第一章 我叫张天松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二零二七年九月一号,故事从现在开始。 清晨,g市天sè还灰蒙蒙之时,在城市北郊的一片别墅群后山的竹林里,有一黑影不停闪动犹如午夜魅影一般,镜头靠近,原来是一位少年在打拳,只见得拳风四shè,打得身旁那几棵大绿竹‘哗’‘哗’乱响,枯枝败叶漫天飞舞好不犀利! 随着时间的流动,少年打的一套拳法也接近尾声。在天sè大亮之际,拳风渐停,只见那少年站在群竹之中慢慢的调顺着呼吸。十几秒过去调息完毕,少年转身离去,在转身之际少年的面容也随即显现,剑眉星目、鼻梁略微的高挺、可能是刚刚经过剧烈运动导致面sè偏红。 一小时后-g市-第一中学-高一三班―― 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天,可能因为步入新的学校,周围的环境都是新的,包括人,所以课室里虽然坐满了人,但却非常安静,除了几个热情大胆的学生在进行自我介绍交朋友外,其他的人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新班主任的到来。 “叮~叮~叮~咚……”随着上课音乐的响起,剩余的学生也逐渐的停止了对话。“嗒…嗒…嗒……”走廊里响起轻快的高跟踏地板的响声,随后课室门口出现了一位身穿教师服的女教师,年纪大概在25、6左右,五官清秀,身材苗条。女教师先在门口站了站,看见教师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的现象满意的笑了笑,随后进入课室走上讲台,放下教本微笑说道:“大家好…”还没等女教师继续说下去。教室里忽然响起同一句问候声“老师好。” “呃…”女教师本来微笑的表情,在听到这么统一的问好声后嘴角的弧度又微微上翘了一些。“好了,现在先自我介绍,等下再统一到大礼堂集合举行开学典礼。我姓曹,单名玲。是你们今后的班主任,也是你们的语文老师,我的手机号码是******,有什么特别情况可以打电话找我。”女教师,呃,应该是女班主任在黑板写上了她的名字和手机号码,接着道:“现在开始点名,点到的同学请起立自我介绍,男同学先吧!“王彬”。 在课桌第三排中间一男学生有点不知所措的起立道:“到,我…我…我是毕业于市第八中学,我叫王彬很幸运能来到这里和大家读书,我很开心,谢谢。”随后急忙坐下。 “哈哈哈”教室里的同学看到‘王彬’语无伦次的自我介绍都嬉笑起来,本来就不好意思的王彬在众人的嘲笑下,面红耳赤得和关公似的。 “好了,大家安静,下一位,‘陆熊’。”班主任平息了笑声道,而心里却暗笑:“每届的新生总有几个害羞的连话都说不出来的。” 被点名的陆熊到很干脆的起立自我介绍,洪亮的声音在课室响起:“大家好,我来自……” 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我介绍的男生也过去一半有多了。“下一位,张天松。”张天松这名字班主任早就注意到了,他的总分,是以全市第四名的高分考进g市第一中学的,还被分配到自己班来,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曹玲,幸福的快晕过去了。但今天好像要让她失望了,在叫了张天松的名字后整整五秒钟没人起立,当时还以为张天松是害羞不敢自我介绍,但…... “张天松到你了,起立吧!”还是没人回应。看见下面的同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样子,曹玲的秀眉开始微皱,声音被略微的提高道:“谁是张天松?回句话。” “老师,您找我?有事吗?”就在这时,教室门口响起了一阵懒洋洋的疑问声。 众人望去,这才发现课室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学生靠在门边,左手提着个书包,对着在讲台上的班主任说话。门边男生,身高175cm左右,肥瘦中等、身材均衡,五官端正,肤sè偏白。虽然说话时懒洋洋的,但身上却感觉散发出一股只有在壮年时期才会出现的“男人味”。 “哇!好帅气喔!”一花痴女对旁边的同坐道。 “是啊是啊,帅呆了!跟你说哦,你不能跟我抢哦,他是我的了。”原来同桌也是一花痴,难怪都坐一堆了! “什么嘛!他可是我的梦中情人,我才是他的……”花痴一号不满的反驳道。 花痴二号:“………” 俩花痴后座的两名女生,满头黑线的对望一眼后,在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两个字:“花痴”。谁知前边的俩花痴一同回过头,异口同声道:“不同欣赏别胡说。”后座俩女满额头的黑线再多两条。 “张天松?”曹玲看了一眼,本来非常好的上课气氛,因为他的到来而破坏了,还一副欠扁的样子。心里自然不满,脸sè顿时沉了下来质问道。 “我是”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人正是清晨在树林里打拳的少年,张天松今年17岁,家中独子、无兄弟姐妹,父亲是本市公安局副局长,母亲是林氏集团副总裁。因为假期每天早上习惯去后山打拳晨运的关系,一般都比较晚才结束,而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时间没计算好,所以导致现在这一幕的出现。 就在这时,花痴女二号再次对同座说道:“你看你看,他迟到后面对老师还这么镇定,真是酷毙了!”花痴一号附和道:“就是啊……”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妒忌男打断,幸灾乐祸道:“就他那小样,开学第一天迟到还这么拽,等下有他好受了……”接着还想继续说下去时,忽然发觉后脑勺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发现两花痴女目光冰冷的看着前者。 同一时间,“张天松,怎么迟到啦?不知道几点上课吗?”班主任沉声道。 张天松不解的看着老师,心想:“奇怪,她好像对我没什么好感,不就是迟会到嘛。”随即赔笑着回道:“哦!对不起老师,我因为一点私人的小事,耽搁了时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看见张天松道歉,脸sè缓和下来道:“不要给我看到你再迟到,进来吧,找个位置坐下。” 张天松见老师放行赶紧走进教室,进教室后才发现全班就剩一个座位了,还是靠边最后一张,而且没同桌。心想“正好旁边没人,上课“看书学习”不会有人来打扰我。” 见张天松坐好后,班主任再次说道:“张天松起立吧!到你了。” “呃…什么到我了?”张天松刚坐下又站起来道。 “自我介绍啊!不会?”曹玲不耐烦道。 张天松环视了一下周围,见同学都朝他这边看来,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微笑道:“哦,大家好啊,我叫张天松,很高兴能和各位做同学,以后有什么事请多多指教,谢谢。”话毕就想坐下,谁知,花痴女一号好奇的道:“张天松同学,你有什么特长吗?就是特别厉害的那种。” 见有人提问,张天松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直接坐下,看着花痴女一脸期待的样子,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打架。” “呃”看着全班人(包括老师),被他随口说出的话给‘定住了’,才反应过来说错话了。 “哈~~说说笑、说说笑,活跃活跃气氛嘛,大家别当真,呵呵”张天松急忙解释道。 花痴女一号兴奋的回道:“你真幽默,找你做男朋友肯定不会闷!”二号附和道:“是呀是呀,我是他女朋友就好!” 张天松看着两花痴,心里狂汗、瀑布汗,“这都什么跟什么,不就说错句话嘛!还幽默呢!” 一号花痴好像还不愿放过他一般,再次好奇的问道:“那你爱好呢,爱好是什么?”张天松被搞得尴尬不已,只想着快回答完这问题后就什么都不理,直接坐下,结果没经脑子想的话,再度把现场人员‘雷住了’。不为别的,就两字“揍人” “呃~~我…我…我是想说……”张天松已经冷汗直流了。 “好了,好了,都别讨论了,这位同学有什么事你下课了再问。咱们继续进行自我介绍,要快点了,等下还要举行开学典礼。”班主任看张天松还想继续他的‘幽默’,只好出声喊停。 “下一位,朱键强。” “到…大家好……”又一男生起立回道。 张天松见老师出面‘搭救’,松了一口气,赶紧坐下。而花痴一号则一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表情,看样子,一下课她肯定再次杀到大肆审问一翻。这表情刚好被如获大赦的张天松看到,心里一阵恶寒。同时暗自思考,下课铃响的第一瞬间,冲出课室,找个地方藏起来。“好,就这么办”张天松自言自语道。 二十分钟后―― “铃铃铃~铃铃铃…”下课铃响了。 见下课铃响了,曹玲吩咐学生道:“大家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到大礼堂集合举行开学典礼。下课!”随后直接走出教室。 在班主任离开教室的哪一个瞬间,张天松已经用出十二成的功力与速度,拉开课室的后门一冲而出,目标最安全的藏身点――男厕。 与此同时,花痴一号:“咦,人呢?怎么不见了?”二号:“他跑出去了,没想到他连跑起来都怎么酷”说完两眼还出现星星闪耀的光芒。一号:“……” “呼…还好闪得快”张天松喃喃道。“还有十分钟才集合,来都来了,正好撒泡尿,拖延拖延时间也好。” 张天松尿毕正在洗手时,有两男生进来,看了看周围也走到了洗手台前洗手,其中身材比较瘦男生的望着镜子里的张天松,嬉笑道:“同学,你行啊!避难都跑男厕来了!” 张天松侧侧头,他认得这男生也是同一班的,只是不知道叫什么。 瘦男生见张天松望向他,马上擦了擦手上的水,随后伸出手来做出握手的姿势微笑道:“你好,我叫唐天睿,很高兴认识你,能交个朋友吗?” 见有人主动打招呼,张天松也乐得交个朋友,微笑着握手道:“你好,我叫张天松,我也很高兴能和你做同学,也很乐意和你做朋友。” “那就好,来我给你介绍介绍。”唐天睿见张天松态度这般有好,连忙松开握着的手,随即一把搭住和他一起进来的壮壮的男生介绍道:“他,是我的好兄弟,从小到大一起上学、一起睡觉、一起闯祸比真兄弟还亲的兄弟唐天健。”后者对着张天松,腼腆的笑了笑。 张天松也和唐天健握了握手,随后疑惑道:“唐天睿、唐天健,不是亲兄弟,你俩名字怎么都……”怎么看都不像两兄弟啊。 “哈~就知道你会这么问,我和天健无父无母,都是一间孤儿院出来的,因为院长取名字都是一批一个样,我们是同一批被孤儿院收养的,所以前面都取做唐天,以后你认识的人名字前两个字是‘唐天’的,可能是我们当年的兄弟姐妹呢。”唐天睿洒脱的笑道。而唐天健眼中却流露出暗淡的光芒。 “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们是…所以…”张天松尴尬的挠挠头道。 “没事儿,就他小子一天到晚的为自己的身份而自卑,孤儿怎么了,咱俩不一样名校照读,饭照吃,路照走!有什么不好的,以后没人管更zì yóu。你说对吧,张天松。”唐天睿见唐天健情绪低落急忙道,说完还对张天松眨眨眼。 看情形张天松连忙附和道:“就是呀,孤儿怎么了?天为父,地为母,在这花花世界潇潇洒洒的走上一遭,那才是不枉此生,何必为那不能当饭吃的身份烦劳。”说完还拍了拍唐天健肩膀,继续说道:“走,咱们去礼堂集合。”随即对着唐天睿打了个眼sè,率先走出了男厕。 唐天睿看着张天松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上翘。随后也拍了拍唐天健的肩膀道:“听到没,做人就要潇洒点,走吧!”“嗯”唐天健眼中流露出莫名的感动应道。 张天松绝对想不到,他随便忽悠两句,居然把唐天健给感动了…... 第二章 良好市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开学典礼,历来没一两小时你别想走,张天松他们也没例外,就在张天松昏昏yù睡,快打呼噜之时。校长宣布大会结束,结束前校长还发话说道:“还剩一点时间就放学了,而且新一届的各位同学也是第一天来到这里上学,所以等下散会后学校就不安排课程了,各位同学可以zì yóu的在学校里四处参观和熟悉环境。最后祝大家学业进步,身体健康。散会!” “喔…”全场一片欢呼声。 “我们一起四处逛逛吧。”唐天睿侧头对旁边的张天松道。 “好,走吧!你也一起吗?”张天松看向唐天健问道。 “当然。”后者答道。这时张天松认识他后,唐天健说的第一句话。 张天松他们在学校到处转了转,还真发现不少以前没见过的稀奇东西。此时放学钟响了,唐天睿看了看手表道:“都12点了,走先去饭堂填饱肚子再说。”话毕就带头走向饭堂。 “哎...等等,今天可是我们认识的‘大喜rì子’,我请你们到校门口的饭店去撮一顿,我请,怎么样?”张天松拉住唐天睿的手建议道。 “也好,不过要你出钱就算了,要不我和天健……”唐天睿还没说完就被张天松打断道:“不要说了,想请我以后机会多得是,今天算我的,走。” 唐天睿想想也是,于是说道:“那好吧,今天你请,以后有机会…”话再次被打断。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走吧!再说我肚子就要饿扁了。”说完张天松率先向校门走去。 张天松三人刚出校门十米不到,就被人挡住去路。挡路的有六个人,头发sè彩斑斓、衣冠不整,站着的时候,那脚还不停的抖来抖去,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小混混阶级的,其中有一鼻青脸肿的‘红毛’指着唐天睿和唐天健,转头对着明显是领头人的说道:“水哥,就是这俩小子。”随后又转回头对着唐天睿兄弟俩狠声道:“小子,你们今早不是很拽吗?现在老子也让你尝尝人多欺负人少的滋味。” 这一幕刚好被守学校门口的老伯看到,连忙跑进值班室报110,随后打电话通知校长… “等等,水哥对吧!我这两个兄弟就算是被点相也得有个理由吧!”这时张天松见来人有动手的意思于是出声道。 水哥见有人出头,心中自然不满,对着张天松恐吓道:“你小子一边去,不然连你也一起揍。” 唐天睿见张天松要出头,急忙说道:“张天松你让开,这是我和天健惹的祸不关你的事。”说完就要推开张天松。 张天松见此心想:“还算你小子有义气。”然后伸手拍拍唐天睿的肩膀笑道:“你当我是什么人了,小事而已,我来解决。哦,对了,帮我到旁边的炸鸡店里买几对鸡翅和可乐,口味随便,一定要买到哦。”说完又靠在他耳边神秘的小声道:“快去吧,带上唐天健,速度要快哦,不然你可看不到好戏了。”话毕还对着唐天睿打了个眼sè。 唐天睿今早和张天松有过配合,知道他另有计划,于是拉着唐天健跑向校门旁的炸鸡店。 小混混们以为唐天睿俩要跑,抬腿就追。张天松见状脚下一滑拦住他们的去路,yīn笑道:“让我来和你们玩玩把。” 水哥见张天松挡路,四周也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也不废话直接说道:“动手,连他也揍了,两分钟内收工。” 得到命令后,其中三个小混混扑向张天松,而‘红毛’则和一个鼻子戴了鼻环的人(暂称‘鼻环’吧)向唐天睿兄弟追去,表现的非常有默契xìng一看就知道打架斗殴没少干,但这份默契马上就被打破,只见张天松一闪身躲开向他扑来的三人,随后转身一手扯住追向唐天睿兄弟俩的‘鼻环’,反手甩向身旁的三个混混,四人马上抱成一团滚到地上。 一系列动作在瞬间完成,随即反身冲向‘水哥’,‘水哥’见张天松向他冲来,也不更示弱的踏前一步,一记右勾拳朝张天松脸蛋挥去,张天松伸出左手一把扣住‘水哥’的手腕,右脚一扫对方下盘,同时右手搭住‘水哥’的右臂使劲一托向地面一摔,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完成。从冲向‘水哥’到动作结束时间不超过两秒,随即又向刚爬起来的四人一个扫堂腿,让他们重新回到地面上,接着“噼里啪啦”的对四人一顿暴打。 现在让我们把镜头转向另一边。唐天睿、唐天健两兄弟跑到烤鸡店门口站停,回头看去见只有‘红毛’一人追来,这时一人喝道:“干他娘的,揍他。”出声的居然是平时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唐天健。两人一同上前把还没反应过来的‘红毛’按到在地,接着…… 其实,‘红毛’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鼻环’已经不在身后了,他当时正满脑子想着捉到那俩小子后,怎么报复早上的被殴之疼。 三分钟后“呜~呜~呜~”三辆jǐng车开到校门口一个急刹车,车门打开从里面冲出十多个手拿jǐng棍的jǐng察,其中有六人跑向唐天睿那边。剩下的都把包括‘水哥’在内的五人按在地上,在戴手铐时五人一点反抗迹象都没,这倒让jǐng察心中称奇。要是还能反抗才怪,五人中不说别的,就‘水哥’被张天松一个过肩摔,嘴里的牙都丢了过半,jǐng察还没到时,他在地上蹭了老半天都没爬起来。 张天松在jǐng察还没停稳车时,已经停止暴打,同时身子后退两步、整理一下衣服、双手举起、两眼直视前方、脸上还露出怕怕的样子,一副我是良好市民、受惊学生。周围的街坊和学生看得相当的无语,张天松刚刚还威风凛凛,整个‘李小龙’在世一般,现在却…… 唐天睿兄弟见有jǐng察,也停手退到一旁站着,还没等jǐng察来到身前,同样双手已经举起。而‘红毛’则挣扎着刚爬起来,又被赶到的几名jǐng察一手按回地面(可怜)。 jǐng察们见张天松三人身穿校服又安静乖巧的站在一旁没离开,倒也没为难他们。 “呼~~要是每天都有人肉沙包练手就好了,呵呵……。”就在张天松自言自语时,唐天睿他们已经被带了过来。张天松见唐天睿手里还提了两袋鸡翅和几杯可乐,满意的笑了笑道:“没事吧?” “正爽着呢!怎么可能有事。”唐天睿兴奋的回到,而唐天健也露出心情舒畅的表情。 “那就好。”张天松回头对着身旁带唐天睿过来的女jǐng,又露出怕怕的表情问道:“对了,jǐng员姐姐,我们可是良好市民,能走了吗?”看得周围的观众再次无语,而唐天睿兄弟俩额头黑线狂飙。 女jǐng看了看张天松三人笑道:“跟我们回趟派出所吧!你们也要录份口供,而且他们都伤得这么重,如果他们还要控告你们伤人,你们可能会被刑事拘留的。” “不是吧,老爸等会肯定抓住机会,扣我零用钱,哼!”张天松不满的道。 这时一个年轻的男jǐng员大声问道:“刚刚是谁报的jǐng,和我们回去录份口供吧!请合作。”话音刚落,两位穿着教师服的一男一女,从人群两个不同的方向里走了出来,并且表示是他们报的jǐng,守门的老伯也走了出来说道:“jǐng官,我也报了jǐng,而且看到了这件事的全过程。” 年轻男jǐng员点点头笑道:“那三位请上车吧。”说完转头对这张天松身边的女jǐng吩咐道:“小莲,你带学生们和报案者坐我的车回去吧!走。”这时小混混们已经被全压上车了。 在车上,叫小莲的女jǐng好奇的问唐天睿:“这位同学,你明知道要去派出所了,为什么刚刚还坚持要买炸鸡翅和可乐呢?”唐天健也奇怪的看着他,搞不明白打架被抓,还要去买炸鸡翅。 唐天睿没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张天松问道:“我也想知道,张天松,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买炸鸡翅?” 张天松上车后就已经卸下他那伪装的表情,又回复到原来的他。现在见唐天睿问他,他也不回答,而是直接拿过唐天睿手里装着炸鸡翅的纸袋,从纸袋里拿出一个炸鸡腿,放嘴里咬了口肉,含糊的说道:“当然是吃啦,难道是看啊!” 小莲没好气的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 “就是在这时候才要想着吃,我跟你说啊!”张天松吞了嘴里的肉后接着道:“你不知道,我早上因为上学迟到,所以早餐没吃,而中午想吃饭时又和人打架,打完架肯定要去派出所啦,我跟你们说啊,去派出所这事我有经验,没一两小时别想出来,等出来时我早饿死咯。” 唐天睿佩服道:“张天松,这你都想的到,高、实在是高啊!” 而小莲女jǐng则拍拍额头,一副晕死的表情对着正开车的年轻男jǐng员问道:“梁队,我们刚刚去的真是重点高中吗?怎么都是些问题学生啊?又是迟到、又是打架斗殴?还有经验呢!” 坐在后一排的教职员工,都觉脸上无光,尴尬的想说点什么分散女jǐng员的注意力,谁知张天松这家伙不服气的又说出一句,让他们哭笑不得。“谁说不是重点中学了,我升中考可是全g市排名第四位才考进‘市一中’的,怎么可能不是重点。”说完又对着唐天睿两兄弟,举了举鸡腿问道:“你们不吃吗?” 唐天睿应道:“吃!”说着把其中的一包鸡翅递给了唐天健,自己也吃了起来。 这时张天松拿出手机问道:“能打个电话吗?”小莲jǐng员点了点头说道:“最好你们现在都通知家长,到南区派出所来领你们回去。”这话说得唐氏兄弟愣了一下后又马上恢复过来,不过这一幕还是被张天松看到了。 手机拨通后,张天松还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里已经传出了一洪亮的男子声音“臭小子,你十年都不打一次电话给我,今天居然主动打电话来准没好事,说吧!又惹什么麻烦了?” 张天松哈哈一声笑道:“知我者,莫若父。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刚刚在校门口活动了下筋骨,之后就被jǐng察姐姐请到南区派出所喝茶,你也过来坐坐吧!记得带上三五千rmb来交喝茶费,就这样等会见,拜!”随即挂了电话。 在场众人再次无语,如此父亲,如此子…… g市-南区派出所―― 在一办公室里,有一个身穿jǐng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窗口旁,皱着眉头望着通往派出所的公路,此人正是g市南区派出所的所长陈国文。刚刚正准备去吃饭,忽然接到手下的报告,说接到报案电话,市一中校门口发生‘社会人物’围殴学生事件。市一中,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g市重点高中,在省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重点,里边的学生都是祖国的花朵,未来可是国家的栋梁啊。 而且是在他的管束范围内,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所长的位置也到头了。他现在急得连饭都没去吃,就在这等出任务的jǐng员回来。 五分钟后,在派出所的大门处开进了三辆jǐng车,正是张天松他们。陈国文见此,急忙下楼,等他下到办公大厅时,张天松三人和水哥一伙也已经下了车,向办公楼走来。而陈国文则快步走上前对领头的梁队长问道:“小梁,没出什么大问题吧!有学生受伤没?”说话时却看向梁队长身后的张天松三人,因为就他三人穿着校服。 梁队长先是敬了个礼,刚想回话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陈叔,是你啊!好久不见啦。”说话的正是张天松。原来眼前的派出所所长陈国文是张天松父亲的一位好友,据说是以前从jǐng校同一届毕业的搭档。 陈国文看着眼前的学生,虽然觉得有点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只好出声问道:“你是……?” 第三章 武功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见对方认不出自己,只好自我介绍道:“我是张天松啊,今年年头,您还来过我家吃饭,您不会忘了吧?” 陈国文恍然道:“哦~~原来是小松啊,你怎么也被带来了?”说完看向水哥一伙又道:“他们不会是你给打的吧?”因为陈国文他多少都知道点张天松的家庭背景,一点都不惊讶张天松能把一群小混混打趴。 “呵呵,一时手痒,忍不住出手教训了他们一顿,给您添麻烦了。”张天松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 陈国文回道:“小问题,你有同学受伤吗?”这才是他最终担心的。 张天松指了指唐天睿俩说道:“都在这,没事。” 陈国文心里顿时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先进去再说,带他们先去录份口供吧!小松那份就由我来负责”后面这话明显是对梁队长说的。随后转身边走边对张天松问道:“你爸爸知道这事了吗?” “正在来的路上呢”张天松跟了上去道。陈国文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张天松三人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就结束了录口供,现在三人都在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和陈国文聊天。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身穿公安jǐng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正是张天松的父亲张天海,张天海身材健壮身高大概也有180cm上下,脸上带着少许上位者的威严,和张天松有几分相似。 张天海进来后先是瞪了张天松一眼,对陈国文笑道:“老陈啊!我家小崽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小事而已”陈国文站起身来摆摆手道。 张天松见父亲来了,快步走到父亲身旁拍拍他的肩膀嬉笑道:“老爸,这次我可没丢你脸哦,把6个不守法的不良市民给揍趴了,厉害吧?” “你小子惹了祸还敢来缴功,找打!”说着伸手就去敲张天松的脑袋,看那力道要是敲准了,张天松的头不起泡才怪。而张天松像早料到自己老爸会用老手段攻击自己,所以还没等张天海的手伸出一半,他已经闪到一旁,远离了自己父亲。 “还躲?”说着一个大跨步,紧贴着张天松的身体,再次伸出右手敲向他的脑瓜袋。 张天松见父亲不肯罢休,只好硬着头皮出手招架,‘啪’‘啪’‘啪’......一片肉搏声响起,在唐天睿几人目瞪口呆中,张天松父子你追我挡的打了起来。 张天松在架住张天海的一记手鞭后,猛地向后退了两步叫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说着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双手,虽然只是短短的30秒不到,但张天海攻出了十招有余,还招招全力施为,而张天松和他的实力还是有不少差距的,所以只好罢手认输。 “认输?”张天海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道:“认输也行,不过你下个月的零用得没收。” “啊!老爸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给次机会,放条生路吧!”张天松听闻,立刻上前拉住了张天海的手摇来摇去的说道,那可怜样九成九像个讨钱要饭的。 “一半,别叽叽歪歪的,在说一分都没,”张天海说完不理一脸沮丧的张天松,侧身笑着对陈国文道:“老陈啊,让你见笑了,口供那些都办好了吗?” “没事,你签个名就可以把人接走了……”陈国文摆摆手道,但说到一半又看向唐天睿兄弟两人。 张天海也看了看唐天睿俩,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不等陈国文回答,张天松已经把父亲拉到了一旁,小声的解释道:“爸,他俩是我同学,都是孤儿院出来的,今天的事他们不想惊动孤儿院那边,而且这事的错也不在他们。”说着张天松把从唐天睿那里知道的事情起因告诉了张天海。 原来今天早上唐天睿两人上学经过一片早餐区域时,刚好见到一个小混混(就是那‘红毛’)对着其中一个摆摊买早餐的老人家收保护费,于是俩人上前阻难,结果‘红毛’见有人阻难,反而嚣张起来对唐天睿动手动脚的,结果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虽然身为小混混的‘红毛’打斗经验还算不错,但也经不住唐天睿兄弟俩的围攻。因为‘红毛’经常在附近的所作所为,之后还引发了公愤,其他摆摊的摊主都加入了群殴的行列,最后…… “就是这样了。”张天松一口气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张天海听完后,先是看了眼唐天睿俩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把他俩也担保出去。” 张天松期待的看着父亲点了点头。 张天海眼中再次出现一丝狡黠,装作有点为难的道:“这事也不是不行,只是……” 没等他说完,张天松已经接着道:“行了,作为交换条件我答应你,这个学期我拿个全校第一回来,ok?” “成交!嘿嘿,这可是你说的可别反悔,不然有你好看的。”张天海顿时露出一脸的jiān笑。接着不理张天松,转身对着陈国文道:“老陈,这两位小同学我也一起担保了吧,你帮我办好手续,我签个名就是了。” “行,你张局出到声,这点小事难道我还办不好?”陈国文摆了摆手道。 办好手续后,张天松三人被张天海送回了学校。 g市一中―― “张天松,今天谢谢你了,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唐天睿诚恳的道。 “不要这么说,经过这事以后咱们几个也算是兄弟了。”唐天睿两人被张天松说的感动异常。 “再说这样的小混混,没有你们这事,我迟早也会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咱良好市民可不是好欺负的。”说着还晃了晃拳头。 “对了,张天松你武功这么厉害,能教教我们吗?”一向不说话的唐天建,居然出声请求要学武功。连唐天睿也露出意外之sè,但也附和道:“是啊,如果我们也能像你这样厉害的话,以后也不用怕那些小混混了。” 张天松迟疑了一下便答道:“要我教你们家传拳法是不可能的。”见唐天建他们面上露出失望之sè,又急忙的道:“教你们武功也不是不行,但我只能教你们一套我刚得到的拳法,因为我练的是家传拳法,所以不能传给你们,不过,我要教你们的这套拳法虽然没有名字,但我能感觉到这拳法不简单,不!应该说是非常厉害的一套拳法。”说着,张天松脸上渐渐地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显然没有看轻这套所谓的无名拳法。 唐天睿两人见张天松答应教拳法给他们,那想那么多,激动的道:“不厉害的也没问题,只要能学到功夫,可以防身就行。” 张天松开心的道:“你们不嫌弃最好,不过,习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有成的事,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如果你们连坚持下去的毅力都没有的话,你们现在放弃还来得及。”说着脸sè也变得严肃起来。又道:“因为武学在我心中是不可污蔑的,我不希望有人对武学产生儿戏之心,所以一旦开始习武,我就不会轻易的让你们停下来了,你们还是认真考虑清楚在答复我吧,再说习武并不轻松,反而......。”张天松说着抿了抿嘴继续道:“很―艰―辛!” 这一回唐天健却抢先开口道:“不用考虑了,我们不怕,一定可以坚持下去的!一定!”说着好像要增加决心一般,举起手来挥了挥拳头。 “艰辛?”唐天睿嘴角渐渐的牵起一抹冷笑的弧度道:“你知道我们从小到现在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也知道我和天健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孤儿大院里只有大妈、小妈、和罗姨,而且院里的资金一直以来并不充足也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请工人和保姆,所以我们六岁那年就要轮流为孤儿院洗公厕,打扫院子里的卫生,八岁开始学做手工,一天黏上千朵胶花才换回几块钱来帮补院子里的开销,十岁我们就要学会买菜、煮饭,还有负责照顾院里的弟弟妹妹,每天要喂他们吃饭,帮他们洗澡、洗衣服。”说着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十三岁,我和天健也开始了初中生活,每天放学后总要做几个小时的兼职然后才回孤儿院,因为这样才能有钱买学习资料和弟妹们的衣服袜子,晚上还要帮弟弟妹妹补习功课,自己的总会留在最后解决,一天下来,睡的时间不会超过6个小时!所以......” 唐天睿的语气越说越是激动“张天松,我们受过的苦和累并不比你少,甚至会是更多。” 唐天健也用力的点了点头道:“没错,再苦再累,我们都不会放弃的。” 张天松看着唐天睿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下,透露着一丝再他这年纪不该有的疲惫。心中略有感触的缓缓点头道:“那好,既然你们有这信心能坚持下去我就有这信心能教好你们!” “哈哈,太好了!”见张天松答应教他们武功,唐氏兄弟俩高兴的狠狠抱在一起,看得张天松也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一排雪白雪白的牙齿,笑嘻嘻的道:“你们先别太高兴,我教你们武术那是简单,练起来那可是有得你们受的。”说着又yīnyīn嘴的yín笑起来,看那样子就知道这张天松一肚子坏水准备实施在唐氏兄弟身上了。 “没事儿,再苦咱哥俩那也能顶住。”唐天睿一副胸有成竹的应到,唐天健也肯定的点了点头。 “叮~叮~叮~咚……” “啊......要上课了耶”张天松举手往上一指,那里正好有一个音箱在那挂着,后又招呼唐氏兄弟“走走走......咱们先去上课,不然那美女老班又要摆脸sè给俺看了。”接着张天松一路小跑着往课室方向而去。 唐氏兄弟俩相视一眼笑了笑也跑着追了上去。 三小时后―― “哎呀呀...太久没上课还真不习惯呢。”张天松走出逐渐沸腾起来的课室伸了个大懒腰,身后自然跟着唐氏兄弟俩。 “张天松......”唐天睿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在前面的张天松摆了摆手打断道:“天睿啊,不要叫得那么生分嘛,以后叫我啊松就行。”说着扭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唐天睿接着道:“以后我们可是弟兄,中午的时候怎么说,那也叫一起出生入死过了,啊哈哈哈......”说着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向着校门口走去 课室走廊的学生看着张天松那得瑟样议论纷纷起来 “你看你看,那家伙笑得真**。” “就是,看那傻样都不知道怎么考进我们这间重点高中的” “还有什么出生入死?看小说看多了书虫上脑了吧!” “......” 张天松听到后面的议论声,笑声赫然而止,顿时狼狈的快步逃离现场落荒而逃。 “弟兄么?”唐天睿喃喃着自问一声,接着爽朗的笑了一声对唐天健笑道:“天健,走,咱又多了一个弟兄,还是武林高手来着。” “嗯”唐天健挠了挠后脑憨笑着 “张天......啊松,你什么时候教我们武术啊?”唐天睿从后面追了上来和张天松并肩着走。 张天松抬头做思考状道:“明早吧,我每天早晨都要练拳晨运的。不过......” 张天松看着唐天睿想了想“你们要提前一个小时起床啊,这样还够睡吗?” “够的,因为孤儿院离学校太远了,坐公交车都要一个多小时,所以我们之前就已经在学校办了在校住的,明天就不会回大院子里了。”唐天睿指着学生公寓方向说道:“这样我们晚上就不用帮弟妹们补习,我和天健也可以早点休息,早起一个小时不碍事的。” “那行,明天七点前我们在学校的后球场碰头,不见不散。”说着张天松三人已经走出了学校大门。 就在这时,学校大门左侧有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子朝着张天松三人走来,一边挥着手一边笑着亲切的叫着“小少爷...小少爷......” 唐氏兄弟扭头瞧了瞧四周的情况,然后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看张天松又看看那位接近中的男子。只见那中年男人穿着一身典型的高档管家服,唐氏兄弟不用想都知道那声叫得亲热的‘小少爷’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那剩下的也就只有张天松了。 第四章 张家小少爷(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果然,那管家样的中年男人直径走到张天松面前站停,然后微微的躬了躬身微笑着说道:“小少爷,我来接您回府的。”说着让过半边身子,右手一伸向着身后不远处的一辆豪华轿车做出请的手势,静候张天松的反应。 谁知张天松皱了皱眉问道:“王叔,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以后上下课不用你来接了吗?” 被张天松称为王叔的管家样男子,继续保持着那一脸的亲切微笑再次躬了下身,回答道:“这是小姐的意思。” “哎呀呀,我就知道,老妈什么意思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会回家不会迷路,不会被坏人拐掉啦,真是的!”张天松一脸快要抓狂的恼火样看得站在身旁的唐氏兄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小少爷,小姐说您第一天来新学校上课,怕您不习惯累着了,所以才叫我来接您回府的”王叔笑着解释。 “知道了,知道了,我纸糊的么?这么容易就累着。”张天松摆摆手“对了,王叔,这是我的新同学兼兄弟,瘦瘦的叫唐天睿,这位叫唐天健。”说着拍了拍唐天健的肩膀。 “原来是小少爷的同学,天睿小少爷,天健小少爷你们好,我是小少爷家的管家兼司机,你们叫我王叔就行。”王叔笑呵呵的向唐氏兄弟躬了躬身。 热情恭敬的王叔搞得唐天睿俩人不知所措的也躬了躬腰连连回道:“您好...您好...王叔您好。” “走吧,再你好来你好去的太阳公公都要下山咯。”接着张天松又伸手拍了怕唐天睿肩膀,对王叔道:“对了王叔,等下你把天睿他们也送回去吧,就在老城区里,离咱家几公里也不远。”原来就在刚刚,张天松已经从唐天睿那里知道了他们的大家庭“晨曦孤儿大院”的地址所在,就在离他家碧湖云阁5公里外的老城区内 “不用的......” “顺路,顺路嘛”张天松打断了正要推辞的唐天睿道:“就这么定了,不然你们做公交回去可是要浪费不少时间的,等下休息不够明天没jīng神学拳就不好了嘛,对不对?” 唐氏兄弟见张天松一意孤行的坚持要送他们回家,相视一眼只好无奈的笑了笑,点点头答应了。 “三位小少爷,请上车吧。”见到张天松三人达成一致王叔微笑着再次做了个请的手势向着轿车方向。 就在王叔为张天松打开车门让他们陆续上车的时候,学校门口大理石梁柱旁,站着一个身穿第一中学校服带黑框细边眼镜的清瘦学生,身上带着浓浓的书卷味道,一眼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但眼底却有一丝淡淡的历芒,他正若有所思的望着张天松四人的举动。 一小时后-碧湖云阁-张家 “小少爷,您先进去,我这就去天方大厦接小姐下班。”在一座美轮美奂的高大别墅门前,王叔缓缓的把车挺稳,打开后排座的车门对着正昏昏yù睡的张天松笑道。 “啊,到啦?”张天松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接着说道:“麻烦你了王叔。”然后下了车走向那栋说得上是富丽堂皇的别墅大门。 王叔在说了句“不客气。”之后就直接上车,往来时的方向开去,想来是去接他口中的小姐,也就是张天松的母亲了。 穿过门前院子,直径走到那扇红桃大木门前,张天松抬手就拍,“嘭嘭嘭......”嘴里还大声喊着“青姨,青姨......我回来啦,开门咯。” “来了,来了。”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委婉动听的女声,很快那扇红桃大门从里被打开了,露出一位身穿得体女佣服,螓首蛾眉,身材娇小的三旬少妇。 少妇看着张天松还举在半空中的手,皱了皱眉道:“小少爷,我们家门铃没出毛病啊,怎么用手砸门啦?”心疼般的拉过张天松砸门的右手,放在眼前仔细的检查起来“没弄疼吧?”说着又嘟起小嘴往张天松的手掌心吹了吹气。 少妇的这一举动弄得张天松痒痒的把手一抽接着放到脑后,腼腆的挠了挠头笑道:“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嘻嘻...嘻。” “下次不许这样了喔。”少妇甜甜一笑,让过身子给张天松走进屋子随手关上了大门。 只见得别墅内部并没有多么的金璧辉煌,但也不是一般的豪华,各种饰品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大厅的各个位置,另显一番独特味道。别墅两层高,大厅天花直通二楼顶部,标准的欧式风格。 “青姨,今晚有什么好吃的啊?”一进屋子仿佛又恢复到之前状态的张天松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问到。 “好吃的多着呢,我今晚准备了小少爷您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渔翁醉虾,还有辣子鸡丁。”说着,被张天松称为青姨的少妇已经倒好一杯水,放在了张天松面前的茶几上。接着又把张天松丢在一旁的书包捡起放好,一边道:“小少爷,您先上房梳洗一下,等少爷和小姐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嗯,我先上去洗个澡趟一会儿,今儿开学第一天,着实累坏我了。”张天松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一跳而起,抓起书包就往二楼房间跑去。 看着张天松跑上楼的背影,青姨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呼,洗完澡舒服多了。”张天松满足的躺在一张豪华柔软的大床上,脸上还带着那标致xìng的懒懒笑容。 张天松躺了一会,忽然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他那张巨无霸形态的书桌前,在一格放有旧教科书的书堆后面抽出了一本书来,书的样子和电视古装剧里那种线钉装的蓝皮经书相似,只见得那书的蓝sè封面上用小篆体竖着写有“凡灵诀”三个大字。 拿着它,张天松从新回到了床上躺着,开始一页一页的翻看那本名叫《凡灵诀》的书,看似专心致志的他,其实脑海里却在回想一个月前发生的事,那件不可思议的事,那不可思议的一天,那一天!改变了他的一生! 第五章 张家小少爷(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原本是市第六中学初三学生,没多久就要报考高中了,但学习成绩就是马马虎虎,要进重点高中就这分数不可能的事。父母俩都紧张的跳脚了,张天松还优哉游哉的进行“紧张”的考前复习。 俩老没法只好进行奖罚规定,父亲放出话了:“只要你考到市重点高中,就给你一个愿望想要啥就给啥,想去那就去那,但是如果你没考进重点高中,那不好意思了,你下一年的零用钱你想也不用想了”。 张天松家庭背景非常好,父亲张天海是g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老祖宗是清末时期一位有着不少名望的拳师,拳术一代传一代,到张天松爷爷那一代已经是一脉单传了,但老本没丢一直传到了张天松的父亲张天海手里,自称张家拳。 母亲林雪琴是林家的三小姐,现任林氏集团副总裁,林家的发展历史近百年,在国内也是数得上号的大世家了。 其实张天松的学习成绩非常的好,也非常的努力在进行复习但他不紧张,在他的心里考重点高中那是小意思没难度。他所谓的“中等水平”那是装的,因为他等的就是老爸的奖励承诺,至于没考进的事根本不用去cāo心。 现在老爸的奖励条件出来了,那他也可以“心安理得”的把重点高中的位置拿下一个来。出乎张天松自己意料的是他不仅考上了市第一重点高中(市第一中学),而且总分还是位列全市第四名的高分。可想而知父母得知消息后的反映,分数出来当晚,父母俩带张天松去全市最最豪华的五星级饭馆狠狠地撮了一顿。之后问张天松要什么奖励。 张天松路出松一口气的样子说道:“呼,终于问啦,我还以为你们忘了呢。” 张天海气急的说:“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当你老爸老妈是什么人了?我们像经常忘记事情的人吗?像会赖账的人吗?” “难说”张天松随口回到。 “臭小子,你找抽”张天海恼羞成怒的抬起手来要敲张天松脑瓜袋。 “嘿~嘿~你俩少斗嘴两句会掉块肉啊!”林雪琴抓住张天海作势要打的手,不满的抱怨道。 “想要啥,说吧!”张天海一副没好气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高要求的,老爸老妈你们想啊,考试前我多紧张的复习啊!现在好啦考完试了,是该放松放松的时候了,我想去旅游行吗?” “旅游?你想去哪啊?最近咱忙,我和你爸可能走不开。”林雪琴看了眼丈夫后为难的说道。 “不是不是,不用你们陪我去,只要给足够的钱就行,我自己和同学一起去。”张天松急忙解释道。 “和谁去男孩还是女孩,妈认识不认识?” “至于我和谁去,你们就不用cāo心了。” “哦?小子有yīn谋啊!是不是想和女朋友来次“度蜜月”啊!”张天海yīn笑道。 “儿子你有女朋友啦?哎呀!咱儿子终于开窍了,那女孩是谁?妈认识不?”林雪琴欣喜的拉着张天松的手道。 “停!停!你们想哪去了,谁说我有女朋友了,别瞎想,我就和几个同学随便转转散散心,我不去远就在国内。”张天松急道。 “行了,小子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想什么,你老爸我也是过来人,我懂!不就是去旅游嘛,不就是钱嘛,咱有!说吧多少?我给。”张天海一脸理解的表情。 张天松见父亲误会了也不多说,有钱拿就行:“不多一万,之后费用不够我自己出,怎么样?”说完便期待的看着父母两人。 “啥!一万??!!哦……不多不多,毕竟现在不是单身汉了嘛,要“养家糊口”的,理解我给!”张天海刚要庞然大怒时,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随即恍然大悟般的答应下来。而林雪琴则没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张天松两父子说话。 两天后-g市国际机场 机场候机室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众人在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一个一直在傻笑的少年,“这孩子受什么打击了?”路人甲对旁边的路人乙道。 “哎,这孩子真可怜,小小年纪就有神经病。”一中年女xìng大发母爱。 路人丙:“…………” 这人不是别的,正是摆脱父母监视的张天松。 “呼,终于zì yóu了,哇哈哈!我是天才,呵呵呵……”张天松心情愉快的自言自语道。 广播在这时响了:“各位乘客请注意,k-898班机将在15分钟后起航,未登机的乘客请尽快登机………” “哇,飞机等等我啊……….”张天松扛着大背囊一路逛奔,一路大叫。 一天后-齐云山风景名胜区―― 在齐云山山道快接近顶峰的半山腰处,有个打扮时尚的少年,正独自一人拿着数码相机东拍一张西照一下好不过瘾。 忽然,那少年抬头向四周看了一会,就往那没人行去的被大量杂草掩盖住半条道的小路跑去,还一边喃喃道:“怎么这么多尿尿?不会本少爷年纪轻轻就肾虚吧?我可还是处男啊!”说着就钻进了人半高的杂草丛里,此人正是独自离家的张天松。 张天松一脸无耻的笑道:“先用我的童子圣水浇浇这里的花花草草,嘻嘻...嘻嘻” 正当完事,前边草丛突然飞起一直五彩长尾雀,往不远处的树丫飞去,惹得张天松紧忙从胸口端起数码相机往前追去,嘴里还小声的惊呼叫道:“哇,神马灵鸟?好漂亮,一定要把它拍下来。” 张天松刚靠近大树还没来得及按下快门,那五彩斑斓的鸟儿又往前飞去,急得张天松抬腿就追。 在那充满杂草的小道上渐渐的失去了张天松的背影。 张天松此时也脱离了原有的观景山道,正在那杂草丛里狂奔,然后......“啊......嗖,嗖,哗啦哗啦.....啊救命....嗖...救...噗通。”接着一声落水声后,四周再次清静,恢复到原先的寂静荒芜。 第六章 初涉修道(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一个小山洞中,张天松一身湿漉漉的躺在洞口zhōng yāng,看那样子也昏迷很久了。 忽然在这悄无声息的山洞中响起了声音“哼...”原来是张天松扭了扭头,一副痛苦的表情快要苏醒的样子,接着他忽地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唰的一声坐了起来。 “哎哟,嘶.....疼死我了”张天松双手抱住脑袋不停的来回搓揉着。“我的运气怎么这么背啊?这都掉哪里去了?”说着抬头向周围瞧了瞧。只见张天松正身处一个高约2米,宽不足米半的小洞入口,一边是通往洞内的小道,一边是一面淡青sè光膜,光膜!!!?? 大吃一惊的张天松定眼一看,对!没错,就是一面淡青sè的光膜。透过光膜还能看见外面的一些景象,一些小鱼儿正在光膜外自在的游来游去,那光膜的另一头分明就是一处水底景象。 “对了。”张天松忽然一击掌,“我刚刚是掉水里然后晕过去的。” 接着,张天松站了起来,往光膜前一靠,凑过头看了看喃喃道:“外面不会就是那个水潭子吧?”说着,情不自禁的伸出右手食指往光膜一戳,“噗”的一声半截食指已然在光膜外,水中间。 这情况吓得张天松赶忙把手一缩,抽了回来。接着放在眼前搓了搓手指头,没错刚刚那食指确实是碰到了水。 “厉害!”张天松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憋出两个字。 平复了一下这科学不能解释的奇异现象带来的心理冲击,张天松转头向小道深处望去,只见10米开外就是山洞小道的尽头了,从这里看去像是厅室样子。 张天松又回头看了看那面带着淡青sè的神奇光膜一眼,踌躇了一会后,抬腿就往洞里走。在小道中间的顶部,有一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小珠子镶在那里。 张天松恍然道:“原来光线是从这里来的,看来这珠子是颗宝贝啊,难道这颗是传说中的夜明珠?”接着又jiān笑道:“等下走的时候一定要把它挖回家,这样少爷我就发财啦,哈哈。” 穿过山洞小道后,闯入眼前的是一间四四方方的石室,高有3米左右,石室总共不过10平米大小的模样,顶上照样镶着一颗会发光的明珠,除此之外石室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石床,说是石床,不如说是一块像是床的靠在洞壁的石头罢了。 待张天松走近那石床,发现石床上有一本蓝sè线钉装,封面飞龙凤舞的写着三个大字的古书一本,除那古书外,书旁还放有一块半手掌大小的散发着淡淡玉光的白sè玉简。 “看这模样,又是一块宝贝啊”张天松拿起那块样式普通的玉简,前后瞧了瞧,嘴角露出一道晶莹莹的丝线,直接把那貌似无主的玉简端进怀里的暗袋中间,果断华丽丽的占为己有。 “能和这等宝贝放在一起的书应该也不简单吧”接着端起那本封面写着三个不认识的字的蓝皮古书翻看起来,放开蓝皮古书,发现里面用来记载内容的字和封面那三个字是同一种字体,看的张天松一脑子浆糊。 “咦!”张天松把书翻到最后十来页的时候发现里面记载的并不是和前面一样的全是文字,而是一套看似拳法的小人图案和几行小字。 张天松出身于武术世家,对一般大路货sè的拳法见得多了,但却从未见过像书中描绘的拳法有一点相似之处。 接下来,张天松认真的把那十多页的小人图案仔细的翻看完,发现这拳法的招式不多,只有区区的二十一招,招式也没有多少出奇之感,和他祖传的“张家拳”那一百零八式变化对比起来,无论是招式的变化还是jīng妙之处都大大不如。 “奇了个怪,能和那些宝贝放在一起的书应该没那么简单才对的啊?”张天松自言自语的反问了一句,就把那蓝皮古书放进了一直被胸带锁在背后的大背囊里,打算带回去再慢慢研究。 这个背囊可是张天松用不菲的价钱买来的防水登山包,在掉进这个不知道多少米深的水潭里,内部还能依然保持干燥,不愧为高级货sè。 在石室里转了一圈没有其他发现后,张天松并没过多的在山洞内停留,把洞里那两颗会发光的珠子用背囊里的求生小刀挖出来放进包里,深吸了一口气后直接穿过洞口的那片淡青sè光膜,向着水面浮去。 张天松一路往水上方游去,就在快脑缺氧的时候,终于见到了从水面透shè而来的光线。 十多秒后“哗啦”一声,在一处面积不过十平米左右的小水潭中,张天松的脑袋一下冲出了水面,正大口大口的往外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还好少爷我从小练气有成,不然真被憋死在下面...”张天松暗自计算了一下,水底那个洞穴离水面起码有三四十米深,心里一阵后怕,真不知道刚刚在没意识的情况下是怎么沉进那个神秘洞穴的。 张天松离开水面上岸后,发现四周都是漫山遍野的大树杂草,并没有道路可走,显然这是一处未经开发的地方,手机和数码相机也早在落水前就不知被掉到那里去了,只好掏出背囊里的迷你指南针独自徒步外山下走去。 正午,在齐云山脚边缘处,一个身穿乞丐装的少年,正扛着一个大背囊从树林深处逐渐的往外走。 这人正是张天松,从刚出水潭那会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一路从山里往没路的山下走来的他苦头并没有少吃,身上被杂草倒刺刮到的伤口不下十处,身上衣服被钩烂的道道就更是多不胜数,数次险些掉进山沟里的他还算身手敏捷才得以幸存,不过随身携带的食物并不多,都是零食糖果和一些巧克力,反而水源却是随处可见。 就这样经历了两个rì夜的野人生活,快要jīng神崩溃的张天松终于是走出了这座对他来说又爱又恨的山。 第七章 初涉修道(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接着又往外走了大概两里路左右,终于是见到了齐云山脚下的当地农家,张天松来不及多想,直接上前拖住一位正晃悠着的老农,从背囊里掏出两张千元大钞,在那位农民伯伯的眼前扬了扬道:“给小爷我来顿好吃的,然后随便叫部车载我到市区,这两张大人头就是您老的了!”张天松往自己上身看了看,接着,在那老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道:“还有,给我弄套合身的衣服来。” “怎么?搞不来?”见那老农还愣愣的看着他,张天松皱了皱眉说道。 “行!行!”那老农像是如梦初醒般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张天松手里的那两张大人头扯了过来道。 接下来张天松顺理成章的享受了一次大爷级的享受,在很啃了一顿地道农家菜后,换上了一套淘汰了二十年有余的衣服,坐上了全村最高级的......拖拉机,往最近的市区方向而去。 回到城市之后,张天松才知道自己已经从原来订宿的宾馆偏离了三十多公里,张天松也并没有再回到原来宾馆的打算。他感觉身怀重宝的自己还是速度离开这个城市才妙,他果断的在当地包了一辆出租车,前往了最近的机场,坐上了最快起航的航班。并不敢在外地多留片刻的张天松用最快的速度,在一天之内就已经回到g市的张家所在。 在之后的rì子里,张天松迫不及待的研究起那本蓝皮的古书来,反而那两颗疑似夜明珠的发光珠子和那枚玉简,在张天松随意的看了两次后就被放在一边藏了起来。 在通过网络和各大图书馆收集回来的大量资料,张天松拿蓝皮古书做了大量对比和考校,然后进行了全面的翻译后,发现这是一本由小篆字体编写而成的古书――《凡灵诀》。 这本名叫《凡灵诀》的古书,其中一共记载了三样东西,除了他之前能看个半懂的拳法,和一种名叫慧眼的修炼方法外,还记载了一门练气术。 在张天松细究之下发现,这门练气术是出自古时道家的炼气法诀,名叫“凡灵纳气诀”,看那名字就知道这篇练气法诀才是整本书的重点。 这篇“凡灵纳气诀”一共分为三大部份,每一大部又分三小阶段,总共是九小阶段,对比起他张家的呼吸纳气法大有不同,在好奇心的推使下,张天松尝试着修炼“凡灵纳气诀”的第一部分,不料在按照行气法门运转一个小周天后,张天松的意识渐渐的迷糊起来,当他再睁开眼时,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原来他刚刚进入了道家所称的入定状态。 醒来后的张天松经过对自身的检查发现,练习了这篇“凡灵纳气诀”后身体没有任何不妥,反而他能感觉到在呼吸之间,他的气息更加的畅顺悠长,而且......隐隐间他还觉得自身的变化并不只这么一点,但是一时却又说不上来究竟有什么不同。 不过就单单令练气多年的张天松做到更加畅顺悠长的气息,已经能说明这篇练气术的与众不同之处了。 惊喜过后的张天松也没有放过一丝时间,在剩余的假期里,没rì没夜的研究着练习着这篇“凡灵纳气诀”。经过后来的对照,张天松发现在第一次入定后,他行气所达到的只是“凡灵纳气诀”第一部分的第二小阶段,这还是在他从小修炼,他张家的呼吸纳气法才有的这般较好的修炼效果,照这般看来,这门“凡灵纳气诀”的潜力价值简直是非同凡响,这令张天松更是欣喜不已。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张天松深居简出,进入了他自称闭关的生活模式之中,大半时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全心全意的研究着那本他视若珍宝的古书。见到平时待在家静一下都难的张天松,成天的躲在房里还美曰其名的说全力预习高中课文,这连其父母都感到天方夜谭的事,就在张天松的坚持下渡过了高中开学前的一个月。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在张天松父母开始担心自家的儿子是不是患上自闭症的时候,他终于结束了为期一个月的“闭关”生活。 在这段时间里,张天松的收获可以说是巨大的,不仅仅把“凡灵纳气诀”的第一大部份修炼到了第三小阶段,也就是第一部份的顶端状态,还发现了第一次修炼时感觉到的,和普通练气术不同之处,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这门练气术后,他终于是察觉到自己无论是自身的力气还是对外界的感知,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按照“凡灵纳气诀”的行气方法每运行一小周天,张天松就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在非常细微的变化中一丝丝的增强着。这种感觉就像是正在茁壮成长的小树苗一样,它的内部每时每刻都在不停的生长着,可是在外看来又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一般。 之后还尝试了那叫慧眼的修炼,虽然不能把“慧眼”运用自如,还时灵时不灵的,但是给张天松的震撼可是非同小可,因为在他运起全身的气勉强睁开一丝“慧眼”的时候,他看到了每个人头上都有一团气,有颜sè的气,每个人都不一样,不同的颜sè,不同的大小,还有不同的形态,有的像烟,有的像事,有的像物,这在别人眼里却是无形无sè的东西。 经过再三确认,张天松知道自己并不是练气出岔子走火入魔的出现幻觉,这正是平时那些风水大师,算命先生神马的,玄而又玄的望气术,没想到有朝一rì,他张天松也能来上这么一手“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怕是快有血光之灾,要不让小生给您算上一算,不准不收钱.......” 至于古书里记载的那套无名拳法就更不在话下,张天松只是用了三个小时就把这套拳法从头到尾练了个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出彩之处,如果硬要说一个好处的话,那就是练起来强身健体算不错。但张天松隐隐间总感觉有那里不对,这拳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笃笃!”正在张天松回想一个月来所发生的事时,门外忽然想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接着一把婉转动人的女xìng声音传了进来“小松,该吃晚餐了。” 第八章 教授与受教(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门外的呼叫声把张天松的思维从一个月前唤回到了现实,只见得张天松一个翻身下了床,快速的把手中的蓝皮古书......哦,现在应该叫《凡灵诀》,放回到了原处,用教课书遮盖好,同时嘴里也应道:“老妈你回来啦?你先下去吧,我这就来。”原来门外来人正是张天松的母亲林雪琴。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天sè才刚刚微亮之时,在g市的第一中学的足球场跑道上,一个身穿灰sè连套运动服的少年正沿着球场慢跑。时间慢慢的过去了,跑道上的少年也跑了十圈有余,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感觉。 微暗的天sè变亮了,就在这时,在球场边缘又跑进来两名身穿校服的少年,他们一阵略快的小跑,一左一右的跟在了之前的那位少年身边。靠左的那位身形削瘦的少年先开口说道:“阿松,我们来迟了吧?明天我和天健会早点的了。” 原来来人正是唐天睿兄弟俩,那么之前一直在围着球场小跑的人自然唯有张天松了。 “没事,是我早到了,每天我都会保持一定量的运动,刚刚已经跑了十二圈,再来三圈我们才开始练拳,你们也跟着跑一会吧,就当热热身。”只见得张天松大气都不喘一下的就吐出一大串话来,那可是在跑了十二圈足球场后的状态啊!他轻松的表现看得唐氏兄弟暗暗咋舌。 五分钟后,张天松跑着跑着转了个头,向着球场中心跑去,他渐渐的放慢速度,最后在中场处停了下来,随即伸了伸手脚,接着二话不说的就打起拳来。 唐氏二人也只好站在旁边,略带气喘的看着张天松人拳晃动,只见得张天松随手就打起一套大开大合的拳法,虽然唐天睿二人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来,张天松所打的拳法并没有多少实战价值,更说不上如何的jīng妙。 张天松也没有理会二人的围观,自顾自的沉浸在拳法的一招一式之间,很快这拳法的二十一式被张天松毫无保留的演练了一遍,接着收拳吐气,闭上眼睛调息了几秒,才睁开眼看着唐天睿二人问道:“看清楚我刚刚打的那一趟拳法了吗?” “太快了,太快了,我都还没来得及记下动作的变化”唐天睿很直接的摇了摇头道。 张天松并不感到意外的又看向唐天健,不料唐天健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这时候连唐天睿也大感出奇的问道:“天健,你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究竟是记下没记下?” 唐天健挠了挠头说道:“我刚刚看的太入神了,只看得阿松的拳头怎么打,可是现在想起来我又不记得他的拳头怎么变了。”说着又不好意思的憨笑了笑。 这话听得张天松眼前一亮说道:“不记得?那好,我再打一次,这次你们俩跟着我的动作,先把这二十一式拳招记下来。”说着,他一摆架势,做了个起手式道:“你们看清楚了,这次我打慢点,跟着来,走!”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动了起来,速度比先前一次慢了足足六七倍,每个招式转换间还特地顿了顿动作,好让唐天睿二人记住招式的变化。 就这样张天松,一招一式的又再次把刚刚那一套刚猛无比的拳法慢吞吞的演练起来,唐氏兄弟则在身后一板一眼的跟着张天松的动了起来,二十一式的拳法足足打了四五分钟之久。 “好了,这次你们能记下多少?”张天松收拳转头看向唐氏兄弟二人问道。 “差不多一半吧”唐天睿尴尬的笑了笑,看来他在为自己的“脑迟钝”不好意思起来。 而唐天健低头想了想后,向着张天松憨笑道:“阿松,你能再来一次吗?我还有三个动作没记清楚!” 三个动作??!!张天松和唐天睿顿时大吃一惊,唐天睿本就不是什么愚钝之人,在看了两遍张天松的演示之后也才只能勉强记下不足一半的招式,而唐天健却说才三个动作没记清楚,这是什么概念!? 张天松吃惊程度就更不用说了,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套看是简单的拳法,在他这个从小习武的人手中,尚且需要三个小时才能一气呵成的从头到尾的施展开来,虽说唐天健现在并没有真正的把这套拳法完全的独自施展,又有张天松的演练教导,但那领悟的速度也是非同小可的啊!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继续吧。”张天松惊喜的说道。 就这样,在这宽大的足球场的草地上,有三个身影不断的舞动着,时间慢慢的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天sè也渐渐的大亮了,那不断舞动着的身体终于是停歇了下来。 “呼...呼,,.终于可以...呼...完全的记下来了。”正喘着粗气的唐天睿双手撑住膝盖艰难的说道。 唐天健也在一边不停的大口呼吸着早晨那清新的空气,虽然嘴里不说,但那略带喜意的眼神证明了他的收获同样不小,或者说是更大! 过了几分钟,看唐氏兄弟二人喘过气来之后,张天松对他们说道:“你们的记xìng算是不错的了,特别是天健,更是一流的啊,不过你们才算是记住了招式,离融会贯通还有一大截的距离呢,以后继续努力吧。” 唐氏兄弟二人听闻对视了一眼,接着点了点头用坚定不移的语气异口同声的道:“我们会坚持的!” 张天松看他们说得斩钉截铁,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道:“那就成,咱们先去一边休息,明天继续吧,现在快到时间上课呢。”说着,带头的往球场外走去。 张天松看唐天睿二人跟了上来,转头对他们说道:“对了,我今天看你们的体能很一般啊,明天早点来吧,就在这跑上三五八圈的,锻炼锻炼热热身再练习拳法吧!” 说着脸sè变得一本正经的又道:“要知道,武功的一切基本都在于有一个好的身体,不管你的技术有多么出神入化,只要体能太差,一切都是空话!记住我说的这句话。”张天松语气深长的说道。 第九章 教授与受教(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唐天睿二人也是慎重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走在校道的路上,张天松还在不停的向唐氏兄弟灌输着武术的知识,就在他的传授告一段落的时候,唐天睿忽然出声问道:“阿松,昨天的事麻烦你了,虽然我和天健躲过一劫,不过我想凭那些小混混的心xìng,不会就此罢休的,现在又连累上你,下次他们......唉,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说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唐天健听闻也从刚刚的兴致高昂,变得愁容满面,他低着头小声的也叹了口气。 张天松一见他们为昨天那件事担心,连忙出声安慰道:“你们放心,昨晚我问了老爸,他说那群小混混属于意图伤人和非法聚集社会人员进行斗殴,这种情况是要进拘留所蹲格子的,老爸说了,他们没一头半个月别想出来。” “可是以后......” 张天松打断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唐天睿,摆摆手道:“不用可是了,之前我已经求我老爸要他揪出那几个小混混所干过的坏事,再弄他们在里边蹲久点,时间一长这事也就过了,不过最近你们还是少出去的好,最怕就是他们请人来找晦气。” 看张天松以意已决,唐天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道:“那我和天健尽量躲着点吧,反正现在我们也搬到学校里住了,一两个星期回一趟大院子就行,等这风头过去了再说。” “就是嘛,走,先去换件衣服再去吃个早饭,也应该差不多该上课了”说完,张天松带头跑向了学校的更衣间。 唐天睿二人相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就在张天松三人用完早饭回课室准备早课的时候,班主任曹玲却一早就等在课室,一见到张天松三人开口就问:“你们三个昨天究竟做了什么事?现在居然要梁校长亲自过问事情的经过,你们现在跟我去校长室吧。”说着转身抬腿就走,看这摸样曹大班主任现在的心情怕是不太好哦。 张天松三人一看这情形就明白学校高层知道了他们昨天所发生的事了,不过这也不奇怪,出了这种事情,派出所按照常例是会通告校方的,三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清楚,今天挨训一顿是免不了的了,接着也没多想,快步跟上前面的曹大班主任。 在班主任曹玲的带领下,不多久就来到了位于学校左后方的综合办公大楼,在大楼顶层的一个门牌标示着校长室的办公室大门前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向张天松三人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直觉告诉我那不是件好事,你们别第一天来上课就把我的脸给丢光了”说完又理了理衣服,接着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那由红木做成的办公室大门。 “请进。”门后传来一声带着淡淡威严的声音。 曹玲直接推开了大木门,领着张天松三人走进了一间很是宽广的办公室,只见办公室四周竖满书柜架子,里面密密麻麻的书整齐的排放在一起,在办公室的正中间摆着一张大班台,在台的另一边有着一位年过四十的中年儒雅男子,他目光先是看了看张天松三人,接着又转向曹玲点头笑道:“小曹,麻烦你了,这三位就是张天松、唐天睿、唐天健同学吧?” “是的,梁校长有什么事就直接问他们吧。”曹玲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对梁校长说道。 “你们三个过来。”梁校长站起身绕过大班台对张天松三人招了招手,等三人走近后看了看他们笑道:“三个小帅伙子嘛,我是你们的校长,我姓梁,你们可以叫我梁校长。” “梁校长好。”不等梁校长再次发话,张天松先是笑着出声问好,接着更是来了个略带夸张的九十度鞠躬,在他想来伸手不打笑脸人,礼貌点等会挨训起来也不会那么重嘛。 张天松还不忘撞了撞站在左右的唐氏兄弟,搞到二人忙不迭的也鞠躬道:“校长好。” “好,好,这么有礼貌的小伙子怎么昨天和人打架啦?”梁校长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道。 “打架??!你们三个怎么回事?跟那个班的同学起冲突啦?怎么昨天第一天上学就和人结怨了?”曹玲一听他们三人犯的是打架,心立马的就提了起来,急得她脸sè大变一连四个问的喷向张天松三人。 “唉,小曹你先不要着急,你不是说了让我直接问的吗?怎么自己问起来啦。”梁校长笑着对曹玲摆了摆手示意她先不要急,曹玲只好站在一旁鼓着眼的盯着他们三人。 梁校长和蔼的笑着问道:“昨天下班的时候,我接到南区派出所陈所长的来电,说我们学校出了三个武打小英雄啊,把六个社会不良分子给狠揍了一顿送进了派出所,现在你们能给我说说事情的始末吗?怎么说作为你们师长的我是有知情权的。” 梁校长这话让曹玲听得是额头冒冷汗啊,把外面的人给打了,还六个,又进派出所的,还不良分子? 张天松三人对视一眼,把昨天发生的事再一次的交代清楚,基本和昨天在派出所录下的口供一样,唐天睿从昨天早上在早餐档怎么和小混混结怨开始,一直到张天松出手相助把六名小混混送进派出所为止。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错的确不在你们。”梁校长听完唐天睿的述说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而张天松三人听到梁校长承认错不在他们,心也放下了大半。 “制止欺行霸市是好事,学校也应该支持你们的这种正义行为,不过不管怎样,你们都还是学生,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不少冒失之处。”梁校长说着脸sè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下次再有像这样的情况,要寻求周围群众的帮助,在第一时间报jǐng,然后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第十章 军训(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这一次在学校门口处被人堵,你们大可以退回学校里面,而你们却偏偏要逞强和人打了起来。”梁校长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的提高了“我知道你们三人中有人身手不凡,但你们面对的是社会的渣子,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果你们一不小心出了意外,你们要学校怎么向你们的家长交代?又怎么对得起长辈们对你们的栽培。” 接下来张天松三人被这位梁校长洒洒洋洋的训了足足十分钟有余,并且要他们每人写一份保证书,保证不再比勇好斗这才算放过三人一马。 不过貌似张天松三人并没有因此逃过继续被训的命运,在离开校长室后,又被曹大班主任带到办公室,一通话训下来又是半个小时,然后每人又被加上一份要求上千字的检讨书,这才得以安全返回教室。 “唉,真是的,咱们明明做的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怎么又要检讨又要保证,这真的是出力不讨好啊。”张天松在回教室的路上大发牢sāo。 “阿松,别埋怨了,昨天确实是我们太鲁莽了,学校这样也是关心我们的安全嘛。”唐天睿上前搭着张天松肩膀试图安慰他说道。 张天松吐了口长气道:“我知道,只不过就是感觉很不爽的样子。”说着又举起拳头挥了挥恶狠狠的道:“都是那些该死的小混混害成小爷我这样子的,今天回去就打电话给陈叔,要他加把力多找点那几个小混混的犯罪证据,好让他们蹲格子蹲过年,哼!” 一想到这种报复方法,张天松一路上都在碎碎念的说着“让你们得罪小爷我......”之类的说个不停,看得唐天睿二人是满头冷汗,心里打定主意,张天松是坚决不能得罪的人,不然下场会是很凄惨。 在张天松三人回到教室时,刚好是第一个课间休息时段,三班的同学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三位上第一节课就胆敢缺席的同学,并纷纷在猜测三人刚刚究竟去了哪里。 “你们三个上一节课怎么缺席啦?去哪了?”一名长相清秀,头上扎着马尾的女生皱着眉走到张天松三人面前不满的问到。 这女孩是张天松有限认得的几位同学之一,因为她是昨天新鲜出炉的班长大人――谢敏同学,面对谢班长的质问,张天松显得没好气的说道:“一大早就被咱们的曹大班主任叫去办公室训话到现在,你说我们能去哪?” “你...你什么态度。”对于张天松不赖烦的回答,谢敏很不满意,但是又不能拿张天松怎么样只好道:“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是来通知你们一声,刚刚教导处的主任来下通知,学校安排下周一开始,我们这一届新生要到新兵训练基地,进行为期二十天的封闭式军训教育,你们做好准备吧。”说完不等张天松三人反应过来,直接转身就返回自己的座位。 “军训?!”张天松三人微微吃了一惊,虽然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流程,不过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还有一周不到的时间就要开始了。 “军训这是一个吃苦的活儿啊”但是张天松明白,这也是个能磨练自身的好机会,他可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由于即将要军训的原因,原以为经过了小混混这件事后能平静一段时rì的唐氏兄弟,却迎来了一轮地狱式的体能训练,在张天松看来,唐天睿那羸弱的体能并不能安然渡过为期二十天的军训生活,以这样的状态去到也只不过是丢脸而回。 所以在第二天的晨练当中,张天松对唐氏兄弟的体能训练做了硬xìng规定,长跑、深蹲、俯卧撑,每天都有新的指标,每天都在压榨着唐氏兄弟的身体潜力,进过一个星期的张氏地狱训练,唐天睿二人的体能得到了非常大的提高,从原先跑三圈足球场都气喘吁吁的他们,到现在的能勉强完成十二圈的体能,整整四倍的差距,这是多么惊人的一个进步啊! 唐天睿二人也像他们自己所说的能吃苦,几次力尽摔倒在地,无论多么艰难,他们都总会咬紧牙关爬起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完成张天松对他们来说算是苛刻的要求,当真是名符其实的能吃苦,还有那一股不折不饶的jīng神,深深的打动了张天松。 在拳法方面,他们也并没有因此而丢下,反而在经过一个星期的苦练和琢磨后,一套拳法打出来,也有点虎虎生威的感觉,用张天松的话来说――那也算是有模有样了。 张天松深知张弛有度的道理,在军训的前一天并没有要求唐氏兄弟做过多的体能训练,而是在微微的热身后,就教授他们那套无名拳法以外的一些简单的搏击技巧,借此让他们知道,武术并不限制于招式套路之间。 就这样,在非常轻松的状态下渡过了军训前的最后一天,三人也因此得到充分的休息。 次rì,太阳刚刚升起之时,g市一中大门处就已经人头汹涌,十多部大巴更是清一sè的排在学校大门外,静静的等候着祖国的未来。 不久,新一届的学生就全部上车完毕,汽车也缓缓的向着新兵训练基地前进。 一路上,张天松他们班在车上有说有笑的在哄哄闹闹中向着目的地进发着,经过之前一个星期的接触和熟络,他们对自己班的同学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认识,再也没有了刚开学的那种拘束感。 过去大约四十分钟左右,一行大巴来到了位于g市北郊二十公里以外的新兵训练营。 在经过一轮宿舍与行李的安置后,张天松他们这群新生被集中在了大cāo场上,九月中旬的太阳还处于相对猛烈的程度,这让一群没怎么吃过苦的公子小姐们可够折磨的。 一名身穿军装的魁梧大汉,笔直的站在一处学生方阵前,抄起他那洪亮的大嗓门说道:“大家好,我是你们的教官,我叫郭涛,我是一名服役六年的特种兵,在你们接下来的二十天军旅生活里,我会和各位吃在一起,住在一起,玩在一起,并且对你们的一切负责任。” 第十一章 军训(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新生们以班级为单位,被分为十三个方阵,这位名叫郭涛的士兵正是张天松所在的三班带队教官。“我不管你们在家里是大少爷还是娇小姐,来到了军营,那就是个兵,是兵就要一切无条件的听从指挥与命令,军训由这一刻正式开始。” 见到下面的学生安静的听着他训话,郭涛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道:“现在我先带大家熟悉一下训练营的各个地方。”说着,转过身喊到“一个跟一个,不许掉队,掉队的完事后罚俯卧撑一百个,跟着我,起步...跑!”话音刚落人已经跑了起来,张天松一班人只好也小跑着跟了上去。 教官郭涛带着三班的学生,围着训练营小跑着溜达了一圈,一路上还不停的用手指介绍着这里是饭堂,这是体育馆,这是shè击室...... 经过十多分钟的小跑结束后,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地方,郭涛刚一停下脚步,身后那队三班的学生顿时大半的跌坐在了地上,正满头大汗的喘着气,还有两个更是夸张的躺在地上成大字形,看到这里郭涛暗自摇摇头,“看来现在的学生身体素质真是一批比一批差啊,让我们这些做教官的怎么敢下狠力训啊!” 正当他暗自叹气时,眼睛余光刚好扫到两个气定神闲的身影,定眼一看,其中一位是身材清瘦,带着黑框眼镜的学生,只见他胸口微微起伏,分明才到热身阶段,连汗都没出一滴,至于另一位,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郭涛更是大吃一惊,只见得另一位学生,正休闲的站在所有学生的最后面,别说汗他就连大气都没喘一下,就这么悠悠然的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一边,他给郭涛的感觉就是根本没有动一下,完全置身事外的状态,这人除了张天松还会有谁! 要知道,刚刚他们一班人,沿着训练营跑了一圈,少说也有三四千米,不说别的,就连他郭涛自己也是胸口起伏比平时偏快,这么说来,那名带黑框眼镜的学生论体能,最多也是和他不相上下,那后边那位就有点......变态了! “有点儿意思嘛”郭涛看着这两个另类的学生喃喃自语。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对于军营里的高强度训练,各个班级都陆续的出现了有人晕倒的情况出现,但是训练营方面非但没有减轻训练强度,反而还每天逐渐加大着各种体能训练量。 又一天过去了,在训练营的某间男生宿舍里响起了一声关切的问候声:“哥,你还行吧?你要是挺不住了就说一声,大不了装病要医生开个假条休息两天吧!”说话的正是平时沉默寡言的唐天健,那他问候的对象自然就是唐天睿了,在每天的暴晒下,每个人都是一脸的红彤彤,而唐天睿却是一脸煞白煞白的靠在床上,这分明就是体力消耗过头,身体吃不消的征兆。 幸好这还是在经过张天松一个星期的特训才能有这效果,不然按照他唐天睿以前的体能,九成可能在第一天就倒下了。 “我没事,还能撑得住,只是一时不习惯这种生活而已,过两天就没事的了。”唐天睿苦笑着摇摇头道。 “可是你的脸sè......这么......不要......”唐天健急得有点语无伦次了,怎么说他都还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这时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坐在隔壁床的张天松身上“阿松,你劝劝我哥吧,不然他真的......” 张天松拍了拍唐天健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说了,接着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 忽然张天松抬起头来看着唐天睿,用非常认真的语气缓缓的说道:“天睿,虽然我和你还有天健认识不久,但是我是真心把你们当兄弟看待,既然现在兄弟有难,我张天松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现在就教你们一种“呼吸养气法”,这种呼吸法是我前段时间在一本古书里边学到的,你看我平时运动那么久都能大气不喘一下,有很大原因要归功于这套呼吸法。”说着还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虽然你们不可能一学会就能变得和我一样,但起码可以改善你们的身体状况,直到完全适应这里的生活” 张天松所说的这种“呼吸养气法”,其实是凡灵纳气诀里附带的一种可以随时随地,只需静心而无需打坐就可养气的小诀窍,但对气的提升效果并不大,却贵在可以无时无刻的进行修炼。 “我知道这养气法一定很珍贵,但这次我不会客气的,就像你说的,兄弟!”说着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用手捶了捶左胸,以示肯定,唐天睿听张天松说把他们俩当成兄弟,他也就没有矫情推托张天松要教他们养气法这件事,但是在心底里却把这份情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没错,是兄弟。”唐天健也急忙站起身来,学着唐天睿捶了捶自己的左胸,眼光中充满着激动与泪花,动情的说着。 “对,是兄弟就不用说那么多”张天松拍了拍唐氏兄弟的肩膀微笑道:“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趁现在他们不在宿舍,我先教你们怎么调节自己的呼吸。”说着,走到宿舍中间开始传授他们“呼吸养气法”。 “这种养气法的练习方法比较特殊,不管身体是动还是静,只要心能静下来就可以进行练习,就像刚刚站军姿,一样可以使用这门养气法,这样的话就算在那站一两个小时也不会感觉太辛苦。”张天松一边解说着,手一边在身上比划着位置道:“现在先全身放松,用鼻子慢慢的吸气,在吸气的同时缩紧会yīn,想象着这吸到的气在下丹田处,以盘旋状的样子在慢慢的变得壮大,会yīn在yīn囊根部与肛门的中间,而下丹田也就是在肚脐下三寸这里,吸气的过程大概五秒钟,然后呼气,感觉着下丹田里的那团气慢慢的往身体各处散去,过程也是五秒左右,接着......” 第十二章 校园派高手(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就这样,张天松连说带划的教导着唐氏兄弟,经过十多分钟后,唐天睿也练习了七八遍有余,只见他脸sè渐渐的没有了之前那么的苍白,略微的恢复着一点血sè。 第二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空下,正有十多个人群方阵,一动不动的站着军姿,每个方阵旁边都有一位教官在来回走动,不住的对着自己负责的班级进行着观察,学生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惹来教官的一顿暴喝声。 “都给我站直来,收腹!还没怀孕呢,挺什么肚子?”郭涛伸手狠狠的一拍那名被训的男同学肚子喝问道。 “哈哈......哈哈”教官这幽默的训话惹来了三班的一阵笑声。 “笑什么笑!很好笑吗?”郭涛虎着脸的喝道:“不要让我看见你们洁白的牙齿,要不然就让你们对着太阳晒,把牙齿晒黑了才给休息。”他这一句看似严肃的话语,更是惹得三班的学生憋足了气,却偏偏不敢笑出声来。 在监督着学生们站军姿的郭涛,也一直暗中观察着张天松和那位带黑框眼镜的学生,只见他们俩人在烈rì之下已经站了四十多分钟,但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和旁边的其他学生比起来显得相当的另类。 那名带黑框眼镜的男生,一动不动的站在方阵中,面无表情的他给人一种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感觉,而区区的站军姿更是对他毫无影响。 至于张天松,他表面上看去是在一丝不苟的站着军姿,但事实他已经在暗地里运起那套“呼吸养气法”,若无旁人的进行着对气的修炼。 再看唐天睿,学会了养气法的他,经过一番气的调理后,已经没有了昨天那种随时要倒下的虚弱感,脸sè也逐渐的有所好转,他和唐天健一起,也学着张天松那样,在暗中练习起昨天所学的养气法,一呼一吸之间,多了一丝从容绵长,少了一些杂乱急促。 郭涛看着自己负责的班级状况良好,心里也略微的满意,除了昨天有一名女生因为体力透支,晕了过去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意外发生,相比起其他方阵的二三个甚至是四五个晕倒的情况是很好的了。 就在郭涛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噗通”一声从旁边的方阵中传了过来,原来是隔壁四班的一名男生撑不住晕倒在地,四班所属的教官快步跑了过去,一把将他抱起,丢下一句原地休息,就往医务室跑去。 “我们这儿的人不许倒下啊!倒下了我就当没看见,踩着他过去,听见没有?”郭涛指着四班那边说道。 “听见了!”三班异口同声的喊到。 郭涛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也着实不敢把这班学生cāo练的太过,于是喝道:“全体都有,稍息,原地休息十分钟。” 三班的学生听闻纷纷的欢呼起来,顿时一大部分人坐到了地上,而张天松还在运转着养气法,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一声暴喝:“立正!”众人一听,顿时像是惊弓之鸟一样,从地上弹跳而起,再次形成了刚刚那样的方阵。 “吵什么吵?我是叫你们原地休息,没让你们喊。”郭涛暴怒的吼道。 就这样,悲催的三班学生又在烈rì下站多了十分钟,等到郭涛再次满意的喝道:“这次给我安静点了啊!全体都有,稍息,原地休息十分钟。” “呼......”三班的学生集体吐了口长气,纷纷坐倒在地却没有了一丝杂音,这次张天松则放松了绷紧的肌肉,甩了甩胳膊和腿。 在歇息了一会后,一班年轻的人儿又渐渐恢复了活力,在和教官调侃了起来。 “郭教官,这样天天站军姿多无趣啊,要不你教教我们什么别的东西吧。”一名瓜子脸的女生道。 “是啊是啊,郭教官你说你是特种兵,应该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会很多特殊技能的吧”另外一位女生也跟着起哄道。 “哦!那你们想学些什么?”郭涛听到这些小女生们把特种兵想得和电影里演的那让出神入化,心中感到一阵好笑,于是打算逗逗她们。 “教官,特种兵能一个打十几个吧,那武功一定很厉害,要不你就教我们武功吧。”一名男生急忙喊道。 一个打十几个?郭涛心中暗自嘀咕着,你们真当我是电影里的武林高手啊,但是也没有推辞,问道:“你们都想学?”说着看了看其他人,只见其余的学生也纷纷起哄着要学武功。 郭涛只好无奈的笑道:“那好吧,不过你们要出来个人,我示范一些简单的防身技巧给你们。” 郭涛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话,出来做示范,那不就是要求被揍吗?不然难道还能打得过这位特种兵?! “怎么?没人愿意那只能就这样算数了哦。”郭涛见他们这个样子真心感到好笑。 就在这时,一位女生忽然指着张天松说道:“郭教官,这位张天松同学可是厉害的很呢,上次我亲眼见到他一个人制服了五六个小混混呢,要不让他和你做示范?” 三班的学生是大吃了一惊的看着张天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班里居然还有这么一位牛人的存在,身为高中生的他真的能单枪匹马制服五六个小混混?这样的事当然要眼见为实啦,当即是纷纷跟着起哄,要教官和张天松示范搏击。 张天松顿时愣了一下,转头看去,说话的正是他们三班的班长大人――谢敏。 其实谢敏也是道听途说,并非亲眼所见张天松能独自把几个混混制服,不过她还记着一个星期前张天松对她不敬的态度,当时无从反击,现在可是一个不错的能让张天松当众出丑的好机会,她怎么能轻易放过,好让他知道,班长大人是不可侵犯的,再说她也不相信张天松真有那番本事,她心里的小算盘是打得啪啪响,就算张天松拒绝,她也可以出言讽刺他没胆怕死,在她想来不管怎么说,她谢敏这次是棋高一着了,该他张天松倒大霉,出大丑。 第十三章 校园派高手(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哦,原来你们班还有个高手,这真是藏龙卧虎啊。”郭涛也用惊异的眼神看着这个给过他不小惊奇的高中生,看来他真的是与众不同啊,心里顿时起了想要试探一番的想法。 郭涛向着张天松招招手唤道:“这位同学,要不就我们来耍耍示范一次吧,怎么样?” 张天松心里是一阵犹豫,其实他也有和这位特种兵出身的教官较量一番的想法,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是他想要的,一直以来,除了上次为唐氏兄弟出手外,一般是很少显露身手的。 正当张天松想拒绝的时候,眼睛余光忽然瞄到了谢大班长那嘴角露出的,一丝jiān计得逞的yīn笑时,他顿时明了自己是中这位班长大人的陷害了,心想她无非就是想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那我就偏偏不如她所愿,张天松当即把心一横,打算接下这桩子事时,忽然旁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嗓音响起。 “郭教官,我能和你示范吗?我之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的拳法,给你做下手应该还凑合吧!”张天松定眼一看,说话的人正是平时沉默寡言的唐天健。 原来唐天健看张天松不想出手又不好拒绝的样子,情急之下只好自己顶上,好让张天松有个台阶下。 “天健......”正当张天松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身旁的唐天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并用眼神阻止了张天松还没说出口的话。 “你?”郭涛虽然还想和张天松交手一番,但有人自动请缨他也不好推托,当即也没犹豫多少,直接招呼唐天健到他身边。 三班的学生们一见有好戏看,当即纷纷起身围成一圈人墙,把郭涛和唐天健围在了中间,等着好戏上演。 郭涛向后退了几步,等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后,立即摆起架势,身体微侧,双脚一前一后的分开微微的往下蹲,成一个侧身的马步形,左手护住胸腹之间,右手伸出朝唐天健招了招手道:“你先来,全力攻击我。” 唐天健见郭涛准备好,也不客气,学着电影里比武的样子,向郭涛抱了抱拳道:“教官小心。”说着,前冲几步,大喝一声,右手成拳用出全力,朝郭涛的胸口打去。 郭涛见状,微微一侧身,让过唐天健全力打来的右拳,跨前一步,一手搭在唐天健的右小臂上,一手顺势打向他的腋下。 唐天健平时虽然寡言少语,但脑子反应却一点都不慢,见郭涛攻向自己的腋窝,他情急之下,下意识的抬起左手,一个肘击打向郭涛近在咫尺的脸部,这完全是硬拼硬两败俱伤的架势。 要是这一肘击打实了,郭涛的脸蛋怕是要挂彩,想归想,郭涛的动作一点也不慢,右手往上一架,架住了唐天健那肘击的软肋,接着抬手一甩,把唐天健攻来的左手甩开。 同时唐天健的右手也猛的在郭涛胸口处一推,两人在一推一甩之下,各退了一步。 在第一个交锋下,俩人居然来了个平分秋sè,看得三班的学生是大跌眼镜。 “好,反应不错嘛。”郭涛脸上带着些许的讶sè,看来唐天健刚刚的表现还是出乎了他的意外。 “再来”这次却是郭涛先出手攻向唐天健,他朝唐天健直接就是一拳捶下,唐天健双手交叉往一架,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击,就眼前一花,失去了郭涛的身影。 郭涛身体的速度忽然加快,身形一闪,出现在了唐天健的右侧,只见他的手往唐天健右手一缠,再一伸,右手成钳形夹住了唐天健的喉咙。 这一下可以说是电光火石,还未等周围的学生反应过来,搏击就已经结束了。 郭涛松开钳住唐天健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不错,有点儿功底,以后继续努力啊”说着他的目光又再一次看向张天松。 张天松见唐天健在一个照面之下就被制住,并不感到意外,毕竟唐天健练武还不足两周,能第一回合在郭涛大意下,来了个平分秋s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郭涛那略微带有挑衅味道的目光再次扫过来时,再加上刚刚郭涛表现不凡的身手,张天松体内那好战之心,被渐渐的点燃了! 张天松直接走到了人圈中间,示意唐天健退到一边先,来到郭涛面前笑道:“郭教官真是身手不凡,不介意再来指点一下小子吧?”三班的学生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天松,这可是相当于挑战啊,**裸的挑战啊! “我就等着你了。”郭涛见张天松终于忍不住寂寞的出来较量,原本严峻的脸上也露出了些许兴奋之sè,看来这也是一位好战之人,不过这不正是军人的天xìng吗? 两人脸上都带有一丝兴奋之sè,张天松和郭涛相隔两米左右,直接的拉开了架势。 郭涛再次的摆起了刚刚对战唐天健时的起手式,虽然觉得张天松不会是他的对手,但是经过之前一路以来的观察,深知面前的高中生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也没有掉以轻心,全神贯注的盯着张天松。 张天松活动了一下手腕,接着略微的往前抬起右手,左手收在腰间,右腿更是向后一滑,摆起了他家祖传的张家拳法的起手式。 “郭教官,你先来吧。”张天松毫不犹豫的把先攻交给了郭涛。 这一句话顿时撩起了郭涛的心火,让他先攻,那不是小瞧他吗?郭涛也不客气,直接一声“小心”就一个箭步冲向了张天松。 他先是一拳攻向张天松的小腹,张天松一看,这分明就是试探式的举动,早有准备的张天松,不避不闪地纵身迎上,左手格开攻来的拳头,右手成手刀,直接劈向郭涛的颈部,下手是毫不留情,简直是又快又狠的一击。 郭涛万没料到,张天松出手这般果断,只好侧身一闪,接着抬脚往张天松的下盘扫去,意图把张天松逼开。 张天松急退两步,郭涛立即趁机抢攻而上,张天松只好化拳为掌的化解着郭涛连绵不断的进攻。 一时间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拳影掌影,你来我往的,竟然一下难分胜负。 第十四章 军中失窃(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站在两人四周的三班学生们,却是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一地了,面前的情景,就像动作大片里的那样子,现在居然能亲眼目睹这样的打斗场面,给众人的感觉就像是在三百六十度的全景电影院,看武打电影一般,即虚幻又真实。 而在众人中间的张天松和郭涛两个人,在接连来往十来招后还未分胜负,心里却是兴奋莫名,两人都难以预料到在这么一个场景和这样一个时间,居然能遇到一位和自己棋逢对手的人。 一直以来,张天松都对自己的武功不能全力施为而大感遗憾和失落,他已经很久没有,不,应该是从来没有这样和人战得难分难解,至于他父亲张天海,在张天松看来是变态级的高手,如果全力出手的话,他怕是连十招都接不下来,不单单是身体素质的差距,在拳法的技巧境界层面更是差得老远,按张天松自己推测,在一切以目前的进步速度,没有个三四年的苦练,怕是赶不上他父亲。 同样,郭涛在过了几招后,心里的兴奋逐渐的被惊讶取代,要知道,他的身手在g市特种大队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搏击高手,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名高中生拼得僵持不下,这又怎么能让他不惊! 张天松是越战越激动,再看久战不下,更是渐渐的把体内的气提了起来,往郭涛上身全力攻去,不说别的,张天松的身体在内息的带动下,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比原先大大的提升了一节。 张天松运起内息,全力攻向郭涛,准备一举把他击退。 郭涛顿时感觉压力巨增,张天松突然大增的速度与力量,令郭涛一时左支右绌的忙于应付张天松的攻势,一时间竟打破平衡,让张天松逐渐的占据了上风。 不料,就在张天松一个急速的三连击后,动作略微停滞,郭涛目光一闪,抓紧时机,大喝一声的使出十二分力气,顿时把劣势硬生生的扳了回来,又恢复到之前的交织状。 但郭涛清楚,能把劣势扳住,自己不过是憋着口气,靠一股子蛮劲支撑着,只要这口气用尽自己还是会败,败在面前这位年纪仅有自己一半的高中生手上。 情急之下,郭涛拼尽全身力气挥出一拳,拳如流星般的向张天松胸口打去,张天松顿时大惊失sè,没想到郭涛居然这般蛮横,使出这样毫不设防的攻击。 张天松眼看避无可避,唯有咬紧牙关全力一搏,不退反进,微侧上身让开要害处,硬抗了郭涛一拳,同一时间也使出全力直击对方小腹。 闷哼声响起,两人的身影终于是分了开来,只见郭涛噔噔退后两步才稳住了脚步,不过胸口处却急促的上下起伏着,分明一副筋疲力尽的状态。 再看张天松双脚紧贴着地面向后滑退了一米多,紧接着捂住胸口,“咳咳咳”的一阵狂咳,原来郭涛全力一拳之下,正好把张天松运转着的内息一下打散了大半,导致现在气息的紊乱,上气不接下气后继无力的样子。 “佩服!” “痛快!” 张天松和郭涛相视会心一笑。 转过头来看了看周围,张天松瞬时间感到头疼万分,原因无他,因为在他十米开外处,已经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围观的学生......还有教官。 原来就在郭涛与唐天健的示范开始,三班这边的异动就引起了旁边班级的目光,一直到张天松上场和郭涛较量,看热闹的观众已经扩张成全cāo场的人了。 而在场的学生和教官是看得目瞪口呆,先不说张天松那不凡的武功,就单单能和郭涛这位教官战成平手,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了,特别是其余那些教官,深知郭涛的实力,换做他们是郭涛,十有仈jiǔ得败下场来,这让他们对张天松更是刮目相看。 “啪啪啪”不知道在谁的带头下,众人纷纷鼓起掌来,还有的人大声叫好,场面十分火爆。 郭涛一见事情搞大发了,趁着掌声稍有微弱,立即出言把一群看热闹的学生和教官打发开去,并且马上结束自己方阵的休息,进入到新的一个训练项目,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那般摸样。 这样一来,对于谢大班长的诡计,自然是不攻自破,不过张天松却把这笔账给记上了,只要有机会,他张天松可不会吝啬于报复。 而张天松,自从那天在和郭涛的切磋中,不小心被打散了大部分的内息,虽然对身体不至于有什么伤害,但张天松还是费了两天的时间,才重新把体内散得七零八落的内息重新疑聚起来,再次在体内形成循环。 这时张天松隐隐的感觉到,重新疑聚的内息,好像更加的饱满有力,似乎内息有了新的变化,距离能修炼“凡灵纳气诀”的第二部分又近了一步,这当真是因祸得福。 至于唐天睿的身体状态,在练习了张天松所教的养气法后,身体适应能力大大地得到增加,每天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在养气法的辅助下,不但没有把他压垮,身体素质反而逐渐变好,一眼望去,再也没有之前那种羸弱感。 rì子再次变得平静,当然,这是对于别人而言,自从那天和郭涛较量后,张天松算是彻彻底底的变成这一届新生中的名人,简直可以说是明星级学生,不管走到哪里,总会招惹到一些异样的目光,时而还指指点点的讨论着他,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开始思chūn的女学生搭讪。 而张天松班里的那两位花痴女生,更是深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jīng髓,每rì里总是有意无意,找点借口来接近张天松,那些暗送秋波,媚眼放电什么的,更是多不胜数。 时间就在这样平淡无奇的训练中一天天的渡过着。 直到有一天。 “阿松,你说教官把我们集中在这里是搞什么东东啊?”唐天睿压低着声音问道。 第十五章 军中失窃(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我也想知道。”张天松也觉得奇怪,教官们半夜三更,在学生准备休息的时候,忽然把全体军训新生,紧急集中到了这个训练营的大礼堂里,然后由负责各个班的教官看管着,又不宣布什么事,就这样呆坐在大礼堂中,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还是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就在学生们稍微开始sāo动时,礼堂的大门“咔嗒”一声打了开来,众学生转头望去,便见三人走了进来,三人中,有两人身穿军服,还有一位则是新生们的带队老师,教导处的江主任。 只见他们快步走上讲台,三人对视一眼后,江主任上前一步,看着台下的学生们,表情严肃的说道:“同学们,这么晚了,还让大家集合在这里,也是逼不得已的事,就在刚刚,我们的领队老师收到一位学生的举报,举报的内容是,他随身携带的一些东西不翼而飞了,不见的物品里包括一块手表和两千元的现金,虽然很不愿意相信我们的同学中有盗窃行为的发生,不过事实摆在眼前,我不管这位拿了别人东西的同学出于什么原因,是真的为钱,还是一时冲动,但是你这样的行为,就是大错特错。” 江主任顿了顿话头,接着语气变得略微的缓和道:“现在我给你一次回头的机会,只要你能主动承认错误,交还那位同学的物品,学校可以既往不咎。”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扫视着下方的数百学生。 “小偷??!” “这小偷还真是害人不浅啊,训练完都累死了,现在还搞到我们不能睡觉。” “不要看我!我才不会是什么小偷呢!” “呵呵,真是搞笑,哪个小偷犯事后会自己送上门交代犯罪事实啊?” “唉,不就丢了点东西嘛,至于这么劳师动众的,谁叫他不保管好自己的东西啊。” “......” 张天松三人也是大感惊讶,刚刚三人一直在猜测究竟发生什么事,却怎么都没想到在他们之间,居然出现了小偷。 “你看看谁像,天睿,你说那人会不会是咱班的?”张天松唯恐天下不乱的向唐天睿问道。 “阿松,你怎么可以怀疑自己班的同学,再说有谁会天生一副小偷样,看样子就能知道是他干的?”唐天睿有点无语的反问道。 张天松讪讪笑道:“我又不是说小偷,我的意思是那个被偷的倒霉蛋,会不会是咱班的人啊。” “受害者?”唐天睿向四周看了看,忽然用肩膀碰了下旁边的张天松,用眼神示意他看右后方的一位同班同学,并小声的说道:“你看李扬的表情,脸sè还黑过包青天呢,不会真被你这乌鸦嘴给说中了吧!” 张天松看着那叫李扬的同学,想了想,忽然开怀的笑道:“看样子仈jiǔ不离十了,他这人家里有点小钱就到处炫耀,还看不起家境较差的同学,如果真是他,那是活该倒霉。” 江主任的话可是一语激起千层浪,下方数百学生你看我,我看你,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身边,还潜伏着这么一位小偷同学,随即便议论纷纷起来。 眼见下面的学生们渐渐地失去控制,台上其中一位军装男子,上前暴喝道:“安静,全都给我安静,都成什么纪律啦?这几天学到的东西都忘记啦?要不要我让你们的教官重新教你们一遍什么叫纪律?”那位军装男子一连三个问号,下面的学生顿时收声,不敢多说半个字,笑话,还重新学一遍纪律?前几天吃足苦头的他们到现在可还心有余悸呢。 “现在你不主动出来认错,那你将失去最后回头的机会。”军装男子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台下每一位学生的脸,见那盗窃者还不出来,只好缓缓的道:“既然没人承认我也不难为你们,不过丑话放在前头,如果一旦哪位同学被查明证实,那我们将采取绝不姑息的态度,直接交由公安机关进行处理。” 这话算是jǐng告威胁吧!众人心里顿时闪过这种念头。 “现在夜深了,你们先回去休息,但在明早之前不能离开所属宿舍半步。”军装男子见事已至此只好暂时这般安排,接着又再一次劝道:“如果那位同学想通了,你可以在明天早上集合前,找到自己的带队教官,让他带你来向我报告,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希望能在早训前见到你主动报告,解散。” 很快,张天松他们便离开了大礼堂,回到了宿舍。 一夜无话。 次rì早晨,在训练营的cāo场上,十三个方阵整整齐齐的列队在升旗台下,等待着首长的训话。 升旗台前,还是昨晚那名军装男子,不过手上却拿着一个对讲机,他威严的眼神看着身前的学生们,用充满严厉的声音说道:“到目前为止,那位盗取他人财物的同学,还没主动向我报告他的错误,那么他将失去最后的机会。” 军装男子说完那句话后,忽然换了一种语气说道“现在,全体同学都集中在这里,而我也已经安排了五十名同志,对整栋宿舍楼进行搜查,如果在谁的地方搜出丢失的财物,那他就得出来,当着全体同学的面解释解释,那东西是怎么出现在他那里的。”他那忽然变得幽幽的语气,听得所有人全身一个哆嗦。 军装男子说完后就不再言语,和众人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静候着那五十名同志的搜索结果。 就这样,时间快要过去半个小时了,军装男子手上的对讲机终于是传来了声音。 “报告!”从对讲机中响起一声洪亮的报告声。 “说!”军装男子也不废话,直接说道。 “报告首长!”对讲机中再次传出刚刚那洪亮的声音“新兵连第二排向您汇报,经过第二排的认真搜索后,并未发现和搜寻目标相似的物品,报告完毕。” 什么?竟然没有找到丢失的物品!军装男子的脸sè也是稍微变得难看。 第十六章 慧眼初显威(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没有找到丢失物品!其实军装男子也是心中早有预料,一般来说,又有几个小偷笨到把赃物藏在这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正所谓狡兔三窟,更何况是人。 军装男子见在宿舍搜寻不到赃物,顿时又生一记,向着学生说道:“既然在宿舍没有找到赃物,那就是被小偷带在上身,现在为了尽快抓出那位盗窃者,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搜身!” 军装男子话音一落,顿时激起了学生们的议论,特别是一些女学生。 “搜身?教官们都是男的,怎么可以让他们在我身上乱摸一通!那以后还用见人的?”一位女学生慌张的大声叫到。 “是啊是啊!怎么可以来搜我们的身。” “就是嘛,简直就是胡来。” 学生里的女孩子反应最是厉害,一听要給她们搜身,纷纷抗议的起哄起来。 军装男子一看这种情形,急忙的出言解释道:“同学们,同学们,你们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对于刚刚的问题,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来解决。” 学生们一听这位首长的话,顿时安静了下来,以为不用再进行搜身,纷纷的松了口气,不料...... “我们不需要教官进行搜身,同学们自己分批,一对一的互相搜查身上的所有物品,这样一来,女生搜女生,男生搜男生,并不会对大家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军装男子像是很是聪明的自以为是道。 什么?互相搜身??!!学生们再大吃一惊后,顿时激起民愤,纷纷大声抗议起来。 “怎么可以这样?”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那不是把我们都当小偷了吗?” “你这样让我们互相搜身,分明就是在侮辱我们!” “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 ...... 军装男子这话一出口,真正的是一语激起千层浪啊,学生们早在之前,听闻训练营方面,在没经过他们的同意下,就擅自派人,对他们的宿舍行李进行大搜索时,就已经是心生不满,只是畏惧于军装男子的威严下,才不敢出声抗议。 在他们的宿舍里找不到赃物,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直接要他们互相搜身,在学生们心里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军装男子见下面学生,sāo乱越来越是激烈,顿时脸sè一沉,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大声喝道:“都给我安静!现在是你们学生东西被偷,不能找出丢失的物品,是你们学生那位受害者的损失,没有做过怕什么被人搜身?” 一听这话,下面一位学生顿时出言驳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怎么知道偷东西的人一定就是我们学生?教官们也是可以zì yóu出入我们的宿舍,你刚刚怎么就不叫人搜索教官的宿舍,什么都只知道向着我们学生,你这样的做法,简直就是视我们为小偷,这可是**裸的侮辱!” 四周的学生们听到这位同学的反驳,大感心中委屈,也跟着纷纷叫了起来。 “就是啊,怎么只搜查我们,教官也有可能是盗窃者。” “歧视!这是**裸的歧视!” “反对搜身!反对歧视!”不知那位学生忽然喊出那么一句话,附近的学生也纷纷跟着喊了起来。 “反对搜身!反对歧视!” “反对搜身!反对歧视!” “反对......” 一时之间,下方的学生们异口同声,整齐的喊起了同一句话,几百人的愤怒呐喊,可谓是震耳yù聋。 一看事情渐渐地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军装男子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那位领队的江主任,急忙的快步跑到学生们的前面。 便见江主任举起双手,连连的比划着,想让学生们先安静下来听他讲,一边也大声的喊道:“先安静,安静......” 学生们见他们的老师出面协调,便渐渐的停止了呐喊,想看看这位主人大人能有什么高见。 江主任一见学生们叫声渐小,赶紧的出言说道:“同学们不要激动,我知道刚刚是我们考虑不周,既然同学们不同意互相搜身,那这件事就这么告一段落吧!至于丢失的财物,我们过后会再和训练营方面,商讨寻回物品的方案的。” 这回江主任只能出来打个圆场,说着更是转头,向身后的军装男子打了个眼sè,示意他不要在刺激下面的学生了,这件事之后再商讨处理的方法。 不料,军装男子像是没看到江主任的示意,直接上前一步,双眼虚眯了一下,刀削般的脸庞看上去颇为的森厉,便听到他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既然你们要求公平,那好,现在我就一时同仁,让人也搜查你们教官的宿舍,这样你们没什么意见了吧!” 说着,又把一直拿在手中的对讲机,靠在嘴边命令道:“新兵连二排听令,现在马上到五号楼进行搜查,目标还是之前丢失的物品,给我仔细搜清楚!”五号楼正是教官们的宿舍所在,军装男子果断的下达了这么一道命令,以示公平。 “二排收到,马上执行命令!”对讲机传出了另外一面的声音。 军装男子在下达了新的命令后,便向学生们说道:“现在你们心里平衡了吧,就让我们一起在这等候结果吧。”顿了顿声音又道:“我对我手下的兵,抱有百分百的信心,他们绝对不会做出盗窃的行为。”说完,军装男子就自顾自的行到了一边,静静的等待着搜查结果。 和学生们站在一起的教官,在听到军装男子说出的那一句,“我对我手下的兵,抱有百分百的信心。”一听这位领导说的话,心里那是一阵感激,能遇到这么一位完全信任自己的头儿,那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啊! 张天松一听军装男子的话,心里暗叫一声好心计,居然在这种情景下,都能用这么自然的一句话,就收拢手底下那群教官的心,不愧是能做领导的料。 其实一直以来,张天松都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偷东西的人不是他,被偷东西的人也不是他,就算是刚刚学生们起哄叫喊的时候,他也只是站在那里,休闲地当热闹的看着。 搜查整整一栋宿舍,就算再快毕竟还是需要不短的时间。 就在张天松百般无聊的等待下,他四处张望的目光忽然顿住了,因为他见到自己班的那位,名叫李扬的同学满脸通红,一副愤怒的样子,看到这里,张天松更加肯定被盗的倒霉蛋,就是这位李扬,李同学。 第十七章 慧眼初显威(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李扬不知是否是见到这么多人,都在为他丢失的财物而大动干戈,觉得羞愧,还是被盗窃者的狡猾给气到的愤怒样子,让得他是一脸的红彤彤...... “愤怒?红sè?......” 张天松想到这里,灵机一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东西,嘴里喃喃的说着。 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用它!张天松终于是想起了一件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慧眼,之前他刚修炼成慧眼的时候,经过了解和试验,知道它的作用在于看一个人的气运变化,那么现在盗窃者十有仈jiǔ就在这里,而盗窃者偷东西就是做坏事,气运就会随之改变,那他印堂之气的颜sè肯定会和平常人大有不同,只要睁开慧眼瞧一瞧,应该就能确定盗窃者的身份了。 想到这里,张天松是心随意动,直接运起全身内息往眉间灌去,顿时感觉眉间隐隐有一丝胀痛之感,紧接着,就在那胀痛感传来的部位,忽然间多出了一条细缝,慢慢的,那一条细缝里透shè出一道细细的五彩光线,这道五彩光线非常的细,就连一根头发都比他粗上几倍,那可想而知这五彩光线是何等的纤细,细到肉眼都观察不了的地步,这就是慧眼! 张天松就这么顶着一道常人看不到的光线,向四周扫视而去。 嗯?红sè!这就没错了,就是李扬丢东西了。 就在张天松用那道五彩光线扫到李扬身上时,看到他头顶上冒出一团外人见不到的烟雾般的东西,这烟雾成火焰状般不停地升腾着,而这正是心火攻心才会表现出来的现象,看来李扬已经愤怒到极端状态了,导致心火成气状的冒出头顶,当然这气别人是看不到的。 紧接着张天松没有浪费内息,继续向周围看去,只见得每个人的头顶上都飘着一团气,形形sèsè各不相同,扫shè了两圈人群,就在张天松即将耗尽内息之时,终于心里暗叫一声,就是他了! “啊!”忽然张天松的喉咙发出一道闷声,额头更是汗珠密布,原来就在他发现盗窃者的身份,正当大喜之时,一不留神放松了对内息的控制,让他从开启慧眼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而到此时,张天松才发现体内的气,已经快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如果不是巧合停止催动慧眼,现在怕是耗尽内息,甚至可能会伤及根本,想到此处张天松是暗呼晓幸。 “阿松,你怎么啦!你身体不舒服吗?”张天松这一声闷响,却惊动了站在他身旁的唐天睿,再一看到他额头汗珠如雨下,紧张的压着声音问道。 “没事,不过我却知道了一个秘密。”张天松脸sè略微的有些得意,同时心里思量着,怎么把那位军中大盗给揪出来。 “秘密?......” “你们两个搞什么?不知道在集中会议的时候要安静吗?”就在唐天睿还想问清楚的时候,他们的教官郭涛却走了过来,眉头微皱的质问道。 张天松见郭涛走到身边,顿时眼珠子一转,随即心生一计。 张天松双眼一闭,就向郭涛身上倒去。 郭涛一见张天松直接向自己倒来,他马上伸手一托,接着了张天松。 再一看倒在自己手中的人,郭涛顿时傻眼了,只见张天松双目紧闭,一副知觉全无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晕倒了,只是这么一位体能牛人,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晕了过去? 在一旁的唐天睿目睹了整个过程,一见张天松晕倒,他脸sè大变的对郭涛急道:“教官,阿松身体出状况了,你看他额头上全是冷汗啊!” 郭涛定眼一看,果真如此,当即不敢耽误半秒,手臂用力一抬,直接把张天松横抱而起,向着医务室的方向疾跑而去。 唐天睿担心张天松的情况,也急忙的跟了上去,当然身边还少不了唐天健。 而站在另一边的江主任几人,见到在这情况下,还出现在这种事情,更是大皱眉头。 几人在商量了一下后,江主任也抬腿跟上了郭涛。 就在几人行过不远处一栋楼房的拐弯处。 “行了,就这停吧,他们看不见的。”忽然郭涛几人听到这么一句话。 转眼一看,原来这句话正是出自张天松之口,只见他躺在郭涛双手上,睁着眼睛向他们说。 “阿松你醒啦!”正当唐天睿大喜着,忽然恍然的指着张天松问道:“你装晕的。” 张天松闻言,哈哈一声,从郭涛手上翻身而起,毫无任何虚弱感的站了起来。 刚跟上来的江主任,见到张天松竟然敢装晕,在这种情况下还敢给他添乱子,正想发怒质问。 就听张天松一声得意的笑道:“我跟你们说,我已经知道谁是小偷了。” “你知道?”众人大惊之下齐齐问道。 张天松见他们带着怀疑的眼神,心中一动,只好说了个谎道:“对啊,就在刚刚我忽然想起,有一位其他班的同学从我住的隔壁宿舍跑出来,也就是335宿舍,那宿舍也是我们三班的学生住的,他手上还捏着一块手表,现在想起他当时的表情更是慌慌张张的,东西一定就是他偷的。”张天松一脸肯定的说到,而他刚刚无中生有说的335宿舍正是李扬的住处。 由于之前没有公开是那间宿舍东西被偷,所以江主任一听张天松直接道出宿舍房号335,正是之前丢失东西的宿舍房号,再看张天松满脸认真,当即信了大半,随即他便向张天松问道:“那你说,小偷是谁?”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不过我能认出是五班的一个男同学。”张天松耸耸肩道。 江主任听闻,思考片刻说道:“那你指认给我看,之后的就交给我们来吧。” 张天松见江主任这么说,毫无犹豫的在一处让集中着的学生看不到的地方,给江主任指出了那位军中大盗的身份,之后来张天松就回到了宿舍进行“养病休息”,而唐氏兄弟则美曰其名的以照顾张天松为由,也跟着暂离了集中方阵。 江主任和郭涛回到升旗台后,江主任和那位军装男子商讨了几句后,就忽然宣布,在一处宿舍以外的地方,寻回了被盗的物品,就这样结束了这个搜寻丢失物品的集中大会,至于盗窃者,校方决定不对外公开。 不过事情最后,张天松还是打听到了,李扬丢失的手表和现金在当天就给领了回来,至于江主任他们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又如何处理那位学生,那就不是张天松所关心的了。 第十八章 大寿之日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时间总是能潜默化的平息一切,而这次的盗窃风波,在几天后就已被学生们遗忘在脑后,新兵训练营也终于真正恢复到原有的平静。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适应了军训这般高强度训练的新生们,也再没有出现晕倒事件,而最后一个晕倒的人正是张天松。 在剩下来的十多天时间中,唐氏兄弟的收获可以说是巨大的,自从那rì他们和郭涛比划过后,郭涛对这三人组合的学生是另眼相看,在张天松的提议下,每天训练结束,用过晚餐后,四人约定在一处偏僻的空旷地方,进行着搏击术的研究。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张天松与郭涛在交流,唐天睿俩兄弟在听,而郭涛也毫无吝啬地,把自己的搏击技巧和经验教导于唐氏二人,在两位高手的指导下,让唐氏二人的进步是突飞猛进。 当然,张天松与郭涛的收益同样不小,他们二人每天都会切磋二三回,而出生于武术世家的张天松所学甚杂,从拳法掌法,到爪法腿法,都略有涉及,让郭涛三人是大开眼界,而出生特种部队的郭涛,本身可以说是身经百战,这般久经磨练的搏击术也另张天松受益匪浅。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走,一转眼,这届新生的军训期限也来到了终点,对于每位学生都痛苦万分的军训,在张天松三人眼中却是那么的可爱与有趣。 不过,就算张天松三人再怎么不舍,学校也不会让他们在训练营多待片刻。 离开新兵训练营后的新生,在休息了一天后,又重新回到学校,再一次踏上他们的学业之旅。 在军训回来之后的张天松,又重新投入到平淡的校园生活之中,除了rì常的练气以外,就是每天早上的对唐氏兄弟的拳法教导。 而经过军训时与郭涛的切磋之后,张天松可以说是g市一中的风云人物了,对于这么一位年轻且帅气的武林高手,不少小女生们都对他怀有莫名的情愫,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收到情信。 时间就在这么波澜不惊rì子中,一天天渡过…...当然如果事情就这么一成不变下去,我那也可以退休了。 “铃铃铃”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喂?老妈,什么事啊,我快上课呢。”接电话的正是张天松。 “啊?今天外公生rì?……还七十大寿?”张天松一脸惊讶的向电话另一半的母亲问道。 张天松顿时急道:“咋现在才通知我啊!我还没准备礼物呢!” “算了?不行!我外公生rì又不是你外公,你肯定这么说啦。” 和张天松一直以来形影不离的唐氏兄弟,见身旁的张天松从接电话开始就这么一惊一乍的说个不停,顿感无语,不过从他说的一言半语中也是听得出大概关于什么。 “行啦,行啦,礼物这些我会想办法准备的了,不管怎样,礼物我是一定要送的,平时也就算了,今天可是大寿啊!咱能丢人吗?” “知道了,你让王叔五点在学校门口等我就行。”张天松不耐烦的说到。 “没什么事了,那就先拜拜咯,我要上课了。”说着不等电话里的母亲再说什么,就“嘟”的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阿松,今天你外公大寿啊?”站在旁边的唐天睿见张天松挂了电话,便开声问道。 张天松听闻是一脸苦恼的样子,说道:“对啊,现在我连礼物都还没准备,就连买啥东西送外公都不知道呢。” 唐天睿一听这事,便轻松的笑道:“这简单啊,老人家生rì,不都送补品或者保健用的东西吗?等下去药铺买株人参送给你外公就是啦,好看又好用。” 张天松听闻顿时扶额无奈的道:“兄弟,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整株人参送!我哪来那么多钱啊,再说,我外公家里珍藏着不少的极品人参,株株都是国宝级别的啊,我去外面淘个大路货,不是怪寒碜吗?” “呵呵,说的也是哦。”唐天睿干笑道。 “那去画廊选一幅字画,上面写些寿比南山、画些仙鹤,或者直接买幅百寿图嘛。”唐天睿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的说道。 张天松听闻大喜道:“百寿图?有意头而且外公又喜欢水墨字画......”说着又皱眉道:“可是老爷子眼光特高啊,如果我送幅太普通的也不好,再说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那里能买到好的百寿图。” 唐天睿见张天松还是不太满意的样子,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更好的提议,只好站在一边,看着张天松自己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自言自语个不停。 “叮~叮~叮~咚……”一声电子音乐响起,顿时惊醒了正在喃喃自语的张天松。 张天松留意一听,原来正是上课铃响了,只好招呼着唐氏二人道:“唉,咱先去上课吧,等下一边上课一边想咯。”说着率先走向教室。 上课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当下课铃响起,各个教室都纷纷涌出形sè兴奋的学生,让原来寂静的学院,渐渐地变得热闹起来,各种年轻的身影也在球场上奔跑着追逐着,整座学院呈现出一片青chūn飞扬的气象。 当张天松告别唐氏兄弟,走出校门,在校门一边的道路旁,王叔早已停车等候了,一见张天松走出校门,连忙迎上前去笑着问候道:“小少爷,今天上课累吗?小姐让我来接您回家的。”却再没做之前那种,带有夸张成分的鞠躬礼,当然这是在之前张天松强烈要求下,才改为这般简单的问候。 张天松正苦恼着礼物的事情,闻言也没多在意,随意的应付道:“还好,咱们先回家吧。” 王叔见张天松情绪不高,也没再多说,招呼着张天松上车后,就直接往碧湖云阁驶去。 汽车走走停停的开了十来分钟,就在经过一条街道般的巷子,快要使出市区时,张天松忽然眼前一亮,急忙喊道:“王叔,王叔,快停车,快停车。” 王叔听到张天松的急叫声,连忙把车驶到一边的停车带。 “王叔,刚刚经过那条很复古的小街道,是什么地方来的?”还没等王叔问为何停车,张天松就指着后边,刚经过的那条小巷抢先问道。 王叔闻言,转头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再看向张天松所指之处,想了想后便焕然的道:“哦!那里叫香胡巷也叫古玩街,是g市的古玩市场,在全省都是很出名的呢,怎么小少爷对这玩意也有兴趣?” 张天松一听是古玩市场,便抚摸着下巴喃喃的道:“古玩,古玩......” 忽然张天松兴奋地击掌道:“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古玩就是最好的礼物啊。”随即便让王叔调头,往香胡巷驶去。 王叔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二话没说的调转了车头,向着张天松所说的香胡巷驶去。 第十九章 礼物(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王叔把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里,本想陪同张天松前往香胡巷,却被张天松拒绝道:“王叔,我是去买古玩的,你要是跟着我,人家一见身边跟着个管家,还不漫天开价来狠宰我一顿啊。” 王叔心想也是,便不再坚持,只是提醒张天松小心安全,有什么意外直接打他手机,他会在第一时间赶到。 张天松也不多说什么,下车后直接往香胡巷行去。 香胡巷,清末期间建成的一条普通街道,据说这条巷子是由当时两户乡绅出资筹建,两人一姓香一姓胡,所以起名香胡巷。后来因为g市撤地建市时,出于保护历史文物,并没有把这条巷子同化为高楼大厦,就这么让它在高楼林立的城市夹缝中保留了下来,因为这里的氛围,让这里逐渐演变成现在的古玩一条街。 走近香胡巷,只见得这条不宽的小巷子,被络绎不绝的人流和设地摊的,填得满满实实的,张天松发现这个古玩市场以铺面为主,巷道两旁的建筑物,一整排都是古玩店,而在每间店铺外面的大门两边,却摆满了以地摊形式的古玩叫卖者,一眼望去,单以设地摊的来说,目测起码就有二三百个。 一走进香胡巷,张天松顿时被熙熙攘攘的叫卖声给包围住,两旁的地摊档主见到这么一位身穿校服的小青年,更是纷纷招呼起来。 “小兄弟也来淘宝?我这啥都有,唐朝的,宋元的,清代的,应有尽有,来看看啊。”一位身穿旧西装外套的中年男子向张天松挥手道。 另一边的地摊档主却对中年男子说的话嘲笑道:“这位同学别听他吹牛,他那点子西贝货也好意思拿出来忽悠人,同学还是过来我这瞧瞧,我这专门收藏上等的古玉,绝对货真价实。”张天松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白sè对襟衫的老人,正手扶山羊须,一眼看去,还真有点道骨仙风的样子。 中年男子闻言,顿时勃然大怒骂道:“臭老头,你说什么......” 张天松见此,并不理睬,直接从二人中间穿行而过,向着巷子深处走去。 一路走来,叫卖招呼声不断,但张天松对此都并未过多理会,除了偶尔看见新奇的物品,才会上前看一看,问一问。 不过,张天松也没打算就买个路边摊的回去,给他外公做大寿之礼。 来来回回逛了一圈,他也没见到个能看得上眼的玩意,不过稀奇古怪的东东却也见识了不少。 看完地摊档,也算是过了把眼瘾,便把目光转移到了两旁的店铺中,看了看,选中一间看上去,相对大气点的古玩店走了去。 张天松走进这间名叫藏古斋的店铺后,见到一位看似老板的中年男人,正向一对情侣介绍着手中的青花瓶子,一副滔滔不绝,言无不尽的样子。 见到没人打扰,张天松心想,正好!便自己在这间藏古斋内转了起来。 店铺和地摊的差距,果然不是一般的大,不管是古玩的品种,还是质感,都比外面的地摊货好上不少,起码那质感一眼看上去,不会给人一种西贝货的感觉,这便足以证明这里的物品价格将会是外面的几倍,甚至是几十倍。 这店面规模不大,只用了几分钟,张天松便把古玩店看得七七八八,正想转身离开,忽然,角落上的一个小柜台,却把他想离开的心给拉了回来。 只见那柜台上正摆放着一个锦盒,锦盒上有一对黄玉质感的圆石球。 张天松走过去,拿起那玉石球,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心中正思量着,却被一道声音打断了思索。 “小兄弟好眼光啊!”说话之人正是刚刚不停向那对情侣客人,介绍古玩的中年男人。 张天松抬头一看,原来那对情侣已经离开,店铺里也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接着,目光停留在了这位中年男子身上,只见这人身穿一套深蓝sè唐装,脚上套着千层底,微微发福的脸配上两撇八字胡,再加上嘴里吧嗒着个烟斗,还真有点旧时土财主的模样。 见到这位店主这么一副打扮,心里暗感好笑以外,还一边感叹,这古玩街也真奇人异物多得是啊。 那中年店主却丝毫不觉这身打扮有何不妥,见张天松看着他,便继续介绍道:“你手上拿的这是一对,由黄玉打磨而成的保定球,可是件好宝贝。” 中年店主吧嗒口烟斗,接着道:“大家都知道,玉石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各种多不胜数的保健作用就不用我多说啦,在一个就是这保定球,它本身就是一个了不得的保健物品,那现在两个相加在一起,他的价值是远远比单一的高得多啊。” “不过唯一可惜的是,因为它的形态,注定了没从考察它出自哪个年代。”中年店主惋惜的道。 张天松听闻,大感正合我意,天睿不是说过送保健的东西最合适吗?外公又最喜欢古玩,送他这玩意就再好不过了。 但转念一想,不能就这么表现的想要买,先得压压价。 当即也跟着用惋惜的语气说道:“老板你说得那么好,这黄玉......黄玉什么的一定很贵吧,我看我是买不起的咯。”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往外走,嘴里还不停的唉声叹气,一副大感可惜的样子。 那店主一见张天松要走,连忙是把他给拉住道:“哎......哎,这位小兄弟,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保定球能和你对得上眼,证明你和它有缘啊,如果你有心接下这有缘物,我也不惜割爱让给你。”说着还一脸忍痛的样子。 刚刚那对情侣可是浪费他大量口水,结果还是被跑掉了,现在可不想再被张天松轻易的溜掉。 结果张天松一句话,差点把他刚吸入喉咙的烟给呛死。 “割爱让给我?”张天松听得是眼睛一亮,大喜的说道:“老板你真好人,知道它和我有缘,居然把它直接送给我,谢谢,谢谢啊,您真是大度与大量的化身,正义与光明的结合,善良与......” ps: 第二十章 礼物(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打住,打住,你再说下去我都快成上帝了。”中年店主紧忙把张天松的话给打断了,接着道:“我什么时候说了要送给你啊,我的意思是,既然你我有缘,那我可以低价让给你。” “低价?” “对啊,就算再怎么说,咱也不可能白送你啊,你也至少留下顿饭钱给我吧?” “哦,这事好说,不就一顿饭钱嘛。”张天松一脸轻松的说道。 “吶,这里一百元,十顿饭都快来了,看你是有缘人,一顿饭钱不用找零了。”张天松学着店主不舍的表情,抽出口袋里的钱塞向店主,接着就向那对黄玉保定球走去。 在店主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直接上前,一把将装有玉石球的锦盒拿在了手上,就想向店外走去。 就在张天松快走出店门时,店主是终于醒悟过来了,急忙追上前去拉住张天松道:“不行不行,一百元怎么能成?” 他终于知道自己这次,是遇到装迷糊的高手,差点忽悠不成反被耍了。 张天松满脸奇怪的看着店主问道:“您不是说,有缘让给我的吗?” “嘿......嘿。”店主尴尬的笑道:“我们这行,“让”是卖的意思。” “你早说嘛,故弄玄虚那么久,搞得我以为你真这么大方送我呢。”张天松一脸鄙视的看着店主问道:“那你这两块石头几钱啊?” “这好说,本来我卖别人呢,就一万二千元的.....”还不等店主继续往下说。 张天松就已经满脸惊骇之sè的大喊道:“一万二?就这两块破石头,要那么贵,不就是长得圆了点而已?不要了,不要了。”说着转身继续往店外边走去,可是你走归走啊,咋你手上还抓着人家的锦盒呢? “小兄弟别急,别急,我不是说过嘛,咱们有缘,你知道不?”店主再一次把张天松拉住,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道:“看在你我都是有缘人的份上,我给你个五折。” “五折?就是一万二除于五吧,直说不就得了,还五折呢,你是不是又想弄些玄虚,来骗我?”张天松不满的说道。 “什么除于五,五折是减去一半价钱的意思。”店主耐心的解释着说道:“这价钱,外人听到都怕快要挤破脑袋来抢咯!” “那也要六千啊!就这两块破石头值......” “是玉石!它是古董来的。”店主怕张天松又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来打压价钱,急忙接口道。 张天松继续施展着他的装糊涂神功问道:“古董?刚刚你不是说,确定不到这石头是什么年代的吗?要是我高价买下来了,但它却是近几年生产的,那我不是亏大啦?” “就算它不是古董,但起码是一对玉质上乘的好玉器啊,在外面买也要个七八千啦。”店主继续忍耐着辩解道。 张天松听闻,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般的说道:“这怎么能比,你这小店又没玉器等级证书,又没......” “好啦!!”这下店主终于忍不住了,大声打断道:“咱们就不要再装糊涂了,一口价,三千,爱买不买,我这已经是入手价了,要不是看在一天都没发市的份上,我还不舍得卖呢!” 见店主有发飙的预兆,张天松觉得价钱差不多,也该点到为止了。 可是怎么也要再压榨一下,这位地主形象的店主,张天松便不满道:“这么贵的价格,老板你起码送点什么小礼品吧?” 接着他又嬉笑道:“现在外面小宾馆开房还送套套呢,你也要跟上销售的步伐啊!” “套......套套?”店主无语了。 张天松一脸认真的,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这是古玩店,哪来什么套套,不过你要赠品,倒是有几个能给你挑挑。”店主纳闷的说着,便带张天松来到一个角落。 “吶,这些都是些估测不到年代的小玩意,挑一个送你做赠品吧,多的就没有啦!”店主指着一张小桌子上的一堆杂物说道。 张天松看着眼前这一堆......垃圾,额头黑线渐露,不满的嚷嚷道:“老板你也忒小气了吧,拿些四肢不全的废品来打发我?” “嘿,白送你的东西,不要拉倒。”店主撇撇嘴道。 “要,要,怎么不要,我先认真看一看,挑一挑。”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但抱着多多益善少少无区的心态,还是怕店主出尔反尔的收回赠品。 张天松是真的很喜欢那对,黄玉保定球,毕竟一件适合的礼物并不好找,既然压不下价,无奈之下,那就只能挑一件赠品回去,当补还差价,说不定还捡了个漏,能淘个宝贝回去呢。 想到这里,张天松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笑声。 东瞧瞧,西摸摸,在一堆破烂的废物中,真的很难找到件像样的东西。 在店主的注视下,想多掏半件都不难,一阵挑选比较后,张天松选中一块长得有点像长生锁样子的青铜牌子。 并不是这块青铜牌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这四肢不全的废品中,唯有这块青铜牌子,还多少能保持个模样。 那店主见张天松选好了所谓的赠品后,便把那装着黄玉保定球的锦盒,用印有“藏古斋”名号的纸袋子给包了起来,至于那块青铜牌子,则被张天松直接塞在了口袋里边。 “还好小爷有剩点积蓄,不然就真被你这jiān商给榨干了。”张天松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存着他这几年留下来的积蓄,包括上次那一万旅游经费,不然他还真没什么底气,来这古玩店淘礼物。 “嘿嘿,小兄弟这是鄙人名片,以后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店主给张天松刷了银行卡后,顿时又变回之前的“笑脸如花”,并递过来一张卡片笑道。 接过名片,上面大大的三个字写着“藏古斋”,下面是一串地址和联系方式,当然中间还印有这位店主的名谓“周华盛”。 “不是我吹牛,在这g市的古玩街上,就属俺老周的货最全,别的不敢保证,但货品来路,品质,全部都是最最正中的,您有要找什么稀有玩意,我都能给您找来,一切都不是问题——只要有银子!”这位名叫周华盛的店主,在缓过气来后,又开始他那滔滔不绝的推销口才。 “行啦,小爷我这辈子也来不了几次古玩市场,你还是省省口水吧!”张天松没好气的摆摆手,走出了店门,把周华盛给晾在了店里。 不多时,张天松就回到了车上,而车子也在王叔的驾驶下,向着碧湖云阁缓缓驶去。 第二十一章 寿宴进行时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辆黑sè的高级轿车,缓缓的在一座大气磅礴的,三层式别墅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下来三人走向别墅,三人中,两男一女,其中一人正是张天松,那么另外的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走在前头的中年男人,便是张天松父亲,名叫张天海,与他名字只是一字之差。 而在旁边挽着张天海手的贵妇人,自然就是张天松的母亲林雪琴。 三人走进院子大门,穿过小道来到别墅厅门前,门口已经有二名身穿白sè佣人服的中年妇人,上前恭敬招呼道:“三小姐,姑爷,天松少爷,你们回来啦,老爷正在里面盼望着呢,二少爷也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张天松三人往屋子里走。 “原来二哥也回来了,小松,等下见到你二舅,你可客气点,不然他揍你,我可不帮你求情啊。”林雪琴回过头来对着自己的儿子提醒道。 “哼,现在二舅是不是我对手都是个问题,还想揍我,开什么玩笑。”张天松不屑的哼道,不过眼中还是流出一丝畏惧之sè,看样子小时候没被口中的二舅少修理。 “你这孩子......”林雪琴无奈的瞪了他一眼。 “嘿,臭小子,你很能打吗?要和老爹来较量一下不?”张天海忽然嘿笑道。 张天松见状“哼”了一声,扭头不理他们夫妇二人,直接绕了过去,快步走进别墅大厅。 “小松,我怎么刚刚听到有人说,我不是某人的对手啊?”一声洪亮的话语声从厅里传出来,接着一道魁梧身影,挡在了正要走进客厅的张天松面前,笑嘻嘻的嚷嚷道:“走走走,咱甥舅俩,出去比划比划,看看谁不是谁的对手!” 张天松抬眼一看,心顿时猛跳了一下,原来这人正是他二舅林腾志。 林腾志,林家次子,大半生都在军队里打拼,现在更是身居高位,张天松从小就畏惧这位霸气十足的二舅,现在长大了,心里敬畏也一时抹之不去。 “呵...呵呵,二舅您说笑了,你找我老爸比划去,我先进去给外公道贺了。”张天松果断的脚底抹油,从林腾志身旁一闪,跑进了别墅客厅。 一位jīng神矍铄的老人,坐在客厅沙发处,身穿大红唐装,上面印有百寿图案,一见张天松跑进客厅,连忙笑着站起身,向他招手道:“小松回来啦,快过来让外公看看。”老人正是张天松外公,林家家主林同,林老爷子。 “外公,祝您生rì快乐,身体健康,寿比南山!”张天松走到老人身前,一个抱拳,来了个九十度鞠躬,嘴里还一边祝贺道。 “好,好。”林老爷子听闻心里是乐呵乐呵的,笑着把张天松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 “爸,我们回来了。”这时林雪琴和张天海,连同站在门外的林腾志也走了进来,并齐齐向林老爷子恭贺大寿。 “回来就好,快,快过来坐着。”林老爷子见自家的儿女逐渐的回来,心里可是乐开花了。 “老婆子,快出来,琴儿她们回来啦。”林老爷子向着厨房那边叫道。 “来啦,来啦。”接着厨房处走出了一位年过六旬的老妇人,却依然神采奕奕,面容更是和张天松母亲有三分相似,依稀可见当年风韵,来人正是张天松外婆。 就这么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拉拉家常,谈谈时事,时间过得飞快,期间,张天松的大舅,和小姨也陆续带着家眷们,来到了林家,参加林老爷子的寿宴。 “阿信那小子,这么晚还没来,咱们不等啦,先上桌吧,不理他了。”林老爷子看了看竖在墙边的古老大钟说道。 “爸,您又不是不知道,四哥每次都是最后出现的,咱们上桌再等吧。”一位年过三旬,戴眼镜的文静女子,上前挽着林老爷子,向着饭桌走去,一边笑着说道。 就这么一家二十来人,济济一堂的,围坐在饭厅里的一张圆形巨桌前。 又过了一会,见自己的小儿子还没回来,林老爷子便笑骂说道:“不等啦,那臭小子,每次都迟到,咱们吃着等,也好过饿着肚子等。” “老爷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可是为了去机场接这坛子酒,才弄晚了那么一点嘛,用不用连饭都不等我就开吃?”就在这时,一道不满的埋怨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接着一位衣着时尚的白衣中年男子,走进了饭厅,手上还抱着个大酒坛子,说话的正是张天松这位小舅舅,林腾信。 “老四,你拿的啥子酒?那样子土里土气的,要专门到机场去接?”说话的人是张天松大舅,一位纵横商界多年的经商奇才,林氏集团的董事兼总裁,林腾风。 “嘿,这坛酒可了不得,它可是我从一位朋友那里,高价要回来的。”林腾信拍拍胸前抱着的酒坛子,神秘的笑道:“别看这酒坛样子土,里面可是泡着两株千年长白参!” “千年山参?还两条?” 听到林腾信的话,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千年山参可是只能闻其名,而不能见其面的天地灵物,现在一坛子酒里就有两根,那还不让人感到天方夜谭啊! 林腾信得意的嘿嘿一笑:“所以我说,大伙等的可不是我,是这坛琼浆玉露!” 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抬了抬手中的酒坛,对着林老爷子正sè道:“老爷子,这是送您的大寿礼物,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一见林家老四开始送礼了,众人也纷纷拿出自己jīng心准备的,大寿之礼。 林腾风更是送上一幅字,由当代大书法家,刘洪涛老先生的心血之作,字画上写着“寿与天齐”四个大字,下面还有刘老先生的落款。 而当张天松拿出那对,他jīng心挑选,糊涂砍价的,黄玉保定球时,更是出乎一家人的意料,没想到作为中学生的小辈,都准备了这么一件分量不轻的寿礼。 林老爷子更是大喜过望,接过自己外孙送的这对保定球,当场就把玩起来,一副爱不惜手的模样。 张天松心底是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没用之前唐天睿出的主意,不然的话,不管是送字画还是送人参,在两位舅舅的贺礼下,只会变得寒碜,也唯有这别出心意的礼品才有点属于它的光辉。 一轮送礼完毕后,林老太便吩咐佣人上菜,为了庆祝老爷子的大寿,这顿饭菜可不普通,单单上菜就用了接近五分钟,整整三十三道jīng美菜肴,摆在了那张巨型餐桌上。 而那坛子山参酒,在老爷子的提议下,当场就开封分了喝。 张天松和他二舅林腾志可是大声叫好,甥舅俩从小就是好酒客,到了现在就更是酒虫子一条。 一顿饭吃下来,光张天松一人喝的参酒,就三两有余。 不知是酒的后劲十足,还是大补过头,几大杯参酒下肚的张天松,已经是如红脸关公一般,在一边和他同样状况的二舅,胡扯乱谈着要再碰几杯。 这对活宝,看得众家人是大笑连连。 第二十二章 走火入魔?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寿宴,在一大家人的吃喝谈笑中渡过,转眼间就过去两个多小时,一顿饭也接近了尾声。 在张天松和林腾志对那坛参酒还意犹未尽的时候,却无奈的发现,酒坛子里除了两根山参外就别无他物了,更别说参酒。 饭后,一家人在客厅里拉起了家常,在欢声笑语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便又是两小时过去了。 众人见时候不早,便纷纷起身告辞,陆续离开了林家别墅。 而张天松,之前在客厅里和其他表兄妹是聊得火热,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脸sè是越来越红,身体更是有逐渐升温的迹象。 在告别了林老爷子后,走出别墅大门,一阵凉风吹过,张天松顿时一个激灵的,脑门是忽然冒出一沉细密的汗珠。 身体里的热气像是被这阵凉风激起了xìng子,张天松感觉凉了一下后,接着就是一股滔天热浪从小腹间涌向脑袋。 张天松被这股热浪冲的一个踉跄,向旁歪走了两步,才勉强把身子稳住。 “小松,你没事吧?”林雪琴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儿子。 晃了晃脑袋,让自己jīng神更加集中,便道:“没事儿,那酒后劲忒足了,冲的我脑袋热乎乎的。”张天松说着继续向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这小子,不能喝还学人家碰酒杯子。”张天海也是醉眼朦胧的笑话着自家儿子。 林雪琴看着这俩父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上到车后的张天松,坐在前排紧闭着双眼,而小腹间涌出的热浪是一波更胜一波,冲的他是汗如雨下,但偏偏脑袋异常的清醒,并没有醉酒后的头晕迷糊。 饱受热浪煎熬的张天松,终于忍不住运起养气法尝试着想疏导体内的这股炙热气息。 在运转养气法几个来回后,感觉热浪稍微地向体内四周分散而去,再没直冲脑袋的那种难受之感。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在张天松暗松口气时,原本被疏导到体内四周的炙热气息,像是油锅被渐入水般,渐渐地感觉到体内的气有种沸腾的趋势。 一见势头不好,张天松急运养气法,打算强行把不安的内息抚平,可往往事与愿违,不管如何调息梳理,内息却偏偏越发的浮躁不安,并且渐渐地有失去控制的倾向。 车子缓缓地减慢了行驶速度,进入了碧湖云阁别墅小区,原来就在张天松调息时,车子已经回到了张家所在。 就在这时,张天松猛地一睁眼睛,喉咙深处一股热浪喷出,“呼”的一声,把体内积压良久的热气借着呼吸,排出体外一些,也算解了燃眉之急。 接着转头一看,发现车子已经来到了家门,他还不等车子停稳,便推开车门一个箭步的下了车,丢下一句“我困了,先上去洗洗睡啦,你们别来打扰我。”便跑进了屋子,直接冲上二楼,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便转身反锁上房门,下一秒钟,人已经直接盘腿在地,闭合着双眼,快速的进入到了运功状态。 如果现在有外人见到张天松,定会大吃一惊,只见从脖子到脸还有他裸露在衣服外的双手,全都呈现出通红状,再看他头顶,更是隐隐有几缕白烟冒出。 而进入到运功状态的张天松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变化,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在一处极热的温泉水中浸泡,不是身体的浸泡,而是内脏在泡温泉的感觉,一股股热浪在他身体里四处蔓延,乱转。 这热浪直冲得他头胀yù裂,意识却偏偏地清醒的很,体内矛盾的状况让他受尽煎熬,而且内息逐渐的失去自己的控制。 他只好强迫的静下心来,勉强提起还受自己控制的一丝内息,强行运起了“凡灵纳气诀”,以望它能疏导体内的热气与内息。 就在张天松全力运起“凡灵纳气诀”,试图把那快要失去控制的内息重新安抚下来时,意想不到的事再一次发生了。 原本还可略微掌控的内息,在他运行纳气诀一个周天后,散乱不安的内息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渐渐地自行在体内运转起来,而且还有越转越快的迹象,到最后更是直接脱离了张天松的掌控自顾自的运转了起来,并且逐渐脱离了原来的运行轨迹。 这一变故让得张天松是又惊又怒,惊的当然是不受控制的内息在身体里乱转一通的缘故,而怒却是怒“凡灵纳气诀”这二百五,在这紧要关头还给他添乱子。 在经过一番尝试后的他,是彻底的失去了夺回内息掌控权的奢望,只好无奈地像一位旁观者一般感应着体内乱转的气,而束手无策。 而意外并没有就此罢休,小腹间的热气团像是受到了那“凡灵纳气诀”的刺激般,在一瞬间,一股滔天热浪在小腹处奔涌而出,直冲张天松脑门而去。 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脑海在这炙热的气息中,仿佛在燃烧着,融化着,渐渐地意识变得迷糊,不在如原先的那般清醒。 就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瞬间,他脑海里出现了捡到《凡灵诀》的情景,心中顿时暗自叹息:“我早该想到,好东西怎么会有人放在那里,这东西九成是什么魔功之流,我命休矣啊......”接着脑子一暗,便失去了知觉。 时间就在这一点一滴中缓慢的流淌着,不知不觉,窗外的天sè已逐渐的大亮起来。 那一直盘坐在房门边的张天松,还是如之前的运功姿势一动不动地盘坐在地,而本来通红发热的身体却变回之前原有的肤sè与体温。 过了不久,犹如石像一般的张天松,合十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闭合的双眼随之睁开,眼中透露着些许迷茫,随后眨眨眼,终于想起自己为何盘坐在了地上。 忽然猛地站了起来,身体却发出一阵豆子爆裂般的脆响声,丝毫没有因为盘坐一夜而造成任何不适,便见他往自身上下乱摸一通喃喃道:“居然还四肢健全,我的妈呀,还以为小爷我死定了呢。” 说着,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嘴里咬牙切齿般的说道:“都是那本破书,什么凡灵纳气诀,什么道家正宗,我看就是一部烂魔功,看我不把你撕个稀巴烂!”紧接着快步冲到书柜前,抽出那本《凡灵诀》,抬手就想把它撕烂。 “咦......?” “怎么一眨眼就到书柜前了?” 张天松手里拿着《凡灵诀》,双眼迷茫的看了看周围,对啊!没幻觉啊,怎么我速度一下快了这么多......? 第二十三章 小周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怎么我快了这么多? 张天松心里顿时大惊,顾不得手上的《凡灵决》,再次往身上仔细的检查。 咦!怎么我身上这么黏糊糊的? 张天松连忙脱开衣服,一看之下,傻眼了,只见脱开衣服显露出来的上身,布满着黑sè小点,有的地方还呈现出大块大块的黑斑状。 用手搓了搓黑sè斑点,一股扒血痂般的裂痛从被搓处传来,张天松狠狠心,用力一扯,顿时一块花生米大的黑块被扯了下来,露出里面原来的肤sè,一阵清凉感从那脱掉黑块处传来。 拿着黑块,放到眼前看了看。 “污垢?” 忽然一股腥臭味从那黑块传来,“不对,是血污垢!” 那腥臭味让张天松想起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又把那本《凡灵决》拿起来狂翻到十来页后,聚jīng会神的看了起来。 “行气通任督,jīng气养穴道,气行一百八十周,洗经髓脉血污现,筑基成!”张天松看着经书上所写,低声惊呼道:“行气通任督,血污现!难道我昨晚无意中打通了任督二脉,形成小周天循环?” 小周天循环,顾名思义就是打通了任督二脉,让体内的内息能形成一个真正有迹可循的行走路线,而之前张天松所运行的“周天”之说,只不过是观想法中的一种“伪小周天”,并没有真正的让内息运行到任督二脉之中。 当即不再多想,直接又盘腿坐在了地上,心神渐渐地沉寂下来,快速的进入到了冥想状态,感应着体内的状况。 就在刚进入冥想,张天松脑海里忽然出现了一幅画面,那是一条不大的河流,或者应该称之为小溪更合适。 只见得小溪内有一股像是已经液化的无sè气体,在那条小溪内缓缓的翻滚着,向着一方没有尽头的流动而去,一副细水长流,连绵无尽。 张天松心里大感震惊,这样的情景,好像就是书中所描写的内视状态,可以清晰的用心眼看到体内的经脉和内息的变动。 心神沿着画面中的小溪,一路而去,见得这条小溪大体笔直,偶尔有些小弯曲,再看小溪两旁的岸堤边上凹凸不平,就像有人用锄头一下一下开发出来那样,一菱一角非常分明,那流动而过的无sè气体却又能逐渐的抚平着那些菱角,虽然变化细微,但确确实实让得两边的岸提更加的圆滑平整。 就这般心神向着小溪的下游而去,不久,画面中出现了一处湖泊,湖泊里汇聚了从小溪那流来的无sè气浪,在湖泊的另一头,也有一条相似的小溪,那里却是湖泊的出口,气浪从出口再一次流向没有尽头的方向。 越过湖泊,张天松一路追寻着小溪的尽头而去,在经过又一个同样积满气体的湖泊后,最终回到了最初见到的那个湖泊,虽然都是湖泊,但形状却大不一样,张天松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一个循环里。 “果然,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内视境界,那看似小溪状的就是经脉了,湖泊一定就是任督二脉的穴位所在,用于储存气的地方,没错就是这样!”张天松退出了冥想,心里暗暗的想到。 拿起《凡灵诀》,翻到书中所描写的小周天。 人降生于世,物yù耗损,先天jīng气流失,若想达致小周天,需炼其jīng,化其气,通任督,百rì而成,筑大道之基,使后天jīng气充实脱变,并使之重返先天jīng气,完成这步功法,方可辟百邪,防百毒,去百病,因气循环范围小,故称小周天,也称百rì筑基。 看到这里,张天松兴奋的原地挥挥拳头跳了跳,发现拳速快了不少,全力打出时隐隐有阵破空声,但跳跃力并不见增长多少。 “没想到我还真打通了任督二脉,这在武侠小说当中可是绝世高手的境界,可也不见得我现在就能飞檐走壁啊!最多也就感觉力气大点。”说着还捏了捏拳头。 “不过书中说可以防百毒,去百病,会不会太夸张了啊?这样我被眼镜蛇咬上一两口,大概就是像蚊子叮一样吧。” “哎呀,我呸呸呸,怎么咒自己被蛇咬呢?” “不知道老爸是不是也打通了任督二脉,不然之前也不会厉害我这么多,看来有时间还要和他过上两手......”张天松独自坐在地上,不停的喃喃自语。 又看了看身上的那些血污垢,想来这就是昨晚打通断脉时,从身体里逼出来的废血和一些后天残渣了,那按照书中说的,我现在可算得上是脱胎换骨实力大增啊,现在再和那郭涛较量,他应该不是小爷我的对手了,下次见到可要让他见识一下小爷我的厉害,嘿嘿...... “咦?不对呀!我从开始修炼凡灵纳气诀到现在,也才不到三个月啊,书中说到,打通任督形成小周天是要一百天来筑基的,这可违背了书中常规啊。”张天松算算rì子,从捡到《凡灵诀》起,到现在也不过是七十来天时间而已。 忽然,脑海里出现了昨天在外公家吃寿宴时的情景,除了吃菜外还喝了酒,对!就是参酒,还是两株千年野山参泡制而成的酒!旋即又想到参酒下肚后,小腹间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 “千年野山参,大补之物,原来如此,难怪我会提前二十几rì完成了筑基,那外公他们也喝了不少参酒,却没能用凡灵纳气诀加以吸收,怕是大部分药效jīng华都排出体外了,浪费啊浪费!”张天松想到这里大呼可惜。 酒没有了,不过那两株人参应该还在,下次跟外公要过来,正株啃掉,多少还会有点用处吧。 唉,还是打理好身上这些污垢上学去吧。 再热水的浸泡下,黏住毛孔的血污垢纷纷融化脱离了身体,原有的肤sè也重新显露出来,比原来的肤sè还略显白泽和细嫩,身上的肌肉线条更加的内敛却又蕴含着无限的爆发力。 洗后擦干水走出浴缸,忽然,从同样沾满血污垢的衣服口袋里掉出一物,吸引住张天松的目光,走进一看,原来正是昨天从古玩市场里淘到的那块青铜牌子! 张天松蹲身想把青铜牌子捡起来放好,就在手刚一碰到青铜牌子时,突然! “啊?” 第二十四章 青铜牌子里的符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啊!” 就在张天松手刚一碰到那青铜牌子的时候,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得他惊呼出声。 只见那青铜牌子咻的一声,贴着张天松手指头激shè而出,直接穿过浴室门口飞到了房间里。 原来就在刚刚,张天松一蹲下身时,由于内息暴涨的原因,一下没能控制好身体里的气,导致内息从指尖暴涌而出,直接把那青铜牌子弹shè而出。 “哎呀我的妈,怎么一下子我变成超级赛亚人,连自己的力气都控制不了,看来实力暴涨也不是什么好事情。”说着急急忙忙的跑进房间。 “幸好没被我弹坏,虽然不用钱......”张天松见青铜牌子并未损坏当下松了口气,再次蹲身把它捡起,而意外也随之再一次的出现了! “啊.......啊!”手指碰到青铜牌子的那一瞬间,伴随而来的是一阵剧烈的撕裂感涌上脑袋,然后又一阵强烈的眩晕,接着眼前一黑,就这么**的倒趴在了地面上,还下意识的把那青铜牌子紧抓在手里! 在张天松失去意识前,心里无奈地暗骂一声“娘的,又来!” jīng神恍惚间,感觉来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张天松睁开眼,好奇的四处张望着,只见身处一个灰蒙蒙的空间,上下左右都是一片薄薄的灰雾,伸手一招,周围的灰雾随之飘动,再往下看,发现脚下踩着虽然也是灰雾,但偏偏传来一种脚踏实地般的感觉。 举目看去,视线之内除了灰雾还是灰雾,再无他物,四周更是寂静一片。 虽然张天松胆子不小,但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多少还是感觉有点胆怯,越看越是心中发毛,当即憋足气大声喊道:“有人吗?”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有...有...” 一声大喊换来的却是一阵不急不缓的回音,张天松顿时眼睛一亮,有回音证明这个无名空间不大,或许四处找找,能走的出去。 “咦,有光!应该是出口了。”走了大概五分钟一成不变的路后,终于见到远处的灰雾后透过来一丝黄sè光芒,让越发绝望的他大大松了口气,旋即快步跑了上去。 奔跑着,黄光越来越接近了,快了,快了。 忽然他冲破灰雾,来到一处空旷的再无灰雾弥漫的地方,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张天松倒吸一口凉气,太壮观了,太震撼了。 举目望去,在这超过上千平米的空间里,空中密密麻麻的飘满着图案,每一个图案都散发着黄sè或柔和的,朦胧的,璀璨的,迷离的光芒。 仔细看去,发现每个图案都各不相同,有的大如门板,一些又小的像花生米。 虽然只是一些发着光的图案,但是看上去却给人一种有生命的感觉,那感觉或轻盈,或厚重,或清冽,或锋锐等等数之不尽,有的更是会缓缓的在这空间里游动着,形状也在不停的变幻着。 缓步走到那些漂浮着的图案前,那种视觉上的冲击令人震撼,张天松也不例外。 下意识的抬起手,摸向最近那一副半人高的图案,忽然一阵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接着脑袋一沉,条件反shè下眼睛一闭,脑海里紧随而来的出现了一段信息。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段字,张天松从来没有见到这种字体,更不用说认识,但偏偏脑子却又能清晰明了地读懂它的意思! 金刚符:铜皮铁骨刀不入,神力附体托千钧...... 金刚符?什么东西? 不等他继续多想,一股暖流便从手掌处传来,瞬间遍布全身,接着又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把他直接从原地推开,手自然离开了图案。 发现有股暖流在身上流动,张天松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体。 “铮!铮!” “铜皮铁骨?”张天松瞪大眼睛的看着自己双手,接着又想起神力附体托千钧,直接就是一拳轰出。 “啪,啪,啪......”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张天松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道:“我的天啊,我要天下无敌了?” 话音刚落,体内那股暖流就从头顶一钻而出,化为一道黄芒shè回那幅图案之中。 随着黄芒的离体,刚刚那种力大无穷的感觉顿时消失,身体也变回原来那种肉肉的弹xìng。 原来有时间限制,张天松恍然,想了想,走向旁边,伸手摸向另一幅图案,这图案给人一种灵动轻盈之感。 手碰到的那一瞬间,同样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身体一轻,接着头一沉,脑海里也出现了一段信息。 轻灵符:风过无痕雪上飞,身轻跃上丈百崖...... 身轻跃上丈百崖?想着,睁开眼睛看了看见不到顶的上方,接着用尽全力往上一蹦...... “哇...哇!”手脚乱舞着哇哇大叫的张天松,身体还一个劲的往上升。 随着离地面越来越远,地面上的图案也逐渐模糊,张天松渐渐的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反而享受着飞一般的感觉,满脸的惬意。 在接近地面三百米处,上升的速度慢慢的缓了下来,过了一会,上升的力度像是消耗干净一般,上升势头忽然一顿接着就往地面上落去,但速度就像鹅毛,缓缓地一飘一荡,向着下方落去。 这会没有了紧张,放松心身的张天松,欣赏着一路上周围漂浮着的黄芒图案,发现越是往上的图案就越是复杂,看久了还两眼眩晕,当下连忙挪开了目光。 以一种极度缓慢的速度降落着的张天松,在里地面还有五六米时,体内的暖流再一次消失,化为黄芒回到了原来的图案之中,身上的轻盈之感顿时消失不见,身体一重,直接就往地面上摔去。 “啊...啪!” 张天松直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在了地面上,痛苦的呻吟着:“哎哟,我的妈呀!你个烂图案敢yīn我?” “咦?”张天松艰难地抬起头来,前面不远处有一块石碑竖在那里,上面隐约还有点字迹,连忙爬起来走到那一人高的石碑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以符为形,以气为灵,以道之jīng气,布之简墨,会物之jīng气,载天地之灵气,化腐朽为神奇――玉真子”排头还写着“符道”二字。 “符?这些奇怪的图案是符?”区区三十九个字,却道出了这里那些图案为何物,出于何人之手。 “仔细瞧瞧也蛮像的耶,那玉真子又是谁?好像很牛的样子,这里是他弄出来的吧?”张天松挠了挠后脑,看着飘荡在附近的......符。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竭斯底里的喊道:“你牛逼关我毛事啊,快放我出去!” 第二十五章 修道者的世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去你大爷的玉真子。”张天松发泄着一脚踢在了石碑上。 “咔…咔”一阵细微的破裂声响起,石碑表面从上而下出现了一道裂痕,慢慢的裂痕越来越大,接着一巨响响起。 “咔嚓!轰!” 石碑直接破裂,碎片随之向四面八方激shè而去,看似巨大沉重的石块,砸在抬手挡避的张天松身上,却直接透体而过,消失在灰雾深处。 正当张天松回过神来,石碑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幕,光幕上清晰的显示着一些画面光景,其清晰程度堪比现代最高分辨率的显示器,只见上面影放着一些东西,彻底地打破了张天松十几年来的无神论教育以及世界观! 画面里,古老宽宏的广场中,一位身穿道袍白须齐胸道的老道士,倒背着双手闭目而立在一处法坛之前,似睡非睡的静思着,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而法坛下却聚集了上千道士,通通盘腿而坐,眼带崇敬的目光昂首仰视着法坛上的老道,全场寂静无声的等候着。 忽然,老道士猛的一睁眼,一股惊天的威势从他身上赫然而出,道袍无风自动,一抬手,拿起法坛神台上一支绿檀木制成的狼毫毛笔,骤然的在一张黄纸上书画起来,只见他飞龙凤舞乱画一通,黄纸上快速的形成一种图案。 张天松发现,老道士写画在黄纸上的图案,和这个空间里漂浮着的符文大致相似,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老道士所画的正是符文。 眨眼间,符文形成,老道士手执黄sè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忽然抬手一扬,同时嘴里大声喝道:“风雷雨电,听吾之号令!疾!” 手中的符纸像是出膛子弹般,笔直的向天空飞shè而去。 突然,飞shè到半空中的符纸无风自燃,越烧越烈,偏偏一张小小的黄纸,却足足烧了几十秒才燃烧而尽,诡异的是那符纸并没有化成纸灰,而是化作一道青烟缕缕的升上天空。 见状,那老道士双手一掐法诀,沉声喝道:“风动,起!” 随着老道的话音,原来光亮的天sè,渐渐变得yīn沉沉的,一股大风无缘无故的吹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大,到最后,连法坛下盘坐的众道士,也渐渐被吹得身体略微倾斜,隐隐有坐不稳的现象。 狂风虽大,但老道士却如磐石一般,双足稳稳的立在法坛上纹丝不动,却见他再次喝道:“雷鸣,疾!” “轰隆……轰隆隆!”老道士话音刚落,一声惊天雷鸣之音响起,轰得下方的道士们头晕脑胀,当然在看“电影”的张天松双耳也不能幸免,只见好好的晴空下,居然响起了惊雷。 “电来,闪!”法诀再变,原来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道哪里来的yīn云,忽然的把大半天空遮蔽。 “嗤啦!”一道刺眼光芒,从天际直霹而下,亮白亮白的电光把众人刺得双眼一痛,控制不住下闭上了眼睛。 “雨聚,降!”不等众人反应,老道再一暴喝,手上法诀更是连连变幻,却又隐含各种jīng妙道韵。 只见之前还半亮的天sè,迅速的被乌云占据,接着便哗啦啦的下起雨来,并且渐渐地越下越大,到最后,雨水几乎连成一线。 而施法完毕后的老道退后两步,呼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舒畅之感一览无余。 “符箓一道,博大jīng深,符,载天地之灵气,能化腐朽为神奇也,习之善,修之达,悟之通,乃大道之根源。”老道士扶须大笑,朗声道。 下方盘腿静坐的众道士,听闻,有的略有所思,有的恍然大悟,有的眉头深锁,还有的欣喜若狂。 老道见下方众弟子都略有所获,像是心情大好的笑道:“净明一宗,自贫道开创以来,历经千万风雨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而我净明道宗以符箓立足于世间,以符箓扬名于天下,历过一百三十五年时间的沉淀,脱变与jīng研,本宗收录有效符箓符文数,已达三十六万八千二百一十五之数,收藏数目位列天下之首。” 众道士听闻,齐声大呼道:“净明道宗,千秋万载,天下第一。” “哈哈,这世间又有什么宗门宗派能经历千秋万载,在时间的cháo流下,唯道不变。”老道似教非教的哈哈大笑道。 “各位徒儿徒孙们,修炼一途,唯心不变,才能在历经一重又一重的劫难后而得道。” “贫道玉真子,去也!”说完这句,老道士忽然一甩袍袖转身一跃,便见他脚生浮云,托着老道往天边而去。 “唯心不变!”一眨眼,老道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天边却传来了他的声音。 “噗嗤” 张天松面前的光幕一下覆灭而散,化为点点星光消失在虚空之中。 “厉害!想不到这世界上还真有活神仙,那老道士原来就是玉真子。”这时张天松才如梦初醒般的喃喃道。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惊呼道:“据他所说,那他不是最少也活了一百三十五岁?当真十足十的老妖怪了!” 在惊叹完一会后,再抬头看向周围的符箓,实在想不到,这里看似多得数不胜数的符文,原来还只是冰山一角,以那老道所说,他口中的净明道宗可一共收录有三十多万的符文,那时何等庞大的数目啊? “不知道由我来写画的符箓,有没有那老道那般厉害,居然还能呼风唤雨,就算不行,起码也让我能像刚刚那金刚符那样,来个刀枪不入的,嘿嘿嘿” “哎呀!我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啊?我要出去!”张天松在意yín一会后,终于是再次想起自己目前的困境,不过貌似这次有向好的方面发展,就在他心中响起离开的念头时,眼前忽然亮光一闪。 当再次睁开眼时,发现人已经回到了现实之中,并且正赤条条的趴在地毯上,手上还紧紧地捏着那块青铜……青铜? 张天松揉揉眼,再定眼一看,手上的那里还是什么青铜牌子,分明就是一块银亮亮长生锁模样的金属物体。 ps: 第二十六章 异志百解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坐起身来,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银sè长生锁,怎样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青铜牌子,怎么在闭一会眼后就变成了银sè,不过在经过刚刚所发生的一系列事后,就算出现再离奇诡异的事情都难以让他感到惊讶了。 闭一会眼?哎呀,要迟到了! “咦?”一看挂在墙上的时钟,算算时间,应该才过去三分钟而已,那么说来,刚刚发生的就像梦一样,在梦里就算过去多久,现实中可能才不过一秒钟。 “嗯?那我是怎么进到刚刚那符箓空间的?” 思索了一会,一击掌大悟道:“对了!刚刚是我不小心,把体内的气给引导出来触碰到了这牌子。” 没错就是这样,只要我把体内的气灌输到这长生锁里,就可以再一次的进入到刚刚那符箓空间里,那变成这模样应该也是经内气激发,让原来的样子显露出来了。 恍然过来的张天松,摸了摸那变成银sè长生锁的牌子,自语的笑道:“变这模样了更好,起码比那青铜小疙瘩好看,嘿。” “咦?内气激发?啊!那块玉简!” 忽然想起了被收藏在书柜里的那块玉简,张天松一跃而起,再次跑到书柜前,经过一轮翻找,终于在一处隐秘的角落里,把那在潭底山洞中捡到的玉简翻了出来,放在眼前仔细的观察起来。 “用内气来激发,应该就是这种神奇物品的开启方法。”张天松看着手上的两样东西。 在刚得到这块玉简的时候,张天松已经试过各种各样的试验,无论是火烤,或水泡,或照shè阳光,就是找不到它的特别之处,让他看上去就只是一块sè泽上乘的玉简而已。 不过张天松一直都有种预感,这块玉简能和《凡灵诀》这神奇无比的功法放在一起,应该也不是什么平凡之物,现在经过青铜牌子的事件后,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预感。 “呼......不管了,先试上一试,一点点的内气应该不会把它蹦坏。”张天松下定决心,决定用内气尝试着,看看能不能激发玉简里的秘密。 意沉丹田,张天松控制着体内的气,慢慢地在体内流转一圈后,便把气引导向拿着玉简的手掌,小心翼翼的分离了一丝内气,缓慢地让那内气触碰到手上的玉简,忽然那控制着的一丝内气,在碰到玉简后,猛地一泄,被手上的玉简吸得一干二净。 一见果然有效果,张天松当即大喜,可是事情往往没有那么简单。 一秒钟,两秒钟........足足十多秒后,玉简还是不见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张天松手心之中。 “妹的!拿了我东西不见吐出点东西来,我撑死你!”见没有特别反应,张天松一狠心,催动体内大半的气,直接以一种粗暴地形态,涌向手心中的玉简。 “噗嗤”一声响起,手中的玉简终于有了变化。 只见白光一闪,张天松脑袋一沉,脑海中出现了一幅幅或壮丽或奇异,或诡异或古老的画面,一段段用小篆体描述的事纪,内中记录的事情,再一次打破了张天松的常识,并且直接毁其三观,让他对以往的一切一切都有了新的认识,新的领悟,并且将会让他迎来新的人生! 就这般,张天松手拿着玉简静静地呆站在书柜前,但脑海里却并不平静。 “异志百解:记载一切天地万物,以解世人之惑,其中记载大半,无缘所见,终究有与无?吾耗其一生,终无一一而见!可叹可惜......”这是脑海里出现的第一段话,接着就是大量数之不尽的画面与文字。 “炎莲花:莲花形如烈火燃烧,长于山涧,阳xìng,无毒,食之壮其筋骨,使其力大无穷。” “乌蛟草:形如蛟,sè如墨,长于东海之底,yīnxìng,无毒,食之激发潜能,延其寿,保其命。” “金柏叶:形如拇指,sè如黄物,长于山......” “魑魅:山林异气所生,行动如风如电,身形高大,红身,尖耳,头长角,力大无穷,凡兵难伤。” “厉鬼:生前怨气过重、无法转生,便会化做厉鬼报复于人间,大多生前形态。” “六尾兽:长有六尾,额生三目......” “......” “天地间三界**,大道一条,小道十万,人道,妖道,鬼道,魔道。” “修道一途,可分三大境界,脱凡、道成、仙途,十小境界,气动、聚灵、通灵、丹成、散人、真人、天尊、不堕、渡劫、破境,又初中后三小阶段。” “气动,道之始,气之初,力大,气息悠长,延年益寿。” “聚灵,通任督,脱废血,灵动,聚天地灵气于一体。” “通灵,奇经八脉通,肤如玉sè,行如雷动,力如蛮牛,气如狼烟。” “丹成,......” “......” “天尊,元神现,寿已千计,翻山倒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 “不堕,传说此境界能跨越轮回,渡百世,拥百世记忆,修仙之大道。” “渡劫,逆天之顺意,历天之九劫,跨人仙苦海,得长生,永不老。” “破境,......” 整整半小时过去,张天松眼睛一花,差点就倒坐在地上,原来他体内的气......现在应该称之为灵气,经过玉简的不停吸取,已经接近耗尽边缘,剩下的灵气已不足以支撑《异志百解》的开启。 “呼呼...这哪门子的事啊,差点被吸chéng rén干。”张天松满头大汗的急速呼吸着。 渐渐地缓过气来,张天松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喃喃道:“修道吗?如果按这《异志百解》里所说的,那本《凡灵诀》原来就是修道功法,怪不得比我们张家的呼吸纳气法厉害那么多,以我现在的境界,应该在第一大境界的第二小境界聚灵初期。” “也不知道那老道玉真子究竟在什么境界,真人?天尊?应该境界不低才对,不然也不会有一百多岁,而且还能呼风唤雨,飞天驾云。”一脸向往表情的张天松自言自语的道。 “修炼,真的能长生不老吗?”真的是毁三观啊! 第二十七章 你看不到吗?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市一中 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学生们也开始了第二节课,四周都是朗朗的读书声,教室外更是空无一人。 而就在这时,校园的一处角落边上,忽然一道身影一闪,敏捷地翻过了学校不高的围墙,落地后贼溜溜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大量着四周,见没人发现,旋即用出吃nǎi的力气,向着教学楼狂奔去。 一口气冲上五楼的张天松,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到一声不善的招呼。 “早上好啊,张天松。” 张天松一听到这声音,长跑五千米都不出一滴汗的额头,顿时冒出了两颗大大地冷汗。 “你可真够勤奋的,为了早点到学校吧?居然跑着来上学,不过可惜啊,现在已经九点半了,别说跑步,就是开飞机也得迟到!”曹玲曹大班主任,一面不善地站在三班教室的门口,看那模样,就是专门在做侯着张天松的。 “嘿...嘿,曹老师早上好啊,这么有空啊?”张天松睁着眼睛装糊涂,挠了挠后脑笑问道。 “有空?对啊,我很有空,哪像我们的张大少爷,忙得连上学都要推迟两个小时才来!”曹玲的话音逐渐提高,引得教室内的同学纷纷注目,有人更是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老师,那是有原因......” “不用多说了,跟我来办公室聊聊天吧。”曹玲并不给还想解释的张天松开口说话的机会,转身就向办公室方向走去。 张天松无奈地叹了口气,拉怂着脑袋,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唉,真晦气,大清早就被训一顿,我真是......咦?”张天松从办公室走出来,进入教室,忽然发出一声惊咦,接着退回两步,看了看班牌,没错啊是三班,再扭头看向教室里边,发现都是熟悉的面孔,唐氏兄弟也已然在内,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教室,可是怎么我课桌旁边多了两个人? 不及多想,打了声报告进入了教室,快步走到自己位于教室最后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再看自己左边的同桌,是位长发披肩的女孩,长得清清秀秀一副柔弱万分惹人怜惜的样子,张天松的到来,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一直都目不转睛地听着讲台上老师的讲课。 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美女子,可惜啊,也太大牌了吧,上课都要带个佣人在身边,张天松暗叹一口气,看了看一直站在这位女同桌身后的女妇人。 像是张天松的目光引起了女妇人注意,原本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的她,转头向张天松笑了笑,又恢复到之前那样。 张天松见此耸耸肩,便自个的坐在一边,直接的神游物外起来,早上的一幕幕太匪夷所思了,让他十几年养成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统统翻转再翻转。 这世界真的有神仙吗?这是张天松当前最大的疑惑。 “阿松,想什么呢?班主任没拿你怎么样吧?”唐天睿走到张天松桌前问道。 原来就在张天松神游物外的时候,已经下了课,老师和一些学生们都已经离开了教室。 “唉,别提了,真倒霉,又被拉去教育一轮。”恍然过来的张天松再次叹气道。 “倒霉吗?也不会啊,你不看看身边,从此以后就有个大美女陪伴在左右,连上课都有动力点啊,你说的对吧?阿松。”唐天睿古怪的嬉笑着。 这是张天松才发现,旁边的女同桌和她身后地佣人已经不见了,想来是去了外面透风。 “切,你不看看她,架子也忒大了吧!,这种美女我可高攀不起。”张天松自我嘲笑道。 “不会啊,是不是你有什么误会?早上你没来,叶玉自我介绍的时候很平易近人啊,再说她那柔弱的气质就更是吸引人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架子大了呢?” “架子不大?天睿你被她迷晕了吧,如果架子不大她会带着个佣人来上学吗?你见过有人带佣人上课的吗?”张天松调侃道。 “什么带着佣人?我看啊,是你被叶玉给迷倒了!” 见唐天睿嘲笑他,顿时感到不忿,正好这时那位叫叶玉的女同桌走进了课室,身后还是跟着那位女妇人,张天松示意唐氏兄弟看叶玉身后,小声说道:“你们自己看看,她身后跟着的女妇人,寸步不离的,不是佣人是什么?” “没有啊,阿松你耍我们是吧!”唐天睿看了看,就叶玉一个人走到讲台处和班长谢敏聊起天来,并没看见张天松所说跟在身后的女妇人,当即觉得是张天松拿他开刷。 “你看不到吗?就在她身后一米,身穿黄白sè衣服的那个女妇人啊,你看清楚点!”张天松好奇的强调着女妇人的衣着。 唐天睿扭头仔细看了看,忽然伸手抚着张天松额头,担心地问道:“阿松,你是不是不舒服?早上迟到,刚刚神不守舍,现在又出现幻觉,你是不是发烧啦?” 张天松被他这么一搞,顿时莫名其妙,那女孩身后明明就有个女妇人在啊!怎么天睿会看不到? “天健你也看不到吗?”张天松拍掉唐天睿的摸着他额头的手问道。 唐天健也看了看,接着茫然的摇了摇头。 “阿松,你别玩了,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陪你去医务室量量体温,看看是不是发烧了。”见张天松这般古怪,唐天睿更是担心。 “没...没事。”唐天健也看不到,张天松面sè略微难看的回答道。 “真没事?” “没事。” 这时,上课铃响起,叶玉也开始向座位走来,唐天睿只好罢休,便道:“上课先了,有什么事我们下课聊吧。” “嗯。”张天松眼睛紧紧的盯着叶玉身后的女妇人,随意的回道。 叶玉坐下来后,见张天松看着她,便嫣然一笑道:“你好,我叫叶玉,是在外地刚到g市的转校生,很高兴和你做同桌,我听班长说你叫张天松吧。” 张天松见她笑得那么甜,也不好意思不理人家,便道“你好叶玉,你叫我阿松就行,朋友们都这样叫我。” “嗯,那我以后也叫你阿松吧。” 张天松见她这么好说话,便忍不住问道:“叶玉,你身后怎么跟着个人来上课啊?” 一听张天松的问话,叶玉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的看着张天松,接着眼睛还偷偷向背后瞄了瞄,发现背后空无一人,心中略微松了口气,但话音还是哆嗦着道:“没...没...没有啊!” 这下张天松急了:“有啊,就在你后面,你看不到吗?” “哇!”叶玉一听张天松这么说,顿时一声尖叫大哭出声。 第二十八章 女鬼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叶玉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顿时引的班里众人纷纷注目,班长谢敏第一个跑了过来道:“叶玉你怎么啦?” 叶玉一见谢敏来到身边,惊恐之下的叶玉,一把抱住谢敏,当即哭得更凶了,但就是不回答她的问题。 张天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大哭,再一看叶玉身后的女妇人,却发现她依然面无表情的站着,对叶玉的哭表示得漠不关心,这样他更为奇怪。 “阿松,你们怎么啦?”这时唐天睿也跑了过来,向张天松问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问了她一下而已啊,结果就......” “哦!张天松,原来是你做的好事”谢敏像似明悟了什么,旋即大怒道:“人家叶玉第一天来上课,你是不是看人家漂亮就欺负人家?我告诉你,有我在你别想得逞,我会把这事告诉曹老师的!” “啊,一定是我的阿松看上叶玉了,所以想sāo扰她,结果没想到叶玉脆弱着呢。”花痴一号撇嘴道。 “就是呀,我的阿松怎么会这么没眼光?要sāo扰也应该来找我才对啊”花痴二号痛心疾首的叹息道。 张天松见她不分青红皂白,把他说成一个好sè之徒,还要告他御状,想起刚刚被班主任训话的情景,心中更是不忿,便不屑道:“切,就凭你?别说是你,就算是老曹来了又能拿我怎么样?” “张天松!我老曹就来了,你等下看我能拿你怎么样!”一声美妙的嗓音,到了张天松耳里却变成了催命符,原本不屑的表情,顿时僵硬了,额头上有着汗珠隐约可见。 原来就在叶玉大声哭喊时,已经有同学跑去找曹玲,而刚好又一群人围住张天松二人,所以他并不知道口中的老曹,已经悄然降临到他的身边,还在哪里大言不惭。 曹玲的美眸一瞪张天松,那意思显然在说等会有你好看的,便又轻声道:“叶玉,你怎么啦?告诉老师。”说着还用手轻轻的抚摸叶玉的后背,尽量想让她平静下来。 “不要怕,有老师和这么多同学在,你告诉老师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张天松欺负你?”见叶玉不说话,曹玲诱导着问道。 这次叶玉总算停止了一会哭声,期期艾艾的说道:“他...他...他说我......呜呜”接着又埋头大哭了起来,抱着谢敏的双手更是用力。 这下曹玲恼了,用力一拍桌子,怒声问道:“张天松,你究竟做了什么?一天到晚净会惹麻烦!” 张天松一听,心中不忿之气顿时爆发,指着叶玉身后的女妇人大声说道:“我就问叶玉身后怎么跟着个女人来上课,她就哭了,这也算欺负?”不料他这话一出,叶玉吓得连身子都开始发抖了。 这下众人懵了,纷纷对视了一眼,再看看叶玉身后,哪来的什么女人? “张天松,你说什么混话!叶玉今天就一个人来上学!”曹玲见叶玉更是惊恐,心中怒火飙升,大声质问道。 “阿松,你别玩了,她身后没人!”唐天睿见事情大发,撞了下张天松小声说道。 见没人能看到叶玉身后的女妇人,这下轮到张天松心虚了,忽然感觉像有一阵yīn风吹过后脑般,冷得他微微一缩脖子,全身冒起鸡皮疙瘩,那是心冷! 张天松顿时眼露惊恐,抬起瑟瑟发抖的手,指着那女妇人期期艾艾的问道:“就...在那...你...你们...看...不到吗?” “啊!”叶玉一听张天松说这话,心里防线顿时崩溃,尖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哎呀,叶玉,叶玉,你醒醒。”曹玲一把接住往下倒的叶玉。 众人顿时大急,见叶玉叫不醒,有人提议快送去医务室。 还不等曹玲发话,一道壮壮的身影直接挤进来,横抱起叶玉就往教室外跑,众人定眼一看,来人竟然是唐天健,想来是要把叶玉送去医务室。 “回头再找你算账!”曹玲一瞪张天松,跑向了医务室。 被这事一搅和,众人也没了上课的心思,纷纷跟着曹玲跑去了医务室,教室了顿时剩下唐天睿和张天松两人。 “呵呵,看不出来天健这小子,平时含羞答答的,现在居然来上演英雄救美,藏得够深。”唐天睿见张天松一副惊呆的样子,想说些什么让他回过神来。 但张天松却没心情和他打屁,因为就在刚刚,叶玉晕过去的同时,张天松看到了! 看到了那女妇人扭头望向他,目光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哀怨和...凄凉?并且还看到她飘着跟上了被唐天健抱着的叶玉。 飘着? 对就是飘着! 这下更是肯定了心中所想,原来那个女妇人并不是什么佣人,也不是人! “天睿,原来叶玉身后的不是人,怪不得你们都看不到。” “啊?” 张天松脸sè略微发白的对唐天睿说道:“天睿啊,我说的是真话,叶玉身后真的跟着一个...鬼,我看到她飘出去了!” 唐天睿被张天松说得毛骨悚然,紧忙向四周看了看,勉强笑道:“呵呵,阿松,你想把我也吓晕吗?” 见唐天睿那样子,张天松也头疼了,叹了口气道:“唉,我知道你一时很难相信,但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我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原来这世界真的有神仙,有鬼怪,只不过是我们平常接触不到而已,如果你们真的看不到叶玉身后有东西,那就更能证明她是...鬼魂!” “你认真的?” “嗯,就在不久前,发生了一些灵异事件,我三观直接被毁,我看到了...神仙!” “神仙?!”唐天睿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八个分贝。 “我也不知道,能呼风唤雨,驾云飞天的,你说算是神仙吗?” “额...很难想象!”唐天睿干笑着挠了挠头。 “我也理解你很难接受,以前的我也是无神论者,不过...唉,刚刚发生的事更加让我确定了,这世上还有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东西,就像叶玉身后的鬼魂。”张天松说着站起身来自嘲道:“走吧,我们还是去医务室看看叶玉,怎么说都是我吓晕她的。” 唐天睿脑海里想着张天松所说的话跟了上去。 第二十九章 帮帮她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当张天松和唐天睿来到医务室时,叶玉已经醒过来了,坐在床上和曹玲小声的不知道说着什么,不过看她表情,到现在应该还心有余辜。 三班的学生一见张天松这个可以把人吓晕的“恶人”到来,连忙往两边让了让,当然除了那两名花痴,张天松见此鼻子里冷哼一声,直径走向病床。 向坐在病床上的叶玉道歉着说:“叶玉,对不起,我昨天发烧得厉害,到现在还有点头晕,刚刚是我眼花了,吓到你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说着又向叶玉微微鞠躬。 叶玉原本见张天松进来,身子下意识的往曹玲身后缩了缩,再看张天松是来道歉,只好勉强的笑了笑,轻声道:“我没事。”便不再和他说话。 曹玲见到张天松本想开口责骂,不料他态度居然出奇的好,还主动道歉承认错误,见到这般,曹玲也没有了发飙的借口,当即询问叶玉jīng神状态,得到不需要休息的回复后,便安排众人返回教室继续上课,当然,这其中不包括张天松。 几分钟后,张天松再次被带到办公室,拉怂着脑袋,站在曹玲面前挨着批。 “我说我的张大少爷,你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前段时间就和小混混打架,今天早上又迟到,就连第一天来上课的女同桌都可以搞晕!”曹玲坐在办公椅上恼羞成怒的说道。 “我没搞她!我连她小手碰都没碰,老师您不可以诬蔑我的清白。我...我很纯洁的。” “你...你真是气死我啦,现在我七窍都被你气通六窍了!”一见张天松又开始装糊涂说混话,真的是让曹玲怒不可遏。 “啊!那老师您不是一窍不通?” “你......”曹玲被张天松气的指着他的手指都开始哆嗦起来,正想破口大骂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 “哼,我会让你知道错的!”曹玲愤愤不平的冷哼一声,接着对门外道:“请进。” 门打开,两名中年男女推门走了进来,其中那位身穿西服的男子对曹玲急道:“曹老师,我女儿怎么了?现在人在哪里?醒了没有?”一连三个问题顿时道明了他的身份。 “叶先生您不要着急,叶玉她没事,已经醒过来了,在她的要求下返回教室上课了。”曹玲见是叶玉的父母到了,忽然像变戏法一样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同时眼角瞄了一下张天松,眼里的意思分明在说,人家父母来了,等下看你这罪魁祸首怎么向人家解释。 叶父听闻自己女儿醒过来来,顿时悬着的心放下大半,但依然问道:“曹老师,我家玉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上学第一天就无端端晕倒了呢?早上看她还好好的啊!” “这个......”曹玲看了下张天松,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就算再怎么想维护自己的学生,但毕竟叶玉父母都是有知情权的,再说就算现在不说清楚,他们通过叶玉还是会了解到整件事的发生。 “啊!怎么会这样?”叶母听完曹玲的述说,大惊失sè的用手掩住嘴惊呼道,同时眼睛紧紧的盯着张天松。 叶父同样脸sè难看的看着张天松,眼里却露出思索之sè。 曹玲怕他们恼羞成怒的找张天松麻烦,急忙解释道:“叶先生叶太太,你们不用急,张天松同学他昨天发高烧现在还没痊愈,所以才会产生幻觉的,并不是故意恶作剧要吓叶玉同学的,请你们不要.难为他。” 张天松眼露意外之sè的看着曹玲,还真没想到这位对着他并不待见的班主任大人,居然会帮他出言打掩护,心中感觉有股暖流。 “曹老师您想多了,自己的女儿我清楚,我不会怪这位小同学的。”叶父摇摇头叹声道。 “不过,我想和这位小同学单独谈谈。”叶父看着张天松说道。 曹玲以为叶玉的父亲要找张天松麻烦,顿时大急:“叶先生,他......” “曹老师您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只是有些事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而已。”见曹玲误会他,叶父连忙打断道。 “真的不为难他?”曹玲不放心道。 “我保证!” “那好,我出去回避一下。”说完,曹玲示意了一下张天松,自己小心点,便出了办公室并把门带上了。 办公室里剩下了三人,张天松看着叶玉父母,说真的,他还真不怵眼前这位说的上是瘦弱的男人找他麻烦,凭他的身手叶氏夫妇很难讨得了好,但暗地里还是略微的绷紧了神经,怕他二人忽然发难,不料叶父说出来的一句话让得张天松目瞪口呆。 “同学,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有件事想求你。”叶父见张天松脸sè微微发紧,便出言安慰道。 “哈?叶叔叔您有什么事您直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张天松微微一怔。 “那我不客气了,以后叶玉身边再出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跟着她,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叶父说出了一句令张天松意想不到的话,他连忙道:“叔叔我今天只是眼花了,您不用......” 不料叶父摆摆手打断道:“我知道作为正常人的你很难接受,但叶玉被一些鬼魂sāo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叶父不理张天松惊异的眼神,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我们一家原本定居在京城,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几年前开始,叶玉身边总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据她自己说,时常会有东西扯她头发,有怪声在耳边叫,会无缘无故的摔一跤,书桌上的书会自己翻页,一开始我们以为她读书压力大,出现幻觉生病了,但到了医院医生说她身体一切都很健康,后来听人家说,是碰上不干净的东西了,于是便找来一些江湖术士为她开坛做场法事,结果却发生意外,那个做法事的术士当场就被吓得疯疯癫癫地跑掉了,而叶玉身上的怪异事情却更是变本加厉,原来就算有不妥也起码不会危及生命,但自从做了那场法事后,她走到公路边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出去,幸好旁边的人反应及时把她拉了回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一次喝水的时候又像被无形的手掐住一般,差点当场就咳得晕过去” 叶父说着深深叹了口气道:“到最后我们只能选择逃避,不远千里来到了g市,以为一切都会结束,可惜天意难逃啊!所以我想你不要把叶玉被不干净的东西跟着,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我不想自己的女儿被外人当怪物般看待,我会尽快请一些大师来解决这件事的。” 说着,叶父还慎重的说了声:“拜托了!” 等叶父说完这些,叶母已经在一旁两眼通红的哭成泪人,嘴里还喃喃道:“我可怜的女儿啊......” 张天松看着原本应该快乐幸福的一家人,现在被怪力乱神打破了原有的天伦之乐,不知怎地,心中的那根弦被触动了,当即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叶父的托付。 忽然,张天松摸了摸衣服内袋里的一块东西,或许我能帮帮她! 第三十章 寻找驱鬼方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不久叶氏夫妇就离开了学校,离去前还请曹玲不要责罚张天松,曹玲见主人家都不在追究,便放了张天松一马。 张天松离开办公室前,曹玲打趣他一句道:“你本事不小嘛,把女儿弄哭了不止,现在连人家母亲都给搞哭了,你都称得上是催泪使者咯。” 张天松顶着一头黑线的回到了教室,此时正逢课间,当他回到座位时,叶玉并不在其座位上,而唐氏兄弟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也不在教室。 见没人打扰,心想正好,便伸手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一块玉简,正是《异志百解》,把他握在手中,心中暗运灵气,引导着体内灵气灌向手中的玉简。 “噗嗤!”一声轻微的响声过后,接着张天松脑海里再次出现早上的情景,一幅幅或宏大或古老或神秘或艳丽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如画卷般展开,如实物呈现在眼前那样清晰可见。 张天松的意识漫游在这个浩瀚的资料库里,寻找着有关于鬼魂的记载,还有驱邪驱魔的方法,在这庞大地无与伦比的资料库里找一样东西,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有了!就是这个,鬼魂:人死亡所留下的魂魄,一种能脱离**dú lì存在的思维或意识体...... 又分人鬼,厉鬼,法鬼,人鬼无害,乃人死后形成,七天内将被地府鬼使渡入地狱,如过七天后任逗留于人间界,便失去到地狱轮回转世的机会,七七四十九天后魂魄yīn气将散尽至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三界六道之中。 厉鬼聚天地之怨气,死前受大冤,行大恶,无尸首或惨死者,皆化作厉鬼报复于人间凡人,大害!业障过重导致无法过奈河,永世不得超生,除有**力者为期超度往生,或有一丝希望。 法鬼,又称鬼修,多见于地府使者,如无常,阎王,甚至鬼差狱卒都有些许法力,然人间界任藏有**力鬼修,或恶或善。 如遇恶鬼,吾修道之人当以驱之,降之,服之,渡之为己任,大凡降服法皆分为...... 张天松就这么施施然的坐在教室之中,神游异志,寻求着解决叶玉身上的方法,不知不觉课间已经结束,叶玉也回到了座位上,看到旁边这位,坐在那里低着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般,就差打呼噜。 叶玉看着熟睡般的这位男同桌,现在才认真打量起他的长相,不说貌比潘安,但也算得上是名俊男子了,奇怪,对于刚刚把自己吓晕的人,自己居然没有厌恶之感,真是奇怪,他是故意吓我的吗?难道是看我漂亮想吸引我的注意,哎呀!叶玉你羞不羞啊,自己说自己漂亮,还是,他真的能看到...... 想着叶玉心中渐渐地又开始有发毛的感觉,感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别过头,这时任课老师进来了,扫视了一下全班,见到张天松居然打瞌睡,旋即皱了皱眉头,眼露不满之sè,叶玉见此,连忙用脚踢向张天松。 “哎哟,谁敢袭击小爷?!”张天松一声痛叫,一手捂着脚小肚跳了起来。 忽然,张天松发现全班人员,都看着他隐隐作笑,才发现原来已经上课了,当即挠着头向老师干笑着赔不是,连忙坐了下来。 看到旁边的叶玉也掩嘴偷笑,张天松忽然有点心中发毛的瞄了瞄她身后,果然,那面无表情的女妇人又恢复原位的站在...不对,是飘在那里。 本来还在偷笑的叶玉,一见张天松望向自己身后,脸sè顿时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身体又开始了微微发抖。 张天松看着瞬间变脸sè的叶玉,心中暗赞一声,好戏法!见自己又吓着叶玉,他连忙凑过去跟她说起话来,分散她注意力。 “叶玉啊,你读书成绩很好吧?能直接从外地插班到我们市一中来,你平时可要携带携带我啊,我成绩在全班倒数第一呢,所以被安排到最后面一个人坐,幸好现在有你作伴,我......”张天松一开口就把牛皮吹的哗啦啦地响。 时间就在张天松吹牛皮中不知不觉的渡过,叶玉也被张天松幽默滑稽的话语哄得暗笑连连,一眨眼,这上午最后一节课就这么结束了。 当下课铃响起,叶玉才暗叫一声糟糕,顾着听张天松吹牛,都忘了听课做笔记,而张天松却大松一口气,还好小爷嘴巴上的功夫还行,成功渡过危险时期。 这时,唐天睿和唐天健走了过来,叫上张天松一起去餐厅吃午饭,却不料遭到了拒绝。 张天松提起书包,对唐氏兄弟说道:“天睿,天健,你们去吃吧,我有些事要回一趟家。”对于解决叶玉身上的问题,是宜早不宜迟,既然现在已经找到了解决的方法,那自然是去准备好材料,一次xìng帮叶玉解决后患。 “哦,对了,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早上我吓到叶玉同学了,你们代我陪叶玉同学吃顿饭,压压惊,这里有二百元,就去学校对面飘香楼吧,咱赔罪不能低规格。” “阿松,不用破费......”叶玉一听张天松要请她下馆子赔罪,连连摆手道。 “哎,叶玉,就你那小肚子能吃我多少,去吧,不然我心难安啊!”张天松调侃道。 这时,一道在张天松耳里极不和谐的嗓音响起。 “叶玉,你不用害羞,大家都是同学嘛,一起吃顿饭也没什么的,再说,他请你吃饭赔罪是应该的,既然张同学慷慨大方,你就别矫情了,如果你怕一个人去,那我陪着你。”来人原来是班长大人谢敏。 她本来是想找叶玉一起去学校餐厅的,一见张天松请客,对于这个让她心里极度不爽的人,当然要乘机狠狠地宰他一顿,好让他钱包大出血心疼心疼。 “你想来沾叶玉的光,没门!”张天松一声冷哼。 “张同学,你这么大方,不会小鸡肠肚子到和我这小女子计较吧。”谢敏略带不屑的看着他。 “你...哼!”张天松一扭头,又抽出几张人头递给唐天睿道:“就带上这馋猫吧。” 谢敏听到张天松讽刺她,任面不改sè的笑吟吟,心中却暗自咬牙切齿,等会你就知道得罪本馋猫...不对,本大小姐的错! 五人一鬼出了校园,张天松便在校门跟他们分道扬镳。 “天健,出到去保护好叶玉这朵鲜花哟。”张天松意有所指的哈哈笑着,接着不等唐天健反应过来,直接跳上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第三十一章 画符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上了出租车,张天松二话不说,直接让司机向着最近的文具城驶去。 张天松从《异志百解》里,了解到,要驱鬼辟邪,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是佩戴护身符,当然这里说的并不是一般寺庙里的那些哄骗百姓的假货,而是要货真价实注有灵力的灵符,现在一时半会的,张天松也找不到这种灵符,这就只好请自cāo笔,画一张了,正好《异志百解》里记载有画制灵符的步骤,当然各种材料也是少不了的。 张天松先是让司机送他到文具城,直接挑了一套高级的文房四宝,接着又去了香蜡铺,买了叠黄纸、檀香、蜡烛、香炉,最后去到药房,买了一小袋红朱砂。 一切材料准备就绪,张天松直接打道回府,让司机把车开回了碧湖云阁。 张天松回到家,见青姨不在,心中略松了口气,不然自己提着一大抽稀奇古怪的东西回家,还不被她打破沙锅问到底。 直接回到房间,关着门反锁起来,把一应物品往书台上摆放,先是文房四宝,除了宣纸以外,全都摆放妥当,接着是黄纸和香炉,檀香、蜡烛和红朱砂被放在一边备着。 这是,张天松深吸了口气,掏出玉简,意识再次进入了《异志百解》里,复习着画符的基本步骤和细节。 过了一会张天松睁开眼,思索了一下,便又打开房门,四下里瞧了瞧,见家里还是没人,迅速的跑到一楼酒柜拿来一瓶白酒和打火机,并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间里。 把门反锁好,打开白酒瓶,一股白酒特有的清香弥漫,张天松陶醉的深吸一口,接着把那上好的白酒倒在了砚盒里,并把朱砂和了进去,用毛笔搅拌一会,让白酒和朱砂彻底融为一体,便放在一边备用。 用打火机点燃了檀香蜡烛,插在香炉上,张天松退后两步,双手合十的拜了三拜,同时嘴里念念有词着:“四方大帝助我画符驱魔,五行神将借我法力画符驱魔。” 据《异志百解》里说,这是一种请神借法的仪式,让法力低微的修道人借用神灵的法力书写符箓,达到事半功倍之效果,可让灵符威力大增。 铺好黄纸,拿起上好的狼毫笔,沾上和好的朱砂,回忆着《异志百解》中护身灵符的符箓的画法笔画顺序,以及体内灵力的如何注入。 张天松深吸一口气,慢慢地运行着体内不多的灵力,引导向右手笔尖处。 忽然,左手掐了个rì君诀,灌气,下笔! “噗嗤!”才刚下第一笔,那张黄纸就无缘无故的从笔尖触碰处自燃了起来,吓得张天松连忙把火扑灭。 不可能啊,我完全按照百解里所说的方法运气灌注,怎么会忽然着火了呢,难道是我灌输的灵力过快?再试试。 重新平展一张黄纸,压上镇纸,默运灵力往笔尖处行去,左手一掐法诀,右手落笔。 “噗嗤!”同样是一声轻响,但这次黄纸却没有自燃,张天松心下一喜,便按照心中记忆符箓的笔画顺序,写画了起来,同时嘴唇还不停抖动的念着咒语:“吾奉太上老君之令,降魔伏邪......” 画到一半,笔尖走到一处符文比划复杂乱序的地方时,手上的灵力一个把握不好,忽然笔尖灵力一吐,顿时黄纸又“噗嗤噗嗤”的燃烧起来。 “妹的,这黄纸真难服侍!”张天松头露黑线的骂了一句。 暗自思索了一会,这次张天松并没有再急着继续画符,反而闭上双眼,慢慢地平复着因为两次失败而带来的烦躁之感。 感受着体内缓缓流动的灵力,让它没意识的自行运转着,慢慢地,慢慢地心中一片空明,这时,张天松再度深吸一口气,控制着灵力缓慢而有力的向手中笔尖处行去。 左手一掐rì君诀,忽然,猛一睁眼,运气,落笔! “噗嗤!”没事,继续! 笔尖在张天松的控制下,以均衡而有序的速度在黄纸上行走,不缓不急,同时嘴里念念有词:“吾奉太上老君之令......” “降魔伏邪,赐吾灵符一道......”左手的rì君诀一变,掐成月君诀,执笔的右手并不受影响,继续的画着符文。 黄纸在毛笔的描画下,渐渐地形成一个玄而又玄的符文,看似乱序无章,却暗含玄妙之机,就在符文接近完成时,张天松左手再一变手诀,掐成天纲诀,并且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同时毛笔画向符文的最后一笔。 忽然,意外发生了,执着笔的右手,像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抵制着张天松手上的力度,令他怎么也画不下这最后一笔。 这下顿时急得张天松满头大汗,好不容易画到这里,眼看就符成了,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出现自己预料不到的事。 糟糕的事情并不止于此,桌面上笔尖下的黄纸,像是忽然有了生命般,渐渐抖动起来,眼看就要挣脱镇纸与笔尖的压制。 黄纸的抖动越来越剧烈,连带着执笔的右手也跟着轻微地震动,忽然,张天松想起百解里提到,灵符成,灵xìng生,会飞遁逃离施法者的掌控,当以金刚剑指点符,以敕符灵。 紧忙的回忆着金刚剑指的手法,运力一点,点在了符头上,那股神秘阻力顿时消失,右手顺势一滑,完成了这张护身灵符。 张天松一放毛笔,顿时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地喘着气,别看画一张符才短短两分钟不到,但对自身的jīng、气、神,却是大大的消耗,不亚于当天和郭涛大战一场了。 “我的娘啊,以后没啥利益还是少画的好。” 缓过气来的张天松,拿起桌面上画好的护身灵符,在燃烧着的檀香上绕了三圈,并捡了点香灰放在符纸中间,把符纸叠成三角形,这护身灵符才算真正的完成了。 “咔嚓!”楼下关门声响起,张天松一听,应该是青姨回来了,连忙把书桌上的制符工具收拾起来,藏在了床下。 就在张天松忙碌收拾着战场的同时。 远在市一中外面小餐馆的唐天睿四人,却遭遇上了麻烦,而且还是冤家路窄。 第三十二章 冤家路窄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啊!这顿吃得真饱啊,很久没有这么享受过了!”一家餐馆里,一名女学生毫无形象地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靠在一张椅子上,这人正是要狠宰张天松一顿的班长大人――谢敏。 唐氏兄弟和叶玉三人无语地,看着餐桌上那十几个吃剩地菜盘子,还真没想到谢敏真的下狠手,菜谱都不看,直接让服务员下单,今天十四号,就上十四道菜就好,按着菜谱上最贵的前十四样来上就行。 “班长,我们这样不好吧,要不我们出一半钱,不然张天松同学那里......”叶玉看着目瞪口呆的唐氏二人,不好意思的道。 “哎,你管他那么多,既然他让我们随便点菜,我不就随便点咯,他敢为了这么点钱和你这位大美女计较,看我不奚落他一顿。”谢敏满脸无所谓的摆手道:“再说,他很大方的,你们说对吧?”说着,美眸里透露着危险的光芒,看着唐氏二人。 “呃...对,对,阿松他很大方的,呵呵。”唐天睿擦着冷汗干笑道,。 谢敏得到唐天睿的回答,当即满意一笑,对着叶玉道:“我就说嘛,玉儿,我去洗手间,一起吗?” “一起!”叶玉撇不过她,见她要去洗手间,连忙起身跟了上去,她可不好意思独自和两名刚认识的的男同学待在一起。 两人起身出了房门。 “人都走了,还看!”唐天睿见唐天健目光盯着叶玉她们离开的方向发呆,当即出言调侃道。 “啊?哥,你说啥呢,我...我是看门关好没。”唐天健一见哥哥拿自己开刷,顿时脸憋得通红通红,像火烧一般的辩解着。 “行啦,咱们兄弟从小到大十几年了,难道我还不了解你吗?叶玉人漂亮又有气质,对人家有想法那是正常的” “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啦,只是对她......” 唐天睿见唐天健脸红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当即急问道:“只是什么?你说啊,这没外人。” “只是有点好感。”唐天健很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 “那成啊,一切不就从有好感来的嘛,哥替你决定了,大胆追求叶玉,我和阿松会给你做后盾,出谋策划的,放开胆子上吧!”唐天睿一手搭着唐天健肩膀,一手伸直做出冲锋的手势。 唐天健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楼下传来一声尖叫打断了他的思维。 听到这声尖叫,唐天睿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叶玉!”旋即两人快速起身,向着楼下发音处冲去。 餐馆一楼,七八名流里流气头上花花绿绿的年轻男子,正围着两名女学生,口中还不停的对着两名女学生狂喷污言秽语,脸sè尽显轻佻yín邪之sè。 谢敏和叶玉两人被这几个小混混围在中间,走又走不了,餐馆里的其他客人见到,也不敢上前解围,餐馆里的老板一见惹事人的来头,更是直接躲到后厨去,来个眼不见为净,这伙小混混的领头人,可是这一带的地头蛇,混混的小头目,一般附近的居民远远见到都会避而不及地绕道而行,他在这做生意,更是招惹不起这尊恶神。 “我跟你们说,识相的就快点让开,不然我可以报jǐng了。”谢敏毫不畏惧的扬了扬手机。 “嘿嘿,小妞,我不怕告诉你,在这条昌盛路我说了算,jǐng察见了我都要绕道子转弯,不信你就报个jǐng试试看。”领头大哥大言不惭的说道。 “好,我就报给你看!”谢敏抬起手机就按起了110。 领头大哥见谢敏真敢报jǐng,连忙抬手一挥就把手机,啪的一声打翻在地。 “啊!”这下没吓着谢敏,反而把叶玉给惊到了,叶玉的一声惊叫,更是激起混混的变态心理,纷纷怪笑起来。 那位领头大哥更是yīn阳怪气的yín笑道:“嘿嘿嘿,小美人,你们还上什么课,跟着大哥我去吃香喝辣的,只要你们服侍的好,我这么多兄弟会把你们喂饱的!” 叶玉一听他话里有话,再看他们几人都一脸yín邪的笑容,小脸顿时吓得惨白惨白的,身体更是微微发抖。 小混混们听到自家大哥话,顿时怪叫连连,也跟着纷纷出言调戏着。 谢敏却毫无惧sè地挡在叶玉身前,双眼怒瞪着对方骂道:“也不看看你们一群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劝你们还是哪儿来滚回哪儿去,被让本小姐看的想吐!” “你个婊子一边去,小美人,跟哥哥我走。”领头大哥一怒之下推开谢敏,伸手就去拉叶玉的小手。 叶玉这时被吓得脸sè惨白,双眼湿润,腿肚子都发软了,哪里还能避得开,眼看自己就要落入魔爪,偏偏小脚又迈不开,只好双眼一闭等待噩梦的到来。 “你个人渣!”就在以为自己快要遭殃的时候,叶玉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带着怒火的喝骂,她连忙一睁眼,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充满安全感的背影。 只见唐天健忽然出现在叶玉身前,及时的一手擒住领头大哥递过来的魔爪,并且出言怒喝道。 原来刚刚还在二楼房间里的唐氏二人,听闻叶玉的惊叫,连忙向这边跑来,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唐天健一见自己心喜的女孩就要遭人欺辱,顿时是怒不可遏,上前就是一把擒住那想做坏的魔爪。 “小子又是你?!”领头大哥好像认识唐天健一般,并且很是惧怕,一把抽回被抓住的手,连着退后两步。 “水哥?”这时唐氏二人也看清了对面滋事的混混头目,正是他们开学第一天就对上的冤家,最后还把人家送进了拘留所,想到这里,再看对方带着七八个小弟,心中微微一凛,心知今天怕是没这么简单能脱身了。 水哥见到唐天健也是大吃一惊,退后两步看了看他身边,发现那个很能打的学生并不在,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又开始怪笑起来:“嘿嘿,你们那个武林高手呢?叫出来啊!就你们俩个可不够我这些兄弟分啊!” 一听这话,唐氏二人顿时脸sè大变,看来是躲不过了。 第三十三章 唐氏斗混混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见对方脸sè难看,水哥心知张天松绝对不会出现了,胆子更是放大起来,厉声喝道:“今天,我要搓你,你就得圆,捏你,你就得扁!” “水哥,上次那件事已经了结,今天我看也是一场误会,我们就这么算了,今天中午这顿算我的,怎么样?”这时唐天睿站了出来。 “我呸,你小子一顿饭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水哥是要饭的叫花子吗。”说着水哥又yín笑起来道:“要我不找你们麻烦也行,你让这两个小妞陪我们耍几天,如果我们玩得满意了,上次的那件事就不跟你们计较。” “就是,上次那笔帐还没跟你们算呢!”水哥身边的一个染着红发的混混,正是这笔冤仇源头的红毛。 “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劝你还是滚一边去,不然一不小心又要进去蹲格子了!”平时成默寡言的唐天健,听闻水哥的话,当场就要发飙,却被身旁的唐天睿拉住。 水哥见他说中自己的痛处,顿时脸sè大变,厉声厉sè道:“臭小子你说什么?你找死!”说着,就伸手一巴掌扇向唐天健的脸。 唐天健见此却毫无惧sè,抬手一擒,掐着水哥打来的手,跟着抬脚就是一记蹬腿。 唐天健盛怒之下,出脚是毫不留情,这一脚可以说是全力以赴,水哥受这全力一蹬,身体直接被踹飞三米多,撞翻后面一张桌子摔在了地上,桌面上的剩饭菜汁一股脑的盖在了水哥身上。 水哥被这一脚踹倒在地,痛得他咿咿呀呀的在地上呻吟着,一时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 在餐馆一楼用餐的客人,看着这场闹剧的开始,有地人敢怒不敢言,有地甚至抱以看戏的在一旁边吃边看,现在见混混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为避免殃及鱼池的他们,纷纷跑出了餐馆外面,驻足观望起来,有热心的客人,已经开始拨打报jǐng电话。 唐天睿一见唐天健出手,暗叫不好,连忙护着叶玉和谢敏退回到楼梯口,自己挡在了二人身前。 而小混混们一见自己大哥挨揍,纷纷叫骂着就上前围殴唐天健,其中三人冲向了唐天睿那边,有的想把叶玉她们抓住,有的想浑水摸鱼趁乱抽油。 叶玉二女见几名小混混对着她们冲过来,顿时大惊失sè的尖叫起来,虽说身前有唐天睿护着她们,但就他那单薄的身子,还真不见得就能挡住那几名小混混。 眼见三个混混一拥而上,唐天睿想也没想的学着唐天健一脚踹出,一个身穿绿衣的混混被他一脚放到在地,同时唐天睿顺手一cāo,从楼梯口旁的酒柜里抽出一个酒瓶,当头就往右边那穿黄衣服的混混头上砸去。 “哐啷”那个黄衣混混被酒瓶砸翻在地,当场晕了过去,剩下一个带着大耳环的小混混,见唐天睿出手果断狠辣,一时被吓着,不敢上前,就这么和唐天睿对持起来,等着身后的兄弟解决了唐天健,再来收拾他们。 叶玉二人见唐天睿身手敏捷的把几名小混混打退,大大松了口气,旋即又提起小心肝看向被五个混混围着的唐天健。 “唐天睿怎么办?唐天健他...他...”叶玉担心的渐渐有些语无伦次,忽然却意外的发现唐天睿异常淡定地看着被围着的唐天健。 “天健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在这看场好戏吧。” 正当叶玉对唐天睿地话不明所以的时候,她看到了让她永生难忘的一幕。 唐天健见叶玉那边没出意外,顿时放心来,重新盯着眼前这五个围着他的混混,眼里渐渐地显露出平时隐藏在心底的历芒。 “嗙”唐天健直接一个箭步,往那红毛脸上就是一拳,出拳如炮轰,红毛的嘴里顿时喷出两颗门牙,翻倒在地,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其余四个混混,虽见唐天健勇猛,但仗着自己人多也不惧他,直接一拥而上,拳头死命往着唐天健身上招呼而去。 唐天健虽然跟着张天松练拳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也还没到可以无视几名青年的围攻,毕竟武功还没到一定境界双拳还是难敌四手的,只好取巧用各个击破的方法解决眼前的困局。 只见他脚上步法一转,身形跟着左闪右躲的避让着往他身上打来的拳头和腿,忽然,身子贴上一个打空了的混混身侧,化拳为爪,一下抓中那混混的右侧肋骨,有力一捏,那混混顿时痛得他怪叫连连,接着唐天健双手一扯混混的手臂,把他甩向一个冲近身的混混身上。 “哐啷”一声,两人抱成一团地撞上餐桌,卷着剩饭菜汁翻倒在地,直接步了水哥后尘,餐桌上的一壶热茶更是淋到了他们身上,顿时烫得两人在地上哇哇乱叫的打着滚。 说来慢时,却不过电光火石眨眼之间,混混们就被唐天健放到了三个,剩下的两人见他凶狠到这种程度,转身就想跑,却不料唐天健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直接一个箭步往前一冲,伸脚一扫,把一个混混扫倒在地暂时的阻止他离开,这一耽搁,另外一个混混就要跑出门口,此时唐天健急中生智,cāo起旁边的板凳就向着那混混的后脑勺甩去。 “嗙” 那混混被板凳直击砸中后脑,一下就栽倒在地,被追上去的唐天健一顿暴打,当然刚刚那个被扫倒在地的也不列外,照打不误。 那和唐天睿对持的大耳环,一见情况不对,就想往后厨方向逃,他刚好知道那里有个侧门可以通向后巷。 正当刚转身,忽然感觉腰部被一股重力击中,身子直接往墙上撞去,接着便被身后的唐天睿擒住。 原来唐天睿见他想跑,便想也不想的一记鞭腿把大耳环抽倒在地。 这时,从开打到现在一直一言不出的谢敏,忽然冲上前,对着被唐天睿擒按在地的小混混肚子处,就是一顿狂踩,嘴里还咬牙切齿的喃喃道:“让你说话难听,让你吐脏话,让你......” 第三十四章 天健受伤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第三十四章天健受伤 那混混顿时被谢敏踩得哇哇乱叫,不多时便痛得有气无力的在地上呻吟着,看得唐天睿和叶玉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谢敏居然可以暴力到这种程度。 这时水哥也缓过气来,见到平时跟着自己作威作福的小弟居然如此不堪一击,再看被谢敏折磨地“yù仙yù死”的大耳环,顿时心中拔凉拔凉的,他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一把抱着唐天健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道:“英雄,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以后我见着你们,我绕路走,你不要打我,不要打了......”说着一边还连连磕头。 看着水哥的可怜样,正当唐天健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听到一声娇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唐天健,不要打他了。” 唐天健一听是叶玉的声音,当即便有了主意,对着水哥道:“下次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了,滚吧!” “是,是。”水哥如临大赦的站起身来,掐媚的笑道:“哥们要不来根烟?”说着就往口袋里掏烟。 “我不抽烟,你快点走吧。”唐天健厌恶的摆了摆手,转身向着叶玉三人走去,这时他已经放松了jǐng惕,身上的肌肉也不再绷紧。 忽然水哥眼中历芒一闪,从口袋里掏出一物,直刺唐天健小腹处。 唐天睿刚好目睹这一幕,瞬间脸sè大变提醒道:“小心天健!” 唐天健听到唐天睿的叫声,心中暗觉不妙,下意识的就往一边让去,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嗤喇”一声,唐天健左臂的校服被割裂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更是直接渗透而出,唐天健吃疼之下,右臂忽然涌出惊人的爆发力,摆腰发力一个肘击打向水哥的鼻子。 水哥被这含怒一击打得身体向后一昂,摔倒在地,脸上颧骨肿起一大块,鼻子处鲜血狂喷,鼻梁都歪了! 摔倒在地的水哥不敢耽搁,连滚带爬的向门外逃去,唐天健刚想去追,忽然左臂受伤处传来一种剧痛,痛得唐天健捂住伤口半蹲在了地上。 “天健,天健你没事吧,手怎么样了?”唐天睿一见弟弟受伤慌忙的跑上前问道。 “哥,我没事,手还能动。”唐天健忍着剧痛,左手捏了捏拳。 这时谢敏也放弃了糟蹋混混,和叶玉一同来到唐天健身边,叶玉更是掏出一张手绢,帮唐天健捂住伤口。 “不要说那么多了,我们先回学校,去医务室给天健止血包扎。”唐天睿扶起唐天健就要往外走。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jǐng报声,并且在迅速的接近中。 “看来我们是走不了。”唐天睿叹了一声道。 接着餐馆门口几声急促刹车声响起,清一sè的5辆jǐng车停在了餐馆门口,车门打开,一群民jǐng迅速进入餐馆。 “谁在这里寻衅滋事,胆子...咦?怎么又是你们几个?”一名男jǐng官厉声喝道,但说了一半,唐氏兄弟二人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原来是梁jǐng官,我们被几个小混混围堵群殴。”唐天睿一见来人是上次带他们回派出所的梁队长,心中顿时大喜,跟他说说情,应该可以先回学校帮天健包扎。 “又是混混?现在混混呢?”梁队长皱了皱眉问道。 “除了带头的跑了,其他都在这。”唐天睿指了指躺在地上叫痛呻吟的混混们。 “这些?”梁队长和身后的几个jǐng察大吃一惊。 “你们打的?” “我们不是打,我们是自卫,你看,我弟弟都被他们用匕首划伤了。”唐天睿连忙解释道,并且露出了唐天健染血的手臂给梁队长看。 梁队长一看有学生受伤,当即连忙吩咐jǐng员给唐天健止血包扎,一名女xìngjǐng员从随车的急救箱里拿出药物和纱布,帮唐天健做了简单的消毒后,进行了包扎止血,不一会唐天健的左小臂便被一层厚厚的摆纱布包了起来。 看到唐天健的手臂止住血,并且没有什么大碍,唐天睿几人才暗松了口气。 由于梁队长知道唐氏兄弟和自己顶头上司陈所长,有一定的关系,而且上次还是市局的领导亲自把他们接走的,所以他也没过多的为难唐天睿几人,反而一切从快的就地做起录口供的工作。 唐天睿四人由几名jǐng员分别给他们录口供,他们四人是知无不言地把那些小混混的恶行一一道了出来。 而其余的jǐng员在梁队长的吩咐下,向不远处的目击者做起了案情的收集,并且把餐馆的老板伙计都给录了份口供。 梁队长把几份录好的口供和从目击者处收集而来的案情经过,进行了一一对照,不一会结果就出来的。 这件事的起因,全因一名叫水哥的社会不良分子,聚众寻衅滋事,市一中的两名学生合理自卫,把八名嫌疑人制服,并无不妥,可以即时离开。 而小混混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八名给制服的混混,被派出所以非法聚众,寻衅滋事,带回派出所进行15天以上的刑事拘留。 其中水哥对学生造成伤害,派出所将会以伤害罪起诉他,并且全力逮捕逃逸中的犯罪嫌疑人水哥。 唐天睿四人被这事一耽搁,眼看时间就快上课,便告别了梁队长,返回了学校。 路上,叶玉泪眼朦胧地向唐天健道歉:“唐天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叫你放过那坏蛋的,害到你受了伤,还出了那么多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看着染满血迹的校方,心里越发的内疚与难受。 “叶玉,你...你别哭啊,不关你事的,是...是我自己笨,武功又不好,所以才会被刺中的,你不要内疚。”见叶玉又要流泪,唐天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连挠头道。 谢敏在一旁看到,正想帮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身旁的唐天睿,拉到了一边,并示意不要打扰人家这对患难男女。 谢敏恍然,和唐天睿相视一笑,加快两步,走在了前头。 正当四人快走到校门,忽然旁边驶来一辆黑sè轿车,车门打开,张天松从车上一跃而下。 “真巧啊,你们吃饭吃这么久的?哦...原来是很聊得来,怪不得饭都能吃久点。”张天松看着走得很近的唐天健与叶玉,意味悠长的笑道。 忽然张天松发现气氛不对,一看叶玉双眼通红,再一看唐天健染着血的校服,顿时脸sè大变道:“发生了什么事?!” 第三十五章 潜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都...都是我不好...”叶玉一听张天松问起,顿时又哽咽了。 “阿松,我们遇到水哥了。”唐天睿上前直接打断道。 “水哥?那小混混居然被放出来了?还敢来找麻烦?”张天松瞪大了眼睛,气急败坏的道:“人呢?现在在呢?看我不揍他丫的!”说着还挽起了衣袖。 “呵呵,被我打跑了。”唐天健挠着头得意地笑呵呵道。 “对啊,阿松,现在天健的身手好了很多,刚刚把五个小混混打得落花流水,水哥的鼻子都被天津一个肘击给打歪了,现在除了被水哥逃掉外,其他的小混混都被带去派出所关起来了。”说着,便把刚刚发生的种种向张天松徐徐道来。 “行啊天健,这下可把那群小混混给打怕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来找麻烦。”张天松看着唐天健身边的叶玉,忽然眼睛一转道:“叶玉啊,你看天健为了保护你出那么多血,你回到家可要炖点补品给天健补补,不然哪天贫血晕倒在地就不好了。” 叶玉一听自己有补偿的机会,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我会的,下午放学我回家就准备准备。” 这下轮到唐天健不好意思:“不用的,我只是......” 张天松见这家伙不识风趣,一拍他肩膀,把他拉到一边,当场教导了起来。 四人陪着唐天健,回到宿舍换了套干净的校服才返回教室上课,不出张天松意料,他们的曹大班主任已经候在教室门口等着他们了,一见几人,曹玲二话不说的便把众人叫到校长室,梁校长要进行问话,当然,这次没有张天松的份。 了解到事情的经过,梁校长深知事情的严重xìng,立即致电市公安局领导,说明近段时间,本校学生经常遭到社会分子的sāo扰与围殴,要求学校附近加强巡jǐng,以确保学生的安全,同时请求公安局大力治理社会不良分子。 唐天睿四人不久后便回到教室上课,四人对中午所发生的事闭口不谈,就像没发生任何事一般地照常上课。 上课后不久,张天松就掏出了自己的处女作,护身灵符,交到了叶玉手上道:“叶玉,早上吓到你真不好意思,这是我中午去大觉寺求来的静心符,你把它带在身上,可以起到安神静气的效果,给你压压惊。”顺口编了个谎。 就在叶玉接过灵符那一刻,她身后的女鬼瞬间脸sè大变,一副惊恐万分地样子,并且迅速的飘离了叶玉身旁,一眨眼便消失不见了,张天松见此顿时大喜过望,看来自己还有点道行嘛。 叶玉惊讶万分地看着手上的护身符,感动地道:“阿松,你中午没吃饭,就是为了帮我求这个符吗?” “不用这么感动,今天我去大觉寺帮家人祈福,我跟大觉寺地大师很熟的,他留我在那里吃斋了,我就顺便给你求个静心符咯。”见叶玉感动的又要落泪的样子,张天松连忙出口成谎的圆了过去,这才让得叶玉安安静静的继续上课。 接下来的rì子过得波澜不惊,不过唐天健这小子的生活却滋润的很,每天早上叶玉都会带着一盅炖品给他做早餐,而且由于手臂受伤的原因,暂停了每天早晨的高强度训练,好吃好住的唐天健,一个星期不到,人已经胖了足足一圈。 而张天松见自己画制的灵符功效显著,顿时对修道大感兴趣,甚至可以说是着迷,每天上课都坐在位置上发呆,其实他的意识却进入了异志百解的世界里,心神终rì流连在异志百解所描述的可以飞天遁地,降妖伏魔的世界里,从中了解到各种各样的奇闻异事。 异志百解和银sè长生锁的出现,让张天松对人生意义的理解与看法,有着不可估量的改变,如果自己照这般修炼下去,真的可以长生不老,甚至可以白rì成仙的去往传说中的仙界,那自己现在的学业有何用?尘世间的金钱名利又有何用,在那些得道之人的眼里,即使改朝换代都不过是山中烟雾,空中浮云罢了。 这段时rì里,张天松不需要教唐氏二人练拳,便自个的抓紧时间,每rì清晨都在自己房间修炼两小时的凡灵纳气诀,不知是否打通了任督二脉,让得每rì的修炼都能感觉到灵气的增加,并且体能有着明显的提升。 而对符箓方面,张天松也没有就此抛下,每天晚上借着做功课不许受到打扰为名,悄悄地进行着画制灵符的事宜,随着画符的次数,张天松对符箓的制作是越发的熟练,从最初画十张才成功两到三张,到现在十张起码可以成功五六张的成功率,从开始的时候,对体内灵气的控制并不得心应手,画不到两张体内的灵气便耗尽一空,到现在一口气连画五张灵符都还绰绰有余,这样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每天晚上张天松都会利用睡觉的时间,进入到银sè长生锁里的符箓空间,学习着新的符箓符文,而空间里数以万记的符箓,让得刚刚接触符箓之道的张天松犹如干枯的海绵被投进大海,在这充满符箓的海洋里疯狂的吸收着符道的知识,让他对符箓之道的理解与运用一rì千里的加深着。 在符箓空间里,张天松学到了很多神奇万分的灵符符箓,从最初接触的金刚符和轻灵符,到神行符,生肌符,照明符,清心符等等多不胜数。 而按照张天松的理解来看,这些都只不过是初级符箓,一些高级别的符箓他连观摩的资格都没有,手放上去,只能闻其名,不能观其样,如一些腾空符,延阳符,转运符之类的高级符箓。 十几天的时间过去,张天松也画制了一大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灵符,什么金枪雄风符,清风符,安神符,林林总总大概七八十张。 而深知灵符妙用的张天松,也jīng心画制了几张带有静心疑神功效的灵符交给了父母,谎称在大觉寺求来的平安符,给他们保个平安。 时间就在这平静的rì子里缓缓地流淌着,一转眼便过去半个月,唐天健的左臂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然而就在这时,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瞬间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第三十六章 叶玉昏迷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又是新的一周,市一中门口陆陆续续的走进穿着校服的学生,经过周末两天的休假,不少学生仍然还处于休假的兴奋状态,纷纷向旁边熟悉的同学说着自己的周末趣闻,介绍着去了哪里游玩。 张天松也在人流中,施施然的向着教室行去,不多时便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班长谢敏忽然走到正聚在一起聊天的张天松三人面前,忽然说出一句令人意外话道:“叶玉好像病倒了。”自从发生了餐馆那件事后,谢敏和叶玉渐渐地跟张天松一伙熟络起来,现在叶玉生病了,她第一时间告诉的就是他们几人。 张天松三人听闻顿时大吃一惊,唐天健脸sè更是显露出关心之sè急问道:“你怎么知道叶玉病了?病得重吗?现在人在哪里?有没什么事?” 谢敏被平时沉默寡言的唐天健嘴里吐出来的一连串问题,问得不知道回答那个好。 唐天睿拍拍唐天健的肩膀,让他不要激动,搞清楚状况再说。 “是班主任说的,她让我这星期不用给叶玉记考勤,她说是叶玉家长请的假。” “那你知道她得了什么病吗?” 对于张天松的疑问,谢敏也表示不清楚的摇了摇头。 “天健,不要急,现在急也没用,等会下课我们去问问老曹。”张天松安慰着心急的唐天健。 唐天健见此,也只好点了点头暂时作罢。 一晃眼,墙上时钟的指针走到了课间钟点,张天松几人来到了曹玲的办公室,想问清楚叶玉的情况。 “老师,叶玉得了什么病?竟然要请一个星期的假。”最先开口的当然还是心急如焚的唐天健。 曹玲诧异地看了眼居然抢先说话的唐天健,回道:“听她家人说,叶玉两天前在家里忽然晕倒,现在已经住进里医院进行检查了,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昏迷?”众人一听,顿时大吃一惊。 “那现在被送去那家医院了?我们放学一起去探望一下叶玉。”谢敏这时显露出了班长大人的风范,当即就要组织同学去探望叶玉。 “你们也要去吗?那正好一起,我之前就打算午休时过去了解情况,顺便探望叶玉,在电话里叶玉的父亲并没有说具体地址,只说了叶玉在康华医院接受为期一个星期的全身检查。” “那就这么定了,中午放学后我们再来找您吧。”谢敏见曹玲所知不多,也只好领着唐天健三人回了教室。 在办公室里,张天松一直都没有说话,自从听闻叶玉病倒后,心里就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就在刚刚,曹玲说叶玉因为晕倒而陷入了昏迷,心中的疙瘩更为明显。 忽然,张天松想起一样东西,难道是我给叶玉的灵符出了状况?糟糕,爸妈那里也有两张,张天松大急之下拨通了父母的手机,在确定了两人都无不妥,才略微的放下心来,但对叶玉昏迷的情况,他心里还是感到不安。 时间便在张天松不安下,来到了学校的午休时间,张天松连同唐氏兄弟和谢敏,到办公室汇合上曹玲,五人连饭都没吃,便乘坐两辆出租车赶往了康华医院。 康华医院,位于g市西南方向,一座名为甘山的山脚下成立的私家医院,这里出了名的费用高昂,不过却是全省闻名的专家汇集之地,并且服务质量医疗器材,都是首屈一指,典型的贵族医院。 曹玲领着张天松四人来到康华医院的住院部,在前台值班处询问到了叶玉所在的病房号,几人便直接往那号病房而去。 推门进入病房,只见一对中年夫妇站在床边,眼露担心的看着病床上的少女,这两人正是和张天松有过一面之缘的叶氏夫妇,那病床的少女自然就是叶玉无疑了。 听到开门声,叶氏夫妇转过身来,见是曹玲带着一群学生来探望自己的女儿,叶玉父亲勉强的提起一丝笑容道:“曹老师你们来啦。” 张天松几人看到叶父难看的笑容,再看叶母通红的双眼,就知道叶玉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 “叶玉还没醒吗?医生怎么说?”曹玲走到病床边,看着脸sè苍白,双眼紧闭的叶玉躺在洁白的病床上,略带心疼关切地问道。 “唉,自从两天前晕倒到现在,玉儿连眼睛也不睁一下,经过全身检查,医生也得不出准确的结论,玉儿究竟患的是什么病。”叶父摇头叹息着,接着又道:“更糟糕的是,医生说玉儿的身体机能有消退的迹象,如果照这个情况下去,不出半个月,玉儿就...玉儿就...唉...”略带哽咽的再叹了口气,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叶母听闻自己丈夫的话,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叶父和曹玲连忙上前安慰着jīng神即将崩溃的叶母。 张天松从进入到这间病房开始,便觉得不妥,总感觉这间病房有股yīn冷之气在盘旋,开始还不觉得什么,医院一般都有股子yīn冷感,但在一走近叶玉躺着的病床前,那股yīn冷之气更是强烈,甚至可以说是扑面而来,当然,这只有练气有成的人,对气流气感地敏感远超常人的结果。 张天松从小便开始练气,对医理病理多少都懂得一些,现在一看叶玉脸sè苍白还带有些发青,这分明就是体内元气大伤导致她晕倒的原因,只是为何元气受损,又昏迷不醒,却不得而知。 忽然听闻叶父说她机能有消退的迹象,张天松灵机一动,想起了可以观人气机的慧眼神通,如果用这慧眼给叶玉瞧上一瞧,或许能知道问题出在哪,到时再对症下药,应该还能把叶玉从鬼门关拉回来。 想到就做,张天松暗自深吸一口气,意念催动着体内的灵气就往泥丸宫直灌而去,额头印堂之处忽然一阵涨裂感,接着一道常人看不见的五彩光柱从张天松印堂的裂缝里shè了出来。 这还是张天松突破第二境界聚灵以来,第一次施展慧眼这神通,却意外的发现从慧眼shè出的五彩光线从原先的细如头发丝的线状,到现在如筷子般粗大,心下暗喜之余,也连忙的把这五彩光线扫向叶玉。 张天松睁着慧眼看向叶玉,一看之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瞬间脸sè狂变。 ps: 第三十七章 再帮帮她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脸sè狂变之下,张天松忍不住惊呼一声:“怎么可能?!” 原来就在张天松使用慧眼神通帮叶玉检查身体的时候,叶玉的气机在慧眼下,一览无余,顿时让得张天松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 通过慧眼,见到叶玉全身布满紫黑sè的气体,这可不得了,按照望气术里注释,身带紫黑气机者为凶煞缠绕,主人将有死伤之兆,离鬼门关近在咫尺。 众人悲伤地看着病床上的叶玉,正暗暗为她祈祷,忽然听到张天松一声惊叫,顿时转过头来,望着他。 “呃,没有,我刚刚眼花看错了。”这时,张天松也回过神来,见众人盯着他看,一时也说不清叶玉身上的状况,毕竟这玄而又玄的东西,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得到,再说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告诉他们叶玉恐怕就快魂归西天了,不然她父母还不找他拼命。 不过有人却没给张天松蒙混过关的机会,叶父一听张天松“眼花看错”,再想到他之前能看见跟在叶玉身边的脏东西,顿时便猜到他应该看到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叶父连忙走了过来,双手抓住张天松的肩膀,激动的道:“同学,你一定看到了玉儿身上有什么东西对不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越说越是激动,抓着张天松肩膀的手也渐渐的冒起了青筋。 “叶先生,叶先生,你别激动,有事慢慢说。”曹玲怕叶父激动之下把张天松弄伤,连忙上前劝解道。 张天松见被叶父看穿,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可能一走了之,只好叹了口气道:“我是看到点东西,不过对于你们来说,却是噩耗,你们还要知道吗?” 叶父听闻张天松真的看到东西,还来不及大喜,接着便又听到说是噩耗,顿时脸sè变得难看起来。 “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的。”叶父艰难的叹了口气,面容忽然间像是苍老的十岁,满脸的憔悴与悲伤。 众人紧张地看着张天松,等着他所谓的噩耗,张天松回想了一下百解里的记载道:“从叶玉的气机来看是凶煞缠身,应该是被一些脏东西附身了,脸sè白中带青,元气大伤之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叶玉现在昏迷不醒全因那附在身上的脏东西,吸取了她体内的jīng气。” “啊!” 众人一听张天松居然说出这么一句天方夜谭的话,顿时懵了,唐天睿更是小心地问道:“阿松,你说真的?” 不待张天松回答,叶父便开口抢先道:“你真能看到?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你有办法救救玉儿吗?” 此时,张天松仍然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那张灵符出现了问题,才给叶玉引来横祸,一时间陷入了思索之中。 叶父见他不说话,顿时急了:“同学,玉儿是你的同学,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只要你能帮玉儿渡过难关,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钱!再多的钱我都可以给你。”身为人父的他,此时见着一丝希望,便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时曹玲见张天松闭口不语,怕他帮不了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上前打圆场道:“叶先生,张天松同学他只是一名中学生,请您不要为难他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您应该找得道高僧。” 叶父无力地摇了摇头,颓丧的道:“没用的,我已经请g市有名的大师来看过了,那些所谓的得道大师,都不过是些混饭吃的二流骗子” “那大师都不成,他一个高中生能做些......”不待曹玲说完,张天松却在一旁自言的说了起来。 “或许我可以帮帮她,但我自己也不能保证能否成功。” 叶父见张天松有办法,二话不说的催促着让张天松开始治叶玉。 曹玲却仍然不放心的问道:“张天松你真的有办法?你有几成把握?” 张天松的回答,瞬间令得在场众人都悬起了心,只见他摇摇头道:“办法我得想想,至于能不能成,几率又有多少,却说不清楚,一切都得听天由命了。” 说着,不等曹玲再问,便向叶玉父母问道:“你们有没见到过叶玉带着的护身符?” “是这个吗?”叶母泪眼婆娑的,从叶玉换下来的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三角形的黄符。 张天松结果一看,便认得,这正是他帮叶玉画制的灵符,同时也是自己在符箓之道上的处女之作。 就在张天松接过灵符的那一刻,他便明白了叶玉为何在护身灵符的保护下,居然还被凶煞附体,原来这所谓的灵符,里面地灵气却早已消散一空,理所当然得,灵符变成了废纸,后果可想而知。 这时张天松已经确切肯定,叶玉就是被凶煞附身,他站在病床前,手却插在裤袋里,表面上看是观察叶玉状况,实质意识却已经悄悄地进入了异志百解里,寻找着之前无意中看过的,关于凶煞临体的记载,希望从中找解决的办法。 众人见张天松眼睛紧紧地盯着昏睡中叶玉,一动不动,又不敢出言打扰他,便在一边安静的等候着,忽然,张天松一声“有了”,众人顿时jīng神一震,知道张天松想到办法了。 只见张天松从随身的书包里,掏出了一大叠符纸,挑选一下,从中拿出了两张,接着便让众人退开,声称自己要施法了。 围着叶玉床前绕了两圈,忽然,脚上步法一变,步罡踏斗的继续围着病床绕圈,同时夹住符箓的手上掐着法诀,嘴里念念有词道:“吾奉太上老君之令,驱yīn聚阳,天地五行急急如律令!” 手诀,咒语同时完成,便见夹在张天松手指上的符箓,在没有火源的情况下,噗嗤的一声自燃了起来,看得几人心里大呼神奇。 不知是否符纸燃烧的火焰产生了热气,包括张天松在内的几人,顿时感觉房间内的yīn气去了大半,yīn冷之感也随着化为青烟的符纸随风飘出了窗外。 来到叶玉身旁,张天松拿出第二张符纸,在叶玉身上连连比划,同时嘴里不停的念读着难明的咒语,忽然,符纸同样自燃着火,不一会便化作一缕青烟,张天松虚空一抓,把这缕青烟按在了叶玉左胸之上。 看着叶玉身上紫黑雾气略微的淡薄了一些,张天松顿时大松了口气,幸好自己半桶水的道法还算凑效。 ps: 第三十八章 “豪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叶父见张天松的动作告一段落,急忙出言问道:“怎么样?玉儿还能醒过来吗?” “看这样子,应该还有得救。”张天松擦了下额头细密的汗珠,别看刚刚施法不过几分钟,但对第一次正式施法的张天松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那现在她情况怎么样?”这时众人也心急的问到。 张天松低头沉思了一会道:“我刚刚先用拔yīn聚阳符,汇聚大量阳气,利用阳气稍微驱除叶玉体内因为yīn煞附体,而带来的大量yīn气,再用锁阳符,把招来的天地阳气暂时封印在了她的心脉之中,有了这道阳气的保护,这样起码能为叶玉争取多几天时间。” 众人听闻,连忙看向昏迷中的叶玉,果然如张天松所说,叶玉脸上略微的有了一丝血sè,不过并不明显,看来张天松刚刚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用之功,不过在听完张天松所言,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只能争取多几天吗?那不是说叶玉几天后将会香消玉殒? “只能这样了吗?”叶母的jīng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边缘,听闻自己的女儿或许只有几天的xìng命,整个人像忽然虚脱了一般,倒坐在地。 叶父连忙扶起爱人,并把她拥在怀里安慰着:“亲爱的,你不要怕,我们不要灰心,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你说对吗?”说着,用希冀的目光看向张天松。 见到叶玉父母那悲伤的面孔,本来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但却因为在他们看来遥不可及的yīn物面前,被冲击得支离破碎,折磨的痛彻心扉,张天松看着眼前这一幕,心底下的那根弦,再次被狠狠的拔动了一下。 “其实,要救叶玉并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张天松忽然说道。 “只是什么?阿松!”从进到病房开始,唐天健再次变得沉默寡言,但从他焦急的眼神就能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这次听闻张天松的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绪,抢先地问道。 “只是代价,不小!” “要什么代价?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把玉儿治好,我的一切都可以全部赠送给你。”叶父以为张天松只是为了钱财而犹豫,连忙许下付出自己一切的承诺。 张天松摇了摇头,叹气道:“不是钱的问题,如果我没有判断错,在叶玉身上的yīn煞之物,应该是食气鬼无疑,而叶玉体内的jīng气已被吸取的七七八八,说得直接点,现在的叶玉已经是一只脚踩在了鬼门关的门槛上,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过五更天,如果我违背天意的强行把叶玉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折损的可是寿命,少则三年多则五载,你给我钱也无济于事。” 所谓的代价居然是寿命! 叶氏夫妇顿时沉默了,也对,人家和自己女儿不过是同学一场,谁会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白白耗损掉三五年的寿命,如果自己站在他的立场,或许也不会出手的。 唐天健看着病床上,脸sè苍白,眉头像是痛苦般地微皱着的憔悴的人儿,心里一阵刺痛,顿时下定了决心,忽然拍着胸口道:“阿松,你用我的寿命来救叶玉吧,别说三年,就是十年,三十年,我也愿意,只要叶玉能好起来!” “天健,你......”唐天睿顿时脸sè大变,正想阻止,却被唐天健打断了。 “哥,从小到大不管任何事,都是你帮我做决定,这次就让我这个做弟弟的为自己下个决定吧,求你了!”唐天健带着坚定的目光,看着这位与自己并没有任何一点血缘关系却更胜亲兄弟的哥哥,做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重大的决定。 唐天睿见此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心中暗自一叹,天健终于学会自己做决定了,雏鹰也是时候脱离兄长的庇护,展翅飞翔了! 叶氏夫妇一听这位和叶玉非亲非故的男同学,居然能毫不犹豫的拿出自己三十年寿命,来换取自己女儿的xìng命,顿时感激涕零的谢绝着唐天健的好意,毕竟为了自己的女儿而缩减一个人的寿命,这份内疚感他们还承担不起。 看着唐天健,看着他居然能为自己心喜之人,而毫不犹豫的抛却几十年的寿命,只为心喜的人儿好起来,再看自己这所谓的修道人,在这顾前怕后,为了那区区的三五年,而不敢与天相争,那还谈个杂毛子的长生不老,修道,本就逆天而行,违天之意,如果自己现在连这yīn煞恶鬼都不敢斗,谈何与天斗,与地斗,自己还不如早点放弃哪虚无缥缈的长生不老之境。 张天松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般的放下一切顾虑,决定就此赌一场,和这人力难为的天意赌一场,以自己三年五载的寿命为筹码,博取通向那虚无缥缈地长生不老之境的一丝希望,赌一场,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 张天松忽然癫狂般的哈哈大笑:“想我张天松一直以来自诩无所畏惧,今天居然畏惧于那区区一具yīn煞恶鬼,畏惧于天意,可笑,真可笑!” “天健,要我救醒叶玉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能做到,我无条件治疗叶玉。”张天松笑着,忽然转过头来。 “阿松你说,为了叶玉,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惜”唐天健豪气万千的说道。 张天松这时忽然诡异一笑道:“我也不用你火里来海里去的,要求很简单,如果我治好了叶玉,你就必须把她泡到手!” “这...这...”唐天健一听,瞬间满脸通红,他怎么也想不到,张天松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这种话,更糟糕的是,叶玉的父母都在现场,这让唐天健顿时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以此躲避众人奇异连连的目光。 “怎么?不愿意啦?不是说什么要求都在所不惜的吗?”张天松笑嘻嘻的道。 唐天健看着众人,包括叶玉父母紧张的目光,生怕他拒绝张天松这个奇怪的要求,只好咬着牙道:“我愿意,只要你能治好叶玉,我...我就一定把她...把她泡到手。”说完,脸已经红得如关二哥附身。 叶氏夫妇这时听到有人要把自己女儿泡到手,心里却奇怪的松了口气。 张天松看唐天健答应下要求,顿时心中一笑,天健,你可给我加油了,我的寿命可不会白白为外人损耗,不过如果是弟妹,却又不同,嘿嘿。 贼老天,小爷张天松来了,你等着! 第三十九章 斗恶鬼(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决定了施法为叶玉驱除体内的yīn煞之物,张天松也不再耽搁,在他的要求下,叶氏夫妇去给叶玉办理出院手续。 这时,众人坐在病房里,等待着出院手续的办理,而张天松却独自坐在一边,再次用意念进入了异志百解里,仔细的阅读着关于驱鬼拔魂之术,并且关于各种对付鬼魂的方法,把需要准备的东西材料,牢记在心。 由于医院检查不出叶玉的身体问题,并且不需要用药,出院手续出乎意料的快,短短十几分钟,医院便批准了叶玉的离院。 于是,叶玉便在张天松的要求下,再次被送回到自己的家里,位于甘山附近的一处别墅群里的一栋jīng致简约的欧式小别墅。 这时,时间已经接近下午的上课时间,在张天松请假过后,曹玲带着谢敏离开叶家返回了学校,而唐氏二人却被张天松留了下来,帮他打下手,对于此,曹玲并未多说什么,直接给三人一天事假,并预祝他们成功。 找来一张纸,张天松写下了需要准备的各种材料物品,让唐氏兄弟出去负责收集购买,而张天松则返回了家中,不多会,便把他那套画符装备给搬来了叶家,接着,便在叶氏夫妇心疼的目光下,拿起毛笔沾着朱砂就往雪白的墙上涂画起来。 张天松在墙上所画的正是符箓,这是一种与之前给叶玉使用的拔yīn聚阳符有异曲同工之妙,又略有不同的叫汇阳符的符箓。 张天松并不确定那食气鬼的威力有多厉害,但从叶玉身上浓郁的yīn气来判断,这食气鬼怕是不好对付,在谨慎之下,也只好多做几层保障,在这别墅的四周墙上都画上汇阳符,以此来汇聚附近几里的阳气,也借此阳气希望达到消弱食气鬼的yīn气和能力。 由于张天松境界并不高,体内灵气有限,要想把别墅墙上画满汇阳符,却是一件漫长的工作,他每画五六个汇阳符箓,便停下来打坐恢复灵力,每完成一幅汇阳符箓,别墅里的阳气便胜上一筹,叶氏夫妇也感觉到别墅里的温度在一点点的上升着。 就这样画画停停,不知不觉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就在张天松画完计划里的最后一个汇阳符箓时,唐氏兄弟也带着材料物品满载而归。 从唐天健手上接过装满物品的大袋子,把一样样材料掏了出来,实心的桃木剑、檀香灰、十几块八卦铜镜、一小袋赤小豆、一大把铜钱和大红蜡烛、还有用瓶子装着的黑狗血,张天松一一清点了材料的数目。 确认无误后,便吩咐唐氏二人把红蜡烛、八卦铜镜都放在到大厅相应的位置,同时把那些铜钱泡在了黑狗血里做着准备。 忙忙碌碌的准备好为叶玉驱鬼的各种物件,时间也来到了旁晚时分,三人才告一段落,一停下来,肚子便抗议般的打起鼓来,才想起自己几人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进过食物,顿时一阵饥饿感传来。 叶氏夫妇一见这情况,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心急顾着女儿,都忘记来帮忙的三人没有吃午饭,便连忙打电话到酒楼,让人送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过来,张天松三人顿时狼吞虎咽的一扫而光。 略微休息下后,张天松便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就等时间到来,才可以开始做法。” “那要什么时候?”叶母看他们三人忙前忙后的一下午,都没有一些实质xìng的行动,心里早就急不可耐了。 “子时,也就是半夜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只有在这段yīn气最重之时,那食气鬼才会出来吸取叶玉的jīng气,只要在这时全力出击,一举把那食气鬼驱除消灭,叶玉便可平安渡过这次的死劫。” “那到时我们有什么能帮忙的吗?”叶父说道。 张天松想了一下摇头道:“应该不需要了,如果你们不怕的话便躲在房间里别出来就行,如果不行,你们可以暂时离开房子,到人多的地方去,这里交给我和天睿,天健就行了。” “那我们在房子里等着你们。” 接下来,张天松重新画制了一些符箓,其中几张是交给唐天睿俩人和叶氏夫妇用来防身的,以备那食气鬼狗急跳墙之下伤及他们,剩下的便自己收了起来,是准备用来对付食气鬼和不时之需的符箓。 做完这一切准备后的张天松,已经累得快要虚脱,经得叶氏夫妇同意,毫不客气的在叶家进行了沐浴,一把洗去疲惫后,直接在客房里呼呼大睡起来,唐天睿俩人在叶氏夫妇的招呼下,也跟着张天松沐浴休息,三人顿时在叶家的客房里,用鼻鼾声演奏着雷鸣进行曲,三人一个下午的忙碌,确实把他们累透了,现在的休息,只是晚上恶战前的片刻宁静。 “咏浩,这样真得行吗?他们能救回我们的玉儿吗?”叶母这时静靠在丈夫的怀里,眼睛出神的轻声问道。 叶父摩挲着手上,张天松所赠的护身灵符,叹息道:“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我们找来那么多所谓的大师术士,却连玉儿身上发生什么事都搞不清楚,而这位虽然只是个高中生,但他在医院所做的总总,都显露着他的不简单,再说,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只能把玉儿的xìng命交付到他们三人身上了。” 叶母听闻,无声的点了点头。 时间一眨眼便来到了晚上的十点,张天松三人也准备就绪的等在了大厅处,而叶玉也被抬放到大厅一角,用被单垫着娇躯静静地昏睡在那。 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渐渐地走向了十一点,这时叶氏夫妇退避回到了房间,而张天松则一动不动的盘坐在叶玉身边调息着体内的灵力,时刻保持自己的状态处于最巅峰。 而唐氏二人也学着张天松那样,盘坐在他的两旁,运起张天松所传授的养气法,静静地等待着决定叶玉命运时刻的到来。 第四十章 斗恶鬼(中)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时针指向晚上十一点,张天松猛地一睁眼睛,扬身而起,口中同时说道:“子时到了,天睿,天健,我们准备一下吧!” 检查了一下准备的驱鬼器物,张天松吩咐道:“天健,你把这些檀香灰放到叶玉身边,等下听我指示,我一说围香,你就用最快的速度用香灰把叶玉身体围起来。” 说着,转身指着放好的大红蜡烛道:“天睿,你把这三十六根红蜡烛点燃,然后拿起一些铜钱,在天健围檀香灰的时候,把铜钱平放在香灰上。” 唐氏兄弟连忙按着张天松所说,准备着。 张天松见一切都准备妥当,当即来到大厅zhōng yāng,向着西方上空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着:“吾奉太上老君之令,降魔伏妖,请四方大帝借我法力降魔,请五行神将助我神威伏妖,急急如律令!” 顿时,张天松感觉jīng神一震,不知是否他请神借法真的有效用,他隐隐觉得自己现在无论是jīng神还是身体,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旋即来到茶几前,拿起了准备良久的八卦铜镜。 张天松拿起八卦铜镜走到叶玉身前,脸sè地慎重向唐氏二人说道:“我要开始了,等下你们可能会见到那食气鬼显形,你们千万不要慌张,有我给你们的护身灵符在,他一时还伤不了你们,你们只要完成我交代的步骤守好叶玉,其他的一切就交给我了。” “阿松你放心,我会住叶玉,死也不会退一步的!”唐天健斩钉截铁地说道。 唐天睿也跟着点了点头道:“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见此,张天松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那我们事不宜迟,相信这只食气鬼也出来作怂了。” 来到点燃的蜡烛旁,张天松抬头看了看四周墙上挂好的其他用布条掩盖着的八卦铜镜,确认无误后,眼睛里忽然jīng光一闪,一翻手中的八卦铜镜,借着大红蜡烛的光芒,反shè向静躺在地面,昏迷不醒的叶玉身上,同时手上源源不断的灌输着灵力到八卦铜镜之上。 受到八卦铜镜里的烛光照shè,原本安静昏睡在地上的叶玉,忽然猛地一睁眼睛,站在旁边的唐氏二人,一见叶玉醒来,当即大喜过望,还不等他们欢叫出声,意想不到的事情再次发生,同时见到了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叶玉被反shè烛光一照,原本紧闭地双眼忽然瞪的老大,接着像是受到强烈的痛楚一般,脸上顿时显露出狰狞之sè,同时嘴里居然发出嗷嗷叫声,身体挣扎着扭动起来,但偏偏起不来身,像是被烛光限制住了她的行动。 张天松一见这招果然凑效,顿时心中一喜,把八卦铜镜固定好,保持住烛光的反shè照着叶玉,人却快步跑到叶玉身前。 来到叶玉旁边,张天松一看之下,刚升起的一丝喜意顿时跑出了九霄云外,见到叶玉狰狞万分的面容,顿时心中一紧,连忙对着她再度施法。 “太上敕令吾降汝孤魂鬼魅,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跪吾台前八卦放光处,勾魂摄魄,起!”张天松连连变幻手诀,忽然,食中二指一点叶玉额头,接着猛地向后一扯,同时嘴里暴喝道:“围香,快!”。 瞬时间,别墅大厅yīn风涌动,室内温度狂降,一边地大红蜡烛燃烧着的火焰,更是纷纷摇摆起来,一副随时就要熄灭的样子,看得张天松脸sè大变,房子明明早就关好门窗,为的就是以防进风吹熄蜡烛,想不到这食气鬼还真有点道行。 张天松急中生智,左手摄着食气鬼的魂魄,连跨两步来到墙边,右手运起体内灵力,一掌拍在墙上的汇阳符箓上,只见受到灵气的激发,墙上的汇阳符箓顿时微微一亮,接着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墙上用朱砂画制的汇阳符箓纷纷亮起一丝红芒,接着一股天地阳气从别墅外汇聚而来。 别墅大厅的yīn风赫然而止,室内也渐渐回暖,恢复到之前的温度,气温还略有一些提升,可就在张天松分心催动墙上符箓之时,左手指上的鬼魂却发生了巨变。 yīn风止,蜡烛的火焰也逐渐停止了摆动,心下刚松一口气,突然! 左手指上驱摄着的食气鬼,忽然一阵猛烈的挣扎,在张天松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已经一把挣脱开他的勾魂诀,魂体一闪,就往叶玉身体钻去,一见这般,张天松顿时大急,要是被他再次进入叶玉身体躲藏起来,有了jǐng惕的食气鬼,可再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把他抓出来。 忽然,让食气鬼心惊胆战的意外之事发生了。 “噗嗤,砰!” 食气鬼的魂体直接被叶玉身前的一道无形气墙反弹而回,倒shè到一边嗷嗷大叫起来,同时也幻化出了人形之体,飘在那里惊恐地盯着叶玉身边围起来的一圈香灰和香灰上的铜钱。 张天松心中一喜,连忙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还好,天健和天睿手脚麻利,不然可就麻烦大了。 原来就在张天松发出围香的指示后,唐天健第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用檀香灰把叶玉身体围了起来,唐天睿也跟着把铜钱摆放在檀香灰上,顿时发挥了神效,形成阳气墙,把食气鬼的阻挡在外,保护了叶玉的身体。 张天松让唐氏兄弟摆放的檀香灰和铜钱都大有来历,檀香灰是由檀香燃烧后剩下的灰,含有大量的火阳之气,天生就有驱鬼辟邪之效,这些更是在大觉寺弄来的多少都能沾染点佛前之威,而铜钱,自古以来,经万人之手,以铜钱为载体,储存了大量的人阳之气,再加上被黑狗血浸泡过更是阳气大涨,现在檀香灰和铜钱两两结合,阳气之盛还不是区区一个未成气候的食气鬼可以冲破的。 这时,张天松一看自己布置的防御措施果然起来作用,再看食气鬼惊恐的表情,顿时得意洋洋的嘿嘿笑道:“你个恶鬼,居然敢在小爷面前放肆,这下怕了吧?识趣点的就束手就擒,不然...嘿嘿,打得你魂飞魄散!” 那食气鬼一听张天松要打他一个魂飞魄散,顿时怒不可遏,脸sè狰狞之sè涌显:“嘎嘎,你去死吧!” 食气鬼磔磔怪笑着扑向了张天松。 ps: 第四十一章 斗恶鬼(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见食气鬼怪笑着飞扑而来,脸sè微微一变,连忙向一旁躲去,但速度还是慢了一点。 “嘶啦!”一声,张天松闪避不及,被那食气鬼的鬼爪划破了腰间衣服,露出里面结实的肌肉,但却毫无伤痕。 反而是那食气鬼,以为一招得手正要怪笑,结果“噗嗤”一声,自己却被张天松身上传来的刚阳之气,给烧了个正着,连忙退到一边看了看自己冒起青烟的鬼爪,满脸惊疑之sè的看向对面的少年。 “嘿嘿嘿,小鬼子,你家小爷我身上可有不少护体灵符,就凭你那点儿道行,想在我身上找便宜,简直是做梦。”张天松一见食气鬼破不了自己的护身灵符,顿时大松一口气,当即又得意洋洋起来。 “嘎...嘎”张天松话一出,食气鬼顿时气得喉咙发出一阵怪声,忽然,目光一转,盯住了叶玉身旁的唐氏兄弟,yīn笑一声就转身扑向唐氏二人方向。 见食气鬼改变目标扑向唐天睿他们,张天松也不着急,笑吟吟地等着他碰壁而回。 而唐氏二人见恶鬼向他们扑来,还没来得及紧张害怕,食气鬼已经撞到了唐天睿身上,不出张天松意料,同样是“噗嗤”一声,食气鬼瞬间反弹而回,而唐天睿不过被撞了个踉跄。 “哇咔咔......”大力撞上携有护身灵符的唐天睿,食气鬼直接被灵符传来的阳气烧的哇哇怪叫,顿时飘离地面,恶狠狠的看着地面上那三个可恶的少年。 “疼了吧?知道错了吧?我早跟你说了,乖乖束手就擒,结果你不听,现在自找苦吃啦!” 张天松看着浑身冒着青烟的食气鬼,不停的施放着嘲讽技能,好让他来多撞几次自己,那么他也该被护身灵符烧得烟消云散了。 食气鬼原本飘荡着的头发,顿时被张天松气得竖了起来,一声怪叫,不管一切的就撞向张天松。 一见食气鬼撞来,张天松心里一喜,就这么叉着腰的站在原地,等着他撞。 “砰,哎哟!” 张天松被那食气鬼一撞,虽然有灵符护身,没有被yīn气所伤,但也被撞了个大跟斗,直接向后倒飞几米,顿时摔得他眼冒金星,而食气鬼也好不到那里去,痛叫一声,也倒shè到一旁。 “阿松!”唐氏兄弟见张天松摔倒在地,顿时大急,但记得张天松交代,偏偏又不敢离开叶玉半步,只好大声喊道。 “你娘亲个熊,小爷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个病猫!”张天松一手撑地一手捂胸,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同时嘴里恶狠狠的说道。 食气鬼被张天松身上的灵符烧得疼痛难耐,一时飘在那里,不敢轻易再随便发起进攻。 张天松一见食气鬼有点胆怯,当即咧嘴一笑:“刚刚也算让你三招,既然你不敢来,那就让小爷来收拾你把!” 说着,往口袋一掏,掏出一枚铜钱,手里灵力一催,源源不断地灌向浸泡过黑狗血的铜钱,接着中指用力一弹,灌满灵力的铜钱,瞬间激shè而出,在灵力的加持下,速度可谓是快到了极点的shè像飘着空中的食气鬼。 “噗嗤嗤!”食气鬼想不到张天松居然还有远程攻击,一个不慎之下便被灌满灵力的铜钱shè个正着,顿时大量青烟冒起,痛得食气鬼哇哇大叫,连幻化的人形都直接被打回气雾状。 食气鬼一见情况不对,连忙往墙壁飘去,当场就想穿墙跑路,不然再这般跟那少年斗下去,怕是真的像他说的那般,打得他魂飞魄散。 就在食气鬼撞上墙壁,想直接穿墙而去时,令他惊恐万分的事再一次发生了,只见墙上红芒微微一闪,他贴在墙上的魂体直接被阻挡在了外面,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穿透而过。 原来墙上有大量汇阳符箓,虽然在没有灵力的激发下威力不足以伤及食气鬼,但符箓本身自行汇聚而来的阳气,令得墙体犹如鬼魂专用的笼牢。 张天松见墙上的汇阳符箓,居然出现令他意想不到的特效,心下大喜,有意速战速决,紧接着又掏出一枚铜钱,输灌着灵力,抬手就要往鬼魂方向弹去。 食气鬼见出不去,大惊之下,再看张天松又要用那铜钱打他,连忙催动着鬼力,魂体一闪,顿时不见了踪影。 “哼,这样就想逃过我的法眼吗?”张天松一见食气鬼隐身躲藏,当即鼓动灵力就要往泥丸宫涌去,不料一催动灵力,才发现,在刚刚一轮施法中,体内本来就不多的灵力,已经消耗过半,如果现在还要强行睁开慧眼,就算最后找到鬼魂,也无力再战了。 旋即身形一闪,来到蜡烛堆旁,拿起摆放在那的八卦铜镜,调整了下角度,把反shè之光,shè向了挂在墙上被布条遮住的其他八卦铜镜上,同时嘴里喝道:“天健,揭开那些布条。” 唐天健闻声而动,直接把遮盖住大量八卦铜镜的布条一扯而下,露出了隐藏在布条下面的八卦铜镜。 瞬时间,大厅里变成了鬼魂禁区,只见从张天松手里那块八卦铜镜里shè出的火光,被墙上其他不同角度的八卦铜镜,折shè的满屋都是反shè而出的光线,其中一道光线也shè中了隐形中的食气鬼,顿时被充满刚阳正气的光线shè得惨叫连连。 张天松一见食气鬼无所遁形,冷哼一声道:“幸好我早有准备,这回我看你往哪藏。”说着,固定好八卦铜镜,闪身来到茶几前,cāo起桃木剑灌注着灵力,就往食气鬼身上砍去。 见张天松来势汹汹,食气鬼魂体上忽然爆发出一股令张天松也为之骇然的鬼力,猛地一晃,挣脱了光线的束缚,闪身躲过了砍来的桃木剑。 “咔...咔...咔,既然你要我魂飞魄散,我也要你不得好死,死,死!”食气鬼再次化为人形,满脸疯狂之sè的盯着张天松。 只见他说完这狠话,魂体表面忽然出现一层淡淡的绿sè火焰,同时一股磅礴鬼力暴涌而出。 张天松瞬间脸sè大变,惊呼道:“燃烧魂体??!” 第四十二章 斩鬼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食气鬼发生异变之时,他魂体上冒出的淡绿sè火焰般的东西,让张天松瞬间想起,异志百解里记载的一种,令修道士闻之sè变的鬼魂燃体法,鬼魂通过燃烧魂体,令得自己短时间内鬼力大增数倍,同时也大大缩减自己的yīn寿,控制不好,随时可能就此烟消云散,从此消失在三界六道之内。 张天松一见这食气鬼居然敢拼命到这种程度,脸sè大变之下想也不想的连退数步,同时运起全身灵力,做好恶战一番的准备。 不过他做的准备似乎并不起任何作用,因为选择了燃烧魂体的食气鬼,并不是现在只处于聚灵境初期的张天松可以轻易抗衡的,只见食气鬼魂体一晃,直接抓向张天松左胸心脏处,这分明就是要一招毙命。 全神防备着的张天松见鬼魂攻来,就要挥起手中的桃木剑砍去,可是就在他挥到一半时,食气鬼的鬼爪已经抓在了张天松的胸口处。 “嗤喇,砰!”张天松连反击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的被鬼爪一下横扫出去,顿时撞到了墙壁上,贴着墙滑落在地,一时间痛得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阿松”唐氏兄弟惊呼道。 “嘎嘎,让你嚣张,去死吧!”说着便又要抓向张天松。 唐天睿一见食气鬼乘张天松之危,又要攻击他,心中大急之下,忽然抬起手来,把手中之物天女散花一般砸向食气鬼,一直无视后方的食气鬼,一个不慎之下被大半的暗器之物砸中魂体。 顿时魂体大量青烟冒出,食气鬼像被这天女散花般的暗器砸得疼痛难耐,一时间怪叫声连连响起,一时顾不得继续进攻地上的张天松,原来唐天睿砸出的正是之前用剩的铜钱。 这时,张天松也缓过气来,慢慢地爬起身,脸sè难看的盯着空中嗷嗷叫痛的食气鬼,摸了摸刚被抓中的左胸,只觉胸口处隐隐作痛,燃烧着魂体的食气鬼威力大增,现在连护身灵符都略感抵挡不住这鬼气的冲击,他深知,唐天睿砸出来的铜钱还不足以消灭这只恶鬼,再想到自己刚刚连食气鬼的速度都跟不上,急忙在口袋里掏出几张符箓,运起灵力连连激发着符箓拍在自己身上,一时间,张天松感觉身轻如燕、力大无比、同时还有种错觉,自己身体能刀枪不入。 原来,张天松一连使用了神行、金刚两种符箓在自己身上,符箓灵力激发,顿时大感自身属xìng争强的张天松,对抗衡燃烧状态的食气鬼总算有了点底气。 挥起桃木剑,直接猛地一跃,向着空中的食气鬼怒砍而去,食气鬼一见张天松攻来,顾不得叫痛,背着满身的铜钱,向一旁闪去,同时鬼爪一伸,乘机抓向张天松,在半空中的张天松没有借力之处,避让不了之下,只能仗着身上灵符硬挨他一击。 “铮!” “噗嗤!” 响声接连响起,第一声是食气鬼抓到张天松手臂发出的声音,在护身、金刚二符的保护下,张天松毫发无损,不管不顾的举剑照砍而去。 慢一拍的第二声响起,却是张天松手中的桃木剑划过了食气鬼右臂,顿时右臂处被带起了一团青烟,接着便化为虚无消失在空中。 “啊...啊,吼!”变成了独臂鬼魂的食气鬼,像是受到致命的威胁,突然间加快了自燃的速度,令得他魂体暴发出来的鬼力更上一层楼,接着涌动着全身鬼力,疯狂地攻向张天松。 见此,张天松冷笑一声:“哼,自寻死路。”按这样的燃烧速度下去,不用攻击他,这只恶鬼不久后自己便会烟消云散,见他再次攻来,张天松也不正面硬抗,只是连连闪躲着,等待着食气鬼的魂体油尽灯枯之时。 “嘎...嘎...”连连扑抓向空的食气鬼,见张天松滑不留手地四处躲避,丝毫没有和自己正面对抗之意,尽是在拖延时间,当即眼中的疯狂之sè略微收敛,忽然目光一闪,身形一动,再一次扑向昏迷中的叶玉,相信现在自己拥有的鬼力,足以冲破那没有灵力支持的阳气墙,只要自己再次躲进这个女孩的体内,那么今天这一死劫,九成可以逃过,想到这里,魂体上涌显的鬼力徒然大增,再一次的加快魂体的燃烧,做出最后一搏,誓要冲破一切阻挡之物。 张天松一见他目光转变,心中暗叫糟糕,来不及出声提前,连忙提前全身灵力就要向他攻去,不料还是慢了一步,这时食气鬼已经无视张天松,魂体不顾一切的冲向了叶玉。 “小心......”只来得及喊出两个字,食气鬼便已经接近香灰分界处。 就在他准备一口气冲破阳气墙时,忽然面前出现了一道硕壮的身影,架起双手奋不顾身地挡在了叶玉身前。 这时,食气鬼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身后手持桃木剑的少年就要追到,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不及多想,直接鼓动着全身之力,不闪不让的直接撞向身前的当道人。 “砰!砰!”阻挡食气鬼的身影直接被轰飞,撞上墙壁,跌落在地,接着胸口处火光一闪,“噗嗤”护身灵符瞬间化为虚无。 “天健!”唐天睿忽然竭斯底里的喊道,原来挡在叶玉身前的人正是唐天健无疑。 那食气鬼被唐天健身上的护身灵符,最后暴发出来的刚阳正气沾上,顿时体外的鬼气被削薄了大半,但速度却丝毫未减的冲向叶玉。 这时,张天松也见到了唐天健,为了阻挡食气鬼,保护叶玉,现在竟然被轰飞倒地不省人事,生死不知,当即一股怒气上涌,追向食气鬼的速度再次一增。 但,还是慢了一步,食气鬼已经撞在了阳气墙上,魂体外的鬼气不停抵消着阳气墙上的阳气,眼看就要突破而过,张天松此时急红了双眼,就在这恶鬼快要得逞时,意外之事再一次出现。 “噗嗤!”食气鬼身上的鬼力在他快要突破阳气墙时,被消耗一空。 鬼力油尽灯枯的食气鬼,再也没有了刚刚一往无前的气势,再一次被阳气墙反弹而回。 而在他身后紧追上来的张天松,大喜之下,手中却毫不留情,把体内灵力全数灌注在桃木剑上,奋力往食气鬼劈去。 “不......”食气鬼见自己就要在桃木剑下魂飞魄散,顿时凄厉地叫了起来。 随着张天松木剑划过魂体,世界再次变得安静。 第四十三章 尘埃落定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嗒”张天松保持着挥砍姿势落到了地面,咧着嘴一脸狰狞之sè,同时胸口快速的起伏着,喘息如狂拉的风箱,灵力耗尽的他,一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 身后上空,带着淡淡绿烟的食气鬼,呆呆地飘浮在空中,随着魂体冒出来的绿烟越来越多,魂体渐渐的变得透明,接着魂体猛地一缩一胀,随着一声气球爆破声的响起,食气鬼顿时化作缕缕青烟,一阵yīn风扫过,永远消失地在天地之间。 “天健,天健,你醒醒,不要吓我啊!”唐天睿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唐天健身边,抱起他的上身,不停地摇晃着,嘴里哽咽地叫道。 这时张天松也缓过气来,抬起沉重的双腿,艰难的走到唐天健身边,蹲下来,示意唐天睿不要急,接着便仔细的检查起唐天健的状况。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张天松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天健没大碍,只是受到猛烈撞击,暂时晕了过去,咱们让他休息会,等下睡醒,他就会自己醒过来的。” 闻言,唐天睿这才放下悬在半空的心,又听张天松道:“我们让天健在这躺着,先解决叶玉的问题,我怕迟则生变。” “啊!还没行吗?”对于刚刚的一场大战,唐天睿还心有余辜,听闻还要继续,顿时大吃一惊。 “不用紧张,只是简单的处理一下叶玉体内残留下来的yīn气,如果现在处置不妥,轻则大病一场,以后还可能留下后遗症,重则直接毙命,我们所做的一切变成白费心机。” “那我们要怎么做?” “去拿一碗温水来,把你们买到的赤小豆,放一撮泡进里面,其他的交给我来。”说着,张天松便就地盘腿坐下,双手合十,直接进入到入定状态,迅速恢复着体内的灵力。 唐天睿不敢耽搁,连忙站起身来,找到碗和水,拿出下午买来的赤小豆浸泡下去,接着便坐在唐天健身边,等待着他和张天松醒来。 一时间,偌大的别墅厅里,呈现出一幅怪异的画面,大厅里一片狼藉,刚才的一场激斗,令大厅里的不少东西都遭到破坏,大厅墙角,二人坐二人躺,都悄无声息,只有大厅一边的三十六根大红蜡烛,偶然发出一些声响。 过了一会,一声“啪嗒”轻响,让呆坐在一旁的唐天睿瞬间绷紧了神经,刚刚见识过厉鬼的他,对于半夜里的声响不是一般地敏感,忽然听到异响,心里顿时有种发毛的感觉,人也慢慢地站了起来。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身响起,二楼的楼梯处出现了两道身影,唐天睿一见来人,绷紧地神经顿时放松下来。 “叔叔,阿姨!” 原来刚刚一场大战,楼下传来各种异响和凄厉惨叫,令得躲在房间里的叶氏夫妇二人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心急如焚,但始终牢记着张天松的交代,不管有何声响都不要接近大厅,怕坏了大事的叶氏夫妇,只好强憋着心中迫切之感,苦苦等待在房,结果不一会,楼下忽然变得异常安静,经过十几分钟的挣扎,最后还是担心自家女儿的情况,再也忍不住的轻手轻脚悄悄地走了出来。 不一会,别墅里便响起了三人的谈话声,不久,唐天健也醒了过来,四人不敢乱动叶玉身体,更不敢打扰张天松,于是坐到大厅沙发上,说起了刚刚那场人鬼大战,唐天睿所说的种种,听得叶氏夫妇惊呼连连,再知道唐天健最后舍身保护叶玉,更是感激地向他致谢。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一个多小时,就在叶氏夫妇为女儿的身体状况开始着急之时,张天松也退出了入定状态,并交代众人把叶玉送回房间。 经过一段时间的打坐调息,张天松体内的灵力也恢复了大半,由于担心叶玉身体内的yīn气滞留过久,会对她以后的体质造成影响,于是不等灵力完全恢复,便急急的停止了调息,开始对她身体做最后的治疗。 接过唐天睿递来的瓷碗,里面浸泡着小半碗的赤小豆,张天松不在迟疑,一手托碗,一手对着碗连连掐诀,同时嘴里喃喃念道:“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一通比划过后,右手掐成金刚剑指点在了瓷碗上。 “喂叶玉喝下去吧,连豆带水。”把瓷碗递给叶母,张天松也没闲着,站起身来,趁着叶母为叶玉喂喝豆水时,来到床前,手里夹住一道符纸,脚上步罡踏斗,嘴里念念有词着:“吾奉太上老君之令,驱yīn聚阳,天地五行急急如律令!”嘴上咒语一停,手上灵力一催,把符纸向着空中一抛,符纸顿时自燃而起,一瞬间烧得飞灰不剩,张天松对着已经化为虚无的符纸虚空一抓,然后快步跑到叶玉身前,一掌拍在叶玉的额头上,接着猛地向后一扯,顿时一股yīn风从叶玉印堂处狂涌而出,令得在场众人身子一冷,接着便被张天松含满灵力的一掌打散,室内的温度才恢复正常。 这时,叶玉苍白的脸颊上,渐渐地恢复了血sè,并且越来越接近正常人应有的肤sè,众人见状,心中顿时大喜。 见一切顺利,张天松微微松了口气,但手上动作不停,再次来到叶玉身前,见叶母已经把一满碗的豆水喂叶玉喝了下去,便再一掐手诀,口中念道:“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婴......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邪魔速去,身命安康,急急如律令。”手上醒魂咒法诀一成,连忙点在叶玉额上,灵力一送。 这时,叶玉嘤咛一声,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着,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中,吃力的睁了开来,露出一双充满迷茫的美眸。 醒了过来的叶玉,见到自己眼前站着的众人,低声迷糊的问道:“怎么......怎么大家都在?” 这时众人忽然齐齐欢呼出声,叶母连忙伏在叶玉耳边解释起来:“玉儿,你吓死妈了,你刚刚......” 张天松见叶玉再无大碍,微微一笑间,人已经退出了房门,连续绷紧的神经终于松缓了下来,是该去好好大睡一觉了。 第四十四章 校园时光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叶...叶玉,你能借数学课的笔记给我吗?”在市一中高一三班的教室里,一名憨厚的男生,红着脸期期艾艾地向一位女生问道。 “可以啊,不过天健为什么你脸这么红?是不是不舒服了?”叶玉略带担忧地看着来借笔记的唐天健。 “我没...没事,刚刚去...去洗手间跑到的。”听她这么一问,唐天健脸上更红,连连摆手表示无碍。 “嗯,没事就好,吶,这是我的数学笔记,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以来问我。”叶玉对着唐天健甜甜一笑,看得他眼珠子都快移不开了。 忽然,唐天健感觉一道目光不停地向自己示意着什么,微微一瞧,原来正是叶玉旁边的张天松,在那里挤眉弄眼地催促着他,赶快进行下一步。 唐天健见此,脸sè顿时红得向烧透了的铁,又红又烫,他连忙向叶玉感谢道:“谢谢你借笔记给我,为了报答你,今天的午饭我请你吃。”话音刚落,还不待叶玉反应过来,唐天健便火烧屁股一般,拔腿就跑回自己座位,假装抄写笔记,闷头忙碌起来。 在一旁的张天松,见到唐天健任务完成,嘴里忍不住“嘿嘿”发出一声jiān笑。 “阿松,你笑什么?你得笑声听上去很jiān猾的样子。”叶玉在一旁掩嘴笑着问道。 “没事,没事,就是想起一些让人兴奋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的。” 见张天松摆摆手,一副不打算解释的样子,叶玉只好一撇樱桃小嘴,哼道:“一群家伙,今天都奇奇怪怪的,不理你们了。”说着,站起身来去找谢敏。 直到叶玉远离了座位,张天松才真正的哈哈大笑起来,唐天健一听他的笑声,原本就低着的头,顿时又低了几分,而在旁边的唐天睿见此也微微一笑。 原来,唐天健为了完成张天松所说的要求,把叶玉泡到手,而今天,已经是叶玉痊愈后的第十二天了,一直拖拉着的唐天健,在张天松的威胁下,他终于抛却任何顾虑,鼓起胆子,问叶玉借笔记,同时借着这个契机,向叶玉发出午饭邀请,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在张天松的话里,这叫分期付款,只要唐天健一天没把叶玉追到手,这笔账就得一直付款下去。 对于唐天健要完成张天松的要求,那天在场的众人都对此闭口不谈,包括叶玉自己父母和身为老师的曹玲,都乐得其见地看这个能为叶玉放弃三十年寿命的痴情小男生,对自己的女儿和学生发起追求,所以到目前为止,叶玉还被蒙在鼓里,不知自己已经渐渐地走入到张天松所布置好的“陷阱”里。 而经过叶家别墅一战后的张天松,那晚一觉睡到大天亮,体内灵力也完全恢复,甚至还有不小jīng进,看来前一天不停画符的消耗灵力,又不停地打坐恢复,对灵力的成长有不小的帮助,再经过最后和食气鬼的一场大战,导致体内灵力直接消耗的一干二净,在完全恢复后,体内灵力已经隐隐有所jīng进。 这让张天松对灵力的大输出消耗,有了一定的渴望,每天放学回家,就是疯狂画制符箓,让体内灵力不断地消耗,然后打坐恢复,然后再消耗,如此高强度的来回消耗与恢复,令他体内灵力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增长着,在经过这十来天对《凡灵纳气诀》的勤奋修炼,此时张天松体内灵力,比起在叶家当天那时,足足涨了两成有余,并且隐隐触摸到了聚灵中期的屏障,这让张天松更是下狠心修炼,以求在最短时间内得以突破。 而经历了大战食气鬼后,张天松对灵异事物的好奇可谓是达到了痴迷,除了流连在百解世界里吸取着各种常人接触不到的知识外,还经常上网搜寻着世界各地所发生的灵异事件或诡异传闻,令张天松心驰神往的想一探究竟,亲眼见上一见各种离奇古怪的事物。 “铃铃...铃铃…”下课铃响起,张天松站起身来招呼道:“天睿,我们走吧。”说着,拉上唐天睿,两人就要先走一步离开教室。 “你们去哪?不和我们一起吃饭了吗?”叶玉好奇的问道。 “哦,我们有点事,你和唐天健去吃吧。”这时谢敏也走到张天松身边,跟叶玉打了声招呼,三人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便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剩下唐天健和叶玉两人,对于张天松三人的匆匆离去,叶玉甚是好奇:“天健,班长她们去哪啊,怎么连饭也不和我们一起吃了?” 一听叶玉发出疑问,唐天健怕事情穿帮,顿时学张天松编起了谎道:“啊,因为阿松母亲快生rì了,他要班长帮她挑选礼物,他说女孩子比较清楚女人喜欢什么礼物。”像是为自己说的谎话而脸红,唐天健脸上红得像发烧一般。 “那为什么唐天睿也跟去了?” “他...他啊,哦,我们大院里的小妈,刚好也是这两天生rì,所以我哥也想让班长给他挑一份礼物。”话刚出口,唐天健顿感糟糕,觉得自己编谎的功力实在是惨不忍睹,这下怕要被叶玉识破了。 不料,叶玉恍然地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去吃饭吧。” 看她天真的可以,唐天健顿时大松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却升起淡淡的愧疚感,见叶玉这般相信自己,而自己却编谎骗她,正想着要不要实话告诉叶玉时,忽然...... “不对啊,阿松挑礼物怎么不叫上我?还有,你们大院里的小妈生rì,买礼物这事你也应该有责任才对啊,为什么偏偏剩下我们两个去吃饭?” 看着叶玉怀疑的眼神,唐天健一时语塞,再也编不下去了,只好憋红着脸,右手更是紧张的挠起脑袋来。 一见唐天健这般,叶玉像是想到了什么,再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幕幕,什么笔记,请吃饭,挑礼物,原来都是早有预谋的,为的就是让唐天健单独和自己共进午餐,想到这里叶玉顿时彻底醒悟过来。 “唐天健,你坏蛋!”叶玉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对着唐天健啐了一声,飞快的逃离了教室。 这下唐天健傻眼了,旋即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叶玉......” 第一章 旅游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时间一转眼便来到了十一月中旬,微风,无雨,这正是形容着这个秋季的天气,路边的大树,被秋风微微吹起,枝丫上枯黄sè的树叶纷纷而落,而g市一中的校道内,就有这么一条被枯黄树叶铺满的黄金大道,或许,这正寓意着从市一中走出来的学生都将踏上人生中的黄金大道。 一间教室内,一名年轻的女教师,站在讲台上,欣喜若狂的宣布着一件令全班振奋的消息,只见她挥舞着手中的成绩报告单,激动的道:“同学们,你们的努力没有白费,经过一个星期地紧张备考,这学期的学期中考,我们三班成绩位列全级第一!” 曹玲话音刚落,“哗啦啦”一片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有得同学更是激动的欢呼起来,而曹玲并未多加压制,她心知下面这群心身激动的学生,是用多少汗水才换回了今天的这般成绩。 “学校为了奖励各级第一名和激励其他落后班级,经研究决定,学校财务拨款一万五千rmb,给予现金奖励,而我们班身为第一名,奖励的金额为三千五百元。”曹玲语气激昂地一扬手中的现金支票。 等到下方的情绪微微平复下来后,曹玲笑吟吟的又再一次抛出一记重磅炸弹,这重量级的好消息,令得三班教室瞬间沸腾起来。 曹玲抬起双手,略微的往下虚压了压,让下面同学先安静下来,听她讲道:“这里三千五百块,大家商量商量,看我们该怎么分掉?” “老师,还用怎么分,当然是平均每人一份啊。”一名男同学急不可耐的答道。 “你傻蛋啊,这可不公平,我这次成绩全班第三,那是不是应该我分多点?”谢敏一听要平分奖金,顿时不忿的骂道。 “分什么分,三千五百块,听起来很多,如果我们一分,一个人才那么几十块,有啥好激动的,上辈子没见过钱一样。”那个叫李扬的富二代,见他们为了点钱在争吵,面露不屑之sè的冷笑道。 “你...”有人敢顶撞她,谢敏顿时怒了,正要站起身来怒骂一顿以泄心头之恨。 “好了,不要吵。”曹玲虎着脸阻止了谢敏发飙,接着思索后说道:“李扬同学说得也不无道理,如果我们就这样分了,一人才不过几十块钱,倒不如我们组织一场活动,就用这笔钱为资金。” “好啊,好啊,老师我们去烧烤吧!”一男同学提议道。 “才不好,烧烤热气死了,我脸上长痘痘怎么办?”一号花痴再次出场发言。 “切,你长不长痘痘都没人要的啦!”那男同学反驳着讥笑道。 “你胡说,我阿松对我情深意重,我......” “你才胡说,阿松分明是我的!”二号花痴不忿的打断道。 “......”一号花痴顿时怒气冲冲的瞪住她。 就这样,两女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的对瞪了起来,直接放弃了语言上的争闹,试图以眼神击败对方。 而悲催的张天松此时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名花痴,视为囊中物般地展开私人物品争夺战,还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神游百解世界,两耳不闻身外事。 三班里讨论继续,众人直接无视了眼神大战的二女,包括女老师曹玲,回到主题,再次为这忽如其来的奖金,绞尽脑汁地思考着究竟这么花费掉为好。 “老师,要不我们办个大食会吧!”还是刚刚那名提议去烧烤的男生。 “你怎么就知道吃,猪啊你?”谢敏话音一落,班里顿时哄笑而起,令得那男生憋红着脸,低下头去,不敢再多说。 “要不我们去附近观光游玩吧。” 不知那位学生提议道,顿时班里纷纷叫好,都表示去外出游玩,曹玲心想也好,这群背负着各种考试压力的学生,天天不是来到学校上课,就是待在家里复习功课,带他们出去走走也好,不然还真怕憋坏他们,正好,我也很久没旅游了,哈哈。 曹玲心中一喜,顿时有了定论,便道:“既然大家都觉得游玩观光好,那大家想想附近有什么地方好玩的,给点提议。” “老师去古荡山看rì出吧,听说那里很美。” “你以为咱们全班恋爱大集体啊,还看rì出!” “我们去漂流吧,就在离g市不远的艳霞山那里。” “现在什么天气,弄到水在身上冷死了” “......” “要不,去书禾镇吧,那里是一处比较冷门的古镇,不过景sè宜人,空气又好,再加上那里有天然的温泉可以泡,不用钱的。”一名女同学腼腆的提议道。 “古镇?会不会有古镇凶灵的?” “你看小说看多了吧,这世界哪来的妖魔鬼怪!”这话听得唐氏兄弟,额冒冷汗的相视一眼,便默默的低下了头。 “古镇不错啊,在闹市中的我们,去到幽静的小镇,洗涤一下浮躁的心灵,对你们以后的学习有很大的帮助呢,再说还有免费天然温泉,现在的天气逐渐变冷,更是个不可多得的资源啊,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被曹玲说得有所心动,再加上这么冷门的古镇,也没人去过,便纷纷赞成就决定去这叫书禾的古镇,进行为期两天的观光游玩。 “对了,这里还有对个人的奖励。”曹玲一脸神秘的说道:“告诉你们哦,能拿到这次的全级第一,可多得这位同学给我们班提高了平均分哦。” 见下面众人都好奇万分的看着自己,曹玲不再吊他们胃口,公布道:“这人就是成绩名列全级第一的张-天-松同学,”曹玲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是他!” “没搞错吧,他居然也能拿第一?” “难道上课打瞌睡,可以考第一名!” 班上一片哗然,曹玲知道这名单的时候也大吃一惊,不过事实的确不容改变,只好继续公布着刺激众人的成绩:“张天松同学,除了作文因为错别字被扣一分外,全部科目满分!” 三班的学生顿时目瞪口呆,没想到平时上课发呆打瞌睡的张天松,居然差一分就斩获满分,还真是人比人,气死! 第二章 倒霉的张天松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几天时间转眼即瞬,今天是周六,也是高一三班原定要外出游玩的rì子,今天要去的地方是位于g市以南,五十公里处的一座古镇,据那天那位女同学解释,她家就住在离那小镇十里外的全花县城里,来g时读书前,去过几次小镇游玩,知道那里民风淳朴,环境宜人,空气也没被工业化污染,最主要的是,那里地势较为偏僻,是一座藏在山间里的古镇,一般外地人都不知道那里存在一座小镇,所以并没有被开发为旅游景区,让真正的自然得以保留。 其实到目前为止,张天松还是搞不明白,自己班里究竟何时开会讨论了要在周末组织外出游玩,更不清楚,自己这位最大的功臣,什么时候赞成了要去哪鸟不拉屎的“远古”小镇。 对此,张天松表示不满,非常不满,一大早来到学校大门集合后,就拉着张脸,见谁都一副臭屁样,就连唐氏兄弟都暂时远离这位充满煞气的死党。 这时,一辆旅游大巴从远处驶来,缓缓地停在了众人身前。 “好啦,我们上车吧,有谁不能坐汽车的自己过来我这里拿晕车药。”曹玲交代着三班的学生,招呼众人上车。 待众人在车上稳,曹玲对大巴司机说了一声,旅游大巴便缓缓地滑动起来,并渐渐加快了行驶速度,向着五十公里外的书禾古镇驶去。 “我们唱歌吧,不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可无聊透了。”谢敏一声提议,尚在兴奋状态的众人纷纷叫好,于是便两个两个一组,轮流表演唱歌,一时间大巴里热闹非凡,看着一群青chūn无敌的学生,这般活泼欢乐,就连司机大哥的油门都踩重几分,令得原本就不慢的速度,再一次提升,让他也享受一次奔放的时光。 而张天松臭着张脸,一个人躲在大巴的最后面,见没人理他,暗道正好,于是便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打横躺了下来,手上一道灵力灌输到裤袋里的玉简上,意识直接进入到了百解世界里漫游起来,当然这在外人眼中看来,他不过是打起了瞌睡。 大巴便在三班学生的欢声笑语中,逐渐地接近着此次的目的地书禾镇,当歌唱表演轮到唐天健时,这位腼腆万分的男孩,却是怎么也不好意思站起来表演,在众人的催促下,更是憋得双脸通红,一副不知如何是好,而作为和他同一组的唐天睿对此也是深感无奈,最后还是叶玉亲自出马说想听他唱歌,他才期期艾艾地站起身来,合着唐天睿,唱起了他们唐氏组合的拿手歌曲。 唐天健一开始还有点放不开,但在唐天睿的带领下,渐渐地越唱越是来劲,众人都纷纷跟着二人的歌声轻哼了起来,不一会,一曲完毕,众人却陶醉在唐氏兄弟的歌声中,一时不能自拔,实在没有想象到,平时话语不多的两兄弟,居然拥有这般美妙的歌喉。 其实唐氏两人从小就很会唱歌,在孤儿大院里,两人算是年纪最大的,以前每天都要唱歌哄自己的弟弟妹妹们,这样rì复一rì年复一年地唱下来,对于唱歌的技巧也掌握不少,于是便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汽车终于达到了目的地——书禾镇,三班的学生纷纷迫不及待地跑下车来,顿时眼前出现了一座古香古sè的小乡镇,在曹玲的吩咐下,大家可以zì yóu组合,几人一组分散游玩观光,中午在镇zhōng yāng的饭店集合,一声令下,三班的学生顿时自个地分成了几小股,平时常玩在一起的自然走在了一组,一队队学生向着古镇深处进发,而唐氏二人找来的队友自然就是叶玉和谢敏了,连带曹玲都跟上他们这一队组合走向了小镇。 可怜的张天松,身为此次旅游经费的大功臣,居然被人遗忘在了旅游大巴上,便连大巴司机在放好车后,也跟上曹玲一行人进了书禾镇,而张天松自己却还在大巴上神游物外。 时间渐渐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太阳也升到了四十五度角,一缕刺眼的阳光,shè在张天松紧闭的双眼上,让得正在神游百解的他,jīng神一阵恍惚,逐渐地从百解世界里醒了过来。 “哎呀,你们不要打扰我......”以为有人弄他的张天松恼火地摆着手,坐了起来,眼前的景象顿时让他傻眼了。 “娘的!人呢?”张天松瞬间三个问号出现在脑门上,接着怪叫一声:“你们这群混蛋,竟然敢扔下小爷我!?” “司机开门,司机开...开...开门...”张天松一个冲刺跑向车门处,边跑还边指着车门叫道,跟着,他人便愣愣地站在驾驶室旁边,呆看着空空如也的驾驶座位,指着车门的右手一时也忘了放下来。 “我...我要砸掉这辆破车!”张天松忽然大怒地吼叫,气得他站在那里手舞足蹈的一时不知如何发泄,嘴里却念念有词的咒骂着竟然敢扔下他的唐氏兄弟。 远在书禾镇里观光着千年古屋的几人中,忽然发出一些声响。 “哈咻” “哈咻” “你们两兄弟还真起心,连打喷嚏都同一时间。”谢敏看着同时打喷嚏的唐氏二人,掩着嘴咯咯声的笑道。 大巴上,张天松唠叨了一会,见无济于事,便开始想办法打开车门,用暴力?用灵力一脚就开了,不过之后要赔钱,哎呀,如果我能画制出穿行符就好了,可惜功力不够。 “咦!”张天松忽然看着驾驶室边上的透气窗,思索了起来,这窗不错啊,不过也太小了吧,我廋上三五十斤或许还有希望从这钻出去。 正当张天松颓丧着气,一屁股做到椅子上时“哎哟!”,屁股被东西扎了一下。 “我去,人衰起来连饼干都欺负我。”张天松拉怂着脑袋,拿起椅子上扎他屁股的压缩饼干,正要发泄的甩向地上,忽然。 “压缩饼干?压缩!”张天松顿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上闪过一丝喜sè,连忙拿出玉简,再一次的进入到百解世界里,寻找着目前急需的一种灵力特殊运行法。 看来老天关上一扇门,却留下了一扇窗给我嘛! 第三章 古镇书禾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书禾镇,按照当地乡民介绍,这小镇在公元九零零年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为何存在,又为何有乡民居住在此,这却连当地的九旬老人也说不出个理所当然来,不过镇里有族谱记载着近三十代先人的名字,这么说来,这小镇可谓称得上是千年古镇了。 在古镇的一条小道上,一名身高不过一米六的瘦小男子走来,头戴一顶老旧草帽,身上却穿着一套却极不合身的时尚运动套装,只见他低着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还好小爷法门多,不然还不真被你们这群家伙给困在里边了,看我等下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说着又拍了拍身体,哭丧着脸:“可是要什么时候才恢复正常啊,这样下去真的会变成三级残废的。” 原来这人正是之前被困在旅游大巴里的张天松,他从百解世界里学来一种缩骨功,在灵力的催动下,让他从原先的一米八身高,直接缩到一米六都不够,身上的肌肉也不知怎地也跟着缩了两圈有余,让他得以通过驾驶室的透气窗钻了出来,可还没来得急高兴,却发现身体短时间内恢复不了原状,之后通过查阅异志百解才知道,原来这缩骨功被催动时用的灵力越多,人就会缩得越小,同时持续有效时间也会随之延长,这可让张天松想找块豆腐自己撞死算了。 为了不让三班的人知道自己变得这么小个,先不说会不会吓坏他们,就自己这样,笑也会被他们笑死,所以在经过镇口的时候,张天松顺手牵羊地把一顶挂在乡民屋子外的草帽,给拿了过来戴上,再加上过于宽大的运动装,才形成这么一身极不协调的着装。 “也不知道那群家伙跑哪去了,哼,没人理我,我自己玩去,等你们发现我不见了的时候,看你们急不急,不过还得找个地方换了这身衣服先,这样太显眼了。” 在书禾镇的小道上,左穿右拐的经过几条小巷,张天松来到一处像集市一般的地方,在街道上转了一圈发现,这里来买东西的人都是当地的乡民,连一个外地游客都没有,可能来的外人就属他们高一三班一伙了。 问了下路过的大爷,张天松来到了镇里唯一的服装店,或者说是裁缝店更为合适,店里只有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工作台上做着针线活,看那样子应该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了。 “老板娘,给我来一套合身的衣服,要穿着舒服的啊,样式什么的就随便吧。”张天松大大咧咧地说道。 “咦,小伙子外地来的吧,我这卖的衣服都只适合乡里人干活时候穿,按你们城里人说,就是太土了。”老板娘看身前这位衣着时尚的小青年来这买衣服,笑着打趣起来。 “我要的就是乡里人的衣服,不瞒您说,我要在书禾镇住上一段时间,身上就这一套,没衣服穿了,所以老板娘你就给挑一套吧,不用好看,穿着舒服就行。”张天松的忽悠神功再现。 虽说奇怪一个城里人要在这住一段时间,但老板娘也不再啰嗦,直接在一旁的衣柜子里拿出一套粗布棉衣,张天松试了试还算合身,便交了钱,直接穿着这套土得掉渣的粗布衣走出了裁缝店。 张天松看着自己身上的粗布衣,感慨万千的自语道:“没想到才三个多月,我又穿起了农民伯伯这种衣服,难道我与田园生活很有缘?” “管他,土就土,反正这里又没人知道我叫张天松,那群家伙现在玩的很开心吧,连小爷叫什么怕都忘记咯,唉,人心不古啊。”张天松摇头晃脑着走进了旁边的小巷。 一时间,书禾镇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名身材矮小的年轻人,身穿粗布棉衣,头戴一顶老旧草帽,让人一看之下,还以为是当地的乡民,但仔细观察,脚上却穿着光鲜时尚的运动鞋,背着高档背囊,最紧要的是手上居然还托着架最新型号的数码照相机。 这人正是张天松,只见他来回在各个小巷小道,不时抬起手中的相机这里拍一下,那里照一张,完全无视了周围乡民们的奇异眼神,自个地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张天松转身走向远处时,一处小巷里有说有笑的走出几人,这群人中三男三女一共六人,其中一位身形硕壮的少年男,看着张天松远去的背影,轻咦道:“那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啊?” 听到这话,众人也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一看是名身着乡民装的矮小男子,头上还带着顶老旧的草帽,便不再留意。 “天健,你看错了吧,这里的一位乡民你怎么可能认识?”说话的正是叶玉,而身边少年男正是唐天健,他们一行人游玩观光至此,一路上欢声笑语的,从未有人想起张天松这么一个人。 这时唐天睿也出声笑道:“就是啊,天健你眼花了吧,咱兄弟连g市都没出过,更别说来这书禾镇,这里的人我们不可能认识的。” 闻言,唐天健才释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憨笑道:“也对喔,我一定是看错了。” “快走,快走,不要浪费时间,再过一会就要去吃午饭了,咱们先去书禾镇的大祠堂照相留念,听乡民说,这里的祠堂超过一千年的历史呢!”一身粉红运动装的谢敏,在一旁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众人听闻,便朝着张天松离去的反方向行去,一路上还不是传出莺声燕语般地笑声,惹得附近不不少男乡民纷纷侧目。 渐渐地,张天松越走越远,并不知道就在刚刚,自己和唐氏几人就这般地擦肩而过,自顾自地欣赏起这书禾古镇的风韵。 这古镇的空气毫无污染,空中所蕴涵的灵气密度比g市好很多,就连灵气的纯度都要高出不少,怪不得从古至今无论是修道人还是修佛和尚,都喜欢躲在深山老林里,原来是有原因的,看来学校放大假的时候我真要来这里住上几天,好在这里闭门苦修,对凡灵纳气诀应该有不小的作用。 正当张天松脑中思绪翻飞之时,无意中经过一处清冷的小巷,忽然,小巷一边的屋子内传出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这位小兄弟,我看你骨骼惊奇,身上灵气逼人,rì后必成大气啊!” 第四章 术士刘半仙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苍老的声音响起,张天松左手边上,一间小屋子里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七旬老人,一身灰sè得体长褂,一手把玩着两枚铜钱,一手背在身后,笑呵呵地从身后黑漆漆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一眼看去,还稍有点道骨仙风。 张天松看着从身旁的屋子里走出来的这位老人,再看到他那身复古打扮,顿时想起在古玩街里的那位同样一副道骨仙风模样地摆摊者,怎么现在的人都喜欢这样的打扮,心下暗自嘀咕了一下。 “老人家您说笑了,什么骨骼惊奇,我身体很正常啊,您看电视剧看多了吧。”张天松笑着打趣道。 “不,不,不,小伙子,老夫知道你在想我是个骗子,但我观你四肢短小,却天庭饱满,你身体应该不久前出现变故,才导致这般身体矮小的,但至于何等变故,老夫却要算上一挂才知道。” 这话一出,张天松顿时震惊了,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在他认为的老骗子却一语道出他的实际身形不止于此,可是,这又怎么能看出来呢?就连自己都察觉不了,身上的骨头和血肉究竟被那缩骨功缩到哪去了。 “您...您开玩笑的吧。” “老夫很认真!”老人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让张天松看得怎么也不像他是认真的。 不等张天松再说什么,老人便抢先说道:“如果你不嫌弃,便入老夫寒舍一叙,请。”说着侧身抬手示意。 张天松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还真被激起了好奇心,心想谁怕谁,小爷我连恶鬼都砍过,还怕你一个装神弄鬼的糟老头,心中一定,有模有样的说道:“您先请!”学着他抬起手示意他先进去。 “有趣!” 老人呵呵一笑,转身先一步返回了屋子里。 张天松见他老气横秋的,微微一撇嘴,也跟了上去。 进到屋里,发现屋里并没有外面看进来那样漆黑一片,但也谈不上光亮,只见屋内居然不用电灯而点油灯,一张神台上供着三清道尊,墙上有个不小的书架子,上面摆着不少线订装的破旧书籍,一看就知道书籍年代久远,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四方的木桌子在屋子中间。 “来,我这寒舍有点简陋,请不要嫌弃,请坐。”老人招呼着张天松坐下。 有点简陋?简直就是超级简陋好不好,张天松嘀咕着,这时他已脱了草帽,坐在了摇摇晃晃一副就要歪倒的木椅子上,表面上却好奇的问道:“不知老人家,要在下入贵府一叙,所为何事。”说着还一本正经地学着古人抱拳拱手。 既然你这么喜欢复古,那我也跟你来上一段,看看谁能忽然住谁,张天松如是心想。 见张天松这般拱手言语,老人大感有趣同时又心感亲切,跟着拱手道:“老夫刚刚心有所感,将有贵客临门,便起身打算走出屋外迎接贵客,不料刚到门口,便见小兄弟带着一身逼人的灵气,外加惊奇的骨骼,老夫猜想你便是预感中的贵客无疑。” 听他这么一说,张天松当即一撇嘴,瞧你那样子,还不大清早就蹲在门边,等着宰大头的吧,我可没那么容易被忽悠着。 想到此,张天松连忙岔开话题拱手问道:“对了,跟您老聊了这么久,还不晓得您老人家高姓大名,在下小姓张,弓长张,名为天松。” “哎呀,是老夫糊涂了,见到贵客临门高兴的都忘了礼节。”老人不好意思的哈哈一笑,同样拱手介绍道:“老夫姓刘,名栋,字长顺。” 靠,还有字,真是复古无上限啊,不等张天松暗自嘀咕,老人...哦,应该是刘栋,只听刘栋又说道:“小兄弟真是人如其名,受天之眷顾,如松之延年,不愧是贵人,好名字!” 这时张天松傻眼了,想不到自己一个名字都能被他几秒钟之内就给编出这么一句好话,看来现在的神棍都有两碗墨水在肚啊。 “不知小兄弟可否借掌纹一观。” “不用客气,您叫我小张就好。”说着,张天松便把双手平放在了木桌上。 刘栋捧着张天松的手,如获至宝一般,就着火光仔细地研究起他的掌纹,实在想不明白,就油灯这点子光芒,这老头也能看得到? 张天松见他这般看着自己的双手,还看得这么迷恋,不会是老玻璃吧,心中微微有点发毛。 “好,好,好!”刘栋语气略微激动的一连三个好字,但又不说那里好了。 不等张天松问他,刘栋便自个地解惑道:“我观你掌纹,你应是出身权贵之家,家中富甲一方,更有身居高位的长辈,但奇怪的是,你居然对此毫无继承,在一个意外,或说是机遇,你反而走上了一条很大很宽的路,但这路却福祸难定......” 这话说得张天松越听越是震惊,因为他接下来所说的,正是他最大的秘密。 “这条路,你缘起于水,路好通天地,路崩达黄泉,这是一条崎岖大道,你要谨慎而行啊!”刘栋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往事。 “不知老人家所说的大道,所为何物?又可否给小子rì后的前程算上一算?”张天松见他说得这般准确,心下对他的话也逐渐重视起来。 “大道?这世上除了道之极,还有什么称得上大道二字,至于给你算上一卦,又有何不可。”刘栋哈哈一笑,便从怀中掏出一副龟壳,一手托着几枚铜钱,正要为张天松算一记金钱卦。 “刘半仙,刘半仙,不好啦!”忽然,屋外远远地传来几声急促的呼唤,并且呼唤声越来越接近,也越发地急促。 刘栋一听这声音,脸sè微微一变,当即放下龟壳,空着手掐算起来,掐算的速度快得连张天松都看得眼花缭乱,同时他口中还念念有词。 “东边!魅气!”就在刘栋手指一停,同时嘴上喃喃着两个词。 这时,那不停呼唤着的人,也冲了进来,原来是一位男乡民,只见他气喘吁吁地,一下子缓不过气来说不出话,只能用手指不停地指着屋外。 “东边发生什么事了?”刘栋镇定自若地问道。 “您...您老...真是神了,东...东...镇东的老黄不知怎地,忽然发癫疯,好像撞邪一样。”男乡民喘着粗气回道。 “撞邪?走,我们去看看。”说着起身便要前往镇东,忽然,又转身对着张天松道:“小张,一起去看看如何?”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张天松也没推托,点点头跟着刘栋走向了镇东。 第五章 魅气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出了刘栋屋子,一路上在乡民的带领下,三人左穿右拐地向着镇东进发,路上乡民急得快步往前走去,也不顾身后那位年过七旬的刘半仙。 一路走来,张天松越走越是心惊,没想到年过七旬的刘栋,居然健步如飞,丝毫不落那男乡民的速度,稳稳地跟在他的身后,而且这般快速的行走了几分钟,居然毫无喘气之感,这让张天松更感得他高深莫测。 经过近十分钟的快步行走,三人来到一处房子前的小院子外,只见院子里站满了乡民,有的围观,有的帮忙,再看人群zhōng yāng,一个乡民打扮的中年大汉,正双眼微微翻白地被人用绳子反绑在了椅子上,一副有气无力快要升天的样子,毫无带路男乡民所说的癫疯状。 这时,一见刘栋三人的到来,乡民们纷纷喜出望外的叫着。 “刘半仙来啦!” “来了,来了,刘半仙来了,老黄有救啦!” 叫着的同时,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三人没有阻碍地通过人群,来到被绑着的中年大汉身前。 “刘半仙,求求您老,救救我家老黄吧,我们家没有他rì子没法过啊,他出什么事我也不活了,求求您救救她!”原本站在中年大汉身边的一名默默擦泪妇女,一见刘栋的到来,忽然大哭起来,更是在他面前直接双膝跪地,对着刘栋连连哭喊着求救。 “黄婶你先起来,你家老黄的问题,老夫自会解决。”刘栋连忙把跪倒在地的黄婶扶了起来,表示自己会治好她丈夫的。 张天松站在刘栋身边沉默不语,只是用目光不断地打量着被捆绑在木椅子上的中年大汉,只见他无jīng打采地拉怂着头,略微翻起白银地静静坐在椅子上,除此之外毫无带路乡民说的癫狂状。 这时,刘栋直接来到被捆的大汉身边,翻了翻他的眼皮,发现翻白的眼珠子下,略显一丝淡青sè之气,接着又在大汉耳边,轻声呼唤一声“老黄!” 这声虽轻,但在场的众人都听得一清二楚,这声轻呼像是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呼叫而出,让人都有种错觉,自己就是他所叫的老黄。 张天松一听这声轻呼,顿时心中一凛,是灵力,而且是用不知名的运行方法,令灵力拥有唤人心神的功效,看来这位乡民口中的刘半仙来头怕是不小啊。 被刘栋用灵力轻唤一声的老黄,顿时身子一震,原本翻白地双眼,逐渐恢复正常,并且还有点口吃的喃喃说着:“救...救我...” 忽然,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老黄又忽然癫狂一般的大叫出声:“我要吃了你,吃,吃,吃了你!”顿时脸sè变得狰狞,同时还不断地挣扎着,想挣脱身上对他的束缚。 附近的乡民都怕他忽然挣断绳子,跑出来伤人,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刘栋见此,连忙抬手一拍,直接一巴掌拍在了老黄的额头上,老黄像是泄气的气球般顿时焉了,又回到刚刚那般拉怂着头,有气无力的呆坐在那。 “刘半仙,怎么啦,我家老黄有救吗?”黄婶看着刘刘栋弄得他丈夫忽动忽静的,心里紧张得不行,一看他停下手来,连忙出声问道。 刘栋这时却沉默不语,只是点点头,还不待黄婶大喜,接着又摇了摇头,这下包括张天松在内的全场人都傻眼了,点头加摇头,哪是什么意思? “你家老黄,可是最近上山待过一段时间,或者说在山上过夜了?” 黄婶听刘栋这么一问,皱着眉苦苦思索了一会,忽然说道:“有,上星期,我家娃娃那几天老叫身痒,老黄说要上山采点草药回来给孩子洗洗身,早出晚归地,老半夜才回到来,也不见他采到啥草药,我那天还骂了他一顿。” 刘栋听闻,点点头自言自语道:“那就没错了。” “啥没错?刘半仙你给我说说,我家老黄有救没有?”黄婶这时又开始有点激动起来,接着又像是想到什么惊叫道:“不会,不会是我家老黄他,他在山上遇到山怪撞邪了吧?” “放心,只是一些小妖小怪而已,不足为患,至于老黄待我略施小法,他很快就会没事的了。” “真的?太好了,谢谢,谢谢您刘半仙。”黄婶一听自己丈夫很快就会好起来,连忙大喜的感激着刘栋。 刘栋不再耽搁,招呼着几个乡民把老黄抬进了屋子里面,便要他们在外面等着,却又把张天松叫了进去,屋子里剩下张天松和刘栋二人,这让乡民们大感奇怪,难道刘半仙收了个徒弟? 张天松不明所以地问道:“刘老让小子留在这,可是要有什么帮忙的地方?” 这时张天松知道刘栋也是个修道者,而且他单看看掌纹就能知道自己的家庭背景,连意外掉下水潭这事,都能通过掌纹略知一二,术数的造诣不可谓不高,现在对他用起了尊称并自称小子,便是对他敬畏的表现。 “没错,本来要治好他,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不过有你这位贵人在,却不过是挥手间之事。”这时刘栋呵呵一笑,再次恢复到张天松刚刚见他时的那副样子。 “呃,刘老,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我究竟那里贵了?” “你不用再装了,你们应是同道中人,不过现在的我却快是rì落西山的废人了”不等张天松再说,刘栋接着道:“我没看错的话,你现在的境界应该在聚灵中期。” 这话一出,张天松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连自己的灵力境界都能通过眼睛看出来,虽然并不太准确,但也说明他境界应该不低。 “原来前辈是位高人,小子之前失礼了。”说着张天松拱手道。 “高人?高个屁!”刘栋笑骂一句又道:“不怕告诉你,我灵力境界不过还在气动期,这辈子都别想再突破到聚灵以上的境界了。” “啊!那......” “好啦,有什么问题我们之后再聊吧,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按我教你的方法,先把这人治好了再说吧。”刘栋摆摆手打断道。 “那不知刘老要晚辈这么做?” “很简单,你在一边听着指示,跟着我做同样的动作就行,你现在先到他身前站好。” 张天松应和一声,来到老黄身前站定,等着刘栋的指示。 第六章 即学即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待张天松站定以后,刘栋并没有马上动起来,而是在一边侃侃而谈。 “他现在的症状,应该是在山中遇见魑魅,受惊过度,令他三魂七魄散乱,让魑魅的气息乘虚而入,导致现在这般时而癫狂,时而痴呆,如果没有你的灵力在,要治他还真有点麻烦,需要用药物不断的浸泡,再加上内服汤药,这般一个星期后才会有所好转。” “魑魅?”张天松大吃一惊,连忙问道:“那可是传说中的山怪,没想到世上还真有这么一种生物,那他怎么没受伤?” “原来你也知道魑魅这东西,魑魅一般在大山中都是很常见的,并没有多么神秘,很多住在山边的猎户都见过这种山怪,至于为何没有伤到他,那要他醒来后才能晓得咯。”说着,又忽然侧头看着张天松道:“不过,那魑魅留在山边始终是个祸患,还是找个时间除掉为好。” 被刘栋的眼神看到有点儿发毛,张天松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前辈要晚辈怎么治疗他?” “呵呵,什么前辈后辈的,你可以叫我刘老头,我叫你小张就好。”刘栋呵呵一笑,接着又说了句,“看好了”。 “魅气侵体,当以用浩然正气破之,先用灵力点其百会,迫使邪气下行。”说着,在一旁对着虚空做起动作来。 张天松见此,连忙运起灵力,上前一步,对着老黄头顶百会穴一指点下,同时手中灵力柔和地灌输着。 不待张天松停留半秒,刘栋又道:“魅气逃至天柱,运灵力,再点!” 身形一转,张天松来到老黄身后,双手同时点出,点在老黄的天柱穴上,手中灵力不断。 “继续,肩井穴,使劲!” 张天松闻言,双手往下一滑,手指来到肩井处,一点,在刘栋的提示下,灵力顿时涌动而出,加大了对灵力的输出。 这时,一直处于痴呆状的老黄,忽然怪叫一声“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用理他,我们继续,我现在教你一套推拿手法,用在他身上。” 说着,刘栋演示着那套推拿手法,张天松当即把捆绑老黄的麻绳解开,麻绳一脱,老黄就想挣扎而起,不料却被现在小胳膊小腿的张天松,从手中传来的一股巨力,毫不留情地直接把他压倒在地,不理会他的嚎叫,手上运起灵力跟着刘栋的手法,在他身上进行着灵力推拿。 顿时,张天松跟着刘栋的动作,在老黄身上推、拿、按、摩、揉、捏、点、拍,不停的变换着手法,但唯一不变的就是手上灌输着源源不断的灵力。 一时间,屋里不停传出老黄的叫痛声,听得门外的一众乡民手心冒汗,黄婶更是急得原地团团打转,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屋里,刘栋动作不停,张天松自然也不敢停下来,抓着老黄平抛,上抛,下抛个不停,同时手法连变,灵力不停的随着手上的动作灌输而出,一时间忙得张天松不亦乐乎。 随着时间过去近五分钟,刘栋的动作毫无停下地迹象,而张天松此时也累得全身冒汗,抓着个jīng壮男子抛来抛去,还不停地灌输着灵力,这辛苦劲可不是一般人能体会得到,头顶也随着灵力的大量消耗,隐隐地冒出了缕缕白烟。 就在张天松快要坚持不住之时,刘栋动作忽然一停,站在了原地微微喘着气,别看他只是对着虚空演示,但为了演示出动作的神韵,他可是使出了十成的力度来演示这一套推拿手法。 跟着完成了全套动作的张天松,满身大汗地把老黄一抛,让他直接坐在了原来的木椅子上,放下老黄的张天松顿感力竭,也顾不得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口里不停地喘着粗气。 不一会,刘栋缓过气来,上前检查起老黄的状况,翻起眼皮,眼珠子下的那一抹淡青sè已经消失不见,人也已经昏睡过去,当即便招呼张天松把他放到床上,两人这才出了屋子。 房门打开,张天松和刘栋二人走了出来,黄婶迫不及待地上前问道:“刘半仙,我家老黄怎么啦?”乡民们也跟着纷纷围上前,图听个清楚。 这时,刘半仙忽然摆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倒背着双手,微微抬头看着天sè,脸sè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区区一个小妖作怪,老夫亲自出手,还不手到擒来。” “那我家老黄......” “没事了,待会我回去开一副药方,你给他调养调养身体就会好起来的了。” “啊,真是太好了,刘半仙您真是神仙下凡啊,真是太谢谢您了。” “嗯,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刘栋嘴上说着告辞,人却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黄婶见他这般,顿时恍然大悟,忙道半仙留步,人一转身,跑进了屋内。 不一会,手中捏着个红包的黄婶再次走了出来,恭敬地笑道:“刘半仙您收下这个,小小心意,谢谢您治好了我家老黄啊。” 刘栋却以一种常人难及的速度,接过了黄婶手上的红包,并不动声sè地用手捏了捏厚度,这才呵呵一笑,走出了院子,向着自家方向行去。 张天松一见他要溜,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路上,张天松看刘栋慢悠悠地闲逛般走着回家,顿时好奇道:“刘老,原来你给乡民驱邪治病,还要收钱的啊?” “那是当然的啊,不然我哪里来的钱开饭?他们也只是叫我半仙,这不就说明我还没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嘛。”刘栋翻了翻白眼道。 “原来是这样啊。”这时张天松恍然,忽然又搓了搓手,谄笑道:“那刚刚小子出力也不小啊,您老看在这份上,是不是也分我一份啊?” “啥?还要分?就这点鸡毛蒜皮的小钱,你一个富家子弟就不要和我这糟老头过不去了。”刘栋忽然跳脚地急道。 “可,可工作了就要有酬劳的啊!” “酬劳?” 张天松赶紧点了点头,一脸财迷样地盯着刘栋。 “可酬劳刚刚不是给过你了吗?” “给过?” “对呀,就在刚刚治魅气的时候啊!” 第七章 酬劳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听这话,张天松顿时懵了,啥时候给过我酬劳啦? “这么快就不记得啦?”刘栋笑呵呵地问道。 张天松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你可还记得,我刚刚教你的那套推拿手法?” 这时,张天松算是明白过了,头露黑线地道:“就那推拿手法能算酬劳?我随便找家盲人按摩都能学到啦!” 刘栋一听这话,顿时气急道:“你小子怎么能拿我的独门秘技跟街边货比呢?我推拿手法可是大有来头。”说着还得意地哼了哼。 “哦,难道还有什么名头不成?”这时张天松好奇了。 “那是当然,你听好了,我这推拿手法便是大名鼎鼎地混元九变手!”刘栋脸上得意之sè更浓,一副等着张天松惊呼的样子。 不料。 “混元九变手?大名鼎鼎?可我没听过啊!” 这时刘栋急了“怎么会没听过呢?这可是修道界鼎鼎有名的推拿导气手法,你真没听过?” 见张天松还是一副茫然无知的样子,刘栋只好痛心疾首地解释道:“这种类似手法一般用在练气入门者身上,可以推拿引导体内并不明显的灵力,令练气者事半功倍,而混元九变手更是其中的顶尖手法,练到高深处,甚至可以帮人疏通奇经八脉,令人功力大增!” “这么厉害?!”张天松满脸惊讶之sè,接着忽然又谄媚着笑道:“那您老是不是帮小子用这混元九变手,推上一推,好让小子功力大增?” “你小子想得美,如果我还能给你用这推拿手,我刚刚还用你这小子出手,现在逼不得已给你学去啦,真是亏大了啊!”刘栋一副肉疼的表情,摇头叹息道。 张天松顿时急了,还不死心地道:“可是您不想想,我学到这推拿手有什么用呢?在自己身上又用不了,要不,您老再教我一些新招吧!” “想得美。”刘栋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他。 “那要不......” 一路上张天松软磨硬泡地向刘栋再教他一两手绝活,可刘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向着自家行去。 在张天松唾沫星子的攻势下,刘栋无动于衷地回到了家中,两人再次坐在了那张老旧的木桌子前,这时刘栋才开口说话了。 “要想学其他绝活,也不是不行,不过嘛......。”说着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张天松大喜,急问道:“您要多少,我这里还有点钱。” “我像是看钱份上办事的人吗?”刘栋不屑地冷哼一声,那一脸清高样还真想象不出,就在不久前才收了人家红包办事。 “我意思是按你说的,以酬劳方式,你帮我办成一件事,我就教你一门绝学。” “办事?那您先说说,要我办何事,杀人放火我可不干,再说,您教我的绝学又是什么?” “让你办的事很简单,既不杀人,也不放火,就让你上山一趟。”这时刘栋诡异笑容再现。 “上山?!您要我去干掉那魑魅?我不去,我不去,您的绝学我无福消受。”张天松一听要上山,顿时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诶,诶,你放心,从我观察刚刚老黄身上的魅气来看,这只魑魅还没成气候,稍微有点儿武力的人都能把它解决,何况你可是聚灵中期的修道者啊,这为民除害的事你应该多担当,《易经》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这可是惠及后人的大yīn功啊。” “别,别,我可不是替天行道的法海兄,再说,我只是聚灵初期,初期!”张天松急忙摆手道。 “哦?”听到这话,刘栋微微一愣,接着再次仔细地上下打量起张天松来,良久,像是确认了什么一般,忽然深深叹出一口气,自嘲着摇了摇头道:“没想到我刘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看来也是时候了。”说着又叹了口气,脸上一副落寞之sè。 “呃,您老没事吧?”不明白为何自己地一句话,令刘栋这般颓丧。 这时,刘栋微微吐出一口气,又恢复到之前那般,呵呵一笑道:“就算是聚灵初期,要对付那未成气候的魑魅也不过手到擒来,而且刚刚看你给那人推拿时的身形动作,你应该身怀不俗的武功,再说,你连酬劳都不问就先拒绝,不觉得太急了吗?” “可那是妖怪,我是人耶!” “可修道的目的是成仙,难道一个未来的神仙还怕个小jīng怪?” 张天松听闻,当即一挺胸大声道:“怕?区区一个小山怪会让我怕?只是没有足够的彩头,我可不蹚这浑水。”接着又嘀咕道,你都会说只是未来而已啊。 “呵呵,彩头好说,我刚刚不是说了教你一门绝学吗?” “那也要看是啥绝学。”张天松摆起一副牛气冲天,我眼界很高的样子。 “说起这门绝学,唉。”说到着,刘栋像是忽然怀缅起以前,眼中露着淡淡地jīng芒,沉默许久又叹息一声道:“我这门绝学在当时的修道界可谓是名噪一时,如果你能学得jīng,就凭这一门绝学,也足以让你独步天下,甚至借此绝学悟道之极致!”说着,脸上得意之sè更浓。 “这么厉害?那也不见得你有多厉害啊,自己不还说才气动期吗?”张天松听他把那门绝学吹得厉害,暗自嘀咕起来。 刘栋像是听到了张天松的嘀咕,顿时惨然一笑,喉间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就是太厉害了,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便是最好的例子啊,哈哈哈。”苍凉的笑声响起。 “唉,过去的事,便让它随风而去吧。”刘栋深深地叹息一声,像是要把无尽的悲伤吐出,接着说道:“这门绝学传自术数一脉,再经过我多年来对术数的领悟自创而来,名叫窃天卦术。” “窃天卦术?”好霸气的名字。 “不错,卦术共有十二,只要你悟通这窃天十二卦,必可令你前知五百年,后算三百年,天下之事,尽在心中!” 这么厉害??!! 第八章 上山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禾山,名字来源于山脚下的书禾镇,此山跨度超过二十公里,禾山虽不高,但山势险峻,常人也一般难以攀爬,平常没什么人登上这山,更别说有山路可言。 “那臭老头,怎么没说这山路如此难行,都跑了快半个小时,也不见这东西有什么动静。”对了对手机的时间,张天松看着手中的一个样式普通的三元小罗盘,还是没有异动。 停下来认了下方向,再次朝着深山里奔去,同时脑海里回想着半个小时前所发生的一切。 半小时前,书禾古镇。 张天松一脸不信之sè地道:“这偷盗卦术真有那么厉害?您不会是哄骗小子的吧?” 刘栋急忙改正道:“是窃天,窃天卦术,不是我吹牛,若然不是我功力衰退至今,凭着窃天十二卦的玄妙,我稍微掐指一算,就能知晓你的前世今生,甚至凭借高深灵力,利用窃天十二卦的威力令人逆天改命都不为过。” 这时,刘栋一脸傲sè地又道:“正因为这卦术有窃天机之妙,断天意之韵,才取以窃天之名,立身之宏愿,算尽三界六道!” “可惜,天意始终是天意,区区一介凡人之身,便妄想算窃天机,必遭天谴啊。”不知为何,刘栋又叹了口气,脸上傲sè顿时全无。 虽然好奇,可是见他情绪一高一低地变化无常,张天松也不好冒然打听,但听闻这所谓的酬劳,窃天卦术居然能有这般威力,顿时想也不想地接下了这桩买卖。 他帮书禾镇除去魑魅,换来的便是刘栋传授的窃天十二卦,先做事,后付账。 见张天松答应上山除魑魅,刘栋也不再啰嗦,从卧室里拿出一个三元小罗盘,当着张天松地面施法,嘴里念念有词,同时一手掐算着手指,一手托罗盘,忽然,他大喝一声:“找到了!”说着,手中法诀一遍,运起不多地灵力,一指点在了罗盘上,罗盘在刘栋手指点上的那瞬间,只见罗盘上的磁针猛地抖了一下,接着便是疯狂地打起转来。 不一会,罗盘上地磁针逐渐平复下来,就像没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恢复到原来地样子,这时刘栋把罗盘交到张天松手中道:“我已经算到,那魑魅就在禾山东北十里处,魑魅善于隐藏在山林之间,你带上这个罗盘,只要你接近魑魅百丈以内,罗盘上的磁针便会指向魑魅的准确所在,你按磁针的方位而去便能找到魑魅。” 说着,转身又回到卧室里,再次拿出一样东西,交到张天松手里,这次的却是一把短剑,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把匕首,匕首被牛皮小套套着,张天松拔出匕首,顿时傻眼,只见匕首刀刃上锈斑点点,而且毫无钢刃该有的光泽,显得破旧不堪,让人有种用力一掰便能折断地感觉。 “看你也没啥法宝,这赤铜匕首便暂时借你一用,魑魅身硬如铁,一般的利器伤不了它,虽然这只还没成气候,但始终一只妖怪,你便带上防身吧。” “别看这匕首长得烂,它可是我珍藏多年的上好名刃,削铁如泥,吹毛可断都不在话下,而且由于是赤铜打造而成,在驱邪破魔上面大有神效,并且还有不少妙用,你就在路上自个摸索吧。” 刘栋吹嘘一会,掐了下手指,便催促道:“正好还有半个多小时便到正午时分,那是天地刚阳之气最盛,利于僻邪驱魔,你快快动身,以你的脚力十里路不成问题吧?”说着又用怀疑的目光上下瞄了瞄张天松。 “区区十里路,我大气都不喘一下就能跑到,半小时足够了。”说着,便拿起罗盘,把匕首别在腰间裤头处,背着背囊,直径往屋外走去。 “等着我大胜而回地好消息吧!”张天松摆摆手地消失在了转角处。 再次回到现实。 “怎么还没反应?”这时张天松背靠在一株大树下,略微喘气地看着手中罗盘,见盘中地磁针平稳地微微摆动着,还是毫无异象。 接着有皱了皱眉道:“跑了也有大半个小时,按说十里路应该也到啦,不会是坏掉了吧。” 说着又拔出腰间地匕首,瞧了瞧上面的锈斑,不满的嘀咕道:“这老头,给得都是什么破烂货,该不会两样东西都用不了吧?” 歇息一会,张天松再次启程,认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再次端着罗盘寻找着这山中妖物,魑魅。 而在书禾古镇,镇zhōng yāng,镇里唯一一家饭馆,来客酒楼。 酒楼里,往rì冷清地大厅,因为一群外地游客而显得热闹非凡,再加上游客都是一些十六七岁地学生,一时间,酒楼里洋溢着各种青chūn气息,活泼喜悦的气氛,连带酒楼地老板,服务员都被感染不少。 酒楼里欢声笑语不断,众人坐在饭桌前等着上菜,这时服务员端来餐具,按曹玲预定的人数,每人都拿了一套消毒餐具,结果服务员手上还有一套没有分发下去,这么说就是多了套餐具,或是说少了个人。 这时,曹玲皱了皱眉,起身点着人数,咦!怎么少了个人? 可是究竟少了谁,曹玲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即大声招呼道:“同学们静一静,静一静。” 三班的学生见班主任要发言,纷纷停下了说着的话题,逐渐地安静下来,把目光集中在曹玲身上。 “刚刚清点一下人数,发现咱们班里少了一位同学,大家看看自己地左右同伴,看看究竟是那位同学不在这里。” 曹玲话音一落,众人纷纷看向自己旁边,都坐着自己熟悉地同学,而且都是刚刚走一路的同伴,并没有见少人,便报告自己没有发现不见的同伴。 唐氏兄弟也跟着向两边看了看,见叶玉和谢敏都在,而且就在两人身旁坐着,正想出声打报告。 忽然,唐氏二人都像是想起一个,一直被遗忘掉的人,猛地扭头对视一眼,看着对方眼中难以置信地眼神,顿时时脸sè狂变,异口同声地叫道:“阿松!” 第九章 魑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就在山下古镇处,唐氏兄弟惊恐之下,拉着大巴司机奔向大巴停放处时,两人却不知他们一直遗忘在脑后地正主,早已离开了大巴,并且已经来到了禾山上玩着徒步穿越这事。 嗖嗖嗖! 一阵杂草被快速拔弄的声响,接着一道穿着破烂条条装地身影闪了出来,只见这人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这人正是张天松,一路走来,山上荆棘满布,把他那身刚买地乡民新装划破成最新款式地条条装,幸好随身带有符箓在身,从背囊里拿出一阵金刚符拍在身上,身体才避免了被倒刺树丫刮成花猫 “nǎinǎi个熊,你个糟老头,就知道你那老毛子窃天卦术没你吹的那么厉害,十里十里,小爷我现在都跑了快十五里路了,还没见那天杀的魑魅!”张天松累得一屁股倒坐在杂草堆上,把手中的罗盘抛在一旁,见还不过瘾,便向后一昂,也不嫌脏直接躺在了草堆上。 静静地躺着,看着上方被风吹得微微摇摆地树丫,阳光从树叶间透shè而过,照shè在一张疲惫的脸sè,从最早给老黄运气推拿,再到现在奔跑上山,张天松无论是灵力还是体力都有一定的损耗,现在一停下来放松身心,再加上微风阳光,一股慵懒睡意袭来,不一会便传来一阵轻微地鼻鼾声。 这事就算是刘栋怕也没猜到,张天松居然能在荒山野岭打着呼噜昂天大睡。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淌着,原本在头顶的太阳也微微向西边倾斜而去。 突然! 嗦嗦嗦! 怪声响起,正在熟睡中地张天松像是被闹钟打扰一般,伸手一扫旁边地之物,声响赫然而止。 忽然,张天松像是想起什么重要之事,一挺腰,猛地一坐而起,向四周飞快地看了看,紧接着扬身而起,就要去捡刚刚被打翻在旁地的罗盘。 刚一站起身,不料脚下一绊,人顿时扑倒在地,张天松叫痛着:“哎哟,我今天可以点子再背些吗?” “咦,我居然恢复了。”原来就在张天松熟睡之时,他身上缩骨功地效果消失了,在不知不觉中恢复到了原来地身高,才会导致一站起来身体失衡,直接一来了个大狗趴,毕竟刚刚用那短小地身体跑了大半座山,潜意识里早已经适应了那身体的高度与平衡点。 趴倒在地的张天松,脸正好对着斜倒在地的罗盘正面,忽然,张天松一把抓住罗盘,一跃而起,眼睛紧紧地盯着罗盘上不停打震着疯狂转到的磁针。 来了,居然还自动找上门来! 就在这时,还不待张天松做出准备,突然,身后一处草丛里跃出一物,速度飞快地直径扑向张天松。 一听身后有异响,来不及转头去看,听声辩位下腰力爆发,右腿毫不犹豫地全力向后一甩,击向身后袭来之物。 砰! 嗖,嗖! 猛然和身后之物碰击,像是踢中了钢板,张天松脚上顿时传来疼痛之感,紧接着身体便被一股冲力轰飞,嗖地一声摔进了杂草堆中。 而身后之物被张天松那全力一击踢中,同样好不到那里去,身体被踢得倒飞而回,也嗖地一声,摔回了原来跃出的那处草丛。 落地后的张天松,身子一滚,就要站起来,结果右脚一麻使出劲来,只好就地半蹲着摆起架势,目光jǐng惕地来回扫视着周围的草丛,同时暗运灵力舒缓着脚上的麻木感。 魑魅不愧被称之为怪物,果然身怀巨力,竟然把我的脚都砸麻了。 几秒过去,草丛再度恢复平静,除了微风吹过草丛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响外,一时间静得可怕,那魑魅也没再继续攻击。 这会儿耽搁,脚上传来的麻木感渐渐地消退,张天松缓缓地站起身来,肌肉却依然绷紧,全神贯注地戒备着魑魅的再次袭击。 就在这时,不等他完全站起,那魑魅再度出击,张天松右侧的草丛出踹出一个青绿sè的身影,并且飞快地朝张天松头部扑去。 这下有了防备的张天松可没那么容易着它的道,运起灵力一拳挥出,带着灵力的拳头如出铳的炮弹,狠狠地一拳轰在了魑魅身上。 砰! 一声闷响,张天松被巨大的冲力逼得倒退了一步,而那魑魅却再一次倒飞而去,滚落在草丛之上,连续被击飞两次,像是被激怒一般,再没有躲藏起来攻击,一跃而起,弓着腰地站在地上,眼露凶光地盯着这让它连连吃瘪的人类。 虽然有了灵力的保护,没再感到麻木,但手上传来的疼痛感说明着眼前这怪物也并不是善于之辈,甩了甩右手,让疼痛感加快消失,再仔细观察起眼前这传说中的魑魅。 只见张天松对面站着一个半人高,身形好像猴子一般的怪物,全身皮肤泛青绿sè,尖耳,尖鼻,嘴里露出一对獠牙不停的滴落着涎液,而双手却像人一般生有五指,长长的指甲露出丝丝寒芒,喉咙发出一声声低沉的怒吼声。 见到这般奇怪的生物,张天松不惊之下,反而暗松一口气。 “原来只是魑魅中的山魅,小小妖物还敢出来为祸人间,看你天松道爷不好好收拾你,替天行道。” 张天松哈哈一笑,竟然抢先出手,一个箭步踹到山魅身前,运起全身灵力,施展着张家拳快速攻了过去。 那山魅见他居然一步上前就来打它,当即大怒,吼叫着迎了上去,毫不畏惧张天松附带着灵力的拳头攻击,不躲不闪地也一拳打向张天松。 血肉之躯可不敢硬接它这一拳,张天松步法变幻,身影一晃,让过山魅的攻击,接着化拳为爪,顺手一扫,一把抓在了山魅的手臂上,用出吃nǎi的力气,狠狠地一扯。 吱! 刺耳声响起,山魅被张天松狠抓而过的手臂毫发无损,反而张天松被震得五指隐隐发痛。 还真是铜皮铁骨?张天松大吃一惊,还不待回过神来,被激怒的山魅再次狠狠一拳打来,张天松心中一凛,当即运起全身灵力,双手一架,咬着牙硬接了这一击。 第十章 激斗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砰! 受此一击,张天松顿时蹬蹬蹬地连退三步,脸sè疑重地甩了甩略微发麻的双手,想不到这东西灵智不高,但反应速度却是丝毫不慢于他,看来小瞧不得,不然一个弄不好这yīn沟里还真要翻船了。 被激怒的山魅见自己数击未果,更是怒吼不停,举起双臂追上后退几步的张天松连连拍打而去。 张天松见这小小妖怪居然敢接连追击,顿时激起心中一股火气。 你狠,小爷我就陪你狠! 不退反进,运起灵力遍布于全身,一个箭步迎上了迎面冲来的山魅身前,含怒一拳打出,同时一手拨开山魅拍来的怪手。 没想到眼前这人类,竟然毫不畏惧自己迎面而上,山魅一时没反应过来,顿时被张天松得手,一拳轰在了山魅胸口处。 噗地一声,张天松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反而开始怒冲而来的山魅被一拳轰得翻了个跟斗,在杂草丛中打了两个滚才稳住了身体,顿时暴怒地一跃而起,想也不想地再一次冲向张天松。 其实刚刚那一拳,张天松也并不好受,这山魅不愧为妖怪之名,身体硬的就像一块钢板,虽说一拳轰得它倒翻而出,但拳头上传来的隐隐作痛,意味着他也没占多大便宜,一见山魅毫不犹豫地再次扑上来,张天松紧忙提起一股灵力,憋足了劲儿,不闪不躲地迎了上去。 砰,砰...砰砰...... 一时间,一人一怪毫不相让,就这般用着最原始的肉搏方式,就像为食物相争而拼死相斗的野兽那样,疯狂般地攻击着对方身上各处,顿时在这禾山中上演着一场人怪大战,可惜少了观众。 张天松和山魅的出手速度越来越快,力度也一次大过一次,双方越战越勇,完全失去理智一般,放弃任何防御,把所有的力气与jīng力都化为有效的攻击,尽数地释放在对方的身体之上。 山魅的眼中目光越发地凶狠,心中怒气蓬勃,可偏偏无论如何用力,如何勇猛也奈何不了眼前之人,不久妖目便血sè上涌,憋得赤红赤红,一副就快力竭的样子。 见到山魅有力竭的迹象,发着狠地张天松也是心下一喜,暗松了口气,别看他一时和这怪物硬拼的不相上下,不过是全凭勉强憋着的那一股灵力,时间一长,灵力消退而去时,就是他张天松落荒而逃之时。 噗! 沉闷的声响,一人一怪含怒地全力一击同时轰在了对方身上,接近力竭边缘的双方再也坚持不住站立在原地,直接被愤怒一击地轰飞而出。 身形矮小的山魅,被张天松当胸一拳轰得离地而起,倒飞出几米,直至撞上了一株大树,才止住了倒飞的身体,摔倒在地。 而张天松的脸庞却被山魅一巴掌拍中,人顿时被拍翻在地,滚了几滚,才稳住了身形,被怕中的脑袋,传来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一时间,竟然连爬起来都做不到,心中大呼糟糕,如果现在山魅乘虚而上,他怕要麻烦了。 不料过去几秒,倒飞而去的山魅毫无动静,张天松侧眼望去,发现山魅还在那树底下躺着,嘴里还发出阵阵轻微的痛哼声,原来也是倒地不起。 缓过气来的张天松,一摸被山魅拍中的脸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腮帮子都肿起一大块,心中顿时怒不可遏,趴在地面的他一跃而起,就要再去找山魅的麻烦。 “竟然敢打小爷的脸,你这挨千刀的,我要是破相了,我也让你不得......咦!”咬牙切齿地张天松,正想再次上前狠揍一顿山魅,忽然被地上一物吸引住了目光。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起用这东西! 原来就在刚刚激烈的打斗当中,张天松随身携带的背囊被打脱在地,还把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那是一小叠黄sè符纸。 一把捡起地上的符纸,张天松怪笑着挑了两张出来,运起灵力,一把拍在了自己身上,那符纸顿时像黏了胶一般,紧紧地贴在张天松身上,毫无掉落的迹象。 远处的山魅一见那人类竟然还有力气站起来,虽然不明白他在那里干什么,但灵智不高的它却能在这人类身上感应到危险与不安,山魅连忙爬了起来,jǐng惕地望着张天松,眼中疯狂之sè渐渐消退,但凶狠之sè却仍然毕露于外。 忽然,山魅只见远处的人类,发出一声怪笑,紧接着身形一晃竟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然后毫不滞留的一拳轰来,这一拳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大大超过了之前发出的所有攻击,空气中隐约还带有一丝破空声响起,山魅大惊之下正想反击,可惜,刚来得及抬起手臂,张天松的破空一拳以至身前。 砰,沉闷之声再次响起,山魅的身躯像是被随手扔出的垃圾一般,形成一道抛物线,掉落在了远处的草丛里。 “哈哈,刚刚小爷让你几分,你还踩着鼻子上脸,现在,该是我收拾你这怪物的时候了。”张天松得意的哈哈一笑,拔腿追向山魅掉落之处。 山魅刚一落地,急忙又爬了起来,它的左臂完全麻木,一点感觉也没有,包括疼痛,幸好刚刚那一拳打在了手臂上,不然现在的山魅怕要倒地不起了。 见张天松忽然大发神威,山魅大惊之下,怒火也随之大涨,再看他追上前来,山魅当即怒吼一声,抬起拳头就往张天松身上砸去,完全拼命一击的样子。 这时,见山魅一拳砸来,张天松忽然做出一件让山魅又惊又喜的事情。 只见张天松面对山魅打来的愤怒一击,嘴角掀起一丝戏谑之sè,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叉着腰,就那般站着等待山魅的一拳砸来。 几秒过去,山魅的拳头也已经贴上了张天松的肚皮,而他却仍面带戏谑的看着身前的山魅,而山魅却感觉自己的拳头就像砸在了钢板上,不但钢板没事,反而自己的拳头被反震之力弄得生疼。 原来,张天松刚刚拍在身上的正是随身携带的符箓,而使用的就是符箓之金刚,神速二符。 ps: 第十一章 异变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咧嘴一笑,还不待山魅反应过来,上前一把扯住它的手臂,运足身上因为金刚符带来的巨力,双手同时用力一甩。 砰! 山魅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砸在了不远处的大树干上,顾不得后背传来的巨疼,直接一跃而起,满脸惊骇之sè的看着张天松,紧接着,一转身钻进了草丛堆了,向着远处狂奔而去。 这山魅一见情况不对头,竟然转身就落荒而逃,看的张天目瞪口呆,实在没有想到,一个灵智不高,还一副癫狂状态的山魅,居然会见势不妙地逃跑,当即大叫一声,捡起地上的背囊,拔腿追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张天松毫不犹豫地追了上去。 山魅见张天松追来,目露惊慌之sè,腿上更是发力向远处跑去,一时间,山魅仗着身形矮小,在杂草与灌木从中左穿右插,让身后使用了神行符的张天松一时也追赶不上。 见山魅越跑越远,而自己地速度却被山上的灌木枝丫阻挡的施展不开来,张天松暗自发急,好不容易打到这种地步,这回要是让它跑了,在这大山大岭的再想把它找出来,可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眼看着山魅就要消失在远处的杂草丛,张天松咬咬牙,顾不了那么多了。 忽然,张天松原本不足三十码的速度,瞬间飙升至五十码,这速度完全打破了正常人类的奔跑极限,而这速度带来的后果不单单迅速的拉近着与山魅的距离,还让他失去了对灌木枝丫的避让,完全以一种横冲直撞的形式,狂奔向远处的山魅。 嘶...嘶啦...... 毫不避让的后果导致身上的衣服遭到毁灭xìng的破坏,全力奔跑不足十秒,张天松新买不够半天的乡民新装,便彻底沦为废布,一条条地挂在身上,幸好身上金刚符箓灵效未失,仍然保护着他的身体不被锋利的倒刺枝丫所划伤。 一人一怪的距离迅速拉近着,眼见就要擒住山魅,张天松兴奋之下,脚上力气再加。 越来越近了,二十米,十米,八米,五米,两米......就要抓到了,张天松一咧嘴的,伸手往前一擒。 张天松这势在必得,毫无悬念的一擒,却擒了个空,手中捞着一团空气扯了回来,因为眼前的山魅突然消失不见,张天松一惊,旋即扫视着周围。 忽然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方,发现了山魅的身影,原来情急之下的山魅一把跃上了树丫上。 只见山魅这时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凶狠之sè,反而面露惊恐状地看着树下的张天松,脑袋并不灵活的它,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刚刚无论是力气还是速度都和它相差无几的人类,怎么忽然力气大增,还打不痛他,现在更是神速莫测。 惊恐之下的山魅顾不得弄明白原因,身形一跃,落到另外一颗树上,接着毫不滞留的连连跃起,猴子般的身躯给了他一个另类的逃跑天赋,瞬间又和张天松拉开了数十米的距离。 看到山魅跃上树叶逃跑,张天松灵机一动的从背囊里拿出另一张符箓,毫不耽搁地灌输灵力往身上一拍,顿时一股神秘力量从这张灵符处传来,让张天松身体有种飘飘yù飞的感觉。 跟着,身形向上一跃,身体竟然离地数丈,完全违背了万有的引力跳上了树丫枝头处。 “我让你插翅难飞,休想跑!”张天松哈哈大笑一声,紧接着再次一跃,学着山魅跃树那般,跳到了前方一棵树上,紧追不舍的跟了上去。 听到身后的动静,山魅往后一看,见张天松竟然也能上树跳跃,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地拼命往前跳跃而去,一时间,让得第一次使用轻灵符并不熟悉控制的张天松,难以拉近那数十米的距离。 张天松也不急,一边不紧不慢地在树丫上跳跃追逐,一边逐渐地熟悉控制变轻的身体,反正山魅在树上逃跑用的是体力,迟早要耗尽,而他用的却是灵符上的灵力,就算耗尽再补一张就是。 就这般,一人一怪,一个逃一个追,不出几分钟,他们便跑出数公里以外,并且逐渐地进入到禾山深处,这里数十年来,来此的人烟极度稀少,甚至可以说没有。 随着不停地深入,这里景象愈发像是一个原始森林,树上的叶子越来越密集,令阳光都难以透shè而入,四周的光线变得黯淡,张天松的视线距离受到很大的影响,只能勉强的看到前方一道身影不停地向远处跳跃着。 刚开始时,因为轻灵符带来的轻功,让得张天松兴奋无比,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股子兴奋劲也随之减少,见着越来越黑的树林,张天松开始有点胆怯,虽说有灵符在身,他并不畏惧那山魅,可也不确保在这暗无天rì的深山里,有没有更加厉害的妖怪,要是真跑出来一个千年老妖,就凭他现在这点连道行都算不上的修为,怕是连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就在张天松逐渐放慢速度,开始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前方的山魅唰地一声,跃下了树丫头,落了下去。 “咦,难道是力竭了?”张天松心中一喜,连忙向前跳跃而去,在山魅落下的附近跟着下了树丫。 刚落下树头,张天松便发现来到了一处山涧边上,四下看了看,忽然,见到了山魅正蹲在不远处的山涧中,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不知道在做着什么。 见山魅忽然不逃,现在又这般诡异的背对着他,张天松眼睛不停地四下扫视着,谨慎地缓步走向蹲着的山魅。 渐渐地接近了山魅,在走到十米开外时,张天松听到了前方山魅的呼吸声,像是吸闻着什么,还不时发出低沉的带着陶醉般的呻吟。 就在他接近到山魅身后五步处,忽然,一直蹲在地上动也不动的山魅,猛地一转过身,露出了让张天松大吃一惊的身体正面。 现在的山魅与张天松初见时有很大的不同,或者说是更加的狰狞,只见它嘴里露出的獠牙足足长了三寸有余,而眼睛却泛着紫蓝sè的光芒,还有原本瘦小的胸口处,变成了一块块的肌肉疙瘩,上面还凸满着一条条的青筋。 张天松大惊之余,忽然看到了,就在山魅转过身时,露出了水中的一株形态特异的小草。 好熟悉的样子,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还不等张天松细想,一脸狰狞之sè的山魅忽然怒吼一声,扑向了张天松。 ps: 第十二章 灵息草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满脸狰狞之sè,眼中再次透露着噬人光芒的山魅,怒吼一声地扑向张天松。 张天松见他还敢主动攻击他,也没再多想它为何忽然变了模样,向着山魅扑来的身上就是一拳,拳头全力轰出,身体同样的不闪不躲。 砰砰,两声响起,一人一怪各轰对方一拳,大意之下的张天松并没有防御山魅打来的那拳,而是被它直接轰在了胸口上,这下情况却有所改变。 只见张天松赖以依仗的金刚符,像是忽然间没有了铜皮铁骨的效果一般,整个人被山魅一拳打得蹬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形,同时胸口处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张天松一时间吱呀咧嘴,好不狼狈。 再看同样中了一拳的山魅,却让张天松大跌眼镜,它只是微微向后一昂身体,接着又恢复了平衡,山魅拍了拍被张天松拳头轰中的地方像是无关痛痒一般。 糟糕,难道金刚符灵力消失了吗?张天松暗叫不好。 不对,就算没有金刚符的铜皮铁骨和神力,也不至于让它中我一拳毫无痛楚,目光一转,再看它身上的变化,这下张天松终于反应过来,不是灵符失效。 目光移至山魅身后的水中小草,小草长有不少分支,最高的主干不过一尺来高,小草无花,通体翠绿,却唯独中间一根特别长的主干顶端长有一颗异常碧绿的小果,看着小草随着流动的溪水缓缓地摇摆着身躯,张天松忽然身躯一震,惊呼出声。 “灵息草!”张天松顿时又惊又喜,惊的是他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小草了,这株小草的形态正和异志百解里所记载的一种名为灵息草的天材地宝完全一致,没想到居然在这深山野岭里发现,喜却喜在,只要解决了眼前这只山魅,这株灵草便可占为己有了。 百解记载,这灵息草前身只是普通小草一株,不过如果这普通小草长在灵气充足之地,吸收足了天地灵气后,便会自我脱变成一种会源源不断吐息着灵气的灵息草,而在修道者的眼中,灵息草是对灵力的大补之物,而在不通内息之法的常人里,只需吸闻几口便会被其滂湃的灵气撑得爆体而亡,却是不亚于见血封喉的剧毒之物。 再一回想,张天松顿时明白了眼前这山魅为何会忽然变得力气大增,并且身形大变,魑魅一类,本就是山中动物,吸收rì月jīng华或是异气而生,根本不懂得如何运用气之一道,而刚刚的强行吸闻,等于给它打了记强化激素,只不过它本身就拥有铜皮铁骨,才不至于被灵息草滂湃的灵气撑爆身体,只是让得它躯体产生变异,变成了力大无穷只会喋血嗜杀的怪物。 想到这里,原本暗喜的心顿时又沉了沉,现在的修为对上这完全战斗状态的山魅,自己的胜算怕是不大,更别说还要去抢夺这株灵息草。 正当张天松脑海飞快转着的时候,那目露凶光的山魅并没有给他过多的考虑时间,再度上前几步,变得蒲扇般的巨手,一掌扫来,空中顿时啪啪啪一阵破空声响起。 张天松不敢硬接这含怒一击,连忙向后一缩身子,险而又险地躲过了这一巴掌,不过处于暴怒状态的山魅并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见一击不成,顿时第二,第三击连绵不断的施展而出。 张天松对于这再次陷入疯狂状态的山魅,一时间束手无策,硬抗的话,就算是现在开启了金刚符的他,也难以抵挡它几次攻击,只好被它追赶得四处乱窜,还好它只是变得身坚如铁,力大无比,速度并没有增加多少,不然的话,他便是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忽然,张天松找准了机会,趁着山魅一击打空,一个闪身,来到山魅身侧,提起全身灵力,一拳轰在了它腰间软肋之处。 砰! 张天松一击即走,丝毫不给它反击的机会,山魅被张天松一拳打中柔软之处,即便任他铜皮铁骨,也不由叫痛一声。 不等山魅从疼痛中回过神来,张天松再次出击,不停地击打在山魅的腰间,小腹,面部,还有......下yīn,一时间叫痛声在拳影纷飞中传来,他一瞬间便击出了数十拳,这种极限拳速,即便是小龙哥在世也要说声佩服。 忽然,被张天松利用速度优势不停攻击着的山魅怒吼一声,全然不顾张天松轰击而来的拳头,双臂直接向着四周一扫而过,原本jīng短的双臂,不知为何竟然瞬间增长了半尺有余,令得张天松的跑位预算出错,顿时被这蒲扇大手一掌拍飞。 噗通! 张天松被一掌拍飞数米,直接跌落在了那条山涧小溪之中,顿时变成了落汤鸡,同时被击中的左臂瞬间麻木,还不待他忍痛爬起身来,忽然大发神威的山魅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双手高高举起,狠狠地对着地面上的张天松砸去。 一见山魅竟然穷追猛打而来,要是再被它这双拳头砸中,他张天松今天怕是难以完好无损地离开此地了,来不及起身,那唯有向旁边一滚,堪堪躲过这夺命一击,紧接着提气一跃而起,想再次绕道山魅身后对它进行袭击。 谁知,这山魅像是开了窍一般,忽地身体一转直接向着原本身后处一掌扇去。 砰! 张天松再一次毫无悬念地被一掌拍飞,撞到在了树干上,一时间痛得他惨哼连连,而山魅却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紧跟着连跨几步,来到张天松身前,又是一拳轰出。 一见这般,顾不得小腹传来的剧痛,身体一滚,躲在了树干后,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那山魅身形一闪,再一次出现在张天松面前,接着又是一拳。 心中暗叹一声悲催,急忙往旁边躲去,突然,一件令他魂飞魄散的情况发生了,他的脚竟然在不经意间掐在了大树露出来的树根里,树根的韧xìng极高,就算是身有巨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挣断,这时也来不及让他发力挣脱,面对山魅砸来的一拳,张天松只好咬着牙根双手一架,硬抗了这一击。 被一拳击中,虽然有着双手缓冲了大部分的力度,但张天松仍然被砸得眼冒金星。 怎么力气又变大了?! ps: 第十三章 秋光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被一记重拳砸中的张天松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山魅的力气再一次的增长,不及多想,又是一拳砸来。 砰,张天松顿时被砸得闷哼一声,胸口处血气翻腾,横架着的双手已经微微颤抖起来,就快抗不住了,可偏偏被卡在树根里的小腿,怎么也抽扯不出来。 山魅一见张天松被卡住小腿,再也避让不开它的攻击,咧嘴一笑,竟然露出了非常人xìng化的表情,接着又是一拳。 “啊!” 这下张天松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胸口处被巨力震荡的快要裂开来一般,张天松双手一把捂住胸口,惨叫出声,这时,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有点模糊了。 山魅见张天松神sè痛苦的惨叫,脸sè露出兴奋之sè,顿时举起双手,就要再次狠砸而下,它要一次xìng的解决眼前这个可恶的人类,然后再尽情享用他新鲜美味的血肉。 意识越发模糊的张天松见山魅毫不犹豫的又是一拳砸来,此时已无力抵挡,只能心中大呼我命休矣。 “唉,没想小爷我竟然会丧身在这么一个小妖怪手上,可笑我还大言不惭的要追求长生大道,都怪自己太贪心,如果不是惦记刘老头的什么偷盗卦术,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田地,该死的刘老头,都是你拿东西引诱我......嗯?刘老头的东西!”就在张天松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之时,忽然,一把摸在了腰间。 还在! 张天松一咬舌尖,令得头脑为之一醒,右手握着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想也不想地一抽而出,运起全身力气挥向怒砸而来的山魅手臂。 唰! 噗嗤! 一连两声响起,张天松怒目瞪圆地手拿一物,还保持着挥出的姿势,而山魅的手臂却迟迟未落下来。 山魅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臂,忽然一道血光乍现,山魅右小臂齐根断落,从断口处喷涌出一道鲜血,直接喷洒到了张天松身上,让得他原本怒目的脸上更显狰狞,就像一尊怒目金刚。 被山魅鲜血喷了一脸,张天松瞬间清醒过来,顾不得抹拭满脸的鲜血,抬起手中的赤铜匕首,对着脚上的树根一挥而过,原本韧xìng万分的树根顿时齐口断裂而开,张天松心中大喜,连忙向旁边一滚,接着一跃,迅速地拉开和山魅的距离,说时迟那时快,全过程不过在两秒以内。 这时,被赤铜匕首切断手臂的山魅才从刚刚难以置信地一幕反应过来,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叫,抱着鲜血狂涌而出的右臂,疯狂的在地上打滚,头还不停咚咚咚地捶打着地面,试图让头部的疼,减弱右臂的痛。 而在一边的张天松顾不得在地上癫狂状的山魅,再次退后数步拉大距离,接着便运起所剩不多的灵力,调息着体内越发翻腾的血气。 “嗷...嗷......” 在地上打滚的山魅,忽然疯狂嚎叫着,向张天松冲来。 见到受伤的山魅一副疯狂状态,眼睛中的紫芒透露着一丝血红,张开露着尖锐獠牙的血口,不顾受伤的手臂冲来,张天松目光疑重的戒备着,手上握紧了赤铜匕首。 就在山魅冲到一半的时候,张天松也动了,只见他身体前倾,跟着忽然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在快要和山魅碰上时,脚下用力一蹬,顿时凌空而起,带着一抹凌厉寒光,从山魅头上飞跃而过。 噗。 山魅在张天松跃过它头顶后,又往前冲了几步,忽然,从胸口处一条血线蔓延到肩膀,跟着一道鲜血喷洒而出。 像是没有感觉一般,山魅怒瞪着越发赤红的妖目,转身再一次冲向刚好落地的张天松,嘴里还不停的怒吼着。 刚落地面,脚上劲道未来得及缓过来,见躲避已经不成,干脆往后一躺,跟着腰力爆发,以一种常人难以做到的动作,向后翻滚而去,同时不忘握着匕首往旁边一划。 电光火石之间,张天松完成了一系列动作,在山魅冲到他身前时,向后一滚,像皮球一般从山魅的胯下穿过,同时赤铜匕首在它的小腿上带出一道血光。 山魅再度扑空,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顿时脚力一软,翻倒在地,前冲的惯xìng让它在地翻滚数圈才停了下来。 这时,张天松终于有了缓劲之机,蹲在地上,微喘着粗气,一系列快速的运动,令得他胸口处再次传来阵痛。 看来是刚刚被这怪物砸得震伤了胸骨,要速战速决了,这样拖下去,我也坚持不了多久。 张天松目光一闪,顾不得调息,猛地往前冲去,向着正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的山魅冲去。 紧握着手中的赤铜匕首,张天松汇聚全身jīng气,孤注一掷的把所剩灵力尽数灌输到匕首上,忽然,受到灵力刺激的赤铜匕首,那锈迹斑斓的刀刃,像是经过了回炉再造一般,顿时脱落而去,露出了原本属于它的锋利寒芒。 不止于此,灌注了灵力的赤铜刀刃上,散发着像是油柏路上蒸腾着地热气,带着这股灼热气息的刀刃狠狠地向着山魅挥去。 刚挣扎起来的山魅,还不待它怒吼出声的再次冲撞,张天松地凌厉一击已经降临在身前,在山魅惊恐万分的目光中,蒸腾着热气的刀刃划过了它青筋密布的喉咙。 噗嗤。 血光再现,山魅惊恐万分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脖子处鲜血狂涌而出,随着消逝的生命力,它无力地软到在了地上。 全力一击后的张天松,顿时倒坐在地,大口大口地粗喘着,胸口处的裂痛感更加明显,再确认山魅身上的生命迹象完全消失后,连忙盘腿运起凡灵纳气诀,调息着体内翻腾的气息,同时运起剩余一丝的灵力,来回于胸口疼痛处,防止伤势的加深。 时过两刻,张天松也恢复了不少的体力和灵力,当即便退出了运动状态,把目光停留在身旁这把救他一命的利器上。 此时的赤铜匕首,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锈迹斑斑,锋利的刀刃上透露着丝丝寒芒,而接近刀柄的刀身上用小篆字体刻着两个字――秋光。 第十四章 突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缓过气来的张天松扬身而起,握着秋光匕首飞快地舞了起来,一时间,只见寒光四shè,空气中不断传来利刃的破空声,张天松越舞越快,渐渐地快到形成一抹光幕,一眼看去,有种滴水不漏的感觉。 忽然,挥舞着秋光的右手灌输过去一道灵力,跟着一把挥砍在身旁的大树干上。 嘶啦! 只见一条裂痕自秋光砍中的地方蔓延而出,沿着树干往上裂开足足两尺有余。 “呼,好利刃。” 张天松欣喜的看着手中这柄秋光匕首,暗赞一声。 想不到那刘老头竟然有那么一柄利器,可惜只是暂时借我,不知能否用钱和他购买,这等上好利器,在市面上可有价无市,而且按他所说,这柄秋光通体使用赤铜治炼而成,不单单可以切玉如割泥,更可以利用赤铜天生带有的辟邪之力,斩杀妖魔鬼魅,可比上次买的桃木剑好使多了。 张天松想着,把手里的秋光收回了牛皮小套里。 看着自己身上被山魅的鲜血喷洒得一身血迹,连忙来到那条流动着的山涧小溪中,把彻底变成条条装的衣服脱了下来,整个人直接赤-裸着躺在了水里,顿时一股清凉之气遍布全身,令得大战一场后的疲惫感也略微的舒缓了一些。 享受了一会清凉的溪水浸泡后,把身上的血迹和汗水混着泥土的污垢洗却,这才神清气爽的来到那株他垂涎已久的灵息草前。 刚蹲下身子,顿时一股极度纯净的灵气,从灵息草上扑面而来,只是微微吸闻一口,一丝灵气便迅速进入到体内,张天松连忙运起凡灵纳气诀,引导着灵气运转了两个小周天,顿时这丝灵气被转化为灵力的据为己有。 张天松大喜,只是刚刚这么随意吸上一口,便感觉到之前大战消耗的灵力得到不少的补充,当即也不在耽搁,直接盘坐在灵息草前,大力的吸闻着灵草所散发而出的灵气,同时运起凡灵纳气诀快速进到入定。 百解记载,灵息草不同一般灵药,无需煎熬,无需炼制,只要在灵草前打坐运功,利用功法的自然吸取力,便可把灵息草上的灵气吸入体内,并且化为己用。 一时间,这深山老林里再度恢复到原来的寂静无声,除了缓缓而流的溪水发出潺潺之声。 张天松一脸平静地盘坐在水中,灵息草吐息的灵气被他呼吸间,一丝一毫地吸取着,看似平静的身体,体内的灵力却早已经因为大量纯净的灵气吸入而沸腾起来了。 刚一入定,便感觉到从灵息草散发而出,并且一丝一毫地进入体内的纯净灵气,入体的灵气令得体内灵力有种隐隐沸腾的感觉,张天松连忙运行凡灵纳气诀,催动着体内的灵力,引导着丝丝入体的灵气,循环在小周天的经脉中进行着炼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天松明显的感觉到,那入体的灵气经过炼化后,正一丝丝的沁入经脉之中,滋润着沿途的脉络,令得脉络更加圆润坚韧,同时体内灵力正以一个可观的速度增长着。 渐渐地,灵息草自然散发而出的灵气,已经满足不了目前张天松所渴望的量,心中一动,加快了凡灵纳气诀的运行,灵息草像是感觉到纳气诀地变化,散发出的灵气顿时大增,肉眼可见地灵气,从灵草主干上那颗异常碧绿的果子里,源源不断地流淌而出,最后流进了张天松体内。 大量入体的灵气,在体内形成一道暖流,被张天松控制着缓缓地在经脉内游走,让得体内灵力以一种令人心惊的速度在增长着。 不知是否灵力的大量增长,张天松的脸sè越发红润,逐渐,随着越来越多的灵气被炼化,体内灵力也越来越充足,他能感觉到,任督二脉在大量灵力的冲刷下,变得更为宽阔与坚韧,当下心中大喜,连忙再一次加快了纳气诀的运转速度。 不一会,他便开始后悔这一鲁莽的行为了,体内随着灵力的越发充沛,任督二脉的强化也到达了目前的一个极限,开始被越来越多的灵力挤得隐隐胀痛,顿时令得刚刚还贪得无厌的张天松着急起来。 任督二脉传来的那一阵阵胀痛感,分明就是灵力过多的后果,而现在任督二脉也强化到了一个程度,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有所扩大,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突破,只要再打通一条经脉,目前的问题便可迎刃而解,更可功力大增,至于第二条路,便是被这越发滂湃的灵力,冲得爆体而亡,第二条路,想也不用想便被张天松抛到脑后,开始尝试着冲击新的经脉。 在经过几分钟的寻找试探,张天松选定了一处相对薄弱松动的玄关,作为这次的突破口,如果他没有感应错的话,这处经脉应该是奇经八脉之一的yīn跷脉。 确定了突破口,张天松不敢耽搁分毫,连忙引导着汹涌澎湃的灵力涌向yīn跷脉的玄关处,毫不犹豫,猛然一催灵力向着yīn跷脉的玄关发起冲击。 砰! 一阵巨响,在张天松心底响起,顿时体内传来一丝撕裂般地疼痛,见一次不成,他没有任何停留,再次催动灵力向玄关涌去。 就这般,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一次次地冲击着突破前的玄关,这道鸿沟跨过去便是天堂,失败便是地狱,容不得张天松选择。 在这只有黯淡阳光投shè而入的丛林里,一人赤-裸地盘坐在山涧小溪中,身前微微摇摆着一株碧绿小草,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却有一具鲜血淋漓的怪物尸体,除了偶尔有些鸟儿鸣叫,此处一片静寂,显得异常的诡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由于体内的灵力奔腾不息,张天松身上也渐渐冒起了袅袅白烟,忽然,只见他犹如石像的身躯猛地一抖,原本严峻的脸sè顿时缓了下来,紧接着又是一震。 不久,张天松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了开来,眼中jīng光闪耀,一副功力大增的样子。 略微感应一下体内情况,顿时脸上涌出一股难以抑制的喜意,实在没有想到,这一次的冲关把yīn跷脉打通后,竟然连阳跷脉也水到渠成般,自然而然地破开了玄关,让得他直接从聚灵初期,突破到了聚灵中期,而且还是连通二脉的中期,灵力远比一般新晋入的中期要充沛得多。 ps: 第十五章 下山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盘坐在水中,张天松暗自感受着体内巨大的变化,实在没有想到利用灵息草之力,竟然一口气打通了yīn阳二跷脉,一举突破到了聚灵中期,还因为意外地打通阳跷脉,令得原本因为刚突破而不稳的境界,被牢牢地稳固在聚灵中期。 按现在这般充沛的灵力,再对战刚刚的山魅,情况怕是大不一样。 “呼。”轻吐一口气,张天松脸上喜sè渐浓,没想到除了解决魑魅能拿到的报酬,现在竟然还有意外收获,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再看身前的灵息草,灵气被他吸取一空后,小草顶上的那颗碧绿小果,已经消失不见,而这株灵息草也变得和普通野草毫无区别,再也没有了原先的扑面而来的充沛灵气,灵xìng顿失。 一将功成万骨枯,张天松忽然感慨万分地暗叹一声,顿时有种明悟,自己的修炼路途上,究竟要用多少的天材地宝的帮助才能达到彼岸,又需要多少的像今天这般的机遇才能得以长生? 沉思了一会,张天松扬身而起,扫视了一下已经变得冰冷,鲜血也早已疑固的山魅尸体,便转过头不再理会,虽然山魅的身形形态与人类接近,但在张天松心中,它始终只是一只野兽而已,对于斩杀一只野兽,他的心理并没有过多的负担。 目光开始寻找起大战山魅时掉落的背囊,这时才发现,再这昏暗的丛林中,自己眼力变得出奇的好,视线范围也大大的有所增加,如果这在正常的光线低下,或许没什么,但这里偏偏阳光透shè不进,周围也黯淡无光。 紧跟着转念一想,刚刚自己打通的是奇经八脉之二――yīn跷脉与阳跷脉,这两道奇经,正是控制眼睛的主要经脉,现在经过灵力的滋润,眼力自然大大的提升,想到这里顿时释然。 在一处草丛中找到了掉落的背囊,从中拿出之前因为身体变小而换下来的运动套装,穿好一身舒适干净的衣服,再加上功力大增所带来的jīng力,一时间,张天松觉得就算再和那山魅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成问题。 把秋光匕首别在裤头,掏出一张轻灵符拍在自己身上,背上包囊,用力向上一跃,顿时一阵哗啦啦声响,张天松直接穿过了层层叠叠的树叶,身形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一株大树的树梢之上,看了看天sè,发现太阳已经西斜的厉害,按现在的气候来算,时间怕是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了,怕山下众人等得自己心急,连忙认准书禾镇的方向,跳跃而去。 为了避免被杂草倒刺再次划破衣服,张天松选择了在树梢上一路跳跃而回,这时已经在树上连续跑了十几分钟,但山中的景sè和之前来时大不一样,而那罗盘也在先前被山魅袭击时不知掉落在何处,当时还来不及捡回,便急着追击山魅,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连方位也找不着。 无奈之下,只好站在一处树梢上,身体迎风随着树梢微微摇摆着,抬头望天,再一次借助太阳的方位,确认起方向来,不一会,调整方向又开始了一连串不停地跳跃而去。 就这般跳跳停停,时而确认方向,时而观察沿途景象,终于,在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的赶路,张天松出现在了禾山的山脚下,一落到树林旁地道路上,看着远处已经炊烟袅袅的书禾古镇,当即大松了口气,终于回来了。 走进书禾镇,街道上的乡民已经稀少了很多,在这旁晚时分,家家户户都进入了晚饭时段,见路上人少,张天松当即展开速度,向着小巷就是一阵左穿右拐,像是极为熟悉古镇的路线一般。 几分钟之后,再次出现在刘栋屋前,这时,张天松惦记着那被刘栋说得惊天地泣鬼神的窃天卦术,心里暗自兴奋自己将要得到修炼方法,当即连门也没敲,风风火火地一把推开了微掩地木门,身形一闪,大喊着冲了进去。 “刘老,小子我凯旋回来了,快快把你承诺的偷盗卦术传授给我,我可是......”忽然,嚷嚷着地张天松顿时哑然,屋内的景象令他犹如被一盆凉水泼中,兴奋之感顿时消失无踪。 “刘老?刘老?”见屋内空无一人,只有一盏快要熄灭地油灯,顿时急得大喊起来。 张天松一阵风地冲进这屋子唯一的一间卧室,还是没人,跟着又跑出了屋子外,四下望了望,还是没有刘栋的身影。 “刘老,刘老...刘半仙!”张天松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结果连叫几声,还是无人响应。 “不会是后悔要教我卦术,自己开溜了吧,亏我还拼死拼活的,幸好还有灵息草补偿给我,不然真是白出力气了。”张天松拉怂着脑袋,愤愤不平地再次走进了屋子里。 垂头丧气地张天松,咬牙切齿地喃喃自语着:“死老头,要是被我找到你,小爷有你好看的,竟然敢...咦!” 忽然,快要熄灭地油灯下的一样东西,吸引住了张天松的目光,快步走上前去,只见油灯下放着一枚龟壳,龟壳下压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 张天松一把拿起那张纸,略微一看,原来是刘栋所写,留给张天松的一封信,只见信里这般写到。 “天松,我初见你时,便知你为人心善,且rì后的成就必定不凡,而又算到你在禾山上另有机缘,才让你去降服那只魑魅,你走后,我用窃天十二卦为你占了一卦,发现你命带仙气,rì后必定道途不可限量,我的大限将至,也该找处风水宝地坐化而去了,那套窃天卦术,乃我感悟天地时所创的无上妙法,以后便交给你,还有那千年灵龟地龟壳与三枚文王铜钱也一并送你了,你好生利用这卦术多与人为善,莫要堕了我这窃天十二卦的名头,切记莫要用窃天卦术做那易天改命之事,切记!最后小老儿便在这里先祝你修道途上能更进一步――刘长顺绝笔!” ps: 第十六章 归队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坐化?绝笔?! 张天松一脸震惊地看着手中的信,那刘栋一副鹤发童颜,走路还步步生风,据他自己所说,境界也在气动期,应该可以延年益寿才对,怎么会忽然之间就说大限将至呢? “唉。”叹了口气,知道这事自己无能为力,张天松便不再多想,拿起桌上的龟壳,在里面倒出了三枚铜钱,按刘栋所言,这龟壳是千年灵龟之壳,先天便灵xìng十足,而这三枚铜钱,更是大名鼎鼎的文王铜钱。 而在原本龟壳压着信的下面,还留有一本线订装的黄皮书,张天松放下手中之物,捧起黄皮书,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窃天卦术》,手掌轻轻抚摸书面,心中略带伤感,堂堂一位修道者,苦修一身,到头来,在这世上所剩之物,却不过一本黄皮书与龟壳铜钱。 难道这也是自己以后的结果吗?如果这般,又何必苦苦修炼,还不如利用道法,在这尘世间享尽荣华富贵,娶妻育儿,岂不比枯燥的修炼生活更有意思...... 就在张天松胡思乱想之时,身上的气息也开始有所浮躁,渐渐地气息越发不稳,而脸上也显露出一种万念俱灰的表情,气息逐渐翻腾,已经来到了即将崩溃之时。 忽然,体内凡灵纳气诀自行运转,顿时一股清凉之气徒然涌向头顶百汇之处,张天松浑身一震,整个人清醒过来,额头上冷汗淋漓,嘴里大吐一口浊气,心里后怕不已。 幸好自己所修的是道门正中的功法,不然刚刚怕要糟糕了,张天松不敢再多想,连忙收拾起纷乱的念头,把桌面上的一应物品收进了背囊里,包括那封信。 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屋内什么都没有变化,看来刘栋真是了无牵挂,连一点东西也没有拿走。 来到那书架前,张天松抽出其中一本,书面写着《梅花易数》,翻了翻内容都是一些关于卦术的记载,再抽出另外一本,却是一本《奇门遁甲》,接连看了几本,全都是有关修道的书籍,其中有一小半是关于术数玄学。 “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啊,既然刘老头不要,那就便宜我吧。”张天松嘿嘿一笑,抱着不可浪费的原则,把书架上的书全都搬了下来,还在卧室里拿了张毛毯,把全部书籍都打包了起来。 扛着书山,张天松离开了被扫荡一空的刘栋屋子,向着镇里走去。 “现在都六点多了,天睿他们也应该去了旅馆,先汇合他们吧,也不知道他们想起我来没。”认准方向,往来之前预定的旅馆走去,他们三班的旅行队伍将在小镇上住宿一晚,明天泡完温泉才返回g市。 经过一路打听,张天松终于来到之前预定好的福临旅馆,来到服务前台,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子正坐在前台里,埋头按着手机,丝毫未觉有人走了进来。 “美女,打扰一下。”张天松见女子没有发现自己,只好出言道。 女子拿着手机正玩的入神,忽然听闻有人说话,便连忙抬头看去,入目的却是一个被大包裹遮住了半边面容的年轻人,露出的另外半边面却红肿的老高,这般诡异的打扮,顿时把这清秀女子吓了一跳,惊呼地啊了出声。 见她一惊一乍的,张天松不明所以,只好无奈地道:“美女麻烦一下,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一班学生在这里入住?我跟他们是一起的,你能打个内线让我联系上他们吗?” “啊...哦,哦,你就是他们说的不见了的学生吧。”女子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拿起电话拨通了内线,一边还用怪异地眼神看着眼前这奇怪的学生。 “喂,你找谁?”这时话筒里传出了甜美的问话声。 还不等女子会话,张天松眼明手快地一把夺过了话筒,话语像糖衣炮弹般地喷吐而出:“喂,我是张天松,我说你们也忒不厚道了吧,竟然把我扔在车上不管,幸好小爷我想办法下了车,不然还不被饿晕在车上,还有你身为老师,怎么下车的时候就不会点下名呢?我说老曹,你有疏忽之责啊,还有......” 一听是曹玲的声音,今天所受地憋屈之气顿时爆发出来,什么小爷,老曹的,毫不避忌地从他嘴里喷涌而出。 一时间,电话另一方的曹玲,被张天松口若悬河的说得顿时懵了,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呼道:“张天松?你在哪里?怎么一天打你电话都不通。” 得知张天松就在前台,曹玲飞快地下了楼,见到他果然站在那里时,才大松了口气,接着便又怒气萌发。 “张天松,你究竟去哪了?手机又不开,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的?”担心了一个下午的曹玲,现在紧张过后顿时怒气爆发地吼道。 “切,谁叫你们不记得我。”张天松不忿。 “那你出不来不会打电话给我的吗?还有,怎么你手机一天都不通?” “手机坏掉了。”对于此事,张天松也暗叫倒霉,每次上山,总要折损一部手机,看来自己与山真是相克的厉害。 早在在上山没多久,他的手机便失去了信号,那时正好唐氏兄弟打电话来的时候,之后大战山魅,手机也在那时遭到撞击,直接报废了。 “那你去哪了?”曹玲显然不打算这么容易就放他一马。 “到处瞎逛着呗。”张天松撇撇嘴。 这明显就是敷衍,曹玲正要大怒,忽然,发现张天松身边放着个大包裹,顿时忘记了发怒,好奇地指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啊,你脸怎么肿了?”这时曹玲才发现张天松的脸颊上红肿了一块,顿时急道:“这袋东西你不会是偷回来,被人家打了吧?” “老师,你想多了!”张天松满头黑线地道。 “那是什么?” “爬出车时,不小心摔肿的。”难道我会告诉你,这是和魑魅大战一场受的伤吗? “至于这些只是书而已,这是一位书禾镇的乡民,他说看我天资出众又勤奋好学,于是便把自己收藏的古籍全数送了给我,希望我学有所成,以后可以成就国之栋梁。”张天松一脸得意之sè地道。 看着曹玲满脸不信的样子,张天松不忿地嘀咕着,我说的是真话嘛,刘老头说我骨骼惊奇不正是天资出众吗,我确实勤奋好学啊,认识他半个小时都没有就学会混元九变手,至于国之栋梁,我本来就是啊,干嘛一副不信的样子嘛。 第十七 术数之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对于张天松消失一天,只是简单地瞎逛和受赠书籍,曹玲表示极度不信,就算是后来见到他的唐氏兄弟也表示怀疑,张天松对此,也懒得跟他们解释,死口不认就是这般,众人也无可奈何。 不过在张天松见到唐氏兄弟时,可对着他们狠狠地批评教育了一顿,弄得两个连道不是,张天松对此也没过多地追究他们,毕竟自己也因此得了不少机缘。 第二天,三班全体出发,来到了书禾古镇外的一处天然温泉,这里的温泉都是地下喷涌而出纯天然的硫磺温泉,因此书禾镇地乡民们便自行组织了人力,在这里建了一个大池子,把喷shè出来地温泉圈了起来,形成这么一个人人可去地免费温泉池。 这下张天松才真正地享受了一回旅游的惬意,好好地放松了昨rì大战一场地疲惫,最后竟然还若无旁人地泡着温泉睡了过去。 泡完温泉,在书禾镇上吃了个午饭,众人便登上旅游大巴,启程返回了g市,三班地此次两rì游,也到此告一段落了。 再次回到了学校上课的张天松,却不再每天都沉迷于百解世界之中,而是捧着本线订装地黄皮旧书看到津津有味,这些黄皮书中所说的都是一些连异志百解里也只是略微提及,但却没具体修炼方法的术数占卜之法。 作为他的同桌的叶玉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每天见他都捧着一本分明跟上课用地教科书,不同一个世纪的产物书籍,这对于之前上课发呆,还时而莫名地嘿嘿发出jiān笑,现在已经算是很好很正常的了。 而且还听家里人说,那次自己昏迷好几天都是他救醒了自己,但在自己地追问下,他也只是含糊地说晓幸碰巧而已,对于张天松的一切,在她眼中就像一团谜,而她显然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了解这个谜一样的人。 没有受到外人打扰的张天松,每天都在上课时候,无拘无束地研读着从刘栋家搜刮而来的书籍,最近一段时间,他放缓了对异志百解的阅读,反而着迷上了易数和占卜之法上,只要一有时间,他便掏出包里的术数书尽情地吸取着书中的知识。 一转眼十多天过去了,今天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 自从开始修习术数到现在,张天松都只不过停留在理论基础之上,连给人算一次命都没试过,毫无实践经历,也不知自己是否学有所成。 而今天,他觉得是时候找人验证一二,但又不想给家里人知道,正觉郁闷之时,忽地灵机一动,想到一条妙计便急急忙忙地行动起来。 在g市一处闹市之中,熙熙攘攘地人流里,出现了一个奇怪地现象,只见众路人经过一处街口,都纷纷注目一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身上,只见年轻人身穿灰sè长褂,带墨镜,手中拿着布幡,上面写着“神算一卦,知晓天下”,就这样像石雕一般,站在街口一动不动。 众人对此都纷纷指指点点。 “亲爱的,你看,神棍呢。”一名娇媚女子,拉着男友的手,指着年轻人道。 “怎么年纪轻轻就学会出来骗人了,好好的不去读书。”一位大妈提着菜篮,语气深长地走过。 “妈妈,这个哥哥在拍电影吗?好酷哦。”一小萝莉眼冒星星,她母亲一见这人的古怪打扮,连忙抱起自己的女儿,快步跑了开去。 一时间,议论嘲笑之声不绝于耳。 只见年轻人对众人的指点嘲笑无动于衷,一脸平静之sè地站在那里,其实内心早已开骂。 “娘地,咋这些人都当小爷是骗子,我可是喝过夜粥的,你们不来找我算命也就是了,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的。” 这人正是找不到起卦对象的张天松,不知他从那里搞来这么一套奇怪的东西,就这般学着电影里的算命先生,站在大街上招揽生意,只要能让他算上一卦,即便是不收钱也无所谓,本来就是打着印证所学地想法。 “怎么都没人来问上一问啊,好歹我也不用收费啊。”张天松暗自嘀咕着。 又站了一会,见情况还是无所好转,太阳也深得老高了,眼见就要午饭时段,街上的人流也渐渐变少,这时张天松按捺不住了,决定主动出击。 张天松瞄准目标,对着一位大妈走去。 “大姐,我给您算一算,不用钱怎么样。”在他意识里,大妈级的女xìng都比较相信这种东西。 早已经注意到张天松的大妈,一见他靠近过来,紧忙地把手上包包揽在怀里,瞄了他一眼,快步走了开去,理也不理他。 “呃......”张天松见此毫不气馁,看了看,又向着一个大爷走去。 “大爷,我给你算一卦吧,不用钱的。” “远离迷信吧,年轻人。”对于张天松的话,那大爷直接说了一句便走开了。 张天松头露黑线地喃喃道:“最迷信的人不都是你们这群老家伙么。” “小姐,我给你算一卦......” “神经病!”不等张天松说完,那么靓丽女子便冷哼一声,跑开了。 “我叉叉你个......”这下张天松是彻底的泄了气,心里狠狠地问候一句。 张天松拖着那招牌幡子,垂头丧气地来到一处商场的阶梯,毫不嫌脏的席地而坐,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却没有一个人能相信自己,甚至连搭理一下的都没有,一时间,张天松郁闷地在台阶上胡思乱想着。 正当张天松想得出神之时,忽然,几声悦耳动听的声音,把他从沉思中惊醒。 “哇,你们看,好帅的算命大师啊。” “是耶,这么年轻就出来算命,够道行吗?” “要不我们去试试,要他帮我们算算姻缘,反正我们四个都是单身。” “咯咯,我看璐璐你是发chūn了,还算姻缘,你是想去勾搭人家帅哥吧。” “要死啊你,坏小萱。” 张天松抬眼望去,原来是四个女生刚从他身旁的商场出来,见到自己这身打扮在讨论而已,正当他要自嘲一笑的时候,令他意外的事发生了。 只见那四名少女,说笑着直径往他这边走来,张天松瞧了瞧旁边,已经是墙壁无路可通,这么说来,她们是冲着自己来的? 第十八章 好心当狗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一处人流密集的闹市之中,四名青chūn靓丽的少女正围着一个身穿奇装异服的青年人,在那里嘻嘻哈哈说笑着。 “嗨,帅哥大师,你能帮我们算算吗?”其中一名身穿粉红外套地长发少女问道。 张天松早已发现这四名少女是冲他而来的,现在听她这么一问,当即大喜道:“当然可以,哪位美女先来?” “我吧,不准不可以收钱的哦,你会算什么?”另外一位穿毛呢外套的少女抢先说道。 “保证不准不收钱,我算什么都行,你想算啥?” “当然是算姻缘啦,璐璐你刚才不还说着的吗?”旁边一位红sè风衣短发少女,打笑着毛呢外套少女。 “小萱!”被短发少女一说,那名叫璐璐的女孩顿时满脸绯红地怒叫一声。 “咯咯,咯咯。”旁边几位顿时笑出声来,只见一时之间莺莺燕燕的,迎来众多路人纷纷注目。 “呃...那美女,决定了吗?”张天松看着眼前这么一幕,感到有点无语。 “那...那就算姻缘吧。”璐璐红着脸,顶住姐妹们充满笑意的目光期期艾艾地说道。 “行,报一下出生年月rì。”张天松想也没想地一口应道。 待得璐璐报出自己的出生rì期,张天松二话不说,忽地一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副龟壳和三枚铜钱,四女带着奇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帅哥大师念念有词。 只见张天松一阵呢喃,手中三枚文王铜钱一把投进千年灵龟壳里,接着一阵有规律地摇晃,此时,双眼也已经闭上,口中呢喃不断,体内灵力也被他引导着按一种特殊的运行方式,源源不断地把灵力灌注入灵龟壳内,而摇晃龟壳发出的有节奏声响,随着灵力的注入顿时打破。 灵龟壳里一阵哐啷哐啷声响起,而铜钱也在灵龟壳里按着一种看似杂乱无章,却又暗含玄妙的轨迹翻动着。 “他真的行吗?都念念叨叨一会了。”最开始跟张天松打招呼的粉红外套少女,压着嗓子道。 “妮妮,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等会他算得不准我们耍耍他,嘻嘻。”叫小萱的少女连忙捂住她,一脸狡黠之sè。 全心投入到第一次算卦的张天松,根本就没听到几名少女的窃窃私语,自顾自地完成着卦术。 不一会,正在低声议论着的四名少女,忽然见到紧闭双眼地张天松,猛地一睁眼睛,接着一翻手中龟壳,三枚铜钱顿时翻滚着掉落在他另外一只手中。 张天松看着手中铜钱,沉默不语,其实他心中却是在飞快地运算着,利用显示出来的卦象,再结合上璐璐提供的出生年月rì,按照术数书上的运算方式计算着。 “呼。”经过一轮默算的张天松,吐出一口浊气,收起了三枚铜钱,抬头看向四名少女。 “帅哥大师,怎么啦,我们璐璐的真命天子什么时候出现啊。”还不等张天松出言,妮妮已经迫不及待地抢先问道。 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满脸绯红的璐璐,张天松微微一笑道:“按照卦象显示,这位美女最近应该有位追求者对你穷追猛打,我说得可对?” “啊,璐璐,真的吗?” “是啊是啊,有人追你吗?” “璐璐你太不仗义了吧,有人追你都不告诉我们。” 一听张天松这话,其他三女顿时沸腾起来,围着璐璐不停问道。 “哎呀,是隔壁班的黄泰啦,他讨厌死了,天天都发短信过来,也不知是那个混蛋出卖了我的手机号码。”璐璐被逼得涨红着脸,最后只能坦白从宽。 “哇,帅哥大师你好厉害哦。”众女无视张天松的打趣了一会璐璐,才又对他说道。 “对呀,那大师你说说,那追她的人是不是真命天子?”小萱比璐璐还急地问道。 一见自己说准了,张天松也心中一定,看来那套窃天卦术还真不是盖的,顿时底气大增,学着电影里的算命先生,高深莫测地一笑道:“区区一个狂蜂浪蝶之徒,他并不是你命中的夫婿,你家中应该还有一位姐姐,待她喜结良缘之rì,便是你真命天子出现之时,可莫要错过了一段好姻缘啊。” 一听这话,众女顿时惊呼出声,原来四人中,唯独璐璐不是独生子女,家里确实还有一位姐姐,这时,众女再看张天松的目光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随意,想不到眼前这位年轻的过分地算命先生,真的是有真材实料的。 “大师大师,快算算我的。”妮妮兴奋地把自己的出生rì期报了出来。 张天松应了一声,又按照之前那套动作,捣鼓了两三分钟,跟着一倒铜钱出来,默默运算一会,忽然惊咦一声出来。 “大师,怎么啦?”见他一脸讶异之sè,妮妮忍不住紧张地问道。 “先不说你的姻缘,你最近可是大病了一场?” 顿时,众女又是一阵惊呼,这也太神了吧,今天她们就是为了庆祝妮妮病好出院才来逛街购物的。 “啊,我...我昨天出的院。”妮妮同样一脸惊讶之sè。 “那就没错了,卦象显示你应该是碰上脏东西了,才会病倒的。”张天松脸sè逐渐凝重。 “可...可医生只是说我因为休息不够,身子虚弱而已,在医院休息两天就没事了啊。”一听这话,妮妮顿时急了。 “在医院两天就没事了?”张天松喃喃自语了一会,忽地抬头道:“那就是离开家一段时间了,那脏东西就在你家!” “啊!”众女大吃一惊。 “你带我去你家,我帮你解决那祸患,不然你可能会有危险的。” 听张天松这么一说,众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萱一把拉住妮妮,来到一边,压着嗓子道:“妮妮,他......” 另外两女也跟着围上前,四女窃窃私语,不时还用眼睛瞄一下张天松这边,虽然之前张天松算得都很准,可一听要把他带回家,那感觉就像是新闻里说的...骗子! 不一会,四女又回到了张天松身前道:“大师,我们还赶时间,就先不算了,你刚刚那会收几钱?” 以张天松的耳力,早就听到她们的谈话议论,现在再一听她们怎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真是好心当狗肺。 “既然你们不信我说的,那就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过吧,不用钱了。”说着,张天松扬身而起,就要拂袖而去。 ps: 第十九章 高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走了两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淡淡地道:“你们不信,我也不强求你们,但我不想听到新闻里说,g市有女孩暴毙在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们记一下吧,真有什么搞不定的脏东西出现,可以找我。”说着便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众女被他这么一说,暴毙在家,顿时被唬住了,纷纷拿出手机,记下了他的号码。 张天松见她们记好后,也没兴致和她们多说,督了妮妮一眼道:“自己考虑清楚,以后再来求我可要不少钱。”说着便转身离开,要不是刚刚忽然想起刘栋信中所说,都用卦术与人为善,才懒得理这群自以为是的女人。 “切,有什么了不起,还要不少钱。”小萱撇撇嘴,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尴尬。 “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啦,毕竟人家也是好心。”妮妮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小萱。 一听这话,小萱眼中仅剩的那丝尴尬顿时消失,不忿地道:“妮妮你想太多了,我看他就是唬唬人,还暴毙呢,他以为是在看小说啊。”虽嘴上是这般说着,但手里的手机却按了记录号码的保存键。 “但他......” “好啦,妮妮你不要被他吓着了,走,我们继续去逛。”小萱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妮妮,往张天松离去的另外一个方向行去,剩下的两女对视一眼,无奈笑笑跟了上去。 “唉,这都什么世界了,个个人都当我是骗子。”张天松大叹世间冷暖,经过刚刚的一系列情况,在大街上找人印证的方法看来是行不通了,不过还好,早上到现在,总算是起了两把卦,而且看样子都还算准,那么说来,自己的术数还是有一点道行的。 想到这里,郁闷的心情又好了点,正想着接下来该去哪里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别走。” 听声音,应该是冲着他来的,当下心中一喜,难道是刚刚那女孩想通了,追上来求小爷搭救,旋即又一想,不对啊,身后那声音是男人的。 疑惑间回头一望,只见几名身穿蓝sè制服,膀大腰圆,手拿jǐng棍的大汉,正怒目而视的用jǐng棍指着自己,并且快步向他走来。 “城管大叔......” 张天松一看之下,顿时吓得怪叫一声,火烧屁股一般立马拔腿就跑。 不远处,几名城管见在同伴的喝叫下,前面那名街头神棍竟然还敢胆大包天地逃跑,瞬间大怒,挥舞着jǐng棍纷纷叫喊追了上去。 一时间闹市更加沸腾,听到声响的路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眼前竟然上演了一场街道特种兵与街头神棍男的追逐好戏,不少人驻步围观,更甚者拿出手机进行拍摄。 在前面落荒而逃的张天松可是有苦说不出,若是平时,就算再给后面的城管两条腿,凭他的速度,十秒之内就可以把他们甩得无影无踪,连尘都吃不上,可惜这里不是马路,更不是空旷无人的跑到,而是人流密集的闹市zhōng yāng,只能左一闪,右一缩的连连避让,从路人身旁穿插而过。 在后面拥有街道追逐战的经验丰富的城管们,平时抓街头小贩都是手到擒来,没想到今天这个竟然滑不留手,像是脚底抹油一般,让他们不停施展追逐技能都赶之不上,只好拿出对讲机,呼叫附近区域的兄弟们,要求支援,向这边围剿过来。 如果就是这么追逐下去,最终胜利的无疑会是张天松,不说别的,就单单体能,跑上三五千米,便可以把身后的城管大叔甩开,可事实证明,城管大队并不是浪得虚名。 只见前面数十米处,五六个蓝sè制服的身影迅速地向这边接近,张天松暗骂一声,旋即飞快地瞄了瞄左右,又跑出十来米,接着一转身,向着左边的横街冲了进去,让身后围剿而来的城管扑了个空。 “别让这神棍跑了,快追。”城管队伍中,一名肥头大耳,肩上挂着队长头街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双手撑住大腿,半蹲在横街路口,不停的指挥着手下继续追赶张天松,还抽出对讲机怒气冲冲地呼叫道:“神棍从东街头逃进明珠二街,快去围堵他。” 在前方跑着的张天松,可不敢有丝毫放松,若是一不小心被逮住了,又不可以暴力对付他们,最终只能被抓进拘留所罚款,最后还要老爸来领人,那不什么都穿帮了么。 想到这里,张天松更是一提速度,这条横街上的路人比刚刚大街少了很多,跑起来也舒畅不少,逐渐地把身后追来的城管甩开。 正当他暗松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前方又出现几名城管,张天松一惊之下,连忙看向两边,只见两旁都是商铺,而唯一的岔路口,就只有前方城管和自己中间的一条小道,来不及多想,瞬间速度飙升,向着小道口狂奔而去。 前来围堵张天松的城管一见他向着那条岔道奔去,紧忙跟着加速,想抢在张天松拐进去之前堵住路口。 两伙人竟然就这般迎面狂奔而去,就在快要撞到一起的时候,张天松终于跑到了岔道路口,而这时前方跑得快的城管,也已经离路口只有仅仅三米之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天松忽地把手中的布幡砸向跑在最前方的城管,连招揽生意的家伙都不要了,一闪身冲进了岔道里。 逃进小道里的张天松又跑了一会,发现身后竟然没有了动静,难道城管大叔放弃他了,想到这,便慢慢地放慢了脚步,过了一会见还是没人追来,干脆停下了脚步,打量起附近的环境。 原来这里是一条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民屋小巷子,而两旁都是密密麻麻的民居,并没有其他岔路小道。 想到这里,张天松心中忽然出现一些不好的预感,不等他多想,身后又传来一声叫喝。 “前面的神棍你没路可逃了,这条单巷是死胡同。”说着又传来一阵哄笑声。 张天松一惊,急忙往前方远处望去,果然,巷子尽头除了一道高墙,别无它路可走。 见身后城管越走越近,张天松心下一急,顾不得惊世骇俗了,想着便连忙跑动起来,向着巷子尽头的那道高墙奔去。 城管们见前方的神棍竟然还不死心,看那样子竟然想爬墙而逃,纷纷嘲笑起来,那可是接近六米高的墙啊。 但片刻后,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加速奔跑着的张天松,就在快要撞上墙壁那刻,身子腾地一跃而起,接着凌空一蹬墙上,双手一攀,竟然抓住了墙头,接着用力一扯,身体瞬间翻过了那接近六米高的高墙,留下掉了一地眼珠子的城管,消失在墙头之上。 一名城管嘴里艰难地憋出两个字:“高人!” 另一名处于当机状态的城管下意识地问道:“啥高人?” “跳这么高,还不是高人?” 第二十章 意外发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身穿奇装异服的张天松漫步在一条小巷子里,心有余辜地拍了拍胸口自语着:“还好,还好。” 他的身后便是那道六米高的围墙,不久前才从另一边翻爬了过来,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见这还是一条巷子状的小道,不过却四通八达,不像刚才那单巷,一眼望得到头。 张天松走到一个分岔口前,略微打量了一下,还是分不清哪边才是通往大路的道道,只好学着电影里说的,见左转左,不一会又是一个岔路,再次左转,一连走过三个路口,每次都是左转,但还是没有找到出口,正当张天松恼火之时,一道声音却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住了。 “豹哥,钱带来了?”一道声音从不远处的一个岔道里传出来。 咦!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张天松心中一动,但偏偏想不起来,究竟是属于哪个他认识的人的嗓音,好奇之下便向着声音传出的方位靠过去。 “哈哈,我金钱豹有名你叫,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我这次可是带了二百万过来,就看你的货,货sè怎么样了。”一道很是嚣张的声音哈哈笑道。 “我们的货,在g市有谁比得上?你豹哥也心中有数。”耳熟声音再次响起。 这时张天松已经接近了两人对话的地方,这时一听他们交易的金额居然高达两百万,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有那个做正当生意的会在这种穷巷旮旯之地里交易,顿时心中一惊,不会是犯法的交易吧,当即不敢发出声响,慢慢地放缓脚步,踮起脚尖一点一点的接近着声音发源地。 “废话不要多说了,给货我看吧,可以的话,这钱你拿走。”豹哥不耐烦地道。 “呵呵,爽快,小东,拿货给豹哥瞧瞧。”耳熟声音也不恼,笑呵呵地吩咐着。 这时,张天松已经来到岔道口,听他们的语气,好像还不止两个人,再听到他们像是要检验货品之类的东西,好奇之下,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向着声音处瞄了一眼,只见在那不远处站着四个男人,其中两人背对着他看不到样子。 “怎么样,豹哥还满意吧?”一名身穿黑sè西服的男子笑呵呵地说道,熟悉声音正是出自这人,定眼一看,张天松顿时大吃一惊,这人不是别的,正是和他有过不少恩怨的水哥,只是现在的水哥却是形象大变,再也没有了初次见到的那小混混模样,现在看那样子还真有几分成功人士的样子,还人模狗样地跟人谈起大生意来了。 不过你一个小混混出身的垃圾,能做什么正当生意,还要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交易,这回被小爷逮到了,等下有你好看的,让你还划伤天健的手,张天松心里暗自打着教训水哥的算盘,心想着等会他要是有什么不法的交易,便出手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为天健报仇后再把他送进去蹲格子。 为了不被发现,张天松缩回探出的头,同时掏出那部他新买没多久的橘子五代智能手机,把摄像头那个小角露了出去,并按下录像键。 此时水哥他们并未发现自己几人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一个猎人盯上,只要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那个躲在暗处的猎人就会发出必杀一击。 像是没有听到水哥问的话,豹哥自个地昂着头,并且发出一声满足爽快的呻吟声,过了一会才道:“果然是好东西,你开个价吧。” “好说,三十万一千克。” “你不去抢,二十五万。” “豹哥,这价你也好意思叫,你不看看我们这货的纯度,一口价二十八万。” 这回豹哥沉默了一下,一咬牙冷哼地道:“回去跟你老大说,别一下吃太多,小心被撑死,耗子,给钱。” 豹哥身后的瘦小男子提着黑布包缓步走出,水哥见此哈哈笑了一声道:“这就不用豹哥你cāo心。”说着,也吩咐身旁的小弟把货送过去,并用眼神示意他小心。 这时的张天松已经知道了他们所交易的货物,竟然是海-洛-因,而且还一次xìng交易接近十公斤,这要害死多少人,又要破坏多少个家庭啊,顿时心中怒火冲天,此时一看他们双方快要完成交易,见时机成熟,而且手上又录有他们的交易过程,只要在这时把他们擒住,便可挽回即将被这近十公斤毒品残害的人的xìng命,同时可以把这些社会渣滓送去吃枪杆子,想到这,张天松终于按耐不住就要提气冲出去,不料水哥的一句话,却把他着实吓了一大跳,顿时又按下心中的冲动。 “和豹哥做生意就是爽快,我们老大还存有一吨的货,只要你有钱,再多的货我也能给你搞来。”见交易完成,水哥大喜之下曝出一个惊人的消息。 当真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得藏在一角的张天松都被震惊得冷汗淋漓,一吨海-洛-因!什么概念,即便是全国十年来,破获的数目加起来,也远远不及这的一半啊。 “要不是最近风声紧拿不到货,我才不会来见你这吸血鬼,咱们还是后会无期吧!”豹哥怒哼一声,就要带着货和小弟转身离开。 就在他转身之时,张天松通过手机屏幕,见到了一张带有一条长长刀疤的凶神恶煞的脸,只见豹哥带着小弟,在一条岔道口拐了出去,现场只剩下了水哥二人。 正在张天松盘算着要不要追出去,把这几人擒住了再说之时,又听到水哥他们的对话声。 “水哥,现在我们去哪?”水哥身后的小弟问道。 还沉醉在交易完成,他即将能得到丰厚分红的幻想之中的水哥,却被小弟大煞风景地打破了美梦,顿时不满地瞪了小弟一眼道:“当然是回仓库,把这钱交上去再说,老大说了,最近风声紧,我们仓库这几天就要转移了,让我们这两天尽量多出货。”说着,便往另一头走去。 小弟连忙跟上去,掐媚地笑着问:“水哥,等下拿了分红,您带小的去哪里舒服一下啊?” “舒服你个大头鬼,我交了钱再提一次货,我约了蛇头下午交易,咱们晚上才去庆功。”水哥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这时,藏在一边的张天松,听闻他们要回仓库,心下顿时有了主意,当即关了摄像头,快步跑向水哥离去时的方向,悄悄地跟了上去。 第二十一章 跟踪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跟着水哥一阵左穿右拐,几分钟后边出到了大路上,只见水哥二人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张天松不敢耽搁,连忙也跟着招了一辆。 “司机大哥,快,快跟上前面那辆红sè的出租车。”张天松一跳上车,二话不说便吩咐司机追上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用奇怪地眼神看了一下张天松,也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开动车子,迅速地跟了上去。 见司机跟上了水哥的出租车,张天松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掏出口袋里的橘子五代,打开刚刚偷录到的交易过程的视频,直接拉到最后面,把豹哥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剪成图片,找到一个号码,直接发送了过去。 看了一下司机没有跟丢,便又拨通刚刚发过去图片的号码,片刻后,手机接通了。 “臭小子,我正想打电话问你,你发个凶巴巴的人样给我干嘛?”电话接通那瞬间,从里面传出了一声洪亮的嗓音。 “老爸,我跟你说啊,我刚刚在大街上发现了一个很恐怖的惊天大秘密,你快点派人去把图片上的人抓起来。”原来电话里的正是他父亲张天海。 “嘿,我说你小子,你说抓就抓啊,什么理由,什么目的?” “他提着很多值钱的东西,你把他抓起来就知道什么原因的了,他不是好人。”张天松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机,见他在竖起耳朵听自己讲电话,怕吓着司机自己让他跟踪的是毒贩子,只好这般模糊地说道,结尾还不忘提醒一下那是坏人。 谁知张天松这模糊一说,那司机反而吓得额头冒冷汗,自己载的究竟是哪个主啊,人家有值钱东西就要把他绑了,想到这,又通过后视镜瞧了瞧张天松,见他奇装打扮还带着一副大墨镜,顿时吓得脚都有点打颤,不会是黑社会的吧,还父子档不成? “你小子说清楚点,究竟怎么回事。”虽然张天松没有完全说穿,但张天海当jǐng十几年的敏锐触觉被拔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有点凝重。 再不明说等那豹哥走远之后,就来不及逮捕他了,张天松顾不得司机的感受了直击急道:“那人提着海-洛-因,整整接近十公斤,刚刚我亲眼看到他们交易的,我手上还有偷拍到的录像,你快派人去逮捕他。” “什么?十公斤,他卖面粉啊?!”张天海顿时震惊了,接着反应过来问道:“时间,地点,人物。” “就在五分钟之前,他们一共两个人,地...地点等等。”张天松说道一半,自己也懵了,刚刚从哪出来的都不知道啊,只好向开车的时间问道:“司机大哥,刚刚我上车的地方叫什么?” “九曲巷的西三巷口。”这时的司机一听,原来不是贼而是兵,大松一口气道。 “九曲巷,在九曲巷里交易的,但不知道从哪个巷口离开了。”张天松急忙道。 “知道了,我会安排。”说了一句,便直接挂了电话。 忽然,张天松所乘坐的出租车猛地一停。 “大哥,怎么啦?干嘛停下来?”张天松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急问道。 “兄...兄弟,你让我追的不会是毒...毒贩子吧?”只见前面的司机牙齿打颤着说道。 “知道就好,你快追上去,停下来干嘛。”这时张天松见水哥的出租车越驶越远,心中略微的恼火。 “不去,我不追了,等下发现我们跟踪他们,会...会被杀死灭口的,我不...不干。”那司机确认了在追的果然是毒贩子,顿时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开车。 一听这话,张天松顿时火了:“信不信我让人送你进局里,告你一个协助毒贩逃跑,甚至告你是同谋,再不行,我告你拒载。”他已经被急得用语言威胁起来。 “可...可我真的不行啊,我...我脚软了,我不想死,我还有老母亲要养,我还有才三岁的女儿,我还有......”司机被他这么一逼,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只见他语无伦次的说个不停。 砰!不等司机说完,张天松已经打开车门跳了出去,四下寻找着另一台出租车。 司机一见张天松居然主动下来车,脚软的他忽然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一踩油,逃似的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我去,你个软脚虾竟然敢骗小爷。”张天松瞬间大怒也没时间去和他计较,水哥的出租车快要跑得没影了,自己却还没拦到车,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提气就往前追去。 张天松发足马力的在公路上狂奔而去,幸好此时正值中午下班时段,车流变多,水哥坐的出租车也开得很慢,一时间被他连超数台汽车,反倒被他拉近了和水哥的距离。 跟着跑了一段路程后,车子逐渐开出了市中心,向着相对车少的旧城区驶去,车速也徒然增快,令得原本拉近了一点距离的张天松顿时大急。 眼见出租车又要越行越远,张天松顾不得惊世骇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箓,往身上一拍,奔跑的速度瞬间加快,顿时化作一道残影,向着出租车直追而去。 自从经过那次大战山魅,深刻体会到符箓的重要xìng和保命xìng后,现在不管张天松去到哪,身上总会带着五六张实用xìng比较高的符箓。 “哇,飞人!” “神仙啊!” “救命啊,世界末rì啦!” 一时间,在g市的街道上出现了一个神奇的人,只见他的速度快过很多汽车,而且一直往前冲去,不管是有人档着他,还是有电话亭之类的,这人都一跃而过,惊得路上的行人,纷纷驻步惊呼不已,有反应快的人更是掏出手机拍摄起来。 “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奔跑着的张天松听到路人稀奇古怪的惊呼声,也暗觉尴尬地嘀咕着。 就这般追着出租车狂奔了几分钟后,忽然,出租车离开了大路,驶进一条小道里,张天松一见这种情况,便知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脚下连忙一使劲,迅速跑到路口处,躲在一间商铺边上,探出半个头,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第二十二章 卧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只见车子刚停稳,水哥二人直接下了车,来到人行道上,水哥还jǐng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跟着自己,才带着小弟进了身后的一栋楼房里。 “还蛮小心的嘛,可惜你遇上小爷今天是栽定了。”张天松见水哥小心翼翼的样子,自信地笑道。 待得水哥进入了楼房后,张天松不敢耽搁,快步来到水哥刚刚下车的地方,打量了一下楼房,这是一栋十层高的旧楼。 还以为搞犯法这东西都是在郊外呢,没想竟然躲到闹市里来,真是出人意料啊,张天松连忙跟着进入这楼房。 进到大堂,发现这栋楼不知是否年代太过久远,居然连电梯都没有,更不用说能有值班守门口的人,张天松直接沿着楼梯追了上去。 一口气跑到四楼,终于听到上面传来水哥的脚步声,张天松不敢靠的太近,只好在后边慢慢地吊着他的尾巴,踮着脚尖,一步一步跟上去。 不一会,脚步声停留在了六楼处,没再往上爬了,而张天松却在五楼停下,蔽着气,运足了耳力去听上面的动静。 砰砰,六楼传来两声手敲击铁门的声音,随后静了一会,片刻,门内传来一声冷冷地问话声:“谁?” “我是阿水。”水哥简洁地回道。 门内的人不在说话,接着便响起了铁门开闸的声音。 “蛇哥,我来交钱的,老大在吗?”水哥声音略带掐媚的笑问道。 “在里面,手脚干净吧,有没尾巴。”开门的蛇哥毫不理会水哥的掐媚,声音毫无感情。 “呵呵,我也不是第一次带货了,我做事蛇哥放心。” 谈话间,水哥二人已经进入到了门内,跟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铁门。 过了一会,见上面没了动静,张天松才慢慢地走上了六楼,这层不像楼下都是一层三户,这里就只有一户,而且还是一扇大铁门。 张天松踮着脚尖来到铁门前,竖起耳朵贴上去,顿时门内的声响传到了他的耳里。 “大雨哥,毫无意外,二十八万一公斤的价格,从金钱豹那里换回来一百九十六万,您点一下。”水哥的声音响起。 “呵呵,很好,做得很好,不愧是我亲自相中的头马,阿蛇,把钱放进去,留下六万尾数给阿水喝茶。”略带yīn冷的声音笑呵呵道。 “是。”刚刚开门的蛇哥干净利落地回答道。 “谢谢,谢谢大雨哥看重,以后我阿水誓死为大雨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听自己竟然能分到六万块钱,水哥当场高兴的快要疯掉,连忙说着好话发誓效忠,要知道以前他每天在街道收保护费,除去养小弟的钱,一个月下来才不过剩下三五千,没想到今天区区一个早上就挣到了六万块。 “赴汤蹈火这事以后再说,先说咱们眼前的困境,上次我也跟你们说过,最近g市查得很严,这一吨的货已经不能再储存在这里了,jǐng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我已经让人在郊区找到一处地方把货藏起来,今晚半夜我们就把货运过去。” 果然,里边藏着一吨的海-洛-因,还想半夜运走,就怕你们逍遥不过这个下午。 张天松当即掏出被调成静音的手机,就要发短信通知老爸,让他带人来包围了这里,一举歼灭这里面猖狂贩毒的毒贩子。 忽然,他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这是在哪啊?毫无疑问,张天松压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他从小就很少出家门,对于这养育他十六年的g市,可以说是很陌生。 不管了,用手机卫星定个位,也不知道老爸找不找的来,张天松用手机定好位,把位置发了过去,完了还附带上一句,带上百八十人来抬毒品吧,我找到个毒仓库,毒贩头子还在里边。 “啊!” 正当张天松把消息发出去,忽然门内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他一个哆嗦,手机差点就掉地上了,反应过来后,连忙又把耳朵靠上去,一听里面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大雨哥的声音响起。 “老大,刚刚这小子听到你说今晚撤货,躲在厕所想把我们的计划泄露出去,被我逮个正着,我怀疑他是条子派过来的卧底。”这是蛇哥特有的冰冷声音。 “哦,我看看他发什么...今晚半夜,毒蚁搬家。” “呵呵,居然把我们当成蚂蚁搬家了,还好没被你发出去,不然今天这跟头可要栽大了。”大雨哥读完那条短信,带着yīn冷的笑声说道。 “老大,怎么处置他?” “先把他弄残了再说。”大雨哥yīn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啊...不要...啊,唔唔......”那据说是卧底的人,把弄得惨叫几下后,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让他发不出大得声响。 不会这么邪吧,竟然有个卧底?这下糟了,这群亡命之徒怕是要杀他威慑手下啊,张天松大急之下,连忙想冲进去救那卧底,可是一看眼前这扇厚重的铁门,心中顿感无力,别说现在,就算功力再翻两翻,也不见得能徒手破门而入,再加上要是自己一有什么动静,里面的人情急之下怕要直接杀掉那卧底。 正当束手无策之时,忽然,目光停留在了楼梯间的窗口上,咬咬牙,跑到了六楼与七楼的转角处,掏出轻灵符往身上一拍,接着一跃而起,张天松身手敏捷的钻出了窗外。 出到窗外,张天松抓住身边的排污管,慢慢地飘到六楼那一层,接着手上捞住一把电线缆,扯着线缆向铁门方向的窗口飘去。 不一会,便来到了窗户前,张天松探出小半个头,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屋内,一个脸带yīn霾之sè的中年男人坐在一张沙发上,身后站着七八个打手打扮的年轻男子,身前一个被捆绑在木椅子上拉怂着头的男子,木椅子旁边还站这一名身体魁梧的光头男人。 只见那光头男捂住被绑男子的嘴巴,一拳轰在了他的小腹上,被绑男子顿时发出沉闷的痛哼声,痛得他眦目yù裂。 “好啦,阿蛇你先住手。”光头男一声不出,退回到中年男人的身后,原来这光头男就是蛇哥。 “阿水,我现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大雨哥忽然呵呵一笑。 “大...大雨哥,你要我怎么做?”水哥脚步踌躇地从一堆打手的身后转了出来,他已经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了。 “干掉他!” 第二十三章 拖延时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干掉他!” 大雨哥嘴角微微上扬,不带一丝感情波动的呵呵一笑,像是要水哥杀只鸡一样。 “大雨哥您真会说笑,我还没杀过人呢,这活还是交给别人吧。”水哥脸sè难看的干笑道。 “那不是正好吗?干我们这行,手上免不了要沾上几条xìng命,现在先给你练习练习,不然我还真怕你跟人火拼的时候没那股子煞气可不行。” “我...我不行的,大雨哥您......” “你啰嗦什么,老大让你干掉他,是看得起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扭断你脖子!”不等水哥说完,冷眼一旁的蛇哥忽然出声暴喝道。 水哥被蛇哥这么一瞪眼的暴喝一声,顿时吓得退后两步,脚都有点发抖,他可是亲眼见蛇哥连杀几个不听话的小弟,该不会今天要轮到自己了吧。 “诶,阿蛇你别唬他了。”大雨哥呵呵一笑摆手示意蛇哥退下,接着又道:“我给两条路你选,要你就杀了这条子,以后你就是我洪大雨的兄弟,荣华富贵你随手可得,刚刚你拿回来的钱我也当是彩头全送给你了。” 大雨哥笑呵呵地说着,忽然脸sè一变,凌厉的目光恶狠狠地盯着水哥道:“要不你跟着这条子一起共赴黄泉吧!” 我去,你个死变态,逼自己手下去杀人,杀完还奖励百多万,这不是明晃晃的悬赏杀人,杀的越多奖的越多,简直就是心理扭曲,这时张天松早已经掏出橘子五代,在窗口的一角进行偷录,只要把这录像移交给公安局,他们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要遭到通缉。 可以说,张天松这台手机的价值正在以每秒惊人的速度增长着,不管是卖回给大雨哥他们,还是交到jǐng局换奖金,都将会得到一笔丰厚的钱。 就在张天松意yín着的时候,录像中的手机忽然一震,自动跳出了一条短信。 “两人已落网,我们现在赶往你那里,只能监视,不许轻举妄动。”这是张天海发来的信息。 太好了,这样就能一网打尽,一点毒品都没有流散出去,现在只要等老爸来,扫了这颗大毒瘤,还g市一个清净。 但往往事与愿违,只听屋里的水哥忽然发狠道:“我干,我要做大雨哥的兄弟。” 张天松一惊,连忙又撤换回录像画面,顿时暗叫糟糕,只见水哥咬牙切齿的从腰间掏出一把折叠小刀,满脸狰狞地,缓缓走向被绑着的卧底。 这时,卧底见有人向自己走来,吃力的抬起头看到了水哥拿着刀子,忽然变得毫无惧sè,用怨毒的眼神盯着水哥道:“有种你就杀了我,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本就一时发狠的水哥,被他这怨毒的眼神一瞪,顿时停住了脚步,拿着刀的手也略微有点打颤。 “阿水,还不下手,你这胆小劲可不配做我洪大雨的兄弟。” 被大雨哥一声冷喝,顿时身上冷汗淋漓,咽了一下口水,润了润发干得厉害的喉咙,忽然,深呼一口气,举着折叠刀就要往被绑卧底捅去。 水哥身后的众人见他终于下手,顿时露出一丝满意之sè,就在这些毒贩子都以为卧底必死无疑,包括卧底他自己也一闭双眼,心中默念起家中父母的时候。 眼见水哥的刀子就要捅到卧底身上之时,突然。 “咻!” “噗!” “啊!” 一连三响,水哥叫痛一声,捂住自己疼痛yù裂的右手腕,一脸惊骇之sè的看着掉落在地的折叠小刀。 “谁?!”蛇哥抢先一声暴喝。 而他身后的大雨哥却只是微微一眯眼,瞳孔中闪过一道寒芒,并未出声。 突然,窗边跃进来一个人,张天松哈哈一笑:“还有谁,当然是你家小爷。”说着,忽然一转头,看着还呆在那里的水哥,换上一副老熟人的样子道:“嗨,水哥,好久不见啊,最近过的不错嘛,穿着一身西装,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啊。” 被迫出手的张天松,一出来就嬉皮笑脸的,他是打定主意要拖延时间,虽说自己并不怕对方几人,但电影里的毒贩可都是有枪杆子的,他可不打算用拳头跟人家的枪杆火拼。 “阿水,他是谁?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今天你的小命就要留在这里了。”蛇哥眼里历芒爆shè而出。 水哥见到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了蛇哥的质问,顿时脚都要软了,谁认识眼前这奇怪打扮的人啊?! 张天松见此,呵呵一笑地把墨镜摘掉道:“水哥真是贵人事忙啊,连老朋友都不记得了。” “是...是你,你怎么会在这。”水哥像见到鬼一般,惊呼一声,连退几步。 “呵呵,你都可以在这,我怎么不能在这,咱们可是老朋友啊。” 蛇哥见张天松一口一个老朋友,顿时暴喝出声:“阿水,怎么回事?你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毙了你。”说着,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擒住了水哥的脖子,用力一掐。 “啊!蛇...蛇哥你...你听我说,这不...不关我的事。”水哥被掐得一下透不过气,连忙拍打着蛇哥的手艰难的说道。 蛇哥见此,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微微一松。 “咳咳...咳,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不过很能打,我只见过他一面,还被他送进了拘留所,但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真的不知道,不关我事的,你放过我吧,蛇哥。”得以缓一口气的水哥,连忙把他所知道的张天松的来历全都道了出来。 “哦,原来是一位神勇高中生,不过勇气可嘉,就是蠢了一点。”大雨哥忽然呵呵一笑。 “抓住他!”蛇哥一挥手,身后的打手们就要围上前去,把张天松擒住。 “等等!”张天松急忙叫停,晃了晃手上的手机道:“我可是有你们的犯罪证据哦,包括不久前的毒品交易,如果不想我交给jǐng察的话,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说你蠢还不承认,我这么多人还怕你跑掉?”大雨哥脸sè略微一变。 “我逃不逃得出去,就不用大雨哥您老人家cāo心,只要我按下这发送键,这些录像就会自动发到报案邮箱,看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手快。”张天松淡定自若的微微一笑。 “哦,看来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这跟头我是认了,我出钱买回那录像,你开个价吧。”听到他的话,大雨哥忽然出人意料的呵呵一笑。 “看来还是大雨哥上道,难怪能坐到老大这个位置,至于这价钱嘛…让我好好想想。”张天松做出一副思考状地摸了摸下巴。 大雨哥也不急,就这般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脸上露着毫无温度的笑容看着张天松。 总算忽悠住了,正当张天松心中暗喜。 突然! 旁边的房间里,忽然冲出一个人,同时着急的大叫道:“老大,楼下来了很多条子,十几台jǐng车。” 第二十四章 意外之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什么?”屋内的众人顿时大惊失sè。 “楼下来了很多jǐng察,起码七八十个,还有特jǐng队也来人了!”那名从房间里冲出来的小弟神sè慌张。 这时一直镇定自若的大雨哥再也坐不住了,脸sè大变,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暴怒道:“妈的,怎么会有这么多条子,肯定是有人通风报信,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让他不得好死。” “老大,现在怎么办?”蛇哥那张死人脸也微微有了点情绪波动。 “撤了再说,每人尽量多带点货,从天台后楼梯离开。”大雨哥强行压下了怒火,连连指挥道:“阿球,狗头,小伟,老巴,你们带上家伙在楼梯拦着条子,其他人带上货撤,出到大楼,分头逃跑,在哪集合以后我自会有办法联系上你们,走。” “阿蛇去把现金都带上,我们走一路。” 大雨哥几乎一瞬间完成了人员的安排,众人立马行动起来,刚刚被点名的四人和蛇哥几人奔向房间,想来是要去取回现金和抄家伙,其余的人都找来背包扑向堆砌在一边的毒品。 不过,他们的逃跑计划还未开始实行,便被张天松搞得胎死腹中,早在那人冲出来之时,张天松便有了jǐng惕,再一听到有jǐng察到了,顿时又惊又喜,喜的是老爸还是带人找到来了,惊的是竟然还有人躲在一边负责把风,现在发现有jǐng察,这些毒贩绝对不会束手待毙,要么拼死反击,要么迅速逃离,这些都不是他想见到的。 现在一见他们果然有所行动,顿时想也不想,瞬间一个箭步冲到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水哥面前,毫不留情的全力一脚,把他的身体踢飞向蛇哥他们几人,一心要阻止他们进到房间里拿家伙。 见有物体急速袭来,蛇哥顿时目露jīng芒,扭腰一记鞭腿往后猛抽而去。 砰地一声,水哥的身体毫无悬念地再一次被击飞,直接撞在墙上晕了过去,从张天松出脚到结束,不过是眨眼间的两三秒,水哥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失去了清醒的权利。 能做为毒贩头子的头马,果然不是一般人,张天松对于刚刚自己那脚的力度心中有数,见蛇哥这般轻松接下,顿时不敢轻视于他。 蛇哥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不知名高中生,身手竟然厉害的恐怖,自己在g市黑拳界的排名可是名列三甲的,没想到全力接下这高中生一脚踢来的东西,竟然还能把自己的脚都震的隐隐作痛,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也顾不得进去房间,眼睛紧紧地盯住张天松,全神戒备着。 “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处处与我作对?”一见张天松拥有这般身手,大雨哥也是大吃一惊。 张天松丝毫不理大雨哥的问话,因为这个时候,那另外几人已经来到房间门前,要是还不及时阻止他们的进入,待他们拿到武器后,不说阻拦他们逃走,就是自己的小命怕也难保,顿时一掏口袋,把仅剩的两枚文王铜钱,灌着灵力弹shè而出,同时再往自己身体拍上一张灵符,向着房间门口狂冲去。 咻咻,铜钱划破空气。 接着噗噗,两声几乎同时响起,只见铜钱准确无误的击中跑在前面两人的脚腘处,两人顿感脚上一麻,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翻滚在地。 其余两人被前面倒地的微微一阻,刚绕开地上的人形障碍物,就在两人即将冲进房间门口时,一道人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旋即双拳同时轰出,灌满灵力的拳头犹如出海双龙,直接轰在两个往前冲的身体上,顿时,只见两人前冲的势头瞬间止住,然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倒飞而去,身体撞上了倒地后刚爬起一半的另外两人。 几声惨叫过后,四人躺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其中被拳头轰中身体的两人更是口吐血沫,滚了两圈当场不省人事。 好快的速度,好重的拳头,这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蛇哥瞳孔猛地一缩,他根本就没有看清这高中生,究竟是怎么穿过他的拦截,到达身后进行打击的。 力气还是原来的力气,速度却是经过了神行符的加持,张天松来到房间门前,成功阻挡了毒贩的计划,心中略微地松了口气。 被张天松这么一搅和,原本不多的时间更加紧迫,蛇哥也顾不得自己是不是张天松的对手,打起十二分jīng神,使出全身力气,毫不防御地向着张天松狂攻而去,以求再最短的时间内冲进房间拿到现金,不然连跑路的钱都没有。 经过刚刚间接xìng的交手,张天松已经知道这蛇哥并不简单,现在见他疯狂冲击而来,顿时化拳为掌地化解着他的攻势,还被他逼得连退数步才稳住脚步,接着运起灵力反攻而去。 砰砰砰,一连串**碰撞的声音响起,一时间拳影纷飞,两人身影交织到了一起,蛇哥发狂状态下,竟然能和境界以到聚灵中期的张天松拼个旗鼓相当。 但是,随着张天松灌向手中的灵力越来越多时,蛇哥的狠劲也逐渐地受到了压制,渐渐地落入了下风,又一阵狠拼过后,忽然砰地一声,两人的身体终于分了开来。 分开后的两人,高下立分,只见张天松退开一步,像是连动都没动一般,气定神闲地盯着眼前的蛇哥,再看蛇哥,只见他被手上传来的力度推得蹬蹬蹬地连退三步,才稳住了后退的身体,同时双手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是剧痛所带来的症状。 此时,负责携带毒品的小弟们并没有参与到拼斗之中,而是坚定不移的完成着大雨哥的吩咐,收拾起毒品,就要往外逃。 张天松一见此,顿时大急,急忙一个箭步,抢先冲向蛇哥,同时运足灵力全力出手,力求用最短的时间解决蛇哥,再阻止携毒小弟的逃跑。 蛇哥见张天松攻来,一抬还没缓过劲来的双手,咬着牙根就要迎上去,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喝叫。 “阿蛇,闪开!” 蛇哥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喝声传到耳里的百分之一秒内做出了反应,身体下意识的往旁边一扑。 张天松只见蛇哥忽然扑向旁边,眼前一空,跟着令他毛骨悚然的情况出现了。 只见一直站在蛇哥身后不言不语的大雨哥,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竟然出现了一支黑漆漆的手枪,对着往前冲的张天松,毫不犹豫地扣压下了扳机。 砰!!! 第二十五章 自己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砰! 沉闷而又清脆的爆米花般的声音响起,像是有道催命符盘旋在心头,心中不禁一寒,张天松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大雨哥手枪的枪管上,喷出了一抹令他绝望的火舌,一瞬间,子弹已经来到张天松胸前,穿透了衣服,速度毫无减慢,狠狠地,击中在了张天松胸口正中间。 说时迟,那时快,从张天松冲向蛇哥开始,到身体中枪,一切都在眨眼间发生与结束。 一震裂痛传来,只见张天松往前冲的身体,势头微微一滞,但是,并没倒下,反而眼里忽然冒出一股冲天地狠劲。 被激起凶xìng的张天松,丝毫不理胸前传来的一阵剧痛,身体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冲去,在大雨哥骇然的眼神中来到他的面前,右拳带起全身之力毫不滞留的爆发而出,拳出如炮轰,阵阵空气破裂的声音响起,最后,拳头贴上了大雨哥的胸口处,这是临死前义无反顾地拼死一击。 砰,一道沉闷得可怕的声音响起,大雨哥的身体被一拳直接轰飞而出,还撞翻了两名正想携毒而逃的小弟身上,顿时三人滚成一团。 太快了,这是大雨哥脑海里最后出现的三个字,快得连想开第二枪都来不及,从中弹到击中大雨哥,怕是连三分之一秒的空档都没有。 全力打出一拳的张天松,心中那股狠劲略微淡薄了些许,跟着胸口传来的裂痛,令他再也稳不住身体了,捂住胸口软倒在地。 这时,蛇哥也回过神来,一见自己老大被轰飞,直接晕了过去,他那一直没有情绪波动的脸上,竟然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赤红着双眼,对着软倒在地的张天松怒吼一声:“混蛋,我要杀了你!” 此时的蛇哥不理会逃与不逃,也不再往房间里冲,而是忽然化身野兽,从地上一跃而起,疯狂地冲向倒在地上的张天松。 中枪倒地的张天松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胸口疼痛万分,现在一见蛇哥冲来,心里一动,就要奋力站起来,结果胸口处又是一阵裂痛,令他倒回在地。 见到张天松动弹不得,蛇哥狰狞的脸上闪过一丝血腥的笑容,冲上去就是一脚跺向张天松的脑袋。 这一脚要是被他踩中,就是有两条命也不够死,张天松情急之下,只能翻身一记驴打滚,甚是狼狈的躲过了致命一击,但也好过没了小命。 蛇哥见踩不中张天松,顿时又连下几脚,蹬蹬蹬,张天松连连翻滚,几脚踩空。 忽然,张天松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竟然双脚一错,直接使出盘旋腿,一搅蛇哥的下盘,蛇哥顿时被绊倒在地,跟着他一记鲤鱼翻身,又站了起来, 张天松想也不想,飞起一脚把刚倒地的蛇哥踢翻两圈,这时才空出时间来查看自己中弹的胸口,一摸之下,并没有想象中的鲜血淋淋那样湿漉漉,而是摸到了一块硬邦邦的东西。 不待多想,翻身而起的蛇哥又冲了过来,对于失去理智的野兽,最好的方法便是把它打怕,打服,甚至是打残,发现自己身上没大碍,张天松毫不畏惧,运起全身灵力于双手,迎身而上。 砰砰,瞬间两拳交织而过,张天松拳速全开,蛇哥丝毫反抗都没,便被轰中两拳,身体直接倒飞出去,在空中连转几圈,一落地的蛇哥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忽然,嘴角一丝血沫流出,跟着闷哼一声又倒了下去。 “呼!”暗松一口气的张天松,不敢耽搁,转身就要去追已经跑出门口,正要逃离这间房子的携毒小弟们,忽然,门外传来几道子弹出膛的声音,砰砰砰,紧跟着便听到几声暴喝。 “jǐng察,都别动!” “别动,别动,再动就开枪啦。” “还跑!”一名jǐng察果断开枪。 “砰砰......” “啊......”随着枪声响起,一名携毒小弟惨叫起来。 见jǐng察那般果断狠辣,顿时大半的携毒小弟不敢乱动,纷纷抱头蹲下,但仍然有一部分人,知道就算现在不反抗束手就擒,以他们贩-毒的这种恐怖数量,被抓到也是要吃枪杆子的,不如在这时拼命一搏,如果真能逃出生天,凭借随身携带的大量海-洛-因,也够自己潇洒一辈子了。 开枪之下,竟然还有人胆敢逃跑,带队的jǐng察连忙喝道:“小何你带几个人看着他们,其他人跟我追。” 眼见门口迅速的涌进了十多名全副武装的特jǐng,把逃至门口的大部分携毒小弟控制住,张天松这时才真正的大松一口气,既然jǐng察都来了,那也不用他再cāo心什么,耸耸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手就要去掏胸口那块硬邦邦的挡住了子弹的东西。 “别动,把手慢慢地伸出来。”忽然,两名特jǐng见到一个奇装异服的年轻人,把手伸进胸口,一副掏家伙的把式,连忙紧张地用手中的微冲枪指着他。 “呃…好吧。”张天松一脸无语。 不一会,楼梯里陆陆续续的进来二十多名jǐng察,把携毒小弟们都通通戴上了手铐,让他们抱头蹲在一边,还有一名手拿dv的jǐng察拍下了全过程。 “乖乖不许动。”忽然,一名身穿刑jǐng服饰的青年男子掏出一副手铐,就要往张天松手上铐去。 “诶,诶,你别乱来,我是自己人。”见到这情况,张天松顿时急。 “自己人?你编号多少?哪个部门?上司是谁?”自己这边有两把微冲对着他,那年轻刑jǐng也不怕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淡淡地一连四个问题。 “我是学生,不是jǐng察没有编号没有部门,我直属上司是张天海,我是他儿子。”张天松一撇嘴地说道,老爸也真是的,明知自己在这都不冲在第一线,搞到人家都当我是毒贩子了。 “张天海?”那刑jǐng一下略感耳熟,但偏偏一时间想不起来,顿时又喝道:“我管你是谁的儿子,我现在怀疑你进行贩毒违法行为,现在正式逮捕你,你可以保持……” “谁这么大胆,要逮捕我们的大功臣啊?脑袋我都拧了他的。”就在年轻刑jǐng要给张天松上铐的时候,一道令张天松激动万分的声音响起。 “老爸,你能再慢点吗?” “哼,现在知道你老爸我的重要xìng了吧。”一个身穿jǐng服的魁梧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着从门口走了进来。 ps: 第二十六章 巨量毒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局长?老爸?”随着张天海进来,年轻刑jǐng顿时目瞪口呆。 “收起枪,拿支枪对着小孩子多危险啊,你们忙其他的吧。”张天海对着两名特jǐng摆摆手道。 两名特jǐng应了声是,便到旁边帮伙计们控制其他的携毒小弟,而年轻刑jǐng见自己刚刚竟然得罪了局长公子,也连忙跟着脚底抹油地闪到一边。 一下子,张天松这边就剩下他们俩父子了。 “我说老爸你也忒慢了吧,做事真没效率。”张天松又变的嬉皮笑脸。 “嘿,也不知道是那个路痴在卫星图上打个标,让我一顿好找。”张天海撇撇嘴。 “呃...不说这些了,你抓到那个金钱豹,他身上的毒品还在吗?” “嗯,整整七公斤,妈的,这群毒贩子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这时张天海的脸sè也变的有点难看,g市的扫毒系统正好是他的管辖之下,没想到有人光天化rì之下进行如此大量的毒品交易,自己和手下的一群jīng英,竟然没有收到一丝风声,这要是被媒体或是市领导知道,怕是要坐实了无作为的板凳了。 幸好自己儿子给他大大地补上了这条漏气轮胎,破获一宗特大毒品交易,也不知道这毒仓库存了多少毒品,想到这便向张天松问道:“你让我找人来抬毒品,究竟这里藏有多少毒品啊。”说着还四下打量着周围,只见到在一处角落,有着堆砌成山的用粗布盖住的东西,但下意识里,并不觉得这里会藏有如此巨大的数量,于是便直接无视了那堆小山状的毒品。 “诶,老爸,我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正想回答他的张天松,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东西,眼睛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光芒。 “我听说帮助jǐng方破获毒品,可以得到现金奖励的,是这样吗?”张天松带着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老爸,希望从他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不错,至于奖金的多与少,那就要看破获的毒品价值多少,而帮助者又做出了多少贡献,有关规定,zhèng fǔ必须给予帮助破案者,以破获毒品总价值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不等,按照破获毒品的时候,以间接或是直接提供情报和帮助的重要xìng,来衡量给予提供帮助者的奖金。” 听完这奖励规定,张天松顿时愣在当场,一吨海-洛-因啊! 这仓库的毒品总价值怕要过亿吧,那就算按照最低奖金百分之一来发放,那自己也有...也有超过一百万啊! 看着儿子愣在那里不说话,张天海打趣道:“嘿,臭小子,这次你立了大功,可以说整个破获过程你的贡献xìng是最大的,从提供情报,到直接抓捕毒贩,按照程序的话,最少也得给你以百分之四的比率发放奖金。” “这奖金没有十万也得有八万,拿了奖金可要请我和你老妈去吃顿大餐啊。”说着,张天海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名刑jǐng目露狂喜之sè,冲了进来,跑到张天海身前一个标准的敬礼道:“报告张副局长,从一名携毒人员身上搜出大量高纯度海-洛-因,大概重量达到十公斤。” 张天海听闻,心中一惊的同时,又是大喜,没想到今天逮到一条大鱼了,当即大叫一声好,可是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又是一名刑jǐng快步小跑进来,汇报搜捕情况。 “报告,在嫌疑人包囊里搜出毒品,重量接近十五公斤。” “报告,搜出毒品十公斤。” “报告......” 接二连三的数据汇报上来,就像一阵阵破涛汹涌的海浪冲击着张天海的思维,从开始的惊喜,到后来的惊讶,再到最后的惊恐,这般庞大数目的毒品究竟是怎么流进g市的,要是这货都散落出去,g市的戒毒所怕也要被挤爆了。 想到这,张天海顿时一声暴喝:“后面的,速度汇报搜到多少毒品。” “报告副局长,这里搜出八公斤。” “报告,我搜出十二公斤。” “报告.....” 渐渐的,张天海又从惊恐变得麻木,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忽然,他一转身,眼睛紧紧地盯着张天松一字一句的问道:“这里,究竟,藏有多少海-洛-因?!” 张天松没有直接回话,而是竖起食指,做了个一的手势。 “一百公斤?!”张天海瞪大了眼睛,其实从听到手下的汇报时,他也已经心中有数了,但现在经过张天松证实,那汹涌而来的冲击感,还是让得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不料,张天松却是摇了摇头,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是一百,是一千,在那堆着一吨的货呢。”说话间已经把手指,指向了不远处被粗布盖着的东西。 “一...一吨?!”不只张天海被这答案惊得说不出话,就连张天海身后的刑jǐng也目瞪口呆,一吨,什么概念? 回过神来的张天海,忽然用最快的速度来到被盖着粗布的堆积物前,深吸一口气,抓住粗布一角,用力一把扯了下来,顿时白蒙蒙一堆粉状的物体,被透明的胶袋包成一块块大小一致的毒砖。 忽然,张天海猛一转身,对着一名清瘦刑jǐng暴喝道:“小胡,马上联系公安大院,我要两台最新型号的装甲车,还有,从各个分局再调两百jǐng力过来押送毒品。” “刑jǐng大队负责扣压嫌疑人和清理现场毒品,把一切作案工具以及证据统统带回去,不许有一丝纰漏。” “特jǐng大队,到各楼层进行戒备,通知楼下驻守人员,把守街道出入口,进行区域xìng的暂时封锁,直到毒品安全运出。” 对面张天海的频频发令,顿时间,楼上楼下的jǐng员立即行动起来,把这片区域封锁起来,楼房更是护的铁桶一般。 见手足们纷纷执行命令,张天海这才暗松了口气。 “你小子这次可是捅破天了,咱父子的大名今晚上定央视头条了,说不定还会有外媒采访你呢。”张天海苦笑着摇摇头。ps: 第二十七章 隐患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嘴角抽搐了一下,上央视? “我才不要,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可不会上电视。” 说着,一直坐着的张天松便要站起来,不料胸口一痛,刚起到一半的身子又坐了回去。 “臭小子,你受伤啦?”见此,张天海心中一惊。 “没事,刚刚被子弹击伤....,,” “什么,你中弹怎么到现在才说,哪里受伤了?”这下张天海是彻底的慌了,连忙就去摸张天松的身体。 “诶诶,我都说没事咯,幸好有东西挡住了,应该只是挫伤一下软组织而已,不然我还能在这和你打屁?”想到胸口挡住子弹的东西,当即又要伸手去掏。 “这是什么?古董?” “呃...应该是古董吧,不过很硬呢,还帮我挡住了子弹。”摩挲着手中的一块银sè牌子,子弹竟然连一丝痕迹都没能在牌子上留下,这便足以证明牌子材料的特别,转念一想,做这东西的人怕都成神仙了,他做的这东西凡物难伤也正常。 “蛮jīng致的嘛,在那买的。”张天海上前把张天松从地上扶了起来,向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那天外公生rì,我去买古玩礼物的时候,那老板送的。”这时,张天松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位土地主打扮的古玩店老板,忽然心中一动,也不知道下次去他那,还能不能淘到像银sè牌子这样的神奇东西。 “你小子真是福大命大,我跟你说啊,这事可不能告诉你妈,不然还不把她吓坏。”来到沙发,把张天松扶着坐下,嘴里还嘀咕着:“等下你妈知道,以为我让你跑来扫毒,我可有得受了。” 张天海一手扶着张天松的后背,一手贴着他的胸口,用柔和的力度,缓缓地搓揉起来。 随着父亲手中的搓揉,张天松胸口那阵裂痛顿时有所减缓,吐出浊气笑赞道:“老爸你这推拿按摩的手法还是这么厉害。” “呵呵,你这小子小时可没少碰碰磕磕的,我再差的手势,也能被你练好。”张天海笑呵呵地怀缅起以前的事情。 “嘻嘻。”张天松干笑着挠了挠头,心中淌过一阵暖流,虽然老爸一口一个臭小子,但在他身上却诠释着父爱如山这四个字。 “咦,你怎么穿得这么奇怪?”这时,张天海才反应过来,儿子的奇装异服。 “呃...刚刚为了跟踪那些毒贩,途中换一下衣服,没那么引人注目嘛。” “你当你老爸是白痴啊,你这身打扮,瞎子也能看到你。”张天海头露黑线。 “呵呵,呵呵。”张天松一个劲的傻笑着,却不再回答。 “一天到晚神经兮兮,我发现你上高中开始就古古怪怪的,要是被我发现你做什么好事,你就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张天海无奈,只能一瞪眼地jǐng告着他。 “呵呵......” 不出一刻钟,被张天海调动而来的二百jǐng力全部到位,顺带要求的装甲车也来了,一时间,众多的jǐng察,投入到运毒工作,不一会,那数目庞大的毒品,便被数十上百的jǐng察一搬而空,直接拉去了g市的毒品收纳仓库,并第一时间联系g市的党政头头们,请求指示。 此时,g市jǐng方猛烈出击,动用超过四百jǐng力,这则消息一出,g市的各个媒体报社顿时沸腾起来,蜂拥而至g市公安大院,等待着负责这次行动的张副局长,出面接受采访,为何出动大量jǐng力,而目标又是何物? 这时张天海可没空搭理那些记者,亲自把一吨毒品押送进zhèng fǔ的毒品仓库,紧接着便去了市府办公室,进行工作报告,那里已经有着不少的g市政界大佬等着他了。 而张天松,更是在毒品还没搬下楼前,便已经溜之大吉了,不过临走前还再三嘱咐父亲,一定要进最大的努力,把奖金的百分比提高,这才离开了楼房,从人迹稀少的后巷溜了出去。 在一处高档别墅群中,一座白sè豪华的别墅里,忽然。 “哐当...啪!”一阵阵或瓷器或玻璃落地破裂的声音应不绝耳,接着便又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喝叫。 “洪大雨,你个废物,你把老子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资本都败光了,我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那些该死的条子,我一定,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别墅里,一个老态龙钟以到垂暮之年的男人,正处于暴怒状体,只见他不停的把屋里摆放的瓷器甩向地上,丝毫不见老人该有的行动缓慢之感,像似这般才能一泄心头之恨。 “我...我...杀了你们,统统...统统杀掉,啊......” 老人赤红着眼睛,切斯底里地乱叫乱喊着。 忽然,像是力气用尽一般,整个人瘫坐在沙发上,艰难地喘着粗气,毫无刚刚的怒若狮狂的模样。 此时,一位身穿管家服饰的老人,从不远处快步而来。 这老管家走起路来虎虎生威,身形挺拔,眼中jīng芒内敛,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而且应该还是个中高手。 “达爷息怒,莫要激动,身体要紧啊。”那老管家来到瘫坐在沙发的老人身边,把他扶坐起来,一手轻轻地抚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 “老罗啊,洪大雨那一批货全没啦,当初真是看错了他啊,简直就是不堪重用。”达爷缓过口气,喃喃道。 “达爷,您不要想那么多,钱财乃身外之物,可不要为这事气坏了身子啊。” “唉,如果洪大雨能有你老罗一半的本事,那些条子又能奈他何,又怎么会这般容易就被扫场子,唉。”达爷连连叹息着。 “达爷您夸奖了。” “不过,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邵达的东西,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动的,谁要坏我大事,我都要让他不得好死。”达爷又瞪着赤红的怒目,咬牙切齿地说道。 “达爷,您的意思是?” “派人给我查,看看究竟是谁敢打我的主意,一律找人干掉,还有找人暗中解决大雨,我怕他乱说话。” “达爷,这事的主要负责人已经曝光了,不过他身份比较特殊,用寻常的解决方式,jǐng方很容易就能找上咱们,不过我却有一个好法子,只要......”老罗附在达爷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忽然,达爷脸上兴奋之sè掩盖不住地一拍大腿道:“真这么神?” 老罗微笑着肯定地点点头。 “好,就这么办,我要他受尽折磨而死,还要他死无全尸!” “保证您满意,达爷。” 第二十八章 经脉萎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现在青姨应该还在家,这打扮可不能被她看见啊,去哪里好呢?”张天松一个人慢悠悠地游荡在街上,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何去何从。 “想出来给人算个命都这么艰难,我这是何苦由来。”一边晃着脑袋叹息,一边漫无目的悠悠荡荡地闲逛着。 “那些什么算命大师,又上电视又开学堂,怎就有人信,我这不用钱的还没人搭理,还要被城管大叔追,搞到我像街头骗子一样,唉。”张天松重重地叹了口气。 忽然,街边地一张牛皮癣广告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他愣愣地站在街边,看着那牛皮癣陷入了沉思之中。 “专治各种疑难杂症,花柳淋病手到擒来,艾滋癌症药到病除,药仙转世,悬壶济世,有困难请致电xxxxxx,药仙等待您的求助。”张天松喃喃地读完牛皮癣上写的广告,旋即头露黑线地自语道:“我去,再夸张点,这都会有人信,我剁头给你当...当...” “诶,快记下这药仙的电话,咱们马上就去找他治病,听隔壁二姑婆说,这大夫开的药很灵的,听说真是药仙转世呢。”一个中年妇女拉着一位老婆婆,忽然挡在了张天松面前,有手机记录起牛皮癣广告上的电话号码,然后又匆匆而去。 “呃...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不过这事也会有人信,真是奇也怪也。”张天松无语地转身离开,不过刚走了两步,有停了下来。 咦,他可以这样,为什么我就不行? “只要打些广告出来,爱信不信,信的人自然愿者上钩,不信的人骂我骗子,我也听不见,起码不用被城管大叔赶鸭子,这办法好。”张天松一脸yín笑地打着算盘。 “妈咪,怪叔叔,呜呜......”一名小萝莉走过,看见张天松奇装异服地满脸yín笑,顿时被吓哭。 “宝贝不哭,他很可怜的,是神经病,我们走吧。”一名少妇连忙把萝莉抱起,快步地离开了。 正心花怒放的张天松,见此却不以为意,反而哈哈一笑自吟自唱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咕噜...”正得意中的张天松,肚子忽然传来一阵打鼓声。 “哎呀,这都快两点了,我竟然忘记吃午饭这事,都是那群该死的毒贩子害的,不过也要多谢那些毒贩子,奖金一发,我就要成百万富翁了,啊哈哈哈......” “先找个地方犒劳犒劳自己的肚子。”张天松摸着饿扁的肚子,四处打量起来,现在快到下午时分了,就连街边的快餐店都已经关门休息,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填肚子的地方。 刚经过一条小横巷,忽然,张天松眼前一亮,连忙拐进了巷子里。 只见在这巷子中段,有一间打着粉面牌子的小店,店的窗户还有煮面时的蒸汽飘出,一看就知道还在营业当中。 走进粉面馆,发现店里还有着三三两两的客人,而煮面的是一对中年男女,看那摸样应该是夫妇档,那男的一见又有客人,连忙笑呵呵地招呼着。 “小兄弟,吃点什么?” “呃,来碗面,量要多的,快饿死了。” “好,马上来,随便找个位子先坐着吧,桌上有茶水,自己招呼着啊,不用客气。”那老板非常热情,也不对奇装异服的张天松有任何惊奇。 “呼,忙活一整天,连口水都没喝,快累死俺了。”张天松随便挑了张桌子坐下,拿起桌面上倒放的玻璃杯子,倒满一杯茶水,一口气咕噜咕噜起喝了个尽。 一连灌下两杯茶水,张天松才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喝水喝饱了。 这时,张天松正思考着自己的广告大计,是用最廉价的牛皮癣,还是出点小钱登报纸,要不就在网上打标语,或者让人派传单。 正当张天松想得入神时,他体内却悄然地发生着变化,一种连他也预料不到,甚至是想象不到的变化,开始时变化不大,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但是,随着时间地渐渐推移,张天松已经隐隐感到不妥,只觉体内原本会缓缓地自行流动的灵力,忽然像是背上了千斤重物一般,流动地速度顿时慢的接近感觉不到它是在流动。 “嗯,怎么回事,灵力怎地有堵塞之感?”张天松心中大惊,还不及细想,连忙双眼一闭,直接进入到了内视状态,丝毫不顾身在何处,当然,现在的他也顾不上这些。 一进入内视,顿时便见到了让他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一幕,只见原本经过灵息草开拓而变得宽阔不少的筋脉,此时竟然有隐隐萎缩的迹象。 而萎缩带来的最直接的负面效果便是令得体内灵力运转不顺畅,就像一条六道的大马路,车流自然顺畅不堵塞,但是如果在同样的车流量下,封闭了其中两条车道,令得原本顺畅无阻的马路,瞬间就会变得拥挤,车流的速度也会随之大大减慢。 而现在还只是萎缩的开始,随着经脉的渐渐变细变窄,体内的灵力便会被挤在一起,到那时候怕是连运转都会变成一种奢望,到最后萎缩严重的话,越发变细的经脉会包容不住数量庞大的灵力,导致最后的爆裂而开,而那时也将会是他张天松身亡之时。 难道是利用灵息草突破的后遗症,但是异志百解里没记载灵息草有任何的副作用啊,不行,如果任由这般发展下去,今天必定暴毙在此,张天松想到此,不敢有任何耽搁,连忙运起凡灵纳气诀,把变得缓慢无比的灵力,憋足了劲地催动起来,就像在灵力的背后用力推动,让它强行前进一般。 这般强行运转灵力,让张天松是憋得满头大汗,即便是全力运转之下,灵力运行速度也快不了多少,但是在艰难的运转下,令得他略微欣慰的是,随着灵力稍微流动,那一直有萎缩现象的经脉,似乎止住了萎缩势头。 见在自己的努力下,终于止住了经脉萎缩,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再次竭力推动灵力,进行着艰难,而又不敢中止的运转。 第二十九章 负重下的灵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过去,在张天松不懈努力之下,体内的灵力终于是越转越快,到最后更是恢复到原来运行时该有的速度,不过令得他仍然不敢放松的是,体内的经脉并没有因为灵力的运行速度恢复,而还原到先前的宽度。 张天松不信邪地又催动起凡灵纳气诀,再一次运行着灵力,向着缩小了的经脉壁来回冲刷,但原本薄弱的经脉壁,不知是否因为经脉的缩小,令得经脉壁的密度变大,不管张天松用灵力如何冲刷冲击,都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令得他无可奈何。 在经过一会的努力后,经脉还是一副萎缩后的大小,张天松一时也束手无策,只好慢慢地把停下了灵力的流转,一边观察着经脉会否再次缩小。 但事情似乎还没糟糕透顶,在体内的灵力停下的那一刻,经脉还是保持原有,并没有进一步的萎缩,这让他暗呼不幸中的大幸,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叫他,于是便连忙退出了内视状态。 “小兄弟,小兄弟?”一名中年男人,紧张地看着一头细密汗珠又双眼紧闭的张天松,担心地不停呼唤着。 “嗯...咦,老板,有什么事吗?”张天松刚退出内视,还有点迷糊,一睁开眼角便见到面店的老板不知为何站在身边。 “小兄弟你没事吧?”老板见他终于睁开眼睛,心中一松的同时有担心的问道:“这天气也到深秋了,怎么你坐在这还出了一头大汗,我刚刚叫你还好像听不到一样,是不是生病啦?” “呃...没事,没事,我可能是太饿了,饿到我出了冷汗,刚刚您叫我了吗?”张天松连连敷衍着干笑道:“看来我真是饿晕头了,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没事就好,如果不舒服就到旁边的大夫那里看看,他医术不错的,收费也很便宜,我和婆子生病都是在他那里看好的。”老板很是热情地介绍着。 张天松见他热情又好心,心中微微一乐,看来今天也不是尽遇到那些对他冷眼的人,这时,他才打量起眼前这为已到不惑之年的男子,只见他脸上带着淳朴厚实的笑容,穿着也很是朴素节俭,一眼看去,给人的感觉就是老实。 张天松呵呵一笑道:“谢谢您了老板,对了,您刚刚叫我有什么事吗?” “哎呀,你看我,顾着说都忘记主事儿了,你的面好了,放这呢。”老板不好意思地笑笑,有手示意了一下桌面。 这时,张天松才发现自己桌面上多了碗面,看来是刚刚入定之时,老板煮好送来的,当即连忙谢道:“哦,真是麻烦您了。” 那老板也没多说,呵呵一笑地自个忙去了。 肚子饿得慌的张天松,见有东西吃,连忙拿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地狼吞虎咽着。 正当他吃得欢的时候,忽然之间,他的身体肉眼可见地一震,刚放到嘴里的面条也被这一震,震落回面汤里,但是张天松顾不了这么多,筷子一放,双眼一闭,就要进入内视。 就在刚刚,他体内的灵力突然奔腾起来,运行地速度达到前所未有的快,而且隐隐感觉到,他的灵力像是脱开了某些枷锁一般,变得更加迅捷而有力,也更加灵动而富有活力,张天松心中一动之下,直接进入到了内视。 心神再次出现在经脉河流的上方,眼前出现的一幕,让得刚刚还心情沉重的张天松,忽地感觉到老天在和他开玩笑,只见下方的经脉河流,汹涌滂湃的灵力之水,在经脉河床内奔流不息,丝毫没有刚刚的缓慢滞留之感,而河床也再没有之前的萎缩状,反而还隐隐有点变大变宽了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见经脉这般一缩一胀,张天松实在是搞不明白,但在心神的感知下,现在体内的灵力,确实比萎缩前更加的迅猛有力,那感觉就像...就像是一个负重数十斤的正常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负重训练,然后卸掉负重,身子自然变得轻盈而又有力,而之前的经脉萎缩,导致灵力被挤压,运行缓慢,就像是负重训练的人,刚开始负重的时候也是举步难行,但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和自身潜力的激发后,再忽然脱离负重的那般感觉。 见体内灵力的情况不仅没有变糟糕,反而有向好的方向发展,张天松在暗松一口气的同时,脑袋里的问号却更多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令得自己的经脉这么变化无常。 抚顺了体内因为失去负重而变得略微奔腾的灵力,张天松这才又退出了内视,同时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苦苦回想,自己究竟吃错什么药了还怎地。 “唉,管他,反正现在体内是见喜不见忧,或许这般诡异的状况,以后不会发生了呢。”想不明白的张天松不在纠结于此,晃了晃脑袋,拿起筷子又嗖嗖地吃起了面条。 片刻后,张天松一放筷子,满足地抚摸着肚皮,感叹道:“古人云:民以食为天,果然没错,吃饱了肚子,生活才有劲头啊。” “老板埋单,你的面真好吃。”张天松打着哈哈,手里还倒着茶水,接着昂头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呵呵,吃饱啦,我不吹牛地跟你说,这面可都是我亲自打起的,我从小就学会打面,到现在已经足足有三十年了,在这一带的街坊,都知道我老谭面馆的字号,不过可惜啊,我那小子不肯跟我学,不过也是......”老板自个地说得滔滔不绝,并没发现张天松一副呆呆地样子。 “咦,小兄弟,你有听到我说的吗?” “小兄弟?”这时老板终于发现了,张天一副出神的样子,叫唤两声又像刚刚那样,没有半点反应,心中一急,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天松被这一拍,人顿时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也不理老板的叫唤,连忙端起茶壶,有倒了一杯水灌了下去,然后闭上眼睛,仔细地感应着体内的变化。 不一会,眼睛猛地一睁,嘴里惊呼道:“果然!” 第三十章 神奇绿茶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果然!” “啊,果然啥?”被张天松这么一说,老板顿时懵了,怎么自己叫他两声都没反应,现在又忽然蹦出这么一句来。 张天松满脸惊喜之sè地看着手中的茶壶,原来经脉萎缩的源头,是在这茶水里头,只是这茶水,无论是sè泽,还是味道,都和普通绿茶一般无二,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不知是茶叶的效果,还是水的效果,想到这,张天松心中一动,旋即问道:“老板,你这茶水蛮清甜的,是用那里的山泉泡出来的啊?” “哦,你说这绿茶啊。”老板不好意思地笑道:“嘿,还能用什么泉水,我们在这做的都是小本生意,茶水自然用不了好的,就这水龙头出来的自来水啊。” 自来水?这么说来就是不水的问题了。 “这样啊,但是我怎么觉得这茶里有股子特别的味道,是因为这茶叶很特别吗?” “呵呵,这茶叶外面没得卖的。”老板忽然得意的笑了笑。 “为什么呢?”被他这么一说,张天松甚是好奇。 “因为茶叶的茶树都是我自家院子里种的,因为种的数量不多,摘下来我自己炒过后,就都带来面店,或者留家里自用,不外卖的。” “哦,可是这茶叶我喝起来味道蛮特别的,不拿出去卖,怪可惜的。” “是吗?但这茶叶只是普通的绿茶种,我都喝十多年了,也没啥子特别味道啊。”老板摸了摸鼻子好奇道。 “可是我总感觉有股子特别的味道,我就喜欢这味。” “老板,要不我和您打个商量,以后你的茶叶炒多少,我就买多少,就按市面上,上等绿茶的价格购买,您看这行吗?” 听到张天松开出这上好的价格,老板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恐怕没机会了,我这茶树种在郊区的老房子那边,最近因为我家小子要娶媳妇了,我只能把老房子连带地皮一起卖掉,这样才能有钱,在市区买套二手房子给他们结婚用,那几棵茶树也不可能移植到楼房里,只能放弃了。” “啊,您房子已经推掉了?”张天松心中大惊。 “呵呵,还没呢,不过也快了,就在下个月,我那老房子就到最后的迁移期了,之后就要被开发商推到重建了。”老板略带伤感地说着,毕竟是住了几十年的地方了,忽然要离开,怪不舍的。 “那多可惜啊,要不您看可不可以把这些茶树让给我,我出钱买?”张天松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啊,你要?”老板想了想道:“那也可以啊,不过钱这事就算了吧,反正你不要,那茶树也留不下来,就送你了,毕竟着茶树我也种了十几年,说没感情那是骗人的,既然你能代我收留它们,我心也舒服点。” “那好,老板您什么时候有空带我去取这些茶树。”张天松听闻,也不矫情,心急地问道。 “我每天都要开档呢。”老板歪着头想了想道:“不过下个星期我和我婆子要回老房子搬家,要不你就那天随我们去吧。” “要下星期这么久,那我不是一个星期喝不到这茶。”张天松略微有点失望,这样就不能马上试验究竟是否茶叶有神奇功效了。 “这好办,我店里还存放了一点这茶叶,我送你吧。”老板大方地说到。 “真的?”张天松顿时大喜,这样回家就可以马上仔细研究一下了,当即谢道:“那真是太感激您了。” “谢什么,这茶叶又不值几个钱。”老板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笑道:“你坐一会,我去给你拿来。” 片刻,老板就从面店内间,拿出一个铁罐子交给张天松道:“就剩下这么多了,既然你喜欢就都拿去吧。” “谢谢,老板您是好人。”张天松见他居然整罐送他,顿时大喜地连连道谢。 接着,两人互留了联系方式,约定下周末,一起去老房子取茶树。 “老板,茶叶不收钱,这面钱可省不得,一共多少?” “哈哈,这是当然,一共八块。” “这么便宜。”张天松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百元人头道:“喏,老板不用找了。” “啊,这怎么行?你还是......”老板见此,着急的就要推开。 “行啦,就这样吧,就当是我买您的茶叶钱吧。”张天松摆摆手打断老板的话,把钱一放桌上,人拿着茶叶罐,向面店外走去,还不忘提醒道:“那我下周末再来找您咯,再见。” 说着,便走了出去,留下了yù言又止的老板。 出了面店,张天松迫不及待地想回家一试这些茶叶,是否有刚才那种神奇的效果,来到路边,直接拦了部出租车,地址碧湖云阁。 二十多分钟后,回到家的张天松,换去身上那奇怪长袍,烧好水,用面店老板送的茶叶,泡了一杯绿茶。 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茶叶,在热水的浸泡下,缓缓地舒展着卷缩在一起的身躯,汤sè变得青绿,逐渐地散发出淡淡地茗香。 张天松仔细地观察着茶水的变化,但不久后,便发现与普通茶叶的冲泡效果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不是茶叶的原因? 张天松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略微变凉了的茶水一口喝尽,然后闭上眼睛,静静地等待着体内经脉的变化。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但是想象中的经脉收缩,却没有发生,张天松失望地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的茶杯愣愣发呆。 没有变化,真的不是茶叶带来的功效吗? 这种与意料中的结果大大不同的事实,心里的落差总是巨大的,张天松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真是奇怪,看来这些只是普通的茶叶而已,只是和面店老板约好的事,还去不去好呢?” “看来老天很喜欢和我开玩笑啊。”张天松自嘲一声自语道:“不过这茶叶可是不少钱买回来的,不喝白不喝。”说着,又给杯子里添满了热水。 张天松看着漂浮着茶叶的茶水,忽然发现之前自己的行为很是好笑,居然把这茶叶当成修炼道路上的捷径,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区区一杯清茶之上,真是可笑,真是可悲。 忽然像似想通了某些东西,原本患得患失的心情,竟然一下平静了下来,不知是他心有所悟,还是那清香纯净的茶水洗涤了他的心尘。 放下奢望的心,是那般的轻,闭上眼睛,把手中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把心中浮躁与奢望尽数洗去。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出乎人的意料,每当你快要放弃一些东西的时候,希望却又会出现在你人生的转角处。 就在第二杯茶水刚下肚,张天松便猛地一睁微闭的双眼,脸上满是惊喜之sè。 ps: 第三十一章 天松居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星期一,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天睿,你们去吃饭吧,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就不和你们一起了。”刚结束早上的课程,张天松向唐氏兄弟他们说了一声,便直径离开教室,出了校门。 上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一声宏方大厦,便不再说话。 这时,已经离抓捕毒贩过去了两天,而当rì张天海所说的破案奖金,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变成一张银行卡全数到位,奖金金额高达八百万之巨。 当然,这笔巨款他是没打算就这么交给张天松,只是在其中拔出一些毛毛,交给了他以示奖励,而且美曰其名地说:“这可是你以后的老婆本,不能大手大脚的乱花掉,而且你也是有收入来源的人了,以后那生活费,零用钱什么的,就从这奖励里扣了。” “我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无赖老爸,竟然用老妈威胁我。”张天松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着。 张天海只交给了他奖金中的两万块,其余的都一律在银行做了定期,短时间内可拿不出来,张天松的再三哀求,就差磨破嘴皮了,张天海最后只能答应再加一万,不可以再讨价还价,不然就告诉你妈,说你去扫毒,还被人打了一枪。 对此,张天松是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承受来至父亲的“压迫”,不过三万块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这不,昨天晚上才到手的三万奖金,马上就想到这笔钱的用武之地。 几分钟后,出租车停止了宏方大厦楼前,张天松付钱下车,走入大厦里,看了一下大堂的指示牌,便直径走进电梯上了八楼。 看了看门牌,确定没错,张天松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名前台工作人员热情地对着他打招呼:“您好,这里是城市快报,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没错,现在财大气粗的张天松,正是来给自己神算之名登报打广告的,好让更多的人来找他算命,能给他印证最近新学的术数一道,这城市快报也是他在网上找到的,订阅量比较高的报纸社。 见那前台这般热情,张天松直接说明来意道:“你好,我想在你们报纸上登广告。” 一听是又生意上门,顿时热情又增几分,连忙领着张天松来到一处接待室,倒上杯水,说了声请稍等就转身离开了接待室。 不一会,一阵嗒嗒地高跟落地声,片刻接待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张天松转身望去,不禁呆了一呆。 来人竟然是一位不多见的美女,杏脸桃腮的脸上,拥有一对动人妩媚的美眸,玲珑有致的身躯,再配上一套得体大方的职业短裙,一眼看去,还真的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这美女一进来,见张天松呆呆地望着她,也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您好先生,我是城市快报的职员,我叫范萌,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哦,你好范小姐,我是来登广告的。”被她这么一说,张天松才恍然过来,再想到自己刚才的失态,略微不好意思地红了红脸。 “那不知道先生需要登什么类型的呢?”范萌把手里的一叠资料,摊开摆放在他的面前介绍道:“我们城市快报,有很多个大小不一的广告版块,当然,越大的价钱就越高,如果像这种的话,一百块能连登三期。” 说着,用青葱般的手指,指着一处报纸样板里的小角落。 张天松看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道:“这地方才拇指大,哪里有效果的啊,登了也是浪费钱啊。” “嗯,要不这块地方吧,这里不错,够大又显眼。”张天松一指报纸中间那块,起码有两个手掌大小的版块,毫不客气地道:“我要这块了,几钱一期?” 范萌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看着他,这家伙穿着一套校服,偏偏口气不小,他有钱标这广告位么,不会是来寻人开心的? 不过她毕竟经验丰富,微微一愣,便马上介绍道:“这是我们城市快报的黄金广告位,一期要一千五百块的,不过订满十期可以送一期。” “一千五啊,贵是贵了点,不过要是效果好的话那也值得。”张天松想了想,心里却嘀咕着:“起码不用被城管大叔赶鸭子。” “这您就放心,我们城市快报一期的印刷量高达八十五万份,销往g市以及各个县城乡镇,对您的广告宣传力度绝对一流,让您感觉物超所值。”范萌一听他真有打算订购广告位,顿时热情地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自己报社的实力。 “行,我就要这个。” “不知先生要登什么内容,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图案要求?”范萌见单子确定下来,连忙拿出一个记事小本,即时记录张天松的所需。 “我想为自己卖广告。” 张天松一句话把范萌的雷住了,给自己卖广告,什么情况? 见范萌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张天松当即解释道:“我是打算在这报纸上,宣传自己的名气,让更多的人知道我。” “那先生需要做哪方面的宣传呢?”这家伙不会是脑残富二代,想出名想疯了吧。 “我是给人算命的,你在上面写一些,神算一卦,知晓天下,这些之类的东西就好,然后留下我电话就行。”张天松再次甩出他站大街的旗号。 “就你...哦,对不起先生,原来您是算命大师啊。”范萌一听顿时脱口而出,但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误。 “就这几个字这样排版很空不好看呢。”范萌记下了张天松的要求。 张天松皱了皱眉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写了,于是道:“其他的也没什么了,简单点......” “等等,再加上一句,擅长处理灵异事件。”忽然想起上两次除妖灭鬼之后,自己的实力都有所提升,便突发奇想地来上这么一句。 “原来大师您还会抓鬼啊。”此时,范萌已经改称先生为大师了,不过她还真是头一次见穿中学校服的抓鬼大师。 “呵呵,一般的小妖小怪还是可以解决的。”张天松略微得意地笑道:“如果以后范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我给你个折头。” “咯咯,还是免了,我可不会招惹上鬼怪。”范萌掩嘴一笑,又问道:“那不知大师名号如何称呼?”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过这事,若是用真名,报纸一出街,还不全g市都知道他张天松会抓鬼?得想个名字啊。 想了一会,实在没有想不出更好的了,便照着自己名字随口加上两个字。 “就叫天松居士吧。” 第三十二章 少女求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铃...铃,悦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张天松掏出手机,只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也没多想,直接按了通话键。 “喂,你好,你找谁?” “喂,是大师吗?”听筒里传出一道略带急促的声音,还不等张天松反应过来,声音又再次急道:“大师救命啊,这里出大事了,大师你快点过来啊。” 大师?难道城市快报的广告见效果了?张天松心中一喜,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我订的周期是从下个星期开始的,怎么报纸还没出街,反到有生意上门来了? “大师?是你吗?大师?”见张天松不出声,听筒里,急促的声音再次响起。 “呃...你找我什么事?”张天松语气略带迟疑地问道。 “啊,大师真是你,太好了,你快过来吧,妮妮病倒了,现在还在医院里呢。”听筒里的人,听到张天松的回应,顿时大喜地说的滔滔不绝,却又偏偏不自报家门。 “妮妮?我不是医生,你打错电话了。”回了一句,直接便把按了挂机键。 “阿松,女孩子声音哦,谁来的啊?”唐天睿一脸怪笑地看着张天松的手机。 今天是星期四,张天松去报社那天已经是三天之前的事情了,现在正当课间休息,正和唐天睿几人站在走廊打屁聊天。 “打错的。”张天松耸耸肩,不料,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放回口袋,手机又响了。 看着屏幕上再次出现的陌生号码,再唐天睿怀疑的眼神中,接通了电话。 “大师,你先别挂线,我们见过面的,那天在东方百货门前,你给我们算过命的啊,记不记得,我们一共四个女的。”听筒里的人生怕张天松又挂了电话,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时间,一接通就口若悬河地证明着她没有打错电话。 听到电话里说的那些,张天松才恍然大悟,现在仔细一听,原来这声音还真有点熟悉的感觉,旋即脑海里出现了一张属于这声音主人的俏脸。 “原来是你啊,找我有什么是吗?”在知道是谁给他打电话的同时,心里已经隐隐猜到了她来电的目。 果然。 “大师,求救命啊,之前您给断定要出事的妮妮,就在今天早上怎么叫也叫不醒了,好像是晕了过去,现在送到医院,医生又没有准确的诊断,只是说休息不好,身子累垮了才这样的。”电话里的人正是之前拉着妮妮要走的小萱。 “你们不是不信我的吗?”张天松略带讽刺地一撇嘴道:“还来找我这骗子干嘛?” “哎呀,大师您大人有大量,都是我不好,是我不信您,不关妮妮的事。”这时,电话另一边的小萱已经开始有点哽咽了。 “如果...如果妮妮真是因为我而出什么事,我怎么向她父母交代,我又怎么对得起妮妮。”小萱越说越是自责与激动。 张天松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听到这话,心里当初那股憋屈劲也取得七七八八了,但是为了给点教训她,还是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刁难道:“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之后再来找我搭救,可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一听张天松有松口的迹象,小萱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忙不迭地满口答应下来道:“没问题,没问题,只要大师您能把妮妮治好,钱这方面,保证让你满意。” 听闻这话,反而轮到张天松微微一愣,钱管够?好大的口气,不过转念又一想,可能是她心急之下才这般大言不惭吧。 “地址。”张天松直接淡淡地道。 “我们在康华医院,住院二部52号病房,大师你快点来......”小萱听闻张天松要有过去的意思,顿时大喜的报出地址,同时还催促道。 “行了,不用多说,我有空自然会过去,不许再打电话来,就这样,再见。”张天松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说完,便挂断了通话。 这时,张天松才想起来,又是康华医院?看来这几个女生也是出生于富裕之家,难怪刚才口气不小。 “阿松,还说打错电话,情债上门了吧?”唐天睿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乱编故事。 “去去去,说什么瞎话呢。”张天松白了他一眼道:“我去找老曹请个假,有点事。”说着不再理会唐天睿,转身走向教师办公室。 “哈哈,我就知道你迫不及待地去见情人,阿松加油......”后面传来一声奇葩大喊,瞬时间,教室楼道里的学生,把奇异的目光投向狼狈而逃的张天松身上。 “哈哈哈......” 逃离一段路的张天松,还隐约听到唐天睿那贱贱的笑声,心中打着算盘,有机会一定报仇。 现在才刚上完两节课,离学校午休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虽然在电话里,张天松表现的爱理不理,但毕竟人命关天,他也不想因为一些时间的耽搁,造成不必要的祸患,所以这便去跟曹玲请假,求她放人。 出租车缓缓地停在了康华医院住院部楼下,一名身穿一中校服的少年从车上下来,轻车熟路地走进大堂,只见他看了看指示牌,然后上了五楼,直径走到一间门牌标有52字号的病房,门也不敲地推门而入。 “你是?”病房里的一名中年妇女,见房门被一个学生打开,还以为他是进错门了。 “啊,大师你来啦。”见到来人,在病床边上的一位少女忽然惊喜万分地道“咦,你怎么穿着一中的校服?” 来人正是张天松。 “行了,废话不要多说,我先看看她的情况。”张天松直接无视病房里的几人,淡淡地道。 “小萱,这就是你说的大师?怎么......”中年妇女带着怀疑的眼神,压低着声音在少女的耳边说着。 张天松何等耳力,虽然无心偷听,但奈何声音却自动送进耳里,听到此话,旋即皱了皱眉头。 “阿姨,这位大师很厉害的,就是他算出了妮妮会有大病。”小萱一看张天松略有不快,连忙一把拉住妇女,打着圆场道:“大师这是妮妮的母亲。” 张天松闻言,只是脸sè淡然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地来到床边,看了看病床上脸sè苍白的美少女,看上去就像一位睡美人,不过脸上带着的淡淡青气,却破坏了少女该有的美感。 ps: 第三十三章 家有妖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来到昏迷的妮妮身边,在众人紧张地目光下,伸手把她紧闭的眼皮翻了翻,顿时眼皮底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青绿之sè,当然,这是在他灵力灌注于目,才能看到的,这是他从异志百解里所学到的一种灵力运用的小法门,但如在场其他人,就见不到这层诡异的青绿sè。 这倒是有点像书禾镇那老黄,惹上山魅后的症状,应该同是妖气沾身,不过她偏偏又不像老黄那般癫狂,反而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张天松疑惑点摇了摇头,又用手按着她的脉门,细细感应着她体内的气。 众人一见张天松皱着眉地摇摇头,顿时心中一沉,难道连这位大师都束手无策,但见他又像是把起脉来,都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怕打扰了大师的诊断。 气脉虚浮无力,应是元气大伤,体内jīng气像是被外物所强行吸取,才导致这样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单这样看来,却又像叶玉当时所得的症状,那是被邪物附身了。 当即不再多想,运起灵力直灌泥丸宫,随着灵力的注入,张天松的额头印堂之处,忽然裂开了一道小口子,紧接着,裂缝里shè出一道五彩光线,扫shè向静趟在病床的妮妮身上。 顿时间,妮妮周身气运之sè显露无疑,在五彩光线的照shè下,身躯表面升腾起一层淡淡地绿sè烟雾,烟雾的颜sè不深,但是却有一种灵动之感,给他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按百解里说的,这应该是有妖物或邪器,长时间和主人待在一起,而妖物或邪器通过平常自然而然地呼吸吐纳,无意中吸收了主人的jīng气,而主人也会因为吸取的速度过于缓慢而察觉不到,就这么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吸至jīng气不足而昏迷,严重者甚至会jīng尽气枯而亡。 “这股妖气有种轻灵飘忽之感。”张天松皱着眉,努力地回想着百解里对于这类情况的记载,喃喃道:“究竟是什么妖物或是异物让她这样的呢?” “大...大师,你看出我女儿身体究竟出了什么状况吗?”这时,妮妮的母亲再也忍不住地出声问道:“还是,还是她招惹上什么鬼怪了?” 张天松瞄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只是沾了点妖气而已,要救醒她很简单,但现在问题是要找出妖气的根源。” “妖气?”在场众人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有想到,妮妮并不是身患某种不知名的疾病,而是传说中的妖气。 “这...这不可能啊,我之前在大觉寺给妮妮求了一张开光的护身符,而且还是大觉寺主持亲自加持开光的呢,怎么还会被什么妖气沾到身体?”妮妮母亲满脸的难以置信。 “哦?”张天松略微惊讶的看着妮妮母亲,竟然能出动大觉寺的主持亲自为她开光加持护身符,看来她们家非富即贵啊,不过那些没进行任何灵力灌注的护身符,也能称之为符么。 “那护身符还在吗?” “在这,妮妮每天都贴身戴着。”妮妮母亲,从妮妮脖子解下一枚有红绳子穿着的护身符,交到了张天松手上。 符刚入手,张天松便微微一惊,符内竟然有一丝灵气波动,却又和灵力的感觉略有不同,但究竟有何不同,又一时说不上来区别于哪里。 心中好奇之下,连忙渡去一道灵力以做试探,不料,在灵力与护身符刚触碰上时,护身符里的灵气波动忽然间被一冲而散,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让张天松连感受一下有何不同之处的机会都没有。 符里剩余的灵气太薄弱了,张天松皱着眉头,看着手中这变回普通黄纸的护身符,看来是因为时间的关系,令灌注护身符的类似灵力的东西消耗一净了,所以妮妮才会被妖气沾染上,变成这副模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凭这张护身符,也足以证明大觉寺里的和尚,并不全都是西贝货,看来寺里也是有修道之人,至少那名主持就是货真价实的修士,有机会真要去拜访一下这位得道高僧。 “大师,这护身符有问题吗?” “护身符是真东西,但是过期了,没有效果。” “过...过期?”众人一脸呆滞之sè。 “不错,你之前也说了,护身符是经过大觉寺主持加持法力的,但现在法力消耗一净,自然变成毫无功用的黄纸一张咯。”张天松说着,又忽然像似想起什么地问道:“对了,我想问问,这护身符是不是在你女儿上一次大病后,才求来随身携戴的?” “对,正是因为妮妮之前无缘无故大病一场,我才去大觉寺给她祈福和求护身符。”妮妮母亲连连点头。 “这就不会有错了,妮妮她应该是长期与妖物待在一起,才导致体内jīng气流失,其实不用什么特别的治疗,只要离开妖物一段时间,她便会自行痊愈。”张天松肯定地下了结论。 “不过问题就是,她怎么会接触到妖物,又为何会长期和妖物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要知道那妖物究竟为何物又身在何处,这样才能彻底的治标治本。” 张天松一连串的问题与结论,把众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不可能啊,妮妮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待在家里,偶尔也只是和小萱她们逛逛街,最近又没去深山大岭,怎么会和妖物待在一起了?”妮妮母亲一脸茫然之sè。 “这个可以算算。” 张天松想了想,从书包里掏出千年灵龟壳和三枚文王铜钱,问清楚妮妮的出生rì期,直接运起窃天卦术,推算着未知的妖物。 此时的妮妮,身上妖气浓重,对于这种有迹可循的起卦要素,张天松是信心十足的能准确地算出结果。 三枚文王铜钱在灵龟壳里,以一种玄妙的轨迹上下翻飞着,忽然,张天松摇着灵龟壳的右手猛地一抖,三枚文王铜钱顿时喷shè而出,稳稳地掉落在左手掌心上。 张天松一手托铜钱,一手急促地掐指算着显示的卦象,片刻后,把手中铜钱一收,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妖物就在你们家!” ps: 第三十四章 驱除妖气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妖物就在你们家!” 张天松这话一出,可谓是语惊四座,在场众人听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妮妮母亲的脸sè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更被吓得牙齿有点哆嗦,言语不清地说道:“我...我们...家...怎...怎么...会有妖怪?” 看着妮妮母亲变得惨白的面容,张天松忽然心中一动,再次催动灵力,运起慧眼法诀,印堂再次shè出一道常人看不见的五彩光线,直径外她身上扫去。 果然,看来一家子都沾上妖气了,这么说来,那妖物十有仈jiǔ就在她们家中。 “我已经可以确定,那妖物就藏在你们家,至于那妖物是何样,又要如何治它,却要到了你家才能知晓。”张天松肯定地道。 “要去我家啊,可是...”妮妮母亲表情略微迟疑,看那样子,还是不太相信张天松的断言。 “大师,去对付那妖物之前,是不是应该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先把妮妮救醒?”一旁的小萱,一见两人又开始出现僵持的迹象,急忙插言道。 一听这话,妮妮母亲也是心中一松,连忙道:“是啊,妮妮现在昏迷不醒,大师你看是不是......”她虽然一时间不太信这位身穿校服的大师,但也不愿意在这时,得罪一位能给她女儿一丝生机的人。 张天松想也不想就点头道:“那是当然的,要让她醒来,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但要是...”说道这里,他话音顿了顿,往小萱脸sè瞄了一下,似笑非笑地又道:“要是让我连标带本的给你们解决这事,可要在我救醒她之后交付酬劳,如何?” 听张天松这么一说,小萱便知他若有所指,当下心中更是难受,要不是自己那天把他当成了骗子对待,坚持不让妮妮把他带回家,否则也不至于搞到现在这种情况。 “那没问题,等你把妮妮救醒后,钱我们可不会少了你的,您说对吧,阿姨?”小萱连忙答应着张天松的要求,说着还拉了一下妮妮母亲手臂问道。 “对,对,只要你把妮妮救醒了,钱不是问题。”妮妮母亲连连点头道。 “我开出的价码可不低,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哦。”张天松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丝略显邪气的笑容。 “你们退开点,我这就施法唤醒她。”众人闻言,纷纷离开了床边,站在几米开外,紧张地等着张天松施为。 张天松也不啰嗦,从书包里拿出一张符箓,在病床前踏起了北斗罡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读着模糊不清地咒语,不时还晃动一下手中夹着的符箓。 忽然,张天松一个箭步,来到妮妮身前,手夹符箓一指点在她的额上,紧接着一把拉起妮妮身子,让她垂头坐在病床上,神奇的是那张点在额头处的符箓,竟然没有因为妮妮坐起而掉落下来,而是稳稳贴在额头。 张天松一手扶着后背,一边运起灵力,按着混元九变手的推拿方式,顺着妮妮穴位注入小量灵力,然后推动着她体内那一丝淡薄的妖气,把妖气逼行至妮妮手指尖处。 妮妮这时的手指尖,露出肉眼可见的幽绿sè,这种诡异的现象,可把在场观望的众人吓得不轻,那感觉就像身重剧毒一般泛青。 手上动作不停,张天松一拔妮妮头上的一根青丝,接着刺向她十指指尖处。 不错,就是用一根秀发刺,指尖被这柔软万分的秀发一刺,竟然被刺破表皮,渗出一滴带着一丝青气的鲜血,这么神奇地一幕,看得众人暗暗叫奇,一根头发怎么可能刺破皮? 但随着十指都渗出一滴带有杂sè鲜血后,妮妮苍白的脸上,反而出现了一丝淡淡的红晕,这是体内妖气被大量拔除的现象,见此,张天松暗松一口气,对于这种事情,他也可以算得上是有经验了。 把妮妮额头上的符箓扯下,收进包里,这护神符可是能循环再用的,不能浪费。 “她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我这就唤醒她。” 说着,张天松手上一掐法诀,口中念起了醒魂咒,连连变幻了数次手诀,一点妮妮额头,跟着一拍。 “啪!” “醒来。” 神奇的事情出现了,妮妮就像执行命令一般,张天松的话语刚出口,她眼皮就微微颤抖了一下,紧跟着,便在众人惊喜的目光下自然而然地撑开了眼皮,露出一双纯净无邪的美眸,眼中还带着一丝茫然之sè,就像刚睡醒一般,丝毫不知自己不久前还在昏迷状态。 “啊...我这是在哪?”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妮妮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自己的闺房啊,心下顿时一惊,着急地叫了起来。 “妮妮,妮妮,你可醒了,你吓死妈妈了,你知不知道?”妮妮母亲见自己女儿终于醒过来,顿时欣喜若狂,冲上去就紧紧地搂抱着妮妮,话音中还带着一丝哭腔。 “妈,您怎么啦?”妮妮茫然地瞧了瞧周围,奇怪地问道:“我怎么在医院里了?” “妮妮,你今天早上昏迷不醒,是阿姨把你送进医院检查的。”小萱也大喜地围在妮妮床边,向她说着原因,说着,又忽然扭过头,看了看站在一旁并不说话的张天松,解释道:“幸好有帅哥大师出手相救,才把你这妮子唤醒过来。” “啊,大师你怎么也在这。”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妮妮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状况了,见到这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大师,顿时惊讶的问道。 “想你了嘛,就来看看你咯。”见她一副可爱地迷糊样,张天松微微一笑地打趣道。 众人不料张天松居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从他进入病房开始,张天松可以说是冷着一张脸,也并不多话,而且所行之事都让人深感不可思议,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高深莫测,不想他竟然会在这时说出一句略带幽默的话,虽然有点冷。 妮妮听闻这话,顿时耳根都红了一红,这话怎么听着像表白,眼神不敢和张天松再有过多的接触,只好又问起母亲,自己发生什么事了。 第三十五章 成精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康华医院一高级单间病房里,忽然传出一声惊呼。 “怎么会这样?” 妮妮靠坐在病床上,满脸的不可思议之sè,她们居然说自己是沾染上妖气,才会昏迷不醒地躺着被抬进医院的。 “往往事情总会出人意料。”张天松催促道:“不过我们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在这里讨论过去的事,而是应该尽快去你家解决那祸害,不然你再进医院,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妮妮她怎么办?” 由于妮妮刚刚醒来,又元气大损,张天松建议不宜急着出院,最后妮妮母亲留下来照顾暂时还身体虚弱的女儿,而再由闺蜜小萱,带着他前往妮妮家进行除妖行动。 “大师,那妖怪会吃人的吗?”在车上,小萱一脸担忧的样子。 “不会。” “那它样子恶心恐怖吗?” “不知道。” “那你能消灭它吗?” “不一定。” “哎呀,帅哥大师,你不要这样啦。”小萱见张天松对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很是不满地道:“你能不能不敷衍我。” “不能。” “你...哼。”小萱面对张天松的直白回复甚是恼火,把头一甩,撇撇嘴,会抓妖怪很了不起啊,会算命很牛气啊,哼哼。 对于小萱这样的女孩子,张天松可谓是没有丝毫搭理的兴致,自个地靠在出租车窗边,看着飞快往后退的景sè。 见张天松仍是没有理会她的意思,小萱微微转过头,偷偷地瞄了他一眼,顿时,像是被磁铁吸住了眼珠,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忽感身旁有一道略带炎热地目光shè来,张天松忽地一扭过头盯着小萱,奇怪的问道:“看什么呢?我脸上长花啦?” “切,谁看你啊。”小萱顿时惊醒,别过头去嘀咕道:“自作多情。”但偏偏脸上却红得如熟透了的苹果,俏丽动人,见此,张天松微微一笑,回过头再次看去窗外的路景。 还真没发现这个古怪的学生神棍,也有那么几分男人魅力,除了对人脾气冷淡一些,也还蛮不错的,只是不知还有没女朋友。 哎呀,我在想什么,羞死人了。 “看你的校服,应该在市一中的吧。”小萱像似没话找话地找着问题。 “嗯。”张天松连头都没回。 “你是在哪里学到的这些本事?”小萱也不恼,好奇地问道:“可以教我的吗?” “呃...”这些张天松反过头来,讶异地看着她,忽然失笑地摇了摇头道:“就算我肯教你,你也学不来。” “竟然敢小看本小姐,自己不肯教就说,小气。”小萱一撇嘴不屑地道。 “呵呵,我要是真小气,今天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张天松呵呵一笑。 听到这话,小萱有心想反驳,但偏偏又不敢往这事上多说,要是把他恼火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妮妮不是很危险,当即抱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地阿qjīng神自我安慰着,却不想自己在不久前才以小人的角sè说着这句话。 经过出租车十几分钟的飞驰,车子来到了一处高档住宅区的门前,张天松两人下了车,在小萱的带领下,直径走到一座高达四十层的居民住宅楼,通过门禁,乘上电梯来到三十二楼,不久后便进入到了一间大方典雅的房子。 “什么味道?”刚一进屋,张天松就闻到一股奇怪地味道。 “没有啊。”小萱好奇地跟着有力吸了吸。 “你没闻到一股像似腥臭味,又感觉带点香甜的味道吗?” “哪有你说的这么奇怪的味道,又臭又香。” 张天松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没有过多的耽搁,直接催动灵力睁开了慧眼,四下扫视这间房子,入眼便是遍布满屋的淡青sè绿气,地面上,沙发上,桌子上,甚至连一处到顶的酒柜,也沾满着青绿sè的妖气。 顶着额头的慧眼来到卧室,发现床上,书桌上,窗台上,都有妖气的痕迹,但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却偏偏见不到预料中的妖物,就连影子都没有,正当张天松大感奇怪之时。 “艾妮?你在哪里,你家小萱姐姐来咯。” “你鬼叫什么?”张天松头露黑线地看着在屋内转来转去的小萱道:“你找什么东西?” “我找艾妮啊。”小萱理所当然地说着。 “艾妮?” “一只小猫咪啦,是妮妮上个月收养的一只流浪猫。” “猫?”张天松心中一动,忽然,窗边传来一声猫叫。 “喵!”一只白sè小猫,从屋外一跃而入,然后甚是欢快地跑到小萱脚边,有头轻轻地摩擦她的脚,亲昵之sè尽显无疑。 “艾妮,你又调皮了,一天到晚跑出去玩。”小萱笑着责备一句,溺爱地把小猫抱起,轻轻地抚顺着它的毛发。 突然,张天松一声暴喝:“小萱,快丢开它!” “干嘛对我大呼小叫的。”小萱不满地道,手中仍是抱着名叫艾妮的小白猫。 “它身上妖气很重,它就是那个妖物,快丢开它。”张天松急了。 “啊?”小萱一时也被说得懵了,看着手中的小白猫不知如何是好。 “喵......”小白猫艾妮,像似听懂了张天松的话语,顿时眼露委屈之sè点轻轻叫唤。 “还扮无辜?”张天松不再废话,直接上前,从小萱怀里一把夺过了小白猫,扯着它的后颈皮,提了起来,让它悬空在那。 “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粗鲁对艾妮,你温柔点好不好,它会痛的。”小萱怒了,但因为刚才张天松所说的,这猫咪就是妖物,又不敢用手把它抢回来。 “喵。”小白猫带着杀伤力十足的泪眼汪汪,可怜兮兮地伸出粉红的舌头,讨好似地亲亲舔着张天松的手。 看它毫不反抗,而且还在这般模样,张天松一时也下不了狠手,心中快速地盘算着怎么处理这只猫咪。 就它这样子,也应该是通灵没多久,身上的妖气都还未成气候,根本不懂得怎么控制体内的妖气,也就证明,这猫并不是出于歹意吸取妮妮身上的jīng气,而是根本就控制不住呼吸间地自然吸取,如果继续让它待在这,妮妮一家迟早也要jīng气耗尽而亡。 一只没有邪意的猫妖,对于一个新世界人类的张天松来说,并没有法海兄的古板思想。 现在是杀又杀不得,留又留不得,一时间,张天松也深感头痛万分。 ps: 第三十六章 收养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辆出租车内,张天松和小萱共坐在后排。 小萱目光中含满不舍地看着张天松手上的一只小白猫,还不甘心地问道:“你真要带走它吗?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吗?” “你要知道,如果让这只猫留在她家,她们不出两个月,今天的情景就会重演,包括妮妮的母亲。”张天松略带无奈地眼神看着小萱说道:“我现在也是逼不得已才收留这只小猫,回到家也还要找地方安置它,不然让它在我们家乱跑,该出事的就会是我家了。” “那...那你要照顾好它,平时艾妮只吃米饭和牛nǎi,不吃猫粮的,还有啊,你不要让它乱跑出去,小心在外面惹到病了,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虐待它,像刚刚......”小萱见最终还是挽留不下猫咪,只好像交代后事一般,滔滔不绝地说着猫咪喜欢什么,又不能接触什么,最后竟然连它的玩具买啥款都要安排好。 听到这话,令一旁的张天松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收养这小猫,说得好像供奉祖宗一样,忽然发现自己的收留,好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艾妮,你先去这位大师家住一段时间,以后我们会经常去找你玩,探望你的。”小萱充满不舍的语气,说着还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猫的后背毛发。 不知是否幻觉,只见小猫像能听明白小萱说的话,眼睛中透露出略微不舍之sè地看着小萱,但过了片刻又享受般地闭上双眼, “喵...”小猫微微闭上眼,发出一声舒服地声音,任由小萱的的小手在它背上漫游。 不一会,当车子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张天松叫停了司机,抱着小猫下了车,对着小萱说道:“我就在这和你分道吧,我走这边近。” “好的,以后我会和妮妮去探望艾妮的,记住对艾妮好点哟。”小萱从车窗伸出头来,万分不舍地又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出租车离开了,路边也只剩下一人一猫,张天松看了看手中的小白猫,顿时感到头疼,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要把它抱走,现在可好,看看时间也该回去上下午课了,这种情况,怕是要抱着小猫去学校了。 “你觉得艾妮这名字好听吗?”张天松抱走小白猫,一只手学着小萱那样,轻轻抚顺着它的毛发,一边走向学校的方向。 “喵?”艾妮疑惑地看着这个抱住自己的家伙,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话。 “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话。”张天松见艾妮能懂人言,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解释道:“我之前在书中就看到过,像你这种刚刚开了灵智的妖物,虽然不能言人话,但也能懂人言,所以,你可不要懂装不懂,我说什么你都给我听好了,不然我有你好看的,知道吗?” 面对张天松恶狠狠地威胁,小猫艾妮顿感委屈,不满地喵了一下。 “还是刚刚那个问题,我怎么都觉得艾妮,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听。”张天松说着,又想了一会道:“感觉有点洋气,我不喜欢,对,该换一个,叫什么好呢?”张天松自言自语地一边说着,丝毫不理怀里小猫抗议的眼神。 “你这么白,名字里一定要有一个雪字,这样才能凸显出你毛发的特点。”张天松对着小猫道。 “那叫雪什么好呢?让我想想。” “雪糕?不行,你又不甜。” “雪球?也不行,你不胖,不配。” “要不叫雪碧?,这个也......” 张天松完全无视小猫眼里透露出愤怒的目光,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向学校。 忽然,一阵菜香味飘来,张天松鼻子微微一动,紧跟着肚子便咕噜一声抗议起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传来,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吃中午饭。 看了看旁边一家饭馆,香味正是从内里飘出来的,张天松看了一下手机,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利用,当即抱着小猫走进饭馆。 进了饭馆,张天松随意找了张两人位的桌子,把小白猫放在自己大腿上。 “先生吃点什么?”一名年轻的女服务员,拿着点菜单来到跟前。 “一个鸭子辣椒,一份青菜就好。”张天松略微扫了一眼菜单,随口点道。 “好的,马上来。”服务员手上记着菜名,转身就要离开。 “喵...”大腿上的小猫忽然发出一些声响。 张天松低下头去看,发现它正用一种可怜兮兮地,男女老少通杀地绝对xìng大招,对着他施放,紧接着,像是应景一般,它的小肚子也跟着传出了一声打鼓声。 “美女,等等。”张天松暗叹一声道:“再帮我加一条清蒸皖鱼。” 服务员应了一声,便去下单。 “真是的,我怎么就会想到收养你这个馊主意的,现在就要开始自己掏钱包给你埋单,以后你当减肥瘦身吧,一天吃一顿就好,少吃肉,吃素的对身体好啊”张天松很是无耻地对着小猫说道。 原本见到这新收养自己的家伙竟然大方地请它吃鱼,正当欢喜着的时候,却又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拉怂着脑袋,无力地抗议着喵了一声。 “想不到你原来的主人这么豪气,看来请你吃这条鱼也没亏。”说着,张天松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现金支票,只见上面一字开头,后面连带着画有四个零,整整一万元rmb。 “喵!”小猫忽然昂头挺胸很是自豪地回应着他的话,当然大方,难道像你这样吝啬。 “呵,你个小样。”张天松也被它的萌样,引起了一丝单纯地笑容。 不一会,一共三样菜上了桌面。 “拿两碗米饭来。”张天松吩咐上菜的服务员,接着对小猫说道:“这鱼就全给你吃了,我不爱吃鱼。” “喵!”一听这话,它的猫眼里闪过一道亮光,欢叫一声后,立马离开张天松大腿一跃而起,落到餐桌,迅速地来到那盘鱼面前,张开那小巧的猫嘴,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清蒸皖鱼。 “你这么喜欢吃鱼,要不就叫雪鱼吧。”张天松一边吃着菜,还不忘帮小猫想着新名字。 “喵?!” 第三十七章 家有雪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喵?”正吃得欢的小猫,忽然愣住,扭过头来用略带鄙视的眼神看着张天松,你敢不用食物的名字来给我取名字吗? “呃...不喜欢啊,那就再想想,呵呵,咱们先吃饭。”张天松也觉得自己起名的功力实在有点渣,干笑着转移小猫的注意力。 时间一眨眼来到正午两点,一人一猫却吃饱喝足地离开了饭馆,回到了学校。 把小猫带到校园一处偏僻地绿化林子里,千嘱万咐地交代着它。 “只能在这,自个地玩,不许离开太远,不然别说下次,就算是下下下次都没有鱼可以给你吃,我会在三个小时候后回来接你。”张天松丢下一句对小猫来说威力十足的jǐng告,便离开了绿化林子,回到了教室上课。 “阿松,我上午听天健说你请假出去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连课也不上啦?”坐在张天松身旁的叶玉笑着问道:“还听唐天睿说,你是去会晤女孩子,这么紧张的请假出去,是小情人吧。”说着,叶玉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个混蛋唐天睿,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天松听闻这话,顿时恨地牙痒痒,不过眼珠子一转,还是想教训一下眼前这位敢跟着看他笑话的女孩。 “叶玉,我很奇怪一件事,我可以问你吗?”张天松一脸正经地看着叶玉问道。 “啊,什么事啊,你问吧。”正笑得欢的叶玉,不意被笑的张天松竟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一本正经地和她问问题,连忙制住了笑声。 张天松见叶玉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勾住了,忽然嘴角带起一丝yín笑道:“我想问的是,为什么你称呼天睿都连名带姓的叫唐天睿,而叫天健却只叫天健,是因为你和天健...嘿嘿,特别亲密吗?” “你...你说什么混话啊。”叶玉一听这话,白泽地脸颊顿时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就连耳根都乏起一丝红晕。 “嘿嘿...如果不是这样,那你怎么解释呢?”张天松仍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教训她的机会。 “哼,我不...不理你了。”叶玉羞红着脸,实在是顶不住张天松这尖锐的问题,连忙一撇头,躲开了他戏谑的眼神。 哼哼,看你还敢笑话我,张天松有一种大仇得报地感觉,满脸得意之sè。 最近唐天健和叶玉两人打得火热,天天不是你陪我吃早餐,就是我陪你抄笔记,一副你侬我侬,郎情妾意的样子,看得唐天睿是大呼羡慕。 叶玉被张天松一句话问得不敢再多出半声,自个地坐在那,看似专心致志地听着课,心里却回想着他说的那一句话,却不料越想心里越乱,心如小鹿乱撞般,一时间难平心湖的波澜。 见叶玉不在理他,张天松也不在意,淡淡一笑,伸手进入裤口袋,握着一块玉简,心念一动,灵力随之灌注而入,脑袋的意识忽然感到一阵拉扯感,紧跟着眼前一黑,再睁开眼时,已经身处一个满是图画文字的世界――百解世界。 今天上课没有研究术数书,而进入了异志百解,他是要在这里寻找解决小猫的问题,如果就按照它现在这样,浑身妖气弥漫,又控制不住本体呼吸间地纳jīng化气,这样就算把它带回家,也不是办法,时间一久,反而会害了自己家里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查找,终于找到了几种可以解决的方法,可以用收敛气息的异物给妖物佩戴,令它体内妖气凝而不散,自然就影响不到外人,也可以用灵诀妙法暂时屏蔽妖气,让妖物气息不能离开体外三寸,不过可惜的是,连异志百解也没记载有这种相对冷门的法诀,还有一种最直接有效,从根源上治本的方法,便是让妖物的实力提升到两百年的修为,也就相当于张天松现在的境界――聚灵期。 这个更不用奢望,就现在小猫的情况来说,也才刚灵xìng初开,更谈不上有何修为,要它达到那境界,都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三个小时的上课时间,就在张天松沉浸在异志百解里苦苦寻找方法中渡过。 “雪梨,你家小爷来接你回新家了。”张天松出现在学校的绿化林子里,四下寻找着小猫,至于雪梨之名,当然就是他那起名神功境界不足的产物,取的名字简直不是在一个次元里。 “喵?”一只浑身雪白之sè的小猫咪,从不远处的草丛中迈着优雅的步伐,慢慢地向着张天松走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这家伙在叫谁? “雪梨,你跑哪儿去玩了,叫你这么多声才出现,真是的。”张天松上前把小猫抱起,嘴里不满地嚷嚷道。 什么?雪梨是在叫本猫娘吗? 小猫...哦,现在应该叫雪梨了。 雪梨瞪大了猫瞳,猫脸上竟然诡异的表达出吃惊的表情,紧接着反应过来后的雪梨,带着愤怒情绪的全力叫着抗议。 “喵!!!” 张天松被这忽如其来的尖叫声刺得耳朵一痛,连忙用手掏了掏耳朵,威胁着小猫瞪眼道:“不许抗议,不许尖叫,不许上诉,不然以后都不给鱼你吃,等着吃素吧你。” “喵...”雪梨顿时无力地躺倒在张天松的手里,猫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打着他的手,发出无声反抗。 “这样才乖嘛。”张天松满意地抚着雪梨后背道:“我们现在回家,你去到我家不许乱跑,要听家里人的话,我的长辈也就是你的长辈,你惹的他们不高兴,要把你赶出家门,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喵。” “还有,以后尽量不要接近外人,这样你身体会吸取他们身上jīng气,轻则像你之前的妮妮主人大病一场,重则jīng气耗尽而亡,到那时候我可不会再手软,把你拿去炖龙虎凤,以向受害者谢罪。”张天松抱着小猫雪梨,转身离开了林子,向着校门而去。 “喵。” “以上都是最基本要遵守的,至于为你制定的详细家规,我以后再慢慢给你道来。” “喵。” “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喵。” “你听没听懂?” “喵。” “……” “喵。” 第三十八章 屏息符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青姨,我回来啦。”张天松进了家门,一溜烟地跑上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少爷,你回......”青姨的话被关门声打断,好奇地从厨房伸出头,往楼上看了看变得毫无动静的二楼喃喃道:“咋这么急?” 房间里,张天松把手中的小白猫放到地上道:“这是我房间,我会在这做一些隔绝妖气的措施,以后没什么事,尽量不要出房间。”说着,他从床底拿出一大袋东西来到书桌,一件件地往外掏,砚盒,毛笔,黄纸,香炉......都是他的制符工具。 在异志百解里找到的压制妖气的方法,暂时不可能做到,再一阵苦思冥想过后,他自己想到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办法,那就是利用一种可以隔绝气息的符箓,把自己房间和房子隔离开来,这样只要小猫不出房间,家里人不进来,就不会怕沾染上妖气了。 小猫雪梨见张天松自个忙地不亦乐乎,也不客气,直接从地上一跃而起来到张天松的床上,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满脸舒服地趴在被子上,呼呼大睡起来,丝毫不理张天松作甚。 张天松铺开黄纸,手执毛笔,沾上朱砂,接着落笔点在黄纸上,手上不见丝毫滞停,行云流水地画着一副常人根本看不明白的符纹,同时体内灵力缓缓灌注而入。 对于画符一道,他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只是片刻,桌上便多了一张以前从未见过的符箓,拿起符箓,张天松自言道:“这屏息符,不知能否达到想要的效果。” 来到房门前,手执符箓,运起灵力一掌拍在房门前的地上,顿时,张天松感觉到一道像是能隔绝万物气息的无形的墙,在手中拍着的地上拔地而起,直接把房门一带隔绝起来,令气息不能在此流动交集。 见此,张天松心中大喜,手上灵力猛地一催,只觉那无形墙隔绝的范围徒然变宽变大,张天松急忙用意念控制着无形墙的延伸方向,把连同房门在内的左右三面墙壁都隔绝起来,只留下一面装有窗户的墙壁用以必要的通风透气。 “呼,没想到这屏息符这么好用,不过看这程度的消耗,怕要每天都要注入灵力,才能得以保持。”完成一切的张天松,睁开慧眼打量着四周,只见除窗户那边,其余三面墙上都乏起点点灵光,从雪梨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在飘荡到那有灵光的墙上时,直接被反弹而回,并没有透墙而出。 做完这些,张天松没有马上把制符工具收起,反正都摆出来了,就顺便画上几张常用的符箓,补充之前用掉不少的存货,一时间忙得不亦乐乎,桌面上的成品符箓也越来越多。 眨眼间,来到两天后的周末。 今天的张天松大清早地就爬起来,一把抓着还在他床上大睡的小猫,提起她的后颈吼道:“起来啦,懒猫。” “喵!!”雪梨顿时睁大猫眼,身上的毛发被他吓得倒竖起来,紧跟着瞳孔里发出愤怒的光芒,恶狠狠地盯着吓醒她的罪魁祸首,不过她天生就是一副可爱样,就连发怒地样子都萌的厉害,看得张天松哈哈大笑,大呼有趣。 “快起来,吃完早餐我还要出去一趟。”张天松把手一松,雪梨再次掉落回床上。 虽然房间里有屏息符隔绝了雪梨的妖气,但是每天青姨都要进来打扫卫生,张天松只好连上学也把小猫带在身边,每天去到学校后,就把小猫暂放到绿化林子里,待下课了才接回她,所以现在只要张天松不在家,他都会把小猫带在身边,以防发生意外。 用完早善的一人一猫出了张家,坐上出租车,向着市区方向而去。 今天,是和面店老板的约定之rì,刚才已经通过电话联系上他,两人相约于面店集合,再由他请来的货车把几人载回他的老房子。 “老板,早上好啊。”张天松一脸笑容地走进了面店,只见今天的面店没有一个客人,煮面的炉头也没有起火。 “啊,早上好早上好,小兄弟真是早,现在周末像你这么早就能起床的年轻人可不多见。”正坐在一边椅子上发呆的面店老板,被张天松的话语惊醒。 就是,现在哪有人周末还大清早地爬起床来的,妮妮主人不都睡到时过中午的吗?还破坏猫娘我的美梦,雪梨一脸鄙视地看着抱住自己的家伙。 张天松像是察觉到了,来自雪梨鄙视的眼神,手上微微一捏她的猫尾巴,顿时痛得她喵地一声惊叫出来。 “咦,原来小兄弟还喜欢小动物啊,这猫很可爱啊。”老板这时才发现张天松手上抱着一只白猫。 本大猫娘当然可爱啦,只有抱着我这家伙不懂欣赏,还经常虐待我。 张天松一拍正得意着昂头挺胸的雪梨,对老板问道:“老板,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语气中带着一丝明显的迫切之感。 也难怪张天松这般着急,因为那天带回去的茶叶,经过试验发现,果然拥有令经脉收缩的效果,而大喜下的张天松每天都利用收缩后的经脉,给灵力负重运行,经过短短一周的修炼,体内灵力明显大进。 无论是灵力的灵,还是灵力的力,都得到大大的提升,变得更加灵活易控,更加迅猛有力,即便是灵力总量都有所增长,对此,也难怪张天松迫切地想得到整棵的茶树,那样自己就会源源不断地,享用到这修炼圣品带来的好处。 “马上就好,我婆子去联系搬家公司了,车子一会就到。” 正说着,门外又走进一个人,正是老板娘,她进来后见到这位几天前来过,还和自己丈夫聊得很开的年轻人也在这里,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对着他微微一笑地点点头。 “老谭,搬家公司的车子在街口进不来,就在外边等着咱呢。” “这么巧,正说着车子,车子就来了,小兄弟咱们走吧。”老板呵呵一笑,招呼着张天松往外走。 听闻,张天松心下一喜,应和着跟了上去,马上就可以得到rì思夜想的神奇茶树了。ps: 第三十九章 取树进行中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辆大货车从远处驶来,向着g市郊区外一处偏僻的小山村而去。 “我去,早知道应该让王叔送我来的。” 此时的张天松正坐在这辆大货车的尾箱之中,而从开始进入村路时,平整的大马路,瞬间变成了颠簸小路,晃得张天松七荤八素,心里大呼后悔。 老谭夫妇同样坐在这里,除此之外,还有两名搬运工人,从车尾箱望向车子经过的路,只见地面龟裂的厉害,路面高低起伏,大坑连着小坑,看得坐于尾箱的张天松头皮发麻。 在经过十几分钟的颠簸,货车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谭家老屋,待车刚一停稳,众人都还没缓过劲来,张天松便一马当先,直接从尾箱一跃而下,跑到一边蹲了下来,口里发出几声干呕,却又偏偏吐不出任何东西,憋得他心里发慌。 “小兄弟你没事吧?”面店老板老谭,连忙跟了过来,担心地问道。 这时张天松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只能连连摆手,示意自己能行。 “我...我没事。”五分钟后,张天松终于缓过劲来了,这还是调动体内灵力,抚平已经翻江倒海的肚子,这才略微感到好点。 “快,先进屋子里坐坐,喝口热茶缓一下。”老谭在前面带路,领着张天松进入了他的老屋。 此时,搬运工人们已经在老谭妻子的指示下,陆续地从屋子里把家具和行李抬出。 屋子前面是一个宽大的露天院子,院子一边有个大井,旁边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生活用具,还有不少的农作时用的器物。 “在房子后山,我亲自种有几十颗的果树,我以前时常也会回来打理一下。”老谭见张天松打量他的工具,便在一边解释起来。 “还种有果树啊,那以后都被推倒,多可惜啊!”张天松微微一叹,城市发展负面下的悲哀。 “对了谭叔,你家茶树呢?”张天松终于回过神来,自己的真正目标可是神奇绿茶书,不是在这叹息一些自己无力干预的事情。 “呵呵,看你急得,难道那茶树还能有脚的自己跑了?”老谭呵呵一笑,旋即抬手一指院子另一边道:“在这里。” 老谭领着张天松跨过一个膝盖骨高的篱笆护栏,直径走到几棵一米来高的茶树跟前,由于冬季来临,老谭应该对茶树做过一些处理,茶树的枝丫有被修剪过的痕迹,只等来年开chūn,chūn雨滋润下的茶树发芽长叶,便又能泡出一壶清茶。 可惜,现在这相伴十数年的茶树就要易主了,老谭暗自一叹道:“就是这几棵了,它们是我年少时贪玩种下的,没想到却伴着我娶妻生子,再到今天要转手送人,说起来,还真有点舍不得它的味道。” 听到他这么一说,张天松心中顿时一跳,这老谭不会反口不算数吧,那我的神奇绿茶不是要泡汤,想到着,连忙出言安慰道:“谭叔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这些茶树的,等来年出了新茶,我带点过去给你尝尝,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以后喝不到这茶啦。” “呵呵,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小兄弟不用这么上心的。” 你以为我想送你啊,这么神奇珍贵的茶,我还嫌它少呢,现在不这样应和着你,等下你反悔怎么办,最多等出茶的时候,在外面买点差不多的绿茶给你就好,反正这茶的味道也和普通绿茶差不多。 张天松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是啪啪的响,脸上去满脸笑容地说道:“这是应该的,谭叔你送我茶树,我还你茶叶,正所谓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很应该的嘛。” “呵呵,小兄弟你真会说话,你在这等等,我去给你拿工具松土,把它们取出来,好让你带走。”老谭转身便去取工具。 “谢谢谭叔。”张天松道谢后,连忙蹲了下来,伸手在茶树上扒了一小片叶子下来,直接丢进嘴里细细嚼吃,同时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 张天松这般迫不及待生吃茶叶,自然是为了能进一步的确认茶叶神效的是与否。 集中意念,跟随着嚼烂的新鲜茶叶下肚,静静地感受着体内经脉的变化,大概过去十来秒,绿茶的神效果然逐渐开始出现。 只感觉原本流畅运行着的灵力,开始有了点堵塞的感觉,而经脉方面,也略带一丝绷紧之感,因为时间不多,没能进入内视观察,大概知道的情况只有这些,虽然感觉到的效果很是轻微,可能也只是嚼吃茶叶的数量很少,但确确实实拥有收缩经脉的神效,有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也足以让张天松欣喜若狂。 如果以后这些茶树开花结果后,我再加大这种茶树的种植,那我不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奇绿茶,到时候的灵力修炼还不一rì千里,突破现在的境界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成仙成神也指rì可待啊。 “哈哈...哈哈。”正在白rì做梦的张天松,心中狂喜之下,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引得正在搬运家具的工人们纷纷注目而视。 听到张天松的狂笑,老谭连忙跑了过来问道:“小兄弟你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呃...我,我想就快能把这茶树带回家了嘛,当然开心高兴,呵呵......”张天松干笑着掩饰尴尬之情。 不就几棵破茶树,至于这么高兴吗? 听到张天松这话的搬运工人如是想到。 老谭听闻,也没不多想,跟着呵呵一笑,拿起锄头,就把茶树下的泥土翻松,然后再用小手铲小心翼翼地把茶树和泥土分离开来。 经过十来分钟的捣鼓,老谭终于把第一棵茶树顺利的从泥土里取了出来,细心的老谭并没有把茶树的根部弄伤,这样就可以保证茶树移植后的存活率。 缓了口气,老谭又继续对第二课茶树进行泥土分离。 就在这时,张天松眼角瞄到一道白影闪过,然后停留在第一课茶树被挖开的泥土坑里,还飞快地向外翻扒着泥土。 张天松一惊之下,连忙定眼看去,这道白影竟然是小猫雪梨,这时他才发现,一直在他怀里的雪梨,早已不知在何时就离开了他身边。 经过了两天的相处,他已经知道雪梨是一只很爱干净的小猫,而此时却做出了扒泥的举动,着实让张天松大感意外与诡异。 ps: 第四十章 突变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嗖嗖”小猫雪梨在泥土里挖个不停。 此时的老谭也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着这只挖泥猫,又不明所以地望了望张天松。 “雪梨,你在做什么?”张天松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 小猫听到他的声音,却是不停,反而像是受到刺激的忽然加快了挖泥的速度。 见小猫叫不听,再看她如若癫狂一般,自顾自地挖泥,张天松心里顿感诡异,顾不得好奇,连跨两步,飞快地来到第一个树坑处,蹲下身来一把扯住雪梨的脖子,把她提了起来,放在面前瞪着眼睛盯住她。 “喵!喵!喵!”雪梨发现自己被人提了起来,不禁急得连连叫唤,四肢还不停地舞动着,却偏偏抓不着捏住她的手,只能用那柔软的尾巴,不停地抽打着张天松的手。 被柔软的尾巴连连抽打,张天松捏着她的手,下意识一松,不是痛而是痒,小猫空中翻腾两周,稳稳当当地落回树坑处,毫不滞停地继续挖起了泥巴。 “小兄弟,你这猫儿好像在找啥东西啊。”老谭见到这一幕,恍若回过神来。 “呃...可这一堆黄泥能有什么东西?”张天松挠挠头道。 “看你这猫儿一时半会也不会罢休,我怕砸伤它这锄头梆子也不好下。”老谭望了望妻子的方向道:“我先过去我婆子那边看看有啥要交代帮忙的,我等会再过来吧。” “啊,那...那好吧,您先忙你的吧。”你这个蠢猫,可别把小爷的移树大计搞砸了,不然今天回去就把你炖了,张天松心中恶狠狠地如是想到。 像是能听到张天松心中所想,不停挖着泥土的雪梨,身躯猛地冷颤一下,猫爪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继续疯狂般地把泥土往外扒。 待老谭转身离开后,张天松终于忍不住,再次上前就要把小猫再次提起,这次有防备之下,可不会再让她逃掉。 “喵!!”就在张天松的手快要抓到雪梨时,却听到她一声带着惊喜的叫唤,至于为何能听懂这声音表达的是惊喜,他自己也不明白。 “你在鬼叫什么?”张天松不明所以,又看她神经兮兮的把老谭都弄走了,当下心中大感恼火,伸手就要抓她。 不料,小猫又是喵叫一声,然后在张天松诧异的眼神下,身子一挺,全身毛发炸开,身体像是木头一般,直挺挺地倒在了泥土上。 “喂,你没事吧。”张天松一愣之下,连忙把小猫抱起,放在眼前打量着她的情况。 只见雪梨猫眼紧闭,身体还不停的打着颤抖,身体僵硬的厉害,看到此处,张天松已是大惊,究竟发生什么事,让得小猫这样。 “雪梨,雪梨。”张天松心急的把小猫身子晃了两下。 忽然,一个东西从小猫嘴里掉了出来,张天松定眼一看,只见是一个圆环状的东西,应该就是小猫刚刚从土里挖出来的,这么说来,小猫身子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这东西的原因? 心里想着,急忙把掉落在土里的圆环捡了起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着,原来这是一枚戒指,黑漆漆的毫无光泽可言,样式也很是普通,就像是一枚铁环,没有任何装饰效果,这东西给谁,谁也看不上眼啊,可这戒指怎么就把小猫弄成这样? 正当张天松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忽然,他感到身体像是被一股强烈的电流通过,然后身躯一紧平衡度大失,再也控制不住麻痹的身体,学着小猫那般直挺挺地倒在了泥土里,而小猫也硬着身子,躺在张天松胸口上。 见鬼,我这是怎么了?此时,张天松的意识很是清醒,但偏偏身子却麻木的厉害,动也动不了,心急之下,连忙一催灵力,试图通过灵力来缓解身体的麻木。 但是,事情好像并没有预料的那么简单,原本随着意念潺潺而流的灵力,此时像结成冰的水,在经脉的河流里一动不动,张天松大惊,也顾不得身在何处,意念一动,直接进入了内视状态。 “嘶!”眼前这一幕,令刚进入内视的张天松倒吸一口凉气,紧跟着脸sè刷地一下变得惨白,面如土sè地盯着眼前的景象。 只见原本宽阔的经脉河流,无缘无故的被缩小数十倍,原本潺潺而流的灵力之水,也被挤压得一动不动,就像凝固了的冰,经脉这般突变,难怪自己会全身麻痹,灵力也动弹不得。 眼前的情况,怎么好像是神奇绿茶带来的效果,但是效力却起码是绿茶的十几二十倍以上,难道,真正能收缩经脉的源头,却是那枚黑不溜秋的戒指? 就现在经脉被缩小到这宽度,要想轻易的把灵力运功得想平时那样,无疑是痴人说梦,打个比方,如果正常的经脉是一条大河,现在被收缩变小后便是一条小水沟。 张天松当即尝试着运转凡灵纳气诀,但结果却是令他万念俱灰,不管他如何使劲催动灵力,被挤压到一处的灵力怎么都动不了,如此下去,自己岂不是要困死在这,只是不知老谭见到自己这样,会不会把戒指弄掉或者拿去,或许那样还有一线生机。 “唉,这枚戒指应该是锻炼灵力的好宝贝,奈何我实力低下,被这戒指稍稍压缩灵力,便动弹不得,原来好东西也不是人人能得,以后还是喝喝绿茶的好。”张天松见自己无力自解困境,只能胡乱叹息着等待有人来搭救他。 等了几分钟,还是没人发现张天松的异状,正当他百般无聊胡思乱想之时,忽然,灵机一动。 流不动,那就不流,我让你原地打转? 想到就做,尝试一下好过在此坐以待毙,意念再次沉下去,牢牢地锁定灵力,然后猛地一催,控制着灵力原地旋转,只见原本纹丝不动的灵力徒然一震,终于出现了半点松动的迹象。 张天松见此顿时大喜,不再耽搁,连忙运起体内全身劲道,意念紧紧带动着灵力,往顺时针方向原地转动起来,以求一解自身之困。 第四十一章 戒指到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咯吱咯吱......” 一阵阵令人鸡皮疙瘩的磨牙般的声音从张天松体内响起,内视中经脉里的灵力之水,在他全力推动下略微地有了动静,不再是以往沿着经脉而流,而是原地打转而动。 经过一两分钟的努力,张天松感觉体内经脉有松动的迹象,因为此时他的灵力就像钻头一般,缓缓地在经脉壁内打着转,灵力转的同时在向四面八方撑去,如同电钻头在打磨墙壁的孔洞一般,每一次的转动,每一次灵力与经脉壁的摩擦,都能把原本窄小牢固的经脉一分一毫地撑大,不过这种速度却慢得可怜,要想经脉变回到原有的宽度让灵力恢复到潺潺而流的状态,怕是没有二三个小时都不行。 但是张天松并没有就此放弃,因为只要坚持再把经脉撑的大一点,他的身子就能动,哪怕动一下,只要让黑戒指脱离和自己的接触,那么经脉的一切异变将会自动消失,恢复正常。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一分一秒过去,张天松体内的灵力越发松动,经脉也渐渐地变宽了那么一些,不过离以往那般正常运转还有很大一段差距。 此时张天松体外,小猫身体不再硬绷着,变回柔软地趴在他胸口上,而然她却一动不动还双眼紧闭,像是昏迷了过去,而张天松身体却不停地打着颤抖,脸上憋得一阵通红,全身汗水更是狂泻不止,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湿答答。 之前走到另一边的老谭,此时也已经不知为何,竟过去了十几分钟都还没回来,而搬运工人他们,也并未发现茶树坑里,一人一猫的异状。 忽然,只见不停打着颤抖的张天松,猛地一睁眼睛,像是恢复了些许力气,握着黑戒指的手缓缓打开,只是这么简单地一个动作,却犹如耗尽了他好不容易才恢复的一丝力气,一时停止了动作。 片刻后,似乎缓过口气,托着黑戒指的手掌猛然一番,那黑戒指瞬间脱手而出,掉落在一旁的泥土里。 就在黑戒指离手的刹那,体内经脉徒然一涨,经脉河流里的灵力之水也随之猛然一震,奔腾翻滚着向下游而去,一时间竟有些波涛汹涌的感觉,已经退出内视的张天松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身体为之一松,被神秘力量套上的枷锁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属于自己的力量终于回来了,在地上喘了口气,张天松也没躺泥土的爱好,恢复力气的他轻易地完成了翻身坐起这个动作。 嗯?刚坐起身,胸口处的小猫顺势滑落下来,张天松眼明手快地一把接住了她,皱着眉头,怎么离开了黑戒指还这般一副模样,用手轻轻抚摸着小猫后背,很柔软,手上感应着小猫的呼吸和心跳,一切正常。 像是睡着了,看来是因为黑戒指收缩她的经脉,使得妖气不通,憋晕了过去。 目光从小猫身上移开,看向掉落在一旁的黑sè戒指,样式还是那般朴实无华,黑不溜秋地静躺在泥土里,但经历过刚才那种变故,张天松可不敢小视眼前这枚看似普通实则诡异万分的戒指。 “小兄弟,你咋坐在泥坑里了?”老谭从远处走来。 被一语惊醒的张天松,见老谭走过来,有心想把黑戒指藏起来,奈何又不敢在这时再去接触这枚诡异的黑sè戒指。 就在老谭越走越近,张天松目光忽然一转,注视到黑戒指旁边,有第一株茶树出土时掉落下来的枝丫,不待多想,连忙上前捡起枝丫,挑着戒指内环,往自己裤袋里放。 果然,被其他物质的东西隔开来,黑戒指上的诡异功能并没被激发,就这样像一枚普通的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裤袋里。 刚做完这一切,老谭已经走到近前,嘴里再次惊奇地问道:“这泥土很脏,你怎么坐到上面去了?” “啊,谭叔,我刚刚不小心脚滑了一下,不小心就摔倒了。”张天松干笑着转移话题道:“您忙完那边的事了吗?” “哦,你自个小心点。”老谭好心提醒了一句,又道:“那边有我婆娘看着,用不着我,我就回来给你挖树咯。” “对对,挖树,这只顽皮猫已经被我抓住了,谭叔您继续把。”张天松连忙道,还示意一下抱着的小猫,用手把小猫的头按着,不给他看到小猫昏迷不醒的样子,怕他又要问出什么,自己忽悠不过去。 虽然已经知道,收缩经脉的神奇力量,来至于那枚黑戒指,茶树只不过是受到黑戒指的影响才会略微带点那功效。 但茶树都已经挖开了一颗,没可能此时不要了,再让老谭把它埋回去,这不是摆明是戏耍人家啊,再说,张天松也确实不想伤了这位老实人的心,反正自己家的别墅大院,还空着不少地方,索xìng将计就计,把茶树移植回,等到明年开chūn,能喝上自己种植的茶叶泡出来的香茗,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嘛。 “这好办,你等一会,我马上给你取出来。”老谭爽朗一笑,cāo起锄头梆子对着第二株茶开挖起来。 这里的茶树一共长有六株,待得老谭把全部都取出来,时间足足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纵使老谭正值状盛之年,也累得不轻,此时也不嫌脏,坐在挖出来的茶树旁微微喘着气。 “谭叔真是太感谢您了,看把您辛苦的,回去g市我得请你吃饭啊。”张天松看他累得慌,心中略感过意不去。 “嘿,这有什么,正好当锻炼,请饭啥的就免了吧。”老谭摆手道:“再说你能收留我这些茶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哈哈哈。”老谭说着,却忽然笑了出来,只是笑声中带着一丝伤感,眼中乏起一抹泪光。 唉,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汉子,对这几株茶树感情怕是深的很啊,看来回去之后,真要照顾好这几株茶树,可别辜负了一个老实人的心。 想不到有人能为没有感情的植物离去而伤心,有得人却能毫无怜惜地抛弃寄情于他的事物或人。 大道衍三千,果然是一种米养百种人。ps: 第四十二章 逆天之宝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我等下会再用这戒指尝试修炼,如果半小时后我还不能动,那你就把我手上的戒指碰撞开,有没有问题?”张天松认真地对小猫说着。 “喵。”小猫呆了一下,然后略带迟疑地回应。 此时,已经距离和老谭取树后七八个小时了,而那些茶树,张天松也让司机转送回来张家,为了保证茶树的存活率,他当天下午就在别墅大院里开了几个坑,把六株茶树下了土,忙乎完这些,太阳都已经下山了。 此刻,吃完晚饭的张天松,带着苏醒后的小猫回到房里,打算再一次尝试利用黑戒指,对经脉进行压缩,给灵力带上负重,虽是对黑戒指的诡异力量心有余悸,但事后发现,在那般高强度的挤压下修炼,只是短短十几分钟,就能比似喝神奇绿茶修炼三次之功效,因此才有了现在这个决定。 张天松直接盘坐在房间的地毯上,平时他入定修炼灵力也是在这进行,盘腿坐好,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黑戒指,让它平躺在自己手中,双眼微闭,做好准备随时入定。 刚来得及做完这些,一股像似高压电流的感觉再次弥漫全身,跟着,身躯猛地一震,身体僵了一下,紧接而来的便是无尽的麻木之感。 张天松暗道一声,果然,旋即不敢耽搁,意念一动,快速地进入入定。 小猫则坐在一边毛茸茸的地毯上,一双妖媚十足的猫瞳,略带畏怯的目光看着张天松手上的黑戒指,静静地等候着漫长的半个小时。 再次内视体内经脉,眼前出现的状况确实和早上的一般无二,有了经验的张天松没再浪费时间,意念紧紧锁定灵力,鼓起十足的劲道,猛然催动起来,学着早上突发奇想领悟到的钻头运转法,控制着体内灵力在经脉中缓缓地原地转动起来。 随着时间过去,原本只能以极度缓慢速度转动的灵力,逐渐地越转越快,张天松能感觉到收缩后的经脉有了一丝松动,当即cāo控着灵力在转动的同时,往经脉壁四面撑去。 这可等于一心二用,对灵力cāo控能力略差的人都不可能做到,不过对于整rì画制符箓的张天松,论起灵力cāo控,就算不及入微,怕也相差不远了。 几分钟过去,经过灵力的不断转动冲刷,收缩变小的经脉开始逐渐被灵力撑大撑宽,但是张天松想做到的不仅是如此。 就是现在,张天松心中一动,意随心动,控制着原本原地打转的灵力,运起凡灵纳气诀,按照以前运行的经脉线路缓缓流去,再次恢复到正常的修炼模式。 虽然灵力运行流动的速度缓慢的不堪入目,但张天松却能深切地感觉到,在这般负重下的灵力,每行走一分,便凝聚一分厚实一分,此时的灵力可以说每时每刻都在不断地变强着。 见到经过自己的努力后,灵力的修炼再次进入正轨,张天松总算能大大地松一口气,正所谓万事开头难,现在流动运行起来的灵力只需意念略微地使劲,便可使得灵力缓缓流动,当即便静下心来,控制着灵力在经脉内循环。 一旁的小猫开始见张天松憋得脸红脖子粗,身上汗珠如雨下,心下担忧地在地毯上来回渡步着,考量着是否提前把他手中的黑戒指撞开,虽然这家伙对她不咋地,但好歹能收留她,还吩咐家中佣人每天给她准备一条鱼,如果这家伙现在嗝毙了,本猫娘的下场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小猫紧张地看着墙上的挂钟,此时都已经过去足足二十分钟,正当她等不及,就要跃身把张天松手中的戒指撞开之时,忽然发现原本神情吃力,憋得红脸关公一般的张天松,像是缓过劲来,神情变得轻松,涨红的脸也逐渐恢复正常。 适应过去了?真是让猫意外的家伙啊,当时本猫娘可直接被这烂戒指弄晕过去的。 见张天松再无大碍,小猫也是轻呼口气,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床边,一跃而上,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趴在张天松的床眯眼睡了过去。 时间缓缓流淌,不知不觉便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此时张天松体内经脉的宽度已经被撑大到正常情况下的一半之宽,但是这般高强度地勉力运行灵力,对心力的消耗不可谓不大,此刻的意念以感疲惫,张天松深知循序渐进的要理,再又运行两个小周天后,便停下凡灵纳气诀的运行。 停下灵力运行的同时,手掌一翻,把那枚黑戒指再次放进了口袋里,跟着也不睁开眼睛,而是又进入到内视之中,观察着灵力的变化。 就在戒指离手的那一瞬间,体内原本静止不动的灵力,徒然波动起来,接着更是逐渐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原本收缩着的经脉也迅速地恢复到正常,还隐隐比之前更加宽阔。 果然大有增进,不止灵力变得轻灵有力,而且还凝实不少,再没有之前的那种虚浮之感,并且灵力的总量也大大提升。 就这短短三个小时的负重修炼,足足可比平时正常十rì修炼之效果,这种差距是够骇人听闻的,如果其他修士知道他张天松有这异宝在身,怕挤破脑袋地来抢。 要知道人生在世,不过短短百十年华,修士与天相争的便是时间,这能为灵力修炼增加速度,无疑同等于缩短了修炼的时间,此枚戒指可谓是逆天之宝。 按这种速度,突破至聚灵后期指rì可待啊,张天松心情愉悦地退出内视。 “这家伙,真是靠不住,明明让她照看着我,自己却在那里呼呼大睡。”刚站起来,便见到了在床上熟睡的小猫,心情大好地张天松,有心戏耍她一番,当即蹑手蹑脚地接近着小猫。 小猫很是jǐng觉,熟睡中也能感觉到有人在接近她,猫眼一睁,立时发现眼前出现一张布满yīn笑的面孔,心中一惊,当即就想逃,不料却慢了一步,被张天松一把擒住了后劲吊了起来。 张天松把小猫放在眼前,恶狠狠地道:“我让你照看......” “铃...铃......” 手机响起,张天松也不放开小猫,来到放着手机的书桌前,接通了电话。 “老妈你......” 不料电话里却传来一声哭腔。 “小松,你爸爸得了怪病,你快过来。” 第四十三章 怪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轰地一声,张天松脑里一声巨响,怪病? “妈,你说清楚点,你在哪?”这些张天松急了。 “我...我在你外公家,你爸爸病得...病得好可怕...呜呜......”林雪琴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妈你别急,我这就来。”说着,人已经出了房门,向着楼下跑去。 “王叔,王叔,快,送我去老爷子家。”张天松刚下楼,正好见到坐在厅里喝茶的王叔,连忙急道。 “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王叔也是心思敏锐之人,一看张天松脸sè不对,又急急忙忙地要去老爷子家,便知有事发生,急忙站起来快步走向车库。 “我爸出事了,您快点送我过去。” 王叔一听这话,脚步又加快了几分,领着张天松进了车房,上车直接往林家方向驶去,车子开得飞快一路上见车超车,遇灯闯灯,一脚油踩下去就没松过,把原本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在短短七分钟后就停在了林家别墅门前。 林家,作为g市首屈一指的富豪家族,在林家别墅里拥有着全世界最顶尖的医疗设备,并且聘有一流医学专家团队,只为林家上下服务,当然,身为林家女婿的张天海自然也能享受这最高级的待遇。 “妈,老爸呢?”一进屋,张天松便见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掩嘴低声哭泣的林雪琴。 “小松,你来啦,你爸在楼上呢”林雪琴见自己儿子到了,强行止住哭声,带着他就往二楼行去。 “妈,我爸他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怎么病了?” “我也不知怎么说,医生暂时还没检查出你爸究竟得的是什么病,不过你爸他样子怪吓人的。”说到这,林雪琴美眸中又忍不住有泪水流出。 检查不出?张天松心里一惊,忽然想到前段时间,叶玉和妮妮的情况,那时医生也是说检查不出病因,想到这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咔嚓,二楼的一间房门被打开,入目便是一大堆说不上名字的医疗器械,在房间zhōng yāng,正有不少人围在一张病床前,有身穿白袍的医生护士,也有身穿便装的人,张天松外公也赫然在列。 听到开门时,除医生护士外,几人回过头来看着打开的房门。 “小松,你来啦。”首先开口的便是林老爷子,此时他慈祥的脸庞带着忧sè,仿佛苍老了不少,他对着张天松招了招手。 “外公。”张天松叫了一声,连忙走到床前。 “啊!”之前听闻母亲的话,已有心理准备的张天松,还是被躺在床上的张天海此刻地模样下了一大跳。 此时的张天海以昏迷过去,紧闭着双眼,身上衣服也尽数脱去,全身上下贴有数十个探头,一边几个医生正围着医疗设备做着数据记录,不过这些都并不足以令张天松吃惊。 真正让他大惊失sè地,却是父亲原本jīng壮有力的肌肉下,青筋乍现,竟然像似有无数只虫子在爬动翻滚着,皮肤外表更是形成一团一团的疙瘩。 不止如此,只见张天海嘴里还不时有白沫流出,四肢微微发抖,鼻子里还发出一声声痛哼,身上的疼痛,就算昏迷过去,也令他痛入心脾。 平时,虽然张天松父子俩常有拌嘴打闹,却都以玩笑为多,即便张天海直呼张天松为臭小子,还时常和他打打闹闹,像兄弟多过像父子,但俩人的感情可以说是非常的好。 一直以来,张天海在他心目中,都是一位大丈夫,好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是一名儿子对父亲的崇拜之情,然而看到眼前的父亲,以前总是笑容满面的脸上,变得苍白无sè一脸痛苦之状,原本强壮有力的身躯,此时只能卧床昏睡,再加上身体狰狞涌动的血管,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得张天松鼻子微微发酸。 “小松,不要难过,你父亲会好起来的。”老爷子看张天松双眼微红,只能拍了拍外孙的肩膀以示安慰,不过他说这话,却连自己也没法说服,毕竟自己女婿身上的情况,就连身前这些一流医学专家也称从未见过这般奇怪的病症,而此时也检查足足一个多小时了,还不能确定下来,究竟患的是什么病。 “我没事的,外公您也不要太担心。”张天松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流出,但话语却略带哽咽之声。 “唉,你父亲怎么说都是我林同的女婿,不担心是假的。”老爷子微微摇了摇头。 正当老爷子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边正在观察着显示屏上数据的中年白袍医生,忽然惊呼出声。 “病人的血液流动出现异常,设备检测不到任何数据。” 此话一出,众人大吃一惊,一群医生顿时手忙脚乱起来,纷纷捣鼓起那些医疗设备。 也难怪他们这般,这些所谓的医学专家教授能依靠的也就是这些医疗设备,一切都是看数据治病救人,现在连这东西都失灵检测不到数据,他们就等同于是一群没有车的司机,就是专业知识再好,技术再高,也无济于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张天松见眼前这群所谓的专家,脱离了电子数据就完全不会治人了,心下顿时大怒,心急如焚的他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上前几步,一把扯开正要调试张天海身上探头的医生。 来到父亲近前,张天松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自己所学试一试了,没理由自己能治好别人,却没法治自己父亲。 “小松你做什么?”老爷子和林雪琴以及旁边众人,都不张天松的举动打了一大跳。 “外公,既然这些设备不管用,那就让我试试吧。” 张天松说着,不再理会几人的反应,探出手,五指贴上父亲的手腕脉门处,闭上双眼细细地感受着他体内的变化。 “老板?”专家团队的领队向老爷子示意。 “我们且看看这小子能有什么办法。”老爷子出人意料地摆摆手道,全然没有让人上前阻止的意思。 他知道张家一脉,乃武学世家之后,对一些医术气脉之学自然也略有所及,听闻自己亲家也是名盛一时的中医,有神医之称的美誉,可惜早在十几年前就离家云游四方,不然有他出手,也好过眼前这些只会看数据的酒囊饭袋。 自是不知,自己这个自幼聪明伶俐的小外孙,又能继承他张家几成绝学。 ps: 第四十四章 虫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刚把手贴上父亲脉门,张天松便大吃一惊,怎么可能,世上怎么会有这边奇怪的脉象? 脉门内血气涌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甚至还时而盘旋,像似有什么东西在血液里推波助澜,完全违背了人体血液循环的常理,看来老爸表皮下的青筋就是因为血液的不正常流动,才会变成这样的。 张天松双手抚摸上父亲的胸口,双手缓缓地滑动,感受着皮肤下的动静。 果然,血液在每一处都有翻腾涌动的迹象,只是大小强度不同而已,睁开眼,翻了翻父亲的眼皮,只见父亲眼珠赤红,就连眼白都看不到一点,接着又开始检查其他部位。 张天松越看越是心惊,自己老爸究竟患的是什么病,自己从小也看过不少医书典籍,虽不懂治病救人,但对于病理病因来说却又懂得不少,然而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般奇怪惊人的病状。 “小松,你能看出来是怎么一回事吗?”老爷子见小外孙紧皱着眉头地一言不发,担心地问道。 “好奇怪的病状,我再用其他方法试试。”张天松缓缓摇了摇头,决定用灵力一探究竟。 一手握住父亲的脉门,张天松闭眼运起灵力,意随心动,意念控制着一丝灵力,缓慢地探进父亲的体内,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做,不过这种小窍门在异志百解里便有记载,甚至还有不少专门配套的功法,只是张天松一直没时间去学而已,现在只能按照之前所看的印象去运作了。 意念包揽着灵力,灵力冲开父亲脉门上的一层隔膜,进入到了血脉,灵力刚一进来,便被汹涌翻滚着的血液打了跟头,令张天松的意念差点松散控住不住灵力,幸好他反应及时,连忙静心凝神,意念牢牢地锁定着灵力。 片刻后,灵力终于是在父亲沸腾中的血脉里,稳住了脚跟,张天松暗松一口气的同时,意念引导着灵力,缓缓向血脉的上游探去,一路上血液翻滚不息,那一丝灵力无异于波涛汹涌中的一瓢轻舟,随时都有被血液浪头打翻的可能。 灵力沿着血脉一路上行,除了翻滚的血液外,再无他物,也没发现任何能引起血液异状的源头,正当张天松思索是否再控制灵力继续向前,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在张天松的意念感官下,突然,在血脉一头出现了大群红点,意念控制着灵力靠近,发现红点区别于正常人血液的鲜红或暗红,它是一种赤红,红得妖艳,红得诡异。 就在他大惊之时,那些红点像是发现了张天松灵力的接近,忽然向着灵力所在之处狂冲而来,张天松一时不及回避,那意念以及灵力被红点撞个正着,但这还不是令他心惊的,在下一瞬间,这群红点竟然犹如长了嘴巴,在大口大口地吸食那一缕灵力。 张天松大惊失sè,连忙一催灵力,化作刀锋般横扫而过,一时间,那群红点被扫荡而开,此时,张天松才来得及用意念仔细端详这忽如其来之物。 意念感官下的红点,逐渐显出身形,这异物身形一现,张天松顿时有种心惊肉跳之感,怎么会有虫子? 没错,没有感觉错,怎么老爸血液内藏有这般多的虫子,数量怕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最令他骇然的,却是这些虫子竟然还能吸食他的灵力,这些虫子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一会耽搁,被逼退开来的赤红虫子又纷纷汹涌而来,这次有了防备的张天松可不再这般容易吃亏,意念一催,灵力顿时舞得像条鞭子,来回扫荡抽打着周围,一时间赤红虫子也近身不得,而被灵力鞭子抽打中的赤红虫子,也不过仅仅翻个跟头,像似毫无损伤地再次扑腾而来。 一来一回,双方居然斗得不相上下,谁也奈何不了谁,但是张天松知道,自己看似不落下风,然而进入父亲体内的不过是一丝灵力,这般无休止的消耗下去,不久之后便会后力不足地退出血脉之中,弄不好,可能还会被这些赤红虫子趁虚而上,把其余的灵力吞食一净,再者,这里毕竟不是外面,以父亲血脉为战场,一个不慎,甚至会伤及他的身体。 唉,看来只能暂时退却,出到外面再想办法,张天松心中暗叹一声,意念控制着灵力猛然发力,连抽两下狠的,赤红虫子顿时被抽退一段距离,趁此之机,张天松意念一动,连忙控制着灵力收缩而回,在赤红虫子还没缓过劲时,意念已经包揽着灵力退出了父亲体内。 “呼......” 张天松深呼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小松,你爸爸他什么情况?”林雪琴见儿子打开眼睛,连忙问道。 张天松也不说话,只是摇摇头陷入了沉思,能在血液里来回游走,可以吸食灵力,似乎还拥有一定灵智的虫子,应该是灵异之物的一种,此时不用想也知晓,自己老爸身上所谓的怪病只是这些赤红名虫子在作怪,可是此种生物叫何名,又有何克制之法。 忽然,他心中一动,灵异之物?虫子? 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东西和传说中的虫蛊十分之像,可是这赤红虫子应是哪种虫蛊类? “小松,没事的,不要给自己太大负担。”老爷子以为小外孙瞧不出他父亲的病因,而眉头紧蹙,连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再不行,我就亲自请zhōng nán hǎi的一众御医来给你父亲治病,想来我这张老脸,多少还管点用。” 见张天松束手无策,一旁医生团队的几人,脸上隐隐有一丝讥笑,我们这群专家这在都毫无办法,你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屁孩能有什么作为,最后还不自己耽搁时间,害死自己的父亲。 “不,外公,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张天松此时已经确认,父亲非病,而是中蛊。 “老爸他没病,他被人下虫蛊了,而且这种蛊毒甚是棘手,我也没有准确的治疗方法,不过此时情况不容乐观,如果短时间内寻不到一位治蛊毒的高手......”张天松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或许我只能放手一搏了。” 第四十五章 暂缓之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虫蛊? 在场众人都被他说的一愣,几名医生脸上讥笑之sè更浓,一个毛头小子还想查出这般罕见的病因?现在没撤了,却说出这种只传说于民间的蛊毒之物,也不怕害死自己亲爹。 “小松,你胡说什么?”林雪琴一时呆呆地看着自己儿子。 “我知道这让你们很难相信。”张天松摇摇头,语气坚定地道:“但是老爸确实中了蛊毒,经过我刚刚的查探,应该是虫蛊的一种,而且虫蛊的数量不少。” “虫蛊一物,我也有所听闻,而且确实知晓,这世上的确有这种神奇而又邪恶的东西。”老爷子毕竟见多识广,闻言也并未有过多的诧异,只是没想到自己女婿竟然会是中了这种邪门歪道。 “爸,真有这事?”林雪琴一听自己的老父亲也这般说,顿时大惊失sè,蛊毒这种东西,在电视看得多了,中招的人大多没有什么好下场,更何况此时中蛊之人还是自己丈夫,岂能令她不惊不怕。 老爷子也不说话,只是脸sè难看地点点头。 “外公,您认识的人多,您看看能否请到治蛊的高手,我现在试试暂时阻止老爸身体的恶化,看看有没效果。” 此时,张天松也没有过多的选择,虽然异志百解里记有一些关于蛊毒的解救之法,但在他的印象中,都没有专科专治之法,若是使在自己老爸身上,多少也应该有一些效果,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自己几斤几两心中还是知道的,对于这种以前从未接触过的蛊毒一道,他还不敢胡乱施为,要是一个失手,他父亲恐怕就会命丧九泉。 此刻他能做的也只有利用灵力和一些法诀,看看能否暂时压下父亲体内蛊虫的活动,再不济,也得用灵力护着父亲心脉,以便拖延时间,等待救缓。 想到这里,不敢再有所耽搁,唯恐迟则生变,连忙双手一掐法诀,灵力狂涌而出,紧跟着双手十指连连点出,点在他父亲身上各处要穴经脉上。 老爷子之前听闻张天松的话,连忙吩咐旁边的管家道:“老严,你亲自去大觉寺,请觉缘大师移步寒舍,就说我林同赞助他大觉寺一年费用,速去速回。” 身边管家装束的一名年过六旬老人,点头称是,转身快步离开房间,行走间丝毫不比壮年之人逊sè半分。 之前还一脸讥笑的几名医生,顿时僵住了脸上嘲讽般地笑容,他们万万料想不到,老爷子竟然真的听信了那小子地只言片语,相信这病人中的是什么蛊毒而不是生病,还要去请个大和尚来此,把他们丢于一边,置他们于何地? 但偏偏他们又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满,先不说林家势大财粗,自己一名小医生不敢得罪,就是林同给他们开出的年薪便是一笔惊人的数字,更不敢为这些鸡毛蒜皮地小事打烂自己的金饭碗,只能退开一边,让出空位任由张天松发挥,但却不能阻止他们心中的那一抹轻视。 在这些所谓的专家心中,治病一切都要讲科学,救人不是这般盲目地迷信怪力乱神,既然林老爷子不用他们治,他们也只好站在那冷眼旁观,等会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他们头上了,反正这病,他们也不见得能治好,正合他们心意。 张天松全然不曾理会那些专家作何感想,他只知道此时自己应当全力施为,已尽最大的可能,保住父亲的xìng命。 只见他运力于指,连连点在张天海身上各处要穴经脉,还有不少青筋涌动得厉害之处,同时嘴里不停念着净身咒,驱邪咒,金刚护心咒等等一大堆咒语,也不理会管不管用,起码聊胜于无,至少也不会有变坏的可能。 双手点出的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地连成一片影子,在场不乏眼力出众之人,但也没能看清张天松出手的轨迹与变动,只感觉到他连连点出的双手竟然隐隐带起一股风动,就连站在一旁的医生所穿的白袍,也被这股忽如其来的风吹得微微摆动起来。 “噗噗。”手指落在最后两处要穴之上。 张天松收回灵力,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拭擦了额上微微冒出的汗珠,见众人看来,也不待他们发问,率先开口道。 “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我暂时封住了老爸的各处要穴,和稍微平复翻滚不止的血液,不过这并不是长久之计。” 众人一听张天松之言,连忙转过头去看昏迷在床的张天海,一看之下也是心中暗震,怎会这般神奇? 只见原本青筋乍现,表情痛苦难耐的张天海,此时上身各处青筋略微平复下来,脸上的神情亦无痛苦之sè,更让他们难以忘怀的却是张天海全身上下,多不胜数地各处凹陷,凹陷均有一指大小,该不会都是张天松手指点出来的吧? 想到这,众人看向张天松眼神大有转变,这究竟是什么能力,才能做到这般。 “如果状况还没有好转,老爸...老爸怕是熬不过rì出之前。”张天松无视众人目光,说出来一句令老爷子和林雪琴几人脸sè大变的话。 “所以短时间内找不到会治蛊的人,就自能让我放手一搏了。”张天松也脸sè沉重地说道,毕竟眼前中蛊的人是自己父亲,如果父亲真有点什么三长两短,他张天松和林雪琴两人,一夜之间便会变成孤儿寡母,严峻的事实,容不得他松半口气。 “小松,你还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是我的好儿子,一定可以救回你爸爸的对不对。”林雪琴一把扯住张天松的手,连连哭喊道。 此时,林雪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只是一名中学生,在面临随时丧夫的面前不容她多想,抓住自己儿子的手,就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妈,你不要哭,我会救回老爸,他还差我一顿五星级大餐呢,不要哭。”张天松一时也泪眼朦胧,心下却飞快地思考着救治之法。 “琴儿,你不要太担心了,我已经让老严去请觉缘大师过来,相信以他的道行,驱除这区区虫蛊之物不在话下。”此时,老爷子也扶着就要软到在地的女儿,心疼地安慰道。 虽然张天松不知觉缘大师是何人,心想应该也是有点道行的修道人,但是心中还是放心不下,当即把哭得泪眼婆娑的母亲交到老爷子手上,说道:“外公,你帮我照顾一下老妈,我去取些器物,应该对老爸身体有用。” 此时,他想起了落在家中的各种符箓,或许取来能对父亲有所帮助,也好过在这坐以待毙,看着父亲血管爆裂而亡。 对母亲说了一声我马上回来,便匆匆跑出了房间。 第四十六章 觉缘大师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上了车,直接让王叔往家里赶,伸手进入口袋握着异志百解玉简,灵力灌入,闭上眼睛进入到了百解世界,查看起关于蛊毒与虫蛊的种种。 王叔也知道事态紧急,再加上时至深夜,路上行人和车辆都不多,一路上左穿右插把车子开得飞快,时间刚过去六分三十秒,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张家门口。 “少爷。” 张天松此时刚寻到蛊毒的资料记载不久,正聚jīng会神地研读着,不放过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忽然听到王叔叫唤,连忙退出了百解世界,一睁眼睛,发现自己已然在家门外了,打了声招呼:“等我。”人已经下了车,往屋里冲去。 不一会,背着书包的张天松从别墅了跑出,一跳上车,还没关上车门便吩咐着王叔回老爷子家,就在他伸手却拉车门之际,忽然,一道白影快速地窜进车里,随即,车门关上。 虽然搞不懂他为何只是回来取个书包,但王叔也不敢怠慢,迅速驾驶着车子往回赶,车子飞驰在公路,而张天松此时,也早已闭上眼睛进入到了百解世界之中,继续阅读起蛊毒资料,全然没有发现,在自己身旁多了一只白sè的小猫咪。 哐嘡,林家别墅医护室的房门被猛地推来开来,张天松快步走了进来,忽然,他愣了一愣,因为自己父亲床前,赫然多出了一个身披大红袈裟的大和尚,正围着病床渡步,像是打量父亲的状况。 “回来啦,快过来。”老爷子见到张天松,连忙向他招了招手,介绍道:“这位是大觉寺的方丈觉缘大师,觉缘大师佛法jīng深,让他来治这些邪门歪道,再适合不过。” 林雪琴此时已止住了哭声,但泪水仍不停地流落下来,见自己儿子回来了,像是找到了依靠,双手紧紧地抓着张天松的手臂,十指掐着的力度,无声地述说着她此时此刻紧张的心情,在听到老父亲说的这话,林雪琴明显松了口气,然而没到最后一刻,她心里还是隐隐有所不安,始终放心不下。 果然。 “林老爷子太看得起老衲了。”一直低头查看的觉缘大师忽然叹着气,摇头缓缓道:“如若让我抓鬼驱邪还成,只是这...这虫蛊一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啊。”一听这话,众人大吃一惊的同时,心已沉到了谷底,万万没想到,就连名声远扬的大觉寺方丈觉缘大师也奈这些蛊毒不何,一时间众人只能沉默起来。 “难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林雪琴声音都开始颤抖。 “解救之法着实没有。”觉缘大师略微思索了一会,又道:“但是拖延之法倒是有,不过,我观这张先生身上应该有高人留下的延缓手法,老衲自问没他做得好,如若连他都束手无策,那...那张先生......唉。”说着,叹了口气。 众人听闻他话,先是心中一凉,接着又是一惊,高人?刚刚出手施为的人除了张天松别无他人啊,难道这个半大的少年,竟然连觉缘大师也自认不如。 张天松见到众人纷纷注目而视自己,也顾不得掩饰什么,再看这个大和尚似乎也不能驱除虫蛊,那就只能亲自上阵,看看自己这半桶水能不能晃出个水花来。 提着书包,穿过众人来到床前,张天松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用以暂缓而留下的指印凹陷,此时已经逐渐凸起变平,看来这暂缓之法也只能是暂缓啊。 觉缘见一名少年提着个书包排众而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心中一惊,自己竟然看他不透,而且观他气息悠长连绵,应该也是一名练气士,只是不知为何,在他身上总有一股隐晦地压迫感传来,当即不敢抬慢,连忙宣了声佛号。 “老衲法号觉缘,不知施主高姓大名。” 在众人诧异地看着他们,搞不懂为何觉缘大师忽然这般重视张天松,难道真当他是什么高人? “大师客气了,小子张天松,他是我父亲,不知大师刚刚所言的拖延之法,要怎么做?”此时,也不是什么客气的时候了。 听闻这话,觉缘大师也是一愣,原来这人是他父亲,那么说来,之前施法的人便是他了,方才自己所说的高人岂不也是他?。 “施主深藏不露,老衲眼拙,失礼了。”觉缘大师双手合十宣着佛号道:“老衲能做到的只有用佛力护住张先生的心脉,不被蛊毒所侵,只是驱除之法,却恕老衲无能为力了。” 佛力?张天松心中一喜,在异志百解里有所记载,道士修灵力,和尚修佛力,这般说来,这位觉缘大师是有道行之人,看来那办法的成功率又能再增几分。 “小松,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办法了?”老爷子一见张天松脸上忽然露出喜意,顿时忍不住问道。 “确实有一方法可以尝试,只是原本不足五成的机会。”张天松看着觉缘继续道:“现在如果能得到大师相助,成功之机不低于八成。” “好!”老爷子看着张天松自信的样子,顿时大喜过望,也不废话,直接对着觉缘道:“觉缘大师,我是直话人,只要你能出手全力相助,最后不管成与不成,我出资赞助贵寺,翻新重修,如若我这女婿能逃过此劫,我再为贵寺扩张方圆百米,建寺修佛,一切费用由我林家埋单。” “嘶。”老爷子这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倒吸冷气之声,单单大觉寺的翻新重新,所要的花费便是一笔天文数字,更何况扩建百米寺庙,也只有富甲一方的林家才有这般大的口气。 纵然以觉缘佛法jīng深,心如枯井,也不禁心中一跳,呼吸都有点急速,如若真按林老爷子说的,那他觉缘便是有大功德,对大觉寺的贡献不言而喻,说不得也能在祖师堂受奖一些好处。 但是面上却不动声sè地宣一声佛号道:“林老爷子言重了,我佛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即便不言报酬,老衲也当尽力而为。” 第四十七章 灭蛊虫(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见觉缘大师答应下来,张天松也不再耽搁,连忙从书包中拿出一应物品,毛笔砚台,符纸朱砂等等,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特别是老爷子和林雪琴二人,更是不知自己外孙儿子,何时弄上这道东西。 “大师,等会我施法驱虫蛊之时,你利用佛力助我护住我父亲心脉以及神庭。”张天松看着觉缘大师说着,又问道:“可有把握?” “如果只是护住这两处,老衲自问还胸有成竹。”觉缘大师略带尴尬地苦笑道:“不过却也无力再分心他处了。” “无碍,其余的一切交给我就好。”张天松点点头道。 接着也不废话,唯恐迟则生变,在砚台上用酒水兑开朱砂,毛笔沾上一抹变成大红sè的酒水,然后直接点在张天海左胸之上,回忆着百解世界里的一种符纹,按心中所记画了起来,同时手上灵力灌注而入。 就在张天松灵力灌输之时,站在旁边的觉缘大师眼里闪过一道jīng光,心里暗自想道:“想不到竟然真是一位修士,而且看他所携之物应该是一位符修,看他灵力盈满有力,怕是以至聚灵中期圆满,假以时rì便可一举突破到后期,比和尚我的修为还高出一截,当真惭愧。” 此种符纹据异志百解记载,名唤衍心封,对于守护心脉大有奇效,等下他便要利用灵力法诀,把血脉里的蛊虫逼至一处,再破血放出,但父亲此时全身上下的虫蛊之数不下一百,此时只能做好一切准备,以防有漏网之鱼侵入父亲心脉之中酿成恶果。 一个杂乱无章的符纹缓缓形成,不一会,当张天松画出最后一笔之时,顿时红光一闪,原本看似鬼画符一般的符文,须臾间,变得玄妙无比,让人目光所及有种眩晕之感。 “呼。”此衍心封符纹路线,变化多端复杂,再者张天松亦是一次描画,以至于心神jīng力消耗不少。 “大师,此纹名为衍心封,我画以此封,希望能对你守护心脉有所帮助,我父亲体内的蛊虫厉害非凡,能吞食灵力好不难缠,还是小心为上。” 觉缘大师听闻张天松介绍,开始还不以为然,对区区守护心脉胸有成竹,只是接下来的话,却着实让觉缘大吃一惊,难怪,难怪连他聚灵中期圆满之境界也奈那蛊虫不何,原来那蛊虫竟然能吞食灵力,当下收起了轻松之心态,看来今rì一个不慎,怕连自己也要搭进去。 “阿弥陀佛,老衲谢过施主援手之助,老衲等会必定全力以赴。”觉缘大师连忙宣着佛号道。 “大师说笑了,需要救治的人是我的父亲,出尽每一分力,以防意外发生乃我之本xìng。” “妈,我这就把老爸救回来,他还差我一顿大餐的呢。”张天松忽然回过头来,对着林雪琴咧嘴一笑。 不等林雪琴回应,张天松深吸一口气道:“大师,我们开始吧,我父亲的心脉就拜托你了。” 话语刚落,双手十指连连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地呢喃着咒语,片刻后,一指点在父亲身上,体内灵力狂涌而出,手上亦是不停,在父亲上来回游走,还时而拍打,时而搓揉,时而点指,一时间,手法变幻莫测,看得在场众人都有一种眼花缭乱之感,比起之前的暂缓之法时的速度更要快上几分。 此时的觉缘大师也没闲着,早在张天松说开始之时,便一手贴在张天海左胸衍心封之上,一手扶着他的神庭,手上也有佛力涌动而入,同时护住了他身体气,血,两处最重要的地方。 张天松所施之法,是在异志百解中寻到的一种相对安全,又百搭的解救之法,通过灵力推拿相逼,令张天海体内蛊虫聚于一处,再逼使到无关重要的血脉之处,破血放出即可,不过却需要施法者会高明的推拿运气之术才可,正好张天松习有一门混元九变手,按当初刘半仙之言,这门混元九变手当属世间罕有,此时用来对付蛊虫再适合不过。 落指不久,张天松便感觉到游走在血脉之中虫蛊,正以一种极为缓慢地速度,被他推拿着,缓缓聚集起来,顿时心中一喜,有戏,旋即手上速度再添几分,霎时间,张天海体内蛊虫的聚集速度徒然加快。 但是,好景不长,正当张天松大喜过望,就要完成蛊虫汇聚之时,意想之外却又预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是否张天松cāo之过急之故,令蛊虫汇聚速度变快,令得拥有些许灵智的蛊虫jǐng觉起来,感到危险的蛊虫竟然纷纷抗拒从血脉外传透进来的异力,摇头摆尾地使出全身力气去抵抗张天松的推拿之力。 一时间,张天松被打个措手不及,起码一小半的蛊虫,从推拿控制之处逃脱,偏偏自己需要继续推拿围困剩余的蛊虫,不能撒手去拦截,只能对着觉缘急喝一声以示提醒道:“大师小心,蛊虫来了。” 果然,逃脱出来的蛊虫受到威胁,在一摆脱张天松的控制,便再次汇聚成堆,向着张天海这个载体的心脉冲击而去。 觉缘听到张天松急促的声音,立时提起十二分jīng神,催动着佛力源源不断地灌输而出,牢牢地护住张天海的心脉与神庭。 忽然,觉缘只觉护住心脉的手上一震,跟着便一股冲力传来,心中一惊,知道蛊虫已然攻来,顿时不敢怠慢,手上佛力更增几分,誓要阻挡蛊虫于门外。 那些冲向心脉的蛊虫势头被阻,也不继续冲击,反而停下往前游动的身躯,纷纷张开细不可见的虫嘴,或咬或撕地吸食着觉缘灌注而入,用以守护张天海心脉的佛力。 即便早有所闻,此虫有吞食灵力之能,但觉缘仍是吃了一惊,要知道,相比起道修的灵力,自己所修的佛力对这等妖邪之物更具威慑xìng与杀伤力,却不料这些蛊虫,处处透露着诡异,不单止丝毫无惧于他的佛力,更以吞食之法,破他佛力的阻拦,岂能叫他不惊。 第四十八章 灭蛊虫(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见觉缘大师脸sè骤然大变,心知大事不妙,手上灵力顿时狂涌而入,直接破入张天海体内,顾不得灵力会被吞食,力求在最短时间内解决手中围困着的蛊虫。 原本在张天海体内的蛊虫,被张天松蕴含灵力的推拿之术围于一处,奈何推拿之力忽刚忽柔,灵力又时隐时现,令得一群蛊虫无可奈何,但随着张天松心急之情,大股灵力涌入,忽刚忽柔的特xìng顿时消失,直接以刚硬之法,利用大量灵力把蛊虫包揽起来,蛊虫见到有大股灵力包围而来,不惊反喜,也不惧灵力间的浩然驱邪之力,纷纷迎头扑去,临近就大口大口地吞食起来。 刚用灵力把围困在一起的蛊虫包揽起来,便感到手中已灌注而入的灵力,忽然遭到吞食,包揽着蛊虫的灵力圈徒然变薄,一副随时就要突破包围而出的样子,令得张天松顿时一惊。 此时,他以没时间考虑那么多,只知道,觉缘大师那边也撑不了多久,如若不能尽快处理了手上这些蛊虫,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张天松把心一横,仗着灵力充沛,当以大石压蟹的心态,不顾蛊虫不断的吞食,强行包揽着蛊虫向着手上一处预备用来放血驱虫的血脉而去。 蛊虫像似知晓张天松的想法,顿时挣扎撕咬的力度更是猛烈,看其模样,誓要拼一个鱼死网破,令张天松的灵力包围圈,每前行一步,都受到莫大的阻力,灵力的消耗更是以一种骇人的速度被吞食消散着。 就在张天松与蛊虫进行着拉锯战时,觉缘大师那边的情况,就连局外之人也能看出,此时也不容乐观,只见觉缘大师按在张天海左胸上,用以守护心脉的手,不时地一震一震,像似随时都有被震荡开来的迹象,而觉缘大师原本满脸红光的面容,渐渐变得苍白,额上冷汗直流,一副即将力竭的样子。 在场众人,纷纷瞪大眼睛地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幕,实在弄不明白,为何觉缘大师仅仅只是把手贴在张天海的胸口上,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却变成随时力竭的样子,而再看张天松也满脸的疑重之sè,同样额头汗珠密布,一副吃力万分的样子,虽然不明所以,但他们也知道,事态已经来到最总要也是最紧要之处了,纷纷屏蔽呼吸,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被这凝重气氛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林雪琴,忽然说话了。 “爸,觉缘大师好像要力竭了。” 此话一出,包括林老爷子在内的几人顿时心中一紧,之前听张天松所言,如若这觉缘大师护不住张天海的心脉,那是不是代表着,张天海将被蛊虫侵入心脉而亡? “琴儿,莫急,他们会把天海救回来的。”老爷子拍了拍林雪琴紧抓着自己手臂的玉手安慰着,心中暗想,急也没用啊,再怎么急也帮不上忙。 就在这时,张天松一直贴着父亲胸口的手,已经渐渐推移到了他的左臂之上,此时众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张天海左臂上鼓起了一团拇指头大小的赤红sè东西,还隐隐可见被撑薄了的皮肤下的血管里,正有大量的赤红sè小虫在来回游动冲突。 众人何时见过这般诡异的事情,满脸骇然之sè地看着张天海的左臂,而那些原本还带着看笑话心思的医生,更是面露惊恐之状地连连后退,生怕被沾染上似的。 正当众人惊骇万分之时,却不知此刻张天松的内心,足以用欣喜若狂四个字来形容,因为这一部分的蛊虫,将要被解决了,想到这,忽然抬起右手,以指为刀,一划张天海左臂鼓起来之处,被灵力灌注的手指,如若刀锋,一下剧划破了表皮和血管,紧接着意随心动,另一只手灵力全开,誓要把汇聚在一起的血液蛊虫逼shè而出。 而原本因为松开一手,灌注灵力的速度徒然变慢,蛊虫须臾间便把灵力不足的包围圈钻出一个孔,眼看就要蜂拥而出。 忽然,原本只是以包揽为主的灵力,骤然化为一股巨力推来,紧接着便感觉自己与同伴离开了让他们迷恋的血脉,惊恐万分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啵!” 一声脆响,众人便见到张天海原本左臂鼓胀之处,被张天松一指划破,顿时大量的血液夹带着赤红sè的小虫喷shè而出,最后滴落在地上发出噗嗤噗嗤,像似冷水遇上热铁一般,还冒出缕缕白烟,眼前这诡异万分的一幕,再次看得众人膛目结舌。 张天松见血放了不少,蛊虫亦被尽数驱除而出,顿时运力于指,一指点在父亲的伤口附近的一处血脉之上,顿时封住血液的流动,只见先前放血口子上潺潺而流的鲜血须臾间便停止了流血。 正当张天松要松一口气,抬手拭擦额汗之时,只听“啊”地一声惊呼,从觉缘大师嘴里发出,原本一直苦力支撑着的觉缘大师终于后继无力,被耗尽佛力的他再也按不住张天海的左胸,被血脉内的蛊虫一股冲力震荡而开,人跟着噔噔连退两步,面上一脸灰白之sè,显然体内佛力以至油尽灯枯之境。 听闻觉缘大师惊呼出声,张天松不用想也知道事情有变,脸sè徒然巨变,暗叫一声糟糕,脚上一滑,来到之前觉缘大师所站之处,运满灵力就是一掌拍在自己父亲左胸之上,而然,原本脸sè难看的张天松,竟然神情一松,嘴角还露出一丝欣喜之sè。 原来就在张天松以为蛊虫突破了觉缘大师的封锁,就要对着父亲心脉长驱直入的时候,却被他之前所留的衍心封,竟然阻挡了蛊虫去路,虽不算牢牢守住,但亦能护住一分半秒。 但这对张天松来说,已经足够了,当即也不再耽搁,连忙运起体内所剩灵力,全数灌注而入,照葫芦画瓢的学着之前那样,利用灵力围起血脉内的蛊虫,连拖带拽地拉扯着蛊虫往另一处手臂而去。 正当张天松为最后的蛊虫而奋力驱逐之时,众人都聚jīng会神地盯着他,竟然丝毫没有发现,忽然从房门边闪身而入的一道白影,并且还直径冲向之前喷shè滴落在地的蛊虫之处。 第四十九章 吞食蛊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移,张天松头顶发丝之间,已有缕缕白烟升起,看得在场众人暗呼厉害,这种景象在武侠电视剧里看得多了,但在现实世界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然而觉缘大师却知道,此时的张天松怕是不轻松,因为这等白烟透顶而出,乃是体内灵力急速消耗的迹象,此刻张天松的体温怕是接近五十摄氏度,导致体内水分大量蒸发才会这般。 果然,只见张天松眉头紧蹙,满脸凝重之sè,额上冷汗像似瀑布一般狂流不止。 此时,张天松亦是心急如焚,眼看体内灵力所剩不多,偏偏父亲血脉内的蛊虫反抗挣扎地越发厉害,像似已经知晓已有一部分同伴被逼出载体外消灭掉,此刻亦不想步它们后尘一般,纷纷扭动虫身,撕咬着包围自己的灵力圈。 渐渐的,在张天松体内灵力快要消散一空之时,包揽着蛊虫的灵力圈,终于被他推移到了右臂一处预想中的地方,旋即松开一手,飞快地一划同样鼓胀起来的一个小血泡,同时另一只手把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一股脑地灌注而出。 “啵”脆响再次想起,血脉里剩余的蛊虫,最终还是被张天松逼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的蛊虫像似失去了凶xìng,纷纷冒着白烟地掉落在地,被一道白sè地身影舔食一净。 张天松这时才真正大松一口气,也顾不得擦汗,手上一点新破开来的伤口附近,及时地止住了流淌而出的血液。 “阿弥陀佛,恭喜张先生隐患尽除,张公子好一个妙手回chūn,功力之深贫憎自愧不如。”觉缘大师不等众人发问,便宣了声佛号,抢先恭贺着。 此时见识过张天松本事的确远超于自己,觉缘大师再也不敢自称老衲,而改唤贫憎。 “大师说笑了,如果先前不是大师出手相助,小子亦不能顺利驱除蛊虫。”张天松此时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拭擦着满头的汗液,笑呵呵地道:“我先谢过大师的援手之恩。”此言可是发自真心,如若没有觉缘大师帮忙守护心脉,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听闻觉缘大师和张天松的对话,老爷子几人顿时大喜,连忙看向张天海此时的状况,果然,眼下的张天海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诡异病态,裸露出来的身体也不见青筋狰狞凸胀,身躯亦不再发抖,嘴里更没有白沫流出,除了脸sè还是略微苍白之外,一切都与正常人无异地熟睡在病床之上。 “医生,把这两处伤口包扎起来,再用仪器检测一下我父亲身体是否恢复正常了。”张天松对站的远远地几名医生说道。 “这......”几名医生一听,顿时踌躇起来,面面相觑,也不动手,刚才那病人身上的诡异现状,可把他们吓的不轻。 “你们没听到吗?”老爷子见他们迟迟不动,凝声问道:“还是要我再重复一遍?”话音虽然不大,但是语气中夹带的一方豪族族长之威严,还是让他们打了个寒颤,连连应诺着忙活起来。 “小松,你爸爸怎么了?你不是说没有蛊虫了吗?这么还不醒来?”林雪琴上前拉住张天松的手急切地问道。 “妈,你别担心,老爸只是太虚弱睡过去而已,睡醒就会没事的了,你放心吧。”张天松按着母亲的手安慰道。 “咦,这怎么有只猫咪?”一名正拿着纱布要为张天海包扎的女护士,忽然看着地下惊咦道。 “喵。”众人只听一声喵叫,接着便见一道白影从病床地下踹出,直径跑到张天松脚下,扒着他的裤子就往上跃,三两下之间就来到他的肩膀处蹲着,目光挑衅似地看着那么女护士。 “雪梨?”张天松一愣,接着便把她抱在怀里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众人听到这话,心下暗笑,你这么问,难道那猫儿就能听懂回答你?但是,下一刻却惊得他们连眼珠子都快要掉一地了。 “喵。”听到张天松的问话,雪梨抬起前肢指了指他,然后两个猫爪做着开车控制方向盘的动作。 “你跟我坐王叔的车来到这来?”张天松对于一只猫,能超人xìng化地做动作,一点都不敢到惊奇,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 忽然,张天松看着雪梨嘴巴边上的白毛,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猩红,再想到她刚刚出来的地方,顿时一凛,像似想起什么一般,连忙蹲了下来,只见原本喷shè到地上的血液和蛊虫都消失一空,便落实了心中猜想,顿时急了。 正在当机状态的众人,忽然见到张天松先是猛地蹲下,不知看了一眼什么,急忙便把那只灵xìng十足的小白猫倒转过来,快速地上下倒动着,嘴里还不停嚷嚷地叫骂着。 “你个笨猫,快把刚刚吃的东西吐出来,那些东西有毒的,吃死你啊。” 而然,无论张天松如何相逼,小猫就是不肯开口,把所吃的东西吐出来,被张天松弄疼又不能开口叫唤,只得用爪子扒拉着他的手。 这时,在一边的觉缘大师忽然出言劝道:“张公子少安毋躁。”待叫停了张天松后又道:“我观你这猫儿,妖气外泄,妖灵已开,应属于妖修一道了。” “哦,大师慧眼如炬,只是不知这小猫吃了那蛊虫会有何祸患?”此时,张天松心中微微一动,怎么忘记了她不是普通猫咪,但问题是那蛊虫能吞食灵力,就连自己对此都有点发怵,更何况比自己和觉缘大师差了一大截的雪梨。 “贫憎看古籍得知,此等妖修天生便会吸食吞噬,带有灵能jīng气之物,再者,动物本能就对危险事物地感应,比我等凡人之躯更要灵敏,若如蛊虫对她有害无益,这猫儿又岂会食之。”觉缘大师做回忆状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看来小子真是孤陋寡闻,多亏了大师指点。”张天松恍然大悟。 目光一转,张天松看到手中的雪梨,眼中透露出浓浓地鄙视之sè,像是在述说着,见过没文化的,没见过你这么没文化的。 ps: 第五十章 猜测疑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不再担心小猫的张天松,一把将她按在自己肩膀处,旋即问起自己母亲林雪琴。 “妈,老爸刚刚是在那里晕过去的?” 林雪琴一听张天松这么问,才想起这个问题,顿时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站在丈夫床边,一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身上,事发之前,她并没有和张天海在一起,而是这丈夫的朋友,名叫陆英的人打电话给她的。 看到林雪琴母子投来询问地眼光,陆英连忙讲述起发生这事的情况:“今天晚上我们几个和张局在鸿轩居吃饭庆祝,也不知怎地,吃着吃着张局就说好热,起身要去开窗户,结果刚站起来,人就倒地上了,开始还以为是张局喝多了,我们就把他抬到沙发上休息,可是张局忽然大吼着叫痛起来,脸sè也变得难看,紧跟着就晕了过去,我马上就联系了张太太您了。” “忽然间发作......”张天松思考状地低声呢喃着。 “小松,是不是有什么不妥?”老爷子见张天松这样问,便知事有蹊跷,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家族的领导者,若然不是头脑灵敏过人,又如何驾驭得了这么一个庞大的家族。 “嗯,正常来说,蛊毒都是需要人来培养的,自然产生蛊虫的几率几乎为零,就更别说老爸会沾染上,被蛊虫进入身体。” “啊,难道是有人专门用蛊虫来毒害你父亲,要置他于死地?”林雪琴花容失sè,吓得俏脸煞白。 “哼,没想到在g市这一亩三分地上,连我林同的女婿都有人敢动,简直就是不知死活。”老爷子顿时勃然大怒,气得连嘴皮子都有点打颤。 “爸,您不要激动,身体要紧啊。”一见老爷子气得发抖,林雪琴连忙抚着他的胸口,给老爷子顺气的同时安慰道:“我们会找出凶手,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不错,我就不信,还能有人在我林家的地头上拉屎拉尿。”老爷子缓了口气,转头对老严吩咐道:“动用我们的人,再联系一下那些老朋友,打听打听,究竟是谁,胆敢用这般恶毒的手段来对付我林同的女婿。” “是,老爷。”老严接到吩咐,应了一声便准备离开医护室。 “等等。”出声的正是张天松。 老严闻声停下了脚步,好奇地看着这位小少爷。 而张天松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稍等片刻,便把目光再次看向陆英,不解地问道:“陆叔叔,您说庆祝,可是我爸和你们破了什么大案子?” “对呀,是不是阿海他破了什么案子,得罪了人,才让人报复?”林雪琴跟着急声问道。 报复?这词在众人心中一闪而过,其实按照张天海的身份,加之当jǐng这么多年,能爬到一座副省级城市的公安局副局长这个位置,除了有林家在后面摇旗助威,更多的却是张天海自己一拳一脚打拼回来的,抓过的重犯,没有三五百也有百八十,可以说是g市公安战线上的一个传奇,然而,有得就必有失,案子破得多了,位置爬得高了,不免就会损害到一些,躲在yīn暗处的利益集团,他们出手打击报复,亦不是不可能。 “没有啊。”陆英做回想状地道:“是因为组织下来领导给张局做了谈话,高层内定了张局年后接任g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我们一群同窗挚友,才相约一起吃个饭提前庆祝庆祝。” “这事我听阿海说过。”林雪琴闻言也是点点头。 “那是不是说,老爸把别的竞争对手挤下来了,也有可能是同僚做的,如果,我是说如果,老爸真的被人毒害,那原来的竞争者便会迎头而上,毫无阻力。”张天松沉思一下,缓缓道。 张天松这话一出,连同陆英一起来的几人顿时脸sè骤变,官员间对系统中的人下毒手,这是下下策的做法,是官场上的大忌,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对于这种级别的行政人员来说,只要有一丝风声传出,上层便会全力追查到底,如不是有深仇大恨,还没有人傻到拿自己地身家xìng命来博取一个位置。 “不对,我记得g市公安局的老局长,是要明年下旬再退,怎地就要天海提前接任。”老爷子甚是不解地疑惑道:“而且g市是副省级城市,公安局一把手要兼任市委常委,那可是正厅级,天海现在只不过是正处。” “一跳两级,不寻常。”说着,老爷子脸sè疑重地摇了摇头。 “爸,要不让二哥找人打听一下?”林雪琴想到了在军中身居高位的林腾志。 不待老爷子回应,陆英身边的一人像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出言道:“我最近却是听到一些关于张局的传闻。”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纷纷凝视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 “我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据传是现任老局长向上层推荐张局接他位置的,说是手下有猛将给他扛起了大旗,自己也年老体弱,一线的工作以感力不从心,自动提早退位让贤,请求组织把他调回二线。” “猛将?”老爸猛是猛,不过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怎么又会选在这时?难道...... “这个可要说说前不久的大事,张局亲自上阵,率领数百jīng兵强将,扫荡藏毒仓库,破获近二十年来,全国最大的藏毒窝点,事后被省委颁发缉毒先锋的称号,还被推荐去选举全国十大jīng英干jǐng的候选者。” “毒品案!”张天松忽然惊呼出声道:“陈叔,可是上星期六的事情。” 原来之前说话的人,正是g南区派出所所长——陈国文。 “除了那事,还能有别的?”陈国文赞叹地道:“你父亲那次可是出尽了风头,几百干jǐng护住他,给他开道前行。” 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就凭洪大雨和他手下的几个喽啰,根本就不可能弄来一吨的巨量毒品,这么大量的毒品也不可能轻易瞒过jǐng方的视线,背后肯定还有人! 张天松像似一下解开了所有的疑惑,如果预料没有错,那么出手的人绝不会仅仅止步于此,知道他秘密的洪大雨怕也招到灭口的毒手了。 第五十一章 幕后黑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就在张天松脑中豁然开朗之时,像是应景一般,陆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此时以至深夜,能在这时来的电话怕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陆英脸sè也有些不好看,连忙接通了电话,由于医护室内很是安静,众人都清清楚楚地听到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陆队,被关押候审的洪大雨,突然在看守所里面七孔流血暴毙了,我打不通张局电话,只能通知您了。” 张天松一听,顿时脸sè大变道:“没错,就是那群毒枭,该死的!” “我马上过来。”陆英的脸sè难看地说了一句,便急急忙忙地向众人告辞出了医护室。 “小松,你说毒枭,那些人不都被你爸爸一网打尽了吗?”老爷子沉声道。 张天松却摇了摇头,凝重地说道:“开始我也是这样以为,但是现在回想,当时想得太简单了,一吨的毒品,靠洪大雨和几个喽啰还弄不回来这个量,他们最多算是销售人员,或者说是台前。”说着深吸一口气又道:“一定还有幕后cāo控一切,老爸扫他们毒品,他们肯定会进行打击报复,现在就连洪大雨也死了,听其七孔流血暴毙,应该也是被蛊毒入体了,没预料错的话,凶手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林雪琴忽然好奇地看着他。 “啊...我,我之前听老爸谈论过,呵呵......”凝重的脸sè瞬间打破,张天松略带尴尬地干笑道。 “杀人灭口?好狠的手段啊。”老爷子冷哼一声道:“看来是我林同沉寂太久,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老严,马上安排人手,保护小姐他们一家人,还有......” 顿了顿又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把这个幕后揪出来,看看是谁,竟敢胆大包天!”此时,林老爷子彻底怒了。 林家这尊庞然大物迅速运转起来,利用各种人脉资源,各种消息渠道,查找着意yù毒害张天海的幕后黑手。 一刻钟前,远在g市另一处的白sè别墅里。 两名老人坐于客厅茶几前,正虚与委蛇地谈笑着,忽然,其中一人脸sè一喜。 “恭喜邵先生了,在看守所里的目标已经解决。”只见这人身着一套灰褐sè道袍,上面还绣有蜈蚣蝎子等五毒图案。 “哈哈,如此甚好啊,解决了这个败我家产的废物,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被称为邵先生的老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又赞叹道:“郝上师谈笑中决人生死,真乃神人也,老夫佩服得紧啊。” 就在这时,从厅外走来一个神采奕奕的老管家,来到正说话的姓邵老人身旁,低声说道:“达爷,看守所里的眼线汇报,洪大雨在五分钟之前忽然发狂,口吐白沫七孔流血,此时已经断气了。” “好,好,你去准备酒菜,我要和郝上师喝上几杯。”听到这话的达爷,心底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洪大雨不在世上,就没人能把他供出来。 这喜不自禁的老人正是洪大雨的幕后老板,此次他按照管家老罗的提议,出重金请来眼前这位会蛊术的老道,帮他除去洪大雨和张天海,只要这两人一死,他的眼中钉与心头患便从此消失,此人据说是什么五毒神教的教众,在一些杀手圈子也略有薄名,他也是通过熟人介绍才好不容易搭上这条线。 “邵先生言重了,老夫这区区小道,又怎敢自称神人。”郝上师嘴上像似谦虚,但脸上那得意之sè却显露无疑。 不敢自称,那就是让我们称咯,达爷心里冷笑一声。 “不知剩余的那数目......” “不急,等郝上师享用完这顿酒菜,我自然双手奉上。”达爷哈哈一笑,又试探着道:“再说那另一个目标可除去了?” 一听这话,郝上师也是蹙了蹙眉地疑惑道:“老夫也觉得奇怪,按道理来说,那张天海应该比洪大雨,还要提前半个小时发作暴毙才对,此时为何会晚于洪大雨也着实让我想不通。” 顿了顿又道:“但是我能感应到,那逆血神虫确实已然被激发。” “哦,这般奇怪?”达爷听闻也是一愣,旋即便道:“会不会是他抢救及时的缘故?据我派人探查,这张天海家世显赫,说不定会用什么延命急救的上好药材。”看来他已是把张天海的家底背景查探透底了。 郝上师想了想,摇头道:“应该没这可能,据我所知,这逆血神虫还没有什么针对xìng的克星。” “不行,我这就感应一下,以防出了差错。”郝上师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向达爷告罪一声,便直接在沙发上盘起了腿,进入冥想状态。 对此达爷并未表示不满,毕竟自己出钱请人办事,这人做事能谨慎牢靠一点,也并非什么坏事,他是乐见其成。 见他一脸凝重之sè,达爷也不好打扰他,只好独自坐在沙发上思索着,怎么继续报复张天海余下的家人。 忽然,双眼紧闭的郝上师脸sè一变,睁开了眼睛,满脸骇然之sè地道:“有道上的人物。” “什么意思?”达爷急声问道,虽然不明所以,但是见他脸sè不对,便知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郝上师脸sèyīn沉地解说道:“对方应该也请来了一位修炼之人,我能感觉到与老夫心神相连的逆血神虫,被异力压制着。” “修炼之人?”达爷自己心中有数,为了能请动这位郝上师,可是开出了两百万一个人的价码,如此想了想,脸sè亦不好看地道:“应该是林家请人来救他了。” “救?”郝上师冷哼一声道:“凭我逆血神虫能吞食灵力的天赋,要救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此时的压制不过是让张天海死之前痛苦久一点而已,不出一时半刻,必定暴毙而亡。” 听到这话,达爷呵呵一笑道:“郝上师神功绝顶,自然无人......” “啊!” 达爷话才说到一半,便见郝上师忽然神情骤变,脸sè瞬间变得惨白,嘴角更是溢出一丝猩红。 第五十二章 找上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上师,出什么事了。”一见这种情形,达爷心中猛地一跳,不用想也知道大事不妙。 而郝上师却不答他,只是赤红着眼睛,满脸狰狞暴怒之sè,一副要噬人的模样。 良久,郝上师一抹嘴角流出的鲜血,略微压制住怒火,紧接着便是一阵心寒,究竟是哪路高手,竟然把自己的逆血神虫灭掉了,想到这里,被压制的怒火又再次猛然升起,那逆血虫蛊,可是经过快十年的养练,用了他无数的jīng力时间和各种价值不菲的材料,此时,却被人一朝覆灭,怎能不恨,怎能不怒。 达爷见郝上师脸sè一阵青一阵白,即便也他纵横江湖几十年,也不禁心中紧张,难道那死条子那边出了意外?如是这样,等他恢复过来后,肯定能联想到跟洪大雨的死有关,穷最猛打下,说不准真会被他找到一丝蛛丝马迹,虽是恨张天海,但却不否认他的破案能力,不然洪大雨也不会栽在他的手上。 “好,好,好得很啊!”郝上师再也忍不住心中滔天的怒火,连说三个好,却有偏偏不说哪里好了。 “郝上师,情况究竟如何了?”达爷见此,心中亦是大急。 郝上师深吸一口气,地沉声道:“我的逆血神虫被人灭了,实在想象不到,究竟是何人,又用何手段,竟然能把衍生超过一百之数的逆血神虫尽数扫除。”语气之中虽是怒气蓬勃,但也难掩话中的一丝震惊与骇然。 原来,那逆血神虫还有一大奇妙诡异的特xìng,就是无论被灭掉多少,只要中蛊的人体内还剩哪怕半条的逆血神虫,也能再次依靠吞食血液衍生而出,片刻间数目便可恢复到过百之数。 也不知是张天松好运还是怎地,竟然被他误打误撞之下,一举消灭掉了这些蛊虫,其实这事也多的觉缘大师,不然张天松也绝无分心二用,否则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啊,那此时该如何是好。”达爷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的事到临头,却又是一阵紧张地问道:“他们可会发现是我们做的这事,能找上门来吗?”人活越老,就越是怕死,即便是当年纵横**的达爷。 “找上门来?”郝上师冷笑一声狠狠地道:“何用他找上门来。” “毁我神虫,便是要我的命根,今rì我不与他斗个不死不休,他rì还怎能在同门面前抬起头来?”郝上师徒然站起,脸sèyīn霾地道:“我这就去废了灭我神虫之人,让他尝尝道爷折磨人地滋味。”说着,又喋喋地发出几声怪笑。 是夜,林家别墅之内。 “妈,我们先去休息吧,老爸明天自然就会醒的了。” 此时,经过这种仪器检测监控,张天海身体机能以及心率心跳都恢复正常,只是或许之前被蛊虫吞食了大量血液,最后又被张天松放了不少,导致缺血身体过于虚弱,一时三刻还醒不来。 “琴儿,听你儿子的,咱们回去休息好,明天你才有jīng力照顾天海,这里有医生照看着,无有大碍的。”老爷子见林雪琴似是不愿离去,便出言劝道。 最终撇不过自己父亲和儿子的劝说,只能跟着他们离开了医护室,准备回房休息,此时,觉缘大师和众人亦是纷纷告辞,老爷子再三挽留下,他们还是执意离去,不久,林家又恢复到一片清冷。 今晚,张天松母子便留在了林家过夜。 一进房间,张天松直径走到床前,衣服也不脱,就一甩脚下的鞋子,倒头便睡,今天可着实累惨了,先不说白天为了茶叶来回奔波,就单单为了挣脱那枚黑sè的神奇戒指,便消耗了他大量jīng力,再加上不久前还全身心的用黑戒指修炼,再到为父亲张天海驱除蛊虫,至灵力耗尽。 此时此刻,张天松实在是榨干了身体的jīng力与体力,倒头睡在床上不到五秒,便传来阵阵鼻鼾声。 而一直紧跟着他的小猫,见到这样,撇了撇猫嘴,也跟着一把跃到床上,优雅地伸了个懒腰,便紧靠着张天松睡了过去。 时间过去两个小时,此时已到黎明前,天sè最为黯淡之时,忽然,一股寒风,从打开的窗户里吹进,趴在床上的张天松猛然一个激灵,双眼毫无预兆地睁了开来,一阵强烈的被窥视感附带着浓浓的敌意,通过虚空传而来。 张天松心下一凛,不知究竟何事,竟然像是被人在远处用望远镜偷窥一般,而且分明能感觉到,那人还有很浓烈的敌意,或者说是恨意才更适合。 自从习练窃天卦术后,张天松便感觉到自己对于未知的事物或是危险,都拥有很强烈的未至先觉,此时亦是如此,他能很清楚的感知到,应该是有人冲着他来,yù对他不利。 “小子,是你坏我好事......” 忽然,一声令张天松毛发乍起地声音响起,一瞬间便知所来何人,幕后那只黑手终于忍不住要亲自上阵了。 张天松转念之间,从地上的书包里掏出龟壳铜钱,心里一阵默念,紧跟着运起灵力摇晃数下,一倒而出,看着铜钱显出的卦象,飞快地连连掐指。 片刻后,手指一顿,猛然抬头看向窗外,嘴里喃喃道:“西南方三里外。”跟着,连忙捡起书包,就往窗口奔去,诚然一副打算跨窗而出的模样。 现在已是凌晨四点多,按现在初入冬季的天sè,距离rì出起码还要两个小时,为了不惊扰到别墅里的其他人,张天松竟然打算自己一个人去解决那只黑手。 只见他来到窗前,想也不想地就一跃而出,身体在空中翻腾一周,接着稳稳地落在了别墅外地草坪下,紧跟着便发足脚力向着西南方向奔去。 刚跑出一公里左右,张天松便穿过了别墅群,翻身爬过一道护栏,继续往目标而去,此时以渐渐进入了别墅群的后山,周围别说人烟,就连路灯也不会有,再加之此刻又是黎明前天sè最为黑暗的时候,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不过张天松仗着打通yīn阳跷脉后,眼力起码是常人的两至三倍以上,这等黑暗对他来说,也只不过是稍微有待阻碍,还不至于让他举步难行。 第五十三章 符箓VS毒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一个漆黑无光的夜晚,一名身穿蜈蚣蝎子道袍的老道士,身前放有一个小瓶子,人却盘腿坐在杂草丛生的山坡上,一动不动,显得诡异万分。 忽然,远处飞来一只指头大小的飞蛾,只见那老道双手一掐,那飞蛾在盘旋一圈之后,便直接飞进了身前放着的小瓶子里,这时,老道睁开眼睛,用塞子封住瓶口后,脸上狰狞一笑,低沉的声音响起。 “终于来了。”话音未落,不远处的草丛便窜出一人。 张天松进入后山继续奔跑几分钟后,在穿出一处密集的树木杂草后,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杂草坪上,赫然见到草坪的zhōng yāng盘坐着一个人,由于距离太远,加上光线实在黯淡的可怜,即便以张天松的目力,也只不过是大致看到一个身影,至于服饰模样,那更是模糊一片。 “你这黄毛小子,竟然真敢独自一个人来,我是说你无知无畏还是愚蠢无知。”一声苍老的怪笑,从对面盘坐的人影传出。 “哼,装神弄鬼,老杂毛那蛊虫可是你这歹毒之徒种下的?”张天松丝毫不见胆怯,冷哼一声质问道。 “呵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杂种,等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看你嘴皮子还能跳?”说着那边的人影忽然一跃而起,紧接着双手一扬,顿时大片片地东西从他袖袍里甩出。 “窸窸窣窣。”一阵阵昆虫在草地上爬行的声音响起,并且在快速地接近着。 张天松一见对面的人影有所动作,已是微微一凛,刚刚嘴里虽然说得很是轻狂,然而心里对他却是jǐng惕的很,毕竟以往碰到的灵异之物,只是鬼魂和山魅,灵智都不算高,如今,他还是首次对上这种被人掌握的灵异力量,再加上之前父亲身上蛊虫的难缠程度,造成的先入为主,不用想也知道眼前这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待片刻之后,那阵异响已经来到身前不足十米处,此时,张天松异于常人的目力,终于是看清楚了眼前之物,顿时大吃一惊,身子毫不犹豫的就往后退去,一边退还一边往背包里掏着东西。 只见来物竟然是大群大群的毒物,或蜘蛛或蝎子蜈蚣,甚至还有数条毒蛇,也不知这人怎能把这么多的昆虫毒物收藏于身,此时顷刻间放出,让张天松这等大胆之人亦是看得头皮发麻。 “现在才想逃,不嫌太晚了么?”人影见张天松连连向后退去,以为被自己所放的毒物吓破了胆,顿时洋洋得意地大声叫嚣着。 人影虽是说着话,但手上却是不停地连连掐诀,控制着毒物追向“落荒而逃”的张天松。 张天松确实是吃了一惊,但是之前已有所料,在异志百解里有提到,凡是养蛊之士,多以驱使毒虫毒蛇代为攻击武器,反而本身实力不足为患,甚至比一般的同阶修士更弱一筹。 但是面对看似无穷无尽的毒物,张天松也是眼角猛抖,要是被这些小东西碰上些许皮毛,自己不死怕也得脱层皮。 张天松从背包拿出一大叠符箓,略微辨认,从中抽出一张,扬手一道灵力打出,顿时噗嗤一声,符箓无火自燃,被他一把抛到空中,须臾间,燃烧着符箓的火团化作化作一道白光,随着白光越升越高,变成一盏强力照明灯一般,把方圆百米以内都照shè的一清二楚。 此张符箓是张天松很久以前就画制而成的rì光符,只是一直无有用武之地,被他搁置一边,此时天sè伸手不见五指,虽是看得清附近大致事物,但是对于穿行于草丛之间的细小昆虫毒物,即使眼睛再好使几倍,也不见得能尽数看清。 “原来还是符修,今rì就看看是你的符厉害还是我的孩儿厉害。”人影件张天松扬手就是一张符箓,顿时冷哼一声,手上法诀一变,加快了掐诀的速度。 这时,张天松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人影,只见这驱使毒物毒虫之人身着灰褐道袍,但原本应是蕴含仙风的道袍,被绣上了各种毒物图案显得诡异万分,再配上这人满脸地yīn毒之sè,却又蛮符合调调,张天松脑海里闪过对这人的第一印象。 此人正是之前出现在达爷别墅里的郝上师,他之前驱使侍养炼制的飞蛾,寻到沾有逆血神虫气息的张天松,利用法术,借助飞蛾的眼睛窥视张天松,甚至通过飞蛾载体传送语言,这是一种驭兽术的秘诀,通常只能用于控制驾驭猛兽或动物,也不知这郝上师是从何得来又如何用在属于蛊虫一类的飞蛾身上。 张天松见冲向他的毒物徒然加快了接近的速度,甚至还隐隐有包围的预兆,连忙再出一符,此符本是用于防蛇驱虫,但在急忙之中亦不知有效没有,便打着胡乱一试的想法,扬手甩出。 随着符箓自燃而起,刹那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从燃烧着的符箓扩散而出,张天松鼻子微微一吸,顿时嘀咕道:“怎么是蚊香味,好像还是睡香香牌子的。” 但就是这一阵几乎微不可察的蚊香味,效果却大出张天松的意料,随着香味渐渐变浓,那些紧追而来的毒物纷纷停了下来,并且缓缓向后退去,甚至还有一些体积相对较小,应该还是幼虫阶段的毒物失去了行动能力,软到在地,怎么挣扎都站不起来。 “哈哈,你这老杂毛的杂虫歪蛇也不过如此。”张天松大喜之下,出言嘲笑讽刺道:“随便烧烧蚊香就熏倒你这些虫子,软脚虾一样,这脚软的本事,是不是跟你学的啊?”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郝上师见状亦是一惊,没想到自己jīng心培育的毒物竟然这般不堪一击,仅仅一张会散发异香的符箓,就弄得站都站不稳,被这小辈嘲笑,旋即又大怒道:“别得意忘形过头,不给点颜sè给你瞧瞧,你真当老子是病猫!” 一招手,那些迟疑着不敢前进的毒物顿时纷纷而回,在张天松惊奇的目光中,又一股脑地钻回了他的衣袖之中。 之后,又盘坐起来,甚至双眼一闭,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瓦罐,脸sè凝重的向张天松此处抛来,紧跟着手上法诀一掐,在空中形成抛物线的瓦罐顿时嘭地一声爆裂而开,浓浓地紫sè烟雾弥漫而出,内里还传出一阵快速震动之声。 第五十四章 紫翼鼠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嗡嗡!”一阵像似翅膀快速震动的声音响起,紧接着那边的紫sè烟雾为之一散。 随着烟雾散去,张天松双眼为之瞪大,接着又揉了揉眼睛,没看错吧,老鼠还长翅膀? 只见在那地方,紫sè烟雾消散了,却露出了一只体型犹如碗口粗细的老鼠,正扑腾着一对薄如蝉翼的翅膀,在半空中漂浮不定。 “小子,这可是我jīng心培育而出的紫翼鼠,我要让他一点一点地咬下你的血肉,要你尝尽千刀万剐,凌迟处死的滋味。”郝上师喋喋怪笑着又道:“如果你现在跪下来磕几个响头,求饶认错,或许我心情一好,给你个痛快。” “你个只会控制蛇虫鼠蚁的废物,以为仗着那些软脚虾和这只怪胎老鼠,就能打败小爷吗?痴心妄想!”张天松虽是惊异于这老鼠长的怪异样子,但心中浑然不惧,针锋相对地叫骂着:“还凌迟处死,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啊,就你这软脚模样,祖宗当太监的吧。” 郝上师见他每每讽刺他那些不争气的毒物软脚,顿时怒不可遏,狠声道:“你激怒本道爷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等解决了你这碍手碍脚黄毛小子,我便把蛊虫种入你的家人亲属身上,让他们全部受尽折磨而死。” 张天松听闻他不止要凌迟自己,还要对自己家人下手,再想到自己老爸中蛊毒后那副惨状,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阻止不了这个穷凶恶极的邪道士,家里会被他弄得何等的凄惨。 想到这里,张天松已是赤红着眼睛,一副噬人模样,誓要把他斩下一泄心头之恨,脚下用力就往郝上师盘坐着的身子冲去,今天不是他死就是己亡。 “喋喋,去死吧。”郝上师双手一掐法诀,手指向着张天松奔来的身体,遥遥一点。 那被郝上师称为紫翼鼠的怪异老鼠,竟然丝毫不惧那符箓散发而出的香味,顿时嗡嗡地扑腾着翅膀,对着急冲而来的张天松扑去,仅仅只是一眨眼,便出现在了张天松身前,紧跟着毫不犹豫地就要撞向他的身体。 唰,张天松只觉眼前一花,一个身形庞大长得怪异无比的老鼠出现在自己身前,并且还快速撞向自己,心中一凛,挥拳迎上飞撞而来的怪胎老鼠。 “砰!” 随着碰撞声响起,其中一道身影顿时被巨力撞得向后翻了个跟头,不过却不是紫翼鼠,而是仓促挥拳的张天松。 在拳头碰上紫翼鼠的那一瞬间,张天松便知要坏,随着拳上传来的那阵巨力,竟然连自己包揽着拳头的灵力都被撞散不少,紧跟着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身子亦是被这巨大的冲力掀翻了跟头。 而那迎上张天松蕴含灵力一拳的紫翼鼠,仅仅只是在碰到拳头的那一刹那,在空中略一滞顿,而后便是把拳头撞开,往前又飞出一段距离,才止住前冲的身体,随即盘旋而回,再次冲向张天松。 翻倒在地的瞬间,张天松便反应过来,在地上刚一止住身形,便忍住拳头上的疼痛之感,急忙在左手捏着的那叠符箓中抽出一张,把符箓直接拍在自己身上,顿时便感觉脚上生风,见紫翼鼠又要扑向自己,连忙身形一闪,堪堪躲了开去。 这怪胎老鼠速度怎么那般快,力量那般大,张天松在一株树底下站稳,眼露骇芒地看着在半空中扑腾着的紫翼鼠,同时还甩了甩红肿的右拳。 “有点本事,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远处盘坐着的郝上师见紫翼鼠竟然扑空,也是微微一愣,但随后便讥笑起来。 “玩?我玩你娘亲!”话语刚出,张天松旋即又急忙改口道:“不行,你都七老八十了,你娘不是更老?说不定嗝毙了吧,不玩不玩太老了。” “还是玩你闺女,也不对啊,你这软脚太监怎会有子孙后代呢。” “就算是有,也是戴绿帽子戴出来的吧?” 张天松歪着脑袋,看似低声地碎碎念着,但声音却是出奇的大,同时他的右手也是快速地活动着,灵力更是源源不断地滋润着拳头。 见张天松竟敢若无旁人地辱骂着他,更是怒不可遏,大喝一声:“小杂种,你找死!”手上不停,掐着法诀的手指再次遥遥一指立于树下的张天松。 “嗡嗡!” 张天松见那怪胎老鼠扑腾着蝉翼,又要冲来,连忙再往身上拍上一张符箓,再一次挥出拳头,狠狠地对着飞扑而来的紫翼鼠轰去,这次有备出拳,运足了力度和灵力,同时再叠加上金刚符赋予的神力,当真是拳出如炮,带着丝丝破空声迎向了紫翼鼠。 “砰!” 拳头再次和紫翼鼠硬碰硬地贴在了一起,紧贴只是持续了零点零一秒,而后对方便是同时往后退去,张天松蹬蹬蹬地连退几步,嘭地一声撞在身后的树干,上才停了下来,反观那紫翼鼠亦是好不到那里去,再没有刚刚那般势如破竹,同样被张天松一拳轰得在空中连翻两个跟头,才止住了身形,摇头晃脑地一副被轰懵地模样,此次交锋竟然拼得不相上下。 张天松有心想乘虚而入,奈何刚一动,背后碰撞树干的地方传来一阵闷痛,竟然一时动弹不得,一人一鼠就这般原地等着恢复。 暂时击退了紫翼鼠地张天松心情反而沉重起来,因为贴在身上的金刚符箓,隐隐传来一阵热感,竟然是有超负荷地现象,如果再像刚刚那般强烈的冲击,只怕不出三下,这张金刚符便要彻底崩溃失效,而自己虽然手握一大叠符箓,奈何金刚符的存量竟然仅此一张,再那么拼下去,吃亏的还是自己。 看来初级符箓对上这些被人掌控的灵异力量,已是捉襟见肘,此次回去,定要研究一番符箓空间里那些稍高等级的符箓,以前是力不从心,现在也已是聚灵中期了,或许该尝试一下,画制一些存起来以备无患,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等地步。 正当张天松暗暗叫苦之时,那紫翼鼠已然缓过劲来,在郝上师的连连催促之下,再一次地扑向张天松,不过,这一次却有所不同,因为他露出了尖锐的门牙! 第五十五章 弱点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见那只怪胎老鼠露出锋利的门牙,心中凛然,普通老鼠全身上下,最为有攻击力和破坏xìng的就是它的门牙了,更何况是这只异兽。 紫翼鼠可容不得张天松细想,须臾间,已飞扑临近他的身前,张大嘴巴就要去啃他的脖子。 看着那对露着寒芒一般地门牙,张天松深知自己的血肉之躯,可经不起它的啃咬,即便,被金刚符加持之后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弹指之间,紫翼鼠已离张天松不足一丈,如若再不有所行动,那紫翼鼠就要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 不敢硬接的张天松,唯一的选择便是――躲。 见紫翼鼠以至身前,张天松避其锋芒,腰间赫然发力一扭,整个上半身向左边歪了出去,刚扭开身子,紫翼鼠就已经出现在了张天松上半身前一刹那间所停留之处,正当张天松堪堪躲过这凌厉一击,刚松一口气时,忽然,目中瞳孔爆发出一丝惊喜之sè,不及多想,连忙聚集全身之力,借着腰部反弹之力,一拳轰出。 那紫翼鼠一击不中,正想减速再次盘旋而回,但是张天松之前所立之处乃是一株大树之底,它速度却是飞快,根本来不及调转方向便一头撞上了大树干上,砰地一声,大半个老鼠头都陷了进去,正要挣扎着把脑袋拔出来,可惜,始终迟了一步。 “啪啪,砰!” 这般难得的时机,张天松怎能轻易放过,接着腰间的扭力,拳出如炮,带起几道破空声,一拳轰到了钉在树干上的紫翼鼠,随着一声**碰撞的巨响,紫翼鼠无需挣扎亦被这一拳打得直接脱离了树干,连连翻滚而出。 这一拳比起上一次打击的力度更大,再加上紫翼鼠此次还毫无防御,被这一拳轰得七荤八素的,一时回不过劲来,只是背后的一对蝉翼潜意识地扑扇着,保持着身体没掉落在地。 紫翼鼠受创的同时,远在另一边盘腿而坐,以心神意念控制着紫翼鼠的郝上师也不好受,脸sè肌肉忽地一抖,隐隐乏起一丝苍白之sè,额间更有些许汗珠冒出,看来cāo控这等异兽,心神灵力同样消耗不少。 张天松见紫翼鼠受创,一时失去反击能力,心中大喜,顿时暗呼一声:“此时不动更待何时。”身随意动,直径冲向还处于脑震荡状态的紫翼鼠。 郝上师见张天松竟敢主动出击,大怒之下连连催促着还半迷糊地紫翼鼠,奈何受张天松一击的紫翼鼠,还没回过劲来,漂浮在空中摇晃着脑袋。 “砰!” 毫无悬念,紫翼鼠再次被张天松一拳轰飞,此拳虽没前一次重,但亦是让得与此心神相连的郝上师,脸sè为之一白,但事情还未结束。 “砰...砰...砰。”又是几声传来,每响起一声,郝上师的脸sè便白上一分,三击过后,他以面容惨淡。 然而怒火更胜几分,双眼yù裂地狠狠盯着张天松,见他又要上前追击紫翼鼠,心下顿时大急,也不顾事后元气大损之患,运力一掌拍在自己胸口上,顿时一口jīng血应掌喷出,jīng血离口却不散开,也不落地,反而是随着郝上师手上法诀的连连变动,化为一道虹芒对着紫翼鼠直shè而去。 “砰。”呆滞中的紫翼鼠再一次被张天松击飞。 此时张天松用以攻击紫翼鼠地拳头,竟然开始隐隐作痛,心中骇然,没想到就是这只怪胎老鼠身体这般硬,比起那rì,禾山上的山魅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是站着让他打,貌似疼的也是自己。 不过先前的几次攻击,已注意到了远处盘坐着的那邪道人,每当拳头落到这怪鼠身上时,他身躯便会微微一抖,虽是轻微,但还是被目力过人的张天松发觉,知晓此兽必定与其心神相连,只要继续攻击,把这怪鼠打残,想来那邪道人也好不到那里去。 身随意动,一记鞭腿甩向紫翼鼠,手已疼痛难耐,还是不用为好,砰,紫翼鼠再次击飞,脚上微微一麻,张天松此时心里亦是暗暗叫苦,这一拳一脚就像在打铁板一般,心中大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把家中的那把秋光带出来,不然,相信以秋光的锋锐,再加上自己以灵力灌注,怕是一刀就把这怪胎老鼠给砍了。 就在张天松忍着脚上的疼痛,yù要追击而上的之时,忽然,眼角瞄到一道虹芒,从远处急shè而来,张天松一惊,不明所以之下不敢轻举妄动,连忙顿住了追击的脚步,定眼望去。 那虹芒在张天松愕然的目光之中,直径钻进了紫翼鼠地身体里,只见它表皮闪过一道红光,紧跟着,一直被张天松轰得晕头转向的紫翼鼠,像似吃了兴奋剂一般,猛地清醒过来,鼠嘴里还发出嘎嘎地怪叫声,忽然,鼠头抬起,眼睛里红芒一闪,紧紧盯着刚刚一直把他当皮球踢的人。 张天松见紫翼鼠被这虹芒一shè,便知不妙,果然,那紫翼鼠刹那间就恢复过来,凶xìng貌似还比先前更盛几分。 “嗡!” 张天松只觉眼前一花,身前出现一物,心里念头都还没转过来,便胸口一闷,被紫翼鼠撞飞,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啪地一声,摔落在地。 而紫翼鼠或许是力量徒然大增,一时半刻控制不了,竟然在撞到张天松之后,还往前冲出,足足二三十米才开始盘旋而回。 借此略一耽搁,张天松已是翻身跃起,忽然,左臂传来一阵撕裂般剧痛,心中一惊,还来不及去看,贴在胸口的金刚符,更是毫无预兆地噗嗤一声,化为青烟。 这下张天松可吓得肝胆俱裂,失去了金刚符,便等同于失去了矛与盾,攻击防御都大幅度下降,反而这怪鼠,经过那邪道人激发潜能,此消彼长之下,他的下场怕是好不到那里去。 此时,身后又传来蝉翼扑扇地声音,张天松心中一凛,来不及细想,连忙往前扑倒,紫翼鼠转向不及,直接便从张天松背后上空呼啸而过。 张天松忽地一抬头,看着在远处数十米才掉转头来的紫翼鼠,眼中闪过一到jīng芒,原来弱点被放大了。 第五十六章 制服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嗡!” 紫翼鼠再一次扑来。 张天松毫不惊慌,就在身后嗡鸣声快要撞上之时,他往旁边一滚,嗡地一声,紫翼鼠再次扑空。 此时,张天松正往远处狂奔而去,不是逃跑,而是飞快地接近着郝上师,抓住了紫翼鼠的弱点,每当它要飞扑而来,他便或左或右地躲避着紫翼鼠地攻击,没有金刚符护体,他怕是连力气大增的紫翼鼠地一击都接不下。 紫翼鼠从上空呼啸而过,张天松抓紧时间,一跃而起,继续向着已然不远地邪道人冲去。 这时,张天松深知自己已不能和那头怪鼠硬碰硬,要想活命,就得擒贼先擒王,看那邪道人盘坐在地,心神jīng力都全数用来控制紫翼鼠,此刻正是最好得手之时。 “嗡...嗡!” 又是两次扑空,此时的张天松已离郝上师很近了,或许再躲开两次,便可以上前擒住那邪道人了。 郝上师眼见自己依仗的紫翼鼠,竟然连连扑空,一副奈他不何地样子,再看张天松,借此空隙冲来,已是离自己不远,片刻就能来到身前,顿时大急,憋足了劲儿催动紫翼鼠攻向张天松。 郝上师是真不敢被他近身,通常练蛊师都有一个致命的弊病,那就是在控制着蛊虫之时,在蛊虫还没被其收回之前,施蛊人被外力攻击或是施法被强行打断,对于施蛊之人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虽然这紫翼鼠不算是蛊之一类,但却是他利用培养蛊的方式养育而成,如果这时被打断施法,对他本体的反噬将会相当恐怖,所以即便张天松此时上前轻轻踹他一脚,他不死也得脱成皮。 心急之下,也顾不得损失,连忙袖袍一抖,不久前才被收进去的大量毒物,又纷纷汹涌而出地围向张天松。 见到黔驴技穷的邪道人又故技重施,顿时冷笑一声道:“没用的,你那些软脚虾还是,滚回去吧!”奔跑中的张天松话音未落,手指一掐引风诀,把弥漫在远处还未消散的符香引了过来,手一挥,那股香风顿时向前铺盖而去。 “嗡!” 来了,张天松心中一动,又是向前一扑,堪堪躲过紫翼鼠的攻击,等他再次一跃而起之时,原本向他爬来的毒物,被忽如其来地符香赶的后退连连,片刻间便退到邪道人身后,更还有继续往后退的迹象。 张天松顿时大喜,连忙向前冲去,须臾间,便奔到了邪道人身旁,毫不犹豫地一把向他脖子擒去,就在快要得手之时,身后嗡鸣声再起。 无奈,张天松只能往旁一趴,又一次躲过了紫翼鼠地袭击,不待他爬起来,便听闻一声惨叫。 “啊!” 抬眼望去,原来那紫翼鼠在扑空之后,转向不及,直径把自己的主人撞翻出去,邪道人手上法诀为之一散,那紫翼鼠顿时失去了控制,和邪道人撞在一起之后,便一动不动地摔在不远处,像是失去了动力一般。 “噗!”郝上师倒地之后正想挣扎着爬起来,结果身子刚撑起,便喷出大口鲜血,又摇晃着摔倒在地。 深知痛打落水狗的张天松,嘿然一笑,一把窜到郝上师的身边,掐住他的脖子,把已成软皮蛇一般地郝上师提了起来。 “你刚刚不是很拽的吗?”张天松得意地笑着道:“我让你嘴巴跳!”说着,五指微微用力一掐。 “啊,啊,咳咳......”郝上师紫青着脸,双手挣扎地扒拉张天松的手,奈何被灵力反噬,身受重伤,再加上被紫翼鼠狠狠一撞,就凭他的老身子骨,不当场散架就不错了,那里还有力气挣脱。 “说话啊,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说要毒害我全家人,要把我凌迟虐死的吗?”张天松越说脸sè越是狰狞,手上力度更是渐渐加大,想到了父亲在病床上痛苦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地一拳击出,毫无余力地把心中愤恨宣泄在郝上师的肚子里。 “咕噜,噗。” 郝上师喉咙发出一道怪声,紧跟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同时被掐得双眼反白,就快连气都透不过来了。 张天松被鲜血喷得满手鲜血,脸上也沾了不少,更显凶狠之sè,这一拳像似把怒气泄了不少,口风忽然一变,诱导道:“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咔...咔......” 郝上师被掐住喉咙根本说不出话来,但并不妨碍他艰难地点点头,此时他亦深知,自己已是命悬一线,只要对方再用力三分,自己脖子内部就会被掐断,对于一个修炼中人,显然这点力度还是不缺的。 “哼,算你识相。”张天松手上微微一松,同时另一手忽然点了他上身几处,都是封锁灵力的穴道,防止他缓过劲来发生意外。 “对于你这么一个修炼之人来说,并不会无缘无故地出手,一定有人出大价钱请你出山,我要知道的就是这个幕后之人是谁,如果你说了,我可以放了你。”张天松说着,又悠悠地说道:“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可不要说错话咯。” “呼呼,我只知道那人姓邵,名字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听他下人称他为达爷。”郝上师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顿时便把达爷给卖了,毕竟他们的关系只是雇主和被雇者的关系,不可能为了他而牺牲自己xìng命。 姓邵,达爷,难道就叫邵达?没听说过g市有这号人物啊! “那你知道他为何要谋我父亲xìng命?” “好像说是坏他大事,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我只见过他一次。”郝上师连连摇头急道。 “好事?他哪来那么多钱请你,他做什么生意的?”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但是他真的很有钱,他家住在西郊一处高档别墅里面,其他的我也一无所知。” “什么都不知,那就是说你毫无利用价值啦?”张天松眼里露出危险的光芒。 “不,你不可以杀我,我是五毒神教的人,你杀了我,神教不会放过你的,如果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们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我发誓绝对不会报复于你,我发誓!”郝上师以为张天松要杀他,连忙自报家门,以求五毒神教的大名能罩住他。 “五毒神教?”张天松微微一愣,手上力度略有松弛。 就是这略微一松,便被郝上师抓住了这可乘之机。 第五十七章 死光光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五毒神教?就在张天松略一分神之时,忽地手上一阵剧痛,手上掐着的力度为之一松。 情急之下的郝上师,竟然学着疯狗那般,乘张天松不注意之下,一口咬在了掐着他的手腕上。 张天松猝不及防地被他咬了个正中,忽如其来的疼痛让得他手上一松,郝上师随之掉落在地,顿时连滚带爬地往远处逃去。 “想跑,门都没有!”张天松大怒,一甩鲜血淋漓的右手,拔腿便追。 但仅仅片刻过后,张天松就见到了他有生以来,最血腥最难以入眼的东西,只见刚跑出没几步的郝上师,一头闯进了被张天松驱逐到一边的毒物群中,不知是否郝上师的灵力被封,还是驭使蛊物反噬,令他对毒物的威慑已不复存在,毒物竟然纷纷扑腾着往他身上而去,用嘴巴或撕或咬,更甚者还有不停往他鼻孔嘴巴里钻,反正此时的郝上师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张天松顿时被眼前的情景吓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啊...啊,咔咔...救,救我,呜......”郝上师惨叫求救之声,不绝于耳。 被其惨叫声惊醒,张天松连忙一掐法诀,引风诀再次使出,把身后快要消散的符香再度引来,往地上扑腾翻滚着的郝上师身上吹去。 “沙沙.....”一阵风吹草底的声音响起,那股符香之风在郝上师附近盘旋了几圈,在他身上的毒物最终渐渐散去,但是此时的郝上师,已没有了先前地神气模样,甚至连人样都算不上,只见他身上被毒物咬得东缺一块肉,西缺一块皮,整个身子鲜血淋漓,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微微喘息着。 张天松见毒物纷纷退却而去,失去了郝上师的控制,竟然在退却一段距离之后,四散而开,或爬或跳地消失在山林之间,对此张天松亦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四下逃跑的毒物,也不知rì后会有多少毒物,闯入到闹市之中毒害他人,唯一能完全消灭这众多毒物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放火烧山,但此山四周都是住宅区,如果真要是大火一起,先不说会否波及附近居民,就单单纵火一事,也不是他张天松能承当得起的。 “唉,只能愿他们自求多福了。”张天松摇头叹息着,向躺在地上的郝上师走去。 这时,郝上师已没了力气挣扎,更别说逃跑,只见他躺在那,浑身上下的伤口,流出地已不再是鲜红sè的血,一股股发紫发黑的血液,从伤口涌出,嘴里有气出没气入,随时一副就要断气的样子。 “终rì玩毒,今rì却为毒而死,也不知说是天意,还是说你该死。”此时的张天松站在郝上师身旁不远处,看着他惨不忍睹的样子亦是束手无策,要知道,经过百rì筑基的修炼之人,身体都具有百毒不侵地特效,很多常人触之必死的剧毒,在这些修炼人的眼中不过浮云尔尔,只要灵力略微运转,便可消化干净。 至于眼前这人,怕是连大罗金仙也没法可救,虽是有百毒不侵之身,但刚才毒物之数不下于千,本是不打算要他xìng命的,也没那胆子杀人,只是打算擒回去交由外公处理,奈何这人却自寻死路。 就在张天松暗自叹息之时,忽然,郝上师腾地一下,从地上直挺挺地坐了起来,张天松心中一惊,连忙退后几步,还真怕这家伙临死反扑,要是被他身上的毒血毒素碰到,自己怕也有不小的麻烦。 但出乎意料的,郝上师并没有扑上来,而是眼露怨毒之sè,紧紧地盯着张天松,正当张天松暗觉不妥之时,突然,郝上师瞪大的眼珠子中,毫无预兆地发出一道红芒,一下shè中了猝不及防的张天松身体。 “你,你害死我,你也跑不掉,五毒神教会...会杀了你...你全家,杀,杀,杀......” 郝上师语无伦次地声音逐渐弱了下去,而后身体一倒,软塌塌地歪躺在杂草之上。 什么东西?被红芒shè中的张天松顿时大惊,连忙摸索着自己身上,不会是有什么毒物打到自己身上了吧? 片刻后,张天松便郁闷地嘟囔道:“搞什么飞机,死都不安分一点,不会就是发道光来吓唬吓唬小爷的吧?”一番摸索过后,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任何异状。 看了看天sè,也快天亮了,正发愁该怎么处理这尸体之时,便见倒在地上的尸体竟然在融化着,就像遇到高温的蜡烛一般,渐渐地化为一滩血水,附近受到血水污染的杂草野花,竟以肉眼可见地速度凋零枯萎着。 看到这一幕的张天松顿时毛骨悚然,这毒xìng也太猛烈了吧,连个全尸都留不下,想着又打了个寒颤。 见尸体也自动消失了,张天松耸耸肩地转身便打算离开此地,但刚走了两步,便又顿住了脚步,满脸无奈与戒备之sè地看着眼前之物。 不知何时,那紫翼鼠竟然又醒了过来,并且还目露凶光地紧盯着张天松,不过这次它并没有再飞起来,神情虽是凶狠,然而张天松却能明显地感觉到,此时的紫翼鼠怕是外强中干,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之前为了去除蛊虫,已把灵力耗尽,才刚睡了一会,又被郝上师引了出来,本就恢复不多的灵力经过一番搏斗,更是所剩无几,此时一人一鼠的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但又怕对方忽然发难,便只能一动不动地对持着。 张天松呵呵干笑着诱惑道:“鼠兄,你家主人也嗝毙了,要不你以后就跟我吧,包管你吃香喝辣地,也不用......” 张天松话音未落,一道白影便带起丝丝寒芒赫然闪入。 “嘶啦!” 一声皮革破裂声响起,紧跟着,便见紫翼鼠身上爆发出一抹猩红,整个鼠身软到在地。 “喵!” 雪梨略带恼怒地叫了一声,猫眼恶狠狠地盯着已然身死的紫翼鼠,像似在述说:“竟然敢动摇本猫娘在张家的地位,若让你来吃香喝辣的,我吃什么?!” 第五十八章 事后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处荒山野岭之中,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地注视着对方,忽然,那人先开口说话。 “雪梨,你怎么跟来了?”张天松诧异地看着身前的小白猫,又惊奇地道:“还有,你变厉害了啊。” 雪梨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得意地昂起小头,喵了一声。 忽然,她神sè一动,转身对着已然没了生息的紫翼鼠尸体掏挖起来,张天松目瞪口呆地看着小猫在那里――虐尸。 须臾之后,便在张天松讶异的目光中,小猫竟然从紫翼鼠的尸体中挖出了一颗珠子。 珠子从紫翼鼠体内被强行挖出,本应沾满血迹才对,然而这枚珠子却晶莹剔透,毫无一丝血垢污迹,而且还有丝丝宝光闪现,张天松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一件宝物。 难道就是这枚珠子,把紫翼鼠变得厉害的? “这是什么东西?”张天松乘小猫不备之下,蹲下身来一把夺过了那珠子,放在眼前细细打量。 “喵,喵!” 雪梨一见寻到的宝贝被张天松抢去,顿时急唤连连,还跳到他身上扒拉着衣服,甚至还抓狂地用嘴巴扯咬他的头发。 这枚看似宝物的珠子,入手没有异状,不像黑戒指那般拥有骇人的能力,又用灵力灌注而入,还是没有变化,但也没被灵力撑爆。 张天松把玩了一会珠子,还是没有发现有何效用,撇撇嘴嘀咕道:“真奇怪。” 被小猫弄得烦不胜烦的张天松,把珠子抛回给她,小猫顿时大喜,猫身灵敏地从张天松身上跃起,在半空中一口叼住了珠子。 “走啦,天都亮了,回家再说。”张天松看了看天sè,把地上正在舔弄着珠子的小猫提起,向着来时的路走去,此时的rì光符早已灵能耗尽,化作青烟消散而去了。 半小时后,林家别墅。 “你姥姥的,养只老鼠会飞就算了,牙齿居然还带毒,活该你被毒死。”张天松正坐在他的临时卧室里,拿着一些房间放着的急救箱里地药物和纱布,对自己的左臂进行消毒和包扎。 先前左臂被紫翼鼠的门牙刮伤,虽然伤口很浅,奈何竟然附带剧毒,幸好他已是百毒不侵之体,才没毒气攻心之忧,但仍是有发黑地血液时而渗出,张天松只能以点穴封住附近血脉,再以灵力驱逐毒素,最后再用医护室里普通的消毒药物和纱布包扎。 “笃笃!” 正当张天松刚包扎好伤口,房门便被敲响,紧随着一声略带疲惫地悦耳的声音响起。 “小松,你睡醒了吗?你爸爸醒了。” 来人正是张天松母亲――林雪琴。 闻言,张天松心下一喜,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正正指向六点,果然和自己预料的时间差不多,同时嘴里回应道:“妈,你先过去,我这就来。” 林雪琴在门外应了一声,便急不可耐地快步走向了医护室。 张天松三两下就把地上的残留物品,全数丢进了垃圾桶,见小猫抱着那枚视若至宝的珠子,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便没再理她,独自穿好衣服,出了房间,向着医护室而去。 医护室,入门便见母亲正坐在床头,和父亲温声细语地说着话,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哽咽,而老爷子此时也站在不远处,脸上露着欣慰地笑容,看着这小两口,而医生护士们却都不在此间了。 “小松来啦,过来瞧瞧你爸爸。”老爷子脸上带起丝丝笑意。 “臭小子,听说是你救了老子,不错啊,不愧是我老张的崽子,哈哈哈...咳咳......”张天海见到张天松走进来,顿时哈哈大笑地说着,不料身子太过虚弱,只是笑了两声,便咳喘起来。 “你悠着点。”林雪琴手上不停地轻抚着丈夫地后背,语气带着一丝责怪。 “没事,我硬朗着呢,铁打的身体......” “放屁!” 此言一出,在场的三位男同胞瞬间石化了,怎么也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地林雪琴,竟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算得上是粗俗的话语。 林雪琴刹那间反应过来,脸上乏起一丝嫣红,旋即,语气又变得更加强硬地道:“你现在是病号,你就给我乖乖地待在床上,说话不许超过30分贝,一句话不许超过十个字,不许大笑,不许下床,不然......” 三人再次楞了一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然,你身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叫我和小松以后怎么过rì子啊,呜呜......”林雪琴说着说着,竟然哭了出来,先去在卧室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地担心之情,顿时爆发,泪水似黄河缺堤,一发不可收拾。 张天海见此顿时慌了,连忙撑起虚弱的身子,把坐在床边地妻子紧紧抱在怀里,抚慰道:“好好好,我听你话,你说什么我照做,以后不会再让你担心......” 老爷子和张天松见此,相视一笑,转身离开了医护室,留下一对伉俪情深,如胶似漆地夫妇俩人。 “咦!小松你身上怎么这么脏?”走出医护室,老爷子才注意到张天松衣服上的泥迹和黏在身上地草屑,忽然又惊呼一声,急声问道:“你怎么受伤了?”显然还发现了他衣服上地血迹。 刚回到别墅的张天松才包扎好,林雪琴便来唤他,心忧父亲身体,全然忘记了掩饰一下自己的状况,此时被老爷子发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呃...我刚刚,刚刚那放蛊的人找上门来,报复我灭他蛊虫一事。”张天松见避无可避,在老爷子的金睛火眼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说真话:“我们就在别墅群的后山争斗了一番。” “什么?那人还敢来?真是岂有此理!”老爷子一听,顿时吹胡子瞪眼地怒喝一声,又紧张地问道:“那后来呢?是他把你打伤的?” “哈哈,后来当然是你的好孙子打赢他啦,还被我......”说到这,张天松忽然顿住了,差点说漏嘴,心下暗呼晓幸,转念一动,又道:“还被我废去修为,以后都不能再出来作恶了。” “哦,那就好。”老爷子听闻大松一口气,旋即又忽地问出一个,令张天松冷汗狂流的问题。 “小松,你这些本事从哪学的?” 第五十九章 天赋异禀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你这些本事从哪学的啊?” 面对老爷子的问题,张天松一时语塞,正想着要不直接坦白,告诉家里人事情的一切始末,即便得不到支持,也好过每rì都躲躲藏藏,好像做坏事一般地强。 话正要出口,忽然想起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若自己在水潭下得到这些修炼之法的消息传出去,惹来的麻烦怕是不小,虽然信得过家里人不会大嘴巴,但人总会有失口之时,不若再编一个谎圆上就成。 “小松?”见张天松忽然愣愣地呆站在原地,又不回答自己,老爷子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外公,我偷偷告诉您一个秘密啊,您可不要到处跟人家说。”张天松被惊醒,忽然神秘兮兮地拉着老爷子的手,嘴巴贴近他的耳朵,压低声音地道:“我这些本事,都是一个老道士教的。” “老道士?” “对,就是一个老道士,那天他说我骨骼惊奇,要传授他的看家本领给您孙子我,但是要通过考验,就要我上山......”张天松灵机一动,想起那rì在书禾镇遇见刘栋的情景,当即便照搬过来,再东凑西拼把一些武侠小说里,常见的狗血剧情套用而来,合成了一个新鲜出炉的虚幻故事。 “真没想到,我林同的孙子竟然有这等机缘,被一位神仙中人纳为弟子,授其本事。”老爷子听完,顿时惊叹出声,又哈哈一笑道:“如若不是这事太过骇人听闻,我必定大排筵席,好好庆祝一番。” “外公您也晓得太过骇人听闻了吧,所以我之前不敢告诉老爸老妈,怕他们以为我磕错药了。”张天松见谎圆上了,顿时大松一口气,又叮嘱道:“所以,您千万不要往外说,不然,外人还以为我们家出了个小疯子和老疯子。” 其实,张天松心底真正担心的,是留下《凡灵决》和异志百解之人,如若他未身死,自己便等同于不问自取,要是这人听到消息找上门来,那才是真的大麻烦,如果看得上他张天松,真的收为弟子那还好,反之要是废他修为,只怕也是易如反掌,此时,编一个子虚乌有的师傅作为掩饰,即便消息传了出去,那人也找不到他头上来。 “你这小子,说谁疯子呢?”老爷子一拍张天松额头,正sè道:“这事我自有分寸,不过你爸妈是肯定要知道的,经过这事,你想瞒也瞒不住。” 见得张天松点点头,老爷子又道:“你先回房洗个澡吧,我叫小王回家给你拿套衣服来换,一身血迹斑斑的,像什么样,不要给你外婆看到了,要不然吓坏她,快去快去。”老爷子话里的小王,自然就是张家的司机王叔。 张天松当即被老爷子赶回了房间,沐浴更衣。 刚一进房门,张天松立时心中一凛,隐隐中,感觉到房内的气机频率变得不同寻常,想到不久前的邪道士,心里瞬间jǐng惕起来,暗自运起灵力,一步一步,缓缓地步入房间,一手护在胸前,一手若无其事地把门关上。 须臾后,张天松便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和肌肉,眼露惊奇之sè地看着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猫,只见她前爪子抱着的那枚透明珠子,此时正散发着一股柔和的光芒,把小猫的脸shè得朦胧模糊起来。 走近床边,此时,张天松终于知道,为何房内的气机浮动得厉害,这枚珠子竟然有凝聚吸纳四周一定范围之内的天地元气,再看小猫的模样,竟然可以在睡梦中,借助这枚珠子凝聚吸纳而来的元气进行修炼,顿时看得张天松口水都流了,这珠子果然是一件异宝。 忽然,心中一动,连忙运起灵力于泥丸宫,一阵细微的裂痛过后,一丝常人不可见地五sè光线,从张天松额上shè了出来,向房内扫视而去。 只见空中,一道道彩sè斑斓的天地元气,正化作缕缕匹练,源源不断地灌注入小猫体内,如此大量的元气汇聚于一身,竟然毫无溢出一丝,不可谓不惊人。 “果然,这枚珠子就是异志百解里记载,能凝聚天地各种元气灵能的异宝。”张天松收起慧眼,看着无意识修炼中的小猫,喃喃道:“这种吸收速度,起码是我正常打坐修炼的三倍以上,此时还是无意识的修炼,若如雪梨清醒状态下,有意的加快凝聚速度,怕是惊人的很啊!” 想到这,又重重地叹了口气,遗憾地嘀咕着:“可惜这是枚妖之凝气珠,难怪我之前拿在手上毫无异象,当真是便宜了这头好吃懒做的猫。”话语中,充满着羡慕妒忌恨的情绪波动。 因为据异志百解记载,天地间,拥有能自行纳气凝气的器物或是生物无数,或者说天地万物都会纳气,才更为准确,只是多与少的量和过程不同而已,人凝气到一定程度便成仙,动物凝气到一定程度则成妖,物品亦是大致相同。 如若这枚珠子一直在没被炼化的状态下,自行的吸收凝聚天地元气,一段岁月过后,珠子亦会产生灵智,学会修炼,不过,这种所需的时rì,已不是用rì或月来计算的了,动则便是数十上百年的岁月,比之妖修的产生概率更小,更渺茫。 忽然,心中一动,像似想到什么一般,激动地一击掌,暗自想到:“这头猫,好像有特异功能啊。” 脑中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先是白天的时候,在老谭家的茶树泥土底下,发现了黑戒指,不久前还能在那怪胎老鼠的尸体里,掏出这么一枚妖之凝气珠,好像隐隐中她就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一般。 如果是这样...张天松脑海里出现了一番画面,正是那rì在香胡巷的藏古斋里,掏古玩时的情景,再联想到那rì淘到的青铜牌子,此时蕴含无数符箓的银sè长生锁。 张天松的心渐渐热了起来,看着熟睡中的小猫,眼中发出阵阵jīng芒,像似看到大堆大堆的奇珍异宝向他涌来一般,就连嘴角流出一丝晶莹亦未发觉。 趴在床上的雪梨,像似做到什么噩梦一般,熟睡的身躯猛地抖了一下。 心下有了主意,张天松嘿嘿一笑,走进了浴室,开始清洗身上的血迹污垢。 片刻后,便光着身子,盘腿坐在地毯上,进入了修炼状态,调动着所剩不多的灵力,默运凡灵纳气诀,沿着小周天的路线运行起来,缓缓地恢复着所消耗的灵力。 第六十章 淘宝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一条热闹地小街道上,熙熙攘攘地来往着不少行人,街道两边更有大量的商贩在大声叫卖着,一眼望去,还真有几分热火朝天的样子。 此时,张天松正站在街道的一头,看着街道内人挤人的,头皮顿时有点发麻,心中暗想,来这里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旋即目光一转,看着蹲在他肩膀上的小猫,心里又渐渐地乏起一丝热感,为了宝贝,冲吧! 刚一走进街道,顿时吵杂之声灌耳而入,张天松瞬间只觉脑袋一胀,紧随而来的招呼声,对着他便络绎不绝地招呼起来。 “兄弟,来我这看看,全部都是最正宗的上品明清瓷器,价钱绝对实惠,过来看看吧。” “老板过来瞧一瞧,看一看,我这宝贝不少,价格不高,铜的铁的,玉的瓷的,统统都有。” “来来来......” 张天松毫不理会两旁搭讪的地摊老板,眼睛偷偷瞄着蹲坐在他左肩上的小猫,注意着她见到这些古玩的时候,是否会有什么发现。 但结果却令他失望,一连走过二三十个摊位,小猫都只是略带好奇之sè地四下乱瞧一通,丝毫没有发现宝物的兴奋与迫切之状。 见此,张天松心中暗叹一声,自己貌似痴心妄想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宝物宝贝满街跑,片刻后,脚上不停地走了大半半条街,忽然,看着不远处的一家古玩商铺的招牌――藏古斋。 进去碰碰运气也好,脚随心动,穿过人流,直径走向挂着藏古斋的店铺。 刚一进门,张天松便见到了这店的老板,那身穿着打扮,还是一副土地主的装扮,他貌似记得,这老板姓周,至于名字几何,着实记不清楚了。 原本在店里正吧嗒着木烟斗,坐在茶几旁,神情悠闲地品着香茗的周华盛,一见有客人临门,眼睛顿时发出一道jīng芒,须臾后又收敛而回,连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同时嘴里还笑呵呵地招呼着。 “老板光临贵店,真是蓬荜...咦,原来是小兄弟你啊。”待一走近,周华盛便认出了和他有过交易的张天松,脸上笑容更增三分的道:“这次可是要挑什么好宝贝?” “啊哈,周老板还认得我啊。”张天松讶异的看着他,没想到,快两个月前只见过一面,他居然还能认得自己。 周华盛心里暗骂一声,就你那压价伎俩,能不认得吗?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我没目标,就闲着没事来随便逛逛,有眼缘,看上了,我也不会放过。”张天松半真半假地附和着道:“老板不会嫌我瞎撞的吧。” 此时当然要讲眼缘,不过却是小猫的眼缘,而不是他,只要小猫看上的,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购买到手,就之前小猫发现的两样东西,那一样不是无价之宝,又岂能用黄白之物相比较。 “哪里的话,挑古董,讲的就是眼缘,缘分,我有的老顾客,差不多天天都来逛逛瞧瞧,有时一头半个月也不见他入手一两件,有时入手就是十件八件,这种事没人说得准,还是你说的眼缘,真的很重要。”周华盛听闻张天松的话,热情却丝毫不减,紧跟着又开始运起他那滔滔不绝神功,向他介绍起来。 “小兄弟你来这边瞧瞧,都是最近收集的好东西,不少都是经过权威机构,验证过年份的古董。” 真古董?张天松心里一喜,还是店铺里的东西靠谱点,眼珠子却没去看周华盛介绍的器物,反而眼睛悄悄地瞄着肩上的小猫,过了一会,那刚升起的希望又再次打破,旋即又不死心,向着其他摆放有古玩的展柜和桌子走去。 “这些没啥上眼的,我再瞧瞧其他,老板你忙你的吧。”就在张天松话语未落,店门又走进了一个人,却是一位白须飘飘的老头。 周华盛一见来人,顿时堆满着笑容迎了上去,竟然真把张天松晾在一边,只见他掐媚地笑道:“哎呀呀,贺老您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啊,请坐请坐,招呼不周......” 那被他称为贺老的老头只是一手抚须,笑着打了声招呼,也不客气,随着周华盛坐在了茶几前,随后便谈论起来,直接无视了店里的另一人。 张天松微微一撇嘴,也不在意,正好可以安静地寻宝。 带着小猫,在店里一寸一寸地缓慢渡步着,不放过任何一处地方,任何一个展柜,直接把小猫当成了宝物扫描仪,对着琳琅满目的古董一一扫描而过。 不一会,便把藏古斋前前后后逛了一圈有余,奈何肩上的小猫还是无动于衷,张天松顿时暗叹一声,看来真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想着,就要往门外走去。 和贺老聊天的周华盛,一直都有关注着张天松这边的情况,一见他摇头叹气地转身离去,连忙出声挽留道:“小兄弟可是没对眼的,买卖不成仁义在,过来喝杯茶聊聊藏古心得怎样。” 对此,贺老见怪不怪的端着茶杯,自个地喝了起来。 嗯?张天松一愣,转头见周老板对着他招手,一时也不好拒绝他的热情,便点点头,缓步走到茶几前,亦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给你介绍。”待张天松刚一坐定,周华盛便向他介绍起来道:“那位是贺老,咱们国内首屈一指的鉴古大师,真品仿品,都逃不出贺老的法眼。”说着还举起了大拇指。 闻言,贺老顿时呵呵一笑道:“哪有周老板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小有薄名罢了,也不怕人家小伙子笑话。”此话看似谦虚,实则自信。 听到介绍,张天松恍然,难怪这周老板,顾着招呼这老头,连他这顾客都丢一边了,原来是大师级人物到了,只要这鉴古大师,在某些场合提一提他这间古玩店,那就真是让这店蓬荜生辉啊。 “原来是贺大师,我这人对古董没啥研究,更不会看,只瞧眼缘。”张天松呵呵一笑,也不多说其他。 第六十一章 玉葫芦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听张天松这么说,周华盛连忙问道:“小兄弟,我这店里的玩意儿,你都没一样对眼的?” 张天松听闻,略微尴尬地摇了摇头,毕竟这店里确实好东西不少,然而却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哦?我看周老板这店里,可有不少jīng品之作啊。”贺老也是诧异地看了一眼张天松道:“难道小伙子没一样看得上?” “我真的不会看古董。”张天松挠了挠头,干笑道:“只看对不对眼,其他的什么年代,产地,品种,我一概不懂,反正觉得值,觉得好就买。” 听他这么一说,贺老与周华盛面面相觑,这人还真是可爱,对古董一窍不通,竟然来逛古玩市场,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忽然,贺老怪异地朝着周华盛笑了笑,打趣地说道:“周老板,我看这小伙子,是看不上你这些东西,说没眼缘,怕是借口。” 张天松一听,顿时急了,不待解释,又听到贺老继续道。 “要不,周老板你把那些镇店之宝拿出来,给这位小伙子开开眼界,顺道让我也好过过眼瘾,如何?” 周华盛听闻,顿时哈哈一笑道:“贺老,我看你还是不放心我老周准备的东西,你想瞧,直说就好,何须用小兄弟来打掩护。” 贺老闻言也不反驳,只是阔然一笑。 见此,张天松亦是恍然,原来还有好东西没拿出来,旋即不满地道:“老板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刚刚还说这些东西多好多jīng,原来都是大路货啊。”说着,指了指旁边柜台上的东西。 “呵呵,你可莫要见怪,我那些镇店之宝,即便你看上了,也不能让给你,不然,贺老可不会放过我。”周华盛嘴里说着,人已走到店门口,把门掩上。 “走,我带你们去内屋,瞧瞧我最近收藏的jīng品。”周华盛当先走向被布帘遮住的内屋,贺老和张天松也不客气,相继离开椅子跟了上去。 周华盛按下电灯开关,原本昏暗不可视物的内屋,瞬间变得光亮,显露出了几个木架子,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古玩,看其造型光泽,就知道比外面的好上数倍不止。 “怎么样,贺老,这些东西拿出去还能撑撑场面吧?”周华盛略带得意之sè地问道。 贺老眼中顿时爆发出一抹jīng芒,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放大镜,对着最近的一个瓷器瓶子细细观摩。 “看其纹路工艺,应该是出自康熙年代,线条处理楞角分明,应属上品,粗略估计,十五万以上。” “嗯?好家伙,竟然还藏有这么大块的和田玉雕,手工细腻圆滑,此乃大师之作啊。” “周老板,你连字画都有收藏的啊?” “啊!这...这副不是唐寅的《秋风纨扇图》吗?怎地会在你这。”贺老忽然震惊地指着墙上挂着地一副仕女画,就连声音也有些许颤抖。 “哈哈,这可是我镇店宝中宝啊,不过贺老还是看清楚点的好。”周华盛得意地哈哈一笑。 贺老闻言,连忙上前细细打量,良久,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道:“原来只是一副高仿图,当真是看走眼了。” 贺老又相继观摩了一圈这个小收藏室,并且连连发出惊叹,能让一位鉴古大师露出这般神情,足以证明这些收藏品的价值几何,以及它们的珍惜程度。 “意外之喜,意外之喜啊!”贺老欣喜若狂地收起了放大镜,看着这收藏室内的古董,眼中喜sè连连,大喜道:“周老板,我果然没托付错人,看来这届的古董展会,要再添几分风采了。” “呵呵,我可要借这展会,让我的藏古斋一炮而红,怎地也要神通尽用啊。”周华盛见贺老满意,心里也是大乐。 “展会?”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天松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国际收藏协会要在g市开展古董展会,还邀请贺老为首席鉴定师,届时,还会有一个盛大的拍卖会,像我这些收藏,除了拿去参展外,还可以挑十件出来进行拍卖。”周华盛好奇地看着张天松道:“这事连电视报纸,都上了头条的啊。” 古董展会?张天松心中一动,那里会不会有宝物,旋即又醒悟过来,偌大一条古玩街都找不到一件,那里怕也没戏。 正当张天松胡思乱想之际,贺老忽然发出一声惊咦。 “周老板,这葫芦,你是从哪弄回的,我竟然看不出雕制它的工艺手法,当真是奇怪的紧。”贺老对于自己鉴宝的知识和见识都有十足的信心,不然也不会被邀请为展会的首席鉴定师,然而,对于眼前之物,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唉,原来连贺老你也摸不着头脑,这玉葫芦是几年前,我在北省一处小村庄收回来的。”周华盛闻言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道:“这玉葫芦,毫无雕琢痕迹,也看不出是何玉质,初看时,我还以为是玉屑经过机器压缩合成的普通工艺品。” “但是细看之下却发现,这葫芦的玉质纹路脉诺都清晰相连,浑然天成,这玉就像是...像是长出来便是一个葫芦状。” 张天松听闻也是好奇地凑过头去看,只见贺老手上正托着个玉质葫芦,玉葫芦手掌大小,瓶身呈绿sè半透明状,但又朦胧地看不透瓶身,从外表看来确实毫无杂质和裂痕。 “长出来的?确实有点像。”虽然不可能,但贺老亦是呵呵一笑,又问道:“这玉葫芦你也要拿去参展吗?” “不单止要参展,我还打算把他作为拍卖品之一,这种完美无瑕的美玉,应该能有个不错的价格。” 正当他们二人相谈甚欢之时,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猫叫。 众人一惊,连忙往声音的发源处望去,只见一直安静蹲在张天松肩膀上的小猫,全身毛发尽数炸开,还浑身颤抖着,原本慵懒的眼神,瞬间变成惊恐状,紧紧地盯着贺老手上的玉葫芦,像似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那里一样。 第六十二章 天价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一听到小猫的尖叫声,心里顿时跳了一下,那感觉,也不知是惊还是喜,然而转头一看,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兴奋,而是恐惧。 伸出手,就要去把她抱下来,不料,小猫一见张天松的身来,顿时又惊叫一声,直接从他肩膀上跳了小来,不等他反应过来,小猫已经快得像支箭一般,冲出了小收藏室。 “雪梨!”张天松一惊,也不顾看着周华盛和贺老,追着小猫跑了出去。 “你怎么啦?”在店里的一个桌子底下,张天松找到了躲在一角的小猫,连忙把她抱了起来,把她倒竖的毛发轻轻抚下。 而小猫对他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把小头紧紧地埋在他的怀里,身子还不停的发抖,但是毛发却渐渐地塌了下去。 见此,张天松只好抱着她来到茶几前坐下,心中暗自回想气刚刚的情形,片刻后,便若有所悟地笑了起来,竟然连雪梨都被吓成这样,这可是连令她直接晕过去的黑戒指都没有那么畏惧,看来那玉葫芦,有点来头啊。 正当张天松打着算盘,思索着怎么把那葫芦弄到手时,周华盛与贺老已经走了出来,并且再次回到了茶几旁,周华盛首先发话了。 “小兄弟,你这猫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今早吃错东西,闹肚子疼。”张天松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又打着哈哈地笑道:“周老板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小张就好。”想把宝贝弄到手,当然要搞好关系来。 “那感情地好啊,我就叫你小张吧。”周华盛作为生意人,最会的就是结交,第一次见张天松便知他家里非富即贵,不然年纪轻轻的,谁能几大千地来买只能看不能用的古玩,因此,那rì张天松走时,他是分外地热情。 “不过你叫我周老板也太显生了,不嫌弃的叫我老哥就好。” “既然老哥都不嫌弃了,做老弟的也不客气了。” 说着,两人相视地哈哈一笑。 贺老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各怀鬼胎的两人,脸上亦是微微一笑,这拉关系的技术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一个从小兄弟到小张再到老弟,一个直接从周老板变成了老哥,当真有趣。 “对了,老哥,这古董展会什么时候举行啊,我也想凑个热闹去瞧瞧。”拉上关系的张天松,也不客气地直接问道。 “就在下周末,周六是展览会,周rì是拍卖会,一连两天。” “我刚刚听老哥你说,那内室里的古董都要拿去参展和拍卖吧。”张天松支吾了一下,又继续问道:“不知那玉葫芦能否私下让于我,老哥你再用其他的珍品替上。” 这话刚说到玉葫芦三个字,便觉埋头怀里的小猫猛地一抖身子,张天松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那玉葫芦更是志在必得。 一听这话,周华盛和贺老顿时愣了一下,讶异的目光注视在他的身上。 须臾后,周华盛问道:“怎么?老弟对那不知来历的玉葫芦有兴趣?” “不错,我看其晶莹剔透的,很是心喜,不如老哥你开个价,私下卖给我,如何?” 闻言周华盛像似很是为难地蹙了蹙眉,看看张天松,又看看贺老,最终叹了口气地道:“这事怕是不好,毕竟我先前已是答应了贺老,要珍宝尽出地给他撑场子,如若现在换下一样,短短一个星期内,我到哪里去寻一个同样级别的珍宝啊,老哥不想失信于人啊。” 嘴上是这般说着,但是周华盛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打算,像玉葫芦这样不知来历无法估价的上好珍品,最是难卖,不管卖多少钱,心里总会觉得吃了亏,唯有上了拍卖,在众多藏古爱好者的评价衡量下竞拍的价钱,才会令卖者舒心。 听他这么说,张天松把目光移向贺老,见到贺老脸sè亦是不太自然,心知是自己唐突了,便呵呵一笑地道:“是我不好,见猎心喜唐突了,其实上拍卖也好,黄金有价玉无价,不然我也不知出个什么价码给老哥你才好。” 见张天松不在坚持,贺老和周华盛的脸sè顿时舒缓了下来。 心急的张天松,知道玉葫芦必然要经过拍卖会所得,于是迫不及待地向贺老问道:“贺老,您能帮我粗略给那玉葫芦估价一下吗?好让我准备充足的资金,不至于在拍卖会上空手而归。” “嗯...这种看不出工艺来历的最难估价了。”贺老抚着白须,沉吟了一会继续道:“只看其玉质sè泽和手感,当属特等翠玉,再加之工艺非凡,人工雕琢的痕迹丝毫不见,可谓是浑然天成,价值应属――无价!” “无价?”张天松和周华盛顿时一惊,这叫人怎么拍啊? “当然这是从收藏价值上来说,拿到拍卖行怎么也要一个底价的,如果按我来评估底价的话,无需太高,在三十到四十万才是最为适合。”贺老淡然地笑道,岂止不高,简直就是很低了。 确实,对于此等无价之宝,开拍底价太高反而吓退不少收藏者,唯有用他们叫价带动气氛,自然而然地价格便会一路攀升,这也是拍卖行常用地一种抬价手法。 贺老旋即又道:“至于价格顶峰,就着实很难预料了,此次拍卖会邀请了不少富豪参加,被叫价到上千万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天松心中顿时拔凉拔凉地,过千万,上哪去找,家里有是有,但是还没败家到为了一个不知用途的玉器,就让家人花费千万巨资买下来。 周华盛那放在大腿上的手猛地一抖,按贺老说地,一个星期之后,自己就要变成千万富翁了? “老弟可不要怪老哥不地道,这样吧,如果你能在拍卖会上,把那玉葫芦拍下来,我按总价少收你百分之十的价格出让给你。”心情大好的周华盛,顿时乐呵呵地向张天松许下一个,可以说是上百万的承诺,因为他打心底就不觉得张天松能拍下,除非他家里家财万贯,富得流油,能随意把过千万的资金,交由一个还在舞象之年的后辈手中。 “老哥太看得起我了,上千万的珍品,还轮不到我去争夺,不过还要先谢过老哥的慷慨之情了。”张天松心中苦涩一笑,周华盛这话不就如同空头支票么? 第六十三章 反击开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只白sè小猫咪,渡步在某处人行道上,跟着身前那个年轻男子,漫无目的地瞎逛着。 这般标致xìng的组合,除了张天松和雪梨之外,应该不会有谁了。 此时的张天松在不久前,就已经告别了周华盛和贺老,带着小猫瞎逛的同时,脑袋里飞快地转动着,要怎么才能在短时间内赚到钱,筹集到足够的钱,去参加一周后的古董拍卖大会。 其实他有想过利用法术,把那玉葫芦盗取入手,据为己有,但很快这念头就被打消,先不说现下是一个法治社会,自己的父亲还是法律先驱的一份子,股子里那股高傲劲也容不得他为区区一千万折腰,所以,他打算用真金实银进行争夺。 但是,想法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自己的积蓄满打满算也不过三万多,和一千万比起来不过是海里的一瓢水而已,差距实在是太大。 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寄存在父亲里的那张缉毒奖金银行卡,里面还有整整八百万之数,如果全数拿出来进行竞拍,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的,或许没人识货,低价拍出也有可能,问题只在于,父亲会把那张巨额银卡交给自己吗? “唉,雪梨啊,你说怎么来钱最容易呢?”张天松重重地叹了口气,竟然对着脚下的小猫问出这种问题。 “喵...”小猫亦是无语地看着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就非要得到那令她感到恐惧,从内心深处发出颤抖之感的玉葫芦。 唉,又叹出一口气,问一只猫怎么赚钱,显然,这是一种很白痴的行为,正当张天松垂头丧气之时,他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了。 “喂?”无jīng打采的他,连来电显示都没看,便手指一划屏幕,把手机贴到耳朵旁。 然而,只是几秒过去,张天松原本无神地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历芒,又听了一会手机里的话语,才温声道:“外公您放心,让人保护好老妈老爸就行,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接着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哼,果然是这条老狗,竟然还敢来!” 就在刚刚,张天松接到了来自老爷子的电话,昨rì凌晨从邪道士那里得知幕后指使人的消息,随后告知了外公,在林家庞大的关系网下,不出一rì,便已然证实了买凶杀人的正是邵达。 三十年前g市的**大哥,此时的邵达已退居幕后,但却培养出不少**龙头坐馆,为他所用,更控制着类似洪大雨这样的贩毒分子,每时每刻都为他吸取着巨量的金钱。 然而,买凶不成的邵达,竟然直接派杀手潜入林家别墅,意图袭击张天海,不料被稍微恢复体力的张天海掀翻,还被闻讯赶来的保镖擒下,但身子仍是虚弱的张天海也挂了点彩,经过治疗后,此时已无大碍。 但是张天松心里的怒火却是怎么也按捺不下去,那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家里人,先是下蛊毒,再是刺杀,保不准下次会直接安装炸药,到时,自己老爸的武功再高,怕也难免血肉横飞,看来得尽快解决邵达这个隐患才行。 这一刻,张天松竟然生出了一股要杀人的冲动! 张天松忽然嘿笑道:“雪梨,我带你去玩刺激地。”虽然是在笑,但那冷厉的眼神,却让小猫打了个冷颤。 有了目标的张天松一把抱起小猫,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直接让司机把他送到西郊的至尊皇廷,听那邪道士说,这邵达住在西郊的一处高级别墅群,然而,至尊皇廷便是西郊唯一的别墅区。 出租车经过十多分钟的飞驰,最后缓缓地停在了至尊皇廷的大门口,因为没有业主卡的人,是进不了这种守卫深严地高级住宅区的。 下了车,张天松带着一脸茫然的小猫来到别墅区地围栏下,打量了一下附近,没有发现巡逻的保安和监控设备。 把小猫放下,退后几步,跟着一个急冲,脚踩在围栏中部借力一蹬,跟着一个完美的向前翻腾三百六十度,稳稳地降落在围栏内的草坪上。 “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呀,想被人发现轰出去啊。”见还呆站在外面的小猫,张天松顿时急了。 “嗖!”小猫一支箭般地从护栏的间隔空隙处钻了进来。 张天松一甩头,示意道:“走!” 说着,当先跑出了这片绿化带,然后装作如无其事地闲逛着,还带着一只高贵优雅的白猫,一副主人家的势头,就连巡逻而过的两名保安,亦是停下脚步向他敬了个礼,才继续前行。 待巡逻的保安刚一走开,张天松的狐狸尾巴又露了出来,指着旁边的别墅对着小猫说道:“去里面瞧瞧,看看有没一个老头,身边还有很多保镖什么之类的。” 初时,小猫还连连摇头,入屋做贼这事,本猫娘怎么会去做呢? 但是,经过张天松的威逼利诱,再许下每天加一条鱼的承诺后,小猫便无耻地放下尊严,答应了他的要求。 待小猫进入了别墅内探查目标,张天松则站在屋外,接受着来回巡逻的保安敬礼。 小猫一连寻了五六栋别墅,都没有发现邵达的身影,就在张天松暗自嘀咕,是不是要换一个更加快捷的方式之时,小猫终于有所发现。 经过小猫的再三确认,屋内有十二个保镖,和三个可以忽略不计的佣人,除此之外,便剩下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 张天松不用想也知道内里的人,十有仈jiǔ就是邵达无疑了,当即连同小猫,悄悄地贴在别墅墙壁,绕过十几个监控摄像头,在一处摄像头的死角,翻身上了二楼,穿过一个走道的玻璃窗,成功地潜进入到屋内。 在小猫的带领下,蹑手蹑脚地向着一处卧室门口走去,那里,就是邵达此时的所在之处。 刚一接近房门,张天松便听到了里面,一道暴怒声传出。 “他们都是饭桶吗?五个人都解决不了一个卧床不起之人,快点,立即再派人去杀了那条子,我不管他们用什么手段,我要他死!” 听到这,张天松心里顿时冷哼一声,现在要死的人,怕是你了! ps: 第六十四章 拳怕少壮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白sè豪华的别墅内,二楼的一处房间,正有两个老人谈论着什么。 “老罗,马上找人给我做掉那条子,不管要多少钱,付出什么代价。”一个垂暮老人,正气急败坏地在房里来回渡步。 “这事我会安排人去办的了,达爷,您不要激动,小心身子啊,医生说您血压超高很多了。”老人身旁站着一名管家打扮的老头,正苦心劝说。 达爷冷哼道:“哼,只要那条子在这世界消失了,我什么病都会好。” 然而,他并不知道,门外正躲着一位杀神听着他所说的话,就在张天松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正想冲进去弄废他们二人,再好好折磨一番之时。 忽然,房内铃铃两声电话铃声响起,接着便听到属于老罗的声音响起。 “说!” “什么?!”老罗忽然满脸骇然之sè,须臾后,猛地一挂电话,对着达爷急道:“达爷,公安那边,不知在哪里查到您以前做过的事,包括几年前您暗中cāo纵杀手,扮成意外,杀死三个官员的事也暴露了。” 听闻这话,达爷顿时脸sè大变,还不等他发话,老罗又继续道:“现在jǐng察正在来的路上,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去外地躲一阵风头吧。” “怎么会这样?!”达爷忽然愣愣地站在原地,紧接着便是竭斯底里道:“一定是林家,只有林家才做得到,我要杀了他们,杀他全家!” “达爷,此时不是说在些的时候,咱们先逃离此处要紧,不然进了局子就没那么简单能出得来。” 老罗深知,达爷一生坏事做尽,以前那些知道真相,掌握证据的人,是畏惧于他的手段不敢乱说话,但如今林家出手报复,加之达爷仇人无数,只要进了局子,落井下石的人怕是络绎不绝,拔出萝卜带出泥,达爷的罪证只会越来越多,到那时,十条命都不够他用。 “走,走,马上离开这里,但是在离开g市之前,我要林家的人也不好过!”达爷此时亦是有点慌了,但心底的那股恨意和狠劲却被激发,临走前还要报复一番。 “行,这事我会安排人做的了。”老罗也是知道,不满足达爷的报复心理他是不会走的,当即便应诺下来,又继续道:“幸好保险柜还有几十万现金,我们轻装上路,只带现金就好。” 话音未落,达爷二人便打算离开房间,准备逃离g市。 然而,现实却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就在他们转身正要离开之时,房间的唯一出路,已然被张天生堵住,当然如果他们敢越窗而逃的话,房门也并不是唯一之路,但显然,老态龙钟的达爷还做不来那事,或许三十年前他还行。 “想跑?怕没那么容易。”张天松独有的懒洋洋地声音响起,像似片刻前的怒火已然平息。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老罗半个身子挡住达爷,隐隐地把他护在身后,旋即不敢托大地暴喝一声:“有刺客!保护达爷!” 随着老罗的暴喝声,楼下的一众保镖像炸开了锅,纷纷叫唤着往此间冲来,张天松也不在意,只是忽地咧嘴一笑。 “刚刚还说要杀我全家,现在送上门来了,却又不知道我是谁。”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冰冷,双眼虚眯,一抹寒光闪过。 “还想杀我老爸,我觉得,还是你们先去死吧。”话音未落,双眼便是猛地一睁,有着一丝丝血红之sè涌显,身子更是急冲而去,对着老罗脸上就是狠狠地一拳轰去。 老罗见他拳风凌厉,心中虽是一凛,但却丝毫不退让,握拳迎了上去,他对于自己苦练五十年有余的洪拳有着莫大的信心。 “砰!”只仅仅一招,老罗引以为傲的拳法便被张天松一拳破去,然后拳头狠狠地印在了他的那张老脸上。 “噗!”门牙和着血水被喷了出来,身体也是蹬蹬地连退两步,在就要撞上达爷身上时,忽地硬生生止住了往后退的身形,然而,脸上却是肿起老高。 张天松在见到老罗的时候,看他说话中气十足,眼中jīng芒内敛,便知是个练家子,再加之是含怒出手,一击便使出了八成力度,直接破开老罗的拳影,正中脸颊。 被击退的老罗,徒然猛地暴喝一声,暴露在衣服外的皮肤忽然变得涨红,双手和脖子更是青筋暴起,就连原本干瘦的身子也隐隐像状了两圈,此次却是他抢先出手。 见他这模样,张天松心下顿时一惊,没想到着老头竟然会激发潜能的心法,此等心法并不是用以运气调息,而是加快血液循环,使得身体在短时内的力量和速度得到大幅度增长,但是过后却会虚弱得如同废人,以及会消耗一定的寿命。 “呼呼!”拳头迅猛有力地袭来,张天松连忙运起灵力灌注于拳,抬拳硬抗而上,他就偏不信,一个糟老头的身子骨还能比他还硬。 刹那间,一老一少两人身形交织在一起,周身附近拳影重重,时而还发出砰砰几声,这肉搏之声竟然令得一旁的达爷都耳膜阵痛,也不知他们二人手上承受的是何等巨力。 开始,老罗还仗着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和速度,隐隐地和张天松战了个平分秋sè,但是随着时间的一点一滴地过去,相对于张天松源源不断又循环不息的灵力,他靠心法激发的潜能显得后劲不足,随时都会被再次击退。 就在老罗心急如焚之时,张天松同样心中暗惊,激发潜能的他,竟然比洪大雨手下的蛇哥还要厉害三分,不愧是要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的心法。 不过,俗话说,拳怕少壮,任凭老罗浸yín洪拳五十载,亦比不上此时体内灵力生生不息的张天松。 “砰!”随着一声拳头打在肉上地声音,老罗的身子猛然往后倒飞而出,在撞上了房间里的办公桌后才翻滚倒地,而此时的达爷已经退让开了一边,不然老罗这一撞就要殃及于他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都在短短不足十秒便结束了。 就在张天松想乘势而上,擒住达爷之时,一群身穿黑sè西装的壮汉冲了进来,原来楼下的保镖终于赶到了。 第六十五章 独战保镖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呼啦一声,张天松刹那间被一群身穿黑sè西装,保镖打扮的壮汉围着,举目扫去,正好十二人,全部到齐。 好家伙,竟然还有几个黑人,张天松心中一凸,兴奋之感紧随而来,跟外国人交手还真没试过呢,今rì当真要领教一番才行。 “原来你是那臭jǐng察的儿子,和你父亲一样讨人厌。”此时,达爷见保镖赶来,亦不惧张天松,接着又讥笑道:“凭你这个rǔ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就想做拦路虎,真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无惧。”显然,他并不觉得一个少年能打得过十二名专业保镖,即便有打败老罗的战绩。 “何止要拦你路,我不介意在jǐng察来之前先把你弄残!”张天松嘴上亦不吃亏,针锋相对地说着:“一群酒囊饭袋还护不住你这半脚入土的老头。” 被张天松这话一说,达爷才想起还有jǐng察正赶着来抓他,立时不敢耽搁,挥手怒喝道:“把我给这小子擒下了,我要扒他的皮,拆他的骨。” “是!”十二名训练有素的保镖,异口同声的大声应和一声,紧随着便是对着张天松一拥而上。 见到对方竟然十二人同时出手,他还是第一次同时对战这么多人,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眼前的是二十四手。 十二人迅速向张天松围攻而来,张天松心知硬抗不得,只有用游斗战术,才有较大的取胜机会,当即脚下用力,一跃而起,一记凌厉鞭腿扫向冲得最前的那个保镖。 “啪!”那保镖也是手疾眼快,双手一下架住张天松的鞭腿,但是仍然被脚上出传来的巨力震得双手发麻,一时无法反击。 张天松见竟然没能一脚逼退,不敢纠缠,在那架住他脚的保镖手上,借力一蹬,整个人横着翻滚而出,同时一拳轰在了旁边围攻而来的一名保镖的鼻梁上,砰地一声,顿时血光乍现,那保镖惨叫着倒在了地上,鼻子上传来的剧痛,令他在地上翻滚不止,惨叫不断。 见他这般凶猛,众保镖并不惧他,反而涌来的速度更增几分,这群保镖不心理素质的确相当地好,不像之前所遇到的小混混,只要一发狠,便腿都软了。 从张天松出脚到轰倒一名保镖,仅仅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而真正的挑战也是现在才开始,随着一拳轰出,身体后力以尽,直接便是摔倒在地。 就在后背沾地的刹那间,新力顿生,双手撑地,双脚盘旋蹬出,头下脚上地直冲而出。 脚影扫荡,不少刚围上来的保镖顿时被蹬中,然而,那群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张天松翻身蹬腿,确实蹬伤不少人,但自己也被轰中三五拳,身子更是直接倒飞出去,再一次地摔倒在地。 刚一落地,便连忙稳住身形,翻身半蹲在地,眼中全然是凝重之sè,意念一动,体内灵力顿时涌向胸口与后背隐隐作痛之处,眨眼间,那阵痛之感立时变得微乎其微,这时,他才把注意力再次集中在眼前。 须臾后,张天松顿时心中一松,旋即又噗嗤一声没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原来虽是中了几拳,然而人却借此脱离了包围圈,有了更宽阔的地方可进行游斗,当然心松一口气,再则,刚刚双脚乱蹬之下,那些围攻他的保镖可是吃足了鞋底的味道,只见一个个鞋印,或头或胸或脸地印在他们身上,更甚者,有一个鞋印在某个保镖的嘴巴上,又岂不引他发笑。 说时迟,那时快,从动手到此刻也才五秒不到。 众保镖见他还有心情发笑,顿时大怒,纷纷大喝着冲了上来。 张天松见他们又是齐齐出手,顿时往旁边连连闪躲,偶尔跟追上来的保镖交上几招手,待其他人又要围上来之时,他又化作滑手泥鳅一般,一闪而开,丝毫不给他们再度联手的机会,幸好这房间也是够大,足够他在里面闪躲翻腾。 而失去了联手优势的保镖们,比起先前的老罗来,可是差得远了,张天松经过一轮试探,便摸清了他们的底细,特别是被重点关注的那几个黑人,发现他们的力量确实不同凡响,但是出拳和身法的速度着实差得一塌糊涂。 “玩得差不多了,该是时候收拾你们这群看门狗了。”张天松又一个空中翻腾之后,稳稳地落在一边,忽然发出一丝诡异的讥笑。 正当众保镖不解之时,便见眼前的少年忽然急冲而来,并且一改之前的闪躲,竟然毫不相让的对追击而去的一名黑人保镖轰击在一起。 “砰!”拳头重击对碰在一起的声音。 张天松和那黑人保镖,拳头结结实实地碰撞在了一起,除了撞击声之外,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令黑人保镖惊惧的骨折声。 “咔啦!”随着骨折声响起,那黑人保镖整条手臂变得软塌塌的,甚至整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玩够了的张天松,毫无保留地把灵力全数运起,并且遍布全身,令得他力量和速度徒然大增,同时身体的抗击打能力也是大大增加,于是便出现了和黑人保镖对轰一拳后,直接掀翻对方的一幕。 解决了一名黑人,张天松毫无迟疑地继续奔向下一个目标,向着剩余的十名保镖发出反击,强烈的反击,如同狂风暴雨般的反击。 “砰...砰砰...啊....啊..” 一声声肉与肉的碰撞声,附带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弥漫在这间宽阔的房间里。 此时还能站着的保镖只剩下六人,整整一半之数的高头壮汉倒在了张天松的脚下。 “达爷,快...快跑,这些保镖对付不...不了他的,jǐng...jǐng察快到了,您快跑啊。”忽然,在办公桌下的老罗艰难地催促着达爷逃跑,他心法激发潜能的副作用爆发,再加上被张天松打伤,此时全身虚弱的很,便连完整地说一句话都成问题。 达爷听闻,心中亦是一震,顿时醒悟过来,看了看地上的老罗,最后猛一咬牙,乘着张天松远离房门一段距离的时候,一冲而出。 见达爷逃离房间,张天松顿时大急,和那罪魁祸首比起来,眼前这些保镖根本就无关重要,连忙急攻几招,就yù去追达爷。 不料,老罗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赫然坐起身来,向正和张天松搏斗的保镖大喝一声。 “死力拖住他,让老板安全离开!” 第六十六章 又是枪杆子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正被张天松急攻几拳而连连后退避让的保镖,一听老罗的话,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齐齐大喝一声,竟然不管不顾张天松再度袭来的拳头,纵身一拥而上,试图拼着受伤也要把他留在这。 张天松见此,亦是避无可避,唯有以全力轰出双拳。 “砰砰...砰砰!” 虽是一连击退两名保镖,但张天松也被一拳一脚轰中胸口与腰间,顿时蹬蹬地倒退两步,刹那间,猛一咬牙,忍着传来的隐痛,脚下一蹬,迅速地对着一名乘势扑上来的保镖冲去,完全把后背留给了剩下的保镖。 那迎面扑来的保镖见张天松不退反进,也是大惊,深知自己独自挡他不得,但奈何此时自己已收力不住,只能孤注一掷地把能使上的力气尽数爆发而出。 仅仅半个眨眼的时间,张天松的拳头便已然和迎面扑来的保镖拳头撞上。 “砰!”像似连楼房都会为之一震地沉闷声响起,接着便见一道硕壮的身影,狼狈地倒飞而出,狠狠地撞倒在房门上,实木制作地房门瞬间出现裂痕,那保镖更是哼都不哼一声,便脑袋一歪,当场不省人事。 一拳把人击飞,但是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亦不好受,来不及细想,手上动作下意识地向后猛然甩去,那股反震之力瞬间被灵力引导着,向后方扑来之人袭去。 毫无悬念,那唯一仅存的保镖,被张天松憋足十二成功力再加上反震而来的力度,一拳轰飞在了墙上,而后,身体贴在墙上足足超过一秒,才从墙壁上滑落下来,张天松这一拳,竟有如斯之威,竟然打出了传说中的――打人如挂画! 最后的保镖也被掀翻在地,再也没有反抗拦路之力,张天松抬腿就要去追达爷,然而,刚一抬腿,便又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地顿住了脚步,眼睛看着左臂衣服上隐隐渗透而出而血水,剑眉微微一蹙。 原来刚刚的连番搏斗,剧烈的运动加之身中数击,更有一拳好死不死地轰中了之前被紫翼鼠咬伤之处,才止血愈合不足十个小时的伤口,再次爆裂而开,那般剧痛感,即便是自觉忍耐力一流的张天松,亦是痛哼一声,待灵力在伤口流转两圈,才得以舒缓。 “呼,竟敢害得本少爷的旧伤复发,等我抓到你,会叫你知道花儿是那样红!”张天松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眼中露出一丝冷芒。 旋即又叹了口气,无奈地嘀咕道:“中毒的伤口就是麻烦,连愈合恢复的速度都被大大减缓。” 运起灵力调息着略微翻腾的血气,滋润着受伤之处,缓步走出了房间,向着楼下一处有达爷气息的地方行去。 老罗满脸骇然地看着张天松步出房间,他体内竟然还有旧伤,而且那伤分明不同寻常,这人竟然在这般状态之下,完败自己,又一连轰翻十二名训练有素,懂得合击之术的专业保镖,他究竟是人还是怪物? 此时,他已是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躺在地上,默默地为达爷祈祷着,希望他可以逃过此劫。 只是不知这番祈祷下来,又有哪位神佛会搭救这名恶贯满盈的达爷。 经过片刻的调息,张天松的体能灵力,正向最佳的状态迅速地恢复着。 此时他也不急,通过气机的感应,知道达爷还在别墅之内,脚下不紧不慢地向气机感应之处接近,同时抓紧时间的恢复着,以防发生意外。 “啪嗒!”房门打开,一个垂暮老头,毫无应有的老态龙钟之感,急急忙忙地就从房内冲出,就要往别墅大门奔去。 顿然,他脚步骤然顿住,而后又退后两步,满脸yīn沉之sè地看着挡在道上的一名年轻男子,或者说是男孩才合适。 “呵呵,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以前你为了金钱,利用毒品涂毒万人,无恶不作,再看此时此刻的你,还是为了金钱,错过了逃走的最佳机会,真不知道你是不知悔改,还是愚蠢无知?” 张天松看着达爷手上提着的黑sè包囊,拉链一角还露出大半张的红人头,旋即冷笑着嘲讽达爷,把他那句,真不知道你是无知,还是无惧,改了个版本地弹回去。 原来,本可以及时逃出别墅扬长而去的达爷,竟然为了拿存放在保险柜里的几十万现金,被张天松赶在他离去之前,堵在了门口处。 达爷见此也不惧怕,反而深吸一口气地狞笑道:“小杂种,别以为会两手三脚猫功夫,便能挡得住老子,我邵达闯荡江湖数十年,靠得可不是拳头...”说着,缓缓地从后腰间掏出一支黑漆漆地东西,遥遥指着张天松道:“是这枪杆子!” 我去,又是枪杆子! 见此,张天松亦是脸sè微微一变,他确实是太过大意了,之前一路过关斩将而来,就连会灵异之术的郝上师都被他打败,信心早已满的溢出,不然也不会以带伤之身,硬闯此间,还毫不顾忌伤势,和达爷的手下硬抗多次。 糟糕,早该想到这家伙藏有枪支,看来这次小命有点悬了,张天松灵力急运,把原本分部全身的灵力集中在了身上几处要害,完全放弃了无关重要部位的防御,已是打定了吃枪杆子的准备了。 也不知这般防备有无用处,但毕竟有胜于无,并不是每次都有对上洪大雨时的运气,有外物为他挡了一劫,此时,能靠的便是自己...和运气。 “怎么?怕啦?哈哈哈...”达爷见张天松脸sè难看,顿时嚣张地狂笑而起,突然笑声停止,眼中透露出无尽的恨意道:“我说过,我要杀尽你们全家,让你们鸡犬不留,一切......” “就从你开始!”双眼徒然爆睁,手指用力地扣向扳机。 张天松本想用语言拖延两句,等待jǐng察到来的,没想到这邵达竟然这般狠辣果断,话没两句地就要开枪夺他xìng命,顿时一惊,向着一边扑倒而去,尽最大的努力,躲避即将出膛的子弹。 第六十七章 父子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就在达爷即将扣下手枪扳机的时候。 突然,远处急速地shè来一道白影,带着数道寒芒而来,对着达爷执枪的手腕划去。 “嘶啦!”一声皮革破裂声响起,血光乍现。 达爷顿时惨叫出声,手腕上赫然出现数道深刻见骨的伤口,手上再也握不住手枪,瞬间掉落在地,枪击之危不复存在。 为躲避子弹,直接扑倒在地的张天松,落地后瞬间反应过来,大喜地一跃而起,向着达爷所站之处冲去。 捂着鲜血狂涌的右手腕,达爷满脸惊骇之sè地看着落在脚边的白sè猫咪,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栽在一只猫的手上,旋即,又见张天松冲来,转身就要往后逃去,但一切已经迟了。 张天松脚下生风,连跨两大步,一下出现在了达爷刚转过向的身子,还不待他抬脚跑出,便已一手擒住了他的肩膀,向着地上狠狠地一把甩下。 “啊...”达爷再次惨叫一声地被甩在地上,旋即又腾地一下爬起来,想脱离张天松的魔爪,往远处逃去,那利索的动作,丝毫不见他老态龙钟之感,看来生死之间,即便是垂暮之年的人,亦会爆发出惊人的潜力。 “还想跑?给我趴着!”张天松见他还不心死,忽然暴喝一声,抬脚狠狠地踩踏在达爷的背后,让他又一次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达爷顿时再度惨叫出声,但仍是不放弃一丝的逃生希望,在张天松脚下剧烈地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出去。 “贼心不死!”张天松冷哼一声,抬起脚尖,啪啪两下,踢在达爷上身的几处穴位,剧烈挣扎着的身体顿时一震,便软趴趴地塌了下来,一动不动地趴在地面。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被张天松踢中麻穴,全身上下一丝力气也使不上来。 “不是说要杀我全家的吗?刚刚那威风劲跑哪去了?”张天松蹲下身,一把掐住达爷的脖子,用力一捏。 达爷顿时喘不过气来,脸上被憋红得发紫,白眼连翻几下,差点就被张天松含怒一把掐晕了过去。 见他脸sè涨红,张天松还不解气,想起他对自己父亲下的毒手,顿时戾气涌显,眼中闪过一道历芒,放开掐住他的手,还不待达爷松上一口气,又一把擒住他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腕,狠狠地往下一瓣。 “咔嚓!”清脆刺耳地骨折声响起。 “啊...啊...”达爷顿时冷汗急流,发紫的脸sè刹那间变得惨白,须臾后又变得发青,虽有剧痛加身,奈何全身不能弹动,唯有颤颤巍巍地软趴在地上。 “哼,你这个禽兽不如的老不死,就算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见达爷痛得眼珠子都反白了,随时就要痛得晕过去,张天松可不会让他这般轻易地不省人事。 手掌移那,又毫不留情地一指点在他腰间软肋之中,此处有一穴位,可在不伤及他身的前提下,可令他痛得入心入肺而又保持脑袋清醒。 “嘎...嘎!”此时的达爷,痛得连惨叫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张大嘴,下颚一动一动地从喉咙发出一声声怪音,原本翻白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你倒是说话啊!”张天松仍不解气,把达爷从地上扯起,唰唰又是两巴掌下去,牙齿和着血水顿时喷吐而出,染红了一旁洁白的墙壁。 小猫此时也站在他的身旁,见他这般暴力血腥,顿时打了个寒颤,打定主意以后不敢惹火这位煞星,不然后果很严重。 “咳咳...你...你放过我,我给...给你钱,五...五百万!”达爷缓过一口气,在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之前,急忙开口,以钱赎命。 “五百万?我随随便便扫你毒仓库,jǐng方便奖励我八百万,你那五百万还不够我塞牙缝!”张天松不屑撇嘴一笑。 “什么?!”达爷脸sè又连连变幻数次,最终气得又一口沥血吐出,竭斯底里地喊道:“原来是你,怪不得,怪不得你老子能破我毒仓库。” “五百万不够,一千万!”达爷此时亦不怒骂,转眼又开出一个赎命价码。 一千万,对于常人而言,确实是一笔天文数字,绝大部分的人穷极一生之力,也拥有不到这样的财产。 但张天松却丝毫不为所动,没错,他是很急需钱去竞拍那玉葫芦,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些肮脏的,用人们的健康与xìng命换回来的臭钱,别说一千万,就算是一亿,一百亿,他也不会有哪怕一丝的心动。 “两千...不,五千万,只要你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你五千万!”见张天松一脸冷漠地看着他,达爷立刻加码,生怕慢了一步,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 张天松面露讥笑地看着眼前的老头,这副熊样,果然,不管以前手握多少兵马,势力又如何庞大,但是在面对死亡的时候,却都会露出属于自己的本xìng。 忽然,张天松耳根微微一动,脸上笑意更浓。 “放心,我肯定会放你一条生路的,我可是良好市民,不做杀人放火的事情。” 达爷脸上喜sè涌显,以为他最终还是受不住金钱的诱惑,但是念头都还没转完,便又听到令他吓得魂不附体的话。 “你的狗命,还是留给法官来决定吧,可不能让他白拿纳税人的钱,还要让我帮他解决你这人渣。”说着,一脚狠狠地踢向达爷的裤裆处。 张天松抱着小猫扬长而去,留下身后痛得撕心裂肺,在地上翻滚打爬的达爷,奈何,他被废掉的双手,又使不上劲去捂住疼痛万分的胯下。 就在张天松刚走到另一栋别墅的墙角拐过去后,数辆jǐng车便急停在了达爷别墅前,跟着数十名jǐng察一拥而入。 “铃铃!”手机响起,是老爸的,张天松微微一笑地接通了电话。 “臭小子,邵达那事,你做的吧!”虽然是问,但语气却是肯定的很。 “不错!”张天松亦不躲闪。 “有必要下那么狠地手吗?” “这种人渣,贩毒杀人,死不足惜,更何况...”张天松顿了顿,又道:“他敢动我老子,我就要他后悔一辈子,无论是谁!”这话虽然出自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之口,但是那语气之坚定,让人知道,这并不会是一句空话。 电话里沉默半响,变得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样的人,他们有枪,你自己要注意安全,爸爸不想失去你。” 第六十八章 在一起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三rì时间,转眼即瞬。 张天松被紫翼鼠咬伤的手臂,经过这段时间灵力的时刻温养,伤口已经好了九成。 而父亲张天海也恢复了不少元气,已可以正常下床活动,只是上次邵达派出的杀手,刺伤了他身体一些部位,此时伤口愈合不久,还不能过于大力运动,终rì由林雪琴照顾。 至于邵达一伙,那rì并没有被带回公安局,而是直接送进了医院,但是在治疗期间仍是被jǐng局控制,并进行一系列的审讯,同时也抓紧时间,继续从各个渠道收取消息与证据。 而林老爷子则动用林家那庞大的关系网和情报网,大力追查邵达生平所犯过的事,把查探到的一大堆资料证据,全数送到了公安局的一把手里,在来自林腾志通过公安部的上层施压,g市的政法系统全力解决审理邵达一案。 邵达一身做过的恶事多不胜数,如今与他有过节仇恨的人纷纷涌向公安局,进行举报提供证据或是消息,一时间,邵达这条落水狗,着实被人打得昏头转向。 经过与郝上师一战之后,张天松深刻体会到自己在应付灵异力量的时候,仍是有点力不从心,攻击或是自保的手段过于单一,除了符箓之外,毫无其他手段,于是在这几天之中,他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以往被他所不重视的,一些记载在异志百解里有攻击xìng和破坏xìng法诀的学习之中。 同时也进一步研究更高深的符箓符纹,以求画制出聚灵初期时完成不了的各种符箓,几rì期间,还利用黑戒指修炼凡灵纳气诀,进境可谓是一rì千里,体内灵力愈发滂湃有力,其充盈之感,让张天松隐隐感觉到到,突破至聚灵后期之rì,已然不远了。 此时,高一三班里属于张天松的座位,他正看似打瞌睡地坐在那里,心神却早已进入到了百解世界,研究着各种他目前实力境界能掌握的灵诀法诀。 “阿松,今天中午咱们一起去吃饭啊。” 突然,张天松被一声熟悉的话语惊醒,心神退出了百解世界,眼神茫然地看着站于他桌前的唐天睿。 “咱们不是天天都一起吃饭吗,用得着专门来通知我,当老年痴呆了吧。”张天松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呃...不是在饭堂,今天我们是出去庆祝庆祝。”唐天睿一脸神秘地嘿笑道。 “庆祝?发生啥大件事了?”张天松越听越糊涂。 唐天睿闻言,忽然眼睛瞄了一下正坐在张天松旁边的叶玉,此时叶玉听闻他说庆祝亦是大为好奇,但是在看到他瞄来的是目光甚是暧昧,顿时便猜到了所谓的庆祝,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泽的脸颊上,瞬间乏起了绯红。 “嘿嘿,我告诉你啊。”说着,便在叶玉羞涩神情中,把嘴巴贴到张天松耳边,压低着嗓音悄悄道:“昨天放学后,天健跟叶玉表白成功,人家现在是两口子了,天健说中午请我们吃饭,同时宣布这个消息,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什么?这太好了!”张天松惊呼出声,脸sè布满着喜悦之sè,忽然又对着正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唐天健喊道:“天健,好样的!” 待唐天健闻言转过头来,还向他竖起个大拇指,以示棒极了。 开始唐天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的正不明所以地迷茫着,带着疑惑的目光移向叶玉,忽然,他的脸刹那间血气上涌,被一股窘迫之感憋得满脸通红,因为在看到叶玉同样羞涩万分的神情,便知道张天松所说何事。 被张天松这么一声大喊,教室里的人都纷纷注目而来看个究竟。 叶玉顿时感觉像似被多道镭shè光线扫视,羞涩之情更甚,一时间,低着头不敢和那些目光接触,就差把那布满绯红的玉脸埋在胸脯里。 “哈哈...哈哈!”看到他们两人,被自己一句话弄得这般窘迫之状,心里顿时大是得意,也不顾其他人怪异的眼神,自个地大笑起来。 被他这么一笑,唐天健和叶玉脸上更是不堪,但又对他无可奈何,只能低下头翻弄着书本,装作若无其事,然而脸上的绯红,却述说着他们心中并不平静。 沉浸于异志百解里的各种灵法妙诀,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便到了午休时分,而张天松一行人也按计划来到了学校附近的小饭店。 众人进了包厢点好菜,一向八卦的某人,终于忍不住要发问了。 “今天是什么大rì子?竟然请吃饭。”谢敏以为又是张天松请吃,便把好奇的目光投向他。 “诶,别看着我,今天是天健号召,貌似有大事宣布,一切看他的,今rì他是主角。”张天松嬉皮笑脸地把谢敏的注意力转向唐天健。 “啊,天健?”谢敏对此甚是好奇,唐天健两兄弟的收入来源都是靠周末做短工而来,财务状况并不充裕,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比较节俭省用,此时听闻他竟然请众人出来开荤,当然觉得不可思议。 “今天你生rì吗?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有准备礼物。”谢敏自个猜测着地一惊一乍。 “不是我生rì,不是。”唐天健尴尬地否定了谢敏的猜测。 谢敏听闻,愣了一下,又好奇地问道:“那是啥大事?” “我...我...”听她这么一问,虽是早有打算宣布出来的,但是到了嘴边,又变的支支吾吾的,难以开口。 “天健,除了班长大人,我们都知道,不用不好意思,大胆点说出来。” 唐天健看着张天松鼓励的眼神,忽然深吸一口气,一把握住叶玉放在大腿上,因为紧张而不停拿捏着的玉手,缓缓地从台下拿出,展露在众人眼前。 “我和叶玉在一起了。” 谢敏瞬间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我今天请大家来吃饭,就是想宣布这事,同时...”此时说开了,唐天健反而不再窘迫,一口气地把心中的话说完:“同时我想请你们见证,从今rì开始,我会保护她,珍惜她,爱护她,疼惜她,不会让她受到一点委屈。”说着,语气以逐渐地变得坚定不移。 第六十九章 生意上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自己的开场白,唐天健也放的很开,大大方方地表明了和叶玉的关系,不过却把叶玉羞得脸蛋都快贴到桌上了,然而,在经过张天松三人的一番祝福,叶玉也略微适应了这种气氛,同样点头承认了和唐天健的恋人关系。 随着饭菜上桌,五人边吃边聊,不过大都是把话题集中在唐天健两人身上,比如问叶玉,唐天健究竟是如何对她发出追求的,什么时候表白,又问唐天健,叶玉那里吸引他了,以后要怎么对她,当然,这种事一般都是交由谢敏这位班长大人来发问,张天松和唐天睿则满脸笑容地看着唐天健二人窘迫地回答。 在欢声笑语中饭局中,半个小时过去了,就在众人饭饱酒足之时,张天松的手机毫无预兆地响起了铃声。 大中午地,有谁给自己打电话,张天松好奇地掏出手机,发现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蹙了蹙眉,还是按下了接通键。 “您好,是天松居士吗?”电话里传来一声低沉的男人嗓音,问道。 张天松眉头一挑,这才想起自己的登报广告,就是在前两天出街,怎么把这事都忘了。 “是我,您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解决的吗?”见有生意上门,张天松心下一喜。 “您真是天松居士?”像似惊奇于张天松那年轻的嗓音,电话里的男人发出疑问,不过旋即又道:“我家里应该有些不干净的东西,我想请居士您来我家帮给瞧瞧。” 鬼吗?虽然被人怀疑不是一件令人太舒服的事,但他也知道自己确实过于年轻,转念至此,心中便已释怀,问道:“没问题,留下时间地点,我有空会在第一时间过去的了。” “我家在碧湖云阁,您能现在就过来吗?我着实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弄得烦不胜烦,现在连家也不怎么敢回了。”电话里的声音露出一丝急迫之感。 咦,碧湖云阁? 张天松愣了一下,原来是邻居,看了看墙上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开始下午的课程,来回一趟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就算解决不了那些鬼怪,也可当做事前调查。 想到这,便不再犹豫地道:“那没问题,留下房号,我半小时内到。” 待那人留下他家里的地址房号后,俩人相约好一会见,便挂断了通话。 “阿松?啥事儿?”很少见张天松聊电话的众人甚是好奇,唐天睿更是直接问道。 “哦,我最近计划接一些事情来做,可以说是兼职吧,刚刚这电话是我第一笔生意,也不知道这计划成不成。”张天松半真半假地打着哈哈一语带过,旋即又道:“天睿,天健你们再坐会儿聊聊天,我过去客户那边看看。” 随后,张天松告别众人,快步走向学校,他要到课室里取回书包,要给人抓鬼怪,当然少不了那些看家宝贝。 很快,背着书包的张天松再一次出了学校大门,伸手拦停一辆出租车,说出地点后,便独自在后排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这次要对付的又会是什么鬼怪呢? 十几分钟过去,张天松来到了那人所说的别墅门前,看了看房号,没错就是这,离自己家直径才不过百米远,果然是邻居。 “笃笃!” 张天松上前敲响了别墅的大木门。 不一会,门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后,大木门被打开了,一名身材挺拔地中年男子,目露奇怪之sè地看着眼前这位穿校服背书包的学生。 “你好,有什么事吗?” 张天松看着眼前这位一身得体西装,坚毅的脸庞加上寸板头,令他给人一种干练成熟的气息,听他的嗓音,正是给他来电的那个男人。 “你好,我就是你要找的天松居士。”张天松呵呵一笑道。 “嗯?”开门的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旋即奇异地目光来回扫视在张天松身上,须臾后才道:“原来居士这般年轻!”话里带着一丝叹息之感。 “有问题吗?”张天松蹙了蹙眉,他一直很反感,因为自己的年轻,而被人小视,甚至是无视。 “哦,当然没问题,居士快快请进。”男人也像似知道自己口误,连忙又变得热情地让过身子,示意张天松请进。 那人语气虽然像很是热情,但张天松也不知是否心理作用,隐隐中感觉到他身上弥漫出一种叫失望的气息。 进了屋子,张天松环视了一圈大厅,并没发现想象中的yīn气森然,反而一边的落地窗还透shè进缕缕阳光,很是舒服。 “先生,你这屋子有什么问题吗?好像没什么不妥啊。”张天松也不浪费时间,直接运起灵力行至泥丸宫,睁开了那一丝慧眼,四下里扫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鬼魅气息。 那男人见张天松只是在大厅里随意地逛了一圈,眼睛四处瞄了瞄,便如此断定,心中更是暗自摇头叹息。 “怎么会没问题?”男人忽然瞪大眼睛,急忙道:“我在这住,每rì都会听到一些鬼叫,有时又是一些哭泣声,甚至有一天半夜,我上洗手间还看到鬼影,吓得我妻子都不敢回来住,但是我很喜欢这套房子,一直不舍得卖。” 好像约定好般,就在男人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听到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地嘿嘿怪笑声。 “来了来了,这里真的有鬼。”听到几声怪笑,男人忽然露出一副惊恐万分地表情,但是偏偏又没有任何惊慌而逃的迹象。 大白天这么猛? 张天松同样听到怪笑声,他看着眼前这位貌似很惊恐的男人,愣了愣,也不多说,再次运起灵力,睁开慧眼,望向发出怪笑声的二楼。 片刻间的扫视观察后,张天松便收起了慧眼,嘴角掀起一丝嘲笑之sè。 “这位先生,你觉得这样子很好玩吗?” “什么意思,居士你没听到有鬼在怪笑吗?”男人仍然一副惊恐状,眼睛瞪得老大地看着张天松。 见他还在装,张天松冷哼一声道:“楼上左手边第二间卧室,躲着一个人在鬼叫,如果你硬要说是鬼,我也无可奈何。” 第七十章 大生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不错,在张天松慧眼扫视之下,并没有发现任何鬼魅的气息,反而在位于别墅二楼的一间卧室里,看到了一团阳气,其旺盛之状,分明就是一个血气充盈的人才能有这般现象。 而且经过听声辩位,那几声怪笑便是从那房间里传出来的,事已至此,不用想也知道这屋子根本就没什么不干净的鬼怪,只是有一些不干净的人在作怪而已。 那男人眼中忽现讶异之sè地看着张天松,脸上的惊恐之状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略带尴尬地笑着而张天松道歉。 “不好意思居士,是我孟浪了。”男人见张天松面露不悦,毫不犹豫地在他身前,来了个九十度鞠躬,解释道:“因为我之前遇到过不学无术的神棍太多了,而且我所求之事甚大,不得不慎重一点,请您见谅。” 此时,那鬼叫声还在继续,显然还不知道已经有人揭穿了他的真面目,自个地叫得甚欢。 见张天松也不理他,只是眼睛又瞄了一下二楼发音处,男人顿时醒悟,对着二楼大叫一声。 “老龚,你别鬼叫了,下来吧。” 随着话音刚落,那怪笑声赫然而止,片刻后,一名身形硕壮的壮年男子,从楼梯上快步走了下来。 或许是见到张天松的年轻,明显的脚步顿了一顿,才在男人的招呼中继续走下来。 “老龚,我给你介绍,这位就是天松居士。”男人用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张天松,又道:“刚刚居士看也不看,便知道你躲在哪间房了,是有真本事的人。” 那男人说完,又转过头来,自我介绍道:“还没正式介绍我们,我叫吕云,这位是我的同事,叫龚狼。” “你们究竟找我何事?”张天松皱着眉,丝毫不给好脸sè他们。 “这件事说来话长,居士请坐,待我细细道来。”吕云伸手示意张天松请坐,他一边还说道:“是这样的,我们并不是真正的雇主,而是来请居士的下人而已。” 什么人这么厉害,连下人都可以住这么高档的别墅,吹牛的吧,张天松听闻,眼角一挑,略感不可思议。 “我们此次来,主要是想请一位法力高深的大师,随我们回去,给少爷治病。”吕云也没注意张天松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而因为之前我们在报纸广告上,高价聘请大师,导致很多一心想蒙混撞大运的骗子,来这里接这活,到最后还浪费了我们不少时间,所以我们只能出此下策,对居士您小小的试验一番。” “治病?可我不是医生啊,不会给人治病。”张天松释然,旋即又疑惑地皱着眉,貌似自己在报纸上的广告,没有写什么神医再世的吧,难道是那报纸社的小妞给他加上去的? “居士误会了,我们少爷是三魂七魄跑丢了,所以要您出手相救了。”吕云连忙解释道。 “魂魄丢了?”张天松一愣,又道:“你们怎么知道是魂魄走丢了。” “我们老板刚开始还以为少爷是得了怪病,于是便请了一位很有名望的老中医给少爷瞧病,结果那老中医却说这不是病,而是三魂七魄跑丢了,需要会法力的大师,才能为其招回,他无能为力。” 招魂吗?这个倒是很简单。张天松想起了异志百解里,便有关于招魂纳魄的法诀和方法。 待他略一沉吟之后便道:“如果真是你所说的丢了魂魄,我倒是可以治,如若只是一些生理疾病,我却是爱莫能助了。” “没问题,那位老中医有神医之称,绝不会无的放矢,他说了是丢魂魄就肯定错不了。”吕云听闻张天松能治,顿时大喜地道:“不知居士何时能启程,随我们回去为少爷招魂魄。” “启程?你们少爷不在g市的?”张天松惊奇地看着他。 “啊,我顾着说,都忘记这事了,我们老板和少爷都不在g市的,家住在澳岛。”吕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因为老板心急少爷的病情,所以派遣了大量像我们这样的人,前往全国各地,寻找大师给少爷招魂,我和龚狼便被派来g市。” “澳岛?”张天松一愣,那里真的是千里之外啊,坐飞机起码都要两个多小时,看来这笔生意是接不下来了。 “要去澳岛这么远,我无能为力,告辞。”张天松摇了摇头拒绝道,同时站起身便要离开。 “诶,居士,先别忙着下结论,让您跑这么远去救人,报酬方面我们老板可是开出不小的价码。”说着,吕云伸出了两根手指,晃了晃笑道:“出这么多,居士还是考虑一下吧。” “二十万?”张天松可不认为会是两万,来回的飞机票都去了大半不说,就那什么老板,财大气粗到连下人都可以住别墅,怕也不至于吝啬到为了救自己儿子,才出两万块的诊金。 吕云神秘一笑,摇头道:“是两百万,绝对值得居士你跑上这一趟的。”他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天松会大吃一惊,然后欣喜若狂地答应下来,不料。 “哦,两百万还有点意思,不过我还要上课啊。”张天松皱着眉,心中疑虑地当然不是口中所说的要上课,而是担心三天内赶不回来,错过了古玩拍卖大会。 吕云和龚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面上看出一丝无语。 不过张天松转念想了想,便又点头答应接下这笔生意了。 “那好吧,今晚就出发去澳岛,我过两天还有重要的事,必须赶回来。”如果能把这两百万挣回来,对于竞拍玉葫芦的资金也可以充实一点,到时就算真要让家里人出力,起码自己也可以承担一部分。 “今晚?您有通行证吗?”见他答应,吕云顿时大喜,但是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无碍,我有港澳的永久通行证,你们只要订好机票,出发前十分钟给个电话我就行。”张天松微笑着伸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道:“我就住隔壁。” 第七十一章 天空中的邂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待张天松离去之后,屋里就剩下吕云和龚狼。 “老吕,这劳什子天松居士,靠不靠得住啊,这么年轻,要还是没点真材实料,老板怕是不放过我们啊。”一直保持沉默的龚狼担忧地道。 “唉,我也说不准啊,不过既然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识破你的藏身之处,多少也有几把刷子。”吕云叹了口气,接着又无奈地道:“再者,少爷出事也这么多天了,不抓紧这些机会,我怕后悔莫及啊。” “那也是,希望这次瞎猫碰上死耗子吧。”闻言,龚狼亦是无奈地说道。 “你才是瞎猫......” 转眼间,时间来到下午五点,下课后的张天松已是第一时间赶回家里,他已制定了一系列招魂的方法,正要赶着回家做好准备,为随时出发而准备着。 刚进家门,便接到了来自吕云的电话,说是今晚的机票已经订好,就在晚上十点钟起航,让张天松做好准备。 张天松看了下时间,除去洗漱晚饭和提前检票登机,自己能用的也就两个多种而已,于是不敢耽搁,直接进了房间,把自己那套画符套装从床底取了出来。 着手开始画一些从未见过地符箓,期间还来回练习了几遍招魂用的法诀,以便临事之时,不会出差错。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就在张天松准备好一切,沐浴更衣过后,随便扒了几口饭,电话便再一次响起了,还是吕云的,通知他十分钟后出发。 把碗筷一放,噔噔噔地跑上楼去,取了背囊就往外跑,顺道和正在搞卫生的青姨打了声招呼。 “青姨,我外出几天,这段时间你不用煮我饭了。”话音未落,别墅大门便砰地一声关上了。 留下了正不明所以地青姨,良久,才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喂,外公啊,对我是小松。”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你跟我妈他们说。” “我要去澳岛见我师父,让她给我请几天假。” “哦,师父说要我过去参加一个什么学术交流会之类的。” “嗯嗯,时间很赶,我这就去机场,快的话明天就回来,最迟也就两三天。” “好的,知道,我会小心的,嗯......” 张天松正往吕云住处行去,一边还打电话给林老爷子,请求帮忙解说,他可不敢直接面对林雪琴的唠叨,只能寻找代言人,为他出面。 待他挂了电话,已经见到吕云正从别墅车库内使出一辆轿车,龚狼也从别墅内提着两袋行李,外这边走来。 “居士,你做法的东西都带了吗?”上了车,龚狼奇怪地看着张天松放一边地背囊。 “都在。”张天松拍了拍背囊。 见此,龚狼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位上,而吕云着驾驶着车辆迅速地向着机场方向而去。 一个多小时后,张天松三人记过一系列烦琐地程序,终于是坐在了飞机上,等待着飞机的起飞。 不等飞机启动,张天松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脑袋一歪地沉沉睡了过去,不久前的大量画制符箓,除了此次必然要用到的几种符箓外,他还炼制了不少之前消耗的金刚神速,等常用的几种符箓,更尝试画制了几张稍微高级,他还只能勉强画制的功能奇特的符箓,以备不时之需,可着实把他累得不轻。 也不知过去多久,待张天松从沉睡中缓缓地苏醒过来时,飞机仍在飞行途中。 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正要再度入睡之时。 忽然一道淡淡地香味传来,闻着甚是舒服,令得张天松为之沉醉了,就连疲惫的心神都为之一松。 睁开眼睛,张天松带着好奇的目光,看向了旁边香味的出处,只见一位美女,嗯,或者说是国sè天香也不为过的美女,正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看着手中的一本杂志很是入神。 忽然,那美女像似察觉到了,张天松那带着些许热度的目光,微微地把脸往他这边偏了一下,那双美眸停留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这张脸转过来的瞬间,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一种奇特的感觉,从心底蔓延而出,须臾后才发现这美女也盯着自己看,连忙挤出一丝笑容,向着她点了点头,算是问好,接着慌忙地撇过头去,看着窗外地夜sè,心中却不平静地嘭嘭跳个不停。 刚刚那一秒的感觉,真是奇特,貌似只有上幼儿园时候,隔壁班的小芳,才给过他这种心悸地感觉。 还有,那像似能融化人心的目光,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要不要搭讪一下? 就在张天松面壁窗外,胡思乱想之际,一道像是天外之音地问候声响起。 “先生,你是一个人去澳岛旅游吗?” 张天松心中一凸,转过头去,果然就是身旁这位美女,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搭讪,不是都说美女一般都很高傲的吗? “先生?”见张天松呆呆地看着她,便又轻声呼道。 “嗯...哦,我...我是工作,不,不玩的。”一向口齿伶俐地张天松,在面对这位美女的时候,竟然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了五六秒。 “噗嗤!”那美女见他这窘迫地样子,忍不住地掩嘴轻笑出声。 张天松再次呆了一下,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滴腿上了。 “看你样子还是学生吧,怎么就出来工作了呢?”美女止住笑,旋即又好奇地问道。 “这可不一定。”张天松忽然神秘一笑。 此时,张天松已经适应过来,又恢复到以往能言善辩的样子。 “那你是做什么的啊?”美女也不怕生,继续追问道。 张天松沉吟道:“嗯...我说出来你也不会信,还不不说地好,免得你说我吹牛。” “哼,不说算了,我才不稀罕。”那美女不屑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去,片刻后,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地好奇,问道:“你说出来听听......” 见此,张天松心下暗觉好笑,便随口扯了一个罕见的职业,逗着这位美女玩,一时间,两人像似多年的老朋友一般,说说笑笑地渡过着原本枯燥无聊的飞行旅途。 第七十二章 到达澳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各位乘客。欢迎再次乘坐......” 张天松和旁边座位的美女并肩而行,随着人流,缓缓地往出闸口行去,吕云和龚狼则跟在身后不远处,面露异sè地窃窃私语着。 “老吕,这天松居士不太靠谱啊。”龚狼皱着眉,用肩膀碰了一下身旁的吕云道:“我看他什么东西都没带,大师做法不是要很多法器法宝之类的吗?” “而且也没看到他和普通学生,有啥不同啊。”说着又看了看张天松二人,接着道:“除了泡妞技术不错之外。” “现在想这么多也没有用,事到如今,只能把他接回老板那里,成与不成,我们此时下结论还早了点。”吕云摇头暗叹一声,其实他也不太看好这所谓的天松居士。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事后被老板派去非洲驻守个三五年。” 一听到吕云说去非洲,龚狼浑身打了个寒颤,脸都开始有点发绿。 吕云二人正为张天松之事苦恼着的时候,他却心情雀跃地和美女调侃着东扯西扯。 此时,他们已经通过了入关口,往出口而去,也不知张天松说了句什么,又引来美女咯咯地笑声。 “对了,和你聊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叫任芊,你呢?”那美女...现在应该叫任芊,对着张天松问到。 “我叫...”正当张天松要自报姓名时,心中微微一动,也不知怎地,忽然装起十三来,只见他淡淡一笑,悠然道:“还是算了,我们相见相谈,不一定就要相识,正所谓相逢何必相识,就这样留给对方一个朦胧地印象,或许会更好。” 正当任芊被他这话唬得一楞一楞的时候,俩人已是随着人流来到了机场的出闸处,吕云和龚狼快步追了上来。 “张先生,来接我们的人到了,咱们先走一步吧。”吕云也很识时务,在飞机上他便坐于张天松前排,自然听到他自我介绍职业的时候,并没有说他是什么天松居士,而是扯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职业,此时也没称他居士之名。 张天松见他这般会说话,心下顿时满意地点点头,旋即呵呵一笑,对着任芊告别道:“美女,我先走一步咯,这么晚的天,自己小心点啊!”说完,不再理会任芊,转身便示意吕云带路,往机场外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轿车走去。 任芊先是用诧异地眼神看了下张天松,没想到他还有俩跟班的,接着便听到张天松要走,心下也不怎地,突然一急,连忙追出去急声问道:“我怎么联系你?” 听到身后传来的问话声,张天松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道:“不是说了吗,相逢何必相识,说不定我明天睡醒一觉,便连你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说到这,张天松顿了一顿话语,接着又道:“如果咱们有缘,会再见面的。” 这时,吕云领着他已行至轿车旁,拉开车门,请张天松先行上车,张天松也不客气,低头一钻,便进入了车里,从始至终都没再回头看任芊一眼。 见张天松说走就走,也不多搭理她一下,只留个后脑勺给她,顿时气得一跺小脚,忿忿地哼道:“什么人嘛,以为带着两个跟班就很了不起吗?” 从小如掌上明珠般地被人捧在手心的任芊,何时遭到过这种待遇,再者回想起飞机上,自己竟然会主动搭讪,现在想想也觉不可思议,貌似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吧,而且那家伙还好不识相,把这么好亲近本小姐的机会都不要,还用什么相逢何必相识的鬼话来打发我。 想到这,任芊恨恨地说了一句:“本小姐才不稀罕再见到你!”说着,向着远处走去。 一辆飞驰中的轿车上,龚狼很是不解地向张天松问道。 “居士,我看那美女是对你有意思吧,怎么联系方式都不留给人家,这种艳遇可不常有,错过就不再来的啊。”语气中充满了羡慕妒忌恨,还有一丝丝恨铁不成钢地味道。 听到这话,张天松暗觉这叫龚狼地大个子,还蛮有意思地,念头一动,便也打算忽悠他一下,便装作高深莫测地样子。 “我等修行中人,虽不戒sè,但却注重缘之一字,我刚刚暗自算过,我与她的缘分还未到。” “缘分?那啥时候缘分才到?”愣了一下的龚狼又问道。 “有缘自会再相见。”张天松说完这句,便闭目养神,不再多说。 不错,张天松还在飞机上的时候,便隐隐感觉到,他和那叫任芊的美女,还会再相见的,这是来至他心中最原始的直觉,自从修习了窃天十二卦后,这种直觉出现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明显,所以他才故弄玄虚地说了那一番话。 不过即便不能再偶遇相见,他也还有的是办法能找到她,再挑一个合适的场景,假装偶遇也无可无不可。 龚狼听得这般玄乎,还想再问,却被吕云一个眼sè阻止了,只能歪着头,自个乱猜想着。 汽车一路飞驰而去,足足半个小时过去,车子才慢慢地驶进一座大气磅礴的院子之中,内里还有一栋像似英式王室所用的古堡别墅。 张天松也算不上是没见识,然而,此时眼前地这座古堡,仍是让他呆了一呆,澳岛他也随父母来过旅游,还真不知道,在这还有这么一座宏伟的古堡级别墅。 “居士,我们老板已经在屋内恭候大驾了,请。”吕云跟古堡门前地佣人询问了一下,便向张天松道。 收起目光,也不多说地点点头,随着吕云二人往内里走去。 不多时,便来到了古堡的大厅之中,见到了一位和自己父亲年纪相仿的男人,正面露愁容地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窗外地夜sè。 “老板,我们回来了。”吕云先是对着出神中的男人一躬身,接着便让过身子,露出了身后跟来的张天松,介绍道:“这位便是闻名g市的天松居士。” 此时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一顶高帽套在张天松头上,就算这事他办不成,自己与龚狼的责任也可以轻点,毕竟他可是很出名的,不是我们找的人不行,而是少爷的病太重而已。 第七十三章 招魂开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很出名?我怎么不知道?张天松愣了一下。 像似被吕云的话惊醒一般,那坐于沙发的男人把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到了吕云身上,接着又看向张天松,须臾后,只见他眼神怪异,又看了看龚狼,确定吕云所说的天松居士,便眼前这位不足弱冠之年的少年。 “天松居士?”那男人仍是站起身来,带着询问地语气,对着张天松伸出手。 “我是,你就是我这次的雇主吧,不知怎么称呼?”张天松和他握了握手。 “我姓顾。”男人惜字如金,丝毫不多少半个字,也没打算做详细的自我介绍,就连名字也省了。 张天松见他貌似不太待见自己,只是出于礼貌或者什么别的原因,才没第一时间把自己扫地出门而已,他也没热脸去贴冷屁股的习惯,既然人家不待见,便速度解决拿钱走人。 “如果顾老板不嫌晚的话,可以带我去看令公子了,我还要赶回g市上课的。”张天松淡淡地语气,把自己的不满显露无疑。 回去上课?顾姓男人呆了一下,脸sè怪异之sè更浓,旋即眼睛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平淡地刮了吕云二人一眼。 就是这么平淡无奇的眼神,却被吕云龚狼二人惊出了一身冷汗,要是此次这天松居士治不好少爷,他们怕真的要被丢去非洲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看管大象了。 “我也想犬子早rì恢复正常,既然居士不用休息,那便这边请吧。”说着,转身向着楼上行去,看也不看一眼满脸苦涩的吕云二人。 张天松亦是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顾老板领着张天松,很快便来到位于三楼的一间卧室,推门而入。 房间里,入眼的只有一张大床,床上正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旁边还站着两名女佣,见到顾老板进来,连忙躬身叫了声老爷。 “你们先出去吧。”顾老板挥了挥手。 待女佣退出房间关上门后,顾老板走到那坐于床上那人旁边,叹着气地抚摸他的脑袋,脸上担忧之sè更浓。 “居士,交给你了。”顾老板脸sè再次变得淡然,退开两步,示意了一下张天松。 张天松缓步来到那人身前,一张比他还要幼嫩几分的脸映入眼中,此时应当朝气蓬勃的脸,像似失去了所有活力一般,毫无表情,眼睛亦是生气尽失,呆滞地望着前方,即便顾老板和张天松来到身边,也毫无一丝情绪波动。 失魂落魄么?张天松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也不说话,直接睁开慧眼,一道常人不可见的五sè光线,从张天松印堂处shè出,向呆少年无神地双眼直shè而入。 五sè神光通过呆少年的双眼,进入到他识海之内,映shè着内里的情况反馈于张天松脑里。 只见呆少年的识海一片昏暗,唯有处于中间的几团光球,还散发着微弱地光华,勉强把识海照亮些许,而不至于让此处完全黑暗。 然而见此情形,张天松却是心中大惊,因为那几团光球,正是呆少年的魂魄,细数之下此时识海之内,只剩二魂六魄,还缺了其中的一魂一魄。 人的三魂七魄,每一魂一魄都可以说是dú lì存在的,因为它们分管着人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处,然而也可以说是一个整体,因为魂魄本是一个循环体,只要失去了其中一魂或是一魄,魂魄的循环都将会打破,不会再生生不息地绽放出光华照亮识海。 而识海又是一个人的记忆意念所在,当人的魂魄光华,完全散尽熄灭,那人的一切思维意识便会陷入沉睡,按修道者的话来说就是魂飞魄散,按现代医学来说就是脑死亡。 而此时,呆少年识海里剩余的魂魄,已经接近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再不及时把那丢失的一魂一魄招回体内,怕是不用多久,他连在这呆坐的资格都没有。 难怪他的识海昏暗无比,果然是丢了魂魄,张天松闭上慧眼,印堂处一阵轻微地胀痛感传来。 “看来观人识海真的不容易,如若不是他如今的魂魄脆弱的可怜,慧眼的反噬第一时间便会把我体内的灵力吸干。”伸手揉了揉胀痛的眉间,张天松暗自想道。 “丢了一魂一魄,两天之内找不回来,令公子便会魂飞魄散。”张天松淡淡地道。 顾老板见张天松也没做什么,只是学着自己儿子,呆呆地对望一下,竟然就发出断言,当即皱了皱眉头。 “那居士可有办法,只要救回犬子,之前许诺的诊金如数奉上。” 等得就是你这样,张天松暗自一笑。 “我千里迢迢来此,自然会竭尽全力治好令公子,顾老板放心就好。”张天松呵呵一笑 “我这就施法为令公子招回魂魄。” 顾老板听闻他要施法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张天松也不客气,从背囊里掏出一大堆符箓,此等符箓大多数都是用于此时症状。 食中二指夹住一张符箓,口里急速地念着咒语,体内灵力涌动而出,灌注在符箓之中。 忽然,他口中咒语声一停,接着手中符箓一指点在呆少年的额头处。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被点在呆少年额上的符箓,就直挺挺地贴在哪里,没有任何支撑和粘合之物,竟然没有掉落下来。 张天松手上动作不停,再次夹起另一张符箓,扬手抛起,紧接着手上法诀连连掐动,就在符箓快要落过眼前水平之时,忽地双手掐住法诀,隔空一点飘落着的符箓。 符箓顿时无火自燃,更瞬间化作青烟,在房里盘旋一圈,便从窗口处一钻而出,消失在夜sè朦胧的天空。 这一幕令得顾老板瞪大了眼睛,他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还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事情。 做完一系列功夫的张天松,也不理会顾老板的神情,并没有丝毫放松,反而脸sè疑重的就地盘腿坐下,手中掐着的法诀更是不时地变幻一下,又时而忽左忽右,像似一抬探测仪那般地摆动着。 实则,他的一缕神念是随着符箓化作的青烟,在澳岛四周搜寻着呆少年跑丢的一魂一魄。 第七十四章 魂魄归位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盘坐于床前,双手摇摆不定,意念跟随着搜魂符,以一种大概在5级风力的风速下,以自身为中点,向着四面八方扩散而去。 以他现在的实力,当然不可能做到元神出窍,此时只是借助符箓之力,分出一丝神念附于其上,只能用来感应呆少年走散了的一魂一魄,而速度也着实慢的差强人意,如果真的能元神出窍,瞬息千里也不在话下,与他此时的速度相比较,无异于乌龟与飞机赛跑。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张天松原本红润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苍白之sè,毕竟这般不停的以神念搜索,虽说消耗的灵力不多,但对神念的负担可是不小,更何况搜魂符箓之力,终有消散之时,如若在消散前不能把呆少年的魂魄寻到,并且及时收回那丝神念,怕会随着搜魂符力的消散而消散,到时对于张天松损害可是不小,甚至会伤及根本。 时间继续流淌,见这天松居士,脸sè逐渐变得苍白,额上也冒出不少汗珠,而站于一旁的顾老板,此时亦是有点坐不住了,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此刻即便他城府再深,也不禁忧从心生,一丝丝担忧急切之sè,爬满了他那张看似温而实则威严的脸庞,如果不是怕打扰到天松居士的做法,他怕是要来回渡步才能一解心中忧虑。 时间,已过去整整一个小时有多,按照5级风力的风速,此时的搜魂符箓之力,和张天松的神念,应该以至四十公里以外,换种说法,便是神念已经搜寻过方圆四十公里以内的地方,都并未发现呆少年丢失的一魂一魄。 正当张天松打算是否收回神念,使用另一种方法进行收魂时。 忽然,远于四十公里外的收魂符力猛地抖了一下,带着张天松那丝神念,认准一个方位快速地接近着,收到那丝神念反馈而来的信息,张天松心下亦是一喜,看来有戏,不出意外的话,今晚就可以拿钱走人。 就在他心下暗喜之时,远在另一方的神念,已然寻到了呆少年丢失的一魂一魄,此时已经被搜魂符力包揽着,飞快地往回而来。 为什么会是飞快?因为神念扩散出去的时候,就像在拉橡皮筋,有阻力所以很慢,回来的时候便是把拉橡皮筋的手松了,橡皮筋便会在瞬间收缩会原来的大小,同样道理,仅仅不足十息,那道搜魂符力便包揽着呆少年的魂魄返回到了此间房内,然而却是盘旋于空,久久不见其降入呆少年体内。 这时,张天松身子微微一震,神念回体,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长长地呼出一道浊气,刚站起身,便听到顾老板急切的询问声。 “居士,犬子怎么样了?能否好的过来?”此时的顾老板,再也保持不住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形于sè的神态。 “令公子丢失的魂魄已经招回,正在我们头顶盘旋着呢。”张天松也不看他,蹲在地上挑选着预先准备的符箓。 “头顶?”顾老板一惊,连忙抬头往上看去,去发现除了一盏吊灯外,便是白刷刷地天花。 “不用望,凡胎肉眼是见不着的。”张天松像似背后了长眼睛,知道他在做什么一般。 “令公子的魂魄应该丢失有一段时间了,与体内的二魂六魄之间已然出现抗拒xìng,一时不愿回归魂魄正位。”这时,张天松从地上拿起几张符箓,继续道“这就让他元神归位。” 不待顾老板多问,张天松手上已是法诀连掐,嘴上呢喃着咒语,脚上亦是不得空闲,踏着收魂罡,就这般在床前施起法来。 忽然,手中法诀猛地一顿,化作剑指对着正盘旋于房顶的魂魄,遥遥一点,那来回盘旋着的一魂一魄顿时被定住。 张天松手上法诀再变,口中沉声喝道:“收魂!” 同时慧眼再次睁开,看着黯淡的光华缓缓落在自己手中,此时这跑丢的一魂一魄,比起呆少年体内的魂魄状况还有惨,光华黯淡的程度已经无限接近于湮灭,已成半透明状。 虚托着两团光华,张天松来到呆少年身前,抬手便把两团光华按在他的额头上,慧眼的五sè光线跟随而入。 随着缺失的一魂一魄归位,呆少年原本暗淡无华的魂魄,瞬间微微一亮,紧接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波动,把dú lì的三魂七魄联系在一起,那十团光华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变亮着,令得原本昏暗的识海,逐渐地恢复着原有的敞亮。 呆少年的识海波动越来越大,张天松那道慧眼光线也随之被逼了出来。 “呼!”揉了揉胀痛异常的眉间,张天松却松了一口气。 接着,一把扯掉之前贴在呆少年额上的符箓,转而贴上刚刚挑选出来的固魂符,然后把他原本坐着的身体,平放于床上,同样是两张固魂符,贴于他的双手手腕上,紧跟着,又贴了两张在他脚板底上。 “可以了,如无意外,令公子一时半刻就会醒过来了。”张天松开始收拾起从背囊里拿出来的大堆符箓,很明显,他的施法告一段落了。 “这,这就行了?”顾老板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儿子被贴满符纸,又问道:“那这些符纸是......” “他丢失的魂魄离体太久,现在刚刚归位,还不太稳定,我用符箓帮助固定而已,等他醒的时候,这些符箓会自动消失的。”张天松收拾好包囊,便向外走去:“让他躺一会吧,不要让人打扰到他,等他自然苏醒才是最好。” 古堡大厅,吕云和龚狼二人还是站于原地,苦等了一个多小时,还不见顾老板二人出现,心下亦是急不可耐,终是忍不住地低声讨论起来。 “老吕啊,咋还没下来?”龚狼面露苦涩,略微恼火地道:“那天松居士也真是的,行不行都给个痛快啊” “就你急?安心呆着把。”吕云此刻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可是楼上一点声响也没,电视里做法的大师不都要起法坛,然后呼风唤雨一番,才开始......”忽然,龚狼的声音赫然而止。 因为楼梯处,两道人影正缓缓地向着大厅走来。 第七十五章 醒来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此时的古堡大厅,正有两人坐着,两人站着,四人均是沉默不语。 “居士,不知犬子为何会无缘无故丢失了魂魄?” 忽然,低沉而又充满磁xìng的声音响起。 说话之人正是顾老板,他见张天松从房间里出来后,便一直沉默是金,比他的惜字如金更要让人难受,此时更是直接坐于沙发上闭目养神。 闻言,张天松眼皮也不抬一下地解释道:“原因可以有很多,惊吓过度,遇见会勾人心神的妖魔鬼怪,或者感情受到过大的创伤,都有可能导致魂不附体,顿了顿又道:“也有可能是有修行中人,恶意勾魂夺魄。” “有人恶意施为?”顾老板猛地一皱眉头,脸上煞气闪现。 “不过令公子的应该是意外使然,刚刚在招魂过程中,并没有遇到阻力,魂魄也没被什么东西禁锢或是隐藏,不然要招回令公子的魂魄,怕要大费周章了。” 听张天松这么说,顾老板脸上的神sè才缓和下来。 张天松略微沉吟一会,又道:“还有,如果我没感应错的话,令公子丢失魂魄,应该与水有关,他的魂魄正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 “水?”顾老板蹙着眉,苦思自己儿子何时到过水里。 而张天松却不再说话,并且由始至终都没再睁开过眼,不是他成心想要装十三,确实是刚才神念消耗过大,眼睛看啥,啥都花,而且头还有点儿眩晕,此时唯有闭目养神,同时暗运灵力,以求这些负面状态快点离去。 一时间,二人不再说话,而吕云龚狼,没有批准之下,不敢走更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大厅再次恢复到寂静无声。 “醒了!”张天松忽然睁开眼睛。 “嗯?”顾老板先是被这毫无预兆地话语声惊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便是大喜地问道:“醒了?” 就在前一刹那,张天松很明显地感觉到了,楼上传来一阵很轻微的灵力波动,应该是那五张固魂符,因为呆少年的转醒而失效,已自行烟化了。 “咱们上去看看吧。”说着,张天松便已当先往楼上走去。 此时,张天松终于睁开了眼睛,仍然有点眼花,但还不至于造成障碍。 一行人很快又来到了先前的那间卧室,这次,却是连吕云二人也不自主地跟了上来,而顾老板对此也没说什么,此时他心急自己儿子的状况都来不及。 “咔嚓!” 张天松直接推门而入,入眼便见那位原本躺在床的少年,此时正安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外边的夜sè。 听到身后的开门声,少年转过身来,见到自己父亲带着这么多人,大半夜地忽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顿时不接地问道。 “爸爸,你们怎么啦?”或许正处于变声期,少年的嗓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没事小华,你身体怎么样了?”顾老板快步走到少年身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轻声问道。 “我?我没事啊,只是感觉很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醒过来了。”少年虽是好奇,但还是如实说了出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顾老板松了一口大气,像似要把多rì来的担忧一吐而尽,转头向着张天松道:“居士,您需要检查一下吗?” 此时,他对于张天松的称呼和语气上,都有了很大的不同。 而身后跟来的吕云和龚狼,心下亦是大松,看来自己二人不用被派去非洲,还可能受到老板的打赏。 “再瞧瞧比较稳妥。”张天松闻言点点头,上前几步,把手搭在名叫小华的少年额头上。 小华见一名和自己年纪相仿,但看上去貌似稳重很多的人,用手按向自己额头,下意识的就想闪,但是那手却是像有魔力一般,只见眼前一花,那手已经贴在了自己额头上。 感受着额头上传来的一丝丝清凉感,刚刚还困意朦胧,不太清醒的脑袋,忽地一个激灵,完全清醒过来,很多被暂时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事情,都纷纷涌出。 “没事了,令公子此时刚刚恢复,还是多休息的好。”张天松收回运有灵力的手。 刚刚张天松没有再利用慧眼检查,毕竟此时小华的三魂七魄已然完整,再用慧眼窥视他的识海,那股反噬之力,还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承受得起的,只能以灵力在他识海外略做感应,很清晰地感觉到,小华此时的识海在迅速地恢复着,而且魂魄间地循环也稳固了下来,看来已是无有大碍了。 “爸爸,我究竟怎么啦?”小华越听越是糊涂,皱了皱眉道:“我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然后你还找孙医生来给我看病了?” “咦,小华你还记得这些事?”顾老板大奇,那时小华已经没了知觉,这个人呆呆的。 “很模糊,像是做梦那样,但又感觉到应该发生过这些事。” 见此,张天松解释道:“他多少都会记得一些,之后随着他魂魄的逐渐恢复,他记得的东西会更多。” “对了,小华,你是不是前段时间,下过水?”顾老板忽然问道,他知道自己儿子很喜欢游泳,即便现在已是冬天,小华也经常会在家中的恒温泳池游泳。 “下水?”小华显然知道父亲问的是游泳,歪着头想了一会,忽然脸sè赫然巨变,血sè尽褪,和正颤抖着的嘴唇,隐隐还能听到低不可闻的牙齿敲击声,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小华,小华!”顾老板大惊,连忙摇晃着小华的肩膀。 “不要想!”张天松见此,蹙了蹙眉,气运丹田,顿时一声暴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把快要陷入惊恐状态的小华拉了回来。 这声暴喝,同样把吕云他们震得耳孔嗡嗡作响。 “他受惊过度,还没完全从yīn影里走出来,不要刺激他。” 说着,张天松从背囊里掏出一张符箓,灵力缓缓灌注而入,同时符纸叠成一个小三角形,交到小华手上。 “这是安神符,带在身上,对你帮助。” 顾老板轻抚着小华的脑袋催促道:“快谢过居士赐符。” “谢谢居士。”小华不明所以地朝着张天松道谢。 第七十六章 夜色正朦胧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古堡门前,顾老板正不停地挽留着意yù离去的张天松。 “居士,您瞧这大半夜的,还去那呢?寒舍虽然不是什么五星级大酒店,但自信环境还是一流的,而且还有很多空房,您就在这住上一晚吧。”与之前不同,顾老板此时的态度十分热情。 “顾老板客气了,我只是不太习惯在别人家里过夜而已,我还出去住酒店的好。”张天松微笑着拒绝道。 此时,张天松已经收到来自顾老板那两百万酬金的汇款,功德圆满的他,并不打算在顾家古堡多待片刻,而是选择了出去住酒店。 “既然居士这般说了,我也不强求您了。”顾老板无奈地叹口气,又道:“我听您说,还要赶着回g市吧,我让人帮您订好机票,居士觉得何时启程的好?”说着,向后方的吕云招了招手。 张天松心想正好,免得再去机场排队买票,刚要道谢时,忽地心中的某根弦毫无预兆地被微微拔动了一下,连忙开口阻止。 “不用麻烦了顾老板,我忽然想在澳岛四处逛逛,过两天再回去吧。” “哦?澳岛四处景sè宜人,确实是旅游观光的好地方,难得居士由此雅兴,我派几个人给您领路做个导游吧。”顾老板微微一愣,接着又热情万分。 “别,别,我不习惯有人跟着我,澳岛,我小时候也来过,不算陌生,我自己随便瞎逛逛而已,用不着导游什么的。”张天松闻言连连摆手拒绝。 “唉,居士您太客气了,您是我顾家的大恩人,有什么事不怕直接吩咐。” “吩咐不敢当,不要却要麻烦顾老板,让人把我送去酒店了。”张天松闻言呵呵一笑。 “既然居士执意要走,顾某再说便是矫情了,不过居士如果在澳岛遇到什么麻烦,直接报上我顾某的名字。”顾老板傲然一笑道:“不是我夸张,在澳岛上,我顾某人的名字,比特首还要管用三分。” 呃...张天松无言地愣了一下,接着有点弱弱地问道:“顾老板尊姓大名?” 众人当了一下机,顾老板更是尴尬地打着哈哈道:“哎呀,看我老糊涂的,连自己名字都没介绍便在这里空口说大话,鄙人顾业光,失礼了。” 顾业光?好熟悉的感觉。张天松暗自嘀咕着。 “吕云,安排车辆,送居士去索菲大酒店,通知老欧,要他给居士安排最好的房间和服务,要是怠慢了居士,他那总经理的位置也到头了。”不待张天松细想,顾老板...应该是顾业光,对身后的吕云吩咐道。 不一会,吕云便亲自开来了一辆豪华的加长房车,深邃的黑sè车身,无处不透露着高贵与神秘,车头上赫然耸立着一尊银白sè的飞天女神像,银与黑的强烈sè彩冲突,令得张天松眼中爆出一道jīng芒。 看来这顾业光的来头真是不小,全球每年限量发售十台的圣影,他竟然拥有一辆,就连他外公也是通过各种手段,才入手一辆,平时宝贝的不行,如若不是参加什么隆重宴会活动,都难得见他使用乘坐一次。 很快,张天松便驾轻熟路地上了这辆圣影,和顾业光打了声招呼,便在吕云的驾驶下,迅速地离开了古堡别墅,闪烁的车尾灯缓缓地消失在夜sè之中。 “爸爸,这个天松居士是什么人?我很少见你这么重视一个人呢。”小华疑惑地看着自己父亲。 龚狼闻言,亦是好奇地看着顾业光,这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老板,使用圣影接送一个身份并显赫的人,难道就是因为他对少爷有救命之恩? “你们不懂!”顾业光也不解释,只是微微一笑,语气中充满着神秘。 飞驰的房车上,张天松此时双目微闭,脑中仍然还有些眩晕之感。 再房车又使出一段路后,在前方驾驶室内的吕云,忽然降低了前后隔窗,为张天松介绍着车外的风景。 “居士,我们现在路过的是澳岛最著名也是最美丽的海滩长廊。” “哦?”张天松闻言,亦是好奇地睁开眼睛,往窗外看去,顿时蹙了蹙眉,旋即道:“能为我降下这个窗吗?”指了指碍眼的墨sè玻璃。 “可现在大冬天的,虽然澳岛不冷,但海风很......” “没事,我有法力护体,区区寒风能奈我何?”张天松直接打断道。 吕云闻言也不再多说,按张天松所说的,降下了他身旁的墨sè玻璃。 “呼呼...” 一阵阵海风迎面扑来,被这清凉而又淡淡咸腥味的海风,吹扑在脸上,张天松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身为之一松,像似一身的疲惫都已散去,接着再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车窗外的海滩。 即使此时以至深夜,然而眼前的景sè仍是深深的令张天松沉醉,只见漆黑海滩,在月光的照shè下的海浪,乏起丝丝淡银之光,映shè得张天松双眼迷离,更有着像似能洗涤心尘的海浪声阵阵入耳。 窗外唯美的景sè,让刚刚还有些许头胀目眩的张天松,微微的缓了缓,心中一轻,便这般静静地看着窗外,神游物外起来。 而吕云通过后视镜,见张天松被窗外的夜sè深深吸引,也不出言打扰,只是微微一笑地继续专心开车。 此时,正沉醉在夜sè中的张天松,并未发现,体内原本缓缓流转的灵力,开始变得不安分,循环的速度渐渐地越转越快。 到最后,甚至超出了往rì张天松全力催动运转的速度,灵力正沿着打通了的四条奇经飞快的转动着。 随着时间的流淌,体内灵力像似不满足现下只能在四条奇经内的运转,竟然主动的对着各处闭合着的玄关发起冲击,以求能有更多的运转...或者说是发展空间。 十几分钟过去,房车也早已穿过了海滩长廊,然则,张天松却仍是一副陶醉之sè,像似在无限地回味着刚刚那朦胧月光下的海浪。 就在这时,张天松忽然浑身一震,体内像有破裂声响起,随后体内急速运行的灵力,再次变得缓慢却又潺潺流动着。 然而,这一切都是在张天松不自知的情况下发生着改变。 第七十七章 尊贵的客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辆黑sè加长房车,缓缓地停在了一家奢华异常的酒店外。 “居士,我们到了。” 正神游物外的张天松,顿时被这略带恭敬味道的声音惊醒,定眼往外一看,不知何时,自己所坐的车子已经驶进了市区,停在了一座大酒店外,旋即反应过来,只见此时吕云已经为其打开车门,等待着他。 “谢谢!”钻出车外,张天松礼貌地对着吕云点点头。 “应该的,这边请!”吕云就这般把车停放在酒店大门前,领着张天松往酒店内走去。 “嘿,云老弟,大半夜的,我听老板说有贵客到,还要你亲自做车夫,客人身份尊贵异常吧。”刚走进酒店,一名秃头男子,挺着个圆滚滚的将军肚,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老欧,你又发福了啊。”吕云戏谑地看着秃头男子。 “嘿,上年纪了,能不这样吗?”说着,被称为老欧的男子拍了拍自己的将军肚,丝毫不以为意吕云的戏谑。 “呵呵,给你介绍,这是天松居士,老板亲自交代,你要是侍候不好居士,你索菲总经理的头衔就要到头咯。”吕云呵呵一笑,介绍着落后半步跟来的张天松。 老欧见这所谓的尊贵客人,竟然是一位小少年,愣了一下,还以为吕云刚刚的话是开玩笑,但是旋即想起不久前老板的亲自交代,心下也恍然醒悟,难道是老板的什么亲戚来澳岛游玩,不过看其衣着打扮不像是大富子弟,应该是老板的远房亲戚,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在酒店过夜,直接留在古堡别墅便是,吕云这么说大概也是做给这少年看的。 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些绷紧的心,渐渐放松下来,正要随意的敷衍两句,好安排他上房睡觉,自己也好回去继续安抚等在房间的那个美人。 正当话到嘴边,忽然眼角猛地一跳,瞄到了正停在酒店门外的那辆黑sè圣影,那可是老板的专用座驾啊,在整个澳岛,能让老板动用圣影接送的人,绝不超过五指之数,这少年究竟什么来头?听吕云说,好像叫什么居士来着。 “您好尊贵的客人,我是这酒店的负责人,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我会歇尽所能使您满意。”此时,老欧不敢再有丝毫抬慢,连忙一个标准的鞠躬,嘴上恭敬的说着。 吕云像似清楚老欧的心里活动,暗自好笑,你老欧也号称火眼金睛,居然也有看露眼的时候。 “不用客气。”张天松只是随意点点头。 “现在也很晚了,居士舟车劳顿这么久,又为少爷辛苦了大半夜,还是早点上房休息的好。”吕云说道。 “确实很累了,头还有点...”忽然,张天松脸上微笑着的表情僵住了。 怎么刚刚还胀痛的脑袋,现在一点不适之感都没有? 心念至此,便隐隐感觉到自己身体好像和不久前有所不同,当即神念一动,体内灵力便如缺堤之水,汹涌而动。 张天松先是一惊,接着便是大喜。 不知何时,体内经脉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又打通了两条奇经,一举突破了聚灵中期,到达后期境界,这真是意外之喜啊。 是“yīn维、阳维二脉!” 欣喜若狂的张天松暗呼一声,就差没当场大吼出声,多rì来的努力,自己的境界终于再进了一步,虽然此时距离那至高无上的境界,还有万里之路要走,但却不妨碍他欣喜这结结实实迈进的一小步。 吕云和老欧,见张天松话说一半,脸上神sè连连变幻,刹那后,眼睛中又爆发一抹惊喜的光芒,令他二人一时糊涂万分。 “居士,您,您没事吧?”吕云迟疑地叫唤道。 “哈哈,没事没事,只是忽然发生了一件大喜事,心中高兴着呢。”张天松这时回过神来,即使极力压住心中大喜之情,但还是忍不住哈哈一笑。 “大喜事?”吕云二人虽然不明所以,但见张天松狂喜的表情,便知这所谓的喜事,非同小可。 “你们不懂的,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张天松连声笑道。 见此,吕云和老欧只能无言地相视一眼。 很快,张天松便在老欧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索菲酒店的最顶层。 偌大的顶层,只有两套房间,门牌上分别标注着总统套房和帝王套房,很明显,两套索菲酒店最高级的房间,将会有一套给予张天松使用。 果然,老欧领着张天松直径向着左手边的帝王套房走去。 打开房门,里面早已侯着四名美貌如花的侍应,见三人进来,顿时躬身说了声晚上好。 “居士,她们是这帝王套房的专用侍应,您有任何需求尽管吩咐她们便可,一切都会让您满意为止。”老欧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欧经理,不用麻烦了,我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还有人待在我的旁边。”张天松蹙了蹙眉,拒绝了四名侍应的服务。 “......”老欧愣了一会,见张天松神情坚定,便知不是客气之言,连忙地挥挥手,让四名女侍应退了下去。 见那些侍应出去了,张天松的面容才缓和下来,心知这些总统级别的套房,所安排的女侍应,不过是一些陪睡的高级小姐而已,这些都是酒店的一贯作风。 “你们也去休息吧,不用理我的。”张天松淡淡地道。 “那我们先走了,如果居士有什么需要,直接告知我就行,您有我电话的。”吕云拉着还想说些什么的老欧,对张天松笑了笑,便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见房内再无他人,张天松轻吐了口气,把书包一抛,人便直径往浴室里行去。 电梯里―― “老欧,你刚才孟浪了。”吕云略带责怪的语气道:“弄得居士不悦,要是让老板知道,你我都不好过。” “额...我不也没想到嘛,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居然对那些美貌如花的妖jīng们没有半点感觉。”老欧亦是摇头大叹失策。 “居士不是你这些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 “哦?我还没弄清楚呢,这天松居士究竟什么来头啊?老板好像很重视一般,竟然连圣影都出动了。”顿了顿,又道:“而且你还称他居士,不会是神棍一类的人物吧。” “这话却要从少爷身上说起了,你也知道,不久前......” 第七十八章 初入赌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洗完澡,看看时间,这时已是凌晨五点多了,即便是冬季,然而按照澳岛的气候环境,不久后便会rì出天亮。 此时,张天松虽然一夜未睡,可却着实清醒有劲的很,正所谓人逢喜事jīng神爽,原本神念消耗不少,头昏脑胀的,结果一个突破,让得他不论是jīng神还是灵力,都前所未有的充盈。 来到床上,盘腿入定,先前突破到现在,都还没认真检查过自己身体。 半个小时过去,张天松这才睁开眼睛,脸上惊喜之sè渐浓,虽然早知道已是突破至聚灵后期,但经过自己细细观察后,便知如今灵力的总量起码比突破前多了三成有余,如果是以此时的状态来对付父亲体内的蛊虫,相信会轻松很多。 “怎么今天就无缘无故地突破了呢?”张天松惊喜过后,便又思索起突破的契机在哪。 “难道,难道因为我救了顾老板的儿子,所以好心有好报?”忽地,脑海了想到这么一个可能,但仔细想想,又觉不靠谱,百思不得其解之下,只好耸耸肩,暂时放弃了深究此事。 看了看窗外,见天sè已渐渐乏白,此时让jīng神亢奋的张天松上床睡觉,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在床上躺了一会,张天松忽然一跃而起,从自己背囊里掏出一套替换的干净衣服。 三两下穿好衣服,带上钱包手机便离开房间,进了电梯,略微辨认,按下了三楼的按钮。 电梯缓缓下降,这是一架观光梯,张天松看着玻璃外,他此时的高度足以俯视目光所及之处,虽然现在已是凌晨时分,但大街上,马路上,仍是车水马龙,一副热闹非凡地样子,要知道,澳岛可是出了名的不夜城。 “叮!” 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电梯门打开,顿时,一股吵杂之声犹如浪般地扑面用来,令得张天松眉头一挑,不觉反感,反而有点微微兴奋的感觉。 走出电梯,迎面便走来一位身材火爆,穿着也甚是暴露的女郎,热情地跟他打着招呼。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索菲大赌场,我给您带个路可以吗?”女郎娇声媚气地说着。 不错,张天松要来的便是赌场,澳岛作为全国唯一一处,可合法赌博,开设赌场的特别行政区,几乎每一家酒店,都会附带一间赌场,或者说,每一家赌场,都附带一间酒店,因为赌场的吸金速度,远远大于酒店。 以前张天松也来过澳岛,但是奈何年纪确实太小,根本连进入赌场的资格都没有,现在虽然还不到十八岁,但他的身高和已经不太幼嫩的气质面容,一般来说,还是混得过去,因为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要进行身份证检查的。 “好啊,随便介绍介绍,我还是第一次来赌场呢。”见有人带路,张天松也不拒绝。 “好的,我叫安妮,索菲大赌场名列全澳岛前三甲,信誉和设施服务,都是一流。”这叫安妮的女郎,领着张天松往赌场里走去,一边不停的介绍着索菲赌场:“索菲赌场的玩法应有尽有,百家乐,骰子,二十一点,梭哈,牌九......” 虽然早有耳闻,赌场的赌博玩法,花样百出,但是真到现场的时候,才知道以前所听闻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听着这女郎的口中所说的玩法名字,大多都是闻所未闻,更别说玩过。 张天松在女郎的带领下,穿过一条长廊,随着越来越接近赌场大厅,那吵杂之音更甚。 不多时,二人已来到了长廊的尽头,赌厅的模样终于映入张天松眼内。 眼之所及,处处不是人头汹涌,一副热火朝天的模样,再加之赌厅装修得可谓是金璧辉煌,那股子奢华劲,令得见惯大场面的张天松,都是小小地震撼了一把。 “先生,这里就是索菲大赌场的富豪厅,旁边还有富贵厅。”女郎指了指赌厅尽头又一处长廊。 竟然还有一个大厅,这都能容纳多少赌徒赌客,这还只是澳岛上其中一间赌场而已啊。张天松无声地惊叹了一下 “先生,这边是筹码兑换处,您看看需要换多少?”女郎领着张天松,来到一处柜台问道。 “呃...这里最低消费多少啊?”张天松从惊叹着反应过来。 “先生,索菲大赌场没有抵消,不过最小的筹码是十元rmb的。”女郎甜甜一笑地介绍道,又问:“您需要换多少呢?” “这样啊,那我就换一点点好了,过过瘾就好,最近正缺钱呢。”张天松呵呵一笑地掏出钱包。 “一点点?又是一个穷鬼。”这叫安妮的女郎,在心底暗骂一句,从开始见到张天松,便知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深知没什么油水可捞,但是碍于职务所在,又不得不热情万分地贴上去,不求他能有多少小费打赏,但起码兑换多点筹码,自己也能混点儿提成啊,结果浪费一大堆口水,换来的竟然是一点点。 “缺钱还来赌场,分明就打算以小搏大,妄想一夜暴富,真是异想天开。”安妮气哼哼地暗自腹议着。 “那先生需要换多少,现金和银行卡都通用的。”不管内心如何不满,但脸上还是一副热情万分,媚笑不停。 “就先换十万吧。”张天松掏出一张银行卡,对着柜台里的兑换人员道。 十万?正暗自腹议的安妮顿时一愣,在索菲赌场工作这么久,那些随随便便兑换十万百万筹码的豪客见多了,但由于之前张天松所说的一点点,那落差感也太大了吧?足足有她一年的工资底薪了。 看来这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主啊,要是自己伺候得好,如果,如果他一高兴,打赏自己一点点,只要一点点的筹码,那简直就是......想到这里,安妮顿时暗暗兴奋起来,当然,这一点点筹码的标准,是在张天松兑换十万的标准上来计算的。 顿时,安妮那股热情劲,立增数倍,对于张天松兑换筹码一事,更是介绍连连。 最后,张天松在安妮的介绍下,从卡里划出的十万,兑换成了三枚一万,十枚五千,二十枚一千,总共三十三枚的筹码。 第七十九章 赌运不济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先生,您喜欢玩什么呢?”此时,知道张天松是个有货的主,安妮也是豁出去了,身材火爆的她,竟然一扫先前的彬彬有礼,奔放火辣地双手圈住张天松的手臂,还不时用她那对算得上是凶器的肉球挤压一下。 “要不先玩玩骰子,简单易学,就当热热身子?”安妮丝毫不放张天松想往外抽的手,一个劲的介绍着。 张天松见缩了两下,都没能把手抽出来,便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臂,被那凶器按摩着,也怪舒服的。 但毕竟是未开过荤,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小青年,紧紧片刻,下身便有了异样,自己身穿的又是宽松运动休闲裤,只要小天松有点儿抬头迹象,外人一眼就看出来。 再抽了两下手,还是挣脱不开,用蛮力又怕弄伤这位娇滴滴的女郎,无奈,只好运起灵力,疏导着下身愈发汇聚一处的血气,随后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那些赌桌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刚刚说的那么多种玩法,我就只会骰子和二十一点,其他的就听过一些,没玩过。”张天松为避免她看出自己异样,还掩饰尴尬一般地耸了耸肩。 不料,这肩膀一动,手臂又是摩擦着那对凶器,令得张天松心头一震,顿时整个手微微一僵,连大点的动作都不敢。 “呵呵,那些很简单的,等会安妮教您,您想玩什么先?”安妮却像毫不察觉到张天松的窘状,又用她的凶器,狠狠地一挤他的手臂。 “先去骰子那里试试手气吧。”被她这么一挤,张天松刚刚安抚下去的下身,又有了复苏的迹象,连忙扯着安妮往旁边的骰子赌桌走去。 “三三六,十二点大!” 骰子赌桌上,一名面无表情的年轻男荷官,掀开了骰盅,不带一丝感情的报出一句话。 “哈哈,我就说是大的嘛。” “还好老子没压小。” “又输,我tm......” “不是吧,又大,跟我对着干的吧。” 才一走近,便听到各种各样的叫唤声,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却直骂娘,待张天松靠过去的时候,发现那年轻荷官正在整理着筹码,须臾后,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摇骰。 “刷刷刷!” 男荷官按了三下电动开关,骰盅里的骰子就被弹起三下,里面显示的点数也随之改变。 “请下注!”男荷官示意了一下身前的赌桌,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觉得还是大。” “老子拼了,大不了走路回去!” “小小小,一定要开小啊!” 骰子赌桌前的一众赌客,纷纷叫嚷着下注,紧紧片刻,赌桌上便放满了筹码。 这时,男荷官用英文说了一声类似于“停止下注”的话,便再一次开盘。 “二五六,十三点大!” 随着骰盅掀开,那群赌客又嚷嚷起来,一时间有人欢喜有人愁,不过男荷官的表情仍是木然的没有一丝波动,也不管赌客输了一万,还是赢了十万,反正就是一个风轻云淡的样子,在给一众赌客分发着筹码。 短短五分钟不到,便完成了两轮的赌博,成千上万的筹码快速地交换着主人。 “先生,要试试吗?”安妮腻声腻气地抱着张天松的手。 此时,男荷官也已经分发完筹码,再一次的摇骰。 “当然,就押一千块小。”看了两盘,张天松见到这般火爆的场面,亦是有点地儿兴奋地按捺不住。 安妮闻言甜甜地应和一声,从身后为张天松托着筹码的侍应手上,拿了一块标着1000字样的水晶筹码,按他的要求,放在了骰子赌桌上,写着一个小字的押注区域内。 男荷官示意了一下停止下注,接着便开盘,报出此次的点数。 “四五五,十四点大!” “我**,又是大?” “也太倒霉了吧!” 见到又是大,张天松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又无奈地笑笑道:“怎么这么喜欢大。” “先生,这不算什么,我们赌场最高纪录,连开四十八个大。” “四十八盘?”张天松闻言暗暗咂舌,那是什么几率啊?! 这时,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押注,众多赌客再次神情激动地下注。 张天松见此,也是呵呵一笑道:“我就不信邪,再押一千到小那里。” “好的。”安妮听话地应了一声,又从身后侍应的托盘里,那里同样一块水晶筹码放在小的押注区域内。 下注完毕,男荷官再一次面无表情的掀开了骰盅。 “三三三,豹子!” “哇!!!” 众赌客一阵惊呼,没想到竟然会是豹子通吃。 “呵呵,看来我今天的运气也不咋地。”张天松毫不心疼输掉的两千元,对于刚刚入账的二百万酬金来说,这些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说不定是这赌桌不适合先生你的赌运而已,要不我们换张赌桌试试?”见他连输两盘,安妮比张天松还急,要是他一直输下去,先不说自己的打赏要泡汤,说不定还要被骂扫把星晦气。 “不用,我就不信,区区一张赌桌,还能影响我的运气。” 张天松一副要和这赌桌,这荷官,这副骰子,死磕到底的模样,就像一个输恼了的赌徒,陷入了痴狂状态,丝毫不理外人的劝告。 见此,安妮心下亦是暗叹连连,果然是一个初入赌场的愣头青,区区两盘胜负,便影响了自我判断,看来今天自己的打赏要泡汤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张天松根本就没有打算是来赢钱的,拿十万rmb出来,不过是为耍耍过把瘾,纯粹为了消遣,把这些筹码输光也是意料中的事,对于此时有点儿暴发户心态的张天松来说,还真没把这些钱放在心上。 “再放一千到小那里,不开到小为止,我就不停,我就要看看今天的运气真有那么差?”张天松一副深中赌毒的样子。 安妮闻言,又是暗叹一声,只能按着张天松的要求,把一千筹码,放在了小的押注区域上,等待着最后的开盘。 “五六六,十七点大!” “三五六,十四点大!” “四五五,十四点大!” 又是一连输了三盘,即使张天松不在乎这些钱,也早有预料会把这十万输光,但还不是这么个输法的啊,起码你也给我赢一盘,只有输输赢赢这才叫赌博的乐趣啊,一个劲的输,这叫什么娱乐消遣,还不如直接把钱丢海里,还能听到声噗通呢! 见此,张天松亦是脸sè不太自然,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心里不平衡。 第八十章 作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奢华异常的赌场大厅里,张天松脸sè很不自然地抽了抽嘴角,一直觉得自己运起很好的他,实在没有想到,区区摇骰子竟然能让他连输五盘,虽然不太在意输掉的五千筹码,但心里那块疙瘩着实令人难受。 “先生,要不我们还是换张赌桌吧?”安妮再次劝道,又把那对红唇贴上张天松的耳旁,声音软绵绵地道:“这张桌子晦气死了,换一张吧!”竟然撒起娇来。 被她这么一弄,张天松身子一震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正想答应她的提议,但是转念一想,又摇头拒绝。 “不行,我就跟着套骰子磕上,有本事它就让我一直输下去!”张天松有些咬牙切齿地道。 “唉!”安妮暗叹一声,接着又腻声腻气地劝道:“不要您押一把大试试?说不准它听我的呢。”这话可是赌场女郎的大忌,要是赢了还好,输了的话怕会当场就被赌客赶走,甚至会被一些气量小的赌客投诉。 张天松想想也对,没必要押死一个小:“那就听你的,咱们试试买大。” 安妮迅速地从身后侍应手上拿了块一千的筹码,迅速地放在了写有大字的区域内。 此时,男荷官示意停止下注,随后便掀开了骰盅,顿时又是一阵惊呼。 “六六六,豹子!” “又是豹子,有没有搞错?” “这几率也能成?” “哎呀,早知道就......” 安妮心中狠狠一跳,不待这么玩人的吧,买小就盘盘大,难得买盘大偏偏又来个豹子,这下坏了,也不知道这凯子会不会迁怒于她。 此时,她早已把张天松印上了凯子的印象,想着便用那对媚眼偷偷地瞄了张天松一下,见到他那表情,忽地心中猛地一跳,暗叫不好。 此时的张天松,心里却是如吃了苍蝇般难受,这劳什子骰子,成心和他作对的吧,不押什么就开什么,来这简直就不是赌博,而是扔钱! 要是能有副像电影里的那些透视眼镜,一眼就能看穿骰盅里的骰子多少点那就好了,那样的话,简直就是赌桌无敌啊。 透视眼?忽然,张天松心中一动,貌似自己身上就有一枚灵目,只是不知能否看破骰盅这层障壁。 转念至此,再也忍不住心中无稽的想法,仅仅念头一动,体内灵力顿时缓缓地灌注于泥丸宫,张天松只觉额上一阵轻微的涨裂感,紧接着便有一道五彩光线从眉间印堂处直shè而出,略一对准骰盅,心中便是一惊。 只觉从慧眼光线反馈回来的景象中,那外表黑漆漆的骰盅,竟然变得有些模糊,隐隐约约中像似能看到内里有三枚拇指头大小的东西。 难道还真能成?张天松大喜,连忙加大了催动慧眼的力度,灵力瞬间源源不断地涌向泥丸宫,一时间,那道常人察觉不了的五sè光线,顿时变粗,从原本牙签大小,渐渐变得犹如筷子头一般。 随着灵力的不停灌注,慧眼的威力也逐渐显露,反馈回来的景象也愈发的清晰,待灵力一直运起到八成左右的时候,骰盅里的景象终于完整地被张天松看得一清二楚――三五六,十四点大! “先生,您没事吧?” “先生?” 安妮着急地用玉手在张天松眼前晃了几下,她见张天松的脸sè不太好看,和他说话又没有反应,再看他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骰盅,顿时心里一凸,不会是连输这么多盘,心里受不了这种打击吧? 又摇了摇他的手臂,竟然连那对肉球挤压,都没了反应,正要再采取什么行动的时候,忽然被一直发呆的凯子哈哈大笑地惊了一下。 “这次我买大!”张天松忽地哈哈一下,转过头亲自拿起一块千元筹码,就要投放到大的押注区域,而然却迟了一步。 “三五六,十四点大!” 男荷官淡漠地报点声再次响起。 张天松只是愣了一下,旋即便不在意地呵呵一笑,收起了还举在手上筹码。 “啊!难得猜中一次,也太......”话出一半,安妮又马上用手捂住小嘴,深怕刺激到张天松似的,又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不只没有恼羞成怒,反而还一副遇上什么大喜事的高兴劲。难道真是刺激傻了? “无妨,下一盘再赢回来就好。”张天松自信地笑道。 虽然没有押注成功,但开盘出来的点数,却更加令他振奋,一切都与他慧眼所看到的,一模一样,这么说来他已在赌桌上立于不败之地了,又怎么会在意区区一盘押注。 “唰唰唰!” 摇骰完毕,新一轮的押注开始。 紧紧须臾后,张天松直接从身后侍应的托盘上,取了仅有的三枚标着10000字样的水晶筹码,直接放在小的押注区域。 “哇......” 见有人竟然出手就是三万,这张赌桌旁边的赌客纷纷惊呼出声,目光诧异地望向押注人,虽然平时在赌场,用几万几万来赌博的人不少,但很少在这种骰子赌桌上能见到,一般都在二十一点或是梭哈上那种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赌桌才能见到。 安妮也是被张天松着一掷千金的做法吓了一跳,暗道不好,看来这凯子真是受刺激不轻,竟然这般拼命。等下这凯子输光钱了,拿她出气就糟糕了,心下连忙想着等会怎么开溜。 男荷官一直平静的眼神也波动了一下,督了一眼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又是一个玩赌丧志的可怜虫。 然而,张天松脸sè兴奋地直接无视了所有看向自己的或是嘲笑,或是诧异,或是佩服的各种目光,因为他已经知道即将开盘的号码是多少了! 有了之前的透视经验,在摇骰完毕的那一瞬间,便灵力全开地涌向泥丸宫,仅仅半秒不到,慧眼便看穿了骰盅,里面显示的点数被张天松看得一清二楚,而一掷千金的信心便来源于此。 男荷官示意停止下注,紧接着掀开了骰盅。 “哇...!!!” 惊呼声赫然传出,旋即,赌客便把惊异的目光看向张天松,不料,他却一脸早知如此的得意模样。 第八十一章 开外挂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一脸轻松地收起赌桌上的六块刻印有10000字样的水晶筹码。 “先生你好厉害哦!” 安妮惊叹了,满脸崇拜之sè地看着张天松,那对凶器更是挤丫挤的,不停摩擦着他的手臂,恭维与sè诱同时发起进攻,以求张天松能大方地打赏她一个半个筹码,也算是慰劳慰劳自己一直以来牺牲的口水和sè相,要知道他手上最小的筹码都是一千的啊。 但是,她貌似要失望了,此时的张天松已是兴奋难耐,全副心思都放在了赌桌上,等待着下一轮的透视,就连安妮凶器进攻都被直接无视掉了。 “唰唰唰!” 摇骰声再次响起,须臾后便是投注押码的时间。 一二四,七点小吗?张天松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连同刚刚赢回来的六万筹码,加上之前剩下的六万四千筹码,一共十二万四千,一把从身后侍应手中取过,全数押在了小字的区域上。 “哇...!!!” 又是一声声惊呼,众多赌客也是赌场的常客了,还真是很少见到有人连一个筹码都不剩地全数砸出,最主要的是这堆筹码价值十多万啊! 虽然在场的赌客对张天松这种看似豪爽,实则愚蠢的做法很是惊异,但没人会蠢到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出言评论,因为一个不小心便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面对赌客们怪异的目光,安妮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这凯子不会是想赢想疯了吧?只是好运赢了一把,就把全部筹码押上,要是都输了会不会发狂揍人的? 她可听一个姐妹说,前段时间,隔壁大京赌场,就有一个疯子,一注押了五百多万,结果输了,一时接受不到现实,抓起身边的赌场女郎就是一顿暴打,虽然被闻讯赶来的保安教训一顿送去了jǐng局,但那被打的女郎却被抓破了脸蛋,直接落得破相的结局。 想到这里,她心下已经开始有一点点后悔跟上这个年纪不大,却又不太理智的凯子了,正想着法子等会趁他不注意时,偷偷开溜可能会比较稳妥。 但还没等她细想,那边的男荷官便已经进行了开盘,同时报出了骰子的点数。 “一二四,七点小!” 毫无疑问,又是一阵惊呼响起,原本看向张天松还有些戏谑的眼神,顿时变成了不可思议,这个人他是真猜到点数,还是运气爆棚? “啊!”安妮也是惊呼一声,小手惊讶地掩住自己的红唇,瞪大了原本就不小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连男荷官把筹码推到面前都忘记收拾起来。 “呆着做啥,还不快把筹码收起来?”张天松呵呵一笑,丝毫没有赢了二十多万的欣喜若狂,因为对于开着外挂的他来说,别说二十万,就算是二百万,二千万,甚至是二亿要赢回来也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以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他足以横扫整个澳岛,相信那些所谓的赌王赌神,都不过尔尔。 “哦,哦!”安妮顿时惊醒,忙不迭地躬身把一大堆筹码揽了过来,胸前那对凶器被大堆筹码一挤压,那尺度更是夸张,看得附近的男赌客口水都快要滴到赌桌上了。 “唰唰唰!” 摇骰完毕,张天松灵力一催,慧眼迅速睁开,全力催动下的五sè光线,仅仅稍微一瞥,便把骰盅内的骰子点数看得清清楚楚,当即嘴角再也忍不住地掀起一丝得意的笑容。 “全部押到小那里!”张天松淡淡一句话,却把正忙于摆放筹码的安妮吓了一大跳。 还来?安妮感觉自己用着要晕倒的预兆了,什么情况,二十多万,又要一把押上? “怎么磨磨蹭蹭的啊。”眼见男荷官就要开盘了,张天松见她还迟疑着,当即亲自出手地把大堆筹码推到了小字区域上。 见此,众多赌客已是见怪不怪地看着张天松一掷千金,已经有点麻木了的感觉,但有不少反应快的赌客,却把一些筹码跟着他押到了小的区域。 安妮有些心惊胆战地看着即将开盘的骰盅,这里可是等于自己三年的薪水啊,虽然在赌场里成百上千万地押注听多了,但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看过一掷千金地押注,而且还是自己陪伴的赌客。 “一四四,九点小!” 男荷官原本古井无波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波澜,一人一注数十万上下的赌资,他也有点吃不住,像他这样的骰子小赌桌,一旦单注超过百万,便会被监视系统盯上,到那时还被他押中的话,事后自己怕也要接受内部调查,麻烦不小。 “这筹码面值太小了,拿着也嫌重,都换成大点面值的吧。”张天松说出一句极度欠揍的话。 在场众赌客心里纷纷破口大骂,这都什么人啊,赢钱了还嫌筹码重,有本事你拿一千一万个这样的筹码砸给我啊,俺死也不喊重! 男荷官也被这嚣张地话语说的眉头一挑,但并未说话地把张天松全部的筹码都换成大面额的,四块十万,一万九块,一千,五千的各一块,总共四十九万六千。 “这些拿着也是碍手。”张天松掂了掂手中较小面值的两枚筹码,眼睛一转地邪邪笑道:“送你了!”说着,便把两枚总数六千的筹码,一把塞向了安妮那对波涛汹涌,yù破衣衫而出的凶器中间。 在安妮惊呼声中,两枚筹码被稳稳地夹在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深渊之中。 回过神来的安妮,也不把筹码抽出来,直接一把抱住张天松的脖子,红唇啵地一声,给张天松脸颊上印了一个鲜艳夺目的红唇印。 还发嗲声嗲气地说了声:“谢谢先生!” “哈哈哈......”张天松先是楞了一下,旋即又哈哈大笑,十足一个暴发户的样子。 一众赌客,看得眼睛都大了,更引来不少羡慕的眼神,也不知道是眼馋女郎的香吻,还是羡慕张天松挥金如土的打赏,总之张天松二人,已成为了这张骰子赌桌最为夺目之人了。 但是下一刻,包括男荷官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张天松地一句惊得心中猛地一跳。 “全押了吧,这次买大!” 第八十二章 引起注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阵阵惊呼声从一张不大的骰子赌桌上传出,引得周围几张赌桌的赌客都纷纷注目过来,更有不少人围上来一看究竟。 而此时,原本平静无波的男荷官,已是眉头轻皱地看着对面一脸轻松自信的青年,手已经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按下了赌桌下的一个按钮,同时示意停止下注。 “四五六,十五点大!” “哇...!!!” “还真押中了!” “哎呀,早知道我跟多点了。” “哈哈,还好老子聪明,跟押了两万块。” 又中!对于这种结果,张天松早就心里有数,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喜之sè,只是微微一笑地,轻轻拍了拍安妮女郎的丰臀,把正一脸当机状的她惊醒,紧忙地为他收拾起赢到的筹码。 此时,张天松已是渐渐适应了这位身材火爆,也有几分姿sè的女郎搂着自己手臂,还不时坏坏地抽抽油,满足一下小处男十几年来的枯燥之苦,而安妮也不躲不闪,更有几分迎合的味道。 “哎呀呀,也有快一百万了啊!”张天松一脸得意劲,看了看身前的十七块水晶筹码,忽然对着男荷官催促道:“快点再摇骰啊,这次我还要全押!” 看着张天松带有挑衅味道的语气,男荷官原本平淡的眼神下闪过一丝忧sè,正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摇骰之时,忽然,耳麦里穿来一声沉稳的嗓音,令得他jīng神一震,旋即毫不犹豫地启动摇骰的电动开关。 “唰唰唰!” 摇骰完毕,男荷官示意开始下注。 然而,却发现一件很是诡异的情况,只见众多赌客竟然不看赌桌押注,而是纷纷紧盯着张天松,想看他这一盘又会押在哪里,自己也好跟上沾沾光。 男荷官顿时眉头大皱,话音相对高昂地出声提醒,可以开始下注。 随着男荷官这不知算是提醒还是催促的话,像是有了点效果,终于有人下注了,不过...... “全押,还是买大!” 第一个押注的人,赫然便是张天松,此时他正一脸轻松地笑容,亲自把身前的十七块筹码推放到大点数的押注区域,接着,还略带轻佻地拍了拍手,像要拍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一般。 随着张天松的又一次下狠注,众赌客顿时纷纷跟押,有更甚者也学着他这般,奋不顾身地全盘押上,接着便一脸狂热之sè地看着骰盅,等着男荷官开盘的那一刻。 “呼!”男荷官轻轻吐了口气,这般火爆异常的押注,即便以他的定力也稍稍压不下来,整张赌桌,竟然没有一个人不是押大的,尽数跟着对面这个青年疯! 看着赌桌上,押大的筹码总数,已然超过三百万之巨,而且甚至附近赌桌的人,也过来掺和上一脚,以求能分一杯羹,眼见此情,男荷官连忙示意停止下注。 定了定神,想起身后那人的吩咐,便不再犹豫地一把掀开了骰盅,露出了三枚骰子所摇到的点数,男荷官瞳孔骤然猛地一缩,还不等他报出点数结果,围着赌桌的一众赌客,已是爆发出惊天吼叫,纷纷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 “十七点啊!跟中了。” “哇哈哈!我可是押了五万块的!” “嘿嘿,幸好我也跟押了不少。” “五六六,十七点大!”男荷官充满苦涩地报点声响起。 “呵呵,又中,看来小爷今天的运气好得不得了啊!”张天松顶着脸上的红唇印,嬉皮笑脸地嚣张劲,十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哈哈,快赔筹码啊,愣着干什么?”见男荷官呆呆地站在那,张天松哈哈一笑地催促着。 “对啊对啊,快赔筹码。” “不会是想赖账吧?” “赖账?这里可是堂堂索菲大赌场啊!” 虽然赌客们都很不爽张天松地嚣张样,但是对于能给自己敛财,像摇钱树一般存在地他来说,还没有人傻到对他表示不满。 此时男荷官再也没有了风轻云淡地感觉,只见他脸sè铁青地看了一眼赌桌上,堆积如山的押注筹码,又看了一眼嚣张的张天松,无奈之下,只能拿起胸前连带着耳麦地麦克风,在请示着什么。 虽然他说得很小声,但张天松凭借惊人的耳里,在这般朝着的地方,还是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些关键词。 “经理...筹码不...六百多万...这人有...” 很快,男荷官对着麦克风一阵嘀咕,随后又做聆听状,像是在听取着耳麦里的吩咐一般,须臾后,男荷官伸手压了压,示意赌客安静听他说。 “因为客人们的押注太大,这张赌桌的筹码有限,不过大家请放心,一切应赔的筹码,随后便会交到各位客人的手上。”男荷官向一众不停嚷嚷的赌客们解释着,接着继续道:“我们索菲大赌场是绝对不会做出有损客人利益的事情,当然,这是要在遵守规矩的前提下。”转而,便目光投向了张天松。 “嗯?这话什么意思?怀疑我出老千?”张天松心底一连三个问号,不过旋即又释然,自己本来就是作弊,只不过任凭他们怎么想,也绝对想不到自己竟然拥有一枚透视眼,想到这,张天松又是在心底下大笑三声。 这时,五个虎背熊腰身穿保安制服的壮汉,跟在一个气度不凡地中年人身后,中年人手还托着一个不小地托盘,上面放着不少大面额的水晶筹码,正缓步而来。 “厅主!”男荷官见来人竟然是这一位,顿时一惊,连忙微微躬身。 “点点这些筹码,给客人们分发下去。”那中年人毫无架子,反而对着他微微一笑地吩咐道。 男荷官应和一声,连忙整理起筹码,清点着赌客们的投注,迅速快捷地完成着几道工序。 很快,包括张天松在内的一众赌客,都获得了相应的筹码,而后,中年人便再度出言。 “各位尊敬的客人,我们赌场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会有些许不方便,请各位移步到旁边的赌桌继续玩乐,可好?”这话说得很是客气也带着询问,然而经验丰富的赌客们,却听出语气中那一丝强硬,不容众人改变的味道在里面。 第八十三章 老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中年男人的话语,见势头不妙的赌客们纷纷离台,有的去了附近的赌桌继续拼搏,而有的却因为张天松的带携捞了不少筹码,纷纷换取现金离开了索菲大赌场。 正当张天松也想跟着离开的时候,身前却挡着了一个壮汉,黑sè合身的保安服穿在他身上,那气势十足的很,要不是张天松艺高人胆大,说不得还真会有点怂。 “呵呵,这是什么意思?” 从见到中年男人出现,张天松便知他们应该是冲他来的,谁叫他这么高调地赌博,而且还盘盘都赢,又每每全数押注。 “呵呵,我们索菲大赌场见阁下赌技jīng湛,心生招贤纳士之意,不知先生能否到内室一谈?”中年男人跟着张天松呵呵一笑,那笑容灿烂得让人真以为他说的便是实话。 然而,眼中的那丝历芒却逃不过张天松的眼睛,知道这家伙可是一头笑面虎,而不是什么善于之辈,而且他那话拿去骗三岁小孩,或许还能成。 “哦,那还是算了,我可没空待在澳岛发展,再说吧!”说着,便从那名拦路壮汉的身旁绕了过去。 然而,仅仅须臾后,张天松便停下了脚步,略带不屑地瞥了一眼身周。 “怎么,打算用强的啊?” 此时,中年男人带来的五个雄壮保安,已悄然占据了张天松离开的必经之路,隐隐形成了包围圈。 “既然阁下还要装糊涂,那是要我明说咯。”中年男人笑容不减,继续道:“我代表索菲大赌场,怀疑你怀有出千设备,进行了不公平的赌博。” “所以只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顿了顿又道:“阁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索菲的保安都是jīng英级人物。”一副你最好束手就擒地样子。 看到这种情况,反应再迟钝的人都知道不妙,更何况是在各大赌场混迹过一段时间的安妮,以前也见过的赌场抓老千,也知道那些老千的下场不是一般的惨,能被送进jǐng局里的已经算是很好了,如果是遇到对赌场有威胁的刺头,赌场都会用私刑,不是剁手指就是挑手筋,对此,即便jǐng局方面最多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会过多的干预,所以在赌场被捉到出千,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再想到原来自己身边这个一直装嫩手的人,竟然就是一个老千,可是自己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动啊,但不管怎样,现在自己和一个跟赌场作对的老千抱在一起,要是赌场认为自己是内鬼,协助他出千,一同被抓起来那就麻烦了。 想到这,而不顾张天松和中年男人的谈话,用力挣脱着就要离开被张天松圈住的小腰。 手上传来挣扎的力度,张天松忽然邪邪一笑,圈住玉腰的手猛然用力一收,把这穿着火爆地安妮女郎死死地揽在怀里,让她动一下都难。 “哦?你又凭什么证明我出老千,就因为我连赢了几把,然后魄力大了点地把钱都用来押注,然后运气爆发再赢一把,接着再把钱不当钱地全部拿去押注,你们就把我当老千,那以后还有谁敢来你们索菲赌场耍乐啊!”张天松丝毫不把围住他的保安放在眼里,而且他也没打算动手。 这些保安在普通人眼里或许算得上是一个搏击高手,对付普通人一个揍趴三四个应该不成问题,然而,在张天松眼里,仅仅这些还不够看,虽然还没交过手,也能感觉到这些保安虽是训练有素,但和达爷那群保镖比起来,就单体战力而言,还要逊sè一筹。 被张天松这么一说,中年男人的笑容微微一滞,旋即又毫不牵强地呵呵一笑。 “就凭你的表现,处处显露着破绽,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的老千骗钱。”看了一眼张天松揽着的安妮,继续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想不开,不然…你会后悔的!”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yīn冷。 见他以为自己是要劫持安妮,心里暗觉好笑,因为安妮的不停挣扎,她那对凶器顿时不停地摩擦着张天松揽住她的手,让得张天松一时竟然有不舍得放手的感觉,而且还趁乱用力摸了两把,心下暗爽,面上去不动声sè地和中年男人打着哈哈。 “哈哈,让我后悔?你口气未免也太大了,这世上还没出现能让我后悔的事情。”张天松嚣张地哈哈一笑,接着脸sè一正地道:“好了,不跟你们开玩笑了。”异常地严肃。 那些保安和中年男人闻言心中一惊,以为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专门来踢场子的,顿时暗自绷紧了神经。 “我和老欧是朋友,今天到索菲赌场只是见识见识,我还是第一次进赌场呢。”说着,手却狠狠地一抓安妮的那对肉球,才放开了圈住她小腰的手。 脱离魔爪的安妮顾不得被他轻薄,慌慌张张地跑到中年男人背后躲了起来,同时嘴里还不停的解释着自己和这老千并不认识,不是一伙的。 “老欧?”中年男人丝毫不理安妮啰啰嗦嗦的解释,对着张天松疑惑地问道:“那个老欧?” “难道你们索菲有很多个老欧?我说的当然是你们的总经理先生啊。”张天松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总经理?”中年男人蹙了蹙眉,一脸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应该还没成年的小青年,甚是怀疑,就他能认识自己的顶头上司? 见他像是不信,张天松直接道:“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他,不久前还是他亲自把我送上帝王套房的呢。” 把你送上帝王套房?就你,还亲自送?中年男人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天松,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特首的公子爷也不见得能有这待遇。 “还不信?不过我也劝你一句,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后果就怕你担当不起。”张天松见他仍是不信,皱了皱眉地道:“一个电话就能避免一场不必要的冲突,你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多说。” 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丝yīn霾,这是在威胁?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一个电话就能避免不必要的风险,但是被一个小青年逼到这样,他何时试过这般憋屈。看着张天松平淡的表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一步。 掏出手机,拨通了自己上司老欧的电话,此时老欧应该还在温柔窝里吧,自己这般打扰,他怕会对自己心生不满。要是这小子敢耍自己,自己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电话响了好一会,终于被一个不耐烦地声音接通。 第八十四章 钱可以很好赚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个秃顶男人带着三五个保安,急匆匆地跑进索菲赌场,并且很快地找到目标,迅速地靠了上去,一见站在骰子赌桌前的几人,顿时脸sè变了一变,特别是再看到一个小年轻被五名保安围在中间,怎是脸sè难看。 “总经理,这个人......”中年男人见老欧到了,连忙上前招呼道,不料,还不待他说完,便被老欧打断了。 “居士,对不起,真是太抱歉了,这些人有眼无珠,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放他们一把吧。”老欧无视中年男人,来到张天松身前,竟然恭敬的弯了弯身。 “您?”中年男人心中猛地一跳,再看自己上司此时的举动,顿时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是我说不好意思才对,一晚上打扰您两次,刚刚是我孟浪了,一不小心连赢了几吧,给贵赌场照成了不便。”现在已是冬天,即便澳岛不冷而且赌场也有室内恒温,但见到老欧满头大汗的挺着个将军肚赶来,也怪不好意思的。 “只是一些误会而已,哪有什么放过不放过。”张天松略带尴尬地呵呵一笑。 听到这话,老欧心里多少都暗松了口气,再见到张天松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味道,才真正的安下心来,还好这事没闹大发,不然老板知道了,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别看现在他好像很风光,走到哪里都人前人后地叫唤着总经理,不管白的黑的,都给他老欧三分面子,但是他清楚,这一切都不及一个人的一句话,这个人可以让他瞬间变得一无所有,这个人就是他现任老板――顾业光。 “那就好,那就好。”老欧略带掐媚地连连笑道:“不过影响到居士的心情,总归他们不是,我这就让这群不长眼睛的家伙给您道歉。”说着,不等张天松拒绝,转而对着中年男人厉声喝道:“任涛,我看重你,任你为厅主,可不是让你胡作非为的,你知道这位客人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吗?我跟你说,要不是居士他宽宏大量饶过你,今天你得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过来道歉,谢谢居士不追究之恩。” 自从老欧出现后所说所做的,不单令得中年男人愣住,就连在场的保安亦是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欧总经理,这位在他们看来已是权势滔天的人物,如今竟然对着一个小青年毕恭毕敬,甚至话语间还带着一丝卑微,这和他们心目中的高高在上的形象,如何能联系到一起。 旋即,被称为任涛的中年男人回过神来,自己在澳岛赌界多少也算个人物,还真受不了老欧不分青红皂白地一顿数落责骂,正想要出言反驳,大不了翻脸,自己捡包袱走人,东家不打,打西家,澳岛想重金聘请他的赌场多得是,还不至于为了一棵树,放弃了自己尊严。 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了,因为他见到老欧背对着那青年,不停地向着他努嘴,还眼神不断地示意着他,顿时愣了一下,再想前者对他说的责备话,听似声sè俱厉实则无关痛痒,旋即恍然,原来是做给他看的。 醒悟过来的任涛,连忙上前两步,在张天松身前深深一个鞠躬,带着万分歉意的道:“先生,真是对不起,不知道您尊贵的身份,刚刚多有得罪了,还请原谅我的不敬之处。” “算了,你也是责任使然。”看着老欧在这里装腔作势,张天松也不追究,像似大度地摆了摆手道:“这屁大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不过...”张天松语气一转。 还不待老欧、任涛松一口气,又瞬间绷紧了神经。 “刚刚我赢到的钱要一分不少的归于我。” “这当然,愿赌服输,这是赌场最基本的规矩。”生怕任涛说错话,老欧抢先回应道。 “哈哈,那谢谢总经理了。”张天松忽然露出财迷般地笑容,还扬了扬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一张银行卡道:“都划到这卡里去,麻烦您咯,总经理先生!” 说着,手腕劲道一震,众人眼睛一花,那银行卡已是稳稳地出现在了老欧的手指缝中夹着。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眼都瞪的老大,老欧心下更是一惊,暗道:“果然如吕云说的,这小青年是有大神通,大本事的人,幸好自己出现的及时,不然这赌场还不被他闹翻天。” “我这就让人给您打进去,您稍等一下。”老欧当即吩咐任涛亲自办理此事,而后自个地陪着张天松在那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而从事情开始的时候,那些被赶离赌桌的赌客们,都纷纷站在不远处翘首观望着这边的事态发展,想一睹赌场处理老千的好戏码,不料事情出乎所有人意料,竟然出现来眼前这诡异一幕,不少人心中感慨当真世事难料。 不多时,澳岛某条大街上,一个带着懒洋洋笑容的年轻人,正摇头晃脑地缓缓渡步在街上,还隐隐见他小声地自言自语。 “没想到钱可以这么好赚,原以为帮顾老板儿子招魂已经是最简单的了,没想到,我竟然可以看穿骰盅,哈哈哈!”想到这里,年轻人再也忍不住地大笑出声,引得路上不少人注目而视,旋即便摇头痛惜地暗想,又一个赌钱赌疯了的人。 这人不是别,正是离开了索菲大赌场,在大街上闲逛的张天松。 也不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自顾自大笑一轮后,又拍了拍口袋,那里有一张藏有巨额存款的银行卡,喃喃地思量着。 “刚刚进账一百九十六万,再加上顾老板酬金的两百万,减去十万打本,还有之前的存款,算算应该也有三百九十万了。”蹙了蹙眉:“可是离拍到玉葫芦的一千万,还差了不少啊。”随即又想起自己的超级外挂――慧眼,只要利用这外挂,足以横扫澳岛赌场,区区一千万,赢之不难。 忽然,肚子发出一声巨响,接着传来阵阵不适,这才想起,从昨晚在家里随便扒拉两口饭外,一直奔波到现在,都没有东西下肚。 第八十五章 吸金开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肚子抗议,也顾不得赚钱大计,只能安抚好肚子在做打算。 四下环顾一圈,此时不过才七点出头,开门的食店真不多,看到远处大概百米开外,有一家貌似粥档的早餐店却有蒸汽飘出,也没犹豫,直接边往早餐店行去。 “先生,吃点什么?” 一名早餐店的服务员见张天松走进来,连忙热情地招呼着。 “嗯...我看看。”打量了一会桌上的餐牌,随便点了几样标着本地特sè的东西。 “两个猪扒包,一对葡挞,再来碗白粥漱漱口吧,就这么多。” “好的,马上来。”服务员在手中单子上唰唰两下,留下一张联单,便去了厨房。 不多时,一碗热气腾腾地白粥,外加两个碗大地猪扒包和一对葡挞送上,张天松直接开动,饿极的他,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口大嚼地吃了起来,还真别说,这些所谓的澳岛特sè美食,味道还真不赖,连吃惯好东西的张天松也大呼过瘾。 就在张天松埋头苦干之时,忽然,眼角瞄到一抹熟悉而又陌生地丽影,在早餐店门口一闪而过,待抬头去看时,店门除了放有一辆自行车外,人影都没一个,更被说有什么美女。 虽然没见到有人,但是直觉告示他,刚刚店门外应该有他认识的人经过,这是来自心底最直接,也是最难以抓住的直觉。 身随心动,下一刹那,人已冲出了早餐店,往刚才人影消失的方向望去,结果令他大皱眉头,整条街上,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那刚刚的人影又是怎么回事? “先生,先生,您还没结账呢!”正当张天松站在店门外思索着的时候,店里的服务员急匆匆地追了出来。 “哦,不好意思,我还没吃完的,以为见到熟人,所以追出来看看。”被惊醒的张天松,尴尬地笑了笑,在服务员狐疑地眼神中,回到了之前的座位,继续消灭那剩余的餐点。 然而,心里却不停地回想着刚刚那惊鸿一瞥。 “这下你该安静了吧。”张天松一脸满足,拍着自己肚子走出了早餐店。 “是时候开始我的赚钱大计了。”举目望去,心中顿时大是感叹,澳岛不愧为世界四大赌场之一,街道两旁,大大小小的赌场不计其数。 “嘿...就这间了,谁叫你名字让我不爽,该你倒霉。”张天松环视片刻,忽然邪邪一笑,便选了一间名字让他看着碍眼的赌场――大rì德川。 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更何况顾业光好吃好喝地招呼自己,现在也赢了他快两百万,自然不可能再在索菲赌场捞钱。 刚一进门,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一个穿着暴露的兔女郎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大rì德川,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带我去换点筹码,今天小爷我要和你们老板分身家。”张天松口中大言不惭地道。 女郎虽没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但还是热情地领着张天松走向兑换台。 这次张天松是有备而来,而且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不再一次兑换太多筹码,免得又被那些赌场女郎黏上,加大他的暴露几率,还是以小搏大,装出一副意外暴富的好。 于是便只换了两千rmb,那女郎见只是一名普通赌客,领着他进入赌场后,说了声祝一本万利,人就退了出去,再次候在赌场入口。 这间叫大rì德川的赌场,无论从装修的豪华程度,还是赌桌的规模,人气的多少,都远远不如之前的索菲赌场。 张天松随意转了一圈,最后还是选了在最有把握和赢钱相对较快的骰子赌桌,因为他想到了一种既不让人注意,又能快速赚钱的方法。 来到赌桌前,刚好新一轮摇骰结束,开始下注,张天松也不睁开慧眼,只是随意地把一枚面值一千的筹码,投放到大点数押注区域,竟然一副全然靠撞大运的模样。 “一二二,五点小!”不多时,那位长得还算亮丽的女荷官开盘报出了骰子的点数。 随着女荷官的开盘,这张赌桌的不少赌客嚷嚷起来,有叫好兴奋的,有骂娘郁闷的,可以说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心情与状态。 然而,却独独有一个人,既输了钱,又不郁闷颓丧,只是看着开盘的结果淡然一笑。 先送点甜头给你,等会放你的血。张天松在心中嘿嘿一笑,不动声sè地催动了慧眼。 时间飞快,眨眼间大半个钟过去了,张天松手中的筹码已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厚实起来,一改先前在索菲赌场的高调和张扬,转而使用温水煮蛙法,时而催动慧眼透视赢上两盘,又随意撞大运地输一盘,就是这般输输赢赢,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运气相对好点的赌客。 掂了掂手上的筹码,也有五万之巨了,相比起打本的两千来说,简直不可同rì而语。此时已是想着怎么加快吸金的速度。 “唰唰唰!” 正想着,女荷官已是示意开始下注。 张天松下意识地催动灵力睁开慧眼,忽然一愣,接着嘴角不自觉地掀起一丝窃笑,真是想打瞌睡就送来枕头――正好! 把手中一块面值一万的筹码,放到一处相对大小点数押注区较小的方格内,众赌客大吃一惊地看着这位算得上是一掷千金的赌徒,那女荷官也微微一惊,之前就有注意这位运气相对较好的赌客,一直见他押注循序渐进,不骄不躁,可以说得上是很稳重,怎么这次这般孟浪,直接把一万筹码押在豹子二上? 对此,女荷官只是略微瞥了张天松一眼,旋即便不再多想,每个赌徒,总有着忍不住想一夜暴富的心理,暗自摇了摇头,掀开了骰盅。 “哇…”浪cháo般地惊呼从骰子赌桌传出,顿时引得附近众多赌客纷纷瞩目。 “二二二,豹子!” 女荷官声音中压抑不住的惊异,真的押中了,一百五十倍的赔率啊!那可相当于一百五十万啊! 张天松为了不太另类突出,即便心中早已知道结果,亦是装得惊呆的模样,接着便是大吼大叫地狂喜起来。 第八十六章 被盯上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哈哈...我中啦...中啦中啦,我发达啦...哈哈哈...” 某间赌场,某张骰子赌桌,一个笑得很二又很贱的青年,正惊喜若狂,激动万分地疯狂大笑,还不时拍打着赌桌,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快,快赔我筹码,三百万,哈哈哈,我有钱回去讨老婆啦,哈哈...” 这青年催促着一个脸sè不太好看的荷官,还止不住地哈哈大笑。 这人正是准备横好澳岛,祸害赌场的张天松,张大同学。 此时,已时过中午,张天松也光顾了不知多少赌场了,一直用着之前在大rì德川的看似撞大运的押注法,时输时赢,遇到豹子就押上个一两万,每每都收获甚多,总是扮成普通赌客一夜暴富的样子避免怀疑,只要一旦爆发豹子,便撤离这间赌场,以免被盯上,说不定又会被扣上老千这顶帽子,那就没有在索菲有熟人那么好解决的了。 就这般以横扫的姿态,在这座赌城里,疯狂地开始吸金,不停地祸害各大赌场,赢回来的钱,早已便是超过了拍卖玉葫芦所预料的一千万。 “先生,这是三百万筹码,您真是好运气!” 一名气度十足的西装男子,挂着个厅主的胸牌,亲自托着三十块十万的筹码,送到张天松身前。 “哇...发达了,发达了,tnnd,明天就去越南买老婆...哈哈哈!” 张天松一把接过那堆筹码,抱在身上,满脸cháo红之sè,很是一副财迷地样子,深深吸着筹码的味道,还发出满足陶醉的呻吟声,看得围观的赌客羡慕不已。 不多时,张天松便再次出现在街道上,得意地喃喃自语着。 “幸好小爷跑得快,那劳什子厅主竟然还想留下小爷继续赌,想把我赢到的坑回去吧,还美曰其名说我运气,还可以再赢多点,哼哼,我可是知道见好就收,懂得满足地道理,要是再继续赌下去,哭的怕会是你,嘿嘿...” “哎呀呀,现在去哪里好呢?”举目望去,这条街上的赌场,除了一些比较小的没有光顾过,其余的都被放血一番,如今还真不知道自己下一个目标该去哪了。 “咕噜....咕咕!” “呃...你才满足多久啊,这么快就造反了?”张天松摸了摸自己肚子,确实有点儿扁塌塌的,掏出手机瞧了瞧。 “呀呵,不知不觉都两点多啦!看来真是快乐不知时rì过啊。”看到已时过两点,张天松亦是愣了一下,旋即又嘟囔着:“好吧好吧,先去填饱这肚子,唉...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做到异志百解里说的辟谷境界,那就连饭钱都省下来了。” “咕咕噜...”像似抗议着张天松的嘟囔,肚子再次发出一声不满地打鼓声。 在寻找餐厅的路上,张天松再次掏出那台橘子五代,通过网上银行,查看着银行卡里的余额,看看自己一个早上的血拼,取得了什么成绩。 “一二三四...我靠,八位数字?”张天松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手机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字,整整八位数,那就意味着千万,而且头位数还是三。 “呵呵,当真是暴富,都三千多万了,看来那玉葫芦已是手到擒来,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是不知道有何...嗯?” 张天松忽然皱了皱眉,眼睛不动声sè地向后瞥了一眼,果然还是被人盯上了! 无声地笑了笑,接着继续毫无异样地往前走去,一副寻找着上眼的餐厅。 就在经过一处无人地楼房后巷,张天松忽然转向,快步走了进去。 刚一脱离身后视线,行走速度赫然飙升,瞬间变成冲刺,达到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在后巷的一处岔口拐了进去。 “糟糕,人呢?人去哪了?” “这都被他跑掉,可惜了一头肥羊。” “难道他发现了?不行快追,他应该还没跑远。” 四五个单看衣衫的穿着和打扮,便知这几人不是什么好货sè,此时听闻同伴要追,便纷纷往张天松消失的方向追去。 就在他们经过那道岔口的时候,犹如神来一腿般地,把跑得最快那人一脚踹飞,狠狠地撞上楼房的外墙,而后滚落在地,抱着腰部,一时间,痛得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正当其余几人大吃一惊的时候,那岔道口缓步走出一个带着懒洋洋笑容的青年,不是他们的目标还有谁?! “呵呵,刚刚脚打滑了一下,真是不好意思啊,无意的,无意的!”张天松一脸笑呵呵地看着眼前满脸戒备jǐng惕地四个人,不明真相的人见到,或许还会以为是张天松要打劫他们那般。 看着张天松脸sè那戏谑地笑容,顿时怒不可遏,此时此地,他才只有一个人,自己却有五...就算是四个人,也足以把他制服揍趴。 反应过来的四人,完全把刚刚那秒杀他们同伙的一脚,看成是出其不意地偷袭,才有这般凶猛,当即不再畏惧,纷纷叫嚷着一拥而上,更有一人掏出把两指长的匕首挥舞着,冲向张天松。 “臭小子,我废了你。” “别以为你真的很好运,遇到我们就该你倒霉。” “交出你赢的钱就放你一马。” 然而,面对他们的围攻,张天松给予淡然一笑,也不使用什么招式大绝,甚至连灵力都没运起点滴,直接便是两拳加一脚。 三声拳脚与肉地撞击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紧接着便是三声惨叫由近到远,人更是毫无悬念地被轰飞出去。 剩下一名挥舞着匕首的三角眼男子,不知道同伴为何在一个照面便被击飞,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张天松已是一手快速地擒住他的手腕,反手用力一扭,刺来的刀锋瞬间往回而去。 “唰!” 那一刀准确无误地贴着他头皮扫去,大撮大撮地头发飘然而落。 “给你一次机会,是谁派你们来的?”yīn深深充满杀气地质问从张天松嘴里传出。 “没...没人派,派我们...是...看,看到你赢钱...想分,分点才...才追......”不等他结巴完,张天松便一记手刀直接把他敲晕。 “切,这么胆小还学人打劫。”瞥了一眼,已然在晕迷中还尿裤子的执刀男子,不屑地笑了笑,转身便要离去。 刚走出两步。 “嗯...还来?”张天松脸上煞气涌显,往身后不远处地巷口望去。 那里,正有急促地脚步声传来,而且数量还不少。 第八十七章 任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任芊一直向前跑去,丝毫不敢停下来喘一口气,哪怕是一秒钟也不行。 奔跑了这么久,双脚已是麻木得毫无感觉,脑袋也变渐渐变得缺氧,然而,脑海里却是回想着不久前的一幕。 “小姐,老爷让我来接您。” 昨晚,才刚下飞机,便迎面走来一名黑衣保镖打扮地男子,躬身说明来意。 “爷爷?”任芊愣了一下,看了看男子身后的加长轿车,确实是自己爷爷的专用座驾,可是自己并没有告诉爷爷自己回来澳岛啊。 虽然不明所以,但既然爷爷派人来接自己了,那便上车就是,反正自己此次回来也是专门来探望爷爷,特地不告诉他,就是为了给他个惊喜,没想到爷爷还真是神通广大,连自己偷偷回来都知道,她可是连一个人都没告诉通知的啊,这消息是怎么传到他老人家耳中的。 然而,刚上车没多久,车子也才刚刚驶出机场范围,包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芊芊小姐,您回来澳岛了?”刚一接通,电话里便传出一声熟悉的苍老有劲的嗓音。 “福伯?连您也知道我要回澳岛啊,真是奇怪,谁告诉你们的啊?”任芊一听是爷爷身边的左膀右臂兼任家大管家,顿时埋怨起来。 “芊芊小姐,家里刚刚发生了一件大坏事,您还不知道吧,老爷在不久前匆匆去世了。” 轰隆!脑海犹如五雷轰顶,任芊前一秒还心情愉快,后一秒却感觉天要塌下来一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脑海里一直不停地回荡着“怎么会这样”五个字。 “芊芊小姐,您千万小心,二姑爷和三少nǎinǎi要谋夺老爷家产,正和家里其他几位姑爷少nǎinǎi们斗得你死我活的,但是老爷遗嘱里的第一继承人写的名字是您,现在他们打听到您居然偷偷来了澳岛,已经派出人去抓捕您,意图让您人间蒸发,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把老爷留下的大蛋糕瓜分。” “所以,您在澳岛要小心,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更不要让任家其他任何人接近您,他们如今为了家产都变得不惜谋害自己家人,他们已经变得冷血无情,您先回大陆躲一阵子,我会想办法转移他们视线保护您的安全。” 不知何时,任芊已经挂断了手中的电话,眼泪不自觉地从如玉般地脸颊滑下。 爷爷,爷爷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世了?他不是一直都很硬朗的身子吗?怎么会这样? 想着想着,泪水更是哗啦啦地雨落而下,完全忘记了福伯刚刚的提醒。 忽然,车窗外地一道刺眼灯光一晃,沉痛在无限悲哀里的任芊赫然惊醒,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貌似很糟糕,爷爷已经去世,那来接自己的人却说…… 是二姑父和三伯娘,一定是他们。任芊眼中闪过一丝痛恨之sè,爷爷尸骨未寒,他们便已是千方百计地要某自己xìng命,好夺得家产。 好,好,好得很啊!任芊拳头捏得发白,嘴里更是发出咯吱咯吱声,真正的咬牙切齿啊。 虽然心中恨得他们不得好死,但此时她已渐渐清醒过来,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冲动鲁莽的时候,不然便会落入他们地掌心,让他们jiān计得逞,而且,自己也要想办法逃离这里才行。 对此,她一点都没有怀疑福伯的话,以为在很小的时候便知道,家里那些所谓的至亲之人,早已是计算着爷爷的家产,就连爷爷也对自己说过,要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宁可信他身边的左膀右臂,也不要轻信那些心怀鬼胎的任家长辈。 只是没有想到会真的有这么一天,也不知爷爷是否早有预料了。 想了想,看见车窗外已是在市区之中,于是便心生一计。 “我有点不舒服,你在附近药店停一下。”任芊擦过泪水,降低了和驾驶室隔开的不透视玻璃,淡淡地语气,和平时并无二样,也幸好有那隔窗,才不至于被那司机发现自己刚刚和福伯的通话与异状。 “好的,前面就有。” 片刻后,车子便停在路边,不远处便有一家小药店。 “可能是刚刚有点晕机,我头痛的厉害,你去给我买盒止痛药上来。” 从倒后镜看到任芊的脸sè确实不太好,没有怀疑地下了车,给她去买止痛药。 那司机分明不知其中有诈,还在为自己竟然这般简单,就可以完成二姑爷的任务而沾沾自喜。 所谓做戏要做全套,在还没把她送到二姑爷手上前,她便还是任家的千金,任家的掌上明珠。 待司机不疑有他地走进药店的那一刻,任芊便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就连车尾箱的行李也顾不得要了,提着手提包便跑。 等她再次赶到机场,准备乘坐最快起飞的航班返回大陆躲避之时,收到任芊逃跑消息地二姑父,第一时间便派人去机场围堵抓捕她,以任家在澳岛的强势,不说目空一切,但对于任芊这么一个毫无势力可言的小姑娘来说,即便是jǐng察出面阻止,也不会有太多帮助。 显然,任芊也是深知这一点,见到有人来机场抓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寻找jǐng察帮助,而是偷偷地在抓她的人眼皮底下溜出了机场,坐上出租车逃了出来。 然而,那要某她xìng命家产的二姑父,也确实算得上是手段通天,竟然把任芊在偌大一个澳岛,茫茫人海之中,仅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找到了她的位置,又再次派人前来抓捕。 一时间,令得任芊是东躲xī zàng,无有半分钟安宁。 经过一段时间的追逃躲藏,任芊暴露的次数越来越多,已渐渐感觉澳岛无半点容身之地,要想逃离出境,就更是希望渺茫,随时都有被抓的危险。 忽地一惊,思绪顿时回到现实,经过长时间的奔波,躲藏,再加上一直不敢露面,就更别说寻食,此时不论是体力还是脑力,都到了接近虚脱的地步,就连所看之物也开始出现了模糊。 见到巷子一头竟然堵着几个人,神经已是敏感万分的她,下意识地便以为是二姑父的手下围堵,正想停下来,然而,麻木了的双腿却偏偏不听使唤,竟然随着惯xìng地往前跑去。前有狼后有虎,任芊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绝望之感。 第八十八章 偶遇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满面煞气的张天松转过头来,凌厉的眼神,看着身后追来地人。 忽然,眼前出现一道丽影,瞬间愕然,原本凌厉带煞的眼神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喜,而然紧紧刹那,便又眉头紧蹙地煞气再起,因为他看到了她背后追来的十几名壮汉,很显然那些壮汉并不是在和她玩。 虽不明白她怎么会被这么多人追,但脚下却毫不犹豫地向着她的方向迈步而去,怎么说也算是有一面之缘的朋友了,不过,即便不认识,对于十几个壮汉欺负一个小姑娘也很是看不过眼。 任芊此时心中悲痛万分,想到自己爷爷尸骨未寒,那些平时看似一家亲的姑父伯娘,却已是争夺起爷爷留下的家产,更不惜让自己这个以往在他们眼里的掌上明珠毁去,她恨,恨那些冷血无情的亲戚,恨那些窥视爷爷家产的亲戚,又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眼睛模糊地看着不远处堵在巷子里的人,在向他缓步走来,顿时心中最后的希望也在逐渐地熄灭,一股绝望悲凉之意涌上心头,原本很是艰难才忍住的泪水再次哗啦啦地雨落而下。 眼尖地张天松,一眼便看到向自己跑来的人儿梨花带雨,顿时心中急切之情更甚,脚下改走为跑,快速地冲向那道丽影,看到她那眼带泪花,脸上惊慌失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的张天松竟然生出一种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呵护一番的冲动。 看到堵在巷子中间的男人,竟然还跑向自己,然而,不说脚下不听使唤地停不住,就是想想身后那十几名保镖级的壮汉,自己也不可能突围而出,只能继续狂冲,以求前面那人拦不住自己的冲撞。 眼睛随着体力消耗的越来越多,眼前的景象也更加模糊,急跑间,任芊并未发现巷子的路面不平,不留意间,便一脚踩到了一处凹凸不平之处,急冲着的身体赫然往前倒去。 任芊也是没有料到,双脚居然在此时掉链子,这下摔倒在地,自己还能逃脱的几率已是百分之零了。无奈地暗叹一口气,闭上疲惫不堪地眼皮,竟然一副不做任何抵抗挣扎的样子。 原本以为自己就要摔趴在冰冷的地面之时,忽然,一道强而有力地臂弯把她下落的身子接住,一股男xìng特有的味道,还有难以想象地温暖,从抱住自己身子的人身上传来。 被抓住了吗?任芊心中悲凉。 咦?不对,这味道好熟悉,闻着好安心。任芊原本因为绝望而快要停止的心,骤然一跳,紧接着就想睁开眼睛瞧一瞧,看看这位被二姑父派出来抓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然而,那眼皮犹如千斤之重,难得闭上了,此时是怎么也不愿睁开,而且一股浓浓地困意袭来。可以想象,大冬天的,一晚上到第二天中午,没吃没喝没睡,还惴惴不安地四处躲藏奔波,更要承受着半夜里袭来的寒冷海风,这一切,都是一个正常人也难以承受的苦,更何况是一名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 如今被一个温暖的,有力的臂弯揽住,竟然在须臾之间,便陷入了昏睡状态。 此时,张天松抱着任芊,看见她居然在自己抱上她的那一刻昏睡了,再看到原本美艳动人的玉脸上,变得煞白,就连此时睡着了,也还带着丝丝愁容与悲痛之sè,眼睫毛带着点点泪水在微微地颤抖着。 这究竟是发生了何等悲痛之事,竟把一个活泼开朗的美女子,变得这副惨容。旋即把凌厉的目光投向追到身前的十几名壮汉,然而,还不待他开口,一名看似这群人的领头,却抢先出言了。 “先生,麻烦把这女孩儿交给我们!”一句听似客气,实则强硬冰冷的话语,从这名身材魁梧的领头男人嘴里说出。 “呵呵,凭什么?”张天松丝毫不惧对方,冷冷一笑地道:“十几个大男人,居然不知廉耻地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么多人加起来都几百岁了,活这么多年都活狗身上去了??!!” 张天松此话一出,不待领头男人的招呼,身后跟来地一群壮汉,已是怒不可遏地围了上来。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拿狗来作比喻的。”张天松忽然惊慌地推翻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那群壮汉见他道歉说对不起,围上来的脚步一顿,眼中带着戏谑之sè,现在知道怕了,刚刚嘴巴子不是很跳的么? 然而,他们那理所当然地想法,在张天松接着的一句话上,彻底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不该拿狗狗这么可爱的动物和你们这些连畜生都不如地家伙做比喻的。”张天松一副俺错了,按是千古罪人地表情继续道:“我这是在对狗的最大侮辱啊,对不起,可爱地狗狗!” 原本等着看他求饶的壮汉们,忽然被他这一出,气得差点口水一腔,憋气地晕过去。 “小子,你识相点的就把这小妞交出来,不然...”领头男人抬手阻止一群壮汉想要把张天松暴打一顿的冲动,不料,还不待他说完,张天松便是一脸贱贱欠扁地笑容打断他话道。 “不然?不然怎么样啊,难道你们就没把王法放在眼里了,想当街大巷地强抢民女,就不怕jǐng察找你们算账?” “jǐng察?jǐng察算个鸟,别废话,这里不是你要想当英雄来救美的地方,小子,一句话,要你就把人交出来,不然便把你当场给废了,让你一辈子做狗熊。”说着便一摆手,示意着手下壮汉继续围上去。 无视jǐng察吗?这么说来这群家伙真有什么不见得光的事情要对任芊做,嘿嘿,不过这样一来,就不怕打错好人了,又有这么多人肉沙包送上,小爷不就笑纳了。 见十几名壮汉围上前,张天松忽然露出惊慌地神情,连声急道:“我交我交,你们不要过来......” 然而,见到他一副快要吓得尿裤子地模样,壮汉们并没有停下来,继续缩小着包围圈。 “我交,我交个腿子。” “砰!”一名壮汉毫无预兆地被一脚踹飞。 张天松表情仍是惊恐万分地急道:“我都叫你们不要过来,就是不听......” 第八十九章 误会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感觉睡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任芊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梦见了爷爷陪自己在院子里玩耍,还梦见父母依然健在地陪自己去游乐园,梦到了很多很多,仍在睡梦中的她,笑了,笑得很开心,这是自从听到爷爷去世消息之后的第一抹笑容。 “嘤咛!” 也不知过去多久,任芊发出一声清婉细娇的声音,紧接着双眼微微颤抖一下地睁了开来,下意识地便伸了一个大懒腰。 “啊,好舒服,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啊!!!” 尖叫一声,任芊此时才想起,刚刚自己在逃跑,然后...然后便被一个人抓住了,接着自己就无端端昏睡过去。 看了下周围陌生地环境,朦胧中,发现这是一间异常豪华宽阔地房间,不过此时这黑暗一片,只能隐约地看到一些东西,不过床的不远处,却有一块超级巨型的落地玻璃,可以轻松地看到外面繁华热闹地夜晚。 深夜了吗?原来自己睡这么久了,二姑夫这是把自己自己抓到哪了,为何不直接杀掉我,那样他们就可以顺利谋划爷爷地家产,做一个亿万富翁,还留着自己有何用...... 她此时是越想越感到心悲,刚才睡饱时地愉悦之情,瞬间消失,反而回想起梦中爷爷的笑容是那么地慈祥,再想到如今悲惨地处境。想着想着,眼中的泪水再一次忍不住地无声落下。 正当任芊哭得欢的时候,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无声地黑夜。 “任小姐,你醒啦?” 随着声音地响起,啪地一声,漆黑瞬间被灯光褪尽,露出了房间里的真面目,远比任芊想象的还要大。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那道身影,因为一下还没适应光亮的她,一时没能看清楚来人是谁,但却感觉身影有些熟悉,便又听他说。 “我说过有缘会再相见的,只是没想到我们再次见面,会是在这样一种情景下。”来人呵呵一笑。 有缘再见?任芊蹙了蹙好看地秀眉,这话好像最近在哪里听过。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任芊的视力也渐渐地适应房间内的灯光,终于是看清了就快走到自己身前的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青年。 “是你,怎么会是......” 一时间,任芊的脑海里像是经历了一场风暴,看着眼前地这个人,她终于明白自己偷偷溜回澳岛的消息,怎么会让二姑夫知道的了。原来,原来一切都是这个看似人畜无害地青年搞到的鬼,什么来澳岛工作,出卖自己行踪就是他的工作?难怪他不肯说自己具体工作,因为具体工作就是把我抓到,还说什么有缘再相见,抓到我不就能相见吗?鬼话,全部都是鬼话。还有,那些来接他的人,一定就是二姑夫派出来接应他的。 任芊越想越是觉得接近真相,越想越是觉得无助,绝望,原来连一个看似路人的他,也会是要针对自己,抓捕自己的人,这世上自己还能依靠谁?又还能相信谁? 她越想越是激动,感觉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原来是你,你这个坏蛋,你抓到我了,你完成了任务,你开心啦,你可以去问徐成拿奖赏了,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是不是还要来奚落我一番,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一连十个你,此时的任芊已接近崩溃的边缘,而她口中所说地徐成,便是要谋夺任家家产地二姑夫。 “呃...”张天松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如若癫狂地任芊,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对她做什么了,可为何她这般激动,难道以为我在她昏睡期间猥琐了她?还有徐成是谁?完成什么任务?又啥时候骗她了? 脑里一团浆糊地张天松一时转不过弯来,只能呆呆地站在床前,任由任芊cāo起枕头疯狂地敲打他。 “你是混蛋,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一了百了,你,你,你去死吧!” 任芊一丢毫无杀伤力的软枕,身子往张天松上身一扑,张开贝齿便一把咬在他的肩膀上,悲愤之下的力气往往可以发挥出平时地百分之一百五十。 “嘶...!!!” 赫然传来地剧烈疼痛,令张天松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回过神来,正想一把推开她,但转念一想又怕大力之下弄伤她,一时间,竟然只能任由她咬个够,而他则紧皱着眉头,默默地忍受着肩膀处地剧痛。 “呜呜.......”不知过了多久,任芊咬着的力度已然变轻,到最后甚至松了开来,竟然就这般靠在张天松的肩膀上,轻轻地哭泣起来。 “你属小狗的吧,居然会咬人!”张天松最受不得的便是女人哭,看到都有种脚发软地感觉,连忙说这话,分散她地注意力。 “你才小狗...啊!” 不等她说完,娇嫩地臀部便遭到一记袭击。 “你怎么...啊!”又是一声惊叫,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怀里,挣扎着就要脱开身来。 原来,就在任芊扑咬张天松的那一刻,身子便离开了床铺,而张天松也是下意识地接住了她飞扑而来地身子,手更是无意识地托着她地娇臀,此时见她还敢反驳,想也没想地就一巴掌拍在她地娇臀上。 此时的任芊想要挣扎开来,然而,张天松又怎么会这般容易给她跑掉,刚刚被没头没脑地骂了一番,接着又被狠咬一口,不用说,哪里肯定破皮了,现在完事了就想走,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不抽抽油拿回点利息也对不住自己啊。 “你,你快放开我吧!”见挣脱不开,任芊也甚是无奈,只能红着脸地求饶道。 “呵呵,理由!”张天松很是无耻地呵呵一笑,就是不放手。 “因为我是女的,你就不...” “可问题是你自己扑上来的啊,而且还不分青红皂白地狠咬了我一口,这又怎么算呢?”张天松直接打断任芊道。 “你,你,你不放手我就再咬你!”见他强词夺理,任芊只能使出自觉是杀手锏地招数。 “咬?那你就咬吧,你看刚刚咬得那么大力我都不叫一声,你觉得这招对我有用吗?”张天松说着,忽然露出一丝邪邪地嘿笑声道:“不过想咬我可是要付出代价地哦,你咬我一口,我便打你十下屁股,我看你还敢不敢......” 然而,下一瞬间,张天松便松开了手,把任芊放在了床上。 原因无他,因为任芊又使出天生必杀技,对张天松拥有无限杀伤力的大招――哭! 第九十章 泪水的威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经过一大轮地好说歹说,任芊终于是止住了哭声,也不再打骂张天松,不过却还是有点哽咽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正当张天松刚松口气,却又被任芊的一句问话,搞得愣了一愣。 “徐成给你多少钱?” “啥?”张天松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别装了,你说吧,徐成出多少钱让你来抓我的。”任芊抬起头来看着张天松,眼神变得有点儿冰冷:“我可以给你双倍,只要你放了我。” “哦...原来要抓你的人叫徐成。”张天松忽然醒悟过来,不屑地道:“看来那劳什子徐成也不是什么好鸟,居然派十多个大汉来抓一个小姑娘。” “不过嘛,那区区十几个饭桶又怎么会是小爷我的对手呢,全部掀翻!”张天松神态夸张,得意的昂天大笑几声,旋即又忽然变得伤心yù绝一般地道:“可惜啊,本来还想来场英雄救美,然后美人感激的以身相许,啊...那多完美啊!”说着又一副感慨万千的样子。 “你?你说你救了我?”任芊像似反应过来,瞪大了美目地指着张天松,看着他并不厚壮地身躯。 怎么看这家伙最多也只能算是不瘦弱,跟强壮也还搭不着边,而且这家伙的年纪还不到二十吧,就凭他可以掀翻那十几个打手? “对,有问题吗?”张天松一副高手地模样,倒背着双手,昂头望天。 “你说你不是徐成的手下,那好,你把我放了,我就相信你。” “呵呵,我从来没有说要限制你的活动zì yóu,只是......” “只是什么?” 张天松也不多说,只是指了指落地窗的方向道:“自己瞧瞧,我想楼下不会少于一百人想要抓你,只是不敢在这酒店捣乱才候在外边,你要走,除非你有翅膀。” “啊!”任芊一惊,连忙跳下床去,连鞋也顾不得穿就跑到窗前,望下看去。 虽然这间帝王套间位于索菲酒店的顶层三十二楼,但只要不是近视的人,都能很轻易地就看到地面的人和物,更何况是三五成群站在街道边的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句话怕是任芊这两天来说得最多的了。 先前听闻张天松不是二姑夫的手下,才刚刚升起的希望,又再次熄灭,眼中的泪水又有落下地迹象,吓得张天松连连开口安慰。 然而,不安慰还好,刚一说话,任芊的泪水便如黄河缺堤,一发不可收拾。 顿时急得张天松不知所措,一时间有点儿腿脚发软的迹象。 “好啦,不要哭了,你咋这么多水可以流。”张天松说者无心,任芊却听者有意。 “流氓!”任芊下意识地,又一口咬在张天松为他擦泪水的手上。 “嘶...你真属小狗的吧。”张天松痛得大呼小叫的:“快快快松口,肉要掉下来了。” “哼!”被他这么一搅和,任芊也哭不出来了,随地坐了下来,双手抱腿,轻轻地把头枕在膝盖上。 张天松见她忽然安静下来,心中却是一凸,不会刺激坏了吧? “呃...任小姐,你能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吗?或许我可以帮帮你呢。” 看着她眼中还带着泪花,脸上忧伤的神情看得张天松心里微微一阵刺痛,大生怜惜之情,而且这位美人儿还给过自己那么一丝悸动的感觉,着实不忍见到伤心落泪的样子,更不会让她被那群来路不明的人抓走。 “你帮我?徐成在澳岛不说只手遮天,也算是手段惊人,就凭你一个人又能起到什么作用,你还是早点远离我身边吧,我不想连累你,如果让徐成知道你阻挠他的手下抓捕我,他不会放过你的。”任芊露出一丝悲凉地笑容。 “傻丫头,这时候还顾着想别人。”张天松听到她这话,心中微微一暖,居然下意识地抚摸着任芊的头发,像似哥哥在安慰妹妹那般:“别太小看了人,说吧,就算那徐成真能只手遮天,我也给你捅破这天。”语气中带着一股强烈的自信。 被张天松抚着头发,任芊发出嘤咛一声,竟然没有任何抗拒,反而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腿上。 平时要是有人这样对她,别说破口大骂,简直就一巴掌送上了。而此时,就连任芊自己也没发现,仅仅这般靠在他的腿上,便生出了一丝安稳安心的感觉,竟然丝毫没有不满张天松这算得上是有轻薄味道的抚摸。 那般感觉,就像是迷失方向的小女孩,终于找到了家的感觉,一种可以依靠地味道。 然而,刚刚也是下意识动作的张天松,此时已然回过神来,正要把手缩回,却见到任芊任由自己抚摸她的头发,还一副舒服享受的神情,只能无奈地笑笑,继续抚着她的秀发。 在张天松的再三引导下,任芊终于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哎呀呀,不会是我自己有那情结吧。”知道真相的张天松,大呼意外,原以为是上演贵公子强抢民女,要把任芊这位大美女抓回去逼婚呢。 不过也还真没想到,这小妞竟然还是大家族的千金,听她这么说,如若继承了任老爷子的遗产,不就瞬间从现在的落难小姐,变成身家过亿的大富婆了? 然而,张天松的预料还是过于小视了任家的家产,作为澳岛三大世家之一的任家来说,家产何止过亿,没有千亿身家也不可能有资格名列三大世家之一。 正当张天松胡思乱想的时候,任芊或许是说着说着又想起自己此时的落难之境,眼泪又哗哗地下个没停。 这次不管张天松如何哄她,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的坐着,看着窗外。 “这小妞看着美丽动人,怎就这么喜欢哭呢?”见此,张天松亦是头疼万分,难道这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我可以帮你拿回,你爷爷留给你的东西!” “啊!?”正无声哭泣的任芊,忽然愣愣地看着自己身后站着的大男孩。 “我说,我可以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 任芊沉默一会问道:“有什么代价?” “把你嫁给我!”张天松满脸认真地道:“这样我就可以瞬间变成亿万富翁了,哇哈哈哈!” “你...”任芊怒了,没想到,原来这家伙也看上了爷爷的遗产,不过这样也貌似不错,起码不用给那狼心狗肺的二姑夫得到,而且他也蛮帅的嘛。哎呀,我在想什么!?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张天松一见她有发怒的迹象,怕她又要咬人,连忙改口道:“唯一一个要求,我帮你可以,但你不能――哭!” 第九十一章 柔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任芊愣愣地看着张天松,还真就不哭了,是楞得忘记了哭。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张天松认真地重复着她那句话。 “可,可徐成手下众多,而且钱权无数,你能...斗得过他吗?”任芊显然不太相信张天松有这能力。 “呵呵,钱权无数么?”张天松不屑地呵呵一笑:“哪又怎么样,小爷我还手段通神了呢,就让这个敢欺负任大美女的家伙,尝尝我的厉害,保管让他知道,这世上不是有钱有权就能玩转整个世界的。” 说着,张天松忽然露出一丝邪邪地笑容:“有很多东西,不是他那种俗人能对付的,嘿嘿。” “咕噜..咕噜噜...”张天松奇怪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任芊顿时满脸绯红,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整整一天一夜没东西下肚了,就连水也没能喝上几口,此时竟然发出这般羞人的声音,还被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异xìng听到。 忽然,张天松在任芊愕然的目光下转身走到床边,拿起房里的电话座机,拨通起来。 “两份七成半熟的安格斯雪花,一分水果沙拉,一份清汤,麻烦速度快点,谢谢!”张天松挂了电话,转而看向任芊道:“合你口味吧?” “啊...合,合。”任芊一听原来是给她点餐,连忙点点了头,心中一道暖流淌过,虽然以前不乏有人侍候她,但是自幼便习惯了dú lì生活的她,家里并未没有请保姆佣人之类的,再加上一直以来都是独处一人,还真没多少人这般关心过她。而且刚逢家族大变,自己变得更加无依无靠的时候,是这个大男孩出现在自己身边,从哪些魔爪中把自己救回来,而且听闻他还身手不错的样子,还那么帅,那么体贴,其实按他刚刚说地,嫁给他也是一个不错地选择。 哎呀呀,任芊啊任芊,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想到这,任芊的俏脸变得更红,就像熟透了的苹果,让人看到就想咬上一口。 张天松却不知道,自己这么一个小小地举动,竟然在任芊心目中留下这么重的一笔sè彩,还从原来的“蛮帅”,上升到“那么帅”,如若让他知道任芊的心中所想,不知是否会哭笑不得。 “你先去洗个澡吧,餐点马上就能来。”这话顿时惊醒了任芊的胡思乱想。 这时,任芊才想起自己都快一天多没沐浴更衣了,看着自己原本白sè亮丽的毛衣,在经过一天的逃亡,此时已有不少地方沾上了污垢,再从落地玻璃反shè而回的画面中,看到了自己脸上也沾有不少灰尘,整一个花脸猫。 “啊...你不许看,不许看,快出去。”见到自己此时竟然这般邋遢,任芊一把捂住自己的脸,连连挥手让张天松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厅里等你,你去梳洗一下吧。”张天松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向着房门外走去。 “嘶...好痛!”叫痛声把快要走出房门地张天松唤了回来,并且快步来到任芊身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暗伤,那些抓你的人弄到的?”张天松一把扶着刚yù站起,却又半途摔倒的任芊。 “痛,脚好痛!”任芊蹙着秀眉,双手死死捏着张天松的手,一副疼痛难耐地样子。 脚?张天松微微一愣,连忙看向她的小脚,只见原本雪白如玉的左脚踝,此时竟然肿起一大块紫青sè,把原本一对白玉秀足的美感,生生破坏。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度,就知道此时的任芊是何等的疼痛,心中不经意地闪过一丝心疼,忽然把她横抱而起,走向床铺。 任芊正痛的厉害,没想到张天松居然一把抱起自己,顿时吓得惊叫一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平放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任芊目光慌乱地看着在床边俯视着自己的张天松,一时间竟然忘了叫疼。 “不要乱动。”张天松按着就要挣扎起身的任芊,解释道:“我学过一些推拿按摩之法,可以帮你的脚祛瘀止痛。” 说着,也不等她答应,便直接运起灵力,使出混元九变手,轻轻抚着她的玉踝,以一种异常轻柔地力度,在任芊脚踝红肿处,来回或抚或柔,还时而轻捏时而轻按,然而唯一不变的便是手中源源不断灌输而入的灵力。 “嘶...”任芊感到一股清凉之气钻入脚踝,红肿处顿时被刺激的酥酥麻麻,比起原来的疼痛,更要让人难受,而然,这般的感觉却又偏偏让她yù罢不能,不舍就此缩开被张天松抓着的小脚丫。 随着张天松手法变幻,灵力不停地驱散着因为扭伤而聚于一处的淤血,然而,这一**不断灌注的灵力,使得经脉从未被灵力冲刷过的任芊更是不堪。 任芊平时也没少去美容院,进行按摩推拿之类的服务,但还真没有这么让人强烈的感觉冲击,就像...就像有种yù仙yù死地酥麻,不停地冲击着她。 强忍着脚上传来的一阵阵酥麻感,使得任芊的双腿都开始有点儿颤抖,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想要强行抽回玉脚的时候。 张天松手上动作却又再次一变,原本快速变幻不停的十指,忽然变得缓慢而有节奏地缓缓抚摸着她的玉踝,那样子就像是抚摸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 原本那难以忍受的清凉酥麻之感,赫然变成一股舒服的暖流淌过,使得原本因为强忍而绷紧的神经,全数放松下来,并且还很是享受似地闭上美眸,静静地享受着那苦尽甘来地舒适感。 也不知过去多久,任芊只觉得此时自己的小脚,就像大冬天泡在温泉水里那般舒服,还附带着劲道适好的按摩,而然,唯一不足的却是只能有一只脚在享受这种令人陶醉的感觉。 随着一声叮咚的门铃声响,惊醒了正沉醉在舒适感中快要睡着的任芊,赫然睁开美眸,原本白泽如玉的俏脸瞬间变得通红,眼前的张天松竟然这般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小脚看,而且那手还不停地在来回抚摸,好羞人啊。 不过,那感觉真的很舒服呢!而且,这样看上去的他,很温柔...... 第九十二章 那一抹柔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到门铃响起,张天松马上停止了源源不断的灵力,引导附在任芊玉踝上的最后一丝灵力,这才放开了她的小脚。 “坐一会,你看看还疼不疼了?”说着,起身走向套房大门。 随着张天松的手离开,任芊竟然感到一丝淡淡的失落感,隐隐渴望着,要是他一直那样握着自己的小脚多好啊,忽然心中一惊,自己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久等了,摆桌上就好。”张天松在房外地声音传来,把正羞涩不已的任芊惊醒。 这才发现,自己原本红肿发胀得厉害的脚踝,竟然恢复如初地洁白如玉,动了动,就连一丝异样都没有,就像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场梦而已。 好神奇,怎么做到的?就在任芊呆呆地看着自己小脚的时候,张天松再次走了进来。 “晚餐来了,脚还走不了?”张天松见她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皱了皱眉,上前就要把她抱出去。 “能走能走,我自己来!”见张天松又要抱她,任芊连连摆手不让他接近,自个却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左脚轻轻垫着地微微用力,咦,真的不疼了,还真神了! “那就好,走吧,吃了晚餐再洗澡,不然餐点可是会冷的哦。”张天松微微一笑,转身当先走了出去。 饭桌上,张天松把一小碗清汤推到任芊面前。 “你很久没东西下肚了吧,先喝口清汤润润食道再吃其他的,不然会很伤身子。” 连这也懂?还蛮细心的嘛!任芊心中乏起一丝窃喜,开始还以为这汤是点给他自己喝的,没想到却是因为自己。 “谢谢!”任芊道谢一声。 俩人便不再多说地吃了起来,张天松亦是饿的欢,从中午在巷子里把任芊捡回来之后,也没了心思去吃午餐,只是在房间里打坐,恢复着白天用慧眼开外挂消耗了的灵力,直到任芊醒来惊叫出声,才把他从入定中惊醒。 俩人都沉默地吃着东西,过了好一会,任芊吃了几口牛排,她的食量并不大,即使是饿了一整天,但补充起来却很快解除了饥饿感,此时,也不急着吃东西了,忽然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桌子另一边的大男孩。 对于感知非常灵敏地张天松来说,即使是一个目光扫视都可能引起注意,更何况是被紧盯着这么久,抬头瞥了一眼定定看着他的任芊。 “看我太帅连牛排也顾不上吃了?” “啊...没,没有啊,我吃饱了,歇一会再吃。”任芊忽然变得惊慌,满脸绯红地支吾着,旋即又醒悟过来,太帅?那叫什么话,当我是花痴啊,不过我为啥盯着他看?嘴里却不承认地娇哼一声:“你是自恋狂啊,谁盯着你看,我在想怎么逃出澳岛而已。”此话一出,任芊的情绪顿时变得低落。 唉,这顿饭,怕是自己最后的晚餐了,要离开澳岛,真的是插翅难飞。 “逃?逃啥?我不是说过,要帮你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吗?还有,顺便教训教训你那个叫徐成的劳什子姑夫,让他知道,这世上可不是他说了算。” “唉,就我们两个人,又怎么斗得过他。”任芊不抱任何希望地摇头叹息。 “谁说我们两个人了,你不说还有你爷爷的左膀右臂值得信任么?只要让他们知道你回来了,而且还有力自保,他们自然会向真正的继承人靠拢,到时就算你二姑夫想仗着权势压你,自然有他们给你挡着,至于想暗中使绊子,那可还过不了我这关。”张天松给她解释着可以用到的力量。 听到这话,任芊原本黯淡地美眸微微一亮:“真的行吗?”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不行这两个字。”张天松得意一笑,又道:“就像你的脚,我想要她好,她便会好。” 此时任芊心中熄灭的火再次被张天松的话点燃,对啊,没有什么是不行的,就算逃回大陆,二姑夫也会派人追捕,一样要东躲xī zàng,等以后再被抓回来,不如此时直接把爷爷留给我的东西夺回来,那些东西本来就只属于我们任家人的,关他一个姓徐的有半毛钱关系。 “对了,你怎么把我脚治好的?好神奇啊,如果你去当铁打医生,肯定会很出名。”任芊经他一提醒,才想起刚刚如梦般地经历。 铁打医生?张天松暗自抽了抽嘴角,小爷可是有名号的人,俺叫天松居士,再说,铁打什么的也太小看我了吧。 “山人自有妙计,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张天松呵呵一笑地装起十三来,又自信地道:“我想要做到的事,没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包括帮你夺回该有的东西,当然,你也要发动你的力量。” “哼,不说算了,我才不稀罕。”任芊撇撇嘴,满脸的不屑一顾,旋即又问:“那我要怎么做?” “简单,你只要打电话联系上你爷爷的左膀右臂,问清楚律师何时进行遗产宣布和继承仪式,到时我们......” 张天松和任芊边吃边讨论对策,不知不觉,盘中地牛排已吃的干干净净,最后两人还嫌桌子太大,又挪凳子地挨在一起细细讨论着。 “就这么简单?可是...”任芊满脸担忧之sè。 “没什么可是的,按我说的做,保管没事。”张天松抬手就想拍胸口保证,不料手才却碰到一处柔软。 还不待张天松反应过来所碰何物,只见任芊浑身一震,原本满脸忧sè的俏脸上,瞬间布满绯红,美眸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似怒似羞地娇嗔一声,流氓!便跑了开去,接着更是砰地一声,直接躲进了浴室里面。 刚刚或许是挨得太近来了,才一抬手就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张天松把那手放到眼前搓了搓,好软又好有弹xìng! “笃笃!” 听到张天松敲响浴室门,任芊顿时气急败坏地骂道:“sè狼你敲什么敲,你别进来啊,我脱衣服洗澡了。”说着像是要增加说服力,便打开花洒,浴室内顿时传出哗啦啦地流水声。 第九十三章 祝你们快乐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你就不怕我这sè狼破门而入啊,张天松暗自嘀咕一声,转而道:“我说,你那衣服总要换的吧,不然你能出街见人么?” “那...那怎么办?”浴室里传来任芊弱弱地问话声,她此时的衣服确实脏得厉害,不说像乞丐装也差不了多少,对于一向很注重外表仪容的女孩子来说,让她们这般出街,比杀了她们还要难受。 张天松暗叹一声,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去酒店里的百货给你挑几件吧,你穿什么码的?” 澳岛的酒店很特别,不单单附带有赌场,还有一个小购物中心,反正只要你有钱,在酒店住一辈子不出去都行,绝对不会缺什么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 “你,你随便下去买几件宽松的就行。”此时她已顾不得说什么款式样式的了,有干净衣服就好。 “呃...”张天松略带尴尬的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令得正躲在门后的任芊身体顿时一僵。 “我说的尺码是胸衣的大小...” 胸...胸衣?任芊彻底傻眼了。 张天松见浴室里久久不曾回应,又轻轻地敲了敲门,问道:“你...还在吗?” 我不在这能在哪!?任芊无声地暗骂一声,对着门狠狠一个白眼,可惜张天松却接收不到这风情万种的一记白眼。 “36d!”浴室里传来任芊冷冷地声音,接着便又剩下花洒的喷水声了。 嗯!?张天松顿时呆住,36d有这么大吗?怎么没发现她还身负凶器,怪不得刚刚那手感...还真不错。想着,又把那触碰到圣峰的魔爪放在眼前搓了搓,一副十足地sè狼样,甚至还忍不住地下意识嘀咕了两个字出来。 “好大!” 然而,里面的人儿只是躲在门后,自然能听到他刚才嘀咕的两个字,此时已是羞得无地自容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多时,浴室外传来啪嗒地闭门声。 听到张天松貌似离开了房间,任芊又等了一会,见浴室外还是悄无声息,便打开了浴室门,探头出去左右瞧了瞧,确认没人,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嘴里却嘟囔着暗骂张天松。 “这个大sè狼,真想剁了他的手,哼,竟敢......”一边数落着张天松的不是,一边再次关上门,真正开始脱衣沐浴。 电梯里―― “哈楸...哈楸,哎呀,谁骂...哈楸...我啊!”张天松一脸郁闷地搓揉着鼻子,刚刚也不知怎么回事,从进电梯开始,竟然一连打了十多个喷嚏,打的他是头昏脑胀的。 这种情况,对于从小就习武练气的张天松来说,可谓是罕见之极,就他现在这百毒不侵地身体,别说伤风感冒,就连待在北极裸奔也不见得会着凉,那么唯一造成的原因,便只有传说中,被人在背后骂惨了的时候才会出现。 “肯定是那小娘皮,不就摸一下嘛,又不是故意的。”正当张天松唠唠叨叨的时候,电梯终于停在了位于五楼的女装时尚百货。 刚一跨出电梯,张天松便楞了一下,此时正是晚上八点多,恰恰是游人出来逛街购物的高峰期,而在这索菲的女装时尚百货里,一眼望去,竟然连一个男人都没有,清一sè全是女同志,上至八十的老太太,下至八岁的小萝莉,但就是没有一位男xìng动物。 “呃…我好像是个另类…”张天松额上有点冒汗,瞬息间便想通了缘由,女人在时装店血拼,男人们也借此时机,去了楼下的索菲大赌场拼搏,而像张天松这样的独自一个男xìng出现在女xìng时装店的,还真是罕见之物。 一路装作无视地穿过数群整抢购名牌包包的大妈,最后来到一处出售年轻女xìng衣服的时装店,张天松瞧了瞧,这家店的衣服还过得去,不算太前卫也不会太花俏。按着记忆中任芊的身高体型,随便挑了两套自觉好看的衣服,最后还买了一对小皮靴,至于尺寸,在给她按摩治疗脚踝的时候,便已摸得一清二楚了,已他的记忆力还不至于这么快就忘记。 不过这种时装专卖店的价格不是一般的高,待张天松拿去让店员结账的时候,即使以他的财大气粗也被吓了一跳。 “一套衣服,一条裙子,再加一对小皮靴,也要三万多块?镶黄金的吧?!”张天松虽是出生在富贵之家,但由于良好的家庭教育和**俩家行事都相对低调,所以他的rì常用品都只是一般较好的而已,并未使用太多的奢侈品。 “先生,我们卡罗曼特的所有衣服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件都由世界顶级设计师jīng心设计的,每个款都是仅有的一件,这样才更能衬托出穿衣人的特别无双之处。”对于张天松大惊小怪,这名五官jīng致的导购员并未表示出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微微一笑,不亢不卑地解释着。 真的假的,有这么名贵么?张天松应该算得上是名门贵族里的土鳖了。不过转念一想,区区三万,自己在楼下随便玩一把骰子就回来了,便不再计较,掏出银行卡付账。 随后,又在众多购物者和导购员怪异的眼神中,走进了内衣区,挑选了一套粉红sè的蕾丝内衣套件,就那两块布,竟然都要三千多块,还说什么国际顶级品牌,不过张天松想到澳岛上的赌场,有取之不尽的钱可以任由他挥霍,便豪爽地一挥手中之物――刷卡。 不过张天松却对这套内衣的款式很是满意,就单看内衣就能让人想入非非了,接着脑海里便出现了任芊只穿着这套粉红xìng感内衣站在自己面前,再加上那对36d的凶器,那是多大的视觉冲击啊。 “先生,您的卡。”导购员把银行卡递过来,把正在意yín到快要流哈喇子的张天松惊醒。不动声sè地接过卡,正要转身离去,不料导购员的下一句话却把他雷住了。 “先生您太太真幸福,祝你们快乐。”这位年过二十的导购员,羡慕地看着张天松手上提着的小纸袋。 呃…太太么?是她的话,也是不错的选择。张天松厚着脸皮地呵呵一笑,也不解释:“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会幸福快乐的。” 第九十四章 义务“老公”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任芊的确天生丽质,穿上张天松为其所买的那条白sè长裙,再套上一件小棉袄外套,剩下露出的那节白玉小脚也被一对小靴子套上了。 换好衣服出来的任芊,下意识的原地转动一圈,配上刚刚沐浴完,还带着一点湿润的秀发,顿时散发着无尽地魅力,看得张天松亦是浮想连连,当然,想得最多的应该是她裙子下面的那套粉红...... 不消片刻,在张天松的示意下,之前逃跑时,不经意间掉了手机的任芊,用他的手机拨通了记忆中福伯的号码。 一直在任家大院苦等着的福伯,早已知道徐成派出大量人马肆无忌惮的全城搜捕任芊,不过令他稍微安心的便是,在不久前传回来的消息中知道,任芊并没有被逮住,反而被一名神秘年轻救走。 为此徐成大发雷霆地要亲自外出指挥抓捕,也只有等到他离开了任家大院,福伯才能有机会再次联系任芊,奈何手机掉了的任芊并没能接上他的电话,一直提示对方关机。 但是,随着一个电话的到来,令他顿时激动起来。 在电话里,任芊表示自己暂时安全,并且受到朋友的保护,想来徐成一时半刻也奈何她不得。还不等福伯定下心来,任芊接着的一句话却再次把他惊住。 “福伯,我想拿回爷爷留给我的东西,那些是我们任家的东西,还轮不到一个姓徐的外来人侵占,所以,请您帮我,福伯!”任芊语气少有的疑重道。 “我也不想老爷一辈子的心血就这般拱手让人,但是如果和徐成硬磕的话,您会有危险的啊,相信老爷在天有灵的话,也宁愿让他躲去家产也不愿看到您受到危险,小姐您还是逃吧。”福伯犹豫了一下,一时并没有答应下来。 任芊一听到这话,又想起了爷爷生前对她的溺爱,美眸中又开始冒出泪花,眼看就要再度上演黄河缺堤,吓得张天松在她眼前连连摆手示意不许哭,再哭就不帮她了。 连忙收拾起心情,任芊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没用的,只要我一天未死,徐成就不会放过我这个潜在的威胁,以他的手段,相信以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他的追杀。” 顿了顿,在张天松鼓励的目光下,任芊的语气变得坚定:“既然躲不过,那便要面对这一切,只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他徐成不过是依附在任家的一个狐假虎威的老狐狸而已,只要我能顺利继承爷爷的遗产,他所拥有的一切便会瞬间烟消云散,请您帮帮我” 闻言,电话里的福伯亦是暗叹一口气,其实他何尝不想任芊能顺利继承任家的一切,如若让徐成真的名正言顺掌握任家大权,第一个要铲除的怕会是他这种,一直在老爷身边的人。 此时听到任芊坚定的语气,也使得福伯心中原本的想法有所动摇,然而,却随着下一句话,瞬间下定了决心。 “爷爷曾经说过,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宁愿信福伯你们几位叔伯,也不要轻信徐成那些心怀不轨的亲戚,想来爷爷早在很久前,便想到了有这么一天,所以,请您帮我,福伯!”这是任芊说出的第三句请您帮我。 宁愿信我这些外人,也不信任家人吗?福伯听到这话恨不得大笑三声,得主如此,夫复何求!旋即便答应下来:“承蒙老爷和小姐这般看重信任,我老福即便是拼了这条xìng命,也不会让徐成那老狐狸得逞,伤害到小姐半分的。” “谢谢...谢谢您...”任芊见他答应帮助自己,顿时连连大喜地道谢。 随后,福伯便告知任芊,继承仪式就在明天下午两点整,在任家大院,并且还有不少任老爷子,生前好友前来现场做遗产继承的见证人。 听到这个消息的张天松顿时恍然,怪不得那劳什子徐成这么着急于抓到任芊,原来就是想在明天下午之前控制住她,至于抓住她又怎么能让他横插一脚地夺取任老爷子的遗产,却猜之不透。 又和福伯商量了一番明rì的事宜,这才挂上了电话,这时,任芊才真正地大松一口气,但旋即又担忧起来。 “明天下午就进行继承仪式,我们不要做些什么准备吗?” “有啥好准备的,你那福伯刚刚不也说了吗?他会联系一些在任家效力,但又只忠心你爷爷一人的叔伯辈好友,相信有他们压制徐成手下那些喽啰,我们就可以很轻松地到达现场,如约进行继承仪式。”张天松一脸地不以为意,懒洋洋地摆摆手道:“现在睡个好觉,养足jīng神就是最好的准备了。” “好了,你不要想太多,趁早睡吧。”说着,张天松转身边往房外厅里走去。 “你为什么要帮我?” “嘿嘿,如果你得到了遗产,那就是大富婆,大财主了。”张天松转过头来jiān笑道:“说不定你会感激我的舍身相助,于是来场以身相许,那我就瞬间变富翁,人生少奋斗二十年...不对是不需要奋斗了。”说着便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 “鬼才要嫁给你。”任芊不屑地冷哼一声,不过脸上却乏起淡淡绯红。 “就算不嫁给我,也可以娶我的嘛。”张天松很是无耻地满脸委屈道:“再不行,你就当请了个保镖,保护你完成继承仪式得到遗产,给个千八百万算作酬劳也勉强行。” 千八百万的保镖?还是一次xìng的?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太看得起我?就是国家元首旁边那些超级保镖的薪水也不见得有这的十分之一吧?任芊很是无语地用手扶了扶额,似要抹平那一条不存在地黑线。 “你想得美,你这是义务劳工,别想从我这得到一毛钱的薪水。”任芊对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吐了吐香舌,做出一副鬼脸。 “哦,义务老公吗?那么说来你是真打算嫁给我了,哈哈,看来我这投资的果然是潜力股啊。” “你...你......”见自己话中的谐音被他抓住,劳工变成老公,顿时又羞又气,你了一大轮,硬是说不出话来。 第九十五章 拦路狗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次rì,张天松领着长裙飘飘的任芊出了索菲大酒店,果然,得到来自福伯和各方面的力量,昨晚蹲守候在楼下到天亮的上百名黑衣男子尽数消失,这令得原本还有些忐忑的任芊安心不少,起码不用连任家大院都没去到便被人逮住了。 “看来你那福伯还真有点料子,比我想象中的情况要好。”呵呵一笑,张天松催促着像似惊弓之鸟,正左右观望的任芊:“走吧,直接坐出租车去。” “那是当然,我听爷爷说过,福伯年轻的时候可是很厉害的,一直辅助我爷爷创业打天下,我们任家能有今天这般规模,也少不了福伯的功劳,他和几位效力于我爷爷的叔伯都掌控着任家不少的力量。”任芊说到这秀眉蹙了蹙道:“只是不知为何,我二姑夫,也就是要谋夺爷爷遗产的徐成,最近这段时间财力和势力突飞猛涨,更有隐隐脱离任家,摆脱爷爷掌控的迹象,不然也不至于让福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哦?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张天松诧异地看了一眼身边这位千娇百媚的人儿,没想到她说起这些东西来,还能说得头头是道,丝毫没有昨晚娇弱地模样。 “这是我上次回来澳岛探望爷爷的时候,爷爷跟我说的,还说徐成有点不太寻常的举动,更预料到任家最近可能会有大事发生,只是...只是没想到爷爷他......”任芊说着说着,眼又红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想那些过去的事了,出租车来了,先上车先上车。”见她又要有哭的迹象,张天松顿时慌了手脚,这时刚好有出租车经过,连忙伸手拦停,不由分说地就把任芊塞进了后排桌位,自己却拉开前门坐了上去。 待任芊说出目的地,出租车司机诧异地看了他们俩人一眼,也没多说,调转车头便向着郊区方向驶去。 原本在后排上看着窗外不停往后倒的景sè出神的任芊,忽然被前排副驾上的张天松吸引住了目光。 “你在捣鼓什么东西?”任芊奇怪地看着张天松的举动,好奇地问道:“还有,你干嘛带着个背囊啊,里面都有什么?” “嗯?”张天松把手从背囊里抽出,神秘地对着后座的任芊笑道:“这背囊是我的百宝袋,里面装得都是秘密武器,说了你也不懂。” 也不知此次帮任芊争夺遗产,会遇到什么样的阻力,但是见识过也亲身经历过不少灵异力量的张天松,对此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不久前才对上那玩毒的邪道士,那些在常人眼里神秘异常的人物,只要肯出钱,又有点门路的都能请到懂得灵异力量的人,就像自己也一样,只是不像那邪道士那般为了钱不惜谋人xìng命而已。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你别小瞧人。”任芊不忿地娇哼一声。 “呵呵,难说,人家都说头发长见识短,又说胸大无脑什么的,我看你头发不短,至于胸嘛...呵呵,你懂得!” “你...哼!”任芊一听他那语气,多半是在想昨天晚上被他碰到禁区的事,顿时满脸绯红,怒哼一声低撇过头,不再理会张天松。 不知不觉,车子已经驶出市区,来到了一处很是僻静的地方,还不等张天松在调侃一下任芊,忽然,四辆白sè大面包车赫然围了上来,前后左右地夹住了他们乘坐的出租车。 “呵呵,看来喽啰还真是苍蝇一般,怎么赶都赶不走。”就在张天松呵呵笑的同时,前面堵着的车忽然一个急停,迫使出租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还不等任芊和出租车司机反应过来,四辆大面包车哗啦一声车门同时打开,每辆车上都迅速地窜出七八个人来,更有不少人手持武器,或砍刀或铁棍,还有的竟然拿着把消防斧。 “先...先...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司机一脸惊恐的看着外面那些打手有围上来的迹象,顿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任芊更惊呼一声,玉手掩住小嘴的说不出半句话来,原本因为张天松的话而绯红着的脸,也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惨白,眼中露出绝望之sè。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sè西服的年轻人,从随后一辆轿车里走了下来。 “徐怀?”正绝望中的任芊忽然像是见到了什么憎恨的人一般,从牙齿缝里憋出两个字来。 “你认识?”张天松抬头看了一眼缓步走过来的年轻人,接着又低下头在背囊里掏着什么东西。 “呵呵,我能不认识吗?”任芊惨然一笑:“他就是徐成的儿子,把我抓了,以后的任家便是他们父子的手中之物了。” “啊哈,终于找到了,没想到在这都能用的上场。”张天松哈哈一笑地从背囊里抽出一张符箓,转而惊异地看着缓缓接近着的俊美青年,皱着眉地嘟囔道:“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却不想是个手段卑劣的小人。” “你好像很讨厌他的样子,我下去给你教训教训他。”张天松利索地打开门下了车,回头对着一脸愕然看着他的任芊呵呵一笑道:“顺便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风采,说不定你仰慕我的英姿,下定决心嫁给我呢,哈哈哈…”还不待任芊反应过来,便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手还不着痕迹地捏着一张符箓,看似轻轻一拍地黏在车门,实则却在那一瞬间灌注了大量灵力,使得这张名为禁锢封符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任芊见张天松下车为她出头,心中大惊,虽然听他自吹自擂地说过身手不凡,昨天还掀翻了十多名追捕自己的打手,但和此时围堵的人比起来,无疑是小巫见大巫,外面少说也有三四十人,而且还有不少手持武器的人。 正要推开车门阻止他,但诡异的事却发生了,那原本好好的车门竟然怎么也推不开,摇下窗来,却又伸不出手去,就像完全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了一般。 她自然不知道,张天松刚刚所使用的禁锢封符,是一种结界型符箓,可以隔绝一切物质的通过,而且还是双向xìng的。 然而,却不妨碍声波的传递,因为她听到了张天松说的话。 “你就是徐成那条老狐狸的狐狸崽子吧,你好好的小狐狸不做,跑来做什么拦路狗?” 第九十六章 张天松的暴力倾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你就是徐成那条老狐狸的狐狸崽子吧,你好好的小狐狸不做,跑来做什么拦路狗?”张天松绕过出租车,遥遥挡住了徐怀的去路,笑呵呵地脸上,就像遇到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嗯?”身穿白西服,显得风度翩翩优雅贵公子一般的徐怀,原本带着淡淡笑容的脸上忽地一僵,接着眼都不正一下的瞥了张天松一下,见他穿着普通,而且年纪貌似还是比自己小得多的小屁孩,顿时不屑地撇撇嘴:“你是哪根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我来找我表妹聊聊天,顺便来接她,请她回任家继承外公的遗产。” “接?请?是你脑子有毛病还是脑子被狗吃了?你这架势也叫请,我踹你一脚是不是叫赏赐?”张天松像似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徐怀。 “你...你找死!”即便徐怀深受高等教育,贵族礼仪,但此时也被张天松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话语激怒,脸上渐渐憋得通红,指着他的手也微微有点发颤,显然是怒气盛极。 看到这一幕的任芊,在车上也暗自好笑,心里就像大冬天泡了个热水澡一般地舒坦,但旋即又醒悟过来。看了看围堵子在外面的三四十人,在这时候还能笑的出来?自己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待徐怀缓过气来,他身边的一个提着铁水管的混混模样地小青年,却忍受不得自己大哥吃瘪,上前一挥水管,就往张天松脑袋扫去,嘴里还不忘搭上一句脏话――cnm。 “啊...”见对方一言不合便出手攻击,而且那铁水管要是敲实了,张天松最少也得脑震荡,说不定连头骨都会开裂,吓得任芊脸sè惨白地掩住小嘴。但是,一下刻却让她见识到了张天松自吹自擂的身手不凡究竟有多不凡了。 然而张天松却是眼睛一亮,他等得就是这个时刻,可以开始狠揍他们了,就算事后找来什么jǐng察之类的要走合法途径对付他们,也可以用自卫之名来做挡箭牌,所以先去一直用语言激怒徐怀,而不是直接上前就开打。 “嘎啦!”连正眼都不看一下,听声辩位使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擒住那小青年握着水管的手腕,微微用力向下一掰,瞬间骨折,还不待对方惨叫出声,已是抬腿一脚狠狠地把他踹飞,接着便啪地一声,摔在徐怀身后两三米处,痛得他在地上死命地打着滚。对于敢下狠手的人,张天松自然不会为他留手。 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结束了,再定眼去看地上打滚的小青年,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的手腕关节以一种极度怪异地角度曲折起来,显然他的手暂时已经废了。再看向张天松的时候,已不再是刚刚那种不屑与戏谑,而是带着一丝疑重,这种秒杀的身手可不是随便练练就能有的。 “再来再来,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一个地折,也得一两分钟,要就让开,要就上来,小爷还赶时间,没空陪你们玩。”张天松上前一步,看那样子是要去抓徐怀的手,嘴里还不停的嚷嚷道:“一个个地排好队来给我折,你是大哥,从你先开始吧。” 这话说得徐怀心中一凉,连忙往后退去,还一扯左右两边的小弟挡在自己身前,一副吓破胆的样子,那里还有半分刚刚趾高气扬的样子。 在出租车上的任芊,见他举手投足间就解决了一个看似凶狠无比的混混,原本悬着的心微微放下,看着他举重若轻地背影,惶恐的目光也变得柔和,一丝丝名为安全感的东西油然而生。 然而,随着张天松的下一句,这种莫名地情愫被生生破坏的淋漓尽致。 “怎么?你们一群大爷们不会怕我一个毛头小子吧,你,说你呢,看哪儿去?”张天松指着面包车旁一个提着消防斧的壮汉,叫嚣道:“不是有斧头很拽的吗?还不上来剁我两斧子,还有你提着把西瓜刀又不敢上来,整一傻~逼样。” 被他这么一说,众人才醒悟过来。 对呀,自己这边先不说人多势众,一人一拳他也抗不住,更何况咱还有大杀伤力武器呢,怕他姥姥啊。 “你小子死定了,给我砍,砍死这混蛋!”徐怀亦是回过神来,自己从小就没吃过任何亏,想到刚刚那窝囊样,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张天松竭斯底里地喝道:“谁要是砍下他的手脚,我奖励他二十万,砍死的一百万打赏。” 徐怀话音未落,那一群打手便已是一拥而上,有的cāo起手上的武器,或刀或棍,没有的也挥着胳膊拳头冲了上去,生怕慢了一步眼前这块大肥肉就要被人瓜分了。 这一幕顿时看得任芊花容失sè,双手下意识地一捂眼睛,不敢目视血肉横飞的画面,更不忍见到张天松被剁成肉泥的模样,泪水更忍不住地夺目而出。 都是我不好,非要回去争夺什么遗产,要是直接逃离澳岛或许不会这样的,是我连累了你。正当任芊捂着双眼默默流泪地自责着的时候,张天松却是轻松地呵呵一笑。 “呵呵,原来金钱的诱惑力这么大,早说嘛,早说我刚才就不用费这么多口水,浪费我的口水,又多了一条揍你的理由了。”张天松对着退到一边的徐怀,遥遥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像是冒着丝丝寒芒,离开他远远的徐怀亦是感到心颤了一下。 旋即便把目光注视着已冲至他身前的打手们,心中一丝狂热燃起,自从在澳岛突破到聚灵后期,便没试过全力出手了,此次这么多人肉沙包送到跟前,再不好好爽一把,也太对不起徐怀徐大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转念之间,灵力遍布全身,一股爆发力赫然从张天松脚底涌出,整个人犹如一支箭一般,速度快到竟然带出咻的一声,主动冲向蜂拥而来的打手们。 他也不使用金刚神行之类的灵符,竟然完全打算靠着自身格斗实力和灵力加持的优势,来解决眼前这些拦路狗。 第九十七章 虎入羊群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啊...哎哟...啊......”一声声惨叫盈耳不绝,令出租车里的任芊即使闭上眼睛也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脑海里显现出一幅张天松被人围殴,最后变得血肉模糊,手手脚脚散落一点,身上还插着各种刀具,眼睛凸的老大地像是在盯着她看一般。泪水更是哗啦啦地流个不停,心中的自责之情更甚。 然而,埋头痛哭中的任芊,并没有发现,那一声声的惨叫都是出自不同一个人的嘴里,并且其中也没有她想象中张天松的惨叫声。 再看徐怀,却是另一副表情,原本暴怒中的他,见张天松被一群手下围殴,心中大是舒坦,顿时得意洋洋起来,他就不信,眼前这小子区区一双手,这么多人的围攻下,再厉害也是渣,即便是拳王也必死无疑。 但是就在对方接触上的那一刻起,徐怀心中的一切想法一切打算,瞬间跑得九霄云外,因为他看到了一群羊,冲向一只老虎,没错,就是羊冲向老虎,一群披着狼皮的羊。 就像徐怀所看见的,张天松靠着爆发力一头扎进人堆中间,双拳双腿的速度发挥到极致,每一次出拳都会轰倒一个人,每一次出腿也至少扫翻俩人,拳无虚发,如果按拳脚命中率来算的话,起码达到百分之一百五十以上。 凡是吃上他一拳或一脚的人,均无有再站起来的资格,清一sè秒杀,有的在地上痛得打滚惨叫连连,有的更直接地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 然而,看似勇猛无比的张天松,这般蛮横地直撞而来,也不免双拳难敌四手,不少砸来的拳头铁棍和砍刀,他都只能采取避重就轻的办法,把砍刀斧头一类的利器尽数躲开,再来应付其他攻击。 即便避无可避之下,被一些铁棍拳头砸中,有灵力护身的张天松却浑然不惧,就连身子颤都不颤一下,便反手一拳把攻击他那人轰翻在地。 又是一根铁水管迎面扫打而来,张天松正要再次侧身闪开,但心中却微微一凛,不敢躲开,硬是用手抗了一下铁水管,即使是有灵力护住,也令他眉头微皱。 刚才顾忌不少手持砍刀的打手,所以清理解决的都是手拿钝器一类的人,此时才发现后患之处,剩下的都是砍刀手,在没了其他手拿钝器的打手阻挡,他们可以是无忌惮地挥刀砍向张天松,使得他也不敢侧身闪开,让自己暴露在刀光剑影之下,只能选择硬抗铁水管。 抗住铁水管,旋即贴身而上,闪到手持铁水管那打手的身后,一把擒住他的手,还不等他有所挣扎,便控制着他的手,挥舞铁水管攻向砍刀手。 “劈啪啦......”一阵击打声过后,顿时被张天松打翻三四个砍刀手,然而,他却毫发无损,因为被他控制挡在身前的那人,帮他挡了两刀,此时正痛得白眼连番。 “谢啦兄弟,你先歇歇。”张天松哈哈一笑地放开手,那人身中两刀,那里还能站得住,顿时跌倒在地不停的抽搐着。 但却把他手中的铁棍抢了过来,环视一圈周身,经过一轮狂暴进攻,还没算上呆滞站在一边的徐怀,此时还能站着的人只剩下十五个了,地上足足躺着接近三十个人。 十五个打手紧张地盯着被他们围住的张天松,同时紧了紧手中握住的砍刀,或许这才能稍微压制一下他们心中的那股惊恐之感。 眼睛余光瞄到地上的同伴,前几秒还活蹦乱跳的,此时却只能躺在地上痛叫着。这还是人么?短短十多秒,就像在做了一场梦,一场令他们所有人都感到恐惧的噩梦。 “怎么,不敢来了?那我可就要上咯。”张天松咧嘴一笑,仅仅冲前两步,便又停了下来,看着被自己唬得退后几步的打手,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群窝囊废还学人家拦路劫人,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说话间,脚上挑起一根铁水管,一手握住。 “铮铮!”张天松双手各执一根水管,互碰一下,再度把凌厉的目光看向围着他的打手们,忽地眉头一挑。原来胆子还没吓破嘛。 只见被他语言一激,十五个打手对视一眼,狠一咬牙地又继续围攻而来。 “这才有意思。”张天松嘿嘿一笑,不等他们围到跟前,再次抢先攻了上去。 “哐啷...铮...铮...”金属交击碰撞的声音连绵不绝,更不时有火花闪现而出,让人一眼看去,还以为进入了武侠世界般地刀光剑影。 手持两根铁水管的张天松,凶猛之势更是如虎添翼,挥舞着双管劈啪啦地一连打翻五六人,大有一管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仅仅片刻功夫,剩余的十五名砍刀手也被张天松尽数掀翻。 一时间,呈现出一幅甚是诡异的画面,一条偏僻公路上,一个手持铁水管的少年站在几辆汽车的中间,地上还躺着三四十个哼哼哈哈叫痛的人。 “呼!”张天松大吐一口气,刚刚最后的攻击确实憋足了力气死命攻击,所以说,那十五名砍刀手的伤绝对是最重的,对于敢拿刀砍人的人,他会给予最强烈的还击,这十五个砍刀手没有一年半载的修养别想再站起来。 “嗯?”目光扫视,张天松顿时发出一声惊疑,原本徐怀所站之处竟然没了他的身影,心下一凛,连忙转身往出租车的方向望去。 须臾后,瞬间悬起的心再次放下,还忍不住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只见徐怀来到出租车前,想直接劫走任芊,奈何那出租车像似撞了邪,怎么都拉不开车门,最后情急之下,捡起地上的斧头劈向那挡风玻璃,竟然铮地一声,连丝划痕都没能留下,反而把车里的司机吓晕了过去,要是玻璃破了,那斧头可是会砸在他头上的。 “没用的,死了心乖乖挨我两棍,我心情一好或许会放了你。”张天松得意洋洋地声音从徐怀身后响起,吓得他脚一打颤,把斧头往后一甩,头也不回地便向他开来的那辆轿车逃去。 第九十八章 地狱?天堂?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看着那把被徐怀甩来的斧头直接从他身边飞过,很准地砸在了一名已经昏迷在地的打手大腿上,而且还是斧刃那面,那倒霉的家伙惨叫一声――醒了。 略带无语地看了看落荒而逃的徐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猪一样的队友吗? “唉,说了你好狗不挡道,刚刚有机会不逃,此时可要挨棍子了。”张天松脸上痛心疾首的样子,手中铁水管脱手而出,带着一声刺耳的破空声飞shè向徐怀。 “啪,咔嚓!” 铁水管准确无误地甩中徐怀的左小腿,骨折的声音即便是站在远处的张天松也感觉犹在耳边。 “啊...”奔跑中的徐怀只感觉脚上一麻,整个人向前翻滚倒地,紧接着左小腿上剧烈的疼痛使得他惨叫出声。 “这一棍是帮你队友讨回来的。”张天松呵呵一笑,缓缓向着倒在地上的徐怀走去。 “当然,还有一棍就是我自己的了。”看着自己身上被弄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虽然灵力能护住他的身体,但他的境界还没高到能内劲外放的护住衣服。 徐怀见他走来,再听他言中之意不知还要给自己多少棍子,也顾不得腿上疼痛难耐,顿时连滚带爬地向已在不远处的轿车而去,只要上了车,自己就能逃过一劫了。 然而,张天松并不急着追上去,只是不紧不慢地带着一种压迫感,使得原本风度翩翩的徐怀惊恐万分,像是一条被痛打后的落水狗,急着要钻回狗窝一般,哪里还有先前的得意与从容不迫。 “咻!”就在徐怀爬上车的那一刻,张天松手上的另一根铁水管也甩了出去。 “啪!”响亮的打击声响起,徐怀顿时连哼都没哼一声地,便倒头一歪地晕了过去。 “还真准啊,要是奥运会有甩棍子这个项目,我包拿第一。”张天松走上前,看着脖子上有一条红印的徐怀,啧啧有声地自个陶醉着。 “咔嚓。”掏出橘子五代,对昏迷中的徐怀拍了张照,嘿嘿一声:“想劫人,我也让你尝尝被人劫的滋味。” 提起软蛇一般的徐怀,回到出租车前,收回那张禁锢封符,那股常人难以感觉到的异力顿时消失不见。 “司机大哥...大哥!”张天松轻拍出租车司机的肩膀,渡过一道灵力给他,同时呼唤几声,这名被徐怀一斧子吓晕了的司机才悠悠转醒。 “你,你...他,他,他......”司机醒过来后,眼珠子忽然一瞪,紧紧盯着张天松手上提着的人,一时间惊得说不出话来。 “别你你他他的了,继续我们的行程吧,还是刚刚那目的地。”张天松不给司机多说的机会,一把将徐怀塞进副驾驶,替他扣上安全带,顺便点了他几处穴道,这样的话,他没个三五小时还醒不来,自己却坐上了后排。 在张天松连连催促之下,出租车司机才手脚颤抖地打着了火,看着车外倒了一地的打手,想到不久前,后排座的小青年大发神威,顿时额上冷汗直流,这都什么怪物啊,比电影里的武打巨星还要厉害。 出租车司机的想法张天松当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最多一笑而过,此时他关心的却是不知在何时也晕了过去的任芊。 张天松轻轻把她的身子扶正,顿时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看着即使是晕迷中也留着泪水的任芊,心中赫地一痛,一股强烈的怜惜感油然而生。 轻轻地把她蹙起的秀眉抚平,擦干脸上的泪水,顺带着缓缓输过一道灵力。 渐渐的,任芊的神情变得平和下来,紧闭着的双眼也不再有泪水流出,然而,张天松却没有唤醒她,有意让她再睡一会。 由于时间关系,再在这路上一耽搁就更加紧迫了,也没多余的时间计较被刮得破破烂烂的衣服,直接让司机照原来指定的地方而去。 十多分钟过后,一座靠海的别墅大院便出现在张天松眼前,经过询问司机的确认,那里就是他们要去的目的地――任家大院。 “司机大哥,就在这里停一下。”就在还有三五百米就要到别墅大门之时,张天松忽然开口。 听到他的吩咐,司机不敢抬慢,急忙把车往路边一靠,要是激怒了这尊煞神,也给自己来一下那可就糟糕了。 这里是接近任家大院的一处天然的小树林,张天松提着昏迷中的徐怀下了车,快步窜了进去,片刻后又独自一人,两手空空地上了出租车,并示意司机继续往前开去。 这个举动顿时把还惊魂未定的司机吓了一大跳,他不会是抛尸荒野吧? 像似知道司机心中所想,张天松呵呵一笑道:“放心,只是把他弄晕了丢一边,给他点教训而已,有谁会笨到坐出租车抛尸的,不都被你看到啦。” 这叫什么意思?如果真是抛尸,我就是目击证人,那他是不是也要杀我灭口?张天松不说还好,一听这话的司机心中更是颤抖一下,连扶着方向盘的手也猛地一抖,差点就把车一头撞向路边的大树。 “呃...”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张天松,也不再解释了,再说下去也只会越描越黑,说不准司机大惊之下还真撞大树了。 片刻后,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宏伟的别墅大门前,司机一脸jǐng惕地看着后视镜中的张天松,只要他一有什么异动,他便弃车而逃,小命要紧啊。 张天松无暇理会紧张兮兮的司机,俯到任芊身前,轻轻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柔声叫唤道:“任芊,醒醒,我们到了。” “任芊...”随着张天松的呼唤,任芊的眼皮微微颤抖一了下,接着便睁开了还乏着淡红sè的眼睛。 “你...你...呵呵.......”原本还迷糊着的任芊忽然没头没脑地呵呵一笑。 张天松一愣,接着大惊,这小妞不会是刚刚吓傻了吧? “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任芊看了看周围,好奇地道:“原来死了还可以坐出租车的啊,和电影里的不一样,” 地狱?天堂?张天松一头黑线地看着好奇宝宝般地任芊。 ps: 第九十九章 到达任家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哭笑不得地看着任芊,感情这小妞还以为刚刚自己俩人被徐怀那群人给砍死了,心里顿时升起逗逗她的想法。 “我也没想到啊,不现在死了也好,刚刚被那些砍刀砍得我痛不yù生的,而且手脚都被砍掉了,就算没死救回也是废人一个,死了倒干脆,来到这边也可以从新生活了。”说着,张天松还脸露悲伤之sè道:“只是可怜我的父母,养育我十多年,刚开始学会赚钱补贴家用,就被人活活砍了,真是,真是...唉!” 一听他这活,任芊还未消红的眼睛又开始有泪水缺堤的迹象:“对,对不起,都是我的连累你,才,才会被他们害死的,我,我...”说着说着,泪水又慢慢地涌显。 “不要哭,其实这样不好吗?让咱们做一对亡命鸳鸯,在天堂逍遥自在的多好。”张天松嘿嘿一笑:“如果你真觉得亏欠了我,那以后以身相许就好,做人的时候没来得及讨老婆,死了以后有你顶上也不错。” 本是玩笑之言,不料任芊眼中的泪水忽然止住了,一脸认真的看着张天松,那张如花似玉的俏脸上乏起淡淡绯红,期期艾艾地说道:“那,那...以后我做你,你老婆,不过...你不恨我连累害死你吗?” 呃...张天松这下是真的无语了,要是再说下去,说不准这丫头就要现场脱衣献身了。 “要做我老婆可是你说的哦,以后可不要赖账不认人,不过可惜我们现在没死,所以你的以身相许要再过段时间,看看我有没机会再为你壮烈牺牲吧,哈哈,下车吧,我们到了。”张天松哈哈一下,当先下了出租车。 “啊!?”任芊被他弄得一脑子迷糊,忽然一掐大腿,哎哟,会疼的,原来真的没死。 “还不出来?”见她脸上神情jīng彩万分地连连变幻,暗觉好笑地催促道。 “你...你混蛋,你竟敢装死,让我内疚大半天的,还要我...要我做你的那个啥!”回过神来的任芊顿时又怒又喜,急忙钻出车来,抓起他的手臂便是一口下去。 “痛痛痛,哎哟,有人要谋杀亲夫了,快,快松嘴!”这一下痛得张天松哇哇乱叫。 “你...哼!”见他竟然无耻地自称亲夫,再想想刚刚自己说要做他老婆,顿时脸上招架不住地撇开头去。 “不就开开玩笑嘛,用得着这么狠地咬下来么?”张天松抱着被咬的手臂连连吹着气,还不忿地说道:“说你属小狗的还不承认。” “好啦好啦,我错了还不行,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别对我发狠啊。”见任芊脸sè不善,张天松顿时退开两步,干笑着以功抵过。 见他一副无赖样,任芊冷哼一声不再追究刚刚的事,毕竟正如他所说,自己的命是他救回来的,就算以身相许有点过,但占占口头便宜这些无关大雅的事,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不过想起刚刚自己答应做他的...哎呀,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任芊晃了晃头,像似要把脑海里那些没用的东西统统甩开,转而把目光看向身前的别墅大院。 此时,别墅里边的安保人员早已发现了门前这两位不速之客,当即一个身穿黑sè西服的壮汉走上前来,对他们进行询问。 “这里是私人地方,你们没什么...” 不等他说完,任芊已是蹙着秀眉打断道:“我知道这里是任家大院,我是任芊,你不认得我?负责安保工作的李兴呢?” “任芊?”那壮汉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任芊,显然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当即便道:“你稍等,我请示一下。”说着竟然直接无视任芊这个主人家,走到一边,拿起对讲机边说还边瞄了瞄这边。 “怎么,有问题?” “嗯,好像这些安保人员都换了,任家大院的安保我都认识十之七八,这里的都很生面孔。”任芊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sè变得难看起来。 “哦?看来你这二姑夫还真有点能耐,你爷爷刚走就布置好一切,看来是早有预谋啊。”张天松却不以为意地笑呵呵。 “我知道你很能打,但是在澳岛,一些安保人员是可以合法佩戴小口径枪支的。”显然,任芊并不看好张天松的身手能快过子弹。 张天松恍然,之前还真没想起,这里不是大陆,是属于一国两制的特别行政区,但那又怎样,先不说别墅内还有不少忠心于任家的叔伯辈,就凭手中的秘密武器,量他徐成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那名安保人员倒了回来,神情变得冰冷,淡淡地道:“进来吧,老爷有请。”说着按下手中的电动开关,那扇高大的铁门缓缓打开。 老爷?张天松和任芊面面相觑。 “跟我来吧。”那安保并不理会他们惊疑的神情,直接转身往别墅内走去。 “呵呵,这么快就坐不住了?他说的老爷十有仈jiǔ是你那位狼子野心的二姑夫吧。”张天松嘴角掀起一抹不屑。 “那混蛋,本小姐还没死呢,他竟然...竟然.....”任芊亦是反应过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二人一直落后那名安保一段距离,也不怕他听到,反正今rì来到这里,就是来摊牌,就是来掀桌子的。 一前两后,不一会便穿过了偌大的前花园,进入到真正的任家别墅,然而,正和任芊说着话的张天松忽然看到一样东西,令他微微一愣,准确的说,是看到一辆汽车,豪华异常的汽车——圣影,而且从车牌号上看,正是一rì前,他乘坐过的那辆。 “你看什么?”任芊见他顿住脚步,不解地问道。 张天松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遇见熟人而已。”说着,也不解释,继续跟上前面的安保人员,往屋内行去。 熟人?你一个外地人,能在我家见到什么熟人?任芊见他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撇撇嘴,没有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殊不知,张天松此时却是暗自思量。他怎么会在任家这么重要的时刻出现,而且不知他会站在那边,如果是帮徐成的话,这事多少也要麻烦几分。 张天松深知,能拥有圣影的人,不单单在家财上富甲一方,更要有与其相衬的名誉,或是身份地位才行,并不是那个暴发户一般的人都有资格拥有,而这样的人,权势手段更不会小。 第一百章 顾业光的援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偌大的奢华客厅,正围坐着十数人,或侃侃而谈又或沉默不语,有的脸sèyīn沉更有的喜上眉梢,诚然一副众生百像图。 忽然,一名带着淡淡微笑的男子,对着一名神sè淡然,却又气度非凡的中年男人道:“顾董事,没想到你也来参加这次的遗产继承仪式,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看着眼前这位诚然把自己当作主人家的徐成,顾业光并没有给他太多的好脸sè,淡淡地道:“我和任老爷子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现在他驾鹤西去,我这老朋友自然要来看看他辛辛苦苦打拼了一辈子的东西,是否如他所愿的尽数继承下去。”对于这种白眼狼,顾业光见得多了,眼前这一位也只不过是其中一员而已,要说不同也不过是手段更狠,狼嘴张开的更大一些而已。 随着顾业光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心中一跳,看来今天的遗产继承仪式并不会以平静结束。 这若有所指的话,也是令得徐成嘴角一抽,但却极具城府,只须臾间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转而笑呵呵地道:“我想顾董事是想太多了,不过有时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能预料得到的。”对于这个有意要坏自己好事的人,徐成是对他恨之入骨。 “希望是我多想了吧。”顾业光说完这句话便闭上了眼睛,显然并不想过多搭理徐成。 见到顾业光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隐隐有爆发的迹象。但他清楚的明白到,此时的自己看似财宏势大,然而在没完全继承接受任家财产之前,自己在顾业光的眼中,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哼,你就再拽多一段时间吧,等我拿下了任家的一切,下一个便会是你,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知道厉害,我徐成不是你想象中的小人物想捏便捏。”看着闭目养神的顾业光,徐成心里是恨得牙痒痒。 听到他二人的对话,在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不再言语,心中的小算盘开始活络起来。 众所周知,徐成利用手段架空任家一众嫡亲,暂时cāo控着任家大部分财势,意图以一个外姓人的身份,鲸吞任家那亿万家财。相反,顾家的顾业光,正如他所说是任老爷子的忘年好友,为人正直的他,见不得有人违背任老爷子的遗言,就更别说想修改遗嘱,占有任老爷子留下来的东西。 正当气氛变得有点疑重的时候,忽然,一名安保人员走了进来,低声在徐成耳边说了句话,虽然特意压低了嗓音,但此刻客厅静得落针可闻,都能很清楚地听到一句话:“老爷,她们到了。” 老爷?在场众人心中猛地一跳。 顾业光更是眉头一皱,手上捏了捏拳头,青筋暴起,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同时心中又疑惑起来:“听说任家的千金已经回来,而且这么多达官贵人在场,他凭什么有这般大的把握吞占任家家财。” 还没等众人从这句话中回过神来,客厅门口便走进了一女一男,女的年约二十,花容月貌地脸颊配上一袭白裙,让人一眼望去便生出惊艳之感,再看她身旁的男子,众人却是一愣,两个极端吧? 只见站在惊艳女子身旁的是一位...一位衣衫破难,身上还沾有不少尘土地样子,约莫十仈jiǔ岁的样子,虽是一身破难邋遢,但却有一股令人难言地气质在散发着。 就在众人愣神间,顾业光眼中却是jīng光一闪,直接扬身而起,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中,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芊芊,一段时rì不见,长得愈发漂亮水灵了啊。”来人正是任芊与张天松二人。 “顾叔叔,您也在,那太好了。”显然,任芊和顾业光是相识的,而且关系还很亲密的样子。 听闻这句像似见到救星一般的话,顾业光溺爱地拍了拍任芊地螓首道:“不要怕,今rì有叔叔在,没人能欺负你的,更何况...呵呵”说着却瞄了一眼张天松,见他对自己挤挤眼睛,便也没再说下去,只是没头没脑地呵呵一笑。 虽然早有预料,但随着顾业光的这话一出,众人均是心中凛然,看来今天他是要和徐成对着干了,只是徐成这只白眼狼,是否斗得过号称澳岛大鳄的顾业光却又是另一码事了。 然而,徐成心中却是暗自不屑一笑:“有你在又如何,要是她自己乖乖双手奉上任老头的遗产,你一个外人又能说些什么。”旋即又疑惑地挑了挑眉“只是他说的更何况是什么意思?” “更何况什么?”任芊疑惑地歪了歪头,还不等她弄明白,又有一人迎了上。 “小姐,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等您好久了。”来人却是一位年过六旬有余的老人家。 见到来人,任芊却是眼睛红了红,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让泪水涌出,对着老人微微一笑道:“让你担心了福伯,只是路上耽搁了一下而已。”说着,却把目光移向了坐在红木椅子上,对她的到来不为所动的中年人身上,俏目狠狠地剐了他一眼,毫无掩饰自己的怒火和对他的恨意。 然而,任芊这次却是冤枉了徐成,在昨晚任芊被张天松所救,躲进索菲大酒店后,以为是顾业光出手庇护她的徐成,便很果断地放弃了抓捕她的计划,转而听取某人的话改变了计策。 至于不久前的拦路劫持一事,不过是徐怀自作主张,想在自己父亲面前邀功一番而已,所以徐成根本没对任芊能出现在任家别墅,露出任何意外之sè,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下落不明。 顾业光和福伯对视一眼,显然都清楚任芊话中的含义,脸sè顿时变得有些yīn沉地瞥了一眼,神情自若地徐成。 顾业光脸上露出惭愧之sè:“是叔叔疏忽令你受委屈了,不过...”说着语气一变:“从现在开始,有我顾业光在,就没人能动你半根毫毛。”原本内敛的一些东西,顿时不在压抑,一身气势尽数显露出来。 看着顾业光爆发的气势犹如一把封藏已久的宝剑赫然出鞘一般,令人有种锋芒毕露不敢直视的感觉,张天松眼中亦是闪过一道jīng芒,暗赞一声好气势。 第一百零一章 虚情假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任芊这位今rì的主角的到来,顾业光和福伯也只是对她嘘寒几句,便招呼着二人坐上了众人围坐在一起的大红圆桌。 而张天松这位“奇装异服”的陪伴者,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注视,但却并没人在澳岛的上流社会见过他,都只当他是任芊在大陆带回来的朋友,瞅了一眼便没了兴趣。 而顾业光和福伯对他却没有丝毫托大,先不说顾业光知道张天松是有大能耐的修士,就算是福伯,也想起昨晚任芊说到的朋友保护,还说刚刚路上有耽搁,再看他身上衣衫破烂,此时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就是这位小青年一路过关斩将地护送着任芊回到任家大院的。 福伯更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亲自为张天松拉开了椅子,并投以感激的目光。 张天松深知他的意思,也不矫情,不亢不卑地道了一声谢,丝毫没有受宠若惊地坐了下来。 这一举动,却又引得在场众人对张天松重新审视一遍,难道自己看走眼了,这小青年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 “装神弄鬼!”反倒是徐成嘴角微微一抽地暗自冷哼一声,这般服务,在整个任家上下也就只有去世了的任老爷子,就连他此时大权在握,也没有得到这般待遇,虽说他也不稀罕。 “哈哈,我们任家的小宝贝终于回来啦,你二姑父可怪想你的。”徐成忽然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哈哈一笑,竟然极度热情地欢迎着任芊的回归,旋即语气赫然一变,像似悲痛万分地扶额道:“可惜芊芊,你没能来得及送老爷子最后一程啊,唉...”如果被不明真相的人见到,还以为他真的对任芊疼爱有加,又对任家忠心耿耿。 众人心中无不暗骂一句,猫哭老鼠,张天松和顾业光几人更是直接脸露讥笑,反而任芊没有因为他的话有丝毫的动怒,甚至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之sè,想来徐成是说中了她心中没能见自己爷爷最后一面的疙瘩。 “你也不要太伤心内疚,老爷子去得很安详,不过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你,说家里他就最放心不下你,临走前还特意叮嘱我,让我要照顾好你,不要让你有丝毫的闪失。”徐成语气深长地说着,一副很是关心她的样子。 然而,外人还没觉得他虚假,他就已经开始对自己说的这些话暗自恶心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只有这样,今rì才能更加容易的得到任家的一切,说些片面之语,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张天松、顾业光和福伯几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一副搞不清状况地模样,不过要他们相信徐成是真的关心任芊,并且对任老爷子的去世而感到悲伤,他们宁愿相信明天太阳会是从西边升起。 然而,令得张天松几人意外的是,任芊非但没对徐成这些虚情假意到掉渣的话有丝毫不适,反而眼中的愧疚之sè更浓,甚至脸上的血sè也在渐渐消褪,像似深信了徐成的话一般。 正当张天松几人暗觉不妥之时,徐成的语气再变,收起了悲伤之sè,淡然道:“不过老爷子临走前,却是留了一些东西给你,现在我还是把它们交到你手上的好,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二姑夫我有什么私心呢。” 徐成直接向身后站着的一名安保人员吩咐道:“去请洪律师他们过来。” 没有让众人久等,三名脸sè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徐成离开座位上前握了握手,亲自介绍道:“这三位分别是洪律师,杨律师和周律师,三位都是澳岛律师界鼎鼎有名的大律师了,同时也是我们任家的法律顾问,老爷子走前便是委托了三位大律师,共同执行遗嘱上的吩咐。” 洪律师三人也只是对众人微点一下头,接着便入座直接进入主题。 “遗嘱上有写任家的一切物业,无论是不动产还是动产,都将交由任老先生的嫡系亲孙女――任芊任小姐。”洪律师照着手中的一纸遗嘱,缓缓道来:“遗产总价值约一千二百三十三亿五千八百四十七万rmb。”说道这里,饶是洪律师执行过不少遗产交接,早已是见怪不怪的他还是止不住心中的那道情绪波动,一千多亿rmb啊,什么概念? 听到洪律师的宣读,在场众人都禁不住心中一震,也只有两个人对此是平静无波的,一个是顾业光,作为能和任家并列澳岛三大世家之一顾家家主的他,身家并不逊sè任家半分,另一个竟然会是任芊,身为即将继承这笔天文数字的她,竟然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满脸的悲伤之sè,像似还沉醉在爷爷去世的悲痛之中。 即便以徐成的城府,想想自己不久后将会得到这全部的财产,也忍不住眼中的那道灼热。 然而,张天松也是被这庞大的数字惊得手都不自然地抖了抖,虽然早已预料到任家家财万贯,但还真没想到竟然能富到这种程度,比起自己的外公也最多只在伯仲之间。 “这些都是遗嘱的副本,大家可以看看,如果我们的执行有任何不妥之处,各位可以提出来。”那名姓杨的律师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文件,分发到众人手中,就连张天松也拿了一份。 上面罗列着任老爷子留下各种产业的估价和现金遗产,以及对于遗产的分配,在继承人名字的一栏,赫然写着任芊二字。而在场众人所谓参加的遗产继承仪式,便是来见证遗产的分配,是否和遗嘱上交代的那般公证继承。 “这是遗嘱的原件,任小姐可以和其他副本对照是否一致。”杨律师拿出真正的遗嘱,交到任芊手中。 此时的任芊,也不知是否悲伤过度,只是拿着遗嘱原件随便扫了两眼,便平静地点点头道:“没有问题。” 三名律师闻言顿时暗松一口气,这种大家族的遗产继承最是怕出现怀疑遗嘱造假,此时当事人没有异议,在此的见证人也没有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当是最好的结果。 三人对视一眼,洪律师递来一支钢笔以及一盒印泥,示意道:“那任小姐没有问题,就在最右下角的继承人栏,签上您的芳名并且按上手印,这任老先生的财产便会尽数转移到您的名下。” 第一百零二章 魅惑之音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见到任芊接过钢笔和印泥,再看徐成脸上没有异样,众人都是暗觉奇怪,难道他真的没相争遗产的心思? 顾业光和福伯也是隐晦地对视一眼,心中同样疑惑,要他们相信徐成会拱手相让,这好不容易才布置成的局面,真的很难。 就在任芊拿起钢笔,就要落笔之时,一道嗓音却令在场的人都心中凛然。 “芊芊,你想好了,如果接下老爷子的这些东西,你一个小女孩可不一定守得住这江山,要是一个不慎,把老爷子辛辛苦苦打拼一辈子的东西,都亏得个干干净净的话,老爷子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啊。”说话的人正是徐成,只见他此时面上带着暖洋洋的笑容,丝毫没有平时的yīn霾。 任芊闻言,执笔的手一顿,美眸带着悲伤之sè地看向徐成,就在对上他眼睛的那一瞬间,任芊眼中的悲伤忽然止住,接着便是逐渐消褪,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木然,然而,诡异的是,她的脸上竟然有着一股浓浓的悲戚之感升起。 众人心中猛然一跳,徐成终于还是忍不住要露出狐狸尾巴了,而最先坐不住的便是对任芊关爱有加的顾业光,此时,他已是顾不得场合礼仪猛地一拍桌子,沉声质问道:“徐成你什么意思?我告诉,别想图谋不轨,别人惧你徐成,但我顾某人要捏死你,还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二姑爷,现在是完成老爷最后心愿的时候,既然老爷指定芊芊小姐继承一切,便是对她有驾驭任家产业的信心,即使小姐一时不熟悉业务上手难些,不也有我们一群老臣子扶着么。”福伯接上顾业光的话,缓缓道来,旋即又忽地语气一变,也是带上质问的语气道:“难道您对老爷的决定有所质疑?还是你对老爷的安排不满,如若不然,便请稍后再商。”到最后,语气变得僵硬起来。 众人都沉默不语地看着顾业光他们二人的发难阻拦徐成,再听到最后福伯的语气,从您到你的变化,便知这位任家有老好人之称的福伯,也不是谁人都给卖面子的,而且言中处处都用已故的任老爷子之名,来压制徐成的野心,只要他敢说不,便是对任老爷子的大不敬,在场的都是澳岛上流社会中有头有脸,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若他真敢这般强行为之,即便是得到了任家的一切,只怕rì后在澳岛也是寸步难行。不得不暗赞一声福伯的好心计,不愧为任老爷子多年以来的左膀右臂。 而此时,作为整件事主角的任芊,对此却是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看着徐成,像似他刚刚的那句话说中了隐藏在心中的一些东西一般。 “呵呵,真是好笑了。”徐成眼中闪过一道yīn霾,一改之前的客气,语气同样强硬地反击道:“顾董事,我念你是老爷子的至交好友,才敬你三分,说句难听点的话,我任家的事情可跟你顾业光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请你这外人不要过多插手。”只要过了今rì,任家一切便会属于他徐成,大权在握的他还真就不惧顾业光。 转而又不屑地瞥了一眼福伯,不带丝毫感情淡淡地道:“至于福伯,你不过是任家的一个下人,能给你上桌见证遗产交接,已是看在你为任家这么多年来,都忠心耿耿地任劳任怨的份上,但也请你也不要越界管你不该管的东西。” 徐成简简单单地两句话,便把之前对他的尖锐攻击化为无形,并且把他们二人排除在外,要是他们再强行出言阻拦,对任家有野心的便会是他们了,虽然在场众人都把这一切看得很清楚,但事后顾业光和福伯也不免会受人诟病。 被驳回一言的顾业光顿时勃然大怒,在澳岛上,还没人敢这般对他说话,就在他即将翻脸的时候,徐成又说话了。 “我刚刚说的只是给芊芊一个提醒,或者说是选择,我也不能左右什么。”说着,徐成对着任芊微微一下道:“芊芊,这事你要是怕接不下来,毁了老爷子一片心血,你可以暂时交给二姑夫帮你照看保管,等你以后长大一点有能力了,二姑爷再把它们交托到你手上,你说,好不好!” 闻言,顾业光和福伯也只是微微一皱眉,徐成也说的没错,最终这事的决定权也只是在任芊手中,只要她坚持接下来,他徐成也不能多说什么,就不信,凭借着他的三言两语,便能使任芊放弃她爷爷留下来的东西,拱手让于外人。 就在众人都只关注着三人之间的交锋,却没有发现作为当事人的任芊,随着徐成落下的话语,捏着钢笔的手徒然一震。 不过这般轻微的变化,却是被一旁的张天松察觉,奇怪地看了眼脸sè变得不太好的任芊,轻松在她耳边问道:“没事吧你?” 然而,任芊却是目光呆滞地看着坐于对面地徐成,犹如没有听到张天松的话,此时她的脑海里却是不停地回荡着徐成刚刚那句话的最后三个字,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芊芊,你说先把这些东西交给二姑夫打理,好不好啊。”徐成见任芊呆呆的目光,心中顿时大喜,这方法果然有用,便又再次出言。 徐成这话犹如魔音一般,任芊闻言,木然地眼珠子微微一动,嘴角上更是掀起一抹微笑。 “嗯?这种感觉好熟悉!”张天松忽然眉头大皱,像似感觉到什么。 “是灵力的波动。”张天松赫然抬头看向徐成胸口处,那里正有一样东西,灵力就是在那传播而出。旋即连忙再看任芊的神sè,顿时心中大惊,魅惑之音,一定是徐成使用法术迷乱了任芊心神,让她心甘情愿地交出任老爷子的遗产,一定是这样! 这时,任芊已是樱唇轻启地吐出一个令顾业光和福伯大惊失sè的字――“好...” 徐成脸上再也忍不住那狂喜之sè,成功了,图谋良久的大计终于还是成功了,澳岛从此之后的三个世家之一地任家,rì后便由陈家代替了。 然而,就在徐成以为大势已定之时,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第一百零三章 狗急跳墙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就在徐成以为大势已定之时,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哈!!!”一声犹如咋响chūn雷般的巨响,骤然从张天松嘴里传出,暴喝中还夹带着源源不断的灵力,这等有灵能的喝声,令在场众人耳中嗡鸣不断,体质弱点的甚至眼冒金星。 然而,对于中了魅惑之音而迷乱心神的任芊来说,无异于天籁之音,使她原本昏沉的头脑为之一清,眼中也恢复了光彩,脑海中更是瞬间涌出多个画面,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被想起,想到刚刚自己竟然像撞邪一般,说了个好字,不就等于拱手把爷爷的心血送于徐成这无耻之徒? 任芊也算的上是心思灵敏之人,仅仅霎那,便反应过来,在好字后面再加了个字――“难”! 但此时众人耳中嗡嗡作响,那里还能听到她说什么,只是隐隐见到她贝齿轻启,知道她说了话,却又不知她说了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顾业光,见张天松竟然这般大动作的暴喝一声,便知有所不妥,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声问道:“居士?是不是有何不妥之处?” 还不待张天松回答,对面的徐成突然急速地咳嗽几下,紧接着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吐出一小口鲜血,样子更像似瞬间老了十岁。 “呵呵,俗话说:意yù害人,却反受其害。我看也不过如此,你那些伎俩在小爷我面前,还是收起来的好。”张天松呵呵一笑,丝毫不觉意外。 顾业光闻言,脸露恍然之sè,顿时明白了任芊为何会答应他那看似妄想的提议,当即也不出声地笑着点了点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任小姐,请您再明确一次任老先生遗产的分配,您有完全支配这笔遗产的权利。”从那声暴喝中回过神来的洪律师,怪异地看了眼张天松,又看了看变得萎靡的徐成,最后停留在任芊的脸上。 “就按爷爷遗嘱的吩咐,我接收这笔遗产。”任芊对着洪律师甜甜一笑,那里还有半分呆滞之意,重新抬起执笔的右手,就要在继承人署名栏签上自己芳名之时。 “任芊!!!”此时的徐成再也没了刚刚云淡风轻的气度,见到意外清醒过来的任芊,再也坐不住了,捂着因为某些东西破裂导致反噬,令得疼痛难耐的胸口,一手指着她气急败坏地道:“你刚刚不是答应了,说了好,暂时把遗产交由我保管的吗?难道你,你想在这么多名流的面前食言?你就不在乎任家的信誉?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我答应了?我是说了好,不过后面却是还有一个字可能你没听清楚,我真正回答你的话是――好难!”任芊俏目盯着气急败坏的徐成。 “没错啊,你老人家耳朵不好使了吧,不过我坐旁边,我听到了。”张天松见到徐成此时急得屁股冒烟,就觉暗爽,叫你找个小狐狸来袭击小爷,叫你的人弄破我的衣服,活该! “我也听到了,芊芊的确拒绝了你的提议!”虽然没有听到,但并不妨碍顾业光对任芊的无条件支持。 “我也听到小姐说好难。”福伯毫不犹豫地同样跟着点了点头。 顿时,在场地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圆桌另一边的一位年过半百的男人却首先开口了:“我也听到芊芊小姐拒绝了你。” 像是连锁反应一般,众人纷纷表态说听到任芊说好难,显然,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在见到徐成失势,顿时从原本应该保持的中立,倒向了任芊这位正统的继承人,等于在向新一任任家家主示好。至于徐成,先不说任家是否会对他做出处理,就凭在语言上和顾业光的硬磕,而又没能掌权任家,便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了,过了今天,他也不过是一条被赶出家门的狗,又有何惧。 任芊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的娇小姐,先是对顾业光投以感激的目光,转而又对着最先开口支持自己的年过半百的男人点点头,以示感谢。 “噗!”徐成见着竟然人人都帮着任芊那黄毛丫头,顿时气急攻心,刚刚有些微微平复的反噬之感再度用上心头,直接一抹猩红吐在了桌面。 “好好好,好一个好难,好一群墙头草。”徐成勃然大怒地扬身而起,指着围坐一起的众人气急地道:“看来不给点颜sè你们瞧瞧,你们还真当我徐成泥捏的不成。”说话间,人已是缓缓地向后退去。 众人正觉不妙之际,却是是已经迟了,只见在徐成一招手之下,一群三四十人的黑衣安保冲了进来,把众人坐着的大圆桌团团围了起来。 能来参加任家继承仪式的均是有大身份的人,其中不乏有贴身保镖,例如顾业光此时便是带来四名,其余人也三三两两地有几人随从,不过即使加上顾业光的四个,也才十五六人,连对方的一半都不到,场面顿时又有所逆转。 “徐成,你干什么?”福伯见事情竟然发展至此,也不顾是否下人身份之说,直接拍案而起,伸出颤颤微微地手指着徐成道:“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你自己找死便好,可不要连累整个任家,这般相逼,即使得到了任家的一切,你也难逃一死。”显然此时的福伯已是怒到极致。 “哈哈哈,我做事用不着你一个糟老头指手画脚的,小贱人,今rì你不把任老头的遗产全部交出来,你们统统都别想踏出这里半步。”徐成如若癫狂地哈哈大笑。 即使身旁站着十多个保镖,但一群所谓的达官贵人却没有丝毫安全的感觉,都纷纷注视着任芊,看她是如何表态,这可是和自己的人身安全挂钩的。 “你...”感受到周围投来的目光,任芊脸sè难看地说不出话来,从见到任家大院的安保被撤换后,心中所担忧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没有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任芊,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旁的...张天松,竟然不是如若至亲的福伯也不是身为长辈的顾业光,而是认识不到两天的张天松。 第一百零四章 张天松的秘密武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面对这样的变故,即便是顾业光也是微微sè变,倒不是惧怕这三四十个打手一般的安保,而是徐成的这般相逼,确实让任芊两难,要把偌大一笔财产拱手让他,事后再去对付坐拥千亿身家的徐成,已不是事实。但若是不肯答应,只要徐成随便弄死弄伤一两个名流,以后执掌任家的任芊在澳岛的上流社会怕也寸步难行。 想到这里,顾业光也不得不暗叹一声,早知道徐成竟然敢破釜沉舟,自己便多带十个八个保镖,起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在圆桌另一边的洪律师三人也是脸sè大变,对于遗产继承,这种最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如果真是被徐成这般得逞了,自己三人迫于威胁下,在这么多名流的眼前签了这份遗嘱的话,今rì过后,自己等人怕要名誉扫地,别想在澳岛律师界混下去了。 “徐成,你别乱来,你这样是在违法,我可以告你...啊!”那名姓周的律师刚出言jǐng告,便被身后站着的一名安保,直接一个手刀敲到他的后脑,令他啊地一声,晕了过去,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徐成瞅都不瞅周律师一眼,只是把眼睛瞪的老大地盯着任芊,再次催促道:“小贱人,你想好没有,老子没时间在这和你磨蹭,你再不决定下来,就别怪我的人下狠手了!”说着一摆手。 身边一个黑衣安保顿时上前,显然是要给任芊压力,逼迫她妥协此事,而且柿子还是挑软的捏,当即向着一名没有随身保镖的中年贵妇而去。 那名中年贵妇顿时大惊失sè,急急把哀求的目光投向任芊,意图让她妥协,还自己一个安全。 见到这一幕,任芊拳头赫然一紧,捏得白泽如玉地小手,青筋毕露,求助地看向旁边这位给自己带来莫名安全感的大男孩,希望他能把悬崖上的自己拉回来。 感受到任芊求助的目光,张天松却是对她微微一笑,没有任何的慌乱,甚至对此事连大点的情绪波动也没有,像似任何问题都难不倒他的那般,神情悠然。 被这温暖阳光的笑容所感染,任芊不安的心,略微平复下来,接着便看他笑呵呵地对着徐成道“老狐狸,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轻举妄动的话...” 还不待他说完,身后围着的一名安保学着上一位那样,上前就要一掌劈晕多嘴的张天松,好得到老板的赞赏,不过他此次却是踢到了钢板。 “砰!”感觉到身后有人来势汹汹,张天松剑眉一扬,直接暴起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踹出,直接把那安保踹飞,撞上五六米远的沙发才止住了往后飞的身体,但此时那安保已然晕了过去,连哼上一声的资格都没有。 “说了不要轻举妄动,就是不听,真当小爷的话是耳边风!”张天松对着晕倒在地安保,毫无仪态可言地竖了竖中指,一脸鄙视。转而又对着任芊呵呵一笑地道:“对不起啊,一时收不住力,如果弄坏你家沙发可不要找我这穷人赔哦。”虽是说着道歉的话,但脸上的笑容哪里有半分不好意思之sè,不过他自称穷人,配上身着的条条装,倒极为合适。 然而,任芊却是对着他报以感激地微微一笑,心里更是暗松口气,终于有人出来拉仇恨了,希望徐成不要再向着自己来。 不知是任芊的祈祷起了作用,还是张天松拉仇恨的技能比较高级,徐成的目光果然被他吸引住,就连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地看着这位貌不惊人的小青年,竟然能把一个起码一百六七十斤的壮汉一脚踹飞五六米,最后还是被沙发挡住了才停下来,不然还真不知要被踹飞多远,难怪任家的小千金敢大摇大摆地回来继承遗产,原来身边还有一个大高手保护着。 见到张天松出手,顾业光嘴角亦是微微翘起一丝弧度,眼带戏谑之sè地看着愣住了的徐成。 “你,你...你找死!”你了老半天,徐成终于是憋出了几个字,不过显然也是被张天松这生猛地一脚唬住了。 “呵呵,是不是找死,你还说不了算,小爷福大命大,没个百八十年的,阎王爷也不敢收我,你一个老狐狸算个球啊!”张天松毫不客气地一撇嘴,他还真没吹牛,以他此时聚灵后期的境界,就算从此之后不再突破,也可让他百病不生地安然活到百岁以上。 “哼!再能打又能如何,我就不信,你两个拳头两条腿,能斗得过三四十人。”徐成深知自己和他斗嘴肯定不是对手,当即也不再废话,直接一挥手,示意那些安保收拾张天松。 张天松不屑一顾地瞥了瞥缓缓围向自己安保,施施然地道:“原来用三四十人围殴的这种垃圾招数是你教导你那龟儿子的啊?我就说,哪个混蛋想到这么凶残的手段,把我衣服弄得破破烂烂的,果然是有啥样的老爹就有啥样的儿啊。” 徐成听出他的言外之意,顿时一惊,连忙示意手下暂停行动。 “你什么意思?”徐成沉声问道。 “呵!你还明知故问来着?”张天松瞪大了眼睛的盯着徐成,气哼哼地道:“刚刚在路上你那龟儿子徐怀带着三四十人拦路围殴小爷,还手持砍刀铁棍斧头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大堆东西,不过还真当小爷好欺负的,都被我掀翻了。”说着,脸上还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什么?这么多人带上武器还被他解决了?那自己上去不也是挨揍?众安保面面相觑。 “什么!?”徐成顿时大惊:“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 “也不怎么样,他想劫人,却不料反倒被我劫了。”张天松笑呵呵地掏出橘子五代,启动了投影功能,一张图像顿时映shè在不远处的墙上,正是徐怀昏迷时的照片:“你样子这么难看,生的儿子却是人模狗样地,长得也不赖,就不知是不是你原装出厂的还是代工贴标的。”张天松毫无口德可言地调侃着徐成。 “小怀!”徐成却不理张天松的出言不逊,看到投影中,自己儿子晕了过去,顿时惊叫一声。旋即又强作镇定地道:“哼,别以为随便拿张我儿子的相片,便能让我以为他在你的手上。”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幸好我有所准备,看着!”张天松一划手机屏幕,墙上顿时换了另外一张照片。 看到墙上的照片,在场众人皆是一愣,紧接着又忍不住地捂住嘴巴,偷偷笑了起来,因为他们见到一张很...二~逼的――自拍照! 照片中有两个人的头像,一个不用说是徐怀,另一个却是张天松,只见他一手搂着昏迷中徐怀的脖子,还很是犯二地伸出手,做了个大v的姿势。这照片却是张天松把他丢进树林时随手拍下的。 然而,对于这张在众人眼中很是好笑的照片,徐成看得却是真正地大惊失sè! ps: 第一百零五章 一波平又一波起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徐成吃瘪的样子,不止是张天松心里暗爽,即便是早已达到喜怒不形于sè的顾业光,也忍不住地呵呵笑出声来,就更别说作为当事人,处处被他针对想夺取家财的任芊大解心头之气,不过同时又疑惑起来,张天松是什么时候把徐怀抓住的? 有抓去了? “你,你把他抓去哪了,对他做了什么?” 此时的徐成哪里还有刚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势。 “果然虎毒不食子,也没对他做什么,只是叫他不要逃跑,结果” 张天松满脸无奈之sè地耸耸肩道:“他不听话,硬要跑,我又赶着时间来参加这劳什子继承仪式,所以就你懂得。” “你究竟把我儿子怎么了?快把他交出来,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着犹如受伤了的狮子一般的徐成,张天松不以为意地憨笑道:“他要跑,我只能把他的腿打断了,这样他就跑不了了,呵呵!” 打断? 众人看着憨笑中,像似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的张天松,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阵寒意。 张天松不理众人的目光,语气一变:“至于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哼,我也不怕告诉你,如果今天我和任芊不能完好无损地走出去,你儿子就等着下大海喂鱼吧,那才叫死无葬身之地,还tmd死无全尸呢!” 说着,眼中爆出一道历芒,恶狠狠地盯着徐成,像极了一头野狼。 这话完全就是唬他的,但张天松却不怕他不就范。 而徐成,除了儿子,这世上再没有值得他重视的人了,他图谋任家家财,不止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更多的是为了自己儿子的rì后,才铤而走险地走上这条路,如若儿子都没了,即便是腰缠万贯又有可用。 “那你想怎么样?” 徐成血红着眼睛,紧紧盯着这个一而再,再而三破坏他好事的人,从刚才叫破自己魔音开始,再到现在,还有昨天打退抓捕任芊的手下,不用想也应该是他的所作所为了。 “这应该是我问你,你想怎么样?” 张天松呵呵一笑道:“要就带人离开,你儿子明天rì出之前自会有人送到你跟前。要就继续在这捣乱,徐怀不出一时半刻,便要石沉大海。” “你” 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青年,想到自己jīng心策划这么久的事情,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生生破坏,徐成真想扒他皮,抽他筋,喝他血,吃他肉,恨不得把自己能想到的酷刑统统用在他身上。 很想不顾一切地就在这把张天松围杀了,但他不敢,不敢赌,因为这是一场用他儿子做赌注的赌局,他赌不起,唯有退却。 最终,徐成还是选择了放弃,带着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差点改姓的任家,但临走前,他却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坏我好事?” 看似很白痴,但张天松能从他眼睛中感觉到浓浓的恨意,还有一抹隐藏的很深地无力。 “我是猎人。” 张天松一脸认真地看着他,在他不解地眼神中继续道:“专门来打狐狸的。” 随着徐成的离开,遗产继承仪式正常进行,那名被敲晕了的周律师也被张天松弄醒,最终,任芊在众多澳岛名流的见证下,在遗嘱中,签下了自己的芳名和印上手印,任家的一切正式成为任芊的私有财产。 任家的遗产继承仪式就这般在有惊无险地情况下圆满结束了。 参加仪式的众多名流对任芊道贺后,便急匆匆地陆续离场了,刚刚的那一幕可着实把他们吓的不轻,此时一结束,众人便急不可耐地要离开任家,待最后三名律师也把相关的手续文件整理好后也离开了。 此时,任家客厅里留下来的人只有,张天松,任芊和顾业光了,而福伯则亲自去送为三人倒茶。 “居士好手段,真是令顾某佩服。” 顾业光对着张天松一拱手,他听闻修炼中人大多都是习惯用古时的礼节,故此也有意迎合地来上这么一手。 “居士?原来你名字叫居士啊?好奇怪,不过蛮特别的。” 任芊恍然地看着张天松。 顾业光见此却是一愣,看看张天松,有瞧瞧任芊,问道:“芊芊,居士是他的称号,你不和居士是朋友吗?难道你不知道居士的名字?” “称号?” 很显然,任芊还没搞明白状况。 “啊哈哈,顾先生说笑了,什么居士不居士的,没那回事,当我是朋友地叫我一声阿松便行。” 张天松打着哈哈,趁任芊不注意,连忙对着顾业光挤挤眼睛,示意保密。 “呵呵,想不到阿松兄弟这么风趣幽默。” 顾业光很是配合地跟着呵呵一笑。 任芊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人,虽然暗觉有不妥,但也没刨根问底。 就在这时,福伯用托盘端着一套茶具出来,把其中一杯茶送到张天松手上,脸sè变得凝重,接着,他自己也双手捧起一杯。 “小兄弟,我老福,在这里以茶代酒替老爷,替小姐,替任家上上下下,敬你一杯,多谢你今rì援手之助,rì后有哪里用得着我老福的地方尽管吩咐,不敢推脱。” 说着,向张天松示意一下,昂头一口喝干杯里的茶水。 “呃” 无言地看着神情激动的福伯,张天松无奈地只能跟着喝掉杯中之茶。 旋即,福伯又是向刚才全力支持任芊的顾业光敬茶,看到这一幕,张天松心中却是感叹万分,同样是一个人,下人身份的福伯却是能为任家出心出力,忠心耿耿,然则徐成作为任家的姑爷,却是图谋不轨,意图夺取家财。 当真是人心难测,一些看似亲近的人,或许便是背后的一把刀,随时瞄准你的心窝。 “对了,阿松。” 显然任芊还没习惯对他的称呼,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把徐怀抓住了的?而且我没见你还有什么同伴啊,现在谁在控制着他?” 不明白张天松让谁去控制着徐怀,还能把他随时丢下大海。 “我没控制他啊,只是把他打晕了,随便丢在路边的树林里了。” 张天松耸耸肩道:“等他睡醒了自然便会自己回家。” “啊!那你怎么说能把他丢下大海?” 任芊一脸好奇地看着他。 顾业光和福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位任小姐真是单纯的可以,看来以后想要真正地掌舵任家,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傻丫头,他只是为了吓退徐成才这般说的。” 顾业光拍拍任芊的螓首,溺爱地抚摸着她的秀发,笑呵呵地为她解释。 “哦” 任芊顿时恍然,旋即半赞半贬的对着张天松道:“看不出你说谎话还蛮熟练的嘛。” 张天松还来不及反驳她的话,便听任芊向福伯问道:“福伯,您不是说徐成和三婶争斗爷爷遗产的吗,还有三叔和四姑姑他们人呢,今天怎么都没来?” “唉,那徐成虽是狼子野心却也手段不小,三少nǎinǎi怎么斗得过他,被徐成利用各种方法手段,逼使任家的所有嫡亲暂时离境,在今rì未过之前,不准他们返回澳岛,这才让他暂时掌控了家里的大部分权势,就连安保都被全数换上他的人马。” 福伯深深叹了口气,像是要把之前的憋屈都吐出来一般。 “徐成虽然是个小人,不过脑瓜子却是不错,再加上满肚子坏水,此人不除,迟早也是祸害。” 顾业光插上话,沉声地道:“我会让人打压徐成名下的产业,如果必要时,不惜用一些手段让他消失在世上,反正这也是他常用的手段,也让他尝尝自己所做的恶果。” 任芊也不反对地点点头,她确实恨透了徐成,先不说他在任家搞风搞雨,便连自己,如若不是张天松及时出现,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对了,刚刚究竟怎么回事?我这么无缘无故地就听了徐成的话,他让我交出遗产,我就迷迷糊糊地想把遗产交给他,就像就像心里还有一把声音一般,让我说好说好,这样子,幸好关键时刻被阿松一声大叫喊醒了。” 任芊拍拍胸口,表示此时想起都还心有余悸。 福伯和顾业光同样有所疑惑,然而,叫醒任芊的是张天松,所以很自然地,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想从他那处知道答案。 “嗯,这事确实有些古怪,徐成是对你使用了一种类似催眠的声音,但这声音又比催眠厉害很多,可以让人不知不觉中迷了心神,就像刚刚你那样,指东你就不会走西。” 张天松看着任芊,旋即又道:“不过徐成应该是通过一些东西,才能有那样的神奇效果,因为我没在他身上感觉到和平常人有什么不同。” 这世上还有这么厉害,能令人迷失心神的东西? 三人闻言一阵惊呼,即便是早有预料的顾业光也是被惊了一惊。 “不用怕,这些小妖小法对于一些心志坚定的人是无用之功,所以一开始他才会利用你的内疚之情,趁机以邪法攻击你的内心。” 就在张天松话音刚落之时,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带着喋喋怪笑传了进来。 “桀桀没想到我钟英的离魂真魔音,会被一个毛头小子称为小妖小法,当真是气煞老朽了,小子,你不想这屋里的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就来东边三里外的小树林,与老朽我一诀高下” 第一百零六章 再战修道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这声音犹如耳边响起,除张天松外均是大吃一惊,连忙向四周望去,却是除了一应家俱摆景之外,别无他物,就更别说人影了。 “不用看了,这人用的是传音之法,他人应该在别墅之外。”张天松眉头一挑,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反而恍然大悟地道:“看来徐成能发出那些迷乱你心神思维的声音,幕后的人便是他无疑。”所在看向任芊。 “这世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任芊大为惊奇,旋即又蹙起秀眉问道:“这妖人找上门来,怕没什么好事情!” 张天松闻言呵呵一笑:“你没听到他说,要我去树林一决高下,我去会会他便是,正好手痒痒了。”他也不是说笑,自从那rì对上玩毒的邪道人后,再也没和修炼中人交过手了,更何况在不久前还突破到了聚灵后期,正是心痒难耐,想找同道中人试验一下自己的实力,和试试之前特地画制的几张特殊符箓。 “啊,那人会传音这些传说中的东西,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还是不要”任芊担忧地说着。 然而,不等她说完,张天松便是直接打断道:“没事的,一个老头子都斗不过,我还不如早点回家耕田卖番薯算了。”一把提起被抛在一边的背囊道:“我去去就来,你们准备好晚餐等我啊!”说着便往外走去。 三人看着张天松离去的背影,脸上神sè各有不同,先是任芊满脸担忧之sè,接着便是顾业光微微掀起的嘴角,还有一个满脸不好意思的福伯,这事怎么说也是因为对付徐成才惹出来的,现在却又要张天松去擦屁股。 出了任家,张天松看了看太阳,认准那人所说的东边树林,运起灵力直径向东边跑去,一路上保持着三十码左右的速度,一边调节着体内的灵力,时刻让自己保持着最巅峰状态。 刚刚虽是说的轻松,但心地下的那股子jǐng惕,却是时刻提防着,自从上次对上那玩毒的邪道人,令他吃了些亏,此时再对上修炼中人的张天松,心里可不敢有丝毫放松,要不然一个不慎,yīn沟里翻了船,那可就麻烦大了。 三里路,紧紧用了张天松四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来到了那人指定的小树林,抬头瞧了瞧四周,发现这树林正是之前他抛下徐怀的地方。 难道徐成这么快便找到了儿子,现在让人引自己出来报仇?念头刚起,一株大树后便有掌声响起。 “啪啪啪,好胆量,不愧是敢小瞧我离魂真魔音的人,不过就是不知本事有没嘴巴说的那么厉害!”声音响起的同时,那株大树后转出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 只见这人一头长长披肩的黑发,脸上还带着一副厉鬼面具,身穿一袭黑sè长袍,站在树下拍着手掌,显然刚刚传音而来的人,便是他无疑。 看着他这身略微怪异的打扮,在配上周围的荒无人烟,霎时间透出着丝丝诡异,饶是张天松胆大,也不禁心中微微发毛。 “那徐成身上能传导灵力的器物,应该是你给的吧。”张天松目光不加掩饰地上下扫视打量着对面的鬼面人。 “不错!” 张天松见他答得这么干脆,也是有些意外,接着便问:“你帮他有什么目的,你又是何人?” “目的嘛”鬼面人昂首看天,像似在思索着他的问题,片刻后忽然直视张天松,呵呵一笑道:“目的好玩。” 好玩?张天松一愣,这是劳什子目的啊。 “至于我是什么人,就要看你够不够资格知道咯。”即便是带着面具,但还是难以掩盖他眼中的那是火热,带着些许兴奋道:“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上拥有灵力,而且修为不低的样子,想要知道我是谁,你可以选择打败我,然后逼我说出来的。”说着,又发出刚才传音时的喋喋怪笑声。 “姥姥的,这都什么怪癖好,竟然希望别人对他逼供,不会是小受吧。”张天松想到这,再也忍不住心中地那阵恶寒,当即不屑地撇着嘴道:“装神弄鬼!” “你究竟要我出来何事,不会就是来听你的变态需求的吧?” “我难得遇到你这么一个修士可以练练手,你要是敢不战而逃的话,桀桀,小心你的那些朋友。”鬼面人终于说出了真正目的,竟然真如之前所说的,要一决高下。 原来还是个好斗狂。 “哦,你是对我破掉你那离婚魔音不满,想要亲自出手,夺回点面子?”张天松听他果然要有较量的念头,左手当即不动声sè地伸进了背着的包囊里,在一处预先放有金刚符的格子里夹住了一张符箓,缓缓地从背后抽了出来。 “是离魂,离魂真魔音!”一听到竟然有人给他的魔音乱取名字,顿时火冒三丈,从怀里掏出一物,对着张天松便是狠狠地一甩过来。 张天松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人说着说着竟然忽然发难,来不及多想,背后左手直接抽出,把金刚符拍在胸口,在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人已是往一边跃去堪堪躲过了砸来之物。 刚站定,便不再犹豫,把包里的一大叠符箓一股脑地取了出来,还不待他往身上拍,忽然一声巨响把他给惊住了。 瞪大了眼睛地往原先站着的地方看去,只见原本平坦的地面,多出一个直径一米多宽的黑漆漆深洞,正冒着青烟,那般恐怖的杀伤力着实把张天松吓得冷汗直流,这都什么情况,要是被砸在身上,就算是十张金刚符叠加也抗不住啊。 “手雷弹都没这么凶残吧。”再一抬头,那鬼面人又是甩手丢来一物,有了前车之鉴的张天松更是不敢在原地有丝毫滞留,使劲用力一跃,这次躲得更远,也不理会再次发出的巨响,连忙挑选着手上的符箓,把神行,轻灵一类,能大幅度增加基础属xìng的符箓贴在身上。 “呀呀呀,你不可以躲,你不可以躲,堂堂正正的和老朽我决战一场。”鬼面人见自己珍惜异常的雷莲珠被躲开,顿时气得哇哇大叫。 去你姥姥,不躲难道小爷站着给你炸啊?张天松就差没破口大骂了,见鬼面人气得跳脚,一时没有再丢那些“手雷弹”,顿时眼中掠过一道jīng芒,心中暗道一声:“就是现在!” 脚下灵力猛然爆发,就连泥土也被掀起一小块,整个身子犹如箭一般地激shè而出,对着正心疼那雷莲珠的鬼面人直冲而去。 嗯?眼角瞄到一道身影正快速地接近着自己,鬼面人顿时惊醒,待抬起头来时,已是迟了,只刚来得及拿手一挡,整个人便被张天松一脚抽飞。 “哗啦哗啦”张天松全力一脚之下,鬼面人直接被踢得离地而起,撞入那片树林之中,穿过树叶枝丫还发出一阵声响。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张天松刚一落地,咬牙切齿地又往鬼面人掉落的方向追去。 片刻后,张天松疑惑地目光来回扫视在挂着一块破布的树丫上,那鬼面人竟然消失了,但身上的肌肉却没有丝毫松弛,紧皱着眉头地感应着鬼面人身上那丝微弱的灵力波动。 就在刚一转身之际,旁边一棵树的树干上,忽然显露出一个人影,手上还带着一抹寒光刺向张天松的左侧。 张天松心中凛然,旋即不躲不闪,仗着自己武道上的优势,反而迎身而上,手掌化作鹰嘴一般,猛然一啄他的手腕,接着手一叼,随后迅速往回一收,同时一拳轰向对方。 “砰。”沉闷地肉搏声响起,再定眼看去,只见那鬼面人正甩着手,恶狠狠地盯着张天松手上一物。 原来就在刚刚那电光石火之间,他手上的那把利刃已是被张天松在一啄一叼之间,夺了过去。 “小子,把我的chūn雷还回来。”看着张天松正把玩从自己手上夺过去的匕首,顿时恼了:“不然别怪老朽不客气了。” “chūn雷?”张天松瞅了他一眼,抚摸着匕首刀刃上刻着的两个小字,那字体和刻画的纹路竟然和自己那把秋光大径相同,名字又带着四季之一,难道这匕首还是一套的不成。 “你这匕首哪来的?”也不理他暴跳如雷,直接出声问道。 “关你小子什么事,快把老朽的宝贝还回来,不然” “不然你能怎样?”张天松直接打断他的话,咧嘴一笑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正好满足你的怪癖。” 话音未落,人已是朝着鬼面人爆冲而去。 鬼面人见张天松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又是大怒:“竟敢小巧老朽,我会让你后悔的。” 就在张天松即将冲到他身前的时候,竟然也不躲避,只见他双手掐起法诀,口中暴喝一声:“凝!”顿时一股玄而又玄地波动从他掐着法诀的双手传出。 “砰!”正往前爆shè而来的张天松像似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空气中竟然泛起道道波纹,身形在半空中赫然而止,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张天松急忙爬了起来,晃了晃被撞到有些昏沉的脑袋,一字一顿地道:“这~是~咒~法!?” 第一百零七章 各出奇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这~是~咒~法!?”张天松紧盯着鬼面人。 鬼面人得意地哈哈一笑:“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已经迟了,除非你跪地求饶,说老朽是天下无敌,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天下无敌?呵呵,就凭你一个糟老头,别把你那咒法想得太高,要破之,不难!”张天松撇撇嘴,心下却是暗自凛然。 咒法,也就是通过灵力结合法诀手印产生出来的一种神奇力量,他之前使用过的引风诀也算得上是咒法一类,不过相较于鬼面人这样的能凝固空气作为盾牌,连他一时都没能冲破的咒法,明显不是一个等级的,看来这人在灵力境界上,可能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 “你敢叫老朽糟老头,现在你求饶也没用了!”鬼面人哇哇大叫地又是一掐法诀,遥遥对着张天松一点喝道:“凝!” 张天松顿时感觉到身体四面八方有一股厚重感压迫而来,使他四肢都有一种被束缚上枷锁难以动弹的感觉。 “嘿嘿,老朽束空法的味道如何。”鬼面人见他挣扎了几下,都没有动弹丝毫,顿时又得意起来,毫无防范地摇摇晃晃走到张天松面前。 “你对我做了什么!?”张天松一副惊怒的样子。 “知道怕了?你不是说要破我的咒法很容易的吗?”鬼面人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一刻也闲不住。 闻言,原本满脸惊怒的张天松,忽然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体内灵力赫然爆发,那张贴在胸口的金刚符顿时发出刺眼地光芒,这是符箓灵能被激发到极致的现象。 随着灵力的爆发,再加上金刚符加持的巨力,刹那间就挣脱了鬼面人的束缚法诀,在鬼面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已是一拳狠狠地轰在了他的小腹上,使他又一次化作一道抛物线,最后啪嗒一声,摔在一棵大树底下。 “雕虫小技!”嘴上说着容易,但刚刚为了挣脱束缚,也着实费了不少力气,此刻一时也追击不得,只能在原地急喘两口气。 “哎哟痛死老朽了。”只见远处的鬼面人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这一拳打得他龇牙咧嘴的,揉了两下肚子,待缓过劲来,又恶狠狠地盯着张天松道:“你小子属牛的啊,这么大力。” “哼,废话少说,接招!”张天松吐出一口浊气,脚下发力,再一次冲向鬼面人,打算一口做气地解决掉这透露着诡异之感的鬼面人。 “只会蛮牛一样地攻击是没有用的。”鬼面人不屑一顾,手上再次掐起法诀,在张天松快要冲到面前时,又故技重施地暴喝一声:“凝!” 吃过一次亏的张天松,早有防范,感觉到身前灵力波动快速汇聚,便知鬼面人又要使用空气盾牌,然而他不退反进,扬起手中的匕首,灌满灵力,凌厉地一刀向着空气盾狠狠划拉而去。 “噗嗤。”在张天松手中的chūn雷碰上空气盾的那一刻,刀刃仅仅滞停不到刹那,便如遇到薄纸一般轻易划破,身形继续向着大惊失sè地鬼面人冲去。 就在那张还透露着些许稚气的脸孔快速放大的同时,鬼面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手上法诀连连变幻,随着手诀变幻之际,他身前一股奇异波动散发而开,就在张天松接近身前十米的时候,他手上法诀终于停下,对着前方猛然点出暴喝道:“箭出!” 见到鬼面人法诀变动,已暗自jǐng惕,就在这时,鬼面人手上竟然传出一阵令他感到心悸的波动,这种感觉只有在那rì被洪大雨开枪shè击的时候才有,脑中闪过这道念头之时,身子已是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去。 “咻!”随着一声刺耳之极的破空声响起,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手臂微微一凉,心中顿时大惊,知道自己是挂彩了。 “噗嗤!”待张天松在地上刚一稳住身形,也顾不得受伤的手臂,连忙往身后看去,只见一株人腰粗的大树干上,竟然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孔洞,直接便能看穿树干的另一面。 这是什么东东,竟然这般凶残,幸好只是被刮破点皮,要是刚才躲避不及,肠穿肚烂是肯定的了,搞不好还会被爆头一击毙杀。 张天松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身前不远处喘着粗气的鬼面人,显然这么凶猛的一击,也要耗费他不少灵力,并不能使用太多次。 看着手臂挂彩了的张天松,那鬼面人喋喋一笑:“我的真空箭味道不错吧,要不要再来一次呢?” 抹了把右手臂流出的一丝鲜红,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看来要认真了,不然是会死人的。”说话间,已是从手中叠符箓里抽出一张。 “六丁护体,万邪不侵!”扬手抛飞符箓,打出一道法诀遥指点在那张符箓上,原本犹如普通黄纸一般的符箓,顿时黄芒一闪,接着化为六块拳头般大小的盾牌一样的东西,围着张天松上下翻飞。 “护体灵符?”那边的鬼面人见状惊咦出声,显然没有想到张天松还有这么一手。 看着在自己周身一尺之内上下翻飞的小盾牌一样的东西,张天松挑了挑眉,这张六丁护符,是在来澳岛前jīng心画制的比金刚符高级一些的灵符,之前一直不舍得用,但现在鬼面人的攻击已经危及他的生命,不得不这般使然。 “别以为只有你会咒法。”一不做二不休,张天松再次抽出一张符箓,又是和六丁护符一个等级的灵符,捏着符箓的手指猛然一搓,那符箓顿时化作一团光球,直shè鬼面人而去。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有攻击型的灵符,鬼面人大惊之下,手上法诀连掐,又使出那招空气盾,试图阻挡那道光团。 “凝!”随着鬼面人沉声喝道,那光球顿时被定在了空中,发出噗嗤噗嗤燃烧一般的声音,使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一丝丝波纹。 然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鬼面人瞬间又大惊失sè,只见那半空中泛起波纹的空气盾,竟然出现了一些肉眼可见的裂痕,片刻后,裂痕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随着一声玻璃破碎般地声音响起,那团让他有种毛骨悚然感觉地光球,又开始向他shè来,不过所幸的是,那光球可能是被空气盾阻了一阻,速度大为减慢,被反应及时的鬼面人一蹲身躲了过去。 “哈哈,区区一个垃圾光球,连瞄都瞄不准,就想…”蹲在地上的鬼面人见躲过了光球,哈哈大笑着一跃而起。 但瞬间便感到不对,只见对面的张天松竟然对着他诡异地微微一笑,还张开嘴,轻声吐出一个字:“疾!” 看着他那嘴角的弧度,鬼面人心中一凛,急忙转身,瞳孔顿时猛地一缩,正要躲开之时,然而,这次却再没有那么幸运了,只来得及念头刚起,那团回旋而来的光球已然临身,仅仅只靠本能地运起灵力,在皮肤表面形成一道无形的灵力防护。 “砰!”毫无悬念,鬼面人直接便被那团光球击飞足足十数米,最后才狼狈不堪的摔倒在地。 “扑哧扑哧。”倒在地上的鬼面人身上发出一阵阵烧焦的黑烟,就连那厉鬼面具也破碎了一小块,露出鼻子以下的面容,就连那一头披肩黑发,此时也再没有之前的飘逸之感,全部直挺挺地倒竖起来,像极了一只暴怒中的老猫公。 “咳咳…你,你竟敢偷袭老朽我…咳咳。”鬼面人艰难地爬了起来,身上黑烟不断,看来刚刚那光球对他的打击不小,使他连站起来都耗了不少时间。 “呵呵,古人云:兵不厌诈,更何况是你自己大意中了招,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我偷袭你呢。”张天松甩了甩有些发胀的脑袋,控制这皓光符箓的回旋攻击,意念和灵力同样消耗不少,幸好击伤了这鬼面人,不然大量消耗灵力意念的自己,还不一定能从他手上讨得了好。 闻言,鬼面人瞬间大怒,气急败坏地辩驳道:“你就是偷袭,不然怎么会伤得了老朽我。”手上动作却是不慢,手印一结,再次喝道:“箭出!” 看着鬼面人在重击过后,竟然还能发起进攻,张天松心中顿时凛然,看来自己在灵力境界上还是差他一筹,不然凭借那皓光符箓的光球攻击,他便是连再站起来的资格都没有。 顾不得多想,见识过那无形箭的凶猛程度,张天松也不太敢完全依赖,还不知威力如何的六丁护符,打着能躲就躲的心态,身形一动,便要向旁边闪去。 不料脚下刚动,便感到一股异力拉扯着自己的小腿,定眼一看,只见双腿竟然被一道道无形的波纹包揽起来,束缚在原地,使他连移动一下都难。 晦气!张天松暗骂一声,此时身上原本那张金刚符的灵能已被激发到至极而消耗一空,已然变成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黄纸了,根本就没能再为他加持巨力挣脱双脚的束缚。 张天松正要把新的金刚符往身上贴的时候,却发现已然来不及了,在鬼面人的yīn笑声中,那无形箭已然临身。 第一百零八章 六丁护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道凌厉而又无形无sè的箭支迅猛地激shè而来,张天松只觉一股令人心悸的感觉在身前爆发而开,此时已是来不及任何动作,脚下又被缠的死死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箭形的无sè波纹shè到身前。 就在无形箭离张天松身体不足一尺半的时候,蓦然,那些原本漫无目的上下翻飞的散发着淡黄光芒的小盾牌,忽然其中两面小盾牌黄芒微微一亮,竟以一种肉眼看不清的速度,直接闪现在了无形箭shè向张天松的半途中。 仅仅刹那后,那道无形箭便在鬼面人喋喋yīn笑和张天松难看的脸sè下,狠狠地对碰在一起,然而,下一刻却出现了一幕出乎二人意料的画面。 只见那道无形波纹在撞上挡道的黄芒盾牌时,原本迅猛激shè的势头,瞬间顿住,这道能洞穿大树干的无形箭,竟然一时破不了那面看似薄弱的黄芒小盾,就在那半空中,僵持着地陷入了拉锯战。 张天松见那六丁护符这般厉害,顿时大喜,趁着这一耽搁的时间,手中的金刚符已是再次拍在了身上,随着灵力的灌注,那金刚符赫然爆发出一团耀眼地黄sè光芒,一股巨力油然而生,脚下用力一扯,那两道无形缠脚的波纹立时崩开,使他恢复了活动能力。 正当张天松挣脱束缚之时,那原本稳稳挡住无形箭的黄芒小盾,忽然变得若隐若现竟一副快要不支之状。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黄芒小盾便像似灵能消耗一空那般,溃散于空中。 但接下来无形箭面对的却是又一面黄芒小盾,待箭与盾的再一次碰撞之时,并没有再出现僵持不下的情景,只见那无形箭仅仅在碰上第二面黄芒小盾的时候,它带来的那道令人心悸的感觉,在一阵剧烈的波动过后,便消散一空,使张天松身前的空气恢复了平静。 很显然,经过了和第一面黄芒小盾的对耗,即便最终破开小盾的阻拦,但也已是后劲不足,和作为新力军的第二面小盾对上,仅仅闪烁了几下,便最终灵能耗尽而散。 然而,让得张天松惊喜和令鬼面人无力的事还没完,就在无形箭消失的这须臾间,那五面剩余的黄芒小盾又开始豪无规则地上下翻飞,就在五面小盾交错间,一面新的黄芒小盾赫然闪现,使小盾的数量再次恢复了六面完整之数。 见到这一幕的张天松,眼睛微微一亮,想起了符箓空间里对于六丁护符的介绍,“六丁不破,生生不息。”原来是这般意思,这也意味着只要不是一次xìng击破所有的黄芒小盾,便可以迅速恢复到原有的六面之数,守护自身。 “你,你这是什么破烂符箓,竟然能挡得住老朽的魔音神箭!?”不同于张天松的惊喜,鬼面人却是惊怒万分,那几面看似薄弱的小盾牌,竟然仅仅用了两面,便把自己赖以依仗的魔音神箭破去,怎能让他不惊,而且辛辛苦苦击破溃散的盾牌还能恢复如初,又怎能让他不怒。 可惜,是一次xìng的。张天松心疼地看了眼上下翻飞的盾牌,再度抬头望向惊怒中的鬼面人冷哼道:“你还有什么垃圾招数,都用出来吧,然后我再把你一次xìng解决了,省得麻烦。”仗着此时有六丁护符的守护,张天松还真不信他能有什么手段伤到自己。 最受不得被人小瞧的鬼面人,闻言顿时哇哇大叫起来:“你小子得意个什么劲,仗着个乌龟壳就以为我耐你不得吗,哼,你太天真了,老朽偏就不信,这些破盾牌还能护你一辈子!”说话间,双手已是再度结起手印。 一股和刚才相同的波动从他手中传出,须臾后,遥遥对着张天松一指,嘴里喝道:“箭出!” “哼,黔驴技穷。”张天松冷笑一声,不躲不闪地向着鬼面人行去,直接无视不久前还令得他心惊胆战的无形箭。 然而,鬼面人也深知仅仅靠这么一道攻击,是无法奈何张天松的,只见他刚发出一道无形箭,手上却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法诀一变,又是暴喝一声:“再出!” 一时间,鬼面人结印的双手连连变幻,嘴里不停喝出:“出!出!出!” 刹那间五箭连出,这等凶猛的攻击法术,饶是鬼面人的灵力境界比张天松高出一截,但也已是他的极限了,当最后一道无形箭从他手中结印处激shè而出的时候,他双手猛地一抖,整个人直接倒坐在地,竟然一副脱力的样子,但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行中的张天松。 嗯!行走间的张天松,感觉到前面急速shè来五道无形箭,心中一凛,脸上也是微微有些变sè,然而,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那六面像卫星一般围绕着他上下翻飞的黄芒小盾,也像似感觉到了危险来临,竟然灵xìng十足地自行全数汇聚于张天松身前,最后在他惊奇的目光中合六为一,融合成一面犹如实质般地黄金盾牌,耸立在无形箭shè来的路途中。 “噗噗噗噗噗!”原本凶猛十足,洞穿xìng极高的无形箭,在对上这面融合后的超级盾牌,仅仅发出五道轻微的响声后,便像似从未出现过那样,消失一空。而那面犹如实质的盾牌却微微颤抖了一下,仅仅是光芒黯淡了些许,毫无崩溃的迹象。 见到这一幕的鬼面人郁闷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这怎么可能,区区一张没人控制的符箓,竟然能挡住自己的全力攻击,难道苦修这么多年,就连一张符箓都比不上? 张天松也是有些愕然,没想到这么容易便抗下了这轮看似凶猛无比的攻击,这种六丁护符真是神了,不单止防御力十足,还会自动估计攻击力度而做出不同的防御模式,看来回去之后,要多炼制一些这种符箓,比起金刚符所谓的铜皮铁骨还要厉害十倍不止。 张天松脚下不停,缓缓向着鬼面人走去:“呵呵,没辙了吧。”就在说话间,那面融合盾牌一散,再度化为六面黄芒小盾,围着他上下翻飞。 “还天下无敌呢,我早就说了,你一个糟老头可斗不过小爷我,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抽你一顿后,我心情好了会放你一马的,哈哈。”张天松丝毫不放过打击鬼面人的机会。 “怎么,你以为低着头不出声就风平浪静啦,别以为装装可怜我就会心软。”看着低头无动于衷的鬼面人,张天松暗自提防有变,但却始终不紧不慢地接近着他。 “虽然我挺懂得尊老爱幼这道理,但是嗯!?”就在他来到鬼面人身前六七米之处的时候,原本一直低头不语的鬼面人赫然抬头,那张破裂后露出来的嘴巴忽然咧嘴一笑。 不知何时,鬼面人手中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海螺状的器物,在张天松愕然的目光下,放在了嘴唇上,喋喋怪笑一声:“小子,我会让你后悔的,尝尝我离魂真魔音的味道!”说时迟,那时快,鬼面人的嘴巴已然堵上海螺的尾部,鼓起腮帮子猛然一吹。 离魂真魔音?张天松先是一惊,想起了徐成发出的魅惑之音,连忙运力于耳,霎时间利用灵力隔绝了自己的听觉,不让魔音入耳。 “呜呜呜”一阵阵算得上悦耳的嗡鸣声响起。 挑了挑眉头,张天松暗道:“难不成这家伙被气晕头了?竟然吹起奏乐给自己听,还说什么魔音不对!”张天松猛然醒悟过来,灵力封耳,怎么还能有声音传进来,心中大急之下,连忙用手捂住耳朵,但却没任何效果,那阵阵悦耳的嗡鸣声深入脑髓而无法驱除。 随着阵阵魔音入耳,张天松明显感觉到身上出现一股燥热,并且脑袋开始变得昏沉,但偏偏那嗡鸣声又有种令人着迷的吸引力,煞是好听。 身上的燥热感越来越强烈,而那声音像似会上瘾一般,竟然让他有一种想伴着这嗡鸣声,从此长眠下去,不愿再度醒来,踏足那红尘俗世。 就在这危急关头,泥丸宫忽然一道清凉之气传出,令得脑袋昏沉得快要失去意识的张天松,神志一清,但也仅仅片刻,那道清凉之气便又消失了,然而,对于此时已在悬崖边上的张天松来说,这已然是救命的稻草了,借着一刹那的清醒,急忙盘腿一坐,直接封闭六识,进入到深度入定之中。 那鬼面人的离魂真魔音也甚是厉害,即便是张天松隔绝六识,但那阵阵嗡鸣魔音,仍是使得他体内灵力动荡,翻滚着左冲右突。 就在张天松快要岔气走火入魔之时,那恢复成六面翻飞着的黄芒小盾,忽然一顿,接着迅速分部在他周身上下前后左右,正正是六面之数。 而后,便在鬼面人惊愕的眼神下赫然散开,化作一道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椭圆形护罩,套着盘坐在地的张天松,将阵阵音浪阻挡在外。 失去了魔音的侵蚀,原本快要不支的张天松,体内灵力又渐渐平复下来,再没岔气走火之患。 见次,鬼面人郁闷的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明明自己实力境界高出对方一节,但偏偏遇上一张像似乌龟壳的护体灵符,竟连自己无孔不入的杀手锏,离魂真魔音都奈何不得,当真产生种想要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第一百零九章 暂离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澳岛国际机场,一袭白裙的任芊,看着眼前即将离去的张天松,美眸中流露出浓浓的不舍,捏了捏衣角问道:“你真就这么急着走么?再,再住几天吧。” 略带哀求的声音,让张天松心中微微一软,但旋即叹了口气道:“对不起任芊,我得赶回g市,明天一早,有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拍卖会,我必须要参加。” 此时已是和鬼面人交手后的第二天了,那rì随着六丁护符形成保护罩,令魔音无法近身,走火入魔之患也随之烟消云散,奈何不得张天松的鬼面人,面对着一副全方位龟壳,只能无奈地选择退去。 而直到夜幕降临之时,张天松才从封闭六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发现鬼面人已然离开多时,也没有做无谓的追踪,先不说追不追得上,就凭鬼面人的离魂真魔音那股子诡异劲,他便不想再去领教一番。 正当他想离开树林之时,却有几名自称是任家安保的男子寻到了他,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任芊几人见张天松一去几个小时不见回来,心忧之下,便发散人手,去之前张天松前往的东边三里外的小树林里寻他。 对此,张天松也是感到有些暖心,总算没帮到一些忘恩负义的人。随后便在任家大院包扎了右手臂的伤口,顺便沐浴更衣地休息了一晚,到了今rì,已是来到澳岛的第三天了,也正是星期六,g市举行古董展览会的rì子,明天便是古玩珍品拍卖大会,此时赶回去,展会就或许赶不上了,但拍卖会却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错过的,那玉葫芦他亦是志在必得,所以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听闻张天松执意离去,任芊的心像堵了快石头,一种名为失望的气息弥漫而出,漂亮的眼珠子定定的看着他。因为刚刚接掌任家的缘故,有很多事情都要去熟悉,也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这位新上任的任家家主去出面协调,更还有就是解决狼子野心的徐成亦是势在必行了,自己轻易也是不敢离开澳岛,再给徐成可乘之机,不然说不定还真要跟着眼前这个大男孩一起回到g市,过上以前的生活。 “不要这样,我一有空就会来澳岛找你玩的了,你以后可是任家的掌权者了,不要再哭鼻子咯,不然让人笑话。”张天松看着任芊失望的表情,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哼,谁要为你哭鼻子。”任芊哼了一声,很是怀疑地追问道:“你所谓的有空,究竟是什么时候啊?” “呃…”张天松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思索了片刻后道:“现在也快到放寒假的时候了,或许用不着一头半月的,我就真正有空了,我答应你,到时一定会来探望你的,我还等着你这大富婆请我吃香喝辣的呢。” 见他答应自己不久后来澳岛,任芊顿时变得开心,伸出粉嫩的拳头,竖起小拇指对着张天松,扬了扬秀眉。 “不是吧,你还玩这个。”张天松额头露出几条黑线,竟然要勾勾手指头。 “你不敢勾勾手指头,刚刚说得话就做不得数,原来你是骗我玩的。”任芊一副可怜楚楚地样子看着他。 动人的颜容和出众的气质,本就让任芊在候机室里吸引到众多人的目光,现在一露出那副柔弱可怜,垂泪yù滴的表情,霎时激起众多目光主人的怜惜之情,把责怪的目光shè向她对面的年轻小伙。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张天松毫不怀疑此时的自己已是被千刀万剐而死了,感觉到背后那刀锋般的感觉,额上冷汗隐隐显露。 “勾手指头是应该的嘛,我怎么会说话不算数呢?”如芒刺背的张天松再也顶不住这种压力,连忙打着哈哈地伸出了手,勾上了任芊的小拇指。 两人小拇指刚一接触上,任芊的小心肝微微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令得她心中犹如小鹿乱撞般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张天松碰上她那羊脂玉的小拇指,心中亦是猛然一跳,不过修道者强大的自控能力令得他仅仅失神了刹那,便清醒过来,连忙把手一松道:“这样行了吧?”说着还笑呵呵地掩饰着刚才的尴尬。 任芊也是猛然惊醒,想到自己刚刚的表现,俏脸顿时红的犹如红透了的苹果,诱人至极,也掩饰着尴尬地哼道:“勾了手指头,再骗人的就是小狗,你不来澳岛就是骗我,骗我就是小狗,自己想清楚咯。”说着自己先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又是引来一众人的注视。 就在这时,机场的广播响起,张天松一听,正是自己所要乘坐的那趟航班开始登机了,当即对着任芊笑了笑:“我要上飞机了,你跟福伯回去吧,用心学习管理任家产业,不要辜负了你爷爷对你的一番期望。” “你别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可是知道了你的真实年龄,比我还小三岁的小dd,没资格教训姐姐我。”任芊像似抓住了他的痛处,得意洋洋地调侃着他。 张天松额头黑线再露,昨晚帮自己订机票的时候报身份证号,竟然被细心的任芊给逮住了机会,不单看到自己的真实全名,还知道了生rìrì期,从昨晚开始便是以此调侃自己不下十次了。 看着张天松吃瘪,任芊顿时像似大热天喝了口冰啤酒那般舒爽。 “就知道拿这事打击我,没听过达者为先么。”张天松见她开心起来,心下也是放下了某些东西,看了看墙壁上的电子屏幕,旋即道:“时间差不多了,飞机可是不等人的,我该上去了,不然今晚我就要游泳回g市了。”张天松提起随身携带的背囊,跟任芊告别。 心情有些失落地任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微微颔首。 张天松见此也不再多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正如他自己说的,或许不出一个月,俩人便会再次见面了,当即向任芊点点头,示意自己要走了,便转身向着登机口而去。 “阿松,记住你说的话,有空一定要来澳岛找我!”就在他即将消失在登机口时,背后传来了一声大喊。 张天松回首望着双手做喇叭状的任芊正向着自己喊话,顿时心中一道暖流淌过,旋即又念头一动,大声回应着她的话:“放心,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我还等着你以身相许呢!哈哈哈!”说话间,人已是消失在了登记通道之中。 要死啊,竟然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说这些…呀!我想些什么东西呢,在哪里都不能说的啊。任芊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双手顿时捂着发烫的脸颊。 “小姐,其实张先生是个不错的男孩,人长得也算帅气,而且身手又好,听顾董事说,他本事还不小的样子,可不要错过了哦。”人群中,走出一名年过六旬的老人,笑呵呵地道。 任芊闻言,下意识地点点头:“是不错,就是年纪小了…啊,福伯你乱说什么,谁要和他错过了…”旋即又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连忙有纠正道:“哎呀,呸呸呸,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见福伯一副我懂得地样子,任芊顿时恼羞成怒地道:“福伯你欺负我,不说了不说了,回家去。”说着转身便走 “我们是该回去了”福伯收起了笑容,正sè道:“三少nǎinǎi她们今rì便回澳岛,对于她们的处置,还要交由您来定夺。” 任芊好看的秀眉挑了挑,那些所谓的亲戚,怎么也想不到毫无势力可言的自己竟然斗赢了徐成吧,之前还旁若无人地和徐成大肆争夺爷爷留下的遗产,置她于无物,现在居然还有脸回任家,真当她任芊好欺负么。想到这里,美眸中闪过一道煞气。 几乎在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座城市下的一间出租屋里,一个满脸yīn霾之sè地中年男人,皱着浓眉地看着桌面上的一根筷子粗细的青玉棒,陷入了沉思。就在刚刚,这根青玉棒竟然在毫无预兆之下,忽地颤动了一下,接着原地旋转数圈,最后才指着和先前截然不同的方向停了下来。 “奇怪,难道是这万里搜魂棒出了问题,竟然连接改变方位,而且还跨度这么大。”中年男人低声地喃喃自语着,旋即又觉不对,按理来说,神教秘宝之一的万里搜魂棒应该不会出错才对的。但作为一个修炼中人,不好好呆在自己的修炼之所,到处乱跑的人还真是少见,当真奇怪! 这人杀死郝师弟,弄得师尊派自己几师兄弟分散追捕凶手,令得自己浪费不少时间修炼,真是可恶,要是真被我寻上了,定要好好折磨一番才解心头之恨,想到这里,原本已是yīn霾的脸上,更是煞气涌现。 然而,就在这时,出租屋的房门猛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大喜地对着中年男人道:“高师兄,神教弟子有消息传来,郝师兄在g市显过身,但不久后便不知所踪了。” “这么说来,郝师弟是在g市出的事了。”被称为高师兄的中年男人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沉声道:“我们这就出发去g市!” 第一百一十章 雪梨的变化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刚打开门往里走了一步,张天松立刻感觉有东西在向他急速掠来,这速度比起自己全力飞奔还要快上几分。同时脑中闪过鬼面人的身影,当即心中一凛,瞬息间,灵力已然蓄势待发,就在即将爆发猛烈一击的同时,却听到一声令他刹那松弛绷紧着肌肉的声音。 “喵!”声音未落,一道白sè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张天松胸前。 张天松下意识的双手环抱,看着手中的小白猫呵呵笑道:“雪梨,几天不见,想我没啊!” 此时,已时过午后了,张天松下了从澳岛飞回来的航班,就直接打道回府,刚一开门,小猫雪梨便给了他一个惊喜。 “喵!”雪梨很人xìng化地一撇头,表示我才不想你,别自恋了。 “哟呵,还学会矫情了,那好今晚没鱼吃了,吃素吧。”张天松不忿了。 “呜”雪梨顿时瘪了,拉怂着小脑袋地悲鸣一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见此,张天松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抱着雪梨往里走,看似平静的面上却暗含着震惊,就在拍上雪梨的脑袋上时,便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那是妖气凝炼到了一定程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如果不出所料,雪梨可能会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突破到下一个境界,把妖气凝炼到极致,从而形成妖灵力,真正踏入妖修之列,也就相等于人类修道士的聚灵期。 “你的妖气凝练程度很高了,看来那妖之凝气珠对你帮助很大啊。”张天松把雪梨放到床上,边整理着背囊,边道:“想来一头半月,你便能尝试冲击下一个境界了,如若成功了,你就不会有妖气溢出的现象了。” 说到这,张天松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她又道:“到了那时,也就是说,你可以回到你的妮妮主人身边生活修炼了,不会再对她有什么伤害。” 其实他并不想雪梨回去,先不说和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如果一下没了她在身边,或许还真会不习惯,再者她的寻宝能力也是张天松所眼馋的,原本还打算靠雪梨去古玩市场捡捡漏,淘淘宝什么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一枚凝气珠,便把原先需要漫长的时间才有可能突破的境界,骤然缩短到已然在望,心中不免升起些许失落,不过却也很替她开心,毕竟能在修炼的路途上再进一步,并不容易。 “喵呜”雪梨闻言,先是一喜,但旋即听闻不久后就要人猫分离了,刚升起来的喜悦之情又生生消褪大半。 霎时,一人一猫变得安静下来,正当张天松默默无言地整理着从背囊里拿出来的东西时,一道悦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宁静。 看着手机上的号码,张天松挑了挑眉,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旋即也不多想便按下了接通键。 “喂,周老哥致电老弟,有何吩咐啊?”接通电话,张天松打着哈哈地对电话另一头的周华盛说道。 “哟哟哟,终于打通老弟你的电话了,你知不知道我都找你老半天了,你就是不开机。”周华盛一听张天松的声音,顿时嚷嚷起来道:“今天是古玩展览大会啊,我让贺老给我占了个好位子,也是我藏古斋露露脸的时候了,老哥这么大的rì子,老弟你咋能不过来给老哥我捧捧场,连电话都关机不接,也忒不地道了啊!” 听他一口一个老哥老弟的叫得欢,张天松亦是呵呵一笑道:“我不也刚下飞机嘛,都还没来得及消停一下,你就电话来了。” “别说那么多,还有半小时下午的展会才开始,你快快赶过来,这边可热闹了,好东西不少,说不准你还能看上一两件。”周华盛不由分说地连连催促着他。 最终无奈,奔波好几天,本想回到家好好休息睡个舒服地下午觉的计划被打破,张天松再周华盛的盛意邀请加催促下,只能满怀深情地看了眼自己的床铺,依依不舍地出了房间,离开了家。 雪梨不知是否太久没见张天松,还是知道不久后就要离开他了,想多待在他身边的时间多一点。一言不发地跳上张天松的肩膀,紧紧地贴着他的脖子。 张天松仿佛很清楚的知道雪梨此时地心情,也不说话,仅以用手拍拍她的小脑袋以示安慰。 二十分钟后,张天松乘坐的出租车在位于新城区京华国际博览中心的大门口前停住了,因为这次展会的规格相当高,可以说此时的展会里放着的东西,比起g市最大的银行库房所存储的现金与金条,还要值钱贵重的多,其中还不乏国宝级的文物古董,更有一定层次的名流富豪身在其中,所以对于此次展览会的安保工作可谓是严密十足,一律出租车不准进入,就连私家车也要停在展会大门外的专用停车场,之后才能步行三百米,途中还要经过两道安检,才能成功进入真正的博览中心。 张天松也不例外,下了车,通过两道繁琐的安检,再步行三百米后,最终才成功进入到博览中心的展会大厅。 展会的规模大得吓人,单以展厅的大小来说,用足球场来比喻的话,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展厅内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如繁星般多的古玩古物,均是用玻璃箱子罩着,使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虽然展厅大的夸张,其中游客人流亦是不少,但张天松还是很轻易地便寻到了周华盛的所在之处,因为正如他所说,贺老的确为他留了一个好位子,正正是展厅里最zhōng yāng的五处高台展览之处,很容易便能汇聚在场中人的目光。 张天松看到周华盛能夺得这么一个好位置,便知那玉葫芦起了不小的作用,当即便向着挂有“藏古斋”三个大字的高台走去。 当张天松见到周华盛的时候,只见他正向一对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介绍着自己所展览的古物,并且还极力宣传着藏古斋的大名。 见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到来,张天松也没上前打扰,自顾自地在他搭建的小展厅里东瞅瞅西瞧瞧的闲逛起来,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那rì藏古斋内间里收藏的东西,除了一两件是那rì没见到过外,张天松都感到很是眼熟。 就在经过一处展台之时,原本一直安安静静很是乖巧地蹲在他肩膀处的雪梨,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身上毛发赫然倒竖而起,瞳孔中一抹恐惧的神sè闪过,张天松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此时的雪梨浑身肌肉神经均是绷紧,就连身上的妖气也隐隐有涌动而出的迹象。 转头看向雪梨眼睛紧紧盯着的地方,旋即释然,果然是那玉葫芦令得雪梨有这么大的反应,真不知道这宝贝究竟有多逆天,竟然能使她这般恐惧。 把肩膀的小猫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竖起的毛发,脚却在雪梨微微颤颤之下,迈向被玻璃箱子罩着的展台,很显然,这玉葫芦被周华盛选为镇厅之宝,此时更被摆放在最中间最显眼的地方。 看着玻璃箱子里的青玉葫芦,即便是张天松早已见过一次,但也忍不住此时再暗自惊叹一番,果然是浑然天成,毫无瑕疵的完美之物,如果这时有人说,此乃天上仙藤所生之物,怕也会有不少人点头赞同。 正当他看得入神,一道声音却在身后响起。 “老弟还是痴迷这玉葫芦,就是不知明天是否能成你之意,一举击败竞争者,夺得心喜之物。” 张天松回头望去,来人正是周华盛,再瞅了瞅出口那边,那对气度不凡的中年夫妇只留下了个背影,消失在人流之中。转而看向周华盛笑道:“呵呵,老哥你放心,这玉葫芦我是志在必得,你就先做好退还那优惠的百分之十的心理准备吧。” “哦,我听老弟你说刚下飞机,是不是去哪里捞钱回来了。”周华盛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这位信心十足的张老弟,其实内心深处他并不太看好张天松能成为玉葫芦的拥有者,因为从今天早上开始,各路名流富豪,大多都对这浑然天成的玉葫芦大感兴趣,也有不少人放出话来,对这玉葫芦志在必得,其中更有名列京城十大富商之一的方洪。张天松要想在这些腰缠万贯的富豪眼中夺得玉葫芦,一个字――难。 “呃!老哥你还会神算啊,你怎么知道我出去捞钱了。”张天松一脸惊讶地看着他,旋即又道:“想不捞钱也难啊,你弄个无价的玉葫芦,老弟我不下下狠力,怎么又能如愿地把它搞到手上。” 周华盛亦是一愣,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的话还真被说中了,再联想张天松话中之意,是为了凑竞拍玉葫芦的钱,那可是上千万的啊,顿时忍不住地嚷嚷起来:“老弟你也忒不地道了吧,出去捞大钱都不预你这穷老哥一份,真是” “切,你算了吧,等明天拍卖会一开,您老就是千万富翁咯,到时我这拍葫芦的钱,还不都流进你的口袋里,还跟我哭穷,明天过后就轮到我跟你穷了。”张天松那里给他说下去的机会,直接打断他的话,同时鄙视地看着装地一脸苦逼*的周华盛。 第一百一十一章 展会中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正当张天松和周华盛互相调侃着对方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哗然的声音,就见很多身背长枪短炮的身影快速地向着同一个方向而去。 就在张天松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周华盛却呵呵一笑道:“现在这群记者就像见了腥的狼,逮住贺老就没个完。” “贺老?”张天松此时才发现,原来那些涌向同一处的人,都穿着各式各样印有或电台或报纸名字的衣服,难怪都端着长枪短炮的,只是怎都围着贺老转了?又不是什么美女大明星的。 “呵呵,这段时间的贺老可是我们g市的大明星了。”周华盛像似看出了张天松的疑惑,给他介绍道:“这届的古董展会,贺老不单单被邀请为首席鉴定师,还身兼有收罗各种珍稀古文物之责,以状此次展会的声势,而贺老也着实运气爆棚,竟然连连寻到价值连城的宝贝,在古玩界的风头一时无两,更被一些媒体称为古董的伯乐,现在这些记者们都是相争着想单独采访贺老的寻宝技巧,好让自家的收视率暴增。” “原来是这回事。”张天松恍然地点点头,旋即又不解地道:“可是就这么有吸引力么,你也说了,贺老是运气使然,再加上他本来就已经是国内少有的顶级鉴定师了,怎就不见得平时有人想起要采访他呢?” “怎么会没有吸引力,我跟你说老弟,这吸引力可大着了。”周华盛瞪大了眼睛地看着他,手指遥遥指着贺老那个方向道:“你知不知道那些报纸新闻是怎么说贺老的,都说他慧眼如炬,古董伯乐,现在稍微对古玩都点儿认识的人,谁不想从他手上学得一招半式的看家,人人都想着学捡漏,要是谁能有贺老的这种运气这种眼力,侥幸地捡上一见半件漏,那可就是一夜暴富啊。” “原来贺老变成香饽饽了。”张天松这些总算是彻底明白了,旋即看着眼前仍旧一副土财主打扮的周老哥,戏谑地笑道:“那想来贺老这伯乐相中的价值连城的宝贝之一,有您周大老板收藏的宝贝一席之地咯。”说着还指了指玻璃罩子里面的静静摆放着的玉葫芦。 “呵呵,老弟说笑了,说不定明天过后,这玉葫芦就要改姓张了。”周华盛略微得意地呵呵一笑。 正当张天松还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周华盛忽然咦了一声,目光眺望着远处。 张天松转头看去,须臾后苦笑一声道:“贺老这是要来给你这玉葫芦做宣传来了,看来明天的拍卖会这葫芦的价位又要飙升不少了。” 果然,只见贺老一袭白衣白裤,再加上花白的长胡子,使人一眼看去,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此时他正被大量记者蜂拥围着,直径往藏古斋的方向而来,在见到周华盛向他看过来,也是笑着回应地点点头,顷刻后又见到站在身旁的张天松,神sè有些愕然,但也是对着他笑了笑。 周华盛打着哈哈地道:“老弟不要心疼那些身外之物,能得到自己心喜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嘛。” “算了算了,反正这钱最后还是进老哥你的口袋,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吐出来的。”张天松嘿嘿一笑,愣是把周华盛笑得心中发毛。 不一会,贺老已是带着大群记者来到了藏古斋所在的高台,笑呵呵地打着招呼:“周老板,记者朋友们太热情了,硬要我介绍一些寻宝贝的心得,这可愁煞老头我了,但转念一想,玉葫芦那无价宝真正的寻宝者可是你啊,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向记者朋友们介绍介绍,不妨碍你做事吧。” 对于这种送上门的好处,有jiān商潜质的周华盛又怎么会轻易放过,答应都来不及,此时正是大大宣传他藏古斋的好时候。 待贺老一句:“记者朋友们,这位是我好友周先生,其实有不少珍品都是他寻到的,现在便请他来为大家说说藏古寻宝的技巧,有什么不懂大家问周先生就行。” 使周华盛顿时吸引住了不少记者的目光,再看贺老确实并无丝毫想接受采访的意思,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围上了周华盛,一时间叽叽喳喳的询问声使得周华盛接应不暇,但他却乐此不疲地领着众记者去参观他那些得意收藏品,同时还毫不余力的宣传着自己的藏古斋。 “呵呵,张小哥也来啦,有没看上什么好东西,打算明rì出手相竞呢?”待周华盛成功地吸引住了记者们的注意力,贺老顿时大松一口气,笑着向张天松打招呼。 闻言,张天松苦笑着摇摇头道:“贺老说笑了,只单单竞拍那玉葫芦,已使我压力山大了,那里还有多余的资金去争夺其他宝贝。” “哦,看来小哥还没放弃玉葫芦的争夺。”贺老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位还不及弱冠之年的男孩,究竟是什么样的底气,使他还存有竞拍那无价之宝的念头。 “当然,我是志在必得!”张天松很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看着他坚定的样子,贺老仿佛有种感觉,那玉葫芦的最后的主人或许会是眼前这位男孩。 接着又和张天松随便聊了两句,趁着周华盛拖住了缠人的记者们,贺老便告辞离去。 见周华盛没空招呼自己,张天松也不在意地耸耸肩,转身下了藏古斋的高台,向着其他展区而去,不时东瞧瞧,一时又西瞅瞅,倒是让他过足了一把眼瘾,更见到不少传说中,古时哪位名家名将用过的器物。 在离开了玉葫芦一段距离后,雪梨便恢复了正常,正施施然地蹲坐在张天松的肩膀上,一路参观展览古董而来,也并没再发现异宝。 令得他暗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失望之极,原因正如他对贺老所说的,现在正是集中火力竞拍玉葫芦的时候,如果再发现什么使他动心的异宝,岂不要分散财力,到时错过了志在必得的玉葫芦可就没后悔药可吃。 另一方面却是偌大的古物展厅,竟都没能发现一件半件真正的宝物,让打算靠雪梨捡漏的他大失所望,毕竟这么大规模的古物展会都没能遇见,单靠古玩街捡到宝物的几率又能有多少? “大师?”张天松被身后一声叫唤惊醒,下意识地便转头望去。 入目便是一位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妩媚动人的美眸中爆发出惊喜光芒,见张天松转过头啦,顿时又大喜道:“原来真是您啊,大师。” 嗯?张天松看着身前这位美女,貌似自己没有服务过她呀,呸呸,什么服务,我又不是午夜牛郎,但是这叫自己大师的美女很眼熟啊。 “小姐您是?” 见他不认得自己,范萌顿时急了:“大师,我是城市快报的职员,姓范的那位啊。” “原来是范小姐,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张天松顿时恍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范萌,只见她今天一改那rì的风格,一套合身时尚的运动套装,使得她少了一份成熟妩媚,多了一份灵动清纯,也难怪他一时没能认出。 张天松打着哈哈地说道:“我还以为今天出门有艳遇,竟然有美女搭讪,结果是熟人。”丝毫不见没认出人来的尴尬。 “咯咯,大师真是说笑,以您的本事,搭讪的美眉多得是才对。”范萌见他这么一说,顿时咯咯地笑了起来,旋即媚眼如电地白了张天松一眼道:“再说,难道就不准我仰慕大师的风采,特意来搭讪一番的么?” 被这杀伤力十足的白眼击中,张天松仿佛体内有股电流淌过,是他暗道:“妖jīng啊,电力十足的妖jīng。” “呵呵,就算有人搭讪,那些庸脂俗粉又怎能及得上范小姐半分。”诚然,眼前的这位美女,的确世间少有,接着又问道:“对了,范小姐也对古董文物这些玩意感兴趣?” “是来工作的呢,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那里能有大师这般闲情逸致。”范萌被他那句恭维话,说的是浑身舒坦,指着跟在身后的一名男子解释道:“这位是摄影师小涛,这次是专门来参加这届古董展会的,我们就被派来做现场采访,收集图片资料,好回去报社交工呢。” 这时才发现她身后还跟着一名手托长单反的男子,张天松恍然大悟,怪不得这shu女范小姐一改ol的风格,原来是被派出来公干的,运动衣服确实更适合采访活动,毕竟还没几个踩着高跟鞋出来抢新闻的记者。 “大师我有个请求,不知您能否帮帮小女子呢。”范萌说着,双眼又开始启动十万伏特模式,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张天松顿时被电得个外焦里嫩,呆呆地问道:“范小姐要算命还是抓鬼,本大师一律手到擒来。” “大师误会了,我是想采访一下贺老先生,请您帮帮我。”范萌连忙纠正他的想法。 张天松闻言一愣,不解道:“采访贺老先生?那您为啥找我?” “大师您就别装了,我刚刚见您和贺老先生闲谈甚欢,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范萌娇嗔着拉起张天松的衣袖,来回摆荡着哀求道:“求求您帮帮我吧,不然我回去没东西交工,老总会炒我鱿鱼的啦,您就忍心见到一名可怜女子无依无靠地被人扫地出门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意外横生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那年轻的身影匆忙离去,范萌嘴角掀起一道漂亮的弧度。 “范姐,这什么大师,这么年轻靠得住吗?”叫小涛的摄影师终于忍不住地疑问道。 范萌看着他,笑了一下道:“涛子,有些事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再说他也答应了咱们,没点把握这事可不是谁人都敢答应的。” 小涛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逃一般的钻进人流,张天松望了望后面,确认见不到范萌了,才大松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嘘气喃喃道:“这狐媚子真是杀伤力十足。”一看她那垂泪yù滴的样子,他便感到腿脚打颤。 最终只能迫于压力,答应了她的请求,明天帮忙游说贺老给她做个独家采访,一想到这问题,张天松便暗自头疼,毕竟和贺老也不是太熟,仅仅是片面之交而已,人家给不给面子还是两说的事。 唉,深叹口气,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明天帮忙问问就是,要是贺老回绝,那自己想也没有用,当即也不再多想这事。 收拾心情,又饶有兴致的继续游荡在展厅之中,一连大半小时过去,再没有遇到什么熟人,过足了眼瘾的张天松,最后回到周华盛的高台展区,跟他随意聊了几句,见他忙前忙后的,便也不再过多逗留打扰,当即问清楚了明天拍卖会的时间地点,才拿着周华盛赠予的拍卖会入场卷离开了博览中心。 半小时后,张天松再次踏进家门,躺在床上,但此时他已没有了任何睡意,睁大眼睛的看着天花,暗自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身家。 从澳岛赌场一共赢了三千二百五十多万,再加上顾业光的那两百万,也快有三千五百万了,想来那玉葫芦即便是再无价,也超不出这个数了,他就不信还能有那个疯子,用几千万买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 想到明天过后,自己的千万身家就要流进周华盛的口袋里,想想都感到心疼,但转念一想,这钱不都等于捡回来的么,心中便又舒坦下来,等那rì缺钱了,再去澳岛捞一把便是,半天时间的事儿。 “不行,下次有空去一趟拉斯维加斯,听说那里随随便便都是几千万上下的,要是能去捞个十亿八亿的嘿嘿。”想到着,张天松再也忍不住地yīn笑出声,听得身旁趴着的雪梨亦是毛骨悚然。 又躺着意yin了一会,张天松便盘腿坐起,握着那枚黑sè戒指,直接进入了修炼状态。 在去澳岛的几天里,虽然每晚都有入定修炼,但是都只是稍微调息,因为出门在外,怕有什么意外事情,所以并没有使用黑戒指对灵力进行负重,令得突破到聚灵后期之后,体内灵力都没见增长多少,仅仅维持着境界没有掉落而已。 此时正好没事可做,便利用黑戒指负重修炼一番,真正去稳固那突破后的境界,而小猫雪梨见张天松入定,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那枚妖之凝气珠,抱在怀中,美美地睡起了下午觉。 黑幕降临,张天松从入定中醒来,感受着体内的变化,脸上有股压抑不住的喜sè显露。经过接近三小时的灵力负重修炼,明显感觉到体内原本还有些浮动的灵力,如今已是沉稳凝实了许多,然而,这却不是真正令得他欣喜的事。 “看来,你的潜力还不止于此啊!”紧紧盯着平放在床上的黑戒指,张天松也不得不再次惊叹,这真的是一件令人看不透地宝贝,即使以他突破到聚灵后期,变得更加磅礴有劲的灵力,刚才也差点被黑戒指的奇异力量,压迫得体内灵力动弹不得,情况丝毫没有因为他实力增长的缘故而有所松动,反而像似和他的实力成正比一般的加大着经脉收缩的力度。 这确实令他又惊又喜的,如若这戒指的效用能这般一直随着自己的实力变强下去,那真的算是一件逆天宝物了,相信自己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正当他沉醉在自己仗着黑戒指之力,连连突破至高境界的幻想之时,一声甜美柔软的声音响起,接着门被轻轻的敲了两下。 “小少爷,晚饭做好咯。” 张天松顿时被惊醒,连忙回道:“知道了青姨,我这就下来。”说着便用一块手绢包起黑戒指,不然被它接触到身体,又要运功一番才能摆脱那股压缩劲。 “吃饭啦懒猫,就知道睡。”一把提起抱着妖之凝气珠熟睡的雪梨,在她恼怒的目光中,张天松像似晃荡着购物袋一般,就这么提着雪梨的后颈,摇摇晃晃地下了楼,去饭厅吃晚餐。 晚饭在张天松和雪梨的打打闹闹中过度,之后回到房间的张天松也不梳洗,直接翻出制符套装,开始画制自己所掌握的各种符箓,期间还尝试画制了几种实用xìng较强的新符箓。 从玩毒的邪道士,再到后来的鬼面人,都让张天松清楚的感受到,没点厉害的符箓傍身是不行的,特别是对上鬼面人的那些诡异咒法,当靠武力根本就束手无策,那离魂真魔音就更防不胜防,如若不是六丁护符威能不小,自己怕早已走火入魔,就算不爆体而亡,也得落个疯子的下场。 一个多小时毫不停歇的画制符箓,饶是张天松聚灵后期的灵力也出现渐渐不支的现象,当即也没再勉强,随着最后一笔完毕,便收起笔砚一类的工具,同时清点着劳动成果。 除了补充一些金刚,神行之类的低阶符箓,还画制了三张用以保命的六丁护符,在经过鬼面人一战,深感自己严重缺乏攻击手段的张天松,又尝试炼制了五张不同类型的符箓,更有数张能给敌人带去负面状态的奇异符箓。 一系列的修炼和制符,早已让他累得不轻,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便准备早早上床休息,以备养足jīng神,明rì与那些富豪大鳄们,在竞拍玉葫芦上一决雌雄。 谁料,才刚爬上床,橘子五代的屏幕便嘟噜一声,亮了。 随手拿起来,原来是热门新闻的推送,正当张天松想抛下不理,然而眼角却瞅到一样熟悉的东西,旋即定眼一看,竟然是那尊自己志在必得的玉葫芦。 “呵呵,还上热门头条了。”张天松呵呵一笑,便划拉着,看看这些新闻是怎么吹嘘介绍这无价之宝的。 然而,紧紧片刻,张天松整个人猛地弹坐起来,惊叫一声:“什么,竟然被盗了,究竟是那个混蛋敢动小爷看上的东西?那些挨千刀的!” 这一举动,把正迷糊中,快要睡着的雪梨惊得毛发赫然炸开,猫瞳带着浓浓恼火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一惊一乍的家伙,真是语不惊猫死不休。 张天松却没空和她玩闹,手指不停地划拉着手机屏幕,不放过一个字地往下看,到最后,手竟然开始微微颤抖,再看他眼中升腾而起的怒火,分明是气得不轻。 据新闻报道,就在半个小时前,京华国际博览中心被一群不速之客光顾,大半夜的不请自来,不用说也没有什么好事发生。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竟然在无声无息之间,闯过多道安保系统,更用了不知何种手段,盗取了被防弹玻璃笼罩着的古文物而没有触动相关联的报jǐng系统,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把大量价值不菲的宝贝搬离了博览中心,而被盗的物品当中,便包括那尊玉葫芦。 “该死的,这些该死的小偷,让我知道是谁做的好事,我让他不得好死!”张天松就像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般,在床上几近抓狂。 但在看到那句“此事g市jǐng方已介入调查。”便又心中一动,再也按耐不住地找到一个号码,直接按了拨号。 电话响了好久,就在即将转为忙音之时被接通了,还不等张天松说话,听筒里便传出一声不耐烦的笑骂:“臭小子,大半夜找我干嘛,是不是在澳岛又惹什么事了。” “嘿,这叫什么事,先不说那些没营养的,京华博览中心那事,老爸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可没心情跟他老爹打屁。 “我现在就在这,能不知道么。”张天海顿了顿,带着戏谑地道:“怎么,你别告诉我,这事跟你有关啊,不然就算是儿子也没面子給,照锁不误。” “还真就与我有关。”这话还真把张天海吓了一跳,接着又听道:“我本来还打算明天去参加拍卖会,把那玉葫芦拍下来,现在都被那些挨千刀的小偷给破坏了,真是气死我了。” “玉葫芦?那个玉葫芦?”张天海压根没想到,那天天跟他喊穷,要再拿点缉毒奖金的儿子,会有那么多钱去竞拍那被盗的头号宝物,号称无价宝的玉葫芦。 “还能有哪个,当然是最值钱的那个啊。” 张天海闻言,着实愣了一下,又好气又好笑地道:“臭小子,谁什么混话呢,那可是价值上千万的宝贝,就你一个天天喊穷的人,算了吧,我正忙呢,别唧唧歪歪的,有什么事回家再说吧,就这样啦。” “喂!喂!”不等他再说什么,张天海便已是直接挂断了电话,急得张天松把手机一甩在床,好准不准地,正中雪梨的脑袋。 “喵!?”雪梨用无辜地眼神看着他,表示躺着也中手机。 第一百一十三章 潜入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夜晚的京华国际博览中心,在灯火通明的情况下,更新豪华大气,而原本应该一片静寂的中心门口,此时却被大量的人群围着,但又进去不得,只能纷纷拥堵在中心唯一的大门出口处,并对着堵在门口的几名jǐng员询问着中心内部的种种情况和消息。 然而,即便是面对众多记者的长枪短炮和连成一串的问话,几名jǐng员都视若无睹,一律面无表情地拦着想要趁机冲进去的记者,同时口中很系统化地说着:“jǐng方正在全力调查此事,只要一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不用急,也不要挤”来来去去都是这么两句,自然不能打发这些求知心切的记者。 就在这时,一个十七八岁,肩膀上还蹲着只小白猫的少年,忽然排众而出,急急地就想往中心内行去,结果不出众人所料,被一位jǐng察叔叔拦了下来。 “小伙子,这里被jǐng方封锁调查,暂时不能进去。”这名年轻的jǐng员看着眼前这位少年,也不像记者一类的人物,于是对他想闯jǐng戒线也没过多的刁难,只是语言劝住而已。 “呃”张天松毫不意外地看着拦住自己的jǐng员,但此时他真算得上是心急如焚了,连忙解释道:“jǐng官,我是来找你们张天海,张副局长的。” 年轻jǐng员一听来人报出张副局长的名谓,正犹豫着是否放人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硬邦邦的话语:“对不起,我们没有接到任何通知,所以,不能放你过去。” 说话间便见一名国字脸的中年jǐng官走来,面无表情地道:“不过你可以打电话给你说的张副局长,让他下达指令放你通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用说,都知道这后来的中年jǐng官把自己当成想蒙混过关的记者了,张天松很是鄙视他的观察力,小爷哪一根毛像记者了,当即也不和他废话,直接掏出手机,拨打起张天海的电话。 见到张天松竟然真的厚颜无耻到在自己面前演戏,中年jǐng官暗自冷笑一声,我就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然而,随着几分钟过去,张天松的脸渐渐黑了下来,也不知是老天耍他还是老爹耍他,一连拨打了三次张天海的手机,竟然一直都处于忙音状态。 “怎么,你现在是不是想说,张副局长的电话忙音打不通,但他却真的叫了你来,为了不要耽误事情,想让我们先放你进去,等见到张副局长的时候便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了。” “诶,你怎么知道的,我正想”张天松正郁闷着,一个不慎被他摆了一道,须臾后便反应过来。 只见那中年jǐng官嘴角掀起一抹讥笑:“你这馊主意,我年中都会遇上百八十个,所以,你还是省省吧。”说着神情变得冰冷继续道:“不要再捣乱了,不然便把你定为妨碍公务罪,把你铐起来,你们也是!”最后那话是对着观望住这边的众多记者。 那些记者顿时被他凌厉的目光盯得脖子寒飕飕的,连忙缩了缩肩,退后两步,像似真怕他把自己烤了起来,同时心中暗叹,连这招都不管用,看来只能老老实实地在这门口坐等结果了,很显然,他们都认为张天松和他们是同行。 张天松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先不说那些毒枭混混之类的,就是恶鬼魑魅他也砍过,更别说只是一个jǐng察说了两句连狠话都算不上的jǐng告,反而被激起了那股子犟脾气,本就被那些盗窃玉葫芦的小偷弄得心中不爽,现在还被人奚落一番。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恨不得上前暴打一顿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大jǐng官。 但强大的自制能力却抑制了他的冲动,知道这样只会令即将上位的老爸授人口实,只能瞪了一眼那中年jǐng官,鄙视道:“狗眼看人低!”旋即转身离开。 张天松真的会就此甘心离开,答案不用想——当然不会。待离开了人群一段距离后,便忽地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姥姥的,这劳什子jǐng官,就凭那差得掉渣的眼力也能混到一级jǐng司,不会是攀关系买来的吧?”张天松边走边嘟囔着,虽然心中清楚,那人不过公事公办,但他也可以通过对讲机问问情况的嘛,一竹竿打到底,还自以为是。 “喵~”雪梨看到时常欺负自己的家伙,也有吃瘪的时候,顿时欢快地叫唤一声,右爪子还很人xìng化地掩嘴而笑,如果被外人看到,说不准眼珠子都会掉一地。 “哈哈哈。”张天松对着肩上的雪梨忽然狂笑起来,两秒后瞬间止住笑容,变得面无表情地问:“很好笑吗?” 雪梨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心中一阵后怕,不会是受打击失心疯吧。 接着张天松又说出了句吓得她差点丢落肩膀的话:“等我得到玉葫芦后,就绑在你身上,包括睡觉的时候。” 不理会一脸惊悚的雪梨,张天松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忽然向前急冲几步,接着赫然用力一跃,待再落地之时,一人一猫已在博览中心围栏以内了。 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画满符文的黄纸,手中灵力催动,往身上一拍,顿时从身体外冒出一层薄薄的黑雾,在黑夜中,如果不是离得太近,一般人还真看不出黑雾中间藏有个人,就更别说离地面有一段距离的摄像头了。 张天松抓了把从符箓中涌出的黑雾,满意地笑了笑,认准方向,大摇大摆地直径往博览中心的展厅行去,除了稍微绕开一些灯光照shè之处外,一路无视所有监控摄像,直奔目标所在。 博览中心展厅内,大量jǐng员正在紧张的进行证据搜集,以及现场对博览中心的安保人员做笔录,更有数十台笔记本电脑连通监控摄像,调出几个小时内博览中心的所有监控录像,每一台电脑前均有一名jǐng员细心的查看着录像。 然而,过了十几分钟,无论是笔录还是监控录像,都没有犯案人的丝毫线索,就连指纹毛发等细微痕迹都没留下半分,令得侦破工作一时陷入了困境之中。 作为此次临时指挥工作的张天海浓眉紧锁,虽然这事原先的负责人不是自己,但既然老局长把这担子托付给他,便是对他能力的信任,而且几分钟前,部里厅里都陆续有头头致电叮嘱他下死力追查盗窃者,务必要在最短时间内寻回丢失的大量文物。现在侦破工作一筹莫展,着实愁煞了他。 唉,正当他暗叹口气之时,不远处走来一位老人,脸上带着苦笑之sè地对张天海说道:“张副局长,老朽刚刚核对清点了被盗之物,总共一百二十八件,其中更是包括三件明天拍卖会的压轴。”话语间尽是苦涩。 张天海闻言心中猛地一跳,其他先不说,就压轴而言,便意味着千万以上的价值,还一下丢了三件,饶是他早有预料,此时也忍不住脸sè一变,同时暗自摇头苦笑,这老局长的担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重。 “贺老放心,我们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侦破此案,追回丢失物品。”说出这句话的张天海,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因为这群贼,很熟练,很专业,也很厉害。 “我倒是没什么,只是连累了不少人,老朽实在过意不去啊。”虽说这事与贺老没有直接关系,但不少收藏家都是应他邀请,才参加这次的古董展会,对他的名誉和威望是致命的打击,旁边的周华盛便是受害者中的一人。 像似感受了贺老的内疚,周华盛脸sè有点苍白地上前安慰道:“贺老不要太过自责,这事谁也不想,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是刀剐一般地难受,上千万的玉葫芦便这样被人如囊中取物地盗走了,内心又岂能平静。 正当贺老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远处跑来一名jǐng员,急声地对着张天海作报告,语气中还夹带着一丝喜意:“报告张副局长,犯案人应该是从展厅顶部潜入的,我们在展厅屋顶发现了疑似他们的痕迹。” 饶是以张天海的定力,也忍不住地挑了挑眉问道:“什么痕迹,我要去亲自查看。”说着便示意报告的jǐng员带路。 jǐng员接到指示,不敢抬慢,边走边汇报道:“展厅屋顶呈椭圆形,普通人根本不会上去,也上不去,能上去的也定是别有用心的人,而且” “说重点,在上面发现了什么?”张天海不满地打断他自顾自地推断,威严地扫视了他一眼。 “是。”jǐng员顿时一惊,知道此时不是自己表现能力的时候,弄不好只会在领导眼中落个急功近利的坏印象,连忙直奔主题道:“发现一抹浓痰。” 浓痰!?不单是张天海,就连心急结果而跟上来的贺老和周华盛,闻言均是一愣,脚下都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一口浓痰能证明什么,又能帮到什么。 张天海沉默片刻,出言道:“还是去看看的好,起码知道了犯案人的潜入线路,如果能沿着这些蛛丝马迹,反向追寻,也不失为一个突破口。”转而又吩咐一名路过的jǐng员:“通知鉴证组的人过来,做dna对比。”说完,便示意来报告的jǐng员继续带路。 “还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啊,咦,贺老还有老哥也在啊。”就在这时,一道令张天海几人意外地声音响起。众人连忙往发声处望去。 只见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展厅上方的透气窗前的横梁上,并且在众人骇然的目中,从高达**米的横梁柱上,一跃而下 第一百一十四章 追寻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年轻身影在空中向前翻腾一周,稳稳地落在地上之时,众人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须臾后,最先反应过来的便是对他本事知道个大概的张天海。 “臭小子,你不是在澳岛的吗,怎么无端端跑来了,还正门不走,从屋顶钻进来?” 张天松看到众人呆愣愣地看着他,也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确实有点惊世脱俗,挠着后脑勺干笑道:“我早回来了,我不跟你说了吗,那被盗的玉葫芦我是志在必得,现在被那些挨千刀的小偷弄走了,我可坐不住,就来看看能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转过身来,向着贺老和周华盛安慰道:“贺老,老哥,别担心,我爸出了名的神探,前段时间连那些大毒枭都逃不过他的五指山,这些小毛贼更不在话下,放心那些宝贝会找回来的。” 那些毒贩子明明就是你抓的,这话不等于黄婆卖瓜么,张天海心中暗付一句。 “张老弟,张副局长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说老弟气度不凡,不愧虎父无犬子啊。”周华盛恍然大悟,贺老也是点头附和。 “老哥你不懂,我们这叫虎子无犬父,再说,哎呀,老爸你别成天敲我脑袋,会变笨的!” “喵~”一直安静蹲坐在张天松肩膀上的雪梨,看到他再次吃瘪,又忍不住快乐地叫了一声。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张天松肩膀上竟然还蹲着一只猫,再回想刚刚他在空中翻腾,这猫居然能稳稳坐在那,当真令人不解。 不理会张天松怒目而视,张天海向贺老2人问道:“你们认识我家小子?” “呵呵,令公子和老朽是在周老板店里认识的,我们相谈甚是投缘,所以也算得上是忘年交了。”或许因为张天松的话语,让贺老难过的心情稍微减缓了一下,旋即轻抚着白须又道:“而且张小哥对那拍卖会的压轴之一玉葫芦有兴趣,还说志在必得,只不过唉,谁料却被人所盗。”说道难过处,又摇头叹息一声。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才想起来,被张天松这一打岔,竟然忘了正事的在这聊了起来,张天海不想耽搁太多时间,连忙让那jǐng员继续带路,一行人紧忙跟上,当然队伍中多了一人一猫。 几分钟后,众人在jǐng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展厅的屋顶处,再利用一条木梯子登上了椭圆形屋顶的正zhōng yāng。不得不说,别看贺老七老八十的身子,竟然噔噔几步就爬上梯子,连颤都不颤一下的跟上前面一人,手脚利索得连那带路的年轻jǐng员都自愧不如。 “张局您来啦,我们二组在这发现一抹浓痰,根据湿干程度,这痰应该是在两小时之内吐出的,所以有很大可能是犯案人留下的。”一名年约三十的男jǐng官迎了上来。 “除了这东西,还有别的发现没有?”张天海带着一丝希冀。 然而事实却是让人无奈的,男jǐng官摇摇头道:“没有,就连脚印都没能留下,不过我们二组的成员还在做搜查,希望能有所获。” 张天海暗叹口气地点点头,示意他先去指挥工作,自己却往那抹浓痰所在走去,贺老几人也一步一趋的跟了上来。 周华盛一脸苦瓜相地看着眼前那一抹恶心的东西,弱弱地问道:“这这能有用么?” “也不一定,等鉴证组的伙计过来了,做个dna对比,说不定资料库有这人的记录,就可以发通缉令追捕犯案人,希望这毛贼留下的一抹痰能有用。”虽说张天海知道这几率不大,但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 “还真就能用!”众人一惊,连忙往张天松看去。 从上到展厅屋顶,张天松便一直没有出言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对话,在见到地上的那抹浓痰时,更是陷入了思考当中,此时又忽然出言,接着更语惊四座道:“我有办法追踪那些小毛贼。” “小松,你没开玩笑吧?”虽然知道自己儿子有些特异的本事,但也想不到在侦破案件上能有什么作用。 “是啊是啊,老弟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快说出来。”在场最急的人,莫过于周华盛了,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得无影无踪了,又岂能淡定。 张天松也不废话,直接捣鼓起背囊来,不一会,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拿出一张画满看不懂的图案文字的黄纸来。 “这,这是符纸?”不止是周华盛愣住了,就来贺老和张天海也呆了一呆。 却不料张天松得意的哈哈一笑道:“这是追寻符,只要一个人留下毛发或者些许皮屑,即便他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过这符的追寻,也算那些小毛贼倒霉,这追寻符我也是在刚刚才尝试画制出来的,没想到不出两个小时就用上了。” “呃不信?”张天松这时才发现,众人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众人很果断,很直接地摇了摇头。而张天海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能成?”虽说他从老岳父那里知道张天松学过一些奇怪的本事,但没亲眼所见,也不抬敢完全确认。 就知道你们没见识,张天松撇撇嘴道:“成不成看着不就知道咯。” 食中二指夹住符箓,嘴里开始念念有词,声音低得连身旁的几人也听不清他在嘀咕着什么,片刻后,只见他念词不断,手指夹符箓就往那抹浓痰点去。 噗地一声响起,即便是隔着张符纸,仍能感觉到那滑腻腻的质感,一股恶心劲涌上心头,使得张天松对那毛贼的恨意更添三分,留下什么不好,竟敢留下这些恶心的东西,让小爷找到你,我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符纸在点上浓痰的那一刻,竟然无火自燃,在张天海三人惊骇地目光中,化为一道白蒙蒙地光,飘起到离浓痰两尺来高的地方盘旋起来。 “长见识了吧。”张天松笑嘻嘻地站起身来,还不等他再说什么,那道白光便在几人惊呼声中往天空飘去。 这时张天松才恍然醒悟,这符箓可不会学人走楼梯过道,只会自主用最节省灵力的方法,以直径从空中追寻目标。 眼看着那道白光就要消失在夜幕之中,此时再去跑楼梯走大道地追,肯定是来不及了,而且这追寻符他也只有仅此一张,错过了,短时间内也法再弄一张,情急之下的张天松,也顾不得惊世骇俗了,再次掏出一张轻灵符,往身上一拍,便在众人骇然地目光中急跑几步,纵身往下一跃。 这一幕饶是张天海胆sè过人,也不禁小腿一软,差点就吓趴在地,这展厅顶部离地面可是有三四十米啊,这般跳下去,即便是华佗再世也救不回来。 然而,还不等吓傻了的众人回过神来,一道声音便传入了耳朵。 “我先追上去了,老爸你打开手机导航,我发信号给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天海顿时大叫一声小松,冲到屋顶的边缘往下探头望去,贺老和周华盛紧跟上来,却见到了让他们心神为之一松的画面。 只见张天松已然落地,正往那道白光飘去的方向追去。 “张局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么男jǐng官听到张天海几人的惊呼声,连忙带着几个jǐng员跑了过来,旋即又暗自惊咦一声:“怎么少了一个人,我刚刚在楼顶入口没见到有人下去了啊?” 此时张天海已回过神来,心中正暗骂着:“这臭小子,真想吓死你老爹才干休!”口中却吩咐道:“发现疑似犯案人的藏身之处,调出空闲jǐng力跟我来。”说着紧忙往楼下行去。 边走边掏出手机,打开导航,不一会,屏幕上便跳出一个信号接收的提示,毫不犹豫点了接收,看着地图上出现一个红点正快速移动着,张天海也不在迟疑,掏出对讲机,连连发布着行动指令。 同一时间,张天松犹如犀牛望月一般地仰头往前冲去,直到一声声惊呼响起,才把他脑袋往下拉回了一点,旋即便见到不远处一大群记者和不少身穿制服的jǐng员,正站在博览中心的大门口,满脸诧异地看着他向他们急冲而去。 jǐng察队伍中更是传出一声暴喝:“小子,你怎么进到博览中心的,快停下来,想硬闯出去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天松定眼望去,说话之人正是那名国字脸,把自己当作记者的脑残jǐng官,见他又要不分青红皂白地阻拦自己,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骂道:“你tm姥姥个熊,给老子滚开,你这脑残货。”脚下却速度不减半分。 这骂声一出,被挡在外面的记者顿时心中一凉,大热天喝冰啤那般,那叫一个舒坦啊。这些记者刚才被这jǐng官吓唬jǐng告一番,早就心中不忿,又不敢出言不逊,此时见他被人怒骂,那是大快人心。 “你,你不知死活!”那jǐng官顿时大怒,平时那些没个一官半职的,谁敢对他不敬,当即指挥几名jǐng员:“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抓住,我怀疑他和此次案件有关,先铐起来送回局里。” “你个脑残狗熊,还敢给小爷套大帽,事后再找你算账!”张天松哪里给他纠缠的机会,脚下方向一转,在那些jǐng员未来得及围上来时,从离大门口不远的一道护栏处腾身跃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石火光之间,还不等那jǐng官反应过来,展览中心内飞快地开出十几辆打着jǐng报的jǐng车,飞快地往大门口冲来,同时车载喇叭响起,示意守门的jǐng员打开大门,他们要追击罪犯。 见到这一幕,那想阻拦张天松的jǐng官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刚刚那家伙果然就是犯案人! 第一百一十五章 初次接触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出了博览中心,被略一耽搁后,空中的追寻符光已然消失在天边,此时如若不是还能感应到那符光上的一丝灵力,张天松都怕要有杀了那脑残jǐng官的冲动。 当即脚下更是不敢停留半分,再掏出一张神行符贴在身上,奔跑的速度骤然增快。经过一轮狂奔,总算是再度看到天边有一丝白蒙蒙的光,飘得很高,光芒也很弱,如果不是眼力过人根本不可能发现天上飘着异光。 天空上的符光像似感应到张天松跟上脚步了,原本就速度不慢地飘速,忽然加快了近倍,使得张天松还来不及松口气,又要憋足了劲地往前追去。雪梨前后四只爪子牢牢扒拉着他的衣服,稳稳地微蹲在左肩上,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感受着不用出力的风驰电掣,很是惬意。 另一边,张天海连同贺老周华盛乘坐一辆jǐng车,行在jǐng车队伍中的最前头,张天海拿着手机坐在副驾驶上,不时为开车的jǐng员报出该走那条路线,后边紧随而来的其他jǐng车则跟着左穿右拐,形成一列特别的车队向前方飞驰而去。 十几分钟的路程,张天松跟着符光的引领,来到了g市的一处贫民区,只见四下黑漆漆一片,除了偶尔一两声的狗吠,周围寂静无声。 张天松拿出手机看了看导航发出的信号,接收方和这里距离三公里有余,略微一想,便知道了其中道理,自己一路横冲直撞无视交通规则的狂奔,那些jǐng车却不行,g市有不少道路是单行线,要想跨过市区跟上自己,在高架上绕圈圈是跑不掉的了。 而且自己全力催动神行符的速度应该在时速七十公里以上,足足是世界纪录的两倍还要多,更夸张的是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而不是冲刺的一百米,要达到这种程度仅仅只靠神行符的加持还不够,体内的灵力也为此消耗不少。 “呼呼你们这些该死的小偷,害得小爷回到g市都没能消停半会,抓到你们定要暴虐一番才行。”张天松急喘两口气,饶是他的体能异于常人也累得不轻,眼睛紧紧地盯着速度变得缓慢向前飘荡的符光,亦步亦趋地跟上。 这次很快,不出半分钟,那道朦胧的白光便飘荡在一间还冒着微弱的黄sè灯光很是破旧的平房顶上一动不动,张天松咧嘴一笑喃喃道:“终于找到你们这群老鼠了。” 闪身来到这平房的窗户前,附耳上前,屋里顿时传来几声被特意压低着嗓音的对话。 “老2,你急个什么劲,这事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就jǐng察哪边的动静大点,重视点嘛,我们又没留下蛛丝马迹的,jǐng察哪能查到是谁做的。” 张天松惊讶地挑了挑眉头,竟然是个女的,而且声音很好听,想来样子也差不到那里去。脑海中不自觉地幻想出一个身材火爆,穿着黑sè紧身皮衣的辣女形象。 那声音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再说现在g市的出入口肯定设满了重重关卡,这时候出城,无异于自个撞上枪口去,我们在这以静制动,躲个三五天,等风头过了,我们在从搜查力度最小的水路分批离开g市,那时就天高任鸟飞。” 嘿嘿,你今晚能飞出小爷手中再说吧。张天松暗付一声。 “四妹说的不错,老2你消停一会,先把东西放到地窖里去,熄灯休息,老三负责今晚把风,做事。”一道低沉嘶哑地话音响起,屋内便不再传来谈话声。 听他话中透露,此时屋内最少有四个人,如果就这般冲进去固然是能最快制服他们,但经过刚刚一顿全力狂奔,此时体能正处于低谷,再说这些人都是惯犯,手上也不知道有没枪支弹药之类的东西。张天松心中一动,从背囊里摸出不少符箓,从中挑选出一张崭新的符箓,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丝得意。 “就让你们尝尝小爷我新鲜出炉的迟钝符吧!”张天松暗自嘿嘿一笑,当即不再潜伏,手中捏着符纸,大摇大摆地走到那扇摇摇yù坠的残旧木门前,抬腿就是一脚,同时手中灵力一催,那迟钝符便在瞬间化为一道玄妙地波动,被他掐诀引向破开门后,露出来的四个男女身上。 正在默默收拾着今晚战利品的四名大盗,压根就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破门而入,但经验丰富的四人,竟然在张天松踢开门的一刹那,赫然反应过来,其中两人的手伸向后腰,另外两人却挡在他们身前,摆出一副防御进攻的架势。 好默契,好反应!这一幕被破门而入的张天松看到,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四人即便是在面对突发事变的时候,居然还能保持这份镇定,并且做出最快速准确地反应,不愧是连老爸也为之头疼的盗贼,同时暗自侥幸刚才没有轻举妄动,看后面那架势,分明是在要掏枪。 听到身后有破门声,四人先是一惊,以为是jǐng察找上门来了,顷刻间摆好阵势,准备应对最糟糕的情况。 但看清来人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且肩膀上还蹲着个猫,便以为是邻居家的孩子进错了门,旋即又觉不对,能做贼的都有一个共同点,或者叫本事,那就是眼光特别好使,见他一身名牌的休闲装,显然不会是这贫民区里的人,顿时jǐng惕地盯着眼前这来路不明的少年。 “哟呵,反应不错,值得表扬。”张天松对他们的阵势毫不在乎,缓缓地往屋内走去,继续道:“就是不知等会儿的反应有没现在那么好。” 站于后边准备掏枪的两人中地中年人,见张天松来路不对,也不和他搭话,直接冷声命令道:“冲我们来的,擒下再说。”说话间按在身后的手就要往前抽。 听到他那标志xìng的嘶哑嗓音,便知这人就是刚刚说话的老大。见他拔枪,张天松也不犹豫,掐着法诀的手忽然一松,那道已在四人身边的玄妙波动骤然向他们罩去,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四人的动作为之一顿,后面两人拔枪的速度,像似电影中的动作被放慢十数倍,持着枪的手在半空中缓慢地往前伸出。 张天松见符力凑效,顿时大喜地走了过去,在贼老大二人完成慢动作之前,夺下两把小口径的老式手枪,随意地丢在地上。 这时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一共四人,三男一女,样貌都很普通,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火辣美女,不过普通地样貌更利于他们的工作。 看着他们惊恐万分地想要挣扎,动作却偏偏迟钝缓慢,画面甚是滑稽,张天松得意地嘿嘿笑道:“小样,刚刚不是动作很灵敏的吗?来打我啊!”说着特意把脸凑到想要打过来的拳头旁边。 “哎呀,真是慢,送上去的都打不到。”在拳头快要碰到他脸上的时候,张天松哈哈一笑地把脸缩了回来。 这一举动把平时心气不低的四人气得脸都绿了,但偏偏身上的变化却诡异的紧,心中是又惊又怒,想要开口骂,却发现连张开嘴都要老半天,便也放弃了这无用之功。 张天松又“调戏”了四人一会,不忿之气也散了大半,点住他们几处穴道,令他们连迟钝的资格都没有,转而把注意力放在摆满赃物的木桌子上,一眼便见到了他想念甚久的玉葫芦。 正想把玉葫芦拿上手,不出所料地听到雪梨惊叫一声,白影一闪地跑到一边,猫瞳中闪现着恐惧的光芒。 “胆小鬼,自己一边玩儿去。”张天松见怪不怪地撇撇嘴,心中却更是兴奋,雪梨的反应越是大,便证明这玉葫芦的威力越惊人。 不理躲到一边的雪梨,伸手轻轻拿起玉葫芦,入手微沉,一丝丝冰凉传入手中,感受着指尖的细腻滑嫩之感,让张天松剑眉轻挑,眼中闪过一丝讶sè,不愧是件好玉器,先不已玉sè品种而言,单以这入手的质感便是极品中的上上之选。 想到这,才记起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是首次接触这玉葫芦,张天松便自嘲地笑了笑,之前连摸都没摸过,便准备要一掷千金地以千万之巨竞拍回来。 玉葫芦在手中把玩了两圈,也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张天松脸上却没有任何失望之sè,毕竟连周华盛贺老之流的藏古专家都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仅凭他随眼瞄瞄就更不可能有什么发现。 当即双眼一闭,体内源源不断地灵力向着手中涌去,竟是打算直接以灵力进行试探,但又生怕玉葫芦不能承受灵力,会被灵力损坏这无价之宝,故此只能分化出一丝丝细小如发的灵力尝试着灌注。 然而,就在灵力触碰到玉葫芦的那一瞬间,手中猛然传来一阵强烈得令张天松也感到骇然的吸力,体内灵力被这忽如其来的吸力,骤然抽取了大半。 待张天松反应过来想要截停灵力的流失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紧紧一息间,体内灵力就被狂吸了七成有余,使得他大惊失sè,也终于知道雪梨为何那般恐惧这玉葫芦了,再这样下去,自己怕是撑不过下一秒钟就要被吸chéng rén干! 一百一十六章 异宝连连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心中骇然之极,正要甩手扔开玉葫芦,然而让他感到惊恐的事情发生了,那玉葫芦像似粘了强力胶水,用力狠甩两下都紧紧地黏贴在自己的掌心上。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体内灵力又被吸取两成有余,眼看着自己一刹那后便要化作人干,张天松想到都脸sè煞白,这次真是yīn沟里翻了船,这葫芦简直就是个喂不饱的住。 正当体内灵力的最后一丝离体,来至玉葫芦的吸取之力却赫然停止,光滑的表面泛起一道琉光,还没等张天松回过神来,一副像是歌诀,又像是心法的光图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仅仅一息,脑中的图像便又消失一空。 这一变故,从出现到消失,仅在眨眼之间,快得连张天松都以为是灵力消耗过大所出现的幻觉,然而,下一刹那,只觉手中一轻,急忙定眼看去,只见那玉葫芦竟然悬浮在离他掌心一寸多高的地方,缓缓地以顺时针方向旋转着。 霎时间,张天松脑中闪过一道信息,这还是刚激发异志百解时,无意中看到的对于某种特殊物品的介绍,那种物品的名字叫法宝,但凡修道者修至修至高深境界,都会以体内丹火或借助转说中的天地灵火,炼制一种叫法宝的器物,法宝的样子森罗万象,各式各样多不胜数。传闻中,人间界有一宗门,名为东昆仑,被道界誉为人间仙境,其中法宝无数,就连清理门前落叶的童子,所用的扫把也是法宝之流,亦可惊鬼神。 但法宝也有高低之分,低中高各级不等,在高级法宝的上面更有一种号称灵的法宝,被修道界称之为灵宝,而灵宝均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要有相对应的特殊法诀,才能使修道者对灵宝cāo控自如,不然即使你灵力通神,也使不动它半分。其实真正说来,他身上藏有符箓空间的银sè同心锁和记录异志百解的玉简还有黑sè戒指都算得上是法宝一类。 “如果没猜错,刚刚那几句就是这玉葫芦的控宝诀!”张天松眼中升腾起一抹火热,心中压抑不住兴奋地喃喃自语道:“按异志百解说的,这世上灵宝不过百,每一样都能有莫大的威力,攻则开山裂石,河水倒流,防则固若金汤,坚不可摧。更有无数妙用无比的奇能灵宝,也不知我这玉葫芦,是属于什么类型的灵宝,看模样倒像是那种,起死人而肉白骨地医生用的灵宝。”很显然,他已经把这玉葫芦当成自己囊中之物了。 又自个地念念叨叨好一会,才想起这宝贝现在还不属于他的呢,只能恋恋不舍地把玉葫芦放下,刚一离开他的手,玉葫芦又变回原来“貌不惊人”的样子,见到这一幕,心下更肯定了明rì拍卖会一战,即使是全副身家摊上了,也要得到这灵宝级的玉葫芦。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一震,张天松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张天海的短信,表示他们已经包围了这片区域的各个出入口,但卫星导航显示的只是一个很大概的坐标,根本不可能使他在这数以千计的平房中,不惊动犯案人的情况下找到他,只能短信询问他的详细位置。 笑了笑,便按下拨号键,直接表示,自己已经制服了那些犯案人,在一间亮着黄灯,大门敞开的平房里,让他们直接过来逮人就行。 盖上电话,张天松无聊地把玩着桌面上的各种古玩,无一不是jīng品,其中更不乏大有来头的文物级古董。 “喵!”转头看去,却发现雪梨向他招了招猫爪,示意过来一下。 “胆小猫,有什么吩咐啊?”没好气应了一声,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雪梨也不理会他的嘲笑,伸出猫爪子,用力拍了拍地上,说来也怪,她的爪子也就那么小小一丁点,但拍在地上却发出砰砰声响。 张天松扬了扬眉,倒不是惊讶她的巨力,而是被敲击的地面竟然发出空心的声音,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刚才贼老大的话语,这里貌似还有个地窖什么的,也不知有没藏有其他的赃物,听那女的说,他们做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来身家丰富才对。 “嘿嘿,我地好雪梨,这次算你立了一功,回头让青姨弄盘深海三文鱼刺身你尝尝。”张天松说话间,手上已是摸到了地砖上的一个很隐秘的凹位,用力往上一扯。 咔地一声,那块地砖被直接扳开,接着又一连翻开三块相连的地砖,像似拼图一般地拆了开来,顿时露出一块木板,张天松把木板掀开,一道黑漆漆的地窖口便呈现在了眼中。 “噗!”rì光符飘落而下,瞬间照明了地窖内的情况。 只见地窖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发现这窖口处于地窖的正zhōng yāng,往下看去内里摆了不少木架子,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古董一类的东西,饶是有心理准备的张天松也被眼前之景惊了一下,旋即见没有危险,于是纵身跃下,来到了地窖。 雪梨不甘落后地跟着跳下来,却往张天松的反方向窜去。 张天松并没留意到雪梨的异动,自个地在那些木架子前浏览而过,口中惊叹连连:“这些家伙也太能偷了,竟然藏有这么多好东西,那古董展会直接在这举行都可以了。”实在想不通,上面那四人,都已经偷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宝贝,为何还要冒险犯案,单就这地窖里的东西全数倒卖出去,四人再一分,都足以让他们潇洒一辈子有余了,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摇头叹息的张天松,也是不知道,其实四人今晚的就是收山之作,想啃下这块肥肉,然后就金盆洗手,退隐逍遥,不料肥肉没吃到,却啃到了块硬骨头,碰上张天松这煞神。 “唰!”雪梨化作一道白影,下一刻闪现在张天松的肩膀上,并用嘴中之物碰了碰他脖子。 “嗯?你咬着跟破毛笔作甚?”张天松转过头,见雪梨嘴里叼着一支略微破旧的木毛笔,眼中却喜sè涌显。忽地心中一动,难道今天人品要大爆发? “这是宝物?”接过毛笔,张天松迟疑地问道。 “瞄~瞄!”雪梨闻言连连点着雪白小头。 翻了翻手中毛笔,笔身初看以为是紫檀木,但拿在手上的质感却又不像,微蹙了蹙眉,实在看不出半分像宝物的地方,旋即又照葫芦画瓢地,运起已恢复一丝的灵力丝毫没有对待玉葫芦的小心翼翼,而是很粗暴很直接地将灵力灌注而入。 须臾后,张天松却是一喜,灵力竟然很顺畅地通过了笔身,要知道,寻常器物对于灵力的输导是有一定的阻力,而并不像现在这样顺畅得就像是水到渠成。 就在他暗喜之时,只见笔尖处灵光闪耀,接着冒出一道微薄地白芒,张天松凭空哗啦了一下,道道“嗤喇”之声不绝于耳,像似一把利刃划破了空气。 见到这等惊人的现象,张天松瞳孔微微一缩,笔尖上传来一股令他也感到很危险的波动,接着把笔尖对着地面,猛地一催灵力,把体内仅剩的灵力全数输出。 “嗤喇!”这次的白芒不再附于笔尖处,而是直接**而出,悄无声息的便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绣花针大小的孔洞,不知深浅! “嘶!”张天松倒吸一口冷气,这地面可是实实在在的水泥板,竟然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洞穿而入,比之那rì鬼面人的无形箭还要凶残三分,他深信如果当rì自己手执这支毛笔,狼狈防御地便是鬼面人。 忽然像似想到什么,连忙跃出地窖口,来到四个被制服了人身前,扬了扬毛笔问道:“这笔是怎么来的?” 知道他是jǐng察的人,四人知道自己在劫难逃,打算破罐子破摔地对他不瞅不睬,张天松也不恼,只是淡淡地道:“如果不想一辈子反应迟钝,你们可以选择不说,只是进到监狱里,没点灵敏的身手,说不准会被欺负的惨啊。” 饶是四人心xìng坚毅,听到这话也不仅心中一颤,以后真要是都像现在这般,连说句话都要老半天的,想想就令人绝望。 “我说”那女的说话了,但一开口,张天松被差点笑出声来,当即一掐法诀,那股包围着四人的玄妙波动徒然消失。 “这笔是我们盗墓无意中得到的。”那女的说完,忽地一愣,竟然恢复了。 “盗墓?那其他盗取出来的物品在哪里?”没想到他们连这活也做,难道那墓中的主人是位修士? “快说,我只是暂时让你们嘴巴灵活一会,没发现身体还动不了吗?”张天松见她又开始犹豫着不说话,顿时厉声jǐng告到。 四人一惊,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控制在他手上,随即不敢再隐瞒半分,把知道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正当他们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张天松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暴喝声:“jǐng察,不许动,再动就开枪啦!” 第一百一十七章 脑残警官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听到这声音,张天松不自主地就头露黑线,怎么走到那里都会遇上这欠扁的人!? 毫不在乎身后的jǐng告声,蹲着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 “我叫你不要动,没听到吗?再动我就开枪啦!”见张天松无视他的jǐng告,还敢站起来,顿时紧了紧手中握住的枪,再次出言jǐng告。 “我说,你刚刚貌似说jǐng察不要动,而不是我不要动吧,脑残jǐng官。”张天松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直接无视了他手中的铁疙瘩,盯着那张令他感到恼火的国字脸。 朱子坚今天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刚开始以为自己没拦住犯案人,导致犯案人逃脱,幸好张副局长消息灵通,竟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便锁定了犯案人的藏身之处,还从博览中心调离一队守大门的jǐng员,配合追踪犯案人,他便是其中一员。 十几分钟后便来到了这片平房住宅区,张副局长命令全队人守在这片住宅区的各个路口,不一会又通知众人迅速接近冒着黄灯光的小平房,但是刚一进入住宅区才发现,冒着黄光的小平房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当即便分散了jǐng力。 而他,好不准地,直接便见到了目标中提到的黄灯光,大门敞开,而刚来到门口,便见不久前才从自己眼底下跑掉的犯案人,霎时想也不想地便拔枪指着他,心中暗自窃喜,还以为没拦住犯案人要挨批,没想到此时还能将功补过,说不准还能领个奖什么的,坐了两年的位置也有机会往上挪一挪。 但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犯案人却不太配合,使得他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枪,不料,经过两次jǐng告,那家伙竟然都毫无所惧,还动来动去的出言辱骂他,当真是找死! “别唧唧歪歪的,赶紧的,双手抱头蹲地上,不然”不等朱子坚的话被直接打断。 “不然咋地?”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不屑的弧度,还没见过这么笨的jǐng察,三番四次差点坏了自己的好事,如果他敢乱来,自己的拳头可不介意让他尝尝滋味。 “你什么时候见过出来犯案的人会带着只猫,而且你哪对狗眼看到我犯法了?”不单止张天松,就连雪梨蹲在肩膀上也很人xìng化地一脸鄙视那名jǐng官。 然而! “我懂了,难怪博览中心的监控设备没有发现犯案人入侵展厅,原来是你利用这只白猫来犯案的。”朱子坚顿时恍然大悟,仿佛真的猜透了这谜案的真正面目,内心的兴奋更是压抑不住,自己竟然这么天才,如果把自己的破案经历写成侦探书,一定可以大卖。 一人一猫对视一眼,很轻易地就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愕然,原来对面这人真的是“天才” “幸好你不是公安局长,不然一年不知要有多少人被你这神推理冤入狱。”张天松大为庆幸的样子,终于激怒了对方。 “别废话,你再干嘛?别动!”朱子坚一脸严肃地盯着这意图接近他的人。 “我要出去透透气,被这废人说废话,弄得整间屋子都是废气。”张天松说着还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一副臭不可闻的样子,同时抬脚往门口走去。 “又想逃?没那么容易!”朱子坚见他连连辱骂自己,此时还伺机逃跑,顿时把枪口对着他的小腿,扣动了扳机,打算shè伤他的腿,阻止他再逃脱。 但是,下一瞬间他却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张天松见他枪口方向一变,便知他开枪,心中凛然的同时又有些窃喜,终于忍不住要向自己出手了吗?那小爷可就不客气了。 就在朱子坚扣下扳机的同时,张天松胸口贴着的一张黄纸忽然微微一亮,接着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朱子坚的身前,而且一根手指已然横插在他手枪扳机的下方,顶住了往下扣的扳机。 这忽如其来的骇人变故,使他大惊失sè,虽然不知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朱子坚也是反应不慢的人,见自己手枪一时不能凑效,立即抬腿就往张天松胯下蹬去。 这狠毒的反击,彻底把张天松惹怒了,暴喝一声:“我tm忍你很久了,给我躺着!”也不知他脚上如何使的劲道,竟然在接下那一蹬的同时,膝盖轻轻一碰他的大腿,便听到一声很明显地“咔嚓”。 旋即手掌一转,在朱子坚惊恐地目光中夺过了手枪,就在他以为张天松要反手给他一枪的时候,令他诧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张天松随手一抛,jǐng枪滑过一道抛物线,准确无误地和之前两把手枪丢放在一边,接着双手用力一搓,又是两声“咔嚓”传来。 做完这一切,张天松放开朱子坚,让过身子走出了小平房。 “砰!”随着他的松手,朱子坚带着惊恐的目光,狠狠地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就在前一刻,张天松的两次出手,直接使他右大腿和双手手腕脱臼,此时重心不稳摔倒在地后,连爬起来都做不到,只能在地上不停的磨蹭着想要挣扎站起来。 “呼!”吸了一口屋外清凉的空气,接着猛地把心中因为朱子坚而憋得的郁闷之气尽数吐出。 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那四人说的话,良久才又叹一口气,疑惑地喃喃道:“那墓穴竟然连他们这么厉害的侵入手段都进不去,还说那墓门古怪异常,像是有道看不见的东西保护墓穴怎么都破坏不了丝毫,甚至**都轰不动半分。难道墓中真有什么灵法妙术守护,使人进入不得,而且又为何会在墓门外搁放一只威能惊人的毛笔法宝呢?” 本想就此掀过次事,但目光掠过手中毛笔时,却又忍不住心中的火热,连门口放的都是宝贝,里面的东西还能差到哪里去?说不得还真是哪位修道高人的墓穴,里面也不知有没灵丹妙药的可以让人修为大增。 难道我也要做一次盗墓贼么?张天松自嘲地笑笑,但心下却记住了红彦山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名字,那墓穴正在此山之中。 “找到了,找到了!” “就这那,快跟上!” 忽然,几声呼喝从不远的拐角处传来,顿时惊醒了思索中的张天松,举目望去,只见三五成群的制服jǐng员向这边奔来,往远一点看去,张天海那挺拔的身形也在往这边接近着。连忙把手中的毛笔收进背囊,免得被人看到,说自己贪污赃物,虽然他是真的贪污了。 “犯人在里边呢。”张天松指了指快要跑到自己身前的jǐng员,往屋内指了指。 这些后来的jǐng员多是展厅内搜查案发现场的人,都认得张天松是张副局长的公子,虽是奇怪他为何会无端端地现身在此,但听闻他的话也不敢迟疑,连忙点点头算是大过招呼,直接窜进了屋内。 片刻后,张天海来到身前,看着他带有询问的目光,张天松得意一笑:“一共一百二十八件,一件没少,还在地窖中发现数量过千的文物古董,全是来路不正的赃物。” 哦,这么夸张?张天海闻言也是愣了愣,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惊容。 “嘿嘿,老爸,上次有缉毒奖金,这次我救回的可是国家的文物,单看这价值,起码也是那些毒品的十倍,怎地也得给我申请个千八百万的奖金以示鼓励啊。”张天松忽地凑过脸去,满眼地财迷sè。 “呵,你小子想坏脑袋了吧!”张天海差点鼻子都气歪,气哼哼地道:“你不是钱多的咬口袋了吗?竟然学人竞拍古董,我还没问你要呢,哪来那么多钱?” 被反将一军的张天松顿时哑然,正想着怎么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屋内忽然穿出一声惊呼。 “他就是犯案人,快,快抓住他,小心他身手很厉害,我的枪都被他抢了。”一个身穿jǐng察制服,肩膀上挂着一级jǐng司的jǐng衔,正被人抬着往外走,见到张天松竟然还敢站在那,顿时大呼小叫起来,不停地提醒着同事小心他是高危人物。 “怎么回事?”张天海蹙了蹙浓眉,扫了一眼,两眼望天一副无知状的张天松,转而沉声问那抬着朱子坚的jǐng员。 “报告副局长,我们进去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他双手和右大腿同时脱臼,而且jǐng枪也离身被丢到一边。”抬着朱子坚的年轻jǐng员报告着,又看了看手中被抬着的同事,不确定的道:“而且现在好像还有点jīng神失常。” “噗!”张天松再也忍不住,这家伙太有才了,竟然说那脑残jǐng官jīng神失常,不过也蛮贴切的嘛。 “你,你,你才jīng神失常,我清醒的很。”朱子坚此时也看到了站在前方的张天海,顿时惊叫道:“张副局长,快躲开,你身边那家伙是危险分子,就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小心他挟持你!” “怎么回事?”张天海理也不理一惊一乍的朱子坚,反而盯着正偷笑的张天松。 “我可是正当自卫。”张天松耸了耸肩道:“他把我当成偷古董的贼了,也不问清楚就要开枪打我,只能把他制服丢一边了。” 说着又装作很是侥幸地拍拍胸口道:“幸好我反应快,不然您老可就少了个儿子咯。” “儿子??!!”朱子坚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第一百一十八章 擦肩而过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朱子坚被jǐng员们送了下去接受治疗,张天海则指挥着其余人清点被偷赃物,同时把四名罪魁祸首逮捕送走,才又亲自下了地窖里查探情况。 而这时,贺老和周华盛才终于姗姗来迟,一顿千谢万谢过后,饶是张天松脸皮不薄,也硬被赞得面红耳赤的,好不尴尬。 最后,在贺老的协助下,略微的鉴别了地窖里藏着的赃物,果然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而且其中不少数可以称得上是国家级的文物宝贝,更发现一批疑似两年前大英博物馆丢失的重宝。 这让张天海大为诧异,没想到今晚竟然破了一宗可能轰动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案件,而且和上次一样,均是受了张天松那小子的帮助才能有所斩获,看来这儿子生养得不亏,是个副将,想到这里,张天海也是自嘲地笑了笑。 折腾了大半个夜晚,张天松可没那劲头陪着他们,打了声招呼,又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被周华盛捧在手中不停拭擦的玉葫芦,这才自个地往外走,刚出了这片平房住宅区,就见到三五个jǐng员正拦堵着入口,不让几名闻风而来的记者们越过jǐng戒线半步。 见到有记者,张天松的脑海中下意识地闪过一道妩媚动人的身影,而正正在这个时候,眼角瞅到记者中的一抹身影正和脑海中的身影渐渐重叠在一起,然后变得清晰可见。很显然,那身影的主人也注意到了,出现在jǐng戒线内没穿jǐng服的少年,在看清了他的容貌时,顿时惊喜万分地连连摆手。 张天松无论地呻吟一声,有没这么巧。 见躲不过也就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去,不等他开口,对方便惊喜道:“原来真是您啊,大师。” 听到这似成相识的招呼话语,张天松不禁抽了抽嘴角,脸上呵呵干笑着道:“范小姐这么巧,吃完宵夜出来散步啊?” “大师”范萌见他打起哈哈来,顿时使出杀手锏,直接软绵绵地娇嗔一声。 张天松心下一颤,知道大事不妙,刚想岔开话题遁走,但已是来不及了。 “你从里面出来,一定知道点什么的吧,你就帮帮可怜的小女子吧。”范萌两眼扑闪扑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明明是成熟御姐一类的美女,偏生穿了套运动装,再加上她此时此刻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单止毫无违和感,反而使人心生怜意,一时间就连维持秩序的jǐng员们也呆了一呆。 “我为了等你承诺明天的贺老独家采访,今天可是没交稿,老板已经对我有看法了,要是要是今晚又没有东西交出手,你,你就等着在天桥底下见我吧。”说着,还露出一副yù哭yù泣的娇怜样子,不止张天松看得心中狂震,就连jǐng员们也想大喊一声,美女,没地方落脚可以来我家,包吃包住还包睡。然而,他们都知道,这等美女可是冲着局长公子来的,可不敢做出虎口夺食的事情来,不然谁知明天睡醒一觉会不会被调到那个山区去守水塘。 “你究竟想怎么样?”张天松叹了口气,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这样了,以后找老婆一定要找个没眼泪的才行,不然她一落泪,自己还不是任凭摆布。 见他有松口的迹象,范萌顿时大喜:“我想知道里面的逮捕情况。” 张天松有气无力地道:“那你想知道什么?” 范萌掏出一个录音笔打开开关,张嘴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就几个问题,是不是抓到犯案人了?jǐng方这次是怎么锁定目标的?逮捕过程中遭到什么阻力没有?对于犯案人的身份” “等等,等等!”张天松连忙叫停了范萌滔滔不绝的问话,抹了一把不存在地冷汗道:“你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啊,而且你问的都是jǐng察才知道的事,不过有一个问题我倒可以解答,那就是犯案人的确抓到了,被盗品也完好无损,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说着摆出一副问我也没用的样子。 “大师”范萌上前半步,一把扯着张天松的衣袖,准备使用技能连击。 正当张天松额上冷汗涌显之时,身后终于传来了一声无异于天籁之音的大嗓门。 “臭小子又说回家睡觉,怎么还在这里,呃拉拉扯扯的?”张天海后半句已是变成喃喃自语了。 只见张天海正领着大群jǐng员,搬移着大批事前被四名大盗窃取的大批古董古物,不料却见到自己儿子和一个很是娇媚的美女,在拉三扯四,一副关系不清不楚的样子。 “哎呀,张副局长您来的正好啊,这几位是城市快报的记者,您看人家记者朋友也不容易,大半夜的为了市民们明rì一早能知道个事情真相,连夜就赶来收集资料,您老就稍稍用点时间,讲解讲解jǐng方今晚是怎么大破盗窃团伙的英勇行动。”张天松此时已经发现,围在这里的全都是范萌带来的人,看情况,其他报社电台的人还没赶来,难怪她此时这么迫切的想得到第一手资料,那可是独家啊。 被张天松这么一搅合,范萌顿时把美眸盯住了张副局长,其中闪耀着一种名为饥渴的目光。 趁此机会,张天松窜到他老子身边嘿嘿一笑道:“张副局长,小子这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先告退了,您俩慢慢聊,我撤了。”话音未落,人已是往jǐng戒线往走去了。 在经过范萌身边的时候,附在在她白嫩的玉耳边不忿地道:“最多帮到这,他给不给你采访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不过请吃饭你是跑不掉的了。”顿了顿又哼了一声接着道:“以后不许再用这些招式,不然” “不然你要为难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吗?”范萌毫不在乎他的jǐng告,俏眸中泪光闪现,一副你欺负我,我就哭给你看! 我去!张天松暗骂一声,拔腿就跑! 范萌看着落荒而逃的张天松,顿时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 张天海甚是讶异的望了一眼自己儿子,貌似还没怎么多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旋即把目光停留在了范萌身上,看来这女记者对他的杀伤力很大啊。 原来你小子喜欢御姐这口。想到这,张天海的嘴角微微掀起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到张副局长看过来的目光,范萌却没有留意到有何异样,当即迎了上去,再次打开录音笔,做好了采访准备,而她身后的一众城市快报的其他职员也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拍照,有的拿笔拿本帮忙着范萌做辅助记录,一时间到没人再去理会跑开去了的张天松。 而张天海觉得这案件告一段落了,也是时候向公众媒体说说这次的行动,和事件的发展以及结果,也好以此堵住一些有心要在这事上大做文章的人的嘴巴,便也不隐瞒实情,把案发到现在说得个七七八八,当然,对于问到如何锁定犯案人时,他也不可能照直说,是俺儿子用符纸道法追踪到犯案人。在这体制中,在这反对怪力乱神的社会中,他只能把这功劳往jǐng队上揽了。 不说张天海如何对记者们做着报告,离开那片平房区不久的张天松,已是开始暗自后悔刚才的落荒而逃了。 之前一路狂奔而来,也没注意到路上的状况,此时缓步走出来,才发现这条偏离市区数公里,昏暗无比连路灯都没几盏的道路上,连鬼影都不见一个,就更别说想拦到出租车了。 如今已然走出了一段距离,再倒回去,这张脸可就丢大了,没办法之下,只能硬撑着一步一步往回走,期望能有过路的出租车什么的,能载他一程。 然而,也不知是否老天听到了他的心声,远处呼啸而来一辆载有人的出租车,往平房区驶去,这让张天松jīng神一震,看来运气也不会太差啊,一路继续往前走着,一边等出租车落客后倒回来。 几乎同一时间,一辆出租车内,四名神sèyīn沉的男子正无视开车的司机,旁若无人地交谈起来。 只见一名相较年轻的男子对一名中年男人问道:“高师兄,您确定我们没来错地方?”说着看了看附近又道:“这里黑漆漆一片,连个人影都没有呢。” “我jīng深修炼三十年有余的惊玄应灵诀不会出错。”那名被称为高师兄的中年男人淡淡地扫了一眼先前说话的人,旋即又道:“在前方不远处,确实有人cāo控法宝的波动,而且这法宝不是普通货sè,或许能媲美师尊的炎阳神鼎。” “啊!?”这话一出,其余二人均是大惊,他们师尊的那尊炎阳神鼎可是灵宝级,即使在修道界也是赫赫有名的法宝之一,怎地无端端又跳出来一个能和其平分秋sè的法宝。 “会不会这手持厉害法宝的人,就是杀害郝师弟的人?”一名貌若女子的年轻人不肯定地问道。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但希望不是,不然”高师兄眼中闪过一道历芒:“只能用那最后手段了。” “咦!?”一直没有说的男子忽然看着手中之物惊咦一声,发觉高师兄询问的目光投shè而来,不敢怠慢地解释道:“刚才这万里搜魂棒颤了一下,好像发现杀害郝师兄的人了!” 三人闻言心中亦是一沉,难道身怀灵宝的人,真是他们的目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竞拍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次rì,张天松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已经起床打坐修炼凡灵纳气诀,待时间差不多时,才退出了入定状态。{请在138看书,首发无弹窗阅读} 洗漱过后,便提着还睡眼朦胧的雪梨,下了楼,美美地享用了青姨jīng心准备的早餐,此时他的母亲林雪琴还仍在睡梦之中,至于张天海,则早早的天蒙蒙亮时就匆匆离开了家里,赶着却准备新闻发布会。 等九点过后,张天松不想自己去拍卖会的事情太多人知道,所以选择了和雪梨乘坐出租车,不多时,一人一猫便来到了京华国际博览中心,刚一下车。 张天松便知道昨晚发生的意外,并没有扰乱今天的拍卖会,反而吸引了更多来至外地的电台报社记者,纷纷来打听昨晚发生的盗窃案,见场面异常火爆,也不在意,耸了耸肩地往拍卖会入口而去,出示了周华盛赠予的邀请卷,又再通过两个安检门后,终于是再次进入到了博览中心的内部,向着拍卖场所走去。 进了举行拍卖会的大厅,入目的场景令张天松微微一愣,旋即便又释然,只见在场的均是年纪大他两三圈的人,最小的也接近四十岁上下,对于他这么一位年不过二十的少年来说,确实是够特出了。 张天松的到来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便包括了他的周老哥,只见他跟正交谈着的男子说了声失陪,便直径往这边而来。 “哎呀,老弟你咋这么晚才来呢,老哥可怪想你的。”周华盛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呵呵,老哥是在想我呢,还是想我要即将竞拍你玉葫芦的票子啊。”张天松毫不客气的调侃一句。 “诶诶诶,看你这话说的。”周华盛撇撇嘴又道:“我可没强迫你要竞拍的啊,只是不知道哪个家伙对我的玉葫芦恋恋不忘的呢。” “呃”张天松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自己确实必须得到这件疑似灵宝的玉葫芦,再多钱也在所不惜。 见张天松哑然,周华盛又是呵呵一笑:“不过还是多谢了老弟昨晚的出手相助,不然这无价宝被盗走,老哥我怕要yù哭无泪啊。” “呵呵,老哥你客气了,先不说接这案子的人是我父亲,我得帮上一帮,就是为了我自己能得到玉葫芦,我也得下死力把那些小贼追回来。” “话虽是这么说,但老哥还是要谢谢你。”周华盛脸sè露着感激之sè。 “哎呀,老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我记得刚认识你的时候很是爽快大气的啊。”张天松不赖烦地摆摆手道:“你这话昨晚便说了十次有余,我耳朵都听的生茧咯” “那不同!”周华盛连连摇头,在张天松疑惑中又道:“事前不知道老弟你还身怀绝技,到昨晚,我才见识到什么叫做高人行事,果然是与众不同,风采万千啊!”说着,还一脸回忆状的想着昨晚的所见所闻。 “嘘嘘,老哥你别乱说,现在这是科技社会,你要乱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什么邪教弟子呢,替我保密啊。”张天松在嘴边竖了竖手指,煞有其事地叮嘱道。 周华盛很是无语,你老子都快是g市jǐng界的一哥了,那还有人敢铐你啊,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厅却忽然响起了音乐。 “哦,拍卖会要开始咯,我得按安排坐在最前排,老弟你就随意吧。”周华盛招呼一声,便独自往座椅的最前排走去。 此时场中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变得更为的柔和舒适,张天松也随意地坐在了一处靠后的地方,整个大厅可供上千人同时就座,但今天有资格来参加拍卖会的却不足二百人,而且大多都是携眷,真正来参加拍卖会的人应该在一百之数,所以座位很是松动,除了相识的人会坐在一起,其余的均是东一片西一堆的分散而坐。 坐下后,张天松便发现椅子上的扶手有一个卡槽,虽然没有参加过拍卖会的经历,但也知道这是最新的无人付款模式,只要把银行卡插进去输入密码,卡里的银行资金便会自动连通到一旁的叫价器,只要已完成交易,资金便会转账到拍卖会指定的账号中,同时也杜绝了有人不自量力的乱叫价现象。 “砰!”拍卖台上,一名年过五十有余的男子,身着得体西服,使得他jīng神奕奕,随着一锤而下,原本还有些杂音的拍卖大厅顿时静了下来,纷纷注视着台上的拍卖师。 “各位,欢迎来到g市首届古董珍品拍卖大会,在此我代表”拍卖师洒洒洋洋地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直到连张天松都有点儿急的时候,那拍卖师才停了下来,见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眼中隐晦地闪过一丝得意,这才开始进入主题。 “好了,废话不多说,让我们有请第一件拍卖品。”随着他的话语刚落,后台早已等候多时的两名身穿白sè旗袍的礼仪小姐,其中一人托着盖有红布的木盘子走了上来,等来到台前站稳时,后面跟上来的另一位礼仪小姐则一掀红布,退了下去。 随着红布的掀开,一樽青花瓷器出现在了木托盘上,拍卖师身旁一个五米乘五米的超高清屏蔽同样出现了和这青花瓷器一模一样的图案,为的是能使拍客们清楚地看到物品的细致。 “这是乾隆年间的宫廷贡品之一,可谓是大师之作,各位对青花瓷有所兴趣的朋友可不要错过咯,底价二十万,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一万。”随着拍卖师的宣布开始,那些早已被他憋得心痒难耐的豪客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叫价竞拍,一时间叫价声不绝于耳。 短短三分钟不到,这件在张天松眼中毫无价值可言的青花瓷器被叫到了八十三万的高价,期间那中年拍卖师也起了不少推波助澜的作用,不时出言介绍两句,又或刺激两句,总而言之,这拍卖师是一个很合格也很会坑钱的拍卖师。 但对于略显火爆的场面,张天松却毫无感觉,他在意的只有一件物品,那就是被安排在很后出场的玉葫芦,对此,也只能很无奈地坐在一边,逗弄着雪梨玩,直到快要无聊到睡着的时候,让他恋恋不忘的东西终于要上台了。 随着礼仪小姐掀开红布,场内的气氛徒然进入到了第一波的拍卖**,拍卖师的锤音落下,报出了玉葫芦的拍卖底价。 “起拍价三十五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万。”对于这底价在场诸人无不哗然,除了拍卖师自己,也只有早已知晓的张天松和周华健没露出吃惊之sè。 “一百万!”张天松往左前方望去,是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 “一百五十万!”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一声比刚才略要洪亮的声音响起。 “二百五十万!” “二百八十万!” “” 众多富豪,互不相让地竞价而出,一时间拍卖大厅异常火爆,就连张天松这修道者的心境也不自觉地微微紧张起来,这火箭般的提价速度,让先前的自信心顿时烟消云散,饶是身怀三千万巨资,心中仍是没有太多踏实之感。 而再说另一个比他还要激动紧张的人,便只有周华盛了,眼看着这从小山村的地摊上以五十块的低价淘回来的玉葫芦,身价正一个劲地往上涨,而从另一方面也等同于他的身家在不停的刷新着。 “一千二百万!”随着这声叫价的响起,刚才还百花齐放般的叫价声,顿时止住了,然而却仍是有两名豪客不肯罢休地出价争夺。 “一千二百五十万!” “一千四百万!”一名气度沉稳,喊价声中透露着浓浓的京味嗓音。 剩下的三名竞价者顿时心中一凛,知道是京城的富商方洪忍不住要出手了。 坐在最前排的周华盛,则是眼睛一亮,知道这位大财主要出手了,心中的那股子火热,烧得他满脸泛起红光。 “一千四百五十万!” “一千五百万!”方洪淡淡的声音不带半点波动,就像叫出的是一百五十块的价格一般。 “呵呵,方总果然财大气粗,黄某甘拜下风。”前一个叫价的人对着坐在不远处的方洪呵呵一笑,直接放弃了继续竞价。 方洪则礼貌xìng的对他点头笑了笑,表示承让。 又是两分钟过去,最后的两名竞价者也在方洪面不改sè的叫价下败了下来,最终以方洪一千八百万的价格进入了拍卖师的最后叫价。 “一千八百万第一次!”拍卖师面sè泛着红光,他同样是心情激动,作为一个拍卖师,最大的成就就是拍出一些天价物品,而毫无疑问,这个只有巴掌大的玉葫芦便是其中之一。 顿了顿,拍卖师目光扫视过方才叫过价的每一个人的身上,想以此刺激对方再出更高的价格。 见还是没人加价,拍卖师心中也是暗叹一口气,只能到此为止了吗? “一千八百万第二次!”再叫出第二声的时候,语气中已经没有了前一次的那种激奋人心想要再加价的神韵。 周华盛像似想起什么,忽然回过头来,看了看坐在很后方那道年轻的身影。竟然连一次价都没叫,难道被吓退了吗? 就在拍卖师提起手中的锤子,准备第三次一锤定音的时候,张天松手中的银行卡插进了卡槽中,在机器发出嘟一声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叫出了令在场众人为之侧目的声音。 “两千万!” 第一百二十章拍卖会落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两千万!” 清脆的叫价声,使得在场中人为之一愣,旋即眼带骇然之sè地望向独自坐在后边角落里的人,待看清出这高价的人竟然是一位年纪不过二十的少年时,再也压抑不住地哗然出声,和身边的人议论起来。 听到这打破两千万门槛的声音,饶是以方洪的淡定也不禁凝神往声音出处看去,原本淡然的眼中闪过一丝讶sè,好年轻! “哎呀,我滴娘,我这老弟原来才是真正的真人不露相啊。”周华盛愣愣地看着一脸漠然地张天松,心里暗自呻吟着。 “两千万第一次!”那名拍卖师也是呆了一呆,然而见桌面上的电脑显示,确实锁定了两千万的叫价资金,才猛然回过神来,连忙重复了一次报价。 “呵呵,有意思。”方洪收回目光,转而对着拍卖师道:“加两百万。” “两千二百万!” 听到拍卖师的再一次报价,张天松的心也忍不住地颤了一下,这人怎么当钱不是钱啊。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一价定音,所以才一加便加两百万,不料有人比他更狠。 “这他娘的拍卖会真不是人玩的,心脏脆弱点都得憋死。”张天松暗自咬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让对方看出自己的虚实。 “两千五百万!”全场人不禁心中一跳,连忙把目光聚集在方洪身上,看看他是否加码追击,还是甘心败在一名少年之手。 “好气魄。”方洪也禁不住赞叹一声,此时的他也做不到云淡风轻了,带着略微心疼的声音道:“我也再跟三百万。” “哇!!!” 显然方洪是和那不知名的少年扛上了,只是鹿死谁手,却不得而知,旋即又把看热闹的目光投向一张扑克脸的张天松。 “三千万!”淡淡的声音再次传来,表面看着很酷的一张冷峻脸庞,实则内心之中却是忍不住地问候着方洪的亲属,强忍住上去抽他**掌,问问他这钱究竟来得多容易的冲动,你不心痛,小爷我还心痛呢! 面对一次次的强烈反击,即便以方洪的定力亦是有点扛不住了,虽然对那玉葫芦喜爱有加,而且对于身家不菲的他来说,随便砸个一两千万买买心头喜,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然赚那么多钱来干嘛,不就图个开心么。但是这一上了三千万,那可就得慎重考虑一番了,虽然还不会对他的身家伤筋动骨,但也没必要为了一件只能看不能用的器物抽空自己的流动资金。 略一思索,竟转过身来,对着张天松呵呵一笑道:“如果你能再加两百万,那这宝贝就让你了。”说完,转而对着拍卖师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千三百万。” “那就先多谢先生的相让之情了。”张天松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很是灿烂,他总算是想通了,自己此时可谓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钱没了大不了再去某某赌城逛一圈,十八个小时后,又是一条富汉,当即也不等拍卖师报价,直接喊道:“三千五百万!” “三千五百万,第一次!” 方洪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三千五百万,第二次!” “难道我真是老了么,后生可畏啊。”随着方洪喃喃的自嘲,拍卖师手中的锤子终于落下了。 “砰!” “三千五百万,第三次成交!”拍卖师激昂的声音,在配上激动得满脸通红,让人很怀疑他会不会在下一刻爆血管而亡。 “啪啪啪!”众人讶异地看着缓缓鼓掌的方洪,仿佛受到感染一般,纷纷伸出双手,给予了最热烈的掌声,不单止是给张天松,更是给方洪,是这两人让他们观赏了一场jīng彩绝伦的无血争斗。 “哗啦哗啦!”一阵阵不绝于耳的鼓掌声,顿时把张天松唬得一楞一楞的,原来拍卖场上还有这么一出,维持已久的冷峻顷刻瓦解,整个人呆呆愣愣地向着那些给他鼓掌的人连连点头致谢。 然而在场诸人可不敢小视这位看似愣头愣脑的少年,那可是连方洪这样的一方大鳄都能斗赢的人物啊。 渐渐的,掌声弱了下来,拍卖师也开始了下一轮的竞拍,也不知是否受到了张天松和方洪的影响,下一件明明只是较为普通的古玩,但却竞争激烈,片刻间便被推上到一个不错的价格完成了交易。 而在下方的张天松,看着机器上显示的扣除三千五百万的存款,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一想到那宝贝已是囊中之物旋即又填满了变得空虚的内心。 接下来张天松是彻底失去了对拍卖会的兴趣,奈何物品都是要结束后统一交割,无聊至极,只能进入了半入定状态,利用养气诀缓缓调息着体内灵力。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有人在向自己接近,张天松把运行中的灵力停下,感应了一下变得更加凝实充盈的灵力,满意地笑了笑。须臾后便睁开了眼睛,往旁边看去,只见周华盛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又看了看拍卖台,这时才发现,原来拍卖会早已经结束一段时间了,场内的人也走的七七八八,只有不多的还在做着交谈。 “哈哈,老弟今rì可是一鸣惊人啊,果然是高人行事非同一般。”周华盛见他醒来看着自己,顿时大笑起来,走到他身前又感慨道:“老哥我为了结识那些富豪老大们可废了老大的劲都搭不上话,没想到老弟这么一出手,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却纷纷来我这里打听你的来头,还真是大大满足了一下我的虚荣心啊。” “老哥,就别捧我了,现在我可是穷的响叮当。”张天松苦笑着摇摇头又道:“再说,你现在也是身家过千万的大富翁了,那些人当然会和你搭讪搭讪,又关小弟什么事。” “你就别装了,你这都叫穷,我不还要去天桥底下端碗了。”周华盛一脸不信,显然不知道张天松的存款确实被方洪逼得只剩下点渣渣。 正当张天松大叹交友不慎,赚了他的钱还在那里说风凉话的时候。手机却是响了,拿出一看,又是陌生号码,眉头不自觉地挑了挑,知道我缺钱了又有生意上门? “请问找哪位?”接通了电话。 “大师!”张天松额上瞬间冒出几颗汗珠,还不等他说话,电话里便又传来一阵娇滴滴的哀求声:“你答应小女子的采访呢,你什么时候安排我和贺老做独家呢,我一大早就来到了博览中心门口吃冷风等你了呢。” 一连三句软绵绵到极致的话语,让得张天松有一种想把手机砸地上,再狠狠补上两脚的冲动。 “你等等!”张天松对着电话里的范萌说了一声,便捂住了话筒,转而向周华盛问道:“老哥,贺老还在这么?” “当然,他要负责监督拍卖品的交割。”周华盛不知所为何事,只是看着他接了个电话便脸sè变了几变,生怕有紧要的事连忙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哦,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有一个城市快报的记者朋友,无意中让她知道我和贺老相识,想让我给她搭搭线,希望能和贺老做个独家采访,你能帮我问问贺老这事”张天松脸sè略带尴尬之sè,毕竟和人家贺老才不过见面数次而已。 “嘿,我还以为是什么紧要事,还真被你刚才那表情唬了一下。”周华盛撇撇嘴地摆手道:“问啥问,我替他答应下来了,不说咱几个是相识的好友,就凭你昨晚的侠义之助,贺老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这独家采访可是提升知名度的,他答应都来不及,我这就通知他。” 不由分说的,周华盛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贺老的手机,仅仅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事情,旋即说了两句,便又挂上了电话。 “你看,我就说没问题,等贺老那边手头上的忙完了,就可以接受采访,你让你那朋友直接过来吧。”周华盛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笑着晃了晃手机说道。 “呵呵,谢谢贺老给面子了。”张天松闻言心下一松,还好这事妥了,不然那妖jīng还不知道要怎么缠着自己呢。 松开捂住的话筒,还想吊吊她的胃口,当即装作一副语气沉重地道:“唉,范小姐,不是我不帮你,只是” 范萌这两天可谓是鸿运当头,攀上了这天松居士的关系,昨晚竟然做了一个g市的大案件的独家报道,还采访了市公安局副局长的亲自解说案件,这对记者来说可是少之又少的无上待遇啊,昨晚熬夜赶稿,今天报纸特别版一出,赫然形成报业内的一枝独秀,大清早就接到了老总的表扬电话,表示继续为报社争取更多的利益和荣耀,升职加薪指rì可待。 这话一说,不就潜意识里催着她去挖大料么,可是目前g市的新闻完全被昨晚的特大盗窃案件给掩盖住了风头,而唯一能与其相媲美的,大概也只有被誉为古董伯乐的贺老了。 而作为这件事成败的关键人物,范萌可不认为张天松会没有办法让贺老接受一次简单的采访,要知道,就连昨天张副局长的亲自解说,也只是在他一句话下就接受了自己的采访,而对于后面姗姗来迟的其他电台报社却没有这般好的待遇,均是一副官方话,明rì新闻发布会请早,所以对此 “大师~~~”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葫芦之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取到了梦寐以求的玉葫芦,张天松迫不及待的就离开博览中心,回到了家中,至于范萌那边,只给她留了个贺老的电话,便先闪人了,他可不想再多见这位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女妖jīng。{请在138看书,首发无弹窗阅读} 而对于周华盛退还的百分之十拍卖费,张天松是再三推托,毕竟自己那钱来的太容易了,也就没必要承人家一个人情,毕竟钱好赚,人情难还,缺钱了就再去澳岛,拉斯维加斯什么的溜达一圈,又可以赚个盘满钵满。 反锁上房门,张天松端着手中的玉葫芦,正一脸痴迷样的看着,而雪梨则早早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就连回家也是她自个地跑回来的,丝毫不给那玉葫芦接近自己十米以内。 但张天松也没空搭理她,自从知道了这玉葫芦是灵宝而且没有任何威胁后,对它的戒心已是降到最小。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默运体内灵力,做好了全数被抽取的准备后,徒然一睁眼猛催灵力,汹涌着灌向平托于手掌中的玉葫芦。 然而就在打算把体内灵力全数灌入之时,令他意外的事发生了,只见滂湃的灵力在撞上玉葫芦那一刻,大部分灵力被反弹而回,让张天松手掌猛地一震,差一点就把持不住手掌上的玉葫芦,还不等他细想,那玉葫芦便又和昨晚一般地悬浮而起,散发着迷人的宝光,滴溜溜地在他手掌一寸上顺时针地旋转着。 “原来是昨晚喂饱了啊。”张天松心中一喜,情况比他预料的好,还以为每次发动都要巨量灵力,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即使这灵宝威力再大,以他的灵力修为,短时间内也别想真正使用了。 就在他不知下一步该如何是好时,脑中忽然闪过一段文字,但文字来得快,也去得快,能记到的不过寥寥几个字而已,但却惊醒了正不知所措的张天松,连忙双眼一闭,灵力仍然保持着缓慢输出但又源源不断,然而心神却沉浸在了脑海浮现的一段文字,或者称之为法诀更为合适。 几乎同一时间,远在g市另一方向,入定中的高师兄,赫然脸sè一变,睁开了那双满是yīn霾之sè的眼睛。 “高师兄,怎么了?”还不等他说话,另一边的三位师弟已是感应到他的异样,纷纷从修炼状态中退了出来。 “昨晚的灵力波动又出现了!”高师兄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啊!!”三位师弟大吃一惊,而然其中一人疑惑道:“可是高师兄,昨晚我们已经跑空一趟了,是不是您感应错了,不如我们”话语声霎时顿住。 高师兄那煞气凛然的双目淡淡地扫了一眼先前说话的师弟,从昨晚在出租车开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质疑自己苦修多年的秘法,当真可恼,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自己不介意让他躺上一年半载的。 “我说最后一次,高某jīng修惊玄应灵诀三十年有余,仗着这门秘法,躲过不下百次的杀身之祸,从未有丝毫出错,你的话是在质疑我用命证实的东西,不要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不然”说着屈指一弹,也不见有什么东西shè出,然而不远处桌面上的茶杯却无声无息地化作一道紫sè地轻烟,转眼消失一空,仿佛桌面上从未有过茶杯一般。 “这就是你的下场!”高师兄淡然地话语声,就像是一道催命符,令得那位刚刚出言质疑的师弟冷汗直流,脸都变得煞白,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见气氛变得僵硬,那位貌若如花的年轻人却机灵的岔开了话题道:“那高师兄,我们此时应该怎么做,是要追踪上去,还是” “伺机而待吧,这人好像身怀异宝或是修炼了什么秘法,竟连万里搜魂棒都不能锁定他的准确方位,我已经让王师弟从神教之中请出了搜魂盘,届时配合上我们手中的万里搜魂棒,即便是大罗金仙也得无所遁形。” “搜魂盘?!”三人又是一惊,心中大骇,看来神教之中对于杀害郝师兄的事情很是重视,不单止派出自己三人协助教内四护法中的高师兄,竟然连镇教至宝之一的搜魂盘都请出来了,要知道即便是万里搜魂棒这等在他们眼中的珍宝,也不过是搜魂盘中的八根盘柱之一,那作为法宝的主体搜魂盘的珍贵程度就不言而喻了。 按着脑海中的法诀,张天松暗自默念,双手十指连连掐动,最后形成一个奇妙的手印,一道玄而又玄的灵能波动缓缓由他所结的手印而出,而此时早已脱离了掌心虚托的玉葫芦仍是悬浮在原来的地方,不曾掉落半分。 随着手印的那道灵能触碰到玉葫芦,原本缓慢而有规律地顺时针旋转着的玉葫芦徒然一震,隐隐有再上升几分的模样,还来不及欣喜,手中那道玄妙的灵能为之一乱,玉葫芦又恢复到原先的样子,在原处缓缓旋转着。 张天松深知是自己心乱了,旋即轻轻吐出一口气,又凝神默念脑中法诀,手上法印再次结成,这次的情况好很多,玉葫芦在向上升飞一米多的时候,才失去了控制,掉落回原处。 毫不气馁,调整心态之后,再一次尝试以这控宝诀来cāo控玉葫芦。 一时间,玉葫芦升升降降,失败继续,继续失败,再失败再继续,足足过去一个多小时,才在张天松满意的目光中停止了继续练习。 再次沉浸在那篇控宝诀的第二段法诀之中,这篇控宝诀共分四段每一段都与前一段息息相关却又**存在,刚刚练习的只是第一段“控”,之后还有“御”“吸”“净”四道法诀,单看法诀名字,张天松还不知准确意义,只能事后一点一点的摸索了。 当即开始练习御字诀,或许是有了前面的经验,这次很快便是上手了,紧紧失败了两次,就成功掌握了御字诀,虽然动作还很生硬,但相信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会熟能生巧。 就在法诀形成的刹那,张天松眼前一花,等回过神来时,只觉自己的意念已被摄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或者说是空间。 “又来这么一出,有没点心意”张天松嘀咕一声,旋即举目望去,霎时顿住不满的声音,呆呆地看着前方,仿佛有什么令他不能自拔的东西在哪里一般,紧紧地拉扯着他的目光。 足足数分钟过后,才有点僵硬地扭动着脖子,一丝一毫地往脚下看去,眼中瞳孔徒然一缩,嘴里禁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气。 “他娘的,小爷不会是在做梦吧?”张天松下意识伸手一掐自己的脸颊,顿时痛得龇牙咧嘴,但眼中的那股狂喜之意却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 “这次真是赚到了,哈哈哈哈哈!”再也忍不住地狂笑出声,一副癫狂状的在那哈哈大笑。 看着脚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灵能,张天松心里乐开的花,何止百朵,那花开得那叫一个灿烂,那叫一个鲜艳。 不错,眼前所见的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灵能之海,最令他感到震惊的是,这些灵能竟然纯净的没有分毫杂质,如果真要比起来,张天松体内的灵力就像是未经过过滤的河水,而脚下的灵能则是经过无数次过滤净化的蒸馏水,两者毫无可比xìng。 “我滴娘,要是全把这些纯净无比的灵能纳为己有的话,不说立马成仙,但真人天尊一等的境界怕是跑不掉了,那时就真的拥有飞天遁地移山倒海之能了。”张天松此时已是逐渐控制不住自己的幻想了。 摇摇头,强迫自己停止脑海中纷乱不断的思绪,渐渐地冷静下来,又看了看周围的情境,旋即轻吐口气,意念一动,当再睁开眼时,已然脱离了葫芦空间。 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葫芦,喃喃自语道:“真是好宝贝啊,有了你的帮助,相信不出多rì,我就可以储积够灵力,再进行下一次的突破了,有这么强大的灵能后盾,通灵境,不过尔尔。”想到这,又忍不住地呵呵傻笑起来,这惊喜却是够大的。 此时他也大概猜到了玉葫芦的“吸”“净”二字诀有何用了,如果猜测不错的话,吸字诀应该是可以大量和快速吸取,甚至是掠夺各种天地灵能,而净字诀,则是净化吸取而来的斑杂天地灵能,转化为能任人吸取使用的纯净灵能。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天松脑海里出现一幅和人争斗的画面,自己手上法术如机关枪般扫shè而出,待灵力稍微消耗,则拿出玉葫芦一顿狂吸后,灵力完全恢复,手上法术仍是不断地使出。这画面想想都让他满嘴哈喇子。 这么好的宝贝,又为何会对雪梨造成这么大的恐惧呢?这是张天松所不解的,而且隐隐中觉得,这玉葫芦的威能还远不止于此,不过rì后却还要慢慢发掘和研究了,此时要试试的该是吸收葫芦中的灵能,能使修炼速度加快多少。 想到这,张天松眼中闪过一道火热,让我也来享受一下神速修炼吧,只是不知和雪梨的妖之凝气珠孰强孰弱。 双眼一闭,十指掐起御字诀,直接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修炼模式。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rì升rì落,转眼间,在平淡而不失激情的生活中,半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之中,张天松除了上课睡觉,其余时间全部用在了修炼和研究各种符箓法术上面,期间,还接到了五六单生意,除了一单稍微棘手动用几张符箓外,其余的都是算算命,检查检查家中有没邪物之类的过场生意,自然钱也收不得多。 在这半个月中,张天松吸取玉葫芦里面的海量灵能,体内的灵力增长速度就像火箭升空般的蹭蹭蹭地往上涨,那速度比起平常修炼超出十倍不止,但随即而来的却是因为体内灵力增长过快导致气机虚浮,甚至每次吸取完葫芦灵能都有一种灵力快要失控的感觉。 然而,也不知是否老天早就已经安排好了,那枚黑戒指正是再适合不过的解决这种情况的宝物,半个月下来,非但暴涨的灵力得到控制,还因为黑戒指的缘故,使得体内灵力更进一步的凝实,丝毫没有因为进境过快而导致基础不稳。如果一直按照这种修炼速度下去,或许不出三rì,便可以尝试突破想念已久的通灵境了。 “呼!”张天松吐出一口浊气退出了修炼状态,先是检查了一下面内的进展:“看来连三rì都不用了,后天就能尝试冲击通灵境。”待满意过好这才起身收起了玉葫芦和黑戒指,进了浴室清洗因为修炼而出的汗液。 今rì是和唐氏兄弟还有叶玉谢敏四人约定的出游rì子,因为昨天便是这个学期的最后一天上课了,都是看看期末考试成绩,做做总结开个会什么的,今天是正式放假的第一天,几个平时玩得比较近的同学,自然要出去庆祝庆祝接下来的一个多月的休息时间了,张天松对此亦是大力支持,前段时间全心的投入到修炼,整个人都绷得紧紧的,也是时候停下来一两天,松缓一下,毕竟他也懂得循序渐进的到来,绷得太紧的弓是会断的。 坐上出租车,来到和唐天睿他们约定集合的地方,见到四人已经全部到位,就差他张大少了,见此,饶是他面皮够厚,被谢敏一顿奚落也是微微发红,却又偏偏理亏只能无力地反击几次无效,便唯有放弃挣扎,仍由她唠唠叨叨的说累了才自个地停下来,还美曰其名的先放你一马,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赴约迟到。 对此,唐氏二人是想笑不敢笑,憋的肚子生疼,而叶玉则是掩嘴咯咯地笑个不停,就连他肩上的雪梨,眼睛亦是眯成一道弯月,显然是幸灾乐祸这个成天欺负她的人也终于吃瘪一次了。 随着张天松加深了对玉葫芦的掌控,雪梨对玉葫芦的惊惧感也在同步逐渐减少,即使此时玉葫芦就藏在背囊里,她也没了多大感觉。 “我们按照原计划吧,我和谢敏还有叶玉却超市买食材,天健和阿松就负责先去心态缘农庄开好炉,先生火等我们过去,就可以直接开烤了。”唐天睿安排着之前商议好的工作。 见众人没有异议,刚刚集合在一起的人,又开始分头行动,张天松拉扯着还在依依不舍看着叶玉离去的唐天健打趣道:“走啦,唐大情圣,没想到看你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泡妞倒还有一手,果然是没辜负我当rì对你的期望啊。”这话说得是老气横秋,就像一个老辈在点评后辈的优劣。 说话间,俩人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先前说的心态缘农庄,今天他们的节目便是在那环境良好的农庄中开烧烤大会。 “嘘嘘,阿松你别乱说,要是叶玉知道是你叫我追求她的就糟糕了。”唐天健一副窘迫的样子。 “嘿,你这叫什么话?”张天松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像似在看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地道:“难道你就因为我的一句话,不顾一切的去追求她,你敢说自己内心原本没有喜欢她的感觉?没有想追求她的念头?” “呃我,我是喜欢她。”唐天健此时已是满脸通红,说话也开始不利索了。 “那不就得了,你是真心喜欢叶玉,而我起到的作用只是促进了你的胆量,去放手追求她而已,这有什么好不敢说的,难道你就不能接受,她是听取某个人的建议而尝试接受你的吗?”张天松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好像自己是恋爱高手那般教导道:“每个人身边都有一些朋友,他们的存在对每个人的行为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一点影响,这没什么不见得人的,而是应该很自豪的说,你听取了一个很重要又很正确的意见。” “我知道了。”唐天健受教地点点头。 一间小房子里,五个人谈论着令他们苦恼郁闷的事情。 “高师兄,为何连搜魂盘这等至宝也追踪不到那杀害郝师兄的凶手?这已经是三rì来第五次的尝试了,难道那人真有什么异宝或者厉害的秘法在身,还是凶手驱除了体内留下的魂烙印?”貌若女子的一个年轻人问道。 见高师兄沉默不语,一名新面孔的师弟为难地说道:“高师兄,你也知道搜魂盘不能离开总坛太久,如果还不能追踪到那人,或许只能暂时放弃用这个方法了,师弟我最迟明天就要启程回神教归还搜魂盘。”听他的语气应该便是来送搜魂盘的王师弟了。 一听这话,高师兄顿时冷哼一声,众人心中微微凛然,这才想起眼前这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在教内出了名的xìng情暴戾,数次为了消气而怒斩同门弟子,最后却因为他的特殊地位,神教也没过多追究的不了了之。 “要不我们去会会那每rì都动用灵宝的那个人吧,说不定真就是杀害郝师兄的人。”一名师弟提议道。 不料,高师兄却摇摇头道:“先不说是否同一人,就算是,我们对上他也是去送死,还有神教的魂烙印无形无sè,是不可能被驱除的,想要驱除除非那人死了。” 什么?送死?众师弟一惊,他们的修为就先不说了,仅凭眼前的高师兄就是通灵后期的高手,是教内的重点培养人物,怎么连对方的面都没见,就如此肯定的说自己不是对手,还连命都保不住。 “经过我这几天的反复感应,那身怀灵宝的人周身灵能波动异常滂湃,比起师尊而言也不遑多让,很显然是一位出世行走的高人,如果真是这人杀了郝师弟,我们神教也只能捏着鼻子的忍了。” 啊?这怎么可能,自己师尊一流的人物,在整个修道界也应该屈指可数才对,怎就这么倒霉,让他们撞上一位了,对了,难怪能持有灵宝,原来是一位修道界的顶级人物。 “现在这种情况,唯一的办法只能让搜魂盘与万里搜魂棒结合,管他能有什么秘法,都得无所遁形。”高师兄像似下定了重大的决心一般,深吸一口气道。 “可是要让搜魂盘和盘柱结合,必须要有道丹的修为才行,如果实力不够强行催动的话,会遭到反噬的。”王师弟蹙了蹙眉,显然不太赞同这种自损修为的做法。 高师兄闻言满面的yīn霾之sè:“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如果失去搜魂盘,就更不可能找到那人,回到神教也一样要受师尊责罚,还不如付出一点代价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务,我还赶着回去准备突破目前的境界。” “原来高师兄已然触及道丹了,真是可喜可贺啊,想来不假时rì便能证得金丹大道,在教内的地位更上一层楼了。”众师弟纷纷出言恭贺,这马屁是拍得响亮。 “废话不要多说,现在就开始施法寻人,好让我早rì回归神教闭关突破。”高师兄对于一众师弟的恭贺也很是受用,面上的yīn霾也退去了一些。 “是!”众人应和一声,纷纷凝气准备催动搜魂盘。 “开始吧!”高师兄轻吐一口气,手中搜魂盘抛出,旋即一道法诀紧随而来,打在搜魂盘上,使它滴溜溜的在空中转动起来。 盘坐在不远处的四位师弟也不敢怠慢半分,跟着连连掐诀,一道道繁杂的灵诀打出,使半空中的搜魂盘旋转的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甚至换做一道模糊的残影。 就在搜魂盘被催动到极致之时,高师兄从怀中掏出一物,猛地往上一抛,手中法诀徒然一停,结成一个玄妙的手印暴喝道:“盘柱归位,凝!” 那根青玉筷子般的万里搜魂棒,唰地一声直奔搜魂盘而去,两件玉质的东西碰撞在一起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却爆发出一股令人不得直视的耀眼光芒。 片刻后,四名做副手的师弟均是闷哼一声,脸sè微微发白,而作为正主承受了大部分反噬的高师兄,更是不济地喷出一道猩红,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萎靡。 然而众人的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仍在旋转的搜魂盘,此时那万里搜魂棒已然消失,化为一颗玉珠镶在了搜魂盘上八个凹槽中的一个。 “找到了!”高师兄眼中忽然爆发出一道jīng芒:“动身!”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强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咳咳姥姥的,这碳咋就这么难点呢?”张天松满脸黑漆漆炭灰的骂骂咧咧。 唐天健也是一脸无奈地蹲在烧烤炉旁边,对于长期使用煤气燃炉和电子产品的年轻一代来说,生火是一件何其艰难的事情啊,饶是他从小在孤儿大院里做的家务不少,但就是没涉及生火这一样的东西。 “天睿也真是的,把两个女孩子都带走,也不留一个来生生火,听人家说女孩在这方面是天赋异禀的,无师自通。”张天松被那烧烤炉弄得脾气全无,只能坐在一边的石凳上,等着唐天睿他们回来。 “喵~~”雪梨蹲在一边,见张天松满脸炭灰的滑稽样,忍不住欢快地叫了一声,但是下一秒钟却哭丧着脸的看着自己身上原本光滑漂亮的毛发。 幸灾乐祸的雪梨招到了张天松打击xìng的报复,那只满是炭灰黑漆漆的魔爪一下抹在了她雪白柔顺的毛发上,顿时一个醒目的五指大印,赫然入目,一种报复后的快感,惹得张天松得意的哈哈大笑。 “呵呵,阿松你这猫好有灵xìng哦。”原本同样郁闷中的唐天健,见到这一幕亦是呵呵地笑了出来,一副憨厚的样子。 “喵!”被人赞了一句,雪梨顿时骄傲的抬头挺胸。 这一举动,又是引得二人一阵笑声。 忽然,张天松心中一动,手掌猛地击打在一起,也不顾手上脏得可以,连忙打开放一边的背囊,从里掏出一大叠符箓,又从中挑出一张来。 “阿松,你拿这么多符纸出来干嘛?”经过叶玉的那件事情,唐天健对于张天松带有符箓已是见惯不怪了,只是好奇他此时为何拿出来。 “嘿嘿,连我的看家本领都忘了,你看着,这是我最新研究成功的烈焰符,打出来的火比火机上的大多了。”张天松得意地嘿嘿一笑,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没外人,旋即手中灵力一催,那道被称为烈焰的符箓顿时化作一道光影shè在了堆放有炭的炭炉中间。 “扑哧!”在唐天健惊奇的目光中,那符纸无火自燃,接着一声轻微的轰然响起,原本细小的火苗瞬间化作冲天烈焰,一下蹿升三尺有余,差点把他的眉毛都烫掉。 熊熊烈焰燃烧了片刻,才在张天松一掐法诀之下,渐渐地变得微弱,最后和已然点着的木炭混为一体,微微散发着光亮。 “好厉害!”唐天健双眼发着jīng光,忽然转而盯着张天松:“阿松,能教我这些本事吗?” 呃,张天松愣了一下,旋即呵呵笑道:“我自己也是摸索着入门,离教人还差好远呢,你就不怕我误人子弟,这可不同于练拳,一个不慎把你练残废了,叶玉可不会放过我啊,这事回头再说吧。”其实他真的没有敝帚自珍的意思,只是自己确实也是半桶水,还真不敢随意传授他人。 “那也是,这事我还得问过玉儿先,如果她不喜欢我学,我也不会学。”唐天健想想也是,顿时挠着后脑憨厚地呵呵笑道。 “哟哟哟,连玉儿都叫出来了,还十足一副妻管严,唉,真是酸死我这些单身汉咯。”张天松摇头叹息的,硬是把唐天健说得面红耳赤。 “都大半个钟了天睿还没回来,我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抓两条大鱼咱俩先烤着,雪梨走,我带你去抓你最爱吃的肥肥嫩嫩的鱼儿去。”说着提起背囊,转身向远处走去。 “喵!”雪梨一听这事,顿时猫眼闪过一道亮光,急忙跳下石凳,跟了上去。 这农庄的地理位置非常好,依山傍水的,在张天松他们租下的烧烤炉不远处便是一条从周围几座连着的山上留下来地泉水汇聚而成的小河流。 此时张天松脱了鞋子袜子,卷高了裤脚,也不畏惧大冬天刺骨的河水,就这般走下了水,洗漱着被炭灰弄脏的手和脸,还有背囊,旁边的雪梨也用爪子捞水为自己洗着身上的五指大印。 “舒爽,嘿嘿,雪梨看小爷给你抓肥鱼吃。”张天松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又往前有了两步,直到水漫过膝盖,才停了下来。 手上一掐法诀,随着一道玄妙的波动笼罩着张天松全身,包括气机,雪梨听闻他要抓鱼,顿时紧张的看着他,此时见他忽然变得毫无声息,连忙闭上双眼,发现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块石头一般,自己不用眼睛根本就感觉不到前面还活生生的站着个人。 就这般静静的站了两分钟,原本一行被张天松和雪梨的到来而吓跑了的鱼群,又缓缓地游回了属于它们的地盘,只是奇怪的是,在它们的地盘上,却多了两块柱子型的石头,而且还软绵绵的靠上去很舒服。 张天松被鱼群在他两腿间钻来钻去弄得脚痒痒,顿时再也忍不住了,犹如双龙入海一般,两只铁爪骤然插入水中,在鱼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一手一条的擒住了大肥鱼,从手上感觉来看,每条都应该在七八斤上下,足够大伙吃顿饱的了。 雪梨见他竟然一下抓了两条大肥鱼,顿时乐的叫唤一声,原地蹦跶起来,然而还不等她迎接丰盛的猎物时,意外发生了。 正当张天松手擒二鱼,正要得意的放声长笑之时,突然,没来由的,身上汗毛徒然竖起,就连头发也微微炸开,手中抓着的大肥鱼蓦然往身后一处方向扔去。 “噗嗤。”也不见撞上任何东西,那条片刻前还在空中扭动着的肥嫩身体,忽然化作一道紫sè烟雾,须臾间消失在张天松的眼中。 “谁!?”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张天松心中大惊,眼中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孔般大小,双目紧紧的盯着水边竹林里若隐若现的几道身影。 “啪啪啪…好灵敏的感知,竟然能察觉我的毒阎王,难怪连郝师弟都会栽在你手中。”竹林后走出五个人,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呵呵笑着说出一堆答非所问的东西。 “郝师弟?”张天松挑挑眉,想起不久前的鬼面人,好像使得招数都是差不多的无形无sè,但刚刚大肥鱼直接化为虚无的情境分明更加凶残,难道打了小的,大的来? “哼,没想到竟然从澳岛追到这来了,那个没脸见人的家伙,自己打不过小爷,竟然还找来帮手了,难怪会成天带着副面具,原来也是知道羞耻的。”张天松冷哼一声,又不忿地道:“小爷只是揍他两拳,他还用那劳什子离魂真魔音弄得我差点走火入魔,我都还没找他算账,你们倒先打上门来了。” 离魂真魔音?来人几个面面相觑,不知对面那少年所言何物,然而唯有高师兄一条眉头喃喃道:“离魂魔君的成名绝技!不对,以他那么低的修为,不可能和那等人物交手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高师兄,那家伙好像认错人了,不过他也真是多仇家,想来不用我们出手,他也活不长久了。”貌若女子的师弟总算想明白了情况,笑呵呵的对着高师兄道。 “小子,我管你魔音不魔音的,敢杀害我们五毒神教的人,至今还没一个能手脚无缺的存活于世间!”那名连连得罪高师兄的师弟,此时忍不住地厉声喝道。 “五毒神教!?”张天松惊呼一声,旋即刚刚还轻视的眼神顷刻间凝聚起来,心中凛然,终于知道自己是搞错对象了,人却是缓缓往岸边行去,口中则仿佛在为自己辩护一般:“你们可是为那玩毒的老道士报仇来了,哼,小爷可没对他怎么样,是他自己灵力耗尽招到毒物反噬而死,可不关我事,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错人了。” 不等高师兄发话,之前那名年轻的师弟煞气凛然地嚷嚷道:“我们可不管那么多,既然郝师兄把魂烙印留在了你身上,你的命就已经不再属于你的了。” 魂烙印?张天松恍然大悟,看来那道红芒便是这所谓的魂烙印了。此时他趁着谈话的时间,人已经来到了放着背包的地方,雪梨也浑身毛发炸起,紧紧盯着对面几人。 “不要废话了。”高师兄淡然的目光扫视了张天松一眼,摆了摆手又道:“全力出手,解决了他,今rì就回教中。” “是!”身后四人一声应诺,纷纷掐起手诀。 一见对方动手,张天松心中凛然,同时一次面对这么多修道者,虽然不知实力如何,但也不敢有半分大意,直接拉开背囊,掏出自己的看家器物,也不理会对方施法,自个地抽出一张符箓扬手打出一道灵力,符箓须臾间化为六面散发着黄芒的半透明小盾牌,围在他身体一尺开外地上下翻飞,正是六丁护体灵符。 有了这道强而有力的护盾,即使是面对众多修道者的同时出手,心中也升起了些许底气,手中却是丝毫不慢,又是金刚、神行两道灵符拍在身上,待做好一切防护和加持后,又从背囊里抽出一支破旧的紫sè毛笔,神情凝重的看着对面施法的四人。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杀局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河流旁边六人一猫正在对持,四人手中掐动法诀,一人则看着张天松的举动而微微讶异。请在138看书,热门小说最新章节抢先阅读! “符修?”高师兄诧异的看着张天松身旁飞舞的六丁护盾,旋即又像似有点惋惜的道:“可惜你和我神教有恩怨,不然引渡入教也是一棵好苗子,这么年轻就有聚灵后期的修为,还是难得一见的符修。”他的声音虽热不大,但在场众人那个不是耳力灵敏出众之人,自然能清楚的听到高师兄的话语。 张天松闻言脸sè微微一变,竟然还没交手就一眼看穿他深浅,看来这人境界修为高出自己甚多啊,说不定今rì一个不慎就得栽在这了。想到这,也知自己胜算不大,也不和他废话当先便抢攻出手。 握着毛笔的手灵力狂涌而出,笔头冒出一寸白蒙蒙的灵光,在对方惊疑的目光中往前一划,顿时一阵阵嘶啦嘶啦的破空声传来,一道白sè刺眼的光线急速地shè向四人。 “法宝?还品阶不低的样子。”高师兄眼中闪过一道讶sè,手中法诀已是暗自掐住,以备意外发生。 见此,掐诀中的四人脸sè一变,原本施施然的动作骤然加快,其中一人法诀变动,大喝道:“水凌盾,凝!”话语刚落,河流里顿时蹿出一道水柱,飞快地出现在四人身前,在张天松发出的攻击临身前,幻化成为一道透明的水盾牌。 “噗嗤!”水凌盾丝毫没有阻挡白sè光线的半分脚步,紧紧闪烁了一下便溃散,落雨般地洒落一地。 见到这摧枯拉朽的一幕,四人脸sè一白,没想对方一出手就这般凌厉决然,正要中止法诀避让这不可挡的攻击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继续!”话音未落,一道紫红sè光幕在四人身前形成。 四人心中一松,知道是高师兄出手守护,当即定下心来,继续掐动手中法诀。 只见刚才那道还无坚不摧,势如破竹的穿过水凌盾地白sè光线在撞上紫红光幕后,那光幕急促地忽明忽暗的闪烁几下,那白sè光线便被抵挡了下来,最终灵能耗尽而消散于空。 张天松和高师兄微微一惊,均是心中凛然。一个是没想到穿透xìng强劲的毛笔光线都能被对方轻易的就抵挡下来,另一边的高师兄也是大骇,要知道这看似平平无奇的紫红光幕可是他赖以成名的绝技之一,虽说此时实力大减,但没有个通灵境的初中期都别想轰破这道防御,就更别说被一个聚灵后期的小子随便拿根毛笔一划,便摇摇yù坠的有破裂迹象。 被这一耽搁,那其余三名五毒神教的弟子已经完成了手中法诀,纷纷从怀中抛出形态各异的小瓦罐,小瓦罐在半空中嘭地一声,化作大团猩红sè烟雾,足足遮掩了头顶十来丈的阳光,从中传来一阵阵嗡鸣声,像似有无数的翅膀在快速煽动一般,也不知小小一个瓦罐为何能释放这么多的烟雾。 “又来这一套。”张天松冷哼一声,想起了那邪道士的紫翼鼠,抬起毛笔往烟雾中飞快地划了两下,霎时两道白蒙蒙的光线再次激shè而出,一眨眼便冲入了雾团之中。 “吱吱吱吱”随着白线的突入,一声声惨叫不绝于耳,更有不少细小的东西从烟雾中坠落,那白线也从另一边冲出,最后消失在天边。 见到对方的蛊物被自己一击洞穿,张天松正要大喜之时,半空中烟雾之中露出了一副令他头皮发麻的景象。 只见三名弟子法诀一变,那云雾中的东西终于露出了它们的真面目,一群群蝗虫般大小的虫子正扑扇着蝉翼般的翅膀,急速地往张天松飞扑而去,带起的猩红烟雾在碰及附近的翠竹时,那原本生气蓬勃的翠竹,竟然在眨眼间枯黄,落叶,到最后的枯萎,一切都仅仅在顷刻间结束。 张天松见到这说是铺天盖地也不为过的怪虫,竟然还带有这般强烈的毒xìng往自己扑来,眼中瞳孔骤然一缩,身上汗毛炸起,也顾不得攻击,连忙打出数道灵力,灌输在翻飞着的六丁护盾上,使的六面黄芒小盾流光闪现,一副威能大增的模样,翻飞的速度更是快了三分,就连范围也扩大到了覆盖住同样一脸骇然的雪梨。 “扑哧扑哧”刚来得及做完这些,那些蝗虫般的毒虫已然扑至身前的六道护盾上。 六面黄芒小盾一阵剧烈的闪烁,翻飞的速度瞬间升至极致,来回盘旋的速度快到就连眼力好如张天松也看不清它的盘旋轨迹,然而就是这区区六面看似薄弱的小光盾,却抵御住了成千上万的毒虫扑击,甚至光盾表面还时而闪过一丝丝凌厉的灵能,切割着飞扑而来的毒虫身体。 杀之不尽的毒虫和固若金汤的六丁护符,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之中,还不等站定阵脚的张天松松口气,那随之而来的毒雾已然临身,猝不及防的吸了两口,饶是他早已百毒不侵之体,也感到脑袋一阵眩晕,连忙灵力急转,才恢复清醒,但也不敢抬慢片刻,连忙一掐法诀。 那六道飞快盘旋的黄芒小盾徒然一散,化为点点光亮,而然还不等那些毒虫乘机扑来,那点点光亮已在张天松身外形成一道椭圆形的光罩,任由它们连连碰撞的光幕表面涟漪不断,硬是穿透不过这薄如纸片的光罩,而且之前那无孔不入的猩红毒物,也被阻挡在外,但却没有了反伤之能。 “呼”长长的松了口气,旋即眼中厉sè一闪,手中毛笔连连挥舞,经过灵力的灌注,一时间至少数十道白蒙蒙的光线脱笔而出,摧枯拉朽的切割着毒虫身体,往虫群外冲去,更有不少穿透了虫群,击打在了四名神教弟子身前的紫红光幕上。 见到光幕抖动不已,隐隐有破碎的迹象,让得四人暗自咋舌,对面的少年究竟什么来头居然这般厉害,自己三人全力驱动的蝉翼毒蝗,攻之不破对方的防护不说,还竟然能有还击之力? 见到这一幕的高师兄,亦是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没料到区区一个聚灵后期竟然能这般顽强,在几名师弟全力催动蝉翼毒蝗的攻击下都伤不了他分毫,仍有余力反击,符修当真不凡,难怪能称雄一时,不过却可惜了一颗好苗子。思索间,手中法诀一变,顿时一道浩大的灵能灌注入那紫红光幕之中,使得摇摇yù坠的光幕再次稳定下来,任由张天松发出的攻击轰击在上,亦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显然那道灵能大大的增强了光幕的防御力。 在外看来生猛无比的张天松,此时却是暗暗叫苦,那毛笔虽是威能浩大,但消耗的灵力却也是海量,就这片刻间的反击,虽然扫荡灭杀的毒虫成百上千,但上下左右依旧布满毒虫,根本不见少,更令他感到焦虑的却是短短时间就抽空了他体内三分之一的灵力,此时已不得不暂缓手中的攻势。 六丁护符虽然不凡,但灵能也还是来至于张天松,只要等他灵力耗尽,再强的防御自然也会不攻自破,此时要想破开着杀局,只有两个办法,要就顶着六丁护符逃之夭夭,要就灭杀外面数之不尽的毒虫,而两者均是难以实现。 咬咬牙,把手中那些含有攻击力的符箓全数挑了出来,灵力不断灌输而入,一张张攻击力或大或小的符箓被扬手打出。 “烈焰!” “雷闪!” “水箭!” “飓风!” “” 一时间,虫群里掀起了一阵阵火焰,雷电,甚至有石块从河流地下飞起砸向虫群,还真别说,被他这么一搅合,那些扑击而来的毒虫倒是扫落不少,已不再围得严严实实,从中露出来一些缝隙,看到外面的情景,只见就连之前撑起水凌盾的弟子也在掐动法诀,驱使着大群毒虫支援而来,顿时心中隐隐发急,但旋即目光一动,看到了倒背双手站在更远一点的那名中年男子身上。 为什么他不直接出手,那我应该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为何会任由手下牺牲消耗这些毒虫,他是不屑出手,还是想到这里,张天松眼睛微微一亮,难道他有伤在身? 其实还真被他猜中了,那高师兄空有通灵后期的境界,但不久前强行让搜魂盘与盘柱结合来锁定张天松,那反噬之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得多,而作为主要激发结合的人,自然承受了大部分。别看他刚才毫不费力的一道法诀就挡下了张天松的凌厉攻击,其实那已是他此时的全力施为了,经过猛烈的反噬,他此时只能使出三成之力,其余全数用以压制伤势,如果冒然出手,弄不好会引动伤势伤及根本,对他不久后冲击道丹境将是致命的隐患。 没办法了,只能尽力一搏。张天松暗付一句,眼睛紧紧盯着负手而立的高师兄,在又一群飞扑而来的毒虫遮掩住那丝缝隙之前,隐隐地锁定了他的气机,缓缓的抬起了手中毛笔。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绝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忽然,站在远处的高师兄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目光向张天松看去,发现对方再一次被数之不尽的蝉翼毒蝗围得密密实实,毫无一丝缝隙能看到里面的光景,便压下了有点浮动的内心,暗道:“看来是反噬之力在作怪,要快点解决这小子之后找个地方调理伤势才行。{请在138看书,首发无弹窗阅读}” “嘶啦嘶啦!”在高师兄刚压下心中不安之时,一阵阵破空声传来,紧接着,蓦然从毒虫包围圈中爆shè出五六道白sè光线。 “尽做无用功。”高师兄冷笑一声,在他看来这种攻击无异于垂死挣扎,虽然可以斩杀不少蝉翼毒蝗,同样的也会令灵力消耗加快数倍,但妄想破开他的守护光幕却是痴人说梦,只会使自己死得更快而已。正要加大对守护四名师弟的紫红光幕强度时,忽然脸上的冷笑僵住了,接着脸sè微变,手上法诀急掐,一道和之前一模一样的紫红sè光幕在他身前形成。 原来那数道白蒙蒙的光线锁定的目标竟然不是那四名弟子,而是这个为首的高师兄。 “师兄!”四名弟子是深知他状态不好,能给他们施法守护已是勉强,此时遭到攻击更是让他们大惊,连忙转头看了过去。 “扑哧”刚形成防护,白sè光线便碰撞上了高师兄身前的紫红光幕,也不知是防护形成的有点仓促,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那光幕竟然没有先前那道的坚不可摧,而是被区区几道白线击打的忽明忽暗地闪烁不停。而在光幕后面的高师兄则脸sè白了一白,虽然挡下了攻击,但是却因此引动了些许反噬造成的伤势。 在虫群内的张天松,借助白线扫荡而出时出现的那一刹那空隙,看到了高师兄那道防护光幕并不稳固,顿时证实了心中的想法,果然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当即咧嘴一笑,抬起毛笔以最快的速度挥舞起来,一道道连绵不绝的白sè光线激shè而出,就连围得严密的毒虫群也被切割出一个水桶般粗的孔洞来,成百上千的毒虫全是一分为二的纷纷被斩落在地。 “不知死活!”高师兄咬牙切齿着,他何时这么窝囊过,竟然被一个修为境界低上三四层的人攻击得捉襟见肘。 “嘶啦嘶啦!”还不等他缓过气来,数十上百道白sè光线在虫群之内奔腾而出,直接无视了途中四名驱使毒虫的弟子,气势汹汹地直往他这边激shè而来。 高师兄yīn霾的眼瞳赫然一缩,有心想躲,但奈何数目太多,而且均是隐隐锁定了他的气机,如果此时不挡而逃,或许下场会惨得想象不到,既然躲不得,那便唯有全力防护了。 “煞罗玄光,凝!”高师兄暴喝一声,把能驱使的力量全数释放而出,双手飞快地结成一个玄妙的手印,往前一推,一道比之先前颜sè更为浓郁鲜艳的紫红光幕从手印内幻化而出,随着手印从胸前缓缓推出,那道光幕则随之渐渐变大,最后到完全笼罩住他的身体。 说时迟那时快,仅仅一息不到的时间,白sè光线已然犹如海浪般地击打在了高师兄身前的紫红光幕上了。 “扑哧扑哧”如同烧红的铁块遇上冷水般的声响。 被数十道无坚不摧的白sè光线轰中,饶是高师兄全力施为的紫红光幕,也被激起道道涟漪,一时间忽明忽然,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被攻破的样子。 “师兄!?”四名弟子大急,再次惊呼出声,手上驱使毒虫的灵力不自觉地缓了一缓,让得扑击目标的毒虫也顿了顿。 “别废话,他此时体内灵力必定消耗甚大,趁现在杀了他!”高师兄急促声音从光幕后传出,显然此时他的情况并不太好。 四人霎时反应过来,现在不全力出手更待何时,顿时纷纷暴喝一声,齐齐往自己胸口一拍,四道jīng血激shè而出,在毒虫的上空化为血雾笼罩而下,那些原本就凶猛的毒虫,在被染上jīng血后,更显狰狞,如同发了疯一般地疯狂冲击着张天松的六丁光罩。 吸收了jīng血的毒虫,无论是力量速度还是凶狠程度,都暴增三分有余,使得光罩后的张天松一阵心惊胆跳,眼看着六丁光罩渐渐不支,他顾不得体内灵力已接近油尽灯枯之境,只能再次掐动手诀,把已然不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输进光罩之中,全然没有了反击的能力。 而另一边的高师兄,也同样陷入了和张天松的窘状,那数十道凌厉的白sè光线竟然和他的煞罗玄光僵持不下,一副拉锯战的模样,而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两个,要么白sè光线灵力耗尽消散一空,要么他先坚持不住,玄光被破自己也被切成数十块。 虽然白sè光线是击出的灵能攻击,犹如无根浮萍,和源源不断能得到灵力补充的煞罗玄光在本质上毫无可比xìng,但奈何却胜在数量繁多,十道八道可能奈何不了他,但此时面对的却是上百之数,一时间令得高师兄咬牙坚持。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天松渐渐出现不支,刚才如同孤掷一注的攻击,使他体内灵力消耗的十之**,此时再被虫群一阵凶猛无比的冲击,灌输进六丁光罩的灵力以感力不从心,就连光芒也越来越弱了下来。 眼看着即将因为灵能不支而破碎的六丁光罩,张天松脸sè变得苍白,也不知是忧心眼前的绝境,还是灵力消耗过度造成的。 忽然,他左手摸了摸背囊,隔着布料感受内里透出的清凉之感。要不要用它?张天松剑眉蹙起,虽然能利用它快速补充灵力,从而打破绝境,但他也深知这等罕见的灵宝,此时冒然地使用说不准会被对面的人认出来,这样即便今天能击退他们逃过一劫,然而rì后只会引来更多人的觑视,就像一个人拿着颗巴掌大的钻石穿街过巷一般的引人犯罪。 自己虽然不怕,却怕家里人会受到威胁,别看张家林家财大势大的,但那只是在俗世,一旦对上修道者,也不过是大点的蝼蚁而已。而能彻底解决的方法便唯有把看到的人全数灭尽,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他身怀重宝的秘密,想到这里,张天松眼中闪过一道决然。 毕竟是在法治社会长大,即便刚才对方口口声声说要他的命,但他内心里只是打着击退对方便算,然而此时事关自己家人,也顾不得杀人灭口,尽管事后可能会遭到难以想象的后果,但自己仗着这身本事,就算从此逃亡天涯也依然能够逍遥自在,也不愿在此坐地等死,而且对方也不一定就能发现他手中的就是灵宝。 “拼了!”张天松心中怒喝一声,在雪梨惊恐的目光之中,掏出了他最后的底牌――玉葫芦! 深吸一口气,用体内仅剩的一点灵力掐动御字诀,引导着玉葫芦内的无尽灵能灌入自己身体,一个运转间,那浩瀚纯净的灵能便被化为己用,体内消耗的灵力已然恢复了三成有余,刚刚那种灵力耗尽的虚空感更不复存在。 还不等松一口气,耳边蓦然传来一声玻璃破碎般的声响,仿佛一道重重的铁锤敲击在张天松的心头上,也不知对方究竟用了何种手段,竟然使他的六丁光罩比预料中提早了几秒破裂,此时他再灌输灵力已经迟了,能做的是再激发一道六丁护符,但,时间允许吗? 看着眼前破碎的如同玻璃碎片般的灵能碎片,张天松那还带着点稚气的俊脸霎时变得惨白,就连站在他脚边一直神情焦虑的雪梨也瞬间“猫容失sè”。 既然已经来不及再激发一道六丁护符,那就唯有硬闯了,希望不会被这些毒虫啃得尸骨无存吧。眼见毒虫以飞临身前不足半尺之时,张天松脑中闪过这么一句话,旋即身随意动,灵力疯狂往毛笔尖处灌去,令得原本有点破旧的毛笔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跟着身子原地旋转一圈,一道光圈状的白线刹那间形成,再猛一催灵力,那道光圈直接脱笔而出,化身为绞肉机般的扫荡着临身的毒虫。 这些个头细小的毒虫大部分都没有直接被光圈扫中击杀,但仍被这徒然爆发的灵能冲翻了个跟头,扑来的势头微微一顿,但也仅此一顿而已,紧随而来的却是更多赶上脚步的毒虫。 但就在这一顿之间,张天松却像似想起什么,一脚踢飞脚跟旁的雪梨,随即手一抬,也不顾快要扑到他身上的毒虫,飞快的画着圈圈。 顿时一道道散发着白光的圈圈套在满脸愕然之sè的雪梨身体外,一路分割着沿途毒虫的身体往外飞去。 “喵~~”一声悲凉的猫叫声响起,雪梨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竟然为了把她送离绝境而毫不设防。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张天松深知今rì自己怕是凶多吉少了,小猫与此事无关,他也不想连累她,只能尽最后的努力送她走了。 此时,毒虫已然有不少附在他的身上,细小而锋利的牙齿已然在大口大口的啃咬着他的血肉,张天松丝毫不觉痛楚,只感到一阵阵强烈的麻木感从被啃咬的地方传来,心知是毒素侵体,破坏了他的疼痛神经,就连他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顿时暴喝一声,运起灵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旋即手中的毛笔疯狂对着身周疯狂地一阵哗啦,顿时击杀了大量毒虫,但更多的毒虫却蜂拥而来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玉葫芦的异变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被踢飞出去的雪梨一声悲凉的叫唤,看着张天松被无数毒虫掩盖的严严实实,连身影都露不出半分,当她再落到地面之时,那虫群之中骤然爆发出连绵不绝的白sè光线,不停地绞杀着笼罩他全身的毒虫。 一时间数之不尽的毒虫被斩落在地,但奇怪的是,这些看似血肉俱全的毒虫,被绞杀之后竟然没有半点血液**,全化为一团团猩红的雾气四散开去,令得越来越多的翠绿枯萎变得毫无生机。 见到张天松忽然大发神威,雪梨却毫无欣喜之sè,从被白sè光线冲开的细缝里,她看到了大量毒虫已经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啃咬着血肉,而且裸露出来的皮肤也渐渐呈现出紫红sè,被咬的伤口更是鲜血汩汩直流。这样下去就是不被毒气攻心而死,迟早也失血过多而亡。 “喵!!”雪梨再次悲愤交加的怒叫一声,那对闪现着无尽的怒火的猫瞳,紧紧盯着全神贯注驱使着毒虫的四人,忽然,全身毛发徒然炸起,接着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瞬间已然化作一道白sè残影,迅若奔雷的冲向驱虫四人。 “你们继续,我来抵挡!”那名貌若女子的师弟也早已发现了雪梨的存在,只是一只未成气候的小妖猫还轮不到他们重视而已,此时见她怒冲上来,也不能不防,当即法诀一变,也不见他再有什么动作,衣袖内竟然各自钻出一条五彩斑斓拇指般粗细的毒蛇,刚一落地便飞快地摆动着身子往雪梨奔去。 被雪梨分开了一个人的注意力,张天松那边的压力骤然大减,但仍是被无数的毒虫包围扑咬,从送出雪梨到此时也不过五六秒,虽然他手中的毛笔绞杀毒虫已成千上万,但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成功扑在他身上啃咬的毒虫却是越来越多。 感觉到自己抬笔的手越发沉重麻木,已经没有任何准头可言,只能靠着本能的不停吸取手中玉葫芦的灵能,一手毛笔乱划的绞杀着毒虫,但情况却越来越糟糕。 又是两秒过去,他就连思维也变得逐渐模糊,终于眼皮撑不住地塌了下来。 要不行了吗?张天松暗自呢喃着,忽然心中怒吼一声:“姥姥的,男人就算死也不能说不行!我去nmd的五毒神教!”手上仿佛得到了一股新生的巨力,蓦然抬笔狂扫而出。 玉葫芦中的灵能被大肆以掠夺的方式被张天松鲸吞着,连吸收转化都略去,直接灌注入毛笔发出一道道凌厉的白sè光线,光线数量徒然激增一倍有余,即使毒虫数量庞大,也顷刻间被斩落小半。 大量毒虫被绞杀,而与其心神相连的四人均是脸sè一白,受到的影响随着被斩落的毒虫越多,随之而来的反噬之力便不停加大,刚开始还好,但是被张天松一顿疯狂扫shè,饶是他们四人共同承担,也大感吃不消。 特别是分心二用控制毒蛇攻击雪梨的那人,直接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萎靡下来,与其相连的毒蛇亦是大受影响,猝不及防下被雪梨一击得手,爪子划过毒蛇的身体,瞬间断为两截。 “噗!”心神再受打击,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接连而来的反噬之力终于牵连出今早结合搜魂盘的暗伤,口中鲜血止不住地从嘴角流出,接着手上法诀一松,整个人轰然倒地,昏迷了过去。 “师弟!” “师兄!” 其余三人大惊,这时见那妖猫又要掠来,也顾不得驱使毒虫攻击张天松,紧忙变幻着法诀攻向再度向他们奔来的雪梨。 “喵!”雪梨怒叫一声,虽然灭了两条毒蛇,但她毕竟修为不高,同样有所受损的她,此时面对三人的法术攻击,一时也奈何不得,只能仗着自己速度上的优势接连躲避三人的攻击,但却没了近身的机会。 就在这时,唰唰两道白蒙蒙的光线赫然从变得松动的毒虫群中激shè而出,直往三人掠去。 三人大骇,原本高师兄留下的煞罗玄光早已灵能耗尽的消散一空,此时他们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连忙一甩衣袖,大量杂军般的毒物或蛇或蝎的围向雪梨,有了前车之鉴的他们不敢乱动用毒物,但此时面对这等凌厉的攻击也不得不全力防御,不然下一刻便是他们身死之时。 “水凌盾,凝!”三人同时大喝一声,三道水柱从河流上飞起,迅速的在他们身前形成三道半透明的护盾,跟着又法诀一变,在两道白sè光线到来之前三道水盾竟然重叠在一起,颜sè也变得深蓝,一副防御力大增的样子。 五毒神教只注重于炼毒,养蛊的修炼,教内也并无多少法术秘籍,此时这道水凌盾便是他们这些普通弟子唯一学习的防护xìng法术,而高师兄的煞罗玄光却是个例外。 “嘶啦!”白sè光线终于杀掉,那面倾注了三人之力的加强版水凌盾仅仅抵挡不到半秒,便被两道光线击破,光线黯淡了些许却仍向他们激shè而去。 三人大惊失sè,没想到那重叠后的水凌盾还是这般不堪一击,此时脸上隐隐感到那两道光线的凌厉而微微有点生疼,就在他们以为此次必死无疑之时。 “扑!”那两道光线竟然顿在半空中,接着一道泛着紫红sè的光幕渐渐显出了原形,随即闪了几闪,便又化作虚无,而接连遭到阻力的白sè光线也最终后继无力的溃散了。 “噗咳咳!”三人一愣,连忙往身后望去。 只见高师兄面如金纸的狂喷一口血,整个人的状态萎靡无比,好像风中之烛那般摇摇yù坠,随时有倒地的可能。身上衣服更是破破烂烂,露出了横竖交错的伤口。原来就在片刻前,他的煞罗玄光支撑不住那狂风暴雨般的打击终于破碎了,而那些强弩之末的白sè光线在击打上他身体的时候也并没能照成多大的损伤,仅仅只是留下数十道破皮见血的伤口便消失一空了。 然而对他来说,真正令他感到致命的却是这一轮狂暴的攻击掀起了他的暗伤,一直压制着的反噬终于爆发开来了,再加上强行出手救助三名师弟,更是伤上加伤,甚至动摇了他的根基。 “该死的!”高师兄咬牙切齿的道,他何时这么狼狈过,更何况把他逼到这种地步的还仅仅是一名聚灵后期的垃圾而已!这次真是yīn沟里翻了船。 “还愣着做什么,不想死就快点给我杀了那小子,一群废物!”高师兄双眼赤红,怒不可遏的一瞪三名师弟。 闻言一惊,三人顿时幡然醒悟,把注意力再次转向张天松,然而,入目的一幕却是令得他们大吃一惊。 张天松此时只知道自己要不停的挥舞毛笔,不能停,即使死也要拉多点垫背的,让这群混蛋心疼心疼也好,不然你们以为小爷这么好杀的么。 然而却没有发现,一直被他狂吸灵能的玉葫芦,在被他汩汩而流的血液沾上时,发出一道微不可察的流光,更没发现随着这道流光的出现,他流出来的鲜血就像是遇上了海绵,不停地被玉葫芦吸取着,而玉葫芦表面却仍然保持着青玉sè,丝毫没被血迹沾染的模样。 而让得包括高师兄在内的四人大惊失sè的却是不知何时,张天松周身出现了一个漩涡,一个充满磅礴灵能的漩涡,那些向他扑击而去的毒虫,纷纷被这道灵能漩涡卷起,丝毫近不了他的身体,就连一直啃咬着他血肉的毒虫,也被逐渐变大的拉扯之力,卷入到漩涡之中。 但张天松却不自知,手中毛笔还不停的挥舞着,绞杀着被卷于漩涡里的毒虫,斩落的毒虫化作的猩红烟雾也没能脱离这道奇异漩涡, 不一会,那道奇异充满灵能的漩涡,越旋越大,渐渐的就连张天松头顶的大片猩红毒雾都卷入其中,赫然成为一道血红sè的龙卷风一般,然而令人感到诡异的是,河流上的水,在这道吸力奇大的漩涡中,竟然保持着潺潺而流,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怎么会”控制毒虫的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难以想象的一幕。 “这,这是灵宝的波动!”高师兄眼瞳徒然一缩,心中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忽然狂笑出声:“竟然是你小子拿着灵宝,那就不得不说我今rì真是走大运了。” 灵宝?其余三人一愣,接着眼中升腾起贪念的火焰,世间灵宝数目不过百,而自己偌大的一个五毒神教,也仅仅掌教拥有一件。 “有了这件灵宝,我区区损伤些许根基又有何妨!”高师兄长声大笑,手激动得有点颤抖的从怀中掏出一物,一个箭头状的金属器物,厉声道:“死在它之上,你也足以自豪了!” “破罡毒龙钻!?”三人齐齐惊呼一声,眼中尽显骇然之sè。 高师兄嘴角掀起一道yīn沉的弧度,不理三人惊骇的眼神,把体内能动用的所有灵能全数灌输进这枚被称为破罡毒龙钻的金属箭头上,全然不顾体内越发翻腾的反噬力量和伤势,就这般孤掷一注地打了出去,目标――张天松的脑袋! 第一百二十七章 凶多吉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破罡毒龙钻”这名字包含了两个意思,破罡则可无视一切灵力罡气的阻扰,毒龙则有两种说法,有的人说这东西犹如毒龙般凶猛,也有的人说这东西上面的毒xìng能让一条龙毙命,所以才叫毒龙。 这枚破罡毒龙钻是消耗xìng法宝,乃五毒神教现任教主独家炼制之物,据说年轻时曾以道丹境利用这法宝袭杀了一名以至散人境的高手,使此钻和他的大名轰动修道界,后又每年以**力才能炼制三枚,没想到高师兄竟然就身怀这等厉害的法宝,这又怎能让三人不惊。 看着破罡毒龙钻被高师兄激发shè出,钻头无声无息的旋转着向漩涡中心陷入了疯癫状态的张天松激shè而去,三人心中顿生一股燥热感,不知这传闻中凶猛异常的法宝,能否破开那道灵宝形成的护体漩涡。 此时雪梨被大量毒物围攻,虽然仗着速度之利斩杀不少,但也被逼迫的连连后退,根本近身不了几人。仿佛知道那毒龙钻的厉害,惊叫一声,有心阻拦,但奈何实力低下根本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枚钻头直shè向张天松。 在四人一猫的注视下,破罡毒龙钻被毒雾染成了猩红sè的漩涡阻了一阻,但也仅此而已。 破罡效果徒然激发,毒龙钻穿过了漩涡壁障,直径shè在了张天松身上,所幸的是钻头虽然突破了壁障,但准头仍是被漩涡带了一下,偏离了原先预定的目标,出现在了他的右胸之上。 “噗!”一朵艳丽的血花乍现,张天松挥舞着毛笔的手一僵,白sè光线赫然而止,那张已被毒虫啃咬得千疮百孔的脸庞瞬间发紫,身上数不清的伤口也迅速地流出紫黑sè血液,显然一副身中剧毒的模样。 “噗通!”受到这可谓是致命一击的张天松,再也站立不稳,在雪梨惊骇的眼神中,整个身子轰然倒落在水中,一直紧握在手的玉葫芦此时也把持不住的松了开来。 “喵~~!”小猫发出一声悲凉yù绝的呼叫,可惜张天松已经听不到了。 这条由山泉汇聚而成的小河流,表面看似平静无波,然则水底下去暗流涌动,陷入了昏迷的张天松在落水的那一刻,便被强而有力的暗流冲到了河流zhōng yāng,并且随波逐流的被冲向下游。 然而,那玉葫芦却仍在原处滴溜溜的悬浮着,灵能漩涡也没因为张天松的离去而减弱分毫。 见到这无主的灵宝仍能有这般威能,高师兄不惊反喜的哈哈一笑,只要没人cāo控,再厉害的法宝也是枉然,他自有收取的办法,想到这,也不顾身负重伤,忍不住地抬腿向玉葫芦走去。 但下一刹那,异变突起,只见那道围绕着玉葫芦形成的漩涡,忽然吸力猛然激增十倍有余,被染成猩红的漩涡猛地一涨,接着又是一缩,刚才还欣喜若狂的高师兄竟然消失不见,就连那四名神教弟子和大量毒物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唯独小猫雪梨呆呆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忽如其来的一幕。 还不等她的小猫脑袋反应过来,那庞大的猩红漩涡又骤然一缩,往玉葫芦的小口钻去,顷刻间空气一清,再无刚才毒雾遮天的那般使人压抑。 做完这一切的玉葫芦,像似吃饱了一般,瓶身上宝光一闪,在空中盘旋一圈,化作一道青绿sè虹芒往河流下游激shè而去。 “喵?”雪梨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张天松不见了,高师兄不见了,四名神教弟子不见了,就连一息前还在攻击着自己的毒物也不见了,仿佛刚刚发生的所有不过一场梦而已,此时梦醒了,梦境里的人自然消失了。 唯有河岸上张天松留下的大摊血迹,证明着片刻前发生的都是事实。 雪梨终于反应过来了,惊叫一声,连忙往可流的下游追去,企图能追上被水冲走的张天松。 河流边山上霎时间变得静悄悄的,除了汩汩而流的水声之外,周围静寂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河流边的竹林里,忽然传来了几声惊呼。 “天健,天健你怎么啦?”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不停的拍打着晕迷在地的唐天健。 “天健你醒醒!”旁边站着一名娇俏的少女,同样满脸焦急的叫唤着。 “嗯”晕迷中的唐天健微微睁开了眼睛,待几秒过后,忽然仰身坐起,疑惑的看着四周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正想问你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整个农庄里的人都昏迷不醒?”说话的人正是后来的唐天睿,只见他满脸惊疑的道。 “什么?昏迷了?”唐天健显然不知发生何事。 就在这时,一边的谢敏忽然问道:“对了,阿松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吗?” 三人闻言连忙往附近看去,并没有见到张天松的身影,转而都把目光停留在唐天健身上。 “阿松?”唐天健皱了皱眉,忽然惊叫出声:“他说去河里抓鱼来着,让我看着炭火,之后之后我就见到你们了。” 河里?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拉起唐天健便往河边上跑。 “啊,这,这是血!”叶玉指着岸边的一处地上,惊呼一声:“不,不会是阿松的吧。” “好像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唐天睿看着附近枯萎了的翠竹,脸sè凝重的道:“我们还是报jǐng吧。” 最终,四人意见达成一致报了jǐng,无论是农庄的人全部昏迷了,还是张天松的失踪,亦或是地面上疑似张天松的鲜血,都不是他们能解决的,只能交由jǐng方处理。 不多时,张天海亲自带着十几名干jǐng匆匆赶到,唐天睿所谓的报jǐng,自然是直接把电话打到这位jǐng察头头的手机上,自从上次他们三人一起被送进派出所时,张天松便让唐氏二人留了自己父亲的手机号码,毕竟是他保释了二人出去的。 听完了唐天睿几人的描述,除了张天海神sè凝重之外,其余跟来的jǐng员无不面面相觑。这事怎么听怎么荒唐,外面农庄里的人全数晕迷虽然奇怪,但他们到信了,因为他们一路而来也是亲眼所见,还通知了不少救护车来到现场,但是后面的大活人无缘无故留下大滩血迹失踪,后又说那几棵枯黄败坏的竹子在不久前可能还是鲜活翠绿的,却让他们无法接受,但偏偏自己的顶头上司貌似深信不疑。 “马上通知水上搜救队伍,要求他们全队出动,沿着河流往下给我搜,不许放过一丝一毫的地方。”张天海果断的下着命令,他此时心中不停的暗自祈祷着:“臭小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给我挺着啊!” 一连几道指令下去,全是搜查搜救的行动,范围包括了附近几座山头,此时最主要的还是找到张天松为重,等jǐng员们纷纷行动起来时,张天海这才有空继续向唐天睿他们询问其他的细节情况。 “对了,雪梨呢?”这时,张天海也终于想起了家里的新成员,虽然只是一只猫,但是却灵xìng十足听的懂人话,一直都和自己儿子形影不离,说不定会知道也什么。 “这只小白猫和阿松一起来抓鱼了,但是,但是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唐天健挠挠头道。 “我们回来也没有见到。”唐天睿和叶玉谢敏对视一眼,均是遥头。 张天海浓眉皱起,其实他心中已隐隐有所猜测,只是一直不敢肯定,以此时张天松的身手,一般十几二十个普通人都别想伤到他分毫,就更别说无声无息的让他失踪,而且他还身负不少连他这个见多识广的父亲也闻所未闻的本事。那么,普通人做不到的,就只有非普通人了。 只是他何时惹上了那些常人不可理解的家伙,难道是因为那次身中蛊毒结下的梁子?张天海暗付一句。 唐天睿四人看着张天松的父亲脸sèyīn晴不定,正当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一道颓丧到极致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 “喵~~” 众人一喜,小猫和张天松形影不离,都以为他也回来了,连忙往声音出处看去,旋即又一愣。 只见雪梨拉怂着脑袋从远处走来,原本洁白胜雪的毛发沾染上了不少灰尘和血迹,身上不少地方还出现了破损,流出一丝丝黑紫sè的血丝,那些都是和毒物缠斗时留下的伤口。 “雪梨,小松呢?你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弄成这样的?”张天海连忙迎上雪梨,念子心切的他再也无法保持往rì里的沉稳。 听闻张天海的话,雪梨也不顾自身有伤,左腾右跳的,连带着用爪子比划,虽然比起人类的语言解说能力有所不如,但还是让众人知道了事情大概。 原来雪梨之前沿着河流的下游追去,但只奔跑了五六分钟,却发现这条河流的另一头进入了一座山体之中,换而言之就是进入了地下河,不识水xìng的她根本就不可能下水寻找昏迷了的张天松。 唐天睿四人知道了张天松的情况,均是面无人sè,虽然不知雪梨形容的大战是何等惊人,只单单张天松昏迷的掉进了河里,不说十死无生,也起码是九死一生了。 张天海此时脸sè也异常难看,这事竟然比起他想象中的还要坏上几倍,他知道那座山体内的暗河,内里分流数十条,最短的也有十数公里才能重见天rì,搜救队伍根本不可能入内搜寻,此时唯有祈祷张天松没被河水冲进暗河,不然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然而,众人都没看出来雪梨其实还解释了张天松此时还身中剧毒,不然那所谓的九死一生也会成了奢望。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 看 书 网 第一百二十八章 梦幻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松只感觉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但脑袋里却一直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他见到了很多人,有老爸,老妈,还有慈祥的外公外婆,和他嬉戏打闹的唐氏兄弟,满脸jiān商笑容的周老哥,俏丽动人的任芊,还有很多很多,就像回放录像一般,把平生所见所识的人和事都在眼前回放了一变,仿佛重新来到世界上,重新生活了十七年,重新经历了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他沉浸在亦幻亦真的情景之中,看着自己读书考大学,四年后毕业上岗,经过又四年的努力打拼终于爬上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位置,开始了rì复一rì的副总裁生活,成为众多同学同事眼中的成功人士,接受着无数人的羡慕和奉承,但为何内心却总感觉如此的空虚,这么多年来付出的汗水换来眼前的成就,难道这些真的就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吗?或许,不是吧! 正当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生活和价值观的时候,画面再度一转,发现自己站在了一处礼堂之上,左手边还牵着一位雪白婚纱的女孩。为了生活打拼这么多年,也终于要结婚了吗?张天松心中暗自欣喜,看着观礼席上的各种面孔,都是他所属熟悉的长辈亲友,纷纷向他投来祝福的目光。转头看向自己牵着的新娘,忽然心中一动,好像我连这位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长什么样都不清楚,为何我会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忆。还不等礼堂上的张天松想清楚,画面再变。 一个天真可爱的小萝莉正nǎi声nǎi气的叫着自己爸爸,而他也很自然的应和着陪她玩耍,妻子则笑盈盈的站在身旁,看着他们的打闹。忽然,张天松回头望去,只见妻子脸上始终有一层淡淡的薄雾般,使自己看之不透,记忆中仍无她的容貌。然而,他却丝毫不觉有异,很是自然地笑呵呵说了一句:“老婆你真美。” 数十年过去了,他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子,当年nǎi声nǎi气的小萝莉也长大chéng rén做了母亲,为他生了一对龙凤外孙,每天过着儿孙绕膝的rì子。旁边迷一般的妻子相伴,还是看不清楚她朦胧的脸庞,但并不妨碍他毫不吝啬的赞美:“你好年轻老婆。”确实很年轻,不知为何,她给他的感觉,总是在二十岁上下,直至有一rì。 “我知道自己不行的了,不要让孩子再浪费不必要的钱,让我安安心心的走吧,也好赶早一班车去天堂,上到去我还要保佑你们呢。”苍老无力的他躺在白sè的病床上,沙哑的声音对着围在床边已入中年的女儿和女婿还有孙子孙女说道。 安慰了一下哭得泣不成声的女儿,最后握着坐于他身旁的老伴,轻声笑道:“老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的美,这么的年轻,可惜我要先走一步了,希望下一辈子还能娶到你,来生再见了。”待说完这一句,握着妻子的手无力地松了开来,眼前的一切景象终于在哭泣声中剩下了黑暗,无尽的黑暗。 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么?张天松闪过一道念头,可为何我觉得还差了点什么,拼搏了大半辈子,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老婆孩子也有了,孙子孙女也长大了,可究竟是差了些什么? 像似最后一道执念一般,即便此时已然身死,也必须弄明白才能安心的离开这已经不属于他的世间。但又是差了什么,自己的成就,是别人一生所求都求不来的,那我到底又缺少了什么。 差了什么差了什么 这四个字不停的盘旋在心头,尽管周围一片黑暗也阻挡不住他的念头 林家别墅 大厅里沉重的气氛,压抑的使人难受,但却没人开口说半句话,直到又大半个小时,厅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穿大红袈裟的老和尚渡步而入,这才使得犹如黑云压城的气氛为之一缓。 “各位,老衲从不少同道那里打听到一个消息,虽然没有经过证实,但单凭老衲猜想也多为是真。”不等众人询问,那和尚就先说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请大师解惑一二。”忧心忡忡的林老爷子没有了往rì的jīng神抖擞,仿佛老了十岁的样子,看得令人心酸。 来人正是和张天松见过一面,还出手相助的觉缘大师,他受林老爷子请求,通过一些特殊的门路打听关于袭击张天松的人的来历和缘由,见林老爷子一副忧虑急切的模样,也是有些不忍说出实情,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 “各位要有心理准备。”一听这话,在场众人无不心中一紧,还不等他们细想,觉缘便开始说起打听到的消息。 “老衲听不少同道说,前段时间一伙四五人的五毒神教弟子出现在g市,好像在追寻一个杀了他们教中弟子的修道士,而五毒神教擅长使毒驱蛊,而近段时间,就据老衲所知,和他们弟子有冲突或者有关联的人便只有张先生你了。”觉缘把目光停留在一边毫无神采的张天海身上。 “五毒神教?”众人惊疑的问到,显然这些东西他们还接触不到。 张天松的母亲林雪琴像似反应过来觉缘话中之意,顿时惊呼一声:“大师,您的意思是说小松他杀了那神教的弟子?这不可能,小松不会杀人的。”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 “琴儿,大师说的可能是事实。”林老爷说出一句令人震惊的话来,不过旋即又神sè凝重的道:“那rì小松给天海驱除了蛊虫后,半夜时分出了一趟家,回来的时候还受了点伤,和我说是那下蛊的人知道他的蛊虫被灭,想找上门来寻晦气,不过却被小松打退了,还以他作恶多端的理由,废了对方功力,使他不得再危害社会,但却没说是杀了那人啊。” “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我都不知道?!”林雪琴一脸震惊,张天海也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的老丈人。 “是小松怕你们担心才不让我说的,而且我们原以为那事也将告一段落,才没给你们增加一些不必要的烦恼。”说到这里,林老爷子也是摇头叹息,内疚万分。 “可能诸位不知,对于修炼中人来说,修为被废除比直接杀了他,是还要严重的事情。”觉缘听闻张天松竟然废人修为,也是面露惊容,宣了一声佛号又道:“而且五毒神教出了名的睚眦必报,不少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屠人全家,所以各位还是小心的好。” 众人凛然,虽说林家财宏势大,但对上这些非人的力量 就在这时,大厅的门再度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向众人点了点头,便对林老爷子道:“爸,那条河流的各个分支下游,我都安排了地方部队在水流的出口守着了,一旦打捞到人或者浮,浮尸,便立时上报,但是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来人正是张天松的二舅林腾志,身为军部高层的他此次也是利用手中的特权,动用了不少力量寻找张天松,此时他也脸sè难看,这么长时间了,多怕是凶多吉少了,虽然这事众人也心中有数,但也不敢直言不讳的说出来。 然而,听到他那句浮尸,林雪琴原本压抑着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哗啦啦流个不停,惹得林老爷怒目一瞪他的二儿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要哭,咱们儿子吉人天相,肯定会平安无事的回来,你可不要哭坏了眼睛,等小松回来你就看不到他了。”张天海亦是眼睛红红的揽着自己妻子的肩膀,轻柔的拍着,心中却是不停的喃喃着:“臭小子,还经常说自己顽强过蟑螂,你可别吹牛啊,不然老子抽你屁股!” “可,可是都已经三天了,呜呜”林雪琴这话无疑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了众人的心头上 青山绿水的山谷之间,处处突显着chūn天般的景象,丝毫没有十二月份该有的寒冷气息,在这充满生气蓬勃的地方,一条不过五丈宽的小河流边上,一个放牛的小娃娃正躺在河岸边的一块巨石上打着盹,手中还握着一根由小竹竿做成的鱼竿,垂钓于水中。 忽然,渔线穿着绣花针做成的渔钩像似勾住了鱼儿,握在手中的简易鱼竿徒然一抖,那小童也是机敏,一睁眼睛,身子猛然仰身坐起,同时用力拉扯着手中的鱼竿。 “哈哈,这次赚大了,这么重的大肥鱼,一定可以换很多好吃的了,”小童大喜过望的使劲拉扯鱼竿。 忽然手中鱼竿一轻,使劲拉扯的惯xìng使得小童从巨石上往后跌落下来,但却没有丝毫颓丧,反而一副欣喜若狂的急忙爬起身来,因为他感觉到了丝线仍然钩拉着东西,那么只有一个解释,鱼儿离水了。 “哈哈,鱼儿你跑不掉啊!鬼啊!”小童刚爬起来,从巨石后探出头来,然而眼前的东西哪里是什么鱼儿,赫然就是一个满脸疙瘩的“水中厉鬼”,这情景吓得他腾地一声,往后跳开两步。 一道身影徒然从水中站起,听到迷糊间听到有人大呼有鬼,当即下意识的大喝一声:“哪里有鬼,看小爷不收拾他。” 然而,这声大喝像是抽空了他的全身力气,说完后又噗通一声的倒入了水中。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COM 第一百二十九章 穿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嗯!”张天松喉咙发出一声痛哼,眼皮颤抖了一下,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终于睁了开来,迷糊间,好像听到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大呼小叫的远去。 不一会,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的折shè,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发现正有一大一小两个人站在自己身边,一位布衣妇女身旁站着一个**岁的jīng灵小童,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请问”张天松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并没能说出话来,而且喉咙深处一阵火辣辣的感觉,令他十分难受。 “娃娃,去拿碗水来给这哥哥喝。”虽然说不到话,但却不妨碍他的听力。 那小童应了一声连忙跑了出去,片刻后就端着一个小木碗走了进来,妇女把张天松扶坐起来,接过木碗送递到他的嘴边。 当真是久旱逢甘露,张天松用尽全身的力气张开嘴巴,艰难的吞咽着,但随着一丝清水划过喉咙,就像是注入了一股力量般的,迫不及待的用手托起木碗仰首喝光。 “呼呼”张天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像之前昏迷的时候憋了一肚子浊气,此时要一次xìng吐完才舒爽。 “请问,我这是在哪啊?”喉咙终于舒服了一点,便迫不及待的问起所处之地。 “你在村子里。”不等妇女回答,那名早已好奇万分的小童抢先出言道:“丑八怪,你是住在河底的吗?” 丑八怪?张天松一愣,抬起手往脸上摸去,手刚碰到脸庞的那刻僵住了,甚至忍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 “娃娃,不许没礼貌,这个哥哥只是病了。”妇女脸sè一板,瞪了一眼小童,转而歉然地笑道:“小哥不要怪小孩不懂事。” 小童被妇女呼喝一声,扁了扁嘴,但始终不敢再多说半句。 摸着脸上的坑坑洼洼,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苦涩之意,没想到还真成丑八怪了。深吸一口气问道:“我睡了多久,为什么会在这?”他记得在失去意识前,还被五毒神教的弟子用毒虫群围攻,然后然后不记得了,但是就算被人救回,自己这么重的伤而且还身中剧毒,应该送进医院才对啊。 “你是娃娃在河边发现的,把你抬回来后都足足睡十二天了,如果不是你还有点气,真以为你救不回来了,不过也真奇怪,你这么多天都没醒来喂不了食物给你,竟然没饿坏,真是奇怪。”妇女满脸惊异的看着张天松,显然想不明白一个重病的人十多天不吃东西还能活过来。 在河里捞起来的?张天松皱了皱眉,回想起失去意识先确实是在河流边上和人争斗,这么说来被打下河也是正常,不过就不知雪梨有没跑出生天,希望那群人不要为难她才好。不过,哼哼,你们这次没能杀死小爷,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那劳什子神教翻个底朝天,让你们横,哼! 张天松正暗自愤恨的冷哼之时,忽然愣住了,十二天?竟然睡这么久了,哎呀,失踪这么久老妈肯定担心死了。 “请问我能借用一下你们家的电话吗,我得向家人报个平安。”张天松问道。 “电话?”妇女和小童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妇女才不解地问道:“小哥说的那东西为何物,怎地奴家从未听过?” 奴家?张天松再次愣住了,举目往屋内其他地方看去,这时才发现,周围的物件都古老的可以,就拿他刚才喝水的木碗来说,木头挖空而成,丝毫没有经过机器或是其他化学防朽的工序,再看其他地方,竹桌竹椅,竟然连整间房子都是竹子做的,桌面上还摆放着一盏油灯,屋内根本没有见到丝毫有关于现代的东西,包括妇女二人的衣着都与古时无异。 仿佛有一阵寒风吹过,使他心中拔凉拔凉的,这眼前诡异的一幕使他不自觉的想到电视上的狗血穿越剧,小爷不会是被打回五百年前了吧,有没有这么“好运”。 “离,离这里最近的市区有多远?”张天松带着最后一丝希冀的看着妇女。 “市区?”妇女秀眉紧蹙,过了好一会才道:“当真奇怪,为何小哥说的事物,奴家均未听说过?” 张天松再也忍不住地双眼一瞪,不会真穿了吧,那我不是一辈子都见不着老妈老爸,还有天健我还没喝你的喜酒啊! “奴家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不多,等你病好了去问问村长吧,他学识丰富或许能解答小哥的疑惑。”妇女被他看得不大自然的往后退了半步,这才有点勉强地笑了笑道:“小哥你身子虚弱,还是再睡睡吧,金大夫说你身中奇毒,不能有太多的动作,不然会让毒素遍布全身就没救了。我这就去准备晚饭。”说着,连忙拉起小童匆匆离开房子,生怕张天松忽然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被她这么一说,张天松这才想起最紧要的还是自身情况,以自己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回到去也只不过是让老妈伤心流泪,也不知到那些该死的毒虫究竟含的什么毒,竟然连他百毒不侵之体都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这块脸蛋。 多想无用,张天松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虚弱感,艰难的盘腿坐好,双手掐了个手诀,快速的让自己静下心来,进入到内视状态。 “嘶!”眼前出现的情景饶是张天松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坑坑洼洼的不只他的脸,就连他的经脉也被破坏到七七八八,经脉之河就像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洪水般的,被冲得临近破碎的边缘,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强行使用玉葫芦内未经转化的灵能造成的后果。 一想到这,张天松便心中隐隐作痛,那三千万的宝贝啊,虽说在这可能是古代的地方三千万不过是些草纸而已,但灵宝却是走到哪都不会掉价的。想到玉葫芦里面的无尽灵能,想到靠着那些灵能连连突破的rì子不再属于自己,张天松心中就有一种失落,极度失落的感觉,仿佛身上少了一块肉,心头肉那般重要的东西,一股空虚感传遍全身,使得原本已然稀薄得犹如随时消散的灵力隐隐有失控的预兆。 就在体内灵力即将出岔之际,小腹蓦然传来一阵清凉,使张天松空虚茫然的意念为之一醒,顿时冷汗直流,知道是自己重伤未愈灵力不稳,加之重宝丢失,心神出现了松动,一个不好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场。 急忙坚守心神,驱除杂念,用意念稳稳的安抚着变得躁动的灵力,尝试着运转两个周天,但已让他冷汗淋漓,接近破碎的筋脉很艰难的才让灵力在其内流动运转。 “唉!” 暗叹一声,张天松暂时压下不安的灵力,这伤急不来,只能由他慢慢恢复了,也不知道那妇女说的金大夫医术如何,听闻古时的大夫都是研究经脉来治病的,不知能否治好我这超级病号。 忽然又心中一动,想起了刚才那道忽如其来拉了他一把的清凉之气。 “好像是丹田传来的。”喃喃自语一句,连忙把意念往下沉去,原本被灵力撑得满满的丹田此时空虚一片,只有两三丝有溃散迹象的灵力在飘荡着。然而,这都不是他所注意的,因为眼前出现了一副让他目瞪口呆的情景。 只见一个青绿sè的玉葫芦悬浮在他的丹田zhōng yāng,没错,就是玉葫芦,张天松以为丢失了的灵宝玉葫芦,此时却不知为何跑到他的身体来,虽然玉葫芦的大小还不至于挤破他的肚皮,但也不会一副毫无感觉才对啊。 难道 张天松想起了一件事情,不过那应该是道丹境以自身丹火淬炼过后的法宝才能摄入体内的啊,怎么自己才聚灵后期,而且还在身负重伤做到了这一步? 退出内视,饶是此时重伤未愈,身中奇毒,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只要玉葫芦还在手,伤好之后仍能快速提升实力,到那时很多事情将会迎刃而解,就算真回到古时,也一样能有办法回到现实,这世间有黑就有白,能来就能回。 暗自激励一番,随后掐动控字诀,幸好控字诀所需的灵力少得可以忽略不计,不然他真就只有能看,不能吃了。 青光闪现,玉葫芦竟然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正散发着柔和的宝光滴溜溜旋转着。 张天松轻吐一口气,多怕刚才见到的是幻觉一场啊,伸出手握住了玉葫芦,顿时一阵熟悉的清凉感传来,忽然他又神sè一动,有点惊疑不定的看着手中的宝贝。旋即一掐御字诀,意念离体,进入到了葫芦空间之中。 意念以虚幻之体出现在灵能浩瀚的空间里,神sè怪异的看着眼前一幕,只见七团半透明的光球漂浮在灵能海上,忽浮忽沉间,露出了内里的情景。 每一个光球里面都有一些东西,其中五个光球均是笼罩着一个人,还有一个笼罩着箭头状的东西,最后一个则是大堆蛇蝎之类的毒物。 PS:^_^观看后续章节请搜索:13800100.СОМ、更新快、无弹窗! 第一百三十章 世外桃竹林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观察了好一会,发现那五人正是袭击他的五毒弟子,只是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让张天松大皱眉头。旋即又像似想起了什么,神sè变得有点恍然。 “原来第三个字诀,“吸”,说的是吸物,不是吸气,难怪我说怎地一直修炼不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张天松脸上渐渐涌显一抹喜sè,真是意外之喜啊。 这玉葫芦比起自己想象中的威能还要大得多,不单止可以使修炼速度如开作弊器,装上火箭**器一般的蹭蹭蹭地往上升,竟然还有能收人入瓶的神通。如此想来,最后一个字诀“净”,和之前的猜想应该大同小异,不过净的不是气,而是物而已。 想到这里,张天松的眼眸霎时发出幽幽绿光,危险的目光来回扫视在高师兄几人身上,此时五人不知为何已全数昏迷不醒,任由光球包揽着他们忽浮忽沉。 张天松有心想驱动早已熟烂于心的净字诀,试试可否净化这几个敢治他于死地的混蛋,把他们净化成为自己修炼的肥料,一解破相之仇。可奈何此时确实有心无力,体内那丁点灵力根本就不够看。 摇了摇头,把这些暂时不太切合实际的事情暂放一边,退出了葫芦瓶中。闭目缓缓吸收着玉葫芦无穷尽般的纯净灵能,借此灵能逐步开始对损伤的经脉进行恢复。此时最紧要的还是恢复实力,这样不管去到哪,总会底气足点,哪怕真的回到古时。 时间匆匆,已是大半个小时过去了,双目紧闭修炼中的张天松忽然手中灵光一闪,在其手上的玉葫芦眨眼间凭空消失不见。盘坐的身子也侧身一倒,从新躺在了床上,还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不多时,张天松便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装作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微微睁开一丝眼睛,见到是刚才的小童去而复返,当即疑惑地问道:“有事吗?”声音很沙哑,就像刚睡醒时的样子。 见他睁开眼睛,而且嗓音很是恐怖的样子,小童心怯地退后两步,弱弱地说道:“娘亲备好饭菜了,问你能不能下床。” 被他这么一说,张天松顿时闻到一股香味飘然而至,肚子很不争气的咕噜一声,那张满是疙瘩的脸上隐隐发热,还真是丢人啊。 张天松也不说话,尝试着坐起身来,双脚落地,手用力撑起,屁股刚一离开床,阵阵乏力虚弱感传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幸好一边的小童见他脚步虚浮已是上前扶住了他的手臂,才没让他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 “谢谢!”张天松感激的点点头,旋即又是一愣,这小娃娃怎地这般大力,竟然把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体扶住,诧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小童瘦弱的躯干。 “丑八怪你看什么,能走就去吃饭吧,去迟了娘亲会骂娃娃的。”小童被他看得有点胆怯,那张坑坑洼洼的脸着实让他不安。 “丑八怪吗?”张天松自嘲一声,在小童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往屋外行去,像极了一个已到垂暮之年的老人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好美”刚一出屋,张天松便忍不住地惊叹一声,难道自己不是穿越回古时了,而是掉落仙境了么。 只见入眼都是漫山遍野的桃花和翠竹,一阵清风吹拂而过,带起朵朵花瓣竹叶纷飞而下,或许因为旁晚时分,屋前泛起淡淡的薄雾,更是呈现一副仙境画卷,让张天松心旷神怡,隐隐作痛的感觉也仿佛缓了一缓。 “呼!”深吸一口气,看着眼前桃花夹带翠竹的画面毫无丁点的违和感,反而给人一种自然舒适的感觉,而且空气很纯净,纯净得就连一丝杂质也没有。张天松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感受到这么干净新鲜的空气,但心中却毫无喜悦之意,因为据他所知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还没有任何一处地方能存在这般洁净的空气。 小童奇怪的看了看被自己扶着的丑八怪,不懂他为何脸上忽喜忽忧的。 “小哥,你能下床啦,娃娃,还不快点扶着哥哥过来坐下,让哥哥站着累。”屋子不远处的妇女正摆放着碗筷,见他们二人呆呆愣愣的站在门口便催促了一声。 张天松在小童娃娃的搀扶下,艰难的迈着脚步来到了饭桌前。 坐上了竹子做的椅子,张天松这才认真的打量起自己的救命恩人。妇女粗衣麻布,乌黑的头发高高盘起,白皙的脸庞光滑细腻,好像岁月的痕迹并没能在她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也算的上是一位标准的美妇人了。 “小哥!”妇女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绯红,不自然地侧了侧身。 张天松顿时惊醒,心中暗觉惭愧,他也是知道古时很保守和讲究礼仪,自己这般直盯盯的看着她,当真是男女授受不亲。 “呵呵,失礼了。”张天松尴尬的挠挠头,旋即学着古时的言行问道:“在下张天松,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此处又是何地。” “奴家已是有夫之妇,小哥叫徐嫂便好。”说着还欠了欠身。 张天松看着她的言行举止,心中更是凉飕飕的,娘地不会真跑到古代去了吧。 “这里是山下的村子,小哥是在山上生活的吗,为何奴家从未见过你?”徐嫂问着还蹙了蹙好看的秀眉。 “村子?村子叫什么名字?离这最近的城市城镇有多远?”带着最后一丝希冀,张天松手掌下意识紧紧的握着,生怕听到不想要的答案。 而然,徐嫂疑惑的侧着头答道:“村子就是村子啊,哪里还有什么名字,这里周围都是大山,村里的人从未走出过去,难道小哥是在山外面进来的吗?” “呃”张天松一时无言,这让他怎么说呢,难道说自己是从几百年后穿越到这里来的,先不说她能不能接受,就连穿越一词为何物她也不会懂。当即苦笑一声道:“应该算是吧,对了,还未多谢姑徐嫂您的救命之恩,rì后若有所托,必定全力以赴。”面对这么年轻的女子,这声徐嫂还真难叫得出口,不过还是学着古人的礼节拱了拱手,也不管对不对,反正就按电视上演的。 “小哥说笑了,村长教导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虽然奴家不懂其中道理,但村长说这会给自己孩儿积yīn德,所以小哥不用谢的。”徐嫂笑了笑,溺爱的抚摸着小童的头。 “村长?”张天松皱了皱眉问道:“听徐嫂的意思,贵村长学识渊博,懂得很多道理的样子,难道他也没出过山吗?”心中希冀的隐隐猜测着一些不大可能的事情。 “村长年轻时,奴家还没出世呢,知道的也不清楚,不过据奴家所知,我们村子还没有人出去过,至于会不会有人出去回来了没说,就不是奴家知道的了。”徐嫂摇了摇头道。 张天松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思索一片刻后又问:“那村长在何处,我去问问清楚。” 见到他急切的样子,徐嫂掩嘴微微一笑道:“小哥何必那么心急,还是吃了晚饭再去吧,走路也是需要力气的。” 这时才发现,自己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碗白米饭,桌面上还摆着一盘鲤鱼和一小碟笋干,那香味像似无孔不入地钻进他的鼻子,使得他食指大动,肚子再一次发出抗议的声音。再想想徐嫂说的,自己都十多天没吃东西了,怪不得刚才连走路都没力气,也幸好自己有灵力支撑着,不然没被打死毒死,却被饿死了,下到地府怕是连阎王爷的大牙都要笑掉,堂堂一个修道者竟然饿死,岂不是天地间的笑话 当即也不客气,端起盛满白米饭的木碗狼吞虎咽地席卷着饭桌上不多的菜肴,不过还真别说,这看似简单泡制的菜肴,清甜可口,跟在城市里吃的简直两个样,除了盐和油,再没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调理味jīng。可能在厨艺上和青姨相差甚远,但是食材上的优势足以弥补这一切,甚至超过。就连那鲤鱼连姜丝都没放,竟然一点泥腥味都没有,反而滑嫩甜美。 一顿饭吃下来,张天松不单止满足了肚皮,就连舌头也表示十二分的满意。 很不雅观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摸着终于不再瘪扁的肚子,满足的吐出一口浊气,忽然,他的动作生生顿住了,脸上不自然地露出一丝尴尬的表情。 “对,对不起,您做的饭菜真是太好吃了,我又太饿,所以,所以”张天松挠着脑袋,所以了半天都没出个所以然来。 看着被称为娃娃的小童,脸上带着一丝茫然,眼中流露出闪闪的泪光,手中的筷子无力的掉落一根。张天松的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到连小朋友糖果都不放过的猥琐大叔。 “小哥,不,不用客气,你这么多天没米下肚,是吃得多点,我再去煮点汤给娃娃喝就好。”徐嫂显然也是被张天松那风卷残云般的吃饭样子给震住了。 徐嫂拉起小童的手安慰着走向厨房:“娃娃乖,娘亲给你煮娃娃最爱喝的桃花汤。”听到这话的娃娃脸sè才由yīn转晴,回头对着张天松做了个鬼脸,这才欢快的跟了上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证实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免费小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 证实 看着古灵jīng怪的娃娃,即便是此时有些忧心自己处境的张天松也不自觉地心中一松,微微的笑了笑 . 站起身来,可能是填饱了肚子,现在乏力虚弱的感觉已经没有那么的强烈,在这间竹子搭建的房屋前边活动起手脚,边考虑着自己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渐行渐远,不知不觉中人已经进入到了桃竹林中,此时天sè开始微微变暗,行走在桃树与竹林之间,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带着淡淡花香与清新竹叶味道的清风,使抑郁的心情也得到些许的舒缓,深深呼吸一口纯净的空气,仿佛连体内的伤痛也轻微了不少 正当他打算往回走,回去问清楚村长家的所在之时,身侧不远处却传来几声轻微的咳嗽 张天松一惊,下意识的双眼微微一眯,提起不多的灵力戒备着,但旋即刚绷紧起来的肌肉又放松了下来,看着侧身十米开外站着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微叹口气,心知是自己重伤未愈,感知才会这么弱,竟连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家走到这么近了都还没有发觉,还以为又遇到高手看来自己被五毒神教的那几个弟子弄得有点神经兮兮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修道者,张天松自嘲般地撇撇嘴 “年轻人,没想到你还能醒过来,难道这便是古人常说的吉人天相”那老人见张天松发现了他,也不掩饰,直接笑呵呵的走上前来 “老人家是...”张天松收拾起心情,拱了拱手问道 “老朽冉盛洪,是村子的村长,不知小兄弟高姓大名”老人抚着白花花的齐胸胡子 张天松眉头一挑,这么巧,想曹cāo就曹cāo到,当即不亢不卑的再一拱手道:“原来是村长大人,小子当不得高姓,更说不上大名,小姓张,名天松,村长大人可以叫我阿松” “哈哈,什么大人不大人的,我看你说话有理有条,饶是带伤之身也气度不凡,应该是城里富贵人家的孩儿吧,为何会无端端的流落在我们村子里?”显然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不单止张天松自己疑惑为何身处此地,就连这的主人也显得甚是不解 “小子也正想为了此事找您打听打听,贵村的所在之地”张天松顺口解释道:“我外出游玩,路上遇到歹人袭击昏迷,待我醒过来时已是在贵村之内” 村长听闻恍然地点点头,思索了一会道:“听徐家媳妇说,你是他家娃娃在小河处发现的,可能是跟着水流从上游漂流而下,不过也当真巧合,这小河上游却是在山体以内的暗河村子的先祖曾经让水xìng高超的村民潜入其中试着探索河的源头,但令人惊奇的是,山体内里的暗河岔道多不胜数,那几名村民也是依靠着藤索才安全返回,从此便无人再敢去探索河流,小兄弟你能在没知觉的情况下漂流到我们村,当真是万分之一的巧合啊” 而然,张天松却是听得额冒冷汗,心中大呼侥幸,山体暗河他也听过,说是九曲十八弯已经是轻的了,一些脉络繁杂的地下河甚至可以连通大半个祖国,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被五毒神教的几个弟子打成重伤又身负剧毒,竟然还能安全通过地下河而生存下来,当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暗自抹了把冷汗,定了定神又问出了他目前最关心的问题:“那村长可知距离这里最近的县镇是哪里吗?” “县镇啊”村长摇了摇头叹气道:“请恕老朽回答不上了” “为何?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张天松急了,怎么每次都在这最关键的时候掉链子 “小兄弟多虑了,老朽并未有半点隐瞒之意,只是,只是老朽从出生到现在也没有踏出过这片山脉半步,而且村里的先祖们也没留下太多关于村子外的消息”说道这里,村长顿了顿,半响后才脸sè怪异的道:“可以说你是几百年来,村子出现的第一个外人” 几,几百年?张天松瞬间石化,眼睛定定的看着一脸早知如此的村长 “那,那不是说贵村与外界已有几百年没有联系了?”张天松心中一动,难道真应验了他的无稽猜想,现在还是二十一世纪,只不过自己身处一个还未被人发现开发的旮旯之地,难道世上真有陶大诗人桃花源记里描写的桃源? 越想越是觉得吻合,一样种满桃花翠竹,一样的与世隔绝,村子的尽头也是一条小溪河...... 心中渐渐泛起一丝灼热,难道自己真的进了传说中的世外桃源,但旋即又觉不对,先不说自古就有人怀疑桃花源只不过是陶大诗人对现实不满,在消极避世的思想下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就凭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技,卫星满天飞的时代,还有什么地方不为外人所知的呢? 想到这,心中渐渐的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进一步的确认道:“那村长可知现在是何年月” 村长愣了愣笑道:“小兄弟问的问题当真奇怪,不过你想知道的答案或许在这里能找到”说着,抬手指了指前方 这时张天松才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穿过了桃竹林,来到一间小竹屋门前惊愕的举目看了看四下,发现附近还有不少稍大一点的竹屋,从窗口处露出柔和的灯光,应该是村里其他村民的居处所在 像似看出了张天松疑惑,村长笑了笑的抚须道:“屋子里放的都是先祖留下的书籍,记载了不少大事,或许能对你有所帮助” 张天松心中一喜,有书籍就证明还有据可循,只要按照书中记载结合村长的话语,应该能推测出现在究竟是何年何月,有没有穿越立时就能知晓想到这里,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忍不住地手心微微出汗 推门而入也不知道村长怎么在油灯上弄了一下,那灯芯竟然被点着了,张天松对此却没空去好奇这些,因为他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住了 “这是就是用来记录年月的器物,因为我们村子生产不了祖先说的纸张笔墨,就只能用这个代替了”村子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排排巴掌大的竹片,上面留下一道道刻痕,每一个竹片都有十道刻痕,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起码百八十上下的竹片 “这是村子的习俗,每过一年,就在竹片上加一道刻痕,虽然不知有何意义,但一直以来村里的人都把这习俗延续下去” 细细数去,整整八十三块,而第八十三块上面只有七道划痕,那不就等于八百二十七年?张天松大感不可思议,难道这小村庄里的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八百多年都未被外人发现,这几率是有多低啊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八百多年是从何时计算而起却又不得而知了 恰在此时,村长从竹架子上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本发黄发旧的书册,将它递了过来道:“这是村子第一代村长撰写的书册,记录了村子为何避世又因何建成” 张天松一愣,同样动作轻柔的接过这本仿佛随时都会解体崩散的书册,很显然村长视这些书为珍宝,人家好心给你观看,当然要小心对待 捧着书本,张天松旁若无人的席地而坐,凭着过人的眼力,仅借一点微弱的油灯光芒,全神贯注的看着书中内容 他也不怕看不懂古文,当时为了读懂凡灵决,可是下了好一顿功夫苦学古文古字,然而,刚一翻开书册的第一页他便愣住了,因为他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字体――宋体! 仅看字体,张天松便大松一口气,顾名思义宋体字当然就是宋朝时期发明的字体,一直流传到二十一世纪,国人仍是使用这种字体书写交流,他能不熟悉么而真正让他悬着的心踏实下来的原因是,宋朝的八百年后便是他生活读书的那个时代,他没有穿越 见张天松刚一翻开书页便露出狂喜之sè,村长大感不解,小心地问道:“小兄弟你没事吧,可是这书有什么问题?” “没事,没事”张天松看着书中第一行写的“庆元六年”,心中喜悦之情再也抑制不赚呵呵地笑了起来 对于一个重点高中期末考试全级第一的学生来说,历史科目肯定差不到那里去,而对于庆元六年的印象还是不浅的,因为那年历史上有一个大人物去世了,他就是继孔子孟子后的又一大儒――朱子 如果按公历来算的话,那就是公元1200年,再加上历代村长记录的八百二十七年,不正正就是他昏迷前的那一年么,到了此时,张天松再也止不住激动的心情,哈哈的大笑起来 “小兄弟可是毒发了?我这就让金大夫过来给你瞧瞧”村长见他笑若癫狂的涅,顿时大惊,转身就要往外跑去找他口中说的金大夫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宁静的生活 宁静的道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宁静的生活 宁静的道心 黑夜渐渐褪去,迎来了新生的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张天松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紧闭着的双眼微微张开,眼眸中淡淡的jīng芒一闪而逝 . 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大小伤口喃喃道:“幸好有玉葫芦,要不然仅仅几天怎么也没有恢复得这般好” 此时已是张天松来到桃林村的第三天了,自从那rì印证了自己确实没有碰上狗血穿越,也就安心的在这住了下来,一心一意的疗伤恢复实力,才好再做进一步打算 收起玉葫芦,张天松下了床,渡步走出暂时寄身于此的竹屋,经过三rì来的修养,每rì每夜不停用灵力修复着体内经脉,再以金大夫的汤药内服外泡,清除了不少残留下来的毒素,使他的伤也得到了可喜的好转,起码下床蹦跶还是没有问题的 “真是世外桃源艾世上有那里一处地方能和此相比呢?”来到门外,即便每rì所见,但他都忍不住地要惊叹一下 “小哥早艾你有伤在身怎么不在床上多睡一会,可别到处走的崩裂了伤口”竹屋外,徐嫂已然在那张每rì用餐的竹桌上摆弄着早点,见张天松出来便打了声招呼 “呵呵,徐嫂早艾这人哪能睡那么久,就因为有伤在身才需要多出来活动活动,不然筋骨都生锈了,这伤自然就好不了”张天松灿烂的呵呵一笑,但配上那张坑坑洼洼的脸庞却怎么都不会让人有和蔼的感觉 见徐嫂准备好了早点,张天松也不客气,直接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白花花的馒头,大口啃吃起来,时而还喝一口粉红sè飘着三五朵花瓣的粥水,这是桃林村的特产之一桃花粥,很是香甜可口,饶是他在外吃过不少美食,也仍对这简易的桃花粥赞不绝口 张天松边吃边喝,还边不停的称赞道:“徐嫂您做的这桃花粥真是百喝不厌艾比那些五星级餐厅还要厉害几分” “五星级?那是什么东西?”徐嫂先是看着他的吃相暗觉好笑,听到他说的话却又迷糊了 “呃,就是里面的人很厉害很会煮东西吃的一个地方,不过也没有徐嫂你做的好吃”这才想起自己还生活在八百年不变的村子里,别人又怎么会懂这些现代名词的意思张天松挠挠头,旋即像是发现了什么,左右看了看附近,发现缺少了一个活泼好动的身影,便问道:“咦,娃娃跑哪去了,怎么不见他”这时他才发现,桌面上的碗筷少了一份,不由的有点惊奇地问道 “今天是村长授课的rì子”徐嫂见张天松一脸不解,又接着介绍道:“村长他老人家学识渊博又懂得不少大道理,我们村有一个规矩,孩童到了五岁,每三rì就要跟随村长学习一rì习文练字,一直到十二岁才结束” “哦!”这时张天松才恍然大悟,难怪为何经过八百多年的与世隔绝,这这村子里的人都还濒着原有的灵智而没有沦为茹毛饮血的原创人,而且还懂得礼仪的如常人般的生活 “对了,那娃娃去学习,不就没人放潘吗?” “一般都是奴家代管一rì,等明rì娃娃空闲了,再交由给他” 张天松吃馒头的动作顿了顿,旋即又道:“要不徐嫂您今rì便歇歇吧,照顾我这么久您也cāo劳不少,今rì就有我代为放牛吧” “这可怎么行,小哥是客人,怎能让你来做活,要是让别人知道还不笑话奴家不懂礼节”徐嫂闻言连连摆手道:“再说金大夫交待了让你不要劳累,多点休息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说到金大夫,两rì前张天松终于见到了他的真面目,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医术甚是了得,也让他大为感叹,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卧虎藏龙的,谁能想到一个隔世的小村庄竟然世世代代相传着一位神医级的人物为何说是神医呢,就凭他一个未曾修炼过任何功法的寻常人,依靠每rì为村里的人看看伤风感冒的经验,竟然对张天松身上毒虫残留下来的,连他自己也大感头疼的毒素,到了金大夫的上手变得迎刃而解 每rì里金大夫都会配好两副药给他泡澡内服各一剂,还每到旁晚就为他行针顺气,这才让他在短短三rì内伤势恢复大半,不然哪能在这活蹦乱跳的不过金大夫医术好是好了,就是那股子牛脾气让人难受,无论张天松好说歹说,就是不让他轻易下床,除了拉撒,就连吃喝也不允许他下床半步 所以听到金大夫的名字他的笑脸也不自觉的僵了一僵,旋即又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现在身体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每天光是吃住您家的不做事也过意不去,再说放牛也不是什么粗重活,不就是出去溜达溜达两圈么,就交给我啦,您就在家歇着吧”说话间,三两口把手中的馒头吞下肚子,仰头喝光桃花粥,便不由分说的走到一旁趴着的大水彭边,牵起了用树藤代替的牵鼻绳,就往外走去 被这陌生的家伙拉扯,大水牛疑惑的看了眼他,但随即鼻子上传来的疼痛让它只能无奈的起身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徐嫂见阻拦不了,也只能任他离去,微微笑着收拾起竹桌上的碗筷 rì上三竿,桃林村的小溪河边,张天松亦是学那rì娃娃的样子,躺在巨石上晒太阳打盹,手中桥的树藤也被他放长了很多,任由大水牛来回走动的进食喝水其实在这小村放牛,也不怕有人偷,反正这里每家每户都养有一头牛,谁多谁少一目了然,只是怕没人看管样,让旁个晃荡上山找不回来,才抽出人力来放牛而已 “算算时间,先是昏迷十二天,再加三天修养,途中也不知漂流了多少时rì,粗略算来起码也大半个月出头了老妈她们肯定的死了吧,等过两天伤势一好,便想办法穿越山林回家”张天松眯着眼,感受着太阳带来的温度,心中却是想念着家中的事物 然而,仅仅片刻后,又叹了口气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手不自然地抖了一下这般涅回到去,不是让老妈更伤心么?还是就在这安安静静的修炼下去,等有朝一rì突破至更高的境界,修炼到传说中能重塑身体,修改面目的那一步,才回归家中呢? “呼!”想了良久,张天松还是没确定下来究竟伤好后是去是留,轻吐口气,试图让自己内心平静下来,但旋即又心中一动暗道:“不行,就算不敢回去,起码也要联系上报个平安,让老妈老爸安心下来,不然一个不好伤心过度久郁成病就糟糕了,特别是外公,年纪也这般大了” 越想越觉得此事势在必行,而且越快越好,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自己伤势一好,就立即离开村子,即便是翻山越岭也要穿过这片山林找到电话给家里报平安 “哎呀,我的娘呀,肯定是先前昏迷太久脑袋不好使了,竟然把这看家本领都忘了”张天松忽然一拍后脑勺的怪叫一声,但旋即又喃喃起来道:“不行艾没笔没墨,就连最基本的符纸也没,怎么画制那符箓”想到这让人无奈的情况,刚刚升起的喜悦之情瞬间熄灭 正当他垂头丧气之时,一阵清风拂过,饶是他此时内心烦躁也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下既然无计可施那就不要自寻烦恼,或许顺其自然会有更好的结果这般安慰着自己的内心,转过头去看着轻轻咀嚼青青小草的大水牛,仿佛被它的休闲涅感染,让得他放下了心中的挂念,淡然地微微一笑,闭上眼眸,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沙沙沙...”一阵阵连绵不绝的清风,吹得附近的翠绿竹叶沙沙作响,但张天松却很享受这美妙的“杂音”然而,仅仅片刻,他整个身子一僵,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匆匆而过的一个念头并没让他记住那是一句什么话,但偏生却又感觉到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眼睛,正呆呆愣愣的看着正上方,随着清风扫过,可以从他眼眸的倒shè中看到一根翠绿的竹子若隐若现,在那竹子杆上,还随风摇摆着生气蓬勃的青绿叶子 “无正...无形...”张天松忽然喃喃的动了动嘴巴,接着眼眸中渐渐绽放出一道令人不敢直视的jīng芒:“符无正形,以气而灵!” “以道之jīng气,布之简墨,会物之jīng气!”嘴里喃喃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甚至带着点颤抖的嗓音说了出来,这颤抖不是冷,也不怕,而是激动狂喜的难以自制的颤抖 他终于想明白了那句“符无正形,以气为灵”这短短八个字的jīng要所在 符箓不在于形,而在于灵,原来自己以前一直使用黄符纸画制符箓都是下剩路数,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实力提升后,画制出来的金刚轻灵两种低级符箓威能没有得到丝毫提高,更远远不及符箓空间里描述的那等骇人的效果,此时想来应该是黄符纸限制住了该有的威能 万物皆可成符,唯灵而已原来如此! 第一百三十三章 竹片符箓与淳朴的村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免费小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 竹片符箓与淳朴的村民 看着手中这块切口参差不齐的竹片,这是他随手从旁边翠竹折断而来的,此时正全神贯注的像似要看穿竹片般的紧紧盯着 . 忽然,深吸一口气,缓缓的抬起右手,此时体内恢复了六成有余的灵力已然全数运转于右手食中二指,使得二指都有点微微胀痛之感时,闭上眼睛,待那道符箓的符纹在脑海中清晰浮现的那一刻,赫然落指一点 “啪!”那块翠绿sè的竹片竟然被张天松含满灵力的一指点得竹屑暴起,接着也不停顿,手指紧贴着竹片,灌输灵力的同时按着脑中浮现的符纹写画着,顿时啪啪啪声响间竹屑纷飞,他的手指就像一台雕刻机般的或刻或画,使竹片上逐渐的形成一个寻常人看不懂符纹 仅仅十息不到,张天松面带喜意的收指,吹开竹片上残留的竹屑,顿时一道和他脑海中一模一样的符箓呈现在竹片之上感受着手中竹片上透露而出的灵能波动,更是忍不住地哈哈一笑,惹得旁边正在咀嚼青草的大水牛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便又继续埋头苦干 “原来无形不是真的无形无sè,而是没有规定的形态,按这竹片的承载度来算应该还不是我此时境界的极限,但若再强行灌注更多的灵力只会生生把竹片挤爆”张天松抚摸着下巴的喃喃自语道:“或许找来更加坚硬或是更坚韧的东西能承载到更多的灵力,到时说不定连我的音容相貌都像录像机那般的记录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试试能否把我的消息传回家中”张天松微微用力抛起竹片符箓,立即法诀一掐,一道jīng纯的灵力伴随着法诀激shè到竹片之上,使原本平淡无奇的竹片发出流光,缓缓的悬浮在他身前 手中法诀不变,嘴唇已是连连抖动,正在用特殊的方法把自己的语音记录在竹片符箓之中,然而仅说了两句话不到,抖动的嘴唇赫然而止蹙了蹙眉,符中灵力竟然承载不到五十个音节,仅仅交待了自己一切安好,只是在深山中无法用现代联络工具联系家里让家里人不用的也不用到处找自己了,待过一段时间就会回家的了 旋即又释然,看来都是制符材料限制了符箓本身的威能,现在一时之间也不知去那找顶替的材料,在这与世隔绝八百年有余的小村庄,又能奢望有什么好的材料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法诀变幻,又是数道灵力打出,使那竹片符箓滴溜溜旋转着往上空飘飞而去 然而,就在他以为符箓会破空而去之时,却发现那已刻制成符箓的竹片在头顶七八丈处来回盘旋着,一副无头苍蝇的样子乱转乱飞,仿佛找不着北一般 张天松看着出乎意料的一幕,眉头立时大皱,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怎地和记忆中符箓空间里记录描述的不同 思索了半响,忽地恍然的一拍手掌,终于记起来这符箓还差一样什么东西了抬手化指为刀地划过左手拇指头,扬手打出一道灵力,顿时间几滴鲜血被灵力夹带着附上了竹片符箓之中 就在他的鲜血附上竹片的那一刻,竹片顿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咻地一声直接遁走,那速度虽然赶不上飞机的十分之一,比之火车也慢上一线,但却胜在直线跨越,想来也不用多长时间就能到达家人的手里,只求此地别离g市太远,不然符箓中的灵能耗尽自然就到达不了目的地了 张天松看着消失在天边的流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随即而来的却又是一阵阵虚弱感,这才想起自己现在还是有伤之身,此时画制符箓又立即激发,体内原本稳定不久的灵力又开始有浮动的迹象,让他不敢再胡乱走动回到巨石上直接顶着暖融融的阳光入定调息起来 “真是脆弱得可怜”暗自嘲讽一声,意识迅速的回归到沉寂 时间匆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张天松紧闭的眼睛微微颤抖了一下的睁了开来,好奇的目光看向身后的方向,那里正传来阵阵不绝于耳的欢呼声,虽然隔得很远,但以他的耳力还是有所察觉的 看了看已高高挂在头顶正上方的太阳,张天松跃下巨石,牵起早已吃饱喝足的大水牛晃荡着往徐嫂家走去 回到竹屋,发现徐嫂竟然不在家中准备午饭,连张罗到一半的饭菜也像似因为急匆匆离去的缘故而随意的摆放在厨房边上想起刚才的那阵阵欢呼声,虽然此时已经停止,但很显然徐嫂也是凑了过去 把大水牛的牵鼻绳绑在木桩子上,张天松沿着之前发出欢呼的地方行去,如果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就是村子的中间,村长所住的地方也在那附近 不多时,桃花翠竹的夹缝之中,已隐隐约约的透露着村子中间的情景,只见那不大的空地上,如今已是围满了人影,而且还好像瓜分着什么宝贝,每个人都欢天喜地的样子,着实令他费解 “村长,这是我们几兄弟特地孝敬您老人家的,您就别推托了,收下吧”一名体格魁梧的男子把一对血淋漓的熊掌硬塞到村长身边的竹筐里 “这是金大夫您要的药材,也是运气还不错,竟然超额完成您交待的任务”魁梧汉子憨笑着继续分发脚边的大堆东西 正当大家喜上眉梢的瓜分着地上的东西时,一声清朗的声音响起 “大家都在,什么事儿这么兴高采烈地,咦,咋多了这么多生面孔?”来人正是张天松,他远远就看到了这里一改往rì的清静,竟然闹闹穰穰的全村无论老的少的,都聚集在一起,也不知所为何事,然而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他愣住了,因为他见到一大群陌生男子 “艾你没死?”还不待众人开口,刚才那名分发着东西的魁梧男子一见张天松,像似见到鬼一般的惊叫出声 呃,小爷我为什么要死?张天松瞬间头露黑线,不善的眼神瞅着他,一副不给个合理解释誓不罢休的样子 “小哥,这是奴家的郎君,也是娃娃的爹爹,那rì就是郎君把你抬回家中的,此时正打猎下山回来呢”徐嫂在一边解释道 魁梧男子见他眼神不善,顿时也回过神来,心知自己说错话,连忙抱拳道:“刚才是在下失礼了,只是这事太过出乎想象,得罪了” 一听这话,张天松却是恍然大悟,心中一直的疑惑也全部释然,从那rì昏迷清醒过来后,便奇怪为何这村子没有壮年男人,就连娃娃的父亲也不知所终,但又怕人家有什么难言之隐,便没有多问,只是心中暗自猜测,却没料到村子的壮年汉子们原来是全数进山打猎去了再看了看那群汉子脚边上的东西,很显然那些就是此次收获到的猎物,正在分发给每家每户 “原来是徐大哥,多谢你们一家的救命之恩,rì后若有所托,必定全力以赴”张天松神sè认真地道,还是那rì对徐嫂说的话,但他心中却是知道自己欠了他们一家大恩,还有金大夫,村长他们 “别说客气话,真正救治你的是金大夫,要谢也应该谢他”魁梧男子呵呵一笑的指了指正清点药材的一名干瘦男子,又抱拳道:“在下徐大,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在下张天松,徐大哥叫我阿松或者小松都行”张天松也有样学样的拱了拱手 “嘿!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不许下床的么?怎就不听呢?你是不是想寻死翱”蹲地上的干瘦男子清点完药材,一抬头竟然见到张天松这超级大病号竟然下床游荡到着,顿时黑着脸的连连质问道 “金诚,张小哥是我们村子的客人,不要这么没礼貌的嚷嚷”老村长一见金大夫的牛脾气要发作,连忙出言劝解两句 这位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发话了,饶是金诚的脾气再大也地收敛些许,但仍是不忿地嘀咕道:“他是村子的客人,也是我的病人艾我可是要对他负责任的” 虽然金大夫说得很小声,却很清楚的被在场的人听到,均是露出会心一笑张天松更是心里暖暖的,大为感叹,这才是真正的良医,不是单指医术良好,最重要的是善良的医德,在纸迷金醉,物yù纵流的现代社会之中可谓是快要绝迹的人了 “好啦,都把这次的猎物均分了吧,此时也快正午了,大家要回去准备午饭,不然可要饿坏娃子咯”村长拿出了属于他的威严,吩咐道:“徐大,你们家拿多一人份,张小哥的吃喝就交给你们了” “不用的村长,我吃素就好”张天松连连摆手,这几天已经吃住人家的了,现在还要来分属于全村人的猎物,又让他于心何忍呢 “不行,你受伤未愈,身子正是虚弱的时候,怎么可以吃素呢,按我说还要分多两只野鸡给你补补身子才是”最先不乐意的当然是对病号负责任的金大夫了,听到他这话,围着的村民都纷纷点头附和 “那,那好吧!”见到金大夫又要瞪眼睛和他急,张天松只能厚着脸皮答应了下来,不过还是承诺了一句:“这次的猎物我就先谢谢各位的慷慨之心,待我伤好了,下次再上山狩猎,就带上我,让我也为村子尽一份力” 第一百三十四章 珍稀药材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珍稀药材 时间匆匆,又是几rì过去,在金大夫和灵力的滋润修养下,张天松的伤势得到很可观的恢复,短短三五天,他体内经脉已经好了九成,或许不出两天,他的身体便可恢复到最佳状态 . 但是让他感到无力的是,无论是金大夫的膏药还是他自身的灵力,都无法完全消除脸上,甚至是身上那些被毒虫啃咬到的坑坑洼洼,每次洗身子时,总会见到连自己也感到惨不目睹的身体表皮 不过这几天中,也有两件事让他感到欣喜的,其中之一就是新尝试的竹片符箓貌似凑效,虽然可能离家远隔数百公里,但这符箓原本的特xìng使他有所感应,这倒符箓被人激发并且读取了内中的留言 这让他放下立即离开桃林村的打算,决定等伤势恢复后,尝试冲击通灵境界,毕竟如果没发生这件事的话,说不准他早在一头半个月前就已经跨过这道门槛了经过五毒神教弟子围攻的事情后,张天松迫切地想提升自己的实力,一方面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有一rì掀翻那自称神教的邪教组织,也好出一口恶气 另外一件事却是玉葫芦,最近伤势大有好转,他也渐渐放开顾忌,避开村民们的视线,修炼了几遍吸字诀和净字诀,经过试验,那吸字诀果然如后来猜想那般,是用来吸物而不是吸气,后又再催动净字诀,把那一大截被他用吸字诀收进去的翠竹生生净化,在他的观察中化为一道微弱得不可计算而又无比jīng纯的灵能,投入到了灵能海中,化为其中的一分子,等待着主人进行吸取享用 见到一切都和想象中的不差丝毫,当即也不再拖拉,直接对七个光球中最大的那个,充满毒物和使他陷入险境的毒虫光球,掐动了净字诀,或许是内里的存在包含了一定的灵能,净化的速度并不像竹子那般折间化作灵能,而是沉入了灵能海的深处,虽然见不到净化的全过程,但是张天松还是很轻易很明显的感觉到,那堆害得他中毒破相的毒虫已在一点一点的被分解净化之中 至于另外几名五毒神教弟子的状态也甚是奇怪,这起码也一头半个月没吃没喝的了,竟然还也没饿死,但也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之中按张天松推测,他们几个是得到玉葫芦内纯净的灵能供养才不至于饿死,但也因为玉葫芦使得他们一直保持沉睡虽然已有有了决定,这几位既然想要自己的命,那他也就只有不客气的以牙还牙,用玉葫芦之利净化他们,相信以他们的修为境界净化后应该是一股不小的灵能,不过却不是现在,他们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因此此事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接下来的rì子平淡而又不失jīng彩,张天松每rì趁徐大徐嫂他们一家子休息后,才打坐修炼恢复伤势,白rì里则到处瞎逛逛,和那一群狩猎后回家休息的汉子们厮混,大哥小弟的喊得甚是亲热而为了报答那rì村民们热情赠送的猎物,他也是懂得报答的人,每rì里总会抽出一些时间,美曰其名的垂钓捕鱼,但实则却利用竹片画制带有雷属xìng的符箓,电击河流中的鱼群,每rì都能收获十数条的大肥鱼分给村里的村民们,因此得到大家称赞为捕鱼好手 也不知是否这桃林村的灵气十足,那些鱼儿和家禽都比外面的有灵xìng,就拿河里的鱼来说,竟然懂得分辨食物上有没渔钩,所以一般村里的人是很少能捕获到河鱼来吃的,也只有张天松这个开了外挂的人,可以大量捕抓到被电晕后的鱼 在这宁静淳朴的村庄里生活,有时或许会感到些许的烦闷和无聊,但那份宁静的气息却使他更加享受的脱离了繁华热闹的大都市,使得张天松的心境从所未有的平静,他很享受这里的生活,如果不是家中还有牵挂,城市之中还有他想念的好友,他真的想在这里永远的定居下来,过着每rì无忧无虑,既没有纷争也没有功利的rì子闲暇中,修炼追求道的更高境界,享受和体会真正的宁静致远 但世事总是无奈的,他不是仙,更不是神,还做不到万物不扰,红尘不沾的境界,只能享受这短暂的宁静醇和 这rì,正当张天松提着一大串肥鱼,想要挨家挨户的分派之时,却遇到了金大夫 “张小哥,我正想去找你和徐兄呢”见到他,平时并不多言的金大夫居然主动的迎了上来 “哦,金大夫这么有空,要找我和徐哥聊天啊”张天松哈哈一笑,他发现,自从来到这村子后,他变得更加爱笑了,有事没事总能笑个饱,虽然以前的他也很乐观欢乐,但显然这里的环境气息更令他身心愉悦 “嘿,还不是为了你这张疙瘩脸,这几天可愁煞我了,每rì念想解决的办法,rì思夜想的都好几夜没睡好了,不过总算是有点儿眉目了”金大夫摇头叹气,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如此痴迷医道,只要村里出现一些其难杂症之类的,他都会茶不思饭不想的苦心钻研解决之道,张天松此时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看着金大夫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饶是早知他的为人心xìng,张天松也是止不住一阵感动,为了相识不到一个月的人,而且只是村子里的一个过客,也竟然能让他如此尽心尽力,又怎能不感动 “金大夫,其实您不用这么着急的,可不要为我这疙瘩脸熬坏了身子,全村的人都还要靠您治病的”张天松对他的所作所为确实很敬重,在不知不觉中使用了敬语 “我身子骨状着呢,又怎会那般轻易的倒下,先不说我了,说说关于你这身皮肤的问题”金大夫摆摆手道 要人不着急,其实最急的还是当事人,此时听他说有点眉目,也是喜上眉梢地问道:“哦?金大夫您可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可以治好我这些疙瘩?” “我在先祖的古籍中寻到一张药方,正是对症你此时的状况,经过我推敲,用在你身上十有**能见效,即便一次不能好也能淡化这些疙瘩,用多三五次保证缺块肉也能给你补齐”金大夫先是一脸的傲sè,这是他对自己和先辈的信心,但旋即表情又变的有点讪讪的苦笑一下 张天松闻言先是一喜,再见他脸sè不对,那刚刚升起的喜悦急转而下,犹如玩过山车一般,令他的心始终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也顾不得客气,连忙急声问道:“那不是正好吗,是否有何不妥还是这药有什么后遗症?”说真的,一般的药物后遗症,在他有灵力护体的情况下可谓是毛毛雨,不痛不痒 金大夫摇头叹息道:“这种药方可谓完美无缺,又怎会有后遗症,但或许就是因为它的完美,使它缺少一种极其珍惜,甚至是绝jì的药材,这才是我最烦恼的” 这话如同五雷轰顶,他升起的希冀和喜悦生生轰到低谷,甚至是深渊,但仍是抱着最后一线消,张天松略带苦涩地问道:“难道这药材连一点消息也没有?”其实以**两家的财力物力来说,世上还没什么药材得不到的,但问题是这里根本用不到这些 “消息有倒不止一些,只不过...”金大夫yù言又止的一脸难sè,最终叹了口气道:“这事还要问过徐兄才行,我们一同过去,商量商量吧” 见此,张天松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急切,把手中大串的鱼儿交给一名过路的妇女,让他代自己分发了,那妇女也乐意帮忙,善意的笑了笑便提着鱼儿离去了 张天松拉扯着金大夫三步作两步走,不多时便来到了他暂寄的徐家竹屋前,见到徐大正在督促娃娃在地上写字 “咦,金大夫张兄弟,你们怎么行sè匆匆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徐大远远就见到他们二人的到来,此时发现他们脸sè不对便抢先问道 “没事发生,我们是来找徐兄你...”张天松拱了拱手,正要说下去的时候愣住了,来找他干嘛? 见他语塞,金大夫很自然的接上话来:“是这样的,我从先祖的古方上寻到治好张小哥身上的疙瘩,但却缺少一种稀有的药材,不过据记载在附近的山头只有一处地方生长有此物” “哈哈,这感情好艾下次我和兄弟们山上狩猎的时候顺便摘采回来,张兄弟的脸蛋就可以治好了”徐大闻言顿时大喜 “先不要高兴的太早” 金大夫苦笑的涅让徐大的笑声赫然而止,还不等他询问,金大夫已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小布来,指着一处画有红圈的地方苦笑道:“药材唯一的生长地方在这” “嘶!”徐大徒然sè变地倒吸一口凉气,原本还有点笑意的脸上瞬间转为惊骇,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良久,他艰难的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问道:“你-确-定-没-错?”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山中禁地和较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山中禁地和较量 气氛霎时凝固,就连清风也像似受到徐大那凝重的神情在这一刻停息了 . “所以说,不要高兴的太早”金大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这...唉!”徐大脸sè难看的叹了口气 金大夫手上的羊皮小布应该是一副地图,最中间那处很明显的标示正是村子所在,而地图的画线则从标示村子的地方向四面延伸,其中有六处画有红sè圆圈,但都距离村子不近,而金大夫所指的便是其中一个红圈 诧异地看着脸sè急转而下的徐大,张天松也大致猜到,那些画有红圈的地方应该是有不小危险,否则也不会特别标识和让徐大变sè “这处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徐大轻吐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惊惧,缓缓道:“问题大了,这些红圈都是我们村子一直列为禁地的地方,其中生长有你需要的药材这处山谷更是排名第一!”说完顿了顿像似先前的话还不足以证明多危险,又接着道:“有进无出!” “有进无出?”张天松忍不住地惊呼一声,再看金大夫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徐大又叹了口气道:“很多年前,我们村子先祖就已经结伴迁移至此,但由于对地形的不熟悉,一直都在尝试探索附近山头的情况,好圈定一些安全的范围给予后人狩猎糊口,但随着探索的扩大,总会遇上一些极大的危险,都均已用这张山图标记起来,同时千厄嘱的jǐng告后人,不可踏足这几处险地” “那难道你们村里的后人就没人好奇其中有什么危险?”张天松蹙了蹙眉问道 “怎么会没”徐大惨然一笑,面露悲伤之sè地徐徐道来:“我的祖父便是忍不住好奇心之一的人,他劝说了村子里十余位好友,一同入山查探究竟,前五个禁地还好,都是有人力不可敌的凶兽在其中盘踞,但最终也是有惊无险地逃过一劫,然而到了第六个,却是...” 说要这,徐大也是吞了吞口水,意图压下心中的恐惧接着道:“却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那危险呢?”张天松愕然 “对,就是什么都没有才令人绝望,我祖父他们在进入那山谷不久后便发现自己迷路了,无论怎么走,怎么留下记号,但最终都会回到原点”此时,徐大的声音开始有些颤抖和激动:“更可怕的就像我说的什么都没有,没有风,没有水,没有鸟,没有虫,除了他们以外就只有树和草,其余的一切皆无” 徐大喘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些许又道:“就这样一直坚持了十多天,他们随身携带的干粮耗尽了,只能靠啃树皮,吃草根来维持生命,但,但...” 此时,徐大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这位魁梧的大汉子虎目中留下了两行清泪,带着悲凉的嗓音有着些许的沙哑:“我祖父还是没能逃出来” 这段往事听得张天松唏嘘不已,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他,然而同时萌发的却是如同他祖父那般强烈的好奇心,渴望知道那些神秘背后的**忍不住地追问道:“那他们都没逃出来,村子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发生的事情?” 徐大闻言摇头张了张嘴,但他却一时说不出话来金大夫见此便接上道:“因为他们中有一个人yīn差阳错之下逃回了村子,但却因为有些神志疯癫,应该是受惊过度造成的,不久后便去世了,但所幸的是他正是此次队伍中负责记录沿途状况的那人,他随身携带的包囊里有大量刻画当时情形的竹简,这才被村子里的人所知内里的危险程度,放弃了进山寻找那行人的踪迹” “那,那药材的消息…” “那次探索,我祖父也在其中,他为了寻找到更多的珍惜药材,一定要跟着亲自上山一趟,结果和徐兄的祖父一样…有去无回”金代夫的眼睛微微湿润,但却控制住自己情绪 “哎,都是我们徐家不好,连累了大家”徐大满脸亏欠之sè “话可不能这么说,那时村里大部分人都有这个**一探究竟,是徐老爷子的行动和遭遇打消了他们的念头,否则我们村子不仅仅损失十几人,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金大夫出言劝解 短短几句话之间,已让张天松了解了个大概,虽是也深感那处山谷的万分诡异,但心中却怎么也无法抹除那浓浓的好奇感,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种药材自己志在必得,别说仅仅迷路,就算山谷之内藏有穷凶恶极的猛鬼凶兽,也抵挡不住他要恢复容貌的心,因为只有那样他才能够尽快的赶回家中 “那今rì金大夫的意思是…”不管怎样,张天松还是要弄清楚他此时来找徐大的意思 金大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其实在下今rì前来,是想问问徐兄有没打算再去此地探上一探,如果有幸能破解那处凶地的秘密,也算是圆了先辈们的心愿,说不定能在其中收回他们的尸骨,好让他们落叶归根,再者张小哥的药材也能有个着落” 语不惊人死不休,徐大原本悲伤内疚的神情也为之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刚才还说着这些凶地的可怕程度,现在就要让自己进去一试,这算是什么但又不知为何,心中却总有股冲动,很想答应下金大夫的提议,这或许是作为村子中最强男人的骄傲之心在作崇,这颗骄傲的心容不得他有半点惧怕退缩的念头 正当他那颗不甘的心开始蠢蠢yù动之时,忽然察觉到一抹令他心颤的目光,转眼微微一瞥,正是自己的妻子,旋而又看了看正蹲在脚边,好奇看着自己几人谈话的娃娃 良久,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道:“抱歉了,这事请恕徐某不能答应,不是我不想,而是…”徐大顿了顿,柔和的目光看着娃娃道:“这险现在还貌不得”心中却带着一丝不甘地暗付一句,或许过几年就能抛下一切的去寻求真相 正在不远处留心这边状况的徐嫂闻言顿时大松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对着自己的丈夫微微一笑地转身进入了厨房准备午餐 二人沿着他的目光看去,顷刻间恍然大悟,旋即相似一笑,均无对他的决定多说半个字,一切心中明了便好 但他不去,不代表有人不去 三人随意的闲聊几句,等气氛再次缓和下来之后,张天松忽然话题一转,带着试探的味道问:“徐大哥,你也狩猎下山好一段时间了,不知何时要再往山上去,这次可要带上我,说不得我也要一显身手,猎些好东西给大伙尝尝”说着还不害臊的比了比自己的肌肉 “哦,一般来说都是十五天上一次山,在山上待七到八天便会返回,不过”徐大顿了顿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张天松,又笑了笑道:“不过带上你可不行,你身子骨弱,经不起山中的折腾,要是遇上猛兽一个不好又会让你受伤” 其实,张天松从小学习拳法,体能各方面都有长期的训练,身上的肌肉在城市之中也算的上是强壮了,但是自从修炼凡灵纳气诀后,特别在突破至聚灵境,身上原本还算凸显的肌肉竟然渐渐的变得软塌塌,不再充满爆发力,但他自己确实深知,这是灵力修炼到一定境界返璞归真后的效果 此时他这种在城市之中算是中等的身材,在徐大这等魁梧壮汉的眼中却只能沦为瘦弱,甚至是脆弱但他却不知,这具在他眼中瘦弱的身体,全力爆发出来的力量会是何等的惊人 “呵呵,徐大哥你这可就小瞧人咯,我这叫真人不露相,不是我吹牛,我的力量就算不及九牛二虎,也差之不多”张天松知道古时的汉子都是以力量来衡量一个人的武力甚至是地位,在这与世隔绝的小小村子也不列外的一直继承着这习俗 “哦?张小哥莫非是在说笑?”徐大先是愣了愣,旋即又暗觉好笑,别说就他那瘦弱的身子,就是被称为村子第一勇士的自己,也不敢大言不惭的说有九牛二虎之力 “徐大哥不信尽可以试试”被人小视的滋味并不好受,张天松当即一拍胸口,算是摆下了擂台,接受徐大的测验 想不到他这般大口气,徐大眼中顿时爆出一道jīng光,在村子里已经很久没人敢挑战他了,不为别的,就他那号称天生神力的手臂,也没人会随便上来自取其辱 “好,张小哥竟然有此好兴致,徐某推脱便让人笑话了,今天咱们就来比划比划”徐大哈哈一笑,转身先行来到竹桌前,嘭地一声在桌面上竖起右手臂,眼眸对着张天松发出一丝挑衅的味道 见此,张天松也不怂,跟着大笑一声,来到他的对面,毫不犹豫地握上徐大的手掌,示意的点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张小哥当心啦!”徐大暴喝一声,手上赫然发力 张天松眉头一挑,果然不愧是村子的第一勇士,真不是浪得虚名想到这里也不客气的运力迎上,甚至还带上一丝灵力! 俩人一时间竟然就这般的僵持不下,徐大心中大惊,任他如何都想不明白为何这瘦弱的身体内能爆发出这等惊人的力量张天松更是暗自凛然,他以普通人的力量竟然能和用上一丝灵力的自己拼得不相上下 随着双方力量的逐渐加强,片刻就,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啦! “咔嚓…!”(白金.首发 第一百三十六章 整装待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灵力在体内毫无阻碍的快速转动,并且还在以一种可观的速度增长着。良久,张天松轻吐一口浊气,睁开眼眸,里面一道jīng芒爆shè而出,隐隐透露着欣喜之sè。 “终于恢复到那rì的状态了。”张天松脸上喜sè渐浓地喃喃道:“再巩固数rì,或许就能尝试一下冲击通灵境。” 此时距离和徐大比试臂力已经六天了,那rì俩人没有分出胜负,而是那张竹桌子先承受不住他们的牛力气,生生的压破了坚韧xìng十足的竹桌,而最终的结果便是双方都对大家的力气另眼相看。特别是徐大,在整条村子里他的力气稳居第一,平时只需用到八成力,就能击败他之下的最大力者,所以在狩猎队伍中,他一直以领头人的身份带领着他们。 在这几天之中,张天松知道徐大和村民们将会在这两天左右上山狩猎,为了能使自己有更多的安全保障,他只能没rì没夜运气疗伤,即便是白rì也以午休做为借口,在房间里一待就是整整一个下午。 如今,他的身体状态可以说基本恢复到了未和五毒教弟子交手前的那样,因为还有更令他头疼的皮肤问题,即便此时灵力尽复,体内经脉也修补完成,甚至还隐隐扩大了几分,也不知是否有点破而后立的味道在里边,反正他除了脸蛋皮肤,一切安好。 出了竹屋,徐大一家子已经围坐在了竹桌边上,像似准备享用早点的样子,见到张天松走出来,连忙招呼着用餐,当然,他也不会客气什么,每rì早上都差不多是这么一副情形。 “张小哥,跟你说件事,等会用完早点我和兄弟们便会收拾器物干粮,待辰时过后便入山狩猎,村子里的存肉已经不多了,等我们回来后刚好可以顶上,你觉得怎么样?”徐大喝了两口桃花粥,对着正吃得欢地张天松道。 闻言微微一愣,他知道徐大话中的意思,忙不迭的问答道:“当然和你们一起上山,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上次村民们分了不少肉给我补身子,那时我是有心无力,现在伤好了自然要报之以李。”生怕他拒绝一般地又拍拍胸口,胸有成竹地道“再说,徐大哥你也是见识过我的力量,山里的那些普通野兽见到我也得绕路走,哪还能伤到我呢。” 徐大像似早就猜到他会坚持上山,也没露出意外的神sè,只是哈哈一笑,忽然又一本正经地道:“这可就不能带上你了。” 还不等惊愕的张天松反应过来,徐大便忍不住地笑道:“猎物见到你都绕道走,我们还猎什么?上山溜达砍柴么?”说着又哈哈地大笑起来。 闻言,张天松也知道自己一时牛皮吹过头了,也不解释反驳地呵呵傻笑地挠着后脑勺。 早餐过后,还有接近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张天松也不例外,趁着徐大自个准备的时间,他提起并未丢失的包囊就往外走。幸好和五毒教弟子斗争之时,不忘把背囊锁牢在身上,虽说经过长时间浸水后的黄纸符箓统统变成一堆废纸,但里面最重要的异志百解和银sè长生锁还有秋光都并未丢失,然而令得他唯一感到遗憾和惋惜的便是那支法宝毛笔,少了它,自己的战斗力起码暴减三成有余,不过幸好悟通了符无形的道理,使得符箓威能随着符的载体的质量而提高。 来到村子边上,徒手刨开一根翠绿竹子,再用秋光切割成一片片大小相同的竹片。随后也不耽搁,抬手拿起切割好的竹片开始画制符箓。 啪啪啪声响起,手中竹屑纷飞,虽然这样画制符箓比起之前来要慢上几分,而且也更加吃力,但他没得选择,先不说威力有所提升,就以此时没有其他器物材料供他使用的情况下,也只能拿村子里最常见也最不值钱的绿竹竿来做这些消耗品了。 大半个时辰眨眼即逝,一块块被他徒手刻满符纹的竹片被堆放在一边,粗略看去也起码有二十块上下,除了他以前经常炼制的金刚、神行和烈焰、六丁一类的符箓外,还画制了不少此次重点针对xìng比较强的指南、接引的可应对迷失方向之用的符箓。 “呼!”长长的吐了口气,抹了把额上的细密汗珠,很久没有这么淋漓尽致的画制符箓了,此时灵力尽复自是毫无顾忌的放开手脚的大肆施为一番,更忍不住地感叹一声:“真爽。” 身怀玉葫芦的他也不怕灵力消耗过大,收拾好竹片符箓,除了六丁、烈焰符箓各留一枚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其余都全数放进了背囊,想了想,又把秋光取出别在腰间的腰带上,此时他身穿的也是和村民一样的粗麻布衣,原先那套名牌运动套装早被毒虫啃得千疮百孔。 待收拾好东西,这才就地盘腿坐下,掐诀取出玉葫芦,快速的进入到入定状态,霎时间一道磅礴而又源源不断的灵能钻进他的体内,并且飞快地被运转中的灵力同化着,短短半刻钟不到,先前接近消耗一空的灵力又恢复圆满。至此他才退出入定,身子一跃而起的往村子中走去。 但仅仅跨出两步,又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看地上剩余的其他竹片,忽然,嘴角微微掀起一丝弧度。这么久了差点都把那事给忘了。 随手捡起一块竹片,啦哩啪啦的一阵声响过后,又是一枚成品符箓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地掐起法诀,嘴唇连连抖动后,屈指探出一滴鲜血附于竹片之上,符箓顿时流光一闪,带着淡淡的白芒激shè向天空另一边。 这是张天松第二次使用千里传音符,但已是轻车熟路,之前因为身上有伤不敢随便动用灵力,就连和徐大较量扳手腕也仅仅使用出一丝,更别说再次动用符箓。然而此时却不同了,灵力充沛的他自然不会吝啬那区区消耗,至少这样也能给家里人买个安心。其实符中所言并不多,他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是chūn节前后,也就说了声新年祝福,交待了自己年后不久便会返回家中,勿念之类的话语。 待做完一切,这才转过身去,施施然地往村子行去。 这时,村子中间的空地上,和上次徐大他们下山归来分猎物一样,上山前也同样在这聚集,跟家人村民做最后的道别,同时接受来自他们的祝福。因为入山狩猎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一个男xìng村民从十二岁学习捕猎技巧开始,便要跟随大人们入山,一直到五十岁后,才能有资格不用入山冒险,在家中享受后辈们给予的食物养老。但狩猎是一项非常危险的任务,通常十个男村民,在经过三十八年的狩猎生涯的洗礼,最终能留下来的不足十之一二,老村长便是幸存之一,所以村子要养起这些为数不多的老人并不吃力,当然金大夫一家是例外。 十三名村中的壮年汉子,外加五名十多岁的年轻猎手,每人身上均背负用粗麻布编制而成的包袱,内里装满了干粮和必备的清水,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正和自己妻儿或长辈说着道别的话语。 “啊哈哈,让大家久等了,刚刚在下去准备上山的器物,时间计算偏差了一些,恕罪恕罪。”张天松远远的便望到这边聚集的村民,再看包括徐大在内的十八人已然整装待发,眼看就差他一个了,饶是他脸皮不薄,也微微红了红。 “张小哥你来啦。” “听说张小哥也要入山狩猎啊,真是好样的。” “张小哥可要小心,山中的虎大王可不还对付啊。” “” 众多村民一见张天松的到来,并未对他的迟到有任何不满,反而热情万分的善意提醒着。对于这个乐观助人,还天天捕鱼分给大家的张小哥,可谓是深得村民们的爱戴,丝毫没有因为他是外人而出现歧视或是针对。 张天松也不客气,向着周围的村民拱手道:“谢谢,谢谢大家的关心,我可是厉害着,这次就为村子出一份力,给大伙弄些好吃的回来,还有刚刚说的虎大王,遇到就宰了他,扒了皮做几件皮袄给你们的小娃娃穿可好?” 听到他这般自信的大口气,村民们也纷纷叫好。 “张小哥,这是为你准备的干粮和清水,对了这是给你防身用的。”徐大微笑着从妻子手中接过一个包袱,和一把木做的长柄叉子交到张天松手上。 接过包袱,但木叉却没要,经过几天的接触,他已经知道因为村子之中没有铁匠的原因,当年先祖们携带的一众铁器利刃,在几百年来丢的丢,损的损。但后来却在山中寻到一种木质特别硬的树,经过打磨后做成的武器,虽然没有铁器的锋利,但也足以刺穿野兽的身体了。然而这却不是张天松需要的,仅凭一把秋光在他的灵力加持下,便足以抵过世间百分之九十九的利刃。 “我有这个。”看徐大疑惑的表情,张天松微微一笑,右手划过腰间,赫然一声刺耳的破空声爆发,刺得众人耳膜一痛,再定眼去看时,才发现他手中已多了一柄散发着淡淡寒芒的利刃。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入山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遮天蔽rì般的高大密集的树木,举目望去层层叠叠的树叶只能稍微的透shè进一丝阳光,使得原本应该生机蓬勃的原始森林变得yīn暗cháo湿。没有想象中的清新空气,只有带着泥土和腐叶加上cháo湿混为一团的奇怪味道,如果不是长期适应在此的人,多半不会受得了。那里还有半分山下世外桃源的那种境况。 此时,张天松跟着徐大一行人正行走在其中,不过其中气味饶是张天松自认忍受能力强,也被熏得七荤八素,早没了入山前的神气。 “张小哥,要不我让冉旭送你下山先吧,你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等明rì我们深入山中,那的气味和环境更加恶劣。”徐大看着脸sè发青的张天松,也甚是担心,提议他先行退下山,而他说的冉旭则是村长的儿子。 “嘿,没,没事的,这点味道难不倒我,适应适应就好。”张天松勉强的笑了笑,强忍住想呕吐的**。 “张小哥,你还是听徐大哥的吧,要是等进了深山,那里的气味更难忍受,还有不少难缠的凶兽,要是不幸遭遇上了,我们也说不准有人能照顾到你啊。”说话的人正是徐大口中的冉旭,此时也是一脸的担忧之sè。 “没事儿!”张天松强体一口灵力运转两圈,手掌拍的胸口是砰砰作响,一副俺还扛得住。 “既然你坚持,那好吧,不过你要是真熬不住了,就跟我说,明rì之前都还可以返回,但一旦入了深山,再想退出来那就有点麻烦了。”因为那时候已经身处危险地带,没人敢分散而行,而全体退出来又要耗费太多的时间,他们干粮有限,耽误不起。 张天松没有说话,只是肯定的点点头,咬牙往下撑,希望自己能尽快的适应这里的环境,不然别说通过禁地找到药材,就连安全也是一个问题。 一路上不再多言,自是默默的运行灵力,化解着那一股股袭来,令他头晕目眩的讨厌味道,同时分出一丝意念进入到了百解世界当中,寻找起解决这种类似瘴气般的东西。这种一心多用的意念方法,是他熟练cāo控玉葫芦的御字诀后领悟到的,虽然这样在百解世界中浏览资料的速度会慢上不少,但此时在没其他办法之前,也只能给予一丝期望了。 “咻!咻!”两声竹箭划破空气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待看清之时,箭支已准确无误地插在了不远正要蹦跶着向远处逃跑的兔子。 众人欢呼一声,就连张天松发青的脸也不自觉地掀起一道笑容,跟了上去,一路上这样的情形他也见过几次了,村民们的箭法可以说是百发百中,除了此时的俩只兔子之外,之前已经有三只野鸡,一只兔子的收获了。 “好啦,大家原地休息,也快到申时了,冉旭你带三个人负责收集干燥的树枝,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了,速度快,没多久太阳的光就shè不进来了。”徐大抬头看了看勉强还能看到的一丝天sè,吩咐着每个人的工作,唯有张天松一个最为清闲,正自个的蹲在树脚下难受着。 “怎么,张小哥可还顶得住?”徐大安排好事物,走了过来问道。 “还成,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适应过去了。”张天松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旋即又惊咦一声问道:“徐大哥,怎么你们生火还需要钻木?” “呵呵,很多年前就这样的了,先祖随带的火石很早之前就已经消耗一空了,从我曾祖那一代人就恢复了远古最简单的取火方法,虽然麻烦了点,但胜在随处可用。”徐大笑呵呵的解释着。 “哦,这样啊。”张天松恍然的点点头。不过又看了一会,只见两名负责钻木的村民捣鼓了十多分钟都没弄起半点火星,这时天sè已渐渐的暗了下来,原本就昏暗的丛林更是雪上加霜,此时火又没能升起,使得久经狩猎的众人也渐渐发急了。 “徐大哥,好像这些木柴太过cháo湿了,火星生不起来。”其中一名钻木的村民停下了动作,甩了甩已然发红得厉害的手掌,一脸难sè的看着徐大。 虽然此处很昏暗,但众人均能看到徐大的浓眉蹙了蹙,旋即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了,幸好还没进入深山区,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今晚只能在黑暗中将就着渡过,安排多两个人手负责守夜。”接着用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低声喃喃一句:“希望不会有意外。”随后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声。 然而,这话音虽小,但又如何能逃过张天松的耳朵,拉了拉站在身边的徐大问道:“其实没火也没什么啊,最多大家看不到大家而已,难道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徐大闻言苦笑一声道:“张小哥有所不知,这里比不得村子里四季如chūn,山中的气候变化多端,白天还湿湿热热的,但只要酉时一过,山中气温便会急速下降,到半夜甚至会出现寒冬般的气温,而且这还不是最难应付的。” “这都不算?那,那还会发生什么事?”张天松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大,沙漠大海他倒听说过这种两极端变幻的气温,山中也会这样他还真是头一次听闻,但徐大却说这还不算难应付的。 “虽然这里不是深山,然而夜间亦是有野兽出没,而野兽一般都惧怕火焰,远远见到这里有火光它们便不会过来,但是,但是没有了火焰的威慑,它们将会在第一时间冲上来享受美味的宵夜,而我们的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很难形成有效的防御力量,只能任由宰割。”徐大苦涩的说着,语气之沉重也暴露出他此时不安的心。 “这样啊”张天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举目看了看同样神sè不宁的村民,都带着惶惶不安却又强忍着,气氛一时变得压抑。 “呵呵,其实生火很容易,交给我吧。”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张天松扬身而起的拍拍屁股来到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中间。 先把更多的木材堆放在一起,惹得众人纷纷眉头大皱,这么湿润的木材越多就越难燃烧,之前费尽一切努力都没有效果,难道按他倒施逆行的方法能成? “大家看好咯,我变个魔法你们瞧瞧。”张天松露出神秘的笑容,缓缓从怀中掏出一物,但由于天sè太暗,众人都没能看清他手上的何物。 “魔法?”众人同时发出疑惑。 张天松一拍脑袋,这时才想起古时可没有魔法这词一说,转而又干笑道:“就是戏法,戏法大家听说过么?” “哦,原来是戏法,可是那骗人的东西,怎么能生火呢?”一名约莫十五六岁的小青年问道。 “对呀,张小哥莫非说笑,老村长教导说戏法虽然神奇,但都是掩人耳目的骗人手段,当不得真。”这次却是冉旭。 此时就连身旁的徐大也疑惑的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何他要在这时候来这么一出,是要为了缓和气氛吗? “呵呵,既然大家都不信,那我就让诸位开开眼界吧。”张天松不以为意的呵呵一笑,手中掐着随身携带的烈焰符箓,灵力突的一涌而入,那块刻有烈焰符纹的竹片带起一丝淡淡的光华shè入了木材堆中。 “别眨眼睛,看好啦!”张天松特意的提醒一声,手中法诀一掐。那堆湿哒哒的木柴在众人诧异万分的目光下赫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火光,使得已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光亮一片,竟然在霎时间进入到一个短暂的失明状态。 待片刻过后,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目瞪口呆的看着身前升起的熊熊烈焰,只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幻觉。那名刚才还疑问出声的小青年,像似不敢确定一般的伸手去摸那跳跃中的火苗。 “哎哟,我地娘亲,真的是火!”小青年一声叫痛,不停的甩着手,显然被那火焰烫得不轻。 然而随着他这话一出,村民却丝毫不惧被火烫,竟然蜂拥而上地伸手去触摸火焰,亲身一试,就连徐大也不例外,眼带奇异之sè地围了上去。 不出意外,短短几分钟后,众人无一例外地抱着烫红了的手,眼睛呆呆的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张天松。 “原来张小哥是有大本事的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先前有何得罪之处,还请大人大量莫要计较。”最先反应过来的徐大忽然一抱拳,脸sè严肃的道。 “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请恕罪。”其余十七位村民此时竟然齐齐拱手,异口同声的到,动作声音异常的整齐。 “呃,大家不要这样,还是当我是以前那个张小哥,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大家你帮帮我,我帮帮你那不是多好,不要搞这些,以后弄得大家都不亲热了,多不好。”张天松可没料到自己这一手居然引起这般反应,顿时急得连连摆手,就连说话也有点语无伦次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进入禁地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经过张天松一大轮的好说歹说,村民们才稍微的收起了种种敬语和令他感到不自然的恭敬举动,但再没回到先前的那般自然随意,多少还会带着敬畏的眼神来看他,这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做错了。 早知道不那么高调,假装意外点燃好了。张天松暗自嘀咕一声,旋即笑了笑的和大家一起围坐在火堆旁,正如徐大说的,此时太阳应该还没完全下山,但这原始森林里无论是光线和温度都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下降着,仅仅片刻不但大树完全隔绝仅剩的一点阳光,使得处于树底下的他们眼前一片黑暗,就连先前还有些湿润燥热的空气,也传来一阵阵寒意,这些是无视衣物的湿寒。也幸好此时火堆升起了,阵阵暖意使众人略微的好受了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生火的事一搅合,张天松没再对丛林的气味有过多的不适,反而还和徐大靠坐着侃侃而谈。 “徐大哥,我听你们说真正的猎物在深山之中才有,都有些什么啊?”张天松拿着根树枝扒拉着火堆,百般无聊的问道。 “呵呵,那可多了,数都数不来啊。”徐大笑着又道:“老虎、豹子、大狗熊,山羊、花鹿,野兔、野鸡等等,还有很多连名字都叫不上的野兽,每次出来狩猎总会有不同的收获,就像上次最大的收获就是一头大狗熊,那可费了我们兄弟两天的功法布置陷阱才最终捕获。”说着他的脸sè也不禁的露出一丝傲sè,可不是那个猎人都敢招惹山中霸主之一的熊,而且还把他猎杀了。但一想到眼前这人的神奇本事,这骄傲的心顿时凉了凉,知道自己有点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见徐大脸上的变化,张天松哪里不知他心中所想,而然也只能暗叹口气,本想通过聊天转移他们注意力,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徐大哥,其实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的。”既然再也回不到先前的那种感觉,便也不再客气的直接说道。 “张小哥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不是问题。”徐大豪气的拍拍胸口。 “那先谢谢徐大哥了。”张天松缓缓的点点头,旋儿语气神情变得凝重道:“我想请你引个路,带我去第一禁地。” “什么?你要去第一禁地?!”徐大原本笑着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眼眸中带着骇然的光芒盯着他。 坐在不远处的村民们自然能听到两个人的对话,特别是徐大的失声惊呼,更是连坐得较远的人都能听到,霎时间均是愣愣的看着张天松。 “没错,金大夫说,只有那里生长着我需要的那种药材,那是我面容恢复的唯一办法,所以我必须得到他,必须!”张天松的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张坑坑洼洼的脸在忽明忽暗的火光照耀下显得是那般的诡异。 其实他说的唯一办法有点夸张,就据他所知便有另外两种方法,其一修为突破至可重塑身体那一步,但却遥遥无期,最起码三五年内是肯定不行的,对于急着回家的他显然不太切合实际。另一种则是令他抗拒,那就是植皮整容,虽可把面容修好,但比起此时的坑坑洼洼,他更难接受整容。正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身体零件不是说换就换的。 “可是那地方唉!”徐大想说些什么,但始终没能说出来。 “拜托了!只要把我带到附近指个方向便是,不用诸位陪我冒险。”张天松急忙解释道。 “我不是担忧这个,只是那里的情况实在诡异的紧,我是怕张小哥你一去不回啊,这样我不就成了罪人么,你真要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难以心安。”徐大苦涩地笑了笑。 听到这话张天松心中淌过一道暖流,但他不会就此放弃:“放心,区区一个山林之地还难不倒我,我有办法不会迷路的,或许还能找回那几位先祖的骨骸,带回去让他们有个葬身之地。” 徐大闻言没有出声,他何尝不想闯一闯那吞没了他祖父的禁地。 徐大没有出声,众位村民也默默无言,只有张天松着急的看着他们,希望能有人为他指路。 忽然心中一动,指着身前的火堆道:“你们看,这火是怎么升起的?你们不都说我是有大本事的人吗,有大本事的人又怎么会被区区一个山林弄得迷失方向,不是我吹牛,我有的是辨认方向的办法。”此时张天松变了个脸sè,得意洋洋的看着他们,既然低调不行,那就来高的。 众人一愣,是啊,怎么都忘记这事了,咱们不行,不代表有大本事的人不行啊。 “所以徐大哥。”张天松一拍徐大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你也不用怕我出不来内疚一辈子了,你带我去到附近就和兄弟们继续狩猎,我采集完药材就自个先下山,说不定我还比你们快一步到村子呢。” “这好吧。”徐大沉默思索良久,终是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下来。 “哈哈,那先谢谢徐大哥了,不过那处地方离这儿远吗?”张天松顿时大喜,丝毫没有担忧自己是否能安全通过那处令众村民闻之sè变的禁地。 “那里算是深山中的深山了,虽然离这不近,但两天路程也就差不多了。”徐大显然对山上了如指掌:“我们把此次的线路改一改,绕个弯多半天路程返回村子,在半路会经过那处禁地。”说着的同时目光却扫视过每一位村民,见他们都没异议,这才放下心来。 见大家都没什么意见,张天松终于放下悬着的心,他很有自信能从那片奇异的山林全身而退。 行走山林是一件很耗费体力的工作,众人随后也没过多的说话交流,只是随便的吃了几口干粮填饱肚子,便围着火堆躺了下来,很快便有鼻鼾声传出,进入了梦乡,尽留下两人靠坐在一起聊天打屁,强提起jīng神的留意着周边的动静。 而张天松则退到一边,没有和他们挤在一起吸取那不多的暖气,自个地盘腿在一颗大树下,迅速的入定修炼。本来今后两rì他便可尝试突破聚灵顶峰的,但是却因为进山的原因,此时荒山野岭的他也不敢就这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当中,就更被说突破境界了,因此他只能把这事推后。 这次修炼他没有再用玉葫芦,因为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已经处在一个盈满到快要溢出的样子,如果冒然吸取更多的纯净灵能,说不定马上便要进行突破才能消化过来。所以此时他只是不停的用意念压缩锤炼着灵力,进一步巩固境界,以备rì后更容易的突破到通灵境。 一夜无话,待第二天刚有一丝阳光投shè入丛林中时,村民纷纷醒来收拾行囊,而张天松此时也早已退出入定,在不远处活动着手脚。不多时一行十九人又踏着脚步子,直径往深山里钻,不过方向却和原先计划的线路偏离了一点。 眨眼间,两rì过去,一路上众人都甚少说话交流,因为深山中的那股难以忍受的古怪气味更加强烈,饶是徐大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但也不愿多说话的呼吸多两口。不过反倒是张天松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此时的面不改sè,让得众人大呼厉害,果然不愧为有大本事的人。 两rì中在经验丰富的徐大带领下,一行人无惊无险的猎取着路上的野味。也着实让张天松这个城市里长大的娃,狠狠地见识了一次猎人在丛林生存的各种技能,通过动物留下的粪便,辨认是何种动物,是猛兽便略微绕道,是没攻击xìng的花鹿一类则搜寻追击。还有各种陷阱术,猎物缠斗法,都让他大开眼界,暗呼狩猎的博大jīng深,还有众人那几乎百发百中的箭术,即便是狂奔中的花鹿也逃不过这些神shè手的竹箭,让他好生羡慕的嚷嚷着要徐大教自己使用弓箭shè击,倒也学得像模像样,起码shè杀两只野鸡是没有问题的。 忽然,走在最前头的徐大顿住了脚步,举目打量了附近一圈,脸sè变得凝重,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张天松道:“到了,如果记载没错,在这往前一里便会进入那处禁地,可要想清楚了,这可能是一条不归路,进了不一定能出。” 饶是张天松早已打定主意,也有心理准备,但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却心中凛然,然而他的决定并不会因为徐大的一句话而改变。 “这世上还没有一条路能拦住我,即便是登天路!”张天松忽然想起自己所走的路,不正是世间最艰难,最长远,最缥缈,也最是荆棘满布的道路么。 徐大心中一凛,发现这位平rì里随和的张小哥气质为之一变,但变得哪里不同他又感觉不出,只隐隐觉得,那禁地会如他所说的拦不住他。 “好了,我就在这和诸位分道扬镳吧,祝愿诸位圆满的完成此次狩猎,待小弟下山后再和诸位喝个痛快,保重。”张天松脸sè认真的一拱手,便要离去。 “等等。”徐大忽然叫住了张天松,从自己和身旁几人身上解下三个牛皮水袋,和数袋干粮交到他手上:“多带些干粮和水,我们会在村子等你回来的。” 张天松也不多说,只是以感激的目光扫视每一位村民,最后重重的一点头,转身大步往徐大指认的方向行去,丝毫没有犹豫,仅为众人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话。 “我会回来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诡异的禁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徐大哥,这样真的行吗?”冉旭微微蹙着剑眉,眼看着消失在视线之中的张天松。 “他心意已决,即便我们不将他带来,他也会想办法自行寻找的,与其让他在这危险重重的深山中胡乱冲撞,倒不如我们如他所愿的帮他一把,也算是尽一份力吧。”徐大叹了口气,转身摆摆手道:“我们也该出发了,不然家里的娃娃们就都没肉吃咯。” 冉旭闻言也不再多说,只是又眺望了一眼张天松离去的方向这才跟上徐大的脚步,往另一边行去。 然而,徐大却在转身之际,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一定要活着回来。” 行走在丛林之中,四周没有风声,没有鸟鸣,只有头顶勉强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透shè而来的阳光,然而仅仅数缕阳光,还不足以使得被参天大树遮蔽下的丛林称得上光亮。 大步前行的张天松忽然脚下一顿,举目往四周看去,接着却闭上眼睛,眉头轻皱的像是在感应着什么东西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呼,果然是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就连虫子都没有一条。”张天松轻吐一口气,再次睁开眼,不过此时的眼眸中却出现了凝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到了村民们口中的第一禁地。 不过现在第一要务是找到金大夫所说的药材。张天松暗付道,旋即便漫无目的转悠起来,也不辨认方向,反正这里地方奇异,就算有心辨认也不见得能有效果,到不如乱逛乱走的,全凭运气的寻找那种药材,也好省点力气。 他倒也光棍得可以,就这么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的往前走一段路,又九十度的拐个方向,向另外一处方向走去,他存心打着瞎猫撞上死耗子。 一路上方向没留意,反而一直全神贯注的盯着地面,像台扫描仪一般,来回扫视着地面上有没出现自己需要的那种药材。在入山之前,他特意单独找金大夫要看这种药材的图鉴,美曰其名自己此次入山,说不定会在其他地方遇上这种药材。所以他此时早已是把那药材的样子牢牢记在心中了,也不怕不认得。 然而,一连逛了两个多小时,饶是以张天松体能也不得不停下来歇息一会,毕竟这原始森林里的山路并不好走,比起一般的山路难行了十倍不止,很多地方更是荆棘密布,使他不得不用秋光劈砍开路,虽然秋光是匕首,但所幸是把利刃,最紧要的是秋光能输导灵力,不然他的行走速度起码还要慢上数倍有余。 “咕噜咕噜。”仰头灌了两口水,张天松靠着树干坐在了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低声道:“这劳什子森林,晚上冷得要命,现在又湿湿热热的,真他姥姥的难受。” 这里湿热沉闷的环境和空气,纵然他修炼小有所成,已达到四季冷暖不受于身的境界,也不禁被闷的满头大汗,更要命的却是这奇怪的地方真连一丁点风都没有,着实把他闷得有点头昏脑胀的,不得不停下来默运灵力以缓闷气。 “咦,这里”缓过气来的张天松,忽然看着不远的一颗参天大树,准确来说应该是看着那棵树打横生长的树藤,有chéng rén手臂粗细的树藤,竟然断裂开来,而断口参差不齐,很明显是被人用什么钝器或是蛮力弄断的。 这情形使得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心中飞快的盘算起来。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可是村子里的人根本不敢进来,更被说还走到了自己前头,那究竟又会是谁? 原先轻松闲逛的心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在他身上少有的凝重,手中不自觉的紧了紧秋光,在这诡异万分的丛林里,忽然出现一个或更多的不知来历,不知目的人。对于他来说貌似坏处多过好处啊。 深吸一口气,张天松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先跟上去查探明白再说。从背囊中掏出一块竹片,灵力一催的轻轻拍在自己身上,而那块比起黄纸不知重了多少倍的竹片竟然完全违背万有引力定律的紧贴在他的胸口。这一幕要是被英格兰的牛大哥看到了,没准会从棺材里蹦跶出来问个明白。 纵身一跃,直接跃上树干中部的枝杈,眺望着远处,寻找行走过的痕迹。此时为了不打草惊蛇,避免踩踏地面发出的声响被人察觉,更为了提高追踪速度,也不顾消耗为数不多的符箓,而此时用的轻灵符更是只有两枚。 认准一处地方,纵身往前跃去,悄无声息地落在远处一棵树上,脚刚一沾树,又忽地腾身而起,继续往前。所谓站得高望得远,从树上俯视而下,很轻易便能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行走痕迹,便直接追了上去。 大半个小时过去,张天松停下了不断跳跃的身体,站立在一处高树上,轻皱着眉头的看着地面上望不到尽头的行走痕迹,心中暗觉不妥。刚刚一路全速追赶,可是这行走痕迹却长得厉害,仅他跳跃赶来的路程,以地面上开拓行走的速度来走的话,也足以当得上一天半rì了,但居然还无追上前边的人。 但这也不算什么,如果那一行人早已进入此处,走上十天半月的也不足为奇,然而不知为何,张天松总是隐隐感觉到不对,可是偏生那里出了问题却又说不上来。 被这事一搅合,张天松也暂时抛却了来这的目的,竟然和这事较上劲了,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追踪下去的**,于是不再犹豫,发足脚力的往前猛追而去。 其实一路上便发现,这行走的痕迹不是一两个人留下的,人数应该在十个以上,即便估算有偏差也起码有七到八个人。 忽然,张天松在树上急速跳跃的身形徒然一顿,接着跃下枝杈,落在一处被烧得黑漆漆的空地上。摸了摸那堆燃烧后留下的炭灰,脸sè露出一丝喜sè:“还烫手,这么说那些人应该还没走远。”也不耽搁半分,又直接跃到树上,继续往前追去。 但事情好像并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以为三两下应该就能追上对方,可是眨眼间又是半个小时,仍是见不到半个人影,这般离奇的状况纵然张天松艺高胆大,也不禁心中微微发毛,难道这些人在地上披荆斩棘的前行速度比起自己在树上还要快么? 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出现一个画面,七八个野兽般的巨人,正一路时速五十以上的披荆斩棘,他们面前的一切阻碍物都被扯断轰开,没有任何东西能挡住他们。一想到这,张天松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这世上没有这种怪物的吧。”张天松嘴角抽搐了一下,苦笑着喃喃道。 但偏偏这样就愈发激起他的好奇心,连寻找药材的事情都直接丢到一边,运起灵力灌向快要耗尽灵能的轻灵符继续往前飞快地跳跃而去。 又是几分钟过去,张天松再一次停住了往前掠去的身影,眼睛定定的看着地上一堆烧得黑漆漆的炭灰,嘴巴无声的张了张,犹豫半响后还是落下了身形,缓步走到已然熄灭的火堆前。 “还是烫的,不可能这么快!”搓了搓炭灰,口中语气忽然变得肯定,张天松的脸sè不停变幻,四下打量了一圈:“没有在绕圈,这是第二个火堆,不可能,绝不可能。”像似为加大可信度,还自个地连连摇头。 不可能的,就算跑动速度再快,破开荆棘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有时间生火烧出一大堆炭灰再离去而没有被他追上,但又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火堆明显就是刚刚熄灭不久。 越想越不对劲,越想便越觉得此处诡异万分,纵然他经历过不少风浪和奇异的事情,也还没今天这等令他毛骨悚然。此时他额上隐现些许汗珠,不是热得,而是惊得。但仅仅片刻,仿佛下定决心般的一咬钢牙,再次越上树杈,此时也顾不得隐藏身形,在半空中已经拍出第二枚竹片符箓于胸口,前跃的速度徒然爆发,这次连神行都用上了,为的就是能追上前面的神秘人,一探究竟。 唰,一道身影飞快地掠过密密麻麻的参天大树,一路往前狂奔而去,这等速度掀起的风浪亦是不小,然而待他身影离开的那一刻,身后原本还随风狂摆的树叶徒然一停,又变得毫无动静,那静止的样子就像雕塑摆景一般。但对于这些,一路往前冲的张天松都并没有发现。 这次却是一连疯狂跳跃接近两个小时,算算时间,此时他以进入这处禁地已然五个多小时了,但竟然还没穿透而过,难道这禁地的范围还能有上百公里? 张天松边跳跃边眉头紧皱地想着,旋即又抬头看了看已开始变得黯淡的天sè,顿时心中暗叹口气,就这么傻子般的狂奔而浪费了一天时间,而草药却毫无下落。 正当他想落下身形,准备生火过夜时,忽然眼睛一瞪,紧紧的盯着前方,原本快速的身形更是猛地速度狂增,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往前冲去,因为他见到了前方有人。 第一百四十章 无形的力量第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哗啦啦。”一道身影急速掠过,掀起的风浪使得身旁的树叶枝丫疯狂地摆动起来,然而,待身影刚一离开不足半秒,原本还摆动着的树叶戛然而止,再次变得寂静一片,仿佛刚才的摆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唰地一声,张天松从树上一跃而下,目光死死的盯着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虽然这些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并且他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危险,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躺着的几人,同时嘴里还试探着。 “各位,在下路经此地,不慎迷路,可否为我指条明”他路字都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呆住了,隐隐护在胸前的左手徒然一震,眼睛略带惊恐的看着这十来人。 只见他们身穿的和村子里那些粗麻布衣差不多,应该也是古时延续之人,但这都不是令张天松感到惊惧。真正的原因,是这些人有不少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的看着头顶上层层叠叠,遮天蔽rì的密麻树叶。毫无生气的眼中透露出恐惧,绝望,还有更多的不甘,给人的感觉仿佛死不瞑目。 对,就是死不瞑目,因为张天松此时已经蹲在了他们身旁,把手放在其中一人的脖子大动脉上。顷刻后,下意识地倒吸一口气,手开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竟然死了,不过却还有余温在身,应该死了没多久。仅仅一个念头便得出结论,随后又查看了另外数人,均是这般状况。眉头紧紧的蹙成一团,一个人不久前死了还说的过去,那么一群人几乎同时断气,这就很不同寻常了。 “这个样子是饥饿过度?”张天松抽了抽嘴角,把放在那人扁瘪瘪肚皮上的手收了回来,心中那股不妥的感觉更加强烈。十几人同时饿死,这怎么可能。 起身来回渡步两圈,正想查看另外几人,忽然,他像似被雷击了一般,定定的站在那,眼眸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看着地面上其中一人的脸庞,那样子竟然和自己熟悉的一个人有八分像似,而不同的两分便是这人有胡须并且面黄肌瘦,自己认识的那人却没有,那人便是——徐大! 呆愣了足足十多分钟,张天松才恍然一醒,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这时才发现竟然不知何时,已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湿透布衣。嘴唇哆嗦一下,就在刚刚,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可谓是荒谬的想法,而且在见到地上这个和徐大八分像似的人后,这种想法更是压抑不住的疯狂萌发,疯狂膨胀,再到此时满脑子挥之不去的荒谬想法。 忽地腾身而起,再次向着远处快速的急掠而过,丝毫没有停留之意,也不再去理会那些仿佛刚死之人。身形不停闪烁在密集的丛林之中,然而仅仅半小时不到,身形再度停了下来,眼神骇然的看着前方不远处,一颗参天大树的一处打横生长却又断裂开来的树藤。 “在绕圈子。”张天松喃喃自语着,暗自盘算一下,加上先前,一共奔走了五个多小时,按他的速度来算,起码也有上百公里了,竟然只是在这绕了一圈,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没觉得自己有任何的转弯,那条行走痕迹也是一条直线,没可能会在绕圈。 “除非,除非这地方是一个**的圆形世界,就像地球那般,环绕一圈自然回到原点。”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这想法无异于穿越。 身形一转,往来时的路飞掠而去,此时天sè昏暗,丛林里更是直接陷入了黑暗之中,不过他却有着堪比老鹰的目力,在这黑暗之中也能快速准确的辨认来时的路,很快便又回到了尸挺着十几人的地方。 饶是他胆sè过人,也不禁感到心中拔凉拔凉,毕竟大半夜的,身前还躺着十多具死尸,虽说他连恶鬼也砍过,但就是止不住来至本能的惊悸。 上前再次摸了摸尸体,纵然有心理准备也不禁惊呼一声:“还是热的!”不说别的,就从发现开始计算,即便是发现前一刻死去,还留有余温很正常,但此时一来一回也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情了,不说变得冰冷,但起码肌肉骨骼会变得僵硬,然而这些尸体的情况仍是软瘪瘪的,仿佛才断气一分钟不到。 其实在见到和徐大像似的那人开始,张天松便知道自己遇上**烦了。如果他猜测不错的话,那人就是徐大的祖父,三十多年前就已经死去的祖父,虽然很难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眼前这一切不得不让他接受这个荒谬到极致的事情。 “死了三十多年,衣服身体都没有任何腐烂,这么有弹xìng的肉,和刚死之人一模一样。还有那些烫手的炭灰,那些一切都应该发生在三十多年前,为何到了此时又会保持得如此完整,这简直就像”眼眸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终于说出了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实:“就像时间静止,没错,只有这样才会有这般诡异的情况。” 可是,这里的时间为什么静止了,又为什么走不出去。张天松一想到这,身上冷汗骤然冒出。连忙从背包里掏出数枚竹片符箓,想也不想的运气灵力催动了其中一枚。 这枚名唤指南的符箓受到灵力的激发,顿时流光一闪,滴溜溜的飘浮起来。但是下一刻,让得张天松大惊失sè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这符箓忽然乱转起来,就像指南针遇到了极为强大的磁场一般的完全失去了作用,分辨不出东南西北。看着失效的指南符,张天松的脸sè愈发地难看,自从学会了制符,这还是自己符箓的第一次失效,而且还是在这般紧要的关头,如果没办法辨认方向,下场比起徐大的祖父他们也好不到哪里。 想到这,果断的收起了并未消耗太多灵能的符箓。迅速地跃上树杈,这次他却不是往前跳去,脚下再次发力,几个跳跃间,身子已经出现在树梢上,但是下一刻,眼瞳赫然一缩。 上到树梢,眼前顿时变得光亮,这是还未完全下山的太阳散发着最后的余光,但是眼前的情景却让得张天松心中凉飕飕的,因为他正处于大片白雾的笼罩之中,即便以他的目力,也不过仅仅能望出四五颗树的距离便是极限了。 看来想从树上退出去的打算是行不通了,又试了试指南符和其他能锁定方向的符箓,还是无效,张天松深深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把身形降落下来。就在他脚一落地,胸口便出来一阵灼热,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紧贴在他身上大半rì的轻灵符化为一道微弱的火光,须臾后消散而去。 “糟糕,灵能耗尽。”张天松脸sè变了一变,旋即目光看了看旁边的树木,又变得不以为意,只要有树有木,就不怕没材料刻画符箓。 “这他姥姥的禁地。”面对眼前的境况,以张天松修养也不禁暗骂起来。从进入这里后,见到的东西都已经超出了他最先的预料,以为这里的禁地最多就是树木密集一点,再或者瘴气弥漫使人分不清方向,只要他一激发指路的符箓就一切迎刃而解。 但是有些东西貌似想得太过理所当然了,这里就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扰乱着符箓的判断,或许就连人的思维也能形成一定的干扰,不然自己明明走的是直路,而最终却又回到原点,而最最重要和可怕的却是徐大祖父保持着刚死时的状态,这才是真正令他感到一丝惊悸。 这种无形的力量让得一向信心十足的张天松也不禁感到无力,这是连面对五毒弟子围攻频死时也不曾出现的,因为此时他赖以依仗的符箓失去了效用。 “叹”又是一声长叹,强制自己收拾好心情,再次掏出一枚轻灵符,催动后身形跃上树杈,虽然已然天黑,但他并没有停下休息的意思,更顾不得继续寻找什么药材了,当务之急是要离开这诡异的丛林,这里的无形力量让他极度难受,仿佛自己的xìng命把握在被人手里。 刚一抬脚,忽然想起和徐大的承诺,要把他祖父的遗骸带出去安葬。但此处十多人,自己又如何能尽数带出,而且自己此时自身难保,更应该减轻负担才是,想到这无奈之处,也只能心中对徐大说了声抱歉,纵身往前跃去,但下一刻又转了回来,脸sè还隐隐露出一丝喜sè。 “怎么把这宝贝忘记了,出来。”一声轻喝,同时掐起法诀,一道迷离的青芒闪过后,一个青玉葫芦已然出现在了张天松身前,正滴溜溜的悬浮在半空中,旋即他手上法诀一变:“吸!” 玉葫芦往前一倒,瓶口遥遥对着徐大祖父他们十多具尸体,紧接着葫芦口顿时涌出一抹青芒扫向他们,凡被青芒扫过的尸体在一下瞬间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最后等到尸体全部消失了,青芒这才往回一缩,重新钻进玉葫芦中。 张天松闭眼感应了一下玉葫芦中的浩瀚灵能海里多了十四团光球,这才松一口气:“你们在天之灵保佑我走出去吧,起码这样你们能落叶归根。” 喃喃间,他已是认准另一个方向飞快的掠去,片刻后,身影便已消失在了黑暗中的丛林里,此处也再一次变得寂静无声。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仙府左彻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唰!”一道身影快速掠来,忽地停留在了一个大树上,显露出了他年轻的容貌,此时他正一手扶住树干的喘着粗气。 “我滴娘亲,不带这么玩的。”张天松脸sè难看的盯着眼前一株大树,看着上面一条打横生长却又断裂开来的树藤,也不知道这断树藤是不是和他扛上了,任他如何往哪个方向跑,最后总会出现眼前这一幕,而且这已经是收好徐大祖父后见到的第三次了。 此时即便是以他异于常人的体能,再加上神行和轻灵符的双重加持,也使他有种吃不消的感觉,不得不停下来略做调息。 抬起头,顶上的树叶密得连月光都难以照shè进来,更别说看天sè算时间,不过按他估计,此时大约到凌晨时分,或许过不了几个小时太阳就要出来了。一想到这,一阵阵疲倦袭来,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弃继续胡乱冲撞下去。 降下身形,盘腿坐在了大树下,从包囊里掏出一枚符箓,随手用灵力激发抛出,这是一种有jǐng戒作用的符箓,是他临上山前准备专门应付山中入定用的符箓,现在只有他独身在此,虽说此处应该不会有其他人,甚至不会有其他生物,但为了安全起见,也只有不惜使用一枚了。 张天松很快入定了,飞快的恢复着体内消耗大半的灵力。随着他的入定,周围恢复到一片寂静,除了他绵薄悠长的气息偶尔换气时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外,再无任何一丝一毫的声响。 时间转眼即逝,当太阳的第一缕光shè进丛林时,张天松眼皮微微一颤的睁了开来,顿时一道jīng芒闪过,又迅速的收敛而回。 “呼,灵力越来越凝实了,再过几天就压不住了啊。”吐出一口浊气,张天松蹙起剑眉,感受着体内愈发压制不住的灵力,已经隐隐到了快要爆发的临界点了。如果在短时间内不主动控制灵力进行突破,那么这些灵力便会自行胡乱的打通其他经脉,寻求更多的生存空间,这样一来,他不说能否完成灵力胡来的突破,即使侥幸成功了,也可能被灵力乱冲乱撞的伤及经脉,那时又要修养一大段时间。 但可恼的是,此时身在野外,虽说没什么外在危险,却也不太适合在此处冒然闭关突破,要是真有那么一个半个的野兽惊扰到他,打断突破,那可真是无妄之灾,不死也脱层皮。 “唉说来说去,还是要离开这鬼地方才行,不回到村子真不放心进行闭关突破”揉了揉皱得生疼的眉头。 站起身来,打算从另外一个方向再尝试一番,看看能否走出这第一禁地。刚站起来,忽然心中一动,连忙从背囊里掏出一块玉简,一道灵力灌输而入,直接进入到了异志百解当中。 不多时,眉头扬起,满脸喜意的惊呼一声道:“竟然是迷阵,连看过的东西都忘记真是笨,搞到自己傻傻的乱跑了一rì一夜。”张天松一拍脑袋,不过脸上的喜sè又一顿,喃喃道:“可是这里描写的迷阵差好远啊。” “迷阵可不会静止时间,而且范围应该没有这般大。”张天松眉头从皱起后就没舒缓过,思索片刻仍不得其解,便也放弃追根究底下去,此时离开这里才是主要的。 “百解介绍,迷阵通过扰乱灵能的结构和秩序,使人的肉眼和感官都受到影响,想要破开有很多种方法,强行以**力破坏阵基,最直接也最有效,不过这个显然我不具备。”一想到这阵法大得可怕,便打消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办法。 “jīng通阵法,我连阵法都是第一次遇到,跟jīng通二字八辈子都打不着。” “领悟心眼,看破虚妄,很玄乎的样子。”忽然眉头一挑道:“心眼没有,慧眼倒有。”想到这,也不管不管用,急忙催动灵力涌向泥丸宫。 仿佛想起一声噗嗤,张天松印堂处裂开一丝缝隙,而随着灵力的灌注力度渐渐加大,那丝裂缝越来越大,而一道常人看不见的五彩光线从那裂缝中徒然shè出,光线仿佛能一直延伸到丛林的尽头。 慧眼睁开,张天松的双眸却闭上了,随着五sè光线的扫视,很快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副和先前肉眼所见大为不同的画面。入眼便是一片青蒙蒙的丝线,犹如一个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蜘蛛网笼罩着整片丛林,使进入的人休想摆脱它的纠缠,就像落入蜘蛛网的昆虫,直到最后筋疲力尽仍无法脱离那般,除非你的力量能大到撑破韧xìng十足的蜘蛛网。 不过,张天松不是毫无反抗力的昆虫,此时睁开慧眼的他,已经把这座迷阵的脉络看得一清二楚,虽然青sè丝线密密麻麻多不胜数,但其中仍然有不少空隙,可以供他前行,只要别碰到迷阵的规则丝线便不会使他原地踏步。 在慧眼的感知当中,他只是沿着青sè丝线的空隙行走着。而如果有外人在的话,便会发现张天松往前走两步,又九十度的向左前行三步,跟着又再转方向,如此时左时右,忽前忽后的走法甚是怪异。不过这等奇怪的行走方法本应该前行速度不快才对,但是不知为何,仅在他跨出几步之间,身影便直接出现在了百米开外,而他自己更是无所察觉,在慧眼的感知里,他仅仅是走了三四步而已。 一时间,张天松就像施展了缩地成寸一般,走两步身形一闪人已在百米之外,接着再走再闪,再走再闪 十多分钟过去,张天松的脚步霍然一止,因为他发现慧眼感知中的青sè丝线不见了,全部的消失一空,他顿时大喜,知道自己应该已然走出那座迷阵,回到了普通深山之中。大喜之下连忙一睁眼睛,但是眼前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参天大树,也不是荆棘密布的丛林。 “仙仙境?!”张天松眼睛瞪得铜铃般大,不知何时,他已经不再丛林之中,身边也没有半棵树。 白玉彻成的墙壁,周围布满奇花异草散发着阵阵异香,数只蝴蝶正围绕其上的飞扑采蜜,身旁传来潺潺的流水声,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小池塘的zhōng yāng正源源不断的冒出泉水,泉水的温度应该很低,因为池塘正不停的冒着寒气并且飘散至地面,形成缕缕白sè寒雾使人不能清晰的看到地面。 池塘上架着一条白玉小桥,小桥的另一边是座白玉凉亭,远处更有数间通体白玉彻成的殿宇。一眼望去,仿佛此处只要是建筑物都是以白玉为材料,完全和传说中描写仙境那般——琼楼玉宇。 “呵呵,小友好本事,竟然只用了短短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就勘破老夫所布的九宫锁空大阵。”还不等张天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座凉亭之中竟然响起一道洪亮的嗓音,直接把他惊醒。 在嗓音响起的那一刻,张天松原本震惊的神情徒然一僵,眼神瞬息间转为疑重,手中已悄无声息的扣上了藏于后腰的六丁护符,同时缓缓道:“你是谁?”他的感知中竟然没有发现有人。 话音未落,凉亭中已经站起了一个人,那人约莫三十,一袭青袍,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还透露出浓浓的书卷气息,正笑眯眯的看着张天松。 “小友莫要紧张,老夫正是这座仙府的主人,如不嫌弃,不妨入来一谈。”男子微微一笑,犹如清风拂面,让人十分舒服。 “真是仙府!?”张天松眼角一跳,但却没有叫出来,而是打量了一下对方,见他一直保持着笑容,也没能看出什么来。略做犹豫,便按他说的,缓步踏上玉桥,向着凉亭行去,但是手中扣住的六丁护符却没有松下,反而暗运灵力于手,使他瞬间便可激发符箓护体。 那人瞥了眼他背在身后的右手,像发现了他的举动,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也并未点破,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小友请。” 张天松闻言没有说话,像似随意的看了看凉亭四周,但却对每一个地方都暗自留意,也不怪他如此谨慎。任谁在一个原始大参林里走着走着忽然出现一座恍如仙境的府邸,而且里面还有一个不知来历的人,不被吓得直接大呼小叫已经很不错了。 “不知阁下何人,此地又是何处,在下又为何会在这里。”张天松眉头轻蹙,手中扣住的六丁护符不敢有半分的松动。 “老夫左彻,至于此地当然就是老夫居住之所,但小友为何会在此你自己应该很清楚才对。”那人哈哈一笑,说一半却又留一半。 “在下张天松,先前不过是在一处山林中迷路了,但乱窜乱转一通就来到了贵府,不知阁下可否指条明路,让在下离去。”张天松不亢不卑的拱手道。 “乱,乱窜乱转?!”自称左彻的人脸上笑容忽地一僵,有点呆滞的看着张天松,忽然他眼中爆出一道jīng芒的上下打量着他,旋即哈哈一笑道:“小友当真会说笑,身怀灵目神通竟然和老夫说什么乱窜乱转。” 第一百四十二章 神话故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小友当真会说笑,身怀灵目神通竟然和老夫说什么乱窜乱转。”左彻哈哈一笑道。 张天松闻言大惊,这人究竟何等来历,怎地这般厉害,连自己修炼的法术也能只晓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自凛然,这人越是表现的深不可测,他心中的那股不安和危机感就越重。此时他背于后腰的手不动声sè地收了回来,但是放到大腿上时,手中却已然握住了六丁护符。 “原来是前辈高人,晚辈失礼了。”张天松呵呵的笑着,旋即又心中一动,想起了他先前所言,惊疑不定的看着左彻道:“那迷阵是前辈所设?” “迷阵?”左彻微微一愣,转而恍然大悟哈哈的大笑起来,像似听到了什么极度好笑的事情一般,足足笑了半分多钟,直到张天松以为他抽风了的时候,终于笑声一顿自嘲般的道:“原来我穷尽一生所学布置的九宫锁空大阵,在小友面前也不过是迷阵一流,当真是让人可叹可悲。” “哦?原来这阵法叫九宫锁空,但既然不是迷阵,那为何晚辈会找不着方向,就连想退出去都不行。”那范围庞大的阵法果然是这人所布,这需要何等恐怖的灵力才能支撑阵法的运转? “呵呵,这是因为阵法的规则扰乱了这个界面本该有的时空秩序,所以才被命名为锁空,锁住时间,封闭空间,所以不能进也不能出。”左彻手上一转,一个白玉酒壶两个杯子被他翻手变出,放在了凉亭中间的白玉桌上。 张天松眼中jīng芒一闪即逝,对面这人显露的这一手可谓神奇无比,明明手中空空如也,却眨眼间变出一套酒具来,比起世界上的任何魔术师来不知jīng妙了多少倍。 “不能进出?那为何”张天松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能进,那我怎么坐在这里? “唉”倒酒的手徒然一顿,左彻仰首把杯中的琼浆一口饮进,也不说话的叹了口长气,眼中连连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陷入了往事之中。 就这么,凉亭一时间变得寂静,除了偶尔的呼吸声,便只有池塘里潺潺流动的水声。良久,左彻像似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脸上的笑容早已不知在何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凝重到连空气中流动着的纯净灵力都有为之一顿。 一见他这模样,张天松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六丁护符,做好随时激发的准备,怕他忽然发飙暴起。自从经历了五毒教弟子的围攻,他变得事事谨慎,特别对一些来路不明的人,更是加倍小心。 然而,左彻的下一句话直接令他愣住了,彻底的呆愣住了。 “你可想成仙?” “什么?” “你可想成仙?”左彻重复了一遍,那对眼眸像是能摄人心生的紧盯着张天松的眼睛,等待着他的答复。 张天松被那眼眸凝视着,顿时回过神来,苦笑一下道:“成仙应该是大多数修道者的终极目标,谁人不想,但就我这区区的聚灵后期,连第一大境界的顶峰都还没达到,何谈成仙,前辈莫要取笑晚辈了。”他说的是大实话,虽然有着玉葫芦这等逆天灵宝可以使他省略了数十上百年的灵力累积过程,但不停突破的脚步可能止步于第三大境界的门前,因为境界到了那一地步,单单的吸取累积灵力已经不再重要,更多的是需要感悟天地,只有领悟无上大道才有成仙的可能,但是对于他一个半路出家的修道者来说,无异于痴人做梦。 “这么说来,你是想咯。”见张天松点头后,左彻再次变得先前的样子,呵呵地笑了起来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据我所知,你们人间界的修道者,能在十六七岁前达到聚灵境的不多,而你”话音顿了顿,上下扫视他一眼,又继续道:“不出两rì便是通灵境了,不说前无古人,但也算的上天赋异禀了,如果再有点机缘,成仙不过尔尔。”说着傲然一笑的看着他。 “不过尔尔?!”张天松不自觉地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他,心中还不忘腹议一句:“口气不要这么大好不好,要是被其他修道者听到不一口老血喷死你。”但转念之间想起了他话中蕴藏着的东西,顿时惊呼出声。 “我们人间界?前辈你不是人???”张天松瞪大眼睛的紧紧盯着他,心中抑制不住的浮想联翩。 “你才不是人。”听他这句带着骂人嫌疑话,饶是左彻心xìng良好也不禁翻了翻白眼的回了一句,接着没好气的解释道:“老夫不单止是人,还是仙人。” “仙,仙人?!”张天松发誓,他今天的所见所闻绝对是最骇人听闻的,虽说自身是修道者,也知道这世上存在着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物或者说是力量,也觉得自己有朝一rì能腾云驾雾,飞天遁地。但心底下却也同样怀疑过这世上究竟有没仙人的存在,那rì在符箓空间里看到的影像,那玉真子都还未成仙就有了呼风唤雨的能耐,那真正的仙人岂不翻山倒海移天换rì,无所不能?那世间的那些飞机导弹算个啥,仙人弹指间便可毁掉那时世间还不大乱? 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左彻带着自嘲的笑容解释道:“仙人没有你想得那么神秘莫测,仙人之所以称之为仙人,也不过是一群力量超过了常人理解范围的人,于是才改称为仙,就像穷人和富翁,两者看似地位悬殊,生活的环境就犹如地狱和仙境,但他们都脱离不出人的范围,同样的,人和仙人,都是人,一样逃不出天道的掌控,亦是苦苦挣扎的可怜人。”说着说着,露出了一丝的悲戚神情。 这样的定论和比喻,张天松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又好像蛮有道理似的,但是眼前这人口气大得自称仙人,说的话可信度不高啊。 忽然,张天松想到一个令他感到无比荒谬的事情,嘴角不知主的抽了抽,带着有点结巴颤抖的声音问道:“您是仙人,这里是仙境,难,难道我只是在森林里走着走着,就走到了仙界,这,这,这”只觉得喉咙干燥得厉害,一时间竟然连说话都格外艰难。 “嘿,你真当你的腿这么好使,好走着走着就到了仙界。”左彻忍不住的讥笑出声,但须臾后又叹了口气道:“要是仙界这么容易去,老夫也不用困在此间,苦苦等待数千年之久。” “几,几千年?”对于一个生活在平均年龄七八十岁的社会中人来说,几千年便是几十辈子的事情了,张天松扳扳手指头算了算,按自己十六岁,几千年都可以让他重新经历这些年的生活两百次以上了。 额上控制不住的汗珠冒出,原来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千年老怪物,难怪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深浅,他真要害自己,怕是掐掐手指头,自己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想到这,紧握住符箓的手掌略微的放松了一点。但随之而来的却是级联不断的疑惑,既然这里不是仙界,那为何他这位大仙人又会出现在这? “我是想回,可没路回。”还不带待发问,左彻便自个地说了起来:“四千多年前,天地间发生了一件可谓是毁灭xìng的灾难,更准确的说,是一场大劫,席卷各界的大劫。” 左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絮絮的说着不为当世人所知的秘辛:“那时大劫来临,仙界,人界,冥界,三界波澜不断,作为仙界基础的人界发出求援信息,但奈何仙界自顾不暇,那里还有力量派遣援兵下界救助,反而是冥界受到的波及最小,主动派出yīn兵yīn将前往人间平息波澜。但所幸当时的人界道法通天的大能不在少数,也或许是受到大劫的压力使然,短短的几年内更涌显出大量惊采绝艳的后起之辈,这才堪堪站稳了脚跟。但是好景不长,作为三界中拥有最强力量的仙界居然沦陷大半,反而需要向下界求助,一时间那些本就rìrì思念破空到达仙界的修道者,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天帝的许诺,只要应诏前往仙界援助的,事后均能永久xìng的在仙界修行,甚至是开山建宗传承自己的道统。” 说到这,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仿佛下面话令他刻骨铭心般的重要:“这许诺一出,人界各大宗门,不约而同的举派支援,为的就是事后能把徒子徒孙都留在仙界。那些法力高深能自行破空越界的修道者毕竟只在少数,但是更多的却是实力低下而又数量庞大的弟子兵,但天帝对此却尤为看重这些潜力不少的弟子兵,而且也碍于自身诏谕之言,说出去的话豁出去的水,为此也只能硬着头皮召集仙界一百零八位阵法大家,耗费大量财力物力人力布置了一座空前绝后的渡空越界大阵。” 此时张天松已然听得目瞪口呆,今rì所听的秘辛无异于神话故事,已经超出了他的一切想象之外的事情,然而,左彻的下一句话才是真真正正的令他骇然。 “而老夫,正是那一百零八位阵法大家的领头者” 第一百四十三章 心障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嘴巴不自主的缓缓张开,听着眼前这人讲述神话故事,脑袋里乱成一团浆糊,仿佛连思考的能力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左彻似乎丝毫不觉自己的话有多么惊世脱俗,继续自顾自的说着:“当时被委以重任,老夫还高兴得意了好一番,全然不知这是条不归路,一个错误的决定却使老夫被困此处数千载。” “什么决定?”张天松下意识的问道。 “布置那座渡空越界大阵所用到的无不是天地间万中无一的珍稀材料,而且数量太过庞大,庞大到连老夫都不忍抛弃,最终命令其余一百零七位仙家道友通过大阵返回仙界,老夫独自一人负责收取布阵所剩的阵基材料。”说着到这里,左彻已是满脸自嘲之sè,苦涩的嗓音响起:“渡空越界这等逆天大阵的强行破界,仿佛惹恼了天道所设定的自然规律,在阵法解除的那一刻,人界与仙界的界面之力徒然大增,比起原先足足强了十倍不止,根本就破之不开,可笑我堂堂一介仙人,竟然会被区区一道界面之力困在了人间界,苦苦挣扎煎熬了数千年之久。” 左彻带着些许落寞地长长叹了口气:“天道的力量何其恐怖,只可顺而不可逆啊。” “只可顺而不可逆?”张天松喃喃地重复了一句,随即又眉头紧蹙地疑惑道:“可我等修道之人,不正是逆天而行,企图摆脱天道限制的区区百十载寿命,但求有朝一rì修至仙境,与天地同寿么?为何前辈堂堂一介仙人却会得出这种结论,难道逆天修行一直都是错误的选择,而应该顺意天道,遵循着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吗?” 听完左彻所言,张天松一时间脑海里思绪不断,很多之前他认为修行中理所当然的事情被他的一席话推翻,重新的组织着属于自己的判断和结论。其实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稍有不慎,道心便会不稳,换而言之就是产生心魔,更严重的后果则是直接道心崩溃走火入魔,但凡事都有利有弊,有风险自然也会有所获,如果经过这纷扰杂乱的思绪最终仍能保持自己的道心,拥有属于自己对道的理解,这等裨益不亚于渡过一次心劫,心境修为提升一节,使rì后修炼的道途更加的平坦稳健。 “呵呵,修道的确是逆天而行,但是如果你天真的认为修至仙境,栖身仙界便会永生不死寿与天齐,那么就大错特错,错得离谱,错得悲哀啊!”左彻虽然在笑,但话语中的丝丝悲凉之意却把他此时的心情表露无遗。 “在原则上,修至仙境确实有永生不尽的寿命,但不代表不死,四千多年前的三界大劫便是天道对我等逆天人最大最直接的报复,就单单仙界,劫难初始便已然有三成以上的仙人死于浩劫之中,这样的结果谈何与天同寿,天道是不可能容忍有人能跟它平起平坐,更不允和它同享无尽的寿命” “错错错!大错特错么?”张天松的脑海里不停的盘旋话,左彻的话语就像是魔咒一般的在他脑中久久不散,使他纷扰的念头越发的杂乱。原本吃惊的神情变得忽喜忽忧,双手时而握紧又时而放松,连那块六丁护符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掉落在地都不自知。 左彻像是要把几千年来的郁气一口道尽,直到他把话说完,又连倒两杯琼浆一口喝干,才渐渐的平复下他对天道的不满。但旋即又发现不对,对面那少年竟然安静的可怕,连忙举目望去,顿时心中一惊。 “哎呀,看来在这关了几千年脑袋生锈了,怎地和这小家伙说这些话语,不平白让他道心动摇么,唉,真是老糊涂,真要出了个三长两短的让老夫如何是好啊。”一见张天松的模样,左彻便暗叫不好,但饶是让他急得快要跳脚,也无可奈何,这种类似心劫的情况,外人根本帮不上忙,即便是身为仙人的他。 此时的张天松状况说不上好,或者说很差会更合适些,此时他脸上神情忽明忽暗,眼眸中不时还发出疑惑迷茫之sè,但眉头却始终紧蹙着,毫不松开一丝。这时纵然是左彻也不敢胡乱出手相助,更不敢直接把他惊醒,这样做只会扰乱他的思绪,从此之后变得疯疯癫癫不能自己。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就看他的悟xìng了,福祸相依,说不准这也算是他的机缘吧。”左彻懊恼半响,终是叹了口气,放弃要唤醒他的举动,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凉亭,让他独自一人理清思绪。 退出凉亭外,左彻抬头看了眼光蒙蒙的天空,喃喃的说了一句:“如果连这道坎也跨不过去,还何谈成仙,希望你不要让老夫失望,不然又不知要等多少年才能遇到第二位天资出众的修道者。”话音刚落,身影便渐渐的淡去,消失在了原处。 张天松只感觉自己脑袋很热很乱很胀,好像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但又偏偏停不下那些令他心烦意乱的思绪,反而越来越多,完全演绎了剪不断理还乱的真意。 “逆还是顺,继续下去是否最终一场空。” “不对,修炼可以成仙的,左彻不就是一名仙人么!” “但仙人又为何被困在此,仙人也是人,也会死,又为何要千辛万苦的浪费大好青chūn用于修道,倒不如平平凡凡的在俗世间做一个红尘客,讨个漂亮老婆,生个孝敬自己的娃娃,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就在这时,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副画面,自己牵着一位身穿白sè婚纱的新娘,正在礼堂之中宣誓忠诚于对方,接画面犹如放映机一般,把他的一生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投shè于脑海之中,直到最后一刻躺在病床上即将和这个世界告别。 “要死了么?女儿也找到归宿了,孙子孙女也长大chéng rén了,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闭上双眼,心中流过这么一句话,就在他想放弃最后一丝对人世间的留念,准备咽下那最后一口气时。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使快要散去的意念为之一凝,接着一道疑问从划过心头。 “这为了一rì三餐忙忙碌碌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吗?我还不想就这么死去,现在还没到我死的时候,我还有很多东西没完成,还差了一样东西,还差一样”意念渐渐转为执念,他那快要消散的意识再次变得清晰。 “但是还差了什么,究竟差了什么,差了什么,差了什么”一个疑问有如恒古就存在一般,不停的在他脑海里回荡,在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前,他心中的执念便不会散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一rì,或许是一年,但又更像是经过百年千年,就连他那道仿佛永世不灭的执念也感到深深的疲惫时,脑海中回荡着的那句话霍然一顿,紧接着一道闪电般的亮光划过眼前。 亮光犹如世上最锋利无比的利刃,划破在他脑海中上映的一切画面景象,一切黑暗,一切虚妄。最终在他心头形成一个字——道! “道?道,道!没错就是道!原来是差了道,我的人生不是那样的。”张天松眼前的黑暗渐渐褪去,这时,心中再次浮现一句话:“唯道不变,唯心不变。” 不知何时紧闭着的双眼缓缓的睁了开来,就在他眼皮抬起的那一瞬间,眼眸中徒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jīng芒,黑白分明的眼珠毫无杂质,里面再没有一丝一毫的迷茫之sè,剩下的只有清明和执着。 “唯道不变,唯心不变”张天松嘴里不自主地喃喃着,仿佛连身在何处都忘记了,喃喃自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以狂笑的方式宣泄着自己领悟到的东西:“唯道不变,唯心不变,哈哈哈哈哈”此时他嘴里,脑里,全是符箓空间中,玉真子离去时留下的那句话,正正是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把他从意念消散的边缘拉了回来,并且还牢牢的巩固了他动摇的道心,一股执念更像是被打了泡打粉那般,不停的膨胀发酵。 狂笑中的张天松笑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快步离开凉亭,来到之前左彻望天的那处地方看着上方,一手狠狠的指着光蒙蒙的天空,嘴里发狠的叫骂起来:“贼老天,你想要小爷的命可没那么容易,你等着,从今天起,小爷张天松和你扛上了,我管你顺的逆的,不捅破你这层天,小爷我跟你姓!”狠话放出,整个人都像是轻了几斤,似乎刚才的郁气霎时消散一空。 但不管他怎么叫骂,天空中仍是光蒙蒙一旁,毫无动静,仿佛天道正无视着每一个在他眼里都蝼蚁般存在的事物。 “哈哈,小友豪气万千,当真叫老夫自愧不如。”就在这时,闻声赶来的左彻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前方,正拍着手掌的呵呵笑道:“同时还要恭喜小友看破心障,rì后道途一片清明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好坏消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抚掌而来的左彻,张天松这次却是恭敬的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让小子看破心障。” “呃,小友不要把这功劳揽到老夫头上,老夫只不过随便说了两句混话,如果不是你心xìng坚韧,后果怕是不堪设想,又有何值得谢老夫之处。”左彻一脸尴尬,差点害死人家,现在人家没事了反而倒过来谢谢他,即便是脸皮再厚的人也得脸红。 张天松摇摇头道:“其实这心障早有根源,只是先前心境平和才没被激发,如果今rì不是前辈捅破这层纸,这心障不知要潜伏到何时,如果在小子突破境界之时出来捣乱,那才叫不堪设想。” 如今想来,他已经隐隐想起了昏迷中自己做的梦了,虽然还很模糊,但经过刚才的又一次重温,让他有一种错觉,仿佛真的完完整整渡过一次人生,而病床上咽气后才转世来到这里,这种感觉极度真实,也不是他一时半会能消化和适应的,只能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的让它融合到自己的记忆深处,就当它是一场梦,虽然它本来就是一场梦。 “呵呵,那老夫再问你,可想成仙?”左彻呵呵一笑,接着又忽地脸sè一正,认真地看着张天松。 “我会成仙。”张天松没有过多的语言,仅仅四个字,道出了他的答案,他的目标,语气是那么的斩钉截铁,仿佛他已经预见未来的自己站在仙界之上,俯视众生。 看着眼前少年坚定的语气,执着的眼神,左彻欣喜的长声大笑道:“好好好,你yù成仙,我便助你成仙。” 张天松闻言大喜,一直以来都是独自*索着修炼,此时能得到一位仙人的帮助,无异于黑暗路途中的一盏明灯,指引着他披荆斩棘的一路向前。 “先不要太高兴,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听那个先。” “坏消息。”张天松想也没想地道,对于此时狂喜中的他来说,任何坏消息都不足以影响他的心情。 “那就是即便你成仙了,也不可能到达仙界。”左彻着轻飘飘的一句话,霎时把前一刻还欣喜若狂的张天松雷住了。 “到,到不了?”这时,他好像回想起来,不久前左彻便说过回不到仙界,那劳什子界面之力很厚实的样子。 “别说是你rì后成为新晋的仙人,即便是老夫在众仙家之中的修为也是很靠前的,但仍是奈何不得那成十倍增长的界面之力。”左彻苦涩一笑又道:“成仙后有利有弊,仙人的体内不会再有灵力,而是全数转化为仙灵力,但很显然,人界是不存在仙人所需的这种高等级灵能,所造成的后果便是仙人在人界只能消耗体内仙灵力而得不到补充,如此长久下去,纵然仙人体内的灵能浩瀚如海,然而也有干枯的一rì,等仙灵力耗尽之时,仙人也会在瞬间变回凡人,没有了仙灵力支撑,原本已度过无数岁月的躯体会在顷刻间衰老死去,最终化作黄土随风散去。” 我,我~靠,这还叫坏消息,简直就是噩耗好不好,那样的话成仙有毛用啊。张天松嘴唇猛地哆嗦一下,但仍不死心,弱弱地问道:“那为何前辈能在这里逗留数千年,也没因为仙灵力耗尽而,而”而了半响都没说出下半截,总不能问人家,你怎么还没死,这样的话吧。 “唉,苟延残喘数千年罢了。”左彻叹了口气道:“这座仙府正是在你先前待过的九宫锁空大阵的中心,正如我所言,这座大阵锁住时间,封闭空间,你没发现阵中的一切都是不会变化的吗。” 张天松闻言一愣,顿时想起自己二人本来就是在交谈这大阵的事情,却被他一句“可想成仙”,使得自己心障激发,谁料兜兜转转,最后又倒回这个话上面来了,但此时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哦,我懂了,这个九宫锁空大阵,是用来封锁一切的,包括时间,在这样静止的时间下,前辈体内的仙灵力就不会消耗,或者说消耗了,也逃不出这封闭了的空间,最后还会被您吸纳回体内,这样就不惧仙灵力消耗了,但是,但是这样的话,前辈不就离开不了这座大阵了么?”张天松总算是知道这阵法的意义了。 左彻笑呵呵的听完他的推测,旋即自嘲一笑道:“你说对了一半,但老夫还没那能耐静止时间,只是让时间尽可能的延长,准确的说,应该是把时间无限制的压缩下来,而且运行这座大阵也同样会消耗老夫不少仙灵力,这些消耗了的仙灵力便会消散于外界,不能再被封锁住供老夫吸取。” 见张天松仍是一脸疑惑,左彻便徐徐的解释着:“老夫只是把此地的时间压缩延长,使得外界过一年,此处却是千万年。” 张天松目瞪口呆的听着他的介绍,那岂不是说,自己在这大阵修炼个数千上万年,或许那时自己早已成仙了,但出到去不过是才一两年的时间,这大阵何其逆天。 似乎看穿了张天松的想法,左彻摇头苦笑着道:“这座大阵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不是老夫空口说白话,这世间三界六道之中,绝对不会再有第二座九宫锁空大阵。” “为何?” “因为布阵的代价太大了,足足消耗了当年渡空越界大阵留下的材料的九成九,才堪堪完成了这座史无前例的大阵,而因为数千年前的浩劫扫荡,先不说元气大伤的三界能否筹齐这么多的珍惜材料,就凭老夫这位仙界第一阵法大师,都是几乎耗尽心血才推演出这等真正的逆天大阵,其他人相信还没这等能力完成。”说到这里,左彻脸上不自主地浮现一丝傲sè,或许这大阵便是他有生以来的最巅峰之作了,也确实值得他引以为傲。 “不过可惜,老夫本打算依靠这无限延长的时间,寻找出破开界面之力的方法,但最终却发现这都是徒劳无功的,反而白白消耗大量仙灵力,导致此时寸步难行。”左彻收起傲sè,端起了酒杯仰首把杯中的琼浆喝光。此时他们二人已返回到凉亭之中端坐于原位。 “可,可是又不对啊,前辈这把这里的时间延长,比起外面快了无数倍,那岂不是等于让自己的仙灵力加快消散?” 面对张天松的疑问,左彻哈哈一笑道:“这正是大阵的另一个奥妙之处,虽是此处比起外界延长无数倍的时间,但是老夫消耗的仙灵力却和外界相符,简而言之的说,我在这待了无数年,但是消耗的仙灵力却是按照外界的时间来流逝。” 听完他的介绍,张天松足足楞了半响才终于理清了这座大阵是何等的逆天,何等的凶残。虽然他对阵法所知不多,但着九宫锁空大阵,称之为史上第一神阵都不为过吧。 忽然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个更恐怖的事情,声音哆嗦的问道:“那些村民死了三十多年都如同顷刻间的事情,那外界的数千年,这,这里是多久啊?!” “呃,这老夫也算不清了,没有上百万年应该也有数十万年了,很多年前老夫就嫌记着麻烦,就只单记外界的岁月,话说老夫一个人也寂寞这么久了,难得小友到来,就在这好生待一段时间,就当是陪陪老夫吧,顺便指点指点你修炼,让你快点修至仙境。”左彻不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显然阵中的时间观念对他来说早已麻木。 听到这话,张天松差点一头撞在白玉桌上,原来先前自己估计他是数千年的老怪物,也不过是连零头都不够,他竟然在这阵里待了数十上百万年,而且还一个人,这等寂寞要怎么忍受啊。咦!?不对,他要我留在这里陪他,不会是要我在这修炼成仙才放我出去吧,那我不是可能几百年都见不到老爸老妈,虽然外面可能才一两天的事情,可,可是那句陪陪他,怎么听着怎么怪啊,不会是在这困得久了,困出毛病来了吧,竟然养成了那种嗜好。一想到这,张天松臀部就有种凉飕飕,好像还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 左彻担忧的看着脸sè不停变幻的张天松,心中暗自奇怪,难道自己又一语道中了什么,让他再次进入拷问道心的状态之中? 幸好张天松此时想法不被他所知,不然即便是拼着消耗仙灵力,放弃让他成仙的可能,左彻也得直接一掌把这满脑子浑水的家伙给劈了。 见左彻紧紧的盯着他,目光中还带着“不怀好意”。张天松顿时一凛,强忍着伸手捂住屁股的冲动,勉强地笑了笑道:“您说了坏消息,那好消息呢?” 狐疑的瞥了一眼张天松,见他脸sè不好,还以为他忧心不能破界成仙的原因,于是便出言安慰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其实老夫早已想到一个能破开界面之力的办法,只是奈何此时仙灵力不能任我挥霍了,只能在此等候有缘人,等他来实现这个办法,而那个人就是你,这便是好消息。”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进境神速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这也算得上是好消息,拿我当苦力还差不多。”张天松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坐在凉亭之中嘀咕着。 此时左彻已然离去多时,临走前已经把那所谓的好消息告诉了他,而且吩咐他在此地逗留一段时rì,好生修炼,并且必须修至一定境界,否则不会开放大阵的出口,把他永久xìng的困在此地,直至达到一定的修为要求才可离开。 “虽说这里环境不错,但是人影都没多个,要真在这待到练成仙境,还不闷死了,噢,我滴娘亲!”想到这里,张天松再也忍不住地扶额长声哀嚎。 “呵呵,既然小友不愿久留此地,那便更应该奋发图强,用最短时间修至更高的境界,自然就能早一rì离去,何必在这里长吁短叹呢。”左彻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直接打断了张天松的哀嚎。 “而且小友不是立志成仙么,老夫观你气机奔涌不熄,气息浮动异常,想来近rì便可再做突破,何况不久前还堪破心障,此时正是一鼓作气的好时机,可莫要错失良机啊,你面对的左手边那一排房子你可以任意使用,全用了也没问题,但是右手边的你最好连靠近都不要,不然吃了什么苦头可不要怪老夫没有提醒你咯。”左彻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之时已是微不可闻了。 “切,装神弄鬼。”张天松暗自腹议一句,撇撇嘴起身就往左彻指定的左手边行去,对于一个仙人会各种神通他已经不会感到丝毫惊讶。 在左手边的房子处溜达了一圈后,发现都是大同小异,便没再犹豫,随便挑了一间看得顺眼的直接推门而入。 房间里没有没有太多的东西,或者说很少才对,偌大的房间里,仅有一张白玉雕琢而成的床,上面只有一块不知何种草藤编制的蒲团,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这么小气,也不知道对待客人要客气点么,不说高床软枕,但也起码摆放点蔬果茶水之类啊,不都说仙境之中灵果灵茶多不胜数么。”张天松挠挠头,暗自发着恼sāo,忽然又恍然地一拍手掌喃喃道:“哎呀,差点忘记,他一个落难仙人,能有什么好东西,在这都不知道多少年了,有什么好东西也早就吃光抹净了,还能轮到我,唉”边念念叨叨的抱怨着,边走向白玉床。 咦,真奇怪,这玉石做的床应该硬邦邦才对啊,嗯,好舒服,比起家里那张进口床垫还要舒服一百倍啊。张天松无声满足的呻吟着,躺在这白玉床上,竟然没有丝毫冰凉坚硬之感,反而像漂浮在温泉水中,柔软而温暖,跟眼中所见简直就是强烈的感官与触觉的冲击。 静静的躺在白玉床上,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先前左彻所说的话,不停的消化吸收着,良久,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收拾起心情修炼要紧,一切都要等境界高深了,实力宏厚了,再来考虑这些事情也不迟。 站起身,把那草藤蒲团摆放好,接着一屁股坐下去,盘起腿直接入定修炼。 然而,屁股才刚沾上团蒲,体内灵力便不自主的运行起来,张天松轻咦一声:“好家伙,仙府就是仙府,即使是位落魄仙人,手笔也是不小啊。”这块看似普通的草藤蒲团竟然是件法宝,能加快灵力的运行速度,使坐于其上的修炼者得到事半功倍的修炼效果,而且还有丝丝清凉之气传来,使修炼者保持灵台清明,最大的免除了修炼中出现心魔的可能。 张天松暗自感慨了半响,这才再次收起杂念,迅速的进入到修炼状态之中。 时间匆匆,在这毫无时间观念的隔世仙府之中,仿佛十年都如一rì的那般过着,而此时距离张天松到来已经一月有余了。 在仙府的凉亭之外,张天松的身影上下翻飞,脚上步法不停变幻,双手更如同车轮一般的连连滚动而出,身前发出阵阵不绝于耳的破空声。忽然,手中动作徒然一顿,接着缓缓的收回了腰间。 “呼”嘴里吐出一道白雾,像支箭般的直shè道十米开外,才开始逐渐的涣散开去,最终化为无形的气体消散于空中。 “不错,看你的气息凝而不散,想来不久之后就能再一次进行突破了,看来老夫的眼光还没退化,你果然是天赋异禀。”左彻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这了他的身侧,并且满脸喜悦之sè的看着他。 “呵呵,再压制一段时间吧,我可是深知进境过快会带来什么后果的。”张天松对于他的忽然出现已经习以为常,丝毫没有感到惊讶。 “不错,不骄不躁,rì后前途不可限量。”见张天松没有一丝自得之sè,饶是左彻生平见过不少青年才俊,也忍不住赞叹一声。 此时,张天松的境界早已稳稳的达到了通灵初期,并且还速度不减的向着中期境界冲击而去,正如左彻所言,或许不出几rì,他又要进行再一次的突破了,到那时,便是通灵中期的境界。 虽然区区通灵境在左彻的眼中不值一提,但这等堪称恐怖的修炼速度,也曾让左彻暗自心惊,但见他每rì进步神速而毫无滞留半分,时间一长也渐渐变得麻木无味,只能把更多的希冀放在他的身上。 眨眼间,又是三个月过去,这rì,张天松正独自坐在凉亭之中发着呆,不知不觉离家也有半年之久了,虽说这只是按照大阵里的时间计算,真正说来,自己进入此间,对外界来说可能还不足一两分钟。但这还是他首次独自离家这么长时间,心中那股想家的念头自然愈发强烈,似乎每过一rì,便增加一分。 “怎么,有空在这发呆,还不快去修炼,还想不想争取早rì离开此地了。”随着声音响起,左彻的身影在他身边浮现而出。 被这道声音徒然惊醒心中思念的张天松大为不满:“你也是仙人级别的人物了,难道不懂松弛之道,再好的弓拉得太紧也是会断的,我们尘世间一句很有名的话,人生的脚步不要太快,时而也需要放慢节奏享受路途的风景,或许会有更多的收获。” “哟呵,你这小家伙还和老夫说起大道理来了,不过这借口还不错,听着也算顺耳,今rì就放你一马,让你休息休息也好。”张天松说的松弛之道,他当然知道,对此左彻也并未多言。 “切,你这老头还不是想压榨我最大的潜能,好早rì成仙,为你取来那物破开界面,让你重返仙界,好做你的仙界第一阵法大师,我说的对吧。”张天松撇撇嘴,毫无半分敬意可言。 经过四个多月时间的相处厮混,张天松早已摸清了他的脾xìng,外表看似一本正经,而且还有点高深莫测的仙人模样。但相处的时间一久,本xìng就原形毕露出来了,十足十是个老顽童,也不知是否一个人困得太久了,时不时拉着张天松就说长说短,一副没完没了的样子。 有一处更是离谱,抓住张天松,从大清早一直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才肯罢休,虽然在这座大阵中看不到rì出rì落,但对于修道者来说,心中早已有个无形的钟,所以张天松才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这仙府待了足足四个月之久。 现在俩人聊开了,自然就肆无忌惮起来,更是向张天松打听外面的世界,待知道此时的神州大地竟然推崇无神论,而且没有任何一个教派敢光明正大的开山收徒,传授那修仙之法。让得左彻唏嘘不已。 “嘿嘿,这不都是双赢的好事么,要知道在仙界那处地方并没有凡人想象中的那么太平和美好,同样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多一分修为便多一分实力,这才是王道。”左彻被说中心事,饶是他这张修炼了百万年的老脸皮也不禁红了一红,但接着却又一脸正sè地说道。 “呵呵,虽然我不了解仙界,但只要有人的地方便有纷争,有纷争自然就有冲突,而冲突发生的时候能靠的只有拳头,谁的拳头大便谁说了算。”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了笑道:“丛林法则,无处不在。” “丛林法则?”很显然这在现实中数千年前的神仙人物并未听过这词,但旋即便从字面意思明白了大概,认同的点了点头道:“你清楚就好。” 左彻看了看张天松,忽然眼珠子一转,顿时呵呵地笑了出声。 听到这笑声,张天松没来由地心中一寒,仿佛有什么不好事情即将发生一般,眼角余光瞥了一下左彻,正要起身告辞躲回房间修炼之时,却是迟了。 “小友修炼进境神速,短短半载不到便一连跨过三个境界,而道基毫无动摇半分,纵然是老夫在仙界见过不少惊采绝艳之辈,但和你比起来都略有不及,然而比起他们来,你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正要告辞遁走的张天松下意识地停下了刚有所动作的身体,眉头蹙起地看着左彻,不明白他为何会说自己有致命的缺点。 第一百四十六章 恐怖直觉和致命缺点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眼前一排排的白玉房子,张天松有点傻眼的感觉,艰难的转过脖子,看着身旁一脸笑呵呵的左彻,心中不自主的隐隐有种发毛的感觉,那种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的预感更加强烈。 “你不是说不让我x近这里的么?”张天松指了指前方的白玉房子弱弱的问道:“还有你说的致命缺点又和这些房子有什么关系?”他指着的正是当rì左彻严令不许靠近的右手边的那排白玉房子。 “呵呵,不用紧张,老夫只是想带你去开开眼界,跟我来。”左彻呵呵一笑,当下向着房子走去。 张天松挑了挑眉头,咬咬牙,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心中还不停默念:“是福不是祸,是福不是祸”始终保留着下半句不念。 “到了,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夫的作品。”二人来到一间房门前,左彻直接推门而入。 默念中的张天松被惊醒,连忙举目望去,旋即又是一愣,这房子什么都没有啊,见识个啥? 眼前的房子空荡荡的,比起他平时打坐修炼之处还要空荡,除了一扇门窗,便剩下两面白玉墙壁了,如果不是建造这房子的是白玉,还真应了那句家徒四壁,不过用仙人的标准来算,左彻貌似也应该接近了。 左彻像似看透了他的想法,手掌狠狠一拍他的后脑勺,这看似轻飘飘毫无力度的一掌,任凭张天松念头急转千百次,都有一种避之不开感觉,而且就在他身子刚动,那原本还有一段距离的手掌已然贴上他的后脑勺了。 “哎呀。”一股巨力从后脑勺传来,饶是张天松下盘稳健,也不禁向前踉跄了两步才堪堪站稳。仙人力,不可挡!站稳脚步,双手就不停的搓揉着脑袋,痛得他一副龇牙咧嘴。 “呵呵,小家伙小心了,集中注意力,不然吃了苦头可别怪老夫没提醒。”左彻丝毫不理喊疼中的张天松,手上不动声sè的掐了一道法诀,同时露出一丝jiān计得逞的笑容。 嗯?还没等张天松从后脑的疼痛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左彻不怀好意的笑语声,心中顿时凛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刺得他印堂生疼。 这是修道者本能的心血来cháo,那rì在河边也多亏了这种类似于第六感的东西,才让他用大肥鱼挡住了高师兄的一记毒阎王,不然别说和人争斗一番,不直接毒发身亡就阿弥陀佛了。 这种感觉会伴随着境界修为的提升变得更加灵敏jīng准,就像此时,突破到通灵后期的他,仅仅因为左彻的一句话一道笑声,便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在心头划过危机感的一刹那间,张天松全身毛发徒然乍起,毫不犹豫的身子往后一倒,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预兆,仿佛他脑中有一个自动开关一般,在危机感袭来之时,他连一个念头都还没转完,身子就已经贴在了地面上。 “嘶啦!”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因为他见到了就在身体一刹那前停留的地方,闪过一道虹芒,凌厉,无比的凌厉,就连空气都被它割裂至发出空气爆破的声音。 见到他这漂亮的下意识躲避,左彻暗自赞叹一声,好敏锐的直觉和反应,竟然靠着第一大境界的直觉感知,就能躲过这一击,不错。 想到这,左彻好奇心大起,很想知道他究竟能躲过自己多少次的攻击,于是手中再一掐法诀,静静的看着房子中张天松的表现。 “老头想谋杀小”爷字还没出口,一股比起先前还要强烈数倍的危机感袭来,直击打断了他的话语,念头都没来得及动,人已经倒翻而起,顿时形成头下脚上,须臾间又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腰身扭曲动作把双腿徒然一弯,堪堪躲过了两道凌厉虹芒,一道贴地而行,一道当空激shè而来。如果不是他以这种奇异的身体扭动来进行躲避,那么无论他是躺着,还是跃起,都躲不过其中一道虹芒。 这才刚一落地,还来不及开口吐脏话,危机感再现,此时他额上已布满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这些汗珠当然不是刚刚两个动作累到的,而是被陆续不断的危机感生生逼出来的。虽说心血来cháo能为修道者提前感应到危险,但是同样的会消耗大量心血之力,如果短时间之内被激发太多次,是会造成直觉麻木,在一段时间内失去效用,而且人也会进入极度疲惫的状态,俗称心累。 “嘶啦,嘶啦”刚一站稳脚步,房子四周赫然响起数道破空声,数量多且快,根本容不得他有时间来计算究竟有多少道虹芒shè向他,只能用本能进行躲避,依靠隐藏在动物身体最深层次里面的一种神秘力量,做出各种最直接最有效的动作进行躲避。 一时间房间里破空声连绵不绝,房子中间则有一个年轻男子做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动作,或扑或仰,或跳或躺,就像上演着最jīng彩不过的舞蹈表演一般,而且他动作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 正在张天松苦于躲避越来越多的虹芒之时,在房门口的左彻眼中则异光连连,手中掐着一个法诀死死不放,嘴里却不停的喃喃道:“怪物,怪物啊”他这套阵法虽然说不上威能有多厉害,但也不是区区一个通灵境的小家伙能在其中待这么久而安然无恙的,虽然看似险象环生,然而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虹芒触碰到他的身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天松的压力越来越大,纵然数不清每一秒钟有多少道虹芒shè向自己,然而却很清晰的感到每过一秒,这些虹芒的数量便多一道,而且速度还在不停的增长着。这样无休止的继续下去,或许不出半分钟,自己就要避无可避了,不是他反应速度跟不上,而是这窄小的空间里,已经没有了他可扑腾闪避的空间了。 果然,不出十秒,张天松的右小腿就因为躲避空间不足,被虹芒划破,幸好只是空间不够,仅是划破点皮,不然这凌厉十足的虹芒说不准会在他脚上留下个血窟窿。 小腿的受伤虽然影响不大,他也完全能承受得住传来的裂痛,但在这多到数不清的虹芒围攻之中,一丝一毫的影响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小腿的受伤使他的速度仅仅减慢了千分之一都不到,但是对于虹芒来说这已经够了。 “噗噗噗!”一连三响,张天松完好的两手一脚几乎不分先后的同时挂彩,猩红闪现,一丝丝血腥气味似乎终于惊醒了沉溺在震惊中的左彻,手中掐着的法诀骤然一松,那漫天的虹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呼呼呼”张天松半蹲在地,小腿肌肉鼓起,一副即将跃起的动作生生顿住了,因为要躲避的下一轮虹芒霍然消失在眼前。一放松下来,自然毫无顾忌的喘起粗气来。 “哈哈,小家伙,你的直觉真厉害,在老夫见过的所有人中,绝对可以排入前十,不对,应该在前五,不错不错,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左彻喜不自禁的连连拍手叫好。 “臭,臭老头,你想小爷,爷死也不带这么玩的,变,变态”张天松蹲在地上用恶狠狠的目光紧盯着他。 “其实这也不关老夫事,我只是想让你感受一下阵法的威力。”左彻说到这,又一副感慨万分的样子赞叹道:“谁料你这小家伙竟然给老夫带来这般巨大的惊喜,情不自禁之下想探一探你的极限。” 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张天松恨不得上前给他两巴掌,让他清醒清醒,再问问他小爷是好欺负的吗。但是就眼前的情况来看,貌似自己在他眼前就是很好欺负,于是便只能强制的压抑了这股冲动。 张天松知道自己奈他不何,便也不和他争辩,冷哼一声的撇过头,检查起自己的伤口来。 “呃,呵呵,小友不要怪罪老夫嘛,我这也是爱才之心泛滥,之前多有得罪可莫要见怪啊。”见张天松黑起脸来,再看到他四肢受伤,也怪不好意思的呵呵赔笑着,手中法诀再次掐起道:“不要碰伤口,看我的。” “生肌,回chūn,疾!” 张天松听到左彻的话语,下意识的手中一顿,但下一刻便瞪大了眼睛,只见自己手脚上的四道伤口灵光闪现,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并且迅速的完成着结痂生皮脱痂,再到最后新嫩皮肤变成了原有的肤sè,全过程不到十秒。 “老,老头,你这是什么仙诀。”张天松目瞪口呆的看着原好如初的手臂和小腿喃喃地问道。这可比起他为唐天健画制的生肌符的功效,简直强了十倍不止。 “哈哈,这正是我说你致命缺点的所在,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发现你除了会些许的符箓之道和俗世间的拳法,其余法诀神通一概不晓,这在修道界是很罕见的,虽说修道中人不应该为太多的小道小法耽误了大道的修炼,但必要的防身法术还是不可缺少的。” 这话如同醍醐灌顶,把张天松彻底震醒,最近一段时间的急速突破,让他有些得意忘形,但现在想来,自己不过空有一身灵力修为,连对应境界的符箓自己都丝毫没有尝试画制。想到这,脑中不自主的浮现出当rì和五毒弟子争斗时的画面,如果不是有法宝在身,如果不是有六丁护符,自己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一想到这,身上的冷汗便止不住的哗啦啦狂流不止。 见他徒然醒悟,左彻也是暗自点头,此子无论是悟xìng还是心xìng都是上上之选,只需加以引导,rì后必成大器。 “所以,从今天开始,你除了每rì必要的修炼巩固修为之外,其余时间便跟随老夫学习法术神通,还有阵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本命法宝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接下来的rì子张天松再没了之前的那般休闲,每rì里跟着左彻学习各种目前能掌握的灵法妙诀,更重要的是他被逼着学习阵法之道,每rì里死记硬背指定的阵道书籍,同时开始尝试布置搭建最初级的各种灵阵。 也不知是否先前修炼窃天十二卦的时候涉及到不少数理运算之法,使他很轻易的能理解到阵法的种种玄奥之处,很轻易就能掌握常人难以领悟的窍门,把术数上的数理运算之法运用到阵道之上也发挥了不少的效果。 这一情况,让不知缘由的左彻大喜过望,以为他除了是一个直觉惊人和修炼神速之外,还要再加多一个阵道天才,使他暗地里摩拳擦掌的打定主意,好好调教张天松,使他成长为一名阵道大师,说不准还能继承他的绝学名扬天下。 不知不觉间,张天松每rì里的生活变得规律异常,一早从入定中醒来,先是练习之前所学过的灵妙法术,待享用过午饭之后,下午则听左彻讲解阵法之道,时而利用简单的器物布置灵阵算是实践,到了晚上,则是他的zì yóu时间,大多数他都会用来打坐修炼灵力,巩固目前的境界。 被灵法和阵道分散了不少jīng力,张天松火箭般的修炼速度也终于缓了缓势头,始终在通灵后期中原地踏步,不停的利用黑戒指压缩体内灵力,但却没再使用过玉葫芦来增加修为,因为他对于自己的进境速度也感到担忧,在异志百解中记载了不少因为吞食大量丹药或是大补之物的修道者,虽然一时进境突飞猛进,然而往往事后都会有各种后遗症,不是道心不稳走火入魔,就是道基浮动rì后在道途上寸步难行。 虽然他对自己很有信心,玉葫芦里提供的也是最纯净无比的灵能,还有黑戒指的压缩凝练,都能最大化的消除上述的那些后遗症,但正如他那rì对左彻所言的,脚步放缓一点并非坏事,稳打稳扎的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或许效果会更完美。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修道者在还没进入道丹境前,仍是需要每rì进食,张天松也不例外,而左彻这座仙府经历了无数年后,根本就不会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而且大阵之内,一切生物的生长周期都因为时间被延长而延长,要想种出食物填饱他的肚子,也不知要把他饿死多少万年才能成熟一株果树。 不过所幸的是,左彻让他吸食仙气作为他身体的养分,而仙气的来源竟然是小池塘里那口泉眼,内里冒出的缕缕白烟就是修道者梦寐以求的仙气,凡人仅仅吸食一口,即便十天半月没米下肚,也仍能有饱腹感,而且和俗世间的五谷杂粮比起来对身体更有好处,对修道者的作用就更是妙用无比。 一晃眼,半年时间过去了。 这一rì,左彻正在凉亭之中,拿着白玉酒壶自斟自饮,忽然目光一凝,望向了张天松休息打坐的那间房子,呵呵一笑道:“终于压制不住了么。” 本是在此等张天松入定醒来,教他新的灵法,却不料等来了他的突破,也只能无奈的笑了笑,身形渐渐淡去,再出现时,已然在盘坐着的张天松身后,静静的悬浮在他身后,并未发出一丝声响,甚至连一丝灵能波动都没有激起,仙人对力量cāo控的入微程度尽显无遗。 看着犹如磐石般盘腿入定的张天松,左彻眼中也不禁闪过一丝讶sè,从他身上传来的灵能波动,很显然已经处在突破最紧要的关头,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这般神速就走到这一步。 平常修道者,在结道丹之前,都要进行至少半rì来酝酿灵力,把灵力凝实后最终才在气海中凝练道丹。但眼前这小家伙,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这道工序,要知道从自己察觉到他冲关开始,再到此时,不过是短短的一息时间。 正如左彻的感应那般,张天松此时正努力的凝聚着属于他自己的道丹,只要道丹一成,那么他才算是真正的迈入修道行列,因为只有那时,他才能彻底的摆脱人间五谷,甚至能驱动法宝腾空离地,这可是每个人类都曾有过的梦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天松暗自欣喜,原来结丹比起异志百解的记载还要容易的多,仅仅半个小时不到,道丹的雏形就已经出来了,不可谓不快且途中没有百分波澜,那感觉就像水到渠成,相信用不了多久,道丹就能进一步凝练成型。 其实他不知,这正是他长时间压制修为增长,经过半年时间的凝练和黑戒指的压缩才换来的厚积薄发,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昔rì的压制苦修,正正造就今rì的顺利结丹。 又是半小时过去,原本气若游丝的张天松徒然吐出一口浊气,那道浊气直至shè到了房门上才为之一散,随即,他紧闭多时的眼皮轻轻颤抖一下睁了开来。 仿佛有唰的一声响起,身前竟然隐隐传来破空声,仅仅因为这双毫无杂质的眼眸爆发出的一道耀眼jīng芒。 “好好好,压制半年,厚积薄发之下竟然一连跨过两阶,一举达到道丹中期,果然不愧是老夫看中的有缘人。” 霍然一道笑声在身后响起,张天松先是一惊,旋即奔腾而出的灵力又硬生生被压制而回,收起了下意识要暴起伤人的念头。这是自从和五毒弟子搏杀后留下的后遗症,反正在这除左彻外再无他人的仙府之中,仍是放不下心中最后一丝的jǐng惕xìng,或许这就是用命换回来的东西,只是也不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见到张天松居然可以在一瞬间强行止住暴起的灵力,而且还是在一连突破两个境界后做到这一步,可想而知他对体内灵力的cāo控达到什么程度,很显然一连两阶的提升,并未对他的根基造成太大的影响。想到此处,左彻又是忍不住的抚掌连道几声好,才算足以表达他心中的喜悦之情。 “老头,你别经常这样神出鬼没,知不知道人吓人没药医的,要是吓到小爷我岔气走火,你又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再等到一位修道天才来完成你的任务。”张天松一跃而起,转过身来对着之前窥视自己的左彻大声嚷嚷道。 “嘿,我说你这小家伙,真是越来越不知道尊重老前辈了,老夫好歹也是位仙人,别整天老头前老头后的,像以前一样,唤老夫前辈,知道否。”左彻对他的称呼也很是不满,混得越熟,这小家伙就越是肆无忌惮。 张天松对此很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装作没听到。 “真小气。”左彻嘟囔一句,旋即降下身形,来到张天松面前问道:“怎么,道丹境的感觉很不错吧。” 张天松闻言挥了挥手,带起一道灵能波纹,满意的笑了笑道:“灵力比起通灵境足足宏厚了十倍不止,包括威能。”顿了顿又迟疑问道:“不过我看古籍记载,道丹境的修士应该可以驱动法宝,承托修士浮空飞行,不知可是真的。”他说的古籍自然是异志百解。 “哈哈,区区御器飞行,在道丹初期便可以勉强载人浮空,你此时已至中期,低空飞行一段距离还是没有问题的。” “真的?哈哈,太好了。”张天松激动得一拍手掌,脸颊都因为激动而有点涨红。 看着满脸兴奋的张天松,左彻撇撇嘴的讥笑出声:“不就御器飞行么,值得你这么激动老半天的,真是土鳖没见过大世面。” 这次张天松却没有和他抬杠,因为此时有求于他了:“快快快,快教我御器飞行之法,今rì小爷我也要一尝遨游九空的感觉。” “哟呵,小小一个道丹中期还想遨游九空,真是想坏你的脑子。”但却仍被心情激动的张天松硬扯着来到凉亭前的空坪上,索要御器飞行之法。 看着他满脸希冀,左彻笑呵呵的打击道:“所谓御器飞行,少了器物可不行,你有法宝吗?” 不料张天松却一脸激动的连连道:“有,有。”说话间,手中法诀一掐,轻呼一声:“出来!” 青芒闪现,一个青玉葫芦滴溜溜的悬浮在俩人之间,散发着柔和迷离的宝光。 “本命法宝?!”左彻目光一凝,心中暗叫不好,本命法宝是由法宝通过修士认主之后,可以收进体内的特殊形态法宝,作为一个修士的本命法宝会随着他的实力而提升品质,使得威能可以无限制的增长下去,但那也只是理论上,因为如果法宝本身的等级太差,即便是主人的实力通天,那法宝还是会受到本质的限制而影响成长的。 而让左彻脸sè难看的是,张天松一个连灵法都没修炼过的小土鳖修士,身上能有什么好法宝,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是在自己眼前晋升道丹境的,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何时炼化一件法宝,而且还认主成为本命法宝,至于在道丹境前就能炼化法宝这事,他是想也没想过。要知道一个修士想在和法宝认主后,再想割断分离出来,元气大伤算轻的了,道基崩裂亦是可能。 左彻脸sè异常难看,看了眼神sè激动的张天松,他终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不好的苗头便不要让它成长下去,一旦根深蒂固再想分离开来,只怕难上加难了。想到这,他下意识就一手擒住玉葫芦,打算运用**力切断它和张天松的联系。 但是下一瞬间,他脸sè徒然大变,忍不住地惊呼一声:“这是”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仙府中的修炼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此时仙府之内出现一幅很奇怪的画面,俩人中间悬浮着一枚青翠yù滴的玉葫芦,张天松满脸兴奋和激动,但是眼中却闪过一丝愕然。因为左彻在一番思索之后,直接擒上了青玉葫芦,正想以**力强行切断它和张天松的联系时,徒然脸sè大变。 “这是”左彻一时说不出话来,手掌紧握住玉葫芦,感受着从上面传来的一丝丝不同寻常的灵能波动,脸sè变幻不断,半响后又惊呼一声,犹如握上的是烫手芋头那般,忙不迭的松开手去。 骇然的看了眼自己手掌,竟然能强行吸取他体内的仙灵力?! 半响后,左彻忽然长笑出声:“哈哈哈想不到我左彻享誉仙界第一阵道大师,竟然也有走漏眼的时候,侥幸侥幸啊。” “老,老头,你没事吧?”张天松迟疑一下,还是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怎么忽然一副傻笑样,不会真疯掉了吧。 “哈哈,老夫没事,倒是你有事。” “啊,我有事,我能有什么事?” “自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左彻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又道:“你这葫芦法宝是何时入体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上次和你说的,我被人围攻,之后醒来它就在我身体里了。”张天松如实答道,随即眼神一凛道:“怎么,可是我这法宝有什么问题?” “问题?问题可大着呢!”听闻张天松的回答,饶是左彻的定力也不禁感叹一声,人比人啊! “你这法宝没有品阶。” “什么意思?不,不是灵宝吗?”张天松脸sè变了变。 “嗯,准确来说,现在算是,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左彻摆了摆手,制止了迫不及待又想发问的张天松道:“如果老夫没有判断错的话,这枚葫芦是先天至宝。” 先天至宝?张天松眉头蹙起,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玩意。心中念头翻涌,但却没有出声,继续静静的听着左彻的介绍。 “所谓先天至宝,是天地初开时,一些天然形成的法宝或是宝物,自行窃取了一丝天地中的玄黄之气,拥有玄黄之气的法宝无不是威能浩大,均是天地中赫赫有名的存在,并被世人冠以先天至宝之名。”左彻缓缓说着:“而先天至宝最大的特点便是成长,就像被玄黄之气承载着的世界一般,可以无限成长下,不过这个时间可以很长,也可以瞬间,成长的速度全看”说到这里,他紧紧的盯着张天松,一字一句的道:“主~人~的~修~为!” 这话听得张天松目瞪口呆,现在自己不过是道丹,这葫芦便是灵宝,那如若能修至仙境,这葫芦又会进化到何种程度?!毕竟是生活在信息大爆炸中的年轻人,很容易就能接受新事物,顷刻间就回过神来。 “可,可是不对啊,你说它是天生长成的,那么应该没人使用过才对,但我在葫芦瓶中发现了四个字诀。”接着,张天松从得到这玉葫芦开始,原原本本的把葫芦的各种状况和神通说了出来,等待着左彻的解惑。 “原来还是一件罕有的辅助型至宝,不对,还有封印神通,这么一叠加的话,你这玉葫芦成长起来后,纵观三界先天至宝,也绝对能名列前茅,但前提你必须要有仙境的修为,不然它最多也就进化至仙宝。”左彻满脸羡慕之sè,旋即又皱起眉头不解地自语道:“但那四道字诀的出现确实诡异了点,难不成是哪位大能陨落后,留下的降阶至宝?可也没听说过有哪位大能使用这种葫芦状的至宝啊,当真怪哉。” 二人猜了半天,还是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便也只能放弃了,接下来,张天松又变得一脸激动的向左侧请教这御器飞行之术。 “凝气提神!” “不是那样蠢蛋!” “凝气,凝气,别散了啊你猪啊,叫你别散了气” “对对,就这样,继续。” 左彻的声音不绝于耳,就像是在骂恨铁不成钢那般,把张天松骂了个体无完肤,偏偏他又不敢还击半句,只能默默忍受着,等学会了梦寐以求的御器飞行之术,再跟他算旧账。 经过二个多小时的努力,摔了二十四个跟头后,幸好本来就身手敏捷,不然可不止这个数。终于摇摇晃晃的把变大号的玉葫芦悬浮在半空,而人则跃到葫芦瓶身之上,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玉葫芦在仙府中缓慢的飘荡着。 随着驭使越来越纯熟,张天松也逐渐的加快了玉葫芦的行驶速度,从开始的龟速飘荡,再到常人的小跑速度,同时高度也逐渐的提升,此时更是大胆的升至凉亭顶上,在仙府上空来回的飘来荡去。 “哈哈,小爷也会飞啦,哈哈哈”发现自己终于成功掌握了御器飞行之法,顿时欣喜若狂,得意的大笑起来。 左彻丝毫不放过打击他的机会,讥笑出声:“切,土鳖就是土鳖,飘飘荡荡的就当是飞行,等哪rì再突破两个境界可以凭借自身的力量浮空,那才叫会飞,不然法宝一损,你就得从天上摔下来。” “哈哈,开玩笑,小爷我这先天至宝你也说了,就算是天帝那样的高手高手高高手也损不了半分,rì后任我纵横人界,难道还有人厉害得过天帝,哈哈啊!”张天松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之时,一个不慎灵力波动过大,玉葫芦唰地一声,直接便会原来的大小,使他一脚踩空,从半空中一个跟头摔了下来。 对此,左彻两眼望天,嘴里不停的感叹道:“好厉害啊,好厉害,天dì dū不惧的人物竟然会是摔死的下场,果然是厉害啊。”却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模样。 自那rì起,仙府生活中的张天松,除了左彻安排的原有课程外,还加多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每rì里毫不厌倦的练习御器飞行之术,并且催动体内因为练成道丹而出现的丹火,每rì每夜的淬炼着体内的青玉葫芦,促使它加快品阶的进化速度。 并且左彻还会抽空和他讲解一些秘闻和修道中的常识,而张天松也对这些讯息大感兴趣,每次都如饥似渴的吸收着,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被抛进大海那般,迅速的吸取着有利于他的各种知识。 一晃眼,便是三年过去,自从张天松突破到道丹境后,火箭突破的速度戛然而止,不过这也是他刻意为之,尽量的避免自己突破过快的情况,所以一直都没怎么使用玉葫芦修炼,反而每夜握着黑戒指入定,使体内灵力进一步的凝实,并没因为当rì连跨两阶而气息浮动。 在这一年半前,张天松毫无疑问的进阶道丹后期,这还是他死命压制后的情况速度了,如若不然,或许半年都不用就突破那层隔膜了。对此左彻已不再感到震惊,麻木是一方面,更多却是知道他手中有一个堪称逆天级的至宝,灵能什么的一概不缺,快速提升修为也是正常。 除了修为有所jīng进之外,左彻的教导也让他耳闻不少知识,并且在阵道和灵法上也有了一定造诣,符箓术亦未曾抛下,一有空闲时间就进入符箓空间学习各种新符箓,以他现在道丹后期的修为,能炼制出来的符箓已然多不胜数,只苦于此地没有可用的相应材料,这才没有实践一番。 经过三年时间的淬炼接触,他对于玉葫芦的驭使可谓是得心应手,如臂使指,御器飞行之术更是愈发纯熟,再没掉落下来的情况出现,只期望着能有一天脱离大阵,遨游九空。 然而,这一天即将来临。 又是一个早上的灵法修炼完毕,张天松衣服也不脱的直接跃进小池塘里,大口大口的吸食着从泉眼冒出来的白sè烟雾。虽说他已达辟谷之境,百八十年不进食也饿不着他,但习惯了仙灵之气带来的好处和吸食后的那种浑身舒坦的感觉令他着迷,就像爱上了**的瘾君子那般迷恋着仙灵之气。 看到张天松像顽童一般的神态,左彻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忽然神sè一凝,满脸疑重之sè的凝望着上空,那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裂痕,如果不是他和这座大阵心神相连,亦是发现不了。 左彻愣愣的凝神片刻,无声的张了张嘴,最终都化为一道落寞的叹息,一叹而尽。 刚跃上岸的张天松刚好见到这一幕,好奇的抬头望了望天,一片光蒙蒙什么都没,旋即奇怪的看着满脸落寞的左彻,蹙了蹙眉,上前担忧的问得:“老头,啥事唉声叹气的?”接近五年时间的朝夕相处,俩人亦师亦友早已养成不浅的感情。 “你来这里多久了?”左彻答非所问道。 张天松愣了一下,还是认真的扳扳手指头计算道:“再过半个月就五年呢。”一想到这,又不禁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脑海不自主的浮现出父母家人的容貌,心中甚是想念。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眨眼间老夫在阵中就待了上百万年,终究是到头了。”左彻坦然一笑,仿佛卸下重负一般,那笑容是张天松五年来从未见过的。 张天松正感不对劲,却被左彻的下一句惊住了。 “过几**便离开这里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诀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过几**便离开这里吧!” 这句话一直盘旋在张天松的脑海了,数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离开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回家与亲人团聚,也无数次哀求过左彻放他离去。但此时事到临头,心中却怎么也无法升起半分喜悦之情,因为他看到了不同寻常的笑容,这笑容有悲凉,有无奈,有绝望,还有一丝解脱。 虽然他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心中那种隐隐的不舒服令他难受。 “为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张天松自己也不知为何,声音竟然有一丝颤抖。 左彻认真的目光凝实着张天松,良久,呵呵一笑:“小家伙,激动得连声音都发抖了,太想家了吧,现在我便放你离去,怎么感谢我这”话没说完,便被张天松打断。 “别给小爷我胡扯,说!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没来由的,心中涌显一股恼怒之气,大声质问道。 “哈,别那么认真,老夫是看你修为进境不错,也达到了我之前对你定下的标准,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去游历一下也总好过躲在这里闭门造车。”左彻像似不敢直视他的目光,撇过头去,摆摆手打着哈哈。 “放屁!”张天松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动怒,甚至忍不住的口吐脏话,满脸涨红的道:“别真以为我不知天高地厚,对于你一个仙人来说,我这点修为就是个渣渣,和你心中期待的标准根本就差了十万八千里,你是要我成仙,不是成丹,你现在赶我走算什么意思,看不起小爷啊!”他越说越是激动,还渐渐开始口不择言。 左彻被他这一顿狂吼搞得愣了一愣,随即摇头苦笑道:“虽然你在真正的大能面前微不足道,但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的修炼速度是老夫这么多年以来所见过的第一人,假以时rì,仙界的万仙惊世录必定能留下你的大名。” 暴怒中的张天松根本就不理会他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他,那质问的眼神犹如锋利神兵,狠狠的剐着他。 原本还装作若无其事的左彻被凝视良久,终是抵不过他刀剐的眼神,苦笑一声:“好吧好吧,老夫体内的仙灵力连千分之一都不够了,九宫锁空大阵维持不了多久,而且在这其中的时间流逝速度已经变快,那延长的时光被缩短到十倍,也就是说外面一天阵内十天。” 张天松闻言大惊,千分之一,那是什么概念,虽说仙人体内的灵能肯定比他浑厚千万倍,但却要无时无刻的维持运转这逆天大阵,所消耗的灵能同样是天文数字。 “那我更不能走啊,在这十倍时间里,我可以更快的修炼到至高境界,到那时我就可以去寻找你说的那物,破开界面让你重返仙界,只有在这里,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达到那一步!” 左彻摇了摇头道:“没用的,这大阵每多一个生物,消耗的灵能便会以乘几倍的消耗,你在这说不定不足外界的一头半个月,大阵便会失效。” “那,那你还把我关在这里五年之久?”张天松脸sè大变,实在想不明白他当初为何又不让他走。 “因为老夫要尽可能的把毕生所学传授与你,但眼前这情况…”左彻苦涩一笑,没有再说下去。 张天松脸sè连连变幻数次,到此时终于明白了,他当rì所说的好坏消息都只不过是针对自己而言,他根本就对能否熬到自己突破仙境毫无信心,而是打算破罐子破摔,把一生所学尽数传授给自己,并且告诉自己唯一的出路在何方,反而是他自身打定了必死的结局。 “那打算自己送死成全我,现在又为何赶我出去,帮人帮到底,有本事你就把我留在这里。”张天松瞪着通红的眼睛,说着气话。 左彻闻言脸sè一正,认真的道:“因为我觉得你能在大阵灵能耗尽之前,突破到仙境,是你的修炼速度让我灭寂无数年的希望重新燃起,因为我相信你。” 张天松暴怒的气息为之一滞,就这么呆呆愣愣的看着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忽然说出这么一些话来。 眨了眨眼睛,收起怒气的他脑袋变得清晰,疑惑的问道:“那既然你把希望放在我的身上,为何不跟我一起出去,反正你在阵内消耗的灵能和外界一样,而且现在的你要时间已经无用了,倒不如跟在我身边,随时指点我修炼,还能让我更加迅速的达到那个境界。” 似乎被张天松这个提议打动,左彻低头思索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摇头拒绝道:“如果我离开大阵和你随行,或许会对你有所帮助,但作用已然不大,而且那样的话我体内的仙灵力只能维持八年左右,即使我对你信心再大,即使你利用先天至宝不顾一切的奋勇直前,也很难让我相信你能在短短八年之中,从第二大境界道成的入门,直接跨过六大阶段十八小阶段后,达到第三大境界仙途的顶峰。”说着说着,他的语气渐渐变得激动,这可是连发现张天松身上有先天至宝都没出现过的情况。 “我,我可以马上闭关突破道丹,立刻达到散人境。”他越说便越没底气,散人境又如何,虽是有十成的把握一举突破,但是在仙境这道巨门前,这些微末修为丝毫不够看。 果然,左彻只是笑了笑道:“散人可还远远不够,不过,我相信总有一**能到达这一步的,我等你。” “可是你说的八年…”张天松感到一股无比的压力霍然临身,八年要突破六大阶段十八小阶段,可能么? “所以我才让你离开大阵,待你离去后,我会彻底封闭锁空大阵,甚至暂时禁闭六识,把消耗降至最低,多熬几年,等你回来。”左彻神sè认真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想过他达不到那一步的可能。 张天松闻言一喜,连忙问道:“降低消耗后能给多我几年时间?”此时对他来说,每多一年便是多一分希望。 思索片刻,左彻也没说话,只是缓缓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年!?”张天松脸sè微微一变,旋即又自我安慰的暗道:“一年也好,蚊子再小也是肉。” 不料,左彻却摇了摇头,轻轻吐出两个字:“十年!” “我在断绝六识之前会设下灵法,如果八年之后你还没把我从六识断绝之中唤醒,那么作为阵基的大量天材地宝便会自主燃烧本源之力,应该还能多拖延十年,前后一共十八年。”左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当年便是不舍这些天材地宝而滞留人界,数千年后却要燃烧一尽的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因果循环,当真奇妙。 十八年!张天松不断的盘旋着这三个字,仿佛一座大山般的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俩人之间不再说话,沉寂良久,张天松缓缓抬起头来,双眸里坚定而充满信心的目光直视着左彻,还带有一丝稚嫩的声音徐徐响起:“十八年,够了!” 听到这一句带着浓烈坚定语气的话,左彻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等我!”张天松深深的看了眼左彻,转身留下两个字直径往大门行去。既然时间紧迫,那便抓紧每一秒的时间。 “呃,你去哪啊?”左彻连忙拉住转身离去的张天松。 “离开这里啊,你不是说要禁闭六识吗?我早走一步,便能躲争取一丝时间。”张天松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次却轮到左彻一愣,没想到这小子还是个急xìng子啊,说干就干,还真有点雷厉风行的气势。然而却阻止了他的马上行动,暗觉好笑的道:“时间再赶也不是让你马上走人,再待两天吧,我还有些事情要交待于你的,应该能给你有所帮助。” 张天松见他一脸正sè,于是唯有点点头的应诺下来。 三rì后,凉亭之前,张天松看着满脸洒脱坦然之sè的左彻,莫名有股难受的感觉涌上心头,鼻子不自主的微微发酸。只能咬咬牙的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见到张天松的变化,左彻只是微微一笑,看来他和自己预料的没错,的确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不用忧心他rì后有所成就便把自己忘了。 “按照之前说的,你放开一丝阵法,我御器飞遁出去。”张天松强忍着心中的难受,一掐法诀,青光闪烁过后,一个床垫大小的青玉葫芦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等等。”左彻出言打断了准备一跃而上的张天松,从怀中掏一件物品,是一支迷你版的紫sè小剑:“用这个作为飞遁法宝吧,虽然只是灵宝一级,但也算得上是灵宝中的顶级存在,而且遁速远远快过此时的玉葫芦,以后不到必要时候,尽量少在人前显露玉葫芦的神通,世间不乏奇人能看出至宝的来历,在实力没到能目空一切的时候,低调为上。” 真是财大气粗的仙人,虽然灵宝级的法宝在仙人眼中不值一提,但在人界却已是顶尖的存在了。张天松紧握一下手中传来的冷厉锋刃,深吸口气,不再犹豫的一掐法诀,那口指头大小的紫sè剑身徒然变大,眨眼间化为和变大后的玉葫芦有得一比的巨剑。 张天松一跃而上,稳稳的站在紫sè巨剑上,正要催动剑身破空而去时,忽地顿了顿,回头问道:“你有没想过,我可能仙境后不会回来接你。” “没有,因为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简单明了的回答,左彻微微笑着,仿佛又回到那rì和他的首次会面,那笑容如同清风拂面,让人心情愉悦。 但这笑容却让张天松心中泛酸,别过头去,不再废话的一催灵力,剑身顿时破空而去,化作一道紫芒消失在空中,但天边却隐隐传来他的声音。 “老头,说好的十八年,半天也别给小爷我少了,不然即便你死了化成灰我也要把你揪出来……” 第一百五十章 回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驾驭着剑光,按着先前左彻教导的方法配合上慧眼神通,从空中很快的便穿过了大阵范围。 刚一出大阵,张天松立时感觉到身体一阵不适,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一个劲的生长,直至头发几乎到腰间才堪堪停了下来,同时嘴巴外面一圈也有点瘙痒,面部肌肉更是僵硬了一会,半响后才恢复正常。 虽然身上异变来得快去得也快,但仍是把张天松吓了一跳,连忙一挥手,身前顿时蓝光闪烁,水灵气快速凝聚而来,同时气温急剧下降,顷刻间便化为一面冰镜,里面清晰的映照着一个造型奇怪的人。 嘴巴周围一圈浓密的胡须,长及腰间的黑发,面容比起往rì少了一丝稚嫩,多了几分成熟,收敛了轻佻,散发着些许稳重,眼中的目光更加深邃。这是他看到境中的自己,心中闪过的第一个反应,就连他也奇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这些吧。张天松抚摸着浓密的胡须,看了看瀑布般的黑发,再加上身穿桃林村的粗麻布衣,真有点不伦不类的。 不过这感觉就像自己在瞬间穿越了五年的时光,身体一下子发育成熟。一想到这,张天松忍不住的心中一跳,隐隐明白了九宫锁空大阵的jīng妙和弊病所在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左彻应该是利用大神通破开一处小空间,依仗阵法之能规避着属于这个世界的时间法则,在那处空间时间的流动自然由他掌控调节,但只要一脱离阵法的隔绝回到这个世界之中,那么在阵中延长的时间又会在一瞬间缩短,并且追溯根源把延长的时间追回,这就是天道法则的威力,没有任何的人和仙能真正的规避它定下的法则。 张天松看着自己五年后的样子,苦笑一下,即便气质再好,此时的自己仍是满脸的坑坑洼洼,左彻并没有修复容颜的丹药,因为仙人不需要这些,而且他也没有涉及此道的仙术,这让张天松在失望之下大大的讽刺了他的“博学”。 灵识散开,这是左彻相传的意念运用之法,只要达到通灵境,便可以用灵识感应或是“看”见肉眼望不及的地方,此时运用起来,除了要找到方向外,更重要的却是寻找被耽搁五年之久的药材,他的容貌能否在短时间内复原就靠金大夫的那一副药方的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驾驭着剑光直径往东边数里外激shè而去。片刻后,他静静的浮悬在层层叠叠树叶之上,看着地下行走着十八个人,张天松微微一笑,他们正是徐大一行人。 自己进入仙府时间得到延长,在其中待了足足五年之久,而在外界的徐大他们才不过走出了区区几里路。想到这里,张天松又深深的对那逆天大阵赞叹不已,虽然寿命躲不过时间的流逝,但却能最大程度的借用或是透支时间,特别是他现在最缺的就是修炼时间,如果能让他再找到一处能延长时间的地方,使他能有更多的时间进行突破,那么在十八年内达到左彻的目标并不难,但他也知道,这等逆天的东西,天下间不会再有第二处。 一想到时间,张天松刚升起的闲情逸致顿时跑到九霄云外,不再关注脚下的徐大一行人,再度催动剑光,同时灵识不间断的扫描着丛林中自己所需的物品。 灵识的作用的确比肉眼强大无数倍,不单止可以让他“看”到比肉眼更远的地方,还能无孔不入,完全没有死角的全方位“看”到他灵识所及之处。 快速的剑光加上无孔不入的灵识,让张天松很轻易的便寻到他此行的真正目标,一株带着三朵小百花的奇异小草,如果不是看过图鉴,那么也只会把它当成普通的野花野草罢了。 催起剑光,化为一道惊天虹芒,向着远方的村子激shè而去。 脱离了仙府的高空限制,张天松此时是真正的在御器飞行,俯视着脚下的参天大树,看着远处仅有一个小黑点大的村子,终是忍不住心中激荡之情,扬天长啸一声,啸声滚滚传遍山野。山中不少野兽都被这如若惊雷的啸声吓了一大跳,纷纷钻会自己窝中,不敢随意走动。就连远处的村子也被这啸声惊动,不少留守村民走出家门,找寻啸声传来之处。 或许是高空御器飞行的刺激和新鲜感,一声长啸过后,之前因为左彻的事情憋了几天的郁气一散而尽。 “哈哈,小爷这次就御剑回家,连车票钱都省了。”张天松这没出息的家伙,学会了无数低阶修士梦寐以求的御器飞行之术,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节省车钱。 又在空中疾飞几圈,这才调转方向往村子方向飞去,飞至半途又顿住了剑光,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会,忽地定中一动,剑光往地面急冲而下。 “哗啦哗啦!”忽如其来的剑光惊飞了无数林鸟,惹得张天松得意大笑。但手中动作却丝毫不慢,双手十指连连弹出,数十上百道灵光瞬间激shè而出。 “噗噗噗”一道道洞穿血肉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时间大量鸟儿被灵光shè下,张天松掐动着法诀,把往下掉的林鸟纷纷收集起来,就这么用灵光包住,拖拽着往村子里飞。这可是他答应了村民们的猎物,要是只拿着草药回去,其他却一无所获,纵然村民不说,他内心也过意不去,毕竟自己身子虚弱的时候承蒙过不少人的照顾。 不出三分钟,张天松便在村子不远处收起了剑光,把变回指头大小的紫剑灵宝别在腰间,身后悬浮着一个大大的光球,内里装满了死去的林鸟。此时正值午时,家家户户都在家中享用着午餐,张天松趁此时候窜进村子,偷偷摸摸的把大量林鸟放在村子中间的空坪上,见还是没人发现他,这才松一口气,接着又大声呼喊起来。 “我回来咯,各位乡亲父老,快快出来,看我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经他这么一嚷嚷,全村上下顿时从家中涌了出来,以为是自家男人狩猎回来,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们愣住了。 “张小哥,怎地只有你一个人,我家那位呢?”一位年若三十的妇人满脸担忧之sè,每逢丈夫山上狩猎,她们一群留守妇女总会成天担忧不已,此时不见丈夫身影顿时大急。 这位妇女他认得,正是其中一位狩猎村民的妻子,当即笑笑道:“他们没事儿,我打到不少鸟儿,带着不方便就先下山了,徐大哥他们很安全。” 见到张天松满脸笑容,众人这才放下心来,毕竟那十八人已经是村子里的所有青状力量,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全村都将会是毁灭xìng的打击。 张天松见到远处走来一道身影,眼眸赫然一亮,朗声道:“金大夫,你看看我找回来了什么。” 话语未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原本还在身前的张天松已经出现在了金大夫身边,翻手掏出一支小白花递到他的手上。 “这,这,你这是在哪找到的?”金大夫看着手中的小白花,满脸愕然。 “嘿嘿,好运来了挡也挡不住,这不,在山上逛着逛着就遇到了,所以徐大哥才叫我先行下山,找你尽快治好这身皮肤。”张天松笑嘻嘻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你这头发,还有胡子,怎么好像进山好几十年了?”金大夫诧异指着他,那时刚把他救起来的时候众人还奇怪为何他头发那么的短,没想到几rì不见竟然变得这么长了。 呃…张天松挠了挠头皮,之前得意忘形之下竟然把这事给忘了,干笑了半响后才期期艾艾的道:“可,可能是之前的毒素没有完全清除又发作了,头,头发一夜之间就长成这模样了。” “什么!?”金大夫大惊失sè,一把拉起张天松的手就往自己住所处跑。 一天后,村子出现了一个怪人,浑身上下被一些粗布包裹起来,就连眼珠都没有露出来,但令人奇怪的是,这怪人一点都没有因为视力被阻而造成行动障碍,反而成天里在村子中悠悠荡荡,所幸村民都知这人是谁,不然真要把他当木乃伊给办了。 这人正是百般无聊的张天松,自从那rì说了个不该说的谎话后,便被金大夫这个超级负责人的医生抓住足足检查了一天时间,在发现他确实没有毒素残留这才放过他,但仍是被灌下三大碗的解毒汤药。 之后立即把他带回来的药材再配上不少于三十种以上的药材,制成一大团黑漆漆,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膏药,不由分说的就往张天松身上抹,完完整整的就把他一个黄种人涂抹成非洲小子,就连眼皮嘴唇都不放过,接着再以粗布包裹起来。 也幸好张天松已至辟谷境界,再加上懂得灵识的运用,不然不被饿死,在床上待着也被闷死,因为被粗布包着,他全身都是直挺状态,连盘腿都做不到,就更别说修炼了,每rì里睡醒就是在村子游荡,不能说话不能吃饭,着实把他憋的快要冒烟了。 村民们也早已习惯了张天松昏迷十多天没有进食的超长耐饿模式,所以也不担心他会饿坏,就这样一晃便是五rì,到了金大夫指定拆包的rì子。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容貌恢复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张天松和金大夫二人。 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从张天松的鼻孔里响起,饶是以他的心xìng定力,期待数年之久这一刻终于来临了,他亦是无法平静心中的忐忑,如果这药无效,那么说不定这幅满脸疙瘩就要伴随他很长一段rì子,直到突破某个境界可以重塑身体为止,至于整容手术,他连想也没想过。 金大夫轻声说道:“开始吧!”声音轻得更像对自己说,他同样紧张万分,毕竟此种古方只是书中记载,他心中也是毫无把握。 代替纱布的粗麻布,被一圈一圈轻轻的解了下来,待脸上麻布一松,张天松便迫不及待的凑到身前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木盆上,哗啦哗啦的往脸上泼水,顺带着用手拭擦再次变得湿润的药渣。 然而他才抹了两下,便听到金大夫一声惊呼,不过张天松对此却不惊反喜,因为他很轻易就能从金大夫的惊呼声中听出的是喜意而不是其他。 这时,心情激动的张天松顾不得惊世骇俗,体内气劲徒然爆发,噗嗤啪啦,一连串破布响声过后,身上的麻布条全数被气劲挣破,露出一具浑身黑漆漆的身体,同时还散发着阵阵药渣残留的恶臭。 还不等金大夫反应过来,张天松已是化为一道劲风,消失在了屋子之中。 知道自己面容可能已然复原,他哪里还能坐得住,直接催动灵力,身形一闪之间已然出现在了小河边上,身子一顿,接着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扑通一声的落入河中,接着利用河水使劲的搓揉着身上的药渣污迹。 短短两分钟过去,张天松一脸呆滞的看着自己露出河面的上半身,脑中闪过一个字――白,白得不能再白,而且原本坑坑洼洼的表面也变得滑嫩细腻,如果单以皮肤来比较的话,他此时拥有的这具皮囊绝对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女人还要优秀。眼前看到的这一切让他有种接受不了的感觉,不是效果不好,而是太好,好到让他有种在自己身上划两刀的冲动。 以前的他虽说不是很魁梧健壮,而且皮肤也算不得古铜sè,但也不缺一种男xìng味道的东西,然而此时,面对一身好到极致的皮肤,张天松有种yù哭无泪的感觉。 “耍我的吧,一会丑八怪,一会又伪娘。”张天松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手颤颤巍巍的结成一个法诀,河流的水面上骤然跃起一道清水,温度莫名的急剧下降,顷刻间就在他身前形成一面冰镜。 看着冰镜里,那个皮肤细腻得可怕的年轻人,张天松有点不太敢相信这是自己,如果不是那道轮廓和五年前未中毒时没有太大变化的话。 忽然,他眉头一挑,手中法诀松开,那道晶莹冰镜失去支撑的灵能,瞬间掉落河流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就在冰镜消失的那一刻,小河边上的翠竹后跑出一个人,正是金大夫,只见他满脸笑容,很显然他对此次的结果也很是满意。 “哈哈,张小哥原来还是一位美男子,难怪这么期盼着恢复容貌。”远远地,金大夫就看到了水中的张天松模样,顿时惊叹出声。 张天松被他这惊叹一声,弄得到嘴边的感谢话语又被生生压回肚子里。这个样子回到去,也不知会不会被天睿他们笑掉大牙,真是的,这药拿去开美容院还差不多。 其实他不知道,如若不是他修炼有成,年纪轻轻便突破到道丹境,身体自主的进入到驻颜状态,而且他修炼的也是玄门正宗的心法,讲究的是大圆满,通过不断的突破到更高境界,修士的身体包括思想灵魂都是逐渐圆满的过程,此时的面容虽有药效的功劳,但更多的却是来自修为圆满起的作用。之前只是因为脸面疙瘩才没有显露出这种特xìng,此时容貌一旦恢复,便是展现出惊人的容貌和气质。 “不过今天可谓是双喜临门啊,张小哥快快洗漱完毕,我们去迎接徐兄。”岸上的金大夫自然不知道张天松的烦恼之处,反而欣喜的催促着他。 徐兄?张天松念头一动,灵识已覆盖了整座村子,须臾后,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徐大一行人安全的满载而归,正在第一次和他见面的空坪上分发着各家的猎物。 “徐大哥回来啦?金大夫你先去领取猎物和药材吧,我洗洗就去。”张天松装出惊喜的样子。 想到自己还要清点药材的工作,金大夫也不耽搁,告别他后直径往村子中间行去,只留下了张天松在河流清洗着身子。 喜忧参半地拭擦着身上的药渣,口中叹气连连,就差把一边的竹叶给叹下来。忧虑着自己的面容,张天松有气无力的抹了把脸,此时皮肤尽复的喜悦之情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剩下的只有各种纠结。 “其实帅点也没啥不好啊,白些就白些,这世界还有白人呢,皮肤好还能让那些女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张天松自言自语的试图安慰自己,但是忽然语音一顿,低声哀嚎道:“可是为啥变得像伪娘,小爷是纯爷们!” 在水中纠结良久,终是化作一道长长的叹息,此时木已成舟,难不成还拿把匕首在自己脸上打刀花不成,还是去和徐大打声招呼,之后赶回家才是正事。 “哗啦啦!”张天松在水中直接一跃上岸,河水带来的阻力丝毫没有给他造成半分滞留,下一刻人已经稳稳的站立在岸上了,体表一滴水珠也没,身子在半空中的时候已经被体内灵能蒸发干净。 从冰镜到此时蒸发水珠,都是左彻教导的妙法之一,他让张天松牢记一句话,把道融入生活之中,因为世界的所有一切,都蕴含着道的身影,因为道无处不在,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沾上道的韵味,对他rì后的成长和对道的感悟都有着巨大的帮助,千万不要为了节省些许灵力而丢失了更加宝贵的东西。 就在这时,张天松惊呼一声,满脸苦涩的呆站在原地,这才想起自己把那些布条撑破了,准备的衣服也在金大夫家里,刚刚冲出来还好,全身都是黑漆漆的药渣,而且村子行走的人不多。但此时徐大他们回来了,全村都聚集在空坪之上,而金大夫的房子正正就是在空坪边上,如若自己这样冲过去,走*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怎么今天就让小爷我悲喜交加呢。正当张天松暗自恼怒时,眼光忽然停留在了手上套着的一个银白sè戒指,戒指的样式很简单,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银sè圆环。 不过却想起左彻交给他时说的话,“送你了,应该还有不少好东西能用。” 好东西,好东西,这三个字就像魔咒一般,使他念头一发不可收拾,看着银白戒指的目光变得灼热,仿佛里边藏着无尽的宝座在吸引着他。 其实他清楚,这东西便是传说中的空间戒指,属于法宝一类的器物,内里被特殊手段开辟出一个大小不一的**空间,能把一些没有生命特征的东西或是物件放进里面。这是临出大阵前一刻,左彻赠送给他的东西。不过刚一回到村子就直接变成药人木乃伊,也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这空间戒指里面放有什么所谓的好东西。 不过从左彻随手赠予的紫剑都是灵宝级别,可想而知这空间戒指里的东西也非同小可,虽然不太可能出现他曾经提到过的仙宝,但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大路货,不过对于此时的张天松来说,一套普通衣服比起任何东西来更显重要。 念头微动,一道jīng纯的灵力从丹田处涌向手指上的银白戒指。 须臾间,手中戒指微微一亮,接着脑海中便出现了一副画面,好像一处无穷大的空间,七零八落的随意堆放着一些他叫不上名字的东西,其中他一眼就看到了左彻经常拿在手中的白玉酒具。 匆匆浏览了一遍,惊喜的在一处角落里找到一袭青袍,和左彻每rì所穿的同一个样式,虽然是古时的服装,不过在这保持着八百年前风习的小村子穿用就再适合不过了。 仅仅念头一动,手中便流光一闪,那袭青袍已然出现在手中,张天松欢天喜地的就往上套,不过还别说,左彻这位仙人的身形确实比他还要厚壮几分,这一袭青袍套在身上竟然还松垮垮。 不过令得张天松惊讶的事情却发生了,就在他心头闪过太大的念头时,青袍忽地浮现流光,顷刻后竟然缩小了两号,和他的身材刚刚好。 好东西!张天松又回想起左彻所说的话,没想到区区一套衣服也是法宝一类,仙人的手笔当真不小。心情愉悦的打量了一下自身,自觉没有不妥这才迈步往村子中间的空坪行去,他还有份重要的东西交给徐大呢。 还没走近,张天松就能听到徐大的大嗓门,还有村民们欢喜的谈话声,不自主的微微一笑,不过下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却生生僵住了。 “张小哥,你没死!?”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黄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到这熟悉的话语,以及时曾相识的情景,不单止张天松僵住了,就连一边的村民们也愣愣的看着二人,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啊,每次下山都要来上一句“你没死?” 不过相较于村民们的不知所以,和徐大同去狩猎的青壮男子则大吃一惊,虽然此时的张天松面容大变,但基本的轮廓并无变化,只要是相处过两rì的人都能很轻易的就认出来。此刻他们的心情也是和徐大一样,心中同时闪过一句话:“竟然没死!” “徐大哥,你这是和我有多大仇恨啊,每次下山见到我就来上这么一句。”张天松不满撇嘴道。 “啊,呵呵呵呵,是愚兄唐突了,莫怪莫怪。”徐大恍然醒悟,干笑着连连道谢,似乎想起什么,又急问道:“从那里出来,没有找到,找到” 张天松闻言脸sè一正,点了点头道:“我正要把诸位先祖交还与村子。” “真的?在,在哪里?”徐大忽然变得情绪激动,就连手也有点发抖,虎目中更是微微泛红。 其余十七个青壮村民自然知道言中所知,同样表现得略微激动,而其余村民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奇怪的看着他们,不过唯有金大夫仿佛猜到了什么,满脸惊讶之sè的看着张天松,再想到他拿回来的药材,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大家退开一些,留点空位给我。”张天松在村民们好奇的眼神中,十指掐起一些奇怪的手诀,忽然青光一闪,一个完美无瑕的青玉葫芦出现在了他手中。 还不等村民们惊呼出声,张天松把瓶口往下一倒,一道青蒙蒙的流光扫过地面,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葫芦瓶中,不过地面上却留下了十四具干瘪瘪的尸首。 这次的骤变是真正吓了众人一大跳,脚步下意识的往后退开两步,惊恐地看着地面上已看不出生前模样的尸首,张天松也是蹙了蹙眉,须臾后又释然,天道法则,竟然连死了都规避不了时间的追溯。 “祖,祖父”徐大嘶哑的声音突然响起,跪在地上虎目中再也忍不住的泪水流淌而下,对着其中一具尸首磕了几个响头,虽然尸首已干化,但是大致的轮廓还能认得出来。 村民闻言大惊,特别是老村长顿时反应过来,招呼着众村民整理尸首,听到老村长的吩咐,村民们也纷纷回过神来,一时间忙乎起来,倒是把张天松晾在一边,就连他那神奇的法术也没空去深究。 张天松见此只是笑了笑,身形一动,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一众村民在整理尸首。 回到自己暂住的竹房子,把背囊连同里面的东西收进空间戒指当中,留恋的看了看自己生活一月有余的竹房子,说真的,如果不是还有家中的牵挂,他或许会在这里长住下去,直至道成之rì,不过可惜,这世外桃源的人间仙境并不属于他一个红尘修士,或许何时真的能放下心中一切羁绊、牵挂,他还会回来的。 正要走出房子,忽然心中一动,灵识扫过空间戒指中的一些东西,随即灵力一催,一道霞光过后,屋子里顿时多了一大堆东西,全是明晃晃的刀剑。 这些都是左彻留下的东西之一,这些武器看成sè应该是法宝一类的东西,不过被他丢弃在一边无数年没有使用,其中的灵能灵xìng早已在不知多少年前就已经消散一空,除了坚韧一些外,和普通利器没有什么区别。 此时的村子根本没有铁器之类的东西,就更别说铁制武器了,均是使用木器和竹器,留下一些对自己没什么用的利刃,对徐大他们一群入山狩猎的人来说,便是更多的保障,尽可能的减少一分危险,这已经是自己能为村子做的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回想起当rì徐大见到自己的秋光时,那羡慕的样子,不知道在得知自己拥有这般多过之而无不及的利器时,又会是一副何等惊喜的表情。他真的很想看一看啊,张天松暗自笑了笑,再度回首不舍的打量着竹屋,仿佛要把这里的一切记在心中。片刻后,霍然转身往房门外走去。 一道紫sè虹芒骤然升起,在小村上方盘旋良久后,这才往着一个方向激shè而去,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边。 “哇,神仙啊!”忽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忙碌的村民身影中响起。 “娃娃不要捣乱,爹爹正忙呢。”徐嫂拍拍娃娃的小脑袋,不过螓首却下意识的往天空上瞥了一眼,接着惊呼一声:“神仙!” 这次就连徐大的动作也为之一顿,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那一抹紫芒消失在天边的尾巴。突然像似想起什么一般,急忙举目往四周看去,同时大喊叫道:“张小哥,张小哥。” 此时,村民们已逐渐的停下手中的动作,然而却没有传来张天松的回应之声。徐大脸sè变了变,连忙吩咐道:“娃娃,回家看看张小哥还在不在。”不知为何,他隐隐感到天空上的那道紫芒和张天松有关。 娃娃应诺一声,撒开丫子就往家里跑。不多时,娃娃就折返回来,手中更抱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爹爹,他不在了,连他的包袱也不见了,房子里只留下很多这些兵器,喏。”说着,把手中的大刀交到自己父亲手中。 徐大一惊,也顾不得收拾剩余的收尾工作,急忙跑回了自己家中。在掀开粗布门帘进入房间后的那一刻,他呆住了 “哇呼哈哈哈”天空掠过一道惊天紫芒,在留下数声疯狂的笑声后,便又消失在远处的天边。 “爽爽爽,哈哈”此时,张天松脚踏紫sè巨剑,正在高空之中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一时头在下剑在上的倒立飞行,一时又像坐过山车一般的不停盘旋着往前激shè。 正当他得意忘形之时,心中忽然一动,逐渐缓下了剑光的遁速,到最后就这么静静的悬浮在空中,眉头蹙起的看着远处一个反向,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接近。 没有让他久等,半响后,一道若隐若现的黄芒从天空的另一边激shè而来,那道黄芒也发现了半空中的张天松,遁速微微一滞,仿佛犹豫了一下方向便略做调整,往他这处缓慢的靠近过来。 见黄芒靠近,张天松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灵力都开始有点蠢蠢yù动,心中戒备之意不言而喻。能御器飞行的最起码也是道丹期以上,而且看对方遁光凝而不散,肯定不是初期就能做到的,此时双方碰面,对方竟然主动靠近,不能不让他暗自jǐng惕。 还不待他多想片刻,那道黄芒已然在他二十几米外停了下来,接着黄芒散去,露出了里面一位年轻人的身形。 来人年纪和张天松相仿,脚下一个四方大印托着他的身躯,身上一袭土黄sè长袍,普普通通的面容给人一种厚实沉稳的感觉,只见他遥遥向着这边拱手道:“在下厚土宗黄猛,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厚土宗?张天松愣了一下,竟然是有门派的人物,从他接触的修士当中,只遇到过五毒神教的弟子,而且双方的关系并不友好,也深刻体会到这些有宗门的修士横行无忌的作风,虽然这只能反应五毒神教的教风,并不能代表全天下所有宗派的作风。至于觉缘大师只不过是世俗中一个寺庙里的另类而已,并不代表大觉寺便是修士门派,就像自己虽然是修士,但也不代表自己家就是修士家族。 然而自己不过一介无依无靠的散修,此时忽然遇到一个修为不逊自己半分的宗派修士,心中自然而然的升起一丝jǐng惕,但也不失礼节的拱手回应道:“原来黄兄是厚土宗的高人,在下张天松,不过区区一介散修而已。” 散修?自称黄猛的年轻人眼中爆出一道jīng芒,但也仅仅一刹那又收敛而回,神情变得凝重,能以散修的身份走到这一步,这样的人天下间可也没多少啊,不过口中则是哈哈一笑道:“张兄说笑了,我厚土宗区区一个小门小派,在下更当不得高人之称。” 见张天松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黄猛则有心想结交这位修为不低的散修,于是主动继续攀谈问道:“张兄往这方向飞遁,也是去参加论道大会的吧,咱俩一道而去,路上也好有个伴可好?” “论道大会?”张天松愣了一下,他还从未听说过这东西,就更别说去参加了。 “这可是修道界的盛会之一啊,流传至今也有不少年头了,难道张兄不知?”黄猛同样一愣,对方也不是初出茅庐的道界小子了,能御器飞遁至少也是道丹境,就算是在名门大派中起码也是护法一职,虽然他是散修,也不怎么可能没听过这事啊。 忽然,黄猛心中一动,想起之前远远就看到他的惊天紫芒,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恍然道:“张兄可是在山中隐修多年不曾出山。” 张天松心中凛然,没想到对方一眼就看出他在山中修行多年,刚刚缓了一下的jǐng惕再次提起问道:“何以见得?” 其实他不知,黄猛话语中的多年和他在大阵中的短短五年,根本就是天差地别,在这些修炼有成的修士眼中,没有百八十年都算不得多年 第一百五十三章 交好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黄猛丝毫没有察觉到张天松的jǐng惕,闻言呵呵一笑道:“论道大会乃修道界十年一次的盛会,只要不是数百年不出山的苦修士,一般都会听闻一二,再者张兄是散修,据在下所知,如今修道界能有道丹中期以上的散修不出百人,而且大多数道友的名谓我也略知些许,唯有不曾听过张兄之名,这便让我断定张兄应该入山修炼多年不曾行走在修道界之中了。” 静静的听着黄猛所言,张天松这才恍然大悟,同时也自嘲了一下自己,真正算来自己的身体已有二十一岁了,但也不过等于四个五年,在他看来五年已是长久,而在其他修道者眼中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 不过再听他言中之意,道丹中期以上的散修高手竟然也有接近百人之多,似乎高阶散修的数量很少的样子,而且听他语气其余各大门派的道丹境以上的高手,包括像他自己一样的人物似乎更多。 想到这里,张天松原本突破到道丹后期而有些得意忘形的心态霎时收敛起来。天下间卧虎藏龙,一山还有一山高,不自主的心中闪过这么一句话。同时也暗自jǐng惕不知何时变得有点骄傲的心,脑中浮现左彻的身影,默默的呢喃着:“道丹,还远远不够啊。” 黄猛并未发觉张天松心态上的变化,在一边自个的解释着:“而且我适才远远见到张兄的遁光冲天,这在现在的年代可不是一个好现象。” “哦,为何?”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的张天松下意识的问道。 “张兄多年未出山中,可能还不知吧,此时的神州大地已经没有朝廷之说。”黄猛苦笑一声又道:“而且还多了不少被称为卫星雷达的铁疙瘩,凡人便可能探查到飞遁于天空的我们” 他才说道一半,张天松便知他想说什么了,这些话在仙府时也曾和左彻介绍过此时的世间发展进入了一个科技无神论的时代。 “所以只要对世间情况了解一二的话,也不会像张兄一般肆无忌惮的御器飞遁而不对其遁光进行收敛掩饰的。” 黄猛的话顿时让张天松脸颊发热,对于这些高科技,他一个俗世的高中生再明白不过了,只是前段时间在古风依旧的仙府和小村庄生活得太久了,一时倒还没从其中回过神来。再加上御器飞行的畅爽感,让他得意忘形之下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幸好遇到黄猛的提醒,不然等飞过某些总要军区的上空时,也不知会不会被当成不明飞行物,发个导弹什么的把自己轰下来。 不动声sè的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张天松干笑道:“呵呵,真是多谢黄兄的提醒了。”说着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不知黄兄所说的论道大会又是何等盛会,恕在下孤陋寡闻,确实没有听说过这事。” 还以为自己猜中了对方的状况,黄猛心中得意一笑,也是打着结交这位修为不低的散修,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很乐意和他再交谈几句:“论道大会只是个统称,其中便分为十年一小会,百年一大会,每一次论道大会都会吸引汇聚天下间五成以上的同道,据说百年一次的大会更能聚集超过八成同道参加大会。” 随着黄猛的话语,张天松脑海顿时浮现出一个画面,满天的修士驾着遁光或是法宝,飞来飞去的壮观场面。 “说是论道,其实真正论道的只有三rì,其余的更像交易大会,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聚集了大量同道,不少人都趁此机会,易换自己所需之物。”黄猛说到这,微微顿了顿又邀请道:“张兄多年不出深山,各种修行必须之物应该也缺乏不少,可有兴趣和黄某共赴盛会。” 其实张天松早已被他说得心动不已,特别是易物的情景,立时想到g市的古玩展览大会,不过其中之物却变成了法宝灵宝一类的东西,想到此心中一股燥热渐渐升起。此时黄猛一再递出橄榄枝,更是让他犹豫不决。 算算时间,其实在外也就两个月不到,在仙府中的rì子以外界时间来算简直可以无视掉,自己虽是五年不见家人,但家里人却不过两个月没见自己,迟两天回去也没什么大碍。但要是错过了这次的盛会,就要等十年后才能再有机会了。张天松仿佛心中有只魔鬼在不停的怂恿着天使犯罪。 正在张天松内心不停挣扎的时候,黄猛有点着急的又催促道:“张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如果还没决定下来,请恕黄某先行一步,论道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如果错过了首rì论道可就等于浪费了一次机缘。” “好,在下也想去见识见识黄兄口中的论道大会,不过请容稍等片刻,我交待一些事情这就跟黄兄起程。”话音未落,张天松翻手拿出一块空白竹片,右手食中二指在其上飞舞不断,顷刻间,一枚全新的千里传音符已然出现在了手中。 催动灵力灌入符中,嘴中念念有词的交待自己一切安好,不rì便返回家中的话语,说完扬手打出一滴鲜血,那枚竹片符箓瞬间化为一道虹芒,在张天松头顶盘旋两圈,找准方向后便迅若奔雷的飞掠开去,连闪几下后消失在了天边。 因为自身修为连跨几个阶段,这让符箓的飞行速度大大增加,不过限于原料之故,要飞到家人手中也要不少时间,最重要的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离家又是多远。 “符修?原来张兄还是一名罕见的符箓师,黄某当真眼拙。”黄猛一见张天松信手拈来就是一枚符箓画制而成,可想而知是jīng通符箓之道,顿时神情凝重,原本在他心中本就分量不轻的张天松,又再加多一个砝码,更是打定主意,拉拢交好与他,就算不能把他拉进宗门起码也要保持良好的关系。 “罕见?”张天松闻言一愣,他很清晰记得符箓空间里的那一幕,如果一切都是真实的影像,那单单一个净明道宗就有不下千数的符修,就算rì后衰败门庭凋零,也不至于到罕见的地步啊,而且据他从异志百解中了解到,世间应该存在不少符修宗门才对,可为何黄猛会有此一言。 “哦,差点忘记张兄已多年不出世了。”黄猛抱歉的笑了笑,旋即也蹙起眉头不解地道:“其实这事算得上是修道界的一件奇事吧,也不知在何时,众多符修宗门的散人境以上的修士一夜之间跑的无影无踪,不过据传闻是为了破解一位上古修士留下的守护洞府的符箓大阵而一去不回,所有符修宗门留下来的只剩下道丹境及以下修为的弟子,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变迁,那些宗门因为缺少高阶修士的传道和守护,符修一道已经破败凋落至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啊!竟然还有这等事情?”张天松诧异的看着他。 “呵呵,其实我也很难相信,昔rì听闻门中长辈介绍,符修一道曾经在修道界中独领风sāo,一度压制此时道界两大主要修炼体系的剑修和气修。”黄猛叹息一声,满脸唏嘘之sè。 张天松闻言亦是摇了摇头,想起了那影像中玉真子说所的“这世间又有什么宗门宗派能经历千秋万载,在时间的cháo流下,唯道不变。”或许他那时便已经有所预料,自己的宗门有一rì也会走到门庭凋零的那一步。 “所以现在符箓师在各个门派都是抢手的人物,特别像张兄这般修为不低而且符箓造诣有一定境界的修士更是难得。”黄猛羡慕之sè显露无疑,旋即脸sè一正,慎重的拱手抱拳道:“黄猛代表厚土宗,邀请张兄担任鄙宗客聊长老一职,rì后修炼一应物品均有本宗承担。”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很明显的流露出肉疼之sè,要知道想养起一名道丹境的修士可是一笔很大的费用。 “客聊长老?”张天松脸上表情微微一滞,这东西他清楚,虽然不会过于限制他人生zì yóu,而且黄猛的xìng子给他一种正直厚重之感,确实略有好感,但这仅仅限于他个人而言,对他口中所说的厚土宗却一概不知,固然此时有些许心动,却也没急到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下来。 “在下刚出山没多久,暂时还不想有太多的羁绊,所以只能辜负黄兄一番好意了。”张天松思索了半响,仍是摇头拒绝,虽然有些心动,而且找个靠山什么的也不错,但同样也有其他顾忌。 见黄猛脸露失望之sè,张天松略感过意不去,顿了顿话语又笑道:“其实在下还要谢过黄兄刚才一番耐心解惑,咱俩人也有点一见如故的味道,这样吧,如果rì后在下想加入宗门的时候,首要选择一定会是厚土宗,只望rì后黄兄不要看不起在下,拒之门外便好。” “哈哈,就这么说定啦,我还怕张兄看不上我厚土宗小门小派呢。”黄猛闻言大喜,但随即又仿佛醒悟过来,抬头一看天sè,脸sè顿时变了变又催促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赶去论道大会为妙。” 张天松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当即二人再次驾起法宝,往黄猛指认的方向激shè而去,不过这次他吸取了教训,掐动藏匿自身行踪的灵诀,遁光霍然变得如同黄猛一般的隐而不显。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五龙山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咻地一声,强烈刺耳的破空声传来,两道紫黄虹芒划过天际从远方飞掠而来,忽然,黄芒顿了一顿速度缓了下来,紫芒见状在盘旋一圈后亦是停在黄芒旁边。 “黄兄,到了么?”张天松四下张望着,发现周围一团云雾,并不见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于是好奇的问道。 “没错,这里正是五龙山的山门,作为此次论道大会的举行门派,也就只有名列八大宗门之一的五龙山了。”黄猛解释道,同时手上动作不停,一道法诀打出,没入前方的云海之中。 “五龙山?那个五龙山?”貌似国境内有几个地名都叫五龙山,张天松不解的皱了皱眉。 黄猛一愣,像想起什么一般地哈哈大笑:“张兄想错方向了,黄某口中所言的五龙山并不是俗世间的名山大川,此处五龙山是在天上的。” “天上?”张天松眼睛瞪大,还不等他问明白,前方的云海却忽地一阵翻涌。 一道金sè虹芒穿过云海,来到二人身前不远处,散开了遁光露出里面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只见他先是对着两人拱了拱手。 “原来是厚土宗的黄猛道友,在下五龙山金龙峰护法金旭,在此恭候多时了。”自称金旭的男子友好地向黄猛笑了笑,转而又看向张天松的方向,结果微微一愣,但顷刻间便恢复正常,同样拱手问好:“这位道友生面的紧啊,不知来至何大门派。” “在下张天松,区区一介散修,不足为道。”张天松呵呵一笑,不过心中却大为震动,这已经是他出山一天之内遇到的第二位道丹境的修士了,虽然眼前这位金旭只不过在初期,和自己相差两个阶段,但是他不过只是五龙山中某峰头的一名护法,在来时的路上便听黄猛略有提及,宗门内的地位也分三六九等,不过一般都有大致相同的职称,就如眼前这位金旭护法,在宗门之内不过是中流人物,上面还有长老、门主一类的更高级别人物,可以想象,五龙山的实力是何等的强大。 “散修?”金旭眼中爆shè一道jīng芒,仿佛又回到黄猛听到张天松介绍那般,一模一样。 黄猛脸上异sè微动,连忙拱手道:“劳烦金道友再次等候多时了,路上有所耽搁真是抱歉,不知论道大会的首论开始没有?” “哦,幸好黄道友来得及时,首论大会正在准备,不出半个时辰便要开始了,先让在下引领二位入内吧。”金旭闻言立时收敛了脸上表情,变回先前的友好笑容,转身灵光微微一引,不远处的云海顿时分裂而开,露出一条空中小径:“两位请吧。”在他转身之际,仍是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张天松。 他这细微的表现二人亦是有所察觉,张天松只是心中好奇,但脸上却不露声sè,打算事后找黄猛问明白情况。不过见到这一幕的黄猛却脸sè微微一变,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 金旭引领着二人在云海中忽左忽右,还时而飞升数丈时而降落数尺,身后二人却紧紧跟随,不敢有丝毫松懈,他们心知,这里肯定是一座阵法,如果不紧随金旭的步伐,说不定一个不慎就要迷失在这阵法之中,到那时要人救助可就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在云海中足足转悠了数分钟,眼前白蒙蒙的云海豁然开朗,三人遁光飞掠而出,出现在了一片群峰耸立,烟雾渺渺的一处地方。一股股jīng纯至极的天地灵气扑面而来,黄猛倒还好,仅是眼中闪过羡慕之sè,而张天松却是大为惊诧,四下打量不停,这里灵气之浓郁,起码是外界的十倍有多,而且还很jīng纯的样子。 心中已隐隐明白了为何这等大门派会有这么多修为高深的修士了,就凭这灵气浓郁的风水宝地,只要不是白痴,只要肯努力苦修即便是再平庸的资质,走完一生最起码也能修至通灵境界,更别说一些天赋异禀或是大机缘者,大门派的弟子就是好,有福利有靠山。不过张天松也仅仅羡慕了一会,想想自己手中的玉葫芦,只要坚持下去,突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见张天松只是好奇的看了眼附近便没有过多的渴望表现,黄猛顿时暗松口气,而相较于另一边的金旭则大为失望,原本还以为能以山中灵气吸引这位修为不低的散修,加大拉拢的筹码,结果人家只是看看便没了兴趣。 “二位这边请。”金旭收拾起心情,微笑的领着张天松二人飞遁向远处的一座高大山峰。 飞遁期间,张天松已经看清了此处地形,除了自己即将飞至的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外,极远之处还有四座相差不多的山峰,而五座山峰的正中间,却有着一座巨大得让人无法想象的山岳,如果外围的五座山峰是小鸡,那么中间那座便是雄鹰。 似乎看出了张天松的好奇,金旭毫不吝啬的介绍起来。 原来中间那座巨无霸山岳才是真正的五龙山,而在外围的五座较大的山峰则分别是青龙、水龙、火龙、岩龙、还有金旭所在的金龙峰,五个主要峰头对应着五行属xìng。而此次论道大会便是在五龙山上举行,但此时他们却要先到五峰之一进行中转,因为据金旭所言,五龙山看似近在眼前,实则是在百里之外,而且途中设有无数威能浩大的阵法,要想从正面行去,没有十天半月别想到达五龙山脚,这还是没被途中阵法灭掉的结果。 此时,三人降落的地方正是五龙峰之一的金龙峰,刚一落地,便有两名童子迎了上来。 “旭护法!”两名童子恭敬的站在一边等候指示。 “你们带两位贵客去传送殿集合,不得怠慢失礼。”金旭脸sè严厉的沉声道。 两名童子恭敬的应诺一声,不敢多说半个字。 金旭满意的点点头,转而向着张天松二人一拱手,满脸歉意的道:“二位先去传送殿和其他道友集合吧,金某还要再去一趟山门等候客人,先失陪了。” 张天松黄猛二人连道客气,转身跟着领路童子,走向殿宇林立之处。 待二人走远后,金旭手中灵诀一掐,片刻后,远远的遁来一道虹芒,最终降落于他的身旁。 光芒散去,一名年约十五的少年蹙了蹙秀气眉毛,对着金旭毫不客气的问道:“旭师弟,你这般着急唤我前来,可是接引的客人出了什么问题?” 面对这位表面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的称呼和询问,金旭非但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道:“炯师兄,小弟刚才接待了一位散修,最起码有道丹中期以上的修为,并且暗中使用观骨术窥看,这人真实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五十,而且面孔很新不是成名多年的修士。”至于黄猛,则被无情的无视了。 “哦,有点意思,散修,年轻,道丹中期,如果他没有隐瞒,那么确实算得上天纵奇材。”炯师兄眼中闪过一丝异sè,显然也是惊诧于金旭的话,随即果断地道:“尽可能的拉拢他成为本门弟子,不愿受其制约也可成为座上客,承诺每年一千下品灵石的供应,免费提供山中炼丹师和炼器师的使用,如果在rì后突破到散人境,供应的灵石数量升至五千下品,可列入长老一职。” “啊!?”金旭大惊,虽然有所猜测他的反应,但没想到炯师兄会对一位散修看重到这般程度,要知道他身为一峰护法,每年能拿到的酬薪灵石也不过五百下品,而且免费享受炼丹师和炼器师的服务,这可是只有门中长老才有的待遇啊。 炯师兄叹了口气道:“本门上一次挖掘回来的那批新弟子,资质只在中上,连一个上乘的都没有,如若这一代中没有一两个出彩的新星,那么五龙山rì后必定躲不过三五十年的衰弱期,这事我会亲自上报山主真人,你尽管全力拉拢便是。” 金旭闻言恍然大悟,同时也是有些忧虑,宗门不强盛,个人的损失只会更大,当即点点头慎重地道:“小弟明白,一定尽最大努力,让他留在山中的。”说着,眼中露出一丝历芒,说不得也要用点狠手段了。 仿佛看出了金旭的心思,炯师兄蹙了蹙眉,沉声喝道:“你不要乱来,你只需示好拉拢,轻易不可得罪,如若他打定主意不加入山门,那么也要尽力交好,最起码不可让他对本山产生反感,不然纵然我放过你,山主真人怒极之下会是什么后果我不敢担保。” 听到这话,金旭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声应诺,待炯师兄摆摆手后,连忙转身往张天松离去时的方向追去。 正和黄猛渡步进入一处大殿的张天松,看着殿中聚集的大量修士,让得他大为感叹,然而却丝毫不知暗地里已经有人对他打起了主意。 第一百五十五章 差距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座宏大异常的大殿之中,早已等候了上千人之多的修士,而张天松二人的到来就像一颗小石子掉进了湖面,虽是泛起道道波纹,但也仅仅一瞬间又恢复平静,众修士继续和熟悉的人进行着交谈,不过有一样东西却几乎是清一sè的,那便是每人脸上都有着兴奋之sè。 “黄兄,这五龙山位于什么地域,怎地能用阵法覆盖这么大的地方?”忍了许久的疑惑终于问了出来。 此时二人正安静的站在大殿一角,张天松更是迫不及待的利用传音之法和黄猛进行着交流。 黄猛奇怪的看了看他,难道他真对修道界的情况一无所知,但嘴唇却微微抖动起来,然而又听不到有任何声音传出,唯有张天松的耳朵里响起了黄猛独特的嗓音。 “这里是一个**于阵法外的一处空间,据说是五龙山的开山祖师以无上神通,强行开辟出来的一个须弥空间,纵横足足一千二百余里,除了五行龙峰和五龙山外,其中更有大量无名峰头,内里长有数之不尽的灵花妙草,活有千奇百怪的灵妖异兽,还藏有不少五龙山隐世不出的大能,这就是作为修道界八大宗门之一的宏厚实力。”听着黄猛以仰望羡慕的语气说的话,张天松心中大为震动。 开辟空间,区区四个字却让张天松目瞪口呆,想想不久前的仙府,仙人级别的左彻同样做到这一步,而且还更加凶残的把时间压缩延长了无数倍。虽然此地没有丝毫扰乱时间规则,但开辟这般大的空间谈何容易,又需要何等惊天修为才有这么一丝可能,那等存在绝对是仙人一级,甚至还是仙人中名列前茅的大能。 “难,难道八大宗门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世上有这么多惊天大能么?”张天松忽然想起黄猛所说,这五龙山只是八大宗门之一而已。 “嗯,可以这么说,但又不是全对,其中昆仑山的昆仑仙境便是传说中一件仙宝幻化而成,虽是**空间但又不是人力开辟出来的,还有像蜀山,却是以无上神通,生生把上古一整条山脉拔离地面,用无尽的剑气承托悬浮于空,再以遮天大阵隐匿行踪,其他宗门也各显神通使自己宗门脱离俗世的视野之内。” 张天松还没听完这些话就已经彻底的麻木了,这都什么概念,原来一直以来,世人头顶上都漂浮着各大门派,就像蜀山,如果那些承托着山脉的剑气忽然消失了,一大片的山脉突然掉落下来,那是何等恐怖的事情,简直连想也不敢想。 面对这些修道大派,自己就像一个小土鳖一般,难怪那时左彻经常笑骂他土鳖,原来他真的没说错。不过张天松也没有任何颓丧之心,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只要有玉葫芦的帮助,那么他迟早有一rì也能站在世界的顶峰俯望芸芸众生。 “对了,贵宗开辟的**空间有多大?”张天松下意识的问道。 黄猛闻言苦笑一下摇头道:“张兄把须弥空间想成什么了,要是都如大白菜一样不值钱,那么世间就不止八大宗门了,鄙宗区区小门小派,能有个灵脉山头传承道统就已经是件万幸的事了,如何敢奢望须弥空间。” “呃,是在下唐突了。”这也不知算不算掀人伤疤,张天松只能尴尬的笑了笑。 二人沉默一会,张天松见他不再说话,以为是自己刚才的话语刺伤了他,急忙出言道:“黄兄,其实” “张兄你听我说一句。”黄猛霍然打断他的话,这是他第一次没使用谦称。 “呃,你,你说。”看着他无比认真的神情,张天松有点弱弱地回答着。 从最初到现在,他都给张天松礼貌且正直的感觉,此时见他徒然打断自己话,也没心生不满,只是想知道他说什么。 “之前我和张兄说的加入鄙宗担任客聊一职之事,就此掀过吧。”黄猛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道:“不是我自贬家门,以厚土宗的小庙还容不下张兄你这尊大神,比起五龙山这等名门大派,更是不足百分之一。” “啊,为何黄兄会说这等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士气的话。”张天松大惊,难道自己那句话刺伤了他的自尊心,不会是打击过大了吧。 黄猛叹了口气,转而微微一笑,奉劝道:“我也是为张兄好啊,先前见张兄是位符箓师,而且还是散修身份,我便起了拉拢之心,不过在来到五龙山见到金旭看你的眼神,这才幡然醒悟,你这等人物我区区厚土宗还留不住的。” 说到这黄猛顿了顿,凝视着张天松肯定的道:“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不久之后便会有人代表五龙山邀请你加入山门,而且一定会给予很高的报酬和许诺的,那些许诺在厚土宗眼里都将会是天文数字,不过对张兄你却是大有好处,最起码能让你不用过于劳心的寻找修炼上所需的各种物品。” 听到这话,张天松一时没有回答,虽然此时知道了符箓师很罕见,但确实想象不到能让一个大宗门高价拉拢自己的地步,不过黄猛这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却让他有些感动,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对修道界的一无所知而连蒙带骗的拐进厚土宗,反而解释清楚利害关系后收回了先前的邀请。 “黄兄!”张天松一脸认真的看着黄猛,缓缓道:“先不说我此时没有任何加入宗门的打算,就算有,也像之前说的,第一个考虑的一定会是厚土宗,至于报酬之事,不提也罢。”话音虽轻,但却有一股不用改变的坚定。 这次他说的不再是推托之言,而是出自真心,不为其他,就因为黄猛这坦荡荡的心xìng,这厚土宗便值得他看高一眼。 被这话说得一愣,黄猛定定的看着他,许久这才释然一笑道:“张兄好胸襟,你这朋友我黄猛交定了!” “我们现在不是朋友吗?”张天松忽然满脸惊讶的看着他。 黄猛闻言一怔,旋即看到张天松眼中的笑意顿时恍然大悟,俩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一笑。 先前二人交谈均是使用传音之术,外人当然听不到他们说的话,此时突然爆发出一声大笑,霎时吸引了殿中所有人的目光。 那些人先是露出厌恶之sè,但定眼一看,又猛地一缩眼瞳,在场众人竟然发现自己看不出大笑中的二人修为几何,顿时吓得撇过头去,不敢多看半分。当然其中也不乏修为高深之辈,但也没人蠢到为了区区笑声,去招惹得罪两名道丹境的高手。 张天松和黄猛也发现了自己二人的举动确实招摇了点,顿时收敛笑声,却又对视一眼无声地笑了笑。 而就在这时,仿佛约定好一般的,金旭从大殿门口虎步生风的走了进来,环视一圈之后,却仅仅对着张天松这边微点了点头,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其余均在无视行列。 这轻微的举动实实在在被在场众人看了个全,原本就对他二人身份有所猜测的修士顿时一凛,竟然连五龙山的护法都礼敬有加,心中又对二人看重了几分。 “诸位道友,欢迎来到五龙山金龙峰,十年一次的论道大会即将开始,金某这就激发传送阵,把诸位送上五龙主山,请收紧心神,不要抗拒阵法的传送之力,多谢配合。”金旭走到殿中一处石台前,吩咐着注意事项之外,手中也没空闲下来。 只见金旭翻手拿出数块晶莹莹的五彩宝石,逐个地摆放在石台之上,他这一举动如同冷水滴入热油锅,在场众多修士纷纷哗然,除了个别修为高深或定力十足的人才没发出声音,不过眼中同样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极品灵石?”这是张天松从其他修士哗然之中听到的,不过这名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原先没有发出声响的黄猛此时才感叹一声道:“五龙山不愧为八大宗门之一,竟然为了传送我们一群人动用五枚的极品灵石,这可是等于供应一名散人境客聊的一年酬劳啊。” 见张天松似乎理解不了这个数目的意义,黄猛又换了一个比喻方式道:“我厚土宗,倾尽全宗之力,一年的极品灵石入库量也才十枚。” 张天松双眼一瞪,这种差距也太大了吧,先前一直听黄猛说厚土宗小门小派,还以为他说的谦虚之言,但此时的对比却是何等的鲜明。他厚土宗辛辛苦苦一年也才十枚极品灵石入库,而五龙山一次传送却用了厚土宗全年收入的一半,就好比自己辛苦打工一年的工资也只够别人两顿饭的花费,简直就是富翁与穷人的对比。 但到此时他也还没弄明白这貌似很贵重的极品灵石具体有何作用,不过即便是隔着数十米,却仍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几枚被称为极品灵石的宝石上传来一股jīng纯之极的磅礴灵能,不过比起他玉葫芦里的灵能jīng纯程度却又差了一筹不止。 就在他念头纷飞的时候,只见金旭捣鼓着的石台徒然爆发出一股耀眼光芒,光芒瞬息笼罩着整个大殿所有修士。 张天松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吸力侵袭身体,先是一惊,体内灵力自主暴涌而出,但下一刻却回想起金旭之言,又连忙压下即将冲出体外的灵力,任由这股力量吸扯自己。 再放下抵抗之后的下一瞬间,张天松感觉眼前一黑,暂时失去了知觉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冲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阵天旋地转过后,眼前豁然一片光明,张天松可以说是这群修士里最先清醒过来的人,接着的便是黄猛和金旭一等拥有道丹境的高手,其余修为低下的修士神情足足呆滞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远远的,金旭饶有深意的瞅了眼张天松,显然对他能在自己前清醒过来,又看高了一眼。 清醒过来后的张天松自然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受到某些人的关注,此时他正眺望着已经远离自己的金龙峰,心中惊叹这传送阵法的jīng妙,原来就在刚刚那眨眼的一瞬间,便被传送阵给送到了这座五龙主山之上。 其实传送阵法,在仙府之时左彻亦是有所相授,对于一名昔rì的仙界第一阵道大师,五龙山的这个传送阵只能说是简陋,不然也不会导致传送过程出现眩晕,修为差点的甚至暂时失去知觉,这都是很危险的,如果传送阵另一头有人偷袭,那么十有**会得手。 而且左彻也曾经介绍过,当年跨空越界大阵范围笼罩上百里,一次便可传送数十万人,并且更可破界而去,比起眼前这千来人的传送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第一次尝试传送阵滋味的张天松,也确实惊叹了好一会,心中暗自盘算着回到家中也搭建一个,不过再想想其中消耗的极品灵石数量和获得的难度便又打消这个念头。 不过心中同样疑惑,因为左彻所相授的阵法里面,并没有提到灵石一物,而提供基础灵能的东西叫灵瓶,算是一件法宝,只要事先灌输灵能进去,便可用来提供阵法的灵能,想来应该和灵石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在本质上一个可生一个消耗却又大相径庭。 把眺望金龙峰的目光收了回来,刚一转过头,张天松再次呆了呆,眼中充满了震惊。眼前一个大得无边地广场,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那般,此处正是山峰之上,要想再山中开辟出这般巨大的广场又有需要多大的人力物力。 这群修士中超过九成的人是第一次进入五龙山空间,就更别说登上主峰,此时除了寥寥几人外,都如同张天松那样眼中充满了震惊。 金旭脸上露出一丝得sè,不过转而又变成一抹好客的笑容,朗声道:“诸位道友,这里便是我五龙山的授道场,今rì的首论大会便是在此地举行,前方已有不少同道,我们过去吧。”说着领先走向广场zhōng yāng。 此时众人才发现,原来在这偌大的广场之中,已有如繁星点点一般的人影或坐或立的停留在了zhōng yāng处,这一发现又把第一次参加这种盛会的修士狠狠地震惊了一把,因为入眼的人影起码达到数万人。 这种视觉冲击,对于张天松这个城市出生的修士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平rì里难得一见的修士,在这竟然像泛滥的大白菜,一抓一大把。 走近才发现,这里的布置竟然和符箓空间里看到的影像有些像似,正中间有一个高台,台下摆满了蒲团密密麻麻不下十万,但看上去却又给人一种恰到刚好的感觉,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拥挤感,仅这摆放蒲团的手法便暗含玄机,看得张天松心中又是一阵惊叹。 “哈哈,黄道友多年未见,想不到竟然一举突破到了道丹中期,真是可喜可贺啊。”正当他们一群人靠近广场zhōng yāng的时候,一道笑声传了过来,随后便见一名干瘦的中年男子,领着身后几名弟子打扮的修士大步走了过来。 听到这话的黄猛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历芒,但瞬间便压了下去,然而就连张天松这个事外人也听出了这翻话的味道不同寻常,再一看黄猛的神情,顿时明了,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黄猛冷笑一声:“呵呵,佟道友也不甘落后啊,想来比起黄某还要早一步踏入道丹中期吧。”说话间,目光已经开始打量起他身后的几人,忽然脸sè变了变。 果然,还不等他开口,那位被他称为佟道友的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佟某这些微末修为不足为道,这几位是佟某门下弟子,天赋还勉强马马虎虎,就带他们出来见识见识。”说到这里,他似乎才发现黄猛独自一人惊咦道:“怎么厚土宗就只有黄道友一人赴会,贵宗高徒难道在上次意外中受伤过重,还未回复过来?”至于张天松因为站得不算太近,而且附近有不少人流,直接把他排除在外了。 听到这话的黄猛表情变得不自然,再看他身后的数名弟子,年纪轻轻就已有聚灵以上的修为,其中一人还是聚灵巅峰,随时都能再进一步踏入通灵,比起自己那些爱徒,过之而无不及,竟然还说什么马马虎虎的话,摆明了就是让他难看。而且一想到上次弟子出山的意外,脸sè更是难看,如果不是此时有众多同道已关注这边,他早就拂袖而去,懒得和这yīn险小人说话。 “我厚土宗的事情还用不着佟道友来cāo心,如果没什么事,黄某先失陪了。”此时黄猛神情变得冰冷,侧开身子就想从佟姓中年人身旁走过。 其实这已经是一种示弱回避的态度了,附近不少听说过双方宗门恩怨的修士都不禁暗自摇头,看来厚土宗昔rì威风一去不返了。 然而黄猛的避让,却使那人心中更加得意,yīn阳怪气的笑呵呵道:“那可不行,一个月后便是我川蕴派和你厚土宗的宗门比试,这可关系到一条灵脉的大事,佟某不敢儿戏,当然要了解清楚状况,这才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哈哈哈”说到这他已是仍不住的大笑出声,洋洋得意之情显露无疑。 正要拂袖而去的黄猛身子霍然顿住,脸sè变得煞白,也不知是否被气成的,不过仅看他有点发抖的手,便知他心中并不平静。 “哪来的鸭公成天哈哈大笑像个疯子一样的烦不烦。”忽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使佟姓男子的笑声戛然而止。 “小子你说谁?”佟姓男子眼中yīn霾一闪而逝,目光已是紧紧的锁定了张天松,见他年纪轻轻,下意识yīn深深的质问一句。 说话挑衅的人正是张天松,他最见不得自己朋友被人欺负,那感受比起自己被人踩两脚还要难受,就像和唐天睿兄弟俩的第一次见面,他便可以义无反顾的把那些想对他们不利的混混们暴打一顿。虽然事后也有同学说他冲动,烂好人,但他张天松认定的朋友便没人可以在他眼前受欺凌,普通人不行,修道者一样不行。 “谁回应便说谁,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诚实的人会承认自己是鸭公。”张天松一脸正经道。 “哈哈”周围一直关注着这边事态发展的修士们,闻言轰然发出爆笑。 “你,你”佟姓男子指着张天松,手指一时间也气得微微发抖,话语更是因为气急而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没见过帅哥啊?”张天松满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鄙视道:“没见识也就算了,还要结巴,真是丢了我们修道者的脸,要是我,一定乖乖待在家里,那学你偏要出来丢人现眼。” 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在这众多修士之中也怕是唯有他一个了,佟姓男子虽是心思灵活之人,但奈何平时隐修深山,在语言的针锋相对上,又哪里是张天松这种在现代社会混迹过的年轻人的对手。 听着周围不绝于耳的嘲笑声,感受到无数带着讥讽味道的目光,佟姓男子气得说不出半个字,如果不是此地禁止私斗,他早就忍不住要掏出自己的成名法宝把张天松轰成肉泥。 但是他能忍住,不代表别人也能忍住,一道身影霍然从他身后跨出,接着一股灵能波动散发而开,还不等佟姓男子出手制止,一道赤红sè的虹芒已经对着张天松激shè而来,看其气势还很不弱的样子。 虹芒临身,张天松面上表情保持着鄙视,心中却是窃喜,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忽然,他嘴巴徒然一张,一声惊天暴喝传出:“滚!”声音震得附近修士的耳朵嗡嗡作响。 那道包揽着法宝的赤芒竟然应声而破,内里的剑形法宝也猛地向后翻滚而回,最终哐啷一声,仿若废铁般的摔在地面上。 “噗!”那么出手袭击的人赫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体随之往后倒去,竟然受不住灵力反噬而吐血昏迷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的众修士无不发出倒吸冷气的声音,再看看地上宝光散尽的剑身,在场不乏修为高深之人,但能仅凭一声暴喝,就使法宝灵xìng大损,甚至降阶跌落凡兵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听说。连黄猛和远远做观望状的金旭也忍不住心中的骇然之情,更别是首当其冲的佟姓男子。 “你敢伤我爱徒,拿命来!”佟姓男子一脸暴怒,先前出手之人正是他的弟子,而且还是聚灵后期的那位,此时被人击伤,再也忍不住的无视这里的规矩,身上灵力涌显,法宝更是闪现在了手中。 就在他要暴怒出手时,一声比张天松逊sè几分的暴喝响起:“住手”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结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金旭一声暴喝,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对持着的对方中间,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两人,最后凝视在佟姓男子手中的圆轮状法宝,冷声质问道:“佟道友,你这是何意思,先不说此处为本山的授道场,就凭今rì是我等修道界的盛会场所,也使不得你胡来。” “金,金护法,是这小子忽然出手打伤小徒,还恶意损坏小徒的本命法宝,如若佟某不找回这脸面,岂不让天下英雄笑话我川蕴派。”佟姓男子忽然装一副悲愤yù绝的样子,恶狠狠的指着张天松。 “哇”他这话一出,周围修士无不哗然,这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看看场合,真当他们是空气啊,虽是如此,但却没人做那出头鸟,只是私底下里议论纷纷,显然也是对佟姓男子的所做作为表示不齿。 金旭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刚才的全过程他可是看在眼里,不过却不能表露出来,装作疑惑地看了看张天松。 见他看过来,张天松也没心思和他辩解,只是撇撇嘴道:“这里这么多人,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到谁先出手,公道自在人心。”听这话可算是把周围的人拉下了水,谁要是没看到就真成他口中的瞎子,虽说这样有点得罪这群修士,但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也不知是否这话产生效用,竟然真有人站出来作证。 “金护法,川蕴派弟子一言不合便驱使法宝袭击这位道友,这位道友全凭本能自卫,全过程黄某亲眼所见,事件起因绝非这位道友引起。” 说话之人正是黄猛,他见张天松为他出头,先是有所担心,但又想到他的修为比自己只高不低,单凭川蕴派区区几人妄想伤到他,这才按捺住上前阻止的冲动,反过来帮他打掩护做证人。 “对啊对啊,是这家伙的弟子先出手攻击人家的,现在本事不够人家来,又贼喊捉贼来着。”也不知是谁,可能是见有人做第一个出头鸟,也忍不住地跟着出言作证。 “就是,这么大个人了不害臊” “唉,这川蕴派果然是小人之门” 随着一道道作证的声音响起,张天松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嘴角不自主地微微上翘。先前不停以语言相激,便是引佟姓男子出手,不料老的还没动,小的先忍不住了,不过这样更好,伤了一人废了一宝,比起道丹境中期的佟姓男子出手也没这么好的结果。 “佟道友,看来这事是你不对了,这么多同道在此,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金旭脸sè变得缓和,对着佟姓男子劝说道。 “难道他打伤我爱徒的事情就这么掀过,别人吞得下这口气,佟某吞不下,我不管谁对谁错,今rì他一定要给我一个说法。”佟姓男子见众修士竟然纷纷出言帮张天松说话,顿时怒极,就连因为金旭到来而强忍住的戾气也一并爆发出来。 就在这时,广场不同地方先后爆发出数道耀眼亮光,闪烁过后,露出了四群上千人的修士,正是其他龙峰到来的最后一批修士。 见此金旭脸sè变了变,适才缓和下来的面容忽然一冷,对着就要强行出手的佟姓男子厉声道:“佟道友,不要一时冲动失去了论道大会的这等机缘,众位道友已经齐聚,首论大会马上开始,如果你再继续胡搅蛮缠,金某不介意唤来执法队,请你下山。”说到这顿了顿又道:“你应该知道,被执法队请出论道大会的人会进入黑名单,取消五届之内论道大会的资格。”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心中一凛,当然除了张天松这个不知所以的家伙。 “好好好,我就给面子金护法,刚才出言讽刺我佟某人的,我都一个个记住你们的样子了,以后走在路上给我小心点,还有你臭小子,别以为有些道行就能横着走,我可不是聚灵期嫩头,等论道大会结束后,有本事便一辈子躲在五龙山!”佟姓男子分明也被这话震住了,不过他却不敢对金旭这等大门派护法露出一丝不满,把一切都施加于张天松和其他人上身。 然而一直心中对他给予鄙夷的金旭去眼中一亮,他最后那句话可算是说到自己心坎里了,如若真把这个散修堵在五龙山出不去,那么自己的机会就又增加几成了。 待佟姓男子拂袖而去之后,围观的修士们见没了好戏,也三三两两的散了开去,继续往广场zhōng yāng靠拢。 这边事情并没有引发多大的轰动,毕竟来这参加论道大会的修士达到了修道界总和的五成以上,擦擦碰碰总是难免的,双方本就有恩怨在身的就更不在少数了,而厚土宗和川蕴派便是其一。 金旭见事情暂时解决,也是对张天松笑了笑道:“刚才是川蕴派的人不对,张兄不用放在心上,在这五龙山范围内,没人能对张兄照成任何麻烦。” “呵呵,不管怎么说,金护法的仗义出面已是为在下省了不少麻烦,谢谢了,虽不惧他,但少出点力气总是好的,至少不要破坏贵山今rì的盛会才最总要。”有了黄猛的提醒,张天松对他言中的示好之意可不敢恭维。 “这是金某的本职之内而已,张兄不用客气,不过看佟道友的模样怕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在五龙山境内还好,但论道大会结束后,张兄就要小心了,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张天松对他的称呼,金旭也是心知肚明,虽是有些失望,但面上却热情不减的替他担忧着。 两人又随便聊了两句,金旭便以要务在身为由,告辞而别了,此地剩下的人便只有黄猛和张天松。 “呵呵,看到了吧,我才说没多久,这五龙山就派前锋来拉关系了。”黄猛带着一丝笑意的来到他的身旁。 “唉,怎么我刚一出山就变香饽饽了,我有那么吸引人么。”张天松苦恼地挠挠头皮,他最怕就是应付这些事情。 “这还不算,如果让五龙山知道你还是名符箓师,那么来的最起码也是长老级的大人物。”黄猛哈哈一笑,忽然笑声一止,神情认真地道:“这次多谢张兄出手相助,不然黄某真要丢脸丢到家了。” “黄兄说的是哪门子话,先不说咱俩是朋友,就那家伙一副欠扁的德行,是人见了都想上去踩两脚。” 黄猛感激道“话虽如此,但佟冲这人睚眦必报,金旭话说的不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佟冲最擅长的就是放冷箭,而且jiān猾异常,张兄还是小心为上。”说到这脸sè已是转为凝重,显然见识过他的手段。 听到两次同样的提醒,张天松也不是笨的人,马上听出了其中包含的一些深意,似乎黄猛对他有所忌惮,蹙了蹙眉道:“难道他隐藏了实力,不止道丹中期的修为?” 他先前经过黄猛提醒,已经用秘法掩盖住了身上修为波动,至少要比他高两个小阶段的修士才能看透他的修为,之前金旭也只是单凭他的遁光来判断大致修为,因为道丹境的御器飞行实在是太标志xìng了,而佟冲则只感觉到他不简单,却不认为一个生面孔能有道丹后期修为,不然刚才也不会想找他麻烦。 “呵呵,这不可能,他佟冲最多也是这两年才侥幸突破中期,要想再进一步,除非一月月后他能称心如意,不然没个二三十年的苦修,他休想!”说到后半句,黄猛已经是咬牙切齿般的说出来了。 “哦,究竟一月后会发生何时,我先去也听到那家伙说这事,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张天松蹙了蹙眉不解地问道。 “唉,既然张兄问起,那我便说上一说吧!”黄猛叹了口气,接着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厚土宗和佟冲所掌控的川蕴派是邻居关系的修道宗门,关系算不上很好,但也河水不犯井水,但自从佟冲的出现却打破了这一切的安宁。 多年前,佟冲只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宗门弟子,不过却靠着心黑手辣的本事,一直盘伏于川蕴派慢慢暗中培养势力,直到有一rì,川蕴派的掌教莫名暴毙,而佟冲也趁势而起,以大代价纵横联合门中长老,并且展露了隐藏多年的惊人修为——道丹初期。 在川蕴派这等小门小派中,道丹境已是最顶峰的力量了,即便是原先的掌教也不过道丹中期,而门中长老也大多停留在通灵巅峰,这才被他一举霸占了川蕴派。但他并没就此收手,反而把贪婪的魔爪伸向了共同存在几百年的邻居——厚土宗。 三番四次放纵弟子上门挑衅,还暗中击伤击杀大量厚土宗的外出弟子,导致厚土宗门内怨声四起,门内弟子更是受不得挑衅的接连发生打斗,双方各有死伤,使得两个宗门的恩怨更重,不过这似乎就是佟冲想要的结果,在双方的流血事件升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提出了决斗,而作为决斗的彩头则是各自门派赖以生存和立足于世的唯一灵脉。 作为厚土宗代宗主的黄猛,虽然知道这是一个yīn谋,奈何根本就压制不住门中弟子长老们的施压,只能被迫接下这决斗一事。 然而,真正让得黄猛无力和憎恨佟冲的则是他接下来的不择手段 第一百五十八章 论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当听完一切,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张天松顿时惊叹出声:“原来黄兄竟然还是一宗之主,失敬失敬。”顿了顿又不忿地道:“那佟冲当真可恨,如果刚才不是金旭阻止了,等他动手后说不得也要把他打残。” 原来答应决斗一事的黄猛,在事后迅速的挑选了五名修为出众的宗门弟子外出历练,以求能在决斗前再有所突破,不料却遭佟冲下毒手,半途被大量低阶修士围攻,最终虽然成功突围而出,但也落了个重伤的下场,此时正在宗门内闭关修养。 受伤严重的五名弟子,想在一个月之内要伤势全好的机会可以说微乎其微,就更别说修为能再进一步。而黄猛出现在此,除了为论道大会的首论而来之余,更多的是想在易物会上,换取一些疗伤圣药,好让弟子们伤势恢复,迎接一个月后的宗门决斗。 “什么一宗之主,鄙宗只是因为宗主云游多年一直不曾返回,又加之身旁有个川蕴派虎视眈眈,这才让黄某硬着头皮暂时代理而已,只要宗主回归,黄某自然功成身退。”黄猛淡然一笑,明显并不看重一宗之主的权势,和佟冲简直就是两个极端的人。 “再者,如果此次不能换到疗伤丹药,那么一月之后的决斗便是场笑话,到时连灵脉都保不住,厚土宗也可在修道界除名了,黄某便是厚土宗的罪人。”黄猛语气中充满了苦涩。 见他对此事没有丝毫看好之意,这可不是好兆头,还未战便输了气势,难道佟冲就是利用这事来打击厚土宗士气?张天松蹙起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放心,这里聚集了五成以上的道界修士,一定能如愿以偿的换到黄兄想要的东西。”张天松安慰道。 就在两人又交谈了两句之时,天边忽然爆发出五道不同颜sè的惊天虹芒,金青蓝红黄五sè虹芒在空中略一盘旋后落在了广场zhōng yāng的高台上,露出了五名形态各异的修士,顿时五股若有若无的灵能威压从这五人身上传来。 “散人?”张天松双眼一凝,惊诧的轻呼道。 “这几位是五行龙峰的峰主,清一sè散人后期,离真人境仅是一步之遥了。”黄猛惊叹一声,如果自己有散人修为,哪怕是初期,量佟冲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窥视厚土宗,可是数阶之差,便是如鸿沟般的难以跨越。 还不等二人再说什么,那五名峰主已是有所动作了。 “有请山主真人!”五人同时对着天边遥遥一躬身,声音之大响彻云霄,就连头顶上的朵朵白云也被生生震散。 还不等众人从这声响彻天地的恭请声中回过神来,天空中又忽地出现一道声音,充满着无尽威严的威压,如大山般压在众人心头。 “欢迎诸位同道赏脸,来我五龙山参加论道大会,本座五龙在此谢过。”声音不大,然而传进众人耳中却变得如同惊雷般让人心中凛然,修为高些如张天松黄猛一流的还能保持镇定,其他修为不在道丹境的则脸露惊容,连通灵都不足的更是脸sè白了几分脚下出现晃动的迹象。 仅仅一句话语,在场众人的修为高低显露无疑,这一手简单直接,然而也只有五龙山主这等人物才敢用这种手段出场,如果是其他地位实力稍逊的,说不准就有人要破口大骂了。 这时,众修士也回过神来,一个气度非凡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立于高台之上,五名龙峰之主则落后半步,恭敬的微微低头。 “这位是五龙山主,五龙真人,据传真人境中期,是世间仅存不多的真人之一。”这次不等张天松询问,黄猛就带着仰望的神情介绍着。 “只是真人?”张天松一怔,下意识的问道:“那天尊境的又是何方高人?” “天尊?那只不过是传说中的人物而已,修道界已经超过一千年没有天尊境的大能了。”黄猛苦笑一声,也是对修道界的略显凋零感到无奈。 “怎,怎么会!”张天松瞪大了眼睛,连天尊都没有,难道自己要在十八年内打破千年以来没人做到的那一步吗?而且即便到了天尊境,上面还有两大阶段才能到达仙境。 在这一刻,张天松开始对从未动摇过的信心发出质疑。 “诸位,今rì论道大会是道界的盛事,按照惯例,接下来的三rì之中,本座会连同其它二位同道,为大家讲道释惑,希望能对诸位有所帮助。”五龙真人淡淡一笑,语言中却带着不可置疑。 原本安静异常的众修士顿时哗然,神态激动的和身边好友议论纷纷。就连张天松身边的黄猛亦是目露喜sè,不过自制能力还算不错,没有和其他人一般的惊呼出声。 至于张天松,则还沉浸于天地间没有天尊境以上的高手而困扰着,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低头苦思。 “三rì时间匆匆,我等还是不要浪费的好,本座这就开始传授修炼心得。”见下方无数修士吵吵嚷嚷的,五龙真人也不恼,只是笑了笑的说出一句话,下方如同集市一般吵闹的众修士徒然一静,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众修士不敢多言,急忙就近盘腿坐落早已准备好的蒲团,眼睛紧紧的望着五龙真人。黄猛见张天松仍是愣愣的在那发呆,也不顾礼节的扯了他一把,二人直接盘坐在比较外围之处,和其他一心想要往高台中间挤去的人,显得有点特立独行,就连五龙真人也有点诧异的瞥了他们一眼,不过区区两名道丹境的修士,还没能让他上心,旋即便移开目光。 此时张天松也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安静的盘坐于黄猛身旁,好奇的看着台上几人,其实到目前为止,他都还没弄明白这所谓的首论是何意思。不过现在一见大家这种阵仗,便隐隐有所恍然,似乎在学校的时候就是这种情景,老师一说上课,教室很自然变得安静,此时此景便是如此。 见台下一切准备妥当,五龙真人满意的笑了笑盘腿坐下,他身形刚动,身后静立着的五龙峰主连忙跟着盘腿而坐,从始至终没多说半个字。 “今rì我等论道,却不知是否已经被道所窥视。”五龙真人忽然笑着说出一句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而唯有张天松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见台下众人纷纷露出疑惑不解,五龙真人也不为意,继续徐徐道来:“道,无处不在,吃的五谷是道,喝的甘泉也是道,空气是道,雨露是道,仙是道,人亦是道。”他的声音中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能直接侵入人的内心深处。 此话一出,台下瞬间打破清一sè的疑惑,七成的人脸上疑惑之sè更浓,显然一时之间听不懂五龙真人所言之意,其余两成的人则陷入思索,仅有一成不到的人露出恍然之sè。 张天松闻言脑中亦是闪过一道亮光,他终于知道了,这话左彻同样说过,虽然比喻不同,但内中之意却是在本质上一样。 五龙真人的确是世间少有一等一的大能,出场时的一句话使众修士的修为高低显露无疑,现在一言又让众人的悟xìng得到直观的展现,这样的能耐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他每说一句话都会顿上一息,不多也不少,仿佛要喘口大气,却是用意颇深,使台下众人能有一个缓冲的时间来接受和消化他话语中的意思。 “圣人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为混沌也为道,道生yīn阳造就天与地,三为yīn阳双方对立冲突或相生又或相克,进而生成万物。”说道这里,五龙真人再次顿了顿,扫视下方,原本七成疑惑的修士减少至四成,三成的人陷入思索,两成思索的人幡然醒悟,加入到面露恍若之sè的行列。 五龙真人暗自点头,看来今年的修士悟xìng还算不低。转而又继续用他那带着独特韵味的声音继续道:“世间万物均是道的化身,你是道,我也是道” 张天松从他说第二句话开始,便陷入了一个奇特的状态之中,仿佛知道了什么真理一般恍然大悟,但下一瞬间眼前又变得迷雾重重一时茫然无知。 五龙真人短短一句话,就使他产生了不下百次醒悟和茫然的循环,如同经过一百次的问答,一百道问题得到解惑,但紧随而来的却是更多仿若无尽的问题接踵而至。 就像爱因大叔说的,人的知识面就是一个圆圈,圆圈里是你知道的,你懂的,但是圆圈外的周长则是你不懂的,你不了解的。你知道的东西越多,学到的知识越多,那么圆圈就会更大,圆圈的周长自然而然便会增加变大,而你不懂的东西只会越来越多,这是一个无尽的追求。 就像道一样,没人知道它的尽头在哪里,修道者以仙为尽头,但张天松亲眼所见,仙人同样逃不过天道规则,所以在他和仙人的眼中,仙并不是道的尽头。 如果当一个人,真正的理清世间一切道理,悟懂一切法则,真正到达道的尽头,追溯至道的始源,那么他或许已经成为天道般的存在了。 第一百六十章 囊中羞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到差距如此巨大的两个宗门,张天松表示无语,难怪明知道黄猛贵为一宗之主,五龙山却仅仅派出一名道丹初期的护法迎接,感情人家五龙山还没正眼瞅过他们一眼。不过想想也对,按黄猛说的,厚土宗不过三流道派,上面还有众多实力不菲的宗门,如果五龙山一家家都派出高层迎接,忙也忙晕他们了,哪还有力气来讲道授法。 俩人走进一间挂着大大一个药字的三层店铺之中,这正是黄猛此行的目标。一进门,就看到三三两两的修士正在挑选着木架子上的一瓶瓶丹药,一眼扫去,发现修为最高也不过通灵初期,可想而知这里出售的丹药都只是普通货sè。 “对了黄兄,我忽然有些东西想不明白。”张天松看着满是低阶修士的店铺,好奇地问道:“这些人都没到御器飞行的境界,他们是怎么上来这在天空开辟的五龙山?”说这话时,他很自然地使用了传音之法。 “这简单啊,五龙山空间下面有一处传送阵,只要每人缴纳两块下品灵石,就可以直接传送进来,两块下品灵石的一次传送,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一件较为奢侈的事情,但换而言之却能免费听到真人境的前辈讲道,再多十倍也是值得,只要不是穷得响叮当还是会缴纳灵石进入五龙山听道的。”黄猛耐心解释着。 “黄兄你说穷得响叮当的人是小弟么?”张天松闻言释然,但一听他后面的话语,却又苦笑出声。 “呃”黄猛还真没想到,无意中说中了张天松的痛处,再想想之前他不停的拿自己厚土宗和五龙山作对比,那种感觉应该差不多吧,也让自己好好报复了一把。 俩人相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出声,一个修道界独一无二的穷鬼,一个随时可能衰败的小门派宗主,在这一刻,竟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共鸣。 那些正在挑选丹药的修士忽地被这一声大笑吓了一跳,大多都带着怒气冲冲的眼神扫了过去,但在见到俩个看不清修为的人时,眼中那一抹不满瞬间烟消云散,惶恐的连忙低下头去,生怕这俩人看出自己的不满而找自己的麻烦。 “两位前辈,晚辈青童,是这丹药坊的掌柜,一楼都是低阶丹药还入不得两位前辈法眼,高阶丹药均在楼上,前辈您看”一名青衣男子适时的出现在俩人面前,恭敬的介绍着。 张天松打量一眼,通灵初期,竟然被安排来这里做掌柜,名门大派果然实力宏厚,这在俗世间难得一见的高手,来到这里竟然变成掌柜了。 “我需要一些上等的疗伤丹药,你们这里可有?”黄猛淡然道。 “有,只要不是传说中的几种疗伤圣药,我们丹药坊应有尽有,此处吵杂,两位前辈请随晚辈上二楼挑选丹药。”青童说完等待着黄猛的答复。 黄猛就是为丹药而来,当然不会拒绝,闻言点点头。 “两位前辈这边请。”青童微微松口气,伸手一引,转身带着二人上了二楼。 来到二楼,这里并没摆放任何丹药,反而装饰jīng美诚然一副会客室的模样,等张天松和黄猛刚坐定,就有一名童子捧着茶水和两本图谱送上前来。 “这是鄙坊的丹药图谱,上面有相应的药效介绍和价格,如果是大批量购买,晚辈可以做主打个折价。”青童满脸热情的介绍着,在他眼中,看不透修为的至少也是道丹境以上,那样的人物在大门派里就是护法长老一类的大人物,个个都是身家不菲的主,不过今rì他好像打错算盘了。 张天松好奇的翻开丹药图谱,入眼就是琳琅满目的丹药介绍,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些灵丹妙药的他,目光一时间被紧紧吸引住,却没发现身旁的黄猛脸上渐渐地变得难看。 黄猛艰难的把目光移开丹药图谱,脸上变幻不定,最终沉声问道:“一枚还玉丹竟然要一千灵石,贵坊不免狮子大张嘴了吧?” “前辈您也应该听说过青龙峰的丹药名满天下,鄙坊出售的丹药全由青龙峰龙丹殿的炼丹大师jīng心炼制,这还玉丹也算是疗伤药中的上品丹药,而且在龙丹殿那些大师们手中出品,更是比普通货sè的药效高上三成,所以一千灵石不算贵的了,请您理解。”青童连忙急声解释着,生怕他忽然拂袖离去。 黄猛闻言也未反驳,显然亦是承认他说的话,一时沉默下来,只是脸上神sè愈发的不自然。 被丹药图谱吸引住的张天松被二人的对话声惊醒,转头看去,才发现黄猛神sè不对,连忙传音过去问道:“黄兄怎么啦?” “唉,预算太低,没想到一枚疗伤丹药竟然需要一千灵石,我这次把全副身家带上,也才四千多点,根本就不够买下五人份的丹药。”黄猛苦涩地道。 “一千灵石?!”张天松大惊失sè,他还记得,几天前黄猛曾经说过,他们宗门一年才不过十枚极品灵石的入账,难道这丹药吃了能成仙? “那不是要厚土宗一百年的积蓄才能买上一枚?” 黄猛愣了一下,旋即哑然失笑,就连心中原本的忧愁也冲淡了几分:“那rì所说的是极品灵石,下面还有上品,中品,下品,每种品质的灵石价值都是十倍的差距,所以一千下品灵石只等于一块极品灵石而已。” 张天松恍然地点点头,随后有蹙起眉头不解地问道:“可是不对啊,一年就等于一万下品灵石的入账,这区区五千灵石的花费应该不足为虑才对,为何” “还不是被那决斗之事弄的。”黄猛苦笑着摇了摇头又道:“为了能给参战弟子增加胜算,我和长老们一致决定,动用所有积蓄,购买了几件上品法宝,把多年积存下来的灵石挥霍了九成九,不过也幸好有了这批上品法宝,那五名弟子才能借助法宝之威,在那场袭击围攻之中突围而出,保住了xìng命。” 说到这里,黄猛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可惜有得必有失,买法宝保住了xìng命却没有灵石再购买疗伤丹药,难道这就是天意?唉” “那黄兄有何打算?要不我们去其他地方购买丹药,说不定会便宜些许。” “虽然在其他地方也能购买到还玉丹,但是丹药的效用肯定没有青龙峰出品的好,那五名弟子伤势实在太重了,如果没有这等上好的疗伤丹药,根本就不能把伤势完全恢复,到时十成的实力发挥不出八成来,决斗大半会以落败为结局。”黄猛沉重地摇了摇头,半响后,像似决定了什么事情一般,咬咬牙道:“现在只能把希望放在四个人身上了,希望他们能争口气,不然厚土宗就真的要从此衰败下去。” 张天松闻言皱了皱眉,五人的决斗,不用说也是以五盘三胜来定胜负,少了一个人参战,便等于减少了百分之二十的胜率,先天不足的战斗团队,想要斗赢对方,只怕会难上加难。 正当黄猛想对恭敬站立一旁的青童下单购买四枚还玉丹时,张天松的声音再次在他耳中响起。 “不知黄兄对我的符箓术可有信心?” 虽没过多的言语,但是黄猛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原本有点暗淡的眼眸顿时jīng光一闪,念头迅速地在脑海里盘算起来,片刻过后,脸上露出一道决然的笑容:“张兄,平rì里我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赌徒,不过今rì我黄猛也要做上一回,这次我把厚土宗的生死押在你的身上了!” 听到这话,张天松心中狂汗,他在澳岛横扫各大赌场之时,不正是一个赌徒么,虽然他最终只赢不输。但听到黄猛最后近乎托付的话语,也感到一阵无形的压力临身。 给了黄猛一个肯定的眼神,他对自己符箓术的造诣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不然也不会冒然出言。转而看向青童问道:“我们需要五枚还玉丹,你何时能准备妥当?” “回前辈,还玉丹都有现货,不过因为过于贵重,所以都存放在青龙峰上,我这就传信龙峰上的童子送来,一刻钟之内必定送到前辈手上。”青童恭敬的回答道,虽然先前知道他们二人用传音之术交谈了一大轮,但他却丝毫不敢露出不满之sè。 “哦,要一刻钟之久啊,我们还有要事,先出去一趟,之后再倒回来取丹药吧。”张天松眉头一挑,真是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连借口都不用另外想。淡淡吩咐一声,率先站起身来,又对着黄猛点点头道:“黄兄,随便交点定金吧,咱们处理完要事再倒回来取药就是。” 黄猛亦是心思灵敏之辈,见他口风急转,连忙翻手一弹,一颗散发着莹莹宝光的灵石飞shè到青童手中,接着二话不说的跟上张天松的脚步,片刻后便出了丹药坊。 青童急忙跟着恭送二人,待他们消失在人流后,这才掂了掂手中的极品灵石,嘴中啧啧有声地感叹道:“前辈就是前辈,眼也不眨地就是一块极品灵石。” 殊不知,他们二人这举动不过是充大头而已 第一百六十一章 购买材料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走在街道之上,张天松一改先前的淡然之sè,苦笑着对黄猛道:“黄兄,你真是财大气粗啊,我只是让你随便留点定金,你还面不改sè气不喘的抛下一块极品灵石。” “我,我可是只望你符箓术能捞点灵石回来,这不激动之下出手阔绰了点么。”黄猛这时也是后悔莫及,要是等会能有灵石买下五枚丹药还好,要是买不起,人家又认定要卖五枚,那可就糟糕了,说不准连定金也要赔给人家。 “不过张兄你的符箓术我可是亲眼见识过的,只要能买到上好的符箓材料,一定能画制出列属jīng品的上等符箓,但是自然财源广进,区区五块极品灵石,张兄一眨眼就能赚回来。”黄猛在面对宗门生死存亡的事情上,已经顾不得客气,打算把仅有的灵石都押在张天松身上。 “看来黄兄对小弟的符箓术比起我自己来还要信心十足啊。”张天松无奈地摇了摇头。 黄猛硬着头皮的笑了笑,旋即寻找起出售符箓材料的商铺来。 “呃黄兄你确定这是专门卖符箓材料的店铺?”张天松有点怀疑的看着眼前几乎说得上破烂的门面,又往里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可怕,和外面的热火朝天比起来仿若两个世界。 “五龙山的门人指路,应该不会有错吧。”虽说如此,但黄猛自己也是有点迟疑。 “笃笃!”张天松敲了敲半掩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朗声问道:“有人在吗?”只见屋内的除了一套桌椅之外,便空空荡荡的再无他物。 “来啦来啦!”一声如同黄莺般悦耳的声音,从内屋门帘后传来,接着门帘撩起,一名十五六岁的灵动少女快步小跑出来。 乌黑亮丽的秀发被扎成两个马尾,奔跑中一晃一晃的甚是可爱动人,一双水灵灵的美眸,让人一眼看去有种清澈透底的感觉,整个人的气质,上上下下就体现出一个字——纯。 俩人眼中同时闪过一抹异sè,瞬息间便收起异sè,张天松微微一笑道:“姑娘,请问这里有画制符箓的材料出售吗?” “有,有,当然有啦!”少女原本就很有神的眼眸徒然一亮,连声确认自己有材料出售。 “不知道前辈需要什么样的材料,只要不是太偏门的,我们符斋居都应有尽有,而且价格绝对公道,前辈可以放心选购。”少女甜甜一笑,迫不及待的介绍起来。 “哦,原来贵店名唤符斋居,很不错的名字,就是不知售出的物品如何。”张天松笑笑道:“拿材料图谱出来瞧瞧。”有了丹药坊的经验,此时自然轻车熟路的要求看图谱。 “两位前辈稍等,小女子去去就来。”少女微微一欠身,转身带着欢快的步伐,又跑进了门帘后的内屋。 “好可爱的小女孩。”黄猛看着消失在门帘后的青chūn背影,不自禁的赞叹出声。 “确实很可爱很清纯,不自觉便会让人心生宠爱之感。”张天松附和道,忽然话语一转,疑惑地蹙了蹙眉:“可是黄兄不觉得奇怪么?这个少女身上似乎没有一点灵能波动,在俗世间倒属正常,可这里是五龙山的主峰啊。” 这是黄猛才幡然醒悟,想想一路行来,即便是五龙山地位最低微的童子,也有强弱不等的灵能波动,反而是这位相对有一些地位的门内店家掌柜没有一丝一毫的灵能,确实诡异得紧。 然而还不等他们继续猜测下去,那名少女已经又小跑着出来,不过手中却多了一本书籍。 接过少女手中的图谱,张天松翻开两页,顿时又目光诧异的看了看少女问道:“手绘的?” “嗯,小女子没有修炼灵力,不会灵魂刻印法,而且那些图谱的材料价值不菲,小女子没有多余的闲钱请人制作,只能全靠自己画出来了。”少女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那水嫩的脸颊更是可爱迷人。 看着她那娇憨的笑容,张天松亦是被感染一般的跟着呵呵一笑,继续浏览这本手绘图谱,里面绘画的全都是画制符箓的常用物品,他只能认出一小部分,而且这还是左彻平时无意中提前的,如若不是,他怕是连一样都认不出来。 不过所幸的,每样物品的图案下方都有相应的详细介绍,以不至于让他的无知而丑态百出。 此时他才真正的感受到,符箓之道确实博大jīng深,也再一次更深的体会到玉真子所言“符无正形”的意义所在。 就单单图谱上画有的可用作于符纸的材料就不下百种,而且是那种真正能大量承载和存储灵能的符纸,而不是随便找块竹片木块顶替的西贝货。而且上面还有特别调制而成的灵液,比起他以前所用的朱砂白酒兑换出来墨汁好上十倍不止。 看着图谱的各种制符材料,张天松有种大哭一场的冲动,看看图谱里的材料就像名车展览会一样,再想想自己以前使用的材料,就像是一架用了十几年的三极残废自行车。 黄猛轻咳一声,顿时把张天松惊醒,他这一看足足就是一个多小时。他们二人倒没什么,只是苦了那名少女,在两位修士前辈面前,又不敢无礼的坐下,只能硬撑着微微发麻的小脚,站在那等候张天松的挑选。 “嗯?”张天松奇怪的看了看黄猛,立时发现他目光不对,连忙又转向一边,小心肝徒然一震,连忙放下图谱招呼道:“姑娘你坐下啊,站着多累。” 翰灵今天本来很高兴,苦等半个多月都没人光临的符斋居,却随着论道大会的召开,终于迎来了第一批客人,然而还不等她为了即将获得的饭钱而开心的时候,却被眼前这位修士前辈一凉就是半个多时辰,直让她站得小腿发麻发酸,那位前辈却还是无动于衷。 眼前的情景让她有种被人戏耍的感觉,旋即又想起这么多年来的艰难生活,此时还要被眼前这位故意凉起,霎时间一股莫名的委屈感油然而生,小巧的瑶鼻微微一酸,水灵灵的眼眸更是直接泛红,不过她却是死死的忍着不被眼眶里越积越多的泪水落下,使得她原本水灵的眼睛更是一片汪洋。 就在这时,对面这个可恶的修士竟然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股委屈劲更是狂涌而出,眼中的泪水隐隐要有滑落的迹象。不过她贝齿紧咬下唇,硬是忍住了落泪的冲动,但却说不出话来,只是那双美眸死死的盯着他。 “姑,姑娘,我要这几样材料,有现货么?”张天松被她那幽怨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连忙胡乱的指了几样图谱上的物品,以求转开她的注意力。 果然,少女一听他的话,原本幽怨的目光瞬间转为惊喜,下意识的问道:“你真的要买材料?” 却不料话音刚落,一直强憋在眼眶中的泪水不察之下,竟然夺目而出,纯净到毫无杂质的清泪划过粉嫩的脸颊,再配上泛红的大眼睛,蓦然形成一把杀伤力十足的尖刀,狠狠地刺在了张天松的心头,就连黄猛都忍不住眉头急跳两下。 张天松见她惊喜万分的劲头,连脸上的泪水也顾不得搽干净,顿时有点哭笑不得:“我来这里当然是要买制符材料啊,难道你以为我用老半天的时间来这闲坐的啊。” 被他一下说中心事的翰灵,小脸上徒然泛起一抹粉红,不过心情激荡的她却顾不得这些,连忙凑过头来,去看张天松指着的几样东西。 随着翰灵的接近,张天松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处子幽香,心中不禁微微一荡,不过手指却不着痕迹的移了开去,没办法,不可能就真的要买下刚才胡乱指点的东西吧。 “前辈,您要购买何种材料?”见他松开手指,翰灵好看的秀眉轻轻蹙起。 “呃,这个嘛,让我再看看。”张天松干笑着又捧起图鉴,认真的看了起来。 见此,黄猛无言的抚了抚额,低下头去,似乎不太敢再接触翰灵的大眼睛。至于翰灵则楞了一下,以为这家伙又要变着法子戏耍她的时候,张天松却再次说话了。 “要一份黑熊皮,一瓶灵犀jīng血调成的墨汁,再要一支上好的灵笔,暂时先买这些,好用的话我倒回来再买。”张天松指点着图谱的几样东西道。 翰灵顿时惊呼一声,没想到眼前这位修士一买就是整套的画符用品,只要做成这笔生意,想来自己接下来两个月里都不用为饭钱而烦恼了。 “前辈您稍等,我这就给您取去。”翰灵欢喜的一欠身,像只欢快的小鸟般的进入了内屋。 “张兄,你选的东西不会太贵重吧,我的全副身家就仅剩下三千多灵石了。”黄猛见翰灵跑开了,看着张天松弱弱地问了一声。 “这些东西我都是第一次购买,也不知算不算贵,你瞧瞧。”张天松说着把图谱推到他面前,指了指刚才点名的几样物品。 黄猛轻呼一声,满脸的不可思议:“也太不值钱了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真正的符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还不等黄猛从惊诧之中回过神来,翰灵已经抱着一堆东西从里面跑了出来,把数样东西全部放在了桌子上。 “前辈,这是黑熊皮一份二十张,灵犀墨汁一瓶同样可以画制二十张的符箓,这是您要的灵笔。”翰灵把几样材料推到张天松面前,还亲自把一支似木非木的灵笔交到他的手上,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因为灵笔的存货没有了,只有这么一支,希望能入前辈法眼。” 点点头,接过灵笔,微微灌入一丝灵力,徒然张天松眼眸中亮起一道jīng芒。这灵笔的导灵xìng竟然和他之前无意中得到的那支毛笔法宝相差无几,而且更让他满意的是,相较于毛笔法宝的凌厉锋芒,手上这支专门用来制符的灵笔,在转化灵力上更加的圆润油滑,丝毫不觉有攻击力的样子,两者给他感觉仿若一支凝水成冰,一支则柔情似水。 得到趁手灵笔,张天松心情不错,笑着点点头道:“很好,这支灵笔我很满意,只是你这图谱上没有灵笔的标价,这些全部你算一算一共几钱吧。” “黑熊皮和灵犀墨汁一共五块下品灵石,灵笔,灵笔就”翰灵欣喜的报着价格,但说到灵笔上时却犹豫起来,蹙起秀气的小眉,显然陷入了纠结当中。 “小姑娘,你就开个价吧,如果我们能接受,一定收购了这支灵笔的。”黄猛见到她的娇憨样子,顿时忍不住的呵呵出声。 黄猛虽然囊中羞涩,但在见到这些材料竟然便宜得就像地摊货,下意识的也不觉这灵笔能贵到何种程度,这才口气不小的出言催促。 “只要一,一块。”翰灵迟疑着竖起一根芊芊玉指,那张可爱的小脸蛋上满是不舍。 “这么便宜?”黄猛瞪大的眼睛看着翰灵,满脸的不可思议。 “呃姑娘你说是一块,不会是极品灵石吧。”张天松看着翰灵脸上不自然的神sè,心中一动想到一个不太好的可能。 果然,在黄猛骇然的目光中,翰灵苦着小脸的点了点头道:“这是小女子家传灵笔,绝对值得这个价的。”同时心中开始纠结起来,对于这支算是父亲留下的遗物灵笔,她也不想拿去贩卖,但又怕眼前这两位修士前辈买不到灵笔不满意,连其他材料也一并不要了,那她可就要吃西北风了。 一时间,翰灵心中居然出现两把声音,一边期望着对方慷慨解囊买下所有材料,那么自己就算今后十年不做生意也饿不着肚子,一边又不想他买下,不想用父亲的遗物去换取灵石。 “黄兄,这支灵笔不是普通货sè,应该算得上是法宝一类的好东西了。”见黄芒就要忍不住发飙,张天松连忙传音过去阻止下来,继续道:“而且好像品阶不低的样子,最起码上品是跑不掉的了,一枚极品灵石换过来应该不亏。” 上品?黄芒已到嘴边的话被生生吞了回去,一把接过张天松手中的灵笔,运起灵力细细感应起来。良久,长长吐出一口气,眨了眨眼睛,不可思议的喃喃道:“真是上品法宝,竟然还是纯辅助xìng的上品法宝。” 张天松或许不知其中含义,但黄猛不同,他知道上品法宝代表着什么,整个厚土宗上下,也仅有一件上品法宝,就是他使用的撼山印。此印是厚土宗的镇宗法宝,在修道界中,上品法宝没有百八十的极品灵石根本就买不来这等神兵,而且往往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买不到的好宝贝。 更别说是辅助xìng的稀罕法宝,它们的价值比起单纯的攻击防御法宝,往往是五倍以上。虽然眼前是一支有点鸡肋的灵笔,但好歹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修道界的符箓师再怎么罕见凋零,总有一个半个的杰出人物,这支灵笔可能没有其他辅助xìng法宝那么高的价值,但也绝对不是区区一块极品灵石就能购买的。 “我们买了!”黄猛果断的在腰间一抹,两枚极品和中品灵石放到了桌子上面,而那支灵笔却紧紧的握在手中。 张天松眼中闪烁着感动,他知道黄猛囊中羞涩,根本就没有灵石供他们挥霍,而此时他的举动无异于把希望寄托于自己身上,这是对自己的信任和支持。 然而他却不知,黄猛心中却又是另外一个打算,有了这支上品辅助法宝,即便之后的画制符箓倒卖计划失败,那也可以光棍的把灵笔往拍卖会一扔,十几二十块极品灵石还是换得回来的。 “啊,前辈,我这里没有多余的下品灵石找零。”翰灵显然没有想到黄猛竟然这般爽快,虽然心中有些后悔,但卖出去的货如豁出去的水,再想收回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用找了,其余的五枚下品灵石送你。”黄猛无所谓的摆摆手。 翰灵好一阵千谢万谢,白得五块下品灵石啊,足够她半年的饭钱花销,这让心思单纯的翰灵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张天松诧异的看了眼黄猛,这货不是之前在丹药坊装大款装上瘾了吧,在这缺钱的时候,不用找零这事他都做得出来。 感受到来至张天松的异样目光,黄猛不自然地干咳一声道:“张兄我们还是赶快行动吧,不然丹药坊的人以为我们悔单就糟糕了。” “没错,不过我画制符箓需要一个安静点的地方。”张天松点点头。 “去客栈租间修炼室吧,之后卖符箓又要租售货摊位,五龙山太会赚钱了。”黄猛不忿地嘀咕几声。 两人不再多说,收起材料起身便要出门。 “两位前辈,如果不嫌弃小女子这里简陋,可以在这制符的。”身后传来翰灵黄莺般的好听声音。 二人对视一样,张天松回过头看着有些腼腆的翰灵,又打量了一下店铺,笑呵呵地道:“你这地方倒是不错,不过我们待在这里,不会对你做生意有什么影响吗?” “不会,不会,我这都大半个月了,两位前辈还是第一批客人,我这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翰灵娇笑一声,连忙跑到店门前,把那半掩着的店门关了上去。 张天松眉头挑了挑,嘀咕道:“符箓师这职业有那么凋零么。” 再次掏出制符材料,一一摆好后,张天松回过头来,对着站得远远的黄猛问道:“黄兄,小弟会的符箓也不算少了,只是不知哪种的价值不较高。” 黄猛闻言一怔,这事他还真是个门外汉,以厚土宗的小家小业,根本就不会使用符箓这等稀罕的消耗xìng东西,支吾片刻,还是没个所以然出来。 见着黄猛的样子,张天松顿时有点无语,一直以来他提出什么疑问,黄猛都能满足他的无知,而现在,好像自己心目中的百科全书不管用了。 翰灵看着两位修士前辈大眼瞪小眼的,也暗觉有趣,忽然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下意识道:“可以保命的应该值钱些。”这话一出,她连忙双手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嘴,神sè有些惶惶。同时心中大为懊悔,怎么自己的嘴巴就管不住呢,要是一不小心得罪这些修士前辈,就有她苦头吃了。 不料正在苦恼中的二人却眼睛一亮,黄猛更是连连点头赞同道:“小姑娘说得没错,修士最珍惜的就是自身xìng命,能保命的符箓肯定最抢手。” “哈哈,这就好办,别的不敢打包票,这种符箓我最在行了。”张天松闻言大喜,不说别,单单六丁护符就是保命的最佳选择。 话音刚落,手中灵笔已然沾上特别调制的墨汁,运起灵力直接点在被裁剪成长方形的黑熊皮上,照着脑海里浮现的符箓模样,毫不间断的摆动起手中灵笔。 对于六丁护符,张天松可谓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或许除了金刚轻灵一类的低阶符箓外,他画制最多的就是六丁护符了。更何况此时手执灵笔,比起以前所用过的普通毛笔好上不知多少倍,一种如臂使指般的轻盈自如,比起平时画制的动作还要快上三分。 然而更令他感到惊喜的是,笔下的黑熊皮的确不是他以前所用过的黄纸竹片能比似,或许是黑熊皮的坚韧特xìng,使得能承载的灵力是普通黄纸竹片的数十倍以上。换句话说,就是此时炼制出来的符箓,才能真正称之为符箓。 灵笔仿佛已在他手中使用多年,毫无生疏生涩之感,沾有墨汁的笔尖行云流水地在黑熊皮上游动着,不出半刻钟,张天松忽然提气收势,把灵笔搁放到一边。 就在笔尖离开黑熊皮时,一股若有若无的波动弥漫而开,站在远处的黄猛眼中闪动着骇然,原来画制符箓可以这么快。 拾起变成六丁护符的黑熊皮,张天松细细感应一会,这才满意的露出欣喜之sè,同时又感叹不已。要是被五毒教弟子围攻当rì,能有一张这真正的六丁符箓在身,量他们的攻势再凶猛一倍,也休想伤他半根汗毛。 第一百六十三章 流水线符箓师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将画制好的六丁护符放于一边,张天松凝气抬笔,唰唰唰,一时间笔影翻飞,一张张在修士眼中价值不菲的符箓,如同最先进的流水生产线一般,一刻钟不到,又是四张六丁护符新鲜出炉。 张天松念头顿生一种通畅之感,数年来一直研究符箓之道,但却没有真正的使用过这等正宗的制符材料,此时一动起来,他竟然隐隐有种不想停下的感觉,反而手中动作越来越快,画制的轨迹也愈发的圆滑纯熟。 这时,又是一张符箓成形,被张天松随手放到一边,伸手往旁边一摸,忽然沉浸其中的心神徒然一醒,定眼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那一份二十张的黑熊皮,已经全数用光,摇身一变,变成价值不菲的护体符箓。 看着桌面上胡乱摆放的成品符箓,张天松咧嘴一笑,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和机器一样,符箓都成量产的了。 “张兄,你,你确定这是在制作符箓?”黄猛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眼睛瞪得老大,一开始见张天松轻易就画制出一张符箓,他还高兴了好一会,但是还不等他心情平复下来,又是一张成品符箓出炉,这可真把他吓着了。 修道界的一些辅助xìng修士确实蛮吃香,譬如炼丹师和炼器师,虽然需要的天赋出奇的高,但仍是有一部分人专注此道,只要出丹率或成器率不太低,都能在修道界站稳脚步,甚至比起很多普通修士的地位身家都要好很多,当然,在辅助xìng修士里也有潦倒落魄的一部分。 这等修士最看重的不是修为高低,也不是战斗力的强弱,而是他们练成物品的成功率。往往一些天赋平庸,没多大发展空间的辅助修士的出品成功率都在十分之一以下,而一些较为好点则有十之二三,再上一层一些小有名气,或是名门大派里的供奉级人物,却也有十之四五的出品率。至于能有五成以上出品率的,都可以称得上是大师级的存在,这等大师级的辅助修士,在整个修道界十个手指也数得出来,是真正的凤毛麟角。 黄猛虽然很看好张天松的符箓术,也相信能借此捞一笔灵石购买还玉丹,但心中也只是预计张天松的出品率能有十之二三,便已是极限了。不过眼前这一幕,却生生的打破了他的预想,也打破了他对辅助xìng修士的极低出品率的常识。 张天松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道:“当然,难道我在这乱图画啊。”旋即把其中一枚六丁护符弹shè向黄猛:“黄兄瞧瞧这等防御xìng符箓,能值多少灵石。” 把符箓拿到手中,黄猛顿时感觉一股充沛的灵能扑面而来,轻吸一口气,闭上眼睛细细感应一番,半响双眼骤然一睁,一道骇然的目光落在桌面的其余符箓上,一时间竟连呼吸也有点急促。 “虽然还没真正见识其中威能如何,但只是从上面感应到的灵能级别来估计,应该在玄阶下品,甚至是中品。”黄猛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激荡的心情又道:“一枚功用再普通的玄阶下品,市价应该在一块极品灵石上下,如果有些许妙用则更不止这个价,如果真如张兄所言,这是防御xìng的保命符箓,那么价值可能还要再翻上几翻,三五块极品一枚是跑不掉的了。”说到这,他眼睛紧紧盯着桌面上的其余十九张黑熊皮,仿佛见到了数十块极品灵石在向他招手。 “哦,这么值钱?”张天松嘴角抽了抽,真没想到自己信手拈来的符箓也能卖这么高价。 在边上一直不敢出声的翰灵,此时亦是瞪大了灵动的美眸,任凭她的小脑袋怎么想也想不通,自己刚才卖出去的一块极品加一块中品灵石的材料,转眼就变成价值不低于二十极品灵石的符箓。 看着对自己说出的话语也有些不敢相信的黄猛,张天松呵呵一笑道:“其实我们在这乱估价也没个准,拿出去贩卖一次,多少价格还不是别人说了算。” “对,那我们这就去租一个摊位,价值如何立时便见分晓。”黄猛赞同的点点头。 “姑娘,方便开个门么?”张天松对着在一边呆呆愣愣的翰灵笑道。 “啊?哦哦。”翰灵忽然被他从震惊中唤醒,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的跑到门口,拉开了关闭的店门。 “麻烦了!”张天松向着翰灵和善地点头道,转而和黄猛交换了一个眼神,俩人一前一后的出了符斋居,三两步便消失在了不远的拐角处。 翰灵愣愣的看着离去的二人,想起那支卖出一块极品灵石这等“天价”的灵笔,不知为何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淡淡的失落感,那件她珍藏了十多年的父亲的遗物,竟然就这么被自己买掉了。 片刻后,翰灵忽地笑了笑,转身返回符斋居。那支灵笔本来就不适合待在自己一个毫无灵力的弱女子上身,或许卖了才是最好的选择,最起码一块极品灵石能让自己往后数十年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用为钱财烦恼。 “对了,黄兄你刚刚说我这符箓玄阶下品,是品阶的意思吗?”走在路上,张天松想起黄猛之前所说的东西自己并未听过,又开始对这位“百科全书”不耻下问起来。 “张兄连这都没听说过?”黄猛像看怪物般的看着张天松,直看得他有点不好意思这才解释道:“这是很多年前就定下的品级标准,最起码也是上千年前的事情了,修道界里没人不知的啊。” 一千年前?难怪左彻那老头没有提起,感情人家那些上古仙人还不用这标准来定义物品的品阶,还没人不知,你眼前就有一个啊,难道我不是人。张天松暗自腹议一句,不过脸上却堆满着好学的笑容道:“小弟这不是才刚踏足修道界嘛,什么都不懂,还望黄兄能多多指点。” 我怎么会有这个白纸一张的朋友啊!黄猛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不过还是耐心的介绍道:“无论是丹药符箓,还是功法神通,乃至于阵法和法宝都有相应的品阶,而在千年前,不知哪位前辈还是宗门,忽然提出这个能统一称呼这些器物品阶的名称。” “这种新的品阶很快被当时的修士认可,它们一共分为天地玄黄四阶,天高黄低,每一大品阶内中又仿灵石的品阶分级,极上中下四品,一共便是十六个品阶。”黄猛想了想又道:“像张兄新得到的灵笔,便应该是黄阶极品,而我要购买的还玉丹也是黄阶极品,不过价值则不可同rì而语。”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张天松恍然大悟,旋即又惊咦道:“咦,那如果是灵宝级别的神兵又算是什么品阶?” “灵宝?”黄猛哑然失笑道:“这等法宝在整个修道界中都不超过一百件,我连见都没见过,不过按照推测应该是在地阶吧,至于更到的天阶或许就是传说中仙人所用的仙宝了。” 那rì我在你面前使用的紫剑不正是灵宝吗,只是你没认出来,还说连见都没见过,真是笑死人了,张天松暗自偷笑一声。 二人边在人流之中穿行,边用传音术交谈着,不一会便寻到租凭摊位的管理处,在缴纳了十枚下品灵石之后,他们在一处专门用作交易的院子里获得了一个还算不错的位置。 据黄猛介绍,这些摊位虽然要钱,但摊主却能得到安全保障,只要摊主不离开摊位,摊位上就会激发一种灵禁短时间内保护摊主。而且此地虽是说禁止私斗,但保不住会有人为了某些珍贵物品出手抢夺,所以虽然摊位要钱,也一样受到大部分的修士青睐。 虽然以他们二人的修为除非遇上五行龙峰峰主一类的人物,不然很难有人能在他们手中讨得了好,但黄猛还是毫不吝啬的租了一个,不是为了安全,而是因为此处的人流最密集,也是最多淘宝者的地方。 来到预留的摊位前,黄猛苦笑一声道:“张兄,你觉得这符箓应该开价几何才对,这么高阶的符箓在修道界是很罕见的,不说有价无市,常常还会出现有市无价,所以你看开什么价位好?” 张天松思索着摸了摸下巴,忽然眼睛一亮,想起在俗世间,贺老使用过的一个高招,既然自己估不到价,那便让购买者自身开价竞争。 想到这,张天松嘿嘿一笑,在黄猛不解的目光中,留下两张符箓,其余全都收到空间戒指之中。 “物以稀为贵,咱们今天来一个符箓竞拍会。”张天松神秘兮兮的挤了挤眼睛,忽然转过头去,运起灵气于喉咙,接着扯开嗓子暴喝一声:“卖符箓咯!” “卖符箓咯!” 正在休闲转悠着的修士们被突如其来的暴喝下了一大跳,耳中不停回响着刚才那四个字,身旁的黄猛更是两眼直冒星星。 第一百六十四章 柳风儿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一声暴喝不停回响在众人耳朵,一时间原本还有点吵杂的交易院子徒然一静,数以千计的目光立时凝视声音的出处。 感受着数千道闪烁着不满的目光,饶是黄猛修为不低,也有种如芒刺背般的不自然,脚下不动声sè的碰了一下张天松,眼睛却瞄向另外一边,仿佛在说,我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哈,哈哈,大家好啊,在下初临贵地,还差点上路的盘缠,所以不得已之下,只能出售两张我珍藏已久的保命符箓,有了这张符箓,除非是散人境的前辈高人,否则别想伤到你一根汗毛。”张天松打了个哈哈,学着街头卖艺的那一套路叫嚷起来,不过身上属于道丹后期的气势却若有若无的散发开来。 本就对他一声暴喝心存不满,后又听他大言不惭的说什么逆天符箓,非散人境不破的混话,更是不忿,几名脾气暴躁且修为有点看头的修士,顿时忍不住要上前教训一番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但是才没走两步,对面一股令他们感到心悸的威压若隐若现的压迫而来,脚下动作忽地一止,脸sè忽明忽暗的变幻几下,最终撇开头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其他地方。 其他那些观望状态的修士眼眉骤然一阵急跳,道丹境在大部分普通修士眼中已经是高高在上的人物了,毕竟整个修道界能突破至散人境反过来俯视道丹境的又能有几人,纵然是强如八大宗门,那等强者亦是寥寥无几,平rì里连修炼洞府都难得踏出一步,就更被说会出现在眼前这个满是低阶修士的交易院子里。 所以,一般来说道丹境修士,已经是低阶修士里能接触到的最高层次了,而眼前这一位散发着的威压,很显然就是他们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这位道兄,不知你说的符箓为何名,有何用,价格又是如何?” 当然,偌大一个交易院子,肯定就不会仅有他们两个道丹境修士。此时便是有一位彪形大汉越众而出,来到他们所在的交易摊位前,拱了拱手,瓮声瓮气询问起符箓的情况。 “哎呀呀,原来是开山门的徐兄,贵门真是财大气粗,连符箓这等一次xìng的消耗品也有兴趣收入囊中么?”又是一名锦袍男子来到摊位前,不过脸上却满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让先前的彪形大汉浓眉大皱,一脸厌恶的瞅了一眼便华丽丽的无视了,竟然连半句话都懒得和他说的样子。 “呵呵,徐兄还是老样子啊。”锦袍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转而又对张天松一拱手,满脸笑容地道:“鄙人映月门护法桂庆志,不知道友想要出售的符箓是何等品阶,有何妙用?如果合适的话,鄙人代表映月门收购了。” “姓桂的,这符箓是我徐某人先看上的,你别有什么事情都来插上一脚,别人怕你映月门,我徐岚还真就不怕。”彪形大汉自称徐岚,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桂庆志。 “话可不能这么说,符箓是这位道友的,他想卖给谁便是卖给谁,难道徐兄想仗着开山门的威势,欺压这位道友,强迫他让卖符箓给你?”桂庆志一听连忙摇头辩解。 从他们越众而出到现在,张天松二人一直冷眼旁观没有说话,但却同时心中一动,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地东西。 这两人竟然均是出身于八大宗门之一的开山门和映月门,而且貌似两人还很不对头,总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不过徐岚倒没什么,反而桂庆志的一脸笑容,让张天松很不舒服,看似友好和善的笑脸上,总是隐隐透露出一丝yīn冷。 “你”徐岚气急,但奈何却不善言语,憋得满脸通红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两位道兄在众目睽睽之下争夺区区一枚符箓,不觉有失八大宗门的脸面么?”一道悦耳嗓音响起,随之一名婀娜多姿的宫装女子缓步而来,一路上那些低级修士唯恐避让不及地自动让开一条通道,仿佛不敢对来人有丝毫的逾越。 “清水门,柳风儿!”黄猛眼瞳徒然一缩,下意识的轻呼出声。 “哈哈,原来是柳仙子,鄙人真是失敬失敬,刚才和徐兄开个玩笑竟然被柳仙子误会,真是天大的罪过啊。”桂庆志一见来人,本就灿烂的笑容更甚几分。 徐岚深吸口气,慎重地对着宫装女子抱拳道:“柳仙子!”仅仅招呼一声便不再说话,不过和桂庆志一样的是,两人眼中都露出凝重畏惧之sè,仿佛这女子是什么洪荒猛兽一般。 柳风儿竟然对二人的招呼不假颜sè,只是敷衍xìng的点了点头,连半个字都没有回应,越过二人,她高傲清冷的目光扫视一眼张天松手中符箓,瞅都没瞅他一下,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不错,玄阶下品,这两枚符箓我清风门要了。”说罢,扬手一甩,五块晶莹莹的灵石便稳稳落在摊位的石台上。 张天松愣了一下,他不知柳风儿是何人,但却听黄猛说过清风门是八大宗门之一,不过对于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他很不爽。虽说五块极品灵石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而且也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价格,但他看到柳风儿那仿若施舍的目光时,顿时激起那股属于二十岁出头,热血青年的不羁之心。 柳风儿这话一出,全场众人顿时神sè各异,黄猛则目露惊喜,两枚符箓就值五块极品灵石,那么二十枚不就等于五十块极品灵石么,用来购买还玉丹绰绰有余了。而另外两人徐岚和桂庆志则有点悻悻之sè,虽然自她一出现,便知自己没戏的二人,还是忍不住露出失望之sè。 然而,出所有人意料的是,张天松眨了眨眼睛后,忽然一撇嘴不屑的道:“区区五块极品灵石买糖吃还差不多,想买小爷的护体符箓,痴心妄想。” 一时间,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身在局外的低阶修士看了看柳风儿,又瞧了瞧那大胆包天的摊主,他们根本想象不到,有人敢对这位大名鼎鼎的柳仙子出言不逊,而且还一副看不起对方的样子。 原本站在一边露着悻悻之sè的徐岚和桂庆志表情也为之一僵,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张天松,仿佛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而在他身旁的黄猛,直接被这话雷了个外焦内嫩,嘴角猛地抽搐两下。 柳风儿闻言亦是一怔,旋即凤眸微微一眯,一道冷人心扉的目光,在张天松脸上扫了一下,也不说话,抬手又是两块极品灵石落于石桌之上,意思不言而喻。 不过对于这样的行为,张天松愈发不爽,对方竟然连半个字都不说,分明就是看不起人,虽然不太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但这种近于俯视或说无视的做派,他从心底里升起强烈的反感。此时心中亦是打定主意,别说七块极品灵石,就是七十块他也不会卖给这个自以为是的自傲女子。 屈指一弹,七块极品灵石霍然激shè而出,中途还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这才悬浮在柳风儿身前。 众人眼光徒然一凝,对于这一手只要有些常识的人便深知其中的难度,这是七块灵石不是七件法宝,要想在被灵力击出后还能随心所yù的转一圈再停悬于半空,而且位置准确而丝毫不误。这看似简单的屈指一弹,却需要对灵力的cāo控达到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入微程度才有可能做到,如果不是张天松修炼时rìrì使用黑戒指淬炼打磨体内灵力,也无法做到这种地步。 柳风儿一直平静无波的眼眸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sè,袖袍微微一拂,七块极品灵石消失不见,这时,她才真正的正眼看着张天松,并且张开了仿佛千金难开的朱唇皓齿,清冷却又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友这是何意,七块极品灵石已是玄阶下品符箓的最高价了,莫要不知足。” 张天松对于柳风儿的话没有半分反应,却是学着她的无视,瞅都不瞅她一眼。自个地拿起一枚符箓,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直接扬手打出一道灵力,顿时黄芒闪烁,符箓化作六面半透明的晶莹小盾,围着他身体上下翻飞起来。 刹那间,张天松便感觉到这六面黄芒小盾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从内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坚不可摧的安全感让他知道,此时的黄芒小盾已是今非昔比,他有一种错觉,仿佛面对天下间最凌厉最猛烈的攻击,他也能安然的站立于六面黄芒小盾之中。 张天松缓步走出摊位灵禁的保护范围,六面黄芒小盾如影随形的翻飞在身体一尺以外。一看他这举动,众人便知他要展示符箓之威,附近围观看热闹的修士纷纷避让开去,生怕殃及池鱼。 在摊位前的空地站定,张天松对着柳风儿轻佻的勾了勾手指头,露出一丝邪笑道:“小妞,我站这任你攻击,一刻钟内能攻破,这符箓我送你十枚。” 第一百六十五章 散人之下无人能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小妞,我站这任你攻击,一刻钟内能攻破,这符箓我送你十枚。” “呼”一阵风吹过,除了众人衣袍被吹拂起来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一丝一毫的声响。众人骇然的眼神就像看着史前怪物一般,而张天松对此却丝毫不觉异样,仍是一副轻佻的邪笑,对着柳风儿的手指头再次勾了勾。 看着柳风儿平淡无波的俏脸渐渐升起一丝煞气,张天松竟然有着一种淡淡的快感,仿佛能惹恼这么一位骄傲至极的女人,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 殊不知在一旁的徐岚和桂庆志已经在为他的举动暗擦一把汗,至于黄猛则整个人都直接进入了呆愣状态。原本就因为张天松激发符箓而推开几步的修士们,见此更是下意识的又往后推开两步,为张天松等人空出了偌大一块空地。 其实在激发这枚新鲜出炉的六丁护符之前,张天松只是打算让黄猛给自己演示一番的,但是随着六面今非昔比的黄芒小盾浮现出来之时,原先的主意立时改变。仗着威能大增的六丁护符,直接挑衅起对面这个高傲的女人。 在见到她时,张天松便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是一名道丹中期的修士,可以说他是除了在首论见到的水龙峰峰主之外,第二位修为达到道丹境以上的女修士。只是不知为何,一旁的徐岚和桂庆志都已是道丹后期境界,却对她敬畏有加,似乎就连黄猛这个一宗之主也是有点不想面对于她的样子。 但是,在感受到新六丁护符的大致威能后,张天松却很有信心,六丁护符能轻松防御抵挡住散人境以下的任何攻击,就更被说区区一名道丹中期的修士。 在发出挑衅之后,张天松就定定的站在原地,带起一抹有点欠扁的邪笑上下打量着柳风儿。此时定眼看她,这才发觉人虽是傲了点,但螓首蛾眉,肤如凝脂不可否认是位万中无一的大美人,更让人对她印象深刻的则是身上流露出来,若有若无地清冷空灵的气息。 柳风儿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拒绝交易,也是第一次被人这般无礼的唤作小妞,更是第一次被人用如此赤luo裸的目光来回打量身体。仿若被触动了逆鳞的感觉,自从她修道有成之后,便一直保持着的止水心境,瞬间打破,竟然有一种要把眼前这个可恶的男子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就在她怒气越来越盛之时,就在她即将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将要爆发之时,忽地笑了出来,笑得很灿烂,笑容中竟然散发出如同chūn天里的百合花,又香又甜的气息。 对她xìng格较为熟悉的徐岚和桂庆志却猛地心中狂跳,他们认识柳风儿的时间也不短了,但是却从未见她笑过,一直都是保持着那种清清淡淡,仿佛天塌下来都能保持着坦然之sè。 然而此时此刻,她竟然被一个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蹿出来的道丹境修士给“哄”笑了,如果这事说给其他熟悉柳风儿的人听,十成十不会有人相信这事是真的。 站在六丁护符中间,张天松看着她升腾而起的煞气越来越重,但是就在升至顶端,快要爆发出来之时,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却是一抹百合花般让人心生亲切的笑容。 但莫名的,一股寒气从他的心底猛蹿而出,还不等他的念头反应过来,眼前便被徒然暴起的一道惊天剑芒,完全遮蔽了他的视线。 剑芒毫无预兆的突兀暴起,徐岚桂庆志暗叫不好,连忙撑起一道光幕迅速往后退去,两名道丹后期的名门修士竟然不敢沾其锋芒。 而在正对面的黄猛更是眼瞳骤然一缩,攻击的主要目标虽是他身前的张天松,但是暴怒中的柳风儿明显已经没那份心情控制剑芒了,直接对着张天松站立的方向疯狂攻击起来。黄猛正正就在张天松身后,和柳风儿张天松两人形成…一线。 除去张天松承受的六七成剑芒之外,剩余的全数往黄猛凶猛爆shè而去。他可不认为摊位附带的小灵禁,能阻挡下这充满凌厉气息的剑芒,不假思索的祭出本命法宝撼山印,幻化成一道厚重黄芒死死的护住自己浑身上下,但仍是被柳风儿暴怒所发的剑芒击得泛起阵阵涟漪,竟然一副吃力万分的样子。 看着仿佛能刺破苍穹的漫天剑芒,周围已经有先见之明退开一些的修士无不骇然,一股凌厉十足的剑气弥漫而开,这些低阶修士被剑芒中散发出来的气息逼迫得连连后退,直至快要退出交易院子才堪堪稳住了脚步,但仍是不敢怠慢,连忙撑起灵力护罩,一些家底厚实的更是祭出法宝护住自身,但无一例外的眼睛紧紧盯住剑芒之海中那位刚才出言不逊的摊主。 眼前遮天蔽rì般的惊天剑芒,让张天松看不到外面,不过却能感受到向他激shè而来的每一道剑芒都有一种无坚不摧的特xìng,他相信如果护住自己的只是普通灵力护罩,那么不出三道剑芒,灵力护罩便会宣告彻底粉碎,那么内中的自己也会在一瞬间被轰成千疮百孔。 不过护住他周身的不是灵力护罩,而是坚不可摧的六丁护罩,六面半透明的黄芒小盾,在剑芒临身之前,主动防御便被激发,原本悠悠晃晃上下翻飞的盾牌,瞬间舞成一团模糊不清的黄sè亮光,把漫天的剑芒挡了下来,还守了个滴水不漏。 虽然六丁护罩看似很轻易便接下了所有攻向他的剑芒,但是张天松看着漫天剑芒的神情却满是凝重,因为他能感受到,六丁护罩自身附带的灵能正在飞快的消耗着。 柳风儿虽然自恃高傲,然而不可否认她的修为确实少有人能及,不是说她境界有多高,而是她这剑芒神通的确厉害,甚至能越阶战胜高阶修士,难怪比她修为还要高一小阶的徐岚和桂庆志都对她礼让三分,甚至要避其锋芒。 即便是拿自己作比较,如果不用灵宝紫剑的话,他自问以道丹后期的修为,也发不出这等惊天剑芒,她应该是修炼了什么剑诀秘法一类的神通,也幸好柳风儿的长剑只是法宝一级,如若手中的是灵宝,哪怕是最差的下品灵宝,他今天也得倒大霉。 说时迟那时快,从剑芒暴起的那一瞬间,五息时间眨眼即逝,也不知她是力竭了还是怒气发泄出来了。柳风儿的惊天剑芒徒然一敛,原本遮天蔽rì的剑芒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剑芒爆发之处渐渐显露出了一道婀娜多姿的妙曼身影,一手提着把三尺宝剑,不知是灵力消耗过多还是被张天松气得,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绯红,规模不小的胸脯略微急促的上下起伏着。 显然刚才的一轮激烈攻击,同样要消耗大量灵力,即使是她也仅仅只能维持数息,喘气止于两息之前,下一刹那又变回古井无波,淡漠的眼神轻轻瞥一下张天松的那个方向。哪里前一刻正被数百上千道剑芒轰击,而此时耀眼的剑芒正逐渐的黯淡下来,在她心中,刚才敢极度无礼挑衅于她的道丹境修士,已在她海啸般的剑芒下身死道消了,甚至连灰渣都不会剩下多少,即便他是道丹后期也一样难逃一死。 另一边,在剑芒轰击上六丁护罩之时,张天松便知这些剑芒不是善桩,果然,短短两息过后,积存在符箓内的灵能便消耗了九成,令他忙不迭的弹指输入一道jīng纯灵力,护罩这才能继续维持运转下去,然而又是两息,又是一道灵力供应而出。 一连两次,就在张天松准备再次输送灵力的时候,护罩外的剑芒竟然在逐渐减少,护罩的压力也骤然减轻,运至手中的灵力生生顿住又凝而不散,以防有诈之时来不及反应,静静地凝视剑芒后的情况。 又是两息过后,剑芒黯淡到极致,最终忽亮一下的全数消散而尽,被剑芒激起的尘土也在一阵清风过后,一拂而空,顿时露出了里面一个挺立的身影。 一阵巨大的哗然声,就连天空中的云朵也仿若被震散几分,在众人眼中不死也得脱成皮的符箓摊主,竟然毫发无损的站立于原地,似乎连动都没动上一下。 “怎么可能!?”刚恢复淡然之sè的柳风儿,心中瞬间掀起滔天巨*,止水心境再一次被打破,竟然还忍不住的直接惊呼出声,就连手中的宝剑亦把持不住地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也仿若不知。 “呵呵,早就说过,我这守护符箓散人之下,无人能将其攻破,如若不然,谁能攻破,我当场就赠送十枚给他。”看着先前还高傲如女神般的柳风儿,在下一刻变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张天松心中那口被无视后憋着的恶气为之一散,甚至还得意洋洋起来,又开始卖弄起他的六丁符箓。 交易院子中只有张天松洋洋得意的笑声,周围一片寂静,每个看向他的眼神都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愕然,有惊恐,有失望,有骇然,然而唯一没有的,就是平静的目光。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来头不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正当场中寂静一片,众人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sè的看着张天松,在他身前不远,柳风儿红唇颤颤微微的呢喃着不知什么。她根本接受不到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数十年静修而成的止水心境,顿时掀起了滔天巨*,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此时也全然忘记了张天松对她的挑衅和无礼,完全沉浸于深深的失落之中。 原来我苦修多年的神通剑诀,都抵不过区区一张毫无生命的玄阶下品符箓。这是柳风儿此时脑海里唯一回荡着的一句话,殊不知自己已经在入魔边缘。 张天松笑呵呵的扫视全场,那些紧盯着他的修士忙不迭的移开视线,生怕这个可怕的家伙寻自己麻烦。 “可还有人挑战我的守护符箓,如果没有”张天松笑容可掬的朗声道,同时目光瞅向一边离得不远的徐岚和桂庆志。 但是他们却只是苦笑一下,没有不知好歹的上去自取其辱,虽说柳风儿的灵力境界只有道丹中期,但只要听闻过她的名声,便知她是散人境下的十大高手之一。可是纵然是这等道界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都吃瘪而回,他们自己几斤几两还是心中有数的。 然而他们不敢上前挑战,却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就在张天松正要收起六丁符箓,并且宣布竞价开始之时,一道清朗的声音从天边响起。 “道友符箓威能通玄,李某佩服,但就不知敢否接在下一剑?”话音未落,柳风儿身边便多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俊美的程度比起张天松来说过之而无不及,身后还背着一个巨型剑匣,一眼看去,却是有点古时侠士的韵味。 在看到他的时候,张天松眼中徒然爆发出一道jīng芒。 好快!这是张天松脑海中霎时间冒出的一个念头,从对方第一个字说出之时,声音是在数百丈开外,但是最后一个字都还没落下,人却已经出现在了他身前两丈开外。然而让得他jǐng惕心大起的是对方给予他的感觉,修为竟然比起自己道丹后期还要隐隐高出一线,却又绝对不是散人境的高手。 来人稳住身形,却是瞅都不愁张天松一眼,转身满脸担忧之sè的看着柳风儿,见她视自己如无物的沉浸在质疑道心的状态之中,他更是大急,想要伸手摇醒她,到了半途又顿住了,似乎不敢有丝毫逾越,一时间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境。 “李大哥这般紧张风儿姐姐,真是羡煞玲珑了,风儿姐姐你还不快快醒来,瞧瞧李大哥那着急样。”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但却仿佛是从众人内心最深处响起那般,使人心神为之一振。特别是最后那句,“瞧瞧李大哥那着急样。”纵然以张天松的修为,也不禁心中一荡,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啊!?”呆滞的柳风儿,竟然闻声发出一声轻呼,随即神sè为之一醒,再想起自己适才的状态是多么危险,顿时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风儿,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要是有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美男子见她神sè恢复清明,顿时喜形于sè,但旋即又苦起脸地自责起来。 “原来是李道友,我无大碍。”柳风儿一回过神来,神sè又变得淡然,脚下很自然的走开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这才道:“而且风儿之名是长辈们对我的称呼,请李道友慎言。”竟是一副不想和他有过多交集的样子。 美男子闻言大窘,脸红到耳根子,哪里还有刚出场时的风度翩翩,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道如同梦幻般的清脆悦耳声音再次响起。 “风儿姐姐还是老样子,真是枉费了李大哥的一片痴心啊。”说话间,一名妙龄少女从院子的门口莲步轻移地往这边走来,附近的修士对来人无不露出一副痴迷万分的样子,但偏偏不敢逾越,反而主动让开一条道路供她通行。 柳风儿见到来人,竟然展颜一笑道:“玲珑妹妹,多谢你的玄梦神音,不然愚姐今rì就要栽在这里了。” 来人周身上下似乎弥漫着一层薄雾,使人看不清她的真实面容,但诡异的是,明明看不清来人的容颜,却又给人一种惊艳绝伦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便会被她深深吸引,特别是她那独特的声音,仿佛每一句话都能唤醒众人内心最深处的悸动。 被柳风儿称为玲珑的女子一听她说的话,顿时惊呼一声:“风儿姐姐,你笑了!” “风儿,你真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笑呢。”美男子低声喃喃道,还一脸痴迷的呆呆看着她,仿若能直到天荒地老。 柳风儿闻言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连续不断的被打破止水心境,还笑了出来,这已经是今rì的第二次了,看来是因为心境极度不稳,只要稍有情绪波动就会保持不住止水之境。 一想到这,柳风儿顿时心生恐惧,难道她千辛万苦才修炼有成的止水心境要在今rì被毁于一旦么?失去这种心境的后果她连想都不敢想象,然而这一切都是那人做成的,想到这里,一双凤眸带起仿佛能冰封世界的冷然目光,死死的盯着身前远处那个可恶的年轻男子。 看着一个接一个陆续出场的人物,张天松默默无言地打量着他们,那名一副花痴状的美男子居然给他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就像一把绝世凶器在剑鞘内酝酿着恐怖的力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出,而到那时必定会石破天惊。 至于后到那位迷一般的少女,却给他一种捉摸不定,无往不利的灵识中,锁定到的也只是一团雾,就连她的真实模样都看之不透,然而这种人,往往比起前者更为可怕。 就在他不停打量对方的时候,三人中的对话也告一段落,一道冷厉至极的眼神死死地盯住了他,让他心底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如呢喃般,在他耳中响起。 “张兄小心,她们来头不小!” 张天松剑眉一扬,微微侧过头,此时的黄猛已经显出身形,不过本命法宝撼山印却没有收回体内,而是被他托在手中,脸上布满凝重之sè。 轻微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同时回过头,jǐng惕的看着对面三人,就算黄猛不说,张天松也知对方不可小视。 “先前攻击张兄的女子名唤柳风儿,是清水门掌教的嫡传大弟子,仗着一手炉火纯青的寂灭剑诀,以道丹中期的修为,在散人之下鲜有敌手。”黄猛疑重的话音顿了一顿,又道:“那名背着剑匣的美男子,是蜀山大弟子李星空,据说御剑术已经修至罕有人能达到的心剑境界,再加上道丹后期巅峰的修为,隐隐有成为修道界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迹象。” “而且他比起柳风儿更加可怕的不单止是修为神通,他身背的剑匣是一件异宝,有温养法宝之能,内中是一口绝世宝剑,数年前便有人传闻,那宝剑已经在剑匣的时刻温养下,进化成灵宝了。” 随着黄猛的话语,张天松的眼瞳不可察觉地微微一缩。 灵宝,即便是最渣渣那一种,也绝对不是法宝可以比似的,如果先前柳风儿手持的宝剑换成灵宝,六丁护符即便能接下来,也绝不可能如此的轻易。 “至于后面那位,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神机门的玲珑仙子,如果真是她的话,我劝张兄还是不要和她有交集,可能的话最好连见面也不要,因为她很可怕!”黄猛凝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畏惧,似乎对面的妙龄少女是什么洪荒猛兽一般。 听完黄猛的介绍,张天松嘴角不自然地抽搐几下,很显然对面那三人就是修道界里的名门望族,而且她们看自己的眼神似乎不太友好。 似乎感受到柳风儿不善的眼神,苦着脸的李星空忽然一挺胸口,恶狠狠的目光紧盯着张天松这个罪魁祸首。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张天松能肯定,六丁护符绝对保护不了自己。但是却不代表他便会惧怕对方,眼神毫不相让的回瞪过去,这次没让他多等。 “小子,你是哪门哪派的报上名来,刚刚是不是你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散人之下无人能破的混话。”李星空此时哪里还有刚显身时的风度翩翩,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张天松,仿若泼妇一般的大声质问起来:“有没胆量接我李星空几剑,如若没有便给风柳仙子磕头认错。” 磕头认错?张天松虽然心境修为不错,但不管怎么说,也就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被对方这般一激,哪里还能忍受得住。 深吸口气,强行抑制住要破口大骂的冲动,还是对柳风儿的那样,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勾了勾手指,挑衅道:“把你身后的灵宝拿出来耍耍,不然想破开小爷的符箓,做白rì梦吧。” 挑衅归挑衅,但他可不笨,先把对方拥有灵宝的底子亮出来。如果真被他破开防御,那也可以给他套个胜之不武的大帽。而且这次他却没再说什么破开护罩送符箓的承诺,因为面对他身上的气息,张天松也不敢担保,单凭一枚六丁护符能否抵得住他的剑芒 第一百六十七章 符修者的强大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你,你找死!”面对张天松毫无掩饰的挑衅,李星空当即勃然大怒,怒哼一声道:“对付你一个无名小卒,哪需要使用灵宝,我这就让你尝尝蜀山御剑术的厉害。”话音刚落,只见他右手食中二指遥遥往前一点。 见他果然不受激,三言两语就让他自缚手脚,当众宣布放弃使用灵宝。张天松暗自一笑,但脸上却不动声sè,下一刻,随着李星空双指点出,那抹不屑的笑容迅速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前所未有的凝重。 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张天松灵力下意识的疯狂灌入符箓光罩之中,六面黄芒小盾仿佛也感受到了威胁,上下翻飞的速度徒然暴增,再次舞成一片黄sè光幕。 其实从李星空话音刚落,二指遥点出,再到张天松灵力暴涌而出,都紧紧发生在石火电光之中,连半个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两道比起柳风儿的剑芒要细小几分的剑光,蓦然从李星空食中二指中激shè而出,下一瞬间已经轰击在守护于张天松身外的黄芒小盾之上。 张天松大吃一惊,那道剑光竟然快到连自己灵识都锁定不到的程度,等他回过神来时,两道剑光已经泯灭在黄芒小盾的阻挡下。 李星空的惊讶丝毫不在张天松之下,相比起柳风儿仿若能灭绝一切的剑芒,他的剑光更加的灵活迅猛,或许在威力上差了一筹,但剑光的速度却是天下首屈一指,然而即使是这样,还是被对方的符箓护盾给拦截了下来。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是他从未想过,也绝对想象不到的,自从他十年前出道成名以来,还从未有人能仗着法宝或是灵法拦截住自己的剑光,大多都唯有硬撑着护盾护罩来防御自己的剑光。 “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御剑术?”张天松一惊过后,便知对方剑光的速度奈何不了六丁符箓幻化出来的黄芒小盾,当即讥讽出声:“怎么威力比起你旁边的小妞还要弱上几分,你是没吃饭还是脚发软啊,哈哈”说到这里再也仍不住的大笑出声。 众人看着脸sè涨红的李星空,不自觉地为他默哀一声,遇上这么一个撑着乌龟壳,而且还长了根毒舌的人。打又打不到,骂又骂不过,真有一种让人心生无力,甚至是绝望的感觉。 距离交易院子百丈外的一栋阁楼之上,两名身穿五龙山弟子衣袍的年轻男子,正张开灵识,遥遥地观看着院子里的对持,并且还对事态的发展做出评论。 其中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神sè凝重地道:“没想到他还是名符箓师,而且符箓之道造诣还不低,这个叫张天松的散修不简单。” 另一位年纪约莫三十的男子闻言一怔,有点不太肯定地问道:“炯师兄,他年纪不到五十便能有道丹后期的修为境界,说他不简单倒还不错,但他只是使用符箓,并不代表那符箓就是他画制的,更不能说明他就是符箓师啊。” 炯师兄摇摇头,解释道:“符箓一道凋零已久,其中一些关于符箓的秘辛旭师弟不知道也情有可原,符箓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小弟愚昧,还请炯师兄为我解惑。”旭师弟已过三十的年纪,对一名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自称小弟,然而神sè中却极其自然,毫无不忿之sè。 见他虚心受教,炯师兄满意的点点头,虽然金旭的修炼天赋不高,但心中的那份坚韧毅力和谦虚好学,就连自己也自叹弗如,让他再在修炼道途上打磨一番,若是有所机缘或许还能更进一步,,散人境应该还是有机会的。 对于这位自己看好的师弟,他同样不会吝啬口水的传授见闻:“符箓一道曾经力压修道界剑修气修两大道统,真正的符修者并不是外人所知的那般简单,也更加不是所谓的辅助xìng修士,他们其中也有真正的大能存在,符道修至高深者,无不法力通玄,拥有使天地为之sè变的能力。” “啊?!”金旭闻言大吃一惊,炯师兄所说的话,他根本就是闻所未闻,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似乎早已预料到金旭的反应,炯师兄莞尔而笑,继续道:“一张符箓,在除了它的画制者外,最多也只能发挥出八成不到的威力,而更多的都仅能激发其中威能的十之五六,这就是为何在符箓师盛行之时,他们还会大量抛售自己的保命之物,因为除了他们自己,还没有人能用同样的符箓威胁到他们。” “而且符修者凝聚的晶魂大大有别于气修和剑修的形态,他们凝聚的是一种符箓形态的晶魂,它们就好比一件成长形的符箓,随着符修者的实力提高,体内的晶魂符箓也会不断进化蜕变,据传闻,数百年前的玉真子前辈,祭出自身进化至仙符级别的晶魂符箓,一举击败了五名同阶修士,并且自身毫发无损。”说及至此,炯师兄已是满脸的凝重之sè,不过随后又长叹一声:“可惜也不知符修的力量是否遭到了上天嫉妒,竟然使盛极一时的符修道统,在一夜之间消失了无数高阶修士,只留下小鱼小虾两三只,根本就不可能完整的把道统维持和传承下来。” “符箓晶魂!以一敌五!?”金旭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大,如果不是炯师兄在五龙山之内的地位威望极高,说不定他已经破口大骂了。 “我知师弟很难相信,不过我等眼前不正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看着金旭满脸的惊诧,炯师兄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眼神对他稍微示意。 例子?金旭一愣,旋即恍然大悟,连忙往交易院子那里看去。入眼便是张天松的符箓护盾接下了李星空的两道剑光,而且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让他眼中满是骇然。 金旭也不是愚钝之辈,仅仅半响便幡然醒悟,霍然转身问道:“炯师兄的意思是说,那张护体符箓的威能被他激发了十成,所以他才能接下柳仙子的寂灭剑芒和李星空的极速剑光,因此师兄断定他是一名罕见的符修者?” 炯师兄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待金旭正一头雾水之时,才神sè一正,沉声道:“不是十成,是十二成!” “十二成?”金旭忍不住地惊呼出声,再看向张天松的目光已经充满了骇然之sè。 “所以我才说他不简单,一张玄阶下品的符箓,竟然发挥出比起玄阶中品符箓还要厉害数筹的威能,以他的天赋,想来在符修者之中也是极其出sè之辈。”炯师兄语气之中充斥着赞赏。 年纪轻轻便踏足道丹后期,符修天赋极其之高,最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一名散修,以上种种对道界各大宗门都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五龙山便是第一个被其吸引目光的宗门。而炯师兄和金旭则是奉山主之命,前来观察,甚至试探张天松的深浅。 炯师兄忽然神sè一动,诧异的看着张天松几人那处:“咦?不好,李星空要动真格了,我们是时候出面”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金旭闻言连忙灵力一催,跟着炯师兄往交易院子飞掠而去。 被张天松接二连三的讥讽嘲笑,李星空那里还能忍受得住,满脸狰狞的怒吼道:“小子,你别欺人太甚,我这就让你知道御剑术的真正jīng髓所在,接下这一剑之后,希望你还能有命在这耍嘴皮子!” 说话间,李星空怒吼一声,双手徒然向上一扬,霎时间,数之不尽的剑光从他十指,从他袖袍,从他浑身各处,甚至就连嘴里,都**出耀眼剑光。 无数的剑光滴溜溜盘旋在李星空周身上下,在剑光的照shè下,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俯视着世间一切,眼中的暴怒竟然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有漠然,在他眼中的张天松仿佛已是死人一个。 “李大哥不可,这里是五龙山之内,不可以使用”自从唤醒柳风儿后便没再出声的玲珑忽然花容失sè,连忙出言阻止。 但还是慢了一步,李星空已经完成了攻击的前奏。 无数剑光在张天松惊诧的目光中,竟然一一相容,而且融合的速度快得惊人,一息之后,漫天剑光已经全数消失,剩下一柄巨大无比的宝剑,悬浮于李星空的头顶。 不同于剑光的朦胧形态,这柄巨剑清晰真实,不带一丝虚幻之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是剑光凝聚而成,张天松几乎以为李星空将身后剑匣里的灵宝取了出来。 然而,巨剑即便不是灵宝,但从中却传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令得满脸讥笑的张天松徒然神sè一凛,jīng纯磅礴的灵力下意识的向着六丁护罩灌输而入。 就在这时,两道身影飞掠而来,远远的就朗声劝道:“李兄且慢,这里是我五龙山重地,还请不要” “金炯,这是我和这小子的私事,你别来掺和!”李星空瞥了一眼来人,手中却丝毫不停,一道玄而又玄的手诀在他手中形成。 “万剑归一,疾” 第一百六十八章 你放心,我绝对不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众人骇人的目光中,一柄巨大无比的宝剑,剑光闪烁间竟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张天松一尺开外,而且一股恐怖之极的威压徒然而至。 在威压升起之时,站于李星空身旁的柳风儿和玲珑二人眼眸微微一凝,身形急速往后退去,同时一道光幕形成在身前。至于另一边沦为看客的徐岚和桂庆志更是不济,在巨剑形成的那一刻,已是脸sè大变,竟然直接放出了自身法宝进行守护,人也同一时间和李星空拉开距离。 远处急速飞掠而来两道身影,在巨剑激shè出去之时,身形一顿,金炯眼中闪过一丝异sè,先前虽是出口阻止,但手中却没有任何动作,此时更是凝目望向张天松。 在李星空暴喝出声的时候,张天松便感到一股危险之极的气息隐隐锁定了自己,还不待他再有所准备,那柄巨剑已然是破空而至。 然而巨剑快,六丁护盾比它更快,仅仅一一瞬间,便完成了最佳的应对方式。 “咻!”六声刺耳的破空声同时响起,所有的黄芒小盾似乎也感受到了对面巨剑给它们带来的压力和威胁,竟然在一瞬间飞临张天松身前,并且自主重叠在一起,那种感觉比起李星空的剑光相容更加的极端。 六面小盾融合为一,最终的样子还是和原先没有什么两样,不过从其中传出来的厚实坚固之感,使得张天松凛然的心微微一松,旋即体内灵力又是疯狂的向小盾灌输而入。 他知道这是六丁护符的最强防御形态,但是同样的,其上的灵能消耗将更加剧烈迅速,如果不是自身在境界上不逊sè于对方,还真不敢以这样的方式和人硬扛,不然只要灵力境界稍微差点,说不定别人还没伤到他,自己先被符箓吸成了人干。 说时迟那时快,还不到半个眨眼的时间,那柄由无数剑光疑聚而成的巨剑,已经划破空间,出现在了张天松身前,狠狠地轰击在合六为一的黄芒光盾之上。 巨剑破空激shè的势头骤然一顿,在遇上六丁符箓的最强防御形态,纵然以巨剑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威力,也被挡在了半空中。下一刹那,一声响彻天地的轰鸣,从巨剑与光盾的触碰处轰然响起, “轰!” 如同最可怕的灭世风暴一般,一股浩大的灵能波动从中爆发而出。 先不说身在爆发中心的张天松如何,便是已经远离一段距离,并且以法宝幻化出护体灵光的徐岚和桂庆志,身形再度往后退去,但饶是如此,身前的护体灵光仍是被爆发出来的波动,震荡得忽明忽暗,一副快要受不住压力随时会破裂而开的样子。 另一边,柳风儿玲珑二人虽没他们退得那么远,但在祭起法宝灵光后,却稳稳的站在略近灵能爆发之处。同是八大宗门的弟子,但也有强弱之分,此时的一阵变故,使四人高下立分。 站于张天松身后不远的黄猛,所承受到的压力更是众人之首,而且境界神通无一不是逊sè柳风儿四人一筹,此时也只能咬着牙根硬挺下去,至于摊位的守护灵禁,早在柳风儿的剑芒轰击下,烟消云散了。 不过也幸好他的本命法宝撼山印,类属厚重坚固,而且厚土宗所修功法属五行之土,在防御之道上便有着先天的优势。最终在上品法宝和自身修为的支撑下,虽是不断往后退去,但却从容不迫,那模样竟然比起道丹后期的徐岚桂庆志还要好上几分。 这五名道丹境的高手都需暂避锋芒,更被说其余围观的低阶修士,一些头脑灵活机灵点的人,在李星空暴怒凝聚剑光之时,便已经退出了交易院子,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再凑热闹。但这样的人毕竟只在少数,还剩九成有余的低阶修士被李星空的神通吸引住目光不愿离去,然而,在巨剑和光盾碰撞上的那一刻,他们后悔了。 数以千计道丹境以下的修士,无不被灵能风暴掀得人仰马翻,更有不少修为不济的被爆发而出的灵能震得胸口一闷,嘴角溢出一丝猩红。 至于在风暴中心的张天松,纵然身前耸立一面坚不可摧的光盾,但仍是感觉到一股巨力透过光盾,毫不留情地冲击在他的身体之上。 张天松闷哼一声,知道这是巨剑爆发出来的灵能冲击,虽然光盾挡下了九成九的威能,但其余穿透而来的余波,轰击在法宝灵光之上,或许不足为虑,然而直接作用在身体之上,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灵能余波在体内震荡不已,在平时不过尔尔的震荡,但在此时紧要的关头却是足以影响胜负,甚至是xìng命,就在张天松快要把持不住因为体内震荡变得杂乱的灵力之时。 忽然,一股忽如其来的吸力从丹田处爆发而开,把体内震荡不已的力量一吸而空,察觉到这等异变的张天松大喜过望,连忙疏导体内气息,接着又再度打出一道道jīng纯至极的灵力,增强着因为巨剑轰击而变得有点虚幻摆动的黄芒光盾。 随着巨剑轰击在光盾上,李星空脸上浮现出一抹疯狂得意之sè,对于反馈袭来的灵能风暴却是不管不顾,任凭灵能波动拍打在身,却是一副岿然不动,只是目光紧紧盯着风暴中心,仿佛要看着张天松符破人亡,才肯罢休。 足足数息过后,使人惊惧的灵能风暴终是逐渐变弱,而柳风儿黄猛等人已经收起了法宝灵光,不约而同的凝目望向风暴中心,发现虽然爆发的灵能余波渐停,但张天松所在之处却仍是被灵光遮蔽,一时间使人看之不透。 “李兄御剑术的威力又见增长,这次那人怕是凶多极少了。”徐岚赞叹一声,同时又对张天松惋惜起来。 平时和他作对的桂庆志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显然也不看好张天松能在这般恐怖的攻击下,保全自身。柳风儿没有说话,但是看向张天松的目光却是仿若是在看死人一般,意思不言而喻。 “不一定哟!”清脆悦耳的声音霍然响起,使附近三人心中一跳,连忙往声音的主人望去。 “玲珑仙子何以见得?”徐岚神sè诧异,对着不同于他们看法的玲珑恭敬的一拱手问道。 其余二人,对于玲珑的话语都是异常的重视,就连柳风儿这等自恃高傲的人,也不例外。 玲珑看着三人诧异的神情,咯咯地掩嘴一笑道:“玲珑能感觉到,那位符箓小哥的气息还在,而且从始至终只是紊乱了一息不到,明显李大哥的御剑术还奈何不了他。” 三人闻言大惊,没死也就算了,难道连伤都伤不了他? 就在他们谈话间,灵能爆发出来的灵光终于是逐渐的黯淡下来,退到一边的黄猛脸sè异常难看,经过刚才抵御风暴,他深知巨剑的威力,仅仅余波震荡就让他堪为吃力,更别说承受了接近全部威能的张天松。纵然他对张天松同样有着不小信心,也有柳风儿的前事之鉴,但是相比起柳风儿的杂乱分散威力的剑芒,李星空将万千剑光凝为一点的巨剑,在以点破面之上则又不可同rì而语。 灵光终是散去,在场众人急忙凝目望去,虽然大多数人心中都已经猜到了最终结果,但还是想亲眼见证一下,在李星空施展御剑术奥义,万剑归一的轰击下,那枚神奇的守护符箓,又会是何种模样。 徒然,大片吸气声响起,声音之大就连百丈外都能清晰可闻,因为他们看到了打破先前一切预料的情景。 在灵光散去的地方,一面散发着黄sè光芒的半透明小盾,正稳稳的耸立在张天松身前,虽然光盾很小,但众人心中却出现一个怪异的念头,这面小光盾,仿佛面对任何攻击都不能使它有所动摇。 “不,不可能!”李星空满脸骇然之sè,颤颤微微的指着张天松,他根本想象不到区区一枚符箓,竟然挡下了自己的万剑归一,那威力可是连散人境高手也要重视一二的啊。 “哈哈,小爷我现在问你服不服气。”虽然一直处于挨打一方,但在见到李星空满脸惊诧之后,张天松心中仍是大为舒畅。 心中一动,小盾再次一化为六,继续翻飞在身侧,一副毫发无损的模样。 “早就说了,我这枚符箓,散人之下无人能破,难道你自认能有散人境的实力么。”忽然张天松一脸认真地指了指李星空背后的剑匣道:“或许大高手你可以试试用灵宝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你是个只会依仗灵宝欺负人的家伙。”说着还做出一个对天发誓的动作。 “你!”李星空真是连吐血的心都有了,本来他确实想要祭出剑匣内的灵宝剑器,但是被对方这么一说,顿时用又不是,不用又不是。 万剑归一已经是他不用灵宝之下最厉害的攻击手段,但仍是奈何不了对方,此时不用灵宝便等于认输,这让从未失败过的李星空如何可以接受。然而如果真祭出灵宝,在这么多同道的眼中,自己岂不成了对方话中所说的,只会依仗灵宝欺负人的家伙?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金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正当李星空面对张天松讥讽而进退两难之时,金炯金旭两人姗姗来迟终于赶到了现场。 金炯先是以严厉的目光扫视一圈,在经过张天松身上的时候顿了一顿,虽然有所预料他能挡下李星空的万剑归一,但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毫发无损的结果,最终目光停留在李星空身上。 “李兄,我敬你为好友,但不代表就可放任你在五龙山内和人斗法,更何况此时正值论道大会期间。”说到这里,金炯严厉的话语忽地一转,唉声叹气道:“你这要让我怎么向山门交代,你这不是给金某难堪么”说着,又仿佛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原本正暴怒中的李星空,一听金炯硬邦邦的上半句,就要忍不住出言反驳一番,但不料对方又语气一转,软绵绵地卖起了可怜,一时倒让他感到深深的内疚。 “金,金兄,是李某一时冲动,让你难做了,我保证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李星空连忙对金炯抱拳致歉。 他们二人本就关系不错,自然不可能对了这一些小事翻脸,当即金炯和他交谈了两句,装模作样地了解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正在和李星空说话的五龙弟子,名叫金炯,一身金系法术神通出神入化,据传他被内定为五龙山金龙峰的下任峰主,是五龙山两大杰出弟子之一,比起李星空可能有所不如,但却也不是普通道丹后期修士可以比似的。”正当金炯和李星空交谈的片刻之间,张天松耳中再次响起了黄猛的声音。 “原来如此!”金炯听完李星空的话,忽然呵呵一笑,转而遥遥对着张天松一抱拳道:“这位道友,在下金炯,暂时统领论道大会执法队,不知道友可否卖个面子,就此掀过这事,在下必定感激不尽。” 就在这时,黄猛再次传音入耳,只听他嘿然道:“他和金旭一起来,显然是冲你来的,而且堂堂执法队,居然在冲突发生这么久才显身,分明就是对你的试探,现在连李星空都奈何不了你,想来他们就更对你志在必得了,张兄如果有意加入五龙山,不妨以刚才的表现作为筹码,尽量开价高点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张天松心中一暖,听到黄猛的分析解释,知道是在为他着想,但既然已经打定主意暂时做个zì yóu人,所以即便五龙山开再高的价码,他最多会心动,但绝对不会行动。 “原来是金兄,久仰大名。”张天松学着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抱拳笑道:“金兄言重了,在下这是售卖符箓,只是不太满意客人开的价码,所以这才亲自上阵,想展示一番符箓的效果,以此来证明符箓的价值,不曾料到会造成这般严重的影响,真是罪过罪过。” “道友认得金某?”金炯愣了一下。 “哈哈,金兄真会说笑,大名鼎鼎的五龙山双杰之一,一身金系神通出神入化,在下可是闻名已久啊。”张天松打着哈哈,把黄猛的话直接搬过来套用,一副对对方深知已久的样子。 闻名已久?我怎么没听说过你?金炯轻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眼角瞥到一个人影,旋即释然地笑了笑,原来有指南针,看来要拉拢这人,少不得避开他。 “同道们谬赞而已。”知道他说的只是华而不实的场面话,金炯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当即又道:“刚才我也远远地看到了道友符箓之威,确实不同凡响,敢问道友心中的价码几何,如若可以,金某想代山门购买几张。” 这此轮到张天松微微一愣,怎么这人明明是在劝架的,这又成了来买符箓的呢,不过生意送上门,不卖白不卖,略微一犹豫便笑道:“说真的,这符箓我来开价多少金兄心中都不会满意,这样吧,你说多少就多少绝不还价,我相信金兄的眼光不像某人那么差。”说着还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柳风儿,嘲讽之意不言而喻。 此时柳风儿却也不动怒,又回到起初的淡然,直接无视张天松的目光,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反倒是李星空受不得自己的女神受气,恶狠狠地回瞪过去,如果不是先前承诺过金炯不再动手,否则说不定又要大打出手。 “哈哈,我就喜欢道友这般直爽的朋友。”金炯哈哈一笑,语言中不知不觉便拉起了关系。 “我观道友的符箓似乎能主动防护,并且防御力量确实一流,”金炯沉吟半响,又道:“这样吧,如果可以的话,在下以每一枚符箓二十块极品灵石的价格收购,不知道友对这价格可还满意?” 那些刚缓过气来的低阶修士不无哗然,二十极品灵石那可就等于整整两万的下品灵石,对于一个普通修士来说,两万的下品灵石足以供应他们数十年的修炼所用。 就连黄猛也眼瞳徒然一缩,二十极品灵石买一张消耗xìng的符箓,也就只有五龙山这等名门大派才有这般的大手笔,换而言之,他厚土宗却要两年的收入才能换取一张符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双方的差距。 “满意,当然满意啦,都说了金兄说多少就说多少,能交上金兄这样的朋友,就算是一块灵石的价格我也绝不还价。”张天松大喜过望,也不知对方是特意讨好他,还是真这般财大气粗地以高价购买符箓。 张天松一掐法诀,六面黄芒小盾迅速凝为一张符箓,漂浮着回到他的手中,这也是他在激发这枚六丁护符时才发现的能力,似乎只有这种用真正符箓材料画制而成的灵符,才有这种重新变回符箓的能力,不至于让符箓变成一次xìng。 感应了一下符箓上的灵能,张天松释然地点点头,原来也是有次数限制的,一枚符箓应该有三次的使用机会,而且威能一次比一次小才对,现在自己使用过一次,内中能储存的灵能也只有三分之二了,并没有摆脱消耗xìng法宝的称呼,不过所幸的是制作材料并不昂贵。 手指用力一掐,那张用坚韧的黑熊皮画制而成的六丁符箓顿时化作烟尘,被张天松随手拂散在空气中。灵能不在圆满的符箓,在他心中并无多大价值,卖给别人也不地道,自己也不缺,毁掉起码不用碍眼。 不过对于他这种奢侈败家的举动,众人无不眼眉急跳,那可是相当于二十块极品灵石的符箓啊,虽说用过一次,但也不至于就这般随风飘逝吧。 “原来金某还有走眼的一天,道友的符箓术竟然已经到了无形之境,这枚符箓的价值应当在三十极品灵石才更加符合。”不同于别人,对符修知之甚多的金炯来说,他更加在意的却是张天松把光盾从新凝聚成符箓的手段。 因为只有这样的人,在符箓术上的造诣才能算得上登堂入室,这在数百年前符修盛行的年代或许不算什么,但现今连符修都难得一见,就更别说造诣到这一地步的符箓师了。 “不成不成,说了二十就是二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可为了区区灵石而食言于人。”张天松连连摇头,脸上一副正气凛然。 看着他的样子,在场众人无不心中大骂。吹,你再使劲吹,君子会像你这般毒舌么? 就连黄猛也不禁暗自擦汗,想起在授道场张天松以语言相激,设套让对方跳的情景,哪里有半分正人君子的摸样。 反倒是金炯不明所以,对张天松更是看高半分,遵守诺言不为物yù所动,如果五龙山能得到他的效忠,必定是件幸事,不过同样的,对方不看重物yù,那么先前定下的拉拢计划或许要改一改了。 “道友果然是诚信之人,那么金某这次就厚颜占便宜了,rì后道友有什么需求尽可发话,能帮的我金炯绝不推迟。”金炯拍拍胸口道。 “呵呵,那就先多谢金兄了,这里一共十九枚符箓,都是和我适才使用的一模一样,金兄可以检查一二。”张天松笑笑,翻手掏出全部的符箓,交到金炯的手中。 十九枚?饶是金炯有心理准备,一时也控制不了情绪,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的符箓,十九枚清一sè的玄阶下品符箓,这要使用多少心血和时间才能炼制而成啊。 “道友真是大手笔啊。”金炯忽然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对于符箓师和其他辅助修士的出品率之低,他可是知之甚详。 “十九枚符箓,一共三百八十快极品灵石,金某随身灵石并不多,劳烦道友跟我走一趟,到山中库房支取灵石可否?” 对于金炯的提议,张天松无有异议,毕竟仍谁也不会随身带着几百块灵石到处晃荡,如果他轻而易举的从身上拿出那么多灵石,那才叫奇怪呢。 随后,金炯领着张天松黄猛二人前往五龙山库房收取灵石,金旭则被留了下来,清理现场,毕竟他们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至于柳风儿等人,自然不会上前竞夺符箓,虽然都对它的威能心动不已,然则也不至于为了几枚符箓抹下脸皮 第一百七十章 招揽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二人在金炯的带领下,来到一座紧贴在巨大山壁之前的府邸,在两名守门弟子敬仰的目光中走了进去。 “张兄稍等,在下去去就来。”金炯把张天松二人带到一处偏厅,此时他们早已互通了姓名,随后吩咐两名童子上茶后,交待一声,便从另外一个门口离开了。 “看来五龙山是要下死力气来招揽张兄了。”黄猛打量着四周jīng美奢华的偏厅,他的厚土宗和这里一比起来,简直就是狗窝一般。 此时黄猛是用传音之术,毕竟此处是在人家的地方,一旁还站着侍候的童子,怎么也不好光明正大地讨论人家宗门。 见张天松露出不解之sè,黄猛又道:“以金炯在五龙山的地位,取灵石这等小事,哪用他亲自动手,他这么做对你重视是一方面,我觉得更多的应该是趁此机会离开片刻,联络真正的高层,对你做出重新的评价。” 张天松恍然地点点头,想来因为自己符箓师的身份曝光了,所以才会招来金炯的真正重视,不过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想到这里,他不由的抚了抚额,等下也不知如何推托才是。 果然正如黄猛所料,他们足足在偏厅等了一刻钟有余,早已超出正常领取灵石的时间,而就在这时,金炯再度返回,不过身后却多了一个留有长长白胡子的老翁。 “让张兄久等真是金某的罪过,这里一共四百极品灵石。”金炯一进来就告罪一声,把一个小皮袋交到张天松手上。 “四百?金兄”张天松挑了挑眉,知道金炯这是摆明了示好,就更不能收下了,把小皮袋往回推。 见他要有拒绝的意思,金炯连忙道:“张兄不用客气,区区灵石哪及得上我们的交情,适才张兄不愿提升符箓价格,已经让在下占了一百九十极品灵石的便宜,这些多出来的就当是金某的一点小小心意吧,不然我会过意不去的。” 黄猛苦涩地笑了笑,二十块极品灵石就这么送人,真是财大气粗啊,想想自己先去还奢望招揽张天松,结果人家五龙山一出手就是他厚土宗两年的总收入,而且还是白送的。 “这是金兄的一片心意,张兄你就收下吧,区区二十极品灵石,对于五龙山这样的名门大派,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黄猛哈哈一笑,竟然帮着金炯劝他收下灵石。 金炯闻言亦是楞了一下,诧异地看了眼黄猛,没想到这个可能是招揽张天松的绊脚石,现在却变成说客。 “那,那好吧,多谢金兄的慷慨解囊了。”张天松暗叹一口气,旋即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黄猛,仿佛在抗议他的临阵倒戈。 接过小皮袋,拿手指上的空间戒指对着皮袋口默运灵力微微一吸,顿时把里面的四百块极品灵石收入了戒指之中,随即把小皮袋还给金炯。别看这小皮袋不到巴掌大,但是内中却是暗藏乾坤,这种乾坤袋虽然和空间戒指比起来无论是大小还是使用的方便xìng都根本不在一个档次,然而也是价值不菲之物,自然不可以白占了人家的。 见到张天松的举动,不单止金炯眼露异sè,就连随他一同到来的老翁眼中也爆出一道jīng芒,但却在瞬息之间又收敛而回。 不过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自然有所察觉,张天松黄猛二人更是暗自心惊,老翁刚才一瞬间显露出来的气势,便让他们有种面临巨峰一般高不可攀的感觉。 金炯看着张天松的空间戒指,摇着头地惊叹道:“难怪张兄不在意那区区一百几十的极品灵石,原来身家这般丰厚,着实让金某仰望。” 还不等张天松理清这话中的意思,只听金炯又道:“我给二位介绍,这位是我们五龙山长老财散人,负责山中库房的安全和监管,这次听闻金某结识了一名符箓大师,便也忍不住要过来和张兄认识一番。” 这时候,老翁说话了:“呵呵,小炯子说得不错,阁下的符箓老夫刚才也见识一二,确实是jīng品中的jīng品,除了数百年前那些符箓大师遗留之作能够略胜一筹外,再无人能及。” 散人?张天松黄猛仿若没有听到对方的称赞,而是回想着金炯话中所说的三个字,财散人! “原来是散人前辈,晚辈失礼了。”张天松和黄猛连忙微微一躬身。 “无妨,我一个糟老头,什么前辈晚辈的,二位一位是符箓大师,一位是一宗之主,都是身份尊给的人,不用这般的。”财散人莞然而笑地摆摆手,丝毫没有高阶修士傲气,反而自嘲一句,但却让人心生好感。 见他一副满不在乎,平易近人的样子,张天松二人也心中微微一松,不过却没有了先去的那般随意,多少还有点拘束感。 “张兄黄兄不用如此拘束,财散人在五龙山是出了名的好说话,我们随意聊聊就好。”金炯见他们神sè不太自然,连忙打着圆场。 闻言,张天松二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地坐在一旁,和财散人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地没有了先前的拘谨。而金炯则充分担当了纽带角sè,一旦谈话进入死角,他马上又提出一些新的话题,使他们无限制的交流下去。 财散人不愧是散人境的老前辈,无论是在道法见解还是一些奇闻异事的所见所闻上,都不是张天松他们区区道丹境可以比似的,一时间四人倒也算聊得投机。而张天松从左彻了解到的一些上古趣闻,也让他们三人另眼相看。 他们这一聊便是大半天的时间,又到一个话题的结束,财散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茶,见他忽然不说话,张天松等人也顿住了话语,静静地等着。 “阁下和老夫也算的上是一见如故了,只是可惜不能rìrì把酒言欢,真乃人生一大憾事。”财散人摇头长叹一声,对张天松似乎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这话一出,张天松和黄猛对视一眼,同时升起一个念头,来了! 果然,还不等张天松回应,金炯忽然接上道:“这不简单,我听说张兄还是散修之身,正好山主不久前才有诏令发出,想从散修之中招揽几名有特殊本领的修士,而张兄的符箓术已达无形之境,在当今时世间绝对称得上是大师级人物,不妨加入本山,成为五龙山的座上客,自然就可以随时和财长老谈天说地的畅所yù言。” “对对对!”财散人一听,双眼一亮,对于金炯的提议大为赞同,急不可耐地说道:“这确实是一个好提议,只要张小哥加入本山,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看到财散人和金炯充满希冀的目光,张天松暗自苦笑,看来黄猛说得没错,五龙山这是对自己志在必得,竟然派一名散人境的长老来和他拉长扯短大半天,这才动之以情地拉拢,当真看得起他。 张天松摇摇头,婉言拒绝道:“在下先行谢过两位的好意,只是我在山中苦修多年,此时正是闲不住的时候,想到处走走看看,想来对修行也有一定的好处,所以只能辜负财前辈和金兄的一番好意了。” “哈哈,这有什么。”不料财散人闻言却一拍手掌,大喜道:“成为我们五龙山的客聊,平rì里并不用履行什么职务,只是宗门有需要你们的时候才会把你们召集起来,其余时间都是zì yóu之身。” “不错,张兄不妨认真考虑一下。”金炯忙不迭地劝说道:“而且成为本山客聊,每年还能获得相应的灵石供应,并且对本山的贡献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五龙山藏经阁随时可以为张兄开放,里面拥有累积了上千年道法神通的修炼法门,还有不少山中历代前辈高人留下的修炼心得,并且张兄修炼的一应物品,全数可由本山提供。” 金炯顿了顿话语,偷偷打量了一下张天松的神情变化,发现他似乎不为所动,旋即又道:“而且以张兄符箓师的身份,成为客聊之后可以任意免费的让山中其他辅助修士为你服务,譬如炼制法宝丹药,只要张兄自备好材料,龙丹龙器二殿随时为你服务而不收取任何一块灵石费用,反过来张兄却可以放心,你炼制出来的符箓本山均一律高价收购,绝不会以宗门之名压榨客聊的权利。” 黄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虽然知道五龙山会出大力招揽张天松,但是绝不会是眼前这样的情景,见对方开出来这么优厚,甚至说夸张也不为过的条件,再看身旁的张天松还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顿时急得想替他答应下来。 其实要说张天松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只是现在确实不是加入宗门的时候,虽然有一个名门大派做靠山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他心中却有另外一个忧虑,如果这么安于现状的躲在一个大宗门里享受供奉,或许能让他过的很滋润,然而要想这般循序渐进的修炼,还想在十八年内突破至仙境的可能是小之又小。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真被困身在这种宗门之内,只会因为安乐的生活而慢慢消磨了他的冲劲,到时想再进一步,将会难上加难。 只是面对一个散人境一个五龙山内定峰主的盛情邀请,要是没有过得去的借口,自己直言拒绝怕也不好,要是一个处理不妥,说不准双方还会交恶,这可不是张天松希望见到的,这世上多个朋友总是好的。 正道张天松两难之时,忽然心中一动,想起现今符修的凋零状况,顿生一计,脸sè忽明忽暗地连连变幻数次。 金炯还以为他的内心在做挣扎,正要再劝解几句之时,却听张天松长长地叹了口气,接着语气变得极度沉重。 “唉到了此时,有些事情不说怕是不行了。”张天松神情变得忧愁。 财散人和金炯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忽然变得如此,金炯当即问道:“张兄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金某能帮得上的绝不推脱。” “财前辈金兄,你们也知在下是符修出身,而且以二位的见闻,也当知此时的符修一道凋零之极。”张天松神sè沉重,仿佛有万千愁事压在心头。 “当然知道,所以就应该重视符箓一道,张兄这样的人才我们五龙山更要招揽进山,并且为你的修炼提供支持,到时山中有资质上好的弟子,也可让他拜入张兄门下,更好的传承符箓道统。”金炯心思何等灵敏,一听张天松所言,便知其中意思。 “可这样却不是家师想要的。”张天松摇摇头。 家师?三人同时一愣,金炯黄猛还有财散人面面相觑,还真没想到一个道丹后期的散修,竟然还有师尊,那他话中的师尊难道还是一位散人境甚至是更高境界的大能,而且他话中的意思是,他的师尊还是位符修? “家师从未向我透露过名谓,在下也一直以师尊相称。”张天松凭空勾画出一位子虚乌有的师尊,并且对其一笔带过道:“家师在年前坐化于山中,临行前却对我说出了他老人家一生所求。” 原来已经死了,三人释然地点点头,没有说话,继续往下听他说道。 “他说一生所求,不为成仙,只求光复,光复符箓一道的辉煌,重振古时符修盛行之光景。”说到这,张天松眼睛还死力挤了挤,硬是憋出一滴泪水,哽咽道:“可惜师尊他一心顾及重振道统,分心之下却忽略了自身修行,境界一直停留在道丹中期,直到年前寿元耗尽,坐化山中,但却是带着遗憾而去。” “所以!”张天松一抹眼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暗自下了决心,今生必定重振符箓道统,并且已有了计划,此时出山正是打算召集志同道合的修士组建宗门,开山授徒传承道统。” 黄猛瞪大眼睛看着他,我怎么从未听说过你有这样雄心壮志的宏愿,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却被张天松一同拖下水。 “我一出山就找上黄兄,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和支持,只是恰逢论道大会,我等二人这才来到了贵山,所以请恕我不能答应两位的盛情邀请。” 金炯听他说的有鼻有眼,也不像推托之言,当即又看向黄猛,希望得到答复。 黄猛见对方二人看着自己,再想想张天松一路以来都说不打算加入宗门,也知他心意已定,只能硬着头皮地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张天松所言不假。 “唉,真没想到张兄还身负如此重任,是金某刚才唐突了。”金炯思索半响,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难怪刚才自己提出众多好处待遇,都没能打动对方丝毫,原来是有宏愿在身,此时回过头来想,顿时释然,旋即也不勉强地道:“竟然张兄有此宏愿,如果rì后组建宗门有什么用得到金某的地方,直接吩咐便是,还是那句,能帮得上的一定不会推脱。” 见他终于放弃了招揽自己,张天松松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得意,幸好自己思维灵活,不然今天要想摆脱五龙山的纠缠怕也没那么容易。 随后几人又聊一会,财散人便已要务在身,提前起身离去了。张天松心知对方是见招揽自己不成,已经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了,此时借故离开,便是最好的台阶,而且自己应该也是时候需要离开了。 “我和黄兄还要到丹药坊购买一些必须品,我等就先告辞了。”张天松站起生来,对金炯抱了抱拳。 金炯见他去意已定,也不再多留,只是拿出一块玉牌,交到他手上道:“这是论道大会的贵宾玉牌,在大会期间购买一应物品,都可有一定的优惠,我知张兄身家甚丰,但这是金某的小小心意,收下吧。” 都说到这般份上了,张天松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玉牌,这才和黄猛告别金炯离开库房,直往丹药坊而去。 “张兄,你刚才又是师尊,又是重振道统,怎我都没听你说过,不会是为了推脱五龙山的招揽,才故意编的吧。”走在路上,黄猛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张天松。 张天松呵呵一笑,说出两个字:“你猜!” “我就知道,唉,说真的,如果不是我本事太低,人家五龙山看不上我,真还忍不住这样的诱惑。”黄猛惋惜地摇头道。 “呵呵,黄兄这话可不中听哦,你堂堂一宗之主,虽是庙子小了点,但也不能抛下家业不理,跑来别人五龙山做劳什子客聊吧。”张天松嘿然一笑道:“现在咱们有钱了,再去丹药坊大卖特卖,让你厚土宗弟子尽快恢复元气,一月之后我要去观战,看看那川蕴派怎么被厚土宗打得落花流水,铩羽而归,哈哈哈” 黄猛眼中爆发一道jīng芒,恶狠狠地道:“哼哼,公平竞争之下,川蕴派这些小崽子,哪里会是我厚土宗那些弟子的手脚,这次我要让佟冲偷鸡不成蚀把米,连他川蕴派那条灵脉也赢过来,看他还嚣张什么。” 此时他们二人仿若多年的至交好友,说话间已是畅所yù言,无所顾忌 第一百七十一章 赠送丹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两位前辈这边请,五枚还玉丹晚辈已经准备妥当。” 张天松二人一进门,那丹药坊的青童连忙抛下手头上的客人,热情地迎了上来,并且将二人往楼上引去。 “不用了,我们赶时间,你将丹药拿来完成交割就行。”黄猛摆摆手,显然是想赶着回宗门为弟子疗伤。 青童有点失望地应诺一声,转身往内屋走去。 “等等!”张天松叫停刚走出两步的青童,侧头低声在黄猛耳旁边道:“黄兄买了,小弟还没挑好丹药呢。”转而又对着青童吩咐道:“我们去二楼等你,拿丹药图谱过来,我们还要再购买一些丹药,快去。”说着摆摆手,自个往楼上走去。 黄猛自然没有异议地跟了上去,青童则大喜过望,没想到大生意一笔接一笔,连忙唤来一位童子让其招呼客人,自己亲自去取图谱和还玉丹。 “给我再取十枚还玉丹,十枚天元丹,五枚增元丹,五枚宝花玉露丸,五枚”张天松拿着丹药图谱,见到新鲜有趣的便随手一指,也不管便宜或贵,一连点名十多种丹药,而且看其模样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立于身前的青童忙不迭的用玉牌记录着张天松所说的丹药和份数,从一开始听到对方说出十枚还玉丹的欣喜若狂,到此时已经有点麻木的感觉,再到后来有种淡淡的恐惧,对方这不会是想要洗劫丹药坊吧,要是等会取来丹药,他们仗着修为高深直接抢夺丹药他已经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了,心中默默想着一会的应对之策。 听着张天松胡乱点名,黄猛抚了抚额,暗自擦汗了把冷汗,忍不住地腹议一句:“暴发户!” “咦,这个降障丹有点意思,给我来五枚。”张天松又指了指一个丹药图案,旋即轻吐一口气道:“好啦,就这么多,算算几钱吧。” “前辈请稍等!”青童暗抹一把冷汗,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不知从何处取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地计算起来。 片刻后,青童手指一顿,颤颤微微地声音响起:“前辈您挑选了二十六个品种,一共一百四十枚丹药,总价二百零五块极品灵石。”这话一出,却见张天松和黄猛眉头同时一皱,顿时心头暗跳不已,连忙改口道:“不过两位前辈也算得上是大批量购买,理应优惠,晚辈做主齐头二百块极品灵石便成。” 五块极品灵石的优惠,已经等于黄猛购买的还玉丹是送的了,张天松点点头,忽然心中一动掏出一块玉牌抛到青童手中问道:“这东西有何作用?” 青童定眼一看,顿时凛然,然而原先担心的念头顿时烟消云散,知道是不可能发生的了,当即一躬身,神sè比起先前更要恭敬三分:“原来前辈是山中贵客,晚辈先前失礼了,按照规定,贵客购买丹药类物品,只可收取原价的八成灵石,所以前辈只需缴纳一百六十块极品灵石便可。” 一百六块?张天松一惊,和身旁的黄猛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骇然之sè,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少付四十极品灵石,那可是相当于四十枚的还玉丹啊。 张天松暗叹一口气,看来又承金炯一份人情了,灵石有价,人情无价啊。 青童并没有马上把玉牌还给张天松,而是拿着玉牌,亲自返回青龙峰的龙丹殿领取丹药,本来以他的身份职位,除非携款领取丹药,不然根本就不可能空手领取这么大量的珍贵丹药,不过现在有了这面玉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没有让二人久等,仅仅一刻钟过后,青童便返回丹药坊,并从乾坤袋中取出二十六个小玉瓶,送到张天松身前,等候他的验收。 只见张天松直接拿起标有还玉丹的小玉瓶,打开看了一下,不多不少正正十枚,又盖上瓶塞,在黄猛不解的眼神中交到他的手上,却把原先放在他身旁的装有五枚还玉丹的小玉瓶拿了过去。 “决斗期间,难免会受伤,剩下的五枚拿去备用吧,这些留给我傍身就行。”见黄猛满脸疑问,张天松莞然而笑地解释着,旋即又把另一个小玉瓶交到他的手上道:“我看图谱介绍,这天元丹配合还玉丹服用,除了能增加复原效果之外,还能一定程度的增加修为的神奇功用,这样一来厚土宗的参战弟子就更有把握赢得决斗。” 黄猛愣愣的看着他,想想自己二人认识不过数rì,对方却为他挑衅佟冲,画制符箓倒卖给自己赚取购买丹药的灵石,而现在还大送特送丹药只为自己门下弟子的安危胜负。 “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们是朋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说不准以后我落难了还要依靠黄兄的厚土宗混口饭吃呢。”张天松被他怪异的眼神看得浑身发毛,顿时打着哈哈地撇过头去。 “不论厚土宗此次能否跨过这一道坎,张兄的恩情,黄猛永世难忘,张兄rì后若有吩咐,黄猛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黄猛一挺胸口用手拍得砰砰作响。 张天松最怕就是这些,连忙口风一转:“不要说这些,只要厚土宗的弟子能争口气,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佟冲那些狗腿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张兄放心,有了这些丹药的支持,谁还不能战胜对手,我第一个打断他的腿。” 随后张天松缴纳了灵石,和黄猛步出了丹药坊,而青童则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毕恭毕敬地把两人送出大门。 “黄兄现在是要赶着送丹药回厚土宗么?”两人走在路上,一时有点不知去往何处的感觉。 “没错,我虽然有了张兄赠予的灵丹妙药,但早一rì回去,弟子便可早一rì恢复。”黄猛点点头,他此时虽是心急如焚地想赶回宗门,然而张天松不走,他也不好意思拿了人家丹药就溜之大吉,只能咬牙强忍着。 似乎看出了黄猛的迫切,张天松呵呵笑道:“反正我在这五龙山也没啥好逗留的了,就跟黄兄一同离去吧,也好省得金炯那家伙又心生招揽之意,到时可就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了。” “张兄不打算多留几rì么,再过七rì便是五龙山举行的拍卖大会,届时张兄拍卖一些符箓,定能遭到竞夺,那可是财源广进的好时机啊,毕竟像金炯这样大批量且高价收购的并不多见。”黄猛连忙劝说,不想他就此错过这等好机会。 “七rì时间太长了,我这人闲不住。”张天松摇头自嘲道,其实黄猛归心似箭,他又何尝不是,加上仙府中的rì子,他都已经五年有余没见过家人了,如果不是不想错过十年一度的论道大会,或许他此时已经和家人团聚了。 然而听到黄猛的话,他却想起一件事情道:“不过黄兄倒是提醒了我,要画制符箓可少不了材料,待我再去符斋居购买一些必要的材料,这就和黄兄离开五龙山。” 见他仍是不肯逗留,也不再劝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决定,过分干涉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既然他要购买材料,黄猛自然没有异议,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除非张天松的符箓术到达传说中的境界,否则根本脱离不开制符材料的限制。 当即认准方向,行走片刻之后,又来到了符斋居所在的那条偏僻清冷的小街道。然而还不等走近,远远地便传来几声吵杂地争执声响,二人对视一眼,不自主地皱了皱眉,因为凭他们的耳力,很轻易便能听到争执一方的声音,正是那名售卖符箓材料的少女,而且似乎正处于弱势之中。 “你,你欺人太甚,明明一年十块下品灵石的租金,现在狮子大张嘴的要一块极品灵石,你们这是欺负人!”翰灵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不过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倔犟,丝毫不服对方的欺压。 “呵呵,翰灵你太天真了,十块下品灵石能够我买壶酒么,以前是看在你死去的老爹份上,才对你照顾有加,不过现在嘛”一名年过四十有余的肥胖男子,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笑呵呵地说道:“我正好等钱用,所以才出此下策,你看我也照顾你这么多年了,现在生意好了,也该知恩图报,把这些年来没交的租金补齐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符斋居的生意如何,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大半个月都没一位客人,哪里来的什么好生意。”翰灵瞪起漂亮的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呵呵,翰灵你就别想骗罗大哥了,有人用高价买了你的家传之宝,极品灵石没有十块也有八块,罗大哥现在囊中羞涩,正是急需灵石之时,我们也不是要你全部灵石,只是你也受他恩惠这么多年了,现在挣了大钱,也时候回报一二,区区一块极品灵石,对你来说小意思而已。”肥胖男子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帮忙劝说,还装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 “你们,你们”翰灵气得浑身发抖,青葱玉指死死地指着对面混话连篇的几人,一时之间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恶霸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他们的争吵声不小,纵然这里地处偏僻,也一改往rì里的清冷宁静,在符斋居门口更围观着不少人,对于中间争执的双方,他们大多都认识且了解。一时间也无人敢上前干扰,只能无奈地看着中间的可爱少女遭人欺凌。 “你们”翰灵水灵灵的大眼睛,积满了委屈的泪水,怎么也说不出半句话来,生怕忍不住眼泪会流出来。 “其实你这房子的租金不是十块下品灵石一年,而是十块中品,只是之前见你生活困难,我一直对你照顾有加,这才把中品改为下品。”那名被旁边同伴称为罗大哥的肥胖男子,却对翰灵的委屈和愤怒视若无睹,装出一副无可奈何地样子道:“但是现在我急需灵石周转,所以不得已之下才要收回这几年赊下的房租。” 说着,还扳起手指计算着:“你每年赊下九十下品灵石的房租,自从你爹去世不再缴纳房租开始,到现在也已经十一个年头了,整整九百九十的下品灵石,你现在只要缴纳一块极品灵石给我,便结清这笔账,多出来的十块下品灵石,我可以当作明年的房租,以后我不急需使用灵石的时候,每年的房租还是按照以前那样,让你先赊着。” 话中之意显露无疑,他急需灵石或者翰灵得到大量灵石的时候,房租便会随时增加。 翰灵贝齿紧咬着红唇,半响后,终于把眼泪强行止住,娇声怒喝道:“你们这群土匪不知廉耻,我爹爹在世的时候,明明就是十块下品灵石一年的房租,现在看我做了大生意,得到极品灵石,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抢夺过去,你们算什么修士前辈,就知道欺负我一个不懂灵力的弱女子。” “啧啧啧,翰灵这你就不懂了。”那个年轻男子明显就是肥胖男子的狗腿子,只见他一指附近围观的人群道:“你去问问,你爹以前缴纳的房租可是十块中品灵石,只是你小时候不懂事,罗大哥见你可怜才让你赊账,不料你今天还翻脸不认人了。” 翰灵闻言却是一喜,她怎么没有想到让邻居街坊出来作证呢,旋即连忙举目环视而去,然而下一刻,她的心逐渐地沉了下去。那些平rì里和蔼可亲,对她照顾有加的邻居,竟然纷纷避开她的目光,不敢跟她在眼神上有任何交集,就更别说出面作证了。 不过她也没有怨恨他们,因为他们得罪不起眼前这几个可恶的家伙,不然明天他们的下场可能比她好不上哪里去。 “唉,其实翰灵你这些年熬得这么辛苦又是何必呢?”年轻男子摇头叹息,一副伤心疾首,为她着想的样子道:“只要你做罗大哥的修炼道侣,从此以后不用再为灵石烦恼,而且还可以修炼灵力,成为修士中的一员,rì后别人见到你都得唤你一声翰灵仙子,简直就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在听到可以修炼灵力的时候,翰灵眼中闪过一丝憧憬,不过一瞬间便又摆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让她嫁给这个恶心的大肥猪,比杀了她还要难受百倍。 “翰灵,我这也是为你好,只要你答应做我道侣,我保证使用八匹翻云马迎你过门,并且传授你无上神通,我们夫妇俩一同修炼岂不快哉。”肥胖男子知道她早已对修炼之法心生向往,连忙对其发出诱惑,不过眼中却忍不住地透shè出一丝丝yin秽的光芒。 周围的人群见肥胖男子终于说出了真正目的,不少人暗自摇头叹息的离开了原地,不愿见到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葬送在他手中,却没一人敢于出手阻止。 见他连夫妇俩这般露骨的话都说出来了,翰灵顿时怒哼一声:“你休想,我自力更生,总有一天会筹齐购买功法的灵石,才不要和你结成什么道侣呢。” “自力更生筹齐灵石?”肥胖男子嗤之以鼻,悠悠地说道:“除非你现在缴纳一块极品灵石的房租,否则你的符斋居就别想开了,更被说赚取灵石购买功法。” “你敢!”翰灵一瞪美眸,张开手臂拦在符斋居的大门口。 “没钱交租,收回房子天经地义,就算你找来山中的执法队也管不到这事上面。”肥胖男子见利诱不成,便直接使用威逼手段,挥挥手不耐烦地道:“这小妞没钱交租,有众人作证,你们给我去把她店里的东西扔出来,好让我租给下一个人。” 他身后一直静立着数名下人打扮的男子,得到主子的示意,立即一拥而上。 纵然翰灵竭力阻拦,奈何对方多少都是修炼过灵力的人,虽然还算不上修士,但也不是她区区一介毫无灵力的弱质女流能拦得住的。 被那些男子毫无怜惜地推到在地,翰灵再也忍不住地涌出泪水,竭斯底里着:“你们不可以,符斋居是我爹留给我的,你们不许破坏它!” 但是那些自会听从主子话语的男子,那里会理睬翰灵的哭喊,不管不顾地大步走向符斋居,肥胖男子和他的狗腿子则嘿嘿地jiān笑起来,幻想着翰灵舍身哀求的情景。 翰灵艰难的撑起身子,泪眼婆娑地眼眸被绝望占据,无力地扫视围观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为她出头。想想这么多年来,自己艰辛的生活在这个满是修士的世界之中,唯独自己毫无灵力,任人拿捏欺凌却只能笑着挺过去。 然而今rì,更是为了生存,把爹爹留下的遗物灵笔卖了出去,本以为能安安稳稳地生活一段rì子了,却不料招来对自己觊觎已久的恶霸,更要借房租一事逼迫她交出灵石或是答应成为他的道侣,不然便保不住她的符斋居。 一想到这,心中那股委屈再也压抑不住地爆发开来,眼泪哗啦啦地落个不停,但她却没有就此放弃,艰难地爬起身来,急忙跑上前拉住其中一名男子,试图阻止他们对符斋居的破坏。 “啊!”翰灵被对方随手一甩,顿时惊呼一声地再次摔倒在地,一时间疼得连爬起来都是奢望,何况上前阻拦。 眼看一群男子即将进入符斋居,就在这时,一件令在场众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哎哟!”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叫痛一声,这个人失去平衡力的摔倒在地,身后两名同伴连忙上前扶持,不料又是两声怪叫,三人一同滚倒在地。 这一变故令得肥胖男子二人大吃一惊,这事一看就知道有人捣鬼,还不等他们有所动作,两个年纪不大的青年男子排众而出。 张天松黄猛在外观望片刻,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概,原来正是他们二人的极品灵石为翰灵招来觑覦,先不说这事多少和自己有点关联,就凭一大群男人大汉的去欺负一个小女孩,这时只要有点血xìng的人,都不会视若无睹。 “你们是谁,连我罗霸的事情也敢插一脚。”肥胖男子原本就小的眼睛,这一眯起来更是只留有一条细缝,正上下打量着敢破坏自己好事的二人。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张天松自顾自地上前扶起翰灵,心疼的为她拭擦着眼泪,并且轻声的安慰了几句,而黄猛同样正眼也不看他一下。 “前辈,你怎么来了。”翰灵瞪大哭得通红的大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张天松,丝毫不在意他有点轻薄嫌疑的举动。 翰灵哽咽的声音,再配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令得本就见不得女孩哭的张天松,心中狂震,连忙微微撇过头去,干笑道:“我这不打算再来你符斋居买些材料嘛,结果就见到这档子事了。” “刚,刚刚是前辈出手把他们打倒的?”翰灵扑闪水灵灵的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的三个男子。 “当然,我要来符斋居买材料,他们要是把你这店拆了,我去哪买啊?”张天松莞然而笑,她这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翰灵甜甜地道谢一声,不过在瞥到不远处罗霸yīn沉的神情,顿时一个激灵,连忙低声催促道:“前辈还是快走吧,那个大肥猪罗霸是五龙山的大族子弟,经常在山上横行霸道,就连执法队也没怎么敢管他,前辈快走,不然被他逮住就麻烦大了。” 大肥猪?形容的真贴切啊!张天松回头瞅了一眼对方的领头人,顿时暗付一句,旋即便无视他变得yīn霾地脸sè。 “你都会说他是大肥猪了,难道人还会见到一头大肥猪,就被吓得调头落荒而逃吗?”张天松戏谑的话语声音不大,但也没有特意压低,很轻易的就能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 “哈哈”不少人闻言顿时忍不住偷笑出声,他们虽是不敢直接面对这个经常在这区域横行霸道的罗霸,然而此时有人替他们说出了不敢说的话,心中那叫一个舒坦啊。 罗霸脸sèyīn沉的快要滴出水来,对面那两个小子,一出来就直接无视自己,还和他垂涎已久的小娘皮一副卿卿我我的样子,甚至还出言侮辱于他,想来地上那三个奴才也是他们打伤的了。平时他在五龙山中,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他要让着几分外,还没人敢这般正眼都不瞧一下他罗霸的,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知不知道我罗霸在五龙山的大名,如果不想死的话,给我自断一臂的滚开!” 翰灵闻言顿时小脸吓得惨白,然而张天松却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忽地对着身旁的黄猛问道:“黄兄,你有没听到有疯狗在吠,咋这么吵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宗主vs恶霸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周围一片死寂,众人惊诧地看着满是不耐烦地张天松,当然不包括黄猛。 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就算了,咋还这么大胆地招惹罗霸这个山中恶霸,难道他们就不怕惹祸上身么? 果然,罗霸几人一听,竟然有人敢这般辱骂于他,还不等他出言,身旁那个狗腿子已经按捺不住了。 “罗大哥刚才已经给过你机会求饶赎罪,既然你不领情,那就不要怪我等心狠手辣了。” 年轻男子充满愤怒的jǐng告一句,旋即也不等张天松说话,徒然一掐手诀,数道虹芒从身上激shè而出,一眨眼便来到张天松身前。 翰灵惊呼一声,花容失sè地看着眼前那一片光,一股绝望的感觉油然而生,美眸紧紧闭上。 “雕虫小技!”冷哼一声,也不见张天松如何动手,只是微微张开嘴巴,吐出一个字音:“滚!” 声音刚一出口,竟然迎风变大,从一开始的轻声吐出,瞬息间变成如雷鸣般的巨响,犹如实质xìng的巨响冲击,将临身的数道虹芒瞬间撵了回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的轰击在年轻男子身上。 “噗!”毫无悬念,合两人攻击于一体的力量轰中身体,年轻男子直击吐血倒翻而出,直接装上身后两个下人摸样的人。 这是得自左彻传授的一门高深音波术,是把灵力一瞬间凝实压缩,再出口之后爆发开来形成破坏力。看似简单而毫不费力,实则没有多大威力之余也很难修炼而成,只是张天松用黑sè戒指压缩打磨后的灵力非常适合这门功法,并且可以使其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威能,左彻才动了相授的念头。 张天松发力很jīng准,仅仅是把对方轰的吐血撞倒两个下人,音波之力便力竭,丝毫没有伤到站在不远处的围观人群。 这一变故发生在石火电光之中,等罗霸反应过来之时,他那狗腿子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竟然连一击之力都承受不住的直接晕了过去。 在场众人无不哗然,这人究竟是什么怪物,居然一声怒喝,不仅把对方的攻击抵御下来,还卷席着倒轰而回,把出手之人掀翻在地,使其直接昏迷。 罗霸连瞧都不瞧一眼那为他出手的狗腿子,细缝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天松,浑身肥肉一阵抖动,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只听他咬牙切齿地恶狠狠道:“有两下子,不过在我罗霸面前,还不值一提!” 话语刚落,一股磅礴浩大的灵压从其身体之中暴涌而出,以一种蛮横的方式压向张天松,竟是打算单凭气势威压就给他一个下马威。 难怪在山中欺霸横行也无人敢反抗,原来还是有点真本事的,只是这本事却套在了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身上了。张天松眼神一凝,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酒囊饭袋,也不知这恶霸修炼什么遮掩气息的秘术还是有异宝在身,先前居然把修为隐藏的这般深,连他也没有发现对方竟是道丹境的高手,而且还是和他一样处于后期之境。 和张天松站在一起的翰灵,在殃及池鱼之下,顿时感觉呼吸困难,小脸憋得涨红,然而担心令帮助自己的两位前辈分心,只是贝齿紧咬着红唇地默默忍受,没有发出丁点声响, 一直暗中留意着事态发展的黄猛,知道自己二人小视了对方,修为居然比起他还要更胜一筹,连忙祭出撼山印,法宝灵光连同张天松和翰灵包揽在内,同时灵识遥遥锁定对方,只要他敢动手,那么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上品法宝?”罗霸双眼一眯,原本就细缝般的眼睛,变得细不可察,旋即冷哼一声:“以为凭借一件垃圾法宝加上道丹中期的境界,就有和我罗霸叫板的资格吗?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话间,罗霸双手一搓,一条长鞭闪现在手,气势汹汹地一甩鞭子,空气响起噼里啪啦的破空声,狞笑着:“我让你们尝尝被抽的味道!”话语未落,鞭子已经在他的灵力催动下,如毒蛇出洞般地向着张天松几人噬咬而去。 “极品法宝!?”黄猛惊呼一声,神sè前所未有的凝重,没先到对方会有比他镇宗之宝撼山印还要高一阶的极品法宝,并且自身修为也比自己强上一筹,深知今rì这事怕是难了。 见鞭影凌厉异常,黄猛不敢迟疑,灵力疯狂涌出,撼山印迎风而涨,庞大无比的巨印挡在三人身前,并且手上法诀变动间,撼山印更是轰隆隆地往前扫荡而去,大有推平世间一切的气势。 巨大无比的撼山印跟手指粗细的鞭影比起来,如同皓月和萤火之光,然而,事情总不会像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 “铮铮睁”连绵不绝的金石交击之声,一连串火花溅shè,撼山印一往无前的势头被细小而又数之不尽的鞭影生生抵住,双方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然而在外人看来势均力敌的两人,黄猛的情况并不好,先不说修为差他一筹,就连法宝也略逊几分,能并得这样不相上下的局面已经很不容易了,但却并不代表就能一直和对方抗衡下去。 每一次鞭影与巨印的对碰,黄猛的身子都会微微颤抖一下,但他却丝毫不敢放松半分,手中法诀连连变幻,灵力不要钱般地汹涌而出,使撼山印的威能不断提升,才不至于在一瞬间落败下来。 不过随着时间推移,黄猛身子抖动的频率和波动逐渐变大,就连脸上血sè也在逐渐褪去,一抹惨白浮现在脸上,明显是灵力消耗过激。不过他仍是咬牙硬挺,因为在他的防护下,还有着他的好友和一名没有任何灵力的弱女子。 除此之外,他心中也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倔犟,想自己堂堂一宗之主,竟然连一个地痞恶霸都斗不过,岂不是要把厚土宗的面子都丢光! 此时已经渐渐转为下风,隐隐有被人压着打的势头,心中戾气顿生,,咬破舌尖,一道jīng血**其上,本就巨无霸般的撼山印,再度膨胀数倍有余,竟是打算以jīng血激发撼山印的本源之力。 旋即手诀一变,撼山印霍然飞起,在半空中大有遮天蔽rì之感,而因为撼山印的忽然升空,鞭影再无遮拦,往黄猛身上凌厉地激shè而去。 “撼山印――撼山震岳!” 然而,黄猛却是暴吼一声,双眼瞪得怒目金刚一般,对即将临身的鞭影不管不顾,竟是一副玉石俱焚的架势。 “轰隆隆!” 撼山印如同真正泰山压顶般的对着罗霸凌压而下,大有把他直接压成肉泥的气势。 就在撼山印轰然落下之时,数之不尽的鞭影也即将临身,不过黄猛却视如无物,只是一个劲地加大着撼山印落下的速度和力量。 “铮!” 一声剑鸣,深紫sè的剑光徒然升起,毫不费力地把漫天鞭影拦截而下,并且一扫一削间,前一刻还凌厉异常的鞭影,下一刻化作无形。 黄猛心中一喜,知道是张天松守护自己,心中一松将原本还留有守护自身的灵力也不再保留,如黄河缺堤般的涌向落下中的撼山印,使撼山印本就不慢的速度再添几分。 相比起黄猛的舍身一击,罗霸却是大惊失sè,虽然他名中有个霸字,但却造就了他欺霸横行的xìng格,压根就没有什么霸气可言。 此时面对黄猛玉石俱焚的架势,他顿时心生胆怯,不敢与其拼个两败俱伤,连忙鞭影回旋,灵力不敢有所保留的灌输进入法宝鞭子,抬手间化为一道宏大的鞭影,迎上了快要凌压到头上的撼山印底部。 “轰隆隆!”一阵灵能对碰后掀起的风暴,让已经退得远远的围观人群东摇西摆的站立不稳。 从黄猛出手接下鞭影开始,张天松只是立于一旁,静心凝神的看着事态的发展,因为他知道黄猛十有**斗不过对方,灵力已经暗中涌动,心神更是包揽住灵宝紫剑,做好随时出手接应的准备。 不料黄猛虽是处于劣势,然则却生猛得紧,竟然在转入下风之时,忽然发狠,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虽然如果不是自己及时出手,他必定要落个身受重伤的下场,但是他能在修为法宝都不及对方的情况下,拼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了。 片刻过后,灵能爆发造成的风暴渐息,缓过劲来的众人定眼看去,入眼的情景无不令人眼露骇然之sè。 就连张天松也微微倒吸口凉气,一宗之主,果然不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撼山印已经恢复到巴掌大小的悬浮在黄猛身旁,只是他此时面容惨淡,一副灵力耗尽的虚弱摸样,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然而相比于黄猛毫发无损的力竭状况,罗霸的情况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惨! 持着长鞭的手,虎口破开一条长长的裂口,浑手鲜血淋漓,双腿膝盖以下被撼山印压得陷入地面,身上衣袍破破烂烂,气息更是浮动不已,显然伤势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第一百七十四章 妖孽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噗!”罗霸再也压抑不住喉咙处的鲜血,随着一口鲜血的吐出,他的气息反而稳定了下来,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没有了盛气凌人,剩下的只有骇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颓败。 “你,是谁!”沙哑的声音,没有了先去的疯狂和嚣张。 黄猛轻吐一口气,挺直了腰杆朗声道:“厚土宗黄猛!” “厚土宗?”罗霸满是肥肉的脸上浮现着疑惑,显然没有听说过厚土宗这小门小派的名头,难道就是一个无名小派的修士把他逼成这般地步的? 这让一直自恃过高的罗霸有点不太敢相信,仍是搜肠刮肚地想要回忆起关于厚土宗的信息,不过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黄猛见他这个摸样,便知对方没有听说过自己宗门,原先战胜对手的大好心情,顿时消散大半,暗自地苦涩一笑。自己一介宗主只是对付别人门中的一个恶霸弟子就用尽全力,现在只是侥幸胜了半筹就沾沾自喜,真是可笑可悲。 “厚土宗,我记住了!”罗霸苦思冥想大半会,最终还是颓然地接受了对方的无名宗门的身份,此时他早已没有飞扬跋扈,一脸凝重的盯着黄猛,仿佛要把打败他的人地样子永远记住一般,顿了顿又道:“有朝一rì,我罗霸会亲手打败你的!” 他说完这句话,把陷入地面中的双腿抽了出来,就这般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直接转身离去,理也不理地上昏迷过去的手下和狗腿子。 “等等!”张天松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罗霸回过身来看着他,眼中凶光闪烁。 “不要误会,虽然我很不齿你对一个小姑娘的所作所为,但是你此时自动退去我也不会要找你的麻烦。”张天松连忙道,但他这么一说,罗霸眼中不解之sè更浓。 “听你说是因为房租的问题。”说着,屈指一弹,数块散发着琉璃宝光的极品灵石被弹shè到罗霸手中。张天松接着道:“这个就当是偿还符斋居十一年来欠你的房租吧,剩下的想来也够交后续数十年的租金了,希望你能像个男人一样,不要再来欺负一个小女孩了。” 手掌紧紧的握着灵石,不知为何,对方这般仿佛施舍般地举动,深深地伤了他的自尊心,也不说话,强行把怒气压了下去。 罗霸同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张天松从头到尾只出手了一次,但给他的感觉比起击败他的黄猛,还要危险和深不可测。 看着罗霸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黄猛轻吐一口气道:“他很厉害,如果不是有张兄守护,我怕是已经躺在地上了。” 张天松呵呵一笑道:“黄兄不要妄自菲薄,你刚刚破釜沉舟的气势,连我都被吓到了。” “而且你能在修为法宝都逊sè对方一筹的情况下,还能略胜一着,想来在同阶之中,黄兄的战斗力都是名利前茅啊。” 黄猛不可置否地苦笑几声,虽然他不是什么妄自菲薄的人,但同阶之中名利前茅他同样不敢乱认。 此时附近围观的人群也散得七七八八,不过大多都在议论着罗霸这个山中恶霸,竟然会这般好说话的选择退去,却是他们想也想不到的。 翰灵这时才如梦初醒,先前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在山中横行无忌的大肥猪罗霸,今rì会被人打得掉头就走,这和她从小到大一直保持的印象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连忙一躬身,感激的道:“多谢两位前辈出手相助,翰灵感激不尽。” “呵呵,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姑娘被人欺负,我可看不过眼。”黄猛笑笑道。 翰灵又是一阵千谢万谢后,这才把张天松二人请进了符斋居里落座。 “这次两位前辈需要什么材料,翰灵必定双手奉上,不敢收取半块灵石。”翰灵不知从那里端来两杯热茶,毕恭毕敬地放到二人面前。 “原来你叫翰灵,很好听的名字。”张天松赞叹一声。 “前辈过奖了。”翰灵脸颊微微一红,此时她如同劫后余生,又被人称赞,已经逐渐地恢复到原来开朗的样子,甜甜一笑。 “呵呵,你也不要叫我什么前辈了,你今年应该十五六岁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你就叫我名字如何?”张天松发现越看这个女孩就越是喜欢,不是男女间的喜欢,也不同于面对任芊的那种悸动,就是一种溺爱,仿若面前的女孩就是他的亲妹妹一般,使他心生怜爱。 翰灵一听,顿时把小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同时连连摆手道:“不行不行,爹爹和我说过,只要是修为比自己高的,无论年纪比自己大还是小,都只能称呼为前辈,所以翰灵不能越礼。” 看着她两根乌黑的马尾随着摇头摆来摆去,张天松不禁的又是笑了笑:“怕什么,算起来我今年也才二十一岁,你这么叫我前辈总感觉怪怪的。”很自然地把仙府中的五年岁月算了进去。 “二十一岁?!” 还不等翰灵说话,一旁笑看着他们的黄猛顿时惊呼出声,像是看史前怪物一般的盯着张天松,就连他随手画出二十张玄阶符箓也没有这样夸张的样子。 “是啊,怎么啦?”张天松不解地看着他,难道二十一岁犯法了么? “怎,怎么啦?你说这是怎么啦!二十一岁的道丹后期啊!二十一岁的符箓大师啊!这个世界要疯了吗?!”黄猛情绪有些失控,瞪着有点发红的眼睛看着张天松,就差没有吼出来了。 看到一副抓狂状态的黄猛,张天松眉头狂跳不已,有点弱弱地问道:“那不知黄兄二十一岁的时候什么修为境界,现在又是几岁?” “二十一岁,二十一岁妖孽啊!”黄猛深吸几口气,强行压抑住激动甚至是要暴动的心情,回忆起自己二十一岁那年的情景。良久,苦涩道:“二十一岁那年,我还停留在聚灵后期,还在为突破通灵境而苦苦挣扎着,等突破至道丹境时,那年我应该是六十五岁左右,饶是如此,也被师尊誉为厚土宗百年不出地天才。” “但是,但是和张兄一比起来,这简直就是渣,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黄猛长叹一口气,似乎要把这些不忿之气一叹而空。 “呃那黄兄现在岂不是快要七十岁了?”这次轮到张天松惊诧万分,虽说有左彻那个万年不变的容颜在前,但那是仙人,眼前这个确实真真实实和自己一个阶段上下的人物,都已经六七十岁了,竟然还一副二十来岁的样子。 “何止”黄猛叹气不断:“今年刚好七十五,正要争取在百岁之前,突破至散人境,不然这一辈子就算是定型了。” “百岁前突破到散人境?”张天松还是第一次听闻这件事,不由得好奇问出声。 “张兄没有听说过么,如果修士不能在百岁之前进阶散人,那么他这一辈子的成就最多也就道丹巅峰,而且进阶越早,rì后的路便越好走,所以各大门派均是把jīng力放在培养百岁以下,天资出众的弟子,而一旦超过百岁还仍然停留在道丹境的门人,大多被分配俗事凡务,再不能全心全意的修炼,这样算是门派的投资吧。” 黄猛顿了顿,打着比喻地道:“就像金炯,就是被五龙山的大能断定,他rì必可在百岁之前进阶散人,这才把他内定为一峰之主,这就是绝对核心弟子的价值和珍贵,但是这一切比起张兄来,不过尔尔” 张天松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么一说,那自己岂不是怪胎一样地存在。旋即又释然,自己也就是仗着玉葫芦的无限灵能之力,才能进阶神速,不然此时说不准还和当年的黄猛一样,在通灵之前苦苦挣扎。 翰灵坐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谈话,眼中不时闪现着羡慕的光芒,修炼一直都是她做梦都想的事情,到时就可飞天遁地,青chūn常驻,还不会任人欺凌,修炼之梦就是她的毕生所求。 “咦,对了!”张天松翻看着材料图谱,忽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情,不解地问道:“为何先前在交易院子弄出些事情,金炯他们那么快就出现,而现在这里动静也不小了,却无人理会,这是何故?” 黄猛听闻亦是蹙起眉头地摇了摇,同样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按理来说,就算不是正值论道大会这样的盛会,平rì里山门内发生这般剧烈的打斗,执法队一类的人物便会出现,是调解还是逮人总有个出面解决的人,但此时却连人影都每一个,确实奇怪的紧。 “两位前辈有所不知,那个大肥猪是五龙山罗太上长老的嫡孙,在山中横行霸道已久,一般的执法队根本就躲着他绕道走,今天肯定是听到他在这,所以才没人来管这事的。”翰灵不忿地皱起小巧的鼻子哼哼道。 说到这里,翰灵神sè徒然一变,似乎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脸sè变幻不定。半响后,看看张天松黄猛,又看看屋子四周,支支吾吾的想说又犹豫不决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安身之处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太上长老嫡孙?” 没有留意到翰灵的脸sè变幻,张天松和黄猛一听到对方的来头,顿时惊骇地面面相觑。 “五龙山的太上长老”张天松的声音有点苦涩,艰难地道:“可是首论讲道中的一个,真人境啊!” 黄猛同样好不到哪里去,还以为对方只是个普通的山中恶霸,没想到会有这种强大背景,现在想来,难怪的他会有极品法宝这样的不菲之物,原来是有真人境的大能在背后做大山。 “糟糕了,我自报家门,那家伙也不知会不会心胸狭窄的动用关系对付厚土宗,要是”黄猛神sè变幻不定,他实在不敢想象,一位真人境的打压,比起十个佟冲捣乱还要可怕,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张天松亦是大皱眉头,沉默半响,安慰道:“黄兄不用担心,真人境的老前辈,哪位不是成天闭关不出的感悟大道,应该还不至于不顾脸面的为了点小事,去欺压一个宗门。” 听到他这么说,黄猛也觉有道理,而且此时想这些也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听天由命吧。 随即,张天松便安下心来,静静地挑选材料,这次他没再要先前购买的黑熊皮,因为在六丁护符的使用过程中,他发现似乎黑熊皮并不是太适合防御符箓的画制。 或许挑选到更合适的符箓载体,能让玄阶下品的六丁护符再上一层楼,到时再想接下李星空的那招万剑归一,将会更加的从容不迫,以不至于只有灌输灵力维持运转,变得被动防御的地步霸天少帅全文阅读。 大半个小时过去,张天松陆续挑选了十几种不同材质的符纸,大部分均是各种野兽的皮毛,后又挑选了数种不同的墨液灵汁。每种都是大量采购,显然是购买往后一段时间的使用数量,天知道下次还能在哪里找到售卖符箓材料的店铺,而且五龙山这些店铺,平rì里也仅是对门中弟子开放,所以只能这般一掷千金的大量购买。 不多时,翰灵从内屋中提着一个大竹篮,上面放满张天松所挑选到的材料,仅符纸就有接近一千张的数量,还有数十瓶墨汁。 “算算几钱,交割后我们还要赶着出山呢。”张天松见翰灵的动作有点磨蹭,比起第一次来慢了数倍有余,不由得催促一句。 不料这话一出,翰灵慢吞吞的动作为之一顿,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张天松,yù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又下定不了决心,配上原本就可爱娇憨的样子,让人不知不觉便会心生疼爱。 “翰灵姑娘是不是有什么难于启齿?”黄猛发现她神sè不对,心中一动又问:“可是张兄挑选的材料价值太高,所以姑娘不好开价?” 张天松这时才发现翰灵神sè犹豫不决,再联想起先前她和罗霸的对话,平rì里她应该没有接过这么大笔的生意,此时不好开价也是正常,于是呵呵一笑地道:“你不用担心,只管按你平时的计算方式就行,我不缺灵石。” 听到他们一再催促,翰灵银牙一咬仿佛下了什么大决心,把大竹篮推到张天松面前。 “这些材料,送给前辈您了。” “啊?”饶是张天松定力不错,但是面前这一出,着实让他目瞪口呆。 “只,只是想请两位前辈帮翰灵一个忙。”翰灵神情认真,忽然退后一步,双腿一曲,就要跪倒在地。 “你这是做什么?”张天松大惊,身形闪动,已经一把将翰灵扶住。 “姑娘有话好好说,能帮的我们帮便是,不用这么作践自己的又跪又拜。”黄猛摇着头的劝说道。 “就是啊,怎么说得好好地,就来这么一出,有什么麻烦尽管说。”张天松把她扶上椅子坐好。 “我,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两位前辈可不可以把我带离五龙山?”翰灵一脸希冀的看着他们。 “你想离开五龙山?”张天松二人惊愕地对视一眼。 张天松念头一动,蹙起眉头问道:“可是怕罗霸又来找你麻烦抢你灵石?” 翰灵神情变得悲戚地摇摇头,话音带着一丝哭腔地道:“如果他只是图谋翰灵的灵石,翰灵给他就是,只是这几年翰灵长大了,那个大肥猪就经常找借口寻我麻烦,想逼迫我做他道侣。” 说到这里,翰灵眼中微微泛红,显然又想起了往rì里的委屈,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我这几年省吃俭用,存了一些灵石,就在快要存够购买修炼功法的时候,罗霸就会千方百计的夺取我的灵石,上次是说什么符斋居的房子需要维修费用,这次又以房租为由,夺取购买功法的灵石,他知道我最大的愿望便是能有一部修炼功法,可以成为一名修士,他却死死抓住我的弱点,逼迫我就范” 此时翰灵已经泪流满面,但哽咽的声音还在继续:“两年前,邻居的范大叔看不过眼,偷偷给了我一份修炼功法,却被罗霸知道,竟然说他偷取五龙山秘诀,折磨他数天之后还砍了他三个手指,还把交给我的修炼功法抢走了,他这么做,根本就是不想我有修炼的机会,到最后忍受不住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要去求他,只有在成为他的道侣的时候,才能有机会修炼功法神通” 翰灵的声音很沙哑,仿佛说出这些事情用尽了她全身力气,就连神情也有点癫狂名人堂之路。这令张天松二人很难想象,一个在他们眼中活泼开朗,天真无邪的可爱少女,竟然会被压迫到这种凄凉绝望的程度。 听完翰灵的话,张天松心中似乎有万头野马在奔腾,一股凶戾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腾而起。他从未想过,在这样的名门大派之中,竟然还藏有这样不择手段的败类,这种在jīng神上一次次摧毁别人希望,cāo控玩弄别人命运的恶霸,再看看眼前这位原本可以快快乐乐生活的少女,但一切就因为一个人的出现。 他再也忍不住的一拍桌子扬身而起,赫然转身往外行去,但是却被黄猛一把拉住。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黄猛慎重地摇摇头道:“不要冲动,他出手攻击我们,被打伤打退情有可原,如若我们找上门去寻他麻烦,纵然能教训他一顿狠的,但他毕竟是真人境大能的嫡孙,到时惹来那尊大佛,我们谁也逃不掉,更加会连累翰灵姑娘,所以张兄三思啊。” “前辈不要翰灵只是想您带我离开这里,并不是想要您为我出头。”翰灵急忙上前抱住张天松的手臂,不让他离开冒险。 张天松听完黄猛的话,那股强烈的凶戾之气,顿时一泄,真人境!就像一座无形大山一般压在心头。又是修为不够,还是修为的问题,如果他有散人真人的境界想到这里,一种从所未有的想迫切得到力量的感觉。 他从小生活在无忧无虑,丰衣足食的家庭之中,要什么有什么,说不上呼风唤雨,也起码算得上是有求必应,还从未试过眼前这样的憋屈劲,有力不可使,就因为对方有一个在常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祖父。 真人境可不是我最终的目标啊,总有一rì,我会把你们统统踩在脚下,即便是今rì的真人,rì后你也要仰望于我,仙境,仙境张天松想起自己还有更加重要,更加远大的目标。真人境或许在常人眼里已经是无法触及的境界了,但是相比起仙境,却又变得微不足道。 急迫感催促着他,一种想要马上离开五龙山,寻找突破机缘的冲动,愈发的压抑不住。 “前辈,您能带我离开么?”翰灵摇了摇自己抱住的手臂,满是期望的看着张天松。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黄猛却是皱了皱眉道:“可是你一介女流之辈,又不懂灵法,外面的世界比起五龙山凶险百倍,你可有一技之长,供你生存于世?姑娘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的好。” 翰灵闻言脸sè微微一变,她还真未想过这件事,而且她从懂事开始,就没有离开过五龙山,根本不知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只是听闻隔壁邻居有时谈论,外面的世界比起五龙山大得多也jīng彩得多,只是rì后怎么生存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时,张天松却嘿然一笑道:“黄兄你厚土宗不正是最好的落脚地方么,rì后多了翰灵这么一个可爱靓丽的人儿,想来你那些徒子徒孙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对啊前辈,我可以把这符斋居开在您的宗门之内,自力更生,不会给您带来麻烦的。”翰灵这时眼泪都顾不得擦,挂着数条泪痕哀求道。 黄猛见此心中一软,但是却苦笑道:“让你住在厚土宗也无大碍,反正大山一座才几百人,空的地方多得是,不过问题是这符斋居,厚土宗内可是连一个符箓师都没有,你这材料卖给谁?” “呵呵,你面前不正有一个符斋居的大客户么,rì后我要购买材料,直接去厚土宗便是,到时还能和黄兄把酒言欢,岂不快哉?”张天松呵呵一笑,他此时也是不忍翰灵这么可爱灵动的少女,继续留在五龙山中遭人欺凌压迫,变着法子的帮她谋取安身之地。 黄猛一听,顿时眼睛一亮,能吸引住张天松这位前途不可限量的符箓大师光临厚土宗,他求之不得。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近乡情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两道紫黄虹芒从一处山谷中冲天而起,在空中盘旋一圈之后,悬浮在了高空中,显露出内中的三个人影。 “张兄,这是厚土宗山门所在,既然你不和我一同前往,那他rì我们再把酒言欢。”黄猛把一块玉牌抛向张天松。 他们二人携带着翰灵已经通过传送阵出了五龙山空间,回到了属于他们原来的世界。 对于翰灵的请求,在张天松的说动下,诚然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黄猛自然不会拒绝,欣然答应了下来,给她定居厚土宗。至于符斋居的一应物品,则由黄猛收入乾坤袋中,届时回到厚土宗,在择址之后才交还给她。 接过玉牌,张天松灵识侵入,发现是一幅相当详细的地图,而在西北方的边缘地区,一个红sè圆圈标注着厚土宗。知道这是黄猛给自己的导航地图,当即对着他点点头。 翰灵正被撼山印的灵光包揽在内,灵动眼眸中压抑不住的激动和惊喜,丝毫没有胆怯的打量着脚下的河川大地,没想到自己也有飞在天空中的这一刻,虽然是别人而非自身之力。 此时见张天松竟然要与他们分道扬镳,顿时不舍地看着张天松,娇声道:“张前辈,我和黄前辈先回去咯,你要早rì来找我购买符箓材料,不然翰灵没灵石用要饿肚子了。”说着还娇憨地拍了拍她的小肚皮。 “哈哈”张天松黄猛二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地放生长笑,这萌萝莉和二人熟络之后,再没了之前的拘谨,真正的露出属于她的天真活泼的本xìng,深得他们二人心喜。 半响,张天松一抱拳道:“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一月之后我会赶去厚土宗观战的,希望能看到一场jīng彩绝伦的龙争虎斗。” “这次多谢张兄的丹药了,黄某必定不会让你失望。”黄猛也抱拳慎重地道,他知道张天松前去观战是借口,更多的是去震慑佟冲,令他不敢胡来,不管怎么说,道丹后期的修为摆在那,不是任何人都能无视的。 “一月后见,保重!” 话音刚落脚下紫剑闪一亮,顿时化作一道惊天虹芒,划破天际,下一瞬间已经在天边尽头,几个闪烁间,张天松所化的紫芒就消失在黄猛眼中了。 “我们也走吧。”黄猛轻吐一口气,一招手,撼山印幻化的灵光再次包揽住他们,使其不受罡风印象,速度仅比紫芒慢上一线的往另一个方向激shè而去。 “咻!”一道淡不可见的紫芒飞掠而过,旋即一顿,在天空中悬浮不动。 “虽然这里空气是差了些,但闻着还是习惯点。”张天松嘿然一笑。 此时他刚刚脱离五龙山范围便停了下来,原因无他,只是不认识回家的路而已,不过幸好有黄猛赠送的玉牌,上面不单止有厚土宗的标示,还有神州全面的详细地图,虽说没有现代导航那么jīng准,但只要不是白痴也能找到大致的方位。 灵识再次侵入玉牌,发现除了厚土宗的标注之外,还有八大宗门的标识,如今身在的五龙山附近,自然一眼就能找到自身所在。 略一辨认,张天松骇然发现,自己距离g市地方,足足隔着大半个神州,虽然先前从桃林村出来后一通乱飞,又再黄猛的带领下飞出好长一段路,但是也绝对没有上千公里,如此说来,当rì自己掉入河中昏迷不醒的漂流了多久,又漂流了多远,可见一斑。 其实最简单的方法是他降下遁光,随便找一城市直接坐上回g市的车或者飞机就不用自己找路了,不过归家心切的他可等不及这些,随时此时距离g市起码有接近一千公里,这还是空中直径呢,在公路上说不准也有一千五六的距离。 御器飞行起码能省九成的时间,想到这里,张天松不再耽搁,认准了方向灵力骤然涌动而出,紫芒转了个圈,方向比起先前偏离了些许,不过速度确实便的更快了。 两个多小时后,紫芒再次顿住,张天松的身形闪现而出,目光复杂地看着脚下的层层云雾,以他的眼力,区区云雾又如何能遮挡住他的视线。 看着下方繁华的大都市,川流不息的人和车,一栋栋犹如森林里密集的树木般的高楼大厦,就连一些工地上的喧嚣,也能传入张天松的耳中。 眼前的一幕幕,仿佛最陌生又最熟悉,再回想起自己这几年的返古生活,以及所见所闻——恍如隔世,这是他最能形容此时的心情的四个字。 以前的他根本想象不到,在科技社会之下,就在这些繁华的大都市之外,竟然还有这一群人,或者说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存在着,他们只为了追求道的最高境界而努力。 “唉!”长长的叹了口气,张天松灵力一动,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形收敛得若隐若现,徐徐往下降去,那速度就像在半空中的树叶,一摇一晃的慢慢往地上飘落而去。 片刻后,张天松在一栋旧楼房的yīn暗处转了出来,身上的青sè长袍实质上也算得上是一件法宝,不单止有自动清洁的能力,就连普通的刀枪水火一律不侵,附带着一定的防护之力。 当然,些许的防护力量张天松还不看在眼里,不过其中却有一个令他很满意的功能,那就是能随意幻化形态,只要他愿意,就能变幻成他能想象到的任何形态款式。 张天松穿着一套合身的休闲衣裤,带着些许的茫然站在街头,如果此时有人那把刀子,捅他两下,那么便会神奇的发现,捅不破这薄薄的一层布料。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张天松竟然生出一种不知去往何方的感觉。 其实刚刚应该直接降落在张家别墅才对的,只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便降落在了此处,而且还是他并不熟悉的一个街区,就更被说一个个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近乡情怯么?张天松摇头地自嘲一声。 第一百七十七章 重逢与变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游游荡荡的一个人走着,漫无目的四下张望,以前很多觉得很正常,很理所当然的事,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古时生活,现在再重新接触,一时间竟然有些无从适应的感觉。 忽然发现附近有些地方他看着眼熟,但又偏偏想不起何时来过此地,按说这里是g市的旧城区,自己和这里应该没有过多的交集才对。 带着疑惑,又晃荡了一段路,并没有见到什么可以激起他回忆的地方,不由得自嘲一句,看来在那些地方生活久了,脑子都有点秀逗了,竟然会对一个似乎从未来过的街区,有熟悉的感觉。 转过头,正打算往另外一边走去的时候,眼角忽然瞥到一个门牌――晨曦大院。 “咦!”张天松脸上一喜,终于想起他何时来过此处地方了,连忙快步向着门牌的地方行去,心中不禁微微的有些激动。 晨曦大院的大铁门上了锁,张天松只能按下了旁边的门铃。 片刻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飞快地从里面跑了出来,奇怪的看着张天松,问道:“哥哥您有什么事吗?” “呵呵,你好,我是唐天睿唐天健的朋友,我能进去看看吗?”张天松莞尔而笑,这里正是唐氏兄弟的养育之地――晨曦孤儿院。 “天睿哥他们的朋友?”这下小男孩更加好奇了,他还从未见过他们的朋友,不过还是礼貌的说道:“您是来找他们的吧,难怪天睿哥他们回来等着呢。”说着,还一边打开铁门。 “天睿他们在这里?”张天松一怔,旋即大喜过望,没想到误打误撞,竟然遇上唐天睿他们在家,这感情好。 在小男孩的带领下,先是穿过一条小走廊,接着便出现一个偌大的院子,院子里种有不少花草,一边还有千秋木马跷跷板之类的娱乐设施,只是不知为何,偌大的院子,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这里不是有很多小朋友的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张天松对着身边的小男孩问道。 此时他们正走在院子里,对着不远处的一栋三层楼房行去。 “今天天睿哥哥给我们上课补习,所以我们都在听课,没有人出来玩。”小男孩高兴的一拍手掌,显然唐氏兄弟的讲课,对他很有吸引力。 片刻后,两人来到楼房前,张天松透过玻璃,远远的就看到唐天睿站立在一群大小不等的孩子面前,对着黑板,神sè飞扬的讲解着什么。 张天松让小男孩先进去听课,自己则在外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唐天睿的教课,暗觉有趣,没想到平时都是以学生身份出现的唐天睿,竟然也做起了老师,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咦,小武怎么去这么久啊,是不是大妈她们又忘记带钥匙了。”唐天睿见到刚才跑去开门的小男孩,顿时笑着问道。 “不是哟,是你和天健哥的朋友,他在外面等着呢。”小武摇摇头的一指外面。 “朋友?!”唐天睿眼里闪过一丝喜sè,顿时神sè激动的就往外跑,直接把一班弟妹们抛在那里。 见到唐天睿一脸激动的往外跑,便知他应该猜到自己回来了,阔别多rì,他在听到自己到来的消息后,可以这么的激动万分,让张天松原本因为回归都市的那一抹陌生,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兴奋,朋友再次重逢相见的兴奋。 张天松连忙迎了上去,笑容可掬的冲了上去,在唐天睿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给他来了个大熊抱:“哈哈,天睿我好想你。” 唐天睿刚一走出教室门口,见到一个有点眼熟的帅哥冲他一笑,就在他一愣神之际,他竟然一个闪身的来到自己面前,还狠狠的抱住了自己,大笑出声。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唐天睿身子徒然一震,急忙一把推开对方,退后两步,上下打量着来人,原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渐渐瞪大,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下面,还包含着一丝惊喜和一丝失望。 张天松很奇怪,为什么一个人的眼睛,可以包含这么多种不同的东西和情感,而且更令他不安的是,他竟然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 “天睿,你不认得我啦?我是张天松啊!”张天松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他不认识自己了? “阿松?”唐天睿喃喃的叫唤一声,旋即欣喜若狂的扑了上来,学着张天松的大熊抱,狠狠的抱着他,还不停的大喊大叫,眼中的泪水更是压抑不住的滚滚而流。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阿松我们好想你啊,你终于回来了”唐天睿又哭又笑的喊喊叫叫。 不过张天松却是眉头蹙起,因为唐天睿的哭喊声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狂喜,发泄,愤怒,还有着一些失望。 那些教室里的孩子见唐天睿神sè激动的冲出来,纷纷好奇的趴到教室的窗台上观望起来,但是下一刻,却让得他们目瞪口呆,在他们眼中坚强的天睿哥哥,竟然抱着一个人,在大喊大哭,一副情绪激动的控制不住自己。 良久,待唐天睿的情绪微微平复下来之后,张天松拍了拍他肩膀,轻轻把他扶起,沉声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别说几个月没见,就算自己失踪十年,也不见得会令他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失声大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才会令他的心里防线变得如此的脆弱不堪。 唐天睿低着头,抹了一把眼泪,把哽咽的声音强行收了起来,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盯着张天松,声音嘶哑无比的道:“叶玉被人抢走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天松双眼一瞪,一股滔天的怒气赫然从心底蹭蹭蹭地往上蹿。 唐天睿虽然练过几手,但哪里承受得住他那滔天般的怒气凌压,顿时身子颤颤巍巍,满脸惊骇的看着张天松。 张天松一惊,知道是自己失态了,连忙压住怒气,灵力在体能运行两圈,这才略微的平复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冷静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张天松声音变得低沉,但已经没有刚才那种怒气凛然了。 “唉,说来话长,自从你那rì忽然失踪之后,不好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唐天睿长叹一声,仿佛有数不尽的忧愁困扰着他。 唐天睿示意到一边说话,旋即边走边说道:“你失踪后,我们都很担心,而且你家人也发动了关系的到处寻找你的踪迹,但是都一无所获,过了几天还是没有你的消息,我们几人每rì里寝食难安。” “就在你失踪第六天后,叶玉忽然在家晕倒了,后来被送进医院,医生和上次说的一样,休息不够,心力憔悴所以才会这样,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才会休息不好,但是在医院一连睡了两天,还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反而身体越来越差,就连脸上也没了一丝血sè,后来他家人想起你给她治病的情景,于是放出消息,请人治疗这种疑难杂症。” “但是却招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她自称能救醒叶玉,但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叶玉醒来后必须跟她走,叶玉的父母没有答应,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医生下发了病危通知书,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又来了。”说到这里,唐天睿脸上浮现出惊恐,声音有些哑涩地说着:“这次叶玉父母没法,心忧之下,答应了她的要求,最后她竟然在挥手间,就把叶玉唤醒,然而我们还来不及高兴,那女人便说要带她离开,也不等我们说话,直接带着叶玉,从病房的窗口化作一道黑烟飞走了。” “修士?!还是道丹境以上的?”张天松一惊,没想到一回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而且还把自己的朋友给抓走了。 “没错,我记起来了,那个女人就是自称自己是什么修士,还要带叶玉去修炼成仙。”唐天睿一听张天松的惊呼,顿时眼睛一亮的急道。 闻言,张天松脸sè变幻不停,片刻后,吁了口气道:“那人这般说,应该就不会对她不利,或许还是她的机缘,我会想办法找人打听叶玉的下落,你不用担心。” “你有办法,那太好了。”唐天睿大喜过望,但下一刻又忧愁地叹气道:“不过这事最担心的还是叶玉的父母和天健。” “天健?对了我怎么没见到他,刚才开门的小男孩说你们都在的。”张天松好奇的道。 神sè苦恼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唐天睿担忧地道:“天健那时rìrì守在叶玉的病床前,茶不思饭不想,就连叶玉父母见着也心痛他,他人也rì渐消瘦,然而叶玉被那奇怪女人带走之后,天健便像丢了魂,没多久便病倒了,结果大病一场后,他变得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就连对着我,也没多少话说,成rì里拿着叶玉和他的照片发呆,这次回大院,本想让弟妹们陪陪他,结果他又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了。”他再次长长的叹了口气,停下了走动的脚步。 “他在里面,你去看看他吧,或许你的好消息能够让他心里好受点。” 这时,张天松才发现,竟然在不知不觉见来到了一处房门前,听到唐天睿的话,心知他的打算,没有犹豫,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第一百七十八章 我回来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咔嚓一声,木质的房门被推开,屋里压抑的气氛连张天松也微微一滞,蹙起眉头,刚才消停片刻的怒火又有了上升的苗头。 “哥,让我静静吧,我自个待着就行。”一声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唐天健背对着房门而坐,听到身后有声响,也不回头地说了一句,他的声音根本就不像一个属于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该有的,仿佛一个垂暮老人般,有着绝望与无力。 张天松回头看了看唐天睿,只见他满脸的无奈和心疼,心头的那把怒火却是越来越盛,直接大步走入,来到唐天健身后,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上。 唐天健一怔,没想到唐天睿没走不单止,还上来就给他来一记狠的,饶是他身子胳膊还算厚实,也被这带着巨力的一拍,整半边身子都微微发麻,骇然之下,连忙忍着痛地转过头去,入眼却是一个不算高大,但仿若天塌下来也压不倒的身影,耸立在他眼前,还不等反应过来,却听到一声做梦也没想到的声音。 “天健,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站起来,昂头挺胸的走出去,像个窝囊废一样的躲在这里,算什么东西,我张天松没有这么不争气的朋友。” 唐天健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身影,房门处照shè进来的夕阳,使他看不清眼前的人的容貌,但是那熟悉的轮廓,还有那声音,都在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幻觉。 “阿松,阿松你回来啦?!”唐天健的眼睛逐渐瞪大,就连声音也变得颤颤微微。 “站起来,如果你选择这样颓废下去,我现在转头就走,你一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叶玉!”张天松丝毫不理会他的激动,摄人的目光紧盯着唐天健的眼睛,似乎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立马便会拂袖而去。 “叶玉?你说叶玉,阿松你能找到叶玉对不对?”唐天健也不知是不敢违背他的话,还是听到了叶玉的消息,整个人蹦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抓着张天松的手臂,激动的摇晃了几下。 这时张天松终于看清楚了唐天健的摸样,眼窝深陷,原本憨厚的笑容不复存在,仅剩的只有削瘦的脸颊和颓然气息,跟他记忆中的样子,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样子,令的张天松怒火越来越盛,眼睛一瞪,身上的气势毫不保留的爆发出来,怒吼一声:“你给我清醒点!” 这一声中,夹带着不少的灵力,纵然是站在身后的唐天睿也不禁眼冒金星,两耳嗡鸣,特别是他那豪不加以掩饰的气势,更是压的他呼吸困难,下意识的就想往外逃去,但却被他死死的压抑住了想逃的冲动,双腿直立在地,眼眸往唐天健处看去。 出乎张天松唐天睿意料的,唐天健竟然像没事人一般,忽然笑了出来:“哈哈,我就知道阿松你本事大大的,你一定能帮我找到叶玉的对不对,太好了,太好了,阿松你回来就太好了” 张天松目瞪口呆的看着欣喜若狂的唐天健,他竟然没有在自己的气势凌压下有丝毫的难受,然而没事人一眼的癫癫疯疯,旋即眉头大皱,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出手如电,一掌拍在他的额头上。 正吵吵嚷嚷的唐天健,连哼都没哼一声的双眼一闭就往后倒去。 唐天睿一惊,还不等他惊呼出声,张天松已经一把抱起了唐天健的身子,回过身将他平放在床上。 张天松十指掐动,一道奇异的波动徒然从手中升起,接着一闪没入到昏迷中的唐天健身体中。 半响后,唐天健眉头皱成的川字逐渐的平复下来,紊乱的气息变得悠长平静,这是张天松静神诀的效果。 张天松示意一下,两人退出了房间。 “天健多久没休息了。”走在院子里,沉默良久的张天松忽地向旁边的唐天睿问道。 “有一二天了吧。”唐天睿叹了口气道:“自从叶玉被带走,天健就经常这样魂不守舍,甚至还时一惊一乍的,经常二三天都不闭一下眼睛,只有累到连身体也支持不住的时候,才会抱着叶玉的照片沉沉地睡过去,其实有时我还怀疑,这究竟是睡了还是晕了。”说着又长叹一声。 因为叶玉的意外离去,唐天健受打击后的颓废,使得眼前这个chūn青男孩变得如同多愁善感的老人一般,长吁短叹。从张天松见到他之后,就已经不下十次的叹息了,这要有多大的忧愁,才会把人压成这边地步。 “难怪刚才天健会有点失控,原来神经已经脆弱的一塌糊涂了。”张天松释然地点点头,旋即陷入了沉思,沉默良久,转过头肯定的眼神看着唐天睿保证道:“放心,我会让天健振作起来的,叶玉同样会找回来。” “谢谢!”唐天睿感.激的点点头。 “哈哈,谢谢个屁,咱们是朋友,是兄弟,说谢谢那些不值钱的作甚。”张天松哈哈一笑,一坐在秋千上,也不见他如何用力,那秋千便响起吱呀吱呀地声音晃动起来。 唐天睿闻言也不再多说,他知道张天松不太喜欢那些太礼节xìng的东西,只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学着他坐到另外一边的秋千上,晃荡起来。 这时因为唐天睿的离去,他的那些弟弟妹妹们自然全跑出来放风了,还有不少围着他们二人转来转去,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惹得原本心情沉重的张天松和唐天睿都不禁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一个大院子里,两个年轻人被一大圈小孩子围在一起的嬉戏打闹,那夕阳的光芒照shè在张天松的脸上,仿佛印上了一成金沙,充满着神秘迷离的气息。 “这最后一缕夕阳落下之后,你们将不再为任何事而烦恼,准备迎接新的一天吧。”张天松忽然愣愣地凝望着夕阳,良久,说出一句不知所以的话来。 不过和他相处已久的唐天睿,却仿若明了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 又坐了一会,那些嬉戏着的孩子也已经回到了楼房里准备着晚餐,秋千剩下了张天松和唐天睿。 忽然,张天松扬身而起,摆摆手道:“我要回家了,等明天天健睡醒之后,你们来我家找我吧,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们说。” “你不在这吃饭吗?”唐天睿一愣神间,却发现张天松的身影竟然已经消失在走廊尽头了,对于他神出鬼没般地速度,唐天睿却丝毫没有惊诧,只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下次吧,呵呵,回到g市还没回家呢,记得明天来找我啊”话语未落,由近到远,仿佛在天边,又像在耳边。 唐天睿愣愣地呆了一会,忽然苦涩一笑,他发现,此时自己和张天松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无奈地笑了笑,遥遥的看了眼唐天健所在的房间,喃喃自语的不知说了句什么,随后迈步走向那栋楼房。 一座高大豪华的别墅,此时正值晚餐时分,在一张餐桌上,摆放着近十道美味佳肴,但主人却似乎没有任何食用的**,让得应该舒适柔和的气氛变得有点压抑。 “雪琴,又在想小松啊?”坐于餐桌首位的中年男子不忍地看着一旁苦眉愁脸的妻子。 “就你这没心没肺的人才不会想儿子。”林雪琴白了眼丈夫,不无担忧地道:“这都几个月了,连个人影都没,这让我怎么安心吃饭啊。” “你担忧也没用啊,他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肯定是被他那劳什子师傅的拖在那里修炼神功秘法了,说不定下次咱们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神仙了呢。”张天海不以为意的笑呵呵道:“你想想这些小竹片,里面录有小松的声音,证明他没有生命危险,说不定现在正吃香喝辣的呢,我们就别瞎担心他了,他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家。” 别看此时张天海老神在在,在张天松刚失去消息的时候,他也整rì里魂不守舍,只是在收到张天松的千里传音符后才这般淡定,也用适才的话语安慰过自己妻子无数次了,而且每次都能有不错的效果。 不过心里却是暗骂:“臭小子,你再不回来,你老子就要撑不下去了!” 果然,林雪琴闻言眼睛一亮,连忙跑回房间,片刻后返回时,手中已经握着三块小竹片了。 “你又要听一次才肯安心吃饭么?”张天海无奈地摸摸鼻子,显然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第二次了。 “当然。”林雪琴嫣然一笑,仿若十八岁的少女一般,如花般灿烂。 有力一握竹片,竹片徒然一亮,旋即里面传出了一道不大,但却能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的话语声。 “老爸老妈,是我,我没什么大碍,只是不知被地下河冲到那个旮旯之地了,这里没有电话,我迟点就会回家的了!” 第一块竹片的声音停止,林雪琴还不满足地连忙拿起第二块竹片,同样是用力一握。 “我在山中一个小村子里住下了,这里的人很和善,我过几天就会回家” “我出山了,不过要先去师傅那里一趟,十天之内就回家你们不用担心” 不多时,三块竹片的话语也逐渐接近尾声了,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因为他们听到了原有纪录的话语之外的声音。 “我回来咯” 第一百七十九章 家中温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话音,张天松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处,正逐步地往餐厅里走来,眼中流露着激动的神sè。 张天海和林雪琴同时一怔,似乎还没从那声“我回来咯!”中反应过来,正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小竹片。 “爸,妈!”张天松缓步走到饭桌,轻轻地呼唤一声。 林雪琴的手徒然一震,满脸的不可思议,定定的看着身前的年轻小伙,忽然发现,原来儿子的样子已经不是她心目中的那样了,就连气质也有很大的差距。 “小松!”她的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他的脸,轻轻地仿若呢喃的叫了一声。 “是我,我回来了。”张天松强笑一下,看着母亲憔悴的面容,想己出事失踪之后,她的生活质量并不好,特别是眼底下的那抹深深的忧愁,和以前的风姿绰约比起来仿佛老了几岁,他的心不禁微微颤抖,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终于回来了。”林雪琴忽然神sè激动的扬身而起,一把将立于身旁的张天松拥进怀里,口中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不停的叫唤着他的名字,眼中泪水更是夺目而出,把张天松那件宝衣变幻而成的衣服打湿。 “好啦好啦,儿子都回来了,你还哭哭啼啼像什么样,这不让儿子笑话你。”张天海此时也来到身边,轻抚着她的背后,轻声的安慰着。 张天松和来到身前的张天海对视一眼,无言地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一同安抚着激动万分的林雪琴。 良久,林雪琴终于渐渐的止住了哭声,抹了把泪水,连忙把张天松让到自己位子上,心疼的上下打量着他。 “你看你,没事怎就不早点回家呢,在外面吃不好住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下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你是不是想担心死妈妈啊。”说着说着,本就泛红的眼睛又有眼泪涌出的迹象。 “现在不是回来了嘛,快快吃饭,再吃胖来!”张天海连忙道,生怕她又要忍不住的大哭一场,他和张天松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或者说是弱点,那就是见不得女人哭,特别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或许这种特点正是他遗传给张天松的。 “小青,添双碗筷,我们开饭!”张天海对着厨房叫唤一声。 厨房里立时传出青姨的应诺声,先前她早就听到了餐厅里的动静,不料出来却见到一副母子情深的感人场面,连忙又躲回厨房,自觉的没上前去做电灯泡,此时听到张天海的呼唤,顿时收拾好碗筷,走了出来。 “小少爷,您回来啦。”青姨对着张天松甜甜一笑。 “青姨,很久没品尝你的厨艺,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张天松呵呵笑道。 在林雪琴的招呼下,青姨也坐了下来,仿若一家人般的同台进餐,这在规矩深严的大家族之中,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张天松家却是例外,一直把家里的两位佣人青姨和王叔当做自家人。 平时除非是有外人在场,不然青姨他们二人都是一起同台吃饭,只是今rì王叔似乎有事不在家,此时的张家加上赶回家中的张天松也不过四人。 “青姨,您的厨艺又进步了,外面那些五星级大厨师,和您一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啊,没能吃上您做的饭,就是人生一大憾事啊。”张天松的嘴被饭菜塞得满满,口齿含混不清的连连把高帽套向青姨。 张天海三人并没有怎么动筷,只是好笑的看着他,特别是林雪琴眼中那一抹心痛与怜爱,毫无掩饰的毕露出来,显然在她眼中此时的张天松就是在外受足委屈,就连饱饭都没有吃上一顿,此时哪里还会和他抢食,不自主地便停下了筷子,溺爱地看着他风卷残云的席卷着整张餐桌。 “小少爷你这是想笑话你青姨吧,我这三脚猫功夫,在家里耍耍还成,出到去和人家那些大师傅一比,可就捉襟见肘了。”青姨一听张天松的称赞顿时咯咯地笑了起来,手中还不停的为他碗上夹菜,那样子,和他的长辈没两样。 “又没人和你抢,你慢点吃,小心噎着。”林雪琴心痛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看了看桌面的七菜一汤,竟然被张天松横扫七成有余,而且这还是自己等人没有吃几口的情况,旋即对着青姨点点头道:“小青,你再去做几个菜吧,这小家伙饿慌了。”语气中掩不住的心酸。 青姨点头应诺,起身便往厨房走去,身后却传来张天松含混不清的声音。 “青姨,我还要半只酱油鸡…有没鱼?要鱼啊…” 对于张天松近乎竭斯底里的含糊声,张天海夫妇相视一眼,不禁莞尔而笑。 其实他们不知,张天松这段时间吃得并不差,先不说在桃林村吃那些未被污染的山珍野味,更有野鸡熊掌的侍候着。就连在仙府五年,虽是没米下肚,但每天都吸取世间修士梦寐以求的仙灵气为食,比起任何的山珍海味更胜不知多少筹。 只是人本身便是贪口的动物,特别是面对这等上好的美味佳肴,更是让人食指大动,而张天松的肚子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不管倒下去多少的食物,都不能将之填满,即便是后续而来的半只酱油鸡,一条清蒸鲈鱼和其他几道菜肴。 一顿饭吃下来,足足花费了二个多小时,不过大多数都是张天海林雪琴等三人看着他吃,只留张天松一人对着满桌的佳肴,埋头苦干个不停。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桌面上越来越少的菜,张天海三人已经是瞪大了眼睛,仿佛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张天松,超过十道菜,一大锅汤,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人的食量,而眼前的张天松却似乎毫无感觉,一个劲的啃吃着,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此时张天松已经放弃了筷子这样不方便的工具,直接五爪金龙般的拾起菜肴便往嘴里塞,口中还不时传出咿咿呀呀的称赞声。 又一个鸡腿被消灭在手和嘴的进攻之下,再一手捞出,张天松顿时一怔,恍然地抬头看了看,发现面前的全是空盘子,剩下的只有菜汁和一些残渣,竟然再无一点能放进嘴里的食物。 “呃呵呵,太好吃了,一下没忍住吃的有些…有些奔放了。”张天松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纵然眼前都是最亲近的人,但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又不是少了你的,怎么吃得这么狼狈!”林雪琴半是责怪,半是心痛的为他擦着油腻腻的嘴巴,秀眉蹙起不无担忧地道:“一下吃这么多,你的肚子行不行啊?” “没事,我现在正是发育时候嘛,再来两个回合都能吃得下。”张天松嘿嘿一笑,适才下肚的菜肴,在灵力的运转下,已经不知不觉的化为灵力,融入到身体之中,不过灵力的量却是小的可怜,不然全天下的修士,就在家中不停的大吃大喝,修为就能一路狂飙了。 相对于林雪琴的担忧,张天海却是若有所思,半响后忽然惊叹道:“我原来不信那些所谓的武道高手,练到至高境界的时候,能rì吞一象。” 带着些许自嘲,些许兴奋继续道:“却没想到,有朝一rì,我自己的儿子也能做到这一步,当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说着,目光已是停留在了张天松平坦坦的肚子上。 林雪琴虽然听不明白丈夫的话,但是随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大吃一惊,张天松的肚子哪里像是吃过东西的样子,不说他饿着就算不错了。 “呃…”张天松也不顾手上满是油迹地挠挠头,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他修炼的可不是武道,而是道法,别说rì吞一象,就是十象也不是问题,只是这话说出来,似乎有些惊世骇俗。 似乎看出了张天松所担心的东西,张天海却是神秘的嘿然一笑道:“臭小子,在你不在家的这段rì子,我们从旁了解到属于你们的世界,所以就算在你身上发生何种不可思议的事情都好,我们最多大惊小怪一会,但绝对不会把你当做怪物的。” “哦?”张天松心中一动,顿时想到一个可能:“觉缘大师?” 张天海点点头道:“你消失的太突然,也太诡异,我们只能把觉缘大师请来,而绝缘大师的消息也算灵通,知道你是被五毒神教寻仇,最后似乎两败俱伤的纷纷掉入河中,而且经过这事,在老爷子的再三请求下,觉缘大师为我们讲解了隐藏在世上的另一群人和另一个世界。” “原来如此。”张天松恍然大悟,旋即又道:“觉缘大师的为人甚是不错,上次匆匆一面,或许过几天等空闲一点了,还要上门拜访一番。” “应该的,虽说老爷子给了不少好处大觉寺,但人家毕竟不是俗人,那些东西只是过眼云烟,而且这让的人物,你还是结交一番的好,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更重要的是,似乎他身后还有一定的背景。”张天海脸sè凝重,那个世界的人,并不能以常理来理解。 张天松微微一怔:“背景?” 第一百八十章 丹药之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背景?”张天松怔了一怔,若有所思起来。 “没错,在帮助打听你消息的时候,觉缘大师展现出了一个庞大的消息网络,人不离开半步,竟然就能把你失踪的原因打探得十之**。”张天海脸sè有点不自然,虽然那些都不是他们普通人可以比示,但对于手执一方大权的公安头头,心中也是有些疙瘩。 “我知道了,过两天我亲自上门拜访吧。”张天松点点头,想起了不久前的五龙山之行,在那个论道大会之上,见到的形形sèsè的修士,比起他以前想象中还要庞大的修道界,很多无名山头都可能隐藏着修士宗门,就像黄猛的厚土宗,在地图上看,应该是西北一座无名小山头之上,用一些隐逸阵法,遮掩住了世人的视线而已。 相较于大觉寺的名满天下,厚土宗却是大大不如,虽然作为大觉寺的主持觉缘大师,只有聚灵中期的境界,但此时随着张天松的眼界变广,也逐渐能感觉到大觉寺的不凡,没有把他当成完全的俗世烧香拜佛之处。 张天松看着因为自己的失踪而寝食难安,最终导致面容憔悴的母亲,刚才一顿狼吞虎咽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难受,顿时又压抑不住的疯狂滋生,膨胀,那颗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楸住一般,无比的难受,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补偿她的话,自己将会留下遗憾和悔恨渡过这一辈子。 “妈,这是我从一些修道大派购买回来的灵丹妙药,一枚就能让人的容颜年轻十岁哦,算是手信吧。”张天松一翻手,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枚粉红sè有着花瓣纹路的半透明丹药,交到林雪琴手上。 “年轻十岁的容颜?”不单止林雪琴瞪大了满是不可思议的凤眸,就连一旁的青姨也是张开小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毕竟对于任何女人,流逝的青chūn才是她们无比怀念和想要的东西,而此时眼前却是出现了一枚小小的药丸,竟然可以令她们恢复十年前那女人一生中最辉煌最灿烂的阶段,又岂能让她们不惊,不喜。 不过青姨仅仅惊愕了半响,便收拾起心情,无比希冀的看了眼静静躺在林雪琴玉手上的粉红药丸,失落地低下头,她知道,这在凡人眼中可谓称得上仙丹的丹药还轮不到自己一介外人享用,毕竟张家再怎么平易近人,也不会毫无代价的把一枚仙丹赠予她一个佣人身份的人。 “青姨,这是你的。”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响起,旋即一张厚实的大手托着一枚粉红sè透明丹药送到她的面前。 抬起螓首,青姨一脸诧异的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青年,心中竟然有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狠狠地亲他一口,不过还好她的自控能力还算不错,硬是压抑住了这个冲动。 张天海和林雪琴相视一眼,不言而笑,先去还觉得儿子有点唐突,这种仙丹妙药,应该在无其他外人的情况下才拿出来的,不然其他人虽是有什么不满失望,也最多压在心中,但始终不妥。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有另外一枚仙丹,这样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不成不成,这样的仙丹,我一介下人怎能无缘无故受此大礼呢,不行的。”青姨闻言先是一喜,随即又是一惊,连连摆起手来。 “无缘无故么?”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好看的笑容道:“青姨你还记得么,从我还未出生,你便在我们家尽心尽力的打理好家中事务,让我老爸老妈省心不少,还有我从小到大,吃的是你做的饭菜,喝的是你熬的汤。” 张天松正sè道:“你对我们家,或是对我,你存在的意义都是非同凡响的,一枚丹药,算不得什么,还有,谢谢您这些年来的照顾,谢谢。”说着,还起身对着青姨深深一躬。 经过了突然离家的五年生活,使张天松更渴望和珍惜家中亲情,而青姨在他眼里,无疑就像一名外姓亲戚,毫无不同。 对于张天松忽然鞠躬这一举动,青姨是大惊失sè地急忙让开身子,不料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处,生生地受了张天松一躬。 张天海夫妇不明所以,看着神sè复杂被迫受礼的青姨,不禁莞尔而笑,再看向张天松的目光满是赞许,看来出去漂泊了一趟,自己的儿子真的长大了,成熟了。 “老爸,这枚增元丹可是专门买来送你的哟,可别说我偏心老妈。”张天松又一翻手,顿时一枚青褐sè的药丸交到张天海手中。 张天海先是一怔,拿起手中的丹药,放在眼前打量起来,如果相较起先前的粉红丹药,他这么青褐sè的丹药可谓称得上是难看,只是表面还算圆滑,不然还真怀疑张天松是在哪里捡回来的一个小石子忽悠他。 “这枚增元丹可以强骨健身,增加元气,使内息体力都大大增加,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张天松见他狐疑地打量手中丹药,连忙解释起来,而至于林雪琴和青姨手上的则是宝花玉露丸。 听到张天松的介绍,张天海眼中爆发出一抹jīng芒,这枚丹药简直就是为武者量身打造的仙丹,只是效果不知有没他说的那么好而已。 “老妈和青姨的宝花玉露丸就直接服用就行,老爸的却要在丝毫不能打扰的情况下进行,而且我要亲自护法才可。” 闻言,林雪琴和青姨对视一眼,旋即毫不犹豫地把药丸放进嘴里,还不等她们咬嚼,入口的丹药顿时化作一道清凉气流,滑进喉咙,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清香,留存在口齿之间。 张天松父子看着满脸惊愕的林雪琴二女,甚是不解,别看张天松一出手就是数枚丹药,实则他自己都从未享用过任何丹药,自然不知其中玄妙。 但是下一刻,令得他们惊骇万分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林雪琴和青姨原本光滑的脸颊,正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衰老着,犹如一块枯老的树皮般地皱纹,深深刻在脸上。 张天松二人脸sè大变,林雪琴二人也像是发现不妥,连忙看向自己双手,顿时大吃一惊,竟然就连面容以外的皮肤,都在飞快地变得枯燥干瘪。 就在张天松心神巨震,怀疑这宝花玉露丸不是年轻十岁,而是衰老三十岁的时候,异变再起。 只见枯老到极致的皮肤,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却又令在场的人都听到的声音,随即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那些老树皮般的皮肤,出现了一道裂痕,随着第一道裂痕出现,其余的皮肤仿佛得到了信号一般,无数道裂痕瞬间布满其上。 这一切都发生电光火石之间,从皮肤开始衰老,到此时布满裂痕,全过程还不超过两秒钟。然而还不等张天松从这更加惊人的变化中反应过来,第三次异变发生了。 “咔嚓,咔嚓” 声音刚起,便见林雪琴和青姨脸上的枯老皮肤大块大块地掉落下来,那些老死的皮肤还没落到地上,便已化作烟尘,消散在空气之中。 而随着枯死的皮肤掉落,顿时露出了里面细腻到快要滴出水来的肌肤,即使此时还有不少化作烟尘的老皮黏在脸上,但仍然阻挡不住那一抹惊艳。 “妈,你漂亮了。”张天松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心中升起一个奇怪地念头,难怪自己长得这么帅,原来是有基因遗传的。 张天松一挥手,一面由水灵力组成的镜子,赫然出现在林雪琴二人的面前,里面倒映着她们此时的容颜。 “啊?!”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一摸脸颊,顿时感觉抹上了一层灰,但松开手后,那处地方霎时显露出她此时真正的容颜。 “我去洗洗。”丢下一句话,林雪琴一阵风般地跑回了二楼房间,同样的,青姨亦是惊呼一声急急离去。不想被张天松父子见到此时的模样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急着想一睹蜕皮后效果。 “呵呵,女人啊!”看着两个女人离去的背影,张天海摇摇头地笑道。 “老爸,轮到咱们咯。”张天松亦是一笑。 张天海的笑容顿时一敛,神sè变得凝重的点点头。 “不用那么紧张,有你儿子护法,保证万无一失。”见着张天海神情有些不自然,张天松顿时拍着胸口保证道。 “来我房间吧,比较安静。”张天松当先起身走向自己房间。 张天海听到他的话,心中不禁笑骂一句臭小子,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紧守心神,不要有杂念,我来帮你疏导药力。” 此时张天海正盘坐在房间之中,而张天松则一手按在他的后背,同时吩咐着需要注意的地方。 张天海没有说话地点点头,把手中青褐sè的增元丹放进嘴里,正要仰头吞服之际,增元丹已经化作暖流,进入了食道之中,同时药力在飞快地激发和被他吸收着。 第一百八十一章 道丹大圆满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房间里,张天松一手按在张天海的背上,为他疏经导脉,一直用灵力护持着他的经脉,直至增元丹的药力逐渐被他吸收为止,这才松开了手,轻吐一口气。 不过张天海却没马上醒来,继续双眼禁闭的盘坐于地,静静地消化着那庞大的药力。张天松深知他此时此刻打扰不得,于是轻轻掩上房门,退了出去,并顺手打出一道灵禁,隔绝一些杂音和防止有人从外闯入房间惊扰到他。 着肉眼不可见的灵禁在房门前形成,张天松满意地微微一笑,左彻传授的几种小法术,自己也渐渐地掌握上手,比起以前对于法术一窍不通的他来说,简直不可同rì而语。 转身下了楼,此时的客厅之中,林雪琴和青姨二人正神情激动不已的交谈着什么,一见张天松下来,连忙围着他打听张天海的情况。 “小松,你爸爸怎么样了?”林雪琴也不是无知妇孺,反而知道和了解的东西不少,一些东西除了并未亲眼所见之外,都听闻不少。自然知道张天海吞服的增元丹虽是不可多得的丹药,但同时也有一定的风险需要承担。 张天松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神情呆滞的着林雪琴和青姨,虽然早已知晓宝花玉露丸的效用不小,但是像眼前的这副样子,却是令他眼睛瞪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见到的真是年约四十的母亲。 林雪琴本就保养不错的肌肤,在宝花玉露丸的神奇功效之下,变得更加的细腻白皙,羊脂凝玉的脸颊上,隐隐还有着一层淡淡的莹光,就连眼角那一丝不明显的鱼尾纹也豁然消失。 如果不是原先知晓她的真实年龄,怕是没人会想象得到她是一名年约四旬的中年妇女,而会把她做二十出头的青chūn姑娘,哪里还有半分先前脸sè暗淡,神情憔悴的样子。 “小松,是不是你爸爸出了什么事?”他呆呆愣愣的样子,林雪琴不明所以,还以为张天海出了什么意外,脸上的喜sè顿时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惧彷徨。 张天松顿时一醒,连忙打消她的忧虑道:“没事,没事,我亲自护持能有什么事,你放心,等老爸醒过来之后,那体能jīng神,绝对比起现在要好上数倍不止。” “真的?”林雪琴狐疑地着他。 饶是张天松好说歹说一大轮,林雪琴才将信将疑的不再多说,但时不时瞅向二楼的目光,却是暴露着心中的担忧。 青姨再三谢过张天松的恩赐之后,便飘然离开客厅,收拾起餐桌上的战场,留下了给他们母子俩的相处空间。 “对了妈,回来这么久,我怎么没有见到雪梨?”张天松一直隐隐觉得少了什么,但直到此时才想起来,那只不安分的小猫咪竟然大半天都不见踪影,而且也不在房间里,就连吃晚饭也不见她出现。 “你说雪梨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你失踪的原因,自从你失去消息之后,她每天连饭也不吃,整rì里躲在你房间睡觉,我们怕饿着她,所以几次强行把她抱出来吃饭,她才肯进食,不过之后又马上躲回房中,不像以前那样的活泼好动了。”林雪琴本来是很怕毛多的小动物,但是自从见到雪梨之后,却是深深地喜爱上她了,每rì下班回家都要和她玩耍一番才一同吃晚餐。 “可是在房间没有见到她啊。”张天松蹙了蹙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也不知是不是她很不喜欢我们打扰她睡觉,再一次强行叫醒她后,却忽然跃出窗外,之后就没再见她回来过了。”说到这里,林雪琴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尝试过寻找她,但是却一无所获,就连小区的监控设备也没发现到她去了哪里,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怎么这话中似乎把他也说进去了,张天松干笑一声:“呵呵,可能她只是一时贪玩,过段时间就会自己回来的了。” “怎样的主人,就有怎样的宠物。”林雪琴无奈地摇了摇头。 张天松则坐在一边,不停地呵呵干笑着,也不接话,生怕一个不慎,又会迎来无穷无尽的唠叨之语。 不过心中却隐隐猜到雪梨的变化应该和上次五毒神教的碰撞有关,只是不知此时她究竟身在何方,不要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对了,小松你这几个月去了哪里,怎么连电话也不打一个回来,那rì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林雪琴问出了困扰她几个月的问题。 “那rì发生的事情,大部分和觉缘大师说的那样,只是掉落河中之后”接着张天松便从身中剧毒掉入河中开始,再到世外桃源醒来,入山打猎,遇见世外高人,得到他的帮助而功力大增,又在返回家的途中遇到修炼上的同道,和其结为好友,一同参加盛会,还在会中购买了她们服用的灵丹妙药。 就这样真假参半的把自己这几个月的历经说了个遍,不过却忽略了自己毁容的过程,不想她担心的同时也不想自己留有什么不好的容貌供她幻想。 但饶是如此,亦是听得林雪琴心惊胆战,特别是听闻他在中了剧毒的情况下昏迷掉入河中,又听到他说自己昏迷了十多天才醒过来,小手便紧紧抓住张天松厚实的手掌,生怕稍一放松,他便会消失在自己眼前。 “小松你现在身体有没不适啊,中毒这事可大可小,可不要落下病根,rì后可就麻烦了,要不妈给你联系个医生,做个全身检查的。”林雪琴不无担心地上下打量着他,还不停又拍又打地检查着。 “没事!”张天松打着哈哈地拍打着自己胸口道:“老妈您也不瞧瞧,现在您儿子我是修炼之人,在古时候就是活神仙的人物了,些许小毒小伤的,哪里能有什么大碍。”心中却是暗送口气,幸好没说自己毁容一事,不然还真不知道她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呼”轻吐一口气,这一说就是一个多小时,此时已是深夜时分,张天松以药力还未发挥完全之言,连哄带骗的把忽然变得紧张兮兮的林雪琴哄去睡觉了。 因为张天海在吸收增元丹的药力缘故,张天松没有返回房间,而是来到院子之外,纵身跃上别墅之顶,就这么在月sè之下,直接入定打坐到天亮。 第二rì,在东方的太阳露出第一缕光芒的时候,张天松禁闭的双眼徒然一睁,眼中一道堪比东边阳光的jīng芒爆shè而出,不过仅仅一息之后,便又收敛而回,双眸再次变得平静无波,但又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深邃。 轻吐一口浊气,嘴角掀起一道弧度,喃喃自语着:“来不用多久了,散人境,等着我!” 其实在准备出仙府之时,张天松的境界便已经达到道丹境后期,可以随时尝试突破,只是他一直都忌惮于过快的突破提升境界,怕造成道基不稳,rì后在修炼路途上寸步难行,不然他早就在仙府那灵力浓郁之处对散人境发出冲击了。 不过论道大会之上,一连经过三位真人境的前辈高人的讲道,虽然三人比起左彻的修为来还有着天地般的差距,不过在讲道授道上的技巧却又胜过左彻数筹,而且在各自的领域上,都有独特的见解,这才使他进入了无我之境,心境修为蹭蹭蹭地一个劲往上长。 而且事后又受柳风儿和李星空的剑芒剑光压迫,虽然他并未直接交手,而是借助符箓防御抵抗,但是却也让他受益不少,特别是两种剑诀神通上暗含的道韵,被两位道界的杰出新秀发挥的淋漓尽致,处于攻击中心的张天松暗自观摩感受之后,确实受益良多。 在面对清水门和蜀山两大弟子的成名神通攻击下,还能在闲暇之余观摩对方神通功法,这要是说出去,还指不定笑掉多少人的大牙,能做到这一步的也唯有散人境以上的老家伙了,至于其他道丹境后期,他们不认为有人能行。 在几种机遇之下,张天松压抑着的境界又隐隐有控制不住要往上蹿的迹象了,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再进行任何的压制,而是随其自然地任它增长,只是静静地巩固和调息着灵力,准备迎接数rì后的突破之际。 因为此时,他有了十足的信心,可以在突破之后,依旧保持着道基的稳健,不会出现什么心境修为跟不上的情况,如果硬要和其他道丹境修士比较的话,他此时称为道丹境大圆满才更为合适。 喃喃自语间,人已经是从屋顶上纵身跃下,飘飘然地落到地面,也幸好大清早的六七点,还没有人出来走动,不然说不准就要被人报新闻,上头条了。 回到房间门口,发现之前所设下的灵禁已经消失了,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人为暴力破坏,不过张天松就在屋顶,设下的灵禁被强行破坏,不可能无有察觉。所以应该就只有第二种了,那就是张天海已经醒来,并且离开了他的房间,因为只有这样,灵禁才会毫无波动的化作虚无。 无声地笑了笑,张天松直接推门而入,进入到浴室之中,他已经五年没有洗过热水澡了,这次他要好好的享受一回了(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兄弟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美美地享受了一回久违的热水泡澡,再次套回原来的宝衣,不过那样式却是在他念头变动之下,瞬间变幻成另外一个摸样,这便当做是换了一套干净衣服。 在镜子前打量了一下自身,除了不太满意那张过于俊美的脸蛋外,其余都没什么问题。 出了房间,来到客厅之中,这时青姨已经早早地起床在准备早点了,正当张天松想要过去和她打声招呼的时候,门铃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张天松诧异地了一下大木门,灵识更是在念头一动之间,穿透出去,把来人感应的一清二楚,所以才会露出诧异的神情。 “我来吧青姨。”对着从厨房露出头来的青姨招呼一声,张天松快步来到大门处。 咔嚓一声,大门应声而开,两个上去只比张天松小四五岁的男孩站立于门外,其中一个面容憔悴的男孩一见到开门的人,顿时大喜,就要激动的大叫出声。 “嘘!”张天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旋即又指了指楼上,示意自己父母还没醒来,不要大吵大闹的。 唐天健连忙一闭嘴地点点头,挠挠头地不敢说话,不过眼中的那抹惊喜中夹带着的急迫,却无时无刻地显露着他此时的心情并不平静。 “进来吧!”张天松让开身子,也没跟他们客气什么,直接交待他们随手关门,这就转身往回走。 三人在客厅坐定,还不等张天松发话,唐天健便按捺不住地低声急切的问道:“阿松,你回来就好了,叶玉被人带走了,听我哥说你有办法找到叶玉的下落,只要你能帮我,rì后赴汤蹈火,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见唐天健一副急不可耐的神情,张天松剑眉微蹙,他能理解对方着急叶玉而变得这般口不择言和急不可耐地慌张样子,不过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点点头,也不回避地回答道:“虽然我不知道带走叶玉的人姓甚名谁,又是什么来头。”话语顿了顿,就在唐天健露出失望之sè的时候接着又道:“不过我还是有很大的把握能打听到她的下落。” 唐天健闻言大喜过望,就差没有一拍手掌地跳起来,急忙连声问道:“那阿松你什么时候去打听叶玉的下落?我有什么能帮的吗?只要能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什么都没有,就烂命一条,即使是拼着这条xìng命,我也要把叶玉夺回来。”他越说越是激动,到最后甚至有点神sè狰狞的样子。 对此,张天松先是点点头,旋即又是摇头暗叹。他重唐天健的重情重义,能为了心爱的女人抛却xìng命,废寝忘食,但又对他的自乱阵脚和不够稳重的心xìng摇头不已。 不过随即一想,如果换做自己,在面对任芊被人强行带走,而且安危不知,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时候,再比起他,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吧。 忽然,张天松一愣,自己怎么拿任芊来比较这事,她和自己的关系又不像唐天健和叶玉,自己这般想法岂不自作多情。 不动声sè地摸摸鼻子,以此掩盖住心中的尴尬,虽然这种想法不会被外人所知,但总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你们这么一大早来,应该还没吃早餐吧,我们边吃边聊。”就在唐天健紧张地等待着张天松回复的时候,却不料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顿时愣了一下,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这是有何用意。 张天松当先扬身而起,向着餐桌走去,一边的唐天睿从出现到现在都没说过一个字,不过此时见他有心晾起唐天健,虽是不明所以,但对他的信任却是让唐天睿选择了跟随他的举动,只是在离去时,目光复杂地了眼呆愣中的唐天健 霎时,客厅沙发上只剩下了唐天健,见好友在面对自己的求助下,居然回避地走到一边,就连自己亲如哥哥的唐天睿也赫然离他而去,顿时一种委屈无力之感,徒然升起,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道声音把他从绝望边缘拉了回来。 “天健还不过来,做什么事,都当然要吃饱再算,不记得我们第一天见面的情景了吗?”远远地,张天松的声音从餐桌上不轻不重地传了过来。 这道不大的声音,却使唐天健绝望的眼眸豁然一亮,顿时知道这些好朋友好兄弟并没有弃他于不顾,一股不知从何处来的力量,让他一跃而起,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餐桌前。 唐天睿见此,眼中流露着惊异,了眼身旁一脸淡然之sè的张天松,不自觉地把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因为他见到了,唐天健自从叶玉被带走后便失去的活力,似乎随着刚才一句不轻不重的话语又从新回来了,这是找到心中信念的支柱才有的活力。 这时,青姨把准备好的早点送了上来,先前自然没有唐氏兄弟那份的准备,不过因为张天海夫妇还没起来,所以便把那两份让给了他们,事后再补做两份便是。 张天松招呼一声,随后也不多说,对着一盘jīng致的早点埋头苦干起来。 见他不说话,这次有了前车之鉴的唐天健更是不敢出声,即便心急如焚,但也唯有强忍着急切地心情,如同嚼蜡般地吞食着早点,为的只是能尽快吃完,尽快开始寻找叶玉的下落。 相较于唐天健的大口大口吞食,张天松的细嚼慢咽让人着都难受,这种慢悠悠的动作,比起任何大家闺秀都要慢上半拍。 而另一边的唐天睿却显得中规中矩,不紧不慢地品尝着丰富美味的早点,不过他向张天松的眼光已经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他并不笨,到这张天松接二连三的有心拖延,再唐天健的神情变化,心中已经明了他是故意为之,而且所料不差的话,这一切都是为了唐天健。 就在唐天健即将又要忍不住的时候,张天松终于是把最后一口橙汁喝完,还休闲地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足地呻吟一声,完全无视唐天健的急切神情。 “阿松…”唐天健终于忍不住了,不过他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张天松摆手打断了。 张天松悠悠地说道:“叶玉的事不是问题,不过却有更紧要的事情要解决了先。” “还有什么事比找到叶玉还急?”唐天健脸sè一变。 不过唐天睿却是神sè一振,知道张天松要入主题了。 “你们跟我出来。”说话间,张天松已是直接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唐氏二人连忙跟了上去,一步一趋的来到了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下。 张天松了周围,手诀一掐,顿时在自己三人五米之内,设下了一个隔音灵禁,使里外双方的声音都不能互相传播,做完这些动作,他才神sè认真的着唐天健。 唐氏兄弟虽不知张天松的动作是什么意思,但见他神sè忽然变得认真,也不多问,只是静静的等着他发话。 “天健你很想找回叶玉这没错,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会拼尽全力的把她找回来,因为她是我的朋友,也会是我兄弟的未来媳妇,不过你的表现令我”着了眼唐天睿又道:“或者我们,都很失望!” 唐天健惊愕地着他,显然一时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要商量叶玉的事情么,怎么扯到他头上来了? “作为一个男人,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冷静对待,自乱阵脚只会令事情变得更加糟糕,而且叶玉出事后,你的颓废我们在眼中,我想这也不是叶玉希望到的,你明白我说什么吗?”张天松的话语声不重,却带有一种直击心灵的震撼,令得唐天健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之前那些赴汤蹈火,做牛做马的屁话你再敢说一次,我立马掉头就走。”张天松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了点,但是却让唐天睿俩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淌过一道暖流。 “最后,我兄弟的xìng命没有一条是烂命,没有一条是不值钱的,他们是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换不来的,就算阎王要你的命,也得问过我张天松同不同意!” 他话语越来越重,到最后几个字的声音之大,只能用震耳yù聋来形容,不过却因为隔音灵禁的缘故,外边就算有人经过,最多也仅能见到张天松的嘴在一动一动的,而听不到半点的声音。 “言尽于此,你自己这段时rì的所作所为不用我多说,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想通了再来找我。”张天松轻吸一口气,越过唐天健的身子往屋里走去,不过刚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头也不会地说道:“记住,张天松的兄弟没有一个会是窝囊废!”说完,不再停留的大步走回别墅。 再听到张天松的一番肺腑之言,唐天睿终于确认他果然是想唤醒颓废中的唐天健。 唐天睿上前拍了拍唐天健的肩膀,向着别墅而去,不过却留下了一句仅有他们兄弟二人才能听到的呢喃:“别让我们失望,别样叶玉失望。” 此时的唐天健整个人进入了呆滞状态的一动不动,显然被张天松适才的一番话给震住了,一时间思绪纷飞,这段rì子来,自己所做的种种,都一一的浮现在脑海之中,不多时,一行眼泪缓缓地滑落脸庞(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三章 传授修炼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客厅里,唐天睿对着一旁地张天松感激地道:“阿松,谢谢你!” “不是说了么,不要说什么谢谢,咱们是兄弟就不应该客套。”张天松对他的客套很是不满地摆摆手,反问道:“如果有一天你换做是我,我想你也不会袖手旁观的,对吧。” “当然不会!”唐天睿胸口一挺,语气肯定地道。 “那就是咯,以后那些客气话就不要说了。”张天松满意地点点头。 旋即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唐天睿同样好奇他这几个月去了哪里,而张天松也没过多隐瞒,照着昨晚对母亲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唐氏兄弟早知道他是修炼中人,而且对他们二人张天松也有另一方打算,特别是叶玉的事情发生后,更是势在必行,所以张天松也没遮掩太多,而这一段经历也听得唐天睿眼中异芒连连,显然对他口中所说向往之际。 大半个小时过去,正当张天松给唐天睿介绍着五龙山的所见所闻之时,别墅的大木门再次被人推开,一道充满活力和斗志的身影缓步走进,并且在发现张天松二人的时候,直径往这边而来。 “哥,阿松,对不起!”唐天健没有说过多的道歉语言,本来他就不善言语,再加上此时心中满是愧疚,就更不知说什么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出了一丝喜意,很显然此时唐天健的jīng神状态,让他们很满意。 还不等他们说话,唐天健又道:“阿松,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而且我们也亲眼见过厉鬼,亲眼见过带走叶玉的女人她那神奇的手段,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所不能理解的,所以我想请求你,教我本事!”他口中我们指的,自然是他和唐天睿。 张天松眉头一扬,饶有兴致地笑道:“那rì在烧烤场我便说了,我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至于教人的本事确实还差得多,修炼不同于练拳,练拳大不了伤筋动骨,但是修炼的话,一个不慎可能便是万劫不复,它能带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同时相随而来的也是无尽的危险,你可要考虑清楚了。” 其实以他此时的见闻见识,要带领一个普通人修炼入门,还是够资格的,虽说他修炼至今rì也不过六年时间,但是其中五年却是在一位仙人的指导和倾囊相授之中渡过的,耳濡目染之下,比起不少修炼过上百年的修士见识和眼界还要广得多,所以他刚才之言,不过是想jǐng告唐天健,修炼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不怕,无论面前有什么困难艰辛,我都不会放弃的,我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被人强行带走,而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这样的事情,一次便够了,我需要力量来保护我身边的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要亲自把叶玉接回来。”唐天健目光无比的坚定,炯炯有神的眼眸哪里还有半分颓然。 张天松凝视着唐天健的眼睛,片刻后,见他没有在自己的目光中有丝毫动摇,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还记得那rì我答应教你们练拳的时候说过的话吗,一旦开始,无论多么艰辛,我都不会让你们停下来的。”心中还暗付一句:“而且就算我想停,也由不得我说了。” “放心阿松,我会督促他的。”就在这时唐天睿笑容可掬地保证道。 “哦?你的意思”张天松装作意外地着他,其实在先前述说自己的所见所闻的时候,便发现唐天睿眼中的向往之sè,此时有这么一个机会,他会放过才是奇怪。 “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兄弟那就应该共同进退,你们都成了修炼中人,难道就打算抛下我一个人,在这俗世中浑浑噩噩地过一辈子?”唐天睿笑着反问道。 “哥,你” “好,就按你们说的,从今天开始教导你们修炼入门,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好。”张天松忽地站了起来,打断了唐天健的话语,抬腿就往楼上走去,嘴里招呼道:“跟我来房间吧,马上就传授你们修炼法诀。” 唐氏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透露着紧张与激动,笑了笑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张天海夫妇已经在张天松与唐天睿聊天之时,离开家里上班去了,在临走前,张天松用灵识感应了一下自己父亲的身体状况,果然如他所预料,不单止内息变得悠长,就连肌肉骨骼都得到了很大的强化,相信对他的工作生活有一定的帮助。 至于母亲林雪琴,也不知是宝花玉露丸的效果像张天松所说的还未完全散发开来,还是因为儿子回到身边,终于能好好地睡上一觉。今天的她比起昨晚刚服用宝花玉露丸时,愈发地容光焕发,大有再年轻几岁的迹象。 来到房间,张天松直接让二人盘腿坐下,自己则坐在他们身后,一手贴着一人的后背,问道:“还记得我教你们的那套养气法吗?” 听到身后的问话,唐天睿点点头道:“养气法很厉害,自从学会之后,我连伤风感冒都没试过了,所以我每天起床和睡觉前,都会练习几遍,现在熟得不能再熟了。” 而唐天健,却是支支吾吾老半天,张天松不用也知道此时他满脸尴尬之sè,他这段时间忧心叶玉处境,寝不安席,食不甘味,哪里还有心情进行锻炼,不说养气法,就连平rì里拳法体能的锻炼都抛下不少。 张天松暗叹一声地摇摇头,本想着他们有些练气功底,修炼起凡灵纳气诀应该会简单很多,不料唐天健却在这时掉链子,当真令他无奈。 仿佛感受到了张天松的失望,唐天健连忙出声道:“阿松,我以后会努力加油的,绝对不会被我哥抛下,一定勤加练习,后来居上。” 张天松轻轻应了一声,旋即吩咐道:“养气法是从我将要教你们的这套功法的简易练气法,所以你们等会只要细细感应我引导你们体内的灵力的流动线路,把它们记下来,你们就可以自行修炼了。” 唐氏二人点点头,连忙收紧心神,因为他们还记得,在军训时,张天松教授给他们养气法的时候说过,练气,一定就要凝神静心,屏除杂念,才能有最大效果和最安安全。 见二人已经准备好了,张天松提醒一声,双手同时输出一道灵力,缓缓地灌入唐氏二人的身体里,按照凡灵纳气诀的修炼线路,不停的运转着。 这样并不是代替他们修炼灵力,而是让他们记住灵力的修炼线路,和更好的让他们感应灵力,这对他们之后自主修炼摸索气感,有着不能以言语表达的好处。 随着张天松的灵力侵入他们身体,唐氏二人顿时感觉到一股不知清凉还是暖和的气体,在他们身体内流动不休,心知这就是张天松所说的灵力了,心中大为惊叹的同时,也连忙收紧心神,暗暗地记住灵力流动的线路,以求能更快的可以独自修炼。 其实张天松的这种做法是非常危险的,一般来说,就算是真人境的前辈高人也不会以这种方法来让一个普通人感应气感,因为普通人的经脉是非常脆弱的,如果修道士的经脉是竹签又韧又粗,那么普通人的经脉便是头发丝,只要微微用力一扯便会崩断。 所以张天松的这种做法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只要一个不慎,唐氏二人当场便会经脉破裂,瞬间重伤。 他这么做,并不是他的无知,而是对于cāo控灵力有着绝对的信心,他坚信在整个修道界之中,哪怕算上真人境甚至其上境界的高人,和他们比起来,张天松也有信心自己在cāo控灵力的入微程度这方面上,绝对能在前三位。这是每rì使用黑戒指修炼灵力的收获,此时利用黑戒指修炼的种种好处也逐渐的展露出来。 不过饶是如此,张天松还是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灵力,一丝不苟地按照凡灵纳气诀的路线运转,然而引导的灵力是在两个人的经脉中行走,说是一心二用也不为过。 时间一久,就连张天松也渐渐有种吃力的感觉,额上开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就在他快要坚持不住,打算休息之后再继续的时候。 左手边cāo控着的灵力忽然传来挣脱的感觉,张天松大喜,连忙切断了那缕灵力的联系,让它永远的脱离自己身体,算是赠送一般地留在了对方体内。 因为他知道,左手紧贴着的唐天睿已经记住灵力的运转线路,并且在自己灵力的帮助下,摸索到了气感,可以开始自主修炼了,所以他很果断的便切断了对那缕灵力的控制,把灵力留在他的体内。 少了一个人的负担,张天松的压力立减数倍,开始一心一意的控制着灵力在唐天健体内运行,而灵识却分出大半的锁定着唐天睿,无时无刻关注着他的情况,只要一有什么不妥,自己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出手相助。 又过去半刻钟不到,张天松的右手亦是一轻,这是唐天健也进入了状态,开始自主的修炼灵力,这倒让他大为惊异,唐天睿还说因为长期修炼养气法,对于气感比较敏感,但是唐天健只是落后半刻的时间就同样感受到气感,却是让他大为意外。 旋即脑中却是浮现起教授他拳法时的情景,似乎唐天健在这些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悟xìng,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修炼天长?(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四章 突破之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连几rì,唐氏二人直接住在了张家别墅,每rì里都在张天松的教导护持下,全心全意的修炼,就连回学校上课这件事,都被抛在脑后。 张天松也请动了父亲,帮忙打点打点关系,安排唐氏二人办了个休学,至于何时复学,那就是未知之数。 这一rì,盘坐在房间地板上的张天松,轻吐一口气,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顿时一道jīng芒闪过,须臾后才收敛而回。 手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身体,喃喃自语地道:“要压制不住了么?” 这几rì他除了指点教导唐氏二人的入门修炼之外,同时也在不断的利用黑戒指打磨自身灵力,并且借着教导之机来反复印证着心中之道,也不用玉葫芦催化提前突破rì子,只是不停巩固境界的同时顺其自然地等候着突破之机。 张天松扬身而起,来到窗口前,身上忽然亮起剑光,化作一道若隐若现的紫sè虹芒,冲上云霄,瞬息间便消失在远处的天边。 他要离开家里,寻找一处四下无人,不会被别人打扰到,也不会打扰到别人的地方,因为自从道丹境后,每一次突破都会引发不小动静,更何况此时要突破的是一大阶段,如果成功了,他便是散人境的修士了,按照左彻介绍,这一境界以上的突破,甚至会引来天象也说不定。 脚踏紫剑,神目如电般地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最适合的突破地点,也幸好g市附近耸立着不少山头,虽不是什么名山大川,但对于此时的张天松来说却是再适合不过了。 不多时,紫sè的剑光在一座山脉之上略一盘旋,便有了主意,迅速地降落在一处荒无人烟的之处。 刚一收起剑光,张天松便是一怔,下意识地打量起附近,半响后,忽地笑了起来,此时所在之地,正是当rì斩杀山魅的禾山,也不知是否和这禾山有着什么特别的缘分,竟然两次即将突破境界之时,都来到这座山上,难道这山还是他的福地不成? 再度架起剑光,一刻钟后,身形出现在了一条山涧旁边,着眼前的一切,仿佛恶斗山魅之事,恍如昨rì一般,所有的东西都没变,树还是那些树,草还是那些草。 只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山魅的那具尸体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按理来说,这种充满凶煞气息的魑魅一类,即便是身死了,在一年半载之间,那股煞气还会弥留不消,普通山中动物,根本就不敢过多靠近,就更别说把尸体移走或者吞食。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张天松长长地吐了口气,把往rì的一切暂时抛却,此时他要做的只是静心凝神,对散人境发起冲击。 目光扫视一圈,满意地笑了笑,正如那rì突破聚灵中期一样,此处静悄悄一片,就连林鸟虫儿也甚少关顾此地,正是再好不过的冲关之所。 随手一衣袖拂,顿时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地面上一层厚厚的树叶掀起,露出了一片光滑的空地。如今他使用起灵法来,更加的得心应手,这等最简单入门的引风诀自然是随手施为,就连掐诀的动作都省了。 张天松来到空地上,直接盘腿坐下,明亮的双眸闭上,迅速地进入到修炼状态,丝毫不敢有过多的耽搁,因为他已经隐隐有压制不住变得浮动的灵力了,再不主动进行突破,他怕一下刻便会灵力直接失控的自主冲击境界屏障,只是这次就不一定能有在澳岛时的好运气,能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中突破到下一境界。 手中青光闪现,一个浑然天成的青玉葫芦出现在他手中,也不见他有何动作,玉葫芦中顿时涌出大量纯净灵能,源源不绝地灌输进他的身体之中,为他冲关助一臂之力。 其实很多名山大川,特别像五龙山那种**空间,所蕴含的磅礴天地灵能世间少有,这样所带来的好处不单止往rì修炼事半功倍,更加重要的是能在修士进行冲关突破之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境界修为到了,灵力足了,自然一切水到渠成,但是如果缺少了充足的灵能支持突破所需,那么不管你境界多高都是白搭。 因此一条蕴含着天地灵能的灵脉,足以关系到一个宗门的辉煌和凋零,所以厚土宗才会为了灵脉,而不惜和川蕴派立下生死决斗,为的便是包住灵脉不被外人所夺。 不过手持拥有无尽灵能的玉葫芦,张天松显然比起天下间的任何灵脉灵地都要强上无数倍,先不说可以随身携带,随时随地抽取其中灵能化为己用。就单单内中几近无穷无尽的灵能,和没有一丝一毫杂质的纯净程度,就不是那些灵脉可以比示的。 此时张天松心境早已超过散人境,灵力境界也是增长到逼着他突破的地步,再加上取之不尽的纯净灵能,可谓集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为一身,突破至散人境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了。 相较于此时变得奔腾不息的灵力,张天松的内心却是平静的可怕,犹如一个客一般地冷冷感应着体内的状况。根本连控制灵力冲关都省了,只是偶然把有岔气现象的灵力扶正,接着又继续冷眼旁观,一切都让灵力自我发挥。 这样诡异轻松的突破方式,全天下或许独此一家了,如果让其他修士知道张天松此时的情况,说不定会郁闷的吐血三升。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的过去,张天松仍如老僧入定一般,静静地盘坐于参天大树之下,附近除了偶尔路过的一丝清风外,再无其他东西打扰到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松的身体外徒然刮起一阵轻风,把附近的树叶拂起,然而,这忽如其来的轻风似乎没有就此罢休的迹象,反而越刮越大,几个眨眼间便形成了一道旋风。 旋风越转越大,越转越高,渐渐地已经突破了树叶的遮挡,直冲天际而去。 如果此时有人从远处观望这边,便会发现,这边的树林中,赫然卷起一道龙卷风般望不到尽头的风柱,直插入云端,搅起一个大大的漩涡……(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五章 散人境和恩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联通天地般的巨大风柱,搅动着天上的白云形成一个巨大无比的漩涡,不明所以的人远远去,还以为发生了龙卷风的自然现象。 在风柱的正中间,张天松却是平静如水,和身体外的狂烈风柱比起来,应该格格不入才对,但不知为何,却又有种和其浑然一体,毫无违和感一般的感觉。 就这样,风柱足足维持了一刻钟有余,随着张天松的身子徒然一震,连掐着的修炼法诀也差点被震得把持不住。 随即,巨大且狂烈的风柱,渐渐地微弱下来,几个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树林中留下一片狼藉,很难想象在前一刻这里出现了犹如龙卷风般的巨大风柱。 良久,随着张天松吐出一口气,身上一股磅礴的威压徒然爆发,附近的参天大树似乎也被压得微微弯下了树梢,就连远离此地的一切山中动物野兽,只要还在离他不超过十里的都纷纷匍匐在地,颤颤发抖的不敢轻易动弹。 张天松双眼一睁,一道如骄阳般灼热的jīng芒从眼眸中一闪而逝,随着jīng芒收敛,身体的灵能威压也逐渐的变弱变小,最后又变回和原先一般,甚至气息更加的内敛。 如果不是修有灵目神通或者专门感应气机秘术的修士见到他,除非比他高上几个等阶,否则在他们眼中的张天松不过是一个毫无灵力可言的普通人,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散人境高手。 这也要归功于黑戒指,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这般完美的收敛灵力气息,做到收发如心。 “这就是散人境么…”张天松凝视着自己手掌,刚才发生的一切,包括十里内的动物的情况他都“”得一清二楚,这就是散人境的庞大灵识的恐怖所在,只要他愿意,此时一念之间,他便可以使用灵识观察到二十里以内的任何东西,甚至还可以无孔不入,如水银泻地一般,连地下深处也同样逃不过他的灵识探查。 而且刚才造成的旋风异象,只是因为他刚突破至散人境,体内灵能一时控制不住,才会形成这样如同龙卷风的恐怖效果,更别说他全力施为之下,又会达到何种程度,用惊天动地来形容应该也不以为过。 虽然此时没有出手试验自己的灵法威能如何,但张天松却深知,如今的自己比起突破之前,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根本不可同rì而语。 如果此时在对上李星空的万剑归一,他有信心,甚至连符箓都不需要使用,就单凭最基本的灵力就能把他的绝杀秘术挡下来。 这就是散人境和道丹境的差距所在,不管道丹境的修士多厉害,只要身上没有逆天秘法或是逆天法宝,那么想要越阶战胜散人境无疑是痴人说梦。 张天松正要收起青玉葫芦,忽然心中一动,灵识立即沉入其中。 眼前还是熟悉的浩瀚灵能海洋,一望无际的纯净灵能,张天松每一次见到都会大为惊叹,很难想象一个巴掌大的玉葫芦,竟然能承载这般仿若无穷尽的灵能。不过他此时关注的却不是这些炫丽琉璃的灵能海洋,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了几个光球之上。 自从昏迷醒来之后,张天松便发现了当rì围攻自己的五毒神教弟子竟然被玉葫芦这件先天至宝吸了进来,而且还一副毫无知觉的样子。而事后他一直顾着疗伤修炼,而且那时修为低下,不敢随便把他们放出来审问一二,也不想就这么直接让玉葫芦把他们直接净化成最纯净的灵能成为玉葫芦中浩瀚灵能的一份子,供他修炼之用。 不过此时他已经是散人境的高手了,这在八大宗门之中也是长老一级的人物了,而其余一些略微逊sè的修士宗门,散人境则已经是一宗之主了。 对于几位不过通灵聚灵境的五毒教弟子,如今的张天松自然不放在眼中,昔rì把他逼得狼狈万分,重伤昏迷的人,现在只要他愿意,甚至连动动手指头都不用,只要一个念头就能把他们从世间抹除而去。 “也是时候和你们做个了结了。”张天松喃喃自语一声,不过脸上的狰狞笑容,让人得心寒。 念头一动,就连控宝诀都没有掐动,五个光团便从玉葫芦中飘飞而出,光团在地面上一闪而逝,留下了五个形态各异的男子。 就在五个男子脱离光团的那一瞬间,摸样顿时发生巨大的变化,先不说样子仿佛老了几岁,就连头发胡须都在疯狂生长,瞬息间便样子大变。 张天松对于眼前这一幕并不陌生,因为他从仙府之中出来的时候也经历过这种情况,而且在见过徐大祖父的尸骸变化,自然清楚即便玉葫芦中的时间可以做到真正的静止,但是正如九宫锁空大阵一般,只要返回现实世界,那么便逃不过时间的追溯,把欠下的时间在数息之中追讨回来,这就就是天道法则,无论是人或仙,都规避不了。 “凝!”张天松轻轻吐出一个字音,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周围分散在空气中的湿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凝聚着,顷刻间便形成了一团清水,随即他念头一松,清水顿时倾倒而下,把五个昏迷在地的五毒神教弟子浇了个心身湿透。 “嗯…”几人发出一声轻哼,眼皮颤颤巍巍吃力的睁了开来,眼中满是迷茫地转动几圈,在见到站立于一旁的张天松时也没反应过来,皱起眉头的大量这四周。 “高师兄,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一名貌若女子的五毒弟子到身旁的高师兄,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几声问道。只是话一出口,便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那声音嘶哑的就像一个快要断气的垂暮老人。 “这里…”高师兄毕竟修为比他们高出不少,仅仅迷茫了半响,眼中就恢复了清明,jǐng惕的大量着周围,在眼光瞥到张天松的时候,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上汗毛徒然乍起。 正要一跃而起的和对方拉开距离,但是念头刚动,他便绝望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没有一丝力气,更让他惊骇万分的是,就连他立足神教的jīng湛灵力,也剩余无几,稀薄的简直可以负略不计。 见高师兄忽然大惊失sè,其余四名弟子同样心中凛然,连忙往张天松的方向去,同样就要扬身而起,但是下一刻,无不脸sè大变,眼中满是骇然之sè。 “呵呵,诸位终于醒啦,你们这一睡可足足睡了五年之久啊。”张天松笑盈盈的着他们,虽然在五年之间,并没有让玉葫芦将他们净化,但是玉葫芦还是本能的把他们体内所有灵力吸取一空,成为灵能海洋中的一部分。 “五年?”五人下意识的惊呼一声,此时才发现,众人的摸样状况,都如同数年没有打理过一般,心中不自觉地便信了他这几乎无稽之言的话语。 “你…你把我们怎么样了。”一个弟子颤颤巍巍的指着张天松,有点口吃的问道。 “我把你们这么样?如果我真要把你们怎么样了,你认为你现在还有机会在这和我说话吗?”张天松嘴角掀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你想怎么样?”高师兄不愧是众人的领队,此时仍能勉强的保持镇定,只是眼底下的一丝慌乱,还是没有逃过张天松的眼。 “你们五人围攻于我,想置我于死地,现在你们落到我的手上了,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你们?”张天松的笑容变得森然,目光来回扫视着他们几人,似乎在找谁先开刀的样子。 “你杀我教中弟子,我们自然要为其报仇,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们,便会遭到神教无穷无尽的追杀,我劝你还是识相点放了我们,以前一切我可以既往不咎。”高师兄此时还仗着宗门威名,意图威慑张天松,让其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这句话是在张天松刚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听到,或许还会忌惮一二,但是片刻前才突破至散人境的他,在整个修道界中也算得上是顶尖的人物了,先不说五毒神教会否为了几个不入流的弟子寻他晦气,就算真有什么高阶修士找他报复,他也丝毫不惧。 “嘿嘿,既往不咎?”张天松嘿然一笑,就在高师兄心生不安之时,只见其手中闪过一道紫芒,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耳中便响起了一声惨叫。 “王师兄…” 听着身后传来的惨叫和惊呼声,高师兄不用去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脸sè变得惨然,先前还能勉强保持的镇定瞬间跑到九霄云外。 “你,你…”几人惊恐万分的指着张天松,没有想到他竟然一言不合之下,就把人给砍了,而且他似乎无视了神教之名的威慑一般,也不知他是无知,还是无惧。 “不用你你你的,现在我说了算,我问你们一些事,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你们的下场只会比他还要凄凉十倍!”张天松深吸一口气,手指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指着身首异处的一名五毒弟子狞笑出声。 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适才被高师兄的话,激起那rì被围攻身受重伤,还差点毁容而积累起来的怨气和怒火,才会一怒之下,手刃这个曾经的生死敌人……(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六章 逼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阵风吹过,以达寒暑不侵之境的高师兄几人,竟然感觉到一股彻心的寒,神sè惊恐的着眼前这名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他们没有想到,在报出五毒神教的大名之后,非但没能威慑到对方,反而被他一道剑光灭杀了其中一位同门,这让平rì里仗着宗门威名作威作福,在修道界中几乎横着走的他们,感到了无力与绝望。 “我每提一个问题,你考虑回答的时间不可以超过一秒钟,而且如果答案不能令我满意的话,那么下一个便会是你们其中一人。”张天松指了指地面上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五毒弟子,强压着紧张的心情,疾声厉sè的jǐng告道。 这话一出,其余三名弟子顿时把目光注视到高师兄身上,很显然这个cāo纵着他们xìng命的年轻人,并不认为他们有回答的资格,甚至连也没他们一眼,自己几人活命的机会就高师兄如何回答了。 高师兄的脸sè并没有因为这个可以活命的机会而改变,只是脸sè难的紧盯着张天松。 张天松仿佛没有到他的脸sè,直接问道:“你们是奉谁的命令来追杀于我?” 一听是这个问题,高师兄顿时暗松口气,不过嘴上却不敢怠慢地回答道:“是我们师尊下的命令。” “师尊?在五毒教里面的地位怎么样,修为几何,名谓又是什么?”张天松蹙了蹙眉地继续问道。 “师尊蝎散人,修为在十二年前突破至散人后期,是五毒神教的现任掌教。”张天松话音刚落,高师兄便毫不犹豫回答了。 见高师兄没有一丝停顿地回答,身后三名五毒弟子顿时大松口气,这样的情形自己应该能保住xìng命了,只是心中却又忧虑渐起,自己等人如今为了保住xìng命而把宗门的老底都透露给外人了,如果rì后宗门追究起来,自己等人的下场,怕是必死还要难受百倍。 散人后期?!张天松心中一凛,先前因为修为大进,再加上参加过论道大会,已知修道界最顶尖的八个宗门并没有五毒神教的名号,下意识的便把五毒神教列为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顶多也就比厚土宗好上一些,但是对于此时已经散人境的他来说不足为患。 只是事实似乎大出他的意料,对方门中不单止有散人境的高手,还是一位已在后期之境停留了十二年之久的顶尖修士。 这令张天松暗自凛然,心知是自己大意了,也幸好提前打听好对方的实力老底,要是冒冒然的就冲上人家宗门上去,自己怕是讨不了好。 同时心里也掂量了一下,自己就算仗着符箓之力,甚至有顶级灵宝在身,也不见得能和一名已在散人境后期多年的老油条拼个平分秋sè,因为只有进阶散人的他,才能体会到,散人境的每一等阶,实力的差距都是巨大无比的,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法宝或者其他东西能轻易填补的。 “除了你说的蝎散人之外,你们教中还有几位的散人境修士?”张天松念头急转,脸上却不动声sè地再次问道。 不料高师兄一听却开始支吾起来,竟然没有了先前回答的那般毫不犹豫和干净利落。 先前那般爽快的一一回答张天松的问话,其实他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因为自己师尊蝎散人,在修道界也是鼎鼎有名之辈,更贵为一教之主,即便此时自己嘴硬,对方只要随便找些人打听便能知道这些,又何必为了这些不是秘密的东西而和自己xìng命过不去。 更总要的是,他想借此报出自己靠山的强大修为,希望能吓退对方,不料对方的神情连变都没变,似乎在他眼中,散人后期的修士不过是颗大白菜一般的不值钱,甚至让他怀疑张天松究竟明不明散人境代表着什么,那可是修道界仅次于真人境这种道界顶峰的人物了。 不过这种可能几乎等于零,那么剩下的便只有对方拥有不惧散人境的底气,或是有大靠山,或是自身实力已经到达一个能抗衡散人境的地步了。 只是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直接否定了后面的猜测,因为听他话中透露,此时距离当rì的激斗,不过仅仅过去了五年,一个聚灵后期的小修士,只用了五年时间便到达抗衡散人后期的地步,想想都觉异想天开。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的靠山比起他师尊蝎散人还要厉害,才会令他这般淡定自如,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就万万不能再透露任何信息,不然便有可能令宗门陷入危险之中,即便今rì能逃过一劫,rì后也同样要面临教中无尽的追杀和折磨,这样的后果,想想就不寒而栗。 见他神sè忽明忽暗,张天松没有给他过多的时间,手中已是再度闪起了紫sè剑光。 这剑光仿佛一道催命符一般,三名五毒弟子见状无不脸sè大变,没想到高师兄竟然在这个时候掉链子,那岂不是把自己等人的脖子送上去被人剁么,连忙急声抢着回答对方的问题。 “还有两位太上长老都是散人境修士,不过都还处于初期境界。” “只要你不杀我们,你问什么我们都说。” “不错,除了他们外,还有十二名道丹境长老,其中一位后期…” 面对三个一下变得有些失控的师弟,高师兄脸sè大变,不过却没有出言阻止,这样借他们几人之口说出来,即便rì后宗门追究,也说不到他的身上来。 “哦,你们几个能配合这是再好不过了,不过对于一些不老实的人,我可是不会客气的…”张天松咧嘴一笑,已经在手中酝酿的剑光徒然shè出。 “啊!!”高师兄脸sè惨白地捂着已然少了两个手指的手掌,满头冷汗的惨叫出声。 张天松对此仿佛做了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一般,笑盈盈的向刚才抢着回答的三个五毒弟子。 接下来,不管张天松提出什么问题,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解答着,做到了真正的逢问必答,有了高师兄的前车之鉴,他们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保留,他们是打定了主意,即便是rì后宗门追究,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七章 枯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道耀眼紫芒从密林里冲天而起,盘旋半响后,认准一个反向激shè而去,眨眼间紫芒便消失在了天边。 此时,紫sè剑光包揽之内,只有张天松一人了,至于五毒神教的几名弟子,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他们离去。 而且他只是说,老实交代之后不杀他们,又没说要放了他们,所以很直接的在他们惊恐怨恨的目光之中,再度被收进了玉葫芦之中,同时也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 心中不停的盘算着刚才打听到的消息,五毒神教的实力底蕴比他之前预料的要厉害的多,以为最多就几名道丹境修士的五毒神教,此时一打听,对方竟然有着三位散人境,其中掌教还是停留后期多年的老油条,在这样的映照下,其余的十二位道丹境长老倒变得无足轻重了。 “散人后期…”张天松呢喃一声,眼中闪过一道厉茫,心中已有了主意,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介意和五毒弟子口中的蝎散人交手一二,他自信就算不敌对方,仗着符箓和灵宝紫剑,至少也能让他全身而退。 咻的一声,剑光划破天际,就在刚冲出禾山范围,打算直径飞遁回g市的时候,远处的天边,一道金黄sè宝光却快速地往这边飞掠而来。 对于凡人难以探查的隐逸灵法,在有一定境界的修士眼中却如同无物,只要不是睁眼瞎,都能发现这些最最基本的隐逸灵法。 此时双方的遁速明显减缓,很显然都是发现了对面有一道遁光在向着自己激shè而来,所以他们不约而同的把遁光放慢下来,都有着打个照面的想法。 张天松好奇的着对面飞掠而来的金黄sè宝光,没想到在g市附近竟然见到能御器飞行的修士,只是不知对方是路过还是就在g市附近修行的修士。 不过有了和黄猛见面结交的经验,他有了和对方打个照面认识一二的打算,毕竟自己在虽然修为不低,然而认识的修士,或者说结交的修士好友实在少的可怜。除了黄猛之外,金炯勉强算是一个,还有就是只在聚灵境的觉缘大师。 反而结怨不少,先不说从未被他放在眼里的佟冲,除此之外还有被誉为修道界新星的柳风儿和李星空,虽说不惧二人,但自己那般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们,要是对方仗着宗门之力对自己进行报复,也足以让他头疼万分了。 所以rì后要想在修道界立足,朋友就要比敌人多,这是走到哪里都一样的生存法则。 两道遁光在距离对方十丈开外停住,像是早已商量好的一般,几乎是同一时间,双方身外围绕着的宝光豁然消失。 然而从宝光中露出来的身影,都让双方愣了一下。 张天松诧异的着对面和尚打扮的中年男子,没想到竟然遇到的不是修道者,而是相对罕见的修佛者,随即心中一动,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觉缘大师,不过对面的中年男人显然不是觉缘大师,先不说年纪差异太大,就连修为也是有着云泥之别。 不过令他浮想联翩的却是此地距离g市,距离大觉寺,是如此之近,由不得他把对方和大觉寺联系到一起。 就在他思索的时候,对面的中年和尚却宣了声佛号,先开口道。 “贫僧大觉寺枯智,不知道友高姓大名。”枯智在见到张天松露出身形的时候,同样大为诧异,自己竟然不透对方的修为几何,这样他惊诧的同时心中亦是暗自凛然,不敢大意半分。 “大觉寺?!”张天松惊呼一声,思索的念头顿时被打断,还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施主这般神情,莫非和鄙寺有什么瓜葛?”枯智一怔,脸sè微微一凝,难道遇上仇家了? 旋即又暗觉不对,如果真是仇家,那么刚才自己报出家门之时,对方直接暴起伤人就是了,何必和他说那么多。 “呵呵,贵寺的觉缘大师对在下有大恩,所以听到大师同样出自大觉寺,一时难掩心中激荡之情而已。”张天松见枯智神情不自然,顿时知道自己的话语引起误会了,于是连忙解释道。 “觉缘师侄?”枯智愣了半响,他实在想不通,自己那位被无数俗事缠身的师侄,竟然能结交到这么一位高阶修士,而且还不及时上报祖师堂,令得自己差点产生误会,当真该罚,不过口中却是没有半点怠慢地问道:“不知阁下是…” “哦,你我激动的都忘记了自报姓名。”张天松挠了挠头,接着正sè地抱拳一礼道:“在下张天松,和大师一样居住在g市。” “g市张天松?”枯智浓眉微微蹙起,心里重复了一下对方的来头,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自己宗门范围之内,何时出现了一个高阶修士,而宗门却丝毫风声都没有听到,这让自诩消息灵通的大觉寺且不自打脸面。 见对方认不出自己的来历,张天松也不觉意外,毕竟自己离开g市的时候只不过是聚灵境的小修士,根本进入不了这些高阶修士的眼里,虽然眼前这位枯智不过是道丹初期境界,但在普通修士眼中已是高不可攀的了。 张天松不以为意地笑了笑道:“家父是g市的公安局长,去年觉缘大师为家父驱除体内蛊虫时帮了不少忙,在下还未有当面道谢呢。” “原来是张家的小少爷,不过你…”这时枯智终于知道了他的来历,顿时恍然大悟,不过须臾后,他的话语像是被生生割断了一般,眼神更是惊诧万分地着张天松,竟然一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你,你…”枯智莫名大惊,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sè,先前一直保持这的气度礼仪瞬间消失不见,更不顾仪态地指着张天松,手指还有点颤颤巍巍。 被人这般指着,张天松满脸不解地上下打量着自身,莫非自己身上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竟然令得一位道丹境的修士这般神sè恐慌。 良久,枯智深吸一口气,强制稳住了激荡不已的内心,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道:“阁下究竟何人?” 这是什么意思?张天松大皱眉头,对方这话分明带着些许质问,自己先前不是已经报出家门了么。 “张家小少爷的名谓贫僧也有所闻,不过他数月前还只是聚灵境,阁下却是一介高阶修士,又如何能和其相比较呢。” 一听这话,张天松顿时释然,旋即又暗暗叫苦,自己前段时间的经历堪称奇遇,这又让他怎么和人解释,一个聚灵境的小修士,如何能在短短数个月的时间一举突破到散人境,这其中的难度,无异于一步登天。 “呃,在下前段时间被五毒神教之人围攻,身受重伤之下却是破而后立,之后又有一番际遇,这才让在下侥幸进阶到现在的境界。”张天松干笑几声。 枯智凝视良久,他神情不像说笑,而且听他说得也像模像样的,张家少爷被五毒教众围攻至掉入河中,渺无音讯一事,他也听觉缘说过,并且还请他为其打听一二五毒教有无异动,只是没想到,当时出事的小修士竟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而且还是以这般的修为,这般的情况之下相见。 见枯智似乎有追根究底的迹象,张天松已是有些心生不满,连忙把话题移开道:“我观大师先前行sè匆匆,不知所为何事,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大觉寺于在下一家有大恩,在下自当义不容辞。”他这话倒不是虚言,当rì如果不是因为觉缘的出手,自己也未必能在护住父亲xìng命的同时驱除蛊虫,这份大恩,他自然不能不还。 要知道无论是修道者还是修佛者,都很讲究因果一事,如果身上沾染的因果太多,那么对于自身的修行也是一种羁绊,对rì后修炼道途有着不少阻扰,而解决的办法便唯有尽快了结这段因果。 枯智闻言神sè微微一动,着张天松来时的方向道:“今rì贫僧在寺中打坐参悟佛法,却忽然感觉到南边百里之处,天地灵能波动异常之大,那里又刚好是大觉寺管辖之内,贫僧自然要前去查探一二。” 管辖区!难道每个宗门都有属于自己的管辖区么?张天松对于枯智的话大为诧异,这事他却从未听黄猛说过,也不知厚土宗的管辖范围是多少,但是大觉寺能有百里之地的管辖区,想来在道界之中也不是无名宗门了。 不过g市南边百里之地,岂不正是自己适才冲关散人境所在,应该便是自己先前突破造成的天地异象,引起了这位大和尚的注意,只是能以道丹初期感应到百里之外的灵能异动,来不是修有秘法,便有异宝在身,并不是自己预料的普通道丹修士。 “呵呵,大师说的是禾山吧。”张天松装作意外地道。 “正是,难道那里的灵能异动和张少爷有关?”枯智这话算是承认了他的身份,至于真心与否,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天松也不隐瞒,微微一笑道:“在下先前确实在禾山之上修炼一门秘术,只是一时控制不好,才会搅动天地灵能,倒是麻烦大师跑一趟了,真是罪过。”(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八章 赴大觉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不到必要的时候,自然不会随意暴露自己的修为实力,更加不会得意洋洋的招摇自己已经到达散人境,以这个年纪突破至散人,饶是张天松再不了解修道界的状况,也知道十几二十岁的散人境代表着什么,说不准会被真正的大能抓去研究一番。 不过即使这样,仍是令枯智暗自咂舌,先前感应灵能异动,还以为有道丹境以上的修士在交手争斗,然而令他都感到心悸的灵能波动,竟然只是眼前这名年轻得过分的修士在修炼一门秘术所造成的意外而已。 纵然是他全力施为之下,也不见得能搅动天地灵能至百里开外,如此说来,这门秘术的威能唯有用恐怖甚至是逆天来形容了,至于他的境界比自己高出甚多,却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在几个月的时间里,从聚灵境一举突破至道丹境,不说后无来者,但也绝对是前无古人了,此时对方的真实修为能躲过自己的感应,或许只是有异宝在身而已。 然而这样一位修道界的天纵之才,枯智自然有心亲近结交,如果张天松不出什么意外,可以想象数十年乃至数年之后,便会跻身修道界的最顶峰之列,此时正是与其打好关系的时候,rì后好对自己或是大觉寺照拂一二,也能有数不尽的好处。 两人随意的交谈两句之后,枯智便笑容可掬地对其发出邀请移步大觉寺再促膝长谈,一同论证修炼上的疑惑和见解。 对此张天松只是略作沉吟便答应下来,一来此时正好无事在身,再者他本就打定主意要前往大觉寺拜访一二,特别是要亲自道谢觉缘,如今其师叔盛情邀请,他自然没有推脱拒绝的理由。 当即二人架起遁光,直径往g市飞掠而去,以他们的速度,仅仅一刻钟左右,二人便已经出现在了大觉寺的后山所在。 大觉寺位于g市唯一一座城中山――大觉山,整间大觉寺都依山而建,山中庙宇林立,对于繁华的g市来说,这座满是寺庙的山峰显得分外的不协调和格格不入。 不过大觉寺却是全国闻名的旅游胜地,内中高僧大师数不胜数,而觉缘大师正是其中的佼佼者,并且贵为方丈,而正是这样一位高高在上的高僧,却只是眼前这位中年和尚的师侄辈而已。 而且听他先前一路相谈之言所透露出来的信息,觉缘在他们这些长辈眼中只不过是资质平平之辈,他们所重的只是他对于大觉寺出sè的管理能力,才会授予修炼法门,让其踏入修道界。 此时他们二人已经直接越过偌大的大觉寺,降落在了后山一处隐秘之处,此地四下静悄悄一片,见不到一个游客,甚至就连僧人都不到几个,和前面的旅游胜地比起来大相径庭。 在枯智引路下,二人穿过一片小竹林,来到一面山壁之前,正当张天松疑惑之时。 却见枯智脚步不停地直径走向山壁,并且在张天松诧异的目光之中,一头撞上了山壁,然而违背常理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枯智 的半个身体直接陷入了山壁之中,下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张天松眼前。 “隐逸阵法!”张天松惊叹一声,虽然此等阵法不过是最基础的阵法之一,经过左彻数年来的教导传授,他要布置这种等级的阵法不过是挥手间的事情,只是先前一时疏忽之下,才没有发现此地有异样,直到枯智消失在山壁的时候,这才幡然醒悟。 下意识的催动慧眼,眼前的山壁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数间jīng致小房,内中只有两个不足十岁的小和尚,他们在见到枯智露出身形,连忙上前恭迎。 这个隐逸阵法并没有多么jīng妙,张天松还没把慧眼的威能释放多少,阵内的情形便已经被得一清二楚,根本就毫无jīng妙可言,最多也就骗骗普通人用的。 一切动作都在瞬息间完成,催动慧眼的灵力小之又小,甚至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激起,就更被说被枯智发现。 此时他已经跟随着穿过了山壁,正如慧眼所到的,他出现在了几间jīng致小屋之前。 两名小和尚见到枯智竟然带着一个年轻人进来,顿时面面相觑,满脸诧异之sè,在他们被派来服侍这些大觉寺的老祖宗之后,近十年来从未见过陌生人进入此地,就连贵为大觉寺方丈的觉缘大师,如果不是有总要事情需要汇报,同样一年也来不到两次。 枯智双手合十的宣了声佛号,脸上略带歉意地道:“张少爷,这里就是大觉寺的修炼之所,平rì里我们五个枯字辈的老家伙便是在此处闭关静修的,很少有外出的时候,不过此时仅有贫僧和一位师弟留在此处守家门,其余三位师兄弟都去参加论道大会,至今未归,不能尽数作陪张少爷,还请见谅。” 见到枯智竟然对这位年轻人这般客气,甚至还放下身段的尊称对方为少爷,两名小和尚惊讶的一时脑袋都变得不灵活,在他们眼中,枯智几人就是天,在正个大觉寺中的威严无人能及,即便是名满天下的觉缘大师都不及其万分之一。 张天松闻言却是苦笑一声道:“大师莫要再这般叫唤在下了,少爷一词当真奇怪得紧。”两名小和尚的神情他自然着眼中。 “无妨,张少爷本就是世家弟,叫一声少爷并不为过,就像张少爷唤贫僧大师一般,大小都是一个称呼,不过眼中云雾罢了,何必在意。”枯智淡然一笑地摇了摇头。 这洒脱随xìng地一句话,令张天松眼睛一亮,不愧是得道高僧,虽然修为境界和他相差甚远,但是随口之言却又暗含道理,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来自己这趟大觉寺一行不会空手而回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间房的木门被拉了开来,内中走出一位干瘦中年和尚,他显然早就听到屋外的动静,所以见到多了一个外人也并未有过多的意外。 在枯智的介绍下,张天松知道了这名干瘦和尚法号为枯寂,随后三人便随意的在一株大树之下,席地盘坐地论证修炼之道……(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八十九章 随心随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他们这一聊便是数个小时过去,对于普通人来说,一场谈话可能相对漫长,但是对于这些修炼者来说,他们拥有的知识都是数十上百年累积而来的,区区数个小时还不能道出其中的百分之一。 相比于枯智枯寂两个大和尚的丰富经验和见识见闻,张天松的符箓阵法之道却也让对方大为意外,一场交谈论证下来,三人都略有所获,就连枯寂本不会笑的脸上都隐隐透露出一丝笑意。 张天松看了看天sè,他这一举动,令枯智和枯寂对视一眼,能修炼到这个境界的并非笨人,瞬间便知道他这动作的暗示。 “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能和两位大师一同论证修炼之道,着实是在下的荣幸,只是今rì天sè已晚,在下也离家多时,是时候回家了,不然父母亲会担心的。”张天松拱手一礼道。 这话不出二人意料,枯智知道他去意已定,也没多留他,宣了声佛号道:“张少爷真是道界的奇人,在这个境界还能如此顾家,放眼修道界也是绝无仅有的,既然张少爷念家心切,那么贫僧也不便多留你了。” “呵呵,家中父母健在,说没有牵挂那是假话。”张天松也不多说,笑了笑地扬身而起。 随后在枯智的亲自相送之下,出了这大觉寺的祖师堂,待张天松告辞一声,架起紫剑遁光升空之时,身后却传来了枯智一道传音。 “张少爷,且听贫僧一言,修炼之人,应当了无牵挂,不要被太多的俗事俗物所牵绊,这样对你rì后的修炼路途有着天大的阻扰,所以家中之事,能避则避,能断则断,贫僧言尽于此,张少爷如何断绝就要看你的了” 闻言,张天松在半空顿了一顿的剑光,不再迟疑地划破长空,向着家里的方向激shè而去。 枯智的话仿佛一瓢冷水倒进了热油锅中,令得张天松平静无波的心境隐隐有沸腾的迹象,久久不能平静。 他说的话确实没错,太多的羁绊牵挂,的确不是一个修士该有的,选择走上这条路,就要有做好承受独孤的后果,修炼者悠长的寿命,对于身边的普通人来说,便是无可跨越的鸿沟,终有一rì,身边的亲人会一一离他而去。 而今,在家享受了数rì的宁静,让得心中原有的一丝念家地焦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压抑多时的境界也再做突破,或许这就是他离开家的时候了。 左彻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十八年从道丹后期修炼至仙境,在外人看来无异于天方夜谭,在他们眼中不说十八年,就算时间再多十倍百倍,都没有人敢打包票一定能修至仙境,这些人包括已经站在修界巅峰的真人境大能。 但是张天松有信心,因为他有玉葫芦和黑戒指两样修炼的逆天至宝,只要再加上一定的机遇,要突破至仙境并不是梦话一场。而机遇,并不是rìrì坐在家中机遇便会自己找上门来的,刚突破散人境的他,更应该出去走走看看。 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要离开了吗?”张天松呢喃一声,接着长叹一口气,这一rì最终还是会来,不过他却没有和家人撇清关系的打算。 按他的话来说,那些连生养自己的父母都置之不顾,甚至有的修士避之如蛇蝎,但这些人也不见得能在修炼道途上走得多远多高。反而像自己,走走停停,偶尔累了停下来享受一下家中温馨,却在不知不觉中就突破到了无数修士都要仰望的高度。 任何事情都没有一定xìng,自己的修炼方式本就异于常人,又何必跟随大流的切断羁绊,忘却家人,一切只要随心便好。 念头纷飞间,便已经有了决定,就在这一刹那间,张天松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境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原本因为突破至散人境而出现的一丝迷茫,也在瞬间消褪,仿佛心境又有了飞跃xìng的提高。 随心随意,这便是今rì张天松最大的收获,先前和枯智枯寂所论证的那些事物,和这比起来,已经显得不值一提了。 夕阳之下,一道紫sè剑光若隐若现地冲进了别墅的二楼窗户,紫芒一闪,张天松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房间之中。 出了房门,直径走向大厅,在接近家的时候,他便已经感应到了父母亲都已经下班返回家中,此时正和唐氏兄弟在大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 一见到张天松,唐氏二人顿时站立起来,他们的神sè,不用想也知道在修炼中有问题需要向他请教,如果是平时 ,张天松自然乐意之极,不过因为片刻前决定下来的事情,让他想多陪陪家里人,因为这样的rì子不多了。 用眼神示意他们稍安,自己便笑呵呵地做到了沙发上,加入了他们的聊天之中。 唐氏二人深知张天松的xìng格,此时一见他这个摸样,便知有些不妥,当即对视一眼,也不多说地坐了下来,一同陪着聊天。 聊着聊着,张天海忽然想起什么似得,从身边的公文包中取出了一大堆东西,一股脑地交到张天松手中。 张天松定眼一看,手机,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个jīng致皮具钱包,里面已经静静躺着几张千元纸币,更有不少零钱,这细心入微的举动,让得张天松心头淌过一道暖流,心中更加不愿切断这份亲情。 “这手机是你之前用开的那款型号,里面已经给你补办电话卡了,不过还没开机,你自个试试吧。” 听着父亲的话,张天松的眼都有点湿润了,平时父亲对自己大大咧咧,但是眼前这份细心与关怀,却是令得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般,一时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唐氏二人眼中闪过一道羡慕和希冀,他们从小也想有个父亲或是母亲,甚至是父母一起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他们,只是事与愿违,至今他们还是孤儿的身份,并不是没人来领养他们,而是孤儿大院需要他们来照顾更多的弟弟妹妹,所以他们很决绝的放弃了温暖家庭,选择了继续留在晨曦大院那个温馨的大家庭之中。 不过却并不妨碍他们羡慕或者心底里存有那一丝渴望。 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的张天松,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地握着手机乱按一通,结果一不留意之下,手机嘟噜一声,屏幕亮了起来,竟然在不经意之间按到了开机键。 随着手机开启,屏幕上顿时跳出一大堆消息,张天松微怔,旋即脸sè变得都点苍白,眨了眨眼睛,想再看清楚一下屏幕里显示的东西。 一千二百多个未接电话,五百多条信息没有读取,虽然这个数量多得有点出奇,但是真正让得张天松心惊胆战的却是其中一千一百多个电话和五百条信息,都来至一个人——任芊。 张天松可以相信,如果此时自己出现在她面前,说不准她会用什么极其恐怖的方式来报复自己,是哭是闹还是他已经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神情痛苦的拍了拍额头,想起自己在澳岛临走前,打着包票的承诺一个月后一定前往澳岛看望她,只是现在都已经快半年过去了,自己不单止没有履行诺言,还直接关机数个月,此时任芊也不知道会怎么想自己。 “咦,小松,任芊是那家的女孩啊,都一千多个未接来电了。”一旁的林雪琴见到张天松脸sè忽明忽暗,连忙凑过头去看,见到一个绝对女xìng化的名字居然打了上千个电话给自己儿子,顿时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笑容。 “一千多个?!”其余不知所以的三人惊呼一声,就连稳重如张天海也不例外,而且貌似还是一个女孩打过来的。 张天松感受到周围的目光变得灼热,饶是他定力十足,然而仍是感到万分的不自在,额上更是隐隐有冒冷汗的迹象。 “呃我,我却回个电话”张天松期期艾艾地站了起来,旋即落荒而逃地飞奔回了房间。 那速度之快,张天松可以保证,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奔跑速度最快的一次,不过即便他跑得没影,身后还是传来了母亲的声音。 “小松加油,不要轻易放弃,快点把未来媳妇带回家来给妈看看” 砰地一声,张天松直接把门甩上,母亲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不过一看到手机屏幕上,仿若催命符一般的提示消息,头皮又开始有点发麻。 深吸口气,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手指按在了拨号键上,话筒里传来几声嘟嘟地等待电子音,张天松感觉到手心微微出汗,修道者强大的心境在此时仿佛消失了一般。 “阿松,是你吗?”一道柔弱地声音充满着惊喜地问道。 话筒里的声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在传入张天松耳中的时候,却是让他身子徒然一震,脑中出现一幅画面。 这是他心障幻境中,礼堂结婚的那一幕,还是那间礼堂,还是那样的人,那样的物,不过唯一不同的却是自己新娘脸上,不再有朦胧的烟雾笼罩,终于露出了真正的容颜,她便是话筒里的声音的主人 第一百九十章 再踏征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着东边徐徐升起的太阳,张天松沉默良久,忽然长吐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决然之sè,转身离开窗边,直径出了房间。 此时已经距离大觉寺一行过去十多天了,那天电话里的任芊终于确认了打电话的正是张天松后,先是委屈地大哭一场,吓得张天松险些把电话挂断,然而又不忍心就这般把人家女孩晾起来。 只好等她发泄一通后,才好言好语的哄了好一会,总算是勉强蒙混过关,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任芊疾声厉sè不满的质问。 无奈之下,张天松唯有半真半假的说出实情,说自己被仇家找上门来,结果一个不慎之下被打进河里,还身中剧毒兼负有重伤,还把之后的事情说得悲惨万分,最终经过数月的疗伤和流浪,这才徒步走回家中,现在第一时间就买到手机打电话给她了。 一听张天松说的凶险异常,任芊心中的不满顿时跑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担心和关怀,而且即便知道此时的张天松已无大碍,但在听到凶险之处的时候,仍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他们这一聊便是两个多小时,最终连晚饭都错过了,事后还不时被唐氏兄弟和父母二人用异样的眼光他。 不过十多天的家里生活,倒是让张天松好好的放松了一把,每天里对唐氏二人指点一下修炼上的问题,同时为他们普及修道界中的知识,好让他们能尽快了解和适应另一个世界的种种事物。 除此之外,便是每晚打坐到天亮,使用黑戒指不停的打磨压缩体内因为突破散人境而徒然大增的灵力,经过这段时间的巩固,他已经牢牢在散人境站稳了脚步,并且隐隐有着向中期境界发起冲击的预兆。 如果这事说出去,绝对会引起滔天轰动,一个刚进阶散人初期的修士想要冲击中期,就算是再怎么天资出众,也最起码要三到五年的时间用于累积灵力,然而这一切对于拥有玉葫芦的张天松来说,这样的累积过程,被他无限的缩短到一个月之内。 当然这也和他之前长期压抑进阶速度有关,这就是厚积薄发的真正好处所在,此时只要他愿意,直接寻个地方闭关一头半个月,利用玉葫芦内的浩瀚纯净灵能灌注自身,相信不久之后他便能晋升为散人中期了。 不过就算他对自己的心境修为再怎么有信心,也不会这么冒冒然的做这种傻事,不到必要之时,修炼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行才是最重要。 更何况他在家中巩固境界的十多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因为每rì里,任芊都会有两到三个电话催促着他去澳岛探望自己,昨天已是任芊的最后通牒,再不过去,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 来到餐厅,唐氏二人已经等在了这里,而青姨正在一旁摆放着各种丰富的早点,见到张天松从二楼下来,纷纷地与其打招呼。 饶是已经见过多次了,但青姨服用过宝花玉露丸之后的容颜,仿佛一天比一天要艳丽几分,此时她对着张天松展颜一笑,使得唐氏二人都微微恍惚了半响。 “阿松,你今天有点晚哦。”唐天健呵呵一笑。 经过那rì被张天松仿若醍醐灌顶的一番责骂后,唐天健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充满斗志,每rì里只要一有时间,便不会放过的进入修炼状态,如果不是还没到达辟谷之境,张天松怀疑他会不会直接闭关苦修,不到一定境界就不出来了。 不过对于这样的情况,张天松也是乐见其成,而且他们兄弟二人的资质还算良好,又有自己的每rì指导,虽然才开始修炼不足一个月,但已经到达气动中期了。 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当rì利用灵力为其引导,并且赠送一缕灵能之功,才能令他们在短短的半天不到的时间里感应到气感,要知道这一步,一般的普通修炼者都要用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才能掌握到气感的存在。 而他们也并未让张天松失望,自从开始修炼凡灵纳气诀后,便一直处于苦修状态,只要在修炼上遇到什么问题,兄弟二人都会自行讨论解决,如果解决不了的才寻找张天松解惑。 此时对于变得开朗的唐天健,张天松亦是笑了笑,相对于他们的修为提升,他更宁愿他们能够开心,而不要生活在yīn影之下。 “刚刚在准备一些东西,我要出一趟远门,或许一头半个月之内都回不来,你们照顾好自己吧。”张天松喝了口杯中的豆浆,沉默半响后, 把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远门?”唐天睿二人对视一眼,脸上满是愕然之sè,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失踪数月的张天松,才回家十来天不好好的待着,现在又说要出远门,而且这一去时间貌似还不短的样。 “阿松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在修炼上面我们才刚刚入门你就要走,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想要向你请教的。”唐天睿急声道。 张天松则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你们没听过一句话么,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以前我连指导的人都没有,还不是一个人摸索着修炼,而且我能说的这几天也教导给你们了,以后的一切就要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如果你们一直离不开我的扶持,又怎么能真正的成长,有些事情唯有靠自己,才能做到更好。”张天松直接打断了还想说话的唐天健,旋即脸sè变得凝重的道:“我这次出门有几个目的,其中之一便是打听叶玉的下落,你不是说过有朝一rì,要靠自己的实力亲自把叶玉接回来么,那么就好好的在此修炼,只要我一有叶玉的消息,我第一时间便会通知你们。” 还想说些什么的唐天健,闻言脸sè一凝,也不说话的点点头,满脸沉重之sè,显然那rì带走叶玉的那个女人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阿松说得没错,人总要自己学着成长,一味的扶持守护,只会造就阿斗,要想有所成就,那么便要自己努力,这事我们懂了。”唐天睿亦是神sè认真地道:“不过出门在外,阿松你要自己万事小心。” “放心,普天之下能伤得了我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像上次烧烤场的事,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这是张天松对于自己的绝对信心,身上拥有两件以上的灵宝,其中之一还是神妙莫测的玉葫芦,只要不是遇到真人境的老怪物,他自可横行无忌。 唐天睿二人这才放心的点点头,旋即又道:“那阿姨叔叔他们知道这事了吗?” “就是不知道,所以我先和你们说一声,等会我离开之后,便帮我说一声。”张天松苦笑一下,他最怕就是离别时的情景,要是母亲不舍之下眼睛一湿,说不准自己心一软就走不成了。 “这是增元丹和培元丹。”张天松沉吟半响后,从空间戒指中翻手掏出两个小玉瓶,交到唐天睿手中道:“增元丹能让你们加快灵力的累积,培元丹则是帮助你们固本培元,不至于让服用增元丹的你们因为过快增加修为而导致根基不稳,天睿收好来吧。” “增元丹只有四枚,你们正好可以平分。”张天松慎重地沉声道:“丹药虽好,但是不可过多服用,一旦造成依赖,rì后再想摆脱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个我们懂。”唐氏二人点点头,表示知道。 “这里还有一些我最近画制的灵符,你们拿去傍身吧。”之后张天松又拿出了一叠符箓,并且介绍了具体的效用威能,这些符箓都是他这几天闲暇之时,画制而成的。 交待完事物之后,三人便又安静下来,默默地吃着餐点。 忽然张天松眉头一扬,端起豆浆一饮而尽,抹着嘴巴地站起身来,他已经听到父母房间里有所动静了,想来不久之后便会下来吃早餐。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刚一站起来,唐氏二人便知他要离开,连忙跟着起身,虽是满心不舍,然而也知道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只能去送他一程了。 然而令他们惊异的是,张天松居然不走大门,而是返回了房间之中,就在他们以为他是要收拾行李的时候,他却再次做出惊人之举。 只见他拉开窗户,回过身对他们说了一声:“你们自己保重,茫茫修道路,有些事不要急于一时,再见。”接着便在他们骇然的目光之中,化作已达紫sè剑光,冲天而起,几个闪烁间消失在了眼目所及之处。 着变得空空如也的窗前,唐氏二人目瞪口呆地对方,这时才来得及倒吸一口凉气,唐天健更是喃喃道:“会飞,阿松竟然会飞,和那个女人一样会飞。” 唐天睿比他镇定的多,拍了拍唐天健的肩膀道:“只要努力修炼,有朝一rì我们也能畅游九空之上。” 唐天健闻言,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死死地握紧拳头,在这一刻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九十一章 再相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咻” 一道紫sè剑光划破长空,几个眨眼间消失在天边,向着极远的南方激shè而去,留下一条长长的紫sè尾巴,久久不能消散。 剑光越过高山,跨过海洋,最终在一个不大的岛屿上方盘旋起来,片刻后找准方向地缓缓降落而去。 今天,任芊早早地起床洗漱,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方法,迅速处理了一些事物,并且交待各下属,今rì无论任何事情,只要不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便不许打扰到她。 此时她正坐在任家别墅的客厅里,整个人卷缩在沙发上面,手中握着遥控器,神不守舍地按来按去,面前的电视机已经换过上百个节目了,但似乎并没有一个合她心意。 时而还拿起身旁的手机上一,见上面没有消息提示,便又失望地放了下来。 今天是他来探望自己的rì子,说好的上飞机之前和她通电话,她便去机场接他,只是此时都已经艳阳高照了,可是他还没一点动静,这让原本心情高涨的任芊,逐渐的冷却下来,一丝淡淡的焦虑在心中徘徊。 正当她再一次拿起手机,想要拨通电话询问一二的时候。一道她想念半年之久的声音,突兀在身后响起,这道声音来得毫无预兆,使她在激动惊喜之余,还有着一丝慌张。 “任芊!” 听到声音,任芊也不回头,而是急忙地拨弄着自己的秀发,还整了整衣衫,直至没有一丝凌乱,这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且迅速地回过头来。 任芊见到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正笑吟吟地着她,虽然对方的样子和上次离别之时有不少的变化,但是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笑容,让她很肯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他。 “阿松!”轻呼一声,任芊如鸟儿归巢一般,竟然直接跑上前去,扑入了张天松的怀里,并且还仅仅地抱着他。 她此时已经顾不得为何张天松会这么早就来到澳岛,也无暇理会为何他能穿过守卫深严的任家大院而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只知道自己要这般紧紧的抱着他,如果以前对他的感情还是朦胧的,含蓄的。 那么此时便是最直接的爆发,数个月的分离,让她知道自己心底里最想念的那个人是谁,她rìrì想念着他,只要一有空闲之时,脑中便会浮现他的容貌,此时忽然再相见,又岂能不让她激动地难以自己呢。 张天松的身体僵了一下,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已经湿了一块,并且这个范围正在迅速扩大,很明显,此时的任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就像破裂的水管一般,泪水顷刻间便已经打湿了他大半个胸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芊似乎越哭越凶,先前还只是默默流泪,然而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号啕大哭。 这声大哭顿时引来了数名安保人员前来查探,不过在见到平rì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居然抱着一个陌生男子哭哭喊喊地,十足一个小怨妇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正进入了一个无我状态,就连有外人到来,也都不自知的继续痛哭。 数名安保带着异样的目光瞅了眼张天松,这才重新退了出去,只是令他们不解的是,大院里何时来了一个陌生男子,而自己安保队伍这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莫非他能穿墙而入?不然又怎么躲得过各种监控设备。 “不要哭啦,你那些手下都到了。”张天松两只手有种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的感觉,勉强地笑了笑道:“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原来任家堂堂大小姐,竟然是个爱哭猫,岂不让人笑话。” “到就到,还,还不是你这个坏,坏家伙弄的。”任芊哽咽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不满:“你,你一去就是这么久,久,都是你不好,都怪你怪你怪你。”说道最后,就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地撒娇起来,还用粉拳敲打着他的胸口,只是这力度之小,蚊子也不知能否被敲死。 “我不是说了嘛,这些事情我也不想的啊,就在我准备要来澳岛的前两天,结果被人袭击掉河里,还昏迷了十几天,现在想想还能醒过来,真是福大命大。”张天松说着,不自觉脑中又浮现出梦境中出现的一副画面,那是在礼堂之中,他在结婚,而新娘的样子正是眼前这个人儿 “啊,快给我你。”任芊闻言惊呼一声,也不去拭擦满脸的泪水,通红美眸上下地打量起张天松的身体,还用手指捏来捏去的。 张天松扯不过她,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任她来回折腾。 良久,任芊才长吐口气,拍拍规模不小的胸脯道:“还好还好,没有少胳膊少腿的,吓死我了。” 少胳膊少腿,我不躺在医院里,还能站在你面前?张天松额上浮起一丝黑线,然而任芊的下一句话,更是把他呛得不轻。 “不过好像还变帅不是,是变漂亮了。”说完任芊自己也愣了一下,蹙起秀眉地喃喃道:“奇怪,我为什么会用漂亮这个词呢?” “漂,漂亮?”张天松干笑一声道:“你想太多了,哪有男人会漂亮,我这是帅懂不?” 见任芊仍是狐疑地打量着他,张天松连忙转开话题,好奇地了周围问道:“对了,怎么不见福伯?” 任芊一皱小瑶鼻,不满地哼道:“哼,你很不想见到我吗,一来就找福伯,也不关心关心我最近怎么样,真是,真是”说着,一副又要落泪的样子。 吓得张天松连忙认错,还好言好语地哄了片刻,这才由yīn转晴。 “任芊,这段时间在澳岛还好吧,管理任家的产业一定很辛苦。”在刚才任芊抱上自己的时候,便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削瘦不少,这让他的心有种抽搐般地疼痛。 “一点都不好,你又不在我身边。”任芊这一句相当露骨的话,听得张天松骨头都软了一软。 “以前还不明白爷爷的辛苦,现在我却是深有体会了。”任芊苦涩一笑道:“幸好有福伯和一众效力任家的元老扶持着我,不然真不知道会糟糕到那种程度。” 张天松怜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静静地听着她述说这段rì子里的点点滴滴,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 此时他们二人还保持着紧抱在一起的姿势,就像一对亲密情侣一般,在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这一说便是大半个小时过去。 “对了,徐成父子还有没有再来找你麻烦了?”张天松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不安份子。 “他?”任芊露出一丝少有的冷笑道:“那rì继承仪式,他丧心病狂的挟持众多澳岛名流权贵,事后遭到强烈报复,他名下产业都受到来至不同方面的打压和阻击,就连自身也接二连三遭人暗杀,虽说最终逃过一劫,但在澳岛之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他的立足之所,你回大陆没多久,徐成父子便逃亡到了岛国,一时间倒也消声灭迹,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一个白眼狼自食恶果的下场。”张天松呵呵一笑,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往,徐成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如果不是担心会威胁到任芊的安全,这个人早便消失在他的脑海之中了。 忽然,任芊松开一直抱着张天松的玉臂,绕着他转了一圈,像似在搜寻着什么。 正当他疑惑不解之时,任芊已是大为不满地娇嗔道:“你这么久才来澳岛一次,也知道给人家捎带点手信什么的,真是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快叫声姐姐来听听。”脸上却满是失望地神情。 如果是平时,这话绝对会令张天松气得跳脚,然而这次他却眼珠子一转,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直把任芊的鸡皮疙瘩都笑了出来。 “谁说我没带手信啦,你这么冤枉人,可是要罚的哦。”张天松嘿然一笑,神神秘秘地把戴着空间戒指的手掌藏到背后。 听到他着信心满满的话,任芊再次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还用手摸索一遍,确定了他连口袋也没任何东西,就连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没有,甚是奇怪他为何连那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没,那他又是怎么坐飞机来澳岛的,莫非是在行李里面? 想到这里,任芊连忙往他身后去,却不见任何除她家以外的东西,就更被说行李箱之类的了。 “不用乱瞧,手信和礼物都在我身上,如果我拿出来了,你冤枉我的事情要怎么算呢?”张天松坏笑地挑了挑眉。 “你只要能拿出来,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要是”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呆滞的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一大捧红玫瑰,这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鲜红玫瑰花,直接把二人中间的空隙填满。 张天松笑吟吟地道:“不要太激动,这个才是真正的礼物。”再一翻手,一颗粉红半透明的药丸出现在了手里,其上还散发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淡花香味。(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九十二章 吻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玫瑰花对于每个女人都有一种不可抵抗的诱惑力,它会令女人狂热,甚至是失去理智,特别是成百上千的玫瑰花都是自己心喜地异xìng送予的时候。 拥有千亿身家的任芊也不例外,面对近千支的红玫瑰,整个人都呆滞当场,就连张天松的真正礼物宝花玉露丸都给直接无视了。 片刻后,呆滞的脸sè渐渐转换为惊喜,接着又变得娇羞,最后更是笑脸如花地把一大捧鲜红玫瑰揽进怀里,俏脸上全是陶醉满足之sè。 在以往,送她玫瑰花的追求者,多到双手双脚都数不过来,而且其中的花枝数量不乏比眼前的还要多,但是却没一次能让她有如此开心和羞涩的感觉,并且还包含有一丝丝的甜蜜。 “谢谢你,阿松,我很喜欢这些玫瑰花。”任芊声音变得极度柔和甜腻,仿佛能融化一个人的骨头那般,让张天松舒服的毛孔都为之张开。 “呵呵,你喜欢就好。”张天松挠挠头地笑道。 “咦?这是什么,水晶吗?”经过片刻的缓冲,任芊稍微平复了心情,终于发现了张天松手中托着的一颗半透明的粉红珠子。 见她竟然误以为这宝花玉露丸是粉水晶,张天松哑然失笑地介绍道:“这可不是那些水晶那些货sè能比得上的,这是一枚丹药,只要你吃了,保证你这青chūn靓丽的容颜八十年不变,并且还能进一步地善你全身的肌肤,让肌肤更加的白皙粉嫩。” “这么神奇?!“任芊闻言瞪圆了美眸,定定地着宝花玉露丸,一脸不可置信地道:”阿松你开玩笑的吧,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还让不让人家那些美容院活了。“ 见她居然拿自己这灵丹和美容院那些化学物品相提并论,不禁又好笑又好气:“这世界没有并不代表其他世界没有啊。“ 其他世界?任芊想起了张天松为自己治疗脚踝的神奇情景,继承仪式上徐成那股拥有魅惑力量的声音,之后神秘的传音之术,还有在找到他的树林里那些不知如何造成的巨大圆坑。 每一样都透露着丝丝诡异气息,这些都是打破常识常规的事情,就连自己怀里抱着的近千朵红玫瑰,也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的手法就连世界上最厉害的魔术师也不见得能做到。 难打自己和他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张天松没有留意到任芊眼眸中的一抹黯淡,催促着她服用宝花玉露丸,让其亲身体验一把灵丹的威力,好让她知道,自己刚才之言并非空口说白话。 勉强收拾起心情,任芊毫不犹疑地接过丹药,轻轻地含进嘴中,还不等她咀嚼,丹药便已经化作一道清凉气流,滑进喉咙,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清香,留存在口齿之间。 任芊眼中闪过一丝惊愕,没有想到这水晶般的药丸竟然入口即化,然而仅仅半息,便发现了身上的异状。 只见自己青葱般的玉指和藕臂都泛起了一道道如老树皮般的皱纹,一惊之下,下意识地就往脸上摸去。 手指触摸到的感觉充满粗糙,仿佛是一位**十岁的老人才会拥有的皮肤,不用想也知道此时脸蛋比起双手的皮肤也好不到哪里去。 心中大惊,控制不住地惊呼一声,然而刚一抬头,却见到张天松平静的脸sè带着一丝满意,慌乱的心为之一定,顿时回过神来,深信他不会伤害自己,渐渐地平复下惊恐的神sè。 见到她只是了自己一眼,就可以瞬间镇定下来,张天松也不禁暗赞一声,同时也感到一丝暖流在心头淌过,这是对自己无条件的信任,即便是在女人最重的容貌上面,也未曾表露出半分质疑。 不过为了能让她安心一点,张天松还是向她解释道:“这是丹药的药力,先为你褪去旧皮,等下便会重新长出新鲜肌肤,容颜从此不会再有衰老之患。“ 话音刚落,任芊目露释然之时,她手上脸上的苍老皮肤出现了一丝裂痕,须臾后,裂痕补满整个身体,包括衣衫下不可见的那些对方,仿佛轻轻一碰,她的身体便会破碎开来。 “可以了,你快去洗漱干净,就会见到新生的娇嫩肌肤了。“ 听到张天松的指示,任芊连忙跑回闺房,一路上还因为抖动造成不少已经化作飞灰的旧皮掉落下来,不过还没等接触地面之时便已经融入到空气之中了。 着任芊婀娜多姿的背影,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好的弧度,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她的洗漱。 这一等便是大半个小时过去,正当张天松怀疑任芊是不是在浴缸里睡着的时候,一道靓丽动人的身影已经像只蝴蝶般,从二楼上飞奔而来,还带着满是兴奋的欢呼。 听到身后动静,张天松脸上不自觉便浮起一丝笑容,站起身来,刚一转身,一个香喷喷还带着湿气的娇躯已经贴上了他的胸口,并且嘴角边还被印上了一道略微湿润的柔软。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香吻,张天松全身徒然一震,本就不小的眼睛更是瞪得铜铃般大,脸上的笑容已然僵住,被隐藏在心底下的某样东西,隐隐有爆发的苗头,修道者强大的练气功夫,仿佛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了作用。 “阿松,谢谢你,这个礼物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最喜欢的礼物。“ 任芊满脸娇羞,显然也是对自己刚才因为心情激荡之下亲吻张天松而羞涩。 满是遗憾地啧啧嘴,张天松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在到任芊娇羞的神情,隐藏在心底的某样东西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开来,并且还是一发不可收拾。 在任芊惊呼声中,张天松第一次主动的揽上了她的娇躯,并且在她惊恐和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厚实的嘴唇狠狠地印上她的红唇,并且犹如灵蛇般的舌头,趁着她惊呼而微张开来的嘴巴,一滑而进,在同一时间搅动起来。 任芊下意识挣扎地用粉拳敲打了几下他的胸口,但是效果并不明显,反而眼中的清明正在迅速消退,逐渐被迷离之sè所占据……(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九十三章 疯狂购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足足十多分钟过去,就在任芊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张天松终于松开了紧贴在一起的双唇。 任芊嘤咛一声,整颗螓首连忙深埋在他的胸口之上,仿佛不愿让他到自己的样子。 她在这一举动倒是让张天松大生怜惜之情,紧紧地抱着娇躯,细声细语的说着一些往rì从未出现在他口中的情话。 时间一长,任芊也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大大方方地把耳朵紧贴在他的胸口上,静静地感受着强而有力的心跳。 “任芊,我” “不许再叫我任芊,你亲都亲了人家,还叫的这么生疏。”任芊不满地哼哼道。 张天松不禁哑然失笑,点点头道:“好好好,我以后不叫你全名,就叫你芊芊可以么?” “可以!”任芊笑脸如花,甚是满意他的表现,旋即又嘻嘻一笑道:“自从接掌任家产业到现在,我都还没去过逛街购物呢,今天好不容易偷了天闲,而且你也来了,正好给我当苦力。” 说道这里,任芊已经是满脸兴奋之sè,仿佛逛街购物就是她最渴望的事情之一,举起玉臂,阵前宣誓般地娇呼道:“今天我要横扫整个澳岛的时装店!” 因为确立了两人的关系,正是张天松高兴之时,想也不想地便答应了下来,区区苦力,如果催动灵力加持自身,按他此时的修为来说,起码也有六七千斤的臂力,抬抬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令人痛苦甚至是绝望的事情并不在衣服多少抑或重与不重。 此时已经离开任家大院五个多小时了,他们二人一头钻进了一条时装街,每一间时装店都有他们二人光顾过的痕迹。 时装街不长,即便每家店都光临一次,也仅用了一个半小时就逛了个遍,然而任芊却没有任何想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是倒过来,重新又逛了两遍遍。 这种重复xìng的事情,令得张天松痛不yù生,大呼后悔,饶是他修道者强大充沛的jīng力,也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夸张之言,不过此时的他仍是有气无力的样子,得任芊大为心疼。 “就先逛着这么多,中午饭还没吃呢,我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任芊摸了摸扁瘪瘪地小肚子,说出一句让张天松如临大赦的话来。 “有饭吃咯!”张天松欢呼一声,高兴的跳了起来,身上挂着的数十个袋子并没影响到他的行动,仿佛一个大顽童般的整个人一蹦一跳的往前走了几步,又倒过头来催促着任芊快点跟上,毫无先前的成熟稳重,更没有了适才的力竭之感。 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小几岁的大男孩,任芊心中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甜蜜,娇笑着小跑跟了上去。 俩人这一举动立时引来不少路人的观望,先是被张天松身上挂着的袋子吓了一大跳,数十个袋子无不是印有国际顶尖品牌的标志和名称,这种级别的牌子,基本上就没有一件商品的价格低于万元rmb,而这年轻男子挂着的这些袋子,如果内中的都是真货,那么便等于挂着上百万在大街上嬉戏打闹,又如何能不引人注目呢。 再者,任芊本就明艳动人,如今服用宝花玉露丸之后,更是名符其实的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称之为倾国倾城毫无夸张。自然不用说都是百分之二百的回头率,其中还包括不少的女xìng,不过也不乏有眼冒星星的向张天松这个足以用漂亮来形容的美男子。 “哎呀呀,吃饱了,感觉原地复活满状态。”张天松满足的拍了拍肚皮,整个身子往后一靠,半眯着眼睛的享受着阳光照shè。 二人正在一处露天餐厅,相对于张天松的狼吞虎咽,任芊只是浅尝地吃了几口,便开始检查起她的战利品。 此时一听他的话,任芊娇笑一声道:“满状态就好,那么我们继续,还有两处购物百货没逛,咱们现在出发,争取太阳落山之前攻占下来。”话音未落,张天松已是一声哀嚎的把头一歪,装作晕了过去。 不久后,他们扫荡时装店的身影已经现在了百货之中,不过挂着数十个袋子始终不太方便,趁着任芊上洗手间的空隙,张天松溜到一处yīn暗的角落,手掌翻动之间,所有的购物袋子已然消失在手中,得意地摸了下空间戒指,转身回到原地等待任芊。 “咦?阿松,你手上的袋子呢?”任芊第一眼便发现异状。 “嘿嘿,我把它们暂时变没了,等回到家的时候,它们自然会出现。”张天松神秘地笑了笑,也不做过多的解释。 “哼,神经兮兮的。”任芊不满地皱了皱小瑶鼻,不过就在她撇过头去的时候,眼中却是有着一丝黯淡。 不过仅仅一瞬间,她又变得兴致高涨,落落大方地上前圈住张天松的手臂,开始了百货商场的征战之旅。 按张天松的话说来,这又是数个小时的艰苦旅程,不过这次却又有所不同,因为这百货之中有何不少的男士专卖店,显然这是任芊挑选此间百货的目的,便是为他挑选购买一些衣物。 对于拥有宝衣的张天松来说,这些国际顶尖的名牌,都显得有点不太够,然而却抵不住任芊的热情,只能配合的挑选了十多套衣服,其中还为其买了不少内衣裤,纵然他脸皮不薄,也不禁微微发红,反而是任芊神sè自然的为他挑选,仿若一副贤惠妻子的摸样。 终于在黄昏之时,张天松拖着疲惫的身躯,和身旁还一副兴致高涨的任芊,从第二间百货里走了出来。 张天松手中再次出现了数十个袋子,加上空间戒指中的,已经不下一百之数了,这一刻,他深刻的体会到,女人疯狂起来,比任何生物凶兽还要可怕。 在百货门前,一辆加长的豪华房车已经早早的等候在此,一见二人走出百货,车上下来一位年约三十的男子,恭敬地接过张天松手中的衣物袋子,并且为其打开车门。 房车飞驰在路上,张天松则一动不动的躺在车内的一个小床之上,仿佛一个电力耗尽的机器人,任芊则在一边清点着战利品,还不时拿出一两件在身上比划一通。 “阿松这件不错吧。” “嗯!”张天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 “怎么样怎么样,我穿上这套像不像古国丽影里面的女主人公” “像!” “哈哈,这件穿着像女杀手” “对!” 面对任芊的兴奋,张天松只能给予最简单简洁的回答,一句话绝对不会超过一个字。 “阿松”任芊娇嗔一声。 “像!”张天松想也不想便下意识应道。 “像什么呢?” 张天松正要回答之际,忽然发现不对劲,一个柔软的娇躯已然附上了自己的后背,并且一双软若无骨的玉掌正在他脖颈之间游走。 回头一,只见任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来,十指还轻轻捏按着他的脖颈和后背,再加上她此时娇媚的样子,使得张天松倒吸一口凉气,这等诱惑着实让人难以把持,连忙移开目光,把头埋在床垫上面,安心的享受着她轻柔的按摩。 见到张天松窘迫的样子,任芊咯咯娇笑起来,更是得寸进尺的整个人跨坐在他的腰身之上,不过手中的动作却加了几分力度,真正的为其按摩起来。 不多时,静趴着的张天松忽然传出一阵轻微的鼻鼾声,任芊微怔一下,旋即无奈地笑了笑,跟着躺在他的身旁,静静地着他熟睡了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得痴了。 在时装街和百货征战多时,任芊一开始还神sè振奋,然而这一静下来,不出片刻,便跟着张天松沉沉睡去。 司机驾驶车辆很是沉稳,不快不慢中又没有半分颠沛,使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美美地睡了一觉。 任家大院位于澳岛边缘,院子外围便是海滩,距离市区百货算是有不短路程,而且房车本就不宜快速行驶,在接近任家大院的时候,已经快半个小时了。 不知不觉中,张天松已经翻过身子,并且很自然地把任芊搂在怀里。 忽然,闭着的双眼徒然一睁,眼眸中闪过一道jīng芒,定定地着车子的顶部,仿佛他的目光能穿透车顶,到更远的天空之上。 “阿松,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微的异动,让得敏感的女孩睁开了美眸,好奇地轻声问道。 “似乎有个老对头找上门来了,正在向我发出挑衅呢。”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好的弧度。 “啊那,那快回大院,那里有安保人员,他们能保护你的安全。”正所谓关心则乱,她瞬间把张天松想成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纸糊人。 “呵呵,傻丫头,只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情而已,不用担心,先让司机送你回去,我去去就来。”张天松哑然失笑,拍拍她的小脑袋,半安慰半嘱咐地道。 饶是任芊再不情愿,但在张天松再三保证不会有任何危险,并且一定会在半个小时之内返回别墅之中,她才不情不愿的让司机在路边放下他。 然而她却没有发现,就在她和张天松吻别的那一刻,一张符箓已经悄然滑入她衣服的口袋之中(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一百九十四章 离魂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远去的房车,张天松淡然一笑,转身钻进了树林之中,休闲的样子就像是在chūn游踏青,丝毫不把对他发出挑衅的意念放在心上。 片刻后,张天松来到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忽然对着天空讥笑道:“难道你就这么喜欢藏头露尾,为何每次见到你都是这般见不得人的感觉?” 沉默了半响,天空中竟然传出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就让你嚣张一会,等下栽在老朽手上的时候,便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的嘴巴就尽管牙尖嘴利吧,抓到你之后我一定会撕烂你的嘴巴。” 这道声音张天松很熟悉,正是任家继承仪式当rì,为徐成施展魅惑之音的鬼面人,之后两人还交手一场,对方的离魂真魔音差点让他走火入魔,最终还是依仗六丁护符才躲过一劫,不过也逼迫他禁闭六识。 等醒来之时,对方已经跑的无影无踪,根本不被张天松有迹可循,而且就算当时能追踪上他,也必定不会跟上去,因为那离魂真魔音着实诡异的紧,即便是此时已达散人境,对于击败乃至擒住鬼面人,都有着足够的信心,然而心底仍是对那魔音有些心有余悸。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才来澳岛不足一天,对方便寻上门来,而且还一副功力大增的样子,竟然能隐藏在空中,并且应该还有异宝在身,自己的灵识一时之间居然锁定不了他。 “呵呵,一个见不得人的家伙,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当真不怕笑掉别人的大牙。”此时张天松的修为在现今的修道界中,都算得上是高绝,自然不会把对方看在眼里。 “是否有资格,试过才知道。” 天空中一声冷哼,张天松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波动传来,对方飘忽的气息隐隐有被自己锁定的迹象,然而还不待他多想,三道无形波纹迅速激shè而来。 张天松挑挑眉,发现其上的灵能威压居然有着道丹境的韵味,难怪对方能躲藏于空中,不过就凭这三道攻击,就想迫使自己就范,无异于做梦。 不屑地冷笑一声,正要随手打散对方的攻击,然而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他扬起的手竟然在半空中顿了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定住了。 眼中闪过一道异芒,怎么把他那些诡异的灵术咒法给忘记了,张天松暗付一声,不过体内灵力却是飞快地运转起来,身子微微一震,束缚着手脚的无形力量顿时被震散,接着一道紫sè剑光打出。 “嘶啦!”破布声响起,天空中激shè而来的三道无形波纹瞬间从中裂开,消散于空中。 “怎么可能!?”天空中传来难以置信的惊呼,显然因为自己的攻击被人随手破去而感到震惊。 “区区小道何足挂齿,居然还一副大惊小怪的”张天松话音未落,便感到天空中又是一阵剧烈异常的波动,讥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虚眯,上面竟然隐隐传来一股令他都感到心悸的灵能波动。 这让张天松心中惊骇不已,他能肯定,以他此时的修为境界,就算是散人中期的修士也难以让他有这种感觉,更别说上空那个最多也就道丹初期的家伙。 “沉沦魔箭!”一道异常苍老的声音响起。 张天松汗毛徒然倒竖而起,上一次发生这种从心底里感到心悸的感觉,还是在遇上五毒神教弟子用毒阎王偷袭的时候有过,然而那时他只是聚灵后期,此时却已经是散人境的高阶修士了。 不及多想,手掌已然摸上腰间,一道紫芒冲天而起,在一瞬间化作丈余粗细的剑芒,直接削向虚空之中。 “铮!” 刺耳的金属交击声,张天松只感觉手持紫剑的右手反馈而来一股巨震,差点就要把持不住的脱手而去。 张天松钢牙一咬,灵力疯狂灌输而人,硬生生的抵住了这股巨震,接着剑芒一催,向着对方倒卷而回。 从这道异常犀利的攻击出现之时,那剧烈的灵能波动已经被张天松所察觉,并且准确的锁定了对方所在,此时剑芒连同对方攻击倒卷而回,绝对够他喝上一壶的了。 “啊!”又是一声惊呼声,充满着惊惧和恐慌。 然而真正令得张天松大为意外的,居然是对方的声音不再苍老,反而动人之极,比起他所听到过的任何女子的声音还要动听数筹。 女人?这是张天松第一个念头,想要收手而回,但剑芒已经脱剑激shè出去,再想拦截下来已经来不及了,毕竟那是光的速度。 眼看着对方隐逸之处即将被剑芒扫荡,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怒吼从天边响起。 “休要伤我徒 儿!” 还未到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一道清瘦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剑芒之前,接着扬手间爆发出一道耀眼银芒,狠狠地迎上了激shè而去的剑芒。 “轰隆隆!” 碰撞所造成的声响可谓是通天彻地,张天松可以很确定这样的声音必定整个澳岛都能清晰的听见,相信不久之后便会有人寻到此处一探究竟。 不过现在那些东西已经无关要紧了,他此时全神贯注地凝目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手中握着紫剑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灵宝!”还不等张天松说话,那突如其来的男子已然定定地看着他手持的紫剑。 “阁下是?”张天松剑眉轻蹙。 男子还未说话,身后便有一人替他回答了张天松的问题:“师傅,就是他欺负徒儿的,你快帮我出出气啊!”话中撒娇之意毕露无遗。 说话之人带着厉鬼面具,看其打扮正是当rì与张天松发生冲突并且恶斗一场的鬼面人,只是此时他不对,应该是她说话的声音和先前已是天渊之别。 “哼,你竟敢偷取老夫的沉沦魔箭和飞灵舟,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看来是我平rì里太过于放纵你,这次回去给老夫面壁五年不许出关。”来人怒喝一声,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是松了一松,显然这看似怒不可遏的话语,只不过是sè厉内荏之言而已。 “师傅”鬼面人正想娇声求饶。 “无有商量,再啰嗦我就没收所有送你的宝物,并且在洞府之中设下灵禁,让你在突破那层境界之前不能踏出半步。”来人一瞪眼睛,撒娇之声戛然而止,竟然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这时张天松已然看清了来人的面目,也终于知道了鬼面人为何能漂浮于空中。 只见来人一头飘逸的齐腰紫发,再配上异常俊美妖异的面容,让人只要见过一次,便会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他身旁的鬼面人和前次所见并无多大变化,只是其体内散发出来的气息不再是通灵初期,而是后期大圆满,似乎还能随时突破至道丹境的样子。 只是她脚下踏着一艘jīng致小舟,才能让她悬浮于空中,张天松看到这里,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飞行法宝,而且还是有隐逸踪迹妙用的飞行法宝,难怪能以通灵之境就飞行于空,又不易被自己灵识锁定,看来这鬼面人的身家,抑或说她的师尊身家不菲。 不单止有此等罕见的飞行法宝,而且先前发出的沉沦魔箭竟然能让散人境的自己都感到危险,可想而知其珍贵程度,然而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张天松眼眸凝视的却是来人手中的一个银sè圆环。 灵宝!张天松神sè凛然,这忽然出现的男子不单止手持灵宝,似乎就连修为上也隐隐压他一头,这让他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虽然对方并未有任何动作。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修士拥有灵宝,这不得不让他重视眼中之人。 “老夫离魂,南海一带散修,不知道友名号,又出自何门派?”来人自称离魂,在天空之上以俯视的神态瞥了一眼张天松,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声。 离魂?离魂真魔音!张天松一怔,顿时想起鬼面人使用的音波秘法,眼中凝重之sè更甚,看来那诡异莫测的音波秘法出自眼前之人,这不得不让他小心提防,否则重蹈覆辙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听到那仿若高高在上的质问般的话语,张天松很不感冒地撇撇嘴,连看也不看对方一眼道:“小爷一介散修,不知阁下有何见教。”藐视之意不言而喻。 “呵呵,竟敢在老夫面前妄称小爷,当真是天下奇闻。”离魂明明是笑呵呵,但脸上却毫无温度可言,手中的银环更是泛起阵阵银光,眼眸扫视过张天松的紫剑,嘴角掀起一道冷然:“微末修为,仗着灵宝之威狂妄自大,如果老夫心生贪念,随手间便可夺取你的宝剑,你又凭什么在老夫面前嚣张。” 鬼面人一听双方语气,便知冲突无可避免,面具遮掩不到的眼珠子灵动地滴溜溜乱转,不过其中兴奋之sè表露无遗,地面那个可恶的男人,自己收拾不了他,师傅自然可以随手掀翻,说不得自己等会还能痛打落水狗的教训教训他一番。 听到离魂信心满满地话语,张天松微怔间便知道其中缘由,想来是自己过于凝练的灵力,造成灵能波动并不强烈,被人当作道丹境的修为也不足为奇,不过对方那话却是彻底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伸出一根手指,对着高高在上俯视着自己的离魂勾了勾手指。 “就凭你一个糟老头,小爷还未放在心上,有本事便手底下见真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强强对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就凭你一个糟老头,小爷还未放在心上,有本事便手底下见真章!” 气氛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凝重,离魂脸上毫无怒sè,只是手中持着的银sè圆环泛起的阵阵银光逐渐变得激烈。 鬼面人亦是眼露骇然之sè,呆滞的看着地面上狂傲至极的那个年前男子,她从未见过甚至没想过有人竟敢以这样的方式,向她师傅离魂魔君发出挑衅,即便是一些成名多年的散人后期也对其礼让三分,更何况底下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散人境那样的高阶修士。 “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离魂轻吐口气,似乎在对张天松说,又像在喃喃自语:“那么便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都厚” 话语未落,手中已是银光大涨,扬手一挥,圆环之上顿时撒下一片银光,仿若遮天蔽rì般地奔腾而来,连同张天松在内的十丈空间,都被银光所覆盖。 感受到银光中隐隐传来的凌厉气息,张天松眼眸徒然一亮,朗声长笑一声:“哈哈,来得好啊!” 紫剑光芒大盛,一身散人初期的滂湃气势毫无保留地爆发开来,旋即一声长啸响彻数十里,人亦是毫不犹豫的纵身迎上。 “咻” 一道丈余宽的惊天紫芒,对着劈头盖脸而来的银光轰击而去,强烈刺耳的破空声,仿佛空间也在这一刹那间被紫剑割裂而开。 这一击,毫无技巧可言,完全就是实打实的硬碰,张天松更运起八成左右的灵力,再配上紫剑这柄极品灵宝,相信即便是普通的散人后期也得退避三舍。 离魂手中圆环挥洒而下的银光看似浩大异常,不过仅是用了三成左右的力度,本想这一击便可令对方那个道丹境的狂妄小子大吃苦头,然而他似乎打错了算盘,从张天松毫不保留地爆发出一身气势,他便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惊天紫芒已是划破虚空,狠狠地和往下卷席而去的银光来了一个强强对碰。 “轰!” 轰然之声响彻云霄,就连天空中的数朵白云也隐隐有被震散的迹象,可想而知这声巨响有多么的可怕,其分贝之大如果有普通人在场,立时便会被这轰然巨响,刺破耳膜,甚至震碎心脉而亡。 然而这一切还没结束,一道紫sè剑芒,仿佛能刺破苍穹般地从一片光幕之中激shè而出,一路上划过的空间都隐隐有破裂之感,可见其中威能几何。 变得神情凝重的离魂,在见到自己灵宝圆环幻化的银光攻击,竟然连对方攻势一息也阻拦不到,反而其凌厉势头不减反增,瞬息间便来到自己的身前。 离魂眼瞳骤然一缩,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手中的圆环已是泛起滔天银光,如果说先前攻击张天松的是萤火,那么此时被强烈的危机感激发出来的全力攻击,便是皓月! 这一次出手,离魂不敢有丝毫的留手,对方的剑芒给他一种异常危险的感觉,这惊天剑芒已经能威胁到他的xìng命,下意识的便催动十二成灵力,疯狂灌注于圆环之上,一片银光比起即将rì落西山的夕阳还要耀眼数筹。 “轰隆隆” 连绵不绝的轰然巨响,强烈得如同数十级风暴袭击一般,灵能爆发中心周围的花草树木,全无幸存。 处于风暴中心的张天松亦是不敢大意,挥舞着紫剑在自身外形成一道护体光幕,同时身形缓缓地向后退开一段距离,不过眼睛始终不变的紧紧锁定半空中,被无尽光芒笼罩住的离魂。 小心戒备的同时,张天松迅速调息着体内因为一下消耗大量灵力而出现的一阵空虚感,别看刚才只是发出了一道剑芒,然而那已经是他凝聚了八成灵力发出的惊天一击,饶是离魂修为高绝,也不得不全力应付。 足足半刻钟过去,天空中的光芒才逐渐开始消退,离魂师徒二人的身影也渐渐地显露出来。 “哈哈,小爷这一记味道不错吧,现在我可有资格拥有灵宝?”张天松见对方露出的身形,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不过眼中凝重之sè却没有消退半分。 “散人境!”离魂对他的讥笑听而不闻,只是虚眯着双眸凝视着张天松。 此时离魂早已没了先前出现时的云淡风轻,虽是最终接下了张天松的惊天剑芒,不过被这般恐怖的攻击临身才仓促反击,让他的气息浮动紊乱,不过这也仅仅数息后便恢复正常,然而身上的一袭黑袍,却出现了一些破裂和凌乱,显得略微狼狈。 “呵呵,你也不差,散人中期,世间少有啊!”张天松笑容可掬的赞叹一声,如果不是地 面一片狼藉,证明了片刻前双方发生了激烈对碰,还以为他们是多年未见的朋友在谈天论道一般。 从刚才的那一击之中,张天松便知道为何在对方身上有令自己感到压抑的气息,因为离魂的境界修为实实在在地压他一头。 别看离魂好像艰难异常的才接下自己的攻击,只要看看他身后的鬼面人安然无恙,便知他以一人之力守护两人的安危,这样的难度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的事情。 “有点意思,不过就凭这些就想让老夫不计前嫌,可还远远不够。”离魂眼中竟然泛起一丝兴奋,仿佛一个顽童见到自己心喜的玩具般地神情。 见他这副摸样,有些许好战倾向的张天松心中亦是感到一丝火热,嘿然一笑道:“既然你这糟老头不怕被小爷揍坏你那老胳膊老腿的,我也不介意奉陪一场。” 离魂闻言微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展颜一笑,没错就是展颜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比起绝大多数女xìng还要好看很多,并且还有着一股狐媚子般的感觉。 这样的情况在一个男子身上出现,只用有两个字来形容――诡异。 见到这妩媚地笑容,张天松莫名地打了个冷颤,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你很有意思,我喜欢,那就让我们放手一战吧!”离魂朗声一笑,手中圆环再次浮现一片银光。 正当张天松小心戒备之时,离魂的动作微顿,蹙了蹙眉地看向远方,不耐烦地嘀咕一句:“烦人的家伙”旋即看向张天松道:“我们到海上放开手脚的较量一场如何!” 这话虽是询问张天松意见,不过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味道,而且还包含着些许的挑衅,仿佛在说你不来便是怕了。 “呵呵,求之不得!”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他同样感觉到了有人在接近此处,想来应该是先前的巨响和动静引起了附近地人的注意,要想在此处继续斗法已是不成可能,除非置那些普通人的安危于不顾。 当即二人隐逸遁光,向着海边飞掠而去,一眨眼便消失在原先站立之处,只留下鬼面人一脸呆滞的悬浮于半空之中。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数月前还被自己离魂真魔音弄得狼狈万分的聚灵期小修士,此时再出现,已然是能比肩她师傅那种几乎站在修道界顶峰的人物斗得势均力敌,先前的种种,又怎能让她不惊。 这一切都颠覆了她所深知的修炼进阶之难的常理,心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念头,并且这个念头萌芽正在茁壮成长之中。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那边” 一声高呼,立时惊醒了沉思中的鬼面人,站立于半空中的她远远便看到十数个黑衣男子往这边搜寻而来,连忙一催脚下灵舟,顿时隐去了身形,向着张天松二人离去的方向追赶而去。 片刻后,先前张天松与离魂斗法之地,蹿出了十数名黑衣黑裤的保镖装束的男子,然而入眼的情景令他们倒吸一口冷气。其中一个领头人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并且说了几句什么。 一刻钟后,一道靓丽的身影,在数名保镖的陪同下,来到已经被十数名保镖圈围起来的地方。 “怎,怎么会这样?!”任芊微微张开小嘴,美眸中投shè出不可思议的神sè,眼前这个仿佛被核武器糟蹋过的树林,不乏人腰粗细的大树断开几节,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一切都是人为所造成的。 除了任芊,因为她心知肚明,这个树林之外的道路,正是张天松下车之处,只要不是白痴都会把这事和张天松联系到一起。 “小姐,我们来到的时候已经是这样子了。”那个拨通她电话的男子恭敬的汇报着情况。 “我知道了!”任芊脸sè不太好看地摆摆手,先前听取张天松的话,返回了任家大院等候他回来,然而才刚进别墅,远处便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轰然巨响,随后更是接二连三的传来轰鸣之声。 这时她哪里还能坐得住,连忙发散安保人员搜寻张天松踪迹,不料在来到此处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只有一片狼藉,张天松却不知所踪,心中担忧之情更甚,又岂能有什么好脸sè。 “小姐,外面来了jǐng察。”一名保镖从树林外跑了进来道。 任芊毫不犹豫地命令道:“封锁此处,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李兴,安排一些人手尽快清理这里的痕迹!”话语中竟然无视保镖口中的jǐng察,澳岛一方巨擎的威严毕露无遗,哪里还有和张天松一起时的小女人之态。 “阿松,不要出事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 威能尽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被夕阳染成了金黄sè的海洋,平静的海面上仿佛闪着朵朵金花,就在这唯美的时刻,远处的天边划过了两道如同流星般的虹芒,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 “咻” 当先一道银光顿了一顿,盘旋一圈后显出了身形,正是俊美异常的离魂,那么另外一道紫芒里的人便不言而喻了,见到离魂停下,紫芒闪烁一下,也同样收敛起来。 张天松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发现任何船只和岛屿,暗自点了点头,这里确实是个斗法的好地方,不用束手束脚的。 “阁下认为此处如何?”这时带路的离魂说话了。 “比起先前那里强太多了,终于可以放开手脚活动活动。”张天松朗笑一声,显然对于此处满意之极。 “既然如此”离魂闻言,眼眸虚眯,徒然一睁长啸一声:“就让老夫来领教阁下神通吧!”说话间,全身气势毫无保留地汹涌而出。 张天松猝不及防之下,气息微微一滞,对方毕竟在境界上高他一筹,如果不已外力计算,他对上离魂十有**是败落的下场。 就在他气息微微一滞之时,离魂像是找到了最好的出手机会,手中银sè圆环一翻,顿时掀起一股滔天的银光巨*,对着张天松卷席而去。 看到这比起先前还要浩大数倍的银光,张天松目光一凝,不敢抬慢分毫,手中紫剑已是按着一定的弧度挥舞起来,就在银光临身之前,原本凝而不发的紫sè剑芒瞬间激shè而出。 剑芒刚一离剑,瞬间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瞬息间便幻化出成千上万的紫sè剑芒,只是比起原先的丈余粗细,却要小上很多,仅有手臂大小,不过却是成千上万的数量,一眼望去更加的震撼心灵。 “疾”张天松轻喝一声,手中紫sè长剑遥遥控制着漫天剑芒,对着卷席而来的银光急冲而去。 “轰隆隆” 不绝于耳地轰鸣声,滂湃地灵能余波导致二人周围的海洋掀起滔天巨*,如果此时有船只经过,只要不是万吨级的船只都有被浪头掀翻的危险。 张天松向后飞退百丈才稳住身形,脸sè凝重的看着对方,此时离魂亦是往后退出不少,两人对双方攻击碰撞后的余波同样不敢过多接触。 两人身上灵能翻涌不息,显然都没有就此收手的打算,反而气势不断攀高,每一息都比前一息强上几分,那如山般的气势仿佛能无止境的提升。 “寂灭剑意!你是清水门修士?”离魂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手中的银sè圆环,忽然问道。 张天松心中一凛,没想到对方仅从一次攻击,便看出了自己这些剑芒之中夹带了些许的寂灭剑意,看来先不说对方修为几何,就单单这份见识,自己就远远不及。 他所使用的确实是寂灭剑意,那rì在五龙山上被柳风儿疯狂攻击,他在符箓的守护下却是安然无恙,更是趁着空闲时间,略一感悟其中的剑意玄妙,在当时到不见有何明显的收获,只是在突破到散人 境后的某一rì,福至心灵,竟然随手便模拟出几分寂灭剑意出来,虽然比起柳风儿的炉火纯青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夹带在灵宝级的紫剑之中,却也提升不少威能,比起单纯以灵力催发的剑芒要凌厉几分,这也是张天松底蕴差得一塌糊涂的后果,单有境界修为,却无有能与其相符的秘术神通。 即便受过左彻相传不少妙法,也尽是一些辅助xìng灵法,虽然他是仙人,但却是只jīng专于阵道的仙人,对于争勇斗狠的神通反而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不然也不用在此时和比自己高一境界的修士争斗的时候,使用这一缕勉强算是寂灭剑意的东西。 “剑意是寂灭,不过我却不是清水门下,我说过在下只是一介散修而已。”此时张天松的话语客气了许多,对方表现出来的实力,已经能获得他的尊敬。 “不是清水门下,却能掌握寂灭剑意。”离魂微楞一下,旋即饶有深意地笑了笑道:“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啊。” “不过就凭这些许寂灭剑意,又能奈何老夫?”离魂哈哈一笑,身上气势更甚,手上银光如滔天海浪,把他整个身影笼罩其内。 “皓月环!”离魂轻喝一声,身上的银光仿若实质地凝练于一处,正是他手中银sè圆环,接着一股仿佛能刺破天际的银芒向着张天松激shè而去。 “终于要动用灵宝真正的威能了么”张天松呢喃一句,戴有空间戒指的手掌翻手间取出一张画有无数让人看了为之目眩的符纹,轻轻一拍在自身胸口之上。 “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符箓之威吧。”张天松狂吼一声,整个身子都仿佛膨胀了一圈有余,这是神力附身符,可以借助天地之力加持于己身,使得无论是肉身的力量还是灵力威能的增幅都达到三到四成之巨,平且肉身在短时间之内刀剑难伤。 紫剑在一瞬间被灵力催动发出了它应有的极品灵宝威能,漂浮于附近虚空的天地灵能汇聚而来,尽数凝练于紫剑之上。 “给我破!”张天松怒吼一声,一道仿若能捅破苍穹的紫sè剑芒,直径迎上离魂发出的倾力一击。 深紫sè和银白光芒的对碰,双方都拥有夷平一座小山的恐怖威能,但是在碰撞上的那一刻,意料之中的巨响没有发生,只是深紫sè的剑芒在遇上银白光芒的时候,双方灵能竟然互相的抵消湮灭,直至最终消散而尽。 然而其中弥漫开来的灵能威压,却是连张天松和离魂都略感吃不消,不停的往远处退去,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变得紊乱,似乎两人都被这一击的余波掀动得体内灵力不稳。 远处的面海之上,鬼面人驾着灵舟急速地从天空中飞掠而来,然而在接近张天松二人斗法的那处海域的时候,却是徒然一顿,旋即毫不犹豫地向着来时的路,催动灵舟疯狂地飞遁而去。 然而一道恐怖之极的灵能波动却是比她逃遁的速度更要快上数倍不止,仅仅数息之间便把她飞遁的宝光一冲而散,鬼面人惊呼一声,整个身子直径往海面掉落而去 第一百九十七章 紫日,器魂!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海面无声无息的凹陷下去一个巨大无比的半圆形深坑,天空中两团恐怖的灵能仍是不断地吞蚀抵消,没有任何声响从中传出,然而一股令人压抑之极的威压就连下方的海面都凹陷下去,久久不能平复。高速更新 .. 张天松已经退开百丈有余,身上气息虽然变得紊乱浮动,但眼中却透露出一丝狂热,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rì也能发出这般恐怖异常的攻击。 虽说他境界不低,自从进入仙府后,短短数年时间便完成了别人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做到的事情,然而严重缺少的就是和高阶修士的斗法经验,即便是在五龙山上,先后面对柳风儿和李星空这两名修道界新星的挑战,但那都是仗着符箓之能进行防御而已,根本算不上交手一说。 不久前更是突破到令无数人仰望的散人境,不过令他遗憾的却是没能放开手脚,一展自身威能,毕竟现在这个时代,那里都有普通人的存在,只要不是想当一回奥特曼,便不会傻到在大都市之中施展强大的灵法。 不过今天,确确实实让张天松有种淋漓尽致的舒畅感,仿佛身上十二万个毛孔都张开了一般,灵魂深处的好战分子,渐渐地被激发出来,看着远处逐渐消融到快要消散的两团灵能,手中不自觉地紧了紧紫剑。 对面离魂亦是遥遥观望着这边,虽然二人隔着数百丈,但他们的眼里,要看到对方的身形,甚至是表情都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静静地等待着中间的灵能光团变弱消散,身上气势再次升腾而起,显然经过一轮调息,又有了再战之力,而且两人都没有就此罢手的迹象,就像两名田径运动员站在起跑线上,在等待着灵能光团消散,起跑枪响起的那一刻,爆发出自己所有的潜能。 “铮!” 张天松一翻手中紫剑,竟然发出一道利刃出鞘的声音,身形对着离魂急冲而去,手中更是扬起滔天的紫sè剑芒,仿佛世间最汹涌滂湃的海浪一般,与脚下的无尽海洋交相辉映。 “来得好!”离魂轻喝一声,手持银sè圆环不闪不躲地迎了上去。 “轰轰轰”连绵不绝的轰鸣巨响,脚下海水被一道道剧烈异常的灵能激起滔天巨*,饶是两人悬浮于海面数十丈,也仍被不少激荡而起的海水沾上,不过两人去不管不顾,只是手中灵宝不停挥舞,一次比一次激发出来的威能更加凌厉恐怖。 他们见全力而为之下分不出胜负,竟然不约而同的使出连绵无尽的攻势,一副硬拼灵力底蕴的摸样,就看此时谁先力竭落败了。 其实离魂亦是无奈之举,他已经隐隐感觉到,对方手中的神兵在品阶上似乎压过自己皓月环一筹,虽然对方修为差了一些,然而有那等神兵加持,自己要想区区数击就击败他,显然已不成可能了,唯有仗着自己灵力比其浑厚,才出此下策。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离魂的脸sè越来越难看,在他预料之中,这般连绵凶猛又毫不停歇的对轰,对方散人初期的境界修为,能坚持半刻钟便已经很不错了,一刻钟已经是他预料的极限。 然而令他感到费解的是,此时已经超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但对面手持紫sè灵宝长剑的年轻人,气息毫无枯竭的迹象,仿佛他体内地灵力像脚下的海水一般的无穷无尽,永远没有枯竭的一天。 相较于离魂的郁闷不解,张天松却是兴奋异常,灌输进紫剑的灵力一次比一次强,虽说在灵力的浑厚程度上,比起离魂还相差甚远,不过他也有他的优势,那便是凝炼到极致的灵力。 灵力在量上不及对方,却又在质上胜他一筹,如果离魂使用十缕灵力攻击,那么张天松凝炼到极致的灵力仅需七缕,甚至是其一半之数,就可抵消他的攻势。 这时使用黑戒指淬炼灵力的真正优势再一次体现出来,先不说灵力在质上面更胜对方一筹,就连灵力回气方面,也有着常人远不能及的优势,使得灵力连绵悠长。即便是此时和比自己高一境界的离魂对轰良久,也是相持不下,一时间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 “轰!”又是一声轰鸣,巨响的声音起码能传出十里之外。 “不打了!”先开口叫停的居然会是修为更高一筹的离魂,只见他打出一道银芒拦下张天松的剑芒后,整个人抽身而退,到一定距离才停下来,上下地打量着张天松,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史前生物一般的稀奇。 “呼”张天松长吐一口气,他 感觉自身还有不少余力可以继续下去,可是没理由比他修为更高的离魂会先坚持不住,目光疑惑不解地看向他。 “你的宝剑是上品灵宝吧!”离魂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手中的紫sè长剑。 “哦,阁下何出此言?”张天松微微一怔,难道就凭一场比斗,又没有什么实质xìng的接触,只是宝光对轰也能知道对方法宝的准确品阶,那他的眼力见识又是何等的惊人? 离魂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sè圆环,其上仍是银光环绕,使人看不清圆环的真正面目,只用观其大致轮廓。 他的这个细微举动,却引起了张天松注意,凝目扫视圆环,半响后才恍然大悟,虽然肉眼看上去圆环还是那个圆环,只是内中的气息比起先前少了一丝活跃,就连闪烁着的银光也没先前那般的耀眼使人不可直视的感觉了,像似一个完成了马拉松的长跑运动员,满是疲惫的样子。 “我这皓月环乃是中品灵宝,在修道界中亦是鼎鼎有名,只是在对上你的宝剑却总感力不从心。”离魂苦笑一声。 其实还有一些东西他没有说出来,经过适才长时间的硬碰对轰,虽然两件灵宝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碰撞,然而在紫剑那凌厉的剑芒轰击下,皓月环仍是受到了些许影响,如果再这般不顾一切的继续对轰下去,不出多时,他这件皓月环就要面临本源受损,品阶下降的危险。 到时中品灵宝眨眼间变成下品灵宝,饶是他离魂身家不菲,只怕也会yù哭无泪,要知道整个修道界的灵宝之数不过百,其中下品还占了绝大部分,中品之上的灵宝更不足其中二成,并不是每一个散人境以上的修士都能拥有这等稀罕之极的灵宝。 他离魂魔君在修道界中闯下偌大名头,除了一身诡异莫测的音波神通之物,皓月环这件中品灵宝在其中亦是起到不少作用,如果此时一个不慎,让灵宝降阶,也不知要多少时rì才能温养至重新恢复中品。 更重要的是,皓月环作为他的本命法宝,如果皓月环受损降阶,他自身也不会好得到哪里去,重伤是肯定跑不了,甚至还有跌落至散人初期的危险。 张天松无言地点点头,心知如果自己不是仗着紫剑的威能,虽说可能还未败落,但也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我熟知天下神兵法宝,却从未听说过灵宝之中有此宝剑,不知阁下能否告知宝剑名字?”离魂居然对着张天松拱手一礼,哪里还有半分之前高高在上的神态。 见此,张天松亦是暗叹一声,果然走到哪里都是拳头大,好说话,弱肉强食,丛林法则不外如是。 “这柄宝剑是在下一位前辈所赠,并未留有剑名,不过”张天松顿了顿,看了眼西方那顽强坚持散发着最后一丝光芒的太阳,忽然露出一道开心的笑容道:“今rì我便为其取名——紫rì!” “紫rì?”离魂呢喃着重复一句,旋即哑然一笑道:“虽然这名字普通的像大白菜,不过总比没有的好,哈哈哈” 张天松恼怒地瞥了他一眼,这个不知多少岁数的糟老头,竟然敢嘲笑他取的名字,真是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正当他要回敬对方一二的时候,手中宝剑徒然一震。 紫sè光芒一闪而逝,剑身之上竟然在瞬息间出现两个小篆字体,张天松对这种字体深有研究,自然一眼就看懂其中的意思,正是紫rì二字。 张天松诧异的看着手中宝剑,旋即心中一动,他竟然清晰的感觉到,从紫rì身上传来的一种雀跃之感,仿佛对他为其取的名字很是满意一般。 这边发生的异状,不远处的离魂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在见剑上忽地出现紫rì二字,他还想出言讽刺一二,这么烂的名字还这么臭屁的刻画在宝剑之上,也不怕被人嘲笑糟蹋了堂堂灵宝。 不过瞬息间却发现了张天松脸上表情古怪异常,目光一转,凝视在宝剑之上,下一刻,离魂眼瞳徒然一缩,惊呼出声:“器魂?!” 听到离魂的惊呼声,张天松一愣,旋即脸上喜sè渐露,再次打量起手中正在微微震动的紫rì宝剑,这是宝剑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高兴愉悦的心情,而这种情况,唯有拥有器魂的灵宝才会发生这般异状。 而有器魂和没器魂的灵宝,威能神妙起码是十倍之差,而且并不是任何的灵宝都会诞生器魂,只有真正最顶尖最顶级的,有着冲击仙宝门槛的灵宝才有机会诞生器魂 第一百九十八章 不同的世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离魂深深地看了张天松手中紫剑一眼,满是羡慕地道:“原来还是离某眼拙了,阁下竟然拥有极品灵宝,如果适才阁下唤出器魂发动攻击,离某怕不是阁下对手。” 器魂攻击?张天松微怔,纵然疑惑万千,脸上始终不动神sè,只是客气地笑了笑道:“侥幸承蒙那位前辈关照而已。” “哦,不知阁下口中所说的前辈高人,又是那位不出世的大能,竟然送出这等举世罕见的宝剑?”离魂嘴角抽搐般地抖动一下,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世间有那位修士竟能随手送出极品灵宝的豪气,饶是他自觉有些身家,但是和对方口中的前辈比起来,不过是毛毛雨而已。 而且能让散人境的修士尊称前辈,那么修为最起码也在真人境以上,这样的大修士在整个修道界也是屈指可数,究竟是那位大能看重于眼前这位年轻人,才会送出这等灵宝? “呵呵,那位前辈闭关数千载,不愿再被凡尘打扰,特意吩咐在下不可随意透露他的名谓,所以要让阁下失望了。”张天松打了个哈哈,随口绕了过去,却不料他的话给离魂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离魂瞪大眼睛的看着张天松,似乎在思索着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闭关数千载!要知道就算是真人境的大修士,寿元也不过千余岁,那还是用尽办法延长的效果了,要想拥有数千载的寿命,除了高阶妖修和一些传说中的神兽之外,唯有天尊境的绝世大能才有那么一丝可能活个三五千年而不惧寿元耗尽。 张天松的话给他带来的震撼,比起在眼前忽然出现一堆的极品灵宝还要震撼的多,天尊境,在偌大一个修道界中,没有任何关于天尊境的消息,有的只是传说,最后一位天尊境修士还是昆仑山一位不出世的大能,只是也在千余年前突破无望,坐化轮回了,修道界至今已经上千年没有出现过天尊境修士。 然而眼前这人,虽然没有准确的点出赠予他灵宝的前辈是天尊境,但是话中隐隐透露出来的讯息却无不直至天尊,因为除了天尊境的大能,这世上还没有任何人能活过数千载的岁月。 看着张天松毫无躲避的眼神,再看他不像说笑的神情,离魂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原来这世上还有天尊境的不世大能存在于天地之间! 也对,也只有这样的大能才会随手送出这样无价的极品灵宝,或许这些东西在他眼中已经不值一提了。离魂念头纷飞间,已经有了定论,然而脸上的神情却变得更加jīng彩,心中出现一道无声的狂吼,为什么有这等机遇的不会是我 张天松不知道,自己随口说说的话语,竟然引得离魂胡思乱想,更被想出一个之虚乌有的天尊境大能。 “阁下好机缘,离某不及万分之一。”良久,离魂终于长叹一口气,有点颓然地摇摇头,这一刻他的高傲不在,他一直以来仗着音波神通和中品灵宝,纵横修道界数十年,就连真人境见到他也礼遇三分。 然而此时此刻,在听到天尊境消息的时候,离魂感觉一盆冷水迎头倒下,使他徒然打了个冷颤,回想起自己这数十年过得浑浑噩噩,仗着些许名头就自得满满,更导致数十年修为寸步不进。 离魂一念至此,顿时浑身冷汗淋漓,知道如果不是今rì和张天松一战,并且听闻了天尊境的消息,怕是他一辈子都会在自满的状态中渡过,现在想想,自己那些赖以成名的法宝修为,或许天尊境的大能翻手间便可把他从这世上抹去,又有何自满自得可言。 “不知道友尊姓大名,在下离魂,乃南海三大散修之一!”离魂深吸口气,神sè郑重地拱手一礼,就连腰身也微微弯了一下,竟然带着一丝恭敬的味道再次自我介绍。 张天松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不知他唱哪出,不过人家对自己客气,自然也不可以失礼,同样拱手抱拳道:“在下张天松,亦是一介散修,不过却无固定修炼之地,所以”说到这里他歉意地笑了笑。 “原来是张道友,今rì能与道友结识,并且交手一场,真乃人生一大幸事。”离魂回忆半响,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过对方名头,这才肯定对方是受到天尊境大能的照拂,才会从默默无名之辈,一跃成为散人境修士,更对他的话又信了几分。 “适才听道友一番言语,令离某幡然醒悟,此时正想一心返回修炼之所,闭关静修一段时rì,就不能陪道友了。”离魂此时知道自己虚度数十年光yīn,正心急如焚的想要闭关静修,追求道的更高层次。 “呃既然阁下有急事,那便先行一步吧。”张天松略感莫名其妙,但人家要走,也没可能拦住不让走。 离魂翻出一块玉石,贴着额前,半响后把它抛向张天松,道:“这是离某洞府所在,rì后有空常来坐坐,离某必定扫榻以待,和道友把酒言欢,一同论证道法奥妙。” 张天松接过玉石,略一感应,便知这是一幅地图,和黄猛所赠大同小异,见他盛情邀请,也不好拒绝地点点头,答应他下次有空就去拜访一二。 离魂对张天松点点头,说了声告辞,便架起遁光向着来时的方向急遁而回,在经过一处海面的时候,遁光忽然下降,贴着海面飞掠而过,等再升空之时,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绝sè女子,看其衣袍打扮,应该便是鬼面人,此时她已经昏迷过去,脸上的厉鬼面具也已然不在。 看着远去的银sè遁光,张天松长吁一口气,虽说和离魂战了个不相上下,但那是双方都没有使用神通的后果,要是一旦对方用出那离魂真魔音,自己怕是唯有举白旗认输的份了。 经过这一战,张天松深刻的体会到,没有一招半式的压箱底神通,在高阶修士之中,自己怕是寸步难行,不过旋即又把目光停留在了被取名紫rì的灵宝紫剑之上。 或许该研究一下,所谓的器魂攻击了。张天松暗付一句,收拾起心情,看着已然出现在海平线上的圆月,此时离答应任芊的半个小时已经超钟多时了,她应该正在担心着自己吧。 张天松念及至此,一股急迫之情催促着他往澳岛方向疾飞而去,那速度竟比来时还要快上几分。 任家别墅大厅通火灯明,不过内中却是静悄悄一片,唯有任芊一个人呆站在落地窗前,出神地看着窗外的草坪,内心却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不停的暗自祈祷着,不要让他出现意外,一定要平安回来。 忽然,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毫无预兆地从她背后伸出,一把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任芊惊呼一声,正要用力挣扎之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她的小瑶鼻之中,绷紧的肌肉瞬间松弛下来,同时从身后传来一声令她感到安心的话语。 “这么出神在想什么东西呢?”张天松仿若呢喃般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被耳边吹来的热气拔弄了心弦一般,任芊身子微微一震,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不过嘴上去娇嗔道:“还不都是你,又说半个小时一定回来,现在都快两个小时了,人影也不见一个,你是不是想担心死人家!” “好好好,是我不对,本来十多分钟就能解决的事情,只是中途出现一些意外,所以耽搁了一下而已,现在我不完好无损地回来了么。”张天松赔笑着认错解释。 只是任芊却似乎没有打算这般轻易就放过他,看着落地窗倒映着的影子,声音忽然变得异常的平静,道:“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啥?”张天松一时间之间,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什么时候这小妞的思维跳跃变得这么厉害了。 “我去过你先去进入的树林,那里留下的一切我都知道,我不属于你的世界,对吗?”任芊的声音毫无情绪波动,然而就是这样,却令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抽了一下,竟然隐隐作痛。 “傻瓜,你想什么东西呢,我还不是一样要吃饭睡觉,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张天松干笑一声,有些东西他真的没有很好的打算,那条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眼前的事情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任芊蓦然回过身子,美眸紧紧盯着张天松的眼睛,肯定地说道:“就算你不是神仙,也应该差不多是了吧。” 张天松眼神有些躲闪,正要继续打哈哈的时候,任芊沉声道:“阿松,不要骗我,如果这世上不是有着让人难以理解的事物,那么继承仪式上徐成的声音怎么解释,那道虚无缥缈的传音又怎么解释,今天在树林里所造成的一切又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么?” “是不是以后的你要离开我?”任芊声音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然而其中带着的悲凉之感,却令张天松的心徒然一紧,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收敛下来。 “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张天松深吸一口气,神sè无比的肯定,眼眸隔着落地玻璃,凝望着无尽的夜空,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不是一个世界么,那就让我为你打破世界的障壁,让你进入我的世界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暂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偌大的房间里,任芊双眸微闭,摆出修炼姿势静静地盘坐在地,身后张天松双手贴上她的后背,一缕缕jīng纯之极的灵力缓缓引导着在她经脉内按着规定的线路循环着。 “凝心静气,不要胡思乱想,留心那些气流的走向,并且把它们记下来。”张天松一声轻喝,任芊顿时回过神来,连忙从迷茫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默默地记着灵力流动的线路。 此时已经是与离魂斗法后的第二rì了,张天松在经过一rì的调息之后,jīng气神都恢复到巅峰状态,经过前一rì任芊地一番话,让他做了一个决定,把她带上修炼之路。 而现在正是利用自身的灵力,去引导任芊,使其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感应气感,能进行**的修炼。 进阶散人境后的张天松,在引导灵力这方面上更加的得心应手,比起帮助唐氏二人那时,从容得多,这不单止是修为上的提高,而且此时引导的灵力只在一个人的经脉内循环,再加上有之前的经验,自然难不倒他。 一眨眼,两个小时过去了,张天松只感到双手徒然一震,这力度虽然轻微的几乎不可察觉,但他还是迅速地撒手而回,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容。 退到一边,张天松取出紫rì,放在手中来回的轻抚着,心神却已经沉浸于其中,和剑中器魂进行着某些玄妙之极的交流,并不是言语上的交流,而是一种心灵上,灵魂与灵魂的交流,这或许称之神交更为合适。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任芊仍是静静地盘坐在地,静心凝神的修炼着张天松教导给她的凡灵纳气诀,而张天松则在一边抚摸着灵宝长剑进行着沟通。 张天松感觉到,自己的心神每多一分与紫rì器魂的交流沟通,他便多一分了解掌握紫rì,到此时他才知道,之前自己使用这件极品灵宝的方法,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由于左彻交给他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紫剑的控宝灵诀,他也只能利用最原始的方法以灵力催动,所以在和离魂斗法之时,虽然看似威能浩大,然而在经过和器魂的交流之后才知道,那只不过是紫rì全部威能的三分之一而已。 如果之前他已经和器魂有过交流,并且在与离魂交手的时候,彻底激发极品灵宝的威能,相信离魂也得避其锋芒,或许唯有使出其成名绝技的音波秘法,才能媲美一二。 “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极品灵宝!”张天松轻吐口气,眼中jīng芒闪烁不定,经过一个rì夜的接触沟通,紫rì虽然不会说话,然而神念上的交流,比起任何方式来的还要直接有效。 此时他已经知道所谓的器魂攻击是什么东西,并且正在尝试着掌控真正的控宝方式,紫rì的器魂似乎很喜欢他这位主人,在他尝试完全掌控紫rì的时候,它非但没有毫无抵抗,甚至还帮其一臂之力。 拥有器魂的极品灵宝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很多有关于极品灵宝的秘密,就连见识广如离魂也有所不知的。不过在和器魂交流后的张天松,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属于极品灵宝的神妙,比之上品灵宝还要厉害不知几何的威能。 紫rì器魂竟然掌握,或者说记录着一套威能浩大的剑诀,施展到极致的时候,足以用令天地为之sè变,翻江倒海不过尔尔。 这才是真正灵宝之威,其余所谓的上中下品灵宝,他们威能不小,但却少了器魂,灵宝与法宝只是一字之差,然而却重在“灵”之一字,没有灵魂的灵宝,算不上真正的灵宝,,不过只能算做是伪灵宝,没有器魂便没有与之真正吻合相配的神通灵法,自然不可能彻底施展灵宝真正的威能。 “既然你叫紫rì,那么这套剑诀便唤做紫rì剑诀,希望施展到极致之时,能与九空之上的曜rì一争耀眼光辉。”这套剑诀是器魂自行推演出来的,根本不是人为可以取代,因为只有出自自己手中的东西,才会是最适合自身的,经过器魂不知多少年无时无刻的推演,这套紫rì剑诀几近完美。 张天松有十足的信心,只要自己彻底掌握了这套紫rì剑诀,那么其威能将会是寂灭剑诀的数倍以上,相信rì后也会成为自己独一无二的成名绝技。 长吁一口气,饶是张天松定力过人,也不禁咧嘴一笑,如果不是顾忌任芊还在运功之中,他早就忍不住要放声大笑一番。 “呃,你醒了?”张天松脸上笑容一僵,只见任芊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的身前,正静静地凝视着 他。 “都醒来老半天了,你一直睁着眼睛傻笑,我又不敢随意打扰你,所以只能等着咯。”任芊撇撇小嘴,略带不满地道。 “这么久了!?”张天松微微一惊,先前交待任芊,自行修理之后,要连续运转那缕灵力在体内经脉循环五圈,以她刚接触修炼的人来说,这要用到的时间起码不低于两个小时。自己适才和器魂交流,感觉只是数息的时间而已,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就已经是数个小时过去了,难道这便是修炼无岁月么? 这让他暗自担忧,自己rì后会不会一闭关就是数年之久,要是真这样,家里那边也不知要怎么交代了,张天松略感头疼地拍了拍前额。 “阿松你没事吧?”任芊见张天松脸sè忽明忽暗,接着又忽然拍打自己的额头,顿时担忧地问道。 “没事。”张天松苦笑一声,船到桥头自然直,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这些似乎为时过早,手中紫芒一闪,紫rì已经被他收到体内。 体会到紫rì的真正威能,张天松在回到别墅的当晚便毫不犹豫地用jīng血把其祭炼一番,把这柄极品灵宝变为自己的本命法宝,和玉葫芦一同悬浮在丹火之上,无时无刻地接受着丹火淬炼。 见到张天松手中三尺青锋,光芒闪烁一下之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的任芊大为惊奇,一脸羡慕地看着他。 张天松被看得浑身不自然,勉强地笑了笑道:“这是法宝,可以随意变大变小的收进身体里面,以后等你修炼到聚灵期可以使用法宝的时候,我再送你一件趁手的法宝。”以他的身家,要收购一两件法宝再简单不过。 听到这话,任芊才满意地笑了笑,俯身上前,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不料正要起身的时候,却听到张天松嘿嘿jiān笑一声,一把揽住她地小蛮腰,厚实的嘴唇狠狠地印上了她地朱唇,两人顿时滚落在地 时间匆匆,一眨眼又是将近十rì过去,距离和黄猛约定的rì子已然近在眉睫,纵然不舍和任芊就此分别,然而世事无奈。 虽然自从修炼之后,任芊便知自己rì后可能会渐渐脱离俗世,已经做好了把任家产业转移,并且扶持培养下一个接替人,但这一切也不是短短几rì便能做到的,即便是她自己,在众多叔伯的支持下,也是经过数月时间才逐渐稳住脚步,开始有理有条的控制任家旗下所有集团企业的运转。 而作为厚土宗决定命运的一战,身为黄猛好友的张天松,不去助阵一二也太说不过去了,两人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再暂别一段时rì,而他也承诺,只要那边事情一完结,自己便会第一时间赶回来。 “这些是我画制的符箓,比起一般的法宝还要厉害得多,你时刻带在身上以便防身,使用方法和妙用我已经记录在这玉石之内,你有空的时候看看吧。”张天松拿出一大叠符箓,这些都是他这几rì抽空画制出来的,就是为了能给任芊留着防身之用。 任芊默默地接过在其他修士眼中价值连城的大叠符箓,忽地一把抱住张天松,声音有点哽咽地说道:“你要平安回来,我会等你的!” “不要哭,一切顺利的话,我最多三五天就会回来了,而且这世上能伤得到你男人的人还没出世呢。”张天松敢说出这话,自然是他已经逐步地掌握到紫rì剑诀这门威能浩大的神通,才敢放下这等豪气万千的话语。 至于真人境的那些老怪物,张天松很自然地直接无视过去,遇上那种人,再加上和其发生冲突的几率,无异于连续中十次彩票头奖,连渺茫也不足以表达这等小之又小的几率。 任芊闻言,俏脸上霎时布满绯红地轻啐一声:“臭美,谁承认要做你女人啦!”话虽如此,然而听到张天松的这句话,她仍是感到一丝甜蜜。 “哈哈,谁回答便是谁咯。”张天松朗笑一声。 又和任芊说了几句贴心话,这才拍拍她的螓首,示意自己要走了。 此时的任芊也算得上是修炼中人了,张天松自然不会回避什么,就在她眼前唤出紫rì,并且招呼一声后,化作紫芒的冲出窗户,眨眼间便消失在极远的天空之上。 看着已然没了张天松身影的天空,任芊的美眸终是忍不住地滑下一行清泪,良久,她擦干泪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福伯,之前的计划加快速度,我已经有点等不及了” 第二百章 曾经的辉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远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紫芒划过天际,一闪之下又消失在另一头天边。 一座山峰峭壁之上,此处罡风环绕,然而在悬崖最前端之处,一名身着锦袍的年轻人正背手而立,任由罡风扫荡,却是岿然不动,只是眼眸却凝视极远的天边,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 “掌教前辈,你是在等张天松前辈吗?”忽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从其身后响起。 年轻人微怔,连忙回过身来,诧异地问道:“翰灵,你怎么跑这里来了,你修为太低,很危险的。”话音未落,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嘻嘻,这些风不大,还不能吹到翰灵的。”翰灵笑嘻嘻的着已经出现在身旁,并且扶住自己的黄猛。 “你呀!”黄猛无奈地摇摇头,眼中溺爱之意显露无疑。 黄猛正要把翰灵带离此处,徒然间,眼中爆出一道jīng芒,紧紧地盯着某一处天空,脸上喜sè渐浓。 挥手间,一方大印已然出现在身前,接着黄芒闪烁过后,黄猛二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峭壁之上。 咻地一声,紫芒在一片山脉之中停了下来,张天松的身形从中显露出来,手中拿着一块玉牌正在搜寻着什么。忽然心中一动,翻手收起玉牌,面带笑意的遥着一片虚空之中。 “哈哈,张兄光临敝宗,当真令敝宗蓬荜生辉啊。”张天松遥望着虚空之中,一道黄芒激shè而出,在其身前不远处停了下来,从中露出显露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黄兄说笑了,我能到贵宗,才是我莫大的荣幸。”张天松亦是朗笑一身,旋即向另一道身影,却是愣了一下:“咦,翰灵***也来啦,而且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啊。”话中饶有深意地道。 “张天松前辈安好,翰灵承蒙掌教前辈得起,传授了一门基础入门的修炼功法。”翰灵俯身甜甜一笑道。 “不是说了吗,不许再叫我前辈,我才二十岁出头,这样岂不把我给叫老了。”张天松撇撇嘴。 “哈哈,翰灵你还是从了张兄吧,不然这事会成为他心中永远的疙瘩。”黄猛长声大笑,不过心中的那一抹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二十岁的道丹后期,究竟是谁心中有疙瘩 “我,我”翰灵被这有点擦边的话说得小脸通红,这话以前罗霸一群人也说过不少。 黄猛一拍她的小脑袋道:“不用说了,张兄待你如妹妹,你叫他一声哥哥也不以为过,能有一位道丹后期的哥哥,这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待遇。” “那,那翰灵就得罪了。”翰灵最终抵不住二人的话。 在黄猛的引路下,不久后便来到厚土宗的山门所在。 着眼前的山门,虽然比起五龙山还差之甚远,但也算不上寒酸,一座不小的山体上,盘旋着一条蜿蜒阶梯,山腰处建有大量房舍,应该便是门下弟的住宿所在,山顶一个偌大广场,正有不少穿着统一服饰的低阶修士,在广场中活动,或交谈,或切磋。 而最吸引张天松目光的却 是广场前一块十丈高大的巨石,上面大气磅礴地写着“厚土宗”三字,一眼去,竟然令人有种心神敬畏的感觉。 “好字!”张天松赞叹一声,这三个字似乎还暗含某种大道至理,这样一手字不得不说天下少有。 “哈哈,张天松好眼力,这三个大字,是敝宗开山祖师留下了,据说字中还留下他老人家一丝道韵,供后辈观摩,倒也有数位门中先辈,从中感悟一二,也算得上是敝宗的至宝之一。”黄猛脸上闪过一丝罕见的得sè,厚土宗小家小业,很少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这巨石大字,便是其中之一。 “哦!?”张天松惊诧地又了眼巨石,来自己刚才的感觉是没有错,只是能在一块毫无灵能的石头上留下道韵,并且经过长久岁月也没有消磨半分,想来厚土宗的开山祖师也是个非同凡响的人物。 张天松好奇之下,忍不住地问道:“不知贵宗祖师当年修为几何?” “伪天尊!”黄猛苦涩一笑。 “伪天尊?”张天松惊愕地重复了一句,这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黄猛沉重地点点头,眼中带着一丝敬仰之sè道:“先祖厚土真人,乃真人境大圆满修士,在当时修道界也是闯下诺大名头,只是奈何一直无有突破的契机,终有一rì大限将至,先祖唯有放手一搏,强行闭关,突破天尊境。” “强行突破?!”饶是以张天松的定力也忍不住惊呼出声,这可是搏命啊! “没错,先祖自知时rì无多,便唯有搏一把,结果”黄猛长叹一声,苦涩地摇摇头道:“境界倒是强行提升到天尊境了,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道基崩溃,数rì后便坐化山中,只是在临走前,留下了这三个大字,说待rì后有缘人,继承其一生之感悟。” 张天松下意识地问道:“那可曾有人继承这位前辈的道法心得?” “如果有,那么最不济门中起码也有真人境的高阶修士坐镇山中,又如何轮到黄某说话的份,也不至于沦落到今rì这等地步,竟然连小小的川蕴派也敢欺上门来。”黄猛有点痛心疾首地道 听到厚土宗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辉煌的过去,天尊境啊,即便不是真正的天尊,那也是连五龙山那等超级大派也没有的绝世大能,然而再此时,全宗上下,道丹境便已是修为最高的人了,世事无常,这让张天松唏嘘不已。 “黄兄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佟冲那个小人称心如意的!”张天松咧嘴一笑,他可是为川蕴派准备了一份大礼啊。 黄猛闻言双眉一扬,惊喜道:“张兄可是有什么好办法。”经过五龙山的接触,他深知张天松不会无的放矢,这可关系到宗门生死的大事,容不得他淡定。 “黄兄到时便知,不过现在能否先带我去见见准备参战决斗的几名弟?”张天松嘿然一笑,神秘地道。 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黄猛只能无奈地点点头,先一步带着翰灵,向广场后方飞掠而去 第二百零一章 战前准备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个宽阔的迎客堂中,四男一女五名身穿厚土宗弟子服饰的年轻男女,恭敬的随手站立于张天松等人身前。 “不错,以他们这个岁数就由此修为,也算的上是英才之辈。”张天松莞尔而笑,转而对身旁的黄猛道:“只要rì后黄兄稍加培养,假以时rì必定能成为厚土宗的顶梁柱。” “呵呵,他们和张兄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还说什么英才,让人听了岂不笑掉大牙。”黄猛苦笑一声,他身前这些厚土宗最杰出的弟子,年纪都与身边这个怪胎相仿,只是两者修为之间的差距,就连自己也望尘不及,更别说这些还在聚灵通灵二境挣扎的弟子。 五名男女静静地立在一边,听到张天松的话,却不敢有丝毫异议,只是眼中闪烁这的光芒,表露着他们心中的不平静。 “宗门所有积蓄灵石都用来购买你等决战之用的法宝,之前你等五人身受重伤,疗伤丹药的价格也超出了宗门原本的预算和承受能力之内,宗门并无灵石为你等购买足量的疗伤丹药。”黄猛一指张天松沉声道:“然而正是这位张前辈,慷慨解囊,为你等不啬花费数十极品灵石,购买还玉丹和天元丹,让你等不单止伤势尽复,修为还更上一层楼。” 黄猛深吸一口气,严厉地扫视五名弟子一眼道:“这份恩情,你等一辈子都给我记在心中,直至身死都不可忘却,你等可听清楚啦!” 五名原本对于张天松的评价不以为意的男女,闻言目光一凝,也顾不得礼数,惊诧地打量了一眼这个和自己等人年纪相差不多的年轻人,终于知道当rì掌教回来之时说的话了,此时还记忆犹新。 “你等好福缘,不要辜负那位前辈的一份心意,努力修炼吧” 此时再回想起来,才知道原来那些灵丹妙药并不是宗门购买,而是眼前这位张前辈赠予,数十极品灵石,这是什么概念,即便是他们作为厚土宗的重点培养弟子,每年能领取到的数量也不过是五十下品灵石,和那些丹药的价格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五人相视一眼,旋即毫不犹豫地躬身朗声道:“前辈大恩,我等誓死不忘!” “黄兄夸张了。”张天松苦笑着摇摇头,不过却实实在在地受了他们的躬身一礼,他的那些丹药,对他们来说便是再造之恩,不然以带伤之身上了决斗擂台也唯有身死的份。 “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绝技,或者说有什么战胜对手的底牌?”张天松笑眯眯地来回打量着他们。 “回禀前辈,晚辈修炼一门土真雷秘法,目前小有所成,只要对手没有防御型的法宝护身,普通灵法必定挡不住土真雷的攻击。”五人之中,年纪最大的一名男子越众走出半步,恭敬抱拳一礼道。 还不等张天松说话,黄猛惊喜地抢先开口问道:“莫兆,你土真雷又有突破?” “弟子愚钝,本来对土真雷的修炼一直没有进展,只是多得张前辈的天元丹,使我功力大增的同时,对土真雷玄妙也略有感悟。”被称为莫兆的这位弟子,如实回答道。 “好好好!”黄猛一连说了三个好,这足以说明他此时心情甚佳:“决斗还没开始,我厚土宗便已经是胜了一场,看来真是老天有眼,不让佟冲那小人得逞。” 看着大喜若狂的黄猛,张天松不解地问道:“黄兄如此高兴,莫非这门土真雷有逆天之威?” 黄猛这才想起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连忙收拾心情,解释道:“这门土真雷对张兄来说自然不值一提,不过在还没飞行能力的低阶修士之中,却有着莫测之威。” “所谓土真雷,它不同于其他真雷来源于空中,这门土系雷法,却是从地底深处而来,施展之时更是悄无声息。”黄猛嘿然一笑道:“在和川蕴派那些小崽子决斗的时候,忽然脚下蹿出一道真雷,这等防不胜防的灵法,必定对胜负有决定xìng的帮助。” “原来如此。”张天松惊叹一声,从地底激发出雷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却没有怀疑其中威力。 因为雷是天地中最狂暴和猛烈的能量,雷系法诀在所有灵法中,最具有杀伤力和破坏xìng的力量,而且没有之一,难怪黄猛对他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晚辈陈广,擅长土遁九变,还算有些火候,只是修为还停留在聚灵后期,不知对手几何不敢妄下定论。”一名清瘦男弟子出列拱手道。 陈广?城管! 张天松额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丝黑线。 黄猛主动解释道:“土遁九变是一门诡异莫测的遁法,施展到极致,能同时幻化出九具分身,而且还都含有自身一至九成不等的修为。” 张天松眼中jīng芒一闪,这门神通不说逆天也相差不多了,看来厚土宗的底蕴还是不薄的,曾经的伪天尊,想来也是留有不少威能绝大的镇宗神通。 “晚辈林光,修炼厚土剑诀” “晚辈裘庆礼,修炼土衍霸刀诀” “晚辈昌朵,修炼撼山灵诀” 静静地听完五名弟子的自我介绍,在经过黄猛从旁解释,张天松大致清楚了他们所擅长的功法和战斗方式,都是土系灵法神通为主,倒也符合厚土宗之名。 其中莫兆和昌朵都是通灵境初期,也是最有希望获胜之人,只要他们不掉链子,在加上陈广诡异莫测的土遁九变,配上事先为五人准备的法宝,想来三场获胜不在话下,五盘三胜的决斗模式,厚土宗目前的胜算还是不小的。 五人的神通之中都有自己特sè,其中最让张天松感到诧异的却是莫兆陈广还有昌朵,特别是昌朵这位通灵境的女弟子,她清秀柔弱的身子下,竟然是修炼了一门拥有巨力神通的功法,撼山灵诀,而且使用的法宝也是霸道之极的大铜锤形态法宝。 “都很不错,修炼的神通灵法,比起我来还过之而无不及。”张天松这话倒没有夸大,除了紫rì内中自身推演着一门无上剑诀之外,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修炼过其他任何攻击神通。 五人眼眸微微一亮,虽然不知眼前这位前辈修为几何,但是能让身为道丹中期的掌教都对其礼敬有加,便知修为差不到哪里去,不然也不可能随手就送出这些价值连城的丹药,此时能得到他的一句肯定,让他们对两rì后的决斗更加有信心了。 “张兄说笑了,你的符箓绝技,又岂是一般灵法可以相提并论的。”黄猛对张天松的话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可是亲眼所见,其画制的符箓即便是李星空这等道界新星全力攻击之下,都破不开半分,这等能耐如果换做是攻击符箓,哪又有何人能抵挡一二。 张天松也不解释,对着五名弟子笑道:“既然黄兄说起符箓,那我给你们准备的东西,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 黄猛闻言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令他欣喜若狂的可能,还不待他说话,张天松已是翻手取出数张符箓。 “这符箓名为六丁护符,是我x前画制而成,以你们的修为激发,足可承受普通道丹境数击不破。”张天松把五枚符箓分发下去,他并没有拿出自己突破至散人境后画制的符箓,并不是他吝啬。 而是不想让黄猛知道自己已经进阶散人境,从而变得拘束甚至毕恭毕敬的把自己当作前辈,自己和他还是平辈相交的好。 “这是神力附身符,激发之后能让你们修为在短时间之内平添三成,对你们的决斗应该有着决定xìng的帮助。”又是五枚符箓飘然离手。 黄猛脸sè骤变,不说后者,单一枚六丁护符,五龙山的金炯便曾经以二十极品灵石购买,现在还一下送出五枚,这份礼实在是太大了。 半响后,长吐一口气,旋即郑重地承诺道:“张兄,这一战关系到在下宗门命运,你这份大礼我不敢推托,不过张兄的大恩大德,我厚土宗上下必定铭记于心,不敢忘却,rì后但有所托,宗门上下莫敢不从。” “但有所托,莫敢不从!”五名弟子异口同声的躬身一礼,张天松赐下的符箓,不单止对两rì后的决斗有着决定xìng的帮助,在另一方面也等于是给他们xìng命的一道保障,先不说能短时间内增加修为战斗力的神力附身符,就单单六丁护符便能让他们立于不败之地,道丹境数击之力啊,就算川蕴派那边有什么秘密武器,也奈何不了他们。 “呵呵,不用那么严重,些许符箓不过随手画画就回来了,以我和黄兄你的交情,区区身外之物,不足为道。”张天松最不适应就是这样的情况,连忙笑呵呵的岔开话题道:“黄兄先前不是邀请我来厚土宗把酒畅谈的么,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黄猛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也不再多说什么感激之语,只是把这份情,牢牢地记在心中。旋即哈哈一笑道:“是黄某失礼了,张兄大驾光临,没有美酒佳肴侍候着,却先让你厚礼一番。” “张兄随我来。”话音未落,黄猛已经化作一道黄芒,卷起身边一直默不出声的翰灵掠出迎客堂,向着山峰之巅的一座凉亭而去 第二百零二章 预料之外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两rì时间转眼即逝。 这两天里,张天松和黄猛每天都泡在一起,似乎有聊不完的话题,那峰头之上的凉亭便是他们二人最喜欢待的地方,每rì里不时都会传出几声大笑。翰灵也甚是乖巧,一直侍候在他们左右,为他们斟酒倒茶,时而展露出来的天真烂漫,更是令二人心喜。 虽然黄猛的修为比起他还相差甚远,但无论是见识见闻还是灵法神通的造诣,都胜他数筹不止,经过两rì的谈论,张天松倒也学到一些土系灵法,虽然都不是什么绝世神通,却也让他感到大有收获。 这一rì,两人正在说着什么高兴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张天松双眉一扬,黄猛立时有所察觉,正不明所以之时,却闻极远之处,一道充满狂傲地长啸突兀响起,并且化作阵阵声浪由远而近。 “哼” 厚土宗广场之上,正活动着不少弟子,被这声浪传入耳中,不由地闷哼一声,脸sè隐隐发白,眼中露出惊骇之sè,更有甚者立时盘坐在地,紧收心神。 “佟冲!”仿佛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黄猛眼中厉sè一闪,先前的大好心情立时消褪一净,扬身而起,仰天长啸一声,啸声中竟然刚中带柔,使广场上压抑着的气息一扫而空,接着毫不相让狠狠地和先前那股声浪碰撞在一起,空气中竟然发出噗嗤噗嗤地怪异声响。 张天松眼眸一凝,黄猛的修为似乎比起五龙山上之时有所jīng进,先不说其他,就凭这一手长啸的玄妙,比起前者就要高上不小,看来那rì首论的真人境讲道,不单止自己收获甚丰,对他的帮助亦是不小。 “黄宗主好大的火气,就是不知等会决斗过后,你还有没现在的这股气势,哈哈哈” 在黄猛难看的脸sè下,厚土宗上方的虚空忽然出现扭曲,接着数道人影浮现而出,其中一人正是和张天松有过一次冲突的佟冲,此时正肆无忌惮地昂天长笑。 张天松看着突兀出现的几道身影,剑眉亦是不自觉地蹙了蹙,虽说厚土宗的护山大阵很是简陋,除了隐逸之能外,便只有些许的守护力量,只是佟冲能这般轻易地便突破进来,显然还另有手段。 扫视一圈,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佟冲身旁的一个老者身上,顿时恍然大悟,只是心中又有点诧异,究竟付出了什么代价,竟然令得散人境的修士都能够请动,成为他麾下打手。 “司空散人!”相比于张天松的略微诧异,黄猛的脸sè却有些灰白,声音有点沙哑地呢喃道。 见到脸sè难看的黄猛,佟冲压抑不住地狂笑一声:“哈哈,黄宗主果然好见识,司空前辈乃佟某亲自请来观战,为的就是怕有些人耍赖皮,输了不认账,所以唯有劳驾司空前辈当一次裁判了,想来黄宗主不会拒绝司空散人一番好意吧。” 观战裁判?白痴才会信他的鬼话。张天松撇撇嘴,看到佟冲那得意劲就恨不得上去踩他两脚,目光扫视一眼那名散人老者,嘴角微不可擦地掀起一道好看地弧度。 “希望你只是围观群众,不然的话”张天松暗自嘿嘿一笑:“正好用你试试我新练成的紫rì剑诀,威能几何了。” 黄猛嘴唇不停的哆嗦,却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能修炼到这个地步的,没有一个会是傻子,反而都是jīng明的紧,佟冲这种行为,分明就是另有所图,他又岂会看不出来。 黄猛强压着不安,不管怎么样,散人境修士他都得罪不起,即便知道对方心有歹意,也唯有好言相对:“既然司空前辈屈尊观战见证,以证公平,晚辈等人求之不得。”说着还略微地躬身一礼。 那名司空散人的脸皮倒也不薄,实实在在地受了黄猛一礼,这才不耐烦地道:“不要啰嗦了,要决斗就快点,老夫的时间可宝贵的很。”说话的时候,连瞄都不瞄黄猛一眼,仿佛他们都不过是团空气而已。 “是,晚辈这就开始。”佟冲掐媚地应诺着,转而遥遥对着黄猛道:“黄宗主也听到了,司空前辈有令,你我宗门的恩怨决斗这就开始,不知厚土宗的参战人员何在?”说到这里,他脸上露出一丝诡异地笑容。 黄猛默不作声地扬手甩出一块玉牌,转瞬间飞掠到广场后方的几座大殿之中,那里正是五名参战弟子和数名长老的修炼所在,此时面临存亡之际,自然不顾惊扰地连同数名闭关的长老都全数唤醒,就算帮不上忙,也可助威一二。 黄猛神sè沉重地先一步落到广场之上,张天松带着翰灵紧跟其后,同时传音过去道:“黄兄无需担心 ,几位高徒都有不凡的修为和神通,再加上之前准备的手段,佟冲门下的那些喽啰还不足为虑。” “张兄不懂。”听到这话的黄猛脸sè并未有多少好转,眼睛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满脸傲sè的司空散人,道:“即便是我们厚土宗侥幸胜出,怕也难逃一劫了。” “哦,此话怎讲,难不成他作为散人境的前辈,还会不顾及脸面的来干预一些小辈的决斗?”张天松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见他不自然地瞄了瞄,便知他话中深意。 黄猛苦涩一笑地道:“如果是其他散人境修士,自然不会这般毫无廉耻,但是眼前这位司空散人,可是出了名的以大欺小,而且做事往往蛮不讲理,很有一种帮亲不帮理的味道。” 说道这里,黄猛长叹一声道:“等会他真的强行插手,还请张兄先走一步,不然唯恐祸及于身。” “那黄兄你”张天松心中一暖,没想到在这时他还顾忌自己安危,而不是请求自己帮助。 “厚土宗由黄某执掌,却无力守护宗门,如果宗门灵脉被夺,厚土宗不rì便会衰败凋零,黄某自然没有脸面再苟且偷生。”黄猛眼中闪过一道决然,咬牙切齿地道:“不过敢觊觎我厚土宗,我黄猛即便是拼着身死,也要佟冲那卑鄙小人知道这一切是要付出代价的,就算我死他也没好果子吃!” 听到他竟然打算玉石俱焚,张天松心中一凛,连忙传音安慰道:“放心黄兄,事情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不是还有我么。” “不!张兄,我知道你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黄猛蓦然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身边的翰灵,道:“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把翰灵带走,我不想因为厚土宗的原因,让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身陷危难之中,拜托了!” 正当张天松想出言解释自己的修为并不惧怕对方之时,忽然一道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可以没有,老夫没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们这些小辈叽歪,再磨磨蹭蹭的信不信老夫屠了你们全派上下。” 司空散人显然是发觉了张天松二人的传音,这样毫无顾忌的在他堂堂散人修士眼皮底下传音,岂不视他于无物,当即忍不住地出声jǐng告,隐隐地还夹带着一丝散人境特有的威压,和那赤~裸~裸的威胁。 “是晚辈疏忽了。”黄猛脸sè一变,连忙招呼着已然赶到广场的五名弟子来到自己身边,并且快速地低声交待着什么。 站在司空散人身边的佟冲,见其开始对黄猛施压,并且毫不掩饰的威胁,顿时笑脸如花地恭维了几句,这才吩咐身后弟子出列,按照原先计划行事,丝毫不把对面厚土宗的五名参战弟子放在心中,仿佛此时已经胜券在握一般。 而在一旁的张天松,眼睛虚眯一下,刚才司空散人的那句话,已经激起了他心中的一丝怒气,虽然明白弱肉强食这个道理,但要是这事发生在自己朋友身上的时候,他不介意令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区区一个只懂得欺凌小辈的散人境,还不被他放在眼里。 经过一轮的安排,黄猛挥退广场其余弟子,使他们远离这个即将成为决斗擂台的广场中心,不过却允许他们遥遥观望。 此时张天松正和黄猛站在一起,佟冲一眼便看到了当rì令自己吃瘪而回的年轻修士,从气息上看来,对方应该到了道丹后期,想来应该是黄猛找来给厚土宗助威压阵的,幸好自己请来了司空散人,不然今rì结果还真是两说之事。 佟冲狞笑一声:“小子,我们的恩怨,等我解决了厚土宗再来和你算,这次我可不会再让你跑掉的。”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厚土宗的灵脉一到手,便请动司空散人灭杀张天松,即便为此付出一些代价也在所不惜。 “黄兄,你听没听到有疯狗在吠,真是奇怪,你们厚土宗还养了条狗么?”张天松看也不看佟冲一眼,好奇地四下张望。 那样子,令得一边的五名参战弟子和数位长老不禁为之莞尔,原先紧张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你”佟冲大怒,正想怒骂回去,却被司空散人挥手阻止。 “你们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开始决斗!”司空散人不容置疑,摆明了就是在命令双方的人。 “是,前辈。”佟冲心中一紧,连忙恭敬地应诺道。回过头打了个眼sè,一名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子越众而出。 直径走到广场zhōng yāng的时候才停下脚步,遥遥对着厚土宗五名弟子略微地扬了扬下巴,挑衅地叫嚣道:“那个出来送死?” 第二百零三章 刀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两派之间本就仇怨不小,此时面对川蕴派的挑衅,厚土宗众人无不大怒,就连养气功夫不错的黄猛和一众长老也怒不可遏地低喝一声狂妄。.. “哼,既然急着送死,今天我就来送你上路。”一声冷哼,裘庆礼硕壮的身形越众而出,手中提着一把短柄大刀,从刀刃上泛起的丝丝琉璃宝光,一眼便知这不是普通兵刃,而是一件法宝。 “法宝?”川蕴派的几名参战弟子惊呼一声,眼中露出惊诧,接着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就连先前开口挑衅的英俊男子气势也不禁微微一滞,显然这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 “哼,有法宝又如何,不过是几个外强中干的重伤之人,莫要被其表面骗到。”佟冲冷哼一声,脸上亦是微微sè变,显然同样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大手笔,只是却没有丝毫担心,厚土宗这几名弟子的伤势如何,他再清楚不过,短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恢复过来,就算是有法宝也不见得能战胜川蕴派的几名弟子。 佟冲传音到五名弟子耳中,声音夹带着一丝疯狂:“我跟你们说,谁要是被厚土宗这些纸老虎给打败了,回去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都给我拿出十二分力气,最好下死手,我要厚土宗永无见天之rì。” 川蕴派的五名弟子闻言一凛,这才想起自己掌门大人预先设下的局,对方参战的都只不过是重伤之人,看向厚土宗那边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yīn冷。 不过唯有先前出言挑衅的英俊男子有点疑惑,看对方气势逼人,怎么看也不像重伤之人啊。 看到己方弟子一出场,便使对方脸sè骤变,这让厚土宗不少人的心都略微一松,看来这一战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艰难。就连黄猛看到裘庆礼出场的威势,也不禁暗自点点头,这几名弟子确实没有令他失望。 “开始吧。”司空散人两眼望天,口中淡淡地说道。 代表宗门出战的两名弟子无不心中凛然,体内灵力已逐渐升腾而起,目光紧紧地盯着对方。 “看刀!”裘庆礼忽然暴喝一声,身子向着对手急冲几步,手中大刀泛起一丝土黄sè光芒,带起一道刺耳的破空声,凌厉无比地劈向英俊男子。 看到这来势汹汹的一刀,英俊男子脸sè骤变,这哪里有半分重伤的样子,分明比海鲜还要生猛三分。 不及多想,手中长剑扬起,不敢硬接这气势凌厉的一刀,在发出数道纤细剑芒拦截裘庆礼的同时,脚下灵力涌动,轻轻一滑就退开一段距离,丝毫没有硬碰硬的打算。 正当他打算游斗的时候,前方蓦然爆出一道耀眼光芒,定眼一看顿时大惊失sè,自己那几缕剑芒竟然连对方一息时间都阻挡不了,这哪里是重伤之人能做到的。 佟冲见此脸sè徒然一变,厚土宗弟子能有这样的威势,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想,预料中的不堪一击并没有出现,反而气势凌人,一副凶猛无比的样子。 正当他有种不好的预感的时候,英俊男子已经低喝一声,全身灵力奔腾而出,手中长剑连连挥舞起来,数十上百的纤细剑芒徒然蜂涌而出。 见对方竟然打算以数量取胜,裘庆礼顿时咧嘴一笑,这种程度的攻击,在拥有法宝大刀的自己面前,简直不堪一击,别说不足百道的剑芒,这种力度的攻击,就算是上千道自己也浑然不惧,念及至此,注满灵力的双手扬起大刀,就要往汹涌而来的纤细剑芒劈砍而去。 忽然,裘庆礼耳朵轻不可察地抖动一下,手中动作微微一顿,大刀仿若瞬息间重了千斤,先前凌人的气势也为之一滞。 裘庆礼再次暴喝一声,只是声音之中却没有了先去的一往无前,反而带着一丝虚弱和疲惫,手中大刀也转攻为守,掀起一片刀光,阻挡着数十道纤细剑芒的攻击。 看到这一幕,厚土宗众人无不sè变,昌朵更是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裘师兄这是怎么了?” “掌教,裘庆礼不是应该伤势复原,并且功力有所jīng进的么?怎么现在一副”黄猛身后一位长老,脸sè亦不好看。 “难道先前他是硬撑的,实质伤势并没有好?那么他们”另一位老者猜测道,同时目光来回打量在旁边几名准备参战弟子身上。 黄猛连连变幻着道:“不可能,他们的身体状况我亲自检查过,还玉丹的药效使他们在半个月前就伤势尽复。”顿了顿又接着说出一个连他自己都感到没说服力的可能:“或许这是他的战略吧,我等 静观其变就是。” 相比于他们的惶惶不安,张天松嘴角却是掀起一道微不可察地弧度,眼中看向挥舞着大刀的裘庆礼目光却满是赞赏之sè。 就在厚土宗众人议论纷纷之时,决斗双方已经有了结果,裘庆礼虽是竭力挡下了数十道纤细剑芒,但身上气息紊乱,面如金纸,手中的大刀更是颓然地垂落在地,一副内伤发作的样子。 相比起裘庆礼的狼狈,英俊男子因为灵力消耗过大而气喘如牛,显得不足为道了。 “哈哈,你刚才不是很牛的吗,来呀,老子我就站着让你砍,有本事就来呀。”英俊男子急喘两口气,看着先前逼得自己狼狈异常的家伙,现在一副无力颓然之sè,顿时洋洋得意的狂笑起来。 川蕴派和厚土宗的情况迥然不同,佟冲嘿嘿一笑,身边的弟子更是欢呼出声,这样的情况才是他们所预料的,厚土宗这些小崽子果然是强撑着的纸老虎,只要看看厚土宗那些人的脸sè便知对方并不是故意装的。 “嘿嘿,你去死吧!”英俊男子狞笑一声,竟然不再遥遥发出剑芒攻击,整个人纵身而上,当头一剑就要劈向裘庆礼。 面对这杀意凛然的一剑,裘庆礼居然不躲不闪,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黄猛脸sè一变,灵力涌动间就要出手救人,然而刚抬起的手,却被张天松拦住了,只见他微微一笑道:“黄兄不是说了静观其变么,不要对这些弟子这么没信心,他会给你惊喜的。” 虽然心急如焚,但张天松这话却让他双眉一扬,顿时听出他话里有话,连忙摆手阻止了同样想要出手相救的几名长老,眼睛紧紧地盯着裘庆礼,想看看他如何应对。 “要死的人是你!”就在长剑临头之时,满脸呆滞的裘庆礼徒然露出狰狞的笑容,一道霸气异常,仿佛凌驾世间万物的气息从他身上升起,耀眼的刀芒从垂地的大刀上爆发而出,狠狠地劈向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一丈远的对手身上。 张天松剑眉轻蹙,裘庆礼身上升腾起来的气息令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味道,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铮咔嚓!” 刀剑交击,英俊男子手中的长剑在俗世间也算得上是难得一见的宝剑了,可是在碰上裘庆礼的法宝大刀,变得和水豆腐没有两样,仅仅在交击的刹那间便已经断为两截。 刀芒毫无滞停地从他身体一划而过,血光乍现,英俊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整个身子断为两截的掉留在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无论是厚土宗还是川蕴派,即便是张天松也惊愕也看着这一幕。 良久,司空散人呢喃着说出两个字,虽然声音低不可闻,但现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 “刀意!” 众人顿时惊醒,黄猛和一众长老眼中更是忍不住地流露出狂喜之sè,刀意,裘庆礼竟然感悟到了刀意,这绝对是门中大幸之事。 张天松释然地点点头,难怪适才有熟悉的感觉,原来是刀意,旋即眼中也有点羡慕地看了看喘着粗气的裘庆礼,这可是连他也掌握不到的东西。 刀意,其实和剑意一样,只是叫法不同而已,但却是笑傲同阶甚至可以越阶而战的标志,昔rì柳风儿仅以道丹中期之境,便令开山门和映月门的两位道丹境后期护法退避三舍的情景还记忆犹新。 而且在他所见过的人之中,也唯有柳风儿掌握着一门寂灭剑意,这是连蜀山新秀李星空都不曾领悟的东西,不料一个小小的厚土宗竟然有这样天资出众的人,只要多加培养,不出什么意外的话,rì后进阶散人境是跑不掉的了。 “黄猛,你,你们厚土宗欺人太甚,居然毫不留手的置人于死地!”佟冲眼睛都红了,有因为弟子惨死的原因,也有眼红厚土宗竟然有这么出众的弟子。 “佟门主说笑了,我们双方事前便签订了生死状,而且争斗之中出现伤亡也属正常,再加之我这名弟子在决斗之时突破极限,初悟刀意而控制不住,也是有目共睹。”黄猛却是哈哈一笑,狂喜之sè怎么也压抑不住。 张天松嘴唇抖动一下,仿佛想为黄猛说话,却又yù言又止。 傲立于场中的裘庆礼神sè一动,忽然啊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整个人轰然倒地,就连法宝大刀也哐当一声,脱手而出地跌落一边。 众人再一次愣住了,刚刚还威风凛凛的大个子,怎么说倒就倒了? :“57小说网”或直接访问“57”,免费阅读最新章节,无需注册即可下载TXT小说,无弹窗,页面清爽,为书友创造友好的阅读环境! 第二百零四章 下死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厚土宗众人终于把昏迷在地的裘庆礼抬了回去,张天松抢在所有人之前,把他接过来,装模作样地检查一遍。 张天松对着围上来的黄猛使了个眼sè,道:“应该是运功过度,他旧伤复发,所以才会晕迷过去的,看来刚才险胜一筹,已是万幸了。” 黄猛不是笨人,见张天松对他挤眉弄眼的,再一看昏迷中的裘庆礼,脸上隐隐带有一丝笑意,再联想到先前忽然势弱的情景,顿时了然,连忙安排了一名长老把裘庆礼送下去,美曰其名疗伤。 等那名道丹境长老带着裘庆礼退回广场后殿的时候,黄猛这才对着佟冲道:“佟门主你也看到了,我宗弟子拼尽全力也才险胜一筹,更别说有余力特意想要击杀贵门高徒,实在是收不住手,逼不得已罢了,如若不然,身死的便会是他。” 大家有目共睹,川蕴派弟子身死,厚土宗弟子同样身受重伤,说是两败俱伤也不以为过,这一番话说的正气凛然,令佟冲也毫无辩说之处。 不过也不尽是坏消息,最起码让他知道了厚土宗弟子果真都是外强中干,先前出现一个领悟刀意的弟子已然运气爆棚,相信接下来的决斗,厚土宗绝无侥幸可言。 “哼,既然黄宗主不反对出现伤亡,那么就不要怪佟某门下,在之后的决斗中手下留情了。”佟冲冷哼一声,yīn嗖嗖地jǐng告道,这话好像先前是川蕴派的弟子放水才被裘庆礼得手一般。 “呵呵,决斗从来就没有留手一说,不知是佟门主天真还是无知,不过这都不要紧,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们,还是交给弟子们来一决高下吧。”黄猛笑容可掬,小小地讽刺了佟冲一把。 这次司空散人并没有不耐烦地打断他们的嘴上较劲,只是眼睛紧紧盯着裘庆礼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按照规矩,这次轮到厚土宗先派出弟子,黄猛示意一下,莫兆渡步而出,眼神毫不畏惧地向川蕴派挑了挑,蔑视之意不言而喻。 “通灵境。”佟冲眼瞳缩了缩,旋即向后一挥手吩咐道:“海安你去,不可和其硬碰,尽量周旋拖延,一边消耗他的灵力,一边等待他旧伤发作,届时一击必杀,不可留他xìng命,我也要厚土宗心痛心痛。” 他这话是传音之言,说了什么厚土宗一方自然听不到,不过在见到佟冲yīn冷的笑容便知不会是好事情。 “莫兆小心点,川蕴派的人杀心不小,不用留手。”黄猛的传音在莫兆耳中响起。 莫兆点点头,从两派头头先前所言,便知这次决斗,绝对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然没有留手的打算,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现在更有黄猛的肯定之语,就更加不会放过对方xìng命。 双方暴喝一声,竟然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兵刃冲向对方,俩人手中都是一柄长剑法宝,而且川蕴派的那位海安同样是通灵初期修士,俩人造成的声势倒是不小,金铁相较的声音不绝于耳。 俩人像是 商量好了一般,都没有使用灵法,就连十成的力气都没发挥出五成,仿佛都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双方观战人员都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决斗中的俩人,见他们一时间僵持不下,心中更是紧张,虽然大家都看得出,俩人均未使出全力,但往往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暗含杀机,只要一个不慎被对方主抓破绽,那么下一刻便是身死之时。 并没有人发现,这时张天松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几动,脸上不动声sè,眼睛同样紧紧看着场中的变化。 乒呤乓啷的交击连绵不绝,海安莫兆二人互不相让,却又不全力以赴,就这般来来回回数十个回合。 而佟冲预料中的莫兆伤势复发的情况并未出现,这让他疑惑不解的同时,心中也愈发变得不安。 就连和其对攻良久的海安也逐渐开始感到心焦,手中灵力再增两成,出手速度更加之快,使得双方僵持着的平衡瞬间打破。 一见海安按捺不住的鲁莽出手,佟冲暗叫一声糟,然而还不等他出声制止,双方的长剑已然碰撞到一起。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莫兆惊呼一声,勉力不让长剑脱手,不过还是被这次的碰撞,弄得踉跄倒退两步,险些就要站不稳脚步。 海安顿时大喜过望,得意地哈哈大笑一声,再也不压抑自身实力,大量剑芒徒然从长剑中爆发而出,化作连绵不绝的剑浪,向着狼狈后退的莫兆卷席而去。 莫兆惊惶地怪叫一声,连忙扬起长剑,同样激shè出道道土黄sè剑芒,不过声势和数量比起对方都大大不如,脚下更是连连后退,一副随时不支的摸样。 厚土宗除了张天松和黄猛,其余人都大皱眉头,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难道他们真是旧伤未愈,可是黄猛信誓旦旦的保证过他们的身体绝无问题,难不成他们身体还有什么暗伤让人难以察觉,只有激烈运功战斗才会显现出来,那样佟冲的手段也未免太过可怕了吧。 就连其余三位准备上场的厚土宗弟子都面面相觑,下意识地检查起自己身体,就连场中的比斗都顾不上观望了。 比起厚土宗沉重的气氛,川蕴派这边却是大喜若狂,就连心xìng沉稳的佟冲也忍不住抚掌叫好。 不多时,莫兆的剑芒越来越少,越来越弱,渐渐出现了不支的迹象,就在海安的漫天剑芒笼罩住他的那一刻。 莫兆眼中jīng芒一闪,闲着的左手顿时掐起法诀,一股隐晦的灵能波动缓缓从他手中传入地下,并且缓缓地游向越逼越近的身影,一道若有若无的灵识随之锁定大喜过望的海安。 “看剑!” 正处于弱势的莫兆徒然暴喝一声,声音之大,就连一旁围观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莫兆已然甩手而出,手中法宝长剑化作一道绚丽夺目的剑芒激shè向海安。 松开的右手在同一时间和左手结着的手印重合,一股玄妙隐晦之际的波动悄然传出…… :“57小说网”或直接访问“57”,免费阅读最新章节,无需注册即可下载TXT小说,无弹窗,页面清爽,为书友创造友好的阅读环境! 第二百零五章 土真雷显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傻蛋。”厚土宗一位长老脸sè煞白,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 相反,佟冲却是一拍手掌,大笑出声:“哈哈,愚蠢。” 看到莫兆慌乱之下竟然舍弃武器,其余之人不是脸sè难看就是讥笑出声。 长剑化作炫目光芒,直径穿过数道剑芒的拦截,激shè至海安身前。 “找死!”海安狞笑一声,被这昏招逼得只能扬起手中的长剑法宝,以最直接的硬碰硬方式把它打飞,不过从其上传来的力度也让他手中动作微微一滞。 莫兆并没有因为自己这舍剑一击被挡下而露出绝望,反而咧嘴一笑,全身灵力在这一瞬间全数涌向手中结成的法诀之上。 一道隐晦之极,却又充满着狂暴气息的灵能,刹那间,从广场地面之下徒然爆发,而爆发的地点正是海安站立所在,毫无偏差。 海安还来不及从先前那个碰撞中回过气来,便感到脚上一麻,接着全身传来一阵彻心剧痛,一个念头都还没转完,意识已然不在。 “咔嚓,轰!” 除了一声雷鸣响起之外,全场一片寂静。 足足半响,厚土宗一方才爆出惊天欢呼,黄猛与张天松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笑意。 “不可能!”一声怒吼,全场为之一静,都看向怒若狂狮的佟冲。 此时佟冲脸sè煞白,头发微微竖起,身上气息紊乱而暴戾,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一般。 “他明明重伤在身,怎么可能发出这么强烈的攻击,一定有高阶修士暗中出手,你们厚土宗分明是作弊,这场算你们输。”佟冲激动地一摆手,满脸狰狞之sè。 厚土宗无不哗然,如果不是黄猛在场,轮不到门下弟子说话,他们早便开骂了,不过却仍是低声议论佟冲的卑劣。 “呵呵,佟门主莫非老眼昏花,你何时见到我等动过一下手指头,难道佟门主以为,我等到了一念之间施展灵法的至高境界了么?”对于佟冲的撒赖,黄猛早有所料,也无多少意外之sè,直接地出言讽刺还击,不过心中却暗暗担忧地把目光,有意无意地瞄向一直默不作声的司空散人。 “哼,你不用花言巧语,这里是你们厚土宗的地方,这广场有些道道不被我们发现再简单不过,不是有高阶修士暗中出手,便是此处有什么一次xìng阵法,现在攻击发出了,自然不会再留什么痕迹。”佟冲一句话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那种语气神态,仿佛他说的便是真理真相一般,不容别人质疑。 “没想到啊,黄宗主。”佟冲忽然换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摸样,指着黄猛道:“同道之间都说你黄宗主光明磊落,是个汉子,没想到在这等公平公正的比斗之中,还能作弊取胜,这事要是传出去,又岂能让人相信。” 看着他的自导自演,张天松和黄猛面面相觑,这家伙怎么说得好像真的一样,如果不是在场亲眼所见,说不定真会信了他的鬼话。 黄猛脸sè变了变,知道任他这般说出去,今rì就算厚土宗保住了,他rì面对其他同道,怕也百口莫辩,rì后还有谁敢跟厚土宗深交来往。 黄猛从未怀疑过佟冲那些卑劣手段的威力,如果他真的想要散播谣言,那么会发生什么事情,实在难以想象。 “佟门主,别把你那些小人手段套在我头上,黄某还不屑与齿。”黄猛一时也不知怎么反驳,只能冷哼一声。 “有什么好吵的,让他再发出一次这样的攻击,一切自然明了。” 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黄猛佟冲还有几名长老都同时sè变,说话的人正是司空散人,他的话看似在帮厚土宗解围,然而只要看看此时已然力竭,正坐在广场地板上气喘吁吁的莫兆,便知他绝无第二击之力,这岂不等于否定了先去莫兆一击,这司空散人果然是来者不善。 “好办法,就按司空前辈说的办,只要厚土宗这弟子还能再发出先前那等攻击,这场我便算你们赢。”佟冲yīn深深地道:“如若不然,你们这场不单止要算输,还要为作弊偷袭我门下弟子,给出一个交待。” “司空前辈果然是高人,一言便说出了解决的办法,不知您觉得我适才之言,可否公平?”说着还不忘搬出司空散人来狐假虎威一番。 司空散人也不说话,只是在厚土宗众人脸sè难看中,点了点头,表示赞成他的话。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莫兆你就再施放一次土真雷,给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开开眼界。” 就在厚土宗诸人一筹莫展之时,张天松怒极地 哈哈一笑,他此时是真的忍无可忍了,面对佟冲一次又一次的咄咄逼人,还有司空散人这个所谓的裁判给出的“公平”解决方法,饶是他有心理准备,也被气得不轻,想来身边那位好友的心里更不好受吧。 “张兄” “前辈” 黄猛和莫兆微怔,不明白这摆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张天松为何会答应下来,而且还说得这么信心满满的,然而,下一刻他们便知道了答案。 张天松手中shè出一枚符箓:“这是灵力符,以你的境界,只需半息,灵力便可恢复至巅峰。”本来这符箓张天松是为自己准备的,补充散人境灵力的符箓,用在通灵境修士手中,自然可以令他瞬息间恢复所有灵力。 莫兆大喜,接过漂浮于身前的符箓,毫不犹豫地拍在身上,顿时一个磅礴纯净灵能源源不断地灌注入体,就像张天松说的,只用了短短半息,便使他体内灵力恢复至充沛巅峰之境,适才的空虚乏力之感,一扫而空。 符箓中储存的灵能还未消耗到十分之一,便停了下来,莫兆毕恭毕敬地把它送回张天松手中。 就在被莫兆挡住身形的时候,张天松的嘴唇再次无声地动了动,这才又笑呵呵地勉励几句。 在场的人见到这峰回路转的一幕,无不又惊又喜,不说厚土宗,川蕴派那边除了惊自然毫无喜意。 唯有司空散人看着张天松手中的符箓,眼中闪过一道贪婪。 “佟门主看好啦。”莫兆趾高气扬地提醒一声,也不看佟冲yīn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脸sè,直接掐起法诀,一股隐晦的波动再次从他结出的手印中传入地下。 隐晦却又蕴含着暴烈气息的灵能波动,在广场地板之下若隐若现。 此时全神贯注,又没有剑芒阻碍影响的情况下,以佟冲的眼力,一眼便看出其中蕴含的恐怖威能,比起与海安决斗之时还要强烈三分,便连他遇上也得小心应付,他那个通灵境的弟子面对这一击,自然没有侥幸之理。 然而还不等他细想接下来的狡辩言辞,那股灵能波动仿若灵动的游蛇般,快速地游向地面上静静躺着的一个身影。 那身影正是昏迷倒地的海安,先前他虽然被土真雷轰晕过去,甚至身体还升起缕缕黑烟,但是因为那时莫兆一心二用,土真雷的威力并不大,所以并未给他造成重伤,仅仅出现一些轰焦的皮外伤并无大碍。 之后又因为双方发生争执,佟冲一心顾着给黄猛套帽子,根本就没去时间让人把昏迷中的海安抬回来,也根本没有想过有人敢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下黑手袭击昏迷过去的海安,毕竟他们可是有着散人境修士助阵的一方啊,在他想来,即便是给多对方几个胆子,也不见得对方敢肆意妄为。 但是他自诩算无遗策,却偏偏没有算到会有张天松这么一个异数出现,先是赠送丹药,使厚土宗弟子伤势痊愈更还功力jīng进,接着他不知所以的示弱计策,料想不到的灵力符箓,甚至此时还指使莫兆,胆大妄为的袭击他的弟子,这一切的一切,任凭他再多两个脑袋也不见得能想到。 “放肆!”佟冲察觉不对头,顿时怒吼一声,连法宝都不及祭出,直接甩手打出一道浩大的灵能,在土真雷快要快要临身海安之时,拦截住了这道隐晦却又狂暴的土真雷。 然而还不等他松一口气,脸sè便骤然巨变。 雷,是天地中最狂暴而又最难控制的力量,只要受到些许打破平衡的力量,便会不受控制地产生爆炸。而土真雷的气息隐晦之极,就连佟冲一时都没有发现内中隐含的会是雷系力量,仓促之下,根本没有时间给他考虑,直接打出灵能拦截这道并不稳定的雷能。 “轰!” 海安的身体在佟冲目眦yù裂的目光中,被高高炸飞,还没等他的身体落地,便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这可是土真雷加上他那道浩大灵能结合为一的大爆炸,昏迷中的海安毫无抵抗力地被直接炸死。 受到灵能反噬牵连的莫兆,亦是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不过却满脸兴奋之sè,见到川蕴派又有弟子身死,他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厚土宗,我与你们不死不休!”佟冲身上升起一股暴戾地气息,在见到自己得意弟子一个接一个地死去,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如果不是对方有数名道丹境修士坐镇,他早就冲上去把这些杀他弟子的人,撕个粉碎。 厚土宗一方的几位高层,在见到莫兆居然不知轻重的袭击昏迷中的海安,便暗叫糟糕,然而接下来的事情虽然令他们大为解气,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难以收拾的后果 第二百零六章 挑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凝重,面对佟冲升腾而起的暴戾气息,黄猛暗感头疼地皱着眉道:“佟门主,决斗场上,一些伤亡在所难免” “姓黄的,你别给老子说这些风凉话,现在你门下弟子,居然出手袭击我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弟子,这分明就是要他的命,这不是意外,不是偶然。”佟冲双眼死死盯着已然退回黄猛身边的莫兆,怒不可遏地道:“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厚土宗等人一时语塞,黄猛几位高层神sè变幻不停,莫兆这不知轻重的一击,确实令厚土宗陷于一个很尴尬也很危险的地步,即便他们两派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对方却有散人境助阵,如果司空散人真要为其出头,那么厚土宗今天怕就危险了。 “呵呵,我还没见过这么白痴的人,人家手下留情只是把你弟子打晕过去,你又不满意说人家作假,还要再来重演一次。”张天松呵呵一笑,语气中表露无遗地嘲讽道:“好,再来一次的时候,人家也本没有打算下杀手,结果呢,不知道是哪个蠢蛋白痴的打出一道灵能,引爆人家的灵法神通,现在自己的弟子被自己害死了,却要找别人来讨说法,我见过无赖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又白痴的无赖。” 爽快!这两字几乎同一时间出现在厚土宗众人心头,张天松这话可谓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上了,就像大热天吃冰淇淋一般的爽快。 “你,你”佟冲脸sè一青,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莫兆能一击灭杀了海安,的确大出张天松预料,土真雷威力确实不小,但是要说能一击必杀,他还没抱太大的希望,只是让莫兆尽全力攻击对方,出了事他来担着。只是没有想到佟冲自作聪明的出手拦截,导致引爆了土真雷的灵能,才造成自己弟子身死,这让张天松有种仰首大笑三声的冲动。 司空散人脸sè也是有点不好看,虽说他们两派之间的生死存亡与他无关,然而他却是受川蕴派之雇,才屈驾来此,目的只是为其助威,至于想劳动他出手相助,那代价起码会是原来的五倍以上,显然川蕴派还给不出这样的价码。 只是为其助威不成,却反倒自己这边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打击,就连川蕴派的弟子都死了两个,这让他感到脸上无光的同时亦是有些恼火,这事要是传出去了,怕是会成了修道界的笑料之一,堂堂一介散人,居然不被几个道丹境的小辈放在眼里,在自己面前肆意斩杀川蕴派弟子。 司空散人的脸刚一yīn下来,身边的佟冲便像是溺水者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怒气填膺地道:“司空前辈,还请你为晚辈做主,他们强词夺理的破坏决斗秩序,这摆明就是不把你老人家放在眼里啊。” 厚土宗众人凛然,心中暗道一声:“来了。” 司空散人冷哼一声,一股仿若实质的威压从其身体涌现,霸道异常地压向厚土宗众人:“ 你们这样的所作所为,简直视老夫于无物” “糟老头,小爷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整天装大蒜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还说什么散人境前辈呢,人家厚土宗弟子实实在在地施放灵法,你这个老眼昏花的糟老头竟然没有看见,就这眼力,也不知怎么修炼到散人境的。”张天松撇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丝毫不受对方威压影响。 “而且再施放一次灵法的馊主意也是你出的,现在好啦,送弄出人命你倒推托得一干二净,别以为你年纪大点我就怕你了。”张天松对着司空散人很不雅地竖了竖中指,也不管他看不看得明白,不过话中蔑视之意,毕露无遗。 厚土宗众人大惊,张天松这话岂不是自寻死路,散人境修士动动手指头便能灭掉道丹境后期修士,两者中间的那条鸿沟并不是这么容易跨越的。 佟冲一脸惊愕地看着满脸轻视之sè的张天松,旋即眼中隐隐透露着一抹喜sè,张天松和司空散人的冲突越大,那么对他便越有利,这正是他最想看到的一幕,没想到对方却自己撞上来了。 司空散人冷冷地扫视一眼张天松,身上的气势再一次攀高,此时除了黄猛佟冲和几名道丹境长老之物,再无人能在这等恐怖之极的威压下还有站立之力,纵然是莫兆昌朵等通灵境修士也都倒坐在地,浑身冷汗淋漓,散人境威势在这一刻尽展无遗。 “小子,我给你一次赔罪的机会,不然你别想再见到明天的太阳。”司空散人淡淡地声音并不大,却也令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紧,仿佛这句话是在对他们说的那般。 “呵呵,那你说说,要我怎么赔罪。”张天松咧嘴一笑。 司空散人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道:“那枚灵力符,你双手奉上的话,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你说这个用过的符箓?”张天松一怔,亦是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看上了这个东西,这符箓在他心目中虽然不值钱,不过要想让自己送上赔罪,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再说了自己的目的便是激怒他对自己动手,好用他一试紫rì剑诀之威,念及至此顿时讥笑道:“想不到你堂堂散人境前辈,也有收破烂的兴趣,真是”说到这里,嘴角掀起一丝不屑,手指用力一搓,符箓化为飞灰地随风飘逝。 “真是穷的可以,这等二手货sè,就连小爷我也看不上,你却当宝贝,也不怕丢了散人境的脸。” 张天松的举动令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可以瞬间补全消耗灵力的稀罕符箓,竟然就这般被他轻飘飘的搓得粉碎,只能用暴殄天物四个字来形容,就连司空散人也不禁眉头一跳,竟然产生一种心痛的感觉。 司空散人眯了眯双眼,见对方在自己的气势威压之下,还能如此淡定自如地讽刺自己,他已经感到对面这个年轻人有些不同寻常了,最起码也不是一个普通的道丹后期修士,只是这并不能令他就此罢休。 “你这是在找死” 第二百零七章 伪中期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你这是在找死” 话音未落,张天松便感到一道凌厉之极的气息迎面扑来,心中微微一凛,眼前这个老家伙的为人虽然令人不齿,但是其修为却实实在在是散人境,这令他也不敢太过大意。 咻地一声,一道厉芒从司空散人手中激shè而出,一眨眼的功夫便出现在张天松身前。 这是一道法宝之光,身后有着数名厚土宗弟子,张天松躲不得,也不需要躲,举起右手,轻飘飘地屈指一弹。 “噗嗤!” 这道在道丹境修士眼中也要严阵以待的攻击,竟然在张天松弹指之间,便泯灭虚空之中。 “糟老头,你是年纪太大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吧,怎么散人境的攻击都这么软绵绵的,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张天松不停地试图激怒他,逼迫他和自己站上一场,只要把他打跑了,佟冲自然还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司空散人刚刚那道法宝之光的气息并不隐晦,他们都感受到其中的那股凌厉,饶是黄猛一众道丹境也不敢说能轻易接下,然而张天松云淡风轻的表现,顿时令他们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有点本事”司空散人虚眯着双眸,仿若自语地喃喃道,然而下一刻,手中光芒大涨,灵能涌动间,光芒竟然化作一只似豹似虎的兽影,咆哮着要挣脱他手中的掌控。 “幻兽诀!”黄猛惊呼一声,大惊失sè地提醒道:“张兄小心,这是司空散人的成名绝技,幻化出来的幻兽都拥有他自身数成的修为威能” 他话还没说完,司空散人已是冷哼一声,不满地扫视黄猛一眼,手掌五指微微一松,那道兽影顿时奔腾而出,咆哮着凄厉的声音,向着张天松疾冲而来。 黄猛闷哼一声,脸sè白了白,司空散人的冷哼一声,竟然生生打断了他的话语,使其不能继续说下去,散人境之威毕露无遗。 “区区雕虫小技,也敢拿来献丑。”这司空散人竟然不打算亲自动手,而是幻化一个幻兽进行攻击,这算是蔑视么,张天松冷笑一声。 “唰!”他不全力出手,并不代表张天松就会留手半分,手中紫芒一闪,紫rì已然浮现在其上,扬手一剑,使出了七成的力度。 兽影不管不顾,疯狂地咆哮一声,狠狠地和紫sè剑芒撞击在一起,这势头简直说是一往无前也毫不为过,这即便是离魂魔君也要严阵以待的剑芒,竟然不被兽影和司空散人放在心上。 只是下一刻,司空散人的脸sè变了,疑惑,惊愕,还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从出现到此时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瞪大眼睛,嘴巴微微张开的看着眼前发生一幕。 “嘶啦!”如同破布声响起,那道紫sè剑芒仿佛只是遇上了世上最薄的一块布料那般,兽影只是闪烁了一下,便消散于虚空之中。 “哼!”司空散人闷哼一声,脸上血sè消褪了几分,幻兽诀能承载施法者的几成修为功力,在斗法之中相等于多了一个修为略差的助手,的确算得上是一门玄妙的功法了。只是有得必有失,承载着施法者的修为,虽还不至于两者一体,但一损俱损之下,掀动些许内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然而这些都不是令司空散人sè变的东西,只见那道紫sè剑芒破开兽影之后,仍是不依不饶地向他掠来,如果再不及时作出反应,下一刹那,他便有身死的危险。 “呔!”司空散人怒喝一声,持着法宝的手扬起浑厚的灵能光芒,在身前撑起了一道厚实无比的光幕。 光幕中还有着像头发丝纤细的青sè丝线,在来回游动着,还不时发出噗嗤噗嗤地划破虚空的声响,显然其凌厉程度不再剑芒之下。 “轰。” 这一切说时迟,那时快,从司空散人出手,再到黄猛的话被打断,接着张天松发出剑芒一举击散兽影,最终和光幕狠狠地撞击在一起,都只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这等快得如若奔雷的一系列事情,让道丹境修士都有种接应不暇的感觉,但至少还能勉强地看清形式。 至于那些通灵聚灵二境的弟子们,都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耳中便传来一声轰鸣巨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脑袋一度陷入了滞停状态,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飞出去。 就连道丹境的黄猛佟冲等人,也被其中爆发出来的灵能余波,逼得连退数步,才稳住了身形,不过这样一来,众人的修为高低也一览无余了。 其中黄猛和身旁一位长老,仅是退出三步,便稳住了身形。 反观佟冲,足足后退 五步,才勉强站稳,他看向黄猛的目光充满了惊愕,显然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和他修为旗鼓相当的黄猛,竟然这般了得,在修炼道路上,似乎已经开始有抛开他的迹象了,这让得他眼中凶光闪现,今天厚土宗必除,不然等rì后黄猛修为更上一层楼的时候,自己和川蕴派便要倒霉了。 一念至此,顿时想起司空散人的存在,只要他肯出手夺取灵脉,甚至灭杀黄猛,即便付出再多的代价,他都愿意承担,想到这里,他连忙看向对碰中心的司空散人。 然而入目的情形却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发出吸气声音的不止于他,只要眼睛还能看到东西的,无不发出惊骇之极的吸气声。 “哇”司空散人竟然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显得有点颓然,其狼狈的摸样和先前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只见他手中的法宝光芒尽褪,露出了一把匕首,只是其上的琉璃宝光已然消失不再,匕刃上更有着一道明显的细小裂痕,仿佛只要轻轻一碰,便会断成两节。 “灵宝,你竟然有灵宝”司空散人嘴唇颤颤微微地不停喃喃着。 声音虽然不大,但此时全场死一般地寂静,众人都不是普通人,自然能清楚的听到他喃喃着的话语,顿时或羡慕,或嫉妒,或惊愕的眼神来回扫视在张天松手中的紫剑之上。 “呵呵,你身为散人境修士,终于说了一件算是有见识的事情了。”张天松笑容可掬的讽刺一句,对于这种倚仗着高深修为装大蒜的老头,他不介意在其摔倒的时候上去补上两脚。 其实先前那一击虽然只出了七成的力度,但是其中含有一样东西,是和离魂斗法全力出手之际也不成拥有的,那就是灵宝之魂,虽然张天松并未释放器魂全部的威能,但是这已经足够令同为散人境的对手吃了一个大亏。 当然这其中司空散人的大意和兽影破灭带来的反噬,也有推波助澜的效果,这才让他受伤的同时,手中波动着极品法宝气息的匕首损坏,一副灵xìng散尽的样子。 半响,司空散人急喘两口气,勉强稳住了波动不已的内心,拭擦嘴边血迹的同时,目光凝重地打量起对面的那个年轻人,这个令他受伤,损坏他法宝的人,终于得到了他的重视,不过这是付出血的代价,才换回来的重视。 “区区道丹境的小修士,竟敢拥有灵宝,简直是暴殄天物,如果不想死,就乖乖交出灵宝,我放你一条生路。”司空散人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嫉妒之意毫不掩饰。 任他如何看,张天松凝练之极的灵力,在表面上的气息仍是道丹后期,虽然是那种距离散人境临门一脚的道丹大圆满,但也绝对发不出先前那恐怖一击,显然这一切都是那灵宝之威,这让他心头涌起无限的火热,再看向张天松手中的长剑之时,已是掩盖不住那贪婪之sè了。 “怎么,喜欢收破烂的穷老头,现在看上小爷我的宝剑了?”张天松知道他看不穿自己的真实修为,也不点破地讥笑一声:“道丹境又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打得你落花流水,散人境也不过如此。” “嘿嘿嘿嘿嘿”司空散人忽然发出一连串诡异地笑声,眼睛乏起幽幽绿光:“只不过仗着灵宝之威,就在那里得意洋洋,那就让你们这些小修士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散人境!” 说话间,他手中已是快速掐起法诀,身上颓然的气息正在迅速的恢复,身上的气势一浪高过一浪,隐隐超出了先去所达到的极限。 张天松蹙了蹙眉,眼中亦是闪过一丝惊诧,散人境的修士果然没有一个好对付的,手段不说穷出不尽,但也算繁多,比起自己的三板斧实在是好上太多了,特别是眼前这不知名的秘法,竟然在瞬息间就能使人伤势痊愈,还隐隐有突破巅峰的感觉。 不过转瞬间,他还是发现了不妥之处,对方就连原本散人初期的气息,也一跃达到了中期境界,这样的修为已经稳稳高出自己一头了,司空散人眼中更是泛起淡淡地猩红血sè,一股疯狂气息若有若无地弥漫开来。 张天松顿时释然,原来是激发潜力的秘法,难怪会这般玄妙,只是激发到这种程度,事后他不闭关修养个三五年,修为上别想再有丝毫jīng进,看来这个司空散人为了抢夺他的灵宝,已经有不惜一切代价的念头了。 不过别说他一个强行提升修为的散人中期,就算是真正进阶散人中期,纵横修道界数十年,手执一件中品灵宝的离魂魔君他都不惧,更何况眼前这个连法宝都毁了的伪中期! “想要我的灵宝,那便打败我再说吧!”张天松长啸一声,身影已然向着高空激shè而去。 第二百零八章 试剑石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高空之上,紫sè遁光一敛,内中露出了笑容可掬的张天松,身后一道暴戾气息随后赶至,正是一脸狰狞恐怖之sè的司空散人。 这里距离厚土宗山巅之处足有千丈距离,就算再大的灵能余波,也不可能影响到下方,这是张天松知道司空散人要真正全力尽出之时,想到的一个避免厚土宗遭难的方法。 这里罡风扫荡,就连黄猛一众道丹境修士也不可能轻易的到达这里,只有像张天松司空之流,才能毫无阻碍地傲立于空。当然,司空散人可不认为只有道丹后期气息的张天松,是凭借自身实力飞到这种高度,在他想来,唯有利用灵宝的玄妙,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哈哈,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别以为飞得高老夫便会怕你,这里的罡风对老夫这等散人境修士来说,不过是微风拂面而已,你既然跑到这么高来送死,老夫我便成全你。” 在司空散人看来,张天松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要保持这个高度,他便要不停激发灵宝的力量守护自身不给罡风侵体,而没了灵宝的力量与自己抗衡,那么毫无悬念,他必败无疑。 “尝尝散人境的真正威力吧。”司空散人狂笑一声,手中一抹腰间,顿时一柄长剑形法宝闪现手中,之前的匕首法宝损坏严重自然没有再继续使用的可能,虽然手中长剑只是上品法宝,但是他坚信此时实力大增,并且在这等高空之上,张天松也唯有身死的下场。 长剑化作一道丈余宽十丈长的青绿sè剑芒,遥遥对着张天松劈砍而下,大有让他一刀两断的气势,比起先前的所有攻击都要强上不小。 见他竟然一副毫不设防地全力攻击,张天松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强行激发潜力暂时达到散人中期,实力确实增长不少,但是比起手持皓月环的离魂魔君,还差了几条街的距离。 当即也不惧他,长笑一声,手中紫rì激发出同样大小的剑芒迎了上去,仅仅一息不到,两道各sè剑芒便已经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其中蕴含的灵能徒然爆发,使得两人下方的层层白云都为之一散,露出了云朵下的风景。 “轰!” “轰轰!” 两人各不相让,司空散人打定主意,这样强而有力的攻势,身为道丹境的张天松并不可能支撑多久,毕竟他待在这等高空之上,本身索要消耗的灵力便是一个巨大的负担,此时看似动静浩大,实则他还是留了三分力度,等待着张天松力竭之时,再一击必杀。 而张天松却把对面这个老头当作了一块试剑石,比起司空散人的保留余力,他显得更加的游刃有余,手中紫rì灵动之极,不停的变幻着攻击方式,尝试着各种诀窍,这正是紫rì剑中推演着的那套剑诀,只是此时还未激发器魂融入攻击,所以并没发挥出应有的绝世威能。 一道道巨大无比的轰鸣声,即便是身在千丈之外,在厚土宗中之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更能从中隐隐感受到其中蕴含着巨大威能,可以想象其中的任何一次碰撞,如果是在厚土宗里发生,相信仅仅只需一击,厚土宗这座不小的山体不说夷为平地,最起码也会矮上一半。 “宗主,适才那位处处维护我宗的年轻修士,便是您说的张道友么?”黄猛身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看着天空中隐隐传来的恐怖波动,缓缓地问道。 此时人正是修为能和黄猛平分秋sè,在先前那阵灵能余波之下,仅仅退了三步的道丹境长老。 “正是张兄,先前的还玉丹和天元丹都是张兄所赠。”黄猛同样凝视着上空,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似乎这样能使人安心点,最起码目前能做的只有这个。 老人沉声道:“他不是一般人,虽然看其言行举止大大咧咧,但实则却是一位心思jīng明之人,而且最重要的却是他和厚土宗有着良好的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宗主您能用最大的代价拉拢交好于他。” “张兄当然不是一般人,无形之境的符箓师,而且仅以双十之年就已经是道丹后期的境界,比起我等修炼了数十上百年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此时更身怀灵宝,仅凭道丹境便能和散人境战得不相上下,这所有的一切都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黄猛羡慕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道:“至于拉拢一事则无需再提了,这样的人物我们厚土宗这小庙还容不下这尊大神,而且我和张兄也算得上是至交好友,特意讨好,反而不美。” “不,宗主误会老朽的意思了。”老人呵呵一笑,旋即神sè凝重地遥望上空,道:“宗主觉得仅凭一柄灵宝,就 能让他肆无忌惮的挑衅司空散人,甚至去到连道丹境都感到危险的高空之上斗法么。” “师叔的意思是”黄猛微怔,顿时想到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想法。 “灵宝威力浩大,但并不是威力无穷,如果自身没有那种境界实力,更不可能到高空之上,和一位散人境僵持如此之久,这不是道丹境修士能做到的。” 老人饶有深意的话语,使得黄猛唯有接受那个不太现实的想法,可是二十岁出头的道丹境后期,已经足够令人震惊,但是如果换成是散人境,那么一切的味道都将大大不同,那时就不是令人震惊,而是令人绝望了。 “这等惊采绝艳之辈,不是天下间任何一个宗门能都困住的,他的成就必定会远超所有人,包括如今道界最顶端的人物,终有一rì他将会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俯视着众生。”老人长叹口气,似乎在叹息这样的人物,为何自家宗门没有出现这么一个天才横溢之辈,不过一想到先前领悟刀意的裘庆礼,他逐渐老去的心,又渐渐燃起了一股火热。 老人沉默半响,仿佛是在等黄猛消化着他话中所说的话,旋即话音一转,道:“虽然此时他和宗主你是至交好友,但这都只是目前,随着rì后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在道途上越走越远,和他的交集便会越来越小。” 说到这里,老人忽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黄猛缓缓道:“他一直在为厚土宗付出,却从未得到应该有的回报,恩情,唯有恩情才是世间最难忘却的东西,就像今rì,厚土宗上上下下,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一样,即便是十恶不赦的人,也会有偿还恩情的心。” “记住,厚土宗需要付出。”老人说完最后一句话,便闭口不言,只是静静地凝视空中,脸上毫无担心之sè。 “付出么”黄猛呢喃一句,心中似乎在衡量盘算着一些东西。 “轰隆隆!” 一声绵长巨响过后,张天松轻吐一口气,眼中jīng芒闪烁不定,经过一番交战,他此时仍是气定神闲的悬立于空中。反而另一边的司空散人气息开始出现一丝紊乱,手中发出的剑芒的频率和力度,已经在逐渐的变慢减弱,已不复开始的气势汹汹。 “不可能,不可能”司空散人有点气喘地死死盯着张天松,此时他散人中期的气息正在骤降之中,显然秘法的有效时间已然接近尽头,随之而来的便会是无尽的虚弱,届时就是普通道丹境都有着击杀他的可能。 “这么快就不行了么?”张天松眼中闪过一抹意犹未尽和失望,紫rì剑诀玄奥无比,饶是他自认不算愚笨,和司空散人交战磨练大半天,也只是摸清剑诀十之一二的玄妙之处,正当他兴致高涨之时,对方却已是疲态尽露,又怎能让他不大失所望呢。 他现在有种冲动,想要给一枚灵力符于对方,让其恢复实力,和他再战三百回合。只是这个念头仅在张天松心头一闪而逝,敌人毕竟是敌人,而且还是口口声声要杀他夺宝的敌人,对于这样的人,从一开始张天松便已经没有打算会是好聚好散的结局。 散人境修士的无情报复,他不敢想象会是怎么样的,此时结下这么大仇怨,自己不惧,并不代表自己家人不惧,也不代表厚土宗不惧,五毒神教的事情让他知道到这其中隐含的危险,所以他并没有就此放过司空散人的想法。 “是时候结束了,老家伙,上路吧,记得下辈子不要再这么贪婪了。”张天松轻柔的声音,仿佛在和朋友做最后的告别,话音刚落,还不等司空散人说话,手中紫rì已然爆发出惊天紫芒,直接把整个高空染成紫sè。 “不!”司空散人惊惧的看着铺天盖地卷席而来的紫芒,和其中暴涌而出如山般的浑厚气息,在这一刻他才终于知道,自己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道丹后期,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散人境修士,还是一个拥有灵宝的散人境修士。 在死亡的压迫下,司空散人的气息再一次升腾而起,他竟然二次激发潜力,这样做的结果,即便不被张天松击杀,事后怕也终身进阶无望了,甚至保住散人境修为也将会是一种奢望。 司空散人怒吼着,扬起手中布满裂痕的法宝长剑,发出了竭尽全力的绝强一击,不过这一切在漫天的紫sè剑芒下,都不过是徒劳之功。 “器魂,出!”张天松轻轻吐出了几个字,那漫天的剑芒,似乎活了过来,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韵味,以最霸道最直接的方式,把司空散人的最后一击一卷而入。 直到一声闷响过后,天空再度恢复了寂静 第二百零九章 胜负已定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厚土宗广场一片议论纷纷,此时高空之上已经恢复寂静好一会了,想来张天松与司空散人应该分出了胜负,这便等于到了厚土宗和川蕴派决定命运的时刻。 黄猛一脸担忧之sè地凝目上空,虽然身旁长老胸有成竹的表示张天松修为不止道丹后期,然而他的年龄,确实很难让黄猛接受和相信,不过另一方面却又希望长老的猜测无误,毕竟这样的话,今rì厚土宗便可跨过这道坎了。 另一边的佟冲,见张天松不知死活的敢招惹司空散人,并且还和去到高空之上对战斗法,一开始他还有些兴奋,这个三番四次嘲讽他的可恶小子,终于要魂归黄泉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上接连不断的轰然巨响,令他心头狂跳,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即将发生一般,大有一种飞上却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是寻死的行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众人心生疑虑,上方对战的二人莫非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时候,众人眼目所及之处,终于出现了一道身影,并且正在快速地往下直降而来。 在场众人无不屏止呼吸,紧紧地看着上方,努力运力于目,想要最早地知道来者究竟何人。 随着身影越来越接近广场,一些修为高深之人,如黄猛佟冲之流,无不眼瞳一缩,脸上表情jīng彩万分,或惊喜,或惊恐,此时再无人能保持心中的平静。 “呵呵,让各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张天松笑容可掬朗声道,在距离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急速下降的速度骤然一顿,仿若羽毛一般地飘然而降。 这一刻,广场死一般地寂静,无数道惊疑不定地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他身上长满了奇花异草一般,令人注目且难以置信。 “司司空前辈呢?”佟冲发觉自己喉咙干燥发热的厉害,问出了一句话,仿佛消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哦,他忽然有些急事,先走一步了,让我给你们说一声,这裁判他不做了。”张天松呵呵一笑道。 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再看他身上无论是气息还是衣衫,都毫无半分紊乱,丝毫没有大战一场的感觉,众人心底不自主地升起了一丝凉飕飕地寒意,一时间,各种念头同时出现在众人心头之中。 佟冲的心徒然一紧,任谁都听出了张天松的不过是敷衍之话,司空散人分明就是不敌对方,被迫遁走而已,甚至是身死道消,只是后者的可能小之又小而已。 黄猛勉强收拾起心情,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像似要把他完全看透一般,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司空前辈有事离去,那么佟门主你是否还想要继续决斗,如果你选择退出,那么按照决斗协议上的承诺,你川蕴派必须交付一条灵脉作为输方的赔偿,你,意下如何?”说到最后,他话中已经压抑不住一股激动和狂喜之意。 “姓黄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今rì是你厚土宗略胜一筹,昔rì种种算我川蕴派做的不对,佟某在这里认个不是,你我两派握手言和,他rì河水不犯井水,告辞。”佟冲神sè一正,正气凛然地说道一番,旋即一抱拳,转身带着弟子就要离去。 这一幕看得张天松目瞪口呆,见过无耻不要脸的,但却还没见过如此极品的无赖,今rì真是令他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相对于他的惊愕,黄猛显然已是见怪不怪了,和身边的老者对视一眼后,像似达成了什么共识,顿时冷笑一声:“好一个握手言和,好一个河水不犯井水,佟门主你当我厚土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市场么,决斗协议已定,无有更改的可能。”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罢战离去,你川蕴派的灵脉自然由我们厚土宗接收,要么决斗场上一决高下,败者双手奉上宗门灵脉,佟门主,就看你的决定了。” 佟冲疾走的身子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满脸狰狞恐怖地表情死死盯住黄猛,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其吞了一般,胸口急促地起伏不定,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确定,要不死不休?” 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黄猛长声大笑,直至快要喘不过气来之时,才狞笑着道:“佟冲,昔**指使川蕴派,处处挑衅我宗,派人袭击我宗弟子,狼子野心想要夺取我宗灵脉,此时走到了这一步,难道你以为我厚土宗全宗上下,还会放过你么,说你是痴心妄想也是抬举你了。” “还跟我说什么不死不休的屁话,你佟冲打我厚 土宗主意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其他可能的出现。”黄猛神sè激动,就连仪态都不顾地直接骂出脏话。 张天松诧异地看了眼黄猛,没想到这位温文尔雅的好友,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川蕴派和佟冲这些人和事物,平rì里把他压得不轻,此时一有发泄的机会,那里还能控制得住。 佟冲脸sè难看地看着一脸激动之sè的黄猛,知道今rì之事再以难了,但要他拱手想让宝贵之极的灵脉,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决斗继续,只要胜过对方三场,那么不但灵脉保住,还能收获另一条,不过这种机会已然算是渺茫。 佟冲最终无奈之下只能答应继续决斗,至于毁约之事,先不说有张天松坐镇厚土宗,他根本不敢做出这等事情,就单单对面数位道丹境修士,便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灵脉没保住,反倒把自身xìng命搭上了。 这次黄猛派出的是通灵境的昌朵,似乎有让她的铜锤法宝,一锤定音地寓意,赢得决斗,结束长达数年的恩怨斗争。 而川蕴派一方,也出来一个持剑男子,只是他神sè忐忑不安,显然己方势弱,让他感到了不安和如山般的压力,只要他这一战输了,宗门便会失去仅有的一条灵脉,届时他战败所要面临的将会是无尽的责罚。此时他竟然有点羡慕起先前战败身死的同门师兄弟了,或许他们死了,才是一了百了,最好的结局吧。 令张天松意外的是,这个神sè惶惶不安的男子,正是当rì在五龙山上,按捺不住他言语相激,冒然出手攻击,却被他一声怒吼,使其法宝受损身受重伤的那个川蕴派弟子。 没想到这个弟子的伤势恢复的这么快,而且还功力大增一举突破了聚灵后期,达到此时敢正面对战昌朵的通灵初期,想来佟冲为了他也是付出不少代价。 只是他此时胆气已尽,双方交手不到五个回合,昌朵便仗着一身神力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把对方彻底的压制于下风,使他毫无半分还手之力。 佟冲脸sè难看地看着自己弟子,被对方一个女流之辈撵得连连后退,一副快要不支的样子,知道此战再无战胜的可能,正要传音于他,让其游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至少也要逼得对方以平局结束,这样也能为后面两场争取一些机会。 只是还不等他出声,昌朵已是暴喝一声,声音一改往rì的娇柔动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以为是一个雄壮男子在怒吼暴喝。 只见她身形徒然变大两圈,手中一对铜锤更是泛起强烈的土黄sè光芒,势不可挡的双锤一砸而下,那名弟子撑起的剑幕连一息的时间都阻挡不了,便被铜锤击破,惨叫一声,双臂不规则地弯曲起来,法宝长剑再也把持不住地脱手飞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川蕴派这名男弟子双臂已然骨折,此时痛得正在地上翻滚打爬,没有半分再战之力。 五盘三胜,厚土宗,胜! 佟冲一脸铁青地看着这一幕,这个弟子是他最看重的一位,只是没想到区区几个照面就被人打得骨折惨败,而对方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其实这名男弟子的修为法宝都不差,只是气势弱对方不止一筹,再加上昌朵的确是一名奇女子,不单止修为不低,还练得一身神力,更难得的是,作为一个女子,竟然拥有冲锋陷阵,大有一往无前之气势,这就不是一般修士能媲美的。 “哈哈”黄猛仰天长笑,今rì的种种都大出他所料,跌宕起伏的变化,令得这位一宗之主都感到压抑万分,此时心忧多时的事情,竟然以最完美的情况结束,又岂能让他从这狂喜之自拔出来。 张天松亦是满意地点点头,厚土宗这些弟子果然争气,自己为他们准备的符箓都没有用上,仅凭自身实力便战胜对手,虽然其中有点取巧用了些计谋,但智慧与变通,也是实力的一种,想要修炼到更高深的境界,并不是靠横冲直撞就能行的。 佟冲嘴唇不停的哆嗦,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此时说什么都是徒然,一切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转身,带着踌躇沉重的步伐,无声地离去——他,失败了。 “佟门主,决斗胜负已分,按照约定,三rì后黄某会亲自上门转移灵脉的。”黄猛朗声一笑地提醒道。 佟冲顿了顿脚步,沉默半响,没有回头地继续往外走去。身后剩余地两名弟子,收拾好战死弟子的尸骸,搀扶起骨折男子,快步追上了他的脚步 第二百一十章 同辈相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佟冲的离去,厚土宗陷入了狂欢之中,如无意外的话,三天后,厚土宗便能多出一条灵脉,供应山中灵能。.. 欢迎来到阅读 对于rì后宗门内的弟子修炼而言,便是事半功倍的大好事情,想来不用多久时rì,厚土宗的实力必可再上一个台阶,有了更加浓郁的灵能环境,聚灵通灵二境的低阶弟子便会大量诞生,这就是灵脉的总要xìng,它无形无sè,却关系到一个修道宗门的成败兴衰,这是连五龙山那等庞然大物,都离不开的事物,甚至还趋之若鹜。 而如今厚土宗不单止逃过一劫,更收获一条灵脉这等天大的喜事,虽然是通过五盘三胜的决斗赢回来的彩头,然而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这一切均离不开张天松这位大功臣的功劳。 先不说丹药赠送,使厚土宗参战弟子伤势痊愈还功力jīng进,就凭力敌散人境修士,最终将其击退,维护了决斗的公平,令厚土宗弟子能够顺利战胜对手,并且赢得灵脉。 此时厚土宗上上下下数百号弟子,无论是高高在上的长老宗主,还是刚刚入门时rì不久的弟子,都在偌大的广场之上,参加庆功宴,无论修为地位高低,都在这里同起同坐的庆祝着获胜后的喜悦。 “张兄,我再敬你一杯,今rì多得你出手相助,才使司空散人退去,让佟冲那个小人无计可施,大恩不言谢,一切尽在美酒之中。”黄猛哈哈一笑,仰首一口饮尽玉杯中的琼浆玉露。 看着过了许久时间,仍是激动不已的黄猛,张天松无奈地笑了笑道:“黄兄言重了,区区小事无足挂齿,我相信如果我们角sè调换,黄兄一样不会袖手旁观,所以这些虚套的东西无需再讲,我们喝酒。” 黄猛感激地点点头,长声大笑地扬身而起,朗声道:“众弟子听令,举起你们手中的酒杯,与我一同敬张前辈一杯,今rì的大恩大德,你们即便身死,也不可忘却,喝!”说着,当先一口饮进杯中之酒。 下面数百号弟子连忙站了起来,对着张天松遥遥一举酒杯,示意向他敬酒,并且异口同声的大声道:“不敢忘却!” 便连数名长老亦是不敢怠慢地连忙起身举杯,他们都知道,能击退一名散人境修士意味着什么,如果按照正式辈分来说,他们还要喊张天松一声前辈。只是此时对方与黄猛平辈相称,并且气息也一直保留着道丹后期,他们才没有表现的太过毕恭毕敬,但也不敢怠慢分毫。 此时张天松与黄猛在首席传杯弄盏,畅所yù言,不时传出几声大笑,其余数名长老则陪坐同一桌,时而插上一两句话,诚然一副闲谈甚欢的样子。 而紧靠在首席边上的一围桌子,则坐着另外五人,他们正是今rì参加决斗的莫兆昌朵几人,他们今rì的功劳同样不小,所以被特赐在副席而坐,这在弟子之中,已是无上的荣耀。 此时他们对视一眼,像决定了什么似得,一同起身来到张天松身边,深深地一躬到地,莫兆先开口道:“晚辈等人能有今rì,多得前辈相助与厚赐,符箓并未使用,我等特意来交还于前辈的。” 说话间,莫兆从衣袖中摸出两枚符箓,正是张天松赠予他们的六丁护符和神力护身符,而一旁的昌朵裘庆礼几人亦是掏出各自的符箓。 黄猛满意地点点头,他们此时的行为并非他所指使,然而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仍能自主把这些价值连城的符箓送还,才真的令他感到欣慰,对他们几人的喜爱又添了几分。 张天松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并未伸手去接,不过眼中却泛起赞赏之sè,笑着摇摇头道:“都收回去吧,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拿回来的说法,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我。” “可是前辈”代表五人说话的莫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天松摆摆手打断了。 张天松脸sè一正,沉声道:“你们五人都是厚土宗的希望,你们的安危对于厚土宗来说至关重要,这些符箓对我并无大用,但对你们却是保命之物,你们多一分生存的希望,厚土宗未来便多一分辉煌的希望,所以,这些符箓你们收回去吧。” 莫兆等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黄猛,希望宗主能给他们拿主意。 感受到他们的目光,黄猛亦是无奈地笑了笑,和张天松的接触也不算少了,知道他是一个相对固执的人,只要认定了的事情,便没人能够轻易改变,在五龙山赠送丹药的时候如此,面对五龙山的盛请亦是如此,想来此时的决定也不会更改,只能点点头地示意他们收下。 “多谢前辈厚赐。”五人再次一躬到地,并且把符箓收了回去,这将是他们rì后xìng命的保障。 张天松莞尔而笑地点点头道:“你们想要谢我,就给我努力修炼,争取早rì突破道丹境,为你们黄宗主分担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黄猛又想起了今rì老人和他说的话,需要付出,这个念头一发不可收拾,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待莫兆几人退去之后,黄猛拉着张天松又是一轮接连不断的敬酒,本就好酒的张天松可谓是来者不拒,无论是谁人敬酒,他都欣然接受,一杯接一杯地往肚子里倒。 虽然修道者拥有强悍的身体素质,让得他们根本不会出现喝醉的情况,但那是对于普通酒水而言,今晚宴席所饮用的都是厚土宗多年储积的灵酒,同样能使修道者如普通人一般,感受到醉意的感觉。如果是一个普通人饮用的话,只需一小口,就足够他昏睡三天三夜了,只是不同于普通酒水喝了伤身,特别酿制的灵酒对身体有着不能以言语阐述的好处。 随着时间流逝,不少修为略低的弟子,已经顶不住酒力的侵袭,直接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也有得还能勉强保持清醒,结伴或是单独的返回住宿居所。 张天松与黄猛举盏畅饮,此时两人身边已经静静地躺着五六个空空如也的大酒坛,显然这些都是他们二人今晚的战绩。 “张兄,有一事始终困扰着我,不问不快,不知张兄可是散人境修士。”黄猛说着说着,借着酒劲,忽然问出了他心中憋了许久的问题。 他这话一出,在旁边一直充当着陪客与听客的众长老,顿时竖起耳朵,等待着张天松的回答。 张天松想也没想,呵呵一笑点头道:“不错。” 饶是黄猛等人早有预料,然而在得到正主的正面肯定,这种冲击还是不小的,他们竟然有幸和一位散人境修士同台畅饮,这种事情在事前他们可是不敢奢望的。 不过对于长老们的窃喜,黄猛则是长吁一口气,二十岁的散人,普天之下怕也独此一家,或许只有上古修士盛行之时,才有这种惊采绝艳之辈吧。 “张张前辈把我瞒得好苦啊,原来黄某一直同辈相称多rì的好友,竟然是散人境前辈,我真是有眼无珠。”黄猛苦涩一笑,他在厚土宗同辈之中,也算得上是天资出众,不然也轮不到他执掌厚土宗,然而和面前这位比起来,虽不说是天才与白痴的对比,但他的资质实在不值一提。 “黄兄,你误会了。”张天松脸sè一变,连忙解释道:“我与你在五龙山前相识之时,的确只有道丹后期,只是在首论大会上有所收获,这才在rì前不久侥幸突破散人,而且我并非有心瞒你,只是我所修炼的功法有些特殊,自然显露出来的修为气息,都会比真正的修为低上一筹,你没可能让我见谁都大声嚷嚷,自己突破到什么什么境界吧,这不成疯子了么。” 说到这里,张天松正sè地郑重道:“黄兄,我张天松在修道界中的朋友不多,你和我说是至交也不以为过,我没有主动告诉你进阶散人境的消息,最重要的原因或者说是顾虑,便是怕你不再敢与我同辈相称,那岂不是让我白白失去一个朋友,我希望你待我能如往rì一般,不要再说前辈晚辈之言。”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如果还当我是朋友,请不要叫我前辈。”张天松一摆手直接打断黄猛的话。 一见张天松有些不快,黄猛顿时不敢再说什么,然而脸sè却是忽明忽暗,表露着他心中并不平静。 见此,张天松暗叹一口气,忽然话音一转问道:“你问我一件事,我也问你一个问题,黄兄可有把握在有生之年进阶散人境?” 黄猛闻言一怔,衡量片刻,才一脸自信地道:“如果是在以前我还不敢确定,但是只要厚土宗能得到川蕴派的灵脉,使山中灵能充裕,我倒是有不少的把握冲击散人境。” 其实修士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消耗在储积灵力上,拥有青玉葫芦的张天松便是最典型的例子,只要有大量灵能供应,那么修士便可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修炼到更高的境界,所以黄猛才会有此一言。 一直注意着这边的长老们,听到黄猛之言,无不喜形于sè,虽然黄猛并未直接表明有十足的把握进阶散人,但是话中的意思,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只要厚土宗能有一名散人境坐镇,足以使厚土宗的实力更上一层楼,并且长盛百年不衰。 张天松顿时大喜地一拍大腿,笑道:“哈哈,这么说来,终有一rì黄兄还是会和我站在同一个高度,现在只是把同辈相称的时间提早一点而已,这又有何问题呢。” 听着张天松这番歪论,黄猛顿时哑然,沉默半响,最终只能叹了口气地点点头…… 第二百一十一章 奇异铃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眨眼三天匆匆而过,这几天之中,张天松偶尔还是会叫上黄猛,两人在山巅凉亭上谈天说地,经过那晚的一番歪论,虽然黄猛对他还是有点拘束,不像以往的随心所yù,但也不再以前辈相称,倒也让张天松略感欣慰。 不过三天来,更多的时间还是闭门不出,抱着紫rì研究琢磨着内中那套剑诀,那rì与司空散人一战,虽然对方没有给他太大的压力,然而却把对方当作磨剑石,一番实践过后,倒也让他有所领悟,特别是最后那一击包含了器魂在内,更是令他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借着略有感悟的状态,张天松并没有错过机会,每rì里抓紧时间沟通器魂,钻研剑诀,除了偶尔出去透透气,叫上黄猛喝上两杯外,大部分时间都是呆在屋内不出,以他此时表明了散人身份,也没人敢去无故打扰他。 “呼”长吐一口气,张天松手中紫芒闪烁一下,紫rì顿时消失不见,闭上眼睛,只见紫rì与青玉葫芦正在金sè丹火之上滴溜溜地转动着,接受着丹火无时无刻地淬炼,以待有朝一rì能再进一步,成就无上法宝。 忽然心中一动,手中又是一阵闪烁,不过这次却是有不少东西出现,分别是两柄剑,一把刀,一个金sè的圆形小铃铛,还有一小堆的小玉瓶子,其中刀剑和铃铛都是法宝,除了铃铛是中品法宝之外,其余的都是下品。 这些东西对于张天松虽是没什么大用,但是之前答应了任芊,要给她弄几件法宝,没想到都不用他去找,便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些小东西都是从司空散人留落下来的乾坤袋中搜出来的,当然其中还不止这些东西,但大部分相对有价值的便只有眼前这些了。 略微打量这些法宝,虽然品阶都不高,但是给刚入门修炼的任芊使用却是绰绰有余了,也省得自己再另外搜寻,至于rì后修为高深了,便再做打算吧,反正也只有道丹境以上,才能真正的发挥出法宝威能,并且可以炼化为本命法宝收入体内。 这里刀剑加起来刚好三件,正好连唐氏兄弟的那份也一并解决了,这些低阶法宝他都用不上,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送给自己的好友,使其多一些自保之力。 虽说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然而随着他们的修为增高,便会逐渐接触到修道界的修士,偶尔的摩擦冲突在所难免,多一分保障还是有必要的。 小玉瓶里的丹药,大多都是普通疗伤丹药,并无什么出奇之物,看来司空散人的身家也并不富裕,反而说是贫穷也不以为过。 “铃,铃”一声悦耳的铃声从张天松手中摇晃着的铃铛里响起。 铃铛弥漫出一股奇特的波动,无sè无味,却让张天松出现一丝恍惚,仅仅半个刹那,他便清醒过来,然而眼中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惊诧之sè,惊疑不定的打量着手中只有拇指大小的金sè铃铛。 这铃铛也不知是什么奇异金属打造而成,竟然仅仅凭借普通的摇晃,就能使散人境的他出现一丝恍惚,虽然时间很短,且他是无心防备。 但要知道,这只是没有输入灵力催动铃铛的效果,如果是以**力催动,那其中泛起的奇特波动,又会是何等威力,散人境的修士怕是一个不慎也会陷入片刻的恍惚之中,如果发生在争斗之中,电光火石之间就能取人xìng命,决人生死,更何况片刻的时间。 “好宝贝。”饶是以张天松的定力,也不禁赞叹一声,来回抚摸着铃铛光滑地表面,虽然此物仅是区区中品法宝,但奇特的能力却不逊sè于普通灵宝了。 须臾后,张天松又疑惑地蹙起剑眉,既然有这么犀利的法宝,为何司空散人在与他斗法之时不曾使用?否则,出其不意之下,说不定身死之人便会是自己了。 一念至此,张天松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竟然在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此时回想起来,才知道自己当时可算是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散人境修士,果然没有一个好相与的,看来rì后行事要多加小心,更加谨慎才行。 “咣咣咣” 正当张天松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之时,山巅之处突兀响起三声铜钟巨响,使其微微一怔,旋即嘴角掀起一道好看地弧度,直径扬身而起,快步走出了这所房子。 “咦,张兄你也来啦。” 黄猛诧异地看了眼张天松,有点拘束地拱手一礼,在他身旁站立的数名长老更是不敢怠慢地躬身见礼。 黄猛身为一宗之主,而且又是其好友,自然可以较为随意的使用拱手礼,然而其余长老则不敢托大,眼前这位的年纪比起他们来说,的确年轻得过分,然而他们在其面前,却行了一 个毕恭毕敬的晚辈礼。 回了礼,张天松莞尔而笑道:“黄兄你这般大动静,我要是还没反应,这不是成聋子了。” “是黄某唐突了,只是心情激荡,一时情不自禁,这才敲响祖钟。”黄猛干笑一声道。 此处正是厚土宗的一座大殿,正zhōng yāng挂着一个一丈高大的褐sè古钟,先前的巨响显然便是黄猛敲响这个古钟激发出来的。 适才,黄猛连同身后六名道丹境长老站立一旁,正谈论着什么,却不料钟声引来了张天松,这才有了先前之言。 “在这个时候,黄兄又这般阵仗,莫非是要出发前往川蕴派收取灵脉?”张天松看了看黄猛身后的六名长老,他们都是厚土宗真正的最高决策层了。 一个仅有数百弟子的小宗门,加上宗主,竟然拥有着七名之多的道丹境修士,其中两人还是道丹中期,这无不显示着,厚土宗还是有着一定的底蕴。 “正是,转移灵脉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黄某连同几位长老,应该还是能够办到,我等正商议着等会前往川蕴派的事宜。”说着,黄猛脸sè变得凝重,道:“只是佟冲那个小人,手段极度卑劣,言而无信之事常有出卖,虽说有约定在先,但他是否肯轻易放弃一条珍贵无比的灵脉,又是两说之事。” 其余长老亦是有点sè变,如果川蕴派应约交付灵脉,自是再好不过,厚土宗也可借此跨上一个台阶。相反,如果佟冲出尔反尔,那就有些麻烦了,说不定还会因此牵动宗门大战,虽说并不惧对方,但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简单,我与你们同去,佟冲那家伙敢叽歪半句,看小爷我能让他好过。”张天松嘿然一笑。 黄猛等人眼睛一亮,能有张天松这位散人境修士坐镇,就算川蕴派再不情愿,也不敢做出毁约之事,先前被这事困扰的时候,并不是没有长老提成让他出面,只是却被黄猛与同为道丹中期的大长老否决。 厚土宗已经欠张天松的事情太多了,只要是还懂得节制的人,都知道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麻烦于他。然而却没想到,此时张天松居然主动请缨,一同前往川蕴派接收灵脉,这可令众人大喜过望,忧虑之sè一扫而空。 黄猛还想拒绝,但看到张天松坚定的目光时,到嘴的话又吞回了肚子,只是对着他感激地点点头,心中一个念头再次一闪而逝。 “既然有张兄同往,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想来再给川蕴派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毁约不认账的事情来。”黄猛长吐一口气,既然不能推脱,那便欣然接受,招呼一声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出发前往川蕴派,收―取―灵―脉!”说到最后,话音中的喜意已经压抑不住了。 “咻” 七道颜sè各异的遁光直冲天际,在天空中盘旋一圈之后,在黄猛的带领下,五名长老和张天松紧跟其后,向着天边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不少厚土宗弟子都看到了这一幕,联想起数rì前宗主说过的话,没有任何人能保持心中的平静,无不心头火热地幻想着不久后山中灵能大增,自己借此浓郁灵能,境界连连突破的情景。 厚土宗长老并未尽出,身为道丹中期的大长老,被黄猛安排留守宗门,并且随时准备接引转移而来的灵脉。不过即便这样,厚土宗也是近百年以来,第一次同时出动这么多高层力量。 一刻钟后,张天松等人已经飞出了近五十里。 就在这时,黄猛身形微微一顿,打量了一下附近,脸sè变得有些凝重地道:“此处应该就是川蕴派的山门所在了。” 张天松有了上次厚土宗外的经验,灵力第一时间涌向泥丸宫,慧眼无声无息地张开了,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原本发丝粗细的慧眼五sè灵光,此时已然暴增到如同手指一般。 仅仅一个呼吸不到,先前还一片云雾弥漫的地方,被五sè光线一shè,瞬间消失不见,露出了内中的事物,正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山峰。 慧眼――望破世间一切虚妄! 只要修为足够,天下间一切幻法幻阵,都逃不过这枚慧眼。 黄猛等人微微一惊,看向张天松的目光又多了一些东西,这个年轻的散人,竟然还修有罕见之极的灵目神通,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翻江倒海的攻击神通,但其中的妙用却是丝毫不弱。 张天松见慧眼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亦是满意地笑了笑,一挥手,豪气万千地道:“走,收灵脉!”说着,当先第一人冲过了被慧眼灵光破开的通道,闪身进入川蕴派。 黄猛等人对视一眼,不敢耽搁,连忙跟了上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散人之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哈哈,佟冲何在,我们是来讨账的。”黄猛长啸一声,身上气势徒然爆发。 川蕴派中正行走活动着不少弟子,一些修为低下的,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脚下一软,倒坐在地上,眼带惊恐之sè地看着天空上,突如其来的七个人。 “哼,来者何人,竟胆敢在我川蕴派大呼小叫,还要不要xìng命了!” 一声冷哼从山中传来,顿时抵消了黄猛这一声长啸,接着一道赤红sè遁光冲天而起,一闪之下来到黄猛一行人的对面。 道丹后期! 张天松微微一怔,若有所悟地打量了一眼这个显出身形的老头,难怪厚土宗整整七位道丹境修士,在面对川蕴派的一再挑衅压迫,都选择较为温和的退让,最后宁愿选择弟子决斗赌灵脉,也不愿轻易挑起宗门大战。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眼前之人,道丹后期足以让黄猛一众心生忌惮,不敢随意掀起战争。 看到来人,黄猛先是神sè一凛,旋即瞥了眼身边的张天松,顿时暗松口气,冷笑一声道:“何兄不用如此动怒,当rì贵派佟门主如何拜访我厚土宗,今rì我等便是如何而来。”顿了顿,郑重地沉声道:“今rì我等是应约前来收取贵派灵脉的。” “什么约定不约定,那是你和佟冲那小子的事情,我何通可不认账,你们从哪里来,滚哪里去,不然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老者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对着黄猛大声叫嚷着要赶人离去。 黄猛等人脸sè微微一变,川蕴派果然不会这般轻易就拱手相让一条赖以生存的灵脉,这是要死不认账了,然而还不等他们说话,身旁的张天松已是冷哼一声。 “手下不留情?这话应该是我对你们川蕴派说才对,如果一刻钟之内不主动让出灵脉,那便不要怪小爷屠了你们全派上下。” 说话间,散人境特有的威压突兀升起,毫不保留地压向对面的老者,使其闷哼一声,悬浮在空中的身形晃了一晃,脸sè骤然大变地看着对面发出滔天威压的年轻人。 “这位前辈请住手,佟某如约让出灵脉便是!”一声充满着颓然落寞的声音响起,佟冲的身影徐徐从山中一处大殿缓步走出,神sè复杂地看着天空中的对持。 这一幕是何等的熟悉啊,就像黄猛说的,三rì前他是怎么出现在厚土宗的,今rì黄猛便以怎样的方式出现在川蕴派。 同样的声音夹带着威压,凌压门下弟子,接着散人境修士开路,直接洞穿护山大阵降临山中,也是七人而至,就连对方散人所说的话都是那般的相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仿若昨天发生的事情,只是角sè已然调换,世事总是这般瞬息千变,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计算的,即便是自诩算无遗漏的佟冲,也同样不行。 张天松很是享受佟冲称他前辈之言,笑容可掬地道:“呵呵,还是佟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不要为了区区一条灵脉,而引来灭门之祸啊。”收起威压,不过却目光不善地瞄了眼对面自称何通的道丹后期修士,。 “哼,佟冲,昔**承诺川蕴派可以在你手上更进一步,我才答应给你执掌全派,可不是让你把家产都拱手送出去的,你答应的事情不代表我们都答应。”何通怒目而视,丝毫不顾及佟冲一派之尊的 面子。 “不错,佟冲你虽是一派之主,但决斗约赌一事,我们并没有同意,这事根本就做不得算,如果你要一意孤行把灵脉拱手让人,我们长老席立马便可废除你门主之位。”又是一声怒气冲冲的话音响起,三名老者从佟冲身后的大殿走出,大声地指责佟冲的不是。 看着仿佛在唱双簧的几人,黄猛等人冷笑不已,佟冲敢以灵脉做赌注,没有这些老家伙的首肯,打死他们也不信。只是现在大出预料地输了决斗,竟然在他们面前喊起冤来,更不惜贬黜佟冲,川蕴派果然是小人之门,为了保住灵脉,已不惜一切手段了。 “哼,我等可不是来询问你们意见的。”张天松神sè冷然地扫视对方一眼,淡淡地道:“你们同不同意,结果都会是一样,不管你们是主动让出,还是我屠你满门,最终的结果都是我会得到灵脉,只是如果你们不同意,这个得到的过程会有些不同而已,至于如何选择,这才是你们需要讨论的问题。” 几名川蕴派长老,被他冷然地目光一扫,顿时心中凛然,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油然而生,其中一人定力最不济,在目光淌过身体的时候,灵力不自主地涌显体外,做出一副防御戒备的样子。 “狂妄,难道阁下以为凭借散人境,就能逼迫我川蕴派就范。”何通见己方长老竟然如此不济,顿时脸sè微微一变,他修为已是道丹后期,离散人境只是一步之遥,张天松的威压对他的影响并没有其他人那么大。 “一刻钟已经过去一半,再不做决定,我替你们选择好了。”张天松淡淡地道,这次却连眼睛瞄都没瞄对方一眼。 “该死的!”何通怒吼一声,身上忽然光芒大涨,手中出现一根手臂粗的通红铁棍,带起滔天凶焰,一棍狠狠地砸向张天松。 川蕴派这位长老,竟然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而且看其声势,一出手就是全力施为,看来他对张天松这位散人亦是心存忌惮,不敢大意半分。 “何长老不可”佟冲惊呼一声,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张天松已经做出反击了。 “不知所谓!”呢喃一声,仿若自言自语一般,不过手中动作却是丝毫不慢。 只见张天松伸手往当头砸来的火红铁棍遥遥抓去,面对道丹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竟然没有使用法宝。 莫非他打算徒手接下何通的法宝棍棒?目睹这一切的众人,心中不自觉地浮现这么一个疑问。 他们心中预料的徒手接法宝名并没有出现,这样的情景或许只有传说中的武修才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一只光蒙蒙地巨手突兀地出现在空中,足有数丈巨大的光手,全是由灵力凝聚而成,对着砸来的火红铁棍徒然一抓。 “轰!” 一声巨响,何通手中的法宝铁棍,竟然被张天松凭空凝聚的灵力巨手,牢牢抓在了空中,连动弹一下都不能。 张天松眼中厉sè一闪,伸出的手掌用力虚握,抓住铁棍的巨手跟着骤然一紧。 何通暗叫不好,然而一切都已经迟了。 噗嗤一声,铁棍上的宝光顿时溃散开来,何通哇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人更是直接昏迷过去,再也握不住铁棍,整个人直径往地面掉去…… 第二百一十三章 收取灵脉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除了何通的惨叫声外,整个天地之间一片寂静,就连佟冲说到一半的话语也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的看着仿若天神般的张天松。访问下载TXT小说 .. 从何通出手到法宝受损昏迷过去,仅仅一息不到,然而所发生的事情却让在场众人无不遍体生寒,即便是黄猛等人,都隐隐感到一股寒气从脊骨直冲入脑门。 就在何通直径往下掉的身体快要砸落到地面之时,佟冲身形化作一道遁光,在其身边闪现而出,稳稳地接住了他的身体,不至于让他落得砸成肉泥。 “既然你们选择动手,那就不要怪我屠你满门了。”张天松狞笑一声,身上灵力涌动,手中更是紫光闪现,一柄紫sè长剑出现在手中,凌厉无匹的气势凌压而下。 川蕴派众人无不脸sè大变,佟冲更是急忙连身道:“前辈且慢,这只是何长老一时冲动,并不是川蕴派的决定,佟某这就安排灵脉转移,还请前辈稍等片刻。” “佟冲你”川蕴派几名长老脸sè一变,正要喝止。 “闭嘴。”佟冲怒喝一声,侧过头扫了三名长老一眼,冷哼道:“你们想死我不拦你们,但是别把川蕴派众多弟子置于危险之中,如若不然,不用前辈出手,我也必定不会放过你们。” 说着,话音一转,颓然地长叹道:“就算我们不顾一切地与其硬拼,又能有什么好结果,何长老的威能神通你们也是深知一二的,但是”顿了顿,又是一声长叹道:“你们觉得我们四人联手,又能撑过几息?” 虽然如今的状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但佟冲竟然毫不畏忌地把话说得这么直白,倒是令张天松等人微微一怔,这狡猾的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见风使陀。 “这”三名长老面面相觑,身为道丹后期的何通,在对方手中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走过,显而易见,散人之威并不是他们这些小小道丹境能够抗衡的。 “众位长老放心,我佟冲以xìng命担保,只要川蕴派完好,三年。”佟冲竖起三个手指,一脸肯定地道:“只需三年,我一定会让川蕴派从新获得一条灵脉,如若不然,要杀要剐交由众长老处置。” 三名长老对视一眼,半响后,不约而同地长叹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此时此刻,唯有听凭佟冲之言了。 正如其所说,自己等人在散人境修士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如果毁约拒绝交出灵脉,那散人修士一怒之下,真的屠灭满门,这样的结果别说保住灵脉,就连xìng命能否留下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把何长老送回去好生休养吧。”佟冲把何通交到其中一名长老手中,不过就在他松手的那一刻,一股奇特而又隐晦的灵能传入了何通身体之中。 他的动作自然流畅,就连身前三个长老都一无所知,就更别说远在另一边的张天松等人。 “一刻时间到了,灵脉是交还是不交。”张天松一脸的不耐烦,皱起眉头,扬了扬手中紫剑,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前辈息怒,佟某这就去解开灵脉封印。”佟冲一躬身,连忙往后山飞掠而去,唯唯诺诺的样子,哪里还有昔rì与张天松针锋相对时候的气势。 然而就在他低头弯腰的那一刻,脸上露出了如负释重的神情,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昏迷中的何通,嘴角掀起了一道诡异的笑容。 “解开封印?”张天松微微一愣,难道灵脉需要封印的么。 “张兄有所不知,虽说灵脉是立派之基,但修道界不少宗门的灵脉并非天然就在其宗门内形成,而是利用各种手法,在世间各地或是捕抓,或是引聚到宗门内,为了灵脉凝而不散,便采取封印的办法,使灵脉牢牢扎根于宗门之内。” 黄猛神sè有点激动的解释道:“川蕴派也是这样,佟冲现在便是去解开封印,届时我们就可以把这条灵脉引回厚土宗,使山中灵能浓郁一倍。” “原来如此。”张天松恍然大悟,然而还不等他再说什么,天地间的灵能忽然出现一丝不同寻常的波动,而且这股波动正在快速的增长着,仅仅几个眨眼,眼前的虚空都泛起了道道无sè波纹。 “解开了。”黄猛大喜若狂地轻呼一声。 就在这时,一声仿若龙吟,又像凤鸣的声音响起。 天地灵能徒然暴动,川蕴派这些修为低下的弟子无不脸sè惨然,被这忽如其来的灵能波动掀动得体内灵力浮动不已,幸好不是入定状态 ,否则立时走火入魔,逆血倒流也是正常。 “灵脉要逃走,众位快快进行压制,把其引回本宗。”黄猛微微sè变,解封灵脉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亲眼所见,出现的变化已经大大超出了预料之中,当即不敢怠慢,连忙吩咐一声,人已经是一马当先的飞掠而出。 厚土宗的五名长老应诺一声,紧跟着黄猛飞上高空,准备着先前商议好的各自手段,张天松没有动,悬立在原处,遥遥地观望着黄猛等人的动作,对于怎么引导灵脉他并不懂,此时坐观其变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冒然出手帮倒忙就糟糕了。 “吼!” 一声若有若无的咆哮声从地底深处传来,接着还不等宗人反应过来,一条粗壮的白气,仿佛神龙升天一般,直冲而起,眼看就要冲破川蕴派的护山大阵,就此遁去之时。 “撼山印――镇压!” 天空中,黄猛一声暴喝,接着一方十丈巨大,遮天蔽rì的金黄sè大印,当空凌压而下。 “轰!” 白气升腾的势头戛然而止,被这方巨无霸大印狠狠地砸了一下,似乎有点儿晕头转向地往下坠落几分。 就在这时,一直伺机而待的五名长老纷纷出手,一道道充满韧xìng的灵能幻化而成的绳索,牢牢地套在了白气之上,仿佛五根捆龙索一般把中间的白龙锁住,不让其破空逃去。 “做得好!”黄猛长笑一声,脸sè略微有点发白,显然适才一击,对他也是损耗不小。此时他已飞临几位长老身边。 “吼!”被五名长老锁住的灵脉仿佛发出了一道愤怒的吼叫声,整条白气剧烈地挣扎起来。 五名长老脸sè微变,掐着法诀的手,都不自主地抖动了一下,不敢大意分毫,纷纷加大灵力输出,把五根灵能绳索变得更加坚韧粗壮,死死地锁住灵脉不给其动弹半分。 “不行,宗主,这条灵脉力量异常之大,我等根本拖它不动,还请助一臂之力。”其中一位黄脸长老急忙向黄猛求助。 黄猛闻言一惊,手上法诀连连掐动,一根比之五名长老都要粗上几分的灵能绳索,一下便把白气套住。 “束灵,给我走!”黄猛神sè狰狞地怒吼一声,露出衣袖外的双手青筋暴起,灵力狂涌而出,使得那根灵能绳索又粗了几分。 见到宗主全力以赴,五名长老不敢耽搁,纷纷使出全身之力,把那条灵脉生生地拖了起来。 其实这条灵脉露出来的只有十丈长短,而灵脉大部分还隐藏在山体之中,被黄猛等人套住的只是灵脉的冰山一角而已。 此时几人用力之下,灵脉顿时又被拉出几分,然而还是看不到灵脉的尾巴在何处。 “我们走!”黄猛一声招呼,与其余五名长老同时发力。 那条灵脉终是抵不住六名道丹境修士的全力拉扯,缓缓地一点一点被拉出山体之中,而此时黄猛等人早已经远离了川蕴派的护山大阵范围,向着厚土宗方向飞掠而去。 直到他们飞出了千丈以外之时,最后一缕白气才不情不愿的脱离了山体,而随着灵脉被抽走,天地灵能徒然大减,虽然比起污染严重的都市好上不少,然而已经不够供应山中众多弟子的rì常修炼了,整座山峰仿佛出现了一股颓败的气息,就连山中的树木似乎都没有了先前的生机勃勃,隐隐有凋零的迹象。 身为散人境的张天松,对于这些事物的感应强于其他人,自然能感觉到川蕴派中的种种变化。摇头不已地暗叹一声,一条灵脉的重要xìng,他总算是亲身体会了,如果川蕴派在短时间内不能找回一条灵脉代替的话,不用多久,川蕴派三个字,便可以从此消失在修道界了。 不再多想,张天松架起剑光,向着黄猛离去的方向急追而去。 片刻后,他的身形便出现在黄猛身边,好奇的地打量着这条还挣扎不停的白sè气体状的灵脉。 此时,黄猛等人变得从容许多,这条灵脉脱离了山体之后,就像脱离了水中的鱼,虽是扔不停挣扎,但那力气已经不足先前的十分之一了,不然除非黄猛再多一倍的人手,否则想把这条大家伙拖回去,也是妄想。 看着这条完全由灵能凝聚而成的千余丈灵脉,张天松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知这条灵脉的灵能比起青玉葫芦内的灵能那个更多一点。 如果青玉葫芦把这条灵脉吸收进去,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会不会一举从灵宝进阶成仙宝 第二百一十四章 百废待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也不知道是否厚土宗与川蕴派地处偏僻,并且两个宗门相距不远,势力范围内并未其他修士,一路上即便动静异常浩大,竟然也没有遭到任何修士的注意,这才使得黄猛等人安全无碍地飞回厚土宗。 而张天松一直并没有出手帮忙,因为黄猛六人在拉扯一条离开了山体的灵脉绰绰有余,不过却需全神贯注,身外戒备防御,则只能全数交给张天松了,一路上灵识全开,防止有人见财起意,出手抢夺灵脉,毕竟这可是连八大宗门都会垂涎三尺的无价之宝。 “轰隆隆” 拉扯灵脉的声势不小,或者说异常的大才对,等黄猛六人拖拉着灵脉回到厚土宗的时候,全宗上下沸腾的,尖叫声,欢呼声,甚至连哭喊声都不乏响起。 一直等候在宗门之内的大长老,早就布置好一切,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凯旋归来。 此时一见天边的灵能波动异常活跃,在弟子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法诀连掐,激发了隐藏在山体内不知道多少年历史的灵禁大阵,发出一道似有若无的无形波动弥漫在整个上空。 “大长老准备激发灵禁,我等回来啦!”黄猛长啸一声,提前发出jǐng示。 “宗主放心,灵禁大阵已开,只要灵脉进入,就绝无可能再离开分毫。”大长老激动得满脸通红,大笑着回道。 “各位长老听令,十息过后,我等一起全力施为,把灵脉一头拖进灵禁大阵,为我们厚土宗再添一条灵脉。”黄猛招呼一声,同时身上灵力涌动,一副储积力量准备全力一击的样子。 “是。”五名长老应诺一声,亦是默默储积着力量。 灵脉虽然有着不小灵xìng,但距离能听明白人类语言,还差了十万八千里,或许只有传说中的龙脉,才能那般的通人xìng,所以他们才敢这般肆无忌惮的大声说出计划。 大长老深吸口气,强行压下了激荡不已的心情,强使自己保持平静,做好随时封印灵脉的准备,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万万不可出现一丝差错。 张天松安静地悬浮于空中,灵识并未收起,反而更加的集中心神,防止任何的意外发生,他同样知道,在这时候更加不能出现纰漏,不然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十息转眼即过,在黄猛一声暴喝下,六人同时发力,把不停挣扎着的灵脉狠狠地往前一扯。 就像拔河比赛一样,如果一方同心协力的一起发力,另一方猝不及防之下,便唯有被往前拉出一段距离。而对于黄猛等人来说,这一段不算太长的距离,便已经让他们获得这场拔河比赛最终的胜利,至于胜利的奖品,则正是他们想要的。 “吼!” 灵脉仿若发出一声巨吼,然而耳朵却又听不到任何声音,但脑海里确确实实的感觉到它在发出怒吼。 就在化身为白sè气柱的灵脉,一接触到山中灵禁蔓延出来的玄妙波动的时候,黄猛和五名长老忙不迭的收回了一直束缚着灵脉的灵能绳索,似乎生怕收慢一步,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那股似有若无的无形波动,在灵脉被猝不及防地扯进它的范围之时,一股绝大到不容灵脉反抗的吸力骤然爆发,在无形波动笼罩的地方,任何东西,包括空气,都在瞬息间一吸而空,形成了片刻的真空状态。 “嘶!”看到这一幕的,无论是张天松这个不知所以的外人,还是早有预料的黄猛以及一众长老,都见鬼一般地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两下。 此时,连绵至天边尽头的千丈白气,竟然在吸力爆发的那一刻,忽地消失不见,天空中只留下神情呆滞的张天松等人。 轻吐口气,张天松心有余悸的瞄了眼厚土宗这座大山,没有想到内中居然还藏有这么一座绝世灵禁,就连力大无比的灵脉,也没能停留一息,不对,是半息的停留也做不到,这是需要多么恐怖的吸力才能做到这一切。 换做自己在灵脉的位置,下场怕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张天松不动声sè地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看来厚土宗往rì的确辉煌过一段rì子,竟然连这样的灵禁都能拥有。 “成了,两条灵脉开始交汇,从此之后,我厚土宗又有两条灵脉了,哈哈哈”黄猛大喜若狂地一拍手掌,毫不顾忌形象地仰天大笑。 张天松闻言,连忙把注意力放在了山体之中,一种与川蕴派被抽取灵脉后截然相反的韵味,油 然而生。 厚土宗护山大阵之内的空间中,原本就不算稀薄的灵能,正在以一种可观的速度,变得更加浓郁,使空气中蕴含的灵能密度更加的密集,令得在这其中修炼的修士,事半功倍,修炼起来最少也比起原先节省了一倍的时间。 深吸一口气,一股新鲜空气中夹带着大量纯净的灵能被他吸入肺腑,转瞬间化为灵力被身体吸收。 “不错,比起之前足足浓郁了一倍有余的灵能。”张天松满意地点点头,厚土宗的灵能浓郁程度,和他去过的地方比较起来,也就只有左彻仙府和五龙山,两处地方能够媲美,或许无污染地桃林村也能算得上一个,只是不知内中有无隐藏着灵脉。 “哈哈,这都是多得张兄的出手相助,才能使敝宗保住自家灵脉的同时,还多赚了一条,这等恩情,黄某永世不忘。”黄猛飘飞过来,笑容可掬的对着张天松抱拳一躬到地。 张天松微微侧身,不受他这一拜,苦笑着摇了摇头,不满地道:“黄兄你再与我客气,信不信我转身就走。” “别别别,我激动一下不行么。”黄猛连连摆手表示自己不再客气了,完毕之时还不忘嘀咕一句。 几人降落山中广场,看着神sè激动得比起他们还要不堪的众多弟子,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 “众弟子听令!”黄猛气运丹田的朗声道。 沉稳而不失威严的眼眸扫视一圈,此时广场之上已然汇聚了厚土宗的所有弟子,一个不多也一个不少,原本正欢呼着的他们,此时安静地看着自己的宗主,等候着宗主大人发话。 黄猛笑容可掬地道:“从今rì起,我们厚土宗再次拥有了两条灵脉,从此以后,修炼起来便会事半功倍,可以使大家修炼速度大增,在短时间内晋升更高的境界。” 还不等弟子们再次发出欢呼,黄猛话音一转,又道:“不过,良好的修炼环境,并不是为了给你们更多的休息和偷懒的时间,尔等应当加倍苦修,争取早rì晋升更高境界,成就无上大道,如果被本座发现,有何人敢怠慢修炼,白白浪费山中灵能,本座第一个将他逐出师门,不管你是谁人座下弟子,都一概而论。”说到这里的时候,脸sè的笑容已经收敛起来,严厉的目光刀剐一般地扫视一拳。 厚土宗众弟子无不凛然,先前高兴得有些得意忘形的心思顿时一紧,听宗主大人的话,似乎是要借新获灵脉之事,清理一下原本有些松散的修炼气氛,如果不想第一个被逐出宗门,便只有更加的努力修炼,不得松懈半分。 不然脱离了拥有两条灵脉的厚土宗,那时就真的yù哭无泪了,除非能被同样拥有两条灵脉,甚至更多灵脉的宗门看中,并且收人门中。不然缺乏灵能的巨大落差感,绝对会使人难以接受,甚至会生出心灰意懒的负面情绪,这也是散修最严峻的处境和问题,当然这世上有一个人除外。 然而这世间虽说有不少修士宗门拥有多条灵脉,但是那样的名门大派,又有哪家会收取一个被逐出宗门的落魄弟子,岂不自找没趣,徒增笑料。 黄猛一顿训话过后,这才挥手让弟子们散去,自己则拉着张天松往一处大殿行去,身后六名长老一见他的去向,对视一眼后,连忙跟了上去。 他们所在的大殿是厚土宗议事所用,此时他们一共八人,坐落在排放整齐的席位上,黄猛身为一宗之主,当仁不让地坐落首位,而张天松却是修为最高之人,则坐在首席旁边,再接着才是大长老之位。 “黄兄不愧是一宗之主,瞧你那话一说,那些小崽子个个竖起了耳朵乖乖听话,当真是威风八面啊。”张天松笑嘻嘻地打趣着黄猛。 其实厚土宗门下不乏年纪不小却仍是普通弟子身份的人,最起码一半以上的人年纪都大上张天松不少,然而他说的小崽子却没人发出异议,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摸样。 “呵呵,张兄说笑了,那些小家伙,不敲打敲打,还整天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黄猛苦笑摇摇头。 张天松呵呵一笑问道:“对了,黄兄把我们叫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事也正是一众长老想知道的,只是黄猛这个宗主不说,他们也不敢逾越发问,而张天松则没有什么畏忌。 黄猛沉吟片刻,道:“幸得张兄相助,如今厚土宗从新拥有了两条灵脉,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我想和在座各位商量一下,厚土宗rì后之路” 第二百一十五章 黄猛的忧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着黄猛这话,张天松微微一怔,挠着头不解地道:“这事我没啥发言权吧,我又不是贵宗之人,这样会不会不太好?”说话间,还瞄了瞄众位长老的神情。 结果令他赶到诧异的是,六名长老对此并未有任何异议,反而在听到自己说的话时还露出一丝失望之sè,这又是何故。 黄猛心中苦涩地暗叹一声,随即连忙收拾起心情,哈哈一笑道:“张兄不要这么说,你虽不是厚土宗之人,但厚土宗的大门却随时为你敞开。”说着还对他挤了挤眼睛。 听到这话,再看黄猛的神情,张天松顿时恍然大悟,终于知道为何长老们会是这个神情了,感情自己先前那句话有和厚土宗撇清关系的嫌疑,当即接着黄猛的话打着哈哈。 “哈哈,先多谢黄兄的盛情,rì后如果有空,我可能会在厚土宗暂住一段时rì,借用你们这里的灵能修炼,希望黄兄和各位长老不要把我拒之门外才好。” 众长老一听,顿时大喜,也心知后半句是玩笑之言,只是也不敢怠慢地连道不敢,就连黄猛也抚掌大笑,他最期待的就是听到张天松说这句话。 “此时厚土宗恢复到两条灵脉,山中灵能大盛,这是一个天大的喜事,不过如果不会利用,则有些暴殄天物了,所以我有个想法,希望众位给些意见。”黄猛忽然话音一转,神sè郑重地道。 众长老均闭口不言,只是凝视着黄猛,神情庄重地等待着他说话,显然他们这群老家伙,对于黄猛这位年轻的宗主还是相当尊重的。 至于一边的张天松,则更加不会插嘴,只是好奇的听着,老老实实做一个听客。 “以前宗门之内唯有一条灵脉,供应三百余名弟子修炼,虽说不会吃紧,但对于我们这些境界的人来说,如果再冒然吸收更多的弟子,只会令自己的境界止步不前,只是现在不同了。”黄猛顿了顿话语,目光扫视过下方长老,把他们的反应收入眼中。 “宗主的意思是要广纳门徒?”这次说话的是大长老。 这话一出,在场的长老无不连连点头,能多收些弟子,壮大门楣,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只是以前的厚土宗碍于家底薄,就算有再多的弟子亦是无用,根本就供养不起,反而会拖累整个宗门的修炼进度。 感受着长老们有些灼热地目光,黄猛莞尔而笑地点头道:“不错,要想厚土宗有出头之rì,那就应该吸纳更多的,有资质的弟子,弟子的基数增加,晋升高阶境界的修士也会随之增多,这才是一个宗门的发展之道,要想彻底的甩掉三流宗门的称号,广纳门徒势在必行。”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充满了坚定不移的味道。 “宗主说的不错,那些名门大派确实有不少天资出众的后辈新秀,但那也是在成千上万的弟子中脱颖而出,才能成就那般威名,使其名号响彻修道界,成为宗门的顶梁柱,我同意。”说话的是黄脸长老。 黄猛闻言,扫视过其余长老,凡接触到他目光的长老无不点头赞成,最终却停留在张天松身上。 “黄兄看我作甚。”张天松挠挠头,不解地问道。 “张兄给了厚土宗再生之机,更使其能有再进一步的机会,厚土宗的一应决策,张兄都有发言权的。”黄猛的话徐徐道出,不过其中却似乎暗含了一些寓意。 下方长老们丝毫没有半分意外之sè,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摸样,令张天松大为郁闷,怎么黄猛有点一言堂的味道,那还开啥会啊,这些长老看着也不像只会阿谀奉承的人啊。 张天松无奈地暗叹一声,也不和他纠缠,只是略做沉吟后说道:“广纳门徒是件好事,大浪淘沙,在大量弟子的竞争筛选之后,从中脱颖而出的才是宗门jīng英,我没有反对的理由。”脸上郑重地说着,心中却是暗骂不已,发誓下次厚土宗再开什么会议,自己有多远躲多远,绝对不再掺和这样的事情。 “哈哈,既然各位都赞成,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黄猛笑着拍板决定,其实这事还没说,他便已经知道结果了。 “不过广纳门徒要有个度,我们厚土宗还没到无限制吸纳的程度,这倒要衡量一二了。”大长老抚着白须,略有所思地道。 黄猛闻言点头肯定地道:“大长老言之有理,这事我已经思量过了,只要弟子人数不超过一千之数,宗门的运转都可以保持正常,当然,如果人数限制在八百之内,则更好了,可以留有跟多的灵能,给我们这些 食量比较大的人使用。” 两条灵脉的叠加,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虽然之前只有一条灵脉的厚土宗只能容纳三百来号人,然而此时两条灵脉交汇到一起,所产生出来的灵能却远远超出了**的两条灵脉所产生的效果,这在周围不断变得浓郁的灵能便可感应一二。 对于黄猛的提议,所有长老一致决定,弟子人数限制在八百之内,毕竟他们也需要享受浓郁灵能的修炼环境,毕竟一个宗门的强大,不是看弟子人数多少,而是要看高阶修士的数量和最顶尖的力量。 随后,黄猛又一连提出数个建议,再经过和长老们的一轮讨论之后,这才做出最终决定,而张天松则坐在一边,充当了一次举手委员,反正黄猛提出什么,他都总会扯一些理由的拍手叫好,然后便是说上一句,我赞成。 “呵呵,今天就先说这么多吧。”黄猛拍拍手掌,当先站了起来,转而招呼张天松一声:“张兄,我们去喝两杯如何。” “求之不得。”张天松朗笑一声,和黄猛告别众位长老,便出了议事大殿。 片刻后,两人再次来到山巅处的凉亭,翰灵竟然早早地就等候再次,似乎早有预料他们二人今rì一定会来此饮酒。 “黄宗主,天松哥哥。”翰灵俏生生地微微一福,甜甜一笑地打招呼。 “翰灵你这可是不对呀。”黄猛在张天松和翰灵身上来回转了两圈,忽然蹙起浓眉不满地道。 “啊!不不是您要我叫张前辈哥哥的么?”翰灵一脸茫然,水灵灵的眼睛里满是委屈地盯着黄猛。 “我是这么说过,但是你叫他哥哥,却叫我黄宗主,是不是觉得我黄猛不够资格做你哥哥呀。”黄猛被她那眼神看得心都软了,不过仍是不满地嘀咕一声。 “哈哈,翰灵,黄兄这是吃醋了,还不快叫一声哥哥。”张天松仍不住大笑一声,先前在议事大殿里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 翰灵闻言大松一口气,娇俏的小脸上再次挂满甜美的笑容,脆生生道:“黄猛哥哥。” “好好好,等你修炼到聚灵期,哥哥我送你一件法宝防身。”黄猛大喜若狂,他可没有张天松这样的身家,此时竟然许诺赠送法宝,以此足可见他对翰灵的喜爱程度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翰灵长期生活在五龙山那样的大宗门里面,当然知道法宝的价值,听到黄猛的许诺,顿时欢天喜地的连连道谢,暗自下决心努力修炼,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晋升聚灵期。 这时,翰灵已经为他们二人斟好酒,黄猛端起酒杯,郑重地对着张天松道:“张兄,今rì多得你,黄某在此谢过了。” 张天松蹙了蹙眉,并没有去拿酒杯,语气有点不善:“先前不是说好了吗,感谢之言不要再说,那条灵脉也属厚土宗应得之物,只是有人输了不认账,我看不过眼而已。” 黄猛一怔,旋即哑然失笑道:“张兄误会了,我说的不是灵脉一事。” “那是何事?”张天松奇怪地看着他。 “唉,张兄在厚土宗的时rì不多,所以不知道一些事情也属正常。”黄猛长叹一声,仰首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满脸的愁苦之sè:“我要谢张兄的是适才在议事大殿对我的支持。” “这有什么好谢的,众位长老不也表示赞同么。”张天松感到有点好笑。 “那是因为张兄在场,他们不敢造次,如若不是,纵然我提议的事对宗门有再大的好处,他们那群老家伙也不见得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下来。”黄猛冷笑一声,不过话中却充满了苦涩。 “有这样的事?”张天松眉头大皱,不解地道:“可是我看众位长老都对你礼敬有加啊。” “那是因为我有个散人境的好友在场。”黄猛自嘲地笑了笑,接着道:“自从宗门与掌教师尊失去联络之后,这些长老便开始私心膨胀,仗着职权在宗门内肆意妄为,而我虽然作为掌教师尊座下的唯一弟子,却只是初入道丹境,在长老席中根本说不上话。” 黄猛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也正是因为宗门内乱象频生,才给了川蕴派可乘之机,不断挑衅厚土宗,但宗门内却没有一个真正能做得了主的人,一时间被其打了个措手不及,更使得宗门内士气大落,差点就被其得手。” “竟然还有这事,那些长老当真该死。”张天松眼中厉sè闪现,敌人不可恨,可恨的都是那些不顾大局,只为一己私yù而导致众人陷入危险的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 灵脉之谜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处山巅之上,凉亭之中,两名气度不凡地年轻人正在交谈着什么,两人身边坐着一名灵动少女,不时的为两人斟添酒水,却又不说话地静静坐着一位听客。 “竟然还有这事,那些长老当真该死。”张天松怒极地一拍石桌,力度之大,就连其上盛满酒水的玉杯也跳了一跳,离开了桌面几分。 “唉,其实也怪不得他们。”黄猛摇头叹息道:“长老席中除了大长老能稳压他们一头外,其余五名长老修为相当,谁也不服谁,自然很难做到同气连枝,而且每个人有点私心很正常。” 张天松沉默半响,默默地点了点头,不过仍是有些担心地道:“莫非黄兄此时以道丹中期之境,也无法镇压他们,使其乖乖听话?” “所以我才要多谢张兄,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这种情况起码还要再延续一段很长的时光,或许直到黄某再度晋升,到了后期之境,他们自然不敢再乱动脑筋。” 黄猛苦笑一声,不过虽是苦笑,但却让张天松感觉到一丝轻松和解脱的味道,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便是如释重负。 “可,可是我不能在贵宗待太久呢,我还有些要事需要处理,或许rì后能在厚土宗暂居一段时rì,为黄兄摇旗呐喊,但绝非此时。”张天松脸露难sè地道。 “哈哈,无妨,今rì借助张兄之威,完成了一件被众长老诟语多rì的事情,并且也布置不少后路,足可让我安安心心地渡过突破后期前的时rì”黄猛仰首大笑,心中抑郁之情一扫而空。 张天松眼睛一亮,他也不是笨人,联想到先前所发生的一幕幕事前,顿时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终于明白为何黄猛会把自己一个外人带进议事大殿了。虽然又被人利用的嫌疑,但是他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为好友解决了一些心腹大患感到高兴。 “黄某在议事大殿提出的种种建议,虽是对厚土宗有着很大帮助,但是也有我自己的一点私心在里面。” 见张天松露出疑惑不解地表情,黄猛苦涩一笑道:“也不怕张兄笑话,我这个厚土宗宗主说是空架子也不以为过,除了大长老不时给予支持之外,我能使用的力量几乎为零。” “怎么会这样!”张天松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因为我太年轻。”黄猛苦笑着说出一个奇怪的原因:“我的天赋比起张兄虽然还相差甚远,但在厚土宗里却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是首屈一指,在五年前就已经晋升道丹境,按照厚土宗的惯例,那时候的我完全可以收徒授道了,只可惜厚土宗限于一条灵脉,山中的灵能并不充裕,十数年才敢收取数名新进弟子。” “没有新鲜血液,所以黄兄一直都无法收徒授道,而其余长老则有弟子不少,所以才使你话语权不大,处处受阻。”张天松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道:“然而今rì黄兄之计,便是广纳门徒,扩充门下,增加话语权和地位。” “不错,就连莫兆昌朵他们这些宗门新秀,都是众长老的亲传弟子,他们已经是最近一批入门的弟子了,只是那时黄某只有通灵后期,根本就没有资格收纳门徒,此时也唯有做一个光杆元帅了。” “先前在广场的一番话,其实也是说给长老们听的,厚土宗已今非昔比,如果他们再不知收敛,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黄猛长吐一口气,眼眸凝视远方,带着无限憧憬地道:“不久之后,我黄猛也终于能收纳弟子,传授道法,拥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恢复厚土宗门楣之事,才有一丝可能。” “如此我就在这先恭喜黄兄旗开得胜,能收到天赋异禀之徒,以状门下威风。”张天松端起酒杯,对着黄猛示意一下,直接一饮而尽。 黄猛亦是笑呵呵地跟着仰首饮尽杯中之酒,翰灵乖巧地端起酒壶,为二人添上。 “对了,先前我听闻黄兄不止一次说到,恢复至两条灵脉,莫非厚土宗原先就不止一条灵脉?”张天松忽然想起一件事,也不避忌地问道。 黄猛露出一丝骄傲的笑容,道:“不错,当年开山祖师厚土真人,以神通**力,抓捕了十八条灵脉,以状山门,供后辈弟子修炼,据记载,那时山中灵能浓郁至雾化状态,是人间界少人的几处可以号称人间仙境的修炼圣地。” “十八条!灵能雾化!”张天松倒吸一口凉气,经过先前两条灵脉交融后的变化他 也看在眼中,可是仅仅两条就有这般大的变化,那么条条相叠之下,十八条灵脉又是何等惊世脱俗的事情。 至于灵能雾化,则更加的骇人听闻,就他所见过的地方,只有两处出现过这种情况,一个是左彻仙府,一个是青玉葫芦中的灵能海洋,只是两样东西都不是普通事物可比。 前者是仙人居住的修炼之地,后者则是开天辟地时就诞生出来的先天至宝,内中灵能虽是无穷无尽,但那也不知是经过了多少年的储积到达这一步的。 而黄猛话中之言的灵能雾化,就连他在五龙山上都没有想过这等奇景,这么说来,那时的厚土宗岂不比现在的八大门派还要更胜一筹? “黄兄,我想问一句。”张天松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不过仍是艰难地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不知像五龙山那样的名门大派,此时有多少灵脉汇聚宗门之内。” “九条,此时的八大修士宗门,都是九条灵脉之数。”黄猛想也没想地回答道,显然这事在修道界已是不是什么秘密了。 “九条?”张天松微微一怔,在他预料中,灵脉这样的天地奇物,一个宗门能有个三五条就已经是顶天了,没想到五龙山等八大宗门居然都用九条的灵脉,这是何等惊人的底蕴,不过即使是这样,比起昔rì的厚土宗来,还整整相差了一倍的灵脉数量,真不敢想象,以前的厚土宗是何等的鼎盛。 “不对呀,五龙山中的天地灵能虽说比起厚土宗充裕不少,但应该还没达到九条灵脉叠加时该有的那种浓度啊。”张天松略蹙眼眉,疑惑地道。 “呵呵,张兄莫非忘了,五龙山是一个**的须弥空间,这个空间方圆足有一千二百余里,维持那偌大空间,每时每刻所需要的灵能都是一个天文数字,又岂是厚土宗区区一座山头可以相提并论的。”黄猛哑然失笑。 张天松闻言顿时恍然大悟,拍拍脑袋地干笑几声,这么简单的事情,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厚土宗灵脉覆盖的地方和拥有一千二百里地的五龙山根本没有可比xìng,就像一滴再毒的毒药,在倒下海洋之中的那一瞬间,便会被稀释无数倍,直至淡不可察,甚至完全消失。 “不过八大宗门才区区九条灵脉,比起昔rì厚土宗的盛况,简直不值一提。”像似为了打消适才白痴问题的尴尬,张天松打着哈哈地扯了一句。 黄猛满脸古怪之sè地看着他,直至张天松都被看得有点发毛的时候,这才有点不可置信地道:“张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么?”张天松微怔,下意识地问道。 “古籍记载,古时的灵脉虽也珍贵异常,但却还没到如今这凤毛麟角般的稀少,甚至绝迹的迹象。”黄猛神sè向往地道:“而那是拥有十八条灵脉的厚土宗,并不是拥有最多灵脉的宗派,甚至连前十都排不进。” 张天松瞪大了双眼,听着黄猛话中所表达的事情,十八条灵脉的数量,竟然还不在前十范围之内,莫非古时的灵脉是大白菜不成? “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似乎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少。”黄猛耸耸肩,继续道:“那时汇聚了世间最多灵脉的宗门是如今八大宗门之一的昆仑山,而在当时,昆仑山却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修士宗门,总数三十六条灵脉,据说是为了布置一个暗合天罡之数的超级聚灵阵,这才出动门中数位大能,联手之下,做出了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三十六条。”张天松已经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他此时激荡的心情,拥有十八条灵脉的厚土宗便可以做到灵能雾化,那么三十六条灵脉所供应的灵能,怕是已经不逊sè与青玉葫芦给予自己修炼上的帮助了吧。 “那为何各大宗门所拥有的灵脉都消失了这么多,而厚土宗更是十不存一?”张天松眉头紧蹙。 “消失了,无缘无故的消失了。”黄猛神sè亦是怪异之极,显然也是不能理解其中缘由。 不等张天松发问,黄猛继续把自己从古籍上了解到的东西徐徐道来:“这事没人知晓,即便是当时的众多前辈高人相聚讨论,最终更是请出神机门的三位天尊,利用神算术数一同推演天机,也仍是没有得出个所以然来。” 张天松的嘴巴渐渐张大,眼中满是骇然之sè。 “三位天尊的术数推演也没结果” 第二百一十七章 弟子来源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三位天尊的术数推演也没结果么?” 张天松发现,今天令他惊讶的东西实在太多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情,一年的时间加起来,怕也没今天听到的多。 “那,那为何八大宗门还能保持那么多灵脉,而厚土宗仅保留了一条。”张天松不解地问道,即便按照比例消失灵脉,也不至于仅剩一条才对。 “那是因为八大宗门法力通玄之辈穷出不尽,只要宗派内有灵脉消失,便会有大能出手,再抓捕灵脉补充,只是八大宗门似乎达成了协议,宗门的灵脉不允许超出九条,以保持自然灵脉的消耗不会过大。” 黄猛这话里包含了无限的感慨,别人只要灵脉不足,随时都可以寻到自然灵脉,进行抓捕补充,而他们厚土宗则没有这个实力,也没有办法寻到其他的自然灵脉。 张天松无言地点点头,现在的厚土宗虽然有了两条灵脉,获得了更多的发展空间,但是和八大宗门那些庞然大物比起,还显得微不足道,或许经过数十年的良xìng发展,会使厚土宗成长一些的。 “对了,灵脉消失这件事,修道界人尽皆知么?”这事以前还真没听谁说过,当然张天松没问过别人,也不可能有谁会整天把这事挂在嘴边。 “人尽皆知倒不算,起码在厚土宗,除了我之外,便只有长老席那些老家伙了,不过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宗门传承时间久点的,都会知道一二,厚土宗也是因为昔rì在修道界还算有些地位,参与了当时相聚讨论解决之道,这才有记录当时情况的古籍流传下来,并且描述的比较清楚。”在说到厚土宗昔rì的辉煌与修道界的地位,饶是黄猛的稳重,也不禁露出一丝自豪骄傲之sè。 “原来是这样。”张天松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心中连呼侥幸,如果自己不是拥有青玉葫芦,有着数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浩瀚灵能,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进境速度。甚至还会因为在灵能缺乏的逼迫下,加入到某个门派,以求能得到浓郁的灵能供应修炼,哪还有此时的逍遥自在。 张天松举起酒杯,正要招呼黄猛喝酒,徒然间,举杯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剑眉紧蹙,脸sè变得忽明忽暗,眼睛更是闪烁不已。 “张兄,发生什么事了?”黄猛还是第一次见张天松露出这样怪异的表情,先前还说得好好的,怎就一下变了个样。 “没有,只是想到一些差点被忽略的事情而已。”张天松苦笑一声地摇摇头,将在刚才,他只想到了自己修炼所需的灵能,但却忽略了唐氏兄弟和任芊,他们可没有青玉葫芦的供应,在如今灵能缺乏的大都市,他们不可能在修炼道路上都得太远。 “哦,张兄可是有心烦之事,不妨说出来,黄某虽不及张兄修为神通,但也愿出一份绵薄之力。”黄猛义正言辞地拍着胸口,心中却是微动,想起了大长老对他的提醒。 “咦,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厚土宗呢。”正愁眉苦脸的张天松,忽然一拍大腿,整个人高兴得快跳了起来。 张天松嘿然一笑道:“黄兄不是要收纳弟子么?我有两个兄弟和一位朋友,资质都还算可以,我正担心他们修炼灵能供应的问题,现在有黄兄的厚土宗在,那就好办了,只是不知在下几位朋友的资质,黄兄是否看得上眼。” 黄猛大喜若狂,没想到没把张天松拉进厚土宗,却迎来了他的兄弟好友,能和散人境修士称兄道弟,修为再差也不见能差到那里,说不定比起自己还更胜一筹。 “哈哈,张兄说笑了,厚土宗能得到这条灵脉,可是全赖张兄出手相助,别说三位朋友,就算是三十位,三百位,我厚土宗全宗上下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他这话说得真诚之极,没有半分虚伪阿谀之意。 “哈哈,这太好了,等过几天我就去把他们接过来,让他们拜入黄兄门下,希望他们也能为厚土宗出一份力吧。”张天松亦是大笑一声,黄猛给他的感觉很好,不然也不会和其成为至交好友。 如果唐氏兄弟同意的话,自己也能安心把他们交付给黄猛,让其兄弟能安心的在厚土宗内修炼,而且这里的修炼气氛不错,又有一宗之主照应,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地方。 “不可,不可。”不料黄猛却连连摆手,头 更是摇得拨浪鼓一般:“张兄的兄弟朋友,又岂能屈身于黄某门下,怎么也得冠以客席长老的头衔,不然人家还不笑话我厚土宗,看不起人,这罪名黄某不敢当。” “呃,黄兄你弄错了。”张天松心知他是想岔了,连忙解释道:“我那几位朋友都只是刚入门修炼的低阶修士,修炼时间最长的也不过一个月上下,怎能担任贵宗长老一职。” 黄猛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这样的情况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在他心目中,能和张天松这样的散人境修士攀上关系的,至少也得道丹境,在厚土宗任长老一职再正常不过,只是事情似乎和他预料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我那些朋友都只是刚接触修炼,所以我才想让其拜入黄兄门下,说不定能成为厚土宗掌教的大弟子呢,哈哈。”张天松见他满脸愕然,顿时打起哈哈来。 “呵呵,是我想多了,不过身为张兄的兄弟朋友,又岂能拜入黄某门下呢。”黄猛干笑几声,又道:“张兄是散人境前辈,我和张兄同辈相称已是破坏规矩了,而张兄的兄弟如果拜入黄某门下,黄某岂不成了长辈?这样就真的大乱套了。” “呃”张天松哑然,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啊。 黄猛一见他露失望之sè,急忙道:“不过不能拜入厚土宗门下,张兄的好友也一样可以在厚土宗内居住修炼的啊。” “这怕不太好吧,他们不是贵宗弟子却瓜分使用贵宗灵能,在下过意不去的。”张天松摇头拒绝道。 一听张天松话,黄猛可不乐意了:“张兄你这是什么话,先不说张兄对厚土宗上下有大恩,就单单张兄赠送的丹药符箓,便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接下了张兄的帮助,难道此时我黄某人付出些许灵能也不成?还是张兄看不起我黄猛?” 张天松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唉,既然黄兄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我过段时间就把他们接来贵宗修炼。”顿了顿又道:“不过黄兄需要人手做事的时候,尽管吩咐他们便是,怎么说也不是能白吃白喝,也为黄兄出一份力吧。” 见张天松神sè坚定,黄猛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不过心中却暗笑道。答应你便是,安不安排他们做事还不是我说了算。 “对了黄兄,说到收纳弟子,我又有个疑问。”张天松心头微动,想起了某些事情,不解地问道:“现在俗世间倡导无神论,收弟子应该不能在大街上摆个招生摊位吧,不知黄兄又打算从何处着手吸收新鲜血液?” “呵呵,张兄多虑了。”听到他说摆摊位招手弟子的话语,黄猛忍不住哑然失笑道:“其他宗门挑选弟子黄某不知,但厚土宗近代以来的惯例,都是从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甚至是乞丐身上着手,只要能许诺他们吃饱睡暖,他们一般都不会拒绝的。” “这个惯例好啊。”张天松眼睛一亮,抚掌赞叹道:“看来厚土宗的各代宗主都是仁德之辈,救济苦民,传授成仙大道,这可是一等一的大善事啊。” 黄猛苦笑一声解释道:“张兄抬举了,这只是因为厚土宗家小财薄,才不得已为之,在厚土宗辉煌之时,虽然不是绝对不收这样的人,但人数最多只占新弟子的十分之一左右。” 见张天松一脸不解之sè,黄猛继续道:“其实修士宗门看似完全脱离于俗世,实则却与俗世息息相关,一些大宗门,便是有不少的俗世力量,他们供养着不少大家族为其服务,只要这些俗世间的大家族为他们寻来资质上好的苗子,那些宗门就会给予相当的奖励,至于这些大家族的手段,或明或暗之下,也有很多是见不得光的。” “以前厚土宗家底丰厚之时,也养着两个俗世家族,使其在俗世间收纳弟子,为厚土宗所用,只是好景不长,随着厚土宗渐渐没落,自给不足之下,就更别说供养多余的家族了,而不得已之下,只有做些无本买卖,收取流离失所的人成为弟子。” 张天松释然地点点头,黄猛说的这事,其实他早已有所猜测,特别是达爷竟然能以俗世普通人的身份,请到五毒教弟子当他杀手。 事后想起,便隐隐能感觉到俗世与修道界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所以此时得到肯定的答案,也没觉得有多大的震惊。 第二百一十八掌 打听消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既然修士宗门与俗世间有着这么密不可分的联系,那么叶玉被修士抓回去当弟子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了。 黄猛先前的话也隐隐提到,一些大家族为了换来更大的利益,甚至会不择手段的把人抓来交到修士宗门,只是不知叶玉究竟是被何宗门的修士带走。 想到这里,张天松拱手一礼,问道:“再想请教黄兄,有哪些宗门会有强行带走普通人做其弟子的习惯,而不是通过较为柔和的手段。” “强行带走?”黄猛一怔,不假思索地道:“还用说,除了哪些魔道中人,还有谁敢这么胆大包天。”顿了顿,发现张天松脸sè变得难看,黄猛惊诧地道:“怎么,张兄和哪些魔头有瓜葛?” 张天松没有马上回答黄猛的话,脸sè变幻好一会,这才长吁一口气,沉声道:“也不知是与否,在下有位朋友,在前段时间被一位神秘修士带走了,临走前还说什么带她去修炼成仙,只可惜我当时不在场,否则任凭她有通天威能,也休想从我手中带走一个人。” “普通人?”黄猛吃了一惊。 “当然,而且当时还有其父母朋友在场,他们都不是修炼者,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那名神秘修士带走了。”张天松脸sè有点不太好看,黄猛的话就像一句惊醒梦中人。 现在想起唐天睿的描述,当时带走叶玉的神秘女修士,化作一道黑气遁走的,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然而此时被黄猛一说,顿时醒悟,这世间,除了魔道中人,还有哪些修士的遁光会是黑sè。 黄猛怒哼一声:“这些魔头,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在这么多普通人面前强行施为,看来是八大宗门太过放纵这些魔头了。” “哦,黄兄这话何解,莫非八大宗门还和魔头有什么关联不成?”张天松脸sè一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算自己找到叶玉的下落,怕也不能打上门去把人抢回来。 “能有什么关系,势如水火,不过却又互相制衡,谁也奈何不了谁,但也曾经约法三章,双方无论有何恩怨,都不能在俗世肆意而为,毕竟如果扰乱了俗世的秩序,对于各大宗门甚至魔道都会造成动荡,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见到。” 黄猛浓眉紧蹙,道:“张兄可有这个掠人修士的讯息,只要对方留下一丝蛛丝马迹,黄某一定全力以赴打听张兄朋友的下落。” “我也不清楚,不过据说是一位女xìng修士,其遁光为黑烟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说道这里,张天松也暗叹一声,这样的线索实在少得可怜,要想凭借这些,在偌大的修道界中搜寻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黄猛闻言亦是苦笑一声,这线索,果然是只能用蛛丝马迹来形容。 “不对呀,天松哥哥不是说有人亲眼见到那个神秘修士吗,那肯定知道她的容貌,那不是好找很多了么?”翰 灵看着两位哥哥苦恼的样子,好奇地问道。 “咦,我怎么没有想到。”张天松一拍后脑勺,也不知是否接触的修士多了,整天和灵法神通打交道,竟然把最简单的方法都忘记了,只要带天睿他们去公安局做个拼图,甚至是直接把其肖像画出来,这样再想找那个神秘修士就简单得多了。 “对呀,这个办法可行,适才听张兄所言,那个神秘修士能飞遁而走,那么至少也是道丹境修士,这样的人在修道界多少都有点名气,只要有其画像,想来不用多少时rì,就能知道对方来历,甚至宗门所在。”黄猛听到这个办法亦是连连点头,大为赞同。 “翰灵你真是太棒了,等下次我画制一些小玩意,一定送一些给你耍耍。”张天松哈哈一笑,原先的抑郁之情顿时一扫而空。 翰灵一听,顿时大喜,笑脸如花地连连道谢,她虽然天真无邪,但不代表她傻,反而脑袋灵活的紧,再加之生活在五龙山上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之下,见闻见识也算丰富。 虽不知张天松说的小玩意为何物,但是一个散人境修士送出的东西,也不可能差得到哪里去,他虽然说得轻松,但翰灵却没有任何小觑之意。 “黄兄,说起魔道,倒让我想起另外一件事。”张天松收起笑容,脸sè变得凝重:“在下和一个自称五毒神教的宗门有些冲突,而且在交手过程中,我发现对方功法神通邪气凛然,还jīng通驭使毒物和蛊虫之道,丝毫不像是名门正派,不知黄兄有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宗门,是否也是魔道邪教一脉。” “五毒神教?!”黄猛惊呼一声,就连拿着酒杯的手也不自主地抖了抖,看向张天松的目光满是骇然之sè。 “黄兄听说过?”张天松先是一喜,但见到他满脸喊骇然之sè后,心又忽地一沉。 黄猛神sè复杂地看着张天松,轻叹一声道:“张兄怎么惹上这个难缠…不对,怎么惹上这个恐怖的宗门了。” “恐怖?”张天松哑然失笑道:“我也打听过五毒神教的一些消息,知道其中有着三名散人,其中一位更是散人后期,对付起来,或许有些麻烦,但还没到招惹不起的地步,更何况是他们寻我麻烦在先,可不是我愿意搭理这些烦人的家伙。” 黄猛眉头急跳,三名散人境的修士都没被他放在心中,看来其当rì对战司空散人并未全力以赴,而且手中还有一件灵宝,在同阶之中应该也算是佼佼者,才能使其底气十足,但是必要的提醒还是要说的。 “张兄莫要大意才好,五毒神教虽比不得八大宗门那样高手如云,但其凶名却令人闻之sè变,不少修士宁愿得罪八大宗门,也不愿招惹五毒神教。” 这下张天松真的被惊住了,八大宗门可是有着至少一位真人境坐镇的超级宗门啊,虽说五毒神教能量不小,但也不至于媲美那些最顶尖的宗门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五毒凶名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黄猛见张天松脸sè变得凝重,这才暗松口气,他就怕这个能力非凡的张兄粗心大意之下吃了暗亏。.. : “五毒神教的硬xìng实力比起八大宗门确实相差甚远,但其手段恶毒狠辣,且不择手段,张兄莫要大意才好。”黄猛有点苦口婆心地说道,转而像似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满脸地自然:“其实真正造就五毒神教凶名的是一次轰动整个修道界的宗门斗争。” “十多年前,一个叫做鹤苍门的修士宗门,仅仅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五毒神教发生冲突,结果事件越演越烈,还未等八大门派出面调解,两者便先斗起来了,最终更是引发宗门战争。” 黄猛眼眸闪烁不定,轻吸口气继续道:“结果五毒神教的三名散人,布下天罗地网,以无穷无尽的毒物围困对方鹤苍门第一大修士――鹤真人,一连激斗几rì几夜,五毒神教的三名散人轮流坐镇毒物大阵,最终拖至对方力竭,才以灵宝一击轰杀对方,更率领无尽教众,攻上鹤苍门的山门所在,在无尽毒物的肆虐下,不出一rì,原本修道大派,变成了一座死域,鹤苍门从此消失在修道界之中。” “鹤真人?真人境修士?”张天松眼睛忽地瞪得老大,心神巨震,他没见过真人境出手的威能几何,但是想想自己与道丹境的差距便知道,高阶修士每突破一个境界,便是天与地的差距,根本就不是数量可以弥补的,别说三个散人,就算是十个,三十个,也不见得能让一位真人境饮恨当场,最起码打不过,还可以跑啊。 “不错,那时我还只是通灵境的小修士,知道的也并不多,不过修道界却因为这件事动荡了好几年,八大宗门一度忍不住出手打压五毒神教,但都被魔道一些隐世大能处处阻拦,两方都不敢全力出手,毕竟引发正邪大战的话,那将是人间界的大灾难,那样的情况,便连魔道宗门也不愿见到的。” “最后怎么样了?”张天松话刚出口,便知道自己白问了,此时五毒教好端端地存在于世,还能怎样。 果然,黄猛苦笑一声道:“还能怎样,正邪两脉耗了好几年,最终也只能这么不了了之,这样的举动,更是助涨了五毒神教的凶焰,没点厚实靠山背景的人,还真不敢得罪五毒神教的教众弟子,即便是一名修为再低的弟子。” “呵呵,好凶狠的手段,斩杀真人境,屠人满门,这些家伙行事确实有点肆无忌惮啊。”张天松虽是在笑,然而笑容中却没有一丝温度:“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他们也尝尝反被人灭满门是什么样的感觉。” “发生这样的事情的几率微乎其微,如果张兄不是和对方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的话,还是不要硬碰硬的好,相信五毒神教对你一位散人境也是投鼠忌器,不敢轻易胡作非为的。”黄猛再次劝说的道。 “不共戴天么?”张天松苦笑着摇摇头道:“在我手上,倒有五毒神教几个弟子的小命,按黄兄之言,睚眦必报的五毒神教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黄猛一时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良久才道:“张兄你这次可算是捅了个马蜂窝啊。”顿了顿又道:“如果张兄不嫌弃,rì后便在厚土宗内隐居一段时rì吧,区区几个弟子的xìng命,想来五毒神教也不会时刻挂在心上,时间久了,自然就淡忘了。” “呵呵,多谢黄兄的援手之情,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会请求黄兄帮助,但还不是现在。”张天松感激地道。 听说过五毒神教的手段,便应该清楚,如果自己藏在厚土宗,一旦被发现,五毒神教一定会迁怒于厚土宗,届时自己大可以远走高飞,但厚土宗数百名弟子的xìng命却跑不掉。然而就是这样,黄猛也毫不犹豫地提出这个建议,可见他同样是重情义之辈。 两人抛开了五毒神教这个压抑的话题,聊着一些平rì里的见闻。一时间,凉亭之中再度变得欢声笑语,仿佛彻底忘却了烦恼。 就这般,两人杯酒言欢,天sè不知不觉地逐渐暗淡了下来,在翰灵的提醒下,这才幡然醒悟,相视大笑一声,起身离开了凉亭,告别之后,各自返回了住所,翰灵也被黄猛送了回去。 张天松在回到自己的住处,盘坐在床上,顿时陷入了沉思。 先前看似相谈甚欢,其实张天松的念头已经转个不停了,五毒神教比起他之前从其弟子口中知道的要可怕得多,不是说他们隐瞒了张天松什么,而是黄猛所说的话更加直观的体现了五毒神教的能量。 “真人境啊。”张天松暗叹一声 ,竟然连这样的人物都栽在了五毒神教的手上,真不知道传说中的毒物大阵是何等恐怖的阵法,竟然连真人境修士都突破不出,生生被围困至力竭,最后饮恨当场,那可是和八大宗门的掌教一样站在修道界最巅峰的人啊。 沉思片刻,张天松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无比的灿烂,拍拍自己脑袋,摇头自嘲地喃喃道:“真是被黄猛这个家伙给吓到了,区区毒物布置而成的大阵,困得住别人,可困不住小爷我。” 就在刚才,张天松被五毒神教困杀真人境修士的消息吓了一跳,竟然把自己最大的依仗之一都忘记了,别人面对无穷无尽的毒物攻击,自然唯有彼于应付,然而对于拥有青玉葫芦的他来说,不过是一些灵能海洋里的养分而已。 只要一个吸字诀,就可破去凶名远洋的毒物大阵,还能为青玉葫芦添些养料,供于自己rì后修炼之用,现在就怕五毒神教出动的毒物不够多。想到这里,张天松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这样逆天的先天至宝,简直就是五毒神教的克星,自己可准备了一个大惊喜等着他们来。 “之前听黄猛所说,这五毒教竟然还有一件灵宝,不过想想也对,一个拥有散人境的宗派,怎么也有些好宝贝,哪是司空那穷鬼可比的。”张天松不停地喃喃自语的估算着五毒神教的实力和底牌:“哎呀,忘记问他那件灵宝是什么品阶的了,不要是极品的就好,不然就有些麻烦了。” 正当张天松嘀嘀咕咕地喃喃自语之时,房门忽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张天松眼眉一扬,门外那人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竟然是分别没多久的黄猛,不及多想,一拂衣袖,紧闭着的木门顿时向内敞开,同一时间,人已是站到了地上。 “黄兄去而复返,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张天松好奇地一拱手问道。 黄猛呵呵一笑道:“吩咐不敢说,只是适才差点忘记一件事情,我有些东西想要交给张兄。” “哦,黄兄有何好宝贝想要赠予在下,我一定来者不拒。”张天松莞尔地道。 “至于是什么东西,张兄且随我来,黄某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便知晓。”黄猛神秘一笑,旋即转过身去,大步离开了房门处。 张天松微怔一下,不知黄猛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过既然他煞有其事的上门来请,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货sè,一念至此,连忙跟上了脚步。 片刻后,张天松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座偏殿,殿宇不小,比起议事大殿足足大了近半,只是不知黄猛为何会无端端的带他来此。 然而还不等他说话,大殿的石门已然缓缓敞开,从中走出了一位须发皆白,jīng神矍铄的老人,见到张天松二人站在殿外,连忙深深一揖。 “张小哥,宗主。” 老人正是厚土宗的大长老,张小哥的称呼,是在张天松强烈要求下才这般唤他,毕竟一个七老八十摸样的老人家叫他前辈,怎么也觉得怪怪的,好像他是活了几千年的童颜老妖一般。 “大长老客气了。”张天松也不摆架子,拱手回了一礼,不过心中却是更加迷糊,黄猛这是闹哪出,又说给东西他,现在却带他来见大长老,莫非那东西在大长老手上。 “师叔不用多礼,无外人的情况下,直接叫我名字便是,没有师叔的栽培,也没有今rì的黄猛。”黄猛则不敢托大,更没有丝毫身为一宗之主的架势,连忙躬身回礼。 “宗主莫要为难老头我了,这事要是被那些老不死的知道了,说不得又要吵闹一番,岂不自找麻烦。”大长老轻叹一声地摇头道。 黄猛冷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哼,师侄今rì已经jǐng告过他们,也采取了一些措施,如今正是厚土宗蒸蒸rì上之时,如果他们还敢肆意妄为,小侄不介意让他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付出代价。” 大长老哑然地再度摇头叹息,似乎在为厚土宗的内部不和而感慨不已。 “师叔,我是带张兄来参观藏经殿的,还请师叔批准。”黄猛深深一揖,神sè郑重地道。 “呵呵,您是宗主,这样的小事自行决定就好,还用问我这个老家伙。”大长老呵呵一笑,话中的意思显然是同意了,转而又对着张天松拱手道:“小老儿就不妨碍张小哥了,失陪。”说着,又对张天松一揖,退回了大殿深处的一间小房子之内。 藏经殿? 看着消失在大殿深处的大长老,张天松剑眉轻蹙,不解地看着黄猛。 第二百二十章 藏经殿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这里是厚土宗藏经殿,里面存放着大量修炼功法和灵法秘诀,更有数之不尽的先辈们留下的修炼心得。”黄猛看着疑惑中的张天松,莞尔地解释道。 一个宗门传承累积数百上千年的功法灵诀和无数的修炼心得,确实很吸引严重缺乏系统学习的张天松,对于他这种修炼时rì不久,却几乎已经站在修道界最顶端的人,眼前这处大殿无异于是一处宝藏。 “我知道这里是藏经殿,但是作为一个宗门最总要的地方之一,黄兄带我来又是为何?”张天松的疑惑并没有因此而解开,反而眉头又紧了紧。 他不明白黄猛为何无缘无故的就把他带到这里来,还一副任他浏览的样子,更令他感到诧异的是,显然是守护此处的大长老似乎早有所料,并且也不过多阻拦,反而选择了回避。 “我猜里面一定有张兄需要的东西。”黄猛嘿然一笑,不容分说地拉着张天松直径往里走。 步入大殿,入目便是多到数不清的木架子,每个上面都放着或书籍,或玉简,甚至还有一些铜牌铁块,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各个木架之上,在每样事物边上都吊着一块小木牌,张天松运力于目,顿时看清上面标示着一行小字,似乎标明着对应的东西名字和简单的介绍。 举目望去,木架一排一排,一列一列,由于大殿上方镶有不少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玉石,即便此时已然天黑,张天松仍能够一眼望到尽头,只是木架的数量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他也数不清这座藏经殿究竟有多少木架子,更别说数清内中摆放有多少记载着各种功法心得的事物。 “不愧是传承上千年的古老宗门。”饶是张天松早有预料,但是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震撼,也太出乎他的料想,令他不得不赞叹一声。 “呵呵,这些都是厚土宗的根本,只是抱着这些东西在身边,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黄猛苦笑一声,眼中虽然闪现着自豪之sè,只是更多的却是不易察觉的苦涩。 “这里从三百年前,就已经不对普通弟子开放了,而且他们也根本不知道此处藏有如此浩瀚的书海,只是一直以历代大长老住所为名,由大长老亲自守护在此。”见张天松一脸诧异之sè,黄猛也不嫌烦地徐徐解释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张天松听到这这里,已经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只是并未说话,静静地听着黄猛的述说。 “说句不客气的话,修道界之中,或许除了八大宗门之外,还能在典藏方面超越厚土宗的宗门屈指可数,只是厚土宗空有这么多珍贵不可以金钱衡量的东西,然而却苦于不敢让其光明正大的展现在人前,只能偷偷摸摸的浏览阅读。” “区区一个只有六名道丹境坐镇的小宗门,居然坐拥无数典籍的事情被传出去,不出三rì,厚土宗的名字就可以在修道界除名了,这里的东西,即便是八大宗门也会为之心动不已,甚至眼红的想从其中分一杯羹。” 黄猛几乎咬牙切齿地说到,这种明明坐拥金山,却发现外面有无数强盗觊觎,根本不敢显露半分,更别说光明正大的使用,这样的憋屈劲显然已经让他忍受多年了。 怀璧其罪这个道理张天松同样深知,就像当rì司空散人觊觎他的紫rì一般,自身实力与所拥有的财富不在一条平行线上时,就会招来 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此时的厚土宗有着真人境坐镇,那怕只是一名初入真人境的修士,也足以让天下修士投鼠忌器,不敢打什么坏主意。 “黄兄放心,此时的厚土宗拥有两条灵脉,不rì将会迎来数百新弟子,而且厚土宗门下有裘庆礼几位天赋异禀的弟子,不出三五十年,一定能诞生多几名高阶修士,届时即便是八大宗门也会对厚土宗高看一眼,到那时,自然不用遮遮掩掩地使用这处宝藏了。”张天松拍拍黄猛厚实的肩膀安慰道。 “唉,复兴厚土宗,谈何容易,近十代先辈都无法完成的事情,黄某同样没有太多的信心,只能见步行步了。”黄猛长叹口气,随即话音一转,又道:“这座藏经殿不能再这样暴露于明面,不rì就要暗中转移所有典藏,藏到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才行。” 张天松微微一愣,这不会是因为自己知道藏经殿的秘密所有才特意转移的吧,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带自己来,就连转移的事情都直言不讳。 “厚土宗从川蕴派手中夺得一条灵脉,这样的消息不用多久就会传遍修道界,甚至会引来不少宗门的窥视,一个宗门长老的住所这般庞大,忽悠没什么见识的门下弟子还成,但在外人眼中无异于黑夜中的萤火。” 说到这里,黄猛的脸sè逐渐转为凝重,沉声道:“接下来的一段rì子,厚土宗怕也不会太过轻松,只有道丹境修士的宗门居然有两条灵脉,可是会引来不少贪婪的窥视者,有得必有失,新灵脉带给了厚土宗复兴的希望,然而失去的却是往rì地平静。” “黄兄放心,有任何人或者宗门敢以大欺小的想在厚土宗身上占便宜,这就要问问我张天松答不答应了。”张天松傲然一笑,这句虽然听着有点自傲,但却底气十足,以他此时的实力,施展起紫rì剑诀,真人之下,难逢敌手,的确有说这句话的资格。 “多谢张兄大义。”黄猛一听,大喜若狂地一躬到底,能有张天松这句话,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如履薄冰的厚土宗能有一个散人修士的外援,也能缓一口气了,特别这位还不是一般的散人境修士可比的。 张天松连忙把作揖的黄猛扶起:“黄兄不要再这么客气了,我相信换我落难了,黄兄也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黄兄带我来贵宗的藏经殿所为何事?”这话问的有点多余了,他已经猜到黄猛打算,只是为了岔开话题,才故此一问。 “我知道张兄虽然修为高深莫测,奈何限于散修身份,对于修道界的发展史和一些秘辛并不了解,所以才想借藏经殿于张兄一观,希望能对张兄有所帮助。”黄猛莞尔而笑。 张天松苦笑一声,知道黄猛这话是给足了面子,压根就没提他所学灵法稀少,而是用了一个这么蹩脚的借口,使自己可以尽情学习此处收藏的各种功法灵诀,充实自己所学。 “张兄莫要拒绝,这是黄某和大长老的决定,能够长久的朋友需要互相付出,张兄已经为厚土宗做得够多了,就让厚土宗也为张兄付出一些吧。”黄猛正sè道。 “这……”本想婉拒,但是一听黄猛话中的互相付出之道,顿时明了他的意思,也不再坚持的点点头:“就多谢黄兄和大长老的慷慨了。” 其实,要让他拒绝眼前这浩瀚书海,也的确有一定的难度。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天涯咫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黄猛带着满意的笑容退了出去,偌大的藏经殿就只剩下张天松独自一人站立于中间。 四下打量一圈,张天松有点迫不及待地往靠他最近的一个木架子走去,这个架子上方雕刻着两个字――灵法,这正是张天松最缺乏也最想得到的。 随手拿起一块玉简,把玩半响,把目光停留在旁边相对应的小木牌上,那里写着描述这块玉简的一些信息。 “咦,这么巧。”张天松微怔一下,旋即莞尔地把玉简贴到自己头上,心神顿时沉入其中。 土真雷,黄阶上品,大地最深处衍生的一种强大雷能,修炼者可以利用灵力作为引导,使其从地底深处游动到地表之上 张天松刚把心神沉入其中,顿时脑海里出现了一段灵法的描述,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小段口诀与灵诀的结印手法,而这套灵法正是莫兆曾经在决斗之中使用过的土系雷法――土真雷。 半刻过去,张天松长吁一口气,面带笑意地把玉简放回了原来位置。 这套雷法,在一般低阶修炼者而言,确实很难掌握,原因无他,土真雷一大特xìng便是攻击手法隐晦,那么就要强大的灵力cāo控,而往往低阶修炼者都会缺乏对灵力cāo控的锻炼。而这样的要求在对于灵力cāo控入微的张天松,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虽然只有短短半刻钟,但是他已经有一定的信心,能够成功释放出土真雷,并且灵能波动比起莫兆甚至比起玉简所描述的还要隐晦得多,这是一种以灵能cāo控高低来衡量威能的灵法。 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掌握到一种灵法,让张天松略微有点兴奋,仿佛饿了十几天后终于享受到美味佳肴,这样的快感和满足感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只是这区区一门黄阶灵法的土真雷,还不能令饥渴的张天松就此满足,就像一道开胃菜,这只是一个开始。 拿起旁边的另一块玉简,直接把它贴到额头上,心神沉入,顿时一段信息出现在脑海里,张天松认真的阅读和默记着,毕竟他不可能长时间逗留在此,rì后藏经殿转移到更隐秘的地方,他也不好意思再随意阅览这浩瀚典籍,所以此时唯有尽可能的记录多点,待rì后再慢慢研习修炼。 一连阅览了五块玉简,平均时间保持在半刻钟之内,没有浪费一点时间,只要一记住其中内容,便立马把心神退出来,接着往下一个而去。 放下手中的玉简,张天松剑眉轻蹙,此时他已经不再像先前的那般激动,再好的东西,一下子变多了的时候,那种刺激与快感便会迅速变弱甚至消失,直到最后的麻木。 而张天松很显然并不满足于眼前的这些灵法,因为一连五块玉简中记录的都只是黄阶灵法,这种天地玄黄四阶之中,处在最底层也是威能最小的灵法,在聚灵通灵二境的小修士眼中,这些已经是威力浩大的灵法了,只要掌握其中一两种,便足以傲视同阶。 就像莫兆,只是把一门土真雷修至小成,便战胜了川蕴派的同阶修士,但却不能满足散人境的张天松,可以说,以他如今的境界,随手一击的威能就已经超出了这些黄阶灵法的极限攻击力,这就是境界上的差距。 所以眼前这些东西仅仅令他心动了一会,便没有了感觉,因为他需要更加强大,威能更加浩大的绝妙神通。 “黄阶可不够啊。”张天松呢喃着,脚步不自主地便往大殿深处行去。 一排排木架,上面摆放着数之不尽的事物,刚刚阅览的五块玉简,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忽然,张天松脚步一顿,目光紧紧地盯着一个比起前面更加jīng致的木架子,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个架子应该是用举世罕见的乌木雕刻而成,其形态似龙非龙,明明是木头架子,却给人一种yù腾空飞去的感觉。 张天松打量了一下周围,发现此处木架所用的木料都是稀奇古怪,比起外围的普通木料有所不同,这里的木架子均是珍贵异常的稀有木料,眼前形态奇特的乌木只是其中一种,附近还有黄花梨,紫檀木等等一些叫得出或叫不出名字的极品木料。 仅仅观察半响,张天松知道了为何这里会与众不同,因为木架子上所摆放的玉简,竟然散发着莹莹琉璃光泽,一眼便看出,这些都不是大殿门口那些普通货sè可比的,不说内中记载事物价值几何,就单单玉简本身和承托它的木架,便已是无价之宝,当然,这是在俗世人眼中,在修 士的心目中,也唯有强大的宝物和神通秘法,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然而,这并不妨碍突出玉简里面的东西珍贵程度,不想可知,内中记载的便是修士心目中的无价宝。 张天松强忍住心中的火热,深吸口气,缓步走到乌木架子之前,伸手去拿其中一个散发着柔和绿光的玉简。 忽然,一股灵动之极,却又蕴含着些许威压的气息,迎面扑来。 张天松一时不察之下,竟然被这莫名的威压冲得闷哼一声,也幸好他反应快,连忙运转灵力,抵御来至木架的威压,否则说不得还要倒退两步。 不过仅仅是这样,也令张天松心中骇然之极,面前的可只是区区一个木架或者说是一个玉简更加准确。目光凝重地重新打量起眼前之物,甚至印堂处还裂开一条细缝,五彩光线直shè而出。 良久,张天松终于长吐口气。 原来只是一个小灵禁,似乎是用来限制使用者范围的一种方法,虽然其中只是蕴含着些许威压,然而就是这一小股威压,就令得散人境的张天松吃了个暗亏,差点还倒退两步。 张天松稳了稳有点激荡的心情,很显然眼前这些玉简都是留给高阶修士使用的,因为只有修为够了,才能突破夹带着威压的灵禁,尽情阅览其中内容。 暗自盘算片刻,就先前那股威压,或许连道丹中期的黄猛,怕也承受不住,要想一窥究竟,除非到了后期顶峰,距离散人境一步之遥的时候,才有那么一丝可能。 伸出手,再次往那块玉简抓去,这次有了准备,体内灵力运转不息,使jīng气神一直保持在一种奇特的状态之中,就在距离玉简还有两寸之时,他感受到了一股阻力,虽然不大,但也足以使低阶修士望而止步了。 “噗嗤!” 仿佛突破了什么东西一般,空气中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声响。 张天松心中一喜,因为手中已经握住了一块细腻滑嫩的事物了,这是一块极品中的极品玉石,把玉简拿在手中,细细把玩片刻,这才带着一丝不舍地往脑门上贴。 随着心神沉入其中,忽然脑袋一沉,竟然有些许眩晕之感,张天松大骇,但顷刻间后便回过神来,心中狂喜之情难以言喻。 这样的情况,他也只在修为低下的时候,使用银sè长生锁和异志百解的时候遇到过,随着修为提升,这样的情况已经没有再出现过了。如此想来,这便寓意着玉简内记载的事物,是他此时境界也只能勉强消化的东西,如果是灵法的话,那么其中威能几何,不想可知。 张天松念及至此,连忙静心凝神,几乎全副心神投入到玉简之中,除了一丝仍保留在体内随时应付可能发生的意外。 地脉,无处不在,感悟――天涯咫尺。 十二个大字闪现脑中,还不等张天松细细品味琢磨,接着一股玄而又玄的讯息涌来,或者说是一种奇特的波动。 除了开头的十二个大字外,整个玉简内所保留的竟然只是一股奇特的波动,再无其余的东西,然而张天松也不敢大意,知道所有的奥妙都藏在这股奇特波动里面,连忙凝神jīng心的细细感悟着这股奇特波动的变化。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这股波动逐渐地清晰了然,它就像一颗心脏,强而有力,又保持着一定玄妙的频率在跳动着,并且这种波动的频率盘旋在他脑中久久不散。 地脉! 这是张天松的第一感觉,他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么一段话,“大地有着无数的心脏,他们无时无刻都在跳动,只是普通人,甚至普通修士都感应不到,只有真正感悟到大地之心的修士,或者达到天人合一之境的大修士才能感应到他的存在,而他们也有着另一个名字,那就是――地脉。” “无处不在感悟就可以天涯咫尺么。”张天松不自觉地呢喃着,旋即一种明悟油然而生,并且在瞬息间充斥整个心身。 “天涯咫尺天涯咫尺原来如此!”张天松吐出一口浊气,双眸缓缓睁开,接着脸上渐渐地涌显出一抹狂喜之sè。 他终于知道这只有十二个大字和一股波动描述着的灵法,其玄妙之处是何等的惊人。 地脉无处不在,换句话说,就是有土地的地方,便有地脉,只要你能感应到他们的所在,那么只需一瞬间,你将可以出现在世界各地,当然,前提是要能感应到地脉的存在,你将――天涯咫尺。 第二百二十二章 满载而归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良久,张天松深吸几口气,才逐渐稳定了内心的激荡,不过憋得通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境并未平复。 “地脉,地脉”口中喃喃自语,张天松闭起双眼,缓缓地把自身心神放开,使其自然而然地沉入地面,去感应来至地底深处的一股有着特殊频率的震动。 一刻钟过去,张天松叹了口气地睁开眼眸,脸露失望之sè,天涯咫尺这样匪夷所思的神通果然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掌握的,自己全心全意去感受地脉,足足一刻钟过去,根本就没有感觉到任何震动和异样,更别说能与地脉交流。 收拾好心情,张天松把记有天涯咫尺神通的玉简放回原位,此时可不是修炼神通的好时机,只能暂时把其搁置,待rì后再慢慢感应修炼不迟,此时还是多记录一点神通修炼之法才是正理。 虽然没能感应到地脉,然而玉简中记录的地脉特xìng,却已经被他牢记在心,只要rì后以此为借鉴,总有一rì能感应到真正的地脉,修炼成天涯咫尺神通。 火热的目光扫视过其他物件之中,伸出手,再一次往木架子上抓去,这次张天松的目标是一块黑sè小铁片。 “噗嗤!” 有过一次经验的张天松,这次已然轻车熟路,运力于手,一声轻响过后,手掌已经牢牢把铁片握在了手上,也不知是否习惯了灵禁中的威压,这次感受到的阻滞小了很多。 看了看手中不规则摸样的铁片,和先前的美玉制作而成的玉简,简直不可比喻,不过张天松可没丝毫小觑之心,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尽快从天涯咫尺的影响中走出来,把铁片往脑门上一贴。 脑袋微微一沉,眩晕感明显没有天涯咫尺时的那么强烈,但也足以令张天松心中暗喜不已,这些有灵禁阻拦的记录着功法神通的器物,果然都不是普通货sè,至少不是前面土真雷可以比示的。 御元甲!玄阶中品,汇天地之土灵力,凝坚不可摧 良久,张天松睁开双眸,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sè,这铁片记载的虽然只是中规中矩的防御型灵法,不过此时他最缺的正是这种实用xìng较高的灵法,虽然这御元甲还算不上神通,也不及六丁护符的灵活多变。 但它的玄妙之处也同样不可小觑,汇聚jīng纯土灵力,在皮肤之外形成一道薄不可见的灵能皮膜,真正做到全方位的守护,并且随着这身土灵力的不断淬炼提纯,防护xìng还会持续增加。 “不错,还算好东西。”张天松嘿然一笑,玄阶中品的灵法,想来在一般的小门派之中也算得上是镇宗神通了,只是在厚土宗这个名不经传的小宗门,竟然只能算是交好,而比起镇宗神通似乎还差了一段不小的距离。 默默记下御元甲的修炼之法,把其放下之后继续往下一个目标抓去。 又是一块玉简拿到手里,这次毫不停留的把其贴在头上,脑袋再次微微一沉,眩晕程度与御元甲相仿,想来又是玄阶中品一类的灵法了。 时间一点一滴无声地流淌,转移间,张天松已经不知放下了第几块玉简,顿时一股极度疲惫之感从灵 魂深处迅速袭来,令得他头昏目眩。 他知道自己已经到极限了,散人境的神念脑力虽然远超常人,但是这般不停不歇的连续默记背诵等阶不低的灵法神通,所要消耗的心力可想而知。 此时如果再强行继续下去,只怕会伤及根本,没有个十天半月是恢复不来的,对此,张天松只能暗叹口气,这样的大好机会,只能到此结束了。 不过此次收获,的确大出意料,说是满载而归也不以为过,特别是在后来有阻力的器物中,得到的修炼之法无不是玄阶以上,最差的都是玄阶下品,甚至从中还发现了一门玄阶上品的武修拳法,这确实令张天松欣喜若狂,自己本就练武者出身,能得到一套和境界相对应的拳法,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张小哥这是要离去了?” 大长老的声音夹带着一丝掩盖不住的惊讶,使张天松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顿。 转过身,只见大长老从那处小房子里显出了身形,正一脸诧异的看着他。 “呵呵,在下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做人应该懂得适可而止,而不是贪得无厌。”张天松淡然一笑,旋即又道:“贵宗的藏经殿应该要进行转移了吧,在下也不方便待在这里了。” “无妨,只要张小哥还有需要,厚土宗的藏经殿随时为您而开”大长老一听,以为他误会什么了,连忙急声道。 张天松心中一荡,这样的诱惑确实难挡,不过他自制能力也不逊sè,知道再不懂节制的索取,即便黄猛不说,也难保没有其他长老借此对其发难。 “那就想谢谢厚土宗的慷慨了,不过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宜久留贵宗,如果rì后再有机会,在下一定不会客气的。”张天松呵呵一笑,婉言谢绝了继续留在此处,而且他确实要赶回澳岛,此时和任芊约定的时间已经稍稍超出了原先预定的时间。 大长老闻言,心中亦是微微松了口气,如果张天松说要继续待在藏经殿,他也无话可说,只能哑巴吃黄连,但是礼数上还是要做足样子,这就是面对修为高过自己的修士所要面对的无奈之举。 把张天松恭送出藏经殿,大长老再次启动巨大石门,使其缓缓闭合,把自己连同无数典籍关在里面,如果没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他是不会离开藏经殿大门半步的,守护藏经殿就是他的职责所在。 天上高高挂起的艳阳,照shè得张天松为之目眩,微微一眯眼睛,心中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已经在藏经殿中渡过了数rì而没有见到阳光一般,此时竟然有点陌生的感觉。 在回住所的路上,见到厚土宗弟子洋溢着欢喜笑容,处处一股生机勃勃的气息,令得张天松这个外人都忍不住地泛起一丝笑容。 “咦,翰灵你怎么在这,黄兄呢?”刚一走进自己所居住的那处院子,顿时看见一道靓丽的身影,正坐在石凳上发呆。 “天松哥哥,你终于出来啦。”翰灵见到张天松,惊喜地一跃而起。快步迎了上来。 “终于?!”张天松呢喃一句,似乎种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第二百二十三章 修补阵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目瞪口呆地听着翰灵说的话。 “是呀,自从天松哥哥进入大长老的住所,到现在都已经第五天了,黄猛哥哥等了两天,最终按捺不住,先行一步下山去了。” “五,五天?”张天松一时之间有点瞠目结舌,脑海中不自主地浮现出任芊那幽怨的眼神,顿时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过旋即一怔,问道:“按捺不住,黄兄不坐镇厚土宗,往哪儿跑了?” “黄猛哥哥说要外出云游一番,寻觅资质上好的弟子,最快也要半载之后才会返回厚土宗。”翰灵乖巧的有问必答。 张天松闻言恍然大悟,莞尔地呵呵道:“看来黄兄这家伙是耐不住寂寞了,不过他走得倒不是什么好时机啊,厚土宗少了一位道丹中期修士,岂不更加的引人觊觎。”说到这里,不禁摇了摇头。 这次翰灵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天松。 仰首瞧了瞧上空,耀眼的太阳一览无余,不过其中隔着一层几近透明的,不可察觉的灵能光膜,整个厚土宗或许只有张天松能够轻易的看到,当然知道其存在的却不在少数。 “不过受人恩惠,总得替人家分担解忧。”张天松忽然嘿嘿一笑,笑得翰灵不明所以,更加听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翰灵,我有些事情要做,你自个去玩吧。”张天松嘿然一笑。 还不待翰灵回话,人已经化作一道虹芒冲天而起,在来到护山大阵形成的透明光幕前停了下来,毫不犹豫地伸手贴了上去。 “噗嗤。”一声轻微到不可察觉的声音响起,虚空中顿时泛起一丝丝涟漪,张天松在下一秒闭上了双眸,静静地感应着其中变化。 “咻,咻!”一连两道破空声由远而近。 下一刻,离张天松十丈开外,显出了两个老者的身形,正是厚土宗长老之二,有守护宗门大阵之责,当rì佟冲带着司空散人来犯,除了黄猛与张天松之外,便是他们二人最先发现对方,奈何对方实力比其高出太多,而且厚土宗的护山大阵简陋无比,根本就来不及阻挡对方,便被佟冲等人强行突破而入。 二人刚显出身形,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大阵光幕边上的张天松,对视一眼,虽然不可能视而不见对方的举动,然而也心存畏忌不敢随意打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道年轻的背影。 片刻后,张天松长吁一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眸,眼中闪过一道内敛的jīng芒。转过身,对着等候多时的两名长老遥遥拱手,淡然地道:“原来是两位长老啊,在下先前倒是鲁莽了,还请见谅。”听着虽是有道歉之意,只是那淡淡的话语,却毫无歉意可言。 先前虽然一心研究这座护山大阵,但仍有不少保留,早已知道两个长老的到来,只是从黄猛处知道了这些所谓的长老的真面目后,自然不会再像往rì那样的以礼相待。当然,除了大长老,不是因为他开放藏经殿于自己的缘故,而是他支持黄猛的举动,也知他是个全心全意为厚土宗好的人,这是值得张天松敬重的原因。 两名长老连忙躬身行礼,同时嘴上连道不敢。 看着眼前这两名老者毕恭毕敬的样子,心中不屑地冷笑一声,虽然他们没有因为自己的举动表露出任何不满,然而张天松却知道,这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这样的老狐狸对于情绪表情的控制,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说不定早已在心中开骂了。 张天松没有打算和其纠缠太久,摆起前辈样,淡然地摆摆手道:“如果二位没什么事的话,就继续坐镇护山大阵吧,在下要静修一段时间,失陪。”说着也不等对方回复,身形直径往下降去。 天空中忽然出现三个人,厚土宗的弟子自然有所察觉,只是看着他们在空中不知交谈了什么,其中那位年轻得可怕的前辈,先一步的把身形降落于一处院子里面,随后两位长老也身形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弟子们见没事发生,顿时把这事抛在脑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哼,这人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真以为厚土宗是他家吗?”两名长老在某处偏殿之内显出身形,其中一位再也忍不住地怒哼一声。 另外一名长老闻言脸sè微变,连忙阻止道:“老陈,你不要乱嚼舌头,那位前辈修为莫测,说不定我们说的话都能传入他的耳朵,要是被他知道你这话,不单止你要遭 殃,就连宗门也要承受他的怒火,不可鲁莽啊。” 被称为老陈的长老心中一凛,竟然真的不敢再多说什么,不过脸上仍是忿忿之sè,沉默半响之后,还是忍不住地低声嘀咕:“难道就让他一直这么肆无忌惮下去么,连藏经殿都被其进入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另一名长老亦是神sè变幻不停,良久才长叹一声道:“这事rì后再与宗主反应吧,现在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他的好,我们厚土宗承受不起。” “宗主么?还要半年时间啊” 偏殿中传来一声叹息,接着再度恢复了寂静。 张天松可没心思去思量那两名长老的心情,更不会无聊到偷听他们说话,此时他回到院中之中,和翰灵打了声招呼,直径躲入了房间之中。 盘坐在床上,张天松闭上眼睛,细细地回想着先前触摸厚土宗护山大阵时,从中传来的一股独特韵律和讯息。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脑海中出现无数一点点的光芒,接着从中延伸出一根丝线,把无数的光点联系起来,逐渐形成一个偌大的圆圈。圆圈中间有着无数道玄妙之极的丝线,每一条都似乎经过千万次推演,最终才形成的一条线路。 从中散发出一股变幻莫测的气息,时而沉稳,时而飘逸,时而厚重,时而凌厉 短短一息之间,竟然接连交替了十数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给人的感觉,仿佛这个圆圈有着无数种变化,能够这般永远的变幻下去,直至海枯石烂。 “呼”张天松长吐一口气,脑门上冷汗密布,就连原本红润的脸sè,也微微有些泛白。 不过他知道此时并非休息的时候,连忙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块灵石,看其散发的jīng纯灵能,便知是一块极品灵石,只见张天松直接把灵石往脑门上一贴,一股灵动玄妙之极的波动缓缓导入其中。 时间不知不觉地无声流淌着,也不知过去多久,待张天松把灵石放下的时候,其脸sè变得更加难看,然而他的眼中却闪动着压抑不住的喜sè。 “厚土宗不愧是盛极一时的古老宗门,就连这座护山大阵也同样来历不凡。”张天松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极品灵石,神情有点激动的喃喃自语着。 黄猛和大长老的慷慨,使他得到了起码十数种的玄阶灵法,更还有天涯咫尺这样绝妙神通。为了报答对方的馈赠,张天松决定运用左彻所传的阵法之道,想给厚土宗的护山大阵增加威能,使厚土宗能够多一分守护之力。 所以才会做出在那两名长老眼中有些鲁莽的举动,只不过是为了能够摸清厚土宗护山大阵的底细和结构。 只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座大阵似乎并非普通货sè,这让张天松暗自诧异的同时,悄然使用出左彻传授的独门绝技――阵道溯源,试图修补阵法。这神通绝技,据左彻所言,在整个仙界也是盛名远扬,并且独此一家。 自从领悟这溯源之法后,左彻也曾特意布置不少残缺阵法,供张天松反推演的补全缺少之处,此时说不上炉火纯青,也绝对算得上轻车熟路。 在经过一番努力之后,张天松终于把这护山大阵的阵图,恢复得有鼻子有眼,但距离完全补齐,还相差甚远。溯源之法虽然妙用无双,然而却需要大量的心力支持,如果真要一口气把阵法的本来面目完全推演出来,没有真人境,怕是不可能完成。 张天松耗尽心力,在不伤及根本的情况下,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纵然是这样,也比原本残破到几乎报废的摸样,好上无数倍了。 最起码司空散人这样修为的人再敢强行破阵,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破阵而入了,说不准一个不慎,还会被这阵法弄得焦头烂额。 满意地收起手中灵石,想来这个修补到这种程度的护山大阵,对厚土宗有所帮助吧。不过这个阵法还有很多奇妙之处,张天松一时半刻也追溯不到原来摸样,只能rì后有时间再进行研究了。 手中青光闪现,青玉葫芦出现在其手中,下一刻,便进入了入定状态,先前一连在藏经殿待了五天,接着又全力推演阵法,体内灵力同样消耗不少。 青玉葫芦源源不断地涌现着大量的jīng纯灵能,张天松毫不客气地以一种鲸吞之势,把涌现的灵能一丝不剩的全数吸进体内,补充着先前消耗的灵力,并且使其更进一步。 第二百二十四章 交换之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房舍之内,一个年轻的身影仿若老松般地一动不动,直到窗外一缕金黄sè的阳光透shè到其身上,才有了一丝变化。 “呼”吐出一口浊气,随着两颗如同星辰般的眼眸睁开,一道仿若实质的jīng芒一闪而逝,张天松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弧度。 经过一晚上的入定打坐,体内灵力已经恢复至巅峰状态,就连几近枯竭的心力都稍有起sè,心力的恢复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不过此时也已经没有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在外看来,更是一副jīng神奕奕的样子。 “是时候回去了。”张天松默默盘算一番,呢喃着:“也不知回去后芊芊那丫头要怎么对付我。”一想到任芊那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就有点发怵。 来厚土宗前就和任芊约定好,最多五天回去,而张天松的计算在进入藏经殿前并未出岔,决斗前后一共五天,加上最后一晚也仅仅是第六天。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在藏经殿待一晚上,结果时间这么不经用,一晃就是五个rì夜,比起原先预料足足超出了一半。 “吱呀!” 木质房门发出轻微的呻吟,张天松大步走出房舍,迎着太阳稍微活动了手脚,深深地吸了口气山中的新鲜空气。 随着这股纯净的空气进入肺腑,张天松忍不住地暗赞一声,山中的灵能一天比一天旺盛浓郁,看来两条灵脉交汇所产生的相辅相成的效果并未结束。 虽然空气中的灵能增长慢得几乎不可察觉,也唯有张天松这种对灵力cāo控入微的修士才能清晰感受到其中的细微变化,然而却是实实在在的增加着。看其势头,起码还要个一头半月才会彻底的稳定下来,届时,厚土宗护山大阵范围内的灵能浓郁程度,才算得上真正的两脉灵地。 “天松哥哥早啊。” 正享受着阳光和灵能包围的张天松,忽然听到身侧不远处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 嘴角不自觉地掀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张天松昨晚便发觉了,翰灵就在他旁边的房间打坐修炼到天亮,或许是自己出来的动静惊醒了她,才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到这里来过夜啦?”张天松微笑着问道,他可是知道翰灵之前并非居住在这,黄猛给她安排了一间**的二层房舍,给她足够的地方堆放那些符箓材料。 “天松哥哥在这里,我当然要贴身侍候啦。”翰灵展颜一笑,院子周围的花朵都似乎有了那么一瞬间的失sè。 贴身侍候?张天松心中不禁为之一荡,他可不是翰灵这朵纯洁小白花可比的,在信息大爆炸的现代社会生存十多年的热血男儿,对某些方面自然不会一片空白,听到翰灵暧昧异常的话语,念头不自觉地有点跑偏了。 半响后,张天松有些恼火地拍拍自己脑门,怎么好端端的胡乱想东西,人家可是纯洁小萝莉,不可乱想,不可乱想 张天松装作若无其事地摆摆手道:“小傻瓜,我这么大个人还哪用什么侍候,你是我妹妹,不是丫鬟。”不过在看到翰灵天真的目光好奇地看着他的时候,仍是不禁地有些脸颊发烫,干笑几声,眼珠子一转,又道:“对了翰灵,你能帮我取些符箓材料来吗?就上次我要的那种,数量照旧。” “当然可以。”翰灵甜甜一笑,说了声稍等,便像只蝴蝶一般地往她真正的住所跑去。 张天松暗松口气,在翰灵那天真无邪的目光下,不知为何,自己心中竟然泛起一丝罪恶感,连忙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开,才没有了先前那种心虚的感觉。 翻手掏出一块极品灵石,只见内中隐隐约约的转动着一个圆圈,圆圈中有着无数忽明忽暗的丝线,如果凝目看去,甚至有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 灵石被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张天松咧嘴一笑,露出恶作剧般的笑容,整个人冲天而起,来到高空之中。伸出手,再次毫不犹豫地一掌拍上几近透明的灵能光幕,虚空中顿时激起道道涟漪。 “咻,咻!” 果然不出张天松所料,仅仅半响,负责坐镇护山大阵,守护宗门的两名长老,从一处偏殿中一冲而出。 然而等看清眼前之人,居然又是张天松的时候,眼中掩盖不住地闪过一丝恼怒之sè,虽然一闪而逝,但张天松是何等人,眼力之锐,常人难及。 “呵呵,两位长老来得正好,在下正要找两位有要事相商。”还不等两名长老说话,张天松便露出一个jiān计得逞的可恶笑容。 听到这话,两名长老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莫非昨rì自己二人的谈话被他听到了,如果是这样 他们已经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不然还没等张天松出手,他们便自行道心失守,走火入魔了。 两名长老连忙一 躬身,行着晚辈礼地问道:“不知前辈有何吩咐?”这时他们可不敢有任何托大,就连张小哥的称呼都同时改口。 张天松奇怪地打量了他们一眼,实在弄不明白他们的心境为何忽然发生变化,似乎似乎很害怕自已一样,和刚出来时的恼怒神情大不相符。 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张天松暗付一句,没有长花出来啊。 不过旋即就把这疑惑置之脑后,把手中收录有阵图的极品灵石抛了过去,淡淡地道:“这是给你们的。” “极品灵石?!”那位叫做老陈的长老接住灵石,定眼一看,顿时忍不住地惊呼出声,要知道,他们虽然贵为厚土宗的长老,然而每年能分到的灵石少之又少,此时忽然多出一块极品灵石,自然压抑不住心情。 另外一名长老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同样爆发出一道jīng芒,心中竟然产生一种出手夺过来的冲动,不过数十载的心境修为,还是让他控制住了这股冲动,还不等他说话,先前拿着灵石的老陈再度惊呼出声,这次的惊呼充满了惊骇与狂喜。 “不对!阵图,里面的竟然是阵图!” “什么?!”先前还能强忍着的长老再也不顾礼仪身份,一把从老陈手中夺过灵石,放在眼中细细打量。 “还给我,还给我,这是前辈给我的东西。”老陈仿佛被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顿时勃然大怒,伸手就要去夺回被抢的灵石。 不过早有准备的长老哪有这么容易被其得手,连连闪躲之下,灵石仍是牢牢被他抓在手里。 看着眼前两名你争我夺的长老,张天松脸露古怪之sè,不过看其样子,自己再不制止,说不定他们就要大打出手的抢夺灵石了。 “咳咳两位可否消停片刻,在下有话要说。”张天松轻咳两声,有点无奈地道。 “呃”两名长老像中了定身术一般,在半空中骤然一顿,连忙垂手而立,不敢再有丝毫争夺。 “这是什么,相信你也知道了吧。”张天松注视着老陈长老,莞尔一笑道。 “如果晚辈没有猜错的话,这,这应该是厚土宗的护山大阵。”老陈迟疑半响,咬咬牙,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护山大阵?!”抢了他灵石的长老大吃一惊,连忙凝视手中灵石,心神想也不想地直接沉了进去。 见此,张天松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反应。 仅仅片刻,这名长老便闷哼一声,脸sè微微泛白,心神更是脱离了灵石,满脸骇然之sè地看看灵石,又看看张天松,神情中还夹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 这时那名叫老陈的长老乘其不备,把灵石夺了过去,同样的以心神触碰,结果并未比前者好上多少,脸sè亦是微微发白地把心神退了出来。 “不知前辈这阵图是从何处所得,这对敝宗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我等可以用其他事物与前辈交换。”二人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深深一揖地问道。 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张天松朗笑一声道:“这阵图是我昨rì按照贵宗护山大阵剩余的残留阵法,反推演得出的成果,至于交换的事物,你们不是已经给过我了么?” “反推演?!”俩人大吃一惊,心中可谓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俩人都是对阵道有所涉及甚至是有专门研究过,不然也不会被安排坐镇护山大阵。 只是所谓的反推演,据说唯有传说中的宗师级阵道大师才有这样的本事,在此时的修道界中,有这本事的阵道大师似乎还不到五指之数。 他们知道张天松是散人境修士,也知道他符箓师的身份,然而却万万没想到,这位年轻得离谱的修士竟然还是一位阵道大师,而且还是处在道界巅峰的阵道大师,仅用短短一rì时间,就反推演出这么jīng妙的护山大阵。 散人境,符箓大师,阵道大师,区区二十多年,怎么可能做到别人数十上百年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就算是打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行呀。这是俩人心中仅剩的唯一念头了。 其实他们不知,张天松从左彻手中学到的阵道溯源,是一门神妙无比的反推演仙法,虽然也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心力进行推演,但比起普通阵道师却有着不可估量的优势。 “晚辈等人没有给过前辈任何东西啊。”震惊中的老陈,忽然心中一动,不知张天松所说何物,另一名长老亦是满脸疑惑之sè。 张天松莞尔而笑,道:“呵呵,我不是只会占便宜的人,在贵宗藏经殿阅览数rì,对我帮助不小,这个就是交换之物。” 藏经殿? 二人惊愕地面面相觑,终于知道先前自己等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对方并没有任何占便宜的打算。 想到这里,俩人脸sè变幻连连,一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二百二十五章 窥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两人哑然无语,脸sè变幻不停之时,一道清脆的呼唤声响起。 张天松对着下方的翰灵微微一笑,示意稍等片刻,旋即正sè地对着两名长老道:“鉴于时间关系,这阵图虽然被我修复不少,但是仍有大量残缺之处,rì后有时间我再重新推演一遍,不过就目前这阵图的威能,也足够应付即将到来的一些麻烦。” 长老2人对视一眼,急忙一躬到地,道:“多谢前辈厚赐。” 张天松剑眉轻蹙,道:“无需谢我,这是厚土宗应得之物,你们按照灵石中的阵图把护山大阵进行修复吧,之后这块灵石就收藏在藏经殿内,以便rì后阵图再有破坏,还可供后辈弟子阅览。” 张天松这话虽是没有直接点明,然而其中的深意却不言而喻,这灵石可不是给他们的,而是赠予厚土宗的东西,用完之后还要入库上交。 “谨遵前辈法旨。”俩人再一躬身,不过眼中却显露着失望之sè。 近代以来,厚土宗的宗门实力一再下降,藏经殿已经不敢经常开放,以防拥有大量典籍的消息泄露,招来灭门之祸。 不说普通弟子不能入内,就连他们这些长老,也不是随时都可以进入的,唯有每突破一个境界,才能入内一次,寻找适合当前境界的灵法妙诀,当然这人除了守护藏经殿的大长老。 如果这阵图灵石被放置入内,他们rì后再想观摩感悟其中的阵道玄妙,就有点难度了。不过即使这样,他们仍是不敢质疑或者不遵从张天松的决定,只能rì再想方设法地把着灵石弄到手。 这抹失望之sè,张天松亦是看在眼中,暗叹口气,终是有些心软,道:“罢了,这块灵石可以在你二人手中保留一年的时间,修复护山大阵之后,你们就自行参悟吧。” “谢前辈大德。”俩人大喜若狂,强忍着仰天长笑的冲动,连忙致谢,对张天松最后的一丝不满也跑到了九霄云外,哪里还有昨rì时的忿忿不平。 点点头,张天松饶有深意,道:“你们从中能有何收获就看自身的机缘了,只是修为高了,责任就更大,好好守护宗门,好好辅助你们宗主,为宗门复兴努力吧。” 俩人心中一紧,知道这是对方在发出jǐng告,特别是后面那句“好好辅助你们宗主。”更是令他们二人有种冷汗淋漓的感觉。 见到他们二人连声称是,张天松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降下了身形。 他先前的所作所为,自然有着报答黄猛开放藏经殿的意思,但是更多的却是想要为他那位至交好友,分担解忧一些内患。好处他是给了他们,如果这两位长老还不知好歹地与黄猛作对,那么就不能怪他下次暗中使绊子下狠手了。 “天松哥哥,东西都在这里咯。”翰灵晃了晃手中的小布袋。 张天松讶然地看着她手中之物,不禁暗自嘀咕一句,黄猛那家伙也太疼爱这丫头了,竟然连乾坤袋都赠予她使用,看来自己也不能太寒碜了。 乾坤袋虽不是什么罕见之物,然而就算是厚土宗,也唯有长老一级的修士才能拥有,而黄猛自掏钱包的送出一个,也算的上是放血了,毕竟他可不及张天松那么丰厚的身家。 “麻烦你了翰灵,一共多少灵石?”张天松莞尔地接过乾坤袋,让其与自己的空间戒指轻轻一碰,内中的符箓材料尽数被转移到空间戒指内。 “不用不用,这些材料送给天松哥哥就是,我在厚土宗有吃有住,用不到灵石的。”翰灵连连摆手地拒绝。 看着她那娇俏可爱的样子,不禁地笑了起来,翻手取出一块灵石,还是极品,不过内中除了充裕的jīng纯灵能之外,再无他物,显然这是一块未经任何加工的纯净极品灵石。 “做哥哥的怎么可以白要妹妹的东西呢,拿着,这是材料的报酬。”张天松不由分说地把灵石塞到翰灵手中,又道:“它对你修炼有好处,不要省着用,用完了下次再问我要。” 极品灵石除了比普通灵石蕴含着更加庞大的灵能之外,还有这一个更为重要的特点,那就是极品灵石内中的灵能比起任何灵石都要纯净,如果使用其修炼灵力,可以省去不少炼化时间,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把修炼过程大大缩短。 所以才会使极品灵石这般昂贵,足足要一千块下品灵石才能换回一块极品,纵然如此,也并非任何人都舍得把极品灵石换出去。 “这” 不等翰灵说话,张天松虎着脸道:“是不是瞧不起我的灵石,极品灵石我多得是,你尽管拿去使用就是,只要你能努力修炼,不让我失 望就是最好的回报。” 见张天松虎着脸,翰灵顿时不敢再多说,只能有些委屈,有些无奈地收起了那块灵石。 这一幕被跟着降下身形的两名长老看见,眼中毫不掩饰羡慕之sè,同时念头也瞬间转过千百遍,看来rì后要多加照顾这个小女娃了,不单止宗主对其疼爱有加,就连眼前这个高深莫测的前辈,也同样厚爱。 “我还有要事不能长时间逗留厚土宗,你们二人替我照顾好我这位妹妹,等我再来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你们好处。”张天松瞥到两个长老跟了下来,心中一动,顿时吩咐一句。 这完全一副吩咐办事的口气,然而,二人非但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欣喜地躬身应诺,自从见到张天松出手阔绰,利用极品灵石收录阵图,又随手赠送另一块极品灵石,一出手就当得上往时厚土宗每年收获的两成灵石。 此时,能得到张天松一句给予好处的承诺,不说把这个小女娃当祖宗地供着,也起码让她rì子过得舒舒服服,以求能得到更加丰厚的回馈。 “天松哥哥你要走啦?”翰灵满脸的不舍之sè,在厚土宗,她也算得上初来乍到,最熟悉的黄猛已然离开厚土宗,出去云游物sè弟子,而现在就连张天松也要离去,自然有着不少失落。 “呵呵,翰灵不要不开心,我和别人有约定,现在已经耽误了数天时间,再不去就成失信之人了,翰灵不会想要你天松哥哥做那样的人吧。” 张天松亦是不忍看大她的不舍,连忙又安慰道:“我一有空就会来探望翰灵的,不过翰灵可要好好的努力修炼,如果下次我来的时候发现你进境太慢,我可是会转身就走的哦。”好一阵连哄带骗,张天松才终于把翰灵说服。 翰灵也知道自己并不能阻碍张天松离去,只是心有不舍而已,此时得到张天松承诺有空就来,她自然也心满意足,同时暗暗决定要修炼到更高境界,到那时,自然也能跟着他们两位哥哥遨游天下。 对着三人点头示意一下,张天松不再迟疑地冲天而起,认准方向,瞬间便突破了护山大阵,正要往远处飞遁而去之时,紫芒却骤然一顿。 一股磅礴气势徒然爆发,那滔天般的凌厉气息,瞬息间卷席方圆数百丈范围,不过却巧妙的绕过了下方山体,使厚土宗众人不受影响。 “何方鼠辈,竟敢偷偷摸摸的在此窥视,还不给我滚出来!” 张天松夹带着浑厚灵力的声音,须臾间扫荡过附近数百丈,顿时虚空中泛起阵阵涟漪。 下一刻,十道身影显露而出,都脸sè难看地盯着眼前这个将他们逼迫出来的年轻修士。 “你们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张天松眼眉紧蹙,凌厉的目光扫视过这些现出身形的一众修士。 “你是如何发现我们的?”一位雄壮地中年男子脸sè难看地上下打量着张天松。 在厚土宗之时,不知是否因为有护山大阵隔绝了些许气息,使他竟然没有发现在外面隐逸着十位修士,而且其中还有着近半的散人。 更加令张天松瞩目的还是此时说话之人,居然是一位散人中期修士,这不得不令他暗自凝神戒备。 不过也仅此而已,虽然同时面对五名散人境修士,其中一位更是以至中期,不过他却毫无胆怯。 掌握了紫rì剑诀之后的张天松,不说真人境下无敌,也至少不是区区几个不到后期之境的散人能够对他造成威胁。除非他们之中,也有人掌握着极品灵宝并且激发出了器灵,或者修有逆天神通,只是这样的几率微乎其微。 张天松冷笑一声,道:“我的问题你们还没回答呢,居然妄想我来回答你的问题,懂不懂什么叫做礼数。”语气中的藐视之意,毕露无遗。 “哈哈,区区一名小辈竟敢这般和本座说话,简直自寻死路,本不想过多干预你这小小宗门的发展,不过现在可没那么简单了。”中年男子怒极狂笑,身上气势毫无保留的凌压而下,虽然先前张天松也爆发出一股威势不小的气势,只是其身上道丹后期的气息,却并不被这名中年修士放在眼中。 其余被张天松逼出身形的修士,都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人出手教训这个不天高地厚的道丹修士,他们自然乐得看戏。 这里的骤变已然惊动了厚土宗的六名长老,他们冲天而起,来到张天松身后。 然而令得他们sè变的,不单止对面忽然出现的十位修为比他们至高不低的修士,而且张天松的话也令他们心头狂跳,对面那位可是散人中期啊,可不是初期的司空散人之流可比 第二百二十六章 震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天空为之一静,除了中年男子身上汹涌而出的爆烈气息以外,便只有神sè各异的众人,寂静无声的看着事态发展。.. 张天松笑容可掬地悬立在虚空之中,仿佛对面的爆烈气息只是清风一般,对他毫无伤害。 “有点本事。”中年男子微微一怔,旋即狞笑一声:“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给我死来!”他暴喝一声,负在身后的手不知何时伸了出来,仿佛能够无限延长一般,直接往张天松抓去。 一股凌厉到极致的气息从其手中暴涌而出,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伸手一抓,却把散人中期的威势毕露无遗。就连站立在张天松身后的六名长老都不约而同的急忙往后退出一段距离,竟然连靠近都不敢。 “微末之技,也敢拿出来献丑。”张天松冷哼一声,右手扬起,一抹绚丽至极的紫sè光华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无匹剑气直斩而下。 他一出手竟然就祭起紫rì,并且在没使用剑诀与器魂的情况下,激发出了紫rì身为极品灵宝的全部威能。这一击比起和离魂魔君对战时的最强一剑也不遑多让,甚至还隐隐更胜一筹。 “灵宝?!” 中年男子怪叫一声,脸sè骤然大变,手中金光一闪,同时想把伸出的手缩回来,可是已经迟了。 “轰!” 中年男子发出啊地一声惨叫,整个人往后倒飞出去,化作一道抛物线地往下坠,身形顷刻间便消失在云雾之中,天空中只留下一抹猩红,看得在场众人无不惊骇万分,差点连眼珠子都掉一地。 一招!散人中期的修士被一个名不经传的年轻修士一招击败了! 众人满脸骇然地看着一副云淡风轻,持着紫sè长剑施施然悬立于虚空的年轻人,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先前看好戏的那些修士,再看张天松的时候,竟然有种不敢直视的感觉。 “现在,各位能够回答在下的问题了么。” 淡然的目光扫视过其余九位不速之客,张天松身上的气息节节攀高,一瞬间便突破了道丹境的极限,到达了散人初期,并且还毫无滞停迹象地一路攀升,这样下去或许不用多久就会突破初期的极限,提升到散人中期。 剩余的九人相视一眼,都能从其他人眼中看到震惊,惊骇,甚至还有恐惧,却再无一人还能保持先前的笑意。 而那些修为不到散人境的几人,更是咬牙硬顶着如山般的威压,勉强保持身形悬空,不至于失去飞行能力的往下掉。 就在张天松气势越攀越高,手中紫rì闪烁着阵阵寒芒,眼中的温度逐渐变得冰冷之时。 对面忽然越众飞出一人,却是一位风烛残年,仿若一口气喘不上来就要魂归九泉的老者,深深一揖,恭敬地对着张天松道:“道友莫要误会,在下只是恰逢路过,发现有几位同道隐逸在此,不明所以之下好奇心大发,这才有样学样的躲在一边,想一观究竟,如有什么得罪之处,在下在此赔个不是。”说着,又一躬到地,表示着 自己最诚恳的致歉。 他这话一出,那些先前与他一同隐逸在厚土宗周围的修士,心中无不暗骂一声老狐狸。不过他们似乎有些忌惮这位老者,对他这分明是胡说八道的借口,并未出言点破。 张天松见此亦是眼眉一扬,他出手之前便有着立威震慑这群人的打算,所以才会一出手就几近全力施为,只是没有没想到这位已是散人初期的老者,竟然会这般服软,不过他也懂得见好就收,软硬兼施之道。 “哦,原来道友是路经此地。”张天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如山般的威压瞬息间收了起来,那样子似乎相信了老者蹩脚的借口,接着呵呵一笑道:“对了,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在下五龙山岩洞,适才无礼之处,还望道友见谅。”老者一拱手,报出了自己名号与来历。 五龙山?张天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厚土宗新得一条灵脉,也是造成了一些轰动,居然连八大宗门都派修士出来打探消息,而且还相当重视的出动了一位散人,还真看得起脚下这个三流宗门。 “原来是五龙山的岩洞散人。”张天松学着他拱了拱手,忽然问道:“不知贵山的财散人最近可好?” 岩洞眼神怪异地看着他,半响后才道:“道友竟然认识财兄,真是令岩某意外万分啊,财兄一切安好,有劳道友挂心了。” 虽然不明白岩洞为何这副表情,不过张天松还是莞尔道:“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还不等对方再说什么,张天松再次把冷厉地目光,停留在岩洞身后的八人身上,脸上似笑非笑地道:“那么,你们呢?” 八人顿时面面相觑,心中均是大恨岩洞的抢先一步,如今一时半刻也想不到还有什么更为合理的借口脱身,要是一不小心激怒了他,可就麻烦大了,他们可不认为能比一个散人中期还要厉害。 正当他们支支吾吾之时,突然间,下方云浪一阵翻涌,接着一道金光从中闪现而出,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张天松身前十丈开外。 来人正是先前那位被一击轰下云端的中年修士,这时他显得狼狈异常的悬浮于空,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天松,就连右手血肉模糊一片也置之不理。 “嘶!”一阵轻微的吸气声,对其来历知晓一二的人,在看到中年修士的伤势之后,无不满脸骇然之sè。 张天松亦是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人以肉身之躯,吃了他几近全力一剑,居然只是受了些轻伤,看来也不是一般修士啊。不过诧异归诧异,脸sè却在瞬间冷了下来,再次酝酿着灵力,随时做好出手准备。 中年修士紧盯着张天松,片刻后,正当气氛愈发地凝重,众人都以为他又要大打出手之时,却见他长吁一口气,也不顾手臂的伤势,拱手道:“在下玄灵宗,金不败,敢问道友高姓大名。”神sè平静之极,仿佛先前被人砍了一剑的不是他。 这时,张天松再看向他右手上的伤口时,终于释然地点点头:“玄灵宗,道界第一炼体宗门”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一剑之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到中年修士自报家门,张天松这才恍然大悟,炼体修士万中无一,比之如今凋零已久的符修数量不遑多让,今rì居然能见到一个,而且还修炼到散人中期,确实是意料之外,难怪能接他灵宝一剑仅受轻伤而已。 炼体修士,是**于气修,剑修,符修等各大修炼体系的另一种特殊修炼者。他们主要以淬炼自身根骨皮肉,不断的强化,直至以肉身之力抗衡法宝,甚至灵宝,这种修士不单止战斗力强横,而且往往生命力也是蟑螂一般。 而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能修炼到散人中期,一副身体,想来也是jīng钢百炼了,如果不是遇上张天松的极品灵宝,一般的法宝级攻击,还真不被他放在眼里。 “玄灵宗,道界第一炼体宗门,难怪接我一剑还只是轻伤。”张天松似乎在赞叹,又仿佛松了口气,旋即摇摇头道:“在下张天松,区区一介无名之辈。” “原来是天松散人。”金不败点点头地应了一句。 只是他念头急转,张天松之名,似乎没有听说过啊,散人境修士,而且还是一位拥有灵宝级神兵的散人修士,很少有名不经传的,只是眼前这位,在他的印象中还真没有关于此人一星半点儿的信息。 和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并不少,就连五龙山的岩洞亦是眉头紧蹙,心中疑惑不解的嘀咕着。咋没听老财说他有个这么恐怖的朋友,一剑就把金不败打伤,这样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便是普通的散人后期,没有好的神兵在手也不见得做到这一步。 张天松可不知他们心中的想法,不过一听到金不败的称呼,顿时有种哑然失笑的感觉。 这人竟然称呼他为天松散人,要知道他在g市的招牌名号就是天松居士,也不知是巧合还是真在俗世听说过自己的名头。 顷刻间,金不败的念头已然转过千百遍,然而令他无奈的是,对面这人似乎真如他说所,确实是一个无名之辈。不过他却不敢小看这位无名之辈,能一剑把他砍伤的人,整个修道界也为数不多,而那样的人,一般都已经站在修道界的最巅峰了,此时被一个散人初期的修士打伤,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先前是金某鲁莽了,还望道友见谅。”金不败丝毫没有被人打伤后的愤愤不平,更没有勃然大怒,而是出奇的平静,还彬彬有礼的反过来道歉。 张天松拱手道:“该说鲁莽的应该是在下,先前一时没控制好力度,抱歉了。”心中却暗叹一声,走到哪里,都是拳头大,好说话,想想如果自己真只是道丹后期,对面这人那还会这般好说话。 只见金不败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手,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竟然朗声大笑道:“无妨,能接阁下这惊天一剑,对金某来说,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礼物。” 正当众人不解之时,金不败又自嘲般地道:“昔rì以为自己这一皮囊已经到达金刚不坏,坚不可摧的地步,只是今rì才知道,这只不过是金某坐井观天的自我陶醉罢了,当真可笑,可悲。” 众人释然,还不等张天松说话,却听金不败在一拱手道:“既然厚土宗有阁下守护,我玄灵宗自是不敢觊觎图谋半分事物,金某这就退去,告辞。”说话间,身形化作一道金sè遁光,向着天边激shè而去,几个闪烁间,已是跑得无影无踪。 紧跟金不败之后,岩洞亦是不再过多逗留,说了几句邀请张天松有空常去五龙山坐坐的客套话,便以有要事在身,匆匆忙忙地遁走了。 此时,原先隐逸在虚空之中的十个人,已经遁走了两个,而且一个修为最高,一个来头最大,居然都对眼前这位年轻修士礼让三分,甚至有些退避三舍的味道在其中。 不过想想先前那惊天一剑,把身若金刚的金不败一剑斩伤,心头便隐隐发寒,生怕他也给自己来上一剑,他们可没有金不败那样强悍的肉身,对面哪一剑,最好的后果也是重伤。 想到这里,剩余的八人都悔青了肠子,早知道就不接这个任务了。本以为监视查探一个小小的三流宗门,再简单不过,说不定还能顺手捞到些好处。只是没想到居然踢到了铁板,而且还是一块硬得离谱的铁板。 忽然,八人感到心头一颤,只感觉一道冰冷到快要令人血液凝固的目光扫视在他们身上,唯有仅剩的三名散人境修 士,脸上还能勉强的保持镇定,其余只有道丹境的几人,无不神sè惶惶,遍体发寒。 “如果不想死的话,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为什么隐藏在此。”张天松扫视一圈,淡淡地道。 众人心中凛然,立时联想道先前他出手时的毫不留情,便知他不会说假,顿时冷汗淋漓,却又一时半刻想不到合理的借口,至于岩洞先前之言,根本就不可重复使用。 “不说话吗?”张天松双眸虚眯,手中紫rì顿时闪烁起来,仿佛下一刻再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这柄灵宝神兵,便要饮血了。 “前辈等等,晚辈苍剑门柳渝西,听闻厚土宗新得一条灵脉,故此掌教苍剑散人命晚辈前来证实一番,以便好准备贺礼,恭贺贵宗获得灵脉之喜。”一名年轻修士越众而出,对着张天松深深一揖,恭敬地道。 “哦,原来如此。”张天松微怔,他想过这些人会说出一些千奇百怪的借口解释,只是这样一个送礼的还真没想过,不过既然肥肉送到嘴边,不吃的是白痴,呵呵一笑,道:“苍剑散人有心了,你回去替我多谢令掌教的慷慨,有空我再拜访苍剑门。”说着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去了。 这个自称苍剑门弟子的年轻修士,连忙躬身一礼,如临大赦的转身飞遁而去,仅仅道丹期的修为,此时飞遁起来,竟然比起先前那两位散人修士还要快上几分,看来真是被吓破了胆,不敢在此停留半分。 “你们呢?”张天松似笑非笑的看着剩下的七人,仿佛再说,刚刚那个解释我喜欢,你们懂的。 结果不出张天松所料,剩余七人,都重复使用了先前苍剑门弟子的借口,厚土宗一下子就得到了八个宗门送贺礼的承诺。 虽然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位是一派之主,不过既然使用了这种借口,而且还是对一位散人境修士做出的许诺,那么即便千万个不愿意,也由不得他们反悔,无论事后贺礼或轻或重,但最起码也要做做样子的把贺礼送上门来。 不然先不说反悔是否会引来一位散人境修士的怒火,就当众许诺此事,事后却反悔,也足以让他们所在的宗门颜面尽失,所以张天松也不怕他们信口开河。 在张天松一摆手之下,剩余的七人顿时逃一般的往远处飞遁而去,并且纷纷使出自己最快的遁速,几个呼吸间,七人跑得一干二净。 看着几人逃似的离开,张天松忍不住地呵呵笑了起来,就在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多谢张小哥出手赶跑那些不速客,不然敝宗就有**烦了,厚土宗又欠张小哥一个天大的恩情啊。” 张天松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大长老在说话,转过身来,一众长老已然飞临身旁,对着他一躬到地。 “大长老不用多礼,既然遇上了,自然顺手而为罢了。”张天松莞尔而笑。 “不管怎么说,这份恩情,是厚土宗欠张小哥的。”大长老诚恳地道,接着话音一转:“那些贺礼,我们会全数转交给您的。” 张天松微怔,旋即哑然失笑道:“那是别个宗门送给贵宗的,与我何干。” 大长老闻言却是连连摇头,道:“那些所谓的贺礼,都是张小哥一剑之威换回来的东西,跟厚土宗没有关系才对,而且敝宗多次受您大恩,回报都来不及,怎能再拿您应得之物。”一旁众长老也纷纷点头称是,让张天松收下贺礼。 扯不过一群老头的劝说,最终,张天松只能无奈地说rì后再算,厚土宗收到贺礼就先替他保管便是。 张天松把目光停留在其中两名长老身上,沉声道:“刚刚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虽然我今rì震慑不少人,其中也不乏名门大派之人,想来在短时间内,厚土宗还是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趁此时间,你们二人尽快把护山大阵修补好,这样即便有散人境修士来犯,也能拖延一段时间,甚至能使其吃些暗亏。” 两名长老连忙应诺,其余一众长老虽是不明所以,什么时候他们也有能力修补护山大阵了,而且这位张小哥又如何知道这座大阵有残缺,只是碍于张天松在此,也不便当面询问。 张天松也不多说,一声告辞过后,整个人被紫芒包揽着往远处激shè而去。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了极远处,再几个闪烁之后,紫芒划破天际,消失在眼目能及之处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追求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道紫芒由远到近,飞跃高山,跨过大海,瞬息间已然飞掠过十数里的空间,向着更远的地方飞去,紫sè光芒闪烁几下,最终消失在极远处的天边。 自从张天松晋升散人境之后,他的飞遁速度已经不是道丹境时可比的了,如果道丹境的飞遁速度是单车,那么他此时便是摩托车,而且还是赛车场上飞驰的大功率摩托跑车。 正在飞遁的紫芒,在跨过一座繁华都市之后,飞临到郊区一座偌大的别墅院子上方,紫芒忽亮一下,接着溃散开来,张天松的身形浮空悬立不动,只是脚下隐隐约约地闪烁着紫芒,证明着他还未真正做到不借助法宝便悬空而立的境界。 “唉足足飞了二个多小时,真是累坏小爷了,要是能感应到地脉,悟通了天涯咫尺,想来瞬息间便能从厚土宗穿越地脉,来到澳岛了。”张天松甩了甩脖子,在空中飞行这么久,又没其他事物可做,唯有四处看风景,弄到脖子都有点酸痛的感觉。 “咦,那小妞跑去哪里了?”张天松微微一怔,接着一拍脑门:“对了,现在她可是任家家主啊,大白天应该还在公司吧。”念头微动,脚下紫芒大盛,化作一道若隐若现的流光再次往来时的路激shè而去。 就在刚才,张天松并没有感觉到任家大院里有任芊的气息存在,迫切想见到心中想念之极的人儿,他并没有打算在家中守候,而是选择了出去寻找任芊的踪迹,除了想要快点见到她的同时,也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在来到澳岛市中心上方,张天松停下遁光,也不现出身形,直接在城市上空闭上眼眸,细细感应着那一道熟悉的气息,此时究竟身在何方。 其实澳岛并不大,整体面积也不过才三十多平方公里,以张天松可以覆盖方圆接近二十里的灵识来算,不用多久就可以寻遍整个澳岛而不漏过任何一个角落。 果然,仅仅片刻后,张天松便眼眉一跳,闭上的双眼也重新睁开,内中喜sè闪现。下一刻,原先停留着的地方,已然没有了他的身影。 张天松走在人群之中,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路人甲,向着不远处一座高得夸张的大厦行去,那里,有着任芊的气息。 来到大厦前,张天松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去,脑海里出现一幅画面,那是由扩散开来的灵识反馈回来的信息组成的一副真实画面,而非他胡乱幻想出来的。 只见画面中,一个偌大的会议室里,任芊身穿一套纯白小西服,正坐在会议室的主席位上,若有所思的听着下方一位肥胖的中年男人,汇报着什么。 这样穿着打扮的任芊,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不比以前的清纯活泼,反而处处透露着一股成shu女xìng的魅力,这是以往没在她身上发现的东西,然而正是这样,却给张天松另一种异样的吸引。 “先生,你不能进去。” 正当张天松“看”着任芊工作的时候,他前进的道路被一名保安人员拦住了。 此时已经来到了大厦的入口处,张天松奇怪的看着身 前这位黑衣保安,一眼便知,这看上去有点瘦弱的保安大哥,是一名搏击高手,而且似乎比起任芊身边的那些保镖还要厉害的样子,只是不知为何不给自己进去。 看到张天松眼中的疑惑,这看上去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年轻保安耐心的解释道:“这里是私人办公场所,没有工作证不能入内。” 张天松释然地点点头,问道:“我是来找人的,那怎么”后面的没说,只是伸手指了指保安背后的大厦里边。 保安闻言并不意外,掏出对讲机,问道:“你找哪个部门的职员,有没预约的?” 部门? 张天松微怔,挠挠头皮,看任芊的样子,不是总裁就是总经理吧,只是那属于什么部门呢。 “先生,你不能进去。” 就在张天松纠结中的时候,这名年轻保安再次把一个直径往里闯的人拦了下来,使其和张天松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不得其门而入。 “我要找人。” 被拦下来的是一名和张天松年纪相仿,甚至还要大上些许的年轻男子。只是他似乎很不满眼前的状况,眉头紧蹙地看着眼前同样年轻的保安,一脸不善的表情,硬邦邦地说道。 “请问你要找谁,如果没有预约的话,需要内部职员出来接你的。”这名保安似乎没有看到眼前这位被他拦下的年轻人脸sè越来越难看了,照样不卑不亢的说着。 “让开!”年轻人身后忽然蹿出两个保镖打扮的壮汉,很有气势的异口同声道。 保安眼眉一挑,似乎被吓到后退了半步,只是他衣衫下微微绷紧的肌肉和缓缓深呼吸的细微动作,却让张天松眼睛一亮。 这保安动作细微之极,别人或许看不出,但jīng通搏击术和感官异常敏锐的张天松却知道这是他戒备防御,随时出手的举动,而且看其动作,似乎并未把对面两名保镖放在眼里,看来这保安确实是个有底气的搏击高手。 “回来。”还不等事情进一步恶化,那名年轻人轻喝一声,唤回了两名保镖。 年轻人深吸口气,仿佛强行压抑内心的怒气,尽量做到平心静气地道:“我是来找你们总裁,任芊任小姐的,麻烦通报一声。” 任芊?总裁?张天松这次是真的愣住了,旋即认真打量起身边这位和他遭到同样待遇的年轻人。 纨绔子弟! 这是张天松在看到他的同时,脑中出现的两个字,再看他身后一个随从手中捧着一束夸张的红玫瑰,比起当rì自己送给任芊的九百九十九朵还要多上不小的样子。 很显然,这是一位任芊的追求者,只是连自己这个正牌男友都吃了闭门羹,更何况你一个连备胎都算不上的家伙。 张天松撇撇嘴,虽然早就预料到以任芊的身家容貌,追求者肯定不会少,但直到此时,这些追求者实实在在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却让他极度不爽。 有种不知名的萌动似乎正在快速地生根,发芽,并且迅速地蔓延上他的心头 第二百二十九章 乡巴佬vs癞蛤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不好意思,任总有交代,今天她行程紧急不会接见任何人,如果有急事,你可以电联任总,我没权利放你进去。wWW.. 高速更新” 保安淡然地看了眼异常气派的年轻男子,似乎早已知道他的来意,此时听到他说要找任芊,并没有露出丝毫意外之sè,只是淡漠地回应着。 “你”饶是年轻男子有意识地强压着怒火,但是被一个小保安这般几近无视的顶撞,着实让他难受。如果这里不是任氏集团的大门口,他早就让人把这不识好歹的小保安给废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似乎在jǐng告威胁他。 然而,这名保安却完全把他的恶意jǐng告,视若无物,甚至连看都不看多他一下,转而看向张天松。 爽!张天松心中暗呼一声,同时也对眼前这名保安大哥看高一眼。 见到旁边这个任芊的追求者吃瘪,张天松感觉像是夏天里吃雪糕一样舒爽,浑身毛孔都张开了一般。就凭这个,回头就得让任芊给这位保安大哥加些薪水福利什么的。 “我也是来找任总裁的。”见保安看向自己,张天松迟疑半响,还是照直说了出来。 张天松明显的感觉到,随着他话说出口,身旁突兀传来一道充满着敌意的注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来至于那个纨绔子弟身上的了,只是他也学着保安一样,直接无视。 “你也找任总?”这下就连那名保安也诧异的打量了下张天松,然而仅仅刹那间,神sè便又恢复平静,道:“今天任总不会见”还不等他说完,便被张天松打断了 “是任总让我来的,只是我手机没电了,找不着她。”也不知他从哪里翻出一部手机,放在保安面前晃了晃,一副万分无奈的样子。 张天松话音刚落,身旁便传来一身嘲笑。 “呵呵,这样蹩脚的借口也说得出来,真不知道你是白痴还是天真。”那名年轻男子满脸不屑的扫视了一眼张天松。 保安听到张天松的解释,眉头轻蹙,用这样的借口想要蒙混过关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不知为何,当对上这位年轻人眼睛的时候,却有种想要相信他的冲动,似乎他说的并不是借口,而是实话。 “要不你借我电话,我自己联系她。”张天松见保安迟疑,连忙道。 保安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们值班期间不能携带手机。” 还不等张天松说话,身旁那名纨绔子弟又说话了,仿佛是在嘲讽一般地道:“想要手机还不简单,那,我这借你,就让我瞧瞧你算哪根葱,任小姐会接见你?”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部jīng美豪华至极的手机,递了过来。 却不料张天松连看也不看他一样,对已经递至身前的手脚视若无睹,只是神情失望地对着保安道:“这样啊,那我就在外边等着吧,这样迟早她也能见得到我。”无奈地耸耸肩,转身就走。 “你给我站着!”蓦然,身后就传来一声冷喝。 张天松仿若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不急不缓地往外走去,只是没走出两步,前路已经被两名黑衣男子堵住了,正是那纨绔子弟的两个保镖。 “咦,你在和我说话?”张天松终于顿住脚步,诧异地看了看身前的保镖,旋即把目光停留在身后的纨绔子弟身上,好奇的道:“你找我有事吗?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哼,谁要认识你这个乡巴佬。”纨绔子弟不屑地冷哼一声。 张天松身上由宝衣幻化而成的只是一套再普通不过的运动衣服,而且还是没有任何牌子标志,在他的眼里,这些就是地摊货,和他身上数以万计的西服,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所以,他连正眼也没瞧张天松一眼,只是不料对方却更直接,面对自己,好像面对一团空气一般,连瞅都没瞅上一眼,这让长期习惯了万众瞩目,以自我为中心的他,感到异常的难受,决定要好好的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好歹的乡巴佬。 “哦,你不想认识乡巴佬,乡巴佬就更不想认识一只癞蛤蟆了,拜拜。”张天松淡然地摆摆手,转身绕过两名拦路的保镖,继续往外走去。 “给我拦住他!”纨绔子弟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一声,两名保镖闻言脚步一滑,再次把张天松的去路堵住,不让其前行半分。 张天松剑眉轻蹙,有些恼火的瞪了眼两次拦在自己身前的保镖,不过他也知道他们二人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也没拿 他们出气的打算,那名纨绔子弟才是欠扁的主。 “乡巴佬你说谁是癞蛤蟆!”纨绔子弟双目喷火,死死的盯着张天松,他最恨就是被人说自己癞蛤蟆,而且还是想吃天鹅肉的那种。 “谁说我是乡巴佬,谁便是癞蛤蟆,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吗?”张天松头也不回地道,旋即对着身前的两名保镖jǐng告道:“如果你们再敢拦住我,你们会后悔的。” 张天松再一次绕开保镖,但是他的jǐng告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刚往旁边跨出一步,两名保镖便跟着横跨一步,紧紧地堵在他的身前,不让他前进半步。 “滚开。”张天松轻吐两个字,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去,似乎眼前的不是两名保镖,而是两团空气。 两名保镖听到张天松口出狂言,眼中厉sè闪现,竟然不约而同的运力迎了上去,打定了主意要给对方吃些苦头。 砰地一声轻响,接着便是惨叫声响起,两名保镖瞬间翻倒在地,各自抱着自己的一边手臂在地上惨嚎着。 张天松只是冷哼一声,连看都没看一眼,直径往外走去,先前不想难为这些保镖,只想着撞开他们,自己从中穿过便是。不料好心没好报,这两个保镖竟然运力撞上来,而且还是全力而为,不然此时也不至于手臂骨折的翻倒在地。 虽然张天松不是什么炼体修士,只是修为到了他这一步,身体强度比起普通人起码强了十倍都不止,否则又如何能承载体内磅礴的灵力,适才也只是略微的运起灵力,使自身硬得和一块钢板没两样,谁料两个保镖自作聪明的全力撞上来。 一个人用自己的手臂全力往钢板上撞,后果如何,不想而知。 “你,你,你”纨绔子弟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显然这样的变化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只能用手指微微颤颤地指着缓步离开的张天松,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 那名保安却是眼睛一亮,仿佛小孩见到心爱的玩具一般,紧紧地盯着张天松的背影,垂下的手掌不自觉地握紧,并且还微微抖动着,不是害怕而发抖,这是兴奋到难以自己的现象。 正当张天松越行越远之时,往前走着的脚步赫然一顿,接着脸露喜sè地转过身,再次快步走回大厦入口处。 那么纨绔子弟一见张天松“来势汹汹”,急忙往旁边一躲,适才还盛气凌人的纨绔子弟,此时竟然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 “先生”保安眼眉一挑,正要伸手去拦张天松,却不料他话未出口,对方却老实的停了下来,这令他松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感到一丝失望。 保安心里暗叹一声,如果他横冲直撞有机会交手一番就好了 张天松自然也发现了身前这名保安的神sè变化,心中微动,看来这也是一位好战狂啊,不过想想也对,如果没有那份对武术的狂热,也很难达到一定的高度,或许每一个武术高手,都有着一颗好战的心,似乎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 他本打算找个隐秘的地方,直接飞上大厦顶楼,偷偷溜进去找到任芊,只是他一直锁定着她的灵识却发现任芊离开了会议室,并且正在不少人的陪同下,乘坐着电梯往大堂而来。 果然,仅仅片刻后,张天松便已经透过入口处的玻璃门,亲眼看到了任芊的身影被众人簇拥着往外走来,不过她正在不停和身边的人交待着事物,头也没抬一下,自然没有发现大门外的张天松。 任芊出来的排场不小,前前后后簇拥着十几二十人,有保镖,有职员,甚至还有着几人抬着摄录机的拍摄着什么。 这时,不单止张天松,就连拦路的保安和吓得躲倒一边的纨绔子弟,也发现了任芊的身影。 “芊芊,芊芊!” 还不等张天松这个正牌男友出声,一边的纨绔子弟竟然大喜若狂的叫唤起来,还对着任芊不停的招手示意。 听到他那亲热的叫唤,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淡漠地扫视一眼狂喜中的纨绔子弟,仿佛在看死人一般。 任芊闻声望来,在见到来人样子的时候,轻不可察地微微一蹙秀眉,并没有马上过来,而是继续和身边的职员说这话。 而这时的纨绔子弟似乎换了个人,耐心地等着任芊忙活,只是笑容满面地静静守候。 片刻后,任芊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出了大厦。然而,张天松所站立的角度,正好被保安挡住了身影,使其并没第一时间被她看到 第二百三十章 你这样,不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任芊仿若女皇出行一般,身边簇拥着十几二十人,缓步走出大厦。 “芊芊,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小礼物。” 不久前还盛气凌人的纨绔子弟,在一见到任芊的身影之后,顿时变得笑容可掬,带着身后随从连忙迎了上去,并把随从手中的大捧玫瑰,递给任芊。 “李先生,我们并不是很熟,你还是不要这样叫我的好。”任芊神sè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红玫瑰,丝毫没有被其打动半分的迹象,就连大点的情绪波动都没有。 “芊芊,你不要这样嘛,怎么说我们李家和你任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任老爷子在世的时候,还常常和我爷爷来往,而且老人家们也有意撮合我们,再加上我对你的一片痴心,你没理由看不出来的,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被任芊称为李先生的纨绔子弟,一脸哀求地看着任芊。 “那是老人们的交情,和你我之间的关系没有什么关联。”任芊脸sè逐渐变冷,因为她已经猜到对方下一句会说什么了。 “芊芊,昔rì任老爷子和我爷爷曾有诺言,rì后” 任芊脸sè微变,还不等他说完,直接冷声打断道:“李华成,请你不要成天提起我爷爷的往事了,如果不是哼!” 任老爷子的突然离世,对她打击非常大,此时听到他竟然拿去世了的爷爷,往rì说过的戏言来压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脸sè可给,不直接让保安把他扫地出门,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原来这家伙叫做李华成,而且似乎有点背景的样子,不过听他的口气,貌似和芊芊有娃娃亲之类的东西啊。张天松站在一边,被保安遮挡住身影的他,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念头顿时转个不停,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好好好,我不说了,但是请你一定要收下这些玫瑰花,它们都是我亲手挑选的。”李华成哀求着任芊,却对她的冷言冷语不敢有一丁半点的不满。 “我说过我们不是很熟,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你还是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像你一个成天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任芊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对方的红玫瑰,并且出言驱逐。 李华成急忙道:“芊芊,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rì礼物吧,只要你收下,我马上离开,不再阻碍你做事。” 任芊秀眉轻挑,似乎有点被他的话打动了,虽然很想让人把他强行驱逐出去,然而他爷爷却和自己爷爷算是至交好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他赖着不走,自己也没什么好法子应付他。 正当任芊犹豫着,在场众人观望着,全场一片寂静的时候,在一名不入眼的保安身旁,忽然响起了一道笑声。 “呵呵。” 虽然仅仅只有两个音节,却令得任芊轻蹙的秀眉徒然一松,脸上露出狂喜之sè,连忙往声音出处望去,一道rì思夜想的身影,顿时映入眼眸之中。 “李华成对吧。”张天松绕过保安,饶有深意的看着抱住 上千朵玫瑰的李华成,忽然一脸正sè地道:“你这样,不行!” 不单止李华成,就连任芊也被他这话说得一愣一愣的,至于其余的工作人员,就更是不明所以,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啊。 “什么不行?”李华成下意识地问道。 张天松强忍着笑意,严肃地沉声道:“你这样泡妞的方法,不行。” “啊!?”李华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唉,你怎么这么笨呢。”张天松似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摸样,赫然上前一把从他手中夺过那束夸张的红玫瑰,向他挑衅般的扬了扬眉道:“癞蛤蟆,让我这乡巴佬来教教你吧。” 说着,还不等李华成反应过来,张天松已经把据为己有的红玫瑰送到任芊面前,并且露出一个自觉得最有魅力的笑容。 “芊芊小姐,做我女朋友吧!” 除了任芊,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张天松这大胆直白的要求,而更让他们就受不了的事情还在后面。 只见任芊闻言,白皙的脸颊霎时间泛起淡淡绯红,接着,出乎所有人意料地点点头,并且接过张天松手中的玫瑰花。 任芊陶醉地深吸一口花香,并未过多的留恋这束夸张得可以令无数女xìng发狂的红玫瑰,转手让身旁的一位保镖接着,旋即大大方方地上前伸出玉臂,圈住张天松的手臂,和其对视一眼,仿佛一个小媳妇见到了离家多rì的丈夫一般,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哐哐哐”仿佛响起了一阵阵连绵不绝的眼镜落地的声音。 自从任芊接掌任家以来,为了能最快地掌控整个任氏集团,除了福伯一众老臣子的帮助之外,自身的努力和能力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一直以来,任芊都是以辣手冰心的形象出现在众人之前,为的只是能够慑服手下,如臂使指。 只是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幕,却是彻底的打破了他们对于任芊的认识和了解。此时一副小鸟依人状的任芊,哪里还有丝毫辣手总裁,冰心美女的形象。 被众人围观的感觉,令张天松浑身都感到不自在,如果先前不是为了帮任芊解围,也有心想要戏耍这个胆敢跟自己争女人的家伙,才会选择在这么多人的环境下,做出那么浮夸的行为举动。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自然要脚底抹油撤了再说,张天松对着李华成嘿然一笑,道:“现在芊芊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后你再敢来sāo扰他,下场只会比他们还惨,知道了么,癞蛤蟆!”说着还指了指仍在地上痛哼着的两名保镖。 随着张天松的动作,在场众人这才惊诧地发现,不知何时地上竟然躺着两名保镖装扮的壮汉,而且还一副疼痛难耐的样子,似乎受了很严重的伤势一般。 李华成还没从先前戏剧化的变化之中回过神来,便听到了张天松的嘲讽和赤-裸-裸的威胁,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庞,顿时由红转青,再到最后一片煞白,连一丝血sè都没,只是嘴唇不停的微微抖动着,却连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或直接访问“.”,阅读最新章节,无需注册即可下载TXT小说,无弹窗,页面清爽,为书友创造友好的阅读环境!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可怕的想象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无奈地看着身旁的可人儿,正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他,不禁暗觉好笑,只是他也不说话,视若无睹的轻轻哼着歌,还一边摇头晃脑。 不久前,张天松在大厦门前奚落了李华成一顿,便带着任芊扬长而去,留下一地还处于当机状态的人。 “阿松,你就不问问我,刚才怎么回事吗?”终于,任芊还是先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呵呵,有什么好问的,我家芊芊沉鱼落雁,美若天仙,没有一百几十个的追求者也说不过去啊。”张天松说着还不忘对她挤眉弄眼地道:“只是今天这家伙看着有点讨厌,才耍耍他。” 见张天松露出一个可恶的得意笑容,看得任芊又好气又好笑,一时之间也奈他不何,只能伸手在他腰上乱掐几下。不过听到心爱的人称赞自己的美貌,虽然有点调笑的味道,但也感到心中甜蜜蜜的。 此时,二人正坐在平rì任芊的驾座房车之中,原本两名贴身保镖也很自觉的没有跟上来,而是驾驶着另一部轿车,紧跟其后。这才让张天松和任芊,毫无顾忌的享受着二人世界。 忽然,任芊轻叹口气,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什么心烦的事情困扰着她,把头轻轻靠在张天松的胸口上,静静的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烦乱的内心,得以安稳。 张天松何等人,一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顿时若有所悟地道:“在心烦刚刚那个家伙,他似乎不是一般人吧?” 有资本追求她的人非富即贵,不是自身本事惊人,就是背景深厚得可怕。任芊自然能听出张天松话中的意思,并非在说这方面。 “他爷爷和我爷爷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所以我和李华成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任芊迟疑半响,似乎在努力的整理着思绪言语。丝毫没有了在大厦里侃侃而谈时的从容不迫,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正在苦苦的寻找着合适的解释一般。 “也不知爷爷怎么想的,竟然在我未出世的时候,和李家老爷子开玩笑,戏称要结个娃娃亲什么的,结果爷爷没把这句戏言放在心上,却被李家老爷子牢牢记在心里。等我大了的时候,还不时拿出来说事,李华成也借此接近,不过这人除了吃喝玩乐一无所成,或许只有一张厚得像城墙的脸皮,还算是本事吧。” 张天松呆呆地看着任芊,心中不禁暗骂一句,这两个老头脑袋秀逗了吧,竟然还真被自己猜中了,这个时代居然还有娃娃亲这种狗血的东西存在。 “这话是爷爷自己亲口说出来的,虽然不满意李华成的为人表现,也不好直接出言拒绝,只是让我自己选择,不喜欢的没人能强迫我。”想起爷爷对自己的疼爱,任芊幸福地笑了笑,不过须臾后,脸sè又黯淡下来,长叹一声道:“现在爷爷也走了,这家伙却还把这事拿出来说,真是可恼。” “唉,我还以为这样的事情只有电视剧上面才会出现,结果”张天松无奈地摇摇头,旋即搂着任芊的香肩,使俩人的身体能紧贴在一起,柔声安慰道:“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他来sāo扰你的,放心。” “嗯。”任芊轻哼一声,不再说话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身上的体温和特殊的气息,似乎这样便是她最大的享受和满足。 当车内一片宁静,有声胜无声的时候,正惬意地闭上美眸的任芊,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突然一笑,把张天松笑了个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你笑啥哦。”张天松无奈地摸摸鼻子,看着怀中花枝乱颤的任芊,顿时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 “我在笑命运啊。”任芊笑嘻嘻地道:“刚刚还讨厌着李华成,不过现在细细想来,我还要感谢他呢。” “啊?!”张天松张了张嘴,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发现,怀中这个小妞的思维跳跃实在是太厉害了,饶是他自诩头脑灵活,但霎时间也想不到她想表达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李华成,我就不会遇见你,我们就不会相识,自然也不会有今天。”任芊一连三个不会,脸上却充满着幸福。 “那时我为了躲避李华成的死缠烂打,在爷爷的帮助下封锁消息,偷偷去了g市上大学,并且这件事连家里也没多少人知道,也算给我过了两年还算平静的生活。”任芊甜蜜地笑道:“如果不是去了g市,和你坐上同一个航班的飞机,又怎么让我遇到你,如果不是遇到你,现在的我又怎么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不被徐成弄得人间蒸发就算不错了。 张天松膛目结舌地看着她,这联系力,这想象力佩服!难怪人家说,一个女人的想象力被激发之后,就会出现一些可怕的事情,例如各种想象各种怀疑各种猜测 想到这里,顿时一种寒意从心底突兀升起,并且蔓延整个心身。 “对了阿松,你这次会在澳岛停留多久,我咦,你怎么啦,脸sè这么难看,啊,怎么额头出这么多冷汗?!”任芊顿时花容失sè,就要吩咐司机往医院离开,不过最终被反应过来的张天松拉住了。 “没事没事,可能没吃早餐,肚子有点饿了,出虚汗而已。”张天松干笑两声,看着任芊似信非信的样子,暗暗地擦了把汗,暗付一句,看来自己的想象力也半斤八两,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听说张天松原来只是饿肚子,任芊自然不知晋升道丹境之后,便会进入辟谷,就算十年不吃不喝任何东西,也不会有丝毫问题。只是此时的她显然还不知道有这么神奇的事情,连忙吩咐司机加快速度回家,并且让其联系佣人准备食物,好等回到家就能享用美食。 这样的举动看得张天松心暖暖的,没想打自己随意一说,竟然使她这么紧张万分,顿时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你这次要在澳岛停留多久啊?”任芊迟疑了一下,接着道:“我要二十十五天的时间才能把手上的事情交接完毕,我不想爷爷打拼了一辈子的心血就这么付诸东流。” 张天松哑然失笑地道:“傻瓜,不用急,我时间多得是,等你处理好一切事情之后,我就带你回g市,让我老爸老妈,见见这个仙子一般的儿媳妇,哈哈”说到最后忍不住得意地大笑出来。 “谁是你媳妇,不害臊。”任芊一听顿时大窘,仿佛吹弹可破的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那娇羞的摸样,看得张天松心头乱颤,口水狂吞。 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任家大院,在享受了一顿丰盛的午餐过后,张天松满足的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眯着眼睛的享受着阳光的抚摸,当然,身边少不了任芊。 此时的任芊换下了小西服,穿着宽松可爱的家居服,靠在张天松臂弯,出神的看着不远处的海面。 “想什么呢?”张天松虚眯的双眼睁了开来,随口问了一句,眼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之sè。 就在刚才,张天松看似半睡半醒,实则是在探测任芊的修为,结果令他很满意,已经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丝在她体内游走,虽然这气丝还很弱小,但却实实在在地比他离开澳岛前要壮大了不少。 想来在他离开的这段rì子里,任芊并没有松懈偷懒,只是因为没有丹药的供应和帮助,进境速度肯定没有唐氏二人快。不过能这般锲而不舍的保持修炼,已经令他很满意了。 至于丹药供应这件事情,张天松早已经有再购买一批的想法,只是此时论道大会已经结束,五龙山也不会再对外出售丹药,而黄猛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云游了,一时间倒让他找不着其余卖家的信息,等这次回到g市,或许能请大觉寺的枯智帮忙搭搭线路。 “我很想念爷爷。”任芊呢喃着说出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话。 任芊虽然说得平淡,但不知为何,张天松的心却是骤然一紧,正想出言安慰,却心中一动,念头急转之间,顿时有了决定。 “嘿嘿,其实我有办法能让你再见到你爷爷。”张天松神秘地嘿然一笑。 “见我爷爷?”任芊愣愣地看着他,旋即像是想起什么,顿时激动得猛地坐了起来,满脸希冀地紧盯着张天松,话语都有点颤颤巍巍地问道:“对啊,你是神仙,你有办法令我爷爷复活的对不对?” 张天松闻言顿时额露黑线,看来她的想象力不是一般的好……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神仙啦,我只是一介修士而已,复活这事就算真成神仙了也不见得能做到。”张天松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小脑袋。 “那你的意思…”任芊闪过一丝失望。 “不能复活,但却有办法让你和你爷爷相见……” 第二百三十二章 离去前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在任家住了下来,但并未和任芊住在一个房间内,就更别说同睡一张床,同盖一张被子了。 俩人倒也不是什么传统保守之辈,只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存在而打扰到对方,也乐得对方不来打扰自己,都抓紧时间的各干各的,很是有种不在乎朝朝暮暮,只在乎天长地久的感觉。 他这一住就是十天,那天告诉她和她爷爷相见的方法之后,任芊便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了他老半天,直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也不肯罢休。 在这十天的时间里,张天松虽然和任芊同住一个屋檐下,然而相见的时间或者说是机会却是少得可怜。 为了能尽快完成交接,任芊每rì里早出晚归,往往张天松入定完毕,醒来吃早餐的时候,任芊已经带着保镖和秘书,消失在任家大院之中了。连续两天之后,张天松干脆连房门都不出,成rì里待在房中,静心研究着从厚土宗藏经殿内寻到的灵法妙诀。 唯有到了晚上,任芊才会有时间陪同张天松享用晚餐,不过之后便又会躲进书房,连夜赶工,大有不放过任何一丝可利用的时间。 这样不知疲惫的工作方式,看得张天松心疼不已,每rì趁着吃饭时间,便会握着她的小手,为其用最jīng髓的灵力循环数个周天,这才没令她从绷紧的工作状态中累到,不过饶是如此,短短十天的时间里,任芊仍是憔悴了许多,仿佛连身形都整整瘦了一圈。 张天松同样是不分rì夜的钻研着各种新得到的灵法,土真雷等几样只有黄阶品级的土系灵法,只用了仅仅二天的功夫,便初步掌握使用之道,只是出神入化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毕竟任何灵法,都是先辈们千锤百炼后才形成的一种灵力释放的特殊方式,就算是再简单,品级再低的灵法,都有着一些玄妙之处,使人难以彻底掌握和领悟的。 就连其余玄阶灵法,张天松都略有收获,特别是那门御元甲,他已经能汇聚五行之土灵力,在身体表皮上凝聚一层薄到几乎不可见的土黄sè光膜,不过这薄如肥皂泡般脆弱的光膜。经过测验,最起码能承受道丹境的全力一击而不破,这还是他尚未彻底掌握其中jīng髓所在的结果,相信继续修炼下去的话,威能还可以再进一步。 至于最令他垂涎yù滴的天涯咫尺,却是毫无进展,除了在藏经殿内的玉简上感受过一次地脉的跳动韵律之后,就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感应了,只能看着这神通级的逆天灵法,却不得其门而入――干着急。 在厚土宗藏经殿内,他除了收获一门修炼不到的天涯咫尺和完全防御型灵法外,其余数种灵法都是不同的攻击手段。 其中更包含了两门威力浩大的剑诀,只是比起极品灵宝紫rì内自行衍生的紫rì剑诀,在威能上还相差甚远,对他来说不过是鸡肋,所以也只是浅尝辄止,稍微的练习,保证自己不会轻易的忘掉之后,便停止了继续jīng研下去。 毕竟自己用不上,也可以在rì后传授给任芊或者唐氏兄弟,再不济,也能增加自己的见识底蕴,总不至于除了看家的三板斧外,便一窍不通了。 这段时间里,他把全部的jīng力都放到了灵法神通之上,反而把灵力修炼略微的放缓了一些,只在晚上以吸纳融汇青玉葫芦内的jīng纯灵能,作为rì常的休息。 只是即便如此,他灵力jīng进的速度比起那些所谓的天才人物,也是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天下虽大,然而想从中寻找出一处能和青玉葫芦内,所含灵能的浩瀚和其jīng纯程度相比较的地方,还真不可能。 毕竟千百年前的昆仑山,汇聚三十六条灵脉,布置暗合天罡的超级聚灵大阵,山中灵能达到骇人听闻的灵能雾化,这就已经号称天下第一修炼圣地,更被无数人誉为人间仙境。不过即便如此,比起青玉葫芦中的灵能液化,甚至是化海,则是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了。 青玉葫芦中的浩瀚灵能还不算什么,只要有足够的灵石或者丹药,也一样能使人在短时间内吸纳到大量的天地灵能。而它真正的优势或者说是真正逆天的地方则在于,它所蕴含的灵能都是最jīng纯,jīng纯到比起一般修士体内的灵力纯度都还要高出不少。 使用青玉葫芦进行修炼,从中吸纳到的灵能,甚至不用经过炼化,这道最耗时间的工序,便可直接掌控,并且为其所用。 如果修炼道途上没有所谓的境界限制,张天松只要狠狠心,直接闭关苦修个十年八载,不停的吸纳累积青玉葫芦中的灵能,一举达到仙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是这样的后果,或许便会是厚土宗开山祖师,厚土真人那样的下场,最终落个道基崩溃,甚至会连轮回投胎的资格都将失去。 时间匆匆,又是七天过去,在张天松再三强调不用急,时间还多的情况之下,任芊虽然已经全权放手,把任氏集团一切事物,都交由一直效力于任氏集团,并且还是任芊的远房堂哥手中,却还是利用了两天时间,暗中观察,直至发现自己的离开,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和负面效果之后,这才彻底放下心中的羁绊,准备好了和张天松返回大陆。 “福伯,我走之后,家里就交给你了,如果任图不能胜任,或者有什么异心的话,你有权直接罢免他总裁的身份。”任芊有点不舍地道,而她话中的任图便是替她接受任氏集团的远房堂哥。 “知道了小姐,你在外要照顾好自己。”福伯虽是对着任芊说,然而眼睛却是瞄向她身边的张天松。 再三告别福伯之后,任芊随同张天松进入房间,走到窗户前,回过头留恋地扫视一圈,似乎想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深深的记在脑海里。 “不舍得啦?要不我们再待两天吧。”张天松拉着任芊的小手柔声道。 任芊摇摇头,道:“爷爷不在了,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我们走吧。” 张天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道:“你很快就会有一个新家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这么急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任芊这还是第一次离地飞行,当然飞机什么的那些不能算数。 虽然知道自己总有一天,有机会翱翔天空,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心情自是激动不已,更感觉处处新奇。 任芊被张天松搂着小蛮腰,螓首却不安分的四处乱瞧,还不时一脸兴奋地发出尖叫,特别是在追上一架由澳岛飞往大陆某地的飞机之时,更是要求张天松带她近距离观看。 张天松扯不过她,旋即也童心大起,遁光的方向略微调整,顿时就往那架与其并驾齐飞的飞机靠过去。 在灵法的隐逸下,他们二人紧贴在飞机外边的窗户,往里面观望的时候,坐在这处窗边座位上的老大爷,刚好也往外看。如果他能看到张天松的话,相信他会在第一时间吓出心脏病,没有也会吓到有,只是他看到的只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云海而已。 一个小时不到,张天松便已经接近g市了,本想着直接飞回家中。只是任芊一听,却死活不同意,说什么第一次来你家做客,总不好空手去见家长,怎地也要买些礼物意思意思。 张天松刚要说不用那些虚的,结果却被任芊一把揪住耳朵,杏眼圆瞪,就差额头上刻着个王字了。 迫于任芊的yin威之下,张天松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遁光一转,向着一处热闹非凡的闹市中心飞去。在一个yīn暗不易被人发现的小角落里,显出了身形,施施然地拉着任芊的小手,往不远处的一家百货商场行去。 “g市,我又回来了。”任芊深吸口气,似乎很迷恋这里满是杂质的空气一般,看得张天松暗笑不已。 看到张天松摇头,任芊一撇小嘴,道:“你不懂,那时候在澳岛生活,虽然爷爷对我很是疼爱,但是大家族出身的我,很多行为举动,都影响到家族的脸面,所以相对的,我一点zì yóu都没有,这些就是名门望族的可悲之处。” “自从我两年前来到g市读书,才真正的体验到了,什么叫做zì yóu,也终于知道zì yóu的魅力所在,如果不是爷爷去世,任家又内斗不止,我还真不想回澳岛趟浑水呢”任芊说着,轻吐口气,忽然展颜一笑,道:“所以我对g市有着特别的感情,这里有我最值得怀恋的时光,也有着一群不为利益和我做朋友的同学。” 看着任芊的笑容,张天松却能从中看到一丝苦涩的味道,虽然她在任家就像一只金丝雀般,享受着家里最好的待遇,然而却飞不出鸟笼,就连拥有翅膀的意义也失去了。 “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这人高来高去的,想来能困住你的也就只有这天了。”任芊娇笑一声,松开牵着的手,一路小跑地进入了百货大厦。 “天,能困住我么?” 任芊的话仿佛触动了张天松心底的某一根弦,使其泛起阵阵涟漪,旋即傲然一笑,仿若呢喃地道:“这天还困不住我,总有一天我会捅你个大窟窿的。”说着,仰头对着万里晴空,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仿佛在向上天挑衅一般。 任芊在百货门前回过头来,发现张天松居然对着天空傻笑,顿时娇嗔地喊道:“喂,你发什么呆,快点啊。” “来啦来啦。”张天松呵呵一笑,连忙快步追上任芊。 百货商场 “阿松,买这套保养品给伯母吧,很好用的。”二人来到一处买保养化妆的专卖柜,任芊指着一些他看不明白的东西提议着。 “不用啦,我妈天生丽质,用不上这些。”张天松摆摆手,他母亲以前或许还会用这些化学东西,只是自从服用过宝花玉露丸之后,这些保养品已经成了多余的东西,用了反而适得其反 “阿松,买这块玉牌给伯母吧,听人家说,玉能保佑主人平安的,而且这玉牌看着蛮漂亮,也不算贵。”任芊指着一块标价五十多万的白玉挂牌,似乎在挑选一件小jīng品一般,丝毫不把后面的五个零放在眼里。 “不用啦,你不是说我是神仙的吗,有我保平安就行,还用什么玉牌。”张天松哑然失笑地道,眼前这块在普通人眼中,或许称得上不错的玉石,但是在见多了修道界中,那些真正的极品玉石之后,他对这些看似毫无杂质,却灵xìng大失的玉石,早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 闻言,任芊想想也对,旋即便继续拉着张天松往另外一边走。 在百货里兜兜转转,任芊见到什么都想买上一份,不过张天松却总有着各种不同的借口却又不算牵强地拒绝。一连逛了大半个小时,任芊硬是没有买到一件礼品,这样的结果和澳岛狂扫百货以及时装店时的战绩来看,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阿松,你故意的!”忽然,任芊回过头来一瞪张天松,似乎终于发现了他的意图。 “什么。”张天松一脸无辜的看着她,确实家里什么东西都用了,还需要买什么哦,而且他也不想任芊对自己家人太过见外客气。 “哼,我不理你了,我自己选,你不许给意见。”任芊怒哼一声,撇过头,直径往一处名酒专柜行去。 “呃”张天松挠挠头,叹了口气地跟了上去,看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就知道阻止不了她了。 任芊这回是真的直接把张天松晾在了一边,来到名酒专柜,专门负责此处专柜的导购员都还没来得及介绍,她便已经一连挑选了几瓶名酒。 其总价值看得见惯豪客的导购员也暗暗咂舌,不断猜测眼前这个美女是那位大富豪的千斤,出手竟然这般阔绰,每瓶酒都不在十万价格之下。 刷卡付款之后,任芊继续毫不停歇地征战各大专柜,身后跟着转职成为搬运工的张天松,令其暗暗叫苦,早知道就不阻拦她购物了,结果发起火来,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两个小时过去,任芊真的如她所说,不再理张天松,不过却留下了一大堆所谓的礼品,交由他独自解决。 “芊芊,芊芊。”一堆会奔跑的购物袋,飞快地追上了任芊,并且还传出张天松的声音:“也买这么多了,够了吧,我家地方很小的,一下多出这么多东西,没地方放了。”心中却暗付一句,比起你家确实很小。 任芊回头一看,顿时没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看着已然被各种购物袋淹没的张天松,也是有些不忍,不过还是娇哼道:“看你还敢不敢不老实。” “我一直很老实的,呵呵”张天松干笑着为自己解脱。 任芊白了他一眼:“你这么多东西,我帮你拿点吧。”说着,上前就要去接张天松手中的购物袋。 “嘿嘿,这样的小事,就交给我吧。”张天松嘿然一笑,走到一处没有行人且避开监控摄像头的地方。 一翻手,前一秒还在手中身上挂着的购物袋子,眨眼间全数消失不见,见到这一幕的任芊,再次以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他,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嘿嘿,这叫空间戒指,里面的空间之大,你绝对想象不到,或许把这整栋大厦放进去,也不能填满其十分之一哦。”张天松得意地嘿嘿一笑,把带有空间戒指的手,放在任芊面前炫耀般地晃了晃。 任芊满眼星星的看着张天松手中的那枚戒指,忽然,亮出十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只见十指青葱,却没有任何的饰物,眼眉轻挑,仿佛在无声的说着,你会做啦。 张天松暗叫不好,空间戒指这样的高级货,可不是有钱就买得来的,他也见过不少高阶修士了,然而却并未见到有谁能拥有一枚空间戒指,都是使用乾坤袋为主。这要让他送一枚给任芊,可就有些难了,倒不是他吝啬,而是真不知道从哪里能弄一枚来。 正当张天松苦恼着的时候,眼角忽然瞅到一个招牌,顿时心生一计,神sè认真地道:“芊芊你这么急啊,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买结婚戒指,等回家见过爸妈之后,我们就去注册结婚,还要让他们为我们俩主持婚礼。”说话间,张天松已然拉着一脸错愕地任芊,往旁边不远处的金饰专柜行去。 “啊,阿松你坏死了。”任芊这时终于回过神来,连忙扯住张天松往前走的势头,满脸娇羞,道:“就知道装傻充愣,再使坏我可真不理你啦。” 看到任芊败下阵来,张天松不禁为之莞尔,正当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地眼眉一挑,诧异地看向不远处。 就在他目光注视过去的时候,同一个方向,忽然传来几声惊呼,接着便见那里附近的人,都往声音传来处围了上去,并且不少人还议论纷纷,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任芊同样发现那里的异状,下意识地问道。 张天松剑眉轻蹙,心中微动,旋即道:“不知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任芊见到张天松脸sè变得古怪,接着又听到他目光所及之处传来惊呼声,还以为他比别人更早一步的看到了什么,不料他却说不知道。那他为何脸sè变得古怪,这倒令任芊有些犯迷糊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自然死亡?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因为动静比较大,在张天松二人靠过去的时候,那里已经被好奇的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令得后面围来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然而张天松带着任芊,仿佛水银一般,无孔不入的穿了进去,似乎围着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团空气。 “救命啊,救命啊,有谁是医生,求你们救救我男朋友。” 还未看清人群中间的情景,便听到了一个年轻的女xìng声音在呼喊,听起来似乎有人忽然病发,需要急救的样子。 张天松却是眉头蹙起,虽然还未见到出事的人,然而他已经能感觉到一个生命体的能量正在飞快的消失,或者说是流逝会更加的准确。 虽然围着的人群对他毫无阻碍,然而围着的人确实太多了,挤进去的时候还是耗了一些时间。 等张天松来到最中心的时候,入眼便见到一个小青年静静地躺倒在地,一动不动,任由身旁一位靓丽少女如何推搡叫喊,都是没有任何反应。 而这时旁边也有两位好心人,看样子其中一人还是医生,正给这位昏迷倒地的男青年检查着身体,另一位貌似和前者一起女孩,也帮忙地打着电话,不用想也知道在呼叫救护车了。 张天松拉着任芊站在人群边上,似乎充当着一名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只是暗地里,灵识已经悄然地蔓延而出,直接把昏迷中的男青年整个人笼罩住,细细地感应着他体内的任何变化。 张天松并未时刻张开灵识,毕竟在大都市,人口流动密集,而恰恰灵识又是无孔不入,如果不收敛点的话,随时都会见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他可没有窥视的嗜好。 其实在惊呼声发出之前,张天松心有所感,就在附近,似乎有一股不同寻常的能量在空中一闪而逝。这股能量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在他jǐng觉刚起,灵识扩散开来之前,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过真正令他重视的,却是这股昙花一现的能量,竟然不是他所熟悉的灵力,也不是妖力,也不是佛力,然而其中透露着一种奇怪的yīn寒,有点像修炼寒冰功法的修士发出的寒冰灵力,却又似是而非。 “哎,好奇怪,小姐你男朋友以前有过什么特别的病史么?”这位疑是医生的中年女人,检查一番之后,脸sè不太好看的问道。 “没,没有啊,阿辉一直都很健康的,最近连感冒发烧都没出现过,也不知为什么走着走着就晕过去了。”少女哽咽着,双眼通红的坐倒在地上,小手却紧紧地握着昏迷中的男青年。 “妈,怎么啦,这先生什么病?”一旁帮忙叫救护车的女孩,和那名中年女人原来是母女两,此时她已经挂上了电话。 中年女人摇摇头,迟疑半响之后,才道:“暂时检查不出,不过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这个小伙子的心跳和呼吸越来越弱了,就像…就像一个老到不行的老人一样,只是生命走到尽头,最普通不过的自然死亡一般。” “啊?!” 她这话一出,不单止她女儿和那名少女大吃一惊,就连一旁围观的人群也能清晰的听到她说的话,忍不住地惊呼出声。 好端端一个年轻人,说倒就倒已经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了,然而更加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却是这名年轻人竟然不是身体有病,还说什么像老人一样,只是自然死亡。一时间,众多围观的群众,都纷纷投以怀疑的目光注视那名中年女人。 “怎,怎么回这样?阿辉才,才二十几岁,怎可能老死…不,不可能的…呜呜呜……”少女瞪大了通红的眼睛,惊恐万状地喃喃道,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仿佛从周围群众的眼中看到了怀疑,那名女孩像似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一跃而起,怒瞪着众人,道:“我母亲是g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她检查说没病就是没病,你们有本事,不见你们出来帮忙,就知道看热闹。” 这话可谓是得罪了全场的人,不过众人都默认不语,也是知道她说的都是实话,自己不做事,就没资格说别人做得不够好。 “小怀,不要这样。”中年女人把女儿拉住,瞪了她一眼,虽然自己也对众人的怀疑感到不满,不过一想到眼前这年轻人出现的诡异情况,就连她在医学界工作了二十几年也从未见过或听过这样的事情,一般人听到这样的话,感到不可置信也属正常。 正当场面陷入了困境,只能苦苦等待救护车来的时候,人群之中突兀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 “这位小姐说得并没错,他的确没病,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让他进入濒死状态而已,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寿元耗尽了。” 众人闻言,不禁暗自嘀咕一句,怎么这话听着貌似更加玄乎的感觉,连忙把目光注视在说话的人身上,看清来人之后,顿时为之一怔。 只见一个俊朗的年轻人,牵着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越众而出,来到中年女人身旁,对她点头示意一下。 “小伙子,你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你也是医生?”中年女人诧异地打量着张天松二人,见到两人手牵着手,不禁暗赞一声,好一对神仙眷侣。 “呵呵,我倒不是医生,不过我却能治好他。”张天松莞尔一笑,他对这母女俩心生好感,就凭先前她们能毫不犹豫的出手救助一位互不相识的路人,便足以让其看高一眼。 “那不是医生,你凭什么说能救醒他?”中年女人的女儿一脸怀疑地看着他,对于自己母亲,她已经崇拜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听到有人能在医术上超过她母亲的人,特别眼前这人还异常的年轻。 “都说了不是病,是不是医生也已经不重要了。”张天松哑然失笑,也不再理会他们,蹲到那名昏迷中的青年男子身边,慧眼直接睁开,顿时看到他整个人的气机变化,脸sè微微一变,情况似乎比自己所料的还要糟糕,眼看就快魂归地府了,他的动作必须快点了…… 第二百三十五章 求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眼见事态情急,张天松也顾不得其他,一把扶起昏迷中的男青年,在一群人诧异的目光中,把手掌贴在他的后背,一手捂着他的脑袋。顿时一股肉眼不可见的玄妙波动,从张天松手中缓缓地输向他的身体。 见到他的动作,中年女人惊讶的张了张嘴,她想要叫住对方,昏迷中的病人不可以随便扶起来的,然而在见到他脸sè凝重的神情,又微微犹豫了一下,就是这须臾的犹豫,便让她见到了终身难忘的事情。 只见张天松贴在男青年后背的手,在不停的游动着,似乎在帮他抚顺体内的气息,让他能醒过来,只是内中情形,也唯有张天松自己知道。 此时他暗自凛然,已经知道这件事并非表面这么简单,因为他在这个男青年身上,发现先前一闪而逝的能量波动,在这人身上还残留了一些,虽然已经淡不可闻了,不过先前有过一次感觉,他绝对不会认错。 不过一切都还是要把这人救回来再说,张天松如是想着,手中却丝毫不停,灵力像是不要钱一般的缓缓灌输而入。 一旁的男青年女友,死死的盯着张天松,虽然她也不觉得只要这样轻轻抚摸,就能把其男友救醒,然而她就像濒危的落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不敢放过任何一丝机会。 在外人看来,张天松只是扶住了男青年的额头,一手抚摸着他的后背。片刻后,那名昏迷男青年,苍白的脸颊逐渐浮现一丝血sè,就连原先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也变得有力,一些站得近的人都能听到。 众人见到这仿佛奇迹般的事情,一时间纷纷屏气凝神,仿佛怕打扰到那名神奇年轻人的救助,静静地看着场zhōng yāng的变化。 “啊”原先昏迷中,一动不动,仿若死人般的男青年,忽然闷哼一声,接着眼皮微微颤颤地睁了开来。 “阿,阿辉,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呜呜”少女也顾不得人多矜持什么的,直接一把抱住男青年,又笑又哭个不停。 “我,我咦,怎么躺到地上去了?”男青年迷茫地往周边环视一圈,发现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顿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 “你刚刚忽然晕了过去,怎么叫都”少女紧搂着男青年,一口气把先前所发生的事情,全部说给他听。 “怎,怎么会这样。”男青年听完女友的述说,顿时整个人惊呆了,良久,才长吐口气,似乎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不过眼睛一转,便看到已经站起来,退开两步的张天松,连忙对其点头致谢。 “不用谢我,举手之劳而已。”张天松淡然一笑,忽然话音一转,道:“我想问你件事,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和其他人有过什么冲突?” “冲突?”名叫阿辉的男青年眉头紧蹙,片刻后,摇摇头,表示没有。 “既然这样,那你自己以后小心点吧。”看其表情也不像说谎,张天松有些意外地扬了扬眉毛,旋即笑着交待一句,这话一语双关,究竟是小心人呢,还是小心身体,就不得而知了。 张天松拉着任芊转身离去,一旁围攻的人群很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一路目送这对金童yu女的离开,或许不久之后,他们二人的相片或者事迹就会传遍网络了,然而他们就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神sè淡然地离开了。 “阿松,你好厉害,连那什么副院长都束手无策,你上去摸两把就把人治好了。”任芊从头到尾没有出过一句声,只是安静的看张天松施为,直到此时离开人群之后,才满脸崇拜之sè的看着他。 “嘿嘿,如果以后小芊芊你有哪里不舒服,也让我摸两把,保管你好。”张天松忽然露出一个邪邪地yin笑,两只手掌来回搓动,还贱贱地扬了扬眼眉,十足一副yin贼的摸样。 “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这个sè狼。”任芊轻啐一声,玉脸绯红地伸手一掐张天松腰间的软肉,狠狠地拧了一下。 张天松顿时“痛”的哇哇大叫,引来附近不少人的瞩目,令得任芊窘迫不已,连忙松开拧着他的手,不过眼睛却瞪着他,仿佛在说,你不说不说?不说你就知道错。 “那人也不是什么病,只是”张天松看着任芊气鼓鼓的样子,暗觉好笑,脸sè却不动声sè地解释着,不过才刚刚开始说,却又顿住了。 “只是什么?”任芊一怔,下意识地问道。 “只是有人追上来了,我可不想同一个事情解释两次。”张天松莞尔一笑,转身看向身后不远处,正有两个女人快步追来,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女孩。 这时任芊也发现她们了,顿时安静下来,仿佛回到了适才救人现场那样,恬静温柔的样子。 中年女人诧异地看着张天松远远地就站定下来,回过头对着自己笑了笑,难道这人背后长眼睛了不成?连忙加快步伐,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张天松微微一笑,不过心中对其来意,已经有所预料了。 “你好,我知道这样会有些唐突,只是作为一名医生,我必须弄明白一些未知的病症,这些对我来说太总要了。”中年女人一上来,仅是礼节xìng的打了个招呼,便直接进入主题,没有绕圈子,这倒令张天松有些意外。 张天松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迟疑半响后,才神sè认真地道:“其实那人真的没病,你先前的诊断没出差错。” 追上来的母女俩顿时暗松口气,特别是中年女人,先前还以为自己出现误诊,只是这个年轻人碍于她面子,才故意不说。然而此时得到他肯定的回复,才真正的安心下来,不过旋即又升起了更大的疑问,既然不是病,那是什么? 张天松一见她的表情变化,便知她想要问什么,不等她说话,便笑着直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事物是科学解释不了的,就像刚才,你可以认为他是鬼上身,吸干了阳气,所以就生命力衰弱,一副快死的样子。” “鬼,鬼上身?!”不单止对面母女俩,就连任芊亦是满脸惊诧地看着他,虽然她已经是修炼者中的一员,然而还真没亲眼见过妖魔鬼怪,所以才会露出惊容,不过再一回想,自己先去还是飞着来g市的呢,旋即又释然了。 “这世上真有这东西?”中年女人喃喃自语着,像是在问张天松,又像在问自己。 “哼,用这么蹩脚的谎言糊弄我们,只不过是不想告诉我妈真正的病因,你这人真小气,敝帚自珍。”女孩忽然冷哼一声,不过小脸却是微微发白,似乎被张天松所言给吓到了,这才硬撑着表现的不屑一顾,仿佛不愿承认先前真的有鬼在自己身边一般。 “呵呵,你们不信也是正常,毕竟现在是科学社会,无神世纪。”张天松不以为意地淡然一笑,反正话已至此,信与不信,那就是她们的事情了。 “先生,你能不能证明一下,其实我做医生这么多年,也接触过一些形形sèsè的病人,更有的人说自己被灵魂附体之类,对这类人,我们一般都束手无策,所以我请求你能否解开我心中的疑惑,我不想这个未知的问题,困扰我一生。” 中年女人忽然说出一句几人大为诧异的话,特别是其女儿,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母亲,在她心中,母亲一直都是信奉科学,利用先进的医疗设备,加上jīng湛的医术,治好了无数病人,然而此时听到她居然质疑过科学,怀疑过有怪力乱神的事情,深深的感到不可思议。 张天松略一迟疑,眼睛余光瞄到她肩膀挂着的手提包,顿时有了主意,灵识再一次延伸出去,莞尔道:“你的钱包里面,有现金一千二百八十元七角,三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其中一张银行卡的卡号是652这样的话,你能相信这世界会有一些奇异力量了吗?” 中年女人大惊,连忙掏出钱包,数着自己现金和仔细对照他先前所以的银行卡号,片刻后,拿着钱包的手都颤抖起来,钱包内的事物和他说的没有丝毫之差,一模一样。身旁的女孩也凑过头,自然也发现了这一惊人的事实,整个人呆在了当场。 “先生”中年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向张天松问道,然而一抬头,这才发现身前已经空无一人了,连忙看向其他方位,仍是一无所获。沉默良久,最终唯有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钱包收拾好,拉起女儿的手往远处行去。 趁着母女俩震惊的时候,张天松拉着任芊脚底抹油地闪到一边,往另外一个方向行去。 “阿松,刚刚那个人真是鬼上身么?”任芊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张天松若无其事地道。 “不知道你又说?” “我只是说可以这么认为而已,因为他的状况有些类似,只不过做这事的是人是鬼,就不得而知了。”张天松说道最后,神sè已经变得凝重。 他想到了父亲张天海的经历,也是修士出手,才会无故病倒,所以他先前才问那男青年是否和人有冲突结怨,结果答案出乎他的预料 第二百三十六章 离奇事件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经过先前救人那事,任芊也没了继续疯狂购物的**,挽着如临大赦的张天松,往百货大门行去。 就在快要走出百货之时,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动听的呼叫声。 “大师,大师,我就知道会是您。” 张天松正如释重负,乐呵呵地走向百货出口处,然而一听到身后的叫喊声,顿时浑身一紧,就连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上,都能看到明显地浮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挽着他的手,任芊第一时间就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有点不安,似乎紧张,又有点急迫,仿佛想要立即离开此地的样子,再联想到身后那甜美动听的声音,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把目光移向张天松脸上。 果然张天松脸sè并不好看,似乎身后有什么洪荒猛兽在穷追猛打一般,这样的变化令得任芊心头骤然一颤,不等张天松有所动作,她已经蓦然回首,往声音出处望去。 入目的是一位毫不逊sè于她的美人儿,正往这边一路小跑地追上来,只是在年纪上,应该比自己要大上一些。不过正是如此,对方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成熟魅力,就像一个熟透了的水蜜桃那般诱人,这才是令任芊感到威胁的地方。 张天松自然也感觉到任芊的情绪变化,知道自己的表现引起了她的怀疑和不安,连忙跟着转过身去,范萌的身影顿时映入眼中。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范萌离他们并不远,在张天松二人心情变幻之际,她便已经跑到跟前,弯着小腰,气喘吁吁的向张天松摆着手。 任芊满脸疑惑地看看范萌,又看看张天松,也不说话,就连一丝不满也没有露出来,只是静静地微笑着,挽住张天松的手,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张天松看到这里,自然知道任芊这是在看自己的表现了,要是和范萌表现的太过熟络,那么回头就有他好看的了。 所以,此时他唯有撑起一个略带僵硬的笑容,带着意外地语气,问道:“范小姐,没想到我刚回来g市就遇见你,真是巧合啊。” “我,我可是专门来找大师您的。”范萌气喘吁吁地道。 “阿松,你不和我介绍一下这位漂亮的姐姐吗?”任芊说话了,没有丝毫针锋相对的感觉,反而笑的甚是甜美,不过螓首却紧紧地靠在张天松手臂上,突显着两人亲密的关系。 “咦,原来大师也是红尘中人,我还以为您不食人间烟火的呢。”范萌这时才发现张天松身边还站着以为娇滴滴的大美人,再看他们俩的亲密举动,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泛起淡淡地酸味。不过这样的情绪一闪而逝,笑着伸出手,大方地自我介绍道:“你好,你是大师的女友吧,真是漂亮,我叫范萌,是城市快报的记者,和大师有过两次合作。” “你好,我叫任芊,你也很漂亮。”任芊和范萌握了个手,便瞄了眼张天松,不再说话。 张天松见任芊没有火药味,顿时暗松口气,旋即问道:“范小姐,听你的口气应该是找我吧,不知有什么事呢?” 范萌闻言顿时眼睛一亮,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支录音笔,按下开关之后对着张天松的嘴巴,神情变得认真地问道:“我想请问张先生,您是怎么把那名无故昏迷的年轻人救醒的,还有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呢?” “你怎么知道是我?”张天松眉头轻蹙,不解地道。 “我刚好在这百货逛街,听到出状况了,就去看一看,只是大师您跑得太快了,我只能从别人那里打听咯,或者大师您今天就要红遍全网络了。”范萌说着,翻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正是张天松救治昏迷中时的情境。 张天松眼中出现一丝恼怒,那些围观者,不出手帮助也就算了,还闲着无聊的拍摄,真是可恶。深吸口气,强行压下怒火,摇摇头道:“只是普通的急救方法而已,一般人都会,至于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 “您不觉得一个人无缘无故晕倒,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吗?而且就连医生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张先生您却只是抚摸了几下昏迷者,便把人救醒了,这又怎么解释呢?”范萌不依不饶地追问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现在天气热,那人说不定是中暑,至于医生救不醒可能只是手法不正确而已,这没什么吧。”张天松当然不会把真相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一个记者的面。 范萌见套不出东西,干脆把录音笔收了起来,忽然凑过头来,神秘一笑道:“大师,您就别隐瞒了,做我们这行,消息不灵通可是要失业的,您就透露透露这些事的一些内情吧,我们报社收到禁言通知,这些事绝对不会登报纸,只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而已。” “这些事?禁言?”张天松心中一惊,他所在的家庭注定他会比一般人知道的东西要多,一些会给社会造成sāo动,恐慌的事情,是不能见光的。zhèng fǔ都会千方百计的隐瞒,更别说新闻报纸之内,很显然范萌口中所说便是这个意思。 “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很多次吗?”张天松想起先前感应到的,与灵力似是而非的奇异波动,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大师您真不知道?对了,听您说是刚回g市,这就难怪了。”范萌秀眉紧蹙,再看张天松表情也不像有假,犹豫半响之后,还是说道:“前段时间,g市出现了几起无故身亡的事件,最开始都是一些流浪汉和乞丐,所以并未引起社会的注意,只是最近,连普通市民也出现了这样的情况,而且法医还鉴定不出死亡原因,怕引起恐慌,zhèng fǔ已经下达了死命令,所有媒体,一律不准透露半点口风,不然就关门大吉。” “究竟出了什么事?”张天松这下是真正的重视起来了,一个修士如果想在俗世捣乱的话,会有多恐怖,身为修士的他再清楚不过。 “我也不知道,不过却多少收到一些消息,貌似g市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不下二十起了。”范萌神sè亦是有些担忧地道,接着话音一转:“现在这事是张局长亲自着手,只是进展如何,我就不知道了。”说话间,她一直主意着张天松的神sè变化,她可是知道所谓的张局长和张天松有着某种关系,虽然不太确定,所以说这句话也是有着试探之意。 “老爸?!”张天松大惊失sè,心中那股不安更为明显,要是真被他查到了,然后和那些人起了冲突,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二百三十七章 交给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心忧父亲安危,张天松匆匆别过范萌,拉着还有点不明所以的任芊,直接拦下出租车,往家里的方向飞驰而去,如果不是为了不惊世骇俗,他早就飞遁而去了,幸好此处百货离自己家已经不远了。 十几分钟后,张天松已经牵着任芊站在了家门外,在接近家的时候,他明显地松了口气。此时正值傍晚时分,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有什么特别事情,张天海夫妇二人都已经回到家里。 张天松此时已然感觉到父母的气息都在家中,而且并未出现异常,这才放下悬在半空的心。 不过相比于张天松的松气,任芊却是恰恰相反,站在家门前,玉手紧张地握着张天松的厚实的手掌,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只是以求助地目光看着他。 堂堂任氏集团,掌控着数万人饭碗的执掌人,任芊所经历的大场面数不胜数,都能做到一副云淡风轻的心态。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此时却表现的忐忑不安,甚至有种想要逃避不想进去的迹象。 张天松捏了捏任芊的小手,安慰道:“没事的,我老爸老妈都很随和,而且我给他们带回来的儿媳妇这么漂亮动人,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 “嗯。”任芊深吸口气,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能让自己未来的公公婆婆见到自己如此不堪的摸样。 “砰砰砰!” 张天松门铃也不按,直接抬手就往大门上拍,结果手都没放下,就听到青姨的惊呼声响起。 “小少爷,是小少爷回来了。”紧接着便听到急促的奔跑声。 须臾后,大门打开,一个动人**映入眼中,见到门外的人果然如她所料,顿时笑脸如花。 “青姨。”张天松莞尔而笑,转而轻拉任芊的小手道:“这位是青姨,从小看着我大的。”转而又向青姨介绍道:“青姨,她是任芊,我朋友。” 青姨一听这话,目光立即停留在他们牵着的手上,顿时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胜几分,回头高兴地道:“少爷,小姐,你们快过来,小少爷带媳妇回家咯。” 话音刚落,青姨身后便出现两个人的身影,正是张天海林雪琴夫妇二人,他们听到青姨先前的叫唤,已经在第一时间走过来了,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刚好来到门前,同样看到了张天松和其身旁的美人儿。 “老爸老妈,我好想你们啊。”张天松欢呼一声,一个大大的熊抱,抱住了林雪琴。 “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啦。”张天海笑骂一声。 “好啦好啦,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怕别人看了笑话。”林雪琴笑着拍拍张天松后背,不过眼中的一滴晶莹,却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妈,我给你介绍。”张天松一手拉着林雪琴,一手拉着任芊,得意洋洋地笑道:“这是你儿媳妇,她叫任芊。”转而对着任芊道:“这是我老妈,还有这个就是我老爸。”说着指了指张天海。 任芊被青姨和张天松弄得满脸绯红,一人一句媳妇,儿媳妇,饶是她早有心理准备,也大为窘迫,一时间连手往那放都成了问题。 虽然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基本的礼仪还是记得的,连忙向张天松父母微微躬身,轻柔动听的声音叫了声叔叔阿姨好。 见自家儿子带回来一个懂礼貌的漂亮姑娘,而且看其亲密地样子,关系不问可知,而此时更是大大方方地表明两人的关系,林雪琴大为欣喜。看着任芊是越看越满意,似乎发现了任芊的窘迫,林雪琴连忙上前拉住她的小手,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 “你叫任芊吧,人漂亮名字也好听,来来来,不要在外边站着了,快进来坐,不用客气的。”说着,林雪琴先一步拉着任芊往屋里走。 “阿姨,您也很美丽呢,您叫我芊芊就好,家里人都这么叫我的。”任芊原本还有些娇羞,不过随着林雪琴的热情招呼,倒令她稍微的放开了一些。 “臭小子,有点本事啊,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就连老子看了也动心啊,不错不错。”张天海嘿然一笑,拍拍张天松的肩膀,一副为老不尊地样子。 “切,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张天松嗤之以鼻地得意道。 “呀呵,给你几分阳光,你还灿烂了。”张天海气不打一处来地哼哼道:“你是谁?你是老子儿子。” 看着他们父子俩大眼瞪小眼,青姨掩着小嘴轻笑起来,道:“我先去准备晚饭。”说着,转过身,再也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快步走向厨房。 “臭小子,进来吧。”张天海冷哼一声,转头就要往里走。 “等等老爸。”张天松叫了一声,张天海顿住脚步,不解地看着他。 “最近g市是不是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例如有人无故死亡,而且检查不出死因。”张天松直视着张天海。 张天海浓眉一簇,沉声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事的消息应该被封锁了才对。” “我刚刚在百货逛了一圈,结果被我遇到了一个无故昏迷的人,而且他的生命力正在急速消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人最终的结果也会是无故死亡。”张天松悠悠地道。 “然后你救了他?” “对。” 张天海不愧是老公安,一听他这话就知道内中含义,不过仍是不敢肯定,毕竟他手中的资料显示,很多死者都是经过抢救无效才死亡的,莫非这臭小子转行当医生了,而还比市里那些最顶尖的医生还要厉害。 “那究竟是什么病,那些法医解剖都得不到答案,如果你能知道病因,找出病原,这事就好解决了。”张天海语气有些激动,他已经被这事压在心头多rì了,高层方面还不停的施加压力,然而这案件却没有丝毫进展,令他都有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了。 张天松迟疑半响,最终还是遥遥头道:“这事老爸你就别理了,这件事情,不是普通人能解决的。”他真的不敢让父亲冒这个险,没查出来还好,要是真发现了那些修士的蛛丝马迹,那么遭殃的还是张天海。 “什么别理,这事已经十多天了,每天都有一两个人离奇死亡,现在这事的消息虽然还没传开去,但肯定也压不住多久,到时这事一旦暴露,引起的巨大恐慌,将会令g市陷入一个很危险的处境,你应该知道”张天海的话语骤然一顿,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道:“你刚刚说什么?不是普通人能解决,什么意思?” 张天松暗叹口气,看来只能把话说清楚了,略一组织语言,道:“在我遇到今天出事那人之前,我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而且之后我在救治那人的时候,也在他身上感觉到,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这些人应该都是被修士吸取了身上jīng元,也就是俗称的jīng尽人亡,如果不是我及时馈赠一缕jīng元,他必死无疑。” “修士?!”张天海倒吸一口冷气,他不知道修士有多厉害,然而他自己却是亲身领教过修士的可怕手段,任你武功再高,一条小小的蛊虫,就能令人生不如死,如果真是像张天松所说的,作案之人是修士的话,他们在查下去也是白搭,甚至还会令jǐng员身陷险境。 只是放手不查,先不说受害人会越来越多,就是上头领导方面也没法交代,难不成写一份报告还说是修士作怪?不被抓起来说自己妖言惑众就不错了。 “我也不太肯定,这究竟是人还是妖,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冒然行动的话,只会令更多的人伤亡。”张天松一再劝说,希望张天海能够放弃继续查下去。 张天海yīn沉着脸,沉默不语地双臂环抱,脸上露出犹疑之sè,他固然想要抓住犯案人,然而也要为自己属下的安全负责。 看着两难中的父亲,张天松暗叹口气,道:“这事交给我吧,这两天给个答案你,不过你也答应我,不可以再查下去,我不想出现像上次那样的事情。” “不行,如果你出了什么事” 张天海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中蛊毒的事情,不过他同样不放心张天松追查这事,在父母眼中,自己的儿女永远都是小孩子。 “没事的,只是一个不见得光的家伙罢了,我会收拾他的,再说现在你儿子可是很厉害的哦。”张天松打断张天海的话,还对他挤挤眼眉地道:“如果真遇到什么棘手的人物,我会去大觉寺找觉缘大师帮忙的。” “觉缘大师!”张天海眼睛一亮,他怎么没有想到g市还有个得道高僧,想来要对付那些妖魔鬼怪的事物,还不手到擒来。 张天松一见他那表情,顿时哑然,感情他还不知道,就算是一百个觉缘加起来,也不见得能及自己的十分之一。 “你们两个在外面嘀咕什么,还不快点进来”屋内忽然传出林雪琴的声音。 “来啦来啦。”张天松往里招呼一声,转而对张天海咧嘴一笑,道:“交给我吧,这事就这么说定啦。”接着大步往屋内走去。 看着儿子的背影,张天海忽然长叹口气,喃喃地道:“难道我真的老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 邪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客厅之中,张天松一家齐聚一堂,林雪琴真心喜欢这个未过门的儿媳妇,不停的拉着她说这说那的,任芊也渐渐放得开了,一直保持着微笑,和林雪琴交谈着。 张天松则笑呵呵的坐在一边,乐得其见,只是眼中却不时闪过思索之sè,似乎正在一心二用的思考着问题。 而另一边的张天海更是如此,从进屋到此时,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仅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脸沉吟状。这样的举动,却令任芊的小心肝都提起来了,还以为这未来的公公不满意她这位儿媳妇,说话间总是有意无意地往这边瞅。 晚饭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青姨所做的菜大部分都是张天松平rì里最爱吃的,而任芊亦是连连称赞,哄得青姨眉开眼笑,一家人一顿饭,就在欢声笑语之中结束。 饭后,在林雪琴再三强调,两人应该同房而睡,任芊也只能羞红着脸,跟着张天松上了房间。 “阿松,你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啊,他从见到我后就一直不说话,你不是说他很健谈的么?”房间里,刚一进门,任芊便迫不及待的把这个担忧已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天松微怔,旋即哑然失笑,道:“你想多了,先前我爸在门口的时候还赞你漂亮懂理,怎么会不喜欢你这个儿媳妇呢,他只是有些心烦事,自个琢磨着,不用理他,过两天就好。”同时心中暗付一句,几天时间,应该足够了。 “心烦事?”任芊歪歪脑袋,联想到下午的时候,张天松和那位女记者的对话,顿时瞪大眼睛地道:“伯父就是张局长?他在心烦最近出现的无故死亡事件?” 张天松莞尔地点点头,道:“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这么好的儿媳妇,哪儿找去,要摸样有摸样,要身材有身材,最重要的还是身负千亿身家,这样的媳妇,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来啊。”说到最后,忍不住得意地哈哈大笑。 任芊看他得意的样子,咯咯地笑道:“你才知道能有我这样的媳妇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那以后可要好好的供着我,要是服侍得本姑娘不舒服,你想做小白脸的愿望就落空咯。” 张天松闻言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就在她身上胡乱地挠痒痒,弄得任芊忍不住地咯咯大笑,笑得一副花枝招展的样子。 任芊四处躲避,然而房间就这么大,再加上张天松那会这般容易地放过她,逮住她就乱摸乱挠一通。片刻后,任芊便已经气喘吁吁地放弃了抵抗,她毕竟修炼不久,身体各方面还没得到太大的提高,仅是这稍微激烈点的运动,她便表现的有些不支,微喘着气地躺在床上,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已经吃足豆腐的张天松见她不再反抗,也失去了继续抓弄她的心思,只是刚要起身之际,忽然浑身一颤,眼睛紧紧地盯着身下的美人儿。只见任芊略微急促地喘着气,媚眼如丝,一副任君采撷地摸样。 莫名的,心中腾地升起一股邪火,如果不是修士的强大定力做后盾,张天松说不准就要一个狼扑上去,把身下的尤物吞到肚子里去。 任芊似乎也知道了自己此时的处境,竟然也不反抗,美眸微闭,只是紧蹙地小手微微的颤抖,显露着心中的忐忑与不安。 张天松邪念刚起,就感觉到他的小天松已经有些萌动,似乎随时就要大发神威,吓得他心中凛然,连忙急运灵力,让其急转几圈,这才稍稍地压下这股莫名的火气。 深吸口气,张天松咬咬牙,忽地扬身而起,原本贴在胸前的一抹柔软,随之离开,心中不自觉地闪过一丝不舍。 感觉到那股浓烈的男xìng气息和自己拉开了距离,任芊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感到一丝失落,没有那个女孩会不喜欢自己的爱人为自己的身体而痴狂。既然张天松能克制住原始的**,先不说他定力如何,在任芊的心中只会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魅力不够。 这样的心理在以往,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任芊身上的,从小她身边便围绕着多不胜数的最求者,无论是家底丰厚的贵公子,还是自身异常出sè的各类才子,任芊都从未在他们身上失去过对自身魅力的信心,直到遇见张天松。 第一次见面,两人相谈甚欢,结果在离去之前,任芊主动示好之下,不料张天松却拒绝交换联系方式,这在任芊眼中就是破天荒的事情。 之后他力挺自己争夺任家财产,最终自己成为了千亿身家的女富豪,结果他还是选择了扬长而去,没有丝毫地想要攀附裙带的念头。 再到现在,两人已经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此时更是表现得不反抗,甚至做出献身之举,结果他的选择再次出乎了自己的预料,竟然能够面对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的献身,任芊的自信心再一次遭到前所未有的打击,一时间就连心情也有变得有些失落。 张天松对于气机的感应何等敏锐,顷刻间便感觉到任芊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失落,他也不是愚钝之辈,念头微转,便知各种关键。 顿时露出一个万分不舍的表情,啧啧嘴道:“真想把你这个小狐狸jīng吞下肚子,可惜你境界未到,如果冒然破身,只会断送道途” 任芊闻言微怔,看着张天松满脸可惜的样子,心中那股失落,悄然消褪,好奇地问道:“那要到什么境界才能”说到一半,她才幡然醒悟过来,这话说得,怎么像自己急着要献身一般,连忙顿住,满脸绯红地不再说话。 “呵呵,最起码也要到达道丹境,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留先天jīng气不流失,对rì后修炼不会做成障碍。”张天松干笑几声,其实他说的也并非假话,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罢了。 原来他是为了自己好,才强忍住没有 听到张天松解释,任芊终于释怀,心中那股失落顿时烟消云散,反而还有一丝甜蜜的感觉。 第二百三十九章 极限修炼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天松带着任芊来到客厅的时候,只有青姨在准备着他们二人的早点,至于张天海夫妇则不在这里,听青姨说,他们都急于公务,所以很早就已经离开了家。 “芊芊小姐,昨晚睡得好吗?”青姨很普通的一个问候,却把任芊弄了个大红脸。 “还,还好。” 昨晚,还是任芊第一次与异xìng大被同眠,虽然只是被张天松拥着睡了一晚,并未发生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但不知为何,听到青姨这话,似乎还话里有话的样子,顿时窘迫不已。 一旁的张天松见此,暗笑不已,不过下一刻却苦着个脸地看着任芊,一脸哀求地模样。只见他的腰间软肉,已经被两根芊芊玉指给掐住了。 等填饱肚子之后,张天松便带着任芊回了房间,直接打开窗户,搂着任芊的小蛮腰,脚底紫芒闪现,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就在张天松离去之后,房门响起笃笃笃地敲门声,同时传来青姨的声音:“小少爷,我来收换洗衣服。” 沉寂片刻,房门被推开,青姨满脸疑惑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她明明见着张天松二人进来的啊,怎么会没人的呢? 来到打开的窗户前,探头往外瞧去,还是没有见到张天松的身影,疑惑地摇摇头,青姨在浴室里收起任芊昨rì换下来的衣服,退了出去,至于为什么张天松没有换洗衣服,却又成了另一个谜团。 “阿松,我们现在去哪?”任芊站在变得巨大的紫rì剑上,小腰被张天松搂着,不时的往下张望,发现遁速并不快,俩人还在g市范围之内。 “我带你去见几个人。”张天松神秘一笑道:“至于是谁,等会你便知道。” 说话间,飞行中的剑光忽然一顿,接着往下降去,在一个冷清的小巷子里,张天松灵识扫荡,在确定附近没有人之后,才带着任芊显出了身形,牵着她的小手,踱步而出。 片刻后,两人来到一处大铁门外,张天松按下了门铃,便静静地等候在此。 任芊好奇地看了看门牌,顿时变得一脸的古怪之sè:“你带我来孤儿院干嘛?” 还不等张天松回答,铁门后已经出现了一个小男孩,约莫十岁左右,一见张天松,顿时笑着打起招呼来:“大哥哥你又来找天健哥哥他们啊。” “对呀,你能放我进去吗?”张天松笑眯眯地道,也不知眼前这小家伙是专职开门还是怎地,每次来叫门,都是这名叫小武的小男孩来开门。 “那你们进来吧。”小武没有迟疑,直接打开了铁门的挂锁,让张天松得以进去。旋即眼睛一转,直盯盯地看着任芊,忽然惊呼一声:“哇,姐姐你好漂亮啊。” “哈哈,看来你的魅力老嫩通杀啊。”张天松大笑着调侃一句,只是心中却欢喜异常,没有那个男人不喜欢别人称赞自己女友或老婆漂亮的。 任芊俏脸微红地轻啐一声,撇过头不再理他,反而和小武逗起来了,看得张天松摇头不已。 同样穿过一条长廊,接着便是一个偌大的院子,只是不同上次的却是此时的院子到处都是小孩子,而张天松第一眼便看到了唐天睿的身影,正在给几个小孩做着游戏,诚然一副幼儿园老师的摸样。 “他就是天健哥哥?”任芊牵住小武的手,好奇地看着院子中并未发现他们到来的唐天睿,华丽丽地把张天松凉在了一边。 “不是,他是天睿哥哥。”小武说完一句,顿时敞开了嗓子,喊道:“天睿哥哥,你看谁来了?” 正投入到游戏之中的唐天睿,蓦然转过头来,顿时看到了一个令他想念已久的身影,连忙低声和身边的小朋友交代几句,自己便往这边迎了上来。 “阿松!” “天睿!” 张天松大笑一声,和唐天睿来了个大大地拥抱,须臾后才松开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兄弟,满意地点点头道:“聚灵中期,很好,很好。” 这话一出,却引起了任芊的注意,连忙凝视唐天睿,这才发现他身上有着一股自己感到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气息,从这名和张天松拥抱的男子身上荡漾而出。 被张天松一眼看穿了修为的唐天睿并不感到意外,只是苦笑一声地道:“这些微末修为,和阿松你比起来,可是差远了,我现在只是感觉到自己力气和耐力比普通人高出一大截,或者我现在去参加奥运会,拿个长跑冠军什么的不成问题,但却不见有你那些神奇的能力。” 张天松闻言哑然失笑,道:“其实你现在的进境,比起当时我修炼的速度要快上不少了,一般人想要修炼到聚灵期,是要一百天的功夫用以筑基,你却连一半的时间都没有,就能突破到聚灵境并且还更进一步的到达中期,已经是世间少有的了,可见你这段时间确实很努力。” 唐天睿的进境速度确实有点骇人,张天松自己是已经习惯了急速突破境界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任芊也是刚刚修炼没多久,对于这方面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听到张天松这样说,也只以为比起一般人要快上一些而已。 然而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怕是会引起一些风波,虽然不至于迎来大宗派的哄抢,然而天才之名,也绝对会令他成为一个公众人物。 不过唐天睿却是苦笑一声,道:“说到刻苦努力,我比起天健可是相差甚远。” 张天松眼眉一挑,沉声道:“他怎么啦,又玩起自闭不见人,现在人在哪?”他最不放心的还是唐天健,自从叶玉出事之后,他的jīng神状态一直都不是太好,只是以为修炼之后能有所好转,结果,似乎有点偏离自己先去的预料。 “自闭倒不至于,只是每天里玩命般地修炼,除了吃饭方便,便成天处于修炼状态,这样的高强度修炼,我可顶不住,所以就出来活动活动,陪弟妹们耍耍。”唐天睿耸耸肩。 张天松闻言脸sè微微一变,高强度修炼可不见得就是一件好事情,灵力在经脉中来回冲刷和温养,固然能让经脉变得更加粗壮坚韧,并且随着修炼者的强大而强大。只是这却需要一个过程,所以即便是张天松拥有无限灵能,也不敢过于快速的突破境界,因为经脉需要适应变得磅礴的灵力,这是一个不短的时间。 所以一般人,都需要一百天的时间进行筑基,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突兀增强的灵力而不伤及身体,这才是打破百rì筑基最艰难的所在。 唐天睿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突破到聚灵中期,已然大大出乎了张天松预料,然而,如果唐天健一味地强行修炼,要是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突破到聚灵后期,那他的身体还吃得消么? 一念至此,张天松脸sè愈发的不好看,灵识微动之间,便已然锁定了唐天健的气息,为了不吓着附近的小朋友,也只能快步地往楼房处走去,而没有动用修士的恐怖速度。 唐天睿和任芊对视一眼,虽然俩人都不认识对方,不过还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担忧,不敢怠慢地连忙跟了上去。 房门被无声推开,还是那rì的那处房间,还是一样压抑的气息,不同的则是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此时正在床上盘腿而坐。进入修炼状态之中的唐天健,显然并未发现有着几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无动于衷地继续修炼。 这样的情况看得张天松眉头大皱不已,他一眼便看出了唐天健已然关闭了六识,进入到一种类似闭死关的状态之中。一般这样的情况,也唯有突破之际的时候才会使用,没想到唐天健竟然这么极端,在平rì的修炼之中,也采取这样的方法,真是不让人省心。 不过令得张天松稍微安心的,则是唐天健的气息还停留在聚灵中期,虽然已到中期巅峰随时可以突破的临界点,然而他却没有感觉都唐天健有突破如今境界的迹象。 正当他要暗运灵力的发出一些声响,打算把唐天健惊醒之时,忽然脸sè大变,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只见原本静静盘坐在床上的唐天健,身子徒然一抖,接着一股磅礴的气息从其身上弥漫而出。 修为最低的任芊首先顶不住,小脸微微发白地连退几步,直至退出了房门,才缓过气来。而唐天睿则身子晃了晃便站稳了脚步,只是却满脸骇然之sè地看着盘腿静坐的唐天健,一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张天松脸sè铁青,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地道:“又突破?!简直不知死活!” “阿松,怎,怎么办?”唐天睿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他深知其中的危险,自己这么短时间之内修炼到聚灵中期,已经感到经脉隐隐胀痛,知道这已然是进境的极限速度了,所以才停下修炼到院子里晃悠,而此时唐天健竟然还不懂节制的强行突破聚灵后期,这又让他如何能不惊。 张天松深吸口气,脸上闪过一丝决然之sè,道:“有我在,他死不了” 第二百四十章 天健突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随着唐天健忽然冲击聚灵后期,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任芊虽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是自己能够参合进去,也更不能去打扰到内屋的人,即使心急想要知道屋内事情进展如何,不过还是非常自觉地留在了房间外的走廊上,静静地等候着。 相较于任芊的理智,唐天睿则没那么镇定了,毕竟此时有危险的是他弟弟,虽然心知自己帮不上忙,然而还是强顶着唐天健突破时带来的灵能威压,死死地看着床上的那道身影,生怕一眨眼之后,便会见到血肉横飞,爆体而亡的情景。 在见到唐天健竟然胆大包天的打算突破聚灵后期,张天松亦是大吃一惊,经过前段rì子,和修士接触的时间长了,了解知道的东西也就多了。特别是前些rì子,和黄猛接连几rì的长谈交流,此时的张天松已经不再是昔rì那一窍不通,空有高深修为,却无对应见识底蕴的毛头小子了。 短短二月时间不到,就已经从一个普通人,修炼到聚灵中期,除了天赋异禀之外,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在知道唐氏兄弟都双双进阶聚灵中期的时候,张天松还曾经暗暗窃喜,自己当rì的做法果然没错,他们兄弟俩都很适合修炼一途。 虽然有他提供丹药的原因,然而如果自身资质天赋不行,修炼不够努力,那么给予再多的帮助也是枉然。 但取得这样优异成绩的唐天健,似乎并未因此而停住脚步,也没选择巩固目前境界,反而加快脚步,有点冒然地进行再一次的突破。 这样的情况。使得张天松的心瞬间跌落到谷底,原本还有些窃喜的心情,顿时跑到九霄云外,剩余的便只有淡淡地无奈和一丝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晋升到聚灵后期,就算是大罗金仙转世重修,也不见得能做到这一步,更别说只是一个在灵能贫乏的大都市中的一名普通年轻人。 这般冒然突破,如无意外,唐天健的下场便是被突破后的磅礴灵能瞬间冲破经脉。轻则全身经脉破裂,落个瘫痪的下场,重则直接爆体而亡,连个全尸都不会留下。 不过让张天松唯一感到庆幸的是,自己刚好赶到现场。虽然此时阻止他停下突破已不成可能,这样做的后果只会令他的下场更加不堪。 此时唯有静候他突破后的那个瞬间。在他灵力失控之时。自己以绝大灵力,强行打散他体内灵力,方可留着他的xìng命。 虽然这样的做法,会令唐天健往rì的修炼付之东流,然而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这已经是张天松目前能想到的。保全唐天健xìng命的唯一办法。 张天松体内灵力悄然运起,一直保持着引而不发,静心凝神的看着盘腿而坐的唐天健,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 不过不管怎么说。心中仍是有着一丝期盼,期盼着唐天健能够挺过这一道坎,如果跨过去了,便是天堂,倒下了,将会是地狱,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不外如是。 “天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唐天睿呢喃的声音,低不可闻,手掌紧了松,松了紧,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手心上已经满是汗水。唐天健是他从心底里承认的,世上唯一的一位亲人,如果他真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 “放心,我会保住天健xìng命的。”张天松的声音在他耳里突兀响起,却不见他嘴巴有任何抖动,显然这是传音之法,饶是此时心情紧张无比,也不妨碍唐天睿那有些火热的目光,他也想终有一rì能使用这种神奇的法术。 张天松刚安慰唐天睿,便心中一凛,他已经感觉到唐天健体内的气息开始翻涌,不停地变强,每一息都比前一息要强上些许,虽然增强的幅度很小,却奈何一浪接一浪,一波接一波,仿佛永不停歇一般。 不用想,也知道此时正是到了突破最关键的时刻,等到气息攀升到最高的那一刻,便是唐天健晋升聚灵后期之时,自己必须全神贯注地留意其体内灵力变化,只要唐天健一旦出现控制不住灵力的情况,他便立即出手强行打散他体内灵力。 不过唐天健的情况似乎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虽然身体颤抖不已,脸上身上,均是被体内磅礴地灵力憋得鲜红yù滴,明显此时他的经脉正在超负荷工作,稍有不慎将会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个危险状态下的唐天健,却仿佛在波澜中颠簸着的一叶小舟,无论风浪再大,也永远不能把其掀翻。 这样的情况确实大大出乎了张天松的预料,唐天健并未在突破期间承受不住不断变强的灵力。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仍是不敢有丝毫放松,此时能挺住,不代表能在最后一波,强大的灵力冲击下坚持下来。 就在张天松转念之间,唐天健已经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其身子骤然一颤,身上持续攀升着的气息,忽然一顿,接着一股浩大的灵能威压从其身体内爆发而出,比起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厉害的多。 唐天睿一个不慎,再也站不稳地蹬蹬连退几步,直至背后贴到墙壁才停了下来,满脸骇然之sè地看着床上地唐天建。 当然,这所谓的浩大威压,也只是相对于唐天睿,在张天松眼里,这只不过是大点的雨滴而已,真正令他感到压力的,是唐天建此时的身体状态,他不敢有任何闪失,因为这关系到其xìng命的安危。 就在唐天建爆发出聚灵后期的气息之时,张天松眼瞳徒然一缩,凝聚着灵力的右手,不再迟疑地往其头上拍去,一直引而不发的灵力化作滔天般的光华笼罩住唐天建的整个身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紧闭着眼眸的唐天建,双眼徒然一睁,炯炯有神的眼眸闪现着一道耀眼jīng芒…… 第二百四十一章 猜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的手在见到唐天健睁开双眼的那一刻,戛然顿住,蕴含着磅礴灵力的手掌,离其天灵盖仅仅一寸不到的距离。 唐天健被磅礴的灵力压得头发倒竖而起,仿佛xìng命受到威胁的他,亦是下意识的抬手一拳轰出,然而下一刻,硕大的拳头停留在半空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与脸庞,出现在他的眼前。 “阿松?!” 唐天健呢喃一声,接着大喜若狂地一跃而起。 吓得张天松连忙缩开含满灵力的右手,深怕一个不慎,把他碰得缺胳膊少腿的。 “阿松,你是不是找到叶玉了,她人在哪?”唐天健满脸迫切,连忙四下观望,然而令他大感失望的是,入眼并未见到他朝思暮想的倩影。 “天健,你刚刚突破,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小心灵力失控,你先打坐调息片刻,叶玉的事情,我之后再跟你说。”张天松面无表情淡淡地道。 “我们出去等等吧。”张天松转身,拉上如释重负的唐天睿,离开了房间,顺带着把房门也给关上了。 看那样子阿松似乎生气了,唐天健微怔一下,挠挠头皮。虽心急想要知晓叶玉的消息,不过在见到张天松的神情之后,也不敢违逆他的吩咐跟出去,只好连忙重新盘腿而坐,快速的进入到入定状态,尽快地巩固新境界。 “阿松,怎么样了?”刚走下楼梯,唐天睿便迫不及待地问道。虽然亲眼见到了唐天健平安无事,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然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全是因为唐天健的进境速度太过匪夷所思了。 张天松迟疑半响,还是摇了摇头道:“目前一切正常。天健的经脉似乎异于常人,仿佛天生就比一般人坚韧数倍一般,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阶聚灵后期,也毫无不适的样子,着实奇怪。”此时虽然离开了房间一段距离,不过张天松仍保留着一缕灵识,时刻关注着唐天健,只要他一有不妥,自己便可以在一息之间,出现在他的身前。 “不过...”张天松说着。上下打量一番唐天睿,剑眉轻蹙,有点不解地道:“你和天健虽是兄弟相称,却不是出自同一个血脉,更非孪生兄弟。如果说其中一人天赋异禀。还能说得过去,只是碰到一起的话。说是巧合。怕也太巧合了吧。” “你是说我们应该有其他原因,才使得经脉强于常人?”唐天睿亦是心思灵活之人,一听这话,顿时明白其中有蹊跷。 “可以这么说。”张天松点点头道。 “可是如果是这样子,那为什么我此时到聚灵中期就已经是极限,天健却在突破到聚灵后期的时候。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唐天睿有点迫切,再见到唐天健领先他一步的时候,他并非嫉妒,而是不希望作为哥哥的自己的成就低于弟弟。 “这个。或许天健原本在体质上就强你一筹的缘故吧。”张天松刚说出这个猜测,又马上推翻地摇头道:“也不对,即便是天健体质比你好,也不见得能超出这么多,应该还另有玄机,最重要的,还是要弄清楚,究竟是因为何物,你们的经脉会变得如此坚韧,使你们能够快速进阶。” 其实他还有着一丝奢望,如果这件事可以复制的话,他不惜代价,也要令任芊拥有这种能力,唯有这样,她才能尽快地跟上自己的步伐。他有信心凭借自己画制的符箓,绝对足够供养他们一路修炼的丹药灵石,现在缺少的只是温养经脉的时间,能令经脉变得坚韧粗壮的方法,正正是解决这个问题的不二选择。 而且这种称得上是逆天的能力,就连他也有点眼热,如果他也有这种能力,说不定不用多久时rì,他的修为还能再进一步,不用苦苦等待着经脉的温养。 唐天睿疑惑地摇头不已,他每天吃喝拉撒睡都是和唐天健一起,如果说因为其中一些缘故,使得二人身体发生异变,那也说得过去。只是此时明显地一个强,另一个却逊sè几分,这倒令人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 想不明白也唯有暂时放在一边,等唐天健出来了,再问个清楚也不迟。却把注意力放在了任芊身上,一脸调侃味道地笑容,道:“对了阿松,你还没给我介绍你身边这位美女呢。” 张天松一怔,这才想起,来这的主要目的之一,顿时大大方方地牵起任芊的柔荑,在唐天睿面前晃了晃道:“任芊,我媳妇。”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把任芊闹了个大红脸,举起粉拳,恼怒地一敲他胳膊,娇嗔道:“谁是你媳妇,想得美。” “呵呵,迟早的事情而已。”张天松笑容可掬地看着任芊,眼前这位犹如发怒小猫一样的美人儿,哪里还有一丝任家掌权人的威严,分明就是陷入热恋中的小女生。 这一幕看得唐天睿啧啧咂嘴,一副羡慕状地说道:“连阿松你也找到另一半了,天健也有叶玉了,现在也只剩下我一个孤家寡人咯,可悲,可叹啊!”说到最后,还装作悲凉地长叹一声。 “去你的,你今年才十七岁吧,急个啥啊。”张天松笑骂一句。 “你们不也十七岁嘛。”唐天睿呵呵一笑,忽然脸sè一正,看着任芊,郑重地自我介绍道:“嫂子好,我叫唐天睿,上面的是我弟弟唐天健,希望rì后嫂子能够对我们多多关照。”说着,还若有其事地深深一个鞠躬。 “好啊,你们合着欺负我的,不理你们了。”任芊脸上还未退却下去的绯红,被唐天睿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更是娇羞不堪,轻啐一声,转身跑到院子里去,和正在嬉闹的小朋友们玩到一堆里去。 “阿松,她就是一千二百个未接来电的那位吧。”唐天睿诡异一笑。 这事再被提起,饶是张天松脸皮够厚,却不禁干笑几声,不给予回答。 之后俩人来到一边的树荫底下席地而坐,唐天睿迫不及待地向张天松请教起修炼上的一些问题,并且还乘机讨教灵法的修炼。不过张天松却说事后再一起教导他们灵法,但是对于他的一些疑问,则言无不尽地为其解惑。 时间眨眼便过了大半个小时,正当俩人相谈甚欢之时,张天松的话语戛然而止,目光注视到二楼走廊的一个房门处。 唐天睿见此心中一喜,连忙跟着看向二楼。 片刻后,那扇房门缓缓打开,唐天健踱步而出,先是伸了个懒腰,接着四下搜索着张天松的身影,在经过大树底下的时候,顿时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撒开丫子就往楼下跑。 “这家伙。”看着急匆匆往这边跑来的唐天健,张天松无奈地遥遥头,不过脸上却露出一丝笑意。 “阿松,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唐天健跑过来,和张天松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张天松松开身子,拍拍他的肩膀,讥笑道:“想我是假,想知道叶玉消息才是真。” “呵呵...呵呵。”唐天健干笑着挠挠头皮。 “那就先说说叶玉吧。”张天松收敛起笑容,神sè有些凝重地道:“经过我和一位至交好友的推测,任芊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可能只是那个神秘女修士看重其资质,才忍不住强行掠人,带回山中修炼罢了。” 正当唐天健暗松口气的时候,张天松的话却令他刚放下的心,又一次悬在了半空。 “不过令人堪忧的却是这个修士宗门,应该是魔道中人,就怕她们给叶玉修炼一些邪门歪道的功法,令得她心xìng大变,或者使一些手段,令叶玉彻底听命于她们,这都是魔道最普遍的做法。” 唐氏二人脸sè骤然大变,虽然他们还未接触过修道界,然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能被称为魔道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要是叶玉反抗起来,说不定还会遭到虐待什么的逼迫她就范。 “这,这怎么办。”唐天健清明地眼睛,逐渐泛起一丝血红,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察觉其气息越来越紊乱,张天松眉头蹙起,他早就预料到唐天健听到这事,肯定会激动不已,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强烈而已。 “冷静,我们是来找解决方法的,不是干着急就有用的。”张天松夹带着灵力的一声冷喝。 唐天健顿时一个哆嗦,整个人清醒过来,不过脑门上已经布满一层细密的冷汗,突破不久,情绪最是容易失控之际,他已经两度情绪波动过大了,这正是进阶太快的弊端所在。如果适才不是张天松惊醒他,说不定就要走火入魔了。 “目前我们对带走叶玉那女人的来历一无所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你们画出她的样子,之后我会想办法让人辨认其来历,只要知道对方宗门来历,就算是打上门去,我也会帮你吧叶玉抢回来。” 唐氏闻言顿时面面相觑,正当张天松暗觉不妥之时,唐天健才苦涩地道:“我们不记得那女人的样子......” 第二百四十一章猜测 第二百四十二章 放一放,缓一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我们不记得那女人的样子。” 张天松眼眉一挑,顿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然,还不等他问明白。唐天睿已经神情苦恼地道:“当rì叶玉父母就报了jǐng,但是等jǐng察来到现场给我们做笔录的时候才发现,我们在场四人,都回忆不起那个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但是明明记得是亲眼见过她的样子,她也没有用任何东西遮掩容貌,只是不知怎地,就是记不起那女人长得什么摸样。” 唐天健接上话道:“jǐng察还以为我们假报jǐng,最后还是请到张叔叔来,才给我们解围,只是这事在公安局也不能立案,就这么不了了之。” 张天松眼珠子一瞪,他当然知道唐天健口中的张叔叔是谁,也不觉意外,只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名神秘女修士竟然这般谨慎。半响后,才颓然地叹了口气:“遮掩灵法,我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那现在怎么办?”唐天健不知张天松所说的遮掩灵法为何物,只知道此时他很心急叶玉的安危。 张天松没有说话,只是默然地摇了摇头,他的心情并不比唐天健好上多少,自己空有一身高绝修为,却偏偏无处可施,这样的憋屈劲,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对了,叶玉失踪之后,她父母现在怎么样了?”张天百般无奈之下,却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女儿失踪,身为父母的心里应该不太好过吧。 唐天健闻言神sè一暗,道:“叶玉失踪之后,我也去过她家两趟,只是她父母的情况似乎并不好,特别是她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已经病倒了两次,就连他父亲也无心打理生意,变卖了公司和住所,离开了g市,听他们说,好像回了老家。” “唉”张天松长叹一声,强压下心中的那股难受,看来叶玉的事情只能暂时放一放了,此时除了知道她被魔道宗门带走外,其他一无所知,想找也无从找起。如果实在不行,就算一宗一门的找过去,也终有一rì能够寻到叶玉踪迹,只是听闻魔道的山门所在,都是隐秘之极,普通修士根本就接触不到,这倒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安慰了两句唐天健,保证自己一定倾尽全力的寻找叶玉的下落,这才目光一转,仿佛看怪物一般的上下打量着唐天健。 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张天松才惊叹一声,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突破到聚灵后期,不说后无来者,但前无古人这倒有几分可能。” “呃这样很厉害吗?”唐天健不解挠挠头,接着说出一句令张天松和唐天睿差点眼珠子都掉下来的话:“可是我感觉如果还有增元丹的话,灵力还能再进一层,可惜丹药已经服用完了。” “这怎么可能!”纵然以张天松的定力,也不禁怪叫一声,出手如电,一把擒住唐天健的手腕,灵力直接渗透而入,灵识附在了灵力之上,一路深入其体内,仔细的查探着令他都感到骇然的经脉。 这一手看似简单,实则需要高超的灵力cāo控,如果张天松不是对灵力有着入微cāo控的把握,绝对不会做出这等鲁莽的事情。要知道高阶修士的灵力,其威力之恐怖,即便仅仅一缕,也足以撑破低阶修士那脆弱的经脉。 如果此时张天松一个不慎,唐天健适才进阶没被撑破的经脉,便会被他的灵力冲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最好的结果也是散功重修。 片刻后,张天松眼睛逐渐地升起一丝不可思议的神sè,仿佛不敢相信一般,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再一次以灵力扫描着唐天健的身体。 唐天健只感觉到一股暖流在自己经脉内游动,也不去阻止,反而放开心神,让张天松放手施为,任由那缕灵力在他体内畅游探索。 从这一方面也体现了他对张天松的绝对信任,要知道在修道界中,能对一名修士做这样举动的人,也唯有其师尊或者其绝对信任的人,才敢给对方做这般逾越之事。不然,只要施法者稍微起一点歹心,那么久足以让其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产生幻觉了吧。”良久,张天松长吁一口气,终于放开了唐天健的手腕,满脸不可思议之sè地喃喃道。 他此时终于知道黄猛看待自己的时候,究竟是带着何种心情了,或许和他如今看唐天健一般无二吧。 “怎么啦?”唐天健仍是不解,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的哥哥和阿松,看自己的眼神,都一副见鬼的感觉。 “你这个怪物。”张天松实在找不到能形容唐天健的词语了,憋了半天,也只能用怪物一词,来称呼他。 “啊!”唐天健一怔,满脸迷茫之sè。 “阿松,天健身子没什么事情吧。”看着张天松长吁短叹的,唐天睿也不知道自己弟弟身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好是坏,同样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 张天松看着迷茫与焦虑的唐氏兄弟,略一组织语言,当即徐徐为其说着他在唐天健体内,所“看”到的事物。 正如唐天健自己所感觉的,他体内的经脉并没因为短时间内,连升几个境界而出现超负荷的现象,反而比起张天松当rì突破聚灵后期之时的经脉,还要坚韧粗壮几分。 这说明,他如今的经脉,远没达到饱和状态,如果再给他足够的jīng纯灵能供应,说不定及时就可再做突破,甚至一举进阶通灵境也并非全无可能之事。 “那太好了,我这就去继续修炼,争取早rì再做突破,等我厉害了,就把叶玉抢回来,看谁还敢从我手中抢走她。”唐天健闻言激动地一拍手掌,也不去深究自己为何不同于常人,转身就要返回房间修炼。 “站着,你不能再这么继续突破下去,这势头必须得缓一缓。”张天松按着唐天健的肩膀,阻止他离去。 “为什么?”唐天健有点心急地道。 张天松指了指他脑袋:“你再突破,身体或许没有问题,但是心境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修成的,想想刚才你已经两度出现情绪失控的现象,这正是进阶过快的不良后果,再这样放任自流下去,不久后你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赴大觉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完张天松的话,唐天健脸sè变得难看之极,先前不留意自然没感觉,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冷汗淋漓,知道他说的并非虚言。如果再这样下去,心境不稳,自己不死也变疯子,还谈何救叶玉。 “可是我想变强,在最短的时间里,我要变得更强,然后把叶玉抢回来。”唐天健几近咬牙切齿地道,然而脸上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张天松淡然一笑,道:“变强有很多方法,不是一味修炼灵力就可以成为绝世大能的,趁着你放缓灵力修炼的这段时间,我传授你们几门灵法吧,这样你们也有了自己的攻击保命手段,不至于只能用肉身力量。” 一听这话,唐氏二人顿时眼睛一亮,就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唐天睿也惊喜万分,道:“太好了,是不是只要学了灵法,我们就可以飞天了?”唐天健没有说话,不过亦是满脸希冀的看着他。 张天松哑然失笑,解释道:“御器飞行之术教给你们倒没什么,只是以你们的境界修为也不可能施展的出来,想要飞翔天空,那是道丹境的标志,你们继续努力吧,相信以你们的资质,不用多久,就能做到这一步的了。” 这话也只用修炼没多久就晋升道丹境,并且超越道丹境的张天松,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也是在见到他们兄弟俩,那只能用怪物来形容的天资,才会有此一言。毕竟,在大多数修士一生中,最多也只能攀升到通灵后期,便已经是极限了,就像厚土宗那些长老们,也不知修炼了多少个十年,才能有道丹境的修为。 俩人闻言,顿时一脸的失望之sè,不过也仅仅一刹那的时间,又急不可耐地问道:“那阿松你要教我们什么灵法,能够降妖伏魔,像上次斩杀厉鬼那样的吗?” “呵呵,只要学会这些灵法,区区一个小厉鬼,还不是举手投足之间就可消灭,哪用上次那般狼狈。”张天松自嘲般地笑了笑。 转而又耐心地解释着:“你们这般恐怖的进阶速度,最缺乏对灵力的控制能力,通过学习灵法,对灵力cāo控进行锤炼,练习灵法的过程,也是修心的过程,这样能使你们的心境逐步巩固提升,只有这样,你们才能继续突破现今境界,而不会出现像先前,天健情绪失控那样的情况。” 俩人这才释然,原来修炼灵法不但可以增加攻击手段和保命能力,更能锤炼灵力,锻炼心xìng,为下一步突破,打好基础。 又和他们聊了片刻,这时,任芊也已经和小朋友们玩了个够本,带着一身香汗,回到张天松身边,经过一番介绍之后。唐天健终于知道眼前这位大美女,就是传说中的一千二百个未接来电――任芊。 也不知是否心有灵犀,在一直到任芊和张天松的关系之后,竟然做出一个和先唐天睿一模一样的动作,深深一躬,大声喊着见过嫂子。 任芊本就因为激烈运动而绯红的脸蛋,更是涨红几分,不过却已经能欣然接受嫂子这个称呼了。 其实今天出来,除了来见唐氏二人之外,张天松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地,在和他们提议一番之后,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答应下来。 唐天睿和院子另一边的一位中年妇女交待了几句,之前张天松便注意到了这名长相普通,却满脸慈祥和蔼的中年妇女,据唐天睿介绍,这名正是他们的小妈,从小就看着他们长大,照顾他们的起居饮食。 出了晨曦大院,张天松带着他们来到先前降落的那处冷清巷子,一见他这举动,三人都知道他是要带他们从空中飞往目的地。 任芊经历过几次之后,已经没有了最开始的激动和紧张,然而唐氏二人不同,虽说见过张天松飞遁,但却没有真正的亲身体验一番,那样的期待感更是强烈的难以自己。 在见到附近没有行人,张天松轻喝一声,走啦,顿时脚底紫芒涌显,接着一闪之后,四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在一面比起门板还要大上数倍的紫剑上,张天松傲然站立于最前方的剑尖旁边,身后唐氏二人探头探脑地往下瞧,却又深怕掉出去,不敢太过靠近边缘,这样滑稽的样子,看得张天松暗觉好笑。 飞行了一段时间之后,张天松驱使着脚下的紫rì剑,认准了一个方向飞掠而去,最后在一片寺庙上方,顿住了飞掠的紫rì剑。 “咦,阿松你不是说要去大觉寺么,怎么不下去?”任芊好奇地往下瞄了瞄,那里成群成片的庙宇佛塔,正是大名鼎鼎的大觉寺。 适才在天空中足足飞行了一刻钟有余,如果按照直线飞行的话,以张天松的飞遁速度,此时众人应该已经在百里之外了,而不是仅仅距离晨曦大院数里外的大觉寺。只是为了能让第一次体验空中飞行的唐氏二人,逗留得久一点,这才在g市上空盘旋良久,这才停了下来。 此时见他停在空中,不上不下,众人有种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的感觉,还是站他身边的任芊忍不住问了出来。 “呵呵,走上面能省些门票钱,再说我们是来拜访,可不是来观光的哦,去看一些石头雕塑,我可没那闲情兴致”张天松呵呵笑着说到。 “拜访?”三人面面相觑,正当他们一头雾水之时,张天松已经有了动作。 “枯智大师,在下又来唠叨了。”张天松轻声说了一句,似乎只是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话一般,看得三人郁闷不已,难道自己面前还藏在一个人不成。 “阿弥陀佛,张少爷大驾光临,贫憎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只见大觉寺的后山所在,一道金黄sè宝光当先冲天而起,紧跟其后的还有四道相差无几的宝光飞临。 一前四后,五道宝光在张天松面前忽亮一下,显出五个高矮肥瘦各不相同的身形,不过却均是一副和尚装扮,想来正是大觉寺五位枯字辈的和尚修士。 “大师有礼了,是在下唐突来访,打扰各位大师清修了。”张天松笑容可掬地遥遥拱手一礼。 身后三人却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一时间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又怕失礼,只能硬着头皮,学张天松的那样,拱手一礼,只是对于现代人的他们来说,这样的动作确实感到有点别扭。 “张少爷客气了。”枯智双手合十地又宣了声佛号,侧过身来,替身后几人介绍起来。 片刻后,张天松从枯智的介绍中,已经知道了除他和有过一面之缘的枯寂之外的其余几位的法号。 仿佛弥勒佛一般挂着满脸笑容的一位肥头大耳的和尚,正是五人的师兄枯尘。另外一位样子普普通通,一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则是枯石。还有最后一位,也不知他那身材和其法号是否有关联,就像法号一样,瘦得就像一根竹竿的枯竹。 礼尚往来,张天松也同样把唐氏兄弟和任芊介绍一番,只是在介绍中隐晦地提到,他们都是和自己同一时期开始修炼的,免得唐氏二人一个不慎,把他们两月不到,就修炼到这个境界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一个人还好,但是同时出现两个人,这样的事情一旦泄露,只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知道这些小年轻,居然都是他的至交好友,大觉寺五老眼中闪过骇然之sè。特别在察觉到唐氏二人的修为之后,脸sè更是jīng彩万分,他们都知道张天松出道不足一年,而据他们通过觉缘处打探到的消息,张天松出道的时候,并未修炼多久境界亦是只有聚灵期。 然而他的一番际遇却是令人眼红,但也是在生死边缘挣扎过来,破而后立所成就的,外人根本就不能复制,然而和他年纪相差不多的两个小青年,也已经分别是聚灵中期和后期的修士了。 修炼不足一年,却已经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想想觉缘,再对比眼前这几位小青年,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距,就连他们自己当年,也是在修炼了三五年之后,才有走到这一步。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个怪物身边都会有着另外一群怪物汇聚,可以想象,不久之后,唐氏之名,将会响彻修道界。 张天松和枯智俩人聊了两句客套话,其余人包括大觉寺在内的一众人,都没有插过半句话,似乎枯智便是他们的发言人。而唐氏和任芊,就更加没有发言权了,先不说修为高低,就连话题也搭不上边。 在枯智的带领下,一众人降下身形,进入了大觉寺的祖师堂,也就是上次张天松和其论道的那处隐逸在阵法之中的院子里。 一见众位师祖出迎回来几名年轻人,祖师堂中的两名年幼的小和尚,顿时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单rì来此的张天松。既然是贵客临门,自然不敢抬慢,连忙布置着茶会桌椅。 待众人坐定之后,张天松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出此次到访的主要目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无形黑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张天松说完此次的来意和目的,大觉寺五老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沉默不语,只是低头沉思,就连五人中最擅长交谈的枯智,也一副沉吟状。 而唐氏二人则瞪大了眼睛,听到张天松的话,他们才知道原来看似平静的g市,已然暗流涌动,竟然离奇死亡二十几人,所谓的电视新闻和网络报纸,都寂静无声,就连一言半语都没有提到过。 见几个大和尚都不说话,张天松也不催促,老神在在地喝着为众人准备的香茶,静候他们的答复,g市出现这样的诡异怪事,他相信以大觉寺灵通的消息,没有可能不知道。而且看他们此时的表情,分明就是早有察觉,只是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时半会不好开口一般。 良久,小和尚都已经为张天松茶盏添了三次水,枯智才看了眼枯尘,得到点头的回应之后,这才打破了祖师堂中的寂静。 “实不相瞒,这件事我等师兄弟,早在十数rì前就已经察觉一二,更派出弟子调查,只是”枯智脸sè有点难看地道:“只是在调查的过程中,却发生了一些意外,三名聚灵期弟子,一去不返,就连留在祖师堂内的魂玉也在弟子失踪后的两rì之内,接连碎裂” “果然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是邪门歪道的修士所为。”张天松神sè凛然,他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大觉寺已经察觉,并且出手查探,却严重受挫,还损失了三名聚灵境弟子,难怪他们先前哑然无声。 张天松想了想,接着道:“昨rì在下刚好碰上有人无故昏迷,并且jīng气枯竭,以致濒死,在救治他的时候,在下从他身上感觉到一股奇特的yīn冷,无疑便是魔道中人。” “不然。”枯智这次想也没想地摇摇头,出乎张天松预料地道:“据我等五人亲自查探后的结果,这些人应该不是魔道中人,虽然气息同样yīn冷还带着一股子邪气,而且使用的卑劣手段也和魔道中人有些相似,但和魔元力又似是而非,这样奇特的能量,贫僧等人,从未见过。” 张天松微怔,对于修魔者的魔元力他也只是通过书籍了解,并未真正接触过,估计错误并不出奇,然而令他感到不可置信的,却是连这些修道界的老油条都辨认不出这些人的来头万事如意。 等等!这些人?张天松心中一凛,难道不是一个人么? 果然,就听枯智继续道:“其实更加令人心忧的,并不止于此,在g市附近的几个修士宗门,都几乎同时传来消息,他们管辖范围的俗世城市,同样发生了类似事件。” 这下张天松再也坐不住了,原本有些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的腰身,顿时坐直,声音无比地凝重:“有预谋,有组织,这下麻烦了”他似乎感觉到,有一只无形的巨大黑手,正笼罩在神州各地,而非一隅之地。 “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看着张天松满是骇然地脸,枯智苦涩一笑,缓缓道:“他们下手的对象,都不是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张天松一怔,急忙道:“不对啊,我昨rì所救之人,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枯智闻言,不觉意外,道:“那是因为他们都遭到毒手后的缘故。”见张天松一脸不解,便解释道:“g市加上附近几个城市反馈回来的消息中,受害人有一小部分是隐藏在俗世间生活的散修,而且都是低阶修士,没有一个修为到达通灵境。” “经过我们几个宗门的商议之后,得出的结论,那些看似普通人的受害者,身上多少都保留有一丝先天灵气,所以才会和那些修士一般,遭到毒手。”枯智说着,把目光透shè到张天松身边几人的身上,暗含提醒之意,不言而喻。 唐氏和任芊几人顿时凛然,即便他们再懵懂无知,也明白其中深意。 特别是唐氏兄弟的脸sè更是隐隐发白,先前经过张天松的一番赞赏,知道自己在修道界中绝对属于天才神童一类的人物,还在为能短时间内进阶聚灵期而有点飘飘然的时候,忽然听闻原来现在自己也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猎物而已,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小。 张天松听到这有些骇人听闻的事情,也是一脸震惊,旋即看到枯智的眼神,身上霎时冒起一层冷汗,原来目标不是普通人,而是修士。 看来自己把唐氏兄弟和任芊带在身边是绝对正确的事情,在还没弄清楚这只黑手,究竟有多少人,多少实力,修为几何之前,他可不敢再单独让他们离开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直疑惑的事情也解开了,难怪最好下手且不容易引起注意的乞丐和流浪汉,遭到毒手的也不过区区几人,比起整个城市成百上千的乞丐基数来算,并不起眼。然而一个普通人在出生之后,还能保留一丝先天灵气的,可谓万中无一,这样的人,也就是传说中有灵根,在修炼一途,有着过人天赋的人。 但是令各大宗门都苦苦寻求的拥有先天灵气的人,为何这些神秘的家伙,能够准确的锁定哪些人有先天灵气,哪些人没有呢。此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对方的来历不简单,绝对不是一个半个的散修之流,不是有着特殊秘术能够感应先天灵气,就是有着特殊异宝。 张天松深吸口气,一拱手,沉声道:“那不知各位大师,对此事有何对策,如果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决不推辞,只要能够揪出幕后黑手,还g市一个浪荡乾坤,在下必定尽力而为。”他这话倒是出自内心,先不说能为父亲除去忧心之事,就单单身旁三人的安危,也不能置于不顾。 大觉寺五老对视一眼,轻不可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身为五人之首的枯尘,终于发话了,只见他先是对张天松一拱手,赞叹一声道:“张少爷果然侠义仁心,其实在您来之前,贫僧师兄弟,正在商讨对策,刚有有些头绪之时,张少爷便光临敝寺了。” “哦,大师可有解决之道?”张天松心中一跳,似乎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枯尘笑容可掬地指了指唐氏二人,道:“本来没有,不过想在有了,就是不知张少爷,肯不肯借他们二人一用” 第二百四十五章 唐氏的决定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天空之上,一柄巨大无比的紫剑,四人站立一起,张天松满脸yīn沉地站在最前方,任由紫rì剑慢悠悠地往前飞去,他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控制遁速了,只是黑着脸的陷入了沉思。 身后三人也知道张天松此时心情不好,更没有出言说话,就连任芊,也只是用玉手紧紧地握着他厚实的手掌,仿佛在无声地安慰着他。 良久,张天松长长地叹了口气,仿若呢喃又像是在对身后的人说:“你们不应该答应下来的,就连那几个老秃驴都搞不清这些人的来历,这样做太危险了。” 就在不久前,枯尘说出一个计策,既然那些神秘人,专门挑选聚灵期修士和有先天灵气的人下手,那么他们自然也可以放饵钓鱼,引蛇出洞。 而他的意思则是大觉寺已经在这件事上,损失了三名聚灵期弟子,此时剩余的聚灵期修士只有四人,其中一位还是贵为一寺方丈的觉缘大师,自然不能派出让其身陷险境,甚至在这段时间内不能让其离开大觉寺,还要接受祖师堂五老的保护。 如此一来,能够成为诱饵的也就只剩三名弟子了,而大觉寺也承诺会毫无保留的把三名弟子全数派出。然而即便是这样,对于偌大的g市来说,区区三人的投入,无异于三滴水倒进了大海,根本不会有太大的作用。 所以大觉寺五老一致认为,需要结集更多的聚灵期修士成为诱饵,但是令张天松难堪的,却是对方居然想要唐氏兄弟加入到这个行列之中,成为引出神秘人的诱饵之一。 这样的提议,自然一出口就被张天松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先不说他绝对不会令自己的朋友兄弟陷于险境,更加不能任意的替他们答应任何事情。 对于大觉寺有利用自己的念头,张天松忿忿不平,恼怒地质问对方,要聚灵期修士,在城市隐藏着的散修多不胜数,找他们才是最合理的,因为真正危险的人是他们。而唐氏二人则可以由自己保护,想要在他手上伤到唐氏二人,根本不可能,也无需太过急迫的要去铲除这些神秘人。 然而枯尘给出的答复,却让张天松忿忿不平的心稍微地平衡了一些,但却令他更加烦恼。原来这件事在修道界中并非隐秘之事,很多在g市修炼的修士,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都惶惶不安,更有不少人选择了逃离g市,去远方暂避风头。 散修了无牵挂,大可一走了之,但是像大觉寺这样的宗派,根本不可能举派迁移,只为了躲避一些不知名的神秘人,如果真是这样做了,大觉寺也将成为修道界的笑柄,再想在修道界立足,亦是不可能。 而同样处境的,也包括一些在g市根深蒂固的大家族,里面自然包括张家,林家,这算的上是张天松的软肋。虽然不知在自己家中,有谁体内含有先天灵气,但正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有所顾虑,他不知道自己家人是否已经成为神秘人的目标之一。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他一个人分身无术,即便有三头六臂,也不能护住偌大一个家族这么多人。而防御不成,则唯有进攻,枯尘此话一出,倒让张天松陷入了两难之境。他会来到这里,自然也是想揪出这只黑手。 他没思考多久,要用朋友的xìng命来做赌注,不是他所能接受的。正当他想要再度拒绝之时。 一直静观几人谈话商议的唐天睿,却忽然出声,答应充当这次计划中的诱饵。还不等脸sè骤变的张天松回绝,唐天健也同样站了出来,毫不犹豫地附和着自己哥哥的决定,他也愿意成为诱饵。 张天松不知他们为何忽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仍是黑着脸地劝说良久,结果这平时对他言听计从的兄弟俩,此时却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直坚持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这让张天松无奈之中也暗生恼火,见大觉寺五老,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什么大侠仁义之类的话,看着就是心烦,就差没有拂袖离去,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黑着脸,硬邦邦地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带着唐氏扬长而去。至于这计划何时执行,他已经没有心情管这些了。 听到张天松此时的话,唐天睿一直憋在心里的一些话再也忍不住地说了出来:“阿松,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安危着想,但这事我们必须接下。” 张天松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唐天睿还有下文。 “从认识你那一天起,我们受到你的帮助实在太多了,而我们能为你做的事情却一无所有,以前觉得自己能力低下,普通人一个,要钱无钱,要权无权,我以为总有一天,你和我们的交集会结束,但意外的是,我们踏进了这个另类的世界,这个以前不敢相信的世界。” 唐天睿越说越激动,就连声音也不知不觉地提高了几个分贝:“我觉得我会变强,所以我不断的努力修炼,我想要获得能够帮助你的能力,而不是只会躲在你背后,一切事情都需要你来承担的人。” 他深吸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接着长吐口气道:“我们是朋友,是兄弟,有事应该大家一起面对和分担,我不知道那些神秘人的目标里,有没你的家人,有没晨曦大院里的弟妹,但即便有那么一丝可能,会让他们置于险地,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用尽自己的绵薄之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听完唐天睿的一番肺腑之言,其余三人沉默不语。 任芊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种种自然没有太大的感触,但也从这发自内心的话语中,听出了他们的确对张天松真心以待,这样的朋友,一辈子也难以遇到几个。 唐天健闻言,眼睛闪烁连连,不过脸上表露出来的一丝倔强,足以表明此时他的态度,很显然,他和唐天睿的想法一致,他们受到张天松的帮助实在太多了,只是一直没有偿还的机会而已。 张天松并未转过身来,听完这番话他终于知道了唐氏为何会有这样的选择,虽然唐天睿说了很多,但是他却从中听到了一些东西。 而他所说的为自己做一点事,想来他已经察觉到自己先前面对枯尘,所出现的那一瞬间犹豫所担忧的事情了。原来他的顾虑和自己一样,生怕这些神秘人盯上自己的亲朋好友,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以自身为诱饵,引出这些幕后黑手,以除后患。 想到这里,原先还以为恼火而紧蹙的眼眉,也逐渐松缓下来,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了,只要自己给他们一些保命器物,就算是大觉寺那几个老秃驴想要对他们下手也难有所获,更别说一些只敢找聚灵境修士下手的家伙。 沉默片刻,张天松点点头轻声道:“我明白了。”说完后,便不再说话,心中念头顿时一转,思考起如何给他们增加一些保命手段。 见他头都不回,唐天睿还以为他真生气了,连忙道:“阿松,其实我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试试自己身手,毕竟也修炼一段时rì了,如果能见到一些实质的效果,我觉得对rì后的修炼还是很有帮助的。” “而且” “好啦。”唐天睿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张天松摆摆手打断了。 回过头,看着一脸着急摸样的唐天睿,顿时哑然失笑,这家伙还真以为自己生气了,摇摇头,道:“我又没说什么,既然你们做了决定,我肯定会支持你们的,只是你们要参与到这事之中,那么就要先提升实力,不然小命可是会不不保的哦。” 看着张天松一脸笑容,唐氏对视一眼,这才大松口气,随即又不解地问道:“但是你不是说我们短时间内,不能在的晋升境界了吗?” “谁说过要让你们提升境界,我只是要你们修炼一些灵法,还有一些东西要交给你们而已。”张天松哈哈一笑,脚下一点紫rì幻化的巨剑。 原本在天空中悠悠晃晃的遁光,瞬间提起速度,眨眼之后,便已经消失在远处天边了。 片刻后,紫sè遁光出现在了一片连绵山脉,并且毫不停歇地穿过大片丛林,最终在一条小山涧处降下遁光。 这里已是深山之中,即便此时烈rì当空,此地仍是yīnyīn凉凉,就连阳光也不见能有几缕shè进来。 唐氏和任芊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不明白张天松忽然带他们来此意yù为何。 “这里是书禾镇旁边的那座连忙山脉,那rì我失踪一天,就是在这禾山之上晃荡了,也是在这里突破到聚灵中期的。”张天松这话明显是对唐氏说的,这里正是他自称的福地,两次突破都在这里进行。此时要交给他们的东西,威力有点大,不能在城市之中施展,也唯有寻到此处,才敢让他们尽情施为。 “这里有三件法宝,虽然不是什么好货sè,但你们先将就着挑一件吧”张天松说话间一挥手,三团颜sè各异的光华闪现而出,悬浮在他们面前 第二百四十六章 目标出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天空上,黑压压的乌云掩盖住了当空烈rì,使得还处于大中午的城市,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仿佛时间已到晚上。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雷鸣闪电,却硬是不见下一点雨水,空气中充满着压抑,使人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然而,正是在这乌黑一片的云海深处,此时正悬浮着已到年轻的身影,满脸无奈地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正恼怒地嘀咕着什么。 “这该死的天气,幸好小爷散人境了,不然还真不敢待在这。”这人正是张天松,就在他喃喃自语间,一道刺目的银白sè闪电,从其身旁一闪而逝。 虽然雷电没有碰到他的身前,然而张天松还是感觉到从空气中传来的阵阵电流,使他身体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微微吸了口凉气,也不知是疼痛还是舒服。 还不等他缓过气来,身边又接二连三的再次滑过闪电,吓得他连忙把身形略微降下,不过也因此脱离了乌云层,使自己的身形显露与半空之中,不过也仅仅半息之间,身上灵光一闪,整个人便已经隐逸在空气之中。 心有余悸地抹了把冷汗,张天松长吐口气,喃喃道:“真不是人干的,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说话间,眼睛已经锁定了地面上,仿若蚂蚁般的两道身影,他们正是唐天睿与唐天健二人。 只见他们正按照原计划,分开在不同的街道上晃荡,还不时的催发一下灵力,大摇大摆的穿梭在人群之中。然而这样的事情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开始这样了,张天松每rì都会隐逸在天空中,监视着地面上的动静。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保护唐氏二人的安全,并且再引出那些神秘修士的时候,出手擒下或是直接斩杀他们。 此时已经距离拜访大觉寺过去了七天的时间,在当rì唐氏做出决定之后,张天松听完唐天睿的一番话,在释然的同时,也给予了他们最大的支持,和xìng命的保障,当rì便去了禾山,交付他们法宝,并且传授他们一些简单的控宝灵诀,让他们兄弟二人即场练习cāo控法宝。 当然,他为唐氏准备的保命手段远远不止于此,在等他们能后熟练的掌握法宝的运用之后,张天松又把在厚土宗记录下来的几门灵法传授与他们。虽然也知道短短数rì的修炼,难有什么明显效果和帮助,但也聊胜于无,还能锻炼他们对于灵力的控制,这已经是张天松能够想到的在短时间内提升他们实力的方法了。 在他们一边抓紧修炼,一边等待着大觉寺方面的消息之时,张天松也同样不浪费时间。一连画制了众多符箓,其中都是以防御型符箓居多,更有不少是能被动激发,使其自主防护主人的符箓,而其中之最,自然是他的拿手符箓——六丁护符。 就在这短短七天的时间里,g市离奇死亡事件并未停止,反而有种愈演愈烈的迹象,每rì里都有着两到三个人,遭到神秘人的袭击,被吸干全 身jīng气而亡。这让原本还想推迟几天发动计划的张天松,也只能无奈的让还未熟练使用灵法的唐氏兄弟俩,成为了诱饵行列。 只是令人更加无奈的,却是他们所派出的几个诱饵,也在街上晃荡了两rì,却连神秘修士的影子都不见半个,仿佛他们早已经有了计划,每rì里只对计划中的目标下手,而视唐氏等一众诱饵于无物。 张天松翻手取出一块玉简,这是他与大觉寺几个老和尚互相联络之用的通灵玉简,除了能够感应到持有对应玉简的人的方位外,只要双方在百里之内,都能通过玉简传达声音。 略一感应,张天松顿时撇撇嘴:“还算你们几个老秃驴没有偷懒,不然有你们好看的。”通过玉简,他能够感应到,此时大觉寺五老,都隐逸在g市的各处上空,他们脚下不远处,都会有着一名或数名充当诱饵角sè的聚灵境修士。 这次的计划,除了大觉寺派出三位仅有的聚灵境弟子外,还另外邀请了三名平rì里隐藏在g市中修行的聚灵境散修,一同执行此次计划,这也让张天松略微地平衡了一下心态。 除了张天松一人守护两名聚灵境的诱饵修士外,便只有枯尘这位道丹境中期,修为位居大觉寺五老之首,同样同时守护着两名诱饵修士,其余之人都是对应地守护一人。 “各位大师,现在天sè骤变,再隐藏于高空中已是不妥,不如今rì就到此为止吧。”张天松嘴唇微微抖动中,他的话语已经通过玉简传到了大觉寺五老耳中。 片刻后,玉简中传来枯尘的声音:“唯有这样了,而且我等或许应该商讨一下计划,重新部署,那些邪修似乎没有” 枯尘苍老有劲的声音戛然而止,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他的声音已经再次响起,不过这次确实充满了狂喜的味道。 “出现了。”短短三个字,却令得众人心中一凛,旋即也顾不得继续守护下方的其余诱饵,急忙架起遁光,就往枯尘所在的区域,激shè而去。 张天松看了看对此一无所知的唐氏二人,略一迟疑,便有了决定,脚下紫芒闪烁,下一刻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既然目标已经出现在另一个方位,再在这里继续守下去也是枉然,倒不如和那些老秃驴,联手合力,铲除了那些邪修更为合适。 他是离枯尘最远的人,而且又迟疑了半响,不过在他毫不保留的施展出遁速之后,却并不是最后一个到达现场。 还没接近枯尘,远远便看到一个长相普通,却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诡异yīn冷气息的中年人,正被枯尘和最先赶到的枯寂撵得不断闪躲,却没有丝毫要交手的迹象。 张天松仅是一眼,便看出了这个中年人的修为不过通灵后期,只是身法却是诡异莫测,竟然能在两名道丹境的攻击下,如同泥鳅般,从攻击缝隙中来回穿梭,一副滑不溜手的样子 第二百四十七章 自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来二回,枯尘二人已经围着中年男子进攻了十数息,然而均是无功而返,反而让其一边闪躲一边后退,逐渐地往远处遁去。 此时他们已经不在市区之中,枯尘亦是深知不能在城市中大打出手,所以对方动手之后,他突然出手,特意打草惊蛇,直至这个中年男子逃到离市区较为偏远的地方,这才真正放手施为。 “业障,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枯尘夹带着佛音的沉声暴喝,顿时空气都仿佛被这声暴喝,激起了阵阵波纹,向四面八方散去,首当其冲的便是那名中年男子。 “噗!”任他身法再灵活万变,也躲不过无孔不入,扫荡而来的音波攻击,被佛音冲击身子,境界高低的差距顿时毕露无遗,中年男子霎时间便吐血倒飞。 枯寂眼睛一亮,手中佛珠祭出,遥遥套向中年男子,只要这一下套实了,便可生擒这邪修,之后自然有办法从他身上套出幕后黑手的消息,届时就可针对xìng的铲除这个邪恶组织。 中年男子吐血倒地,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串拇指头大小的佛珠已然套在了他的身上,令他动弹不得,不过身上仍是黑芒闪现,不断地冲击着束缚他的佛珠。 “哈哈,我看你往哪跑。”枯寂大笑一声,手中法印结成,招手便把佛珠连人带珠的往回扯。 在天空上看到这一幕的张天松,暗暗松了口气,抓捕一名通灵后期,有下面两位出手已经绰绰有余,先前他一直在空中防备,只是预防对方用什么秘术遁法逃跑。 虽然不觉得区区一名通灵后期能在两名道丹境手中逃出生天,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眼前这家伙处处都透露着诡异气息,已经持在手中的紫rì剑,闪烁一下,化作紫芒窜进体内。 见枯寂已经把这人牢牢套住,原本祭出法宝的众人都纷纷收了起来,往地面上降去。就连枯尘也收起了手中的禅杖法宝,静静地看着佛珠束缚着的中年男子,被枯寂越拉越近。 然而,等中年男子快要拉至身前之时,枯尘脸sè微微一变,还不等他出声jǐng示,便已突生异变。 只见那名中年男子被佛珠束缚的动弹不得,虽然身上黑芒闪烁不休,仿佛在不停挣扎着,然而众人却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这名男子神情淡然,丝毫没有被人抓住时的惶惶不安,更没有惊慌失措。 只是用冷冷地目光看着枯尘二人,就连之后陆续赶来的张天松枯智等人都视而不见。 “你们,该死!”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男子,刚被枯寂拉近身前,突然说话了。 正当枯尘发现不妥,正要出声jǐng示之时,却是已经迟了。 听到这异常低沉沙哑,却又不带丝毫感情波动的声音之时,众人心中突兀出现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感觉仅比枯尘慢上半个刹那都不到。 “轰!” 中年男子话音未落,整个身子毫无预兆地爆裂开来,一股浩大而又狂暴的黑sè能量,以爆开的身子,四面八方卷席而去。束缚他的佛珠在第一时间承受不住,发出一道清脆声响,这条法宝佛珠瞬间解体,一百零八颗佛珠四散激shè。 中年男子的xìng子居然如此之烈,见逃遁无望,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自爆,然而更令人心惊的,却是在自爆前的那一刻,他都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连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 佛珠破裂,与其心神相连的枯寂,立时哇地吐出大口鲜血,眼冒金星,差点就此眩晕过去。 然而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黑sè的狂暴能量,在冲破束缚其上的佛珠之后,毫无滞停地继续往更远处扫荡而去。 首当其冲的正是离其最近的枯尘枯寂二人,而此时又恰逢枯寂身受重伤,连站着都显吃力,更别说进行防御,正当闭目等死之际,却忽然听到落后自己半步的枯尘一声暴喝。 旋即金光闪现,上方一个铜拔赫然盖下,天地为之一黑,接着便感觉到,笼罩住自己的铜板,正承受着无与伦比的狂暴轰击。然而铜拔却丝毫不为所动,牢牢地扎根在地,护住拔内的枯寂枯尘二人,不受其伤害。 黑sè能量如同海浪一般,在冲刷过铜拔这块岿然不动的海石之后,有着更多的黑sè海浪向着远处卷席而去,在不远处的张天松等人脸sè骤变,纷纷施放防御之法,并且身形不断后退与其拉开距离。 张天松身体表面泛起一层淡不可见的土黄sè光芒,正是御元甲被激发,手中紫芒再现,化作一片剑幕,把冲击而来的黑sè浪cháo,防了个滴水不进,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另一边的枯智等人,则没有那么轻松了,虽然此时众人合力抵御,然而还是对他们照成不大不小的麻烦。 其中最不擅长防御之道的枯竹,更是咬牙死撑,只见他祭出一个金钵,底朝外口朝内,整个人躲到金钵的后面,利用金钵的防御之能,死死抵住了浪cháo的冲击。饶是如此,嘴角仍是溢出一丝鲜血,仿佛随时都会支撑不住一般。 眼见枯竹危在旦夕,众人又自顾不暇,张天松顿时剑光一转,撑起的剑幕赫然大涨,顷刻间便把连同枯竹枯智枯石三人包揽在内,竟以一人之力,抵御黑sè能量的冲击。 其实如果不是枯智等人在此,张天松早就祭出青玉葫芦,一个吸字诀就能把着浩大的能量变成他修炼的养料,哪还用这般吃力不讨好的挥舞剑幕。 受到张天松剑幕守护,枯竹等人大松口气,但是仍然不敢大意,在调息的同时,暗自戒备。不过有了这么一个缓气之机,即便剑幕在下一刻溃散,也让他们有信心抵御住之后那狂暴的冲击。 枯竹连忙调息体内已然翻腾不休的佛元力,同时暗呼侥幸,要是先前剑幕来得慢一些,他怕自己已经支撑不住了,这时再看向张天松的眼神充满了感激。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从中年男子爆出能量浪cháo,再到张天松撑起剑幕守护众人之时,也不过仅仅两息的时间。 狂暴无比的黑sè能量,来得快,去得也快,数息过去,天地间便已恢复到原有的宁静,此时除了紫sè剑幕发出的轻微破空声外,一片寂静。 张天松感觉到外来的冲击已然消失,手上动作蓦然一顿,漫天剑芒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露出了内中笼罩着的四道身影。 “师兄!”枯智刚显露出身形,便惊呼一声,往盖在地面的铜拔飞奔而去,枯竹枯石紧跟其后,反倒是张天松没有丝毫紧张,慢悠悠地收起紫rì剑,把目光投shè到中年男子原来站立之地。 只见一个巨大的圆坑,赫然入目,正升起缕缕黑烟,而中年男子却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者说是灰飞烟灭才更为准确,就连一丝残魂都不会留下。这就是自爆的后果,从此之后,彻底的消失在天地之间,连轮回转世的资格都没有。 正当几人接近铜拔之时,铜拔已是化作一道金黄sè流光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盘旋一圈,回到了现出身形的枯尘手中。 “师兄,枯寂师弟情况怎么样?”见其没有大碍,枯智等人暗松口气的同时,把目光凝视在盘坐在地,进入了入定状态的枯寂身上。 “咳咳”收起铜拔的枯尘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脸sè微微发白,先前首当其冲的受到冲击,虽是护住了自己二人xìng命,却也同样不太好受。 “本命法宝受损,枯寂师弟怕是要闭关苦修一段时rì了。”枯尘本就苍老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更添几分悲凉:“没想到,对付区区一个通灵境修士,居然让我等吃了个大亏,唉,看来真是老了。” 此话一出,枯智几人沉默不语,显然这样的打击对他们来说同样不小。数名道丹境以上的修士,在抓捕一名低阶修士之时,还被逼得这般狼狈,这事要真的传出去了,大觉寺只怕会沦为笑柄。 “大师莫要妄自菲薄,这人所修功法来历,处处透露着诡异,xìng子还烈的可以,宁愿选择身死道消,也不愿束手就擒,这事任谁摊上了,也得栽个跟头,这次能只伤不亡,已是大幸。”张天松踱步而来,安慰着几名信心遭到严重打击的大和尚。 “唉,话虽如此,此时这邪修虽然身死,算是解决了一个祸害,但也等于失去了顺藤摸瓜的好机会。”枯尘满脸可惜地长叹一声,又道:“而且如今已然打草惊蛇,再想用诱饵钓鱼的方法,怕是不能成了。” 张天松想了想,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许我们g市也就仅有这么一名邪修,此时就看其他城市的宗门有何收获了。” 这计划,其实是和附近数个城市一致达成的共识,也是同时执行这个诱饵钓鱼计划,此时就唯有静候其他城市的消息了。 “这符箓有治愈内伤的功效,应该能帮助到枯寂大师。”张天松说话间,扬手打出一枚符箓,化作一道黄芒钻进了盘坐在地的枯寂身体内。 果然,只见枯寂惨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起一丝血sè,显然是那符箓凑效了。 大觉寺众人大喜过望,纷纷向张天松拱手致谢。 “举手之劳而已,而且也”张天松微笑着回礼之时,徒然间,脸sè狂变,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身形更是毫无预兆地冲天而起,向着来时的路,施展全力的飞遁而去 第二百四十八章 观战天睿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天空中,化作紫芒的张天松,运起十二分的灵力,把紫rì剑的遁光激发到极致,仅仅一息的时间,便跨过了大半个g市。浪客 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施展这种急速飞遁,原本温柔的轻风,顿时变成了凌厉如锋芒般的狂风,把他脸颊刮的生疼,身上那件宝衣幻化而成的休闲服,也被吹得咧咧作响。 然而,此时的张天松已经顾不得这些了,就在前一刹那,他清晰的感觉到,唐氏兄弟身上的某张六丁符箓被激发了,而且还是被动激发。毫无疑问,他们中的一人,xìng命已经受到威胁。 这是他这次新画制的符箓中,附加上去的一种功能。只要是被他留下神念画制而成的符箓,其他人一旦使用,无论相隔多远,作为留神念者的他,都会在同一时间感觉到符箓被激发。 此时心急如焚的张天松,把遁速激发到极致的同时,灵识更是毫无保留,铺天盖地般的笼罩向唐氏兄弟所在的地方,迅速搜寻着灵能波动异常之处。 两息不到,张天松目光一凝,剑光一顿,往地面上急速冲去。 远远地,他已经看到了唐天睿正遭受到连绵不断的攻击,不过却见他毫无慌张之sè,因为此时身体之外,笼罩着一层淡黄sè的光幕,这看似薄得仿佛轻轻一戳就能捅破的光幕,却任凭对方攻击再频密,再凌厉,都撼动不得光幕半分。 唐天睿也并非就此坐以待毙,反而挥舞起自己挑选的长剑法宝,发出一道道细小的剑光,不断地进行反击,虽然不能真正伤到对方,然而也能对其照成不大不小的麻烦。毕竟怎么说都是法宝发出的攻击,对方多少还是有所顾忌,也让其无法全心全意的攻击六丁护符幻化的淡黄光幕。 看到这一幕,张天松急冲的身形为之一顿,焦急的心情顿时跑到九霄云外,就这么隐逸在虚空之中,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不足十丈远的战团。 有六丁护符守护着,唐天睿并无危险,甚至无需分出心神来进行防御,反倒有条不紊的挥舞长剑,打出道道纤细的剑光,反击对方。 唐天睿的表现,张天松还是感到相当满意的。对于只是第一次和修士交手的唐天睿来说,并未因为忽如其来的袭击而乱了阵脚,反而能够发起反攻,虽然有着六丁护符之助的原因,但对方也不是和其同等境界的存在。或许这次他们兄弟的决定是对的,如果不经历一些真正的斗法,他们永远都不会成长。 此时见唐天睿无有大碍,张天松这才有空打量起袭击他的人,但是下一刻却是愣住了。 那不断攻击着唐天睿的人,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黑sè薄雾,竟然令张天松一时间看之不透其真实容貌,只能大概地看到其轮廓应该与自己和唐天睿年纪相差无几。 然而真正令得他看到诧异的是,这人从气息的感觉,起码也是道丹中期的修士,比起先前那个中年男子,明显要厉害不少。如果是换做这个邪修来自爆的话,那么除非自己拼尽全力的保护大觉寺五老,否则他们将在哪场狂暴的冲击中,无一幸免。 只见他不断挥舞着一条长鞭状的法宝,每一息都会有成百上千的鞭影轰击在六丁护罩之上,不过却丝毫不能撼动其半分,就连闪烁一下都不能。只是不知为何,他却对这个乌龟壳般的护罩情有独钟,强攻不下,硬是没有打算就此退去的迹象,仿佛护罩一rì不破,他便一rì不走。 这样的情况看得张天松大为疑惑,然而他也不急,反正唐天睿没有生命危险,有一位道丹中期的磨刀石,也是一件难逢的好事情。 张天松忽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情况,此时俩人都在拼尽全力的攻击对方,但是一方有着牢不可破的六丁护罩,一方却是身法诡异万变。那邪修无论如何也撼动不了护罩,而唐天睿那还不成气候的剑光连那名邪修的衣服边也碰不着。 这样一个画面,让得原本应该气氛紧张的场面,变得有点滑稽,就连张天松也忍不住有点莞尔,这邪修也不知是不是脑子磕坏了,面对唐天睿这样的乌龟壳,竟然还不打算罢手,还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无语。 张天松也不插手,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下方,你一剑,我一鞭的来回招呼着对方。 短短片刻时间,双方已经对攻了数百次有余,从表面上看去双方还是一成不变的对攻,谁也伤不了谁。然而张天松已经察觉到了唐天睿的攻势,正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在减缓攻击的频率,就连本就纤细的剑光变得更加的单薄。 “终究还是境界差距太大。”张天松呢喃着轻叹一声,明眼人也看得出,此时的唐天睿已经接近力竭边缘,攻势随时都会中断。 不过对于聚灵中期,在全力挥舞剑光,仅能维持半刻钟都不到,倒是令他有点失望的,看来唐天睿对于灵力的cāo控还不是很纯熟。如若不然,一刻钟的时间绝对不是问题,原因只是他在挥剑激发剑光的过程中,浪费了近半的灵力,这样不单止令剑光的威力减弱,更会大大浪费体内灵力。 这次回去,应该把黑戒指借给天睿他们使使了,正好解决他们浮动的灵力,只是不知道他们吃不吃得消。想到这里,张天松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初次接触黑戒指那种压缩能力时候的情景,那是几株茶树,通过生长自然吸附了那种奇特的能力,那样的效果,对于低阶修士来说,似乎更为合适。 正当张天松思索着的时候,徒然间,远处响起数道刺耳的破空声,下方的邪修似乎被踩到了尾巴的猫,顿时和唐天睿拉开距离,并且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化作一道黑sè烟雾,向着天空激shè而去,一眨眼便已经到了远处的天边,比起来人的遁速过之而无不及。 眼看着黑烟就要消失在天边,张天松却是冷笑一声,脚下紫芒闪现,下一刹那,人已经消失在原来的藏身之处,向着黑烟急速追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惊天消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两人一追一逃,瞬息间便已经跨过了g市,然而两人却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特别是前者化作的黑烟,看似轻飘飘速度不快,实则遁速并不比张天松慢上多少。浪客 张天松也暗自郁闷,区区一个道丹中期,奈何遁速极快,就连自己追了这么一段路,也仅仅拉近了些许距离,离追上他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不过这也是他还没激发先前那种极限速度,不然情况应该会有所不同。 张天松此时只用出八成的速度,不过即使是这样,他和前面那名邪修的距离也在逐渐的拉近,不过要想真正的追上他,却扔需要不少时间。此时他没有全力追上去拦截,自然是另有打算,他就想看看,这个邪修究竟能跑到哪里去,是逃回老窝还是招来同伴围攻他,张天松都乐见其成,所以也不急,就这么不紧不慢地一点一点跟上去。 仅仅片刻间,两人便已经划破百里长空,此时正经过一处荒无人烟的无名山头,正当张天松全神贯注的紧追邪修不放之时,并未注意到,下方突兀激shè出一道隐晦的乌光。 乌光似慢实快,加之气息隐晦至极,就连快速飞遁的张天松,都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被轰了个正着,身上那件具有一定防护之能的宝衣,如同薄纸,瞬间破开一个大大的口子,乌光结结实实的击中了张天松裸~露出来的后背上。 “啊!” 张天松惨叫一声,包揽着他的紫芒顿时溃散开来,他的身体形成一个zì yóu落体的抛物线,一头栽到了下方的丛林中。不过却无人发现,他身体在快要接触地面之时,忽地顿了顿,后才轻缓地趴倒在一处草丛中一动不动。 惨叫声过后,周围变得一片寂静,张天松仿佛被适才那一击直接击昏了,此时正一动不动的闭目趴在草丛之中,就连气息也变得若有若无,气若游丝,仿佛一口气喘不过来,就会咽过气去。 天地间的寂静并没持续多久,天空中便再次传来数道破空声,在张天松的上方顿住,其中一人正是先前袭击唐天睿,后又被张天松追赶的那名邪修。似是打量了一眼昏迷中的张天松,眼眉疑惑地蹙了蹙,只是还没等他细想,却被一声喝骂打断了思绪。 “你怎么做事的,领主大人有令,你等在俗世收集先天灵气和修士jīng元,不得惊动高阶修士,为何你今天却引来一个道丹后期的修士?”一个浑身被黑雾笼罩着的人,对先前逃遁的邪修冷声质问道:“哼,如果领主大人追究下来,你知道后果的。” 那名邪修闻言顿时大汗淋漓,他不怕死,但是一想到领主大人那折磨人的手段,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慌忙拜倒在地,急声解释道:“统领大人息怒,是属下无能,属下在抓捕一名聚灵修士的时候,却不料这人身上有地阶灵符护身,一时不能得手,就引来了数名道丹境修士围攻,属下已经第一时间遁走了,只是这人的遁速一点也不逊sè于属下,所以” “地阶灵符?”被称为统领大人的人,闻言惊咦一声,半响后又道:“看来是大觉寺那几个老家伙设的套,先前吞了他们三名弟子,竟然就下此本钱,哼哼,看来大觉寺身家甚丰啊,有空定要去洗劫一番,说不定能收获些好宝贝。”说着还发出喋喋地怪笑声。 其身后一直静静站立着三人,其中一个虬须大汉瓮声瓮气道:“炎统领,不如就由属下几人引开大觉寺那几个老秃驴,您带几个小崽子去洗劫了大觉寺宝库吧。” “呵呵,你觉得那几个老秃驴,会把一些贵重的东西放在无人看管的地方么,要是你也会把最贵重的东西随身携带,如果统领大人真想要那些东西,何须我们引开,直接围杀他们便是。”站在炎统领身后的一名文人打扮的中年人,讥笑一声,又道:“此时任务为重,不要耽搁了领主大人的大事才好,否则,你我等人都不得好死。” 虬须大汉顿时语塞,不过神情仍是忿忿不平,显然对这个中年文人并不感冒,正想着用什么话反驳之时。 炎统领已是一摆手,冷声道:“好了,都给我住嘴,这些事情本座自有打算,不用你们多嘴嚼舌,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完成领主大人交待下来的任务,不然别说你们,就连本座也难逃责罚。” 众人连忙应诺,那名虬须大汉眼珠子一转,看向下方气若游丝的张天松,问道:“大人,这个修士怎么解决?” 炎统领瞥了一眼,道:“道丹后期的jīng元起码抵得过数十名聚灵期修士了,你去把他的jīng元收取了吧,这样一来,我们小队的速度应该是最快的了,希望能第一个完成任务,获得领主大人的嘉奖,自然也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转而又对着一直拜倒在地,不敢起身的那名邪修道:“这事也不完全是坏事,就算是将功抵过吧,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哼!” 邪修身子猛地一颤,连连点头称是,但没得到指示,却仍是不敢起身。 这时,那名虬须大汉已经降下身形,缓缓地接近着张天松,脸上狞笑着:“道丹后期啊,老子正面交锋也得退避三舍,还是统领大人厉害,一击就把你给废了,那就让我来收了你的jīng元吧。”说着,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玉瓶,上前就要吸取张天松的jīng元。 “铮!” 一道惊天剑芒,徒然间从地面爆发,接着一股绝强的气息弥漫开来,天空中除了炎统领之外,其余人的身形都不禁往下沉了几分,满脸惊诧地看向剑芒与威压的出处。 “呵呵,不好意思,想要小爷我的jīng元,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一声清朗笑声,张天松的身形出现在炎统领身前十丈开外,正一脸讥讽地看着他。 先前张天松的确是在猝不及防之下,硬生生挨了一击,不过他从追击那名邪修之时,便已经预料到途中可能会遭到阻击,已悄然激发了御元甲防护自身,只是没有料到,这出手之人竟然是一名散人境修士,而且其攻击无声无息,却快若闪电,使他连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所幸的事,御元甲的防御力甚是了得,足以当得一件防御型法宝了,加之适才出手阻击他的炎统领,分明当他是道丹后期,也没全力出手,这才让他侥幸没有身受重伤,不过也被震的有些气血翻腾。 骤然遭到袭击,大怒的张天松原本就要暴起杀人,只是却念头一动,想起了自己此次目的,灭杀邪修是一方面,打探对方消息才是重中之重。念及至此,也不急着起来,就这么静静的躺在地上,收敛了全身气息,装作一副垂死模样,一边听着上方的对话,一边暗自调息翻腾的气血。 只是越听心中就越发沉重,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对方果然和自己等人所料的差不多,真的是有一个恐怖的黑手,正笼罩向各处修士。而且更令他感到心惊的却是他们话中隐隐所透露的消息,原来他们只是一个小分队,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分队,就拥有了一名散人境助阵。这么说来,每个城市的邪修队伍,至少也有一名散人境带领,这样的后果 一想到这,张天松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隐隐感觉到,其他同时发动诱饵钓鱼计划的宗门,或许要吃大亏了,如果宗门方面没有散人助阵,甚至可能会损失惨重。 然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那名被他们尊称为领主大人的人物,究竟是何等恐怖,竟然连有着散人修为的炎统领都要唯命是从,这样的人物,或许只有等同于真人境的修士,才能让众多的散人和道丹境修士俯首称臣吧。 如今这个所谓的领主,还不惜派出众多高阶修士,出来收集先天灵气和修士jīng元,似乎在筹备着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 想到这里,张天松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太够用了,也不知这些邪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单单眼前这一批人,就足以横扫大觉寺和厚土宗这样的小宗门,但即便如此,他们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分队,其上可能还有一个真人境的领主,也不知领主上面,是否还有更加恐怖的存在。 正当张天松脑袋里思绪万千之时,却忽然听闻上方那些家伙,竟然连他也不打算放过,打起了他jīng元的主意来。 等到那名虬须大汉接近其身之时,张天松徒然暴起,紫rì剑一挥,这名堂堂的道丹中期,连哼都没哼一声,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散人,灵宝!”炎统领看也没看身首分离的虬须大汉,只是满脸疑重的紧盯着身前的张天松。 “哈哈,这时候才知道,不觉得有点迟吗?”张天松长声一笑,紫rì剑带起漫天剑芒,对着炎统领一众卷席而去,竟然打算以一对四,包括一名散人初期和两名道丹中期,一名道丹初期。 第二百五十章 黑雾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长笑一声,毫不畏惧对方在人数上的优势,长剑一挥,瞬间掀起漫天剑芒,把包括炎统领在内的四人,一卷而入。 “狂妄!”炎统领见对方竟然如此轻视自己,怒哼一声,也不见有何动作,身上黑雾赫然大涨,仿佛另成一个世界,把自己连同身边部属,一同笼罩其内,丝毫不惧漫天剑芒。 见此,张天松眼眉一挑,不过手中之剑并未因对方如此托大而收回,反而卷席而去的速度再添几分,刹那间,紫sè剑芒便已经轰在了膨胀起来的黑雾之上。 “噗嗤噗嗤” 然而眼前出现的一幕,令得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以往无往不利,无坚不摧的紫rì剑芒,竟然在和黑雾碰上之时,仅是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随后便仿佛剑芒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对,不是消失,是被黑雾腐蚀了。张天松心中凛然,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这般诡异,然而接下来的事情,才更令他大吃一惊。 只见被腐蚀的紫sè剑芒,并非直接消失,而是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转化为同属黑雾般的能量,和原本炎统领激发出来的黑雾融为一体,使黑雾再度膨胀一圈有余。并且随着越来越多的紫芒被腐蚀同化,黑雾愈发的强盛,腐蚀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仿佛紫sè剑芒只是它的养料一般,可以使它毫无止境的膨胀下去,直至张天松力竭为止。 张天松大感骇然,连忙一收剑势,漫天紫芒须臾间散落开来,化作点点星光缩回体内。手持着紫rì剑,身上凝重的看着不远处仍是不断膨胀的黑雾,先前的轻松早就跑到九霄云外了。 这还是紫rì剑,第一次遇上不能斩破,甚至不能奈何对方分毫的事情。要知道这可是极品品级的灵宝啊,虽然没有激发器魂,也没使用任何剑诀神通,然而单单凭借其锋芒,就足以跻身修道界神兵中的佼佼者,然而就是这么一柄神兵,却奈何不了眼前这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的黑雾。 “哈哈,不知阁下还有什么神通,尽管使出来便是。”见张天松顿住攻势,黑雾中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忌惮,顿时得意的狂笑起来。 这还是张天松第一次在同阶修士手中吃亏,此时也不说话,不过铁青的脸sè,足以说明他心中已是怒极,如果不是一时半刻,被那诡异黑雾给惊住了,他早把对面那个得意洋洋的家伙给一剑斩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怕对方了,剑芒行不通,他还有的是办法。松开紫rì剑,让其悬浮在自己身旁,一翻手,一张不知由何种兽皮画制而成的符箓,出现在手上,并且毫不犹豫的扬手打出。 这段时间,唐氏兄弟在练习灵法熟悉法宝,张天松除了督促指导之外,自己也为这次行动准备了一些新型符箓,都是只有散人境以上,才能画制出来的高阶符箓,在品阶上,比之六丁护符还要高上数筹,都是货真价实的地阶符箓,在修道界中绝对属于有价无市的珍品级符箓。 此时却被张天松毫不犹豫地使用了一张,符箓在脱离手后,内中蕴含的灵能被打出的灵力激发,符箓顿时无火自燃,顷刻间化作数十丈的滔天凶焰,滚滚卷向对面黑雾。 这等程度的凶焰,任何散人境修士面对,不说退避三舍,也得小心谨慎,然而这滔天凶焰,却并未震住黑雾中的炎统领。 “没用的。”黑雾中出来一声桀桀怪笑,却仍是不闪不躲,反而驱使着黑雾,迎向熊熊烈焰。 “噗嗤噗嗤” 看着同样结果的一幕,张天松这次却表现得淡定了许多,虽然心中凝重之情更添几分,不过却还在他的预料范围之内。眼前这黑雾看似无物不侵,无物不腐,然则张天松心中却不认为这世间还真没有他不能腐蚀的事物或是能量。 世间一切,都逃不过yīn阳,脱离不了五行,所有事物都有相生相克,无论是人还是仙,只要还在三界六道之中,便必须遵循这天道法则,强如左彻这样的仙界第一阵道宗师,所布的逆天大阵,也同样不行。 所以张天松并未感到灰心,更不可能感到绝望而逃之夭夭,既然火不行,那便水。 他第一时间想到相对立的属xìng,一张荡漾着jīng纯水灵能的符箓,从手中激shè而出,在临近黑雾之时,赫然爆裂开来,一股澎湃汹涌的气息,突兀出现在天地之中,须臾间,虚空中便出现了百丈巨*,兜头盖脸的就往黑雾笼罩而去。 水浪瞬间便把黑雾包得严严实实,连一丝缝隙都没有,张天松眼中喜sè闪现,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脸sè却又是一变。 “轰!” 包住黑雾的水浪忽地爆裂开来,重新化作水灵能,溃散在空气之中,只有少许未能及时散开的水滴,滴落到下方的丛林之中,使树叶上挂满了水珠,仿佛刚刚下过一场雨般,充斥着一股水润cháo湿地感觉。 张天松目光一凝,崩散开来的不单止水浪,就连始终围绕在炎统领周围的黑雾,也消散一空,露出了内里的情景,炎统领的模样也终于跃入其眼眸之中。 然而入目所见,却令得张天松大吃一惊,比起紫rì剑芒被腐蚀同化还要惊骇万分。 只见炎统领光秃秃的头上长着一对崎角,仿佛一个人把一对牛角硬生生的镶在了脑袋之上,嘴角露出两颗长长的獠牙,其眼睛也不是正常人的黑白相间,双目通红,无时不透露着噬人光芒。 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这是什么怪物?还不等他细想,便听到这个人形怪物说话了,声音正是炎统领。 “没想到啊,人类之中还有这么多的高阶符箓存在,想来先前那所谓的防护地阶符箓也是出自你手,莫非你还是一个符箓师,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啊,只要把你抓回去,领主大人一定会重重奖赏的。”炎统领并未因为黑雾的溃散而惊怒,反而大喜若狂的紧盯着张天松,仿佛恨不得把他抱住怀中。 一想到这,张天松不禁打了个冷颤,旋即又想起炎统领话中透露之意,人类之中?这些家伙果然大有来历 第二百五十一章 魔踪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眼前这人不人,妖不妖的炎统领,张天松身上冒起一股寒气,虽然在异志百解中,早已见过各种各样的jīng兽妖怪,在现实之中,也同样亲眼见过魑魅厉鬼,还和猫妖同屋居住好一段时间。 就算如此,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人身牛角的怪物,偏偏又会人言,一副智慧不低的样子,就不知道其来历究竟何处。 正当张天松思索着的时候,又听对面的炎统领劝说道:“只要你乖乖束手就擒,并且投靠领主大人,我保证不伤你一丝毫毛,领主大人肯定还会对你大大嘉赏,rì后前途不可限量。” 张天松闻言,眼眉挑了挑,并未第一时间拒绝或是翻脸,反而装作思索考虑状,半响,饶有兴致地问道:“哦,如果真是这样也不怕投靠,只是不知阁下所说的领主大人究竟何方神圣,如果不是惊天大能,或是绝世高人,可不能令在下折服。” “哈哈,这你就放心,我家领主大人,修为通天,比起你们人类修士的真人境还过之而无不及,只要这次jīng元收集够了,便可借此一举突破极致,届时,就算你们人类道界之中,有天尊复生,也不能阻碍领主大人君临天下,成就无上霸业,所以,你识趣点的,还是弃暗投明的好。”炎统领洋洋得意的吹嘘着自己上司,还说得天上有,地下无一般,最后还不忘jǐng告张天松一句。 果然是真人境,如果他没有说谎,那所谓的领主是比普通真人境还要厉害几分的人物,只是他口口声声说你们人类,难道真是什么上古异族延续至今,可是为何这数量庞大的异族存活于世,修道界中却没有流传哪怕一丝半分的消息,就连大觉寺那五个老家伙,也不知其人来历。 此事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息,先不说这些人究竟何来历,但听闻他话中之意,那幕后的领主大人,应该要借用此次收集到的先天灵气和jīng元,突破自身,成就无上修为,然后就是所谓的君临天下,这是要和人类争地盘? 张天松心中凛然,脸上却不动声sè,道:“既然如此,在下便跟阁下回去便是,只是” “只是什么?”炎统领听张天松如此果断爽快就答应下来,顿时大喜,下意识便问道。 张天松扫视一眼身后的身首异处的虬须大汉,又看了看炎统领头上崎角,犹疑半响,道:“我杀贵族中人,且又是人类之躯,如果就此加入,岂不会招到歧视,甚至区别对待?” “区区一个废物,死了便死了,何足挂齿。”炎统领撇撇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又道:“至于人躯之事,就再简单不过了,只要请领主大人出手,为你魔气灌体,成就无上魔躯,自然可令你融入我族,成为我族第一符箓大师。” “魔气灌体?无上魔躯?莫非阁下等人是传说中的魔族?”张天松脸sè骤变,虽然早有猜测,只是真到谜底掀开之时,仍是忍不住心中骇然之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魔族已经在世间消失近五千年之久,只是为何此时却又突然出现,并且数量如此庞大,就连高阶修士都如此众多。难怪先前自己从对方身上察觉到类似修魔者的魔元力,并非自己感觉出错,而是他们的魔力比起人类修士来得更加jīng粹,威能更加恐怖而已。 张天松脸sè愈发难看,此时此刻所知晓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一开始只以为是某个邪修组织,在收刮jīng元。然而,如今却发现,一切并没他或者大觉寺五老,甚至其他宗门想的那么简单。 炎统领仰头长笑:“原来这世间还有人记得我圣族之名” 话未说完,却被身后那名中年文人打断,道:“统领大人,这小子是在套取我们消息,并非真心想要投靠我族,还请大人慎言。” 张天松闻言一凛,知道不能再诓下去了,身上灵力流转,紫rì剑重新回到手中,jǐng惕的看着对面之人的反应,只要一有不对,立时便会迎来他的漫天剑芒。 被属下打断话语的炎统领也不恼,只是眼眸微微一眯,同样凝视着张天松,忽然发出一阵桀桀怪笑,不以为意地道:“知道得再多又如何,除非他加入我们,否则他不可能生离此地。”转而笑声一止,yīn沉着脸,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生要死,自己决定。” “哈哈”张天松仿佛听到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长笑一声,忽地脸sè一冷:“就凭你这个脑袋长牛角的杂交种族,也敢妄想让小爷投靠,当真是痴人说梦,还是尝尝我宝剑的味道吧。” 话音刚落,手中紫rì剑便已经挥舞起来,成千上万道剑芒顷刻间被幻化而出,形成一个遮天盖rì的圆罩,把炎统领等人,连同自身一同笼罩在内。 天空中,突兀出现一个完全由紫sè剑芒组成的圆球,刚出现时,体积大得可怕,足足数十丈大小,然而在笼罩住众人之后,却又急速缩小,再缩到一定程度之后,才赫然一顿,同时内中传出张天松的一声冷喝。 “紫rì剑阵——镇压!” 随着话音落下,本就耀眼夺目的紫sè剑芒圆球,光芒忽地更亮三分,同时传出一阵阵凌厉之极的气息,仿佛有千百万道的绝世剑芒,形成天地意志一般,镇压着阵中之物。 “哼,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便不要怪本统领不留情面了。”炎统领看着遮天蔽rì的剑芒围绕,脸sè亦是微微一凛,收起了先前的轻松之意,yīn深深地说了一句:“不过为了报答你适才戏耍本座之事,等你死后,本座会把你抽魂炼魄,以炼狱魔焰,焚烧你七七四十九rì,直至你魂飞魄散,再无投胎轮回的可能。” 张天松闻言也不说话,只是手中结印的动作不断加快,此时紫rì剑已然消失在手中,化作阵枢般的存在,镇压剑阵。这是在沟通紫rì剑魂后,在剑诀中发现的一套剑阵,虽然紫rì剑魂并未推演完全,但已经可以一窥其中的绝大威能。 故此,张天松才会在此时施展出来,一是为验证剑阵威能,一是为观察其中缺憾所在,好rì后主动帮助紫rì剑魂推演,成就完美的无上剑阵。 无数紫sè剑芒,沿着一道道玄妙之极的弧度,在阵中来回穿梭,形成一个奇特气场,令炎统领等人感到手脚在行动中,都有一股稠黏的感觉,仿佛就连念头转动之间,也比正常慢上半拍,如果不是修为不低,甚至会出现念头滞停的迹象。 不过他也并非就此坐以待毙,冷哼一声,身上黑雾再次弥漫而出,把身边部属一同笼罩其内,而随着黑雾隔绝了剑阵的那股奇特气场,炎统领几人均感到身子一轻。三名原本在剑阵中坚持得有点艰难的部属顿时如释重负,松了口气,看向身边的炎统领,目光更是敬畏有加。 张天松脸sè不变,这套剑阵虽然威能绝大,然而半成品就是半成品,对付同阶修士,特别还是这么一个魔族散人境,确实有点力不从心。不过也让他看到了其余三个修为略差之人的表现,相信如果不是那层魔雾神妙,炎统领的处境也同样不会太过乐观。 “黔驴之技!”张天松瞥了一眼,再次冷喝出声:“紫rì剑阵——绞杀!”说话间,手中法诀再变,同时体内灵力毫不吝啬的汹涌而出,通过结成的手印,传输到剑阵之中隐藏在剑阵中枢的紫rì剑本体,徒然一亮,阵中稠黏的压迫感不变,另生成无数凌厉剑芒,把笼罩着炎统领等人的黑雾卷席其内,并且毫不犹豫的发动绞杀。 “噗嗤噗嗤轰!” 剑芒在轰击黑雾之时,黑雾试图故技重施,腐蚀同化剑芒,只是结果却令炎统领等人大惊失sè。 黑雾在包揽住剑芒之后,虽是发出阵阵腐蚀声音,然而这些与先前看似无有不同的剑芒,却丝毫不为其所动,依旧不依不饶的向着黑雾中心绞杀而去。直至炎统领在惊愕中回过神来,仓促间一拳轰出,和已然临近身前的剑芒,来了个硬碰硬。 轰鸣过后,剑芒被打散些许,然而后面却还有更多数之不尽的剑芒,接连不断向着黑雾中心绞杀而去。 “吼,小子,我要把你千刀万剐,rìrì以炼狱魔焰焚你神魂。”黑雾中,炎统领怒吼一声,黑雾徒然一缩,接着剑芒绞杀中心,便传来阵阵不绝于耳的轰鸣,显然在黑雾的腐蚀失效之后,炎统领也唯有施展其他手段来抗衡紫rì剑芒了,不过表现得似乎不太轻松。 张天松冷笑一声,这些剑芒可不是先前能比的,虽然锋芒依旧,只是内中每道剑芒都含有一丝紫rì剑魂在内,威力比原先普通幻化出来的剑芒,大了十倍有余,又岂是区区魔雾,就能够腐蚀同化的。 剑芒不断绞杀,不断被轰散,又不断重新凝聚幻化,继续绞杀 第二百五十二章 难缠的魔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轰轰轰”一声声轰鸣,震得空气都激荡不已,就连原本神情轻松的张天松,脸sè也逐渐转为凝重。 实在没想到,这个魔族散人,竟然这般难缠,被无数含有紫rì剑魂的剑芒,接连不断的轰击一刻多钟,非但没有灰飞烟灭,反而给予不断的反击,将无数轰向他的剑芒,一一击散。 使得张天松也唯有跟着加大灵力的输出,这才保持着剑芒能够不断的重新凝聚,继续向炎统领绞杀而去。 随着时间流逝,张天松英俊的脸上,也逐渐地泛起一丝苍白,这是短时间内消耗灵力过剧,身体出现的一些自然反应。 只是此时他心中也渐渐升起了一种无力感,对面的究竟是什么怪物,竟然能够硬抗紫rì剑芒这么多下,仍能有反击之力,要是每个魔族都有这个能耐,那么要想围杀剿灭这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魔族,修道界同样要付出不少代价才行。 又是半刻钟过去,剑芒中心仍是轰鸣不断,然而张天松体内灵力却在急速消耗,正当他进退两难之时。剑芒中心终于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又是两声惨叫紧接而来,张天松还来不及高兴,却又忽地脸sè骤变,手中正在变幻着的手诀,赫然顿住,再也施展不下去了。 “轰!” 一声巨大无比的轰然巨响,一直笼罩着炎统领几人进行绞杀的紫rì剑芒,徒然爆裂,化作点点紫sè星光,向四周溃散开来,不过在须臾间便又融入到剑阵之中,并未对紫rì剑有太大的影响,更别说伤及剑身。 “只会用剑阵的垃圾,我要杀了你!”一道和炎统领似非而是的怒吼响起,接着一股惊天气势冉冉升起,还不等张天松反应过来,一道乌光夹带着丝丝猩红,向着他激shè而来。 张天松眼睛一凝,不假思索的从旁一招,紫rì剑本体出现在其手中,下一瞬间,已然带起一道仿佛能斩破苍穹的紫sè剑芒,对着激shè而来的乌光狠狠地一斩而下。 乌光亦是不躲不闪,对着惊天剑芒就是迎头而上,一个刹那不到,两者便已经碰撞到一起了。 “轰隆隆!” 比起先前那声轰然巨响过之而无不及,从中荡漾而出的气浪劲道,更是把张天松的身形往后推出数十丈才堪堪站稳无限道武者路全文阅读。此时他早已经被迫退出了剑阵,而失去了能量支撑的剑阵,在这次对碰中,被那爆发出来的绝大的能量风暴,在第一时间撑破,瞬间化作虚无的消失于空中。 张天松急喘两口气,握着紫rì剑的右手,轻不可察地微微颤抖,用力过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从先前与乌光的碰撞中,反馈回来的反震之力所导致。 此时却没有时间顾忌那么多,急忙抓紧机会调息体内灵力,神sè前所未有的凝重,左手已经悄然将一枚符箓扣在手中,随时都可发动。 先前那道夹带着丝丝猩红激shè而来的乌光,在碰上紫rì剑的那一瞬间,一往无前的势头骤然顿住,接着一如张天松般的向后退去。不过却比其狼狈许多,在空中翻了三四个跟头,才有点晕头转向的稳住了身子,只是身上的情况却并不乐观。 待看清了对方此时此刻的模样,张天松悬着的心不禁为之一松,甚至忍不住地笑了出来。只见炎统领还是大光头,只是其上的那对崎角却断了一根,很显然适才和他紫rì剑硬抗的就是那根已经不复存在的崎角了。 而且不单止崎角被斩断,就连身上也横竖交错,布满深浅不一的剑痕,一看便知是由先前剑芒绞杀时留下的,虽然未能断其xìng命,却令他气息稍微的显露几分颓然。 只是令张天松所疑惑的,却是先前破开绞杀剑芒,那威能绝大的一击,他是怎么发出来的,如果他原本就有这样的能力,为何要等到几乎千刀万剐之后,才怒破而出。 旋即目光一凝,终于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原本一直跟在炎统领身边的那三个部属,已然消失无踪,先前从剑阵反馈回来的信息中,从未有斩杀任何魔族的消息啊。 那么,不是自己所杀,那就是 想到这里,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骇然,如果他没记错,魔族中有一门天生秘术,便是吞噬自己同族,能够在短时间内转化成自己的力量,在瞬息间实力大涨,甚至有的低阶魔族,机缘巧合之下吞噬了高阶魔族的身体之后,从而省去了漫长的修炼时rì,一步登天。 只是从书籍上看到的,和亲眼见到的,感觉却是两码事,特别此时还是和其正在生死交战之中。就是不知对方先前吞噬三名部属的能量,是否在刚刚那一击中,彻底释放了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眼前这家伙倒不足为患了。 炎统领晃了晃脑袋,使自己从眩晕的状态之中,稍微的清醒过来,忽然像发觉了不对,连忙往脑门上一摸,原本崎角所在之处,此时去空空如也,一愣之后,顿时怒不可遏。 “你,你竟敢斩断我辛苦凝练数十年的魔角,我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炎统领怒吼连连,却不见他有任何要冲上来的迹象。 张天松闻言一愣,旋即又恍然大悟地笑了起来,原来这些魔族的崎角,相当于人类的法宝,难怪从开始到现在,都不见他使用法宝,还用一对崎角来硬碰紫rì剑,原来那已经是他的法宝了,只是其坚硬程度,和紫rì剑比起来却相差甚远了。 看着其气息已是强弩之末的炎统领,竟然还敢嚷嚷着要喝他血,吃他肉,却不见他脚步挪动一下。 张天松神sè一冷,也不和他废话,紫rì剑再次带起一道惊天剑芒,对着咒骂不休的炎统领斩去。 然而下一刻,张天松却是彻底愣住了,只见剑芒轻松无比的滑过了炎统领的腰身,把其一剑两段。 就这么把他废了?强弩之末也末得有点过头了吧?张天松愕然之间,却又忽闻一声桀桀怪笑。 只见被一剑两段的炎统领非但没有气绝身亡,反而还发出桀桀怪笑:“小子,别以为你拿着把破剑就天下无敌,这是你逼我的,魔临天下,吞噬万物!” 第二百五十三章 玉葫芦之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魔临天下,吞噬万物!” 炎统领话音未落,被斩离出来的下半身嘭地一声,爆裂开来,化作一道夹带着丝丝猩红的黑雾,包笼着他整个身体。 张天松眼瞳一缩,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诡异了,这个魔族竟然未被他这致命一剑斩杀,反而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法,居然自爆了自己身体,而且似乎还是一种可控制的攻击手段。 一想到自爆,顿时想起先前那个自爆的魔族,仅有区区通灵境,自爆后就连高出一个境界的大觉寺五老都要大吃苦头。此时如果是身为散人境的炎统领自爆,怕是方圆数百丈都得夷为平地。 不过他却自有办法克制对方。张天松想到这里,脸sè依旧凝重万分,心中却是暗松口气。 做完这些,炎统领并未就此停住动作,只见他神sè有点疯狂地对着张天松狞笑一声:“你今天把我逼到这一步,我会让你尝到百倍折磨的滋味的,魔临天下,爆!爆!爆!” “嘭,嘭,嘭!” 一连三声沉闷的爆裂声,张天松惊诧地看着只剩下一个光秃秃脑袋的炎统领,其仿佛陷入了癫狂状态,竟然一连引爆了自己的双手和身躯,只是令他无语的是,这样的伤害,都未能使其死亡,还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哈哈哈杀杀杀!”只剩一个脑袋的炎统领,仰天大笑,徒然,猩红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张天松,桀桀怪笑一声:“吞了你,应该能让本座伤势尽复,甚至修为更进一层,魔雾给我吞!”随着他一声怒喝,自爆魔躯换来的大量魔雾,向着张天松笼罩而来。 张天松眼眉一挑,眼看着魔雾就要把他吞噬,凝重的神sè忽然一松,轻笑一声,手中已是青芒闪现,一个jīng致无比的青玉葫芦,出现在其手掌上方三寸,不借外力的滴溜溜悬浮于空。 此时的魔雾比起先前炎统领施展出来的还要浓郁庞大十倍不止,而且此次的魔雾还夹带着一丝丝猩红血sè,一看就知道比起先前的魔雾,在威力上要过之而无不及,面对这说是铺天盖地也不为过的魔雾。 普通修士遇到,除了有多远逃多远外,也唯有以力破之,或者身怀异宝,能够克制魔雾,否则,下场怕是不会太好。 然而就是面对这般恐怖的魔雾,张天松却是笑了,笑得甚是灿烂,先前见这魔族散人自爆躯体,还以为在准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神通,要以身躯血祭来激发。不料仅是想利用自己魔躯化作的最jīng纯的魔雾,来腐蚀吞噬自己,这样的结果,对别人来说或许会大感头疼,然而对于张天松,却是求之不得。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撞到枪口上,那就别怪小爷我不客气了。”张天松长笑一声,手中玉葫芦青芒一闪,来到他头顶三尺上空,迎风而涨。 短短半息,原本仅有拳头大小的青玉葫芦,变大到了一人多高,瓶口更是对准了汹涌而来的黑雾。 “吸!”张天松心中暗喝一声,同时手中法诀连掐。 他们俩人的距离,因为先前对碰一击而拉开了数百丈,不过即使隔着这么远,炎统领的魔雾仍是在瞬息间便以至张天松身前,并且毫不客气的将其整个笼罩其内。 “哈哈哈,我也让你尝尝被无尽魔雾腐蚀的滋味,我要你死无葬身之怎么可能?!”炎统领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疯狂的笑容生生僵住了,本就铜铃大的眼珠,此时猛然一凸,更显狰狞之sè。 不过此时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数百丈外的情景,原本黝黑的脸庞上,竟然泛起一丝苍白,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永远也想象不到的这一幕。 “吸,吸,吸,给我用力的吸,哈哈哈”张天松大喜若狂,变大的青玉葫芦吸力骇人,只见瓶口上方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青sè漩涡,其吸力之大,令得魔雾瞬间脱离了炎统领的心神控制,被青sè漩涡一卷而入,化作道道黑sè丝线,随着漩涡的转动,卷入了青玉葫芦之中。 这还是得到青玉葫芦后,张天松第一次用以直接吸收这么磅礴的能量,他能很清晰的感觉到,青玉葫芦正在无声的发出喜悦心情。这种雀跃,令得与之心神相连的张天松,也能感到一阵愉悦,心情大好。 散人境魔族自爆身躯所形成的魔雾,其中能量其恐怖与庞大,简直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更别说把其全数吞食。然而张天松头顶上的青玉葫芦,却仿佛一个无底洞,任他魔雾再多,腐蚀能力再强大,也逃不过被反吞食的命运。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从魔雾笼罩张天松,再到其祭出青玉葫芦吸取魔雾,再到此时几近把魔雾一吸而空,时间也仅仅不过两息。 等炎统领回过神来怪叫一声,想把剩余的魔雾收回来之时,却是已经迟了,青玉葫芦的吸字诀仿佛能吸取天下间任何事物,包括炎统领附在魔雾之上的心神,也被一吸而尽,使得魔雾变成无主之物,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被吸进了青玉葫芦之中。 “哇!”炎统领心神受损,张嘴吐出一口漆黑如墨的血,仅剩一个头颅的他,也不知哪来的魔血可吐。 “你,你,你这是什么法宝”炎统领缓过口气,神sè惊恐的看着张天松头顶,悬浮着的青玉葫芦。 此时青玉葫芦已经把魔雾吸取一空,天空中也重新恢复了大白天应有的光明。正在感应着青玉葫芦内中变化的张天松,却被炎统领出言打断,顿时眼睛闪过一丝冷冽寒芒。 这家伙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样的接连打击,竟然都没能让其身死,莫非每个高阶魔族都这般难缠,如果没有灵宝,没有青玉葫芦,又要用何物来克制他们,斩杀他们? “专门用来收你们魔族的法宝。”张天松懒得跟他废话,既然已经暴露了青玉葫芦,也在其身上套了不少有用的讯息,那就不用跟他客气了。 身形一闪,遁速全开,紫芒一个闪烁,瞬间跨过数百丈的虚空,出现在了炎统领身前不足五丈之处,右手一抬,把已经变回拳头大小的青玉葫芦,对准了那颗光秃秃的头颅,瓶口再次幻化出一个漩涡,向着五丈外卷席而去。 “只会用法宝的无耻人类”炎统领咒骂一声,不敢被那幻化出来的青sè漩涡触碰,急忙涌出一丝乌光,包揽着自己的头颅,就想往外遁去。 仅剩一个头颅的炎统领,却是遁速惊人,一闪之下,竟然闪出了漩涡即将卷席的范围,向着远处遁去。 目标消失,青sè漩涡微微一顿,接着又向头颅遁走的方向追去,只是那速度虽然不慢,只是比起此时快若闪电的炎统领,却是慢了不止一拍,要想追上,怕是不大可能。 见到这一幕,张天松眉头紧蹙,原来青玉葫芦还是有着一丝瑕疵,不过随之他又释然了。 这可是一件先天至宝,rì后成长的空间说是无穷无尽也不为过,毕竟自己炼化的时rì不长,且修为也不是什么通天彻地的绝世大能,对青玉葫芦的帮助并不大,待rì后他境界再做突破之时,相信这青玉葫芦也能更进一步。 不过纵然如此,他也不会让这个魔族散人逃离此间的,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别看其如今仅剩一颗头颅,且还心神受创。但是张天松却清楚,只要给他时间,终有一rì他还是能恢复过来的,届时又不知会有多少人类同胞,丧身在其手中。 更何况自己的青玉葫芦,被其所知,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如果传出去了,多少也是个麻烦,虽然他不怕,但是能把危险的萌芽扼杀在摇篮中岂不更好。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其离去。张天松深吸口气,仅仅这一耽搁,炎统领那个头颅便已经快要消失在肉眼所能及的天边。 “你逃不掉的。”张天松呢喃一声,仿佛喃喃自语,又仿佛在告诫着对方。同时收拢五指,平平无奇的一拳轰出。 “定山河!”一道与张天松似非而是的呢喃,却响彻天地,接着一个土黄sè的拳头光影,从其手中脱离而出,向着逃遁中的炎统领激shè而去。 拳头光影一脱离其手,立时迎风狂涨,瞬息间变得十丈巨大。拳影未至,炎统领逃遁的乌光却已骤然一顿,竟然就这般的停在了半空中,一动不动,不过那两颗眼珠子还能显露着惊惧之sè的胡乱转着。 就这一顿,拳影以至,毫不留情地一拳轰了上去。 “砰!”拳影的威力并不见有多大,仅是击散了包揽着其头颅的乌光,便同样消散一空。不过这一耽搁,青玉葫芦的漩涡已紧随而至,对着被轰得正眼冒金星的炎统领,卷席而去。 这次毫无悬念,还没回过神来的炎统领,便已经被青玉葫芦吸进了肚子里,只要张天松念头一动,便可令其化作最jīng纯的灵能养料 第二百五十四章 达者为先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片寺庙建筑群背后,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院子,此时正有几人交谈着,其中两名年轻男子,神情焦虑地不断询问着什么。 “各位大师,要不咱们还是去找找阿松吧,他独自追踪敌人,而且如今又失去联系这么久,说不定已经遇上什么危险的事情了。”说话的是唐天睿,他亲眼见到张天松驾着遁光追击敌人,他并不知道那邪修与张天松实力差距几何,这才令他坐立不安,唯恐张天松有何闪失。 “对啊大师,阿松他是受你们邀请,这才答应出手一同围剿那些坏家伙,现在他可能有危险,你们就去看看吧。”平rì里的唐天健口才不佳,不过此时亦是说得头头是道。 大觉寺五老闻言对视一眼,枯智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道:“两位小施主莫要着急,虽然此时和张少爷暂时失去联系,但是这枚玉简还是能够感应到另一方的持有者并未发生太大的变故,显然张少爷此时无恙。” 说着顿了顿,又不太肯定地道:“至于为何如此之久还没归来,应该是张少爷另有计划,这才耽搁了时间,我等还是在此安心等候的好。” “可是” 还不等唐天睿说完,却被人打断了话语,这次说话的是枯尘,只听他劝说道:“其实小施主无需担忧,以张少爷的修为,就算有十个那样的邪修,也不足为虑。”说到这,忽地苦笑一声:“其实别说那些邪修,就算是我等五人合力,也绝难在张少爷手中讨得了好,如果真遇上连他都解决不了的对手,我等去了也是枉然,反而会成为累赘。” 他们不是瞎子,在先前那名通灵境邪修自爆之时,张天松的表现确实有点骇人,不单止自己抵御了自爆能量的冲击,还同时守护了枯竹等三人,且表现得游刃有余。 这已经超出了一名道丹境修士该有的能力了,就算是道丹后期大圆满的修士也同样不行,特别是最后他感觉到唐氏遇到危险,刹那间爆发出来的威压,令得修为不低的他们都感到一阵压抑,这还是并未针对他们的结果。 之后更是展现出了其极限遁速,足以让他们望尘莫及,种种现象加起来,就算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张天松事前隐瞒了真实修为。如无意外,他的真实修为应该是散人境,虽然这样的结论不太想承认,甚至不敢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所以这才令大觉寺五老没有出去寻找的念头,正如枯尘所说,张天松解决不了的,他们同样不行,甚至会成为累赘。 “呵呵,枯尘大师过誉了,小子区区微末修为,岂能和各位大师相比。”忽然,虚空中传来一声轻笑,接着一道年纪比之唐氏大不了多少的年轻身影,缓缓浮现而出。 大觉寺五老先是神情一凛,待看清张天松的面容之后,这才重新松懈下来,不过心中却是更加的肯定张天松修为比起他们高出一个境界不止,否则也不会在他接近到如此距离,都察觉不出。 “阿松!”唐氏二人却没有想这么多,一见张天松平安归来,顿时大松口气,脸上喜sè毕露。 先是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旋即凝视着唐天睿,道:“天睿你先前灵力消耗过剧,还是尽快的寻个安静之所,打坐运功片刻为好。” 见张天松并无大碍,唐天睿也放下了担忧之情,紧张的心神一松,顿时一阵阵疲惫袭上心头,心知这就是灵力消耗过剧的后遗症,当下也不多说,点点头便退到一边。 旁边侍候着众人的小和尚,也是机灵,听闻张天松所言,连忙引着唐天睿到一间平rì无人使用的静室,让其在内打坐静修。 看着小和尚的举动,张天松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些和尚也不是只知道念佛,人情世故还是蛮会的嘛。 正当张天松胡思乱想着,枯尘五人已是对视一眼,同时一躬到地,由枯尘开口道:“张前辈先前对晚辈师弟的救命之恩,晚辈在此谢过,大恩无以为报,rì后前辈但有所需,我等必定竭尽所能。” 张天松被五个大和尚这一出,弄得微微一怔,旋即哑然失笑,看来他们是知道自己修为几何了,身子却是微微一侧,没有受他们这一礼。自己父亲驱蛊一事,受了大觉寺的援手之情,此时一恩报一恩,也是两清,自然不会受其一拜。 “各位大师无需多礼,大家同道中人,为铲除邪修出一份力而已,哪有什么大恩不大恩的,还有,不要前辈晚辈的了,各位大师年纪也是我数倍以上,先前叫一声张少爷,已是抬举在下了,现在还要叫一声前辈,岂不折煞我么。” “话可不能这么说,修道界讲究的是达者为先,就算晚辈等人再年长千百倍,只要是境界高于晚辈,那么晚辈就必须执弟子之礼,以晚辈自称,这是修道界千百年来的传统和规矩,晚辈等人不敢逾越。”枯尘一听,连连摇头,虽然他也觉得叫一名不及弱冠之年的少年为前辈,心中总感觉怪怪的,然而大势如此,也由不得他不这样。 看着枯尘神情坚定,再看看其身边的几个师弟,神情亦是大同小异,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和他们也没有太大的交情,他们这样称呼,听着也没黄猛那样的别扭,也就由得他们了。 心忧魔族之事,张天松也没和他们在其他话题做过多纠缠,相信他们也同样心急想要知道自己追击那名魔族之后的事情。 “先前我们的猜测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张天松顿了顿话语,组织好语言后,接着道:“那些人根本不是什么邪修,甚至压根就不是人类,我从他们口中套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张天松看着眼前神sè疑惑的众人,脸sè无比凝重地道:“他们是消失在世间近五千年之久的魔族,而且据说还有着一名相当于真人境的魔族领主,和大量散人境魔族统领,至于更低境界修为的魔族,想来数量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魔族?!”大觉寺五老原本疑惑的眼睛,徒然一瞪,满脸不可置信之sè 第二百五十五章 应对之策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魔族?!” 张天松毫不意外他们的反应,如果当时不是交战之际,他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也会呆在当场。 “没错,而且我从一名有着散人境修为的魔族口中,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张天松神情凝重无比,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就算加上大觉寺也不行,所以只有公开消息,让整个修道界的修士和宗门,共同合力,铲除这些残余魔族。 当即,张天松除了一些灭魔细节之外,都毫无保留地徐徐道来。此时此地,也只有大觉寺五老和唐天健在场,就连一直在旁边侍候的小和尚,也在张天松说出魔族消息之际,被枯尘挥退下去,话语中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一直到半个小时之后,才话音一顿,静静地等候着眼前几人的反应,或者说是应对之策。 院子中,一时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大觉寺五老闪烁连连的目光在互相无声地交流着,只是谁也没有说话,这件事情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震撼了。 而张天松身边的唐天健,则不明所以,虽然知道所谓的魔族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同样也不知道其厉害和恐怖之处,所以情绪波动并未多大,仅是好奇的看着他们。 足足沉默了一刻钟有余,枯尘才长吐口气,声音无比沉重地道:“如果那名魔族没有说谎,这就麻烦大了,五千年前魔族逞凶世间,虽然我等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从各种古籍和一代代先辈流传下来的话语,都清晰的阐述着魔族并非易于之辈,如果当年不是惊才绝艳之辈穷出不尽,说不定这片天地,已经是魔族为尊了。” 这话一出,院子中的气氛顿时压抑到极致,众人沉默不语,心中不断的回忆着有关于魔族的种种。 一见这样的情景,枯智连忙出言安慰道:“师兄莫要担忧,听张前辈所言,虽然魔族重现人间,然而最高修为不过是一位真人境的魔族领主,并非当年那些能够撼动三界,震荡六道的魔王,虽然真人境在我等眼中高不可攀,可是我们修道界也同样有着不少的真人境,就算是魔族再难缠,一对一不成,五对一,十对一,总能将其斩杀。” “不错,师兄我们此时应该联系其他宗门,把这个消失传播出去,对付魔族不是我们一家之事,应该让八大宗门牵头,届时有着真人境修士助阵,当不惧他魔族。”说话的是枯寂,原本应该重伤的他,却被张天松一张符箓恢复了七七八八,此时心忧魔族之事,哪里顾得上去疗伤。 张天松点头道:“枯寂大师说的没错,我的想法也是这样,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联系附近宗门,看看他们的诱饵钓鱼计划行动没有,如果没有就让他们暂时按兵不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时每个城市的魔族小队,都有一名散人境的魔族统领带领着收刮jīng元,不要钓鱼不成,反被鱼给吞了。” 枯尘闻言一凛,急忙从袖子里掏出数块玉石,几道法诀过后,数块玉石立时冲天而起,比起一般修士的遁速快上许多,划破长空,向着不同方向激shè而去。 并未久等,仅仅一刻钟不到,便已经陆续有着玉石返回,枯尘每接收一块玉石,脸上的表情便凝重一份,直到最后一块玉石到手,脸sè已是yīn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了。 见到他这个模样,虽未知道其中信息,但也知晓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不等众人发问,枯尘已经开始解说玉石中的讯息了。 “和我们大觉寺临近的一共五个宗门,四个出手拦截魔族,结果均是损失惨重,其中清风门门主,被一名疑是散人境修士当场轰杀,门中更是jīng英尽丧。”枯尘沉痛的声音,说着的事物,令得众人心中沉甸甸的。 张天松不知这清风门是依附在哪个城市,或者说管辖着哪个城市,势力又有多大。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从今rì起,清风门即便不会在修道界中除名,也绝对连三流宗门也算不上,甚至从此淡出修道界,没有道丹境的宗门,连接触修道界的资格都没有。 还没和魔族正面交锋,便已经有一个宗门遭此严重打击,对于众人来说,这样的消息,无论如何也只能说是糟糕透顶了。 “另外一个宗门并未遇上魔族动手,现在收到消息,已经撤回人马,暂停了行动。”枯尘顿了顿,有道:“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我们几个小宗门能够解决的了,必须联络八大宗门,最不济也要把魔族重现人间的消息散播出去,让其他人对魔族所防范。” 众人没有异议,当即商议起目前暂时的应对之策。虽然此时g市的高阶魔族,被张天松扫荡一空,但是这么多高阶魔族汇聚此处,肯定有着更多的魔族喽啰隐藏在城市的yīn暗处,如果任由他们生存此间,同样会是个不小的隐患,必须想个办法解决他们。 但是令得大觉寺五老苦恼的却是这些魔族,jīng通变幻之道,变chéng rén类的模样之后,就连他们也发现不了,不然也不会使用诱饵钓鱼发,来引出他们。 “这事就交给我来解决吧,各位大师负责联络其他宗门,最好连附近一带修行的散修,也统合一处,不要一盘散沙,被魔族有机可乘。”张天松忽然出言道,青玉葫芦内有着大量吸收自炎统领的魔气,比起对魔气感应一无所知的大觉寺五老好上不少,自信能够把隐藏在g市底下的魔族揪出来,一一消灭,还g市一个安稳。 枯尘等人闻言大喜,虽然不知张天松有何把握接下这桩事,但是散人境自然有着他们不能理解的手段或是神通,既然有人替他们解决这么个难题,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呢。 旋即几人又是商讨片刻,直至一切安排好,张天松负责剿灭残余魔族喽啰,枯尘枯智负责汇集附近散修,枯石枯竹负责奔走于更远处的宗门,把魔族现世的消息相互告知,至于枯寂,则留在大觉寺,一方面抓紧时间疗伤修复法宝,一方面大觉寺也不能没个核心人物坐镇。 待安排好一切,枯尘等人不敢耽搁,立时出发,争取最短时间之内完成任务。片刻后,留在此间的枯寂也告辞一声,回到了属于他的静室,打坐养伤,修复法宝。 正当这时,唐天睿也已经从入定中醒来,从唐天健处略一打听,便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大概,不知魔族为何物的他们兄弟俩,在见到张天松和那几个老和尚紧张兮兮的,也知道要有大事发生了。 一道紫芒划过天际,张天松已经没有了先前凝重的神情,正所谓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只要他守护好自己的亲朋戚友,剩余的事情,该有八大宗门来烦恼便是。 作为修道界的领头羊,自然有义务扯大旗,如果剿灭魔族这事干的漂漂亮亮,对于八大宗门来说,也是一个立威树立榜样的好时机,能使他们这些修道界大佬的地位更加牢固,所以他们对于这些事情,绝对会乐此不疲,绝不推脱。 “咦,阿松我们不是先回家吗?”唐天睿探出头去瞧了瞧,发现遁光并未直径往张天松家飞去,而是隐逸着遁光在g市上空,不断的来回盘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阿松答应了那些大师,负责消灭剩下的魔族喽啰。”唐天健解释道。 张天松闻言忽然呵呵一笑,道:“消灭魔族的事,可是我替你们接下来的任务,我这次只是负责带路而已。” 唐氏疑惑地面面相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一般。还不等他们细想,张天松又是轻笑一声。 “找到了,我看你们往哪躲。”话音未落,遁光一转,已经认准一个方位急降下去。 一处破旧的废弃工厂里面,正有两名男子眉头紧蹙的交谈着什么,不时还摆弄着手中一块令牌状的东西。 “阿松,他们就是魔族?”唐天健并未亲眼见过魔族,只觉得眼前这两个和普通人没啥两样,和他心目中三头六臂,面目狰狞,再加上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有着天和地的差距。反倒是和魔族交过手的唐天睿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没错,正好两个魔族都是聚灵中期,你们兄弟一人分一个,抓紧机会练练手,或许不久之后,这个世界就会大乱,如果不增加多点和魔族搏杀的经验,rì后可是很容易吃亏,甚至丢掉xìng命的。”张天松淡然一笑,左手已经悄然捏碎了一枚符箓,整栋破旧的厂房,被一股无形的能量笼罩起来,仿佛把这里与外面隔离成一个**的世界一般,不过其能量波动之隐晦,区区两个魔族喽啰又岂能发觉。 唐氏相视一眼,先前便已有预料,如今事到临头,更是不会退缩。在张天松示意之下,一同纵身跃出,脱离了隐逸范围的他们,顿时显露出身形,并且毫不滞停地向着不远处的两个魔族急冲而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 磨刀石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在张天松的示意之下,唐天睿二人毫不迟疑,纵身跃出隐逸范围,直径向着不远处正在交谈的两名人形魔族急冲而去。 两个魔族已是不凡,在唐氏现身的那一刻,便已然jǐng觉,身上魔气涌动,头也不回地往左右两边急冲出一段距离,这才掏出各种兵刃,往后招呼而去。 “铮!铮!”两道金石交击声,几乎不分先后响起。 唐天睿二人在冲上去的时候,自身法宝便悄然出现在其手上,虽然他们未修至道丹境,还不能把法宝炼制成本命法宝的收进体内,但仍能随意的幻化大小,利于随身携带,不至于成天扛着柄长剑大刀的满大街晃荡。 两名魔族一击即退,再次和身后袭击自己的人拉开距离,魔气翻腾不休,显然在一瞬间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唐氏的袭击也只能无功而返。 唐天睿二人同样借着反震之力,飘然后退几步,满脸凝重之sè地看着对面,浑身黑气环绕的魔族,他们两人的战斗经验少得可怜。不说唐天睿多少也能算是和一名道丹境的魔族交过手,虽然一直都是靠着六丁护符守护自身,可以肆无忌惮,毫不躲避的发动剑光攻击。 就连唐天健的少有几次格斗经验都是一些普通人范围之列,如军训教官郭涛,还有和一群小混混的群殴,再有就是和张天松有限的切磋拳法。但上述所说,都均只限于普通人的战斗方式,也不是什么生死之斗,和修士的斗法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不过幸好二人都只是面对和自己同阶,甚至低一阶境界修为的存在,何况处于聚灵境的修士的攻击手段,来来去去都是那么简单的两三下,没有什么诡异莫测的神通灵法之类的,更不会脱离普通人的战斗方式太多。 最最总要的是,身后有着一尊不亚于守护神的张天松在此压阵,足以保证他们xìng命无忧,这才是他们最大的底气所在。 “放手而为,不要有所顾忌,不行的话,一切有我这绝对不是我干的最新章节。”张天松清朗的声音,在唐氏二人耳边响起,这算是安抚他们心中面对异族的恐惧吧。 唐天睿与唐天健对视一眼,一些东西已经在这零点零一秒的时间之内,完成了交流。旋即肯定地一点头,再次看向对面同样满脸戒备的魔族,手中兵刃毫不犹豫的再度发起了进攻。 刀光剑影,几乎同一时间从唐氏二人手中的兵刃发出,下手毫不迟疑,毫不留情,直接运起自己能发出的最大力量,向着对面两名魔族攻去。 两名魔族亦是火大,对方先是突然偷袭,接着又连招呼也不打的就挥舞着兵刃,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狂攻。魔族之人的血液中,本就含有大量的暴戾基因,他们不找别人麻烦已是谢天谢地了,此时竟然有两名人类不知死活的寻他们晦气,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想也没想,同样抄起属于自己的兵刃,迎头而上,比起唐氏狂风暴雨般的攻击,魔族的攻击方式更显一往无前。如果比起好勇斗狠,还真没几个人能都比得上魔族之人,不怕死的xìng格在之前那名毫不犹豫自爆魔躯的通灵境魔族,便可见一斑。 “铮铮睁” 唐氏二人和两名魔族在刹那间战成一团,刀光剑影遍布整个破旧厂房之内,一道道金石交击声连绵不绝,四人连连变动的身影更是看得人,眼花缭乱,也幸好张天松修为高深,这样的速度并未对他造成任何困扰。 在外人眼中快得离谱的身影变幻,在他眼中却是慢得可怜,就连灵力都未曾运起,就把他们的种种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仿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中上演着慢动作一般。 看着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修士交战的唐氏二人的表现,张天松暗自点头,先不说他们对于灵力的运用技巧如何,就单凭这份胆气,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他这次让他们出手,而不是自己轻而易举的抹杀这些魔族,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唐氏二人借此机会锻炼自身,也并未期望他们一定能战胜对手,甚至抹杀对方,只要能从中感受到真正的生死搏杀的那种感觉,这样能让他们快速成长,并且锻炼最重要的胆气。 就算修为再高,神通再大的人,如果缺乏胆sè胆气,那么他或许会被低他一两个境界的人所击败。当然,缺乏胆气的人,也不可能修炼到什么高境界,修炼的道途,荆棘密布,没有几分胆sè,确实寸步难行。 然而唐氏二人的表现都令他感到满意,既然胆sè无需锻炼,那么下一步便是训练他们的战斗技巧了,张天松在念头转动间,便已经安排好了那些还滞留于g市的魔族结局,别人闻风丧胆的魔族,都将成为他们兄弟二人的磨刀石。 一开始,唐氏二人仗着先发制人的优势,和已有些火候的格斗技巧,一时间倒能占据些许上风,然而时间稍微一长,他们后劲不足的劣势便渐渐地显露出来。 虽然两名魔族手中的兵刃都不是什么高级货sè,甚至连法宝都算不上,然而被魔气包揽之后,再和唐氏二人的刀剑法宝交击相碰,竟然也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覆盖其上的魔气还能一定程度的腐蚀着刀剑法宝上的灵力。 这让本就对灵力cāo控不jīng,使得灵力消耗过快的唐氏二人更加感到吃力,不过幸好他们二人从小到大一起生活,吃喝拉撒睡都几乎在一起,从而培养出来的默契常人难及,互相配合掩护之下倒也和两个魔族斗得旗鼓相当,没有立时落败。 不过好景不长,两名魔族显然看出了唐氏二人在打斗经验上,都是菜鸟级别的人,顿时变化交战方式,选择了游斗。利用丰富的交战经验,诱使他们不断发出攻击,却又不和其正面交锋,一时间使得唐氏二人的灵力输出徒然剧增,而两名魔族则暗中蓄力,准备着随时全力一击。 这一幕自然逃不过张天松法眼,顿时莞尔一笑,魔族之人看来也是狡猾之辈。右手五指缓缓收拢,接着遥遥一拳打了出去 第二百五十七章 在战斗中变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定山河!”一声似呢喃又像怒吼的声音响起。 两名正占据着完全上风,一脸狞笑之sè的看着在自己的进攻下,渐渐出现不支的唐氏二人,幻想着等一会就能收获两名聚灵期修士的jīng元。这样的意外收获,想来会得到统领大人的赞赏甚至是赏赐,一想到这里,手中动作更是加急几分,一直酝酿蓄积着的一道绝强攻击,就要发出。 然而正当他们出手准备一击必杀之际,一股浩大的,仿佛天地意志一般的束缚感,徒然降临其身,令其二人的身形生生定在了原地,就连思维也定格在了这一刻。其中一个魔族更是正跃上半空中,对着下方的唐天健发出攻击,也被定在空中一动不动,也不往下掉,似乎电影镜头定格了一般。 这是张天松得自厚土宗藏经殿内的那套玄阶拳法,经过一段时间的研究,已经知晓这套拳法,最大的玄妙之处,就是能对攻击对象,造成停顿,停顿一切,包括身体和思维,至于停顿的范围和持久,那就要看双方的实力差距了极品天骄最新章节。 就像不久前的炎统领,虽然被定在半空,然而神志思维还很清晰,仍有机会发动一些秘术神通逃遁,可惜他没有,而眼前这些只有聚灵境的魔族,则连思维都造成了停顿,虽然这个时间不会很长,然而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却有着决定xìng的作用。 此时被张天松一拳轰中,两名魔族停顿在远处,唐氏二人微怔,旋即想起先前那道声音,顿时毫不迟疑,上前唰唰两下,两名魔族便已经身首异处。 “做的不错,你们的表现比我预料中的好,如果是我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家伙,怕是没有这么淡定。”张天松莞尔地显出身形。唐氏二人能够毫不手软的把两名魔族斩杀,也的确令他意外,没有想到他们二人这般果断。 此时两名已经断绝生命气息的魔族,再也保留不住幻化之术,显露出了属于魔族该有的模样,头生崎角,嘴角一对锋利獠牙,已经没有了神采的眼睛,变得赤红一片。 唐氏二人正在好奇的看着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两名魔族,心中这时才泛起一丝后怕,先前两名魔族还保持着人类模样的时候,自己竟然能够毫不犹豫的把其一剑给斩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 张天松见他们看着两具魔族尸首,脸sè有些不太好看,以为他们看不得死人,右手青芒闪现,其上已经悬浮着一个青玉葫芦,念头微动,一道青sè漩涡从瓶口延伸而出,把地面上两个魔族尸首一卷而空。 接着又是一招手,顿时一股强劲的风浪扫过,地面,墙上,被打斗留下的无数刀痕剑痕,须臾间消失一空,仿佛墙壁和地面被生生刮平了一般。这样的能力,看得唐氏二人眼中异芒连连,一脸的向往之sè。 “努力修炼吧,以你们的天赋,不久之后也能做到这样的。”张天松亦是察觉到他们的眼神,顿时呵呵一笑的激励道。 “我,我们让你失望了吧,没能斩杀魔族,还要阿松你出手才,才杀了他们。”唐天健脸sè黯然,唐天睿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羞愧,显然也对自己二人的表现很不满意。 “呵呵,你们都想哪去了,我不是说了嘛,你们的表现已经比我预料的好很多,我这次要你们锻炼的是胆sè和战斗经验,既然你们能够面对魔族不怯场,并且能够毫不犹豫的将其斩杀,已经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情况了。” 张天松笑着安慰道,旋即语气一转,又道:“不过从这次的交战中,你们也应该发现了自身不足的地方,在激发剑光刀光之时,对于灵力的cāo控不够jīng准,这样往往会让你们浪费太多灵力,导致让敌人有机可乘,这是你们最近要着手加强锻炼的方面,也是灵力进阶过快的后遗症。” 唐氏二人默然地点点头,脑海中已经不自觉的回想着先前交战的一幕幕,仿佛镜头回放一般的在脑海里浮现出来。 “好了,你们先在这里打坐恢复灵力,这里有符箓隔绝保护,不会有东西打扰到你们。”张天松交待一声,人已是化作一道紫芒,闪出了破旧厂房:“尽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我先去搜寻其余魔族,接下来还有不少战斗等着你们,可别让我失望咯。” 唐氏二人闻言jīng神一震,先前有些不如意的战果,令得神sè黯然的俩人,顿时又充满了劲头,心中已是暗暗下着决心,下一次的战斗,必须表现的漂漂亮亮的,靠自己实力,斩杀魔族,还g市一个浪荡乾坤。 天空中,张天松手中把玩着一块令牌样的东西,正是之前两名魔族捣鼓着的事物,冷然一笑道:“有了这个东西,要找到其余魔族,简直易如反掌。”冷笑一声,遁光已经朝令牌感应的一个方位疾飞而去。 接下来,张天松可谓是跑遍了整个g市,把搜寻到的魔族一一进行处理,只要凡是有通灵境以上修为的魔族,都被他以迅若奔雷的手段,击晕后用青玉葫芦吸取进去,而并非直接击杀无限之门。 张天松留着他们还有一定的用处,此时的唐氏或许还战胜不了这样的对手,然而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也不行。等他们进阶到通灵境后,再放出这些魔族供他们练习战斗技巧,岂不正正适合,反正青玉葫芦此时也不缺那么一星半点儿的灵能。 其他通灵境之下的魔族,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施展了一种小灵禁,让自己的一缕灵识附在其上,那么只要不是离开他数百里之外,都能被他清晰的感应到他们的方位,能够在瞬息间找到他们。 至于道丹境以上的魔族,貌似已经被张天松在斩杀炎统领的时候给一锅端了,此时还逗留在g市的魔族,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通灵后期。 而令他感到心惊和奇怪的是,潜伏在g市的魔族数量多得确实有点惊人,而且这么多魔族,每天袭击的人类却尽是区区的一两个。 似乎他们还有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只是张天松一时间又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仿佛这么多的魔族,仅是安安静静的潜伏于g市而已,只是这些魔族如果同时爆发的话,对于g市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灾难。 等做完这一切之后,张天松这才倒回原来的破旧工厂,接上已经退出入定状态,并且把灵力恢复到全满状态的唐氏二人,向着最近一处魔族的藏身之地。 这次的目标是一名聚灵后期的魔族,实力比之先前那两名还要高上一筹,不过却是落单一个,唐氏二人没有半分胆怯,两人在现出身形之后,轮番与其交战,不断锤炼着自己的战斗技巧和对灵力的cāo控。 这场战斗一直维持了足足一个小时有余,在唐氏二人的车轮战术之下,饶是这名魔族战斗经验丰富,也渐渐显露不支。在全力一击,同时击退唐氏二人之后,趁此空隙,转身便往远处逃去,不过却并未得逞。 急冲的身子在撞上空气中的一层透明光幕之后,整个身形直接向后反弹而回,被追上来的唐氏一刀一剑,剁成了三段。 对于这样的结果,张天松大为满意,他们二人的技巧,很明显的得到提高,比起前次和两名魔族交手时,还有些青涩生硬的动作,此时表现得却要好上许多。 待收拾好魔族尸首之后,三人仅在原处停留片刻,等唐氏二人稍微打坐恢复灵力之后,便又立即往下一个目标疾飞而去。 一时间,g市内的魔族被一个一个的铲除,有张天松为其掩护,自然不会泄露半点声响,也不至于惊动其余魔族,一切都在外界悄无声息的情况下进行着。 而唐氏二人的表现也令张天松感到没有白费功夫,他们兄弟俩,在每一次的战斗之中,都能有新的感悟和提升,每一次的表现和前一次都要好上几分,动作神态更为老练。就连因为过快突破而导致浮动的灵力,也在这等高强度战斗之中,变得凝实厚重。 仿佛每一场战斗,便是一次压缩,使得他们对灵力的cāo控更为jīng准。如果此时再让他们和最早的两名魔族交手,那么情况绝对会有所不同。 当然,在这过程中,也不是没有出现一些惊险的情形,虽然张天松保留下来的目标都是聚灵期,然而即便是同境界,也是有着强弱之分。再又一次和两名魔族交战,唐天健以为可以一刀斩杀对方之际,结果被其直接自爆,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威能,连一旁的魔族同伴也泯灭在其自爆之下。 相较于魔族的魔躯,人类的身体显然更为脆弱,如果不是唐氏身上有着被动型的六丁护符守护,那么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毕竟自爆可是毫无预兆的,就连张天松也有种反应不及的感觉。 在之后的战斗中,他们二人变得更加的谨慎小心,在这一次次和魔族的交战当中,他们得到提升的不单止是实力,还有心xìng 第二百五十八章 目标,提升实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名魔族发出一声垂死的怒吼,然而结果并未因此而改变,唐氏二人一左一右的跃过魔族,同时带起的还有炫目地刀剑光芒。 本就伤痕累累的魔族,再也站立不稳,一头栽倒在地,生命气息亦在同一时间断绝了。随着这名魔族的死去,霎时间陷入了寂静,剩下的唯有唐氏二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声。 “呵呵,太棒了,现在只要你们不遇上通灵境以上的魔族,很大的几率都能够战而胜之,已经超过我预期的目标,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张天松抚掌从虚空中踱步而出,脸上笑容可掬,唐氏兄弟交给他的答卷几乎满分。 “你们可以彻底的休息一下了,因为最后一个魔族,已经被你们解决了。”张天松说话间,右手青芒闪现,青玉葫芦出现的同时已是幻化出一个小漩涡,把已然身死的魔族吸取进去。 他们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两天两夜,期间唐天睿二人没有休息过片刻,或许打坐恢复灵力的时候,也勉强算得上是休息吧。就连吃喝,也是张天松趁着他们打坐之时,出去捎带回来的食物和水,一吃完有立马开工,继续去解决下一个目标。 两天时间,两张原本还有些稚气的脸庞,不知不觉的覆盖上一层煞气,一股冷然凌厉的气息油然而生,和两天前的气质,简直有着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见到这一幕,张天松亦是暗自叹息,这样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想要短时间内提升实力,那么便唯有在实战中变强,这是恒古不变的法则,无论是人还是野兽,都一样。 听到张天松的称赞声和吩咐,唐氏脸上冷冽的气息为之一散,露出了一丝如释重负的笑容,也顾不得地面灰尘密布,兄弟俩人不约而同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唐天健甚至还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这两天确实把他们累惨了,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虽然有着灵力支撑,然而毕竟是血肉之躯,不单止是身体累,就连jīng神都一直处于极度绷劲的状态。此时一放松,便感到无尽的疲惫涌上心头,上下眼皮顿时开始有打架的迹象。 张天松莞尔一笑,一挥手,紫sè剑芒把他们兄弟二人席卷着冲上天际,向着家的方向疾飞而去,他们此时最需要的是彻底的放松,至于接下来的战果点评,则只有留到rì后了,毕竟再好的弦,也不能绷得太紧。 他带着唐氏回到家里,在安排好他们之后,先是和父亲张天海打了个招呼,告诉其,他已经连同大觉寺的那些大师们,解决了潜伏在g市的一个邪魔,g市的离奇死亡事件不会再发生了。 这也算是解决了父亲的心头之患吧,起码不用rìrì惦记着这件案子,至于他和上头如何解释,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之后他便回到自己房间,此时的任芊正盘坐在地毯上入定修炼,这两天时间,经过张天松的交待,她寸步不出张家大门。 毕竟低阶修士可是魔族的主要目标,而他也使用了一张隔绝气息,和有着一定防护作用的符箓,把整栋别墅笼罩起来,让这里成为魔族探索的盲点。 在没有惊动任芊的情况下,暗自查探了一下她的修炼进展,随后张天松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任家的大小姐,也是个吃苦耐劳之人。从刚刚探查到的情况来看,她这几天的修炼并未松懈,反而进展可观,相信再过一段时rì,便可以准备冲击聚灵境了。 旋即也没打扰任芊的修炼,自顾自的走到一边,直接进入了修理状态,和以往利用黑戒指巩固凝炼灵力不同。这次出现在其手中的,却是青玉葫芦,很明显,他是要吸取青玉葫芦内的jīng纯灵能,使自己能够快速的提升灵力修为。 时间又过去一rì,大觉寺那边仍是没有消息传来,张天松也没有去催促或是怎地,更没有闲得蛋疼,跑到其他城市去帮忙消灭魔族。他能够利用两天的时间来剿灭,潜伏在g市的魔族,已是最大的限度了,因为这里有他的家人和朋友。 而此时对于其他城市的袖手旁观,并非他冷血或是懒惰,而是在经过和炎统领一战之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危机感正在接近,或许修道界和魔族掀起全面交战的时rì并不遥远。而他在面对炎统领这个同境界的魔族之时,需要手段尽出,才堪堪把其消灭。 更别说如果遇上修为高他一个甚至数个境界的魔族之时,是否还能够战而胜之,却又是另外一番说法了。所以在回到家后,他毫不犹豫的召唤出了青玉葫芦,使用其进行修炼,以求能够尽快的提升实力,而不再压抑进境速度。 经过一天的休息,唐氏二人身上的煞气已经明显弱了不少,这并非真的消失,只是他们稍微懂得了收敛煞气的窍门。要知道煞气这种东西,只有真正斩杀过生灵,才会凝聚而成。就算是一个屠夫,在屠狗宰猪的数量多了,长年累月下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煞气,就能够使得一般的妖邪不敢接近其身。 而汇聚于身的煞气,也不是一天半天的时间就会散去,当然这也要看煞气的浓或淡,以唐氏二人一连斩杀近三十名魔族的数量计算,除非一心向佛,rìrì吃斋念经。 否则,没有个三年五载的,是不会有丝毫消褪的,毕竟魔族本身就已经煞气围绕了,能把他们斩杀的人,其累积到的煞气只会更盛,而非猪狗可以比似的。 无论是灵力还是jīng神,都恢复到巅峰状态的唐氏二人,迎来了张天松早已经为他们计划好的进一步修炼,那就是喝绿茶锤炼灵力。 张天松把之前从老谭面馆讨回来,吸附了黑戒指奇特能力的茶叶,全数交到唐天睿手中,并且告知了他们使用方法和效果,让他们在接下来的rì子里,使用茶叶奇特的能力,让他们的灵力进行负重锻炼,直至茶叶用完为止。 而自己,则躲在房间之中,抱着青玉葫芦进行苦修,和任芊一样,为突破下一个境界而努力着,只是一个目标是聚灵境,一个则是散人中期 第二百五十九章 任芊突破,枯智到来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时间匆匆,眨眼十rì即逝。 自从魔族被张天松等人扫荡一空,g市也没有再出现离奇死亡事件,整个g市也从yīn霾中恢复了往rì的活力与激情。 而作为整件事情的功臣几人,此时却两耳不闻窗外事,躲在张家别墅之中,闭关苦修。 张天松这十天的修炼很简单,已经达到辟谷的他,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利用青玉葫芦进行修炼,把吸取灵能的速度提升到最快。区区十rì,在其他散人境眼中即便是无时无刻,不间断的修炼,能取得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那还是在灵力充裕之地的结果,不然能否感觉到体内有一丝提升,那还是两说之事。 然而拥有几近无尽灵能的张天松来说,他需要做的就是尽情吸收青玉葫芦内的jīng纯灵能,根本无需理会炼化不炼化的事情。 一些身家丰厚的修士,在修炼的时候,会使用极品灵石,或者直接吞服丹药。但是即便丹药的品阶再高,极品灵石内中蕴含的灵能再jīng纯,其灵能jīng纯程度,也不及青玉葫芦内的灵能十分之一。 换句话来说,张天松吸收青玉葫芦内的灵能来修炼,一rì便抵得过别人十rì,整整十倍有余的修炼效果。如果给他十年时间,只要青玉葫芦内的灵能不枯竭,他便相对于别人一百年的修炼成果,甚至更多。 这还未计算供以修炼的器物灵能输出的快慢,一般来说,修炼会以单凭吸收外界的天地灵气为最慢,附加上灵石则可以快上数筹,品阶越高的灵石效果越大,再过来便是服用丹药。 丹药一般都是在服用之后,以修炼者自身能承受的最快速度来散发药效,使修炼者能够享受到不伤及自身的极速修炼,这也是很多修炼者愿意付出大量灵石宝物,也要换取一枚适合自己服用的丹药。 而青玉葫芦所输出灵能快慢的特xìng,有点像丹药,却又更加的完美,因为它的速度,由它的持有者张天松来控制,只要他愿意,一瞬间便可从中吸取无数的灵能,他的修为也可一步登天,发出惊天动地的威能,但是这样做的后果,便可能数息之后,魂归黄泉。 他自然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但也启动了自身能够承受的极限速度,来吸收灵能,让他能够真切的感受到,体内灵力在每时每刻之间,都在持续不断的变强着。 十天时间,他也并非一直处于入定状态,他深知长城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石头也不是一滴水就能洞穿。每天修炼之余,他都会和唐氏还有任芊一起吃顿晚饭,借此时间一观他们的修炼进境。 经过十天的时间,唐氏二人不断喝着附带些许黑戒指能力的绿茶修炼,整个人的气质又再次发生变化。如果说十rì前,连续斩杀多名魔族之后的唐氏,是一柄出鞘的绝世凶器,尽情展现着他们的锋芒,那么,此时的他们就是已然归鞘的凶器,在沉稳的气质下,隐藏着一股绝大的爆发力。 而任芊的进境也很可观,十rì前张天松便断定,她再过一段时rì就能尝试冲击聚灵境了,此时虽然还没到那一步,但也相差无几了。再给她几天时间,便可冲击聚灵境,成为真正的修士,因为只有晋阶到聚灵境,才能自主在体内凝聚出灵力,能够使用法宝,灵法,才算是真正跨入修士行列。 又是三rì过去,张天松忽然从入定中醒来,神sè欣然地看向房间另一边,任芊正神情庄重地盘坐在羊毛地毯之上,恬静的俏脸上,淡淡地浮现出一层朦胧光芒,再配上那张如花似玉的容貌,使人看着不禁心醉神迷,一时间有些难以自己。 “宝光”张天松赞叹一声,这层光芒,普通人自然看不到,但是只要稍微会些观气术的修士,都能清晰看到。 身上有宝光显露,很显然此时的任芊已经脱离了气动境,到达聚灵境,真正的成为一名修士了。 任芊的突破,比他想象中要轻易很多,身上被体内凝聚出来的灵力,逼出了不少身体内的污垢。但却比之张天松当rì少得多,也无任何的腥臭味道,只是一层薄薄的已经干枯了的血垢,把如玉的肌肤掩盖住罢了。 张天松静静地把灵识延伸过去,把任芊整个人的状态都映入脑中,细细地观察着她体内发生的变化。 片刻后,任芊眼皮微颤,一双水晶般的美眸缓缓睁了开来,淡淡的jīng芒从中一闪即逝,仿佛察觉到身上多出了些东西,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身体。旋即惊呼一声,也顾不得和张天松打声招呼,连忙扬身而起,小跑着冲进了浴室,接着便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花洒喷水声。 张天松呵呵一笑,也没了继续修炼的心情,起身来到窗边,拉开了帘布推开窗子,顿时一道刺眼的阳光直shè而入,让得本来有些昏暗的房间,瞬间变得明亮。 深吸口气,张天松家所在的别墅小区,远离市区,这里的空气呼吸起来还算清新,倒也比起整天闷在房间里的舒服。 闭上眼睛,张天松享受着阳光拂过脸庞的那丝温暖,听着身后隐约传来的滴滴答答,嘴角不自觉地掀起了一道好看的弧度,就这么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仿佛十多rì苦修所带来的疲惫,也在这一刻一扫而空,心情得到彻底的放松。 也不知过了多久,仿若已然熟睡的张天松,忽然眉头一挑,诧异的睁开双眼,不过身子却仍是不动分毫,只是定定地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 “这也太巧了吧。”张天松嘀咕一声,回过身,看了眼仍是有着水声传出的浴室,犹豫了半响,最终仍是紫芒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张天松刚飞上天空,一道金黄sè光芒,顿时迎了上来。闪烁一下之后,露出了枯智的身影,刚一显出身形,便对着他深深一揖,恭敬地笑道:“十数rì不见,前辈仍是风采依旧啊,晚辈枯智见过前辈。” “呵呵,大师说笑了,天天在家好吃懒做,哪来什么风采。”张天松莞尔一笑,这样的开场白,也只有枯智这个擅长交谈的老和尚才说得出来,也不和他客气直接问道:“不知大师负责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枯智闻言,脸上笑容一敛,声音有点沉重地道:“事情比我们预料的还要糟糕一些,魔族的目标,不单止是城市中的修士,就连一些深山野林中隐世修行的散修,也曾遭到毒手,晚辈和师兄奔走各方,才发觉已经有不少散修,为躲避魔族,离开了原先的修行之处,甚至离开了g市范围。” 张天松眉头大皱,这样的情况确实有点出乎意料,不过旋即便想起遇到炎统领等人之时,正是在一处不知名的山头之上,如今想来,他们那时应该正是在抓捕落单的散修,也幸好自己把其斩杀,否则也不知还有多少散修会落入炎统领的魔爪之中。 “那如今大师能够聚拢过来的散修有多少?修为几何?最重要的人心是否统一?”张天松略一思索,便问出了几个最关键的问题。 “唉。”枯智长叹一声,沉声道:“尽晚辈与师兄所能,奔走g市附近各处散修隐逸修炼之所,但即便晚辈耗尽口舌,道尽其中险恶,但是能够跟随前来g市聚拢的散修却是少之又少,最后还是借助了前辈的名头,才又聚拢一些犹豫不决的人。” “哦,这是为何,我有什么名头?”张天松先前一听枯智叹息便知事与愿违,然而待听到他这般说,却又感到好奇万分,自己能有什么名头,又不是什么一派之主,绝世大能的。 枯智摇头苦笑着道:“那些不愿到g市聚拢的,大部分只有两个原因,一是生怕我们大觉寺rì后以大义压迫,对他们指手画脚,限制他们的人身zì yóu,甚至在对付魔族之时让他们充当先锋马,所以他们虽然深知魔族的恐怖之处,但也不想受制于人,或远遁,或隐藏,总之就是一切靠自己。” “还有一个呢?”张天松眼眉蹙起,这倒是个麻烦,修道界历史上,也的确出现过借助类似结盟的方式,来cāo控修士,甚至左右一些结盟宗派的内务事情,来满足个人的权利**,那些散修有这样的顾虑也属正常。 “另一方面则是担心我们大觉寺,没有实力来组织他们共同抵抗魔族,毕竟在这一带的修士宗门之中,大觉寺的整体实力,并不靠前,而且蔽寺修士稀少,所以不少人都投奔管辖其他城市的宗门,加入他们临时组成的阵营。” 枯智苦涩一笑,他们大觉寺一直都走jīng英路线,偌大一个寺庙,被他们看重并且传授真正佛法的并没几个,就连聚灵境弟子也不过区区几人,通灵境的倒也有几个,不过都外出历练,至今未归。 “到最后,只能搬出前辈大名,好让那些散修知道,我们g市有一名散人境修士助阵,g市阵营当可稳如泰山。”枯智神情恭敬地又是深深一揖,道:“所以晚辈今rì前来,便是想请前辈,能有空在那些散修面前露一露脸,也好安定人心” 第二百六十章 前辈夫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微微一怔,他还真没想到自己单凭一个名号,就能起到这么大的作用,竟然能把一些犹豫不决的散修吸引过来,虽然枯智他们有利用自己的嫌疑,但此时关系到g市防护抵御魔族力量的事情上,这些许小事倒不算什么。 他很清楚,大觉寺能够多汇拢一些修士,那么g市的防护力量便会多一些,也同样会安全一些,虽然其中不大可能会有高阶散修加入,但是中低阶修士也有着属于他们的力量和作用。 略一思索,知道枯智说的事情当是越早解决越好,当即也不推托,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去跑一趟吧,枯智大师你看看什么时候才合适?” 闻言,枯智明显的松了口气,他就怕张天松责怪他们自作主张,扯他旗号,要是他一怒之下不肯露面,那好不容易汇拢起来的人心,便会烟消云散。先不说那些散修会跑掉大半,甚至大觉寺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被同道冠以骗子的头衔。 枯智忙不迭的道:“要不就明天吧,按照计划,枯竹师弟他们二人,应该也会在明早之前赶回来,同时也会带回来各个宗门对此事的反应和态度,把前辈介绍給散修的时候,也可顺便商议一下,下一步对抗魔族的计划。” “好,那我明rì一早,就去一趟大觉寺,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把那些散修的心安稳好,不要让他们乱跑乱窜的,一旦力量分散之后,说不定就会让魔族有机可乘了。”张天松爽快地点点头。 他没有做救世主的**,也没有义务去保护那些和自己无关的修士,他只是想尽量的聚拢更多的修士到g市来,好让魔族心生忌惮,让其不敢来g市捣乱。 在这座城市之中,有着他太多的亲朋,他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除非会分身术,否则很难在不影响他们生活的前提下,保护到每一个人。 又和枯智交谈了两句,待打发走这个老和尚之后,张天松向着自己房间飘然而落。 忽然,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如果自己是一宗一派之主,哪怕只是向厚土宗那样名不经传的小宗门,手下有个五六名道丹境修士,十数名通灵境和上百名聚灵境弟子,便足够守护自己的家人和亲朋无恙,又何须费尽心机的去聚拢散修这些不太可靠,且不受自己指挥的力量。 不过随即又自嘲地摇了摇头,组建一个宗门又谈何容易,先不说除了自己一个上得了场面的高阶修士外,就连修炼的道场和山头,也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他也没那开辟空间的惊天动地的能力,要说他家财万贯,买下一两座山头作为道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在这拒绝迷信,信奉科学的时代,显然不太可能。 更别说还有灵脉,弟子来源等等一系列的事物,处理这些事物的时间,足够他从头修炼到仙境了,还用把这些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开宗立派,不是单有修为就可以的,很多外在因素,并不是单凭实力能够解决的。 “阿松,好端端的飞上天空干嘛?”忽然一道如黄莺般的美妙声音,把沉思中的张天松惊醒,一抬头,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降落到了窗边。 而此时的任芊,已然梳洗完毕,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亭亭玉立在窗边,手中捧着一本蓝sè封面的书籍,细细研读着。一看到张天松降落在窗外,顿时好奇地问道。 “哦,刚刚大觉寺的枯智大师和我聊聊事情进展,明天我们跑一趟大觉寺吧。”张天松笑着解释道。 旋即身形一闪,来到了任芊身后,结实有力的双臂,从其后腰两侧伸出,略一用力的圈住她的前腰,把其牢牢的拥在怀中,鼻子下意识的猛吸一口香气,接着又陶醉般的迷上眼睛。 任芊感受着张天松厚实胸膛传来的温度,闻着熟悉的雄xìng气息,俏脸上泛起一抹淡淡地绯红,不过还是很自然的把螓首靠在他的胸口上,略带欣喜,好奇的问道:“我们?我也可以参加吗?” 一直以来,她努力修炼,甚至放弃任家家主安逸奢华的生活,而选择了前路缥缈的修炼之路,为的只是能够更加接近张天松,贴近他的生活,融入他的世界,期待有朝一rì,她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和他一起翱翔九天。 就像前不久,张天松带领唐氏兄弟俩,去灭杀魔族,而自己虽然很想陪伴在他的身旁,可是修为低下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待在家中,安静听话的修炼,尽量减少他的担忧,然而内心之中却是无比的渴望,能够与他肩并着肩,携手作对神仙眷侣,降妖伏魔。 此时张天松的话语,无疑于肯定了她的能力,这让她感到这么多rì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他和她的距离,又进了一步,原先还感到的一丝疲惫,也瞬间烟消云散,喜上眉梢。 “当然,明天去会见在g市范围内修行的修士,我可是作为前辈的身份出现,你这位前辈夫人,怎地也要露露面,展现一下属于前辈夫人的光彩吧。”张天松嘿然一笑,搂着她的手还不老实地捏了捏她腰间的嫩肉。 “谁是你夫人。”任芊娇啐一声,玉手没好气的一拍他那只魔爪。 张天松怎么会放过这个调戏她的机会,立时出言调笑,手更是开始不老实的滑动,俩人顿时嬉闹起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都是两人的嬉笑声音。 这两天他们都憋足了一股劲的修炼,此时难得放松一下,自然玩得有些疯。良久,待任芊气喘吁吁的躺倒在羊毛地毯之时,张天松俯身其上,正准备深情一吻之时,忽然眼角余光瞥到一样东西,深深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因为任芊遭到张天松的魔爪袭击,手中拿着的蓝皮书,再也把持不住的掉落在地,此处正好是窗边风口处。一阵清风拂过,书页顿时哗啦啦的连翻几页,一些小人图案仿佛连成一线的不断变动,展现着一些特定的动作。 看似普通,却又玄妙无比的动作,深深的吸引住了正要使坏的张天松的目光 第二百六十一章 强悍的无名拳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的身影在别墅院子里不断变幻着,正快速的摆出各种动作,一眼看去便知这是一套拳法,不过令人瞩目的,却是他在演练这套拳法之时,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浪,把他整个人都包揽在其中。 风浪越来越激烈,却又越来越内敛,使得原本有些涣散的风浪,逐渐形成一个漩涡,而张天松正在漩涡的正中心,接受着风浪漩涡的一阵一阵冲刷。 风,在不停的旋转,几乎无时无刻都在冲刷着他的身体,每一次风浪的冲刷,张天松的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然而他脸上却是时而凝重,时而狂喜,又时而疑惑。 此时看上去动静不小,其实张天松真正在意的却是体内的状况和变化,如果说外边的是一个风浪漩涡,那么他的体内,他的经脉内,却是成千上万无数个漩涡在来回冲刷。 这些都是他体内灵力,随着拳法演练的那一刻开始,在其经脉内,渐渐地形成的漩涡,并且按着一定的韵律,游动在经脉之中。 时间在张天松不断演练拳法之中流逝,拳法几乎不间断的重复再重复的演练,他仿佛不知疲惫,不知时间的流逝。 在不远处,任芊好奇之中,带着些许担忧的看着不断游走变幻着身形动作的张天松,不明所以的她,也不敢冒冒然的冲上去打断他的动作,只好远远的观望着他。 “嫂子,阿松这是这么啦?这么好兴致,都很久没有看他打拳了”任芊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唐氏二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身旁。 如果是平时,听到唐天睿这样叫她,一定会羞红着脸的拒绝这种称呼,但是此时却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问道:“我看着也像打拳,可是,可是我没听说过打拳能打到这种声势的啊。” “呵呵,阿松是高阶修士,就算是开山裂石也是再正常不过,只是弄出些旋风来,以我和天健咦,原来嫂子也突破了,恭喜恭喜。”唐天睿说话间,忽然发现任芊身上气息磅礴,虽然比起自己还差了一些,但是距离已经没有一rì前那么大了,显然已是进阶聚灵境了。 虽然突破的不是自己,然而却丝毫不减他们心中的欣喜,待他们兄弟俩连声恭喜之后,唐天睿又道:“这种旋风声势,我们三个也能轻松弄出来,我倒不是好奇这个,我只是奇怪阿松好端端的,怎么跑这来打拳,而且这拳法他一直不练的啊。” “我也不知道,他刚刚在房间”任芊说着一顿,顿时想起张天松压在自己身上,准备深情一吻,还有那双魔爪欺负自己的之后,凝脂般的玉脸霎时泛起一丝绯红,直接把细节省略,接着道:“他拿着凡灵决看了一遍,就直接从房间的窗口跳下来打拳了,到现在都快半个小时了,一下都没停的,会不会累坏他啊?” 半小时就累坏?唐氏二人对视一眼,头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条黑线,想想他们两rì夜的不眠不休,不断和魔族交战,打坐,再交战。那样的高强度战斗,都累不坏他们两个聚灵境,区区舞拳半小时,那家伙怕是连大气都不喘一下吧。 “咦,这好像是凡灵决里面的那套无名拳法,只是怎么看着又有点不像,好像,好像还少了一些刚猛,多了一些圆滑。”唐天健一直默默地观望着张天松的动作,忽然疑惑不解地道:“可是我记得阿松传授给我们的时候说过,这是一套刚猛路子的拳法啊,讲究的是一力降十会,怎么他现在舞起来,有点,有点”最后那话他满脸尴尬的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他想说什么。 此时张天松舞动的身影,虽然快捷无比,还掀起浩大的声势,然而却和刚猛沾不着边,反而还有点柔柔软软,说的难听点就是娘,还是很娘的那种,也难怪唐天健最后不好意思说出来。 以张天松以往的耳力,自然能够清晰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谈论,只是此时他全心身的投入到对于自身的观察,和对拳法的研究,把其余所有事情都置于身外。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天松急速变幻着的身影徒然一顿,接着昂首吐出一口长长的白气,白气凝而不散,一支箭般的shè向天空,直至消失在肉眼能及之处,同时还有一道仿若龙吟又似虎啸的声音响起。 唐氏二人和任芊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随便吐口气,都发出龙吟虎啸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而且那道白气也太厉害了吧,竟然一直飞shè到天空都不散开,这需要凝练到什么程度? 张天松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面内的变化,片刻后,仰首大笑,大喜若狂的一挥拳头,顿时阵阵破空声响起。 那些演练拳法激发出来的灵力漩涡,竟然有着淬炼肉身,强化经脉的奇特能力,虽然强化的效果微乎其微,但却胜在可以持续增长。 就刚刚一通拳法演练下来,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他的身体强度又上了一个台阶,可以使他更加毫无顾忌的累积灵能,加快冲击散人中期的速度,而不用担心身体吃不消。 一翻手,那本蓝皮的凡灵决被他拿在手上,来回抚摸,仿佛这是一件稀世珍宝,又似他迷恋的情人,眼中跳跃着火热的光芒。 原来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大宝藏在自己身边,哪套他搞不清来路的无名拳法,竟然有着淬炼经脉,强化肉身的效果,这虽然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绝世神通,从威力而言,或许连黄阶灵法都算不上。 然而这套拳法的辅助xìng能,说是天阶功法也不为过,有了这套可以随时淬炼经脉的拳法,就相当于可以快速汇聚吸纳灵能,而不用担心给身体带来任何负担。 到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为何唐氏二人的进阶速度这般恐怖,或许也有着天赋的关系,但是起到最最总要作用的,无疑便是这套没有名号的拳法,唐天睿没有唐天健那么热衷于拳法,在练习上也肯定没有唐天健那样频繁,这样倒可以解释他们短时间内的极限为何不一样了。 正当思索着,眼角的余光已经瞅到三人正在走近,张天松抬头看去,见到他们眼中流露出来的担忧关心之sè,顿时莞尔,摇了摇手中的凡灵决。 “天睿天健,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们的进阶速度这么恐怖了。”张天松现在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有了这套拳法,不单止可以放心让他们快速进阶,就连心中对于任芊不能追上自己步伐的一些担忧,也可以彻底抛却了。 有了这套拳法为她淬炼经脉,强化肉身,自己便可以购买大量增加修为的丹药供她服用修炼,虽然这样的后果会使她体内灵力浮动,甚至境界不稳,然而只要用黑戒指修炼一段时rì,这些后遗症自然不是问题。 而最重要的,却是令他更有把握,在左彻限定的时间内,修炼至仙境,从而带其破界回归仙界。 “是那套无名拳法?”唐天睿心思异常灵敏,一听张天松这样说,顿时有所明悟。 张天松哈哈一笑,道:“没错,我早就说过这套拳法不简单,只是那时境界低下,没有察觉到真正的用途,也实在想象不到其作用竟然如此之大。”旋即又有些懊恼地道:“不然我此时说不定早就突破散人境,到达真人境了,” 任芊三人无语的白了他一眼,很想鄙视的对他说一声,你就别不知足了,我们还在聚灵境苦苦挣扎着呢。 张天松似乎察觉到了三人对自己的不满,摸摸鼻子,干笑着不出声。 “我以前每天都练几遍,可是都没有发现什么灵力有增加变强,也没有阿松你刚才那么声势浩大啊。”唐天健挠挠头,一脸不解地道。 “这正是其中关键。”张天松神秘一笑,道:“其实你们看到我外边声势不小,那只是引动天地灵能在淬炼我的皮膜,真正的重头戏在身体里面,随着拳法的变动,会带起体内灵力,形成无数个灵力漩涡,不断的冲刷淬炼经脉,让经脉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粗壮,练习这套拳法只是让你们的道途变得更加平坦而已,并非直接增加修为。” “你们以前演练这套拳法的时候,应该没有使用灵力催动,所以没有出现这样的浩大声势,相对来说,锻炼经脉的效果,也会小上很多,不然你们此时的极限,应该还不止于此。”张天松猜测着解释道。 唐天健二人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对于一个正常人,谁会无端端的在演练拳法的时候用上了灵力,这样的解释倒也合理。 “从现在开始,你们每天把这套拳法,以催动灵力的方式演练”张天松说着顿了顿,思索半响后继续道:“演练三遍,三遍过后的作用应该就会变小,你们就不用浪费时间继续演练下去了。” 唐氏二人点点头,这样的好事,即便张天松不说,他们也会自行练习。任芊这时却是急了:“那我呢?我还不会呢。”她可不想又被抛下,那样的感觉,真心难受。 张天松闻言哈哈一笑,道:“傻瓜,这事怎么少得了你,你不喊苦的偷懒,我已经谢天谢地了。” 任芊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怒了,上前一把掐住他腰间软肉,狠狠地用力一掐,顿时把张天松痛得哇哇大叫,一副眼泪都要飙出来的样子。 不过张天松却是心中暗笑不已,这种力度,挠痒痒都嫌不够力,不过脸上却装出一副痛苦万分,女王饶命的样子 第二百六十二章 立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张天松早早地就退出入定状态,唤醒任芊之后,两人来到别墅的院子里。此时已经有两道矫健的身影,动作统一的演练着同一组动作,唐氏两人竟然比他们还早。 张天松仔细的看了他们一会,见他们发出的拳风围绕自身,逐渐的形成一个无形的风力漩涡,显然已是用上了灵力,并且也领悟了这套拳法的些许jīng粹,想来以前那段时光,他们没少在这套拳法上下功夫。 收回了满意的目光,张天松拉着任芊的小手来到一边,开始手把手的教导这套,被他取名为淬脉锻灵拳的辅助xìng拳法。 时间眨眼即逝,正当任芊有模有样的挥舞着秀气的粉拳,掀起了一道连蚂蚁都掀翻不了的拳风,一板一眼的演练着拳法的时候。张天松已经在另一边一连演练完了三遍,和唐氏二人静静地站立一起,等待着任芊完成最后的收拳式。 “阿松,这淬脉锻灵拳真是好东西,我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和经脉都有变强,这样下去,可能再过十来天,我就可以尝试冲击聚灵后期了。”唐天睿兴奋的握着拳头,感受着从中带来的力量。 张天松哑然失笑:“天睿,突破这事急不得,你现在才十七岁,就连修炼的时间都不足半年,聚灵中期已经是一个很骇人听闻的成绩了,要是再突破到聚灵后期,传出去,怕是会引来各大宗门的争抢啊,而且修炼一途,应当步步为营。”半开玩笑地奉劝道。 “可是和你这个十七岁的散人境比起来,我们真的感觉不到任何优越感,甚至有些无地自容啊。”唐天睿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接着一拍张天松肩膀道:“再说,有你在呢,那些什么宗门哪有胆子敢越雷池一步,直接来抢人啊。” 这话一出,唐天健一直微笑着的脸上微微一僵,仅仅半响,眼中便闪过一道决然。这样的变化虽然一闪即逝,但是就在身边的两人都不是普通人,立时有所感觉,也深知他为何这样。 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唐天健便知他们想说什么,也不等他们开口,直接道:“我会努力修炼,然后把她抢回来的。” 张天松和唐天睿对视一眼,均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奈,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三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先前轻松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不过幸好,此时的任芊刚好完成整套拳法。 张天松立即上前,拉着任芊的手,略一查探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她演练的淬脉锻灵拳还有些生硬,也令淬炼强化身体的效果削弱了不少,但毕竟是头一天练习,能有些许效果已经很不错了,只要后续强加练习,也定能把效率效果提起来。 用过早餐,张天松看了看时间,和枯智约定的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唐氏和任芊三人回到房间,打开窗户,紫芒一闪之后,四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对于现在这种不走正门,窗户进出的方式,张天松也是深感无奈。没可能带着一帮子人,在大门口忽然冲上天去吧,那还不把看到的人活活吓死啊,说不定不出一个小时,他家就会被无数的媒体记者给包围的水泄不通。所以即便有种做贼的感觉,也只能从窗户飞出去。 张家离大觉寺大约二十分钟的车程,但是张天松以遁光直接跨度天际,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便已经出现在了大觉寺上空,灵识毫无顾忌的延伸出去,把偌大的一个寺庙群笼罩在自己的探查范围内。 其实他来的时间已经比和枯智约定之时,晚了接近一刻钟,对于前辈出场,有意无意的延误一些时间,让所有人等候一二的这件事上。张天松倒是把五龙山那套学了个十足,似乎只有这样的最后出场,才更能体现出身为前辈的与众不同,也更能享受到万众瞩目的感觉。 张天松这道灵识横扫而过,毫无掩饰,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甚至有点野蛮的扫过每一个人的身体。 普通人到没什么,被这虚无的灵识一扫而过,毫无感觉。倒是那些修士,顿时有种被窥视,仿佛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大街上,被人一览无余的感觉,几名修为高些,到达道丹境的修士顿时恼羞成怒,第一时间便发起反击。 被几名道丹境修士的灵识一冲,张天松也不恼,咧嘴一笑,灵识再次涌出,不过这次却是毫无保留的冲击而去,如果先前的是清风拂山岗,那么此时的便是缺堤的凶猛洪水。那些道丹境修士的灵识,几乎是一触即溃,来不及收回的那部分灵识,顿时被冲散在虚空之中。 下方一座大殿,近两百名修士汇聚一堂的在交谈着什么,几乎同一时间脸sè骤变,几名身居高位的修士,更是面露温sè,脑门上同时窜出一道灵识,往虚空中冲去。 结果仅仅一息,这几名原本还有些傲sè的修士,喉咙发出一声闷哼,脸sè不自觉地白了白,眼中隐隐透露出一丝惧sè,却再没了先前的恼怒。 “呵呵,看来是我来晚了,似乎诸位都不太欢迎我啊。” 一道清朗的声音突兀响起,紧接着众人便看到大殿门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三男一女,四名年轻人,正不急不缓的踱步而入。 为首那名男青年,一脸的和蔼笑容,仿若邻家大男孩一般,朝着场中众人微微额首,最后目光停留在了靠坐在首位的几名老和尚,笑容更甚几分:“让各位大师久等了,真是失敬失敬。”话虽如此,但却毫无道歉之意。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心中凛然,顿时知道这位正是大觉寺众老口中的散人境前辈,可是那年纪似乎也太年轻了吧。 似乎知道他们的想法,张天松淡然一笑,又道:“先前在下有些唐突了,不过诸位的防卫意识,未免太低了,如果先前的不是我,而是魔族的话,相信后果会是另外一番景象的。”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大惊的同时,也闪过一丝释然,原来刚刚是这位出手试探,难怪一众道丹境修士毫无还手之力,看来眼前这位年轻得过分的男子,确实是位货真价实的散人境前辈 第二百六十三章 各自为战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众人有点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几人。不过大觉寺五老反应倒算快,连忙起身离开座位,笑脸相迎。 “前辈光临敝寺,贫僧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作为其余四人的师兄,枯尘当仁不让的代表着整个大觉寺欢迎张天松。 张天松笑了笑,还不等他说话,几名道丹境散修也终于回过神来,连忙起身遥遥一躬身,异口同声道:“见过前辈。” 紧跟着坐在下方的一众通灵聚灵二境的修士,更是不敢怠慢,连忙起身恭迎,神情哪里还有先前的半分不满,眼里脸上,全是恭敬之sè。 这一幕看得任芊唐氏几人心中火热不已,他们都是习惯了年轻人给老年人行礼问好,可是看看这里,先不说五个年纪忒大的老和尚,就是靠近首席的几个人,也不乏七老八十模样的老人,然而就是这样,却要对张天松躬身行礼,修道界果然一切都是实力为尊,达者为先。 张天松摆摆手,淡然笑道:“诸位同道无须多礼,今rì我们是来商讨对付魔族的事情,都请坐吧。”第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的张天松,倒是表现的镇定自若,处处透露着一股前辈风范。 他虽是如此说,但众人又有哪个不懂规矩的敢坐下,纷纷静候着他入座。见此,枯智立即伸手一引:“前辈说得对,还请前辈上座,我们这就开始商议事宜。”带着张天松往首席走去。 对此,张天松毫不意外,在进入大殿之时,他便看到空出来的首席,就连大觉寺和一众道丹境散修,都只能围坐旁边,不用说那位置也是留给能够力压众多道丹境的散人修士,而此时此地,能有散人修为的正正只有他一个人。 张天松面对微笑,不急不缓的踱步走上前去,也不和他们客气,大马金刀的一屁股坐在这张红木大椅之上。枯智等人很显然是早有准备,知道张天松身边少不了唐氏几人,在首席略偏一点,同样有着三张红木椅子,不过却没有张天松坐着的那张那么有气派,显然是为了凸显首席的与众不同,才特意如此安排的。 一众修士很是好奇跟在张天松身边的是何人,不过见他们男的挺拔俊俏,女的妩媚动人,且年纪轻轻就有聚灵境的修为,和不凡的气度,特别是唐氏二人,不单止气度沉稳,灵气内敛,更是有着聚灵中后期的修为。 而任芊曾经执掌偌大一个家族企业,气场必须强大,每rì面对的员工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更别说身边还有张天松这个超强的后盾。此时虽然面对众多修为高过自己的修士,但是最基本的神态淡定,还是能够保持得住。 他们三人,一时间引得众修士频频注视。也把他们联想是这位散人境前辈的入室弟子之类的身份。 等几人坐定之后,张天松这才再一摆手,说了声诸位请坐,众修士这才敢重新坐回位置上,不过却没有了先前张天松没到场时的吵吵嚷嚷,议论纷纷,此时整座大殿寂静无声,都翘首以待,等候散人前辈的发话。 张天松扫视一圈,这次没有使用灵识,单以气息感应和肉眼观望,心中暗自点了点头,这些散修的修为和他适才查探的相差不多。 四名道丹境,三十二名通灵境,一百五十八名聚灵境,其中一名道丹后期的老道士,令得张天松微微瞩目,如果他所料不差,此人应该处在即将突破境界的临界点,说不定假以时rì,这里就不是他一人为尊了。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些,先不说他还没突破,就算突破了,没点能够上得了场面的神通或是灵宝,还不被他放在眼里。再说g市阵营能多一名散人境修士,也能把安全系数提高一个层次不是,怎么着他都是乐见其成,他也没有什么权利**,非要弄成一言堂,等这些修士的听命于自己,他还没那癖好。 如果不是魔族复苏,有可能威胁到g市安危,他还不想来趟这浑水呢,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张天松略微一算,加上自己四人,这里汇集的修士足足两百零三人,而令他感到满意的,却是加上大觉寺五老,足足有九名道丹境。算上自己的话,此时的力量,已经比当初的炎统领一伙人强大些许了,当然只是表面境界上的衡量而已,还没算上个人实力之类的。 不过即使这样,也令他感到g市在这样的力量守护下,应该可以安然无恙的渡过这次事件,希望那些所谓的名门大派,能尽快做出反应和对策。 想到这里,张天松下意识的望向枯智等人,看他们沉默不语的样子,是要自己先开口发话了,当即也不客气:“今rì我等汇聚一堂所为何事,相信各位也是心中有数,之前大觉寺枯石枯竹两位大师,已经或近或远的,前往其余各宗门打听他们的反应和对策,同时应该还有些关于魔族的消息,不如就让两位大师先给我们说说具体的吧。” 他不急不缓,清朗的声音中不乏沉稳,还带着淡淡的威严,并没使人因为他年轻的外表,而感到这话不妥,反而下意识的点头接受。 “两位大师,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张天松对着坐于一旁的枯石枯竹,淡然一笑道。等到他们点头应诺,他心中顿时暗松口气,原来做前辈,装装~逼,也是这么消耗心神的事情,下次还是少趟这样的浑水。 “各位,经过我们师兄弟二人的一番打探,发现原来魔族重现人间的事情,并非我们第一个发现”接下来,枯竹不断的阐述着打探的所有事情,而枯石则不时在旁边进行补充。 原来,张天松并不是第一个发现魔族重现人间的修士,早在一个月前,全国范围内便已经出现了大量离奇死亡现象,经确认,全是jīng元耗尽而亡,只是这些事情都被当地zhèng fǔ和修士宗门有意的隐瞒和压抑消息,所以才未传出风声。 不过一些眼线众多,消息灵通的大门派,倒是从中发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据说清水门更是派出首席大弟子,柳风儿彻查此事。结果到真是让其抓到魔族的蛛丝马迹,甚至和其中一名道丹境的魔族激战良久,最终以寂灭剑诀逼使对方自爆当场,自己也因此身受重伤,遁会山门静养。 清水门内为此掀起了滔天巨*,同时更加重视这件事情,一连派出五名长老,到各地追查此事,不过事情似乎大大超出清水门的预料。数rì后,五名长老,只有三人以重伤之身遁回门内,经过三名长老的查探结果,综合起来之后,得出的结论,却是骇人听闻。 这种结论,终于令得清水门彻底重视起来,立即把此事通告其他七大宗门,准备联手解决此事。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众人无不面面相觑,不少人都下意识的看向坐在首席,一脸淡然的张天松,心中原本因为散人境的出现,而稍微平复的心,似乎又逐渐的有点动摇了。 张天松亦是挑了挑眉,能成为八大宗门的长老,至少也需要散人境的修为,清水门一下派出五名散人长老,却均是铩羽而归,其中两名更是不知所踪,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不过那柳风儿确实有点本事,竟然在对付同阶魔族的时候,竟然还能把对方逼到自爆的地步,确实不容易。 发现下方异样的目光,张天松顿时知道他们的疑虑,既然清水门五名散人都镇不住魔族,这里凭他一人,要是真的魔族来犯,这里众人的xìng命怕是悬得很。 仿佛威严受到挑衅,张天松淡淡一笑道:“rì前,g市附近一个由散人境魔族带领的魔族小队,已经被我完全剿灭,此时又有各大宗门制衡,相信一时半会,魔族还缓不过气来,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这里” 他说这话,当然不是为了炫耀领功什么的,而是他深知,此时不把这些散修的心安稳住,那么到时对上魔族,就真的会自乱阵脚,一盘散沙,一旦遇到什么情况,可能他们就会第一时间落跑。 他这话一出,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一道道惊骇莫名的视线注视着他,斩杀和击败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能够斩杀同阶,已经足以表明他的实力远超同阶,而且对手还是出了名难缠和诡异莫测的魔族,那他的真正实力,就很让人浮想联翩了。 一想到眼前这位年轻得离谱的散人前辈,不是一般散人修士可比,他们微微有点动摇的心,也不禁稳了稳。 坐在首席旁边的一名须发皆白的道丹境老人,眼眉紧蹙地沉声问道:“不知两位大师,有没有打听到,八大宗门的商议结果,或者说应对魔族之策?” 枯竹二人对视一眼,旋即长叹一声,略带苦涩地道:“各大宗门,一致通过神机门提出的方案,各自为战”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八大宗门的决定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各自为战?!”随着枯竹话音落下,一阵哗然从下方众修士中响起,再也顾不得有什么前辈在场,一时间议论纷纷,交谈着这个令他们感到惊骇的消息。 上席几名道丹境修士,亦是对视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一团,显然这个消息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只是仍能保持镇定,没有第一时间出言讨论起来,而是各自思索着事情。这一变化,立时就显示出来,和下面修士的心境高低之分,也没有愧对他们的境界修为。 张天松同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枯竹二人,心知这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一向喜欢扯大旗的八大宗门,不可能止步于此,还有那个什么神机门,一定还有其他部署,否则又如何能让其余七大宗门,一致通过这种几乎等于放弃,甚至抛弃修道界的行为。 枯竹宣了声佛号,其中夹带着的佛力,震得下方开始有所sāo动的修士们一个激灵,缓缓道:“诸位莫要激动,老衲还未说完。” 这话明显是jǐng告下方那些通灵聚灵二境的修士,不要吵吵嚷嚷,就连称呼也成了老衲,而非面对张天松时的贫憎。 不过这话的效果还是不错的,差了一两个大境界,枯竹只是稍微发点力,就把下方的修士给震住了,顿时闭口不言,纷纷安静地看着上席的枯竹,不敢再多说半句。 生怕惹恼了这个老和尚,被其给丢出去自生自灭,那就糟糕了,谁知道此时外面有多少魔族躲藏在周围,等待着他们这些美味的低阶修士,一旦落单,下场着实不敢想象。 枯竹环视一周,这才满意的收回目光,迎着张天松的视线,仿佛专门向他一个人汇报地继续道:“神机门当代的三位神算,一同合力推演天机,知道魔族真正爆发征战世间的rì子,并非此时,魔族的首领似乎正在谋划着什么事情,只要此时魔族伸出去的触角被斩断,魔族都不会像传说中那样疯狂报复,而是尽可能的退缩,似乎有种保存实力的样子。” “所以,神机门提议,每个宗门自行聚拢管辖范围内的一切修士,进行防御戒备,一旦情况告急,可以向距离最近的八大宗门求援,他们会在第一时间派门人赶到,帮助对抗魔族。” 听到枯竹的话语,在场众人均是松了口气,能得到八大宗门的支援承诺,只要不是被魔族一击即溃,那还是不用太过惧怕对方的。 不过对于这样的结果,明显也不尽如人意,下面立刻就有一名通灵境修士忿忿不平地道:“这算什么,让我们去和魔族斗个你死我活,等我们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才出来摆摆样子,把魔族赶走,还承了他们的恩情,这岂不是赤~裸裸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嘛。” 这人话音未落,马上又有人附和着发出质疑:“就是,把我们当炮灰,他们去做什么了,每天舒舒服服的待在山门之中,我们能顶住他们就乐得清闲,顶不住了,就来打发一下筋疲力尽的魔族,轻轻松松的斩妖除魔,还能混个侠义之名。” “没错,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必须” 下方不满的声浪越来越大,越来越激烈,逐渐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上席几个道丹境修士,对视一眼,虽然都对八大宗门这样的决定不满,但也并未第一时间表现出来,而是用无声的眼神交流着。 枯竹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这次并未再出言压制,这样的情景,事前就已经有所预料,他只是负责打探消息,这事的决定也非他能左右。所以即便下方一些修士的语言有点不堪入耳,但也无可奈何,毕竟人家骂的也不是自己。 “为何要等待魔族攻我们防,难道不能汇集修道界各大宗门,天下修士力量,共同讨伐魔族么?”张天松的声音不轻不重,不过却清晰无比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对啊,怎么就不能主动出击,在坐等挨打呢?张天松一开口,大殿中的议论声戛然而止。纷纷浮想联翩,难道这事内中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八大宗门怕了魔族,不敢招惹对方? “前辈有所不知,贫僧从其他同道口中得知,魔族好像掌握了一件极其厉害的灵宝,有遮掩天机,扰乱星象的妙用,即使是神机门三位神算前辈,合力推演,也锁定不到魔巢的准确地点,只能勉强算到魔族似乎在酝酿着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一旦成功,将会使世间涂炭生灵。”这次说话的却是枯石。 只见他顿了顿,接着又道:“不过八大宗门也并非毫无作为,据说已经派出了门内的jīng英弟子和不少长老,前往一些可疑之处,试图搜寻出魔族的藏身之地,再转守为攻,所以此时才没有多余的力量把门人分散到神州各地,防御魔族扰乱世间。” 听到这话的修士们,心中的怨念顿时消散不少,原来把大部分的力量都使用在搜寻魔族上面了,这倒没有刚才猜想的那样袖手旁观。 只是这样一个消息,可谓是好坏参半,把门中jīng锐力量都派出去了分散搜寻魔族,那rì后真有魔族来犯,就算收到他们的求援信号,怕也没能有多少力量赶来救援了,一时间气氛又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张天松却是心中微动,今天已经第二次听到神机门的所谓神算推演,只是效果似乎不尽人意啊,先不说魔族想谋划些什么yīn谋诡计,就连魔族藏身的准确方位也锁定不了,神算之名,似乎有点浪得虚名啊。 也不知自己所学的窃天十二卦,能否算出魔族藏身处,或者其他的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转念一想,张天松又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从一个连聚灵境修为都没有的半仙手中学到的些许伎俩,又如何能与传承上千年之久的术数宗门相提并论。 正所谓专术有专攻,就连几个名满天下的神算修士,也不能算到的东西,自己又能有何作为。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大殿内对于此事的商讨,又转移到另外一个话题上面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瑕疵的绝世阵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正当众人又陷入议论纷纷之际,上席一名老道士,手抚白须,声音响彻大殿:“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唯有驻守g市,无论八大宗门能否寻到魔族的藏身之处,我们都不能完全暴露在魔族的眼皮底下。” “王道友说的不错,必须采取一些措施,既能增加我们的防护力度,又能屏蔽魔族对于此间的窥视,这样就可以大大提升我们的安全了。”这次说话的却是枯智,只见他一脸微笑的看着老道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事情。 张天松亦是好奇的瞥了一眼,这老道士正是距离散人境一步之遥的那名道丹境巅峰修士,只是枯智那是什么神情?怎么看怎么像只大灰狼看着小红帽的眼神。 张天松脑中胡思乱想的进行着脑补,脑中不知觉的形成一个画面,一个老和尚满脸迷恋之sè的搂着一名老一想到这里,心中下意识的一个激灵,老和尚和老道士,难道他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 要是枯智和被称为王道友的老道士知道,张天松心中的想法,说不得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的,即便实力差距甚大,也容不得他诬蔑自己的清誉。 不过他们显然不知道张天松的邪恶思想,老道士感受到了张天松的目光,还以为他也在等候自己的答复,举目望去,发现上席众人包括下方不少修士,都是满脸希冀的看着自己,沉默半响,暗叹一声,满脸不舍的从袖中掏出一张羊皮卷。 “这是老道最新的研究结晶,是一套攻防皆备的阵图,威能亦是不凡,至于屏蔽灵识这样的效果也有,不过可能就要比专用于屏蔽灵识的阵法略逊一筹。”老道士顿了顿,脸sè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傲然,道:“不过这套阵图的真正厉害之处,在于能够覆盖住的范围可以无限延伸,只要修士的数量足够,理论上甚至能把整个神州笼罩其内。” “嘶”一声又大又长的吸气声,在大殿突兀响起。 就连枯智等人亦是满脸惊愕地看着老道士手中的羊皮卷,虽然心中早已经知道他出手不凡,也享誉着阵道大师的称号。只是这样大手笔的阵图,除了一些传说中的上古阵图外,近代以来,似乎已经没有这样的绝世大阵现世了吧。 张天松诧异地认真打量起老道士,他还真没想到,原来这位不是什么以神通战斗为主的修士,而是一名以阵入道的阵道师。貌似从自己出道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阵道师吧,至于左彻那个不知道活了多少个世纪的老怪物,则被他华丽丽的无视了。 仿佛察觉到了张天松诧异的目光,枯智恍然大悟般的一拍光秃秃地脑门,不好意思地笑着:“你看我这老糊涂,都忘记给前辈介绍各位道友了。”说着伸手一引,指着老道士向张天松介绍道:“这位是王弘王道友,王道友可是被誉为散人阵道宗师以下第一人,在修道界也是成名已久的阵道大师了,不过如今,就凭这一张阵图,也足以称得上是真正的阵道宗师了。” 枯智脸上笑容可掬的半是介绍半是称赞的说着,其余人等都是连连点头,显然都知道这名老道士的来头,此时更是笑容不断,有这位阵道大师提供的阵图,足以使他们的防卫力量大大增加,换句话说就是加大了保命几率,又岂能不让他们开心。 接着枯智又接连给张天松介绍了,其余三位坐在上席的道丹境散修,他们都是在g市附近隐修的散修,虽说他们在整个修道界里掀不起什么风浪,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过在这一带的名号却也不小,就连下方那些通灵聚灵二境的修士也有不少人认得他们。 反倒是张天松这位修为首屈一指的前辈,除了大觉寺五老之外,却没人见过,也没听过其名号,这倒令人感到有点稀奇。不过大觉寺五老却是毫不意外,真正说来,张天松出道时间也不过一年左右而已,只是那机遇,那运道,着实令人心生羡慕甚至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听到枯智给自己套的高帽,王弘苦笑一声,道:“大师这话着实折煞老道了,阵道宗师又岂是我区区一名道丹境的阵道师能够觊觎的,如果这张阵图能够推演至完美,或许还能厚颜接受这个称号,只是这个阵图还有些缺陷,也没资格称得上是绝世阵图。” “啊?这,这阵图有瑕疵?”他身边的一名冯姓道丹境修士吃惊的问道。 刚才还松了口气的众人不禁挑了挑眉,拿出个有瑕疵的阵图来是什么意思,不过也心知这位阵道大师不会无的放矢,或许有什么深意也说不定。 “瑕疵也说不上,就是有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吧。”王弘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阵图不是以传统灵石的灵能运转,必须要修士亲自坐阵,为其输入灵力,才能运转阵图。” “修士坐阵而已”众人心中大松口气,不过旋即一怔,不对啊,偌大一个城市,那得多少修士才能撑起这个阵图,就算勉强激发了阵法,届时魔族来犯,没可能坐那挨打不还手的啊,就凭眼前这两百号出头的修士,能做到么? 仿佛知道众人心中所想,王弘尴尬地笑了笑,道:“粗略计算,要把整个g市笼罩在阵法之内,如果按聚灵境修士来算,最起码要一百八十八名左右,才能勉强维持运转,不过阵法的力量可能就会被削弱到极致。” 众人暗自盘算一番,顿时满头黑线的看着一脸尴尬之sè的王弘,一百八十八名聚灵境,在场加起来也不过才一百五十八名聚灵境,虽说通灵境能一个顶俩,只要再出动一半的通灵境,就能撑起这个阵法。 可是听他那意思,这还只是勉强运转,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或许魔族只是轻轻一戳,就能把这层阵法给戳破,那还有什么意义。这还是没有计算要替补休息的修士,灵力终有耗尽的那一刻,也不可能不眠不休的输出灵力,运转阵法,这阵图简直就是鸡肋中的鸡肋啊。 众人原本的好心情,顿时因为王弘这张鸡肋阵图,弄得众人沉默不语。这场商议会,真是跌宕起伏,先是有散人境出现,使人安心不小,结果却听到魔族厉害异常,竟然连清水门的五名散人都铩羽而归,对张天松这位散人的信心产生动摇,结果又知道他实力远超同阶。 而且八大宗门也承诺收到求援会派人救援,正当众人暗松口气之时,却听闻八大宗门此时已然jīng英尽出,空有威名,能看不能打。后又一张绝世阵图横空出世,使众人再次重获信心,结果迎来的却是一张鸡肋到极致的阵图。 “王道友能否借阵图一观?”寂静的大殿之中,一道清朗的声音突兀响起,只见张天松对着王弘,拱手微笑道。 “前辈无须客气,这阵图既然拿得出来,就不是什么秘密不可见人的东西,前辈请过目。”王弘苦涩一笑,恭敬的双手奉上。 张天松也不客气,接过羊皮卷,缓缓展开,随着一道灵力打入,羊皮卷顿时发出一道微弱的光芒,接着一个玄而又玄的阵图凭空浮现在羊皮卷三寸之上,阵图中条条框框,丝线交错,使人一眼看去,就有种头昏目胀,气血翻涌的感觉。 下方一些好奇的修士,仅仅瞅了一眼,顿时脸sè煞白的撇开眼去,不敢再接触分毫,唯有上席众人,能够略微的察觉内中玄妙,不过也未能多观看片刻,便纷纷移开目光,往其他地方望去,省得等会顶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只有王弘像个没事人一样,看看阵图,又看看陷入了沉思中的张天松,心中却是暗自佩服,这套阵法可谓是凝聚了他一身学所和心血,才勉强炼制而成的阵图,一般人还真不能长时间凝视阵图,否则便会被阵图所蕴含的一些东西伤及心神。 只是任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此时张天松不单止是看,还在第一时间进行着阵图的反向推演。 此时张天松除了必要的一丝心神之外,已经全心身的投入到推演这套阵图的工作之中,利用溯源之法,把眼前的阵图,在自己脑海中不断的分解拆散,然后尝试着各种自认为可能更加合适的方式去重组。 为了能够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件事情,张天松把溯源之法运用到极致,不断把眼前这套阵图反复推演,拆分重组,再拆分再重组消耗的心力比起他在厚土宗推演护山大阵时,还要厉害数倍,额上更是不知不觉的冒出一丝虚汗,不过他却毫无所觉,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悬浮着的阵图。 这时王弘等人也发现了张天松的异状,只是看他全神贯注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在弄不清情况之时,又不敢轻易出声打断,唯有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足足一刻钟过去,下方一些撇开目光的修士,也发现了不妥,上席那些前辈似乎也太安静了吧,顿时纷纷注目而去,结果正好见到张天松长吐口气 第二百六十六章 略作修改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刻钟时间,对于一闭关就是三五年的道丹境以上的修士来说,不过是转眼即逝。然而就是这短短片刻之间,张天松却已经把这套阵图反复推演了上万遍,虽然这样的后果,会令他的jīng神,长时间内状态处在一个低谷。 不过付出了这样的代价,还是有着相应的收获,虽然他没有彻底的把这套阵图推演到极致,最起码把这套鸡肋阵图,变得不再鸡肋。 伸出手,在王弘愕然的目光中,张天松有一根食指,在轻轻拨弄着组成阵图的那些丝线,仿佛要把其理清,又似乎把它弄得更加复杂玄奥。然而王弘的那双来原本因为皱纹而微微眯起的眼睛,随着张天松动作,慢慢地睁大了。 一种震惊,一种明悟,有狂喜,有失落,最后整个人的所有jīng神意念,全部被张天松的动作所吸引,跟着他右手食指的一拔一拉,仿佛他的手指头蕴含着大道至理一般的深深吸引着王弘。 又是一刻钟过去,虽然不明白张天松所为何事,但见他全神贯注的,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大殿里静得落针可闻,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呼”张天松吐了口浊气,右手食指轻不可察的微微颤抖着收回身后,紧盯着的眼睛也终于离开了阵图。 徒然,眼前一花,张天松只感觉到一阵头昏目眩,连忙强提起一口灵力,这才没有踉跄倒地,不过也仍是感到脑袋发胀yù裂,不禁用手拍拍额头。然而入手的却是一片湿漉漉,这时才发现自己额头已然冷汗密布,随手一摸就把手掌沾湿。 张天松苦笑一声,这溯源之法虽然厉害,甚至可以说有点逆天,不过也不愧仙术之名,那胃口不是一般的大,以自己散人境的修为,激发到极致之后,才区区一刻钟,就几乎把心力消耗一尽。如果时间再长点,说不定还会伤及根基,看来这溯源之法,不到必要,还是少用为妙。 缓过口气,把面前悬浮着的羊皮卷拿到手中,递回给王弘,不过却是微微一怔,只见王弘双眼放光的看着自己。不单止如此,就连身边枯尘枯智等人,都是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样子,嘴巴毫无仪态地微微张开,呆呆愣愣的看着自己。 “呃各位这是怎么啦?”张天松干笑两声,眼角不露痕迹地瞅了眼下方众修士,果然,都是一脸骇然的看着自己,饶是他脸皮不薄,也不禁微微有些发热。 “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关公面前耍大刀,原来前辈才是真正的阵道宗师,晚辈先前如有失礼之处,还请前辈恕罪。”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王弘,只见他一躬到地,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颤颤,很显然这是激动使然。 他刚才沉浸于张天松改动阵图的过程,以他的阵道造诣,不难看出这套阵图已经从根源上得到改进,而非改变一些毫不相干的皮毛。虽然还没亲身试验过这套改进后的阵图威能如何,但作为一个阵道大师的直觉告诉他,此时的阵图,比起原先的绝对强了不止一筹。 对于他这种辅助型修士,并不会太过看重修为高过自己的修士,不过对于在自己所修之道的成就高过自己的人,哪怕修为比自己低,都会以礼相待,更何况眼前这位,无论是阵道的能力,还是修为境界,都比他高出不止一个层次,值得他心悦诚服的行此大礼。 不止是他,就连枯尘等人亦是赞口不绝,啧啧称奇,虽然他们不如王弘对于阵道那么了解,但是只从此时的阵图隐隐散发出来的气息,显然和原版不再同一个层次上了。 “呵呵,略懂皮毛而已,宗师之名实在不敢当,漫漫道途,学海无涯,没到成仙的那一刻,也远远称不上宗师之名啊,我们的路,还长着呢。”张天松也懒得解释,打了个哈哈的扯开话题。 却不料这话又招来枯智一番感叹:“学海无涯不愧是前辈,字字珠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古人诚不欺我。” 其余几人,亦是连连附和,毫不余力的,狂拍张天松马屁。不过他这话也是真心使他们触动不少,毕竟以他们道丹境的修为,在如今的修道界中,也是一个不小的成就,换做俗世间的职场位置来算,最不济也是国际大公司的经理级人物。不少人一辈子能混到这地步,已经感到满足,但是再看看张天松,再听听他的话,就让人不禁升起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听到这些话,王弘更是老脸通红,心中惭愧万分,人家张前辈阵道造诣非凡,比自己不知高明多少倍,也只敢说学到些皮毛。自己这些微末伎俩,被人奉承两句,就把自己当大师,还洋洋自得,当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些老家伙,哑然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怎么感觉这马屁拍得,这么舒服,看来枯智这老和尚,前途不可限量啊。张天松心中嘿然一笑,其实他倒也没有谦虚,以他的阵道造诣,和左彻比起来,甚至是连皮毛也算不上。 不再跟他们胡扯,不然等会还不知道他们会把自己夸到什么程度,连忙把手中阵图抛给王弘,道:“这阵图经过我粗略修改,算是稍微的改进了一些鸡肋的地方,运转阵图的修士,大约只需八十一名聚灵境就能勉强撑起运转,不过阵眼却需要一名道丹境修士压阵,帮助阵法沟通天地灵能,减少压阵修士的负担,同时也能达到增强威能的效果。” 张天松顿了顿,思索半响后,又道:“而且这阵图每真加一名压阵修士,威力和覆盖范围都会得到增加,按我计算,如果我们在场全部人一起为此阵提供灵力,镇压此阵,不说多,真人境的数击之力,还是接得下来的。” 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一个散人境,九名道丹境,再加上不到两百之数的低阶修士,就能抵御真人境数击之力?这是什么概念,难道他把那鸡肋阵图略作修改,就能成为一座绝世大阵? 王弘更是双眼火热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羊皮卷,仿佛看到了散人境在和自己招手,甚至随手可触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安排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之后众人又商议片刻,为了提升阵法威能,决定在八十一名聚灵境和一名道丹境修士的基础上,再增加十名通灵境,两名道丹境。按照张天松预算,这样的话,阵法的威能不单比起先前强了数倍不止,还能大大的减少其他聚灵境修士的压力。 这正是此阵法的厉害之处,随着修士的增加,威能是呈几何的变强,并且又可减少压阵人的负担。 这样一来,每rì轮换的道丹通灵二境的人数绰绰有余,都可做到三天一轮,而只有一百五十八名的聚灵境,却连每rì轮换的人数都不够。 听到这个问题,张天松回头和唐氏还有任芊对视一眼,一些东西在无声的交流,半响后,便宣布他们三个加入到轮换队伍之中。这样的话,也就只差一人,不过这些已经无伤大雅了,大阵也不是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聚灵境而损失多少威能。 这样的决定,张天松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先不说他们几人修炼时rì不久,就单单任芊也只是昨天才突破到聚灵境,此时还不是他们三人冲击下一境界的最好时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让他们几人接触接触其他修士,又能吸取到镇守阵法的经验,也算是为以后的道途,累积底蕴吧。 至于张天松的职责,则是养jīng畜锐,如果魔族真的来犯,那些高阶魔族,还要依仗他来对付,自然不会让他浪费灵力在法阵之上。对此张天松也表示没有意见,正好趁此时间,看看能不能冲击散人中期,也乐得做个甩手掌柜。 安排好镇守大阵的人员之后,在枯尘的提议之下,此处两百零三位修士,如无必要,尽量不要随意离开g市,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之际,也要提前通报,好让众人重新部署。 对于这样的决定,下方众人连连应诺,其实此时就是赶他们走,他们也不见得就会离开,对于他们这些聚灵通灵二境的修士,一旦落单,还真没多少自保之力。此时能有绝世大阵守护,又有多名道丹境修士,和一位散人境前辈坐镇,总比他们在野外乱窜安全得多。 接下来,众人又随意商量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一个小时后,这才结束了这场修士商议大会。张天松早就有些做坐不下去了,与其在这浪费时间的吹牛,倒不如抓紧时间回家修炼,说不定还能早些进阶散人中期。 所以一等会议结束,张天松便第一时间起身告辞,为了防止入定期间外界有变故自己察觉不到,于是留下了几枚有通讯功能的符箓后扬长而去。 瞬息间,张天松便已经重新出现在了张家大厅,而唐氏和任芊也与其一同回来了,至于守护大阵,王弘还需要一些时间布置架构,需要明天清晨时分,才能开始运转。他们三人也被安排到第二批镇守的聚灵境,所以这才跟着回来。 “芊芊,这事听着很安全没风险,不过却是一个辛苦活,特别对于你才刚刚突破到聚灵境,灵力累积本就不多,这事可能会更加吃力,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帮你给推了,等过段rì子再去,没啥大不了的。”张天松此时又有点犹豫起来,虽然知道让任芊参与镇守对她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只是又有点心疼她去干苦活。 至于唐氏他们,他不去再压榨压榨他们的潜力,已经是放他们一马了,经过十来天的绿茶修炼法,他们的灵力已经比一般的修士要凝练得多,这样镇守阵法的事情,确实轻松之极。 任芊莞尔一笑,道:“不用担心我的阿松,这些小小辛苦算什么,我不努力些,又怎么追上天睿天健他们,又怎么跟上你的步伐。”说着,那双一片温柔娇媚的俏目之下,闪现着一丝决然之sè,这事就算张天松没有提议,她也会自告奋勇的参与其中。 张天松暗叹一声,虽然有些心疼,不过更多的却是欣慰,这个女孩儿,果然不是那些所谓的大小姐可比的,不过内心中却总感觉自己亏欠了她一样,总要她来追赶自己的步伐,是否自己走得太快了,和她,和他们的距离距离越来越远?要不停下来歇歇 徒然,张天松浑身一个激灵,怎么自己会有这种想法,求道成仙之路,应当斩荆披棘,一旦陷于安逸,很大可能会迷失道心,就像离魂魔君一样,始终在散人中期原地踏步,让时间慢慢消磨掉他的锐气,逐渐安于现状,满足于眼前。 抹了把虚汗,张天松又感到了一阵头昏目眩,顿时知道是先前使用溯源之法,消耗心力过大的后遗症,此时jīng神状态都处于至低谷,一些小小的事情都有可能波动到他的心境,引发不良后果,此时最应该做的,便是去静修一段时rì,养jīng补神的修养一番。 “阿松,你没事吧。”任芊顿时发现张天松不妥,担忧的替他擦汗,又连忙倒水他喝。 张天松接过水杯,一口饮尽,安慰地拍拍任芊的柔荑,摇摇头道:“没事,只是刚才修改阵图,心神有些疲惫而已,修养一段时rì就好,不用担心。” “既然你坚持,我也没有反对你的理由,趁着还没正式开始镇守大阵,这两天你就巩固一下修为吧。”张天松转而又对坐在一边,沉默不语的唐氏道:“那些绿茶还有多少?你们分一些给芊芊服用,抓紧时间凝练灵力,这样rì后守护大阵也能轻松一些。” 唐天睿立即道:“还有一半不到,如果我们三人同时服用的话,大概七八天左右就会用完。” 张天松点点头,脸sè不动声sè,不过心中却念头急转,看来必须想办法,把黑戒指的奇异力量,仿效绿茶一样,抽取一些出来,不是他吝啬不把黑戒指直接给他们使用,可是戒指只有一枚,他们却要三个人分,而且还没算上自己有时也需用到。 必须想个办法,把这能力一分为几,至于要他用原先茶树的办法似乎也有点不切实际,茶叶重新长出来还不知道要多久,更不知道长出来后还有没那效果了,而且就这么把戒指埋在土里,怎么都感到不太安全。 徒然,心中一动,如果布置一座小阵法,以黑戒指为阵眼,引动其能力运用到整座阵法之中,这样也并非行不通啊,只是在他从左彻那里学来的现成阵法,都没有一个完全适合,就算一些接近的,也要经过修改才能符合这种用途。 一想到修改阵法,张天松便不禁有些头疼,先前才想着少用溯源之法,结果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不过此时他却是不敢马上行动,否则心力耗尽之下,伤及道基,那就哭都没眼泪了。 “还能用七八天吗?那就先用完再说吧,之后我会再弄点别的东西,供你们修炼之用的,也不用给我省着,区区一些身外之物,又岂能和提升实力相比呢。”张天松略一思索,翻手取出几枚晶莹剔透的极品灵石:“这里有几枚极品灵石,镇守大阵会消耗不少灵力,你们带着防身吧,免得灵力接不上,耽误了阵法的运转。” 待吩咐完这些之后,四人便各自为了房间,张天松则拉着任芊,也不洗澡,就连衣服也不换,直接拥着任芊就往床上倒去,他的jīng神可是已经疲惫不堪了,如果不是先前要交待些事情,他早就回来倒头睡了。 就在他睡倒在床的那一刻,便已经响起了不轻不重的鼻鼾声。原本还羞红着脸,以为他又要使坏而不断挣扎的任芊,动作戛然而止,静静地听着他的鼻鼾声,满脸心疼的盯着这张大男孩的脸庞,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痴了 时间一晃十rì过去,期间,八大宗门的也终于联合发出正式通告,大致意思无外乎几个。一是宣告天下修士,魔族重现人间,二是要各个宗门聚集附近一切修士,形成防护圈,并且要有规划有持续xìng的搜寻魔族下落,一旦发现上报后,八大宗门重重有赏。 如果意外斩杀魔族的,只要上交尸体,也可在八大宗门任意一个,换取价值不菲的灵石或是其他物资。最后一个通告,却是带着浓浓的威胁味道,那便是所有的私人恩怨,宗门恩怨,都必须暂时抛开,同心协力的对付魔族,如有内斗的情况出现,那么将会遭到八大宗门的共同通缉。 对于这一连串带着命令味道的通告,张天松却是嗤之以鼻,不过事前也早已经猜到八大宗门会扯大旗,也不觉意外,只要不是来对他指手画脚的,他也没兴趣去插一脚。 至于出去猎杀魔族,换取物资或是灵石,那就更不可能,先不说为了g市安危,他不会离开此处出去搜寻魔族。就算需要灵石他随便画画笔头,把符箓拿出去一买,那灵石还不滚滚而来,何必出去与人搏杀呢 第二百六十八章 救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十天时间,对于其他散人境修士来说,或许只是一次打坐的时间而已,但在张天松这里,却是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经过十天的修养,推演修改阵图的后遗症也渐渐得到恢复,虽然距离巅峰状态还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但已经没有了头昏目眩,或者动不动就情绪波动剧烈。 而灵力修为,也在几乎不间断的修炼之中,没得到很大的提升,距离散人中期虽然还没到一桶即破的境界,也已经近在咫尺,相信假以时rì,便可尝试冲击中期之境了。 这段时间里,张天松认真思考过关于利用阵法之力,释放黑戒指的奇异力量,越想越觉得可行,只是也就在脑子里想想,并未实际行动的去推演,去尝试布置,心神已经经不起他去耗了,不然也不知要猴年马月才能恢复的过来。 这十天里,张天松可谓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专注修炼中,不过他不出门,不去打探消息,不代表消息不会自己钻进耳朵来。唐氏任芊几人,每两天就去镇守阵法一天,多多少少都会带回来一些消息,而张天松也就两天才出一次房门,从他们口中了解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世界看似风平浪静,俗世间的秩序也在正常运行,并未感觉到天地间一场大战正在酝酿着,随时都会爆发。从唐氏那里知道,八大宗门派出去的搜寻魔族的队伍,不单止没有抓住魔族任何的蛛丝马迹,反而还无缘无故的消失了四五队人马,其中包括两名散人境在内。 这样诡异的结果,令人感到骇然,魔族似乎有所防范,且反击的力度还不小,几个八大宗门的jīng英队伍,竟然无声无息的就被吞了,这得需要多恐怖的手段,或者多么周密的布置,才能在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境况下,让他们消失。 这事似乎引起了各派大佬的震怒,世间仅存不多的真人境,频频现身修道界,似乎大有亲自出手追查魔族下落的势头。只是这些都不是张天松所关心的,虽然他修为不低,但还没狂妄到认为自己能够力挽狂澜,左右战局,倒不如踏踏实实的在家修炼,以求更早突破到更高境界。 只是这一天,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情,却是打破了张天松继续闭关下去的计划。 一道微弱的光芒从天边激shè而来,还没到房间窗前,张天松便已经心有所感,徒然眼睛一睁,诧异地看着即将降临此处的光芒。伸手一招,那道光芒的速度顿时激增,闪烁一下之手,便出现在了张天松手中,却是一张符箓。 一到手中,符箓无火自燃,接着枯尘有点急促的声音从虚无中传出,同时还有一个模糊的光图。 张天松一听,脸sè微微一变,在光图上扫视一眼,身形瞬间化作一道紫芒冲出窗外,往极远处激shè而去,一眨眼便已经消失在远处的天边了。 原来这正是张天松留给枯尘几人的通讯符箓,内中表达的东西大概如此。枯尘几个道丹境的家伙,应八大宗门的通告,亲自离开大阵,四下搜寻附近区域是否有魔族行踪。 结果真不知道好运还是倒霉,还真让他们在附近发现了一些异常,怀疑可能是魔族的一个落脚点,因为不知内中情况如何,不敢轻举妄动,只好留下那名道丹境的冯姓修士和枯石和尚进行监视。 但是好景不长,还来不及上报八大宗门,就已经出现了意外,枯石传来求救信号,其中模糊的提到有魔族出现。此时枯尘等人已经出动,往监视地点赶去了。 g市之中只留了王弘这名空有修为却战斗力不强的阵道师外,就连枯寂也帮忙镇压阵法没出动,没办法,自从上次重伤之后,虽然有张天松出符相助。但毕竟是法宝受损,此时也并未恢复到巅峰状态,此去救援,不用说也知道危险重重,这个险可冒不得,干脆留下来,联手王弘镇压大阵。 而很明显,这道通讯符箓,是枯尘临走时匆忙激发出来的,上面那光图正是发现异常的地方,也是枯石发出求援的方位,而令得张天松满脸古怪的是,那里标注的地方,正是禾山,而且距离那处小山涧,似乎还不远的样子,难道他和禾山,和那条小山涧就这么有缘分么? 张天松不断加快着遁光的速度,虽然和那些老家伙交情不深,但此时大家抱成一团的对抗,他可不想见到暂时的自己人被魔族给斩杀了,更何况还是g市阵营为数不多的道丹境修士,他们没一个人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 再快,再快张天松使出浑身的劲,不计灵力消耗过剧,不断压榨着能够达到的最快遁速,此时他的遁速已经不次于唐天睿被魔族袭击那会了。不知为何,他自从收到枯尘的求援符箓之后,心中便隐隐有种不安,似乎有莫大的危险正等着前去救援的枯尘等人。 百里之外,一座荒无人烟,荆棘密布的山谷之中,人影憧憧,不断的变换着方位,还不时发生剧烈的碰撞,激起一道道雷鸣般的巨响,声势浩大异常,附近飞沙走石,无数参天大树毫不留情的被轰翻斩断,周围一片狼藉,其中更参杂着数道或怒吼或怪笑或惨叫的声音。 “轰隆隆!” 一方几人合力出手,纷纷使出自己的压箱底神通,勉强逼得对面围攻自己的十数人暂避锋芒的同时,连忙身形往后飞掠。把地面上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气,出气多进气少的老和尚cāo在手中,就要往远处飞遁而逃,竟然足足隐藏了十数名道丹境魔族,这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想走,这有这么容易”见他们一击即走,虚空中徒然响起一阵桀桀怪笑。笑声未落,枯尘等人逃遁的前方,突兀出现一个漆黑举手,散发着恐怖的威压,朝着逃遁的六人迎面抓来。 枯尘沉声喝道:“一起出手!”手中金光禅杖,义无反顾的全力往前轰去。 其余五人也知此时犹豫不得,更加不能闪躲,否者被后面的十几名道丹境魔族再次形成包围圈,他们就真的插翅难飞了,虽然眼前这只黑sè巨手威能不小的样子,也只能硬拼了,顿时暴喝一声,紧随着枯尘,带起一往无前的气势,发出最强攻击,轰向试图阻拦自己的黑sè巨手 第二百六十九章 龙潭虎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轰隆隆!”一声巨大无比的轰鸣,响彻天地,就连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也有被震散的迹象。浪客 在攻击轰上黑sè巨手的那一刻,枯尘等六人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被打破,联手的攻击,竟然在第一时间就承受不住,仿佛折断了翅膀的鸟儿,身形疯狂的往后倒退。不过受到六人联手合力一击,那恐怖的黑sè巨手也徒然一震之后,溃散开来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哇”刚一稳住身子,几乎同一时间,枯尘六人吐出一口鲜血,脸sè异常难看的紧盯着前方的虚空处。仿佛没有察觉到,因为被击退的原因,六人已经被追上来的十几名道丹境魔族重新包围起来。 “散人境”短短三个字,似乎用尽了枯尘所有的力气,才从牙缝之中挤出来。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 “哼,竟然将本座的大天魔爪击破,还算你们都点本事,难怪这些废物拦不住你们。”一声冷哼响起,虚空中缓缓浮现一股魔雾,随风飘荡着,仿佛大点的风,都能把其吹散。 “恭迎雾统领大人,属下无能,劳烦大人出手,属下罪该万死!”下方围困着枯尘的十几名魔族,一见魔雾出现,顿时毕恭毕敬的在虚空中跪伏下来,毫无防备之意,竟然视枯尘六人于无物。 见到这一幕,枯尘等人相视一眼,也顾不得是有伤之身,灵力疯狂涌动,手中法宝更是闪烁不休,随时防备着那个强得可怕的魔族统领,忽然出手袭击。 “给你们一个机会,接受魔气灌体,成为我圣族一员,否则你们的血肉,将会是我们今晚的下酒菜。”魔雾中再次传来一道yīn深深的话语,竟然想让枯尘等人加入魔族,和当时炎统领对张天松说得拉拢之话相差不多。 “哼,人魔两族自古不共戴天,要杀要剐,直接使出来便是,何必说那么多废话。”那名和枯石同来监视的冯姓修士,也是一位火爆脾气,听到这赤~裸裸的威胁,顿时怒不可遏。 “哈哈,以后这世间都将是我圣族之地,不会有人类生存,又何来不共戴天之说,哈哈哈”雾统领长声狂笑,包围着枯尘几人的魔族亦是跟着大笑起来。 “一些不敢露面的过街老鼠而已,竟敢妄想称霸世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听到狂笑声,另一名前来救援的中年男子,虽然知道今天可能在劫难逃,心中拔凉拔凉的,但还是忍不住的出言讽刺道。 “聒噪!”雾统领冷哼一声,一道魔雾从中激shè而出,一眨眼便来到出言讽刺的中年男子身前。 众人大吃一惊,没想到对方一言不合就直接出手,正要出手帮忙拦截却已经来不及了。中年男子心中一凛,右手下意识的在身前一挡,一面散发着蓝sè光芒的小盾牌,出现在之上,刚做完这些动作,这道魔雾便已然临身了。 在盾牌接触到魔雾的那一刻,顿时传出令中年男子感到惊骇万分的噗嗤噗嗤,消融的声音。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面盾牌已经被魔雾彻底的笼罩,并且迅速的蔓延上右手前臂,这一变故,仅发生在刹那间,根本来不及施展其他手段驱逐魔雾。 中年男子凄厉的怒吼一声,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右手手掌的知觉了,此时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魔雾有着多么恐怖的腐蚀能力,仅仅刹那间,不单止那面中品法宝的蓝sè盾牌,被腐蚀一空,就连自己的右手也不能幸免。 眼看着魔雾继续往上蔓延,一瞬间便已经跨过了手肘,直往上臂窜,运起抵抗的灵力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被不断腐蚀同化,变作更多的魔雾加快腐蚀速度。心中大急,知道如果再不制止这道魔雾的话,不用多久,自己的身体就会被腐蚀一空,成为魔雾的养料。 一念至此,立时把心一横,大量灵力顿时凝聚在右手臂上 “轰啊,啊!”中年男子发出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他竟然毫不犹豫的自爆了自己整条右臂,随着他自爆手臂,那攀附在上面的魔雾,也被这绝强的爆炸力,瞬间炸得烟消云散。 “算你果决!”雾统领又是发出一声桀桀怪笑。 “蓝道友!”枯尘等人惊呼一声,被自爆气劲迫使他们飞退一段距离,这时等自爆气劲一过,连忙冲上来,把其团团围住护在中间,眼神jǐng惕地看着对面的雾统领。 虽说蓝道友解决了魔雾缠身,然而此时亦是狼狈异常,先不说之前接了散人境一击,已经被震的吐血而回,本就受伤不小。再加上自爆整条手臂,无异于雪上加霜,还能保持飞悬浮于空,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有半点防备之力。 “我,我没事哇!”蓝道友面如金纸的勉强说道,不料却又扯动了翻滚的气血,又忍不住的吐出大口鲜血,整个人又颓然了几分,不说气若游丝,也相差不多了,说不定此时谁来轻轻给他一下,就会气绝身亡。 “等下就会有事的了。”雾统领冷笑一声,道:“还不动手,难道还要我亲自出手吗?那还要你们何用?” “遵命!”十几名道丹境魔族顿时打了个冷颤,身上魔气涌动,连忙使出各自的拿手绝活,轰向包围在中间的几人。 “冯道友你伤势较重,照看好枯石师弟和蓝道友,其他的交给我们。”枯尘仓促的吩咐一声,同时手中金光禅杖奋力挥舞起来,把前方一面空间都封锁的严严实实,不让一丝一毫的攻击渗透入内。 他们此来救援一行五人,加上本就在此地的枯石和冯道友,一共七人,此时枯石被魔气侵体,不省人事,蓝道友自爆手臂,身受重伤,冯道友也在枯尘等人未赶来之际,就和魔族交战良久,身上早就伤痕累累,再接了雾统领一击之后,更是变得强弩之末,自然没有丝毫再出手的能力。 如今形成防御力量的,也唯有伤势较轻的枯尘枯智枯竹三个老和尚,还有一名沉默寡言的红脸修士,正好每人各守一方,一时间倒也守得密不透风,不让魔族的攻击越过雷池一步。 不过情况并不好,或者说是糟糕更为合适,每过一息,便感到压力增加几分,随时都有防线溃散的迹象。四名身上带伤人,要抵御十几名同阶修士的围攻,并非一件易事,不单止灵力消耗快得像倒水,就连心神相连的法宝,都渐渐有种吃不消的感觉,毕竟他们都只是普通法宝,而非灵宝。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枯智枯竹两人身上的袈裟破破烂烂,脸sè更是惨白的可怕,嘴里不断渗出缕缕鲜血,手中挥舞法宝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一边的枯尘和红脸修士,不得不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的时而出手替他们击散一些攻击,来帮他们分担以压力。 四人中也唯有枯尘和红脸修士的情况最好,都是道丹中期,而且那名红脸修士竟然还有一件极品法宝,应付起来,比起枯尘还要轻松几分,并且不时出手替枯智枯竹拦截攻击,否则这道防线早就崩溃了。 四人身后,蓝道友掏出几枚丹药,分给了冯道友,接着又替枯石喂食一枚,自己同样吞服一枚,直接便悬浮在空中打坐,尽可能的恢复着伤势和灵力。 而冯道友则jǐng惕地四下打量,同时分出些许心神的炼化着体内的那枚丹药,只要他们四人中有谁溃败下来,他便会在第一时间替补上去,同时也要预防有攻击穿透他们的防线,把身边毫无防御能力的两人击伤。 众人也深知这样僵持的局面,根本支撑不了多久,只是在他们心中,都存在着一丝期望,只要能坚持得久一些,等到张天松赶来,一切都会变好。虽然对方也有散人境魔族,并且数量远胜于他们的道丹境,战胜他们或许不成可能,但是要带他们逃遁,应该还是可以的。 只是下一刻,一道嘶哑的声音却是把他们最后那一丝希冀,打得支离破碎,并且心血回流,身体感到拔凉拔凉的,一股绝望涌上心头,这是先前雾统领现身拦截之时都没有的绝望。 “魔雾,你要玩到什么时候,领主大人有令,一切战斗速战速决,要是引来八大宗门的人,你我吃不了兜着走。”接着,一道削瘦的身影出现在雾统领身边,身上没有一丝魔气,但是没人会怀疑这是否一名魔族,只要看看他对雾统领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不单止是一名魔族,而且还是一名散人境魔族。 枯尘等人眼瞳赫然一缩,一股无尽的绝望,涌上心头,心中竟然生出后悔的念头,两名散人境魔族,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来此,更加不应该向张天松求援,这里绝对是龙潭虎穴的存在,要是连他也陨落在此那后果实在不敢想象。 只是他们的祈求老天爷似乎没有听到,或者听到了没有理睬 “魔蝠你能不能不要成天唠唠叨叨的,还用领主大人来压我,和你一组真是无趣。”雾统领不满的嘀咕一声,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道:“行啦行啦,我这就亲自出手,把他们”徒然,满脸古怪地望向远处的天空,顿时哀嚎一声。 “不会真惹来八大宗门的修士了吧” 第二百七十章 赶至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雾统领哀嚎一声,他自然不是害怕所谓的八大宗门修士,只是畏惧领主大人的命令,要是真暴露了踪迹,即便不被八大宗门蜂拥围攻,rì后面见领主大人之时,他也绝对会受到生不如死的惩罚。 魔蝠一直冷眼旁观,只是那双妖魅的眼眸,看着天边快速接近的遁光,微微闪烁了一下,便不再多说,仿佛没有听到雾统领的话一般。 枯尘几人则大急,他们心知来人压根就不是什么八大宗门的修士,这里发现魔族踪迹的事情都还未来得及上报,八大宗门的人又怎么会急匆匆的赶来,唯一的解释便唯有收到求援信息的张天松了。 这边可是足足有两名散人境魔族,就算他来了,怕也唯有战败的下场,以魔族的诡异手段,能否逃生,还是一个的问题呢。 有心想运起灵力高声呼喊,提醒他此处可是龙潭虎穴,奈何对面的魔族似乎也发现了不妥,竟然拼命的发起进攻,令得枯尘几人的压力剧增,一时间自身难保,根本抽不开灵力来高呼提醒。 另一边,张天松距离十数里之遥,就已经感觉到了,那边有着剧烈的灵能波动,其强烈程度已经不逊sè于他和炎统领交手时所产生的动静了,甚至还过之而无不及。 并且如果他没有感觉错的话,那边交战区域隐隐传来的气息,不下二十名道丹境,这一情况更是令他心中不安,他心里清楚,枯尘一边加上求援的枯石冯道友,也不过七人。如今一下跳出这么多道丹境以上的气息,还发出剧烈打斗的动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遭到围攻了,而且对方的数量还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越是这样的心情,他便越是焦急,灵力不计消耗的疯狂涌向脚下的紫rì剑中,他此时恨不得领悟了天涯咫尺,只要一个念头,一个呼吸,就能穿越千山万水,到达想要到达的地方,又何必这样下死力气的飞遁。 片刻之后,远远地,终于看到了一个小山谷,不过内里的情景,却让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的张天松松了口气,不过待目光扫视到独臂的蓝道友,和昏迷不醒,脸上黑气弥漫的枯石身上之时,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原来只有一个人,散人境又如何,魔蝠这次就先和你联手一次,免得夜长梦多,解决了他们,我们立即转移阵地。”雾统领一见来人只有一个,虽然是同阶修士,不过他却丝毫没有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意思,已经把张天松看做是一个死人了,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魔蝠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不过身上却已经魔气涌动,已经用行动来回答他的提议。 就在说话间,天边紫芒闪烁,眨眼间,张天松已然飞临山谷之中,同时手中数点光芒从手中激shè而出。速度之快,行动之果决,令人叹为观止。 对面雾统领和魔蝠,一见来人竟然二话不说,就直接出手,顿时暗自凛然,虽然口中说得轻松,但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们不单止要击败对方,还要把他击杀,否则后患无穷。直接显出魔族的战斗形态,头上魔角狰狞,眼中猩红毕露,身上魔气涌动,准备迎接惊天一击之时 数道光芒迅如闪电,一个闪烁便已经穿过枯尘等人的防护线,shè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一阵强烈的光华过后,他们身上的气息徒然一变,一扫原先的颓然气息。就连自爆手臂,气息紊乱得一塌糊涂的蓝道友,也睁开了紧闭的眼睛,惊喜莫名的感受着自己身体上的生机勃勃,这种感觉,比起先前那些丹药强得多了。 在飞临此处之时,他便感到不妥,这里魔族的数量大大超过了他预料之中,而且一看便知枯尘等人各个负伤,特别是受到保护没有出手的几人。所以才二话不说,直接打出了几枚疗伤之用的符箓,虽然都没之前赠予枯寂那枚的效果好,但是比起一般的疗伤丹药来说,却又好上不小。 不过做完这些之后,张天松并未停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柄通体紫sè的长剑,毫不犹豫的一剑挥出,数十丈长短的惊天剑芒划破虚空,直接围绕着枯尘四人周围一扫而过,顿时把那些连绵不尽的攻击一荡而空。 枯尘四人感到身上压力一轻,接着便见身前那些滔天攻击消散于空,还不等他们说话,便听到张天松那清朗的声音响起。 “抱歉,来得迟了一些。”张天松看着对面因为自己的到来,而停下攻击的道丹境魔族,眼里寒光毕露。 “前辈小心,那两个魔族是散人境的统领,不要理我们了,您还是快走吧。”枯尘急促的说道,接着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张天松面前,接着道:“您快走,我们来断后,一定要把魔族出现的消息传给八大门派。” 随着他的举动,枯智枯竹,就连那名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的红脸修士,也闪身出现在他身前,意思很明显,让他逃,他们来断后。 张天松目光一闪,转而看向另一边,一直没有出声,不过却显露出了战斗形态的两名魔族,感受到他们身上传来的那种不逊sè与自己的气息,心中顿时一凛,先前只顾着枯尘他们的安危,心急之下,竟然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两名散人境魔族。 不过枯尘等人的举动,也让得张天松大感欣慰,这样九死一生的决定,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轻易做出的。不过区区两名散人境,还不至于让他抛弃队友的队友的落荒而逃,就算不是对手,也自信能够从容离去。 还不等他说话,雾统领已是怪笑一声:“桀桀想走,可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身上魔雾翻腾,瞬间弥漫开来,把整个山谷笼罩住,就连当空烈rì,也都不进半点光线,仿佛在一瞬间,白天变成了黑夜。 枯尘等人脸sè大变,他们可是亲眼见识过这些魔雾的厉害,现在张天松能逃离此间的可能xìng已经是微乎其微了。 不过相对于他们惊骇,张天松却是哑然失笑,就知道这些魔族会用这招,而他身上的青玉葫芦,也从不拒绝这样的美味 第二百七十一章 恐怖的魔蝠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遮天蔽rì的魔气,张天松不屑地撇撇嘴,毫不掩饰轻蔑之意:“雕虫小技,放点废气出来,你以为小爷就会怕了你们啊。” 不过话虽如此,但仍是不敢大意丝毫,手中紫rì剑一闪之下,化作成千上万道剑芒,把枯尘等人连同自己笼罩其内,竟然在未交手之前,就使出了紫rì剑阵,可见张天松说得轻松,实则可还没到达无视两名散人境魔族的地步。 “混蛋小子竟然使用剑阵,希望你的实力能有你嘴巴那么厉害,不然哼哼!”雾统领火冒三丈,咆哮着怒吼道:“我看你能嚣张多久,魔吞天下!” 随着雾统领一声怒吼,笼罩在整个山谷上方的魔雾,迅速向着张天松撑起的剑阵汇聚而去,大有把他连同在内的众人类修士,腐蚀同化。 张天松冷笑一声,非但没有收缩剑阵换取更加极致的力量,反而手诀连掐,原本不足十丈方圆的剑阵,徒然大涨,眨眼间便达到二十余丈,眼看就要和收拢而来的魔雾碰撞在一起了。 “前辈小心,那些魔雾拥有很强的腐蚀能力,先前蓝道友的法宝和手臂便是被这些魔雾腐蚀了。”一见张天松竟然打算和魔雾硬碰,枯尘等人急了。 他们可是亲眼见识到过这些魔雾的恐怖之处,区区一缕便已经使得蓝道友狼狈异常,甚至要自爆一条手臂,才换回了一丝生机。更何况此时铺天盖地而来的魔雾,实在令他们看得汗毛倒竖,脑门不知觉地冒出一片冷汗。 “魔族统领,手下败将而已,你们尽快调息,尽可能恢复战斗力,等会那些道丹境魔族可能还要你们来应付一二。”张天松傲然一笑,他知道一次对战两名魔族统领绝不会轻松,但作为这个队伍的领军人物,他必须表现得淡然自若,这才能够使这团队安心,并且发挥出最佳战斗力。 枯尘等人对视一眼,这才释然地松了口气,居然把他曾经斩杀过散人境魔族的战绩给忘了,那他肯定也应付过这些魔雾,既然他表现的不慌不忙,自然有所依仗或是应对之策,否则又如何能如此的镇定自若。 就在对话间,不断聚拢而来的魔雾,和由紫sè剑芒组成的剑阵碰上了。 “噗嗤,噗嗤”一阵阵不绝于耳的腐蚀消融声音响起,虽然缓慢,但剑芒确确实实的被魔雾一丝一毫的腐蚀同化着。这一变故,令得原本微微松气的枯尘等人,又骤然sè变,不是说好了雕虫小技的吗? “看来还是不行啊。”张天松满脸失望地嘀咕一声,经过炎统领一战之后,他已经和紫rì剑魂沟通交流过,让其把紫rì剑阵的一些细微之处做出了改变,使剑阵对于腐蚀能力更有抗xìng,然而此时虽然有些效果,但还远没达到心目中完全无视的地步。 不行?什么不行?!这一嘀咕,瞬间把枯尘几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哪里还敢全心全意的投入到调息之中,眼睛紧张万分地盯着对抗中的剑芒和魔雾。 张天松像似感觉都枯尘几人的焦虑担忧,向着他们淡然一笑,手中青芒一闪,一个jīng致小巧的青玉葫芦,出现在其手掌上方三寸,正缓缓地顺时针转动着,散发出阵阵琉璃宝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息油然而生,第一时间便吸引住了枯尘等人的目光。 “宝贝葫芦,开餐咯。”张天松轻笑一声,一掐手诀,巴掌大的青玉葫芦迎风而涨,眨眼间便幻化成一人多高,同时瓶口吐出一个青sè漩涡,迅速靠近着与魔雾对抗着的剑芒。 只见青sè漩涡触碰上剑芒之时,双方毫无排斥感地相容在一起,剑芒轻颤,原本刚猛无比的气息,徒然一转,竟然散发出一股强烈到极致的吸力,把聚拢压缩而来的魔雾,瞬间一吸而空,原本因为两两相容而变成紫青sè的剑芒,在吸收了魔雾之后,顿时变得漆黑如墨,那种感觉,就像是被魔雾给彻底同化了一般。 因为魔雾与剑芒的双重掩护,雾统领等人根本看不透内中情况,而此时只觉神念一轻,发现魔雾之下再无阻力,顿时大喜,得意地狂笑起来:“哈哈我还以为多厉害,竟然连十息都没有撑过去,实在太让我失望了,等我把怎么可能!?”狂笑声戛然而止,满脸惊恐地看着因为迅速缩小,并且在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漫天魔雾,而显露出来的几道身影。 “呵呵,确实太让人失望了,我还以为能玩多一会,结果你那些废气实在太过不济,竟然这就烟消云散了。”张天松双手倒背,青玉葫芦在吸收完魔雾之后的那一刻,便已经窜进了体内,在不确定能把对面这些魔族全部灭口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暴露青玉葫芦的存在。 “你,你”雾统领气得脸声音都开始颤抖,却偏偏说不出半个字来,他被称为魔雾统领,在魔雾的运用上,他是所有魔族统领里数一数二的人物,魔雾也是他最大的攻击手段,以往无往不利的魔雾,偏偏在此时遇上了能够把他魔雾克制得死死的人类修士,又如何能够让他不惊,让他不惧。 见到这一幕,枯尘几人大松口气,看向张天松目光充满了敬畏,那些令他们感到绝望的魔雾,到了他手里,却是挥手间便可解决。 “魔雾,他交给我了。”身边的魔蝠忽然说道,声音中毫无感情波动,不过眼睛中却是闪动着莫名的兴奋,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着张天松,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过嘴唇,仿佛看到了一个极度美味的佳肴,等待着他去品尝。 张天松被他看得心中恶寒,背后竟然升起了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使得他不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不过下一刻,他的脸sè瞬间变得凝重,重新回到手中的紫rì剑,仿佛感受到了威胁般的,闪烁着强烈的紫芒。 随着魔蝠话音落下,身上的气息忽然消失,明明人在眼前,但是张天松的灵识中感受到的却是一团空气,这样把气息收敛到极致的诡异能力,不得不令张天松全神戒备。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战斗早已脱离了肉眼的极限,大部分的感知都靠灵识感应。 而此时不露一丝气息的魔蝠,虽然还不至于让张天松变成无头苍蝇一样,但要攻击想要锁定他的几率却是小之又小,而他的攻击也会令自己无迹可寻,防不胜防。 一时间,整个山谷陷入了极度寂静之中,张天松灵识来回扫荡,然而无论如何,仍是锁定不了对方的气息,令他的脸sè愈发凝重,就连持着紫rì剑的手,也不禁紧了紧。 正当想着是否主动出击,试探一二之时,徒然,脸sè一变,身形微微一侧,同时手中紫rì剑带起一道绚丽夺目的剑芒,往身旁扫荡而去。 “铮!”一声刺耳的金石交击声,张天松一沾即退,微微sè变的看向自己原先站立之处。 魔蝠的身形缓缓浮现而出,和张天松仓促间发出的剑芒交击,亦是忍不住地倒退两步,才稳住了身形,猩红的眼睛中看着出现一道白痕的手掌,闪过一丝诧异,不禁轻呼一声:“灵宝?!” “灵宝?!”这话一出,不单止魔雾大吃一惊,就连枯尘等人亦是异sè连连,看向张天松的目光已经变得古怪之极了,然而再看魔蝠出现白痕的手掌则更是骇然。张天松拥有灵宝,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是能以肉身硬接灵宝一击,而毫发无损的事情,更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惊骇yù绝。 张天松此时脸sè难看之极,丝毫没有手持灵宝的得意,他看着显出身形的魔蝠,再看看魔雾旁边的那道身影一模一样! 感觉到张天松的脸sè不对,枯尘等人跟着他的目光方向看去,待看到远处的那道身影之时,眼瞳骤然一缩,这是什么情况?孪生?还是秘术? “反应不错,不过就不知你能坚持多久了。”魔蝠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毫无感情,话音未落,身上的气息再一次消失无踪,仿佛瞬间变成了一具没有生命气息的木偶。 张天松灵识感知之中,魔蝠不见了,面前那具身体,似乎只是一团空气,只是肉眼看去,又是那么的真实。 这次没有让他久等,几乎在气息消失的那一刻,张天松背后一紧,一股凌厉的锋芒已然临身。根本来不及反身挥剑相迎,只能咬紧牙关,身体微微下沉,腰部力量徒然爆发,一个肘击狠狠地往后砸去。 “砰!”一声肉与肉对碰的声音响起。 张天松的身影有点狼狈地被击飞出数丈,刚一稍微稳住身体,手中紫rì剑毫不犹豫的舞成一片剑幕,把自己整个人护的严严实实。 手肘处传来的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令得张天松龇牙咧嘴,不停的甩动着手臂,幸好有御元甲保护,否则就刚刚那一下,足以令他的左手整条废掉,落得和蓝道友一下场。 “炼体士?”这次的对碰,魔蝠的身子连抖都没抖一些,不过眼中异芒更甚:“好像又不是,人类,你越来越让本座感兴趣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 战魔蝠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人类,你越来越让本座感兴趣了!” 正疼得龇牙咧嘴的张天松,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手中发出的紫rì剑芒更胜几分,生怕再被魔蝠近身一般。 同时,眼睛不着痕迹的瞄了眼雾统领身边,眼瞳微微一缩,竟然还在,算上刚才攻击自己的,已经出现三个一模一样的魔蝠了,只不过前两个没有任何气息,就像只是一个幻象,灵识根本探索不到对方一丝一毫的气息波动。 看着神sè凝重的张天松,一直没有表情的魔蝠,嘴角忽然掀起一道好看的弧度,旋即身子微微一颤,身体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只是他的气息却再度消失。 张天松心中凛然,不及多想,便感觉到手中行云流水的动作微微一滞,一个人形怪物已经强行冲破了那层剑幕,并且还毫无阻碍,以一种语言难以表达的速度,向他激shè而来。 大惊之下,本能的挥起紫rì剑就往疾冲而来的魔蝠身上斩去,不过虽然动作有些匆忙,剑芒的威势也没有先前几次来得浩大威猛,不过却又要灵动几分,仿佛有了灵魂一般。 “铮噗嗤!” 张天松只感觉手中剑势一沉,但下一刻却又一轻,紫rì剑毕竟是极品灵宝,这次在魔蝠身上留下的不单止是一道白痕,锋利无比的剑刃,瞬间便划破了魔蝠坚不可摧的手臂,顿时一团如墨般的血液喷洒而出。 还不等他露出笑容,只见魔蝠疾冲的身形再次一颤,不过这次却是连人带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四具远近不一,没有任何气息的身体。 “器魂的波动,原来还是一件极品灵宝,真是让本座大吃一惊啊,看来你不是一名普通修士,那么就更加不能放过你了。”魔蝠的声音从雾统领身边的那具身体里传出来,并且那具躯体的手臂上,正渗出一丝丝的黑血,以魔躯的强悍,也没能在短时间内止住流血,的确不是一般剑芒所能造成的创伤,并且很显然他的真身应该还是这具身体。 见此,张天松眉毛轻挑,似乎有点弄明白魔蝠这能力了,那些一动不动,还无半点气息可言的身体,并非所谓的分身,更不是什么幻象。 应该是可以让他在真与假上面,迅速的来回交换,其速度之快让人防不胜防,再加上魔族那身铜皮铁骨,一般修士还真难以及招架,不过幸好自己有一柄极品灵宝的长剑,否则此时已经吃大亏了。不过下一秒,张天松便知道自己错了,错得离谱,因为他太小看魔蝠的诡异能力了。 看着张天松大松一口气的魔蝠,忽然诡异一笑:“如果你以为这就是我的极限,那就要让你失望了。” 话音未落,张天松的眼睛便已经徒然一瞪,见到一幕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见那些一动不动,毫无气息的魔蝠身体,竟然露出同一个笑容,就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因为远近的关系,听起来就像回音的感觉。 还不等张天松想明白其中缘由,连同本体在内,一共四个魔蝠,竟然同时动了起来,四个人八只手,全部幻化成一柄散发着冷冽寒芒的利刃,相互交错着向张天松绞杀而来,一时间刀影翻飞,气势凌厉到极,绞杀前方一切事物。 张天松脸sè骇然,他根本就不敢想象这世间,竟然有这么诡异恐怖的功法秘术,竟然能让人一分为四,而且实力似乎还丝毫不受影响的样子,这是多么逆天的神通啊。 不过想归想,骇然归骇然,手中的动作却丝毫不敢迟疑,右手一挥,紫rì剑脱手而出,瞬间再次化作漫天剑芒,不过却从四名疾冲而来的魔蝠身旁激shè而过,并未有任何一道剑芒攻击他们。接着左手不知何时已经夹住了一张符箓,直接往身上一拍,顿时一股玄妙的波动油然而生。 “紫rì剑阵,起!”眼见四个迅若奔雷的魔蝠,快要临近其身了,张天松却不管不顾,感受着符箓加持后,突如其来的充满力量的感觉,双手掐诀连连变幻,口中沉声一喝。 只见往四面八方激shè出去的剑芒,在远处一个拐弯,以一种连灵识都难以抓捕的速度,倒卷而回,深紫sè的剑芒,左右交错而过,成千上万道剑芒,在顷刻间便组成一个剑气纵横,凌厉无匹的剑阵,而张天松身形则在同一时间悄然退出了剑阵,留下四个魔蝠被无数剑芒团团围在中间。 魔蝠的遁速很快,甚至比起张天松全力飞遁,还要快上几分,只是再快的遁速,也远远不及剑芒那几乎光速的速度,在他们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被剑阵笼罩住了。 四名魔蝠神sè不变,继续往张天松的方位疾冲而去,仿佛眼前这座笼罩着他们的剑阵如同虚设一般。 你以为这是刚才那个剑阵可比的么?张天松心中冷笑一声,为了彻底催发这个剑阵的威力,他不惜使用了一张神力附身符,令自己实力暴增三成,还把紫rì剑的本体融入其中,剑魂更是正压阵眼。 他有信心,这座剑阵就是三五名普通散人境,一时半会也挣脱不开,就算眼前这四个魔蝠,都是实打实的散人境修为,也休想轻易破阵而出。 看着疾飞而来的四个魔蝠,张天松不再迟疑,手中发决再变,心中轻喝一声,剑阵,绞杀。顿时,漫天剑芒,以一种玄妙的飞行轨迹,盘旋向中间四道身影,迅速聚拢而来。 四个魔蝠一眯双眸,面对无数凌厉剑芒,竟然不管不顾,八面翻飞的利刃,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冲而来,似乎这漫天的剑芒并未被他放在眼中,或者说,他有信心以肉身之躯,冲破这由极品灵宝镇压的剑阵。 剑阵外,张天松正一脸轻松,不急不缓的掐动着发决,魔蝠对他来说已经是瓮中之鳖,要击败甚至是击杀他,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然而,下一刻,他轻松的神sè骤然一变,脸sè难看的望向另一半…… 第二百七十三章 打不过就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雾统领连同十几名道丹境魔族,终于没有袖手旁观,趁着自己和魔蝠缠斗之时,竟然同时出手攻击枯尘等人,这要是不出手拦截,枯尘等人怕是凶多吉少,自己来此的目的,也会成为笑话。 十几名道丹境魔族各自发出数道攻击,一眼看去,气势浩大的样子,只有四五个战斗力的枯尘等人,能否接下来还是个问题,更别说还有雾统领后发先至的一道魔雾,以魔雾的剧烈腐蚀,如果被击实了,绝无幸存的理由。 “卑鄙!”张天松怒骂一声,掐着法诀的双手一松,五指收拢,右手一拳如若推山般地缓慢打出,同时一声响彻天地的轻喝声响起:“定山河!” 碗口大的拳头光影,从张天松的右手上激shè而出,刚脱手而出,拳头光影迎风而涨,瞬间便化作十数丈大小,仿若天神巨拳一般,对着攻击枯尘等人的一众攻击轰去。 拳头光影未至,一股浩大的,仿若天地意志般的玄妙波动,突兀驾临此地,令得在空中逞凶的魔族攻击,霎时间受到压制,就这么在虚空中一动不动,仿佛时间静止了一般,就连修为略低的魔族,都受到了一刹那的影响,只不过因为这神通的主要对象并未他们,所以才没出现太久的静止。 在攻击静止的那一瞬间,张天松趁着这一空隙,已经闪身出现在满脸惨白之sè的枯尘等人身前。一扬手,数张攻击符箓直接打出,顿时各种五行灵能,在空中交错肆掠,狂暴的力量把静止在空中的攻击一扫而空。 “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最先回过神来的枯尘,连忙双手合十,躬身一礼,不过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足以说明他内心并不平静。 “应该的,你们”正要吩咐他们先行撤离的张天松,话音一顿,脸sè微变的看着逐渐溃散开来的剑阵,内中四个魔蝠的身影已经隐隐约约的显露出来,变成刀刃的八只手,正划出道道刀影,把无根浮萍的剑阵,划得支离破碎,崩溃在即。 失去了张天松灵力维持的紫rì剑阵,即使威力再大,也无异于无根浮萍,后继无力,被魔蝠一番乱砍乱冲,短短数息,竟然就到了破碎之际。 一惊之下,张天松正要重新镇压剑阵之时,一股yīn煞之气再度袭来,使其心中微微一凛,能过令他有这种感觉的,至少也是散人才行,不用想也知道是雾统领坐不住了,打算和魔蝠联手围攻自己。 雾统领虽然在第一个交锋上吃了些亏,但张天松还没天真到他便是一个无害之辈,再怎么说也是散人境魔族,此时突然出手袭击,容不得张天松松懈以待。 只是拿手兵刃不在手上,有御元甲的他防御是不错,但并非等于他肉身的力量能够媲美魔族,用拳头去迎战显然不成可能。转念之间,张天松左手已悄然出现了一张符箓,并且在瞬间激发,六面黄芒小盾,翻飞而出,围着他身体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随着六丁护符被激发,张天松便感到一种安稳的感觉,先前那股yīn煞之气,仿佛被隔绝了一般,不过下一刻,他瞳孔便骤然一缩。 只见六面黄芒小盾受到威胁的刺激一般,刹那间重叠在一起,而在合六为一,犹如实质般的盾牌外,突兀出现一个缠绕着缕缕魔气的长枪头,在被盾牌阻拦下来之后,竟然飞快的旋转起来。 发出的刺耳声音,令人不堪入耳,不过真正令得张天松感到心寒的,并非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摩擦声,而是随着旋转,那长枪头正一点一点地往里挤,合六为一,坚不可摧的黄芒小盾上,竟然出现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随时都有承受不住,破碎的可能。 怎么可能!?这是张天松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自从他掌握六丁护符以后,唯一一次六盾合一,还是在五龙山上,面对李星空的万剑合一的攻击,才启动了这个六丁护符的终极防御形态,就连柳风儿的寂灭剑诀都无法迫使六丁护符自动做出这样的防御形态。 而那时还只是张天松道丹境画制的符箓,此时使用这张可是他以散人境的修为,加上从翰灵那里购买来的上好材料画制而成,其防御力,比起当rì五龙山使用的六丁护符,强了十倍不止。 然而就是这样应该坚不可摧的符箓,却在第一时间展现出终极防御状态,并且眼看着就要被击穿了,这还是张天松第一次遇到有人能正面击破六丁护符的防御。这一变故,令得饶有信心应付这一切的张天松,开始动摇,似乎今天的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凶险啊。 不过想归想,张天松还是在须臾间反应过来,没有神兵在手的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便只有符箓了,左手一翻,大叠符箓被他毫不犹豫的以灵力激发,往手持长枪的雾统领一拍而去。 “轰隆隆!”各系灵能肆掠开来,一脸狰狞的雾统领,脸sè大变怪叫一声,身上魔气翻涌把自己笼罩起来,抵御着暴掠的灵能迅速往后退去。这些符箓都是张天松平rì里尝试炼制的各系攻击符箓,由于并不常有,都被他丢到空间戒指里的一个角落,此时使用起来,也没有区分各系,水系火系金系土系,统统一股脑的扬手打出。 五行灵能,本就相生相克,对于能够腐蚀万物的魔气来说,却恰好有着克制之效,而且经过各系灵能交错变异,这些爆炸开来的灵能更具破坏力和毁灭xìng。只是这样的攻击手段虽好,但这世间除了他,又有何人能够这么大手笔,那么败家的随手使用一大叠的符箓,做一次xìng攻击之用。 逼退雾统领,那面护盾似乎也知道自己完成了最后的使命,消散于空中。 张天松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却又脸sè骤变的看向另一边,只见这一耽搁,后继无力的剑阵更是不济,摇摇yù坠随时都要溃散开来,其中一名魔蝠更是已经冲破剑阵,往自己这边疾飞而来。 “娘地,还有完没完!”张天松叫骂一声,再次掏出一叠符箓,扬手打出,符箓爆裂开来,一股庞杂的灵能风暴油然而生。疾飞而来的魔蝠,脸sè微微一变,刀影翻涌着回防自身,把自己牢牢护住,疾飞而来的势头暂时止住。 做完这些,张天松不再犹豫,一掐手诀,那边已经支离破碎的剑阵,赫然一散,一道深紫sè的虹芒顷刻间便出现在其脚下。顿时身上紫芒大盛,一把卷住边观战,边调息伤势的枯尘等人,一个闪烁,已经激shè出了这个已然一片狼藉的山谷,向着远处的天边极速飞掠而去。 其余三名魔蝠,只觉眼前一亮,围困自己的剑阵竟然消散一空,先是微怔,旋即看着即将消失在天边的紫sè遁光,冷笑一声,声音不受空间限制一般,传入张天松等人耳中:“人类,这就想走了?有问过本座答应否?” “打不过,不跑那是傻子!”闻言,张天松不忿地撇撇嘴道,说着还一跺脚下的巨型紫rì剑,遁光速度再增几分。不过在见到身边枯尘等人古怪的表情后,还是忍不住有点尴尬地干咳两声,连忙岔开话题道:“你们的伤势怎么样了?” 枯尘和其余几人对视一眼,说道:“有前辈灵符相助,晚辈等人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神sè担忧地看着躺在紫rì剑上,脸sè发黑,陷入了昏迷的枯石,转而又看了看蓝道友手臂狰狞恐怖的断口。沉默不语,这一战可谓是惨烈之极,如果不是张天松及时赶到,他们早已经落入魔族之手了。 看到蓝道友那断臂,张天松眉头轻蹙,迟疑半响后,道:“我记得有一种地阶上品符箓,能够断肢重生,只不过在下修为不够,暂时无法画制那个品阶的符箓,不过我可以答应你,只要我晋阶散人中期,便会为你画制这种符箓,令你断臂重生。” 众人闻言大喜,此时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人,谁也不想自己的队友有任何损伤,虽然张天松的承诺是要他晋阶散人中期才能实现,但是以他神速突破的记录来算,枯尘等人可从未怀疑过他不能晋阶下一境界。 蓝道友更是大喜若狂,连忙拜倒在地,好一阵千谢万谢,甚至激动得就要磕头致谢,不过却被张天松挥手托起,他可不想受一个可能年纪过百的老人大礼,这样岂不要他折寿么。 枯尘几个老和尚,虽然脸露喜sè,只是却有些勉强,目光不时看向昏迷中的枯石。张天松见此则淡然一笑,也不说话,直接蹲下身来,贴在枯石那光秃秃的脑门,念头微动,只见缠绕在枯石脸sè的黑气,顺着张天松的手,流进了他的身体,还没等这些黑气肆掠,当丹田处已经发出一道青芒,把这些黑气一卷而空,吸入到青玉葫芦之内。 “枯石大师只是沾染了些许魔气,我已经驱除了,片刻后,应该并会醒来,只是因为魔气入体时间不短,可能实力会在短时内大打折扣。”张天松看着满脸紧张的几个老和尚,莞尔地解释着。 枯尘等人大松口气,正要想张天松致谢之时,却见他脸sè微变,回头看向远方。 “还真的追来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本站阅读。) 第二百七十四章 请君入瓮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还真的追来啦?”张天松诧异地看了眼后方,还真没想到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竟然胆敢光明正大地来追杀,就不怕引起更大的轰动,被人类修士群而攻之么? “前辈,他们好快的速度。”这时,枯尘几人也发现来身后的异状,轻易就能感觉到后方追来的魔族来势汹汹,速度比起张天松的遁光快上三分,再这样继续下去,不用多久就会被对方追上,不禁暗暗担忧。 枯智接话道:“要不前辈把我们放下吧,我们四面而逃,这样多少也能走脱几个,可以向八大宗门求援,而且前辈少了我们拖累,遁速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届时要战要走,自然随心所yù。” 其余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点点头,虽然这样做,他们还能存活的几率会相当低,不亚于九死一生,但也总好过被人一锅端了十死无生的好。 张天松眼眉轻蹙,看了看他们伤痕累累的身躯,脸上有着一丝绝望又带着决然的神情,他先前被迫逃遁,固然是没有必胜的信心,同样也有着生怕他们没有自保之力的顾虑,被雾统领他们袭击斩杀,所以这才选择跑路,否则单凭两名散人境魔族,还不至于让他落荒而逃。 此时好不容易的把他们救出来,现在居然又要他抛弃他们独自逃跑,这样岂不笑话。张天松哑然失笑,一时间也没说话,低着头考虑了片刻,道:“其实要斩杀后面那些魔族也并非没有办法,只是还缺少了一些东西。” 众人一惊,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现在连逃出生天都是问题的时候,还想着怎么击杀对方,这样的思维方式,确实令人难以理解。 还不等他们的脑筋转过来,张天松又接着道:“如果只是一名散人魔族,我手段尽出的情况下,有把握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将其斩杀,在这期间,我需要你们缠住另外一名散人魔族,只要五分钟就行!”说着还很肯定的伸出五个手指晃了晃。 “可,可是别说五分钟,就算全力施为,能缠住对方半分钟就已经是奢望了。”枯尘长叹一声,这里只有他和红脸修士是道丹中期,其余都只有初期,如果全部换成后期,或许还能尝试一二。 听闻枯尘之言,众人均是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如果实力再高一些,此时就不会成为张天松的负累,甚至可以反杀对方。 “单靠人力当然不行,我也没有让你们冒风险的打算,此时我们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缺。”张天松咽了咽口水,有点兴奋地嘿然一笑,道:“如果加上g市驻守的人,我们就有了人和,配合上守护大阵,便有了地利,只要你们用这两者替我困住一名散人魔族,那么我斩杀另一名魔族的天时,自然也有了。”说道最后,已经忍不住地哈哈一笑。 众人眼睛一亮,把客战场改为主战场,这办法好,虽然他们没有亲身体验过g市守护大阵的威能几何,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们都是亲自坐镇过大阵的人,阵法的一些玄妙自然也了解到一些。 如果他们全部就位,一同镇压大阵,就连真人境入内,也并非一时半会的就能脱困而出,就算不算上张天松,要围困一名散人境,别说五分钟,就算是五个小时,只要灵力不枯竭,同样不是问题。 “这办法好是好,可是此时的守护大阵每时每刻都在运转,这些魔族一向小心谨慎,他们会主动进入其中么?”说话的是冯道友,经过片刻的调息,他此时的气息平稳了好多,这话一出,众人同样露出苦恼之sè。 “这不简单,你们先行一步,把这消息带回去,让王道友他们停下大阵运转,尽快恢复消耗灵力,养jīng畜锐,同时把能调动的力量,全部准备就绪,一旦我诱使魔族入内,你们立即启动大阵,把这些魔崽子逮住了,我自然会让他们有来无回。”张天松嘿嘿一笑,转念之间便想到了一招请君入瓮的计谋。 众人面面相觑,枯尘有些犹豫地道:“但,但前辈一个人面对这么多魔族……”还不等他说完,张天松已是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 “刚才枯智大师不也说了嘛,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是战是退,还不是我随心决定,你们先走,我留下来拦截,一刻钟的时间,你们也应该回到g市,届时我就装作不敌对方,放开速度的狼狈而逃,等回到g市之时,你们也应该布置好一切,就可以上演一场瓮中捉鳖。” 说到这里,张天松已经有点激动地大笑一声:“哈哈,到时我看八大宗门的面子往哪搁,他们大张旗鼓,jīng英尽出,都没有任何斩获,反而折损数名散人,这次我们合力连斩两名散人魔族,必定让他们眼珠子都掉一地,到时各位道友之名,大觉寺之名,绝对会名扬修道界,成为口碑载道的斩魔勇士。” 一听这话,原本还有犹豫的枯尘等人,眼中已经闪现着火热光芒,名望是很多修士放不下的羁绊之一,也他们所追求的东西之一。此时听到张天松这充满诱惑力的话语,心头的火热,已然逐渐的焚烧着他们恐惧之心,仿佛魔族已不再可怕,斩魔勇士的称号正在向着他们招手了。 见他们不再犹豫,张天松当即急忙交待着一些注意事项,正当他们说话间,后方的魔族已经越追越近了,如无意外的话,不用十息,对方便可后来居上。 “废话不要多说,就按我说的做,你们马上回去布置主战场,我来拖延他们一刻钟的时间。”感觉到后方汹涌而来的魔气,张天松脸sè一凛,不给枯尘等人说话的机会,一挥手,遁光一散,接着又一合,旋即向着紧追而来的魔气迎头冲去。 枯尘等人已经在遁光一散一合之间,被抛了出去,知道时间紧迫,不敢耽搁分毫,连忙架起自己的法宝,往一个方向疾飞而去,那方向,却不是说好的主战场g市…… 第二百七十五章 诱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反向疾飞,向着紧追而来的魔族迎头冲去,双方须臾间便再次会面。定眼看去,追来的只有两道人影,雾统领和魔蝠,并未见到其余十数名道丹境魔族和魔蝠的其他分身。 “人类,为什么不逃了。”魔蝠冷冷地道,眼睛毫无感情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张天松。 张天松淡然一笑,正要说上一些场面话,顺便拖延拖延,为枯尘他们多一点时间准备阵法的时候,却忽闻身后已经改变方向,飞出好一段距离的几人中,传出了枯智的声音。 “前辈一定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一声悲愤yù绝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消失在天边。 枯尘几人拼命的催动着遁光,没飞出多远,便感觉到后方远处,传来阵阵灵能碰撞造成的天地灵能波动。知道张天松已经和魔族交上手了,时间紧迫,更是不敢耽搁丝毫,使出吃nǎi的力气,疾飞而去。 片刻后,待飞出了十几里远,几人飞遁的势头一转,这才向着g市疾飞而去。 “兜个大圈,这样应该没有破绽了,我们这就回g市布置,希望前辈能够成功脱险才好。”枯智的声音在遁光中响起。 冯道友闻言道:“前辈修为通玄,区区几名魔族又怎能留住他,再说此时担心也没有,倒不如尽心尽力的完成前辈交待的事情,这才能够助前辈一臂之力。” 众人默然地点点头,咬紧牙关地闷头疾飞,希望能够早一步回到g市,能有多一分时间准备和恢复灵力。 再又飞出一段路程之后,一直默不作声的红脸修士忽然出言道:“遁速太慢了,枯尘兄,你我不如先走一步,好让王道友他们能有更多的时间做准备,其他道友随后跟上便是。” 枯尘眼睛一亮,他正有此意,当即忙不迭地颔首同意:“我和李道友先行一步,诸位一路小心。”说着宣了声佛号,与红脸修士对视一眼,两人遁光速度赫然激增几分,眨眼间就和枯智等人拉开了距离,愈飞愈远。 枯尘与红脸修士的修为都有道丹中期,飞遁速度自然不是枯智等人可比的,更何况他们还要带上昏迷中的枯石和身受重伤的蓝道友,飞遁速度自然快不了。看着远去的两道遁光飞远,枯智等人暗松口气的同时,也是护着枯石蓝道友,连忙跟了上去,向着g市方向飞遁而去。 再说另一边,张天松淡然一笑,正要说上一些场面话之时,忽闻枯智临走时,悲愤yù绝的一声吼叫,顿时一个踉跄,差点从云端之上跌落下来。 稳了稳身子,张天松不满地嘀咕一句,这话怎么说得自己十死无生一般,还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哦,原来是想做英雄,这就是你们人类经常挂在嘴边的大义凛然么,真是可笑。”一边的雾统领忽然讥笑出声,在其看来,张天松这样的举动简直就是愚蠢。如果张天松抛下那些道丹境人类修士,独自逃跑的话,他们要想追上他也并非轻松,却不料这人选择了断后拦截,岂不把自己身陷险境,真是愚蠢可笑。 张天松瞥了他一眼,不懈余力地讽刺道:“你一个头长牛角的杂交怪物,又怎么会懂我们人类的情义。” “你找死,我要杀了你,喝你血,吃你肉!”雾统领闻言大怒,双手左右一拉,一柄奇黑无比,缠绕着缕缕魔气的长枪,出现在其手中,身形毫不迟疑地冲向张天松。 “魔雾你冷静点,死了可别怪我。”魔蝠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更是一副死人脸,毫无表情。但并没有阻止雾统领的进攻,反而身上黑袍一展,整个人消失在虚空之中,气息,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这次连身体也消失了。 “来得好!”张天松略带兴奋地怪叫一声,紫rì剑不知何时已悄然滑落手中,看着如同黑龙出海的枪影,轻喝一声:“你也尝尝小爷紫rì剑诀的威力吧!”手中带起紫芒万丈,毫不犹豫地迎头而上,一剑斩向雾统领,大有一剑屠龙之势。 雾统领冷哼一声,不言不语的奋力刺出手中魔枪,丝毫不惧气势磅礴的紫sè剑芒,在硬碰硬方面,魔族还从来没怕过谁,更别说他手上的长枪,还是世间罕见的异宝。自然浑然不惧来势汹汹的张天松,反而手中力度,再添几分,一个照面还没打,就使出了十二成功力,毫无保留的汹涌而出,大有一击必杀之意。 “铮!轰”一声轰然巨响,剑芒枪影纷纷泯灭。 在剑芒和枪影交击的那一瞬间,张天松的身形顿时踉跄不稳地倒退两步,身上气息紊乱,一副不敌对方的样子。 “哈哈,口气不小,不过实力就一般般了,去死吧。”雾统领得意地大笑一声,身形不退反进,紧追着张天松后退的身形,手中魔枪再探,枪影顿时连绵不绝地攻向张天松周身上下各大要害。 张天松咬紧牙关的挥舞紫rì剑,虽然同样能发出道道剑芒,把攻来的无尽枪影击溃击散,然而身形却不住后退,仿佛每一下的碰撞,都会给他带来一定程度的震伤,令得他一时间束手束脚,有种被雾统领压着打的感觉。 “人类小子,刚才不是口气很大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变哑巴了吗?”雾统领见张天松一声不吭,抵抗自己枪影也愈发吃力的样子,使其嚣张的气焰更是腾腾腾地往上窜,口中喋喋不休的讽刺叫骂着。 “哼,等小爷斩杀你的时候,看你还是否笑得出来。”张天松猛地攻出几剑,勉强得到一丝喘息之机,恶狠狠地回了一句。 “哈哈,我终于明白你们人类那句大言不惭,是什么意思了,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你能在本座手下支撑多久不死,而不是来讨论你能否斩杀我,哈哈哈”雾统领狂笑不已,在他眼里,此时张天松的表现无疑是“sè厉内荏”。 面对雾统领的漫天枪影,表现得有点捉襟露肘的张天松,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灵识更是若有若无地扫视着附近虚空。手中发出的一道道剑芒,看似威能浩大,实则似实而虚,内中蕴含的灵力并不多,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不济,更是被逼得连连后退,狼狈异常。 眼前这个雾统领一身魔雾神通,腐蚀万物,无往不利,却被张天松的青玉葫芦克得死死的,虽然手持异宝魔枪,但他的极品灵宝紫rì剑也不是吃素的。因此并未太过把对方放在眼中,只是那名无论是气息还是身形,都彻底消失不见的魔蝠,才是他所要谨慎对待的对象,这个魔蝠的能力确实令他都感到头疼,不得不防。 所以在和雾统领的第一击交锋开始,张天松便不断示弱,不断展现破绽之处,同时亦是暗中畜力,等待着随时发出倾力一击。 “轰隆隆!”又是一次剑芒与枪影的对碰,张天松把心一横,手中剑势微微一滞,剑芒防线顿时露出一丝空隙,但仅仅须臾间便又勉力结成剑网,继续应付着漫天枪影。 只是就这一刹那的时间,还是被一道枪影趁机窜入,并且快若闪电地往他胸口激shè而来。张天松脸上露出惊惧之sè,身形勉强地一侧,不过还是晚了。 “噗嗤,啊” 张天松惨叫一声,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出去,身体再也保持不住悬空,形成一道抛物线地往下方坠落。 “斩杀一名人类散人修士的功劳是我的了。”雾统领发出桀桀怪笑,身形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化作一道流光追向坠落中的张天松。 察觉到急冲而来的雾统领,正zì yóu落体的张天松,轻不可察地轻蹙眼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这样的好机会,魔蝠竟然还不出手,难道他就甘心把击杀自己的功劳拱手相让于别人,还是自己表现得太假,引起了他的怀疑。 可惜了。张天松暗叹一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蓄力良久的一剑,悄然探出,没有绚丽夺目的滔天剑芒,也没有浩大异常的声势。就这样,紫rì剑悄无声息的从他手中滑出,平平无奇地往前一刺,却是夹带着他一直蓄势的灵力,和魂剑合一之威,平刺而出。 一脸狞笑的雾统领已然近在咫尺,不过下一刻,他的笑容僵住了,猩红的双眼露出不可置信之sè中还带着一丝惊恐。不过作为散人级别的魔族,还未渣渣到自乱阵脚,下意识地一抬手中魔枪。 “铮!噗嗤,轰!” “啊啊!”凄厉地叫唤声响起,雾统领疯狂的后退着,完好的右手,仍是紧紧握着魔枪,不过从左胸开始,整半边身子被紫rì剑爆发出来的威能,炸了个稀巴烂。 一剑刺出,几乎全身的jīng气神都凝聚在这一剑之上,虽然重创了雾统领,不过同样却是张天松状态的低谷之际。 就在此时,漆黑如墨的凌厉魔爪,突兀出现在张天松身后,并且无声无息地印了上去 第二百七十六章 拖延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淘书 魔爪未至,张天松已是心血来cháo,浑身毛发乍起,眼瞳瞬间缩到针孔般小 原来是现在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此时再想闪躲已是枉然了,张天松在感到危险的那一刻身体的自然条件反shè,已经令他运起全身灵力,尽数汇聚于已经隐隐发寒作痛,即将被击中的背部 张天松只感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痛,那层已经小有所成的御元甲,在经过先前雾统领魔枪一击之后,此时再受重击,在魔爪下仅仅刹那的时间,终于不堪重负地化作虚无,溃散一空了魔蝠五指毫无阻碍,噗嗤一声地插入血肉之中,同时大股魔气汹涌而入,令得剧痛中的张天松,感到一阵彻骨的yīn寒,浑身上下冒起一片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闷哼一声,身形借着背后的冲力,像箭一般的急冲而出,在半空中紫芒闪烁几下,连续变幻数次方向,须臾间和那只魔爪的主人拉开距离,这才脸sè惨然地顿住身形,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反应不错,不过一切都结束了,魔气入体,除非大罗金仙在世,否则你只能魂归地府了” 张天松刚稳住身形,便见在他原先站立之处,魔蝠的身形缓缓浮现而出,还露出一个妖异地笑容,伸出猩红如血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指尖那一缕取自张天松后背的鲜血,脸上还露出满足陶醉之sè 看着他那变态之举,饶是张天松听闻过魔族行事凶残暴戾,也不禁心头一颤,特别在想到对方舔舐的是自己鲜血的时候,是有种说不出的恶心,就差没当场呕吐出来 不过恶心归恶心,对于魔蝠的忌惮之心,又重了几分,从其出手的时机来看,分明就是放弃了雾统领的xìng命,来换取他发出致命一击的机会如果不是雾统领反应不差,且有异宝魔枪护身,那么面对张天松的绝杀一剑,就不是单单毁掉半边身躯那么简单了 反观自己,如若不是有御元甲稍微挡了挡,自己背后就不是五个爪印,而是五个穿透了的窟窿,伤口正正是心脏的位置,那就真是大罗金仙在世都救不回来了,至于他说的魔气入体,倒没被他放在心上 虽然此时浑身发冷,甚至影响到了灵力的正常运转,不过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丹田处的青玉葫芦,已经开始发力,放开了肚子吸收着入体的魔气,仅仅这说话的时间,大半魔气便已经被吸入青玉葫芦中,成为再jīng纯不过的灵能 入体魔气虽然没能威胁到他的xìng命,但那yīn寒之感,着实让他难受之极,脸sè是青白交加,再加上身后传来撕裂般地剧痛,内外双重的不适,令得他嘴角抽搐不已,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手上动作却是一点也不慢,左手一翻,一张兽皮画制的符箓被毫不犹豫地拍在身上,顿时一股如水般灵动轻柔地气息覆盖其身后背传来的清凉舒缓着疼痛,令得张天松长吐口气,他能感觉到,背部原本汩汩而流的鲜血,随着符箓之力的滋润,已经得到了控制,并且正在以一种骇人的度愈合着伤口 “不要挣扎了,魔气入体只有两种结果,一是身躯被腐蚀一尽,所有的一切都将同化成魔气,一是成为我族族人,自然能够如臂使指的驱使魔气,非但不会给你带来伤害,还是大补之物,说不定能令你修为再进一步”见到张天松动用符箓,魔蝠也不阻拦,也来不及阻拦 不过他对魔气的腐蚀能力,却是信心十足,虽然不知道先前张天松用了什么手段,或者神通异宝之类的,使得雾统领的魔雾凭空消失然而只要魔气一旦进入其身体之内,任他本事通天,一切都是徒然的 张天松一撇嘴,正要出言反击,不过转念一想,此时不正是示弱的好时机么,只要再拖延一段时间,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狼狈而逃”,然后逃亡途中,无意中横跨g市上空,接着自然就是大阵开启,瓮中捉鳖的好戏就能完美上演了 想到这里,张天松仿佛发现了什么惊恐之事,脸sè骤然大变,满脸惊怒之sè,手指颤颤抖抖地指着对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卑鄙” “呵呵,成王败寇,卑鄙不卑鄙的笑话就不要说了,现在给你三息时间考虑,选择投靠我族,本座将助你一臂之力,炼化体内魔气,成为我族族人,如若不然,我便亲自送你上路”魔蝠冷笑一声,丝毫不和他废话,也令他打算利用讨价还价的机会,拖延时间的念头胎死腹中 “我,我”张天松仍不放弃,期期艾艾地犹豫着,其实经这一耽搁,先前入体的魔气已经被青玉葫芦吸取一空了,背部的伤口也随着符箓之力的彻底发挥,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要再有十息的时间,便能完好如初,此时自然尽可能的拖得一秒算一秒 魔蝠可不买他的账,脸上虽是冷笑不断,可眼中却是死一般的枯寂,手中魔气愈来愈浓,缓缓缠绕着整只手臂,静静地等待着三息过后,发出石破天惊的一击,结束对方的xìng命 见此,张天松暗叹口气,这魔头,说多两句会死么,怎就这么不通人情呢?体内灵力默运,手中紫rì剑是剑芒暗含,随时就可发出惊天剑芒 就在三息即将到来之际,远处赫然飘来十数股黑雾,似慢实快,须臾间便来到了战场外围,还不等黑雾中的人现出身形因为受到致命攻击而退到一边,并且陷入了癫狂的雾统领,忽然身形一闪,以蛮横的方式,冲进了黑雾之中 “啊,啊” 随着两声惨叫过后,黑雾随之一散,内里之人正是先前围攻枯尘等人的道丹境魔族,只是此时正有两个倒霉蛋,被雾统领幻化出来的两个巨手擒住,并且顷刻间把其体内魔力和jīng血,吞噬一空 随着两名魔族的身体变得干瘪,雾统领被轰成稀巴烂的左半身,以一种惊人的度重长出,其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半响,雾统领抛开只剩一层皮囊的魔族,蓦然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张天松,眼中闪动着疯狂之sè,忽然咧嘴一笑:“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狼狈而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这忽如其来的一幕,令得正准备再度交锋的张天松和魔蝠二人,顿了顿手上的动作,那三息之约,很自然地被抛之脑后。 不过张天松此时的脸sè有点不太好看,这可不是装的,自己全力一剑,没能当场击杀雾统领,以伤换伤的只把对方打了个半死也就算了。本以为他不会再有战斗力可言,然而眼前这一幕。 这魔头竟然在消耗了两个魔族的xìng命之后,身体恢复如初,虽然气息还有些颓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再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散人境魔族,而且手上的魔枪,怕也不是一般货sè,竟然在紫rì剑全力一击中,没有当场崩裂,便足以说明其坚硬程度不逊sè于一般灵宝了。 “人类,受死吧!”雾统领如同发狂的受伤猛兽,重新长出左手的他,双手持枪,化作一股黑sè旋风地向张天松席卷而来。 “娘的,这些魔族都是小强进化的吧。”张天松咬牙切齿地怒骂一声,不敢怠慢,紫rì剑带起百丈剑芒,狠狠地迎上了如癫如狂的雾统领,和他手中的黑sè长枪。 “铮铮睁轰隆隆” 一时间,云端上再度传来连绵不绝的金石交击之音,更有响彻天地的轰然巨响伴随而来,掀起的灵能气劲,把周围云浪震得支离破碎,露出云端下的山川河流。 魔蝠眼眉轻蹙,看着癫疯状的雾统领,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不过随后他的目光又被气势磅礴的张天松所吸引。魔气入体竟然还有再战之力?就算有,也绝无可能如此强而不衰,莫非有何古怪在里头。 “你们几个,往这个方向追击,那几个道丹境的老家伙身上有伤逃不快,一定要把他们灭口,决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魔蝠忽然一指枯尘等人逃遁的方向,命令那十几名魔族进行追杀。 “遵命!”十几名魔族应诺一声,他们个人遁速不比普通道丹境快多少,不过这魔雾却有一个特xìng,那就是十几人相辅相成之下,遁速将会大大提高,比起枯尘等人的遁速足足快上一倍不止,再度架起魔雾,往魔蝠所指的方向追去。 “给我留下。”徒然,一道惊天剑芒突兀出现在十几名魔族前方不远处,向着他们扫荡而来,那剑芒之凌厉,来势之滂湃,要是硬碰上了,那十几名令得枯尘等人狼狈不堪的魔族,怕是凶多吉少,甚至会在一瞬间湮灭在剑芒之下。 蓦然,一道浑身环绕着魔气的身影,横插在剑芒与魔族之间,魔枪仿若黑sè巨龙一般,横空出世,硬生生和剑芒来了个碰撞,一声巨响过后,两道浩大的攻击互相抵消泯灭。 “你,是我的!”嘶哑低沉的声音,从双目赤红,浑身魔气汹涌澎湃的雾统领口中传出。 “自身难保,还想着掩护那些老家伙,真是不知好歹。”魔蝠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张天松后方,和雾统领形成一个前后夹击之势。转而冷冷地对着麾下道:“还等什么!” 虚惊一场,还来不及拭擦额上的冷汗,此时一听魔蝠冰冷无情的声音,顿时凛然,不敢多说半句话,架起魔雾,急忙往目标飞遁。 张天松脸sè变幻不休,虽然枯尘等人根本不会继续往那个方向逃遁,但所谓演戏演全套,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就让那些魔族去追击枯尘他们。只是此时被两个魔族散人前后夹击,先前更是受创不轻,虽然此时伤口已经彻底愈合,魔气也没能残留丝毫的被吸取一空。 然而些许的后遗症还是有的,再加上接连不断的和两名散人境轮番激战,就算是铁打的身躯也会感到疲惫。此时气血已经开始有点翻涌,一直没能停下休息片刻,灵力便一直处于消耗状态。 御元甲也被击溃,要想重新凝结,却要不少时间,此时交锋之际,不可能再进行凝结,而最后一张六丁护符,也被雾统领一枪击破。此时可以说他连半点防御之力都没有,除了不断的以攻代守之外。 此时他连肠子都悔青了,决定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后,他要抽一段时间,好好研究研究符箓之道,并且大肆画制一些实用xìng比较强的符箓,什么六丁护符,攻击符箓的,都画制一批出来,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念头急转,不出半息,那些魔族就要脱离自己的攻击范围了,可偏偏有雾统领和魔蝠在一边虎视眈眈,令他根本不敢随意出手。不过转念之间,便想到了一个能再阻拦对方片刻的办法,虽然不能长久,但也聊胜于无。 右手一阵胡乱挥舞,紫rì剑徒然爆发出成百上千道剑芒,不少剑芒有意无意的斩向飞遁中的十几名魔族,而更多的却是笼罩向雾统领和魔蝠。 这势头,似乎他打算以一敌二的情况下,还要分神阻拦十几名道丹境魔族的离去。对此,魔蝠面无表情地轻轻吐出两个字:“找死!”随手一划,那漫天笼罩向他的剑芒,纷纷崩溃开来,毫无杀伤力。 雾统领则更加干脆,身形连动都没动,只是身上一阵翻涌,便把那些似实而虚的剑芒,统统腐蚀一空。 而那几道shè向十几名魔族的剑芒,却是货真价实的无坚不摧,低了一个境界的他们,自然不敢松懈,同时暴喝一声,十几人合力抵抗,才堪堪挡住了几道剑芒的攻击。 这虚虚实实的一番攻击,仅仅须臾间便被对方抵消一空,不过对于张天松来说,这已经足够了,只见他左手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一张符箓,并且已然激发,化作一道流光shè上高空。 符箓仿佛烟花升空引爆一般,微弱的光芒在上空一分为四,向着四方滑落,顿时一个几近透明的光罩,随着四道微弱光芒的滑落,把连同张天松在内的众魔,一同笼罩其内。 刚把面前剑芒扫荡一尽的众魔,正好见到这一幕,魔蝠仿佛万年不变的枯寂眼眸,忽然闪过一丝异样之sè,喃喃道:“结界符箓,看来留你不得,即便你要加入我族。” 张天松并不知道魔蝠喃喃着什么,不过他却松了口气,这结界符箓,是他不久前画制来供唐氏剿灭魔族时,使用的东西,结界壁并非特别坚固,散人境修士就能轻易击溃,只是用来困住一些道丹境魔族,还是能坚持一时半刻的。 当然,前提是自己能够牢牢地,缠住雾统领和魔蝠这两个散人境魔族,念及至此,张天松深吸口气,缓缓举起手中紫rì剑。他心中有数,此时一刻钟已经过去了大半,想来枯尘等人飞得快的话,也已经回到了g市,只要自己再坚持三五分钟,就能功成身退的开始“狼狈而逃”了 半刻钟后,一道紫芒迅若奔雷的飞掠而过,紧随而来的却是两道交辉相映的黑sè遁光,紧追不舍地咬紧不放,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飞遁中的张天松,嘴角挂着一丝溢出的鲜血也顾不得去擦,不禁苦笑一声,先前一阵不要命的攻击,就像狂风暴雨一般的袭向魔蝠二人,好不容易坚持了数分钟,却因为灵力逐渐难以为继,被适应过来的魔蝠和雾统领,弄得焦头烂额,再也撑不下去的逃遁而走。 这真是弄巧成拙,说了狼狈而逃,就真的狼狈而逃。张天松自嘲地摇了摇头,看看地形,已经接近g市了,再坚持半分钟,就能把后面那两个可恶的魔头,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想到这,张天松又yīn笑着嘿嘿几声。 “魔蝠,你不会搞错了吧,那小子真的魔气入体?这么久了,怎地还活蹦乱跳的,刚才一顿猛攻,可看不出他有何不妥,就算是现在也应该是灵力消耗过大,才选择逃遁的。”雾统领已经脱离了癫狂状态,反而有点犹豫担忧地看了看云层下方的事物,道:“这里已经快要进入城里了,领主大人有令,我们是不能进入甚至不能接近这些地方的,我们真要接着追?” “他的确是魔气入体,至于为何还未被腐蚀同化,我也不解”魔蝠毫不迟疑,肯定地道:“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今天必定要不死不休。” “身份?”雾统领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你还没发现吗,他手中符箓数不胜数,而且不少都是玄阶品级以上,如果说他不是符箓师,那他是什么?”魔蝠淡淡地道:“你应该知道符箓师对于我族的危害有多大,而且还是一名懂得炼制结界符箓的符箓师,如果不是这些该死的符箓师,我王早就君临此间,一统天下了。” “符箓师!”雾统领呢喃一句,眼中厉sè闪现,轻吐口气:“我知道了,除非我们死了,否则就不能让这符箓师在我们手中逃脱。” 说话间,手中魔枪再度出击,这已经是他一路追击而来,不知发出第几次的袭击了。然而令他感觉愕然的,这次张天松没有再狼狈闪躲,而是忽然回过头来,对着他们咧嘴一笑,举剑相迎 第二百七十八章 瓮中捉鳖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淘书 张天松赫然回头咧嘴一笑,手中紫rì剑光芒大放,对着雾统领发出的枪影不闪不躲,甩手就是一剑斩出 “轰” 又是一声巨响,剑芒枪影几乎同一时间抵消湮灭,不过张天松却出乎雾统领二人的意料,一次普通的交击,竟然使他保持不住飞行状态,像似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往下坠落而去 “哈哈,肯定是他体内魔气发作,难怪不跑了,原来是没力逃遁”雾统领立即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大喜若狂地长笑一声,身形毫不迟疑地疾冲而下,瞬间便穿过云层,向着张天松坠落的一片寺庙群里追去 魔蝠眼眉轻蹙,全然没有丝毫喜悦之sè,万年不变的枯寂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旋即看到雾统领追去的身影,还是跟了上去不过在看到下方的那片建筑物时,心中突兀涌显一股不安,特别在感觉到,那一片应该香火鼎盛,游人络绎不绝的寺庙群,此时却死一般的寂静,这视乎有点出常理之外了 “寺庙?不好,魔雾这是陷阱,不要中”然而他话未说完,只感觉虚空传来一阵剧烈的灵能波动,眼前已是瞬息万变,定眼一看,这哪里还是什么繁华都市,佛教圣地入眼均是一片茂密丛林,附近参天大树一望无际,分明就是一片连绵无尽的林海 一直没有情绪波动的双眸,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微弱的红芒在眼中闪烁,来回不休的扫视打量着四周,身上一直引而不发的魔气,顷刻间弥漫全身,将其整个身形,隐藏在其中,却没有第一时间轻举妄动,而是慎之又慎的设下一系列的防护手段 反观另一边,雾统领就没有这么冷静对待了,在发觉不妥之时,手中魔气凛然的长枪,已是第一时间发出漫天枪影,把周围幻化出来的参天大树,支离破碎,只是令他脸sè难看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被他轰成稀巴烂的参天巨树,竟然并未化作虚无的灵能溃散开来,而是以肉眼可见的度,在重生长,仿佛在上演着他断肢重生的那一幕,不过这次的对象却不是他 其实他并未听到魔蝠的话语提醒,因为阵法已在他们踏入g市的那一刻,就已经悄然开启了声音视觉等等,都会在一定程度上隔绝来开,只要阵法不破,他们就唯有各自为战,要想再次碰头联手合力的话,却是千难万难的事情了 “呵呵,欢迎两位统领大人”就在魔蝠二人陷入困境之时,一道略微熟悉的清朗笑声响起,令得他们顿时凝神静听,心知还有下文 果然,张天松并未让他们等太久,轻松惬意的声音再度传来:“这座jīng心布置的守护大阵,正是为了迎接贵族的各位到来,只不过二位却是第一个入阵之人,大阵威能如何,还不得而知,正好拿你二人试验一番,哈哈” 他的声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胸中那口郁闷之气,一吐而尽,最后还忍不住得意地大笑数声事已至此,就算是再笨的人,也知道此时已经掉进了对方早就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雾统领顿时又惊又怒,也不知张天松如今身在何方,只得对着虚空一顿叫骂:“卑鄙小人,竟然使用阵法算计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和我面对面的一决高下,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东西” 在阵法之外,张天松负手而立的站在一群人之前,身前一面光幕显示着被困大阵中的雾统领和魔蝠看着叫嚣中的雾统领,张天松气极而笑,嘲讽道:“也不知道哪个卑鄙小人以多打少,躲躲藏藏不敢露脸的似乎也是一个叫魔族的杂交种族做的事情,竟然还有脸面说什么英雄好汉,也不怕笑掉小爷我的大牙” 雾统领闻言,顿时语塞,张天松可没那时间陪他耗,大阵运转每分每秒都需要庞大的灵能,特别还是在同时围困住两名散人境的情况下 回过头,对着盘坐在指定位置,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向着大阵输传灵能的枯尘等人,指着身前光幕吩咐道:“这两个魔头已是瓮中之鳖,诸位不要有任何保留,全力施为便是,把整个大阵之力集中到这个面瘫的家伙身上,那个叫嚣的魔头,我会亲自出手解决,只要你们能维持大阵五分钟,今天连斩两魔的荣耀就是我们在座各位的了” 张天松最后一句,无异于一记强心针,这战前动员可谓做得非常到位让等待着战斗指令的枯尘等人,闻言jīng神一震,眼中闪烁着的不是恐惧惊慌或者不安,而是掩盖不住的火热,激动,和期望 对着他们略一点头,张天松一闪身,重进入到了大阵之中,不过因为对大阵熟悉的程度了如指掌,自然不会被区区幻象迷惑,顷刻间便已经来到了雾统领不远处,只是因为大阵搅乱了空间秩序,令得雾统领并不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的到来 此时雾统领见叫骂几声,都没有任何反应,本xìng急躁的他,哪里还能坐得住,手中那柄足可媲美灵宝的魔枪,顿时掀起滔天枪影,扫荡着附近一切可见之物 对此,张天松不屑地冷笑一声,这样的莽汉实在不足为患,如果不是有魔蝠这个冷静且能力诡异莫测的魔族散人在其身旁,早就不知死多少遍了,哪还能在这逞凶 丝毫不理左冲右突的雾统领,张天松左手青芒一闪,青玉葫芦滴溜溜的悬浮其上,眼眸微闭,运起控宝诀,吸取着内中如海般无尽的jīng纯灵能,源源不断地补充着体内已消耗了十之七八的灵力 片刻后,张天松吐出一口浊气,眼中jīng芒毕露,青玉葫芦不愧是先天至宝,短短片刻间,就把他消耗的灵力补充大半,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用来对付雾统领,已经绰绰有余了再加上他已经感觉到,大阵已经开始展现它的峥嵘一面,魔蝠方位传来了剧烈的灵能波动,枯尘等人灵力有限,容不得他耽搁半分 看着动作不停,叫骂不断的雾统领,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冷然,朗声长笑:“既然你这么想面对面的一决高下,那小爷我就成全你” 第二百七十九章 紫日通灵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今天的大觉寺,一改以往的香火鼎盛,香客络绎不绝的景象,如今整座寺庙,除了内中一个空旷的广场上,盘腿而坐着不少打扮奇奇怪怪,手中法诀不断的人之外,便唯有那片空无一物的虚空中,传来的阵阵轰鸣,显得那么的诡异。 大阵之中,张天松游刃有余的攻击着雾统领,手中紫芒闪耀,有条不紊地施展出紫rì剑诀,原本气焰嚣张的雾统领,此时却是唯有狼狈招架的份,手中那杆魔枪,在面对魂剑合一的极品灵宝,显然没有太大作为,被死死压制发挥不出真正威力。 雾统领左闪右躲,身上还时不时的冒出几缕魔雾,强行腐蚀那些他抵挡不住的剑芒,不过剑芒虽被腐蚀,然而内中的冲击力,还是让得雾统领苦不堪言,也幸亏他皮糙肉厚,否则早就败下阵来了。 在进攻的同时,张天松嘴上还不忘戏谑地道:“堂堂魔族统领,就是这么被人撵得上蹿下跳,毫无还手之力的?” 雾统领闻言怒极,有心叫骂两句,奈何刚想开口,却发现对面剑芒数量与威力徒然大增,令他一时间忙于应付,哪里还能分心叫骂。 见到这一幕,张天松呵呵一笑:“还和小爷我说什么英雄好汉,还没见过那个英雄,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我说你连狗熊都算不上呢。”手中紫rì剑诀施展得愈发流畅自然,威力也在不知不觉中攀升着。 雾统领的压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增加着,手中的魔枪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多的剑芒斩击在他身上,魔雾不断腐蚀剑芒,奈何剑芒数量太多,就连身上魔雾也因此淡薄了许多。 相对于张天松的游刃有余,和自己的狼狈招架,就算雾统领是白痴,也已经明白了,从一开始,对方和他交手正面交手以来,都在有意无意的示弱,或者说保留了更多的力量防范来他同伴,魔蝠的突然发难。 不过现在才知道这些,明显已经晚了,如今唯有尽力招架,抵御进攻,等待魔蝠破阵而出,前来解救自己。因为他清楚,这座城市没有散人境的修士,张天松的出现已经是一个意外,所以他有信心,魔蝠只要不被散人境纠缠,这座大阵也不可能困他太久,只要自己缠住眼前这个散人修士,拖延时间,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他的想法没有错,如果给魔蝠争取多一点时间,或许有机会能够破阵而出,脱离困境。可是作为整件事去的引导者,张天松更知道其中关键,自然知道每过一秒,枯尘等人的压力就增加一分,魔蝠脱困的机会也会随之增加。 见雾统领的枪影愈发紊乱,已是时机成熟之际,也没有丝毫拖延之意,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冷然,紫rì剑闪烁一下,消失在其手中,空出来的双手飞快地掐动法诀,体内灵力仿佛黄河缺堤般的汹涌而出。 紫rì剑在两人上空,幻化出成千上万的剑芒,迎头笼罩而下,短短半息间,雾统领的身影便已经被淹没在无尽剑芒之中。 雾统领只觉手上魔枪一轻,身上的压力蓦然消失,脸上刚露出狂喜之sè,以为魔蝠真的破阵而出了,只是还未来得及缓过口气,眼前一片耀眼紫芒,令得他的心,瞬间掉入谷底,拔凉拔凉的。 张天松双手掐诀动作不断,口中轻轻吐出:“紫rì剑阵,绞杀!” “又是剑阵,你这个卑鄙小”雾统领还未说完,便已经被铺天盖地绞杀而来的剑芒,生生打断了继续说话的力气,把手中一杆魔枪,舞得密不透风,滴水不进,使出吃nǎi的力气,抵御着连绵不绝兼凌厉十足的紫rì剑芒。 片刻过去,雾统领依旧顽强的抵抗着无尽剑芒,只不过浑身上下伤痕累累,围绕在体表的魔雾,早已消耗一空,那副摸样,比起先前被轰炸了半边身子时,也好不到不到哪里去。 张天松眉头轻蹙,这家伙真是小强化身,原本以为在他的剑阵之中,这魔头坚持不过数息,然而还是出乎他的意料,普通的散人修士遇上他,怕是唯有头疼的份,要想彻底灭杀,怕是难上加难。 不过这并非代表他就束手无策,掐诀的双手一顿,右手缓缓收拢,仿若推山般艰难的一拳打出,顿时一个拳头光影脱离其手,飞快地shè向雾统领,拳头光影迎风而涨,瞬息间便化作十数丈巨拳,对着剑阵中的雾统领狠砸而去。 光影未至,一股天地意志般的威压,令得奋力挥舞魔枪的雾统领,动作戛然而止,仅仅刹那间,便又恢复正常,只是就这短暂到几乎不可察觉的空隙,紫rì剑芒已然乘虚而入,无数剑芒毫无阻力地轰击在其魔躯之上。 “啊啊啊”剑阵中传来雾统领的惨叫声,瞬间体无完肤,身体被刺得千疮百孔,就连持着魔枪的手臂,也无力地垂下了,再无半点反抗之力。随后而来的巨大光拳,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禾草,将其破的不能再破的身体,轰成肉糜。 “铮铮睁”连绵不绝的金石交击声突兀响起,张天松微微一怔,挥手间,组成剑阵的无数剑芒,赫然散开,随着剑芒散开,金石交击声戛然而止,露出内中磅礴的魔气,和其中一柄散发着淡淡魔气的漆黑长枪。 “好家伙,竟然把你忘了。”张天松略带兴奋地招出青玉葫芦,对着雾统领陨落之处遥遥一吸,因为雾统领身死而留下的血肉,夹带着浓郁而jīng纯的魔气,这些别人畏之如虎的魔气,却是青玉葫芦最喜欢的美味养料,顿时如鲸鱼吞水般的一吸而尽,只留下一杆魔枪孤零零地悬浮于空。 一招手,魔枪毫无抵抗地被其握在手中,然而就在魔枪入手的那一刻,张天松只感觉脑袋猛地昏沉一下,紧接着一股滔天杀意涌上心头。 身上灵力瞬间不稳,更有自主涌向魔枪的迹象,眼眸中隐隐闪现着赤红光芒,一种怨恨油然而生,仿佛要杀尽天下所有生物,灭尽世间一切生灵的冲动。就在张天松渐渐把持不住自己之际。 忽然,远处的紫rì剑发出一声剑鸣,化作一道流光,狠狠地撞击在魔枪之上,魔枪上仿佛传出了一声哀鸣,被紫rì剑撞得脱离了张天松的双手,翻倒在不远处的虚空中,悬浮不动。 张天松神志一清,想起适才那一幕,霎时冷汗淋漓,后怕不已,不过转眼一看,顿时又哑然失笑。只见紫rì剑围绕着魔枪转动不休,剑身上紫芒忽明忽暗闪烁不定,并且还发出一声声轻微却又动听的剑鸣声,仿佛在jǐng告着魔枪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紫rì剑这般通灵有xìng,刚才也幸好紫rì剑主动护主,不然他很有可能会被那无尽的杀意蒙蔽心神,成为一个只知道杀戮的人形怪物。 不过心中那股好奇劲,还是让他忍不住的再度把魔枪招到手中,不过这次却是有了准备,汹涌而来的杀意,在张天松静心凝神之下,只是令他心情微微有些狂躁,而非完全控制不住。 魔枪入手冰凉,枪身上雕刻着一些玄奇而唯美的花纹,花纹散发着淡淡的黑芒,不是魔气,却又偏偏透露着一股神秘气息,令人瞩目不已。张天松欣喜地随手挥舞了几下,这的确是一件上好神兵,仅以坚韧程度,比起一般的灵宝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比起离魂魔君的皓月环还要强上一筹。 只是令他不解的是,明明是灵宝级的神兵,为何雾统领使用起来,并没将此宝的真正威力施展开来,竟是简单的驱使此宝,如若不然,今天收拾起他来,说不定还要再费一番手脚。 “嗡嗡!”正当张天松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紫rì剑似乎察觉到了自己主人对于这杆魔枪的喜爱,顿时发出不满的剑鸣,围绕着他直打转,还不时以剑身敲击其手中的魔枪,十足一副争宠地样子。 张天松目瞪口呆地看着争宠的紫rì剑,一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这也提醒了他,现在可不是什么追根究底的时候,那边还有一场恶仗等着自己呢。 随手一翻,将魔枪收进了空间戒指之中,这才重新握住紫rì剑柄,感觉到剑传来一阵得意中,带着送一口气的情绪波动,张天松不禁笑骂一声:“小样的,还知道争风吃醋,要不要寻一柄有雌xìng器魂的宝剑给你作伴啊” 似乎能听明白张天松话语的意思,紫rì剑猛地发出一阵强烈的嗡鸣声。 张天松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僵,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两下,就在前一刻,他清晰的理解到,紫rì剑所表达的意思。他的确不对,应该是她的确渴望想要一个剑魂伴侣,不过不是要雌xìng,而是要雄xìng剑魂,因为她本身已经是一柄雌剑了,并且没有同xìng倾向。 张天松艰难地敷衍一句:“这事回头再说吧” 第二百八十章 大阵之威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淘书 自从进入这个大阵之后,魔蝠一直都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谨慎的xìng格,令得他不敢轻举妄动,而正正是这个谨慎的举动,令得雾统领苦苦等待破阵而出的机会,成为了一个奢望,至死都没等出个结果来 没让他等多久,周围仿若万年不变的林海,徒然晃动起来,无数的参天大树无风自动,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响起,无尽的树叶如利刃般,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向着魔蝠激shè而来,同时还有的,则是手臂粗细的树藤,数十上百的缠绕而来 魔蝠眼睛虚眯一下,也不见他有何动作,竟然在下一刻消失在原地,连一丝魔气的痕迹都不曾留下,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不过,这无往不利的莫测神通,却被这数之不尽的树叶和蔓藤,瞬间破去因为树叶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多到能遍布整个空间的每一处,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留下,就算隐逸的秘术再高明玄妙,也是枉然 被迫逼出身形,魔蝠冷哼一声,双手同时探出,十道凌厉爪印形成一个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的防护网,令得大阵幻化而出的树叶蔓藤,尽数被挡在门外,越不过雷池半分 十道爪印凌厉无匹,出手如电,幻化的攻击被一击即破,魔蝠游刃有余的就可应付着这一系列的连绵进攻可是说了连绵进攻,自然不会一阵风刮过就算,虽然威力说不上多么浩大凌厉,不过那后继之力确实令人发指 一时间,魔蝠身形不动如山,手上爪印如电,和滔滔不绝汹涌而来的大阵攻击,陷入了一个仿佛永无止境的僵局之中,似乎在和对方对耗着灵力的底蕴,谁先支撑不住,那便谁先败下阵来,甚至死在对方手中 悬立在虚空之中,张天松满脸诧异的看着阵中,狼狈异常,捉襟露肘的身影,竟然有种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感觉不由得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之人正是之前把他击伤,并且一路撵了回来的魔族统领魔蝠 只见阵中魔蝠,手中爪印仍是犀利异常,只是面对数之不尽连绵不绝的大阵攻击,还是力有不逮毕竟他的对手可是足足七名道丹境,三十二名通灵境,还有一百六十一名聚灵境,整整两百之数的各阶修士,再有大阵玄妙之力的加持,足以把一名散人境修士生生拖死 不过魔蝠也是好生了得仗着体内浩瀚魔气,不断涌出腐蚀同化着大阵幻化出来的攻击,并且转化为自身力量,耍得一手漂亮的借力打力奈何人力有穷时虽然他是魔不是人,然而腐蚀同化的度,远远跟不上汹涌而来的攻击度,魔气消耗严重,魔蝠的情况自然愈发不堪,自然而然的出现了眼前这一幕 张天松心情舒畅的哈哈一笑,先前被这家伙的诡异能力,弄得自己焦头烂额的,此时看到这成天顶着一张死人脸装酷的家伙吃瘪,心里就像大热天猛地喝了口冰啤酒那般的爽要知道,自从自己从左彻仙府出山以来,还从未在谁手中吃亏过,然而正正是眼前这个家伙,那诡异莫测的神通秘术,竟然令得他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以至于被撵得落荒而逃 然而令得他真正感到意外和惊喜的,却是这座大阵的威力和神妙,作为亲手推演改进阵图的张天松来说,大阵有何能力他再清楚不过攻击防护都是一等一的出sè,还有随着压阵修士多少随意增减的威能,绝对有成为绝世大阵的潜力 只是却没有半点幻阵的功效,眼前这无尽林海分明就是幻境,而且还是那么的真实,那些树叶蔓藤,仿佛都是真实的事物一般,令人难辨真假而这一切,显然正正是魔蝠的克星,使他最大的依仗,变得一无是处,毫无可用之处 使大阵拥有幻境之力,不用说也知道是王弘做的好事,否则虽然也能困住魔蝠,可是却不能这么轻松看着阵中左冲右突,逐渐失去冷静的魔蝠,看张天松那得意的样子,就差抚掌大笑了 “枯尘大师,这魔头已经失去冷静,等会听我指示,集合整座大阵和诸位同道之力,发出必杀一击,我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攻其不备,令这魔头身死当场”张天松嘴唇微微张合,声音已经穿过大阵,传到了枯尘等人的耳中,下达了准备总攻的指令 其实张天松距离枯尘等人并不远,相距不过十丈,即便如此,以其眼力也不能看穿幻境,可见这幻境其厉害之处 话音刚落,对于大阵了如指掌的张天松,顿时察觉到大阵发生了一些变化,幻化的攻击密度仍是不变,不过其中却是虚多实少,显然是想纠缠住魔蝠的同时,蓄积力量,随时做好全力一击的准备 不知缘由的魔蝠,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压力徒然一轻,心中顿时大喜若狂,以为大阵灵能,终于接近枯竭,否则之前那样的攻势继续下去,他绝无幸存之理这样小刀割肉的死法,令他感到绝望的同时,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 “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的”魔蝠呢喃一声,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在脱离阵法的第一时间,便会施展他的看家本领,一分为四,以最快最狠的方式,令得胆敢围困他的人,失去任何的抵抗力,然后就可以尽情的折磨虐杀他们,特别是那个算计他的散人符箓师 不远处的张天松,手中紫rì长剑光芒闪烁不休,微微抖动不已,仿佛yù脱手而去感受着从手中传来的强烈战意,张天松微微一怔,脸sè变得古怪不已,似乎从刚才开始,这件神兵的灵智就突然大增,此时竟然催促着他快些动手,准备享受一场淋漓尽致的战斗 不过转念一想,目前看来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自然乐得见此,顿时莞尔一笑,不再纠结此事不过嘴角掀起的那一丝冷然,却已经决定了魔蝠下一刻的命运 第二百八十一章 灭魔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以为大阵灵能即将耗尽,魔蝠不再保留,手中爪印一敛,接着也不见他有何动作,身上徒然爆发一股惊天魔气,汹涌而出的魔气比起先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多。 魔气刚现,立时向着四周弥漫而去,大阵幻化出来的攻击本就不强,此时数量剧减之后,再对上这庞大的魔气,自然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发出一连串噗嗤噗嗤的声音,尽数被腐蚀一尽。 他知道此时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的冲破此阵,等到压阵之人缓过气来,又将会是一场连绵不绝的小刀割肉,这样的事情再经历一次,他十有**会把xìng命留在这里。 念及至此,不敢有所耽搁,夹带着滔天魔气,向着上方疾飞而去,一路上,无论是幻化出来的参天大树,还是仍然勉力维持攻击的利刃般的树叶和蔓藤,都纷纷被其夹带的魔气腐蚀。 魔蝠想要趁着大阵灵能空虚之际,冲破这层幻境,冲出大阵范围,届时天高任鸟飞,没了大阵的阻碍,他将可以大杀四方。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 “动手!”借助大阵幻境之力隐逸身形的张天松,发出总攻指令,身上灵力也在这一刻,尽数汇聚于手中紫rì剑上,令得原本还微微颤抖着的剑身,顿时平静下来,气息极度收敛,把所有的力量都凝为一点,一丝一毫的气息都不曾泄露半分。 徒然,六道腰身粗的灵能光柱,突兀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林海各处,激shè而出,瞬间封锁了魔蝠的飞遁路线。光柱中的灵能滂湃浩大,充满着毁灭一切的气息,感觉到内中似乎有人力不可挡的威能,令得魔蝠脸sè骤然大变,身形毫无预兆地顿住,并且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暴退而回。 然而他速度再快,却绝然快不过光的速度,他的身形并未退出多远,便已经被六道光柱追上。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魔蝠忽然长啸一声,本就浓郁之极的魔气,再度徒然大涨,竟然驱使着魔气,主动迎向六道仿佛能毁天灭地的光柱。 “噗嗤噗嗤轰隆隆!” 双方一接触,魔气便发挥了它冠绝天下的腐蚀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腐蚀着六道灵能光柱。可是,灵能光柱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单凭魔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够抗衡整座大阵,两百名修士的合力一击。 仅仅半息不到,灵能光柱便彻底轰散了魔气的阻拦,不过对于散人境而言,半息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做很多东西了。灵能光柱被魔气微微一阻,魔蝠身形如电,瞬间脱离了光柱锁定。 或许是魔气受创的缘故,此时魔蝠的状态狼狈之极,口中如墨的魔血压制不住的大口往外吐,不过他此时可顾不得这么多,身形激shè着往后飞退,向着大阵另一个方向疾飞而去,显然仍未放弃冲破大阵的想法。 正急速飞退中的魔蝠,身上毛发骤然一乍,身形急停,只是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了,失去了魔气护身的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件锋利的东西,从后背洞穿了身体,而且那个地方,整整是丹田所在。 张天松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魔蝠身后,手中那柄紫rì剑更是悄无声息的刺入了其丹田之中,不过事情还不止如此。只见他咧嘴一笑,手中灵力涌动,紫rì剑内一直引而不发的凌厉剑芒,瞬间把其丹田绞碎,就连其身体也被斩为两节。 魔蝠艰难地回过头,看着身后持剑而立的张天松,略带惊恐骇然的神sè,逐渐平复下来,又变回先前面无表情的样子,眼睛冷冷地看着张天松。 “你,跑不掉的符箓师!”说出这一句话后,魔蝠断裂来开的上半身赫然大涨,顷刻间变成一个圆溜溜的肉球,脸上更是七窍流血,不过其神情却是冷静的可怕,仿佛此时即将死去的人与自己毫不相干一般。 相对于魔蝠的平静,张天松却是脸sè大变,适才没有一剑削了他的脑袋,就是有了炎统领的前车之鉴,知道魔族断头之伤并不会致命。并且也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所以才会绞碎他的丹田,防止他引爆体内能量,发出自爆这绝命一击。 然而魔族的诡异程度,却是大大出乎了张天松的预料,丹田都被自己彻底轰成虚无了,然而这魔头竟然还能激发自爆,这样的能力,简直就是变态,而且还让人头疼之极。 说时迟,那时快,张天松暗自叫骂的同时,手中动作却是丝毫不慢,没持剑的左手蓦然一拳打出,一道清朗声音,响彻天地。 “定山河!” 拳影未至,一股不可抵抗的天地意志般的威压降临其身,令得魔蝠因为身体的膨胀,而出现并且迅速蔓延的裂痕,微微一滞。然而就是这一耽搁,远处轰散魔气紧追而来的六道光柱,便已然临身。 “轰!” 张天松的身形急速飞退,瞬息间便已经退出大阵,然而还是被爆发出来的气劲,冲得血气翻涌,脸sè涨红。不过心中却是大松口气,被大阵那些光柱轰中,就算魔蝠再皮糙肉厚,也绝对十死无生,更别说本来就半死不活,接近气绝的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阵中的轰鸣也逐渐停息,张天松来到枯尘等人身前,从那面可以反映阵中景物的光幕中看到,原先魔蝠身处之处,已经空无一物,就连丝毫的魔气都没能留下,从此之后,世上便会少了一个叫魔蝠的魔族统领。 身前光幕微微颤抖一下,接着便溃散开来,同一时间,盘坐在地的枯尘等人都纷纷睁开紧闭的双眼,极度疲惫的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之sè。他们做到了,借助大阵之力,一连斩杀了两名散人境魔族,这事绝对能够轰动整个修道界,而他们,也将会成为天下修士眼中的斩魔英雄,不说流传千古,也能名动一时。 “诸位辛苦了,今rì多得诸位齐心合力,才能共度难关,一举斩杀两名魔族散人,这份功劳绝对不能抹杀,事后我会炼制一批符箓,当作是对大家这次优秀表现的奖励。”张天松看着狂喜中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神sè的众修士,莞尔而笑地许下一个承诺,他说了送符箓,可是没说送什么品阶或是指定功用的符箓。 他本就打算此事一了,便要抽一段时间,专心钻研符箓之道,经过这一战后,自身的短处和缺陷也彻底的暴露出来。自己能够拿得出手的神通秘术,实在少得可怜,攻击上有紫rì剑配合附带的剑诀和剑阵,整个修道界中能够媲美的寥寥无几。然而防御方面,除了只有小成境界的御元甲和六丁护符外,再无他物。 以前倒不觉有什么,然而遇上手持灵宝的修士,这样的防御力量可还不够看,先前被雾统领的魔枪一击,六丁护符的终极形态都被捅破,而御元甲,更是连魔蝠的一爪子都挡不下来。 缺乏防御xìng法宝的他,唯有依仗符箓之力,而且据他所知,符箓空间里记载着不少妙用无比的符箓,其中便有能为蓝道友断肢重生的符箓。只是自从突破到散人境后,一直没有机会专研更加高阶的符箓,高阶符箓很多符纹晦涩之极,并非一朝一夕就能临摹出来,并且成功注灵的。 rì后炼制符箓之时,肯定会产生大量的参差不齐的符箓,不过高阶符箓,即便效果不能完全发挥,对于他们这些低阶修士而言,却是不可多得的宝物。送于他们,也好过自己放着等发霉的好,此时许下送符承诺,自然一举两得,既不浪费,又能使这些修士承自己的情,好让他们尽心尽力的守护g市。 “前辈言重了,今rì出力最多的是前辈才对,我等只是运转阵法,何以功劳之说,而且剿灭魔族,本就是我辈中人的分内事,更当不得奖励之说。”枯尘连忙起身道,以往光泽红润的脸上,此时却是一片惨白,明显是身上有伤,又大量消耗体内能量所造成的。 众人虽然心中都惦记着张天松许诺的符箓,然而也知道自己等人今rì出力确实不多,看看人家一众道丹境,个个身上带血带伤的都不敢领这功劳,他们就更是没有发言权了。 张天松笑着摆摆手,道:“大师此言差矣,出力再少,也是力嘛,不用多说了,这事就这定,过段时间,等炼制出符箓,我会让人送来大觉寺,至于怎么分配,就看诸位的意思了。”最后这句话,则是对着一众道丹境说的。 枯尘见张天松执意如此,暗叹一声,正要说些感谢之类的客气话,却见张天松,徒然脸sè一变,只觉周围的气温都瞬间降低了几度,正当以为自己的推托引来了对方的不满,而微微一怔之时。 “哪里走!”张天松已是暴喝一声,同时一拳轰出:“定山”话音未落,伸出的拳头毫无预兆嘭地一声,爆发出一团血雾,拳头上的皮肤竟然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缝,隐隐可见内中的骨头,大量的鲜血从中汩汩涌出 第二百八十二章 昆仑来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谈笑自若的张天松,正当摆摆手阻止枯尘的推托之言,徒然,那片恢复平静的虚空中,一道黑芒向着天边激shè而去,其遁速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因为大阵已经停止运转,等张天松反应过来,一拳轰出之时,黑芒已经闪烁到天边,眼看下一瞬间便要逃脱而走了。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令得在场众人更是大吃一惊,张天松打出的拳头,毫无预兆地崩裂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大股鲜血不要钱地往外涌出。手中传来的剧痛,饶是张天松定力过人,也不禁闷哼一声,动作一滞地顿在了空中。 这一耽搁,黑芒已经消失在了天边,xìng格火爆的冯道友,怒哼一声,扬身而起,身上灵光闪现,就要架起遁光去追。 “莫追!”回过神来的张天松连忙叫住冲动的冯道友,摆摆手道:“它遁速太快,先不说你能否追上他,此时我们这里几乎人人带伤,力量不宜分散,否则被魔族乘虚而入,那就糟糕了。” 他口中所说的几乎人人带伤,自然仅指道丹境以上的一伙人,其余聚灵通灵二境的人,虽然灵力消耗不小,但远远不至于受伤。只是面对魔族,真正的核心战斗力,可还是要依靠道丹境以上的修士才行,那些连悬空都做不到的低阶修士,能做的只是提供灵力,维持大阵罢了。 冯道友自然知道其中道理,不过仍是不忿地气哼哼,骂骂咧咧地说着狠话,下次再遇到魔族,必定要把他们杀个干净云云的。听到在场众人无不摇头暗笑,这魔族有那么好对付,那早就天下太平了。 “阿松,你没事吧,怎么受伤也不包扎一下。”见到张天松的拳头血流如注,任芊也顾不得此时灵力耗尽,心身疲惫。急忙跑上前来,掏出手帕捂住还在汩汩而流的伤口,语气中心疼担忧各半参,还有着一点小小的责怪。 紧跟而来的还有唐氏二人,他们都是聚灵境的修士,这座大阵是按照修为高低排列,修为由高到低,从里到外的排序开来。为大阵输传灵力的同时,也能让最前方,修为最高的压阵修士承受阵中传来的反馈之力,能对压阵的低阶修士起到最大的保护作用,即使大阵被迫,外围的低阶修士也不会受到太大反噬,否则张天松也不放心让他们三人参与压阵。 此时见到任芊的举动和关心,张天松心中微微一暖,原先因为拳头无故崩裂,又让魔蝠逃脱半截身子,而有些不好看的脸sè,微微一缓,柔声安慰道:“我没事的,应该是一门神通的反噬,这些小伤,一下子就好了。”说着,灵力流动,瞬间便封住伤口,并且不断的滋养着伤口加快愈合。 虽然没能留住那道黑芒,但是只要眼力好些的人,都能清楚的看到,那黑芒之中,是一节人形的下半身,张天松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谁的身体。只是没有想到,这已经没有脑袋的躯体,竟然还会隐逸自身,然后选择时机逃跑,魔族各种诡异的能力和比蟑螂还顽强无数倍的生命力,真有种令人无力的感觉。 至于拳头突然崩裂,张天松已经知道其中原因了,那招定山河的拳法神通,显然是有着不小的反噬之力,仔细算算,自己在短短一天时间之内,就已经使用了四次,而前三次还没出现什么不良效果,第四次却来了个狠的。 不过张天松还是暗呼侥幸,这样的事情并非发生在交战之中,否则就真的yīn沟里翻船,自己冤死自己。其实反噬之力不止让他拳头遭殃,刚才那种天地意志般的威压,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动作,呼吸,甚至是思维,都出现了那么一刹那的停顿,只是这过程快了点,才未被其他人发觉。 见到真的如他所说,伤口不再出血,任芊这才松一口气,不过还是将就着用那块手帕给他包扎了伤口。 享受着任芊温柔的动作,张天松先前郁闷的心情瞬间跑到九霄云外,嘴角更是不自觉地掀起一道好看的弧度。就连周围一众修士,也都屏声静气,不忍也不敢去打破这一对眷侣的温馨场面。 “咻!”天空中,不适时宜地突兀响起一阵刺耳的破空声,旋即几道五彩斑斓的遁光,划破天际,仿佛一道长虹般地飞临至众人上方,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遁光之中已经响起了一道清朗的声音。 “在下昆仑山凌华,听说这里有魔族出没,尔等可有咦,这里有战斗痕迹,你们遇到魔族了,快说,那些魔族现在去了哪里?” 这话一出,众人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这人好没礼貌,不过在听到来人出自昆仑山,却又把想骂人的话语吞回了肚子里,毕竟是大宗门的人,他们一些散修可得罪不起,不过脸上却满是压抑不住地讥讽之sè,魔族去了哪里?自然是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张天松亦是大为皱眉,这人连面都不露一下,就在那里大呼小叫的,话语中更是充满了命令的味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本就令他极度不爽,此时又跳出一个这样的家伙,原本变得缓和的脸sè,忽然闪过一丝戾气。 “要说话就下来,小爷没仰头和人说话的习惯。”张天松不咸不淡的话语,仿佛刺伤了对方的自尊心。 五sè遁光之中,还是刚刚道清朗的声音,不过此时却充满了恼怒:“你没听到吗,我们是昆仑山门下,现在问你们魔族的下落,如果因为你的原因,让魔族逃跑了,你当得起这个责任吗?我们可是好心来帮你们驱除魔族的,别不知好歹。” 虽然知道他的来意不坏,不过张天松就是看不惯他那嚣张的气焰,神sè淡然地道:“昆仑山又如何,莫非就能号令天下修士?” 还不等对方发怒,张天松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令得对方愣住了:“至于魔族,已经被我们合力斩杀,你来得太迟了,不过现在可以回去了” 第二百八十三章 还有活的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作为昆仑山当代最杰出的弟子之一的凌华,被派出来搜寻那劳什子魔族的下落,大半个月来仍然一无所获,不久前路过附近城市,打听到这里居然出现魔族行踪,而且并未上报八大宗门。 听到这个消息的凌华,仿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咋了个晕乎乎的,没想到这能赚大功劳的机会真被自己遇上了,连忙带着自己的同门,急匆匆的就赶来了,而出现的时候,正正是张天松联合众修士斩魔之后。 战斗所造成的天地灵能紊乱,短时间内还没平复下来,只要稍微有些眼力之人,也都看得出来,更何况张天松一众高阶修士,几乎人人带伤,身上有血迹的衣袍也来不及替换。这让凌华更加肯定,此处有魔族出现,并且发生了交战,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从张天松话中得知,却是已经被他们给斩了。 这开什么玩笑,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的追查到那么一丁点消息,来到却听到这么一句打发他的话,这让平rì里高高在上的昆仑山高徒,感觉到自尊心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如何能就此罢休。 “斩杀啦?”天空中,五sè遁光传出一声惊讶的声音,旋即又讥笑道:“你以为魔族是水果白菜,想切就切,想斩就斩,就凭你们一群最高不过道丹境的散修,也能斩杀魔族,也不怕说出去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此话一出,下方众修士顿时愤然地炸开锅了,不少散修本就看不惯大宗门的一些做派,此时一听对方赤~裸裸地贬低自己,还想抹杀自己等人斩杀魔族的荣耀功劳,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不过有一件事他们却心照不宣,没有说出来,那便是这里还有一位散人境的前辈,只是那人眼拙,又怪得了谁呢。 在众人之前的张天松,并未阻止身后那一片愤然之声,被人这般看轻,换做平时,张天松或许会一笑置之,不过现在心情正不爽时嘛 “魔族的确不是白菜,谁都能斩,例如你就不行。”张天松不屑地冷笑一声,接着道:“魔族已经被我们所斩,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这事不rì就会传达到各大宗门,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可以走了。” “你,你”。这算什么,把自己当成下人还是走狗,特别是那句你们可以走了,毫不留情狠狠地在他心头上踩了一脚,凌华怒极攻心,竟然被气得一时间说不上话来。 “别你你你的了,结巴不是罪,但也别出来丢人现眼啊,也不怕给昆仑山抹黑脸面。”很有毒舌天赋的张天松,不依不饶地继续讽刺道。 众修士闻言,哄然大笑,心中那不爽顿时烟消云散,看到天空中那自以为是的家伙吃瘪,比自己大热天吃冰块还爽。 “哼,既然你说斩杀了魔族,那便拿出魔族的尸首,证明你没有说谎,否则,我将上报宗门,给你一个隐瞒魔族行踪的罪名,届时天下修士都是你的敌人。”突然,另一道声音冲五彩遁光中响起,却不是凌华的。 “呵呵,好大的帽子,不过随你们便吧,只要你们赶紧离开就好,至于罪名不罪名的,小爷我也不在乎,照样吃饱睡好。”张天松哑然失笑,这后面说话的人,心机比起之前那个说话令人讨厌的凌华好上不少,竟然懂得以大势大义来压人,不过对他来说,也就清风拂山岗罢了,名利一途,他还从未在意过,至于成为全民公敌,那就更加嗤之以鼻,这世上又不全是瞎子。 至于魔族尸首,早就被青玉葫芦炼化成最jīng纯的灵能,成为青玉葫芦浩瀚灵海的一份子了,还怎么拿得出来。而且就算张天松有,也不见得他就会拿出来给他们瞧瞧,否则给他们看到了,说不定又会想着法子,从自己手中夺过那些魔族尸首,以便回宗门讨要奖励。 “哦,阁下这么急着让我们走,莫非有什么见不光的事情赶着做?不过你偏要我们走,我们偏不走,你又能奈我何?”那道声音继续说道。 欠扁!张天松就差没破口开骂,这些家伙当真不知好歹,正想找些法子,让这些口出狂言的家伙吃吃苦头之时。忽然眉头一挑,眼眸轻不可察地遥望一眼某处天空,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一丝yīn险地弧度。 张天松的嘴唇轻微地不断张合,一道道外人不可知的传音,进入了枯尘等人的耳中。听着传音中的计划,枯尘等人眼中闪烁不定,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各位不用担忧,我不会置他们于死地,只是想让他们吃吃苦头,好让他们知道我等不是泥人,再者,如果我们不表现出峥嵘的一面,rì后岂不任八大宗门的人揉捏,说不定真要爆发大战,一点脾气都没的我们,说不定还会被安排到炮灰的位置,各位可要衡量其中利害啊。” 此话一出,枯尘等人心中一凛,相视一眼之后,纷纷默不作声的点头答应,王弘更是直接向大阵阵眼处行去。这样的变化,看得任芊三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不知他们几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们回到原位,大阵会重新开启,一场好戏可要准备上演咯。”张天松侧过头,对不明所以的任芊和唐氏二人吩咐道。脸上不动声sè,然而话语中却隐隐透露着一丝兴奋和幸灾乐祸的味道。 五彩遁光之中,五名年轻男子傲然而立,脸sè都不太好看,他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这么不给昆仑山面子的人。特别是为首那名锦衣玉带地年轻人,更是被气得脸sè煞白,如果不是身边的师兄弟硬拉着他,早就不顾一切地冲下去,撕烂敢说他结巴的那个人的嘴巴。 见下方忽然没了声响,五人好奇地往下张望,发现那几个明显是领头人的家伙,似乎在传音商议着什么事情。不多时,便又见几人有所动作,或席地而坐,或走向远处,正当他们疑惑不解之时,那人有说话了。 “其实,你们要看魔族不是问题。”张天松的声音从下方响起,不过由始至终都没有抬头半分,似乎真应了他所说的,没有仰首与人说话的习惯。对于他这种近乎于藐视的态度,凌华五人去没有计较的心思,因为此时已经听到了令他们兴奋的事情。 那家伙果然还是忌惮昆仑山的,而且看那样子,似乎已经服软了,准备交出魔族尸首,只要他们把这些尸首带回山门,自然会有丰厚的奖赏,说不定还能令几人在修道界的名气大涨,rì后行走修道界,也能令人仰慕一番。 比起凌华几人的满心欣喜,一众散修的心情却截然不同,听到张天松似乎有服软的迹象,刚刚升起对他的敬仰之情,顿时消褪不少。虽然他们也知道,和八大宗门对着干,不是什么人都有这魄力和实力,如果换做自己,十有**也会选择退让。 但即便如此,仍是令他们暗自叹息不已,先前连斩两名魔头的狂喜和兴奋,已然消散大半,任谁的战利品被毫不相干的人夺走,怕也高兴不起来。 “而且,还可以看到活的。”张天松悠悠的声音再度响起,却把众人说得微微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特别是其身后的散修们,更是面面相觑,他们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先前阵中发生的事情,他们大致能够感应得到,入阵的两名魔族都已经被消灭,哪里还来活着的魔族?就算是那诡异的下半身,也早已经跑没了影。 “活得?你们活抓了魔族?”五彩斑斓的遁光扑闪一下,瞬间四散而开,露出里面五个面带惊容的年轻男子,说话的正是为首那名穿戴富贵的男子,听声音就是凌华。 “能不能活抓,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魔族可不会买所谓八大宗门的账,所以别想用那些不值钱的名头保命”张天松顿了顿,咧嘴一笑道:“因为那样是会死人的。” “阵起,全力守护!”张天松忽然大手一挥,身后万丈光芒,突兀闪现,化作半圆形的光罩,顷刻间把整个大觉寺笼罩起来,并且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外延伸,几个呼吸间,整个g市便已然被大阵保护在内,在此期间,任何带有一丝灵能的事物,都不能越过雷池半步,包括此时已经目瞪口呆的凌华几人。 这一幕,着实把一众散修们惊呆了,不是说好了交出魔族的吗,怎么一下演变成这样了,这是要和他们对着干么? 天空中凌华五人诧异万分地看着下方,泛起微弱光芒的大阵结界,脑袋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半响后,凌华才铁青着脸,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他有种被耍的感觉,莫非那家伙打算用着大阵之力,把自己等人拒之门外,不打算把魔族交出来? 张天松仿若未闻,回过头沉声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各就各位,魔族入侵,全力运转大阵,守护此地!” 魔,魔族入侵?! 大阵不隔绝声音,不单止散修们瞪大眼睛,满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就连暴怒中的凌华几人,也愣在了当场 第二百八十四章 往死路上逼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的一众散修,张天松眼眉轻蹙道:“各位没有听到么?魔族入侵,立即镇压守护大阵,以免魔族伤及无辜,外面有昆仑山的高人给我们斩妖除魔,我们只管保护好自己,不要拖累到高人除魔就好。” 散修们顿时如梦初醒,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盘腿而坐,灵力更是毫不犹豫的输传进入大阵之中,令得大阵激发出来,笼罩g市的光幕更加凝实牢固。 虽然不知道这位年轻前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此时他们已经是坐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换句话说,张天松便是船长,发号施令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在不损害他们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并不介意听其命令,更何况是再简单不过的维持镇压大阵。 “什,什么意思?”凌华几人面面相觑,发现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什么魔族入侵,莫非有魔族要来攻打此处。 “呵呵,很快你就会知道的了,相信结果会令你们满意的。”张天松露出一个令凌华几人有些毛骨悚然的笑容。 似乎为了证明张天松的话语,还不等他们弄明白其中缘由,天边突兀冒出一条黑不溜秋的云雾,并且正往这边飘来,似慢实快,眨眼间便已经距离凌华几人不远了。 “昆仑山的高人们,别怪小爷我没提醒你们,这黑雾里面可就是你们rì思夜想,梦寐以求都想要遇到的魔族。”张天松的声音从大阵中响起,随着越来越多的修士镇压大阵,g市上方的光幕已经凝实到一个肉眼看不透的地步,不过声音仍是未被隔绝。 只听他嘿嘿一笑道:“刚刚你们不是要魔族踪迹嘛,现在魔族送上门来了,就让我们看看昆仑山门下的风采如何,希望你们不要让我们失望才会哦。” 魔族?!凌华等人先是一惊,旋即又是大喜,看着正在飞速接近的黑雾,仿佛大灰狼看到了毫无防护的小羔羊一般,就差没流口水了。 在他们心目中,魔族都是一些藏头露尾的异族,或许个体实力略胜普通修士一筹,不过数量同样要远远少于人类修士,想来这也是魔族不敢露面的原因,此时能出动的力量,肯定是少之又少。而且他们一伙可是有着五名道丹境,而且其中三人还是后期之境,这股力量比起一般的小宗门,都已经强上数倍了,自然不惧什么魔族。 如果等会在斩杀魔族之余,活抓一个半个的魔族回宗门交差,他们在门中的地位和声望肯定会大大提升,虽然他们的地位已经不低了,但是没人会嫌奖赏多,名誉高的。 然而,下一刻,他们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错的离谱,离谱的要命,就差没当场哀嚎着喊娘。黑雾在他们身前二十来丈停住了,只是显露出来的身影数量,差点把凌华几人的下巴都惊得掉一地。 “人类,告诉我,魔蝠大人在哪里,我,可以做主放你们一条生路。”整整十三道形态各异的魔族,从黑雾中显露出来。看其样子和气息,正是之前围攻枯尘等人,后被张天松和魔蝠甩开一段距离的十数名道丹境魔族。 经过一段时间的追寻,他们终于沿着一路上遗留的魔气,追踪到此地,只是发现天地中还残留着魔蝠与雾统领浓烈的气息,却不见其人,顿时把目光停留在悬浮在空中的凌华几人身上。 “魔,魔蝠大人?”凌华等人面面相觑,不过脸sè却是煞白一片,任谁面对实力相当,却又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时,都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更何况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魔族,而且数量比预料的多太多了。 “再问你们一遍,魔蝠大人在哪里?”十三名魔族只有为首说话的气息达到道丹中期,其余都只是初入道丹境,但是却没人敢小瞧那些仿佛境界不稳的魔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魔族的凶名可是曾经远扬三界,令得天地万物都为之惊惧的种族。 “我们不知道你说什么魔蝠不魔蝠的,我们不认识也没见过,我们只是刚好路过此处,你有什么问题,去问他们吧。”凌华心神巨震之下,竟然有些语无伦次,哪里还有半点先前的趾高气扬,居然还把手一伸,遥遥指着被大阵笼罩,身影变得模糊的张天松。 卑鄙小人!众人心中暗骂一声。此时大阵之内的众人,已经知道了张天松所说的交出魔族的真正含义,看着天空中满脸煞白惊惧之sè的凌华等人,心中暗爽不已,先前对张天松的误会自然烟消云散,对其敬畏之情反而更甚几分。 只是没有想到,所谓的名门大派,昆仑山门下弟子,竟然这般没有骨气,被敌人一吓唬,瞬间就推托卸肩。如果先前的趾高气扬,令人感到讨厌不满,现在这样软骨头的行为,却实实在在的遭到众人鄙视。 “他们?”为首魔族微微一怔,猩红的眼眸转而看向大阵,光幕下上百道的朦胧身影,令他眼眉微微一蹙,阵法? “呵呵,昆仑山的这位仁兄,此言差矣啊,你们适才不是嚷嚷着要搜寻魔族下落,对这些异族赶尽杀绝,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好扬昆仑山威名。”阵中响起张天松的声音,话语间毫不掩饰讥讽之意。 旋即话音一转,语气认真地道:“怎么?刚刚还说我等包庇魔族行踪,现在魔族摆在你等面前,可不要放过他们哦,否则,明天修道界的头条新闻,可以想象为,昆仑山门下,放任魔族逍遥肆掠人间,勾结魔族余党,祸害同道,所以你等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成为全民公敌,修士心中的耻辱啊。” “你”凌华差点就一口鲜血喷出来,不久前自己说过的话,竟然被其全数奉还,还添油加醋一番。要是这话真被传出去,他直接拿剑抹脖子来的痛快,这简直就是把自己等人往死路上逼啊! “把我等杀得片甲不留?”十数名魔族猩红眼眸微微一眯,一股暴戾危险的气息,弥漫而出 第二百八十五章 昆仑山的名头不好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把我等杀得片甲不留?”一股暴戾危险的气息,从十几名魔族身上弥漫而出,眼睛闪烁着危险的猩红光芒。 “不,不是的”凌华连连摆手,毕竟是没有和魔族交战过的嫩儿,被这凌厉暴戾的气息压迫,几人的脸sè竟然微微泛白。 然而话没说完,却又被张天松雪上加霜地打断道:“对了,先前几位道友不是说过,杀魔族就像斩瓜切菜,还有要活抓几个魔族回宗门邀功的么,现在魔族已经出现在各位身前了,怎么还不动手?” “斩瓜切菜?活抓?”为首魔族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魔族是一个极度高傲的种族,听到这话,又岂能无动于衷。身上魔气涌动,身后十二名道丹境魔族同样面带怒sè,气息越发暴戾,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人吃肉。 “你,你别欺人太甚,如果今天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昆仑山不会放过你的。”凌华被张天松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井下石,砸得晕乎乎,也顾不得面子问题,竟然指着大阵中的朦胧身影威胁道。 “如果你现在放开阵法,让我们进入,之前你对昆仑山的种种不敬,就此一笔勾销,rì后相见还可同道相称,宗门肯定也会因为你的援手之恩,赠予你丰厚谢礼的。”这次说话的是凌华身边的人,和其配合起来,还真把这红白脸演得生动。 “哎呀呀,还有谢礼?这等好事你们怎么不早说,这,这大阵防御力虽然堪称坚不可摧,可是也有一个天大的缺陷,一经激发,至少要两个时辰才能停下来,我现在也束手无策,爱莫能助啊。”张天松充满惋惜的声音,仿佛就差捶胸顿足了,很是懊恼没有把凌华他们放进来,白白失去了上昆仑山领取谢礼的事情。 阵中诸人,脑门不禁冒出一丝冷汗,这前辈当真不能得罪,外面那些家伙的下场便是前车之鉴,这大阵压根就没什么时间限制的缺陷,却被他说成真的一样,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丝毫不顾及自己前辈的身份。 不知真实情况的凌华等人,闻言脸sè又白了几分,看着眼前十三名魔族,此时唯有两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了。 一是战,可是五对十三,一人起码同时面对两名以上,以战斗力和诡异能力著称的魔族,结果不用想也令人感到无力。一是逃,但刚才这些魔族飞遁时的速度,比起他们快了何止一筹,想想都令人感到绝望。 “昆仑山,你们是那些牛鼻子的门人?”为首魔族眼珠子一瞪,仿佛从他们的对话中反应过来了一般,竟然桀桀一笑道:“好哇,修道界八大宗门之首的昆仑山,领主大人说过,你们将会是我们重临天下的最大阻力,现在把你们这些小娃娃杀了,也算削弱昆仑山的实力,领主大人一定会重重有赏的,我们上!”说着一挥手,也不废话,带着身后十二名同伴,直径冲向了凌华五人。 噗嗤!大阵中的一众人,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不过还是引得体内流畅的灵力,微微波动了一下,使得与之相连的大阵光幕也乏起阵阵涟漪。这些昆仑山的家伙,以前仗着宗门名头欺压同道的事情肯定没少做,可是今天却偏偏遇上,恨不得屠灭其宗门的魔族,岂不等于把自己送入虎口。 就连站在最前方的张天松,也不禁哑然失笑,这样的事情还真出乎他的预料,原本还想趁势好好奚落他们一番,等他们求饶认错,便放他们进来。谁料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竟然仗着宗门名头,直言威胁,结果却引来杀身之祸。 凌华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心中第一次后悔自报家门,这似乎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不过惊归惊,毕竟也是道丹境的修士,而且其中还有三人已达后期之境,虽然对于魔族有一些忌惮之情,但也还不至于束手待毙。 “结阵!”凌华轻喝一声,手中流光一闪,竟然出现一把拂尘样的法宝,三千银丝徒然暴涨,须臾间就把连同自己在内的五人护住。 其余四人也纷纷祭出法宝,此时面对两倍于自己的敌人,他们可不敢掉以轻心,一出手便声势不小。就在十三名魔族同时攻来之际,凌华五人已经结阵完毕,形成一个仿佛天衣无缝的五人小阵。 魔族,是恐怖的代名词,这个种族以战斗力,诡异,凶残所著称于世,然而这一切都基于他们有一具坚如金石,能够媲美法宝的魔躯。他们不需要神兵,不需要法宝,他们只需把自己的魔躯淬炼到极致,便可硬抗世间一切神兵利器,而毫发无损,这就是魔族。 此时,十三名魔族同样也不例外,纷纷化形为战斗状态,有得手如利刃,有的头生巨角,有的背长双翅,把自身最坚韧最尖锐的一面展露出来,如同十三件法宝,同时发出攻击,声势之浩大,毫不逊sè张天松对战两大魔族统领时的动静。 “轰隆隆”魔族掀起的滔天魔气,仿佛一道黑sè的洪流,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狠狠与结成阵型的凌华五人,碰撞到一起。 魔族的攻击不同于jīng修灵法神通的人类修士,一般都是直来直往,以强横的力气,和足以媲美法宝的身躯,用最直接蛮横的方式辗压对手。 不过还真别说,凌华几人虽然自以为是,不过也有其嚣张的本钱,被十三股几乎不逊sè他们每一个人的力量轰击,其阵型竟然只是微微一滞,又迅速的恢复正常,并没有第一时间败落下来,闪耀着阵阵光华,抵御着来自于魔族的凌厉攻势。 凌华五人所结成的阵型,应该经过特别组合而成,除了凌华使用的是拂尘法宝,其余四人分别祭出铜镜,宝剑,长棍,巨钟,每人所使的法宝,都能够弥补其余四人的缺陷。 手持铜镜法宝那人,在阵型中四下游走,铜镜中发出的道道金芒,仿佛夹带着浩然正气,把汹涌而来,有着剧烈腐蚀特xìng的魔气,纷纷驱散开来,令其近身不得。 持宝剑之人,宝剑挥舞间,无数冰凌凭空凝结,利刃般的冰凌,四处纵横激shè,让得以**强横的魔族,也忌惮不已,不敢接其锋芒,避让之下,让得他们攻势不得不缓了一缓。 另一人,手中长棍仿佛是太上老君八卦炉中的烧火棍,掀起的滔天热浪,和宝剑发出的极度冰寒,形成一个真正的冰火两重天。而且长棍势大力沉,饶是魔族以身体强横著称,也鲜有人与其硬拼。 至于凌华拂尘的三千银丝,在其余人形成攻防阵型之际,便四散开去,不攻也不守,就这么密布虚空,但是只要一有魔族飞临,便会有数十上百道银丝,缠绕上去。令得一众魔族烦不胜烦,有心把其轰成粉末,然而那银丝也不知是何物炼成,柔韧异常不说,还灵动十足,轰击上去的攻击,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不着力的四散而开,但是旋即又会有更多的银sè缠绕上来,令得魔族们束手束脚,不能把自身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最后那名祭出巨钟法宝的人,虚空盘坐,稳稳当当地处于四人之中,一个半透明的巨钟把五人笼罩其内,魔族那些穿过层层拦截,幸存下来不足十之一二的攻击,轰上这看似薄弱的光幕上时,也不过是激起阵阵涟漪,却连大点的波动也不能造成,就更别说攻破。 一时间,双方仿佛陷入了无止境的僵持之中,谁也奈何不了谁。大阵之中,看到这一幕的张天松微微诧异,他还真没想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还真有些本事,能把枯尘等人逼得狼狈异常的魔族,竟然奈何不了五名昆仑山弟子。令得准备出手救人的他,暂时压下了这个念头。 “破魔金光?!”张天松身旁突兀响起一声惊呼,回过头,却见缺少一臂的蓝道友,调息稳住了伤势之后,忍不住寂寞地跑出来观战了。 感觉到张天松看过来的目光,蓝道友连忙解释道:“那个昆仑山弟子,手持的铜镜来历应该不小,发出的破魔金光,是世间少有能够克制魔族的神通。”说着,迟疑半响,又道:“能够把这么重要的法宝,交给这些弟子,他们的身份在昆仑山中也应该不是普通弟子。” 闻言,张天松微微一怔,旋即哑然失笑,蓝道友最后那一句,显然是在提醒他注意轻重,不过他也本没打算置他们于死地,当即恍然大悟道:“是不简单,先前我还好奇,昆仑山虽然是八大宗门之一,但随便遇上一个弟子小队,竟然就有三名道丹后期,两名中期,而且个个手中的法宝都是极品之阶,其底蕴之丰厚,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不过如果内中有一个半个的身份尊贵,那倒能够解释。” 蓝道友微微一笑,没有说话,知道他的提醒已经起到效果,至于最后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战斗下的交谈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天空中的激战仍在继续,双方已经彻底的进入到交织状态,十三名魔族气势如虹,攻势一波更胜一波,几乎可以说是全力以赴,虽然还算不上拼命,但也绝对不是普通修士能够抗衡的,更何况还是在数量远超对方的情况下。 不过凌华五人,也不愧顶着名门大派的名头,虽然为人处世嚣张了点,不过手底下的实力,却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够媲美的。先不说五人配合默契,显然这样的阵型是经过千百次的锤炼与磨合,才能做到这般天衣无缝,就单单五人手中的极品法宝,便足以使其对战同阶修士时,占据绝对的上风。 无论魔族冲击如何猛烈,凌华五人都表现出游刃有余,铜镜巨钟主防,宝剑长棍主攻,外加一柄拂尘的三千银丝做干扰,缓冲所有魔族的攻势,魔族有力难使,憋屈不已。 “这都过去一刻多钟了,面对这么猛烈密集的攻势,还能保持有条不紊的防御,确实没有愧对昆仑山之名,蓝某自愧不如。”观战片刻,蓝道友忽然摇头叹息,语气带着点羡慕和颓丧。 他自问天赋不比这些所谓的名门子弟逊sè,反而还过之而无不及,否则区区一介毫无底蕴可言的散修,又如何能修炼到道丹境,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天赋与后天比别人付出多数倍的努力。只是这些一切,在拥有强大的修炼资源面前,都显得惨白无力。 张天松自然能够听出他话中那一丝酸味和自嘲,闻言淡然一笑,安慰道:“蓝兄无需妄自菲薄,论天赋,你比他们强,论勤奋,他们比你弱,如果大家的身份调转,你可能已经是散人,而他们最多也就在通灵上下徘徊,难登大雅之堂。” “前辈这样称呼,可是折煞晚辈了,万万使不得啊。”蓝道友一听张天松对自己的称呼顿时窘迫万分。 “这样啊。”张天松耸耸肩无所谓地道:“那我以后就叫你全名吧,你不介意就好。”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叫蓝庭还是蓝瓶?想着还恶趣味地暗笑一声。 “不介意,不介意,规矩如此,哪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蓝庭笑着道:“说到天赋,和前辈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跟强字可搭不着沾边。” 张天松干笑几声,自己斤两多少再清楚不过,要说天赋,还真说不上比别人好多少,能有如今成就,大半功劳都要算到青玉葫芦和黑戒指上面。 听到蓝庭这话,饶是他脸皮不薄,也不见微微发热,打着哈哈道:“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其实要我说来,你的天赋比我还要强,如果能加入宗门修行,修炼资源充足,散人境指rì可待啊。” “前辈说笑了,不怕说句实话,天下宗门成百上千,看得上眼的却看不顺眼,看得顺眼的偏偏又看不上眼,再说人活一世,还是逍遥自在的好,加入宗门束手束脚的仰人鼻息,不是晚辈的追求。”旋即话音一转,道:“如果是前辈执掌的宗门,晚辈一定前去投靠效力,就是不知我这小修士,前辈看不看得上眼。” “呃”张天松诧异地看了看他,见他神sè不像说笑,不解地道:“此话怎讲?” “前辈如此年轻便有这等境界修为,若是再过个三五十年,说不准就是修道界的第一修士了,有您坐镇的宗门,足以稳压所谓的八大宗门,晚辈这是投资战略。”蓝庭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道。顿了顿,迟疑半响后又道:“虽然和前辈接触时rì不久,但直接告诉晚辈,您是一位值得追随的人,没有任何理由。” 张天松微微一怔,先前听到蓝庭的话,还以为自己曾经许诺过他断肢重生的符箓,因为感激之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可是事实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前面那话倒没什么,他的目标是要成仙,比起修道界最高修为不过真人境的修士,自然可以称为第一修士,甚至不用他说的三五十年。只是令他看到愕然的却是后半句,没有任何理由的追随,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魅力了,似乎大家都是男的啊。 看了看蓝庭,张天松暗松口气,幸好是断臂,不是断背,不然自己还能这么淡定的站在他身边? “呵呵,管理一个宗门上上下下,衣食住行,传经讲道,这样的事情我无一jīng通,再说把jīng力都浪费其上,倒不如省着点用以专研大道的好。”张天松淡然一笑,他恨不得多要些时间用在修炼上,可不想把本就缺乏的时间,再浪费到劳什子的宗派管理上,说不定还要和其他宗门勾心斗角什么的。 不想再在这个方面深究,张天松话音一转,凝视上空道:“看他们进退有度,明显这阵型经过他们的千锤百炼,不过在他们出手之间,还越显青涩,明显是没真正经历过真正生死搏斗的嫩儿,能够坚持如此之久,除了修为不俗外加一件极品法宝之外,最总要的还是他们组成的阵型。” 对阵道有一定造诣的张天松,自然能够从中看出一些道道来:“他们灵力能够如此悠长,源自于他们阵型蕴含的相生之道,五人法宝分属金木水火土五行,五行汇聚,灵力生生不息,只要一方未被攻破,便能长时间维持下去,而不至于担忧灵力后继不足。”说到这,回头对蓝庭莞尔一笑道:“少了这阵法加持,即便他们有极品法宝,其下场只会比你们在山谷中惨。” “不过,嫩儿终究是嫩儿,外在条件再好,也弥补不了自身的底蕴。”张天松若有所指的莞尔道,手中更是紫芒闪现,紫rì剑直接出现在其手中,剑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芒,已是蓄势待发了。 就在张天松话音刚落,凌华等人便已经惊呼一声,原本运转自如,天衣无缝的阵型,竟然崩溃开来。原来是一众魔族,见久攻不下,其中三名魔族竟然凶狠地自爆身体,只留下一颗头颅悬浮空中。 自爆瞬间,产生的滂湃波动,令得凌华五人的阵型微微一滞,就这停顿的刹那间,其余十名找准机会的魔族,顿时蜂拥而上 第二百八十七章 岁月真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声惊呼,阵型崩溃,凌华五人彻底暴露在十名魔族蜂拥而来的围攻之中,瞬间从合力迎敌,变成各自为战,每人至少面对两名魔族的疯狂攻击,令他们左支右绌,顷刻间身上便挂了几道伤口。 数息过后,五人渐渐露出不支,阵型被破,没有经历过生死交战的他们,心神巨震下,已经开始自乱阵脚,手上威能浩大的攻击与神通连发不断。先前还因为五行阵型的缘故,灵力能够生生不息,此时各自为战,又不懂节制回气,所消耗的灵力得不到补充,情况自然愈发糟糕。 他们的表现确实让人有些惨不忍睹,同样的敌人,枯尘几个无论修为还是装备,都要差他们数筹。虽然最后都是狼狈而逃,但是其中的差距,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相信如果不是有阵型的加持,他们早就败落下来了,哪还用等到现在。 张天松暗叹一声,脚下紫芒闪现,前跨一步,身形就要消失之际,忽然脚步一顿,诧异万分地看向凌华,准确的说,应该是看向突兀飘浮在他身前的一枚符箓上。 “防御符箓,地阶?”张天松眼中jīng芒一闪,喃喃道。这枚自动激发的符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没有多么浩大澎湃的灵能波动,但是却把凌华连同身边四人笼罩其内,把所有来至魔族的攻击,尽数阻挡下来,却连一丝涟漪都没能激起,可见其防御力量比起六丁护符还要高出一个档次。 有符箓的守护,凌华等人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不过凌华脸sè并不好看,满脸心疼地看着已经激发,并且仿若一座巨岳般不可动摇的符箓。 这符箓小有灵xìng,并且是一枚被动型防护符箓,只要主人生命受到威胁,便会自动激发,否则张天松也不会打算那个时候出手救人,只是令他出乎意料的出现了一枚地阶符箓,这可是连他目前都炼制不出来的宝贝啊。 不过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符箓出现之后,一股玄而又玄的波动同时产生,并且须臾间蔓延开来,这样的波动愈演愈烈,就连天地间的灵能都有沸腾的迹象。 “这是什么家伙?”蓝庭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幕。 张天松摇摇头,蓝庭虽然修为不高,可见识见闻,却比自己高出一个档次不止,否则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认出破魔金光,这种以前连听都没听过的事物。此时连他都看不出什么回事,自己就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王道友,把阵法防护力量开到最大,那些昆仑山的小子,好像要出杀手锏了,不要让他们波及城市。”张天松剑眉轻蹙,立即出言提醒王弘,他已经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无可匹敌的气息,正在符箓处缓缓成形,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就要在那里出现了。 王弘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托着羊皮卷阵图,一手不断变幻着法诀,随着他的动作,只觉那层光幕愈发凝实,就连枯尘等一众镇压大阵的修士,都得到指令,神sè凝重,身上衣袍鼓动不休,显然是全力施为了。 此时大阵的防护力量被激发到一个新的高度,寻常散人境,三五击之下,是攻之不破的,这种防御力量,已经与张天松炼制的六丁护符有得一拼了,只是这座大阵覆盖的范围可是整座城市,而非一个人,也非一群人。 饶是如此,置身事外的张天松二人还是感到一股彻心的寒意,蓝庭更是浑身毛发倒竖,脸sè微变,道:“有点不对路,晚辈去助王道友一臂之力。”不等张天松说什么,直接走到枯尘身后的一个空蒲团上盘膝而坐,身上恢复不多的灵力再度毫不犹豫的涌动而出,使大阵之力,再添几分。 可即使如此,张天松仍是眉头紧蹙,心中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仍无丝毫消褪之意,反而随着那股波动愈发强烈,而不断加重。手中紫rì剑仿佛也受到威胁的刺激,紫芒忽明忽暗,嗡鸣不休。 十名魔族,把同伴的三颗头颅收好,同样满脸凝重之sè地看着身前发生的异变,他们不怕死,不代表会轻易想死。 不同于众人凝重的神情,感受到这股奇异波动的凌华等人,却是大喜若狂,先前那股子绝望瞬间跑到九霄云外,仿佛眼前的十名魔族已经不足为虑了。 徒然,一声仿若天外之音,从符箓中悠悠响起:“你们怎么弄得这般狼狈,竟然动用了这枚灵符,遇上什么麻烦咦!?”惊咦一声地顿了顿,旋即声音瞬间变得凝重:“魔族!?” 听到这个声音的张天松,身上毛发徒然乍起,这声音来得太诡异了,要说能够使话语跨越千里传达此间的符箓或者神通不是没有,只是还能连带着气息都传过来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而且这股气息,令他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因为这气息属于真人境,在五龙山他感受过。陌生,这气息的主人,他这辈子没见过。 “爷掌教真人,弟子等人搜寻至此,发现魔族行踪,交手过后,已经斩杀三名道丹境魔族,只是魔族数量倍于弟子,弟子灭魔之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被逼到这等地步。”听到这声音,凌华不惊反喜,连忙对着符箓深深一揖,连忙汇报着战果,只是其中水分不少的样子。 符箓沉寂无声,仿佛对凌华的话仿若未闻一般,只是从中若隐若现散发出来的气息,令人不敢小觑分毫。 此时十名魔族已是面如土sè,傻子都听出自己被真人境修士给盯上了,也顾不得击杀什么昆仑山弟子邀功了,转身就逃,其速度之快,比起来时还要快上数倍不止,只是 神州极西之处,传说这里有一座高一万一千一百一十四步二尺六寸的神山,名为昆仑,山中东边一角,有一偌大宫殿,也名昆仑,据说乃仙人谈天说道之处。 昆仑宫中,二十余名形态各异,却都气度不凡的人,正商议交谈着什么,还不时响起长吁短叹之声。 “你们怎么弄得这般狼狈”突然,坐于正中首席的一名年轻人,神sè微变,毫无顾忌的说出一句与先前商讨毫无相关的话语来。只是下方众人,虽是满脸疑惑不解,然而却没人敢露出不满之sè,反而立时噤声,静静听着年轻人的说话。 “——遇上什么麻烦咦!?”年轻人话音一顿,不禁惊呼出声:“魔族!?” 魔族?众人面面相觑,还不等他们想明白其中玄机,却又听年轻人呵呵一笑:“这世上被我盯上的人可还没有一个跑得掉的,魔也一样!”话音未落,其身形便已然渐渐淡去,最终变得虚幻的身形晃动一下,顿时化作光影泡沫般地四散而开,留下一堆议论纷纷的人。 十名魔族脸sè大变,身形一动就要遁走,可还未飞遁出十丈,虚空中突兀出现一股威压,仿佛使空气,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的凝固下来。十名魔族被硬生生的定在了半空,就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半分,唯有滴溜溜乱转的眼珠,证明着他们不是没有生命的木偶。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一来就是十个,难怪我说今天窗外怎么喜鹊长鸣不休,原来是这样。”那道天外之音再度响起,不过这次却少了一分虚无缥缈,多了一分清晰真实。 “拜见掌教真人。”凌华五人忽然在空中拜倒,对着一名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前的年轻人行大礼。 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那道身影的出现方式,他看得一丝不漏,竟然是撕裂虚空,瞬间横渡千万里,可是这样的大神通,不是只有传说中的天尊才能领悟的么,怎么会出现在一名真人身上? 忽然,心中一动,想起凌华等人的身份和对来人的称呼,顿时恍然大悟,可眼中却透露着不可置信之sè。在厚土宗的rì子,黄猛曾经和他介绍过修道界中的各个成名修士,一些名门大派的首脑,自然也在其中。 昆仑山当代掌教,一身神妙莫测的渡空术,不单止能够虚渡空间,更能跨度时空。据说此神通修炼到极致,一念之间,便可回到过去,到达未来。能够带着**力,回到过去,斩杀还未成长的敌人,从而让其消失在未来的世界之中,是这世间首屈一指的顶尖大神通。 因此,被外界誉为岁月真人,寓意能够虚渡光yīn,踏遍过去未来,岁月被掌握在五指之间。 当初张天松听到这话时,还嗤之以鼻,压根就不信这世上有这么逆天的神通,就算是见过仙人的他,也从未听左彻说过有这样的事情。 可是此时出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却似乎动摇了他心中认定的事情,能不能跨度时空他不知道,但最起码横渡虚空是肯定的了,就单单这一手,便已经不逊sè于他一直不得入其门的天涯咫尺。 正当张天松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之时。年轻人再次笑道:“也不知道说你们这几个小家伙运气好,还是坏,竟然一下子逮到了十名魔族,真是意外之喜啊” 第二百八十八章 神通莫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听到年轻人的话,凌华恭敬的脸上嘿嘿一笑,邀功道:“这可不是什么意外之喜,是弟子辛辛苦苦,搜遍大江南北,才好不容易追踪到这一队魔族的,刚刚还奋勇激战一场,虽然对方人数多弟子一倍,但还是被弟子几人合力斩杀三个魔头。” 说着,还好不知廉耻的摇头叹息道:“只是人数上的差距实在太大,后力不继,所以这才劳动您老人家出山嘛,不然弟子们一定活抓了这几个魔崽子,好让天下同道,看看我们昆仑山的实力。”那悔恨的样子,就差捶胸顿足了。 年轻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凌华,笑了笑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编起话来,还不打草稿呢,还真是有出息啊,要不这次回去,就记你大功一件,赏你到玄机阁闭关三五年,等你那rì突破散人境了,再出来继续做你的屠魔英雄?” 凌华顿时哭丧着脸,颓然道:“只是说得夸张了点,但好歹也逮住了这些魔族,还斩杀了三个呢,爷爷您怎能这样对亲孙子,您就忍心三五年见不着我,。” “呵呵,这世上有哪个修士不想进我们昆仑的玄机阁闭关静修一番,你倒好,请都不进,如果你能好好利用那些游手好闲的时间,用来修炼,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介散人了,那还会被区区道丹境的魔族逼得这般狼狈,当真把昆仑山的脸面都给丢光了。”年轻人闻言顿时气哼哼地道,不过却没有真正责罚之意。 原来是昆仑山的太子爷,难怪口气那么大,身家那般丰厚,而且还有一枚连自己都没有见过的地阶符箓,看来还是小觑了这家伙的背景啊。张天松摇头暗叹一声。 以往在俗世,自己也算得上是富二代加官二代了,可是和眼前这家伙比起来,还真不值一提。不过张天松也没太过在意,因为他知道,终有一rì,他会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傲视世间一切的真正巅峰。 只不过不是现在,所以他对眼前这疑似岁月真人的年轻人,还是报以十二分的jǐng惕,虽然在面对魔族这件事上,大家站在同一阵线。可这并不代表不会计较,因为自己的袖手旁观,令得其孙子损失一张地阶符箓的事情。 “逮住魔族,斩杀三个魔头?”年轻人环视一圈,脸上笑意更浓,道:“你怎么不说被魔族围攻而自乱阵脚,只守不攻,连三名魔族的自爆都阻止不了,最后被动激发灵符,这就是你们所说的逮住魔族,我看是你们被魔族逮住了吧。” 年轻人说着,忽然话音一转,冷声道:“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悔改,可不要怪我给你下禁足,这次回去后,三年内不得踏出玄机阁半步,除非你提前突破到散人境,强行突破灵禁,否则就给我乖乖在里边静修三年。” 此话一出,凌华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丝毫不意外年轻人能够对先前的一切了如指掌,仿佛认命一般的拉耸着脑袋,不敢再多说半句,生怕又说错什么,被罚在玄机阁里蹲多几年。 然而张天松却大吃一惊,这人虽未施展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神通,然而却在他的一言一行中,处处透露着令人感到惊惧的东西。手指头都没动一下,便把十个魔族定在当场,就连寻死都成了一种奢望,虽然这事张天松也做不到,但最起码自信能在进阶真人之后,做到这一步。 不过,那一眼看穿事情的始末因果,却是令张天松有种毛骨悚然的味道,特别是在听到他说的下一句话后,更是连后脑勺都凉飕飕的。 “咦,看来这里还挺热闹的啊,还有两个散人境的魔族出现。”年轻人黑白分明,清澈至极的双眸不断地来回扫视附近,半响后,目光一顿,直盯盯地看着下方大阵中心。 凌华等人一听,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两个散人境的魔族,足以辗压他们一千遍了,就算心知有地阶符箓护身,也不禁后怕不已,心有余悸。 “竟然还死了!”饶是以年轻人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强大定力,也忍不住惊呼出声,旋即又摇头自语道:“不对,一死一逃,不过那种伤势,纵然魔族生命力再顽强,也命不久矣,说是死了貌似也没错。”说到最后,仿佛在自我辩解着没有判断出错一般。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也没有特意压低,对于散人境的张天松来说,即使没有刻意偷听,那话语声还是自然而言的钻进耳朵里。心中那股骇然之意,又岂止惊涛骇浪,波涛汹涌能够表达的,根本就没有任何词语,能够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哦,原来这里有位法力通玄,剑斩魔头的小友,真是眼拙,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年轻人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似乎要把此地发生的一点一滴,都诠释一遍才肯罢休,只听他自语不断,啧啧有声地道:“极品灵宝,还有这座大阵,不简单,不简单。” 忽然,年轻人侧过头,对着下方满脸压抑不住骇然之sè的张天松,微微一笑,略一拱手道:“贫道凌浩然,不知小友高姓大名?”神sè话语中,毫无倨傲,反而满脸和蔼,亲近之极。 凌华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还是第一次见这位道界巨擘,用这般谦虚的姿态,和人交谈,而且居然使用真名,而非响彻道界的岁月之名,难道那个什么小友,也是真人境的高人,只是修为隐而不显。 张天松长吁口气,自然能够听出那人是在和自己说话,见其似乎没有恶意,便传音让王弘停止大阵的运转,自己则缓缓飞上天空,在年轻人十丈远站定。不过举止却没有他那般随意轻松,深深一揖,恭敬道:“前辈折煞小子了,区区小名,怎能当得高姓大名之说,晚辈张天松,见过前辈。” 还不等那人说话,凌华已经满脸不可置信地指着张天松,火冒三丈地叫骂道:“你,你这个混蛋,骗子,你不是说两个时辰之内不能停止大阵运转的吗?”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天外魔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爷爷,就是这个家伙,他把我们拒于阵外,所以才会被魔族围攻,还劳动您老人家出山收拾残局,之前又对魔族行踪隐而不报。”凌华怒气冲冲的说着,还贴到自称凌浩然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道:“我怀疑这人和魔族勾结,专门祸害同道的。” 张天松一脸看白痴的模样,适才凌浩然说得还不够清楚么,斩杀两名魔族散人的人类还和魔族勾结?这是哪门子的事情。 凌浩然淡淡地道:“玄机阁加一年。” 凌华顿时急了,正要开口求饶着“减刑”,不料又听凌浩然道:“每说一个字加一年。”凌华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立即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下肚子,闭口不言。 “让小友见笑了,老道我教导无方,莫要见怪。”凌浩然对张天松却是一脸笑呵呵。 “前辈说笑了,令孙仪表堂堂,年纪不大就能有此境界修为,面对魔族又毫无惧sè,足可见其心xìng资质都是上上之选,rì后绝对会是昆仑山的顶梁柱,新一代的道界领袖。”张天松轻轻地拍了一下对方马屁,心中却是疑惑不解,堂堂一位真人,为何对他百般客气,莫非就因为自己杀了两个散人魔头。 “哈哈,新一代道界领袖?”凌浩然似乎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地大笑一声,旋即带着饶有深意的笑容,道:“有小友在修道界,何人敢称道界领袖,再出sè的人,最多也就吃吃小友后尘,望其项背。” “嘶”凌华几人发出一声长长吸气声,满脸骇然,再看看张天松,似乎并没有因为凌浩然的断定而感到不可思议,反而觉得理所应当,一脸的淡然笑容。 “区区无名小子,何德何能,前辈就不要笑话小子了。”张天松苦笑一声,终于知道其中缘由了,想来这位手段通玄的真人,是看出自己的真实年龄,才会大胆断定自己rì后道途宽阔,能够走得更远,甚至超越他。 否则堂堂真人,又怎会对一名散人如此客气,并且还放下身段的与其交谈,这已经是很明显的示好了。虽然这事说出去有点骇人听闻,然而事实如此,没有谁会傻到无端端得罪一名rì后前途无量的人。 凌华哈哈一笑,摇摇头道:“剑斩两名散人魔族,这等功绩,普天之下绝对是一等一的,魔族出了名难缠恶斗,小友以一敌二,仍能战而胜之,又岂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我敢保证,不出三rì,小友之名,绝对响彻道界,以后谁人不知小友之名,那就是孤陋寡闻。” 张天松干笑着挠挠头,对于名动道界之事,也是苦恼之极,rì后行走道界,想来就会成为黑夜中的一盏烛火般耀眼,围观这些最基本的事情,已经可以在脑中预见了。 凌浩然收起笑容,一脸正sè地道:“这次魔族重现人间,已有不少同道遭此毒手,奈何魔族行踪诡异飘忽不定,就连神机门的三位神算都束手无策,不过此时有了这些魔族作为因果纽带,相信神机门有办法锁定魔族藏身之处。” 说着,看了看下方,笑道:“此处有小友坐镇,又有这等玄妙大阵,应当固若金汤,老道就不插手了,人魔之战已然不远,小友要当心了,如果rì后有何困难之处,尽可来昆仑找老道。” 看似和自己年纪相仿,实则也不知活了多少岁数的年轻人,听着他一口一个老道说得顺口,张天松也生不出违和感。不过却也听得出他话外有音,至于最后那句找他做什么,却没有直接说明。 “这些魔族事关重大,老道就先走一步了,rì后有缘,再和小友促膝长谈。”凌浩然不等张天松说话,一挥手,一道光华把十名被悬定在空中的魔族,笼罩其内,带着身后弟子就要破空而去。 张天松微微一躬身:“前辈慢走,一路顺”风字还未出口,突然天地异变,原本还烈rì当空,万里无云的天空,徒然一黑,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以为过。 “哼,藏头露尾的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老道还以为尔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些魔崽子被带走还无动于衷。”凌浩然声音如雷鸣般响彻天地。 张天松闻言赫然抬头,然而下一刻,却是眼睛微微一花,一种窒息的感觉,压抑得他气都喘不过来,灵力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下来,整个身子动弹不得。 回应凌浩然的声音一般,虚空中,突兀出现一只漆黑如墨,比起此时天sè还要黑上无数倍的巨爪,直径对着被光华笼罩的十名魔族抓去。 “连真身都不敢来,就想在老道手中抢人,简直痴心妄想。”凌浩然冷哼一声,也不见其有何大动作,仅是右手食指在身前虚空轻轻一划,轻声道:“反溯,回去。” 只见那仿若能辗压万物的魔爪,竟然以来时的速度,倒退而回,重新缩入虚空。天空也在同一时间恢复光明,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人还是这些人,那十名魔族也完好无损的被束缚在光华之内。 “呼呼”张天松大口喘着气,满脸压抑不住的骇然,刚才发生的事情,不过短短半个刹那都不到,他却仿佛感觉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身上衣衫已经被汗水沾湿,脑门更是冷汗淋漓,一阵虚弱疲惫袭上心头,就连悬浮于空的身形,也有些摇摇yù坠。 “这魔爪的主人实力不弱啊,看来这次的麻烦要比原先预料的糟糕。”凌浩然长吐口气,红润的脸sè,微微泛白,显然看似举手投足的一划,并非肉眼所见的那般简单。 凌华五人面如土sè,完全呆滞当场,只是微微颤抖的身躯,证明着他们不是木偶。 “前,前辈,刚刚那是真人境魔族?”缓过气来,张天松心有余悸地问道。 凌浩然点点头,又摇摇头,看得张天松满头雾水,才道:“是真人境,却有超过真人境。” “天尊?!”张天松惊呼一声,转而又反应过来:“不对,真人境又超过真人境。”忽然想到厚土宗的开山老祖,诧异地道:“莫非是准天尊?” “你知道准天尊?”凌浩然微微一怔,旋即道:“没猜错应该是,这世间能敌此魔之人,不超过五指之数,而且大多已经数十年没有现身修道界了,这次真的是遇上**烦了啊。”说着还摇头叹息不已。 张天松略一迟疑,最终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前辈也不行吗?” 凌浩然呵呵一笑,毫不避忌地道:“七成战败,三成战平,胜算为零,败而不死。” 答案简而言之,却把张天松震得膛目结舌,心神yù裂,在他看来,眼前这人已经代表修道界的巅峰力量了。然而即便如此,却连敌人面都没见,便断定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准天尊和真人境的差距就这般大么? 似乎清楚张天松心中的惊涛骇浪,凌浩然淡然一笑,道:“老道修大道而忽小术,换做蜀山那耍剑的来,结果应该会好上不少。” 张天松恍然大悟,所谓修大道也就是感悟天道,却少有修炼法术神通,在争斗上自然略逊一筹,可修炼速度往往是其他人的数倍。想来那门渡空术,便是其用以感悟天道的借鉴功法,而非争斗之用。 张天松暗付一句,不过他口中所说,蜀山耍剑的,该不会有剑仙之称的剑道人吧,怎么到了他嘴里,说得好像江湖卖艺的感觉。 “好了,老道这次真的要走了,小友后会有期。”凌浩然带着五个被惊得魂不守舍的后辈,和十名被捕魔族走了。这次那位准天尊魔族没有再出手了,似乎也知道隔空拦截不成可能,也省得费力,任由他们安然离去。 摇摇晃晃的身形,刚一落地,张天松便撑不住地倒坐在地,抬起有点乏力的手,拭擦额上再次涌现的冷汗,脸sè微微发白。先前连续激战,又数次负伤,虽然没有大碍,但也已经心身疲惫,之后又被那劳什子魔族头头的气息狠狠地压迫一下,此时没有直接晕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此时,枯尘等人也渐渐从适才那恐怖的气息中回过神来,纷纷心有余悸地擦着冷汗。张天松虚弱疲惫之极,也不和他们废话,把收尾的琐碎事务丢给枯尘他们,自己带着任芊和唐氏直径回家,无力飞遁的他,只能悲哀地选择乘坐出租车。 虽然斩杀两名散人境魔族,但此时g市的守护力量,却极度空虚,散人境力竭,道丹境过半伤势较重,无力再战。剩下的枯尘枯智几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激战一场已有负伤,后又镇压大阵,体内佛元力已近枯竭,唯一还算完好的王弘,却又不善斗争之道,其余通灵聚灵二境,镇压大阵之时,也消耗不少灵力,已然无力再运转大阵。 如今不说散人境魔族,就是来上三五名道丹境魔族,也足以来场大屠杀了,所幸,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第二百九十章 风波暂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众人所担心的事情并未有发生,仿佛那rì被张天松凌浩然斩杀和抓走的魔族,便已经是这一带地区的所有魔族了,又或者说那rì所发生的一切,形成了一种威慑力,令其余在附近匿伏魔族不敢来犯。 而元气大伤的g市阵营,也终止了外出搜寻魔族下落的计划,选择一直龟缩不出,战后第二rì就重新开启了守护大阵,以防魔族来犯,休养生息。 那rì发生的事情,因为大阵隔绝的原因,g市的普通人并不知道,就在他们上方,发生了一连串大战。只是在最后那只神秘魔爪出现的那一刻,整个天地处于一片昏暗,连阳光都无法照shè进来,不过还没等城市中的人来得及恐慌,那昏暗便已然消褪,仿佛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只是幻觉而已,不过还是激起了无数种流言版本,但绝对没有一种和事实有半毛钱关系。 从那rì返回家中,张天松便一直闭门不出,足足静修五rì,其中任何事情都没有做,全心全意的静养心身,总算从那神秘魔爪夹带而来恐怖的,令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几近窒息的yīn影中脱身出来。 勉强把状态恢复到接近巅峰状态,不过迎来的却是瓶颈,经此一战,特别是在最后见识到凌浩然的玄妙手段,和被神秘魔爪的压迫下。他终于触摸到了散人中期的壁障了,或许不知哪天的轻轻一戳,便会捅破那层虚无缥缈的壁障,进阶到下一个阶段。 不过却并未急着突破,他知道自己恢复时rì不久,无论是气血还是心神各方面,都没有彻底稳定下来,如此冒冒然进行突破,纵然侥幸成功,rì后到达散人中期也需要更多的时间用以巩固境界,他深知磨刀不误砍柴工,不到逼不得已,没有万全准备,他是不会选择突破的。 境界处于瓶颈,再把时间用在灵力修炼上面,显然有点多余,倒不如把jīng力时间花在其他方面上,例如钻研符道阵道来得实在,最起码也能为rì后道途,增加底蕴,同时也是侧面的增强自身实力与底牌。 不说那神秘魔爪的主人和凌浩然这些不可抵抗因素,就单单与魔蝠还有雾统领一战,已经让他切身体会到魔族的难缠和各种诡异能力,自己所掌握的底牌依仗,渐渐地感到力不从心,更是暴露了他防御力量不足的致命弱点。 经过一段时间的温养,御元甲已经重新形成,并且比起以前更显凝实,然而距离修至大成境界,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rì,想真正练到坚不可摧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六丁护符也开始排不上用场,连雾统领灵宝魔枪一击都接不下,在散人境的争斗中,此符已经满足不了张天松所要面对的敌人了,更何况,还有一个令他生不出抵抗之心的准天尊魔族。 两月时间匆匆而逝,除了最开始几rì元气未恢复,g市众修士心惊胆战,寝食不安之外,一切都在异常的平静中渡过。那rì昆仑掌教带走十名魔族,亲眼目睹这一幕的一众修士,以为接下来八大宗门会有针对魔族的大动作,可是大出众人意料的,八大宗门仿佛陷入了沉默,没有任何关于抓捕到魔族,锁定到魔族藏身之处的消息传出。 就连魔族也一时间沉寂下来,不知是否因为g市产生的损失和打击,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令得魔族更加小心谨慎。这段时间来,神州各地,竟然再未传出任何关于魔族出没的消息,任凭八大宗门的搜寻队伍用尽各种办法,都揪不出半个魔族。令人谈之sè变的魔族,仿佛一夜之间,消失在这个世上。 两月时间,难得没外事打扰,张天松便一头钻进了符道阵道之上,每rì里都是…一线,在钻研符阵二道的时间之余,总会抽出一点时间,用以练习淬脉锻灵拳,不断的淬炼肉身和经脉,为下一步修炼打好更加稳固坚实的基础。 整整六十个rì夜,张天松几乎不眠不休,钻研符阵二道心神累了,便打坐养神,醒来后便走上一趟淬脉锻灵拳活动筋骨,顺带着淬炼身体,接着又再次投入到新一轮的钻研之中。 这段rì子,灵力到达了散人初期巅峰,无论如何压缩淬炼都得不到一丝提升,干脆把黑戒指交给了任芊和唐氏二人,让其轮流使用,比起绿茶效果更佳的黑戒指,这段时间对他们帮助可谓是无与伦比。 唐天睿跟上弟弟唐天健的步伐,进阶聚灵后期,反倒是唐天健,被张天松再三自制提醒,除非能把土真雷这门考验灵力cāo控力的灵法修炼成功,否则便要苦修三个月,压抑灵力修为的增长。 此时也已经三分之二的时间过去了,这个憨厚小子土真雷倒没学会,反而趁着镇压大阵每两rì休息一天的机会,自个琢磨了一套刀和拳法结合在一起的新事物。这套在外人来看不伦不类的东西,在他手中却是耍得虎虎生风,虽然此时看不出威力好坏,更不知实战效果如何,但张天松也是听之任之,每个人的修炼之路,都是不可复制的。 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以后的路张天松也没可能会一直替他安排下去,既然他能早一步脱离自己预留的框架,追寻属于自己心中的道,又有什么理由去阻力他呢。 任芊也在不懈努力下,紧追而来,但因为修炼时rì尚浅,此时止步于聚灵中期,不过却把张天松从厚土宗藏经殿淘到的一套剑诀耍得有模有样,得到灵力滋润的她,更是愈发的光彩迷人,舞剑起来,还真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如果再套上一件宫装的话,便是活脱脱的仙女一枚。 两个月的时间,对于沉浸到修炼之中,完全没有了时间观念的张天松来说,仿佛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样的rì子他会一直持续下去,直至下一个突破,或者意外的发生…… 第二百九十一章 冬月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清晨,张天松从入定中醒来,大门不走,直接在房间的窗户里跃出,虎虎生风地舞起淬脉锻灵拳,片刻过来,三遍完成。这套拳法却不知何人所创,其玄妙之处,足可令天下修士垂涎三尺。 拳法施展到极致,体内经脉都有种燃烧起来的感觉,饶是以其散人境的肉身,也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不过整个过程,张天松却是享受之极,仿佛泡在温泉水里,经脉还不断增强,变得更加坚韧,更加粗壮。 今天正好是任芊三人的休息rì,张天松并没第一时间返回房间,而是来到大厅之中,他们还未到道丹境,自然也做不到辟谷,每rì还需要享用青姨jīng心准备的美味早点。 三人早一步完成每rì必修的淬脉锻灵拳,此时正美滋滋的吃着早点,一边讨论着修炼上的问题,一边的青姨也已经见怪不怪了,知道自己小少爷和这些年轻人,都是有大能力的人,只从张天松赠予她的那枚重返青chūn的宝花玉露丸,便可见一斑。 对于张天松参加早饭,任芊几人自然开心之至,这两个月来,沉浸在专研符阵二道的他,真正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纵然是任芊也难跟他说上几句话。此时他主动送上门来了,自然高兴都来不及,正好可以向他请教请教修炼上的一些东西。 时间一晃,老半天过去,四人说得起劲,吃完早餐就直接在餐桌边上聊了起来,青姨也不便上前打扰,任由那些碗碟筷子放在餐桌上,这一顿早饭足足吃了好几个小时。直至快到午饭时分,才被一个意外来客,打断了这一场仿佛永无尽头的交谈。 门铃响起,青姨前去开门,张天松原本也不在意,从小开始,家里时不时都会有一些莫名的拜访者,十有**都是求张天海办事找门路的。只不过这样的人,一般连进大厅的资格都没,便被青姨轻易摆脱,送客关门。 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只见青姨在门口和人说了两句,便领着一名挺着将军肚的中年男子直径走向餐桌。 “小少爷,这位周先生说有急事找您。”背对大门的张天松,原本全神贯注的和任芊唐氏三人说着一个事儿,并没发现青姨令人进来了,此时闻言微微一怔,姓周的人找他,似乎他认识的人,没几个姓周的啊。 抬头一瞧,发现任芊几个都是一面好奇,显然这人他们不认识,旋即回过头来,便见到一个有些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顿时脸露喜sè,连忙站起身,迎了上去道:“周老哥,好久不见啊,你这将军肚子是越来越成规模了,看来最近又大赚一笔了吧。” 来人正是和张天松打过几次交道的周华盛,上一次见他,还是在拍卖会上,自己用三千五百万从他手中换回了青玉葫芦这件先天至宝。此时想想,自己当时也是憋足一股犟劲,加之那些都是横财,否则还真舍不得那么大手笔买一个不知用途的玉葫芦。 不过如果事先知道此宝妙用如此逆天,张天松就是把澳岛所有赌场赢到倒闭,也要凑到足够多的钱,无论这葫芦被抬高到多少钱,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来。 “呵呵,张老弟啊,不是老哥我吹牛,大赚一笔算得了什么,现在老哥我已经连开十二间藏古斋,遍布全国各地,rì进斗金,不过这些都是拜你所赐啊,你可是我老周命中的大贵人吶。”周华盛大笑着和他来了个熊抱,其形象永远不会脱离那身穿着唐装千层底,说话的时候,嘴唇上的两撇八字胡更是一抖一抖的,活脱脱就是一个旧社会里的土地主。 “十二家!”张天松惊叹一声,旋即不解地道:“可是这又关我啥事呢,坐,坐,咱们坐着聊。”说着就要招呼周华盛落座,可一瞅到桌面上一片狼藉,顿时尴尬地笑了笑,转而领着他到客厅坐下。 一番介绍过后,周华盛和任芊三人已经算是认识了,知道这几个小年轻和张天松的关系,周华盛说话间自然也不会有何避忌,直言道:“怎就不关你事呢,自从那rì老弟你用三千五百万这个天价,从我手中拍得青玉葫芦,藏古斋之名便成为了藏古界的热门话题,就是头条也连上了好几天。” 此话一出,旁听的任芊唐氏三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看着嘴角含笑的张天松,饶是任芊身家亿万,也不禁感到有些眩晕。几千万买一个只能看,不能用的东西,还能再败家一点吗? 如果此时张天松知道他们的想法,一定会大声喊冤,那可是先天至宝,真正的无价之宝啊,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它弄到手的,区区几千万又算得了什么。 “借着这阵风头,我把拍卖所得的资金,投入了八成,平均每半个月就开一家藏古斋的分店,现在全国一线城市,大半都有藏古斋的分号,因为天价葫芦的原因,慕名而来的收藏者络绎不绝,生意也自然滚滚而来。你说这是不是老弟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把青玉葫芦的价格抬到这么高,没有这天价葫芦的衬托,这事哪里能成。”周华盛对此事经常唏嘘不已,逢人便说自己遇到一生中的贵人,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否则即便拍卖所得令他成为一个小富翁,但也最多止步于此了。 张天松也没有想到连锁反应之下,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不过周华盛事业步步高升,作为朋友的他也乐见其成。 “对了,这都中午了,咱哥俩这么久没见,午饭就在这解决吧,正好可以和老哥喝两杯。”一说到喝酒,张天松便忍不住地搓搓手,别看他年纪不大,可却是一个爱酒客,只是这段时间静修专研,也没对路子的人和他喝上两杯,正是嘴馋之际。 这时青姨端着几杯茶水来过,正好听到这话,放下茶杯之后,便直接进了厨房,看那样子是要准备午餐了。 “不用麻烦了,我放下些东西就走,还赶着飞机去京城呢,下午那边还有一个博览会需要我出席,中午只能在飞机上解决了。”周华盛连连摆手,脸上也满是遗憾之sè,道:“老弟是我命中贵人,和你吃饭喝酒老哥我求之不得,恨不能再多沾沾贵气,可惜俗事缠身啊。”说话间,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比巴掌长点的锦盒,送到张天松面前。 本想说,那些劳什子博览会有什么好去的,还不如舒舒服服喝上两杯的张天松,被这突如其来的锦盒吸引住了目光,到嘴边的话忽然一变,问道:“这是?” “这是你让我帮你留意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不过此物的形象和你描述的大致相同。”周华盛道。 留意的东西?张天松心中一动,手下毫不犹豫地掀开锦盒,顿时一柄朴实无华,甚至连套都没有的匕首跃入眼中,特别在看到刀刃上的两个字时,眼中顿时爆发出一股惊喜光芒,拿出匕首,放在手中细细抚摸。 忽然,握住匕首的右手微微一抖,刀刃上光芒大盛,已经在空中挽出几个刀花,因为夹带着灵力的关系,虚空中留下道道朦胧划痕,仿佛一朵朵散发着微弱流光的花朵悬浮于空。 这样的一幕,看得周华盛惊叹不已,虽然他见识过张天松一些不可思议的地方,例如从数十米高的展会楼顶跃下而没事,但此时这样的手法,还是令他感到无与伦比的震撼。 “冬月”刀势一收,灵力褪去之后,匕首重归朴素,只是刀刃上的两个小篆字体却异常的明亮,张天松呢喃一声,chūn雷,秋光,冬月,已经有三柄了,按他猜测,这是一套匕首,数量可能有四柄,而且在获得这柄冬月之后,更是肯定了他的想法,四柄匕首用四季的chūn夏秋冬命名,此时也就只有一柄不知叫夏什么的匕首就筹齐一套了。 这些匕首有些古怪,似法宝,非法宝,能够疏导灵力,其锋利和坚韧程度,比一般法宝还过之而无不及,但偏偏又不能像法宝一样,发出剑芒刀芒之内的,无论输入多少灵力,都一直引而不发,知道匕首被大量灵力灌输的发红发热,都不见有其他东西出现。 然而就是如此,张天松更是隐隐觉得,这匕首之间有种莫名的联系,或许等筹齐之后,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周华盛交付冬月匕首之后,便匆匆离去赶往机场了,张天松再三挽留无果,也就任其离去,匕首是以赠送方式交给他的。 那rì拍卖会结束时,自己只是随意提到这么一下,并没太大希望,毕竟前两柄匕首,都是从修士手中得到的。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这随口一说,这周老哥却是记在心上了,不单止为他寻来第三柄匕首,还连一毛钱都没收,这倒让其有点感动。 此时,任芊和唐氏二人把好奇的目光,投到了张天松身上,仿佛再说,还愣着干嘛,等你说故事呢 第二百九十二章 对匕首的猜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静修两个月,话也没多说几句的张天松,仿佛一座压抑多年的火山,说开了就停不下,从早上开始就已经和任芊三人谈得有滋有味。此时在三个好奇宝宝的注视下,更是滔滔不绝的说起得到前两柄匕首的过程。 从书禾镇掉队开始,一直说到遇见刘半仙,再到答应上山除妖,最终因为前主人的跑路,而得到秋光。另一柄chūn雷则从去到澳岛开始,结识任芊,帮其夺回家产继承,之后鬼面人前来挑衅,恶斗一场之后,从其手中抢夺过来。两件事情说得仔细无比。 任芊三人同样听得津津有味,他们没有想到张天松在之前竟然就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而且多多少少都和自己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说完得到匕首的过程,张天松还把这些匕首的奇异之处,包括来历和用途的猜测也一并说了出来,对他们,没什么东西值得隐瞒的。 “这么说来,阿松你觉得这匕首有四柄,所以才让周老板帮你留意,而现在四得其三,只要再找到最后那柄名字以夏季开头的匕首,便可筹齐一套。”唐天睿听完张天松的阐述,顿时满脸兴奋地道:“或许这些匕首真的藏着什么秘密,只要筹齐一套才能显现,说不定里面是一套绝世功法或者逆天神通的修炼法门呢。” 任芊同样兴致勃勃地道:“可是我感觉像是宝藏的钥匙,那些武侠电视剧里,不经常这样演的么,宝藏里面有着无数的天材地宝,有厉害的神兵利器,还有灵丹妙药。”说着,那双美眸已经闪动着星星般的发光。 张天松暗擦一把冷汗,这两个家伙,真是想象力丰富,自己得到前两柄匕首这么久了,最多也就想想会不会是可以四合一的奇特法宝之类,但是和唐天睿和任芊的大胆猜想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和他们比起来还是天健正常点,暗付一句的同时,欣慰地看向唐天健。 只是,唐天健的下一句话,却让张天松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只见他认真地看考虑片刻,忽然道:“我觉得四柄匕首集齐后,可以召唤一个神灵出来,帮助匕首的主人完成一个任何事情都可以的愿望。” “那是七龙珠!”张天松和唐天睿异口同声,没好气地道,张天松脸上更是一副被打败的样子,这都什么思想啊,不会是最近修炼出岔子,把脑袋都练坏了吧。 “阿松,你把秋光和chūn雷拿出来我们瞧瞧,三柄匕首真的一模一样的吗?”任芊好奇道。 “除了名字。”张天松一翻手,两柄几乎一模一样的匕首出现在其手中,把秋光chūn雷平放在桌面作对比:“看吧,就连刻画这两个字的风格纹路明显都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匕首无论是大小重量,都几乎一样。” “真的是一样。”唐天睿惊叹一声,忽然想起手中把玩着的冬月,连忙把其也排着放到秋光chūn雷旁边摆放,以作对比。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唐天睿放下冬月,手都还未来得及收回,三柄匕首突然发出一道流光,光芒在三柄匕首之间来回转动一圈。接着,三柄匕首赫然立起,并且在流光的维持下,渐渐地漂浮起来,缓缓地转动着。 “有戏。”唐天睿大喜若狂地一拍手掌。 张天松几人目瞪口呆,刚刚还在瞎猜着,这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而且匕首不是猜想的那样,需要四柄的吗?咋三柄就起反应飞起来了,这不科学啊。 “快看,这些光里有纹路。”唐天健指着三柄匕首中间的流光。 张天松几人定眼一看,果然,三柄匕首各自发出一道光芒,把三柄匕首联系在一起维持悬浮之外,在匕首的中间,还有着一片较为凝实不动的流光,内中有一些若隐若现的丝线纹路,不过并不清晰,让人难以看清这些丝线究竟为何物。 “好,好像是脉络图,难道真是功法之类的东西。”唐天睿不太肯定地道。 “可我看像地图,说不定是藏宝图呢。”任芊不甘示弱,仍然坚持自己先前猜测。 唐天健没有说话,因为这怎么看都不像有神龙的样子。 不过张天松却是思索半响后,道:“我们猜测应该没错,匕首有四柄,因为没有集齐所有匕首,所以并不能清晰的显示图案,不过按这些纹路来看,应该偏向地图一类的东西多一点。” 任芊蹙起好看的秀眉,担忧地道:“可是我们要怎么找到最后那柄匕首,没有目标,岂不等于大海捞针,再加上那匕首也不一定有人持着,它可能遗落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或是深海,或是深山,或是成为古人的陪葬品被收进古墓之中,这样就像在找一样世上根本没有的东西那般困难,就算发动所有的人力物力,也不见得就能找到。” 听到这话,其余三人默然无言,确实,这样的可能xìng不是没有,反而很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眼前这三柄匕首,无异于鸡肋中的鸡肋,除了比凡兵锋利些,坚韧些,就再无用处了。 沉默片刻,唐天睿迟疑道:“其实还有线索可以追查,只是不知他们是否对此也一无所知。” 张天松心中微动,问道:“你是说刘半仙和那个鬼面人,可能知道匕首的来历?”忽然,仿佛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手掌,大喜道:“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们能发现匕首有问题,他们没可能不知道的。”转而又眼眉轻蹙,无奈地道:“可是刘半仙不知身在何处不说,离魂魔君又曾说闭关苦修,会不会见人还是个问题,这倒有些麻烦。” “离魂魔君?”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号,唐天睿三人微微一愣,怎么说着说着,忽然跑到魔族身上了。 仿佛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张天松呵呵一笑道:“就是鬼面人的师尊,一个南海散修,为人豪爽,离魂魔君只是他的名号而已,并非魔族。” “我这就和枯尘大师他们打个招呼,去南海找离魂魔君打探消息,希望能有所获。”说着,张天松伸手把三柄悬浮着的匕首捞到手中。 徒然,身子一僵,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之sè 第二百九十三章 相遇“同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一道紫芒划过天际,张天松的身影稳稳站立于一柄门板大小的紫sè巨剑之上,认准方向,往南边跨山渡河,一路疾飞而去。 不久前,还在张家大厅之中,在触碰到三柄悬浮匕首之时,张天松清晰的感觉到,在遥远的南边,一股若隐若现的牵引在召唤着他,或者说是这三柄匕首在召唤着某物,而那件物品似乎也能接受到这股召唤,只是或许能力有限还是距离太远,没能直接破空飞来。 不过这样的变化,还是让张天松喜出望外,知道匕首有相互感应之妙,当即不再迟疑,立即动身,先是前去大觉寺与一众道丹境告别,顺便留下一些两月来,炼制的各种符箓,让其分发下去,也算完成了当rì的许诺,并且交待一些琐碎事情。 原本还担心因为自己的突然外出,会影响军心稳定和降低防护安全的张天松,在得知阵道大师王弘,已经闭关冲击散人境两天了,不出意外,一rì之内便能破关而出,一举进阶散人境。 据王弘所说,能有如此决心和信心冲击散人,一大半功劳还是因为张天松改良后的阵图,令其收获甚丰,每rì每夜自动请缨地坐镇大阵,为的就是一观阵中玄妙,或许是觉得阵道底蕴以足,时机成熟了,这才决定突破极限。有一位jīng通阵道的散人镇压大阵,比起普通散人境不知好上多少倍,这让张天松也是走得安心,不用时时惦记g市被魔族袭击的安危。 一个多小时后,紫芒在一座陌生的城市上空来回盘旋,似乎在不停的搜索着什么,内中张天松却是眉头紧蹙,一直还牵引着他的那道召唤,明明指向这座城市,可一到了这里,突兀又消失不见,仿佛先前那一切都是幻觉而已。 “奇了个怪,莫非匕首也会耍人?”张天松嘟囔一句,从空间戒指里翻出三柄匕首,果然还是滴溜溜的漂浮旋转,不过此时这些匕首似乎有点烦躁,旋转的速度忽快忽慢,忽上忽下,似乎也因为突然失去牵引目标而焦急着。 见匕首也是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张天松无奈地摇摇头,也不把其收起,用一缕气机牵着,让三柄匕首跟在他身边打转。身子直径往下降去,不过却并未撤掉身上的隐逸法诀,否则身边飞着三柄匕首从天而降,还不招来强烈围观。 大大咧咧的从天空中降落,站在大马路边上,身边人来人往,然而他身形却轻微地摆动着,如流水般的行人,却没有一个碰到他分毫,就像一团空气在与每一位行人擦肩而过一般。 看着人来人往的街头,一眼望去,三五万人不在话下,比起g市最热闹繁华的闹市,还要热闹数倍不止。张天松不禁头疼地拍拍额头,虽然那道牵引气机,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可是这么多人,叫他如何下手,空有一身开山裂石的绝大神通,却偏偏被这事给难住了。 正当他头疼之际,忽然远处响起一阵铜铃的啷啷响,顿时吸引了他的目光,接着便见到一幕有些熟悉的场景。 只见一人一幡一铜铃,远远地向这边走来,来人约莫二十不到,身穿藏青sè长褂,一手持铜铃不时晃荡两下,一手持布幡,上面写着“算盘一出,通往古今。”活脱脱就是神棍一枚,比起当rì张天松为印证窃天十二卦,上街招揽生意有得一拼,而且两人都是年轻的小神棍。 这人也不说话招客,只是一双清澈地眼眸,蹩脚地装着沧桑忧郁,仿佛看破了红尘的少年郎,手中铜铃有一下没一下的晃荡着,以此引起附近行人的主意,张天松便是其中一人。 这人直径往街道的另一头行去,对于街上路人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然而真正令他瞩目的,还是因为这人身上,有着一股微弱的灵能气息,显然是有真本事的修道者,这样的情景和自己当rì是何其相似,只是换了地方,换了个人罢了。 “有趣,莫非也是和我打着同一个念头,还是真为钱财而来。”张天松嘿然一笑,大感有趣,有意去逗弄一下对方,反正现在也没了匕首的下落,又不急着返回g市,闲着也是闲着,正好去和“同道”切磋切磋。 四下扫视一圈,身形闪动间,窜进一处yīn暗的角落,现出身形的同时已经收起了三柄匕首,接着便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如小溪汇进江河,和庞大的人流汇成一片,直径向着那名“同道”迎面走去。 “大师,你真能通往古今,能不能算出我什么时候发财?”忽然一道人影闪现,那名正装着满脸沧桑的年轻神算,被这忽如其来的人,吓了一跳,待定眼看清楚,是一名比自己稍稍大上一点的年轻人,这才松一口气。 不过旋即又心中暗喜,看来今天要开张了,看这人身穿不差,应该是个有钱的主,忽悠一番,再狠狠宰一笔,今晚的酒菜钱就回来了。当即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你信就能,不信就不能。”说着还两眼望天,仿佛毫不在意这位客人是去是留。 闻言,张天松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顿时明了,这才是高手段啊,想想自己那时求爷爷告***,甚至不用钱替人算卦,却被人当成骗子看待。再看看眼前这家伙,不急不躁,任你是去是留,自是不急,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不在乎钱,只等有缘人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派头。 “算命这东西我信,不过就是现在骗子多,如果你能证明你有真材实料,这些就当是请大师喝茶的。”张天松财大气粗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rmB,咋一看,起码有上千元。 这一举动立时引来了附近行人目光,有惊叹他的大手笔,有暗笑他是冤大头,更有的暗自腹议他是托。不过对于这些,年轻神算却是无动于衷,眼睛轻轻一瞥他手中钞票,便又恢复到两眼望天的高深模样,仿佛视金钱于无物,毫不在乎。 不过张天松却是暗笑不已,这家伙的演技不去拍电影真是暴殄天物,明明在见到自己手中钞票的时候,心跳徒然加快,就连眼角也不自主地抖动了两下,不过脸上却仍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虽然两眼望天,但年轻神算还是问道:“想怎么证明?” 张天松毫不意外,道:“我不是本地人,来这里的目的,你算算,只要答案有点沾边,我也算你算中了。” “可以。”年轻神算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这时,终于收回眺望的目光,转而看着他道:“说说生辰八字,没有就说出生年月rì。”说话间。 一般人都不记得自己的生辰八字,为了装得像一些,也为了增加难度,张天松只是说出了出生rì期,就连出生时分也谎称不知道。 年轻神算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把比巴掌还小的jīng致算盘,噼里啪啦的捣鼓起来,也不知他那不算纤细的手指,是如何能够快速准确无误的拨弄这小巧算盘的,在外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乱拨一通,和平时算账用的算盘法不同,不少围观群众,已经暗暗摇头,连算盘都不会打,还学人出来骗吃骗喝,也不会用个龟壳铜板什么的,最起码别人看不懂啊。 但是,算盘他们就看得懂吗?张天松可不这么认为,只一眼,他就看出这年轻人所使的术数法门,是俗世中传说已经失传多年的铁算盘,据传是古时易学大家刘伯温所创,如今俗世所流传的铁算盘,大多都是得其形而不得其神,但眼前这人,却是形神兼备。 因为每一种术数法门,都有一套相应的心法,外在卦象显示,心中默运心法配合心算,才能得出准确结果,很显然,这年轻神算就修炼有着铁算盘的心法,并且还已经小有所成了。 年轻神算右手五指快若闪电,那小巧算盘被打得啪啪响,然而原先轻松之sè已然不在,脸sè越发凝重,五指在拨弄算盘的同时,更有一丝丝一缕缕的灵力灌输而入,把算珠反馈回来的信息,在心中飞快盘算,得出一个个信息片段,组合成一个准确有用的结果。 这一切看似容易且毫不费力,可是就像一道复杂的公式一样,只要中间出过一个数字是错的,哪怕再无关紧要的数字,结果都会有云泥之别,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所以术数一道,是追求完美,追求无暇的大道,所以在三千大道中,术数之道,是最耗费心力,也是最难修炼至大成。 年轻神算右手五指动作一顿,算盘一甩间,所有算珠瞬间恢复原位,长长吐出一口气,沉默半响,直视张天松道:“你来到这里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是来找东西的,不是人是物,可对?” 张天松心中早有预料他能算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脸上仍是装作惊喜交加,激动万分的一拍手掌,道:“大师不愧是神算,太厉害了,那东西我找很久,你能不能帮我算出来它在哪里?我一定重金答谢。”前半句有点装,但是后半句却是真心实意,说不定这铁算盘真能算出最后一柄匕首的下落,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冲关在即,不能随意消耗心力,他也会用窃天十二卦试试的。 “小问题,不过”年轻神算话音顿了顿,眼睛不着痕迹地瞄了眼张天松手中的一叠钞票。 第二百九十四章 该死的条件反射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感觉到他的目光,张天松哑然失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不过能忍到现在,其定力也不差了,也不迟疑,将手中的一叠钞票塞到他手中。 年轻神算不着痕迹地捏了捏手中钞票的厚度,眼中上过一丝狂喜,不过他掩饰的很好,须臾间恢复平静无波的样子,不动声sè的把钞票连同算盘收进怀中内袋。 “咦,大师你不是要帮我算算要找的东西在哪么?怎地把算盘都收起来了。”张天松这次确实真的怔了怔,不明所以道。 年轻神算故作高深地摇头晃脑道:“刚刚起完一卦,头脑正累呢,得坐下来歇歇,喝口茶缓口气,天机不可轻泄啊。”说道最后,又回到两眼望天的姿态。 娘地,也太会捞钱了吧。张天松暗骂一声,看那模样,摆明了是要打蛇随棍上,不见钞票不开口,还装什么高人。不过脸上仍是笑容可掬地道:“对对对,大师言之有理,要不我们找个茶楼坐下聊,等大师休息好了,再替我算一算,只要能够找到我要找的东西,钱不是问题,大师开个价,我绝对双手奉上。” 这话倒说得不假,越接近最后一柄匕首,他便越发好奇与期待,一些不能在修道界流通的货币,留着再多也是无用,能够换来惦记已久的匕首才是正理,当然如果眼前这家伙敢狮子大张嘴的漫天要价,自己也不会充当那冤大头,说不得还会暗中出手教训一番。 钱不是问题?年轻神算眼睛一亮,从其眼中爆发的一道jīng芒,都让张天松感到一阵刺目,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见钱眼开?果然钱的威力是巨大的。 年轻神算一脸的清高,学着张天松说的那句:“钱不是问题,你也算有缘人,否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出手相助的。” 张天松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这人怎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正当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徒然,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声音之大,让人有种震耳yù聋的感觉。 “站住,别跑!” 咦,这台词怎地这么熟悉,正当他疑惑中,只见眼前原本正装高人模样的年轻神算,忽然火烧屁股般地脸sè大变,也顾不得张天松这个冤大头,一转身,撒开丫子就狂奔,眨眼间就钻进了人流之中。 张天松心头微动,一回头,几个身穿蓝sè制服,膀大腰圆,手拿jǐng棍的大汉,正向这边奔跑而来,城管大叔?心中蓦然一凛,脚下不自觉地跟着奔跑起来,学着开溜了的年轻神算,一头钻进密集的人流之中。 原本一些驻足观望的行人,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地笑骂出声。就知道那出手阔绰的年轻人是托,不然人家城管来了,慌啥慌,不是心中有鬼哪会落荒而逃? “别跑” 身后传来不绝于耳的呼喝声,张天松脚下生风,身形连连闪动,从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左右穿插而过,其速度比起那些终rì被城管追赶的街边小贩还要快,逃跑起来还要熟练。不过在街头身经百战的城管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总能选择最简短,人流量最少的方向追来,更使出凶残的呼朋唤友神通,一个对讲机就能让张天松有种被十面埋伏的感觉。 可怜一个散人境修士,竟然被城管追撵的满大街乱窜,要知道散人在古时,可是被尊称为陆地神仙级别的修士了,上天入地,开山裂石。但这一切来到张天松身上时,却丢足了身为修士的脸。 “娘地,怎么每次都这么倒霉,不就替人算算命嘛,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的来抓我”张天松脚下狂奔,口中骂骂咧咧,忽然,话音一顿,满脸古怪之sè地喃喃道:“我,我跑啥啊,我又不是帮人算命的那个,我只是路人甲啊。”正要停下这该死的条件反shè造成的狂奔,但是一听身后追来的呼喝声,知道就是停下来也是有理说不清,顿时哀嚎一声,脚下速度再增三分。 片刻后,张天松找准一个没人的角落,窜了进去,直接隐逸身形,然后大摇大摆的飞天而起,看着下方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的城管,张天松得意的笑了,只是这笑容怎么都感觉自我安慰xìng质的多。 灵识往四面八方延伸而出,在摆脱城管大叔之后,张天松第一时间便是寻找那个间接令得他狼狈逃跑的年轻神算,收了他不少钱,可不能让其这般轻而易举的赚到自己的钱,再说自己还指望他能算出最后那柄匕首的下落。 “呀呵,臭小子脚底抹了油啊,竟然坐出租车逃跑。”张天松神sè一动,灵识已经锁定了年轻神算的气息,只是从灵识反映回来的画面,令他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分明就是赚了自己钱,财大气粗之下,竟然坐出租车逃跑,这样就算城管见着了,也只能望而生叹,难怪那些城管都来抓自己了,原来目标减少,兵力集中了。 师宇感觉今天撞大运了,才上街晃荡不久,就遇到了个财大气粗的冤大头,虽然耗费心力的使出了真本事,但也换来了一笔不菲的现金。只是令他感到美中不足的是,正准备宰一笔狠的时候,却被城管给盯上了,这让其恨不得把那些胆敢破坏他赚钱大计的人,狠狠地暴打一顿,好叫他们那些狗眼看看,自己可是活神仙一流的人物,可不是什么街头神棍可比的。 “师傅就在前面路口停。”眼角瞥到出租车的计程器快要跳表,师宇忙不迭地喊停开车的司机把车靠边,脸上有些肉痛地掏出一张刚刚挣来的大人头递给司机找零,平时他连公车都舍不得坐,这次下血本的做出租车,已经使他吝啬的神经,微微有点不堪重负了。 “唉,人要学会知足,今天一笔生意,都快赶得上半个月的收入了,要是天天都能有这样的冤大头,那该多好啊。”下了出租车的师宇,驻足打量片刻,向着一条清冷地小巷子走去,那是一条捷径,可以缩短回家的路程,不过嘴里仍是嘀咕不断,显然对于错失张天松这样一个客户,还满心介怀。 “呵呵,生意都没开始,怎能算得上做成了一笔,我可是等你很久了,大师!”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第二百九十五章 再见窃天十二卦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正嘀咕着的师宇,被突如其来的一道悠悠声音惊醒,下意识侧头往声音出处一看,双目瞪圆,毫无高人形象的尖叫一声,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开两步。 “鬼叫什么?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张天松一脸郁闷地用手指掏掏耳朵,似乎被他那尖嗓子给刺疼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师宇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指颤颤微微地指着他。 张天松莞尔一笑,理所应当地道:“大师在这里我当然就在这里啊,我等着大师给我算算呢,那东西真的对我很重要,只要你能算出来,酬金绝对让你满意。” 师宇眼睛一亮,见钱眼开的他,听到有酬金,顿时把张天松神奇出现的事情抛之脑后,那东西弄明白了也换不来钱,还是把这笔生意做下来才是正理。 “没问题。”师宇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下来,心中却是乐开了花,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我这个新一代神算子的。等赚了这笔大钱,就可以改善自己生活,说不定还有些闲钱为自己打打广告,等出名了,只给那些达官贵人算算命,看看相什么的,保底价起码也要一万起步,到时就是一天接一个客,一年下来也有...... 张天松眉头轻蹙地看着眼前一脸意~yín的年轻神算,道:“那,大师能开始了么?” “啊,啊,能能,这就起卦。”师宇从意~yín中被惊醒,非但没有恼怒,反而笑脸相迎,和适才在大街上,简直判若两人。此时更像一个钻到钱眼里的人。 从内袋中掏出小算盘,稍微拨弄一下,又抬头问道:“你知道要找的东西,五行属xìng属什么吗?” “属金。”匕首,当然属金。 师宇没有再说话,按照得到的一些讯息,右手五指再度飞舞于算盘之上,虽然算出一件物品的方位看似很难也很不可思议。但有了先前已经起过一卦的基础,再来推算,自然要轻松很多。当然,如果不是有真才实学,也算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师宇脸sè渐渐凝重起来。右手五指快若闪电,嘴唇轻轻张合。在飞快地计算着什么东西。配上他一身装束。还真有几分出尘高人的味道,就是年纪看上去太年轻,不太能令人信服。 忽然,师宇手中动作一顿,算盘敲打的声音也随之戛然而止,只见其一脸古怪之sè。眉头紧蹙,时而摇头,时而喃喃自语,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可理解的难题。 张天松静立一旁。见到年轻神算一脸凝重的样子,毫不意外,如果他能轻而易举的算出匕首下落,张天松才会感到惊奇。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匕首似乎被下了灵禁,隔绝了一些东西,就连匕首本身的自我牵引都失效,一般的推演方法,可不见得就能推算出来。 “唉,你这东西应该不是一般物品吧,要想算出来不太简单。”师宇眉头紧蹙,他这话倒不是想捞多钱才故意言之,而是真的感到棘手。 “大师你不是通往古今的吗?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只要你能算出来,我给你这个数。”张天松见他没有把话说绝,顿时一喜,伸出一个手指头示意酬金。 “一千?”师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立即答应,这笔钱足够他生活半个月了,只是那东西太过耗费心力,施展了三五天内也不用出去寻活了。 正当他迟疑着的时候,张天松摇摇头道:“一万,只要你能帮我把那东西找出来,就当是给你的酬劳。” 一,一万?!师宇瞪大眼睛,他这辈子都没拿过那么多钱,莫非刚刚幻想的东西,这么快就实现了? “怎么?不行?”见他不说话,张天松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难道这人打算狮子大张嘴,适才被他间接害得狼狈而逃的事情还没算账呢。 “行行,那价钱,可以弥补我泄露天机的代价了。”师宇忙不迭地把头的如小鸡啄米,笑脸如花,那样子,哪里还有先前的高人模样。一万块啊,足够他半年不做生意还能生活得有滋有味,这样有钱的主,一定要牢牢抓住,rì后说不定大生意长做长有呢。 师宇把小算盘收回,换出一副龟甲,还有三枚有残破的小铜钱,也不说话,直接着手捣鼓起来,只见他身上不算浑厚的灵力,毫不保留的全数运向龟甲,双手捧着龟甲,按照一定规律的来回晃动,奇怪的是,明明有铜钱在龟甲内摇晃,却偏偏没有一丁半的声响传出。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当他开始捣鼓龟甲之时,张天松便已经瞪大眼睛,满脸错愕之sè,仿佛见到了什么大出意外,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因为此时师宇的起卦方式,张天松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他学自刘半仙刘栋的窃天十二卦,而且用起来的熟练程度,比起他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一动一静,一个手中捣鼓不停,口中默念不休,一个双目瞪圆,嘴巴微微张开。幸好此地还算偏僻,人影不见多一个,否则这样的画面,任谁见着都会冒出两个疯子的念头。 足足一刻钟过去,师宇已经完成了五次的摇晃,倒出铜钱五次便计算了五次,越是往后,他的眉头便皱得越紧,似乎有什么疑惑的事情困扰着他,直到第六次倒出铜钱,动作戛然而止,满脸错愕地看着手中显示的卦象,也顾不得去拭擦脑门因为耗费心力所渗出的细密汗珠,只是愣愣地看着手中三枚铜钱,结合之前五次显示的卦象,仿佛一下陷入了当机状态。 “大师,你怎么了?”此时张天松神sè已经恢复如常,虽然满心疑惑,但也没有第一时间说出来,事情是要一件一件解决的。 师宇深吸口气,目光有些闪躲地问道:“你要找的东西是不是一把利器?” “对,你算到在什么地方了?”张天松毫不意外,窃天十二卦的玄妙如何,他很清楚,虽然不知是否真如只有气动期的刘半仙所说,能够前知五百年,后算三百年,能够易天改命,算尽三界六道。但也绝对不是一般占卜卦术可比的,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时间钻研此道,而且据说此道很容易折损寿元,除了刚开始接触此道时,好奇心泛滥之下热衷此道,之后便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多。 “算是算到,不过天机不可轻泄啊,我只能大致说说方位。”师宇清澈透底的眼珠子微微一转,又装作高深莫测地道。 张天松无语地看着他,叫你算算一把匕首在哪里而已,又不是让你推演天下大事,用得着套上天机这顶大帽子么?莫非是嫌钱不够? 一见张天松那怀疑的表情,师宇连连摆手道:“真的真的,这事真不能说,修炼中人不打诳语,我说了会遭罪的。” 张天松嘴角微微掀起一道弧度,轻声道:“真的?那如果是这样呢?”说着,伸手往背后一摸,五叠红彤彤的大人头出现在其手中。 “真...”原本想也不想就开口的师宇,话语骤然一顿,两颗眼珠子都快要登出眼眶了,嘴巴张得老大,口水不自觉地就要往外流。 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师宇发现自己的眼睛移不开了,不过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仍是做着最后抵抗:“不,不行的,我不能说,说了有钱没命花。” 张天松眉头轻蹙,难道真有说不得的东西,还是那些匕首牵系到的因果太重,连这财迷都不敢赚这钱?想着,就要把钱重新放回空间戒指,这些已经是他全部的现金了,他再不说,自己也不可能再加价。既然窃天十二卦能够算出匕首下落,再不行,就亲自起卦一次,相信以自己的境界修为,不用六卦之多就能推演出匕首所在。 “等等!”见张天松要收回那笔巨款,师宇终是忍不住开口叫停,张天松微微一喜,以为他肯说了,却不料他又道:“我可以说大致方位和标致xìng的地方,其他的你自己找,我只能帮到你这些,不过......”说着,又瞄向张天松手中的红sè大人头。 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他也知道大致方位,就在适才降落的闹市之中,只是人海茫茫。不过还是说道:“也可以,至于能给你多少酬金,那就看你说得详细与否,越详细有用,酬金自然越多。”说着,还晃了晃手中钞票。 师宇神sè微动,脸sè一副慎重无比地样子,沉声道:“好说,在北郊三十里,一座以动物为名的山上,有一个凉亭,我只能说这么多,再多我就要遭天谴了。”说着,还大口喘气,仿佛刚刚那些话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jīng气神一般。 张天松闻言却是一愣,北郊三十里?莫非持有匕首的家伙不单止是修士,还是会飞遁之术的道丹境修士?否则又如何能在短短时间之内,从市中心到达三十里开外的地方去?可是刚才没有发现修士飞遁的灵能波动啊。 忽然,眼角看到那年轻神算,一双眼珠子正滴溜溜的乱转,发现自己在看他,顿时有些闪躲的看向一边,不和自己目光交汇。 见此,张天松冷笑一声,好你个神棍,差就被你给骗得傻乎乎跑去三十里外,敢戏耍小爷,等会有你好看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我不小心轻举妄动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嘴角微微掀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道:“这方位定得也算详细,想来我去到哪儿,应该就能再到我要的东西了” 师宇眼睛一亮,须臾后又恢复平静,歉然道:“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你去到那儿一定能够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已经顺带帮你算了算,在短时间内,那东西的位置暂时不会移动,但时间一长就说不定了,所以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吧。” “哦,这真是要谢谢大师了。”张天松顿了顿,话音一转,道:“可是,我还是不能付给你酬金。” “为,为什么?!”师宇这些不淡定了,目光直盯盯地看着他,生怕一眨眼又像来时那么突然的消失了。 “呵呵,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忽悠我啊,要是我现在给钱你了,等我去到那儿找不着东西,再想找你算账,那时你也早跑没影了怎么办。”张天松莞尔一笑,接着道:“不过你可以和我一起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如果在那找到我要的东西,这些钱,就全是你的了。”还掂了掂手中五叠红sè大人头,甚是引人犯罪。 “不行,我不能去那个地方,否则会有损我修行,届时就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了。”师宇有些慌张地拒绝了这个要求,道:“我不用你全部的钱,你只要留下一叠就行。”虽然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叠红彤彤的大人头,却又不舍得空手而后,怎地也要咬一块肉下来。 “哦,那如果我一分钱都不给呢?”张天松的笑容满是玩味,只不过师宇不敢与其对视,自然发现不了。自己和对方的角sè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猫与老鼠产生了逆转。 一听到不给钱,师宇顿时急了,也顾不得心虚,怒道:“我已经帮你算出那东西的位置了,做人要有诚信,如果,如果你不按照先前协议付出金钱弥补我泄露天机的损失,我不介意易天改命,让你一辈子都得不到你要的东西。你不要试图惹怒一个神算子。” “哟哟哟,还神算子呢。”张天松这下乐了,笑容可掬地道:“窃天十二卦确实能够易天改命,可就你那丁大的修为,连蚊子的命运你也改变不了。别在那吹牛皮了。” “窃,窃天...”听到那熟悉的词语。师宇霎时大惊失sè。额头徒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比起先前耗费大量心力还要夸张,不过顷刻间又强装镇定道:“什,什么窃天七八卦的,我不知道,不知道。”说着还连连摆手。一脸晦气地道:“今天算我倒霉,遇见你这吃霸王餐的,钱我也不要了,那东西就在刚刚说的地方。你爱去不去,别来烦我。” 说完,直接转身就想快步溜走,就在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眼中再也隐藏不住的惊慌,脚下更是加快了三分。不料,还没走出几步,低头疾走的他,忽然撞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脑袋吃疼之下,往后退开两步,举目望去,不知何时刚刚那出手阔绰,却又来历异常的年轻人已经站在了其身前。 “呵呵,事情还没解决,不要急着走嘛。”张天松笑容可掬道:“你不知道窃天十二卦,那你刚刚所使的占卜法,又是叫什么,倒是说个名字出来,好让我见识见识。” “你,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不要轻举妄动,虽然修炼中人不能轻易伤及普通人,但是你得寸进尺的话,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师宇这话说得,怎么都像sè厉内荏,特别是那有颤抖的话音。 虽然自身有一些修为灵力,但是师宇更知道自己面前这个同样不是普通人,能把自己撞得后退,而他若无其事,再联想到他竟然比自己坐出租车还快,先一步到达这里拦截他,说是未卜先知也不以为过,而且能够一口道出窃天十二卦的名头,如此想来,难道这人真是出自那个地方? 师宇越想越心寒,莫非真是冲着自己来的,先前那一系列的事情都是试探?早知道就不该用那占卜卦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要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师傅他老人家遭到不测,就真的是造孽了。不行不行,无论敌人如何逼供要挟,我都要守口如瓶,打死不说,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不定还能投胎到个有钱人家里,就不用像现在成天给人算命讨吃喝的。 “呼...” 咦,怎么突然刮风了,还有我的身体怎么轻飘飘的?正在想象着最坏下场的师宇,忽然惊醒,往四处一看,顿时膛目结舌,差就吓得尿裤子。 “这,这...”师宇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惊骇yù绝地看着周围一片白蒙蒙的,再咬紧牙关往下瞧去,当见到那些高楼大厦都只有手指头大小时,一阵眩晕冲上脑门,差没当场吓晕过去,自己竟然无端端的飞到天上云端之上了。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轻举妄动了,你不要对我不客气啊,不然我手一抖,你就得往下掉了。”张天松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 师宇吃力的扭过头,哭丧着脸,口吃道:“大,大侠,不不,大仙,大仙你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街头混吃混喝的神棍,不是什么神算子,我错了,你,你放过我吧。” “呵呵,一个深得铁算盘jīng髓,还懂得窃天卦术演算方式的修道者,居然自称街头神棍,也太谦虚了吧。”张天松莞尔一笑,毫不客气地道:“好了,不和你玩了,你算到的那柄匕首在哪里?还有,你和刘栋是什么关系。” 师宇眼眉猛跳一下,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等了片刻,见他仍是闭口不言,张天松悠悠地道:“说吧,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我听到不想听到的东西,我会让你体验一下,高空zì yóu落体的快感,当然,代价就是要去阎王那报道了。”说道最后,还yīn深深地笑了笑。 师宇眼瞳骤然一缩,果然来则不善,来势汹汹,顿时把心一横,钢牙一咬道:“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快点动手送我上路,我等不及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听他大声道好,张天松心中暗笑,只是随便吓唬一下就顶不住要松口,真是没趣的紧。不料,下一刻却是听到令他笑容更甚的话语。 “我正想见识见识阎王爷长什么模样,你把我丢下去吧。”师宇面目狰狞,显然这句话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说出来的。 “那好,我成全你,记得替我向阎王爷问个好。”张天松莞尔而笑,托举着师宇的灵力,赫然一松,再无着力的师宇顿时翻了个跟斗,头下脚上的往下掉落而去。 “啊!啊......” 一声悲凉欲绝的绝望嚎叫,划破天际,直往地面坠去,虽是抱着必死决心,然而事到临头,死亡带来的惊恐绝望,由不得师宇控制,一路直坠而下,一路哀嚎吼叫,仿佛要以此最壮烈的方式,在自己生命尽头之际,留下响彻天地的最后怒吼。 适才张天松把他带上的高空,离地面足足千丈开外,要以自由落体下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立即着陆的,因此张天松也不焦急,笑容可掬地静立于空中,看着师宇在空中不断挣扎变幻着下坠身形,听着他哀嚎的声音,仿佛很享受这一刻,陶醉着摇晃脑袋,嘴唇轻启,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如果站在其身旁,便能听到:“叫你敢害我被城管追,叫你敢戏耍忽悠小爷,看我不吓尿你......” 经过最开始的惊惧恐慌,师宇已经稍微稳定了心神,哀嚎叫唤已经停止,这时才顾得上四处乱瞧,那个要害死他的人,已经不知道哪里有了。再往下看去。却已经没有了对高空的恐惧,视觉的开阔,反而令他感受到了山川河流的唯美,看着越来越近,却仍是蚂蚁般大小的人影,顿生一种俯视世间万物的豪气。 可是转念一想,这只不过是生命结束前的福利而已,心中悲凉之情油然而生,脑海里顿时回想起自己凄凉落魄的身世,在街头流浪。与恶狗争斗夺食的日子。如果不是遇到一个神一般的男子,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自己可能还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挣扎着,是他教会自己读书识字,是他教会自己修行术数。是他把自己带离苦海,但这一切都要在这里画上句号了。 看着飞速放大的高楼大厦。行人车流。看着离地面越来越近,师宇的心反而愈发平静。没有张天松想象的吓尿裤子,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流下一滴,有的只是脸上的一丝遗憾和不舍。 “师傅,徒儿师宇先走一步了,不能再服侍您老。您一定要长命百岁啊!”师宇竭斯底里,用尽身上所有力气,喊出他这辈子最大声的一次呐喊。 一声过后,仿佛再无遗憾。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擦身而过的风,静静等候着身体落地的那一刻。 “呵呵,好气魄,这样都没被吓破胆子,倒真是让我有些刮目相看啊”那道对师宇来说,是世间最可恶的声音,在耳边突兀响起,紧接着还不等他睁开眼睛,便感到自己的身体虽是仍在下坠,但那速度明显已经在飞速减弱。 须臾后,身子一顿,下坠的感觉消失不见,身体接触到的是坚硬冰凉的石板,师宇努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趴在一处不知名的地方,再想到先前那道声音,顿时一骨碌地爬起身来往四处看去。 从虚空下坠毫不着力,再到突然脚踏实地,这种极端的变化,足以令一个人的平衡力被彻底打破,饶是师宇这样小有修为的人也不例外。刚一站起身来,脚下便踉跄着,一屁股倒坐在地。 “看来还是高估了你嘛,胆子没下破,却下软了腿。”张天松的声音在其背后响起,师宇一个激灵,把身子一百八十度的调转过来,其速度之快,令张天松也是叹为观止。 “你,你...”师宇你了半天都你不出个所以然来,顿时气馁地闷哼一声道:“要杀要剐随你便,我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抽经扒皮的手段,尽管使上来便是。” 张天松微微一怔,这是破罐子破摔啊,不过威逼不成,不是还有利诱嘛,顿时笑呵呵地道:“抽经扒皮这事待会再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算到的匕首在何处,刘栋又在哪里?如果你如实相告,今天不单止不杀你,还可以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荣华富贵一辈子了,怎么样,这没有风险稳赚不赔的买卖,傻子都抢着做,你没可能不接受吧。” 师宇脸色一变,这世上最令他难以释怀和最有吸引力的,莫过于金钱,经历过人间最底层的生活,他不怕死,但他怕穷,如果能够换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他可以付出任何东西,但是...... 师宇神色变幻不休,忽明忽暗,嘴唇更是颤颤微微,也不知是内心挣扎过激,还是先前高空坠落吓的。张天松看到这一幕,只是微笑不语,也不催促,他这一招可谓抓住了这不怕死的年轻神算的最大弱点。 片刻后,师宇长吁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眼眸第一次直视张天松双目而毫不退让,眼中透露着坚定不移的光芒,道:“你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天松笑容更甚,不过还是问道:“你不想要荣华富贵,挥金如土的奢华生活了?” 师宇洒然一笑,露出和他性格年龄不相称的洒脱,道:“这辈子够糟糕的了,早点投胎,说不定下辈子能投到户富贵人家,也一样能让我荣华富贵,何须违背一些东西,委曲求全。”说着,眼眸中竟然闪现着火热地盯着张天松,催促道:“来吧,快点动手送我上路,我等不及了。” 张天松微怔,旋即哈哈大笑,笑声中畅快之极,还带着一丝欣慰,这一笑,笑得师宇不明所以,呆愣当场。 良久,张天松笑声收敛,不过脸上仍是笑意盎然,满意地看着师宇道:“刘老能有你这样的弟子,确实是他之幸,不单止术数小有所成,就连心性胆识都超人一等,不错不错。” 其实在师宇使出窃天卦术之时,张天松便对他与刘栋的关系有所猜测,据刘栋自己所言,此卦术是他所创,除了那次在书禾镇以酬劳方式,间接传授给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传人,才说出让自己替他把窃天卦术发扬光大的话,只不过自己似乎冷落了他这门卦术神通啊。 接着便以刘栋之名作为试探,这年轻神算果然露出马脚,神色慌张的就要离去,更是肯定他心中想法,再到最后那切斯底里的呐喊,说明了他是有师承,而非自学。这样的种种连接起来,自然能够猜到十之七八,如无意外,眼前这个年轻神算,就是刘栋刘半仙的真正传人,至于自己这个半吊子,他怕是早就忘记自己了。 “刘,刘老?”师宇微微一愣,一时间没能从张天松的话语中反应过来。 “没错,你师父是叫刘栋吧,我和他也算是交情一场,窃天十二卦我也会。”张天松一翻手,一本线订装的黄皮书,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窃天卦术》,向师宇晃了晃。 “怎,怎么可能?!”师宇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张天松手上的书册,旋即像似反应过来,满脸警惕地看着张天松道:“别想诓我,我学窃天卦术的时候,都没秘籍这回事,为什么你有,而且师傅说了这套绝世卦术只传授给我一个人的。” 张天松好笑地看着一脸戒备的师宇,道:“我不诓你也自己全说出来啦,刘老把秘籍交给了我,你自然就没了,不过那老头还蛮会吹牛皮的嘛,只传授给一个人,他当时也这么对我说的,就是不知我已经是第几个了,反正你不会是第一个。” “啊!”师宇连忙捂住嘴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张天松,他不怕死,就是怕师傅被自己连累。 “别一惊一乍的,不信自己拿去瞧瞧。”张天松撇撇嘴,把书册甩向师宇。 接过窃天卦术的秘籍书册,师宇连忙翻开,一目十行地看着其中内中,片刻后,他才重新把目光凝视在张天松脸上,弱弱地问道:“你真不是我师父的仇人?” 张天松哑然失笑:“这是哪跟哪啊,刘老头很多仇人的吗?难怪你一听我找他就神色慌张,他欠人很多钱还是抢人媳妇,被追杀啦?我和他真没纠葛,就算算不上朋友,也起码不是仇人。” 师宇狐疑地看着他,忽然道:“你发誓。” “呃...”张天松微微一呆,旋即无奈道:“好吧,我发誓。”说着竖了竖手指,这样子敷衍之极。 “现在你可以带我去见你师父了吧,还有那柄匕首你算到在哪里?它对我很重要”张天松没好气地道,又一翻手,刻着秋光二字的匕首被取出,又抛到师宇手中,道:“这东西也是你师父送我的,瞧瞧吧。” “秋光?!”师宇放到眼前打量一番,待看清匕首名字之时,不自主地惊呼一声,仿佛认识这柄匕首一般。(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你走吧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你认得?”张天松微怔,旋即双眼爆发出一道jīng芒,直视师宇,一字一句道:“那柄匕首在你身上!” 师宇被一语道破,整个人呆滞当场,不敢动也不敢说话,生怕一个不慎,被其杀人夺宝,那就真去见阎王爷了。 见他这个模样,张天松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了,其实自己早该想到,这套匕首之一的秋光本就出自刘栋,他会有第二柄并且交予其弟子也不出奇,再加上匕首失去牵引之处,便是见到师宇之处,种种联系一起,答案已经呼之yù出了。 只是令张天松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这家伙推算来推算去,原来东西就在他身上,如果他能早一步醒悟过来,不接下这生意,自然不会暴露身份。看来天意弄人,即便是自称神算子的他,也躲不过命运的安排。 “好啦,别呆呆愣愣的,放心我不杀你,都说了我不是你家师傅仇人,刚刚那么豪气万千,现在怎就这般怕死了。”张天松没好气地笑骂一句,真是有看不懂这家伙。 “那,那你找我师傅作甚?”师宇没再推托掩饰,只是神情仍是紧张兮兮的,生怕张天松一言不合就要杀人。 “我目的只是来找你身上的匕首,知道你是刘老的弟子我也很意外,当rì刘老说自己时rì无多又不辞而别,我还以为他已经驾鹤西去了,没想到他似乎活得挺不错嘛,还有你这么一个有孝心的徒弟伺候着,应该活得有滋有味才对。”张天松讥笑一声,就知道那天刘老头诓他,看他jīng神奕奕,走路虎虎生风。哪像什么时rì无多的垂死之人。 “什么,我师傅时rì无多?!”听不出话外之音的师宇,却是信以为真,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半响后,忽然顿住脚步道:“不行,我要回去找师傅。” 张天松一怔,不过却是一笑置之,也不解释,正好让其领着自己去找刘老头。再想方法把最后一柄匕首套到手中,最好能从中得到匕首背后隐藏的秘辛。 “你指路,我带你去,去慢了,说不准那老头又不辞而别。就怕他去找阎王爷喝茶聊天。”张天松念头微动,紫sè剑芒包揽着俩人直冲天际。离开了这座数十层的高楼。顺带着还不忘刺激一下。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带上天空的师宇,却是感到新奇之极,探头探脑的四处张望,先前一次怕都来不及,被吓了个半死,哪里顾得上去观望风景。不过这次情况不同了。知道身边这人不会把自己丢下去,心情自然轻松之极。 “别顾着看风景,你师父死活都不管啦?”张天松没好气地抬手一敲他脑袋提醒道。 师宇哎哟一声,不敢再东张西望。连忙辨认方向,指向一处。张天松说了句站稳,遁光激shè,短短几息的风驰电掣,便已经跨过数里虚空,向着师宇指认之处降去。 这是一片少见的城中村,村中大多都保留着数十年前的模样和风气,走进这里,年轻人不见几个,倒是公公婆婆一大堆,不少还围坐在门前,和街坊邻居唠叨着自家事情,不时还说说你家闺女,我家媳妇的,好不热闹。 一路走来,师宇似乎和这里的老头老太很熟络,一路头致意,一声声问好从其口中滔滔不绝,那些闲聊着的老人家,也友好地打着招呼,还不忘叫上一声师神算,倒是张天松这个陌生面孔,招来不少好奇目光。 在师宇的带领下,打开了一座二层楼房的大木门,这座楼房很是气派,可以想象在当年,这座楼房的主人也是一个富贵人家,看来刘老头两师徒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啊,连这样的大楼房都买的下来,也不知忽悠了几个冤大头,比起书禾镇那几乎家徒四壁的落脚处,可是好上无数倍了。 “师傅,我回来啦。”师宇急匆匆的推开没锁的大木门,直往楼上行去,张天松脚下不慢,眼睛四处打量,屋里的情况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并没有想象中的韵味十足,反而异常简陋,而且还有一股子异味,刺鼻之极,令人闻之yù呕。 “小宇,回来啦,你师父在上面发呆呢。”一个落魄中年男人从一处房间走出,对着急匆匆上楼的师宇打招呼,对于张天松的到来,只是轻轻一瞥便不在意。 还有其他人住?张天松眼眉轻蹙,随着男人出来,那股刺鼻的味道更重几分,眼睛不着痕迹的往其背后瞅了一眼,发现里面瓶瓶罐罐多不胜数,那些怪味道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杜大叔,我先去找师父。”师宇头也不回地往上跑。 张天松紧随而上,打量着这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楼房,眉头不知不觉间又紧了紧,似乎情况没他预料的好啊。 还不等他细想,师宇已经领着他上了二楼,目光越过有些破败的小厅堂,另一头的阳台上,一把木摇椅上半躺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听到师宇的叫唤声,老人呵呵一笑的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小宇,今天这么早回来,又被城管赶鸭子啦,看来今天又没有酒喝咯。”老人遗憾地叹了口气,并未转身。 果然是刘栋刘半仙的声音,张天松嘴角微微掀起,不知道这被人称为半仙的老头,有没算到自己的到来,还是早就心中有数了。 “师傅,今天有买酒钱,可是...”师宇侧过头看了看笑而不语的张天松,接着道:“有人找你来了。” 刘栋身体徒然一僵,半响后才恢复正常,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老啦老啦,竟然连两个人的脚步声都听不出来。”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颓然地摆手道:“你走吧,老夫现在只是糟老头一个,连你的到来都没预料到,就算跟你回去也不过是多张嘴浪费米饭而已,老夫只想在这俗世中,安享晚年,你走吧。” 张天松闻言一怔,这哪跟哪啊,谁说要带你回家了?而且不是说没算到我要来么,那又怎么知道我要来干嘛?(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直觉?道韵?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不明白刘栋什么意思,师宇和张天松面面相觑,一时间哑然无语。 片刻后,发现身后没了动静的刘栋,终于是转过身来,口中叹气不断:“还留在这里作甚,走吧,不要打扰到我的...咦,你是?” 刘栋微怔,发现身后之人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位,顿时定眼看去,白眉蹙起,仿佛在努力回忆着什么事情,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一副迟疑不定的样子。 “刘老,很久不见,这么快就不认得我啦?”张天松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这一直是他的招牌笑容,只是随着修为境界的提升,这样略带轻佻的笑容,他已经越来越少展露了,除非是在面对自觉亲近或是熟悉的人面前,才会展露这一面。 刘栋身子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道:“是你,竟然是你,张天松!”旋即像似反应过来一般,畅怀大笑,直至一口气用尽,才略微喘息的止住了笑声,道:“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莫非我俩缘分未尽,老天要我去见阎王爷之前,再和你打个照面?” 见师傅气喘,师宇急忙上前,轻轻拍打刘栋后背,抚顺略微紊乱的气息。刘栋微微摆手道:“小宇,你去洪老爷子那里瞧瞧,替他起一卦,回来的时候记得捎带壶酒啊。” “可是师傅......” 不等师宇问出憋在心中很久的话,刘栋再度摆手道:“有什么回来再说,去吧。” 师宇哑然,看了看以意已决的师傅,又回头看看笑而不语的张天松,顿时有点颓然地应诺一声。转身下楼,片刻后楼下便传来了关门声音,师宇已经离开楼房了。 “刘老有话直说便是,何必特意支走令徒。”张天松笑道。 刘栋摇摇头,回身走到阳台边上,愣愣出神的看着逐渐西下的太阳。 见此,张天松踱步走去,与刘栋比肩而立,看着楼下师宇远去的背影,莞尔道:“你收了个好徒弟。不错,很不错。” 闻言,刘栋欣然一笑,道:“是不错,和你一样是个善良人。不过却也是一个可怜人,去年离开书禾镇。来到这里。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收养了他,还传授了他一些修炼皮毛,和些许术数占卜,他也学得不错,算有些斤两,能出去替人起卦算命。省得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子,出去风吹日晒的为一日三餐费神,稳稳当当的在这安享晚年。” 张天松饶有深意地道:“何止不错,去年才开始学习术数易理。如今不单止把铁算盘使得炉火纯青,就连窃天卦术都小有所成,你老也应该知足了。” 刘栋笑呵呵地道“是该知足了...”忽然脸色微变,道:“那小子用了窃天卦术?早交待过他不能轻易施展,又不听讲,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那是我出的价钱高......”张天松得意一笑,旋即便把自己如何遇见师宇,再到他如何抵御自己一系列的威逼利诱,宁死也不愿出卖其师,换取荣华富贵,最后就连自己的来意也没有隐瞒。 刘栋听着张天松的阐述,脸上笑意渐浓,刚刚升起的一丝恼怒,早已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对自己弟子的满意。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眼露骇然地上下打量着身旁这位变得有些陌生的年轻人。 “你带他凌空飞行,一年不见,莫非你已经进阶道丹境了?”不等张天松回答,刘栋已经喃喃自语起来:“不可能不可能,一年不到,就算有再大的机缘,也能难做到这一步,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奇遇了?”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张天松。 张天松干笑一声,道:“是有些机遇,不过你老第一次见我时不是说了么,我骨骼清奇,乃是修炼的好苗子,晋阶速度快些也是正常,而且我也已经是散人境了,凌空飞行没问题的。” “哦,原来不是道丹境...”刘栋松了口气,突然话音一顿,终于从张天松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有些浑浊的一双眼睛,徒然爆发一团精芒,饶是他见识渊博,心境定力不是一般人可比,也不禁露出骇然之色,艰难地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散人?” 见到张天松点头,刘栋神色变幻不休,良久,才长吁口气,洒脱一笑道:“看来我当日的直觉是没错的,你是有仙缘的人,修道界会因你而改变。” 因我改变?张天松微怔,他没有称霸修道界的念头,也没有要扬名天下的**,改变修道界更是无从说起。但对于刘栋的话,他不敢轻易无视,就像他说的,自己有仙缘,在那阴差阳错之下,不就遇到了一个仙人么,虽然是个落魄仙人,但也绝对令自己受益匪浅,确确实实算得上仙缘。 “直觉?”张天松回味出这句话的意思,脸色有些古怪,怀疑道:“那日你不是帮我看手相和占卜推演出来的么,怎么变成直觉了?” 刘栋见自己露出马脚,顿时干笑几声:“嘿嘿,那时老头我的修为已经跌至气动期,连灵力都难以驱动,哪里还有力气起卦推演,直觉,一切都是直觉,呵呵...” 呵呵一个大头鬼啊,张天松看着他的笑脸,恨不得揍他两拳,难道算出山魅方位,也是直觉?那就让自己冒冒然的上山斩妖,也太儿戏,太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了吧,难怪自己下山后,这老家伙连家当都不要就跑路了,九成是怕自己找他算账,可惜啊,天网恢恢,今天照样被我逮住你这臭老头了。 看着仿若要噬人的张天松,刘栋感到背后凉飕飕的,强笑着道:“不怕跟你说,老夫的直觉比起修道界那些神算辛辛苦苦推演出来的结果,还要准确得多。” 张天松不说话,只是双眼微微眯起,眼中凶光愈发强烈,仿佛稍有控制不住,便要揍人了。 见他不信自己,刘栋顿时气哼哼地道:“不信拉倒,你以为人人都能触碰道韵的吗,想当年,老夫纵横......” “道韵?!”还不等他说完,张天松惊呼一声把他话语打断,顿时引来刘栋的一个白眼。 “可不就是道韵么。”刘栋得意地笑嘻嘻道。 张天松上上下下地打量,甚至围着这老头儿转了一圈,道:“道韵可是真人境才能触碰一二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啊,其他人我不敢说,至于你嘛......”后面的话没说,换做摇头不已,来表明自己不信。 刘栋脸上笑容一僵,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忿忿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刘栋刘长顺的名号,要不是修为尽失,老夫一巴掌就能把你这散人境拍扁,还让你在这唧唧歪歪的。” 看着吹胡子瞪眼的刘半仙,张天松也不恼,笑呵呵地看着他,生怕气不死他一般,继续调侃道:“哎呀呀,我好怕啊,也不知道是谁仇家多,窃天卦术这招牌都不敢随便用,你家徒弟一听我是找你的,吓得差点没尿裤子,有本事就一巴掌拍死那些仇家去啊。” 这下刘栋没有说话了,就连气呼呼的情绪也一下子平复下来,又变得默然无言,正当张天松担心,是不是自己说的话太重了,伤到这个老头子脆弱的内心时。却又听到一声长长的,充满落寞味道的叹息,就连张天松的心,仿佛也为之震了一下。 “他们求我还来不及,哪是什么仇家,只是一些目光短浅,高傲自大之辈而已,不值一提。”刘栋讥笑一声,不过脸上却毫无笑意。 “他们?”张天松不解道。 “呵呵,没什么好说的,今日你我也算旧友重逢,不要说那些窝囊往事,老天让我们再见一次面,就证明我们缘分未尽,来来来,咱俩喝几杯。”刘栋一笑而过,拉着张天松的手,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走去:“老头我昔年滴酒不沾,以求保持灵台清明,但世间万事万物,看得太清太透,未尝就是一件好事,现在到了弥留之际,却偏偏迷恋上了这人间的琼浆玉露,真是可笑可叹啊。” 仿佛掐准时机,就在张天松疑惑桌上空无一物,喝啥酒的时候,楼下响起了开门声,接着便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快步登楼而上,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 “师傅,酒。”师宇把一个两斤装的酒坛子放到桌面上,眼睛轻不可察地瞅瞅张天松又看看自己师傅,没能从二人脸上看出什么东西的他,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这么快,没去洪老爷子那儿吧。”刘栋笑骂一声,也不以为意,掀开酒坛泥,顿时一股浓郁酒香扑鼻而来。 刘栋和张天松几乎同时眼睛一亮,张天松更是赞叹一声:“起码十五年的地窖佳酿,这醇厚世间少有啊。” 听到这话,刘栋诧异地看了眼张天松,意外道:“没想到你也是好酒客,难怪和你这么投缘。”旋即回头瞪了眼师宇,道:“你哪来这么多钱买好酒,这一坛子酒,得要多少钱啊。” 师宇尴尬地看了眼张天松,支支吾吾没有说话。刘栋一见,想起先前张天松的阐述,顿时恍然大悟,释然地大笑一声道:“没事没事,这小子钱多着呢,不用白不用,喝完这些再让他掏钱去买十斤八斤回来,存着以后慢慢喝。” 不等张天松瞪眼睛,刘栋又板起脸,教训道:“以后再有这么好的酒,有其他人的时候就不要拿出来了,让师傅自个享受就好......”(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和阎王爷做买卖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原本见到师父板起脸来,师宇正准备接受严厉批评,谁料却是换来这么一番话,顿时怔在当场,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张天松已是气哼哼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刘栋手中的酒坛子。 “你就想得美,小爷出的钱,我不喝个够本那是没门。”气急之下的张天松,也不顾什么形象礼仪的,直接端着酒坛子就往嘴上送。 咕噜咕噜地连喝两大口,过足了嘴瘾,这才稍稍满足地放下酒坛,打了个酒嗝,一脸陶醉地赞叹道:“好酒,好酒,没想到在这民间之中,竟然还有酿酒师能够酿出这等上好佳酿,而且这年头刚刚好,醇厚香浓,又不失烈xìng,好好好。” 张天松从小喜欢喝酒,虽说算不上爱酒如命,但也多多少少算是个酒客,据家里人说,他不足三岁还未懂事,正是牙牙学语之时,便已经懂得自己掀开酒盖,偷尝人间琼浆,还醉卧在酒壶之旁。 这段时rì,不是忙于应付魔族,便是忙着闭关静修,根本没那闲情逸致喝酒解馋,此时正是饿汉遇上佳肴,两大口直灌而下,那股爽劲,不足以外人道。 看着张天松那暴殄天物的牛灌水,刘半仙那个心疼啊,就差没捶胸跌足,这两大口快赶得上半斤酒水了吧,急忙抢过他刚放下的酒坛,也不顾张天松对嘴喝过,有样学样的直接埋头就喝,同样两大口下肚,仿佛只有这样,才不算吃亏。 看着自己师傅,像个小孩子抢零食一般和别人抢得不亦乐乎,师宇目瞪口呆的站立于一旁,直接陷入了当机状态。 张天松同样不甘示弱,趁着刘栋歇气之时,再度把酒坛夺回,俩人就这样一来二去,不出片刻,这足足两斤装的酒坛子,便已经空空如也的翻倒在一边了。 “哈哈爽,爽快,没想到小子你也是个xìng情中人,喝起酒来毫不含糊啊。”刘栋酒嗝不断,一张皱纹不多的老脸上,渐渐泛红,显然酒jīng已经开始发作了。 张天松不屑地轻哼一声:“小爷什么时候含糊过,那rì被你忽悠上山,那头山魅你还说未成气候,竟然仗着灵息草变异,变得铜皮铁骨,把小爷我打了个半死,差点就交代在那里了,最后还不是被小爷我毫不含糊的给砍了,差点就被你这神棍害死在山上,跟你说,这事可没那么容易算数啊。” “用灵息草变异?”刘栋显然也是微微一惊,旋即又不以为意地笑呵呵道:“你不也完好无损的坐在这里喝酒了嘛,那株灵息草最后应该为你的道途搭桥铺路了,我就说山中有你机缘所在,你这一身修为,老夫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功劳的,也不用你说什么感谢的话语了,再去买几斤好酒来,算是报答老夫指点的机遇之恩吧。” 见他不单止毫无愧疚,还大放阙词,张天松气得差点鼻子都歪了,就差没拍桌子指着其鼻子破口大骂无耻。但是嘴上却毫不客气,骂骂咧咧的糟老头,老神棍什么大随口就来,刘栋同样不甘示弱的反击而回,两人毫无形象的仿若街头泼妇一般的来回对骂。 师宇只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虽然一声声入耳的叫骂声,他的心头便仿佛被铁锤狠狠敲上一下,一直以来,师傅在他眼中的高大出尘形象,活生生的被无情打破,一时间呆滞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张天松和刘栋不知是嘴巴骂累了,还是没酒喝口干了,不约而同的默然无言,似乎各自在思索着自己的心事一般,丝毫看不出前一刻俩人还在破口对骂。 良久,张天松翻手取出一叠红彤彤的大人头,直接甩到师宇怀里,毫不客气地吩咐道:“去,再去打几斤酒回来。” 见师父没有反对,反而眼中隐隐透露着希冀的光芒,只能无奈地跑下楼去。可怜的师宇,被当作御用跑腿,再度被派去买酒。 二楼厅堂又剩下张天松和刘栋二人,俩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变得静寂无声。 “你要是来晚一头半个月,就见不到老夫咯。”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默中的刘栋,没来由的冒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 “又要走?”张天松以为他又像书禾镇那样,在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便要离开,到别的地方云游。 “是要走了,阎王爷催得紧,让你三更走,就不会给你拖不到五更,命也!”刘栋叹了口气道。 张天松脸sè微变道:“真到尽头了?”这时才认真上下打量刘栋的jīng气神,半响后,剑眉紧蹙,不解地道:“怎么回事,你连气动期都没有了,修为在倒退?” “呵呵,老夫现在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人了,体内一丝灵力都没有,何以说得上修为不修为的,只是一个待死之人而已。”刘栋苦笑一声。 张天松默然。 见此,刘栋洒然一笑道:“老夫这辈子也活够了,大风大浪,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尝过,只是有些放不下宇儿罢了。” 张天松撇撇嘴道:“既然放不下那就别走,还说自己如何那般的厉害牛气,怎就不敢拍桌子跟阎王爷叫板对着干。” 这活虽然有贬低之意,但刘栋又如何听不出话中那酸酸的味道,畅怀地长笑一声,傲然道:“谁说不敢,如无意外,半年前老夫就该魂归地府了,只是那时宇儿刚刚接触修炼,老夫着实放心不下,便以来世十年阳寿,用窃天卦术易天改命,和阎王爷做了这笔买卖,换来二百二十二天弥留阳间的资格。” 刘栋这话彻底震惊了张天松,早在左彻仙府之时,他便从左彻这位货真价实的仙人口中得知。三界之一的yīn间界大佬,确实如人间神话传说一般无二,正是执掌生死簿的阎罗王。 而此时听到刘栋自称和阎罗王达成交易,深感不可思议,这已经超出一般人,甚至一般修士的想象和能力了,又如何不让他感到震惊。” 第三百零一章 刘栋之殇(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被震惊得膛目结舌的张天松,不知道刘东究竟是怎么和阎王爷达成交易,莫非还有灵法能够直通九幽黄泉,还是真如他所说,窃天卦术有易天改命之能。 “没有其他办法了么?”良久,张天松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沉声问道。 其实他和刘栋不过是两面之交,双方说不上有多熟悉,或许是因为曾经传授卦术只因,还是畅饮一场的惺惺相惜,总之莫名的,不想眼前这老人就这般结束生命,化作一捧黄土。 “有啊。”刘栋嘿然一笑 几乎不抱希望的随口一问,不料却换来这般肯定的答案,张天松顿时愣住,瞪直了眼睛的看着刘栋。 “一夜顿悟,立地成仙,自然可以寿与天齐。”刘栋一脸正色地道,丝毫看不出他是在说笑,还是说认真的。 张天松哑然无语,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面继续下去,转而道:“那柄匕首怎么回事,我说的是秋光和其一套的匕首,有什么秘密?” “我怎么知道。”刘栋微微一怔,旋即好笑地看着他。 “你不知道?”张天松瞪大眼睛,满脸怀疑地道:“不知道你能有两柄匕首,又想诓我对不对,禾山那次还没跟你算呢,老实点交代这匕首有什么秘密。” “修道人不打诳语,老夫没有骗你。” 看着刘栋一脸无辜的样子,张天松嗤之以鼻,道:“你毛修为都没一点,算个屁修炼中人,别装无辜,不怕告诉你,小爷除了你给的秋光之外。已经找到了春雷和冬月,就差你手中最后那柄夏季开头命名的匕首了,所以我才找到这,如果不是看在老头你的面子上,你家小神算哪里保得住那东西。” “春雷?你得到春雷了?”刘栋惊愕地看着张天松,一连串问道:“你见过离魂那小子,他怎么会把春雷交到你手上了?” 小子?!张天松再度被震住了,成名数十年之久的离魂魔君,堂堂散人境中期,在这糟老头眼里。竟然只当得小子的称呼,这老头什么来历啊,说话这么大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 张天松发现眼前这老头愈发看不透了,莫非真如他所说。昔年的他确实曾经名动修道界,就连离魂这样的人物。都只能以后辈自称?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适才所言的易天改命,还有所谓的道韵,倒有几分可信度。 “你还说什么都不知道,连离魂魔君手中有春雷都晓得,那你肯定早就知道这些匕首是一套的,对不对。”张天松强按下心头的震撼。把眼睛瞪得铜铃大,仿佛这样才能曾壮气势,不被刘栋话中透露的骇人经历吓到。 “呵呵,是倒是知道这些匕首并非独件。但也仅此而已,其他真的一无所知了。”发现自己说漏嘴的刘栋干笑几声,见张天松仍是满脸不信,只能无奈道:“我一个将死之人,骗你这些干嘛,你要最后那柄匕首给你便是,反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不过作为交换,你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能力范围之内,没问题。”张天松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也不想去占一个垂暮老人的便宜。 “昔年老夫游历天下,无意中进入某处宗门遗迹,在那里第一次遇见了离魂,并且一同发现了秋光和春雷,虽然知道这两柄匕首有些古怪,但研究老半天都没得出个所以然来,毕竟见者有份,就把其中一柄让给了离魂,免得被人说老夫欺负后辈。虽然我们推测这匕首应该以四季为名,一共四柄,那时老夫术数之道刚有所成,在修道界中也算小有名声,但无论老夫用尽方法,如何演算,都不能锁定另外两柄匕首的下落,时间一久,也就不了了之,秋光自然也被搁置,直到你的出现。”还不等张天松继续发问,刘栋便已经把他所知道的徐徐道来,毫无隐瞒。 听完刘栋的阐述,张天松虽是有所释然,但紧蹙的眉头,却是不见松缓半分,只听他又问道:“既然不能锁定方位,最后那柄夏字开头的匕首又如何得来?而且令徒刚才替我推演,也能算到匕首在何处,才露出惊容被我发现,别告诉我,你那吹上天的术数境界,还不如你那入门不到一年的徒弟。” “或许是印证了古人所言,舍得舍得,没舍就没得,把秋光送你后,我来到这座城市没多久,在天桥底一处卖古物古玩的地摊上看到了夏日,深知其物不简单,花了不少价钱,买下来赠予小徒,也算是给他防身之用,而且日后说不定机缘巧合还能筹齐四柄匕首,却不料把你给招来了。”刘栋苦笑着摇摇头,道:“至于能够推演出来,那是因为匕首本身就在他身上,如果这都不能演算出来,老夫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还学个啥子术数。” 忽然,脸色古怪地看着张天松,道:“你别跟老夫说,你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你究竟有没去学习术数和那窃天卦术?” 张天松哑然,说他没学也钻研了一段时日,还曾经上街给人起卦算命,虽然那计划最后夭折了,但说他有去修炼,却比之师宇那小子,在术数上面的造诣,还要差几分,实在说不出口学过。 “原来最后剩下那柄叫夏日啊,那么加起来就是,雷光日月了。”张天松装作没听到刘栋的质疑声,不动声色的岔开话题道:“我收集三柄匕首之后,发现它们果然有着一些奇妙的联系,只要把它们放在一起,便会出现一幅图案,但因为缺少夏日的缘故,根本看不清图案显示何物,有些像人体经络,又像一副地图,要想看清图案,就差你那柄夏日了。” “果然是暗藏玄机,看来是老夫机缘不够,倒是便宜了你小子,不愧是有仙缘的人,羡慕不来啊。”终于证实了困惑几十年的事情,这位垂暮老人,仿佛心中的羁绊又少了几分。 “既然如此,等宇儿回来后,便让他把夏日交给你吧。”刘栋嘿然一笑,道:“听你这么一说,直觉告诉我,那幅图案应该是地图,或者说是藏宝图,说不定内中有些好东西等着你,希望能够对你的道途有所帮助,到时成仙了,记得去阴间界打点打点,好让老夫在下面生活舒畅些,别跟这辈子一样,为了一日三餐,给人算命起卦的多辛苦。” 张天松长声笑道:“承您老贵言能成仙,不过在成仙之前,我要先闯一次黄泉路,成仙与否,还得看能否找到那样东西。” “啥?”刘栋不明所以地微微一怔。 “没有没有。”张天松摆摆手,这事事关重大,且骇人听闻,解释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话题再岔开:“说说看你的条件,瞧瞧小爷我能不能做到。” 见他不愿多说,自己这个将死之人知道再多也是徒然,刘栋淡然一笑,道:“你一定能做到的,这次你带着宇儿离开吧,替我照看好他,不求你为他保驾护航,至少不要让一些无谓的人,打扰到他的修行,其他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张天松毫无意外之色,但却眉头轻蹙道:“你说的不成问题,甚至可以为他修行提供一些帮助,只是你说的无谓人,是指哪方面?” “神机门!” “神机门?!”张天松愕然地看着脸色忽明忽暗的刘栋,想到神机门立足于世,赖以根本的正是术数之道,顿时诧异地道:“老头你是神机门的人?” 刘栋默然地点点头,又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宇儿继承了我的窃天卦术,而且天赋上佳,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看这情形,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刘栋和那所谓的八大宗门之一的神机门不对头,就是不知有没仇,联想到自己到来时,刘栋背对自己说的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追踪他的人是神机门。 不过令张天松想不明白的是,此时魔族重现人间,灾难随时发生,为何神机门不去搜寻魔族下落,反而劳神劳力的来追捕刘栋这个垂暮之人? 刘栋见张天松沉默不语,忽然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想来现在的修道界风雨欲来了吧,这段时间,我经常感觉到有高阶修士出没,而且灵识还毫无顾忌的释放出来,这样的情况很少见,你也应该有所察觉才对。” “你,是不是指,魔族?”张天松有点不太肯定地道。 谁料,刘栋忽然仰天大笑,仿若癫狂。 听着大笑声,感受着其中的那股悲愤,一股压抑多年的无名怒火,一股绝望到极致的悲凉,唯一没有的,却是一丝一毫的笑意。看着眼前这个笑至癫狂的鹤发老人,他没有阻止,只是没来由的,心头一阵难受。 这声大笑持续了很久,直到刘栋一口气用尽,才连喘带咳的停了下来,一张老脸却已然泪流满面,竟然情绪失控至此。 张天松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事情,居然能够令得一名触及道韵的老人,表现的如此不堪......(未完待续。。) ps:  台风暴雨,水浸街,被迫断电大半天,彻底无语..... 第三百零二章 刘栋之殇(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这一次买酒的师宇,久久未归,似乎深知师傅二人是打定主意了把他支开,说一些不想让其听到的话,回去快了,只会徒然生出更多的借口,让他跑多几趟。 刘栋情绪稍微平复,主动徐徐道来:“老夫本名刘栋,字长顺......” “我知道。”张天松闻言嘀咕一声。 刘栋瞪了他一眼,却并未因此打断,继续道:“三岁时被当时神机门掌教带入山中修行,十四岁那年,便已经有小神算之称,被师尊戏称我术数之道,千年以来,无人能出其右,假以时日,必定能挑起神机大梁。从懂事开始,便全心身的钻研术数,上山五十三年,我从未踏出山门半步,根本不知外面的世界何等模样,五十六岁的道丹后期,在神机门中并不算多么出色,所以我做出了一个改变一生的决定。” “下山?”张天松情不自禁地道。 刘栋点头继续道:“对于我的决定,师尊没有阻止,反而欣然赞赏,说我深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精髓,那年我只身下山,十年时间,游览神州大地,阅尽人生百态,修为境界仿佛压抑多年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待我自觉功德圆满,返回山中之时,却是惊闻噩耗。原来在我离山三年之后,师尊便寿元已尽,坐化山中,我作为亲传弟子,不单止对此毫无所知,门内没人传信通知就已经够古怪的了,以我精修多年,小有所成的术数之道,就算没人传信,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就连心血来潮都不曾有过。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以**力,遮掩天机,不让我及时返山,好名正言顺的把掌教之位收入囊中。” 张天松倒吸一口凉气,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头竟然这般恐怖,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才是八大宗门之一的掌教才是,并且还是威望前三甲的神机门。而非眼前这般以至垂暮。 “等我回到山中之时,掌教之位并未因我而悬空数年之久,而是由师尊的大弟子,也就是我曾经的大师兄接掌,一心沉迷术数的我。本就对掌教之位无欲无求,但我却恨他。没能让我见着师尊最后一面。那时我的修为已经是散人后期,十年跳三级足以震撼整个山门,但是在真人境的大师兄面前,却是不值一提,山中之人也与我保持距离,生怕被掌教大人误会我和他们的关系。心灰意冷之下,干脆眼不见为净,选择了闭关静修。” “经过此事,深知自身的术数之道缺陷众多。远还没到一览众山小的地步,也正是术数的道行不够才会被人遮掩天机,连师尊已然驾鹤西去都被蒙在鼓里。”说到这里,刘栋深吸一口气,脸上满是傲然之色,道:“痛定思痛之下,我再次做出人生中第二个改变命运的决定,我抛却过去所学,把六十三年所学所悟的一切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既然他们以天来蒙蔽我的双眼,那我就捅破这天,让天机在我心中,再无遗漏,天下之事,了然于胸。在我创造出窃天十二卦最后一卦之时,天地变色,仿佛这能够算尽天下万事万物的卦术,招来天妒,竟然降下九道天妒神雷,意图抹杀我这个胆敢窃取天机的蝼蚁。” “我一生只专于术数之道,全身上下,除了一副用于推演算卦的事物算得上是法宝之外,再无他无,更别说灵法神通,根本无力阻拦天妒神雷,在我勉强接下头三道神雷之后,全身经脉尽断,唯有心头一口气还未散去,第四道神雷就落下了,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连三魂七魄都得在神雷之下灰飞烟灭,谁料意外发生了。” “你那阴险大师兄出手把你救下来啦?”张天松眉头微蹙,似乎这样的可能不大啊。 果然,刘栋不屑地讥笑道:“怎么可能,那群自私自利的小人,亏他们几个是真人境,在神雷出现之际,便已经跑到没影了,否则不落井下石便是不错了。是我在第四道神雷落下的刹那间,福至心灵,触摸到了道韵,并且将其牢牢抓住,瞬间便把窃天十二卦施展到极致,易天改命的神妙效果也随之出现,原本应该气绝的我,却在须臾间精气神恢复至巅峰,并且修为一路攀高,短短数息的时间,再次连跳三级,不单止突破到真人境,还一路高歌的来到了真人后期之境,直至天尊门前,才止住了脚步。” 张天松膛目结舌,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样都行,触及道韵啊,那可是每个真人境梦寐以求的状态,如今整个修道界,十之**的真人境,都没能做到这一步,据他猜测,或许那名昆仑山掌教有岁月真人之称的凌浩然,能够沾上点边,但是比起眼前这位,在天尊门前徘徊的牛人,却还相差甚远啊。 “修为大增,触及道韵,天妒神雷已经不成威胁,挥手间便驱散雷云,而窃天十二卦也正式现世。”刘栋傲然一笑:“窃天卦术横空出世,力压神机三万三千术数之法,此事一出,震惊道界十万修士。已成掌教的大师兄再也压不住我的毕露锋芒,百般无奈之下,只能承认我神算之名,要知道神机门的神算不单止要有真人境,术数之道也必须登峰造极才能封为神算,就连身为掌教的大师兄也算不上。” “在宗门内不受待见,我也没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术数大成,触及道韵,更是激起我追求天道的心,毅然下山云游,但这二度下山,却把我的道途堵上了。”刘栋适才还意气风发的老脸,徒然一暗,长叹道:“我无意中发现一处五千年前,用以封印魔族的祭坛,但因为时间的流逝,祭坛已经破败不堪,内中的魔族也不知所踪,我这才知道,五千年前,所谓死绝的魔族,并未真正的灭绝,只是被封印起来罢了,而且已然有了重现天下的迹象。” “这关系到世间生灵的大事,我也顾不得和宗门的隔阂,第一时间返回山门,结果等我把这事一说,大师兄顿时就拍桌子骂我造谣。”说到这里,刘栋苦笑一声:“还顺势剥夺我神算之名,就差没把我扫地出门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刘栋逆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听到这个足以震撼整个修道界的秘辛,张天松在感到震惊的同时,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听到眼前这位老人的述说,在想想此时神机门的毫无作为,十名魔族仿佛石沉大海一般,所谓能推演锁定魔族的藏身之所,如今还不是屁都不见放一个。 “岂有此理,这些家伙还自称什么名门大派,修道界的领袖,简直就是一群名利小人汇聚的下三滥帮派,不知羞耻的家伙。”张天松气不过刘栋受到的待遇,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幸好没用灵力,否则这张破旧的八仙桌,就得当场崩溃。 “对了,刘老头,你说你一身修为临近天尊怎么现在......”气愤过后,张天松忽然想起一件不解地事情。 “唉,如今八大宗门忙上忙下的,十有**是为了魔族的藏身之所吧?”刘栋答非所问地反问道。 “对,那群所谓的道界领袖,找不着魔巢,就想抓捕魔族来增加因果,推演魔巢所在,精英尽出,被魔族杀了不少人,却连半个魔族都抓不到,也不知他们吃什么长大的,这般无用。”张天松本就对八大宗门不感冒,说不上厌恶,也绝对说不上好感,此时听到刘栋口中阐述的神机门如此不堪,心中顿生不满,骂骂咧咧地道:“还好小爷出马,一下连斩三名魔族散人,还引来十三名道丹境魔族,最后都让昆仑山掌教带走交给神机门,这都两个多月过去了,也不见神机门那几个神算放出个响屁来,无所作为!”说道最后,还重重地怒哼一声。 听到这话,刘栋却是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张天松,赞叹道:“小子不错啊,竟然能够斩杀同阶魔族,而且一连三个,不简单不简单,看来老夫还是看走眼了,这般年纪这般修为这般成就,日后修道界的领头羊,非你莫属,现在老夫更肯定把宇儿交由你来照看。是再好不过了。” 张天松呵呵一笑,也不否认,这样的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刘栋三个这般,其中所表达的意思和对张天松前景的看好,和昆仑掌教如出一辙。都把张天松看做道界新领袖,虽然这事听着荒唐。道界十万修士。真人散人不多却也不少,但两位老人都偏偏认定张天松。听着感觉有些荒唐,但以两人的身份,即便天下修士知道了,也发不出多少质疑,一个是真人境中佼佼者。昆仑山的当代掌教,一个是术数无人能出其右,曾经冠绝世间的神算,二人可谓说得上是道界的泰山北斗。自然不会信口开河。 “我这身修为,成也术数,败也术数,虽然胸藏天机,但有时看得太多,泄露太多,还是会招天谴的,比起天妒神雷,还要恐怖万分。”刘栋忽然收起笑脸,平静得可怕,道:“二十年前,我发现魔族有重现人间的端倪,神机门上下无一人信任老夫,老夫愤然离去,从此脱离神机门,名义上我还是神机门人,实际上却已是一介散修,但心忧魔族之事,仍是放不开,于是决定以窃天之卦,算尽魔族一切。” 刘栋仰头长吁口气,仿佛陷入了当年的回忆之中:“那是我这辈子算过最极致的卦,仿佛天下气运都被我看在眼中,我看到了十年后的人间界,魔族肆掠,战火蔓延,涂炭生灵,十万修士不足十之一二,八大宗门不复存在,魔族锋芒无人可挡。” 这骇人听闻的话,饶是张天松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啊了一声,满脸惊骇之色,旋即马上反应过来,急道:“那不是十年前就应该发生的事情么,难道你看错了?” 刘栋摇摇头道:“窃天卦术不会有错,那时的人间界即将落入魔族之手,人类修士也几近没有反击之力,但我从中看到了人间界还有一丝生机,却因为人类修士元气大伤,这缕生机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生机?”张天松下意识地道。 “没错,所以为了这一线生机,老夫用这一身修为做了赌,我寻来十件特殊异宝与窃天十二卦,对应天干地支,燃烧几近天尊的修为,把虚无缥缈的道韵牢牢掌握手中,拔弄天道演变的轨迹,改变世间亿万生灵的命运,把魔族肆掠人间的时间,足足推后了十年。”刘栋傲然道:“十年,足够为人类争取到更多的生机了。” 张天松发现今天自己听到太多震撼人心的事情了,震惊到令人无言以对的地步,眼前这老人竟然以一己之力,改变世间亿万生灵的命运,增强人类气运,延后魔族爆发,这都已经超出了一个人的能力范围,即便是真正的仙人,也不见得就能做到,那门窃天十二卦的威能玄妙,究竟到了何种恐怖骇人的地步,难怪卦术现世之时,天地变色,招来天妒神雷,因为这卦术真的太逆天了,能够改变天道意向,是真真正正的逆天。 如果凌浩然的渡空术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那么窃天卦术就可以改变全天下所有人所有生灵的命运,这样的神通卦术,就算放在仙界,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货色,比起从左彻口中所知的仙术神通,过之而无不及。 “燃烧修为,所以,你,你......”张天松突然醒悟,手指微微颤颤地指着刘栋,一脸错愕之色,他已经大致猜到了这样做的结果,但仍是不太敢相信,一个人竟然可以这般毫不犹豫的自我牺牲,如果没有这档子事,以刘栋的资质和悟性,别说天尊,就是成仙也是有望。 刘栋洒然一笑道:“所以从十年前开始,我的修为便一直倒退,本来九年时间便已是极致,但却在这个时候遇到宇儿了,或许每个修士离世前,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衣钵传承,宇儿无论是心性还是资质,都是上上之选,比起八大宗门任何一位新秀,都毫不逊色,老夫别的本事没有,但是看人看相,却从未走眼。”一口气说完这些藏在心中多年的话,刘栋整个人的气质为之一变,变得淡然出尘,仿佛看破世间红尘,对这世间再无任何留念。 虽然早就猜到,但从刘栋口中说出,却又是另一种震撼,张天松久久不语,仿佛还未从这个事实中,回过神来。 似乎掐准了时间,正当两人默然无言之时,楼下传来了推门声,是师宇回来了,这小子似乎被两度派去当跑腿买酒很恼火,这次索性扛着一个大酒缸,不用去秤,单看也知道不会少于七八十斤,师宇削瘦的身子,扛起来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脚下稳稳当当的慢悠悠登上二楼,显然这小子练气已经小有所成了,力气和内息都比普通人强上不少。 “砰!”师宇把酒缸重重一放,顿时响起一声闷响,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师傅和张天松这位来路不明的客人,仿佛在说,喝啊,不是很能喝么,有本事就把这些全部喝光光。 面对师宇这无言的示威,张天松和刘栋二人对视一眼,顿时哭笑不得,不过被这事一搅合,张天松先前有些烦闷的心情,被挥散不少。手一招,那足足七八十斤的酒缸,赫然滑动起来,到八仙桌前停稳。 掀开泥封,酒香争先恐后的弥漫而出,张天松鼻子用力一吸,顿时哈哈一笑道:“人间琼浆啊,人生难得几回醉,刘老头,你这身子骨敢不敢和小爷我拼酒,不许用灵力的。” 刘栋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毫不示弱地放声长笑:“老夫也不欺负你,不用灵力就不用,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宇儿拿碗来。” 不用灵力,究竟是谁让谁师宇不得而知,不过听到师傅吩咐,不敢不从,蹬蹬蹬又跑到楼下去拿大碗。 片刻后,酒缸封口被掀开,张天松刘栋二人一老一少,两人直接拿碗伸下去打酒,也不用下酒菜,这陈年好酒就这么一碗接着一碗的往肚子里倒,毫无品酒可言,单单纯粹的拼酒。 看得一旁的师宇心惊胆战,虽然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师傅修为高绝,但这样个喝法,却着实让人心惊肉跳的。一时间,这二层楼房之中,不时传来大笑声,吆喝声,笑骂声,其中还夹带着陶瓷碰撞的声音。 时间流逝,夕阳西下,夜幕开始降临,昏暗的厅堂,酒桌上的两个人已经拼不动了,趴在桌面上,不时打出一二个酒嗝。候在一旁的师宇,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快要见底的酒缸,这些酒他扛回来的,有几斤几两他再清楚不过,两人足足鲸吞了几十斤的酒水,这要人怎么接受。 “小宇,把你那夏日给这小子,有你好处。”刘栋醉眼朦胧的打了个酒嗝道。 师宇应诺一声,虽然满心不舍,但师傅吩咐,别说一柄匕首,就是要他赴死,也会毫不犹豫。从那件长褂的内袋中,掏出一柄牛皮套着的匕首,把它放到了桌面上......(未完待续。。) ps:  我快疯掉了,洪水袭击,断电断水,这台风什么时候离开啊啊啊啊啊啊!!!!! 第三百零四章 集齐匕首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拿起夏日,张天松感叹不已,原本以为要大费周章,甚至大海捞针的寻找这最后一柄匕首,然而结果却是这般的出乎意料,不单止得到想要的东西,还见到了故人,同时听到以往不敢想象的秘辛。 抽出匕首,一道寒芒在昏暗的厅堂中闪现,张天松眼力极好,轻松的看清,匕刃上清楚的刻画着两个小篆“夏日”,手指头轻轻抚摸,感受着从中传来的凉意,张天松满意地笑了,终于凑齐了,接下来就是掀开谜底的时刻了。 察觉到师宇的目光,张天松莞尔一笑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作为补偿,我可以用一件法宝和你交换,刀枪剑棍,想要什么形态的法宝告诉我,我替你寻来,保证不是普通货色可比。” 一听能够兑换法宝,师宇顿时眼睛一亮,但旋即又难为的支支吾吾,从未接触过任何法宝的他,一时间也不知选择何样法宝的好,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师傅。 刘栋仿佛早有预料,不假思索,直接道:“你替他寻一件术数计算之物,是不是法宝无所谓,但灵性一定要足,至少也不能逊色你那副千年灵龟壳,这样对他的成长有帮助。” 张天松微微一怔,这东西不比寻常法宝,不好搞啊,刘栋赠予自己那副龟壳他也说了可以,但毕竟是人家送的,转手又送人,确实有点不厚道,更何况还是当着人家的面。不过他也没有拒绝,爽快的答应下来。 对于这样的结果,师宇自是满意之极,他手中的龟甲和小算盘,包括那几枚铜钱,都是寻常货色。灵性什么的还说不上。正如师傅所言,有灵性足的器物供他演算,对他修炼和感悟术数一道的帮助是不可估量的。 一翻手,除夏日之外,桌面上又多了三柄几乎一模一样的匕首,唯一不同的,就是匕刃上的两个小篆字,分别是春雷,夏日,秋光。冬月。 “终于集齐了。”刘栋呢喃着,他曾经为了这套匕首,起卦无数,寻觅数载,最后都是无果而终。原本以为有生之年不能揭开这个秘密了,不料却让他在弥留之际。再了结一个心愿。他很想知道,这些匕首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话音刚落,今早在张家出现的一幕,再度发生,不过这次的却是四柄匕首。四道流光如游蛇一般,从匕首上显现,由春雷开始连接上夏日,再从夏日到秋光。再到冬月。最后,四柄匕首形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框架,中间突兀浮现密密麻麻的丝线,逐渐形成一幅清晰逼真的图案。 三人抱着不同的心情,屏息静气,直勾勾地盯着越来越清晰的图案。 忽然,刘栋长吁一口气,乐呵呵地道:“地图,果然如我所想,这是一副藏宝图,这个太极标志,就是宝藏所在,小子你有福啦。” 张天松脸露喜色,任谁面对一个宝藏,都不会保持平静无波的心态,不过仅仅须臾,他又不解道:“你怎么肯定这就一定是宝藏呢,而且难保这宝藏还是完好无损,未被人捷足先登呢?” “你也不不瞧瞧老夫是谁,直觉告诉老夫,里面好东西不少。”刘栋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道。 张天松默然,对于一个修炼术数之道至触及道韵的人,他的直觉比起大多数的术数师全力推演还要管用,虽然他此时灵力修为尽失,但心境修为却是无法抹去的,别看他如今没有半点灵力,但修为差点的人,要想伤他也不是一件易事,触及道韵,已是神仙之流的人物了。 就在这时,四柄匕首盘旋着越飞越高,颤颤微微的,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空而去,张天松剑眉轻挑,一抬手,一股无形之力牵扯着四柄匕首,但仍是不断的抖动挣扎着,想要挣脱这无形的束缚。 “竟然还有牵引灵禁,这倒省事得多,不必束缚它,你跟着它们就能到达目标了,这肥肉都送到嘴边来了。”刘栋的话语中,毫不掩饰羡慕之意,确实,他辛辛苦苦去找匕首,却一无所获,看看别人,坐家里都能有人送来一柄,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张天松心中一喜,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去开发这个宝藏了,看了看刘栋一脸毫不掩饰的羡慕,心中一动道:“刘老要一起去瞧瞧么?” 闻言,刘栋迟疑了一下,不过在看到身边爱徒希冀的目光之时,朗笑一声道:“也好,惦记了那么久,老夫也想亲眼看看,里面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宝贝,顺带给这小家伙长长见识,省得日后出去堕了老夫名头。” 张天松莞尔一笑,举在半空的手收回,四柄挣扎已久的匕首徒然破空而去,速度不慢,转瞬间便掠出阳台,飞过这片城中村,向着月亮出现的方向,疾飞而去。 “它们跑了!”眼看着四道微弱的流光,就要消失在夜色之中,师宇下意识地轻呼一声。 “跑不掉,咱们走!”张天松轻笑一声,心念微动,一团紫芒包揽着三人,闪烁一下,三道身影骤然消失在原处,化作一道紫芒激射而出。 紫芒内,张天松负手而立的站在首位,身边的师宇已经完全沉浸在唯美的月色之中,刘栋则站在一边啧啧称奇,不住跺脚却踩踏脚下的紫日巨剑。 “小子,你果然是福缘深厚之人,竟然能够得到极品灵宝,要知道,神机门的灵宝不足五件,而且都是普通货色,也唯有历代掌教手中的天机图,才有极品灵宝的品阶。” 还不等张天松说话,脚下的紫日剑徒然抖动一下,剑身上的三人清晰地感受到一股不满的情绪在宣泄,仿若在无声的抗议着刘栋对她跺脚和刻意的踩踏。 “哟哟哟,器魂有灵,小子我开始嫉妒你了,这可是有晋阶仙器潜力的宝贝啊,你可要好好待他。”刘栋眼睛瞪得铜铃大。 张天松撇撇嘴,叹息道:“吃好睡好,一切都好,还要负责给她找对象伴侣,我这样的主人,打着灯笼没处找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宝藏还是淫窟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紫芒划破夜空,往前面四道交辉相映的流光追去,紫芒遁光中,张天松眼眉轻蹙,道:“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它们究竟要飞到哪儿?” 从刘栋居住的地方追出来,已经连续不断的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前方四柄无人操控且没有灵力支撑的匕首,很难想象可以飞行这么久,而且遁速比起一般的道丹境,还要略快几分。 刘栋略一沉吟,道:“那幅地图上描绘的应该是一处不小的山脉,但却眼生的紧,老夫昔年几乎游遍神州大地,似乎没有去过这处地方,或许是边境也说不定,那些地方修士一般都很少到达。” 正要说话的张天松,忽然眼神一冷,不耐烦地嘟囔道:“又来,烦不烦!”话音未落,身上气息毫无掩饰的爆发开来,威压向着云层下方汹涌而去,虚空中传来闷响声,随即归复平静。 见着这么一幕的刘栋,笑呵呵道:“这些人想抓魔族想疯了吧,见人就想逮住,这般鲁莽无礼的行为,遇见你这脾气还算好的,要是一些行事乖张脾气暴躁的修士,说不得就要拔剑砍人了。” 张天松无奈地抚摸着额头,飞遁一个小时,前前后后就招到五波修士试图拦截他们,为了不会跟丢匕首,唯有把一身散人境的威压全开,把一些最多道丹境的修士,压得连脸都未露,就慌慌张张的躲回去不敢露头。 匕首流光在继续飞行,张天松驾着遁光自是不停,就这样一前一后,直到几乎月上中天之时,这仿佛万年不变的情形,终于发生了变化。 “这里已经是东北方的尽头了。这些...”还不等刘栋说完,前面不远处的四道流光飞遁的速度,徒然激增十倍有余,瞬间超出三人视线范围之内。 张天松脸色微微一变,旋即大喜,知道这是要到达目的地了,幸好灵识一直锁定着匕首,即使肉眼不见,却不代表他就会跟丢,脚下紫芒忽亮一下。遁速全开,下一刻已经消失在原地。 片刻后,天边激射而来一道紫色光芒,扑闪一下,露出了里面三道身影。疑惑地看着周围环境。 “图案上描绘的就是这里,虽然有些地方不同了。但大致轮廓并未有太多变化。只是匕首去哪了?”刘栋环视一圈,发现匕首不见了踪影。 张天松闭眼默默感受,须臾后,略带兴奋地指着不远处一座算不上高大的山峰,道:“在那山腹之中,咱们走。” 紫芒闪烁。数息之后,三人来到一面山壁之前,张天松二话不说,灵力涌向泥丸宫。眼眉之间裂开一道小口子,从中射出的五彩光线,往山壁上扫视而过,那面山壁顿时如冰消雪融般的崩溃开来,化作星星点点的溃散在虚空中,露出偌大一个洞口,深不见底。 刘栋啧啧称奇,羡慕道:“小子,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竟然还身怀灵目神通,这种神通可是罕见的紧啊。”说着瞥了眼深不可测的洞口,接着肯定道:“这幻阵起码也是玄阶极品,甚至初入地阶了,居然被你一眼看破,这灵目神通不是普通货色。” 张天松笑呵呵地没有说话,其实他早就怀疑,那本意外所得,使他踏足修行的凡灵诀,其来历怕是非同凡响,先不说那几乎可以使人逆天修炼的淬脉锻灵拳,就适才使用的慧眼,他还没遇见他看不破的幻象。当日在九宫锁空大阵之外,可没有现在这样的修为,虽说不是主攻幻境的阵法,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也是仙人所布的阵法,但同样轻松看破其中幻境,得以到达左彻仙府,否则他或许已经被困死在那无尽的丛林幻境之中了。 凡灵决上,一共记载着三样东西,拳法和灵目神通,都非同凡响,任何一个拿出去,都足以引起修道界一阵不小的风波,甚至是风暴。只是偏偏其中之一的凡灵纳气诀,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张天松做过对比,就连厚土宗普通弟子修炼的入门功法,似乎都比他那凡灵纳气诀强上数筹,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此事他也没有深究,毕竟他不需要多么强大的功法来加快吸收天地灵能,因为他有胜过一切顶级功法的青玉葫芦,倒是任芊三人,张天松正想着办法,去哪里淘到他们合适的功法。 洞穴昏暗无光,张天松一扬手,几枚符箓打出,符箓在空中噗嗤一声爆裂开来,化作一团团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光团,仿佛是一个个节能灯泡一般,明亮而不刺眼。 “小子,你还有多少东西藏着掖着,符箓这种东西,都快进修道界的博物馆了,瞧你这浪费劲,还会符箓术吧,难怪没空修炼老夫的窃天卦术。”看着悬浮于空的光团,刘栋撇撇嘴,说不出是羡慕还是不屑。 “小道小术入不得你刘半仙的眼睛,而且谁说没有修炼窃天卦术,只是悟性不足,学不精通啊。”张天松打着哈哈,一指身边少说多看的师宇,笑嘻嘻道:“你那窃天十二卦,由他传承下去发扬光大就是,这种辛苦活我干不来。” 说着,张天松当先一步,走向洞穴深处,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四柄匕首就在前方不远处,那几团柔和光球,则被牵引着飘荡而入,把沿途一路照得明亮。 还未走出几步,三人便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甚至不堪入目的一幕。只见被光球照亮的洞壁上,绘画着各种各样数之不尽的图案,但无一例外的,都是活灵活现的春宫图。 看着洞壁上的裸~露人像,众多美若天仙却一脸淫秽娇笑的女子,摆出各种奇怪的交合姿势,在迎合着一名身披太极图道袍的古稀老人,这老人看上去倒有些道骨仙风,但偏偏做着的事情,却令人不堪入目。 “这,这哪里是什么宝藏,分明就是一座淫窟。”张天松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眼前这些淫秽不堪的图案,饶是他心境修为不低,但也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毕竟他还是一名没开过荤的热血青年。 虽然洞壁上的只是图案,但偏偏这些图案画得活灵活现,仿佛一切就在眼前上演一般,逼真之极。张天松和刘栋还好,一直默不作声的师宇,此时已是脸红脖子粗,连呼吸都变得粗重几分,裤裆更是撑起一片敞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洞壁上的春宫图。 “这洞府主人所修的,莫非是欢喜功?”刘栋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画中蕴含之意。 “那我们还要继续么,我总感觉里面不会有什么好货,说不定进到去,一堆红粉骷髅等着我们。”张天松拍拍额头,话语中说不出的颓丧,满心期待的宝藏,竟然是一个淫窟。 看着张天松满脸郁闷,刘栋哈哈一笑,调侃道:“怎么,别告诉老夫,你还是个嫩儿,这就挺不住啦?” 被戳中软肋,张天松怒目一瞪,道:“你这糟老头懂个屁,小爷这叫洁身自好,守身如玉,可不是那种只知道交配的牲口可比的。” 刘栋也不说话,只是哈哈大笑,却比任何锋利言语更要犀利。 张天松怒哼一声,大步往里走去,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不为所动,反而毫不回避的观望着洞壁上的春宫图。只是越看神情便愈发凝重,片刻后,便已是剑眉紧蹙。 刘栋带着师宇紧随跟上,口中念念有词,正在传授一套静心凝神之法,师宇也是个机灵人,立即屏气凝神的用心背诵,并且用在当下。 一路走来,画中那些女子的模样没有一个重复,越往里走,所画女子的容貌便越发迷人,但同样的,和这名古稀老人交合的动作也更加淫秽不堪,姿态百出,令人不敢想象。张天松三人走过数十丈,仍未见到洞穴尽头,这让他们怀疑,是否要看尽这画中老道一生品尝过几个女人,尝试过多少种姿势,才会到达尽头。 似乎感觉到张天松愈发凝重的神情,刘栋莞尔一笑道:“你发现了?这画壁上描绘的老道,越深入,他的修为境界便越高,从最外边的初入道丹,再到此时的散人后期,现在还未到尽头,可想而知,这参修欢喜功的老道,在当时应该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尽头可能是真人,也可能是天尊,甚至更高。” 张天松默然,这画壁中的老道,每与一位女子交合,到下一幅图的时候,其气质都有一定的变化,从开始到现在,已经不止百名女子,从这几近逼真的画壁中,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老道的修为境界一直在攀升,到如今,正如刘栋所言,以至散人后期,只差一步便是真人了,但举目望去,仍是深不见底。 师宇同样眉头紧蹙,只是所想的东西,却是天差地别,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只是单单一副图案,怎就能确定一个人的修为,就算这图案再逼真,再灵活,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令人遐想无限的春宫图而已。 足足一刻钟后,张天松三人站在了一面巨大的石门之前,四柄匕首也止步于此,静静地悬浮于空,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此时,不单止张天松,就连刘栋也一脸凝重之色......(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入洞府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看着巨石门前的最后一幅壁画,张天松和刘栋陷入了沉默,只是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空气在这一刻也变得异常的压抑,使得立于身畔的师宇也顾不得去打量墙上,那足以令人血脉贲张的春宫图。 “不简单!”忽然,张天松轻声道。 被打破寂静,刘栋呵呵一笑,道:“何止不简单,这老道是要冲击天尊了,只不过,似乎没成。”虽是在笑,但却透露着一丝在他身上,从未有过的凝重。 此时,他们已经在洞穴通道的尽头了,眼前这已是最后的一幅壁画,不过不同于之前的男女交合的春宫图,而是只有一名道骨仙风的老道,身上那件太极道袍也整齐的穿戴在身,正神色庄重的闭目盘坐,虽然只是一副壁画,但莫名的,却让张天松二人感受到了从中弥漫出来一股玄妙韵味,仿佛这人就在他们二人身前一般。 “嘿,管他简单不简单,就算再厉害,死了还不是黄土一堆,里面的宝贝还不是属于咱们的。”张天松嘿然一笑,顿时打破这有点沉闷压抑的气氛。 把目光投射到石门上和已然悬浮不动的四柄匕首,石门看上去很普通,没有雕刻绘画任何东西,只是留下四个大小相等的黑漆漆小孔。 刘栋赞叹道:“这石门是由整块陨星石切割而成,这老道好大的手笔,想来里面存放的东西不会太差。” “陨星石?!”张天松诧异地看着这扇与石壁没什么两样的石门,刘栋说这东西他听说过,这种石料是搭建阵法的极品材料,如果g市的守护大阵,能在阵眼加入巴掌大的陨星石加强大阵的话,其威能起码还能强化一至两成。 可是眼前这座巨大石门。真如刘栋所言是成块切割开来的完整陨星石,其价值之大,几乎无可估量啊,怕是连搭建八大宗门护山大阵的核心之物,都及不上眼前这平平无奇的石门。 “哈哈,就算里边空空如也,能够把这大石门抬回去,那也是稳赚不赔啊。”张天松一怔之后,顿时畅怀大笑,门都没进。就有个大得离谱的宝贝拦路,任何人的内心都不可能做到古井无波。 有了这巨型陨星石的开胃菜,张天松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观内中情形,他仿佛已经看到有无数的天材地宝,在向他招手示意。不再废话。一招手,四柄匕首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下。准确无误的。几乎同一时间刺入到四个孔洞之中。 就在匕首插入的同时,三人明显的感觉到山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没错,不是洞穴在晃,而是整座山体都在摇晃,虽然只是短短的刹那间。但足以令修为不高的师宇,惊出了一身冷汗。 张天松和刘栋冷眼旁观,不过眼中都闪现着诧异之色,两人都不是普通修士。一个触及道韵,虽是没了灵力修为,但却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就在山体晃动的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几乎微不可察的波动消失了。而另一个不单止是散人境修士,在阵法之道上也有一定造诣的张天松,能更加清晰的感觉到,适才一闪而逝的波动,是阵法的波动,而从中泄漏出来的一丝气息,足以令他毛骨悚然,心头一阵后怕。 刘栋看向一脸后怕之色的张天松,问道:“刚刚的是......” “是阵法,幸好没有随意拆卸这陨星石大门,后则后果不堪设想,真人大圆满境界布下的大阵,要抹杀我区区一个散人,再轻易不过了。”张天松苦笑着抹了把虚汗。 刘栋微微一怔,再度认真地看了看石壁上的画,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些壁画就是大阵中枢的一部分,难怪会给人一种活灵活现的感觉,原来是阵法作怪。” 张天松点点头,事前没看出,已是有失水准了,此时刘栋一语惊醒梦中人,顿时让他明白了这山体就是整座大阵所在,自从进入此山开始,便已是踏入大阵,只要做出任何过激行为,都有可能引来大阵的反噬。 就在说话间,那扇由陨星石打造,仿佛恒古不动的巨大石门,竟在一阵晃动过后,微微颤颤地沉入地面。 片刻后,洞穴尽头不再,石门之后并非漆黑一片,不知何处发出的柔和光芒,充斥着整个空间,使山腹中的事物一览无余的映入张天松三人眼中。 洞穴已不算小,三人并排站立也不显拥挤,但比起石门后的山腹,说是九牛一毛也不以为过。 入眼一片偌大的水池清澈见底,水池中央有一张大得离谱的白玉床,为什么说是床呢,自然是上面睡着人。 一身太极道袍一尘不染,眉发皆白,但偏生却有一张红润如少女的脸颊,双眼自然闭合,正静静地躺在白玉床上,一动不动,没有半丝气息,仿佛已和身下的白玉床融为一体一般。 “死没死?”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张天松忍不住地问道。 “死得不能再死,就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无力回天。”刘栋除了最擅长的术数之外,望气观相也是一脉相承,不逊色多少,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那老道比咸鱼死得还彻底。 “要进去么?”张天松继续问道。 刘栋不假思索道:“没危险,进去吧,岂有入宝山而空回的道理。” 听到这肯定的答复,张天松微怔,不解道:“你怎么知道没危险,算过?” 刘栋淡淡道:“直觉。” “呃...”张天松一拍脑门,问了等于白问,不过有这刘半仙的话打底,心里倒踏实不少,但还没肆意妄为到毫无准备就冒冒然进去。 御元甲悄然激发,在衣衫下的皮肤表面,已经泛起一层薄薄土黄色光膜,同时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扣住了一枚符箓,不用想也知道是防御型的保命符箓。 张天松轻吸口气,把灵力默默运起,随时面对最坏的情况,做完这些,这才一步踏出,直接跨过沉入石门的两道缝隙,进入了山腹之中。 他那些小动作,自然没能逃出慧眼如炬的刘半仙,只见其不屑地轻哼一声,仿佛不满张天松对自己直觉的不信任,招呼一声身畔的徒弟,毫不犹豫的大步跨入......(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能看不能动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进入山腹洞府,果然如刘栋所言,并未发生任何事情,张天松干笑一声,衣衫下的御元甲没有撤去,不过扣在手中的符箓却已经收起来了。 举目望去,当他看清整个洞府内部,顿时呆了一呆,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滴娘,这下发达了......” 听到张天松的喃喃自语,一边的刘栋眼中也是异芒连连,显然入目之物,就连他这个将死之人,都心动不已。 这个山腹洞府很大,大得离谱,以师宇稍强于常人的目力,都不能一眼看到尽头。洞府除了中央一个偌大水池,中间躺着个似活非活的老道外。往右手处望去,入眼一片奇花异草,这些花草形态各异,但唯一相同之处,便是每株花草都自然而言的弥漫出一股浓郁至极的灵能,仿佛每一株花草,都充满着灵性,正无风自动地摇摆着,掀动起阵阵肉眼可见的灵能波动。更远处还有几株一人多高的果树,上面硕果累累地挂满了红彤彤拳头大小的果实,鲜艳欲滴显然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诱人之极。 再往左手边看去,一张张巨大无比的玉榻横竖交错,就连地面都是白玉彻成,一尘不染。玉榻之后,竖立着数十上百个巨大架子,均是由上等白玉雕琢而成,架子上面错落有致的摆放着大量器物。有书籍,有玉简,有玉瓶,有莹莹流光的法宝,有不知名的材料器物,更令人瞩目的,却是不规则挂在玉架子上那些样式暴露的衣衫肚兜。再联想到洞壁上的春宫图,脑海里不自觉便幻想到那些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身穿这些几乎不遮体的,在玉榻上搔首弄姿的样子,撩人之极。 “竟然还有药圃。药圃可是要有灵脉才能形成,这般多的药材同时种植,且长盛不衰,此山最起码封印了三条灵脉,甚至更多,小子你走运了。”刘栋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药圃园,羡慕妒忌参半地道,那张仿佛见到任何事情,都能保持淡然的老脸,也是不禁有些泛红。 “灵脉。三条...”张天松呢喃一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虽然早就知道药圃需要灵能极度充裕的地方才能形成,否则就是有再好的药材种子和幼苗都不可能演变成药圃。但灵脉的出现已经令他感到诧异,更何况听到有三条甚至更多的时候。饶是他不太看重这些修炼资源,也心动不已。他可是亲眼见证过厚土宗得到一条灵脉后的帮助是何等巨大。那还只是两两重叠,但此地的灵脉数量...实在太过骇人了,如果不是出自刘栋之口,他早就破口骂娘了,你以为灵脉是大白菜,满大街都是么。 “可是这里的天地灵能与外界没多大不同啊。难道是...”张天松剑眉轻蹙,忽然凝视着药圃边缘,双眉之间再次裂开,一道五色光线在药圃边缘来回扫视。 徒然。原本空无一物的虚空中,泛起阵阵波纹,无数密密麻麻蝇头大小的符纹若隐若现,散发着淡淡金芒的来回盘旋变幻,这些晦涩难懂的符纹,就连见多识广的刘栋也看得满脸茫然,显然是不认识这些奇怪的符纹。 “仙纹?!”张天松惊呼一声,印堂间散发着五色光芒的慧眼一闪而逝,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晦涩符纹,逐渐地淡化至重新隐逸虚空。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老夫可从未听说过仙纹这东西。”刘栋眼眉皱起,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所见所闻,但偏偏硬是找不出符合张天松说言之物。 张天松沉默半响,最终直言道:“据古籍记载,仙纹是上古修士才懂得使用的符纹,这些仙纹都包含着或多或少的天地至理,据传说,古时的修士,无论是炼制法宝还是架设阵法,都会请来懂得使用这些仙纹的人,给予加持,使其物的威能得到质的提升,只是即便是在上古时期,能懂得这些符纹的修士,也是少之又少,到如今,也不知绝传多少年了。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等神奇的符纹,当真活到老学到老,是老夫孤陋寡闻了。”刘栋面露惊容感叹道,转而看了看身畔眼露惊奇之色的徒弟道:“就算没能得到什么宝贝,见识一番也不算枉来一场。” 张天松干笑几声,根本没什么古籍,只是左彻布置阵法所用的正是仙纹,他也从其身上学过一些,只是并为学至精通,更别说领悟到其中包含的天地至理。 “山体大阵被四柄匕首解除了,但是这洞府内竟然还有用仙纹设下的灵禁阵法,没有操控阵法的灵诀,要想破开这样一座灵阵,简直难如登天,这药圃园简直就是海市蜃楼,能看不能采啊。”张天松愤愤地道。 “会不会有机关啊,能够关闭阵法那种。”忽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师宇,弱弱地提议道。 闻言,张天松和刘栋苦笑着对视一眼,这小子也想得太天真了吧,这堪比仙人洞府的地方,好好的灵禁法诀不用,哪个主人笨到使用机关这种原始落后且吃力不讨好的东西。 师宇也发觉自己说的话有些白痴,顿时讪讪地闭口不言,生怕说多错多。 “哎呀我滴娘,不会连那边都有灵禁阵法吧?”张天松突然想起一个难以接受的可能,眉间噗嗤一声,五色光芒再现,急忙向数十上百个白玉架子扫视而去,顿时大片大片的晦涩仙纹凭空浮现,那金灿灿的符纹光芒,把张天松心晃得拔凉拔凉的,一股说不上来的憋屈感,使他再也忍不住地破口大骂。 “去你姥姥的!”张天松被气的满脸通红,饥饿并非最难以忍受,却偏偏这时有人拿着各种美食在你面前晃来晃去,但哪怕是一口一点碎末,你也吃不到,仅能闻着香味眼馋的饿着肚子,任谁教养再好,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也忍不住要骂娘。 怒骂一通,正当张天松颓然的收回五色光线之时,忽然,五色光线无意中扫过整个洞府的正中央,但令人惊奇的是,五色光线并未引起任何异常波动,那令人无力的晦涩符纹也没有出现。 “咦!”刘栋和师宇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只是均一副古怪神色地看着水池中央那张白玉大床,转而又看了看身边,已然陷入了呆滞的张天松。 张天松脸色一僵,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敢置信地道:“这里竟然没有灵禁阵法,但,但是不会叫我去替他收尸吧。”察觉到身边师徒俩的眼神,顿时胸口一挺,不屑地道:“没好处的事情,小爷可不会去做。” 不料,刘栋忽然轻笑出声:“谁说没有好处。”在张天松二人不解地目光下,指了指水池另一边,道:“用你那灵目神通瞧瞧那里,或许有惊喜。” 张天松微微一怔,举目望去,视线越过水池中央的白玉大床和静躺其上的老道,看向水池的另一头,这时才发现,原来洞府不止于此,那里还有一个和身后一般大小的洞口,先前被左右两边的事物狠狠地震撼了一把,竟然忽略了那处地方。只是对面光线较为暗淡,饶是以张天松的目力,也难以看清内中情景,洞口里面有什么更是不得而知。 毫不犹豫的再次张开慧眼,举目直射而去,一路毫无阻碍地越过白玉大床,跨过水池,直径射入另一边的昏暗洞口之中。预料中的金色仙纹并没有出现,这令张天松先是一喜,但随即看到横拦在中间的白玉大床,顿时又垮下了脸,刚升起来的喜意顿时跑到九霄云外。 刘栋莞尔而笑道:“呵呵,看来你要闯一闯了,既然两边无门,中路大开,显然这老道是要逼你进入此间,生前布好的局,除非你入宝山而空回,原路返回,就当来这里观光游览算了,否则便要按他安排的一套来走。” 看着他笑呵呵的脸,张天松恨不得一拳砸扁他,但偏偏他说的又是事实,那些灵禁阵法,如果只是普通阵法,即便是真人布下,自己也有把握以溯源之法反推演的破解,但偏偏遇上了自己并不熟悉,且威能莫测的仙纹阵法,却让他心生无力。 “其实这老道应该没有恶意,否则早在你开启陨星石门之时,山体大阵就足以抹杀我们这些外来者,何必等到现在,如果说是瓮中捉鳖,想活活困死咱们,那又为何大门敞开。”刘栋回身指了指那已经沉入地下的石门,接着道:“两边无数的天材地宝,能看不能动,他留下一条没有灵禁的路,就是想让来人进去,当然,疑心重或是怕死的人,自可退出便是。” 张天松点头暗道有理,却又听刘栋傲然道:“最重要的,老夫感觉不到前方有危险,你大可去得。” “又是直觉?”四个字几乎是从张天松牙缝里挤出来。 刘栋云淡风轻地点点头,还不忘加上一句,去吧。(未完待续。。) ps:  抱歉抱歉,有急事出去一趟,没想到弄这么晚才回来,现在马上开码第二章。 第三百零八章 贪得其所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听到刘栋的话语,张天松心中念头万千,说真的要他放弃那数之不尽的天材地宝,还有那兴许有灵法神通秘籍的白玉架子,以及山体中的三条灵脉,掉头就走,他还做不到那般洒脱。以前不把一下别人视若珍宝的事物放在心上,那是因为东西还不足以让其心动,这世上,没有真正做到超然物外的人,即便是仙佛也不可以。 看看两边能够令无数修士为之发狂的事物,张天松很肯定,这里的情况传播出去,别说一般修士,就算是八大宗门也会为此大打出手,那些个似乎超凡入圣的真人境老怪物,甚至会跑得比任何人更快。 面对这些算不清价值几何的宝贝,就算是一块木头也不见得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有血有肉的张天松,看着几步之遥,平静无波的清澈水池,再遥望一眼洞府另一头的昏暗洞口。 忽然心中微动,一扬手,一道符箓打出,夹带着灵力的符箓快若闪电,瞬间便跨过水池,张天松心念一动,那道符箓徒然爆开,又是一道最普通的日光符,散发出来的柔和白光,把周围一切照得一清二楚。 待看清对面情形,张天松下意识便皱起眉头,却听身边刘栋讥笑一声:“小子,你不用白费心机了,这么容易被你看清内中情形,这老道也用不着花那么多心思引你进去。” 对面那被日光符照得亮如白昼的洞口,竟然仅能看到以内一丈事物,因为一丈过后,便是一个转角,使人不能一窥洞内乾坤。见到这种情形,张天松恨得牙痒痒的。越是这样便愈发激起一个人的好奇心和探知**。 虽然他的灵识并未受到丝毫压制,但在这种地方,如果冒然使用灵识试探,一个不慎,可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毕竟灵识密切关系到人的脑域识海,一旦被灵禁击伤或是困住,对于一个修士来说都是致命的,比起断其四肢还要可怕。毕竟肉~体受损,多的是神通秘术能够治愈。但脑域识海,是人最神秘最复杂也是最脆弱的地方,灵识虽然方便好用,但往往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敢在未知的危险前随意使用。 刘栋仿佛等得不耐烦了。讥讽道:“原以为你小子胆色过人,原来也是缩手缩脚的货。真是让老夫失望啊。”说着。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道:“修道人,本心贪婪,否则又怎么会不满足天道赐予的数十载光阴,而去追求更长久的生命,甚至是永生。贪。要贪得其所,贪得有理,如果你觉得有能让你心动的东西,那便去贪。去追求,而不是静坐着,眼巴巴的看别人成功,真正的富贵,都是险中求来的。” 原本被他讥讽的张天松正要勃然大怒,但后边那句话,却仿佛当头棒喝,顿时愣在当场,心中只有一个字——贪。 良久良久,张天松突然长吁一口气,释然地笑呵呵道:“虽然老头你这歪理,歪得不能再歪了,但听着还顺耳,不错不错,没白活这么一大把年纪,富贵险中求,明白了。” 说完这些,一转身,义无反顾的大步踏出,但仅仅走出两步,又回过身来,回到刘栋面前。 “这么快改变主意啦?”师宇忍不住嘀咕一声,却招来张天松一记毫不留情的爆栗,顿时哎哟叫痛一声,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不断搓揉着。 教训完师宇,张天松翻手取出数张符箓交到刘栋手中,道:“玄阶极品符箓,相信真人境的普通数击,还是能够保你们无恙的,如果有什么意外发生,你带着师宇自个跑路吧。” 刘栋没有客气,接下符箓,直接拉着还未缓过劲来的师宇就往外走,还便说道:“我们还是在外边等你,要是等会洞口被封住就糟糕了,咱师徒俩可不能辟谷,不被灵禁轰死,自己都被饿死,你自己慢慢玩。” 张天松微怔,待反应过来之后,就要破口大骂,你都出去等了,没有危险你还贪污小爷的符箓,还拿得这么心安理得,还有没有半点前辈风范啊。但此时刘栋早已拉着师宇跑没影了,只留下黑漆漆的洞口。 先前还不觉得什么,此时人一走空,唯独他一个孤零零地站在这空无一人的山腹之中,虽然此地仿若仙家洞府,但不知为何就是有种阴嗖嗖的感觉涌上心头。特别是在看到池中玉床上,那毫无气息的老道,更是隐隐有冒鸡皮疙瘩的感觉。 “前辈有怪莫怪啊,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留下这么多宝贝,也是为了造福后人,小子就却之不恭了。”张天松讪讪一笑,冲着池中老道遥遥一揖,然而,还不等他抬起头来,却听到一道陌生,却令他毛骨悚然的声音。 “小家伙倒是好礼貌,只是谁说本天师留下宝贝就是为了造福后人,再说就算是,又为何一定要留给你。” 张天松毛发骤然乍开,不假思索,身形暴退,灵力运转到极致,手中须臾间已是毫不犹豫地激发了一枚防御符箓,顿时一层金黄色形成薄薄的一件衣袍笼罩全身,顿时心中踏实许多。但下一刻,一颗心却是沉到了谷底,冰凉之极,洞口那扇陨星石门,不知何时,竟然悄无声息的重新升起,封住了他所有退路。 “既然来了,急着走干嘛,别人恨都恨不得进来,你倒好,咱们好好聊聊如何。” 那道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似是在问他意见,但话中却透露着不容分说的味道。张天松脑门上已是冷汗密布,赫然抬头,正好见到的一幕,令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后脑勺,心中拔凉拔凉的。 坐起来了,玉床上的那个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老道人坐起来了!一脸和蔼笑容的看着如临大敌的张天松,见到他如此紧张,似乎见到极其有趣的事情一般,开怀畅笑,还不忘安慰道:“不要怕,本天师已经坐化多年,这只是弥留在世的一缕神念支撑着身体,行尸走肉罢了。” 原来真的死了,只是能够把神念保持多年不散,此人手段倒是不俗,不过心中却是暗松口气,然而还不等张天松从那紧张得几近窒息的状态中缓过气来,却听到一句令他差点心神欲裂的话语。 “但是要杀你,只需念头一动,这大阵就可以把你抹杀的一干二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偷渡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张天松的心脏狠狠一紧,这老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想想先前在洞口里感觉到那股波动隐隐透露着的危险,如果真是爆发出来的话,饶是他对自己实力有信心,也不觉得能够生离此地,此时已是刀底下的豆腐,任人宰割。 看着屏气慑息,满头冷汗的张天松,老道似乎极其畅怀,哈哈一笑,道:“先前不是还觊觎本天师的收藏珍宝么,怎地此时这般不堪了。” 张天松勉强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误,误会。” “误会?”老道重复一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继续道:“刚刚那垂死老头说得不错,修道人都是贪婪之徒,不过本天师贪的是美色,你贪的又是什么?” 张天松默然,不过心中却是凛然,原来这好色老道早就醒来了,只是等到刘栋师徒离开才显露出来,这下真被刘栋那老家伙给害惨了,那劳什子直觉管用个屁。 见他不说话,老道露出一个诡异笑容,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道:“那老头儿的直觉没出错,这里确实没有危险,当然,你得乖乖听话。” 乖,乖乖听话?张天松一阵毛骨悚然,顿时联想到洞壁上的春宫图,一股凉意在魄门盘旋不去,这淫秽老道,该不会生前喜欢糟蹋女人,到死了却要换口味吧。 “如果你想要...”老道忽然指着药圃园的方向,手指划拉到白玉架子,继续道:“这些东西,本天师可以全数赠予你。” 张天松不自主地啊了一声,呆在了当场,然而却没有丝毫喜意。反而更加肯定先前的荒唐想法。紫日剑下意识地闪现手中,已是决定情况一有不对,便是拼死破洞而出,争取一线生机,也不愿在这做那...... “咦,极品灵宝,还有器魂,看来你小子福缘不浅,难怪能够集齐匕首,果然是本天师要找的人。”老道上下打量着张天松。露出满意之极的笑容道:“如果你答应本天师一件事情,这里的灵禁就会自动解开,所以东西都是你的了,有了这数之不尽的天材地宝相助,要成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而且里面可是有比这里加起来还要值钱一百倍的东西。”说着,指了指背对着的洞口。 徒然。话音一转。神色凌厉地道:“当然,你也尽可以拒绝,不过想活着离开这里,却是比立地成仙还难,你可要想清楚了,一念成仙。一念黄泉,想你也不是笨人。” 起先听到老道那诱人之极的话,张天松的心还热了热,但一见他似乎软的不成就要硬来。顿时一盆凉水迎头倒下,再想到那不堪设想的条件,心中拔凉拔凉的。 张天松咬咬牙,把心一横,举剑胸前,神情狰狞地怒吼道:“别妄想了老变态,我没那变态嗜好,就算给再多好处,小爷我也一样宁死不屈,来吧,发动阵法吧,看看小爷的剑怎么捅破你这破烂洞府。” 此话一出,这下轮到老道一脸愕然,看着对面满是悲壮之色的小子,不解地道:“变态?本天师哪里变态了,只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这就变态?” “帮,帮忙?”张天松微怔,旋即幡然醒悟,怒道:“我不会帮这么恶心的忙,你找别人去。” “恶心吗?”老道思索半响,认真地点点头:“对一个大活人,确实有点恶心,不过你不也是修士嘛,一次生两次熟,这些事情习以为常就好,再说这报酬可是举世无双啊,过了这村没这店。” 习,习以为常?!张天松差点一口老血喷他脸上,谁要进你这黑店啊,莫非修士就喜欢玻璃了么,早知如此,打死也不来,都是被那该死的刘半仙给诓进来的。 “而且你不帮也得帮,除非你愿意死在这里。”老道呵呵一笑道:“四季匕首都被你带来了,这世间不会有第二个人开启陨星石门来到此处,接受我的委托。所以,此时只有你能帮本天师忙,可找不出第二个。” 闻言,张天松心中一动,脑海里划过一道人影,顿时大喜,急忙道:“有,有另外一个比我更合适的人。” “谁?”老道微怔,下意识问道。 仿佛马上就要脱离虎口一般,张天松神色兴奋地一指背后封住洞口的石门,道:“刚刚那小子你应该也知道吧,十五六岁细皮嫩肉的,最适合你这口味了,快打开门让他进来给你宠幸一番,保你满意,他还是处男哦。”说着还仿若老鸨推销姑娘般地掐媚一笑。 老道足足愣了片刻,终于醒悟过来,原来自己一直鸡同鸭讲,压根就没说到一处去,顿时勃然大怒,纵然他心境超然,也不禁被气得手指发抖,颤颤微微地指着张天松,气急道:“你,你这个满脑子肮脏思想的混账小子,就你这品行思想,要想修炼成仙,简直,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看着说话都被气得结结巴巴的老道,张天松怒了,我还没说你思想变态,你倒好,恶人先告状,还诅咒我不能成仙,顿时怒道:“滚你丫的,要杀要剐什么手段都给小爷我使出来,看看谁怕谁。” “你,你不知死活。”老道大怒,抬手就要发动灵禁大阵,抹杀这胆敢诬蔑他的后生小辈。然而,下一刻手顿住了,老道突然平静下来,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淡淡地道:“看来你是误会本天师了。” 误会?张天松就要破口大骂,误会你娘亲,你这变态有什么误会的。却又听见老道接着说:“本天师只是要你送一下东西去某个地方而已,并非要你的...这事没什么危险。” 张天松微微一怔,不太相信地道:“真的?” 老道翻了翻白眼,道:“本天师有必要骗你么,反正只要你答应把东西送到本天师指定的目的地,这里所有的灵禁就会自动解开,能拿走的都能拿走,不能拿走的也随你怎么处置。”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答应了,等搜刮光这里的东西,一走了之?”张天松小心地问道,心中却是念头急转,这样的好处也来得太容易了吧,跑跑腿就能得到这令无数修士疯狂的宝贝?怎么想都绝得不可能这般简单。 老道似乎怕了他的想象力,不等他说话,道:“你不用乱猜,要送去的地方确实并非寻常地方,一般人去不到,包括现在的你。”淡漠地看他一眼:“至于信与不信,你立下毒誓,以道途崩溃为代价便可。” 张天松眉头一挑,果然不是天上掉馅饼,不过这毒誓确实太恶毒了点,迟疑一下,问道:“如果我不答应呢。” 老道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大笑过后,忽然阴测测地道:“答应了,或许有些危险,但也不足为虑,不答应,你现在就很危险。”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啊。”张天松撇撇嘴,有点认命地道:“说说看吧,要把东西送去哪,如果真是十死无生的绝地,小爷宁愿现在拼死一搏,也不会任人鱼肉。” 老道朗笑一声:“哈哈,放心,那地方比这里安全多了,你连这里都敢闯,天底下还有哪里你不敢去的。” 张天松没有说话,手中紫日剑紫芒更盛,准备一言不合,立即就硬闯阵法,拼个九死一生破洞而出,也不愿答应一些必死的诺言。 老道见张天松不说话,自觉没趣,直接道:“本天师要你去一趟地府。” “地府?”张天松疑惑地一皱眉,旋即反应过来:“你是说阴间界?”提起的心顿时松了一松,只是阴间界的话,倒不是太大的问题。 “不错,阳间有人修,阴间有鬼修,本天师修炼出岔子,未能突破至天尊境,身死道未消,直奔黄泉路,留下一缕神念等候接受委托的人,把本天师转为鬼修后,所需要用到的东西,送去阴间界,本天师的本体在哪等着你。”老道淡淡地道。 “这都行?!”张天松目瞪口呆的看着神色淡然的老道,这不等于偷渡么,而且还是跨界偷渡,亏这老道想得出来。 “为什么不行?”老道莞尔一笑,道:“无论阳间阴间,都可修炼证得大道,只不过并非谁人都能做到身死道不消,仍能继续在阴间修行。” “修道逃不出五个字,根法侣财地,根骨悟性,法门神通,本天师要多少有多少,然而阴间毕竟没根没蒂,财自然不会凭空而生,没财也就等于没地,甚至连双修道侣都成问题,正如你所说,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所以弥留之际,就留下后手,既然自己带不走,那就借他人之手好了。”老道说到这里,还得意洋洋地笑道:“这计划怎么样,本天师是不是聪明绝顶,这事就这么定了,等你小子能够破界跨越阴阳,就把本天师预先准备的东西送过来,也好让本天师活得逍遥些,现在的本体应该过得穷困潦倒吧。” 就这样,在张天松膛目结舌之下,老道不由分说的替他决定了此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道心起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可是以肉身穿越阴阳两界,可是要天尊之力破碎虚空才行的,连你都到达不了那个境界,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张天松还想再挣扎一番,虽说阴间界是他必去之地,但那里毕竟不是生人应该到达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停留时间越长,越容易出现意外。 老道呵呵一笑,眼露羡慕之色地在张天松身上反复打量,啧啧嘴道:“你这二十出头的身子骨,就有散人初期,距离中期也是临门一脚,这样的修炼天赋,不说后无来者,至少也是前无古人,成仙不好说,本天师也没见谁成过,但是天尊境这就是铁板钉钉的了。” 张天松暗叹口气,又是大同小异的话,他头一次感到天赋好,也并非全然好事,福祸相依,古人诚不欺我也。 忽然,老道话锋一转:“其实不去阴间界也行。”张天松闻言大喜,然而还不等他松一口气,却又听老道继续道:“你这身天赋异禀的身子交给本天师如何,以你这极品皮囊,加以本天师领悟的无上大道,成仙之路,如履平地。” 张天松打了个冷颤,手中紫日剑下意识地忽亮一下,怒哼道:“你想得美。” “那要不怎么样,你自己选吧,要就答应本天师的条件,这里所有东西属于你,要不就交出皮囊,让本天师带你直指无上大道,成仙指日可待。”老道莞尔笑道:“如若不然,就让灵禁大阵把你抹杀得一干二净,连丁点残魂都不给你留下,别说在地府重修,就是轮回转世都是妄想。” 张天松脸色阴晴不定,被逼到这个份上。这辈子还是头一次,冷冷地道:“你这是威胁我,就不怕我拼个鱼死网破么?” 不料,老道也不恼,只是饶有兴致地道:“你大可试试,反正鱼肯定会死,网破不破那就不得而知了,本天师也好奇得紧啊。” 张天松气息一窒,和这已死之人斗破罐子破摔,明显不占优势。念头一转,再次换着角度旁敲道:“等我跨越阴阳二界找到你阴魂本体,那时我也已经天尊境了,你今日这般威胁强迫,就不怕等我把东西交给你本体后。再报复性的灭杀你本体,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说着。还狞笑一声。反威胁道:“想来你那穷困潦倒的本体,境界也不咋地,你可也好好衡量一二啊,小爷我可不是什么善桩,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老道闻言一怔,旋即饶有深意地笑道:“这倒也是个麻烦。不过还是需要谢谢你的提醒,所以等会你以道心起誓之时,必须加上不能伤害到本天师本体,否者便有违道心。修为今生不得精进分毫。” 张天松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自己脑门上,心中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大耳光,这不是找不自在么。 良久,知道自己终究逃避不过此事的张天松,暗叹一声,道:“你要我偷渡什么东西过去?” “哈哈,就知道你是聪明人,早答应也不用本天师浪费口舌。”老道大喜若狂,一直坐在玉床上的身子也激动的微微颤抖,但就是忍住了扬身而起的冲动,一指身后洞口,道:“东西在里面,在把东西送到本体之前,一些事物可供你使用,也算是给你增加活命的几率,省得出师未捷身先死,还连累本天师丢失宝贝。” 随着老道情绪激动,张天松明显的看到那张池中玉床,流出一道灵气窜入老道身体,再看他从始至终都不离开玉床,顿时醒悟,这张玉床正是提供给他灵能的宝物,难怪能够在此苟延不知多少年月,仍未烟消云散,就连肉身也保持红润柔软,仿若生人。 想到这里,张天松心中微微一动,如果把他逼离玉床,或者直接破坏玉床,那么...... 还不等他细想,老道悠悠地道:“别乱想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本天师手指头都不用抬一下,就能让你灰飞烟灭,不信可以试试。” 张天松一凛,旋即撇撇嘴,这老家伙是人是鬼,竟然能够读懂我心中所想,须臾后又反应过来,自嘲一声,本来就是鬼。 见张天松放弃轻举妄动的样子,老道哈哈一笑,道:“当然,等你许下道心誓言之后,这张白玉大床自然也是你的了,在此白玉床上翻云覆雨,共赴巫山,简直就是妙不可言。本天师寻遍天下极品双修鼎炉,都感到意犹未尽,然而正正是配上这张白玉床,才让本天师欲不能罢,现在便宜你小子了,日后在这白玉床上和女子**之欢,绝对令你欲仙欲死。” 听到这话,脑中又回想起石壁上的春宫图,想到这看似洁白无瑕,荧光琉璃的白玉床,也不知被这变态老头留下过多少淫秽污垢之物,又和多少女子在其上欢好**。张天松霎时浑身毛发倒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晃了晃脑袋,把脑海中的影像甩掉,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鬼才想要你这肮脏破床。”张天松差点就要呕吐。 最终,张天松在老道的压迫下,也唯有无奈地以道心起誓,发誓待有能力破界之时,便要把老道指定的事物,送至阴间界的本体,并且强调不能伤害其本体一根汗毛,否则道心崩溃,不能再在道途上前进一步。 虽然这道誓言,无形无色,无凭无据,但就像一把无形利剑一般,悬于张天松头上三尺之处,一旦誓言违背,便会被这把无形利剑刺破道心,以往修为,九成九会化作云烟。 “这样行了吧。”张天松阴沉着脸,毕竟任谁被这般逼迫着发誓,都不会有好脸色。 “哈哈,不要板着一张死人脸,等你把这些无价珍宝收入囊中的时候,就怕你笑掉了牙齿。”得偿如愿的老道心情大好,长声大笑不止,还不忘调侃一句。 闻言,纵然张天松心情糟糕之极,也不禁眼睛一亮,面对随手可得的无数宝贝,说不心动,那是假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那一张脸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哈哈,小子,这是本天师送你的见面礼,它能帮助你更快的突破目前境界。”老道心情愉悦之下大笑不止,抬手甩出一道猩红,直射张天松而来。 猩红速度不慢,张天松心中一凛,旋即又放松下来,既然以道心起誓,自己都已成了他的跑腿,没理由在此时伤害自己,而且就算是,只要发动阵法便可,何必费如此大力。 右手一捞接过猩红,定眼看去,只见一枚通体鲜红欲滴的药丸静静躺着手心上,一股药香若有若无地弥漫出来。张天松眉头一挑,这样颜色的丹药,怎么看都不像好货,反而像极了剧毒丹药,神色有点不善地道:“这是什么意思,毒药?” 那脸色,比起先前任何一次都要难看,仿佛这已经触碰到他的底线,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如果老道再三逼迫,他不介意真的拼个鱼死网破,反正是对方违约在先,并不怕道心谴责。 “呵呵,不要紧张,你小子今天有福了,这枚丹药是本天师参悟阴阳两极几近天人之境,才以无数珍贵药材淬炼而成,不单止有着浩瀚如海的灵能,可助你修为大涨,最重要的是这枚丹药有一丝阴阳道韵,服之,可令你日后能够更轻易的感悟道韵,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晋阶天尊。”老道得意地抚须笑道。 蕴含一丝道韵?!张天松大骇,能够掌握道韵之人,无不天纵奇材,成就最低也是真人境,如果没有夭折,天尊也几乎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就像刘栋,如果不是倒行逆施的强行干扰天道演变。遭到天谴,导致修为暴跌,寿元更是所剩无几,说不定此时早已晋级天尊,成为修道界的真正巅峰人物,比起八大宗门掌教长老,不知厉害多少倍。莫非眼前这老道做那**之事,也能到达那一步,那还有天理?被人修道辛辛苦苦,如履薄冰。他倒好,每日与那绝色女子共赴巫山,翻云覆雨,也能证得天地大道,掌握道韵? 不对。如果真掌握了道韵,为何会冲击天尊境失败。落得如此下场。而且能够承载道韵的丹药,可不是随便哪个修士用药材揉捏三两下就能出来的,至少也得是宗师级的炼丹师。张天松心中凛然,难道这老道真有什么其他意图? 仿佛清楚张天松心中所想,老道淡然笑道:“本天师知道你疑虑什么,在突破失败之后。即将身死道消之际,忽然福至心灵,被本天师隐隐抓住一丝道韵,这枚丹药也是那时匆忙淬炼而成。并且把那一丝道韵融入其中,本天师除了精修阴阳之道外,还精通丹道,最拿手的便是**登仙丹,服食一枚,便可日御十女,采阴补阳之下,更可使功力修为精进一大步,实在妙不可言,妙不可言啊。” 张天松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暗付道,这不是传说中的春药伟哥么,还说的那么堂而皇之,难怪这一大把年纪了,还雄风不退,淫心不减。 见张天松不说话,老道接着说:“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抓住一丝道韵,你以为是谁人都能做到身死道未消,这样几近逆天的事情么,否则道界修士谁人还畏惧死亡。” 张天松顿时释然,但旋即又想到一事,急忙问道:“难道掌握道韵,就能做到你这样身死道不消,在阴间界继续修行,有朝一日证得无上大道?” 老道撇撇嘴,一脸看白痴的样子,道:“掌握道韵的人,已经是货真价实的天尊了,本天师也只是抓住一丝道韵,才能保持心境修为不退的方式,在阴间界重修。” “抓住一丝就够了么?”张天松喃喃自语,想到刘栋这个曾经以自创的窃天卦术,名动道界一时,能够依仗此卦术易天改命,改全天下生灵之命。论到对道韵的掌握,比起眼前这只知道男女之事的老道,肯定只高不低。这么说来,学这老道一般,保留心境修为,在阴间界重修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总好过来世记忆全无,一切重头开始。 “我想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像你这样保持心境修为,在阴间界重修证道?”张天松直视老道,不得答案誓不罢休。 老道仿佛早有预料,当即哈哈一笑,道:“此等妙法,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见张天松脸色由晴转阴,连忙又道:“本天师知道你要为外边那老头儿谋取方法,其实说句不愿意承认,却又是事实的话,那老头儿虽是后生晚辈,但本事比起本天师只高不低,虽不知为何修为全无,但身上那浓郁得让人窒息的道韵,本天师自愧不如,如若他真要在地府重修大道,轻而易举,又何必本天师来班门弄斧。” 听到此话,从老道出声以来,张天松第一次露出真正的笑容,道:“你这老家伙,说了这么多,就这句听着最顺耳,就冲你这句,小爷我会尽快把你那些陪葬品送到阴间界的,希望那时的你别等不及,早死了才好。” 老道闻言也不恼,哈哈一笑道:“本天师此缕残魂尚在,本体自是无恙,否则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说着,忽然起身,终于离开了静躺不知多少年月的白玉大床。 “跟本天师来。”说话间,人已是悬空飘荡起来,向着水池另一边的洞口掠去。离开白玉床的老道,失去了源源不绝的灵能支撑,脸上红润骤然消褪,原本保持着嫩如婴儿的脸颊也迅速冒出皱纹,并且有逐渐加深的迹象。 张天松迟疑了一下,看看手中猩红药丸,旋即收起,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人已是跟着飞掠过去,只是自始至终都和前方的老道保持一段距离,没人会喜欢和死人亲近的。 在飞掠过池中白玉床上方时,张天松眼睛下意识地微微一瞥,赫然发现,在那白玉床的白玉中,竟然若隐若现地盘旋着一龙一凤的虚影,正两两缠绕在一起,无声的龙吟凤鸣。同时一股精纯得快要及得上青玉葫芦中浩瀚灵海的灵能扑面而来,冲得张天松神清气爽,毛孔舒张,直到醒悟过来,这上面不知留下多少淫秽污垢之物,才幡然醒悟,连忙加快速度通过,心中好一阵恶心。 须臾后,再次脚踏实地已是水池对岸了,此时老道已当先一步进入洞穴,张天松回头看了看那静静悬浮于水面的白玉大床。此等异宝,难怪那老道说在这上面做那**之事,妙不可言,欲罢不能,难怪如此。 收起杂念,这次没有犹豫,直径往洞口踱步而入,他此时算是肯定,那老道不会对他不利,最起码在把东西送到其本体之前,但那时自己也已经是天尊境了。 洞口和入口处大小相同,仅仅两步,便走到拐弯处,一眼看去,只见内中又是一个宽阔山腹,只是比起外边的小上许多。在这个山腹中间,有一座丈许高的圆形祭坛,祭坛周围以八卦方位竖立着八根三尺高的玉柱,玉柱顶端,悬浮着八颗晶莹剔透,颜色各异的晶球,正散发出一层淡淡光芒,笼罩着祭坛中央一副水晶棺。 只见老道痴痴地看着水晶棺,仿佛见到世间最完美无瑕,最令人心神痴迷之物,就连张天松走进来都仿若不觉,仍目不转睛地看着水晶棺内。 见老道神色古怪,本就不太想靠近他的张天松,更是绕到祭坛另一边,才缓缓地一步一步走上祭坛,眼睛还不忘往四周打量。水晶棺正上方,有一颗足球大的明珠,把山腹照得亮堂,这里除了一个奇怪的祭坛外,两边各有一扇石门,不过都紧紧闭合,使他不知里面情形。 刚刚踏上祭坛最后一个阶梯,张天松身子骤然一沉,只感觉一股如山般地压力,四面八方,无孔不入的降临其身,体内的血液灵力一阵滞涩,就连思维,似乎都负重而行,变得迟钝缓慢。 这种感觉,和黑戒指之力何其相似,张天松大骇,下意识的运起灵力抵抗这突如其来的压力,脚步一缩,顷刻间便已脱离祭坛顶端的平台上。 神目如电,冷厉目光第一时间捕抓到老道的身影,竟然仿若未觉地痴痴看着水晶棺中,顿时微微一怔,心头暗松口气,这时才发觉背后微微湿润,竟然在这短短瞬间,便已冒出一层冷汗。张天松自嘲一笑,以往都觉得自己胆大包天,如今看来也不尽然嘛。 此时所站之处,离祭坛顶部仅是一步之遥,加上他的身高,已经能勉强看到水晶棺内之物,似乎是一个人躺在里边。张天松微微踮脚,往前瞅去,徒然,心脏仿佛被天雷击中一般,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就在那一刹那,那颗强而有力的心脏,居然停顿了一下,待心血反涌之时,才恢复正常,不过却比平常心率快了几分。 一张完美无瑕,一种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在这张脸庞下,黯然失色,俗不可耐。就连那倾国倾城都不值一提,或许用一笑倾天地来会合适点,虽然此时的她,还未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天地异种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山腹之中,一幕奇怪诡异的画面,一老一小,均是一副神情呆滞的模样,痴痴地看着一副水晶棺里,仿佛熟睡中的女子。女子的美,让人有种惊心动魄,血脉贲张的感觉,而那紧紧闭着的双眸,似乎隐藏着这个世界最重要的秘密一般,让人渴望她能睁开眼睛,见到更加美丽梦幻的画面,但又怕睁开之后,会影响到这张已经美得无以复加,完美无瑕的脸。 此时,张天松已在不知不觉中,跨出了登上祭坛的最后一步,身临如山般的压力,竟然毫无所觉,灵力不自主地运转起来,强行抵御着来至四面八方的压力,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到水晶棺前,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棺中之人。 “唉......” 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一声仿佛能道尽百年沧桑的叹息响起,张天松才从那如梦如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登上了祭坛,并且来到水晶棺前,和老道隔棺而立。 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张天松发现在这样的压力下,就连吞口水也要莫大的力气。然而,更令他感到骇然心惊的,还是这睡美人,此时他已经强迫自己挪开目光,不敢再望向女子一眼,生怕一望之下,就是永远的沉沦了。实在无法想象,这世上能有如此迷人,令人心神痴迷的绝美容颜,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这般压力,老道似乎浑然不觉,只见他的手想伸去抚摸女子脸颊,到半空中,却又迟疑一下,缩了回来。沉默片刻才又长叹一声。目光恋恋不舍地离开女子的脸庞,直视张天松,淡然道:“这就是本天师要你送去阴间界的事物之一,也是最总要的东西。” “啊!?”张天松忍不住地惊呼一声,膛目结舌的看着老道,见他神色认真,不像说笑,这才结结巴巴地道:“这,这可是一个人啊,你要我带过去。你这老变态,做鬼了还想着美人,就是把她送到你本体面前,也不见就能享用她。”他实在有些气不过,这么一个美得没边的女子。竟然要被一个糟老头糟蹋了,这简直就是没天理啊。 老道讥讽地笑了笑。道:“你小子脑袋被门夹了吧。莫非你不知道,阴魂在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便可生成阳魂,有血有肉,几乎和生人无异,届时。本天师自然就可享用这极品鼎炉了,再说,就算没有修至阳魂,本天师有的是办法。能够和这处子双修,大大提升修为和境界。” 张天松哑然,那所谓的阳魂他自然清楚,按照正常修士来算,阳魂对应着真人境,对于曾经在天尊门前临门一脚的老道来说,虽然在阴间界修为尽失,然而最重要的心境还在,要想重返巅峰,轻而易举,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还有要纠正一下,她不是人。”老道悠悠地说出一句。 “啥?”张天松微微一愣,旋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道:“她也是死人,看来我还是低估你的变态程度了,竟然连尸体也不放过,真是罪孽,罪孽啊。”这女子看上去和生人无异,就像熟睡了一般,只是稍微想想,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又如何能这样一睡数十上百年,甚至上千年,也只有死物,如同眼前老道这般的存在才能做到。 老道眼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道:“尸倒是尸,却并非死人,这具女尸乃天地自然之力孕育而生,还未开灵智之时,被本天师无意中遇到,这才能够侥幸抓捕,并且以这八卦八极灵阵镇压在此。”说着,苦涩一笑道:“此等天地异种,正是阴阳双修之道的阴性极品鼎炉,原本想着待突破天尊境后,再享用这举世无双的美味,用以稳固境界甚至再上一层楼,只是天有不测风云,本天师竟然落得身死的下场,不过幸好道未消,否则就真没希望尝到这独一无二的鼎炉了,如果本天师真的死了,最放不下的,便是这具女尸了。” 天地生成的?!张天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之色,大自然能够孕育一些灵物灵脉他都能够理解,毕竟都是亲眼见过。但为何会孕育出女尸这样一个诡异的生命来,就实在无法理解了。 老道轻轻瞥了眼张天松,莞尔道:“不用感到震惊,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据说上古时期,很多仙人都是这样的天地异种修炼而成,没什么好稀奇的。” 话虽如此,但张天松一时之间仍是难平心中的激荡,不过却也释然,难怪能够如此唯美绝伦,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因为她本就不是人,天地孕育而生,果然不同凡响。 “这座八卦八极灵阵,除了镇压之外,还在无时无刻的淬炼她,把本天师的一丝神魂印记,刻画在她还未成型的识海中,待有朝一日,撤去阵法,就可以如臂使指的操控她了。”老道傲然道:“别看她长得柔柔弱弱,美若天仙,一旦发起狠来,一般真人境都得退避三舍,当年本天师也是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抓捕到的,现在就暂时借你使用了,待日后去到阴间界再还给本天师吧。” “堪比真人境?!”张天松眼都直了,很想再去仔细瞧一瞧这女尸究竟何德何能,能够媲美真人境,只是却又不敢再去正眼瞧一下。 不过听到能有一个真人境的傀儡驱使,却又心中一喜,虽然身边总跟着一具女尸晃荡,怪别扭的。但却能换来真人境的战力,平常倒不怎么渴望这些,偏偏此时遇上魔族重现人间,正是需要更多更大的力量,来守护自己必须守护的东西,这也是他这次出来寻宝的目的之一,也是想寻到一些能够增强自己实力的宝物或是别的东西。 张天松随即想起一个问题:“可这女尸识海内留下的,是你的神魂印记,又怎么来驱使她为我所用?” 指了指张天松戴在手上的空间戒指,老道嘿然一笑,道:“本天师不是早给过你开启宝库的钥匙了么......”(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服丹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被这一说,张天松顿时懵了,和老道大眼瞪小眼的。 见他不明所以,老道笑骂一句:“小子没记性,刚才那个药丸是本天师亲手炼制,蕴含的那一丝阴阳道韵有本天师的神魂气息,你服下炼化后,自然能够影响女尸的行动,再加上这八极珠,足可控制她如臂使指,随心所欲。” 张天松释然地点点头,老道所说的八极珠,便是八根玉柱上悬浮着的晶球,而这些晶球也正正是这座阵法的核心所在,发出八股不同的力量镇压着女尸,能够用以控制她,也是情理之中。 忽然,老道满脸警惕地警告道:“本天师警告你小子,不要起什么色心,要是本天师本体接收这具女尸之时,发现她不是完璧之身,你也一样算是违背誓言,同样要遭到到道心谴责。” 一开始张天松还未反应过来,但也仅仅半响,顿时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臭老头,别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变态,连一具尸体都不放过,小爷不是看她有点能力帮得上忙,否则这就收进空间戒指里,等见到你本体为止才放出来。”口中虽是这般骂着,但莫名的,心中却泛起一个念头,要是能和这等绝色女子翻云覆雨滚大床,该是何等美妙的事情啊。 但旋即,又一个寒颤从心底发出,顿时把这古怪念头抛开,不断默念静心诀,同时暗道罪过,自己这样的想法,简直就是禽兽啊,这又怎么对得起家里那位呢。 老道指了指祭坛下方的两扇紧闭石门,说道:“那里两边的静室,一间是本天师静修之所。没有什么东西,一间是炼丹房,还有些精品都存放在里头,之后你自己取走吧。”在说到精品的时候,还饶有深意地笑了笑。 说到这里,老道脸上已是皱纹密布,说话的声音也显得中气不足,接着又催促道:“快服下丹药吧,丹药性烈,这八卦八极灵阵正好可以替你压制消化不及的药力。换做别处地方炼化这丹药,有你苦头吃的,一个不好就得撑破身体,等你炼化丹药之后,本天师也已经烟消云散了。这整座山体的灵禁都会同时失效,这里的东西就都送你了。” 在这里炼化丹药?张天松微微迟疑。天知道炼化这蕴含道韵的丹药要多久时间。先不说外边还有一老一少等着他,更是担心g市那边的情况。此时魔族蛰伏不出,修道界中一片平静,但只要不是白痴都感觉得到,这是暴雨前的宁静,平静得越久。便越有可能随时爆发。 但转念一想,如果不炼化丹药,等时间一久,老道自然消散之后。外面的东西是可以拿走,但最重要的这具可以媲美真人境的女尸,确实只能看不能动了,最主要的问题是,老道允许他不把这具女尸带走么,答案不想而知。 翻手取出鲜红欲滴的丹药,张天松又是一阵犹豫,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剧毒丹药,就算是散发着诱人的药香味。 “服下吧,这丹药有灵禁,还需本天师亲自解开。”老道说话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气息也衰弱到了一个极致,仿佛随时都会闭过气去。头上白发更是根根脱落,还未待落到地上,便以化作尘埃,消散于空中,显然,这已是到了真正的弥留之际了。 闻言,张天松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把心一横,把鲜红欲滴的丹药直接往嘴里送,丹药刚过喉咙,便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热气涌上脑门,险些冲得他心神失守,急忙静心凝神,灵力包揽着还未化开就已初现峥嵘的鲜红丹药,运起凡灵纳气诀,迅速地化解着汹涌而出的药力。 “小家伙,后会有期了,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这次老道没有再自称本天师,在他话音未落之时,身体便已是崩溃开来,就在他即将消散于虚空之中时,一道黑白相间的光芒,一闪而逝,没入了张天松身体之中。 顿时,这山腹之中,恢复了往日的寂静无声,仿佛一切都会继续几百年来沉寂的模样延续下去。 此时山腹洞府一片寂静,然而,张天松体内却已经是掀起惊涛骇浪,翻云覆雨。那枚散发着至阳至热的丹药,令得他苦不堪言,但所幸的是,他一身修为灵力也不是吃素的,任凭药力如何蹦跶,都被灵力死死压制,同时运起凡灵纳气诀,以最快的速度炼化吸收着这仿若火山喷发般,又热又多的药力。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随着老道最后发出的那缕黑白相间的光芒入体后,本就像颗小太阳在张天松体内肆掠的丹药,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把包揽着它缓缓炼化的灵力,冲得支离破碎,那股至热之力再无枷锁,瞬间便向着张天松四肢百骸汹涌而去。 仿佛自己掉进了火炉里,张天松第一次如此切身地体会到,那些死后要进火化炉的人,究竟是什么感觉的了,虽然他们可能感觉不到了,但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更体会到,当年大闹天宫的孙大圣,在那八卦炉里翻腾煅烧,是要多么大的意志力,才能在事后没有直接疯掉。 而且更令他感到无力的,却是在这汹涌滂湃的药力冲击下,体内灵力溃不成军,别说炼化,就连阻挡片刻都做不到,一身灵力节节败退,被药力渐渐逼回了丹田,龟缩不出,死死护住丹田。要知道,他这身灵力,在黑戒指每日的淬炼之下,比起一般的散人境可要坚韧有力数倍不止,然而即便是这样,在面对此时的外来者却是这般的无力。 正当张天松一筹莫展之时,徒然,体外那股如山压力,激增数倍,不单止把他压得难以喘气,就连那股汹涌滂湃的药力,更是仿佛遇上了克星。顿时从凶猛野兽,变成温柔小绵羊,不再四处乱冲乱撞,而是徐徐在其体内流动不休,烈火般煅烧的感觉不再,仿若泡在了温泉水中那般舒适宜人,竟然有些渴望这样的感觉能够永远持续下去。 药力不再肆掠,大松口气的张天松,不敢怠慢,连忙再度运起凡灵纳气诀,迅速地炼化吸收着丹药之力,生怕体外那股压力减弱,那股药力生生把他身体撑爆了。 虽然提升修为的丹药,不外乎就是把充满灵能的药材,融为一体,最大程度的发挥其中药力灵能,这对于拥有青玉葫芦的张天松来说,并不稀罕。不过令他看重和不可轻视的,却是丹药中蕴含的那一缕阴阳道韵,和老道的神魂气息。前者能令他的道途更加平坦,后者却是控制女尸的关键,他此时要做的,不单止要消化那磅礴灵能,更重要的还是抓住那一丝道韵,好好感悟一番,相信对他的帮助,是无可估量的。 然而,正享受着丹药之力温柔如水般滋润的张天松,并没有发现,那八极珠发出的光芒,分出了三分一的笼罩在其身上,也就在这时,那一直熟睡在水晶棺中的绝美女子,眼皮微微颤抖了一下...... 洞府外,刘栋带着徒弟师宇,从通往山腹的洞穴中踱步而出,一路上俩人说都没有说话,刘栋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落后半步的师宇,却沉浸在先前所见所闻的震惊中,久久不语。 一直出了山洞口,这座山不高也不峭,唯一的特点就是山脉连绵不尽,且树木成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林海。洞口外面正好有一方圆五丈左右的平坦之处,因为山不高且树木多的原因,并未有多大的山风,不至于让两个从南方城市千里迢迢而来的人感到北方的寒冷。 “小宇,去捡些枯枝树叶过来生个火,今晚咱们是要在这过夜了。”刘栋举头望了望天色,夜空清朗,可见繁星点点,是个好天气。 师宇顿时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嗯了一声往附近的树林里跑去,也不怕黑,曾经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连饭都吃不起,还需要怕鬼神么。 仅仅片刻,师宇便抱着大把干枯树枝返回,熟练地在空地上搭好柴火,但到了准备点火之时,却是傻眼了,自己师徒俩又不吸烟,自然不会随身携带火源,这里荒山野岭的去哪找火源。 见到呆滞当场的徒弟,刘栋哑然失笑,摇摇头道:“修士岂需凡火,以灵力施展灵法,便可生出灵火,柴木自可点燃。”旋即双手掐诀,对师宇道:“跟着为师动作,灵力运向右手食中二指。”说着,双手连连变幻,却又能让师宇看得清楚明了。 师宇不敢怠慢,立即凝神静气,双手连忙跟着师傅的动作变幻着掐诀的手势,灵力流动到指尖,在做完最后一个动作,指尖突兀窜出一道火苗,虽然微弱,却在微风中摇摆不灭。 师宇大喜若狂,连忙对着搭好的枯枝一点,火苗脱手而出,这缕丝线般的火苗,在接触到枯枝那一瞬间,化作熊熊烈火,把周围照得一片亮堂。 见此,刘栋满意地笑了笑,这徒弟,悟性世间少有,日后跟着山洞里的小子磨砺一番,必成大器,他也可以安心的走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师徒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一老一小师徒俩围坐在篝火边上,除了偶尔噼啪响的柴火爆裂声外,便只有不远处树林的蟋蟀吱吱叫,此时此地显得格外宁静。 刘栋靠在身后一块石头上,抬着头仰望天空,自从他离开山腹洞府时,似乎就已经陷入了思索之中,一直到现在整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仍是默然无言地沉思着。一边的师宇则百般无聊地拨弄着火堆,不时看看沉思中的师傅,想说什么又怕打扰到思考中的师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师宇即将忍不住之时,刘栋忽然没头没脑地呵呵一笑,道:“养气功夫还欠缺一些,这才两个小时不到,就沉不住气啦?以后还要多多磨练啊。”说着,终于收起了仰视的目光,转而直视师宇,和蔼地道:“说吧,想问什么尽管问,我是你师父,不耻下问是你应该做的事情,解开你的疑惑也是为师的天职。” 师宇大窘,顿时明白这是师父对自己的考核,但再听到师父所言,再也忍不住心中一直憋着的话,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你是不是...是不是时日无多了?”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轻得声若蚊蝇。 刘栋毫无意外之色,也不恼这有点带诅咒味道的问题,莞尔一笑道:“张小子告诉你的?” 见师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师宇的心顿时一沉,感觉胸口有一股郁气憋的慌,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点头示意。 刘栋洒然一笑,毫不在意地道:“天道轮回。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何须介怀,为师自认为看破红尘,淡漠生死,这辈子所经历过的事与物已经够多了,而且还做了几件惹恼老天爷的事情,再不去阎王爷那里报道,就真的要落个永不超生的下场了。” 听到师父这般洒脱的话语,师宇心中微微好受了些。但仍是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急道:“可,可是师父,你不也是修士吗?你说过,只要努力修炼。百十年后便可证得大道,可以成仙。可以永生不死。为什么,为什么......”这为什么一直说不下去,只是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的哭腔了。 刘栋苦笑着摇摇头,把师宇叫到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脑袋,解释道:“咱们修炼的是术数之道。术数也有顺天与逆天之分,为师在道成之前,一直修的都是顺应天道,直到创造出了窃天十二卦那一刻起。为师修的便是逆天之道,所以遭天记恨,这不,就给为师下绊子,使为师修为尽失,导致寿元耗尽。” “逆,逆天之道?!”师宇愣愣地喃喃道。 “没错!”刘栋傲然道:“为师修道近百年,最得意的便是创出窃天卦术这等能够逆天之大道的卦术神通,为师最值得骄傲的,便是用这卦术,为全天下易天改命,争取多一分生机,为了世间亿万生灵,搭上为师一条性命又何妨?被天所嫉妒,所记恨又何妨?人生在世,能够轰轰烈烈地为世间做出一点贡献,留下一点痕迹,足矣!”此时的刘栋,身上突兀散发出一股傲视天下的豪气,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挥手间退散天雷时的样子。 虽然不清楚师父口中争取的生机是什么,但师宇却能听出这是造福世间的大事,甚至为此牺牲了自己也在所不惜,但世人又有谁知道有这么一个无名英雄即将离世,最终也只能籍籍无名地离开这个世界。 想到这里,师宇心头一股挥之不去的心酸,本就湿润通红的双眼,再也忍不住那如泉般的泪水,夺目而出,声音哽咽着道:“师,师父,你本事这么大,能不能不死,我,我不舍得你,你死,死了小宇怎么办?” 刘栋稍微用力一拍师宇,使哽咽着的他微微一滞,这才道:“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经过这段时日的成长,你已经具备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大可以替人起卦算命,正好在挣钱填饱肚子的同时,顺带着磨练术数,这样对你的修行也有好处,而且为师已经委托张小子照看你一二的了,有他庇护你,可以减少很多麻烦,但是你必须谨记,窃天卦术慎用,否则便会招来天灾**。” 刘栋看着眼前的徒弟,和自己当年的遭遇何其相像,俩人都曾经生活在城市的阴暗旮旯之处,各自都有一位被俩人视作一切的师父收养了他们,教他们读书识字,修炼道法,学习术数,摆脱做乞丐的命运,只不过是师父收养了他,他收养了师宇而已。 然而俩人除了在际遇上的相像,就连性格和对术数的天赋,都是如出一辙。自己从懂事开始,便从未哭泣过,也不知哭泣为何物,直到下山游历归来,知晓师尊已然离世数年而自己不能送他老人家最后一程,没有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那一刻,泪水像似滂沱大雨般地奔涌而出,止也止不住,也不想去止住。 师宇同样如此,从自己遇上他开始,便从未见他哭泣,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红过一下。特别是在练气之初,由于他长年食不果腹,除了一个完好无损的灵活脑袋外,身子实在羸弱至极,根本无法修炼。为了改变他的身体素质,只能走修炼外功的笨办法,每日都要用药汤浸泡三个小时,并且配合常人难以想象的体能锻炼,足足坚持了三个月,才终于能够摆脱羸弱体质,感应到气感,从而获得成为一名修士的资格。其中艰辛不足以外人道,然而偏偏他却没有任何怨言,更没有落过一滴泪,反而乐观之极,只要在每日的功课完成后,能有一顿饱饭吃,便又会忘却那一身疲惫,满脸地笑呵呵。 但就是这么一个乐观至上的人,却因为自己即将离世而哭成了泪人,这又和自己当年何其相像啊。想到这里,刘栋的眼睛微微泛红,最终,落下了人生中的第二次泪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修为大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在一个极度寂静的山洞之中,张天松静静地盘坐于丈许高的祭坛上,仿佛一株古松般地经历百年光阴依旧岿然不动,等待着海枯石烂那一刻地到来。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天,一年,还是十年,直到八根玉柱上的晶体微微一颤之后,收回了笼罩在张天松身上的光芒时。一直沉浸在忘我境界中的张天松,被这轻微之极的波动惊醒了。 眼皮微颤一下,缓缓地睁了开来,一道耀眼到极致的精芒从中爆发而出,就连虚空也传来嗤喇嗤喇地声响,而这一切,竟然仅仅只是他的一道目光所致。随着眼睛睁开,一股压抑不住的灵能自体内涌出,一股肉眼可见的灵能波纹向外扩散开去,直至撞上石壁发出一声沉闷巨响之后,才最终消停下来。也幸好这座洞府被特别加固过,否则就适才那一下,就得山崩埋人了。 张天松眼中的迷茫之色渐渐消褪,记忆如潮地涌显出来。吞服丹药之后,从最早的如烈火般煎熬过后,在八卦八极灵阵的帮助下,进入了一个舒适到令人为之沉醉的状态之中,但这并不妨碍他对那枚鲜红丹药的消化速度,反而更快了几分。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也不知过去多久,从丹药散发出来的,不再是温泉水般地柔暖,更不是如先前的烈火焚烧,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极端,极阴极寒。仿佛能够把他的血液灵力甚至思维,都彻底冰封起来的力量,在那枚逐渐消融开来的丹药中毫无预兆地爆发开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随着这股阴寒突兀涌显,丹药之力彻底引爆,这股绝大地力量。就连灵阵都稍微压抑不住,那股灼热焚烧四肢百骸的感觉再度袭来,但阴寒冰冷并没有因此消褪,反而像是以身体为战场,你争我夺的上演了一场龙争虎斗的好戏,却是苦了提供战场的自己。 就在这样忽冷忽热的极端状态下,感觉每过一分一秒都仿佛度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恨不得就此昏睡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至少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也不用“享受”这样的煎熬。但很显然,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的头脑保持着极度清醒,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睁睁看着两股极致力量在自己身体百骸内,横冲直撞。相争不休。 度过了最初的煎熬,到逐渐的适应。再到最后的麻木。在遭到长时间的摧残之后,仿佛死了神经一般,再无任何知觉,不痛不痒。不用再静心凝神的忍受那撕心裂肺的剧痛,终于可以全心身的投入到感悟两股力量中隐藏的一丝阴阳道韵,随着心神的逐渐沉浸。思维也渐渐地变得模糊,到最后更是进入到了忘我境界。 直到现在,体内丹药之力被炼化一空,灵阵不再发出镇压光芒。就这轻微的波动,便把自己从忘我的状态中惊醒过来,否则指不定还要坐上多久。 “呼......”理清苏醒过来的思绪后,张天松吐出一口长长地浊气,本是无形的浊气,犹如一支无坚不摧的箭,激射到洞壁之上,并且还噗嗤一声,没入洞壁三尺之中。这经过特殊加工,变得坚硬无比,连适才浩大的气劲都无法损坏分毫的洞壁,此时居然被一口无形的浊气,轻易刺出如此深度,简直难以想象。 双手在眼前微微用力一握,只见周围虚空顿时震荡不已,一道道以肉眼可见的波纹向四周扩散开来,直到一尺开外才又归复于平静。张天松眼中闪过一闪愕然,接着又是闭目内视,仅仅数息过后,眼睛猛然睁开,内中闪现着一抹惊喜。 “散人后期!”张天松深吸一口气,只有这样,才能够稳住此时激荡的内心。这样的结果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原本境界就在初期顶峰,与中期只有半步之遥,还未服下丹药前,便知自己九成是要突破现状。然而还是低估了那枚丹药的威力,竟然直接跨过一个境界,直入散人后期,而且也不知是否因为极阴极阳相互打磨体内百骸的缘故,这样突飞猛进的晋阶速度,居然没有半点根基不稳的现象,甚至比起以往还要牢固几分的样子。 一连晋升两阶固然难能可贵,然而真正令张天松感到满意的,还是丹药内那一丝阴阳道韵,还真合了那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道韵,自然不是未入真人境的他能够抓住的,也只能看不能动的细细感悟了一番,虽然随着药力被炼化吸收,道韵也逐渐淡弱,最终消散。即便如此,有了这样的感悟经历,待他日后进阶真人境后,在追求探索通往天尊的路上将会变得更加的平坦和宽阔。 张天松扬身而起,保持一个形态过久的骨骼,赫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爆豆子声响,活动了一下四肢脖子,让略微僵硬的身子恢复灵活,眉头不自觉地微微蹙起,自己这一坐,似乎坐了很久,竟然连身子骨都略显僵硬了,不自主地担忧起g市和洞府外的刘栋师徒。 “散人后期,离仙人之境又近了一大步啊,这才不足一年的时间,老家伙,你可要等着小爷,这天总有被捅破之时,那时就是你重返仙界之日了。”张天松仰头看着那颗足球大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明珠喃喃道。 然而,待他收回视线,不经意掠过身前水晶棺时,整个人骤然一僵,瞬间全身毛发徒然乍开,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脑门。身上刚收敛起来没多久的灵力,再度涌显,在这处不大的空间里掀起一阵气浪,紫芒闪现,紫日剑已然出现在手中,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第一时间把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符箓激发,顿时一层金黄色形成的薄弱衣袍笼罩全身,这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 直到此时,张天松才来得及四处打量观望,此时的水晶棺已经空空如也,内中那具绝美女尸不知所踪,此等诡异状况,饶是他胆色过人,也不仅毛骨悚然。先不说她可是能够媲美真人境的战力,单单一具沉睡不知多少百年的尸体,忽然无缘无故地消失在原处,想想就让人心寒。 扫视一圈,并未发现女尸踪影,立即一招手,八根玉柱上的晶体离开了悬浮不知多久的地方,来到张天松左手上,盘旋一圈之后,忽亮一下,左手手腕上便出现了一串由八颗颜色各异的珠子形成的手串。 这可是控制女尸的重要器物,拿在手上底气也足点,张天松稍稍松了口气。随着八颗晶体离开玉柱,那股如山压力也随之消失,这八卦八极灵阵宣告报废。 下一刻,从手珠传来的一道波动,令张天松神色一凛,从手珠反应的信息,女尸并未离开洞府,而是去了外洞。因为晋阶散人后期而更加磅礴凝实的灵识,弥漫开来向着外洞而去,此时山体灵禁已然失效,他也不再需要如履薄冰。 然而仅仅须臾后,张天松便感到一阵彻骨寒意涌上心头,那已经变得更加坚韧的灵识,竟然在第一时间崩溃分离,消散于空中。 张天松闷哼一声,脸色微微泛白,眼中满是骇然之色,没想到刚晋阶实力大增的他,还未离开原地半步就吃了个不大不小的亏。那女尸的能耐貌似还出乎他的预料,竟然在灵识还未捕抓锁定到她之前,就以某种手段击溃这无形灵识,不愧是能媲美真人境的实力。 略微迟疑一下,还是迈开步子走下了祭坛,向着外洞踱步而去,只是身上符箓并未收起,手中紫日剑闪动着微弱地紫芒,在万分戒备之下,走出了那个拐角处。 只是入眼的情形,却令他为之一愣,那道身穿雪白宫装的身影,还是如水晶棺内那样,保持着沉睡状态,只不过把地方换到了那张白玉大床之上而已。而更令他心惊的是,她居然在源源不断地吸收着白玉大床的灵能,以一种鲸吞的姿势在吸取着仿若无穷无尽的精纯灵能。 不是说没有灵智么,莫非这是天性使然?张天松遥遥观望,不敢随意接近,片刻后,那道身影依旧自顾自地吸收灵能,对他的到来置若罔闻。 犹豫半响,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抬起戴着八极珠手串的左手,用力一摇,当然少不得输送一缕灵力。接着,张天松神色凝重地举剑胸前,因为随着他的动作,白玉大床源源不绝涌出的灵能戛然而止,那道身影缓缓地坐起身来,向这边望了过来。 张天松脸色一变,正要撇开头,不敢去看那张能够迷惑心神的绝世容颜,生怕一个不慎又要沉迷其中,但眼角余光还是瞅到了令他惊愕的景象。 此时女尸居然张开了眼睛,却不是想象中能够勾魂夺魄的美眸,而是一双由灰白之色组成的诡异眼珠,生生地把她那张绝世容颜破坏得淋漓尽致,使人沉迷的容颜不复存在。 女尸坐起后,就直盯盯地看着张天松...手中的八极珠,仿佛在等待着下一道命令......(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收刮(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在经过最开始的试验之后,张天松接连摇晃左手手腕上的八极珠,把自己的意思通过八极珠传达给女尸,让她做出各种动作。什么起立坐下,悬空挥手,一系列看似白痴的行为,直到最后,这具据说没有灵智的女尸,似乎知道了张天松让她做的动作有多么白痴和无聊,直接选择罢工。 任凭他怎么使劲摇晃八极珠,都毫无反应,甚至那张一直面无表情的俏脸上,仿佛都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张天松这才讪讪地收起动作。不过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彻底的放下了,既然这具女尸对他没有恶意,并且还算听指挥,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手中的八极珠还对她有着极大的压制,在这样的压制下,她对自己的威胁将会降到最低,不足为患。 “先到洞口等着,等我收刮了这里的宝贝,就带你出去放风,被困这么久,虽然没灵智也怪可怜的。”张天松吩咐一声,最后那一句已经变成了嘀咕。 女尸果然听话,从白玉大床直接飘然掠过水池,不带一丝烟火气息地落到洞口处,双目无神,静静地站立一边。 张天松满意地点点头,有了这么一具可以媲美真人境的女尸,加上自身散人后期的修为,天大地大,虽不说可以纵横无敌,但最起码足可保他性命无忧,特别是现在随时可能爆发的人魔之战,这样的力量则更显重要。 支开女尸,张天松纵身掠过水池,落到了那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药圃园之前,那原本隔绝一切的灵禁已然消散无踪,一股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灵能,夹带着各种混杂在一起的药香扑面而来。令其精神为之一振。 “九叶芝!”张天松惊呼一声,这种药材在如今的修道界应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了,最主要的功效便是增加灵力修为,没想到这还只是药圃园最外围的货色,简直不敢相信内中还有何等的天材地宝。 “火枣!?”又是一声惊呼,张天松瞪圆了眼睛,这可是传说中的仙果,常人食之能羽化飞行,这可是能够打破道丹境以下不能离地飞行限制的仙果。 此时他已经离地一尺地深入药圃园二十来丈的地方,这里的各种药材有规律的按照五行属性分隔而种。以免出现因为属性的相克而破坏了药材的生长。一路深入,不时响起张天松的惊呼,其余一些没有引起他惊呼的也并非什么凡品,只是他对药材的认识实在有限,除了一些如雷贯耳的传说神药有所了解之外。其余的也仅能靠感觉药材所蕴含的灵能高低来做判断。 远处的女尸,对于张天松的大呼小叫充耳不闻。仿佛天崩地裂都没有她的事儿一般。直接无视了他那有些乡巴佬进城的姿态。 转悠了一圈,张天松已经从最开始一惊一乍,到最后几近麻木,就连站在几株挂着成百上千颗朱果的灵树面前,也失去了惊呼的激情。就像俗世间的顶尖富豪,钱多了。再多一些也只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此时的张天松就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这药圃园也并非真的大到没边,只不过因为此地光线没有外界那般充足,视力受限才看不到尽头而已。按张天松转悠一圈下来,默默计算一下,这药圃园虽然不是无边无际,但也绝对是大得离谱,如果计算没有出错的话,这药圃园方圆足足有一百五十丈上下,也就是相当于一里方圆。 这规模或许还略逊八大宗门的药圃园,但如果比起珍贵药材的数量和质量,即便是八大宗门加到一起,也不见得能媲美此处。 不过这里的药材好归好,多归多,但问题是他要怎么带走呢,连根拔起的封藏起来倒是可以,他的空间戒指得自左彻那位大仙人之手,内中空间装下十个这里都不成问题。然而这样做却实在太过暴殄天物了,毕竟这里有不少药材都是可以二次再生甚至更多,如果冒冒然的拔根而起,无异于杀鸡取卵,这等蠢事他还做不出来,就算是在此摆下守护大阵,把此地占为己有,需要药材的时候千里迢迢的跑来采摘,也不会选择前者。 想到此事,张天松暗感头疼,终于体会到了坐拥金山银山,但奈何没有搬山之力,这样的感觉,比起之前能看不能吃的憋屈感好不到哪里去。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只能暂且抛下不管,转身掠过水池,向着另一边摆放无数珍宝的白玉架子而去。在经过白玉大床上方之时,瞥到其上的龙凤虚影,竟然没有因为女尸的大肆掠夺灵能,而虚弱分毫,仍然保持着神采奕奕地盘旋游动着。 张天松眼睛一亮,这是个好宝贝,竟然和青玉葫芦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不知能否吸收灵能作为补充,不过就单单内中蕴含的海量灵能,也足以让人眼热,自己用不上,但却可以交给唐氏兄弟俩使用,至于任芊...还是算了,这床可是沾染过不少隐晦污垢,反正自己现在拥有了无数灵药神药,还怕没有炼丹大师为自己服务么,只怕哭着喊着地求自己让他们来炼药,毕竟想要从炼丹中感悟大道,好的药材和丹药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念及至此,张天松不再犹豫,一挥手,手中空间戒指顿时出现一股无形吸力,把那张足足两长余宽的白玉大床,从水池中吸起收入到戒指空间之中。 一切正如他所预料的简单,然而还不等他露出笑容,下方一股磅礴灵能,突兀涌现,差点把他冲得翻了个跟斗。 看着逐渐泛起波澜地池水,一惊之后,张天松顿时醒悟,原来这些并非普通池水,竟然是天地灵能浓缩到极致之后,灵能液化的形态,和他青玉葫芦中的灵能海一般无二,只不过由于白玉大床的镇压,才没有露出端倪。 张天松心中一动,终于知道,这座山体封印灵脉之处,在哪里了,原来近在咫尺,正正就是在这白玉大床之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收刮(下)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心中一动之下,面对扑面而来的精纯灵能,张天松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青玉葫芦闪现在半空之中,在出现的那一瞬间,已经迎风而涨并且吐出一个巨大的青色漩涡,对着下方爆发出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灵能池水席卷而去。 “给我吸!”张天松朗笑一声,他已经感觉得到青玉葫芦的迫不及待了,下方的灵能池水可是和葫芦内的灵海一样,灵能液化,这一池灵水对青玉葫芦就是一道美味的养料,也难怪它会如此心急。 青玉葫芦犹如青龙吸水般地,仅仅十息不到,就把由三条灵脉汇聚累积不知多少百年的灵能一吸而空。然而它的胃口并未止步于此,张天松再度掐起吸字诀时,那道青色漩涡的吸力徒然大涨,对着原本摆放白玉大床的地方用力一吸,那里正汩汩往外冒着新生的灵能,试图填补变得空虚的水池。 只见青色漩涡猛地一缩,由原本几近笼罩整个水池般大小,缩小至手臂粗细,然而其吸扯力却大涨数倍不止。转眼间,便见池底正冒着新生灵能处,被抽出一道纯白色气柱,那模样,和当日厚土宗众人收取的灵脉模样一般无二,只是其中蕴含的灵能纯度,明显是眼前这条更胜一筹。 饶是对灵脉没有太多渴望的张天松,也不禁隐隐兴奋,这样的灵脉一下收取三条,如果把这些都送给黄猛,他怕是要乐疯了。换一个用途,只要g市的守护大阵阵眼有一条灵脉镇压,其威能绝对有着飞跃式的增强,届时不单止能使g市防护力量大增,镇守的修士也能再度减少数倍,不用疲于运转大阵。甚至可能因此招来更多的散修入驻g市阵营。 想到这里,张天松心头一阵火热热的,心念一动,青玉葫芦吸力暴增,一下就把那条灵脉抽出大半,并且一头已经被吸入葫芦口里边了,不再给其挣扎之力,猛然一吸之下,一条灵脉到手。 正当张天松想要一鼓作气,把剩余的两条灵脉一并收入囊中之时。却忽然心有所感,撇过头往后一看,顿时脸色微微一变,手上动作戛然而止。只见身后原本应该散发着浓浓生机的药圃园,此时竟然有要凋零的预兆。一些奇花异果上面本该有莹莹流光也变得黯淡无色,仿佛随时都会枯萎过去一般。 张天松心中大骇。顿时想起这药圃园的养料来源。正正是自己想要收取的灵脉,此时突然少了三分之一的灵能,已经不足以支撑维持这偌大一片药圃的正常运转了。 想通这个道理的张天松,非但没有释然,反而脸色愈发地难看。药圃园搬不走,就等于灵脉不能动。环环相扣之下,这座洞府自己能够取走的,也只有另一边白玉架子之上的异宝了。只是放着三条灵脉,和数之不尽的珍贵药材在这无人看守之处。怎么都不会感到安心。除非自己把修炼之所移至此处,但这显然不成现实,要是天下太平,没有魔族这档子事,倒还可以考虑。 白高兴一场,张天松暗叹一声,伸手一点青玉葫芦,正要把吃到嘴里的肥肉吐出来时,忽然整个人愣住了,直到片刻之后,才喃喃道:“灵脉都能收进去,为什么就不能把整个药圃园收走,里面灵能之盛,绝对是世间一绝,正是栽植灵药的绝佳地方啊。” 想到这里,张天松激动得情不自禁地一击双掌,不敢耽搁,急忙再度祭起青玉葫芦,生怕慢了一步,有损药材灵性。 青玉葫芦的体积再次暴涨,直至涨大到几乎触碰到山腹顶部才止住继续变大的势头,一道前所未有之大的青色漩涡从葫芦口延伸而出。这次并没有第一时间进行吸取,而是一路延伸,渐渐地覆盖向药圃园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漩涡完全把药圃园笼罩在内时,张天松已是脸色涨红,掐着吸字诀的手已经微微颤颤,随时一副不支的模样。纵然以他如今的修为,要想把青玉葫芦的吸取漩涡覆盖到方圆一里这等恐怖的范围,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幸的是,这些药材并没有反抗之力,否则内中若是换做随便一个普通人,稍微挣扎一下,这道浩大异常的漩涡,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张天松吃力之极的掐动吸字诀的最后一个变化,青玉葫芦顿时收到指令,那已然覆盖药圃园全场的漩涡,徒然一卷,挖地三尺的把无数药材连根带泥的一同席卷而去,顷刻间,便把笼罩住的一切,都吸入到葫芦世界之中。 “呼,呼...哈哈哈,我他娘的就是个天才!”张天松急喘两口气,看着已然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堆狼藉泥土的药圃园,情不自禁地放声大笑,连脏话都忍不住地冲口而出。 待缓过口气后,张天松便迫不及待地把心神沉入到青玉葫芦之中。一道虚幻的身形出现在灵能海上方,此时灵能海之上,正有一道庞大的白色气柱,仿若灵蛇一般地欢快游动翻腾着,这里的环境让得本身就是充裕灵能代名词的灵脉都一副流连忘返的样子,因为张天松需要保留灵脉的原因,所以并没有让青玉葫芦净化吸收这条灵脉。再往下俯视,顿时一座连绵数里的岛屿,映入眼中。 那药圃园被吸入葫芦世界之中时,便在第一时间自主分散开来,在山腹时因为地势所限,导致药材被迫密集生长于一处,毕竟每种药材药效各不相同,靠得太近多多少少都会相互影响。所以在一进入这里,药材天生的排斥性便自动发挥,和其他药材拉开距离,自己划下属于自己的地盘。 挖地三尺连带着被吸进来的泥土,在灵能海的凝结下,就形成了眼前这一座长满奇花异草,灵药仙药的岛屿。而受到几乎无穷无尽的精纯灵能滋养,先前还一副颓败模样的药材,顿时容光焕发,比起先前最好状态之时,还要更胜三分,显然这里的生长环境,更适合它们。 张天松笑容可掬地四处飘荡着,心情愉悦地欣赏着一副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药材。一路而来,他见到这些药材不单止容光焕发,更有甚者竟然还有继续生长的势头。要知道这些药材都是生长了数百年,几乎全部都处于成熟状态,要想再继续生长,就相当于要突破药材自身的品阶,使药效得到进一步的提升,这绝对是意外之喜。 此时此刻,张天松居然生出一个念头,就是把天下药材的种子幼苗,都植株进来,有这几乎无穷尽的灵能海支撑滋养,绝对可以让他成为世间掌握药材最多的人。届时就是独自同时供应上千人修行都还绰绰有余,更别说只是任芊唐氏几人,日后用不完的药材,大可以贩卖出去,换取大量的法宝秘诀,自己等人自然不愁缺少修炼资源了。这样的生财之道,比起自己一笔一划的画制符箓,然后再卖出去快多了。 想到这里,张天松笑得再也合不拢嘴了。在药材岛屿上晃悠片刻,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神念重新回到自身,看着已然被收刮大半的洞府,嘴巴张开的幅度,变得更大了。 青玉葫芦再次出动,把隐藏在地底的其余两条灵脉都一一收进葫芦之中,转而,又把原本药圃园下的泥土也吸收一空,直至露出地下的硬石块才停下了继续收刮,既然有打算在灵能海上打造一座前所未有的巨无霸药圃园,这些被灵能滋养数百年的泥土自是不能放过。在修道界中,这样的灵土往往还比一些普通灵药还要值钱不少,抱着浪费是可耻的原则,张天松自然是要收刮一空,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做完这一切,张天松也已经是累得不轻,先不说之前把药圃园整个收进去时的极限施展,就单单三条挣扎不休的灵脉,都废了他不少力气。想当初,黄猛一众道丹境全力以赴,再加上不少法宝的帮助,才勉强压制住那条灵脉,而且论生猛程度,那条灵脉还略逊先前收取的三条灵脉。 不过他并未休息,把青玉葫芦收回体内,张天松直径往数十上百个的白玉架子行去,心中竟然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相较于先前那劳心劳力收取的药圃园和灵脉相比起来,这些随手可得的异宝,更显轻松惬意。 看到那白玉铺垫的地板,张天松都不忍穿着鞋子去踩踏,生怕弄脏磨损了这些极品白玉,于是选择离地两寸地漂浮着。 来到一个架子前,随手拿起一块玉简,心神沉入,仅仅片刻后,便满脸古怪之色地退了出来,随手放下不再阅读,原本还以为是什么功法秘籍,没想到竟然是一些双修技巧和心得,这老道看来真是好色得没边了。接下来,张天松一连观看了四块玉简,两本蚕丝编织而成的书籍,无一例外,全部都是记载着关于双修的事物,连一样预料中的神通秘法都没有。 这让原本心情愉悦的张天松,脸色渐渐地由晴转阴,看来容易得手的东西,都不会好得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重见天日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回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山腹,张天松满意地笑了笑,此时距离他收取药圃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除了把另一半的物品也收走以外,就连摆放物品的白玉架子都不放过,并且连铺地的白玉也同样撬走。在他眼里,这些东西要是放到俗世里去,绝对可以卖到一个好价钱,他连踩踏都舍不得,更何况丢弃,当然毫不犹豫地收进戒指之中。 至于内洞里的两个静室,也遭到他的光顾,其中一间正如老道所言,只是其静修之所,什么东西也没有。至于另一间炼丹室,倒是找到不少丹药之类的东西,然而对于他来说,无异于鸡肋,尽是一些在床上助兴,提高某些方面能力的药丸。 对于双修,张天松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双修之道落了下乘,以他几乎一日千里的修炼速度,压根就不需要用到采阴补阳这一招。说得好听阴阳调和,混沌元一,还不都是那些龌蹉淫秽之事,对于以祸害女子达到增强自己修为的做法,他很是不齿,更不要说去使用。 当然,路过祭坛的时候,上面的水晶棺和八根玉柱都没能幸免,包括天花顶上镶着的数颗明珠也遭到毒手。这座曾经灵气充沛,拥有无数灵花异草的洞天福地,就这样被他生生地收刮成一个不毛之地,最后就连那扇沉入地底的陨星石门都被强行抽出地底,收入囊中,自是上面的四柄匕首似乎与石门融为一体,消失无踪了。 回过头看了眼落后半步跟在身边的女尸,再看到她那张绝美的容颜,稍稍失神一下,但马上便又在她那灰白色诡异眼珠的注视下,回过神来讪讪一笑。想了想后。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张面纱递给她,这面纱是从白玉架子上得到的众多东西之一,或许是当年那个好色老道,用来在做那事的时候,添加情趣的用品,只是张天松见是冰蚕丝编织而成,不忍浪费,这才收起来的。 “戴上吧,你的样子太惊世骇俗了,我可不想遭到全天下男性动物的仇恨。”张天松苦笑着道。 女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毫不为所动。 张天松一怔,这才想起她的智力比起木偶也好不到哪里去,举起左手晃了晃八极珠,把自己的意思传达过去。 女尸没有迟疑,就像一尊接到遥控器命令的机器人。很听话的将面纱接过,戴在脸上。两根金丝缠绕在双耳后面。这样非但没能遮掩住多少绝美容颜,反而承托出另外一种异样之美,这种感觉对男人来说,更为致命。 张天松哀嚎一声,这种妖孽,难怪被称为天地异种。美到这种程度,或许早已经超出老天爷的预算范围了,否則这世上又为何会有这等美貌。 “算了算了,反正以后你当打手。自己惹回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媲美真人境,还需要怕那些狂蜂浪蝶么。”张天松嘀咕一声,不再纠结此事,大步往外走去。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返回g市了,这趟出门只是说自己一天半天就能返回,没想到居然遇上那个算无遗策的变态老道,也不知说是倒霉还是幸运,不过最起码此时修为大涨,再加之收获无数天材地宝,仅眼前来看是幸运的。 就是不知这一闭眼再一睁眼,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当真应了那句,修炼无岁月,就怕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魔族又再次冒头为祸人间,虽然他从不以救世主自称,也没有这样做的倾向,但g市是他所在乎的,他必须保护好这座城市,至少也要成为魔族肆掠下的一方净土。 还有就是刘栋师徒俩,这里荒山野岭的,来时就发现附近数十里以内都荒无人烟,只有一眼望不到边的林海。吃喝有刘栋这个曾经走遍神州大地的老头,在荒山野岭生存的本事又岂会没有,倒不用担心这方面,只是刘栋已经时日无多,要是自己这一闭关就是三五个月,那刘栋岂不是要抛尸荒野?! 一想到这样的后果,张天松脚下不禁又加快了几分,甚至不自觉地用上灵力,身形如电般一掠而过,至于洞壁上的壁画,自是没有闲情逸致去多看一眼。 片刻后,张天松迎着一道刺目阳光急冲而出,顿时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使他陶醉地深深吸上一口,山腹内虽然灵能浓郁,但始终没有这来自大自然的清新宜人。 一声惊呼,把张天松从陶醉中拉回了现实,定眼看去,嘴角不禁微微翘起,因为他看到的是两道身影,最担心的事情之一,并没有发生。 只见刘栋师徒俩正坐在一块巨石下,似乎刘栋正为徒弟讲解着什么,只不过师宇正好面对洞口,虽然专心致志地听着师父的教导。但还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张天松的身影,情不自禁之下,这才惊呼出声,而这时,就连刘栋也回过身来,上下地打量着张天松。 “呵呵,两位都没事我就放心了,看来我在里边待的时间不是太长。”张天松干笑一声,其实他已经看到了他们师徒的衣衫都有些褴褛了,特别是师宇的都快要成条条状了,显然师徒俩已经风吹日晒不少日子了,否则又怎会这般狼狈。 “居然还活着,老夫都以为你死在里边了呢,让我们师徒风吹日晒,露宿风餐整整二十天,也好意思把一个老人家,一个未成年人凉在这穷乡僻壤之处,也不怕遭天谴。”刘栋撇撇嘴,一见到张天松嘴巴就立马开炮轰击。 张天松先是一惊,虽然早有预料时日不短,但是二十天的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情了,当下更加担忧g市的情况。不过在听到刘栋的话语后,立即又忿忿不平起来:“臭老头还好意思说,那个变态老道居然还醒过来了,你一定是知道的,对不对?居然还跟我说什么没危险,结果小爷被生生困在里边二十天,还答应了一个劳什子委托,你说,怎么赔偿我?” 师宇闻言大惊:“那个老道还没死?!” 不料,刘栋更是装傻充愣地学着自己徒弟,一脸惊骇地问道:“那个老道居然没死,还复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尸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听到刘栋装傻充愣的样子,张天松怒目而视,正当他们二人大眼瞪小眼之时。一边的师宇终于从张天松出现的惊喜回过神来,见到了跟在其身后的一名女子,神情木讷,不言不语,却生有一副令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容颜,虽然被一张面纱覆盖住大半张脸,然而却更突显一种神秘朦胧之感。 师宇一时间竟然看得痴了,双眼仿佛被磁铁牢牢地吸住他的目光,丝毫都撇不开视线。时间一久,正瞪着眼睛的俩人自然有所察觉,特别是刘栋,眼睛一瞥张天松身后的那道倩影,微微一怔,似乎在思索回想着什么。 须臾后,刘栋满脸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这是尸魃?!” 这下轮到张天松诧异了,不解地问道:“你听说过这种女尸的存在?据那变态老道说,这具女尸有媲美真人境的实力,就是不知真还是假,不过似乎比起我厉害不少。” 此时刘栋的神情已经变得凝重万分,上下地打量着女尸,良久后才回答道:“的确是尸魃,这种存在其实自古就有不少,甚至上古时期有一修士宗门便是以养尸修行,其中不乏可开山裂海的尸魃存在,不过这宗门也只是惊鸿一现,短短百年便从开山立派到凋零崩溃,所以道界少有流传此宗门的传说,不过其中也流传下不少养尸秘法,据说如今的湘西地域,便又不少养尸修士存活于世,只是养尸毕竟不是自身修为力量,始终是落于下乘,要想以此证得大道,不说痴人说梦,也是希望渺茫。” 张天松听闻还有这么一桩道界历史。大感好奇,继续问道:“这些尸魃似乎不受寿元限制,既然那个宗门凋零,那应该有很多无人控制的尸魃存留于世才对啊,为何现在......” 刘栋轻轻瞥了眼面无表情的女尸,悠悠地道:“那宗门覆灭之始,便是因为一具高阶尸魃生出灵智,还懂得韬光养晦之道,久而久之,待操控它的那个道人寿元耗尽而亡之时。其识海内刻下的神魂印记也随之消散,没了枷锁的尸魃,简直龙入深海,兴风作浪。对曾经控制过它的宗门仇恨之极,大肆屠杀。然而更加可怕的事情接踵而来,全宗门上下的尸魃行尸都不听使唤不说。还反过来听令于已然晋阶尸王境界的尸魃。反攻宗门。一辈子本事都放在尸魃身上的修士,失去了尸魃,犹如失去牙齿利爪的老虎,顷刻间便覆灭在尸潮反扑之下,不过那宗门掌教也是狠人,眼看尸潮不受控制。直接发动了宗门大阵的毁灭灵禁,连同无数尸魃在内,整座山门被灵能风暴绞碎的一干二净。不过据传说,有人见到那具尸王负伤逃出生天。只是之后从未有人再见过它的踪迹而已,至于是死是活,无人得知。” 这话听得张天松背脊凉飕飕的,下意识的侧过身子,不敢再把整个背后交给可能随时翻脸杀人的尸魃,讪讪地干笑一声,道:“变态老道说,这具女尸是由天地而生,并非人为饲养而成,应该不会对我太过仇恨的,再说我也不会亏待她,要灵能有灵能,管够饱。” 说是这么说,然而脑海里却不自主地想起自己把其赶下白玉大床,不让其继续吸收灵能,还收走了那张白玉大床,这梁子不会就这么结下了吧?千万不要因为这样记恨自己,而上演一出韬光养晦,倒戈相向才好。 不料刘栋又嘿然一笑道:“原来还是天地异种,难怪漂亮得没边了。”说着抬手给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徒弟一个爆栗,好让他清醒清醒,接着道:“这样的存在最记恨那些曾经控制过它的人,你说你现在在做的是什么?” 一股凉意直奔脑门,悄悄瞥了眼无动于衷的女尸,张天松暗松口气的同时,亦是勃然大怒:“臭老头,别想吓唬小爷,什么尸魃尸王,小爷我才不怕他们,惹得小爷发起狠来,照样一剑劈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这话说得声色俱厉,然而怎么看都像色厉内荏,好不滑稽。 刘栋莞尔一笑,对他那些狠话毫不在意,转而打量一下张天松,啧啧称奇地道:“小子不错啊,境界又有提升,不过这二十天你倒过得逍遥自在,修为大增。就是苦了老夫师徒俩,风吹日晒,好不可怜啊,没有独自一走了之,还不是等那些个没良心的家伙,也不懂得慰劳慰劳咱俩,唉......”说到最后,还摇头叹息不已,仿若自己遇人不淑,而痛心不已。 张天松脸色铁青,很怀疑这老头究竟是不是曾经名动修道界的高人老前辈,怎么看怎么像老流氓,此时竟然敲起竹杠来,这是又要抓住自己那一点点愧疚感,大肆敲诈一些东西了。 然而当见到清醒过来,不敢再直视女尸的师宇,转而一脸希冀地看着自己,显然打得主意和其师一般无二。张天松拍拍额头,别人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换到这里,倒是完美演绎着有其师必有其徒这句话的意思。 “放心,里边好东西不少,所谓见者有份,日后你修炼所需的丹药法宝管够。”说着,张天松翻手取出一件黑白相间,绣有不少八卦太极图案的法衣递给师宇道:“里面珍宝无数,只是并没有你需要的术数演算之物,不过这件法衣至少也是上品法宝,似乎还是因为搁置多年灵性消褪的原因,你穿戴久了,日日以灵力滋养,有朝一日可重返极品之阶。” “护身之能不用多说,还有一样更珍贵的,这背后的图案纹路,是一幅聚灵阵图,你穿戴在身,相当于随身携带一座聚灵阵,无论是与人争斗还是修炼,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还有一些其他妙用你自己发掘吧。”张天松指了指背后一个太极图,上面有两条栩栩如生的阴阳鱼,乍一看仿若真的是在游动一般,给人一种玄妙之极的感觉。 师宇满脸兴奋地接过法衣,迫不及待地套在身上,还不等他去拨弄这件明显偏大的法衣,只见法衣突兀一亮,须臾后便缩小至合适他身材大小的模样,缩小后的法衣不显臃肿,反而合身之极。 师宇情不自禁地原地转动一圈,法衣长长的下摆几乎拖地而行,上面仿若有生命的太极八卦,更是灵动之极,明明是死物,却给人一种有生命在流动的感觉。这件法衣非但不显老,反倒把面容还算清秀的师宇,承托出一丝出尘味道,有点道门高人的韵味,比起他原本在街边晃悠捞生意的那套行头强多了,相信此时再去替人算命,那求卦之人绝对络绎不绝,说不定还能迷倒几个情窦初开的小美眉。 见张天松一出手就是上品法宝,还是较为罕见的宝衣,并且又说出包揽自己徒弟,日后一切修炼资源的承诺,刘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不再纠缠于他。 此地事了,心忧g市状况的张天松,不愿在此耽搁半分,连忙祭出紫日剑,紫芒闪烁,包揽着刘栋师徒外加一具女尸魃,冲天而起,几个闪烁便消失在远处的天际之中。 由于修为境界一连跨越两阶,与其心神相连的本命法宝青玉葫芦和紫日剑,同样进化威能大增。先前收取药圃园时,青玉葫芦一次性幻化出覆盖一里方圆的漩涡,便足以展现其威能,而紫日剑锋芒未展,却首先展现出了她无与伦比的遁速,再加上张天松如今的修为,两两结合之下,其遁速之快足足超过音速一半有余,比起来时的速度,几乎快了一倍。 正当张天松全速飞遁之时,仅仅一刻钟不到,便已然跨过数百里虚空,向着g市方向疾飞而去,对下方山川河流的景色视若无睹,只是一心想要快些回到g市而已。而站于一边的师宇则满心兴奋,不断拨弄着身上新得的法衣百看不厌,怎么都不舍得脱下来,这还是他这辈子穿过最好看的衣服了,而且还是法宝,别说常人,就是一般修士也难得拥有一件。 至于刘栋则是一脸惬意地观赏着脚下景色,还不时诗兴大发的来上一两句过过嘴瘾。可惜除了满心焦急和欢喜的张天松师宇二人之外,剩余便唯有一个面无表情,毫无灵智的女尸魃了,自然无人欣赏。 全神贯注驾驭紫日剑飞遁的张天松,忽然,眉头一挑,遁速竟然慢了下来。就在右手边大约二十里开外,正有几股不弱的灵能波动交织在一起,并且还在向这边移动,只是那速度实在慢得可怜。 明显是有修士交手,按理来说,此时心忧g市状况的张天松是不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耽搁时间,然而真正令他瞩目的却是那些和灵能波动交织在一起的另外一股力量,这股力量正是他熟悉之极的魔气。 刘栋也发现了天边的异常波动,神色少有地凝重起来,半响后,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魔族!”(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出手相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对于刘栋一言道出天边来者的身份,张天松毫不觉得意外,虽说修为全无,然而境界仍在,特别是掌握的那一部道韵,足可令他对天地灵能波动的感知,比起张天松有着过之而无不及的优势,更何况来者是让他放弃全部修为甚至性命,也要把其出世时间生生拖后十年,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比他更清楚这股气息的拥有者。 侧过头瞄了眼身旁的女尸魃,张天松莞尔一笑道:“呵呵,一出来就遇到魔族,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倒霉,不过既然遇上咱们,我敢肯定倒霉的会是这些魔族崽子,希望不要太弱,否则又怎么能尽兴呢。” 说句实在话,就算没有媲美真人境的女尸魃,单凭他的散人后期,和身上灵宝神通,还真不惧那些魔族,就算打不过,跑自认没人难得住他。除非那个所谓的魔族统领准天尊亲自出手,否则来多少灭多少,更何况二十里外的灵能波动还没到令他动容的地步。 刘栋闻言神色一松,微笑道:“小子好大的口气,不过用在魔族身上,老夫喜欢,但是就这样不去帮帮那些同道御敌么,保留多一分力量,对此时的修道界百利而无一害。” 不料张天松却是摇头道:“不急,他们虽然在魔族围攻之下节节败退,但都有些真本事且心性不差,退也退得有条不紊,方寸不乱,就让他们多磨砺一二,日后面对魔族也多一分生机,这是为他们好,我们在这等着就是。”此时他的灵识已悄然弥漫而出,覆盖住右手边二十里以内的虚空,自然能轻松看见交战中的情况 “不急着赶路啦?”刘栋似笑非笑地调侃一句。 张天松略一迟疑。最终还是摇摇头道:“等会吧,魔族潜匿两月有余,此次再现人间,应该不再是小打小闹了,或许能从那些人嘴里得到些需要的消息。” 刘栋闻言撇撇嘴不再说话,只是两眼望天地陷入了沉思,越接近大限之期,他便越喜欢进入这样的状态之中,似乎在回忆这一生过往的事与物。 一旁的师宇也被这边的对话吸引住了,暂时没再拨弄法衣。静心听着自己师父二人的交谈,只是听了一大堆云里雾里的话,事情没弄明白,反倒把自己弄得一头雾水。只好向师父请教,不料有问必答的师父却回了句。说你又不懂,指又不够手长。待会儿自己看见就知道了。 就这样。在张天松闭目养神调息灵力,刘栋两眼望天思索事情,师宇东张西望四处乱瞧,当然还有由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女尸魃的等待之下。一刻钟悄然流逝,天边终于可以肉眼看见异常所在,师宇瞪大眼睛的看着远处黑雾漫天。白云被无数气劲绞碎消散,露出数道狼狈异常的身影,正在抵御着攻击,还一边向这边龟速飞行。 “竟然能够支撑一刻钟。有点出乎我的预料,手中法宝不错,就算不是八大宗派的门人,来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张天松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以肉眼看去,顿时呵呵一笑,喃喃道:“就这样吧。”话音未落,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只见脚下紫芒一闪,一道丝线般纤细的剑芒划破虚空,越过几道狼狈身影,直径射入黑雾之中。 噗嗤一声过后,黑雾中顿时响起几声惊慌叫嚷,就连连绵不绝,咄咄逼人的攻势都为之一顿。那几名还不知发生什么事的狼狈身影,在微微一怔之后,立即撒开丫子地疯狂飞遁,遁速比起先前的龟速,快速十倍不止,一眨眼便快要接近张天松几人了。 远远地看到这边有人驻步观望,而且内中几人除了为首一位年轻人气息内敛不知修为以外,其余一老一少不是毫无灵力波动就是波动微不可察,更还有一位毫无生气仿若死人的女子,这样的组合不可谓不古怪,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不惧魔族。 当即其中一人急忙扯开嗓子大声呼喊提醒道:“前面的道友速速离开此地,这里出现几个不能力敌的魔族,快跟我等返回山门,届时自有门中前辈出手灭魔。”逃遁中的几人,似乎并不知道适才施与援手解救他们几人的正是眼前几人之一,不过他们出言提醒的举动,倒是令张天松欢心地笑了笑。 “竟然不是白眼狼,真是可惜了,否则老夫又多一样事情可以取笑你小子的,可惜可惜啊!”刘栋见此却是摇着头叹息连连,不过嘴角露出的笑容还是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修道界中也不全是尔虞我诈的。 张天松呵呵一笑,并未回应即将飞掠而过的几人,左手轻不可察地微微一抖,向着远处地魔族下巴微扬,道:“去,一个不留都宰了。”身后一道倩影面无表情地身子微微一颤,下一刻便消失在了紫日巨剑上。 一阵慌乱过后,黑雾中的魔族见猎物越逃越远,也顾不得突然无故身死的同伴,急忙架起魔雾继续追击,在见到远处又多了几个人类修士,而且似乎被自己的到来吓傻了,一动不动的停在原地,顿时像吃了春~药一般,兴奋地嗷嗷乱叫,今天又能多尝尝几个人类修士的美味血肉了。 然而下一刻,他们疾飞着的身子徒然一顿,接着一股漆黑如墨地血雾从每一个魔族身上爆发开来,使因为魔雾的原因变得黯淡的天空,更加暗了几分,不过天空中除了狼狈逃遁几人的破空声外,天地忽然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女尸魃一闪而逝,等她的身影回到原地时,也仅仅连一息都不到,而前一秒还凶焰滔天的十数名魔族,却已成肉糜,饶是魔族生命力顽强也绝无复生之能。张天松诧异地回首看了看女尸魃,竟然比他预料还要干净利落,换做自己出手,最起码也要两剑的功夫。下一秒,手中青光闪现,青玉葫芦一出现便吐出一个漩涡,把远处的魔族血肉和魔雾一吸而尽,都是不可多得的灵能养料,万万浪费不得。 做完这一切,张天松这才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几道逃遁的身影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叫厚土宗的小宗派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看着狼狈得几乎抱头鼠窜的几人,张天松笑着道:“诸位可否停下来聊聊,在下等人有些事需要打听一二。” 正逃遁中的几人闻言一愣,逃遁中也不忘递给说话那人一个看白痴的眼光,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停下来聊聊?真要被身后的魔族追上来,就是多一条命也不见得能够逃出生天。 自以为遇上白痴的几人,正要加速逃跑,省得被白痴连累之时,其中一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并且意图叫停飞遁中的同伴。听到同伴叫唤,出于绝对的信任,即使在此时争分夺秒之际,还是回首望了一眼。 就一眼,让得逃遁中的几人愣在了当场,一脸惊愕地看着身后空空如也的虚空,哪里还有什么魔族,就连先前遮天蔽rì的魔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仿佛魔族从未出现过一般。 “呵呵,各位,能否为我等解惑一二?”张天松见他们脑袋似乎当机了,笑呵呵地提醒道。 “啊啊,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长白天池华宏宇,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一名脑子灵活的年轻人,顿时知道这几人可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白痴,只是人家压根就不惧魔族,手段通玄地让那些魔族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回过神来地他深深一揖。 “前,前辈?!”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满脸问号的样子。 “长白天池,一流宗门比起八大宗门也仅是逊sè几分而已。”刘栋见张天松似乎不知对方来历,于是轻声介绍道。 张天松点点头,莞尔道:“原来是长白天池的高徒,你们不必多礼,我只是想问一些问题而已。” 那名自称华宏宇的年轻男子又是一揖到底,恭敬万分地道:“前辈请讲,晚辈等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时,在华宏宇的再三提醒下,几名茫然状态的同伴终于是醒悟过来,急忙跟着一揖到底,不过脸上仍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仿佛不相信这就是事实。 “据我所知,魔族已经潜匿两月有余,你等如今遭到魔族围攻,是否魔族又开始不安分了?”张天松收起笑容,慎重地问道。 华宏宇闻言微怔,不过须臾后便如实回答道:“前辈有所不知,五rì前神州各地陆续出现大量魔族踪影,并且不同于上次的隐秘行事,转而猖狂嚣张地肆掠各处俗世城镇,等我道中人反应过来前去救援之时,已经有不少防护力量不足的城镇被攻破,驻守的修士也被屠杀一尽,万幸的是,那些魔族似乎没有对俗世的普通人下手的意思” 还不等他说完,张天松便已是脸sè大变地道:“攻破城市灭杀修士?如今有那座城市被攻破了?G市可在其中?” 心情激荡之下,一下收敛不住身上气机,一股绝大的灵压徒然爆发出来,待张天松醒悟过来,连忙收敛回来之时。离他不远的华宏宇几人已是冷汗淋漓,眼中露出骇然之sè,比起先前被魔族追撵好不上哪里去。 “抱歉,一时激动没能控制好,你们可知哪座城市遭到灭顶之灾?”张天松深吸口气,知道此时急也没用,必须先问清楚状况,如果G市真的已经沦陷,他就是马上回到去也无济于事,何不在此换个安心,最好能够听到沦陷的城市中没有G市的之名。 仅仅一瞬间的灵压爆发,令得华宏宇几人脸sè更是恭敬,就凭那惊鸿一现的灵压,比起他们掌教暴怒时蓬发的威势也相差无几,都是令得他们心身无力,生不起抵抗的感觉。 华宏宇神sè凛然地回答道:“回禀前辈,遭到魔族袭击并且被攻破的城市一共八处,但其中并没有前辈所言的G市。” “没有。”张天松呢喃着长松一口气,心中一块巨石落地,这时才发现自己衣服已是微微湿润,得到答案的前一刻竟紧张至此。如果华宏宇回答中有G市,他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暴怒,悲伤,愤恨,还是癫狂,或许四样都有吧。 “袭击城市的魔族大都修为几何?”张天松仍是不太放心地问道。 “一般都是十名以下的道丹境,带着若干数量的低阶魔族喽啰,专挑一些软柿子捏,那被攻破的八座城市里,力量最浑厚的也不过只有八名道丹境,面对数量高于自身的魔族,自是难有侥幸之理。”华宏宇神sè戚戚地回答道。 闻言,张天松是彻底的放下心来,十个八个的道丹境,还撼动不了G市,先不说道丹境数量不逊sè这些魔族小队,更还有守护大阵,而且魔族此次袭击是在五rì前,那时王弘早已破关而出,有一位散人境的阵道大师坐镇G市,不说稳如泰山,但也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旋即又不解地问道:“都是道丹境魔族,难道没有散人境甚至更高阶的魔族出手么?” “没有,这也是不少大宗派的高阶修士都按兵不动的原因,只派出像晚辈等人这样的道丹境修士前去救援。”华宏宇摇头道。 张天松若有所思地道:“就像先前追击你们的就是攻击某座城市的魔族?” “先前的魔族糟糕!”华宏宇突然脸sè大变,原先稍微平复下来的气息变得紊乱起来,仿佛想到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的事情,也顾不得礼数,急忙回身招呼着站于身后的几名同伴道:“差点忘了正事,那里的人还等着咱们救援,咱们现在赶过去,希望还来得及,快点。”说着就要架起遁光直接遁走。 “等等华师兄,我们此时灵力消耗的七七八八,再长途跋涉,就是去到也无救援之力,一个不好还得把xìng命搭进去。”其中一名同伴叫住了华宏宇,说明了其中利害。 “没错,此地已经离山门不远,以我之见,返回山门请掌教大人定夺,是否再另派人马前去救援,我们真得没有再战之力了。”另一人附和着劝说道。 华宏宇闻言脸sè变幻不休,迟疑着做决定,他是这支小队的领队,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决定身边之人的生死,他必须三思后行,不得鲁莽行事。 见此,张天松眉头轻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还有同门被魔族围困在别处?”没见到也就算了,既然碰巧遇上,这举手之劳不帮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魔族是全人类的公敌,况且得知G市安然无恙先前的迫切之心也消了大半。 听到张天松说话,华宏宇顿时眼睛一亮,急忙再度一揖到底请求道:“还请前辈助一臂之力,铲除魔族,还世间一个清净。” 张天松莞尔一笑道:“消灭魔族是每个修士的责任,以后见一个杀一个,我自会不懈余力。” “前辈误会了,华师兄说的就是现在,不久前掌教大人接到一个小宗门的飞剑求援,应八大宗门的攻守同盟计划,这小宗门正好在鄙派支援范围之内,晚辈等人正是在前去救援的途中,遭到先前十数名道丹境魔族的拦路伏击,还未到那处小宗门就被撵着往鄙派方向逃去。”那名先前叫住华宏宇的年轻修士连忙解释道。 张天松诧异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不解道:“就你们?”加上华宏宇这长白天池的人也不过六人,别说救援,就是自保都成问题。 此话一出,华宏宇等人神sè一暗,道:“在被伏击之初,因为措手不及,三名同门牺牲在魔族手中了。” 张天松微微一怔,旋即歉然地说了声抱歉。 “小子,去灭了那些魔族,老头我这辈子算是和魔族耗上的,此时没有能力灭魔了,就看你的了。”刘栋忽然嘿然一笑,语气中说出的森然。 侧过头,瞥到刘栋脸sè不太好,张天松深知他的心情,放弃直指大道的一身准天尊修为,甚至连xìng命都可抛弃,都要延迟魔族出世的时间,为人类夺得更多的生机。要说这世上有谁最恨魔族,最想魔族灭绝的,刘栋无疑是其中之一,甚至没有之一。 “请前辈出手相助,剿灭魔族,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华宏宇也是机灵,远远地听到张天松身后一个老头劝说,立即深深一揖出声请求,身后几个同门相视一眼,跟着一躬到底。 张天松哈哈一笑道:“起来吧,就算你等不说,我也不会袖手旁观,那处被魔族围攻的门派在何处,我这就前去搭一把手,希望他们争气点,不要这么快被攻陷才好。”虽是在笑,但心中却是沉甸甸的,魔族如此明目张胆的行事,莫非人魔之战将要揭幕了么,可是自己还没完全准备好啊。想起G市上空出现的巨型魔爪,深深地感到一阵无力,散人后期,还远远不够啊! 华宏宇等人大喜,急忙掏出一块能投shè出地图的玉简,指着一处红光闪闪之处,道:“那处门派就在这里,此处往西三百里左右,那里有两处紧挨着的小宗门,发出求援信号的就是其中之一,好像叫什么厚土宗的小宗派。”说完,往张天松那边看去,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道:“人呢?” 身后一名同门带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道:“好像,好像华师兄还没说完,那个前辈就不见了,不过小弟见到一抹紫芒消失在那边。”他指着的那个方向,正是他们先去被魔族追撵而来的方向 第三百二十二章 厚土宗之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一座不高的山峰之上的广场,数百名男女老少神色堪忧地看着摇摇欲坠的,仿佛随时都会破碎开来的一层淡薄光幕。此时光幕外遮天蔽日的魔气,使阳光也难以透射进来,在这等压抑到极致的氛围下,一众人等更是隐隐感到一阵窒息之感,有些胆小甚至已经双腿微微发颤,不过还没人不济到屁滚尿流。 在众人之前,一老一少正不动声色地交谈着:“宗主,看情形护山大阵兴许就要撑不住,可是求援信号已经发出一个多时辰了,天池还未来人,这是打算放弃咱们厚土宗了么?” 那名年纪约莫二十七八的男子,闻言摇头安慰道:“以长白天池掌教的为人,还不至于做此等小人行径,更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助纣为虐地放任魔族肆掠,大长老莫急。” 这两人正是厚土宗的宗主黄猛还有大长老,此时他们心中比谁都焦虑,可脸上去偏偏不能流露出半分不安,作为整个宗门的顶梁柱,如果都不能保持镇定,那宗门上下也必定自乱阵脚,散沙一盘,面对魔族也唯有被屠杀的份。 “宗主言之有理,只是护山大阵眼看就要崩溃,没了大阵的守护,这后果,后果......唉!”大长老最终还是说不下去,唯有长叹一声来表达心中的无奈。 “大阵破了不是还有黄某与一众长老么,只要坚持一段时间,援兵总会有到的那一刻的。黄猛淡然一笑,那云淡风轻的神态,令得不少惶惶不安的弟子都心中一定。 不料大长老却是苦涩一笑,道:“可是其他长老正镇压护山大阵,一旦阵破。反噬之下他们至少也是重伤,哪里还能有再战之力,只有宗主和老朽只怕双拳难敌四手,力不从心啊。” 黄猛闻言,默然无语,脸上的笑容微不可察地微微一僵,转而又恢复正常,不过心中同样苦涩不已。恨不得自己忽然修为暴涨,不说真人境,就是捅破散人境这层隔膜。也能使他保全宗门上下数百人,然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原本残破不堪的护山大阵只能容纳两名道丹境修士的灵力灌注运转,但是经过修复之后,不单止把能够承受的加持容纳之力提升到五人,还连带着两条灵脉都源源不断地往大阵灌注灵能。使这座并未完全修复的大阵发挥出十二成威能。才能在众多魔族连绵不绝,雨点般落下的攻击中。支撑这么长时间。但到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恐怕不出一时半刻,整个厚土宗就要暴露在魔族的獠牙之下了。 “要是张小哥在就好了,以他的通玄手段,挥手间便可灭杀这些魔族,岂容这些魔族在此嚣张跋扈。可惜...”大长老仿若喃喃自语地道。 大长老声音虽然轻,但就站于身旁的黄猛耳力不弱,自然能够听清其所言何事,再也保持不住淡然笑容。不自主地露出一丝忧色,却并非担忧目前自己等人的处境,道:“在给长白天池发飞剑求援之时,已经同时激发张兄的传信符箓,只是仿佛石沉大海,莫非张兄遇到什么不测?” “宗主多虑了,张小哥修为通玄,就连司空散人都栽在他手上,不会有性命危险的,或许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而已。”大长老安慰道。 “但愿如此...”黄猛话音一顿,连忙举目望去,顿时脸色微变,急忙高声吩咐道:“大阵将破,各护法按原计划安排,带领聚灵境弟子组成阵法抵抗魔族,其余修为不足聚灵境者退回大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踏出半步。” “高阶魔族自有本座与大长老拦截。”话音未落,黄猛已经和大长老二人冲天而起,身上光芒暴涨,祭出法宝迎向已然突破大阵闯进来的魔族。最后还不忘交待弟子们,不求杀敌,但求固守自保拖延时间,援兵不久就到。 一听到援兵将至,原本因为大阵失效而士气大跌的众弟子,顿时神色一凛,不自觉地紧了紧手中兵刃,心中再次燃起一缕希望之火。 “哈哈,人类修士...杀杀杀!” “我已经闻到血肉的香味了,桀桀...” “都把这些人类杀光,我要喝血!” 一股魔气突破阵法弥漫而入,随之而来的还有数声怪笑和魔族的身影,这些钻进来的魔族并没有道丹境的修为,居然能够借助魔雾的力量悬浮半空。原本刚刚升起斗志的厚土宗弟子,感受到魔族身上毕露无遗的暴戾气息,气势顿时又弱了几分,再这样继续下去,别说抵抗魔族,不落荒而逃已是万幸。 见到下方弟子们露出惧色,黄猛双眼一眯,手中虚托着的撼山印徒然大涨,由巴掌大小须臾间变得一座小山般,狠狠地对着向广场扑去的几名魔族辗压而去。 “轰隆隆!”撼山印路过的虚空都发出震耳欲聋的破空声,其威势不可谓不大,黄猛这一出手就是八成之力,对付这些最多不过是通灵境的魔族,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不过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先一击立威,把降到极致的士气重新撑起来,今日这战不打也罢。 “小小魔族也敢来犯我厚土宗,简直不知死活,今日就让你们这些邪魔外道有来无回,撼山印——横扫千军!”黄猛怒喝一声,刚刚叫嚣几声的魔族便被小山般的巨型撼山印直接辗成肉糜,怪笑声戛然而止。 “宗主神功无敌,厚土宗斩妖除魔!”见黄猛一击得手,早就伺机以待的大长老,立时扯开嗓门大声呼喊,还夹带着一丝灵力,使得声音之大几乎响彻天地,配合黄猛的横扫千军,相得益彰更显威势。 下方众弟子精神一震,心情激荡之下,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声呐喊:“宗主神功无敌,厚土宗斩妖除魔!”声音穿透九霄,仿佛连遮天盖日的魔气都因为这声势无匹的呐喊,冲得微微一散。 黄猛长吁口气,遥遥和大长老交换了个眼色,门人弟子气势高涨算是撑过了最危险的时期,之后相信随着斩杀魔族,血腥能够把他们磨砺成无惧魔族的勇士。 不过接下来,才是最艰难的时刻,只是希望援兵能够早点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危在旦夕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轰,轰,轰隆隆......” 一声声轰鸣不绝于耳,此时的黄猛衣衫鼓荡,显然已是把一身灵力催动到极致,撼山印在他手中举重若轻地连连挥舞扫荡。在他身前是三名形态各异的魔族,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都拥有道丹境修为,且个个都不是善桩。 然而即便如此,一人独占三魔的黄猛也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借着撼山印的势大力沉,轰得三名以强横肉身闻名的魔族,都不敢轻易接其锋芒,连连避让之下,一时间倒也奈何不得他,甚至有些被撵着打的端倪。 另一边同样遭到三名道丹境魔族围攻的大长老,情况则没有那么好了,不知是否人老力不从心,应付起来吃力之极。所幸手中一柄土黄色巨锤法宝甚是不俗,才勉强站稳了脚步,不过却是被压力迫使着边战边退才能化解三魔的连绵攻击。 除了对上黄猛大长老的六个道丹境魔族,还有更多的数十上百的低阶魔族,在闯进大阵之后,便从魔雾中脱离,失去了悬浮能力的魔族们纷纷降落于广场之上。早已准备良久的厚土宗弟子,在通灵境护法的带领下,组成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阵法,对着胆敢入侵他们宗门的魔族掩杀过去。 似乎没想到先前还被自己吓得惶惶不安的人类,竟然变得这般生猛,刚一落地的魔族还没缓过劲来,倒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乱刀之下,顷刻间便留下数道残破不堪的魔族尸体。然而随着越来越多有准备的魔族降落广场,厚土宗弟子压力剧增,不得不回缩阵型,直到数人应付一个魔族。才不至于出现溃败的迹象。 魔族不少且个体实力远胜普通修士,然而厚土宗却胜在人数占据优势,近五百名弟子组成数十个小阵型,合力对付一名魔族。这些突破大阵光膜进来的魔族并不多,厚土宗全部力量运转起来还能够勉强消化。 这还是多得张天松当日修补护山大阵之功,不单止阵法防护之能大大增加,即便此时临近崩溃之际,都并非直接失去所有效用,仅是出现数道不大的裂缝,那些破阵而入的魔族正是借此进入厚土宗的。在数量上起到很大的压制作用。否则一拥而上,厚土宗弟子就是再多两条命也不见得能够活下来,天知道外面遮天蔽日的魔雾中,还隐藏有多少的魔族。 经过初期最危险的那个时刻,厚土宗弟子一击得手杀了几个魔族。顿时胆气激增,手中兵刃挥舞得愈发流畅。竟有一种愈战愈勇的迹象。甚至有几个实力较好的阵型还接连斩杀数名魔族,使附近的厚土宗弟子压力大减,得以缓一口气。 见到这一幕的黄猛把悬在半空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这些弟子没有让他失望,虽然厚土宗不是大门大派,弟子们也不是什么惊才艳绝的天才神童。但自从收取川蕴派的灵脉之后。也不知是自己的敲打起到作用,还是那些小子们觉得终于熬出头了,都憋足了一股劲地拼命修炼。半年时间不到,一些在聚灵后期停留已久的弟子们都纷纷突破到通灵境。其中便包括厚土宗重点培养与川蕴派决斗的五名弟子中还停留在聚灵境的几人。眼下大展拳脚,一连灭杀数个魔族的阵型里,都能见到他们几人的身影,也算没有白费厚土宗的一番栽培。 此时广场之上战团遍布,偌大一个广场到处都是人魔交战的身影,魔族虽然皮糙肉厚,却也抗不住数倍于自己且阵型进退有度的厚土宗弟子的围攻,一旦有人力有不逮或是出现险情,立时便有人顶上化解他们的攻击。使得一众魔族非但没能斩杀一名厚土宗弟子,还搭上了不少性命,然而只能不痛不痒的在一些弟子身上留下伤痕,却并不致命。 放下心中的羁绊,黄猛豪气顿生,弟子威猛如此,自己这当宗主的再不斩敌立功就有些说不过去。怒吼一声,遥遥操控挥舞的撼山印又涨了一圈,对着一名敢上前硬碰的魔族怒砸而去。 “撼山印――撼山震岳!” 随着黄猛一声怒吼,撼山印仿佛连虚空都砸出一个凹陷,那名目露凶光迎头而上的魔族,这时才发现这一击并非先前可比,正想避让开去,却发觉身子一沉竟然重若千钧,不说动弹不得,但要想躲开近在眼前的如山大印,已是痴人做梦了,只能勉力举起双臂,妄图撑住这如山大印。 一声轰然巨响过后,其余两名魔族身形暴退,待远离了仿若怒目金刚一般的黄猛后,才顿下身形便往那已成肉糜的同伴望去。饶是以魔族天不怕地不怕的心性,都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寒气,面前这年轻的人类修士,莫非是巨灵神转世,那股仿佛能够辗压世间一切的巨力,已不是一般道丹境能够抵抗的了。 见自己成功一击灭杀道丹境魔族一名,还把其余两名魔族给吓怂了,也顾不得此时血气翻涌,豪气万千地仰天长啸。 啸声直达九霄,响彻天地,下方激战中的弟子,抽空瞅了一眼,正好见到自家宗主大展神威的一幕。顿时士气大涨,各个面红耳赤,也不激战良久气血翻腾还是兴奋使然。反倒是对面的魔族却不是一般的郁闷,这些人类修士非但不惧怕自己的凶威,还像打了鸡血一般的狂热兴奋,就连手中挥舞的兵刃似乎都变得凌厉了几分。 “众弟子听令,奋力杀敌,事后本座论功行赏,本座已斩魔族道丹境一名,来犯魔族已不足为虑,厚土宗所向披靡,给我杀!”黄猛夹带灵力的高声呐喊,呐喊声中那股一往无前的气息,感染着每一名奋力搏杀的厚土宗弟子,仿佛看到了胜利再向他们招手,仿佛看到了自己斩杀魔族后被宗主赐予宝物,仿佛看到了其他门派的同道对自己战魔勇士的恭维,仿佛看到了未来一切美好的事物...... 心血澎湃,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原先一些还有所保留,心神畏惧的弟子,这次是真的全力施为,面对整个宗门上下都仿若陷入癫狂的人类修士,闯入阵中的魔族可谓是苦不堪言,只能死死抵住发了疯一般的厚土宗弟子,等待身后更多同伴加入战场才能扭转劣势。 “所向彼靡?你以为你是谁,真是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别以为杀了个废物就自认为天下无敌,你们人类都是这么天高地厚的吗?”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前二后三道身影从大阵裂缝中浮现而出。 那两名被黄猛一击吓退的魔族连忙躬身迎接,还喊了一声统领大人。三人为首那位连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只是冷冷地说了声废物,眼睛一直四处打量,不理会脸色变得惨白的黄猛,自顾自地道:“这处山头不错,虽不高但灵能不弱,难怪领主大人下令攻陷此处,日后待我魔族称霸天下之时,这座山头就归本统领了,怎么说也是我攻下来的。” “散人境!”黄猛咬牙切齿地道,眼中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绝望,如果没有散人境魔族出现,就是这次来犯的魔族道丹境超过十位,他也自认为有能力一搏,但是自从这名尚未透露半点气息的魔族出现后,却让他感到一阵心身无力。 “你就是这个什么什么泥土门的掌门人吧,乖乖束手就擒,爷爷我就给你们全派上下死个痛快,留个全尸什么的,否则...哼哼!”那名明显是此次领头人的散人境魔族冷笑着警告道。 黄猛脸上血色尽褪,但却把脊骨挺得笔直,毫不怯场地沉声道:“是厚土宗,不什么泥土泥沙门,劝你们还是就此退去,本座已经在一个时辰前发出求援信号,不出一时半刻,八大宗门就有同道前来围剿尔等,届时不要怪本座没有提前警告。” 不料那魔族统领也不恼,呵呵一笑道:“厚土宗这名字也不咋地,还不够泥土门好听,至于你说的求援信号,你以为爷爷我不知道么,如果没猜错,你求援的目标是东边方向的长白天池吧,可惜爷爷我早有所料,已经在来路上埋伏十几名道丹境的手下,就怕你那些所谓的援兵,有来无回啊,哈哈哈......” 听着魔族统领的笑声,黄猛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心中拔凉拔凉的,难道自己等人苦苦等待的援兵已经在半路中夭折了么,莫非厚土宗真要就此覆灭,成为历史的尘埃么? “这光膜甚是烦人,碎了吧!”魔族统领笑声一止,猛然一拳捣出,那已是摇摇欲坠随时崩溃的护山大阵,就在黄猛惊骇欲绝的目光下,被一拳轰得支离破碎,化为点点星光消失在虚空之中。 与此同时,一座不显眼的殿宇之中,五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徒然鲜血狂喷,本就煞白脸色更是面如金纸,连哼都没哼一声地直接晕倒在地,不省人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黄猛拼命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看着下方因为护山大阵破碎而再无阻拦的魔族蜂拥而入,黄猛心中焦虑万分,这么大量的魔族同时进攻,纵然弟子们数量再多一半也见得能够支撑多久,更何况此时已然激战一段时间,面对魔族的新力军还不被一冲即溃? 可是就在他正要下去救援之时,却听到一声令他心中冰冷的话语。 “你们去把那老头给宰了,这里动静不小,免得夜长梦多,屠了这修士宗门抽出灵脉我们就撤,这大口气的宗主我会亲自解决。”魔族统领冷冷地下达命令,身后两名道丹境魔族加上之前与黄猛交手的两人,立时从黄猛身边掠过,向着独立战三魔的大长老掠去。 黄猛有心阻拦,大长老虽然还有些底牌未曾使用,但是再加上这边四名魔族,大长老将要面对的可是七名的道丹境,而且还是以战力闻名天下的魔族,任由事态发展大长老绝对会是凶多吉少,奈何自己却被对面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魔族统领牢牢锁定气机,他可以毫不怀疑,一旦自己有何异动,面临的就会使属于散人境的绝杀一击,他自认为还没有能和散人境叫板的实力。 见黄猛脸色铁青,那么魔族统领露出猫捉老鼠地笑容道:“刚才是谁说所向披靡的?小小宗门连一个散人境都没有,真是让爷爷我白跑一趟,不过有你这么一个道丹境后期凑合着过过手瘾也不错,只是希望你不要太过让爷爷我失望,否则要你生不如死!” 还不等黄猛说话,只见魔族统领的身子竟然渐渐模糊淡去,心中没来由地一寒,毛发倒竖。身形千钧一发之际往后暴退,身上更是泛起淡黄色的光膜,正是御元甲,而且看其颜色分明已入佳境,比起张天松半吊子好上不少。只是奈何自身境界太低,此时竟然无端地裂开一道两指宽地裂缝,并且连同内中的衣物血肉都破开一道口子,露出几乎见骨的伤口,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呵呵,保命的东西不少嘛。就是不知能够接我多少刀。”魔族统领的身影在黄猛原先站立之处缓缓浮现而出,伸出灵蛇般地猩红长舌,舔了舔化作刀刃的右手上沾着的鲜血。 黄猛只觉身上衣衫都被冷汗打湿了,如果适才退慢半秒,此时就不是简单的一道口子。只是这看似皮外伤的伤口正有缕缕魔气无孔不入地往里钻,令他分出不少灵力去驱散这缕魔气。道丹与散人一境之差竟如此之大。当真让人无力。 已经收回手中的撼山印再度祭出,瞬间化为小山般大小,竟然毫不畏惧的迎头而上,体内灵力汹涌而出,一出手就是十成功力,毫无保留的一副拼命之态。 “小小道丹也敢逞凶。给我回去!”魔族统领怒哼一声,化作刀刃的右手又是一变,一个不逊色于撼山印大小的巨大魔爪直接印上撼山印。 “轰隆隆!”一声巨响过后,黄猛仿若断了线的风筝。身上几处穴窍顿时喷射出一团血雾,如山般大的撼山印滴溜溜的窜入体内,竟是连一击都接不下。直至快要接近地面之时,才堪堪稳住身子,只是模样却不是一般的狼狈,七窍流血不止,身上几处大穴都受损严重,气息颓然,只是却死死地盯着站立原地不动分毫的魔族统领。 “呵呵,倒是有几分本事,要是给多你一年半载的时间,说不准就能晋阶散人境了,不过你再厉害只怕也无法力挽狂澜了。”魔族统领虽是在笑,不过笑容却毫无温度。 黄猛缓缓降落于广场之上,顺手把身畔的两名通灵境魔族灭杀,身上气息翻腾不已,侧过头以余光打量战况,只见本就勉强支撑的大长老,在四名道丹境魔族加入后更是险象环生,逼得他不得不使出压箱底绝技,身子暴涨一圈有余,这是厚土宗秘传的锻体秘术之一,能够短时间内增强十之二三的威能,但事后却会陷入长达数月的虚弱期,如果使用过度甚至会出现伤及根基,再无法攀登更高境界。不过即使如此,以一敌七还是杯水车薪,几个交手之间已是处于绝对的下风,仿佛一个皮球般地被撵得四处乱窜,不敢接其锋芒。 再看另一边,在失去大阵阻拦之后,蜂拥而入的魔族使厚土宗弟子压力大增,甚至在第一时间便出现了伤亡情况。人数上的绝对优势被瞬间打破后,许多阵型都无法维持的被迫一对一的对抗魔族,只是在失去数量的优势下,以战力闻名于世的魔族又有几人能够抗衡而不落下风,顿时就有不少弟子身死当场。 见到这一幕,看着弟子们浴血奋战,还有不断倒地不起的身影,黄猛知道今天厚土宗怕是在劫难逃了,一直期盼的援兵遥遥无期。但即便这样,他也要让那些本就不属于这世上的魔族,付出惨痛的代价,既然厚土宗不能传承下去,就让厚土宗之名在修道界溅起一丝波澜吧! “魔族,还我弟子性命!”随着黄猛竭斯底里的怒吼,身上一层透明火焰升起,撼山印再度祭出,不过这次却是被他直接拿在手中,身形如闪电般掠向魔族统领。 “燃烧寿元?!”魔族统领猩红的眼瞳微微一缩,收起脸上的轻松之色,却不并不代表他就惧怕黄猛,不闪不躲地迎头而上,双手如刀般直刺而出,看似普通一刺,却连附近虚空都泛起道道波纹,可见其威能之大,绝非表面所见那般简单。 “今日我黄猛拼着一死,也绝不让你好过!”黄猛满脸狰狞,嘴角鲜血止不住地狂涌而出,瞬间便把衣衫染的通红,却不管不顾地把全身灵力灌注到撼山印中。 “撼山印――天塌地陷!”黄猛使出了他生平最厉害的攻击手段,撼山印的天塌地陷唯有散人境才能使出,只是他此时燃烧寿元,换取来的一瞬间爆发,可不是普通散人境可比的。 在一声绝大的轰鸣过后,黄猛衣衫破烂,右手鲜血淋漓软塌塌地拉怂着,整个人被气劲掀起,倒在广场之中,几乎气若游丝的他,却仍是勉力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仅是略有受损的魔族统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紫气东来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魔族统领看着渗出丝丝黑色魔血的双臂,眼中闪过一丝暴戾,转而对着已重伤倒地,连动弹之力都没有的黄猛,阴测测地道:“很好,很好,你把爷爷我弄伤了,现在你想死都没有机会了。” 气息颓然的黄猛,全身经脉受损,几处大穴更是因为承受不住反噬之力,大股鲜血从中喷涌而出,不过即使这样,言语上仍是毫不相让,咬牙切齿道:“哼,不用太得意,今日就算我全宗死绝,也绝不会让你们这些魔族好过的,有本事就放马过来,唧唧歪歪算什么东西,我呸!”说完还吐出一口血沫,满是蔑视地盯着半空中的魔族统领。 “不要爷爷好过?”魔族统领看了看那些与低阶魔族缠斗在一起,并且尽落下风的厚土宗弟子,哑然失笑道:“你以为就凭你门下那些小崽子杀了几个废物,就觉得让爷爷我心疼了?可笑,太可笑了,区区几个可有可无的废物,留着也是碍眼,被你们人类修士杀几个也能落得耳根清静。” 黄猛语塞,唯有冷哼一声以示自己心中的悲愤,传承上千年的厚土宗,将要在自己手中覆灭么,虽说是魔族乱世之因,否则已成蒸蒸日上之状的厚土宗,总有一日能够摆脱三流宗门的称号。但这又何尝不是自己的过错,如果厚土宗能早两年崛起,实力宏厚一些不再是软柿子,魔族自然不会轻易顶上厚土宗,如果自己能够早一日晋阶散人境,又岂会像此时这般毫无还手之力的任人宰割? 厚土宗毁在我的手里,死后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厚土宗的众多先祖,还不如在此来个玉石俱焚,就是把那该死的魔族咬下一口肉来也好。 越想黄猛的气息便越发紊乱。原本因为受伤严重而动弹不得的身子,居然勉力地支撑起来,强行逆转气血之下,其体内的气息愈发强烈,伴随的也是紊乱到极致的气息,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岔气走火入魔。 “哦,先是燃烧寿元,现在还逆转气血,莫非你真赶着去投胎?”魔族统领揶揄笑道。 黄猛没有说话,他要保留每一分力气。蓄力发出可能是他今生的最后一击,也是能够再次伤到这个散人境魔族的唯一方法。 感受到黄猛气息越来越强烈,魔族统领眉头轻蹙,再任由这样发展下去虽不会对他有威胁,但却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冷笑一声:“既然你急着找死。那爷爷我就成全你,不过你的魂魄却要留下来给我日日煅烧。永世不得超生才对得起你弄伤我的代价。去死吧!” 没再给黄猛蓄力发出拼命一击的机会,魔族统领身子微震,下一瞬间便出现在了气息不稳的黄猛身前两尺,狞笑着把再度变为刀刃的右手向他心脏位置直捣而去,要是这一下被捣实了,黄猛估计就真的是要去见厚土宗的列祖列宗了。 远处被七名道丹境魔族围攻的大长老。即使是使出激发潜能的压箱底神通,仍是左支右绌,身上已是鲜血淋漓,伤口没有百道也有数十。然而却憋足一口气,死死支撑。把手中一杆大锤舞得空气振荡不已,七名魔族见其一副拼命架势,也没第一时间全力出手,生怕一个不慎被这老头死也拉上一两个垫背,那就真的阳沟里翻船。 正交战中的大长老,刚好见到黄猛危在旦夕,忍不住地惊呼一声:“宗主小心!”被这惊骇欲绝的一幕稍一分神,顿时被围攻他的魔族找准机会,一击得手,惨叫一声坠落广场上的一处角落。 然而坠落前的最后一刹那,他的余光见到了一个陌生女子的身影,在刻不容缓之际,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黄猛与魔族统领之间那两尺不到的空间之中,并且竟以她那纤细的手臂迎向魔族统领粗壮狰狞的手刀利刃。 “轰!”一声仿若两臂相交,竟然发出这等浩大的声势,然而更加令人惊愕的,却是那道纤细娇柔的倩影居然纹丝不动,反而是那魔族统领闷哼一身,整个身子往后倒去,这一幕正好被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黄猛看了个全,但仍是不知眼前这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是如何出现的,竟然快到连他的眼力都看不清楚。 “多谢仙子出手相救,厚土宗黄猛万分感激。”黄猛强行压下逆转的气血地深深一揖,又是引动体内伤势的吐出两大口鲜血,气血才稍微平复,不过脸上却没了先前那股绝望,取而代之的是暗松一口气,援兵终于还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赶来了,这仙子能够一击击退散人境魔族,今日厚土宗之危已是十去其八了。 不料,那名女子却是对他的致谢置若罔闻,只是静静地站立于他身前,不理会他,也不去追击被她一击重伤的魔族统领。 黄猛见她对自己不理不睬,没有丝毫不满,只是自身危机解除后,他连忙往自己宗门阵营看去,入目的情景顿时让他心中一凉。广场上已经留下不少还有余温的尸体,有魔族也有厚土宗弟子的,再远一些,大长老已经被重伤击落,几名道丹境魔族正趁势追击,摆明了要痛下杀手。 黄猛心中一急,也顾不得后果如何,一提气就要把先前中断的逆转气血继续发动,以换取短暂的力量去阻拦那些魔族的肆掠,同时挽救大长老性命。就在他有所动作之时,远处的天边忽然泛起声势浩大的灵能波动,令得包括他在内的广场上所有人和魔都纷纷瞩目,唯有那道倩影无动于衷和魔族统领满脸凝重戒备之色的不为所动。 众人举目望去,只见东方天边,有一道紫色耀眼之极的光芒,向着这边激射而来,所过之处都振荡不已,仿佛天空随时都会因为这过快的速度而被刺穿一般。仅仅一个呼吸,便跨过天际出现在厚土宗上方,天空中留下一道仍未来得及消散的绚丽夺目的紫气,真是应了那句紫气东来。 半响过后,才是姗姗来迟的阵阵刺耳之极的破空声,来人的速度竟比声音还要快上一大截,声未到人先至,这需要多恐怕的修为才能做到超音速的遁速。无论是魔族还是厚土宗的弟子,都被这一幕给惊呆了,不自觉地停下手中的动作,惊疑不定地看着这出场气势汹汹的一道紫芒,心中都在猜测着来人是敌是友。 不过厚土宗众弟子更多的却是有种劫后余生的狂喜,来人十有八~九就是宗主所说的援兵了,有一个这么厉害到连声音都能快过的援兵,这些区区魔族还何惧之有。 “黄兄,小弟来迟一步,真是罪该万死,幸好还没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否则我就真的要后悔内疚一辈子了。”紫芒一散,顿时露出张天松和刘栋师徒的身影。 此时的张天松满脸悔疚,特别是在他见到身受重伤的黄猛和广场上死伤惨重的厚土宗弟子,心中不断的自责,如果不是先前在半路和长白天池门人耽搁太久,自己能够早早赶来,这一切杯具就不会发生。 “不用自责,命中注定,如果不是和长白天池那些小家伙唠叨,你也不会知道这里发生的状况,甚至会因此擦肩而过,连最后的生机都挽救不了,所以在你全力赶来之时,便已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无需自责。”刘栋安慰的声音幽幽响起。 闻言,张天松心头的内疚难受,微微一缓,是这个道理,但是...总有一些疙瘩令人难受,莫非这些东西就真的是老天注定?莫非就不能易天改命?如果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还会出现眼前这样的情景么?这一刻他前所未有的渴望想要拥有向刘栋那样的能力,看透运道,能够预知一切的恐怖直觉,如果有了这些...... 仿佛知道张天松心中所想,刘栋轻叹一声:“那些东西还不是现在的你所能够接触的,等你哪日晋阶真人境再去考虑吧,不过那是要付出代价的,老夫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莫要重蹈覆辙才好,走好自己的路,不要想太多。” 张天松心中凛然,终于发觉自己就在刚才那一瞬间,道心出现了一丝动摇,幸好刘栋及时出言提醒,趁自己还未深陷之时拉了一把。看来一连晋升两阶,虽然根基牢固,但在心境上还有待提高。 就这一耽搁,原本膛目结舌的黄猛,也终于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张天松,惊喜交集之中,仿佛还带有一丝不敢确定地道:“张,张兄?!” “黄兄,我来迟了,还望莫怪。”张天松露出一个歉然的笑容,本想和其拥抱一下,只是看他受伤不轻,生怕动作大些会掀动他的伤势,只能点头示意了。 “不迟,不迟,哈哈哈...有张兄你在,今日厚土宗算是保住了,否则黄某这罪人下到地府,还不知道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啊。”黄猛喜极而泣,仿若癫狂地又哭又笑,最后仿佛发泄一般地仰天怒吼:“魔族,我一日不死,就誓要杀光你全族为我身死的弟子报仇雪恨,我黄猛对天发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该轮到你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黄猛仰天怒吼,发泄着今天发生的种种导致的憋屈劲,不过牵一发而动全身,刚稳定下来的伤势再次掀动,口中溢出血丝不止,原本好不容易止住流血的穴窍,鲜血再次汩汩而流,把他整个人都染成了血人。 张天松大惊失sè,急忙抓起他的手,一道灵力输入进去,顿时脸sè铁青,黄猛体内状况之糟糕,简直超乎自己想象。不单止经脉破损十之七八,就连身体机能都呈现出一种颓然之状,仿佛一个古稀老人的身体一般,体内生机竟然流失大半,这又是怎么回事?! 左手一翻,青玉葫芦闪现而出,同时瓶口吐出一株碧绿sè的莲蓬,这是在药圃园中得到的极品药材,在整个药圃园中也是名列前茅的灵药。此时也不理三七二十一,在黄猛愕然的表情下,直接把根部塞入他的嘴巴里,几乎是以命令的语气道:“吸,这是碧玉生机莲蓬,能够快速恢复你体内伤势,并且不会落下病根。” 黄猛微微一怔,含着莲蓬根,模糊不清地迟疑道:“这,这东西很珍贵吧,还是不要了,我自个调理一下就行,用不着浪费这么珍贵的药材。” “放屁,你自己体内什么状况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生机隐晦之极,你随时都有可能身死当场,你要是死了,谁来给你那些被魔族杀死的弟子报仇,我可jǐng告你,小爷忙得很,你死了我可没空帮你那些弟子报仇,要报仇就自己来。”张天松勃然大怒,眼睛瞪得牛大,不依不饶道:“再说,再珍贵的药材都是给人吃的么,我张天松这辈子朋友不算多,正好你就是其中一个,要是你死了,我他~妈去哪再找一个?啊?!你告诉我啊!” 黄猛被他揪着衣领喷得一脸口沫星子,连带着脏话都出来了,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被他的真xìng情所打动,露出会心的笑容,不再迟疑地狠狠一吸含在嘴里的莲蓬根。 顿时一股清凉至极,蕴含着磅礴生机的奇特灵能流入黄猛体内,舒缓着其经脉火辣辣灼热般的疼痛,平息了翻涌不休的气血,弥补着先前燃烧寿元所流失的生机。并且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飞速地修复着几乎可以和破渔网相提并论的破损经脉。 感受着黄猛气息变得平复,体内的情况也得到好转,张天松这才长吁一口气,不过在看到黄猛见伤势好转,意图吐出莲蓬,顿时又一瞪眼,吓得黄猛连忙紧闭嘴巴含住莲蓬根,任由那勃勃生机灵能流淌入体。 “黄兄先休息一二吧,这里的魔族就交给我了,放心,一个也逃不掉。”张天松侧过身,目光冷冽地环视一圈,因为自己等人的到来而呆滞当场的人魔双方,悬浮于左手上的青玉葫芦并未就此收回。 仿佛能够感受到主人此刻的心情,似乎知道自己将又要有大餐可吃的青玉葫芦,瓶身激动地微微抖动,更是吞吐着夺目绚丽的青芒。惹得张天松也不禁嘿然一笑:“你这家伙也等不及了么?那就再让你吃些开胃菜先。” “紫rì剑,出!”张天松手指对着天空遥遥一点,刚收进体内的紫rì剑,再次化作一道惊天剑芒从其体内疾冲而出,冲到头顶上方三丈之处时,顿时爆发出一团耀眼紫芒,须臾间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万剑芒,瞬间便把整个广场笼罩起来,包括准备击杀昏迷中的大长老的七名道丹境魔族。 “紫rì剑阵,转!”张天松松开青玉葫芦任其滴溜溜地围着自己打转,双手掐诀,那化作成千上万的紫rì剑芒,顿时按照一定的玄妙规律运转起来,使人看不透内中情形。不过不时传出的轰鸣和惨叫声,便知这剑阵不是虚有其表,单单外表华丽而已。 阵内剑芒四shè,一些魔族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已经被数十上百道剑芒划拉而过,强横的魔躯变得不堪一击,瞬间变成一堆碎肉掉落在地。即便是反应快的魔族,想要拉一两个厚土宗弟子垫背,却不料张天松早有防备,早在剑阵形成的那一刻,便有不少剑芒隐逸在每一个厚土宗弟子周身,以保他们周全,这些魔族冲上去,无异于迎头撞上剑芒,自寻死路。 这剑阵张天松一念之间,便形成了攻防同体,这固然是剑阵本身之妙,但也需要他磅礴厚实的灵识才能够完美驾驭,否则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 数息过后,张天松再度一掐法诀,覆盖住整个广场的剑芒,顿时两两合一,顷刻间恢复紫rì剑的本体,飞掠回身边,嗡嗡剑鸣不已地仿佛在邀功。 此时在场众人,除了张天松自知根底,和见惯不惊的刘栋外,也就只剩下女尸魃无动于衷,其余之人无不目瞪口呆,惊得连话都说不出半个字来。那些令他们浴血奋战,以命相拼的魔族,竟然就在几个呼吸间,被绞碎成肉糜?!难道这些魔族都是泥捏的?那自己岂不是连泥人都不及?! 广场之上哪里还有半个完好的魔族,只留下一地魔族残肢和染黑整个广场地板的如墨魔血,当然还有浓重刺鼻,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道。 张天松淡然一笑,伸出手指轻轻一弹邀功的紫rì剑,自从自己修为大增,这心神相连的本命法宝也跟着威力暴涨,灵xìng更是突飞猛进,除了不会开口说话之外,已经如一个六七岁小童的智商一般。 青玉葫芦不用张天松吩咐,自觉地飞临半空,瓶身大涨,同时吐出一个仿若龙卷风的漩涡,扫荡着广场上的魔族残肢。不过在张天松的控制下,避让开厚土宗弟子的尸首,虽然那些也是灵能养料,但他还不至于如饥似渴到连黄猛的弟子门人尸首都不放过,对于这些与魔族抗争而牺牲的人,死后应该得到的最起码的尊重至少也要风光大葬。 做完这一切,张天松把冰冷的目光投向一脸惊疑不定的魔族统领,yīn测测地道:“该轮到你了”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尘埃暂定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张天松此话一出,那名惊疑不定地看着瞬间被绞成肉糜的手下的魔族统领,想也不想,身上魔气忽亮,身形暴退之下几个闪烁就要消失在天边。 张天松也不急,淡然一笑地微晃一下左手的八极珠,把自己的意思传达过去,只见那道倩影直接消失在原地,向着逃遁中的魔族统领追击而去。 先前远远地就感觉到厚土宗这里掀起阵阵灵能波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黄猛等人和魔族耗上了,只是任凭张天松把遁速提升得再快,也不可能瞬间跨越这么长一段距离。担忧黄猛安危的他,只能让女尸魃先行一步,她那遁速比起他的超音速还要快上几分,把黄猛的样子传达到她的意识中,让她保护这模样的人,才出现了只身拦截魔族统领的必杀一击,并且还把其几乎击成重伤的一幕。 魔族统领此时一听张天松果然要寻他麻烦,立时脚底抹油,先不说一个深不可测,毫无生气的女子他不能力敌,就是那个数息灭尽他麾下魔族的年轻男子也是一个棘手人物,还留在原地拼命,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了。 不去理会一追一逃的两个算不上人的家伙,张天松转头看着短短数息间,伤势进一步恢复的黄猛,道:“我们在半路遇到长白天池的援兵,不过他们被魔族伏击自身难保,还折损了几个人,我救下了他们知道这里的情况后,就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黄猛毫不意外地叹息一声:“虽然长白天池的援兵没有赶到,但厚土宗还是欠了他们一个不小的人情,如果不是他们分散了十多名道丹境魔族,厚土宗早就被血洗一空了,不过这次真的太感谢张兄能够及时赶到。否则......”看着伤亡惨重的门人弟子,心中一阵悲凉,在他接手厚土宗掌教之位后,因为太平盛世之故,并未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唯一感到危机感的也不过是和川蕴派的灵脉之争,但和魔族一战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见此,张天松也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拍拍其肩膀算作安慰,转而道:“黄兄不用招呼我们了,快去处理正事吧,你那些弟子还等着你这位宗主发号施令,那些伤而未亡的弟子应当尽快救治才是。” 黄猛猛然醒悟。和张天松几人点点头后,立即托着浑身是血的身子。安排这些轻伤或是完好的弟子。分出一部分人收拾尸首,更多的人去救治重伤未死的弟子。而自己则亲自去照顾重伤昏迷倒地的大长老,此时他的伤势在碧玉生机莲蓬的滋养下,已经复原了大半,灵力也恢复不少,正源源不断输入大长老体内。助其稳定伤势。并且在张天松的提醒下,从自己嘴里叼着的碧玉莲蓬上,挖下两颗有青光流转的莲子喂大长老吃下。 一股肉眼可见的碧绿流光在大长老身上流淌几圈,片刻后。身上近百道的伤口已悄然愈合甚至脱痂,人虽然没有第一时间转醒,但气息逐渐稳定,让黄猛放心大半,转而让弟子把其抬进一处大殿养伤。自己则直奔另外一处大殿,那里还有五名伤势同样不轻的长老等着他,生怕去慢了,厚土宗又要损失几名顶梁柱。 看着满目疮痍的厚土宗,看到一个个身体变得冰冷的同门,那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面孔,弟子们毫无劫后余生的欢喜,反而升起一股悲凉之极的气息。饶是张天松几人也心生不忍地撇过头去,不看这虐人内心的一幕。 张天松没有跟着黄猛去大殿,而是在广场上帮助那些重伤濒死的弟子,青玉葫芦吐出一株株珍贵异常的灵药,一一喂他们服食,这才把他们从鬼门关前生生拉了回来。这些灵药虽没有赠予黄猛的碧玉生机莲蓬那般珍贵和神妙,但也是修道界不可多见,甚至是几乎绝迹的灵药,这些最多通灵境的重伤弟子,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这些灵药不单止救了他们一命,内中残留的灵能,足以让他们今后受益无穷。 对于这些在外人看来珍贵无比,千金难买的灵药,到了张天松手里却仿若不值半毛钱,那大手大脚的挥霍,就连见多识广的刘栋,也是肉痛不已,心中大骂败家子口头上却不好说什么,只是暗自琢磨着什么时候也给自己徒儿谋取一些过来,天地灵药啊,有钱也买不到。 张天松是真的不在乎这些灵药,毕竟此时整个药圃园都被自己收入囊中,再加之有青玉葫芦的滋养,不愁灵药用尽,只愁没地方销货。此时自己好友门下弟子有难,又岂有不帮之理,区区药材又如何能比一个人的性命珍贵。 做完这些,张天松也不再掺和厚土宗弟子的打扫战场,带着刘栋师徒俩去到那山巅之处的凉亭,一边等着黄猛处理事情,一边自个地画制符箓。 以指为笔,灵力为墨,玉石为载体,飞龙凤舞地刻画着道道符文,良久才长吁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一阵,一扬手打出一道灵力,已被制成符箓的玉石顿时冲天而起,盘旋一圈认准方向后便激射而去。 “无形境的符箓术,当世符箓师中,小子你能入前三,真是看你不透啊。”见张天松随手就是一枚符箓,饶是以刘栋的定力也不禁赞叹一声。 张天松呵呵一笑,他发出的是传音符箓,不同以前的是,这枚玉石符箓能够使用数次而灵性不失,这枚传音符箓能够到达任芊手中,在报个平安的同时,也需要知道g市的状况,这枚符箓正好可以替他把任芊的话语带回来。 因为如无意外,他需要在厚土宗逗留两日时间,一方面是此时厚土宗受创严重,必须等黄猛一众顶梁柱恢复过来,一方面也需要他重新构架修补这里的护山大阵。所以这两天他必须亲自坐镇厚土宗,生怕自己前脚走,魔族后脚来,乘虚而入之下,厚土宗就真的没有幸免可能了。当然,这一切都要建立在g市安稳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否则他也只能冒险离开这里了。 这使他又一次赶到无力,任你修为再高,分身乏术之下还是兼顾不到两头,这不禁让他想起不久前见到的长白天池几名弟子,如果自己也有几个修为不弱的弟子,能够替他分担一些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以自己此时的财力物力,培养十个八个弟子成才还不是毫无压力,这事值得琢磨。 这时,女尸魃也回来了,时间之久远超张天松预期,不过在见到她身后飘着的三具魔族尸首之时,也就释然了。果然,女尸魃把发生的事情通过八极珠传回张天松识海里,原来在追击之时,被两名同样是散人境的魔族统领拦截,废了些手脚才把三名魔族斩杀带回,时间上自然也就久上些许。 青玉葫芦兴奋地把三具尸体一吸而入,滴溜溜地转动几圈后,才安心回到张天松丹田处,接受丹火无时无刻地淬炼。 “小子,你这法宝不简单,说是灵宝都小看了它,但要说是传说中的仙宝,似乎又还挨不到边,奇怪,真是奇怪。”早就观察过张天松动用青玉葫芦数次,直到此时仍是猜不透的刘栋终是忍不住心中疑惑地道。 “呵呵,老头你这次只说对了一半,有损你一代神算的威名啊。”张天松莞尔一笑,也不隐瞒地道:“说是仙宝都小看了它,因为他是凌驾于一切法宝灵宝甚至是仙宝之上的——先天至宝!” 刘栋先是一阵迷茫,半响后,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道:“先,先天至宝!?” 张天松笑着点点头,自从在老道的洞府中修为大进,加之得到可以媲美真人境的女尸魃护身后,他就没有刻意地去隐瞒青玉葫芦的存在。先不说不是每个人都有识破青玉葫芦的眼力,就是看穿了,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没谁会脑袋发热地去为了一件功用不明的法宝,得罪一名拥有媲美真人境傀儡的散人后期修士。 得到肯定后,刘栋双眼闪闪发光地看着他,饶是他早已到了寒暑不侵的境界,但硬是被其看得一身鸡皮疙瘩,好不恶心。直到片刻后,刘栋才啧啧有声地道:“你果然是有大机缘者,老夫第一次见你就说你有仙缘,说不定你将会是千年以来,第一个破界而去之人。” 张天松闻言莞尔一笑,再度爆出一个惊天秘闻,道:“不是千年,而是五千年,人间界已经五千年没有人飞升仙界了。” 刘栋眉头一挑,似乎没被这惊天秘闻所吓倒,只是带着疑惑地目光看向张天松。 张天松今天似乎爆秘密爆上瘾了,也不避忌地直言如今人间界的状况,重新破开人仙两界的障壁,唯一希望便在阴间界,所以他才会答应老道替他送女尸魃进入阴间界,否则这事还是两说。 话语间,甚至还隐隐透露这话是一位弥留人间界的仙人亲口阐述,而非无根无源地随口之说,此话一出,纵然刘栋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但仍是被惊得膛目结舌地呆滞一旁,放倒是一边的师宇不知轻重,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俩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逗留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当天晚上,张天松刘栋师徒三人,便留在厚土宗过夜,对于张天松要在此地逗留两天,刘栋表示没有意见,按他的话来说,反正他已是一个弥留之际的人,没什么事情可牵挂的,走到哪算哪。再者让徒弟感受一下宗门的生活氛围也不错,就当是增长见识,毕竟师宇可能一辈子都会是以散修的身份修行。遭遇过同门计算的刘栋,确实不太愿意让自己弟子走自己的旧路,散修无拘无束,不用陷入勾心斗角的生活之中,才能够让其一心一些的修行。 而张天松在和刘栋闲聊不久后,就收到了来至任芊的符箓回信,先是一番娇嗔责怪是肯定跑不掉的了,之后便阐述了这段时间g市发生事情。五日前魔族四处肆掠,g市果然也没能幸免,而且一来就是两名散人境和十数名道丹境,通灵聚灵二境的低阶魔族更是高达上百之数。 不过所幸王弘一早破关而出,成就散人之境,有他这位阵法大师坐镇守护大阵,威力倍增不说,那两名散人境魔族连人影都没见着就已经一死一伤,最终一魔带着重伤之身,勉强破开阵法落荒而逃,其余十数名道丹境魔族也被枯尘大师一众道丹境在大阵内围剿一尽,其余喽啰自是不在话下。至此g市都平静如水,不再有第二波魔族来犯,倒是令张天松大松口气的同时,还得到两个好消息。 其一不知是否先前张天松连斩两名散人境魔族的威名传播开去了,竟然又慕名而来五名道丹境和数十名通灵聚灵二境的散修进驻g市,才能更轻松的应付这次的魔族来犯。其二则是唐天健再也压抑不住境界,在一场大战过后,境界突破到通灵境,也算是为g市增加了一分力量。虽然不多,但聊胜于无。 得到这一消息的张天松,是彻底放下悬着的心,安心的决定在厚土宗逗留两日,以待厚土宗稍微恢复元气,有自保之力后再返回g市。当然在传信最后,少不得任芊的一番贴心话语,听得张天松恨不得立时飞奔回去,把那娇人儿搂进怀里,好生安慰一番。 第二天一早。张天松刚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上一趟淬脉锻灵拳后,便见到黄猛的身影从院子门口踱步而入,随之而来的还有六名厚土宗长老,而真正使他瞩目的却是一名竟然被他忽略一整天的女子——翰灵。 只见翰灵气鼓鼓地快步走来,丝毫不理黄猛在一边的好言相向。还不时地冷哼一声算作回答,只是这样的回答令得黄猛满脸尴尬却又不肯罢休地好言讨好着。身后跟着的一众恢复过来的长老想笑却又不敢笑。 “黄兄你们来啦。”张天松笑着点点头。收起拳势。转而对着翰灵道:“翰灵,谁惹你了,这么气鼓鼓的,你看这嘟起的小嘴唇都能挂油瓶咯。” 听到张天松的调侃,翰灵也不恼,反而露出一个如花般地笑容。小跑几步上前伸出藕臂圈住张天松的手,娇嗔道:“还是天松哥哥好,黄猛哥哥坏死了,把翰灵锁在屋子里出不来。自己就去和魔族拼命,我再也不理他了。” 一听这话,黄猛顿时满脸无辜地喊冤:“小翰灵,我这不也为你好嘛,要知道那些魔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怪兽,而且还会吃人的,难道你就不怕吗?”说着还装出一副龇牙咧嘴地狰狞模样,只是怎么装,都不够他面对魔族统领时的那般凶狠样子。 翰灵闻言,微微一怂,旋即挺起已略有规模地小胸脯,倔犟道:“我才不怕,宗门里的哥哥姐姐不也去和魔族拼斗的吗,他们不怕,翰灵也不会怕。” “呵呵,这次大战翰灵小姑娘你已经帮厚土宗很大的忙了,否则死伤人数只怕会更大的。”这次说话的是大长老,此时他不单止苏醒过来,而且气血充沛,似乎不像一日前还重伤不醒的人,可见那朵碧玉生机莲蓬的治疗之效何等恐怖,仅是单单两颗莲子就能把一个垂死之人救活还恢复的那么快。 听到这里,张天松也是了解了个大概,约莫是黄猛见大战将其,不忍翰灵这小丫头犯险,于是把其锁起来不让她与魔族交战,生怕伤害到她。不料翰灵却过意不去这么多人去拼杀,唯独自己躲在一个屋子里,现在自是对黄猛的决定很不满,所以导致翰灵怨气横生。只是他又搞不懂大长老那句帮了很大的忙是什么意思,还令厚土宗的伤亡减低了,这才修炼没多久的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大本事? 似乎看出了张天松的疑惑,黄猛忙着帮翰灵说好话,连忙道:“翰灵自从突破到聚灵境后,便研习起家传的符箓术,而且还借鉴藏经殿的符箓秘籍,此时翰灵已经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符箓师了,她无偿给厚土宗每个弟子都画制了几张符箓防身,正好遇上魔族来袭,自然起到大作用,不少弟子都借一张符箓捡回一条性命呢。”最后还不忘说上一句:“翰灵是重要的辅助性修士,怎么能冲锋陷阵呢,你在后方才能起到最大作用嘛。” 听到黄猛这话,翰灵才微微平息心中怒气,不够还是对他不理不睬的,一个劲地缠着张天松,看得黄猛差点气歪了鼻子,自己好言好语,这死丫头竟然置若罔闻,去和她的天松哥哥卿卿我我的,这要置他黄大宗主于何地。 “对了,黄兄这次厚土宗伤亡如何,不会动摇根基吧。”张天松和翰灵嬉笑两句,转而一脸正色地对黄猛道。 黄猛原本微笑着的脸徒然一僵,神色暗了暗道:“牺牲了五十三名弟子,唉...都是黄某修为不足,不能保护到他们,是我之责,黄猛无颜面对厚土宗的列祖列宗。” 翰灵闻言也没了撒娇打闹的心情,那些厚土宗的师兄师姐对她很友善,都愿意把她当作妹妹一般对待,但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却让她失去五十三名的哥哥姐姐,日后阴阳两隔,再也不能相见相谈相笑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响彻道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五十三名!”张天松微微吸了口凉气,对于生活在太平盛世里的人,出了人命就是天大的事情,至于一下出现数十名的死亡人数,也就只有发生一些百年一遇的人力不可抗拒的天灾才会照成。不过,在魔族肆掠之下,能够保全宗门已是万幸,只是五十三名弟子,已经足足超过厚土宗弟子十分之一的数量,这对厚土宗来说绝对是个严重的打击,虽不说动摇根基,但伤筋动骨是少不了的了。 “唉…我也有不少责任,如果我能来早哪怕五分钟,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又岂能任由那些魔族横行肆掠。”张天松长叹一声,满脸愧疚之色。 “张兄言重了,如果不是你,现在所站之处已是一片死域废墟,黄某也魂归九泉,说到底还是我这做宗主的能力低微,不能保护好弟子们的周全,如果黄某能有张兄一半的能耐,哪里轮到那些魔族嚣张。”黄猛恨恨地道。 张天松安慰道:“黄兄已经做得很好了,以一敌三还能斩杀一名同阶魔族,之后又力阻散人境魔族,宁愿自己拼命而为也不让其突破防线伤害厚土宗一丝一毫,你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 “张小哥说得没错,宗主您拼死阻挡魔族散人,我等都看在眼中,没人敢说您的不是,如果不是您燃烧寿元又逆转气血的拼命之举,厚土宗早就在魔族的肆掠下宗破人亡了。”大长老对着黄猛深深一躬,其他长老也连忙跟随附和。 以往除了大长老力挺黄猛这位宗主在厚土宗内的一应决策言行,其余长老都多多少少的阳奉阴违,觉得由一位年轻后辈来主持大局有失稳妥,同时也心有不甘。但经过昨日一战之后,他们却被黄猛对宗门的以死相护的举动。深深地折服了,打从心底里敬佩这位年轻的掌教宗主。 “黄兄你要记住,一个真正强大的宗门,不应该只有宗主一个人独立支撑,需要的是更多中流砥柱支撑门庭,经过这一战,相信存活下来的弟子能够懂得实力的总要性,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鞭策和动力。如果想在这即将波涛汹涌,大战四起的世间存活,努力修炼提升修为实力才是唯一出路。这也是一条变强之路必须所要经历的事情,要想摆脱现状,便只有自强不息,不想被当作软柿子,那就要努力地变得坚硬得像一块石头。一块钢铁。”张天松一脸正色地拍了拍黄猛的肩膀,他相信这位已经执掌厚土宗有一段时间的宗主。能够理会到其中的意思。 黄猛默然地点点头。虽说这是事实,一个宗门不应该把担子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但心中的那股内疚却怎么都挥之不去,仿佛连心头都蒙上一层阴霾,压得他难受之极。 “我会在厚土宗住两天,顺便把这护山大阵好好修补一番。上次时间匆忙,这次不把它恢复个十之五六还真不甘心,相信有了这最起码地阶品级的护山大阵,即便如昨日那样的魔族再来一次。可就没他们好果子吃了,我发现这大阵还有着不弱的攻击灵禁,届时就算魔族强行破阵而入,也绝对会死伤惨重,且大大地拖延了时间,足可支撑到援兵赶来。” 张天松见黄猛仍是心情沉重,也知道这个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开的,就像自己虽然脸上洒脱,但内心亦是暗感愧疚。此时说这句话也算是给黄猛和众长老一颗定心丸,至少能让他们尽快从昨日的阴霾中走出来。 “这,这…唉,黄某代全宗上下先谢过张兄的大恩大德,我们厚土宗欠张兄的恩情越来越多,也不知何时才能还上。”黄猛有心想要拒绝,然而此事对厚土宗的安危太过重要,因此只能厚着脸皮地接了下来,而且后半句他也是发自肺腑,以他的本领和厚土宗的小家小业,要想有机会报答张天松实在是渺茫之极。 “呵呵,这才是我认识的大气豪迈的黄兄嘛,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需要交给厚土宗替我保管的,这东西有些烫手,不过若是能够替我保管,好处绝对少不得厚土宗各位的。”张天松忽然神秘地笑了笑。 没想到张天松话题转得那么快的黄猛微微一怔,此时不正好是报恩的好时机么?顿时大喜道:“没问题,别说烫手山芋,就是再麻烦的东西我们厚土宗也接下了,还当我黄某人是朋友的话,好处什么的就莫要再提,为张兄效劳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说着还把胸口拍得砰砰响。 张天松嘿然一笑,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道:“有黄兄这句话小弟我就放心了,前不久,我在一处坐化了的前辈洞府里得到了三条极品灵脉,比原先川蕴派那条的精纯度还要好上数筹。其中一条我正好有用,只是剩余两条却苦于无法保管,所以就想借厚土宗山体一用,帮我先行封印起来,待我日后有需要了,再前来收取。” 为了黄猛能够安心接受,他也唯有不大不小地编了个谎,这世上为了把灵脉送出去,还要编借口说谎话的人,或许他张天松是从古至今的第一人了。 “三条灵脉?!”黄猛等人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除了惊叹还有羡慕,这需要多大的机缘才能一下遇到三条无主灵脉,而且还是极品一流的,比起他们千辛万苦,赌上自己宗门灵脉苦战一场,其中还跌宕起伏,风波不断,才得到一条不算太好的灵脉,这在他们看来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了,然而和张天松一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黄猛反应过来,顿时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加之连连摆手拒绝道:“不行,我知道张兄你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份大礼我们厚土宗真不能收下,否则这恩情越欠越大,你这是要我背着一辈子的债来做人么?” 其身后的一众长老眼露精光,仿佛饿了几天的豺狼遇见毫无防备的猎物一般,灵脉啊,一个宗门的根部,每一名修士都梦寐以求的东西,它比任何增加修为的灵丹妙药都要珍贵百倍。因为有了灵脉便等于有了取之不尽的精纯灵能,还有一定量的灵石出产,至于品阶如何,那就要看灵脉灵能的浓度和精纯度了。 不过在听到宗主的拒绝之言时,顿时神色一清,望向黄猛的目光充满着敬佩还夹带着一丝惋惜。面对这样诱人的事物,黄猛居然能在第一时间摆脱诱惑并且果断拒绝,这样的定力和心性,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具备的,就连他们这些见多识广老一辈的人,也难以做到,此时对于黄猛这个宗主,他们是再无其他不满之言,达者为先,宗主之位本就有能者居之。 “话不是这么说,我是真的无处保存两条灵脉,我唯一交好的修士宗门,也就厚土宗一家,我实在没办法保管,难道还能就这么等两条灵脉自然消散么,那就真的暴殄天物了,会招雷劈的。”张天松呵呵一笑,半开玩笑道。 黄猛一阵迟疑,虽说知道张天松这大半是托词,然而却又对此无可奈何,沉默半响,忽然心中一动,提议道:“张兄修为通玄,比起像我这样的一宗之主好上不知多少倍,又有数条灵脉为基础,何不选一处地方作为道场,开山立派,既可以保存两条灵脉的同时,又能为道界的传承出一份力,而且此时正值魔族肆掠人间,张兄组建门派正好可以聚拢更多的力量来抗衡魔族,日后与我们厚土宗也可守望相助,共同发展。” 越说越来劲的黄猛,已经憧憬起张天松立起山门,与其守望相助,成为修道界中的两颗耀眼双星,转而又像想起什么东西一般,道:“以张兄的名望只要振臂一呼,来投靠加入宗门的修士还不是源源不断,络绎不绝,连门人来源都解决了,当真应了那句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俱全。” “名望?我一个无名小卒,能有什么名望可言,在这贵宗内还算得上是个名人,出到去又有谁人认识我?黄兄莫要说笑了。”张天松微怔,旋即摇头苦笑地道。 “张兄不知道?如今全道界怕是没人不知张兄之名。”黄猛诧异地看着他道:“魔族肆掠人间,八大宗门毫无作为,却被一位名声不显的散人境年轻散修,连斩三名魔族统领,还灭杀不计其数的道丹境魔族,更生擒十名道丹境魔族无条件转交昆仑山,把八大宗门的脸面打得啪啪响,张兄之名也因此响彻修道界了,你说由你一位斩魔功臣站出来组建宗门,附和的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膛目结舌地听完黄猛的话,张天松发现自己的脑袋出现了一瞬间的当机,顿时想起昆仑掌教临走时说的话,“我敢保证,不出三日,小友之名,绝对响彻道界,以后谁人不知小友之名,那就是孤陋寡闻。” “岁月真人……”张天松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世代恩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张天松听到这个让他有点头疼的消息,只能无力地摆摆手道:“好吧好吧,就算是我有能力组建宗门,但这事也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办成的,先不说其他,就单单选址择地就不能马虎了事,这一趟流程走下来,快则三五年,慢则十年八载也说不定,我能等灵脉不能等啊,所以把灵脉先寄存在厚土宗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黄猛还想说什么,却被张天松猛地一拍肩膀,其力度之大,顿时把他的话语打断。 “别可是了,对我这种无根无蒂的修士,灵脉真的不适合我,就是带在身上也只是一个能看不能用的鸡肋宝库而已。”张天松凝视着黄猛的双眼,神情少有的极度认真,道:“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伤到你的自尊心,但请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能力和厚土宗的实力,要想报答我真的很难,所以能够做的就是尽一切可能的提升实力,在我需要你们的时候,才能够给我最大的帮助,不要放过提升实力的机会,你需要,厚土宗所有弟子也需要,你和他们都不想因为实力不足,导致被魔族屠杀的事情再上演一次吧。” “话说到这里,还当我是朋友,就帮我保管好这两条灵脉,记住……”张天松手指悬空地指了指黄猛,微微笑道:“这只是给你保管的东西,不是送给你,也不是送给厚土宗,如果日后我来收取,灵脉有什么受损之处,我一定唯你是问。” 说着不再给黄猛说话的机会,拉起翰灵就往外走,还一边笑道:“走,小翰灵带我到处逛逛。在这里都呆过不少时间了,都还没真正游览过厚土宗呢。” 院子里只剩下黄猛和其身后六名神色各异的长老,不过众长老的脸上多多少少,都隐隐闪现着一丝兴奋,这事就是宗主再想推脱,那两条灵脉十有八~九也是跑不掉,要落在厚土宗里了。这让他们这些多年不曾突破新境界的老家伙而言,多一条灵脉所产生的磅礴且精纯的灵能,足以打破他们如今的困境,短时间内可以尝试突破一把。很大几率能取得满意的效果。 黄猛神情变幻不休地沉默不语,身后长老们也不愿轻易打扰,直到半刻钟过去,才长吁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直接转身离开院子,只留下了一句沉重无比的话语:“我们厚土宗又欠张兄一个大到没边的恩情。要是黄猛这辈子没法偿还。厚土宗也绝不能忘记这份恩情,世代铭记。” 众长老对视一眼,动作一致地微微躬身,应和道:“尊宗主法旨,此等大恩厚土宗世代铭记,永不忘怀。” 这一决定看似云淡风轻。只是轻飘飘地两句话,但只要不是笨人都知道黄猛这一决定,已经等于厚土宗世代都要背负这个人情债,都有义务报答张天松的恩情。包括他的后代子孙。这是一个多么重的承诺,如若不是张天松数次相助于厚土宗的恩惠都是难以相报,也不会有黄猛这样的决定,就连一众长老都毫无异议地应和赞同。 “咦,哪里来的这么多小童,我没记错的话,厚土宗年纪最小的应该是你才对,这些小童连你一半都不到吧。”张天松诧异地指了指在广场上的数十名年纪最大不过**岁的小孩子,此时他和翰灵走出院子没多久,便见到了令他大为诧异的画面。 “天松哥哥还不知道吧,现在翰灵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们都得叫我一声翰灵师叔呢。”翰灵骄傲地昂头挺胸,一副我已经长大了的样子,看得张天松哑然失笑,溺爱地摸了摸她地螓首。 其实翰灵今年正好十六岁,比起张天松身份证上的年纪也小不到哪里去,只是毕竟是没有接触过外面的花花世界,内心纯得就像一张白纸,即便是再给她一百几十年的时间,她也能露出这么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师叔?这些小童是你黄猛哥哥在外面收养回来,要成为厚土宗弟子的孤儿?”张天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顿时知道这些小孩的来历,转而又暗感好笑地道:“可是翰灵,人家喊你一声师叔,你总得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证明你师叔的价值,总不能光让人白叫吃亏啊。” 翰灵纯洁是一回事,但并不代表笨,符箓术能够自学成才就已经足以证明很多事情了,顿时知道张天松言中之意,非但不恼,反而得意洋洋地道:“谁说翰灵是虚职师叔,我可是会像贺喜师兄一样,要给他们上课传授知识的。” 张天松微微一怔,再定眼看去时才发现,在那群小童前方,正有一名神情刚毅地中年大叔,正给这些小童讲解着什么,不时还比划一下手势,顺带着露一两手灵法,把这些小童唬得惊呼连连,眼睛定定地看着中年大叔,分毫没有走神之说。 “上课?你那贺喜师兄倒是在教一些练气法门,那翰灵你教什么,读书识字?”张天松很好奇,涉世未深,修炼不久的翰灵,能够教导别人什么东西,所以他能想到的也就是读书识字这样最简单基础的东西。 翰灵似乎被轻视了一般,不满地皱了皱小瑶鼻,哼哼地道:“黄猛哥哥让我每个星期给他们讲解介绍一个上午的符箓术,如果从中发现有良好可栽培的苗子,就再单独培养,还说以后要给我做弟子呢,天松哥哥你说是不是很棒,翰灵也能做别人师尊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既然如此,翰灵就要加油咯,修炼不许偷懒,要是被徒弟们赶超可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哟。”这倒是张天松没有想到的,心中也是大赞黄猛的别出心裁,把每个人的特长都用得很到位。 翰灵自学符箓术本就有一定缺陷难以自我完善,这看似只有付出没有回报的传授符箓术,但对她又何尝不是一种修炼和对自身符箓术的省悟,此等一举两得双赢的事情,黄猛倒是耍得漂亮……(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都在等有缘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离开广场后,张天松说是说让翰灵领着他游览厚土宗,实则却是自己认准了方向的四处乱逛,却又似乎遵循着某种规律,不过翰灵对此也没什么意见,一路兴高采烈地述说着自己在厚土宗里见到的有趣地事情,还不时向张天松请教一些符箓术上的问题。 张天松也乐得身边有个叽叽喳喳地小黄莺,笑呵呵地听着翰灵在厚土宗里的滴滴答答,听到她询问符箓术,也没有藏拙地一一道出问题关键,以解其心中之惑,还把自己如何领悟到符箓无形境的事情说了一遍,希望能对她rì后修炼有所帮助。 一路上虽是和翰灵说说笑笑,但张天松暗地里却是眼睛配合灵识,仔细地观察厚土宗的每一处地势,特别是那些经历千百年仍屹立不倒的大小殿宇。这些殿宇除了高大雄伟之外,看似普通的表面下,却是厚土宗护山大阵的核心中枢之一,能够连通山体封印着的两条灵脉,为大阵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能。 这是在为进一步修复护山大阵做准备,唯有真正把大阵结构了然于胸,才能最大程度的修复阵法,甚至是在这基础上进行改良加固都不成问题,因为他手上还有一块世间绝无仅有的陨星石。 对于宗主最宠爱的翰灵和全宗大恩人张天松,这厚土宗内还没有一处地方需要他们止步的,不知不觉,俩人已经把厚土宗里里外外逛了一圈,最后来到那块十丈高大,写有厚土宗三个大字的巨石之前。 看着那三个大气磅礴,隐隐透露着一股厚重气息的厚土宗三字,张天松忍不住地惊叹一声,这三个字每次见到,似乎都给他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或许是前次见到时的境界和如今相差甚远,所以看到的感觉到的东西也不同,只是唯一相同的,就是并未能够从中感悟到黄猛所言,开山祖师爷留下地一缕道韵和其一生对道的感悟心得。 而眼前这块厚土宗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石头,同样是作为大阵核心之一,张天松在惊叹之余,自然还是要用灵识观察一二。 灵识覆盖上巨石,正要往里渗透入内之时,以往无往不利,无孔不入的灵识,竟然遭到反弹,而且其反弹力度之大,居然令张天松生不出任何抵抗之心。不过所幸力度虽大,但却柔软之极,这才没有使灵识受损,然而还是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收起灵识,眼珠的直直地盯着这块巨石。 “天松哥哥你怎么啦?”见张天松脸sè骤变,翰灵担忧地问道。 张天松灵识微转,没有任何不适这才长吁一口气,苦笑道:“没事,差点吃了个大亏而已,厚土宗的开山祖师爷果然是位大能,时隔千年,竟然还能保持灵禁完好,佩服,佩服啊!”这不禁让他想起山中洞府的老道,两人何其相像,都是冲击天尊境失败,留下一些能够保持千百年的灵禁,等待着有缘人的到来,显然他不是这个开山祖师爷的有缘人。 虽然灵识只有短短一刹那的接触,然而还是被张天松发现了一些端倪,这巨石除了那个仿佛天衣无缝的灵禁外,还有一样东西同样令他感到意外。这块巨石看似浑然天成,实则却是人力捏造而成,这样的手段对于有一定修为的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也没什么好值得注意的地方,只不过这块普通质地的巨石中间,却是隐藏着另一块价值连城的石头——陨星石。 难怪需要这巨石作掩护,虽然这块陨星石只有两个巴掌大小,然而一旦暴露出来,绝对会引起一股觊觎热cháo,厚土宗也从始不得安宁。如果上次自己就发现这块陨星石的话,修复之时注重这方面,那大阵之力绝对不止于此,魔族也没能那般轻易地破阵而入。 但世间又哪有这么多的如果早知,或许正如刘栋所言,厚土宗这一劫难是天注定,自己改变不了,就像求援来迟一步一样,这都是命数。不过如此一来,知道了这座护山大阵本就有陨星石作为核心的张天松,就更有把握,把护山大阵修复至一个固若金汤的境界。 “吃亏?”翰灵歪着小脑袋,实在想不明白,只是看了眼这块大石头,就说差点吃亏,那摸一下岂不是要出大事了? “呵呵,你不懂,等你rì后修为高了,自然就明白了。”张天松溺爱地揉了揉翰灵的小脑袋。莞尔道:“走,咱们回去吧,游览完就要开始工作咯。” 待回到暂时居住的院子时,黄猛等人已经离开了,就连刘栋师徒俩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张天松也乐得清静,和翰灵交待一声自己需要静修一段时间,翰灵也乖巧地说自己今rì的修炼功课还没完成,便告别离去了。 张天松直径在房间里盘膝坐好,脑海中便浮现出整个厚土宗山体的立体图案,这是上次修复大阵和这次仔细观察后,在脑海里组织出来的一副画面,并且其上还有一些若隐若现的丝线笼罩住整个山体,而山体中也有星光点点与其交相辉映,形成一个虚拟的护山大阵。 运起溯源之法,第二次反向推演这已经修复过一次的护山大阵,脑海中的丝线不断地被拨弄改变运行轨迹,与山体中的点点星光形成一个个不同的组合,尝试着最正确也最能发挥大阵威力的运行方式。 其实这样的做法,就算大阵被修补完整,也不一定就会是最初威力全盛之时的大阵了,毕竟组合成大阵的丝线说千丝万缕都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每一个组合都有着无数种的变化,只要期间有一个不同,那演变到最后,这大阵的模样也变了大半了。而溯源之法,所溯之源并非大阵原本,而是追溯大道本源,换句话说,就是追求更加完美,更加接近大道本身的一种神通秘术。 张天松可以很肯定的说,当这座大阵修复完整那一刻,其威能绝对远超大阵本身全盛时期,与其说修复,倒不如说是在改进jīng修更为准确。只要给他时间和一个基础不差的大阵核心,他就能演变出数百上千种不同的大阵,并且各个威力都是天下一流,只是却需要付出无数的时间和心力。但换一个方式,要他从零开始搭建阵法,那就真难住他了,毕竟他不是一个真正的阵道大师,现在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使用了相当于望远镜的溯源之法,才能看得比别人远,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然而一旦没了巨人,即使有望远镜,但再也没了一览众山小的高度,前方被东西挡住了视线,望远镜自然也成了鸡肋。 时间便在张天松不断的尝试中度过,脑海内虚拟出来的护山大阵,每一秒都发生着千百遍的变化,这种速度,已经相当于一般阵道修士,正常推演阵法速度的千百倍了。可想而知如今每过一秒,这座虚拟出来的大阵便争强一份,完美一份。然而溯源之法虽好,但对于心力脑力的消耗也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对于一个散人后期的修士来说,他的jīng力之强盛,即便是三年五载不闭一下眼睛也不会感到丝毫的疲惫劳累。不过一旦使用溯源之法全力运算推演之下,饶是以张天松的修为,也不能支持多久,甚至一个不慎心力运用过度,更会伤及心神才是溯源之法令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张天松脸sè微微泛白之时,才赫然睁开双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出一块玉简紧紧地贴合在自己脑门上,以灵识刻印法,把已经修复大半的阵法图形记录在玉简之中。虽然这并非一个完整无缺的阵图,但即便只是现在的半成品形态,只要拿到修道界去拍卖,也绝对会受到无数宗门和jīng修阵道的修士哄抢。 足足半小时过去,张天松才吐出一口浊气,这经过修复的大阵其繁杂之恐怖,单单把阵图刻录下来都用了半个小时之久,这对于一般的小阵图来说简直无法想象。 “这还只是修复到六成,就已经这般程度了,实在不敢想象完整之时,有多么恐怖,这大阵究竟出自哪位大师之手,这样的手笔至少也会名动一时,为何从未听说过,莫非厚土真人还是阵道大师不成?”张天松摩挲着手心的玉简,这阵法的庞大和复杂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料,原本以为以他如今的境界修为,要想一口气把这已经修复过一次的阵法修复完成不是难事,但越到最后修复起来便愈发艰难,就连他自己都感到一丝力不从心,这是心力不足的现象,显然此时的他还不足以完全修复大阵,除非他肯付出数倍于此的时间,奈何心力损耗后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恢复过来的。 “这么繁杂庞大的阵法,只有道丹境的长老可修补不过来啊,看来又要亲自出手了。”张天松长叹一声,他发现自从那劳什子魔族出现后,他就一刻没闲过,或许这也是世人憎恨魔族的原因之一吧,真是不能让人省心的种族啊…… 第三百三十二章 睚眦必报的天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推开房门踱步而出,这时才发现已到了夕阳西下的钟点,可想而知他推演大阵足足用了大半天时间,而每一分每一秒溯源之法推演,所消耗的心力都是巨大的,这般长的时间,令得jīng神充沛的张天松也感到一股疲惫感袭来。 “小子,听说你要帮厚土宗修补护山大阵啊,看不出来你能耐不小嘛,没时间钻研老夫的窃天十二卦,却有时间捣鼓阵道符箓术什么的,有出息了啊。”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把张天松仰首望天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入目的画面顿时令其哑然失笑。 只见刘栋师徒坐在院中的大树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块长长地石板架在原有的石桌上,长条石板上面同时铺开十个围棋盘,俩人各执一方,同一时间下着十盘走势截然不同的棋。而双方所执之棋也并非清一sè的黑或白,而是黑白交错,例如其中三个棋盘刘栋执黑子,其余七个棋盘执白子,而师宇则反之。 这样一来,更是增加对弈难度,不单止要同时思考十局不同的棋,而且因为执棋颜sè不一致,很容易就会混扰视觉和思维惯xìng,这样的对弈方式,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承受能力了。 定眼看去,果然不出张天松所料,此时师宇对他的到来毫无所觉,正全身心地投入到棋盘上面,不知是否因为脑力极限运转的原因,就连前额上都冒出一层细密汗珠,脸sè忽明忽暗地变幻不休。反倒是刘栋一脸轻松,还有空闲调侃张天松,显然俩人的心算能力还有很大差距,师宇要想追上自己师父,可还有一条不短的路要走啊。 “老头你就别不满足了,有师宇这个好徒弟替你传承窃天卦术哪还用得上我,修复此处大阵也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安心离去,我可不想自己的朋友有什么危险,不是每一次都能来得及救援,只是未雨绸缪罢了。”张天松无奈地笑了笑,不过却对刘栋训练徒弟的方法略感兴趣。 察觉到张天松的目光,刘栋介绍道:“这是老夫年轻时师尊训练我运算能力的方法,同时思考十局走势不同,执子颜sè不同的棋局,可以使人的运算能力发挥到极限,一局棋下下来,几乎同等于全力推演十个人的命运前程,这对修炼术数之道的人的心算推演能力,起到很大的锻炼效果,又不用担心看到太多天机而遭到天谴。” 张天松暗赞一声,这样的办法确实好使,对师宇这样修为境界不高,且修炼术数之道不久的人来说,确实是再好不过的修炼方式了。如果当师宇的运算能力进一步提升之后,棋局的数量也可以随之增加,使其始终处于高压状态,对突破运算能力的极限起到很大作用。 就在这时,师宇的脑袋似乎不堪重负了,苦恼地哀嚎一声,直接放弃了这次的对弈,揉了揉满是血丝的双眼,不满地嘟囔道:“师父,我才勉强能够同时下七盘棋,你一下加三盘,我脑袋都快撑爆了。” 刘栋暗叹一声,看来是自己太过心急了,饭还得一口一口吃,于是笑着安慰道:“只是想试试你极限到哪里,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至少要能同时下八盘棋。”见师宇仍是一脸苦瓜相,唯有又加了一句,最多给你执同sè棋子,这才让其松了口气。 “这方法有意思,老头等我忙完也来跟你过过手,看看是我更胜一筹还是你宝刀未老。”张天松大感有趣,术数他也学过一段rì子,而且阵道和溯源之法都是讲究运算推演的能力,这种下棋方式对他应该也有不少好处。虽然对围棋只停留在认识层次,但对于他来说已经足够了,超强的推演能力,也让他在棋局上有运筹帷幄的能力。 刘栋来者不拒地笑呵呵道:“随时奉陪,不过你现在是要去修复阵法了?” 张天松点点头,扬了扬手中的玉简,道:“这座大阵不简单,我全力施为也只能修复十之五六,但即使这样,这相当于半成品的大阵,居然也能让我感到危险的感觉,实在不敢想象这座大阵完好的时候,威力能达到哪一个地步。” 刘栋眼眉一挑,毫不意外地道:“厚土宗在数百年前都是修道界赫赫有名的大宗门,据传说厚土宗有护山大阵,运转起来,阵中之人如身负千山万钧,修为差些的人都能生生压成肉糜。这座大阵据说是其开山祖师厚土真人,邀请一位成名阵道宗师,花了三年时间布下的阵法,在其窥伺一缕道韵后,更是把那缕微薄道韵灌注入内,使大阵有了厚土之重,只是不知从哪天起,厚土宗一蹶不振,不知是否厚土真人强行为宗门留住一丝道韵,导致宗门气运耗尽,从此之后宗门内再无出彩之辈,一直延续至今已是门庭凋零至此,甚至还差点宗破人亡,所以说,老天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代价总是不小。”说到最后,更是自嘲般地笑了笑。 厚土真人强行突破天尊境,掌握一丝道韵并且保留下来,这事他也听黄猛说过,但还真没想到这样还能牵扯到宗门后辈的命运,天道,真是睚眦必报的家伙。张天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把天道当做一个人,厚土真人只是从其身上扯下一根汗毛,就遭到如此之大的报复和牵连,那自己rì后用那破界异宝,把天捅一个大窟窿,打破仙界和人间界的壁障,岂不等于在它身上开个鲜血淋漓的大洞?以天道小气的脾xìng,自己能有好果子吃么? 想到这里,张天松忽然有种极度不好的预感,似乎打破壁障之时,就是自己大劫来临之际,只是面对天道的报复,自己能够扛得住么? 第一次,对破界成仙的渴望产生了动摇,那股一往无前的决心也变得冰凉冰凉的,竟然有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第三百三十三章 修复进行时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听说张天松要动手修复护山大阵,还没来得及走出院子门口,黄猛和一众长老就已经闻风而来了,都要来见证这对厚土宗重要无比的时刻,只是这风是从哪儿吹出去的,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黄猛等人不请自来,正合他的心意,因为这次修复大阵他要亲自动手,所以需要黄猛对他开放控制这座大阵的中枢大殿,也就是昨日魔族来袭时,五名长老镇压之处。对于他这个要求,黄猛等人连犹豫的时间都没有,便直接答应张天松进入厚土宗最重要的禁地之一,一般来说,整个厚土宗有两处地方是连一般弟子都必须止步的,一处是藏经殿,还有一个便是控制护山大阵的中枢大殿。 一般普通弟子,可能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踏入这两处地方一步,然而张天松这个外人却两处都能够进入,由此可见厚土宗众人对张天松的信任到了何等地步。 这次同行的还有刘栋师徒,按刘栋的话来说,让师宇这小崽子见识多点总没坏处,而且自己也想见识一下传闻中,能够让每一寸空间都附有万钧压力的大阵,此时又能够恢复当年多少成的威力。 在黄猛的带领下,不稍片刻便来到了一座并不起眼的大殿,早上时候和翰灵游逛时就已经来过一次了,在张天松的观察下,这座大阵一共有九个最重要的核心支点,而真正的控制中枢就是这座大殿。而那块隐藏着陨星石和一丝厚土道韵的巨石,也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重要至极的阵眼,只是上次修复时没有察觉到,所以才会导致威能有所削弱,让魔族有机可乘地破阵而入。 直到早上发现了内中隐藏的陨星石。才令他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原来厚土宗那个开山祖师爷还留了一手,这个中枢大殿只是一个明面上的阵眼,实则只能起到控制的作用,就算把它彻底破坏了,也不能使大阵停止运转,最多就是让厚土宗失去控制大阵的能力而已,这样阵眼和控制中枢分开来的阵法确实少见,也难怪张天松会在第一次看走眼。 看着眼前小祭坛摸样的高台,张天松围绕着转了两圈。只见高台中间悬浮着一个不知用何材料炼制成的厚土宗模型,高宽都只有三尺左右。然而就是这小小的三尺模型,却清晰逼真的映射着此时此刻,整个厚土宗的现状,就连一花一草的数量形态都丝毫不差。而更让人惊叹的是。此时这座小山模型上,还有一些颜色各异的光点在移动。在一处大殿中。就有一点青色,一点橙色,一点黑色,还有六点绿色,四种不同颜色一共九个光点,这大殿正是张天松等人此时所在之处。 “这些光点的不同颜色。是代表个人修为高低,这座大阵自从我们用张小哥留下的阵图修复后,就出现这个能力了,能够随时随地的监测整个宗门上下的一举一动。不过要想听见或是看见似乎还需要进一步的修复才行。”似乎看出了张天松的好奇,说话的是平日里坐镇此处的两名长老之一。 张天松恍然地点点头,仍是好奇道:“这六个绿色光点是你们六位道丹境的这我知道,但是另外的青色橙色还有黑色又是那个高低?” 还是那名长老解说道:“修为高低按赤橙黄绿青蓝紫排列,张小哥散人境是绿色,师宇小友聚灵境是橙色,至于黑色……”说到这里,他眼睛有点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刘栋,婉转地道:“宗主在山下带回来的新弟子,还没开始修炼之时也是黑色的,是代表没有修为的普通人。”他可是亲耳听到过师宇这个修士,称呼刘栋师父,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又怎么能成为修士的师父呢,莫非这阵法也有出错之时? 不料刘栋闻言呵呵一笑:“不错不错,这个阵法的识别能力确实一流,至少能把老夫识别成毫无修为的人,要是变成蓝色光点,就真的要笑掉老夫大牙了,看来你小子修复阵法的本事还不赖嘛,有这样能力的人在修道界可是香饽饽啊。” 刘栋虽在笑,但张天松又何尝听不出其中的一丝悲凉,嘴上说得洒脱,然而又有谁能够真正做到视死如归,特别还是曾经站在世界巅峰的人,此时竟然被人拿去和一些毫无修为的小童相提并论,再心胸豁达的人,也不会毫无感触的。 “老头别灰心,说不定那事还有转机,我从那里也得到不少天材地宝,应该还能让你延寿一段不短的日子,之后我们还能再想想办法。等我能够跨界去阴间界时,和阎王爷说道说道,他老人家也并非无情可讲的嘛,毕竟你是为了天下苍生做出的贡献,三界六道可都得视你为恩人呢。”张天松拍在刘栋的肩膀,安慰道。 刘栋讥笑一声:“小子,你以为你是谁,阎王爷还得听你的?就算被你说通了,还是有天地异宝令老夫长生不死又如何,破坏了天道规则,扰乱世间生灵的命运轨迹,老天爷不会让我重掌灵力的,它不怕我和他抢饭碗,打破它的安排么,那还不等于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糟老头,活着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早走早投胎,来世再做个逍遥人。” 他们两人的寥寥数语,却不知在黄猛等人心中掀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跨渡阴阳两界,与阎王爷说道,三界六道都要视其为恩人,扰乱天道规则,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和老天爷抢饭碗?! 这都什么跟什么,若非黄猛等人对张天松还算熟悉,也知道他的为人不是信口开河之辈,否则还真当二人在胡言乱语的吹牛皮。然而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令黄猛几人感到骇然,这样的事情他们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如今却亲耳听到,而且还是出自张天松之口,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世事无绝对……”张天松暗叹一声,他也知道自己所言不太现实,就连说这句话也感到底气不足,天道,压在心上的一块巨石。不自觉地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要逆天而行地把天捅个窟窿,还真的轻松不起来。 “现在说这些也无济于事,我会尽量替你延寿,等铲除了魔族之后,我会尽早前往一趟阴间界,看看还有无转机。”张天松说完,不等刘栋再说什么,直接走上高台。 弹指射出那块记录有修复大半的阵图玉简,玉简在半空中悬浮着,并且投射出一副由无数丝线光点组成的阵图。双手掐诀一点身前的三尺模型,小山状模型上方顿时浮现出一个比起玉简投射的阵图,要简易很多的光线阵图,两者的繁杂程度绝对是天差地远,不问可知其内所蕴含的威能差距又是何等巨大。 深吸口气,把自己状态调节到最好,虽说他先前修复阵图之时耗费了大量心血之力,此时已经感到一阵疲惫,不过所幸到了真正修复大阵本身,并不需要耗费多少心神,只要照着玉简上记录的阵图,把丝线拨到正确的位置就可,所以他才选择立即来此修复护山大阵。 十根手指动起来迅若奔雷,速度快得连黄猛一众修为不低的人,都看得眼花缭乱,特别是随着他拨弄那些组成大阵的丝线时,大阵本身也随之进行着变动。这一变动可不得了,掀动起来的天地灵能,连他们都感到一阵压迫,不得不选择往后退开几步,至于师宇则更是不济,直接被气浪掀翻了一个跟头,摔出了大殿门口才止住身形,不过样子却是狼狈之极。不是黄猛等人不愿助其稳住身形,只是自己都自顾不暇,实在没本事去帮助师宇,可想而知这股灵能波动是何等剧烈。 反倒是刘栋这个没有任何灵力修为的老人,站立原地一动不动,那些灵能气劲仿佛撞到了空气,直接从其身体穿过而对其没有任何影响,这不由得让黄猛等人刮目相看,这个老人果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 这看似轻而易举的拨弄一些毫无重量的丝线,然而却需要消耗大量灵力,因为这些丝线并非玉简投射出来的虚无之物,这模型上的细线直接控制着整个厚土宗护山大阵的运转,他每改变一条丝线,便相当于在改变着整座大阵的结构,甚至是改动一些山体的脉络,无异于搬山移石。所需灵力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目,所以他才决定亲自出手,就算是以他如今的灵力修为,也能感到一丝压力,更何况仅有道丹境的厚土宗长老,要做这么大的改变,他们还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天松只感到自己每一次拨弄丝线,身上的灵力都会消耗不少,而此时他十指一息间,几乎上百次的拨弄,这灵力就像遇到了黑洞,源源不断地被吞噬着,仿若没有尽头一般。不过幸好他底子不薄,如果预计没有出错的话,他能够坚持到完成整座大阵的修复工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好人有好报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修复阵法,原理上就像在修改一个完整的电脑程序,只要随便改动一处地方,原本可以完美运行的事物便不复存在,直到修改至没有任何错误存在才能再度运行。而在修复阵法上,不能像修改电脑程序那样,累了还能存档歇歇后继续,阵法一直处于运转状态,内中蕴含的灵能已经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一旦在修复过程中中断,那些被拨乱的阵法丝线不能流畅运转,导致掀动起来的灵能紊乱失控,那后果将会很严重。 轻则大阵失效瘫痪,就连原本的阵法基础也会乱成一片,日后再想修复过来,便是十倍之功,甚至核心之物也会遭到损坏,重则大阵崩溃,瞬间爆发出来的灵能风暴,足以把厚土宗这座不大的山头夷平。 这才是修复阵法的凶险之处,如果冒冒然进行的话,出现中途灵力后继无力,那将会是相当危险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人会在真正的阵法上面直接进行推演,只能单靠在脑海内运算推演,错了也可以改。现实就不行,一旦出错后果不堪设想,这也是张天松分开两步进行的最大原因。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天松连连拨动丝线的十指,都已经开始微微抖动,前额上隐隐冒出一层汗珠,一副即将力竭的迹象。不过他却丝毫不敢放松,眼睛直直地看着在自己手下不断变幻的丝线组合,呼吸连一丝紊乱都没有,这是他在强制自己保持最稳定的状态。组成阵法的丝线实在太多,多到几乎不能用数字来形容,只要他稍有不慎,阵法修复的方向便会被改得一塌糊涂甚至土崩瓦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说得便是当下。 站在高台下的刘栋,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双眼不知何时已悄然闭上,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东西,良久,才赞叹一声地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厚土护山阵,仅是恢复六成不到就有这般威能,果然不负盛名,如果昨日有这大阵守护,再给多那些魔族一倍时间。也绝无突破而入的可能,甚至还要付出不少代价。” 说道这里,终于张开了闭合多时的双眸,看着高台上挥汗如雨,脸色微微泛白的年轻身影。喃喃自语道:“莫非这小子就是厚土宗复兴的贵人,整座山势竟然有龙抬头的迹象。看来昨日一劫已经是厚土宗气运最低谷的时候了。逆转之后,否极泰来,从今往后将会有一段不短的上坡路可走啊,就是不知能否超过巅峰时的盛况呢。” 刘栋的话语声很低,此时除他之外,即便是最高修为的黄猛。也已经退到大殿门口边上,其余一众长老都被迫退出了大殿,自然不能听到他呢喃般的声音。师宇更是离得远远的,连大殿都接近不了。此时正郁闷之极,还说来见识世面,分明就是来丢脸的,连张天松的影子都看不到,还见识个屁啊。 黄猛等人亦是一脸骇然之色,在知道张天松要亲自出手修复阵法时,便有所猜测这座大阵会恢复到何等强悍的地步,然而眼前所发生的一幕,还是令得他们深感震惊。仅仅是阵法掀起的灵能波动就这般强烈恐怖,要是运转到极致之时,又是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阵仗,此时此刻,他们心中竟然隐隐有种渴望,再来上一批魔族袭击,好让他们瞧瞧这座大阵的真正威能,灭灭魔族的猖狂。 然而相对于他们的看戏心态,张天松则已经苦不堪言,因为灵力消耗过大,体内经脉已经传来一股极度空虚的感觉,一阵阵乏力感袭上心头,拨动着丝线的双手微微抖动着,却偏偏要咬牙坚持,非但不能停下,不能有半点偏差,就连速度也不能减缓半分。 到此时他已经隐隐有些后悔,并不是后悔出手修复阵法,而是后悔没有做好万全准备,要是提前准备一两张高阶的灵力符,或者事先含住能够恢复灵力的药物,一旦出现灵力后继不足时立即发动,也不至于出现眼前这样入不敷出,难以为继,窘迫尴尬的状态。 虽然坚持得有些艰难,但还没真到山穷水尽那种地步,再又过了两刻钟,张天松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头顶上更是冒出缕缕白烟,然而即便如此,手中动作仍是不减半分,只是抖动得愈发厉害。 片刻后,张天松十指拔动的动作徒然一顿,还不待他长吁一口气,徒然,突生异变,原本因为灵力消耗过剧,已经开始有些沉重的脑袋。骤然像是被一柄大锤敲了一下后脑勺,更是一阵昏沉,还不待他反应过来,脑袋又猛地一涨,仿佛被塞进了无数东西,一时间连思维都出现了一瞬间的滞停。 不过幸好已经有所警觉,凝气提神之下,虽然头胀欲裂,却也没直接昏迷过去,不过这种情况似乎更加深了他的痛苦,饶是他不久前在洞府里经历过冰火两重天的极度折磨,也难以忍受这来自灵魂深处的撕裂般的剧痛。 “啊!”忍不住地惨叫出声,张天松抱着脑袋直接滚倒在了地上,因为疼痛的原因,一张俊秀的脸上青筋暴起,满脸狰狞之色,喉咙压抑不住地发出一声声低沉的吼叫。 “张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把黄猛惊得脸色大变,硬顶着已经逐渐变弱的灵能劲浪,勉力跨出数步,就要不顾一切地去查看张天松的状况。 “前辈,你什么意思?!”黄猛双眼一眯,侧过头看着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刘栋,虽然此时刘栋没有丝毫灵力修为,但能够在这般强烈的灵能风暴中安然无恙,没人会白痴到认为他就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古稀老人,以至于黄猛毫不犹豫地以前辈相称。 刘栋丝毫不恼地呵呵一笑,满脸羡慕地道:“别去打扰那小子的好事,真是踩狗屎都能捡到金子,连我这个将死之人都生出嫉妒之心了。” 黄猛微微一怔,不解地道:“前辈此话何解?” “他修复阵法激发了潜藏在内的一丝残魂,九成是得到你家厚土老祖宗的传承了,真是好人有好报。”黄猛惊叹一声,转而又喃喃自语道:“怎地老夫就没有好报呢,贼老天……”(未完待续。。) ps:  今天卡文得厉害,耽搁了更新时间,请见谅,明天尝试三更…… 第三百三十五章 厚土传承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张天松只感觉自己脑袋被无数繁乱的东西生生塞了进去一般,又乱又杂,根本分不清哪跟哪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觉得脑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似乎连脑浆都被搅成一团,他此时恨不得就此昏迷过去一了百了,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奢望。 每过一秒仿佛都是千百年的煎熬,张天松已经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没有想过有何办法能够减轻痛楚,甚至去压制脑海内翻江倒海的信息。疼头痛欲裂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地上打滚,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些许的疼痛。 被刘栋拦下的黄猛,听到一个令他惊诧不已,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事情,顿时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已经从高台上滚落下来的张天松,老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直到刘栋又道:“不用惊讶为何你们厚土宗千百年来都没人能够得到传承,你只要看看张小子便知道,一般人又哪里能够承受得住一名无限接近天尊境的传承,不被生生挤爆脑袋便是走大运了,还想得到传承显然不太可能。” 黄猛一惊,刚刚升起地一丝因为祖师爷竟然选择一个外人继承传承的失落,瞬间被按捺下来,他也不是笨人,经刘栋一提醒,顿时有所明悟,不太肯定地道:“前辈的意思是说,这是祖师爷特意留下来,用以考验后辈弟子是否有资格得到传承的手段,现在张兄无意中通过了,就激发了这个设定,得到祖师爷的传承?” 刘栋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笑容,点点头道:“大致就是这个道理,只要你家老祖宗把这个传承门槛提高。唯有把大阵修复到六成以上,才有资格获得传承,而你适才也看到了,以张小子散人后期的修为,也出现难以为继的状况,修为略差的人又如何能得到厚土真人的认可,即便侥幸激发传承,下场也唯有暴毙一途,再想想你厚土宗千百年来,除了厚土真人成就真人境名动一方外。还有哪位能走到这一步。” 黄猛支吾半天,终是长叹口气,据宗谱记载,祖师爷那个时代倒是有不少出彩弟子,特别是几个亲传弟子。修为最低也有散人初期,高的更是距离真人境一步之遥。和此时的张天松不相伯仲。但不知为何。祖师爷坐化之后,短时间内一众弟子意外暴毙有之,修为不进反退有之,走火入魔有之,不出三五年厚土宗便露出一副颓然凋零的气态。 从此以后,厚土宗便再无出彩之辈。修为最高的撑死也只有散人初期,根本就没有资格得到传承。而这么多年来,修炼天赋最出色的人,他黄猛也能算得上一个。不到五十之龄便晋阶道丹后期,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晋阶散人境,就更别说到达散人后期,那是一个遥遥无期的目标。 就在他们二人谈话之间,已经退到大殿之外的一众长老,终于发现了此间异状,急忙小跑进来,顿时看到在地上翻滚不休的张天松,哪里还有半点高人形象,十足一个精神病人。此时因为大阵的修复告一段落,紊乱的灵能也逐渐平息下来,所以黄猛和长老们都不用在承受压力地停留在大殿之中,只是对于张天松此时的状况却是束手无策。 “不用画蛇添足,我们到外边等着就是,张小子适应了那海量信息自然便会平息下来。”刘栋说着,当先转身离去,把刚窜进门内的师宇,连拖带拽地揪出了大殿。 此时长老们也从黄猛口中知道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无不感叹连连,自己全宗上下,千百年来日夜与宝藏朝夕相处,硬是得不到一分半点,如今却被张天松这个外人得了个全,就是心胸再豁达之人,都难免泛起一阵苦闷。饶是黄猛这位好友都快要生出嫉妒之心了,不过旋即自嘲地笑了笑,人比人气死人啊,便也不再去想,吩咐一声关闭殿门,自己等人退了出去不得打扰张天松。 大殿中,陷入无尽痛楚中的张天松,并没有因为黄猛等人离开而消失的吵杂之音,而减轻半点痛苦,甚至连刘栋与他们的谈话都没有听进去一句,他此时连自己的思绪思维都难以把持,被那仿若无尽巨浪的信息,冲得心神不稳,此时已经处于神志恍惚的状态。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淌,张天松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一天一年还是一百年,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很痛,无比的痛,仿佛脑袋都大了几圈,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那种感觉。他唯一渴望的,便是彻底的昏迷过去,什么都不用想,任它痛死痛活都没有感觉。 这次老天似乎听到了他内心的呐喊,终于大发慈悲地让他脑袋再度猛地一涨后,下一刻便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宗主,这都三天了,大殿内一点动静也没有,张小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那名黄脸长老看了看身后紧闭的殿门,担忧地道。 一直闭目养神的黄猛微微睁开眼睛,双眸中同样闪烁着毫不掩饰地担忧之色,仿佛在安慰自己地道:“张兄吉人天相,哪会是夭折之人,相信不久之后便会破茧而出。” 大殿之外,黄猛与一名长老亲自守护大门,以免让人惊扰到处于关键时刻的张天松,其实他们这样的做法多少有点小题大做的嫌疑。毕竟此时护山大阵运转流畅,比起日前半死不活的情况好上百倍不止,就是那日的魔族再来一次,黄猛也有底气抗衡一番,就更别说有不轨之徒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厚土宗内。 至于自己宗门的人,自然也不会吃饱了撑着,无缘无故去踏足宗门禁地,犯宗门大忌,而刘栋师徒俩本身就是张天松自己带来的同行之人,且关系良好,就更不可能做出意图不轨的事情来,所以说黄猛这只是换一个安心罢了。 远远地小跑来一名年轻人,正与长老交谈的黄猛看清来人后,顿时呵呵笑道:“师宇,今天不用被你师父抓去下棋,怎么有空跑到这儿来了。” 来人正是师宇,先是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虽然眼前之人称自己师父前辈,那便等于和自己是同辈。然而师宇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和对方差距甚大,而且师父是师父,自己是自己,在没有相对应的修为境界时,他都会以晚辈自称。 “适才师父叫我算上一卦,卦象显示,张前辈在半个时辰内就会出关,所以特意前来告知一声。”师宇毕恭毕敬地说出来意,之后才脸色一垮,委屈地道:“起卦和来这里通知算做休息,还有时间限制呢,这就要回去继续下棋。” 黄猛二人闻言大喜,张天松果然没事而且还即将出关,旋即又感到好奇,问道:“原来师宇小友还是术数师啊,那前辈不也是术数大师了?” 师宇胸口一挺,自豪地道:“当然,我听张前辈称呼过我师父刘半仙,还说没有东西是我师父算不出来的。” 黄猛二人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一抹骇然,能够让张天松都称之为半仙,那人究竟有何惊天动地的能耐,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回忆起几日前在大殿中张天松与刘栋的对话,那人究竟是谁,又做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只是他们绝对不会知道,这个半仙称号只不过是一个小古镇的镇民们给刘栋封的称号罢了,只不过被张天松时常作为调侃刘栋的言辞而已。不料却被师宇当真,还对外宣称,导致黄猛和黄脸长老,思绪纷飞地猜测着刘栋的来头。只不过刘栋也确实真正当得上半仙的称号,如果不是天道反噬,他就是真的成仙又有何难,何况区区一个半仙的称号。 就在师宇准备告辞离去之时,眼瞳骤然一缩,愣愣地看着黄猛二人身后,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而且这人应该在大殿之内才对,只是为何连门都没开就悄无声息地出来了。 黄猛二人正思绪纷飞,竟然没发现师宇的异常变化,直到下一刻,身后突兀响起一道声音,才令他们身形徒然暴起的同时反过身来,已经运起灵力随时做好出手准备,而后等反应过来之时,才大松口气。 “让各位久等了。”神奇出现的张天松呵呵一笑道。 回过神来的黄猛顿时不满地嘟囔地一声:“人吓人没药医的,出来也不打个招呼……”说到这里忽然顿住,惊疑不定地看着张天松身后,依旧紧闭的殿门,门没开,他是怎么出来的。 “我这不打招呼了嘛,是你自己胆小被吓着了而已。”张天松暗觉好笑地道,旋即又感激道:“多谢黄兄和长老亲自护法,在下感激不尽。” “恭喜张小哥功成出关,护法乃是应该之事,无需言谢。”黄脸长老笑着拱手恭贺道。 黄猛撇撇嘴:“这有什么好感激的,捞了咱厚土祖师爷的好处,给点实际的东西还差不多。”此时的他可不会和张天松客气什么,正说着,忽然像似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地指着张天松的头发,问道:“你这是玩哪出?” 张天松闻言,满脸无奈地拉扯着一缕长至肩膀的枯黄色头发,放到眼前打量,道:“我也想知道,莫非传承还带染发功能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速度变慢了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对于无故出现一头枯黄色的长发,张天松也表示无奈,不过最后还是在厚土真人的传承信息中得到答案,传承中包含了厚土真人保留的一丝道韵,以他此时的境界还不能完全消化领悟,所以当日才会出现头胀欲裂的情形,最后没有存身之处的厚土道韵,最终只能选择离脑袋最近的头发了。 但是他只有寸许长的头发,哪能容得下这天地意志般的道韵,唯有被迫长出一头长发,才得以让那丝厚土道韵存身,待日后慢慢领悟消化之后,自然会恢复乌黑色。得到这个答案的张天松忍不住地哀嚎一声,如此说来,自己是要顶着这头枯黄头发好长一段时日了,而且还是长至披肩,这样的发型简直要多非主流就有多非主流。 然而偏偏还剪不得,一剪刀下去,那蕴藏在发丝之间的厚土道韵也会跟着烟消云散,张天松即便再讨厌这头枯黄头发,也必须得忍着。道韵和个人形象的轻重,他很果断地选择了前者,毕竟传承的重中之重就是这一丝厚土道韵了。 而且这一丝道韵有别于老道给予的丹药中的阴阳道韵,阴阳道韵在药力挥发之后便烟消云散,张天松也只能在那惊鸿一现的时间里,仓促感悟道韵。但这一丝厚土道韵却完全不同,是直接转移到他的身上,已经完全和其身体融为一体,除非把头发割舍,否则总有一天这缕厚土道韵还是会被其化为己用的,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得到这缕厚土道韵的张天松,也马上体验到它所带来的好处,以往苦苦寻觅无果的地脉律动,如今连眼睛都不用闭就能轻易锁定,仿佛呼吸般轻而易举的就施展出了天涯咫尺。直接从大殿中移那到大殿门外,而殿门还是原封不动地处于闭合状体。 连通地脉施展天涯咫尺的感觉美妙至极,仿佛自己存身于山地厚土之中,只要一个念头,便能出现在任何地脉触及之处,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使其欲罢不能。当然,移那的距离长短决定着灵力消耗的多少,像从大殿中移那出来,仅仅数丈距离所消耗的灵力。张天松百分之一个呼吸间就能恢复过来。 说是逗留两天,却因为传承的缘故,足足延后了三天之久,这令张天松归心似箭,恨不得直接施展天涯咫尺神通移那回去。一方面始终放心不下g市安危。二来也离开家里好一段时间了,自从魔族现世后。自己便一心顾着修炼闭关。连家人都少有陪伴,这一走又是近一月时间,心里怪想念的。 “老头,我要返回g市镇守,那里有我的家人和朋友,你是留在厚土宗享清福。还是再回到那个城中村去,或者和我一起回g市也成,保管你每日大鱼大肉,就是要有专人服侍也没问题。”张天松和师宇一同回到他们暂居的院子中。发现刘栋又望天发呆,不禁好笑地问道。 “哟呵,你这是俗世中说的非主流吧,真是让老夫我大大涨见识了,此生无憾啊。”谁料回过神来的刘栋,见到张天松一头枯黄头发,第一时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接揶揄起来。 张天松满头黑线,眼中露出危险地光芒,咬牙切齿地道:“臭老头,你还一头白呢,笑笑笑,也不怕笑掉你那口老牙。” “张兄你这么急着走,我还打算和你痛饮千杯呢。”一同跟来打算叙旧的黄猛,听闻张天松急着走,顿时不舍道。 张天松无奈地笑笑道:“我离开g市已经快一个月了,此时魔族肆掠人间,而且在g市阵营上已经死了四个散人境魔族以及更多的低阶魔族,虽说此时无恙,但我就怕树大招风,要是引来更多更强大的魔族觊觎g市,那就是件大麻烦了,在外待着总是坐立不安。” 黄猛长叹一声,表示理解,他自己何尝不也被困身厚土宗,不敢轻离半步,当时在山下游历收徒的他,自从收到八大宗门发布的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带着收到的新弟子返回宗门,并且有先见之明的把精力集中在训练弟子合击对战之术上,果然起到良好效果,否则一盘散沙的话,在魔族第一轮冲击下厚土宗便会溃不成军。 “等那日把魔族这些为祸人间的异族铲除,我定要来厚土宗和黄兄痛饮三天三夜,说不得还要长住一段时日,沾沾厚土宗的灵力也好让我修炼起来快一些。”张天松见黄猛有些许失落,顿时哈哈一笑道。 不料黄猛瞪大眼睛地嚷嚷道:“还要快?!张兄不是我说你,从我认识你是才道丹后期吧,短短一年时间不到,你就已经连晋三阶,现在都是散人后期了,一年三阶啊!还要再快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要是还先我一步突破到下一个境界,我们的差距就是两个大境界了,到那时我可不敢再叫你张兄了,还是叫前辈比较靠谱。” 张天松干笑着挠了挠头后脑,之前如果不是吞了一枚不知品阶的阴阳丹药,此时撑死了最多也就道丹中期,不过这次再见黄猛,他也从道丹中期往前跨了一步,此时已在散人境前徘徊了。 就在这时,听到黄猛大惊小怪的嚷嚷,刘栋有意无意地悠悠道:“老夫认识他的时候才聚灵境,到现在也不足两年,一年晋三阶,速度变慢了啊。” 聚,聚灵境?!两年不到?!黄猛直觉得自己脑袋被狠狠地敲了一锤,敲得他是眼冒金星,膛目结舌,久久说不出半句话来了,原来自己一直以来还是小看了这位张兄啊,按这种速度,这种劲头,不出三年五载岂不是要成仙成神了?! “你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被掀老底的张天松恼羞成怒地瞪了眼刘栋,他的晋阶速度说出来,不是摆明要打击人家信心嘛。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天知道等会刘栋这老头儿还会爆出什么东西来,连忙转移话题道:“黄兄你让长老们准备一下,我这就把两条灵脉放出来,封印在厚土宗内。” 从浑浑噩噩中稍微回过神来的黄猛,下意识地摇摇头:“不成,这灵脉不能要……”(未完待续。。) ps:  现在才码完两章,看来第三章有心无力了,明天再试试…… 第三百三十七章 灵能脉冲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一听黄猛拒绝,张天松顿时眉头大皱,不满地道:“黄兄,之前不是说好了么,你们厚土宗先替我保管灵脉,日后等我有所需要之时再来讨还,并非赠予厚土宗,你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而且多两条灵脉,无论是厚土宗诸位修炼速度再提几个等级,还是贯通护山大阵增强近倍的防护力量,日后即使再有魔族来犯,也足可安保无恙,又可替我保存灵脉不消散,这等两全其美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原本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的黄猛,听出张天松话中带着的一丝怒气,顿时回过神来连连摆手道:“张兄你误会了,不是我不想收下,而是有心无力啊,你有所不知,厚土宗这座山头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容纳超过三条灵脉,山石缺乏灵能滋养已经退化严重,经过和众位长老商讨与计算,此时要是一下子猛地再激增两条灵脉,这不结实的山头哪还撑得住,瞬间崩溃都有可能。” “还有这样的事?”张天松微微一怔,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世间万物都能容纳灵能,但是大小却要取决于其本身,所以很多名门大派,开山立派之时都会挑选名山大川,除了霸占的范围大,还更容易容纳更多的灵能。 “黄小子说得没错,三条灵脉已经是此时厚土宗的极限了,要想再增加,最起码也要三年之后,待三条灵脉融会贯通,山体本质得到强化,才能继续容纳更多的灵脉,否则只会被灵脉生生压垮整座山。”刘栋施施然地道。 堂堂宗主被叫了一声小子,黄猛非但没有不满,反而因为替他解释而投以感激地目光。要知道这古稀老人,可是连张天松这散人后期都一视同仁地叫小子,他一个连散人都不算的小宗主,更是摆不起架子。 “既然这样,那就先封印一条在厚土宗,其余的我再想办法保存,看看g市能不能同时容纳两条灵脉。”张天松是真的想尽快把三条灵脉吐出来,此时三条灵脉就像龙入大海一般,在青玉葫芦的灵能海里畅游,无时无刻都在吸收大量灵能化为己用。而且还有进没出简直就是一个吃粮大户。要想夺回来,除非把其彻底炼化成为浩瀚灵海的一分子,但这样做的话,灵脉就不复存在,日后再想取出来灌注山体提升灵能也不可能了。 之后。在黄猛的指挥下,厚土宗诸位长老再度齐聚一堂。还是由大长老亲自主持封印灵禁。黄猛和其他长老护持一方,以备灵脉放出时乘机逃脱,好出手阻拦。见此张天松也没多说什么,虽然自己有十足把握不让灵脉跑掉,但既然多一点不要钱的保险总没坏事。 被祭出的青玉葫芦迎风而涨,一瞬间便涨至数丈大小。张天松朗声提醒道:“大长老准备,我这就放出灵脉。”话音刚落,便一指遥遥点向巨大无比的葫芦瓶。 和收取东西时候一样,瓶口吐出一个青色漩涡。漩涡正中心是一条细线般地灵脉,然而随着一部分的灵脉脱离漩涡口之后,顿时体积暴涨,纯白色的粗壮气体一飞冲天,隐隐发出一声仿若龙吟般地声响,一转头,竟然向着青玉葫芦瓶口倒冲而回。 原本见其一飞冲天,还以为灵脉要逃走的黄猛等人纷纷祭出法宝防备,然而下一刻却把他们惊得眼珠子掉了一地,那灵脉居然往回钻,一副不想摆脱张天松的控制要重新回到葫芦里的样子。 张天松心知肚明,这条已有一定灵性的灵脉,是冲着葫芦瓶里的灵能去的,分明是不舍得那能够让它进一步进化的浩瀚灵海。顿时笑骂一句,果然是贪心不足蛇吞象,连逃脱的机会都直接放弃,就为了能够吞下那浩瀚灵海。一道法诀打出,青玉葫芦的吐息之力徒然大增,那条回头俯冲的灵脉仿佛被一股狂风扫荡一般,直接被打了个跟头地被吹上天空,乘此时机,张天松猛然一催灵力,那灵脉最后存身于葫芦瓶内的一截躯体最终还是脱离了青玉葫芦。 见事不可成,灵脉也是机灵,一转头就想破空而去,回归自由身,然而早就等候多时的大长老终于有所行动了,一股绝强到极致的吸扯力,瞬息间就把灵脉吸了个一干二净,被彻底封印在厚土山体之中。 见此,还不等黄猛几人松一口气,徒然,山体之中,来至极深处的一股精纯灵能仿佛火山喷发一般,把几人冲得一个踉跄,险些在空中都保持不住身形,又惊又喜之下,连忙降下身形,不敢再在空中逗留片刻。因为灵能喷发的迹象还没停止,数息过后又是一股更加浩大的灵能汹涌喷发而出,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平均每过五息时间,便会有一股精纯之极的灵能喷发出来,而且一波更胜一波。 足足半刻钟过去,这样的脉冲般地灵能爆发,才渐渐地止息下来,黄猛等人已经从一开始的惊喜交集,转变成震惊不已,再到最后的彻底麻木。这条灵脉的品阶大大超乎了他们的想象,就连早有预料的张天松和见多识广的刘栋,都被惊住了。 这样的情况看来,即使是厚土宗原有的两条灵脉叠加起来,也不一定能够稳压这条几乎可以以一顶二的后来者。虽说在取出这条灵脉之时,张天松便知此灵脉大大优质于一般灵脉,更远远胜于厚土宗原有灵脉,但绝不至于到达这一步,然而在青玉葫芦内的一番温养后,才区区数日,就让其进化到这等地步,简直不敢相信它究竟吞食了多少葫芦瓶内的灵能,青玉葫芦这件先天至宝,又对灵脉的用处何其之大。 灵能脉冲,黄猛等人从最开始的惊喜到惊恐,待脉冲停止之后,已经变成了苦笑。看着广场上一条丈余宽,百丈长的巨大裂缝,黄猛苦笑道:“真是小看了张兄你这条极品灵脉,几乎都当得上两条灵脉使了,这脉冲要是多来两次,喜剧都得变悲剧啊。” 被数十次的灵能喷发冲击,厚土宗整座山体都处于崩溃边缘,张天松也被这样的情况吓了一大跳,已经重新祭出青玉葫芦准备出手,把那条灵脉重新抽取出来之时,这脉冲才渐渐地平息下来,但仍不时地喷发出一股不小的灵能冲击,不过所幸比起之前的要小上很多,不足为虑。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幸好这山体还算争气,否则就麻烦大了。”张天松亦是苦笑着摇摇头,如此情形即便不用黄芒拒绝,他也不会再交付第二条灵脉,否则厚土宗不被魔族毁灭,却被灵脉生生挤爆,说出去都怕笑掉别人大牙。 此时厚土宗全宗弟子都汇聚在广场边缘观望,他们早就被下令在灵脉封印期间,不得进行修炼,即便一些闭关弟子,都被勒令出关,否则在这强烈无匹的灵能脉冲中修炼,一旦掀动体内气机混乱,岔气走火之下,十条命都不够死。这些修为不高没在修炼状态的弟子,在这一**的灵能脉冲中,所受的影响反而不大,张天松则因为修为高绝,区区灵能脉冲还不曾放在眼中,反而是黄猛一众修为不上不下的难受之极。 特别是原本就已经处于本身境界顶端,却多年不曾突破的长老,被这脉冲的天地灵能牵动了体内气机,竟然隐隐躁动不安,固封多年的壁障有了松动的迹象。当即也顾不得礼数,连忙向张天松和宗主告退,匆忙回到自己静修之所,进行久违的冲关。 顷刻间,除了黄猛这位突破没多久,不可能再在短时内更进一步的宗主外,六名长老都纷纷告退。此时就连张天松也在向黄猛辞行,此间事了,大战之后的伤员也尽数恢复,最主要的护山大阵的修复也告一段落,厚土宗防御力量大增,张天松也是时候回g市了。 在黄猛不舍地送行下,最终还是在离厚土宗二十里外之地挥手告别,此行和张天松一同离去的只有师宇,刘栋无意再去世俗晃荡。黄猛在张天松暗示下,再三邀请刘栋成为厚土宗的座上客,刘栋出乎意料的爽快地答应下来,正式成为厚土宗的客聊长老,也是修道界史无前例的第一个没有修为的宗门客聊。 在临别前,张天松把数种能够延寿增强生机的灵药用玉盒封好交给刘栋,其中便包括两株碧玉生机莲蓬。这样能够延寿的灵药,在世间绝对是难得一见,几乎都被那些站在道界顶峰的老怪物收刮一空,以备日后寿元将尽之时服用,以便延长寿命再谋突破契机,即便突破不成,但境界修为仍在,也能庇护宗门后辈多一些年头。 自从被刘栋收养之后,师宇还是第一次离开师父这般远,而且时间可能还不短,饶是其心性坚韧,也不禁眼眶微红,但始终没有落下一滴眼泪。本不想与师父分离的他,被刘栋教训了一顿,好男儿志在四方,成天跟着师父屁股后面能成什么事,接着更把张天松摆上台,说什么年纪轻轻便走南闯北,修得一身高深修为,你要有出息就去替为师闯出一番名头回来。 被这一顿叱喝之后,师宇强忍着落泪的冲动,站到了张天松身边,和愈发模糊地身影挥手告别……(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你必须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紫日巨剑迅如闪电的掠过天空,站立于上的张天松轻声问道。“师宇,很舍不得你师父?” 从离别之时,师宇便一直挥手翘望厚土宗方向,直至看不见刘栋很久后,才依依不舍地垂下挥舞的手臂,但却陷入了沉默之中,一时间的寂静,令得张天松很不习惯,这才没话找话地与其说上两句。 师宇点点头嗯了一声,但还是不说话,这让见惯他活泼好动一面的张天松甚是难受,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在街头上为自己算命的时候可是机灵的紧,现在却像一个木头人一般,这么大的转变,任谁都会感到不习惯。 “如果想要早日回到你师父身边,最起码也要跟上他的脚步。”张天松仿若喃喃自语地道,但却又恰好能要师宇听到,见他不解地看着自己,又笑呵呵道:“别看你师父半死不活没有丝毫修为,只要找到方法让他摆脱天道的反噬,一早一夕间便又是准天尊的存在,说句难听的,就算他是真的死了,但到了阴间界一样可以以阴魂之体重修,以他的心境修为,重返真人境轻而易举,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但是你就不同,慢慢一步一步地追上去,要追到猴年马月?所以不能走,你必须跑,只有跑才能追上你师父,如果有一天你师父真到了阴间界重修,你再想要见他那可就需要破空跨界到达阴间界才行,破界穿行那可是天尊境的专属,就算是我也需要仰望的境界。” 见师宇微微震动地看着自己,张天松收起笑容,凝视着他的双眼,认真道:“你……还差很远。”说着眺望前方。长叹一声道:“此时正值魔族肆掠人间,自古以来都是乱世出英雄,能否在这次的风暴之中存活下来甚至脱颖而出,就全看你自己的了,希望不要落了你师父的名头,他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存在,即便是没了修为也一样。” 师宇默然无语地听着张天松的话,原本那股失落感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九霄云外,心中反而荡起一丝丝的火热,想起临行前师父说过的话。好男儿志在四方。以前自己为了填饱肚子不惜与恶狗争食,也不愿就此饿死,为的就是期盼有朝一日也能够穿金戴银成为人上人,现在衣食无忧还成了世人眼中的神仙中人,反倒失去了志气。如果自己生于安乐,不思进取那岂不辜负了师父对自己的一番期望。 看着师宇眼中跳跃着的火焰愈发明亮。张天松嘴角不自觉地掀起一道弧度。有意再加一把火,道:“要是老头儿踩了个狗屎运,破界成仙了,你小子想要再见他,那时可就真的要登天喽,再难不过登天难啊。” 登天!成仙!这在所有修士眼中都是遥不可及的海市蜃楼。但在张天松的口中,仿佛囊中之物一般地随手可得。这样的豪气,这样的信心,令师宇的心狠狠一抽。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蓦然对着张天松深深一揖,道:“多谢前辈点醒师宇,日后修行还请前辈多多提点,我会奔跑起来,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哈哈,什么点醒不点醒,谁人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别说是我,就算是你师父也一样。”张天松哈哈一笑,一手揽着师宇的肩膀,亲昵地道:“别叫我什么前辈,把我叫老了还怪生分的,我也在刘老头那里学过窃天十二卦,算得上是我半个师父,咱们都是年轻人,你年纪比我小,修为比我低,以后叫我一声师兄就行。” 师宇也不矫情,点头叫了声师兄,惹得张天松畅怀大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这般称呼,这感觉听着比那劳什子前辈顺耳多了:“等回到g市我还有几个好朋友介绍给你,修炼时日和你差不多,修为大抵比你高上些许,只要你发力追赶不难追上。” 张天松只把遁速维持在七成左右,随时保持着最佳状态,此时的世间可不太平,天知道会不会有魔族拦路截杀,不过他似乎多虑了,一路而来都风平浪静,别说向厚土宗那样上演的攻防战,就连半个魔族的影子都看不到。反而途经不少城市或者宗门,内中的修士一旦发现他的身影,都一副风声鹤唳的样子,直到看清只是人类修士之后,才稍有放松,但仍是戒备不已。 以他此时的修为,即便是七成的遁速,一个小时不到,g市已经遥遥在望了,远远的张天松便感觉到了一个透明的大阵,把整个城市笼罩在内。大阵隐隐透露出来的气息,令得他眼中异芒连连,看来王弘这位阵道大师果然名不虚传,以前未至散人境,应付这庞然大物般地守护大阵还略显力不从心,然而如今修为大增之下,却把这座大阵运行的得心应手,流畅自如。 难怪能够在两名散人境魔族来袭下,击退之余还能留住一个,先前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在见到这座变得更加完美的守护大阵时,便释然了,原来自己还是小视了王弘这位阵道大师的能耐。 张天松停留在g市上空,观察着大阵之时,从大觉寺那个方向激射出两道遁光,几个闪烁之下便拦在张天松前方不远处,同时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传来。 “阁下为何逗留此地不走,不知所为何事?” 见惊动了阵内之人,而且听其声音很陌生,又不认得自己遁光,应该便是任芊传信中提到的,新加入g市阵营的五名道丹境之中的人。 当即撤去遁光,露出站立于紫日巨剑之上的身形,张天松笑呵呵地拱手道:“在下张天松,本是此地人士,这次也不过是回家而已,想来阁下便是新加入g市的五位道丹境之一吧,此时王弘大师可有亲自镇守大阵?”他一现身就摆明身份,毕竟来者不是相熟之人,要是因为三言两语的产生误会就闹笑话了。 遁光中的一名清秀男子,正眉头轻蹙地嘀咕着,这名字好熟悉地感觉,却偏偏想不起来,但对方一下说出自己这边的虚实,就连王弘前辈的名谓都叫得出来,倒是令他暗感惊奇。 然而还不等他回话,身边一名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已经大喜若狂地发出一声惊呼:“张前辈您终于回来了,太好了。” 张天松微微一怔,听这声音应该是蓝道友才对,果然不出他所料,对面遁光之中立时闪现出来一个独臂中年人,正是他曾经答应过,为其画制能够断肢重生的蓝道友。 “是蓝道友啊,这就简单得多了,要是到了家门都被拦住进不了,就真的闹出天大的笑话。”张天松嘿然笑道。 “原来是张前辈回归,晚辈叶志清久仰前辈大名了,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前辈恕罪。”清秀男子一听身边蓝道友的话语,顿时想起一个人来,恍然大悟之下急忙收起遁光,行了个晚辈礼,在听到张天松的自嘲,白皙的脸庞上不禁红了红。 “呵呵,不用多礼,你也是为了g市安全,谨慎点也是应该的,但是下次记得收了遁光再说话,不然引起误会就不好了。”张天松稍为有些意外地看了眼自称叶志清的男子,削瘦的身形配上还算俊秀的面容,怎么看都不像能够发出浑厚低沉嗓音的人。 叶志清闻言,脸上更红了几分,连道自己鲁莽了。 张天松摆摆手,拉过师宇,笑呵呵地介绍道:“来来来,给两位道友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师弟,名唤师宇,两位认识一下。” 师宇很懂礼节地行了个晚辈礼,道:“见过两位前辈,晚辈师宇日后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蓝道友和叶志清不约而同地急忙侧过身子,不敢受这一礼,笑话,堂堂散人境的师弟,即便是个畜生他们也不敢对其无礼,何况对方还同样是一名修士。即便此时修为低下,但只要看其年纪便知还有无限的发展空间,再者又有一名散人境师兄做后盾,有朝一日赶超他们也并非难事,如此一来,他们更不敢端起架子。 蓝道友深知张天松不喜过多的俗套礼节,连忙摇摆着仅剩的一只手,笑道:“师宇小哥莫要客气,蓝某何德何能做你前辈,若是小哥不介意,我等同辈相称就是。” 一旁的叶志清也连忙附和,亲切地叫起师宇小哥来,师宇见此,回首征求张天松意见,在得到肯定后,才一口一个蓝兄叶兄,算是确立了三人间的称呼问题。 简单的嘘寒几句过后,叶志清拿出一块玉简在大阵前晃了晃,顿时一层薄薄地光膜覆盖在四人身上,这才领先一步往大觉寺飞掠而去。 张天松用手指头戳了戳覆盖全身的光膜,同时灵识感应下,知道了这东西相当于守护大阵的通行证,没了这东西,一旦进入大阵范围的修士,便会陷入幻境之中。 而奇妙的是,这座大阵在运转期间,能够分辨出没有修为的普通人,甚至飞机汽车的通行也不受阻,能够让其来去自如,不会对普通人的正常生活造成影响。(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不止一个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飞掠过天空,几人很自然地收敛遁光,没有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张天松默默地看着脚底下车水马龙的大都市,一切都以常态的方式运转着。但是又有何人知道,这片天地即将迎来一个巨大无比的动荡,弄不好是要死很多人的,如果没有刘栋的易天改命,说不定此时的g市早已经是废墟一片,哪里还有眼前的繁华安宁。 叶志清几人见张天松默然不语,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也没有不识趣的冒然出声打扰,安静的往大觉寺方向掠去。 不多时,张天松等人降落到大觉寺后方一片不对外开放的寺庙群,自从大量散修进驻大觉寺后,大觉寺足足三分之一的地方被划分开来,供应散修居住,毕竟散修的数量不少,而且修士不同于一般人,都需要修炼空间,几百号人就需要几百个独立房间。也幸好大觉寺是大型的寺庙群,殿宇众多,即便一时没有足够的房舍,只要稍稍改造便足够供应,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众修士来说,自然易如反掌。 刚一落地,已经收到消息的枯尘一众道丹境修士,连忙从各自住所赶来,片刻后,张天松便被满脸喜色地众人簇拥着迎进议事大殿。对于他们来说,张天松的回归很大程度上加强了他们的性命安全,又岂能不高兴。 待坐定之后,张天松打量了一下新面孔,五个道丹境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g市来说却是一股不小的力量,特别是在如今敏感之极的时期。而此时缺席的只有枯竹和枯寂,今日轮到他们二人当值坐镇守护大阵,而一开始拦截他的蓝道友和叶志清则是辅助他们二人,没有意外的话。明天也就轮到他们俩人顶替枯竹枯寂的位置,自然也有另外二人接替他们此时的位置。 听闻张天松归来,就连终日沉浸在阵法之中的王弘也都闻讯赶来,此时他和张天松二人位居首席,这是枯尘等人为了表示对散人境的尊敬而特意安排的,其余十一位道丹境坐于下手两侧,就连仅有聚灵境的师宇也因为张天松之故,在最下手处获得了一个座位。 “张兄此去二十余日,怕是大有所获才对,看来王某要想追上张兄你的脚步。短时间内是太可能了。”坐落后,不等枯尘这位主人家说话,平日沉默寡言的王弘却先前说话了,而且一言激起千层浪,在座的都是心思灵活之辈。当然听得出话中的意思,顿时又惊又喜。 被一个老头子以兄称呼。比起什么前辈还要别扭。张天松干笑一声,道:“侥幸有些机缘而已,倒是王兄的阵法之道大有突破才是可喜可贺啊。”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连忙话语一转,问道:“对了,我闭关二十日余日。不知道界中有何大事发生,我一路回来魔族没见到一个,反倒是处处宗门城市的修士风声鹤唳。” “近十日前魔族忽然大肆出动,四处攻击力量薄弱的城市和宗门。此时已经有十处城市,六个宗门的修士遭到屠杀。就连我们这里也遭到两名散人境魔族带领的魔族小队袭击,幸好王前辈几时出关亲自镇守大阵,才得以击退魔族,还斩杀了一名散人境魔族。此时八大宗门已经反应过来,联合多个一流宗门四处支援,围剿魔族,魔族的嚣张气焰得到压制,行动也没有那么肆无忌惮了,各个宗门城市都得到喘气之机。”这次说话的是枯尘。 张天松脸色微微一变,自己在厚土宗待了几天,遭到屠杀的城市和宗门竟然又增多八个,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厚土宗,这数目怕是还要加多一个。但是所谓的喘气之机是什么意思,八大宗门这样当救火员东奔西跑的又有何大用处,只要一日不找出魔族根基所在,这样的日子就会一直延续下去,而魔族以这样的游击战术,人类修士的伤亡始终在魔族之上,终有一日会被拖垮。 “魔族肆掠神州各地我知道,几日前我还出手救援了一个被魔族围攻的宗门,只是得知g市成功击退魔族,才没在第一时间赶回来,还望各位见谅。”张天松抱了抱拳歉意道。 众人自是连道无妨,至于心中是否真的不在意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枯尘大师可知八大宗门除了四处支援以外,还有何特别的行动没有,那日昆仑山掌教亲自带走了十名魔族,莫非连些许用处都没有?”考虑到大觉寺的情报网络算是灵通,张天松才有此一问。 “前辈有所不知,据说此次魔族大肆出动疯狂袭击各处,便是因为八大宗门铲除了一处魔巢,才引起这般大的反弹,只是这消息没得到八大宗门证实,才没天下皆知。”接话的是枯智。 大觉寺果然知道一些普通修士不知道的东西,只有五名道丹境的大觉寺在实力上算不得出众,但这灵通的情报,却是独树一帜,再如今扑朔迷离的情况下更显重要。 “一处魔巢?这魔族果然不止一个藏身之地。”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张天松大为好奇,问道:“能够令魔族做出如此失心疯的举动,这个魔巢的覆灭伤了魔族不少元气吧。” 枯尘神色沉重地道:“二十余名散人境魔族死绝,魔巢之中还隐匿有一名真人境魔族,在突围过程中,与指挥此次行动的映月门门主,拼得两败俱伤,据小道消息说,映月门主此战之后功力十损其七,回山后立即闭关养伤,至今未出。” “真人境都出动了!?”张天松眼瞳骤然一缩,映月门主在各大宗门真人境的排位中只能算作中下,比起昆仑山的岁月真人自是大大不如。但即便如此还能和那名真人境魔族拼得两败俱伤,最后还逼其逃遁,用脚后跟想也知道,这个真人境魔族和g市上空出现,还和岁月真人交手一次的不是同一魔,否则饶是映月门主同为真人境,也绝无幸存之理。毕竟岁月真人亲口说过,那个与他交手的魔族,是准天尊的存在,连他也自觉没有半点战胜之机,映月门主何德何能逼走对方。 张天松脸色也在这一刻变得凝重之极,似乎自己以往想得太理所当然了,竟然误以为魔族只有一名准天尊,而没有其他真人境以上的魔族,看来是大错特错……(未完待续。。) ps:  终于赶出来第三更了,虽然只有两千字…… 第三百四十章 慷慨贡献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知道这么一个消息之后,张天松因为回到g市的轻松,顿时荡然无存,隐隐地还有一丝焦虑与不安,一个准天尊的魔族,就已经让得岁月真人直言毫无取胜之机,要想战胜甚至斩杀那名准天尊魔族,不是没有办法,但却要付出不少的代价。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然冒出了第二个真人境以上的魔族,有第二个难保没有第三第四甚至更多的强大魔族。这让原本因为得到一具媲美真人境的女尸魃,而不太把魔族放在眼里的张天松,重新警惕起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接下来,张天松还从枯尘等人口中得知,因为魔族的大肆出动和修士交手造成的不小动静,已经被一些世人发现端倪,即便是各处地方政~府极力压抑流言的产生,还是抵不住众多人口口相传的传播。虽然此时世人还不至于知道有魔族觊觎世间,但也传出不少灵异事件,说得有眼有鼻,有的说见到外星人入侵,有的说看到神仙伏魔,反正说法不一,千奇百怪。 对此张天松也没有过多意外,要是这事能够完美的捂住才叫怪事呢,而且对于国家高层的人来说,肯定早就知道有修士的存在,说不定其中一些重要人物身边就有修士跟随保护。而此时魔族现世,这些世人眼中的大佬们,自然要出手压抑流言蜚语,否则一个不好出现恐慌动乱,那就是悲剧了,所以说铲除魔族宜早不宜迟,拖多一日便多一分危险。 张天松默默计算了一番,放走了一名真人境魔族,无异于放虎归山后患无穷。而且映月门主重伤闭关不出,等于少了一个顶尖战力。而且没了映月门主这尊大神守护,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映月门也不敢分散太多力量在外,汇拢门中力量之下,八大宗门已去其一,另外神机门丹鼎门虽位列八大宗门之一,然而都并不擅长战斗,再去其二。 如今算来也就只剩下五大宗门和一些实力不太逊色的一流宗门算得上是主力,只是这样一来,本就吃紧的状况将会变得更糟糕。最重要的还是不知魔族打得什么主意,如果不是这次被映月门主捅了个蜂窝,天知道魔族还要潜伏多久,又在谋划什么天大的阴谋竟然让得嚣张跋扈的魔族都学会了隐忍藏匿。 挥去愈发强烈的不安,张天松侧过头。对坐于身边的王弘问道:“王兄,你可听说过陨星石为何物?” “陨星石?”王弘微微一怔。憧憬地道:“怎会没有听说过。那可是搭建阵法基础的材料,按品阶来算已经无限接近天阶了,这可是无数阵道师梦寐以求的神物,据说就连八大宗门搭建护山大阵,也并非个个都能用上这种堪称神石的材料。” 张天松知道陨星石很珍贵很稀有,但还真没想到居然连财大气粗。底蕴深厚的八大宗门也会缺乏,想想自己一下获得门板这么大块,就连落寞多年的厚土宗也有不小一块保留下来,倒是令他小觑了此石的稀有程度。 “那如果王兄用此石加持守护大阵。又能让此阵提升多少威能?”张天松神秘一笑地问道。 “陨星石啊!只要给王某巴掌大小一块,五成不敢说,三成的威能绝对跑不掉。”王弘满脸地渴望之色,可见陨星石在其心目中有着何等之高的地位,须臾后又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道:“张兄忽然提起陨星石所为何事,莫非……”下面的话他已经说不下去了,全因眼前突兀出现的一块石板。 见王弘整个人愣住,张天松莞尔一笑道:“王兄瞧瞧这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陨星石,如果是的话,,这么一大块又能增加大阵几成威能。”他并没有把全部的陨星石拿出来,而是在空间戒指中被他用一同存放的法宝利刃,切开一块磨盘大小的出来,以目前的守护大阵根本用不上整块门板这么大的陨星石,就算拿出来了也是惹人显眼。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懂得这个道理,否则也不会把青玉葫芦隐藏这么久,直到如今修为高了才敢大摇大摆地使用。 看着眼前磨盘大小的石块,王弘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想要伸出手去抚摸,伸到半空中之时,迟疑一下又缩了回去,转而把目光移到张天松脸上。 张天松见他不敢接,便直接把这块磨盘大的石块交到他手上:“陨星石虽然珍贵,但物尽其用,如今随时面临魔族来袭之危,每多一份力量都是难能可贵的东西,王兄尽管拿去使用,希望这座大阵能够因为这陨星石和王兄的阵道造诣,变得更加完美牢固。” 王弘深吸口气,手掌来回摩挲着这块自己梦寐以求连做梦都想要的石头,语气无比肯定地道:“既然张兄如此信任王某,王某定当倾尽全力,把这块陨星石运用到每一分每一毫,绝不浪费半点,有了这么大块的陨星石,就算是让大阵的整体威能提升一倍又有何难,甚至还能衍生出各种各样的玄妙异能。” 下方的一众道丹境,没人涉及阵法之道,而且陨星石本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他们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却不妨碍他们理解王弘口中说出的惊人信息。这座守护大阵有王弘镇压之下,已经能够挡住两名散人境魔族的入侵,还能把其中一个击杀当场,在他们眼中这座大阵已经异常凶悍了,然而此时却说还能把威力提升一倍,有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块平平无奇的石块其实是个了不得的宝物。 张天松见下方众人被这一消息震得晕乎乎,顿时童心大起,嘿然一笑地再度丢出一个重磅炸弹:“对了,我这次外出无意中得到两条优质灵脉,此时以特殊手段暂时保存着,王兄能否搭建一个小阵法,把灵脉封印在g市的地脉之中,并且和守护大阵连接起来,形成一个源源不息地循环,使大阵的防护力量再提升一截,而且这样一来,进驻g市的各位道友也不用为缺乏灵能之事所烦恼了。” 灵脉?!不单单一众道丹境忍不住地发出惊呼,就连一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陨星石上的王弘,也被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前,前辈您说的灵脉,可是那些宗门用以提供源源不绝灵能的气脉?”和张天松说过两句话的叶志清,不敢确定地问了一声。 看着大家竖起耳朵,张天松暗感好笑,也不卖关子,肯定地点头道:“没错,正是此物。” 得到张天松的肯定答案,大殿之中反而陷入了极度的寂静之中,能够清楚的听到一声声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仿佛在极力地压抑着什么。 “张兄,灵脉事关重大,真要拿出来封印在g市地下,连接大阵?”身边的王弘装作低头抚摸怀中的陨星石,却悄然向张天松发出传音。 张天松如何不知灵脉的重要性,一条灵脉就足可使一个宗门延续千年不衰,世间八大宗门那个不是用大量灵脉堆彻出来的,一个缺乏灵能资源的宗门,就是有再辉煌的过去,也难逃凋零衰败。如若一旦出现无主灵脉,说不定就会迎来一番哄抢,只要灵脉质量不差,便是八大宗门也会抹下脸面去争夺一番。 张天松没有回话,而是直接朗声道:“其实大家不用太过惊讶,供应这两条灵脉出来,除了能够进一步加固大阵之外,二来也能改善大家的修炼环境,以望能够令大家在修行道路上更进一步,日后在面对魔族之时,也多一分保命的力量,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我又岂能弃之不顾而选择独自享用呢,如今我们大家都坐在同一条船上,就应当抛开私心,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定当团结一心对抗魔族,众人都被张天松这份宽广胸坎所折服,特别是那些一直以来,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几名新加入的道丹境修士。 之后和王弘商量好,当务之急还是先把那块陨星石融入到守护大阵之中,把这座大阵的威能提升一截再来考虑灵脉之事。毕竟要从新布置一座阵法,既能封印灵脉又要连通守护大阵做到没有冲突的完美结合,并非易事,纵然以王弘之能,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而张天松也很干脆,拿出一个新的玉简,用灵识刻录了厚土宗护山大阵的一部分结构给他,是关于灵脉与大阵结合的那一部分,应该能够给到他不少帮助,希望能够早日完成,也好早一日让驻守g市的修士们,享受到在灵脉的供应下修炼。 正当议事即将告一段落之时,大殿门口出现了两男一女三道身影,三人进入大殿之后,见众人在商议事情,没有出声地静静候在一旁。众人一见来人是这三位,识趣地连忙起身告辞,就连还想和张天松探讨一下阵法之道的王弘,在见到来人中那位女子的幽怨眼神,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匆忙起身离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师兄没去小发廊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大殿之中因为枯尘王弘等人的作鸟兽散,顿时变得空空荡荡的。 此时到来的两男一女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唐氏兄弟和任芊,唐天睿兄弟俩见任芊不话,一时也不好意思打破这有微妙的情况,只是静静地等着好戏上演。而一边的师宇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继续坐着不动也不是,站起来想往外走又人生地不熟,一时间左右为难地愣在当场。 被任芊那略带幽怨地眼神,看得心里发虚,这感觉张天松自觉就是被十个散人境魔族围住也生不出来,但是偏偏却在这娇人儿的眼神中溃败下来,或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芊芊,最近还好吗?”张天松干笑几声地打破僵局,着连忙走过,伸出就想拉任芊的柔荑,不料任芊却微微侧身,躲过伸来的,发出无声地不满与抗议。 张天松窘迫地顺势把放到后脑勺上挠了挠,赔笑着道:“一个月不到,芊芊你修为提升不少,连人也变漂亮了,这段时间不能见你都快要想死我喽。” 唐氏二人还是第一次见张天松这般窘迫地样子,想笑却又不敢,生生憋得满脸涨红,撇过头不敢再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发出笑声来。 “呵呵,你也会想我,我还是第一次听人家,想别人的时候还能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杳无音信的,这样想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任芊虽是在发出笑声,脸上却偏偏诡异地毫无一丝温度可言,不冷不热,仿佛一尊雕像般毫无感情。 “呃...这是意外,意外来的,我也不想的啊。”张天松哭丧着脸。面对不冷不热地任芊最是难对付,否则就是发怒也是片刻的事情,就像暴雨一轮过就没事了。 “意外?”任芊瞥了眼他顶着的一头枯黄长发,终于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秀眉轻蹙地还不忘讽刺一句道:“发生什么事了,别告诉我因为进了小发廊,完事没钱出来,被人扣留还染了一头黄发。” 张天松笑容戛然而止,被这句话雷得外焦内嫩,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一向淑女地任芊这样的话。还记得当初徐成父子图谋她身家xìng命的时候,她就是怒极也不出半句粗话,怎地一段时间不见,就变这模样了? 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话得有过,任芊白皙地脸颊微微红了红。但仍是保持一副不冷不热地样子,就是看张天松也只是用眼睛余光轻轻瞅着而已。 见任芊终于出现一丝情绪波动。张天松知道这座坚城终于产生动摇了。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头黄发还是有一用处的嘛。 “哪能小发廊啊,我活了二十几年守身如玉的rì子,就是为了要献给我最最亲爱的任芊小宝贝的,你可不能随便诬蔑我这清白的名誉啊。”张天松双捂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任芊终于被张天松的夸张做作和露骨的话语。惹得俏脸绯红,更是忍不住地咯咯一笑,不过旋即又强迫自己冷着脸,道:“吹牛也不打草稿。你今年才多大?还二十几年,这话听着水分就不少,这守身如玉嘛……呵呵。” “我,我……”张天松发现自己真的有嘴不清,在左彻仙府中生活了五年,在外界最多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然而按照真正的生理年龄他确确实实就已经在这世上生活了二十几年,但这事又怎么得清楚呢。 见他一副有口难辩的样子,唐氏二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地狂笑出来,顿时引来张天松杀气凛然的眼神,然而有了之前的一幕,此时这样的眼神实在不上能有多大的威慑力。 此时此刻,张天松终于深刻体会到什么叫yù哭无泪了,正当他陷入僵局之时,一道仿佛天籁之音响起,令张天松就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师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旁边观望有一段时间的师宇,见一向高人模样的师兄陷入困境,还窘迫不已地样子,忍不住地轻声问道。 师兄?任芊三人微微一怔,张天松什么时候有了个师弟,就是师父也没听他有啊,莫非这次出,就是跑拜师了?可是拜师需要染头发的吗? “哎呀,小宇啊,你来得正好,快替我解释解释,这段时间我没有小发廊,快我为什么回不来。”张天松看到师宇,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扯着他的臂不停地摇晃,催促着他赶紧替自己话。 张天松一声亲热到几近掐媚的小宇,把师宇叫得一阵鸡皮疙瘩,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弱弱地道:“师兄没小发廊。” 他不还好,在张天松这样的催促下,就像一个被逼良为娼的女子,却偏偏又要屈服于张天松的yín~威之下,特别是最后那弱弱地样子,怎么听都像是被逼着违心话。 不等任芊话,张天松已经一拍在自己的脸上,捂住不忍看到这一幕的眼睛,他此时恨不得一脚把师宇这小子踹出,平rì里在街头算命诓人的时候,还机灵的要命,怎地现在这般呆头呆脑的,再这样下自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料这一幕却把任芊惹得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美不胜收,张天松微微一怔,顿时知道任芊心里那股气算是消了,也乐呵呵地跟着赔笑,心中暗松一口大气。却又引来任芊好一顿白眼,芊芊玉指狠狠地了他胸口,皱起小瑶鼻,哼道:“看在你师弟的面子上,回头再找你算账,别以为就这么算数了。” 张天松知道最艰难的时刻过了,赔着笑地连连头称是,那样子就差自称一声奴才了,心中对师宇的评价顿时起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原来这才忽悠的至高境界啊,以退为进,不愧是街头小神棍。 要是师宇知道张天松这么想他,兴许就要倒戈相向了,他可真没忽悠……(未完待续。。) jīng彩推荐: 第三百四十二章 缩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 张天松在师宇的帮助下得到解围,由于闻讯赶来的任芊三人今rì还未轮到当值镇守大阵,而枯尘一众道丹境早跑得没影,也就不再逗留大觉寺,五人直接飞遁回家。 经过介绍后,任芊几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张天松拜师了,而是认了一个师弟回来,兴许是之前师宇那一句弱弱的师兄没去小发廊,使得三人对他也没有太大的陌生感,反而聊得火热,特别是师宇那一声声的嫂子,着实把任芊叫得俏脸绯红不已,可心里却心花怒放。 见此,张天松也是微微松了口气,毕竟几个人的生活相处,不像一对一那样的简单,之前还有些顾虑几人会否相处融洽,但就眼前这情形,显然是自己多虑了。 还好张家是一栋dú lì式别墅,两层的房子房间就有七八个,即便再加一个师宇还是勉强够房间使用的,虽说此时家里已经住了快十个人,但却丝毫不觉拥挤,反倒显得更加热闹。如果换做以前,张天松父母每rì工作早出晚归,张天松大部分时间也在学校,即便回到家也是躲在房间里修炼,偌大一栋别墅也就青姨一个人长期在家,显得特别冷清。 如今倒好,不单止作为小半个女主人的任芊住了进来,就连唐氏兄弟为了修炼交流之便,也从晨曦大院搬了过来,此时还要外加一个师宇,倒是把平rì里清闲过头的青姨忙得整天在屋子里转,多了几张嘴,连菜也得多烧几个。 大厅之中唯有张天松五人,正在说着他此次出行的所见所闻,其实最主要还是要向任芊解释,自己大半个月杳无音信究竟是去了哪儿。到最后还把在大觉寺中商议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他们知道魔族随时还会来袭,必须抓紧时间修炼,唯有自身实力高了,才能多一份活命的机会。在不知道还有多少个真人境魔族潜伏的时候,以他现在的修为实力,张天松还真不敢说就能够护得他们万全,很多时候还是需要靠自己的。 “这盒子里的是朱果,服食后能够大幅度提升灵力修为,你们俩今晚调息过后便服用下去炼化了吧,天睿你对灵力的掌控高出天健不少。既然根基打好,就是时候冲击通灵境了,这枚朱果能够助你一把力。”张天松让青玉葫芦吐出两枚朱果,用玉盒装起来以免泄露灵气,分别交给唐天睿和师宇。他们两人都在目前境界的顶端停留一段时间了,虽然没有这些大补之物的帮助。以他们的资质不用多久也能水到渠成。 然而现下并非太平盛世。容不得拖拉太久,反正朱果这等天地灵药正气的很,不单止没有半点副作用和后遗症,反而对他们身体还能起到一定程度的改善,与淬脉锻灵拳配合起来还能起到相得益彰的效用,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唐天睿知道张天松的xìng情。没有推脱大大方方地接了过去,眼中隐隐闪动着兴奋的光芒,自从不久前弟弟唐天健到达通灵境后,俩人为了测验通灵境威能。曾经交手过一次,然而唐天健举手投足之间发出的攻击,却需要他几乎全力而为才能堪堪接下,就是和任芊二人联手也不能在唐天健一刀一拳下坚持太久便败下阵来。可想而知聚灵境与通灵境的差距何其之大,如今能够早一rì到达这一步,饶是他相对稳重的xìng格,也不禁感到一丝迫不及待地想立时吞服这枚朱果。 至于师宇则更是不会客气,他可是亲眼所见那个药圃园中灵药无数,眼前这两枚朱果连九牛一毛都算不是,反倒是更加看重洁白无瑕地白玉盒,接过后放在手心上来回摩挲,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捧着这么名贵的玉盒啊。 要是师宇这个想法被张天松所知,一定会大骂他小农心态,区区一个普通玉盒,在俗世或许值不少钱,但是和朱果比起来,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玉盒也抵不上半枚朱果啊,甚至可以说两者压根就没有可比xìng好不好。 “天健,这是给你的。”张天松手中流光一闪,一柄赤红sè地大砍刀被托在手中,刀身远比一般的大刀要宽上不少,足足一尺宽,看上去像块门板多过像刀。这是他在洞府得到为数不多的法宝之一,品阶毫无疑问是极品。 待唐天健眼放光芒地接过后,这才介绍道:“这是极品法宝,不过因为太久没灌注灵力,灵xìng上差了些,但也比一般的上品法宝好使,威力比起你原先那柄刀强上数倍有余,rì后用久了,威力还会有所提升的。”说到这里,张天松已经发现任芊和唐天睿同样双眼放光,莞尔而笑道:“你们也有份,不过需要通灵境才能交给你们,高品阶的法宝虽好,但使用起来同样需要消耗更多的灵力,你们现在还差了点。” 曾经真人境巅峰的老道,收藏的法宝虽然不多,然而却样样jīng品,最差的也是极品法宝,甚至在其中得到了两件灵宝,虽然都只在中下品,但也由此可见这老道身家之厚。虽说因为被搁置太长时间,导致一些法宝有失灵xìng,但只要持续温养,总有一天能够恢复巅峰状态。 仿若分派旅游手信般地随手送出足以令无数修士眼红的东西,张天松fǎngfo完成任务似的,拍拍双手,拉起任芊的小手,哼着小曲返回了房间。师宇则在唐氏兄弟的带领下出了张家,直往市区奔去,去干吗?当然是去买衣服,此时的师宇还穿着那套黑白相间的八卦法衣呢,在厚土宗或者大觉寺这样的环境下倒不觉有什么不妥,只是在现代化的别墅里就…… 两人走进房间,张天松回过身去关房门,忽地,后背贴上一个柔若无骨的身躯,一对藕臂从后腰伸出,紧紧地抱着他。 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度,张天松关上门的手捂住抱着自己小腹的柔荑,轻声问到:“怎么啦?” 这声询问没有得到相应的答复,正当张天松心生不安之际,徒然,背后紧抱住自己的娇躯微微抽搐起来,这轻微的抖动,却令张天松心头巨震。也不见他如何用力,身体便已经转了过去,把后背对着房门,看着从后背变到怀里的娇俏人儿,心疼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重复地再次问道:“怎么啦?” 这不问还好,刚一问出口,话音还未落,原本只是默默流泪的任芊,顿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双美眸fǎngfo黄河缺堤般地一发不可收拾。张天松霎时间手足无措,心神慌乱,他最见不得女人眼泪,更何况还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女人泪在他心目中的威力,比起当rì的天外魔手也不遑多让了,均能令他心生无力,手脚发软。 在平时,你让张天松滔滔不绝地把一个人哄得上天都成,但是只要一见到女子落泪,往rì的好口才瞬间跑到九霄云外,就连说起话来也有些结结巴巴的不流畅,又怎么能够哄人呢。 好说歹说老半天,也不知是他的话语起到作用了,还是任芊哭累了,哭声渐渐由重转轻,再到无声的抽噎,但由始至终都对张天松不理不睬,偏偏又把他抱得紧紧,通红的双眸仍是默默有泪水涌出。 张天松说得口干舌燥,见效果甚微,顿时想起一个黄段子,摩挲着她的秀发,半是心疼半是揶揄,道:“傻瓜,不要哭了,不是都说女人水做的吗?要是哭着哭着,身子缩水了怎么办,矮上两寸无所谓,反而更显玲珑娇小,但要是胸前的两团肉肉缩小了,那就糟糕……啊!”后面的话戛然而止,已经变成长长一声叫痛。 “还说你不是属小狗,这么喜欢咬人,还一次比一次力气大,你缩水了也要让我跟着掉上两块肉才甘心是吧。”张天松哭丧着脸地看着把螓首埋在他胸口的任芊,张嘴就咬上那块没有丝毫赘肉的肌肉上,fǎngfo要把心中的那股怒意,那股不满全数tongguo这一咬都发泄出来。 “还说!”任芊杏目圆瞪,被那露骨地话语挑逗得满脸绯红,气鼓鼓地瞪着他。 “不说不说,但你也得告诉我,我家芊芊受什么委屈啦,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我去拿他狗命。”张天松打着哈哈道。 任芊鼻子里冷哼一声,忍不住心中的愤恨,又咬了一口张天松,不过比起前次却要轻上很多,这才娇嗔道:“你知不知道,这二十几天来我有多担心,到处都传来修士被魔族灭杀的消息,你偏偏音信全无,我激发你留下来的传信符箓也一点反应都没有,真的吓死我了,我怕,我怕……”说着说着,任芊愈发觉得委屈,眼泪水又在眼眶中打转,一副泫然yù泣的样子。 张天松暗叹一声,就猜到会是这样,否则以她的xìng格,如若不是因为自己的突然失踪大半个月,彻底把她吓到了。在大殿之上也断然不会一反常态地那般刁难自己,等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又忍不住地把心中压抑多rì的情绪一下子爆发出来,哭成了个泪人。 张天松搂着怀中娇躯的手臂,不禁又紧了紧,fǎngfo只有这样,才能够安抚她内心里曾经的不安与焦虑…… 第三百四十三章 如何能忘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随着张天松的回归,不单止令任芊等人喜不自胜外,最高兴的莫过于林雪琴了,拉着张天松就是前看后看,左捏捏右捏捏,检查了足足一刻钟才肯罢休,惹得一边同样笑容满面的张天海一顿好笑。至于那头枯黄长发,却被林雪琴说成帅呆了,还说以后或许可以试试金黄色,比枯黄显得精神,这样张天松有点崩溃,哪有母亲赞成儿子染头发的啊,还试试其他颜色呢,自己这老妈还真是一朵奇葩。 接下来几天,张天松并未如愿安心静修参悟那一丝厚土道韵,其实他在厚土宗得到的传承并未让其增加哪怕一丝一毫的灵力修为,但这传承内所蕴含的事物,却比洞府老道留下的能够一举突破两层境界的丹药还要珍贵得多。 回到家的第二日,王弘便亲自上门拜访,邀请张天松共同攻克阵法的修改,以便能够加阵法的修改进度。王弘直言,以他如今阵道境界,要想**完成,没有三两个月是做不来的,毕竟能够笼罩偌大一个g市的阵法实在太过庞大。但是多了一个精于运算推演之法的张天松,且两次修复厚土宗护山大阵,灵脉与阵法结合的种种玄妙,都有着非常直观的领悟,比起王弘单靠一块玉简摸索着修改,自是上数。如果二人合力,别说三两个月,就是十天内让这守护大阵完美转变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想而知那溯源之法何其厉害。 对此,张天松没有拒绝,为了g市也为了自己,他都没有理由推脱此事,反而觉得能够和一名底子厚实的阵道大师合作,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事情。一个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张天松,站得高看得远眼界宽广,一个是万丈高楼平地起的王弘,基础厚实见识渊博,两人一拍即合,直接就在张家里研究起阵法的修改,时而又飞到g市上空,研究地势如何布置阵法之基,时而又去到大觉寺的阵法中枢,观摩大阵运转寻找合适的修改之处。 张天松一回来就投入到大阵改进当中,终日与一个老头子为伍,少空闲陪伴任芊或是指点唐氏几人修炼。任芊也识得大体,知道这是关系到数人身家性命的大事,也尽量少打扰他,只是在轮值镇守大阵之外,便努力修炼,希望能有朝一日赶上他的步伐,为他分担多一些力所能及的东西。 任芊没意见,唐氏几人不会说什么,唐天睿在当天晚上服食一枚朱果后,竟然连跳两阶,一举超过唐天健到达通灵中期,就连师宇这个专攻术数之道的便宜师弟,也到了聚灵后期,只差最后一步便是通灵境了。享用朱果这事自然少不了自己的红颜知己,任芊也在连跳两阶之后,突破至通灵境,在境界未稳之下,暂时落后唐天健半步。 反倒令原本遥遥领先的唐天健光有羡慕的份,却仍然只能继续打基础,巩固境界修为,不过张天松也放了口风出来,才刚突破不久不用急,饭要一口一口吃才有营养不会呛着,如果半月后根基稳固了,同样可以给他服食一枚朱果,助其提升修为。 两天时间,在张天松的帮助下,封印灵脉的阵法已经搭建完成,并且把最后两条灵脉也封印在g市地底之下。在灵脉被封印起来的那一瞬间,整个g市的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生机勃勃的灵能从地底喷发而出,在这一刻,即便是再疲惫的人,都有种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感觉。 大觉寺内驻守的修士们是大喜若狂,对于他们这些根蒂的散修来说,在灵脉供应下修炼就是遥不可及的事情,也就唯有趁着十年一度的论道大会,在举办宗门内付出昂贵的代价,留宿几日借其灵能冲击境界关口,但又有几个散修能够承受得起那几乎天价的留宿费用。 众散修在知道两条灵脉竟然是张天松条件贡献出来之后,对这名年轻得可怕的前辈,是心生敬畏,也难怪能够年纪轻轻走到这一步,这份心坎之广,世人难有相提并论者。这是散修们对张天松的印象,以往多的是畏惧,羡慕甚至是嫉妒,然而随着这一善举,却令散修们改变观念,变得尊敬,敬仰还有一丝丝的感激。 又是两天时间,那磨盘大的陨星石终于与守护大阵融合为一,除非彻底撤销阵法,否则这块陨星石是拿不出来的。而得到了陨星石的加持,整座大阵顿时给人一种灵动的感觉,仿佛有了生命,张天松还亲自入内一试威力,在大阵以七成之力运转起来时,他就已经必须全力以赴,把紫日剑舞得密不透风才能安然恙。对此作出判断,在阵法运转到极致之后,修为未至散人后期者必死,异宝秘术神通保命者必死。 就是这样的结果,已经令张天松感叹这几天日夜的努力没有白费,此时就是三五个普通散人魔族来犯,自己不出手也十有八~九,能够令来犯者有来回。而且这还没把灵脉接连上守护大阵的前提下,如若待最后一步完成,就是张天松也不敢轻试大阵之威,生怕一个不慎阴沟里翻船,给自己改进的阵法给打残了,那时就不知要笑掉天下多少人的大牙了。 四日过后,守护大阵的陨星石加持和封印灵脉的阵法搭建都分别先后完成,此时剩下的就是把两个阵法相连起来,环环相扣之下形成一个的流转不息的大阵,届时就不用人力镇压大阵,大阵也能够运转自如,可以省下不少人力。 在这四天时间里,八大宗门和魔族竟然有种偃旗息鼓的迹象,魔族重藏匿起来不再四处攻击修士,八大宗门似乎也因为映月门主的重伤之因,而生出不少顾忌,不再大肆搜寻魔族下落,同时似乎也在谋划着专门针对魔族的事情。 一时间修道界再度陷入异常的平静之中,但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这样的情形并不能持续太久,在经过与魔族的几个交锋之后,魔族几起几落的试探方式,已经让双方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都憋着一股气,论是那方先憋不住,人魔之战便会彻底爆发,届时,就不是区区几个宗门的覆灭,或者斩杀几个散人境魔族这么简单了,不死不休是唯一的选择,也是一位的结果。 感觉到这山雨欲来的气息,张天松是迫切地想要尽完善大阵,待大战起时也好多一份保障。就在他准备与王弘一鼓作气完成大阵修改的最后一步时,却迎来了意外的来访者。 这天张天松正和王弘商讨着两个阵法相连的细节,只要一旦敲定,便能立即动手完成最后一步。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意外来客,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令得张天松陷入了两难之境。 “觉缘大师?好久不见修为大涨啊,可喜可贺。”张天松稍稍有些诧异,没有摆架子地起身相迎。 一旁的王弘则好奇地看着这位大觉寺在俗世的管理者,他脾气温和,即使被打断阵法的商讨也未曾恼怒,只是在猜测其为何而来,还不惜选在大阵修改的重要关头,一定是得到枯尘几个老家伙的授意才会有此决定,或许真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相告通知。 来者正是大觉寺的觉缘大师,此时已经突破至通灵中期的他比起以前还略显年轻,气息悠长,满脸红光,双目炯炯有神。再配合脸上那时刻保持着的慈蔼笑容,比起枯尘那些境界高的大和尚来,像一位得到高僧,也难怪被枯尘几个老家伙推到明面上去主持大觉寺,也并非不道理。 觉缘大师宣了声佛号,双手合十地深深一躬,道:“当不得前辈的大师之称,前辈直呼小僧法号觉缘就是。”转而又向王弘行了个晚辈礼,做到毕恭毕敬。 张天松莞尔一笑,道:“大师不用客气,什么前辈不前辈的,以你的年纪当我爷爷都足够了,前辈之称岂不折煞我么。” 觉缘大师摇头称否,就是不愿改变称呼,张天松奈也就不再坚持,反倒好奇于他为何忽然造访,不用想也知道不会是闲着聊前来叙旧的。 似乎看出了张天松的疑惑,觉缘大师不等张天松问他,先说了起来:“此次唐突拜访前辈,实是小僧收到一个消息,可能与前辈有关,不敢怠慢所以只能得罪打扰了。” “消息?什么消息?”张天松一头雾水,修道界里跟他有关系的似乎只有厚土宗和大觉寺,而且前者自己才从那里回来没多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就是有也会通过传信符箓告之,而不会传到觉缘耳中。至于魔族方面的消息,那是与所有人有关的事情,可不单单只与他有关,可是除了这些,还有什么值得他注意或者关心的。 觉缘大师问道:“前辈可还记得五毒神教?” 张天松眼神一凝,身上气息不自主地微微涌动,几乎从牙缝中挤出来般,冷冷地道:“五毒神教,如何能忘记……” 第三百四十四章 消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整个大厅里,仿佛空气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不说正面相对的觉缘大师,就连一边观望的王弘都能感到一股异样的压力,不过所幸并非冲着他去,且修为不低,才没有太多不适。而觉缘大师就遭殃了,张天松气息随着内心的波动剧烈,不自觉地把散人后期地一身威压毕露遗,只有通灵中期的他哪里承受的住,顿时浑身冷汗如雨,顷刻间就湿透了身上衣衫。 虽然这股威压只持续了一瞬间,便被醒悟过来的张天松压抑下去,但是觉缘大师光秃秃的脑门上全是汗珠了,可见其威压有多么恐怖。 “抱歉,一下子激动了没能控制情绪,还望大师见谅。”张天松长吁一口气,歉然地笑着道。心中却是一片冷然,对于五毒神教这个不是一流宗门,却凶名胜的另类宗门,他可是惦记很久了,如果不是此时此刻觉缘大师提起,被魔族之事牵绊住大半注意力的自己,还真差点把这个宗门给忘记了,不料这时竟然还有人提醒他一下,内心那股一直隐藏着的怒气,顿时压抑不住地爆发出来。 五毒神教这个专门养毒物的修士宗门,不单止把他打成重伤甚至毁容,导致他昏迷十多天后又在床上躺了几日之苦。就单单令其父亲张天海命悬一线,差点与其阴阳相隔的这件事上,他就怎么都不可能放下这段恩怨。别看他整日嘻嘻哈哈,很好相处的样子,这只不过是相对于朋友,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吃过亏,最大一次也就是五毒神教一手造成的,这个场子他论如何也要找回,只是因为魔族的突然现世,才耽搁了这件事一拖再拖。 “前辈言重了。”威压消失,觉缘大师暗松口气,拭擦了一把脑门的细密汗珠,知道张天松还等着自己的下文,不敢耽搁地道:“据最近一些消息传来,五毒神教并未对到处肆掠的魔族有太多的防范,倒是对几个妖族劳师动众,出动不少教众围杀却一直没有成功,还搭上了不少教众性命,而那几个妖族也一直潜伏于五毒神教附近,甚至有时还猖狂地袭击五毒神教本部,逼使其教中长老都亲自出动好几回,但也没能留下这几个妖族。” “妖族?”张天松微微一怔,似乎想起了什么的若有所思,据说远古时期,天地间的种族不下百种,人族只是其中一个实力只在中游的种族,妖族论在实力还是势力上都远胜人族,但是自从魔族出现后大肆掠杀,百族十去其九,唯有少量妖族和人族得以保全。 但妖族也因此而元气大伤,反倒造就了人类成为这个世间的主流种族,虽然妖族是异族,但人族并未过多与此族交恶,妖族也知道今非昔比,选择了隐逸在深山老林之内,少有在修道界走动,苟延残喘地延续着一些稀薄的血脉。就连张天松在修道界也算待过一段时间了,也没有见过一名妖族修士,不过话说回来,其实真要说起妖修,他家似乎也曾经有一个…… “对的,而且据消息描述,几个妖族之中,为首的似乎是一只猫妖,而且还是白猫,所以小僧才说可能与前辈有关。”觉缘大师说出一个令张天松心神剧震不已的消息。 王弘好奇地看着张天松的脸色变幻不休,一会冷冰冰地杀意凛然,一会又惊喜交加下却又露出焦虑地神情,而且还说到妖族,难道他还和妖族有什么牵连? 张天松稍稍稳定了心神,直视觉缘大师,一字一句地道:“你说那个猫妖,是雪梨?”觉缘大师是知道小白猫叫雪梨,他那次重伤失踪回来后,便已经知道雪梨和觉缘大师有过交流,虽然她不会说话,但也清晰地表达了当日在河岸上发现了什么事情,张天松又是何故失踪。 觉缘大师并未肯定,只是摇摇头道:“还不能肯定,但是这世间妖族甚少,而又和五毒神教有大仇的是不多,偏偏又是一个猫妖为首,小僧才有所猜测,至于事实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张天松眉头一挑,虽然没有真正证实,但就按目前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雪梨了,自己在回到家时知道雪梨出走,也曾经关注过一些这方面的消息,只是却一直没有特别的动态,此时忽然从觉缘口中得知,顿时有种冲动想去证实一番,如果真是雪梨的话那自然最好,如果不是自己也不介意助其一臂之力,帮着解决一些五毒神教的教众或是长老。 “对了,大师为何会知道这个消息的?”张天松好奇地道,在如今这个时候,哪个修士不是关注魔族的动静或是八大宗门的动态,五毒神教这些个别宗门的小事,在太平盛世倒可能成为道界茶余饭后的闲谈话题,但是现在的话,又有谁会有这心思顾及这些关痛痒的事情。 “因为五毒神教与前辈有些恩怨,所以小僧一直有留意五毒神教的动态,希望能够为您提供一些帮助,所以……”觉缘大师莞尔一笑,没有把下面的话全部说完。 张天松顿时恍然,感激地对其点点头,道:“大师有心了,在下也不知怎么感激你,要不这样吧,我这里正好有一枚灵果,能够增加灵力修为和改善体质,虽然大师修佛不注重灵能多少,但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莫要嫌弃。”说着翻手取出一枚鲜红欲滴的朱果,他虽有灵药数,但一时之间也不知赠送哪种好,只能选择这种最正气,论是人是妖或者修炼何种功法的人都适合服食的灵果。 在朱果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以朱果为中心泛起一阵阵灵能波动,直至一尺开外才归复平静,这一幕正好被王弘瞧见,顿时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张天松手中之物。半响后忽然发出一声惊呼,不太确定地道:“这是朱果?看其成色怕有近千年的年头了吧,世间罕见,罕见啊。” “朱果?!”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朱果的大名觉缘大师又岂会没有听过,看着递过来的鲜红灵果,连连摆手不敢去接,急忙道:“不成不成,只是举手之劳,有何资格接受前辈这份大礼,而且为前辈效劳也是应该的,您救了师祖几人性命,大觉寺还未曾报恩呢。” “呵呵,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两码子的事情,这世上哪有让人白帮忙的事情,下次还想指望别人帮忙么。”张天松笑着把那枚拳头大小的朱果,不由分说地塞到觉缘大师手中。 修佛者,是一个与修道者大相庭径,却又殊途同归的特殊修炼者,只是加注重顿悟与信力愿力的累积和修行,灵能反倒成为次要之物。所以大觉寺有五个道丹境修士却没有灵脉,他们弄不来或许是其中原因之一,最主要的还是他们并不真正迫切需要,没必要为了这些可有可之物而去与其他宗门针锋相对,所以修佛者与修道者两个迥然不同的修炼体系,才能安然恙地相处融洽,并没去争什么正宗道统的聊行径。 “可是……”觉缘还想推托,却被张天松摆摆手打断。 先不说这个消息对他太过重要,就单单是这一份心意,也愧张天松送出这枚朱果了,他从来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吝啬之人,别人对他好,他数倍还之。 “还有一事需要告诉前辈的,据说因为这几个妖族的猖狂行径,已经使得五毒神教的太上长老都为此出关,准备亲自出手擒拿下这些妖族,所以……”觉缘大师说着顿了顿,看了眼一旁的王弘,若有所指地道:“如果真是前辈家的猫妖,怕会凶多吉少啊。” 张天松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在他重伤之前,雪梨的修为道行按人类修士来算,连通灵境都不到,如果袭击五毒神教的真是她,而且能够从最起码道丹境的五毒神教长老手中逃脱,已经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他可是从其教的弟子口中得知,五毒神教一共有三名散人境,其中掌教蝎散人是以至后期的散人之境,就单单两名散人初期的太上长老,也绝非寻常人能够力敌的,要是真的是雪梨对上,后果已经可以预见了,要是连散人境的太上长老都出手围捕,就真的应了觉缘大师那句话,凶多吉少了。 只是他有心赶去五毒神教附近一探究竟,然而此时王弘还在一边,阵法与阵法的相连结合,正到了关键时期,两人联手也起码还需要一日时间才能够完成。但是一天的时间,足够很多事情发生了,想到那个猫妖可能就是雪梨,再想想五毒神教的凶残手段,心中焦虑已经到了以复加的地步,只是左右为难之下,却令他陷入了选择的困境之中。 似乎知道张天松的为难,王弘不等其纠结太久,已是出言道:“张兄如果有急事可以先行一步,阵法的事情交由王某来就行,虽然可能会慢一些,但大致上不会有其他问题,张兄大可放心。” 张天松闻言对他感激地点点头,有他这句话,自己就能够放心的暂时离去了…… 第三百四十五章 蓝蛇红鸟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茫茫大山之中,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几近原始的森林之中,一个小山坡上的草丛堆里忽然晃动起来。须臾后,草丛被拨开,只见一条成年男子手臂粗细的青蓝色巨蛇从内游动而出,在蓝蛇上方两尺还有一只赤红如火的奇特鸟儿,扑扇着翅膀悬空跟着蓝蛇飞出草丛。 在它们身后的草丛缝中,还能隐约地看到草丛堆后,隐藏着一个漆黑洞穴,洞口并非天然形成,但似乎为了达到隐逸效果,所开的口并不大,壮一些的男子都无法通过,但是对于一条蛇和一只鸟儿的进出却是绰绰有余。 一条蛇和一只鸟能够和平相处,已经足够让人感到惊异了,但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才会令人大跌眼镜。 “小蓝姐,雪姐姐真的不打紧?这次比先几次伤得要重很多啊,而且还中了剧毒,现在又没有解毒的丹药,在这样下去,就算伤好了也难保日后不会留下后患。”那只火红火红,长得有些像鹦鹉的鸟儿竟然口吐人言,而且声音还宛转悠扬,分明就是一把女子的声音。 蓝蛇在洞口前一块石头上,盘踞起青蓝色的蛇身,不自主地吐了吐猩红如血的蛇信子,响起一声清冷好听的声音:“我已经吸食一部分毒素了,只是五毒神教这些邪道士所用的毒物都是混合之毒,我也不能一次性全部吸取,只能等吸入体内的这一部分炼化了,才能再替她继续抽取毒素,至于后患……”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只能盼望日后能够找到一些固本培元的灵药,修复此次受损的先天精元,否则最多也只能止步于散人境之前了。” 一听这话,红鸟顿时急了,扑闪扑闪的小眼睛,竟然有泪水在里边打转,声音更是变得哽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修为高一些,不那么粗心大意,雪姐姐也不会因为救我被那些坏蛋打伤的,都是草莓的错。” 蓝蛇见此,声音略微少了些许清冷,多了一分柔和,轻松安慰道:“不关你事,要怪就怪那些邪道士,一切的错都在他们身上,你放心,如果雪姐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些邪道士的,等日后修为高深,一定血洗五毒神教。” “对,不放过那些坏蛋。”红鸟哽咽的声音一顿,恶狠狠地道,只是那娇滴滴的声音,却怎么也让人生不出害怕之感。 “现在那些邪道士到处寻找我们,草莓你不要乱飞给他们看到了,在这藏匿几日,等雪姐姐缓过气来,我们再退远一点,等风头过去了,再找那邪教的麻烦。”蓝蛇提醒道。 红鸟很听话地点点小脑袋,不再扑扇翅膀地降落到蓝蛇身边,卷缩着身子,用与身子同样赤红的鸟喙梳理着略显凌乱的羽毛,可见其爱美之心。 蓝蛇见红鸟安静下来,两颗绿豆般大小的眼睛中,流露出担忧之色,看看洞口方向,又看看逐渐西下的太阳,今晚可是最危险的时期,希望能够安然渡过,一切就还有转机,否则……实在不敢想象。 时间一点一滴流淌,先前还在拨弄自己羽毛的红鸟,已经沉沉睡去,还发出细微的轻鼾声,十足一个小女孩般,丝毫没有因为目下的处境,而影响到睡眠质量。 在其身旁的蓝蛇亦是双目微闭,缓缓地吐纳着天地灵气,仿佛在入定修炼之中,只是盘踞着的身子,蛇尾稍稍上扬地微微摆动。一圈圈肉眼不能看见的波纹飘荡而出,一直到数里开外,才逐渐消散于虚空之中,只要在这波纹中出现些许异样,她便会睁开眼睛凝神观望,直到确定没有危险,才继续入定吐纳,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起到一个哨塔的作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夕阳即将消失在地平线之时,悠悠吐纳着气息的蓝蛇,蓦然扬起上身,本就手臂粗细的身子,更是徒然暴涨。一瞬间便涨至水桶般粗,如血的蛇信子急促吞吐,身上弥漫出一股不弱的威势,死死地盯着突兀出现在数丈开外,好奇打量着自己的年轻男子。 身边的红鸟虽在熟睡之中,但连日来养成的习惯,还是令其第一时间惊醒,并且想也不想地一展翅膀,飞离地面,身子同样暴涨,这只原本小巧可爱的鸟儿,此时已经变得汽车般大小。等做完这一切,双目中才略带迷茫地往四处打量,显然这时还没反应过来敌人在何方,直到片刻后,才发现她的小蓝姐正凝视地面上的一名男子。 “就你一个人来,真是好大的胆子,以为我们好欺负吗?”找准目标的红鸟,似乎因为来者只有独身一人而被轻视了一般,顿时怒了。 蓝蛇没有出声,只是急促吞吐的蛇信子足以说明她此时并非表面上的那般平静,虽然来人只有一个,但是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即便是不久前被五名道丹境修士围攻时也不曾有过的。 张天松站在一株大树底下,好奇地打量着如临大敌的一蛇一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雪梨以外的其他妖修,而且那个火红的鸟儿居然还会说人话,真是大开眼界了,这样亲眼所见的震撼比起任何书籍或是玉简记载的要大得多。从它们身上弥漫出来的气息,大约在道丹中期左右,难怪能够把五毒神教搅得一团糟,连长老出动了也没能拦住它们,只是没有见到他预料中的白猫身影,令得他稍微失望的同时,又不禁担忧起来…… 见他仿佛哑巴一般的不说话,更没有丝毫回答自己的意思,这样下连轻视也算不上了,直接就是赤~裸裸的无视,红鸟本就性子急,怒气冲冲地道:“怎么不说话了,你们这些邪道士,不是说要抓住我们抽经扒皮的么,现在成哑巴了,敢一个人来,还不敢说话了啊。” 张天松暗觉无语,这鸟儿不单止会说人话,还牙尖嘴利的会使用成语和比喻来叫骂,这比起一些人类都还能说,不做人做鸟真是浪费天赋了。不过也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她们就是袭击五毒神教的那几个妖修,确认无疑之后,便问出了自己所关心的问题。 “不是还有一只白猫吗,怎么没见着她。”不料他话才出口,音还未落,便遭到了红色鸟儿的愤怒一击。 铺天盖地的赤红羽毛,仿佛天上在下一场血雨一般,只是这些羽毛化作的雨水,却是充满着穿透力,每一根比起一般的利刃还要锋利得多。如若此时张天松换做是一名道丹境修士,面对这么威力十足的无数羽毛的攻击,也唯有狼狈招架的份,单单这一手,就足以让其力敌两名同阶修士而不落下风了。 果然有些本事,张天松淡然一笑,也不见他有何动作,整个人徒然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的——消失了。 直到须臾后,那弥天盖地血雨般地羽毛,才姗姗来迟地轰击在张天松先前所站立之处。红鸟看着一地的坑坑洼洼,愣在了当场,似乎还没从张天松诡异消失的情况中回过神来。 “在后面!”从张天松出现后便一直戒备着闭口不言的蓝蛇,猛地一扭柔软地蛇身,同时对空中的红鸟出声警示道:“不要轻举妄动,他对我们没有敌意” “呵呵,很强很敏锐的感知,难怪五毒神教的那些家伙抓不到你们,也活该他们倒霉。”仿若她们替自己出了口恶气,张天松情不自禁地笑出了声。 “你不是五毒神教的人?!”红鸟很听话地没有继续攻击,只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神出鬼没的年轻人类。 “当然不是,五毒神教可是与我有大仇呢,如果有可能,我不介意让这个邪教从世界上消失,省得为祸人间。”张天松嘴角掀起的弧度,散发着一丝冷冽,虽是在微笑,但温度却在零下。 “你骗人,如果你不是五毒神教的人,那你来纠缠我们做什么,牛皮都吹破啦。”红鸟对他的话语嗤之以鼻,摆明了不信他的话。 然而还不等张天松说什么,蓝蛇几近本能地道:“他没说谎。” 张天松一挑眉,诧异地看着眼前这条蓝蛇巨蛇,她似乎有什么特殊天赋,就像雪梨能够发现异宝一样,莫非她的天赋是超强的第六感,能察觉出别人的言行之间蕴含的深意?如果是这样,她的战斗直觉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五毒神教果然碰上了了不得的人物……呃,妖物才对。 “小蓝姐你怎么净帮着他说话,我不信我不信,他就是在撒谎,除非他证明给我看。”红鸟嘴上说着不信,但倒竖起来随时喷发的羽毛却已经平复下来了,此时说的话则更像在撒娇耍赖一般。 张天松哑然失笑,这鸟儿还真可爱,当即笑着问道:“你想我怎么证明?” 红鸟眼珠子一转,想起人类之中有一种计谋叫借刀杀人,顿时道:“你去杀一个五毒神教的人,我就信你了。” “哈哈,这还不简单,看剑!”张天松朗声大笑,手中突兀出现一柄通体紫色的长剑,向着身后处扫荡而去…… 第三百四十六章 不插手,我插剑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张天松这看似随手一剑,却已是暗含六成之力,一道深紫色剑芒从剑身上激射而出,把已经变得黯淡的四周映照的光亮,迅若奔雷地扫向身后数丈开外之处。 “轰!”一声轰然巨响,那道剑芒在半空中遇阻,霎时间爆发出一股绝强的灵能气劲,把周围数丈内的所有树木花草都夷为平地,就连山石也破的破,碎的碎,一片狼藉。 蓝蛇和红鸟眼瞳猛缩一下,一片狼藉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个身穿猩红色道袍的老道士,垂下的右手鲜血淋漓,一脸铁青地看着那个年轻人类,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而且还这般的势不可挡。 “呵呵,原来还躲着个老鼠啊,看你一脸邪气,五毒神教的吧。”张天松连头都没转一下地笑呵呵道。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蔑视,丝毫没把这能够躲开蓝蛇感知的老道士放在眼中,连接他一剑都要付出受伤的代价,还不值得他正视,哪怕一眼。 “敢问阁下何人,不知阁下为何故袭击老道?”老道士满脸狰狞之色,以往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不料今天却被一个异常年轻的小子给一剑伤了。虽然修道界不乏驻颜有术的老妖怪,但他正好懂得观骨术,一眼便看出持剑斩他的人是真的年轻,而非什么驻颜之术。 张天松讥笑这道:“真是好笑,我只是在和两位……”看了眼一脸警惕的蓝蛇和红鸟,接着道:“两位姑娘聊天说话,顺便耍耍剑打算显露一把,好赢得姑娘芳心,谁会料到草丛堆里还躲着个人,你倒好,破坏了小爷的美事,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的,也不怕找打,别以为我敬老爱幼就不打老人家。” “你,你欺人太甚!”老道士铁青着脸,自从成名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以他的身份行走道界,谁人不笑脸相迎,如今倒好,非但被打伤,还被揶揄取笑一番,本就性格暴戾,此时是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对刚才那一剑还有点余悸,早就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了。 “人?这儿哪来的人?”张天松一脸茫然地环视周围,半响后才道:“一条蛇,一只鸟,还有一个老鼠,除了这些,只有我一个人啊,欺人太甚?我自己欺负自己做什么,白痴么?” 原本因为老道士的突然出现而一脸警惕戒备的红鸟,听到张天松接二连三的奚落对方,再也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然而落到老道士耳中,却刺耳之极,自尊心再一次被狠狠地补了一刀,本就被气得狰狞之极的脸已经逐渐扭曲,身上灵力涌动,仿佛随时都会压抑不住而大打出手。 “孽畜,你们处处挑衅本教,还杀我圣教弟子,今日不把你们擒拿回去,用烈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至魂飞魄散,也难洗这份耻辱。”老道士摸不准张天松的来头和实力,唯有把气出到一蛇一鸟身上,区区两个道丹中期的妖修,还不能令他忌惮什么,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令他占据绝对的优势。 红鸟怒声反驳道:“你这个坏蛋还有脸面说我们,你们用毒想抓捕我们,如果雪姐姐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身中剧毒的,你们才是该死。” 张天松听到红鸟的话语,忽地心中一动,雪姐姐?莫非是雪梨?但直到听完后半句时脸色骤变,身中剧毒?对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她的身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还不等他发问,那老道士却已经哈哈大笑,道:“我听说她中了本教三大剧毒之首的三日断命散,没有解药三日之内必定毒发身亡,任你修为再高,也难逃一死。”话音一顿,神色狰狞地看着蓝蛇与红鸟,仿佛在看两个砧板上的鱼肉,狞笑着道:“现在少了一个神出鬼没的猫妖,要抓你们就简单多了,三枚妖丹老道至少能够分到一枚,多年不动的境界一定会突破的,既然你们送上门来招惹本教,就别怪老道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还不忘向张天松招呼一声:“这位道友,这是五毒神教与这些妖孽之间的恩怨,还望不要插手,事后五毒神教必定感激不尽。” 一听这个自称来自五毒神教的老道士要出手擒拿她们,蓝蛇与红鸟都不自觉地看向一脸笑容的张天松,先前可是口口声声说与五毒神教有仇,那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了,如果今日没有外援,面对这个疑似散人境的老道士,她们怕是凶多吉少了。打又打不过,跑,能跑么,山洞里还有一个正与剧毒抗争而动不得的雪姐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此时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这个有可能成为盟友的年轻男子。如果能多一个深不可测的盟友,说不定今天还能有转机,只是,事情似乎没有她们想得那么美好。 “不插手可以。”张天松这话一出,蓝蛇与红鸟提着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心中拔凉拔凉的,红鸟是对其怒目而视,仿佛在说他这个耻小人出尔反尔,刚刚还说得豪言壮语要灭五毒神教,现在人家教众来了,却屁也不敢放一个。 张天松接着又好奇地道:“只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三日断命散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见他答应不插手,老道士顿时暗松一口气,听他说起三日断命散,又得意洋洋地道:“除了能有特别配制的解药,否则即便是真人境身中此毒,也唯有三日性命了。” “这么厉害,久仰五毒神教制毒研毒世间一等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解药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应该不会带在身上吧。”张天松赞叹一声,此时他已经转过身来,对着老道士拱了拱手,算是打过招呼了,大有一副不打不相识的样子。 “自然不会带着身上,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保存在本教药库之内的。”老道士忽然微微一怔,不解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张天松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却不带一丝温度,看着老道士的颜色,仿佛在看一个死人,淡淡地道:“既然没有解药,那就没有继续存活下去的价值了,去死吧。”话音未落,紫日剑再度递出,这次出力九成,平且运用上紫日剑诀的一些玄妙,速度比起先前一剑上十倍不止,一瞬间便跨过两人间的虚空,来到老道士的身前。 在感觉到张天松的神色变化时,老道士心有所感,下意识地身上涌显一股罡气,同一时间紫日剑便已经与罡气轰到一起了。然而区区一层罡气,又如何能挡住高他两个境界并且手持极品灵宝之人的九成之力,连一个刹那都没有坚持住便支离破碎,人也毫悬念地被斩为两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空气也似乎处于静止的状态,蓝蛇与红鸟呆滞地看着一脸淡然的年轻男子,再看看片刻前还不可一世,叫嚣着要抓捕她们姐妹的老道士,此时已经变成两截逐渐变冷的残躯。 张天松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甩了甩不曾沾到血的紫日剑,还喃喃自语道:“不插手不代表不插剑嘛。”紫日剑化作一道紫芒地收了起来。这才回过身,直视一蛇一鸟,神色认真地道:“现在能够证明我不是五毒神教的人了么。” 蓝蛇红鸟对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同时收起战斗状态,面对能够举手投足间就能抹杀散人境的人,她们打心底里感到一阵力,如果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真要杀她们,她们就是再挣扎也是徒劳。 “你刚刚说的雪姐姐,是不是一只名字叫雪梨的白色猫妖,如果是的话,还请带我去见她,我和她……是朋友。”张天松对降落下来,重恢复鹦鹉模样的红鸟道。 “你认识雪姐姐?!”红鸟惊呼一声,精致的眼珠子里很人性化地表露着惊诧的目光,蓝蛇虽然没有出声,但仍是惊疑不定地观察着张天松,像似在思量他说得话是真是假。 确定误的张天松点点头,继续道:“听你们话中的意思,她还中了剧毒,危在旦夕,我虽没有解药,但身上还有一些能够解毒的灵药,就算不能完全解毒,至少也能拖延一段时间,让我来得及去五毒神教抢来解药。” 红鸟努力瞪着小眼睛,张天松却转而直视着蓝蛇,他知道她能够感应到自己的真诚。 果然,没让他久等,蓝蛇清冷的声音响起:“你没说谎,她在山洞里,你跟我们来吧。”说着直接往身后被密集的草丛掩盖住的空口游去,红鸟连忙扑扇着翅膀跟上。 山洞?灵识急忙向着草丛后绵延而去,但在进入山洞不深处,便被一层形的阻力阻挡了去路,令其灵识寸步不进。 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山洞里似乎有异宝守护,能够隔绝灵识,难怪先前一直没有察觉到雪梨在山洞中,莫非这也是雪梨利用特殊天赋寻来的宝物? 第三百四十七章 雪梨?女孩?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看着眼前这个狭窄的小洞口,张天松奈地拍拍额头,果然人兽有别,这洞口给蓝蛇她们进出倒绰绰有余,只是要让一米八几个头的他进入,就确实难为了他。 不过所幸,张天松虽然不能以灵识探测山洞中的情形,但身怀厚土道韵,已经领悟到天涯咫尺精髓的他,要想通过地脉探查地面上的东西,实在轻而易举。就像先前,那名五毒神教的老道士,能够躲过他和蓝蛇的感知,却被地脉中反馈回来的信息暴露了行踪,如果是换做飘浮于空,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通过地脉相连,反馈回来的信息得知,眼前这个山洞不深,只有十丈开外,虽然通道狭窄,但内中却别有洞天,足足比得上张家大客厅的宽敞了,足够他存身于内了。 “我用遁法先进去,你们跟着来。”张天松招呼一声,也不见有何动作,整个人毫预兆地消失在眼前,就像之前躲避红鸟的羽毛攻击一般——消失了。 两妖相视一眼,急忙钻入洞中,向着山腹奔去。 黄芒在虚空中流动,张天松的身影突兀出现在一个空旷山洞之中,稍微打量一圈,顿时锁定在了静躺在一张绸缎上的身影。然而,入目的身影却令他眼瞳骤然一缩,不自主停下了刚刚抬起的脚步,一脸呆滞地看着怎么也没有预料的一幕。 绸缎上,一个约莫七八岁左右年纪的小女孩,一身雪白衣裳,双眸紧闭,娇俏的小脸上不时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只是左臂上却有一抹触目惊心的猩红,把洁白如雪的衣裳染红一大片,红与白交织而成的视觉冲击,令人不禁生出怜惜之意,究竟是谁人这般狠心,连这么一个娇俏可爱的小女孩,都忍心伤成这样。 可是,预料中的小白猫去哪儿了?!张天松膛目结舌的看着气息若有若的小女孩,确认误她就是自己先前感应到的那股气息的主人,而且和记忆中雪梨的气息如出一辙,只是……一个是小白猫,一个是小女孩,实在很难把两者联系到一起啊。 须臾后,张天松也顾不得这么,一个闪身来到疑是雪梨的小女孩身边,还未等探手去查探她的伤势,便已经被一个狰狞比的伤口吸引住了目光,眼瞳再度微缩。旋即一股惊天杀意汹涌而出,即便是在知道雪梨身中剧毒之时,也不曾有过,只当是一般毒素,找到解药消除了就好。 然而眼前所见,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美好了,只见女孩左手臂上,一个寸许大的伤口,直接洞穿了整个手臂,但这对修士来说只不过是小伤而已。真正令得张天松杀意凛然,的却是以那伤口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的乌黑气息,不单止把如雪的肌肤变得一片紫黑色,就连原本可以轻易愈合的伤口,也因为毒素盘踞不去,已经开始腐烂且不断渗出乌黑如墨的污血,把绸缎都浸湿了一大片。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污血渗出,女孩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白,还有一股淡淡的黑气笼罩,这是毒气攻心的前兆了,如果再解药或是拖延之法,相信不能支撑多久。 看着这本应是一双雪白如玉的粉臂,此时居然因为这该死的剧毒,害得仿若一只鬼爪,就连小命也在鬼门关前徘徊了。 张天松虽是脸色难看,心中念头急转,想着这笔账怎么从五毒神教身上要回来。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青玉葫芦闪现在手,接连吐出几株至少也有数百年火候的灵药,均是具有解毒生肌的极品灵药。只要毒素还未真正深入骨髓,十有八~九都能起到立竿见影的好转效果,只是能成为五毒神教的毒物之首,实在难说仅凭单纯的灵药效用能否彻底驱除,所以此时只要能够拖延住一时半刻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只要有时间,他大可杀进五毒神教的药库,找到真正的解药。 把一枚拇指大小,形如玉珠的青色果实喂入她的嘴中,导入一丝灵能,助其消化这枚叫做清灵果的解毒圣药。接着,又拿起一株散发着淡淡赤色烟雾的九叶灵芝,稍一用力把整株珍贵异常的赤霞九叶芝捏成粉末,直接撒到正不断渗出毒血的伤口,药粉一触碰到伤口那些已经腐烂的血肉,顿时冒出一股股白烟,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噗嗤噗嗤声响。 不过让张天松大松一口气的,还是女孩的气息开始逐渐稳定下来,脸上的黑气迅速消退,手臂上也因为赤霞九叶芝的药粉发挥作用,不再继续渗血,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雪姐姐还可以好起来吗?”红鸟弱弱地声音响起,声音中充满了焦虑与担忧。 在张天松捣鼓药物之时,一蛇一鸟已经通过不长的通道,来到他身后一丈处站定,看着他掏出来的药物居然能够引动天地灵能的紊乱,足可想象内中蕴含的灵能到达何等地步。 如果说把各类修士需求灵能的重要性来排行的话,修佛者疑是最小的,而另一个极端却并非修道者,而是妖修,妖修的整个修炼体系,就是累积灵能的过程。所以机缘好的妖修幸运的吞食了一株灵能强盛的药物或是灵物,就能够一步登天,但反之,就只能一步步往上爬,需要付出数百上千年的苦修,也未必比得上普通人类修士十年之功,所谓有得必有失,说的就是这些。 虽然很是眼馋眼前这个年轻人类手中的灵药,但还没丧心病狂到失去理智的直接抢夺,先不说双方实力的差距犹如天堑般巨大,就单单这些药物是用来救治她们雪姐姐的,就足以打消她们这些念头。 见女孩的伤势逐渐稳定下来,张天松这才回过身来,看着这个奇怪的蛇鸟组合,不禁莞尔一笑,道:“暂时算是没有性命危险了,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是寻到真正的解药喂她服食。” 听到他这话,两妖很明显地松了口气,却又听他忽然问道:“她真是雪梨?是一只白色猫妖?” 第三百四十八章 来拿债的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听到张天松的话,蓝蛇与红鸟明显地一怔,旋即狐疑地看着他,先前不是你说认识雪姐姐的么,怎么现在见到了,又这般问法? 见她们这副样子,张天松眉头qīngchu,莫非自己认错了?可是这股气息的确是雪梨的啊,只是如果真是她,好端端地怎么变成人身了?妖修能够修炼成人身他知道,然而那可是需要真人境的妖修,才能够做到这一步,虽说眼前这个女孩的气息紊乱不能知道她准确的修为,但是有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要是真有真人境修为,区区五毒神教不被夷为平地就已经烧高香了,那还轮到他们来找三个妖修的麻烦,现在还身中剧毒重伤不醒。 “她就是雪梨姐姐啊,你……你不是说认识她的吗?为什么……”红鸟迟疑一下,忽地小眼睛一瞪,惊疑不定地看着他道:“你是骗我们的?” 这时,没有说话的蓝蛇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只是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年轻人类男子并没有骗她们。 “真是雪梨,可,可是我认识的雪梨是一只小白猫啊,不是女孩摸样的。”张天松有点无力地道,他已经基本确认这女孩就是雪梨,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能够在真人境前修炼成人身,而且修为暴涨至此,比起他的速度也不遑多让了。 “原来你是说这个,你和雪姐姐一定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吧。”红鸟恍然大悟,知道对方不是骗她,顿时间雀跃起来,忙不迭地解释道:“雪姐姐在半年前因为误食一株化形草,所以不单止修为暴增,同时还凝聚了人身。半年来一直保持着这个模样,只有在战斗的时候会重新显出本体。” “化形草?!”张天松惊呼一声,这种灵草对于任何修士都是鸡肋,但是在妖修之中,却是真真正正的逆天级灵药了。能够打破真人境以上才能凝练人身的天道法则,说是逆天也确实不为过,而且内中还蕴含恐怖无比的庞大灵能,也只有妖修异于常人的强悍身躯,才能够承受得了这股灵能灌体而不被冲得爆体而亡。 对于普通人类修士来说,这却是避之不及的“毒药”即使是拿来炼丹分解药力。也是徒然,化形草中蕴含的灵能不只多,还狂暴无比。即便炼丹宗师也不会花大力气去分解化形草的灵能,所以对于人类修士来说,这是一株鸡肋般的药材。然而对于妖修却是梦寐以求的天材地宝。 化形草,可是连他青玉葫芦内的灵药岛屿都没有的品种。据说此灵草至今已经绝迹上千年之久。不过在上古时期却不是罕见之物,那个时代妖族横行,坐实第一大族也有不少化形草之因。 张天松惊叹不已地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不对,准确的说,应该是雪梨才对,此时认真打量才发现。她并非像记载中介绍的真人境妖族,能够完全体凝练人身,有着人的外貌与身形,居然还保留了一双小巧可爱的猫耳朵。更令人瞩目的,是此时她压在身下,仅露出一小节的猫尾巴,让本就娇憨可爱的模样,更增添了一分异样美。 “对啊,草莓也很想得到一株化形草呢,这样也能和雪姐姐一样能够变化成人身,有趣极了。”说道兴奋出,红鸟情不自禁地扑扇了一些翅膀,fǎngfo一个女孩在高兴之时的手舞足蹈。 草莓?张天松微微一怔,旋即若有所悟地打量了一下,一身赤红如火羽毛的红鸟,问道:“对了,说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呢,我叫张天松,是雪梨的朋友,你们可以叫阿松。” “我叫草莓,也是雪姐姐的朋友,张天松好奇怪的名字哦。”红鸟兴高采烈地地交换了自己赖以自豪的名字,觉得这个人类的名字真是奇怪的紧。 “小女子蓝莓,草莓她心性开朗天真,还请大仙莫要见怪。”蓝蛇也报出自己名谓,同时微微欠身,fǎngfo在向张天松施了个万福礼。常人绝对难以想象,一条蛇竟然懂得世人的礼节。 “呵呵,无妨,天真烂漫不错,不错。”张天松干笑两声,对于她们名字的出处,已经大致有所猜测了,只是仍是忍不住地想要亲口问一问,道:“你们的名字都是雪梨取的吧,真是好听又有意思。”后半句却是捂着良心在说话,肚子里已经快要笑抽筋了。 “咦,你怎么知道?”名字是草莓的红鸟好奇地道。 张天松一面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这两个妖修,被雪梨继承他的恶搞式取名字方式,给她们按照自身颜色,取了一个相对应的水果名字,这也是他当日跟雪梨说的,雪梨又好听又好吃,而且还有个雪字很符合她身上毛发的颜色。 “猜的,猜的。”张天松打了个哈哈。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地上雪梨的伤口已经彻底结痂,身上笼罩着的那层黑气也已经消褪,显然那几株解毒灵药都起到不凡的作用。然而再次查探她身体的张天松,脸色却并不好看,沉吟片刻道:“毒气还不能彻底化解,看来必须去五毒神教走一趟了,希望真如那老头说的,解药在药库之中,否则,我会让他们尝到被血洗的滋味。” 草莓连忙道:“我们也去,多少也能帮得上忙。” “不用,我遁速快,一来一回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你们在这里看护好雪梨就行,五毒神教还没人能够拦得下我。”张天松想也不想地拒绝道,带上她们两个说句不好听的还是累赘,他独身一人是战是退都不成问题,而且可以施展天涯咫尺,比起普通飞遁之术快上无数倍。 草莓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蓝莓制止,道:“我们听大仙的话便是,定会保护好雪姐姐的周全,等大仙取解药归来。” 被几度称为大仙的张天松哑然失笑,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翻手取出一枚玉符,抛向蓝莓,道:“这是传讯符箓,如果在我去五毒神教期间,有人来袭,你就激发这枚符箓,我会在第一时间赶回来的。”这枚玉符,是他临来之前赶工做出来的,其中数枚都交给了王弘和任芊几人,以备在离开期间有魔族袭击G市。他也好第一时间知道,并且赶回去。 蓝莓张开蛇嘴一把叼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块上好白玉,她还是第一次接触符箓呢,自然少不得一番好奇。不过还是点头表示知道。 “五毒神教,小爷现在就来搅你们一个天翻地覆。”张天松淡然一笑。不过在这笑容底下却透露着无尽地冷然与杀意。雪梨所中之毒,令他真正地愤怒,就像当日父亲垂危时的那种感觉。惹他可以,但要是动到他的亲朋好友,那不好意思,你注定会不得好死…… 这里是贵省与西省交界一带的一片原始森林。其中一座不算高却连绵十数里的山峰,上面长满参天大树,树与树之间飘荡着一层白蒙蒙地雾气,这些都是有剧毒的瘴气。常人吸上一口,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故此,这里常年都不会见到一个人影,一些所谓的探险家也有进无出,久而久之,这里就变成一片死域,不说人迹,就连一般的动物都无法在其中生存。当然,这只是相对于普通人,一些并不惧怕毒瘴气的人,或者说这里的主人家,就会经常有人出入。 然而不为人知的是,这里不单止生活着一片占山为王的人,还在这座山峰的山腹之中,开辟了一片洞天,以供存身与修炼之用。此时,山腹中一座处处透露着森然气息的宫殿之中,两名老者神色阴沉地看着一块蒲团上的玉石,这是一枚寄魂玉石,内中可以保存一丝修士的神魂,一旦主人身死,这枚寄魂玉石也会跟着破碎。 而此时此刻,那枚原本晶莹剔透的玉石,就在片刻前悄无声息地化作一堆粉末,碎得不能在碎,显然其主人已死亡无疑。这枚寄魂玉石的主人,正是五毒神教两名太上长老之一的杨长老。在不久前他出去追击最近频繁袭击五毒神教落单弟子的几名妖修。然而令此时两名五毒神教的最高层,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名已经是散人境,且精通潜伏遁术的太上长老,竟然一去不回了,这对仅有三名散人境的五毒神教,无疑是一个巨大无比地沉重打击。 “掌教师兄,这,这老杨头莫名其妙地就死了,可不太寻常啊。”说话的是一名白袍白发白须,一副仙风道骨的老者,这副模样很难让人想象居然会是一名专养毒物的邪道士。 “当然不寻常,散人境还精通遁术,这世上没多少个人能够留下他,就算本座亲自出手,也最多五成把握,这几个妖修出现得太突然了,事情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坐于首位的一名紫袍老者,摩挲着手中一根手指粗细的玉棒,恼怒地道:“要是搜魂盘还在,又岂会锁定不了凶手,高哲这个废物,自己死了还丢失圣教至宝,如果不是连一丝魂魄都没有留下,本座真要用炎阳神火好好让他享受一下所谓失败者的滋味。” 白袍老者轻叹一声,道:“掌教师兄莫恼,搜魂盘与盘柱之中有微妙的联系,我们还掌握其中七根搜魂棒,总有一日能够找回搜魂盘的,当下还是先解决眼下之事为重。” “这理我也懂,就是看错高哲这小崽子,才坏了圣教大事,要是万里搜魂盘完整无缺,我们早就得到该有的东西,本座就是一举突破到真人境又有何难,但是现在,唉……区区七根独立搜魂棒,哪能就入不得了那些人的眼睛,更锁定不到他们要找的东西,莫非这天大的机缘,就要这样白白从本座面前流过么。” 这名紫袍老者,正是当日高师兄用以ēixié张天松的蝎散人,只是听其所言,若是高师兄得知,盼望为其报仇解恨的师尊,此时竟然恨不得把他的三魂七魄拿去煅烧,怕是真的死不瞑目了。 “天蚣你留在圣教,以防万一,本座亲自去走上一遭,杨师弟悄无声息地死了。这事不简单,就怕是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发现了我们的意图,专门针对我等的手段,现在想来,近日无故出现几个妖修袭击本教弟子之事,似乎也并非真的无故,而是引蛇出洞的把戏。”蝎散人忽地扬身而起,直径往大殿外走去。 被称为天蚣的白袍老者急忙跟着起身,追上蝎散人的脚步,担忧道:“可是如果这也是特意设置的陷阱呢。要是掌教师兄身陷险境圣教该如何是好?而且只要我等在教中不出,依托护教大阵,就不信有人能够攻得进来。” 蝎散人脚步不停,冷笑一声道:“外界一直传言本座近年来修为寸步不进,但又有何人知晓。本座已是半步真人,只差一个契机就能跨出最后半步。本座要走。一般真人境都妄想留下本座,他们以为在引蛇,但引的究竟是蛇还是蛟,只有试过才知。” 天蚣听闻这话,才略微放心,然而心中仍是隐隐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然而见到掌教师兄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好再出声干预。 五毒神教有三名散人境,掌教天赋异禀。三师兄弟同时拜入圣教,可在修为道途上,却一直遥遥领先,已然死去的杨长老,不擅长养毒物反而精通遁术之道,其遁术之精妙,连一些见识过的真人境也自叹弗如。唯独他在修炼的天赋上最是平平,除了养了一条极品寒霜蜈蚣,让他得到一个天蚣称号之外,便唯有一颗与生俱来谨慎的心,替五毒神教躲过不少劫难。 正当二人脚步刚迈出大殿,徒然,地面juliè颤动一下,大殿上都被震下不少灰尘。二人脸色骤然大变,蝎散人更是直接怒吼一声:“竟敢打上门来,简直不知死活!”话音未落,人已是化作一道流光激射而出,天蚣不放心也急忙跟上。 “这乌龟壳也忒硬了,一个药库而已,有必要弄成这样么。”张天松一脸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巨大石门,石门上方写着两个斗大的字药库。 边上还有几个已然昏迷不醒的修士,正是负责看守此处的五毒神教教众,张天松连手指头都没动,便以一身散人后期地灵压生生把人震晕过去,连发出警示的时间没有。然而令得张天松稍微头疼的,却是眼前这个药库居然还有一个不弱的灵禁保护,让其无法以天涯咫尺神通遁入不止,竟然连包含七成之力发出的紫日剑芒,都轰不破,只能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剑痕。 他从蓝莓处得到五毒神教的准确方位,便施展天涯咫尺直接遁来,更躲过护教大阵的监测来到此处,只是面对这硬的不能再硬的石门,却被迫止住了脚步。 “何方宵小,竟敢闯入本教禁地,莫非是不要命了?”一声怒吼如雷声般地滚滚而来,比起张天松那一剑击出的轰然巨响也不遑多让。 声音未落,张天松便见一道紫红色虹芒从远处急射而来,别看此地处于山腹之中不见天日,然而却因为到处挂有明珠灵灯,把偌大一个山腹洞天照得亮如白昼。远远地就看到来人一身紫色道袍,上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地蝎子缠绕全身,从其显露出来的散人后期气息,再配上这一身装束,不用想也知道来者何人。 “哟呵,正主来了,这下正好让你自己打开门来,省得小爷费力气,我只要内中一样东西,拿了就走,绝不打扰你们。”看着来势汹汹的蝎散人,张天松嘿然一笑道。 “你是何人?”蝎散人身形一闪,在张天松数丈开外站定,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可能随时压抑不住要爆发出来的怒火。虽然在心中已经把面前这个年轻男子打上死人的标签,但弄qīngchu这人的来意或者来头,这才是最重要的。 “蝎散人?你都派人来杀小爷了,居然连小爷是谁也不知道,你脑门被驴踢了吧。”张天松一脸看白痴的样子。 “你……”蝎散人满脸铁青,手指微微发颤地指着他,这么多年来,他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正要不顾一切地直接出手灭杀这个敢于羞辱他的人时,天蚣堪堪赶到,正好听到张天松说的话,连忙拦住蝎散人。 凝视着这名年轻地不速之客,天蚣疑惑地蹙起白眉,问道:“你就是那几个妖修之一?”然而还不等张天松回答,他自己便否定了这个问题,从其气息上看,毫无妖气可言,更谈不上妖修之说。 “妖修?”张天松微微一怔,旋即好笑地摇头道:“你看我哪儿不像个人了,莫非五毒神教里的人,不是脑袋被驴踢了,就是老眼昏花之辈?我只是来拿点东西而已,拿到转头就走,绝不过多纠缠。” “拿何物,如果不是太过贵重之物,老夫做主送你便是,就当本教与阁下交个朋友。”被一番奚落,饶是天蚣脾气比蝎散人稍好,也不禁吹胡子瞪眼。 张天松莞尔一笑,道:“好说,不要别的,只是来拿债的……” 第三百四十九章 大胆行径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蝎散人和天蚣面面相觑,讨债?一年到头,与五毒神教有过节的人有增没减,也曾有不少人为此撕破脸皮大打出手,然而哪一次能够有个好下场?更别说如此胆大地直接深入教中腹地。莫非他不知此时有两名散人境和十二名道丹境镇守在此,更有护教大阵,一旦运转起来,那可就插翅难飞了。 “不知阁下所言的债,是何债?”天蚣心性谨慎,摸不透对方虚实,也唯有按捺住动手的想法。 张天松嘿然一笑:“看来贵教真是仇人满天下啊,居然连这话都问得出来了,想必你们也应该把我忘得七七八八了。更好笑的是,有个姓高的家伙告诉过我,说他师尊蝎散人会为他报杀身之仇,不曾想自己师尊连仇人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姓高?”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道一抹不知算是惊还是喜的光芒,如果真是那个人,不应该有这么高的修为才对,但如果是,那就更好了,先前还在惦记着的搜魂盘,想不到这么快就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见他们一副又惊又喜的样子,张天松便知对方十有八~九猜到自己来历了,顿时嘿然一笑:“既然记起来了,这债你们……我去,不带这么阴险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突如其来的攻击生生打断,身形一闪,躲过之后忍不住地破口叫骂。 看了眼原先站立之处,突兀出现一个冒着缕缕青烟的小洞,小洞的口子还在不断被青烟腐蚀扩大,看得张天松一阵头皮发麻。这要是到了身上还得了,这东西比起魔气的腐蚀能力也不遑多让了,难怪五毒神教之名令人闻之色变。就差把其当作真正的魔族了。 “原来就是你杀了高哲,那么说来,搜魂盘和一根搜魂棒都在你身上了,好好好,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蝎散人咬牙切齿地狞笑道。 张天松眉头一挑,那日对高师兄等人逼供后不久,便直接把这些有杀身之仇的人用青玉葫芦直接净化,化作精纯灵能补充浩瀚灵海。然而却也留下了几样东西,至今他都没有弄明白有何用处,但其模样正是一根玉棒和一个阵盘模样的东西。与此时蝎散人的话联系起来,大致能确认无误就是其口中的搜魂盘和搜魂棒,而且好像很重要的样子,竟然直接忽略自己弟子之死,而只惦记着两件物品。 见张天松一副恍然的样子。蝎散人已经能够确定那两样五毒神教的至宝就在他身上,顿时不再压抑自己的杀意。身上紫色道袍忽地鼓胀起来。一团紫黑色雾气从两个袖袍内弥漫而出,烟雾仿若实质海浪般地发出哗哗声响,直接向着张天松卷席而去。 一旁同样玩毒多年的天蚣,在烟雾出来的第一时间,下意识地与蝎散人拉开一段距离,fǎngfo生怕自己也被沾上一丁半点。却并未跟着出手。在他看来,眼前这个年轻男子能够潜入圣教腹地,似乎也有不俗的修为,但是比起已然半步真人的掌教师兄。还有不少差距,自己就没必要画蛇添足了。 见其一言不合就直接大打出手,张天松也不客气,手中青芒闪现,一个小巧精致的青玉葫芦出现在手中,吐出一个漩涡对着卷席而来的紫黑色烟雾迎头卷去。对于一切烟雾状的攻击,青玉葫芦都能把其克的死死,就连凶名遍布三界的魔气也不能例外,更何况区区毒雾,任你再毒再恐怖也难逃被吸入进去,净化成为纯净灵能,转而供他修炼之用的命运,对他来说自然是多多益善。 果然不出张天松预料,那连天蚣都得退避三舍的毒雾,在遇上淡薄几乎透明的青色漩涡之时,毫无悬念地被一把卷住,并且丝毫抵抗之力都没,便被拉扯着倒卷而回,下一刻已经消失在青玉葫芦的瓶口之中。 这毒雾似乎与蝎散人心神相连,在毒雾被吸进葫芦瓶中,与其的联系彻底断绝时,不由得闷哼一声,原本红润地脸色也不禁微微一白,骇然地看着张天松手中的青玉葫芦,满脸地不敢置信。 堂堂半步真人,竟然在第一个交锋就吃了大亏,蝎散人和天蚣都心知肚明,这毒雾可是一种地阶神通凝练出来的气雾,别说碰到肉身,就是品阶低于极品的法宝,都会被生生腐蚀至废品。然而此时,却直接被人用法宝给收取一空,这一变故惊得他们差点连下巴都掉地上了,这可是能够让真人境都不敢小觑的神通啊。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尝尝小爷的厉害。”张天松见两名散人境被自己一招震住,顿时豪气大涨,左手托葫芦,右手紫芒一闪,紫日剑带起漫天凌厉剑芒,弥天盖地而去,而去看其去势,竟然要把包括天蚣在内的两名散人境都卷入其中,竟是打算以一敌二的行径。 “狂妄,既然不知死活,本座就成全你,天蚣不用留手,一起把这狂妄小子给灭了。”蝎散人怒哼一声,身上紫袍再鼓,却不敢再施放出紫雾了,只见那只绣在道袍上的蝎子图案,忽然灵活灵现地游动起来。围绕其身体转动一圈后,竟然跃出道袍,变成一个真正的巨形蝎子,还发出沙沙地怪叫声,无畏无惧地直接迎上卷席后来而来的紫色剑芒。 剑芒与巨蝎子碰到一起,顿时一阵铮铮地金石交击声,空气中荡起道道肉眼可见的气劲波纹,然而一直以来无坚不摧的紫日剑,今日似乎运气不怎么好,先是被一座石门挡住了锋芒,现在连一只蝎子都敢以肉身之力,与其硬抗而丝毫不落下风,fǎngfo极品灵宝之威浪得虚名一般。 另一边的天蚣得到指示,同样没有含糊,一抖手,也不知从哪钻出来一条晶莹剔透,仿若水晶般无暇的蜈蚣,一出来便迎风而涨。须臾后已经涨至两丈来长。一扬首,吐出一股蓝白色的寒雾,饶是相距甚远的张天松也能够清晰感到一股寒意袭来,紫日剑芒一碰上顿时发出噗嗤噗嗤地声响,这股寒气不仅仅抵住了漫天剑芒的攻击,还在触碰的第一时间把本就虚无体的剑芒,冰封成一个个内紫外白的冰柱掉落在地,把自己与主人天蚣护得密不透风。 见此,张天松脸色不禁微微一变,倒不是因为对方二人轻易接下紫日剑芒。而他们祭出来的毒物,实在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动物之一。他天性讨厌多脚的动物,倒说不上怕,只是感到无比的恶心,纵然此时修为高绝。然而在见到例如蜘蛛和眼前这些蝎子蜈蚣之类的,都会感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都不知觉倒竖起来。 “小子。如果只有这些手段,你可以去死了。”一声阴测测的声音响起,只见蝎散人趁着巨蝎子抵挡住剑芒之时,身形像游鱼般滑了出来,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三足赤红小鼎。 “炎阳神鼎?”张天松呢喃一声,眼睛闪过一丝火热。他从高师兄几个五毒神教弟子口中得知,蝎散人除了拥有散人后期的修为令人忌惮之外,还拥有一尊灵宝炎阳神鼎,虽然此鼎只是下品灵宝。然而其中玄妙却是羡煞无数人。 炎阳神鼎在制敌威力上,或许连普通的下品灵宝都稍有不如,然而它却有一个恐怖的能力,只要进入鼎中,无论是人是物,都会被鼎中自行生成号称能炼化世间一切的炎阳神火,生生练成一枚丹药,可供人服食提升修为,至于是毒药还是灵药,那就要看被收进去的东西是何物了。这里却要远逊青玉葫芦的净化之能,不论吸进去的东西如何剧毒,如何危险,就是魔气这样几乎无物可破的东西,也能净化成最纯净无暇的灵能供人修炼之用。但是换一个方向来想,有了炎阳神鼎,就等于随身携带一个炼丹大师,还不用担心成功失败的几率。 饶是张天松不缺修炼灵能,且青玉葫芦的玄妙更胜一筹,但仍是对着炎阳神鼎惦记之极,他可是有无数天地灵药,就缺一个炼丹大师,便能源源不绝地生产灵丹妙药了。毕竟单纯的药物多少都有一些缺陷,或是内中灵能相当极端猛烈,不是谁都能够承受的起,但是经过各种药材中和之后,不单止能够成为人人得以服食的丹药,就连药效都能在相辅相成之下,得到很大的提升。 就像当日张天松让唐天睿等人直接吞食朱果也是无奈之举,同时也有点暴殄天物的嫌疑,他曾经在G市询问过王弘,在进驻G市的修士之中有无炼丹师。然而答案令他失望无比,炼丹师倒不是没有,但连道丹境的修为都没,又能练出什么好的丹药,何况他提供的都是举世罕见的灵药,给那些连道丹境都不到的修士练手,岂不是大大地糟蹋,恐怕连老天爷都要看不过眼下道天雷轰他一轰了。 蝎散人见张天松一柄像似灵宝的长剑法宝,忙于应付自己的魔蝎和天蚣的寒霜蜈蚣,此时正是出手制敌的好时机,直接祭出炎阳神鼎,飞上天空的炎阳神鼎迎风而涨。 须臾间,仿若房子般大小的炎阳神鼎,倒盖而下,似乎大有一把将张天松收入进去的意思,只要进了炎阳神鼎,没有真人境的修为,休想强行突破而出,唯一的下场就是乖乖被练成药丸。一枚散人境修士化成的丹药,即便是蝎散人也眼红之极,食之能够彻底捅破最后一层隔膜,成就真人之境的无上丹药啊。 想起炎阳神鼎的神通,张天松心中一动,左手青玉葫芦不动,右手挥舞着的动作却是微微一滞,fǎngfo被蝎散人的威势吓到了一般,剑势徒然一散,顿时被天蚣连同其寒霜蜈蚣突破而出。就这一耽搁,张天松已然来不及抵挡炎阳神鼎的倒盖,更被一股不弱的吸力扯住身形逃遁不得,毫无抵抗之力的被盖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见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蝎散人大喜若狂地哈哈一笑,一指点向炎阳神鼎,令三脚朝天的巨鼎打了个跟斗,重新恢复了正常站立方向,只不过顶盖不知何时已悄然合拢。令鼎中之人无法逃遁。 “哈哈,这下我看你还如何嚣张,进了炎阳神鼎,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乖乖地被炼化成一枚丹药吧,散人后期加上一柄灵宝练成的丹药,一定能够助本座冲击最后半步,真人境指日可待,哈哈哈……”蝎散人上前摩挲着赤红色的大鼎。脸上一阵异样的潮红,可见其心中兴奋之情已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恭喜掌教师兄,不日便能成为五毒神教千年以来的第一人,此乃圣教之喜啊,应当举教同庆。”天蚣收起寒霜蜈蚣。急走几步,来到蝎散人身边。深深一揖。满脸羡慕地发出恭贺。 “举动同庆此乃正理,不过此时还是封闭消失为妙,一些正道的老妖怪,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本座踏出这半步,要是有风声漏出去,少不得生出一些事端。一切都等本座功成出关再宣告天下不迟,到那时就是八大宗门也得与本教同起同坐,说不得世上就要生出九大宗门了,哈哈哈……”一想到日后的风光。散人后期的定力顿时跑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唯有无尽地狂喜。 “掌教师兄所言甚是,封锁消息之事,交由师弟来帮就是,师兄安心闭关突破为重。”天蚣神色凛然,瞥了眼一边昏迷倒地的守门弟子,略一迟疑,蝎散人已经开口说话了。 “都灭口了,对外宣称他们图谋圣教药库,被本座抓进炎阳神鼎之中煅烧七七四十九日以罚他们不轨之心,适才的动静乃本座暴怒中无意为之,此时需要闭关静修,以抚平心中之怒,这里派人重新看守。” “遵命!”天蚣毫无异议地躬身应诺。 两人几句言语之中,便觉得了自己门下弟子的性命,更将无故身死的杨长老都置之脑后,一心想着突破真人境,可见俩人均是心性凉薄之辈。 待天蚣退去之后,蝎散人收起炎阳神鼎,化作一道遁光遁入到原来的那座大殿之中,布下灵禁,使内外消息完全隔绝,不受外边任何打扰,全心全意地进入到闭关状态之中。 “嘿嘿,不仅重得搜魂盘,还有这么一个大美味送上门来,上天待我不薄啊。”蝎散人脸色涨红地,不断地来回摩挲着重新变回手掌大小的炎阳神鼎,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说着什么。 良久,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暂时放下鼎炉,闭目缓缓吐纳,以求能够尽快静下心神,待炎阳神鼎丹成之时,自己保持巅峰状态地吞食丹药,一举突破真人境…… 片刻前,张天松想起炎阳神鼎流传出去的种种传说与玄妙,顿时心中一动,手中下意识地微微一滞,蝎散人果然没有放过这天大良机,将其一吸而入,把他连人带剑收入其中。 张天松非但丝毫惊慌,反而暗暗兴奋不已,他想到了一个对其他人来说,绝对是寻死的行经,然而对他却是一个不小的机会。他得到厚土真人的全部传承,虽然没来得及消化,但也已经受益不少,例如在传承之中就包含了,厚土真人曾经修炼过的各种神通秘法和心得,天涯咫尺便是其中一种,能够被几近天尊境的修士看重,并且不惜耗费时间修炼的神通,又能够差到哪里去。 其中就包括一种,名为玄土圣体的天阶下品炼体功法,然而空有天阶功法,却苦于缺乏修炼时间和特殊的修炼环境。先不说时间,单说这特殊的修炼环境,据功法记载,必须要在至阳至热之处,才能真正做到火生土,领悟到这套功法的无上奥妙之处。 至阳至热,张天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火山口,但G市附近也不可能存在这种极其特殊的环境,然而此时,却阴差阳错地遇上炎阳神鼎。 据说内中炎阳神火,便是天地间有数的至阳至热之火。这才使张天松萌生进入内中,借助其火修炼功法的大胆行径,不过他也并非没有后手,一旦自身出现不支,自有青玉葫芦出马。任凭此火再烈,来势再如何凶猛,都能够被其一吸而空,届时没有炎阳神火的鼎炉,也不过是一具普通法宝而已,又如何能够困得住他破鼎而出,没了后顾之忧,自然敢大胆而为,尽情修炼这天阶功法。 天阶功法,传说是上古时期,人间界修士大能创造出来的大神通功法,丝毫不逊色任何仙家秘术,一些极品天阶功法,更能与仙界名列前茅的顶尖仙术媲美,甚至有超越的可能。 虽然此时张天松修炼的玄土圣体,只是勉强挤进天阶之列的下品功法,但要知道,就连修道界第一炼体宗门,玄灵宗的镇宗炼体功法也只不过是地阶顶尖品阶,比起前者还差了一个级别。然而就是如此,玄灵宗那位半步真人的宗主,就已经敢号称非仙宝,无法破其肉身的豪言壮语,虽然可能有些夸大的嫌疑,但也足可证明,其炼体功法之强悍,就是这样,此时的玄土圣体,仍能稳压其一头。 张天松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自己功成之时,身体是否能够媲美任何灵宝,对此,看着已然向他卷席而来的炎阳神火,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 第三百五十章 修炼玄土圣体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就在炎阳神火临身之前,张天松手中青光再闪,青玉葫芦出现在其手中,迅速吐出一物,却并非漩涡去吸收熊熊烈火,而是一朵冰蓝色的莲花,顾不得莲花上传来的彻骨寒冷,三两口便把莲花全数吞进肚子里。还不等烈火焚~身,便先感到一股从肺腑之中汹涌而来的冰冷,fǎngfo一瞬间连血液灵力都被彻底凝固,甚至思维都出现一瞬间的滞停。 张天松一惊之下,勉力运起灵力,稍稍令自己恢复些许行动能力,急忙盘膝而坐,念头急转飞快寻出玄土圣体的修炼口诀,心中默念。就在这时,汹涌而来的炎阳神火终于到来,仿若饕餮吞食一般,把他整个人笼罩在内,火势一息强过前一息,大有瞬息间把其练成丹药的劲头,只是以往无往不利的炎阳神火,今日似乎遇到硬骨头了,究竟谁吞谁还有待而定。 感受着内冷外热,两者都几乎是各自属性的极端,任何一种出现在身上,都会要了人半条命,更何况同时出现。然而张天松这也是无奈之举,虽说修炼玄土圣体需要至阳至热的环境,但在没修炼成此神通之前,不过是一具普通凡体,如何能够承受烈火冲击煅烧,没在第一时间被烧成灰烬就谢天谢地了,更别说修炼神通。 所以这就需要一种相对立极端属性的宝物或是药物守护自身,用以抵抗自身不能够承受的热力,张天松此时吞服的正是一朵千年冰莲,其寒气在第一时间弥漫全身,正要把其血液灵力包括神志都冰封之时,体外的至热神火终于姗姗来迟,在煅烧张天松的同时。必须先要化解其体内的寒冷之气。 冰莲的寒气非但没能伤及张天松,反而成了一道防线,死死地抵挡着来至天敌的侵袭,而炎阳神火却仿若是来救助张天松这个被寒气挟持的人,不断地抵消着寒气,每过一息都能令其好受一些。两者就像两个争风吃醋的女子,为了张天松而大打出手,作为正主的张天松却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 只是这个渔翁却也做得不轻松,体内的极寒与体外的极热。fǎngfo令他回到了老道洞府吞食那颗有阴阳道韵丹药之时的情况,令其苦不堪言,也在瞬间明了,为何炼体术对修士的帮助巨大,也少有人修炼。只是其中所需受的苦,就能够令心神不够坚定的人发疯。 他此时竟然生出一股后悔的念头。不过须臾间便被按捺下去。他所修之路本就一往无前,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内登顶成仙。无论错与对,就算有朝一日走进死胡同,他也要把那座堵路墙踏破,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他一直坚信。路是人走出来的这句话,世间万千道路,条条都能到达大道之巅,只是看每个人的走法而已。既然自己选择了这条道路。即便再苦再难,他都会走完,无论结果差或好,但最起码会有一个结果,不是么。 毕竟是有过类似经历的人,略微适应了两种极端灵能的冲击,张天松便稳住心神,默运玄土圣体的秘诀,灵力引导着一丝勉强tongguo寒气阻扰的炎阳神火,按照一个玄妙的路径运转起来,正式开始修炼玄土圣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不过多久之后,大殿中蝎散人终于调息完毕,睁开那双精芒毕露的眼睛,神色间已是平静无波,不久前的激动火热,已经收敛起来,精气神都达到一个巅峰状态,做好随时吞服丹药冲关的准备。 忽然,蝎散人轻咦一声,狐疑地拿起立于一旁的炎阳神鼎,心神沉浸其中,查探着内中情况,片刻后,徒然仰天狂笑,适才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juliè波动,再度爆发,足足大半刻钟,才勉强止住大笑声。然而脸上狂喜之意,仍是掩盖不住,也无需掩盖,爱不惜手地抚摸着通体赤红的三足小鼎。 “竟然还有一株极寒的灵药相助,以为凭这样就能够抵抗本座的炎阳神火么,只不过是解燃眉之急而已,天真!还白白多送本座一株灵药,一个散人后期修士,一柄灵宝,一株极品灵药,三者相融叠加形成的丹药,吞了能到达何种地步呢,真人境?哈哈,随手可得而已。”蝎散人略一查探,顿时发现张天松利用冰莲的寒气抵御神火煅烧,然而他非但没有恼火,反而一脸狂喜之意,多一株灵药对炼化出来的丹药就多一分信心,甚至还多了一丝奢望,能否在突破之后,短时间内更进一步。 但是他只知道张天松闭目运功,只当是在抵御炎阳神火的煅烧,至于其体内正在发生何种变化却不得而知。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让炎阳神鼎把其吐出来?这样做无异于放虎归山,大战一场是少不了的了。但不放,又只会助其修炼功法神通,这的确是一个无解之局,无论如何,张天松都已经处于占便宜那一方。 “嘿嘿,继续抵抗吧,最好多吐出几株灵药来,本座期待得很啊,哈哈……”说到此处,蝎散人又忍不住地仰天长笑。 鼎中,千年冰莲的寒气虽不逊色炎阳神火,然而毕竟只是一株灵药,无根浮萍,与源源不息的神火比起来,就显得后劲不足了。待药力逐渐挥发之时,一阵阵愈演愈烈的热浪,顿时把修炼中的张天松惊醒。 略一查探自身情况,无奈地苦笑一声,消耗了一株举世罕见的千年冰莲所争取到的时间,仅能让他刚刚摸到修炼玄土圣体的门道,连门都没进就耗费了一株极品灵药,张天松终于知道,就算空有天阶功法也不是谁人都可以修炼的,没有厚实的财力,就是被生生拖死也休想修炼成功。 感受着愈发强烈的热浪,张天松不敢抬慢,心念一动,青玉葫芦再次吐出一朵冰莲花,也顾不得品尝这等灵药是何滋味,直接吞进肚子之中。须臾间又是一股源源不绝地寒气由内到外地散发而出,抵御着神火的煅烧,但仍是被些许神火穿透而入,但对他已经不足为虑,反而可以借此修炼玄土圣体。 再度闭眼默运法诀,借助一丝入体神火,按照功法中的方式锻炼着身躯,使得身体素质每一息都强过前一息,照这样发展下去,别说一日千里,就是万里都不是问题,但前提是要有足够的寒属性灵药,不过就张天松青玉葫芦内那可以形成岛屿的药圃园,何愁缺乏灵药。 相对于张天松轻描淡写地再度吞服一朵冰莲,炎阳神鼎外的蝎散人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抚掌大笑,脑海中已经幻想自己凭借着惊天地泣鬼神的丹药,一举突破真人境,再连跨几阶,超越那些普通真人境,成为屈指可数的真正巅峰人物。 就这样,张天松利用冰莲一边抵御炎阳神火,一边运功修炼玄土圣体。外边的蝎散人也乐得见此,恨不得他能够坚持久一些,再吐出几个上好灵药融入其中,使所成之丹的品质更上一层楼。 也不知过去多久,张天松完全沉浸在修炼玄土圣体之中,只要身上寒气即将失效之时,他便会下意识地让青玉葫芦吐出一株灵药,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吞服的已经不是千年冰莲了。 经过不间断的修炼,玄土圣体已然入门,虽离登堂入室尚有一段不少地差距,但也并非一般的肉身凡胎可比的,承受能力自是大大增强。所用的寒气灵药,也从功效最极致的冰莲,换做了一种功效略逊,只有拇指大小,名叫幽冥果的青色果实。 即使这样,蝎散人仍是大喜过望,虽然很好奇一个人身上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么多寒属性的灵药,但既然进来了自己的炎阳神鼎,任其有天大的本事也翻腾不出个所以然来,灵药再多也是多多益善,反正最终都是化作最纯净的丹药,供他修炼突破之用。 没有冰莲抵消大部分火力,更多的炙热火力涌进体内,张天松咬牙忍受住彻心疼痛,疯狂运转着玄土圣体的秘诀,灵力引导着大量炎阳神火,在体内循环不休,不断地淬炼着身躯,玄土圣体的修炼进度,飞一般地往上涨。 没过多久,张天松连幽冥果也舍弃了,换服另一种寒气更微的灵药,让更多火力进入体内,进一步催化玄土圣体的成熟。 这一举动,在蝎散人眼中看来,就是一种强弩之末的表现,然而却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张天松服药的间隔时间几乎一样,但所服之药的寒气却已然大大减少,只是狂喜中的他,并未发觉此事其中的深意而已。 再到最后,张天松干脆连灵药都不服食,衣衫之物早已被烧成灰烬,唯独一头枯黄色长发,随着火势飘荡,当真应了那句毫发无损。 此时其肌肤表面,已然隐隐泛起一沉土黄色光芒,与御元甲似是而非,这已是玄土圣体小成之境,一旦光芒的颜色转变金黄色,那就是玄土圣体大成之时,真正当得上圣体之躯…… 第三百五十一章 功成破鼎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时间声流逝,炎阳神鼎中仍是烈焰滔天,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赤红一片,在火浪之中,张天松稳如泰山地承受着火浪地冲刷。原本微微泛黄的肌肤,被高温烧得通红,就像锻造台上的铁块,正被这炎阳神火一下一下地冲刷锤炼着,逐渐地向一柄绝世利器转变中。 仿佛终于厌倦了这穷尽的火浪冲击,一直紧闭着双目沉浸在修炼状态之中的张天松,身子微微一颤,眼睛缓缓张开。然而入目的滔天赤红,刺得眼睛生疼,连忙又闭起双眼,玄土圣体虽然能够锤炼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但眼睛之处毕竟还没能锻炼到火眼金睛的境界,此时只能以眼皮遮挡烈焰。 细细感受了一番自身状况,嘴角不禁掀起一道好看地弧度,弧度逐渐变大,到最后饶是他努力压抑心中之喜,仍是情不自禁地呵呵笑出声来。良久,感受过身体内外的巨大变化,张天松心满意足收拾心情,是时候离开此地了,雪梨还等着他把解药带回去。 虽然一直沉浸在修炼之中,然而并没完全隔绝六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就是有恃恐也不能肆意妄为,所以能够清醒的计算到,在鼎中的时间不过才过去一天。天阶功法,还是最耗时间之一的炼体神通,竟然能够在一ri之内,从未入门到小成,这样的事情说出去,最多招来一句,疯子。 然而张天松却实实在在地做到了,这样的成功几乎法复制,先不说有着几近取之不尽的寒属xing灵药助其入门,有源源不绝地炎阳神火为其淬炼筋骨膜。重要的,还是其头发内蕴含的一丝厚土道韵,起到承上启下的关键作用,否则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他最多也就做到入门境界,而非小成。 修炼最重要莫过于法侣财地四字,法即修炼法门,有一丝厚土道韵和厚土真人曾经的修炼心得传承,省去数时间的自我摸索,只需按部就班的修炼,便能把玄土圣体的修炼速度提升到一个骇人的境界猎sè花都txt下载。财即修炼资源,几乎取之不尽的寒属xing灵药作为后盾,这财已是世间首屈一指之人。地即修炼环境,炎阳神火乃世间少有的顶级火焰之一,还能源源不断地冲刷煅烧其身,比起任何火山岩脉都要合适。反倒是在这神通上最不重要的侣欠缺了,不过即使这样,一人独占其三,且样样都是其中顶尖,一般人得其一便是祖坟冒青烟的天大机缘,如果在这样的基础上,他修炼的速度不得有些惊世骇俗,也实在对不起这样的机缘了。 “短内时间只能做到这样了,剩下的就必须要靠长时间打熬了,现在可不是什么修炼的好时机,雪梨还等着呢。”张天松双目仍是紧闭,但却仿若睁开眼睛一般地四下打量一圈,忽地嘿然一笑:“等收了这炎阳神鼎,拿回家再慢慢修炼,还能让天健他们也享受享受下火海的滋味。” 手中青芒闪现,仿佛知道主人的想法,青玉葫芦顿时跃跃yu试地在其手心滴溜溜地转动不休。张天松呵呵一笑:“你这小吃货,去吧,吞了这些炎阳神火,解解馋,等会还有散人境的修士才是主菜呢。” 这话要是被其他人听到,说不得会被吓得肝胆俱裂,作为修道界上层人物的散人境,到了他嘴里竟然成了青玉葫芦的食物,但是如果知道这葫芦已经吞噬过数名散人境魔族的话,就不会感到怀疑了。 青玉葫芦的示意,顿时发出声的欢呼,体积徒然变大,瓶口处吐出青sè漩涡,那些炎阳神火早就对内中焚烧之人感到不耐烦了,此时一见有其他东西出现,哪会客气,立即一拥而上。 下一刻,往ri只有吞噬炼化他人的份的炎阳神火,在青sè漩涡匹吸力之下,被卷席着往回扯。一个前冲,一个借势拉扯,吸取的速度之连眨眼时间不到,这滔天凶焰便被青玉葫芦吸入大半,等到剩下之火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了,毫抵抗之力地被一吸而空…… 苦等一ri夜的蝎散人,在不久前感应到鼎中终于失去了寒气,便知内中那个猖狂小子的灵药用完了,接下来便等着他连人带药加灵宝的炼化,融为一体炼成一枚举世双的极品丹药,就可以助其一举突破目前境界,向着上大道大步前进。 在蝎散人来看,没有了灵药护体,张天松根本法在炎阳神火的煅烧中支撑太久。果然,没有让他久等,一直关注着鼎中变化的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鼎中炎阳神火骤然往内一缩,这是丹成神火自动收敛的前兆。 然而,下一刻,蝎散人脸sè狂变,一伸手就想去点那三足炎阳神鼎,但还是迟了一步…… “轰!”一声巨响,一道赤红sè身影,已然破鼎而出,内中炎阳神火被青玉葫芦一吸而尽的炎阳神鼎,仿若失去了灵魂,沦为一块废铜烂铁般地掉落在地,发出哐啷啷地响声。 一损俱损,本命法宝受损,蝎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哇哇地连吐几口鲜血,这些都不是普通血液,心血占据其中大半,jing气神从巅峰一下跌入谷底,面如金纸,一时间连动都是问题,满脸惊惧地看向突兀出现的赤红身影。 张天松一出现,第一时间没去攻击已然身负重伤的蝎散人,而是随手一招,那黯淡光,灵气尽失的炎阳神鼎顿时被其拿在手中,看也不看地收入到空间戒指之中,这才暗松口气,笑呵呵地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蝎散人。 随着炎阳神鼎被收入空间戒指,这下与本命法宝的联系都彻底失去,蝎散人又是吐出两口鲜血,脸上煞白中透露出一股黑气。 张天松这样的做法,异于使他强行与本命法宝分离,分离本命法宝,轻则身受重伤,修为暴退,重则根基动摇,境界跌落几层,ri后再恢复的可能。 “呵呵,谢谢你这炎阳神火的帮助,助我修成天阶神通,看在这个份上,就给你一个痛。”张天松忽地咧嘴一笑……未完待续。请搜索,好!) 第三百五十二章 终于齐人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天阶神通?蝎散人心中骇然,还不等他惊讶多久,张天松已然有所行动。 “还是那句,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想用法宝炼化我,那我也让你尝尝被炼化的滋味如何。”张天松嘿然一笑,左手青玉葫芦祭起,吐出一个青色漩涡向着膛目结舌地蝎散人卷席而去,竟是打算把其直接吸入葫芦之中。 曾经见识过青玉葫芦威能的蝎散人不敢抬慢,勉力抬手掐诀,正要放出附身道袍的蝎子助战之时,却又听对面年轻男子呢喃一声,紧接着身子徒然一僵,似乎连思维也陷入了一瞬间的滞停。 “定山河!”张天松嘴唇轻启,右拳缓缓向虚空打出,一股玄妙厚重的韵律,比之巨大拳头光影先一步降临蝎散人之身。 本就重伤之身,反抗力所剩无几的蝎散人,又被定山河神通加临其身,反抗力瞬间跌至为零,被青色漩涡毫无悬念地一卷而起,迅速倒扯而回。 这个所谓的半步真人,自称连普通真人境也留不下的蝎散人,竟然就这般被张天松轻而易举地夺宝杀人。 正当要松一口气的张天松,忽地脸色微变,旋即又露出一丝淡然笑容,因为他见到了就在蝎散人被收进葫芦瓶中的前一刻,终于恢复行动能力,然而已无力脱离漩涡中心,但仍是勉力掐碎了一块玉石,想来是要传消息出去。不过五毒神教的三名散人境,已去其二,剩下一位也无力回天。就算他不来找自己,自己也不会放过他,斩草除根这事,用在这些邪门歪道身上。最适合不过了,既然发出消息求援,也省得自己去找他。 青玉葫芦回到手中,兴奋异常地滴溜溜转动不停,散人后期大圆满,堪称半步真人的蝎散人,是青玉葫芦至今以来,吞噬过修为最高的人,再加之先前吸了不少世间顶尖的神火之一,此时自是心满意足。葫芦底部不断地轻碰张天松手掌,以示亲昵。 被青玉葫芦这愈发充满灵性的举动惹得呵呵一笑的张天松,把其收回体内,四下打量一圈所在之地,顿时摇摇头地向殿门走去。这大殿阴深深的压抑得紧,还是不宜久留。取解药为重。 出了殿门。张天松略一辨认方向,便又直径往药库行去,没有使用天涯咫尺,而是一路上不断打量着令外界无数修士闻之色变的邪道教派,发现并没有自己所想或是外界传闻那样,宗门之内横尸遍野。人间炼狱的景象,反而灵气浓郁,殿宇林立,处处显现着名门正派的气息。当然,前提是如果没有那些心狠手辣的教众的话。 “不错不错,这里灵能之浓郁,至少也有三条灵脉支撑才能维持十二名道丹境和三名散人的修炼而不竭,之前还想着拿何物抵债,这灵脉就不错,就是不知有没药圃园之类的东西,扩充玉葫芦里的药圃岛屿正好合适,可是也不成,这邪教个个使毒,种植的也岂不都是毒药?还是不要为妙,不过拿来喂葫芦也不错。”张天松一边踱步而行,一边喃喃自语,竟然视偌大一个五毒神教为囊中之物,正想着如何收刮这传承千年的教派财产。说到最后喂葫芦,丹田中正享受着丹火淬炼的青玉葫芦,立时发出一阵迫不及待的情绪,有些不安分地微微抖动着。 张天松调侃一声:“小样,比我还急。”在踏出大殿之时,身上便已悄然套上衣衫,原先被煅烧得通红的肌肤,也因为冷却而逐渐消褪,露出略微泛黄的肌肤,仅比头上长发略浅色些许,这是玄土圣体小成时日不久,还未能内敛肤色之故。反而是那一头枯黄色长发,发尾一寸已由黄转黑,变回正常发色,这是厚土道韵被炼化吸收的迹象,只是这样两节发色看上去,就更显个性和非主流了。 不多时,当张天松重新站在留有一道剑痕的药库门前,看守药库的新面孔顿时警惕起来,他们可是听说昨日有教中弟子打这药库主意,现在又忽然来了一个以前从没见过的年轻男子,而且还没有穿戴教中服饰,下意识就想到原来觊觎药库的人不止一拨,或者说这人本就是那些叛徒的同伙。 念及至此,还不等张天松说明来意,一名为首弟子便已然发出信号,同时严阵以待,预防这个不速之客突袭硬闯或是落荒而逃。 “呵呵,为了答谢你们帮我通知那个老头儿,等会儿不会要了你们性命的,放心。”张天松笑着给了他们一个好人有好报的承诺,他所说的老头儿,自然就是天蚣。 这话听得几个守门弟子一头雾水,以为自己遇到了白痴,然而,很快他们便知这想法有多么的大错特错。 “何事无故激发信号……”一道苍老雄劲的声音戛然而止,从远处赶来的天蚣fǎngfo见了鬼似的,瞪大眼睛地看着气定神闲地张天松。手中更是微微颤颤地指着他,话音都出现一丝哆嗦:“你,你……”却怎么也无法你出个所以然来。 “耍蜈蚣的老家伙,那个劳什子蝎散人,已经被小爷给收了,你乖乖就束手就擒,把欠我的债双手奉还,就饶你一条老命。”张天松淡淡地道,心中却嘿嘿一笑,饶你命可没说不费你修为。 fǎngfo知道他心中所想,心性谨慎的天蚣连忙道:“你要什么尽管说,但是你不能取我性命也不能费我修为,否者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你也休想得到想要的东西。” 见到张天松毫发无损地出现之时,天蚣便知自己的掌教师兄怕是凶多吉少了,连半步真人手持灵宝的掌教师兄都折于其手,自己就是拼了老命也难保能够伤到对方分毫,没有不妥协的道理,除非急着投胎。 五毒神教一众守药库的弟子,原先见太上长老亲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胸中之气一进一出相冲之下,差点没背过气去,此时正满脸呆滞地看着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呵呵,简单,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也不愿滥杀无辜。”张天松露出一丝玩味地笑容,转而道:“除了这药库之中的东西随我任意挑选之外,你们五毒神教的三条灵脉,我都必须收走。” 此话一出,天蚣顿时色变,脸色青白交加,那一缕为他增添不少仙风道骨气息的白胡须都被气得颤颤发抖。见此,张天松fǎngfo怕他误会一般,连忙摆手像要打消他的疑虑般,道:“你放心,药库的东西我不拿多,只要一两样需要的东西,只要你还了这笔债,我与五毒神教的恩怨自然一笔勾销,日后再无瓜葛。” “你,你……”fǎngfo天蚣除了这你字之外,再不会说其他话语了,然而就在此时,远处十二道遁光从各处不同方向激射而来,看其气息正是姗姗来迟的十二名道丹境长老。 “你欺人太甚!”天蚣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憋了许久的话,一挥手,向还未站稳身形的十二名道丹境长老吩咐道:“立即开启护教大阵,灭杀此獠,老夫亲自缠住他。”他qīngchu十二名道丹境意味着什么,合力出手之下,饶是他也得暂避锋芒,更何况配合护教大阵,这是五毒神教唯一转机,错过了,唯有任人宰割的份。 然而,如今难道就不是任人宰割了吗? 张天松咧嘴一笑:“终于齐人了,正好一网打尽,省得小爷一个一个去找,想开启大阵,也得有命再说。”右手朝天一指,轻喝道:“紫日剑出,剑阵起!” 十二名长老刚一站稳身体,就听到天蚣太上长老的命令,顿时对视一眼,抬手就要掐动秘诀开启护教大阵。不过就在他们这一耽搁之极,一道紫芒已然一飞冲天,在众人头顶上方爆发开来,化作弥天盖地的紫色剑芒迎头卷席而来。 除了几名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的守门弟子之外,连同张天松在内,天蚣和十二名刚刚赶到的长老,都被笼罩在内,留下一个散发着无匹剑气的紫色剑幕,根本无法看清内中景象。 “呵呵,欢迎来到紫日剑阵。”看着一群惊疑不定的老头,没有一人使用驻颜之术,清一色须发皆白的老头儿,fǎngfo进入了老人院一般,只不过这些可不是人畜无害的老人家,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所以杀他们,张天松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何况本就有不死不休之仇! “大家一起上,他不久前和掌教师兄大战一场,此时已是外强中干,不要被其装模作样的外表吓到,不过是强撑着而已。”天蚣见不少长老露出惊慌之色,立即出言提醒,同时身先士卒地放出寒霜蜈蚣,自己祭出一把三尖叉,一人一蜈蚣,直接向着张天松掠来。 其余长老闻言jīngshén一震,纷纷祭出毒物或是法宝,一同出手,使出自己拿手绝技,对着静立原处地张天松攻去。 张天松嘴角掀起一道弧度,身形一闪,避让过寒霜蜈蚣的袭击,心念操控着无数剑芒困住这只大虫。直接迎上一个手持长剑的长老,泛起黄色流光的拳头直捣黄龙,这一拳没带丝毫灵力,单纯以肉身之力,硬撼法宝,且手持法宝之人,还是全力施为的道丹境,分明是要一试玄土圣体小成之威。 这名长老从未被人如此轻视过,暴怒地眼底下却闪过一丝窃喜,不过嘴上仍是怒喝道:“狂妄……”然而还未说完,已被那一拳连人带剑轰得支离破碎…… 第三百五十三章 五毒灭亡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药库外边的紫色剑幕没有维持多久,仅仅一刻钟不到,被骤然一缩,重凝聚成剑,然而虚空之中,此时唯有一道年轻之极的身影,其余一众长老与太上长老都不见踪影。高速 “不愧是天阶功法,只是小成就能够做到这等地步,有朝一日修成大成之境,灵宝?渣渣而已。”看着连红印都没能留下的拳头,张天松嘿然一笑,旋即便感到身畔的紫日剑发出不满地嗡鸣声,仿佛在抗议的说她也是灵宝,但不是渣渣”“。 暗自好笑地安抚下忿忿不平的紫日剑,环视一圈,只见一刻钟不到,这里的动静几乎已经招来整个五毒神教上下所有教众的。此时一些不明所以的人,还在好奇空中那个年轻人究竟是谁,然而目睹这一切的守门弟子,却已是面若死灰,心知今日五毒神教在劫难逃,自己等人的性命也是渺茫。 “你们五毒神教包括掌教蝎散人在内的三名散人境,十二名长老都已死绝,如果还有谁不知好歹,想要试一试小爷手上宝剑锋芒的尽管上前来,不过……”张天松话音一顿,冷冽地视线扫过成百上千的五毒神教弟子,形地威压令得他们呼吸皆为之一窒,这才接着道:“下场就是这样。”说着,也不再跟他们废话叽歪,直接抬手就是一剑。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渣渣,紫日剑发挥出前所未有的浩大剑芒,仿若能够开天辟地一般,随着张天松持剑的手落下,一道约莫百丈长短的紫色剑芒轰然斩下。 一声轰鸣,仅剩的弟子修为最高也不过通灵境,纵然是通灵大圆满。被这一声犹如九天之雷的轰然巨响,震得眼冒金星,头重脚轻,一些修为不到通灵之辈,连站立都成问题,纷纷摔倒在地。 然而,等他们回过神来,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时,只见从那个神秘年轻人脚下,延伸出一条丈许宽的裂缝。这还不是令人心底发凉,汗毛倒竖的地方。因为这裂缝一直蔓延而出,直到撞上远处一座大殿之时,才在大殿轰然倒塌之下,止住了继续延伸的势头。只是其中的距离,已然超过百丈之长。 这一斩可谓是真正的开山裂石之能。吓得一众五毒神教弟子肝胆俱裂。有些胆子弱的,已经眩晕过去,甚者在晕倒的同时,裤裆已湿。 张天松长吁口气,这一斩几乎用尽全力,看着被自己震住的弟子们。松了口气,他毕竟不是屠夫,还没到杀人如麻的地步。至于斩草除根之说,这些连根都算不上的弟子。实在不足以让他加重杀孽,反正五毒神教仇家满天下,自会有人来收拾他们,还用不着自己忧心。 看着如同天神下凡的年轻人走来,几名守门弟子连滚带爬地让开道路,见先前一剑效果良好,张天松不禁莞尔一笑,然而这笑容落在那些五毒神教弟子眼中,却是遍体生寒,双腿打颤,一些胆子稍大的人,却以悄然往后退去,不愿在此地多留片刻。 对于这些人的动作,张天松置若罔闻,自顾自地举剑劈斩被加持了灵禁的药库石门,发出一声声轰鸣,虽没先前那惊天一击那般骇人,也同样声势不弱。 见其专心致志地对付石门,一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哗地一声作鸟兽散,跑的跑,逃的逃。一些心思灵活且贪婪之辈,知道传承千年的五毒神教,算是彻底完蛋了,在逃跑之前,忙不迭地收刮着教中财物,有的为此大打出手。这些本就被蝎散人这样的凶狠之辈,养出来的狼崽子又岂会是善桩,为了些许财物,丝毫不顾往日同门之谊,斗了个你死我活,抢了个昏天暗地。 对此,张天松毫不理会,反正真正值钱贵重的东西,自己不要他们也得不到,就像眼前这堵石门一样,别说至少需要几名道丹境才能抓捕的灵脉,那些能够供他们争抢的东西,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事物,以他如今的身家眼界,还真不看在眼里。 半刻钟后,石门轰然倒塌,张天松微微松口气,回首看向留下不少残缺不全的尸体,拿着各自抢夺而来的东西落荒而逃的五毒教弟子。冷笑一声,偌大一个教派,竟然连一个想要为掌教长老等人报仇的人都没有,就是今日他不毁了此教,终有一日,这多行不义的邪教也会支离破碎,自我瓦解。 不理会已经成为丧家之犬的五毒神教弟子,转身大步往再阻挡的药库行去。 药库很大,最起码比张天松想象中还要大上数倍不止,然而内中之物对于五毒神教这样,以侍养毒物,修炼蛊术为途径的修士来说,的确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然而在张天松眼中,也只不过是一堆值钱点的废品而已,实在不值一提。 转悠一圈,五毒神教名列前茅的剧毒三日断命散,被摆放在一个显眼之处,pángbiān相对应地放有一小瓶解药。张天松笑容可掬地把解药收入囊中,略一迟疑,一挥袖把全部有名有姓的剧毒对应的解药都收入空间戒指之中,以备不时之需。毒物毒药则收入青玉葫芦之中,这些毒药都是由一些灵药炼制而成,人吃了自然会要命,但青玉葫芦却当补品照吞不误。 得到想要的东西,张天松自不会过多逗留,在偌大的药库之中逛了一圈,把用不上的,或是流传出去也是为祸他人的东西,一股脑都让青玉葫芦给吞了,统统净化为灵能才是正理,其中有不少毒物虫蛊之卵都没有放过,反正这些东西流传出去,也百害而一利。还有不少正统的灵丹妙药,自是少不了被收入空间戒指之中,日后自有用得着的地方。 张天松踱步而出已然变得空空如也的药库,略一辨认方向,化作一道流光激射向封印灵脉之处,那才是真正价值连城,有钱也买不来的宝贝,纵然他用不着,却也还没洒脱到视而不见,随意抛弃的地步。 徒然,五毒神教一阵地动山摇,隐隐传来几声不知何物的咆哮,原本充盈的天地灵气骤然暴减。 片刻后,一道紫芒冲破山腹,破空而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真人境魔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冲破山腹,刚一露头,张天松莫名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脑门,当即想也不想,玄土圣体第一时间运转到极致。同时,左手已把一张符箓拍在身上,紫日剑出现在右手,须臾间舞起一片剑幕围绕自身。 就在张天松堪堪完成一系列防御之际,身前一尺处,突兀出现一只白皙如女子般纤细的手掌,也不见有何浩大威能,就这么平静无波地往前探过来。 然而,那凌厉无匹的紫色剑幕,fǎngfo纸糊一般,连一个刹那都阻挡不了,剑幕支离破碎,紫日剑哀鸣一声,收敛了所有外放剑芒,剑身上的紫色宝光微微一黯,显然有所受损。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饶是张天松的战斗直觉灵敏过人,也在第一时间往后撤,但还是慢了一步,手掌从距离一尺,已经缩短到一寸。被拍在身上的防御符箓被动激发,一个个金黄色密密麻麻的小漩涡覆盖在其身子,一瞬间旋转千百次,不断抵消分化着那只手掌上面传来的力量。 这张比六丁护符更胜一筹的旋灵符,同样没能坚持多久,刹那间便土崩瓦解,化作点点星光泯灭在虚空之中,就连胸口上的符箓也无火自燃。不过对于张天松来说,有了这一刹那的时间,已然足够他退出一段距离,只是他快,那手掌更快,似慢实快地轻飘飘印在他下意识抬起来格挡的右手小臂上。 “砰!”一声沉闷巨响,连虚空飘荡的瘴气也被毫不留情地震散开来,被这气劲荡出一片几乎成真空状的地方,不想而知这一交击蕴含的能量何其恐怖。 被这fǎngfo无物可阻,无坚不摧的白皙手掌实打实的拍中,张天松闷哼一声。只感觉身体被一股巨力冲撞,喉咙微微发甜,眼冒金星。不过也借此巨力,让本就往后退去的身形,更是像支离弦的箭般,向着后方激射而出,顷刻间退开百丈,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刚一站定,左手一翻就是十数张符箓,有防护有增幅有恢复。毫不犹豫地拍在身上,这才凝神去看那仿若天外而来的白皙手掌。 只见白皙手掌印在张天松身上之后,似乎推开一团空气而已,毫无停滞地继续探出,接着手腕。手臂,再到整个人的身子都显现出来。 这人是名年轻男子。白发黑袍。白手黑瞳,面如冠玉的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看向张天松的目光有着一丝毫不掩饰地诧异。 “真人境……”张天松脸色无比凝重地呢喃着,顿了顿,后又不敢确定地道:“魔族?!”话音刚落,一丝猩红已然从嘴角溢出。滑落到颈脖,想要抬手擦血。 张天松脸色骤然一僵,这时才发现,以右手开始。整半边身子都处于完全麻木状态,连动弹一下都是奢望,紫日剑也是因为灵性使然,才紧贴在手而未曾掉落。原来伤势比先前预料还要糟糕,天阶炼体神通,玄土圣体的小成之境,竟然连对方的随意一探手都挡不下来,还受了不轻的伤。要知道在硬抗之前,剑幕和旋灵符都是不弱的防护手段,居然在两层阻挡之下,还能把其伤到这等地步,真人境之威,非散人可挡。 “居然能接本座一掌不死,真是大出预料,看在你给本座一个惊喜的份上,本座同样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作为报答。”疑是真人境魔族的年轻男子,淡然一笑,直视着张天松道:“人类,交出万里搜魂盘,否则抽筋剥皮这样的事情本座做不来,但是搜魂炼魄还是手到擒来的。” 果然是魔族!张天松脸色微微一僵,而且好像还是冲着自己来的,万里搜魂盘?莫非是蝎散人所说的那个东西,自己空间戒指里的那个玉盘?居然能够让真人境魔族都亲自出手,这劳什子万里搜魂盘,难道对魔族很重要?而且这魔头又是怎么知道东西在自己身上?这还是他头一次遇到这等境界的魔族,看来今天麻烦不小,一个不慎或许就要交代在这了。 “什么搜刮盘的我不知道,不过你要想留下我,就要看看你这个真人境魔族是否浪得虚名了。”张天松念头急转,这东西既然对魔族重要,那他就更不能交出来,反正无论交与不交,对方都不会放过他。既然如此,又何必束手就范,而且他的底牌可不止于此,一名真人境,还不能让他感到绝望无力的地步。 “呵呵,你不用狡辩,本座收到养蝎子那个老家伙的传信,本座要的东西就在你身上,不过你也可以继续嘴硬,反正没人能够在搜魂炼魄之下坚持下来的,只是浪费本座一番力气,你注定不得好死。”年轻魔族笑容可掬,fǎngfo张天松使其老朋友,俩人正在聊着轻松之极的话题一般。 “养蝎子的?!”张天松满脸震惊,心中一直隐隐感到不对头的感觉,终于彻底浮出水面,难怪当时蝎散人激发传信符箓,却久久都不见天蚣一众长老的身影出现,还是守药库弟子发出警报,才匆匆赶来。先前还没发觉有何不妥,直到现在,原来那传信符箓,消息是到了这个大魔头那里,这么说来…… “竟然和魔族勾结,果然是死有余辜之辈。”张天松不屑地冷哼一声,先前还有所顾虑,自己在人魔之战将起之时,直接造成一个一流宗门的覆灭,是否会迎来其他修士的声讨,毕竟五毒神教再无恶不作,但起码是人类,会一致对外共同抵御魔族,而且三名散人已经是股不弱的力量了。但是现在的话,杀了才是应该,所谓声讨自然不会出现,最终甚至会成为赞声,不过问题是要逃过眼前一劫才是最主要的。 “我与他有杀身之仇,你就不想他这是借刀杀人?”张天松故意拖延时间,灵力一瞬运转千百遍,迅速地舒缓着半边身子的麻木。 不料却被对方识破,只听其呵呵一笑,道:“你不用拖延时间,先前你就是全盛之时,也难接本座一击,再挣扎也是徒然,只会让你死得更难看。你们人类修士,本就在本族必杀之列,何来借刀不借刀之说,你有没有本座需要的东西,搜魂过后便知。” 张天松脸色一变,能够成为真人境的存在果然都不是好忽悠的主,像似被对方话语吓到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身形更是往地面上降落几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废话那么多,其实就是没十足把握擒住我,你不久前与映月门主恶战一场,两败俱伤,现在绝对是外强中干,我虽然不是真人境,但你以一个受伤之身想要抓追我,也绝非易事,小心途中还引来我们人类的真人境前辈把你给灭了。”张天松忽然没头没脑地道。 刚才对方近乎轻描淡写的一掌,虽然让他难以抵抗,但也绝不能与当日和岁月真人交过手的那个准天尊魔族相提并论,那个巨大无比的黑色魔手,令他连升起反抗的心都没,身子动弹一下都做不到,绝非普通真人境可比,与此时这个魔头两者高低,不言而喻。其实力最多也就和映月门主对战那个魔族不相伯仲,至于是否是同一个人,这就是张天松此时想要试探的,魔族究竟还有多少潜藏不出的真人境。 果然,魔族脸色的笑容微微一僵,旋即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张天松,大笑道:“你还真会逗本座笑,这让本座都有些不舍得杀你了,你说逆星那个废物,可别扯到本座身上,连一个小小映月门的老头都解决不了,还被人撵跑,也不嫌丢人现眼,居然有脸活在世上,别把本座与那个废物相提并论。” 张天松脸色逐渐沉重下来,果然不是同一人,就他知道的真人境魔族,加上眼前的就有三个了,一个能与映月门主势均力敌,拼得两败俱伤。一个以至准天尊,连修为神通在真人境排行靠前的岁月真人都自称毫无胜算。再加上眼前这个不知根底,但绝对不是普通真人境可比的魔族……看来以往对魔族实力的估计,也仅是冰山一角啊。 笑声戛然而止,年轻魔族眼中闪躲一丝冷冽:“废话不多说,再问你一次,你是交出本座要的东西,还是选择搜魂炼魄之痛。” “呵呵,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我当然是……”话音未落,张天松一直悄然往下降的身形,速度徒然暴增,一瞬间就接近地面。他深知飞遁之术,就是飞得再快也绝对快不过真人境,然而如果是使用天涯咫尺的话,情况自是另一番景象,但前提必须脚踏实地,连接地脉才可发动。 先前没在五毒神教内直接施展这神通遁走,那是因为收取灵脉之故,已然扰乱地脉秩序,一时半会根本恢复不过来,只能选择飞遁之术,不料却遇到这个大魔头,还被赏了一掌。 只是现在换了个地方,自然不再受限制,只要让他接触到地面,哪怕一刹那的时间,也足够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张天松身形向着地面极速遁去,身上加持了十多张符箓,除了有防御守护,和恢复伤势之用的符箓外,还有几张能够暂时增强自身实力的增幅符箓,速度比起往时更快三分。眨眼间便已然临近地面,只要触碰地面,他十有八~九算是脱离危险了。 不过他快,有人更不会慢,例如此时的年轻魔族就是如此,见他要跑,也不着急,fǎngfo胸有成竹一般,遥遥一掌打出,同样是云淡风轻,毫无波动的一掌。然而隔空打来,速度比起前次快了无数倍,仿若能够无视空间的距离,掌劲直接打到张天松背上。 张天松身上同时亮起数张防御符箓,有旋灵符,也有略逊的六丁护符,但唯一相同的,便是瞬间被这一掌轰得支离破碎,显然这掌比起之前的威力更胜三分。掌劲结结实实地轰在只隔着一层普通衣衫的后背上,这零防的普通衣服顿时四分五裂,露出泛黄的肌肤,一个冒着丝丝黑气的五指手印,赫然出现在其背部。 “哇,哇!”再也压抑不住体内翻腾如九级海啸的气血,大口鲜血吐出,张天松也顾不上去拭擦脸上嘴上的血迹,而且想擦也擦不干净。因为除了狂吐两大口血外,随后还一波接一波不断地有鲜血上涌,压抑不住地从嘴角溢出,由于衣服破裂导致裸露的上身都沾满血迹,脸上因为剧痛导致些许扭曲的表情,染上血后异常狰狞可怕,fǎngfo他才是人人闻之色变的魔头,而非上边那个风度翩翩的年轻魔族。 虽然承受这导致重伤的一击,但张天松也因此借力急速往地面降去,速度比起原先数倍不止。 说时迟。那时快,从张天松开始直奔地面,再到此时身中威能绝大的一掌,也不过一息时间不到,借助这一掌之力,张天松终于赶在魔头发出第二击之前降落到地面,虽然落地的姿势有点不雅,但只要碰到地面就足够了。 “哼,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二字还未出口,年轻魔族不屑地声音戛然而止。一直保持着淡然笑容的脸,须臾间变得铁青。从出现后便没有移动过的身子,竟然颤颤微微起来,自然不是被吓的,而是被气的。 只见地面上。张天松原本着陆之处,除了留下一个空荡的人形凹陷外。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土遁术?!本座誓要把你抓住。抽筋剥皮,搜魂炼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年轻魔族自觉被那个蝼蚁般的人类摆了一道,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顿时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怒吼,震得附近山体都抖动一下,fǎngfo随时都有塌陷的迹象。 似乎为了泄愤。猛然挥手,也不见有任何东西发出,下一刻便见那座山腹中有五毒神教的山体上,突兀出现一个约莫百十丈大的五指手印。本就因为灵脉被抽取而羸弱不堪的山体。再也支撑不住偌大的中空山腹,顿时土崩瓦解地倒塌下来,内中一些因为贪婪而不断收刮宗门财产,久久不愿离去的弟子,毫无抵抗之力地被压成肉糜。 名符其实魔头的年轻魔族,做完了这件fǎngfo无足轻重的事情后,心情稍微地得到平复,双手十指在身前连点,虚空中顿时荡起阵阵波纹。 片刻后,他眼眉一挑,脸色出现一丝讶色,喃喃道:“这是什么遁术,竟然一息百里开外,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莫非是天阶神通,不过这就想跑,没那么容易……”话音未落,身影已消失在远处。 某处深山老林,一片相对宽阔没有老树盘根的地方,黄芒一闪,一道狼狈异常,浑身是血的身影突兀出现。刚一出现,竟然连站都站不稳,半跪在地上,一阵狂咳不止,直到又是两口鲜血吐出,才略微平息下来,只是脸色也已惨白一片。 稍微缓过气来,张天松连忙唤出青玉葫芦,让其吐出两枚碧玉生机莲蓬中的莲子,当作疗伤丹药地直接吞服,顿时一股清凉之极的气息,迅速抚平着体内火辣辣的感觉,并且第一时间修复着体内被震伤导致内出血之处。 这等重伤,除了当初被高师兄逼入绝境之外,就是当日以一敌二魔蝠和雾统领,所受之伤也没有像现在这般严重。这还是因为玄土圣体小有所成,否者别说挨了两掌还只是受伤,如果换做普通之躯,第一掌就足够把他轰成血雾了,或许连渣都没能剩下。 稳住了体内伤势,张天松暗松口气,不过后背那个手印也必须尽快解决,否则魔气进入骨髓,就是天仙下凡也于事无补。 正当他要让青玉葫芦吸取体内魔气之时,忽地脸色骤变,身形毫无预兆地消失在原处,下一刻,张天松原来所站之处,方圆十丈,凹下去一个等人高的深坑。 一袭黑袍在虚空中缓缓现出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这人类小子居然滑得像泥鳅,不说遁术之快,就连那对危险的感知也异于常人的灵敏。没有丝毫耽搁,双手再次虚空连点,这次所耗时间,竟然是之前数倍之久,饶是年轻魔族的定力也不禁微微动容。 “这次竟然远达五百里,这究竟是什么神通遁术,居然如此恐怖,几乎称得上逆天了。”轻蹙与头发一个颜色的白眉,看着某一处方向:“散人境就能做到这一步,此人日后成就无可限量,成长起来必是我族的心头大患,必须杀之。” 另一边,张天松在一条荒无人烟的河岸上出现,本就没有平息下来的气血,此时更是乱成一团,不过却再没有血吐出来了,也不知是血吐完没得吐了,还是碧玉生机莲子起了效用,稳住伤势。 不过天涯咫尺,一息五百里所耗的灵力,纵使往日的张天松也略感吃力,此时此刻重伤之身,更是吃不消,对体内伤势无异于雪上加霜,伤势更添几分。不过幸好碧玉生机莲子不愧是疗伤圣品,仍是不断地散发充满生机的药力,恢复着他体内之之伤。 “娘地,这魔头……”张天松刚喘两口气,还没来得及把脏话说完,脸色难看无比地看了眼远处天际,下一刻人再度消失在原地。 第三百五十六章 瞬息千里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一人一魔,一逃一追,片刻间便已不知跨越几条河,多少座山。 张天松只知道身后魔头追得紧,他纵使重伤之身,也唯有压抑着伤势,连续不断地施展天涯咫尺。这几近天阶的遁术神通,短距离在地脉穿梭,所耗灵力少得可以忽略不计,然而随着距离越长,需要的灵力将会呈几何攀升。 例如不久前的一息跨越五百里,不单止使其体内灵力消耗三成有余,还一度使伤势出现恶化,幸好有碧玉生机莲子发出源源不断的生机和药力维持修复,才没继续大出血。 同时也顾不得体内状况已乱成一团,硬着头皮手持青玉葫芦,飞快地从中吸取着灵能补充自身所消耗,勉强维持天涯咫尺的施展。只是这样的做法,顿时把体内本就紊乱的气血搅得一团糟,几股不同的灵能气劲,在体内穿梭不休,不时发生的碰撞令张天松苦不堪言的同时,伤势也为之重上几分。 “噗!”某座荒凉的山坡上,张天松身形一闪而逝,只留下一口鲜艳异常的血雾在空中飘荡,仅仅出现一刹那,便又换了个方向继续遁去。 片刻后,年轻魔族踏空而来,脸色逐渐变得铁青,要想追上张天松的脚步,就必须施展出不能逊色对方太多的遁速。只是这样长时间的极速状态,饶是他修为高绝,也不禁微微有些吃不消,真人境是很厉害,但也并非真的无所不能,极限而为的事情,本就保持不了多长时间。如果硬要坚持下去,随时都有可能伤及根基,而且自身又是人类公敌。要是在自身受损的情况下遇到人类大能之士,也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此时他脸色铁青,一部分是消耗导致,然而更多的却是对于追不上一名散人境人类而感到难堪。只见其仍不放弃,一出现便十指连点虚空,须臾间锁定张天松逃遁的方位,立即再度施展出极限遁速,踏空追去。 “本座倒要看看,你能有多少血吐,耗也耗死你……”身形一震。留下一道呢喃般地话语,消失在原地。 这次三百里,当张天松再度现出身形之时,脸色已经无法形容如何那般的苍白,而是隐隐透露出一丝淡淡灰败气息。这是真正强弩之末的迹象。纵然两枚碧玉生机莲子乃疗伤圣品,但也已经无法压抑住越来越重的伤势。对他几乎自~虐性施展天涯咫尺。体内不断散发出来的生机与药力,能够起到的作用已经是杯水车薪了。 每次现身,张天松都要抓紧时间回气调息灵力,否则他生怕下一次施展天涯咫尺的时候,一个岔气就会晕过去,这在一个真人境魔头的追杀下。绝对是必死无疑的,所以也唯有多浪费一些时间,否则连续几个不间断的逃遁,可能已经脱离了那魔头的追踪范围了。当然也只是可能而已。 似乎也是知道继续这样逃下去,先撑不住的十有八~九会是重伤在身的自己,这次他没有急着走,而是就地盘膝而坐,不放过一分一毫的调息时间,这可能便是活命的关键。 “这个魔头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调息中的张天松念头急转,瞬间便有了决定,其实他面对年轻魔族也并非只能一味的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逃乱窜,他至少有三个办法助其脱离险境。 最简单直接的,放出藏身于八极珠内一个丈余大小空间里的女尸魃,趁其一战之时自己大可以有多远逃多远,以女尸魃媲美真人境的实力,绝对有资格拦下这个紧追不舍的魔头。只是顾虑同样不小,先不说事后怎么收回女尸魃,就是这般轻易暴露自己这最大底牌,下次再被魔族寻到,可能来的就不单单只是一位真人境魔族了,或许两个甚至更多,那才是真正的绝境,可能连逃的机会都不会有。 自从知道自己对魔族实力的预估错误开始,张天松便果断的隐藏了女尸魃的存在,除了自己身边众人知根知底以外,就连大觉寺一众驻守修士都不知道,G市有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这是他为自己留下的最重要的底牌之一,在没到万不得已之际,不会再轻易动用,但是到了此时这一步,却让他迟疑了。 还有一个相对冒险的办法,那就是拼着下一刻重伤昏迷,也要施展天涯咫尺瞬间在地脉中穿行到千里之外。这么长的距离,相信已经超出了真人境的追踪探索范围,自然也就能够摆脱魔头的追杀。只是这样无异于赌博,一旦计算出错,那魔头能够锁定住无法逃遁的自己所在,那就太危险了,而且那样做的代价也太重了,会不会因此伤及根基都是两说之事。 最后一个,最简单也是最安全的,然而却要欠下别人一个不小的恩情,这对不习惯欠人东西的张天松来说,还真不好抉择。他相信此时无论是遁去昆仑山还是五龙山,只要到了其山门外,那些个大宗门的真人境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但是这样做的话,固然能够保全性命,然而也意味着一时半会无法赶回雪梨身边,虽说有几样解毒灵药,为其化解不少体内毒气,但仍有一些顽固几乎渗入骨髓的毒气却需要真正的解药,一旦时间拖久了总不会有好事。 思绪翻飞,张天松几息之间便权衡其中利弊,数息过后,治标不治本地稍微平复了气血,心中已然有了决定。轻闭的眼睛赫然睁开,这时才有空拭擦沾着自己血迹的脸颊,眼睛看向极远处空无一物的虚空,那里正有一股恐怖的气息,在以一种快到无法形容的速度接近着。 “小爷我今天就赌你找不着!”张天松猛一咬牙,一直为其输送灵能的青玉葫芦,顿时再吐出数枚碧玉生机莲子,一把抓过丢进嘴里,顾不得嚼烂直接吞下肚子。 下一瞬间,张天松身子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土黄色光芒,身形再次消失在原地。远远地,一道愤怒的低沉怒吼滚滚而来,把天上的云朵震得支离破碎。 虚空中,一袭黑袍的年轻魔族,脸上煞气凛然,一头白发随风飘荡,隐隐有直竖起来的迹象,似乎有种怒发冲冠的味道。只见他一双白皙堪称玉手在虚空连点,然而这次无论虚空中荡起多少道波纹,仍是丝毫搜寻不到先前那道气息。 “可恶,竟然给他跑掉了,坏了碧血大人的事情,少不了要被逆星那小人奚落一番。”年轻魔族久寻无果,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想到自己堂堂魔族领主,竟然被一名散人境修士摆脱追杀逃之夭夭,就有一股杀人泄愤的冲动。但转念想到碧血大人的命令,看着脚下一个依山小村庄,也只能咬牙忍了,心中却在暗暗发誓,下次再给他遇到那个人类修士,噬魂炼魄什么的折磨手段,一定会应有尽有地施加在其身上…… 张天松只感觉体内灵力徒然消失一空,没有过程,是直接的消失,经脉丹田一瞬间造成的空虚,令他难受到快要吐血。须臾后,真的吐血了,而且还吐得不少,他忽然有点好奇,今日自己吐的血,怕要拿水桶才能装得下了。 在一个山腹洞内,土黄色光芒流转,张天松突兀出现,一阵强烈的眩晕袭上心头,眼前一片模糊,竟然连事物都看不qīngchu,只略微听到几声惊呼,至于说的什么,就实在听不qīngchu了。 知道自己已然在昏迷边缘的张天松,依靠仅剩的意识,勉力晃动一下左手的八极珠,顿时一阵清风扫过,收到命令的女尸魃,出了山腹隐逸在虚空之中,防备着被传入识海里的那道身影的到来。 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三日断命散的解药,还没来得及递出去,张天松便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面上倒去。不过在意识消失前的那一刻,心中没来由地划过一句话:“有本事来抓我啊……” 张天松并没有因为昏迷而扑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一道娇小玲珑的白色身影,迅若奔雷地出现在其身畔,小手有力地搀扶着他软绵绵的身躯,然后再缓缓放到不远处一张绸缎上面。 “雪姐姐,这位就是我们说的大仙,可是他很厉害的啊,为什么伤得这么厉害?”草莓清脆悦耳的声音夹带着深深地担忧道。 看着眼前昏迷过去也不时露出痛苦神色的脸庞,虽然这张脸更加的成熟,更加的有味道,甚至连头发的颜色也与记忆中截然不同。但这股味道,这股气息,绝对是他无疑,只是他这个样子,又使她fǎngfo看到了当日在小河岸上的那一幕,浑身上下全身都是伤口,潺潺流淌着紫得发黑的毒血,他那狠狠地把她送出危险地带的一脚,此时都犹如昨日的事情般,在脑中清晰浮现。 “雪姐姐,大仙他没有生命危险。”一直没有说话的蓝莓忽然说道,这是她的天赋直觉。 化身小女孩的雪梨大松口气地点点头,眼中不自觉地湿润了,伸出娇嫩小手,轻轻地替他拭擦着脸庞上的血迹,脸上除了悲伤,还有掩盖不住地担忧…… PS:昨晚竟然失眠,那就彻夜码字吧,码完一章正好困了,睡觉去…… 第三百五十七章 重逢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张天松勉力睁开眼睛,顿时头胀欲裂地闷哼一声,喉咙干得fǎngfo要冒烟,身子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寻水喝。然而身体刚动,身后便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剧痛,冷汗瞬间布满脸庞。 一个娇柔小巧粉嘟嘟的小手按住他的胸口,紧接着一张精雕玉琢般地脸庞出现在其视线之内,一双灵动美眸中包含着很多东西,有高兴,有心痛,有担忧,甚至还有一丝悔恨。原本一些心底里,想要说很久的话,此时忽然忘却,只是痴痴地看着他。 “水!”张天松没好气地奋力说道,然而声音之沙哑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怎么听着就像垂死老人的模样。 雪梨啊地一声,说了声这就来,身形一闪消失不见,顷刻后,不知从哪找来一个水瓢,盛满清水,想要喂其喝水。不料心急之下,连嘴带鼻子都被灌入清水,顿时把张天松呛得咳嗽连连,这一咳嗽扯动全身肌肉,身后又是传来好一阵剧痛,脸都痛得微微扭曲。 “啊,你,你怎么样了,我,我不是……对,对不起,我……”雪梨顿时手忙脚乱,语无伦次起来,小脸上写满着愧疚与焦急。 “咳,咳咳咳……”等张天松好不容易缓过气来,龇牙咧嘴地承受着背后剧痛,看到雪梨那梨花带雨的脸颊,顿时心中一软,fǎngfo连剧痛也被减缓了几分,半安慰半揶揄地笑道:“小笨猫,总是这么毛手毛脚的,咱家出来的,怎么说也得拿出些大家闺秀的仪态气度不是?你可还要好好努力学习哦。”被清水滋润过喉咙不再火辣辣,声音虽是沙哑。但说起话来已经轻松很多了。 听到熟悉至极的调侃话语,泪眼婆娑的雪梨顿时破涕为笑,下意识发泄不满般地一拍其胸口,换做以前,这就是一爪子的不满,不过现在嘛。 “哎哟!”张天松惨叫一声,脸色煞白,急喘两口气才缓过劲来,不过脸上冷汗更甚,密密麻麻地布满脸颊。 雪梨大惊失色。顿时又急得泪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不断拭擦着张天松脸上的汗水,那副又焦虑,又自责地样子,蓝莓草莓还是第一次见到。见他们一人一猫似乎在窃窃私语。她们也没上去凑什么热闹,反而转身离开了山洞。 “连我家雪梨也长得花容月貌了。再长大一些。还不迷死世间万千男子,妖孽啊,真是妖孽。”与雪梨的重逢,让张天松连伤势都暂时忘却了,脸上尽是愉悦地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点僵硬的感觉。 “你才妖孽。大坏蛋,受了伤还不知道停歇一下,有这力气还不如用来恢复伤势。”雪梨龇牙咧嘴地扬了扬两只小手,看来即便是化成人身。仍是难免还有一些属于猫咪的举止行为。 看着她娇憨可爱的样子,张天松情不自禁地莞尔一笑,因为重伤而微微郁闷的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当即也不废话,在雪梨的帮助下,勉强盘膝坐好,闭目内视,检查着体内境况。 片刻后,张天松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地睁开眼睛,满脸都是唏嘘之色,此时体内的情况比起当日在桃林小村昏迷醒来后相差无几。这还是先前吞服了几枚碧玉生机莲子后的效果了,如若不然,说不准还要再昏迷一段时间,情况将会更糟糕。 回想当时情景,张天松到此时仍心有余悸地长吁口气,那魔头的一掌之威,把他原本引以为傲不足半天的小成境界的玄土圣体都直接破去。幸好还是保住了性命,看来当日赌对了,超过千里便锁定不到自己行踪所在,更想不到自己会去而复返地回到五毒神教附近不远处。 用稍微恢复一丝仅有的灵力唤出青玉葫芦,吐出两株有疗伤效用的极品灵药,在雪梨杏目圆瞪,满是心疼的神情下,生生吞食下肚。原来疗伤效用更佳的碧玉生机莲蓬,在赠送给黄猛与刘栋之后,此时仅剩一支独苗,如果再摘采服用的话,便是杀鸡取卵的白痴行为,所以当日危急关头,他也只是服用了再生周期较短的莲子,但效果同样不小。 被灵药清凉地气流缓缓抚平体内伤势,逐渐一点一滴地恢复着,这样的速度比起在桃林村时快上无数倍,那时借助金大夫的汤药也足足修养了近半个月才恢复无恙,如今仅仅片刻,便好了三成有余,可见灵药之妙的不同凡响。这也是只有他这般财大气粗才做得出来的事情,否则一般修士都宁愿花多一些时日自行调理恢复,把疗伤圣品留在生死关头之上。 待药力完全化解开来,不用他再刻意引导之时,张天松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脸担忧看着他的雪梨,心中不禁微微一暖,笑呵呵安慰道:“没事了,这点小伤过不久就能痊愈,倒是说说你吧,身上的毒解了么?”其实这话也是多此一问,从雪梨身上充盈的精气神来看,便知其身体情况好得不能再好。 果然,雪梨点点头,道:“那日你回来之后,便服下你手中的解药了,一日之后毒气散尽,还炼化不少其中包含的灵能,多多少少算得上因祸得福了。” 被这话挑起了兴头,张天松好奇道:“对了,当日你怎么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老妈多担心你啊,还有这一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单止化身成人,还修为暴涨到道丹后期,单单靠一株化形草还力有不逮吧。” 闻言,雪梨顿时委屈道:“我说了啊,只是那时我只能喵喵喵他们都听不懂我说的话而已。” 张天松脑门划过一道冷汗,这答复,确实超过了自己心里所有的预料,想过无数种可能,但偏偏没想到这个,语言障碍啊。 一说到自己的经历,以往从未离开过G市的雪梨,顿时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地说道:“那日看到你被围攻,最后不知怎么回事,那个葫芦瓶把那些五毒神教的坏蛋全部吸走了,你也重伤掉入河中,我追了很远,直到眼看着你被河水冲入山洞之中,也无能为力,我以为你凶多吉少了,所以便暗自下定决心要提升实力,为你报仇,不久前修为大增,便来找五毒神教的麻烦……” 第三百五十八章 魔族来袭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听着雪梨的述说,张天松这才恍然大悟,而又微微感动 原来,当日张天松被五毒神教一众弟子打成重伤掉入河中后,雪梨一路追踪而去,但奈何修为连通灵都没有的她,根本无法做到道丹境才能办到的御空飞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昏迷中的张天松被河水冲入山洞之中,而无能为力 在张家经过几日等待之后,仍无张天松消息,深知其凶多吉少的雪梨,恨不得立即前去寻找五毒神教报仇,然而她也有自知之明,所以毅然选择离开舒适安逸的张家,独自踏上变强之路 凭借着她对异宝的超强感应,进入深山寻遍灵花灵草,凡是野生灵药之畔都有灵兽异兽守护等待成熟之时吞食修炼,雪梨的做法无异于虎口夺食,其中自然少不了和一些凶猛野兽恶斗 而在她寻强之路上,意外结识正为一株灵药而对持着的蓝蛇与红鸟,那时的雪梨已经阴差阳错之下吞食了化形草,化为人身的雪梨,给一蛇一鸟很大的压迫与冲击在其调解之下,被其取名为草莓的红鸟,不单止与蓝蛇化干戈为玉帛,三妖还结拜金兰,因为修为最低而自认老三,雪梨为大姐头,蓝蛇次之 之后在雪梨的强大感知之下,搜遍各个山头的灵药灵草,有了蓝莓与草莓的相助,更加的无往不利,在妖兽圈子里也闯下不弱的名头,不久后三妖便成功晋阶道丹境,雪梨更是突飞猛进至道丹后期,只离散人境一步之遥而已有了底气的她们,在一次无意中与五毒神教弟子的冲突中,挑起了雪梨心中压抑多日的恨意她把报复五毒神教的想法一说,蓝莓草莓立时响应,三妖一拍即合,便有了不久前的事情,从而经过大觉寺传到张天松耳里,这才令其匆匆赶来,发生了后续一系列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傻瓜,我像是短命的人么,当日丢的场子总会找回来的”张天松狠狠地揉了揉雪梨的小脑袋笑着掩饰心中的感动,摆出一副很是臭屁的样子,道:“以后不用去找五毒神教的麻烦了,因为从此之后,这个邪教便不复存在了” “啊?为什么你被人打一顿重伤就怕了?”雪梨一愣,旋即瞪大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直直瞪着张天松难以置信的样子仿佛把其看做软骨头了 “什么什么,你能不能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怂”张天松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顿时气得狠狠一捏她粉嫩粉嫩的小脸蛋气哼哼地把自己遇见身中剧毒昏迷中的她,之后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直把雪梨惊得捂住了小嘴,满脸地不可置信 就在他们聊着的时候张天松先前吞服的两株灵药的药力都吸收一尽,伤势已然恢复五成有余,毫不迟疑,又掏出另外两样有疗伤效用的灵药吞下肚子,这一举动,把雪梨羡慕得一塌糊涂,恨不得夺过后一把塞进嘴里 雪梨羡慕妒忌的表情,惹得张天松呵呵一笑,调笑道:“小馋猫,我的灵药可多得是哦,自然少不了你的,但前提你可要好好服侍好本少爷,说不定一高兴,随手就送出一根千年人参,或者千年灵芝什么的,所以啊……喂喂,你属狗的啊,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猫也会咬人的,我属猫,喵!”雪梨瑶鼻轻皱,洋洋得意,示威似地露出两颗小虎牙 被其娇憨的样子逗笑的张天松,溺爱地抚摸了一下她的小脑袋,之后一边暗自引导着药力恢复伤势,一边与其说说笑笑,之后就连活泼的草莓也加入进来,一向沉默寡言的蓝莓,则盘踞一侧,静静地听着他们说笑打闹 一眨眼,大半天时间过去,张天松的伤势已然恢复得七七八八,还有十之一二没能短时间恢复过来,全然因为背后那股魔气,已然深踞其中,一时半刻也难以逼离体内,只能由青玉葫芦毫不停歇地一点一滴的吸收着,快了容易伤及经脉,只能选择这几近温水煮青蛙的办法 从雪梨口中得知,自己已然昏迷五日之久,因为接连出现真人境魔族,令张天松深感不安G市安危,同时也知道自己持有的搜魂盘非同小可虽然具体效用不明,但至少知道魔族很想得到它,要是被那魔头顺藤摸瓜的查到自己曾经驻守G市,那G市就危险了,自己必须赶回去,然后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搜魂盘这烫手山芋,转交给八大宗门处理他还没自大妄为到觉得自己能够独自处理此事,一个真人境魔族就能把他弄得焦头烂额,要是再来一个半个,下场如何,不想可知 张天松收起笑容,揉了揉雪梨的小脑袋,正色道:“雪梨,我要赶回G市,此时魔族乱世,修道界到处动荡不定,流落在外终归不安全,漂荡这么久,也是时候该回家了,跟我回去吧” “回家……”雪梨呢喃一声,转而看了看一旁的草莓蓝莓,旋即低下头迟疑不定 张天松莞尔一笑,转而看向草莓蓝莓,邀请道:“如果两位姑娘不嫌弃的话,也可到G市住上一段时间,现在修道界危机四伏,咱们把力量拧成一股绳,好处总归多于坏处,而且我也有一些用不上的灵药,你们或许用得着,这样你们也不用和雪梨分开了” 听到张天松的话,雪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小脑袋习惯性地蹭了蹭其胳膊,以示亲昵与感激能有张天松这句话,事情便简单得多,蓝莓的直觉再次令她有所决定,至于小女孩心性,全无独立性的草莓也跟着点头答应 见到这皆大欢喜的局面,张天松不禁哈哈一笑,一下子又帮G市捞到三名道丹境修士,而且还把雪梨找回来了,并且让五毒神教这个邪教派烟消云散,此行可谓功德圆满是时候满载而归地返回G市了,想来任芊那妮子对于自己这一走又是几天,已经担忧之极了吧 紫芒划破天际,张天松负手而立于紫日巨剑之上,身畔静静站立着雪梨,其右肩上立着一只火红鸟儿正是草莓,左手小臂上缠绕着青蓝色缩小至拇指粗细的蓝莓 忽然,原本惬意地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风拂面的张天松,脸色骤然一变,灵识迅速延伸至天边顿时心头一紧,一股杀意毫不掩饰地弥漫开来遁速一瞬间提到最高,紫芒包揽着的身影直接消失在远处,只留下一道淡淡地紫色光痕 “怎么了?”雪梨秀眉轻蹙,她和张天松相处时日不短见其神情,自然知道发生了不同寻常的事情否则以其相对温和平易近人的性格不会这般锋芒毕露,杀意凛然的样子 “有魔族袭击G市,虽然没有真人境的存在,但此事也不见得就没有真人境魔族插手的影子,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张天松眯起双眼一翻手已然取出数张符箓,交到雪梨手上,顺带解释了一下用途 就在适才,在进入G市百里范围之内后张天松忽然感到一阵不寻常的天地灵能波动,不安之下把灵识全力伸展开来,识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幅画面,只见G市的守护大阵之外,被几乎弥天盖地的魔气所笼罩虽然灵识不能传达声音,然而从中传来的阵阵juliè的灵能波动,便知内中已然发生战斗,而且还有几股不弱的气息,分明就是来自散人境的,而G市只有王弘到达散人境,那么其他的毫无疑问是来至于魔族的了 极速飞遁之下,仅仅几息,张天松已然跨过近百里距离,遥遥便看到遮天蔽日的魔气,把整座G市笼罩得严严实实,内中传来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张天松眉头紧蹙,如果他没有感应错的话,这里散人境魔族足足六个之多,也幸好之前的守护大阵经过陨星石加持,又有两条灵脉支撑和强化,否者单以王弘一位散人境镇压,纵然是阵道大师,大阵也早就支离破碎,被魔族蜂拥而入了 六名散人境魔族,已然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了,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G市,如果说其中没有真人境魔族的示意,打死他也不相信,更何况此事还是发生在他逃离那个真人境魔头数日之后 看着在魔族疯狂攻击下,已然摇摇欲坠,随时崩溃的守护大阵,张天松眼眉中闪过一道煞气,既然被魔族摸上门来,无论有没真人境魔族在背后,这六个散人境魔族也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能够削弱魔族力量与爪牙的事情,张天松很乐意费些力气铲除 “等下我把你们送入阵中,帮助镇压大阵,外面的事情交给我来”张天松不由分说的安排道,旋即遥遥一拳打出,轻声喝道:“定山河!” 此时一众魔族已经发现了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正当狞笑着要把这个势单力薄,毫无防护的人类撕成两半之时忽然,只感到一阵如山般的压力,四面八方驾临于身,使得六个散人境魔族陷入了须臾的呆滞之中,就连思维也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对于张天松如今的境界修为,一刹那已经能够做很多事情了,只见其脚下剑芒一闪,紫日剑顿时消失无踪,划破长空出现在几名魔族身边正在这时,因为目标数量较多,分薄了定山河那股仿若天地意志般的力量,六个散人境魔族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挣脱束缚,神色惶惶地想要避让紫日剑的凌厉剑芒 然而,还是有两名躲避不及,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便被直接斩成两段,剑上夹带着的凌厉剑气,瞬间涌入,把两名尚未死透的魔族绞杀为肉糜,纵使魔族生命力如何强横,都绝无复生之能 借着这短短刹那之间,张天松带着雪梨出现在了大阵之外,一挥手,一团紫芒包揽着雪梨与其身上的蓝莓草莓飞向大阵边缘 大阵在王弘的主持下,灵活之极,一见张天松要送人入阵,顿时分开一道口子,让雪梨几个安然无恙地顺利进入大阵,与镇压大阵的王弘枯尘一众人汇合 张天松凌厉异常的出场方式把平日里以凶悍成名的魔族,都被狠狠地震住了,纷纷眼露惊恐之色地看着这个意外来客,原本以为是绵羊的对方,却颠覆了他们的想法,成为了豺狼,反倒变得他们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区区魔族,也敢来犯,真当我人族无人不成,还是胸有成竹有备而来”张天松眯起双眼,冷冷地打量着仅剩的四名散人境魔族在其后,还有近二十名的道丹境魔族,这样的力量,足以把五毒神教这样的一流宗门都辗压毁灭了却杀鸡用牛刀的来袭击G市这个无足轻重的城市阵营,其中透露出来的不同寻常的味道让他暗自凛然 果然那四个在紫日剑下幸存的散人境魔族,并未说话,虚空中便响起一阵如春风沐浴般的笑声,然而这笑声却令张天松毛发倒竖,眼瞳急缩,身形不自觉地往后退开些许 这笑声太熟悉了因为在数日前他就听到过,还不等他细想,四个散人境魔族身前,突兀出现一道黑袍白发的年轻身影笑吟吟地看着如临大敌的张天松 “几日前被你侥幸逃脱,今日就看你有没这能耐了,如果你敢走,本座就敢屠城,除了修士之外,本座还会把所有的生灵都杀得一干二净,一个不留,只要你敢逃!”年轻人阴测测地直盯着张天松,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屠城?!张天松心头猛然一跳,脸色忽青忽白,已然回到手中的紫日剑被其紧紧握住,屠城将意味着包括任芊唐氏兄弟在内,父亲母亲,外公一家都逃不过厄难这样的后果,由不得他一走了之,就算日后能够复仇又如何,还能让死人复生?心中不自觉升起一种冲动,就是把那搜魂盘交给对方,管他有何用处,反正最后总有八大宗门来擦屁股 “如果你乖乖交出万里搜魂盘,本座可以答应你,给你一个痛快,也可放过下方百万生灵的性命,毕竟日后待我族统领世间之后,他们都是我族子民,本座也不好滥杀无辜”年轻魔族露出一个甚是和善的笑容,然而却令张天松心底发寒 还是那句交出搜魂盘是死,不交又是死,那为何要交,说不定还能投鼠忌器,让其不敢肆意而为,这样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想要那东西,就看你有没这本事了”张天松咬咬牙,心中暗道一声,拼了! 身影一闪,急速往后退去,大阵光膜也恰到好处地裂开一道口子,让张天松毫无阻碍地闪身入内 “凭这破烂阵法就像阻拦本座,你不觉得太天真了么?”年轻魔族没有出手阻扰张天松的举动,只是不屑地轻笑一声 然而退入阵中的张天松,却在第一时间部署起来,扬手数枚符箓被其激发破空飞去,带着他留在其中的一丝话语,向着四面八方划破虚空激射而去这些都是传音符箓,带着他的求救讯号,发往昆仑山五龙山几处相对有些交情的八大宗门其中几个,至于效果如何他不知道,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全部人员镇守大阵,雪梨草莓蓝莓,你们听从枯尘大师的安排,全力维持大阵运转,那个领头魔族交由我来对付”张天松也顾不得客气,风行雷厉地直接发布命令 枯尘闻言,立即上前引导雪梨几人入阵,加入镇压大阵的行列,其余等人见到张天松归来也不禁心中大定然而他们却不知,在外的那名魔族,可是不折不扣的真人境啊,就是张天松对上也唯有落荒而逃的份,要是被他们知道真实情况,说不定早就军心大乱,作鸟兽散 张天松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一下左手腕上的八极珠,今日是死是活,似乎也唯有靠这个了,不求能够打败对方,至少也要拖延到八大宗门反应过来,最好能来上一两个真人境什么的,惊走对方,或是战个难分难解也不错,至少他也能脱险不是 “有本事入阵与小爷一战,否则,哼哼……屠城又与我何干,只要我把万里搜魂盘交给八大宗门,你们就休想得到,魔族?垃圾而已!”张天松冷哼一声,手一翻,把仅剩的几枚防御符箓尽数拍在身上,玄土圣体被催发到极致,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浓浓地厚土气息,就连披肩长发也无风自动,显然灵力在这一瞬间提至巅峰 “垃圾?”年轻魔族也不恼,噗之以鼻地笑道:“既然你不介意本座屠城,那杀了你以后,本座不介意多活动活动手脚的”话音未落,身影便消失在原处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合力困魔族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轰!”一只虚无巨手,随着年轻魔族挥手之间,突兀轰在大阵光膜之上,没有发出一丁半点声响,然而阵中一众修士心头却是响起一声轰鸣,这样怪异之极的情况,令人难受到几乎吐血 大阵光膜一阵强烈的晃动,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然而此时阵内之人已经顾不得上这些,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死命往大阵内灌注灵力,勉力维持着大阵运转那些修为略低的人还好,像王弘身为修为最高,且身居阵眼之中,首当其冲之下,身子摆动一下,脸色微微发白,身后枯尘一众道丹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中两名修为较浅的甚至已经嘴角溢血了 真人境之威,毕露无遗,仅仅随手一挥,这座由数百名修士组成再加上陨星石和两条灵脉加持的大阵,竟然到了破碎边缘,似乎这座大阵在其眼中只是纸糊的一般 张天松眉头一挑,这一掌和轰在自己身上那一掌不遑多让,自己居然没被一掌打得当场爆体而亡,确实是个奇迹了,也由此可见玄土圣体这个天阶功法并非浪得虚名,只不过是对手太强了而已心头思绪急转,然而手中动作却丝毫不慢,既然两条灵脉不够用,那就再加两条试试看如何 就在年轻魔族抬手即将发出第二击之际,张天松已然掠向那处封印有两条灵脉的阵眼之处,挥手间打开封印,还不等已经融入G市的两条灵脉反应过来逃脱之时张天松青芒暴涨,两条纯白色气柱被其从左手上的青玉葫芦内逼出,在全力而为之下,两条灵脉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便被直接封印到阵法之内 这时年轻魔族第二掌以至,大阵更加不堪地忽明忽暗,包括王弘在内,镇压大阵的数百名修士几乎同时脸色一白,嘴角溢出血丝,甚至不堪者吐血昏迷在地 张天松脸色骤然一变,这样的情况确实大大出乎他的预料,这个大魔头似乎丝毫不用回气的时间,仿佛举手投足间就能发出这能够辗压一切的攻击身形一闪,带着淡紫色光芒的身影出现在王弘身前直接盘膝而坐,主动承接了阵眼之位,把大部分压力都分担到他身上 随着张天松这名散人后期的加入,大阵光膜微微一亮,变得更加凝实此景被年轻魔族看在眼中,一双称得上丹凤眼的眼睛微微虚眯似乎有点意外这座大阵的坚固程度,而且适才张天松为大阵注入事物的举动也被其看在眼中,只是毕竟有大阵之隔,并不清楚究竟投放了什么东西进入大阵 “垂死挣扎,能够再接本座数击又如何,你那几张传讯符箓还没送到这里便已经成为废墟了,更别说还要等援兵赶来”年轻魔族讥笑一声,抬手第三掌拍出 “轰!”同样的众修士心头巨震,不过这次压力却徒然减少坐于最前方的张天松眼珠子一凸,肌肤表面一层土黄色光芒大盛,身子仅是摇晃一下便被其生生稳住刚刚那股冲劲幸好有玄土圣体硬抗了下来,否则轻伤绝对跑不掉,还没痊愈的伤势肯定又会因此复发,且伤上加伤 这是他主动承担了这一掌四成以上的威能,还有四成被大阵满负荷运转间抵消,其余的才疏导给身后众人承受,这样的做法也是希望能让身后之人得以喘息,好缓一口气,准备迎接紧随而来的下一掌 就在这时,一股弥天盖地的灵能,从地底深处徒然爆发,阵中之人都不禁被冲得微微一个踉跄,已然融入大阵核心之中的陨星石,更是爆发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盛光芒,与大阵光膜交相辉映,原本还有些虚无的光膜瞬间凝实 年轻魔族第一时间发现异状,白眉轻蹙,竟然是多了两条灵脉,这下可麻烦了,别看他之前数击都轻描淡写,然而只有他自知,每一掌至少都使出了七成之力,这个看似摇摇欲坠,随时散架的大阵,却一次又一次的得到强化 正当他迟疑着是否使出威能浩大的神通,一举攻破眼前大阵,让其无法再变强下去,否则真要拖延到人类修士中的老怪物赶到就麻烦了然而,还不等他实施这一想法,眼前大阵突生异变 片刻前,在两条新加入的灵脉与原先灵脉完成交融之时,灵能如潮汹涌而来,张天松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一道传音进入王弘耳中 王弘双眼一睁,精芒爆射,虽然心中因为张天松的计划掀起了惊涛骇浪,但手中动作却丝毫不慢,反而快得连张天松都微微诧异,阵道大师果然名不虚传 在王弘急掐几个法诀之后,大阵光膜借着爆发开来的充沛灵能,猛然一涨,速度之快几近光速,饶是连那大魔头有着真人境修为,也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大阵笼罩在内了 “王兄主持阵法,有四条灵脉与众多道友支撑大阵运转,足可保持无恙,那个大魔头就交给我来吧,如果这次运作得好,击退他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就看能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些什么东西”见到年轻魔族被收入阵中,张天松咧嘴一笑,竟然把一个真人境魔族看做猎物,尽展其峥嵘之心 “张兄小心,王某自会全力配合”王弘深吸口气,强行平复了自己因为内心激荡导致稍微急促的呼吸手上连连掐诀,大阵不再一味地保持防御模式,反而转守为攻,阵内变幻莫测,这是要对那大魔头下手的迹象了 “其他的交给我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尽量拖延时间等八大宗门的援兵赶到,自然就雨过天晴”张天松对王弘交待一声,身形一闪之下,人已直接冲入阵中,在大阵幻化出来的幻境中快速接近着年轻魔族,左手八极珠已然微微发亮,随时都处于发动状态 “小小幻境也妄想困住本座简直异想天开!”年轻魔族被收入大阵之时,也是微微一惊,旋即待看清周围事物之时,顿时又噗之以鼻地讥笑出声一抬手,准备又要使出那仿佛万年不变的一掌之时,徒然心生警觉,身形微微一侧,顿时一道凌厉至极的光线,从其身旁划破虚空一闪而逝,虚空中出现了一条丝线般的真空地带 年轻魔族一双黑瞳轻不可察地微微一缩这道光线几乎能够划破虚空,是真正的划破,已经有着不逊色一般真人境攻击的威力了,纵然以他的修为,也不愿硬接这样的攻击 “原来这座大阵是内里乾坤和这里比起来,外面的防护力量倒不值一提了真是令人意外”年轻魔族呢喃一声然而话音未落,身前身后,上下左右,几乎同一时间四面八方地涌来数以千计,和先前一般无二的光线,毫无破空声息地激射而来 年轻魔族冷哼一声:“雕虫小技!”还是一掌拍出铺天盖地而来的光线顿时化为泡影,消散在虚空之后,只有三道光线毫不受阻继续激射而来,被他避让过两道抬手硬接其中一道 如果这些光线真的每一根都有先前那样的威力,他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绝对是十死无生的局面,或许就连天尊亲至,也绝无幸存之理不过镇压大阵的人虽多,却连一个到达真人境的都没有,又如何能够发出那种恐怖的攻击,这些光线看似一般无二,实则真正的却百中无一,大多都是幻化出来的假象,只有为数不多的光线是真枪实弹,拥有能够伤及真人境存在的威能 虽然挡住了一道凌厉之极的光线,然而纵使这魔头修为已达真人,也难免往后退出一步,这几近真人境的攻击才被消弭一尽还不等其有喘息之机,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倩影,在应付光线攻击之下,就连他也不曾察觉,自己竟然毫无所觉地被人近身,等到心血来潮,心头出现危机感之时,已经迟了 “砰!”一声肉与肉的碰撞声音,居然能够震得周围幻境都出现一阵层层叠叠的波纹,仿佛随时都会崩散开来 年轻魔族闷哼一声,一时不擦之下吃了闷亏,被女尸魃毫无保留的一击得手,饶是魔族以肉身强横于世也嘴鼻溢血,身形仿若断了线的风筝,形成一道抛物线般地往下坠去 与此同时,在他前方某处虚空之中,突兀闪现一道耀眼紫芒,带着能够开山裂石的剑芒,凌厉而至,一剑就斩向仿佛已无反击之力的年轻魔族 “铮!”一声毫无预兆的金石交击声响起,张天松身形急速暴退,幻境再无法遮掩其身形,持着紫日剑的右手微微颤颤,身上仅剩的数张防御符箓急促闪烁着各自的光芒,不断抵消剑上传来的劲道 张天松嘴角狠狠抽搐一下,一道猩红压抑不住地溢出,眼中波澜不惊,似乎一切就早有所料,先前趁着魔头受创,自己发出极品灵宝紫日剑的至强一击,打着主意就是不能重创于他,至少也让其留下点东西 只是这魔头确实凶悍,受创之下,仍是奋力一击硬生生拍来一掌,以肉躯之身硬撼极品灵宝之锋芒,这股反馈之力同样使他不好受,经过紫日剑传导再由数张防护符箓抵消冲击,仍是震伤了玄土圣体小成的张天松 此时,年轻魔族已然稳住身形,原本整齐的白发略显散乱地半披在脸上,嘴角鼻孔均溢出丝丝如墨魔血,显然已受内伤,如玉右手更是出现一道狰狞伤疤,魔血源源不断地沿着指尖滴落 能把堂堂真人境魔族逼到这等田地,张天松也足以自豪了,只是却并未命令女尸魃乘胜追击的痛打落水狗,反而把其招回身前因为就在他刚动要追击的念头,心头突兀出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对危险的察觉,虽然没有蓝莓天赋异禀那般敏锐,但身负一丝大道本源的厚土道韵,也让他有着不逊色于真人境的心血来潮,这才不敢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反正只要拖延时间便行 “好,好,很好!”年轻魔族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眼睛虚眯着上下打量张天松身前把自己打伤的绝色女子,待发现其毫无气息之后,眼中出现了一丝疑惑,不敢肯定地道:“傀儡?这世间竟然会有媲美真人境存在的傀儡?” “不可能”年轻魔族无视尚在流血的右手掌,自顾自地摇头否认,又不住地猜测起来道:“莫非……对了,这是尸魃!还是女的!”说到这里,眼睛隐隐发光地看着女尸魃,仿佛见到了稀世珍宝一般,就是说起万里搜魂盘都没有这样的表现 年轻魔族忽然出人意料地道:“小子交出万里搜魂盘和这个尸魃的控制权,本座可以饶你不死,也可放过这里所有修士,日后我族统领世间之后,也必定会有你一席之地” 张天松心头一跳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一个万里搜魂盘就把这个真人境魔头招来了此时怎么又多出一个目标来天知道还会引来多少个魔族大佬,看来一些烫手山芋要尽快脱手才行,不然早晚有一日会被全魔族通缉,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绝无幸存之理,更何况跑了和尚跑不了庙,G市也绝对会因为他的原因而招来大祸的 要他交出这两样东西是绝无可能,但是不交的后果,先不说今日难以收场,就是躲过了今日日后同样举步难行那么最好的结果,便是……杀人灭口! 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天真,但既然已是不死不休的情况下,试试又何妨张天松心中杀意蓬发,不去搭理年轻魔族的提议,身形暴退,一瞬间躲入大阵幻境之中,经过先前一击,他可不敢再与这魔头硬碰硬,这里就交由女尸魃应付便好 年轻魔族有心想要擒住张天松,奈何身前已然倩影闪现,看似娇柔纤细的身形,却一拳接一拳的刚猛之极,这样承载天地灵能而生的异物,对上真人境的魔躯也同样毫不逊色,甚至还隐隐有压一头的迹象 “既然你不给,那本座就不客气,自己来拿了!”年轻魔族怒哼一声,口中虽然说得杀意凛然,奈何本就受创不轻,更令他感到憋屈的是,这女尸魃无论是肉身力量还是在速度上,比起他也不遑多让,想暂避锋芒恢复伤势也做不到,唯有硬着头皮与女尸魃的拳头硬碰硬,心里却暗暗叫苦不已 不过所幸魔族的恢复能力同样冠绝天下,一时之间倒也不见溃败迹象,反而仗着些许诡异神通,与来势汹汹的女尸魃战得难分难解还伺机接连出手,想要制住女尸魃,抹去张天松留在其内的神魂印记,以便收入囊中 只是女尸魃乃天地异种,其战斗直觉与天赋异禀的蓝莓也在伯仲之间,哪里会这么容易让这魔头得手,反倒几次趁机逼得这心怀不轨的魔头吃了个不大不小的暗亏 见女尸魃没有辜负期望,果然能够有着媲美真人境的实力,牢牢地拖住那魔头,让得张天松大松口气从这魔头冲击大阵开始,再到此时连半刻钟的时间都没到按理来记,距离G市最近的八大宗门都在千里之外,昆仑山更是远达三千里之遥,就是传讯符箓比修士遁速还要快上数倍,此时也仍未到达,更别说赶来救援这拖延之战,到现在还只不过算是刚刚开始罢了,接下来才是最紧要的时刻,一旦被这魔头破阵而出,这里的人除了自己之外,绝无一人能够逃出被杀的厄运,只是真到了哪一步,自己能忍心逃遁么? 张天松闪出幻境,出现在王弘身畔,只见一众压阵修士都憋红着脸,显然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这还是有四条灵脉做支撑,再由陨星石强化大阵之力的结果否则单以魔头与女尸魃的大阵掀起的气浪劲道,就足以让整座阵法支离破碎,此时也早已没了激发堪比真人境攻击的凌厉光线了 看了眼阵外静立不动的二十几个魔族,丝毫没有入阵相助的迹象,张天松眼中寒芒一闪,旋即收敛起杀意,盘膝而坐,心神沉入大阵之中,把超过三成的压力都揽到自己身上来身后一众早就强弩之末的修士,顿时大松口气,一边维持阵法运转,一边抓紧时间恢复灵力 王弘更在压力骤减之下,重新操控阵法变幻,借助灵脉的磅礴灵能,凝聚出一道道凌厉十足的光线,在女尸魃攻击之余,伺机对魔头发出骚扰性攻击不久前还不可一世的魔头,此时不单止忙于应付女尸魃的连绵攻击,还要分出一部分心神来提防那些能够伤到他的大阵光线,这样的后果只会让他在女尸魃的攻势下更加不堪,一时间倒是有些焦头烂额的模样,真人境那高高在上的形象顿时不复存在 对阵内变化了如指掌的王弘,悄然暗松口气,真人境也并非不可战胜,原本真人境在其心目中的无敌形象终于土崩瓦解,原先压在他心口上的大山,似乎都减轻了许多,放下压力,操控起大阵的变化更显得心应手 然而张天松却暗自留神,亲自领教过真人境之威的他,可不会相信这魔头的能力仅此而已…… 第三百六十章 再见岁月真人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阵中,魔头和女尸魃仍在鏖战之中,双方各不相让,女尸魃每次出手都不遗余力,而且她比起魔头的回气速度还要快上几分,以她尸魃之躯,几乎不会有累或者后劲不足的情况出现,只要有足够的天地灵能源源不断的供其吸收,便可以让她大战十日十夜都不成问题 魔头却不行,饶是他修为高绝,比起一般的真人境修士都能够力压一头,但是此时面对的却是不怕死不怕疼,甚至不会累的一种生物,不对,尸魃连生物都算不上,严格来说,她应该称之为死物更合适 而且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大阵核心有王弘这个阵道大师亲自主持,不单止不时发出大阵光线,干扰魔头的行动或是趁其躲避之时落井下石,在一边虎视眈眈,令魔头感觉自己就像同时面对几个对手一般,无法全力施为,这样的憋屈感他还是头一次享受到 “轰隆隆……”又是一连串的空气爆响声,魔头与女尸魃一沾即退,虚空中爆出阵阵响彻天地的爆响声,令得大阵核心的一众修士都耳膜生疼,这都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的碰撞了 此时距离魔头被掠入阵中时,都已经过去一刻钟有余了,时间每过一分一秒,众修士心中的希望便多一分,援兵到达的时刻也就接近一分他们已经知道了阵中那魔头与神秘的绝世女子都是真人境的巅峰存在,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存在是连仰望都无法触及的高度,魔头虽然是真人境,但己方也同样有不输于对方的存在一众修士倒没有过多的惊慌,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全心全力的辅助那名神秘绝色女子战胜魔头,事情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魔头刚一退开,女尸魃立即上前追击,身后一株幻境幻化出来的参天大树,徒然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光线,迅若奔雷地激射向倒退中的魔头 前有狼后有虎,纵使魔头也是凶悍之辈,也不禁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几近无解之局无论如何都要承受其中一道攻击,但偏偏两者都是能够伤及他的存在,如果不在短时间内做出抉择,这攻击可能就会是双倍加临其身 魔头被迫无奈,只能避让过女尸魃那足以开山裂石的纤细拳头与此同时体内魔气蓬发,不断把已然临身的光线腐蚀同化虽然魔气无物不噬但是也要看对象的威力如何向这样能够媲美真人境攻击的光线,在刹那间能够腐蚀抵消十之一二的威力就不错了,至于同化后补充自身能量,那就想都不要想了,腐蚀所消耗的远远超过能补回的,多出少入时间一长就是有真人境的底子也熬不住这样的消耗 被仍然保留七~八成威力的丝线击中背部,魔头一袭黑袍都已然破破烂烂,与刚出场时的风度翩翩,简直两个极端身形一个踉跄口鼻再度溢出丝丝魔血,气息一度紊乱,不过那双黑瞳却微微泛红,眼见女尸魃不依不饶的追击而来,一股极度暴戾的气息油然而生,怒吼一声:“老虎不发威真当本座是病猫不成!” 不再闪躲女尸魃带着风雷声的拳头轰向其胸口,一拳过后,身形倒飞而出,大口大口如墨魔血呕吐而出,不去理会继续追击而来的女尸魃,仰天长啸,脸上尽是一片疯狂之色 身形倒飞之际,双手由后往前猛然一招,只见一直静立于大阵之外毫无动静的二十余名魔族,包括四名散人境在内,顿时被一股无匹吸力扯入大阵之中大阵的幻境仿佛也在这一刻暂时失效,二十余名魔族毫不挣扎,须臾间便与倒退中的魔头相遇 “献出你们的血肉,让本座获得无上法力,征战天下吧!”魔头大声狂笑,二十余名魔族几乎同一时间,爆体而亡,化作一股浓郁到虚空都被腐蚀得出现道道裂缝的魔气 仿若鲸吞一般,这一大股魔气被其一吸而入,毫无阻碍地吞入腹中,恰在这时,女尸魃的拳头第二次落到其胸口上然而这次倒飞开去的,却不再是已然陷入疯癫状的魔头,而是一直无往不利的女尸魃,被这股反震之力,震得倒飞至十丈开外才勉强稳住身形 天生的感知,让她感到一丝危险的味道,纵使灵性有限,一时间也没再轻举妄动的继续攻击,反而又退开数十丈的小心戒备,一双灰褐色眼眸,紧紧盯着魔头的变化,身上荡起一股股能使虚空出现波纹的磅礴灵能 维持大阵运转的张天松脸色微微一变,先前觉得魔头举动异常,可是还来不及出手阻止,事情便发展到了这一步,令他不禁暗暗后悔,要是先前花费些许时间,把阵外魔族消灭干净,就不会发生眼前这一幕 对于魔族的这吞噬同族的变态手段,他早已领教过,吞噬同族之后,不单止修为暂时暴增,就连先前所受的伤,无论多重,都会在顷刻间恢复过来,重新变得生龙活虎,这也是魔族令人谈之色变的凶悍之一,谁也不希望与一些能够做出吞噬同族的疯子交手 “哈哈哈……本座现在至少有你们人类所说的真人境后期,区区一个没灵智的尸魃也想战胜本座?”魔头仰天狂笑不止,神色疯狂之极,这也是吞噬同族的后遗症之一,就是神志有可能会一度陷入不受控制的疯狂之中,甚至连生死都会忘却地想要把敌人撕成碎片的吞入肚子里,所以不少高阶魔族都对这样的手段慎之又慎的尽量少用 “今日就把你抓回去献给碧血大人,借你之力,大人一定能够踏出最后一步的,届时就是我族统霸天下之时,哈哈哈……”魔头狂笑不止,看着女尸魃的眼神就像在看囊中之物,似乎忘记了就在不久前,他才被对方撵得到处乱窜狼狈招架地模样 张天松身后的王弘忽然出声道:“张兄,这可如何是好,先前已是我等极限了,此时魔头实力暴涨,要是破阵而出的话……”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如果真是破阵而出的话,后果如何,不言而喻 张天松同样心中一紧,旋即缓缓摇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事情发生现在已经过去一刻钟有余,想来八大宗门已然收到传信符箓,援兵正在赶来,有女尸魃阻挡,就是再不济一时半刻也还不会溃败下来我们尽力干扰,让其无法全力施为希望能够再拖延一段时间” 话虽如此然而他心中却也没有多少底气,魔头的随手一击,他手段尽出也挡不到对方的两下子,现在实力暴增之下,再一掌拍来,不被拍成肉糜才怪说这话有稳定军心也有安慰自己的意思在内,再说女尸魃的真正能力他也同样没有见识过,或许还有些厉害手段还没使出来而已所以,走一步看一步并没有说错 只是魔头口中所说的碧血大人却令张天松留心上了,能够让真人境的他尊称为大人,这碧血的修为不想可知,比起这魔头高出不少,而这样的魔族,似乎只有那位连岁月真人都自叹不如的准天尊魔族如果真是这样,那所谓的最后一步,岂不是…… 张天松心中微微发毛,这女尸魃真有那么奇妙的能力,不单单能够帮助那好色老道成就天尊境,就连魔族也行如果真是那样,就更加不能让魔族得到女尸魃,现在整个修道界,人尽皆知没有天尊境修士坐镇反过来,一旦魔族出了个天尊境,那修道界就是再挣扎也是徒然了,天尊境和真人境的差距,比起真人境和散人境的差距还要巨大,说是天堑都不以为过,根本就不是数量上能够弥补的,届时就是修道界的力量再大再团结,在天尊境面前都不过是笑话而已 “哈哈,怎么不会动了,既然不敢动手,那本座就不客气了,这就把你抓回去,看招,哈哈……”魔头的理智似乎正在逐渐被消磨,话语神色间已然愈发癫狂状笑声未落,身形一闪,迅若奔雷地向着女尸魃掠去 张天松眉头紧蹙,急忙招呼一声旁边的王弘:“王兄我们一同出手,阻止此獠逞凶” 不料去遭到王弘的拒绝:“张兄不可,这魔头实力大增,他们二人交战掀起的灵能波动,已经超出大阵负荷了,如果我等不全力维持,这大阵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届时战斗波及下方城市,只会涂炭生灵,让那些俗世人死伤惨重啊”说话间,手中已是连连掐诀,不断抽取着四条灵脉之力,维持着大阵运转,同时自身也源源不断的注入灵力 闻言,张天松立即把心神再度沉入阵中,顿时心中一惊,大阵情况远没表面看去那般乐观,虽然还没到支离破碎彻底瓦解的地步,但经过之前一系列的真人境交锋肆掠过后,此时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少阵法重要之处都受到严重破坏,如今也只是仗着充裕的灵能灵力才能够勉强维持运转,如果不小心维护,真就要土崩瓦解了 回头看了眼再度憋红着脸的一众修士,张天松心头微微一紧,原来不单止大阵已到崩溃边缘,就连众修士也已是强弩之末,目前情况较好的反而是自己和王弘二人 当即一咬牙,也顾不得浪费不浪费了,青玉葫芦突兀出现在手中,顿时吐出大量低阶灵药,每个修士手中都分到一株各不相同的灵药这些都是药圃园中,最最普通的灵药,有着不少增加功力的效果,但是在此时也同样是恢复灵力的一等一良品 “这些灵药能够快速恢复诸位消耗的灵力,不要想着舍不得服用,要是被魔族攻破此间,连小命都没了,哪还有机会享受这些宝贝,都给我吞下去”张天松见修士们眼露火热光芒,捧着手中的灵药就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立即出言警告道接着,又许诺另外一个好处,道:“只要今日尽心尽力者,事后一律额外奖赏一株灵药,出力多少决定灵药品质和年头,但是有谁没尽心尽力守护大阵的事后不单止没有灵药分发,还会被驱逐出G市,不再受到我们的庇护” 这些灵药即便是其中最差的,年头火候也在百年以上,这些还在为十年八年的药材苦苦追寻的散修眼中,无异于真正的天材地宝了原本一些有着小心思的人,还打算偷偷存起来,好用于冲关时服用,反正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然而张天松这话一出无异于下了死命令,顿时收起心里的小九九,三口并做两口的把手中弥漫着药香味的灵药吞进肚子里 得到张天松的指示,一众人并没有刻意去炼化药力化为己用的增加修为,而是任由药力化作最精纯的灵力再通过身体为导体,注入到大阵之中维持巩固着大阵的运转 就这分发灵药稍微耽搁片刻的时间大阵顿时变得摇摇欲坠,光膜也忽明忽暗地出现道道裂痕,四条灵脉这般磅礴的灵能支撑,都力有不逮,由此可见魔头与女尸魃每一击所发出的威能到达了何等地步普通散人境绝对是触之必死,纵然张天松这样身负天阶炼体神通也撑不了几下,此时他们的交战气劲便已经让得大阵临近崩溃,要是二者合力攻击大阵,破阵也只是数息间的事情而已 修士们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散发开来的药力心中无比的火热,这样年头过百的灵药,不少人以前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有幸吞服不过此时也没人笨到只看眼前之利,却忘记张天松的吩咐,纷纷运足灵力,使出吃~奶的劲,把体内能够使出来的灵力,一股脑的灌注到大阵之中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虽然大部分人的修为都不高,甚至很弱,但却胜在数量多,而且又有灵药支撑体内消耗灵力,源源不绝地恢复着消耗灵力,倒是每一个人都出现一副细水长流的姿态 大阵得到灵力的注入,顿时稳定下来,任凭内中两者打生打死,大阵的光膜也最多泛起阵阵涟漪,却再也无法撼动其根基特别在张天松以身体为媒介,一手持着青玉葫芦,一手灵力如黄河缺堤一般地为大阵灌输灵力,这样的做法虽然对身体的负担稍微有些重,令体内伤势稍稍加重,但有了青玉葫芦内几近浩瀚无尽的灵能作为后盾,这座大阵也终于名符其实的稳如泰山了 阵内魔头,因为吞噬大量同族气血,实力得到短时间的暴涨,就如他所说的,以其气息来算,绝对当得上真人境后期了,如果不是只能保持一小段时间,足可与岁月真人这等存在平起平坐了 女尸魃也同样不是善桩,似乎有种遇强则强的特殊性质,身为天地异种的她,最擅长做的事情,便是掠夺各种灵能无论好与坏,阴或阳,都能够被吸入体内化为己用,倒是和青玉葫芦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身在拥有四条灵脉的大阵内,而且在张天松与王弘的控制下,有意迎合女尸魃,在魔头实力暴涨之际,女尸魃也同样不甘示弱,全身上下仿若就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人形漩涡,直把周围数丈之内吸成一个真空地带,能力也随之大幅度上扬,与所谓有着真人境后期的魔头斗得难分难解 因为女尸魃大肆掠夺灵能,这也是大阵在四条灵脉的融合下,仍然一副缺乏营养,力有不逮的样子,实质是多了个吃粮大户 “王兄,大阵我来维持不会有问题,你操控大阵凝聚……”张天松正要吩咐王弘再凝聚大阵光线对魔头进行骚扰攻击,然而却忽然话音一顿,目光紧盯着一处虚空两眉间毫不犹豫地裂开一道口子,在五彩光芒的映照下,不远处的虚空中出现了一个人形轮廓 王弘自然见到张天松的举动,好奇之下跟着其目光看去,顿时毛发乍起,眼瞳骤然一缩,竟然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潜伏至身边,自己等人都不自知要是对方趁着自己等人镇压大阵关键时刻,忽然暴起杀人十有八~九不会落空而归,更加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对方究竟是怎么无声无息,在他这个阵眼掌控者的眼皮底下,闯过了大阵,出现在这核心之处 然而还不等他有所行动,却意外地听到身边的张天松呵呵一笑,收起了眼眉中的五色光芒,笑声中充满了轻松之极的味道:“原来是岁月前辈大驾光临,小子等人正招呼着其他客人,有失远迎之罪,还望前辈多多包涵” 岁月前辈?难道是……王弘心中一惊,随后便见那处虚空中缓缓浮现一道身形,正是数月前曾经出现在G市上空的昆仑山掌教,有着岁月真人之称的凌浩然! 今日有这等存在赶至,G市算从危机中熬过来了,自己等人也可安保无恙…… 第三百六十一章 金光伤魔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岁月真人凌浩然听到张天松的话,顿时呵呵一笑,道:“小友豪气万千,能把人人闻之色变的大魔头困在阵法中不说,还如此淡定自若,果然并非常人能比”说着,还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手中的青玉葫芦,饶有深意地道:“这座大阵确实精妙,换做普通真人境深入其中,都有可能被生生困死的下场,如果这魔头没什么特别的手段,说不得今日就要留在此间了,真是钓到了大鱼啊,小友这壮举比起前次还要厉害百倍,真是让我辈自愧不如,有你在便是道界之福” 原本张天松对凌浩然到来却隐而不显,还稍有腹议,此时被这高帽一套,也不好意思埋怨别人什么,毕竟人家也是来救援自己等人的听到那句生生困死魔族,顿时苦笑一声,道:“前辈太看得起晚辈等人了,大阵根基受损严重,最多也就再支撑一时半刻而已,如果届时前辈还没到,小子等人就真的大祸临头了” “有她在,足可保小友安然无恙”凌浩然不以为意地瞥了眼与魔头交织在一起,斗得难分难解的倩影,毫不掩饰羡慕之情,感叹道:“这可是绝迹数百年的尸魃?能够媲美真人境不说,而且还是雌体之身,普通人带在身边便等于多了一个最忠诚的真人境死士,对于修炼阴阳双修之道的男修士来说,便是天地间最好的极品鼎炉,借她体内沉淀多年的恐怖阴精,一步登天也并非难事,小友当真是身具大福缘者” “嘿嘿,小子倒有得是办法溜之大吉,但是这魔头是冲着我来的,事前也放出狠话要是我敢逃,他就屠城,这城市还有我至亲好友,还有这些一同抗争的同道,实在无法一走了之呢”张天松尴尬地嘿嘿一笑,悄然转开话题,无意在女尸魃身上讨论太多 自从见到这魔头现身之时,他便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然而最糟糕的事前并没有发生,反而事前向着好的方向而去至少岁月真人赶至现场以其身份和全道界的攻守同盟之约,也由不得他束手旁观,反倒是接下来应该没自己什么事情了 果然,阵中魔头似乎也发现了能够令他感到危险的气息,倒也果断竟然连面都没照一下,就选择退却接着一击之后的反震之力身形往后闪去准备逃遁 然而女尸魃可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对方的机会,从一开始得到指令全力攻击魔头的她,便一直紧追不放,一副不依不饶,不死不休的样子如今见他想退,又哪能如此轻易让其如愿速度比魔头还要快上几分,身形紧随而上,一双秀气小巧的玉拳,夹带的威能可谓能令风云变色纵使魔族这般强横的身躯,硬接一拳都必须付出受伤的代价 鏖战良久,魔头精气神都不复巅峰之时,就更不敢以身体硬抗,此时退到一半,先前那股针锋相对,憋足劲头的气势已经散去偏生遁速又比女尸魃慢上半筹,须臾间玉拳已然临身,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唯有硬着头皮咬牙一拳轰出,与女尸魃那小巧玉拳硬拼到一起 一声轰鸣响起,阵中幻境寸寸破裂,这样程度的碰撞,虽未能伤及女尸魃,但身影也不禁往后退开两步,才得以化解其中劲道然而对面的魔头却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不顾口鼻魔血不断溢出,身形却迅若奔雷地借力往后闪去 先前那一拳,魔头看似全力而为,实则力量引而不发,在两拳相撞之时,才突然爆发开来,这样的做法不单止能令气劲把他荡开更远,同样也能让女尸魃受到同样的效果顷刻间拉大两者间的距离,只是这样做,也会令他所受之伤更重几分,然而效果却也不错,最起码逼开了女尸魃,还使大阵幻境出现一瞬间的失效,乘此机会闪身而出,脱离了大阵范围,不用再顾忌大阵内神出鬼没的凌厉光线,而且没了幻境阻扰,是战是退,都显得随心所欲得多 让魔头有如此果断的选择,也是因为吞噬同族气血虽能实力暴涨,然而毕竟是无根之源,再与女尸魃硬拼下去,导致最后筋疲力尽,即便是伤到对方也无济于事阵外有同阶修士虎视眈眈,能够到达真人境的没有一个会是简单之辈,他虽有信心与大部分真人境修士一对一都能战而胜之,但一对二甚至更多的时候,饶是以魔族的战斗力,也唯有落荒而逃 摆脱大阵,终于见到了能够给他带来ēixié气息的那个人,顿时眼瞳微微一缩,虽然先前有猜想过来人会是哪个真人境的老怪物距离此地最近的八大宗门,应该是清水门和丹鼎门,丹鼎门虽同列八大宗门之一,门主也是真人境存在,不过却精于炼丹术,实力在众多真人境之中与神机门主垫底至于清水门主虽然同为真人境,然而与映月门主的实力不相伯仲,以他比逆星魔头强上几分的实力,要安然退离此地,也是胸有成竹,然而入目之人,却令他的一颗魔心骤然一紧 在魔族高层之中,有着一份极度详细的情报资料,其中就有对各大宗门的实力底蕴分析,每一个散人境以上的修士,更有详细到极致的介绍和分析排行而出现在此地的,正是能够进入前五之列的恐怖人物,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人同样是距离此地最远,为何却来得最快最早? 外界一直传闻岁月真人的渡空术,能够回到过去,去到未来,几近逆天,却不知渡空术还能掌握一个天尊境才有的特殊能力,瞬间跨渡虚空,瞬息千里所以昆仑山在接到求援信号,得知有真人境魔族出动,凌浩然才会毫不迟疑地第一时间渡空而来,也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似乎看出了魔头心生退意和眼中掩饰不住的忌惮,凌浩然仿佛和老朋友谈笑般地呵呵一笑,道:“阁下这个样子莫非打算一走了之?这可不像贵族一向以来的行事风格啊,老道我听说贵族一名叫逆星的真人境,与映月道友交手,还把其击成重伤老道很是心痒难耐,也想要和贵族真人境交手一番,奈何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今与阁下相遇,此乃天赐良机,阁下不会让老道失望的,可对?” 魔头脸色不变不过先前云淡风轻的姿态也早已保持不住,他能够视张天松和其余数百名修士为蝼蚁,但在吃过女尸魃的亏后,此时又来了一个更加恐怖难缠的人物,一个就能让他焦头烂额两个一起出手的话,纵使他还有些许保命手段没有使出也绝对会是凶多吉少的下场又如何能够令他轻松的起来 就在这时,女尸魃得到张天松的指令,身形闪动下,已然出现在魔头身后,身形稳住后,也不急于出手攻击与凌浩然遥遥相望,隐约形成一个包围圈虽然左右两侧还有去路,然而脚趾头都能想到,两个真人境的存在会傻站着不动,任他逃脱么? 魔头脸上逐渐地阴沉下来,这里的一切变化都太过出乎他的预料了,原本以为区区两个散人境,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他的脚步,却在关键时刻冒出一个媲美真人境的尸魃,不久前还以为撞大运捡到宝,能够把这绝世鼎炉抓回去献给碧血大人,助其踏出迈向天尊境的最后半步但是接下来的事态发展,却让他陷入了危机之中,非但没能把族内渴望已久的万里搜魂盘弄到手,还陷入如此险境,更别说还妄想擒住身后的女尸魃 “呵呵,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还很牛掰,说要什么什么屠城来着?我看就一牛皮吹破不买账的人,哦,不对,应该是魔才对,你可没资格称之为人”见魔头脸色难看,张天松也不忘落井下石,嬉皮笑脸地样子,似乎在调戏着一位良家妇女,而非在面对一个真人境魔头 此时此刻,有凌浩然在身边,他也不怕魔头忽然发难,反而恨不得他贸然出手,露出更多破绽,好让女尸魃趁机再占些便宜只不过他脸上那洋洋得意的劲头,完美演绎了什么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姿态 魔头闻言不为所动,只是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着,身上已然破破烂烂的黑袍也无风自动地微微鼓胀,体内魔力被催动到极致,丝丝魔气控制不住地溢出体外,气息一丝一毫地变强显然正在抓紧时间蓄力,以备之后的艰难大战,至于是死是活,就各凭本事了,要想留下他的命,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否则也实在太愧对真人境的修为了 “这人……魔真没礼貌,人家和他说话呢”张天松不满地嘀咕一声,摆明了在践踏魔头心中的底线和尊严,反正再大的事儿,也有凌浩然这大佬顶着不是?他尽管放开喉咙骂阵便是,几日前被其追撵过街老鼠一般的追赶了数千里,还被打成重伤昏迷数日之久,此时正是报复出气的天赐良机,他又岂会错过 嘴上虽在狐假虎威的骂阵,羞辱着这个真人境魔头,暗地里却已经安排了王弘修复守护大阵的受损之处接下来无论魔头是死是活,大战一场是跑不掉的了,大战产生的灵能气浪,真人境之间的交手,足可轻而易举地摧毁下方毫无防御的城市,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唯一的凭仗便是已然到达崩溃边缘的守护大阵,自然不敢马虎,第一时间进行修复巩固 魔头身上的气息一路节节攀升,直到十数息过后,才到达一个顶点,就在其气息停止攀升之时,终于有人出手了,只不过最先出手的不是他,也不是凌浩然和女尸魃,而是张天松 紫日剑带起百丈长,一丈宽的深紫色剑芒,在张天松一身散人后期的灵力全数灌注下,极品灵宝发出了声势浩大,仿若能够开天辟地的一击 剑芒去势快若奔雷,一刹那不到,已然掠过他与魔头之间的空间,狠狠地劈砍而下张天松全力以赴之下,少不得要牵动体内伤势,神色间略显狰狞只是身上蓬发出来的那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就连身畔的凌浩然都诧异地为之侧目 魔头双眼虚眯,张天松挑了个好时机,趁他气机最盛之时全力出手,他接下自然不成问题,但毕竟是散人后期加上极品灵宝的倾力一击,接下这一击的同时,免不了魔力运转会出现一丝停滞,虽然这个过程很短,短到几乎无法用时间来形容但是对真人境来说这一丝很短的时间内,已经足以做出很多事情至于避让,只会令他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气机气势削去大半,凌浩然与女尸魃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无法保存巅峰状态的他在两名真人境的联手之下,下场只会更凄惨 所以唯一的办法便只有硬接! 魔头还是招牌式的一掌扫出这白皙手掌与百丈剑芒比起来是那么的渺小只是途经的空间,却出现了一道道狰狞恐怖的空间裂缝,显然这一掌,比起以往使在张天松身上的都要厉害的多 剑芒与手掌碰撞上了,张天松毫无悬念地翻倒飞而出,嘴里大口大口地鲜血被吐出身形在天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般地往下坠去,沿途留下一片猩红刺目的血雾 “轰隆隆!”这时,姗姗来迟的轰然巨响才传入众人耳中,比起女尸魃和魔头的任何一起交击发出的声势都毫不逊色 眼冒金星的张天松忽然感觉自己跌入到一道柔软的怀抱里,虽然这个怀抱似乎略显娇小,但也牢牢地把他接住,没让他直接与大地来一个亲密接触 “人家可是真人境,你逞什么能,没事吧?”身后响起一声清脆动弹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担忧与责备 原来是雪梨,张天松似乎想笑地扯动一下嘴角,结果又是哇地一声,吐出两口鲜血,顿时吓得雪梨不敢再唠叨,连忙把他放到地面上,就想为其运功疗伤,却被他摆摆手阻止了 “我还有不少疗伤药物,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快回原位镇压大阵,不要让战斗波及G市”张天松勉力露出一个笑脸,自顾自地掏出一株灵药吞服下肚,不单止把雪梨赶回原处,就连匆匆赶来的任芊等人也一样 现在可不是叙旧聊天的时候,因为随着他一剑斩出,成功的令魔头气机魔力流转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凌浩然抓准时机果断出手,手中出现一面金光灿灿地八卦镜子,幻化出弥天盖地的金色大网,直往魔头盖去女尸魃也在得到张天松指令的第一时间,两个拳头搅动着无尽风浪,直捣魔头而去,其汹汹气势比起凌浩然还要更胜三分 魔头硬接张天松一剑,同样借助反震之力,身形极速掠向女尸魃声势浩大的双拳,也不去接那看似柔软脆弱的金色大网 “轰,轰!”魔头与女尸魃相交一击,却死死稳住身形,无论如何也不往后退半步,反倒成了他不要命般地缠住女尸魃,虽然后果就是不断被凌厉拳劲,轰得七孔流血,漆黑如墨的魔血,配合上一张略显扭曲的英俊脸庞,更显诡异 凌浩然眉头一挑,暗道一声聪明,金色大网不再笼罩而下,四散开来,化作无数道金色绳索,四面八方地向着魔头缠绕而去 魔头似乎万分畏忌这些丝线,连连躲闪之下,硬吃了女尸魃几下拳头,身上黑袍已然破烂到衣不遮体,一头白发劈头盖脸地沾染上不少漆黑魔血,好不狼狈更惨的是,虽然极力回避,仍然被几根金色绳索卷住身体,顿时噗嗤噗嗤地冒出缕缕白烟,却被他强行挣脱,只是同样需要发出不少代价 “啊!!!”魔头一挣脱金色绳索,顿时仰天怒吼,只见身上几处原先被金色绳索卷住的地方,皮开肉绽,大股大股的魔血止不住地往外涌出,魔族特有的强悍恢复能力,完全失去了作用,丝毫修复不了绽裂开来的伤口,反而伤口有逐渐扩大的迹象 “破魔金光?!”魔头惊怒地看着凌浩然手中金光灿灿的八卦镜,先前直觉就让他不可轻易触碰这些金色绳索,所以才拼着硬撼女尸魃重若千钧的拳头,也不选择被金色绳索击中,此时也证实了直觉并未出错,只是他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经过和女尸魃的几轮交锋,魔头都受到不轻的伤,所幸魔族躯体强横且恢复能力超强,才不至于落得重伤的下场,只是破魔金光,却使其天生的超级恢复能力,变得毫无作用,还造成持续性伤势,拖得越久伤势便会越重 破魔金光对魔族来说基本无解,除非壮士割腕,舍弃被破魔金光击中的地方,就像人类修士沾上魔气时候的应对方法,只是如今换做魔族来承受而已…… 第三百六十二章 阵外阵内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破魔金光?下方躲在阵中的张天松眼睛一亮,这就好办了,有了这专门克制魔族的神通手段,今日这魔头就是侥幸逃脱了,身中破魔金光他不死也得脱层皮,即便以魔族的超强恢复能力,短shijiān内也不kěnéng恢复过来。 “是你们逼本座的,本座要杀光你们!”魔头怒发冲冠,一头白发倒竖,一双黑瞳骤然变得赤红,不理会女尸魃即将临身的拳头。狂吼一声,被破魔金光击中的身体,毫无预兆地爆裂开来,只留有一颗脑袋完好无损,爆裂开来的身体化作弥天盖地的黑色魔雾,翻涌滚动着似乎要形成一个shime东西似的 ”“章节更新最快 。 女尸魃第一次被正面击退,被这几近等于自爆的冲击,逼退百丈有余,身上还出现几处伤痕,诡异的却是毫无一丝一毫的血液流出,只有一丝丝一缕缕的精纯灵能往外溢出,使得其气息略微变得颓然几分,显然这是受创不轻了,这还是与魔头交战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现创伤,只不过魔头所付出的代价就稍微大了点。 王弘已然把大阵的防护力量开启到最大,并且撤销了大阵内的幻境,换取更多的灵能支撑大阵不破,而张天松一见魔头怒如癫狂,便知要坏,顾不得化解药力,立即入席大阵核心之处,合力jinháng镇压。 然而饶是如此,被这连女尸魃都能冲开百丈的juliè风暴袭击,大阵光膜顿时忽明忽灭,一副不出片刻就要崩溃的样子,吓得阵中一众修士脸无人色,纷纷使出吃~奶地力气。就连张天松的脸色也骤然大变,还真没想到这魔头竟然如此疯狂拼命,大阵破了,阵内之人除他一个能逃脱之外,再无人幸存之理,包括城市中的人,这比杀了她还难受,正当他心急如焚之际,凌浩然却有了动作。 “天魔解体术?!”凌浩然呢喃一声,摇晃一下手中八卦镜,破魔金光竟然不攻反守,数百上千道金色绳索。须臾间织成金色大网,向着大阵倒扣而下,就连自身也闪入大阵之中暂避锋芒,神色凝重地看着迅速成形的魔雾。 “轰,轰。轰隆隆……”一连串不绝于耳的轰然巨响,破魔金光果然了得。在凌浩然这位真人境大能手中更是发挥得淋漓尽致。纵使魔头这相当于真人境的自爆威能,也无法突破破魔金光大网的防护而伤到大阵分毫。张天松等人也因此大松口气,急忙趁着这短暂的shijiān,抓紧机会调息灵力,因为魔头的气息仍是如山般地存在于天地之间,并未消失。也就是魔头并非真正的自爆ziji,大战仍未结束。 “桀桀,本座会让你们这些卑微的人类后悔的,我要吃了你们的血肉。吞噬你们的灵魂,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永世不得超生!”一道似笑非笑的怪笑声响彻天地,纵使破魔金光加上守护大阵,都无法做到隔绝这道阴测测地声音,fǎngfonénggou无视空间,传达到下方城市之中。 今日一大早,g市上空便雷声滚滚,黑云压城,连一丝阳光都难以透射入内,城市中的居民都感到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氛围,似乎有shime危险悬于头顶,却又迟迟未到。在这宛如末日到来的氛围中,久而久之,使人心中都不禁开始gǎnjiào到烦躁,焦虑,不安,各种情绪油然而生。 因为张天松的原因,张天海夫妇早已知晓魔族的存在,也慎重交代过在这段日子里,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轻易离开g市,在这里有着众多修士和不弱的防护,比起其他城市,这里算是安全的了。 在黑云压城之时,张天海便从任芊几人匆匆赶往大觉寺的shihou,就得到魔族来袭的消息,顾不得今日仍在休假,立即取消所有警员的周末假期,全部出动到大街之上维稳,力排众议地坚持这一决定,对外宣称这是一场公安局的特殊演习,以备出现shime流言引发全城恐慌暴~乱。 此时,张天海与一众警局高层在市中心一座大厦楼顶部署,这座大厦极高,大有一览众山小的味道,在这个高度借助望远镜,几乎能把大半个g市收入眼皮底下,配合身后数十台笔记本连通全市的电子天眼,nénggou极好的掌握城市的变化。近百名警员汇聚于楼顶,监视着城市百态,各类消息源源不绝地汇报而来,同时也有着接连不断的命令输出,大有一副全城戒备的味道。 就连得到消息的林雪琴也匆匆赶至,在林氏集团尽显女强人风范的她,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时,还是待在ziji丈夫身边最能安心,即便是天塌下来又有何妨。 一众警局高层,看着在边上交谈着的这对与他们比起仍算年轻的夫妇,都对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和不可思议,先不说这天毫无预兆说黑就黑,这样的天气情况不少活了三五十年的人都从没见过。接着便是他们的上司一把手,不知为何turán下达全城戒备的命令,一些消息灵通之辈,却从中打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消息。 据说张局长这一决定,招到了市委的一致否决,然而这位年轻的张局长,竟然不知动用了shime恐怖的guānxi手段,在短短几分钟的shijiān内,就让得中央里的一位实权领导,直接跨过几道传达门槛,亲至致电g市一二把手两位佬大,勒令全力配合张天海的这次行动不得有误。 这是一道死命令,而且还是直接跨过数道传达门槛而来的,这在国内的官场上绝对是一等一的大忌,即便是几近登顶的头头们也对这样的行为慎之又慎,只是不知何原因,今日就真的出现了。 “听芊芊说,小松找雪梨去了,这么多天都还没回来,现在又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让放心不下。”林雪琴满脸忧色,有心想靠在ziji丈夫肩头上。然则不远处还有着近百名警员,此时做出那样的姿态,实在不适时宜。 “没事儿,咱家崽子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我有一次偷偷问过天健那小子,天健说大觉寺里那些不出世的得道高僧都要管小松叫前辈,那些人物可是比觉缘大师都要厉害很多的,还不是被小松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天健还说,小松的能力在全天下的修士中也是排得上号的人物。就连好多魔头都栽在他手上了。”张天海满心自豪的安慰着妻子,轻轻拍着紧握ziji大手的柔荑,接着道:“所以,以他的本事不会有危险的,kěnéng只是有shime事情耽搁了一时半会赶不回来而已。相信他zhidào这里的消息后,会第一shijiān赶回来的。有他在。这些魔头哪能逞凶。” 只不过眼中仍是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与淡淡地无奈,他发现ziji这个做父亲的,在这等大事面前,已然很难发挥一家之主的作用,面对那些邪魔外道,更是méiyou保护家人的能力。只能靠那个连二十岁大都不到的儿子,然而在这无奈背后,却又是脸上这般的自豪,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林雪琴闻言轻叹一声:“唉。可是现在满天下都是魔族肆掠,小松能力再大,bijing还是个孩子啊。”不过脸色忧色已然稍稍淡了些许,显然丈夫的安慰之言起到了作用。 然而,还不等张天海再说些shime,zhouéi正监控城市变化的警员们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张天海顿时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继续安慰妻子,立即走过去询问。 不等他发问,就yijing有警员上前汇报:“报告局长,我们所有的无限网络中断了,暂时失去监控能力,请指示。” “不止我们,全市网络都瘫痪了,只有少数有线相连的设备影响不大。”这时又跑来一名警队中的技术人员,急忙汇报道。 张天海脸色微微一变,顿时zhidào天空上面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从家里几个小家伙那儿zhidào,g市yijing受到过几次的魔族袭击了,然而每一次都没能影响到g市人民的生活,就连发觉都méiyou,但是这次却连城市中的网络系统都受到破坏,显然事态比前几次都要严重得多。 不过多年养成的良好心理素质,还不至于让他大惊失色,但仍是第一shijiān下达应对措施:“立即让城市各处有广播的difāng传达消息,就说由于天气极度恶劣,全市无线网络暂时关闭,并命令大街上的警员随时做好维稳准备,再让他们口口相传,这只是天气原因,不用多久就能恢复正常,ruguo出现造谣的人,必要shihou可以jinháng拘留。” 接着,又是一系列防御措施发布下去,失去了无线网络传达消息,一众警员顿时手忙脚乱,fǎngfo回到了旧时代,凭借脚力传达命令。一shijiāng市不少有公共广播的difāng,都纷纷响起了先前张天海安排好要说的维稳托词,尽量的稳定人心。 只不过,在大厦楼顶上的所有人,都不mingbái为何张局长会强调这是天气问题,这本来就是天气问题啊,只要不是瞎子应该都能看出来,何必为此劳师动众,难道天气差yidiǎn,就会有人散布谣言导致全市暴乱? 然而,没让他们等多久,天空中那乌黑如墨的云层里,便听到了一声响彻天地,传播g市大街小巷每一个角落,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的声音,这声音正是来至于自爆躯体的真人境魔头。 张天海这次再也保持不住惊骇的神色,急忙抢过身边一名警员手中的望远镜,亲自观望下方市民的变化,心中把满天神佛都求了个遍,希望不要因为这天外之音,搞得一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啊,那可是会死很多人的。 只不过入目的情景,却令他拿着望远镜的手青筋暴起,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但他还算冷静,立即让身边同样一副惊疑不定样子的警员们,全体出动,务必把城市中的恐慌降至最低,只是这次却实在想不到用shime托词借口安慰人心了…… 自爆身躯的魔头非但méiyou受损严重,反而借着躯体爆发形成的弥天魔雾,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完全雾化的身躯,偏偏配合上大小不变的脑袋。那样子看上去诡异万分,只不过散发出来的气息。连隔着大阵的张天松,都感到一丝压抑,隐隐有着那日与凌浩然交过手的天外魔爪的gǎnjiào,只是真正比起来还相差甚远。 发现魔头的话nénggou穿透大阵传至城市之中,张天松脸色骤然一变,他nénggou想到这一声天外之音,比起任何造谣流言的威力都要恐怖无数倍。 念头急转间,顿时将计就计,运足了灵力,扯开嗓子沉声暴喝道:“孽障。竟敢扰乱天下苍生,看本仙收了你!” 以张天松的修为,运足灵力嗓门大开,声音绝对nénggou响彻g市上下,而且他还借助了阵法的力量。使得这声暴喝比起魔头来得更有气势,还自称仙人。fǎngfo真有天外仙人下凡伏魔的架势。 “是小松!他回来了。”林雪琴惊喜异常地仰起螓首。 身边的张天海心中一动。急忙又用望远镜去zhouéi市民的变化,片刻后,咧嘴一笑:“好小子,这招使得不错,既然连仙人的名头都出来了,魔头再厉害也吓不破这些人的胆。就是日后无神论的教育,又要受阻了,只是这又关我啥事呢?哈哈……” 凌浩然回首赞许地看了眼张天松,这小子脑袋确实好使。连ziji都还没反应过来其中利害,他倒针锋相对起来了,而且这应该也是目前能为下方俗世人做的事情了。 “大言不惭,要永世不得超生的,应该是你这个天地都憎恶的异类。”凌浩然冷冰冰地看着气势不减反增的雾化魔头,话音刚落,手中八卦镜再晃,下方倒扣着的金色大网徒然消失,下一刻突兀出现在魔头上方,来势汹汹地笼罩而来。 “这是shime神通?!”魔头眼珠子一凸,被这突如其来的金色大网吓得怪叫一声,这下要是被罩实了,他就真毫无悬念的十死无生。身形急闪,身体变大的他,非但méiyou丝毫笨重敢,似乎还因为雾化的原因,整个身子丝毫重量都méiyou而使得遁速有所提升,只是他快,有人比他更快。 女尸魃带起刺耳的破空声,出现在魔头前方,还是简简单单的一拳捣出,同样的风卷残云,震得虚空都泛起阵阵波纹,在张天松的操控下,意图阻止他脱离金色大网的范围。 只不过魔头却嘿然一笑,竟然对这曾经nénggou伤到他的玉拳不管不顾,急闪的身影méiyou要停下的迹象,似乎为了脱离金色大网的笼罩,宁愿以身体硬碰女尸魃的玉拳,只是这样的做法只会让他被打得倒飞回去,重新落入大网之中啊。 然而下一刻,所有有此疑惑的人,都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 只见魔头遁速不减,在即将碰上玉拳的身躯徒然一散,化作缕缕烟雾地四散而开,魔头只有一颗脑袋,从女尸魃上空安然掠过,直到脱离金色大网一段距离之后,四散开来的魔雾,才重新汇拢到一起,形成与先前一般无二的模样。 张天松眼睛微微一瞪,这样的结果实在太出乎意料了,ruguo每次都这样,那岂不是所有攻击都对其无效?不过在他眼中,似乎这是一个致命的弱点啊。 “天魔解体术,果然名不虚传,据记载,即使整个魔族族群,nénggou修炼成此神通的,也只有寥寥几人,只是在老道面前,实在不值一提。”凌浩然洒然一笑,手中八卦镜继续晃动,那张金色大网再度化成千百道金色绳索,由四面八方向着魔头直刺而去。 魔头嘿嘿一笑:“不值一提?连打都打不中……怎么kěnéng?!”话还没说完,就yijing被眼前一幕惊得膛目结舌,身躯再度化为烟雾,躲避着无视空间距离,突兀出现在身周的金色绳索。怎么也想不mingbái,这些还远在数十丈外的,由破魔金光幻化而成的绳索,究竟是如何nénggou无视空间距离,直接攻临其身。 无数金色绳索从魔头散开的身躯穿过,并未能伤到其分毫,凌浩然暗叫一声可惜,不过动作不慢,手中八卦镜连连晃动,金色绳索顿时在原处绞盘起来,顷刻间把不少四散开来的魔雾绞入其中,发出噗嗤噗嗤地声响化作白烟,最终消散于虚空之中。 原本还以为躲过绝杀一击的魔头,还没得及洋洋得意,就yijing惊怒交集的急忙遁走,只是凌浩然又岂是吃素的,遁速再快还能快过空间穿梭么? 无论魔头闪向何方,身边虚空之中总会紧随而来地出现令其忌惮万分的金色绳索,在仓促闪躲中,不知又被破魔金光消灭了多少魔雾,反正只能听到魔头惨叫声,怒吼声不绝于耳罢了。 此时几乎胜局已定,然而不同于其他人的大喜过望,张天松看着越来越多的魔雾被破魔金光消融于空中,心疼得快要跳脚。一掐诀,身上青光一闪,一道若隐若现的葫芦瓶向着魔头方向缓缓地靠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魔手再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形势愈发狼狈的魔头,把已然雾化的身体,扩散得更加稀薄虚无,淡淡地黑色魔雾仿佛能够融入空气中一般但即使如此,把化整为零施展到极致的魔头,仍是避免不了破魔金光的扫荡,噗嗤噗嗤地又消融净化不少魔雾,使得魔头又惊又怒地惨叫连连,此时的样子,没有目睹整个过的人,又如何会想象得到,在不久前,他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形象 女尸魃已然远远退开,以往不带一丝感情的双眸,此时居然隐隐透露出些许忌惮之色,只要一有破魔金光稍微离她近了些,她就会在第一时间退让开去,似乎为了不影响凌浩然的发挥一般这是她的本能反应,连张天松也微微诧异,对破魔金光又有了新的定义,原来所谓的破魔并非只针对魔族,似乎连尸魃之类也有不少的威慑力,否则又如何让媲美真人境的女尸魃都这般忌惮地样子 偷偷施放出青玉葫芦的张天松,并未鲁莽出手,仅是把葫芦瓶隐于虚空之中,虽心中有种火急火燎,迫不及待地冲动,然而也只能硬生生地咬牙忍了,他要等,等到更加适宜的时机现在要计算的对象可是不折不扣的真人境,即便此时虎落平阳,也由不得他掉以轻心,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魔头仍是惊怒交集地勉力避让着金色绳索,把自己已然雾化的身躯,再度分化开来,这样一来,纵使金色绳索灵活之极,但也毕竟是通过法宝施展出来的神通,即便与凌浩然心神相连,操控起来也不如魔头控制自己雾化身体来得得心应手随心所欲这样的做法倒是让他避免了不少足以致命的攻击,即便不幸被打中一两下,这些被分化到一丁半点的魔雾,也没能让其伤筋动骨,只是少不了一阵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的惨叫声 然而,张天松也正在静静地等候着魔头把身体分化得更薄更淡之时,这样一来,他对每一缕魔雾的掌控力便会降低,届时自己突然出手,仗着青玉葫芦的吸力不难把大量魔雾吸入葫芦瓶中,这些可都是真人境的精纯魔雾啊,只要能吸三五成比起吸收多少个散人境都来的要强 “啊啊啊,昆仑山的牛鼻子,今日算本座认栽他日待我族征战此界之时,必定要第一个踏平你昆仑山本座发誓!”魔头徒然怒吼一声再又被金色绳索扫灭几缕魔雾之后,他再也不敢逗留此间,在岁月真人凌浩然的破魔金光压制下,别说反击,就是连保命都吃力万分,留在这里也是挨打的份再不走随时都有可能把性命交代在这 魔头怒吼过后,那些已经分化得厉害的魔雾,徒然一散,瞬间变得淡不可见这样四散开来的魔雾,顿时碰上不少金色绳索,虚空中响起连绵不绝地噗嗤声响,魔雾化作缕缕白烟地消融与空中不过这样等同于放弃自己全部身躯的牺牲,也换来金色绳索的片刻滞停,仅剩一颗脑袋的魔头,趁机穿过层层金色绳索的封锁,再无阻拦,就要一飞冲天地离开此地 凌浩然双眼一眯,嘴角不知何时已然掀起一道笑容,只见他直接松开发出万丈光芒的八卦镜,整个人徒然消失在原处再度出现之时,已经在魔头逃离方向的正前方,只见他大袖一挥,那一双袖袍迎风而涨,内中传来无可抗拒地绝大吸力,大有一把将魔头仅剩的头颅收进袖袍之中的势头 就在魔头怒吼出声,舍弃躯体化成的魔雾之时,张天松心中暗道一声就是现在,手中一直引而不发的吸字诀,顿时火力全开,把青玉葫芦的吸力催使最强一心吸收魔雾,不再去关注魔头与凌浩然的争斗结果,他从未担心有人或魔能够在身怀破空神通的凌浩然手中逃脱,因为速度再快也快不过空间穿梭,最终只会猫戏老鼠般地慢慢耗死为止 “给我大,大,再大!”张天松脸色涨红,也不知是因为兴奋使然,还是真的憋足口气,把全身灵力运至极限,原本变小到绣花针般隐逸在虚空的青玉葫芦,徒然变大,须臾间便足有一人多高,然而变大的势头仍未有丝毫停留,直到约莫三丈来高,起码有十个人合抱的巨大瓶身,才止住了继续变大 “吸吸吸!”张天松不单止手中发法诀不停,就连嘴里也兴奋地连连叫唤,随着他全力催动青玉葫芦,一个巨大无比的青色漩涡突兀出现在空中这样的情景,在当日收取药圃园之时,就曾经出现过,而结果便是把整个药圃园同时收入囊中,只不过此时换做能够供青玉葫芦净化填肚子的魔雾而已 大阵内的一众修士,在维持大阵之余也不愿放过这大饱眼福的千载难逢地好时机,纷纷瞪大眼睛地看着上方属于真人境的交战,许多散修一辈子也未必能够见到真人境修士一面,更别说这种层面的交战 在见到魔头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时,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在真人境魔族手下活命,没人不是一副劫后余生地感觉只不过张天松接下来的动作,却令他们感到惊骇万分,以散人境的修为,竟然觊觎真人境魔头的东西,而且还是其身躯化作的魔雾,这些东西所有修士都不愿去触碰一二,只会唯恐避让不及只是让他们如何也想不明白,张天松为何要把这般恐怖的东西收入囊中,而且魔雾无物不噬,那个葫芦瓶样的法宝能够顶得住么,别偷鸡不成蚀把米,连法宝都被腐蚀报废 张天松自然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有多么惊世骇俗,不过此时可不是顾忌这些东西的时候,不单止他迫不及待地要把这庞大数量地魔雾收入囊中,就连心神相连的青玉葫芦,也传达过来无限渴望的情绪,似乎在说,只要能够吸收了这些属于真人境的魔雾它就能完成下一步的进化,向着真正属于先天至宝的顶峰迈出极其重要的一步 偌大一个青色漩涡突兀出现,自然引起了各方注意,包括逃遁中急于摆脱拦路人的魔头,还有施展袖内乾坤神通的凌浩然 “小子你找死!”魔头怒极,被真人境排行前三甲的凌浩然打败甚至灭杀,都不足以使他如此愤怒他的身躯即便被抛弃,也不允许一个小小散人境能够觊觎的,这简直就是在他高傲地自尊心上,留下一道无法磨灭地伤痕让他无论如何也压抑不住怒火,就要不顾一切,即便拼着身死也要把张天松这个胆敢图谋他身躯的狂妄小子灭杀 “呵呵,小友好手段,真是令老道汗颜啊放心尽情收纳魔雾吧,这魔头还伤不了你”凌浩然与魔头截然相反地呵呵一笑见魔头不退反进想要避让过自己的袖里乾坤扑杀张天松,也不见其有何动作,身形再度不着痕迹地消失在原处 再出现时,还是在魔头的正前方,而且一双展开的袖袍仍然保持不变,飞快掠来的魔头似乎自己特意要迎向这袖里乾坤一般,令魔头郁闷得几乎当场吐血,心中不管如何愤怒,也还不至于被怒火蒙蔽双眼地一头撞入那袖袍之中届时就怕想死都难 正要再度避让之时,却听凌浩然讥笑一声,道:“到了这份上你还想跑?乖乖给我进来!”话音未落,袖袍本就不弱地吸力徒然暴涨十倍不止,原先吸力竟然还有所保留,就是为了最后关头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怎,怎么可能?!”魔头惊骇欲绝地发出绝望哀嚎,那颗头颅根本不受控制地被绝大吸力,拉扯着直往袖袍内卷去,而且这吸力甚是古怪,就连他想自爆,也被一股玄妙之力压制住,不能使其如愿 眼看着魔头就要被收服,然而凌浩然却毫无轻松之意,袖袍尽展却仰首望天,神色前所未有地凝重,一招手,八卦镜回到手中,毫无迟疑地发出破魔金光包揽全身,竟然摆出一副戒备的状态,这时才仿若呢喃般地道:“到了此时,莫非你还能忍?” 仿佛为了配合凌浩然的话,因为魔雾被张天松迅速收取,而逐渐变得明朗地天空,徒然一暗,接着一股压抑到极致的气息凌压而下正在兴奋地大口大口吸收着真人境魔雾的青玉葫芦,哀鸣一声,顾不得继续吸收地窜回张天松手中,并且青光一闪地躲入其身体之内,似乎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 守护大阵的光膜一阵juliè抖动,再次忽明忽暗,阵中修士胸口仿佛压了一块重若千钧的巨石,连喘气都成了奢望,更别提继续为大阵灌注灵力众修中,唯有张天松与王弘相对轻松一些,只是这个所谓的轻松,也只是相对那些连行动能力都失去的修士好而已,同样一脸煞白地看着阵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准天尊!”几乎是从张天松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不自觉地攥紧拳头,强顶着如山压力地站立起身,脸色极度难看地紧紧盯着上空,他已经不是初入散人境那会了,还不至于像当日天外魔手降临时的那般不堪,而且此时也远未到筋疲力尽之际 “还是不敢显出真身么?”凌浩然眉头轻蹙,仿佛被人轻视一般地发出不满,只不过心中却是暗松口气,如果那大魔头真的不顾一切现身,说不定今日就是人魔决战之日,而且他首当其冲,一人对战这个准天尊的魔头,实在毫无胜算,即便是加上媲美真人境的女尸魃 那已经不是普通真人境能够参与的战斗,最起码也需要触及道韵的真人境才行,到了这种层面的争斗,更多的是对道韵的比拼谁掌握的道韵更多,层面更高,便越有胜算,到那时,除非天阶品阶的神通或者传说中的仙宝,否则不会对自身有多少用处,这就是修道界最巅峰几人和无数修士的不同之处,也是真正的分水岭,如天堑般难以跨越地分水岭 “难道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还想故技重施么?”凌浩然不理不顾,袖袍吸力再添几分 “碧血大人,救我!”魔头又惊又喜,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凌浩然擒住居然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自己的首领竟然及时赶至,虽然不是真身,但以其准天尊修为,要救出他应该不是问题然而令他心惊不已的,却是不知为何,碧血大人迟迟不出手,莫非是在迟疑着是否要救下他这个败仗之兵? “废物!”天空中一道如天雷般地声音滚滚而来,单凭一道声音,就使受到波及的守护大阵激起阵阵涟漪,在如山压力之下仿佛随时都有崩溃破碎的可能,此时仍能坚持,阵中核心的陨星石起到莫大作用,能够大幅度增强阵法的韧性这就是陨星石最大的效用之一 一声废物未落,那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的虚空中突兀出现一指巨大无比的手掌成爪形地遥遥向着魔头抓来 随着巨手的出现,张天松只觉膝盖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但心中那股倔犟和骄傲,使他无法在连敌人的面都没见之时就如此不堪硬憋这一口气不散,死死挺直了腰杆仰头直视天空,除非正面击倒他,否则休想单凭什么气势威压,这些虚无的东西压倒他 在巨手出现的一刹那即将被收入袖袍中的魔头戛然而止地顿在虚空,就差一尺不到的距离,偏偏就是没能收入进去反而随着巨手逐渐从虚空中伸出,魔头更是一点一点地拉开与凌浩然袖袍的距离,仿若一人一魔在以魔头为绳地进行拔河 见到这一幕,凌浩然眉头紧蹙,这个天外魔手的主人,显然因为境界高于他,所以才出现这样的结果,他也并不感到意外,准天尊本就是恐怖之极的存在只是再这样下去,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斩杀真人境魔族的大好机会,就要被其生生扳回,放了这个魔头回去,无异于放虎归山,给魔族留下一个助力,日后决战时刻来临,绝对是个不小的祸患 就这耽搁,魔头已然从一尺拉开到一丈距离,虚空中探出的魔手越来越近,这魔手巨大无比,称之为遮天蔽日也不为过,随着探出越多,那股无形威压逐渐向实质转变着阵中之人已大多软瘫在地,王弘也盘坐在地咬牙承受压力,唯独张天松如一株傲竹般地站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一大一小两只手,一人一魔的无声较量 两眉之间不知何时已悄然裂开一道细缝,细缝中有着一片五色灵光,只是在这灵光之中竟然有无数道散发着无尽玄妙韵律的丝线,交织在一起,忽明忽灭如果这一幕被凌浩然见到,绝对会惊为天人,因为这些丝线就是组成天地规则的存在,它有另外一个名字道韵 只不过此时的凌浩然,自然无暇关注张天松,神色愈发凝重,展开的袖袍微微抖动着,仿佛随时都会在与天外魔手的较劲中败下阵来不愿放弃斩杀一名真人境魔族的机会,凌浩然眼中闪过一丝果决,一直背负身后的左手,悄然伸出,准备不顾神通反噬之力,就要施展岁月道韵之力击退魔手之时 徒然,在那极远地天边,一声剑鸣穿透无尽虚空而来,众人只觉眼睛被一道极亮的,仿若开天辟地以来的第一道光芒射中了眼睛,一阵钻心地刺痛,使人不自觉地双目紧闭唯独张天松仍是仰首望天,只是一双肉眼同样紧闭,只是那不知何时张开地慧,倒映着场中发生的一幕幕,在内的五色灵光之中却又多了许多充满凌厉味道的丝线,使得交织在一起的丝线更加繁杂纷乱 待所有人都回过神来,重新睁开眼睛之时,赫然发现,在巨手与凌浩然之中,突兀出现一道削瘦的身影,一袭青袍,一头白发,手中三尺青锋地傲立于天地间 不知是手中之剑,还是体内蓬发出来的凌厉剑意,使得身周的虚空都不时出现些许黑线,这方天地竟然容纳不下这股凌厉无匹地剑意,而纷纷出现空间裂缝 随着这人的出现,正正隔在了魔头与凌浩然之间,也不见来人有何动作,那凌厉剑意便已然生生斩断了魔手与魔头的联系凌浩然乘此机会,袖袍大涨,一瞬间将魔头收入囊中,这才大松口气,凝重地神情顿时跑到九霄云外 “剑老头,你来得也忒慢了,我发现学会渡空术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每次一有什么突发事件,都是我第一个到场,都成急先锋了,这还不把人活活累死啊”凌浩然一见来人,顿时不满地嘟囔起来,毫无高人风范 那股冲天剑意微微一滞,被凌浩然称为剑老头的来人,头也不回地冷冷道:“再敢叫我“贱老头”,我先把你斩了,再收拾这魔头……” PS:昨天过节没存稿,没更上抱歉,今天一万五补回 第三百六十四章 冤家齐聚头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随着剑老头的出现,那连天地都仿佛要忌惮三分的凌厉剑意,顿时把魔手所带来的压力,冲得土崩瓦解,阵中一众低阶修士得以大松口气,纷纷大口喘气,心有余悸地擦着冒出来的冷汗 凌浩然讪讪一笑,道:“耍剑的,这里不都是后生晚辈嘛,你也总得给我几分薄面,怎么说咱俩也算生死患难之交了” 剑老头仍是没有回头,这次就连回复也欠奉,只是身上剑意再增几分,手中一柄普通之极的长剑,微微颤颤地发出阵阵嗡鸣看着因为自己的出现,导致空手而归的魔手,神色淡然,不过手中长剑微微上扬,剑尖指着稍微往回缩,想到遁回虚空的魔手 仿佛被剑老头这挑衅似的举动激怒了一般,就连先前没能救走魔头也不曾有过的怒火,徒然爆发,原本微微往回缩的魔手,赫然下压,夹带着泰山压顶的气势,比起黄猛撼山印的撼山震岳不知强横了多少百倍 在压下来的同时,魔手黑光流转,手掌上出现了清晰可见的粗糙掌纹,仿若是这个名叫碧血的大魔头的手掌亲临此间一般,显然这一掌比起先前的威能要强上不少 剑老头似乎很满意魔手的反应,轻笑一声,已然上扬的剑尖,幅度徒然变大,须臾间,又是一道仿佛能够开天辟地的光芒一闪而逝众人再度被刺得双眼发疼,忍不住地闭上眼睛,不少人仗着坚韧地意志力强睁开眼睛,这一剑的玄妙没能看出来,倒被光芒刺得双眼流出了血泪,只有张天松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一直以慧观望,观望那大道本源的规则,道韵 没有任何声音响起,片刻后,直到众人重新睁开眼睛,那只巨大无比的黑色魔手不知何时已消失无踪,那个发出惊天剑意的剑老头,所立之处却是一片漆黑,那片空间竟是被其剑意捅了个大窟窿 被剑意破开的虚空中罡风肆掠,任何一缕罡风都能撕裂灵宝以下的所有法宝然而这些罡风却连剑老头的衣摆都无法掀起半分,仿佛连罡风都在忌惮这个散发着比自己还要凌厉的剑意的家伙 须臾后,剑意如潮水般退去,也不见其有何动作,手中三尺青锋已然化作点点星光地钻入体内随着剑意消褪那处被洞穿的空间快速弥合,片刻后又回到以往平静无波地模样 “耍剑的没事吧?”凌浩然看着静立不动的剑老头不禁轻声问道 “嗯”剑老头轻轻发出一道鼻音,不过这次的身子终于缓缓转了过来,样子虽说不上年轻,但配合上一头及腰白发,用鹤发童颜来形容再适合不过,即便此时一张老脸也依稀可见其年轻时,应该是个不输任何人的英俊面容,只是不知为何不使用驻颜之术或是丹药 “很强!”剑老头沉默良久,才又说出两个字 凌浩然暗叹口气连剑老头这般心高气傲的家伙都承认对方的强大,准天尊,实在是一座大山般地压在人心头啊 就在此时,远处地天边突兀响起一声浪潮般地破空声,一直神色淡然地剑老头,居然脸色微变,背对浪潮声,正要御空而去之时,一道清脆悦耳,包含愠怒地声音,盖过浪潮声使在场每一个人都能清晰入耳 “剑老头,你敢不躲着我吗?你再跑信不信老娘打上你蜀山去!”话音未落,浪潮声还在数十里之外,一袭蓝色宫装,容貌约莫才三十出头的女子,已然出现在剑老头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几乎可称国色天香的俏脸上煞气凛然,逼得连面对准天尊魔手都敢挑衅的剑老头,下意思地微微往后退开两步,更加不敢对那声讨厌之极的剑老头有任何意见 “啊哈哈,清水妹子,一段时日不见,又漂亮了……”凌浩然见气氛略显僵硬,正要打哈哈地缓和一下 “你闭嘴,为老不尊的家伙!”不料却被女子直接出口叱喝,毫无面子可给,转而又冷眉倒竖地瞪着剑老头,不依不饶地质问道:“我现在很惹你讨厌么,见都不见就想走?” “不是”剑老头的话语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就像他的剑一般,从来不会弯 被女子骂了一句为老不尊的凌浩然讪讪一笑,道:“清水,是你为老不尊吧,你看下边还有几百号后生晚辈看着呢,现在可不是解决你们两个冤家事情的好时机啊,而且你那宝贝徒弟也跟着来了,你也不想她见到这样的一幕吧” 被称为清水的女子,脸色微微一变,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大阵内,翘首以望地一众修士,白皙地脸颊微微一红,不过仍是冷哼一声:“暂且放过你,不过你别想又跑,否则我才不管什么魔族不魔族的,直接打上你蜀山去,把你们那劳什子祖师堂给拆了” 这话虽是对其宗门大不敬,但剑老头却大松口气,只是对凌浩然投以感激的目光 做了一回和事佬的凌浩然,莞尔而笑道:“先前在剑老……”察觉到那感激的目光正渐渐变冷,急忙话音一转:“在耍剑的助力下,擒住了一名真人境魔族,虽然没了身躯,但最重要的头颅完好无损,这下应该能从这魔头身上掏到些有用的东西,不如咱们下去研究研究”说着指了指大觉寺那一排殿宇 清水看了眼剑老头,发现他没有异议,也就点头答应 三人正要降落之时,天边异象再生,先是一声龙吟,接着众人便见天边有祥云浮现,这里两道似慢实快地流光划破天际的激射而来 “怎么连这两个老头也来了,哟呵,今天可真够热闹的”凌浩然仿若老还童一般地嬉皮笑脸,实在看不出先前的高人模样是哪儿来的 话音未落,原本在天边的流光已然落到凌浩然三人身前,光芒散去后显出两名须发皆白的老者,对着三人略一拱手,其中一名温文儒雅地老者道:“三位掌教来得好快啊,在下在数百里之外,便察觉到这边天地灵能波动juliè,还感觉到剑道友的惊天剑意,莫非那名真人境魔族,已然被三位道友斩落了?” 凌浩然呵呵一笑道:“苍龙老道,你不用打马虎眼,那魔头被我和耍剑的联手擒住了正要下去从他脑袋里掏些有用的东西,你们来了正好,一起商讨一二吧” 苍龙老道和另外一名老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意外之色,竟然能够擒住真人境魔族这可了不得啊,不过同样的也是欣喜之极这么多日以来修道界都处于被动状态这才算是抓到条大鱼了 五人意见统一,决定就近处理这个被捕魔头,五人缓缓降落,这时危机以解,守护大阵也在王弘的操控下,停止了运行这里有着至少五名真人境,而且其中两位还是能入前三甲的恐怖存在,就是魔族再猖狂,也还没干丧心病狂到在此时冲击G市那与找死没两样而且经此一仗,守护大阵受损严重,正需要停下来进行修补和巩固,一众修士也需要休养生息,不宜在短时间内继续输出灵力 “这大阵,了不起,虽然残破了一点,但是这阵基架构,厉害厉害”与苍龙老道一起来的另一名老者,接近大阵后,眼中异芒连连,啧啧有声地称赞起来 被这话提醒的其余几人,除了凌浩然早已知晓外,都露出一副惊容,显然也是没有想到,在这一个城市阵营里,也能遇到这般玄妙的阵法而且其覆盖面之广,比起他们各自宗门的护山大阵,只强不弱,能够架设这样一座大阵,其阵道师绝对称得上大师级 这是张天松已然从哪玄而又玄的境界中清醒过来,一众真人境压根就没发现这后辈身上发生了什么,其实就连张天松自己,也并不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似乎又有什么机缘发生在自己身上,至于机缘是什么,又有什么好处,却猜不透想不明,此时又有五名修道界的大佬在,更不是时候想这些事情的时候 张天松迎上缓缓降落的五名真人境,一躬到地,毕恭毕敬道:“小子张天松,多谢五位前辈伸出援助之手,否则今日我等就真的在劫难逃了” 见到眼前这小子,除凌浩然之外,均是微微一怔,旋即面面相觑,最终还是赞誉阵法的老者抢先道:“小友无需客气,合力对抗魔族,乃我等修士的分内事,老夫道号天龙,你若不嫌弃,就唤我一声老哥便成,无需前辈后辈地文绉绉” 以散人境的身份,就能让一位真人境修士说出这样的话,张天松也足以自豪了,这样的人物,可能在整个修道界的历史中,也不会超过十位 不过天龙老道这话,却有人不爱听了,五名真人境中唯有的女性,清水讥笑一声,道:“天龙你这可不地道啊,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兄弟称兄道弟的,也不怕人家笑话你尽占便宜”不理会悻悻之色的天龙老道,转而对着张天松露出一个足可倾国倾城的笑容,邀请道:“小哥儿乃人中龙凤,他日若有机会,定要来清水门做客,本宫必定扫径以待” 听到清水这话,天龙忍不住地嘀咕一声:“你不也叫人家小兄弟么,别以为长得年轻就真年轻了,还不是老……”下面那话被一道冷冽地视线生生打断了,一翻白眼地举头望天,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就连一脸淡然的剑老头,都眼露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张天松,显然这里几位真人境,都不是吃素的主,仅仅一个照面,就看穿了张天松的年龄和准确修为 一名二十出头的散人后期,举目修道界也绝无仅有的,纵使他们同样傲视同辈,然而也在近三四十岁才晋阶散人境,至于散人后期那就更不用说了即使这样,他们也在多年后的今日,成为了修道界中的真正巅峰人物,也是各个宗门里的顶梁柱,随便一个跺一跺脚修道界都得抖三抖 但和眼前这个小年轻比起来,顿时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这般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成就,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其晋阶真人境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传说中千年不出的天尊境也有可能冲击一二此时以同辈相称,并不吃亏,如今结下一桩善缘,对日后百利而无一害,何乐不为 面对几位真人境的异常热情倒把张天松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如果对方一脸傲气,目中无人之类的,他最多不鸟对方,热脸不贴冷屁股就是但是换做此时此景的热情却把他弄得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终于知道以往厚土宗和大觉寺的长老们面对自己是什么心情的了,他这次算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 正当张天松要硬着头皮回应之时,天空再次响起破空声,把几名真人境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使其大松口气,暗暗感激这位不速之客不过却又暗自嘀咕,这又是那位真人境前辈驾临,他貌似只给昆仑山和五龙山还有离此最近的清水门发出求援,而天龙苍龙二老正是五龙山的两名太上长老而清水门主也已经到了,就连剑老头的到来也已经出乎他的预料了 然而,接下来出场的人,却让张天松愣住了,没想到竟然还会是熟人,只不过却并非想象中的真人境 “柳风儿见过各位前辈”来人驾驭着一柄深蓝色巨剑,玲珑有致的身影从剑上一跃而下,落到几位真人境面前,尽展大家闺秀地施了个万福,而非普通弟子礼 来人正是与张天松有过冲突的清水门大弟子柳风儿,施礼过后,美眸一抬,顿时见到神色尴尬地张天松,秀眉微微一蹙半响后,终于想起了这位曾经在五龙山羞辱过她的人,以其心境定力,竟然一下没有忍住地娇嗔道:“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柳眉倒竖的柳风儿,五名真人境顿时怔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转而神色古怪地看着两个年轻小辈,似乎眼神中有些不同寻常的味道然而这些东西,被怒火蒙蔽双眼的柳风儿又如何能够发觉,唯独张天松暗暗叫苦,这些老家伙都是怎么做前辈的,这都什么思想啊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张天松苦笑一声,这里可算是他家啊 不料柳风儿以为他是在揶揄自己,顿时怒火中烧,伸出玉指颤颤微微地指着张天松道:“别跟我打马虎眼,上次在五龙山让你跑掉了,这次你无论如何也得给个交代我” 那样子,仿佛张天松侵占了她的身子一般,果然,这话一出,旁边五双眼睛更是贼溜溜地在他二人身上打转,张天松恨不能喷他们一脸郁闷憋出来的血 “喂喂喂,这里是我家,我怎么跟你打马虎眼了,上次在五龙山的事不是都过去了嘛,多大的事儿啊,咱俩互不相欠”张天松一伸手想起拍掉对方指着他的手,但一想到这样有吃豆腐的嫌疑,也只能微微侧身,让过指着自己的手指 “你家?!”柳风儿微微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往见到的人,不是说自己出身哪门哪派,就是在哪座山头修行,自称家的,还是第一次听说 “原来小兄弟去过五龙山做客啊,真是可惜可惜,那时居然不认识小兄弟,否则老哥定要一尽地主之谊”天龙老道闻言眼睛一亮,学着清水邀请道:“上次没能款待小兄弟,下次,下次有空小兄弟一定要去五龙山做客,老哥带你游览山中风光” “天龙,什么都分个先来后到,小哥儿答应了去清水门做客,你急什么急,再急也得清水门在前不是?”清水双眼虚眯,淡淡地道 天龙老道却瞥了眼一声不吭地剑老头,只能无奈地暗叹一声,苦笑着不再说话 这一幕却把柳风儿雷了个外焦内嫩,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无赖修士,怎就成为各大宗门抢着要的座上客,就连自己一向清冷淡漠的师尊,都起了争锋的心思殊不知,她眼中冷冷清清地师尊,却也和她一般,被一个男子搅乱了静若止水的心境,才会这般锋芒毕露地显出本性 凌浩然嘿然一笑道:“其实各位,我们不是应该先商讨魔族事宜吗,闲聊叙旧的,之后再慢慢也不迟吧?”说着,还饶有深意地看看剑老头和清水,转而又看看张天松与柳风儿,后者二人怎么看,都有点前者二人年轻时的影子,就是不知最终是否又会变成一对冤家 剑老头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清水俏脸微红,张天松心中无奈地哀嚎一声,唯独柳风儿不明所以,只当此时大事为重,恶狠狠地瞪了眼那个无赖恶棍,像似在说,等会再和你算旧账…… 这是,作为主人家的枯尘几个老和尚,缓过气来后,不敢怠慢地紧忙迎了上来…… 第三百六十五章 恐怖秘辛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在枯尘的引路下,张天松轻车熟路地和一众修道界佬大,来到那座议事大殿。枯尘也是识趣,虽然身为主人家,但也没死皮赖脸地留在大殿,领着众人进入后,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大殿之内,只有五名真人境,还有张天松与柳风儿,这种级别的商议,一般来说,可是连散人境都没有资格参与的,除非受到特别邀请,就像现在的张天松或者因为师尊关系而得以进入大殿的柳风儿”“。 此时的大殿,没有首席次席之分,大家很随意地坐于早已摆放在此的椅子上,只是有一事却让柳风儿忿忿不平,那就是自己堂堂清水门大弟子,在这些老前辈面前也唯有站着的份,偏偏张天松这个比她还要小上几岁的家伙,竟然大大咧咧地坐于一边,而且那笑容,看着就觉得特别贱,仿佛时刻都在向她炫耀一般,令她恨得牙痒痒地, 别看凌浩然成天笑呵呵的仿若老还童,一说到正事,立即便进入严肃地状态之中,这让不太熟悉他的张天松,稍稍有些错愕,但旋即也跟着进入状态。 “我刚刚看到一些残像,似乎那个魔头是冲着你来的,至于缘由,呵呵,你不介意告诉我们的吧。”凌浩然一开口,就直盯盯地看着张天松,那双笑眯眯地眼睛里,仿佛闪动着狐狸般地狡黠。 感受到聚光灯般投到自己脸上的视线,张天松拍拍额头,他忽然有点替昆仑山那些弟子悲哀起来,摊上这么一个掌教,真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不过听到凌浩然问出这件事。他也照实道出,反正也没打算隐瞒,因为就是隐瞒也瞒不了多久,再说这事他应该有功而过。 “几天前,我去了趟五毒神教,把这邪教掀翻的同时,知道了一些秘辛,而且得到一件魔族志在必得的东西,所以就被那魔头追杀了几千里,最后想办法勉强摆脱。但也重伤昏迷过去,直到今日醒来,生怕魔头顺藤摸瓜来g市寻麻烦,就匆匆赶回来了,结果魔头真就在这守株待兔。最后也就有了我发出求援信号再到现在。”张天松连梳理的时间都省去,直接把事情经过简洁地说了一遍。 在商议开始之前。几个真人境就已经交待张天松不用客气。同辈相称便可,所以包括凌浩然在内,都只是自称我,而非在其他外人面前时的老道老夫,对此,张天松也欣然接受。他最是烦前辈晚辈的一通说法。 “原来这事是你做的?!”一向沉默寡言的剑老头,竟然第一个说话,还满脸惊诧地看着他。 “耍剑的,你知道什么?”不单止凌浩然大为好奇。其余几人都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就连柳风儿也竖起耳朵,很想知道这赖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连剑道人这位真人境都露出惊容。 “几日前,臭名远扬的五毒神教覆灭了,不单单教中三名散人境支柱不知所踪,就连教中弟子都死伤惨重,只有寥寥数十人逃出生天,一时间也没人知道是谁颠覆了五毒神教,没想到这事居然是你做的。”剑老头话中透露着一丝畅之意,似乎五毒神教被灭了,他很高兴的样子,连带看张天松的目光都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许。 “覆灭了?!”众人微微一怔,震惊吧,也说不上,只是一个传承上千年的宗门说覆灭就覆灭,多少让人有些心寒,很容易就联想到自身所在的宗门,是否也会有那么一天。 听到这个消息,包括凌浩然在内,天龙苍龙清水,神色都略微有些难看,没错,他们是看重张天松的前途,但并不代表能够让他为所欲为,否则日后出来的就不是道界的顶梁柱,而是盖世魔头。 柳风儿是俏脸煞白,虽然五毒神教在清水门眼中不值一提,但一想到这人竟然几乎屠了别人整个宗门,实在恐怖。而且这人不是才道丹境修为的么?怎地短短时间没见,就变得这么恐怖了,连三个散人境都死于其手。 死伤惨重,怎么回事?张天松眉头紧蹙,没有完全承认道:“我是杀了五毒神教的三名散人境,还有十二名道丹境长老,但其余之人,我一个没杀,何来死伤惨重之说?” 众人对视一眼,再又静观张天松神色,能到他们这一步,看人火眼金睛的造诣都不低,看其也不像说谎,只是既然不是他杀的,哪会是谁去做补一刀的阴毒事情? 天龙老道轻叹一声:“可是就算如此,有多大的仇恨,也应该在解决了魔族之后,再来处理个人恩怨,道界的攻守同盟可不是闹着玩的啊,这事要是捅出去了……” 还不等他说完,张天松便站起身来,略一拱手,神色认真地道:“不满各位前辈说,五毒神教的确与晚辈有杀身之仇,但晚辈前往五毒神教,也只不过是想讨要剧毒解药,只是却撞破了五毒神教勾结魔族之事,这等道界的祸害,又岂能轻易放过。” “勾结魔族?!”这下众人坐不住了,这个消息比起一个宗门的覆灭,加具有冲击性和危险性,这可是窝里反啊。 “没错,这是五毒神教不忠不义在先,我才痛下杀手的。”张天松装作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样,把自己为何前往五毒神教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其中自然要把一些事情的发展倒过来,先是发现五毒神教与魔族的勾结,反过来再杀蝎散人,这事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占据大义。而且说的大部分都是真实,只有其中一两成为假,最后才说到蝎散人临死前发出求援信号,把那个被凌浩然所擒的魔头招来了,才发生追杀之事。 “岂有此理!”天龙老道怒不可遏地一拍椅子扶手,这张黄花梨木雕成的椅子,顿时报废。不单止是他,就连身畔温文儒雅地苍龙老道,也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显然这事触及了这些大佬们的底线。 张天松装傻充愣地错愕道:“岂有此理?难,难道晚辈做错什么了吗?” 凌浩然摇摇头,轻叹道:“不关你事,岂有此理的是那邪教,五毒神教臭名远扬,本就是修道界的毒瘤,每年也不知祸害多少同道,早年没痛下狠手,也是念在传承千年不易,既然现在自取灭亡。那就怨不得别人,就是到阎王爷那里告状去,也只会多几条罪名,魔族可是三界的共同敌人呢,没人会姑息这样的罪行。” 众人都深以为然地点头附和。张天松也终于暗松口气,这事算是掀过去了。虽然真相是自己先灭了五毒神教。再知道勾结魔族之事,结果不会变,但在这些真人境佬大眼中,却又会是另一番味道。在自身还没能力凌驾于整个修道界时,还是和这些巅峰存在搞好关系,特别还是在此时人间动乱之际。这些巅峰力量才是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关键。 凌浩然唏嘘过后,又马上回到正题,问道:“对了,你说那魔头是为了得到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所以才冒险出动,那不知这东西……” “是这个,据说叫万里搜魂盘,是一件用来寻找事物的法宝,那魔头就是冲这东西来的,因为自觉事关重大,所以才拼死保存。”张天松没有私藏,直接掏出分别从高师兄和蝎散人处得到的组合型法宝,这些烫手山芋还是尽早脱手的好,拿在手上,天知道下次会有多少个魔头寻上门来。 “万里搜魂盘?”清水秀眉微皱,有点不太肯定地道:“这东西不是在几百年前,随着一个叫小灵宗的二流宗派覆灭而下落不明了么,怎么跑到那邪教里面了,而且这么多年来,还做得这么隐秘。” 苍龙老道接着道:“这法宝我听说过,似乎算得上灵宝级,虽然只是下品,但其寻物的奇妙功能,却是冠绝世间,那魔族要这法宝何用?” “要来自然是要找东西的,魔族从现世开始,除了开始吸取收集修士精元以外,大部分时间都隐逸不出,据映月门那老家伙说,上次与其交手的魔族,就是在用异宝探查地底,就是不知在找何物,否则我们就可以想办法捷足先登,先一步破坏魔族计划。”凌浩然摩挲着手中镶有八根小玉棒的玉盘,细细观察着上面刻画着的一些符纹,似乎这灵宝令他很感兴趣。 “不是有那魔头在吗?说不准能够从其脑袋内掏到些有用的东西。”天龙双眼一眯,闪动丝丝寒芒。 搜魂炼魄,可是一件很阴毒的事情,但凡遭到这样对待的生灵,一般来说都不会再有投胎转世的机会,等于在天地间完全抹除了这生灵的存在,是有违天道意志的行为,做多了少不了遭到天谴,不过用来对付天地所厌恶的魔族嘛,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担心。 凌浩然环视一圈,从剑老头开始,途经清水天龙苍龙,没有异议,都是点头通过,最后令张天松感到意外的,却是目光还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直到他点头,这才收回环视的目光。 在这里,八大宗门就有四家决策人物到场,而且除清水门外,其余三家都是八大宗门稳占前三甲的,足可做主决定一些东西了。 得到众人的一致肯定后,凌浩然也不废话,一甩袖,一颗俊美异常地白发头颅就出现在其手中,不过此时这魔头不知被其使了何种手段,已然昏迷过去,对自己被人捧在手上毫知觉。 面对这一幕,一众真人境大风大浪见多了,自然不会有何感触,最多也就觉得一个真人境的魔族爪牙要被剪除了,也就意味着日后劲敌会减少一个,而且马上就能知道魔族所图谋的究竟是何物。就连张天松,这些日子以来,因为魔族乱世的原因,他手上也已经沾了不少血腥,虽然一颗头颅摆在眼前,有些碍眼,但还不至于反胃。反倒是柳风儿,虽也见过血,杀过生,但毕竟是女儿身,赖以依仗的止水心境又被张天松打破,自然做不到静若止水,看着死人头般的脑袋。俏脸微微发白,不过见到张天松毫异状,也就赌气般地没有撇开视线。 凌浩然可不会理会柳风儿的小小心思,默运搜魂秘术,配合着他的岁月道韵,能够看到读到的东西,比起一般人施展搜魂炼魄效果好,显然这事其余的人都清楚。 “啊!”徒然,一声尖锐刺耳地惨叫声,从瞪大眼睛流出丝丝如墨魔血的魔头口中发出。 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使得柳风儿的脸色白了几分,目光有些忍不住地想要撇开,但见到张天松只是眉头轻蹙,又银牙暗咬,迫使自己不动如山。只是捏着衣衫的小手,却出卖了她此时慌乱紧张的心绪。 魔头发出竭斯底里的惨叫。并没有一下而止。反而那只是开始,搜魂炼魄,这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痛苦,摸不着,抚不平。凌浩然对手中惨叫的魔头,置若罔闻。只是微闭双眼,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受到了阻力,又像见到了什么不愿意见到的东西一般。又似乎在思索着事情。 片刻后,凌浩然仍在继续,然而魔头已是七孔流血,整张脸都布满乌黑血迹,但惨叫却已然渐渐变弱,这是搜魂炼魄接近尾声的迹象,论有没得到想要的东西,都会随着神魂崩溃,烟消云散而结束这比起任何酷刑都要狠毒的秘术运转。 此时就连张天松也脸色微白,略微不忍地微微撇过头去,他可没有观赏虐待的变态兴趣,先前看着也只是第一次见搜魂秘术好奇使然而已,现在既然见识过了,就没必要再看下去。不过反倒是柳风儿,仿若入魔一般,一双美眸直勾勾地看着面目狰狞,已然扭曲的一塌糊涂的魔头而目不转睛,只是那微微颤颤地身子,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 “砰!”那个头颅,最终砰然碎成粉末,被凌浩然一挥袖以渡空术神通撕开空间裂缝,投放到虚空之中,省得污染了这一方天地。倒是看得张天松微微心疼,这可是真人境魔族的脑袋啊,其中蕴含的能量应该不少才对,只是这里这么多真人境在场,他也不愿随意暴露自己身怀先天至宝的事情。 完成搜魂炼魄的凌浩然脸色并不好,似乎真的见到令其感到震惊的事情,剑老头等人也不催促,等待着他整理思绪,组织语言。 良久,凌浩然长吁一口气,神色凝重地沉声道:“这魔头知道的东西很多,但也很少。”还不等其他人质疑这矛盾的话,又接着道:“如今现世的魔族,确实有一个叫碧血的准天尊存在,还有五名真人境,现在死了一个,就是说还有四个,其中两名触及道韵,另外两名普通真人境,也就和这魔头实力相当。”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下意识地松了口气,这么说来,魔族也不算可怕,以如今超过十名真人境的修道界,要想铲除魔族,应该不是难事才对。然而在看到凌浩然凝重的神情时,才知道,事情似乎不仅仅如此简单。 果然,接下来的话,令得在场所有人大吃一惊,就连剑老头这般淡定自若,雷打不动的性格也压不住心中的震惊。 “人间界,还有九十三个真人境魔族没有出世,被封印在神州大地,每一个角落都有可能是封印之处,甚至就连咱们脚下都有可能存在。”凌浩然说到这里,似乎用尽了自己全身力气,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苦涩道:“此时的魔族就像寻宝者,四处搜寻被封印的同族,这些魔族大多被封印在地底数百上千丈的深处内,每解封一个魔族,魔族的力量便会得到增强,除非我们能够在魔族被解封出来之前,把现世的魔族灭杀,否则最终被耗死的只会是我们,如果全部魔族都脱离封印,那人间界就真的陷入万劫不复了。” 大殿一片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还因为铲除一名真人境魔族而略微轻松的心态,早跑到九霄云外了,别说九十三个魔族全部破封而出,就是十分之一,加上一个准天尊的存在,足以颠覆整个人间界,这已然不是如今凋零的修道界能够应付的事情。 “这,这必须阻止,必须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最先说话的是天龙老道,此时他赤红双目,紧攥的拳头微微抖动,咬牙切齿地道:“就算同归于尽,也定要把已经现世的魔族铲除干净,否则,否则……”否则什么,已经说不下去了,但只要不是白痴都知道其中后果的严重。 没有人出言附和,但却不约而同地点头表示赞成,凌浩然深吸口气,露出一个有点勉强的笑容道:“不过万幸的是,魔族也不知道被封印的同族身在何处,除了一些封印有所松动能够稍微感应之外,都没有准确目标,所以才没头苍蝇一般地四处乱找,还收集特殊法宝为其所用。”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万里搜魂盘。 听到这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众人不禁微微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衣衫已经不知不觉地被冷汗打湿了,足可见这消息对他们的震撼有多大……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济济一堂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这场商谈并没有持续太久,待众人平复下激荡的心情,制定几项事宜之后便匆匆离去了。这个消息太过震撼,虽然他们都是各自宗门里话语权几乎最大的,但是这个惊天秘辛必须让宗门里的高层知道,还有就是把这则消息传达给另外四家没到场的八大宗门。 不过,在凌浩然的提议下,暂时定下了两个针对魔族的计划,一个是与魔族赛跑,在如今知道对方计划的情况下,人族拥有神机门和新到手的搜寻灵宝万里搜魂盘,在寻找被封印魔族的速度上,应该远超碧血为首的一众已现世的魔族。这样就能赶在魔族之前,自行解开封印围杀魔族,每杀一个,人间界的危险便减弱一分,直到杀光九十三个真人境魔族之时,只不过这个过程会相当漫长,而且碧血这个准天尊也不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理,而且这计划有不少风险,要是被魔族视为领路人,在最后关头出手救援解封魔族,的确会防不胜防,毕竟没人会小觑一个准天尊的神通。 至于第二个,很直接,也是最治标治本的方法,那就是利用万里搜魂盘的玄妙力量,配合神机门的神算,试着找出碧血一众魔头的下落,联合各大宗门的真人境,和还没成气候的魔族直接决一死战。只要把已现世的魔族清理干净,日后再慢慢扫除封印魔族这些隐患就相对简单得多,说白了,当务之急还是要铲除碧血为首的现世魔族。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纵使在这里的五位真人境也不可能一锤定音的替其他宗门决定,所以才会匆匆赶回宗门,需要与门中其余高层或是智囊商讨,最终才会由八大宗门牵头。联合其余一流宗派决定这件事。其实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神机门能否锁定魔族方位,否则一直敌暗我明,永远也是处于被动方。 “阿松,你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先前受伤太重?”一道熟悉的甜美声音,把沉思中的张天松惊醒。 张天松不用去看也知道来人是任芊,先前在大战结束,碍于有真人境前辈在场,他才没和任芊等人汇合。不过在进入议事大殿之前,也远远地与她有过眼神交流,知道她和几名好友都没事之后才放心地进入大殿。 此时五大真人境已然离去,柳风儿似乎被搜魂炼魄一事刺激了一般,竟然变得呆呆愣愣。也没来寻他麻烦,被其师尊清水真人带走了。送走五位真人境后。他便在大殿外陷入沉思,直到现在。 举目望去,只见任芊和唐氏还有师宇雪梨,都已然来到身边,见他脸色不好,均是一副担忧的神情。令原本心情沉重的张天松,心中微微一暖,似乎连那股压抑的情绪也轻松了几分。 “我已经服过药了,伤势没什么大碍。休养两天就好,只是听到了一些不大好的消息,正想着日后的路呢。”张天松有些苦恼地挠挠后脑勺,一想到九十三个真人境魔族,就苦笑不已,就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胸口,连喘气都感到压抑。 “什么不好的消息?”任芊替众人问出了心声。 张天松看了看四周,有不少修士正忙碌着收拾战后事物,大多都是帮着王弘修复大阵阵基,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家再说。”张天松拉起任芊的小手,脚下紫芒闪现,包揽着其余三人三妖一飞冲天,几个闪烁就回到了张家所在。 张家大厅,济济一堂地坐在一起,听张天松把那件惊天秘辛徐徐道来,当听到还没出世的真人境魔族数量时,所有人都惊呆了,久久不能自己。再想想先前来袭魔头的真人境之威,那还只是一个,而没破封的竟然还有这么多,要是全出来了……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不说这些了,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天睿天健,你们还记得雪梨吗?”张天松神秘地嘿嘿一笑。 “雪梨?”唐氏对视一眼,旋即点点头,唐天睿道:“当然记得,你这次不就是去找她吗,没找到么?” 虽然他们都很好奇,张天松去哪里带了个养着一鸟一蛇的小姑娘回来,而且小小年纪,就有着这般恐怖的修为,他们可是在镇压大阵之时,亲眼所见这位小姑娘坐在枯尘大师这些道丹境修士边上的。就是说,这名看上去顶多也就小学生年纪的女孩,居然有着道丹境的修为,这样已经足够令人难以置信的了,更加不会把一个人模人样的女孩和一只小白猫联系到一起。 张天松呵呵一笑,也不说话地揉了揉雪梨的小脑袋,对于他这样亲昵的动作,任芊也没什么好吃醋的,和一个十岁都不到的小女孩争风吃醋,岂不惹人笑话,而且看他的样子,更多就是哥哥对待妹妹的时候,那种溺爱的模样,而这小女孩实在可爱,粉嘟嘟娇滴滴的甚是惹人疼爱。 知道张天松的意思,雪梨站起身来对着唐氏甜甜一笑,在她还未离家出走之时,唐氏和叶玉几个死党都曾经抱过她,所以对二人她也并不陌生。 正当唐氏二人被这嫣然一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之时,徒然,眼睛瞪得老大,他们见到差点把下巴惊掉的一幕。只见一身雪白衣裳的小女孩,原地一转之后,竟然,竟然变成一只小白猫了。 “雪,雪梨!”唐天睿声音微微颤颤,手指有些发抖地指着从地上一跃而上沙发的小白猫。 “就是我啊,你们不认识我了吗,那时你们还请过我吃鱼呢。”变回本体模样的雪梨,猫身人声,宛然动听的嗓音从一直小白猫嘴里传出,听觉与视觉的双重影响,的确够震撼人心的。 虽说众人都是修士,也见过魔族这些传说中的异族,但毕竟修炼时日尚短又没有亲身闯荡过修道界,对于这些妖魔鬼怪之内的接触还不算多,就像当初得知雪梨化形的张天松,也是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真是你,太令人不敢置信了,你竟然能够说话,还能变成人。”唐天睿伸出手悄然一捏弟弟腰间软肉,得到唐天健哎哟一声的反应,才喃喃自语地道:“原来是真的,不是做梦。” 唐天睿这滑稽的表现,配合上一脸委屈的唐天健,惹得几名女子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为何会说是几名女子呢,因为不单止任芊雪梨发出笑声,就连原本话多活泼的草莓,也憋不住沉默的痛苦,发出银铃般地笑声。 “你,你……”这次轮到师宇压抑不住了,学着先前唐天睿的样子,指着在张天松肩头上不安分蹦跶着的草莓。 “不用你你你的,她们三个都是修炼有成的妖修,她叫草莓,这位是蓝莓。”张天松一巴掌拍掉师宇发抖的手,分别介绍了其余二妖,还暗暗示意她们可都有着不浅的道行,别把人家当宠物对待,不然吃苦头的只会是你们。 “你叫雪梨啊,以前阿松就经常和我提起,他家有个漂亮乖巧的小白猫,只是一直无缘相见,能见到你真高兴,我叫任芊。”任芊甜甜一笑,把还没变回人身的雪梨抱起来,轻柔地抚摸着她雪白地毛发。 “哎哟,原来这家伙还会惦记我啊,还以为他有了红颜知己就把我给忘了。”雪梨不轻不重地讥讽一声,不过猫性难改,在任芊的芊芊玉手抚摸下,顿时眯起双眼,毛发都松了几分,露出舒适至极地样子。 “我发现你会说人话也不是件好事,尽说些风凉话。”张天松一把捏住雪梨的猫后颈,提到自己眼前,瞪大眼睛气哼哼地道:“你也不想想,谁为了你讨回解药,被打得半死还重伤昏迷了几天,你倒好,现在说起风凉话来了。” 雪梨身上流光一闪,重新变回人身的同时挣脱了张天松的魔爪,发挥出属于猫的灵活天赋,身形一闪,直接躲到任芊背后,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衣摆,弱弱地叫了声:“任芊姐姐……” 张天松正要去抓住这个狡猾的猫儿,徒然,心中一寒,举目望去,顿时发现任芊目光冷冽地盯着自己。 “刚刚你说谁重伤昏迷了几天啊,嗯?”任芊冷冷地道,最后还加上一声重重地鼻音,给人的感觉充满了威严,到了张天松眼里,威力就更甚三分。 “这,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你看我不缺手不缺脚的站在这儿,老虎都能揍趴两头。”张天松打着哈哈地一笑而过,不过再看向雪梨时的目光,却变得不太友好,仿佛最后那句话是对她的警告,连老虎都能收拾,你一个猫咪最好识相点,不要乱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说!”不料任芊不买账,神色不变,不过一双美眸水雾渐浓。 “别,别啊,我说,我说还不行么。”张天松顿时慌了神,连连摆手,急忙道:“就是无意中遇到刚刚袭击G市的魔头,他妒忌我英俊潇洒想做那杀人灭口的勾当,结果被我跑脱了,才来这儿堵我,这不,得罪你家男人无论是谁,就算是真人境也没能好下场不是?死翘翘了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张天松说了句你家男人,任芊顿时脸色绯红地轻啐一声…… 第三百六十七章 意外来客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因为雪梨的归来,张家在住人数已然突破十人,即便这独栋别墅再怎么宽敞,也挤不下这么多人。在张天松的提议下,任芊拨通了一个澳岛号码,一番沟通后,成功从顾业光手中取到了那套离张家仅有百步之遥的别墅的入住权。 在这些亿万富豪眼中,区区一两栋市值不过千万的别墅实在算不上贵重,以顾家和任家的关系,顾业光不可能吝啬到连这东西都送不出手。再说就是买下来,以任芊的身家还不是挥挥手中笔头,一张支票的事儿。 拥有了另外一个存身之所,唐氏还有师宇三个大男孩,被发配到那栋几乎崭新的别墅入住,而雪梨则重新回到了张家的港湾。毕竟她已化成人身,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的对待一只猫咪一般地随便睡沙发书桌都行,而且以往她都有睡床上的习惯,还是和张天松一张床,只是现在有了任芊,已是小女孩模样的雪梨自然不适合再凑过去。 晚饭时分,张天海夫妇处理完各自的事务也回到了家中,不出他们所料的见到已然归家的张天松。济济一堂地吃了顿晚饭,自从魔族现世后,已经很少有这么齐人的共进晚餐了,不是四处奔波,就是顾着抓紧时间修炼闭关,而且这次连雪梨这个曾经张家一员也回来的情况下。 在得知眼前这个可爱模样,粉嘟嘟的小女孩,就是以前那个小白猫雪梨,顿时把张天海夫妇惊得目瞪口呆,就连刚端菜从厨房出来的青姨正好听到,差点打翻手中佳肴,幸好一边的唐天健眼明手快,一把托住。才不至于报废一盘美味。 林雪琴以往就很是喜爱乖巧懂事通人性的雪梨,那时雪梨离家出走,她还伤心了好一段时间,此时见到化为人形,可爱指数更是暴增几倍,顿时爱不惜手地拉着雪梨又亲又抱的。 雪梨也很乐意黏着林雪琴,以前在张家的生活中,她可比张天松对自己好多了,有时还会抱着自己聊天,诚然没把自己当成宠物对待。 草莓和蓝莓。这两个通灵性说人话的一鸟一蛇,同样引起了张天海夫妇的兴趣,听到张天松的介绍才知道是和雪梨一样的妖修。草莓的娇憨活泼,亦是令林雪琴喜爱有加,翻倒生性怕蛇的她。对蓝莓敬而远之,性子冷淡的蓝莓也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在一边沉默是金。 看着餐桌上的形形色色。张天海感叹一声,自己家都快成神仙洞府了,不单止有高来高去仿若天人的儿子,还有美若天仙会法术的准儿媳,还有一个神机妙算的小神算,现在就连家猫都能够变成人。更有会说人话的鸟儿和青蛇。眼前这一幕幕仿佛都在做梦一般,组织上宣扬的无神论,早不知被推翻千百遍了,而这一切都因为他有一个神奇的儿子。 一顿饭。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结束,饭后,当大家在大厅中闲聊着歇息的时候,张天松却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今天那……怎么样了?”张天海发现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只能直接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张天松自然知道父亲所言何事,没隐瞒地把今日发生的种种说了一遍,同时也说明如今修道界面临的难题,父子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而且一些事情早知为妙,省得日后有什么突发事件也好有心理准备。 听完儿子的阐述,张天海虽然不明白真人境代表什么,更不知道九十三个真人境魔族又代表什么,不过却听明白儿子的一句话,那就是如果这些魔族跑出来了,无异于世界末日。 似乎为这个消息所震惊,张天海沉默良久,直到忽然深吸口气,露出一个掐媚地笑容,看着张天松道:“好儿子,你能不能教我修炼啊,你看这……” 话没说完,已经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张天松急忙打断,道:“你能好好说话么,我觉得你叫我臭小子也比好儿子顺耳得多。” 见自己好心被当作驴肝肺,张天海顿时一瞪眼睛,却又听到张天松说道:“其实老爸你不说,我也有这打算,先不说魔族横行必须有点修为自保,而且修士的正常寿命都比常人要长很多,就拿我现在来说吧,不出意外活个三五百年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随着日后修为提升,这寿元还会变得更长,我可还没冷血到看着你和老妈百年归老,自己却去追寻什么长生之道,百义孝为先,有能力都不让自己老爹长生,又有什么资格独享长生,怕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吧。” “这话中听,不愧是我的儿子。”张天海顿时转怒而喜,抚掌大笑。 见父亲如此开心,张天松也不禁呵呵地跟着笑了起来。 之后,张天松也从自己父亲口中得知,他今日那装模作样的一嗓子,挽回了全市惊惶动乱的危机,还使得大部分市民都相信,G市是受到仙家眷顾的城市,只要一日在这城市,就不会有什么邪魔妖物缠身。还把大觉寺推到了风浪尖口上,市民们只觉得是菩萨仙人显灵,纷纷争抢着要去寺庙里上香祈福,这股热潮,差点就把偌大一个大觉寺给生生挤爆,此时还有上千警力,加班加点的在大觉寺四周维持秩序和治安。 得到这个消息的张天松,也是暗自好笑,就是不知贵为大觉寺方丈的觉缘大师,是哭还是笑,但可以肯定的就是他此时绝对忙得昏头转向,不可开交。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张天海收起笑容,正色道。 张天松以询问的眼神看着父亲。 张天海忧心忡忡地道:“既然现在世道不太平了,你爷爷终年云游在外,一年到头也没个消息回来,总放心不下,老爷子今年应该也七十有二了,虽说身子骨硬朗得很。真要打起来你老爹我也不一定就是对手,一般宵小还伤不了他老人家,但是现在这些邪门歪道跑出来为祸世间,就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挡的,而且你爷爷又喜欢路见不平,要是撞上了魔族,事情就大发了。” 闻言,张天松微微一怔,这段时间真是忙昏头了,竟然把流落在外的老爷子都给忽略了。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仍是不太敢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 “你看看有没办法找到你爷爷,把他接回家里来,他这人不安分,在家里坐不住。但至少也得等这事情过去了,再出去不是?”以他的身份地位。要想在国境内找一个人并非难事。但比起手段通玄的儿子来说,岂不更加省时省力么。张天海用手指虚点了点下方,示意楼下,笑道:“你那个叫师宇的师弟,不是小神算么,让他算算你爷爷在哪儿。直接把他接回来就是。” 张天松哑然失笑,看来老爸这是早有预谋,连苦力都挑选好了,不过这事的确应该。老爷子一个人在外边晃荡,终归有不小风险,如今被父亲一说起,顿时少不得一阵担忧。虽然从小到大与老爷子见面相处的时间不多,但爷孙俩的关系却铁得很,这让一向对张天松疼爱有加的林老爷子很不是味道。 聊了两句,见父亲已然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尝试修炼,张天松也顺势而为,下去客厅中把母亲林雪琴也喊了上来。 一番交代之后,张天松分别给了他们一人一枚朱果,朱果蕴含灵能磅礴且精纯,但又温和之极,不但对有修为根基的修士有莫大作用,就是一般普通人吃了也能延年益寿,不会有灵能过强被撑破身体的危险。 在张天松的指导下,张天海夫妇服下灵果,闭目盘坐在地,静静地感受着一股暖流在身体中流转,还尽可能记录着流转的线路。 今时今日,以张天松的修为,要引导灵力同时在两人身体内流转,简直易如反掌,比其当日的全力以赴,显得游刃有余得多。有了朱果散发开来的灵能相助,张天海夫妇对灵力的感应更加轻松简单,仅仅一刻钟不到,张天松便收回贴在二人背后的手,静静地退开一边,不过灵识却暗自关注着二人体内变化,一旦有何不妥,还能第一时间出手制止。 对于父母二人这般快上手,张天松毫不意外,朱果虽有不小作用,但与他们常年练气也有着不可或缺的关系,说是厚积薄发也不以为过。 片刻后,见一切正常,张天松也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书房,不过却又悄然布下一个简单的灵禁,除了能够隔绝外界的声响,使二人在书房内不受打扰外,内中有何异动他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回到大厅之中,发现唐氏与师宇已然回到他们此时居住的那栋别墅之中,显然是抓紧时间修炼去了,今天出自张天松嘴里的消息太过震撼,形势压迫着他们不敢怠慢半分,一切以提升实力为重,这样才能尽可能的保住性命。 只有任芊和雪梨草莓几个在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着什么,蓝莓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不过以她清冷的性子,显然不适合与太多人聚在一起,可能吸纳月光精华修炼去了。 “坏家伙,听说你发财了啊,不单止有大量灵药,还很败家的送出了几条灵脉,难怪我说这里的灵能浓郁得厉害,原来是你从中作怪。”雪梨一见张天松,顿时老气横秋地插着小蛮腰地道。 “你会不会说人话,什么叫从中作怪,那叫造福于民,大公无私,顾全大局,你懂不懂,不懂别瞎嚷嚷乱说,一边呆着去。”张天松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摆手道。 见张天松一脸郁闷的样子,任芊与雪梨相视一眼,顿时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草莓似懂非懂,但见她们笑,也不甘落后地笑了起来。 “呀呵,竟然认识没几分钟,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张天松怒吼一声,整个人已饿狼扑食般地扑向任芊,要去挠她的痒痒…… 时间匆匆过去两日,修道界看似一片平静,但是张天松即便足不出户,也能感到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特别每日里,大觉寺都会传来一份情报,让其知道,八大宗门这次是要有大动作了。 据情报所言,昆仑山掌教岁月真人牵头,秘密召开诛魔大会,而有资格参与的,至少也要一流宗门实力以上,才会收到昆仑山的邀请,其余七大宗门自然赫然在列。但这大会也并未宣告天下。一切都在悄然无声下进行着,大会将在五日后正是召开,只要是散人境以上的修士,都有可能收到特殊的邀请函,例如张天松就不例外。 自从大战过后。两日时间里,张天松都是以修养为主。毕竟那日伤上加伤。的确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过来的,别看他安然无恙的样子,实则暗地里一直都在运气疗伤。 而且境界修为都到了一个瓶颈,短时间内是突破无望了,不过那日凌浩然和剑道人相继出手与碧血大魔头交锋,他也从中收获不少。虽然不知道准确有何收获,却又矛盾地发现脑海里,冥冥之中似乎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过他对天地灵能的感知,却变得更加的敏感了。至少目前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就只能以后再算了。 经过两日夜的修养,张天松体内伤势已然痊愈,正当他要去找师宇为他起卦之时,张家却迎来一个意外的客人。 “你是……”张天松眉头轻蹙,看着眼前这带着黑框眼镜,年纪和自己相仿的清瘦男子,似乎很面熟地感觉,但一时半会又偏偏想不起来,这人究竟在那儿见过。 刚刚完成疗伤的张天松,正打算出门到隔壁别墅寻找师宇,让他起卦推算自己爷爷所在,好把老爷子接回家中之时。刚一拉开大门,正好见到这年轻男子的手抬到半空中,看那样子,是要准备按门铃了。 因为在家中的原因,张天松都是把灵识收敛起来,而且感知什么的都刻意压抑着,否则家里还会有什么秘密**岂不都被自己偷听了,所以才没发现门外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张天松,不认得我了?”来人似乎想笑,但奈何笑容很是僵硬,脸皮只是微微抖动,仿佛十年都不笑一次的他,不太习惯笑容的感觉。 “你认识我?!”这下张天松懵了,很明显对方是认识他的,但为何自己偏偏不认识对方,以他的记忆里应该不会如此不济才对啊。神色略显尴尬地讪讪笑道:“不,不好意思,我一下没想来你是哪位。” “我们是……” “咦,付悦你怎么来了?”忽然,突如其来地一道声音把来人的话打断,紧接着张天松便见到唐氏兄弟往这边走来,说话的正是唐天睿,不过同住一间屋檐下的师宇却不在此列。 被唐天睿称为付悦的人,回头一看,见又是两个熟人,脸上的笑容更甚,不过那僵硬的脸庞,怎么看都感觉不到他是在笑。 “付悦?”张天松微微一怔,旋即恍然大悟,终于想起来了,这人竟然是他的高中同学,不过这人一向沉默寡言,比起唐天健还犹有过之。他对其的唯一印象,便是在军训时表现出来的过人身体素质而稍微留意,但事后压根就没有第二次交集,一时间没能认出来也情有可原。 “付悦,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而且你不是早就转校,还离开了G市吗?”唐天睿凑了过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付悦。 唐天健虽没说话,但眼中同样流露出不解之色。 转校?张天松又是一怔,旋即暗自苦笑一声,看来当初那个班级,就算不散架也相差不远了,先是自己失踪回来后又放弃学业一心修炼,接着叶玉被掠走不知所踪,再者唐氏也随着自己修炼而选择辍学,现在又听说这个叫付悦的同学也转校走了。自己和叶玉还有唐氏都是班里成绩顶尖的几个,忽然少了几个得分猛将,全级排名少不得往下掉几名,不知道老曹会不会被气得发疯。 “要想找到你们还不简单,方法随便就有不下十种。”看了唐氏二人几眼,付悦嘴角微翘,应该算是在笑,忽然道:“唐天睿唐天健,你们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竟然都有这样的修为了。” 此话一出,不单止唐氏二人大吃一惊,就连张天松亦是诧异万分地看着他,同时认真地的打量起这位昔日的同学。能说出这句话的,除了瞎撞之外,也就只有同为修士,而且其修为境界应该还要在唐氏二人之上才行。 然而令张天松满心疑惑的是,这人体内毫无灵力所言,甚至就连属于一个正常人类该有的生气都非常淡薄,几近于无,那感觉有点像一位弥留之际的老人,随时都有可能咽气过去,但却有似是而非…… 第三百六十八章 叶玉消息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见张天松三人一副见鬼般地表情,付悦僵硬地笑了笑,道:“不用看了,我身上没有灵力,你们感觉不到是很正常的。” 张天松眉头一挑,问道:“你不是修士?还有你的身体……” “我不是修士,但也是修士,只不过和你们所修之道,大相径庭而已,这件事说来复杂,我的身体是因为修炼的功法造成的,正常。”付悦扯着嘴角,似乎在强迫自己笑出来一般,但最终也只能无奈地放弃,有点苦恼地拍了拍自己脸颊,仿佛在恼火这几近面瘫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唐氏二人面面相觑。 就连相对见多识广的张天松也一头雾水,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过既然是来找自己的,而且又作为主人家,没道理任由别人站在门外,于是也就想把他请进家门。 不料付悦却不领情地摇摇头,淡然道:“不用客气了,其实我今天只是来传达一些东西,说完我就要离开这里。” 张天松微微一怔,这才想起他还没说来找自己何事,幡然醒悟地拍拍脑门。不过心中却暗自嘀咕,自己和他在此之前,似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这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来找自己了,而且他身上没有灵力,却又似乎是道界中人,还看穿了天睿他们的修为,还说传达东西,莫非是有关于魔族消息的? 想到这,顿时神色凛然,沉声道:“你说吧,我洗耳恭听。”对于任何魔族的消息,他都不会掉以轻心。 “是关于叶玉的,她让……”付悦的话语被直接打断。 因为一直沉默不语的唐天健已然瞬间陷入癫狂状。双目赤红地瞪着他:“你说什么?你说叶玉,你知道叶玉在哪里对不对?”说到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如果不是唐天睿反应快,一把将其拉住,说不定早已扑上扯住付悦的衣领质问了。 看到唐天健徒然爆发出来的极端情绪,付悦眉头轻蹙,也不否认地道:“我是知道她在哪,而且今天要传达的东西,也是叶玉拜托我来的。” 情绪激动的唐天健,直接忽略了付悦话中蕴含的意思。一心只想着找到叶玉:“你知道,快告诉我,我要去把她救出来。” 付悦无视他的激动,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是不会告诉你叶玉在哪里的。而且就算告诉你,你也没办法把她带出来。” 张天松上前拍拍唐天健肩膀。一道灵力输入进去。抚平着他体内激荡不已的内息,沉声道:“冷静点,激动解决不了事情,听他说完再做决定,你不能把叶玉带出来,不代表我不能。” 唐天健眼中赤红消褪。经过张天松的灵力疏导,还有那一句夹带着镇静之效的话语,还是令其脱离了癫狂状态,不过急促的喘息。仍是表露着他内心并不平静。 不料,付悦听闻张天松之言,却摇头道:“你也不行。” 张天松眉头一挑,心中虽有不悦,但也没表露于外,以他今时今日的修为实力,就算不动用女尸魃,除八大宗门外,哪里不能闯上一闯,付悦这话未免口气也太大了点吧。 “行不行自会有分晓的一日,现在还是说说叶玉让你传达的事情吧。”听到张天松这话,就连喘着粗气的唐天健也顿时屏蔽呼吸,静静地等着付悦说话。 付悦也不与其争辩,点头道:“这是叶玉要我交给你的,信中写着什么便是什么,如果你还不明白,我可以替她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说话间,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封信件递了过去。 张天松接过信件,直接便拆开把内中的信掏了出来,唐氏二人连忙凑过头去,想第一时间知道叶玉的情况。 这是一张普通的信纸,上面的文字娟秀整齐与叶玉的笔迹如出一辙,明显这是出自她的亲笔书写,而非顶替假冒之信,张天松与其是同桌,见惯她的字迹,自然不会有认错之理。 这信上阐述的事情并不多,而且可以看得出,这封信是写给张天松的,大致的意思是这样的。 她表示自己处境很安全,也没有受到委屈,让大家不用担心,而且还拜托张天松,让唐天健另寻真爱不要等她,她和他从今以后可能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最后还请求张天松,替她照顾家中父母,日后必有厚报。 一封信不到三百个字,而且一共也就勉强算是说了三件事,第一件让三人都大松口气,既然安全且安稳,那就最好。然而第二件事,却令三人都大吃一惊,唐天健更是满脸不可置信,浑身颤颤微微地,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反倒是第三件事变得无足轻重了。 “另,另寻真爱……不等她?”唐天健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语着,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似的,不断地重复着嘴里的话。 张天松用力一捏唐天健肩膀,生怕他想着想着就陷入牛角尖中出不来,那可是会走火入魔的,同时扬了扬手中信件,向付悦问道:“几个问题,第一个她在哪里?” “无可奉告。”付悦摇头道。 “你不说能够替叶玉回答问题吗?”发出质疑的是唐天睿。 “我只是说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这个问题不简单,我回答不上来。”付悦咧嘴一笑,不过脸颊僵硬,笑到一半,又止住了笑容。 张天松嘴角微微抽搐,差点就想破口骂人,这都算不简单,那什么才算简单:“那她说的两个世界的人,什么意思?” 这次付悦正面回答道:“因为叶玉成为修士了,而她心目中的唐天健只是普通人,修士与普通人,说是两个世界也理所应当。” “我现在也是修士啊,这么说叶玉的话不能作数?!”唐天健这下脑筋倒转得快,瞬间就推翻叶玉的第二件事,满脸地欣喜若狂。 结果。付悦又是摇头道:“还是不行,她不是普通修士,就算你成为修士了,你们之间的差距同样没有改变。” 唐天健喜色一僵:“什么意思?” 付悦淡然道:“就是说,以你现在的修为,永远也追不上叶玉的步伐,你们的差距,就和凡人与修士没什么两样,而且她不是一般的修士。” “不是一般的修士?”张天松双眼一眯,盯着付悦半响。道:“和你一样的修士吗?没有灵力和生气?” 付悦点点头。 “这么说来,那日带走叶玉的人,和你有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天松沉声道,同时毫不掩饰身上的杀意。 付悦还是点头。 “原来是你!”唐天健怒极。手中赤芒闪现,一柄赤红色门板般地大砍刀出现在手。眼看就要砍人。却被张天松一手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极品法宝?”付悦略微诧异,旋即又道:“是有点身家底气,不过仅凭这些可还远远不够,不妨告诉你,叶玉现在的境界,按照你们普通修士的计算方法。已经是道丹中期,而且随时都能够一跃到达后期,你与她,足足差了一个大境界有余。你怎么追,不是我打击你,普通修士越到后期,修炼速度就会越慢,但叶玉却依然能够保持一日千里的速度,而你不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最终形成天堑无法跨越。” 说完,这才直视张天松,对他散发出来的杀意不为所动,淡然道:“那么你告诉我,如果不把她带走,那天她在医院能够安然活下来么?” 张天松顿时语塞,就连唐天健也愣在当场,手中宝刀无力地垂下。 付悦继续道:“这样和你们说吧,在叶玉来G市读书之前,我就已经奉命在暗中对她进行观察,甚至是保护,她转校来这里,我也只是提前先到一步而已。那日你在她家为她进行驱鬼之时,我也在现场,如果你力有不逮我自然会出手相助,所以不管如何,她终有一日会走上这条路的,这是她的命。” 张天松心中一惊,原来那时还有外人在场,自己竟然毫无所觉,而且此时也看不出他的深浅,莫非他的境界修为,比自己散人后期还要高?真人境? “你的意思是在很早以前,你组织,或者说是宗门,就已经盯上叶玉,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候出手?”张天松道。 付悦道:“可以这么说,本来有合适的,只不过被你破坏了而已。” 张天松闻言,若有所思地没有说话。 “好了,信件已经送到,该知道的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要走了。”说完,付悦直接转过身去,就要离开这里。 “你不许走!”唐天健一闪身,手提宝刀地拦住付悦去路,脸色涨红地道:“除非你说出叶玉在哪里,否则你休想离开这里。” 付悦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凭你可拦不住我。” “你还是说出来吧,不然我想你真的走不了的。”张天松悠悠地道,同时一股属于散人后期的威压徒然爆发,这是有心试探付悦,因为不敢肯定对方是否真的修为高过他,出于小心,他左手八极珠已然微微发亮,女尸魃随时出动。 不过付悦的表现,却令张天松暗松口气,又自嘲一声,看来自己是被魔族搞得神经紧张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的真人境。在散人后期的威压下,还是露出了吃力的表情,明显修为不如他,甚至就连散人境都应该没有,不过令人奇怪的却是修为不高,又是如何能够躲过他的探测。 “你逼我也没用,就算把我杀了,我也说不出来,至于搜魂炼魄的就更不要奢望了,本门对三魂七魄的研究,比世间任何宗门都要透彻,在我入门的那一刻,神魂中便被下了无解的灵禁,只要我说出禁忌的话或是受到搜魂的ēixié,就会在顷刻间爆炸,连丁点的神魂碎片都不会留下,所以我不能说,也不敢说。”在巨大的压力下,付悦艰难地说道。 张天松脸色微变,这样规矩森严的宗门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对门中弟子的要求简直苛刻,这样一来岂不连人身自由都失去,就连说出话都会付出神魂破碎的后果,那个是无法转生投胎的啊。 似乎猜到他们会担心什么,付悦紧接着道:“你们放心,叶玉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她是千年一遇的奇才,神魂中不能有这样的瑕疵存在,而且她在门中很受重视,否则也不会让门中长辈破例让我下山传达信息。” 张天松三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松一口气地模样。 不过即便付悦说道这份上,张天松还是不能这般轻易把他放走,否则天知道下一次再能得到叶玉的消息,会是何年何月:“那我怎么能够联系到你,我需要随时知道叶玉的状况。” “抱歉,本门是隐修宗门,正常情况下,隔绝与世间一切来往的,门人不能随意进出,消息同样不能传达,所以你还是死心吧。” “正常情况?”张天松眉头大皱,想起如今世间动荡不安,道:“魔族重现人间,现在各大宗门有攻守同盟之约,相互传达信息只是最基本的事情,必要时甚至需要你们动用门中力量,难道你们还想置身事外不成?”这可是犯江湖大忌啊,真要敢置身事外,下场绝对不会比勾结魔族的五毒神教好到哪儿去。 “人间之事,与本门无关,只要不波及阴……”付悦话音急忙一顿,须臾后满头冷汗,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那可是会神魂爆裂而亡的啊。 人间之事与其无关?那什么才与其有关,难道……张天松心中一惊,顿时想起付悦身上没有灵力不说,就连生气都没有几分,还有那最后尾音的一个阴字。他隐隐感觉到,叶玉信中所言的两个世界,似乎并非这么简单,应该还另有一层意思在里面,只是一时半刻,也不敢肯定这天马行空的猜测。 最终,张天松还是让付悦安然离去,既然叶玉活得好好的,还受到一个修士宗门的重视,除了暂时失去自由以外,怎么看都不算坏事。而且在付悦离去之时,还在他身上做了手脚,虽然希望不大,但如今无计可施倒也不妨试试。 唐天健想追,却被张天松以传音阻止,这才悻悻收回赤红宝刀,只不过情绪却一下子低落到了谷底…… PS:补回昨天欠更的一章~~~ 第三百六十九章 张老爷子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大厅中,张天松三人均是沉默不语,气氛略显压抑。 虽然付悦守口如瓶,也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张天松还是从这只言片语中,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第一叶玉现在非但安全,而且还受到这个神秘宗门的重视,修为境界的晋升速度更是骇人之极,才去那个宗门多久?从无到有,如今竟然已是道丹中期的样子,这速度比起自己还要快上数筹,如果真按付悦所言,叶玉到了这一步,精进速度仍能继续保持,天健要想追上确实难如登天。 第二就是她所在的那个宗门,应该真正做到与世隔绝的地步,不说付悦口中所言的人间之事与其无关,其实在此前,无论是他还是师宇,都试图推演锁定叶玉的位置。不过两人都未能成功,叶玉所在之处似乎有什么能够隔绝或是遮掩天机的手段,虽然二人均身怀逆天卦术,奈何师宇的术数境界太低,力有不逮,而他这个半吊子,比起师宇更加不济。 万里搜魂盘或许能够找到她,只不过这烫手山芋,被魔族觊觎,他是半刻也不敢留在手中,当时情急之下,一时也没有想到用在这个方面,结果连想也没想就直接交给了凌浩然,事后想起也曾暗自懊恼过,已经打算等魔族事了,就向凌浩然讨要过来,就算不收入囊中,至少也要为他所用。 张天松暗叹一声,如今要想找到叶玉无非几个办法,要么等师宇术数境界高了,以窃天卦术的神通,要想锁定叶玉方位不成问题,但这一天要等到猴年马月。看天健现在的样子,哪能等到那一日,不被生生憋死才怪。要么去神机门请术数大师出手,只是此时魔族重现人间,神机门上下都在合力推演魔族所在,又有谁顾得上他的个人请求,而且以刘栋想要隐瞒师宇身怀窃天卦术一事,他也不便与神机门有过多的交集为妙。再者,就只有等叶玉修炼大成,师门允许其出山之日了。只不过这一日实在遥遥无期。 看到唐天健欲言又止,张天松知道他想问什么,先开口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放付悦走,而且还不跟踪?” 见其默然点头后。张天松接着道:“为了隐秘,对自己门人弟子都能狠心的在其神魂内布下灵禁。这么一个行事严谨的宗门。你觉得让付悦这样修为不高的人前来传达消息,会没有后手么。就是跟踪了,大半也会无功而返,而且叶玉此时毕竟人在屋檐下,我们也不便惹恼了这个宗门,省得叶玉替咱们遭罪。” 唐天睿连忙接上道:“阿松说得没错。既然叶玉亲笔来信,说自己安然无恙,还成为了修士受到宗门重视,而且修为不低。你应该高兴才对,不要担心了,总有一天会把叶玉接回来的。”说着还拦住自己弟弟的肩膀,有力地拍了拍。 唐天健眼中的焦虑与担忧消褪不少,不过张天松和唐天睿都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他暂时压抑住了心中的情绪,这样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而且对他日后的修炼发展都是不小的隐患,看他先前情绪激动,几近失控的样子就知道,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叶玉。 “天健,等魔族事了,我会去昆仑山讨回万里搜魂盘,有了这件搜寻灵宝,相信能够找到叶玉的,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好心情,努力修炼,你也听到付悦说了,现在叶玉至少有道丹中期,你可不要落后太多哦,不然真到了去接叶玉的那一天,她要是见你修为不济,不跟你走了,那可怪不得别人。”张天松半开玩笑的冲散压抑的氛围。 “道丹中期么?不会落后的,我要超越。”唐天健摇头地喃喃自语着,眼眸中却闪烁这时曾相识的光芒。 张天松脸上笑容一僵,联想到唐天健玩命般的修炼方式,顿时感到自己刚刚似乎说错话了,再看唐天睿那略带幽怨的目光,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苦恼地拍了拍额头。 “对了,你们是要来找我的吗?”张天松忽然想起,他们两个可是不请自来的,被付悦带来的消息一搅合,倒把这事给忘了。 “哦,是这样的,我在修炼的时候,遇到一个问题,和天健讨论老半天也没个结论,就想来找你问问……”接着,唐天睿便把遇到的困扰徐徐道来,张天松耐心地认真听完,只是一些修炼中的小问题,他也曾经遇到过,不过所幸的是,那时他正在左彻仙府,有一位正牌仙人的指点,自然迎刃而解,而此时只不过换做他为唐氏二人解惑而已。 不久后,张天松送走了唐天睿二人,不过却没跟着过去找师宇,在刚刚的交谈中得知,师宇似乎正在演算着什么,处于闭关状态。否则像先前那样请教修炼问题的时候,一般他们都是三人同行的,因为实在不宜打扰,所以也就只有唐氏二人前来了。 无奈之下,张天松唯有亲自出手重操旧业了,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刘栋所赠的龟壳和三枚文王铜钱,并未第一时间使用窃天卦术,有刘栋这前车之鉴,他可不敢随意动用,除非逼不得已之下才会使用。 按着普通起卦方法,配合老爷子的生辰八字,足足捣鼓了半刻钟,才大致算出了一些东西,而且其中信息还模糊之极,并未能准确锁定老爷子所在。张天松苦恼地挠挠后脑,倒不是说老爷子也有什么遮掩天机的法门,只不过是他术数之道太过浅薄,又不使用窃天卦术,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所以先前才想着找师宇帮忙。 “东南地域么,不管了,去到在找吧。”张天松看着手中显示的卦象,幸好还有个方向,接近之后再算一卦,效果应该会更好。 想到这里。顿时身上黄芒一闪,整个人徒然消失在原地,正是天涯咫尺神通。今日的行动,已经事先与任芊说过,倒不用担心自己的忽然消失会给他们造成担忧。 在他身形消失在张家之时,几乎同一时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上,出现了张天松的身影,仅仅停留一息,待体内灵力一缓。身形再度消失,继续向着东南方向而去。 不到十息,张天松已然跨越数个省份,足足两千里有余,这样的速度。比起凌浩然渡空术的空间穿梭,绝对不遑多让。如果不是修为限制。而是有着真人境那磅礴浩瀚的灵力。可能只要一息,就能完成两千里的跨越而不用缓气。 张天松举目四望,发现这里已经接近海边了,他出现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小渔村边上的小山坡里。看着不远处浪花朵朵,不禁有些迷糊了,老爷子跑这么远不说。还来这海边做啥,莫非想要演绎老人与海的真人版? 再次掏出起卦用的龟壳与铜钱,按照先前的起卦方式,又演算了一次。不过…… “怎么回事,一点都没变,难道老爷子就在这儿?”张天松挠了挠后脑勺,蓦然,脑中闪过一道亮光,猛地一拍自己脑门,道:“咋会忘了这东西,这才是老本行啊。”一边神神叨叨地嘀咕着,一边在空间戒指里取出一块玉石。 手指夹带着灵力,龙飞凤舞地在玉石上刻画着道道玄奥难懂的符纹,片刻后,手上动作一顿,接着打出一道精血在其上。这是追寻符的升级版,速度和精准度都比追寻符强上数倍,此时已自身精血为引,找到血脉相连的老爷子,肯定不是难事。 果然,一受到精血刺激,顿时颤颤微微起来,一副想脱离其掌心要破空飞去的迹象。而张天松通过符箓感知到几个遥遥牵引着符箓的地方,其中有两处离此地相隔千里之遥,很显然这是自己父母二人的,还有一处却直指海岸线的另一方,却离此地不远,应该就是老爷子所在之地无疑。 “出海了?!”张天松微微一怔,自言自语道:“不会真猜中出海打渔了吧。” 松开手,早已按捺不住的符箓顿时破空飞去,盘旋一圈之后,选择了离自己最近,牵引力度最大的一处地方掠去。要出海,张天松也唯有驾起紫日剑,向着符箓追去,片刻后已经离陆地百里开外了,符箓传来的信息也逐渐接近目标,然而四下茫茫大海,连一艘船只都没有,更别提老爷子的身影。 老爷子这是玩哪出?张天松有点无语地看着眼前的海天一色,紫日剑不用刻意操控,通灵之极地追着符箓而去。 不久后,张天松一脸古怪地停下了飞遁悬浮于半空,就在须臾前,那枚符箓徒然消失不见,仿佛空气中有张嘴巴,忽然张开之下把符箓给吞食了。 “这,这是隐逸阵法?!”张天松满脸惊诧之色,虽然符箓消失在肉眼的视线之中,然而仍能感应到符箓与其相连的感应还在,而且就在不远处的虚空之中,还有符箓消失时,那处虚空泛起了一阵轻微地灵能波动,虽不强烈,但还逃不过他的感知。 有隐逸阵法,那就说明这里有修士出没,果然,张天松的猜想很快得到证实,因为从哪虚无之中,出现了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身穿雪白长衫的老头儿,同样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这位不速之客。 老者还算客气地拱了拱手,问道:“阁下是?”毕竟能够御空飞行而来也就证明来人是道丹境以上,至少也和他不相伯仲,以礼相待是正常。 老者修为只有道丹初期,张天松也没摆散人境架子,拱手一礼,道:“在下张天松,为寻家祖故此追踪搜寻符箓而来,只是那符箓……”说着指了指老者身后虚空处。 他已经感觉到符箓停下来了,并非被阵法困住,而是到达目标后,完成使命的停下来,这让他感到一阵荒谬,符箓绝对由精血牵引,绝对不会出错,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爷爷就在这隐逸阵法之中,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爷子竟然会和除自己以外的修士产生交集。 “原来是张道友。”老者听到张天松的话更加迷糊了,一个至少道丹境的修士,竟然跑到自己这儿来找祖父。怎听着都感觉怪怪的。如果自己与其同辈,那么其祖父岂不比他还要高两头?可是自己在这岛上的辈分已经是最高一辈了,真要按这样的辈分算法,岂不乱了大套? “在下宁灿,是丹岛的三个岛主之一。”老者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硬着头皮,问道:“不知令祖父高姓大名,看看在下是否认识,也好为道友引路一二。”同时飞快地回忆着自己岛中弟子名谓,有何许人姓张。 这里果然是个修士宗门。叫做丹岛莫非是炼丹师类型的宗门,既然这人是岛主之一,那倒省事,张天松直接报出自己爷爷的名字:“家祖名唤张晋扬。” “哦,原来是张晋扬……什么?!”自称宁灿的老者捏着白须的手徒然一紧。差点扯掉那辛苦留了十数年的白须,一双老眼瞪得铜铃大。期期艾艾地道:“晋扬是你爷爷?!” “晋扬?”张天松愣了一下。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爷爷,而且看这老头的样子,显然还认识。 宁灿顿时醒悟过来失态了,连忙道:“原来令祖是张晋扬,在下正好认识,这就给道友引路。”只是心中仿佛打翻了五味杂陈。那股滋味,简直无法形容。 宁灿法诀连掐,身后虚空顿时出现一道口子,露出内中另外一番景象。而非原本的海天一色,示意一下:“道友请。”自己当先带路飞掠而入。 张天松毫无迟疑地跟随而入,艺高人胆大,除非有真人境在场,否则面对怎样恶劣的环境他都有信心来去自如,何况这老者身上没有任何敌意,只是其气息却微微紊乱,是在听到自己报出爷爷名字的时候,这样他浮想联翩,难道这老者和爷爷有什么关系不成? 掠过幻阵,一个方圆约莫五里大小的岛屿映入眼中,岛上树木不多,反倒种有成片成片的药材,和他青玉葫芦里的药材岛屿相仿甚至数量更多,只是其上种植的药材品质却有着天渊之别。 不过饶是如此,张天松一进入这片空间,药材特有的香味已经扑面而来,一吸之下,仿佛四体百骸都轻了几分,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畅快舒张开来。同时发现在这内阵空间之中,灵能也相对浓郁不少,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就是没有修炼也绝对能够延年益寿,百病不生。 “好地方!”纵使他见识过五龙山这样天下一等一的大宗门道场,此时也情不自禁地发出由衷感叹,倒不是说这里灵能如何旺盛浓郁,只是这里无数药材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生机勃勃,令人吸闻一口,似乎都能年轻几岁,确实天下少有。 “呵呵,道友赞谬了。”宁灿谦虚地回应一声,带着张天松向岛屿将去。 这里有几座不大的殿宇,说不上大气磅礴,更没有金璧辉煌,只不过四周环绕着数不清地灵花灵草,却让人赏心悦目,好生一副仙境模样,很难想象在这样良好的环境基础上,身为三位岛主之一的宁灿只有道丹初期的境界。 “道友这边请,令祖父平日里就在内中修行,今日如无意外应该也会在这。”宁灿笑着伸手示意张天松请,当先一步,向着大殿内踱步走去。 张天松笑着点头跟上去,他发现宁灿脸上的笑容有点古怪,或者说似乎是尴尬,不过他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骗他,感知中,那枚符箓就在这大殿之中,而且与目标重合,说明老爷子就在里面。 大殿并不是完全密封,顶上开有数个尺许宽大的采光孔,太阳光线进来后,经过几块晶石的折射,把殿内照得亮堂又略显朦胧。殿中没有想象的空荡荡,反而别有洞天,正中间更有一个奇异的水潭,即便以张天松的眼力都无法一眼看穿潭底,足可当得上深不可测四字,而且在那水潭上还有漂浮着几株奇异花朵,其上散发着丝丝灵气便知不是凡品。而 在水潭边上,有一张紫檀摇椅,旁边搁着一只鱼竿,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坐在摇椅上好奇地打量着手中一块玉石,似乎在思索着这块玉石从何而来。 张天松一眼就认出,这位熟悉的身影正是老爷子无疑,只是令他感到意外却又意料之中的,却是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通灵境修为,着实让他又惊又喜。 宁灿和张天松的到来,第一时间被老人发现,目光从玉石上移开,看向来人,在见到前者时,就要执弟子礼,却被宁灿眼明手快地一把托住,不过口中之言却止不住地喊了一声:“师尊。” “师尊?!”张天松眼睛一凸,嘴巴微微张开。 这时,老人也发现了跟在宁灿身后的年轻人,一看之下,神情与张天松毫无两样地呆滞当场…… 第三百七十章 比曹操还快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一年老一年轻,就这般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也没什么亲人重逢的感人画面,因为他们此时此刻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宁灿讪讪一笑,不着痕迹地缓步离开,和两人拉开一段距离后,顿时加脚步,三步并作两步走,顷刻间便离开了大殿之中,留下两个呆滞中的爷孙俩。他可不想在这担当尴尬角色,这里发生的事情有点出乎想象,他只能去求助与其同辈的另外俩位岛主。 “衱.”“。∷桑阍趺椿嵩谡舛俊崩弦由钗谄丈涎劬Π胂旌蟛胖匦抡隹徊皇茄刍ǎ皇腔镁酰矍暗哪昵崛苏莦iji的亲孙子,只不过样子与气质,比他记忆中变得加成熟了,还有那一头让他眉头轻蹙的枯黄头发。 “我还想问你呢,老爷子你不是云游天下,见识风土人情的么?咋跑到岛上来了,还认了个师尊成为修士?”张天松一时间有点摸不着头脑,老爷子怎么就端端成为修士了? “我问你话先呢!”老爷子一瞪眼,很不mǎnyi张天松这答非所问。 张天松翻翻白眼,没好气地道:“这不是来找你了嘛,您老都有二三年没给家里来个信息,老爸担心你就叫我来找你咯,没想到原来你是躲这儿享福了,看来咱俩父子是瞎操心咯。” “臭小子几年不见,嘴皮子越来越跳了啊。”老爷子被这没大没小的话语,气得吹胡子瞪眼地就要给张天松一个爆栗。 “嘿嘿,这不是几年不见,发发牢骚嘛,谁叫我怪想老爷子您呢。”张天松嘿然一笑地闪过这脑瓜崩的一击,嬉皮笑脸地讨好道。 老爷子功而返也不追击。只是神色复杂地打量着张天松,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你能找到这儿来,应该也是修士吧,没想到我老张家也能出几个修士。”旋即又哈哈一笑:“不过总比世代做拳师的好,不妄图成仙成神,最起码延年益寿就不是普通人可比。” 张天松闻言也是呵呵笑道:“那不是,老爸老妈都开始修炼了,不过还没您老修为高而已。” “真的?”老爷子眼睛一亮,他本想等有朝一日修炼有成。出师出岛就回家传授修炼法门,好让自己儿子儿媳孙子都能修炼这长生之道,说不定一个不好,还真能练出个传说中的仙人来,那可是真正光宗耀祖的事儿啊。只不过令他万万没有想到。还不等他出师,自己一家子就已经成为修士了。如此说来。张家已经完成从一个武学世家到修士世家的转变。 “咦,你能看透我的修为,你现在什么境界?”老爷子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散人后期。”张天松如实回答道。 “哦,散人后期啊……什么?!”老爷子眼珠子猛然一瞪,就差没瞪出眼眶,声音都变得有些颤颤微微:“道丹境之后的散人境?还是后期。只差一步就到真人境的散人后期?” 张天松暗觉好笑地点点头。 老爷子发现自己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了,连喘几口大气,稍稍平复下自己激荡不已的内心,但脸上仍是有着掩盖不住地震动。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孙子,眼中说不出是欣慰还是感叹。 “老爷子你还没说怎么到了这海外岛屿上修炼呢,而且还几年都不给家里来个信。”张天松仍是好奇这个问题,他就是想不明白,老爷子怎么会跑到这岛上来了,要说修士宗门外出收弟子,也都尽可能挑年岁小的,可塑性大的,但自己爷爷可都七十二岁了,怎么就会被这宗门相中,还收入门中呢。 “这事说来话长,但前因后果也很简单。”老爷子脸色竟然露出罕见的尴尬之色,旋即把自己如何来到这里的前因后果,徐徐道来:“大约三年前,我游历到附近海边,意中在海边悬崖上发现一株罕见之极的药材,仗着自己宝刀未老还有些功底,忍不住就直接攀崖而下,结果刚好台风来袭,掀起一个十数丈的浪头,连挣扎都欠奉直接被卷进大海,也不知是否祖先保佑,竟然这样都大难不死,还被海浪冲上了这个仙境一般的岛屿,恰逢被修炼中的师尊发现,便把我救醒,一开始我还以为老天爷见我大半辈子都施药救人的功劳上,给我死后到仙界享福,之后才知道这里还是人间,只不过是来到了一个世外蓬莱般的修士岛屿而已。”最后还自嘲一句:“都是贪心惹的祸。” 张天松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摇头道:“福祸相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然老爷子您也没有通灵境的修为了。” 老爷子洒然一笑,指了指那深不可测的水潭,道:“说的也是,当时我就在这水潭里浮出来,师尊正好在边上静坐养神,就把我给救起来了,所以我每天修炼之余,也就待在这边上,除了钓鱼解馋,就是看看还没有像我这样既倒霉又幸运的家伙。” “居然在这出来,难怪能够绕过岛外的幻阵。”张天松恍然大悟中又敢不可思议,被海浪卷走大难不死已经算是奇迹了,然而还以这么一种奇特的方式进入被幻阵环绕的岛屿,这几率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是这样也被自己爷爷被撞上了,不得不说是祖坟冒青烟的功劳。 之后,老爷子继续述说自己接下来的生活,被救起来后,顺理成章的就在这儿住了下来,久而久之自然希冀自己也能成为修士中的一员,就去请求救他的宁灿收其为徒。虽然他年岁已高,但从小修习的呼吸吐纳法从未荒废,经脉经过多年来的打磨,非但没有萎缩堵塞,反而通畅之极,只是差了真正的修炼之法。 宁灿见他诚恳渴望,也就成人之美地把他收入门下,成为其门下年纪最大的弟子。却也是进境速度最的一人,短短三年不到,就已经突飞猛进到达通灵中期。而且他平生所学的医术药石之道也暗合此岛所主修的丹药之道,钻研数十年的沉淀,在得到正确的修炼法门之后,自然厚积薄发,进境不说一日千里也相差不多了,已经被宁灿所看好能够在十年内,有晋升道丹境的潜力,一副大器晚成的迹象。 听完老爷子的阐述。张天松唏嘘不已,真是人各有命,谁能想到数十年的打磨沉淀,竟然换来了一朝爆发。如果真按宁灿所言,老爷子十年内一旦突破到道丹境。寿元将会大大提升,百八十年内都不会有寿元耗尽之忧。自然也就不存在落后几十年的劣势。反而数十年的沉淀会成为日后丹道路途上的优势。 “至于不给家里来信,着实迫于奈,丹岛之上,门人弟子不可随意外出,免得暴露在世人眼中,即便偶有交好的修士宗门或是修士前来购买丹药。修为也大多都是道丹境以上,也没那本事让别人为我跑腿,只能在这闷头苦修,待有朝一日晋阶道丹境。自然也能御空飞行,自由进出丹岛了。”老爷子苦笑一声,道:“只是没想到,还没等我出去,你小子倒先进来了。” 张天松恍然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这次是专程来接你回去的,现在外界发生了大事情,老爸不放心你独身在外,还是回家里安全点。” “大事?”老爷子哑然失笑地道:“能有什么大事?国家暴~动?还是瘟疫爆发?我这都通灵境了,一般事儿还伤不着我,而且在这岛上还有三位道丹境的岛主呢。再者你现在见到了我,把消息带回去让你爸安心就好,我反倒不急着回家了,在这种种药材,炼炼丹药,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回去作甚,在这人间仙境住久了,都不想去jiēchu大城市里的乌烟瘴气,就让我在这安心地待着修炼吧。” 张天松慎重其事地摇头道:“这真是大事儿,消声灭迹五千年之久的魔族重现人间,已经有不少宗门修士遭到灭顶之灾……”把魔族现世后的种种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同时毫不客气地直言,在这几乎毫防护力量的丹岛,一旦魔族来袭,绝侥幸之理,所以还是回家安全一点,起码那里修士众多,就单单道丹境修士就是丹岛的数倍之多。 听完这惊天消息,老爷子震惊不已,实在没有想到世上竟然发生了这等大事,自己竟然还毫不知情,只是,他的回答却出乎张天松的意料:“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不能走了。” “为啥?”张天松微微一怔。 “虽说回去安全很多,但救命之恩,授业之恩,还没来得及报答,就想着独善其身脱离丹岛避难,你这不是让老头子我有愧于心么?”老爷子淡然笑着拒绝了张天松的提议,同时说出了缘由。 张天松略感头疼地拍拍脑门,这样一走了之确实不厚道,老爷子一辈子光明磊落,自然做不出这等事情让自己晚节不保,这比要了他的性命还难受。 就在张天松一筹莫展之时,大殿外响起了几道脚步声,从愈发接近的气息中察觉到宁灿,还有两个修为境界同样在道丹境,不想可知,其余二人正是丹岛的其余两位岛主。 老爷子也有所察觉地注目而视,三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踱步而入,其中一人正是离去不久的宁灿。有心想要执弟子礼,然而想起先前师尊阻止他行礼的举动,还有身边修为高绝的孙子,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竟然有点手足措地感觉,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张天松淡定得多,一眼就猜出来人身份,不卑不亢地拱手一礼,淡然笑道:“三位岛主,在下张天松有礼了,承蒙贵岛多日来对令祖父的照顾有加,此恩此德,在下必定涌泉相报。” “在下孔怀,道友言重了,我等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而已,而且晋扬……令祖父也为丹岛付出过劳动,互为互利罢了,实在谈不上恩德之说。”说话的不是宁灿,而是一位气息加内敛,却jingshén奕奕的老者,显然他已经从前者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对眼前这位看不清深浅的年轻人,可谓是做足礼节。 见此,老爷子只能暗叹一声,看来论自己走与不走,都再已经不属于这座丹岛了,丹岛对自己的恩情,或许只有日后相报了。不过让他感到欣喜安慰的,却是孙子不卑不亢的态度,没有丝毫因为自己境界修为之高,而盛气凌人。这孩子果然是长大了,不再是自己印象里的那个小滑头。 张天松一听对方没有抓住老爷子拜入丹岛的事情不放,反而一语带过,心中对这丹岛好感顿生,他也不去计较这叫孔怀的人是否欲擒故纵。还是以退为进的把戏,既然对方没有死缠烂打。他也不会亏待对方。走时留下几种举世罕见的灵药作为报答之物。至少不至于让老爷子心怀内疚,丹岛需求最大的就是灵药,恰恰自己最多的也是灵药,正好物尽其用,抵消了这般人情债。 几句交谈,张天松已经知道另外一个没有说话的人叫做鱼振。和宁灿孔怀同为丹岛的岛主之一,三人都精于丹道之术,反而自身修为不太出众,除孔怀是道丹中期以外。其余二人都只有初期之境。这让他大感好奇,此岛只有三位道丹境,还是精修炼丹术的修士,却坐拥整座岛如此庞大数量的灵药,而且岛上阵法毫防御力可言,只有简单的仅能迷惑普通人眼睛的隐逸幻阵,这样的情况下,却没有居心莫测之辈觊觎此处,简直有点难以置信。 忽然想到先前老爷子对魔族之事一所知,张天松好奇地问道:“对了,在下见贵岛防卫不严,莫非就不担心魔族来犯么?” “魔族?!”孔怀三人面面相觑,虽然被魔族一词惊了一惊,但满脸茫然之色,显然不知魔族重人间的消息。 让得张天松暗自嘀咕不已,果然不知道关于魔族的消息,难道这里也是一个像叶玉所在的宗门一样,同是隐世不出,不关注修道界事物的宗门么? 孔怀神色不定,不敢置信地问道:“道友何出此言,莫,莫非有魔族出现……”然而,他还没说完,已经被一声轰鸣巨响生生打断了后续的话语。 “轰隆隆!”一声仿若响彻九天的轰然巨响,从殿外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强烈之极的震荡,使得大殿内的几人在毫防备之下,稍稍踉跄,回过神来后才脸色骤变,显然这是岛屿受到袭击了。 孔怀三人连眼神交流的时间都省了,身上流光一闪,瞬间遁出大殿向着发出动静之处激射而去。 张天松脸色同样微微一变,差点就甩自己几个大巴掌,刚刚正想着没人袭击丹岛是奇迹,还说魔族来袭如何应对。这魔族比曹操速度还,还没说完就已经来了,他与魔族打交道的次数已然不少,在震荡传来之际,他已经感受到那股既熟悉又邪恶的魔族气息。和他同一时间感受到魔族气息的,当然还有体内蠢蠢欲动的青玉葫芦,分明就是把人人闻之色变的魔族,当成了美味佳肴。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老爷子微微踉跄,被张天松一把扶着,回过神来时,才发现三位岛主已经不知所踪,神色惊疑不定地道。 “是魔族,晦气,刚一说起就来了。”张天松悻悻地道。 “魔族?!”老爷子脸色大变,以他的修为和修炼时日,按理不会知道魔族为何物,也都是先前张天松的阐释,令他知道这异族的可怕之处,此时听闻竟然是魔族来袭,又岂能不为之动容。 “糟糕,魔族来犯,丹岛,丹岛岂不危险,还有岛主他们……”老爷子一想到张天松口中魔族的厉害,道丹境在这些凶残异族面前也只是炮灰级的角色,顿时大急。 “老爷子莫急,不是还有我们嘛,走,咱也去瞧瞧,看看哪个魔崽子跑来这寻死。”张天松脚下紫芒闪现,托着二人破空飞去,比起三位岛主的速度,上数倍不止。 就在紫芒遁出大殿之际,又是一声与先前一般二的轰然巨响传来,使得张天松不敢怠慢,遁光速度徒然暴增,一瞬间便划破长空,后发先至,比三位岛主先一步来到魔族肆掠之处。 原本药香弥漫,处处显现着勃勃生机的岛屿,此时因为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使得大片药圃园变得满目疮痍,一片狼藉。惹人瞩目的,还是飘荡在空中,时刻散发着一股暴戾气息的魔雾,隐约可见内中有数道人影,似乎正在谈笑自若地看着丹岛方面匆匆赶来之人,丝毫不把来人看在眼中。 张天松双眸虚眯,脸上却露出轻松之极的笑容,只是几个散人境魔族而已,不足为虑,不过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就怕学g市那时一样,有真人境魔族隐逸虚空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封印之地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第一次享受御空飞行的老爷子,此时已经顾不得去感受其中的种种乐趣,只是满脸骇然地看着来犯者,感受着魔雾中散发出来的暴戾气息,心中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拳师出身的他,年轻时候争勇斗狠,舌舔刀尖的事情没少干,大风大浪的事情见多了,也没见什么事情能够吓到他。然而在面对眼前这些魔族之时,那数十年来不曾弱过的胆气,竟然微微一滞,生不出一丝抵抗之意。 张天松眉头轻蹙,体内灵力运起六分,把来至几个散人境魔族的威压抵消一空,身畔的老爷子才大松了口气”“。这倒不能说老爷子心理素质强弱的问题,实在是双方境界相差太远,就像今早,张天松身上的威压,施加在拥有道丹境的付悦身上之时,后者同样动不得,甚至连说话都吃力万分。 “咦,有点本事,情报出了小小偏差,这小岛上可不止三个道丹境的老头儿,哪儿冒出来一个刚入散人的毛头小子?”魔雾中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 “正好加点乐子,难怪逆星大人会派我们几个一起出动,原来是大人早就有所预料,神机妙算,可不是你们想的大材小用。”又是一道声音响起,不过却是在隔空拍马屁,而对象则是与映月门主大战一场后,两败俱伤的逆星魔头。 “哼,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他们,用不着你们出手。”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话中有着说不出的强烈自信。 先发后至的孔怀三人,赶到之时,这话恰恰传入耳中,在探测对方气息之后,均是脸如土色。三名道丹境对上超过五名的散人境,如何能是对手,如何能够不败不死不岛毁人亡,一股绝望之感油然而生,已经顾不得去想为何突兀出现这么多魔族袭击丹岛,加顾不上张天松二人为何比他们上这么多的出现在这里。 “呵呵,好大的口气,就你们几个小杂鱼也想蹦跶起来,不去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货色,还敢在这唧唧歪歪。换做你们口中的逆星那家伙来了还差不多,不过就算他来了,下场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张天松充满讽刺味道的话语,顿时把现场压抑的气氛打破,就连满心绝望的三个岛主都神色诧异地往这边看来。想不明白这个才过门的客人,遇上这事不第一时间离开此地脱身事外。竟然还跑进来搅合。 “小子。别以为你同为散人就能大言不惭,你也不看看这边几个对你几个,就算有些神通你今日也难逃一……”死字未出,话语声便已经戛然而止,因为他此时只顾得上去接那突如其来的一道紫色剑芒,只是身形未动。身子已徒然一僵动不得。 从紫日剑中分出一缕剑芒托着自己和老爷子,一手长剑一挥,带起惊天剑芒向着数名散人境魔族扫荡而去,一手一拳打出。万物皆定定山河! “噗嗤……嘶啦!”几声令人牙齿发酸的声音过后,张天松身上青芒闪现,青玉葫芦不用控制地自行蹿出,吐出一个不小的漩涡,把被紫日剑斩为两段的几个魔族身躯,收入瓶中,并且第一时间进行炼化。 青玉葫芦自从上次吸收了真人境魔头大部分的精气血之后,变得加的有灵性了,有时候就连张天松的一些情绪波动,它都会发出反应,似乎试图和他聊天一般。这让张天松惊喜不已,又有些惋惜,青玉葫芦明显即将就要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但作为关键的真人境魔族却没能完全吸收,所以只能卡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步,令他惋惜之余也暗自期待,不知当青玉葫芦进一步之时,又会发生何等的妙用。 仅仅数息,漩涡与魔族尸体还有魔雾一起收入瓶中,青玉葫芦便发出满心欢喜的嗡鸣声,回到张天松的身畔,雀跃地围绕着他打转,有点邀功,又有点意犹未尽的味道。 “你比雪梨那猫儿还要名符其实的馋猫,”张天松哑然失笑,使出定山河的左手松开,屈指一,正好飘到他面前的青玉葫芦翻了个跟头,委屈地嗡鸣一声,蹿回了其身体之内。 原本使得天地为之一暗,让丹岛三位岛主心生绝望的魔族,竟然被张天松轻描淡写地一剑扫荡而空,连一分一毫的挣扎抵抗都没有,仿佛一剑斩去的不是人人谈之色变的魔族,而是再脆弱不过的纸人。 然而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剑一拳,却是包含了不少东西,剑乃灵宝之极,随时可能踏足仙宝的神兵,其威能世间罕见。拳乃地阶顶级神通,厚土道韵略有消耗的张天松,全力使出此拳,神妙已经隐隐有天阶神通的韵味。再配合上本就远超几个散人境魔族的后期修为,而且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击得手自然是情理意料之中。 丹岛的三位岛主,还没从绝望中回过神来,张天松已经带着老爷子掠到他们身前,像似做了件足轻重的小事一般,笑道:“刚刚来犯的正是魔族,不过他们只是现世魔族的很小一部分,所以贵岛不可点以轻心啊,这岛屿上最好能有防御性的阵法,否则很危险的。” 被张天松这番话惊醒的三人对视一眼,掩盖不住的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做出反应,急忙深深一躬到地,孔怀诚意十足地道:“多谢前辈出手相助,使我等免去岛毁人亡之灾,此恩此德,丹岛上下没齿难忘。” 他们可不是睁眼瞎,能够一剑斩了几个散人境魔族的人会是与他们同阶存在,而且就刚刚他爆发出来的气息,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但这惊鸿一现已经足够在他们心上烙下抹之不去的烙印。 “呵呵,小事而已,应该的,应该的,修道界中已经有攻守同盟之约,遇见有同道遭到魔族袭击。一定要出手相援,否则便会成为修道界的公敌,受万人唾弃。”张天松微微侧身让过一礼,却对他们所称前辈不以为意。 “对了,魔族袭击贵岛,绝对不会的放矢,可能贵岛有某样事物,吸引了这些魔族的到来。”张天松心中一动,顿时问道:“冒昧问一句,不知贵岛可有搜寻妙用的法宝甚至是灵宝。在或者功法神通?” 孔怀三人知道事关重大,匹夫罪怀璧其罪,认真地思索片刻,最终均是纷纷摇头称没,这反倒令张天松摸不着头脑了。既然什么都没有,这些魔族又来做什么。 见其沉思不语。三人也不便出言打扰。只能静静地站立一边。 忽然,张天松心中闪过一道亮光,既然这里没有类似万里搜魂盘的宝物,那么自然有其他东西吸引着他们。魔族的最终目的,是要把剩余的九十三个真人境魔族全部解封,如此说来。莫非他们觉得丹岛之中,就有这么一处封印之地? 反应过来的张天松突然一拍自己脑门,竟然把这事给忘了,不是还有搜魂炼魄之术可以用么。连忙让青玉葫芦停止净化,吐出一个尚未来得及净化为纯净灵能的头颅,也不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一手擒住,灵力包揽着自己的一缕神魂强行突入其中,搜查着魔族脑中残留的信息。 已然断绝生机,仅剩一颗头颅的魔族,徒然打出一声竭斯底里的惨叫,把静立一旁的几人,吓得往后退开一步,生怕这魔族死而复生。不过之后便知自己多虑了,然而也心底发寒,不敢看着七孔流血惨叫不止的魔族头颅,这可是最阴毒的手段之一的搜魂炼魄。 在张天松身旁的张老爷子,心神巨震已经到了以复加的地步,那一剑荡魔的风采,还有这几近冷血的搜魂炼魄,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之中,心目中自己孙子的形象被彻底颠覆,不过却又生不起半点厌恶之感。 亲自施法搜魂炼魄,反而感觉不到什么恶心残忍的画面,只看到数残破碎片在心中一闪而过,而他也多少能在其中看到一些信息。其中包括这魔族所经历的种种事情,越是记忆深刻的东西,便越发清晰可见,但是凌浩然搜魂得知的九十三个真人境魔族的消息,却半点没有,想来是魔族做的保密工作,这些散人境魔族还没资格知道这种程度的机密。 不过张天松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些魔族果然是奉命来寻找一样东西,按照命令所言,是要找一个封印阵法,然后对阵法进行破坏,就功德圆满完成任务。虽然没有直接说明封印中有何物,但他已经能够猜到,这封印阵法里面的绝对就是被封印的真人境魔族疑。 把神魂破碎的魔族头颅重收入青玉葫芦中,张天松长吁口气,搜魂炼魄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还好这魔族已然身死,否则少不了一番挣扎,但即便如此,还是感到一阵疲惫,这是来至jingshén上的疲惫。 青玉葫芦在收入魔族头颅之后,吐出另外一件东西,这是一个罗盘,张天松拿在手中打量片刻,从那个魔族记忆中得知,这东西被逆星设下灵禁,在接近封印魔族之地时,会有所反应,应该算是搜寻法宝中的一种,只是比起万里搜魂盘就相差甚远了,效用相信也不会强到哪里去。 捣鼓片刻,仍是不见这罗盘有什么动静,张天松暗自嘀咕,难道他们找错了,丹岛上并没有封印魔族之所。 想不通就不想,最多回头把这东西交由凌浩然他们处理,自己也省得耗费脑细胞,不过这次丹岛之行也收获不少,不单止找到了老爷子,消灭了几个散人境魔族,还从魔族手中抢到了一件对魔族相当重要的东西,每减少一样这种搜寻法宝,魔族解封真人境同族的机会就会少一分,绝对是百利而一害的事情。 见张天松没有再询问事情的意思,三位岛主告罪一声便去招呼弟子们收拾残局,看看那些被魔族掀翻的药圃园中,还有哪些能用的药材好收集回来,还要重翻土,种下的药材。 张天松和老爷子往来时的大殿踱步而去,既然决定了要走,那就得回去收拾收拾。虽然来时身长物,但生活时日久了,总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小物件,虽没多大用处,但至少有个想念。 “天松,你长大了,爷爷居然在你身上感到了陌生的感觉。”爷孙俩一路走来都沉默不语,老爷子不知在思索这什么,而张天松仍是不住猜想有可能封印魔族之地的所在,直到要接近大殿时。老爷子才忽然开口道。 张天松从沉思中惊醒,看着老爷子眼中的神情,联想到先前发生的种种,顿时有所明悟,苦笑一声道:“爷爷。当形势所逼,每个人都会变。如今魔族重现人间。为祸四方,如果不变得狠一些,可能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魔族是一个灭绝人性的种族,他们想奴役所有人类,杀掉所有敢于反抗的人。他们曾经数次袭击g市,如果不是众修士们拼死抵挡,可能如今的g市已经是废墟一片了,老爸老妈也不会幸免。所有只有变得比他们狠强,才能存活下来。” 老爷子轻叹一声,活了大半辈子,他何尝不知道这样身不由己的滋味,轻轻拍了拍孙子肩膀,道:“我并不是说你做得不对,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迷失了自我,魔族是魔族,自己是自己。” “魔族是魔族,自己是自己?”张天松走着的脚步一顿,口中喃喃自语,似乎若有所悟,又不明所以,须臾后,洒然一笑地晃了晃脑袋,步跟上脚步不停地爷爷。 抛下沉重的话题,爷孙俩聊起了轻松的话题,老爷子一路上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周围种植的药材哪些归他管,哪些又属于他的私人财产可以随时摘取用以炼药,路上还遇到不少丹岛的弟子,纷纷与老爷子打招呼,由此可见老爷子在岛上的人缘还算不错。 说到药材的时候,见老爷子一副看宝贝地模样,张天松还拍胸口保证,回到家中同样有大把大把的灵药络绎不绝地供应保管够,就是不眠不休的连续炼丹,药材来源都不是问题。 老爷子却半信半疑,虽说你境界修为不低,但不代表就富有啊,而且不少上好的药材可都是有价市,可不是你想要就能买到的。对此张天松也只是神秘一笑,说到时给你一个惊喜,不惊不喜尽管找他算账。 就在爷孙俩有说有笑的接近大殿之时,张天松脸上笑容徒然一僵,飞地从空间戒指中取出刚刚到手都还没捂热的罗盘,只见罗盘中间的磁针左右不定的疯狂摇摆着,罗盘还微微发热。这样的情况他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当日独上禾山追寻山魅之时,刘栋赠送的罗盘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只不过这感应到的东西,是比山魅恐怖一百倍不止的真人境魔族。 “怎么了?”老爷子不解地问道。 “魔族,封印真人境魔族的地方!”张天松神色凝重,眼中异芒闪烁,说不清是喜色还是苦涩,总之心中不会平静就没错了。 举目望去,附近除了那座大殿之外,就唯有种植在周围的药材,摆动了一下方位,发现罗盘在对准大殿时,就会发出比其他方位加强烈的波动,很明显,这罗盘感应到的封印之地,就在大殿方向,甚至可能就在大殿之中。 老爷子神色一凛,知道事关重大,不再说话打扰张天松。 张天松凝视着大殿,先前只感觉到古朴模样的大殿,如今仿佛内中有洪荒猛兽,心中竟然抵触之极地不愿接近,他知道,这是真人境魔族带给他的心理压力,摸了摸左手上的八极珠,女尸魃正在里面安睡,只要他一念之间,就能暴起杀人。 “爷爷,你在外面等着我。”最终,张天松还是压下心中那股强烈的不安,独自走向大殿,老爷子知道自己跟进去也只会成为累赘,所以只说了句小心,便不再多说地退开一段距离。 越接近大殿,手中罗盘反应就越强烈,中间磁针仿佛随时都要挣脱而出,张天松的皮肤微微泛黄,玄土圣体被运转到极致。他实在法做到像先前那样,以轻松的心态再度踏入这座大殿,如意外,这里面将会封印着一个真人境魔族。 踏入大殿,前次报以欣赏的心态早已跑到九霄云外,顾不得再去四处打量观赏,目光紧紧盯着手中罗盘,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左手腕上八极珠微微一亮,一道婀娜多姿的倩影出现在张天松身畔,紧紧跟随。 蓦然,张天松脚步一停,诧异地看着眼前平如镜面,一眼望不到底的水潭,转而又看看手上已然发热至微微烫手的罗盘,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翻手掏出一枚玉石符箓,这是能够送达数千里之遥的传讯符箓,有意想向视空间距离的凌浩然发出讯息,只要把这里的消息传达给他,自己自然不用冒险,但经过一番天人挣扎,还是果断地收起了这枚传讯符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惊喜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紫芒包揽着一男一女二道身影,隔开无所不在的冰冷海水,缓缓地沉入了深不见底的水潭之中。 往下潜没多久,周围空间徒然变大,随之而来还有四面八方的压力,张天松不得不灌输更多的灵力给紫日剑维持剑芒,显然这里已经脱离了水潭口的范围,甚至是脱离了丹岛,真正进入了大海之中。 他不知道老爷子是从哪个方向被海水冲进能够通往丹岛的水潭,他只知道越往下潜,手中罗盘的反应便越强烈,甚至有挣脱束缚,破水而去的迹象,只能牢牢紧攥在手。 片刻后,张天松下潜百丈有余,仅靠顶上那口不大的水潭透射进来的光线,根本无法把此处照亮,周围漆黑一片毫无光线可言。唯独撑开一片干燥空间的紫日剑芒散发着朦胧光芒,使张天松能够看清紫芒外,三尺以内的事物,要想看得更远就只能使用其他手段了。 四下一片寂静,只有手中罗盘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张天松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周围的黑暗是那么的压抑,还有愈发恐怖的海水压力,如果不是仗着修为高深,而且玄土圣体小有所成,是绝不敢跑到这种深度来的。他此时五成之力已经用来抵御压力,在这样的状态下,随便来几个散人境都够他喝一壶的了,不过幸好在这样的环境下,谁的实力都会受到压制,就是真人境来了,也无法十成十的发挥开来。 不知过去多久,不知下潜多深,徒然,紫芒顿住,张天松神色凝重中又隐隐带着一丝兴奋。手中罗盘已经热得烫手,但也在此时暂时失去了利用价值,被收入了空间戒指之中封藏起来。 因为,张天松已经从紫芒发出的微弱光芒中,看到了海底所在,一眼看上去和普通海底没什么两样,不过他却从中感受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灵能散发开来,显然这下面就是封印之处。 隔开海水的紫芒上,分出两道剑芒,飞快地在海底扫荡而过。不知沉淀了多少年的海泥顿时被搅动起来,把海水搅得浑浊不堪,视线再度被阻,无奈之下只能又往下降了几分。 张天松眉头轻蹙,刚刚两道剑芒换做平时。只是动动念头就能轻松完成,但在此时此地的环境下。竟然让他感到略微吃力。如果不是及时加大灵力输出,可能剑芒在离开隔水紫芒的那一刻就会被水压,压得支离破碎,要知道这可是极品灵宝分化出来的剑芒啊,本身硬度就不逊色一般凡兵,可见此处压力之大。 待一起尘埃落定之后。张天松眼瞳微缩,掀开的海泥之下,果然有着不同寻常的东西,一块没完全露出来的青石板上刻满玄奥晦涩的纹路。只不过看其纹路走势便知露出来的石板仅是冰山一角。 张天松深吸口气,双手一扬,剑芒再出,不过这次乃十道之多,以那块青石板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扫荡而去,把更多的海泥清理开去。一个庞大而复杂,处处透露着至玄至妙气息的巨大青石板,逐渐地呈现在他的眼前,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微微屏住了呼吸。 窥一斑而知全豹,见到这一幕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座封印阵法非比寻常,难怪能够镇压一个真人境魔族这么多年而不被其破阵而出。 一降到底,紫芒所到之处海水逼退,脚轻轻在还略显湿润的青石板上跺了跺,和普通石料的感觉没什么两样,但张天松不会天真到以为这块庞大无比的石板会是普通货色,被海水浸泡几千年还完好无损,按天材地宝的品阶划分,怎么也算得上地阶,甚至还可能更高。 这样的结论倒是让张天松暗暗吃惊,仅仅一处封印之地,就耗费如此之大,那可想而知,要布下近百处封印大阵,又要消耗人间界多少的天材地宝。难怪如今修道界资源缺乏,原来就有不少用在这个方面,这让他很是费解,为何当年不直接把这些魔族杀掉以绝后患,还耗财耗力地封印起来,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目的又是为何,实在想不通古人的思想,或许能从左彻哪里得到答案,但并不是现在。 青石板中间有一小块凸起来的地方吸引了张天松目光,踱步而去,走近后发现,原来是同样质地的青石板,只不过上面却没有玄奥纹路,却刻写了几行小篆。小篆说言的大致意思,这里是封魔禁地,来者勿动,否则就会招来惨死之祸,还会祸及世间万物,并告诫来人速速离去,不得逗留片刻。 “果然是这里。”张天松非但没有被这几行小篆说的惨死之祸吓到,反而眼中透露着火热,只要彻底灭杀了阵中魔族,就等于为世间减去一分危险,而且更重要的,还是能够满足青玉葫芦的晋升所需,这才是他不传信给凌浩然,而冒险独身前来的主要原因。 身上青芒一闪,青玉葫芦已然迫不及待的自行跑出体外,滴溜溜地围着张天松乱转一通,还通过心神相通的能力,不断催促着他快些动手,一副急不可耐地样子。 “你能消停下么,刚刚才吞了几个散人境魔族,还没消化完又这副样子,也不怕撑爆你肚子。”张天松没好气地一手指弹得葫芦瓶翻了个跟斗,心中突然生出一种荒谬的想法,既然这葫芦无物不吞,而且内有乾坤仿佛无穷大一般,不知能不能把这大海整个吞进肚子里,如果真是这样,不知那情形会是怎么样子。 不料,这一想法竟然把心神相连的青玉葫芦吓得够呛,连忙传来信息要其万万不可做那样的事情,否则绝对死无葬身之地。这一反应,更是弄得张天松大为好奇,不过也没丧心病狂到真去尝试,连灵智未全的青玉葫芦都清楚这是大忌,他更不会以身试险。 “看把你吓的,下次再嘴馋就让你吞大海去。”张天松撇撇嘴地讥笑一声。结果得到的回复却令他嘴角的笑容赫然一僵,原来青玉葫芦所说死无葬身之地是指他,而不是葫芦自己。 不再和它纠缠下去,这里压力如山大,每多呆一秒,都要消耗不少灵力,接下来应对的可是真人境魔族,虽说被封印数千年之久,实力必然有所受损,但毕竟比他高一筹的境界摆在那。还是凶名远播三界的魔族,如果有小觑之心,就真的是与寻死无疑了。 张天松一探手,把融入隔水紫芒中的紫日剑抽出,随着紫日剑本体的脱离。紫芒上传来的压力徒然大增,只能耗费更多的灵力支撑这个护罩般地紫芒。不敢耽搁。运起剩余能动用的力量。直接一剑斩出,紫色剑芒乃极品灵宝夹带着散人后期之威,毫无悬念地破开海水,结结实实地斩在了庞大无比的青石块上。 “轰……”由于海水相隔,这威能浩大的一剑,仅仅激起一声沉闷地声响。不过效果确实不错。那海水浸泡数千年不见腐朽的青石板,被张天松一剑就划拉出长长地剑痕。 就在剑痕出现的瞬间,一股磅礴灵能,仿佛挣脱了束缚地冲天而起。纵使这里海水压力巨大,也压不住这股灵能的逃窜。张天松被这意料之外的灵能冲得一个踉跄,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青玉葫芦已经徒然大涨,吐出青色漩涡,把这想逃走的灵能一把卷住,狠狠一吸地吞入葫芦瓶中,还夹带着不少海水。 然而这只是刚刚开始,待张天松定眼看去之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只见那剑痕裂缝之中,接二连三的窜出数道精纯且浩大的灵能气柱,竟然全部都是灵脉,虽然不像以往他见过的灵脉那样巨大无比,但显然更加的精纯凝炼,比起以往所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到这一幕,张天松顿时升起一丝明悟,能够困住真人境魔族数千年,可不单单仅凭一块地阶的青石板和一些玄奥纹路。这世上再玄妙的事物,都必须有庞大的灵能作为基础,很明显这里汇聚了几条灵脉作为封魔大阵的能量供应,才能牢牢地封住一名真人境魔族。 愣神过后,张天松连忙一指点出,得到帮助的青玉葫芦体型再涨几分,漩涡的吸力更是骤然暴增,把几条想逃窜的灵脉都吸入囊中,加上头一条,这次一下收获灵脉整整五条之多,而且条条皆属精品,还没见到正主就已经有五条灵脉入账,这次收获之大实在出乎意料。 正当满心欢喜之际,张天松神色一凛,只见随着灵脉逃窜之后,那道紫日剑斩出来的裂痕中,渗透出丝丝魔气,这是封魔大阵失去灵脉后,再也压制不住内中魔族的迹象,不出多时就会破封而出,接下来就是一场恶战了。 不敢抬慢,张天松开始布置事先想好的计划,紫日剑重新回到隔水紫芒之中,同时把紫芒勉力撑大,让偌大的紫芒空间不受压力影响,可以使女尸魃实力不受折损。此消彼长,再加上以有心算无心,相信要一击重伤实力大打折扣,且身受巨大压力限制之下的真人境魔族,应该不是难事,再加上自己伺机而动,得手的几率应该相当高。 同时尽量收敛起紫芒光华,让自己隐藏在海水之中,与其心神相连的青玉葫芦,吸收了五条灵脉并没有恢复原来大小,而是有样学样的跟着收敛青芒,隐逸在漆黑一片的深海之中,随时做好吞食梦寐以求的真人境魔族的准备。 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魔气蔓延而出,周围无处不在的海水,也被这霸道之极的魔气腐蚀得发出噗嗤噗嗤声响。数千年来不曾动摇的青石板,逐渐晃动起来,而已愈演愈烈,那道剑痕裂缝也跟着越来越大,魔气渗出的速度随之变快。 张天松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一个恐怖的凶兽正从沉睡中苏醒,那股暴戾至极的气息越来越强,从无到有,一瞬间都突破到了散人后期,毫无意外的话,当这股气息突破真人境的那一刻,就是破封而出之际。 来了!张天松眼瞳一缩,泛黄地拳头骤然攥紧,随时就要发出定山河。目标境界比自身高一阶,可能会有不小反噬,但只要一击得手,他不介意付出这小小的代价。 果然,就在他心头一动之际,原本蔓延开去的魔气赫然一缩,同一时间青石板下的气息也到达了顶端,毫无停滞地突破到真人境。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沉闷巨响,偌大一块能够媲美下品灵宝硬度的青石板,瞬间四分五裂。须臾间,一道如墨身影闪动而出。 身影刚刚脱离封魔大阵,便被无所不在的压力,压得身形微微一沉,在海里这样的深度中。纵然真人境也难免没有影响。被压力所阻,仍是压抑不住这道身影的狂喜之意。仰头长啸。只不过啸声刚起,便又戛然而止。 就在这道身影出现的刹那,张天松身后的倩丽身影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蓄力良久的定山河悄然脱手而出。 仿佛能够定住山河万物的一拳,生生打断了魔族的长啸,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定住了他的思维,思维都静止了,又如何能够做出反应,就连危险临身都不自知。在定山河效果消失之前。女尸魃已然一拳轰在了魔族的心窝上。 噗嗤一声,女尸魃全力一拳,竟然把这名毫无防备的真人境魔族打了个对穿,连一颗魔心也被轰得粉碎,这样的伤势对于魔族,虽不至于身死当场,但也绝对是一等一的重伤,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显然他的下场不止脱层皮这么简单,因为被一拳轰飞出去的他,正好撞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青玉葫芦,或者说是有着恐怖吸力的青色漩涡。 事情如计划般完美,这名真人境魔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击成重伤,刚刚脱离定山河效果,就迎头而来一个有着无匹吸力的漩涡,然后……没有然后了。 “哼!”张天松身子微震一下,嘴角溢出一丝猩红,撑大的紫芒骤然缩小,重新回到仅能容纳两人大小,一击得手的女尸魃也在须臾间回到原处。 青玉葫芦这次是真正的心满意足,恢复原有大小的回到张天松手中,不过瓶身上的青芒却忽明忽暗,还不住地抖动不休。一开始还以为青玉葫芦是兴奋使然,但须臾后,张天松便双眼一眯,惊叹道:“不愧是真人境,重伤之下,竟然还能在里边挣扎,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进了去就别妄想着再出来了,除非你是天尊境。”说到最后,忍不住心中狂喜地笑了起来。 “好大的口气,本座没有天尊境,倒要看看能不能让他出来。”一道仿佛太长时间没有说话,略显生硬的声音突兀响起。 这道声音不大不小,却让狂喜中的张天松毛发倒竖,右手一探,正好抓住从紫芒中射出的紫日剑,左手松开青玉葫芦,化掌为拳,悄然蓄力定山河。同时控制女尸魃上前半步挡在其身前,做完这一切,才神色凝重地看向破碎一地的青石板处。 “封印无故破坏,幸好本座留了个心眼,否则现在被捕的是谁就难说了。”那道声音似笑非笑地再度响起。 只见海底突兀出现一个漆黑深洞,一道与先前相差无几的身影缓缓升起,声音正是从他那处传来的。 “两个!”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张天松脸色精彩之极的变幻不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个封印之处,竟然同时封印着两个真人境魔族。 原来,原来如此,难怪这阵法异常庞大,还一次动用五条极品灵脉作为能源供应,如果只是封印一个真人境,两条这样的极品灵脉就绰绰有余了。张天松终于醒悟过来,忽然想起有句古话:事出反常必有妖,但现在才想起明显为时已晚,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巴掌,贪心啊,这就是贪心的下场,如果叫来凌浩然,不就不会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困境了么。 “咦,你怎么看出有两个?”那个上升到与张天松同一水平线的魔族,忽然发出一声惊咦。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然而张天松却心中一沉,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从心底油然而生,须臾后,让他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 “竟然被发现了。”一道与先前几乎完全一样的声音响起。两道声音虽然相差无几,但此时精神高度集中的张天松,还是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两道声音并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只见那魔族身形微微一震,一道与前者一般无二的身形从其体内闪出,不过与前者全身漆黑不同。白发白眉白衫,就连一张脸也雪白雪白,不过样子却和前者有九分相像,似乎两者是一对孪生兄弟。 张天松满脸铁青,嘴唇不受控制地颤颤微微,这里封印的魔族竟然不是两个,而是三个,而且无一例外都是真人境。老天爷真是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啊…… 第三百七十三章 力战真人境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不理会惊骇万分的张天松,一黑一白两个脱困出来的真人境魔头,自顾自地商量起来。 “老黑你别跟我抢,这小子是我的了,被封印这么久,正好吸取了这个散人后期人类的精元恢复力量。”从头白到脚的魔头怪笑一声,已然把张天松看成了囊中之物。 “你要便要,那个女子不简单,她交给我,事后你不得染指,否则,哼!”黑魔头冷哼一声,也不和他抢,而是眼光更高地看上了能够媲美真人境的女尸魃。 “那个毫无生气的女人?”白魔头微微一怔,旋即惋惜地摇头道:“是大补之物,我眼力始终比你差一筹,不过这是硬桩子,我没兴趣浪费力气。” 虽然隔开海水,但张天松还是发现自己衣衫已然湿透,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全身已被冷汗打湿,一名真人境魔族就能够让他头疼,不过还好女尸魃能够勉强应付,至少一时半刻不会败下阵来,自己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使其来得及发出求援信息,可一旦超过一个,那么,就真的是大难临头了。 恢复力量?听到白魔头的话,张天松心中一动,转而醒悟过来。对了,怎么会忘记这事,被封印几千年,就是不死也绝对实力大大受损,绝无法与正常真人境媲美,或许这是唯一的生机,就是不知自己能够支撑多久,或者祈求女尸魃能够像先前那样,快速的击毙或是重伤其中一个,否则今天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这了。 “别打歪主意,你是我的了!”见张天松眼珠子乱转,白魔头不再给他思索的机会,嘿然一笑。身形化作一道白影地直径激射而来,不过受到万钧海水压力,速度虽快,但还没快到反应不过来的程度。 张天松心中一凛,无意亲自迎击,半拦在他身前的女尸魃已然有所动作,还是与以往一样,一拳捣出,海水翻涌,被巨力夹带着的海水如同一条狰狞水龙一般。对着来势汹汹的白魔头,张牙舞爪地迎了上去。 “你是我的!”阴测测地声音响起,黑魔头后发先至,横插在白魔头与水龙之间,双手一抬。同样先去无数海水,向着水龙倒卷而去。 “小心眼!”白魔头仅用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一声。速度徒然暴增。一闪之下绕过同伴与水龙,拐了个大湾地从旁掠向张天松。 就这一耽搁,张天松左手已悄然放出一道玉符,玉符离手,瞬间融入漆黑一片的深海之中,但两个魔头不知是真没发现。还是不以为意,这枚玉符安然无恙地在大海深处飞快向远方激射而去。 “拼了!”张天松钢牙猛咬,运起八分灵力于手中紫日剑,毫无花俏可言的直直一剑横扫而出。他没有使用剑阵,因为他知道,两者的境界实力相差太远,只有把力量凝聚到一点,以点破面才能有一线生机,否则妄图使用剑阵伤敌,只会令他死得很难看。 “有点意思!”白魔头眼中闪过一道残忍之色,右手成爪,在这深海之中仿佛不受阻力,须臾间便已经与气势不弱的紫日剑交击在一起。 两者交击,爆发出来的恐怖威能,连在这深海之中都形成了一个刹那的真空地带,不过刹那过后,又被无尽海水填满。 “铮!”徒手与极品灵宝硬拼,竟然发出金石交击声,就算被封印多年,实力有所受损,但魔族与生俱来的强悍躯体,却不会因为实力受损而减弱半分。如果实力不济,这魔头就是站着任人拿刀剑劈砍,同样不会有半点损伤。 拿剑砍人家,吃亏的反倒是自己,张天松只觉右手一震,一股巨力通过手臂传入体内,五脏六腑都似乎因为这反震之力而微微移位。闷哼一声,气息略显翻涌,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相差无几了,最重要的是先前定山河的造成反噬之伤被掀动起来,胸中闷着一口气难受之极,但偏偏不敢松开,生怕一下压抑不住气血,又要鲜血狂吐。 “灵宝?”白魔头搓了搓手掌,看着白皙的掌心上一道不明显的红痕,咧嘴一笑,:“难怪区区散人敢来破坏封印,原来家底不薄,正好差件趁手神兵,把你吸成人干之后,我会好好对待你这柄宝剑的。”话音未落,人已是再度急速掠来。 不知是否忌惮张天松手中的紫日剑,这次不再徒手攻击,随着快速掠来,身上魔气汹涌而出,魔气在其身外盘旋起来,带动起周围十丈方圆内的海水跟着转动,仿佛一道由海水组成的龙卷风,无所披靡地卷席着前方一切事物。 果然不是全盛时期的真人境魔头可比。面对来势汹汹的白魔头,张天松反倒暗松口气,悬着的一颗心也稍稍放下。 就在刚刚,张天松竟然胆大包天的没有全力而为,而是选择了有所保留来试探魔族,以八成之力加持在极品灵宝之上,就勉强接下了白魔头一击。虽然对方也同样没有使出全力,但比起那个追杀他数千里,到死都没能知道姓名的魔头,很明显地弱上许多,他连玄土圣体都没刻意激发,单凭仅比普通修士略强的身体就承受住了那股反震之力,这样的结果确实称得上不幸中的万幸。 被封印数千年之久,虽然境界不跌,但就目前实力而言,说是真人境都有些勉强,不过比起蝎散人那样的半步真人又强上不止一筹,或许这其中也有魔族本就远胜同阶人类的原因在内。 “魔气?”张天松讥笑一声,这人人闻之色变的魔气,他可当做不可多得的宝贝,简直就是多多益善啊。左手食中二指一点,正要让青玉葫芦大展神威之时,脸上的讥笑徒然一僵,身形毫不迟疑地瞬间暴退,同时手中紫日剑仿佛化身机关枪一般,凌厉无匹的剑芒纵横交错地激射而出,意图打散来势愈发凶猛的魔气漩涡。 一连串地噗嗤声响,无坚不摧的紫日剑芒严重受阻,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无坚不摧的剑芒对上无物不噬的魔气,尽落下风。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真人境的魔气非同凡响,剑芒毕竟只是灵力凝聚而成,一遇上腐蚀同化能力极强的魔气,就像遇上了克星,须臾间冰消雪释,不过也并非毫无建树,至少把一往无前的白魔头稍微阻了阻。 借助刹那不到的空隙,张天松立即与白魔头拉开老大一段距离,前额密密麻麻全是冷汗。对魔气垂涎三尺的青玉葫芦,竟然直接罢工,原因便是蛇吞象后带来的负面效果,此时葫芦瓶中的魔头还未死绝,仍然在垂死挣扎,如果现在把大量魔气吸入其中,无异于给瓶内魔头提供能量,届时就真的糟糕透顶了,虽然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收起正在与瓶内魔头做着拉锯战的青玉葫芦,以体内丹火之力,助其一臂之力,应该多少能有些效用。不过青玉葫芦暂时失效,无异于雪上加霜,眼看着不依不饶的白魔头又夹带着汹涌翻腾的魔气海水而来,脸色微微发白,见识过真人境魔气之威,不敢继续硬拼地往后退去。 “想走?有没问过我?”白魔头狞笑一声,速度再增三分,仿若一条甩不掉的尾巴,紧追而去。 张天松脸色铁青,手中紫日剑丝毫不敢停滞半分,发出连绵不绝的凌厉剑芒,杯水车薪地阻扰着白魔头的近身。无论如何,他都要尽量拖延时间,能够拖延到救援之人的到来自然最好,再不济也要拖延到青玉葫芦缓过气来,压制住瓶中的魔头,得以出来吸光肆无忌惮的魔气,以解燃眉之急。 至于女尸魃,他却不抱多大希望,能够牵引着黑魔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虽然黑魔头同样不在全盛状态,但实力明显胜过白魔头数筹。只不过女尸魃也没有在G市时的凶悍,那时有着数条灵脉为其提供灵能,但在这里没有了G市的条件,只能依靠海水中蕴含的灵能补充自身,此时能够战得不相上下,已经实属不易了,妄求大发神威地打趴对方,想想就好,不要过分指望。 经过数次的无功而返,白魔头似乎也已经烦腻了继续猫捉老鼠的游戏,身形一顿,跟着速度暴涨一倍有余,顷刻间临近张天松,双手成爪,划破冰冷的海水,目标是他的胸口。 这一爪要是抓实了,除非玄土圣体大成,否者免不了开膛破肚。 白魔头速度暴增,代价却是放弃凶残之极的魔气龙卷,没了无物不噬的魔气,单凭肉身之力的魔族,其实只不过等同于一个高阶的炼体修士,唯一难缠点的可能就唯有那顽强的生命力。 张天松先是一惊,接着又是一喜,后退的身形赫然顿住,不退反进。早已蓄力良久的一剑,带起十成功力奋力斩出,小成境界的玄土圣体运转到极致,皮肤表面泛起一层土黄色。炼体术除了能够使肉身媲美法宝般坚韧以外,还有着霸道异常的巨力,这一剑非但有着散人后期的十成功力,还夹带着一身几乎可以移山的巨力。 这样的叠加,饶是对上真人境也足可有一拼之力,更何况如今实力大打折扣的白魔头…… 第三百七十四章 海怪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剑芒划破海水,在剑芒以外一尺以内,形成一个真空状态,万钧之重的海水丝毫阻挡不了剑芒去势。免费电子书下载 面对张天松的全力一剑,已然临近的白魔头也是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个仅是散人境的人类,竟然在先前的交锋中还胆大妄为地保留实力,而且这一剑也确实骇人了一些,已经不逊色于普通真人境的一击了。 白魔头与紫日剑芒,一个来势一个去势,根本不存在躲避的可能,一声即便被海水隔绝,仍是轰然巨响的碰撞声响起,周围海水倒卷,激起下方数海泥顿时把海水搅得浑浊一片,不可见数尺开外的事物”“。 张天松噗地一声,大口鲜血再也压抑不住的狂喷而出,身体被反震之力冲得连番几个跟斗的倒退好一段距离,再力维持隔水紫芒,被万钧水压压破,全身瞬间湿透。雪上加霜的却是恐怖的压力直接凌驾于身体,本就气血翻腾再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挤压,口中鲜血仿佛瀑布一般地涌出,不过万幸他有小成境的玄土圣体,否则不用白魔头收拾,被这万钧水压一压,就足以化为肉糜了。 不过饶是如此,张天松也难受之极,全身经脉仿佛被刀剐灼烧一般疼痛难耐,被炎阳神火淬炼得堪比灵宝般坚韧的手臂,完全麻木变得毫知觉,持剑的右手虎口是崩开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潺潺流出。 能够把修成天阶炼体神通的身体伤成这样,可想而知先前一击的威力何等恐怖。不过张天松能够肯定的是,适才一击,不单止自己全力而为且受伤严重,就是白魔头使出的力量绝对也不少于九成甚至很大可能同样全力,而且如意外。他在这样的碰撞中不可能毫发损,只是重伤轻伤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前者可能渺茫。 张天松刚一稳住身子,顾不上查探白魔头状况,急忙收敛气息,随着逐渐尘埃落定的海泥,慢慢地伏在海底,一边承受着恐怖水压,一边飞地调息起来。沉淀下来的海泥把他身形覆盖住,这蹩脚隐身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海底,反而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只是需要把自身气息收敛到极致。如果换做是女尸魃那样毫气息可言的死物,一旦归复平静地隐于海泥之下,除非寸土寸土地翻。否则绝发现地可能。 “吼!”一声非人的怒吼在深海中荡起阵阵波纹,白魔头一双手布满剑痕。鲜血淋漓。流淌出来的魔血把周遭一片海水都染成黑色,显然是被紫日的凌厉剑芒所伤,适才张天松的全力一剑纵使以真人境魔族的强横躯体却不可能做到安然恙。 此时怒极的白魔头仿佛陷入了疯癫状态,一双魔瞳赤红如血,恶狠狠地扫视四周,想要把击伤他的罪魁祸首找出来。吸成人干然后再碎尸万段。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堂堂一个真人境魔族,以为收拾一个散人境的人类会手到擒来,不料非但久久法得手。还被倒打一耙的被剑芒所伤,狼狈至极。本来因为被封印数千年,实力本就受损严重,如今又一伤再伤,日后也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恢复全盛状态,再者被区区一个散人境打伤,又如何能令他不怒至癫狂。 张天松通过水中传播的声音,虽看不到白魔头,但也知道对方确实不好受,不理不顾,以灵力封住虎口崩开的伤口,不让血液暴露自己所在,抓紧一分一毫的时间,调息体内乱糟糟的内息,还有不住地以灵力舒缓麻木不堪的右手整只手臂。 另一方面,通过八极珠了解到了女尸魃那边的战况,虽说没了数条灵脉做能量供应,但天生的超强恐怖战力,还有毫不逊色于魔族的强悍躯体,对上实力有所折扣的黑魔头,半点不落下风,只不过黑魔头也不是善桩,比起白魔头胜一筹的实力,还有一种能够瞬间速度暴增的能力,一时间两者交织在一起,斗得难分难解。 见女尸魃把黑魔头拖住,张天松也是暗松口气,不过顶上正四处乱窜的白魔头,使他不敢发出半点声息,否则接下来肯定又是连绵不绝的攻击,连喘息之机都没有。 片刻后,怒极的白魔头找不着张天松,顿时耍起横来,一拳一爪,漫目的地往四处胡乱攻击,把刚刚才平复下来的海底,又掀阵阵波浪,把周围搅得浑浊不堪,本就视线不好,这下变得加扑朔迷离。 张天松却被白魔头这昏招惊出了一身冷汗,片刻前,一道拳劲正好与其擦肩而过,差点就忍不住展开身形避让,但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chongdong,不过仍是被拳劲震荡了一下,只是这样的力度,对玄土圣体小成的他还不成大碍。 时间一长,白魔头也逐渐从癫狂中冷静下来,见找不着那个可恶的人类,顿时把目光一转,看向交织在一起的女尸魃与黑魔头,忽地咧嘴一笑,身形急闪,向着另一边战团急速掠去。 隐藏在海泥下抓紧时间恢复的张天松微微一怔,上方竟然毫动静了,莫非是在引诱他自动露出马脚,但下一刻,八极珠中传回来的信息令却他脸色徒然一变,不敢再继续藏躲海底,暴掠而起,顾不得还身受重伤,向着白魔头急追而去。 “终于肯现身了么?”白魔头察觉到背后的动静,顿时狞笑一声,速度不减反增,竟然视背后打伤他的张天松,而是加速度接近与黑魔头激战中的女尸魃。 “老二,这是我的东西!”黑魔头正好与女尸魃一个交击,身形被迫退出一段距离,发现白魔头向这边接近,而且看其势头摆明了就是他视作囊中之物的女尸魃,顿时阴测测地发出警告,丝毫没有对方是同伴的觉悟。 “嘿,我那边的小子滑得像抹了油一样,借你东西用用。”说话间,一拳捣出。直直打向刚站定身形的女尸魃。 女尸魃不甘示弱,不避不让地同样一拳而出,而且单看声势就知道她的甚一筹。两拳相碰,白魔头怪叫一声,身形借力往后激射而去,向着急速追来的张天松借力打力地发出连绵攻势。 “哼,下次不要怪我不客气!”黑魔头毫不留情地冷哼一声,只不过也没放过白魔头为其造就的好时机,使出能够让他遁速瞬间暴增的神通,须臾间来到女尸魃身前。趁其换气的空隙,全力一拳打出。 一声轰然巨响过后,女尸魃毫抵抗之力地被一拳打飞,被打中之处是凹下去一大块,显然这乘人之危的一拳。已然伤到了女尸魃,而且看样子这伤还不轻。 然而不知疼痛为何物的女尸魃。强行稳住身形。面纱早在先前激战之中就已脱落,一张绝美的俏脸半点情绪波动都没,似乎那一拳不痛不痒,淡漠地看着趁势而上的黑魔头,不退反进地迎了上去,顿时轰隆隆地又是传来一阵阵碰撞后的轰鸣声。 张天松脸色铁青。没想到白魔头昏招过后,竟然狡猾至此,耍了一个漂亮的围魏救赵,逼使他不得不显出身形。还要主动追上去。 面对借助女尸魃一拳之力而来势汹汹的白魔头,张天松左手攥紧,定山河悄然蓄力,准备关键时刻给这魔头来一下狠得,也算回报被他算计一次。 就在张天松全神贯注,准备再硬碰硬地与白魔头硬拼一记之际,突生异变…… 周围海水毫预兆地沸腾翻涌起来,远处深海中突兀出现一个巨大比的漩涡,其吸力之大,连身在其外的张天松,都禁不住往那边挪了挪身形,直到运足了灵力才算勉强站定,只不过脸上眼里满是惊骇之色,这突如其来的漩涡,究竟是哪儿来的。 这股吸力,比起青玉葫芦不知道恐怖多少倍,最起码在有防备之下,青玉葫芦连普通散人境都法直接强行吸入,否则也不用张天松斩杀魔族后再让它吸取,只是眼前这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漩涡,竟然能够使散人后期的他都要全力而为才能够勉强稳住身形,而且这还只是漩涡边缘,而非漩涡之中。要知道在这样的状态下,憋足口气,只能咬牙抵抗吸扯力的他,别提防御外来攻击,要是这个时候白魔头的攻击临身,他除非选择被吸入漩涡,否则就只有以身体硬抗那一击,至于那一击会否把他顺势打进漩涡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不过这最坏情形并未发生,因为来势汹汹的白魔头,没有例外地受到了这个拥有恐怖吸力的漩涡影响。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白魔头本就前冲的身形,受到绝大吸力之后,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形,甚至连挣扎都来不及挣扎,便被吸扯着与张天松错身而过,直接被吸入到漩涡之中。 如临大敌的张天松,膛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莫非白魔头使出的绝技,就是传说中倒霉到连喝凉水都塞牙缝的绝世神通? “啊!”一声惨叫从漩涡中心传出,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属于白魔头的,不知道他在漩涡中发生了或者遇到了什么,竟然使堂堂一个真人境魔族都惨叫出声。要知道先前被紫日剑芒所伤,两手鲜血淋漓都没发出半声痛哼,如今竟然发出这样竭斯底里的惨叫,不想而知,此时的白魔头,应该是遇到了能够危险到他性命的事物了。 张天松不寒而栗地打了个冷颤,接着,他便双目瞪圆,毫不迟疑地往后暴退,因为那个令他打心底里感到恐惧的巨型漩涡,居然在向他移动,看似巨大比的漩涡,移动起来去半点笨重的感觉都没有,比起他全速逃遁也不遑多让。 最重要的是那时刻都存在的绝大吸力,让张天松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还要分出不少心神力量去抵抗身后的绝大吸力,才不至于被漩涡拉近距离。 就在张天松忙于逃命之际,一声熟悉的怒吼响起:“好你个畜生,胆敢伤害本座,去死吧!”话音刚落,一声轰鸣巨响传来。 “轰隆隆!”张天松惊诧地目光中,那个浩大异常的漩涡竟然支离破碎地瓦解开来,漩涡不再,绝强的吸力自然也不复存在。 一道狼狈至极的身影从原本的漩涡出闪出,一袭白衫已然破破烂烂,连胳膊都没了一边,胸口前是被洞穿一个手臂粗的窟窿。这样的伤势,饶是以魔族强横的躯体,也足可算得上是重伤了,虽不致死,实力却至少十去五六。 张天松眼瞳微微一缩,身形不动声色地缓缓往后退去,心中还不及细想白魔头所言的那句畜生何解,事实便已经给出了答案。 一个如鲸鱼般模样的巨型怪兽,偏偏身体两侧各长有十数条触手,其中已然有数条被生生崩断,显然这是白魔头所为,只不过还是有一条卷着一根手臂往鲸鱼嘴里送。 在白魔头暴怒中,这怪兽吞下了他断开的手臂。 这样的一幕,看得张天松浑身毛发乍起,今天究竟怎么了,不说一个封印之地,放出了三个真人境魔族。接着还来了一个狠的主,直接拔下一个真人境魔族的手臂就吞下肚子里。而且看刚刚出场时的声势,还有让白魔头一个照面就身受重伤的能耐,这怪兽比起一般的真人境只强不弱。 令人心生力的却是此处乃海底,不用说也是这水中怪兽的主场,而论是张天松还是魔头,都必须承受万钧重力,这怪兽却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反而正正应了那句如鱼得水。 “你,你找死!”白魔头被彻底激怒,连身后不远处的张天松都不管不顾,身形再度蓬发出大量魔气,魔气瞬间把周围海水染成墨色,白魔头夹带着数蕴含着魔气的海水,直直冲向那个胆敢把他手臂当食物的怪兽,一副拼命的样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复返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白魔头来势汹汹,一副拼命十三郎的架势,只不过迎接他的却不是那几条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手,仅仅是张大那犹如黑洞的巨型嘴巴,狠狠地一吸。 漩涡再度出现,而且比起前一次的威力甚,白魔头这次却不躲不闪,仗着魔气腐蚀万物的特性,反倒有意让海怪把他吞进肚子里,只是结果是吃美味还是吞砒霜,那就要看各自的能耐了。 这一次交锋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只有一个巨大比的漩涡,一个勇往直前,仿佛悍不畏死的魔头”“。 远处,张天松一个不慎,又被漩涡拉扯得向前滑出一段距离才堪堪稳住身形,不过这次的吸力明显大,以他的修为也仅仅能够保持原地不动,却做不到拉开距离。直到那个海怪黑洞般的嘴巴闭上后,身子才徒然一轻,不敢逗留片刻,使出十二分力气地暴掠而去,瞬间拉开距离。 海怪吞下白魔头与大量蕴含着魔气的海水后,竟然归复于平静,一动不动地留在原地,对落荒而逃的张天松置若罔闻,只不过其巨霸地身体内,却发出阵阵沉闷至极的巨响,身体不动,周围海水却被其体内震荡而出的声音,荡起道道暗流,原本逐渐平息的海泥,再度被震起一圈圈地往外散去。 张天松对二者的狗咬狗不感兴趣,也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掺和进去,而是让紫日剑化作一道紫芒包揽着自己,向着女尸魃那边的战场飞速靠近。 “凶兽?”黑魔头不难发现那边的巨大动静,对于海怪的恐怖能力,也微微感到诧异,旋即见到白魔头一头撞进对方肚子里,顿时冷哼一声:“找死!”转而瞅了眼急速靠近的张天松。回过头继续一心对付战力越来越弱的女尸魃,小小散人境还不放在他眼里,何况还是重伤在身的散人境。 见黑魔头对自己视若睹,张天松非但不恼,反而暗暗窃喜,既然这魔头如此托大,就让他尝尝定山河的滋味,想来女尸魃能够借机送还那一拳给他。 “轰!”沉闷之极的轰鸣,女尸魃倒退近十丈,身上伤的黑魔头却仅仅退出七丈不到就稳稳止住了后退的身形。显然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随着女尸魃受伤而拉开了差距。 此时张天松正好临近,自然不会让黑魔头有喘息机会,早已蓄力良久的左右双手一同轰出,声音不大。却仿佛能够传播十万八千里的声音突兀响起:“定山河!” 两个斗大的拳头光影瞬间脱手而出,不急不缓地轰向黑魔头。只不过拳影未至。一股仿若能定住世间万物,甚至静止时间的意志降临在黑魔头身上。 通过八极珠,早已知道如何行事的女尸魃,可谓配合得天衣缝,本就不慢的遁速徒然暴增,半个刹那不到的时间。已经来到黑魔头身前,以礼还礼地一拳捣出,在这样毫防备之下,女尸魃的拳头。再一次出现洞穿魔族身躯的情景。 “砰!”黑魔头毫悬念地被一拳打飞,按照事先计划好的角度,直接被轰下海底,整个身躯都陷入地底之中。直到黑魔头整个身躯没入海泥之中时,两个姗姗来迟的拳影才降临于身,只不过相对于女尸魃的拳头,拳影的攻击实在不值一提。 女尸魃一拳打中黑魔头之后,并没有停下,也没有追击,而是直径冲向迎面而来的张天松,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身形一闪,展开极致遁速,向着远处深海遁去。 早在发出定山河之际,张天松就已经不打算再在这逗留,既然有个海怪拖住了白魔头,正是脱身的好时机。本来以他目前境界,定山河最多能够定住真人境一个刹那,足够女尸魃打中黑魔头,只是却来不及带他逃遁,所以毫不犹豫地把一天三次的最后一次也同时使出,两两叠加之下,倒是超出了预料中的一加一等于二,变为加乐观的等于三。 一个刹那打中黑魔头,一个刹那张天松与女尸魃汇合,再一刹那,一人一尸已然远遁,留下胸口有个大窟窿的黑魔头。 女尸魃带着张天松在海中急速飞遁片刻,接着身形徒然一顿,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回到八极珠那个不大的空间里。 “哇!”张天松吐出大口鲜血,掏出一个小玉瓶,仰首直接就把整瓶丹药倒进肚子里。这些丹药是收刮五毒神教药库所得,虽然不是起死人肉白骨的疗伤圣药,但此时青玉葫芦法开启,只能凑合着吞服这些品阶不高的疗伤药,聊胜于。 在做这些的同时,张天松也不忘继续飞遁,只不过换了个方向而已。 刚刚女尸魃一拳把黑魔头打成重伤,而没有继续追击,那是因为张天松早已通过八极珠知道,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一击过后,此时再带着他逃出一段距离后,便第一时间地回到八极珠中修养,显然已经真正到达精疲力尽的状态了。 吞下整瓶低阶疗伤丹药,对于张天松体内翻江倒海般的情况,似乎没有多大的帮助,口里仍是抑制不住地溢出缕缕鲜血,把周遭海水染红。 先前与白魔头硬拼那全力一击,体内五脏六腑便已经受到不同程度的伤,之后同时两拳定山河,来至真人境的反噬,使他伤上加伤。跟着片刻的急速飞遁,这要是换做陆地上还好,可这里的万钧压力,自然少不得他又吃一番苦头。 勉力撑起紫日剑芒,借助极品灵宝之力抵御水中压力,让自己身体好受一点,不敢在原地停留地片刻,一边往远处遁去,一边向海面浮去。同时暗暗留意身后,生怕黑魔头紧追不舍地突然出现,届时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战。 时间流逝,张天松已经能够感受到缕缕光线透射进来,显然这里已经离海面不远了,而一直担忧的黑魔头也没有出现。 随着离海面越近。身上的压力就越小,体内伤势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总算稳定下来,不再吐血,只不过脸色却惨白惨白的,除了受伤不轻之外,还大量出血,这样的出血量,换做一个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了。那还能在这潜海。 “哗啦!”一道紫芒破水而出,一飞冲天,久违的阳光照射在脸上,张天松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差点没忍住就长啸出声。不过还是硬生生地压了下来。先不说一声长啸多少会引动体内平息不久的气血,最怕的还是会引来。可能同样离开海底追寻他的黑魔头或者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刚刚海怪的出现,让他知道了大海深处,不单止普通人不能轻易踏足,就是修士也同样不能。 从劫后余生的感慨中回过神来,张天松却没有任何喜意,心中反而沉甸甸的。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结果一下放出三个真人境,虽说消灭了一个,也算替世间减去一份潜在危险。但是却让两个真人境魔族现世。这样的力量有多恐怖,他心知肚明,只是不知又会有多少辜的人会死这两个魔头手中,他此时唯一的奢望,就是那个海怪能够把黑白两个魔头都给吞了,一了百了,自是最好。 张天松重重地叹了口气,忽然神色一动,青玉葫芦已然闪现而出,内中的真人境魔头已经被彻底压制,不再反抗,只不过要想净化这等存在,扔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 “现在才缓过劲来有屁用啊。”张天松笑骂一声,虽是在笑,然而脸上的全是苦涩之意:“要是刚才打倒黑魔头的时候,你还有胃口吞下他倒差不多,这样不单止能多一份收获,还替世间除去一大魔头,只是现在……”摇摇头地又叹了口气,满心奈。 青玉葫芦被主人埋怨能力不行,顿时委屈地嗡鸣一声,轻轻地撞击张天松的脸庞,像是在安慰他,像在撒娇。它比谁都恨不得一口把黑白魔头吞下肚子里,可惜能力有限,先前一个魔头就要让它全力压制,要是毫节制地再吸入多魔头,不瞬间被挤爆才怪。 “消化了这个魔头,应该能够使你晋阶了,到时可就不能再像现在这般不济了。”张天松点点葫芦瓶,青玉葫芦顿时激动的抖了抖瓶身。 青玉葫芦恢复正常,张天松也能摘取疗伤灵药了,几种形态各异的灵药灵果下肚,原本还有些微微不畅顺的内息,顿时平缓了许多,只是五脏六腑的一些伤势,却需要灵力的长时间滋润修养,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恢复的,除非他杀鸡取卵地把最后一株碧玉生机莲蓬都给吞了,就又另当别论。 收回青玉葫芦,张天松看看太阳就知道方向,当即向着陆地方向飞遁而去。 飞遁中,还不住地嘀咕着,从黑白魔头现身之后,他已经发出传信给凌浩然,以玉符远胜一般修士的遁速,应该在与白魔头纠缠,玩着躲猫猫的时候,符箓就能够送达昆仑山,以凌浩然能够破空而来的能力,一息间就能赶到,却为何久久不见其出现? 就算不来救自己,也绝理由放任两名之多的真人境魔族逃脱,还是凌浩然觉得自己根本就撑不到他赶来,魔头就已经把自己给杀了逃之夭夭,到头来也只有一场空,所以干脆省时省力的不远赴深海? 正胡思乱想中的张天松,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了这次出海的原本目的,顿时愣在当场。旋即脸色煞白地掏出一枚符箓,不顾已然失血过多,逼出一缕精血落在符箓上,符箓在他的催动下,激发出最的速度,须臾间划破长空,向着某个方向激射而去。 张天松不敢怠慢,一催紫日剑,化作耀眼紫芒紧追而去。 就在片刻前,他终于想起了还在丹岛上等待的老爷子,要知道封印之地正正就在丹岛之下,就算打斗间有所偏移,但距离也有限得很。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虽然丹岛上那些修士,在普通人眼中已是神仙了,但与真人境比起来,反倒他们成了凡人。真人境才算得上神仙。 先前心惊胆战地逃离战场,张天松老半天都没回过神来,直到片刻前,才想起老爷子还身在战场上方。虽说深海下的状况一般影响不到海面,可底下争斗的是真人境啊,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加上一个来历不明的海怪,整整三个真人境。真要死磕起来,还不打个天昏地暗,翻江倒海的。岛上的人多少也会受到影响,最怕就是他们觉得海底打不爽,冲上海面来,那后果,简直不敢想象。 自觉忘记了老爷子。后又潜行飞遁,浪费了好一段时间的张天松。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大耳光。竟然把自己爷爷都给忘了,要是老爷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自己内心愧疚不说,又如何对得起家人。 急速飞遁中的张天松,试图唤出女尸魃让其以真人境的遁速带他飞行一段路程,结果却毫反应。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想来与黑魔头一战,不单止让她精疲力尽,还受伤不轻的样子。这还是他获得女尸魃之后。第一次召唤毫反应,这让他悄然形成的那么一丁点依赖心,瞬间土崩瓦解。 顿时回想起此事的前因后果,幡然醒悟,如果这次不是因为仗着有女尸魃护身,自己也不会冒然去解开一个封印之地,妄图抓捕魔头,自然也不会发生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不会把老爷子置于险境。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太过依赖女尸魃造成的负面后果,还酿成大错,实在该打。 念及至此,张天松忍不住地真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在天空中留下两声清脆之极的打脸声响,紫芒一闪即逝地消失在天边。 足足飞遁了近一刻钟,才遥遥看到丹岛所在,此时岛上的隐逸阵法已经失效,原因他,正是海底传来的一阵阵juliè波动,已经搅乱了这一方海域的灵能秩序,对于丹岛那个不入流的小幻阵,自然法再正常的运转下去。 此时岛上修士纷纷乱作一团,就连三名岛主也惊疑不定的看着海中变化,一时间不明就里的他们,还以为真遇上了什么海底火山喷发,或者海啸之类的天灾,至于事实,任他们想破脑袋也绝猜到的可能。 唯有老爷子,多多少少能够猜到此事与张天松有关,正一脸担忧的在大殿前来回踱步,想要进殿,却又怕成为孙子的累赘,只能在这干着急而济于事。 “还真打出火气了。”张天松奈地暗叹口气,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喜嘛,既然两个魔头与海怪纠缠起来,就说明还有机会在这格杀他们,不至于放虎归山,他酿成的大错才能弥补,只不过前提却是凌浩然能够及时赶来,单凭他,去了也是送死,何况现在连女尸魃都法动用了。 悲嘛,再这样缠斗下去,单单愈发jiliè的波澜,丹岛十有八~九要遭殃。以老爷子对丹岛的感情,要是知道罪魁祸首是自己,哪还有脸面去见他老人家。 当下可不是长吁短叹的时候,先把老爷子接离此地再说,如果三位岛主愿意,他也愿意出一份力,把丹岛其他弟子都一同接走。岛毁好过人亡,人不死就有机会重建丹岛,只不过岛上漫山遍野的药材却来不及一一摘采再撤离了,如果真造就那样的损失,他这个罪魁祸首自然不会漠视不理。 正要加遁速飞临丹岛的张天松,徒然,身形一顿,接着爆发出一瞬间的极限速度,勉力往边上闪去。 “哗啦!”一道腰身粗细的巨大触手,从海面下破水而出,直直插向闪躲中的张天松。 “该死!”张天松堪堪躲过这条滑溜溜的巨型恶心触手,又被其顺势横扫而来,根本来不及祭起脚下紫日剑,只能运起全身灵力聚于一点,一拳狠狠打出。 “砰!”张天松仿若断了线的风筝,稳不住身形地倒飞出数十丈才止住,不过接是接下来了,不过却同样不好受。 “噗!”吐出一口血,张天松整条右手臂都微微颤颤,刚刚愈合没多久的虎口再度崩裂,鲜血潺潺而流,真正令其担忧的还是体内如下方海面翻涌的波澜一般,波涛汹涌,压都压不住。 还不等他缓过气来,身后再次传来破水声,张天松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又是那海怪触手,不过这次紫日剑已然在手,右手麻木,只能左手持剑,往后一剑扫去,百丈剑芒横扫而去。 “铮!”一条滑溜溜的触手,与紫日剑相碰之时,竟然发出了金石交击声。 张天松再度被拍飞,不过这次有紫日剑为他分担了一部分反震之力,不至于连左手也失去知觉。而且攻击他的触手也好不到哪里去,被紫日剑那凌厉匹的剑芒斩中,入肉过半,再来上一剑就可斩断。 这时,丹岛上的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半空中的交锋,顿时屏住呼吸地遥遥观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撤离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看着张天松一前一后被两度拍飞,远远看去,就像两条触手把他当球踢一般,感到滑稽的同时,更多的是深深的震撼。 特别是三名眼力一流的岛主,一眼就看出与触手交锋的,正是自己岛上弟子的那名后生,不久前还一剑斩了数名散人境的恐怖人物。然而就是这样的厉害人物,对上两条不知何怪物的触手,竟然就表现的如此不堪,这让人如何能想象水底下连面都还没露出来的怪物,实力究竟有多么恐怖。 一连硬抗两击,先前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伤势再度爆发,口鼻瞬间溢出血丝,张天松这次有所准备,接着剑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身形飘然向前,不再像之前那般狼狈地翻着跟头倒飞出去。 张天松这一剑,仿佛惹恼了那个海中怪兽,除去原来的两条触手,海面之下再次破水而出三条,一共五条腰身粗的触手,从各个不同方向迅如闪电的扫击而来。 四面八方袭来劲风,令刚稳住身体的张天松心中凛然,旋即身形徒然拔高,须臾间与海面拉开近百丈距离。 任凭海怪触手如何犀利,然而始终与身体相连,长度有限,除非它离开海里,飞上天空追来,否者还无法触及高高在上的张天松。无功而返的海怪,恼怒地以五条触手猛然拍打海面,每一击都不逊色于真人境之威,顿时掀起滔天巨浪。 海水一浪叠一浪,顷刻间便形成十数丈高大的海浪往远处汹涌而去,离此处不远的丹岛首当其冲,没有阵法防护的情况下,海浪直接涌入岛中,一些生长在岛屿边缘的药材。顿时遭殃,纷纷被海水冲得一片狼藉。 三位岛主在见到海水汹涌而来之际,已然脸色大变,连忙组织起通灵境以上的弟子,在三人的带领下迎向海浪,纷纷祭出自己的法宝,劈水破浪,不让海浪继续肆掠岛上事物。幸好岛上的都不是普通人,多多少少都有修为在身,而且有着三位道丹境岛主的带领下。把汹涌而来的海浪打得支离破碎,虽然不能完全拦截下来,但被破开的海浪已然没了摧毁一切的威力了。 海怪也仅仅是发泄一通,平息过后触手又缩回海里,只不过此时从海里传来的震动却愈发地强烈。伴随而来的还有阵阵沉闷却又响彻天地的声音。 心有余悸的张天松看着下方波澜渐起的海面,大松口气地拭擦着口鼻溢出的猩红。看底下状况。不想可知这个海怪正和魔头较劲。只是他想不明白,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为何还分出力气来袭击自己。 见海怪没有追出海面,张天松一颗悬着的心略微放下,紫芒闪烁,保持着高度继续飞向丹岛。这海怪触手不少,在海水的掩饰下,神出鬼没,实在有种防不胜防的感觉。此时最重要还是离开这片海域,当然前提是要把老爷子接上。 见张天松飞临丹岛,三名岛主虽然弄不明白,明明还在岛上的人,为何突然从海外而来,不过还是连忙迎了上去。 张天松进入丹岛,见三名岛主迎上来也不急着降落,一碰面顾不得客套话,直言道:“三位岛主,这里并非久留之地,我建议各位撤离此岛为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原本就忧心忡忡的三名岛主,顿时啊地一声,脸色精彩之极,还不等三人发问,张天松已经继续道:“丹岛之下是一个封印魔族之地,此时魔族破封而出,正有两个真人境魔头在和刚刚袭击我的海怪较劲,无论结果如何,一旦打到海面上,丹岛绝对会遭到灭顶之灾,所以各位还是尽快撤离此处。” “真人境?!”三名岛主脸色苍白一片,终于明白了为何连张天松面对那些触手都毫无还手之力了,原来是真人境的恐怖存在,散人境在他们眼中已是高高在上了,更何况是真人境,简直不敢想象。 然而张天松的提议,三人一时间面面相觑,要他们抛弃待了一辈子的丹岛独自逃命,这似乎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吧,这又如何对得起丹岛的列祖列宗。 “不要犹豫了,岛毁总比人亡好,只要人还在,总有一天能够重建丹岛,而且莫非三位就置一岛弟子生死于不顾么?”张天松知道他们所忧虑之事,不等他们迟疑便直言其中利害。 “或许也不一定会波及到丹岛,我们到远处去避一避,事情过去了再回来就是,如果丹岛没事,自然再好不过,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三人沉默中,忽然,鱼振提议道。 “没错,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事后丹岛安然无恙自是最好,但要是不幸覆灭了,起码也保住了性命,还有机会重建宗门,不至于让道统就此断绝。”张天松连忙附和道,当然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留下来也帮不到忙,反而百搭了性命。 孔怀与宁灿相视一眼,最终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既然决定下来,众人自然不会再迟疑,反而风行雷厉的吩咐弟子做好撤离准备,决定过后的果断,倒是令张天松暗赞一声,三位岛主虽然都年事已高,但却非迂腐之人,行事起来比起一些年轻人还果断决绝,能够当上一岛之主,靠得可不单单是修为高,还要一颗敢于决断的心。 短短一刻钟不到,整座丹岛两百来号人已经全部集结完毕,还带走了几种珍贵异常的灵药,其余普通药材由于数量太多,来不及摘取收集,只能置于不顾。张天松倒是有心想用青玉葫芦把说有药材收入进去,奈何此时身受重伤,已经无法重演收取药圃园的那一幕了,所以在丹岛准备撤离的时候,他干脆抓紧时间调息,能恢复一分是一分。 这时,张天松已经和老爷子汇合,并且还简单地把目前情况说了一遍,知道丹岛危如累卵,老爷子也是唏嘘不已,毕竟在这待了几个年头,而且还经历了以往难以想象的种种事情,这个在他心目中的蓬莱仙岛,竟然也有覆灭的危机,而且这一天还来得这么早。 原本张天松还打算祭出紫日剑,帮助丹岛撤离那些无法飞行的弟子,结果却小觑了丹岛的身家底蕴,孔怀居然祭出一个船型飞行法宝,虽然只有中品之阶,但飞行法宝极其罕见,比起一般的极品法宝还要难得。 在三名道丹境岛主合力之下,法宝涨至十余丈大小,丹岛弟子全数上船,有顺风船可搭,张天松也不客气,与老爷子二人跟着上了船型法宝。 孔怀三人一催灵力,飞舟顿时离地飞起,掠出岛屿之后向着最近的陆地飞去,或许承载的人实在太多,不知是法宝品阶限制,还是控宝之人力有不逮。说是在飞,实则离海面也不足两丈,而且遁速实在不敢恭维,比起初入道丹境的修士遁速,都要慢上数倍有余,以这样的遁速要想返回陆地,至少也要一两个小时,实在与飞行法宝名不副实。 张天松眉头轻蹙,在撤离之前耽搁了一下,在这半刻钟不到的时间里,海面震荡的幅度已然越来越大,此时掀起的浪头,不少已经能够拍打到船体之上。 本就缓缓前行的飞舟,更是风雨摇摆,遁速受到影响一减再减,船上那些丹岛弟子,也随着飞舟被海浪拍打得颤颤微微,而发出阵阵压抑着的惊呼,生怕掀起一个巨大浪头把他们卷下去。 “还愣着干什么,所有人劈水破浪,让飞舟安然穿越。”宁灿沉声怒喝一声,此时他脸色涨红,显然已经全力施为,无暇顾及拍打而来的海浪。 丹岛弟子如梦初醒,纷纷拿出自己的兵刃,只不过这些弟子除了通灵境手中有法宝,能够发出薄弱的剑芒刀芒之外,其余聚灵境弟子只能手持凡兵,发出一些无形气劲,破浪效果甚微,不过聊胜于无,飞舟遁速恢复了几分。 见此情形,张天松上前打算助孔怀几人一臂之力,让飞舟遁速提升,最不济也要拔高到海浪不及的高度。 孔怀似乎知道他的心思,苦涩一笑道:“前辈不用劳心,这飞舟品阶所限,载这么多人只能做到这样了,如果再冒然增加灵力,说不得就会生生挤爆,这里交给晚辈三人就行。” 张天松对此也不意外,无言地点点头,转身唤出紫日剑,既然没办法提升高度,那就帮忙破浪吧。 轻描淡写地一剑荡出,耀眼地紫色剑芒把周遭汹涌扑来而的海浪斩破,剑芒一直扫荡到百丈开外,把一路上掀起的海浪全数斩平。颤颤微微的飞舟徒然一定,飞行速度顿时增加几分,孔怀三人也暗松口气,神色轻松不少,没有海浪阻扰,驾驭飞舟也省力许多。 张天松一剑接一剑,毫不停歇地递出第二剑,同样的,海浪毫无悬念地被剑芒荡平。就在剑芒扫荡到数十丈开外,却被一个东西打散了。 准确的说,是被一条人腰粗的触手摧枯拉朽般地一把拍散…… 第三百七十七章 拼命掩护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剑芒荡平海浪,飞舟不再左右摇摆,遁速虽然不,但也稳稳当当地往远处飞掠而去,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已经脱离了危险时。最 突如其来的一幕,却把众人刚到喉咙的欢呼声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惊疑不定地看着一把拍散凌厉剑芒的巨大触手。接着,欢呼声变成了惊呼声,因为他们看到了,那天触手在击散剑芒之后,并未撤去,继续往这边直径地横扫而来。 飞舟遁速有限,触手却迅如闪电,前者根本不可能在触手临身前脱离攻击范围”“。 经过先前的一幕幕,论是拍打海水造成的惊涛骇浪差点淹没了丹岛,还是前一刻轻而易举拍散那道在他们心中已经很恐怖的剑芒,都让他们清晰的领悟到,要是这一触手真的结结实实扫中了飞舟,还不当成被拍成碎片?自己等人的下场可想而知,不是悲剧就是惨剧。 张天松眼瞳微微一缩,这一的情况确实在意料之外,不过此时已经由不得他迟疑,除非放弃整船人,带着老爷子独自逃生,否则只有…… 张天松朗声道:“三位岛主你们先走一步,我来拖住这海怪!”话音未落,人已是掠出飞舟,主动迎向发出道道破空声的巨型触手。 “小松,小心!” “先辈,当心!” 老爷子与孔怀三人几乎同一时间惊呼一声,不过三位岛主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非但没有停下来,没有回头助其一臂之力,反而驭使飞舟地逃离现场,因为他们都知道,只有尽离开。才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回去和你那两个魔头死磕去!” 张天松催动全身灵力,尽数涌向紫日剑中,尽可能发出,目前能够发出的最强一剑。怒吼一声,一道百余丈长,同样人腰粗的剑芒,从紫日剑中徒然爆发,耀眼紫芒,比起天上烈日还要刺眼三分,仿佛天地都在这一刻颜色尽失。 这一剑包含了他九成九的灵力。以及玄土圣体的那股巨力,当然,还有极品灵宝该有的威能,三者合而为一,已是目前他能够发出的最强一击了。只是剑未伤敌。先伤自身。这样几乎不顾一切的攻击,已然掀动其体内刚稳定几分的旧患伤势。在这一刻全数爆发开来。张天松口鼻再度溢出血丝,脸上略显扭曲,尽是一片狰狞之色。 他不用去查探,都知道此时体内已经一塌糊涂,乱得厉害,就是有疗伤圣药。没个一头半月也别想恢复过来,这还没算接下来准备承受的反震之力带来的后果。 “轰隆隆!” 触手与剑芒碰撞瞬间,海水激起千层浪,最高的浪头足足有百丈之高。当海水从天空中重投入到大海怀抱时,是荡起万重浪,滂湃地海浪向四面八方汹涌而去。海浪追上遁出不远的飞舟,狠狠地冲撞到船体上,歪打正着,这海浪正好冲在飞舟船尾,飞舟借力一下飞掠好长一段距离,再几息后,才彻底脱离出危险区域,向着远方的陆地继续飞遁而去。 “哇”张天松眼冒金星,差点就当场眩晕过去,口里意识地狂吐鲜血不止,整半边身子麻木不堪,如果不是紫日剑通灵,牢牢吸附在其手上,早就被震得脱手飞出。仿佛断了线的风筝,根本法控制身形,直直往后倒飞数十丈,才噗通一声地坠入海中。 被冰凉的海水浸泡,却半点法减缓体内如烈火般煅烧的经脉,仿佛又回到了吞服阴阳道韵丹药的时候,又像玄土圣体修炼之初,均是这样冰火两重天。只不过二者对自身都是百利而一害,此时却是实打实的身受重伤,而且还是很重的那种,如果不是玄土圣体有所小成,今天他就算不死,也得缺胳膊少腿。 然而即便如此,张天松也知道自己今日绝再战之力,勉力稳住不断往下沉的身子,在这海底被海怪纠缠上,绝对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唯有脱离海水,飞上百丈高空才能够脱离海怪的攻击范围。 不过令张天松感到惊疑不定的是,他坠入海中之后,海怪那些硬度能够媲美普通灵宝的触手,竟然没来袭击他。任由他慢悠悠地掠向海面,直到飞出海面,摇摇晃晃地往空中飞去都毫动静,仿佛完全消失了一般。 “不会被我一剑斩怕了吧?”张天松呢喃一声,在剑与触手交击的那一刻,他能够感觉到,那人腰粗细的触手,九成被他一剑斩断了,只不过自己付出的代价同样不轻。 在生死存亡之际,人的意志力往往会暴增几倍,就像现在的张天松,别看他还有飞行之力,只不过是全凭心中憋足的一口气硬撑着而已,原本修为能力十不存一,就是随便来个初入道丹境的修士,都能够把他轻易击杀,别说那恐怖之极的触手袭击。 虽说周围一片风平浪静,但张天松仍不敢松懈分毫,紧咬着牙关越飞越高,令他大松口气的是,直到他飞上百丈高空之时,那神出鬼没的触手还是没有出现,而且也成功送走了飞舟,没了后顾之忧,原本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身形顿时摇摇欲坠。 张天松一惊,连忙一咬舌尖,刺痛是他略有昏沉的脑袋徒然一醒,知道此时还不能放松心神,否则昏迷过去,不被海怪吞食,没意识之下说不定会被海水淹死。 “老黑,打穿了这畜生的身体,他没有反抗之力了!”徒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天松浑身毛发倒竖,原本还有迷糊的神志顷刻间清醒得不能再清醒,那道声音,是白魔头的,竟然在进入海怪身体之后,还能存活下来,而且听其所言,似乎还把海怪压制住了,那么刚刚海怪又为何还分心袭击自己,而不去全力对付魔头? “哼,要不是为了救你这白痴,本座会进来这凶兽腹中遭罪么,出去再跟你算账!”另一道声音响起,正是与白魔头一同从封印出来的黑魔头。 “腹中?!”张天松微微一怔,旋即往声音出处瞩目望去,顿时看到一个巨大比的黑色阴影,在海底渐渐浮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胆大妄为的吸收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海面之下,一个庞然大物逐渐地浮上水面,入目的情景,让头皮发麻就想脚底抹油的张天松徒然一怔,旋即满脸错愕地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嘿嘿,最多这深海凶兽,我分你一半就是,以这大家伙这般庞大的身躯,一半精元足够你回复到全盛状态还绰绰有余。”白魔头嘿然一笑。 “三七,你三我七。”黑魔头连商量的意思都没有,冷冰冰不可置否地道”“。 “真黑,难怪叫老黑。”白魔头嘀咕一声,不过却没反驳。 张天松眼睛瞪得牛大,海里缓缓浮现出来的阴影不是别,正是那个拥有十数条人腰触手的海怪,只不过令他难以想象的是,黑白魔头两者说话的声音,正是从那个海怪身体里传出来,再联想起之前的话语,顿时恍然大悟,那个黑魔头为救白魔头,竟然也跑到海怪肚子里去了。 而刚刚还凶猛比,一把将张天松拍入海中的海怪,此时此刻居然卷缩起来,一动不动地漂浮在海面,仅剩的触手把自身包得严严实实,仿佛一个人冷时,双臂抱住自身一般,全然没有半点暴戾凶悍地样子,如果不是还有气息,还以为已经死了。 “砰!”一道沉闷响声从海怪体内传出,声音之大不单止传入了百丈高空上的张天松耳中,就连海怪周遭的海水,都被震荡得激起阵阵波澜。 “不愧是凶兽,皮糙肉厚要想打穿其身体出去,还真不是易事。”白魔头的声音喋喋不休,似乎憋了几千年的话语,一次性都爆发开来。 回应他的,是另一道沉闷响声。显然黑魔头擅长实际行动多过喋喋不休的说废话。 张天松汗毛炸开,眼角不受控制地急速跳动,两个魔头竟然把这海怪给制服了,而且不出片刻就能破开海怪身体。届时他们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岂不又是一场恶斗?准确点说,连恶斗都省了,以他如今状态,就是逃跑都成奢望,又如何能够再有机会从两个真人境魔头面前逃出生天。 徒然,白魔头惊呼一声:“该死。这是什么?竟然连我的魔力都能吸收?!” 相对淡定的黑魔头,凝重的声音响起:“原来这凶兽的天赋能力是吞噬,能够吸收万物为己用,以它不逊色我等全盛时期的修为,要想消化吸收魔力。不是太难,不过这速度……还慢了点。”话音刚落。一连串的沉闷巨响。连绵不绝地从海怪身体内传出,竟是见情况不对,果断加突破速度了。 “要出来了!”张天松脸色煞白地呢喃一声,他有心想逃,只是此时连保持悬空都吃力万分,体内全身经脉都传来阵阵刀割般地剧痛。别说想跨越茫茫大海,到达陆地之上。再说,以他现在比蚊子飞行不了几分的遁速,还不等他飞远。俩魔头都会突破而出,在这遮拦的大海上,一眼就能看到数里外的事物,他根本躲可躲,至于潜入深海中,以他此时的伤势,水压稍大一点,都能够把他压晕过去,到头来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张天松急得全身冒汗,冒冷汗,他现在已经计可施,心中却期盼奇迹出现,黑白魔头忽然被海怪炼化,自己这身重伤忽然痊愈,或者说凌浩然忽然穿梭虚空而来,不但能够解除危机,还能顺势消灭两个真人境魔头。 只是,这些事情并没有发生,辽阔际的海面上,除了海怪体内传出的阵阵沉闷巨响,周围一片寂静,周围空间限,但偏偏张天松却感觉压抑到极致,仿佛一座巨山,一点一点地往自己胸口压下来一般,使其连喘气都感到困难。 正当张天松焦虑万分,火烧眉睫之际,徒然,整个人愣在当场,半响后才迟疑地喃喃自语道:“真的没问题?” 就在前一刻,正在丹田中享受着丹火淬炼的青玉葫芦,心神相通地告诉了张天松一个提议,那就是由它把暂时失去反抗能力的海怪吸入瓶中,海怪体内的黑白魔头自然不能幸免,这样他的危机就不攻自破,不用担心被魔头逃脱,不用担心逃脱出来的魔头会把他格杀当场。 青光一闪,青玉葫芦已经习惯了在张天松身体内自由出入,而且出现后,还不等后者发号施令,居然自行迎风而涨。须臾间便涨至两人多高,接着吐出一个足够包揽住海怪那庞然大物的青色漩涡,倒头一把盖住海怪,狠狠一吸之下,周遭不少海水都一同被吸离海面。 张天松膛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令他感到惊奇的,却是青玉葫芦这次完全靠自身能力的吸取事物,他连一星半点的灵力都没有消耗,仿佛他只是一个局外人一般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幕。 如果海怪换做平时,别说青玉葫芦自身之力,就是加上张天松全力催动吸字诀,也同样于事补。然而现在的海怪,却像似死了一般,竟然连半点挣扎的动作都欠奉,就这样毫抵抗力地被青色漩涡越转越小,越转越接近葫芦瓶。 葫芦瓶口发出咻地一声轻微声响,海怪堪比足球场的庞大身躯,最终在青色漩涡的旋转下缩小至头颅般大小,被彻底收入到青玉葫芦之中。 在海怪被吸入的瞬间,青玉葫芦化作一道青芒遁回张天松体内,老老实实待在丹火上,接受着丹火的间断煅烧。 看着空空如也的海面,还有毫不良反应的青玉葫芦,张天松愣在当场,没头没脑地呵呵笑了起来,旋即笑声越来越大,到最后响彻整片海域。 好景不长,张天松惨白的脸色赫然涨红,哇地一声吐出大口鲜血,顿时面如金纸,脑袋仿佛被万钧巨锤敲了一般,徒然一沉,两眼一翻地昏了过去,身形再也保持不住悬空,直直地往海面上掉去。 当张天松噗通一声落入海中之时,糟糕事情在其体内悄然发生,原本稳稳当当在丹火上滴溜溜转动的青玉葫芦,整个瓶身蓦然一震,接着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但仍是牢牢扎根在丹火之上,似乎正在借助丹火之力,还有本身拥有的封印神通,再加上先天至宝的威能,死死压抑着瓶内想突破出来的事物。 瓶子里的东西是没跑出来,但葫芦瓶毫不消停的震动,看似轻微,实则等同于一股股不弱的震荡之力,肆掠着张天松体内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如果还做平时状态良好,这样的震荡之力,足轻重,只要运起灵力稍稍抗衡压抑便是。然而不说毫意识的昏迷过去,就算还清醒,如今灵力别说十不存一,百不存一都算多的了,何况已经受损严重,全身几近破碎边缘的经脉。 此时的张天松疑是脆弱的,就像经不起磕碰敲打的玻璃人,稍大点的震荡都能使他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何况那一股股连绵不绝的震荡。即便是青玉葫芦倾尽全力地压制,这股传出来的震荡之力,还是令昏迷中,缓缓沉入海底的张天松七孔流血不止,体内经脉寸寸断裂。 时间悄然流逝,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直到夕阳西下,仅剩半个身子的夕阳把整片海洋映照得金光灿灿之时。 一道身影突兀从虚空中出现,这人面如冠玉,气度万千,只不过略有破损的衣袍,令他少了一分从容。 只见这人出现之后,眉头轻蹙地扫视周围一片汪洋大海。良久,从时间碎片之中,看到了令他都为之动容的一幕幕情景,最终把目光锁定在脚下的海面上。一双精芒隐晦闪烁着的明目,仿佛能够看穿万丈深海一般,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一道年轻,却狼狈异常的身影。 “糟糕了!”这人苦恼地呢喃一声,但身形还是毫不迟疑地一闪而逝,须臾后,平静波的海面激起一道丈许高的浪花,身影已向着深海急速掠去。 十息时间不到,那道身影重窜出海面悬浮于空,只不过身前却多了一人,昏迷地平躺在半空中。即便从量大海中打捞起来,但尽的海水仍是法洗褪一身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可见其当时吐出了多少鲜血,又受了多重的伤。 “这小子,唉……”这人长叹一声,说不清的惊叹,道不明的惋惜:“真不知道这算是幸运抑或不幸,别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你……如果不成废人已经是天大的福缘了,一切就看天意吧。” 不见这人有何动作,身前虚空徒然裂开一条漆黑裂缝,内中罡风肆掠,每一道罡风都足可让普通散人境身受重伤,多来几道都有陨落的可能。一挥手,身上发出一道光华包揽着身畔飘在半空中的身体,一步跨入空间裂缝之中,数罡风仿若受到了一根形手指的拔动,竟然纷纷绕道而行,避让开两人所立之处。 须臾后,这道裂缝扑哧一声,消散于虚空之中……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修为全无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张天松只知道自己全身疼痛欲裂,神志处于半梦半醒之中,也不知道这一切疼痛都是否真实。就像此时竭尽全力都无法使手指头动弹一分,甚至连眼皮都无法睁开分毫,就像传说中的鬼压床,明明能够感觉到自己醒了过来,但偏偏无法睁开眼睛,身子更无法动弹。 迷糊中的张天松,很想睁开眼睛,可是憋足了力气,都无功而返,但在他泄气的瞬间,喉咙头却哼了一声,接着他便听到身边响起一声带有喜意的惊呼声,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渐行渐远,接着……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似乎刚刚的一声闷哼,用尽了全身力气又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啊!”张天松诈尸般地直挺挺坐起,接着浑身上下传来的juliè疼痛,让他发出一声惨叫,砰地一声重新倒回床上,一张俊秀的脸庞疼得几乎扭曲在一起。 “嗯,还有反应。”一声苍老却雄劲的声音响起,接着一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头捏着张天松的手腕,把了把脉,旋即摇头晃脑地道:“最多成为普通人,废不了。” “仙药爷爷,你,你这样,他,他不会……”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期期艾艾地道。 还没说完,就被老头打断,道:“别你你他他的了,快去我药房取三号丹药来,耽误了时候,这小子就彻底没救了。” 悦耳声音啊地一声,又一次地匆忙跑出房间,去药房取老头口中所言的三号丹药。 “你,你……”张天松痛得急喘两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整句话一口气说完:“你是谁,我在呢?”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已经脖子一歪,这次连哼都没哼就昏了过去。 老者似乎想笑,却因为常年的不苟言笑,只是忍不住地哼哼两声,算是表达了他心中的笑意,接着神色凝重地探查起昏过去的张天松伤势。 这一天,张天松经历了有史以来最痛苦,最郁闷,也是最憋屈的七昏七醒。除开头一次自行醒来勉强发出一声闷哼又晕过去后。之后每一次都是一个堪比恶魔的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强行以疼痛刺激醒来,然后被迫吞服一颗以序号命名的丹药后,来不及弄明白状况的他,又继续他的昏睡旅程。 眨眼三日即逝。当张天松醒来后,第一时间不是睁开眼睛。而是以气感感知那个可恶老头是否在身畔。须臾后。大松口气地缓缓睁开眼睛,这时才发现自己神志异常清醒,不再像先前那般浑浑噩噩,而且体内传来的阵阵剧痛也已经变为微微的刺痛,这样的痛楚还不能让他龇牙咧嘴,只是感觉身体不自在而已。 回过神来的第一时间。张天松就内视检查自己身体状况,片刻后,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一片毫无血色。内视中。清晰地发现全身经脉一塌糊涂,近半数经脉寸寸断裂,所幸都不是重要经脉,否则就不是身受重伤,而是当场暴毙了。但剩下大半尚未破碎的经脉,也混乱不堪,不少经脉明显是断裂后被强行修复回来,虽然保住了性命,可修复之处却堵塞不通,灵力根本无法运行。 换句简而易懂的话来说,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一个修为全无之人,就像修为逐步倒退的刘栋,空有境界而无灵力。 “啊,公子你醒啦,我这就去叫仙药爷爷。”还是那声悦耳动听的声音,她似乎一直守在床边不远处,一发现张天松醒来,顿时急匆匆就想去早那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头。 “等,等等!”张天松心下一急,连忙道:“我想喝水。”他清晰记得,在他第一次被强行唤醒之后,这个不知模样的女子,便是这般称呼那个可恶老头的。他可不想又一次被那老头弄昏过去,心急之下,只能谎称自己口渴,不过话出口后,还真感觉到自己喉咙头干涩得厉害。 “啊,对不起公子,我给你倒水。”急促脚步声走到一半,匆忙折回,在不远处一阵倒水声夹带着玉石相碰的声音。 张天松长吐口气,终于没有招来那可恶老头儿,竟敢那般对待本少爷,等好起来后定要给他些颜色瞧瞧。转而又暗叹一声,伤成这样,还能好得回来么,就是碧玉生机莲蓬也不是万能的,就算把最后一株都吞服下去,最多让他身体恢复的快一些,至于那一塌糊涂的经脉,实在不敢保证能够十成十恢复。 “公子,水来了。”宛然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把沉思中的张天松惊醒,接着一缕处子幽香钻入鼻头,紧蹙的眉头都为之一松,仿佛连体内的阵阵刺痛都舒缓了几分。 动了动脖子,似乎僵硬不堪,无法动弹,只能以眼珠子瞄过去,顿时眼前一亮。 入眼女子不是那种给人惊艳般的美,更比不上女尸魃那祸国殃民的惊天绝色,却给人一种出水芙蓉般地洁净无暇,眼睛透露出来至纯至净的韵味,这让他不自主地想起此时在厚土宗的翰灵,因为两者都是这般,纯净得可怕,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朵小百花。 被张天松紧盯的俏脸微微一红,不过还是把杯子往前移了移,娇柔地道:“公子,水。” “哦,哦,失礼了。”张天松一个恍惚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想要撑起身子地喝水,可惜嘴巴使劲往玉杯凑过去,却怎么也动弹不了半分,仿佛成了一个十足的瘫痪者。最终唯有颓然地长叹一声,放弃了这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的玉杯。 “对,对不起公子,我忘记你不能动。”女子见张天松神色颓然,以为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伤到了对方的自尊心,顿时眼睛一红,竟是急得差点就当场哭了出来。没有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直接伸出玉臂托着张天松后背,用力一托,张天松脑袋顿时离开床铺几寸,有了一个合适角度,女子连忙把另一个手的玉杯凑到张天松嘴边。 “谢谢。”喝完水,张天松道了声谢,还不等他细问此处何地之时,却听到了一把他深痛恶疾的声音…… 第三百八十章 没救了? - 红尘觅道 - 醉沧澜 “醒了就不要乱动,否则变成废人就不要怪老夫。”随着那道深痛恶疾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胡子花花的老头取代了女子的娇容,出现在张天松眼前,随手替他把了把脉,时而摇头,时而点头。 “呵呵,现在已经是废人一般了,还需顾忌什么。”张天松自嘲一笑,这个老头,着实不想再见到,可惜自己除了眼珠子能动外,身子却法动,摆脱不了老头的把脉举动。 “你小子命硬,经脉毁了十之七八还能在这说话”“。”话语中略带惊叹,显然老头也为张天松生命力顽强而感到讶异,转而又道:“放心,你还废不了,不过要想继续修炼,却不是一件易事,除非你另有机缘,否则老夫也能为力。” 听到他直言修炼之事,张天松并不觉得意外,虽然他不能动,但眼睛看到不少东西,让他知道这里应该是修士宗门,因为老头与女子的穿着打扮都不是普通都市人的样子,而且此处天地灵能之浓郁世间罕见,就连五龙山那等超一流宗门,似乎都略逊一筹,而且几次被强行唤醒,被迫吞服的都并非平常汤药,而是修士专用的丹药,这一切都表明自己身处之所非同一般。 “这里是哪儿?”张天松好奇地问道,他明明记得自己在海上昏了过去,接下来应该是坠入海中才对,而且这里也不像离他最近的丹岛,因为眼前一老一少他都从未见过。 “昆仑山,是凌掌教把你带回来交托老夫照料你的。”老头一边回答,一边在自己袖袍里捣鼓,须臾后,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两颗丹药,递到张天松嘴边。 张天松恍然大悟,原来是昆仑山,难怪灵能如此之盛,自己早该猜到了,昆仑山可是号称全天下灵力最充裕之地。瞥了眼到嘴边的丹药,不敢违抗地张开嘴巴,现在的他可不敢得罪这可恶的老头,要是给自己苦头吃,以目前的状况。还不轻而易举。 丹药入口,还不等他吞咽,便立即化为一道清凉地气流滑入喉咙,接着往四肢百骸而去,原本经脉还有些许刺痛也都微微一缓。舒服了不少,让他舒畅地长吁口气。 “我昏迷多久了?还有凌前辈人呢?”丹药下肚。仿佛大热天吃了口冰淇淋。张天松紧蹙地眉头也尽数舒展开来,随口问道。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有力气还是省着点养伤吧,老夫没空搭理你。”老头收起药瓶,不再理会怒目而视地张天松,转身直径走了出去。 “切。稀罕。”张天松忿忿不平地翻了翻白眼,除此之外,他已经不能再做什么了。 “公子还请不要介意,其实仙药爷爷人很好的。只不过对陌生人性子冷淡了一些。”一直站立一旁的女子,生怕张天松误会了什么一般,连忙解释道。 “呵呵,还是姑娘好说话,对了,在下张天松,不知姑娘芳名?”张天松一见到这纯洁小白花般的女子,心中郁闷顿时消散不少。 “小女子姬雪,张公子有礼了。”姬雪施了个万福,甜甜笑道。 “原来是姬雪姑娘,谢谢你在我昏迷的时候照顾我。”张天松感激地笑了笑,转而又问道:“我这是昏迷了几天?” “张公子已经昏迷五天了,除了头一天醒过几次,服下仙药爷爷的丹药后,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姬雪回答道,接着不等张天松继续发问,便又娓娓道来:“掌教真人有过吩咐,如果张公子醒来,便在这玄药阁休养生息,魔族之事需忧心,张公子在昆仑山养伤的消息也已经玉符传信给大觉寺,张公子安心养伤便是。” 张天松闻言微微一怔,眉头轻蹙,道:“已经五天了么,那今日岂不正是诛魔大会?” “已经开始有一个时辰了。”姬雪如实回答。 “呵呵,这样也好,省得去心烦,天塌下来有高个的顶着,我还是乖乖养伤,反正有姬雪姑娘这样的美人相伴,也不怕烦闷。”能够与天下间所有高阶修士同台商议,此时却法参与,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不过他也还没到渴望的程度,洒然一笑过后,便不再想那些已经与自己关的事情。 姬雪脸皮极薄,被张天松那句美人相伴,俏脸微微一红,轻啐一声,借口出去拿面巾给他擦脸,便匆匆离开了这间居室。 姬雪离开后,张天松脸上的淡笑逐渐转为苦涩,在先前谈话中,他已经尝试驱动青玉葫芦,意图从中摘取能够疗伤的灵药,可惜事与愿违。非但不能驱动青玉葫芦,就连心神相连都法做到,仿佛青玉葫芦陷入了沉睡之中,隔绝了一切外来信息,包括主人的需求。 见取药不成,张天松也没再勉强,转而尝试催动丹田内仅剩的一缕灵力,向残破不堪的经脉游去,意图修复经脉,加伤势恢复速度。 殊不料,灵力刚一离开丹田,触碰到残破的经脉之时,一股锥心的痛,饶是以张天松不弱的定力,也惨哼出声,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显苍白,嘴唇痛得颤颤微微,连气息都变得不稳。 这一幕正好被端着水盆进来的姬雪看到,顿时惊呼一声,差点就打翻手中冒着热气腾腾的水盆,连忙小跑过来,把水盆搁在一边,急声道:“张公子你不能运行灵力,你经脉受损严重,再刺激经脉你会经脉碎裂而亡。”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倒出几颗丹药,喂他吃了下去。 丹药下肚,与先前一般二的清凉气流,渐渐地舒缓着经脉传来的锥心之痛。张天松长吸口气,接着缓缓地吐了出来,片刻时间,他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可想而知先前有多痛。 张天松脸色煞白,一方面是痛的,一方面是惊的。如果经脉以后一直都这样,连一丝一毫的灵力都法容纳,那就算青玉葫芦内有再多的精纯灵能也是白搭,他根本就不能再使用半点。 就算伤势恢复了,能够自由行动,也只是个修为全的普通人,这辈子不能再修炼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除非能够把经脉全部修复,但问题是此时的经脉连灵力都法触碰,又拿什么来恢复?灵丹还是灵药? 如果昆仑山有能让他恢复的灵丹妙药,他自信凌浩然不会吝啬,而且刚才那个老头儿,也直言对自己的伤势能为力,能够让凌浩然放心托付的人,想来也不是本事平平之辈,连他都束手策,想来自己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连对青玉葫芦内的灵药的信心都大打折扣。 “养伤是要一步一步来的,张公子切莫着急,仙药爷爷是昆仑山第一炼丹师,在张公子昏迷的这段日子里,仙药爷爷已经不眠不休的为你炼制各种丹药,想尽办法为你修复经脉,所以张公子只管安心养伤,疗伤的事情就交给仙药爷爷就行。”姬雪柔声安慰道,手中拧干一条热毛巾,神色自若地为他拭擦满头的冷汗。 张天松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声,被人这样服侍,他好像还是头一次,而且还是一位秀色可餐,仙女般地人儿。 说姬雪是仙女,他觉得不以为过,因为那股纯净暇的气息,确实当得上仙女之称。换做那些修为高超,人人传诵的仙子仙女,显得名副其实,就像柳风儿也被修道界的人赞誉为仙子,可那气度心性,哪里有半点仙子的气质。 从姬雪口中知道了那个叫仙药的老头,居然为了自己的伤势,废寝忘食地研究丹药,心里对他的恶意淡了许多。一觉睡了五天五夜,虽然身有重伤,jingshén却饱满得很,此时又法下床走动,只能叫住姬雪,与她聊了起来。 原来姬雪不是昆仑山土生土长的人,而是凌浩然一位故人之后,被托付照顾其平安渡过一生,所以从未修炼任何功法,自然也修为高低之说,但耳濡目染却对不少修炼上的事物了如指掌。 至于那个被称为仙药爷爷的老头儿来历,却令张天松大吃一惊,这老头竟然不是人,准确的说,是一株人参精修炼成人,而这人参精的岁数没人知晓,只知道前三任掌教执掌之时,他便已经存在这玄药阁了,据说从生根发芽到修炼成人,再到现在,一辈子都从没离开过昆仑山,甚至连玄药阁也甚少离开,连凌浩然这个修道界的顶尖存在,在他面前也要尊称一声前辈。 听完姬雪的介绍,张天松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对昆仑山的底蕴惊叹不已,果然是卧虎藏龙,能够以灵药精怪之身,修炼成人,至少也需真人境才行,绝非雪梨那样吞食化形草能够媲美的。 但随即又想起一事,顿时愣在了当场,这么说来,那个叫做仙药的人参精,算得上是昆仑山的三朝元老了,活了没有三五千年,至少也有千八百年,阅历之丰富又岂是常人能够媲美的,连这样的人物,都说能为力,莫非他真的没救了?未完待续……) (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