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引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漆黑,笼罩着周围,女孩步履蹒跚地走着,身后,男子默默地跟着。 走了良久,不知从何处闪出数个身影,暗色的长跑遮盖着全身,不能看到他们的面孔,但不知为何,几个身影看起来倒显得有些狰狞。 女孩毫不畏惧地迎战,银色的长发被呼啸的风卷起,似乎有一瞬,她那像漩涡一样卷起的发丝变得笔直,下一秒,只有一个暗袍人狼狈地站立着,脚下,数具尸体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血,鲜红的汇聚成河,刺红了三人的眼。 站立着的暗袍人不甘心,明明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得到了,那永恒的生命。“决不能让你再逃掉!看看你还能不能从上千人的围攻下逃掉。”他低低地笑着:“就算你能,你身后的那位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吧。” “嘁!真卑鄙啊,你们。”女孩的周身不知何时又涌现了许多身影,她冷冷地环顾一圈:“啊啊,没想到啊,没想到连以前受过吾之恩惠的家伙们也想要取吾之性命,那么,就休怪吾无情了,诸位!” 一直站在女孩背后的男子担心地注视着女孩,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他默默地注视着,不语。 似乎察觉到男子的注视,女孩回过头,纯真的笑着,那笑容虽然凄凉,却给了男子一丝慰籍,又像是鼓励女孩的**。男子的眼中映着那幼小的身影,正一步步走向未知的,不归路。 霎时,刺眼的白光从女孩的周身迸发,银色的齐地长发被染成一丝不染的纯白,眼瞳也被染成同样的颜色,展现猫一样的瞳仁周身的气息瞬间转变,变得纯净且平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半响,凌厉的风刮向众人,令人畏惧的气息在众人间散开,还有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都跪下地威压。那是何等高贵的存在啊,即使被逼至如此地步,仍显得神圣不可侵犯。 女孩轻启朱唇:“汝等好大的胆子,竟敢冒犯吾之御座!”纯白的羽翼在女孩背后张开,翅膀上还有着暗银色的纹路,众人望而生畏,谁也不敢与女孩动手, 但天不遂人愿,女孩身后的男子手上幻化出一把精致的竖琴,优美的乐曲缓缓飘动,在女孩耳中像是巧合的及时雨,但在身披暗袍的众人耳中倒像是死神宣判死亡的声音。不言的话语从女孩的口中淡淡吐出,纯白的光芒在女孩手中凝聚,压迫的气息逐渐逼近众人,上空突然出现魔法阵,繁复的纹路形成一个巨大牢笼,网住那些暗袍人,然后迅速缩小,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白光已将其包裹,吞噬。待白光散去,原地只余下荒凉的点点粉尘。 女孩的力量被抽空,无力地跌倒在地上,即便浑身已疲倦不已,她仍旧奋力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前方,男子手把竖琴,心疼地望着她,但女孩依旧固执地走着,不是冥顽不灵,而是必须得去。 纯净的水域没有一丝波澜,女孩站在水面上,猛然向后倒去,男子没有去扶她,而是站在一旁,沉默地注视着一切,注视着她慢慢地沉下水中,陷入平静的沉睡。。。。。。 1.开始转动的齿轮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我愿永远不愿恢复记忆,那可悲的宿命,即便失去一切也无法斩断,不死对于吾等而言却是永远的折磨。但,游戏终究要开始。那么,就让它再次来临时,吾能够拥有守护珍视之物的力量。 by<绝对制裁者>·<女王>·<第二支柱>·菲依琳·伊芙缇娜 夜晚,散发着微光的月在天空闪烁,在太平洋的魔幻群岛上,仍有两个人未睡,与同校的其他人不同,她们是因为有心事。 上铺,紫发少女缓缓闭上双眼进入冥想,但事与愿违,下铺传来的一阵剧烈震动迫使她中止冥想,她愤怒地探出头,冲下铺的家伙威胁道:“给我老实点,否则我就告诉死狐狸你准备玩失踪。” “嘻嘻,人家才不怕呢!”睡在下铺的那位轻松地回答,丝毫不担心上铺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这里,她像猫一样灵活地爬上上铺,紫发少女不情愿地让出空位以便她有地方可以坐,然后坐起身盯着她看了半天,沉默弥漫在房间内。 她最先打破尴尬:“明天就是竞技日了。” “那又如何?”另一位回答。 她站起身,收起之前的悠闲,高贵的气质不可掩盖,冷淡的声音脱口而出:“我预言,你明天会见到一位特殊的人,他会成为你暂时的同伴,但当你我的记忆恢复之时,同伴就会变成敌人,光之影的冷血肃清一切背叛者,鲜血将会染红整个锁灵殿,自此,时空中将再无这个存在。” “听起来,我倒像一个刽子手,手刃一切忤逆吾等的反抗。”紫发少女凉凉地说,口气中听不出喜怒。 “这是其一,”她又恢复了笑颜:“其二是!” “是什么?” “人家要去执行秘密任务哦!哈哈,终于不用在这鬼地方待着了,我可以享受三年的自由了!”她得意洋洋地宣布。 “三年?你确定?那只死狐狸不是一向教育我们不要到处乱跑,不要随便使用力量吗?”紫发少女显得有些惊愕,脸上仍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语气中倒不乏一丝惊讶。殊不知,岛群中央的古典别墅中,某位面相慈祥的老者突然不知缘由的打起喷嚏。 当然!人家要去挖人才的,死狐狸说了,其中的两个女孩可以给人家当家仆!”她越说越得意,语气一转:“所以呢,洁,你要小心些,至少要在等我回来再死!” “一边去!要挂也是你在我前面挂!现在就从我面前消失!”少女恼羞成怒,敏捷地踢向她,可被她灵巧地闪开,只见她纵身向后一跃,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因为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所以不觉得地上很凉。 这时,正巧是午夜的零点,钟声悄然遍布整片岛群,房间内,月光如瀑布般倾泻而进,照在她的身上,使暗银色的齐腰长发折射出炫目的光芒,她轻启薄唇:“那么,愿时空给予你永恒的守护和不死的祝福,我的挚友,洁。也希望我们的记忆,能够早日恢复。”而后,她身影一闪,只余留下淡淡花香。 次日,在中国一个依山傍水且环境优雅的地方,一位看起来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女孩驻足在一座学院前,她望着门上的五个大字良久,不语。 微风吹过,淘气地拂起她暗银色的长发,发丝柔顺光亮,一看就是精心打理的。风停,她摘下绣有蔷薇花样式的荷叶边帽,露出一双清澈的湛蓝眼瞳,她笑着自言自语:“凯伦神学院吗?命运游戏已经开始,吾以世界为赌注,一切为筹码,丢下包袱的心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因为只有那样才能成为强者活下来。让人家看看你们的表现吧,诸位。” 少女缓缓推开纯铁铸成的大门,她瞥了眼门边的警卫,勾起一抹笑容:“啦啦啦,来玩游戏啊,看看你能不能抓到人家!”她抬起右脚,点地的瞬间,人影一闪,下一秒,她人已站在教学楼内,顺着那熟悉的气息,她找到了校长室。 深呼吸,平静心情,在做好准备后,礼貌地敲敲门再推门而入,进门的一瞬间,一把银质的炼金手枪笔直地抵在她的太阳穴上,只要她再动一下,恐怕这枪的主人会一枪崩了她,如她所料,旁边的橡木桌边,某位正悠闲地喝着茶。 少女的笑容渐渐消失,转而是冷酷的杀气:“这算什么?入学前的实力测试?” “你可以把它看作是,也可以不是,一切取决于你自己。”某位闲闲地说:“但是,先声明下,规矩还记得吧?” “记得啊,一不可误伤无关者,二不可恶性打架,换言之就是,不可以玩命厮杀,三不可以杀戮。”少女的周身仍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冷气。 “哦,看来我的老友把你教得不错啊!”某位的眼角划过一丝精光:“那么,今天,第二和第三解除,第四开启,不可以杀害任何存在,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少女点点头,“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就如你所愿!” “希望你能尽全力打败我,不过那是。。。不可能的!”少女露出玩味的笑容:“哎呀呀,前辈,你可真是会欺负菲啊,竟然用这种方法唤醒。。。吾,汝难道不畏惧吾的火焰吗?”说罢,手上突然冒出一抹透明的火焰,推着火焰的跳动,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紧随而至,那不是漫天的杀气,但比那要更加可怕,那是,上位者君临的怒火。 “嗯哼,原来如此,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就会显漏出来吗?”正在悠哉喝茶的某位对这突如其来的压制毫不惊讶,但下一秒,诧异之色却展现在他的脸上:“那。。。那是。。。无色之炎,你,不,您。。。您,竟然是您!” 面对某位的欣喜,少女冷冷地笑着:“您似乎认错人了,哦!我们好像都不是人呢!”她转头瞥向枪的主人,嘲讽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就凭汝,可不能赢过吾的,要不信你可以开枪试试。”话语中含有的不只是轻蔑,还有淡淡的威胁。 “啊啊,看我真是的,好好的测试考核被弄成这样。”放下茶杯,他略含歉意地说:“这是对不起,这只是个考试。自我介绍下吧,我是这所学院,凯伦神学院的校长,这位是给你考试的老师。不过他是个极为认真的家伙,所以刚刚才会用枪指着你。” “真的吗?那个考试。”少女的脸色瞬间转好,速度快得让在场的另外两位惊叹不已。 “那么,蓝铭老师,麻烦你把她送到她的班级吧,免得她迷路在,学院里乱窜。”校长笑眯眯地说。 “乱窜?你说谁呢!老头!”少女立刻炸毛,只有猴子才会乱窜,这不是在说她是猴子吗!她恶狠狠地威胁:“嘁!要不是看在你和鬼狐狸的交情份上,我肯定会把这破学院毁掉,信不信?” “信!信!谁不信啊!”校长立马回答,并用眼神暗示身旁的蓝铭赶紧把少女带走。 “那么,这位同学,请跟我来吧。”蓝铭打开门,回头对少女说。 “不要用‘这位同学’这个称呼叫我!”少女不满地回答,边说边走出门,在她一只脚踏出门外时,她回过头对蓝铭说:“我可是有着自己的名字,我的名字是曦兰,记好喽!” “若月曦兰?那不是。。。艾帕奇斯托拉塔学院的吗?”蓝铭猛然愣住,艾帕学院的学生来凯伦神学院干嘛,而且还以转校生的名义进入,却忽视了身后的校长不被察觉地颤抖一下,但那个瞬间,曦兰的嘴角隐约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但很快又消失,因为蓝銘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走吧,我带你去教室,顺便和你说下校规。”蓝铭收起探索的目光,冷淡地开始和曦兰介绍这所学院的种种校规。 “嗯。”曦兰漫不经心地回答,她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又不像,蓝铭也没怎么在意,就任由她四处晃荡,反正现在阻止她也没用,以后她还是有机会在学校里晃荡的。 在遥远的太平洋上,魔幻群岛上的一位紫发少女正在树干上假寐,身旁拂过一绺和煦的清风,猛然间,她睁开双眼,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罗兰,我的挚友,我已经成功进入学院了,此后可能会碰到种种意外,麻烦妥当善后,顺便帮我查查那位校长是什么来历,”曦兰的声音骤然变沉:“他,似乎知道我们的过去,说不定可以找回记忆呢!” “啊啊!麻烦事可真多,”罗兰揉揉太阳穴,头疼地说:“看来又要我忙一阵子了。” 树下,一位金发少年匆匆走来:“罗兰!下午的课要开始喽!” “知道了知道了!”少女纵身跳下树干,平稳地落在地上,和少年一起走向下午科目的教室。 此时,看不见的线开始将所有人拴在一起,恍惚间,响起命运齿轮的转动声。 2.入学,目标出现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我允许她留在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校长的同意,还有,我并未从她的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杀气。那时的我,并不知晓自己埋下的究竟是良因,还是孽缘。 by蓝铭 跟着蓝铭已经绕好几个圈子拐了不计其数的弯的曦兰,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质问蓝铭:“我说,这究竟,还要走多久啊?” “快了,就快到了。”蓝铭偷瞟一眼曦兰不耐烦的表情,淡然地解释道:“因为新生的实力大部分比较弱,为了防止意外,一般都安排在最中间靠近禁地的教学楼。” “嘁!这就是为什么艾帕学院的名声比凯伦神学院广的原因,因为你们只知道一味的保护,却忘记了让他们在竞争和危险中得到磨练。”曦兰看都不看蓝铭瞬间阴沉的脸色,继续若无其事地说:“在艾帕学院,我们的课程很少,有时候,不去上课也可以,只要能理解理论知识就行了。不需要笔试,每个学期都会有几次全校竞赛,期末才会测试一次学生的实力,而且,我们不分年龄,所以也有幼龄者在高级部学习的事例,比起你们这按照年龄循序渐进的学习可好多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干脆回你的艾帕学院而跑到这里来遭罪?”蓝铭回过头,冷冷地问:“你最好老实回答我,拥有前所未有的u级血统的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曦兰低下头,眼里弥漫着悲哀,她抬起头,悲凉地说:“说实话,我很羡慕你,因为你至少是完整的,而我,则失去了年幼的重要记忆,我想要找回记忆!我想要知道自己是谁!在我梦中出现的那些人究竟是谁!” “你。。。居然失忆了!”蓝铭被这个回答弄得措手不及,他说:“那。。。和你一样拥有u级血统的罗兰是不是也。。。失忆了?” “是的,所以,我们才分开寻找,洁在艾帕学院找线索,而我则遵从梦中的指引和直觉来到这里,为的就是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曦兰激动地说,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一直以来都埋藏在心里的所有委屈一下子全都涌上心头,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哭,可泪水就是止不住,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上。 这下可让蓝铭彻底慌了,他从没安慰过别人,更别说是哭得如此伤心的女孩子了,他慌张地安慰着曦兰:“那个。。。你别哭了,呃。。。失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看你已经找到些蛛丝马迹了,说不定你很快就会恢复记忆了。所以。。。那个。。。别哭了。。。。。。”他越说越小声,偷偷看一眼曦兰的状况,就更没音了。 好久,曦兰哭够了,擦干眼泪,倔强地威胁蓝铭:“你刚刚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说着,抬手要使用魔法。 “好好好,我什么都没看见。”他低叹一声,怎么自己这么倒霉,摊到这么一个煞星呢?他看看曦兰,问:“那我们现在能走了吗?要是让学生们久等了可不好。” “带路!”曦兰说。 于是,蓝铭又带着曦兰在学院里东拐西拐。 终于,半个小时后,蓝铭带着曦兰走进一栋教学楼,他们在一间教室前止住脚步,蓝铭回头对曦兰说:“到了,这就是你们班的教室,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初中部一年级v班的学生了。” “哦,那我进去了。”曦兰说,抬脚走进教室,却发现蓝铭也跟着她走进教室,而且若无其事地站在讲台上,用眼神示意曦兰站在他身旁。 盯着蓝铭狐疑半天,曦兰很罕见地没拆他的台,乖乖地走到他身旁站好,冲底下的同学们调皮地眨眨眼睛,蓝铭无奈地扶额叹息,他就知道,这个小祖宗绝不会好好听话,这不,底下的男生都在冒星星眼呢。 “咳咳!”蓝铭尴尬地咳嗽两声,向众人表示自己的存在,他走到讲台边,威严地说:“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因为这位同学的飞机误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同学叫曦兰,是海归子女,一直以来都在欧洲读书,今天转到我们班,可能因为之前所受教育有些差异而不适应,大家要好好照顾曦兰同学,让她尽快适应这里的环境。”说罢,给个眼神给曦兰,让她自我介绍一下。 曦兰的脸上顿时绽放甜美的笑容,她活泼地说:“我叫曦兰,请多指教。之前因为飞机误点的原因耽误大家这么多时间,抱歉。” “没关系,同学,你坐哪里啊,要不你坐我这?”某位热情的男同学说。 “这个嘛,请老师安排。”她从容地把主导权交给蓝铭。 “在那之前,我要说几件事,”蓝铭看看底下乱坐的学生们,略微皱眉,他冷淡地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我叫蓝铭。我看到许多同学随便找座位坐,这是不允许的。作为如你们看到一样,座位分为十一个小组,每个小组有六套桌椅。所以你们的座位是按照你们的宿舍排的,下面请按照座位上标号的组别就坐,曦兰同学,刚刚忘说了,你的组别是v00。” “好的。”曦兰说,她走下讲台,在混乱的人群中迅速地找到自己的组别座位,并坐下,转头打量着她的同桌。 她是比较文静的少女,青发翠眼,再加上出众的外貌,放到人群中,绝对不容易忽视。但,她的外貌太出众了,以至于给人不真实的感觉。曦兰是谁?在艾帕学院排名第004章奏啊,六个非人类居然全在他的班级,唉,前途一片昏暗啊。 3.舍友的怀疑与信任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我们不是在怀疑曦兰,而是害怕,因为过惯了常年心惊胆战的生活,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平静显得不适应,不由自主地会怀疑周围的人。我很感谢父母把我和儿时玩伴们送到这里,我绝不会后悔我的决定,现在如此,日后亦如此。 by云瑶・亚里梵多・纳格 在蓝铭为自己的前途叹息时,六个非人类正走在通往宿舍的路上,这六个人之间安静得不一般,就连性子最为活泼的雅轩,此刻也老老实实地保持沉默。 一路上,六个“人”各怀心事,谁也不搭理谁。终于,其余五个在一间寝室门前止步,曦兰也跟着停下脚步。 “这就是我们的寝室,进来吧,你的钥匙被放在床头前。”云瑶最先打破沉默,拿出钥匙打开门,曦兰站在她身旁,在门打开的瞬间就闪身走进寝室,好奇地打量着。 这里的寝室不错,有相连的浴室和厕所,靠里的地方放着六张床,确切的说是两个三层床铺,每个床铺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衣柜和一张可折叠式台桌,顺带一盏小灯,床铺旁是一扇巨大的窗户,因为没人在,所以窗户被拉上窗帘,没法欣赏外面的景色,而在相对靠外的地方,有三角形的六张写字台拼在一起,形成一个等边六边形,看样子是用来做功课的。 曦兰满意地点点头,看不出来那位不太正常的校长居然不是个吝啬的主,她在几张床四周转了半天,终于决定顺在靠窗边最顶层的床铺,她欢乐地爬到床上,准备睡一觉,再到指定地点与罗兰见面,反正现在距约定时间还早得很。 但是,正当曦兰意识迷糊,快要进入梦乡时,很不幸听到云瑶叫她的声音,她不情不愿地蹦下床,却毫发无损。那超越人类的身体机能,直截了当地说明她也不是人类。 “曦兰,很抱歉在你快要睡着时叫起你,但我们有重要的话说。”晕药端赖冷水让曦兰快点清醒,她真的是有重要的话要说,不止是她,是他们五个都有,为了保命,她必须立刻弄清楚曦兰的立场和背景。 用冷水擦擦脸,冰爽的感觉瞬间让曦兰头脑清晰,她环顾一周,发现五个人都望着她,眼中带着警惕,那是她最讨厌的东西。刚刚绽放的笑容迅速收起,“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我可不相信你们突然叫我起来,就是为了自我介绍。”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最喜欢明理人。”亚麻色头发的男生低低地笑,他收起笑容,冷漠地说:“现在我们要说的时刻是关乎到你的性命,你不害怕吗?” “嘻嘻,你可以试试,菲才和蓝铭打过一架,现在手还热着呢。”曦兰说,她轻松地笑着,周身却围绕着凌厉的杀气,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压得五人喘不过气来,曦兰冷冷地说:“汝真的以为吾会怕汝?可笑,吾自小就见惯了杀戮和血腥,和汝等这些被养在深宅里的小姐少爷们可不同,吾如今的一切是吾努力得来的,各位,梵族的朋友。” 五个人瞳孔骤然缩小,原来她已经知道了。无视他们的惊愕,更强大的压迫感席卷而至,此刻,从曦兰身上迸发出的气息,虽平静如止水,却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膜拜,五人无一例外地单膝跪在地,这份强者的气息,让他们几个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长辈们自小就提到的“那一位大人”。但看看曦兰,她的开朗和没心机的单纯,一直摇摇头,曦兰就是“那一位大人”,怎么可能啊? “‘那一位大人’?那是谁,为什么要想到菲?”曦兰好奇地问,却换来了五个人的沉默,见无人回答她只好转移到另一个话题:“把你们的本名报上来!” “那你能保证不会说出去吗?”云瑶比较担心的是这件事,本名说出去无所谓,但要是因此被追杀,她那宁愿现在被杀。 “好啊,说出来,说不定我听过。”曦兰拽过一把真皮软椅,稳当当地坐上去,俯视着跪着的五人。这种感觉不知为何让曦兰感觉无比熟悉,有些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那是什么,曦兰想要进一步探究,却感到头痛欲裂。咬紧牙关,忍着剧烈的疼痛,她用眼神示意他们依次报名。 云瑶没察觉到曦兰的细微不适,不卑不亢地回答:“我的本名叫云瑶・亚里梵多・纳格,小轩的本名是雅轩・弗里昂・沙卡。” 紧接着是雅轩旁边那个黑发黑眼的男生,刚才打过招呼,好像是,羽。。。羽烟!对!羽烟!曦兰淡淡地看着他:“该你了,羽烟,顺便把你旁边的两个也一道说了吧。” “好的。”羽烟从善如流,顺着她意回答:“我叫羽烟・索尔・艾帕奇斯托拉塔,我旁边蓝发褐瞳的是耀辉・华比,最右边,亚麻色头发蓝色眼睛的是轼鸿・英凡・卡那・列比得尔。” “哦。”曦兰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头痛已经消去,而对于这五个人的身份,她一点也不吃惊,难怪那个鬼狐狸说她来这里不吃亏,敢情r级这么高等的家仆他都能帮她找到。 “那,我们现在可以起来了吗?”雅轩胆怯地问,粉红色的眼瞳中蓄满期待,。 “啊?哦!”曦兰愣了愣,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同时,收起自己因情绪浮动而释放的威压,暗怪自己还是这么轻浮。 “等下,”一直不说话的耀辉突然好奇地张望,问道:“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没有人来呢?” “哦,那是因为之前菲进来时为了防止意外,在寝室周围设下结界,不大不小刚好包住我们的寝室,现在看来还是很有必要的。”曦兰笑笑。 晕!有必要?有什么必要!我们差点没被你的威压压死,还有必要?五个人一致鄙视这位新室友。 “呐呐!到吃饭时间了吧?”曦兰突然指着挂在墙上的钟,两眼泛光,一脸期盼地问:“我们可以去吃饭了吗?” “真是拉你没办法啊,走吧,我们去吃饭。”云瑶拉着曦兰的手,又得意地说:“顺便给你讲讲这个学校的校规,可是有很多条要遵守哦!” “哎!”曦兰有些后怕地咽咽口水,弱弱地问:“那,大概有多少条?” “这个嘛,”轼鸿邪恶地说:“好像有上百条吧,对吧,羽烟?” “嗯。”羽烟冷淡地回答,他身旁的耀辉倒是活力四射,幸灾乐祸地说:“那当然,咱们学校又不是暴力学校,当然要那么多规矩来约束某些图谋不轨的家伙呗。” “你说谁,图谋不轨?”曦兰缓缓转过身,阴险地盯着耀辉,明显不怀好意。 “那个,我没说你啊。”看到曦兰的笑容,耀辉一下子气势全失。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啦。”雅轩不知死活地跑过来插一脚,正好赶上曦兰把手中的魔力蓄好,只听到“轰”的一声,墙上立刻被砸出两个人形的大洞,云瑶和轼鸿则呆呆地见证这一幕,羽烟看着曦兰,若有所思 “走吧!”曦兰转头缠上云瑶:“去吃饭!去吃饭!” 用同情的眼光望了一眼可怜的雅轩和耀辉,再次在心底为这两个霉运缠身的笨蛋默哀,云瑶拉着曦兰走出房间,直奔餐厅,她也饿了。 一路上,曦兰蹦蹦跳跳,仿佛之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样,而云瑶则是复杂地看着毫无烦恼的曦兰,不过一直盯着曦兰的不止云瑶,还有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一声不吭的羽烟。不同于云瑶,羽烟的目光是探寻的,他想要知晓的,不止是她的名字和强大的实力,直觉告诉他,这个新室友,不简单。 到了餐厅,其余四个都跑去打饭,单独的房间内只余下羽烟和曦兰两人,他们望着彼此,沉默良久,羽烟抢先开口:“曦兰,能否麻烦你老实交代,你究竟什么来历,又为了什么而待在我们身边?” “不知道。”曦兰迅速回答,快得让人觉得她说这话时都没经过大脑思考。 “什么意思?”羽烟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曦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她暂时还没有把自己的目的告诉羽烟的打算,故而选择隐瞒。 “是吗?”羽烟不相信,这口气,倒像是在隐瞒,他怀疑地追问:“你真的不会威胁到我们?” “是的。”曦兰罕见地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严肃地说:“我,曦兰,以我的存在和本名起誓,绝不会做伤害你们的事。” “那好吧。”羽烟收起怀疑的目光,看到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作罢,安静地等其他人带饭回来。 曦兰长吐口气,终于可以放松了,不得不承认这帮人的警惕心可真强,至少现在,她已经抹消他们对自己的怀疑,建立最基本的信任了,这样以来,她就可以着手准备她的原目的了。 云瑶等人的说笑打断了曦兰的思绪,看着他们欢声笑语的一幕,曦兰认为,这样也挺好的。 4.舞会风波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每次这种舞会都令吾感到恶心,没有零之会议的庄重,没有交换之日的温馨,更没有归还之际的轻松,有的,只是官场的**和名利的庸俗。嘛,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暂时还不值得吾注意,若要争名利,那就让如等争得头破血流吧。倘若汝等胆敢冒犯吾,那就休怪吾不客气了,吾从不对挑衅吾的蝼蚁留情,也不屑于留情。 by<绝对制裁者>.;<女王>.;<第二支柱>.;菲依琳.;伊芙缇娜 吃过午饭后,见时间快到了,曦兰赶紧冲出餐厅,奔向与罗兰约定的地点,结果还是迟到了,被罗兰喝斥半天后终于拿到了想要知晓的资料和晚上舞会用的礼服。本想回来之后小睡一会,却被云瑶和雅轩拉着帮她们挑礼服,一直弄到舞会快开始时才定下礼服,害得她在舞会前听校长发表所谓的演讲时差点。 终于,在曦兰快要进入梦乡时,校长结束了他无用的长篇大论,宣布舞会开始。早已按耐不住的雅轩迅速冲入人群中,寻找舞伴。云瑶相对好些,只是在原地晃晃,并不走远,好像在等待别人主动找上门。曦兰是被羽烟摇醒的,要不然,她准能从舞会开始睡到舞会结束。 此刻,最闲的莫过于曦兰,清醒后的她着实感到无聊,羽烟等人因为帅气的外表被女生们围得动弹不得,根本无暇顾及曦兰,看着他们三个措手不及的样子,尤其是羽烟,曦兰觉得乐趣无限。 正当曦兰准备行动去寻找自己的舞伴时,几个长相一般的女生趾高气扬地走到曦兰面前,得意地说:“哼!平民就是平民,瞧着穷酸样!”或许是因为不爽,她直接忽略了曦兰身上定制的礼服。 “哦,那又怎么样?”曦兰懒得和这种家伙一般见识,她应该庆幸这里是凯伦神学院,而不是艾帕奇斯托拉塔学院,不然,轮不到她在她面前犬吠,她会直接用行动让她闭嘴。 “你!”女生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反应。她本来是打算借这个舞会扬名,正好看到孤零零一个人的曦兰,就想着捡个软柿子欺负,谁知道倒踢到铁板。在众目睽睽下,她感到十分难堪。 曦兰勾起嘴角,露出嘲讽的微笑:“呵呵,难堪?你还知道‘难堪’这个词啊,真是难为你的智商了,大小姐。” “住嘴!平民!”女生气急败坏,抬手想要扇曦兰一巴掌,不料曦兰反应迅速,被抓住手腕,反倒借力扇回去。 “啪”!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舞厅,有些人窃窃私语:“那不是午妍,午家的二小姐吗?”曦兰可不管她是哪家的小姐,她站在午妍的面前,席卷而来的威压令午妍情不自禁地跪在曦兰面前,曦兰居高临下地低头俯视午妍,冷冷地说:“别让我再看到你。” “平民!你给我等着!”午妍在曦兰离去后立刻消失在舞厅,众人对于那个神秘的新生议论纷纷,和曦兰同寝室的五人反倒面面相觑,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前奏吧? 被人当枪使的感觉真不好受,曦兰切实地认识到这一点,所以她选择迅速走人,以免惹祸上身。她没想到,这所学校还有这样一号大人物,居然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操纵她的神智,即使只有一丁点,也令曦兰感到极度不舒服,她发誓,给她一个月,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想到明天就要开始新鲜的学生生活,刚刚的坏心情瞬间被一扫而空。 远处,某个黑影跟在她身后,在曦兰没察觉时,悄悄的潜入她的影子里,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另一位大人看在眼里。 5.不适应的学生生活开始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真是个头疼的孩子呢,不知道她可给别人添麻烦了。不过无论有多任性,菲都是个好孩子,现在就让她好好享受下吧,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作为最纯净的灵魂的拥有者,她睁开那双异色之眸的那一刻,就是她作为时空的意识,至上的<王者>而存在之时,只是,距那一天,也不远了。 by<圣邪的塔罗>・拉普拉多 早上,曦兰还赖在被窝里,云瑶喊了她半天都没有效果,正当所有人准备放弃,直接走人时,窗户传来被东西撞上的响声,雅轩转头看到一只小巧可爱的鸟正用力撞击窗户,似乎想要进来。 云瑶也注意到这只奇异的鸟,羽烟眯起眼睛,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只鸟应该是已经绝种的誓鸟,他不禁好奇,绝种的誓鸟重现世间,为何要专门跑到他们的宿舍里,前几天他们提前来找宿舍时都没有来,难不成?考虑到这,他转头望向睡得正香的曦兰,不会是她吧? “小轩,把窗户打开。”轼鸿对这只鸟来了兴趣,看样子是想把它逮住,羽烟正想出言提醒,雅轩已把鸟放进来了,轼鸿迅速关上窗户,在房间里和鸟展开追逐战。 云瑶无奈地看着一人一鸟在寝室内跑来跑去,却无力阻止,因为鸟的速度太快了。一不留神,拿着不知种类的鸟一个滑翔飞到曦兰的枕头边,在曦兰的耳边发出嘹亮清脆的鸣叫。 曦兰翻个身,慢慢坐起来,睡眼朦胧。鸟毫不畏惧地飞到曦兰肩上,亲切地蹭蹭曦兰的脸颊,五个人集体石化。 像是察觉到他人的目光,鸟张开翅膀,冲石化中的无人凶狠地叫,好像在警告他们别来打扰一人一鸟的久别重逢,五人没什么反应,曦兰倒是被这叫声彻底弄醒了,她揉揉睡眼,转头望向在她肩上蹦蹦跳跳的鸟,惊讶地说:“呀!我还以为是谁养的鸟叫的这么好听呢,原来是你啊!” 然后,她盯着墙上的钟半天,终于意识到快要迟到这一事实,迅速下床。一分钟后,一个漂亮的花季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肩上还停着一只可爱的小鸟。六个人迅速冲向教室,要是迟到可就不好了,更何况今天还是开学第007章实践课,希望同学们能理解。” “接下来,我来和你们说说魔法,这些理论知识虽然生硬,却是基础中的基础。魔法就是。。。。。。”蓝铭摊开书,用一成不变的语调说起魔法理论,作为原艾帕奇斯托拉塔学院的学生,曦兰对于这些理论知识早就烂熟于胸,她觉得十分无聊,就趴在桌子上,去找周公下棋了,发现主人偷懒的棱铃并未叫起主人,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新环境。 下课后,蓝铭赞赏地看一眼仍然安静地待在主人肩上的棱铃,就像曦兰先前和蓝铭保证的一样,棱铃非常聪明乖巧。但是,他却对曦兰这个主人不满,作为一名学生,而且还是新生,居然敢在课上睡觉,他表示自己先前对曦兰的估测太高了,或许她能在实践上赢过他人,但却输在了基础的理论上。 曦兰依然熟睡不醒,没有主人的允许,棱铃乖巧地待在原地不乱跑,但它小巧的外表和本身的独特引来一大群围观的同学。令人诧异的是,即便周身吵闹像集市,曦兰仍然睡得十分香甜,真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睡神转世。 随后,一个上午迅速过去,不得不说,这所学院的确有资格称得上是一所国际性学院,这样训练下来,出去的学生不是高材生才怪。可这课程也不少啊,分为普通课程和特殊课程,语文、数学、政治、历史、语言、地理、物理、化学六门等是必修的普通课程,还有魔法、物理职业、灵魔职业、炼金等选修的特殊课程。 上午有六节必修课,下午有两节必修课和四节选修课,很不幸,曦兰再转过来时,鬼狐狸自作主张地替她选了所有课程,这就意味着曦兰每天有十二节课要上。庆幸的是,在这里,只要来就不算旷课,所以曦兰倒是可以安心睡上十二节课时间的觉不用担心被人打扰。 第007章上课铃响就意味着她可悲的三年中学生活开始了! 6.魔法课的交手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看来她该醒了,是时候了。请再等待些,很快就会实现了,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您了。死亡即是新生,吾等恭迎您的君临,吾等之王,至上的<王者>。 by<梵君>・梵蒂斯特・梵卓 时间一天天在流逝,转瞬间,半个月的光阴已调皮地溜走,在最初的坦诚过后,淡化的隔阂在日益滋生的信任中消除,六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渐渐地,大家也掌握了曦兰的活动规律,白天除了魔法课都在睡觉,这说的是实践课,理论课她照睡不误,唯独中午在进餐时间准时醒,剩余时间都在捣鼓些古怪的东西,唯有休息日才会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学习,可谓是悠闲自在。 也因此,除了魔法课老师兼班主任蓝铭,其他老师都提起她的名字时都直摇头,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认为她是个颓废生。 蓝铭每次看到任课老师们提到曦兰时摇头叹气的样子就不禁生气,也为曦兰着急,为此,他不止一次找曦兰谈话,甚至拜托同寝室的五个人帮忙劝劝她,可就是没有丁点起色。后来无奈之下,他去找校长,校长听后不怒反笑,告诉他:“魔法课的切磋上,找机会让她和你比一番,很快就能看到成效了。” 蓝铭听后半信半疑,只能作罢。一直以来没有机会,这不,今天有个同学因为发烧请了一天假,正好空出一个人,蓝铭就替补上那位同学,成了曦兰的对手,而且,那次课,连校长都罕见地下来观看,只有曦兰表现出不屑,甚至是讨厌,她知道,这两个家伙一道出现绝对没有好事。 果不其然,蓝铭居然把她安排在最后一组,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对手居然是蓝铭本人!曦兰不爽地瞪了校长一眼,直觉告诉她,这等“好事”能找上她绝对不是巧合,看着校长那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她发誓,等她出手时,一定要把蓝铭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他! 可怜的蓝铭还不知道曦兰心中的想法,他还在对校长的提议表示狐疑,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可悲。 而与曦兰的愤怒形成对比的是其他兴奋的同学们,要知道,凯伦神学院不是因为出去的都是高材生而出名,而是从这里出去的魔法师们有很大的比例是进入选拔极为严格的祭祀殿,不然这里叫神学院干嘛,这所学校毕业的魔法师几乎都是圣职者。所以,比起那些枯燥无味的理论知识,这里的老师们更注重培养学生们的实战经验,每年都会有一两个月花在外出历练,就是为了培养这难能可贵的实战经验。 但是,现实严重打击了学生们的自尊心。因为刚接触魔法不久,许多同学连施展魔法都显得十分吃力,更别提用魔法来战斗了,有的人侥幸能够成功施展魔法却不能瞄准目标,再加上对魔力的操纵极端不纯熟,战况简直是惨不忍睹。 可是,总会有一些天才出现,这些家伙很快得到了所有人的关注,包括曦兰。因为自小就开始学习,所以并不显得吃力,特别是羽烟,他的对手在逃窜时被他一个光净弹打出比赛场地,看到此场面,曦兰欣慰地点点头,相比较其他舍友,这小子倒是有着很大的发展空间,她在考虑要不要把他拉来做家仆。 终于,在看了不知道多少场无趣的比赛之后,认定这些笨鸟们和她不是在一个水准的曦兰已经昏昏欲睡,要是没人喊她的话估计会直接睡过去,她迎来了自己的表现机会。 缓缓走到场地一边,两人对做一个请的动作,在放下手的瞬间,气息瞬间变了,凌厉的杀气从身上迸发而出,不同于蓝铭那一触即发的魔力,曦兰的气息显得十分平静。 蓝铭脚步一点,身影闪到曦兰身后,他抬手一道水刃劈向不动的曦兰,水刃却停在了半中央,好像被一堵看不见的墙挡住,下一秒,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蓝铭手上的水刃居然化为粒子消失了。 刚刚在原地不动的曦兰身影一闪,竟在蓝铭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时出现在蓝铭身后,她两只手一边一个元素球,元素球啊!那是步入舞者阶段或者能够领悟自然的本质的魔法师才能施展出来的,因为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给予元素作为代价,所以,在人类中也只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才能施展,而且她手上显现的一黑一白,黑暗和光明两种相克的元素,这只有上古血脉才能做到吧,这不愧是血统未知的u级啊,她果然在隐藏自己的实力。 这边曦兰已经忍耐到极限了,她说到做到,说过会把蓝铭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就一定履行。这不,她把手上的元素球和在一块,单手向举起蓝铭,从手掌涌现出巨大的魔力,注入被合在一起的元素球中,霎时强光闪现,一个庞大且反复的魔法阵在曦兰手上出现。强大的魔力波动引来了学校中不少老师和一等一的高手,包括一些正在修炼的学长们,当他们看到那个魔法阵时都瞪大双眼,那是融合型魔法,而且还是两种相克的属性形成的,这位新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蓝铭躲闪不及,被这一击打到了场地边缘,差一点就输了,他觉得自己听校长的意见真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大的蠢事,幸亏他的级别高而且那个丫头很听话的没有下杀手,不然,他可以在那瞬间灰飞烟灭,只要她在魔法中注入的魔力再强些。 “我说,你认不认输?”曦兰得意地笑着,她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因为她有那个资格,这场比试打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倾向,她完全没必要担心会输。 “不可能!”蓝铭看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好歹也是个梦级的魔法师,马上就要步入音级,就这样败下阵来,他可不甘心。捏碎左手的手环,下一秒,他现身在曦兰身后,古老的语言被他以优美的旋律颂出。 “咏唱吗?这旋律听起来怎么想是禁咒呢?”曦兰笑笑,慢慢转身,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样?” 感受到两人的强大气场和那咏唱会导致的危险,有的老师请求校长出手阻止这疯狂的二人,但被校长一个眼神抛过去,立刻没音了,他们从那眼神中感受到的是可怕的杀气。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吧。”蓝铭的瞳仁毫无预兆的变成类似于猫眼的尖尖瞳仁,看到这双眼睛的曦兰略微愣神,似乎有些东西在脑海中闪现,那是。。。。。。 远处,在高高的云层之上,一个拥有淡紫色头发的男子正闭目养神,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他猛然间睁开双眼,那是双和蓝铭一样类似于猫眼的眼瞳,紫罗兰色的眼中涌现的重逢的喜悦,察觉到她附近另一股强大气息的本质,他惊讶地微笑:“呵呵,原来他是上古血脉和翼族的混血啊,难怪他会让他作菲的老师。既然他能让自己的特殊血统自行觉醒,就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吧,在她未觉醒之前。”下一秒,男子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在云层下的地上,比试进行到白热化,曦兰的头顶突然出现三重纹章,“看起来这禁咒还挺厉害的,不过,看这纹路,似乎只是个衍伸品呀。”数道闪电从纹章中涌现,所有人都闭上眼睛,不忍心看曦兰的惨状。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预料中的惨叫迟迟不现,终于,有个见惯生死的老师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呼出口,在他的惊呼吸引下,其余众人都睁开紧闭的眼睛,然而事实却让人大跌眼镜。这是什么情况!曦兰不仅没有被雷劈到,而且她周围的土地没有一寸被烧焦,与她相反,蓝铭半跪在场外,喘着粗气。 看着完好无损甚至衣角都没有一丝皱纹的曦兰,所有人在最初的惊讶过后都朝她送去了敬佩的目光,这才是真正的强者,在禁咒面前都能毫无惧色,且轻松化解,这可不一个初学者能做到的事,她的确有嚣张的资格,这是所有老师的认可。 知晓那个见鬼的校长的用意,曦兰不高兴地撇撇嘴,切!居然用这种卑鄙的方法让她展现实力,看来她低估他们的智商了。不过,打这天以后,曦兰对于这两个人的鬼点子也不那么计较了,因为她尝到了高调的甜头,也就不再低调了。 当然,这件事也对曦兰今后的生活起了巨大影响,促使她更早觉醒。 7.身世之谜的线索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就快了,再等等我吧,拉普,我知道,那时你在我附近。我察觉到了,那是属于我的记忆,那些痛苦的悲伤,那些愉悦的欢乐,还有那,隐藏在内心中,永不能填满的,无尽虚空。。。。。。 by<绝对制裁者>・<女王>・<第009章分明的大手握着细腻的小手,古老的语言脱口而出,这种语言比蓝铭用的语言更为古老,更奇怪的是,她明明从未听过这种语言,却觉得十分熟悉,在布格尔咏唱咒语时,相应的,她的脑海中就闪现出与之相对的翻译:“吾,<圣邪的塔罗>・拉普拉多,以守护誓约之名承诺,若吾之守护者能符合吾之要求,我定将真实展现在其眼前。” 更加古怪的是,曦兰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咏唱:“吾,以守护誓约之名应诺,若吾符合吾之制约者之要求,吾之制约者应依照承诺将真实展现于吾之眼前。” 巨大的光芒闪现在两人脚底,繁复的纹路迅速出现,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于此,诺言建立,绝不更改,直至永恒的尽头!”纹路爬到两人重叠的手上,最后呈现一朵蔷薇的图案没入皮肤不见。 “那么,我期待啊,比赛。”布格尔勉强扯出一个微笑,他知道,当她醒来的那天,一切隐瞒和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等着看好了,我也一定会拿到第一的!”曦兰又恢复那个元气满满的曦兰了,但是,这个自信没有传到眼底,因为是团队战。 而在校长室内,蓝铭和校长透过水晶的镜面看到这一切,不同于校长的沉默,蓝铭显得十分惊讶,难道这个孩子是。。。。。。 8.团队集训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其实她没必要这样做,当初为了以防万一,司尘在我们身上设下的封印是双向的,只要我们两个中有一个觉醒了,相对的,另外一个的封印就会自行解开。而且力量过于强大的吾等还被设下三重力量封印,简单地说,要是菲不能和拉普拉多和好的话,那么这个封印,吾宁愿不解开。 by<梦幻守护者>・<审判者>・<第010章训!”大清早,寝室内就传来耀辉的惊呼,这时候真幸亏曦兰有在寝室外设结界,不然,他们肯定要被别人骂死。 “淡定,耀辉。”轼鸿一边躺在床上看书,一边劝道:“我们这位舍友又不是第010章训哎!”雅轩不满地抱怨:“我可不想大早上起那么早,就为了流一身汗,很难受的!” “所以说啊,你在这跟我吵也没啥用啊。”轼鸿伸手指向提议者:“你应该跟她吵去,天知道她昨天下午去干嘛了,又晚上回来那么晚,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有本事你问她本人啊!” 而这个活动的提议者,曦兰此刻正在为她的爱鸟棱铃制作芳草汁,罕见的是,一向元气满满的曦兰居然表现得这么安静,感觉有些没精神。 “呐,曦兰,你没事吧?”云瑶关切地问,这不是正常的曦兰,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云瑶猛然想到什么,问:“是不是谁欺负你了?快说,我们帮你报仇!” “呵呵,谁欺负她,胡扯!这丫头没欺负人家就不错了!”轼鸿一脸不相信,羽烟在一旁赞同地点点头。 “走了,去集训!”一直一言不发的曦兰果然语出惊人,她一开口就让吵闹的三人瞬间闭嘴,本来还有人想要出口反驳但是看到那张阴沉的脸,都老实地把所有抱怨的话咽下去。 而在教师的单独寝室内,透过誓约感知到曦兰的异常,布格尔眉头微皱,果然还是太早了吗,告诉那孩子这一切。 从此,他们的悲剧就这样降临了,不过也拜此所赐,在那些家伙来暗杀即将觉醒的曦兰时,他们有足够的实力自保。 从此早上,初一的新生们就会看到这样一幕,“耀辉!轼鸿!还有你,雅轩!跑快点!”曦兰又恢复那个元气满满的曦兰,此时此刻她正与羽烟一同跑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坚持不懈的云瑶再往后的就是被曦兰不停地催促的雅轩、耀辉和轼鸿。 本来他们商量好的是直接预定一个训练场地,但是,在训练第010章课,v班外站着五个被罚站的学生。 一天的课程很快结束了,六个人迅速冲到之前预定的训练场地,因为曦兰说:“我个人认为,比起加强纯熟度,实战更能尽快提升实力。”所以他们决定两人一组混战,曦兰不幸地被拉进混战中而不能在一旁观看,她被迫和羽烟一组,然而也因此,其他五人迅速看起了曦兰与他们之间的巨大差距。 在混战刚刚开始时,曦兰并没有动手,只是在一旁冷冷地观看,好像这混战和她无关似的,同组的羽烟看到她的举动也选择了按兵不动的方法。他本以为曦兰是打算坐山观虎斗,等到鹬蚌相争到精疲力尽时,再作为得利的渔翁出手,出乎意料的是,在其他两组打得最激烈时,曦兰出手了。 那一刻,羽烟才明白她说她不需要同他们一道集训的原因,或许是不屑于如此,抑或担忧会因此伤到他们,总之她的确没有这个必要。 曦兰出手的速度很快,这一点在上次与蓝铭交手时并未展现出来,但在这里,都是自己人,她觉得自己没必要隐瞒,又因为速度太快会伤到他们,她决定只是稍微加速。仅仅数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正在激战中的四人揍出场外,没有人看清她何时出手,又如何出手,包括一直密切注视着她的动向的羽烟都没能做到这一点,等到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身在场外了。 瞬间变得冷漠的曦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话:“我不奢求你们什么,也不指望你们能像我一样成为强者,但至少一点,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无论如何,总有人站在你们上面。”说罢,她立刻走人。 是的,她太失望了,她本以为这四个人能在她这种慢速度下接下哪怕一招,可是,她高估他们了。作为上古血脉,他们的确拥有着高贵的血统,也因为这个血统遗传到了极高的天赋。但是再高的天赋,若不能发挥,还是无用。 这只是第一天,这只是第一天。。。。。。曦兰在心中不断劝告自己,往后再训练几次就会有所起色的,一定的。不然,他们夺得第一是绝对无望的,那么,她的记忆,她的身世,也就失去了惟一的线索。 9.异常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真是无知,她当真以为曦兰的记性差到这种地步?哼!可笑,我等虽为隐世家族,但也绝非小辈,竟然你敢这般欺负我等,那就休怪我等不客气。等着吧,愚蠢的人类,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 by羽烟·索尔·艾帕奇斯托拉塔 在集训开始后的几周内,五人的实力都大幅度的提升,特别是羽烟,他出众的外貌和优秀的实力让曦兰越来越频繁地把家仆的点子打在他身上。 面对即将到来的竞赛,曦兰第一次感受到何谓紧张,她渐渐变得寝食不安,但作为她的舍友的五人也把她越加反常的行为看在眼里,虽然云瑶和雅轩经常会问她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但是总被她一笑盖过。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能梦见未来的经历,开始只是周围人的一些行动,后来是一些上课内容和考试试题,再后来就是一些近期发生的大事情,比如突如其来的火灾或挑衅。伴随着这些的还有自己感到越加异常的身体,最近自己的身体会有一些不对劲的怪异现象,在经过一些易碎的小饰品时,总会无意识地使物品破碎,有时碎屑会划伤自己,但感到疼痛的只有被划伤的那个瞬间,而后伤口就会迅速愈合,这个过程快到连一秒都不需要,不管伤口有多深都多严重。 被这些非正常现象折腾得实在是头疼后,曦兰曾私下里找过布格尔询问解决办法,听到她近来的症状,布格尔并没有表现得像曦兰预想一般冷静,反而十分惊愕。不可能啊,布格尔想,他前一段时间还问过纱,她什么时候会觉醒,照纱的说法,她应该还有一年多才觉醒,也就是说,在菲觉醒前不会出什么问题,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这是灵魂和躯壳排斥的现象啊! “呵,你也不知道吗?”曦兰没有生气或者其他不满的表现,相反,她表现得十分安静,比洁还要安静,那时的她看起来不像是那个曾今喜欢在他面前撒娇的任性女孩,倒像是看穿一切的司尘,那种感觉不像是他们一直以来追求的心如止水,反而像是虚空,对!就是那种对任何事物都没有感觉的,没有感情一般,就好像,失去,心一样。 而在那次打扰后,现在也没找过布格尔,也很少与他人交谈,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而她睡眠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相对的,对食物的摄取变得日益减少,同样,这些症状也出现在罗兰身上,而且显得比曦兰更为严重,一切症状表明,封印正在崩坏。 而在这种特殊时候,讨厌的麻烦却找上了曦兰。 麻烦的名字叫午姸,那个午家的二小姐,那天曦兰因为突然在课上晕倒而被送到医务室,醒来后很晚了,所以就直接回寝室了,哪知道在半路上碰上午妍,就被提出挑战,输的人要满足应加一个条件,被烦得没办法,曦兰就答应了。结果那个午妍就趁着曦兰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要求速战速决。 而她因为自信满满,就四处声张,叫嚣道自己肯定能打倒曦兰,所以导致了这天比试场外的观看席上围聚着不少人。看着在观众席上喧嚷的家伙和自己面前得意洋洋的家伙,曦兰不禁无奈地摇头,真是一帮白痴。 “来吧!卑贱的平民!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还没开始动手,午妍就得意地宣布着。 “你不知道‘越弱的狗叫得越嚣张’这句话吗?”曦兰难得转头正视午妍一眼,看着午妍旺盛的精力,她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啊呀呀!这气势,人家看起来好怕哦!” “哼!平民!我现在就来取你性命!”被曦兰的激将法激得没有耐心等到宣布比赛开始,就不由分说地举起一把轻巧的细剑朝曦兰挥去。 观众席上的布格尔暗骂一声:“卑鄙!” 谁知先下手为强的行为并未对曦兰起到作用,尽管身体极端不适,曦兰还是轻松地躲过这一剑曦兰就像游戏时的不当真,根本没出手,只是一味地躲避,不知道的人以为她是在上下逃窜,而明眼人则已看出,这场比试的主导权实际上是在曦兰手上,表面上看似曦兰被追的只得不停闪避,事实上午妍连曦兰的衣服角都没沾上一丁点。 如此来往几次后,曦兰开始对这场无聊的比试感到厌烦。她最初答应的目的只是想靠不断的躲闪加强神经的条件反射能力,促进灵魂与躯壳的融合并弱化这种不正常的排斥现象。然而事与愿违,和这个笨家伙的游戏并不能起到这个作用,反而使其加剧。那么,差不多该结束了呢,这无趣的追逐游戏。 再一次躲开午妍挥来的剑后,曦兰突然间消失,而后出现在午妍身后,犹如鬼魅一般,左手不知何时握着一把剑,她轻轻一挥,无形的剑气在地上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冲向午妍,没有意外,她就那样笔直地倒下,脸上挂着惊恐。 她知道,午妍不是被剑气所伤而倒下,她的剑气操控得恰到好处,在冲到她面前时刚好消失,老师们给她治疗时就会发现端倪,她身上没有伤,让她倒下的是她内心的恐惧,曦兰并没有黑魔法,她只是在那个攻击上附加了一个言灵,没错,一个小小的言灵,“将汝所惧的幻境展现在汝眼前。”就这么简单。 曦兰看着她,叹息道:“自作孽,活该!”她用左手打一个漂亮的剑花,将剑收至裙下,然后转身走人,留下一群看到的白痴,还有,一撇头,映入眼痛的是他凝重的神情。 这个意外的插曲被曦兰漂亮地解决了,但是代价是巨大的,曦兰的身体状况变得越加严重,这样下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晚上,她趴在窗边,望着夜空中被黑雾般的乌云盖住的月亮,她在怀疑,自己真的,能等到知晓身世那时吗? 10.竞赛开始,初见同胞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校长是发什么神经,居然让三个年级混战!这是在开玩笑啊,曦兰的身体还没好,又要应对这种实力差距较大的混战,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下去。最近,又有某个讨厌的家伙天天在瑶瑶身边转来转去,只是讨人厌!谁准他打我家瑶瑶的注意! by雅轩・弗里昂・沙卡 在那个小插曲结束后几天,竞赛如期举行,和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竞赛竟然是三个年级混在一起比,这令初三的学长们占尽便宜,但是,即便如此,曦兰还是要求拿下第012章到多少祭品了?”布格尔问。 “快了!就差一点了。”瞟一眼熟睡中的曦兰,他不怀好心地问:“在你把她叫醒之前,需不需要我把她的记忆稍微改下?” “嗯,拜托你了。”布格尔说,他低低地叹息一声。 “放心,这丫头我会负责把她送回去的。”他说:“而且那帮家伙最近的动向似乎有些不对劲,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中国,恐怕他们也意识到这丫头要在这边觉醒,所以我来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我会24小时全天候作这丫头的保镖,绝对合格!” “嗯,那就拜托你了,我打算在竞赛后结束后就让她退学,然后带她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封印解开。”布格尔说,他看着沙发上难得动真格的家伙,说:“我要去找这边的隐世家族有事,近期会出去一趟,在我出去的几天里,菲,就拜托了!” “好的,那么,差不多该让我们的任性殿下醒醒了。”他又用笑容包裹自己,嘛,这也是他的特质吧。 在一番善意的谎言解释之后,他拉着仍然一脸不相信的曦兰走回学生宿舍,正好撞见还在吵架的雅轩和摩耶,稍微解释下,就拉着摩耶走人,临走前还笑嘻嘻地在曦兰耳边吹口气,“还会再来找你玩的!” 而当他对摩耶下达继续调查那些家伙的命令后,一个人独自走在无人的小径上,淡淡地叹息:“真不知道,以菲现在虚弱的状况,能不能承受得了封禁解开后那股强大的力量。” 11.蠢蠢欲动的阴影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所以说啊,人类这种愚蠢的生物,即使过了多少年都改不掉虚荣的本质,相比之下,只不过渴望被认同的吾等要比他们单纯得多。那些家伙差不多应该察觉到了,越发强烈的菲的气息,是时候该让吾行动了,今夜,注定是个愉快之夜。 by逸夕・艾帕奇斯托拉塔 “啊呀!这些家伙真是讨厌!”年轻的异客首领面带微笑地看着几个趁着昏暗的夜幕迅速穿梭的身影。就如他最小的妹妹兼未婚妻所说的一样,他就是一把利刃,无论用多深的笑容和谎言掩盖,糖果般甜蜜的外衣终究掩盖不了他的锋利。 几个纵身跳到身影面前,立马有个胆子大的家伙在大声嚷嚷:“你是谁?居然敢来我们的路!” “我啊,是你们的老对头哦!”他微微一笑,那冰凉的眼神让几个不轨之徒不由心里发毛,那份冰冷,就好像他看的不是活人,而是几具毫无生机的死尸。 “可笑!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带头的人继续嚷嚷:“我们可是信徒!” “呵呵,那又如何?”他不以为然地说:“我啊,可是,羽之帝王,羽帝!你们认为,我会怕你们吗?” “羽。。。羽帝!”语气中不难听出惊恐,这个名号在魔幻世界里一经传出,必定会引起大波浪。在几百亿年前,他倒不必要如此低调,只是现在为了尊敬的王,人在江湖走,不得不低头啊。 正当他准备拔刀开杀戒时,有两道身影快他一步把那些不轨之徒迅速解决,那干脆利落的动作,就像行云流水一样,一气呵成,没有多余的添加,看起来虽简朴干练又不失高贵。 要以前他会拉着这位路人大喝一杯,但是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可不会感谢,提高紧惕,他大声问道:“谁!” “哼!逸夕!你小子,这才过多久啊,就认不出我了?”一道沉稳的男声在他耳边掠过,辨认出那是谁的声音时,他放松警惕,来的人是纯血血族,殇・布鲁赫,而在他身后站着另外一个兽人,耳朵和尾巴说明他是狼人族,黑发金眸,又与殇一起行动,他猜都不用猜出来就知道是谁,朗・沃夫,除此以外别无他人。 “呀!逸夕,好久不见。”朗一个纵身跳到逸夕面前,而当事者则对此事早已见怪不怪,“你的感知力退化到这个地步可不行啊,轮回之争就快要开始了。” “呵呵,放心,朗,我还没弱到需要你担心,这只是好久没饮血的迟钝罢了。”逸夕悠然地回答,好像说得不是他自己一样,他撇头问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某位:“殇!老实交代,谁让你们来的?” “是小纱。”代替正准备开口的殇,朗快速地回答:“她说,她感应到菲的状况不对劲,叫我们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你呢?” 逸夕收起严肃的表情,脸上露出玩笑的神色:“拉普拉多这几天要去隐世家族一趟,因为时间快到了,差不多要准备下封印的事,所以我就被拜托留下来保护那丫头,24小时贴身保镖,瞧我多倒霉!” “嘁!瞧你说的,能给伟大的王上做贴身护卫,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啊!”朗愉快地调侃:“你小子真是一如既往地身在福中不知福,这句话要是被那帮次代种们听到了,他们可不会管你初代种的身份,直接群殴你哦!” “哼!要是他们有这个本事的话。”逸夕昂头,自负地说。 “闲聊应该结束了,朗。”一言不发的殇突然说话,打断了朗继续聊天的想法,“逸夕,你差不多该说清楚吧,王上的状况如何?” “哈,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直接呢。”逸夕低下头,不语,良久,他悲伤地说:“现在的王上,因为本就体质虚弱,再加上月华快要觉醒导致她的灵魂与月华的躯壳起排斥反应,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把自身所蓄不多的魔力分给时空使时空继续运转,你觉得她的情况是好还是坏?” “切!这可真是最坏的情况!”朗不爽地说,殇问:“那么,这种维系不能暂时切断或者找人代替吗?” “切不断的,殇,你这话问得真白痴。”逸夕说:“要是能切断的话,用不着你说,我早就那样做了。没法代替,我们应该庆幸当初司尘在她们两个身上舍得封印还附加一项,在菲魔力不足时,洁会在无意识地通过特殊维系把魔力传输给菲,不然,她早就承受不住时空的压榨。” “那怎么办?”殇皱眉,王上的情况不佳,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要是传出了,那帮见鬼的家伙还不蜂拥而上来杀她。 “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停顿半天,逸夕幽幽地冒一句。 “快说!你要死啊!在这种地方停顿!”朗就差一拳打上去,这小子果然一点没变,好死不死非在关键地方停顿。 “记得吗?他的能力之一,immolation(法语:献祭)。”逸夕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他知道眼前这两个人应该明白他的意思。 “好吧,如今权宜之策也只好这么办了,即便王上下令‘第三条戒律――生命’,我们也必须这样做这是救那一位的唯一方法。”殇为难半天,在权衡利与弊很久后,不得不点头同意。 “那么这件事交由执行者们办吧,在王上不给予特殊准许的情况下,只有他们能够开杀戒。”朗说,他看一眼没有发表观点的逸夕,接着说:“这样行吧?我去通知他们。” “好的,那么我去和纱说一声。”殇点头赞同,“逸夕,你呢?” “留在这里继续做英雄,救美人啊。”逸夕嬉皮笑脸地回答,“怎么?你们有谁想留下来陪我吗?” “免了!”朗和殇难得同步调,异口同声地拒绝。 “哼!那么祝你们好运。”逸夕挥挥手大声说:“早死早超生啊!” “滚!”远处传来两声怒吼,逸夕不以为然地说:“至于吗?” 他轻轻一跃,跳在到更高一层的树干上,正好这根树干伸到他们几个的寝室窗前,而菲正睡在最靠窗边的床铺,看到她安慰的睡颜,逸夕微微一笑,这还真是爱睡觉,但是她也只能靠这种方法恢复魔力。 不过这样长期睡下去可不好,可能会和艾琳一样,陷入永恒的沉睡一蹶不醒了。 “看来我差不多该行动了。”逸夕一脸复杂地说。 -----------------------------------偶是华丽丽的分割线---------------------------------------- 今天看到点击量持续增加好高兴,看来明天就会过百了,作为收藏增加的奖励,今天,果断加一更! 12.首战告捷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太好了,终于等到我们初一新生出场了!哼哼,那些自负的初三们,等着看我怎么把你们一个个打趴下吧!别拦着我,羽烟,轼鸿,我要求打先锋,曦兰看我怎么把首战的荣耀赢回来。喂!曦兰,我要打先锋! by耀辉・华比 在等待了几天后,初三和初二的筛选赛终于结束,轮到初一的新生们表现了,其实比赛是把每个年级的前十位精英小队筛选出来,在以擂台赛的形式选出每个年级的第一,在互相切磋,选出名次。 “哈哈,终于轮到我们了!”看着观众席上的人山人海,耀辉显得跃跃欲试,身体状况近日越发不适的曦兰却固执地担任队长一职,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大屏幕,找到自己队伍的初赛对手。 然而场外是人山人海,场内也同样是一个人挨着一个人,身体不舒服的曦兰强忍着不适站在队友身边,却因为人流实在太大,和队友挤散,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她感到越发难受。 比较幸运的是,她正巧碰到了布格尔的一位旧识,以为脾气很好的青发青年,声称是布格尔有事拜托他照顾一下某只身体虚弱的小猫咪,其实他是因为曦兰才来的,不是布格尔拜托的。 被好心人送回队友身边的曦兰随口问一下他的名字,谁知他神秘地一笑,说:“这个是秘密,不能说哦!如果你恢复记忆的话,就会知道我是谁了,任性殿下。” 又是这个称呼!那个红头发的家伙也是这样叫她的,什么嘛,明明都认识她,为什么都不告诉她啊!“等下!”当曦兰想要再试试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得没有踪影。 在某个封闭的**特等席内,逸夕悠哉地翘着二郎腿,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态度:“呀!是你啊,好久不见,梵卓。” 他对面站着的就是刚刚帮助曦兰的那位神秘青年,他转头说:“的确好久不见了呢,逸夕,我们上一次聚集的时候应该是两百亿年前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而站在校长旁边的蓝铭听到这两个名字则是一脸震惊,他缓缓开口:“梵卓?逸夕?是信使的三十六君主之一,<梵君>,还有羽之帝王,羽帝?” “当然,蓝铭,我的乖徒儿,我可是说过了,这个时空,没有重名的可能性。”校长幽幽地插一句,他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两位初代种:“欢迎来到我的学院,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我们是受<圣邪的塔罗>・拉普拉多大人的命令,保证王上的安全,可不是你的命令,死狐狸!”逸夕说,梵卓略微点头,语毕,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房间内。 休息室内,曦兰正在思考第一站谁打头,耀辉在一旁兴奋地毛遂自荐,然而曦兰直接采取无视策略,听这小子的让他打头?算了吧,他上去,就算有十成胜算也会直接降为毫无把握,直接pass。 “轼鸿,你能现在调整好状态吗?”曦兰问,比起正处于兴奋头上而不会作出认真判断的耀辉,她果断选择了神志清醒的轼鸿。相比较其他人,轼鸿的实力较强,而且处变不惊,能够很好的对敌我形势作出判断,虽然在这点上羽烟远超于他,但是,羽烟实力不低,应该作为底牌先有所保留才好,所以,轼鸿毋庸置疑是最好的选择,作为优秀的垫脚石。 “好吧,耀辉!看好了,我会把第一场赢回来!”轼鸿同情地拍拍耀辉的肩膀,而羽烟则同情地望着轼鸿,因为他倒霉的首战。 “去!”耀辉撇头,哀怨地看着曦兰,而曦兰对这个目光却不为所动,确切地说是压根就不予理睬。 “那么,比赛开始!”裁判一声令下,双方早已蓄势待发,看来这会是场扣人心弦的比试。 轼鸿和对手默契般的没有采取用魔法对轰,而是选择了最为直接的较量,用魔力强化身体,使身体机能更加卓越,然后,肉搏。 没有华丽的魔法修饰,仅仅是凭借各自的身体机能在一较高下,打架老手曦兰看得出,这场比的就是血统的优良,越纯正的血统,等级越高,相对的,所能遗传给下一代的力量就越发强大,这样一代一代传下来,再加上后代本身的力量,这份力量的沉淀会在无形中强化身体,也就是魔法种族们永葆青春的原因。 在竞技场的建筑顶端,站着刚刚从特等席里出来的两位初代种,他们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肉搏游戏,并做出各种评价。的确,强大如他们,早在亿年之前,那个“视歌者为草芥,舞者多如炮灰”的时代他们就已经叱咤风云,听到他们时空血裔的名号,谁不心生敬畏,尤其会将这种无趣的小游戏放在眼中,只是闲得打发时光罢了。 而比赛场上,对于视自己的努力为无聊之举的事情毫不知情的轼鸿,仍然在努力消耗对手的体力,同时用曦兰教的方法操纵着周围的元素为自己补充体力,这种方法是曦兰在一次训练时发现他出色的身体机能,才悄悄告诉他的,为的就是他在肉搏战时能有足够的耐力耗尽对手的体力,这下正好爬上用场了。 靠这种类似于作弊的方法,轼鸿不停地消耗着对手的实力,而且他的速度和打击的力度依旧未减半分,终于,在半个多小时后,对方表现出精疲力尽的样子,而轼鸿也有些吃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要速战速决! 下定决心赌一把,轼鸿加快速度,在几次交手后卡准时机闪身到对手身后,瞅准对手的盲点,一拳打去,谁知道他的吃力居然是装出来的假象,这时候收回拳头已经来不及了,他不得不加快元素的调用,使自己这一拳的力度加大,妄图以此把对手打出比赛场地,来挽回局面。 事与愿违,他的拳头就差一点要被对手接住,那时,待在休息室的曦兰猛然间抬头,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强化!”又是言灵,这一举成功的挽回了即将要输的局面,轼鸿成功地把对手击到场外,赢得比赛,没有人发现这小小的作弊行为,除了,几位有着r级以上血统的魔法师。 建筑顶上,“喂!梵卓!刚刚那是?”逸夕歪头问正安静地看书的梵卓,对方点点头,肯定道:“毫无疑问,是王上的言灵。” 千钧一发之际赢下的首战给小队带来莫大的鼓舞,但是,曦兰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已经虚弱到开始吐血了,这会不会是,倒计时的开始呢? 13.白之奏鸣曲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千钧一发啊。要是那样任由那个孩子无节制地使用力量,别说是空间与时间的平衡性了,就连她本身是否会因力量暴走导致魔力枯竭而消失都是个未知数,若不是如此,我也绝不会使用inctriveity(零文:乐奏)。 by<圣邪的塔罗>・拉普拉多 在轼鸿之后,云瑶、雅轩、耀辉和羽烟相继出场,小队成功从初赛晋级到复赛,其余四场中除了耀辉差一点就输了以外,其他三人漂亮地赢回三场胜利。现在,就差曦兰的第六场,只要这场再赢一次,他们就能进入半决赛了。 “可恶!难道不能代替吗?裁判真是瞎了眼了,曦兰虚弱成这样也要坚持让她出场吗?”耀辉愤愤不平地说,无奈地一拳打到墙上,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是规则啊。”云瑶说,在她说话的时候,曦兰又咳血,下午的状况远比上午严重,特别是在耀辉比完后,她不由得皱眉:“曦兰,要不这场我们就放弃吧,还有复活赛呢!” “不行!”曦兰摇摇头,坚持道。 轼鸿插口说:“可是你的身体行吗?就你这样,别说是打赢对手了,就连你自己能否躲过攻击都不知道,怎么比?” 曦兰没有说话,轼鸿说的的确是实话,但是,她在艾帕奇斯托拉塔学院称霸第一多年不败,若在今日因身体不适在这比试面前退缩,传回学院,她的英名可就被毁了。 仿佛看出曦兰心中的不甘,一直没开口的羽烟说:“我去让裁判先往后延迟会,等到你感觉稍微好一点再去。” “羽烟!”雅轩说:“你在说什么呢!曦兰不能去!” “你拦得住她么?”羽烟一句话就把雅轩驳得哑口无言,的确,曦兰若是硬要去的话,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拦得住她。 “多谢。”曦兰感激地点点头,如今也只好缓一缓,等她的不适稍微缓和些再比。 这时,逸夕打开休息室的门,一把抱起曦兰,笑嘻嘻地说:“不好意思哦!各位,你们的队长先被我借用下。”也不等其余人回应,立刻抱着曦兰开溜,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早就没人影了。 逸夕带着曦兰轻车熟路地在各个建筑间跳跃,“别羡慕,等你恢复记忆了,你的速度会远超我们。”他突然冒出一句,脚轻轻一点,降落在一处安静的花园中,“这是专门找那只死狐狸要来的,周围被设下了强力的结界,没有人会来打扰的。” “哎?布格尔?”曦兰一抬头正好看到手拿竖琴的布格尔,“你这是,干嘛?” “坐下来好好听吧,难得这位大人要弹琴,我们也可以一饱耳福呢,是吧,逸夕?”梵卓说,他和逸夕坐在花园中凉亭的一角,曦兰坐在最阴凉的地方,布格尔坐在曦兰身旁,这个场景,感觉好熟悉,以前好像也有这样的经历,那个时候好像是自己向布格尔撒娇要听他弹竖琴。 “好好听,菲。”布格尔说,声音把曦兰拉回现实。只看到他的手在那把精美的竖琴琴弦上来回拨动,优美的旋律缓缓飘动,扣人心弦,平静得像静止的潭水,但是又不像深潭,比深潭更加空寂,那是,失去心后灵魂中永远无法填满的,无尽空虚,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曦兰的眼前不知何时是无尽的纯白,那不是白色,是被雪覆盖的无尽原野,她看到一个女孩独自在走着,女孩的身后跟着一个男子,她走近看清男子的容貌,竟然是布格尔!她又走到女孩面前,被风吹的发丝使她不能很好看清女孩的长相,但她有种感觉,那个女孩就是自己,这不会是巧合吧? 曲终,曦兰睁开眼,逸夕用魔力幻化一面小巧的镜子放在她眼前,她的眼睛变得像那个时候的蓝铭一样,类似于猫眼一样的尖尖瞳仁,而且眼睛从同色瞳变成了。。。。。。 “异色眼眸,那是吾等之王的象征,唯有王者才有着异色的眼眸。”梵卓说一语点破她心中的疑惑,逸夕接着说:“那个类似于猫一样的瞳仁有着非常特别的含义,这种眼瞳叫做零瞳,是只有拥有着时空血裔的血统的存在才会表现出的特征,一般要觉醒血脉后才会表现出来,你的班主任蓝铭就是被你逼到自行觉醒。不过他应该感谢你,因为那天有你在场,你的气息淡淡泄露出,使元素们变得安静,所以他不会出现血统反噬,一般都会出现的,但是有你在,就不会了。” “那我?”曦兰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想要一次性弄清楚,但是时间紧迫,不容许她一一提问,布格尔打断她的话:“菲,你要记住一点,现在的你十分虚弱,待会上场时,千万不要使用禁咒。如果要使用融合型魔法,要先看看你自身的魔力能否够你在释放五个禁咒,如果可以,那就用,如果不行,那就果断放弃。刚刚我已经让你的灵魂和这具躯壳暂时不再起排斥反应,也把一些自然之力注入这具躯壳中,应该够你赢一场了,我们也只能帮你帮到这,再往下的话,时机还没到,不要太拼命,放心,就算你不赢得第一,我也会告诉你一切的,因为,时间快不够了。” “但是啊,王上,”逸夕插一句:“要是那个混账把您打伤了,我可不可以背地里教训他一顿?” “哎!”曦兰瞬间尖叫,开什么玩笑?让他去稍稍玩一下,不出人命才怪,她立刻板起脸,严肃地说:“不行!逸夕,绝对不可以!” “嘁!不行就不行。”他不高兴地说,小声嘀咕:“等你晚上睡着了,我在偷偷去揍他一顿,你也不知道喽!” “梵卓,你看着他,绝对不能让他胡来。”曦兰郑重地拜托梵卓。 “好的,王上,而且您,好像记起来我们的事情了。”梵卓惊讶地说,不对啊,按理说,王上的记忆应该还没恢复,回复的只有少许能力而已啊。 “因为你们的本名在我看着你们时就自然而然地显现在你们的灵魂上,怎么了?”曦兰好奇地问,她还在奇怪怎么回事呢! “没什么,原来是您的能力有一部分觉醒了。”梵卓不自在地答道。 “好了,时间快到了。”布格尔赶忙打圆场,帮着梵卓掩饰过去,“逸夕,你带菲先回去吧。” “走吧,任性殿下!”逸夕把菲往空中一抛,顺手接住,左脚一点,再次像个蚂蚱一样在各个建筑顶间跳跃。布格尔和梵卓对视一眼,会心一笑,果然还是这孩子恢复记忆比较好,说起话来就不累了。 14.激战还是游戏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什么?她居然不是,本以为她是那一位大人,那么这一切就可说得通了。但她不是,那么为什么?为什么来的都是时空血裔,而且每个人都对她表现出过度的关心和尊敬?或许父亲说的是对的,仅凭长相和举止不一定会证明身份,差不多该跟她摊牌了,我一定要知道,她的身份。 by羽烟・索尔・艾帕奇斯托拉塔 “我回来了!”在倾听过布格尔的演奏后,曦兰不知为何感到身体舒服多了,取而代之,是用不完的活力。就目前看来,眼前这几个人并不是坏人,就暂时相信他们吧。 “啊!曦兰,你回来了?”云瑶关切地问:“没事吧?” “你看起来脸色好多了,怎么会是有事的样子。”轼鸿没好心地答道,耀辉赞同地点头。 “好了,时间快到了,上场吧。”羽烟出言打断这两人的废话。 “那么,我去了!”曦兰说,她匆匆跑上场,全然不见之前的虚弱,如果不是先前她的队员们亲口说,谁都不会相信,这么活蹦乱跳的,怎么会虚弱到会咳嗽不停甚至吐血。 “开始吧,裁判。”对手说,他自报家门:“我叫西斯,你呢?” “曦兰。”她简洁地回答:“那么开始吧。” 两人在裁判宣布开始的一刹那,同时出手,没有谁快谁慢之分,有的只有谁会先松懈。 “哼!真是讨厌的小鬼!”逸夕不爽地说,三个人正坐在花园里边惬意地享受下午茶,边透过逸夕所制造的幻境观看现场直播,但是在看到那个叫西斯的小子居然不知好歹地一拳打在曦兰的胸口时,逸夕愤怒地跳起来,差一点就要跑到比赛场上暴打那小子,幸亏梵卓眼疾手快,及时拦住他,“放开我,梵卓!我要去宰了那小子!他打哪里呢!要是我们的王上以后发育不良没人要怎么办!他赔得起吗?” “放心,他赔不起,要是他这样做,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三人的背后出现又是一个初代种,他的发色和瞳色是偏深的蓝色,那种蓝色就像夜晚的颜色,换言之,夜色。 “啊,既殇和朗之后,连你也来凑热闹吗?”梵卓沏好茶,回头问:“你也要来一杯吗?luia(零文:桀)。” “呵呵,谢谢。”他坐在逸夕旁边,淡淡地说:“最近,锁灵殿的动向有些不对劲,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在实质界和人类打交道的他们,突然开始在异界附近活动,而且他们的活动地点还是靠近[墓]那一带。lenry(零文:莲)告诉我那位殿主开始和一些神秘人物合作,而且还打上了猊下的注意。” “我们现在应该注重王上的状况,而不是锁灵殿的小人物。”逸夕满不在乎地说:“他们的合作对象,我亲爱的妹妹已经打探到是信徒那帮混账,可那又如何,一样是手下败将。 “等着吧,我待会就会让你后悔。”曦兰说,刚刚那一拳打得还真狠,要是因此发育不良,她绝对会揍死他!“太阳的光芒哦,听从我的呼唤,降临至此,【天火圣临】!”耀眼的火球冒着热气从天而降,西斯一下子慌了手脚,他尝试用水系魔法挡住,可惜不管用。 “【至阳血炎】!【寒水棘刺】!【冥魂嘶吼】!【静谧幻梦】!”连着四个初等禁咒,没有咏唱,轻易地被曦兰施展,而且在施放如此多的禁咒之后,她居然还能保持灵活自如的身手,甚至绰绰有余地躲闪,就像猫戏耗子一样游刃有余,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吗? “看来要到极限了,这样会轻易认输可不是你的作风啊。”耳畔传来久违的声音,她的挚友罗兰,也只有她能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打破结界再设下自己的结界了。 “好家伙,你来干什么!”曦兰悠闲地躲避之余回答:“要是来看我的笑话的话就请回吧,很抱歉不能如你愿了。” “算了吧,少来这套。”罗兰同时设下一个幻术对付西斯和一个隐身的隔音结界,看着曦兰的惊讶,她仍是那样面无表情地说:“wedibikalaition(零文:双向思考),你不也会吗?” “哈?洁,你的脑袋秀逗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同时使用两种魔法了?”曦兰不解地问,但是罗兰答非所问:“闭嘴!听我说,要是照你这样玩下去,你家那位好不容易输给你的魔力铁定会被你用完,等到那时,你就是再有多少条命都不够配的。所以,我把我的魔力分一半给你,记好了,只能用初等禁咒,再往上的话,会导致排斥现象再出现的,还有,你做好心理准备,等这一战一结束,你又会变成之前那副虚弱的样子。” “好吧,那么现在,让我尽情地玩一场吧。”曦兰说,脸上绽放出玩味的笑容:“他刚刚打我那一拳,我要还回去!” 罗兰无奈地摇摇头,仿佛知道她接下来的恶作剧行为,她特意把结界的强度加强,然后就去找她的制约者了,到现在她都没找到他的下落。 “看好了!”曦兰大喝一声,第一次,她在众人面前使用咏唱,动听的歌喉迷惑了所有人,包括西斯,那咒语从她口中蹦出时已不再是可怕的禁咒,而是打动全场的天籁之音,“神说,要有光,神说,纯净的言语,如同银子在泥炉中炼过七次,而在那黑暗的前方,必定会有光的存在!” 那一瞬间,反复的魔法纹路交织在一起组成牢笼,在西斯耳边还有华美的乐曲环绕,他还以为自己是在仙境游玩,可惜,但是很快使他见识到残酷的本质,优美的乐曲渐渐在他脑中形成共鸣,就像有数以万计的鬼怪在他脑海里嘶叫。 “一瞬间从天堂再到地狱的感觉,恐怕不好受吧?”曦兰淡淡地落到地上,看着西斯在地上痛苦的蜷曲着,而她却依旧一尘不染,那样耀眼,真是把优雅的残忍诠释到极点,这也彰显了她骨子里与生俱来高贵,一时间,裁判竟没有胆子上前指责她。 “啪!”,一个响指,在经受强烈的精神刺激后,西斯坚持不住,直接晕死过去,曦兰漂亮地赢得胜利。 当她回到休息室时,她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声咳嗽,鲜红的血从捂着嘴的指间渗出,刺伤了五人的眼睛,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的曦兰晕倒在地。 “到极限了吗?”临昏迷前,她的耳畔拂过一绺空灵的男声。 15.离开的前奏曲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好吧,在那几个家伙带着王上去隐世家族解开封印的这段时间,我正好可以找下还在当间谍锁灵殿的莲,只要菲和洁的封印一解开,施加我们身上的封印也会解开。啊啊,低声下气在人类中装普通的时间终于要结束了!应该找修大喝一杯,以示庆贺。 by<第三君主>・克莱恩・桀 “你们的意思是要带曦兰走?”云瑶不相信地再次确认,看到对方点头肯定时她差点晕过去。 “开什么玩笑!”轼鸿站起身,愤怒地低吼:“她的身体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觉得你是让她在这里接受治疗对她有好处,还是让她和你们一道走对她有好处!” “轼鸿,冷静!”羽烟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冷静地问:“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这点希望告知。” “你们隐世家族的隐居之地。”同样头脑冷静的梵卓答道,逸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当他看到蓝铭张口欲说什么阻止时,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看似无形而又感到有形的杀气让他不得不老实闭嘴。 羽烟疑惑地重复一遍,他有些不相信:“我想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家族的确是隐世家族,而且与外界的一些上古血脉有所来往,但绝不谁都能去的,你以为我们会给你带路?” “你的父亲亲口说的,你若不信,这是他亲手写给你的家书。”布格尔说着就掏出一封没拆封的信件递给羽烟。 “这是?”羽烟半信半疑地接过信件,拆开看,里面的确是父亲的字迹,而且还印上了只有他们家族才有资格印的魔法纹路,毫无疑问是父亲的家书。 把信纸展开,里面新的内容不多,但是却字字震惊五人的心: “羽烟,我想这个时候你已经拆开信并确认过那是我写的信了。首先,很抱歉,本来和你们约定好的三年在外的自由时光就要这么快结束了,请你接着看下去。 我从某位大人口中得知你们的一位叫曦兰的室友需要到我们隐世家族来养病,这点,我必须同意,不是被迫,而是忠诚,羽烟,记得你小时候我和你说过的那一位大人吗?其实不是一位,而是三位,其中一位是上任梵帝,剩下两位分别是王者和光之影,你的室友曦兰就是其中的一位,所以,作为效忠王者的家族之一,我们不会拒绝这个请求。 还有,上面说过你们的学生时光结束,是的,你们要从凯伦神学院退学,不是不让出来了,相对的,你们要去艾帕奇斯托拉塔学院上学,从此,你们可以在外自由奔走,而我们隐世家族因为履行与司尘大人的约定在实质界也待得太久了,是时候回到故乡,奏界,以后就在奏界居住了。 希望你们能接受。 父亲留” “天啊!曦兰居然!”雅轩惊讶得不敢相信,逸夕得意地哼一声。 “好吧,几位。”既然父亲都说到这一步了,羽烟不得不作出让步,他不卑不亢地说:“请容许我们向校长商量退学一事,我们会为你们带路的。” “看不出啊,你还挺不错的啊,梵族的小鬼。”一道活泼的女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应说这肯定是梵雅那个丫头了,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一个银发银瞳的少女,过腰的银色长发披散着随风飘荡,调皮的她还把两边最长的一绺长发用浅灰色发带扎成细长的马尾垂在身体两侧,但是被扎起来的发丝长到仍能拖到脚踝处,这比较让他人惊讶。她轻轻松松地悬空而立,后来觉得俯视不太舒服,轻巧地落在地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有重量呢。 “行了!你们几个去找死狐狸吧,估计这会他正在练习装哭呢!”少女说,然后动手赶还在寝室里的三个大男人,“你们几个也一样!拉普拉多大人,殿下现在需要休息,请您出去,至于你,很好梵卓,你一向很自觉,我就不说你了,而你?逸夕,现在就给我出去,否则。。。。。” “好的!”三个人立马跑得无影无踪,五人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少女开口时,才想起来要赶紧找校长。 “呼!这些家伙真是的,就知道穷紧张。”少女转身对空气说:“呐?” “呵呵,你啊!”略微扭曲的空气中传来清脆磁性的男声,听到有回应,少女放心地说:“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回应她的是温柔拂过的清风。 而在校长室,就如先前所猜测的,校长正哭得稀里哗啦,五个人不得不佩服他高超的演技,要不是之前被提醒,他们真的会信以为真。 目睹这一幕良久的蓝铭忍耐不住,终于出言阻止:“导师,您不是说您也要去吗?” “什么!”预料中的惊讶,没人想到他们的这位校长大人也要去。 “开玩笑的。”校长说:“我打算把这边的校长一职给你,蓝铭。而我嘛,就去艾帕学院找我的老友,不瞒你们说,我到现在还挂着艾帕学院副校长的名声。” “所以,那个,我们的。。。。。。”耀辉一开始很大声,但是在校长越来越严厉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你们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校长说:“而且,你们真的不会被叛菲?绝对不会和时空血裔以及隶属其的各个组织为敌?还有就是,你们有着参加战争甚至在战争中死亡的觉悟吗?” “战争?死亡?”轼鸿反问:“那是怎么回事?” “看来那几个小的没跟你们说啊。”校长庄严地说:“吾等时空血裔乃王者座下受王者及光之影庇护的六大种族,原先是八大,还有骸族和信徒,他们已经背叛了。而所谓的战争就是指吾等与骸族和信徒之间的战争,轮回之争。之前在轮回开始之前和之后分别有过一次,而这第三次,恐怕会在网上和光之影大人成年之后开始。” “也就是说,我们会参战。”云瑶试探性地问。 “没必要那么害怕,你们只要解决底下的小喽罗就行了,”校长轻松一笑:“其他的混账们,是我们的事,几百亿年前的恩怨,绝对会用这双手亲手了结!” “哦,那我们,去准备了。”雅轩腿打着颤说。 “哦!好的,一路顺风!”校长脸上满面春风:“见到辛克莱尔和司尘时代我打声招呼啊!” “好的。”羽烟顶着那强大的威压说。 门关上后,房间内传来校长的轻笑:“如果是他们的话,应该可以吧。” 16.回归故土,隐世家族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此刻,他们应该已经到达隐世家族的所在地,想必王上很快就会觉醒。话说你这边是怎么回事,光之影和王者的封印一开始计划的不是同时解开吗?为什么洁那丫头会先恢复记忆,而且如果她先解开的话,那么菲丫头的封印为什么还在?喂喂!拉米那!你总得把这个给我交代清楚吧! by<徘徊的未来>・修鲁亚尔 在所有人准备好之后,当天晚上他们就出发了。不是自己飞过去,而是骑在龙背上。原本以为去的会有不少人,结果梵卓和逸夕有事先走,布格尔说要去找另一个人有事,也离开了,路上陪同的只有虚弱的曦兰和声称是曦兰的贴身护卫之一的银发少女。 和之前见过的其他时空血裔不同,她直截了当地说出她的缔名,她叫梵雅,是二十四支柱之一,司掌风系元素的支柱。而他们现在骑乘的这条银龙则是她哥哥的守护兽,她的守护兽则是一匹疾风狼。 一路上,不少怀着歹念的家伙还没近身就被瞬间绞死,梵雅说:“那是哥哥的杰作,别担心,有哥哥在,他们伤不到我们。” 在有惊无险地赶了一个月的路后,终于顺利抵达隐世家族的所在地。和曦兰之前猜测的所不同,五人的家族并没有在什么深山老林中隐居,而是选择了靠近太平洋中心一带的一个小岛,这也为他们赶路带来了方便,因为周围没有人烟,可以直接骑龙飞行,而不需要随时保持警惕。 被梵雅扶着下了龙背,曦兰的脚踩在了坚实大地上,这一刻,她感受到一个月来第一次的安心,不是因为到达可以信任的人中,而是因为这里是自然所眷顾的地方。周围浓郁的元素和自然之力和他们时空血裔本身持有的时空之力共鸣,她知道,在这里他们会被自然所保护。身旁的梵雅愉快地说:“啊啊,真是个好地方,果然,我们还是适合在自然中生活。” “欢迎你的君临,王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领着一帮人走进说,看起来他是这里的长者。 “你好。”曦兰点点头,脸上露出平静的笑容,尽管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熟悉的感觉会无意识地指示她如何作出回应,拜此所赐,她才没有被隐世家族的人怀疑。 “你终于来了,菲。”安静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所有人自觉地给那个声音的主人让路,因为,她是和眼前这位少女一样尊贵的客人。浅紫色的齐肩长发和宛若静谧的湖水般吸引人的蓝紫色双眸,比曦兰略高些的娇小个子,她一下就认出来那是谁,她的挚友,罗兰。 而她身后跟着两个高挑的男子,其中一个是有事并未同行的布格尔,还有一个是陌生人。亚麻金的短发,冰蓝的眼瞳,浑身散发着冰冷和温柔两种气质,看似相斥,但在眼前这个人身上却显得十分和谐,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曦兰,大概扫查够了,开口介绍道:“我叫伊斯兰杰,<纯白的死神>・伊斯兰杰。” “在这里用缔名也可以的,反正都是自己人,又不会说出去。”罗兰解释道,而后用心灵系魔法在曦兰内心说:“记住,你和我一样是信使,二十四支柱之一,你是司掌无的<第二支柱>;缔名是伊芙缇娜,我是司掌心灵的<第三支柱>,缔名是萝狄兰莉丝;布格尔是<圣邪的塔罗>・拉普拉多;你身旁的是司掌风的<第十四支柱>,缔名是梵雅,叫她的爱称,瑞雅;那条银龙的主人,也就是梵雅的哥哥,是司掌空间和时间的<第十一支柱>,缔名是瓦鲁希。” “是是是,我的挚友。”曦兰同样在内心回应,这场交谈时间不到半分钟,仅仅十几秒,所以曦兰在伊斯兰杰说过话之后能够“迅速”作出反应,而不会使其他人怀疑。 之后在长者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了将要举行封印解开仪式的祭坛,祭坛在小岛中心,四周的自然之力最为充裕。为了方便行动,长着就把他们的住处安置在祭坛旁边的一所空房子里。 “一开始看到在小岛上,还以为是荒野求生呢!”曦兰在梵雅的陪同下坐在房子前的草坪上,听到她的玩笑,云瑶不禁莞尔:“胡说,我们的祖先虽然很早以前就在此隐居,但不代表我们不关心外界的事,怎么样?羡慕吧,这里家家住的都是小别墅。” 的确,这里的环境很好,来此的梵族人们遵从古老的祖训,在不破坏自然环境的情况下,在森林中建起欧式风格的小洋房,屋外有比房子还高的有参天古树遮阴,一些草坪被开垦种田或养花,虽靠近海边,却有淡水的甘泉遍布整个小岛。而且元素的活动十分活跃,可以看出这里充斥的浓郁的自然之力,从到这个小岛上开始才过去几个小时,她已经看到不少人形的元素,这一点充分证明了这里是适合他们上古血脉和时空血裔休养生息的好地方。 “但是呢,菲。”罗兰趁外人不在,只有他们几个时空血裔,她直截了当地说:“人类有句话,‘金窝,银窝,不如自家草窝。’纵然这里环境再好,终究不过我们的故乡,更何况故土比这里更加美,别太迷恋。” “放心,在这里,时常在脑海中闪过的记忆片断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并不属于这里。”曦兰说:“别说是这小岛了,就算是整个时空,只要它不是我的故乡,就没有值得我留恋的。” “的确,只要你自己清楚就行。”拉普拉多赞许地说,这孩子比以前成熟得多,这是好事。 “那么,我和冰要去一趟极冰之地,去取回躯壳。”罗兰说,伊斯兰杰特意嘱咐曦兰:“别和以前一样玩失踪!” “知道了!一路走好!”曦兰说,她平静地说:“我当然知道啦,用不着你说,我只要在这里待到封印解除就行了,然后,就要继续戴上,那可悲的,名为‘宿命’的枷锁。” 罗兰不语,她和伊斯兰杰用瞬间转移走人后,留下的三人要继续在这里应付这里的人。 等待着时空之力最为充足的那一天,交换之日到来,他们就会觉醒。而在此刻,时空的各个角落,一些亘古的存在悄然觉醒,慢慢的,向着这里聚集 18.新的开始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数亿年之久的光阴,沉沦已久的时间里,随着吾等的踪迹从历史中销声匿迹,人类渐渐忘却吾等的存在。人类中,在时光的残酷折磨下,妄图融入新时代却未果的古族们逐个消失,选择隐居的则不再问世,这就导致如今的人类中很少有上古血脉的存在,而注重保护古老血统的魔法种族们选择在自己的世界里避世,所以无论哪个种族,都或多或少的存在一些上古血脉,就连矮人等种族也不例外。这就是人类始终名列所有种族最末的原因。 by<绝对制裁者>・<女王>・<第二支柱>・菲依琳・伊芙缇娜 在岛屿上停留数日,伊芙缇娜就与其他同胞们启程去往翼族的隐居地――魔幻群岛,而羽烟等五人则在父母的催促下和他们一同踏上自己的魔幻旅程。这一别,不知道会有多少年不再相见。 “我们接下来的上学问题怎么解决?”羽烟问,他不得不佩服这几位的耐力,他们都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汪洋大海上飞了好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没感到一丝疲倦。 至于为什么会飞的过去,原因如下:因为出来时还未年满七岁,翅膀都没长出来,又因为外面张开那样的翅膀太招摇,所以一直没法飞,伊芙缇娜无论如何多要飞过去。名为两位监护人但实为制约者的大人对此表示中立,萝狄兰莉丝也同样如此,而梵雅身为司掌风系元素的支柱,一向爱好飞翔,不用说,直接欢呼。因此,他们在海面上,这样摸不着方向的飞了几个小时。 “你累吗?”伊芙缇娜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这不是答非所问嘛。 “还好,怎么了?”羽烟好奇地问。 “没什么,要是累的话可以停下来休息的。”伊芙缇娜停顿好久,才说:“毕竟,从这里到魔幻群岛,要飞整整一天呢。” 听完这句话,不止是羽烟,云瑶他们顿时脸色煞白,开玩笑!整整一天?以后他们要学飞行课的话,绝对不用担心会不及格。 晚上,在疲劳的飞行整整一天后,他们终于赶到魔幻群岛,但是,几位却没在学园区降落,直接引着五人飞向最中央的美丽岛屿。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个岛屿因为是翼族的隐居地而被列为禁地,不允许也不可能会有外人进入。只有知晓暗号的人才知道如何进入,其余方法一概被视为入侵者,若是学生,将其抹去记忆重罚,若不是,则直接处理掉。 “这里是?”雅轩好奇地张望周围,这里充斥着比他们的故乡更为浓厚的自然之力,而且还有着另一种力量。 正当他们打算四处走走时,一丝丝明显的气息悄悄逼近,令从未与翼族谋面的五人顿时心生警惕,而身旁的几位,不知道是太自信还是有其他原因,一点都不紧张。 “嘻嘻!”顽皮的嬉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时不时有什么东西从身后飘过,就如鬼魂般无影无声,五人被猫戏耗子般的戏弄良久,伊芙缇娜才开口道:“行了,月华。” 月华?名字虽耳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到的。即便如此,羽烟仍然警惕地盯着周围,而叫月华的家伙也不慌着现身,继续逗弄着羽烟,“是谁?有胆子的话就出来单挑!”羽烟愤怒地说。 对方似乎玩得无趣了,忽然没有行动。下一秒,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羽烟面前,和他的距离就只有一公分,这一举动着实把羽烟吓一跳,他踉跄一下,向后一仰,便狼狈地跌在地上。“嘻嘻,警惕心倒不低,真有意思。”抬头一看,才发现只是个漂亮的少女,她顽皮地冲羽烟吐吐舌头,笑嘻嘻地问伊芙缇娜:“他们就是所谓的转校生?” “对!”被问的人倒是没什么大表现,直接点头承认,似乎毫不在意她的无礼。 “啊拉啦!好可爱的小丫头!呐,给我做家仆好不好?”被唤为月华的少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扑向雅轩,和雅轩关系很好的梵雅则在心中为倒霉的雅轩默哀。 刚准备呵斥下她收敛点,萝狄兰莉丝的话就被打断:“我说,月华。。。。。。” “小洁啊!还有伊斯兰杰大人和拉普拉多大人,嗯,小菲菲,好久不见!小瑞雅也一样!”终于注意到萝狄兰莉丝的存在的月华果断松开雅轩,转而奔向新目标,被月华弄得措手不及,萝狄兰莉丝一时间竟没有逃掉。月华总算注意到旁边还有几位时空血裔,一一和他们打个招呼,然后,脸色一变,像盯着猎物似的冷漠地盯着梵族的五人看,眼睛眨都不眨。 “行了,”早就适应月华这阴晴不定的性格的萝狄兰莉丝拍拍她的肩,说:“我们累了,上学的事明天说。” “好啊,但是。。。。。。”月华若有所指地瞟一眼五人,冷冷地说:“他们怎么处理?” “其中的两个女孩是我未来的家仆,至于其余三个人,伊泽都信任他们,你还信不过?”在路上得知伊赛泽尔和他们关系密切,正好以此为借口,不然,他们可就倒霉了。 “哦~,原来如此。”月华不怀好意地看伊芙缇娜,说:“正好啊,陛下正在这边住着呢,殿下来了可真是巧啊!” “哈?”这回轮到萝狄兰莉丝懵了,什么情况?那小子昨天晚上还说过要去法国,怎今天跑到翼族这边来了!而伊芙缇娜的反应更加强烈,她脸立刻红得堪比太阳,直接躲到拉普拉多身后,紧抓着他的衣角不放。看着这几位之间的诡异互动,还有那两个的反应,五人嗅到八卦的味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你在,开玩笑吧?”萝狄兰莉丝确认一遍:“你确定?洛那小子,在你这住着?” “当然,”月华转头冲黑漆漆的森林说:“墨轲,去告诉陛下!殿下来了!” “好的。”清爽的男声立刻回答,声音中带有揶揄的语调,那个叫墨轲的家伙身影一闪,直奔森林深处。 “哎。”伊斯兰杰无奈地叹息,又问月华:“谁告诉他的?” 果不其然,从月华口中出了最欠扁的三个字:“三狐狸!” 她就知道!那小子没那么聪明,至少他玩心计还没玩赢过她们两个,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今天来翼族呢?除了三狐狸和司尘,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动向了,司尘不会说,那么只有身为那小子的导师的,三狐狸了! “冰,给个准许!”萝狄兰莉丝立刻转头说。 “不行!你们今天必须在这老实地待着!”月华说:“这是司尘前辈交代的。” 好吧,他们认栽!此仇不报,她们就不是王者和光之影! 在去往翼族隐居地的路上,梵雅介绍道:“这位是翼族的族帝,翼之帝皇,翼帝,司徒月华,称号<新月女皇>。”当时五人就惊愕了,这样性格阴晴不定的家伙居然是族帝! 更让他们惊愕的是,月华接下来说的话:“看起来你们还不知道啊,你们见过的那位异客首领,就是我的搭档,羽族的族帝,羽之帝王,羽帝,逸夕・艾帕奇斯托拉塔,他的称号是和我相对的<耀日帝王>。啊,我刚刚叫的墨轲,是和我一样是翼族王族,凌羽墨轲。” 好吧,他们人品真好,遇到的都是大人物,两位族帝,一位王族,王者,和光之影,两位制约者,两位支柱,一位君主,还有一位不知身份的大人物,一共11位时空血裔,这等好运都给他们碰上了,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未知的生活,从未体验过的残酷现实,五人的命运已紧紧和时空血裔联系在一起,与此同时,伊芙缇娜和伊赛泽尔的尴尬再遇,两人不为人知的过去是否会给现在带来,永恒的向往吗? 19.过往和如今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我很高兴能和菲再见面,分别数亿年,我知道,她一直故意躲着我。让我惊讶的是,再见面时,她的眼中不是对我的厌倦,而是浓重的歉意,问什么要对我说对不起,你明明没有做错什么?该说这句话的是我啊,我以为你不在乎我了。但是我想错了,她只是对她的不告而别表示抱歉,那么我又有什么可生气的?所以,我原谅她。我不奢求什么,只要你能回来,回到我身边,就够了,菲。 by<混沌支配者>・<君王>・<第一支柱>・洛伦・伊赛泽尔 于是,第二天早上,不知实情的五人就看到了这样一幕:一位银发的帅哥抱着伊芙缇娜不放,还说着,“你要是不让我喂,就亲你哦”这种话。 当时,他们就傻眼了,喂喂,挚友被人侵犯你难道不出手阻止吗?萝狄兰莉丝,友谊可不是这么不值钱的东西啊,别装作没看见在一旁淡定的喝茶啊! 而反应最快的云瑶看着那位帅哥良久,不由惊呼:“泽。。。泽尔哥哥!” “啊,是瑶瑶啊!小轩,嗯,还有你们三个。”听到熟悉的声音,伊赛泽尔难得地抬起头,打声招呼又继续逗弄怀里的伊芙缇娜:“菲,你要是不吃的话,我就亲你哦!另外,下午也别想吃到甜点了,别指望洁会帮你,她可没这闲空。” 说这话时,萝狄兰莉丝正在伊赛泽尔身旁的座位上安静地坐着,品着上等的红茶,和好友司徒月华聊着该如何整三狐狸,那叫一个悠闲惬意! “唔。。。伊泽好坏!就知道欺负菲!”伊芙缇娜脸颊通红,在伊赛泽尔怀里乱动,想要逃出去他的掌控,但是无论怎么挣扎,她就是没法撼动力气远比她大得多的伊赛泽尔分毫。最后见自己数次无果,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待在他怀里让他喂自己。 但是,自己当初那么过分的不告而别,伊泽真的一丁点都不生气吗?对子表示怀疑的伊芙缇娜,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伊赛泽尔,又继续走神。 而在她走神时,伊赛泽尔则把她又抱紧几分,他不是生气,而是害怕,害怕他永远离开自己。不过现在好了,她又回来了,许久不见,他要把之前的连本带利一块补回来。这单纯的小家伙其实很好骗,她纯净的灵魂就像水晶一样剔透,这也意味着他可以随时吃到豆腐,只要他想。 话说,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尝到了,同胞的血,当然,不是他不喝,而是心中已有所爱的他和其他人的血觉得味如嚼蜡。现在,他梦寐以求的心爱女孩就在他眼前,真真切切地坐在他怀里,多好。趁她不注意时,把头埋进她的秀发里,蔷薇花的香味扑面而来,越靠近她就越浓郁,一时间,伊赛泽尔竟没有把持住,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在伊芙缇娜的雪颈上轻轻咬下去,清澈如水般的血的香甜夹杂着浓郁的蔷薇花香使他迷了心神,轻轻吸吮,好久没尝了,仍然这么甜美,令他无法自拔。 脖颈上传来的轻微痛觉将她从思索中拉回现实,淡淡的蔷薇花香弥漫整个房间,引起了萝狄兰莉丝和司徒月华的注意,两人一致转头,望向正在贪婪索取的伊赛泽尔。伊芙缇娜已经开始脸色发白,天生体质虚弱的她可经不起这样大量失血,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此时她双目迷离,感到眼前一阵头晕眼花,直接晕过去。 见到情况不对劲,萝狄兰莉丝立刻用力拍伊赛泽尔的肩,这才让他找回一丝神智,恋恋不舍地离开伊芙缇娜的雪颈,才发觉她已经因失血过多晕过去,懊恼地埋怨自己,但是被萝狄兰莉丝生气地数落:“你当她的是什么?移动血库?可以供你没节制地饮血,不可能!她天生体质虚弱,作为眷属和青梅竹马,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啊!现在这算什么?害怕她再次离去?” 说到这,她瞟一眼伊赛泽尔的脸色,对方像是回应般的低下头。 “我就知道,你小子这脾气!”一向冷漠对周围毫不关心的萝狄兰莉丝,在五位外族人面前第一次发火,她恼火地接着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那个时候,菲和时空做了一笔交易,连我都被搭上了,时空才同意达成交易。但是作为代价的一部分,菲奉上自己的心,为了这件事,我和菲不停转生,在时空各地旅行,才在这已是找回她全部的心,之前不敢和你见面是因为怕你伤心再也不理她了,说到你,要是你们两个中有一个先放弃,肯定是你而不是菲。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洛?” “我。。。我只是。。。。。。”伊赛泽尔支吾半天还是放弃解释,和萝狄兰莉丝吵架是极端不明智的行为,他决定放弃,于是,起身抱着伊芙缇娜回到房间。 “你不阻止么?”司徒月华揶揄道:“说不定,你的挚友会变成洛的东西,再也不理你喽!” 没有和她吵,萝狄兰莉丝心烦意乱地说:“闭嘴!” 自己讨个没趣后,司徒月华并不生气,反而把兴趣转移到一直石化的五人身上:“哎!你们,不过来坐吗?大早上饿着肚子可不好,会损害自身健康的。” “那你晚上还用零食填饱?”萝狄兰莉丝讥讽一句:“我记得,你早上可是什么都没吃啊。” “一边去!”司徒月华被反驳得哑口无言,撇撇嘴,不再说话。 “你们的分班还没定下来,要等到这个月末。”萝狄兰莉丝说:“你们的天赋是什么?” “这个,不知道啊。”云瑶说:“我们没测过。” 作为回应,她点点头表示听到,房间里的气氛陷入尴尬中。 雅轩性子活泼,只好没话找话:“那个,稍稍透漏下吧,那两位是什么关系?” “恋人。”萝狄兰莉丝头抬都没抬,准确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尝一口,接着说:“只不过没订婚约。” “为什么?”果然,八卦无处不在,轼鸿跟着问。 萝狄兰莉丝赏脸,抬起头,细眉微挑,诧异地看着他:“这件事众所皆知,还用定什么婚约?” 正在狼吞虎咽的耀辉听到后惊愕地说:“啥?” “喏,你看!”她用魔法从身后的书柜中取出一本书,五人睁大眼睛,居然是教科书!她淡定地说:“翻到第157页。” 羽烟接过书,迅速翻到157页,五人凑在一块,惊讶地盯着书上的一段话:因自小生活在一起,<君王>对<女王>心生爱恋,担心妨碍到她的职责而一直埋在心里,<女王>失踪后,<君王>大受打击,此后不久也失去踪迹,想必是在满时空地寻找心爱的女孩吧。 “不会吧,这种离谱事,还真有。”雅轩说。 “嘻嘻,我想起来了,”安静很久的司徒月华突然说,她瞄眼萝狄兰莉丝,说:“洁,你好像有吧,婚约。”五人的目光立刻从上转到她身上。 “我去看看那两个。”萝狄兰莉丝被看得不自在,逃跑似的走到伊赛泽尔房门前,敲敲门就进去了。 “呼,终于躲掉一劫!”她安心地说,伊赛泽尔又恢复以往那个温柔腹黑的他,微微笑地问:“又怎么了?” “嘁!闭嘴!”想到某人,萝狄兰莉丝脸上出现一抹绯红:“只不过是某些无聊的家伙的恶作剧罢了。” “哦?”看着她的样子,伊赛泽尔已猜出个大概,他并不点破,点破就不好玩了。又温柔地望着伊芙缇娜,眼里满是宠溺。 “那,这就算和好了?”萝狄兰莉丝说。 “嗯,等她醒了,我回亲自和她说的。”伊赛泽尔又想到什么,猛然脸色一变:“洁,你千万别把那个东西给她!” “嗯?”她一愣,又恍然大悟:“好啊,那你也别把我的事说出去!可成交?” “好吧。”他无奈地点点头,要是那个东西被人知道,他就丢脸丢到家了! 阳光下,三个人出众的外貌被细碎的阳光照耀得更加高贵,就像一幅唯美的图画,就像是回到小时候一样,那个没有轮回之争和一丁点战火的和平时代。 但是,即便为如此残忍也要走下去,为了他们的理想。 20.分班考试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我并不看好这几个孩子,尤其是那两个女孩。让她们做菲的家仆,若是那些家伙们来袭击,她们不仅不能起到保护菲的作用,反而会成为她的累赘。至于那几个男孩,哼!除了黑发那个以外我真不看好其他两个,梵族自远古时期就因血统最接近吾等时空血裔而拥有强大的力量,虽比不上吾等,却也不至于弱到这种程度,他们去参加轮回之争,恐怕只有送死的份。 by<伫足的现在>・辛克莱尔 在翼族的隐居地待了几天,司徒月华终于和他们提起上学的事。 “翼帝大人,您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在一个考核中合格才能去艾帕学院上学?”羽烟问,他们那天的记忆被抹去,只隐约记得月华是翼帝,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因为时空血裔们的本名有着强的言灵之力,知道本名就可以掌控时空血裔本身,所以本名是不会轻易告诉他人的,一般他们会取一个没有言灵之力的假名。 “是的,这个考核只是测试你们何时修行哪种职业,还有你们的实力如何。”司徒月华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回答:“简单说,就是分班考试,你们没必要担心不合格。” “我知道了,那么考核是什么时候?”羽烟问。 “现在!”司徒月华说,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们准备好了。” “当然可以!”羽烟说,这是明显的不屑,面对她的挑衅,羽烟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实力让她闭嘴。 “好啊,跟我来!”司徒月华站起身,走到屋外,展开翅膀熟练地飞翔,然后在半空停滞高傲地俯视底下的五人。她的羽翼有别于伊芙缇娜和萝狄兰莉丝,伊芙缇娜是纯透明的,萝狄兰莉丝则是耀眼的耀紫色,而不同于两位,她的翅膀不是纯色的,而是一黑一白,左边是纯黑,右边是纯白,因为没有学过时空血裔的辨别方法,不然他们肯定能认出司徒月华是纯种翼族,而且是光明和黑暗两种相克属性。 “走吧,我们不能让考官久等啊!”羽烟最先清醒,出声提醒其余四个,主要是他们之前没有见过这种羽翼,当然,这也很难见到,不同色的羽翼只有翼族才有,这是时空的恩赐。 “以后你们可不能像坏丫头和死丫头那样随便来这里了。”在飞往学院的途中,司徒月华突然开口,她面色凝重:“平常进入吾族的隐居地时需要暗号的,若没有,要是学院师生,抹去记忆重罚,要是外来者嘛,直接被当作侵略者处理。那次是因为我及时感知到她们两人的气息,才阻止了巡逻守卫的,不过也没事,只要显现零瞳,也就没人敢拦她们了,至少时空血裔中还没有谁敢同时和王者和光之影叫板。但是你们就不行了,要想来先去找三狐狸要暗号才行,记好了!” 五人才得知自己原来刚从鬼门关回来,连忙异口同声:“记住了!” “到了!”司徒月华稳稳地落在地上,娴熟的技巧让站在学院门前的三位长者微微点头,其中一位是他们已经见过的,原凯伦神学院的校长,另外一位更加面色慈祥,笑嘻嘻的,还有一位看起来像正值壮年的中年人,他面色严肃庄重,脸上有岁月留下的沧桑。 司徒月华站在这三人面前说:“我来介绍下吧,这三位就是你们久仰大名的三狐狸!当然,这是我们才能喊喊,你们就免了吧,正式称号是<三贤者>,三人都是这个实质界的界主,共同管理实质界。你们凯伦神学院的原校长,现艾帕奇斯托拉塔学院的副校长,称号<徘徊的未来>;本就是副校长的这位,一直以来魔幻群岛的守护都是他一人支撑的,称号<忘却的过去>;而这位,面色最不慈善的,看起来不像老人家的中年大叔,就是这所学院的校长,称号<伫足的现在>,是<三贤者>中的核心人物,这么多年实质界的平衡都是他的功劳,另外一提,他是你们泽尔哥哥的导师哦!” 语罢她又转头对三位长者点点头,得到允许有就立刻开溜。 “那么,跟我来吧。”三人中的核心人物开口,“你们的监考老师决定在最危险的地方举行考核。” “最危险的地方?”五人当时脑袋就当机了,学院不是来学习的吗?怎么会冒出来个“最危险的地方”?但是又不能反悔,只好硬头皮上了。一路上,大家不语,只是在心里脑补监考老师的样子,他们认为,提这种要求的人,一定是个有暴力倾向的杀人狂。 出乎意料的是,那位监考老师和伊赛泽尔一样属于温柔型,深灰色的头发下一双浅灰色的眸子透漏出他的温和,纯白的衬衣,外穿一套黑色西装,还打着领带,不知道的真的以为他是文职人员。他友好地冲五人笑笑,说:“我叫希布维尔・弗克西斯,魔法部u级,各位学弟学妹们,现在开始考核吗?” “是的,请问怎么个考法?”羽烟说。 “你们几个合伙,进攻我一人,我能通过你们的表现判断你们的天赋。”他拔出放在虚空中的两把匕首,说道:“来吧!” 五人因为没有称手的武器,只能空手迎战,第一个冲上去的是耀辉,他就如旋风一样冲上去,手中是一抹漆黑的光芒,黑暗的雾气逐渐凝成实体,幻化为利刃想希布维尔飞去,却被他巧妙的躲开。 没有吟诵,是在心中默念的吗?希布维尔想,他下意识看向还未动手的两个女生,王上的家仆,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上厌恶流血,而她们居然连战斗都讨厌!可惜,这可容不得你们!希布维尔先后敏捷的躲开耀辉和轼鸿的攻击,羽烟在远处观望,趁此机会,他一个近身就来到云瑶和雅轩面前,一个风刃甩过去,让云瑶不得不出手。 “万王之王的自然哟,请把力量借给您的守护者!”云瑶并没有在心中默念,但是吟诵的咒语却让希布维尔眼前一亮,这是祭祀殿入门考试要考的知识,是《炼狱私语》的内容。 他嘴角一弯,决定用祭祀殿的咒语解决她:“雷霆滚过之地皆为祥和之所,淤泥中隐藏之物皆为安息之魂,深埋地下的真实,将作为祭品献与伟大的时空!”雷电劈下,地刺突起,风元素塑造的利刃,一起攻击云瑶,可谓是360°全方位,无死角。 云瑶微愣,她没想到希布维尔出手如此重,但是不能输,她果断念起咒语,是梵族的母语――梵语:“yilawedurwede,lareia,kayilvcakraxi!(我族的君主,<梵君>哦,谨请您降下祝福!)”咒语念完的瞬间,一层青色的障壁替云瑶挡下攻击。 “真没想到啊,你还会这招!”希布维尔说:“那么这招呢?”未知的语言从他口中吐出,在远处监督的三位赞许地点头,没想到啊,这小子已经能把古代语运用得如此纯熟。 “你!”羽烟听到这种语言,立刻大惊失色,这是古代语,在轮回未开始之前,古代人类的语言,其言灵之力堪比元素一族的自然语,他居然对云瑶使用,这不是在欺负人吗? 云瑶敏捷地闪开,用圣系魔法给自身加持祝福,在硬抗下攻击后,迅速念起治愈系咒语,给自身治疗。希布维尔满意地点头,这才有资格当王上的家仆,她有着圣职者和巫医的天赋。 “下一个!”希布维尔说,扫一眼其余四人,嘴角的弧度更大,他说:“要不我出手,你们抗吧。”未等四人反应过来,他就跳到一米开外的地方,大声咏唱:“自然的元素啊,请给与我,你们的力量,未完之物啊,纷纷从远古苏醒,在沙漠的尽头,必定有真实等待!”狂乱的风刮向四人,四人只能以自己的方法接下这招。 羽烟从怀中掏出一张咒符,用符轻松地抵消了攻击,灵魔双修,他可以单修圣职者;耀辉用时间系魔法定格攻击,伺机跳出攻击范围,不错的操纵力,这小子倒是个不错的骑士苗;雅轩影系和幻系融合,造出一个自己的替身,再用冰雪系魔法制造出屏障挡下余下的攻击,这种方法虽然难,但是可以在危机时刻保命用,可惜她继承人类的血统太多,只能是灵术师,看着天赋也只有巫医和召唤师才适合她了;轼鸿直接用魔法强化自身躯壳,硬是接下攻击,身体机能不错,适合当暗杀者。 希布维尔点点头,忽然注意到云瑶的脸上还有伤未愈合,笑笑,从口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点液体抹在云瑶脸上,伤疤立刻消失。那一刻,云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回过神时,希布维尔早已走远,只留下一句:“晚上到食堂找他。” 完成考核的伙伴们看到她失神的样子,还在奇怪是怎么回事,云瑶也没有和他们说希布维尔的话,只是用手摸摸脸,不觉心跳加速。 21.无力还手的欺负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呵,居然敢下挑战书,真是有趣的家伙,看来这位后辈值得关注。一直以来作卡琳的护骑,因为我不是祭祀殿的成员,导致卡琳被人在背后议论纷纷,若是这小子肯进祭祀殿,再进入护骑队,表现不错的话就让他当卡琳的护骑吧,正好,我可以专心于辉的工作了。 by<血夜的宣判>・希布维尔・弗克西斯 “呦!这边!这边!”希布维尔坐在二楼靠里的一张桌子边,冲刚进来的五人招手,和他同桌的还有六个帅哥美女。话说他真是倒霉,想想自己刚才差点被某位前辈用眼神杀死,干嘛用那种表情望着我呢,我没招惹过您啊,辛克莱尔前辈。总结一句话,这年头,送信的也不好当啊。 “你叫我们到这边来找你,有何指教?”轼鸿不高兴地问,不爽,着实不爽,至于出手那么狠么! “看看,我就知道你又惹别人了!”他身旁坐着的一位棕发少女恶狠狠地教训道,少女和他长得很像,都有一双明亮的浅灰色眼眸,只是,云瑶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单纯地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喂喂,什么叫我又惹人了?”希布维尔叫苦不已,他还真是倒霉,送个信惹前辈生气,差点丢了小命,弄个考核惹自家妹妹生气,还当众嫌弃。不行,他得赶紧补救:“哦!卡琳,有事我们回去再说好吧?”开什么玩笑,让她在这说,有这么多同僚看着,那他以后还要不要在辉混了! 原来她叫卡琳,云瑶暗暗把这个名字记在心中。熟不知桌上一个茶色头发男生正暗自关注她,他浅笑着不语,只是喝茶。 “坐下来吧,我来和你们说说分班。”希布维尔招呼几人坐下,押一口茶,说:“女士优先,从云瑶说起。嗯,云瑶・亚里梵多・纳格,魔法部a级生,舞阶班,选修圣职者和巫医;雅轩・弗里昂・沙卡,灵术部a级生,歌阶班,选修巫医和召唤师;轼鸿・英凡・卡那・列比得尔,魔法部a级生,高阶班,选修暗杀者;耀辉・华比,魔法部a级生,高阶班,选修骑士;羽烟・索尔・艾帕奇斯托拉塔,灵魔部s级生,梦阶班,选修圣职者。以上,有什么问题吗?” “有啊,那么,那两位在哪个班?”雅轩迫不及待地问。 “那两位啊,我想想,是在。。。。。。”希布维尔苦思敏想半天都没记起,不是他记性太差,而是真的不怎么在意这事。 身旁茶色头发的男生轻笑着,同样茶色的眼中满是笑意,他淡淡地说:“曦兰,灵魔部v级生,导阶班,选修全能;罗兰,灵魔部v级生,导阶班,选修全能。” “啊,果然是那两位呢。”卡琳说:“总是待在让我们望尘莫及的位置,无论怎么追赶都有距离。” “那班级是怎么分的?”羽烟问道,他到现在都搞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哪个班。 “那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希布维尔说:“这所学院呢,实际上是一个群岛,有五个主岛,你们之前待的就是其中一个,那是翼族的隐居地,还有四个,分别用作魔法部、灵术部、灵魔部的教学楼和老师们的办公楼。每个小岛都有单独的宿舍,设备绝对齐全,这点你们放心,但是记好了,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跑到周边的小岛上,那里是禁地,绝对不能进!班级划分先从部开始,魔法部、灵术部和灵魔部,三个部,后面的几级生就是你的实力等级,和年级划分无关,这里没有年级,只有是几阶班,从下到上分别是初阶、中阶、高阶、奏阶、歌阶、舞阶、梦阶、星阶和导阶九个等级。而刚刚说的几级生,每年都会有两次实力测试,分别在开学典礼和结业典礼上,实力没有进没有关系,要是进阶考试不合格,用人类的话说,就是留一年级。” “天啊,这里规矩可真大!”耀辉感叹道,轼鸿不说话,他还在郁闷为什么自己只是高阶班。 “你们呢?”云瑶说:“你们是哪个班。” “几位,我想我们应该先行告退了。”茶色头发的男生说:“别忘了,我们的任务。” “的确!”卡琳答道,她和其他五位一起离开,希布维尔点点头:“一路顺风!别受伤了!” “好吧,那几个走了,我可以不说吧。”他回头说。 “不行!”羽烟皮笑肉不笑地说。 “好吧。”他说:“我是魔法部u级生,星阶班,选修暗杀者和御风使,无论怎样,我都比你们高,要喊学长啊!” 在几人兴致勃勃地聊天时,某个女生不高兴地望着那五人,特别是云瑶和雅轩,和周围的人商量好久,她决定站出来教训这两个小丫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喂!你们两个!”女生走进她们,一甩过臀的深棕色秀发,蔚蓝的眼睛中隐隐泄露出名为愤怒的感情,她昂起下巴,高傲地说:“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吧,弱者!”少女特意咬重“弱者”两个字,引得她的同伴们微微发笑,不同于其他挑衅者,这几位同伙有着极为良好的教养,和伊芙缇娜等人一样,她们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高贵的气质,脱俗的举止不是身份,看起来绝非常人。 “呦!丫头!你们来干嘛?”希布维尔似乎和来者很熟,立刻出言:“这几个小丫头可是华丫头介绍来的,你确定要比?” “蕾蒂姐姐!”同桌的一位青发少女惊慌地跑过来:“唔,姐姐不可以这样!那是我的子民!” “放心,咪莉,我还没打算伤她们,至少她们还没这个资格!”少女高傲的口气让被讽刺的两人心生怒火,雅轩站起身:“你等着!你的挑战!我接下了!” “哦?就凭你一人?”少女不屑地说:“看在我是你们的学姐面子上就让你们一下,你们两个同时上!” “你!这是你说的,竞技场见!”云瑶也咽不下这口气,张口答道,她起身拉着雅轩走向竞技场。 看样子求这丫头是无效了,希布维尔低叹一声:“真是的!这都是什么事啊!”他苦笑着望一眼对面一位金发男生,而男生脸上则挂着冷漠的浅笑。这下好了!这两个丫头,一来就惹上了两位大人物。 和少女同桌的几位瞬移到竞技场,安然地坐在特等席上,她们身旁坐着的还有一脸兴趣盎然的曦兰和罗兰。希布维尔无奈地带着被抛下的三个瞬移到了特等席,可惜希布维尔有资格坐在特等席上,他们三个只能在旁边找个空位坐。 “这场切磋是由雅轩・弗里昂・沙卡和云瑶・亚里梵多・纳格挑战蕾蒂丝雅・卡帕多西亚。”裁判说,他皱皱眉:“为了公平起见,蕾蒂丝雅,你有资格从在场旁观者中选择一位搭档,你无权拒绝!” 知道这是谁的杰作后,蕾蒂丝雅一脸鄙视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某人,咬牙切齿地说:“那好!就你来!” 金发的男生一脸得逞的笑容,身影一闪,出现在她身旁,得意地说:“我这是关心你。” “滚!”她不领情,恶狠狠地回答:“开始吧!” “好的!”裁判宣布:“我宣布,魔法部a级生云瑶・亚里梵多・纳格和灵术部a级生雅轩・弗里昂・沙卡与魔法部y级生蕾蒂丝雅・卡帕多西亚和魔法部w级生维拉德・勒森布拉的挑战,开始!” “你觉得这场切磋有看头吗?”罗兰问,蕾蒂丝雅以极快的速度在躲闪,维拉德也一样,这让雅轩和云瑶没有办法近身。 “你说呢?”曦兰诡异地笑道:“我又没说要选她们两个,真是头疼的家伙,你们几个可听好了,别对我感兴趣的东西动手!”身旁的几位点头回应。此时,蕾蒂丝雅似乎改变策略了,她和维拉德相视一笑,行动突然变慢。 “要赌一把吗?5秒!”罗兰说,蕾蒂丝雅的身影突然消失,只有维拉德一人在周旋她们两个。 “什么意思?”羽烟问,他听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结束了。”曦兰淡淡地开口,话音刚落,蕾蒂丝雅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两人身后,手中拿着一条血色长鞭,鞭子轻轻一挥,两人就如泄气的气球,被直接甩出场外,连支起身都显得吃力。 “你玩的真过火,蕾蒂。”曦兰轻启朱唇,她出现在两人身前,“走吧,难道还准备在这丢人现眼?” 劲风刮过,三人和罗兰失去踪影,观众席上的三人第一次感到无力,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讨厌。 22.秘密茶会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我绝不承认,就这样的小丫头,成为王上的家仆,绝不承认!除非她们有资格挑战我们,或者能与我们齐平,否则,想都别想! by<血帝>・蕾蒂丝雅・卡帕多西亚 在发生那件事后第023章,绝不仅仅是个久别重逢的茶会这么简单。 “那么谁来告诉吾?那个所谓的‘家仆’是怎么回事?”菲依琳语气平稳,以上位者的口吻缓缓开口,又道:“怎么,没人回答吾呢?” “王上,家仆一事重大,希望您能慎重考虑。”蕾蒂丝雅说。 “我知道,若我选了那两个梵族的小丫头,你们定会不满,是吗?”菲依琳说,未等其他人回答,她瞥一眼悠然自在的洛斯,说:“又是谁和你们说的?” “吾王,此事一直未定,大家一直担心您的安危,您原有的家仆,飒还未从沉睡中醒来,您一直无人保护。”月华说:“而在这几个梵族的小鬼中,有两个女孩子,和您处的很好,自然会让大家有误解。” “不知吾王可否告知?”洛斯说,他诡异地笑着,似乎知道什么,泽丝给了他一个眼神之后立刻止住。 “吾很高兴看到各位能够全部觉醒,至此各族始祖们全部到齐,谢谢诸位仍追随吾。”菲依琳说,话锋一转:“至于家仆一事,吾暂时未定,那两个小丫头有可能,那三个小子也有可能,他们当中每一个被选中也有可能。” “至此,吾等就安心了,吾王,还有何事呢?”沉默至今的日隐终于开口了。 “是的,菲还有个不情之请。”菲依琳说,她挣开一直紧闭的异色之眸,明亮的零瞳清澈见底,她眼中倒映着的谁?在场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是绝对不能提起的禁忌! “。。。。。。”一直没有说话的爱丽丝娜抬起头,除了菲依琳以外的所有人都惊愕地张大嘴,异色之眸不是只有王者才有么,怎么身为光之影的爱丽丝娜也有?她冷冷地说:“不必惊讶,除了执行者在履行职务时才会显现出异眸之外,只有王者和光之影才拥有,为了让那个家伙以为我们的力量是真的受损,所以我的异眸一直被司尘用幻术隐藏,只有王者和光之影同时睁开异眸,时空的所有戒律才允许被打破,这是自时空诞生之始就存在的规则,第零戒律――异色零瞳。” “那这和吾王的不情之请有何关联?”希诺雅说。 菲依琳的脸色缓和,笑着说:“吾希望未成年的几位把权力放给长老们,已经成年的能够放手不管,只要暗中了解详情就行了。借此机会,就可以知道,那些长老们是否当真听从吾的命令,如何?” “吾王,若发现背叛者如何处理?”伊丽莎白说,她不担心其他人或者自己,只是这些背叛者该如何处理,汐族一向主张和平,连人类都不愿伤害,虽然现实是残酷的,但她不希望手刃自己的同族。 “背叛者经发现,先不慌将其处理,吾不希望有无谓的流血,”菲依琳说:“若劝说无效,告知执行者们。” “那么,请回吧。”爱丽丝娜说,她留下和菲依琳一起目送客人们离开。直到所有人走后,她才开口说出想要说的话:“菲,你确定要这样做吗?或者,我该问你能坚持下去吗?” “会的,我会坚持的。”菲依琳暮然回首,眼中满是坚毅,她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坚持的,为了死去的同胞们,为了我们一直以来的努力,还有,那个可能遥不可及的梦。” 前路漫漫,能否坚持吗?爱丽丝娜的疑惑不是质疑菲依琳,也像是在问她自己,是的,他们真的能坚持下去吗? 23.藏匿于影中的间谍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若暗影遮笼着一切流光,呐,菲,你还能不能坚持你最初的观点,告诉我,菲,你究竟还是不是曾今的你? by撒旦 在那之后,又过了数天等所有族帝依照她的命令行事后,伊芙缇娜和萝狄兰莉丝才以曦兰和罗兰的身份重返校园。 本来打算悄悄地以外出执行任务的形式回来,哪知道某只鬼狐狸不愿意放过这两位,竟然将这件事对外宣布,连时间都说了。导致了这样一幅景象,曦兰和罗兰刚回来,全校都在跑到灵魔部围观,更有不少好事分子趁机近距离关注两人。 “好吧,我承认我错了,当初就不应该把这事告诉鬼狐狸。”曦兰捂脸,无奈地忏悔,罗兰则凉凉地打击她:“你不说也没用,凭三狐狸的本事怎么会不知道我们的行踪,现在还是想想怎么从这群人手中脱身为妙。” “好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曦兰拉着罗兰,直奔教务岛。希布维尔没和新来的五人说清楚,这四个岛各有用处,也以各自的用处命名,分别是教务岛、魔法岛、灵术岛和灵魔岛。 “太好了,果然,还是这里安静。”曦兰一口气跑到校长室门口,一脚踢开门,巨大的声响惊动在这里办公的所有人,但是谁都没有过去看一眼或是阻止,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的三位校长大人都是时空血裔,能这样踹门的毋庸置疑与他们力量不相上下或者凌驾于其上的,都是初代种,惹不起啊! “鬼狐狸!给我老实交代!”曦兰松开罗兰的手,直接走进去,用力朝桌子拍下,虽是疑问却用肯定的语气:“我们回来的消息是不是你散的?” 收手时,只听到“咔嚓”一声,结实的檀木办公周就在拉米那面前裂成两半,惹得他心疼不已,这张桌子拿出去卖可是价值不菲啊,少说也要上百万吧,就这样裂成两半,但是又不能说,动手的是自己的直属上司啊! 后进来的罗兰被从门口进过一个男子拉住,是尔儒,他靠近罗兰,伴随着陌生的男性气息和一股檀香味,不习惯这种香味的罗兰皱皱好看的眉毛,“请你放手!”她如此说。 “嗯?是你啊,宁,怎么你连你家契主的妹妹的主意都敢打?”曦兰回过头,看到了尔儒,才想起来他是谁,便笑着调侃道。 “可不是嘛,小洁长大了,可是个美人喽!”尔儒,或者说是宁,轻浮地回答,但是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放手!”罗兰不高兴地警告,她发誓,只要这个家伙再得寸进尺点,她一定会让他后悔! “好吧好吧,依你。”宁果断松开手,他看到了罗兰眼底的警告。 “鬼狐狸!你差不多该解释下了吧?”曦兰不怀好意地说,她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地握拳,骨节发出干脆的响声,这场景,似乎有些吓人啊。 而在曦兰暗暗威胁拉米那时,宁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和谐的微笑。 下一秒,宁老实地关上门,扬长而去,自动忽略房间内的各种怪异响声,而房间内则传出一声凄惨的哀嚎。 下午,有着不上课的特权,曦兰和罗兰没有去教室,直接奔向图书馆,用魔法把高层的灰尘打扫干净时才上去。 “呐,洁。”曦兰从书架上取下一本还未看过的书,她说:“你没事吧?” “你指什么?”罗兰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我是什么意思。”对于她们的行踪这件事,还有宁突然出现的这件事,两者必然有着关联,那么,为什么这之间有什么不妥呢?沉默中的两人知道,但是谁也不愿提起。 “令人心痛的过往吗?”在一片昏暗的空间里,低沉磁性的男音响起,太过昏暗的光线,或者说是几乎没有光,看不清他的身影,没法想象他是怎么在这里待得下去的,更别提这一待就是两百亿年。 “不会的!”在地狱,这个罕有人迹的罪恶空间,橙色头发的少女面带恐惧地说,她看到了可怕的东西,亮橙色的眼瞳中映现的身影,那是绝对不能提起的禁忌,也是和她一样,时空血裔中所有初代种的噩梦。 “小纱,你冷静点啊。”银黑色长发的男子在她身后出现,赤金色的眼眸中第一次出现紧张,眼前这个少女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那种类型,如今,这样的她会被吓成这样,究竟是怎么了? “不,不可能!”她的神色中传递着名为惊恐的感情,颤抖的声音缓缓说出她所看到的:“墓。。。墓那里。。。那个人。。。那个家伙,苏醒了。。。他要。。。。。。”话还没说完,少女就晕过去。 “纱出事了,洁。”曦兰突然抬头对罗兰说,罗兰正看着书,被她一说,吓了一跳,虽然脸上还是那样冷冰冰的面孔。 “怎么回事?”罗兰好奇地问,她思索着,说:“应该不可能啊,纱已经晋格了,这个时空中能伤到她的,恐怕真没几个,更别提在我们眼底下,菲,究竟发生什么了?” “真难得啊,你会说这么多。”笑着调侃一句,曦兰面色严肃地说:“她没事,只是在履行职务时受到了惊吓,暂时晕过去,没什么大碍。不过。。。她说的话,比较让人在意。” “她说了什么?”罗兰的视线仍然在书本上。 “她说,在墓中沉睡的那个家伙,苏醒了。”菲平静地说。 “那么,我们来演一出好戏吧。”罗兰说,曦兰点点头,表示同意。 次日,曦兰和罗兰罕见地去上课,一进教学楼就引来大轰动,“曦兰大人!罗兰大人!”“看这边!”“去!应该看我!”等等,诸如此类的声音,本来不打算来的,但是游戏嘛,不亲身参与就不好玩了。 “初次见面,羽烟。”尔儒走到羽烟面前,自来熟的他率先自我介绍,看起来是真心想要交朋友的。 “对不起,我赶时间,麻烦你让下。”羽烟低头看一眼手表,还有三分钟上课,再不赶就来不及了。 可是,世上总有一些人不知好歹,你希望他不做某事,他偏要做。这不,羽烟就碰到一个,在他想要绕过尔儒时,不巧的是,尔儒偏挡在他面前,不让他过。 “我要去上课!”羽烟不高兴地回答,这个家伙是不是在故意找茬,专门来挑战他的耐心是不是! “嘻嘻,我可不记得,我们的宁哥哥会这么喜欢找茬。”曦兰意味深长地说,笑意在脸上扩大,却未到达眼底。 “我怎么听起来你这话别有意味呢?”罗兰不甘示弱地反问道,两人此时正坐在靠近窗户的座位上,透过玻璃清楚地观看底下精彩的一幕,极好的听力使他们说的话一个字不拉的传进两人耳中。 “游戏开始了,虽然有些对不起他,但是也只有他是最佳人选了。”曦兰说,她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尔儒的影子刚刚诡异地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看起来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这样也能变相筛选,”罗兰会意地说:“是吧?” “吾只是在给他们证明自己的机会罢了,至于,”曦兰顿了顿,接着说:“能否成功,那要看他们自己了。”她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如果他们不能证明自己,那么他们的存在本身就会被否定,因为在这种非常时期,所有种族都不会承认没有用处的废物。 “弱肉强食吗?”罗兰喃喃自语,她的面色缓和,可怜地看着仍在底下和尔儒争吵的羽烟,这几个小鬼如果没有成功,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们自己吧,非得生在这样一个时代。 底下,两人的争吵渐渐激烈,甚至还有些和尔儒关系不错的同学们在帮尔儒说话,初来乍到的羽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反驳这么多人,渐渐有些吃力。 “切,,不和你们说了,我要去上课了。”羽烟见自己吵不过他们,行,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可惜天不遂人愿啊,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些好事分子,这不,几个小痞子就不准备让他安稳过去。 正当他被人围住,无力逃脱时,尔儒又不知有何居心地出言相劝:“算了吧,各位,大家难得同学一场,不要因这种小事伤了和气。”所有人听了这话时都在赞叹尔儒的大度,反而给了一直没有做什么坏事的羽烟贴上了“不合群”的标签。 中午午休时,因为早上那件事被传出,自己不仅因迟到被老师说道,而且在课间休息时都遭到周围人的白眼。趁着午休这么好的时间,他独自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吃着自己的午饭。 冤家路窄,早上才刚吵完一架,中午又在这种地方碰到,尔儒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呐,羽烟同学,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吗?” “有缘?”羽烟不爽地回答:“有缘也是孽缘!” “多谢夸奖,冒昧问下,你的靠山呢?”尔儒说,口气颇有些像诱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不是那个叫曦兰的天才把你带进这里的吗?” 刚刚开口的羽烟,抬头正好看见尔儒不对经的眼睛,话只说了一个字就停了:“你。。。。。。” 尔儒的声音越发低沉,他渐渐接近羽烟在他耳边说:“呐,要不到我这边吧,你也看到了,我早上的号召力,到我这边来吧,羽烟,这样你既不用被所有人孤立了,来,到我这边来吧。。。。。。”奇怪的是,两人明明距离那么近,声音传到羽烟耳中却显得飘渺,飘渺的声音就像恶魔的细语,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使他慢慢沦陷在其中。 “我。。。。。。”羽烟的眼瞳变得混浊,就像被人迷惑般,他开口准备答应时,却被人打断。 “嘻嘻,呐,宁哥哥,你说,要是月华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伤心啊?”曦兰笑眯眯地说,她站在树枝上,高傲地俯视地下两人,口气变冷,以上位者的口吻说:“是不是啊,空悠?” “哼!和这种家伙说话有意义吗?”罗兰无声无息地接近两人,出现在尔儒身后,讽刺道:“他不是已经被剥夺了司徒这个姓氏吗?那么,就不在是吾等的同胞了,既然如此,又何必套话?” “的确。”菲赞同地说,她冲罗兰点点头,罗兰会意。 相处太久早已熟知彼此的空悠又怎么不知道她们想要做的事呢?察觉到危险,他立刻放下羽烟,准备独善起身。 “wolia,sa!(零文:抓住他,蔷薇!)”曦兰说,数条蔷薇藤从地面窜出,就算速度在快,空悠终究快不过曦兰和罗兰两个人,在两个人的合力下被迅速捉住。 曦兰睁开异色的零瞳,说:“amalsiwenyitaduowa,vilie!(零文:吾以王者之名,流放!)”通往虚无界的通道在他脚下开启,他无助的望着两个人,被吸进虚无界。 “安息吧,空悠,此不是吾本意。”曦兰哀伤地说,她的语气中带有沧桑,是的,一直以来,她们就是这样亲手葬送一个又一个背叛的同胞。 曦兰和罗兰抬头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这样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24.世界游戏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世界游戏吗?在轮回之争之前的余兴节目,虽然如此,仍要慎重对待,不知道这是好运的来临,还是噩梦的开始?毕竟,那个人苏醒了。 by<圣洁净化者>·<巫姬>·<第六支柱>·莉萝·萝丝雅尔 被空悠打晕的羽烟被罗兰丢在地上,她跳上树,望着曦兰说:“菲,我恐怕要离开一阵子了。” 在那天下午,罗兰就和英一道去了锁灵殿,那时,曦兰站在他俩身后,第一次体会到“寂寞”的感觉,失去了心后,自己这样的感觉还是第一次。 默不作声的伊赛泽尔站在她身后,从后面轻轻抱住她,温暖的臂弯,要是能一直躲在这样的温暖中不用再理睬外界的无趣该多好,第一次,她的心中萌发这样的想法,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百亿年前自己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在不经意间,以行动传达给她最在乎的人,幼小的种子在她心中悄悄生根发芽。 如何都记不起那天所发生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好奇心在作祟,羽烟当天下午就去找到曦兰,“曦兰,你知道那天我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意料之中,曦兰果断否定。 “真的?”羽烟不相信,一样的口气,和那时一样,她很快的否定,不给人喘气的机会,就像是在掩盖什么一样。 “真的!”曦兰说,“我保证,我说的都不是假话。”才怪! “好吧,姑且信你。”羽烟半信半疑地说,信她才怪!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鬼胎,不欢而散。 之后一个星期,曦兰依然整天泡在图书馆,只不过在她身边的不是挚友罗兰,而是化名为泽尔的伊赛泽尔,在这里姑且称为泽尔吧。 “伊泽,你感觉到了吗?”曦兰说,自打英着急地催促罗兰给他回答开始,在罗兰和英离开之后,这种感觉更是强烈,空间的扭曲感,真是令人不舒服。 “嗯。”泽尔心不在焉地回答:“估计是我们的游戏要开始了。” 曦兰笑着说:“是啊,游戏啊,所以不能作弊呢!” “你啊!”泽尔宠溺地说:“真是调皮!” “嘻嘻,可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赢定了。”曦兰说,她轻松地说:“就凭他们和吾等的差距,也想赢过吾等?” “那么,就当个游戏玩吧。”泽尔不以为然地说,他们有这个资本,就凭这点,就可以说明一切,因为这个时空或者说世界的原始法则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没有之一。 耐心等待一个月后,那一天终于来临了。 这天,曦兰正在和泽尔讨论是否要解除施加在时空血裔身上的封印,忽然一股巨大的能量在实质界某处出现,这股力量出现是唯一造成的动静就是一股隐藏巨大力量的冲击波,横扫了整个实质界。 这股能力并未被曦兰重视,确切的说应该是她压根就没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就好比是一颗小石子投入深潭的涟漪,而她就是那个深潭,这种小风小浪还没厉害到能让她亲自出马或者是重视的程度。 不久,身后传来空间撕裂的感觉,那对兄妹又出现在曦兰面前,单膝跪下,妹妹梵雅到没开口,说话的是他的哥哥,司掌时间和空间的<第十一支柱>,瓦鲁希,他恭敬地说:“吾王,已经查明,是信徒的首领苏醒,您意下如何?” “不必了,这种小角色,让吾去,算了吧。”曦兰略略思索,说道:“雪琪最近很闲吧?就让她去会会这只小虾吧。” “是的,吾王。”梵雅回答,窗户被风刮开,强劲的风消失,也带走了原本跪在曦兰身后的梵雅。 “维,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有没有下滑。”曦兰轻轻地说,她知道身后的人听到了,作为回应,他轻笑着离开。 “那么现在怎么办?”泽尔端起茶杯,清澈见底的茶水中,透明的蔷薇在其中漂浮,映照出他英俊的脸庞,还有他的高傲。 “你说呢?”曦兰答非所问,泽尔并不恼火,曦兰轻轻地念道:“<羽帝>·逸夕·艾帕奇斯托拉塔,<翼帝>·司徒月华,<自然之主>·瞳,听从吾的呼唤,速来觐见。” “有何事?吾王。”月华速度最快,和她一起出现的是逸夕,后者困倦地打个哈欠,才说:“吾王,您是不是又想玩失踪啊?” “才没有偷跑呢!那是因为三狐狸太笨了,才不知道我已经提前说过了。”曦兰不甘示弱地反驳,逸夕无奈地赞同,曦兰整理情绪,转过身,悠然地说:“想必你们也感受到了,那个家伙,克里斯终于醒了。” “so?”逸夕说:“让我们去宰了那个混小子?” “那倒不是。”曦兰神秘地说:“想让你们坐山观虎斗。” “哈?”月华愣住,这是什么要求? “果然,时空血裔里就没一个正常的。”揶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回头一看才发现,那个茶色头发的男生早已站在泽尔旁边。 “多谢夸奖,利维尔。”逸夕毫不在意地回答,被人这样说居然不会生气,不知道这究竟是心态好,还是脸皮厚。 “利维尔,你怎么会来这里?”曦兰疑惑地问:“你不是应该在祭祀殿的吗?” “只是想来看看你有何打算,菲。”利维尔的眼睛泛着精光,他淡淡地浅笑:“呐,能不能满足你的子民这点好奇心呢,吾王?” “可以啊,”曦兰淡然地说:“只不过是想让那个秋后的蚂蚱先蹦跶一段时间,等到吾玩腻了,再将他的希望扼杀在萌芽中。” “如您所愿吧,”利维尔的笑容扩大,他玩味地说:“随时,为您效劳,吾王。”话音落,他的身影就凭空消失。 曦兰点头允许他们离开,两人的身影也从她面前消失。转过头,对着书架上的空气说:“瞳,你的任务就是找到另一把钥匙,要快,月华撑不了多久了。” “如您所愿,吾王。”书架上传来一个稚嫩的童音,曦兰安心地低头,继续看自己眼前的书。 烦人的震波一直从早上震到晚上,直到午夜前戏才稍微停顿片刻,然后又是一波更加猛烈的,曦兰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波,因为这次波动中所蕴涵的力量比之前的和最初的都要庞大,稍有不慎就会受到影响,最后一波一共持续了数十分钟,学员中大部分学生都因承受不了而晕过去,这也为曦兰他们提供了行动的方便。 “走吧。”曦兰如此说,那是,午夜的钟声悄然响起,泽尔点点头,幽幽地回答道:“狩猎的时间到了。” 夜空之下,两个人以真正的相貌示人。伊芙缇娜身穿一条露肩的拽地长裙,脚踩一双透明的网状高跟鞋,脖子上一条透明的元素之泪说明她是信使中的二十四支柱之一;相比较伊芙缇娜,伊赛泽尔穿着倒是有些庄重,一套银白的晨礼服,衬出他高挑的个子。 张开羽翼,一同飞向那个地方,很近,在大西洋上。 不得不说,克里斯这家伙是在是爱张扬,不就苏醒吗,至于把周围搞成这样,又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又是海浪波涛汹涌,这不是摆明在说“快来杀我啊”之类的话嘛。 “哦~”伊芙缇娜挑了挑眉毛,兴趣盎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完全没有展露出一丝怯意。 不过很久都没有停下的迹象,伊芙缇娜觉得这样自己飞着是不是太累了,如此思考片刻,她果断扑进伊赛泽尔怀里,多好,有人抱着,不用自己再费力扇翅膀了。伊赛泽尔倒是不推脱,早说过了,这个小丫头有多迟钝,自己被吃豆腐都没注意到,还以为自己是在替她着想,以后是不是应该多找些这样的理由呢。 就在两个人闲闲地远观时,倒霉的雪琪正在和克里斯激战,交手数回合都没近身,雪琪不爽地咒骂:“见鬼!克里斯!你就不能稍微慢一拍吗?早点解决你,我好早点回去交差啊!” “咳咳!”伊赛泽尔被雪琪这句话呛着了,晕!要是他听你的,那世界游戏就不要打了,干脆大家石头剪刀布一局定胜负,谁赢谁管理一亿年,再重新猜拳得了。 “好主意!”伊芙缇娜赞赏地说:“我正有此意,老早就和那两个提过了,可是他们不听我的。” “当我没想。”伊赛泽尔一阵无语,这都是什么逻辑?这么多年这丫头的教育是谁负责的?居然让他单纯的菲形成这样的逻辑,不行不行!这样不行!他一定要抽时间好好教育一下,不然谁知道哪天这丫头就会被人吃豆腐,完全忘了自己好像也是其中一员。 “那么该结束了。”伊芙缇娜靠在伊赛泽尔胸口,不是因为关系亲密,而是身体虚弱的她对接下来要使用高消耗的言灵有些吃不消,不得不依靠身旁这位同胞。双瞳中突然出现一对等六芒星,暗银色的光芒隐隐在身上闪现,轻启朱唇:“saimilobtugyoerws,yitawedisr,qri!(零文:信使,二十四支柱之一,<第八支柱>·安洁莉卡·雪琪·暴怒,吾以王者之名,解除施加于汝身的封印!)” “多谢,吾王!”雪琪感激地说:“来吧,世间一切司掌死亡与杀戮的元素们,随吾共舞,伴君身旁的不是知己,而是无尽的炼狱,【无限罪恕】!” 黑色的烙印蔓延全身,没有挣扎的余地,刚刚苏醒的克里斯又被打入海底,不知这暂时的一眠会持续多久? “很好,接下来我们可以专心折腾月华的那个该死的钥匙了。”伊赛泽尔说,语气中包含着喜悦,虽然这一次他不会沉睡太久,但是这几年能给他们争来宝贵的时间来挽救同胞的性命。 “足够了。”伊芙缇娜无力地回答,她朝远处的雪琪点点头,强撑着直到她离开,这才说:“我累了,伊泽,让我睡会吧。” “好。”伊赛泽尔稳稳地飞行。 世界游戏在克里斯醒来时就已经开始,但又因雪琪使用执行者的力量而推迟,很快将逼近的轮回之争,这争来的宝贵时间过后,迎来的是无尽的杀戮,还是希望的未来? 25.力量之匙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要快,在月华成年之前,一定要找到另外一把钥匙,如果来不及的话,月华就会永远的被压制住,原净那个家伙最初就是打这个主意,才同意将自己的力量借给月华的。可恶,仗着他要是夺走主导权,看在是同胞的躯壳上,我们不敢动手,是吗?真是可恶!不过是个区区小角色罢了! by<撕空的缚藤>・凌羽墨轲 “找到没?”坐在唯一的座位上,曦兰说,她面前跪着刚刚从外面回来的瞳。 “是的,而且,那个人似乎和月华认识。”瞳恭敬地回答,她略微抬头,不敢抬太高,那是对王不尊敬的表现。只是看见曦兰的嘴角略微勾起,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妄下定论可不是件好事呢,这可怎么好呢?”曦兰装作头疼地揉揉太阳穴,征求泽尔的意见:“你觉得该怎么做?” “呵呵,菲,你可真是顽皮。”泽尔轻轻弹她的额头以示惩罚,真是的,明明没有生气,却要故作生气,瞳都被吓坏了。 “那您的意思是?”瞳不知道眼前这两个是在演哪一出,话说他们哪次打哑谜自己听懂了。 “意思就是,趁机撮合。”曦兰调皮地吐吐舌头,这不正好吗?一方面两把钥匙可以使用,另一方面月华可以找回自己的心不用担心被原净占有身体,顺带还能喝个喜酒,这不是一箭双雕,而是一箭三雕! “好吧,我佩服你的逻辑。”瞳无奈地摇头,这个丫头每次都是这样,非要当好人。她起身行礼,立刻着手准备。 “呐,伊泽。”曦兰的口气突然间失去刚才的轻松,惆怅的语气,沧桑的目光,她疲劳地说:“我真的累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泽尔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她,就像对待小猫咪一样,只不过对象不是小猫咪,而是为了救所有人决意牺牲自己的烂好人。他知道,两百亿年前,她就已经做好死的觉悟了,否则绝不会淡然地与时空做交易,两百亿年后,他终于找到她,失去了心却依然想要牺牲自己,真不明白她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理想,亦或是责任,还是别的? “去看看吧,”曦兰睁开眼,对泽尔说:“和我一起去见证吧,那个梦。” “不行,你可不能乱跑。”泽尔敲敲她的脑袋,严肃地警告:“绝对,不可以!” “嘁!”曦兰不高兴地闹脾气,不是因为泽尔不给她出去,而是因为他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嘛,无所谓啊,到时候他就会明白了。 而后,在泽尔的劝说下,曦兰终于同意去上课了,只有一节,她只愿上实战课,不得已,泽尔也只好随她了。 观看了数场无聊至极的切磋,曦兰感觉自己来这里上课就是个错误,而后队伍中突然传来某人慷慨激昂的宣言:“我一定要成为祭司!”曦兰突发奇想,跳上树观看他的比赛,可惜,这家伙也只有嘴上说得轻巧,她摇摇头:“真是无趣,这种程度也想要进入祭祀殿,真是痴人说梦。” 微风吹过,她喃喃自语:“嗯,是时候了。”身体化为星星点点的小粒子飘散在空中。 另一个空间,曦兰通过特殊的隧道来到了这里。她稳稳地降落在某个城堡中,可是似乎降落的不是位置啊,“不许动!”倒霉的曦兰刚脚踩到大地,就被一群护卫包围起来,傻瓜才会听你的不动。 “嘁!真是麻烦!”曦兰冷声道:“吾之王座下的元素们,听从吾的号令,幻的操纵者,迷惑真实的眼瞳。”浓雾突然出现,遮住他们的视线,在幻境中,那队护卫正和不存在的对手交战呢,甚至追着那个幻象整个城堡里乱跑,众人惊异地看着一队人马声势浩大的追着空气,而这场闹剧的制造者此时正藏在某处寻找自己的目标。 找到了!曦兰如此想着就用瞬移出现在对方面前。 “你是谁?”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只是冷漠地询问,口吻中颇有上位者的威严,甚至还有一丝不怒而威的压抑。 “你猜。”简单的回答,语气中却不含一丝明快。 “你是来杀我的,对吗?”语气偏冷,浅褐色的短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细碎的光芒,这光芒对于曦兰来说,似乎有些太耀眼了。 “嘻嘻,你不认识我,但你一定认识一个人。”无视他所散发出的威严,她笑眯眯地说:“月染。”她的语气中不乏淡淡的威胁,这个名字一经说出,就让这个家伙的瞳孔瞬间收缩,那是惊恐的表现。 曦兰从旁边拉来一把椅子,刚刚坐下,就有个侍从推门而进,惊慌地说:“陛下,有队护卫被奇异的东西附上身,正在城堡内发疯。” “是你?”怀疑的问句,肯定的口气,他眯起眼,冷冷地说:“把你的小把戏收回去,还有,别对她出手!”说着,示意侍从出去。 “啧啧啧,这是令人感动的爱情,”曦兰玩味地问:“你确定,她真的喜欢你?” “和你无关!”他的语气渐冷,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到零度以下。 “来自我介绍下吧,”曦兰依然一副笑脸:“如果你家那位在你面前自称名字叫月染的话,那么我的名字就叫,蔷薇。” “蔷薇,都是花的名字。”他冷漠地回答:“我的名字是亚伦。” 曦兰眨眨眼,表示听到,她好奇地问:“呐,人类,如果我说,除非汝加入吾等,成为与吾等一样的存在,才能被她正视,汝愿意获得永生吗,亚伦?” “你究竟是谁?”亚伦说:“为什么在你身上我有种熟悉的感觉?你有什么目的?” “我是蔷薇,与你所在乎的月染是一样的存在。”曦兰昂起下巴,孤傲的口吻,上位者的气势,一瞬间让亚伦被她的威严压得喘不过气来,他感到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这就是差距。 “那么,”他艰难地开口:“像你这样力量强大的存在,来找上我,又有什么目的,或者我应该问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月染已经危在旦夕了,虽然表面上你看不出来。”曦兰说,眼中透漏出悲伤与担忧,她继续说:“听好了,人类!吾等是时空的子民,由时空所创造出来的生命体,无父无母,诞生的那一刻就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你知道吗?强大的力量往往伴随着与其他存在之间的巨大差异,而且吾等的存在本身就有着特殊,使用其他种族不能使用的时空之力,虽不是元素一族却能自由操纵自然之力和元素,一旦成长到一定年龄,外貌就会永远定型,永恒的生命,不老不死的特殊存在,这令吾等孤独地度过漫长的时光,一心寻死解脱却不能。” “你们。。。。。。”他的脸上挂着惊讶,这种存在的可悲他可以理解。 “我们有着强大的力量,这些力量有些非常令不轨之徒心动。”曦兰说:“比如,掌控自然的力量。” “掌控自然。。。。。。”亚伦的惊讶不言而喻,这是人类想都不敢想的,但是他们却实实在在的拥有,并且能自如的使用,真是嫉妒呢。 “接下来是重点,亚伦,仔细听。”曦兰收起笑容,面色严肃地说:“除元素一族外,掌控自然的钥匙有两把,一把是力量之匙,另一把是意识之钥,钥匙只有两把,意味着只有两个人能够持有,月染持有的就是第二种,意识之钥。” 曦兰顿了顿,继续说:“意识之钥,顾名思义,是自然的意识形成的钥匙,那个意识叫原净,他没有躯壳,所以想要抢走月染的躯壳为自己所有。为此,在月染诞生时,他把月染的心偷走,藏到了warderkariland(零文:生命起源)附近,自己则借此藏在灵魂中,原本新所处的位置,等到时间一到,他就可以夺取她的躯壳。” “那有什么方法吗?”亚伦焦急地问,他不怀疑曦兰的话,不是相信曦兰,而是他不敢赌,这个赌,他赔不起。 “有啊!”曦兰的话给了他莫大鼓舞,有救就好。 “只是啊,条件有些难,”曦兰故作困扰地说:“条件是找到另一把钥匙,力量之匙的持有者,并且有那个人取回月染的心。” “那么告诉我,那个人怎样找!”亚伦心急如焚,心爱的女孩要这样从他眼前消失了,不!不!这绝不可以,那是他唯一的光! “我刚刚不就说过了吗?”曦兰说:“为了她,你愿不愿意放弃人类的身份,成为吾等的同伴。” “你什么意思?”亚伦听得一头雾水,当务之急不是要找到另一把钥匙的持有者吗?怎么会突然扯到他加不加入他们? “听不懂吗?”曦兰直截了当地说:“你就是另一把钥匙的持有者啊,亚伦!” “我?”他的脑袋表示信息量太大,一时接受不来,半响,他才惊讶地说:“我!那么我可以就她了,对吗?” “反应真迟钝!”曦兰凉凉地打击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觉得凭一介人类能到达脸吾等都难以接近的地方吗?” “所以你才问我要不要加入你们?”亚伦感觉到被人泼了一头冷水,从头淋到脚。 “是的。”曦兰点点头,她说:“麻烦你现在就给我回答,时间不多了,无论是她的时间,还是我能在这里耗的时间。”或许是一心想着月染,亚伦自动忽视曦兰的后一句话。 “好!”亚伦立刻回答,生怕曦兰反悔似的,又说:“那我们什么启程?” “现在,now!”曦兰一锤定音,她轻轻地说:“kali(零文:薰),开门。” 巨大的门在两人面前出现,随着门上繁复的花纹渐渐亮起,大门缓缓开启,曦兰率先走进去,回头挑衅般地说:“走吧。” 不甘示弱,亚伦紧随其后,在他踏进门的那一刻,门迅速关闭,他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人记得他了。 就这样,我们伟大的王者大人又成功骗到了一只痴情的小白兔,真是可喜可贺。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亲们,终于又有一个书评了,我很高心,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能不能多一些呢?不奢望你们加些收藏,但是能否指出我写作的不足之处呢?期待和给位亲们的互动。 26.意识之钥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终于找到了吗?力量之匙的持有者,这样以来,小华就能有救了,真是太好了,这次我是真心庆幸自己提前醒来,不然就错过这个时刻了。 by<断罪的禁忌>・拉斯特 “到了!”前方传来曦兰愉快的声音,亚伦有些后悔,万一自己上当了怎么办,要是自己因此成为月染的累赘,或者是人质,那该如何,总之,他现在感觉自己进了狼窝。 “欢迎回来,菲。”同样温和的声音,却不是泽尔,曦兰有些不高兴,转念又想,倒也是,自己偷跑出去的事又被他知道的话,可定会大发雷霆的,那就遭殃了。 明媚的阳光下,映入两人眼帘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俊美少年,细碎的银色短发下,一双亮金色眼眸满是喜悦,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温柔大哥哥。果然,少年看到亚伦后,立刻走上来,友好地说:“我叫拉斯特,你就是力量之匙的持有者吧,你的本名是什么?” “我叫亚伦,没有姓氏。”亚伦冷淡地说,也难怪,人类的王族之间为了利益,为了争夺王位,兄弟残杀什么的他们也习惯了,常年的精心胆战让他们对于陌生人有一份警惕,这也是好事。 “嘛,总之,他就交给你了。”曦兰轻松地把烂摊子扔给拉斯特,她理所当然地说:“既然他和你处得还不错,而且又是同族,这样吧,吾就勉强同意让这小子做你的门徒,要好好履行导师的责任啊,拉斯特。”说着,还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这段话在拉斯特耳中听起来就是另外一种意思了,他的理解是,拉斯特,我把这块烫手山芋送给你了,不许反对!此时,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当初觉得这位王很好说话,很体谅子民,真是个错误! “那个,王,我们再商量下!”拉斯特立刻转身,可惜身后早已没有曦兰的影子了。小声叹息一下,他只能无奈地认命,又勉强地笑着:“那么,亚伦,跟我来吧,你的房间在这里,顺便在路上和你说说吾等的常识。” 一路走到房间,拉斯特热情地和他说了种种尝试,在离开前还特地和他打过招呼:“一定不要出房间!”在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拉斯特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低语:“亚伦,可真是个好名字!” 但是嘛,是人都会有好奇心的,亚伦不满地嘀咕:“你说不出房间就不出,才不可能呢!”等到拉斯特走远了,他轻轻打开门,走出房门。可惜的是,刚一出门,就被发现了,不过不是拉斯特,而是另外一个人:“啊呀呀,这是什么情况?” 抬头一看,将近二十岁的少年,无论是身高还是外貌,他都比拉斯特看起来更成熟,有着耀眼的红色头发,眼睛也是同样的颜色,感觉光彩照人,就连太阳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不用说,这样的外貌,除了逸夕还是谁? “你是谁?”亚伦处于警戒中,在听过拉斯特的解说后他才知道,在这里不能用人类的逻辑思考,有可能你随便遇到的某位少年或少女都是活过了上亿年的老不死,眼前这位似乎就是。 “啊,是吗?”逸夕做出一副我很懂的样子,他玩笑般地说:“你是不是迷路了,在找回家的路?” 一听到这话,亚伦实在忍不住了,开什么玩笑啊!什么叫迷路了在找回家的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果然不能掉以轻心,这样问就说明他在试探自己,对自己已经有些怀疑了,他谨慎地回答:“你呢?” “哦~真是个刁钻的回答啊。”逸夕赞赏地点头,却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长刀,直指亚伦的咽喉,不用怀疑,他要是对亚伦产生一丝一号的怀疑,那么亚伦就会当场丧命。收起之前虚伪的笑容,他冷漠孤傲地说:“人类,回答吾,为何汝会在此处?” “我没有这个义务。”亚伦不甘示弱,以同样的气势回复:“要是想知道我的来历,直接去问拉斯特,我可没有这个义务。” “无可奉告吗?”他喃喃道,收起到,他冷冷地说:“我没必要去问拉斯特,来找你的麻烦,只不过是想要看看你有没有配得上吾的搭档的资格,力量之匙的持有者呦。” “你!”亚伦愤怒地说:“等着吧,我一定会证明给你们看的,只有我,只有我有资格站在月染身边!” “呵!”逸夕轻笑着离去,远处飘来他的笑声,“记住,仪式在子夜时举行,别迟到了,人类。” 亚伦不屑地说:“嘁!有什么得意的!” 夜晚,或许宁静的一天结束了,亦或许是在掩盖惊天动地的策划。 翼族的隐居地,好几位重量级人物聚在一起,分别是逸夕、月华、拉斯特、伊芙缇娜和萝狄兰莉丝。 “开始吧。”伊芙缇娜说,她张开翅膀,在空中优雅地滑翔,萝狄兰莉丝紧随其后,两人飞行的轨迹还起来不像是随意而为,倒像是刻意遵守,渐渐地,划过的轨迹泛出淡淡的光芒。 此时,站在地上的三位,月华跪在中央,双手放在胸口呈十字状,想接受洗礼的圣女,拉斯特和逸夕站在她两侧,抬起左手,向她注射魔力,亚伦则站在月华面前,看着自己最爱的少女跪在自己面前,就像祈求自己能给予她自己的宠幸。 “wisi,sulamirui,wiri,sakruoring,wika,cewtpoqion,suorevifuirt,yisadolacxzasin,youmi!(零文:勿视,吾为夺命者之镰,勿听,吾为希瑞克之言,勿言,吾为混沌海之眠,魔眼在前,视我不见,用不可见的钥匙打开不可见的庭园!)”伊芙缇娜和萝狄兰莉丝齐声唱道,不同于以往,那是纯粹的零文,没有任何修饰,那就是最初的语言,具有着极致的言灵之力,是每一位灵术师可望不可得的语言。 “吾等同族啊,汝与吾同等,”亚伦用人类的古代语缓缓咏唱:“赞颂吾等之王,至上的王者,歌咏王之半身,神秘的光之影,感谢时空所赋予的一切,感激自然所给予的恩惠,吾,以吾所持有的力量之匙为引,于此,唤醒沈睡于汝身的意识之钥!” 霎时,万丈光芒从月华身上迸发,这在外人看来是流光溢彩,在他们看来就是煎熬,是的,时间拖得越久,不仅仅是月华,他们的危险就越大。 在月华的心境中,那是一片阳光明媚照耀的树林,月华一个人走在其中,并不害怕,这是她的心境,她在这里是主宰一切的神。 她的脚步没有停下,一直向前,不是盲目,因为她的目光一直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找到了,她心里这么想。加快脚步,眼前出现一位成年的男子,柔顺的长发垂到地下,邪魅的凤眼隐隐有可怕的意味,月华却不惧他。 他说:“又是你吗?翼族的小丫头。” “把我的力量还给我,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你得不到的,原净。”月华坚定地说,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和这个家伙做个了结。 理论上说,力量之匙的持有者可以借所持的钥匙之力压制住另一把钥匙的力量,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钥匙会轻易认主。意识之钥可不是力量之匙,之所以被称为意识之钥就是因为这把钥匙不是以不同的纯自然之力出现,而是以自然的意识本身寄宿在持有者身上,因为需要从持有者身上窃取力量维持自己的存在,所以身为自然的意识的原净就把作为灵魂核心的心藏到生命起源附近,而自己则作为新的核心寄宿在月华的灵魂中,只有让他认同月华,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不可能!”原净说:“这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躯壳,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弃!” 另一边,亚伦在咏唱咒语过后来到了仪式前伊芙缇娜和他描述的地方,qridia(零文:转生池)。 不同于早就知晓原净所在之地的月华,亚伦完全像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他不知道去哪里寻找,只能在这里四处乱转。 这边,月华和原净争吵数次都未果,只得作罢。她闭上眼睛,用心在茫茫群海中寻找着和自己类似的心跳,嗯,在那里!转生池! “听到了吗?亚伦,是我。”脑海中传来月华的声音,亚伦差点激动得跳起来。 “听到了,就像这样就能对话了,对吗?”亚伦按耐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平静地回答。 “是的,接下来就要找寻我的心了,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好的。”亚伦竖起耳朵认真听。 “在你的身下是一片巨大的水域,这是转生池,低头往下看,在水的深处有一团巨大的光芒,那就是生命起源。”顺着月华所说的,亚伦低头往下看,果然有。 “你现在要做的是很简单,在生命起源附近寻找我们心跳声相似的光球,其中有几个你会感到非常熟悉,但只有一个是真的,记住,只有一个,唯一能和你的心跳形成共鸣的那个就是我的心。” 亚伦闭上眼,他的意识渐渐深入水下,轻松地来到生命起源附近,慢慢寻找。就当他因找不到而失望时,突然,他的心脏处剧烈跳动起来,实现也变得模糊,他用仅存的甚至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光球,注入魔力,打破施加在光球上的封印。 光球重新绽放光芒,可惜他却失去了意识。 心境内,原净虽心有不甘,但是言出必行,当下就答应了认月华为其主,就赶着月华离开那里。 实质界,包裹着月华和亚伦两人的光芒褪尽,两人皆因力量使用过度而陷入沉睡,但是从月华的气息上能感受到,他们成功了。 天空中,伊芙缇娜真心为月华感到高兴,她认为,如果亚伦真的不会背叛月华的话,那么接受他也无妨。 身旁的萝狄兰莉丝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菲,启程的时间到了吧?” “嗯。”伊芙缇娜点点头,她淡然地说:“是的,所以呢,洁,一切就拜托了。”萝狄兰莉丝应诺会如此,而后,趁着夜色,伊芙缇娜消失在众人眼下。 不知道,她将去往何方? --------------------------------------------------------------------------------------------- 不知道各位亲们看到我的评论没有,猜奖是真的,会在第三天晚上截止,大家要抓紧猜哦! 27.不知去往何方的旅途,启程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无处可往,无处可归,仅仅是内心的执念而生存至今,亦或是唯一向往的支柱使其残喘未逝,无论如何那副狼狈,绝不会允许活下去。若吾可以重来,绝不会选择再让汝落泪。 by<绝对制裁者>・<女王>・<第二支柱>・菲依琳・伊芙缇娜 仪式过后,几位纷纷进入自己的心境,陷入暂时的沉睡,除了萝狄兰莉丝。这点魔力的消耗对她来说只是沧海一粟,没有丝毫影响,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伊芙缇娜的离开,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另外一个空间,马车沿着蜿蜒小路缓缓前进,车内坐着一位英俊的少年,他的身旁躺着一位少女,少女的外貌给人的感觉是不真实的,暗银色的齐腰柔发,发梢处像漩涡样微卷,细密的睫毛,犹如展翅欲飞的蝴蝶,少年不禁看得入迷。 少女的睫毛微微颤动,慢慢睁开双眼,那是一双湛蓝的清澈瞳眸,她支起身子想要站起来,“唔。。。这里,是哪?” “你还好吧?”少年关切地问,在昨晚决定救她时,同行的人就阻止过他,万一心怀不轨怎么办,天知道是什么原因,她鬼使神差地救下这个少女。 “我这是在哪?”少女问道。 “这里是雅拉国啊,你不知道吗?”少年惊讶地说,他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 “我?”少女困惑地望着天空,良久才回神,她笑着回答:“我叫曦兰,来自魔黑森林的隐居者。” “哈?”少年有些吃惊,魔黑森林,那里是绝对的禁地,没有人敢去那里,而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看起来羸弱的少女居然是来自那个人间地狱! “好吧,那么你现在是无家可归了?”少年问道:“还是在旅途中?不过能从那么厉害的地方出来,你怎么会昏倒在那种地方?” “嘻嘻,所以你没有听过亡灵唱的圣歌。”少女答非所问地说:“boya(精灵语:人类少年)。” “你会精灵语!”少年不由惊呼:“那你是精灵族吗?还是古魔法师?” “不知道哎。”少女说,她看着窗外的田园景色,不由觉得,这样的世界,也不错。 “那个,”少年脸红着,他小声问道:“我可以,叫你曦兰吗?” “可以哦。”曦兰答道,少年眼前一亮,但她的下一句话让少年尴尬得没话说,她故意说:“可是我没想到,作为男孩子,你的声音居然这么细。” “噗!”马车外正在赶车的车夫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笑出声,他身旁的佣兵无奈地摇摇头。 “看来我的愉快旅途开始了。”曦兰自言自语道。 “那你就暂时跟着我们一起旅行吧,我叫鲁。”他说,曦兰点点头,表示听见。 她闭上眼睛,之前的仪式消耗她太多力量了,虽然和她拥有的力量比起来是九牛一毛,但是在她和时空达成那笔交易后,她每天需要输送给时空运转的力量更多了,不得不以长期的睡眠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力量。 夜幕降临,鲁和其他人都睡着了,唯一醒着的除了曦兰就是被雇来当守夜人的几个佣兵,白天亲耳听到她的来历后,一直对她的身份表示怀疑,看在雇主的面子上,并没有说出口。 曦兰悄悄地走下马车,无声的脚步说明她实力不凡,惊讶的是,她并没有对聚在一起的几位佣兵表现出多大兴趣,相反,曦兰主动接触一直孤单一人的一位佣兵:“晚上好,不合群的佣兵先生。” “不合群吗?”那位佣兵抬起头,他故作疏离地说:“那么,你不也一样吗,来历不明的异族小姐。” “嘻嘻,你的观察力说明你绝不仅仅是个普通的佣兵。”被人说破身份,曦兰并不恼火,她以同样的口吻回答道:“你真的只是一介佣兵,还是说你在掩盖你过去的一切辉煌?” 佣兵一惊,他正襟危坐,终于肯瞧上曦兰一眼,他的口气渐冷:“那么你呢?” “呵,我说的实话,佣兵先生。”曦兰不慌不忙地说:“我想请问下你日后的打算,就是等到这次护送任务结束。” “异族的小姐,我想你搞错一件事。”佣兵稍作停顿,他的表情略微柔和,冷淡地说:“我和鲁那个小鬼是一块的,他说他是被家里要求出来锻炼,而我则是在四处旅行,确切地说在找东西。” “找东西?”曦兰来了兴趣,她坐在佣兵旁边,闭上眼,看似假寐,实际上是在测试,果然,佣兵的实力绝不仅是他白天展现的,他是故意在隐藏,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吗?曦兰睁开眼,说:“呐,佣兵先生,凭你的实力,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的东西,恐怕不是寻常之物吧?” “你想说些什么?”佣兵眯起眼睛,他转头盯着曦兰,想从她的眼中找到些什么,却一无所获,倒是自己被曦兰盯着看半天,他不由自主,他小声地吐出实话:“我要找的东西,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啊,那种存在,我曾今目睹过他们的姿态一次,绝对的高贵,无与伦比的美丽还有压倒性的强大,我一度痴迷于寻找他们,想要再见识一次啊,那份孤傲。” “那种存在啊,你有头绪吗?”曦兰没有任何感觉地追问道:“说说看啊,别看我年纪这么小,人家可是阅历丰富哦!” “我找寻了不少古老遗迹,只有一处记载着有关他们的历史。”佣兵边回忆边描述:“遗迹非常古老,我拜托认识的祭司帮我翻译下上面的文字,那个祭司并没有那么做,只是告诉我,如果我想要再一次看到他们的身影,几乎是不可能的。” “哦?”曦兰兴趣慢慢地追着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因为啊,那是非常古老的种族了。”佣兵怀念地说:“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找下去的,直到找到他们,时空血裔,的身影为止。” “那么,再问句题外话吧。”曦兰说:“一道旅行的一共有几个?” “嗯,加上我,一共三个。”佣兵说道。 “三个?”曦兰疑惑地问:“除了佣兵先生你和鲁,还有谁?” “另一个家伙,他说要去找一位精灵朋友,让我们先走。”佣兵解释道:“我们现在是在完成委托中,要把这位车夫送到一个地方去,就这样,别问我车夫的事,我不知道。” “我不会问的,那又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对此不感兴趣。”曦兰说:“我想问的是,你们旅行能不能加上我?” “你?”佣兵鄙夷地看了曦兰一眼:“你在开玩笑吧,我们可不是什么厉害的家伙,要是想找保镖的话请另寻高明。” “我想你弄错了,我可以自保。”曦兰说:“跟你们一起只是想看看,你说的那个传说中的种族罢了。” 佣兵怀疑地说:“你,确定?”然而,他的话被打断了,被一声愤怒的咆哮打断了,树丛中突然蹿出一只巨大的黑熊。 “啊!”除了曦兰和佣兵先生,其他几位用并被黑熊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出声尖叫,看着那个一步步迈向自己的黑熊,他们竟然因为恐惧没有后退,死在了黑熊的巨掌下。 “啧啧啧,这可真是弱啊。”曦兰悠闲地评论道,她转头对佣兵说:“佣兵先生,要不它就算考核吧?” “它?6阶的地背熊,你在开玩笑吧?”佣兵说:“就你的本事,要是用剑的骑士还能勉强抗住,就凭你一介小小的魔导师。” “是的!”曦兰自信地说:“我可以哦,而且呢,佣兵先生,你之前说错一件事,我的确是来自魔黑森林,不过不是魔导师,而是古魔法师啊!” “你!”佣兵惊愕得说不出话。 曦兰快速咏唱道:“极光诅咒的剑灵,亡灵赞颂的凶物,其所到之处,天使藏于云间,恶魔躲至深渊,于此呼唤,【泯光圣剑】!”散发暗淡光芒的巨剑出现在地背熊面前,曦兰伸手轻轻一划,巨剑从地背熊的头顶直接劈到底,号称6阶幻兽中防御最高的地背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击杀了,这就是早就消失多年的职业,古魔法师的实力。 “你!”佣兵的惊讶溢于言表,开玩笑啊,任谁看到这种场景都会惊讶的吧。 外面的吵闹声还吵醒了在马车内休息的鲁和车夫,两人走出马车,鲁睡眼朦胧,他用模糊的声音问道:“刚刚发生什么了?居然这么吵!” “刚刚有只地背熊来袭击罢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曦兰若无其事地说,“你睡得太熟了,所以没意识到也正常。” “哎!”鲁不高兴地嘀咕:“曦兰好过分,就算是实话也不要说这么大嘛,真是的。” “嘻嘻,啦啦啦,我就是故意的你又拿我怎么样?”曦兰故意气他,她转头对佣兵说:“那么,我的考核是否合格,佣兵先生?” “啊?嗯!”佣兵先是一愣,随后不自然地应了一声,他没有说出口的是,曦兰使用魔法时所散发的光芒就像是划破黑夜的黎明一样炫目耀眼,令人移不开视线。 佣兵突然说道:“那么,请加入我们吧,曦兰,记住,我的名字叫轲伦。” “嗯。”曦兰点点头。 微弱的曙光出现在远方,就像一簇小小的希望,照亮了每个人的心,是的,黎明将至,意味着新生,也意味着崭新的起点。 26.落日小镇与残日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星光的微弱,小至不能改变漫天银河,但至少,在无月之夜,可以为迷路者指引方向。 from《自然若文》 多亏曦兰所知晓的古老智慧,她加入小队后,立刻施展了速行术和驱散术,使周边幻兽纷纷避开,行进速度直线上升。 他们能够将原本要半个月的路程缩短至一个星期,提前完成委托就是得益于此,与那位车夫道别前,车夫特地将一枚刻有展翅翱翔的奇异雄鹰徽章送给曦兰,雄鹰后是一棵枝繁叶茂、枝干伸向四方的参天古树,说是临别馈赠,不过从他别有深意的笑容看,可可不是普通的礼物,即便如此,她还是礼貌性的收下了,反正对自己没坏处。 在小镇上闲逛了几天,在曦兰和鲁采购些必需品时,轲伦则在一些酒馆转悠,停留几天后,轲伦定下了下一个目的地,落日小镇。 “呐,轲伦,为什么我们要去落日小镇?”鲁不解地问道,一路上他一直这么问,这已经是他第279次问这个问题了。 “嘻嘻,”曦兰笑得十分奸诈,她瞄一眼在前面开路的轲伦,坏心眼地对鲁说:“鲁,你不懂的,大人的世界,我们这些小孩子还是不要理解比较好。” “大人的世界?”单纯的鲁同学果然上钩了,他好学地问:“大人的世界有什么?轲伦现在又是怎么了?” “大人的世界可复杂了,我可不想在深入了解透彻。”曦兰一肚子坏水,终于找到倒的出口了,她继续教坏鲁:“至于轲伦嘛,我估计十有**他是发春了。” “发春!”鲁兴奋地说:“是不是动物的那种!” 曦兰肯定地点头:“对!” 走在前面的轲伦无奈地任由身后的两人继续往歧路臆想,人身在江湖有时候真是身不由己,这时候他要是出声解释,绝对正好掉进曦兰的陷阱。这是他第一次后悔让曦兰加入,他那时候咋没发现这丫头也是个深藏不漏的毒舌货呢,简直和那个家伙一模一样,都是不爱饶人的家伙,讨人厌! 一星期后,三人平安抵达了目的地,落日小镇。 落日小镇,这个世界中比较有名的交易中心,这里允许自由贸易,许多冒险家都喜欢在周围狩狩猎幻兽,将得到的幻兽兽核带到这里与客户交易,久而久之,这里变成繁华的交易中心。同时,这里有着秘密的地下城,许多隐秘消息都可以在这里买到。 “那么,我们的目标是,地下城喽?”曦兰明知故问。 “嗯,但是。。。。。。”轲伦有些泄气,他带着这两小的在小镇上东找西找,就是没有找到地下城的入口,难怪这种肮脏的地方能一直存在至今,这样保密可没法泄露消息出来。 “地下城?”鲁兴奋地说:“是那个专门交易情报的地下城?” 曦兰点点头,鲁高兴地欢呼,在两人看不见的角度,他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轲伦忙着找入口到没注意到,一直观察鲁的身份的曦兰注意到了,只是并未点破。 曦兰看着轲伦这样无结果的寻找,觉得没趣,决定自己单独行动,她摆摆手说道:“那么我去别的地方随便逛逛,晚上旅馆见!” “哦!”鲁赶忙应道,轲伦也小声应了一声,继续寻找。 离开两人的曦兰并未走远,她一开始就没把注意力放在寻找地下城的入口,她注意到某个不起眼的小店面,那是家古董店。 踏入店面,扑面而来的不是与外观相符的漫天尘埃,相反,店铺里非常干净你简直看不到一丝灰尘,足可以证明它的主人有洁癖。但是这样有洁癖的人,居然会让店面脏到让人没兴趣进来,除了说明他是故意引起有心人注意,还能说明什么呢?曦兰越发好奇这位古董店主是什么样的人物。 “欢迎光临,异族的小姐。”久违的称呼,这样直白地从一位年轻人口中说出,还是不带任何惊讶地说出,可是实属罕见啊。 “你好,奇怪的店主。。。爷爷。”曦兰漂亮地还回去,哼!要跟她比嘴皮子,认输吧! “呃。。。这位小姐,我好像还没那么老吧?”店主强忍着动手揍人的冲动说道,他打不过这个古灵精怪的少女,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但是看到他额角的十字路口就知道他现在已经处于火山爆发前期。 “哦,是吗?”曦兰继续扮演口无遮拦的“单纯”小姑娘:“可是你看起来很像啊。” 店主额角的十字路口瞬间暴增,他发誓,要是这丫头再说一句他老的话,他绝对会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嘻嘻,我只是闲来无事逛逛罢了。”曦兰说道,她在古董店中闲晃一圈,不得不承认,这家古董店很有打劫的价值,虽然从外观看不出来,但是里里外外逛个遍后,曦兰发现这家店中卖的可都是独一无二的无价珍宝,其中竟然还有好几个是出自她本人之手的杰作,啧啧啧,她在考虑要不要天黑时来拿点回去。 “小姐,你看上什么了?”店主一脸奸诈地问道,似乎在他眼里,曦兰就是一头待宰的肥羊。 “老板,你说啊,我要是把你这里的这些天价宝贝的出处都说出来,你能不能给点好处呢?”曦兰说道,在外人听来这是在痴人说梦,在店主听来却就是好消息了,曦兰猜得没错,这位店主虽然眼光独特高明,但是他没有把这些宝物鉴定出来的本事,因为这家古董店中的古董都是出自伊始时代的始祖们杰作,凭他一介普通人类,除非是一亿人中都未必有一个的上古血脉,明显眼前这位不是。 “好啊,小姐你请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店主赶忙点头。 “那么你听好了。”曦兰说:“你这间店中的所有古董都是伊始时代的始祖们的杰作,在那时就是堪称万财难求的宝物,你说到了现在这种丧失了诸多完美技巧的时代,这是不是天价之物?那把剑柄上有着镂空花纹的重剑,[天使的赞诗],附加光明系和圣系两种魔法特效,是古族的始祖,哈尔・克劳拉为他深爱的权天使锻造的,给圣职者和骑士双修的剑士使用效果最佳;那根长杖。。。。。。” 数个小时后,曦兰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笑得人畜无害,说道:“那么,老板,该付报酬了。” “嗯。”听了数个小时古老奥妙的店主继续点头,习惯果然不是好东西,他一下栽坑里,爬起来才恍然大悟,店主一脸不情愿地点点头。没办法啊,说话算话是魔幻世界的基本,失去信用的人会遭到所有人的唾弃,甚至被抹消存在。 “那么,就它吧。”曦兰的目光在一本厚厚的书前停滞,剑啊刀啊这种冷兵器,她的杰作有的是,不稀罕,只是这种远攻击用的书武器,她倒是没锻造过几本,记得好像只有四本吧,都是全属性的,一本给了拉拉,一本给了小撒,一本给了那个人,还有一本流落异界,没想到居然会早这里碰到,正巧手头缺趁手的武器。 “可是,那可是。。。。。。”店主极端不情愿,按照那个丫头介绍,那可是<王者>的杰作啊。 “不会让你吃亏的。”曦兰把手腕上的手链移到空桌面上,只听到一声巨大声响,桌面上凭空出现三件武器,一对小巧玲珑却锋利无比的匕首,一柄轻巧的细剑,还有一根最为普遍的杖,从杖身的纹理看应该不是出自凡夫俗子之手。 “这是!”店主两眼放精光,从这三件武器的纹理上看,这三件武器和曦兰所看重的书是同一人锻造,那么这三件也是<王者>的作品。 “[亡灵的圣歌],冥系和圣系的匕首,适合圣职者和暗杀者双修的短刃使用者;[永恒的安宁],风系、水系和空间系的细剑,适合主修骑士兼修御风使的敏剑士,推荐为女性;[不尘的暗霞],时间系、黑暗系和火系的长杖,适合暗杀者和骑士双修的杖使。”曦兰好心地解释这三种武器的情况,她面带微笑地说:“如你所见,都是出自<王者>之手,我们做笔交易吧,一件换一个要求。” “好啊好啊,小姐有什么要求?”店主笑眯眯地问,有钱不赚是傻子,有纯盈利的生意不做是白痴,这等好事都被他碰上,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啊。 “第一,我要那本书!”曦兰说:“第二,我想要知道这座小镇的秘密,至于第三嘛,看你这副内行的模样,你一定知道地下城的入口在哪?” “好啊。”店主说:“书可以给你,至于地下城的入口,在酒吧说要点血腥玛丽两杯,一杯喝下去,一杯当着服务生面捏碎就行了。” “晕倒。”曦兰听后一阵无语,敢情这还是有暗号的! “我这里可以直接通往地下城,但是特殊原因,只容许我一个人去,你到地下城后可以来找我,就问古董店老板就行了。”店主说。 他的目光突然转向窗外的艳阳,那是饱经沧桑才会露出的眼神,曦兰不语,等待他的下文。良久,老板才开口,娓娓道出:“我其实是这个小镇在年老的一位。年轻时,我爱上了一位少女,她有着一头太阳一样鲜红的飘逸长发,和鲜红的双眼,她很强,比我见到的任何一位冒险家都强,那时年少轻狂,自己不知道什么是珍惜,我想要在她面前能够炫耀一番,就偷偷跑去现在的地下城那里,想要打败沉睡在那里一条远古巨龙。” 老板略作停顿,接着说:“那是一条真正的远古龙族,纯正的血统不是浪得虚名的,我被打得奄奄一息,在那时,那个少女出现在我面前,令我惊讶的是,龙居然没有对少女出手,还说什么:‘让开!那个人类居然敢打我的主意!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让开!看在你的血统份上,别来插手,火系的!’之类的话,那是我才意识到运来自己深爱的少女居然不是人类,我认为,同样是魔法种族,她应该会选择放弃我,袖手不管。但是她没有,她从口袋中掏出一颗耀眼的红宝石,舔了一下,让我吞下,我照办了。之后,她就和龙做了一笔交易,龙吃了她,然后离开这里,让我活下来。龙应允了,而幸存下来的我则保持那时年轻的样子活到今天!” “所以你就开了这家古董店?”曦兰问道:“四处搜寻可以让她起死回生的东西?” “对!”店主点点头,他看一眼门口,见没人又说道:“龙离开之后,它的巢穴中的财宝被这里的人拿来交易、售出,这里也渐渐富了起来。但是他们有一样东西没拿,就是在地下城的交易中心,那个自由广场的喷泉里,有着一颗水蓝色的宝石,和她当时给我的宝石有着一样的光泽,你要是有缘,或许可以把那个拿出来。” “谢谢。”曦兰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就是为此前来的,感谢你告诉我这么多,这样我就可以救回同胞了。那么,再见!”她摆摆手,离开了古董店,还不忘带走自己的书。 出了店门,曦兰喃喃自语道:“那么,告诉我,你又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呢?” 还未落山的太阳,那般鲜红,细心点就会发现这里的太阳,有一角残缺,而且颜色比正常的太阳要深。 似血般鲜艳的残阳,是不是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血腥。。。。。。 29.在夕阳的余晖里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没有人能躲避孤独,那是永恒的噩梦,即便是孤傲高贵的初代种们也一样,更别说是最强的使徒。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by司尘 走在通往旅馆的路上,曦兰的脑海中一直想着店主说的故事,那个故事无论真假与否都与这座小镇的秘密有着直接关联,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要自己来这里?那个水蓝色的宝石又是属于谁的东西?真是的,搞不明白的事多的是! “我知道了!”回到旅馆的曦兰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这样盲目地地毯式搜索当然没用,因为嘛,”她看看周围,小声地接着说:“想要进入地下城时要有暗号的。” “暗号?”鲁重复一遍曦兰的话,轲伦则一脸狐疑地问:“那你怎么知道暗号的?” “秘密!”曦兰说道,她拉着两人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神秘地说:“总之,我们今晚先在这住一宿,明天再去。” “那么,你拉我们到你的房间来干嘛?”鲁不解地问。 “我想让你们两个暂时当我的护卫。”曦兰看门见山地说:“因为点事情,我需要通过冥想和老友们商量点事情,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会关闭在物质世界的一切感觉。所以,拜托了!” “真拉你没办法呢。”鲁无奈地说,轲伦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曦兰。 没有理会轲伦探究的目光,曦兰径直扑向还算软的床铺,平躺好,双手交十放在胸前,如果不是她显出病态的苍白脸庞还带有些血色,或许她就会当做死者。轻易地排除杂念,她的意识又来到那个地方,qridia(零文:转生池)。 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有长袍遮盖住他的脸,但是菲依琳依然能认出来,是他。她不由眯起眼睛,清冷地说“你来了。” “呵呵,许久不见,你就是以这样的态度来找我?”那个人以玩笑般的口气说道,似乎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是可以放在心上的。 菲依琳欲言又止:“你。。。。。。” “你想说什么?”那个人眨眨眼睛,悠哉地说道:“不会是告白吧?小心你家洛生气哦!”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菲依琳说到,因为她的口气,那个人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假装疑惑地说道:“那么你要和我说什么正题呢,菲?” “那个水蓝色的蓝宝石,”曦兰生气地质问道:“是谁的心脏?”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继续装作不知道。 “回答我!”菲依琳生气地说:“托梦暗示我来这里的不就是你吗?告诉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那个人低低地笑着,他缓缓走进菲依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他靠近她的耳朵,低沉地说:“菲,你自会知晓。”而后,身影消失,只留下菲依琳一个人待在原地,她的背影看起来十分悲伤。 睁开眼睛,又变成了曦兰的身份,她坚定地对两人说:“明天,去地下城!”两人虽不明所以,但见曦兰闭口不提,只好不了而终。 次日,小镇中唯一的酒吧里,某个三人组引起了他人的注意,队中唯一的少女活泼可爱,她身旁的少年英俊的脸庞上还有未退去的稚气,队中惟一的成年人看起来和他的队员一样年轻,周身的冷气却直接表明他是个不好惹的主。 “请问几位要点什么?”柜台里的服务生礼貌地问道。 “两杯血腥玛丽。”曦兰笑着说,话一出口,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有人甚至吹起口哨,走过来轻佻地问道:“小妹妹长得可真正!” 曦兰不理会旁人的目光,拿起桌上的血腥玛丽,深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折射出血红色的光彩,凑近鼻子闻,甚至还能嗅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好像是真的血液调成的。在众目睽睽下一口饮尽服务生刚调好的血腥玛丽,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微笑:“有谁要成为无下一个食物吗?”说罢,还伸手捏碎另一杯饮品,看她的神情,就像捏碎蝼蚁一样轻易,包含着不屑。 “小丫头,你找打!”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怒吼一声,抄起板凳就冲上来。 曦兰摆摆手,示意两人不要插手,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他右脚一点,身影瞬间闪到挑衅者的背后,左手握着一把魔力实体化塑造成的细剑,快速突刺,直接贯穿心脏,温热的液体,染红了地板。她冷漠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嗜血的微笑:“下一位是哪位?” 全场一片静默,没有人回答,这就是最原始的法则,弱肉强食。 “三位,请随我来吧。”不知何时,另一位看似侍者的人出现在三人背后,面带微笑地说,曦兰点点头,紧随其后,消失在众人面前。 在不停地转完之后,三个人来到一处昏黑的房间,待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三把锋利的匕首早已架在他们脖颈处,没有任何征兆,冷漠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吾准许汝等进入地下城,相对的,汝等也应保守秘密。” “好。”轲伦毫不犹豫地说道,不是怕死,而是他知道这个人能把自己隐藏到完全无法察觉的地步,就说明他的力量有多强大,他还想不死,在完成自己的理想面前。 鲁迟疑很久,最终还是郑重地点点头。 现在,三人中,唯独曦兰没点头了,这时她的表现超出她这个年龄能拥有的心智,曦兰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料想,包括此处这个要求的人,在微弱的光线下,只听到她不卑不亢地说:“我拒绝,这是我的权利,我不想被剥夺。” “哦~”那个神秘人并未生气,只是冷漠地说:“那么请你向左转一直走,在你进入地下城之前,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改变称呼吗?曦兰笑笑,果然,他的性格还是未变啊。深知他本质的原则性,曦兰毫不担心两人的安危,只是在临走前摆摆手说道:“你们先走吧,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没有再做任何犹豫,她直接左转,照直走向黑暗中。 两人无奈地看着她的身影被黑暗埋没,却无力唤回她,只能低叹一声,默默地走向另一边,隐约闪现亮光的明亮处。 另一边,曦兰凭着敏锐的直觉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他的领域。曦兰欣慰地点点头,他果然晋级了,不过也改变很多,从那个不谙人世的轻狂少年成长成一个成熟的大人。再看看自己,那个时候还是个青涩的小丫头,被时空把年龄洗去,重回婴儿姿态长到现在还是那么年幼,不,甚至比以前更年幼,唉,真是造化弄人。 “你是谁?”神秘人开口问道:“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气息?” “我是谁呢?不知道哎。”曦兰轻快地回答,声音偏向于中性,而不是女性。 “变声术!”神秘人的声音骤然升高,他激动地问道:“你是从哪学会的?” “你说呢?”曦兰依旧不作回答,继续答非所问。不得不说,时隔这么久,这小子还是这么容易上当,嘛,这也不错,好歹可以在闲着无聊时,以靠逗弄他打发时光,多好,以后不用担心无聊了。 “你究竟是谁!”神秘人真的急了,见鬼,这个小丫头是不是找打,要不是有那个见鬼的戒律必须遵守,他绝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要我死无葬身之地?你有那个本事吗?”曦兰本来打算坦白的,但是听到他的心声之后立刻改变主意,什么!这小子居然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出来待得久了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有胆子嘛,信不信她现在一巴掌拍死他就像碾死一直没那样容易! “你会心灵系的魔法!”神秘人一惊,会心灵系魔法,而且还能探测到他的内心,看来他的实力不低啊,就算不在自己之上也与自己齐驱,要小心啊,他谨慎地想着。全然忘记了一件事,自己想的所有事好像都能被曦兰知道吧。 齐驱?听到这个词时曦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叫齐驱!是可忍,孰不可忍!曦兰不爽地说:“小鬼,想找打就直说!什么叫齐驱!吾亿年前叱咤风云时汝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呢!”她好像忘了,还年幼的自己没有资格说别人是小屁孩这个事实。 “那么,你就别想进地下城了!”神秘人试着平息自己的怒火,他可不会上当,这种激将法,早在亿年前他就已经在那个人手上栽了数次跟头,才不会再栽一次呢! “那好啊,你也永远别知道了吾的身份了,laoyi(小鬼)。”曦兰毫不客气地还回去,丝毫不畏惧他的恐吓。 “嘁!”神秘人咬牙切齿地说:“要么你交代清楚,要么你别想出去。” “嘻嘻,真是个十足的笨蛋呢,这份执着方面。”曦兰见此情景,不怒反笑,她的声音又变回女声,却不是自己的声音。 但是这个提示足够了,神秘人已经猜出了她是初代种的身份:“你是初代种?敢问你的冠名为何?” “你啊,真是无药可救了呢。”声音从远处传来,显得飘渺空灵,只听到她以原本的声音说道:“你拦不住吾的,也别想阻止吾哦,不听话的小笨蛋!” “您是!”神秘人激动得无话可言,是她,她真的没死!太好了! 凭着直觉走出领域的曦兰终于见到明媚的阳光,早已习惯黑暗的双眼觉得这光芒耀眼得有些刺眼,环顾周围,她才发现这其实她以前送给他的一个礼物,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认真地守护至今,还会这样精心打理,真是十足的傻瓜。 看到周围繁荣的景象,曦兰注意到这里和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十分相似,那个孩子还真的做到了,明明自己仅仅提过一次的说。曦兰无奈地笑笑,走入人群中寻找自己的同伴,即便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却无意点破。 夕阳西下,在虚假的阳光下,那个感觉不到任何温暖的余晖中,神秘人从阴影中走出,望着那被阳光镀上金色光芒的身影,他欣喜地微笑,只要她还活着,他就有继续活下去的勇气。 因为,那个人,她,是他永恒的精神支柱,是他惟一的光啊! 30.水蓝色的真挚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西方的魔女,东方的贤者,北方的武士,南方的诗人,迷途的小羊呦,真实的你是谁?不愿迷茫,坚定地坚持着直觉所指引的道路,给予你一切的又是谁? 《无限星咏》 “天啊!”听到曦兰的陈述后,鲁不由惊呼,居然敢和地下城的统治者吵架,而且还能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鲁好奇地问:“我说,曦兰,老实交代,那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什么,只是小事罢了,不足为题。”曦兰淡定地说道,又不留痕迹地转移话题:“话说,轲伦,你找到想要的消息了吗?” 轲伦摇摇头:“现在只能等到几天后的拍卖大会了。” “哦?”曦兰诧异地挑眉,好奇地问:“拍卖会上会买那种东西?”曦兰思索着要不要找那小子探探口风,不过也不可能啊,他们的踪迹应该是隐蔽的,怎么会被人发现呢? “对了,曦兰,忘问你一件事。”鲁一拍脑袋,猛然想起正事:“你的那本书,还有你是从谁那知道地下城的入口?” “哦,那是问个古董店的店主才知道的。”曦兰不以为然地说:“确切的说,是做一笔交易。” “那么,带我们去找那位店主吧。”轲伦说:“至少,他应该知道哪里能住宿。” “不必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曦兰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映入眼帘的是店主的身影。 “你来干什么!”曦兰不高兴地说,鲁满眼的兴奋和轲伦刚刚松了一口气的表现她可是看得非常清楚呢,不怀好意的家伙,要是让她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曦兰危险地眯起眼,她可不会留情。 店主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偷听时才附耳小声说道:“奉城主大人的命令,保护某位特殊人物的安全。” “好吧。”曦兰无可奈何地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以那小子的脾气,要是不同意他的安排,谁知道他会怎样闹别扭?要是因此暴露身份可就得不偿失了,来日方长,此仇先记下了,日后身份恢复了,有的是功夫回敬他。 “那么,请跟我来。”店主带着三人走在一条还算干净的小巷里,很快,就走到了小巷的尽头,出乎三人的意料,店主居然直接穿墙而过,留在原地三人顿时傻眼了,这难不成是传说中的穿墙术? “总之,在这里傻愣着也没有用,我们还是跟上去吧。”仿佛看穿两人心中的恐惧,曦兰无奈地说:“要是这堵墙是真的话,那么他又怎么能够穿过去呢?” 在踌躇良久后,曦兰的耐心被两人磨得差不多了,实在看不下去后,曦兰只得独自一人穿过墙。和预测的一样,没有任何痛感,墙的另一半不是坚硬的石块,而是一栋看起来比较整洁的房子。 “你的洁癖可真严重。”曦兰说道:“别露出那样的表情,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 店主无言可对,如果不是因为城主严厉下令不能伤到她一丝一毫,他肯定早就动手揍这丫头了,打不过又怎样!仗着自己是强者就欺负弱者吗! 曦兰突然声音转冷,她眯起眼威胁道:“店主,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别让那两个进来,我想要一个人理理思绪。” “你是想要弄清那个水蓝色宝石是怎么回事?”店主说:“那样的话,你等会,我先把那两个打发掉再带你去。” “你可以以那小子的名义。”曦兰说,她耸耸肩:“我不会介意的,反正又不是我的事。” 店主的额角隐约有十字路口冒出,敢情这丫头就把他当仆人使唤了,还想要间接陷害他。他猛然转头问道:“对了,你和城主究竟什么关系?” 曦兰瞥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和你有关系吗,寒尾?” “没有。”店主果断答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能看到,你的本名。”曦兰说,她站起身,“要么你现在去折腾他们两个,要么现在就带我去找那个宝石。” “现在就去,至于那两个小的。。。”寒尾不怀好意地说:“城主大人会派人解决的。” “那么现在就去吧。”曦兰起身准备走,她给了寒尾一个眼神,某人立刻心领会神,领她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寒尾走在她前面为她引路,时不时回头看看曦兰能否跟上他的速度,估摸走了十几分钟,两人来到一片开阔的地方,是个人迹罕至的小广场。虽然说地下城是城主按照曦兰理想中的世界而建造的,但是任何有光的地方必定会有影的存在,光与影是绝对不可分割的,所以在无限接近曦兰理想中世界的地下城里,肮脏的地方依然存在,而且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避免。 “到了。”寒尾引着曦兰走到广场中央一处喷泉,伸手一指,曦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在喷泉的水池中央,一颗切割精致的水蓝色宝石赫然躺在水池底部,它本身的蓝色光泽与水因阳光反射而呈现出的颜色相近,故而难以被察觉,若不是寒尾特地给她指出,恐怕她找上数个小时都未必能找到。 “我知道了,你可以退后点吗?”曦兰转头对寒尾说:“我怕我的力量会伤到你,想必你应该听那小子说过了,吾的力量有多强大。” “我知道了,你大概需要多久?”寒尾问道。 “不知道。”曦兰面不改色地说道,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身后寒尾的絮絮叨叨。 周身除了寒尾的气息以外还有另一人的,微弱到几乎令人忽视。 只需一瞬,曦兰就进入冥想的世界,是的,她又来到了那里,所有灵魂的诞生与成长之地――qridia(零文:转生池)。 “水蓝色的灵魂体,果然不出我所料。”曦兰淡淡地说,为了防止自己移动过快而惊动它,曦兰缓缓接近那个灵魂,她睁开那双只属于她的零瞳,轻启朱唇:“你是谁?” “你怎么找到我的?”那个灵魂体问道,温和的男声拂过耳畔,敏锐的曦兰瞬间察觉到他的口气中暗含一丝悲伤。 “我有两只零瞳,我想,这样你就应该明白了吧,我的身份。”曦兰收起之前的试探,说道:“所以我能清楚感知到,那是你的心脏。” 那个灵魂体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似乎被曦兰的话语中的个别词语刺激到了,“你明白什么!”他愤怒地说,歇斯底里的声音令曦兰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他内心的情感:“我独自一人在这里度过了漫长的时光,只有我一个人!你明白吗?只有我一个人!那份孤独,孤傲如你们,永远不会感受到的!” “真是可悲啊,那么可否告诉我,你的经历。”曦兰说。 灵魂体的情绪渐渐安静下来,他冷冷地质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会帮你的,以我的本名起誓。”曦兰抬起眼看着那个灵魂,目光中流露真挚。 不知为何,灵魂体居然鬼使神差般地选择相信她,相信这个刚刚相遇没多久的小丫头,他以淡漠的口气叙述道:“我叫宏宇,是水属性的元素,我的双胞胎妹妹,丽彩,是与我的属性相对的火属性元素。” “你的妹妹丽彩,就是那个元素?”曦兰问道,宏宇点点头,曦兰皱眉深思,不可能吧,龙族要是擅自吞噬元素,同胞意识极端强烈的元素一族,其团结程度胜过精灵族,一旦一位同胞逝世,其他人一定知道,就算谍报部的那帮懒虫不及时将情报散出去,对应属性的系主也应该知道啊,这么放任不管?不应该啊,难道她多年没回去,一切都变了? “我知道你的疑惑,你在想,为什么其他人没来管,是吗?尊敬的大人。”宏宇镇静地道出她心中的迷惑。 曦兰点点头,她眯起眼,想要将这一切串起来得到答案。那个人让她来此地的原因,元素一族未插手同胞被吞噬一事的理由,以及自己受某种声音呼唤的缘故,将这一切串起来,但很明显,这件事与时空血裔有着直接关系,时空血裔吗?想到这,曦兰不由皱眉,要是单纯元素一族的话还好说,要是牵扯时空血裔的话,就不好办了,碍于自己的身份,很多事情都不好出手。 “我知道你的顾虑,毕竟你是那一位啊!”宏宇语速渐快,音调升高,他生气地吼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出手的,我一开始就应该意识到啊,你这没有心的永生怪物!” 尖锐的话语犹如锋利的刀,一字一句都刺进曦兰的身上,累累伤痕已侵入灵魂深处,那是她永恒的噩梦。没有心,是的,为了保全剩余的同胞,为了使战争平息,她与时空做了交易,那个交易,甚至连当时陪伴在她身旁的挚友都牵扯上了。即便如此,时空仍要求她奉上最昂贵的代价,代替它的存在管理世界,还有就是,将那个伊泽给予她又属于伊泽的心,献给时空。所以她这么多年一直躲着伊泽,就是害怕知道真相的伊泽会抛弃她,宁愿惹他生气,都不要让自己面对残酷的现实,现在伊泽知道这件事后,她依然感觉如履薄冰,所以曦兰选择逃避,转而来到外界寻找一样东西,一样能让自己拥有心的东西。 “哼!”宏宇不满地哼一声,他继续说道:“你要是不行那就算了,反正你也不会感受到的,我们的苦楚。” “我知道了。”曦兰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迅速调节好心态,微笑着回答:“给我点时间,我会帮你解决的。” 宏宇看着她的眼睛,沉默半响,看似在思考是否应该将希望寄予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最后点头作罢。没有办法的啊,他只有眼前这个人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曦兰见他同意,也没再多做停留,直接回到现实世界,一路上没有说一句自己的见闻,寒尾识趣地没有套她的口风。曦兰只是在寒尾临走前,叮嘱他一句,让他告诉那小子别来碍她的事。 回到房间,曦兰疲倦地躺在床上,自己这边的旅途已经开始,不知道罗兰那边进展如何,应该已经找到那个丫头了吧。 嘛,无论如何,属于零域的灵魂终究会回到零域,就像他们一样,不只是因为羁绊,还有深厚的感情,故而隔阂与分歧再大,都不会伤害同胞分毫。 31.迷离的真相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最初的分歧究竟是因为什么呢?那本应忘却的事,却又被想起,不想忘记,也不愿回忆,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埃尔文 午夜的静谧,悄然掩盖着真实,无人的树林中,自然的元素们围绕着少女舞蹈,上下翻飞,宛若翩翩的蝴蝶。 “不言第一冠名,不咏第二冠名,不诵第三冠名,不赞吾之蒂名,不誉吾之真名,”亮橙色的卷发随着风而飘起,少女的口中缓缓吐出古老的言语:“谨以吾之本名,于此,唤回汝之灵魂,本应泯灭的存在啊,现回应吾的呼唤。”亮橙色的线条在少女脚下隐约闪现,线条渐渐绘成繁复的纹章,随着魔法阵的逐渐形成,颜色从温暖的亮橙色见变成鲜艳的靛蓝色,在纹路的中心,无形的火系元素渐渐聚集成型,塑成一位女性的轮廓。 一直站在橙发少女身旁的另一位少女缓缓走向前,少女缓缓开口道:“就是你吗?火系元素,丽彩。” 女性的灵魂点头,表示肯定,她说:“是我哥哥告诉你们的吗?” 少女点点头,她肯定地说:“你们是罕见的双克属性双生子,哥哥宏宇是水属性,妹妹丽彩是火属性,但是你们没有被认同,所以才一直漂泊在外,不回你们的故乡,对吧?” “是的。”她回答道,又疑惑地问:“你们怎么知道的?” “废话!吾等之王要是连这种事都无权过问,还能被称为吾等之王吗?”橙发少女用“你是白痴的眼光”鄙视她,她又说:“听着,元素一族的小丫头,吾王决定插手管理这件事,但是碍于身份的保密,只能暗自行动,所以你要把整件事一个字不拉地告诉我们,否则我们只能说,无能为力。” 灵魂听懂了少女的话,也隐约猜出了眼前这两个少女的身份,她闭上眼睛,沉思良久,才同意说出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她深吸一口气,将真相娓娓道来:“我不知道为什么,当我们出生时,没有任何同胞到来,当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大家的所在地时,竟然没有任何同胞认同我们,我们十分伤心,因为传承记忆,那时虽然还年幼,但是一些厉害的魔法还是会使用的,所以哥哥决定带我来到外界,就那样我和哥哥两人来到了这个小空间,开始我们的流浪。” 说到这,她不禁流下眼泪因为不被同胞认同而长期漂泊在外,没回过故乡一次,那种悲伤可以理解。少女点点头,不被同胞认同,就意味着失去其存在意义,对于两个各刚刚诞生的新生儿来说,这个现实太残酷了,但是那帮家伙没有告诉他们更加残酷的事实,宁愿被怨恨都不让他们失去生的希望,真是偏执到极点的关爱,不过令她惊讶的不是这点,而是明知此事却未出手解决的那丫头,真不像她的作风,嘛,无论如何,听到现在都与他们没有直接关系,不清理这两个小的是他们元素一族的事,与时空血裔无关,没必要插手管这档子事。少女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我和哥哥的生命十分漫长,在这几乎静止的时间里,我们见着数个王朝的兴衰和不计其数的人的生死,哥哥认为我们应该离开这里,去往魔法种族的所在地或者我们的故乡取得他们的认同。对此,我表示坚决的反对,我不想见他们,而且,在这里,有他在。”她的嘴角微微一笑,两人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揶揄地说:“啧啧啧,原来如此,心上人啊。”弄得她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接着说。”少女不再逗弄她,提醒她继续说。 “所以我一直待在这个小镇里,没有离开,只是希望能默默地看着他,虽然知道危险,但是却甘愿留下。”她如此说。 “危险?”少女好奇地问:“什么危险?” “这正是我要说的。”她说:“你们应该一直在好奇一件事吧,那条龙为什么会吞噬我,不害怕被报复吗?是的,我一开始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敢安心在这里住下。但是,渐渐地,我发现不对劲,那条龙不能变成人形。那是某天清晨,我习惯性在树林中漫步,听到了那条龙与某个人的对话,对话的内容没什么危险的事情,只是到最后,那个人提醒那条龙要谨慎点,以免暴露身份。” “所以,你认为他不属于龙族,只是伪装成龙族的样子,所以才毫无顾忌地吞噬你。”少女说。 “是的。”她点点头。 “那么,就把这件事交给吾等来解决吧。”少女说,她的口吻不再是之前那般散漫,反而让人感到十分冰冷,一向对感情这类东西十分敏感的元素一瞬间就注意到了,眼前这两个女孩是时空血裔中最为稀少的初代种。 “冒昧问下,两位的冠名是?”她好奇地问,其实是想问真名的,又想到时空血裔与元素一族一样十分重视本名,绝不会轻易报上本名或者真名,只得作罢。 “我们的冠名?”少女疑惑地重复一遍。 橙发少女高傲地说:“听到现在你还没听出来吗?吾等是时空血裔中的信使啊,我是,我身旁的这位是殿下。”少女调皮地眨眨眼睛,示意她不要太拘谨。 “我的时空啊!”她不由惊呼,本以为这两位只不过是初代种中的两位小角色,途径过此地,闲着没事干管这事,哪知道居然是信使中最为强大的前十,而且旁边那个个子娇小看起来十分羸弱的少女居然是信使中居于首位的! “怎么了?”少女察觉出她的不自然,奇怪地问。 “没什么。”她不自在地说,又突然一拍脑袋,说:“你们能不能让我复活?”见两人突然没了声,赶忙说:“没办法就算了,毕竟这是使徒的权利,只希望你们能带我和我哥哥说一声,对不起。”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让你如愿的。”少女说,她和橙发少女相视一眼,橙发少女会意,一挥手让灵魂重新陷入沉睡。 “看来,事情没我们一开始预想的那样简单。”少女说,乌云飘走,柔和的月光倾洒在两人身上,惊讶的是,那个少女居然是曦兰,她说:“洁,你觉得呢?” “恐怕没那么简单。”罗兰从树的阴影中走出,她问道:“需要我召集其他人吗?” “看来是需要如此。”曦兰说,她眯起眼:“果然如我预测的,她引我来这里的目的,应该是要告诉我,是时候该让隔阂已久的两派重拾和平了。” “听你的意思,”橙发少女小心地问:“也就是说,我们会重新回到过去那样亲密无间吗?” “当然!这正是我所期待的!”曦兰开心地说,但很快她又皱起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最大的敌人不是意见不合而导致纷争的骸族和信徒,亦或是一直以来与我们作对的管理者们,而是来自暗处的异世界的客人们。” “他恐怕就是因为意识到这一点才会让你来这里。”罗兰接着她的话说:“也是因此,那时他才主张让对我们构成一定威胁的现代人类消滅,想要先解决一个敌人再专心解决更可怕的对手。” “恐怕是的。”曦兰点点头表示赞同,她转头对身旁的橙发少女说:“纱,你立刻赶回去,通知所有始祖包括现任所有族帝,撒旦他们也要通知到;洁,你赶快通知所有同胞,我准许所有信使解除戒律的约束,务必尽快结束世界游戏,把信徒一网打尽。顺便把大家都召集在一起,许久未开的零之会议,是时候召开了。” 罗兰点点头,几个纵身就消失在两人眼中,纱向曦兰略微屈膝致敬,然后瞬间消失在曦兰面前。 望着漫天星光,曦兰喃喃自语:“究竟是什么呢?让我心中如此不安。” 32.重逢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时隔亿年之久,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我最重要的亲人,惟一与我有血缘关系的家人,我的妹妹啊,真高兴我还能有与你重逢这一天。 ・埃米尔・伊瑟亚兰・贪食 一进房门,曦兰就看见倚在楼梯边的寒尾,她明知故问道:“你在等我吗?” “我的实力与您相比低上不止一个档次,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殿下。”寒尾半睁开紧闭的双眼,他隐忍着不让自己的情感泄露,带上些许恳求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你是去找她了,拜托,让我再见她一面吧,就这一次!” 曦兰摇摇头,她不愿也不想那样做,使用强大的力量是要支付高昂的代价的,她不能任性地让纱再一次消耗生命力。抬头看到寒尾瞬间黯淡的双眸,着实于心不忍,在他转身头上台阶的那一刻,曦兰决定稍稍给他一点希望,只得无奈地说:“你很快就能触摸到真实的她。” “嗯。”冷漠中暗含难以掩盖的激动,曦兰不禁摇头,人啊,都如此,在这口是心非的地方。 在那之后数天,拍卖会召开,由于与城主大人的特殊关系,曦兰轻而易举地就弄到一张特等包厢的入场卷,唉,确切的说,那是城主的专属包厢,她只不过是走后门罢了。可惜,鲁和轲伦两人就没那么幸运,好说歹说终于得到站在最低层大厅的机会,这两人中只有鲁一人对那天一位貌似是店主的熟人给出的解释深信不疑,轲伦则对他的谎言表示绝对的怀疑,什么叫她遇到熟人了,就住在熟人那里,那为什么不能来见他们,这种鬼话,说出来,连鬼都不信!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纯银色的拖地长发,在发梢约一寸处如漩涡一样卷起,红蓝异色的鲜亮双眸,白皙到吹弹可破的细嫩肌肤,除了曦兰还有谁拥有如此精致的外貌,再配上露肩的拽地长裙,层层叠叠的轻纱将修长的双腿遮盖,边上有蕾丝和蔷薇花的纹路装饰,给人一种唯美的感觉。 果不其然,这个丫头的出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地停下手中的事,连早就见过这个丫头的两人都惊愕地张大嘴,神啊,谁能给他们解释下,为什么这丫头从来不以真容示人,寒尾兴趣盎然地盯着曦兰,看不出来这丫头还如此深藏不漏啊。唯有稳坐在高台之上某个家伙还依旧一脸淡定,他的嘴角挂着得逞的笑容,哼!这帮没见识的家伙,今个就让你们长长见识,什么叫倾国倾城!呸!那种词用在她身上,真叫亵渎!她的美丽是美到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的! “你该去接她上来了。”身旁一位年纪与曦兰相仿的少年浅尝一口茶,抬起头,精致的脸庞看似熟悉,再转头看底下的少女,就会发现这两人的长相惊人地相似,他好心提醒道:“我家菲看起来生气了,说不定你会倒霉哦!” “呵呵,我知道了。”少年轻松地回答,他笑着瞬间转移到底层,众目睽睽之下,执起曦兰的纤纤玉手,优雅礼貌地落下一个吻,吻手礼的动作让在场的所有女性都不甘地咬手绢,除了曦兰。而不少男性则嫉妒得牙痒痒,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少年长相出众,同样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柔顺黑色短发下一双魅惑的紫罗兰色眼瞳像是有磁力似的轻易吸引人的视线。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少年微笑着开口,略带歉意的口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少年之所以没人敢动手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和实力啊!这位可是他们赫赫有名的城主大人啊!他的名声可不低啊,年纪轻轻就进阶魔法的最高级别――奇迹领域,时空血裔的次代种中最强大的一位,没有之一,其导师是初代种中最负盛誉的大人物――王者,早在亿年之前就威名远扬,・埃尔文。而能让这样一位人物表示歉意,这丫头究竟是何方神圣! “呵呵,下不为例。”没有丝毫的羞愧或是后怕,此时的曦兰心中没有多少得意,更多的是欣慰,那个孩子已经长成一个优秀的少年,不再需要她那么操心,只是这爱整人的脾气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她微笑着眨眨眼,半威胁半生气地说:“还不请我上去坐坐。” “是是是,尊敬的小姐。”少年说道,调皮地冲曦兰吐吐舌头,这一举动让其他人瞬间石化,谁能告诉他们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他握住曦兰的手,温和地说:“那么请跟我来。”说罢,便领着曦兰走上最高层的特等席。 推开厚重华丽的门,首先第一眼看到的是几位恭敬地站在四周警戒的人,曦兰不由眯眼,她讨厌有多余的人在场,这意味着有些事她不能说出口。似乎察觉到曦兰的不悦,埃尔文轻笑着解释道:“别担心,他们都是我的心腹,不会说出去的,恩师。” 果然,曦兰一脸鄙视地看着这小子,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欠揍,不说出她的身份会死啊!一语惊人,就是这么个意思,看看周围几人敬畏暗含炽热崇拜的目光,再看看身旁笑眯眯的埃尔文,曦兰无奈地抚额,她就知道,这小子摆明了不想让她有一天消停,借此来报复她之前向他隐瞒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嘛嘛,别这么见外嘛,我亲爱的妹妹。”出乎曦兰的意外,温润的声音出现在曦兰身后,惊愕之余,曦兰立刻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熟悉的身影,几人随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是一个阳光的男生,曦兰的瞳孔骤然缩小,她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下一秒,他的话语瞬间打破了曦兰最后一层心理防线:“真是一如既往的爱哭呢,我亲爱的妹妹。” 众人只看到一道敏捷的身影,待反应过来时,曦兰以紧紧地抱住那个男生,毫无预兆,泪水无止尽地流淌,曦兰把头深深埋入他的胸怀里,号啕大哭起来。男生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脑袋,他知道,那是无法抑制的,悲哀,而不是喜悦。 “别哭了,再哭,小脸都要哭花了!”男生笑着说,他很好地隐藏起自己的悲伤,只是加重了抱着怀中女孩的力度,“你去哪了”、“为什么一声不吭地走了”等等,很多话他都不敢问,他害怕,如果问了,她会不会和那个时候一样,又一次消失不见了呢? “可是,菲。。。菲真的。。。好想。。。哥哥啊。。。呜呜呜~”曦兰哽咽地说,她把头埋得更深,闷闷的声音透过衣料传出:“哥哥,别。。。离开我,永远不要。” “嗯。”男生说道:“我绝不会背叛你的,菲,那个时候不就说好了嘛,我会一直,待在你身边。”话一说完,他感到怀里的女孩安心地笑了。 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为这对兄妹的重逢感动时,曦兰突然抬起头,一口咬住男生的脖颈,还显得稚嫩的尖牙用力咬住,就是无法穿透皮肤,曦兰不气馁,继续用力,边咬边生气地说:“哥哥是大坏蛋!谁告诉你死了!谁准你见人就说我已经不在了!弄得所有人见到我的时候都一脸惊愕,甚至还有人以为我是假的!坏哥哥!看我不把的血吸干!” “嘻嘻,好啊,有本事你就吸干啊。”男生一点都不显得慌张,反而笑道:“不过,就凭你的牙,似乎,做不到吧。” 这句话严重伤到曦兰的自尊心,坏哥哥!讨厌的家伙!不说话你会死吗?好吧,就算这是事实,你也不至于说出来嘛!生气的曦兰自知不能为力,转头不理他,任男生如何搭讪都不理不睬。 看着曦兰气鼓鼓的包子脸,男生不禁一阵好笑,看来这次真的气到这丫头了。见自己数次赔罪未果,男生只能把还在生闷气的曦兰晾在一边,转头对被一直当作背景的埃尔文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了。 埃尔文会意地点点头,表示明白,对身旁一个心腹耳语几句,那个人立刻下去传话。几分钟后,只见一楼大厅中央,有人敲响了沉重的古钟,声响立刻传遍全场。 曦兰此刻顾不得生闷气,趴在看台上,兴趣盎然地盯着一楼的舞台,她听到有个看起来是主持人模样的家伙说道:“那么,本届地下拍卖会,开始!” 33.拍卖会的插曲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在吾等度过的漫长时光里,随着时间的流逝,吾等早已迷茫。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最初诞生的目的是什么?敌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有纷争?此刻,在他们出现在吾等面前时,才能清楚察觉到,活着的感觉。 by<绝对制裁者>・<女王>・<第二支柱>・菲依琳・伊芙缇娜 在拍卖师以绝佳的口才使拍卖会现场空前的膨胀,在所有人都兴趣高涨时,他大声地说:“大家都知道,拍卖会只会在第一天卖出好东西,所以现在我要向在座的各位介绍一件绝世珍宝。”说罢挥挥手,示意工作人员把东西送上来。 很快,就有人推着一个小推车上来,上面盖上红色的布,在所有人都伸长脖子想要一睹宝物的风采,主持人特意要吊人胃口,他慢慢拉开绒布。 此时,曦兰不合时宜地说一句:“埃,那里面是那个吧?” “是的,我的导师。”埃尔文点头表示肯定,嘛,他一开始也不打算隐瞒,话说他好像也没有隐瞒的可能性,因为他看到曦兰的脚底踩的是,影子。 “嘻嘻,你的感知力越来越厉害了,埃。”曦兰毫不顾忌地给予夸奖,她不担心自己的秘密会被泄露,因为信任。曦兰低头冲着自己的影子问道:“你要不要出来坐坐?” “好吧,”阴影中传来妥协的声音,无法看清其身影,只见一道黑影划过,一位紫发少女稳稳地坐在曦兰身旁。岚紫色的头发倾泻至臀部,紫罗兰色的眼瞳好似静谧的湖水,哥特风格的亮紫色上衣,同色系的短裙刚好盖过大腿,繁复的蕾丝更加衬托出皮肤的白皙,黑紫色的修身裤,绣有月季花的深紫色皮鞋,与曦兰所散发出的虚幻纯净的气息不同,她整体给人安静神秘的感觉。这份感觉除了她以外还有谁会给人如此明显的感觉?毋庸置疑,这个令人意外的女孩正是曦兰唯一的挚友与半身,罗兰。 “那个瓶子里装的东西可不是我们所不屑的寻常货,埃。”罗兰冷漠地说,话虽如此,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渴求,大概对此事已经见怪不怪了吧。 “那就是,纯净的泉水!”拍卖师果真一语惊人,说出了令所有人都咂舌的答案。 “什么?泉水?”“这是欺骗,这东西有什么好稀罕的!”“骗子!骗子!”底下一片吵闹,埃尔文却勾起嘴角,曦兰诧异地看着他,大概猜到了那瓶泉水的特殊之处。 “这可是一瓶,来自转生池的生命泉水!”拍卖师说,此言一出,底下瞬间一片安静,他又接着说:“如各位所知,生命泉水可以强化自愈能力,增加生命力和战斗力,又因只来自于零域的转生池而使其得到的几率近乎于零。” 讲到这,他突然东张西望,故作小声地说:“不瞒大家说,这瓶生命泉水原本属于城主大人,是其导师给予的恩惠之物,近日城主与老友打赌赌输后,才不得不依照赌约将此物在拍卖会上拍卖。” 此话一出,底下立刻嘘声一片,谁都知道城主导师的身份,那一位大人所给予的东西,能差到哪去,况且是这零域的至宝――生命泉水。 “起价,十万!”那位口才极好的拍卖师报出了一个低得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的价格,除了身为幕后主使者的埃尔文。 “敢情你小子和某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是故意耍人的吗?”罗兰不高兴地质问,本来那东西被拿出来拍卖就令人不爽了,而且还以这么低的价格,更气人的是还是某人打赌赌输的缘故,罗兰眯起眼,她的四周散布着危险的气息。 “的确,”曦兰赞同地点点头:“那个打赌的人不就是你吗,路!” “哈哈,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哎。”被直呼名字的人显然意识到这一举让自家妹妹很是生气,尴尬地挠挠头。 “导师,请不必为这点小事生气。”埃尔文微笑着说:“卖这么低的价格纯属是在拖延时间,至于为什么拿出来卖,很快就会揭晓。” “哦?”曦兰露出兴趣盎然的表情,这小子在耍什么花招? 底下,报价声一片,“五十万!”“一百万!”“一千万!” “洁,”曦兰突然面色凝重地说:“你觉得该怎么办?” 罗兰瞟了一眼满脸笑意的埃尔文,脸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那就让他们来吧,正好,来一个,杀一个!” “呵呵,那么这件至宝就由我们收下吧!”某个高傲的家伙如此说道,此话一出,引起大厅内一片哗然。 “毫无创新的台词。”曦兰若无其事地点评道。 “的确。”埃尔文赞同地说,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跟没事人一样淡定地坐在这里,可见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多强,其余两人不得不佩服曦兰的“教导有方”。 灯光瞬间消失,拍卖厅内一片黑暗,致使大厅的人群暴动。不过这点黑暗带来的恐慌也只能针对底下那群没有任何自卫能力的家伙们,对于顶层这几位大人物来说,也不过如此,这点夜视能力他们还是有的,不然还怎么在晚上执行任务。 “下令吧,用你的言灵,解除戒律的束缚。”罗兰说,显然,她已经进入状态了,只要曦兰一声令下,她会立刻行动。 “sumingta。(精灵语:动手。)”曦兰面带微笑,如此下令道。 “如你所愿。”罗兰的嘴角略微上勾,与这样的对手交手,这可是第一次啊。 几息之间,罗兰已经近身,而那个家伙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处境不妙,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选择逃跑或者迅速,而是正面与罗兰交手。 罗兰诧异地挑眉:“你的目的不是夺走生命泉水吗?” “当然!”他肯定地答道,又高深莫测地笑道:“我又不是一个人来的,担心什么,而且我的任务不是夺走泉水,而是牵制住你们。只不过。。。。。。” 罗兰对他欲言又止的这套很是不耐:“只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是不是男的,至于这么磨叽!” “呵呵。”他并不生气,反而大笑:“我没想到地下城的城主是个女孩子,而且年龄还这么小。” “那你可是弄错了。”这回轮到罗兰笑了,她不屑地说:“哼!别把我那那小子相提并论,我可不是好欺负的次代种,我是货真价实的初代种,异世界的小鬼!” “什么!”黑暗中传来他惊讶的声音,他的动作略微停顿,随即冲某处大吼:“雅妮!快回来!我们中计了!” “太慢了!”罗兰收起先前故作惊讶的伪装,暴戾的气息瞬间迸发,这份杀气让黑暗中的他被震住了,她说:“这黑暗正合我意,比起白,我更喜欢无尽的漆黑,哈哈哈,戒律的束缚解放了,让我来大闹一场吧!菲!那边那个小丫头交给你了!” “别玩得太过火哦,洁。”曦兰的声音从高处传来,仅隔数秒,她已走到卖台上,微笑地说:“可真是让人好等啊,几位,异世界的客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在曦兰面前不到数米的地方,传来少女的声音,她颤颤巍巍地说:“不。。。不要杀我,我们。。。真的。。。真的是被逼无奈啊!” “哦?”曦兰眯起眼,轻笑。 “抓到了!”身后传来罗兰的声音,凭借特有的夜视能力,曦兰清楚地看到罗兰轻松地纵身跳到她身后,手上还拎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生。 “你还真是不负‘暴力分子’这个称呼啊。”曦兰轻笑着调侃罗兰,某人却不生气,只是冷漠地提醒道:“别忘了你面前还有一位小偷,她要是把那瓶生命泉水偷走了你就倒霉吧。” “嘻嘻,人家当然知道。”曦兰轻松地回答,毫不在意面前的两个小偷颤抖得有多厉害,她的语气转冷:“说吧,两个小家伙,是谁让你们来偷这件东西的,还特地弄了这么大的声势,连吾等都引来,这会不会是个陷阱呢?” “这的确是个陷阱。”某个不和谐的声音出现在曦兰和罗兰上方,只看到某个人影闪过,两个小偷都不见踪影。 曦兰慢慢靠近罗兰,低声说:“洁,他好像是。。。。。。” “别说话,集中精力。”罗兰打断她的话,她们都不想听到的事实,但是现实却残酷地呈现在她们面前,那个声音却变成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某个不该醒来的家伙,他悄悄地在两人耳畔低语:“好久不见,我的老友们,光之影,还有王者。” “嘁!”罗兰不爽地咬牙,她愤怒地低吼:“该死的家伙,当初我真该给你的痛快!” “可惜你没有。”他得意地低笑:“失去了那么多同胞,还有几位同族的支持,对于你们接下来的表现,我很期待啊,两位。” “哼!”曦兰不屑地说:“这么说,你们转而投向他们那一方喽,甚至舍去曾经的荣耀和尊严,真是耻辱。” “呵,没关系,你就继续嘴硬吧。”他似乎被曦兰的激将法刺激了,愤恨地说:“等着吧,迟早有一天,你们会狼狈地匍匐在我的脚下,真希望那天能早点到来。” “嘁!”曦兰怒火中烧,但是无奈她们现在的羽翼还未丰满,若是贸然行事,或许会带来危险。 黑暗中,沉寂良久,听到翅膀扇动的声音,那迫人的威压渐渐散去,曦兰和罗兰赶忙回到其余两人身旁,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此仇迟早会报,只不过不是现在。 “看来我们的行动,是时候开始了。”曦兰冲罗兰点头,后者会意地转身离去,她要去寻找那三人。 这还没开始呢,望着他离开的方向,曦兰在心中默默地说,等到成年之刻,就是一雪前耻的时候。 34.决意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不怨,不悔,一切皆有其存在的意义,那么吾等又是为何而诞生的呢? 司尘 “滴答”!无色的液体滴落在水中,微小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深夜里显得十分大声。 “滴答”!又是一滴,落进水中溅起的水花再次回归水的怀抱,荡起一圈圈涟漪。 “滴答”!这一滴是红色的,鲜明的血红色滴入水中,被无形的力扩散,渐渐变淡,直至看不到。 “依照约定,我来了。”身着黑袍的少女喃喃道,褪去黑袍,柔和的月光倾洒在她脸上,是曦兰。 不远处的水面上,一红一蓝的光球漂浮在其上,忽闪忽烁的光芒像是在催促曦兰快点开始。 “那么,开始吧。”曦兰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放置胸前做祈祷状,轻启朱唇,口中缓缓咏唱出古老的颂词,随着咏唱的速度渐渐加快,双手合十,平静的水面荡漾起点点波纹,两个光球的光芒骤然剧增,渐渐扩大,汇聚成人形。 “好了。”曦兰说,面前是对长相相似的兄妹,依照他们俩的记忆以及寒尾的印象,曦兰顺利地制作出两具合适的躯壳,她温和地说:“稍微走动下,看看是否能适应,毕竟你们是第一次,不太适应。” “没关系的,这样已经很好了。”哥哥宏宇感激地说,作为妹妹的丽彩倒没顾上感谢曦兰,而是扑进寒尾的怀里,弄得宏宇的脸黑得和黑锅有的一拼。 “啊啊,终于解决一桩心事,是吧?”某人站在曦兰身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那么,现在给我去睡觉!” “才不要呢,哥哥。”曦兰不情愿地撅起嘴,摇着他的手臂。 “好了,导师,您这样亚兰前辈会很困扰的。”一直处于旁观的埃尔文果断仗义地附和亚兰的观点。 “嘁!埃,你可是我的门徒哎!”曦兰不高兴地撇撇嘴,无奈地被亚兰半推半哄地拽回去睡觉了,开玩笑!这丫头的魔力一半以上都用在维持时空的运转上,今天让她使用这样消耗魔力的魔法,要是不通过睡眠赶紧补回来,指不准哪里会出什么天灾**。 而这一睡就到了,次日中午艳阳高照时,曦兰的房间里,某位睡过头的家伙刚刚睁开眼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舒服地伸个懒腰。 当她走下床拉开窗帘时,才发现外面已经是日影三竿了,曦兰略微愣神,才意识到自己睡得太久了这一事实,嘛,没办法啊,以前在零域的时候,没有人限制她的睡眠时间,所以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中午好,曦兰。”鲁毫不在意地和曦兰打招呼,身后的轲伦脸色阴沉,目露凶光。见此场景,曦兰也只能尴尬地干笑几声,没办法,谁要她自己有错在先。 “那个,反正也这么迟了,”曦兰苦笑着说:“要不,我们再等等吧,吃过午饭再。。。。。。”一开始还说得挺大声的,看着轲伦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曦兰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后面几个字连她自己都没听清。 “不!可!能!”轲伦一字一顿地大声说,“现在就走!” “哎!”曦兰张口还想要再争取一下自己的午饭,看到轲伦的脸色,她还是把剩余的话咽了回去。 “现在就走!”轲伦不耐烦地重复一遍。 “唔。。。。。。”曦兰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房收拾东西。 与其说曦兰是来收拾东西的,不如说她是来的。她的房间内,曦兰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紧闭双眼。 ‘听到吗?洁。’ ‘嗯,什么事?’ ‘那个家伙,还会再来吧。所以,我们必须快点行动。’ ‘你想怎么办?’ ‘洁,能拜托你件事吗?’ 。。。。。。 良久,曦兰睁开那双眼,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说道:“好了,埃,我们的话谈完了,你可以进来了。” 紧接着是门打开的声音,埃尔文慢慢走到床前,依照从前被教导的礼仪,左手扶右肩,单膝下跪,左膝点地,右手放置右腿上。 曦兰见此情景,从床上坐起,踮起脚,走下床,站在埃尔文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高傲地问:“汝这是为何,回答吾?” “恩师,埃尔文恳请您带上我一同旅行。”埃尔文说。 “吾不准!”曦兰生气地说:“埃,吾之门徒,吾选择汝,将汝置之身侧,尽心尽力地教导汝,可不是为了让汝成为吾之护卫!吾再说一遍,吾不需要护卫!” “导师,我并不是这个想法。”埃尔文急忙解释:“只是想再体验下,那个时候与恩师一同漫步在世界各地的感觉。”说着,他不由自主地露出温和的笑容。 “埃,汝知晓吾的目的吗?”曦兰低叹一口气,光滑的脚丫走出毛茸茸的毛毯,接触到冰凉的地板时,先是无法适应地向后一缩,而后又试探性地踩下去,果然还是无法适应这份冰凉,曦兰苦笑着。 “嗯,”埃尔文略做思索,答道:“是来寻找盟友吗?” 回答他的,是曦兰的沉默。 果然不对吗?埃尔文苦笑着,导师的心思哪是那么好猜的,但是为什么要自己猜呢?他不禁疑惑,而且,这沉默,似乎是一定要自己猜中啊。 “那是,唤醒同胞?”埃尔文又答道,说出这个猜想时他都想给自己一个巴掌,这怎么可能啊。时空血裔虽然有着强大的力量,却被种种戒律限制,必须到现世中不停轮回转生,而且还是在记忆消失的前提下,若非特殊情况,绝不会轻易觉醒,会一直作为转生的那个存在直至一轮回的因缘耗尽。 “埃,”曦兰终于肯开口了,埃尔文害怕地闭上双眼,没有预期的暴风雨,有的只是曦兰淡淡地抚摸,她的神情哀伤,目光透过窗户,望向窗外的苍穹,曦兰淡淡地说:“记得吾曾和汝说过的一样东西吗?” “何物?”埃尔文好奇地问。 “你听过的。”曦兰收回手,说道:“lunapronatation。(零文:先知・塔罗牌。)” “那是!”埃尔文的声音突然提高,他慌张地说:“导师,请告诉我,您究竟想要做什么?” 曦兰说出了令埃尔文差点窒息的话,“如果我说,我想再和时空做一笔交易,”她似笑非笑地问埃尔文:“你会怎么办?” 埃尔文被问得哑口无言:“我。。。。。。”是啊,若这是导师所期望的,那么他不是应该遵从那时的誓言,按照导师所愿的行动吗?但是,此时的自己却不希望如此。他,犹豫了。 “埃,听我说。”不知何时,曦兰已改换自称,她淡然地微笑着:“我啊,本来只是想到世界各地走走,结果倒是演变成被各种各样的事件牵扯进来,本不想再与这纷乱的现世有过多牵连的我,反倒在不知不觉中把自己搅和进来,与周围不该有关联的一切缔结了不可分割的维系。” “这个应该就是,到时您曾叫我的,羁绊吧。”埃尔文感慨地说。 “埃,你说,我是否应该取回心?”曦兰迷茫地问,是否该取回心,感情真的如此重要的吗? “吾之导师,”埃尔文暗藏欣喜地说:“这个问题,请您在以己之眼好好看过这个世界后,再考虑吧。” “是吗?”曦兰喃喃自语。 埃尔文的嘴角略微勾起,在曦兰来之后,他总是习惯性地晚上来到曦兰的房间,为这位睡觉不怎么老实的导师掖被子,总是听到她在不经意间小声呢喃,细听几次才辨认出那是一个名字,那是她最重视的人的名字。那时,埃尔文就知道了,无论如何逃避,无论嘴上有多么不饶人,导师依然是在乎他的,所以才做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埃,”曦兰的声音把埃尔文从思绪中拉回,只听到她坚决地说:“我要得到那个,我就是为了得到lunapronatation(零文:先知・塔罗牌)才来的。” “所以,”曦兰转过身,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她身上,埃尔文缓缓抬起头,映入眼瞳的是他一生的都不会忘却的画面,他的导师平静地笑着,说道:“你能陪在我身边吗?” 埃尔文如是说:“是的,愿追随您直至永恒,吾之导师。” 那一刻,曦兰不再是曦兰,“吾应允!”曦兰如此说:“此刻,吾将舍弃‘曦兰’这无言灵之力的假名,自此,吾即以‘缇娜’现于人之前,吾之名即为,王者。” 是的,没有迷茫,没有犹豫,我就是我,没有任何人能够代替我,就像那时一样,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 似曾相识的场景,这就是我存在的意义吧。 以汝为代价,汝之心为契,汝之半身为约,自此,汝不再是时空血裔的王者,汝是时空的王者,唯一的主宰! 35.奇怪的偷袭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为什么呢,自打一出生即要这样走下去,对不起,伊泽,我,注定要成为一个人。 ...菲依琳.伊芙缇娜 “说好了,一年之约。”她这样说,随后毫无留念地转身离开。 “你给我等着!曦兰!”轲伦冲着她的身影大喊,之后拉着鲁朝反方向走去。 在那之后,更名叫蔷薇的曦兰和硬缠着要跟着的门徒踏上了寻找[tinklaple(零文:永生至宝)]之一的lunapronatation(零文:先知.塔罗牌)的旅途。 “导师,你确定在这一带吗?”这是埃尔文第137遍询问曦兰,他们已经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森林里晃悠好几天了,尽管如此缇娜还是坚持认为自己的感觉没错。 “闭嘴,跟着我走就对了!”曦兰不耐烦地说,“还有啊,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导师!要叫蔷薇!而且,埃,你也差不多该给自己取个假名了吧,就你这名号出去,我们不被围观才怪!” “唔,好吧,那就叫。。。就叫。。。。。。”埃尔文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好名字,他只好用泪汪汪的“闪亮”双眼期待的地看着曦兰,“导。。。啊不!缇娜,你帮我取一个吧。” “滚!”曦兰难得冒出个脏字,这小子过了两百亿年性格咋改变这么大呢?想当初,她可是费了好几月的时间才把他从懵懂无知的大男孩改造成知书达理的标准绅士,结果。。。结果就被亲爱的哥哥用几分钟的时间带坏了!想到这,曦兰也不得不承认学坏这件事很容易。 “导师,终于从您口中听到一句脏话了!这下我不用为导师的前途担心了!”埃尔文神情激动地说:“导师,您知道吗?这世界上,惟有一种人不能当,那就是好人,据我活至今的经验告诉我,好人是永远不会有好报的!”说着,还装作煞有其事地点头。 曦兰强忍着动手暴揍他一顿的冲动,没有和他一般见识,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不用睬他,他是空气!他是空气!嗯,对,我只是一个人,身旁什么都没有!对!什么都没有! “导师?导师?”埃尔文疑惑地喊着。 “干嘛!”终于忍无可忍的曦兰决定把袖子摞起来,却被埃尔文的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前面有人昏倒了!”她向前看去,的确有个人类在溪流边昏倒。 惊愕之余,她赶忙冲上去,小心地扶起那个人,“喂!醒醒,振作点啊!”无论怎么摇晃,都无法让他睁开双眼,唯一确认的是,这个人类还活着。 无法放下他的曦兰决定今天就在这里找个地方扎营,一向尊重恩师的埃尔文毫无疑问照做,以前旅行的经验使他能够很快就收集到足够的所需物。 夜晚,曦兰用魔法点燃埃尔文拾到的柴火,火堆的火焰摇曳不定,映照着那个来历不明的人的脸。 “咕。。。唔”那个人似乎醒了,慢慢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张被放大无数倍的女性的脸,某人脑海中瞬间闪过了“艳遇”这个词,虽然这个词只在脑海中闪过一瞬,曦兰却生气地赏他一记爆粟。 “你干什么!”他生气地说,气鼓鼓地瞪着曦兰。 “这还是我的问题呢!”曦兰不甘示弱地回他一句,回头意味深长地瞥一眼埃尔文,后者会意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啊,叫卢比。”那个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有吃的吗?”仿佛为了配合他一般,某人的肚子发出了响亮的“赞同声”。 “你还真是,”曦兰无奈地看着他:“够直接的啊。” 某人尴尬地苦笑:“呵呵呵。。。。。。” 在某人大吃大喝一番后,卢比心满意足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曦兰不由摇头,刚刚那个绝对是自己的错觉,对!错觉! “导师,他?”埃尔文完全弄不懂自家恩师的大脑构造了,什么情况!为什么她对这个从头到脚看起来一无是处的废柴直摇头呢!难道要收师弟了!这不科学啊! 曦兰瞟一眼埃尔文就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了,叹息着说:“你想歪了,埃。” 埃尔文才反应过来,自己脑袋里在想什么都表现在脸上了,一抬头,看见曦兰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那神情好像在说:“真丢脸,以后别说你是我的门徒!” 曦兰坐下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卢比,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 “导师,您这是在笑什么?”埃尔文不解地问,好吧,不得不承认自打那个叫卢比的小子来了之后,自家导师就变了很多,有时候她这样突然神经兮兮地笑起来真的让埃尔文心惊胆战。 “我?”曦兰疑惑地指指自己,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没和他说呢,她朝埃尔文勾勾手,后者立刻把耳朵凑过来,只听到曦兰神秘地说:“暂时保密!” “切!”埃尔文生气地撇过头,真是的!居然耍他!心眼真是坏透了! “埃。”曦兰突然出声。 “怎么了?看到曦兰凝重的神色,埃尔文不禁警觉起来,一直以来的信任是必须的,导师的感知力绝不会出错,而且能在他丝毫不察觉的情况下接近自己的,势力要么与他旗鼓相当,要么就在他之上。 “埃。”曦兰用手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埃尔文会意地点点头,两个人就这样佯装向四周环顾一圈,没有发现异样又转回头继续聊天。 隐藏暗处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两人是不屑于这么快动手,而且其中有一位压根就没把他们看在眼里,权当他们是菜板上的鱼,随时都可以宰。 其中一个看起来头领模样的家伙冲身后几人点点头,曦兰诧异地挑眉,冲埃尔文使个眼色,后者心领会神。 而那一伙人迅速从草丛中窜出,准确地把刀架到曦兰和埃尔文的脖子上,而熟睡中那个人很不幸被一阵暴揍后五花大绑,令人惊叹的是,他居然在经受过这些后还在呼呼大睡,曦兰由衷惊叹他的“强大”。 “呐,你们准备干什么。”平淡的语调,冷静的口吻,虽说外表是小孩子,但是真的小看她的人可是会吃大亏哦! 华丽的过肩摔,同时操纵火系和风系两种元素,借着身旁的火堆,直接向火元素们下达命令,鲜红的火焰缠绕在几人身上,趁那几个未反应过来时,凌厉的风刃早已逼近,未来得及逃跑,也无处可躲,曦兰心思缜密,岂不知他们想要逃跑的念头,所以风刃是来自四面八方的,360°绝对没有死角。 一切解决之后,拍拍手,曦兰回头给埃尔文一个眼神,之后若无其事地坐回火堆旁,双手放在火焰附近,这里的夜晚气温真低,仅稍稍活动几下就感到刺骨的寒冷,看起来这附近定有蹊跷,曦兰如此想。 身后,埃尔文的身影形如鬼魅,悄无声息地接近活下来的几个,无声地拔出藏于腰间的软剑,迅速出手,不出几秒,此处站着的就只有看起来像头目的家伙,其余的皆倒地不醒,不,应该说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头目样子的家伙很识趣的没有逃跑,只是老实地在原地站着。 火堆似乎燃料不够,曦兰从身旁的柴堆里取出一把柴火,熟练地扔进火堆中,火焰烧得更旺了,贪婪的火舌吞噬着新添的柴木,被烧的柴发出“噼啪”的响声,在这份安静中显得格外响亮,却吓得那个家伙双腿直抖。 沉寂了许久,曦兰才冷冷地开口问道:“谁让你来的?” “我不知道!”被问的人害怕地回答:“他披着破败的黑袍,我看不到他的样子,只是被他要求杀了那边睡着的小子。” “仅此而已?”曦兰的声音更清冷,冷意似乎已经侵入骨髓,致使她周身的气息愈加冷。 “是。。。是的!”察觉到名为危险的气息,连说话都断断续续。 “那么,就请你消失吧。”曦兰转过身,看向他的视线就像看向死人的目光,看样子在她眼里他早就是一句毫无生气的尸体。 “遵命。”埃尔文回答道,软剑迅速穿过喉咙,留下细小的伤口,人倒下,脸上毫无痛苦之色。 “埃,你说,我是不是变了?”曦兰蜷缩着,以前的她根本不会那样冷漠地说话,也不会那样冷血。 “的确,以前的恩师,从不会如此嗜血,但是,”埃尔文话锋一转:“至少现在,您可以做一些只有现在才可以做的事,比如剿灭信徒和骸族一派。” “是啊,至少现在的我,不会心软。”曦兰低叹一声。 埃尔文埋头整理地上的尸体,曦兰看了一眼仍然熟睡的卢比,无语地丢了一个治愈系的魔法过去,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树林深处,埃尔文并未阻止她,因为不需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树林深处,树影摇曳着诡异,曦兰深吸一口气,说道:“洁,你在吗?” “你真的要动手了?”罗兰缓步从阴影中刚走出。 “是的,该让这纷争结束了。”曦兰说道:“三天,三天的时间让瑞雅和维收集信徒的情报,之后交给伊泽,让伊泽以我的名义下令,三天后的零时后,我希望听到信徒的高层成员全灭的消息。” “那么骸族呢?”罗兰不解地问:“骸族若不抹去,日后必成大患,别忘了,吾等从不做放虎归山的傻事。” “不急。”曦兰说道:“杀鸡吓猴是必要的,更重要的是,这被吓的猴,不止是骸族和管理者,还有长老院。” “好吧,一切如你所愿。”罗兰无奈地叹息,留下沉思中的曦兰。 细碎的刘海遮住她的双眼,早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时候迟早会来临,因为,她没有选择的权利,她诞生的意义,恐怕是要代替时空,踏上那条未知的,不归路。 漫漫的长夜,什么,在蠢蠢欲动。 36.初次交手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真没想到,除了吾等居然还有人在盯着永生至宝,不过这是吾等的至宝,可不是能轻易交出去的东西! ...菲依琳.伊芙缇娜 在信徒的总驻扎地,七罪蝶们正奋力厮杀。 “萝狄兰莉丝,怎么办?”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波又一波蜂拥上来,雪琪右手一甩,冰锁出手,准确地贯穿心脏,她焦急地问道:“弗诺兰迪,要不我使用那个吧?” “不行!”弗诺兰迪坚决地摇头,决不能过早让雪琪暴露那个身份,绝对不能! “哥哥,”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回头,萝狄兰莉丝站在身后,她郑重地点点头,“让我试试吧。” 无法阻止,只好顺其意,弗诺兰迪点头应允,也用眼神告诉她,不要太过火。 萝狄兰莉丝知道他的意思,闭上双眼,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使用,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这是目前唯一一个能使他们脱离困境的方法,菲就是知晓这一点才下达这个命令的,因为她必须面对。 深吸一口气,强波自己冷静下来,是的,这双手早已沾染鲜血,在独自一人度过的那漫长的孤独,她已经,已经厌倦了杀戮!即便如此,她仍要继续,为此,她才来到这里,才来执行这个命令的! “吾,谨以吾之名,”口中如此咏唱道:“穿梭于维度间,冻结时间,焚烧空间,悠久与古老,惟吾等与汝同在,此刻,请谛听吾之祈愿,赐吾操纵无形之力,灵魂操纵!”周围的敌人瞬间停止了活动,虽然要操纵的灵魂数量庞大,但是还是在可以控制的范围,萝狄兰莉丝下达命令,杀戮! 没有犹豫,失去焦距的眼瞳迅速锁定周围的同伴,互相残杀,场面看起来血腥又残忍,但是无可奈何,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另一边,曦兰通过几天观察终于确定了目标的位置,只不过惊讶的是,居然一次冒出来好几个,看来时空很看重她啊。 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她显得有一丝冷血。 “导。。。蔷薇!”埃尔文差点喊错了,忙改口,但还是成功引起了卢比的怀疑,但他很快就释然了,这不安定的年头,谁会傻到用真名到处走动?要是以前结了仇,那就更不会了,难不成还想天天被人追杀吗?想到这,他也不怎么介意了。 只是曦兰不爽地瞥一眼埃尔文,暗暗气愤他的笨拙和多嘴,最后这个怒气被她完美地展示给埃尔文:“有什么事啊,亚斯?”亚斯是曦兰给埃尔文起的假名,要是让他用本名,开玩笑吧,那她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可以过了。 “这个。。。那个。。。”埃尔文磨磨蹭蹭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是的,外界都在传他的英勇和强大,什么最强的次代种,什么王者的门徒,什么时空血裔的核心人物等等,都是浮云,要说唯一的实话,就是,他埃尔文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对他这位恩师恭恭敬敬、唯命是从,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她不高兴。 “什么啊!你倒是说清楚啊!”曦兰的耐心快被他磨没了,她以前是有着和对手耗上个数日之久的耐心,但是自从失去心之后,这份耐心也被与日俱增的空虚所吞噬,直至消逝。 “就是。。。嗯。。。我们。。。”埃尔文口吃半天终于下定决心说出口:“我们还要在这里晃悠多久?” “晃悠?”曦兰疑惑地咀嚼这个词,“晃悠”?话说,她什么时候带他们晃悠了?这小子找抽是不是!思索半天,曦兰怒气冲冲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看着导师越发阴沉的脸色,埃尔文暗道不妙,正准备转身逃至卢比身后寻找安全巷,可惜曦兰是他未出师的导师,他的速度再快终究快不过曦兰。 伸手轻易抓出妄图逃逸的埃尔文,他回头看到的就是曦兰可怕的笑容,顿时心头一凉,果不其然,在被曦兰狠狠暴揍一顿后,丢下晕厥在地的埃尔文不管,曦兰和一头雾水的卢比继续前进。 在三人步行走了大约数个小时后,映入眼帘的是巨大的瀑布,汹涌的水流急速倾泻而下,捡起星星点点的水滴,因为阳光的折射,呈现出美丽的七色彩虹。 景色虽然美丽,曦兰却熟视无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似的,曦兰东找西找半天,也没告诉其余两人她在找什么,只是东摸摸西摸摸,埃尔文奇怪地瞅着,看样子是在找什么机关啊,而他没注意到,身旁的卢比略微皱眉。 “呐,卢比,”曦兰突然出声叫了卢比一声,她停止了寻找,美丽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直盯着卢比:“你们的聚居地在哪?”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卢比的声音骤冷,原本还挺信任这两个人的,谁知道这两个倒是没安好心,真是失望。 “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曦兰如是说:“我只来找我想要的东西。” “什么?”卢比眯起眼,在他周围,寒冷的温度冻结了一切事物,包括湍急的流水,刚才还奔腾不息的喧嚷瀑布立刻被冻住,凝结成一座壮观的冰雕,不过这会,曦兰和埃尔文可没闲工夫感叹大自然叹为观止的手艺,他们忙着让眼前这位暴怒的家伙安静下来。 “说到底,人类都是自私的!只顾着为自己考虑,从来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卢比愤怒地咆哮,差点震聋了曦兰的耳朵,好在她聪明,及时展开隔音结界,而反应一样比曦兰慢一拍的埃尔文可没这么幸运了,要不是他离得比较远,估计这耳朵就废了,被魔音折磨过后,他轻柔自己可怜的耳朵,感叹着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居然会藏龙卧虎,不过也正应了他的导师的那句话,唯有艰苦的地方坚持成长的顽强生命才能绽放奇迹之花。 “埃,闪远点。”曦兰喃喃地说,此时此刻,她不会顾及那么多,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又恰巧路过的人呢? 正想着,身后的草丛中有着些许动静,突然冒出一个小孩子,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特别惹人怜爱。只是,这孩子似乎出场的有些不是时候啊,而且还反驳了曦兰的想法。 暴怒中的卢比可以说是一头疯狂的怒狮,四处寻找他想象中的仇恨对象,在曦兰不注意间,卢比已接近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孩,曦兰想要出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速度的确无人能比,可那是在力量被完全解放时,现在被封印力量,可以使用的魔力可以说是以前的亿分之一都不到,怎么可能来得及! 而令人惊讶的一幕就在那个瞬间出现了,在曦兰不忍心看接下来的悲剧而捂住双眼时,那个小孩子眨着大眼睛,天真地喊一句:“卢比哥哥!”在埃尔文近乎下巴脱臼的注视下,卢比被那一声童真的呼唤换回了理智,这转折性的一幕让曦兰稍微放心,终于可以不打了。 然而,在这温馨的场面仍持续时,一支迅捷的暗箭无情地打破易碎的温暖,它锋利的箭头笔直贯穿孩子的心脏,殷红偏暗的血浸染着孩子的衣衫,卢比的双眼骤然收缩,他抱着那个孩子痛苦地哀嚎着,悲鸣声响彻整片森林。 曦兰悄悄走至身旁,目不转睛地端详暗箭良久,甚至还略微凑近闻闻箭上残留的气息,那个弓箭手隐藏得很好,一丝气息都没留给她,只是这气味,怎么这么怪呢?曦兰思索着,除了血腥味,还暗藏着淡淡却刺鼻的药味,曦兰在脑海中搜索这是什么药,等她反应过来时,赶忙拽着卢比远离那个孩子的尸体。 不明所以的卢比愤怒地拍去曦兰的手:“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曦兰没有阻止他,只淡淡地说:“最好还是别过去,如果,你不想进一步伤害那个孩子的话。” “什么意思?”卢比不解地回头,眼中还剩有愤怒,在他回头的瞬间,原本凄凉地倒在地上的孩子诡异地站起来,并且狡诈地咯咯笑着:“咯咯,初次见面,时空血裔的领袖,这个世界的主宰,时空的王者。” “你居然!”卢比转头惊愕地瞪大双眼,什么!一直站在身边的小丫头居然就是伊始传说中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王者! 曦兰一脸平静,反正这个身份早晚就要暴露,只不过是时间早迟的问题,要是这个多嘴的家伙不说,她也会跟卢比坦白的,因为有些事情她要卢比帮忙。 “那么,不知你可否喜欢我送给的小小见面礼?”他的阴戾使孩子稚嫩的脸庞看起来有些扭曲。 “喜欢!”曦兰看似毫不在意地微笑着回答,实际上在暗地里指挥埃尔文快把卢比带走,别担心她的安危。 “那么,就让我再送个更能让你中意的礼物吧!”他轻笑着,孩子的眼睛渐渐失去原有的光泽,变得黯淡无光,下一秒,孩子敏捷地窜到曦兰面前,在电光石火间,曦兰的脖颈被抓出道到血痕,不知哪个家伙用了什么方法,竟然遏制了她的自愈力,可恶,她自小体质虚弱,动不动就贫血,这下好了,等会没准会直接晕倒啊,有没有搞错啊,她的一世英名可被这样毁了! 遥远的地方,有人低低地叹气,似是对曦兰的不小心表示无奈。 37.相逆的意志&沈默的沉重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这个世界决不会容许狼子野心的狂徒的统治,即便现在没有人站出来反抗,终有一天会被拉下那虚幻的王座,真正的王,不是靠蛮横的力量踏上孤独的不归路,而是被万民敬仰的尊崇! .埃尔文 “可恶!”站在远处的埃尔文愤恨地说,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这位幕后操纵者早就被他千刀万剐了吧。 “埃,”曦兰,不,这里应该称她为,伊芙缇娜,转过头,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恐怕这次,我不能再创造奇迹了。” “导师!”埃尔文的双瞳骤然紧缩,他的身体颤抖不已,是的,他在害怕,那是自小抚养他有用心教导他保护他的导师啊,可以说,如果没有那时的伊芙缇娜,就没有如今的埃尔文。 “乖,要听话。”伊芙缇娜温和地笑着,虽然失了心,她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暖,让所有目睹这份笑容的人都不禁被她吸引,每次,埃尔文看到这笑容都会不由自主地平静下来,但是,唯独这次,唯独这次,他的心脏在不安地狂跳,他知道的,他一直都应该知道的,导师究竟想要干什么,可是此刻,他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走进她的内心,他突然看不透她了。 孤傲森严的语言,优雅空灵的旋律,纯粹的零文,绝对不可比拟的咏唱,伊芙缇娜张开无色的羽翼,羽翼收合,包裹住身躯,翅膀的颜色渐渐变深,从无色向纯白迈进,羽翼上还隐约闪现出暗银色的繁复纹路。 和那个时候一样,美得令人窒息,幕后操纵者默默地想。 “导师。。。您。。。。。。”埃尔文看到这一幕,欲言又止,但是自小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履行师命,现在,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导师过去的强大上了,即便他知道,想要再次创造奇迹这种概率小到连亿分之一都不到,以她现在的状态。 “呵呵,真是乖孩子呢。”曦兰欣慰地笑出声,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即便再怎么身处困境,都不会失去笑容。看到埃尔文代着卢比退出战场老远,她才从那双羽翼中出来。现在的她的确无法解放力量,但是这不代表她会就此认命,她从不是受命运枷锁束缚的存在,桎梏这种东西,有多少,那就打破多少吧! “真是怀念啊,那个眼神。”他这样说,透过那个孩子的眼瞳,伊芙缇娜清楚地感受到,这份久违的熟悉感。 “你是谁?”没有任何迷茫的口吻,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她认识。 “你不觉得无趣吗?”那个人答非所问,孩子的脸上显出嘲讽的表情:“没有意义的事情,你不觉得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吗?”双手合十,融合型魔法,黑暗系与雷系的完美融合,【黯雷】。 轻松躲过,“没有关系,那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即便没有人感激,甚至有人会恨我,都没有关系。”伊芙缇娜闪现怀念的目光:“那是,我能对已逝的同胞们所做的,唯一的事了。” “唯一的事?”他不屑地笑着,“你确定你已逝的同胞们会在九泉之下安息,就因为你现在所做的这件傻事?”左手有光芒涌现,数个魔法阵出现在伊芙缇娜面前。 “不是什么事情都是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绝望啊!”伊芙缇娜说到,她揪心地说:“拜托,拜托你了,别把世间万物都看得那么悲观!” “绝望?悲观?”哪个人疑惑地咀嚼着这两个词的分量,忽然仰天大笑,魔法阵被注入强大的魔力,数道禁咒击向伊芙缇娜,那力量的强大,甚至撼动了周围的山脉,他的脸上似哭似笑,天地间只听见他狂妄的笑声:“不是!我是嫉妒啊!我嫉妒你们为什么与生俱来就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对!孤傲如吾等,早已强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毁灭一切。”伊芙缇娜似乎要故意气他,故意那样说,但是她忽而话锋一转:“可以又了解我们多少!用友如此强大力量的吾等却要被数不尽的条条框框所束缚,在你看来,那小小的规则,不足为惧,但是在我们看来那就是一切,违逆规则,就是在否定我们存在本身!相比之下,你要比我们好得多,你可知道!” 伊芙缇娜歇斯底里地怒吼全然未唤醒他的良知,反倒火上浇油,使他的怒火燃烧得更旺了:“好得多?你是在开玩笑吧!持有着这么强大的力量,却不想要做主宰?我要是你,早就在这个世界称霸了,你们果然都是一群胆怯之众!” 伊芙缇娜焦急地劝说道:“别妄图统治这个世界,如果你敢这么做的话,我。。。。。。” 未等伊芙缇娜的话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打断:“如果我敢?哈哈哈哈,今天我可真是被你逗乐了,王者大人,哈哈哈哈哈!”他捂着肚子,放肆地大笑:“今日,我既然敢这么说,那就有胆子这么做!” “是吗?”伊芙缇娜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小到只有蚊子才能听见:“我们。。。我们果然还是。。。做不了同伴吗?”眼里的失落令人心痛,却丝毫不能打动眼前这个家伙,他是个丧心病狂的恶魔啊! “朋友?真是可笑的名词啊。”他如此讽刺道:“我们连想法互通都做不到,更别提同伴了吧?我真是好奇啊,你究竟是如何被时空选上的,被那个自私自利的家伙选为自己煞费苦心创造的世界的统治者,就凭你这种天真无知对死敌还保持怀柔政策的小丫头?看来这个世界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难得到啊。” “真是令人惊讶的感叹啊。”不属于在场的两位任何一人的声音,空灵而又飘渺的动听声音,伊芙缇娜觉得熟悉安心,而那个幕后操纵者却觉得恐惧不安,这份畏惧似乎早已刻在他的灵魂中,无论他如何逃避都无法摆脱。 “你在害怕什么?”不知所以的伊芙缇娜奇怪地问,这个声音是那么熟悉,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自己曾在哪听到,好像是在零域吧,但是是什么时候呢?自己完全没有印象。 “闭嘴!闭嘴啊!”他疯狂地嘶吼,眼睛因充血而泛着血红色,此刻的他不像是淡漠地将自己置身于一切不定因素之外的幕后操纵者,失去了运筹帷幄的冷静,理智被剥夺,就如同一头暴怒的公牛一般四处乱撞,妄图以微薄之力去抵挡这绝对不可超越的压制。 “可笑!吾之力,若是这么轻易就可以抵消,那吾之威严何在?”这次,声音不是从无形中传来,而是确实的存在,这个容器,居然是,伊芙缇娜。 “嗬,原来如此。”那个人似乎恍然大悟,声音也变回原本的冷漠,似是不再被痛苦缠绕,他得意地笑着:“哈哈哈哈。。。原来如此!难怪,两百亿年前,你明明被陌生的人以利刃贯穿身体而陷入沉睡,甚至本因此不再醒来,进入永恒的安静中,原来如此!哈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难怪你能站在这里!是吧,失了心的容器!” “真是让人头疼的智慧呢!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应该把汝等全都毁了。”伊芙缇娜的声音转冷,却非出于她的本意。 在她内心的世界里,伊芙缇娜在无力地挣扎,纵然无力反抗,她也要试试,就此失去躯壳的主动权才是叫人后悔的事。 “为什么!我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啊,我的确是遵照约定履行自己的责任了!”伊芙缇娜如是说,但是漂浮在她面前的这位却丝毫不听她的解释,是的,漂浮着,确切的说是个漂浮着的球状物。 “不,汝做得很好哦,吾之继承者呦,只是汝这心软的本性改改改了。”它这么说着,操纵着伊芙缇娜的身体继续攻击着。 “所以说啊,看看你现在的这幅模样啊!”他猖狂地嘲讽着,敏捷地躲避着,虽每次都险险躲过攻击,但是呼吸却越发急促,喘息声不止。 “真是岁月不饶人呢,是吧。。。。。。”控制着伊芙缇娜的躯壳,它低声吐出那个鲜为人知的名字。 “切!”他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位可不是刚才即便丧失所有情感都下不去手的小姑娘,它的冷漠和孤傲是无人能比的,对于敢染指它中意的东西的家伙,至今为止还好好活着的也只有那两个了,他可没这么个本事,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等着吧,迟早我会把你们踩在脚底的!”迅速离开这个躯壳。 孩子的灵魂复苏,却迎来了毁灭的终焉,只听得那痛苦的惨叫,伊芙缇娜于心不忍,无奈她的力量在它面前都是无力的,只得心痛地捂上双耳,妄图靠堵住听觉阻断内心揪心的疼痛。 “你该走了。”一切归于平静,伊芙缇娜这么说,它沉默地应允了,把身体的主导权又还给她。果不其然,伊芙缇娜的眼瞳中倒映的,是那个孩子惨不忍睹的尸骸,这就是,现实的残酷。 跪在坚硬的土地上,她不禁失声痛哭,明明早已舍弃了的东西,却无法止住涌出眼眶的泪,伏在冰凉的身体上,从远处望去,也无法稍稍感到她内心的哀伤一分一毫。 那背影,一直都,独自承载着沉重。 38.卢比的身世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被胜利女神所祝福之物,吾已不似曾经的我,那只怯懦的幼狮早已在过去中泯灭,现在站立于此的,是名为“力量”的英勇雄狮! by卢比 “啊啊啊啊――!”森林深处,埃尔文把卢比扔在一边不管,头疼地挠着头,眼中闪现的是不安。 “你在头疼什么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埃尔文欣喜地向后望去,看到的是空无一人的幽暗,他失望地低喃:“果然是我的错觉吗?” “嘻嘻!”又是熟悉的声音,埃尔文还未来得及回头,伊芙缇娜的脸庞出现在他身侧,“你在嘀咕什么呢,埃。” 撇过头去,看到了熟悉的脸,差点以为是幻觉的埃尔文惊愕地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良久才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字:“导。。。导导导。。。导师!” “嗯!”伊芙缇娜的容貌略微改变,拖地的银发渐渐缩短为齐腰的暗银色长发,,象征着王者身份的异色之眸也在眨眼的瞬间被清澈的湛蓝掩盖,眨眼间,她又变回那个爱笑的曦兰,嬉笑着说:“何事?” “导师?真的是您!”埃尔文激动流下眼泪,他还以为她…再也回不来了呢! “你又哭了!”她皱皱眉,她撇开头转一圈,问道:“人呢?” “什么人?”埃尔文抹去眼泪,奇怪地问。 “卢比啊!我让你带过来的人呢!”某位真心抓狂了,这小子事到如今还在给她装傻吗!22张牌啊!缺一个都不行啊! “哦,在那!”埃尔文伸手指向一处,曦兰顺着她所指的方向转过头去,顿时有数道黑线从她的额角滑下,这就是她特意叮嘱他的照顾啊,只见卢比以一副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在地上,身体还似支离破碎的玩偶一般扭曲,要不是观察到他的腹部还隐约有微小幅度的起伏,她当真以为他死了,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咳咳!”曦兰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不就是稍稍弄得过分了点嘛,至于这么生气嘛,真是固执的家伙。若是埃尔文知道曦兰瞪他的原因肯定会哭笑不得,若是比固执,自家恩师肯定稳居首位,不然也不会有她与时空做交易这一重大事件啊。 “嗯?这里是?”卢比好死不死地挑这个时候醒来,此时,曦兰正坐在埃尔文的腿上,而且两个人又年龄相仿,让人不得不心生遐想。可想而知,卢比立刻撇开头,一副很抱歉的样子。 曦兰疑惑地转头看看埃尔文,后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挪开视线,眼尖的曦兰仍瞟见了他脸颊上的淡淡红晕,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姿势,嗯,似乎有些不对。当慢热型的曦兰终于反应过来时,她激动地窜起,像极了受惊的小鹿,乖乖地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一脸惊慌地祈祷着:“伊泽,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伊泽。。。。。。” “那个。。。导师,呃。。。是不是应该先。。。那个啊?”埃尔文无奈地说,好吧,他承认,刚刚一瞬,他的确有点动心了,但是他绝对不会禽兽到连自己的导师也那啥的,毕竟那是某位惹不得的前辈的。 “对哦!”瞬间精神起来的曦兰转过身直直地盯着卢比,盯了好久她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对不起。” “哎?为什么?”卢比被她这句道歉弄得一头雾水。 “不明所以吗?”曦兰喃喃地说:“那个孩子,我没有能力救他,恐怕。。。。。。”曦兰低下头,密集的刘海遮住了她黯淡的双眼,也遮住了她内心的痛苦。 “为什么!”卢比愤怒地喊道:“你凭什么!凭什么对他见死不救!” “是的,导师是没有那个资格,但是,至少,请你弄清数情况再说!”埃尔文站出来维护导师。 卢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冷声问:“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埃尔文毫不示弱地顶回去:“那个小鬼早就死了,在遇到你之前!他只不过是个傀儡,为了博得你的信任,他的操纵者还特地让他保留一丝自我意识,他大可以不怕死的告诉你他的幕后黑手,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已死之人,难道还惧怕再经受一次死亡的洗礼?他那么拼命,毫无疑问是有什么把柄被那个幕后操纵者抓在手上,不然,也不至于此。” “告诉我!那个幕后操纵者是谁!”卢比说。 “就算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呢?”一直保持沉默的曦兰突然开口,卢比张口欲反驳,却被曦兰先发制人:“你可知道那个幕后操纵者是用什么方法支配他的吗?那是本应该在历史的长河里消逝的职业――傀儡师,看他能够将自己的意识转移到傀儡身上,你也应该明白,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就算他紧紧窥见了那点皮毛,那丁点皮毛,对付你这样的莽夫,也足够了。” “你想要说什么。”疑惑的是,卢比罕见的安静下来,眯起眼睛看着曦兰,妄图从她的眼中看到什么,可惜早已失去了心的她,眼瞳能映出的,只有无尽的虚空。 “做笔交易吧。”曦兰这样说,违心是固然的,但是自己必须这样做,她咬着嘴唇,思虑良久,淡淡地说:“这是我救你的原因,你身上有着一样我一直要找的东西,作为你给我那样东西的交换,让我来带你打败那个令你如此怨恨的家伙。” “你能做到吗?”卢比表示怀疑,他看着瘦弱的曦兰,她的骨架很小,精致的脸庞,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小巧可爱的洋娃娃,而不是一位驰骋沙场多年的领袖或是在那个强者遍地的时代叱咤风云的上位者。 “所有见我第一面的人都会这样说。”曦兰不禁莞尔,她说:“那么,你的决定是什么?” 卢比叹息一声,他忽而一笑:“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能干。” “真是过奖,我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你呢!”曦兰不甘示弱地顶回去,她才不是柔弱的温室小花!她是曾在外叱咤风云的王好不好!虽然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但是随便一提,还是有不少人知道她的威名的!好歹用点“英勇”之类的词吧,那个“能干”是什么意思啊! “那么,说吧,我该怎么做?”卢比问道。 “很简单,你的命。”意想不到的话语从曦兰口中轻轻吐出。 “你在开玩笑吧?”卢比诧异地望着她,那神情似乎是在看着一个疯子。 “你觉得呢?”曦兰似笑非笑地说。 “你不会…玩真的吧?”卢比转过头,试探性地问:“你真的打算走上那条不归途?” “当然!”曦兰以为他是真的在试探自己,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做的错事太多了,的、虽然对不起伊泽,但是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你知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吗?”卢比说:“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小丫头!你明明…明明还能活那么久的啊!为什么要这样想不开啊!” “与其说这些,你还不如多想想你自己吧。”曦兰似乎不打算再谈下去,她掉头就走,只留下一句话:“午夜,祭祀之地。” 39.愤怒的力量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沈睡于此身的,为何物?似灼热的火焰,犹如暴怒的嘶吼,咆哮于赤炎中的雄狮啊,是汝该醒来的时候了! 卢比 午夜时分,时间看似静止,周围静悄悄的,让人感到一片压抑的死寂,这便是零时,时空血裔最为活跃的时刻,他们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露面,更别提被人知晓了,故而有这个时刻特地为了方便他们行动的。 “时间到了。”曦兰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午夜的钟声敲响,恍惚叙述着有什么,要发生。 “汝,不会反悔吧?”曦兰站在卢比面前,他回敬了她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曦兰会意,她回头给埃尔文一个眼神,示意他站远点,待到确认他站到不会被波及的位置,曦兰才安心地收回目光。 嫣然一笑,让万物都为之惊叹,上一秒,她是失了心的可悲者,这一刻,她则是真正居于万物巅峰的王者,她的一举一动都令周身染上脱尘的气质,浑身隐隐散发着神祗般的光芒,忽而踮起脚,纵身一跃,划过圆滑一弧,耳畔似有仙乐奏起,眼前,孤傲的王者跳起了那支她决不轻易跳出的舞,优美而典雅,华丽又不失高贵,美丽的身影在水面踏出点点涟漪,水面之上,森严的气息,窒息的威压,预示着,她即将作出的,惊世之举。 在卢比几乎看呆时,曦兰微笑着向他走来,伴随着那温和笑容的,是如狂风般暴躁的元素,席卷而来的疼痛让卢比近乎失去了知觉,唯有长久岁月磨砺出来的毅力让他咬牙坚持着,坚持到这一切的结束。 “汝,愿否?”曦兰向他伸出手,脸上挂着不似真实的微笑,眼中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 卢比微微张开嘴,惊愕得说不出话,他的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速度之快以至于他根本抓不住一丁点。 脸颊上传来的柔软触感让他的思绪瞬间回到眼前的女孩上,女孩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嫩滑的手却冷得刺骨,犹如死人般没有温度,与那毫无温暖的冰冷一同侵入他的脑海中的,是不曾被人知晓的过去,那是,来自亘古的,真实。 被王者,埋在心底的,记忆: “菲!菲!快点!他们来了!”男孩慌慌张张地朝伊芙缇娜跑过来,长长的刘海遮住他的脸,但,通过他的声音,他的语气中能听出难掩的喜悦,他跑着冲到伊芙缇娜面前,拉着她向外跑去。卢比站在不远处凝望着,看到那娇小年幼的身影,他才反应过来,这应该是伊芙缇娜幼时的记忆。在大殿之下,层层阶阶的台阶直通至底,依稀看到渺小的身影,伊芙缇娜站在大殿之上俯视,脸上平静得看不透她的想法。 画面一转,这一次,气氛似乎没有上一次那么平和喜悦。 “你在干什么!菲!快离开那个地方!”灰色头发的少年在伊芙缇娜身后焦急地呼喊,听到声音的伊芙缇娜听话地迅速离开她刚刚站的地方,而当她后脚刚离开那里时,密集的各系魔法交织出绚丽的巨网以不可抵挡的凶猛之势袭来。伊芙缇娜的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错愕的神情,符合年龄的惊讶和恐惧却不曾表现在她的脸上,或许,她压根就没有这种感情吧。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人类!为何!为何汝等要如此与吾等为敌!”伊芙缇娜张开暗银色的五对羽翼,十羽,原本只会出现在天使中最为强大的柱天使身上,现在却展现在伊芙缇娜身上,这并不是令人惊讶的事,因为那羽翼是暗银色的,暗银色,惟一可以象征着王者的颜色,连一身唯美的白色衣裙的衣角都绣有暗银色的花纹,再配上她身上散发出的上位者的威压,即便有头纱遮掩住那双令人畏惧的眼眸,她的身份还是一眼就能看出,王者,原来是如此高贵的存在啊! 愤怒的嘶吼,怒火已侵占了她的全部身心,理智?这种东西早已弃去,“人类!卑贱渺小的弱者!吾等悉心教导汝等,给予汝等可以与其他种族抗衡的力量,汝等难道忘了是谁救汝等于危难间,又是谁让汝等得以延续种族!” 伊芙缇娜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怒火,但越是如此,她就越发令人畏惧,熟知她的人才知道,她只有生气时才会表现如此平静,脸上虽看不出,但心里肯定早就怒火烧心。自小被当作领袖教导,所以无论何时她都不允许自己把任何情感挂在脸上,哪怕内心的火焰烧得再旺,她都不会表现丝毫。 但是,代价,总是要付出的! 淡然地抬起右手,五指伸向似是远方,又像是暗有所指,食指略微抬起,指向某一处。 前一秒,畏惧她的人类松了一口气,后一秒,巨大的声响和强烈的扭曲感又令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机械般地回过头去,伊芙缇娜低下头,把玩着手指,她身后的一个男人很好心地替那些家伙幻化出一面镜子,镜中是一片虚空,漂浮着无数块破碎的碎片,还有不少还活着的,痛苦地扭曲着的,人类!但是,仅仅数秒,那些还活着的人类终于承受不住虚空的扭曲,被绞成了碎片。景象,惨不忍睹。 许久,那些狂妄自大的人才转回身,方才还不屑于顾的脸上都展露出错愕,还有只能以无声的颤抖来表现的,惧意。无须解释,他们都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这位王者大人,不动神色,仅仅伸手向一处轻轻一指,一个位于那个方向的空间就瞬间崩塌,陪葬的,还有生活那里的,不计其数的他们人类的同胞。 尽管站得很远,卢比还是看到了,被伊芙缇娜藏在隐隐燃烧的火苗,卢比低声叹息,伊芙缇娜,即便身为孤傲的王者你仍然有你的情感啊,这般掩盖又是为何呢? “你看太多了吧。”伊芙缇娜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我是快死之人,让我再看点又如何啊。”卢比面不改色地开着玩笑:“你好歹要让我死得瞑目吧!” 伊芙缇娜没有回答他,给他答复的,是另一端记忆片段,那是一段被埋在最底处的记忆。 悄无声息的大殿上,伊芙缇娜和另外一男一女似是在交谈什么。 少年突然生气地大声说:“菲!这种事,我决不允许!”说罢,就满脸煞气地走开了,卢比看到的仅仅是一个快速远离的背影。 “对不起。”望着那个背影,伊芙缇娜无奈地叹息,她也是无能无力啊,若不是被逼到如此境地,她万不会做出这种决定。 “菲,你当真要这样做?”不同于少年,少女显得十分平静,她只是淡漠地问着伊芙缇娜理由,似乎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的,”伊芙缇娜说:“所以希望你能和我一同去,洁,吾的挚友啊。” “哼!”少女不爽地轻哼,她瞥了她一眼:“那么,我们还是尽快解决这件事吧,免得那小子又叫来叫去,吵死了!” “好的,那就十天后的。”伊芙缇娜点点头:“那个时候我们的力量可以彻底解放,在我们两个专心折腾这件事时,凌他们要把精力放在外面的家伙们身上,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小动作。”她调皮地吐吐舌头。 少女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她浅笑着摇摇头,转身摆摆手,淡淡地离去。 伊芙缇娜松了一口气,她目视着挚友的远去,面色安详。 一阵头晕,卢比回到了现实世界,面对面无表情的伊芙缇娜,他苦笑着说:“明明内心已痛苦不堪,你又为何强作欢颜?” 肯定又无奈的反问,击破了伊芙缇娜所有的伪装,她,走了神。 在她愣神的片刻,卢比左手抓住她的右手,那之后就如一只铁钳,牢牢地钳住,伊芙缇娜不知所以,奋力想要挣脱,可是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力气是完全不一样的,女孩子腕力再大,终究会输给男生,更何况这个情况,她只能做无用的挣扎。 另一边,埃尔文件情况不对,想要过来帮忙,卢比一个眼神丢过去,他立刻止住脚步,确切地说是被吓得停下。 卢比转头,饶有兴趣地“欣赏”着伊芙缇娜挣扎的样子,他眯起眼,“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小丫头,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真正的真实。”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很可惜最后几个字,伊芙缇娜一丁点都没有听到。 她突然停止挣扎,抬头,一副“我无法理解”的表情,她安静地盯着卢比,看着他毫无血色的脸。 卢比无视她疑惑的眼神,右手五指长出锋利的指甲,闪着寒光,伊芙缇娜的眼瞳骤然缩小,她的眼瞳中映出的,是被鲜血所浸染的手,在那双手上,血淋淋的心脏在微弱地跳动。 “我说过的吧,”他的气息若有若无,微弱得好像快要消失般,“这下。。。如你愿了吧,被。。。那个混账。。。宠爱的。。。小丫头!” 伊芙缇娜满脸惊讶,她不知道为什么,卢比有什么根据说这话,她张口想要问,却觉得浑身滚烫,像被烈火焚烧,这种感觉源于她的右手,那个早已刻在灵魂上的烙印! 闭上双眼,她很快静下心来,费力感受着这股力量,她感受到了,和那时一样,焚烧着理智,燃尽全身的怒火,第八张牌:vise(零文:力量)的力量,此刻,这张牌授予了她,第一个回归的感情――愤怒! 埃尔文静静地站在远处,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在他的注视下,卢比的身躯渐渐消散,那张因痛苦强烈扭曲的脸渐渐变得透明,化为不可视的粒子消散。 毫无预兆,失去支撑点的伊芙缇娜“咚”的一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任埃尔文怎么摇晃都无法叫醒她。 路,还漫长,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40.归还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属于零域的存在,无论时隔多久,终究还会回到这里。 司尘 “嗯。。。我。。。睡了多久?”伊芙缇娜慢慢睁开双眼,朦胧的视线里,她恍惚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身影,待视野慢慢变得清晰,他才看清那不是他。 “导师,您终于醒了。”埃尔文平静地说,慑人心神的零瞳暴露无遗,敏锐的观察力让他清晰地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伊芙缇娜张口想要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又一次失去了言语,除了语言以外,她似乎还是去了听觉,看来这次,那个家伙是真的发火了。 “导师,您的。。。。。。”埃尔文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这种事情不该说,但是,“导师,恕吾直言,”他顿了顿说:“您这样又是何苦呢?这个世界早已临近崩溃,很快,就要到达那个临界点,与其拯救这近乎支离破碎的世界,还不如用您的力量再创造个新的世界吧,两百亿年前,吾等为了那帮不知知恩图报的列中付出了多少!而他们呢?” 一段话说下来,埃尔文心里舒畅多了,这些委屈,他一直憋在心里,不对任何人倾诉,今天,看到她这副摸样,他终于将这隐忍已久的情绪爆发出来,把自己这么多年的不满都一股脑的倒出来。 “埃,别怨他们。”伊芙缇娜的声音在埃尔文的脑海里小声响起,就如那时一样,她淡淡地微笑,抬手轻轻抚摸埃尔文的头,欣慰地说:“我的埃尔文长大了呢,但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呢,隐忍到了临界值就会一股脑的倒出来,而那个倾诉对象啊,总会是我,对不对?” “导师!”埃尔文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说:“我在和您说正事呢!” “我知道啊!”伊芙缇娜漫不经心地回答,她继续抚摸着,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似感受到了某位大人物的怒火,她精致的眉轻微地上挑,睁开眼看看一脸郁闷的埃尔文,苦笑道:“那位大人物找我有些事,你帮我注意下周围。” “哎!”无视埃尔文的惊呼,伊芙缇娜再次闭上眼。 仅仅数秒不到,意识已穿过无数界面,在她的面前,一道不计其数的光芒所笼罩着的身影,在“它”的周围,扭曲强烈到连光与影的界限都模糊不清。 “哎呀呀,真难得,您这位大人物居然亲自来找我,可真是难得啊。”伊芙缇娜笑着,笑意却未到达眼底。 “菲依琳,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沉稳的声音,似男似女,又非男非女,确切地说,应该是介于男女之间,中性的声音。 “你的恶趣味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想崩溃啊。”她毫不介意地讽刺道:“那么,吾等唯一的神,这世上最为高贵的您,这般着急地召见吾,是为何事呢,‘时空’。。。大人?” “哼!算你识相,知道不该叫出那个名字。”它傲慢的口吻依旧不改,“菲依琳,汝,为何要这样做!汝难道忘了吗?两百亿年前,汝唯一的失败,不就是汝本身的情感导致的吗?” “那是吾的事,伟大的大人。”伊芙缇娜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她冷漠地注视着那道身影,没有再言语。 “菲依琳,”它低低地叹口气,“别让吾再失望了。” “那是吾决定的事,与您无关!”伊芙缇娜果断地拒绝,她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和停顿。 “唉。。。菲依琳,在这世上,除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臭小鬼,汝的半身,还有吾的老友们,就只有你敢这般顶撞吾了。” “导师!导师!导师!”赶到埃尔文在用力摇晃自己的躯壳,伊芙缇娜闭着眼,说:“我说,埃,你,摇够了没?” “导师?”埃尔文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是的,是你小子的导师我。”伊芙缇娜无奈地睁开眼,“你这是准备把我摇散架了吗?” “没。。。我只是。。。只是。。。。。。”埃尔文发现自己越解释就越说不清,尴尬地撇过头,小声嘀咕:“我。。。我才没有再担心呢!” “是是!你没有在担心我。”伊芙缇娜拗不过他这不坦率的性子,莞尔一笑:“真是的,这不坦率的性格还是一丁点都没改。” “哼!”埃尔文站起身,一副“我才不上当呢”的样子。 “切!”伊芙缇娜不高兴地鼓鼓腮帮,这小子真是的,没以前好玩了,好歹装一下嘛!连捧场都不会吗!真不可爱!不好玩! “那么,”埃尔文说:“现在,我们要去哪?” “零域。”伊芙缇娜淡然地说,可身旁的埃尔文就不淡定了,伊芙缇娜耐心地解释道:“不管怎么说,你家导师我,现在还是挂着信使前十之一的称谓啊!你是准备让我袖手旁观,一心只顾着收集[tinklaple(零文:永生至宝)]啊!那这仗怎打啊!” “导师,您。。。还真。。。准备动手啊?”埃尔文瞬间没话说。 “那当然!”伊芙缇娜自恋一甩刘海。 埃尔文的额角划下数道黑线,他着实表示无语了。 伊芙缇娜侧过头就看到埃尔文无奈地扶额,额角的青筋瞬间暴起,“你小子那是什么表情!” “没…没什么。”埃尔文扭头,没好意思说出口。 被冠以“遗失的净土”美誉之地,作为时空血裔们的诞生地,和这个世界的核心以及起源处,这里素来是每一位灵魔者向往的乐园,在这里居住着的,是被称为“时空的宠儿”的存在们,他们自称为“被时空选中的子民”,在亘古的伊始时代,他们活跃于各个地方,以神秘之姿穿梭于各个位面,谁也不知,在现在,这个近乎遗失的传说中出现才会出现的存在依然存在着,他们只不过隐瞒身份罢了,而唯一能目睹他们真实的姿态的地方,也只有这里,零域。 “好久没有回来这里了呢,不过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没变。”伊芙缇娜大略环顾一下四周,点点头,她有一句话没说出来,看来它也挺守信用的。 “是啊,”埃尔文赞同道:“无论过了多久,这里都不会变呢,就和吾等一样。” “走吧。”伊芙缇娜说,她抬脚向前迈去,脚步很轻,好像担心惊扰谁一般,埃尔文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心情略显沉重。 迈着安静的步伐,伊芙缇娜一步步踏上台阶,她走的速度不快不慢,但不一会就到了位于最高处的大殿上前,漫步在这广阔的水域上,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是该哭该笑,时隔了两百亿年,她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忽然,平静的水面上泛起点点波纹,最先看到的,是如波浪般卷曲的长发,她优雅地从水底游上来,两手在看不见的平面上一撑,神奇般地坐在了水面上,这时才看清,是位体态丰满的成熟女性。她单手支起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伊芙缇娜,还浸在水中的水蓝色鱼尾在水下缓缓摆动。 “好久不见,米娜。”伊芙缇娜哭笑不得地说:“没想到,我重新回到这里时,第一个看见的,竟然是你。” “您想看见的,应该不是我吧?”米娜把玩着一绺秀发,妩媚一笑,“我想,您想看见的,是又被您惹生气的陛下吧。” “别说了。”伊芙缇娜捂着通红的脸蛋,脸好像被火烧的一样灼热。 “呵呵,那么,现在咯?”米娜说道。 “啊啊,当然啦,”埃尔文代替伊芙缇娜答道:“导师就是为此才回来的。” 米娜会意地点点头,水下的尾巴大力一摆,纵身一跃,蹿出水面数丈高,“哗啦”一声潜入水中,溅起漂亮的水花。 “嗯?现在吗?”伊芙缇娜一脸错愕地问。 “当然。”埃尔文淡定地回答。 透明的水面下,不计其数的半人半鱼的身影在快速地穿梭着,他们纷纷跃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度,溅起的水花在空中静止,汇聚成一扇扇拱形的门,在闪烁的微光下折射出水晶般璀璨的光彩,形成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则是属于她的宫殿。 终于,他们停止了,这才看清,是诗人鱼。 伊芙缇娜抬起脚,缓步前进,脚步在水面上留下一圈圈涟漪,她的视线转到在两侧水面上滞留的诗人鱼们,微微点头。 伴着诗人鱼们以动人的歌喉编织的赞美诗,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孤傲,她昂首走过这走廊,就像很早以前那样。 两百亿年前,王者以巨大的代价使那场战争结束,陷入了沉睡;两百亿年后,王者终于归来,带着不可一世的骄傲。 伊芙缇娜在心中淡淡地叹息一声,睁开眼,高贵的零瞳中映着整个零域的景象,诗人鱼们喜悦地歌唱着,那个王,他们等待已久的王,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那个叱咤风雨的王者终于回来了! 41.他的归来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予你永不言败的坚韧,授你恒不绝望的心灵,凌,我最重要的守护者啊,愿你再次归来时,那双眼眸依旧闪耀。 by<无冕的骑士>.黙恩.奥古汀 夕阳西下,在柔和的霞光下,两位漂亮的少女坐在低调古老的宫殿后的花园里,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在争着吸收这一天最后的阳光,阳光的柔美和花草的芬芳,与这美好的格调格格不入的是,是周围突然变得死气沉沉的气氛,两人互视一眼,突然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 前殿,欧式风格的宫殿被夕阳笼罩着,像是一层朦胧的轻纱看不透里面的本质。宫殿四周的水域在光的折射下呈现出斑斓的色彩,宛若人们口中常说的仙境一般,弥漫着梦幻。 在这清澈的水域里,诗人鱼们在水中自由地嬉戏,其中一位只是远远地坐在殿前,安静地看着书,偶尔眼睛累了,就抬起头来看看在不远处快乐地嬉戏着的同族们,脸上挂着恬静的笑容,仿佛他们的欢乐也传达到她的心底,但她也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并不参与其中。 忽然,她抬起头,疑惑地环顾四周,她的身旁,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一位身披长袍遮着脸的少年。而不远处,因为他的出现,原本愉快地嬉戏着的诗人鱼们纷纷潜入水下,就是不肯探出水面。 “啊呀呀,真是个讨厌的家伙!”米娜用书遮去半张脸,略带笑意的眼盯着那个少年,她不满地埋怨:“都怪你啦,看看你把我的族人吓的,他们都不愿出水了!”可是语气中却不含一丝不满,只是满满的嬉笑。 “哼!”少年不爽地轻哼一声,随即转过身去,台阶上响起细微的脚步声和他狂妄的话语:“那是他们太弱了!” “嘁!”米娜的眼里露出一丝不快,自己的族人被这样贬低,任谁都不会满不在乎吧,更何况米娜还是诗人鱼一族的领袖呢!她不高兴地嘀咕道:“这不讨人喜欢的性格还真是没变呢!” “与我何干!”少年不耐烦地答了一句,他回头瞥了一眼米娜,目光锐利,他不甘示弱地数落道:“有这个说我坏话的功夫,米娜,你还不如提升下自己的实力吧。刚刚也不知道是哪位,等到我近身了才察觉到我的存在,难道仅仅过了几百亿年,你的感知力就退化到这种地步?这样可不行,就凭你这这种状态,要是战争现在开始,你的下场会很惨的。” “呵呵,这可真是难得啊,你居然会说这么多。”米娜把玩着她的秀发,戏谑地说:“我还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关心他人,人家还以为你出了那三位以外谁的生死都不关心呢!” “我想你想多了,米娜。”少年冷冰冰地回答:“你的职责是守护这个零域,我只是作为一位高傲的时空血裔在担心诞生之地,吾等的乐园,这个世上唯一的净土的安危罢了。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希望你能铭记这点。” “切!”吃力不讨好,米娜的气焰一下被打压下去,语气也没刚刚那样尖锐,“我只说说罢了,至于吗?” “至于。”他头都不回,回敬她一句。 米娜在他的背后冲他做鬼脸,见毫无反应,不满地撇撇嘴:“这是不坦率!” “你说什么!”他原本一成不变的语调瞬间上升八度,任谁被这样说估计都会生气吧,更何况他的脾气本就不好,被米娜这样一说,他停下脚步,气氛变得沉闷,还有一丝紧张。 在这紧张中,由于第三者的介入,终于有了一丝松弛,“你,终于来了。”宫殿前,萝狄兰莉丝一脸平静地看着少年,她的嘴角微微上钩,露出一抹喜悦的弧度:“凌,你终于,肯回来了。” “嗯。”凌似是害羞,忙低下头去,淡淡地应了一声。 “啊啊,某位居然会害羞啊!真是难得!”米娜揶揄的口气不言而喻。 “米娜,若是想送死,大可不必这么委婉,”被唤为凌的少年恶狠狠地回敬:“我可以直接用无色之炎满足你的愿望。” 米娜立刻举手投降:“我说笑的,你别当真。” 凌不屑地瞥了她一眼,“真没骨气。” “那么,闲聊该结束了。”萝狄兰莉丝很不客气地打断,“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题了,你也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吧,那毫无意义的任性,因为这种事就生气,你还真是孩子气啊。” “嘁!”这次轮到凌了,他不快地应了一声,抬脚跟上了萝狄兰莉丝远去的步伐。米娜若有所思地望着两人渐渐模糊的背影,沉默不语。 前殿,在空旷的走廊上,似乎是因为大家都再一次转世了,长廊上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看来除了他们二人以外,没有其他人在了呢。嘛,这样也罢,免得要特意不开,省去点麻烦也好,凌如此想着。随后,他恍惚察觉到些许异常,原本他们亲密无间,无话不说,现在却这样一前一后地走着,始终保持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就像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一样,不冷不热。两人之间,陷入了低迷的沉默。 在凌胡思乱想时,萝狄兰莉丝止住脚步,转过身一言不发地盯着凌,直盯得他浑身不舒服。最后,最先投降的还是凌,他低低地长叹一声,缓缓开口道:“那件事,我很抱歉,那时候我是太过于鲁莽了,没有考虑到那么多。” 萝狄兰莉丝依旧不言不语,只是眨了眨眼睛,似是表示默认,但,绝不是接受。良久,她才开口:“你终于肯回来了,凌。原本吾等还担心你是否仍旧执迷不悟,你知道,或许在其他种族之间仍存在,但在吾等之间绝不会有隔阂与分歧,即便想法不同,也绝不会互相伤害。”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现在看来,似乎是多余了,看来,这几百亿年的封印让你的头脑变得清醒了呢。别再去找人类复仇了,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吧?” 凌没有说话,她欣慰地点点头:“无论怎么说,真高兴你的回归,欢迎回来,凌。” “你要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吧?”凌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吧,你还有什么事,坏丫头。” “不要叫我坏丫头!那是菲指使的!管我什么事!”她头疼地轻揉太阳穴暴起的青筋,不悦地低吼:“别给我扯远了,说正题!你给我稍微安静点!” “是是!”他依旧没收起笑容,反而那笑意越发深:“说说看?什么事?” “呃。。。那你一定要冷静啊。”萝狄兰莉丝无奈地叹息一声,转头看向天空:“你听我说,默恩他,其实没死。” “你说什么!”凌欣喜跃狂地抓住萝狄兰莉丝的肩膀,激动地摇晃:“真的吗?你说的是真的吗?他在哪?快告诉我啊!” “你别这样晃我!够了!凌,给我冷静点!”萝狄兰莉丝被凌的巨力勒得差点窒息,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控制,她急促地喘几口气,呼,这感觉真不好,看来以后要离这家伙远一点,力气越来越大了,真不爽!嗯,珍惜生命,远离某人! “说啊!洁!你快说啊!”凌急得要命,他迫切想要知道他的消息,这世上,也只有默恩他,才会让他这般着急了。 “那你先平息下心情,他现在已经转生了,那个命运还没结束,他的记忆还没恢复,你就算现在去了也没用啊!”萝狄兰莉丝说。 “你快说他在哪!就算不能见面,我只要在背后默默守护他就够了,就算是对我那时候没能守护好他的偿还吧。”他喃喃道,声音越说越小,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起了那时候令他最为悲痛的事情,他这几百一年来的,唯一的噩梦。 “是吗?”萝狄兰莉丝没打扰他的回忆,那场战争的可怕,不仅仅是针对他一人的,而是他们所有人最痛心彻骨的回忆。但是想到默恩现在的状况,她不免长吁短叹,“凌,你知道吗?默恩他,现在正在你我,或者说是吾等最不愿待的地方,梵蒂冈。” “什么!”凌瞬间懵了,他曾不止一次期待与他再一次见面,但从未想到竟会这样,命运这种东西,难道偏偏就爱捉弄他? “其实还有个更头疼的消息,不知道你要不要听?”萝狄兰莉丝又抛出一个极具诱惑力的诱饵。 一般人当然不会上当,但是,情绪激动的某位可不会考虑那么多,“说!” “他现在可是梵蒂冈那位讨厌的教皇名下直属的神圣十字骑士团,人家官可大了,到现在还挂着梵蒂冈所属骑士团最高元帅的名号哎!”萝狄兰莉丝的话就像个重磅炸弹,在凌的心里狠狠地炸出个漏洞,他的心里似乎有什么,流出,那是绝对不能被放出来的东西。 “把你的心思收回来!你刚刚可是答应我了!别再肆意屠杀了!”萝狄兰莉丝在他的头上狠狠一敲,“你若是有这个心思,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最近,瑞雅得到了一条讨厌的消息,我想,你应该听听,这条消息,与你与他,都有着密切关系。” “能确定它的真实性吗,洁?”凌眯起眼,那是他认真起来的表现。 “别用这种可怕的表情看着我,安撒尔。”萝狄兰莉丝苦笑道:“我得知之后亲自去确认了,以这双眼瞳呢!” “我知道这里没有别人,我只是,只是担心他你知道的,洁。”凌渐渐有些语无伦次,在萝狄兰莉丝敏锐的目光下,他无奈地回答:“好吧,爱丽丝娜,我答应你,我不会动手的,真的!” “那么,”萝狄兰莉丝领着他走到一面墙前,她伸出手轻轻抚摸墙壁,一闪紧闭的门缓缓出现在两人面前,萝狄兰莉丝轻轻推开门,“就进去吧,这里会有你想要知道的。” “进来吧,凌,不,安撒尔,”果不其然,伊芙缇娜坐在里面,身旁坐着其他几位德高望重的意识体,“我想,我们该好好谈谈了,关于,那个时候的事。” “求之不得!” --------------------------------------------------------------------------------------------- 作为一位未成年的兼职作家,要抽出时间码字是很辛苦的事,希望各位读者能体谅!也希望大家在看完新更之余能抽出空写写书评,拜托啦! ps:下一章开始展开过去的真相,我会加油码字的! 42.过往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吾等自世界诞生之时即存在,命运的迷茫?界限的枷锁?斩断不可视的因缘,吾等只背负永恒的宿命,一切只因吾等被选为时空的子民,愿,时空与吾等同在。 by司尘 他稳步走到仅剩两个空位旁,优雅地做出“请”的动作,萝狄兰莉丝点点头,在其中一个座位上坐下,他则另一个座位坐下:“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凌,我想我们该好谈谈两百亿年前还有,更早以前的,轮回之争。”伊芙缇娜叹息一口气:“可惜再强大的时间系魔法师都不能把时间真正的逆流回最初的那个瞬间,即便是身为时间与空间两系的支柱――瓦鲁希,都不能够做到这点,更别提其他人了。” 他闭上低低地唤了一声:“默恩。。。。。。” 梦回往昔,那时的他们还是年幼无知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只不过是在懵懂之间学习他们应该掌握的知识,不曾知晓自己触手可得的书籍本本都是智慧的真谛,也不曾窥见自己未来必须要承受的那与生俱来的宿命,但是,命运,或者说是,时空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他缓缓闭上眼,思绪渐渐陷入美好的记忆中。。。。。。 几百亿年前,连第一次轮回之争都未拉开帷幕,那时候,零域还没被入侵,当之无愧是这世上最纯净的净土,是每个信仰时空的存在都向往的美好乐园。在那时,他们都还是单纯的小孩子,同辈中最年长的也不过**岁,刚刚长出羽翼没多久,对外出执行任务还不怎么熟练,什么都要年长一辈的意识体前辈们一一指导,而年纪较小的他们,则因为灵魂的力量太过于强大而需要更多的时间孕育躯壳,也就刚刚出生没多久,对陌生的外界抱有无限的好奇。 而被誉为“最完美的时空血裔”的他们,十三位使徒们都还是年幼的小孩子们,他们努力地学习着知识,幼稚的思维正以惊人的速度逐渐成形,在这看似漫长却又短暂无比的成长期,对于他们来说轻松而有吃力,但谁也不曾想过在这愉快的童年背后,又有着什么等待着自己? 几百亿年前,第一次轮回之争: 零域,空中,一位六七岁大的女孩子正与另一位年轻的成年男子对峙,双方都势均力敌,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亚斯塔禄,吾等一直安分守己,只掌管吾等领地之内的存在,然而汝等这般明目张胆侵犯吾等的领地却是为何?汝,可别忘了,那位大人所定下的规则!”女孩温婉的口气中暗含一丝怒火,她双脚悬空,过臀的长发随风扬起,水灵灵的眼瞳更显出那张洋溢着稚气的脸颊。能证明她的身份的,就是她发梢那一绺绺像漩涡样奇特卷曲的发丝,还有一双即使被纯白头纱淡淡遮去仍熠熠生辉的异色双眸,当然,这只是说明她是时空血裔的三大领袖之一,最能证明的,不是异色的眼眸,而是那异色瞳眸的异色,血红的左眼,晶蓝的右眼,左把毁灭,右持创造,这便是这双眼眸的含义,而这双眼瞳唯一的持有者,便是让所有同样被那位大人所创造又具有强大力量的存在都嫉妒的存在,这个世界的万王之王,时空血裔的最高领袖――王者。 “嗬!伊芙缇娜!你还好意思说吗?”亚斯塔禄说,脸上带着鄙夷与厌恶,“知道吗?每次看到你那张脸就让吾有想吐的冲动,凭什么你能得到那位大人的眷顾!凭什么啊!明明连吾的力量一半都比不上,无论哪个世界,最初的法则都是弱肉强食!那么身为弱者的你,有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位大人的亲睐!说来听听啊!” 正当亚斯塔禄再张口要口出狂言时,空灵飘渺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亚斯塔禄,她是被那位大人亲自指定的,这份殊荣,你不会不知道。” “嘁!我不认同!”他微微眯眼,愤怒的低吼从口中吼出:“我绝对不认同!司尘!绝对不可能!” “那么,就让这孩子以实力让你见识下这不可逾越的差距吧。”司尘无奈地低叹一声,他的声音突然消失,确切的说,是轻轻地在伊芙缇娜的耳畔响起:“菲,我知道你无意杀戮,拥有最纯净灵魂的你本就厌恶鲜血与战争,但是这不代表其它人这样认为,这好比我之前教你的棋,每个时空交错起来就组成个巨大的棋盘,我们每个人都是这巨大棋盘上的棋子,但和其他棋子不一样,你是我们这个时空的主宰,是最重要的将军。战争中,牺牲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牺牲,为的就是你不收一丝一毫的损失,明白吗?” “也就是说,我一旦出事了,大家都会为我陪葬?”伊芙缇娜第一次感到害怕。 “是的,”司尘深吸一口,有些事虽然他还不想太早告诉她,但是该来的终究会来,现在不说,以后也要说,他轻声地吐出了伊芙缇娜最不想听到的事实:“因为你是,我们的心脏。” “为什么?”她纤弱的身影在微微颤抖,谁也无法听到那个时候,那个小小身躯中心灵,破碎的声音。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萝狄兰莉丝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碎,她低下头,因为她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如果可以她也想要为她分担些责任,可是她不能。 “那好吧,”伊芙缇娜只听到自己冷冷地说:“既然你这么想要与吾等为敌,那么,就开战吧。” 因为他的挑衅,也因为他们要证明绝对不允许被否定的存在意义,那是绝对不可被践踏的东西! 那一次,十三位使徒和所有始祖倾巢而出,虽然没有司尘说的牺牲,但是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伤,但是这一次战争对他们来说,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牺牲或躯壳上的伤痕,而是烙印在心灵上的对杀戮的恐惧和怨恨,以及对同胞陷入永恒沉睡的心痛。 而在陷入沉睡的同胞名单中,就有着他的名字,那个对伊凡来说与生命一样重要的人――<无冕的骑士>.默恩.奥古汀,他最重要的,制约者,就那样在自己的面前被该死的人类,那些肮脏卑贱的蝼蚁贯穿心脏,他就那样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不管导致这个事情发生的情况如何,对于伊凡来说,打击是巨大的,现在回想起来,他依然会感到愧疚。 当然,这件事造成的打击是巨大的,以至于他承受不住这样的事实而导致力量暴走,他是谁?他是被冠以“最完美的时空血裔”之称的使徒中被称为“最强使徒”的第一人啊!而拥有这般尊贵殊荣的他力量彻底暴走的结果,就算这个时空还能勉强保住,恐怕也是支离破碎,距离崩溃也没多远了吧。想想看这个可怕的后果,无奈之下,或者说在实在没有办法之下,身为王者和光之影的伊芙缇娜和萝狄兰莉丝只好启用最后的手段――封印!以至于他沉睡了几百亿年之久,甚至错过了之后导致他们时空血裔近乎全军覆没的第二次轮回之争。 在漫长时间的磨练后,他也渐渐明白了,这不是他的错,更不是其他任何人的错,错的是战争本身,其他人只是不满那位大人独宠他们,或者说是独独关注伊芙缇娜一人,甚至爱屋及乌地把恩惠施舍至他们身上,而这一举动引起了其他人的嫉妒,因为那时的伊芙缇娜还十分幼小,完全没有展现一丁点值得那位大人垂青的伟业,当然,这也是因为自己和其他前辈太紧张她的缘故,总是把一些比较残忍的感觉会让她心软下不了手的任务统统包办,她压根就没有几次大显身手的机会,甚至可以说她离开零域到外界执行任务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凌,在你被封印期间又发生一次轮回之争。”萝狄兰莉丝张口打断了伊凡的回忆,看到伊凡一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样子,伊芙缇娜不由一阵好笑,以前这家伙可是个不苟言笑的家伙,为了让他相信,她点点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嘛,伊凡错愕的表情在脸上仅仅停顿了数秒就被收起,他微微颔首,示意萝狄兰莉丝继续说下去。 “那真的是场惨烈的战争啊!”萝狄兰莉丝的眼瞳蒙上淡淡迷雾,似是陷入远古的回忆中,她娓娓道出:“两百亿年前,那时,始祖们要么管理着各自的种族,要么在某个难以踏足的角落陷入沉睡,我们使徒中,除了你以外,也就剩下还在信使中挂名的十人仍未沉睡,但是,错愕的是,我们的年龄都被调回了刚刚诞生的年龄,包括可以使用的力量都被压制,没有制约者的几人都无法使用使徒力量,就算定下守护誓约的我们几人也必须是在走投无路而且制约者在场并允许的条件下才能够使用,唯独不变的,是过去的记忆和早已传承在这血统中的智慧。” “那么其他人呢?”伊凡不解地问道,除了使徒和始祖,参加过第一次轮回之争的意识体们呢?想到这,他不由转头将探究的目光投向至今为止都保持沉默的身为几位意识体的前辈,希望从他们身上找到答案,可惜这几个都是老奸巨猾的家伙,个个都闭着眼,装作闭目养神的样子,直接忽视了伊凡热切的目光。 “这就是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重要事情,”伊芙缇娜难得严肃地说:“这件事你必须要听,就像先前洁告诉你的一样,第二次轮回之争虽然早就终止,但其中的有些活动却一直到今日都在暗中进行着,他们以为吾等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吾等只是在等待罢了,我们在等待你的回来,等着大家重新在零域聚集的时刻到来,而且,有些事情还没摸清,所以还不能动手。” “为什么?”伊凡无法理解这两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贸然出手,会打草惊蛇的。”萝狄兰莉丝一句话说到了重点,“而且,我们也不希望有同胞牺牲,比如说,默恩。” 伊凡面色变得凝重,他收起刚刚激动的情绪,等待这两人的下文。 -------------------------------------------------------------------------------------------- 这里是从现在开始的每章必备温馨小贴士,因为之前有听到说名字太多看不懂神马的,所以决定和各位祖宁的读者大人们稍作解释下比较好,当然,绝对不会剧透! 本章先来解释下几个常见的名字: <绝对制裁者>・<女王>・<第二支柱>・菲依琳・伊芙缇娜(本名)=曦兰/蔷薇/缇娜(假名)=菲(爱称) <梦幻守护者>・<审判者>・<第三支柱>・爱丽丝娜・萝狄兰莉丝・嫉妒(本名)=罗兰(假名)=洁(爱称) <混沌支配者>・<君王>・<第一支柱>・洛伦・伊赛泽尔(本名)=泽尔(假名)=洛(爱称)/伊泽(爱称,菲依琳专属) <第七支柱>・埃米尔・伊瑟亚兰・贪食(本名)=亚兰(假名)=路(爱称) <不言的音师>・埃尔文(本名)=亚斯(假名) 呃。。。暂时就这么多了吧,以后再慢慢填充吧 43. 影藏的暗影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过去,我们曾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为了一己之私,或者说是自己心存的幻想而害得其他人为我们陪葬,现在,同样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这次,我们绝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菲依琳·伊芙缇娜 “我知道接下来的谈话是你一直想知道的,”伊芙缇娜说,她严肃地说:“其中也许会有些让你不愉快或者说愤怒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压制下你的情绪,凌,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时隔几百亿年后的苏醒,周围的一切早已改变,你差不多体会到了物是人非的滋味吧。” “我知道了,那么,”伊凡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告诉我吧,梵蒂冈那帮混蛋们要对我重要的制约者做什么?” “他们想把他变成能让她们随意操纵的傀儡,我想这其中的缘由你应该心知肚明。”萝狄兰莉丝说。 伊凡紧锁眉头:“那帮混蛋想通过默恩控制我?就因为有守护誓约在,制约者的言语对我们守护者来说是绝对不可违逆的命令?” 萝狄兰莉丝点头,她接着说:“就像我们刚才说的,第一次轮回之争又爆发了第二次轮回之争,如果说第一次是吾等与来自的异世界的客人们之间的外战,那么这第二次就是吾等之间的内战。” “内战?”刚刚舒展开的眉毛又皱起,伊凡不解地问道:“吾等之间一向和平,就算有矛盾也是小打小闹,关键时刻还是会一致对外举起利刃,这么团结的吾等怎么会爆发内部矛盾的啊?两位,你们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不,凌,我们只是实话实说。”伊芙缇娜接过他的疑问往下说:“以前,吾等时空血裔被分为各个群体,分管各个领域,在那时,我们是使徒、始祖、意识体、管理者、信使、信徒、骸族七大存在,但是我们当中也不是完全的和平,其中以我们使徒为首的还有始祖和意识体为中立派,信使和管理者另立为和平派,而信徒和骸族则结盟成激进派。” 伊凡恍然大悟:“也就是说第二次是。。。。。。” “是的,就如你所猜的,第二次激进派和和平派的斗争。”萝狄兰莉丝说:“而且就如你所知道的,我们中有十个还属于信使,所以我们是两场战争的参与者,不过和第一次不一样,第二次我们近乎全部被消滅,当然,这其中不包括我们中立派,全军覆没的是说和平派。” “哈?”伊凡本来理清思绪了,被萝狄兰莉丝这么一说,彻底懵了,“等等!和平派这里可是有着你们十个啊!就算力量被封印了,不是还剩余信使的力量吗?而且还有些他们根本不会的技巧啊!你们究竟是怎么输的!而且,撇开那八个不说,你们两个可是王者和光之影啊!” “王者和光之影怎么了?”伊芙缇娜不高兴了,当然,不高兴是一回事,她这是在变相转移话题。 “少来这套!别在那装!你以为你是故意想要转移话题我不知道么!”萝狄兰莉丝的额角有青筋暴起,她不爽地讽刺一句:“输?本来不会输的!至于为什么会输,你可以好好问问你身旁这位为什么要那么执着于那所谓的怀柔政策,本来可以赢的机会都给她白白浪费了!” 伊凡的嘴角抽搐,三道黑线滑下:“呃。。。好吧,我说,菲。。。你也是。。。的。。。。。。”他刚要开口说伊芙缇娜几句,一转头发现她正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一副你要是说我我就哭给你看的样子,伊凡的嘴角一抽再抽,他果断转过头去,不想理这性格着实脱线的丫头。好吧,看到她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着实为以后他们时空血裔的未来感到堪忧啊! “所以呢?”伊凡猛然想到一件事,第二次轮回之争已经结束了,如果说梵蒂冈那帮家伙知道有关他们的事情,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有谁泄露出去了,但究竟是谁呢、 “不用猜了,是摩那诃,”萝狄兰莉丝的语气中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信使中谁都知道那个摩那诃事事与她过不去,这两个人简直是万年冤家,“那个混蛋虽然不知道我们是谁,甚至连我们有几人都不晓得,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虽然是个混账,也是个首屈一指的御风使,他在情报收集方面的能力绝对不在瑞雅和维之下。” 伊凡略带意外地挑眉,一向心高气傲的萝狄兰莉丝居然会认同某位天天与她作对的冤家,而且还是在实力上的认可,这可是件稀罕事,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浅笑:“哦?何以见得?” “就凭他可以查到关于吾等的消息,”萝狄兰莉丝不爽地磨牙中:“我问过熏了,她说最里面的书籍似乎有被动过的迹象,但是查不出是谁。” “真是令人头疼的事,他要是站在我们这边就好了。”伊凡说:“那他怎么会知道是默恩的呢?” “这个嘛。。。说来话长了。”伊芙缇娜说,她捂着嘴,她表示她忍笑要忍到内伤啊! “这个问题,”萝狄兰莉丝不怀好意地瞥一眼旁边的某位,“你可以向老鬼请教。” 伊凡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面对身旁某位长者满脸堆笑的讨好,萝狄兰莉丝视若无睹地说:“是我家那位无药可救的老鬼说的,据他所说,他某天和某位故人聊天时无意间说的。” “是吗?托—帕—斯!”伊凡冷冷地笑着,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是你把默恩的事情泄露出去的吗?” 萝狄兰莉丝面不改色地又添了把柴:“不止默恩一个,还有冰、拉普、奥莉、希仁和祐贤,总共就六个人,全给他透漏出去了!” 在烧得更旺的火焰上又加一把柴薪的后果是什么呢?当然是火烧得更加旺!所以呢,就有了之后“经久不衰”的惨叫声:“啊啊啊啊啊啊—!” 关于此事,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有无意叙述,萝狄兰莉丝都顶着一张淡定到人神共愤的表情看完了闹剧全程,而她身旁的伊芙缇娜可没她这么好的功底,又鉴于这种场合之下,作为王者的她的必须要保持矜持,她表示憋着不能笑是很痛苦的事啊! “那么我们现在应该说说怎么办吧?”一直不说话的司尘终于开口,“你们悠哉地聊天到现在有聊出什么好方案吗?还要继续聊下去吗?” “呃。。。导师,我们只是开开玩笑罢了,您别介意这些细节嘛,”伊芙缇娜苦笑着,伊凡也好,萝狄兰莉丝也罢,托帕斯更是如此,都知道司尘在这里还这样闹,这不是纯粹找死吗?“我说,你们,能不能别胡闹了,我们该商量正事了。” “难道这不是正事吗?”伊凡终于肯把注意力从可怜的托帕斯身上转移到伊芙缇娜这里,“难不成你们之前一直是在说废话吗?” 伊芙缇娜一直放在桌下的双手暗暗握紧,又悄无声息地松开,但是看她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眼神也知道她是在生气。伊芙缇娜突然发现,这个家伙回来一点也不好!睡个几百亿年之后,他反倒比以前更能一招封喉了! “司尘前辈,”作为整件事的导火线的萝狄兰莉丝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说:“我建议,让伊凡去梵蒂冈,区区一个梵蒂冈,那么点人的死活不值得在乎,以伊凡的身手,在保证默恩的安全为前提毁掉梵蒂冈,不过是件轻而易举的小事。” 伊芙缇娜毫不意外她会有这个提议,她太了解洁了,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们马虎不得,所以她果断反对:“默恩还在他们手上,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在伊凡动手之前他会觉醒,如果他没有怎么办?” 萝狄兰莉丝用“你是白痴吗”的眼神看着她:“无所谓,反正只是个转生罢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了,而且呢,又死不了人,你怕什么?” “我反对!”毫无意外,伊凡反驳道,他的眼里冒着丝丝冷意:“我会在保证我的制约者绝对安全的条件下动手,除此以外,只要有任何不定因素存在我会拒绝,如果有谁想要试试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那就没办法了。”萝狄兰莉丝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她的手指在桌上,缓缓滑动,眼眸中闪烁着不明的含义:“那么,摩那诃呢?那个家伙绝对不能放过,吾等不容许叛徒的存在,他,必须要被抹消!” “那就让执行者出动吧。”司尘风轻云淡地说,他的神情从未有所改变,几百亿年间,他一直如此,淡然地看待世间的变动,即使是第二次轮回之争的末尾时,他也是淡漠地看着伊芙缇娜和萝狄兰莉丝所做的一切,从未发表过任何意见,从未。 “司尘,这不合适。”金褐色的刘海下蔚蓝的眼眸似乎想要表达什么,但他没有直说出来,所谓的“不合适”。 坐在他身侧的辛克莱尔说:“我们一共有四位执行者,目前外界已知的有三位,另一位一直未露面。而在这三位中可以出动的一位都没有,泽丝因为那个原因到现在还处于沉睡中不愿醒来,零一直守在艾丽丝身旁不肯离开半步,至于第一位的阿尔哈扎德,他的事情在座的应该都心知肚明。司尘,敢问现在还有谁能够出动?” “泽丝没有醒来的话,那么十二骑将是没法出动了,”修鲁亚尔皱着眉,他忽然抬头看向萝狄兰莉丝:“十二骑将不行,那么七罪蝶呢?” “不可能!”萝狄兰莉丝毫不客气地否定:“哥哥前几天又失踪了,除非你能找到哥哥,否则其他人不会听你的。” “连你也一样?”拉米那显得有些诧异,虽说萝狄兰莉丝主管的领域不是七罪蝶,但是毕竟是双生子嘛,其他人都应该听些她的话吧,而且就算弗洛兰迪失踪了,凭他们两之间的维系应该是能找得到的啊! “你想多了,我没兴趣和那帮家伙理论。”萝狄兰莉丝一句话击破了这几人的幻想,她直截了当地说:“我认为,目前最好的人选莫过于洛,除了他以外我想不出谁能够担此重任。” 司尘沉默不语,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雷托斯听到这个提议眼睛骤然一亮:“的确可以!那小子一直以来都在实质界四处晃荡,之前我们没怎么约束他,但是现在不同,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再放任他了!” “那就让他去吧。”司尘淡漠地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菲,恐怕由不得他!” “但是!导师!伊泽他还有旧伤!”伊芙缇娜的语速变快,她在担心,有些东西,就算失去了,也不会完全忘记,因为它已经在心底刻下不可磨灭的烙印。 “你和洁也有旧伤!和他比起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司尘虽然面不改色,单语气中暗含不耐:“在你在世界各地旅行时,洁可是一个人坚持到现在的!” 伊芙缇娜鼓鼓小脸:“唔,好吧。” “没关系的,”伊凡安慰道:“我会跟他一块去的,你们放心我可不放心!” 伊芙缇娜不高兴了,她转头不睬他,敢说她家伊泽的坏话!等着吧! “走吧,”萝狄兰莉丝说:“除此之外要忙的事可不止这一件!” “嗯!”伊芙缇娜应一声,伊凡赶紧加快速度追上去,剩余的元老们看着他们的身影,露出欣慰的笑,果然,无论如何,他们那时的誓言是不会变的。 ... 44.疑惑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没有道理啊,这样巧合,所有的事情都是在最近发生的,全部是在我觉醒之后,果然有谁在背后作祟吗? ・・・菲依琳・伊芙缇娜 零域,转生池上,伊芙缇娜正闭目祈祷,萝狄兰莉丝在一旁默不吭声地等着。 良久,伊芙缇娜正开眼,低叹一声:“还是没办法联系上他,不止是精神维系被切断了,连灵魂都找不到,更别提潜入梦境与他交谈了!” “看来,某个混蛋是存心要和我们作对!”萝狄兰莉丝语气虽平淡,却不乏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菲,下次见到他时,别拦着我!看我不揭了他的皮!”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伊芙缇娜说:“谁要那时我们之间的分歧过大了呢,我是越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我看那小子就是故意的!”萝狄兰莉丝冷笑着,瞥了一眼身旁优柔寡断的伊芙缇娜,伸手狠敲她的头:“真是看不下去了!那时的事谁也说不清是谁对谁错,你这样消极干嘛!” “但是终究是起源于我,”伊芙缇娜说,面色愧疚,她的手微微握紧,又松开,她抬起头,眼里写满坚决:“我果然还是放不下,洁,我去趟梵蒂冈,这边的事,就拜托你了。” “去吧去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萝狄兰莉丝抬脚离去,她摆摆手说道:“世界游戏决战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回来就行了!” “嗯?”伊芙缇娜听得一头雾水:“我又不去那么久。” “如果你不想让洛那小子再担心,就去接着收集lunapronatation(零文:先知.塔罗牌。)吧,”萝狄兰莉丝转过头,浅笑着:“别告诉我你没这打算,到时候司尘要问起来可别把我供出去。” 渐渐远去,余下伊芙缇娜一人站在原地,她愧疚地苦笑:“呵,这是叫我一人承担责任的意思吗?嘛,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啊。” “el(零文:埃),”她低唤一声,埃尔文单膝跪地,出现在她身后,埃尔文只听到她说:“我们走吧,埃,去梵蒂冈!” 次日,梵蒂冈,圣彼得广场,曦兰站在广场的一角盯着路过的巡逻队,她冷冷地眯起眼,站在身旁的埃尔文似是感受到来自曦兰的淡淡冷意,疑惑地转头,又看看巡逻队,终于了然。 曦兰就那样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巡逻队,一言不发,然后转过身迅速离去,知道理由的埃尔文老实地紧随其后,没有过问。 似乎是在赌气,曦兰走得很快,埃尔文则抱着无可奈何的心态跟在身后,两人走了很久,曦兰突然停下脚步,一直观察着她的埃尔文也及时停下,曦兰转身,看着埃尔文,缓缓低下头,小声问:“埃,我们是不是都错了?” “何以见得,导师?”埃尔文微笑着问。 “刚刚,我看到默恩了,我看到他站在最前面,和身旁一个家伙在聊天,那时我就在想啊,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曦兰背靠墙,明明想哭,却没有眼泪落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就这样擅自破坏他现在的平静生活,让他再背负上悲痛的过去,真的好吗?” 埃尔文惊讶地看着曦兰,惊讶之余还有浓郁的忧伤漫延:“导师。。。您。。。。。。” “啊,不知道为什么,”曦兰苦笑着:“真没想到啊,即便失去了心,没有了感情,我的软弱依旧不减分毫。” “导师,”埃尔文摇摇头,迫使自己从悲伤中走出,他抓着曦兰的肩膀:“我们无法阻止这一切,这是那位大人的意志,但是,还有很多和默恩前辈一样的人,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把这一切的线索都串起来,找到真相吗?” “和。。。默恩。。。一样的。。。人,还有。。。很多?”曦兰缓慢地念叨,微皱的眉头表达她的不确定,像是为了寻求认同,她说:“那。。。只要找到全部的线索就行了吧?” “嗯!”埃尔文肯定地回答。 “呵,”曦兰笑着说:“我还真是的,都过了这么久还要门徒安慰,真是个没用的导师呢。” 埃尔文正准备出言反对时,有人从身后悄悄靠近曦兰,将她一把抱起,是她熟悉的身影和声音:“好久不见了,我的菲,就知道不会老实待在零域。” 曦兰抬头,是许久不见的泽尔,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勉强地弯起嘴角,露出勉强的苦笑。泽尔只是温和地揉揉她的小脑袋,并未追问下去,他知道,倘若她不愿说,再怎么逼问都是没用的。 “洛,我想我们该。。。。。。”不远处,伊凡缓步走来,正巧看到了这一幕,他略显尴尬地撇过头遏制自己想要观摩好戏的愿望,轻咳一声表示还有其他人在一旁。他也是拿泽兰没办法了,一见到曦兰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天天黏在曦兰身边,一天到晚就知道穷紧张,曦兰虽然说较为任性,但也不至于这样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吧,他其实很想把泽尔揪过来去办正事,但想到这两个人之前的种种坎坷,他忍住冲动。埃尔文则撇过头不去看这场面,他可不想被自家导师穿小鞋,后果很可怕的! 果不其然,道路两旁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周围不时会有种种小声讨论传入几人的耳中,“guardatequellacoppiagiovaniamanti!(意大利语:看看那对小情侣!)”“nizzaah,vogliobuonofidanzato!(意大利语:真好啊,我也想要那样好的男朋友!)”等等,听力极好的两人当下显得无比尴尬,特别是曦兰,小脸能看到明显的红色,连耳根都泛着淡淡的粉红。 “好了,两位,别在这秀恩爱了,我们不是还有正事没办吗?”伊凡抚额,话说这两个就不能把这事先放放先完成眼前必须要做的事吗?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他不怕泽兰,但是曦兰他惹不起啊 “好了,”泽兰罕见地找回一丝理智,他放下曦兰,温和地扶着她,等她能平稳站住才放开她,他恋恋不舍地在她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等我,一会我回来找你。” “嗯。”曦兰轻点头,转过身拍拍自己如火烧的脸颊,想到刚刚烙在额头的温柔,她的脸不由烧得更加通红。 “导师,泽尔前辈已经走远咯,”埃尔文悠哉地说,看看还无反应的曦兰,他焦急地催促道:“导师!我们来这里可是有事要办的!我们还要不要去办正事啊!” 曦兰被埃尔文这声催促唤回了心神,她猛然间醒悟,见鬼!这种时候居然还在想着自己的私事,她真是太不纯熟了!看来自己作为一位王还有不少要学的,她这样想。一转头,正好碰上了埃尔文揶揄的眼神,她不由俏脸通红,为了掩饰她的尴尬,她清清嗓子以转移埃尔文的注意力:“那么,默恩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埃尔文摇摇头,他猛然想到一件事,赶忙拉着曦兰奔向宗座宫,看到一小队十字骑士整装待发,与曦兰的惊讶不同,他的脸上毫无惊讶之色,相反,倒增加了几分凝重:“导师,这就是之前瑞雅前辈传来的情报,最近梵蒂冈内的神圣骑士和十字骑士被小批量地送往外部,不知道要赶往哪里,更加稀奇的是,连这些人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 “哦?”曦兰被勾起了兴趣,她舔舔稍感干燥的嘴唇:“那么,我是不是该叫七罪蝶再来次狩猎呢?” “导师!”埃尔文及时制止了她无理取闹的行为:“敢问在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您让七罪蝶的前辈们去把他们捉来拷问也没有用处啊!” “你是傻瓜吗?”曦兰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她嫌弃地说:“出去别说你是我的门徒。” “啥?”这回轮到埃尔文懵了,他不解其意,“那您是想干什么?” “哦!时空啊!为何我会教出这样傻的学生呢?不!这一定不会埃尔文!我家埃怎么可能蠢到这个地步!快说!你是谁!”曦兰勒着埃尔文的脖子用力摇晃,看到晃了良久他依然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她无奈地扶额:“埃,我说,你能不能动点脑子啊!” “可是导师,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啊!”埃尔文着实没办法跟上曦兰跳跃似的思维,“我确实不是到该从哪里下手啊,根本没有突破点啊!” “蠢货!你不会把这件事和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事件联系到一块吗?”曦兰的不悦就快到达火山暴发的临界点,“想想空悠的暗中活动,克里斯的偶然觉醒,落日小镇的那条古怪的龙,拍卖会上的争夺战,对卢比的刺杀以及现在这个诡异的事件,你能说这几件不能联系到一块吗?” “难道能联系到一块吗?”埃尔文疑惑地反问,他奇怪地抱怨:“这些事情怎么看多没法联系到一块啊!导师您一定是在忽悠我!” “闭嘴,我现在要去办正事之一,别跟来烦我,”曦兰说,她抓住他正要抓住她的手,用力掰开,“而你呢,在我去的这段时间里,给我动动脑袋好好想想!”她用力敲敲埃尔文的脑袋,“还有啊别忘了继续监视他们,如果遇到泽尔和伊凡,避开他们。” 埃尔文张嘴欲说什么,却被曦兰先发制人堵回去:“别告诉我你做不到,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么!把你的杀手锏拿出来,老压在箱底会发霉的,拿出来晒晒!” “导师!”埃尔文试图唤回她,可惜无果,他只能照她所说的做,他如此感叹道:“师命难违啊!” ... ... 45.彷徨的争执 - 绝对蔷薇 - 紫蝶血舞 ――我不相信这种胡言乱语,除非事实被摆在我眼前,否则我绝不相信,教宗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默恩・奥古汀 微风拂过她的衣袖,深呼吸一口气,曦兰略微弯曲双膝,轻轻跃起,背着墙头越过,双目所及之物是无边的蓝天,华丽的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满分! “嘛,教宗也是个蠢货,”曦兰站起身,“这么低的墙壁也想拦住魔法种族么?真不知道他这教宗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她踏着猫步在宗座宫内转了好几圈终于找着了默恩的所在。 没有任何前兆,窗户被风吹开,绣着十字花纹的窗帘的在风的吹拂下飘起,曦兰一手撑着窗台,,轻松跃过窗户,优雅地落在默恩的办公室内,风,停止。 察觉到身后有人的他没有多大惊讶,来者并没有恶意,而且隔着老远就释放出淡淡的气息,似乎在告诉他她的到来。但不知是不是他太过自负的缘故,居然连头都没抬,仅仅淡然地问:“你是谁?” “有没有人说过,你有点自负过头了。”曦兰说,但她是个礼貌的孩子,这样闯进来,终归有些过意不去,她老实地把窗户关上,转过身,仅几息之间,她绕过桌子,站在默恩的面前。 “你,究竟是谁?”默恩终于肯抬起头正眼看曦兰,只不过没有回答她刚刚的问题,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他眯起眼,空气中的微小水珠悄然凝结成细小的碎冰,冰冷,笼罩着曦兰周身,不是来自曦兰,而是默恩。 见曦兰毫无为他解疑的打算,他的小指微微抽动,碎冰迅速聚集成肉眼可见的冰棱,纷纷向曦兰刺去,曦兰没有动,只是微笑着看着默恩,这让他感到恼怒,看不起他吗?那就让你见识下轻敌的后果,他这样想。 可是自己的手却可耻地停下,奇迹般停止了对曦兰的伤害,仿佛心底有个声音阻止他,告诉他不能伤害眼前的女孩。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手,抬头看向曦兰的目光中又增添几分冷酷,他冷冷地说:“你对我的手,我的意识干了什么?” “我?什么也做啊!”曦兰惊讶地回答,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有用这种目光看向自己的一天,她不由失笑,无奈地摇摇头,“那不是我做的,是你的本能。” “本能?”默恩疑惑地重复一遍,在心中反复咀嚼这个词的含义,“你的命理不存在一帆风顺,无论过去和将来,连现在的平静都不是,从哪里诞生的存在,终究要回归诞生之地的怀抱,那是宿命,谁也不能挣脱。”他的脑海中换掠过这样一段话,那是很早以前,他才刚刚当上圣骑士不久的事情,那时的他还为此专门寻找那位预言师寻求解决之道,只记得她给了自己这样一句话:“命中若无,莫不强求,命中若有,必须因缘。”这种现象,难道,她与自己的前世有着莫大的关系?默恩思索着,眉头紧皱。 曦兰没有打扰他,只是悠哉地在他的办公室内晃来晃去,时而拿起某个酒瓶专注凝视,时而打开书柜翻出本古老的书。许久,曦兰渐渐觉得有些乏味,悄悄瞅一眼仍在沉思中的默恩,她真是无话可说了。没办法,迫于时间紧迫,曦兰不得不快速解决这边事情:“我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不好?” “你急着去干什么事?”默恩冷漠地问:“或者我该问,你急着要脱身是不是因为教宗快回来了。” “嘁!这种细节你也发现了!”曦兰苦笑着,她坦荡地耸耸肩:“反正我自己知道我对你们那个教宗没什么兴趣,也没准备对他打什么歪心眼,你不相信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不过,我可不是来谈这件事的,怎么样?有么有兴趣?对我要说的事?” “你似乎对我的事知道得相当清楚啊!”曦兰见他的好奇心已被勾起,没有回答,似乎在期待他的下文,默恩这次没有发火,而是继续说下去:“那么,一切就好说了,告诉我你想要知道的,作为交易,你用你手上关于我的情报告诉我。这笔交易,如何?” “好啊!”曦兰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有人想当冤大头,多好啊这种事,你愿买我愿卖,只不过,其中一方想要知道的,比另一方多了不少罢了,当然这种事情曦兰才不会说呢!除非他问,不过估计他也不会问,因为默恩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可能性。曦兰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一个问题换一个情报,一手交货一手交钱,如何?” “成交!”默恩爽快地答应下来,“第一个,我的前世与你是否有关系?” “当然!你前世可是我的老友啊,”曦兰回答道,她单刀直入地说:“那么该我了,教宗想干什么?” “哦?”默恩对眼前的女孩的兴趣又增了一分,“你查到了什么?或者是你知道了什么?” “这还真是不公平的交易啊,”曦兰无奈地笑笑:“要么你现在告诉我,要么我现在走人。” “你不后悔吗?”默恩的怀疑又加重一分,“你果然是在骗我。” “不,我没有,我不会说谎,也没法那样做。”曦兰回答道,看到默恩不解的样子,她不由心情大好,调皮地吐吐舌头:“因为。。。你想要知道的,比我想要知道的要多得多!哈哈!你这个笨蛋!居然连这个都没想到,默恩,你不会转生之后连脑子都生锈了吧?” “你。。。耍诈!”默恩不悦道,脸上要明显的怒气,“告诉我你的名字!还有你究竟是谁?和我的前世是什么关系!” “我凭什么告诉你?”曦兰说:“继续先前的那笔交易吧,你们的教宗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来听听如何?” “唉,我也不太清楚,”默恩叹口气,回答道:“我只知道他最近心神不宁,自从上次那家事情过去之后他就一直如此,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吧,最近骑士团里的优秀人物在不停向外输送,也不知道要送哪去。” “居然连最高统帅的你也不知道要送哪去,这可是稀奇事!”曦兰悠哉地说:“好的,报酬是,你的前世是我的子民,而就如你之前所猜测的一样,在前世,你与我关系密切。那么提问,上次发生的那件事是什么事?” “再加点筹码!”默恩说,他补充道:“反正你的筹码比我多。” “的确,那就你所愿,吾之子民,”曦兰爽快地说:“吾等是非常特殊的存在,无论如何,你与我同为那位大人所创造的存在,吾等是时空的子民,即便离开多远多久,属于零域的存在中就会回到孕育一切的诞生之地。” “你是?你居然是!”默恩惊讶地拍案而起,他看看曦兰,又伸手指着自己,曦兰肯定地说:“是你,你也是吾等中的一员。” “怎么会这样!”默恩的眼瞳收缩,一脸的不敢相信,“那么,能告诉我吗?我究竟是谁?” “你应该你去寻找,”曦兰说:“这个答案,就连我不能告诉你。” 默恩低沉地说:“就连你也没法回答吗?” “不,”曦兰摇摇头,解释道:“是不被允许。那位大人认为我们当中的每一个都必须转生,是对我们的考验。” “说明白点!”默恩催促道。 “说好的!”曦兰伸出手,向他索要:“一手交钱,另一只手,才会交货!” “那就,让你看看吧。”默恩咽下一口唾液,拉开身旁抽屉,从其中拿出一样东西,曦兰一眼就认出来那是什么,被八只手所包围的独眼,那是某个早该消逝于历史长河中的组织,曦兰惊愕地低喃:“怎么会!他们。。。应该。。。早就。。。销声匿迹了才对啊!” “是的,按理说确实该如此,连这里,梵蒂冈,这个小小的人类统治之处都有明确的史料记载着他们的消失,甚至详细到连我都不敢想象,”默恩略作停顿,又道:“但事实的确如此,他们,还存在着,只是在暗中活动着,不被察觉罢了。” “真是难以置信,”曦兰说:“好吧,说说看你还想要知道什么,我一向讲信用,这个消息可不止一条情报。” “告诉我转生是怎么回事就行了。”默恩答道。 “呃。。。好吧,”曦兰说:“是这样的,我们当中的每一个在未转生前都是无罪体,也就是毫无罪孽的存在,而在转生后或多或少会沾上点罪恶,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但那位大人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我们在转生时力量和记忆会封印起来,我们称之为karmablocus(零文:因缘封锁),零文,译为因缘封锁,这个封印会保护我们直到我们成长到这一世转生的因缘结束,也就是觉醒的时候,那是我们就必须离开与这一世转生有一切关联的人,归还,回到同胞中,倘若在记忆觉醒后不回去,就会沾上罪恶,当然这不是立即的,但是却难以避免。” “是吗?”默恩说:“那么,就如你所说的,那个组织没有消失,而在大概几个月前,他们突然找到我们,说要和我们合作,一开始教宗没同意,他们则单独行动一段时间,后来我们得到了信徒的首领被唤醒的消息,就意识到这仅仅是个警告,教宗不得不同意与他们合作。而在前一段时间,他们说不再需要我们的协助了,而且还下大了最高封杀令,连赏金榜上都出现了我们的通缉令,所以教宗才这样。” “杀人灭口啊,”曦兰若有所思地说:“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人类一直以来的名声就不好,不被信任也是没办法。这也的确是个好方法,只有死者才会彻底保密,当然,我说的是彻底死亡,形神俱灭的那种。” “你可以走了,”默恩说:“希望在我觉醒之前不会在战场上看见你,我不希望伤害你。” “嗯,”曦兰应一声:“我也是啊,默恩,我也不希望与你为敌。” 说罢,她打开窗户跳下去,几个纵身就离开了默恩的视线。 默恩低低地呢喃道:“原来,那个预言师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在骗我啊,养父大人。” ...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