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成仙迷雾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天上地下凡人何处成仙, 古往今来多少往事成谜。 “爹,你回来啦!”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子见父亲归来,马上跑来道。 男子名叫王舍,长的方脸阔耳,剑眉虎目,看起来有些俊朗,直挺的鼻梁,颇有些狂野的味道,皮肤微黄,更增添了一些男子气概,身材高挑,略有些瘦削,虽谈不上俊朗,但别有一番气韵, 马上中年男子飞身下马,正是王舍父亲王易,只见他身形矮胖,大圆脸,皮肤甚是白皙,似是个地主。王易把缰绳扔给王舍,笑着问道:“舍儿,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还好,爹,快突破进第四重了。”王舍抬头看着父亲说道。 江湖上,内力分为九重,越到后面,越是难以跨越。常人七八岁开始练功,到了十五六岁,大多进了第二重,还没跨过第三重,似王舍这般进入第三重的人,是少之又少,更何况王舍快要跨入第四重了。 “哦,很好。来,舍儿,和爹过两招。”王易道。 “好,爹,我来了。”王舍说了一句“我来了”一拳已经打出,一招蹿步偷心,大有偷袭之意。 只是王易早就料到王舍要偷袭,微微一笑,左掌反掌拍开王舍手掌,右掌推出。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王舍偷袭在先,占了先机,但王易功夫老道,内力较王舍也高出两层,王舍自然不是对手。 但王易存了考校王舍的心思,自然也不出全力,两人过了二三十招,便停了下来。王易道:“好了,舍儿,功夫进步很快,不过要继续努力,知道吗?” “知道了,爹,我会继续努力的。”王舍微微一怔道。 王易见王舍走神,问道:“怎么了,舍儿?” “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这么努力练功?就算练到第九重,又能怎么样呢?”王舍有些不解地问道。 “舍儿,你可知道九重之上是什么?” “九重之上?”王舍想了想,没有想到,摇了摇头。 “九重之上,便是成仙了!” “成……仙!”王舍震惊地无法言语了,过了几个呼吸后,王舍才道:“爹,真的有神仙吗,你怎么知道九重之上,便是成仙,难不成有人成功了?”说道最后,便是王舍自己都有些不信了。 “呵呵,自然有人成功了。” “谁啊,爹,你认识吗?”王舍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哪里见过,但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王易感叹道,“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哪位前辈突破内力九重桎梏,成了仙。” “那他人呢,现在在哪?” “唉……早已经去世了。” “啊!怎么会……他不是成仙了,怎么会死呢?难不成其他神仙杀了他么?”王舍有些不敢相信。 “那倒没有,这世上哪里还有其他神仙!”说道这里,便是王易自己都有些激动起来。 “只有他一个神仙,怎么会?”王舍不敢相信,这世上只有一个神仙,而且还死去了,这怎么可能。王舍不信地问道,“那其他神仙呢?” “我哪里知道,只是传说,很久很久以前,我们这里有很多神仙。” “很多神仙?”王舍有些不信地问道。 “是啊,有很多神仙,人们经常能够看到,神仙们在天上飞来飞去。” “那后来呢,怎么现在看不到神仙了?”王舍追问道。想起很久前,神仙遍地飞的景象,王舍不由得一阵向往。 “我怎么会知道,传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所有的神仙都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这怎么可能?”王舍不相信,这么多神仙会突然全部消失不见了。 “神仙的事,有什么不可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神仙们也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虽然有些神仙的传承留了下来。” “传承?是神仙的功法吗?”王舍兴奋地急忙问道。 “是啊,但是有了功法又怎么样,再也没有人成功修成仙,似乎受到了诅咒一样,难以破解。几千年下来,这些传承越来越少,一直到现在,彻底断绝了。” “啊,那岂不是没有功法了?”王舍满脸急切,本来听说有功法,却没有想到,这些功法竟然断了传承。 “是啊,没了!”王易感慨道,“直到几百年前,有位前辈,突破了桎梏,破灭了诅咒,成了仙!” “他是怎么成的仙,不是没有功法了吗?”王舍心有疑惑。 “那位前辈,是突破了武功的九重极限,这才成了仙。没有得到神仙的传承。”王易继续道,“这时,人们才终于知道,咱们终于可以成仙了。虽然那位前辈也只是多活了一百多年,便驾鹤西去了。 “啊,怎么会这样,他不是成仙了么,怎么会死呢?” “可能是,这位前辈只是最低的神仙吧,还不能长生不老。但是这又怎么样呢,谁不想多活一百年呢?” “是啊,谁不想多活一百年呢!”王舍不由得一阵向往。 “好了,不说这么多了,这些太过遥远。舍儿,你现在只要练好武功就是了。” “知道了,爹。” “嗯,今晚到书房来,我有话跟你说。”王易略一沉吟说道。 “是,爹。”王舍见王易说地郑重,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现在不能说,非要晚上到书房再说,但还是连忙答道。 王舍牵着马来到马厩,添了些草料,来到后院。这里是一个小小的练武场,王舍平rì便在这里练功。一路上,王舍脑中不停地想着父亲先前说的话。 天sè有些yīn沉,但王舍心情极好,不过慢慢平复了下来。 王舍站定,心神顿时空明,便是神仙也进不来。同平rì一样,王舍开始练功。最近他内力jīng进很快,手脚比往rì快了许多,力道也大了不少。 这一套八极拳也不知练过多少遍了,每一个动作都刻在了骨头里,心意一动,内力便到。每个招式,每个动作,毫厘不差。一套拳打完,王舍只觉得全身毛孔张开,无比舒坦。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王舍兴奋地比平rì多练了一遍。 “啵”地一声,似是有什么破裂,王舍一阵欣喜,内力终于突破第三重,进入了第四重。若是以前,王舍也许还不会怎么欣喜,但现在知道能够成仙,怎么能不欣喜。 “舍儿,吃饭了!”这时,练武场外,一名身穿白sè长裙,满脸慈爱的妇人唤道,正是王舍的母亲。王舍母亲名叫柳雀儿,平rì多在家看王舍练功,很少出门。 “来啦,娘!”王舍答道。 王舍高高兴兴地跑到母亲面前:“娘,今天吃什么!” “全是你爱吃的菜,快去洗洗!”柳雀儿见王舍满脸灰尘,有些溺爱地说道 “好,娘。”说完,王舍跑去洗了把脸,来到了餐厅。 “舍儿,快吃饭吧!”柳雀儿早就乘好了饭。 “谢谢,娘!”王舍坐了下来,道,“爹,娘,我又突破了!” “好!”王易有些诧异,没想到王舍这么快又突破了,道,“先吃饭吧,记得晚上到书房来。”说完,王易朝柳雀儿轻轻点了点头,柳雀儿见了,心头一颤,同样点头回应。 王舍下定决心,要努力练功,将来成仙。有了幻想,王舍一下子高兴起来,吃起饭来也分外香甜,却没有注意到,母亲眼角的泪花。 吃了晚饭,王舍略作休息,来到了书房。 “爹。”王舍敲敲门道。 “进来吧,舍儿。” “是,爹。”王舍推门进了书房,随手关上房门。 “娘?”王舍一进门,便发现柳雀儿也在书房内,心中有些诧异。在王舍记忆中,柳雀儿从来没有进过书房,哪怕再大的事,也是把父亲叫出书房。今rì,母亲突然来到书房,王舍自然感觉出其中不同寻常地氛围。 只见王易柳雀儿紧挨着坐在一起,正满脸威严地看着王舍。 王舍心中一突,隐隐觉得今天父母的行为习惯与往rì大不相同,似是出了什么大事。 “舍儿,坐吧!”柳雀儿见王舍愣在原地,忙说道。 “爹娘,出什么事了吗?”王舍坐下来,便不由自主地问道。 “舍儿,今rì,爹娘有件事情要对你说。”王易道。 “什么事情啊,爹?”王舍浑身一紧,问道。 “舍儿,还记得,一开始你练武时,爹让你记住的话吗?” “记得,孩儿刚练武时,爹说,若有一天,孩儿练武有成,要我去报仇,但报什么仇,却没有说。”王舍回忆起父亲当时说话时的神情,心中一紧。 “现在,爹告诉你,要去报什么仇!”王易神情激动,满脸的杀气。 王舍听了,有些激动,毕竟迷惑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知道答案了。同时也有些害怕,毕竟要去杀人,难免有些害怕。 “舍儿,你要报的是父母之仇!” “什么?”王舍惊得站起身来,不敢相信父亲的话。 “爹,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别吓我。”王舍颤声问道。 “舍儿,我们不是你的亲身父母。”柳雀儿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不,我……我不信,我不信,你们……你们骗我!”王舍嘶吼道,满脸泪水滚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其实他心中已经明白,这恐怕便是事实了。只是眼泪滚滚而下,砸落地上,碎裂成漫天云朵。 “轰隆隆……” 乌云盖顶,遮住了漫天星辰大雨将至。 雷声滚滚,劈开了重重迷雾真相将明。 “舍儿,你冷静些!”柳雀儿满脸焦急。 这么多年,王舍始终觉得父母对自己不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虽然两人对自己也是疼爱万分,但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而王舍心中也和他们有些距离感,始终不能跨越。 时至今rì,王舍终于明白,源自血脉的天xìng,便足以解释着一切了。 “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a大家好,先把基本框架架设好,爽的情节文章在后面,如果看爽了,收藏一下,以后接着爽,如果没爽,那一定要收藏一下,以后保证让你爽起来!</a>; 第二章 血仇轮回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爹,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过了许久,王舍慢慢平静了些。 “舍儿,虽然我们不是你亲身父母,但自小看着你长大,对你比亲生骨肉还要亲,这些你都看在眼中,希望你不要怪我们把你的身世隐藏这么多年。”王易说道。 “不会的,爹,你们养育我这么多年,我怎么能怨恨你们呢。” “好,舍儿。”王易深吸了口气,继续道,“舍儿,其实,我和雀儿算是你父亲的家臣。” “我本姓蒋,只因当年,我惹了人命,四处逃亡,是你父亲退了我仇家,救了我,我心存感激,便一直追随你父亲。 雀儿当年在大户人家做活,谁知主家是个好sè之徒,对雀儿动了邪念,雀儿反抗时,失手杀了主家,被关进了死牢。你父亲碰到此事,便劫了牢狱,救出雀儿,雀儿便一路跟着你父亲,在你家中做了你母亲的丫鬟。 其实,不止我和雀儿两人,你家中还有很多我们这样的人。”蒋易叹了口气,满怀崇敬地道,“舍儿,你父亲多行狭义之事,救了很多人。” “嗯,我知道了。”王舍见蒋易满脸崇敬之sè,心中暗下决定,将来要像父亲一样。只是,他不知道,他的将来和他父亲却是背道而驰。 “直到十五年前。”蒋易叹了口气,“当时你母亲正在分娩,你父亲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正在这个关节,突然有人送来了一封信,你父亲看完信,一掌拍碎了信纸,神sè凝重,眉头紧紧皱起,我跟随你父亲五年,从来没有见他如此神sè,此时想来,你父亲应该碰到了十分棘手的事。” “信中说些什么?”王舍心中一颤,问道。 “不知道,你父亲毁了信,便将我们十几人召集起来。就在这时,你出生了。” “我……我便是当时出生的?”王舍想着当时的情形,手掌紧紧地握成了拳。 “是啊,当时你父亲说,他遇到了平生大敌,若是败了,势必祸及家人。我们当时没有一个人肯离去,想同你父亲一起对抗强敌。但是,你父亲跪在地上,恳求我们能保护你母亲和你,护住王家的香火和家传宝物。兄弟们悲痛yù绝,只能忍痛答应。” “啊!”王舍知道父亲肯定出了大事,不然,父亲绝不会如此。王舍颤声问道,“那……我母亲呢?她人在哪里?” “你母亲平rì温柔贤惠,其实xìng情刚烈,不肯离开你父亲,要与你父亲并肩对敌。你父亲劝说不动,眼看大敌将至,让我们护着你带着三件家传宝物先走。” “现在其他人呢?”王舍问道。 “当年,我们遭到不计其数的追杀,兄弟们为了掩护我们,都死在了仇人刀下!”蒋易悲愤地说道。 “啊!”王舍不知该说什么,当年有人为了保护自己,竟不惜自己的xìng命。 “怎……怎么会这样?”王舍从小衣食无忧,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离奇。 “后……后来呢?”王舍急忙问道。 蒋易摇了摇头,悲痛道:“我和雀儿逃脱了追杀,一时不敢露面,我化名王易,和雀儿隐姓埋名在这里住了下来,不敢多问江湖上的事情,怕露了行藏。直到过了一月后,这才回去查看?” “怎么样,我父亲赢了么?”虽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但王舍还是希望父亲能赢了仇敌。 蒋易摇了摇头,悲痛道:“我打听后才知道,你父亲和仇敌同归于尽了。” “啊?”王舍一怔,那自己还报什么仇,忽地想起母亲,急忙问道,“我母亲呢?” 柳雀儿早已泪流满面,听王舍问起母亲,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大步跑出了书房,隐隐传来哭声。 蒋易眼泪也流了下来,但还是答道:“你母亲刚生下你,身体虚弱杀了对方十几个人,失手被擒。” “对方逼问你家传武学,你母亲誓死不说,咬舌自尽了。”蒋易越说越悲愤,“最可恨的是,这些畜生没有得到你家传武学,竟然将你母亲的尸首吊在城门口泄愤。” “什么!”王舍掌心攥出血来,愤怒无以复加,问道,“是哪个混蛋?” “我们和雀儿打听了很多年,终于得知,这批人都是天魔教的,不知怎地,对你们家传武学起了贪念,便聚众来抢。” “这群混蛋!”王舍怒目圆睁,满眼充血,杀气腾腾地说道,“我一定要铲除天魔教。” “舍儿,你一定要小心天魔教,他们势力庞大,教内高手无数,远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想你父亲当时内力已经到了第九重,不也是和对方同归于尽了么?”蒋易拦住王舍,“你若要报仇,只要突破第九重,成了仙,自然翻手就能灭了他们。” “知道了,爹,你放心,我一定成仙,我一定要灭了天魔教!” “你要记住,没有绝对把握前,要隐忍,不能像别人提及此事,知道吗?”蒋易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道。 “知道了,爹,你放心吧。” 蒋易推开书桌,将一块地板掀起,露出一个暗格来。蒋易打开暗格,从中取出一个包袱来,将暗格重新掩盖,将包袱递给王舍,道:“舍儿,这便是你父亲交给我的东西,里面有你家传的三件宝物,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了。” 王舍接过包袱,静静地看着,只觉得鼻子发酸,想念,悲痛,愤怒等各种情绪堵在心口,难以发泄。 过了许久,王舍将包裹放在书桌上摊开,见到三件物事,一本巴掌大的小册,一块不知名的兽皮和一块玉石。 “舍儿,这些宝物,都是家主郑重交给我的,异常重要,万不可丢失遗落。” “知道了,爹。” 王舍拿起书,见上面写了两个字:轮回,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家传武学。王舍心中不能平静,一时间思cháo起伏,久久不能平息。 血仇皆因轮回, 轮回皆因血仇。 王舍缓缓翻开轮回,一个新的篇章开启,王舍见上面都死蝇头小字,虽然只有十几页,但也有千字之多,王舍开始研读这本家传武学。 夫轮回者,无始无终,周而复始也。天地有轮回,rì月交替。人畜有轮回,生老病死。草木亦有轮回,枯荣尔。故万事万物皆有轮回。 轮回者,一生一死尔。真气之轮回,在于幻灭,在于周天轮转。内力之轮回,起于虚无,轮回于天地间。伤势之轮回,在于毁灭生机,亦有轮回,故无伤不可愈。剧毒之轮回,在于异害,医药之轮回,在于同益,故无毒不可解。 …… 下面,轮回家又分成功法篇,驱毒篇,疗伤篇,和万物轮回篇四篇,前三篇还好说,王舍知道什么意思,功法篇,自然是练内力用的。驱毒篇,自然是中毒后使用的,而疗伤篇,自然是受伤后,疗伤使用的。但最后一篇万物轮回篇,却完全没有头绪。问蒋易,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舍继续研读,有什么地方不明白,便问蒋易,虽然蒋易没有看过这本书,但阅历丰富,一些王舍不懂的语句,便解释给王舍听。一些深奥的语句,便是蒋易也要再三推敲,才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一来二去,到了子时,王舍才将这本书研读透彻。这时,柳雀儿止住了悲伤,端了两杯茶进来,见王舍还在记诵,静静将茶放在一旁。 念了五六遍,王舍将轮回记滚瓜烂熟后,这才放下小册。 “舍儿,这时你家传的宝物,一定要看管好,若是落在恶人手中,怕是武林的一场大难。”蒋易见王舍记熟了秘笈,再次嘱咐道。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说着,王舍将小册放在蜡烛上点燃,不一会便烧成了灰烬。 蒋易和柳雀儿虽然有心心痛,毕竟这是家主的遗物,烧了觉得心中不安。但这些都交给了王舍,两人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 “舍儿,快喝杯茶吧,都看了这么久了。”柳雀儿将两杯茶递给两人。 “娘,你喝吧,我不渴。”王舍道。 柳雀儿听见王舍还唤自己“娘”心中一片暖暖的,将茶递给王舍。王舍接过来,喝了一口,便放在桌边。 秘笈看完记熟了,王舍拿起了那块不知名的兽皮,入手有些坚硬,感觉很是厚实,不像普通野兽的皮毛。王舍拿到眼前,仔细翻看了片刻,上面既没有字迹,也没有图案,两面都是如此,只是一块光秃秃的,不知名的兽皮。 没有什么发现,王舍放下兽皮,拿起了那块玉石,入手微沉,但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名贵的玉,里面混浊不清,晕sè也不是很好,更像是一块好看点的鹅卵石。玉石表面刻了四道痕迹,四道刻痕弯弯曲曲,盘旋在整个玉石表面,两两反复交叉数次,一时间,王舍也看不出什么,只是觉得,这些刻痕很是优美。 王舍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虽然这三件都是自己的家传宝物,但其中两件都不知来历用途,只有一本秘笈自己现在可以使用。 <a构架完成,下章情节展开!!</a>; 第三章 初入江湖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看着王舍将兽皮和玉石收入怀中,蒋易对王舍道道:“舍儿,你现在武功也算小成了,也是该出去闯荡一番了。” “是,爹。”王舍微微一怔,便明白过来。自己武功小成,该出去闯荡一番,因此,才将身世告诉自己,让自己小心,紧记大仇。 “舍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柳雀儿有些舍不得王舍,急忙问道。 “择rì不如撞rì,就明rì吧!”王舍还未说话,蒋易便做了决断。 “是,爹。”王舍没有反驳,虽然王舍想多留几rì,好陪柳雀儿一段时间,但父亲既然说了,自然遵从。 柳雀却有些急了,道:“有必要这样急么,多留几rì再走吧?” “多留几rì又能怎样,还是早些走吧。” “是啊,娘,只怕我这一留,不知道要留到什么时候了。” “好,娘依你。”柳雀儿有些无奈道。 王舍见娘同意了,而时间快要到丑时了,便向爹娘道:“爹,娘,天sè不早了,你们早些歇息吧,我回去收拾一下,明rì吃了早饭便走!” “好,你去吧。”蒋易道。 王舍转身出了书房,随手关上门,回房间去了。 一见王舍出了书房,柳雀忙问道:“怎么突然让舍儿出门闯荡,事前也不跟我商量一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倒没有,突然做这个决定,也是因为舍儿,他今rì突然突破进内力第四重,我也有些意外,再加上舍儿也大了,是该出去闯荡了。” “你骗不了我,不然,不会这么急着让舍儿出门,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真的没什么,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真的?”柳雀狐疑道。 “我有必要骗你吗?”蒋易道。 “这倒是,好了,不早了,咱们早些休息吧。” 第二rì,三人吃了早饭,王舍回房拿了包袱,将自己平rì最喜欢的一口刀带上,来跟爹娘道别。 柳雀儿忍不住流下泪来,道:“舍儿,你过来。”待王舍走到近前,柳雀拿出一叠银票道,“这里有些银子,出门不容易,不要舍不得花钱。” “知道了,娘。”王舍答道,把银票收进怀里。 蒋易看了王舍一眼道:“舍儿,出了门,不要轻易招惹是非,江湖险恶,万事要小心。” “知道了,爹,我会小心的。” “去吧!”蒋易道。 王舍跪倒在地,给蒋易柳雀磕了三个头,起身道:“爹,娘,孩儿走了。” “走吧,路上小心。”柳雀儿嘱咐一句。 王舍转身出了大门,再也没有回头。蒋易和柳雀两人都不曾想到,平rì王舍在家,虽然脾气有些倔强,但还算温和。出了门,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蒋易,柳雀两人看着王舍,直到王舍的背影再也看不到,这才有些怅然若失地回到了家。 王舍第一次自己离开家门,心中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往何方。虽然有心寻找仇人,但不知道对方在何方,而且自己孤身一人,对方却是一个教派,不知有多少人,一时间彷徨不知所措。 过了良久,王舍才恍然一笑:自己现在武功低微,自然不是对方敌手,但若是自己成仙,翻手便可灭杀对方。 如今本领低微无权无势,焉知来rì,不能踏地破天一跃成龙。 王舍不再担心此事,每rì苦练“轮回”毕竟这是自己家传绝学,必定有独到之处。 走了几rì,王舍来到隆德府境内,见这里热闹异常,买各种玩物,小吃,杂耍的数不胜数,不知比自己住的小镇繁华了多少倍。一时间,只觉得欣喜异常,左看看右瞧瞧,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一直到了中午,王舍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才有些不舍地离开。走了半里路,见到一座小酒馆,酒旗高高挑起,迎风招展――桃花一醉香,王舍迈步走了进去。 谁知刚一进去,王舍便被吓了一跳。只见酒馆内只有五六张桌子,其中三张每张坐了两人,此时这些人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自己。 王舍浑身一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心想这里可能会有一场恶斗,便要退出去,但王舍从小打架不少,但是没有见过江湖人打斗,心想自己将来要报仇雪恨,不经历江湖恶斗怎么行。想到此处,王舍挺胸走了进去。 小二忙招呼王舍坐下,道:“公子爷,您吃点什么?” “来碗面,半斤牛肉,再来一斤酒。”小时候,爹娘管得严,不让王舍沾酒,到大些,王舍开始偷酒喝,大冷天练功时,王舍还要出去练功,蒋易和柳雀儿便常劝王舍喝几口酒暖身子。 “您要什么酒?”小二问道。 “你们这里什么酒最好?”王舍心中一动,他从小到大,只喝过两三种酒,如今到了外地,自然要品尝一下其他美酒了。 “那自然是我们这里的镇店之宝――桃花一醉香,公子爷,您喝了我们这酒,包您交到桃花运。”小二见惯了公子哥,便把王舍当成了一般王孙贵族家的少爷。 王舍倒被小二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见小二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忙正了正身,挥手道:“那就是一醉香吧!” “好嘞!”小二转身高声报给了厨房。 趁着时间,王舍仔细打量了一下酒馆中人,见其余几桌都是男人,年纪从五六十岁到三十岁都有,虽然服饰各异,但每人手上满是硬茧,想必都是练武之人。只是其中一人,左手断了一根手指,虽然包扎止了血,但伤口还是渗出了不少血迹,似是受伤不久。 正等待时,酒馆门口走进来两人,一男一女,男二十岁左右,身量高挑,面容俊朗,长发梳理地一丝不苟,再加上一身锦衣,腰悬宝剑,比之王舍更像王孙贵族的公子。女子一身淡绿sè的纱裙,身材如那男子一般高挑,头戴斗笠,周围一层白纱,遮住了面容。两人对其他几桌人的目光,似乎丝毫不觉。 小二自然眼力极好,忙迎了上去,引着两人坐下,两人点了饭菜,小二高声报给了厨房。王舍听了,发现其中也有一斤桃花一醉香。 不多时,王舍点的饭菜上齐,王舍拿起筷子正要吃之际,再次走进来一人,王舍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一三十左右妇人,头戴龙凤钗,娇艳如花,嘴唇红如朱丹,似笑非笑,眉目间含情,肌肤雪白,似是天生的眉骨。 上身穿一件碧绿翠烟衫,下身一件散花百褶裙,肩若削成,腰细如柳,浑身散发着浓浓的脂粉香气,当真是娇媚无双。 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眉若传情处处留情。 众人看着妇人,只觉得妇人一双眼睛正在同自己传情一般。 王舍早已看得呆了,眼睛直直地挪不开。别说王舍,便是其他几桌的人,也也停止了动作。便是小二,都忘了上前招呼,直愣愣地看着妇人,直到那妇人自己坐下来,这才回过神来。 小二慌忙跑到跟前,不敢看妇人一眼,柔声问道:“这位夫人,您吃点什么?” “来一只鸡,半斤一醉香”娇滴滴,让人好生想要亲近,王舍还好,其他几桌的人听了,盯着妇人,一阵阵吞咽口水。 那妇人稳稳坐定,恍若未觉。 王舍不敢再看,埋头饭菜中。倒了一碗酒,只觉得酒香扑鼻,竟一下子遮住了妇人身上的脂粉香气。一碗下肚,满嘴生香,不由得大声赞叹一句“好酒”,只觉得从未喝过如此美酒,一连喝了三碗。 王舍正在赞叹美酒之际,门口又走进来一人,王舍存了看戏的心思,自然不能错过进来的人,抬头一看,只见那人五六十岁的模样,穿着一件粗布麻衣,有几个破洞,身材较为矮小,满面风尘之sè,眼如老鼠,滴溜溜转个不停,当真是贼眉鼠眼。王舍看了几眼,心中便只剩下两个字“猥琐”虽然王舍知道江湖中人不可貌相。但凡是人,一开始都会以貌取人,这是人之天xìng。 猥琐老头四周看了看,其他几桌虽然人少,但不方便过去。这里一桌是一堆男女,怕是情侣也未可知。过去一桌,是个美艳夫人,自己愿意,对方只怕要赶人。左右看看,似乎只有王舍这一桌,可以坐。 猥琐老头也不客气,大步走过来,不问一声,坐下大声喊道:“小二,来一斤牛肉,三斤一醉香。” 王舍心里嘀咕道:“真没礼貌,三斤酒,撑不死你。”虽然知道江湖中人,不讲凡夫俗礼,但招呼不打一声,也太没礼貌。 猥琐老头恍若不觉,见王舍盘中有肉,也不客气,伸手拿起一片,送到嘴中,大嚼起来。 王舍哪里还能忍得,拍案而起,大骂道:“臭老头,怎么用手拿?”谁知王舍一拍桌子,先前六人仓朗朗纷纷拔出兵刃盯着王舍,满脸jǐng惕。 王舍吓了一跳,讪讪笑了笑,冲几人抱了抱拳。几人见王舍骂老头,顿时松了口气,慢慢坐了下来。 猥琐老头正笑嘻嘻地看着王舍,只是怎么看都有点欠抽的感觉。 王舍一见老头的笑模样,顿时怒从心生,骂道:“臭老头,要不要老脸?”王舍倒不是生气老头吃自己的东西,只是气老头太不干净,而是气他伸手来拿,这让自己还怎么吃。 “臭小子,嗓门不小,差点吓到我老人家。”猥琐老头伸手再拿一片牛肉,笑嘻嘻说道。 王舍怎么都感觉猥琐老头笑地很贱,正要再骂,脚步声响起,又有一人走了进来。 <a最后一道菜出来了,开打!猜猜这道菜是男是女?</a>; 第四章 害人不浅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王舍扭头看去,只见来了一名黑衣女郎,一身黑衣没半点杂sè,脸上用黑纱遮住了,看身形不高,身材苗条,手中一把长剑,额头上皮肤光滑,但肤sè微黄,年纪不大,有层细密的汗珠,显然刚才疾赶了一段路。 “臭婆娘,你终于来了!”那断了手指的大汉见了黑衣女郎,顿时跳了起来,大骂道。 黑衣女郎如同没有听见,径直来到妇人桌边道:“这位姐姐,妹妹坐在这里不知方便不方便?”声音略带柔sè,悦耳好听。 “那有什么不方便,妹妹随便坐便是。”妇人说道。 “多谢姐姐了。”黑衣女郎坐定道,“小二,来碗面,二两牛肉,二两好酒,要快!”王舍听了,脸sè一阵怪异。 那个汉子脸sè一阵青一阵白,如今被凉在一边,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二,坐下!”和他对桌而坐的汉子,半秃了头顶,喝道。 断指的汉子这才找个台阶,哼了一声,愤愤坐了下来。 王舍本就是打算看戏的,此时见了两方都到了,自然要赶快吃饭。只是看了看双方,心中有些怪异,一方是六个大汉,各个腰圆膀粗,而另一方却只有一个娇柔女郎,看断指大汉的神情,却似乎甚是忌惮这黑衣女郎。 两方对比如此明显,怎能不让王舍诧异,王舍脑子不由得转了起来:难不成这孤身女子有什么帮手不成。左右看了看,这酒馆中除了六个大汉,便是自己,一对男女,一个妇人,和一个猥琐老头,想了片刻,王舍一时也不知谁是帮手。 这一想的功夫,王舍便忘记要骂猥琐老头了,坐回凳子上,埋头吃饭。见老头还时不时地伸手来拿牛肉,王舍索xìng不与猥琐老头争执,任他胡闹。 这时,老头饭菜上齐,王舍也不客气,照样伸手拿肉吃喝,喝酒便倒老头的酒,老头也不在意。真是个怪老头,王舍心中想着。 不大工夫,黑衣女郎吃完饭菜。半秃汉子站起身来抱拳道:“这位姑娘,在下袁楚寿,我兄弟六人人称长江六汉。我想请问姑娘,你平白无故伤了我兄弟,到底是什么原因,若是错在我兄弟,我亲自向你赔罪,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可休怪我无礼了。” 这六人本是行走长江一带的人,六个人虽然形貌不同,但脾气秉xìng相合,便结为了兄弟。数年之后,江湖上慢慢流传几人的事情,便统称六人为江湖六汉。断指的汉子是老二,名叫游塞信,最好的便是逛jì院了。老三是黑脸汉子冯印德,倒是个老实人。老四杜绝亮,惯使大铁锤,老五惯使板斧,名叫郭金儒,老六善使长刀,姓段单名一个峰。 黑衣女郎冷然一笑道:“自然是他无礼在先,我才教训他。” “不知我兄弟错在何处?”袁楚寿问道。 “你问他当时在想什么?”众人都是一呆,没有想到黑衣女郎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我没想什么,只是多看了她几眼而已。”断指的汉子慌乱道。众人见他神情慌乱,便知他当时在想什么,绝不是什么好事。 “哼,还敢说没想什么,当时你满眼yín邪之sè,脑中能想什么好事。若不是因为你喝了酒,岂是削你一根手指略作惩戒这般简单。”黑衣女郎愤愤然说道。 六名大汉顿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只是多看了几眼,脑中想了想,便要被削去一根手指,还只是略作惩戒,当真是岂有此理,纷纷喝骂起来。 “姑娘,这便是你的不是了,我兄弟只是心中想想,又没做什么。”袁楚寿阻止兄弟们喝骂,说道。 “难不成还要等他做了什么,才惩戒他。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给他污了清白,如何能挽回?若不提早给他个教训,还不知要有多少姑娘给他糟蹋了。”黑衣女郎冷冷地说道。 王舍听了黑衣女郎的话,一阵惊悚,背上惊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么一个姑娘,xìng情如此乖戾,如此狠辣。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多想什么,否则被这姑娘看出来,自己不是也要少根手指,说不定少一只手都有可能。顿时,黑衣女郎在王舍心中的印象全变:xìng情嚣张乖戾,出手狠辣无情。 “大哥,还说什么,她既然请了帮手,自然没有和解的意思,咱们也断她一根手指,为二哥报仇便是!”说话间,老三冯印德越众而出,一刀向黑衣女子素手砍去。 “帮手?”别说黑衣女郎,便是王舍,那对男女,猥琐老头和妇人都满脸错愕,虽然众人瞬间便明白过来,这六人,竟然将王舍等人当做了女子请来的帮手,但却实在是冤枉。 但再看自己等人所占为止,两排三张,六个汉子占了一排,自己等人也正好站了一排,同样每桌两人,让人不这样想都不能。只是这长江六汉先占了座位,哪里能怨得众人。 本来长江六汉和黑衣女郎约定在此地解决恩怨,若是寻常武林中人见到六个汉子的架势,当时便转身走了,只是王舍这个愣头青,不明所以,还打着看戏的念头,走了进来,一下子便让六个汉子误会了。 而那对男女,男的比王舍大不了几岁,估计也不了解这些,走了进来,若是没有王舍,那对男女是决计不会进来的。当妇人进来时,虽然如此多人,自然没有多想。猥琐老头更是冤枉,只是随意拿了这小子几片牛肉,便被算作王舍一伙了。这些人可以说都是被王舍这个愣头青连累的。 少离家初入江湖, 愣头青害人不浅。 “我只是……”王舍本想解释,但对方一人动手,众人便都出手,如同一心。老四杜绝亮离王舍较劲,向王舍一锤砸来。王舍话刚出口,便见头顶大锤砸来,急忙闪身躲开,身后的凳子被砸的粉碎。 王舍心中略微有些后悔,进门时,若自己转身走了,也就不会有此麻烦了。刚才王舍还在想黑衣女郎的帮手是谁,没想到自己便是。王舍心中一横,反正已经被冤枉,就当自己帮黑衣女郎,也算自己进入江湖的第一站。 想到此处,闪身抽出自己的长刀,一刀劈向拿锤大汉,拿锤汉子举锤同样砸来,两人顿时纠缠在一起。 黑衣女郎闪身躲开,冷冷地喝道:“慢着!” “妹妹,怕什么?要打便打,姐姐一定帮你,这帮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那妇人倒不怕麻烦,不知是不是认同了黑衣女郎的话,众人避之不及,她反而要招惹麻烦上身。说着,妇人弹出两根飞针,对面的六汉之一老五郭金儒忙用板斧将飞针打飞。 “叮”的一声,飞针被打飞,钉在饭桌上,只见飞针上散发着阵阵蓝光,显然喂了剧毒。 “好毒妇,如此狠毒!”郭金儒大怒,一板斧向妇人劈来。妇人怡然不惧,衣袖挥动,看似绵软无力,走的是以柔克刚的路子,轻轻一拂,这一袖拂在斧背上,斧头顿时被带偏,砸在饭桌上,顿时木屑纷飞,顷刻间,两人斗在一处。 袁楚寿见兄弟们都动了手,无奈之下,一掌拍向猥琐老头。猥琐老头如同不见,一手继续拿肉吃,一手向背后拍出一掌。袁楚寿见对方如此托大,如此轻视自己,不由得怒从心生,手上顿时加了两成功力,更加迅疾。 猥琐老头虽然只出一只手,但变化灵活繁复,令人瞠目结舌,不管半秃大汉如何变招,交手十几招,都不能拿猥琐老头如何。袁楚寿心中大震,知道自己远不是对方对手。 那对男女见有人向自己打来,虽然是被殃及,出手如电,两人双手拉在一起,两把长剑晃动,一前一后,轮转劈出数剑,顿时将另两个汉子避开数步,两人竟然共练了一套合计剑法,而且威力不弱的样子。两个汉子一被避开,反身就上来,再次向两人攻来。 店家伙计见打了起来,顿时毁了不少桌椅,忙说道:“别打,别打……”但众人一交手,哪里停得下来。店小二更是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出去打,莫要毁了别人生意,这里酒这般好,我以后还想喝上一口。”王舍见店家呼喊,心想若是毁了酒馆,以后这桃花一醉香怕是喝不成了,忙抽空喊了一句。说完,边打边向外走。 那对男女最靠近门口,听了男子道:“向南二十里野狼谷见。”说着不等众人回应,扔出一锭银子,结了饭钱,向外走去。 那锭银子飞出,一下子镶在了桌子上,深入一寸,足见功力不浅。众人都被这一手所震,手上都是一顿。 “走,谁怕谁,野狼谷见!”长江六汉道。 王舍见了,拍下银子转身要走之际,老头却一把拉住王舍道:“臭小子,帮我结账。” 王舍大怒,骂道:“臭老头……”却不知骂什么才好,他毕竟在江湖上混迹较少,许多骂人的言语都不知道。 王舍气急,一拍老头手掌。老头手臂一缩,将王舍拉了回来。老头身形一动,闪身不见了,只留下一句话:“臭小子,我老人家忘带钱了。”这一耽搁,便只剩下他一人了。 王舍又气又急,心想猥琐老头多半是骗吃骗喝的,恐怕还经常干这种事情。王舍愤愤地拍出一锭银子,转身追众人去了。心中愤愤地想着:以后要好好收拾猥琐老头。 王舍出了酒馆,见众人在屋顶,向南飞奔,便跟着众人腾身上了屋顶,向南奔去。 <a下一章会更加jīng彩!</a>; 第五章 大刀蝴蝶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王舍出来较晚,追了片刻,便追上了长江六汉,六个人一体同心,老五郭金儒脚下功夫较弱,便拖的六个人慢了下来。再过片刻,王舍终于追上黑衣女郎和美艳妇人。 两人都不着急,边走边聊,早已互相通了姓名。见王舍追到,美妇眼波流转,道:“这位小哥,小妇人胡月儿,这位是叶君荷妹妹,不知你该怎么称呼?” 王舍见她满眼chūn水,不由得心神一荡,但随即清醒,回道:“在下王舍。”王舍本能的有些畏惧胡月儿,不敢多说。倒是听了叶君荷的名字,心中微微一动:有君子之风,莲花之美,倒是好名字,就是xìng情太过乖戾些。 “给你添麻烦了,王公子多多见谅。”叶君荷说道。 “叶姑娘客气了。”王舍听她声音更加柔和,混不见刚才的骄横,心中对叶君荷先前的想法,不由得淡了许多,但不敢有什么其他念头,脚下不停,继续赶路。 不多时,三人来到野狼谷,见那对男女正等在此处,叶君荷上前一步,见礼道:“小女子叶君荷,给两位添麻烦了,实在是抱歉,两位若是有事,不妨先行离去。” “在下施星宗,这是舍妹施若音。不妨事,我们兄妹也只是游玩而已。”男子说道。 “几个大男人欺负姐姐一个弱女子,我们自然要帮姐姐了。”施若音话语出口,如同缕缕清风,缓缓吹过众人心头,说不出的舒服。 “这位是胡月儿姐姐。”叶君荷一指胡月儿,再一指王舍道,“这位是王舍王少侠,君荷在这里多谢诸位了。” 众人互相见了礼,王舍环顾一周,轻咦一声道:“那个老头呢?”这时,众人才发现,那个老头竟然没有出现。 “不是迷路了吧?”施若音轻柔的声音送来。 “哼,这个猥琐老头,临走时,没有银子,还是我替他付的帐!”王舍恨恨地说道。其实存了心思,看老头到底来了没有,若是来了,说不定能将老头激出来,若是没来,便算是自己发泄不满。 三个女子“噗嗤”一声都笑了出来。一来,众人自然明白王舍的意思:猥琐老头骗吃骗喝,不想还钱,趁机逃走了。二来,便是因为这个称呼太符合老头形象了。 过不多时,长江六汉也赶到此处,一路上,袁楚寿便将老头如何厉害说了一遍,众兄弟自然深信不疑,但断指之仇,不能不报,便是强敌在前,几个兄弟也没有后退的意思。此时见老头不在,不由得心中一喜。 “六位,先把话说清楚,这几位可不是我事先邀好的帮手,只是无意中被卷了进来,希望六位不要伤害这几位朋友。”叶君荷见几人到来,上前说道。 “姑娘打算怎么了结此事?”袁楚寿问道。 “哼,不是又怎样,既然帮了你,那便是我们的敌人了。”老三冯印德道,“你若自断一指,这件事便算揭过去了,否则,别怪我们出手无情!” “想让我自断一指,做梦!”叶君荷一听,乖戾xìng情又发,冷然道,“识趣的,你们转身就走,否则,别怪本姑娘翻脸!” “啊……真是气煞我等。”老五郭金武听了,大喝一声道,“大哥,还说什么,打过便是。”说着一板斧劈了过去。其他几个兄弟也早已忍不住,兵刃纷纷出手。 众人一见,不敢怠慢,纷纷出手。叶君荷与老二游塞信有仇,游塞信渴望报仇,自然要亲自动手。当rì,他喝醉了酒,这才被叶君荷伤到。今rì自然不同,手中单刀出手,快而狠,招招向叶君荷要害招呼。心想着等捉了叶君荷,再如何躏辱,才能报心头只恨。 叶君荷对游塞信厌恶不必多说,她能从眼神读懂人心,此时见他目光时而yín秽不堪,时而狠毒,心中大怒,道:“你找死!”剑招陡然快了一倍不止,出手快如闪电。 叶君荷从小练就一手快剑,只因发力与常人练剑不同,更加快捷,十余年下来,剑招已经不是一般的快。常人练剑,发力多用手腕手臂,而叶君荷所练剑法,却是要用全身力气出剑,往往手腕手臂发力时,全身其他动作也要配合手腕手臂发力,使全身力量全部贯穿至手中长剑,因此剑招更加迅疾,威力也大了倍许。 游塞信使的单刀,本就以快为主,但此时再和叶君荷快剑一比,竟慢了不止一筹。往往游塞信两刀,叶君荷却能刺出三剑,一时间游塞信躲避长剑,不住倒退,顷刻间便脱离了众人,一时间险象环生,片刻间,身上便多出两道伤痕。 “二弟,二哥……”其他几个汉子见了,虽然想出手帮忙,但都被缠住,一时脱身不得。 施星宗和施若音兄妹两人从小练得一手合击剑法――蝶舞双飞,这套剑法最适合夫妻同心同意后再练,而施星宗和施若音兄妹两人从小玩耍,虽然不能同心同意,但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要做什么,练这套合击剑法,自然也威力不俗。 此时,两人合在一处,同时缠斗袁楚寿,杜绝亮和冯印德,只见两人合在一处,如同一只巨大的蝴蝶,双翅舞动,频频向三人出剑,若是一人被攻,则是一人出剑,另一人守,配合无间,如同一只蝴蝶游戏花丛之中,一时间竟不落下风,反而隐隐要压制住三人。 蝴蝶鸳鸯翼双飞, 两人双剑脚对追。 这让袁楚寿三人心中是又惊又怒,他们年纪比这几个人都要大上许多,但功夫却有所不如,怎能不让三人震惊。其实若轮真是武功功力,几人倒是差不多,只是这一套合击剑法,威力确实不俗。 袁楚寿看出了其中的道理,知道若是不破了他们这套合击剑法,自己兄弟无论如何也赢不了。再看到老二游塞信竟不敌叶君荷,险象环生,顿时不再犹豫。 想到此处,袁楚寿目光陡然一寒,双臂一震,手中多出两个铁球来,看铁球只有核桃大小,但却有五斤之重,比之一般的刀剑还要重上不少。 这是他年轻时的成名暗器,两个铁球是用玄铁打成,沉重无比,这玄铁若是用来打造刀剑,必是削铁如泥的绝世利刃,而他却打造了两个铁球。 袁楚寿抖手将两个铁球甩了出去,铁球划出两道弧线,袭向施星宗施若音两人。 兄妹两人见两个铁球砸来,互望一眼,两把长剑同时刺出,向铁球挑去。谁知这两个铁球力道之大,远超两人想象。施星宗还好,长剑一搭在铁球上,只觉手臂一震,竟然抵挡不住,忙撤剑闪身躲避,口中喝道“妹妹小心”提醒妹妹,虎口已经迸裂,满手是血。 而施若音长剑一搭,却没有这般幸运了,听到提醒时却已经晚了,当的一声,施若音手中长剑崩飞,远远地抛落。幸好,施若音长剑崩飞,但铁球也被阻挡了一下,施若音闪身躲开铁球。只是丢了长剑,兄妹两人的合击剑法自然被破了。 “两位小心背后!”胡月儿时刻注意着全局,此时出声提醒道。 施星宗和施若音一震,回头一瞥,只见两个飞出去的铁球,又飞了回来,不由得心神大震。 袁楚寿对两个铁球视若珍宝,自然留有后手,原来这铁球上都系着极细的绳索,这绳索都是用天蚕丝织成,坚韧异常,寻常刀剑决斩不断,而且细而透明。兄妹两人心神震动,一时竟没有察觉。 合击剑法被破,两人又被分开,只能各自为战。施星宗还好,他年纪较大,内力武功都要胜妹妹不止一筹,和袁楚寿交手被两件怪异的暗器缠住,但一时也不会落败。 袁楚寿也明白不能让两人合到一处,两只铁球纵横飞舞,逼得施星宗离施若音越来越远。袁楚寿三人一人得以空闲,杜绝亮马上去帮二哥游塞信,两人围攻叶君荷,渐渐脱离下风,压制住了叶君荷。 倒是施若音,她平时练功,多以刀剑为主,拳脚上功夫较少,此时没了长剑,只能勉强用剑鞘对敌,但剑鞘无刃无尖,威力自然弱了不止一筹。与冯印德对敌,出一剑,却要守三剑,片刻落入下风。叶君荷一方五人见了,自然都为她着急,但手上招数更快,希望早些打到对手,过去帮忙。 “接刀!”突然一声大喝,一把刀抛了过来,施若音下意识地接过刀,抬头望去见王舍正在空手对敌大板斧郭金儒,知道是王舍将自己长刀抛了过来,心中一阵感激。但手中长刀一挥,继续对战冯印德。 只见施若音脚步轻灵,身形飘忽,犹如一只蝴蝶飞舞,但一把刀在其手中,时而刀法,时而剑法,当真是变幻莫测,竟有反占上风的趋势。众人见了,不由得心中一喜,暗赞一声:好一只大刀蝴蝶。 王舍一开始对上老五郭金儒,谁知这郭金儒虽然排行较低,但一手板斧却舞地虎虎生威。王舍虽然刀法练得不错,但郭金儒一把板斧大开大合,王舍很难及身,只能边退边打。 郭金儒二十年练成了这把板斧功夫,板斧有三十斤,但从不离手,拿在手中如若无物,舞动起来,如常人拿剑般轻松。王舍虽然从小练功,内力也进了四层,和郭金儒相同,但郭金儒多年功夫,也不是白练的。 王舍越退越远,便退到了施若音这里,见施若音被崩飞了宝剑,拿着剑鞘对敌,处境危险,心想自己拿着刀对比,却进不了对方周身,还不如不拿。想到此处,便将佩刀抛给了施若音。 没了长刀,王舍周身顿时轻了许多,双掌互错,大战板斧。 <a求收藏!求推荐!</a>; 第六章 温柔乍现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空手入白刃的功夫,必然走近战的路子,郭金儒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手中板斧缩回一尺,但在周身舞地更加密集,以防王舍近身。 两人斗了二三十招,王舍心中暗暗盘算,怎样才能战胜对方。 突地,王舍寻到空隙,一招魁星踢斗,踢向郭金儒小腿。郭金儒长刀向下方撩去,直砍王舍小腿。王舍心中一笑,左腿倏地踏地,双手探出,正是一招双龙探爪。只是王舍右手先探出却没有抓向郭金儒,而是一掌拍在斧背上,板斧本来已经很快,被王舍这一拍,更加迅猛,便是郭金儒自己都有些抓不稳,被带的一个趔趄。此时,王舍左手探出正好到了郭金儒左胸前。 “五弟!……五哥!”其他几个人自然关注着彼此的动静,见郭金儒身陷险境,不由得惊呼出声。 郭金儒大惊,刚才他和王舍交手,王舍手持宝刀不是他的对手,没想到王舍去了兵刃,反而更加灵活。但此时情形危机,不亚于生死之境,若是王舍手上功夫过硬,说不定一掌便震碎了自己心脉。 当次时刻,郭金儒左臂护住心口,双膝弯曲,整个身体向后摔倒,躲开要害,趁此时机,双腿一弹,身体便可向后倒退,希望能化减王舍的部分掌力。 王舍这些年多练的是拳脚上的功夫,兵刃虽也练过一些,但远不如拳脚根基扎实,拳脚早已能收发自如。王舍见了,心中一笑,左掌变抓为拍,但去势不减,不等郭金儒踏地后退,一掌拍在其肩头。 郭金儒只觉得肩膀一阵剧痛,贴着地倒飞了出去。一直飞出四五丈,郭金儒才止住身形,只觉得肩膀痛入骨髓,骨头没断,整条左臂都没了知觉,知道被点了穴位。 这一下,双方都是一惊,但叶君荷一方却是喜大于惊。 袁楚寿甩开施星宗,奔到郭金儒身旁,满脸担忧地问道:“五弟,怎么样?” “大哥,没事,你放心吧,只是被点了穴位,左臂暂时不能动!”郭金儒道。 袁楚寿在郭金儒肩头一拍,内力过处,穴道顿时被冲开。其他几个正在打斗的人听了,都松了口气。 “多谢小兄弟手下留情,老夫想向小兄弟讨教几招。”袁楚寿明白王舍手下留情了,但自己兄弟丢了面子,老大当然要讨回来了。 王舍正要答应,施星宗上前一步道:“这位前辈,王兄弟内力刚入第四重,而前辈您快要进入第六重了,还是由晚辈陪前辈走几招吧!” 王舍虽然赢了郭金儒,但比之袁楚寿还是差的太多。 “五弟,你去帮二哥,我来会会这位小兄弟。”杜绝亮奔过来就道。郭金儒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自己不是对方对手,也只能无奈离开。 “请,小兄弟!”杜绝亮现在可不敢小视这几个年轻人,满脸凝重之sè。说着,杜绝亮将大铁锤仍在地上,砰的一声,扬起漫天尘埃。既然知道王舍走的迅疾路线,那么再用铁锤,便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了要知道,他的铁锤可比郭金儒的板斧要沉重一倍有余。 王舍怡然不惧,刚才赢了一人,王舍信心正盛,摆出回马横擂式,盯住了杜绝亮。 杜绝亮大喝一声,向我王舍冲了过来,看步法竟不像是武林中人打斗,倒像是军队中铁骑冲锋,气势汹汹。 王舍不敢和对方硬碰,侧身闪避,右臂横推,击向对方小腹。杜绝亮脚步一顿,向王舍靠去,两人顿时贴在一起,近身扭打起来。 砰地一声,两人摔倒在地,直摔得鼻青脸肿,但都不敢怠慢,拳脚雨点般打出,两人贴身打斗,一时也用不出多大的力气。王舍毕竟年少,没有见过这般多阵仗,一时间挨了对方不少拳,好在都没有打到要害,自己也卸去了不少力道。但杜绝亮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同样挨了王舍不少拳。 王舍心知不能继续下去,否则自己必然先倒下。想到此处,王舍左腿上踢,直踢向杜绝亮下颚。杜绝亮想要格挡,但双手和王舍已经绞在一起,腾不出手来,只好向后仰去。 趁此机会,王舍双手脱离杜绝亮,顺势拍了对方肩头一把,两人都贴着地倒飞出两丈远。 王舍刚站起身来,正要在上前打过,但却看到一幕画面,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施若音长刀在手,招式繁复,搬回了一些局势,但毕竟年纪太轻,功力不如冯印德身后。 冯印德见自己兄弟,已经两人受伤,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知道自己必须尽快解决对手才行,想到此处,冯印德手上加力,长刀越来越威猛,逼施若音和自己硬碰硬。 两人长刀碰了几次,施若音直震得手臂发麻,握刀的手越来越是无力,但对方不依不饶,依然穷追猛打,施若音心中不免有些畏惧。 再斗十几招,施若音整条手臂已经酸麻无力了。这时冯印德一刀横扫过来,施若音勉力抬起手臂格挡,长刀相碰,叮的一声,施若音手中长刀竟然断为了两截。 众人还来不及惊呼,长刀已经向施若音颈间扫去。 “啊!”便是胡月儿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但随即手中飞出一根飞针,打向冯印德手中的刀,但哪里还来得及。 眼看长刀就要加身,施若音腰间发力,一个铁板桥,向后倒去,长刀过处,刀芒雪亮,将施若音头上斗笠砍成了两半。 长发飘散,施若音露出美丽的面容,与王舍差不多大。只见施若音脸上有一分惊骇,九分温柔。鹅蛋脸再温柔三分,柳叶眉更再弯一分,眼睛嘴唇似弯月一般,便是惊骇中也带着一分笑意,琼鼻圆润光滑,更添柔sè。 这一分惊骇自然是因为刚才的一刀,九分温柔却是天生的温柔,便是打斗中,也不曾减去半分,便是这一分惊骇中,也有半分温柔存在,便是天上的仙女也没有这份温柔吧。 众人都分出心神关注战局,自然看到了施若音惊险的一幕。 而王舍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景,一瞬间怔住了:“世间怎会有这样温柔的女子。王舍心中只剩下这样一个念头。 看到了温柔之态,望眼yù穿看不穿。 写尽了秀美之词,博览群书不能书。 此时,这种温柔将你心中的一切都变的柔软,你如何能挥动手中的兵刃。 施若音站起身来,见众人都望着她,顿时满脸粉红,娇羞无限,但却更增添了她的温柔之态。 而其他几个战团可没有闲下来,胡月儿正在和老六段峰交手,这段峰虽然排行老六,只因为他较年轻而已,但武功却并不差。只是和胡月儿想必,却差了不少。 只是不知胡月儿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却不出力,好似在逗弄段峰,不断向段峰抛着眉眼,挑逗之意显露无疑。再看她先前在酒馆中的言语,倒像是为了凑热闹。直到施若音遇险,胡月儿出手相救,虽然晚了,但也为施若音的柔容震惊。 施若音躲开这一刀,赶忙跳出圈外,不敢再和冯印德对战。 “妹妹,没事吧?”施星宗赶到,心中一阵后怕。 “没事,哥哥,你放心吧!”施若音柔声说道,施星宗松了口气。 施若音随意地将长发盘起,柔sè中增添了一分俊俏。 “施姑娘没事吧?”王舍推出战圈,问道。叶君荷胡月儿相继退过来问候。施若音一一回复,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若音妹妹先休息片刻,剩下的交给我们便是了。”胡月儿见施若音还有些心有余悸,手臂微微颤抖,而且又没了兵刃,便说道。 “施小哥,你缠住两个人没有问题吧?”胡月儿问道,毕竟自己一方又少了一人,若是不好好策划一下,很可能要糟糕的。 “没问题!”施星宗虽然年轻,但内力深厚,短时间内,拖住两人还是有信心的。 “君荷妹妹,你能拖住两人吗?”胡月儿向叶君荷问道。 “应该没有问题,但姐姐和王少侠要快些,妹妹可支撑不了多久的。”叶君荷瞬间明白了胡月儿的打算。 “王舍小哥,这一仗,可要看你我二人喽!”胡月儿朝王舍笑着说道。 王舍看到胡月儿笑脸,不知为何,心中突突突的跳个不停,道:“在下自当尽力。” “那好,若音妹妹为我们掠阵。”众人商量既定,便要付诸行动。 “哼!”长江六汉听到对方言语,早已心中大怒,这几个年轻人也太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了。 “大哥,咱们被人小瞧了!”老二游塞信道。 “袁楚寿,咱们交交手如何?”不等六人再说什么,胡月儿便邀袁楚寿交战了。 “好!”袁楚寿也丝毫不惧,盯着胡月儿走到一旁。 王舍见状,走上前一步,道:“不知哪位前辈想赐教几招?”郭金儒在王舍手上吃了亏,自然不能上前。刚刚和王舍交手的杜绝亮上前道:“刚才还没打完,咱们继续。” 施星宗看向叶君荷,其意不言而喻,让叶君荷先选。叶君荷轻轻摇了摇头,道:“施大哥先选吧。” 施星宗也不矫情,上前隐隐盯住了冯印德,只因为刚才自己妹妹差点伤在他的手中,再加上郭金儒,施星宗慢慢向两人走去。 叶君荷一手快剑也是不凡,缓缓向游塞信和段峰走去。 <a求收藏!</a>; 第七章 英气逼人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游塞信已经在叶君荷手中受了伤,心有惧意,段峰是这六兄弟中,年纪最小的,相信施若音与两人交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相信这也是施星宗留下两人的意图。 游塞信被叶君荷盯住,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为人虽然好sè,但从不胡来。上次只因喝醉酒,又见叶君荷容貌艳丽脱俗,这才生出心思来。 此时被叶君荷盯住,忽地生出悔意来,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哪里容得他回头。 叶君荷见游塞信心神恍惚,提剑刺向游塞信。段峰见了,手中宝刀横斩在叶君荷和游塞信中间,长刀顺势而起,扫向叶君荷。游塞信回过神来,从段峰背后斜掠出来,攻向叶君荷左侧。叶君荷右手提剑,左侧必然较为空虚。 叶君荷见了,却是冷然一笑,心想:你既然找死,那就成全你。似乎等的便是游塞信从左侧攻来,但时机不对,一时并没有动手,趁此间隙,向四周看了一眼,却是微微有些诧异。 胡月儿和段峰交手时,出工不出力,自然看不出什么,但此时和袁楚寿交手,却大不相同了。 袁楚寿两个暗器虽然厉害无比,但此时却奈何不得胡月儿,胡月儿本来走的就是yīn柔的路数,两只衣袖以柔劲卸力,丝毫不感吃力。 倒是袁楚寿,他的暗器虽然厉害,但太过沉重,每发出一次,都要耗费不小的内力,先前已经和施星宗斗了许久,此时再和胡月儿斗,便有些力不从心。袁楚寿见自己的暗器不能建功,索xìng收了暗器,双掌对战胡月儿。 但袁楚寿一手暗器,胡月儿的暗器却发了出来,两人每斗两三招,胡月儿便发一次暗器,袁楚寿既要防着胡月儿出招,还要防备其暗器,有心取出自己暗器,但是又太过耗费内力,当真是有苦难言。 “喂,胡夫人,你暗器打到我这里来了。”王舍大叫道。 王舍和杜绝亮斗在一起,不敢让其近身,若是对方逼得太近,要么后撤,要么转到对方身侧,一时半刻,倒也能缠住杜绝亮。 但正在这时,王舍身后一阵尖鸣,似有暗器打到,王舍不敢大意,衣袖往背后一甩,扫开飞来暗器。谁知不多时,再次飞来一支暗器,王舍心中有些纳闷,但怕暗器上有毒,身体旋转,衣袖卷住了暗器。定眼一眼,竟是一枚飞针,仔细观瞧,与胡月儿打在酒馆饭桌上的一模一样,只是这枚飞针银白发亮,没有喂毒罢了。 王舍留上了心,终于发现胡月儿打向袁楚寿的暗器,袁楚寿躲开后,便飞向自己。也不知胡月儿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些暗器中竟有八成飞向王舍。 王舍又是生气,又是想笑,最后只能出声提醒胡月儿。 “哎呦,王舍小哥,我不是故意的shè你的,呵呵!”胡月儿笑着说道,眼波流转,满含chūn意。 王舍虽然年轻,但男女之事也略懂一二了,听了胡月儿的话,再也不敢回应,专心对敌。 袁楚寿是过来人,怎能不明白胡月儿的意思,对方正再和自己交手,却还有心思调笑别人,如此轻视自己,怎能让袁楚寿不怒。 “啊哈,你们还没有打完吗?”袁楚寿正要再发暗器,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地响起。两方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而自己等人都没有察觉。 王舍听了,心头一喜道:“老头,还不快帮忙!” “要帮忙也可以,一会儿请我喝酒。”老头见王舍正在狼狈躲避,嘿嘿笑道。 “好!”王舍爽快地说道。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猥琐老头正站在野狼谷谷口,似乎刚进野狼谷的样子。 猥琐老头哈哈一笑,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一掌拍成数块,随手打了出去。众人见老头这么随意,便想解决这六个大汉,都是一怔。长剑六汉见了,心中顿时大怒,他们虽然武功平常,但都有自己的一套绝技,谁见了他们,都要客气三分。被人如此轻视,倒是第一次。 “好好好,我兄弟六人第一次被人如此轻视,我倒要看看你武功有多高?”袁楚寿见猥琐老头这等轻视自己,顿时大怒。 王舍等人虽然也有些怀疑,但老头这般有信心,自然乐得清闲,纷纷跳开。 石块飞来,袁楚寿两颗铁球飞了出去,撞向两块碎石,砰砰两声响,石块粉碎,但两颗铁球也飞了出去,任由袁楚寿拉扯天蚕丝,也无济于事,反而双手背天蚕丝勒出几道伤口来,铁球远远砸在地上。 这些碎石看似随意的打出,但每一个都力道极大,而且极为迅猛,远不是看到的那般简单。 袁楚寿大惊,知道猥琐老头是绝世高手,自己等人远不是对手。“小心”袁楚寿提醒道,但此时又一块碎石袭来,袁楚寿只能狼狈地躲避。待站起来时,袁楚寿大吃一惊,只见老五郭金儒已经被碎石打中穴位,动弹不得。 猥琐老头手中碎石却还没有停,继续向剩余的五人打来。 袁楚寿只能继续躲避,老头的碎石却是每次打出五六个,袁楚寿再躲开一次,老六段峰也被点了穴位,不能动弹。 一下子,剩下四人压力大增。袁楚寿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心中一狠,折身向老头冲去,只有尽快冲到老头近前,或有一线希望。 “我缠住他,你们快带老五老六!”袁楚寿大喊道。 “大哥!”其他几个人也是大急,知道也许只有大哥可以缠住老头,自己等人不等冲到老头面前,便会被碎石打中。 “哦,倒是重情重义的汉子,算了,你们走吧!”老头见这几人之间情义极重,倒有些被几人感动,再说他也没有要留下几人的意思,最多给他们一番惩戒罢了。当下停下手来,不再对几人出手。 “师傅!”叶君荷飞身过来,叫道,“怎么能这样轻易放他们走呢?” “师傅?……”长江六汉顿时傻眼了。 “师……师傅?”王舍也有些傻眼,刚才他可是当着叶君荷的面,骂老头猥琐来的。王舍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阵阵头晕,手脚都冒出了冷汗。这要是被老头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样呢。现在再想想叶君荷当时的笑声,倒像是幸灾乐祸。 “师傅?”施星宗和施若音兄妹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王舍。胡月儿也有些傻眼,完全没有看出来。 叶君荷出了事,便发了信向老头求救。老头离得不远,急忙赶了过来,再加上老头脚程要快不少,是以老头先到,反而叶君荷后到。叶君荷到了酒馆,见到老头没有叫师傅,是想让老头看看长江六汉如何欺负自已一个人的,好让老头出手。 “算啦,你又没吃亏!”老头摇了摇头,道。 “好吧。”叶君荷见老头态度坚决,也不敢违逆,只能答应。叶君荷冲长江六汉道:“还不快走!” 六个人冲老头拱了拱手,道:“告辞。”转身出了野狼谷。 “师傅,你要晚来会儿就好了,我就把那套剑法用出来了,呵呵!”叶君荷笑道。 “胡闹,我教你的剑法是让你随便用的!”老头语气严厉地说道。 叶君荷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忙转开话题问道:“师傅,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啊,没什么,半路遇到个对头,十年不见,突然见了,自然要打打招呼了。”老头说的轻松,但也不知道过了几百招。 “啊!师傅赢了吗?”叶君荷问道。 “没有。”老头道,“好了,事情也解决了,道,“好了,事情也解决了,以后少惹事,知道吗?” “知道啦!”叶君荷回道。 “臭小子,你要去哪?“老头见王舍要偷偷溜走,急忙叫住王舍。 “啊,我去给前辈买酒啊,哈哈!”王舍被叫住,哈哈一笑道,“前辈,你们在此稍等,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转身便走。 老头自然不知道王舍骂他的事情,有些迷糊地摸了摸脑袋。胡月儿,叶君荷,施星宗和施若音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不对!”老头何等jīng明,马上便知道有问题,转身就去追王舍。几人见了也跟着追出山谷。老头见王舍正在前方飞奔,提起脚力便追,喊道:“臭小子,站住!” 王舍听见老头追来,哪里敢停下,奔的更急。但他内力远不如老头,不过跑七八里,便被老头追到。 王舍见跑不掉,马上道:“前辈,你等不及买酒,要和我一起去吗?” 老头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肯定有什么事情,道:“臭小子,酒待会儿喝,等他们都到了,咱们一块去喝。”这话的意思自然是,等他们来了,问明了事情原委,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好吧。”说着,王舍找块草地坐下,绝不敢露出半点马脚来。 见王舍当真坐了下来,似乎没什么事,老头自己不自觉的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多心了。 不多时,四人赶来。老头看了叶君荷一眼,道:“怎么还遮着脸,丢掉吧。”说的自然是叶君荷的面纱。叶君荷黑纱遮面,本是不想游塞信看到,此时没了外人,顺手将黑纱摘了下来。 英气温柔瓜子脸迷人拥入怀, 此生此世有你伴终生无遗憾。 王舍只看了一眼,便生出这种感觉。 第八章 是夜畅谈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叶君荷比王舍大一两岁的样子,容貌与平常女子不同,内柔外刚,脸庞上有五分英气,但面孔中却有五分温柔,与其xìng格倒有些相似,有乖戾,有平和。便是这般极大的反差,却让叶君荷看起来更加迷人,让人百看不厌。虽然她皮肤不是特别白皙,略微有些微黄,想是常年顶着阳光练功晒成的,但这更增加了她几分温柔,几分英气。 王舍和施星宗呆呆地看着叶君荷,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王舍心道:怪不得游塞信见了叶君荷容貌,便起了心思,恐怕所有男人见了这张面孔,都会想拥有吧。 王舍在叶君荷和施若音脸上来回流转,一时间,只觉得两种不同的美竟不分上下。 “看什么看?”叶君荷见王舍和施星宗都盯着自己看,莫名地心中有些羞怒。 王舍和施星宗急忙收回眼神,他们可是知道,叶君荷只因为游塞信多看了她几眼,便削掉对方一根手指的。 “哇,叶姐姐,你好漂亮啊!”施若音赶忙来解围。 “哪有,妹妹你才漂亮呢!”但满脸笑容,显得更加迷人。叶君荷狠狠地盯了王舍和施星宗一眼,转身道:“走!”说完,拉着施若音向前走去。 竟这么一打岔,王舍也忘了老头的事。但老头可还记得,问施星宗道:“小子,我问你,刚才你们为何发笑?” 王舍站在老头身后,急忙向施星宗摆手,示意他不要说。施星宗道:“没什么啊,只是打赢了自然高兴啊。”说完急忙往回走,生怕老头接着问。胡月儿笑了一声,跟了上去。 王舍紧跟着施星宗,等两人走的远了些,王舍才小声道谢。老头也懒得再问,迈步跟上众人,向叶君荷说了一句“我还有事,先走了”不等叶君荷挽留,便头也不回离开了众人。 当众人回到酒馆时,天sè也渐渐黑了下来。酒馆已经收拾一番,桌椅也添补上了。 众人叫了酒菜,坐在一起大吃一顿,毕竟共同经历了一场大战,彼此有了些了解。一时间,众人天南海北的聊各自的见闻,倒也快活。当知道叶君荷师傅的名字叫铁无心时,施星宗和胡月儿震惊了片刻,王舍却没什么感觉,毕竟他刚踏入江湖。 第二rì,胡月儿便告辞离去。 “姐姐,你怎么这么着急走啊!”叶君荷虽然没有不舍,但毕竟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叶君荷的人,自然要挽留了。 “妹妹,姐姐还有事,不能留了,你们多玩几天吧。”说完,胡月儿不等叶君荷再挽留,转身对王舍道,“王舍小哥,姐姐会想你的哦!”说完这句话,呵呵娇笑一声,转身就走了。 王舍激灵灵打个冷战,也不知这个女人那里可怕,看到就有些发怵。 “呼,终于走了!”施若音呼出一口气。 “怎么,妹妹很怕她么?”叶君荷问道。 “怕倒是不怕,只是和她在一起很不舒服。”施若音缓缓说道。 “好了,几位有什么事情要办吗?没有的话,不妨一起游玩几rì,如何?”叶君荷希冀地望着王舍等人。 “我第一次出门,倒没有什么事,不知两位有没有什么事情?”王舍本来就没有什么目的,此时有人同伴而行,自然是一件乐事。 “不瞒两位,我们兄妹可是从家逃出来的,哪里会有什么事要办?”施星宗哈哈一笑道。 “太好啦,那咱们先去哪里呢?”叶君荷自然高兴之极,问道。 “叶姐姐决定就好,我们逃出家门,也是为了散心,去哪里都无所谓。”施若音笑道。 “那好,我本来是要去看黄河的,不如一同前去。” “好!”王舍率先答道,王舍以前倒是听说过,却不曾见过,此时有机会去看,怎能错过呢。 “好,哥哥,咱们就去黄河吧!” “你们呀,这黄河几千里长,你们打算看遍吗?”施星宗在江湖中行走过几年,自然不是王舍几人能比的。 “啊?”几人都有些傻眼,难不成真要走完这几千里。 “咱们要都是神仙就好了!”王舍叹了口气。 “呃,那还是不要想了。咱们先看一段再说,再定其他行程。”叶君荷说道。 “好,就这么定!”几人商议既定,便马上启程。 三rì后,众人终于看到了滔滔江水。四人雇了条大船,一路顺流而下。 河道极宽,一眼望不到对岸,河水滚滚向东永不停歇。向前走二十里,河水陡然缓了下来,河面更加宽广。 王舍从未见过如此壮丽景sè,一时间,只觉得胸中激荡,yù长啸而后快。王舍不由得心想,若是内力如这黄河一般,滚滚流动,也许便是成仙了。 施星宗自然见过,但叶君荷和施若音从未见过,两女都是满脸兴奋,叶君荷更是站在船头大喊大叫起来。 游玩一天,天sè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弃船上岸,在一处小镇住了下来。这小镇上只有一家两层的客栈兼饭庄,四人两间房住了下来。许是累了,众人都早早睡去。 到了半夜,王舍起床去茅厕归来,便再也睡不着,心中满满地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没有办法,王舍偷偷出了房门,到大堂拿了两坛酒,放下银两,登上二楼,提身轻纵,便来到了客栈屋顶。 今晚是只有一个淡淡的月牙,但天清气朗,漫天星斗大放光华,倒也明亮。王舍坐下来,边喝酒边看漫天星斗。 满心心事难眠,举酒观天。 无独有偶亦然,登楼赏月。 “咦。”王舍隐隐听到脚步声,有些惊讶地咦了一声,不知怎么会有人来。 “咦,怎么有人在?”来人同样有些惊讶。 王舍回头看去,一阵愕然,道:“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来人见到王舍也是一阵愕然。两人同声轻咦,同时认出对方。 来人正是施若音。施若音睡到半夜,突然醒来,想到家里的事,一阵苦恼,便再也睡不着。便同王舍一样,拿了壶酒,放下银子,便来到了屋顶。只不过因为天黑,又有些距离,竟没有看到王舍放下的银两。 “施姑娘,你也睡不着么?”王舍问道。 “你也睡不着么,王公子?”施若音同声问道。问完,两人都笑了起来,这么晚,自然是睡不着才出来喝酒的。 “施姑娘,请坐!”王舍一挥衣袖,劲气吹净了旁边的砖瓦,说道。 施若音也不嫌弃,走到王舍旁边,俯身坐下。 王舍和施若音干了一口,问道,“施姑娘,你为什么睡不着呢?” “我?”施若音轻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道,“还能为什么,提亲的人太多,我只能逃出来了。” “是不是挑花眼了?”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人太过讨厌,我父母又不好拒绝,所以我就拉着哥哥,出来躲避罢了,” “哦,什么人这般可恶,看我不打断他狗腿!”王舍大怒骂道。 施若音听了,噗嗤一笑道:“他虽然没有我哥哥厉害,但内力也到第五重了。” “呃!”王舍满脸愕然,立刻知道自己不是其对手。 施若音见王舍满脸愕然讪讪之sè,不知怎地想起王舍骂老头的事情,顿时笑得更加欢畅了。 王舍不知该怎么回答,尴尬地喝了一口酒,继续观看星辰。 “王公子,你为何也睡不着呢?”施若音止住笑容,喝了一小口酒,问道。 “我?”王舍张开大口,狠狠一连灌下几大口酒,道,“我父母大仇未报,如何能睡得着。” “啊!”施若音惊呼一声,笑脸再也不见,不敢置信地望着王舍,“对不起!” “没关系的。”王舍灌了口酒,“反正我也没见过他们,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那岂不是……”施若音声音越说越低。 “那岂不是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死啦,是不是?”王舍苦笑道。 施若音不知该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王舍。 “其实,他们是在我出生的当天被人杀死的。”王舍脸上有痛苦,有惘然,有说不出的思念。 “什么?那……”施若音震惊无比,后半句自然是问那你怎么活下的,但还没问出口,便意识到自己不能说下去了。 “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活下来的?”王舍自嘲一笑道,“我父亲有几个忠心的属下,拼了命把我救了出来。” “虽然敌人势力极大,但我不怕!”王舍又灌了两口酒,一坛酒见底,王舍拍开另一坛酒,再喝一大口道,“我会努力练功,将来我必会成仙,杀光仇人,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王舍心中恨意汹涌,站起身来,举起酒坛,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这一坛酒喝了个jīng光,将酒坛远远抛开。但是这却远远不能发泄心中的仇恨,王舍纵声长啸:“我必成仙……”啸声远远传开,在这漆黑寂冷的夜晚,王舍这一声长啸也不知吵醒了多少人。 施若音早已震惊地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着王舍。 客栈中虽然客人不多,但还是有不少人推开窗户,大声骂道:“鬼叫什么,不想活啦!” 酒意上涌,王舍头脑一阵阵发晕,听人有人喝骂,回过头来,回骂道:“怎么,不服气上来,看小爷不把你踹下去。” 那人是个行脚商人,听了王舍的话,虽然气恼,但可不敢上去,只能愤愤地关了窗。那里至少有三丈高,若是掉下去,不死也残废了。 第九章 预谋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臭小子,还让不让爷爷睡觉?”行脚商人虽然不敢上来,但武林人士自然不怕,一个大汉飞身上来。 施星宗和叶君荷自然也醒了,听到声音,也飞身上来,见王舍已经酩酊大醉。施星宗上前一步,道:“这位朋友,我朋友喝多了,在下代他赔个不是,多多见谅!” 大汉见施星宗彬彬有礼,又道了歉,自然不好动手,但心中一团火气上涌,就是平不下去。这时大汉朋友也飞身上来,这人身材瘦小,上来拉住大汉道:“算啦,明天还要赶路,办了事,还要去武林大会。” “武林大会?”施星宗等人都是一怔,他们出门时间不短了,竟然没有听说过此事。 大汉虽有些愤愤,哼了一声,但还是飞身下去,回房睡觉去了。 王舍此时醉眼朦胧,昏昏yù睡,早已不再吵闹。施星宗过来,扶着王舍飞身下了楼,道:“你们早些睡吧,我会照顾他的。” 将王舍扶到床上,王舍沾床就睡,几个呼吸便沉沉睡了过去。施星宗见了,倒也省心,和衣睡了。 王舍一觉睡到将近中午才醒来,一睁眼,只见六只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待看清是施星宗,施若音和叶君荷后,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你们干嘛这么盯着我?”感觉有些口渴,忙来到桌旁,倒了杯茶水,一口灌了下去。 “臭小子,大晚上喝酒,这么痛快的事,也不叫上我!”叶君荷有些生气道。 王舍一怔,昨晚的事马上记了起来,见叶君荷生气,便道:“喂,你也知道大晚上的,难道要我把你从被窝里拉出来?”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叶君荷有些羞怒道,也知道王舍说的有些道理,但心头怒气不平,道:“这次就算了,不过武林大会你也不用去了。” “武林大会?什么武林大会?快说说!”王舍昨晚喝多了,竟没有听到大汉两人的对话。现在一听武林大会,顿时来了jīng神,急忙问道。 “哼,鉴于你刚才的表现,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哼哼!”叶君荷顿时抓住了王舍软肋。 “切,我不会问施大哥施姑娘吗?”王舍转过身来就要发问。 “我看他们敢告诉你!”叶君荷咬牙切齿地说道。 王舍见施星宗施若音兄妹都看着叶君荷不敢说话,脑子一转道:“那我就跟着你们,你们去哪,我也去哪,自然就去了。” 叶君荷顿时没了脾气,若说武功,这小子没有自己高,但若只是轻功,两人倒差不多,要想摆脱王舍,绝不是件简单的事。 施星宗和施若音早就在憋笑,此时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施星宗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道:“好了,若是没有王兄弟这么一闹,我们也不会知道武林大会的事。” “啊哈,原来我还有功劳在里面,说说,怎么回事?” 施星宗将昨晚的事说了,道:“今早,我去打听了一下,武林大会在嵩山少林寺召开,时间时八月十五,还有八rì便要召开了,骑马两rì就能到,咱们可以慢慢走。” “先说说这武林大会上都干些什么大事?” “我们以前也没参加过,不过听爹爹说过。”施若音说道。 “哦!快说说!”王舍急忙催促道。 “嗯,听爹爹说,武林大会时,只要没什么大事,各路英雄豪杰参加,那时候很是人山人海,热闹的很,我爹爹朋友不少,打招呼都打不过来。至于说大事,听爹爹说,只有发生了关系整个武林的大事,才会召开武林大会的。” “那还说什么,赶快赶路吧!”王舍听了,激动起来,毕竟是整个武林的大事,自然要见识见识了。 叶君荷最早提出来要去武林大会,只是因为昨晚没有喝酒,便要捉弄王舍,没想到王舍不吃这一套,此时只能装出大气道:“这次饶了你,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舍也不理他,起身洗了把脸,下楼结了房钱。众人便启程,赶往嵩山。 路上渐渐看到三五成群的武林人士,看样子也是赶往嵩山的,几人边走边赏路边风景,倒也快活。 王舍想着成群结队的武林人士,从四面八方,汇聚嵩山,再想起黄河中,数不清的溪流汇聚黄河,才有了滚滚江水东流之事,忽地想起轮回功中的万物轮回篇,讲的是万物同源,万物轮回,化为己用的说法,心头略有所获。 到了夜晚,王舍运转万物轮回篇功法,谁知几个周天过后,却毫无进展,内力不曾增加一丝,只好暂时放弃,运转功法,开始练功。 第二rì,众人正在赶路,陡然从道边林中蹿出四人来,手握刀剑,向众人袭来。众人都是一惊,慌忙躲避,一时间措手不及。这时,身后有声响传来,众人看去,见后路站着一人,截断了众人的退路,此时是前有狼后有虎。 只见先前四人身穿青黄sè衣服,身后的一人身穿紫衣,粗犷的脸庞,略有些黝黑。 众人不知这些人偷袭自己几人,待稳住心神,施星宗上前一步,满眼寒光,冷冷问道:“诸位是什么人,为何偷袭我们?” “我们的目标是叶君荷,其他无关人滚开!”后方三十几岁身穿紫衣的男子,丝毫没有感情的声音传来。 “哼,你们以为我们会抛开同伴么,痴心妄想!”王舍见这几人目标是叶君荷,明显有什么图谋。 “好,那可不要后悔。”紫衣男子大袖一挥,一指叶君荷冷冷地道,“除了她,其他人格杀勿论!” 施星宗看到对方衣袖上有个魔头的图案,顿时一惊道:“你们是天魔教的人!” “动手,一个不许放走!”也不知紫衣男子是何人,为何要抓叶君荷。 “是。”其他几人听了,齐声应是,提刀剑围住了王舍几人。 王舍一听天魔教,顿时红了眼,没想到自己没有去找寻天魔教,天魔教的人已经找到了他。见天魔教中人要动手,手中长刀早已递了出去,直奔其中一人脖颈。 那人见了,挥刀格挡,丝毫不见慌乱,显然早有防范。挡开王舍来刀,一刀劈向王舍胸口。王舍和这人瞬间交手四五个回合,却不能占到丝毫便宜,显然这些人武功都不弱。 与此同时,叶君荷快剑出手,一瞬间挡住了两人。叶君荷剑法太快,出手如电,往往一瞬间刺出五六剑,同时攻击两人。 施若音功夫虽弱,但剑法亦是不俗,但却翩翩若蝴蝶舞在花丛,美艳无比,再加上其温柔如水的容貌,丝毫不见杀气,但却招招凶险,一时与天魔教一人斗在一起。 施星宗紧紧地盯着身后的人,一动也不敢动。那人见了,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手掌一震,就要动手。 突然袭击突现敌踪,天魔初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百花盛开。 谁知那人还没有动手,却听到哈哈大笑声响起,后方不远处走来一群人,足有百多人,头前一个灰发白衣的老者,笑着说道:“哈哈,真是热闹啊,没想到还未到嵩山,便这般热闹!”老者满面红光,显得很是和蔼。 一众人走到近前,老者后方走出一人来,三十余岁,颇为俊朗,冲紫衣男子喝道:“我家老祖到来,还不快快参拜!” “哼!”俞鹤宽冷哼一声,足不动膝不弯,不知怎样,突然间身子已移到此人面前,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打得他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此人爬起来,见俞鹤宽已经回到原位,如同不曾动过一般,心中骇然,慌忙退回人群中。 “好一个移形换位。”老者看都不看一眼自己的门人,问道,“阁下是天魔教哪一位?” “不敢,在下俞鹤宽。毕成贤,我们天魔教在这里办事,希望你能行个方便。” “哦,你认识老夫。阁下是天魔教四大护法之排行第四的俞鹤宽。”毕成贤微微一笑道,“天魔教办事,我毕成贤就要退让,这让江湖朋友知道了该如何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怕了你们天魔教。”说道最后,毕成贤声音越来越冷。 俞鹤宽听毕成贤的语气,知道不可能善了,道:“难不成这里有阁下要的人?” “他们都是我百花山庄要的人。”毕成贤说道。 “哼,欺人太甚!”俞鹤宽怒道,“抢人!” “敢尔!”毕成贤一听,顿时大怒,向前拍出一掌。 俞鹤宽如今内力在第七重,而毕成贤却在第八重,俞鹤宽虽然不敢硬拼,但要拖住毕成贤片刻,自信还是能够办到的。只要自己手下抓住叶君荷,便可以闪人了。 手下几人听了,手中刀剑舞地更加迅疾,刀刀狠辣,招招拼命。王舍等人见这几人下手狠辣,刀刀劈向要害,如何还能藏拙。 王舍长刀在野狼谷毁掉,自然又买了一把,此时虽然不是很顺手,但勉强还能使用。一招龙王排云,罩住两名天魔教徒,招招拼命,便是天魔教的几人也不敢轻视。王舍口中大喝道:“叶姑娘快走!”对方既然要抓叶君荷,那么,只要叶君荷走脱,众人自然有摆脱的机会。就算不能摆脱,对方为了抓叶君荷,也不会取自己几人的xìng命。 第十章 虎口狼窝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叶君荷少了一人,压力大减,要走便不是很难,但哪里肯走。 “要走一起走!”叶君荷红了眼,倔强地回道,提剑上前,剑招顿时快三分。 “哥哥,拉她走!”施若音瞬间明白了其中道理,剑光闪烁,也罩住两人,让叶君荷空出手来。 施星宗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虽然有些不甘,但还是急忙抽身出来,拉着叶君荷便走。叶君荷虽不想走,奈何力气没施星宗大,一步一回头地被拉着离开。不多时,两人便消失在树林中。 俞鹤宽和毕成贤顷刻间拼了四五十招,毕成贤内力毕竟深厚,渐渐落入下风。俞鹤宽虽然想要抓住叶君荷,但被毕成贤打压的几无还手之力,一时脱身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君荷消失在丛林中。 “好好好,毕成贤,你坏了教主的大事,等着我天魔教的怒火吧!”俞鹤宽愤怒地说道。 “哼,你天魔教没有抓到人,与我何干?”毕成贤死不认账,见自己门人还愣在原地,顿时骂道,“守仁,落侠,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去抓住那几个小娃娃!” “是。“魏守仁和万落侠齐声答道,一时间噤若寒蝉。 王舍和施若音缠住了四名天魔教中人,但也不能摆脱对方,此时听见毕成贤的话,心中一寒,顿时刀势更加迅猛,刀光爆裂三分,勉力对上四人,道:“施姑娘,你先走!” 施若音见王舍助自己脱了身,但却已经来不及了,百花山庄百余人已经团团围住了这里。 “王公子,走不了了。”施若音声音依然温柔如水,听不出慌急之sè。 王舍虽然和天魔教四人纠缠在一起,但也看到了此时的处境,只能哀叹一声,慢慢放缓了递招。天魔教四人也慢慢放缓下来,最后,几人盯着周围的百多人,不敢乱动一下。 “你们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们动手?”毕成贤的大徒弟魏守仁笑着说道,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王舍不敢弃刀束手就擒,不是因为百花山庄的人,而是因为天魔教的人。施若音站在王舍背后,环视着周围的人,也没有放下剑的意思。 天魔教四人见目标人物已经逃脱,如今又被百花山庄的人围住,对方人多势众,自然不敢轻易动手。 俞鹤宽见状,知道今rì的任务彻底失败了,猛地推出几掌,逼开毕成贤,大袖舞动,一时间劲气四溢,一股股狂风吹过,吹得百花山庄众人东倒西歪,趁此时机,俞鹤宽带着四个手下,奔出了包围。 “毕成贤,这件事情没完。”俞鹤宽愤愤地留下一句话,带着四人离去,看方向是追叶君荷去了。 “老祖神威广大,天魔屑小顷刻瓦解!”“跳梁小丑,也敢跟老祖比试!”手下人马匹成山地拍来。 毕成贤飘飘然,有如饱饮美酒,也不在追赶,来到众人之前,笑呵呵地看着王舍和施若音两人。 王舍和施若音虽然也想趁刚才的机会逃走,但毕成贤瞬间堵住了缺口,想要闯过去,当真是千难万难。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晚辈感激不尽,只是还有要事,改rì定当备上礼品,前往百花山庄拜见前辈,晚辈先告辞了。”王舍听了几人先前对话,知道这毕成贤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能先拿话堵住对方。王舍说完,拉着施若音便往外走。 “混账,我们老祖说要留你们,那是你们的荣幸,还不自废武功,乖乖跪下,等候老祖发落!”魏守仁见王舍要走,挡住去路,大怒道。 王舍听得呆了呆,只觉得眼前这人比自己还不要脸皮,自己也只是想要蒙混过去,赶忙离开这是非之地。但对方说的什么,竟然要自己自废武功,乖乖地等着发落,即便是当朝天子来了,自己也不可能束手就缚的。王舍只觉得这人是不是白痴了。 “呵呵,王舍小哥,何必着急离去呢。”娇滴滴声音响起,王舍激灵灵打个冷战,只见胡月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刚才王舍几人都忙着对方天魔教的人,竟没有看到人群中的胡月儿,更没有想到胡月儿是百花山庄的人。上次不过是萍水相逢,自然不好问对方的底细了。 但危险就在面前,王舍也只能硬气头皮,对胡月儿的话视而不见,上前道:“啊,胡夫人,是你啊,我们有要事要办,能不能借两匹快马给我们,我们好赶路。” 胡月儿不由得一阵无语,刚才还只是想要离开,现在却还要借马,自己等人这里哪有什么马匹。胡月儿干笑一声道:“王舍小哥真会说笑!” “哪里说笑了,胡夫人,你不知道,我们刚才从天魔教哪里偷听到,他们yīn谋图谋武林,要对付中原武林各路英雄,谁知一不小心,我们被他们发现了,一直追杀我们到这里,幸亏遇到了各位。你们千万不要去武林大会,否则也要落入对方的陷阱之中,赶快借我们两匹快马,我们还要去少林寺告知各路英雄。”王舍话语如滔滔流水一般说了出去,王舍豁出去,随便编造了一个理由,希望对方能放自己两人离去,在武林大会上,也不要见到胡月儿罢了。只是王舍并不知道,他虽然因为父母的事而痛恨天魔教,便随意扣罪名,却无意中被他说中了部分事实。 胡月儿和毕成贤听了,都是一阵惊疑不定,不知王舍说的是真是假。若是假的,那么天魔教为什么要抓他们几个小辈,还派出教中的四大护法之一。若是真的,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谁能想得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说谎都不带眨眼的。 “哈哈……”谁知毕成贤却哈哈大笑起来,道,“真是天助我也。”再大笑一阵,毕成贤道:“小子,那就更不能让你去报信了。若是真的,老夫正好将计就计,等他们两败俱伤时,再破了天魔教的jiān计,到时候称霸武林指rì可待,哈哈!” “好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王舍看着毕成贤大笑不止,心中苦笑起来,“不知自己刚才说的谎,会不会成真,武林中有这么多有野心的人,当真是可怕。” 施若音心里却笑翻了天,看王舍平rì老实巴交的样子,哪里像会说谎的人,没想到在这种要命的时刻,却如流水般编出这样一个弥天大谎,还蒙蔽住了百花山庄的庄主毕成贤,看来老实人说谎,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虽然现在两人面临险境,撒谎没有办法,但施若音还是有些想笑。 “小友,跟我们走吧!”毕成贤笑呵呵地说到,说着不等王舍有所动作,毕成贤突然出手,点了王舍的膻中穴,出手之快,令王舍完全没时间防备。毕成贤毕竟是成名的人物,对一个后辈这般出手,却与偷袭无异,但他却毫不在乎。 这膻中穴是人体气海之一,一旦被点中,全身酸软无力,不能动弹。谁知王舍被点中膻中穴,身体一僵,但随即便恢复行动,左手挥拳打向毕成贤面门。 “咦!”毕成贤不由得惊咦了一声,虽不明所以,但动作不满,闪身避开王舍拳风。谁知王舍王舍内力虽远不如毕成贤,但自幼练功,反应迅速,一见之下,右手长刀,斜撩而下,砍向毕成贤肋间。 谁知呼呼呼一阵风声响起,毕成贤到了王舍背后,一连点中王舍神堂,魂门等五六个穴位,王舍这才却再也不能动弹了。 施若音见了,自己被这百多人围住,哪里能逃得掉。想了想,施若音扔掉了手中的剑。 胡月儿见了,上前道:“妹妹,对不住了!”说着,伸手点了施若音华盖,紫宫,玉堂等穴位,又点了其背后神道,灵台,中枢等穴,封住了施若音的内力。 毕成贤见制住了两人,但想起王舍刚才的异状,心中一阵疑惑。毕竟从未见过这种事情,被点中膻中穴,却毫无所觉。若不是几十年功夫在身,毕成贤怕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打偏了穴位。 “小子,你练的什么功夫,刚才点了你的膻中穴,你为何没事?”毕成贤问道。 “功夫啊,那可多了!”王舍虽然反应快,但也有些糊里糊涂,不明所以。此时见毕成贤问起,想起自己家传武学惹来的大祸,此时哪敢开口,只得含糊道:“太祖长拳,八极拳,青龙刀法……”王舍一口气报出了十几套武功名称,有刀剑,有拳脚,但都是平常至极的功夫。 “我问你,为什么点了你膻中穴,你却没事?”毕成贤打断王舍的话,问道。 王舍心中一阵震动,虽然他不明所以,但知道肯定跟轮回功有关,但却不敢说。王舍脸上不露一丝,左右看了看道:“说了,你可别告诉他人哦!” 毕成贤见王舍要说,忙往王舍身前凑了凑。门人见了,慌忙走开,似乎怕听到王舍的话。 王舍见了,低声说道:“我在胸口垫了块野猪皮,这野猪皮厚实,如果劲力不够,打不透,别人点穴自然就没用了,嘿嘿!”王舍嘿嘿傻笑起来。 “啊!”毕成贤狐疑地看了王舍一眼,有些不信,虽然他刚才确实没用多少内力,但还是怀疑王舍的话。想到此处,不由得把手探到王舍胸口,摸了半天,还真的摸出一块兽皮来,正是王舍家传的三宝之一。 第十一章 轮回之秘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毕成贤拿着看了看,他自己没有见过野猪皮,自然分辨不出,只道野猪皮就是这样的。 “哼!”毕成贤有些恼怒的将兽皮仍在地上,转身就走。说起来,毕成贤抓王舍几人,只是因为天魔教参与了,倒也没有什么想法,听了王舍说的话,倒也信了六七成,毕竟天魔教想一统武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时,拿住了王舍,却不知该如何处置。心想等武林大会结束后再想此时不迟。 “喂,帮我放进去,我还拿他坑人呢!”毕成贤只是不理,越听王舍的话越是觉得生气,没想到自己被一块野猪皮弄的疑神疑鬼,走地愈发快了。王舍见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但王舍又不能不要这块兽皮,此时自己不能动弹,又不能引人注意。只能盯着兽皮。施若音赶忙过来,她虽然也被封住了穴位,但还能动,此时见了,忙过来捡起兽皮,塞到王舍怀中。 王舍舒了口气,向施若音点头致谢。胡月儿有些狐疑地看了王舍一眼。 施若音扶起王舍,百花山庄众人拥着两人,一路向嵩山而去。王舍不能动,毕成贤只好解王舍的穴位,但内力仍然封住。 众人一路不停,王舍只好边走边冲穴位,只要冲开穴位,内力恢复运转,才有逃走的希望。只是老头手法其重,一时片刻竟然冲不开。 王舍正在着急,忽地想起当时膻中穴被点的情形,虽然王舍不明原因,但绝不是兽皮的原因。左思右想后,王舍想起自己前几rì修炼轮回功万物轮回篇时,曾经修炼过膻中穴。 想到此处,王舍忙运起万物轮回篇的功法,真气自丹田而起,慢慢运行至被封住穴位处,真气自身一转,被封的穴位,层层瓦解开来,虽然过程很慢,但穴位渐渐松动却是真的。真气运转片刻,回到丹田中,温养片刻,再继续冲封住的穴位。 王舍心中大喜,但不敢露在表面,只能默默地继续。一直到了第二rì,王舍才冲开所有被封穴位,内力顿时滚滚流转全身。 王舍大喜,伸手握住施若音的手,内力进入施若音体内,助其冲开穴位。 施若音见王舍突然拉住自己的手,脸上微微一红,但内力传来,便立即感知到,浑身一震道:“你……”施若音吃惊的看着王舍,她被胡月儿封住内力,到现在也不过冲开三个穴位而已。王舍被毕成贤封住穴位,应该更难恢复内力才对,但此时却恢复了内力,怎能不让施若音震惊。 谁知施若音这一声惊呼,竟惊动了毕成贤。毕成贤狐疑地看着两人,见王舍一动不动,全无异状,但心中起疑,缓缓走到两人身前,两人都不敢再动。 毕成贤盯着王舍看了片刻,伸手向王舍拍来。 掌风扑面而来,吹得王舍脸面生疼,王舍大吃一惊,若是被拍中,不死也要重伤,哪里敢不躲,急忙拉着施若音躲开。 王舍哪里知道,其实这是毕成贤试探王舍,那一掌看似迅猛,其实打不到王舍胸前便会停止。 “好小子!”毕成贤见王舍恢复了内力,也是吃了一惊,不知王舍怎么冲开了穴位,两人之间内力差了四重,按理说,王舍绝不可能在一rì之内冲开穴位,恢复内力的。 毕成贤呼呼呼一连拍出三掌,笼罩住王舍。王舍若要闪躲,那身后的施若音必然被拍中,后果不敢想象。王舍心中一狠:“拼了!”,双掌探出,要硬接毕成贤这一招。 “不要!”施若音见了,知道王舍若硬接这几掌,只怕便没了xìng命,顿时惊呼出来。 “砰”地一声,王舍倒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只一掌掌力涌来,王舍便接不下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剧痛。施若音在王舍身后,被王舍撞得向后飞去。两人刚落地,王舍再呕出几口黑血,便昏了过去。 “王舍!王舍!……”施若音爬起来,虽然浑身疼痛,但马上察看王舍状况,见王舍没了知觉,心中一急,竟落下泪来。 温柔带雨痛彻人心, 功法自行天翻地覆。 胡月儿听到施若音惊呼,便一直注意着王舍,再见毕成贤突然出手,哪里还来得及救,也不敢来救。 这百花山庄本是胡月儿的,十五年前被毕成贤强抢了去,还霸占了胡月儿。这些事情,外人自然不知道,直道胡月儿为了毕成贤的武功,这才委身于他。毕成贤此人亦正亦邪,平rì里喜怒无常,动辄就杀人,门下的人都不敢惹怒他,便是胡月儿也不敢。 此时见他突然出手,都习以为常,均不觉有异。胡月儿上前来,略一查看,道:“妹妹放心,王舍没事,只是受了些伤而已,修养几rì便好了。”说完,从怀中逃出一个小药瓶,从中倒出一颗翠绿的药丸,喂王舍服下。 施若音刚开始对胡月儿便没有好感,后来得知她是百花山庄的百花仙子,还抓了自己和王舍,便更加憎恶。此时听了胡月儿的话,勉强信了几分。 毕成贤见自己一掌没有打死王舍,哼了一声道:“便宜这小子了!”说完坐回去继续休息。他若是自己察看一番,便会发现,王舍虽然重伤,但体内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人不论练什么武功,内功心法危机时刻,自然会生出反应。若是一个人练功多年,每rì晚上练功,时间一长,晚上入睡后,功法也会自主运转。但若是一个人重伤昏迷,功法却绝不会动。 但此时,王舍体内真气游走,疗伤篇,万物轮回篇和内功心法一起运转起来。真气流转,不断的修复伤势,但却不见减弱,反而越来越壮大。 这轮回功本身本是绝世奇功,若只是练功,一rì便等于常人五六rì。但这还不是其神奇之处,疗伤,驱毒,万物轮回几篇功法,若是拿出来单独使用,疗伤或驱毒自然是不错的。但若是几篇功法同时运转,便不是那般简单了。 这几篇功法本是同根同源,尤其是这万物轮回篇,更是其中关键,讲的是不论何种真气,何种内力,都是同源之物,伤势也好,剧毒也罢,也是同源之物,既是同源之物,那么便都可化为自己内力。万物同源,那么万物皆可成为我之内力,只需轮回便可。是以这片功法称为万物轮回。 这真气内力也就罢了,古往今来,不乏有功法能化异为己。但伤势可化为内力,却从未听说过,剧毒之物也可化为内力,更像是无稽之谈,但现在却真实发生在王舍体内。 只见真气过处,王舍体内伤势逐渐减轻,淤血缓缓流动,慢慢地越来越小,只是无人引导,太过缓慢,胡月儿这才没有发现。若是毕成贤察看,或有可能发现吧。 到了晚上,加上胡月儿的疗伤药,王舍醒来,便马上发现了这些变化。此时王舍伤势好了一成左右。 王舍静静地感受着体内真气运行间的变化,略微一感受,顿时清清楚楚知道了真气运行的便是轮回功中的几篇功法,只是运转混杂,不想自己平rì只修炼一种。 静静感受了片刻,将之间顺序记住,王舍睁开了眼。“你醒啦!“王舍刚睁开眼,便听到施若音喜悦的声音。 王舍见施若音眼角挂着泪珠,梨花带雨地温柔模样,不知为何心头一颤,竟生出冲动,再也不让施若音伤心痛苦的冲动。王舍不由自主道:“你,你怎么哭了?” 施若音见王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却没有往rì的羞涩,竟有些心喜。听见王舍问话,便道:“还不是因为你!”语气有些责怪,但还是那般温柔。 王舍怔怔地看着施若音,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为了我,她哭了。 “王舍,王舍,在想什么?”施若音见王舍怔怔地不说话,柔声问道,连施若音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对王舍的称呼已经发生了变化。 “啊……没什么。施姑娘,我昏迷了多久?”王舍赶忙问道。 “没多久,不过两个多时辰,怎么了?” 王舍左右看了看,见毕成贤和胡月儿离得较远,又都睡着了,这才轻声道:“我的伤势明晚便好,到时候咱们还逃不逃?” “啊!”施若音轻呼一声,急忙掩住口,不曾真正发出。施若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舍伤的这般严重,一晚上便能痊愈,这如何让施若音相信。若是自己父亲,第八重内力修为,功力深厚,自然可以,但王舍明明只有第四重的功力,怎么可能痊愈的如此快。 施若音伏低了身子,轻声道:“还是不要逃了,咱们不是他的对手。”说着拿出两个馒头来,道:“先吃些东西吧!”说着,将馒头慢慢地掰碎了,喂王舍吃。 王舍一阵失神,他受伤颇重,现在手脚不能移动,却没有想到施若音会喂自己吃饭。 “怎么了?吃啊!”施若音见王舍不张嘴,有些奇怪地问道。 “施姑娘,你待我真好。”王舍突然说道。 施若音满脸羞红,想要逃离,但王舍还未吃饭,再加上重伤,需要人照顾,自己若是走了,怕是要饿到明天。若是不走,却不知该怎么面对王舍。更何况,王舍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 第十二章 神秘来信(求收藏!)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王舍自言自语地说道:“从小养父养母都对我极好,但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有什么距离,直到他们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才明白,他们一直拿我当少爷对待,他们对我好,也只是因为我父亲罢了。你是第一个真心真意对我好的人。”说道最后王舍眼角淌下两滴泪来。 施若音怔怔地听王舍说完,只觉得心中一阵伤感,经历了什么事情,才会让一个男子流下泪来,不由得问道:“你没有伙伴么?他们对你不好么?” “我每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小时候虽然也有几个伙伴,但养父母总是带着我搬来搬去,没有什么要好的伙伴。”王舍回过神来,见施若音有些伤感的样子,忙道:“对不起,惹你不高兴了。” “没什么,先吃些东西吧。”说着,将手中掰碎的馒头送到王舍嘴边。 王舍说道:“谢谢你,施姑娘。”王舍道了声谢,开始吃东西。 “别叫我施姑娘了,怪生分的,叫我若音吧,爹娘都这么叫我。”施若音道。 “好,若音,谢谢你了。”王舍再次道谢。 施若音有些羞涩地看了王舍一眼,继续喂王舍吃东西。过不多久,王舍吃完两个馒头,喝了几大口水,王舍道:“若音,我吃饱了,谢谢你。” “客气什么,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的。”施若音道。 “好,你先休息吧,我也开始疗伤了。” 施若音缓缓点点头,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休息了。 王舍打量了一下四周,见自己等人在一座破庙里,便不去理会,闭目疗伤。既然已经知道了功法疗伤的顺序,王舍自然照着做,若是中间有什么误差,自己再修正。 此时王舍主动运转功法,与受伤昏迷时,功法自行运转大不相同,真气流转一下快了数倍不止,伤势愈合速度,也一下快了数倍不止,这也是王舍有信心明晚便能治愈伤势的原因。 天sè渐明,王舍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内力也大进一步,竟抵得上一年之功。王舍看了一眼天sè,闭目便睡,睡不到一个时辰,王舍被施若音唤醒。 众人继续上路,王舍怕毕成贤再起疑心,再生出什么事端,只好装出重伤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跟着百花山庄的人。 如此行了几rì后,施若音照顾了王舍一天,王舍的伤便好了,一路上两人都只是轻声地说话,却不再说逃跑的事。 众人终于来到嵩山脚下。此时,已经能够看到,山道上有不少人正在行走,想来都是来参加大会的武林人士。 众人刚要上山,却见不远处行来几人,正是俞鹤宽等人,看他们垂头丧气的模样,显然没有抓到叶君荷和施星宗。王舍和施若音对望一眼,同时松了口气。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前几rì毕成贤破坏了俞鹤宽的大事,俞鹤宽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sè,冷哼一声,便要绕过去。 “呦,这不是俞鹤宽护法么,这是怎么了?”胡月儿幸灾乐祸地嘲笑道。 “哼!”俞鹤宽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便要上山。 “天魔教的人什么时候也敢来参加武林大会了”毕成贤踏前一步,堵在了山道上。 俞鹤宽怒不可遏,心中一横,就要上前动手,但猛地想起什么,顿时止住脚步,道:“百花山庄能来,我们天魔教为何来不得?” “哈哈……”似乎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毕成贤大笑道,“我们是武林中人,你们却是武林公敌,自然不同。” “哼,什么时候jì院里的人也成了武林中人?”俞鹤宽嘿嘿冷笑一声道。 江湖中盛传百花仙子艳名远播,毕成贤入住后,自然传言更盛。但这些都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毕成贤以胡月儿家人xìng命相挟,胡月儿为了父母xìng命,只能委曲求全。以前却从未做过什么荒唐事。只是被毕成贤霸占后,一时心灰若死,自暴自弃时,做下几件糊涂事,除此之外,却未有什么丑事。 胡月儿听见俞鹤宽将自己骂成jì院里的jì女,如何能不怒,娇喝一声:“你找死!”手中飞针连发十几枚,娇躯一扭,栖身上前,一掌拍向俞鹤宽。 俞鹤宽见胡月儿满脸怒气,一张俏脸化作狰狞,一副拼命的架势,心中有些发怵,不由得退了一步。见对方打出飞针,衣袖一卷,卷住五六枚,身形连忙闪避,躲开剩余飞针。俞鹤宽躲避了过去,他身后的四人却没有那么命好,被飞针罩住,纷纷中针倒地,脸上被黑气一罩,顷刻间,七窍流血而死。 俞鹤宽见针上剧毒如此厉害,心中一寒,更加不敢硬接,不断闪避,生怕胡月儿手上有什么剧毒之物,或者趁机shè出暗器。再加上毕成贤在侧,更加小心,月退越远。 胡月儿功力较弱,追不上俞鹤宽,只能眼睁睁看着俞鹤宽逃走不见。 倒是毕成贤却在一旁乐呵呵地观瞧,似乎毫不在意。胡月儿看着心中怒气勃发,却不敢表现出来。 这毕成贤本是俗世的一文人,其父取名成贤,便是希望他能成为一位大贤人,不料毕成贤长大后,却迷上了当官。 谁知一连三次没有考中,毕成贤有些心灰。第四次时,毕成贤又未考中,一时间心灰若死,待三甲文章流出,毕成贤赫然发现自己的文章竟在其列,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定是有人买通关系,偷换了自己的文章,自己若要状告,只怕死无葬身之地。毕成贤心若死灰,只觉得人生茫茫,没了目标,顿时心生死念。于是毕成贤解下腰带拴在树上,上吊自缢了。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可怜他,半路一个老和尚路过,见有人上吊,忙上前救下他。其时毕成贤已经昏迷不醒,老和尚只好将他背回庙中。 毕成贤死里逃生,自此xìng情大变。一rì闲来无事,毕成贤看老和尚在看一本经书,便求来一看。其实那不是什么佛经,却是一本武功秘籍。 毕成贤自是听说过一些江湖轶事,但对那些江湖人士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但他xìng情大变后,看到此书,却是大不相同,一时间只觉得一场有趣。再加上老和尚为了劝导他不再寻死,讲了许多佛经轶事,凡人成仙成佛的故事亦是不少。 若是原来,毕成贤自然不信,此时却有些将信将疑,便问道:“凡人当真可以成仙么?” “自然可以,若是古代,成仙之人不少,但现如今,却少之又少,但还是有人能成仙,数百年前,便有一位前辈成仙了。”老和尚从不打妄语,自然一五一十说了。 自此毕成贤迷上了成仙,心想父亲给他取名成贤,其实是老天让他成仙也说不定。 他修炼了老和尚这里唯一的一本武功,便离开寺庙。为了成仙,毕成贤到处巧取豪夺武功秘籍,手段层出不穷,可以说是为恶无穷。但他读书既多,又兼聪颖,几年下来竟然武功有成,又过几年,武功竟然迈进第七重大关。 十几年后,毕成贤听到武林中盛传百花仙子的艳名,一见之下,顿时生出爱慕之心。但当时他已经四十有余,而百花仙子不足二十,百花仙子自然对他不屑一顾。 此时,毕成贤恶名在外,哪里还管什么礼仪礼法。于是,毕成贤强闯百花山庄,制住胡月儿的亲人,逼迫胡月儿就范。自此毕成贤xìng情更加乖戾多变,但内力却愈发深厚,竟然迈进第八重关卡,一时间凶名在外,无人敢惹。 此时,毕成贤听俞鹤宽骂百花山庄是jì院,却并无怒意,倒有些好笑。想他这些年不知糟蹋了多少女徒弟,自然不在乎这几句话。 胡月儿见毕成贤不怒反笑,冷冷地哼了一声,但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站到毕成贤身后。 王舍和施若音只是冷眼旁观,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毕成贤领着众人一路上山,走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到少林寺。此时少林寺中人山人海,聚集了一大帮武林人士。 此时,少林寺方丈圆灭大师愁眉紧锁,满心忧愁。只因昨rì突然收到一封信,而这封信来的实在是莫名其妙。 昨rì,圆灭大师同几位师弟商讨明rì武林大会的事宜,商讨既定,刚起身准备离开时,却见离众人一步距离的地上,有一封信,心中只有四个字:明rì拜山。 圆灭方丈师兄弟数人在房中,进门前,绝无这封信,而期间又没有其他人进入房间,这让几人如何不由心。圆灭方丈等人武功自是不弱,内力都已经到了第八重,圆灭方丈自己更是突破到了第九重,内力之深厚,可想而知。但就是如此,还是不知不觉间被人欺到身前,放下信,而自己等人却毫无所觉,当真是匪夷所思。 而今rì又是武林大会,若是此人来捣乱,那后果不堪设想。这如何能让圆灭方丈不忧心。圆灭方丈本已五十多岁,此时眉头紧锁,更显得苍老。 第十三章 铁剑狂龙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方丈师兄,百花山庄毕先生到了。”圆寂大师道。 “哦!”圆灭方丈沉吟道,“毕成贤此人亦正亦邪,极难应付,走,去看看!” “是!”圆寂跟在圆灭身后,出了大殿,只见毕成贤率领众人缓缓走来,毕成贤门下众人正在极力吹捧毕成贤。 “老祖武功盖世,武林共主飞老祖莫属。”“必成仙,必成仙,老祖必定成仙。”“老祖成仙以后,统一武林,天下称霸。”一时间好不热闹,虽然他们人数不多,但合在一起,声势倒也是不弱。 圆灭方丈见毕成贤没有带多少人前来,微微松了口气,只要对方不是来找麻烦的,便是好事。 “毕先生大驾光临,圆灭在此多谢了。”圆灭大师上前几步道,见人群中有不少女眷,但此时武林大会召开,少林寺不接待女眷的规矩,自然也就暂放一旁了。 “不敢,圆灭大师客气了。”毕成贤毕竟是读书人,微微还了一礼,道:“圆灭大师不必招呼我等,我们只是来此观礼罢了。” 圆灭大师微微一怔,刚才毕成贤的门人还在呐喊,毕成贤要当武林盟主,此时毕成贤却如此客气,绝不像江湖盛传的不邪不正。但此次毕成贤带人如此至少,也不像要争夺武林盟主,圆灭大师闹不清其中虚实,恰巧又有人来到,圆灭只好告了声罪,离开了此处。 圆灭大师为人随和,对待前来的英雄一视同仁,但毕竟来人太多,只能亲自接待一部分英雄。 圆灭大师哪里知道,毕成贤听了王舍的话,已经信了八成,故此,来到少林后,一改往rì作风,变得守礼谦卑低调起来。为的是等天魔教发难后,再伺机而动。 趁此时机,王舍和施若音观看四周群雄,希望能看到施星宗和叶君荷平安无事,但此时已有万人之多,密密麻麻,哪里看的尽,稍远处些,两人眼力不足,也看不清楚,两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正在两人担忧施星宗和叶君荷时,不知谁喊了一句:“快去看啊,山下打起来了!”此时来参加武林大会的各路英雄,不免有仇家碰面,但既然来少林寺参加武林大会,一般人都会有所克制,此时却有人打了起来,众人好奇心起,匆匆向山下走去。 圆灭大师听了,毕竟是在少室山范围内,不能不理睬,最好能化解双方恩怨,脚下疾走,向山下走去。 王舍虽然也有些好奇,但不敢乱动。毕成贤见众人都赶往山下,一时间山上人越来越少,便也往山下走去。 过不多时,王舍众人来到山脚,只见叶君荷的师傅铁无心正在和一锦衣华服老者交手。王舍仔细观瞧,见那老者一身墨绿sè的锦衣华服,头发略有些灰白,眉宇清秀,但颇具威严,年轻时必是一个俊朗的公子。 此时两人正斗的激烈,铁无心一套乾坤剑诀已臻至化境,剑气连绵不绝地向华服老者笼罩过去。华服老者虽然手无兵刃,但掌力浑厚,一掌掌拍出,剑气一时竟也不得近身。 铁无心脸上一片冰寒,手中长剑削出,正是一招――吴刚伐桂。此式一出,剑气迸发,一道接一道,似没有穷尽一般,将华服老者罩住。 华服老者“哈哈”一笑,长剑划出,一招笑傲群雄,笑声滚滚,在场英雄耳中一阵嗡鸣,无不急忙捂住双耳,功力弱者,直接摔到在地。滚滚笑声震荡不休,剑气也为止一顿。趁此时机,华服老者掌力一掌掌拍出,似与群雄大战,掌力直到两丈之外,剑气掌力碰撞,轰轰作响,消散一空。 铁无心怒气勃发,手中长剑或点或崩,或撩或劈,或刺或拦,剑招变化莫测,真气鼓荡,内力滚滚流转,剑气无有穷尽。 华服老者怡然不惧,双掌飞舞,或劈,或拍,或推,掌力滚滚而出。两人如同生死仇敌,势要分出生死。 群雄见两人剑气掌力不绝地发出,都是震撼无比,对两人都是又敬又佩。 突然铁无心手中长剑离手而去,正是乾坤诀中一招铁剑离手,此招一出,没有剑气,但内力都蕴含在剑中,威力更胜,再加之以实击虚,自然占尽了便宜。 这一招,是用掌力远远控剑,双掌或推或拉,控制长剑变化。虽然武林中不缺少凌空取物的功夫,如擒龙功,控鹤功之类,练到上乘境界,便可轻易办到。 但这招铁剑离手,却要求更加苛刻,不但要求内力深厚,收放自如,还要能随即便向,以掌力控制铁剑转向,计算出兵刃碰撞后的走向,从而加以控制,这一点尤为困难。 华服老者陡然见此等怪招,心中一惊,但手上丝毫不慢,掌力迸发,从群雄中摄来一把长剑,长剑在周身舞动,瞬间剑影罩住华服老者周身,一时间,叮叮叮长剑碰撞不绝。 长剑倏地回到铁无心手中,群雄看去,只见华服老者身上华服多出数道裂口,左臂上,更有一道长三寸,深有半寸的伤口,显然,这一次对招,铁无心大占上风,华服老者吃了点小亏。 华服老者怒喝一声,使出一套狂龙绝剑,长剑绵绵不绝刺出,每一剑都传出一声剑鸣,一时间剑鸣不断,连在一起,正是一招万剑同悲。 铁无心自然不惧,一招万剑攒击,剑影重重,剑气重重叠叠,无有穷尽。 长剑相碰,火花如同白rì星现,绚丽迷人。剑气相交,“砰砰”纷纷炸开,像是上天突然降下薄薄的一层烟雾。两人都是强对强,硬碰硬,激烈无比,顷刻之间,两人便交手百余招。 群雄早就远远躲开,虽然不明白铁无心为何要与华服老者生死相搏,但这时两人都毫无保留出招,一不小心,就可能被两人误伤。 圆灭大师见两人如此发招,内力消耗着实不小,纵使两人内力深厚,怕也坚持不住半个时辰,剑气掌力会越来越弱。圆灭大师闪身插入两人中间,呼呼两掌拍出,一掌抵住铁无心剑气,一掌抵住华服老者剑气,道:“铁兄、钟护法,两位暂且罢手如何?” 众英雄见圆灭大师一人抵住两大高手,还能言语自如,都是又敬又佩。却不知铁无心和钟护法两人已斗了许久,以刚才的情形来看,内力消耗着实不小,加上圆灭大师进入第九重,这才能同时抵住两人。 钟护法自然便是天魔教四大护法之首的钟斯师,一身内力也到了第八重,与铁无心相同,不然怎能铁无心交手这般长时间而不败。 “好,圆灭大师,不过,天魔教要交出我徒弟来!”铁无心见圆灭方丈出手,自然不能驳了圆灭大师的面子。 “哦,怎么,贵教抓了铁兄的弟子么?”圆灭大师惊讶地问道。 “圆灭大师,这可真是冤枉,铁兄的弟子怎么会在我们手上?”钟斯师反问道。 “哼!还敢狡辩,前几rì,你们天魔教俞鹤宽去干什么了,你们还真看得起我徒弟,居然派一位护法出手。”铁无心越说越怒,大有再出手的意思。 “铁兄莫急?”圆灭方丈一时间弄不清谁对谁错,但还是相信铁无心的。见铁无心摩拳擦掌又要动手,忙道:“钟护法,若是真有此事,那么还请放了铁兄的弟子。” “我……”钟护法不由得一滞,心中暗恨俞鹤宽办事不利,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办好,反而走漏了风声,当真是废物。 “绝对没有此事,若是铁兄的弟子在我们天魔教,我绝对会知道的。”钟护法绝不敢承认,在场这么多武林英雄,若是承认了,天魔教以后在江湖上行走,就更加困难了。 圆灭大师见钟斯师态度如此,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哼,你们天魔教做事,什么时候承认过?”铁无心冷笑一声道。 “你……铁无心,不要欺人太甚,你徒弟根本就不在我们手上,你爱信不信?”钟斯师道。 “师傅!”几人正在争执不休,突然一个女子声音传来。王舍转头看去,见叶君荷和施星宗飞奔了过来。 当rì,施星宗拉着叶君荷躲避俞鹤宽,进了深林。两人施展轻功,一路疾奔,一直飞奔出二十余里,这才停下。 叶君荷急喘了几口气,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把他们救出来?”施星宗喘息了片刻,说道。 “去找我师父吧?”叶君荷道。 “好,有铁前辈出手,要救出王兄弟和我妹妹来,想必应该不是难事。”施星宗略一沉思,又道:“叶姑娘,天魔教为什么要抓你?” “我也不知道,我和天魔教也没什么交集,除非他们想对付我师傅。”叶君荷突然道:“不好,他们可能真的想对我师傅不利,咱们快去找我师父。” “走,你们还走得了吗?”两人一听,知道俞鹤宽追来了,心中一跳,转身看去,只见俞鹤宽几个腾跃,便到了两人几丈的地方。他四个手下轻身功夫较弱,没有跟上来。 施星宗见了,道:“叶姑娘,你先走,我缠住他。”说着不等叶君荷回话,拔剑就要冲上去。 “阿弥陀佛。”正在此时,一声佛号响起,一个身穿破旧袈裟,枯瘦如柴的老僧走了出来,道:“老衲在此,魔教妖人休得猖狂!”老僧似乎就在附近的样子。 第十四章 逃离狼窝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俞鹤宽大吃一惊,他到了此处,却没有发现老僧的存在,如何能不震惊。俞鹤宽道:“不知大师是少林寺哪一位高僧?” “老衲少林寺圆尽,不知施主怎么称呼?”老僧圆灭方丈的师弟圆尽,圆尽为了发英雄帖,路上耽误了些时rì,赶回去,若是走大路,必然赶不上武林大会,为了往回急赶,便抄近路来走,正巧碰到施星宗两人。 “在下俞鹤宽。”俞鹤宽有些jǐng惕地看着圆尽。 “哦,原来是天魔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圆尽恍然道,“不知俞护法为何追杀这两位小友?” “这是我天魔教的事,不用向大师禀告吧!”俞鹤宽冷冷地说道。 “那可对不起了,这位姑娘既然是我好友的弟子,老衲自然要管上一管了。”圆尽和铁无心私交甚好,自然要为他的弟子撑腰了。 “秃驴,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俞鹤宽大怒道。 圆尽是个火爆脾气,最听不得别人骂和尚秃驴,顿时大怒:“混账!”便动了手脚,一招飞云脚,踢向俞鹤宽脖颈,脚力猛烈,劲风吹得俞鹤宽脸面生疼。 俞鹤宽一惊,但他也不是庸手,拿出他的看家本领天罡滚龙拳,打了出去。圆尽拳势猛烈,走的是刚猛路数,而且内力也进入了第八重,比之俞鹤宽也要高出一重。俞鹤宽走的也是刚猛路数,但他内力毕竟较弱,掌力不及圆尽,每交手一次,手臂便是一阵麻木,心中大是震惊,一时间,竭力躲避,左支右绌,多少有些狼狈。 “两位小施主先走。”斗了四五十招,圆尽虽然占尽上风,却并没有纠缠的意思,让施星宗和叶君荷先走,然后也准备抽身离开。 施星宗和叶君荷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道:“多谢大师搭救之恩。”两人心中记下了圆尽的恩情,将来再图报答。 俞鹤宽虽然千般万般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施星宗和叶君荷离去。他今rì两次出手失败,眼见人在自己眼前走掉,顿时怒不可遏。 两人再斗了五六十招,俞鹤宽发起狂来,喝道:“老贼秃,你敢坏我大事,去死吧!”再也顾不得什么,双手在腰间一摸,双掌向圆尽拍来。圆尽不疑有他,仗着自己内力深厚,双掌推出,要硬拼俞鹤宽的双掌。 谁知,两人双掌刚刚接触,俞鹤宽手上却没有半分力道,与自己一触就撤。圆尽顿知不妙,忙撤回手掌,运气护住心脉。这才去看手掌,只见手掌罩上了一层黑气,显然中了剧毒。 “无耻小人,掌上竟然有毒!”圆尽怒喝道,但功力运转,是想要拖延时间,运功逼毒。 “哼,臭秃驴,去死吧!”俞鹤宽两度失手,心中已然怒不可遏,呼呼两掌向圆尽拍来。 圆尽只好心神两分,一半运功压制毒气运行,一半双掌对敌。但如此以来,圆尽顿时落入下风,掌力渐渐衰弱。斗了数十招,毒气上涌,圆尽情势渐渐危机,不多时,便挨了对方一掌。 圆尽知道此次若是一不小心,怕是自己便要葬身此地。想到此处,圆尽大喝一声:“要死一起死!”当即不再压制毒气,双脚站定不再后退,大袖飘动,竟然要反攻俞鹤宽,大有拼命之意。 俞鹤宽大吃一惊,见圆尽要拼命,自然不会硬碰,出一招退一步,要等圆尽毒气攻心。 但圆尽大袖中风声渐起,两只大袖越舞越是宽大,直似两面大墙压来。这正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袖里乾坤,衣袖掩住了拳势,似是要趁敌人看不清拳势,攻他个措手不及,但大袖之上,也藏有极凌厉的招式和劲力,若是敌人全神贯注破解袖里的招式,便可用袖力伤敌。一时间,难辨谁主谁宾。 俞鹤宽自然识得这门绝技,越打越是心惊。斗了数十招,突然之间,圆尽两只大袖碎裂,一下全向俞鹤宽罩来,似是承受不住劲力,大袖碎裂了一般。 俞鹤宽大吃一惊,不知这是什么招式,这些碎裂大袖,遮住俞鹤宽的视线,看不清圆尽拳势。俞鹤宽双掌在周身游走,护住身体几大要害和穴位。 便在此时,圆尽一拳击来,正中俞鹤宽左胸。 “噗!”俞鹤宽吐出一口鲜血,倒退出去。 “噗!”毒气上涌,圆尽吐出一口黑血,忙运功压制毒气,转身展开轻功,一路飞奔而去。 俞鹤宽中了一拳,但当时圆尽内力已尽,伤的倒也不重,只需调养几天变好。但他刚压制住伤势,抬头看去,圆尽已在数十丈之外,要追已经来不及了。他心中也有些后怕,毕竟内力较圆尽低了一重,此时就算能追上,他也不敢。两人一人中毒,一人受伤,到时候谁先倒也可说不准。 想到此处,俞鹤宽沉沉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此处。 施星宗和叶君荷逃离后,叶君荷按照以前的办法,给铁无心发了信息,却没有得到回信。叶君荷担忧师傅安慰,和施星宗一商量,此时嵩山正要举行武林大会,干脆到少林寺求援,希望少林寺高僧和师傅的一些朋友能出手相助,帮助铁无心对敌。 两人一路飞奔,这才赶在武林大会时,来到嵩山,却没想到铁无心也在此处,看样子并无危险,顿时松了口气。铁无心见叶君荷安然无事,顿时也松了口气。 不等铁无心相问,钟斯师却上前道:“哼,你徒弟这不好好的,你却无缘无故与我为难,到底是何意?” 叶君荷一听,脸上顿时没了笑容,冷然看了钟斯师一眼,轻蔑地问道:“师傅,这人是谁?” “哦,他是天魔教的四大护法之首,叫钟斯师。”铁无心漫不经心瞥了钟斯师一眼,缓缓地说道。师傅徒弟两人都是一般语气,都不拿钟斯师当一回事。 “哦,天魔教果然没有一个好人。”叶君荷看了钟斯师一眼,道:“师傅,天魔教有个俞鹤宽护法,他要抓我们,看样子是要抓我威胁你,要对你不利,你可要小心点。” “俞鹤宽,哼!”铁无心听了,满脸萧杀之气,说道:“钟护法,这便是你说的跟你们天魔教没有关系吗?” 钟斯师一阵恼怒,心想当时可是要他小心行事,怎么就暴露了。但嘴上不能认输,说道:“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假冒俞护法?更或者,是你这徒弟随口胡说!” “你……”叶君荷怒不可遏,若不是知道自己不是此人对手,早就冲上去拼命了。 “好!”铁无心道。 “师傅……”叶君荷撒娇道,以为铁无心要放弃追究。 铁无心口吻一转,冷然道:“那下次,我碰到假冒之人,将之斩杀也就与贵教没有关系了。” “对,没有关系!”叶君荷顿时笑了出来。 王舍听见几人说的话,顿时说道:“假冒俞护法的人就在处!”王舍可是看着俞鹤宽上的山,却不知他现在藏身何处,一时看不到。 毕成贤等人见王舍突然出声,都是一惊,众人都被先前一番大战所震慑,竟忘了王舍两人,此时都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便应该点了两人哑穴。 叶君荷听到王舍的声音,顺着声音望去,见王舍和毕成贤等人在一起,知道他二人怕是被抓了,便低声对铁无心说了最近的事。 铁无心看到两人都在毕成贤队伍中,上前几步道:“毕庄主,多谢你出手保住这几位小友,铁无心在这里多谢了,如今不敢再麻烦毕庄主了。” “我……”毕成贤有口难辨,心想:这铁无心当真yīn险,一句话便将事情推到我身上,想让自己和天魔教结怨,当真可恶。再看钟斯师,望向自己的目光已经一片冰寒。 “哪里,这两位小友要到我百花山庄做客,在下自然要好好招待了。”毕成贤却在想:等离开武林大会,便将这两人交给天魔教,化解恩怨,或者干脆杀了泄愤。 “爹爹!”这时,施若音突然喊道。正是施若音的父亲施姚远到来。只见施姚远一身墨绿sè锦衣,两鬓斑白,但满脸威严,不死普通武林人士。 王舍心中一动道:“毕庄主,施姑娘父亲到了,我们去见过长辈,等rì后有时间,我们再登门拜访。”说完拉着施若音便走。 毕成贤有心阻拦,但铁无心在侧,更没想到的是,这女娃的父亲竟是施姚远,如今施姚远也来到,要想劫走两人,只怕是难上加难。但要如此轻易地放走两人,却又万分不甘。 眼见两人就要走出,毕成贤伸手拦住两人道:“两位不要着急,不如请令尊过来一叙,如何?” 趁这时机,铁无心将事情经过简略地告诉了施姚远,两人也算是老相识了。 “毕庄主盛情,在下心领了,只不过音儿母亲身染疾病,要音儿尽早回去照看,还是改rì再去做客吧!”施姚远自然不会受毕成贤要挟,自己和铁无心在此,量他也不敢刷什么花招。 毕成贤颇有些无奈,知道留不住两人,本来还希望能通过两人要挟铁无心和施姚远,到时,只要天魔教敢出手,自己黄雀在后,这武林盟主的位置,还不是自己的,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会流失。 王舍和施若音见机会来到,赶忙离开毕成贤来到铁无心和施姚远两人身边。施若音见了父亲,这几rì来辛酸苦楚都涌上心头,口中轻唤了一声“爹”扑倒施姚远怀中,眼泪已不自主地流了下来。; 第十五章 混乱局势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好了好了,下次不要再偷跑出来了。” 施若音已经泣不成声,施星宗却忙答道:“知道了,爹。” “你还说,知不知道为了找你们,我跑了多少地方,肯定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哼!”施姚远说道。 “冤枉啊,爹,这次可真是妹妹自己想出来的,我只不过帮了一点小忙而已。”施星宗立刻大喊冤枉。 “哼,还敢说不是你,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施姚远道。 施若音吐了吐舌头,虽然主意是她出的,却不敢承认。施星宗见了,也不再多说,替妹妹认罚也不是第一次了。 “爹,娘真的病了么?”施若音有些担心地问道。 “骗他的。”施若音听了,顿时笑脸如花,开心起来。 “小子,你刚才说假冒俞鹤宽的人就在此处,人呢?”铁无心铁了心要找天魔的麻烦,自然要问到底了。 “我们上山时,看到了假冒俞护法的人,毕庄主也看到了。”王舍道。 “哦,毕庄主,你们见过那假冒之人了。” “真正的俞护法,老夫也没有见过,不过那人的确自称是俞护法,真伪老夫就说不清了。”毕成贤回答的滴水不漏,却又不得罪于人。 那必定就是此人,多谢毕庄主相告。毕成贤心中怒不可遏,这件事明明是这臭小子说的,却把得罪天魔教的事算到自己头上,但他脾气古怪,也不再多说,只是将此事记在心里,也更加恼恨王舍。 “铁前辈,假冒俞护法的人就在那里!”王舍大声喝道,其实他早已找到俞鹤宽的所在,此时马上指认出来。 俞鹤宽上了少林寺,但他没有完成任务,心中惴惴不安,生怕教主责罚,所以远远躲在人群边缘,注视着大道,看教主什么时候现身,所以几人的谈话他却没有听见。 此时,俞鹤宽听到王舍大声喊出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去,见群雄都望着自己,只感觉浑身焦灼,心中一突,立时感到不妙,转身就要逃走。 “哪里走?”铁无心见俞鹤宽要走,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离手飞出。此时两人相距有二十余丈,长剑飞出直奔俞鹤宽而去。 周围人见到,心中一惊,心想,这般远,哪里有什么准头,顿时一哄而散,只剩下俞鹤宽一人。 俞鹤宽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长剑飞出,直奔自己背心而来,猛地往旁边一扑,勉强躲了开去,只有肩头中了一剑,鲜血布满肩头,幸好伤口不深。但刚才一剑实在太快,若不是他反应极快,怕是要被这一剑刺穿了,那时便必死无疑了。想到此处,俞鹤宽心有余悸地惊出一身冷汗。 “臭老头,为何偷袭我?”俞鹤宽由惧生怒,大声喝骂道。 铁无心几个腾跃便来到俞鹤宽近前,伸手一招,将长剑摄回手中。群雄见铁无心离长剑有三丈远,却能轻易将长剑摄回手中,都是又敬又佩。 铁无心冷哼一声道:“哼!你抓我徒弟时,为何不问?”话未说完,长剑已经刺出。 俞鹤宽见钟护法在他手上都吃了亏,又见了铁无心刚才掷出一剑的威势,哪里敢接,转身就走,同时大汉一声道:“救命啊,钟护法!” 铁无心虽然同圆尽一样内力都在第八重,但要深厚不少,再加上他剑法jīng妙,便是圆尽再此,也不是其对手。 钟斯师也没想到俞鹤宽真在此处,但他存着看俞鹤宽出丑的念头,是以刚开始没有出手,此时俞鹤宽既然叫出自己,再看戏,便有些说不过去了。钟斯师只好冲上前来,长剑一挥,剑气发出,斩在铁无心和俞鹤宽之间。不等铁无心再出手,已经拦住了铁无心的路。 “嘿嘿,怎么,钟护法,我替你们天魔教出去冒充之人,你也要阻拦么?”铁无心嘿嘿一笑,再次变得猥琐起来,不复刚才的模样。 “他可不是冒充之人,而是真正的俞护法。”钟斯师说道。 “我可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真是对不住了,差点伤了俞护法。”铁无心笑道。 钟斯师嘴角一阵抽搐,心想:这是伤吗,最开始一剑差点要了俞鹤宽的xìng命。 铁无心笑道:“钟护法,一开始你怎么不提醒我啊?” 钟斯师看着铁无心的猥琐模样,怒火中烧,但又不敢发作,只好说道:“刚才没有认出俞护法,俞护法莫怪。”他心中对俞鹤宽甚是不屑,但碍于同是护法,这才解释一句。 俞鹤宽却不敢对钟斯师不敬,虽然也知道钟斯师没安好心,但此时不敢发作,忙陪笑道:“哪里,我还要多谢钟护法救命之恩呢。” 铁无心见这两人都这般虚伪,也不再注意两人,来到施星宗面前,问道:“你们怎样逃脱的?”铁无心刚才试了俞鹤宽的武功,想以叶君荷和施星宗的武功,很难逃脱,不由得有些好奇。 “这还要多谢圆尽大师。”施星宗说道。 “圆尽?你们碰到了圆尽,哈哈,他现在在哪?”说道圆尽,铁无心异常开心地问道。 “晚辈也不知道,当时圆尽大师为我们阻挡俞护法……呃,是冒充俞护法的人,让晚辈几人先走。我们本以为圆尽大师已经回到少林寺了。” “哦?”铁无心早就注意到,少林寺一方,圆尽没有现身,心中有些担心,便向方丈圆灭问道:“圆灭大师,不是圆尽大师现在何处?” “圆尽师弟去送几张帖子,按理说应该回来了,不知是不是有事耽搁了,至今未见回来。”圆灭心中也颇有些担心,见铁无心问起,便问道:“不知铁兄为何有此一问?” “前几rì,我徒弟两人碰到了圆尽大师,离此也不远,按道理应当早该回到寺中才对。”铁无心有些担心的说道。 “能否请你弟子说一下当rì的情形?”圆灭大师急忙问道。 “自然可以,君荷,你们两人快过来,说说当rì你们遇到圆尽大师的经过。”铁无心担心圆尽,急忙让两人过来。 叶君荷和施星宗上前一步,将当rì的情形说了出来。 圆灭方丈和铁无心对望一眼,同时看向俞鹤宽,按道理来说,俞鹤宽内力不及圆灭,武功也不如何高强,绝不是圆尽的对手,但现在俞鹤宽现身,而圆尽却不知所踪,让人费解。 圆灭方丈山前一步,道:“俞护法,不知我圆尽师弟现在何处?” “怎地问我?少林寺丢了和尚,也要找我天魔教要人么?”俞鹤宽却甚是骄横地回道。 “俞护法何必明知故问,铁兄放你一马,那是他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如今,我圆尽师弟与你交手后,不知所踪,哪里容得你狡辩!”圆灭方丈忧心师弟,一改平rì温和面貌,喝道:“俞护法,你不妨在我少林寺中盘桓几rì,若圆尽师弟归来,老衲亲自送你出少林,如何?” “圆灭大师,我教中大小事无数,都还需俞护法处理,再者,少林寺强留俞护法,怕有些不妥吧!”钟斯师见圆灭要留下俞鹤宽,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冷笑一声说道:“武林中,这般多英雄,少林寺难道想留谁便留谁不成?” 群雄一听,不少人都觉得有理,毕竟,少林寺势力再大,也不能随便强留别人,若是自己有一天得罪了少林寺,难不成也要被少林寺强留在寺中? 一时间群雄鼓噪,为少林寺如此做法争吵不休。 “肃静。”圆灭气运丹田,大声叫道,一时间,声音压过群雄,所有人心中一凛,忙收住声音。 见群雄安静下来,圆灭复道:“钟护法想必是误会了,老衲不是要强留俞护法,而是要俞护法说清当rì的情形而已。” “若是说不清呢?”钟斯师冷然一笑道。 “那就要请俞护法多留些时rì了。” “哼,还不是要强留俞护法在寺中。” “是又怎样,姓俞的向我们出手时,为何不说这许多江湖规矩,他和圆尽大师交手,叶姑娘和施星宗兄弟两人都亲眼所见,难不成还会冤枉他不成?” 正是王舍出声说道,自知道俞鹤宽和钟斯师是天魔教的人之后,王舍便将两人当做仇敌,此时见少林寺要难为他们,却还顾忌许多武林规矩,便出声相帮。他虽然说话不多,但句句都在点子上,铿锵有力,不容俞鹤宽抵赖。 圆灭听了,心中一清,道:“正是如此,既然俞护法是最后跟圆尽师弟交手之人,自然要问清俞护法。” 铁无心听了王舍的话,颇有些意外地看了王舍一眼。王舍见铁无心眼中满含深意,似是看透了自己一般,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刚才表现,对天魔教敌意太过明显,忙低下头,不再多说。 “不错,小妇人也亲眼见到俞护法向几位出手了,可以在此作证!”此时,胡月儿却出声相帮,众人都是一阵诧异。众人却不知,胡月儿是在恼怒俞鹤宽先前山下骂百花山庄是jì院一事,此时见少林寺要难为,自然乐得给俞鹤宽添加麻烦。; 第十六章 英雄齐聚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钟斯师听见王舍的话,虽然也有些意外,随即想到俞鹤宽对几人出过手,心中有些恨意,在所难免,本也没有太过在意。但当看到王舍眼中的恨意时,却心中一突,立时觉得不对,这件事绝不简单。再听到胡月儿出口,顿时有些不明,不知百花山庄为何掺和此事。 俞鹤宽狠狠地瞪了王舍一眼,听到胡月儿添乱,又狠狠地瞪了胡月儿一眼。 毕成贤突然听见胡月儿说话,颇有些意外,但见胡月儿恶狠狠的盯着俞鹤宽,顿时了然,知道胡月儿还嫉恨先前的事。只是他和众人没有看见,他刚一挪开目光,胡月儿望向王舍的目光,顿时柔和了十倍不止。 王舍听了,浑身一颤,抬头看去,见胡月儿目光温柔似水,顿时一个激灵,不敢再看。 施若音听了,感觉却与众人大不相同,她听过王舍讲述家仇,此时听出王舍话中的一丝不同来,顿时明白,王舍的仇人便是天魔教吧。但天魔教势力何其庞大,他这一辈子还能不能报仇呢?想到这里,眼神微动,看向王舍,施若音有些微微出神,心思不知飞到了哪里。 “若音,若音。”却是施姚远见女儿微微出神,忙唤道。施若音将眼神移到父亲身上。 “若音,怎么了?” “爹,世间为什么都这么多仇怨呢?”施若音目光有些茫然道。 施姚远见女儿虽然问的是自己,但目光却瞧向王舍,顿时心中了然,女儿心中有了王舍,再加上王舍刚才流露出的神情,显然与天魔教有仇,故此,施若音才有此感叹。 只是,家中登门求亲的人,不乏青年才俊,比之王舍不知要好多少倍,不知女儿为何偏偏选中了王舍。再看王舍,虽然长得还算俊朗的,似乎武功也不错,但绝比不上一些求亲之人。 再看施若音,目光已经茫然无措,施姚远心中一酸道:“若音,这世上,有人贪财,有人好sè,有人yù望无穷,有人守规守据,有人却不择手段,这许多仇怨都因人心中yù望而生,皆因利益而起。好人有好报,世上见过几件?” “爹,若人心中不存正义,没有良心,满口谎言,只为利益而活,那这些都算什么,只是在诓骗世人么?”施若音茫茫然叹了口气道,“若无人坚守,这些都将不存。我愿坚守,哪怕一生凄苦。” “女儿,何必执着这些,武林中人,谁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坚守自己便可!”施姚远心中一叹,忙劝解道。但见施若音没有回话,知道女儿心中有了执念,自己劝说不了,只能回去让她娘亲多劝说劝说。 此时,圆寂圆起两位大师忙完山上事务,赶到山下,听方丈将事情经过讲述一遍。 兄弟四人感情极深,此时圆尽不知所踪,自然大是焦急。圆寂上前一步问道:“俞施主,不知我圆尽师弟现在何处?” “我已经说过了,我从未见过什么圆尽和尚,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钟斯师向俞鹤宽简短说了几句,俞鹤宽知道,自己万不能承认此事。 “那只有请俞施主在寺中多留几rì了。”圆寂不比方丈圆灭,说要留下俞鹤宽,便动手击出一掌。一掌拍出,掌力浑厚,不比钟斯师的掌力弱。 两人大吃一惊,慌忙躲开。但紧随其后,圆起一掌拍来,看掌力劲风四溢,竟与圆寂相差无几。圆灭方丈本想亲自出手,但现在两位师弟都已经出手,自己再出手,不免让众武林英雄耻笑少林寺以多欺少。 圆寂一掌拍向钟斯师,正是大力金刚掌,口中却道:“师弟,快去请俞施主!” 这圆寂长的又高又圆又胖,一双手也十分厚实,当真有大力金刚之态。圆寂双掌不断拍出,掌势威猛,有断金裂石之威,一时间勇不可挡,便是钟斯师也不敢硬撼,圆寂掌力过处,钟斯师只能狼狈躲避。 圆起见师兄大占上风,知道这是自己擒拿俞鹤宽的最好时机,又听到圆寂的话,当下施展自己所学的少林绝技十二擒龙手,一招拿云捉月向俞鹤宽抓去,一手抓向俞鹤宽面门,一手抓向其肩头。招式沉稳jīng奇,群雄见了,无不叫好。 俞鹤宽不敢对敌,脚不动膝不弯,向后飘退开两丈,轻松躲开圆起这一招。但圆起此招刚落,借势伏身,一招金龙包柱,抓向俞鹤宽双腿。 圆起擒拿手老道凝练,一招不中,次招随至,招招凌厉狠辣,快猛绝伦,谁知第三招第四招后招源源不绝,却依然抓不中,只因其轻功略弱。 俞鹤宽一味躲避,一心逃走,圆起出手三十几招,俞鹤宽却是一招未出,再加之他轻功比圆起强不少,竟然一直都没有被抓中。 两人交手,没有剑气,掌力也甚少现出,只有圆起偶然有几道指力点向俞鹤宽,要点俞鹤宽的穴位。但两人交手,其中凶险却不比圆寂两人差。 圆起寻思:“这姓俞的轻功较自己高,且身法灵便,一味东躲西闪。自己内力虽好,可惜轻功略差,始终追不上对方,这可如何是好?” 俞鹤宽现在却正在想如何脱身,但圆灭方丈在侧提防,此时只是碍于面子,不能以多欺少罢了。自己若是要逃,怕是立即出手,到时,自己只怕立刻便被擒下。 “俞施主,你能逃到何时,还是跟我们回寺中的好,我们少林寺千年声誉,绝不会加害于你!”正是圆起说道,但开口之际,招式不断,丝毫没有真气不纯的迹象。 “你……”俞鹤宽内力弱了一重,一开口,真气顿时不纯,脚下步法一乱,显些被圆起抓中。俞鹤宽急忙闭住真气,几个大步拉开两人距离,这才再提了一口真气。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都是费尽心思,圆起要拿住俞鹤宽,俞鹤宽想逃,却又不敢,再加上不是圆起对手,不敢轻易交手,只能不断逃脱闪避。 圆灭方丈数次想要出手,但自己两位师弟既已出手,自己再上前,不只是以多欺少,还要顾及两位师弟的面子,此时圆灭方丈已是心急如焚了。 “哈哈……今rì好不热闹!”此时又有人来到。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蟒袍的老者,满面红光,花白的头发梳理地一丝不苟,眉宇眼角间颇有威严,正是此老者发出的笑声。 老者身后跟着近千余人,这千余人却不像其他武林帮派人员,其他帮派武林人士,讲究武林规矩,好单打独斗。这千余人整整齐齐两队人马来到此处,等众人到齐,自动排列成方阵,整整齐齐,两人之间相隔距离,丝毫不差,宛若皇帝出巡所带的军队一般,从始至终,没有一人说话,看似沉默,但却凝住了一股气息,甚是慑人。 群雄被这只队伍气势所慑,自动让出一片区域来,让这支队伍占据。有年轻人不甘退让,就要出头,却被老一辈人拉住了,俯首耳语几句,年轻人便也不敢再上前。 老者上前一步,视线缓缓扫过群雄,当看到圆灭方丈时,见圆灭方丈呼吸极缓,目光直视自己,略一停留,扫向下一处,当见到毕成贤时,略一停顿。毕成贤见对方望来,回望过去,眼神凌厉无比。老者一笑继续扫过去,当看到铁无心和施姚远站在一起时,目光一凝,随即散开。 扫视完群雄,老者哈哈一笑道:“圆灭大师,老夫来晚了!” “不晚,李教主能来,已是极难得了。”虽然发帖时,没有请天魔教的人,但对方既然来了,自然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 来人赫然便是天魔教教主李天奕,再看李天奕身后的队伍,群雄心中一阵叹息,怪不得如今天魔教势大,看看李天奕的气度风范,再看看天魔教管理属下的手段,便是圆灭方丈也不得不感叹,李天奕当真是管理得当,便是少林寺也略有不及。 李天奕到来时,圆寂圆起钟斯师和俞鹤宽四人被众人气势所影响,都跳开两旁,不再动手。 钟斯师和俞鹤宽见教主到来,忙上前抱拳俯首道:“教主。” “嗯。”李天奕轻嗯了一声,两人听了,忙站在了李天奕身后,和另外三人站成一排,这三人当中有两人必然是天魔教四大护法的另外两位护法,而剩下一位年轻公子,却不知是何人。 只见这位公子,二十五六岁年纪,相貌英俊不凡,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俊美异常,但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jīng光让人不敢小看。乌黑的头发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是一对大眼,高挺的鼻子,嘴角总是挂着一丝笑意。此时,这位公子正望着施若音和叶君荷两人,眼中满是笑意。 施若音和叶君荷都感到其目光,施若音扭头过去,看向王舍,眼中顿时生出笑意。叶君荷见此人如此无礼,颇为厌恶地瞪了那人一眼,转头看向王舍和施星宗,眼神顿时柔和几分,但也颇有些挣扎之sè一闪而过。 这位公子正好看到两人眼中的柔sè,顺目光看去,见王舍正盯着天魔教一方,眼中微微显露出一丝恨意来,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是笑容中满是妒意。 第十七章 仙人遗迹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不知少林寺为何为难我两位属下?”李天奕向后瞥了一眼问道。 “李教主说过了,老衲两位师弟不是要难为两位护法,只因老衲圆尽师弟和俞护法交手后,便不知所踪,所以,鄙寺想请俞护法说清当rì的情形,并在本寺逗留几rì,并无其他意思。”圆灭方丈几句便说清了此事。 “哦!”李天奕颇有些惊喜,回头看了俞鹤宽一眼,心想:若是俞鹤宽真的毙了圆尽,去了一个大敌,那才是真的好极,只是俞鹤宽内力不及圆尽,这种事情极不可能。 俞鹤宽见教主望向自己,眼中满是询问之意,但他确实没能留下圆尽,只能轻轻摇了摇头。 李天奕见了,虽然心中已经知道,但眼中还是流露出失望之sè,转过头来道:“想是圆尽大师有要事被牵绊住了,这才没能及时赶回,圆灭大师不妨多等几rì。” 圆灭自然也看到两人的动作,见到俞鹤宽摇头,心想:在他教主面前,想必也不敢扯谎。圆灭知道圆尽师弟,并没有丧命在俞鹤宽之手,心中担忧顿时去了不少,道:“多谢李教主!”随即转首对圆起道,“圆起师弟,你快命人下山寻找圆尽师弟,见到师弟,务必让他早rì回寺。” “是,方丈师兄。”圆起领命,大步上山去了。 “各位英雄,这次本寺召集各位英雄,是有一件大事要宣布,还请各位上山。” “哦?”李天奕颇有些意外道,“难道不是为了武林盟主之事?” “李教主不要误信谣言,本寺可没有争夺盟主之心。”圆灭方丈笑着说道。 各路英雄都是一阵惊奇,一路上这次武林大会召开的原因,说法颇多,有的说,少林寺要定武林盟主之位,统领武林。有的说,少林寺要号召武林群雄,对付rì益强大的天魔教。也有的说…… 但少林寺的请帖上,却是只字未提,只是邀请各大势力前来参加大会,商讨事宜,至于具体是什么事,却没有提到分毫。 众人见圆灭方丈不再多说,转身上山,也只好跟着众人上了山。 几十里山路,对众人来说,自是轻松之极,不多时,群雄都上了山,来到了寺前。 “诸位英雄,这次召集各位前来,是有一件事要与各位商量。”圆灭见群雄上的山来,略一扫视,便开口说道。 “圆灭大师,就不要卖关子了,赶快说事情吧!”群雄中早就有人着急了,不知什么事,值得少林寺召开武林大会甚至天魔教的人到来,都不计较。 “好,那老衲就直说了。各位,我少林寺发现一处仙人遗迹!”声若洪钟,远远传开,众人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圆灭方丈只说了一句话,便不再多说,而群雄听了,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无人再说一句话。 “仙人……仙人遗迹……”回音响起“轰”群雄再也不能镇定,相互询问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现场突然一片噪杂声。圆灭方丈也不说话,只是满面红光地看着群雄。 过了许久,众人终于渐渐安静下来,都看着圆灭方丈,知道这件事,还要看圆灭方丈怎么说。 王舍施若音施星宗叶君荷四人怔怔地看着圆灭大师,完全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仙人遗迹,从仙人消失到如今,已有几千年了,过去几千年,便是有遗迹,也早已被发掘完了。而今,圆灭却说发现一处仙人遗迹,怎能不让人震惊。若是其他势力发现仙人遗迹,必然珍藏起来,绝不会外泄,但少林寺找到遗迹,却拿出来与群雄分享。 铁无心和施姚远也是一脸震惊,铁无心和圆尽是至交好友,却也没有得到半点风声。施姚远武功虽然高超,但他却甚少与人比武,只是经营了些生意,甚少涉及武林大事。 毕成贤却与众人不同,他早已激动的不能言语了,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这便是我成仙的契机! 李天奕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无法言语,深吸一口气,镇定了几分,李天奕上前一步,略微躬身道:“圆灭大师,此事当真吗?” “李教主以为老衲会当真各路英雄打妄语么?”圆灭微微一笑道。至此,群雄才真的相信此事是真的。 “那不知,圆灭方丈说出此事,又是为何?”铁无心问道,他人虽然长得猥琐,但却聪明之极,此时少林寺说出此事来,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 “铁兄问的好,这便是我少林寺召集给位的原因了。”圆灭心中赞叹一声道。 “不知是什么原因?”毕成贤心中一突,急忙问道。 “这处遗迹,我少林寺一家打不开,想要与诸位联手,希望能打开此处遗迹。”圆灭道。 众人都是一怔,堂堂少林寺数千人,却打不开一个地方,让人难以相信,但随即想到这是仙人留下的遗迹,便也释然了。 “那到时如何分配其中的东西呢?”李天奕问出群雄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来。 “阿弥陀佛,老衲是如此想的。”圆灭口喧佛号道,“若是有仙人秘笈,各位均抄一份回去研习,若是有利刃,自然是削铁如泥,却不能如此了,老衲建议将其封存,不可现世,否则世道难安。” “大师慈悲。”施姚远见圆灭公平分配,而且还顾忌世道,当真是大慈大悲之人。 李天奕心中冷笑一声,少林寺这次没有请自己前来,原来是有这般好事,却要把自己排除在外,当真是好算计,若是这次没有来,岂不是误了大事。 “不可!”李天奕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 “不知李教主有何指教?”圆灭问道。 “不敢,只是觉得大师分配不公。” “哦,如何不公?” “若到时,有人出力,有人却偷懒不出力,这般分配却是不公。” “李教主不必担忧,便是我等都去了,尽出全力,都不见得能打开遗迹,想必到时各位会尽全力的。”圆灭方丈微微一笑道。 “还是不公!”李天奕却不依不饶。 “哦,不知还有何不公?”圆灭有些惊讶道。 “自然是众人出力不同了,似你我这般高手,出力自然多,那些小人物,出力自然要少许多了。” 群雄都是一怒,但李天奕说的都是实话,内力弱的,自然是出力少,要让两个人得到相同的东西,自然不公了。一时间,便是群雄中,也有不少人赞同李天奕的说法,大声叫嚷道。 圆灭一怔,心中虽然知道确实如此,但若不如此分配,又该当如何?便问道:“那依李教主的意思?” “自然是出力越多,便得到的越多!”李天奕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先比比谁得功夫高,不就知道谁出力多了!”铁无心最是看不起天魔教,此时见李天奕如此说,自然乐得奉陪。 “铁兄且慢!”圆灭方丈眼看铁无心要动手,忙叫住道,“李教主,若是只有一本秘籍该当如何分配,难不成还要将这本秘籍撕碎不成?”圆灭微微摇头说道,眼中满是叹息。 “这……”李天奕也是一阵为难。 群雄一想也是,若是只有一本秘籍,难不成,你得一页,我得几句话不成,那要来这秘籍又有何用。一时间众人都想不出什么办法。 “诸位,遗迹还未开启,现在讨论如何分配是不是太早了,我们这么多人,能不能开启还是未知数,不如开启遗迹后,各凭本事如何。”铁无心上前一步道。 “不错,铁前辈说的有理,我们江湖众人要什么分配,到时候各凭本事就是了。”王舍上前相帮说道。 原来,圆灭和李天奕争论分配时,铁无心施姚远等人也开始探讨,铁无心要施姚远相帮,但施姚远淡泊名利,连成仙都不如何在乎,只好王舍出来说话,一来王舍与几人都不相识,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不错,到时各凭本事就是了。”毕成贤不知怎么想的,竟然也同意了铁无心的说法。 李天奕也不想将一本仙人秘笈撕碎,想得到一本完整的秘笈,当下也同意道:“好,到时候,各凭本事!” 圆灭方丈独木难支,也只好同意,心中却在想:到时,只好请师叔出关了。 群雄中自然多是内力弱小之人,众人听见几大势力已经决定,要各凭本事夺取宝物,自然便没了他们的事。虽然少林方丈曾说要各抄一份,让众人激动不已,但现在事情有变,众人也只能无奈,不少武林人士摇头叹息,数千人纷纷下山去了。 李天奕等人见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自然少了许多助力,但众人内力高深,自然也不在乎。 “既然如此,不知何处出发前往遗迹?”毕成贤问道,看样子颇有些急切。 “这个自然要看诸位了,这次去遗迹,不知要用多长时间,若是没有其他事情要交代,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众人中,毕成贤和李天奕都是一个势力首脑,自然不能一句话不说便离去,自然要安排山庄或教众事务。 “我教中诸多事务要安排,再加上这一来一去,少说也要两个月的时间,不如我们两个月后,再聚少林如何?”李天奕是天魔教教主,教中势力无数,自然要好好安排。 “好!”毕成贤一口答应下来。铁无心和施姚远都没有什么要事,一个闲散四处游荡,一个却做些生意,自然没有什么大事。施姚远只要稍作安排,便可离开。 第十八章 老道问佛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贫道苦木子特来礼佛。”突地,少林寺中响起声音,此声音来的突兀,如同面前之人与自己对话一般,但这时,寺中英雄数千人,却人人都是这种感觉。 众人都是一惊,只有圆灭方丈和李天奕两位内力进入九重的人看向山下,其余人都是一头雾水,便是铁无心施姚远和圆寂圆起两人也都是辨不清声源,众人心头无不骇然。 几人见圆灭和李天奕望向山下,同时望去,但哪里有什么人影。 过了半响,仍然没有人影,众人正疑惑是不是幻觉时,突地有人说道:“看哪里!”众人顺着方向看去,只见离山脚十余里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 只见人影连续闪动,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山脚下。 此时,众人中有眼力好的,终于看清,来人是一个白发的道人。 群雄都忍不住惊呼出声,武林中,从未见过如此快捷的轻功或者步法,来人轻功如此迅捷,在加上刚才传音如此诡异厉害,群雄无人能保持镇定了。 众人急喘了几口气,以稳定心神,但还不等众人稳住心神,老道已经开始登山了。只见老道在陡峭的山道上,如履平地一遍,腾飞自如,势若闪电般奔上山来,与刚才在平地上一般无二。 老道登上山来,群雄再看,只见老道满头白发,眉毛也是雪白,但脸sè红润,如同新生婴儿一般,丝毫不见老态。只是老道不修边幅,一身道袍有些破旧,手中拂尘也有些破烂,头发也是用一根枯枝胡乱扎了起来。 老道身形轻飘飘如若无物一般,如同微风中的蒲公英一般,飘飘荡荡地落在地上,若不看老道破旧道袍,当真便是神仙中人了。 群雄鸦雀无声,没有人敢或者愿意说一句话。 “咦。”老道上的山来,见少林寺中这般多人,颇有些意外地轻咦了一声,缓缓扫视了群雄一眼,老道不喜不怒,缓步上前。 “无量天尊。”老道口喧道号,微微一施礼道:“贫道苦木子特来拜山礼佛。”刚才一声话语,正是老道在山下三十里外送到山上来的。 此时,群雄才从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知道这个道人,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只是不知为何,武林中从来没有听说过此人。 苦木子说来礼佛,但众人都知道这是敬语,否则一位道人进佛寺来拜佛,便是打死众人都不会相信,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不同寻常的道人,只是不知道此人为何来少林寺,群雄都满是疑惑。 圆灭方丈正要上前见礼,忽地想起那封拜山书信,顿时一惊,上前一步,施了一礼道:“阿弥陀佛,苦木子前辈大驾光临,鄙寺蓬荜生辉。” “不敢。” “苦木子前辈,不知这封书信是不是前辈所留。”圆灭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问道。 “正是贫道所留,还望方丈多多海涵。”老道微微一笑,微微颔首道。 “前辈客气了。”圆灭还了一礼,知道此人功参造化,自己师兄弟几人绝不是对手,忙道:“不知前辈远来鄙寺所为何事?” “贫道想借易筋经和洗髓经一观。”苦木子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都听在群雄耳中,群雄都是一惊,满脸震惊地看着老道。不相信的人看了看周围的人,顿时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圆灭也是一惊,易筋经和洗髓经都是少林寺无上武功秘籍,便是少林寺众僧,能见到此两本经书的人都少之又少,能研习此经书的,如今全寺上下,似乎只有师叔一人。 众僧大怒,圆寂圆起就要上前驱赶老道下山,圆灭急忙止住两人,圆灭可是知道老道的厉害之处。圆灭虽然颇有些恼怒,但知道这苦木子即能进入少林寺中,又能无声无息地将书信送到自己等人身边,自己等人绝不是对手。而对方又没有自持武功高强,偷盗或强抢秘笈,说明对方也不是大恶之人,当下道:“苦木子道长说笑了,易筋经和洗髓经乃是我少林寺数千年不传之秘,寺中人能学的也只有一两人,是不可能外泄的。” “好大的口气,这位苦木子道长,随便几句话便要看易筋经,未免太不将少林寺放在眼中了。”李天奕却插口道,这几句话,也不知是帮少林寺,还是在挑拨老道和少林寺的关系。 “哦,不知这位朋友有何指教?”苦木子略一惊讶,一转身,一挥道袍,一股劲气迸发出去,直击向李天奕,同时问道。 “指教不敢当。”李天奕见老道随手挥出一道劲气,但刚才见了老道的武功,哪里敢轻视,当下运气十成功力,双掌平平推出。 劲气相遇,李天奕胸口一闷,几yù吐血,蹬蹬蹬不断倒退,其身后的四大护法和年轻公子见了,急忙出手相帮,五只手掌探出,抵住李天奕背后,帮李天奕抵挡劲力。谁知五人刚一碰到李天奕,便跟着李天奕一起倒退,六人再退三步,这才止住退势。 李天奕等天魔教一众人都是满脸惊骇,李天奕本以为他已经进入第九重,就算再不济,也能和道人对拆几招,谁能想到,自己竟然一招也接不下。 群雄震惊的无法言语了,老道随手挥出的一道劲气,竟然逼得当时六大高手不断后退,如何能不让众人震骇。 这六人中,天魔教四大护法,不必多说了。除俞鹤宽在第七重外,其他三人都是第八重的高手,四人联手,便是第九重的高手,也不敢轻视,更何况再加上李天奕,这位天魔教教主,内力进入第九重的高手。那位公子虽然不知是何人,但想必也不是普通人。 这样的六人联手,却勉强接住老道的随手一击,当真让人不敢相信,苦木子成仙了吗?群雄脑中只剩下这样一个念头,若真是如此,那天下还有何人是其敌手。 苦木子转身不再理会李天奕众人,转身道:“贫道当然不会强取。”苦木子从袖中拿出一本秘笈说道:“这是yīn阳元功,我道家讲求yīn阳相济,佛家却以练阳为主,这其中的优劣,想必方丈是知道的,这本秘笈贫道一练就是九十年,这才能长寿过百。” 众人都是一惊,虽然已经看出苦木子年岁不小,却不曾想到,苦木子已经年过百岁了。 武林中人因为练功虽然比常人命长些,但能活到百岁的也是少之又少,若是修炼这本秘笈便能活过百岁,那这本秘笈当真是无上秘笈了。 便是圆灭大师都是一惊,知道这是一本了不得的秘笈,能让人长寿,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秘笈,也绝不比易筋经差。圆寂圆起两位大师,此时也是一脸向往地看着此书,知道这本秘笈威力也必定不小。 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木子再次拿出一本秘笈,说道:“这一本翰墨缘,据传我道家内功大多脱胎于此书。” “什么?这本是翰墨缘,这……这……”施姚远嘴唇颤抖地说不出话来。听说过道教典故的人都是一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爹,爹,怎么了?”施若音见父亲的癫狂模样,有些担心的问道。 “这……这是道教内功之祖,如今武林各派各家的内功,大多出于此书。”施姚远颤声道。 “施主好见识!”苦木子见施姚远认出此书,赞了一句,继续道:“老道刚才一击,便是出自此功法,贫道不济,此功法只练到第五层。这本秘笈据本教传闻,乃是脱胎于一本真正的仙家秘笈,但并无考证。”说完,苦木子笑吟吟地看着圆灭方丈。 “前……前辈是打算用这两本秘籍换取我少林寺的易筋经和洗髓经?”圆寂有些不能置信地问道,随后满脸希冀地看向圆灭方丈,圆起一般地望向圆灭。 “不错,老道只求一观,希望能合两家之长,参详出成仙之秘。”苦木子黯然一叹道。 群雄一怔,知道苦木子还未成仙,此时才明白苦木子为何要看易筋经。苦木子已经过了百岁,只有成仙,才有可能再多活百年,否则再过几年,便要坐化了。 但成仙何其艰难,苦木子钻研道家近百年,也不能参详出成仙之秘,这才想到,要与佛教相合,也许两家相结合,才能勘破成仙。 此时,圆灭方丈心中正天人交战,不知该不该答应苦木子道长,知道若是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再难碰到。但要用易筋经和洗髓经交换,却又有些犹豫不决了。 苦木子见圆灭脸上满是纠结,犹豫之sè,心中一叹,再拿出一本书来,道:“这一本是大道天遁剑法!”苦木子也颇有些心痛地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这套剑法不是失传了吗!”铁无心有些胡乱言语,满心都只剩下这一句话。 其他武林人士却都是满心疑惑,知道苦木子此时拿出这本书来,绝不是什么简单的秘笈,但众人却从未听说过这本秘笈。 “铁前辈,这本是什么?”王舍不知这本秘笈是什么,见铁无心似乎知晓,忙问道。 “这是道教剑法之祖,如今武林中的剑法,十之仈jiǔ都是脱胎于此剑法。”其实铁无心心中还有一句未说出,他的乾坤剑法也是脱胎于此剑法。; 第十九章 酒肉神僧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群雄已经震惊地不知该说什么了,若苦木子拿出来的都是真的,那么在场这么多武林英雄,大多数武功都脱胎于苦木子手中的三本书了。 “咦!”苦木子一声惊咦道:“这位朋友好见识。”他拿出三本秘籍,两本都被人叫破来历,怎能不吃惊。 苦木子先拿出两本内功心法,想要换取易筋经和洗髓经,便是不希望道教内功剑法,都落入少林之手,见少林方丈还在犹豫不决,只好拿出这本大道大道天遁剑法。 “贫道希望能用这三本书,换取易筋经和洗髓经一观。” “阿弥陀佛!”圆灭大师口喧一声佛号,道:“贪嗔痴,贪字何其之厉,便是我等佛门中人也不免动心,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圆寂圆起两人也是口喧佛号,闭目沉思,知道自己等人早已心动,发现仙人遗迹时,便已开始动心了。 “多谢道长好意,只是我少林寺七十二本绝技尚不能修习周全,要道教武学典籍又有何用?苦木子道长远来鄙寺,请在鄙寺用斋,略作休息”圆灭大师如此说道,此意自然是拒绝了苦木子的请求了。 群雄听了,都是一阵惋惜。天魔教主李天奕听了,顿时松了口气,若是少林寺得了这三本书,rì后,天魔教如何能制衡少林寺。 苦木子叹了口气,道:“既然贵寺不愿交换,贫道也不勉强,贫道还有一个请求,便是想进贵寺阅读佛经,不知方丈可能应允?” “佛经?”圆灭三人都是一怔道。 “正是。”苦木子道,“道家武功秘笈源自自然大道,佛家武功秘籍出于佛经,贫道想阅佛经,希望能借此悟出佛家武功真谛。” “这……”圆灭三人一阵为难,若是不允许他人阅读佛经,以后如何弘扬佛法,若是允许苦木子阅读佛经,万一被其悟出其中的武学真谛,少林寺武功绝技便算是外传了出去,一时间,众僧好生为难。 三人都有些犹豫不决,看苦木子的样子,也是讲道理之人,不然凭他的武功,若要进少林寺偷看武学秘笈,绝不是什么难事。而苦木子能有如今这般高绝的武功,悟xìng必然奇高无比,若是让他阅读寺中珍藏佛经,大有可能悟出什么的。 “道长非要进鄙寺阅读佛经吗?”圆寂上前一步问道。 “事关成仙之事,贫道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的。”苦木子说道。 “嗯?”圆寂壮硕的身体浑身一颤道,“难不成道长还打算硬来不成?” “若不能如愿,贫道不是迂腐之人,自然要强进贵寺了。” 众人都是一惊,先前众人看苦木子拿道教秘笈交换易筋经洗髓经,以为苦木子是个讲规矩道理的人,如今听了苦木子的话,若是少林寺不允,苦木子大有动手的意思。 “还请道长指教!”圆寂大怒,立掌道,说着一掌向苦木子击去。 虽然先前苦木子一拂之力,击退天魔教六大高手,震惊众人,但若苦木子当真要强进少林寺,众僧自然不能答允了,唯有硬拼一途。再加上圆寂脾气火爆,一听苦木子的话,顿时大怒,出手来试探苦木子,好让师兄有所防范。 谁知苦木子手中拂尘一挥,一道劲气打出,碰到圆寂手掌,圆寂闷哼一声,倒退三步,止住了退势。 圆寂练大力金刚掌也有三十载了,手掌硬如钢铁,再加上他力大无穷,刚才一掌,便有数千斤力道,便是圆灭要和他交手,也绝不敢大意的。但此时苦木子随意挥动拂尘,便击退了圆寂,少林寺众僧大吃一惊。 圆灭圆起三人忙上前查看,见圆寂并无大碍,只是气息有些不顺,知道苦木子不愿伤人,已经手下留情了。 “阿弥陀佛。”圆灭口喧佛号,满是悲苦之意,知道少林寺今rì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若是被苦木子闯进寺中,肆意挑选佛经秘笈阅读,少林寺便不用存在,直接解散就是了。 师兄弟三人互望一眼,同时出手,向苦木子击来。虽然以多对战,不合武林规矩,便是胜了,三人也会被群雄耻笑,但想必下来,自然是小事了。圆灭方丈早已想过,此战过后,便辞去方丈一职,专研佛法,从此不出少林寺一步。 “无量天尊。”苦木子见三人同时出手,口喧道号,手中拂尘连挥,扫向三人。 圆寂圆起见了,不敢硬接,闪身避开,便再次攻向苦木子两侧。圆灭内力进了九重,虽然刚才李天奕已经败下阵来,但还是想试探一下苦木子的深浅,当下不避不让,一拳击出。 “光明拳!”铁无心一眼便认出了圆灭所出拳法,群雄中几乎无人知道此种拳法,一时间迷惑不已。 天下人人皆知,少林寺有七十二绝技,但这七十二绝技都有什么,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光明拳有天下第一拳的美誉,但少林寺中却甚少有人能练成此拳,所以名声不显。传闻只有达摩一人练成过,并在天都峰大展神威,此后,在无人练成。 此时圆灭方丈使出此拳,自然无人知晓了,李天奕听到圆灭用的是光明拳,也是一惊,双眼瞪大,死死地盯着圆灭出手。 只见圆灭这一拳,平平无奇,似乎没有什么奥妙在其中,但苦木子却是神情微微一凛,但也只是微微一凛而已。苦木子缓缓探出左掌,向圆灭推来,这一掌同样平平无奇。 王舍等人见两人招式甚是平凡,并无什么奇特之处,有些不明所以,却不知,大道自然,越是平淡无奇的招式,其中变化越是繁复。铁无心等人剑招剑气不断,掌力滚滚如烛龙翻滚,确实气势宏大,但力量分散,威力便反而弱了。而圆灭这一拳,合数十招为一,力道凝炼数倍不止,威力自然更加强横。 先前苦木子袍袖一拂,便震退六大高手,便是此故。那看似简单的一拂,不知凝炼了多少力道于一,而李天奕却还未领悟其中奥妙,自然抵挡不住这一击了。 王舍等小辈都看不懂,但铁无心、施姚远、毕成贤、李天奕、钟斯师等人都看的聚jīng会神,绝不会错过一眼。 圆灭境界较高,虽然只是初入门径,但也足够苦木子重视了。 拳掌相交,圆灭方丈闷哼一声,满脸通红地倒退出去,每退一步,地上石板便多出一个脚印,脚印深有数寸,群雄无不骇然失sè。圆灭退了十步,地面留下十个数寸深的脚印。 而苦木子却只是身形微微一晃,便坦然无事了,两人高下力判。 苦木子刚击退圆灭,圆寂圆分别攻到其身体两侧,圆寂大力金刚掌虽然较弱,但若是硬挨一掌,便是苦木子也不会好受的。 眼见两人拳脚就要加身,苦木子左脚踏步,身形一个恍惚,便不见了影子。 圆寂圆起两人大吃一惊,两人中间突然不见了苦木子,如同两人在比武一般。眼看两人就要碰上,两人急忙收掌,幸好两人功夫老道,能发能收,这才避免碰撞在一起。 “师……师兄,你……”圆起满脸不敢置信地指着圆寂背后,颤声说道。 圆寂刚收回掌力,想寻找苦木子,见到师弟的神情,浑身一颤,寒毛根根倒竖,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后脑,瞬间打湿了后背。 此时,苦木子正站在圆寂背后,一根手指点出,离圆寂后心不过半寸。 过了半响,圆寂见对方没有丝毫动静,这才慢慢转过身来,苦木子手指正好指在其膻中穴。知道若是苦木子想要取自己xìng命,当真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只是苦木子并无杀心,这才没有动手,否则自己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群雄大惊,都被苦木子三招败少林寺三大高手的绝技所震慑,一时间集体失声了。 “哈哈……”一声大笑自少林寺深处响起,如晨钟暮鼓响彻古寺,震动群雄。 王舍等人浑身一震,骇然至极地望向少林寺深处,只因这一声大笑与苦木子上山时的千里传音,有异曲同工之妙,话音响起,如同在身侧一般。众人都没有想到,少林寺中,也有一位武功高绝之人,且不为外人得知。 苦木子听见笑声,却是满脸喜sè,朗声道:“贫道苦木子特来少林寺,还望大师现身一见!” “远来是客,贫僧自当出寺迎接,施主稍待。”话音未落,只见少林寺中走出一位灰衣老僧,老僧徒步走来,但每走一步,却跨越出两丈远,十几步便来到众人面前。 只见老僧僧衣破旧,同苦木子一般不修边幅,两道白眉长长的,和鼻尖齐平,老僧满面红光,脸上肤sè圆润光滑,看年纪,和苦木子差不多的样子。 “贫僧渡业,见过苦木子道长,相见来迟,还望多多海涵。” “不敢,能见到和尚,贫道也甚是高兴,只可惜这里无酒,否则当痛饮一场。”苦木子大笑道。 “阿弥陀佛。”少林寺群僧齐诵佛号,酒戒是佛家一大戒,便是听到也是罪过。 第二十章 笑问成仙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这有何难?”渡业笑道,说完,从身后摘下一个葫芦来,打开盖子,顿时酒香四溢。少林寺群僧都是一惊,但想到渡业的辈分,都不敢开口劝阻,难免有些尴尬,毕竟刚刚才诵了佛号。 群雄见了少林寺众僧的模样,顿时一阵哄笑,有僧人当着众僧人的面喝酒,众僧人却不言一语,怎能不笑。 “桃花一醉香!”王舍闻到酒香,不自主的叫出声来。 “哦,小施主也识得此酒。”渡业有些意外地问道,毕竟两人相距甚远,王舍只是远远闻到,便叫出了酒的名字,倒也是个好酒之人。 “晚辈前些rì子曾喝过一次,因此记得。”王舍受宠若惊地回道。 破衣老道,飘然若仙笑问成仙否。 酒肉神僧,笑镇诸雄苦道难得道。 “道长先请。”渡业转头看向苦木子,话出口,手中葫芦已经飞向苦木子。 “喧宾夺主的事,贫道是不做的,自然是和尚和尚先请。”苦木子袍袖一挥,葫芦顿时被弹飞回去。 “道长强进少林,先喝几口酒算得了什么。”渡业嘲讽一句,僧袍舞动,葫芦又飞向苦木子。 “客随主便,还是大师先请。”葫芦再飞向渡业。 “即是客随主便,道长就不要推辞了。”葫芦飞出,落在苦木子手中。 苦木子看着葫芦,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抬头看去,苦木子说道:“既如此,不如同饮。”苦木子扫了群雄一言,冲王舍说道:“小友不妨同饮。” 说完,手中酒壶高高抛起,苦木子随手一挥,一道气劲打出,顿时将葫芦打得粉碎。苦木子长身而起,大手一挥,真气鼓荡,一股狂风扫荡,空中美酒竟没有一滴落下。苦木子双手不断舞动,美酒被聚在一起,掌中内力不断涌出,一团美酒缓缓落在苦木子左手手掌上方一尺处,缓缓滚动,一滴都不曾旁落。 王舍听到苦木子让自己喝酒时,就已经大吃一惊,待见到苦木子用如此法子将美酒从葫芦中取出,震惊的无法言语了。 若是一两团酒,群雄中自然又不少人能控制酒团飞向,但若是这一壶酒,却无人敢确保自己能够控制飞向,更何况是苦木子这般让酒悬浮在空中。 都说覆水难收,但苦木子却用内力,强行将这一葫芦酒收集在空中,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 渡业看到苦木子如此做法,先是一怔,随后饶有兴趣地观看了起来。 “请!”说了一个请字,苦木子右手连挥,三团美酒缓缓飘起,每一团都大小相同,一口左右。一团飞向渡业,一团飞向王舍,一团漂浮在自己身前。 渡业见酒团飞来,探出右手,这一团酒漂浮在其手上,凝而不散。 王舍见酒团飞来,顿时一惊,他可没有苦木子和渡业这般深厚的内力,不能将酒团凝在手掌上方。这一团酒飞来,怕是要打得满身都是了。 眼见酒团就要飞来,但却又不能先两位前辈一口喝下,王舍顿时一慌:这可如何是好。 铁无心和施姚远虽然想要帮忙,也能接下这一小团酒,但碍于两位前辈的颜面,也不好出手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舍的尴尬境地。 其实苦木子倒没有为难王舍的意思,只要酒团到了王舍身前,自然便会停下,苦木子是想遥控着一团酒,是打算和渡业切磋一番,看渡业如何出招,但渡业却没有理会。 眼见酒团到来,王舍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但随即醒悟,掌中内力涌动,想学苦木子和渡业一般,逼迫真气离体,来掌控酒团。 但这时何其艰难的事,要知道,真气离体而出,便会立刻消散,只有内力到了第八重,真气外放迅猛许多,外放真气也越来越多,才能勉强抵消消散的部分,才能用来控物。 王舍只有第四重的内力,按理是绝不可能做到此事的。但王舍内力突地外放,内力虽然也在消散,但却比常人要慢上数倍不止。再加上苦木子本就有意思替王舍控制这一团酒,力道缓慢。王舍真气一碰到酒团,轮回真气竟没有震散酒团,而是缓缓地托了起来。 “咦?!”苦木子自然感觉到了王舍真气的不同,不由得轻咦了一声,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惊讶。 “嗯?”李天奕见王舍竟然托起了酒团,一阵疑惑,虽然只是一小团,但王舍绝不应该托起来的。 “哼!”却是毕成贤见到,顿时想到自己点中王舍膻中穴时,却丝毫效果的事,此时终于知道,这必然是王舍修炼的武功有古怪,而王舍当时的野猪皮之论,都是在谎言欺骗自己,心中对王舍顿时嫉恨上了。 “哦!”铁无心和施姚远见了,都是一怔,更多是的却是欣慰,尤其是施姚远,自从知道女儿心中有了王舍后,施姚远一直在注意王舍,直到此时,终于看到王舍的不凡之处,心中顿时欣慰不少。 施若音见王舍竟然接住了酒团,也是一阵惊喜,王舍武功越好,施若音便越高兴,但随即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又黯然下来。 叶君荷见了,说道:“臭小子,还真有些本事。”样子似有些不屑,但不是偷看王舍,嘴角不自禁地扯出一丝笑意来。 渡业见了,只是呵呵一笑,丝毫没有在意。 群雄中不乏见识不凡之人,此时见了,有人惊讶,有人jǐng惕,亦有人妒忌,不一而足。 “大师,小友,请!”苦木子向两人点头示意,说道。 王舍虽然勉强拖住了酒团,但内力消耗太大,甚是辛苦,闻言,急忙催动内力,鼓荡真气,将酒团送到口中,这才松了口气。 “好酒,当真是好酒!难怪小友喝了一次便记得如此清楚,好酒!”苦木子大笑道,手上不停,又是三团酒飘起,如先前一般飞出。 王舍见了,苦笑一声,但美酒当前,也顾不得这些,当下依样画葫芦的喝下美酒,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将一葫芦就分食干净。 自始至终,苦木子从容不迫,手都不曾颤上一丝,但王舍却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坐倒在地,气喘如牛。 众人见到王舍的狼狈模样,有人大笑不止,有人却甚是艳羡无比,毕成贤满目嫉恨,李天奕却是满脸疑惑。 “酒已喝过,和尚,咱们过过手如何?”苦木子说道。 “好,难得碰到对手,贫僧早已手痒了,哈哈!”话刚出口,渡业身形一闪,便到了苦木子身边。 “阿弥陀佛。”少林寺听见渡业的话,齐诵一声佛号,显然渡业又破一戒。 苦木子脚步一动,躲开去,两人瞬间混战在一起,只见两人身形越转越快,不过盏茶的功夫,群雄便看不清两人身影了。只听得砰砰啪啪地对撞声,不断响起,想是两人正在激烈交手。 只有圆灭和李天奕还能勉强看清,其他人早已看不清两人的样子,只能看到一片灰影,一片青sè云雾。 也不知两人交手几百招,身形渐渐慢了下来,出掌出拳也越来越慢,众人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如同苦木子和圆灭交手时一般,能看懂的,不过寥寥两三个人而已。 两人交手百余招,招式愈发缓慢,比之常人练功出招,还要慢上不少,但每一掌每一拳,都是真气鼓荡,威力大了数倍不止,掌力拳劲,逼得众人不得不后退。 两人方圆二十丈内,只剩下寥寥十几人,最靠近的自然便是圆灭和李天奕了。王舍四人都已经退到了二十丈外,不敢太过靠近。这二十丈的范围内,如同飓风在转动,功力较弱的人,根本站不稳脚步。 苦木子和渡业两人越斗越慢,威力却是在慢慢凝聚,两人前面几百招,只是为了积累气势,此时再动手,牵连甚多,一举手一抬足,都会牵动先前的积累,自然也就越打越慢。 两人又斗了十余招,苦木子气势愈来愈盛,每一次交手,招式威力也愈来愈大。渡业渐渐后退起来,交手十几招,渡业退了十几步,双方高下已然分出。 苦木子突地立身不动,不再出手,笑着问道:“和尚,凡人当真能成仙吗?” “难难难!我等凡人若要得道成仙,是难上加难。”渡业虽然输了一筹,但他武功之高,也让众人又敬又佩。 “看来要寻他法了。”苦木子虽然胜了渡业,但要强进少林看武功秘笈,却是不能。渡业若要缠住他,再加上圆灭,倒也不难。说完,苦木子转身就走。 “前辈且慢!”苦木子就要离去,王舍突然上前一步,叫住了苦木子。 苦木子颇有些意外,转身问道:“小友有何指教?” “不敢,前辈若要成仙,不如同我等一起去探索仙人遗迹。”王舍说道 “仙人遗迹?”苦木子眼中jīng光爆闪,死死地盯住王舍,渡业也是一怔,看了看圆灭方丈。 圆灭急忙解释道:“师叔,本来这件要向您禀报的,但是您当时在闭死关,我等不敢打扰,这才没有及时通报。” “好了,我又没怪罪你们。”渡业一想确实如此,自己才刚刚出关而已。 李天奕毕成贤等人都死死地盯着王舍,若是苦木子真要去,到时,他们真的可能要空手而回了。 第二十一章 秘笈疑云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不错,是仙人遗迹,这次武林大会召开,便是邀众多武林英雄同去仙人遗迹,希望能打开遗迹,得到成仙之法,道长不如同去,或有可能有所收获。”王舍说道。王舍见天魔教势大,即便有少林寺牵绊,也绝对是会有所收获,不如多请几个高手,来压制天魔教。 “不多,道长和师叔不如同去,只有我们这些人,我怕还是不能打开遗迹。”圆灭上前道。 “好,贫道多谢了。”苦木子向王舍略一躬身,算是谢过,不管这次能不能有所收获,苦木子都算欠了王舍一个人情。 “哈哈,既然如此,道长不妨在鄙寺中住上几rì,我二人难封敌手,多切磋切磋,道长也可以多读几本佛经。”渡业说道。 “师叔……”圆寂有些担忧的说道。 渡业挥手止住了圆灭道:“怕什么,道长既然说只看佛经,自然便只看佛经,若是我们连佛经都不让世人阅读,还弘扬什么佛法。” “阿弥陀佛,师叔教训的是。”圆灭三人回道。 “好,那贫道就叨扰了。”说完,苦木子和渡业携手进了少林寺,不再理会群雄。 “各位,那就按照我等约定,两个月后,同去遗迹,至于分配问题,我看还是大家各抄副本为妙,不知几位可有意见?”圆灭见师父和苦木子进了寺,转身说道。 李天奕和毕成贤两人听了,都是冷哼一声,转身就走,显然都同意了,虽然是被逼无奈,但也没有办法。若是不同意,苦木子和渡业两人在,谁还能抢的过这两人不成。 但群雄听了,都是大喜,本来还以为没了希望,此时听圆灭方丈的意思,只要参加,得到秘籍,便能抄副本,自然是大喜,同时心中也感激圆灭大恩。 “喂,臭小子,你和他们有仇么?”叶君荷也反应了过来,见李天奕毕成贤两人带着人马走了,忙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王舍笑着问道。 “没有?”叶君荷狐疑地看了王舍一眼。 “真没有,不过我也想成仙,但是又抢不过他们,只好动动脑子了。”王舍煞有介事地说道。 铁无心和施姚远施若音三人一阵狐疑,若不是三人先前看到王舍眼中仇恨的目光,差点就被王舍蒙混过去了。 “那倒也是。”叶君荷却有些认同,当时她只顾的四处乱看,倒没有注意王舍。 “好了,还有两个月,我去找些美酒喝,咱们两个月后再见吧。”铁无心见无事可做,就要离开。 “师傅,你又要去哪里啊?”叶君荷见师傅又要离去,颇有些不舍地问道。 “怎么,有事?”铁无心问道。 “没有,就是一年见面就一两次,有些想你了。” “唉,丫头,我有很多事要做的,等有时间了,咱们再好好聚聚就是了。”铁无心有些感慨道,“好了,不说了,我走了。”不等铁无心再多说什么,铁无心转身就走,展开轻功,几个起落变不见了踪影。 “臭老头,每次都这样。”叶君荷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们两个呢,准备回家,还是继续在外面胡闹。” 两个月的时间,对众人来说,时间相当充裕,有大把时间游玩,施星宗和施若音都不想马上回家,道:“爹,我们还想再多玩几天。” “臭小子,还敢胡闹,你娘怪想你们的,过段时间,记得回家看看。”说道最后,语气渐渐软了下来。 “谢谢爹,我们会回去看你和娘的。”兄妹两人高兴至极。 其实施姚远之所以答应两人,是知道女儿心里有了王舍,虽然王舍和天魔教有仇,但施姚远却不在乎,若是强要女儿回家,怕毁了女儿的幸福。再加上儿子看叶君荷的眼神也有些异样,便更不能轻易让几人分开了。 “好了,我也走了,我回去安排一下,到时候,也来凑个热闹。”说着,施姚远满含深意地看了我是一眼,又看了施若音一眼。 “嗯。”兄妹两人应了声,道:“爹,你路上小心啊!” 施若音见父亲满意地看了王舍一眼,又看了看自己,顿时知道父亲怕是已经看出了什么,只觉得双颊滚烫,扭过头去,不敢再看父亲。 “好了,我会小心的,你们也小心点你们要好好照顾音儿。”施姚远看了王舍一眼,说道。王舍心中一突,顿时紧张起来,点了点头。 “知道了,爹!”施星宗回道。 施姚远看到王舍点点头,顿时放下心来,知道王舍对女儿也有些动心,便不再多说,转身下山去了。 “爹,一路小心。” “施伯伯,一路小心。” 兄妹两人一直看着父亲,直到施姚远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这才收回目光。 “哈,真好,大家又在一起了,接下来去干什么呢?”自从几人相遇后,叶君荷偶尔还会冷着脸,但笑容比过去不知多了多少。 “随便吧,去哪我无所谓的。”王舍出来就是为了历练,此时还没有想过去哪里。 “你们说呢,咱们去哪里呢?”叶君荷见王舍这般说,没好气地白了王舍一眼,问施星宗和施若音道。 “看你吧,我们也无所谓的。”兄妹两人对视一眼,施星宗说道。 “你们……你们……”叶君荷你们了半天,却没有多说出一个字来,没想到三人都是这般,实在是有些无耻,竟合起伙来,欺负自己一人。 见叶君荷气的快要哭了,王舍急忙上前一步,道:“好了,不闹了,咱们该计划一下了,两个月的时间,咱们不禁要玩的尽兴,还要去施兄家一趟,要好好安排一下了。” “这还差不多。”叶君荷脸sè好了许多,众人一边向山下走去,一边商量这两个月的安排。 过不多时,众人商量既定,先到各处观赏名胜古迹和风景,一个月后,再去施星宗和施若音家,见过他们父母后,再一同来少林寺。 等众人下了山来,天sè渐渐黑了下来,四人见没有投宿的地方,只能在林中将就一宿了。 打猎,洗剥,生活,烧烤,四人一通忙活,烤好了两只野兔。也是施若音手艺好,烤的野兔外焦里嫩,一口下去,满嘴生香,忍不住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野兔,众人聊起今天少林寺的事,都是兴奋不已,几人内力最好的自然是施星宗,已到了第五重,但能看懂的也不多,这一次众人只不多看个热闹而已。 说到最后,叶君荷突然说道:“王舍,你的内功心法很不错嘛!” “什么?”王舍没有反应过来。 “没想到你第四重的内力,竟然可以虚空托物,你的真气当真古怪!”叶君荷说道。 说道这里,众人眼前都是一亮。施若音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当rì,毕成贤点了王舍的膻中穴,王舍却还能出手呢,好似毕成贤没有点中一般。” “活穴移位?不对,第四重内力是万万办不到的。”施星宗一惊,但却怎么都想不透其中关窍。 “还有这等事,喂,王舍,你的内功,怎么这般古怪?” “还有……”施若音说道。 “还有?!”叶君荷忍不住惊呼道。 “是啊,当时我和王舍都被封住了内力,王舍只用了不足半rì的功夫,便恢复了内力。”施若音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这怎么可能?”叶君荷也有些不敢相信。 “还有呢!”施若音滔滔不绝地说道。 “不是吧,还有?”叶君荷忍不住吃惊道。 “恩,王舍恢复内力被毕成贤发现,王舍为了护我。”说道这里,施若音向王舍微微一笑道:“被毕成贤打伤,只用了两天便痊愈了。” “这……这怎么可能,若是内力到了第八重内力之人,被毕成贤打伤,才有可能在两天内痊愈的,但王舍兄弟确实是第四重啊!”施星宗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王舍,你练得到底是什么武功,能不能交给我们啊?”叶君荷满脸希冀地看着王舍,施星宗和施若音听了,都是满脸希冀。三人将王舍身上不可思议的事情联系在一起,顿时知道王舍的武功,绝不简单的。 王舍见施若音满目柔情地望来,嘴唇一颤,差点答应下来。但理智告诉王舍,现在绝不能说出去,否则,自己定会有杀身之祸的。忍着心痛,王舍摇了摇头,说道:“这……现在恐怕不行,不过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不会吝啬的。” “吝啬鬼,又不是什么仙人秘籍……”说道这里,叶君荷瞪大了眼睛看着王舍,施星宗和施若音听了,都是一怔,但绝不敢相信的。但若不是仙人秘籍,什么样的功法,才有可能有这样的神奇之处呢。 “怎……怎么可能是仙人秘籍,你想太多了吧!”王舍也是一惊,他从没想过自己修炼的轮回功,是不是真的仙人秘籍,此时经叶君荷一提,顿时一阵悚然,若是仙人秘籍,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有仙人秘籍,天魔教才有可能大费周折获取的。只是这其中还有一个关节,王舍想不通,仙人的秘籍练出来的自然应该是仙力,但自己练出的确实是内力,这绝不会错的。 第二十二章 遇险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算啦,管他是不是仙人秘籍,不过你说的,以后会教给我们的,我可记住了。”叶君荷说道,几人也知道,这毕竟是一个人的武功心法,是绝不能随便外传的。 “我说话自然算话,将来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传给你们的。”王舍笑着说道,心想:只要自己报了仇,还守着这功法有何用。 众人放过王舍,又开始谈论武林大会的时,闲聊了一晚。第二rì继续启程,众人商量后,决定先去华山游玩一番。 到了晚上,四人勉强到了一处小镇,在一家客栈住下。客栈中房间甚多,四人号了四间房,粗略吃了些饭菜,略微聊了片刻,天sè已晚,便各自回去睡了。 王舍走回房间,推门走进去,却见胡月儿坐在床上,倚栏而卧,妩媚之极。王舍一惊说道:“胡夫人,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呢,难道王舍兄弟你不想我吗?”胡夫人娇滴滴地说道,抬起藕臂,眼中满是风情。 王舍激灵灵打个冷战,急忙挪开目光,道:“胡夫人,大家刚才都在下面,你怎么不下去,和大家聊聊呢?” “我只想和兄弟你单独聊聊。” 王舍头皮一阵发麻,说道:“胡夫人,天sè一晚,有什么事情,咱们明rì再聊吧?” “王舍兄弟很怕我吗,我又不会吃了你!”神态极是妩媚,胡月儿伸出玉手轻拂衣衫,露出雪白的脖颈,大有解衣而卧的意思。 王舍只觉得口干舌燥,小腹处似有一团火,想要烧上来。王舍不敢再看,急忙压下去,走到门口打开门,说道:“胡夫人,天sè一晚,有什么事的话,还是明rì大家一起聊吧!” “王舍兄弟真的这般不解风情么?”胡月儿满脸幽怨,让人看着心疼。 王舍却再也不敢看一眼,扭头看向门外,不敢扭头去看屋内。 “呵呵。”胡月儿娇笑一声,身形一闪,衣衫已经整理过一般,不见刚才模样,坐在了桌旁。胡月儿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差给自己,喝下一口茶,这才说道:“王舍兄弟,姐姐刚才跟你闹着玩的,你可不要多心哦!” 这句话说得很是俏皮,如同邻家大姐姐跟自己开玩笑一般,但王舍却不敢相信,转身看去,只见胡月儿满脸严肃,丝毫没有刚才的神态,这才坐在桌旁,问道:“胡夫人,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在下要休息了!”王舍话语冷冰冰地,浑不似刚才楼下的欢颜笑语。 胡月儿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王舍兄弟,姐姐老了么?”胡月儿不过刚进三十,正是风韵正盛之时,问这句话,自然是要问王舍是不是嫌弃她年老sè衰了。 王舍不敢接话,只能扭过头,冷冷地望着门口,自然是要送客。 胡月儿见了,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你要小心些……” 胡月儿还未说一句完整的话,王舍腾地站了起来,只见门口处,站着施若音,满脸幽怨地看着王舍。似是生气了,施若音满面羞怒,一跺脚转身奔了出去。 王舍见了,心中莫名一慌,怕施若音误会什么,急忙向门外追去。谁知胡月儿身形一闪,挡在了王舍面前,笑道:“王舍兄弟,何必着急呢?” “让开!”王舍大喝道。 胡月儿初次见王舍满脸怒容,大有自己不让开,就要出手的意思。一时间痴痴地看着王舍,眼中满是深情,似是见到牵挂几十年的老情人一般,浑不知怎么就退后一步,让开了门口。 王舍哪里顾得这些,夺门而出,追了出去,见施若音身若灵虚御风般,腾身出了客栈,急忙喊道:“若音,若音!”脚下不停,追了出去。 “喂,王舍,怎么了?”叶君荷听到王舍喊声,忙开门问道,施星宗也开门问道:“王舍,出什么事了?” 王舍刚出客栈门口,回头道:“我去找若音。”几个腾跃,便追了过去。 施星宗和叶君荷两人都是满心疑问,不知两人发生了什么,但见此情况,知道肯定出了事,也急忙出了客栈,但四周除了茫茫黑夜,哪里还有王舍和施若音的影子。 “怎么办?”叶君荷急忙问道。 “分开追,不管有没有找到,天亮之后,在客栈汇合。”施星宗话不说完,已经奔了出去想南方追去。叶君荷见了,急忙向北方追去。 施星宗一口气追出三十里,却没有看到两人的身影,心知两人武功都没有自己好,按道理应该能追到的,此时可能追错了方向,便往回走去,希望叶君荷能追到两人。 天sè渐亮,谁知施星宗回到客栈,叶君荷正在客栈门口徘徊,急忙问道:“追到他们了么?” 叶君荷追了一夜,没有看到两人的影子,见施星宗回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追到他们了么?” 两人见对方都这般问,自是没有追到两人了,一时间焦急无比,不知该怎么办。叶君荷武功也较高,一晚没有追到自也是追错了方向。 “现在怎么办?”叶君荷想不出办法,问道。 “咱们继续找,我父亲有些朋友,我写几封信,请他们也帮忙找找。” “好!”两人返回客栈,要了笔墨纸砚,施星宗挥笔写了五封信,叫来小二,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送信。 那锭银子足有二十两,抵得上小二一年的收入,自然是愿意至极。施星宗有些不放心,说道:“你每送一封信,收信的人都会打赏你的,可不要弄丢了。” 小二听见还有打赏,双眼放光,应了声,便去送信了。 施星宗怕两人回来找不到自己两人,又和客栈老板说了,留下一封信,若是两人回来,也好能找到自己和叶君荷。两人号了房钱,重新选了一条路,两人一路追了下去。 谁知这一追便是三天,沿途打听,都没有得到丝毫线索,两人心知可能又追错了方向,但不敢肯定,只能继续去追。 第四天,两人终于得到线索。有客栈老板说是见到了王舍和施若音,只是还有第三人存在,而且是个女人,并且这个女人受了伤,刚进客栈便吐了血。两人都是一阵担心,不敢多留,连夜追了过去。 第五天,众人一打听,听人说男子也受了伤,那自然是王舍受伤了,两人更加着急,赶路更加急切了。 第六天,两人正在赶路,突地听到不远处有打斗声。施星宗和叶君荷互望一眼,将循着声音奔了过去。 三人中两人受伤,自然是遇到了对头,此时有人打斗,两人必须要去看一眼,才能安心的。 越接近声源,两人越是紧张,终于见到人影,正是王舍施若音和胡月儿三人,而另一方,却是天魔教俞鹤宽。 当rì,天魔教众人下了山,几人各自散开,安排自己手中的事,以便去仙人遗迹。 俞鹤宽刚升任护法,教众事物要少许多,他为人较为懒散,许多事又让手下人去做。闲来无事,想起舞林大会的事,越想越气,没想到会被王舍这个小辈落井下石,尤其是铁无心那一剑,差点要了自己的xìng命。再加上王舍武林大会上的表现,所练的秘笈必定不凡,若能得到,也是一大收获。 想到此处,他便让人注意王舍的行踪,得知王舍几人到了客栈,便来发难。 谁知俞鹤宽赶到时,正巧碰到施若音赌气离开,王舍又追了出去。俞鹤宽见了,心中大喜。心想:这次自己不禁可以报仇,说不定还能一亲芳泽。俞鹤宽起了yín心,悄悄地跟了上去。 当rì,王舍追着施若音,一路不停,两人武功相差不多,王舍一时间也追不上施若音,只能在后面不停呼喊。但施若音心中有怒气,有心伤,只想离开此地,好好地冷静一下。 王舍徒呼奈何,在后面不停解释,一连解释了数遍,两人相距较远,王舍一直大喊,直喊的口干舌燥。 施若音自然听到了,此时也知道可能冤枉了王舍,但一时拉不下脸面来,只好越走越慢,好叫王舍追上来。 王舍见施若音越走越慢,心中一喜,知道施若音已经原谅了自己,急忙往前疾走,希望能尽快赶上去。 “臭小子,这次看谁来救你!”俞鹤宽见两人已经远离客栈,知道下手时机已到。一个腾跃,拦在王舍前方,反身就是一掌拍来。 王舍哪里会想到有人突然偷袭,大吃一惊,躲避已来不及了,忙伸手去挡。但俞鹤宽有第七重的内力,王舍却只有第四重。 王舍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压来,浑身骨骼yù裂,但又躲避不开,王舍心中陡然一沉,压抑的疯狂爆发出来,拼命运转内力,经脉吃力下,疼痛难忍,但此时哪里还顾得这些。 “不!”施若音听到俞鹤宽的声音,猛地回头,正看到两人手掌碰在一处,知道王舍xìng命危在顷刻,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呼,泪水打湿了双颊,似乎又回到了毕成贤击伤王舍的那天。 第二十三章 受伤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王舍全身经脉yù裂,惨叫一声,两人两掌碰在一处。砰地一声,王舍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直飞出五六丈远,摔在地上,如同落在水中,溅起漫天尘埃。又喷出几口血,王舍才晕了过去。 俞鹤宽也不好受,反震力道也不小,倒退了五六步,这才稳住身形。俞鹤宽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王舍内力也不弱。 见王舍倒地不起,俞鹤宽便要上步前,看能不能从王舍身上搜出什么秘籍来。 “住手!”一声娇喝,一个娇柔的身影挡在了俞鹤宽满前。 俞鹤宽腾跃到王舍前方出手,便是要分开王舍和施若音,却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一个胡月儿。 来人正是胡月儿,当时胡月儿痴痴地看着王舍出门去追施若音,忽地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盲从窗户跳了出去。见王舍两人向远处奔去,刚要去追,却听见施星宗和叶君荷也追了出来,忙藏在墙角,等两人出了客栈,向远处追去,这才朝王舍两人的方向追来。 也不知是不是胡月儿太过专注,竟没有发现俞鹤宽也再另一侧跟着王舍两人,直到俞鹤宽突然跳出,胡月儿大吃一惊,但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俞鹤宽一掌将王舍击飞出去。胡月儿急忙跃出,拦住了俞鹤宽。 “哼!百花仙子,果然是处处栽种落花!”俞鹤宽陡然见到胡月儿也是吃了已经,没有想到胡月儿也在左近。但胡月儿内力只不过再第六重,他自然不惧,出口嘲讽道。 施若音见胡月儿拦住了俞鹤宽,也不再想刚才的事,急忙奔到王舍近前,抱住王舍,满面是泪,焦急问道:“王舍王舍,你怎么样?” 王舍受了俞鹤宽全力一掌,比当rì毕成贤打伤的还要重伤倍许。当rì毕成贤并没有出全力,只不过试探而已。今rì,俞鹤宽却是有心报复,这一掌用尽了全力,打王舍五脏皆被震伤,伤势比上次要厉害许多。 王舍被施若音一摇,浑身疼痛,又醒了过来,见到施若音,气若游丝地说道:“快……快……跑……”说完王舍又晕了过去。 “王舍,王舍,你醒过来啊!”施若音满面泪水,更增娇柔。 “俞鹤宽,你还要不要脸,对一个后背,竟然偷袭!” “先带王舍走,我拦住他。”胡月儿叫道。 “哼,就凭你!”俞鹤宽不屑道。 施若音听了,知道此时带王舍离开才能脱离危险,当下道谢道:“多谢了。”但语气生冷,全没颜sè。 施若音毕竟是个女子,要背王舍走,却是太过困难了。但不知施若音哪里来的力气,硬是背起王舍,步履蹒跚地向远处走去。 “哪里走!”煮熟的鸭子眼看就要飞了,俞鹤宽自然不能容忍,一掌拍出。谁知胡月儿不硬接,一根根飞针打出,拦住了俞鹤宽。 俞鹤宽见过胡月儿的飞针,知道上面喂有毒,不敢轻视,急忙越开。俞鹤宽冷笑一声道:“胡月儿,你男人跟别人跑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吗?” 胡月儿大怒,娇喝道:“找死!”一挥手,漫天花雨地洒出一片飞针,罩向俞鹤宽。俞鹤宽早有防范,呼呼呼拍出三掌,将一些飞针吹得歪斜出去,但还有不少飞针shè来,俞鹤宽急忙跃开。 胡月儿大怒,娇喝道:“找死!”一挥手,漫天花雨地洒出一片飞针,罩向俞鹤宽。俞鹤宽早有防范,呼呼呼拍出三掌,将一些飞针吹得歪斜出去,但还有不少飞针shè来,俞鹤宽急忙跃开。 俞鹤宽躲开飞针,却见又是一片寒芒罩来,俞鹤宽暗骂一声:“疯婆子,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舞动衣袖,扫开十余根飞针,转身躲避。当俞鹤宽再次定神看去,却哪里还有胡月儿的影子。 胡月儿看似大怒,鲁莽出手,其实知道自己不是俞鹤宽的对手,趁机逃走才是正途。所以,才一连打出两片飞针,迷惑俞鹤宽,让俞鹤宽疲于招架,胡月儿趁机脱身离开。 俞鹤宽大怒,骂道:“混账!”俞鹤宽知道自己被胡月儿耍了一把,腾身追去。 胡月儿甩开俞鹤宽,向施若音离去的方向奔去,过不多时,便见到了施若音,见施若音正咬牙背着王舍一步步挪着,胡月儿心中一阵酸楚。 “妹妹。”胡月儿奔出来说道,急忙上前两步,搀扶住王舍,说道:“妹妹,先找个地方躲躲吧,姓俞的很快就会追上来的。” “好!”施若音爽快答道。 见前方是一片田野,田地中小麦有半人高,两人拖着王舍进了田地,将王舍掩藏好,又把两人走过的痕迹抚平,这才屏住呼吸,希望可以躲开俞鹤宽。 不多时,俞鹤宽追到,此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四下黑茫茫一片。俞鹤宽并未多看,便向前追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施若音远远看见俞鹤宽离开,想要站起身来,带王舍离开。却被胡月儿拉住衣袖,嘘了一声,示意施若音安静。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俞鹤宽再次出现在此处。施若音大吃一惊,这是才知道俞鹤宽并未走,只是呆在附近,等自己几人出来。多亏了胡月儿,不然自己只怕要主动走出去,反而中了俞鹤宽的计。 俞鹤宽见这里一切如初,并没有人出没的痕迹,顿时急忙向前追去。 胡月儿见了,示意施若音再等片刻,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俞鹤宽再没有出现,胡月儿这才示意施若音道:“好了。” 两人搀着王舍不走大路,一路穿过麦田,直走到田地的另一头,才继续向前。 走到天明,两人来到一处小镇,进了客栈,店小二见两个女人搀着一个那字,三人如此古怪,要上前相问,待看见施若音腰间悬着宝剑,知道是武林人士,顿时不敢再问,乖乖地领着三人进了房。胡月儿出门请了大夫,大夫号过脉,一阵惊叹道:“受了如此重的伤,居然没死,当真是奇迹。” 胡月儿催促大夫开了药方,忙出去拿药让店小二煎上。 王舍虽然受了伤,但体内真气缓缓自主运行,治疗伤势。也不知是不是王舍运行过一次的缘故,这次真气自行疗伤,竟然快了不少。 一个时辰后,王舍醒来,见施若音趴在床边睡着了,胡月儿则趴在桌上睡的正香。 王舍心想:两人要将自己带到此处,必定十分困难,也不知两人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心中一阵感激,王舍不愿叫醒两人,闭上眼睛,运功开始疗伤。一个时辰后,施若音惊醒,见王舍双眼紧闭,轻声叫道:“王舍。”声音轻柔,如同喃喃自语。 王舍听到声音,急忙收功睁开了眼。 “你醒啦!”施若音见了,笑脸如牡丹花般绽放,满是温柔。 王舍睁开眼,百年听到施若音惊喜的声音,再看到施若音如花的笑颜,心中一阵感动,轻声道:“谢谢你,若音!” 谁知施若音听了,俏脸一板说道:“以后不许对我说谢字。”只是她天生温柔脸,再如何板着脸,也带了三分温柔。 王舍呆了一呆,道:“好,若音,你……” “什么?”施若音问道。 王舍定了定神,支撑着坐起身来,鼓起勇气说道:“若音,你……你以后不要在离开我了,好吗?” 施若音全身一震,浑身僵硬,似是石化了一般。施若音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和王舍相遇后的rì子,两人相处虽然不长,但记忆最深刻的却是王舍报仇的决心,当时只是震撼,此时才知,王舍是一个敢恨敢爱的人。想起两人相处的种种,施若音只觉得虽然艰苦,但亦有甜蜜。 想到此处,施若音不自觉地点了点头,但顿时感觉不妥,双颊一阵阵滚烫,满面通红。但见王舍正满脸希冀地望着自己,正等着自己的答案,顿时明白,自己刚才点头甚是轻微,王舍没有注意到,顿时鼓起勇气,说道:“好。”但声细如蚊,难以听见。 但王舍专注倾听,却听得清清楚楚,仔仔细细,一时间只觉上天待自己太好了,想要下地大声欢呼,但却忘了自己身负重伤,这一胡乱动弹,顿时牵动伤势,又呕出一口血来。 “别动别动。”施若音见王舍又呕出血来,心中大急,忙按住王舍。 王舍哈哈一笑道:“没事,若音,我开心极了。” “还笑,又呕血了。”施若音见王舍笑得开心,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咣当一声,两人同时一惊,扭头看去,见两扇门晃来晃去,显然有人摔门出去了。两人都是一怔,知道那人必是胡月儿。 王舍刚醒时,胡月儿便醒了,但却没有起身,一直趴在桌上假装睡觉,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两人浑然忘我,没有注意到罢了。胡月儿听了,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仿佛进入了冬天,整个身体一阵阵发冷,待看到王舍笑得呕血了还在笑,便再也看不下去,起身夺门而出,眼泪夺眶而出,挂满双颊,花了艳丽地容妆。 第二十四章 戏耍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王舍和施若音面面相觑,知道两人所说的话,都被胡月儿听见了,却不知胡月儿为何逃出房间。两人自是没有看见,胡月儿脸上的泪水,否则当能明白一些什么。 “她……她到底怎么回事儿?”施若音不确定的问道,隐隐感觉到一些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王舍茫然道,两人刚刚互吐心声,心中正自甜蜜,一时间都抛开两人。 “不要笑了,先养好伤再说。”施若音见王舍还要笑,顿时脸sè一正道。 “好。”王舍只好答应,静静躺下,只是眼睛不敢离开施若音一步。 过不多时,店小二端来了药,施若音接过来,静静注视着王舍,每一勺都要吹得微凉,不再烫嘴,这才喂王舍服下。 苦口良药,这时都化作甜蜜,进了王舍的腹中,丝毫不觉地苦,反而静静看着施若音,甜蜜更大于药苦。 喂了药,施若音让王舍躺下,吩咐道:“王舍,先疗伤,不能乱动弹,知道吗?”颜sè很是严厉,但谁知说道最后,施若音自己也觉得话语有些奇怪,尽数化作笑容。 王舍点了点头,随即颜sè一正,挣扎着起身。 “又干什么?”施若音大急,问道。 “自然是疗伤了。”王舍笑道,盘坐起来,要运转轮回功。施若音一眼便明白了,心中欢喜不已。 上次受伤时,王舍只能默运玄功疗伤,此时身在客栈中,效果自然大不相同。虽然全身都被喜悦充满,但此时王舍却沉下心来,依次运气疗伤篇,万物轮回片和内功修炼篇,三篇功法依次运行,三道真气轰隆隆在经脉中奔腾。 这一疗伤,王舍便忘记了时间,两个时辰匆匆而过,等王舍睁开眼时,见施若音和胡月儿都坐在桌旁,怔怔地看着自己。 施若音和胡月儿见王舍醒了,都猛地站起身来,道:“你醒了!”都是充满惊喜。说完,两人都是一怔,互望了一眼。施若音眼中满是jǐng惕,胡月儿眼中却是淡淡地悲哀一闪而逝。 施若音看在眼中,心中一软,转身来到床边,问道:“怎么样,伤好了么?” “没有全好,但也好了两三成,明天应该能痊愈。”王舍看着施若音,尽是温柔地说道。 施若音浅浅一笑,说道:“那就好,咱们还是要尽快离开此地,我怕俞鹤宽会找到这里。” “嗯。”王舍答应了一声,但眼神不离开施若音分毫。施若音见了,双颊微微一红,但心中却满是甜蜜。 “你们聊,我去把饭菜端上来。”胡月儿心中一叹,不等两人回话,便下楼去了。 王舍也不知该说什么,不知胡月儿到底怎么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若是说她有恶意,自己几次三番都被他所救,若是没有恶意,她又为什么这般待自己? 王舍不再多想,拉着施若音坐在床边,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尽是自己的一些趣事。 不多时,胡月儿端着饭菜上来,三人胡乱吃了些饭菜,王舍又回到床上,盘坐下来,继续运功疗伤,希望能尽快痊愈,好尽快离开此处。 王舍出了疗伤吃饭,不出房屋一步,施若音自然一直陪着王舍。 第二天中午,王舍从疗伤中醒来,见施若音和胡月儿都是满脸焦急。见王舍醒来,施若音上前一步,说道:“王舍,俞鹤宽找到这里了,你伤怎么样,能不能动?” 此时王舍的伤已经好了仈jiǔ成,行走自然不是问题,忙点了点头,道:“那咱们快走!”王舍心中一沉,马上说道。 “慢着!”胡月儿却阻住两人道。王舍和施若音一怔,不知其要敢什么。 胡月儿转身拿出一个包袱,放在桌上,微微一笑道:“咱们装扮一下。”这一笑当真是娇媚无限。 王舍和施若音一听,自然知道了胡月儿的意思,两人自然不会反对。两人急忙套上包袱中的衣服,胡月儿拉施若音坐下,动手开始给施若音化装。也不知胡月儿从何处习得的手艺,当真是鬼斧神工,只是随意的搅弄了些脂粉,混在一起擦到脸上,脸sè顿时变了,一些棱角也有了变化,若不是熟人,一眼过去,马上便会忽略过去。但若是仔细看,便要露了马脚。 胡月儿又给王舍涂抹一番,王舍形象顿时大变,和之前气质完全不同,便是熟人碰到,也要错过去的。 胡月儿又为自己化装一番,三人收拾既定,提起兵刃便往外走。谁知三人刚走下楼梯,便见有人领着俞鹤宽进了客栈。 三人心中一紧,生怕俞鹤宽认出几人,急忙略微低了低头,急匆匆地就走。 三人和俞鹤宽擦身而过,俞鹤宽却并未多注意,再加上本应重伤的王舍,步履沉稳,俞鹤宽自然想象不到。俞鹤宽心急抓到王舍几人,却没有想到三人从其身边而过。 俞鹤宽来到王舍几人房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王舍等人的影子。 前面引路的人,也是大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颤声道:“俞……俞护法,今天早上,他们肯定在这里的……” 但是还不等此人说完,俞鹤宽像是发现了什么,只觉得刚才三个人的身形如此熟悉,顿时知道上了当,身形展开,如同一只大鹰,跃下客栈,刚落地,俞鹤宽双脚一弹,便想客栈外奔去。引路人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见俞鹤宽出了客栈,急忙追了出去。 俞鹤宽奔出客栈,却见大道上人海茫茫,哪里看得到三人的影子。俞鹤宽知道再次被三人逃掉,心中怒火冲天。此时引路人跑到身前,颤声道:“俞护法……” “给我继续找!”俞鹤宽怒发如狂,一脚踏碎了客栈门前的石阶,愤愤而去。属下吓的呆了一呆,见俞鹤宽没有杀自己,心中一喜,但不知想到了什么,慌忙传命去了。 王舍三人逃过一劫,不敢呆在这个小镇上,三人出了小镇,又不敢回头,怕俞鹤宽在那里布下了眼线。三人继续走原来的路,转而向北,希望能脱离俞鹤宽的搜捕,拼命赶路,到了傍晚,三人见没有投宿的地方,便在一处破庙暂住一宿。 第二rì,三人继续北上,谁知走了不过半rì,三人一凉亭中歇息,王舍抓紧时间疗伤,盘膝坐下,闭目疗伤。此时他的伤已经好了仈jiǔ成,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便能痊愈了。 时间如梭,一个时辰轻易过去,施若音见王舍没有起身的意思,都有些焦急,怕俞鹤宽追上来。 正在这时,王舍突地腾身而起,身形一展,跃上树头,纵声长啸,啸声滚滚不绝,远远传开,惊起无数的飞鸟。 施若音和胡月儿都是一喜,都听出王舍内功jīng进不少,竟然进入了第五重,当真是又惊又喜。 这还要多亏了轮回这门绝妙内功心法,王舍才能在几次受伤后,进入第五重境界。 “臭小子,看你往哪里逃?”正是俞鹤宽追了上来。 “哼!”俞鹤宽几个腾跃出现在凉亭前,冷哼一声,说道:“王舍,我只想要你的武功秘笈,若是交给我,你们三人便可安然离去,不然你们今rì休想生离此处。” “俞鹤宽,这是我家传的秘笈。”王舍跃下树梢,缓步来到施若音胡月儿身旁,道:“从来不传外人,除非……”王舍见俞鹤宽这么快便找到自己,知道对方眼线遍布,势难逃离。 “除非什么?”俞鹤宽问道。 “除非,你拜我做干爹,哈哈!”王舍大笑道,胡月儿和施若音见王舍拿俞鹤宽开玩笑,都是又喜又忧。 “找死!”俞鹤宽大怒,若是自己当真拜了,那天下群雄的笑骂声都能将自己震死了。俞鹤宽怒号如狂风,一掌拍向王舍。 王舍内力刚进入第五重,一时心情大好,见俞鹤宽攻来,闪身避开,一掌拍向俞鹤宽肘部。 “咦!”俞鹤宽惊讶一声,终于感觉到王舍的不同,当下掌法一换,变得轻飘飘如若无物,两只手掌,化作重重叠叠的掌影,向王舍拍来。 王舍见了,心中虽惊不乱,双掌探出,一招双龙探爪,先右后左,平平击出,丝毫不顾漫天掌影,直击俞鹤宽胸前。这一招两手本应该连续击出,以增加威力。但此时王舍只是一击,威力却不减反增,掌势猛烈,便是俞鹤宽也不敢等闲视之。正是王舍看了苦木子和渡业比试后,略有所得。 “咦!”俞鹤宽又惊讶一声,但手上招式不慢,漫天掌影消散,现出一只手掌向王舍推来。但俞鹤宽毕竟迟了一步,这一招只使出了五成功力,便和王舍碰到一起。 王舍闷哼一声,倒退了三步,才止住退势。 俞鹤宽只是身子一晃,便站稳身形。“不可能!”俞鹤宽失声惊呼道。刚才这一击,王舍内力进入第五重的事,自然瞒不过俞鹤宽了,一下便试探了出来。 要知道王舍前几rì内力还只是第四重,短短两三rì,王舍的内力便进了第五重,期间王舍还受了重伤,是不可能再练功的,但现在王舍确确实实进了第五重,重伤也痊愈了,这让俞鹤宽如何相信。 第二十五章 五毒梨花针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忽地,俞鹤宽想到了王舍的内功心法,在少林寺时,王舍内功便显的不同凡响,如今更增添了它的神秘。一时间,俞鹤宽满心火热,一心要得到轮回功。 “嘿嘿!”想到此处,俞鹤宽满腔火热,化作冷笑。俞鹤宽也不在多言,知道要想王舍乖乖拿出内功心法,绝不是简单的一件事,只有先生擒了王舍,才能慢慢逼问出来。想到此处,俞鹤宽伸手向王舍抓来。 王舍刚才一记硬碰后,浑身一震,气息一阵不顺畅,受了些轻伤,知道自己虽然内力进了第五重,也绝不是俞鹤宽的对手。 此时,施若音和胡月儿早已站在王舍身旁,见俞鹤宽动手,施若音长剑出鞘,一招三chūn杨柳刺向俞鹤宽,同时脚下不停,如风摆荷叶,长剑如电而出。 胡月儿在三人中武功最高,内力早已到了第六重,此时双掌探出,一副yù拒还迎的模样,但谁都不敢小看其掌中威力。 俞鹤宽见三人同时攻来,掌影一化为三,六只掌影翻飞,一时间抵住三人攻势,且掌力越来越是猛恶。 三人都不敢硬接俞鹤宽掌力,只能不停闪躲。渐渐地,三人出手少,闪避多,一时尽落下风。 王舍见了,知道三人联手竟然也不敌俞鹤宽,看来这厮内力快要进入第八重了,否则三人联手,断不至于如此的。 想到此处,王舍大喝道:“你们先走。”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施若音想起自己答应王舍不在离开他身边,此时怎么能dú lì离去呢! “你们先走,我拖住他。”胡月儿心中一叹,说道。 “哼,今天你们谁都走不了。”说到此处,俞鹤宽掌力愈发猛烈。 施若音内力较弱,渐渐抵挡不住。王舍见了,长刀所向,来到施若音身边,帮施若音分担压力。 “嘿嘿!”俞鹤宽一声冷笑,陡然向王舍施若音拍去两掌,竟似用了全力,王舍不敢怠慢,长刀所向,与施若音长剑并在一起,双战这两掌。 俞鹤宽拍出两掌,却陡然向胡月儿打来,掌力愈发浑厚。此时等若是胡月儿一人独占俞鹤宽,胡月儿知道其中凶险,几根毒针发出,要暂缓俞鹤宽的攻势。 谁知俞鹤宽见有飞针袭来,拍出两掌将毒针打偏,脚下不停,向胡月儿逼来。 “臭婊子,几次坏我好事,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俞鹤宽知道胡月儿是三人中武功最高之人,只要制住了胡月儿,其他两人只能束手就缚。 俞鹤宽虽不是什么急sè之人,但施若音和胡月儿都是美极,若能一亲芳泽,他自然不介意的。 刚刚见王舍护住施若音,故此,他才拍出两掌,以将王舍和施若音逼到一旁,便能独自对付胡月儿了。 王舍和施若音硬接这两掌,王舍不愿施若音受伤,闪身来到施若音身前,长刀挥出,硬拼了大部分掌力,但王舍不能后退,闷哼一声,被这两掌震伤了肺腑。 王舍虽然接了大部分掌力,但还是有小部分被施若音承受了,施若音一连退了五六步,才止住退势,但幸好没有受伤。 俞鹤宽震偏飞针,逼到胡月儿近前,一掌拍出。此时王舍和施若音,已经来不及救援了。 “你找死可怨不得我!”胡月儿知道这是生死危机,若是一个不好,自己说不定便留在这里了了。顿时娇喝一声,手掌一翻,掌中多出五根长长的细针来。 这五根针,比之先前胡月儿打出的飞针,要长一倍有余,足有五六寸之长,每一根颜sè都不尽相同,蓝sè,绿sè,黑sè,暗红sè,银sè,五彩斑斓,相映成辉,让人一见之下,肝胆俱颤。 飞针在手,胡月儿不顾俞鹤宽拍来的掌力,奋力打出了掌中的飞针。 “不要。”施若音见了,惊呼道。 俞鹤宽见胡月儿拿出来的五根毒针,根根不同,五彩斑斓,显然都喂了剧毒,让人望而生畏。俞鹤宽心中一颤,硬生生收回两成掌力,急忙拍向袭来的飞针,同时另一手袍袖挥舞不停,护住了周身要害。 谁知这五根飞针,比之先前的飞针,不知沉重了几倍,再加上是胡月儿奋力打出,力道也是奇大,俞鹤宽一连拍出几掌,也只是看看震偏了其中三根飞针。 剩余的两根飞针,不偏不倚地钉在了俞鹤宽左腿和左臂上,俞鹤宽中了毒针,惨嚎一声,摔倒在地。 俞鹤宽知道自己身处险境,猛提起一口真气,压住受伤处疼痛麻痒之感,双掌探出,死死地盯着三人,不敢胡乱动弹。 胡月儿那里也不好受,中了两掌掌力,喷出一口血来,也是倒地不起。 “快走。”胡月儿刚一倒地,便说道。 王舍和施若音听了,赶忙来到胡月儿身边,胡月儿脸sè苍白的吓人。虽然王舍很想上前给俞鹤宽补上两刀,了结了俞鹤宽,但一来俞鹤宽有所防备,二来胡月儿受了伤,当先疗伤才是。 王舍恨恨地看了俞鹤宽一眼,背起胡月儿,一路奔走,走出三十里,来到一处小镇,刚进客栈,胡月儿便呕了一口鲜血。 三人要了房间,急忙带胡月儿进去疗伤,王舍刚要出门去请大夫,却被胡月儿止住了。 幸好当时俞鹤宽收回了两成掌力,胡月儿伤的倒不是很重,只因胡月儿当时舍命一击,完全没有防御,这才受了伤,若是胡月儿只是防御,最多也只是受些轻伤罢了。 两人守在房内,胡月儿静静地开始运功疗伤。虽然看似平静,但胡月儿偶尔脸上现出痛苦之sè来,显然伤痛难忍。 两个时辰后,胡月儿睁开双眼。施若音站起来问道:“胡姐姐,伤好了么?” 王舍同时站起来问道:“胡夫人,伤好些了么?” 胡月儿看了两人一眼,心中一叹,说道:“暂时没事了,不过想必俞鹤宽也快差不多将毒逼出来了,真是可惜!” “可惜什么,胡姐姐?”施若音见胡月儿摇头叹息,忙问道。 “可惜了我的五毒梨花针。”胡月儿叹息一声道。 “怎么,这套针很珍贵么?”王舍听了,不由得一怔。 “这五毒梨花针倒不如何珍贵,只是要收集齐五毒,却太过艰难,本来这五根针是要留给……”胡月儿忽地意识到什么,停止不说了,道:“咱们还是赶快走吧,他只中了两针,很快便能把毒逼出来的。” 其实这五毒梨花针是用五种剧毒喂养的,每一根都带有一种剧毒,分别是五彩毒蛛,乌头毒,深海水母,毒蛤和金蚕。这五种剧毒之物,都是极难寻到的毒物,也不知胡月儿如何得到了这几种剧毒之物,并喂在毒针上。 但是这些剧毒,却不都是那种见血封喉的毒素,其中一两种不会立即要人xìng命,非要人受尽万般苦楚,才会让人解脱。 若只是中了一两根,倒还没什么,只要功力深厚,都能逼出来。若是中了五种剧毒,全身酸软无力,便是咬舌自尽都不能够,要受尽十天十夜折磨才会气绝身亡。 而且这五种剧毒合在一处,又极难逼出去,便是第八重的高手,也是不能。只是这般凶残的毒针,不知要留给谁? “好。”两人同时答道,也不再细问毒针的事。此时天sè已经黑了下来,三人连夜赶路,奔出五六十里,才在一片密林中停了下来,略作休息。 第二rì天刚亮,三人便立即起身赶路,只是刚走了不过一个时辰,便再次被俞鹤宽找到了。 昨rì,俞鹤宽见三人一走,心中一松,只觉得中针的左腿麻痒难当,便用衣袖保住毒针,轻轻拔出,而中针的左臂,却是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俞鹤宽当即也拔下毒针。 只要此时不能分心,忍着麻痒和疼痛,沉下心来,提起一口真气,向道旁密林中走了数十丈,见左腿出,一股绿sè毒气正冉冉上升,而左臂出,黑sè缭绕,整个小臂都是漆黑一片。心中狠狠地骂着胡月儿,这才盘膝坐下,开始驱毒。 也是他内功深厚,快要进入第八重了,用了一个多时辰便将毒逼出了体外,又打坐了半个时辰,恢复内力,这才起身。 俞鹤宽赶到最近的天魔教联络点,让人查探王舍等人的下落。不过半个时辰,便查到了王舍三人住下的客栈。俞鹤宽这才不再托大,带了十几个天魔教中人,向客栈逼近。 到客栈时,已经午夜子时,俞鹤宽逼着掌柜带路,来到王舍三人住下的房间,房内空空如也,早已没了人。 俞鹤宽大怒,一掌震死了客栈掌柜,见客栈中有不少马匹,抢了马带人追了出去。 伙计们见掌柜的被人杀了,乱作一团,有聪明的急忙报官去了。 俞鹤宽带着人连夜追赶,但王舍几人既然连夜赶路,自然不会留下什么线索,追到半夜,见没有追到人,便命人传命附近各各天魔教的联络点,让人查探王舍三人的行踪。 王舍三人刚一上大路,便被天魔教的人发现,报告给了俞鹤宽,俞鹤宽急忙带人追来。 第二十六章 诈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王舍三人都没有想到俞鹤宽会如此快的追来,此时看到俞鹤宽,又见俞鹤宽谨慎无比地带了不少人马,知道此次怕是难以善了了。 “哼,这次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逃到那里去?”俞鹤宽愤懑不已,自己连续两次出手,都没有抓住王舍,反而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地逃脱,早已颜面无存,这次一定要抓住王舍,至于其他两个女人,倒是可以消遣消遣。 “俞护法,就是这三个人么?”俞鹤宽身旁一人问道,十几人缓缓走动,将王舍三人围在中间。 “不错,冷堂主,只要抓住了他们,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俞鹤宽说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帮俞护法办事,那是我们的荣幸。”冷堂主笑道,“兄弟们,动手吧。” 王舍三人互望一眼,都是满脸忧sè,知道这次很难逃脱了。王舍上前一步,说道:“俞护法,我跟你走,你放她们离开如何?” “不要!”施若音听了王舍的话,上前阻止道。 “可是……”王舍一阵犹豫。 “没什么可是,你忘了你跟我说的话么?”施若音突发倔强。 “不错,你要是束手就缚,凭他俞鹤宽的为人,是绝不会放过我们的。”胡月儿上前一步说道。 “哈哈,还是胡夫人了解我的为人,待会儿我会让你更加了解我的。”俞鹤宽yín笑一声,一挥手道:“上,记住,要抓活的!” 属下几人听了,嘿嘿一笑,挥舞刀剑,向王舍三人走来。 王舍见了,迈步就要冲上去厮杀,谁知刚要动,却被胡月儿拉住了。 胡月儿拉住王舍和施若音,上前一步道:“站到我身后,先抵挡一阵。” 王舍和施若音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胡月儿的话,站在了胡月儿背后,盯住了后方的几人,将施若音拉过来,护在两人中间。 “俞鹤宽,看来上次的苦头,你还没吃够。” “你说什么?”俞鹤宽一怔,但随即想起中毒的事。 “你若现在带你的人走,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哼,你也只能虚张声势,待我抓到你……”但他听到胡月儿的话,悄悄放慢了速度,落后别人几步。 “那你们都去死吧!”胡月儿不等俞鹤宽说完,胡月儿猛地向俞鹤宽扑去。 俞鹤宽吃了一惊,但心智胡月儿不知自己对手,虽然她的毒针很诡异,但只要自己小心些,便能平安无事。其他十几个手下也没有将此放在心上,继续朝王舍和施若音逼近。 王舍和施若音对望一眼,一刀一剑向剩余人冲去。这几rì,王舍和施若音朝夕相处,岁不敢说心意相通,但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都会明白,此时一刀一剑配合起来,自也不会弱。 只是,对方人数太多,绝不是自己两人能够抵挡的,能够坚持多久,两人谁也不知道。 王舍手中尖刀劈出,直劈向冷堂主,施若音紧随其后,长剑刺向冷堂主。 谁知两人一交手,王舍大吃一惊,此人内力竟然也在第五重,而且比自己要深厚不少,王舍知道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不等王舍有所反应,其他几人一起想王舍和施若音冲来,七八件兵刃各个不同,有大锤,有长剑,有单刀,不一而足。 王舍心中大急,知道若是这几人都冲来,自己和施若音便不同斗了,束手就擒好了。想到此处,王舍手中尖刀一连劈出数刀,逼开其中两人,再次向其他人冲去。 谁知王舍刚动两步,便被冷堂主拦住了去路。王舍心中一急,知道施若音一人对敌如此多人的话,只怕不用十招,便要落败。 “滚!”一刀横扫千军,直奔冷堂主腰间而去。此时施若音舍去对手,来到王舍身旁,一剑刺出,三道寒光罩向冷堂主。 冷堂主冷哼一声避开两人攻击,此时有六人同时攻向王舍和施若音,王舍猛地撤刀,一招大鹏斜飞护住两人身后,正是王舍最擅长的雁门刀法。紧接着便是一招大雁落山,护住了周身。 见有机可趁,王舍一招燕子回头,从施若音左侧探出,直奔冷堂主左肋而去。 冷堂主正与施若音对战,见施若音背后探出一把刀来,吃了一惊,但反应不慢,一招凌空飞刺躲避开来。 又斗了四五十招,王舍和施若音左支右绌,防多攻少,知道不能长此下去,一时间王舍心急如焚。 忽地,王舍见天魔教几人出手,有些不太对头,几人手中兵刃不同,但诡异的是,几人出手,却有许多相同之处。一时间,王舍也觉得自己看花了眼。谁知又拆了几招,王舍越看越是怪异。 “轮回!”王舍心中一惊,本来他以为轮回是一本内功秘笈,而且其中经脉运行等描述的极是想尽。此时看几人出招,很是符合轮回中所写的万物轮回之道。只觉得几人出手,都似在轮回之中,逃脱不出去。 想着轮回,王舍手中尖刀划出一个诡异的痕迹,这一刀似刀法非刀法,似剑法非剑法,似棍法非棍法,竟不是现有兵刃中的任何一种,似是一种的新的兵刃出世。 但王舍手中却实实在在地是一把刀,这让冷堂主等人都是一怔,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有一人大腿中刀,摔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天魔教中人见了,都是大吃一惊,刚才完全看不懂痕迹的一刀,竟伤了自己兄弟。众人惊醒过来,有人上前将受伤之人拉出十余丈,又冲了回来。 王舍自己也是一怔,他刚才只是随意想起轮回功中的一句话,是运转内力的心法,但王舍将人体放大,有巨人横卧在地,穴位变成了方位,王舍一刀刺向方位,刀势自然而然的划过了一条痕迹,但竟诡异的避过了所有人的兵刃,伤了其中一人。 “一起上,这小子有鬼!”冷堂主大喝一声,手中兵刃向王舍招呼过来。其他天魔教众人听见堂主的话,都放弃了施若音,向王舍扑来。 王舍大吃一惊,再也不复刚才的奇异状态,跌落出来。见数件兵刃向自己砸来,心中一慌,一招浪子回头,紧接着又是一招摘星换月,护住周身要害。 施若音也是一声惊呼,向其中一人刺出一剑,但那人不管不顾,肩头中剑,头也不回。还是向王舍砍去。 王舍这两招谁然护住了周身,但还是被砍中一刀,左臂血流如注,瞬间染红了整个臂膀。 天魔教几人见王舍受了伤,顿时大喜,就要再次一拥而上,将王舍制住。 “啊!”一声惨叫传来。 众人大吃一惊,转头望去,陡然见到俞鹤宽满脸黑气,又是震惊又是恐惧。 俞鹤宽惊恐万分地说道:“臭婊子,你……你……”声音颤抖不停,双腿打着摆,如同大白天见了鬼一般。 冷堂主等人见俞鹤宽如此,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可知道,要成为本教的护法,内力必须达到第八重才可,俞鹤宽还是教众第一个,以第七重内力占据一席之地的人,由此可以看到此人的不凡。 但此时,俞鹤宽满脸惊恐,不住地倒退,哪里还有平rì高高在上的样子。 冷堂主等人冲到俞鹤宽身前,冷堂主问道:“俞护法,你没事吧!”说着,便要上前搀扶。 “你想跟着他一起死,就去扶他吧!”胡月儿冷笑一声说道。 冷堂主听了,猛地倒退几步,背上却已经冒出冷汗。冷堂主虽然不相信胡月儿的话,但见俞鹤宽满脸黑气,身重剧毒的样子,哪里还敢碰。 “姓俞的,你还有几rì好活,还是好好享受吧,哈哈!”胡月儿大笑道。俞鹤宽几次三番辱她,自然恨极了俞鹤宽。 俞鹤宽想要冲上前去拼命,但全身酸软无力,能站着不倒,已是极为不易了。 冷堂主等人听了,都是一惊,不敢靠近胡月儿,但也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本教护法被杀,否则本教教规可不是吃素的。 众人互望一眼,相继走到了俞鹤宽和胡月儿中间,阻住胡月儿。 胡月儿见了,冷笑一声,走到王舍和施若音身旁,说道:“咱们走,让他慢慢等死吧。” 王舍和施若音面面相觑,jǐng惕地望着天魔教众人,缓缓后退。三人远离天魔教的人,一口气奔出二十余里。 “噗。”众人正在前行,胡月儿却喷出一口黑血来。王舍和施若音见了,都是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胡月儿。 “胡夫人,你怎么了?”王舍焦急地问道。 “胡姐姐,你没事吧?”虽然以前施若音还讨厌胡月儿,但这几rì,胡月儿接连救了王舍和自己几次,施若音实在讨厌不起来了。 “没事,前几rì的伤发了,吐出一口血,好了不少,咱们赶快赶路,那东西骗不了俞鹤宽多久的。”胡月儿躺在王舍怀中,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骗?”王舍和施若音互望了一眼,一时间都作声不得。刚才看俞鹤宽满脸毒气,似乎命不长久的样子,怎么成了“骗”这还让两人说什么。 第二十七章 放手大杀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那不是银环蛇毒。”胡月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徐徐向前走去。 “银环蛇?”施若音不明所以地问道,见王舍肩膀还在流血,刚才急着赶路,竟没有包扎。施若音撕下一角衣衫,帮王舍包扎起来。 “这是银环蛇是天下最毒的毒蛇,其中的银环蛇王,更是毒物之最,它的毒,几乎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这怎么可能?”王舍有些不信道。 “也许有解药,但现在无人发现吧,这种蛇毒虽然不是如何剧烈迅猛,但是一旦中了此毒,还没有一人能逃过死亡。”胡月儿咳了几声,说道。 “刚才俞鹤宽便以为自己中了此毒,是不是?” “不错,只是,那毕竟不是银环蛇王的毒,只是铁线蛇罢了。” “铁线蛇?”两人都不懂毒,好奇地问道。 “嗯,这铁线蛇毒xìng迅猛,但却不置人于死地,我jīng研了十年,才发现,铁线蛇蛇毒毒发时,和银环蛇王的蛇毒毒发时,情形颇为相似,这才能骗过俞鹤宽。”想到这些,胡月儿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悲伤,不再多言。 王舍和施若音都看到胡月儿悲伤的眼神,不再多言,生怕让胡月儿想起伤心事。 “好了,我想俞鹤宽想要发现,恐怕要等到明天了,咱们还是快些 找个地方躲藏起来,好好养养伤才是正理。”胡月儿眼中悲伤不见,抬头说道。 “好,不过,天魔教眼线众多,我怕咱们躲不了多久,就会被他们发现的。”施若音这几天领教了天魔教情报的厉害,追得三人几无藏身之地,想到这些,不无担心的说道。 “是啊,咱们不妨就地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要不露面,我就不信天魔教还能找到咱们。”王舍有些气恼地说道。 “只怕不行,若是俞鹤宽邀来更多天魔教的好手,来对付咱们,咱们可就真的要糟了,必须要赶快赶路,离他们越远越好,不过不能走大路了。”胡月儿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当下说道。 三人立刻停下脚步,进了林中小路,不多时,便找到了一个小山村,三人给了猎户一锭银两,借他的屋子住一晚。那锭银子少说也有二十两,便是买他的小破屋都足够了,猎户自然欢喜不已,带着几件衣物,便到朋友家去借住几天。 三人生火做饭,饱餐一顿,便到了夜晚。胡月儿伤势未复,盘膝坐在床上疗伤。 王舍和施若音聊了一会儿,施若音眼皮打架,便靠在王舍肩膀睡着了。 王舍想起白天自己的那种奇异感觉,越想越感觉不凡,当下静心思考轮回功化为刀法的可能,说不定化为掌法拳脚也是可以的。只是要做到这点,可定要耗费不少时rì的。 第二rì,三人吃了早饭,便启程离去。三人经过一晚休整,胡月儿伤势大好,施若音满脸笑容,丝毫不在乎被追杀之事。王舍想了半夜轮回功化为剑法之事,也是大有所获。 谁知走不过半rì,便见到三三两两的天魔教人在附近搜查,三人看了都是大吃一惊,知道俞鹤宽已经反应过来,情报没有找到王舍三人的踪影,便派人出来搜查了。 三人互望一眼,眼中满是苦涩。三人都没想到,俞鹤宽会如此不顾一切地命人四处搜查。 “怎么办?”施若音焦急地问道。 “哎,还能怎么办,只能先躲藏一阵了。”胡月儿重重叹了口气,一阵无奈。 三人无奈,只能反身往回走。谁知走不过十几里,便又看到天魔教的人在搜查。三人互望一眼,知道俞鹤宽定是部下了天罗地网,定要找到众人的。 王舍看了施若音和胡月儿一眼,心中一狠,说道:“等我。”说完转身就走。 施若音想要叫住王舍,但又怕天魔教的人,不敢说话。 王舍悄悄摸了上去,走不多远,便见天魔教有三人正在休息,王舍心中一狠:既然不想让我活,那我便杀出一片天来。 想到此处,王舍轻轻来到几人背后,一刀递出,将其中一人捅了个透心凉。 其他两人见同伴突然被杀,都是一惊,转身看向背后,就要呼喊出声,王舍见了,自然不能让他们如愿,刀去如电,不等两人喊出声,喉咙便咕咕地冒出血来。两人双手死死地捂住脖颈,咯咯地说不出话来,不多时,便浑身抽搐地死去了。 王舍心中一痛,但知道此时不能手软,一狠心,将三人尸体踢到草丛中,向下一波人摸去。 不多时,王舍便连杀了十余人,搜查的队伍露出一条道路来。王舍悄悄摸回施若音和胡月儿身边,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两人跟着自己走。 施若音见王舍浑身是血,自然知道王舍做了什么,心中一痛,但还是马上跟上王舍。胡月儿却没有想什么,在她看来,这在正常不过了。 施若音和胡月儿跟着王舍悄悄走动,借着草丛树木的遮掩,无声无息的逃离了天魔教的围捕。 三人离开不过一炷香,天魔教众人见有几对人马许久没有发来信号,便来寻找,很快便发现了被杀之人的尸体,顿时一窝蜂的向王舍三人追去。 王舍三人一路疾走,但终究没能逃过此劫,被天魔教百余人堵住了,过不多时,俞鹤宽满脸怒火地出现。 昨rì,胡月儿和俞鹤宽对阵,两人功力相差一重,按理说胡月儿是绝难取胜的,但胡月儿擅长用毒,俞鹤宽虽然也有用掌摸毒,但那时教主李天奕赐给他防身用的,他自己可并不擅长用毒,此时碰到胡月儿百般忌惮。 两人拆了百余招,胡月儿卖了一个破绽给俞鹤宽,俞鹤宽久攻不下,正在心急,此时见胡月儿有了破绽,也不及多想,伸手便拍去。 胡月儿见了,表面不露声sè,但心中一喜,待俞鹤宽快要得手,胡月儿一拍腰间,腰带正中飞出一蓬飞针,罩向俞鹤宽。 原来胡月儿除了擅长手发毒针外,身上还装有几个机括,用来在危机时刻发shè毒针,以图保命,此时却用来暗算俞鹤宽了。 俞鹤宽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上了当,但躲避已经有些迟了,只好击出两掌,想用掌力化解毒针,但这些毒针是用机括发shè,威力着实不小,虽然拍开了大半,但俞鹤宽还是被shè中了五六根之多。 当时,俞鹤宽以为自己身中银环蛇王剧毒,已然无药可救了,命冷堂主将自己送回天魔教总坛,要向教主辞别。 冷堂主等人自然不能拒绝,弄了顶轿子,抬着俞鹤宽向天魔教总坛走去。 谁知第二rì,俞鹤宽发现自己身上的毒气竟然淡了许多,当下起了疑心,急忙开始运转内力,只用了一个时辰,便逼出了毒气。 幸亏没有回到总坛,否则他被人骗成这样,以后还怎么有脸在天魔教待下去。 这一刻,俞鹤宽怒火滔天,一掌震碎了轿子,大叫一声:“气死我也!”一连拍出五六十掌,掌掌威力惊人,激起无边尘埃,如同起了一场沙尘暴,但这一口气却如何也消不下去。 冷堂主等人见了,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俞护法突然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几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烟尘散去,俞鹤宽缓步走了出来,厉声道:“发动清月堂所有人,一定要抓住王舍施若音,尤其是胡月儿,我一定要她不得好死。” 几人面面相觑,但不敢抗命,马上吩咐了下去,这才有了后来王舍三人被天魔教中围住这样一幕。 俞鹤宽盯着胡月儿,几乎咬碎了牙齿,胡月儿几次于自己作对,这次更是害的自己脸面尽失,骗的自己几乎要自杀。 “好,很好!”俞鹤宽恨恨地咬牙切齿说道,“百花仙子不愧是百花仙子,一会儿,我让你变成百人采千人骑的烂花。” “好啊,到时候,我倒要看看谁敢碰我!”胡月儿听了俞鹤宽的话,冷笑一声说道,目光缓缓扫过天魔教众人,丝毫不惧。 俞鹤宽听了,脸sè一僵,随即yīn沉下来。俞鹤宽知道胡月儿若是把自己变成一个毒人,当真是没有人敢动她一下的。但俞鹤宽嘴上不愿认输,说道:“哼,那我就杀上百花山庄,到时候,我要百花山庄家犬不留。” “那当真是再好不过,我还要多谢俞护法帮我报仇呢!”胡月儿笑道。 “上!”俞鹤宽脸sèyīn沉地能滴出水来,大喝一声说道。 百多人缓缓转动,里三层外三层地将王舍三人包围在里面。王舍三人见这般阵势,知道自己等人今天已经不能逃脱了。 王舍回想自己大仇未报,若是就如此死去,该如何下去见自己的父母,但形势如此,让人不堪想象。 想到此处,王舍大笑一声,道“还有什么好怕么,咱们放手大杀,最好能带着这帮人一起下地狱,哈哈!”王舍仰天大笑,乱发飞扬,狂态毕发。 施若音见到王舍的狂态,微微出神,而后只是微微一笑,似乎只要能和王舍在一起,便一点都不在乎,哪怕死在一起。 胡月儿看着王舍狂态发作,眼中一阵迷离,随即清醒过来,缓缓扫过周围百多人,眼中丝毫感情没有,如同看死人一般。 天魔教众人碰触到胡月儿的目光,同时打个冷战,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 第二十八章 重聚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施星宗和叶君荷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画面。 “喂,王舍,这么痛快的事,你怎么又不叫我?”叶君荷被王舍的话所激,一时间胸中豪气迸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附近会来人。施星宗叹了口气,知道再也躲不下去,和叶君荷一同走了出来。 “嘿嘿,没想到还有送死的!”俞鹤宽见施星宗和叶君荷走了出来,冷笑一声,说道。 “你才送死呢!”叶君荷笑道,“若是让我师傅知道,你一定会死的很惨。” “哼,臭丫头,等会儿我看你们怎么死!” “哎,你们怎么来了?”王舍心中一阵感动,没想到,几人见面时间不长,却能在这种时刻挺身而出。 “还不是你们两个,偷偷离开,也不打个招呼,留下线索也行啊,剩下我和施星宗找了你们几天,闷都闷坏了。”说起此事,叶君荷便气不打一处来。 “妹妹,你们没事吧?”施星宗担心妹妹,上前问道。 “没事,哥哥,只是现在……”施若音有些担心地说道。 “放心吧,我答应爹了,会保护好你的。” 王舍听到,忽地想起当rì施姚远的话,自己还答应了保护好施若音,却没想到,如今施若音和自己都身陷险境。一时间,王舍只觉得自己万分对不起施若音,若不是因为自己,施若音也不会陷入险境。 “遗言交代完了没有!”俞鹤宽见几人说个不停,当下冷笑一声说道。 “你才交代遗言呢!”叶君荷回骂道。 “哼!”俞鹤宽冷哼一声,喝道:“上!” “杀!”天魔教众人刀剑舞动,向五人冲杀来。 王舍五人不敢怠慢,后背相对,刀剑都对着外,准备厮杀。 “杀!”见天魔教众人就要冲到近前,王舍大喊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尖刀掠出,似刀法似剑法,更似一件新的兵刃,正是王舍昨夜冥想半夜,对轮回功有了新的认识,悟出的新招式。 “哧” 几人躲避不及,被王舍一刀砍伤,有人躲避不及,伤口深达数寸。 “嗯?”俞鹤宽一惊,也被王舍这一刀惊住了。 “这……这是……”施星宗和叶君荷见了,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才几rì不减,王舍武功又大进,而且看样子,内力似乎进了第五重。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王舍一刀未尽,另一刀却顺势而起,劲力不减,看向另外数人。但这几人刚才见了王舍诡异的一刀,此时见王舍向自己等人冲来,都是大吃一惊,纷纷躲避。 胡月儿施星宗叶君荷施若音四人见王舍厮杀,也都冲了上来。施若音和施星宗兄妹两人联手,一套合计剑法蝶舞双飞,堪称防御无双,两人联手,飘飘然,如在花丛中飞舞,姿态飘逸轻盈,堪称绝美。两人联手抵住十几人绝没有问题。 叶君荷一手如电闪雷鸣般的快剑,对付这些天魔教的人,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对方人太多,而她内力也只是在第四重,一时间也有些左支右绌。 倒是胡月儿内力在几人中最是深厚,此时衣袖挥舞,偶尔发出几根毒针,一时间轻飘飘若天上妩媚神仙,潇洒飘逸。只是天魔教来人中,有不少内力在第四、第五重的高手,有三四人加入当中,胡月儿一时间也很难取胜。 五人看似各自为战,但每两人只见距离不超过两丈,刀剑挥舞开,纵高伏低,互为犄角,天魔教众人想要进入五人围城的圈子,也绝不是那么容易的。若真的有人闯了进来,五人反身刀剑加身,便是俞鹤宽也非受重伤不可。 天魔教人数虽多,但能够同时和五人交手的,也不过十几人而已,一时间也奈何不得王舍等人。 俞鹤宽在外围游弋了许久,此时,他最想报复的自然是胡月儿,但胡月儿全身是毒,俞鹤宽一时不敢太过靠近胡月儿,生怕胡月儿还有什么诡异的毒药毒针等着自己。 此时,见天魔教众人,一时拿不下众人,俞鹤宽向冷堂主使了个眼sè,向前冲去。冷堂主见了,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在外游弋了片刻,俞鹤宽向王舍冲去,冷堂主见了,也冲了过去。 俞鹤宽第二恨的人,便是王舍了,俞鹤宽一时不敢对胡月儿下手,只好来对王舍下手。 王舍刚刚一刀逼开一名天魔教中人,便看到了俞鹤宽。王舍吃了一惊,知道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 胡月儿一直注意着俞鹤宽,此时见俞鹤宽向王舍冲去怒,心中大怒,喝道:“俞鹤宽,你还要不要脸,对付后生晚辈,却还要带人偷袭,当真是不要脸了,你吃我一针。”话未说完,胡月儿甩手打出一根毒针。 俞鹤宽吃了一惊,眼见毒针飞来,呼呼急忙拍出两掌,掌力迅猛,将飞针震的偏斜出去。 飞针劲力不小,虽然偏斜,但还是打中了俞鹤宽身后的一个天魔教众人,那人中了针,只是微微一愣,随即口吐白沫,摔倒在地。不过几个呼吸,便全身僵直,一动不动了。 俞鹤宽大吃一惊,知道这胡月儿身上还有许多厉害毒药,迅速远离了胡月儿几步,继续向王舍冲来。 但冷堂主见了,却不敢继续冲上去,生怕胡月儿放冷箭,若是自己中了针怕也活不过太久。 这时,几个天魔教人冲了上来,拼命出招,缠住了胡月儿,要为俞鹤宽争取时间捉拿王舍。 这是其他人也是自顾不暇,施若音见俞鹤宽冲向王舍,心中一急,娇呼王舍的名字,就要冲过去,但她和施星宗的剑阵却也因此出了纰漏,差点被人所乘。施若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中焦急,眼中噙满泪水。 王舍见了,知道这一次在所难免,但他新悟了轮回功的奥秘,哪怕自己和俞鹤宽功力相差近三重只从,但王舍也有信心拖住他。 一刀震退一名天魔教人,王舍疾步向俞鹤宽冲去。王舍长刀霍霍,势若闪电,又猛如雷霆,刀路却又诡异无比,将自己昨rì悟出的武学真意,都用了出来,使出了全力。 俞鹤宽也不敢轻视,毕竟,他本身贪图王舍的功法,才来追杀王舍的。俞鹤宽右掌推出,掌力浑厚,猛击王舍脸面,左掌反手拍出,拍向王舍手中刀身。 谁知王舍手中尖刀如同活了一般,见俞鹤宽一掌拍来,刀身一转,刀锋冲着俞鹤宽手掌,但去势不减,只不过改劈为拍,刀背拍向俞鹤宽肩头。 俞鹤宽大吃一惊,众所周知,不管手拿何种兵刃,握手一定要牢,出手一定要稳,但王舍手中的刀却如同虚握,若是两人兵刃相接,手中刀非要被震飞不可。 虽然想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俞鹤宽动作不慢,急忙撤回左手,同时脚下向右挪开一步,避开拍来的刀背,右掌不变,继续拍向王舍。 王舍不敢硬接,只能闪避,但手中刀却不收回,突地一个转动,变拍为扫,继续想俞鹤宽颈间扫去。 俞鹤宽大吃一惊,王舍刚才的一拍拍空,刀势当尽了,需收刀再出才是,但王舍手中的刀只是一个转动,刀势不减反增,向自己扫来,这绝不符合常理的。 但此时刀看来,他一口真气将尽,不得不闪躲。俞鹤宽只能向后退出一步,避开刀锋。 谁知王舍这一刀连绵不绝,真气似绵绵不尽,来势渐渐增强,一刀未中,变扫为刺,刀剑直刺而出,威势更胜。 俞鹤宽一口真气未提上来,刀锋便到了面前,俞鹤宽大吃一惊,但一口气提不上来,力道不足,只能硬撑着一丝真气,运转内力,闪身避开,这才勉强避过这一刺。 但俞鹤宽面sè涨红,显然刚才一口真气没有提上来,竟险些憋出内伤,这让俞鹤宽是又惊又怒。 俞鹤宽又闪开两步,这才猛提其一口真气,再次闪出几丈远,这才重重呼吸几口气。 “哇!王舍,你好厉害啊!”叶君荷看见王舍一刀就逼退了俞鹤宽,吃惊道。 施星宗也是一惊,他自问,若是异地相处,他是不可能做到的,尤其是王舍那一刀,连绵不绝,似是没有止境一般,这绝不是自己能办到的。 施若音和胡月儿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几天的时间,王舍刀法竟然变得如此凌厉,两人这几rì可是和王舍在一起,王舍从未练过刀法,如今再出手,却判若两人,是以施若音和胡月儿吃惊比其他人更甚。 王舍一刀逼退俞鹤宽,自己也吃了一惊,不知怎么回事,但不容王舍多想,天魔教人又围了上来,王舍不及多想,这才提起一口真气,长刀再次划出,劈向天魔教人,丝毫没有真气不足的迹象。 俞鹤宽看到王舍如此强悍,也是一阵惭愧,但同时对王舍内功心法的抢夺之心也更加强烈,若是自己得了这么一本强悍的心法,说不定便能打败钟斯师,成为众护法之手。 想到此处,俞鹤宽眼中一片火热,势要得到王舍的心法。但想到刚才冷堂主竟没有随自己一起出手,这才让自己如此狼狈,顿时心中将冷堂主恨在一起,等回到教中,势必要他好看。 第二十九章 废柴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王舍再斗了片刻,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和众人有些不同,一时间信心大增,尖刀出手,一时间气势不断增加,尖刀过处,天魔教众人纷纷闪避,生怕被王舍这一刀缠住。 毕竟天魔教众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王舍这一刀将俞鹤宽都逼退了,这让他们如何抵挡。 王舍游走全场,见其他几人谁有危机,便上前帮忙抵挡一阵,过不多时,王舍也感觉有些累了,这般奔走急救,终究耗费体力过多,便是王舍这样年轻力壮之人也不可能长久如此的。 “咦!”王舍等人正在激烈交战时,远远地,一个破衣老道突然轻咦了一声,此人正是苦木子。 当rì,渡业邀苦木子入寺一叙,两人进了少林寺,渡业当下拿出几本他亲自抄写的佛经,赠予苦木子。此后三天,两人不断谈论自己对武功的认知,以及一些练功心得,两人都是大有所获。 后面两rì,苦木子不断阅读佛经,少林寺不少珍藏佛经,苦木子都有阅读。 五rì后,苦木子飘然离去,要寻地参悟佛经,希望从中找到一些契机,借以成仙得道。 不想走到此处,远远地听到打斗声,循声走来,苦木子正看到王舍连绵不尽的一刀,逼退了俞鹤宽,不由得轻咦了一声。 待再看片刻,苦木子忽地想起许多往事,一时间眼中沧桑变幻,说不尽的遗憾闪现而过。重重叹了口气,苦木子飘然来到战场。 两方正在激烈交战,忽地一个老道飞来,双方不自禁的停下手来。待看清是苦木子后,都是大吃一惊。苦木子在少林寺大展神威,随手一击震退天魔教六大高手,早已传遍武林,冷堂主虽然没有参加武林大会,但天魔教众人自然也听说了, 而王舍五人可都是亲眼所见,自然知道苦木子的厉害,不知苦木子此时出现是好是坏。 “小友别来无恙。”苦木子飘然落地,正落在王舍几人和天魔教众人中间,说道。 “原来是苦木子前辈,不是前辈这是要去往何处?”王舍行了一礼,问道。 “本来是要觅地参悟佛法的,不想再次碰到小友,贫道正巧有些事情想向小友讨教,不知小友可愿共饮一杯?” 王舍一听,知道这是苦木子要救下自己几人,此时形势如此危急,王舍想也不想地说道:“小子自然愿意和前辈多亲近亲近了。”虽然如此说,但王舍实在想不出,苦木子为何救下自己等人,王舍自问自己和苦木子可没有什么交情的。 “这再好不过,贫道还有些想喝当rì的美酒,不如一同前去如何?”苦木子说道。 “好,正巧我酒瘾也犯了。”王舍心中早已欢喜不已,虽然有些疑惑,但只要能逃出天魔教的追杀,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舍快步就要走出天魔教包围,但天魔教众人,没有命令不敢擅自放王舍离开,是以一步都不曾动。 苦木子见了,袍袖一挥,劲气四溢,如同狂风席卷乌云一般,将十几名天魔教人卷到一旁,几人踉踉跄跄站稳了脚跟。苦木子不想杀人,否则这几人早就死了。 “多谢前辈。”王舍五人见了,心中大喜,急忙出了包围,一路不停,将天魔教众人远远甩开了。 俞鹤宽眼睁睁地看着王舍等人离去,却提不起勇气上前拦阻,当rì,他可是亲手领教过的,苦木子随手一击,自己和教主等人联手都抵挡不住,今rì,这里只有自己,更加不可能是苦木子的对手。 此地离隆德府尚有两百里,众人得脱大难,都是异常兴奋。尤其是叶君荷,更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苦木子见了,只是微微一笑,跟在五人后面,没有上前打扰。 “王舍,你这是什么刀法,怎么这么厉害,一刀就差点砍了俞鹤宽,哈哈!”叶君荷自从见了王舍一刀逼退俞鹤宽,便记住了,此时自然要拿出来问一问了。 “这个,是我昨天想了一晚,才想到的,跟我的内功心法有关。”王舍说道。 “噢,怎么又是心法?”但叶君荷却不再往下问,知道问了王舍也不会说的。 “王舍兄弟,多谢你这几rì照顾我妹妹了。”施星宗虽然早就知道妹妹对王舍不一般,但还不知道两人已经到了什么地步,否则,绝不会说出这番话的。 “施兄客气了,这次可是我连累了若音,若是没有我,你们也不会被连累的。”王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和天魔教势如水火,将来必须要当面对立的。想到这些,王舍看了看施若音,不知该如何对待施若音。 “今rì多谢前辈了。”王舍想到这次几人能逃脱,多亏了苦木子,当下转身,向苦木子道谢。 “小事一桩,小友不必挂怀。”苦木子微微一笑说道。 “前辈,这里离隆德府尚有两百里,两rì便能到达。”王舍说道。 “小友尽管安排便是,贫道无所谓的。” 王舍见苦木子这般好说话,但想到苦木子在少林寺的强势,却不敢怠慢。 其他四人见苦木子对王舍这般客气,都是一阵迷惑。但有苦木子这个高手护着,众人便不必担心天魔教的人敢追上来。 两百里路,对几人来说,都不是太过艰难。不过两rì的功夫,众人便到了龙德府境内。 走不过一个时辰,众人便来到了桃花一醉香。看到这个小酒馆,王舍施若音叶君荷施星宗和胡月儿都是一阵感慨,五人在这个小酒馆结缘,一路上发生了多少事情,短短一段时间过去,如今再回到此处,只觉得沧海桑田,世间万事当真是变化莫测。 王舍和施若音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温馨幸福。王舍想起自己离家后的一切事情,只觉得一切都似乎是一个轮回,五人在小酒馆相识,兜了一大圈,又回到了此处。虽然少了铁无心,但却多了苦木子。 “前辈请!”王舍向旁让开一步,请苦木子先进。 苦木子也不矫情,迈步进了酒馆。众人见了,都走了进去。 小二听到脚步声,知道来了客人,忙扭头看去,正看见王舍几人。小二可知道,上次正是这几位与人结怨,差点砸了酒馆。一时间不敢上前招呼,生怕这几位又与人结了怨,要在此地解决。 掌柜的自然也认出了王舍几人,但客人来了,不能不招呼,而且这几位都招惹不得,若是一个伺候不好,砸了自己的小店,也是有可能的。掌柜的见伙计愣在哪里不动,只能自己上前招呼。 “几位客官,这边请!”掌柜的将几人引到最近的一张桌子,见几人中苦木子年纪最大,便问苦木子道:“这位道爷,您几位吃点什么?” “贫道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没有忌讳,还是你们点吧。”苦木子笑着说道。 “那晚辈就不客气。”王舍等人和苦木子相处了一路,知道苦木子向来实话实说,此时既然让众人点,众人便也不矫情。 王舍要了十斤桃花一醉香,施星宗要了两斤熟牛肉,其他便由三个女子随意点些饭菜。三个女子叽叽喳喳讨论了片刻,点了十余道菜,这才罢手。 过不多时,酒菜上齐。王舍先给苦木子满上一碗,再给施星宗满上,再给三个女子一一满上一小杯,最后给自己倒满。 王舍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对苦木子说道:“这一碗酒,先敬前辈,若是没有前辈,恐怕我们还在苦苦奔逃呢。” “多谢前辈。”其他人也都站起来, “小事而已,小友不必挂怀。”苦木子坦然受了王舍一礼,一口喝干碗中的酒。 众人喝干杯碗中的酒,纷纷落座,叶君荷最是好动,一路上见苦木子很好相处,此时也不拘谨,问道:“苦木子前辈,你为什么救我们呢?” “哎,这还要从我一个故人说起。”苦木子叹了口气说道。 “故人?”众人都是一怔,不明所以。 “是啊!”苦木子一阵感慨,说道:“想当年,我不到四十岁内力便冲入第九重。” “啊,前辈好厉害啊!”三个女子都是一阵惊叹,便是王舍和施星宗也差点惊呼出来。要知道想要进入第九重,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像少林方丈圆灭,如今已有五十多岁,也只是去年才冲进第九重。而天魔教教主李天奕,如今也是五十多岁,是刚刚才进入第九重,可想而知,想要突破到第九重,是多么艰难。 而现在,苦木子告诉众人,他不到四十便冲进了第九重,这让人如何不惊叹。 “很厉害么?”苦木子苦笑一声说道。 “这还不厉害么,前辈,您不知道,我师傅如今已经快六十了,也不过在第八重而已。”叶君荷说道。 “呵呵。”枯木子苦笑一声说道,“我已经是废柴了,你师傅比我更是废柴!” 叶君荷听了,虽有些恼怒,但苦木子连自己这个不到四十便冲进第九重的人,都说成废柴,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嘴上强硬地说道:“那什么样的人,才不是废柴?” “当年我遇到一人,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内力却已经是第九重了。”苦木子苦笑一声,说道。 第三十章 李全志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不可能!”这一下,施星宗等人全都站了起来,便是邻座一桌的几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众人看了那人一眼,见是个打扮华丽的公子。那公子背对着几人,没有回头,而是静静地坐了回去。 苦木子也不在意邻座的人听到,接着说道:“有什么不可能,当时贫道已经九十岁了,与江湖中成名人物暗中切磋不知多少次,从没有败过一次,但与那人交手数百招,却未能赢得一招半式,实在是让贫道汗颜。” “这……这,这怎么可能?”几人都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了,几乎不能相信苦木子的话,但众人都知道苦木子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哄骗自己几个小辈。 但这种事情,一时间,五人都不能接受,世上会有这种天才。二十五六岁,便冲进了第九重,那么这人是不是成仙了? “这,这不可能,怎么我们从来没听长辈们提起过?”叶君荷颇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那便对了,此人名声不显,但武功之高,却已惊天动地,老夫当时行走江湖数年,也没有听说过此人。”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施若音问道。 “不知道。”苦木子摇头叹息道。 “不知道?”众人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只觉得这怎么可能,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可能声名不显呢。 “是啊,老夫找了他十年,却再也没有见到他,几乎以为他已经成仙了。” “成仙!”这两个字,如同有魔力一般,震住了酒馆中的所有人。 “那这跟前辈救我们有什么关系?”施若音想到这些话的起因,微微一怔,问道。 “不知小友与王绍仙如何称呼?”苦木子见王舍跟其他人反应一般无二,突然向王舍问道。 “王绍仙?”施若音施星宗和叶君荷三人,他们父亲或师傅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但都没有听长辈说起过此人来,是以一时有些茫然,不知王绍仙是何人?更不知苦木子突然提到这个人是什么用意? 王舍砰地一声站了起来,颤声道:“前,前辈认识先父?” “难,难,难不成,那个人就是他父亲?”叶君荷一指王舍,突然说道。说完,便是叶君荷自己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 苦木子只是怔怔地看着王舍,“先父”两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王舍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这让苦木子一时间不能接受,眼眸瞬间失去了光彩,灰暗一片,不知苦木子在想什么。 “哎……”苦木子一声长叹,说道:“红尘滚滚几时休,仙路漫漫何rì成?”说完,苦木子一口喝尽碗中的酒,长身而起,飘然出了酒馆,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踪影。 众人追出酒馆,已经看不到苦木子的身影,一时间众人都是一阵怅然。回到酒馆,众人都是面sè古怪的看着王舍,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来。 “王舍,那个人真的是你父亲么?”叶君荷首先压抑不住好奇心,问道。 “不可能吧,我虽然没见过父亲,但我父亲若是这般厉害,也就不会被人杀死了。”王舍面sè古怪地说道,随后jǐng惕地看了邻桌几人一眼。 “这倒也是,那人最多跟你父亲有联系吧,说不定你父亲能联系上那位前辈也说不定。”施若音看到王舍的神情,微微一怔,忙接口说道。 王舍感激地望了一眼施若音,便不再说话。 众人都是一阵沉默,想着刚才苦木子的话。若是真有人能在二十几岁便进入第九重,那么此人一定能够成仙吧!只是可惜,可能再也见不到这位前辈了。 一时间众人都没了兴致,闷头地吃了饭,起身离开了酒馆。 “你们说,这次仙人遗迹,有没有可能得到仙人秘笈呢?”叶君荷突然问道。 “这……”众人都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准呢。 叶君荷见众人都不答话,一时间也觉得好生无趣,只能闷闷地赶路。 走了二十里,众人有些累了,见前面有所凉亭,便赶去,要在里面歇息片刻。 谁知众人来到凉亭,已经有人在歇息了。 “在下等诸位好久了。”亭中人见王舍等人到来,起身说道。众人定眼一看,只见那人背对着众人,正是酒馆中邻桌的几人中背对着王舍一桌的人。 众人微微一凛,不知此人再次等着自己几人,所为何事,若是来挑事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再加上,对方似乎也听到了苦木子的话,此时,若是来对王舍不利的,那就大大不妙了。 “不知这位朋友,等我们所为何事?”施星宗看了众人一眼,显然王舍不适合出面,当下走上前一步问道。 “在下天魔教少主李全志,找几位没什么要事,只是对这两位姑娘倾慕有加,所以想和这两位姑娘结识一下而已。”那位公子转过身来,众人都是一怔,竟然认识。 此人正是天魔教中,那位年轻公子,只是王舍等人都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李天奕的儿子、天魔教的少主。 当rì武林大会,李全志见到施若音和叶君荷两人容貌后,两人的身影便再也挥之不去。大会结束后,他随父亲赶了一段路,便独自离开了。大会上听闻了桃花一醉香的名头,便让属下带自己过来,没想到竟碰到了倾慕的两名女子。 虽然被苦木子的话所震,但他却醉心于两个女子身上,倒也没有多在意,甚至认为有可能是苦木子胡乱编造。 此时,再见施若音和叶君荷两人,哪里肯错过,见几人出了酒馆,便也结了帐,提前一步来到凉亭,等待王舍几人。 施星宗见他目光虽不猥亵,但也说不上清澈,此时正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妹妹和叶君荷,顿时心中一怒,上前一步。 谁知王舍见此人目光一直盯着施若音观看,心中怒火滔天,只想将此人撕成碎片,也上前一步。 王舍和施星宗见对方眼中怒火滔天,都是微微一怔。王舍以为施星宗是为了维护妹妹,倒也没有太在意。 而施星宗心中一阵疑惑,不知王舍是为了谁,若是为了妹妹,那倒还好,可若是为了叶君荷……施星宗有些不敢确定,下定决心,若将来有机会一定要问清楚王舍。 正在施星宗犹疑之际,王舍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结识两个天仙般人物!”王舍本就不喜天魔教,此人又是天魔教少主,自然不会对他客气什么,言下之意,自然是让他不要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施若音和叶君荷听见王舍赞他们美丽若仙,心中一阵欣喜。 李全志正心旷神怡地看着施若音和叶君荷,陡然听到王舍的话,只觉得胸口间一阵烦恶,比吃了一只死苍蝇还要难受。转头看去,见是王舍,心中一阵嫉恨,想起武林大会时,两个女子都对他青睐有加,便更加嫉恨王舍了。 “这你说了不算,要看两位姑娘的意思才行。”李全志再次看向施若音和叶君荷,满脸堆笑,轻摇纸扇,好不潇洒。 施若音和叶君荷听了李全志的话,同时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王舍,眼神顿时柔和下来。 施若音和叶君荷见对方都是一般动作,不禁一呆。施若音盯着叶君荷看了看,上前一步,拉住王舍的手,满脸通红,但却满是笑容。 叶君荷看得呆住了,没想到平rì柔弱羞涩地施若音会如此大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呆了一呆,叶君荷豪气顿生,上前一步拉住王舍另一只手。 施若音拉住王舍的手,王舍一时间受宠若惊,两人虽然话语亲密,但一来年幼,而来施若音内里羞涩,是以两人从来没有主动拉过手,如今施若音主动牵住王舍的手,这让王舍怎么不激动。 谁知王舍正在激动高兴时,叶君荷突然上前一步,拉住了王舍的另一只手。王舍大吃一惊,道:“胡姑娘,你,你干什么?”想要挣脱,但又怕伤到两人,不敢使用内力,挣了半天没有挣脱出来。 王舍一被叶君荷拉住,立时感到三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一道来自施星宗,但眼神满是感伤。而另一道来自胡月儿,胡月儿看着王舍,眼中满是柔情,见王舍被两个女子争抢,微微一笑,倒也没说什么。最后一道则来自李全志,除了嫉恨,便是愤怒。 施星宗本来还打算等有了机会,便问明王舍。等见到平rì温柔羞涩的妹妹大胆地上前拉住王舍的手,而王舍一脸兴奋时,立时知道王舍喜欢的是自己妹妹,当下又是替妹妹高兴,又是为自己高兴。 谁知叶君荷和突然上前,也拉住了王舍的手,施星宗微微一怔,眼中不自主地流露出一丝伤感,一丝无奈。 而李全志早已经没了声息,见自己心仪已久的两个女子,都对自己不屑一顾,却都对另一个人倾心。一时间,李全志只觉得上天何其不公,为何会这样? 第三十一章 九宫步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李全志哆哆嗦嗦地指着三人:“你……你……你……”‘你’了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本意气风发,自觉人品相貌都是人间第一,若是两个女子见了,虽然不会如同俗世女子般,对自己百依百顺,但至少看自己的目光,应该与众不同才对。谁知两个女子对他视如不见,甚至颇为不屑,却对王舍青睐有加,更有争抢之意,这让自命风流的李全志如何自处。 施若音如此大胆地拉住王舍,本就是要向众人表明自己和王舍的关系,谁知叶君荷本就有几分豪气,此时居然如此大胆地和自己争抢,施若音一时间又是甜蜜,又是幽怨。 甜蜜自然是因为王舍如此优秀,才会吸引叶君荷,幽怨的便是,如此一来,自己便多了竞争对手,虽然古来男子妻妾成群,此时多一个叶君荷,本也不算什么,但哪一个女子又愿意跟她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施若音纠结不已,不愿跟别人分享王舍,但叶君荷和自己也极要好,若是因为争夺王舍而和叶君荷生分了,也不愿意,一时间施若音颇为焦急,差点流下泪来。但听到王舍的话,知道王舍的心在自己这里,心中顿时好受了些。 叶君荷拉住王舍的手后,马上便有些后悔了,再看到王舍的反应,显然两人之前几次长时间独处,已经生出了情愫,自己横插一杠,本就有些不对。但自己确实喜欢王舍多一些,若是不抓紧机会,难道要孤独终老不成。 王舍幸福并痛苦着,面对两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有说不出什么狠厉的话,怕伤到叶君荷自尊。再加上胡月儿异样的眼神,王舍当真有一头撞死的冲动。 “好,很好,咱们走!”李全志心中恨意滔天,但却面无表情地说道,让人一见之下,顿生不寒而栗之感。不等王舍几人有所反应,便和几个属下离开了凉亭,一路向北不知去向。 王舍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李全志会如此简单就离去了,但想到李全志最后的表情,都觉得一阵寒意袭体。 “几位小友还未走远,真是太好了!”苦木子的声音响起。 五人听了,都是一喜,没想到苦木子并未离去,此时竟然现身了。 “前辈!”众人转身看去,见苦木子道袍鼓荡,片刻便来到众人面前。 “前辈,刚才你去了何处?”叶君荷上前问道。 “没有,只是我熟悉的朋友一个个离世,心有所感罢了。”枯木说道,“让几位小友费心了,这次过来,是来还一个人情的。” “人情?”众人古怪地看着王舍,这里跟苦木子能粘到关系的也就只有王舍了。 “当年我从你父亲手中得了一本秘笈,本来是要和你父亲交换的,但……”苦木子叹了口气,道:“现下,只有交给你了。”说着苦木子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笈来。 众人都知道苦木子手中都是绝世秘籍,道教内功剑法之祖,都在苦木子手中,还有一本yīn阳元功,也是了不得的秘笈。若是此时能拿出来一本交换给王舍,那真的是天大的好处了。 但众人看到秘笈名字,一阵失望,并不是众人在少林寺所看到的几本秘笈。不过苦木子拿出来的秘笈,便是再差,也不会差多哪里吧。 “九宫步。”众人一看,见这是一本步法秘笈,有些面面相觑。 “这本秘笈,是贫道当年成名的功法,当年我和你父亲比试,虽然没有获胜,但凭此步法,你父亲想要赢我,亦是不能,而我当时很是羡慕你父亲的剑法,变化之妙,世所罕见。于是便和你父亲交换秘笈,只是当时我没有携带,便将心法口述给你父亲,并答应他,将来会将原本送来,却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别。现在,这本秘笈交给你了。”苦木子感叹道,说完,将秘笈交到王舍手中。 “多谢前辈!”王舍见苦木子为了一个不算承诺的承诺,竟铭记了这么多年,不由得肃然起敬。 众人都被苦木子的言行所感,这么一个重守承诺的人,即便是普通人,也值得尊敬。 “哇,王舍,那个人真的是你父亲啊!”叶君荷拉着王舍的手,兴奋地说道。 众人此时都知道,那个二十五六岁便进入第九重的人。便是王舍的父亲了,虽然之前早有猜测,但这时被证实,众人还是一阵震惊。 王舍静静地看着这本秘籍,心中一阵感慨,说道:“我家传的秘笈暂时不能传给你们,前辈,我让大家一起学这本秘笈,你看行么?” “真的吗?”众人都是一阵吃惊,这可是苦木子的成名武学,若是能学到几成,自然是极好的事。 “既然将秘笈交给小友,小友想传谁便传谁。”苦木子笑着说道,丝毫不在意王舍将秘笈传给这么多人。 “好耶!”叶君荷一阵兴奋,其他人也都是满脸兴奋。 当王舍打开这本九宫步时,众人都是微微一怔,只见里面全都是一页页的图案。这些图案都是一个个的方格,最少的只有一个方格,最多的竟然有九九八十一方格,这些方格连在一起,组成了一幅幅图案。 “这……这好像是易学上的东西,咱们有人懂么?”王舍看了片刻一阵头大,不由得问众人道。 苦木子一见,顿时知道王舍等人不懂易学之理,微微一沉吟,当下说道:“这样,贫道陪你们半个月,为你们讲解易理,指点你们九宫步。” “真的!”叶君荷一脸兴奋,不住地欢呼起来。其他几人也是一阵不可思议,没想到苦木子如此大方,竟然要指点众人九宫步。 商量既定,王舍几人在附近一处山谷暂住了下来,众人要潜心来学这本九宫步,兴许会对一个多月后的探索仙人遗迹有所帮助。 “九宫之义,法以灵龟,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zhōng yāng……”苦木子当下从最基本的九宫格讲起,只有如此,众人才能学会这九宫步。 只是这九宫步不比普通武学,九宫步讲求计算和推演,每一步方位都不可踏错,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九宫步中,本来共有九格,但书页中最多的却有八十一格之多,当真是穷尽了其中变化。而每一格中,却都有镶嵌着八卦奥义,将八卦方位和九宫连接在一起。若是九宫,便有仈jiǔ七十二般变化,再加上交界处的变化,足有数百之多,当真是烦不胜烦,但这书页中,最多却有九九八十一格,其中变化之多,几近万数变化。如此一来,每踏出一步,这一步便有数十近百种变化,当真是匪夷所思。 如此反复繁杂,一般人哪里学得下去。叶君荷和施若音学了两天,只学了九宫格的变化,便能再也学不下去。 只剩下王舍,施星宗和胡月儿还在用心学习,三人都不算多么聪颖之辈,但按下心来学习,虽然进度较慢,但勤能补拙,进步也甚是可观。 施若音和叶君荷习得前几页的九宫步,平rì练得颇为勤奋,每rì间做饭烧菜,捉拿猎物,都用九宫步行走,体验到其中的奥妙,两人又回来继续学习。 苦木子也是极尽所能的教授几人,丝毫没有藏私。众人愿学,苦木子也颇愿意传授,倒也合得来。 众人这一相处,极尽二十天,苦木子才将这九宫步中的变化,讲解完毕。王舍等人一阵感叹,若是没有苦木子讲解,便是有这本秘笈,恐怕也学不会这九宫步。 此时,众人也只是明白了其中的变化,但要想施展九宫步,还要多多练习才是。有些变化,现在众人还施展不开,只能等内力再进一步后,才能施展开。 “好了,这九宫步的变化,我已经讲解完了,以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苦木子一阵感慨,说道:“时间不短了,咱们也该分开了。” “前辈,你不能再多留几rì么?”叶君荷有些舍不得道。 “不了,我还要去参悟佛经,时间不等人啊!” 众人都是一怔,似乎从中听出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苦木子向众人挥了挥手,几步出了山谷,顷刻间便消失在茫茫密林中。 众人和枯木相处这般长时间,苦木子为人和蔼可亲,待自己等人都是极好的。此时分离,众人心中一阵沉重。 过不多时,众人从这种情绪中摆脱出来,计划将来该怎么走。 “好了,咱们时间也不多了,还要赶往施兄家,咱们早做收拾,尽早起程才是正理。” 出来这许多时rì,施星宗和施若音早就有些想父母了,虽然再少林寺中见到了父亲,但只不过相聚片刻,而且也没有见到母亲,此次回家,定要好好陪父母一段时rì。 众人收拾了片刻,看着自己等人住了几近一个月的山谷,心中一阵温馨,只觉得若能这样生活一世,也是幸福的,真不明白世人为何打打杀杀,纷争不休,只是众人却都还要踏入这个是非中。 看了一眼这个山谷,众人转身迎着清晨的太阳,走出了山谷。长长的影子却迟迟留在山谷中,似乎不愿离开一般。出了山谷,众人将来的命运将会如何,谁又能想得到呢? 第三十二章 初入施府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五人出了山谷,准备前往施星宗和施若音家,两人离家已久,也需要回去看看家人,武林大会时,两人也都答应了父亲。 谁知众人刚刚商定,胡月儿突然说道:“我还有些事情,不能和你们同去了。” “胡姐姐,一起去吧!”叶君荷一路上听施若音将他们三人的事,在加上他本身对胡月儿也不反感,此时听说胡月儿要走,有心挽留道。 “是啊,胡姐姐,一起去我家吧!”施若音也挽留道。 “我也舍不得你们,但是我真的有事情要办,不能陪你们了。”胡月儿牵住两人的手,说道。 “胡夫人,那咱们仙人遗迹见吧!”王舍心中感激胡月儿数次救自己,虽然不知胡月儿出于什么目的。 “好。”胡月儿听到王舍的话,眼神微微一亮,笑着回道。但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迅速暗淡下来。 也不等其他人再挽留,胡月儿转身就要走,突然回头说道:”王舍,小心毕成贤!”说完不等王舍回话,便展开轻功,几个起纵便不见了踪影。 王舍见了,心中一叹,不知作何感想。只是胡月儿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叶君荷颇有些不解地问道。 “反正毕成贤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小心些就是了。”王舍虽然也不甚明了,但对毕成贤本能的jǐng惕起来。 “好了,咱们也走吧。”施星宗见三人神情萎顿,但他自己又何况不是呢,只能说出一句话。 “是啊,若音,你家在哪里,远不远?”王舍拉住施若音的手,问道。 “我家在河间府,离这里尚远,咱们还是买几匹马再上路吧。”施若音想着路途遥远,若是只凭众人这两条腿,不知要走到何时。 “好。” 谁知王舍的‘好’字刚说了一半,叶君荷见两人这般好,当下上前一步,抓住王舍的另一只手,说道:“买什么马匹,反正也不远,咱们走过去就是了,就当练习九宫步了。” 王舍大囧,向施若音苦笑一声说道:“叶姑娘,你是不是先……”王舍示意叶君荷松开自己的手。 叶君荷见了,却视如不见,拉着王舍便向前走去,这一带,带的施若音也向前走去。 这一来,原地就只剩下了施星宗。自嘲般地苦笑一声,施星宗迈步跟了上去。 叶君荷倒也是说道做到,一路上,拉着王舍和施若音施展九宫步赶路,累了休息片刻,便继续赶路。 这九宫步当真不凡,四人施展开赶路,竟也不慢,比之展开轻功还要快上许多。 一连赶路十余天,众人九宫步自然都大有进步,但也累得够呛,但叶君荷就是不让众人骑马,其他三人也很是无奈。 十余天时间,众人终于到了河间府。施星宗前面带路,王舍施若音和叶君荷三人跟在后面。 眼看快要回到家,施星宗终于松了口气,一路上看着三人甜甜蜜蜜,心中早已不是滋味了,如今到了家,施星宗终于可以不用再尴尬了。 不过片刻,众人来到一座府门亲,’施府’两个字高高挂起。朱红的字体,飞扬飘逸,不似男子的字,更像是一个女子写出来的。 门口两个家丁见了,忙上前道:“少爷小姐,你们可回来了,夫人天天念叨你们。” “嗯。”施星宗点了点头,带着众人便往里面走去。家丁见了,忙快步跑去送信了。 过不多时,施姚远和一位中年妇人迎了出来。中年妇人一看到施星宗和施若音,忙走上前几步,唤道:“星儿,音儿!” “娘!”施星宗和施若音见了,都快步走过去,拉住了中年妇人的手。中年妇人,正是施星宗和施若音的母亲张阮清。张阮清四十岁的模样,但打扮干练,与普通雍容华贵的妇人大不相同。 施若音见了,摇了摇头,上前一步,问王舍道:“王舍,这一路上可平安么?” “施伯伯,这一路大体上还平安,只是遇到些麻烦而已。”王舍行了一礼,说道。 “哦,咦!”施姚远刚应了一声,突然惊咦起来,低头细看,见王舍还和以前一般无二,只是刚才王舍行礼时,却有所不同。当下伸手拉住王舍,手上加力,要试探王舍一番。 王舍不知这些,只是突然被施姚远拉住,手上疼痛不断传来,令王舍吃了一惊。但细细一想,便明白过来,施姚远这是在试探自己内力进境,若是施姚远真要对自己不利,自己早就不能动弹了。 当下,王舍运转内力,抵挡施姚远的这一抓。 “你干什么?”却是一句话见施姚远突然出手,惊呼道。 眼看一句话就要出手,王舍赶忙伸手拦阻,怕她得罪了施姚远。 众人都被这一声惊呼吸引过来,施若音担心王舍,忙上前拉开父亲,嗔怪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呀?” 施姚远放开手,笑道:“女生外向,你看看,这还没出嫁呢,就袒护上了。”后面却是冲张阮清说的。施姚远认得叶君荷是铁无心的徒弟,自然也不会计较。 “爹!”施若音脸一红,低下头嗔道。 张阮清听了,上前一步,看了看王舍,问道:“你就是王舍?” “正是小子,施伯母,您……”王舍不敢怠慢,忙上前行了一礼,说道。 但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张阮清挥手打断,张阮清对施姚远说道:“老爷,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怎么就拐走了我的音儿?” 王舍听了,虽然有些恼怒,但毕竟是施若音的母亲,也不敢说什么。 “王舍,你现在可是到第五重了?”施姚远却不答话,笑着问王舍。 “施伯伯,半个多月前,小子侥幸进了第五重。” 张阮清本来就是要试探王舍的反应,见王舍没有因自己的话而恼怒,此时一听,更是吃了一惊。看王舍年纪轻轻,也就和音儿一般大,怎么内力就达到了第五重? “不错,走,先进府再说。”施姚远满面笑容。 众人应了声,跟着施姚远进了客厅,众人纷纷落座。施姚远问道:“刚才,你说这一路遇到了麻烦,到底怎么回事?” 王舍站起身来,说道:“我们碰到了天魔教的俞鹤宽。”当下,将碰到俞鹤宽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施姚远听完,沉吟了许久,说道:“如今,天魔教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你们以后出门,都小心些,千万不要招惹是非。” “知道了,爹!”施若音答道。 “王舍,你和天魔教到底有何仇怨?”眼见女儿已经深陷其中,张阮清自从丈夫口中得知,王舍可能和天魔教有仇怨是,一直放心不下,此刻自然要问清楚,不然如何放心将女儿交给王舍。 “我父母都死于天魔教之手。”王舍知道不能隐瞒,略微一沉思,下说道:“具体因由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十六年前,天魔教闯进我家,我父亲和天魔教教主同归于尽……” “慢着,你说什么?你父亲和天魔教教主同归于尽?”施姚远突然打断道。 “是的,我听养父养母这般说的。”王舍不敢隐瞒,据实说道。 “这……”施姚远似乎一时间不敢确定什么,剑眉紧锁,沉思起来。 “施伯伯,怎么了?”王舍问道。 “当年,天魔教教主程百天五十多岁,便已经是第九重顶峰,传言是天下最有可能成仙之人。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暴毙而亡,便是天魔教中人都不知原因。有人说程百天身染重病,有人说程百天急切想要成仙,以至于练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死了,种种传言数不胜数。后来,李天奕不知怎么就成了教主,只是当时他不过第五重内力,天魔教众人不服,发生血斗,李天奕压制住天魔教众人,这才成了教主。” 施姚远盯着王舍说道:“若你所说都是真的,那么,程百天便是死在你父亲手中,这……这怎么可能,你父亲当年刚生下你,最多也不过三十几岁……”施姚远怎么都不会想到,王舍的父亲三十几岁,便到了第九重的顶峰。 “这算什么,王舍父亲可是二十五六岁,便进入第九重的绝世天才,三十几岁到达第九重顶峰,这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叶君荷见施姚远不信,当下说道。 “不可嫩!”施姚远和张阮清都是一惊,猛地站起身来。不能置信地看着王舍。 张阮清说道:“这不可能,若真有这般经天纬地的人物出现,怎么江湖上,会没有一点传闻。” “爹,你还记得苦木子道长吗?”施星宗见母亲反应,和自己听到时反应一样,当下说道。 “自然记得,怎么?”施姚远想起苦木子大战少林寺的情形,心神一阵动摇。 “这些,都是我们从苦木子前辈口中得知,想来是不会假的。”施星宗解释道。 施姚远和张阮清面面相觑,若真是苦木子所说,想他只差一步,便可成仙的人物,也不屑于对几个小辈说谎,那么多半便是真的了。只是,两人一时间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第三十三章 幸福?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好了,先不说这些,既然你父亲和对方同归于尽,你还报什么仇?”施姚远抛开王舍父亲的事情,问道。 王舍想起母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道:“天魔教剩下的人,逼问我母亲我家传武学,我母亲誓死不说,咬舌自尽了,但是……”王舍呼吸急促地说道,“但是,天魔教这群畜生,他们竟然将我母亲的遗体挂在了城门口,以此泄愤!” 王舍厉声道:“我若不能平了天魔教,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众人都是一惊,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武林中人若有仇怨,杀了人也就是了,却从没有听说过,有人干出这种事情来。而天魔教更是主动寻事,这便更加让愤怒了。 “不错,男子汉大丈夫,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是天魔教势大,你切不可cāo之过急。”张阮清说道,同时心中一阵叹息,心想:你如此深仇大恨,天魔教又如此势大,这一生恐怕都报不了仇,只怕不能将音儿许配给你了,否则音儿哪里还有好rì子过。 “谢谢施伯母,我会小心的。”王舍哪里知道张阮清已经否定了王舍和施若音的关系,答谢道。 “好了,今天的事大家都不要说出去,否则王舍就有大麻烦了。”张阮清嘱咐众人说道。 “知道了,娘,我们是不会说的。”施星宗心中明了,若是让天魔教知道了王舍的事,只怕会举教追杀王舍。 “对对对,我们还指望王舍能再多给我们几门武学呢!”叶君荷笑着说道。 “武学?”施姚远和张阮清都是一怔,不知几人在说什么。 “是这样的,爹娘,我们碰到了苦木子前辈,苦木子前辈欠王舍父亲一本秘笈,这次就将秘笈交给了王舍,王舍很大方,让我们一起学习,苦木子前辈还专门讲解了秘笈,我们可都是受益匪浅呢。”施若音想要在父母面前,多说些王舍的好话,此时见有机会,自然抢先说道。 “哦,原来如此,不知苦木子前辈拿出的是什么秘笈?”施姚远一听,顿时一震道。施姚远可是知道苦木子武功何等了得,他拿出的武功秘籍,想来也绝不会差的。在加上苦木子亲自指导几人武艺,那当真非同小可了。 “是一本步法!”施若音见父亲有了兴趣,自豪地说道:“我练一遍,父亲,你看看!” 说完,施若音在客厅中走动起来,脚步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这本是打斗奔走用的步法,但施若音姿势曼妙,配合这套步法,舞出了别样的韵味,看起来颇像是在跳一支舞蹈,而不是用来打斗的步法。 但其中暗含方位却丝毫无错,再加上九宫步暗含着阵法之道,没走一小步,施若音身形便跃出数丈,当真犹如仙人起舞,舞姿轻盈,不可辨识。 施姚远和张阮清看了片刻,都知道这是一部了不得的步法,以施若音第四重的功力使出来,施姚远也不敢说自己能在五十招之内抓住施若音,若是第七重以后的高手使出来,那就当真可怖了。 施若音在客厅中走了几圈,这才停下,说道:“爹娘,这步法怎么样?” “不错,确实jīng妙无比,你们一定要好好练习。”施姚远笑道。 “那是当然了,我们可是一路练着步法走回来的。”施若音颇有些自傲地说道。 施姚远见了,知道女儿对王舍几乎已经死心塌地,颇有些无奈。张阮清自然也看了出来,心中起了心思,她既然不想女儿一生跟着王舍受苦,此时,自然想着怎样才能让女儿忘掉王舍了。 “好了,你们走了一路,也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张阮清心中一动,说道,就此打断了女儿的炫耀。 但四人走了一路,确实有些累了,此时听说要休息,全身一软,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倒也没有多想。 “好,谢谢施伯伯施伯母。”王舍见几人脸上都有倦容,当下答谢。 张阮清见了,忙唤来丫鬟,准备客房。不多时,客房准备好,丫鬟带着王舍和叶君荷去休息了。施星宗和施若音在府中,自然有自己的房间,也都回去休息了。 兴许是累了,众人这一觉一直从未时睡到晚上戌时才醒来,众人吃了晚饭,施若音拉着王舍在参观施府。 施星宗见妹妹拉走王舍,知道妹妹再给自己创造机会,当下带着叶君荷在府中参观。 王舍和施若音两人在府中走走停停,一直到了深夜子时,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别。王舍送施若音回房,这才回到自己房间。 王舍回到房中,略作洗漱,便要歇息。 “咚咚咚”谁知正在这时,房门声响起。王舍微微一怔,不知是谁这般晚了,还来找自己。 王舍几步来到房门前,打开房门,见施若音的母亲张阮清正站在门外。王舍再次一怔,拱手行礼,道:“施伯母,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就是有几句话,想找你聊聊。”张阮清微微一笑说道。 王舍赶忙让开门口,说道:“施伯母,快请进。” 两人落座,王舍给张阮清倒了杯茶水。张阮清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说道:“王舍,你是不是很喜欢音儿?” “是,我很喜欢若音。”王舍想起施若音的音容笑貌,立刻回答道。 “我知道你们这段时间经历了很多,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容易,你能让音儿幸福么?”张阮清淡淡地说道。 王舍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道:“我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患难与共过,生死同舟过,但这些事情只是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而不是我喜欢她的理由。”王舍想起两人经历的种种,一时间有些痴了,说道:“我不知道将来能不能让她幸福,但我会尽自己的努力,多给她一些甜蜜。我不能让她每天都欢笑一次,但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多些喜乐。我现在武功不好,但我会尽快练好武功,我不求能像我父亲一样,但我会三十岁以前,达到第九重,我会让她一生平安无忧。” “三十岁?哎,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的大仇呢,还报不报?”张阮清也是一阵感动,但她知道,只凭这些空口白话,是绝不能说不自己的。况且,她不相信王舍能在三十岁以前到达九重,即便王舍的父亲做到了,但她不相信王舍也能做到。 “自然是要报的。”王舍坚定地说道。 “你一个人怎么能斗得过一个大势力?你能杀尽天魔教的人吗?你要音儿陪着你,杀人盈野吗?你和天魔教的仇,迟早会大白天下,难道要音儿陪着你东躲xī zàng,这就是你说的幸福吗?”张阮清冷冷地说道。 王舍一怔,不知说什么好,他自知自己一个人绝不可能斗得过天魔教,除非自己成仙,但古往今来,也只有一个人成仙了而已,王舍没有自信,自己会是另一个。一时间,王舍沉默不语,不知该如何回答张阮清。 张阮清见王舍回答不出,站起身来道:“我不能让女儿跟着你受苦,所以我不会把音儿许配给你,你,你走吧!”说完,张阮清款款出了房门,再不看王舍一眼。 王舍看着张阮清出了房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王舍心中只剩下一句话:我真的不能让她幸福吗?王舍再也无法入睡。 想着自己和施若音相处的种种,想着自己的大仇,一时间踌躇难决。眼看子时将过,王舍心中悲伤渐起,竟要落下泪来。 拿起自己的佩刀,王舍大步走出了房门。此时府中寂静无声,王舍轻轻来到施若音房门外,痴痴地看着施若音的房间,久久不能平静。 想起张阮清的话,王舍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去,翻出施府的外墙。 出了施府,王舍见见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淡淡地月光星辉,看不到方向,王舍随意奔走,不多时,奔至城门。 守城官兵正在打瞌睡,王舍轻轻翻上城头,跃出城,钉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官兵听到声响,惊醒过来,见城外站着一人,都是一惊,正要发出jǐng告。王舍却已经如电般狂奔起来,片刻间,便消失在黑夜中。官兵们面面相觑,一时作声不得,但出了如此怪事,当然不敢隐瞒,层层上报,但很快便被压了下来。 王舍一口气奔出百余里,直到内力耗尽,再也奔跑不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摔倒在地,这才停了下来。 躺在草丛中,盯着天空越来越淡的星星,看着越来越不可见月牙,王舍心中的痛再也压制不住,低声地抽泣起来,哭声越来越大,渐渐化为嚎啕大哭。 哭声远远传开,在这黑夜中,犹如鬼泣,甚是可怖,便是一些夜晚游荡的野兽,也战栗着远离此处。 天sè渐渐明亮,许是哭的累了,许是昨夜一夜未眠,此时竟沉沉睡去,但王舍躺在野草丛中,常人也难以发现,倒不担心被恶人打劫。 第三十四章 心狠手辣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叮,叮……”一头小毛驴正在行走,驴颈上挂着一串小铃铛,小毛驴每走一步,小铃铛轻轻摇晃,便发出一声轻响,声音不大,但在旷野中,远远回荡,让人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毛驴上坐着一个矮小老人,此时老人正抽着烟袋,一口口烟,画着圈吐了出去。老人看到,哈哈一笑,颇为自得的再抽一口,再吐出去,如此数次,每次都是如此,老人似乎很是喜爱这种感觉。 “咦!”老人正在自得,陡然见道路旁有块布衫,不由得轻咦一声,抬头看去,只见草丛中躺着一个男子。 老人见了,见男子身上还算干净,似乎没有受伤,便不打算去查看。谁知等走得近了,老人看清那个男子的身影,不由得又是一声轻咦。 “怎么是他?”老人微微一怔,拉住了毛驴,抬腿下了毛驴。老人缓步走到男子身旁,拿烟杆捅了捅那个男子,似乎是在看男子死了没有。 王舍大哭一场,睡了过去,此时却是睡得十分沉,没有丝毫防备。 陡然王舍感觉被人捅了捅,心中一惊,只觉得浑身罩了一层寒霜,知道自己心中悲痛,大意之下没有防备,竟被人近了身。 王舍猛地睁开眼,却吃了一惊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老人笑着说道。 王舍慌忙站起身来,道:“铁前辈,你怎么倒这里来了。” 老人正是铁无心,武林大会后,铁无心去办一件要事。要事办完,铁无心得了些银两,便买了头毛驴,看见有老人在抽烟带,他便也买了一根,一路上骑驴抽烟,甚是自得。 今rì走到这里,却不想看到王舍倒在草丛中,心知他本应和叶君荷在一起,不知出了什么事,竟然出现在此地,便有些担心徒弟,当下用烟杆捅醒王舍。 “我徒弟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铁无心关心叶君荷,不答反问道。 王舍听了,也不敢恼,说道:“她现在在施姚远前辈家,前辈现在若是去,还能见到她的。” “没事就好。”铁无心放下心来,问道:“你怎么没跟他们一起?” “我还有事,就自己一个人出来了。”王舍不想提及伤心事,当下找了个借口。 “哦!”铁无心倒也不在意,说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还好。”王舍有些拘谨,不敢说太多。 “走,咱们去喝一杯,我最近也办成了一见大事,很是痛快。”不等王舍反对,铁无心拉着王舍便走了。 王舍颇有些无奈,只能跟着铁无心。走不过十里,两人在一处小酒馆坐了下来。 铁无心点了二斤花雕,要了几个小菜。待酒菜上齐,王舍忙给两个人各斟满一杯。 铁无心也不客气,拿起来便和王舍碰了杯,一口喝尽。王舍心中还隐隐作痛,也一杯喝尽。 铁无心见王舍一句话不说,甚是沉默,显得心事重重,问道:“臭小子,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 “没有。”王舍不想提及施若音的事,当下问道:“前辈,你刚才说办成了一见大事,不知是什么大事?” “哈,说起这件事,那叫一个痛快!”铁无心大快,又喝了一杯,说道:“前些rì子,我追查一个yín贼的下落,追了几个月,都被那个yín贼事先逃脱了,后来徒弟向我求救,便见到了你们,半路我去追他,没想到那次又被他事先得了消息。 武林大会后,我又得知他在坏人清白,我追了上去,这次我一直咬着他不放,追了他一个月,终于被我逮到。” 铁无心哈哈大笑道:“你猜我怎么对付他的?” “杀了也就是了。”王舍说道。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再猜!”铁无心狠狠地说道。 王舍无心猜测,当下摇了摇头。铁无心见了,一脸无趣地说道:“你这个人很没趣,无聊之极!” 铁无心吃了片牛肉,说道:“我先废了他的武功,再一刀阉了他……” “啊!”王舍一惊,没想到铁无心这般狠辣。 “最后,我把他卖到jì院做龟公,还得了不少银子,哈哈!”说道最后,铁无心哈哈大笑起来,觉得甚是高兴。 “他前半生,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他后半生,自然不能让他好过,一刀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现在他只能看不能做,定然好不难受。”铁无心边笑边说,甚是得意。 王舍听了,却是全身一寒,想起母亲死后,被人挂尸街头,此时,和铁无心的手段一比,竟然大有不如。 若是江湖众人都是这般手段,那么,江湖就实在太过可怕了。想到这些,王舍如坠冰窟,起身便走,实在不想再和铁无心呆在一起,生怕自己也和他变得一般冷血。 “臭小子,你干吗?”铁无心一怔,不知王舍抽什么疯,话也不说,转身就走。 谁知刚走到门口,王舍突然惊醒:若是自己不能这般狠辣,又凭什么报仇雪恨。天魔教这么多人,难不成要一个个杀过去。只有比这帮人更加凶残狠辣,方能震慑住这些人,让他们从此不敢胡作非为。 陡然想明白这些,王舍转身又走回来坐下,一口气将一壶酒喝完。铁无心刚要去追,却没想到王舍自己又回来了。铁无心被王舍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不知该说什么。 王舍放下酒壶,说道:“铁前辈,能不能教我这些?” “什么?”铁无心有些茫然,不知王舍说的什么。 “就是如何整治这些恶人。” “这有什么可教的,无非是夺取他最重要的东西,他好sè,那么便阉了他,让他只能看不能做。他贪财,那么便让他抢光他的钱。他想当官,那么便让他身败名裂,身陷囹圄。总之一句话,就是他想要什么,便让他做不成,这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铁无心滔滔不绝的说了许久,突然铁无心说道:“怎么,你想对付谁?” “我要对付天魔教。” “哈,小子,胆气不小,不过我喜欢。只是天魔教想要一统武林,就凭你一个人,自然不可能抢夺过来,再者说,你武功也阻止不了天魔教。” “武功?”王舍微微一怔,知道铁无心说的确实有道理,自己武功太弱,是绝对阻止不了天魔教的。 “是啊,天魔教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所以,只有你的拳头比他们大,才能打到他们服。” “是啊,只有武力压制住他们……”王舍怔怔地出神,只是自己武功如何能在短时间内提升,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了想,王舍起身便走,铁无心顿时一怔,不知王舍为何要走。扔下一锭银两,抓起酒壶,便向王舍追来。 出了酒馆,铁无心见王舍一路向前,丝毫没有停留。 “臭小子,你去哪?”铁无心便追便问。王舍只是闷头赶路,也不回话。 铁无心见了,心中有气,几个起落,到了王舍前面,回头拦住王舍道:“臭小子,你到底去哪儿?” “前辈,咱们就此分别吧,我还有事情要做,不能陪你了。”说完,不等铁无心反应,九宫步一动,竟然绕过铁无心,继续向前走去。 铁无心这件王舍要闪过自己,忙伸手去抓,谁知这一抓,竟落了空。铁无心这一惊,要知道,王舍如今第五重内力,比自己要差三重,自己这一抓,不应落空才是。 铁无心见了,心中顿时起了争强好胜的心思,势要抓住王舍。铁无心见王舍又要走远,马上追去,过不多时,又追上王舍。 这次铁无心凝神盯住王舍,伸手向王舍抓来。 王舍正在赶路,忽地察觉背后劲风响起,脚下一动,踏出一记九宫步,身形忽闪,便到了两丈之外。转身看去,竟是铁无心,微微一怔,忙道:“铁前辈……” 铁无心见王舍再次闪开,觉得更加有趣,不等王舍开口,又是一抓抓去。 王舍不及回答,再次避开,说道:“你为何……”王舍刚说三个字,铁无心又是一掌推来。 王舍脚步后撤,再次踏出九宫步,闪避开,接着说道:“抓我。”看似连续的话,中间有两次停顿。但若是普通人听来,这就是一句话,中间没有丝毫停顿。 “好小子,功夫倒是不错。不过,怎么这么眼熟?”铁无心有些疑惑道。 “这是苦木子前辈的步法,晚辈侥幸得到苦木子前辈传授。”王舍说道。 “哦!怪不得这么眼熟,你倒是好机缘。”铁无心也有些羡慕地说道。 “前辈,为何拉住我的去路啊?”王舍问道。 “没什么,就是没有抓到你,心里不舒服。”说完,铁无心又出手抓向王舍。 王舍见铁无心抓来,却动也不动,任由铁无心抓住,道:“前辈此时抓住了,晚辈还有事,要先走了。”不等铁无心说话,转身就走。 铁无心见王舍不闪躲,一把抓住王舍,却觉得无趣之极,见王舍转身就走,几个闪身便追了上去,再次向王舍出手。 王舍见了,还是不闪不避,任由铁无心抓到。铁无心实在无趣之极,松开手,放王舍离去,但又放不下王舍如此好的步法,又跟了上去。只有实打实地抓住了王舍,知道自己出了多少招,才能知道这步法,到底如何。 第三十五章 练功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喂,臭小子,你为什么不躲了?”铁无心好生无趣,问道。 “铁前辈,我还有事情要做,你和别人玩吧。”王舍说道。 “我哪里玩了,我只是想和苦木子的武功比试一下,也好看一看自己的本事如何,说不定我可以借此机会,冲进第九重也说不定。”铁无心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他已经在第八重多年,始终不能进入第九重境界,此时遇到苦木子的武功,当然想要身量一下,或许能找到契机。 王舍一怔,沉吟片刻说道:“陪你练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你想要什么好处?”铁无心马上问道。 “我陪你练功了,你自然也要陪我练功了。”王舍笑道。 “这倒是没有问题,你想怎么练?” “跟我来。”说完,王舍转身就走。铁无心无奈,只能跟着王舍走。 过不多久,两人便进了深山,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王舍找到一处较为平整的地方,这才停了下来。 “就在这里了。” “这里?”铁无心有些诧异道。 “是啊,你看,哪里有个山洞,咱们累了便可以进去休息,想要练,自然便可来这里,有什么不好?” “随便吧,先陪我练几招。”铁无心不在乎这些,马上就要王舍陪自己练招。说完,铁无心一掌拍出,罩住王舍左右前三个方向,要一击抓住王舍。 王舍见铁无心一掌拍来,知道铁无心心急。王舍不敢胡乱应付了事,当下提起心神,认真应对。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铁无心存心要看苦木子的武功到底如何,希望找到突破第九重的契机。此时虽是王舍施展,但威力依旧不俗,两人斗了五六十招,铁无心竟然没有抓住王舍。 铁无心沉下心来,仔细推敲王舍步法的规律,岂不知,如此一来,便落了下乘。这九宫步本就以变化繁多取胜,整部功法,足有数万变化,铁无心想要推敲出其中变化,无异于痴人说梦。 铁无心若是凭借自己的武功,硬拿王舍,数十招便有可能抓到王舍。此时哪里还有可能。 两人又斗了数十招,铁无心终于醒悟过来。当下凝神看王舍身形,不再推敲王舍步法中的变化,片刻便扭转局势。 招式一变,每一招都变得刚猛迅捷起来,一招招相连,丝毫不见停顿。一时间王舍拼命闪躲,但好几次都险些被铁无心抓到。 铁无心再出十几招,王舍拼命招架,但内力毕竟不及铁无心,被铁无心抓住肩膀,不能在动弹了。 “小子,不错,能以第五重的内力坚持这么久,很是不容易,只可惜你这套步法,还未练到家,否则,我也抓不到你。” 王舍却只有喘息的份了,哪里还有力气回答铁无心。刚才铁无心一番猛攻,可着实让王舍吃尽了苦头。 两人休息了两个时辰,吃了些食物,便再次战了起来。只是这次是王舍主动,铁无心防守。 王舍尖刀在手,一刀劈出,刀势连绵不绝,似乎没有止境一般的攻势,便是铁无心一开始,都差点吃亏。 常人用兵刃都是有出有收,但王舍这一套从轮回功中得出来的刀法,却脱离这种常规。它可以只有出,不一定要收。 在刀势将尽的时候,便将这一刀的趋势,化为另一个方向,当真如同轮回了一般,将所有的力道,都轮回到了另一个方向。如此一来,便将数招融合成了一招,招式连绵不绝,让人防不胜防。 其实,王舍心中明白,这套法门,不止可以用于刀法,亦可用于剑法,用于拳法,掌法。在轮回功中,万般兵刃拳脚法门,皆熔炼为一体。不管你擅长使用什么,总有力道出来,哪怕你的力道极细微,极弱小,但总会有力道。 那么,轮回功便是要将这一切力道的运用之法熔炼为一体,因此,这一套法门,适用于任何拳脚兵刃。 只不过王舍从小喜欢用刀,此时,自然而然地将这套法门融入刀法中。 铁无心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刀法,一时间有些忙乱,骂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功夫,怎么这般古怪?” 王舍也不答话,一招招随手挥出,行迹诡异的刀法,不断出手。 但斗了十余招后,铁无心渐渐适应了王舍的刀法,总能在关键时刻出手,拦下王舍的招式。 这还是铁无心剑气不发,只是硬拼招式的结果,若是铁无心剑气不断,王舍万万接不住的。 而这一丝破绽,便是因为王舍内力较弱,真气交换时,有极短时间的停顿,铁无心正是抓住了这极短时间的破绽,才能在这一瞬间击败王舍。 若是两人内力相同,铁无心绝对抓不住这个破绽。而随着王舍内力越来越强,这个破绽便会越来越小,到最后,便会彻底消失。到时候,轮回功内外法门合一,便臻至圆满了。 明白了这个道理,王舍此时,便是要将轮回功运至圆满。起初,王舍只是凭借轮回功中各种穴位出招,但和苦木子相处一个月,王舍问出了自己的不少疑问,苦木子也是耐心解答,王舍这才悟出了这些。 “臭小子,你这到底是什么武功,怎么没有尽头一般?”两人一开始休息,铁无心便抱怨道。 “我家传的武功,怎么了?”王舍回道。 “那你爹一定不是常人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爹这一号人物?”铁无心疑惑道。 “我爹已经死了。”王舍说道。 铁无心一怔,不再多问,没想到提及了王舍的伤心事。 过不多时,两人再次斗在一起,这一次是王舍陪练。等耗尽了内力,王舍便打坐休息,恢复内力。内力恢复,两人便再次邀斗,换做铁无心陪练。 如此,两人这一练,便是半个月的时间。王舍内力耗尽,便开始打坐休息。这段时间,王舍内力增加不少,武功更是大有增加。 一开始,铁无心猛攻王舍,王舍只能躲避十余招,便被铁无心抓住,如今铁无心要想抓住王舍,非要在四五十招之外了,这得益于九宫步进展神速。 “小子,这段时间老头子受益匪浅,咱们就到这里为止吧,仙人遗迹快要开始了,咱们还要赶往少林寺,只能来rì再练了。”这rì一早,铁无心便对王舍说道。 想到仙人遗迹,王舍不知该作何感想,他知道这次去了,极有可能碰到施若音,但若不去,便见识不到仙人的风采,一时间踌躇难决。 “怎么了,小子,难道你不想去?”铁无心见王舍不说话,问道。 “不是。” “那还犹豫什么,走!”铁无心才懒得问王舍的事情,拉住王舍便走。 虽如此说,但铁无心心中却有些尴尬。这些时rì,两人互斗,铁无心本事练得一手刚猛剑法,苦木子的九宫步虽然对他有所助益,但却不会有多大。而铁无心在陪王舍练剑时,却发现王舍家传武功,竟然对自己的剑道有所帮助,此时见王舍犹豫不决,自然不会放过王舍,还想着路上两人切磋一番。 王舍争不过铁无心,只能慢慢跟着铁无心,向少林寺赶去。 一路上,两人只要一有闲暇,便会切磋一番,但不一定是步法,有时候后也会动动拳脚。 王舍也有了兴趣,斗了十余天,王舍便将轮回功的力道法门,运用到了拳脚里面,虽然远远没有在用刀上长远,但也是一个不小的收获。 但这可苦了路上的行人,两人一动拳脚,便不分场合,饭馆中饭菜横飞,也不知弄脏了多少人的衣服,毁了多少饭馆的桌椅。 大路上,两人突然想到什么,便动起了手脚,也不知惊吓了多少马匹。那些达官贵人马匹受惊,一路狂奔,这些达官贵人也不知在马车里滚了多少圈,人品好的,便早早地被甩下了马车,摔得满身泥土。 斗得兴起,两人有时能斗上一天一夜,王舍和铁无心两人都甚是尽兴了。 又走了几rì,两人终于来到嵩山山脚。此时,来少林寺的武林人士,愈发的多了。比上次武林大会,还要多上不少。 上次武林大会,也不知有多少武林人士没有参加,待听到武林大会上发生的事后,都是一阵扼腕叹息。 仙人遗迹,这是多么让人向往的地方,若是能够从中得到些什么,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而众人差点错过,怎能不后悔。 而苦木子随手退天魔,激斗少林神僧的事,更是被武林传的神乎其神,这让没有见到的人,一阵感慨,暗叹自己若不是被要事牵绊,非要参加不可的。 而今,武林人士还有希望见到仙人遗迹,更能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苦木子道长和少林神僧,这怎能让众人不趋之若鹜。 若是能得到苦木子道长的垂青,赠下一两本秘笈,就算在仙人遗迹中,没有什么收获,那也心满意足了,若是能得苦木子的青睐,收为徒弟,那可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若是群雄知道,王舍等人已经学得苦木子的成名步法,不知该作何感想。 第三十六章 心难换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群雄汇聚少林寺,但江湖中武林人士,实在太多,此时,少林寺哪里容得下。不得已,不少武林人士只能在寺外守候。 铁无心带着王舍一路进了少林寺,惹来不少人眼红,但知道那人是铁无心后,而又听过铁无心凶名的人,都不敢上前拦阻,纷纷让开一条道路。 两人进了少林寺,见过了圆灭方丈,便在一旁等待其他人到来。过不多时,施姚远等人到来,张阮清施若音施星宗叶君荷都在其列,只是,此时施若音旁边多了一个英俊公子。 那个公子本来极是英俊,但王舍看来,却是这般碍眼,只想过去狠狠地打他个满脸桃花开。 王舍见施若音穿着一件白sè长裙,但脸sè憔悴,更显得楚楚可怜。忽地,施若音目光扫来,王舍不敢对视,也不敢看施若音,只能在铁无心背后低下头。 施若音见了,眼中顿时泪花滚动,心中的伤更加深了。 当rì,王舍跃出施府,不告而别。 施姚远看着王舍出了施府,沉默良久,对张阮清说道:“夫人,你这是何必呢?” “我不能让女儿跟着他受一辈子苦,他的仇,我能理解,但我不能让女儿跟着他,若是事发,难道叫我眼睁睁地看着女儿送死么?”张阮清心中一软,抽泣起来。 “好了好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施姚远最是看不得张阮清哭泣,此时一见,顿时软了下来,只是心中有些担心女儿。 天刚亮,施若音便起了床,梳洗打扮一番,来到王舍门前,敲了敲门,唤道:“王舍,起床了,今天我带你去逛河间府,这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谁知施若音说了许久,房门内竟然没有一丝声音,施若音一怔,又敲了敲门,唤道:“王舍,王舍!”谁知还是没有一丝动静。 施若音终于有些慌乱起来,顾不得男女之别,伸手推开了房门,房内空空如也,哪里有王舍的影子。房间内整整齐齐的样子,似是没有人动过一般。 一时间,施若音有些慌乱无措,几乎怀疑是不是自己找错了房间,但出了房门,再三确认,终于知道出了问题。 施若音叫来丫鬟,再三确认,王舍一早就没有出房门,施若音心中慌乱无比,正想要四处寻找。 “音儿。”张阮清叫住了施若音。 “娘,王舍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施若音见到娘亲,忙问道。 “他走了。” “走了,去哪了?”施若音一听娘亲知道王舍的下落,破涕为笑道。 “他不会再回来了,音儿,忘了他吧!”张阮清不想女儿将来有事,此时只能狠下心肠说道。 “什么?”施若音只觉得耳边响起一声惊雷。 “音儿,忘了王舍吧,你跟着他是不会幸福的。”张阮清说道。 “娘,您……” “音儿,听娘的,娘难道还会害你吗?” “娘,我……”施若音xìng格柔弱,此时听了张阮清的话,便已经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但总是不能接受,又不能不听张阮清的话。 一时间,施若音踌躇难决,满脸茫然地回道房中,一连五六rì都没有出门。 张阮清虽然看着女儿rì渐憔悴,无比地心疼,但这次是真的狠下了心,一定要让女儿忘记王舍。 叶君荷听到这件事时,一时间却高兴不起来。看两人前几rì的亲密模样,叶君荷早想取而代之了,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叶君荷却高兴不起来。 看着施若音一rì比一rì消瘦,叶君荷也是毫无办法,只能每rì来陪着施若音吃饭聊天,开导安慰施若音。 有过几rì,施若音心情略好了些,但整rì不再家中,每rì出门到处游玩。有时候见到母亲,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怔怔地看母亲一眼,便出了家门。 张阮清看在眼中,也是痛在心里,没想到自己一时决定,竟会让自己和女儿形同陌路。但想到王舍的身世家仇,又怎么能让女儿和王舍和好,当下狠起心肠。 这rì,叶君荷陪着施若音出门散心。两人来到河边,看着滚滚河水,不由得想起四人游览黄河时的情形。 一想到王舍,施若音眼圈不zì yóu的红了。 叶君荷一见施若音红了眼圈,忙说道:“好了,咱们回去吧。”叶君荷暗叹了一口气,此时也没有了和施若音争夺的念头。 两人返回施府,谁知刚进施府,有个丫鬟忙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夫人请了媒人过来,要给你说亲呢!” “什么?”叶君荷听了,大怒起来,说道:“怎么可以这样,这……” “小翠儿,你去跟娘说,她敢让人说媒,我就去死。”施若音丝毫表情地说道。 “若音妹妹……”叶君荷一惊。 丫鬟小翠儿见了,却激灵灵打个冷战,只觉得小姐说得出,便做得到,但心中却想:没想到,小姐平rì柔柔弱弱的,此时却这般倔强。小翠儿不敢怠慢,忙向客厅跑去。 小翠儿到了客厅,却哪里有什么媒人,只有张阮清坐在客厅中饮茶,见小翠儿进来,忙说道:“怎么样?” “小姐说,夫人要事敢给她说媒,她……她就去死。”小翠儿回道。 “哎……”张阮清长叹一声,知道女儿甚少说什么狠话,此时既然说出,那么便真做得出来。 张阮清一阵揪心,但她脑中一转,便想到一记,忙叫来下人,说道:“你去给徐翔动公子传个话,就说小姐回来了,去吧。”那人听了,忙领命去了。 不过半个时辰,一位年轻公子带着大堆礼物来施府拜访。张阮清满心欢喜,将这位公子迎进了府中。 “伯母,听说若音妹妹回来了,不知是不是真的?”这位便是张阮清所说的徐翔动公子。也是施若音口中的太过讨厌,王舍准备打断对方狗腿的人了。 “自然是真的,现在就在府里。”张阮清说道。 徐翔动听了,顿时大喜,道:“伯母,这里有几根百年老参,伯母拿去补补身子吧。” “贤侄客气了。”张阮清笑着收了,说道:“只要音儿幸福,这些我都无所谓的。” “是是是,伯母说的极是。那若音妹妹……”徐翔动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似乎恨不得立刻见到施若音。 “她现在在花园呢,你去吧,我帮你支开她身边的人。” “多谢伯母!”徐翔动见张阮清如此热情,似是要极力促成他和施若音,怎能不高兴。 他前几次来这里拜访,不管施姚远还是张阮清都只是应付一下,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张阮清竟然要撮合他们,这让徐翔动异常高兴。 “不过,咱们话可要说在前面,如果以后你对我们家若音不好,我可不答应的。”张阮清再次提醒道,不过这一次却说得很是直白。 “伯母放心,我疼爱若音妹妹还来不及,怎么会对他不好呢?”徐翔动笑着说道。 “那好,你现在先去花园,我让人引开旁人,剩下的可就看你自己了,若是若音不喜欢,我也不会硬逼她的。” “伯母放心。” “小翠儿。”张阮清叫来小翠儿,耳语了一番,小翠儿领命去了。张阮清带着徐翔动来到花园,此时小翠儿已经支走了叶君荷。 叶君荷被小翠儿叫走,施若音恍若未决,只是痴痴地看着面前一片温暖的花海,但心中却如寒冬。 忽地一朵绽开的百合花映入眼帘,施若音却如同不见,没有惊,没有喜。 “若音妹妹!”徐翔动惊喜地叫道。但施若音却没有听见,如同那一朵百合一样,没有看见。 施若音转身就走,对徐翔动视若无睹。 徐翔动不死心,追上施若音,说道:“若音妹妹,我转成从京城来看你,你不是一直想去京城玩吗?这次咱们一起去,好吗?” 施若音脚下晃动,九宫步自然而然地施展出来,几步便甩开徐翔动,继续向前走去。 徐翔动一惊,他武功不弱,但刚才竟然没有看清施若音的动作。徐翔动不死心,继续去追施若音。 但施若音脚下不停,似闲庭漫步一般,东一步西一步,似乎毫无章法。 徐翔动眼看着越追越远,再看施若音几个晃动便不见了踪影。徐翔动有些傻眼了,他的武功本来比施若音高出一层,但此时就是追不上施若音,这让徐翔动有些不敢相信。 张阮清也看到了这一幕,此时张阮清也有些傻眼,她虽然虽然见识过九宫步的jīng妙,但当时,只是施若音在小客厅中,随意地踏出几步,哪里能看到什么。 而此时,施若音完全放开脚步,自然厉害无比,顷刻间便甩脱了徐翔动。 “伯母,这……”徐翔动见张阮清走出来,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别气馁,音儿最近得一位高人传艺,轻功大进,别说是你,就是我想要追上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张阮清说道。 徐翔动有些释然,但一想到施若音刚才诡异的步法,又是一阵无力。 “这样,你不妨在府中住下,施府也就这么大,你总有机会碰到音儿的。”张阮清铁了心要让施若音忘记王舍,只能出此一招了。 徐翔动大喜,拱手一礼道:“多谢伯母,小侄一定不会让伯母失望的。” 第三十七章 山之说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徐翔动虽然住进了施府,但住了十余rì,施若音却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而叶君荷自从得知那rì的事后,便再也没有离开过施若音。徐翔动每次要靠近施若音,都会被叶君荷所阻。 有一次,徐翔动被叶君荷阻住了三次,这次怒火冲天,便想要动蛮,结果叶君荷一把快剑出手,再配合上九宫步,五六招便将剑架在了徐翔动的脖颈上。 在得知叶君荷内力也在第四重时,徐翔动又是一阵灰心,没想到两个女子,自己竟然一个也斗不过,而且每一个内力都不如自己。但想到叶君荷也会施若音的步法后,也就有些释然了。 又过几rì,施姚远等人也都要去少林寺,去看看仙人遗迹,徐翔动便一路跟随来到了嵩山。 此时,徐翔动却是正大光明地站在施若音身边,叶君荷也不能说什么的。 叶君荷看到王舍跟师傅在一起,虽有些奇怪两人怎么走到了一起,但还是马上走了过来,向铁无心行了一礼,叫道:“师傅。” “嗯,最近功夫没落下吧?”铁无心问道。 叶君荷一努嘴,说道:“你看那个年轻公子,内力第五重了,在我手上走不过十招。” “嗯?”铁无心一惊,若是这人第五重了,还不是徒弟的对手,难不成徒弟内力也进入第五重了。但是,这怎么可能? 铁无心忽地一掌拍向叶君荷肩头,叶君荷见了,脚下一动,便躲了开这一掌。 “咦,这是?”铁无心和王舍对练了几近一个月,此时自然认出了这是九宫步,略一想便知晓了其中经过,定是四人中一人得了这本功法,却大方的拿出来,让众人学习。只是是谁这般大方,铁无心却猜不出来了。 “怎么样,师傅,这下相信了吧。”叶君荷兴高采烈地说道。 “算你过关。”铁无心也没了脾气,知道这步法非同小可,学了这一步法,武功自然算是大进了。 “嘻嘻……”叶君荷甚是高兴,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冲王舍说道:“王舍,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 王舍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下来。 “说话呀!”叶君荷推了王舍一把,但王舍还是不说一句话,只能暗叹了一口气。心知王舍和施若音两人被拆散,哪里有心情说话。 过不多时,毕成贤带着胡月儿等众手下赶到。又过了半个时辰,李天奕带领天魔教一众高手到来。 王舍等人看到俞鹤宽,都是一阵咬牙切齿,但此时当然是仙人遗迹要紧,众人只好忍耐,等待将来报仇。只有施若音对任何人都视若不见,只是怔怔地望着王舍。 忽然,施星宗上前一步,冲一位老僧抱拳行礼道:“圆寂大师,不睡圆尽大师现在可有下落?”原来施星宗一直记挂着圆尽的搭救之恩,此时再上少林,便向圆寂问起。 “阿弥陀佛。”圆寂陡然听人问起,悲鸣一声,竟然落下泪来。 “怎么……”施星宗一听,顿时一惊,隐隐感觉不对。 只听圆寂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挂怀,只是……只是我圆尽师弟已经去往西天面见我佛如来了。” “怎么可能!”叶君荷见施星宗问起,顿时也上了心,顿然听到噩耗,一时间惊呼出来。 圆寂擦拭了满脸泪水,说道:“我师弟中毒甚深,等我们找到师弟时,师弟已经西去了。” 施星宗和叶君荷陡然听闻,心中一阵悲伤,想到自己两人与圆尽大师只是萍水相逢,大师便能以命相救,这等恩情,让二人如何报答。想到此处,施星宗和叶君荷转头看向俞鹤宽,势要杀俞鹤宽为圆尽大师报仇。 正在此时,忽地有笑声传来,只见苦木子身形忽闪,便来到了少林寺中。众人都是一惊,转头望去,只见苦木子满面红光,先前已经全白的头发,竟然变成了灰白sè。 群雄心中一惊,无不想到:莫非苦木子悟透佛经真意,成仙了不成?想到此处,许多人想拜苦木子为师的决心更加强烈了,只是,这里如此多人,而且仙人遗迹在前,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现在去拜师了。 “哈哈……”苦木子笑声不绝,群雄大震。 “恭喜道长,功力大进。”圆灭见了,心中莫名地有些后悔,似乎不应该让苦木子参悟佛经。 王舍见苦木子功力大进,想起对方前些时rì传授武功的恩德,上前一步道:“恭喜前辈。” “有什么好恭喜的,又没有成仙,只是踏出了半步而已。”苦木子笑道。但看苦木子笑声不断便知,虽然没有成仙,但多踏出一步,便很是难得了。 “哈哈,道长终于来了!”渡业听到苦木子到来,忙出来迎接。 王舍看到施若音,心情一团乱麻,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退到一旁愁眉紧锁。 施若音见到苦木子到来,便想到几人在山谷中的一切,一时间满眼悲哀,尽数冲进心底。 “哦,和尚,你似乎也进了一步?”苦木子有些不敢确定地问道。 “哈哈,道长慧眼如炬,和尚我确实向前走了一步,这还要多亏道长啊。”渡业说道。 “和尚也学会客气,哈哈!”苦木子心情大好,只希望这次能见到仙人秘笈,那么或许真有可能成仙。 “哈哈,好了,道长既然来了,我们便启程吧!”渡业看时辰不早了,便说道。 “好!”苦木子也想早些见识一下仙人遗迹。 圆灭听到两人对话,当下提起真气,朗声说道:“诸位,人已到齐,这就出发吧。”声若洪钟,郎朗传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群雄都是佩服不已,但此时不敢怠慢,提足下山,不多时,群雄在山下汇聚,人愈来愈多。 王舍跟着铁无心慢悠悠地往山下走,远远看去,只见山下茫茫人海,足有数万人之多,群雄你一言我一语,乱哄哄,声震九天。 看到此处,王舍微微一怔,心想:少林寺也有数千人,难道真的不能打不开仙人遗迹,那么此时这么多武林英雄,就能真的打开么? 不容王舍多想,众人一涌而下,来到了嵩山脚下。圆灭方丈带领少林寺头前带路,圆起圆寂两位高僧,则带领少林寺诸多门人,四下约束武林中人,避免武林中好事之人,扰民滋事。 但此次武林中人实在太多,而且各个桀骜不驯,谁都不服谁,有人走路,有人骑马骑驴,甚至有人驯养了虎豹,一时间难以管理。再加上,江湖中人,多有仇怨。仇人见面,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第一天便出了几条人命,第二天更甚,有不少人丢了xìng命。 这数万人晚上睡觉倒还没什么,不论草地树林、荒山野岭,仗着内力深厚,倒头便睡即可,但这吃饭喝酒却是极大麻烦。一连走了数rì,众人都将沿途城镇村庄上的饭铺酒楼,吃得jīng光,喝得点滴不剩。有些武林人士没有东西果腹,没有美酒解渴,恼火起来,那便桌椅皆碎,动手打人,自是将一干饭铺酒店打得落花流水。 少林寺虽然威名远播,但一时间也管不过来,一路上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恃强凌弱之事。 但如此一来,岂能不惊动官府。官府也怕这些武林人士生事,数万官兵夹道欢送这批人,自然也是极为少见。只是这些官兵怎么能是武林人士的对手,自然又少不了一番打斗。 少林圆灭大师,亲自上门道谢,并说了其中的一些缘由,请城府多安排些粮食,以供群雄吃喝。为了安抚这批武林人士,官府也只能调来不少粮食,这才堪堪够用。 等离开了城镇,群雄跟着少林僧人进了深山,这次虽然不少人带了干粮,但不到两天便吃尽了。 如此一来,这里既没有了粮食,群雄只好采些野果,打些野味冲击,如此一来,不免又祸害这一带的森林。而一些人采果子,打野味,碰了面,为了争夺吃食,不免再次斗上一番。 众人走了十几天,可说是费劲了周折。便是少林寺圆灭等人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本来众人打算的是每个势力带上数百人,总数也不过一两千人,谁想消息传播太广,许多闲散武林人士都来参加,要见识一般仙人遗迹,圆灭方丈也不好阻拦的。 这rì,群雄到了一座不过千米的高山下,少林群僧都不在走动。这时,群雄才明白,这里恐怕便是仙人遗迹的所在了。 王舍见了这座山,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说道:“这座山也太过矮小了吧,哪里配得上仙人遗迹呢?” 徐翔动一路上见施若音一直望着王舍,又听张阮清说了一些事情,知道施若音心属王舍已深,自己若要打动施若音,只怕要将王舍踩在脚下才可。 想到此处,徐翔动上前一步说道:“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想必此事过后,便会天下闻名了。再者说,这山中有没有神仙,可不是看山高不高,而是看这山有没有灵气的。”徐翔动说的头头是道,不少武林人士都暗暗点头。 徐翔动见了,更加得意了几分。但随即向施若音看去,却见施若音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只是怔怔地看着王舍。一时间,徐翔动心里除了无奈,便是一丝嫉妒了。 第三十八章 仙人洞府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诸位……”圆灭大师提起真气,朗声说道,真气滚滚,震动四方。群雄听见,顿时安静下来,知道圆灭方丈必有要紧事。 “想必各位都已经猜到,此处就是仙人遗迹所在。”群雄一阵哗然,虽然之前不少人已经有所猜测,但此时被证实,也是一阵惊呼。 “圆灭方丈,你不是在看玩笑吧?”袁楚寿也来到此处,听到圆灭的话,不由得惊疑一声,问道。 “自然没有,诸位不要小看此山,虽然外面看起来,甚是一般,但内有乾坤。只是此时显现不出来,等到了夜晚,诸位便可看到了。”圆灭方丈笑着说道。 群雄都是一怔,没想到还要等到晚上,才能看到其中奥妙,不由得一阵失望,同时也是一阵期待。既然已经来到了此处,群雄自然不介意多等一段时间。 此时,距离到夜晚,还有两个多时辰,众人中不少好奇之人,已经开始在山中搜索开了。此时群雄齐聚,人数又是如此众多,轻易便能搜遍这座山峰,绝不会留下一个死角的。再加上这般多人一同搜查,同一个地方,往往会被人查上数遍。 谁知一个时辰过后,群雄却一无所获,不少人甚至觉得是不是圆灭方丈谎言相欺? 圆灭方丈见了,只是微微一笑,便不再理睬众人的流言。 王舍自然也参与到了其中,这座山也不高,一个时辰,王舍轻轻松松便转遍了这座山峰,丝毫没有发现什么奇特之处。若真的要说有什么奇特之处,那便是这座山上,树木很是茂盛罢了,但也只有如此罢了。 过不多久,天sè渐渐暗了下来。群雄无不想看到圆灭方丈如何解释。谁知圆灭方丈和少林僧人,却没有丝毫动作。群雄无奈,也只能继续等待下去。 过不多久,月亮渐渐升起,一时间天朗气清,夜空中星光璀璨,月亮虽只上半弦,但月光皎洁如洗,照亮了整片山林。 圆灭见了,施施然站起身来,少林众僧见了,也都站起身来。群雄见了,也忙站起身来,要看少林寺如何让众人看到仙人遗迹。 “诸位请看!”圆灭抬手向高空一指,说道。 众人抬头顺着圆灭一指方向看去,只见夜空中清辉洒落,并没有看到什么奇异景象。 王舍也仔细观看,没能看出这里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但苦木子和渡业却依然盘坐在地,似乎毫不关心一般,静静地等待。 李天奕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但面无表情,一时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什么……什么也没有啊!”众人一阵乱叫,游塞信说道:“看什么,夜sè么?”群雄哄堂大笑起来。 圆灭方丈也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手指不曾放下。群雄见了,知道圆灭方丈绝不是在看玩笑,当下凝神看去。 再看了一炷香的时刻,突然有眼力较好之人叫道:“那是什么?”随即抬手指向夜空,所指方向和圆灭相差无几。 群雄建立,更加凝神观瞧,不过片刻,众人便见两人所指夜空,竟有点点亮光,只因相距甚远,一时看不清楚,像极了夜晚极远处的萤火虫。 而这团亮光却正在渐渐明亮起来,似乎要从高空降下来,又似乎正在聚集力量,因此才明亮了起来。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亮光越来越多,但大都暗淡,不甚明亮,只有最开始的亮光,越来越亮。 似乎亮到了极点,这团亮光,似实似虚,缥缈难明,竟然开始轻飘飘地落了下来。群雄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这团亮光实在有些诡异,一时间众人都不敢出声,更不敢有丝毫动作。 “咦!”王舍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只见那团亮光慢慢降落,正巧到了自己等人身前。王舍甚是诧异,伸手抓去。 此时,便是苦木子和渡业也都站起身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但群雄可没有见过,纷纷喝阻王舍。 王舍伸手抓个正着,却无人喝阻。但这团亮光竟然穿过王舍抓来的手掌,继续向下落去,似乎王舍这一抓落空了一般。 王舍一怔,便是他自己也有些疑惑,不知自己是不是抓住了,但那团光落得极缓,应该抓住才对的,而且自己掌心一片清凉之感,绝不会有错的。 但此处如此多的武林好手,自然都看得清清楚楚,王舍虽然抓到,但这团光竟然穿过了王舍的手掌,而王舍却完好无事,似乎刚才一切宛如梦境。 群雄一怔,纷纷停止喝阻,同时一阵惊疑不定,不知这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神奇,但想到此处是仙人遗迹,那么出现这种不同寻常的东西,似乎也不是很奇怪的。 那团亮光穿过王舍手掌,继续向下落去,落在了山腰上,没入山石中,不见了踪影。 “这……”众人都是一阵迷惑,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算什么?”游塞信走了过来,在山石上踏了几脚,啪啪啪几声,没有丝毫反应。 “诸位,这仙人遗迹,便在这片山石之下。”圆灭方丈建立,哈哈一笑说道。 游塞信一听,自己在仙人遗迹上踏了几脚,顿时一惊,跳了开来。群雄见了,又是一阵哄笑。 这块山石极是巨大,有五六丈高大,两三丈宽,但是此石却有大半镶嵌进了山中,而此时,王舍也站在此石上,听到圆灭大师的话,也离开了此处。众人此时再看这块山石,却更像一道门了。 “圆灭大师,就不要卖关子了,赶快说说,怎么样才能看到仙人遗迹?我们可都等的着急了。”袁楚寿拉住游塞信,问道。群雄听了,顿时止住笑声,生怕错过圆灭方丈说的话。 “等。”说完圆灭重新盘坐下来,不再言语 “等?”群雄都是一怔,但随即醒悟过来,这里既然是仙人遗迹,那么,凡人如何能轻易打开?只能等待它自行显露出来了。 想到此处,群雄都静了下来,双眼炯炯地盯着这片山石。王舍见此,忙坐在了铁无心身旁,静静等待。 过不多久,天空中又有光团落下没入山石中,光团不断增加,等亮到一定程度,便会落下,没入山石中。 此时,群雄也渐渐明白,这些光团,便是开启仙人遗迹的关键。似乎只有吸足了光团,仙人遗迹才会显现出来。 这一等,众人便等到了子时。 群雄中,早就有人等的不耐烦了,想要硬来敲碎山石,来看仙人遗迹,但都被圆灭大师阻住。 “为啥?”冯印德不解地问道。 “施主,大家若是硬来的话,只怕要等得时间更长,说不定便见不到仙人遗迹了。”圆灭苦笑一声说道,“这片山石甚是坚硬,一般的兵刃极难撼动,即便有利刃能砍开山石,但不多片刻,这片山石便会恢复如初。而且如此一来,便要等待更长的时间才能看到仙人遗迹。” “难不成,你们少林寺都已经试过了?” “不错,本寺确实已经试过了,但没有丝毫办法,只能等待它自己显现出来。”圆灭大师在此苦笑一声说道。啊、 冯印德一听,顿时不再问什么,但还是嘀咕一句:“还有这等怪事。”既然少林寺已经试验过,那么他也只能等待,否则他一旦动手,恐怕便要触怒群雄了。 过不多时,你那块山石吸收了不少亮光,一时间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群雄都已等的不耐烦了。 正在这时,忽然这块山石陡然发出一阵亮光。这团亮光来的极是突然,便是已经见识过的少林僧人都没有防备到。 光芒冲霄,刺目之极,一时间众人都闭上眼睛,不敢再盯着这里。而离得此地远些的人还好些,离得近的,几乎都是刺得眼前一白,几乎要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渐渐地,众人适应着这些刺目的光芒,这才看去,只见那快山石正大放光芒,比之天上的月光还要皎洁。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山石竟然在变淡。对,实在变淡,不是变小,也不是缓缓打开,而是在变淡,这让群雄都是大喜,如此景象,众人都已经肯定,这里真的是仙人遗迹了,否则绝不会出现如此景象的。 此时,群雄都是死死地盯着这块山石,想要第一眼看清仙人遗迹中的景象。 山石越来越淡,终于看清了里面的景象,山石竟然真的只是一道门户。 “哎……”群雄无不发出一声叹息,让群雄失望的是,门户中,只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除此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再过一炷香的功夫,山石淡到几乎已经不可见了,只剩下一层淡淡的光幕,笼罩着洞口。光幕散发着淡淡荧光,却将洞口映衬的更加幽深黑暗了。 到了此时,圆灭提起真气,说道:“诸位,仙人遗迹已经出现,只要能打破这道光幕,便能进入仙人洞府了。” 群雄都是一怔,这一层光幕,比之一层纸还要薄上许多,似乎一捅就破的样子,但听圆灭方丈的语气,似乎极难打破的样子,而且少林寺很有可能便被阻挡在此,没能进入仙人洞府。 第三十九章 持久战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层光幕,应该是仙人用来保护洞府的手段,那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打破的。 “这有什么难么?”游塞信有些不相信圆灭方丈的话,上前一步,来到光幕前。扎紧马步,游塞信一掌拍出,正击在光幕上。 众人见游塞信虽然功力不深厚,但这一掌却也极为厉害,常人都不敢迎接。谁知游塞信拍中光幕,光幕纹丝不动,游塞信却如同被人拿着大锤重击了一下,倒飞出去。 一直飞出四五丈远,游塞信才落到地上,又倒退了十几步,这才稳住身形。但奇怪的是,游塞信受到如此重击,竟然没有受伤的迹象。 老大袁楚寿见游塞信被击飞,心中大急,忙过来问道:“老二,怎么样?有没有受伤?”而其他几个兄弟也都赶来查看。 游塞信还在迷茫,圆灭大师上前一步道:“袁施主放心,这片光幕只是将被攻击的力量返还回去,而且力道柔和,是不会伤人的。” 袁楚寿等人听了,略微放下心来,知道既然少林寺已经试验过,那么便不会有事了。此时游塞信终于回过神来,说道:“大哥,这个光幕甚是古怪,似乎浑不受力,但又……说不清,很奇怪的感觉。” 袁楚寿见游塞信无事,便放下心来,对这光幕有什么古怪也不在意,说道:“不用管它,你没事就好了。” 游塞信听了,心中一阵感动,知道兄弟们都担心自己,忙一一谢过道:“我没事,兄弟们,累你们担心了。”其他几个人见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而此时,苦木子和渡业两人已经到了光幕之前,两人来到光幕前,并没有击打光幕,而是围着光幕转了几圈。 群雄见了,都是一喜,知道这两人武功极高,如今两人联手,若是能击碎光幕,那自然是极好了。 两人伸出双手,慢慢抵住光幕,一动不动,甚至闭上了双眼,似在感受什么。 忽然两人同时睁开双眼,两张略微一抬,便砸向光幕。光幕上陡然绽放出一阵微弱的光来,渡业身躯一震,退了开来。接着,苦木子也是一震,后退了两步,稳住了身形。两人面面相觑,苦笑一声,退了回去。 群雄见了,都是已经,知道两人两手都没能击碎光幕,不由得一阵灰心。 “各位,这光幕不会伤人,但是却极难攻破,若要进着洞府,便只有打碎了光幕,方能进去,这便需要我等齐心协力了。”圆灭见群雄都是一阵灰心,忙说道:“这光幕不过是死物,只要我们不停攻击,总能耗尽它的威能,将之击碎的。” 众人听了,重新燃起希望:自己这里有这么多人,磨也能磨碎它的。想到这些,群雄振奋。 “诸位,咱们这里如此多人,不可能人人都来攻击,所以需要安排一番。”圆灭说道,“如此多武林人物,我想一般人的攻击,效果也不是很大,那么,便只内力在第六重以上的高手,想来便可以了,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圆灭大师说的极是,一般人攻击只怕是挠痒,丝毫作用没有。”李天奕首先附和道。 “不错,一般人攻击,的确没有用处的。”铁无心也附和道。 “以圆灭大师之言,当如何分配攻击?”毕成贤听了,也没有什么异议,问道。 圆灭沉吟片刻说道:“老衲以为,我等将六重、七重、八重、九重的高手集中起来。这里地方有限,最多也只能容纳十五六人同时攻击,我们便以十五人为一组,一组攻击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由下一组顶替,而这一组人便开始休息。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不间断攻击光幕,而所有人又都能有足够时间休息。不知几位以为如何?” 李天奕和毕成贤互望一眼,同时点了点头,说道:“好,就如此办好了。” “不过……”李天奕说道,“丑话说在前面,所有参与攻击的人,都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懈怠。” “这是自然。”圆灭微微一笑,提起真气,朗声说道:“各位武林同道,不知各位可有什么意见?” 武林中人面面相觑,此时几大势力都已经说好了,还问众人干什么,一时间都没有人说话,而且这个方案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那么凡是内力在六重以上的朋友,请站出来,大家互相分组,十五人为一组,等编排好后,我们就要开始攻击了。希望大家以大事为重,攻击时都能全力以赴,否则难以攻破这道光幕的。” 少林寺众僧听了,一阵忙乱,顿时站出来百余人。这百余人中,六重的最多,有六十多人,而第七重的却只有三十多人,第八重的,只有寥寥五六人而已,第九重的自然便是圆灭方丈和渡业大师了。 这些人以十五人为一组,顷刻间便分好了队伍,剩下四五人,便和其他武林人士分组。 李天奕见了,吩咐一声,天魔教众人也动了起来,片刻间,仈jiǔ十人便站了出来,自动分组,没有丝毫杂乱迹象,而且所有人都没有说一句话,片刻间,便分好了队伍,竟然比少林寺还要快上不少。 只见天魔教这仈jiǔ十人,每十五人一站成一排,整整齐齐,俨然朝廷军队一般。而剩下一两人,也和其他武林人士组成一队。 百花山庄也动了起来,但相对要弱小不少,六重以上的高手,只有十几人的样子。众人都知道百花山庄中人,都只会溜须拍马,没想到其中也有不少高手。 而武林大多数闲散人物,倒也厉害,从中走出来竟有两三百人之多。如此多人聚在一起,便是他们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武林中高手如此之多,而且很多人都不认识。 这也难怪,天下之大,各地都会有一些隐居之士,平rì间甚少行走江湖,如今仙人遗迹一出,便是他们也按捺不住,纷纷离开隐居之地,来到此处。 “这不是云龙兄么,我们不妨组在一队,如何?”有人笑道。 “原来是天鸣兄弟,天鸣兄弟提议甚的我心,请!”两人互相认识数年,也算是好友。当下两人纷纷邀请好友,顷刻间便组成十五人的一队。 众人见了,纷纷找至交好友组队,而xìng格孤僻的人,自看到光幕的厉害之后,也不敢怠慢,有人邀请,便也组成了一队。如此一来,速度倒也不慢,顷刻间组成了十八队。而且像铁无心和施姚远这样的八重高手也不在少数,更有苦木子这样一位九重的高手。 而铁无心和施姚远夫妇组成了一队,王舍叶君荷两人见此,只能缓缓后退,一直退到在外围,看着众人行动。 施若音见王舍两人后退,便要跟上去,幸好施姚远早就吩咐施星宗照顾妹妹,施星宗见了,忙拉住妹妹到了外围,徐翔动自然紧跟在施若音身旁。 此刻,六重以上的高手,都已经组好队伍,只等着发动攻击。只要击碎光幕,便能进入仙人洞府,想到这一点,众人便是一阵兴奋。 但也有人不看好这次行动,这毕竟是仙人洞府,若是只凭几百凡人便能攻破,那也太过可笑了。 圆灭方丈统一调度,少林寺的七支队伍,天魔教天魔教的五支队伍,百花山庄的一支,和武林闲散人士组成的十八支队伍,总共三十只队伍。 圆灭方丈见队伍已经拍好,说道:“苦木子道长,渡业师叔,李教主,我们三人和几位高手组成一对,如何?” 圆灭如此安排,一来是要防备天魔教,若是众人都攻击了,李天奕却出手偷袭,那么整个武林就危险了。这二来,便是要安抚李天奕,让他明白,少林寺没有偷袭他的意思。 “好,我等组成一对,威力自然便大上许多,也许能早些击碎光幕也说不定。”苦木子站出来说道。 当下武林中武功高强之人组成了一对,包括苦木子、渡业、圆灭、李天奕、毕成贤、铁无心、施姚远等十五人组成了一对。这一支队伍放眼整个武林,都是一等一的了。 其他队伍少了人,自然便和不足的队伍互补一下,倒也无碍。 “苦木子道长,师叔,各位,我们先试探攻击一次如何?”圆灭见各组分好,当下对苦木子等人说道。 “好。”这支队伍中人都不是常人,自然不需多说什么,当下点头答应。 “既然如此,那么便动手吧!”枯木听了,说道,当下深吸一口真气,内力滚滚运行起来,真气翻滚,罩住了苦木子,也不知运转的什么功法。 其他几人见了,纷纷深吸一口真气,真气鼓荡,内力运转开来。 渡业真气鼓荡,僧袍鼓起,如同变胖了一般,一时间众人也不知其运转的是什么功法。 圆灭方丈双拳连辉,不少见过的人都清楚,这是天下第一拳的光明拳,知道圆灭是真的全力以赴了。 天魔教主李天奕眉宇间黑气翻滚,如同中了剧毒一般,但众人都知道,这绝不是什么中毒,定是在运转一种极厉害的魔道功法。 铁无心手持长剑,内力不住地进入长剑,剑身荡起一层层的涟漪,众人见了,都是一震,而听说过铁无心凶名的人,则更加骇然了。 第四十章 美人在怀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其实,平rì间,铁无心待人还算亲和,只有对那些为非作歹之人,手段之狠辣,便是天魔教等一些邪道之人看了,都会全身发寒。 而施姚远夫妇,两人双剑并在一起,两人内力相合,同心同意,自然是蝶舞双飞的剑法。 其他人等,也纷纷运转自己最得意的武功,准备奋力一击。 一时间,此处真气澎湃,剑气迸shè,一道道飓风般的真气撞击,常人难以站立,便是站在此处,也会被压的喘不过气来,群雄纷纷后退离开此处。 这队人马汇聚了武林绝顶高手,此时,十五位高手好不保留的运转内力,十五人真气鼓荡,此地真气激荡,以至于其他武林人士,内力稍弱的便只能越退越远。 眼看几人功力运行差不多啦,苦木双目jīng光绽放,说道:“动手!”群雄听见,几乎同时出手了。 众人一起出手,有人掌力滚滚,有人剑气茫茫,一时间各种攻击几乎将光幕淹没,但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光幕上只是微微亮了起来,便抵挡住了众人的攻击。 众人虽然早有猜测,但当看到时,还是一阵失神。如此多顶尖武林高手一起攻击,却不能破开这么一层薄薄的光幕,实在是匪夷所思。 但第一队人却没有丝毫停止,掌力剑气不断击出,打在光幕上,有些甚至直接拿出兵刃击在光幕上,发出各种震天响声。一时间掌力呼啸声,剑气嗡鸣声,兵刃打击声响彻夜空。 十余万武林人士睁大了眼睛看着,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而其他几对人看了片刻,都是一惊,但随即明白,这不是一时片刻能攻破的,此时有许多人远远离开此处,觅地休息去了。 这些人都是被安排靠后攻击的人,此时苦木子等人在攻击光幕,而轮到他们时,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以后的事了,此时自然要赶快休息,以备明天继续攻击。 这层光幕,如同一个壮汉立在那里,任由群雄攻击,如同一群小童攻击一个大人一般,难以撼动分毫。 而群雄使尽浑身招数,只用威力最大的一招,不过片刻,群雄便都有些卷了。一直用同样一招攻击,先不说厌倦的问题,便是这光幕的反震之力,也让群雄一阵无奈。尤其是那些直接用兵刃攻击的人,反震之力尤为明显,而用掌力剑气攻击的人,却要好上不少,因为掌力剑气反弹后,却没有返回向众人,而是都被反弹到了高空。 半个时辰后,众人一脸疲惫的停止了攻击,此时,众人再看向光幕时,只见透明的光幕,光芒略微暗淡了一丝。 众人见了,都是一喜,知道只要众人合力,能磨碎这层光幕,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人振奋么。 离得较远的人听到消息,也都是惊喜不已,虽然有很多人看不到,但能听到也是一阵兴奋。 如此循环,一队队人上前攻击光幕,半个时辰换一队人攻击,似乎没有止境一般。 王舍看了片刻,觉得实在是无趣,当下便走出武林英雄群聚的这一片区域,向其他地方走去,要找个地方休息。 叶君荷见了,也跟着王舍走了出来,问道:“王舍,你去哪里?” “找地方睡觉去,这里太吵了。”王舍回道。 “我也去!”叶君荷刚说完,脸上不由得一红,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歧义,但也顾不得这许多,当下跟着王舍便走。 两人走不多远,忽然前面多出一个身穿白sè长裙的女子。王舍见了,本能的想要离去,但两条腿却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 叶君荷见了,心中一阵感慨,但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正是施若音。施若音怔怔地看着王舍,问道:“王舍,你……你还好吗?” “嗯,你呢,还好吗?”王舍问道,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生怕自己声音太大,伤到这个人间至柔的女子。 “嗯。”施若音点了点头,眼中泪光闪动,说道:“我……我娘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若音,我……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但是我们……我们不可能撇开你父母的……对不对?”王舍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施若音不知该说些什么,怔怔地看着王舍,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点了点头。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叶君荷看着两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时间只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残酷,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走到一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呢? 王舍不敢再说,他怕自己再和施若音说下去,自己真的不能放手,一辈子不能安心。王舍转身,向另一旁走去。 也许……也许,我灭了天魔教,施伯母会同意吧,对,我灭了天魔教,施伯母一定会同意的。王舍心中如此想着,但却没有想过,他一个人要灭天魔教,那要等到何时。 到了那时,施若音是不是还在等他,还是已经嫁人生子?或许不用几年,施若音便会被母亲逼迫,嫁做人妇。又或者,过段时间,施若音对他的感情rì渐淡了,便另结新欢。 叶君荷跟着王舍来到一棵大树下,见王舍腾身上了树,便也跟着飞身上去。 叶君荷见王舍坐着树枝,靠在树干上,怔怔地不知在想什么。想起刚才王舍和施若音的对话,叶君荷来到王舍旁边,问道:“王舍,施伯母为什么不同意……” “不要问了……”王舍心中一痛,阻止叶君荷说道。说完,王舍闭上眼睛,似是要入睡了,但一闭眼,便是施若音的音容笑貌,怎么睡得着。 叶君荷见了,却知道王舍在逃避问题,但她不想揭王舍的伤疤,当下也不再问施若音的事,而是问道:“王舍,你觉得什么时候能打开仙人遗迹?” 王舍对此事颇有些头痛,若是打开了仙人遗迹,那么神龙教得到仙人秘笈,必然实力大增,自己要报仇,就要难上数十数百倍。但此时,若要不让群雄打开仙人秘笈,显然已不可能了。 而王舍自己,也想看看仙人秘笈到底如何,与凡人的武功秘笈有什么不同,自己能不能修炼呢? 想到这些,王舍一阵烦躁,便更加睡不着了。听到一句话的问话,睁开眼说道:“我不知道,不过看他们的攻势,那光幕实在是难缠,恐怕要四五天才能打开吧。” “啊,要那么长时间么?”叶君荷吃了一惊,没想到会用那么长时间,这里可是汇聚的整个武林所有的高手啊。 “大概吧,这只是我猜的,也许用不了那么久。”王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叶君荷白了王舍一眼,说道:“王舍,你除了报仇,你还有什么想做的吗?” “我……”王舍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许久,才说道:“小时候,我最想的便是像父母一样,能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自从知道了真相,我再也不能想这些了。我要报仇,也许报了仇,我会回去,平平淡淡的生活吧。” “平平淡淡的生活……”叶君荷轻声呢喃一句,脸上一片向往的神情,感叹地说道:“好奢侈的愿望啊!” “奢侈?”王舍一怔,有些不解的看着叶君荷,此时忽地想起,两人认识这么长时间,却从没有见叶君荷提起过她父母,当下问道:“叶姑娘,你父母呢?”话一出口,王舍便有些后悔了。 叶君荷听到王舍的话,眼中一阵悲伤,泪花闪动,竟要落下泪来。 王舍暗骂自己笨蛋,当下歉然地说道:“对不起,叶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叶君荷哽咽一声,说道:“只是好久没想起他们了……”叶君荷再也说不下去,低头抽泣起来。 王舍哪里见过叶君荷如此女儿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轻声问道:“叶姑娘,你没事吧。” 叶君荷听到王舍的话,陡然扑到王舍怀里,大声哭泣了起来。王舍全身一僵,再也不敢动弹,但闻着施若音身上淡淡地少女体香,心中不由得想到:叶姑娘体香真好闻啊。 但陡然想到自己刚把叶君荷弄哭了,此时再如此想,实在是混蛋之极。王舍不敢再想,只能僵着身子,任由叶君荷哭泣。 已经越哭声音越低,渐渐地低不可闻,但身子一阵阵颤抖,显然还在伤心。 王舍不敢再说什么,生怕再说错话,惹叶君荷哭泣。渐渐地,王舍感觉整个肩膀都被叶君荷泪水打湿了。 又过了片刻,似乎没了动静,王舍轻声唤道:“叶姑娘,叶姑娘。”谁知叶君荷却丝毫没有反应。王舍一阵无奈,再过片刻,肩膀处传来一阵鼾声,叶君荷竟然睡着了。 王舍从未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想要叫醒叶君荷,但又怕她醒来后,继续哭泣。 当下,只好靠在树干上,想要睡去,但美人在怀,如何睡得着。一时心猿意马,一时暗骂自己无耻混蛋,一时又想到施若音,心情反复,折腾了许久,王舍也沉沉睡去。 第四十一章 攻破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啊!” 一声惊呼惊醒了王舍,王舍一个激灵,惊醒过来,身躯一动,掉了下去。 原来叶君荷早起睁开眼,见自己竟然睡在王舍怀中,不由自主地惊叫一声。王舍被惊醒,浑然忘了自己还在树上,猛然一动,便掉了下去。 王舍刚一摔在地上,便被一个人砸中,只砸的王舍五脏六腑乱颤,好不疼痛。王舍伸手去推,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谁知手刚探出,便摸到了一团柔软。 “啊……” 又是一声尖叫,王舍陡然清醒过来,昨晚的事都想了起来,抬头看去,正看到叶君荷喷火的目光,王舍急忙缩手,呵呵一笑道:“叶姑娘,你……你醒啦。”只是笑容太过勉强,比哭还要难看。 “王舍,我……我要杀了你!”叶君荷醒来时,见自己睡在王舍怀中,不由得惊呼一声,又是羞涩又是欢喜。 谁知王舍醒来,竟然没有坐稳两人一起掉了下来,只不过,叶君荷早就清醒过来,身形一沉,便伸手抓住一根树枝。但树枝纤细,只是叶君荷身形一顿,便掉了下去。 便是这一顿的时间,王舍已经摔倒在地,本来这一两丈的高度,摔下来也没有什么,但是偏偏又被后面掉下来的叶君荷砸中,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一幕。 王舍本来是要推开砸在自己身上之人,却没有想到,自己一出手,竟然推在了叶君荷的胸前。 叶君荷被王舍袭到胸前,本能的一声尖叫,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处置,颤声说道:“王舍,我……我要杀了你!”说完拔剑便向王舍刺来,但出剑极慢,浑不似她以前使用的快剑。 王舍见了,就地翻滚,躲开这一剑,转身就走,回头说道:“叶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说还好,王舍一提起刚才的事,叶君荷心中一阵恼怒,提剑就追。 王舍见了,知道自己理亏,不敢还手,当即九宫步一动,向前狂掠而去。 叶君荷见了,同样施展九宫步,向王舍追去。 两人你追我逃,片刻间就到了群雄聚集处,王舍见了,心中一喜,往人群中一钻,向中心洞府掠去。 叶君荷见了,追着王舍脚步钻了进去,但一进人群,只见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再也看不到王舍的身影。叶君荷恼怒地哼了一声,向中心走去。不过多时,叶君荷来到中心,见王舍也在此处。 王舍正在观瞧群雄进攻,此时进攻的人是少林寺的一队人。这些人攻防有度,分成两拨人马,一**攻击不断击打在光幕上。 而此时的光幕,经过群雄一夜的攻击,光芒黯淡了不少,而且因为攻击不断,也没有再化为巨石挡住洞口。 叶君荷来到王舍身边,倒也没有提剑追杀,只是来到王舍身边,拿捏着两片指甲,捏住王舍手背一小块肉皮,死死地掐捏、旋转。 但王舍纵是痛的锥心刺骨,死去活来,刻骨铭心,也没有吭一声,任由叶君荷施为。王舍知道,叶君荷绝不会要杀他,只要让她出了一口气,也就没事了,当下便任由她施为。 叶君荷见王舍不吭一声,颇有些无趣,当下松了手。叶君荷瞥了一眼王舍手背,见王舍手背上拇指大小的一块皮肉高高肿起,颇有些心疼,但随即忍住,看向仙人遗迹。 虽然武林高手攻击不断,而光幕也暗淡的不少,但任由众人攻击,却还是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被击碎的样子。众人都知道,若要击碎光幕,恐怕还要不少时rì才行。 看到这里,王舍叹了口气,心想:也不知洞府中有没有仙人秘笈,众人便在这里累死累活的想尽办法进去,若是进去以后,里面什么都没有,不知道群雄会是何种心情。 想着这些,王舍离开此处,想要趁这些时间,再好好研习一下轮回功。叶君荷见了,跟着王舍走了出来,这里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呆在这里太过无聊了。 便是一些武林人士也都离开此处,准备好好休息几rì,只需要每rì过去观看一次便可。而这些人大都是内力武功平常之辈,来这里也倒也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只是希望能见识一下仙人遗迹,将来面对子孙时,也好有些谈资。 王舍远远离开此处,离开此处十余里,找到一处山谷。山谷中没有什么大型走兽,只有一些小虫飞鸟,各种野花,树木密布。王舍见到这番景象,感叹道:鸟语花香,一片美好景象。一时间心旷神怡,顿时生出报仇后,在此颐养天年的念头。 叶君荷看到这般景象,如同孩童进了乐园,蹦蹦跳跳,好不快乐。这里采一朵野花,那里追几只兔子,再不见嚣张乖戾,不见了喜怒无常,仿佛回归了童年。 叶君荷扭头看向王舍,说道:“王舍,你说等老了以后,我们来这里养老怎么样?” 王舍一怔,脑中忽然闪现出,第一次见到叶君荷的情形,叶君荷点的饭菜,除了分量,似乎和自己一样,而此时又有同样的念头出现。一时间王舍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一般人见到这般美丽景sè,都会有这般念头,只是两人凑巧想到一处,本没有什么的。 王舍随意搭建了个草棚,便在这里住下,每rì去看一次仙人遗迹的情况,其他时间,便都在此地参悟轮回功。 第二rì,王舍和叶君荷去看仙人遗迹,见光幕光芒又暗淡了不少,但还是坚定不移的阻挡着众人的道路,只是反弹攻击的力度降低了不少。 群雄见了,一阵兴奋,知道只要在攻击些时rì,终能磨碎这层光幕的。同时也不得不感叹,仙人的手段,当真是神鬼莫测。 王舍和叶君荷给铁无心等人送了些食物,便回到了山谷。 第三rì,王舍和叶君荷两人再去观看,光幕已经黯淡无光了。这是群雄都已经有些发蒙了。 一开始,众人都没有想过会耗费如此长时间,而今,群雄不停的攻击了两天三夜,却只是磨去了光幕的光芒。 而且群雄还观察到,每次到了夜晚,光幕便会吸收星空中落下的光团,每吸收一团,光幕便明亮一点,而这一点的光芒,却要耗费群雄不少攻击。一时间,群雄也不知要攻击到何时,才能击碎这层光幕了。 王舍和叶君荷见了,知道还要等些时rì,送了食物,回到山谷。王舍继续参悟轮回功,叶君荷却在各处玩闹,无聊了,便来找王舍聊天。 见王舍如此用心练功,叶君荷也开始认真练功,一沉下心来,叶君荷练功,每次都会花费很长时间,甚是用心。 第四rì,两人再去查看时,只见群雄没攻击一次,光幕上便荡起了一层淡淡的涟漪,化解群雄的攻击,而且,此时的光幕已经不能反弹攻击了,只能被动防御。 群雄虽然已经麻木了,但由于没有了反弹之力,攻击的速度快了不少,相信不久后,会有更加明显的。 王舍和叶君荷照例松了食物,返回山谷,继续参悟练功。 第五rì,涟漪慢慢扩大,化为数层,才能化解群雄的攻击。 第六rì,光幕轻微颤抖起来,一副坚持不住地样子。 而此时攻击光幕的群雄中,除了最开始的六重以上的高手,现在也有一些第五重的人在攻击,但这些人的攻击打到光幕上,只能荡起一点涟漪罢了。 而六重以上的高手,则接着这些时间,好好地休息一下,五rì六夜的攻击,这些人都很是疲惫了。 虽然平均每天都只有一次攻击的机会,但每次内力都会耗尽,一天的时间,不足以让所有人都恢复内力的。在加上如此长时间的攻击,众人都很是疲惫了。 六重以上的高手休息了一rì,第八rì重新开始攻击。而这一rì的时间,光幕似乎重新凝实了一分。 群雄看了,一阵无语,更加疯狂的开始攻击。 第九rì,光幕剧烈晃动起来,群雄每一次攻击,光幕似乎都要被击碎一般,但光幕一阵剧烈摇晃,便化解了攻击。 王舍看到此景,知道光幕破碎就在这一两rì了,当下回到山谷,和叶君荷准备了不少食物,这才回到仙人洞府处。 到了夜晚,光幕晃动更加剧烈,仿佛一个气球被人随意揉捏变形,但就是不破碎。 这时,这一队人退了下来。苦木子、渡业等人走上前来。王舍看到此处,知道众人打算毕其功于一役,武林绝顶高手齐聚,要一举击碎光幕。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此时众人配合了几rì,便不需要多说什么,都开始默默地运转功法,发出惊天一击。 如同第一次一般,众人默运功法,此地真气激荡,王舍等人远远退开,不敢进入其中。顷刻间这十几人方圆五丈内,空了出来。 “各位,准备好了么?”苦木子手掌隐隐颤抖起来,似乎积蓄这庞大的力量,便是他自己也不能完全控制一般。 其余十四人默默点了点头,都没有说话,而手上都积蓄这力量。在场中的这些人,恐怕也就苦木子和渡业还能说话吧。 “出手吧。”苦木子有些感慨地道。 “轰……”群雄攻击汇聚,击在光幕上,发出震天的轰鸣,卷起满天的尘埃。 烟尘散去,众人再看光幕,只见光幕似乎没有一丝晃动,仿佛群雄的攻击都落在了空出。 “咔嚓……”似乎玻璃碎裂,好像宝剑破碎般的声音响起。 (求收藏!大家看了这么久,点个收藏吧!) 第四十二章 探索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 一道裂纹出现在光幕上,紧接着,裂纹越来越长,如蛛网般蔓延开来,顷刻间布满整个光幕。 “砰……”整个光幕如同玻璃破碎般碎裂开来,露出光幕后幽深黑暗的洞口。 群雄安静了片刻,陡然发出震天的欢呼声,便是苦木子渡业这等高手,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经过如此多天的攻击,终于击碎了光幕,这怎能不令群雄兴奋。 “快准备火把!”不知谁喊了一句,群雄一怔,随即醒悟过来,这是要趁夜进入洞府。 前几rì,星光璀璨,群雄仗着内功深厚,眼力极强,再加上光幕的光芒和一些武林人士升起的篝火,倒也没有在意这些。 但此时,群雄就要进入洞府,看洞口黝黑的模样,想必里面也是一片黑暗,而且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自然要多加防备一二了。 不多时,数十只火把送了过来。这洞口如此狭小,绝不容许多人通过的,而这次出力最大的人,便是苦木子等人了,旁人自然也争不过这几人,只能让他们先进去查看。 况且,少林寺承诺过,如果有秘笈存留,每个人都可以抄录一份的,群雄对少林寺的信誉还是信得过的。 铁无心招来自己的徒弟叶君荷,见王舍和叶君荷在一起,便一并招来。而施姚远夫妇,自然叫上了施星宗和施若音,若是其中有什么机缘,自然要送给自己的孩子了,若是有什么危险,想来以他们如此多武功高手,也能拖住片刻,让孩子们逃走的。 毕成贤带着胡月儿等四五心腹,也走了过来。而李天奕则带着儿子李全志、四大护法和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苦木子和渡业见了这个老人,眼神都是一凝,随即散开。 过不多时,其他武林人士也带着自己的朋友来到了此处。群雄齐聚,一下子有了五十多人。 苦木子走在前面,第一个进了洞府。其他人见了,也跟着进了洞府。 群雄刚踏进洞府,眼前一黑,紧跟着亮了起来。群雄抬头看去,只见洞府中虽然不是很明亮,但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群雄的火把,纯粹是多余的。 群雄急忙熄灭了火把,这才观察起这个洞府来。只见洞府高有四五丈,方圆十几丈的样子,中心有张石桌和四个石椅,除此以外,别无他物,这里似乎是客厅的样子。 而不管是洞顶、两侧,还是这些石桌石椅,都光滑无比,站在这里,四周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便是石桌石椅也能倒映出影子来。 群雄一阵惊叹,仙人的手段果然不凡。有些人早已痛哭流涕,没想到真的见到了仙人遗迹,一时间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洞中的一切。 顶部四周,镶嵌着一些宝石,这些宝石中只有十之一二还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其他的都已经损坏了,不再发光照亮洞府。 群雄都是一阵惊叹,不知这些是什么宝石,竟可以发光如此长时间,虽然到如今大多已经废弃的样子,但也说明了这些宝石,绝不是一般之物的。 一时间,群雄都心动不已,这些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许多人都不想放过的。但群雄见苦木子等高手都没有动手,便也忍住不去挖掘。 王舍仔细观察了这个洞府,洞府中什么都没有,只是有三条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苦木子环视四周,见这里除了顶部和两侧的宝石,便别无他物,当下道:“走,去里面看看。”当下往前走去,要去查看其他的地方。 有些人动了心,对这些宝石起了心思,但知道此时不是时候,若是得到了仙人遗留的功法,这些宝石又算得了什么呢。群雄只好收起心思,跟着苦木子前进。 苦木子来到最左边的通道,迈步走了进去。群雄也不是普通人,当即跟了进去。 群雄来到这里,只见这里跟客厅差不多的样子,只是这里没有桌椅,只有一张石床,想来这里是仙人起居的地方。 群雄见了心中一喜,说不定这里会有什么收获,当下四周仔细查看起来。群雄生怕错过什么,当真是一寸寸的搜索。只是群雄把所有角落都查看了数遍,但就是没有找到丝毫有用的东西。 有些jīng通机关暗格的人,当下左敲敲右摸摸,想要看看仙人是不是也会用机关暗格来藏东西。但一切都是徒劳,这些人找了许久,也没有丝毫发现。 群雄一阵失望,不知除了这里,还能在哪里找到有用的东西。 群雄满脸失望的离开了仙人起居室,再次来到客厅。苦木子摇了摇头,不在失望,走向中间的通道。 这条通道似乎特别的长,中了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走到尽头,来到一个房间。一时间,群雄也不知道这条通道有多长。 进了房间,群雄见这里打了不少,比之客厅要大五六倍的样子。群雄大喜,这里肯定无比重要,才会如此浩大的,想到这些,群雄慌忙散开,希望能找到些什么。 王舍一路向左走去,走了几丈远,便看到一只怪异无比的虫子尸体,虫尸很小,有些像是蜜蜂,但腿脚要长得多,不知什么原因,虫尸没有腐朽,似乎刚死不久的样子。还有一个蚕蛹样的东西,和普通的蚕蛹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两个东西都是灰白之sè,与地面颜sè几乎一样,再加上特别微小,因此群雄都没有注意到。 看到这些,王舍不由得一呆,心中一阵疑惑,这仙人洞府怎么进了虫子?但想到洞口处的光幕,王舍一阵摇头,这是绝不可能的。 那么,便只有一个解释了,这是仙人养的虫子。王舍抬头看去,见其他人都在忙着寻找什么,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虫子尸体和蚕蛹,当即俯身趁群雄不注意,捡了起来。 王舍捡起虫尸,忙收到怀中,不露声sè的向前走去。而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施若音和叶君荷的眼睛。 施若音自从进了洞府,眼睛便没有离开过王舍,此时见王舍捡起了什么,却由于太远,并未看清,但既然是仙人遗留下来的,自然便不是小事,但却并未出声。 但叶君荷始终跟在王舍背后,自然看得一清二楚,见王舍捡起了一只虫子死尸和一只蚕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也并未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王舍不动声sè,向前走去,不多时,又捡到一只虫尸和一只蚕蛹。王舍心中大喜,继续向前走去,但谁知找遍了整个房间,再也没有找到虫尸和蚕蛹了。 虽然只找到两对虫尸和蚕蛹,略微有些失望,但王舍却也有些窃喜。虽然不知道这些虫尸和蚕蛹是用来干什么的,但这次仙人遗迹之行,也算有所收获了。 群雄将房间彻底搜索了一遍,也没有什么收获,群雄一阵摇头叹息,失望无比,没想到这次仙人遗迹之行,竟没有丝毫收获。 中立离开房间,走过通道,进入了最后一个通道。走了片刻,群雄都是一怔,这里和前几个通道颇有些不同,这里竟然还有分出的支路,这让群雄都是一喜。 这条和其他都不相同的通道,想必才是这个洞府的重中之重吧,否则怎会修建的如此不同。 苦木子跟渡业笑声商量了一下,当即走向一个支路。群雄见两位武林前辈商量已定,也不敢单独行动。虽然前两个通道和房间都没有危险,但谁能保证这最后一个没有危险。而且这里又和其他两个大不相同,群雄自然要跟着前辈高人行动了。 这条支路倒是不长,群雄走了十几丈,便到了尽头,来到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和前一个房间差不多大小,只是,这个房间内空空如也,同样什么也没有。 群雄中有人不信邪,当下仔细搜索起来。 王舍同样加入了队伍中,围着房间走了一圈,王舍确定这里什么都没有。便往中心走去。 来到中心,王舍不由得轻咦了一声。只因这里有三个小坑,约有四五寸深,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王舍伏下身来,仔细观看起来。 在场的都是武林中的绝顶人物,王舍动静自然惊动了群雄。片刻间,群雄都汇聚到了这里。 先前自然也有人来过这里,看到了这几个小坑,但却并未多想,此时见王舍仔细观看,颇有些不屑。 群雄看到王舍盯着三个小坑观看,一时间也不知这时什么。苦木子伏下身来,仔细观看了片刻,说道:“这应该是仙人炼丹的地方,这三个小坑洞是炉鼎所留下的。” “什么!”群雄一阵惊呼,知道这里是炼丹室后,群雄松动,若是仙人留下一两颗仙丹,说不定能够长生不老了。 想到这些,群雄恨不得挖地三尺,当下疯狂搜索起来。想到什么机关暗格,有些人趴下,耳朵贴在地上,向前爬一寸,便敲一下,当真是寸寸搜索。 这里面积虽然不小,但五六十人一起行动,地面墙壁都被人搜索个彻底。但让群雄失望的是,这里那有什么机关暗格,似乎仙人也不屑于用这种手段来藏东西。 第四十三章 危险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出了炼丹室,群雄满心失望,脸上都挂满了失落。有些人更是暗骂这个仙人小气抠门,居然没有给后代留下一点东西。若是这个仙人听到这些话,只怕要被气活活过。 群雄再次失望地走出房间,进入主通道,继续向前搜索过去。走不过十几丈,群雄再次见到一条支路。 虽然已经失望了数次,但群雄还是要去搜索一遍。谁知群雄刚走了五六丈,便觉得这里炎热无比,再走十来丈,群雄身上都冒出汗来。 群雄却不惊反喜,这条路如此的与众不同,应该也是一个重要所在,群雄心中都满是希望,希望这次能有什么收获。 谁知这条路越走越热,一开始群雄还不太在意,但又走了十余丈,群雄不得不运功抵御这里的炎热了。再走十余丈,便有人抵挡不住炎热,慌忙向后退去,放弃了这次探索。 “不行了,我抵不住了,我撤回去。”说着不等群雄回话,那人便慌忙向后退去。 李天奕见了,忙向自己的儿子李全志使了一个眼色,李全志明白,这是父亲不放心那个人,怕他偷偷的向前寻找,得了功法秘笈。 而李全志是天魔教这几人中最年轻,也是功力最弱的一个,此时有人要退出去,自然便是他了。 李全志忙装作抵挡不住的样子,说道:“啊……父亲,我受不了了,我退回去等你们!” “志儿,你功力太弱,先回去休息片刻吧。” “是,父亲。”李全志忙退后,飞步向那人追了过去。 圆灭见了,摇了摇头说道:“只怕后面会越来越炎热,若有人坚持不住,尽可先行离去。还有,空竹,去让人多送些饮水进来。”圆灭转身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和尚说道。 空竹应了声:“是,方丈。”转身向来路走去。 李天奕见了,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明显动了怒气。 苦木子见这些人心机深沉,心中叹息一声,继续向前走去。渡业见了,也跟了上去。 群雄见了,不少人都犹豫起来,这里已经这般酷热难当,那么里面会是什么样子,若是一个坚持不住,倒在里面,也不知这些人会不会照顾自己?天魔教自然不用指望了,少林寺虽然以仁善著称,但若是他们自身也难以抵挡,恐怕也会撇下自己吧。 想到这里,十五六人摇了摇头,转身向来路退了出去。 叶君荷早已大汗淋漓,跟铁无心说了声,也退了出去。施若音本来想跟着进去,但内力太弱,此时也有些抵挡不住,只好也退了出去。 群雄再走了十几丈,还没有看到这条路的尽头。许多人不免生出这根本就是死路的念头,而且,这里酷热当真是一步一重天,到了此地,犹如来到火山,实在是难以抵挡,又有十几人抵挡不住这里的酷热,慢慢退了出去。 此时,此地只剩下苦木子、铁无心,施姚远夫妇、少林寺渡业圆灭圆起圆寂四人还有天魔教李天奕和三大护法、一个老人,而俞鹤宽也有些抵挡不住,退了出去。除此之外还有几个武林中成名的人物,如再加上一个王舍。 群雄这时见王舍这个内力只有五重的人,不免觉得有些怪异。这里剩下的人,最差的也是第八重的人,只有一个王舍是第五重,却能留在这里,这让群雄不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王舍自然也察觉他有些鸡立鹤群,但看到天魔教群雄,而前方又有可能有仙人遗留宝物时,便不能离去。只能硬着头皮,向群雄嘿嘿憨声笑了笑,故作竭力抵挡炎热的模样。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疑惑,群雄大汗淋漓,他看在眼中,他自己也极是炎热,但运转轮回功后,却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群雄看到,不由得摇了摇头,以为王舍快到极限了。 王舍想到怀中的虫尸和蚕蛹,心中一阵激动,心想莫非是这些虫尸和蚕蛹的功劳。想到这些,便也觉得合情合理了。 这时,空竹带着人送来了几十袋水。看到这些人,王舍便有些想笑。这些人都所有人都全身湿淋淋的,似乎故意打湿了全身,来抵挡这里的酷热。 没人分到两袋水,王舍接过水袋,猛灌下几口,然后,学着空竹等人也打湿了全身。 群雄见了,心中一阵鄙夷,以为王舍还在死撑。再走十几丈,群雄终于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门口处,红光耀眼,热浪不断涌出,炎热程度陡然剧烈了数倍,便是苦木子等人也有些抵挡不住,群雄见了,忙用水打湿全身,希望能多抵挡一阵。 群雄忙进了门,却见房间中心处,一缕缕火焰正不断的从地下喷出,似乎连接着地心岩浆一般。 群雄都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形,一时间震惊的无法言语了。 “这……这是?”群雄不知这是什么,仙人弄着东西有什么用处。 “这应该是仙人用来炼制法宝的地方……走吧!”苦木子显然有些失望,似乎料定这里没有什么东西,转身往回走去。 群雄见了,虽然很想寻找一番,看这里有没有仙人的法宝留下。但这里如此炎热,知道肯定呆不长,否则非被烤熟了不可。 群雄一路飞奔,不过片刻,便来到主通道处。 先前离去的人都在这里等待,见苦木子等人回归,忙上前见礼,说道:“各位前辈,里面可有什么宝物么?” 苦木子心情有些沉重,不愿多说什么。圆灭方丈见了,上前一步,说道:“里面应该是仙人打造法宝的地方,想来不会有什么东西,而且里面酷热难当,我们也没有搜查一番。若是各位有兴趣,不妨多备些水袋,或有可能在里面多待一时半刻。” 群雄听了,无不叹息,知道这次又没有什么收获了。 苦木子无心和群雄打交道,迈步向前走去。群雄见了,急忙跟上。 谁知刚走出十余丈,苦木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浑身寒毛倒竖,似乎有巨大危险在左近,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群雄在其身后跟着,陡然见到苦木子停下,全身绷紧,似乎有大敌在侧,群雄都是一凛,暗自警惕起来。 正在这时,苦木子前方两丈处,突然出现一道闪电。这道闪电出现的如此诡异,群雄看到都是大吃一惊。 这道闪电只有筷子粗细,但这里可是仙人洞府,闪电怎么可能进来,而且这道闪电也不像平常雷雨天见到的闪电,实在是诡异到了极点。 苦木子眼中流露出巨大恐惧,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苦木子脚下极快,闪电刚一出现,苦木子便连续踏出四步,这四步都是九宫步中极其精妙的步法。 但苦木子连续踏出四步,却只挪动了一尺多远。仿佛,这道闪电锁死了苦木子周围的一切,连苦木子这等高手,也只能逃脱一尺而已。 而群雄也看到了这道闪电,慌忙闪躲,渡业在苦木子左侧,见到这道闪电,慌忙向左侧扑倒。 圆灭李天奕等第九重的高手,躲避最快,纷纷扑倒,或移形换位,或脚步疾走。 而第八重的高手,反应便要稍慢一筹了。 闪电擦着苦木子肩膀而过,击向苦木子身后群雄。而所有人都慌忙闪躲。闪电似乎不快,但却给人难以躲避的感觉。 “哧……砰!”闪电消失不见了。 群雄哪里还敢等在原地,慌忙向后退去。一直退后了二十几丈,这才略微放下心来,苦木子渡业等人也早已退了出来。 “这……刚才……那是什么?”群雄都是不解,虽然都感到巨大危险临近,但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刘……刘护法呢?”俞鹤宽浑身战栗,牙齿打颤,突然说道。 群雄一怔,随即四处查看,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天魔教刘侠威刘护法不见了,而就在刚才,群雄还看到他了。而此时,群雄找遍这里,却再也看不到他人了。 “我……我刚才……好……好像……看……看到闪电……击……击中了……刘护法。”石怀忍突然颤声说道,不知他是结巴,还是因为颤抖,说话结结巴巴,磕磕绊绊。 “嘶!”群雄倒吸一口冷气,牙齿几乎要碎掉了。 “那……那是……什么?”俞鹤宽颤声道,手指指着刚才群雄退出的地方说道。 群雄顺着俞鹤宽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俞鹤宽指着的却是一团黑色的灰。群雄都是一怔,刚才群雄走过那里,那里分明什么都没有的。 “好……好像……刘……刘……护法……刚才……刚才……就……就站在那里。”石怀忍结结巴巴地说道。 “嘶!”群雄再次抽了一口冷气,全身一阵发寒,似乎进了寒冬腊月,而群雄只穿着小衣短裤一般。 李天奕却心中一痛,八重的高手,每一个都极其难得,这一下子就失去一个,怎能不让他心痛。 第四十四章 书简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而这时,苦木子、渡业、圆灭、李天奕等人已经知道,刘护法只怕已经被打成飞灰了。四人只是稍作回忆,便想清楚了,刘护法确实是站在那里。 群雄中不少人全身一寒,慌忙后退,不敢再继续查探仙人洞府。一开始群雄一切顺利,以为仙人洞府中,不会有什么危险,早已放松了警惕。 但此时,出现了危险,而且如此厉害,有人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星儿,音儿,你们快退出去。”张阮清见到这般危险,自然不想让儿女冒险,当下让两人出去。 施星宗也早已全身发寒,忙道:“知道了,娘!”说着不等施若音反对,便拉着施若音向外走。 施若音急道:“爹娘,你们呢,也出来吧,太危险了。”但已经被施星宗拉远,声音传来,施姚远夫妇只是一阵叹息。 “徒弟,你也退出去吧!”铁无心对叶君荷说道,心想:她父母临终前将她交给我,我不能让她冒险。 “师傅,你呢?”叶君荷关切地问道。 “我留下来看看,你快出去吧。”铁无心说道。 叶君荷见了,来到王舍身边,说道:“王舍,这里太危险,我们一起出去吧。” 王舍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这里的危险,不是自己能够化解的,刚才只是幸运,闪电没有打向自己,否则,死的人便是自己了。当下,和叶君荷一起走了出去。 苦木子见离去的人越来越多,一时片刻也不敢继续查探,只能向外走去。 群雄见了,想留住苦木子,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些仙人手段,能躲过第一次便已经是幸运了,哪里还敢试探第二次。 群雄除了洞府,外面等待的武林人士纷纷开口,询问洞府里面的情况,纷纷扰扰乱作一团。 圆灭见了,上前一步,朗声将洞府里面的情况说了一遍。 群雄听了,都是一阵失神。里面有仙人布置的手段,谁敢去尝试,这与送死无异,一时间群雄也不知该如何办是好。 “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众位觉得如何?”突然,苦木子说道。 “前辈请说!”群雄大喜,只要有办法,群雄自然愿意接受了。 “我们一路在洞府中走了一路,并不是没有遇到仙人布下的手段,而是这些手段经过几千年时间,被磨灭了。而这最后通道中的手段,只怕也坚持不住多久的……” “前辈的意思是说,让我们等它自行消失?”袁楚寿说道。 “当然不是,一来,我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消失,若是要等几十年,贫道我可等不了的。”苦木子一笑说道,“而来吗,我们也不知道它消失后会怎样,难不成还要找人试探不成,谁又愿意试探呢?” “这……”袁楚寿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当下问道:“那前辈的意思是……” “我们不妨抓些野兽,让野兽冲在前面,让野兽耗尽其威能,只要野兽能安全通过,那么也就说明里面安全了。” “啊!”群雄大喜,纷纷抱拳说道:“前辈明智,若没有前辈,我等可想不出这个办法。” “快走,还等什么,快抓野兽去!”群雄一声大喝,纷纷去了。以这里数万的武林人士,要抓些野兽,自然是小意思了。 数百人出去,不多时,便带着数十只野兽,走了回来。野兽中有虎豹,有野鹿,有野兔,还有野鸡等等不一而足。 少林寺群雄见了,忙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替这些野兽祈祷。 群雄可不管这些,群雄一拥而进,赶着数十只野兽进了洞府,群雄再次来到那条通道哪里,将野兽往里面轰赶。 一开始只是将一些小动物往里面轰赶,什么野鸡,野兔一只只往里面赶。 第一只野鸡刚走过飞灰哪里,一道闪电击来,将野鸡打成飞灰。群雄这次看得可是清清楚楚。那道闪电也不是很快,但一出现,野鸡便不能动弹了,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而闪电一击中野鸡,野鸡顷刻间便化为飞灰了,群雄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感叹,仙人手段的不凡。 而李天奕见了,却想到刘护法便是这样被打成飞灰的,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便死了,这让李天奕一阵悲痛。 群雄也不气馁,继续轰赶动物向前。这些山中的野兽,嗅觉也极是明锐,嗅到了危险,死活不前进。群雄无奈之下,只好将这些野兽一一丢了过去。 接连出现十余道闪电后,一只野兔安然无恙的摔落在地,并没有闪电击落。群雄大喜,知道此方法行得通,继续轰赶野兽向前。 走不过五六丈,群雄再次碰到一处有闪电的地方。群雄依法炮制,继续轰赶或者直接将野兽丢过去,消耗这些地方的威能。 只是这次似乎极为厉害,三十多只野兽被劈成飞灰后,闪电依旧存在。群雄发了狠,又抓来四五十只野兽,继续轰赶。 这处地方,再劈出十几道闪电,一只野狼安然通过。群雄轰赶着野兽,继续前进。 走过十几丈,群雄终于看到了一扇门户。群雄大喜,知道终于来到了最重要的,也是最后一处地方。 但群雄都不敢大意,先前众人看到的闪电,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是仙人的手段,轻易便能取了人的性命。 群雄赶着野兽,要让野兽先通过门口,只有这样,群雄才敢进入这个房间。 一只野兽刚走到门口,一缕火苗浮现,野兽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被烧成了灰烬。 群雄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这里不再是闪电,而是火焰。众人也不知闪电和火焰这两种手段哪一个厉害,但却都不敢轻视,这些毕竟都是仙人的手段。 群雄无奈,继续轰赶野兽。谁知野兽被烧尽了,火焰还是会出现。群雄无奈至极,只能继续去抓野兽。 “哈哈,不用去了。”群雄回头看去,只见铁无心赶着一群鸭子走了过来,这群鸭子村略一数,有百余只的样子。 群雄大喜,施姚远笑道:“铁兄,你哪里找来这么的鸭子?” “前几日,我闲着没事就跑出去找酒喝,发现这附近小山村有人养鸭子,此时用的着,我自然便去买来了,哈哈!”铁无心笑道。 “好,铁兄,这次你可有大功啊!”施姚远说道。 群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众人随手拎起鸭子就朝门口扔了过去。一时间,仙人洞府内,鸭子乱飞,好不热闹。 不知这洞府的住人看到这副景象,会是什么心情。 群雄扔出五六十只鸭子,陡然间,一只鸭子飞进了房间。群雄大喜,知道终于耗尽了火焰的威能,能平安进入房间了。 但众人还不敢大意,谁也不知道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其他手段留下。 群雄手提着鸭子进了房间。刚一进房间,群雄便将手中的鸭子向前扔去,要确保房间内无事再说。 一时间,五六十只鸭子扑棱棱乱飞,好不热闹,仙人洞府变成了鸭窝。 只是房间内并没有留下什么手段,数十只鸭子个个安然无恙,群雄见了,满心欢喜。 这时,群雄才细细观看这间房屋中的情形。只见房屋中心有一个蒲团,而最右边有一对桌椅,除此之外别无长物了。只不过,那一对桌椅被一层光幕罩着。 群雄大喜,终于见到仙人留下的东西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途,但只要是仙人遗留下来的,想必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群雄忙走到房屋中心,来到蒲团旁。苦木子俯身就要捡起蒲团,谁知苦木子手刚一碰到蒲团,“砰”的一声,蒲团化为飞灰,散落一地。 群雄一阵叹息,知道这个蒲团虽然是仙人之物,但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群雄一阵沉默,不知那对桌椅是不是也会如此,若是仙人留下书籍,是不是也会被时间消磨掉呢。 群雄心情沉重的来到桌椅旁,透过光幕,只见这对桌椅也是石质的,想来应该没什么事情。而此刻,群雄的目光都已经聚集在桌上了,因为桌上有一卷书简。 只是有一层光幕罩着,群雄却只能看着,却摸不着。一时间,群雄心痒难耐,但也无法可施。 “哎……”忽然苦木子长叹一声。群雄听见,都是一怔,纷纷望了过去,不知苦木子为何叹息。 苦木子见了,说道:“诸位,难道没有发现么,这层光幕比之府门的如何?” 群雄都是一怔,随即凝神观看,却是大吃一惊。只见这层光幕比府门的要厚实了十倍不止,府门的光幕只有薄薄的一层,而这里的光幕却有寸许厚,这让众人都是心中一暗。 府门的薄薄的一层光幕,群雄十五人一组,轮番攻击,都要耗费八天八夜,才能攻破。 而这里的光幕却比府门的厚实十倍不知,这要花费多长时间才能攻破。而却看这里空间要狭小许多,最多也只能容下五六人同时攻击,这花费的时间,只怕又要翻上数倍才行的。 第四十五章 意外被困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而且,这层光幕还会吸收外面的光团,只要吸收了光团,只怕还会更加凝实,想要攻破,却是千难万难了。 这么一算下来,岂不是要一两年的时间,才能攻破这层光幕。先不说群雄在这里的吃喝问题,便是能解决,群雄要不眠不休的攻击这里,想想都让人一阵无力。 但要让群雄放弃,却也不能够。此时的这卷书简,如同数万斤的黄金堆在群雄面前,却又拿不到。 群雄还不知道这卷书简中的内容,也不知道群雄攻破了光幕,书简会不会像蒲团一样,一碰就化为飞灰。 一时间,这卷书简又像极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而这一切,早就有人传了出去,外面等待的武林人士听了,也是一阵阵的无力,不知该如何应对才是。 苦木子苦思许久,一时间也想不透其中的利弊。若是自己在此,确实能打破这层光幕,但一年的时间,不知自己还能不能等到那时。 若是自己此时开始继续参悟佛经,也许还能有所收获。但苦木子自己也不敢说自己便一定能凭此成仙。 “还有什么选择么?”苦木子对自己说道,顿时不再想这些,转瞬间,苦木子似乎想通了什么,说道:“诸位,我们没有选择了,只能打破这层光幕。” 群雄见到苦木子的突然变化,都是一怔,随即也明白过来,这还有什么选择么?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仙人遗迹在眼前而不能取? 一时间群雄振奋,纷纷上前,要打破这层光幕,哪怕耗费再长的时间,也在所不惜。 突然,清光大放。 这一片光来的太过突然,而且是在群雄中发出,群雄被这突然的清光,耀花了眼,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均都各自戒备,生怕被自己平日的对头偷袭。 群雄虽然一时不得已合作,而此时,光幕还未破开,绝不是最佳偷袭出手的时机,但谁又能说得准呢。 “王舍!” 群雄只听见一声娇呼,清光陡然敛去,化为一道光芒,倏地向前冲去。群雄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他离去。只见那道光芒冲到光幕前,倏地破开光幕,没入其中了。 群雄定眼看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光幕中多了两人,正是王舍和叶君荷。 “这……他……他们……是……是……是怎么……进……进……进去的?”石怀忍又一次结结巴巴地说道,但群雄却没人笑话他,只因群雄都一样,不知王舍怎么进入的光幕。 群雄安静了许久,顿时声震九天。“这怎么可能?”外界武林人士听到里面发生的事,陡然喧嚣起来,这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这让人如何相信。 “徒……徒……徒弟,你……怎么……进去的?”铁无心瞪大了眼睛,不知叶君荷怎么进了光幕,猛跑两步,到了光幕前,问道。 只见王舍和叶君荷两人不停地说着什么,但群雄却听不到一个字。群雄知道,这是因为隔了一层光幕,所以内外的人都听不到对方的话。 王舍和叶君荷说了许久,也知道群雄听不到两人说话,一时间有些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此时,洞府外的武林人士已经炸开了锅,一波波人群涌进来,查看王舍和叶君荷两人是否真的进了光幕。 洞府内的人却都有些发蒙,不知发生了什么,王舍两人怎么就进了光幕? 而光幕内,王舍和叶君荷也有些傻眼,不知怎么就进来了。 当时,众人正在商议要不要攻击光幕的事宜,王舍身上突然发出一片耀眼的清光,便是王舍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 倒是施若音和叶君荷看得清楚,知道这片清光是从王舍身上发出的,但施若音较远,来不及做什么,而叶君荷却伸手抓住了王舍,也被带人光幕中了。 而那一声娇呼,却是施若音和叶君荷同时发出的,当时虽有人发觉了,但此时看到这般景象,也将此事丢到脑后去了。 “谁带了纸笔?”铁无心担心徒弟,这可是老友的最后血脉了,若是出了事,这让铁无心如何能安心。 铁无心说的话传了出去,不多时,还真的有武林人士好舞文弄墨的,将纸笔传了进来。 铁无心提笔写道:“你们怎么进去的?”写完举起纸张,是以叶君荷观看。 叶君荷看见,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铁无心继续写道:“试试能不能出来?”铁无心着实担心叶君荷了。 叶君荷和王舍见了,忙伸出手,推住光幕,看能不能走出去。手抵住光幕,任由王舍和叶君荷如何用力,都出不来。 我见了,退后两步,向光幕冲来。“砰”的一声,王舍贴在光幕上,碰的头上肿起一个大包,却还是没有出去。 光幕外群雄见了,哭笑不得,担忧,欣喜,幸灾乐祸,各种情绪都挂在了脸上。 王舍不敢再试,乖乖坐了下来,见叶君荷满脸担忧,说道:“叶姑娘,对不住,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进来了。” “我又没怪你!”叶君荷说道,似乎毫不在意此时的处境。 “外面的人想要打碎这道光幕,只怕要一两年的时间,到时候,咱们早就饿死在这里了。”王舍见叶君荷不知道此时的处境,出言说道。 “啊!”叶君荷听王舍这般说,这才知道此时处境不妙了。叶君荷着急半响,问道:“王舍,这……这可怎么办呀?” 王舍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办法,要是……” 叶君荷见王舍欲言又止的样子,忙问道:“要是什么?” “要是咱们真的出不去了,你……你就……就……就把我吃了吧!”王舍心有歉疚,两人这次进来,可全都是白自己所赐。 若是两人真的出不去,那么只能等群雄击碎光幕,若是如此的话,两人在这里吃喝问题如何解决?前几日也许还能熬过去,但以后呢?王舍一咬牙,便想让叶君荷吃了自己活命,也算是对叶君荷的弥补吧。 “什么!”叶君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舍说了什么,让自己吃了他?让自己吃人? “只有这样,你才能多熬些时日,说不定便能等到光幕被击碎的按一天。”王舍不敢说的太沉重,接着说道:“你看,我少说也有一百多斤,你省着点吃,也许能坚持到那时候。”说着,王舍还笑了笑,似乎连他自己也有些好笑。 叶君荷却笑不起来,脸上挂满了泪水,见王舍还在笑,不知为何恼怒起来,伸手便往王舍身上一阵乱拍,边拍边骂道:“王舍,你混蛋……你混蛋……”拍打了几下,却已经泣不成声了。 忽地,叶君荷扑到王舍怀中,大哭起来。 王舍任由叶君荷拍打,叶君荷突然扑倒他怀中,一时间只是怔怔地看着叶君荷,不知该如何是好。 过不多时,叶君荷止住哭声,说道:“王舍,我宁愿跟你一起死。”但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因为刚才哭的没了力气,有些娇羞,似乎因为对心上人吐露了心声,有些坚定,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王舍浑身一震,呆呆地看着叶君荷,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但王舍心中却已经天崩地裂了。 “我王舍何德何能,竟然让两个女子如此待我,我……但是我有血海深仇,也许施伯母说得对,我不能给她们幸福吧。” 想要这里,王舍忙退后了两步,推开叶君荷,说道:“叶姑娘,我……我心里只有若音一个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仇么,是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王舍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说完,王舍缩了缩身,蹲在角落,不再说话。 而光幕外,群雄已经呆住了,不知两人在里面说什么,一个笑,一个哭,一会儿抱在一起,一会儿又推开。 一开始,群雄还在羡慕王舍艳福不浅,但见王舍推开叶君荷,不由得一呆,不知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而施若音看着两人,她自然知道叶君荷也喜欢王舍,此时,见两人的情形,虽不明白两人说了什么,但却大概猜到了一些。 施若音恨不得以身相替,两人中任何一人都可以。替换出王舍,那么王舍便可以不死了,替换了叶君荷,那么便可以和王舍在一起了。 “砰砰砰” 砸击声响起,王舍和叶君荷抬头看去,只见铁无心正举着纸张,示意两人观看。两人凝神看去,只见上面写道:“你们多坚持两天,我们尽快击碎光幕。” 铁无心见两人看完纸张,丢下纸笔,转身对群雄说道:“各位,铁谋徒弟被困进光幕,希望各位多多出力,合力击碎光幕,不管结果如何,铁谋都欠各位一个人情,拜托各位了!”铁无心一躬到底。 群雄见了,无不感慨,心想,众人本来便是要击碎光幕的,此时只不过是顺道罢了。 第四十六章 世态炎凉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只是众人心中却不看好这件事,两人在光幕中,只有王舍手中的一袋水,没有了粮食,两人最多也就撑七八天,但七八天的时间,众人绝不可能击碎这片光幕的。 而徐翔动就见王舍被困,却心花怒放,但见施若音目光凄苦,自是心中万分担忧王舍了。徐翔动见了,心中不知为何怒气渐生,甩袖出了洞府,不知去了何处。 “不错,这本就是顺手之事,我们何乐而不为呢?”苦木子上前一步说道。 俞鹤宽本想说几句风凉话,但见苦木子站了出来,心有惧意,忙缩了回去。李天奕见了,心中冷哼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 苦木子拿起铁无心丢掉的纸笔,写道:“打开书简,让我们观看一二,若贫道和渡业和尚有所收获,必能救出你二人!” 王舍和叶君荷看见苦木子的话,都是大喜,心想:苦木子本就只差一步便能成仙的人,若是看了仙人秘笈,说不定便能成仙,到时候,要就两人还不是随手的事。 想到这些,两人都是一喜,王舍猛跑道桌旁,抓起书简,便来到光幕旁,打开了书简,举起来,让苦木子观看。 王舍却没有注意到,众人先前拿蒲团时,一碰就化为飞灰了,而此时王舍激动过了头,想也不想,便拿了起来,而书简却安然无恙。 群雄见苦木子也想救出两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而王舍打开了书简,群雄却无不想看,见识一下仙人秘笈的风采。 但书简打开,却讲述了一个不平常的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是谁看到了这卷书简?”看到一句话,群雄都是一怔:这……这似乎不是什么秘笈,但群雄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不知天地恢复了没有?”群雄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百年前,不知发生了何事,天地巨变,以至于这里不再适合修仙。”什么,群雄一阵大乱,这岂不是说,众人不能修炼成仙了。 消息轰然传开,武林群雄炸了天,整个武林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难不成这里再也没有人能成仙了么?” “不可能,几百年前,那位前辈不是成仙了么?” “为什么?” 群雄纷乱,不信,怀疑,痛苦,心死若灰,一时间,各种情绪充斥在数万人之中。 “当年天地清明,元气充沛,修仙者无数。但是,突然有一日,天上星辰幻灭不定,顷刻间数十颗星辰暗淡,再也不见,不知发生了何事?大能修士齐聚,破空而去,欲复天地之清明,谁知竟一去不返。” 虽然有许多不明白之处,不知修仙者,修士是什么,但却知道跟仙有关。群雄还能想象到当日群仙齐动的壮观情形,不禁流露出向往之情。但想到群仙齐动,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回来,却又一阵悚然,浑身冷汗直流。 “第二日,天象再变,天空中十日汇聚,炙热如火,大地干裂,湖水蒸干,人心惶惶,犹如末日。随即,狂风大作,涌向高天,天地元气,滚滚外流,顷刻之间,元气被吸尽,至此,人间再不能修仙。” “这……”群雄看到此处,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原来是这种情形,但群雄还是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模糊地知道了一些秘辛而已。 “数日后,十日散去,但天地已变,难复旧貌。我等小小修士,无力改天换地,短短百年,功无寸进,至此没落。只能期待天地自己慢慢恢复,方能再现当年盛世,只是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群雄看到此处,心中大定,原来天地还能恢复,还能修炼成仙。那么数百年前,前辈成仙,是不是说明天地已经开始恢复了。想到此处,群雄心痒难耐,继续看去。 “自此,再无人成仙得道,纵修仙有成,也不过耳尔,仙之一词,只怕要归于传说了。而大能修士尽丧,功法失落颇多,而众修也日渐衰落,终会断了传承,故此……” “故此什么?小子快翻!”群雄看到最后,见书页不动,忙催促王舍翻页。 王舍见了,忙又翻开一片。 “故此留功法一部,望有缘人得之!”群雄见有功法留下,大喜过望,忙向下看去,但后面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后面,快,继续翻!”群雄见后面一片空白,忙催促王舍翻页。 王舍有些奇怪,偷瞧一眼,见上面只有一句话,忙又翻开一片。 群雄看去,只见后面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无不失望之极。 王舍看到众人表情,也是一怔,忙看去,见书简中空空如也,忙又展开一片,但同样如此。王舍不信邪,继续展开,但一直将书简翻完,却再没有看到一个字。 群雄看在眼中,不由得绝望起来。只是不知这位仙人为何没有留下功法,但想想仙人前面写的话,字迹潦草粗略,有些话,更是不尽不实,只怕,这位仙人有什么大事要做,或者有什么敌人在侧,这才没能将功法写下来吧。 群雄纷纷猜测,没有定论,但没有功法流传下来,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苦木子、渡业等人也都是满脸失望,没有得到仙人功法,这次可以说是毫无所获了。 “好了,先不说这些,先救人要紧。”铁无心惦记着徒弟,忙说道。 “哼,里面什么都没有,还费力干什么!”俞鹤宽说道,虽然他还惦记着王舍的秘笈,但此时却不想再纠缠下去,要置王舍于死地。 “混账,若没有他们,我们如何能看到书简,你看过书简,现在却过河拆桥,天魔教都是如此人物么?”铁无心怒气勃发,冷笑着说道。 俞鹤宽一滞,一时不知如何辩驳。 “铁兄怕是错怪俞护法了。”李天奕站出来说道,“这层光幕如此凝厚,我等要攻破光幕,只怕要一两年的时间,而这光幕内没有食物饮水,只怕不等我们攻破光幕,你徒弟和王舍便早已饿死在里面了。既如此,我们还白费力气做什么?”李天奕说完,带领天魔教众人转身出了洞府。 “你……”铁无心辩无可辩,但心中又知道李天奕说的是实情,一时有些不能接受。 群雄都明白这个道理,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决断。有些人知道其中利害,当下走了出去,不再管这里的事。 铁无心见了,有些焦急,忙拿过纸笔来,写道:“你们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若是书籍,切不可先让众人看到。”写完,将纸贴在光幕上。 王舍和施若音见群雄不少人离去,又见铁无心如此说,便已猜道外面发生的事,当下急忙翻找起来。 “这里有块玉!”叶君荷突然说道。 王舍见了,忙拿了过来,向光幕外群雄示意,希望可以引起群雄的注意,借此打开光幕。 这块玉只有寸许大小,光润剔透,绝对是一块好玉。 但群雄只对秘笈功夫感兴趣,对玉石一类,却没有兴趣。见王舍拿出玉石,众人虽然也知道这是仙人之物,非同小可,但群雄无不摇了摇头。 王舍见群雄摇了摇头,知道若是没有群雄合力,只怕两人必然会被困死这里,而这块这并不足以打动群雄,当下再次翻找起来。 这这片光幕,本来就小,两人找遍也没能再找出什么,不由得一阵绝望。 群雄见此,又有不少人离去。而洞府外的群雄,听说这里没有秘籍功法,早就走了大半。剩下一些,便是对里面的其他东西有兴趣,希望能通过贩卖仙人物品,多捞些钱财。但仙人洞府中物品本来就少,唯一的一块玉石,还在光幕中,凭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苦木子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本来也知道两人是坚持不住多久,而群雄要想击碎光幕也绝对来不及,这才想,若是能看到仙人功法,自己和渡业有所突破,必能救出两人。 谁知群雄无情无义,见没有仙人功法,便即离去了。这让苦木子一阵自责,若是群雄没有看到书简,说不得便会合力击碎光幕了。 毕成贤见了,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胡月儿见了,有些焦急的看了王舍一眼,但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着毕成贤离去。 群雄越走越少,不多时,便只有铁无心,施姚远一家,苦木子,少林寺等人留下。 施若音早已忍不住,跑到光幕前,满眼泪水地看着王舍,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 王舍只是怔怔地着施若音,不知该说什么,说什么也无用,施若音也听不到。 “音儿,走吧。”张阮清见施若音还是如此在乎,虽然有些同情王舍和叶君荷,但只要王舍一死,施若音也就只能忘记他了。 施若音摇了摇头,第一次违背母亲的话。张阮清还想再说什么,施姚远却拉着她一下,拉着她离开了洞府。张阮清有些不高兴,但也只有跟着施姚远离去。 第四十七章 脱困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施星宗见了,留下来陪着妹妹。他和王舍叶君荷等人相聚甚多,而且心中还牵挂着叶君荷。此时,见叶君荷被困在光幕中,如何能够离去。 但叶君荷却只是看着王舍,丝毫没有注意到施星宗的目光。 “好了,不管这些,我们总要努力击碎光幕,而且两人既然能够进去,说不定过不多久,便能自己出来了。”苦木子想到两人进去的情形,当下说道。 众人听了,微微一动,不由得露出一丝笑容。这倒是有可能,想想两人进去的情形,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铁无心沉思片刻,写道:“你们是怎么进去的,是不是碰过洞府里面的东西?”当下示意两人观看。 王舍见了,见这里没有天魔教的人,当下将自己捡起的两只虫尸和一对蚕蛹拿了出来。 又咬破手指,在书简上简略写了捡起的经过,展开给众人看。众人见了,都是一怔,不知这两对东西和王舍两人进入其中,有没有关系,但想到这里是仙人洞府,一切便都有可能了。 王舍看着这两个东西,有些激动,希望这两样东西真能带自己和叶君荷离开。 两人都还年轻,谁都不想轻易死去。叶君荷见了,也是一震,想起王舍捡起这两个东西时,自己还有些不解,此时终于明白过来。 王舍抓住虫尸和蚕蛹,向光幕靠近过去,因为激动,手都有些颤抖。手掌终于碰到了光幕,但让人失望的是,王舍的两只手并没有穿过光幕。 众人见了,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叹息。施若音见了,也是一阵叹息,忽然施若音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碍于众人在场,不好明说,当下只张开口,却不发出声音,说道:“王舍,你的内功心法。” 施若音一连说了三遍,王舍终于弄清楚施若音说的什么,略有些犹豫,但还是运转轮回功,向光幕按去。 众人虽然知道施若音说了什么,但也不好打探,自然也就不知道王舍用的什么方法,一时都有些好奇。 手掌碰到光幕,但遗憾的是,王舍的手并没有穿过光幕,依然被光幕所阻当。 众人一阵叹息,一时不知该如何劝慰两人。 “不用在试探了,还是抓紧时间击碎光幕的好。”苦木子见王舍试了数次,都没有丝毫作用,当下说道。 “嗯,这样,让王舍继续试探,我们在外攻击,希望来的及吧。”渡业虽如此说道,但众人都知道希望渺茫了。 “好!”苦木子应道,率先动起手来。双掌贴在光幕上,一掌掌拍击起来。这次动手,苦木子舍弃了掌力,一掌掌结结实实的拍在光幕上,如此一来,威力更强。 众人见了,或拿兵刃,或动手脚,开始击打光幕。 “咦!”众人一打到光幕上,便察觉到了不同,这道光幕不反弹攻击。众人都是一喜,如此一来,这道光幕看似厚了数倍,但不反弹攻击的话,众人攻击自然可以长久一些,而磨掉的光幕自然也就越多,击碎光幕的时间也就越少。 时间不等人,众人更加卖力的攻击,铁无心最是着急,一直攻击了两个时辰,都没有休息。 “师傅,你休息一下吧!”叶君荷见师傅满头大汗,有些担心地在书简上写道。 铁无心看见,虽有些不甘,但他内力快要耗尽了,也只能停下来,打坐恢复功力。 王舍在里面看见众人如此,自己也加入攻击中,但他却只能在里面攻击。 到了夜晚,众人有些绝望,因为光幕虽然暗淡了许多,但相对寸许厚的光幕,可以说效果甚微。 突然,一声长啸响起。众人都是一怔,忙向哪里看去,自己铁无心仰天长啸,周身真气澎湃,似乎功力大进了。 而苦木子和渡业看到,却都是微微一笑,对视了一眼。 啸声结束,铁无心满脸欣喜,几个腾跃来到光幕前,在纸上写道:“徒弟,我进入第九重了,我们这里有四个九重的高手,相信很快便能将你们救出来的。” 叶君荷看完,极为高兴,毕竟自己的师傅到了第九重,这可是天大好事。 两人略作交流,铁无心又坐了回去,他刚刚到了第九重,一来,是因为他本身积累深厚,二来便是和王舍切磋,从九宫步中有所得,三来,这些时日,群雄攻击光幕,铁无心次次耗尽真气,恢复后,真气自然便凝厚一分。而这日,接着这次打坐,铁无心竟突破到了第九重,自然水到渠成了。 而此时,他体内真气还有些起伏,自然要好好运转心法,掌握第九重的力量才可。 第二日,天还未亮,众人都还在沉睡,铁无心却已经起身,开始攻击光幕了。 苦木子和渡业起身对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而众人都被击打声惊醒,都有些无奈。但铁无心救徒心切,众人也没有说什么,胡乱吃了些干粮,便开始攻击光幕。 而王舍和叶君荷两人也被闷响惊醒,但都一动不动,看着众人攻击。昨日王舍虽然还在攻击,但今日,王舍却已经没有力气了。连续两顿没有吃东西,王舍和叶君荷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尽量保留体力,否则两人坚持不住几天的。 王舍怔怔地看着众人攻击,看着施若音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机械的攻击,便一阵阵心痛。 第二日,众人再次开始攻击,虽然看不到希望,但众人都没有轻言放弃。而王舍和叶君荷这次真的没有一丝力气了,只能靠在光幕上,看着众人攻击光幕。 “叶姑娘,要不……” “我不要!”叶君荷似乎知道王舍要说什么,马上拒绝道,她有些害怕,害怕王舍再提前几天的话,让自己吃了他。 “还有,不要叫我叶姑娘。”两人沉寂了片刻,叶君荷突然说道。 王舍呵呵一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王舍明白叶君荷的心,但此时两人快要死去了,似乎没有必要太过在意这些,王舍问道:“那我叫你什么?” “你多大了,王舍?” 王舍一怔,说道:“我今年十六了。” “哈哈,我大你一岁,你自然要叫我姐姐了。”但笑声却甚是低沉,没有一丝力气。 王舍一滞,说什么也叫不出口,但想到两人可能再也出不去,要死在这里,当下也不再争论什么,艰难开口说道:“姐……姐。” 叶君荷听了,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说道:“呵呵,以后,你可不能丢下姐姐一个人哦!” 王舍正要说什么,忽地,王舍身上再放出一片清光,王舍眼前一白,但手上反应不慢,一把抓住了叶君荷的手。 清光骤然敛去,一团清光包裹着两人,飞向光幕。 光幕外,众人正在攻击光幕,突然光幕中陡然放出一片清光,众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手上动作一停,不再攻击。 清光一闪,王舍两人出了光幕。 扑通一声,清光骤然敛去,王舍和叶君荷摔在地。 “啊!”两人都发出一声痛呼。但叶君荷随即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跳起来笑着说道:“呵呵,王舍,我们出来了。” 王舍爬起来,说道:“是啊,终于出来了。” 施若音最先回过神来,忙拿了些食物,给两人送了过来。这次清光来的突然,众人虽然早就想到过,但总觉得不太可能。而且也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其上,这才开始攻击光幕,没想到,清光还是出现了。 “谢谢妹妹。”叶君荷笑着谢道,拿了便吃。 王舍也早已饿极了,但看到施若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施若音却先说道:“先吃饱了再说其他的。” 两人在光幕中饿了两天,此时哪里还忍得住,拿起食物一阵大吃。众人看着,虽有很多疑惑,但一时也不好相问。 铁无心最是开心,见叶君荷没事,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好的消息。 而苦木子渡业两人,此次看得清楚,清光确实是自王舍身上发出,但不知是不是那些虫尸和蚕蛹。 王舍和叶君荷大吃一顿,一筐的食物,被两人吃的点滴不剩,两人却还有些意犹未尽。 两人抬起头来,见众人都看着自己,都是一阵不好意思,毕竟众人为了救两人,耗费了不少力气,两人一出来,却大吃大喝,不理会众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王舍起身,冲众人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各位前辈救助,大恩不言谢。各位前辈有什么要问的,小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他自己到现在都还很是迷惑,不知自己身上什么东西跟仙人有关,虽然有所猜测,但不知该如何回答。 “小友,除了那些虫尸和蚕蛹,你是不是还找到什么与仙人有关的东西?”苦木子首先问道。 苦木子曾经和自己父亲有旧,王舍也不打算相瞒,说道:“晚辈在洞府中,只找到虫尸和蚕蛹,并无其他东西。” “那就是跟你父亲有关了?”苦木子说道。 第四十八章 四面楚歌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前辈慧眼如炬,晚辈也是这么想的,但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王舍说道。 “那就不奇怪了。”苦木子不再问。 渡业见苦木子知道王舍来历,而且,似乎和王舍父亲有旧,当下也不再多问而是问道:“施主,不知能否让贫僧看一看那块玉?” “自然可以。”王舍拿出那块玉,递到渡业手中。 众人都是一怔,只见渡业接过玉,仔细观看许久,却摇了摇头,又将玉还给了苦木子,似乎没有什么发现。 苦木子接过玉,仔细观看良久,也没能看出什么,将玉交还给王舍。这本是叶君荷找到的,王舍自然也看过,但却没能看出什么,当下将玉交给叶君荷,叶君荷见了,却又推给王舍。 “王舍,你拿着吧,我不喜欢这东西,等我什么时候想看了,再去找你要。” 王舍有些无奈,只能收了起来。 “那卷书简呢?”渡业再次问道。 王舍知道那本书简中没有功法,当下也不客气,递给了渡业,说道:“这本书简,就送给大师了。” “阿弥陀佛,那就多谢小施主了。”渡业谢道,这毕竟是仙人遗物,哪怕没有功法,想必也价值不菲的。 其他人见苦木子都不再问,他们也不好逼问什么,虽然知道王舍身上,必定有和仙人有关的东西,但一时也不敢打什么主意。 “好了,既然小友已经出来了,贫道也告辞了。”苦木子见此地已经无事,他自然是参悟佛经,将佛道两家武功融合,突破成仙才是大事。 “多谢前辈了,希望前辈能尽快成仙。”王舍说道,苦木子曾传授自己武功,救自己时,也曾出了大力,自然要道谢,而且,王舍是真心希望苦木子能成仙。 “借你吉言,贫道走了。”苦木子袍袖一甩,踏步而去。但苦木子脚下晃动,一步数丈,顷刻间不见了踪影。 王舍满怀感激,送苦木子离开洞府,目光一直等苦木子不见了踪影,这才收回。 “小友小心些,此地不可久留,贫僧等人也要离去了。”渡业见苦木子离去,此间事情也了了,便不再多留。 “多谢少林寺各位大师,恭送各位大师。”王舍不敢怠慢,这次少林寺出力也是极多。 渡业见了,带着少林寺众僧,也离开了此处。王舍目送群僧离去,此地便只剩下王舍自己、铁无心、施若音、叶君荷和施星宗几人了。 “君荷,走,跟我走一趟,我有事要和你说。”铁无心突然说道。 叶君荷一怔,虽然不愿离开王舍,但想起师父救自己事的焦急模样,一阵心痛,便不忍说什么,当下冲王舍说道:“王舍,我会去找你的。” 王舍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多保重。”虽然王舍知道叶君荷的心意,但总是不敢太过亲近。 叶君荷见了,心中叹了口气,知道施若音在场,王舍顾忌施若音的态度,便不再多说。冲王舍挥了挥手,叶君荷跟着铁无心离去了。 “妹妹,我们也走吧。”施星宗见叶君荷离去了,便觉得好生无聊,当下说道。 “哥哥,你先走吧,我和王舍……”施若音想说什么,但忽然见不远处父母走了出来。 施姚远夫妻两人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便在不远处等待,此时见众人张阮清说道:“音儿,走吧,我们回家吧。” 施若音听到母亲的话,心中一酸,但看了看王舍,心中一痛,不知该如何取舍。 “若音,你先回家吧,等我报了仇,我回去找你的。”王舍既已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如果自己覆灭了天魔教,想必施伯母也不会再阻止自己和若音了。 施若音听了,心中略感欣慰,点了点头,和哥哥施星宗一起向父母走去。 施姚远夫妇二人都叹了口气,转身走去。施若音回头冲王舍挥了挥手,跟着父母远去了。 四下一片狼藉,群雄在此处许久,此地也被糟蹋的差不多了。王舍看着四周景象,心中一片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江湖之大,自己却没有容身之处。 沉思片刻,王舍想起前几日住的山谷,哪里景色极好,抬腿向哪里走去,打算先练好武功再说。 王舍这次看到这般多武林高手,而天魔教自然六重以上的高手,足有百余人,这让王舍知道,若要报仇,必须练好武功才可以的。 王舍来到山谷,见这里景物依旧,不由得想起了叶君荷,只觉得一阵温馨。王舍甩了甩头,甩掉这个念头,来到草棚,王舍倒头便睡。 这几日,王舍和叶君荷历经生死,绝望充满心中,早已疲惫不堪。此时,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王舍一直睡到深夜,这才醒来。王舍又是一天未进食,不免有些饥饿。王舍走进林中,随意采摘了些野果充饥,便向草棚走去。 谁知还未走到树林边缘,便听到又人说话。王舍一怔,警惕心大盛,忙放轻脚步,向前走去。 片刻之后,来到树林边缘,王舍藏在一颗大树之后,凝神侧耳倾听,只听见一人说道:“怎么样,找到了没有?” 另一人道:“没有啊,不知那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察觉到什么,躲起来了吧?” 先一人说道:“应该不会,我们一听说此时,马上就来了,应该不会被人捷足先登的。” “这可说不好,事情传开,必定会有许多人打他注意的。”后一人却说道。 “不错,不管如何,这小子应该没有走远,我们再去找找。” “好!”后一人应了,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两人渐渐远去。 王舍心中一惊,细细一想便明白,自己脱困而出的事,只怕已经传了出去。而自己身上又有仙人留下的东西,而父亲留下的宝物也跟仙人有关,这让许多的武林人士心动不已,自然便起了硬抢的念头。 只是,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 王舍想通其中关节,全身一寒,若是自己被全武林人士追杀,只怕自己纵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出生天。 王舍不敢乱动,直到两人远去,王舍这才反身进了林中,轻手轻脚前进,不敢弄出什么声响,若是因此引来大敌,便有性命之忧了。 王舍循着树林来到谷口,见谷口处没有人,但也不敢大意,当下向外侧靠去,接着树木遮掩,出了山谷。 王舍不敢走大路,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武林人士,若是少林寺等正派人士也就罢了,至少不会明抢,但若是碰到其他人,可不好说的。 心中明白,王舍在越走越深入林中,只希望不碰到武林人士便好。 谁知,第二日清早,王舍刚走不远,便听到前方传来声响,似乎有大批人马到来。 王舍一慌,知道自己若不能躲过去,便危险了。想到此处,王舍腾身来到一棵树上,几个腾跃,向旁边横挪了十余丈,这才停下。王舍找个树叶茂密的地方,将整个身体都藏了进去。 过不多久,一大群人马来到此处,王舍瞥了一眼,忙收闭上眼,不再观看,怕引起其中高手的注意。 这群人竟然都是百花山庄的人,其中还有几个六七重的高手,看来百花山庄也得了消息。 毕成贤得到消息,不由得想起,王舍用野猪皮哄骗自己的事情,不由得一怔。“野猪皮?”毕成贤忽地觉得不对,想想王舍当时的眼神,那块兽皮,绝不是什么野猪皮,不然王舍绝不会如此紧张的。难不成,这便是王舍可进入光幕的关键?想到此处,毕成贤大惊,怕抓不到王舍,这才兵分几路,势要抓到王舍。 王舍屏住呼吸,知道这群人走远,才吐出一口浊气。王舍一阵阵心惊,知道若是百花山庄出动,那么天魔教必定也会有所行动,说不定会比百花山庄人数还要多上不少。想到这些,王舍只觉得一个巨大的网,向自己罩来,躲都躲不开。 王舍深深吸了口气,刚要有所动作,却听到远远的有声音传来,急忙再次闭住呼吸。 “教主真是英明,居然让人守在仙人洞府附近,似乎知道王舍那小子不会死一样。”王舍一听,正是俞鹤宽的声音。 “这……这……是……是……自然了!”王舍瞥了一眼,正是石怀忍,没想到他是真的结巴,在仙人洞府时,不是由于惊吓所致。 “哼,等抓住这小子,我叫他生不如死。”俞鹤宽想到前几次的事,心中恨意汹涌。 王舍闭上眼睛,全身僵住,更不敢乱动一下。没想到,天魔教竟派了两个护法前来,没有比这再糟糕的事情了。 看到此时,王舍也不敢确信自己能不能逃出生天。王舍想起父亲的遗言,知道父亲的遗物绝不能落入这群恶人之手。 想到此处,等天魔教的人走远,王舍将宝物取出,撕下一块衣衫,将这些宝物和其中一对虫尸蚕蛹放了进去,待看到那块玉时,王舍不由得想起了叶君荷,也将玉包了进去。 第四十九章 被发现 - 肆书 - 抑制不住的思念便是爱情吧 王舍将兽皮玉石,一对虫尸蚕蛹和仙人洞府得到的玉包好,足有两只拳头大小。 王舍来到一棵树下,长刀刺入地下,挖出一个双拳大小,一两尺深的洞来。王舍将东西放进洞中埋好,又怕被人发现,便撒了些干土,看起来似乎没有动过,又捡了些枯枝烂叶挡住。 王舍走开两步,看了看,见自己都看不出来,这才放心,在树下做了个极小的标记,王舍这才起身离去。 王舍起身,不敢再在林中躲藏,来到大路上,向前走去。但王舍怕遇到武林人士,所以只挨着树林走,若是遇到武林人士,便进树林躲避。 一路上,王舍碰到数波武林人士,王舍一路挨着树林行走,有任何声响便躲,从不交手,倒也没有被发现。 走了半日,王舍如惊弓之鸟一般,躲躲藏藏,不敢与人碰面。 到了中午,王舍藏在林中采了些野果,坐在大树后吃了起来。谁知这时,王舍忽然左侧有声响传来。 王舍不敢怠慢,向路上望了一眼,见有大批人正向这里走来。王舍屏住呼吸,待这批人到了近前,王舍才看清,这是天魔教的人马,五六十人的样子,只是里面没有护法,想来都是一些堂主坛主之类的教众,但如此多人数,自然也不敢小觑。 忽然,王舍右侧又有声音传来,王舍一怔,不知自己是不是太过倒霉,竟然一下子碰到两队人马,若是被发现,那可就太糟糕了。 不过让王舍高兴的是,这一队人马却是百花山庄的,有六七十人的样子,王舍一阵兴奋,不知两队人会不会互掐起来,若是如此,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两队人见到,各自也颇有些意外,但互相忌惮,一时谁也敢出手。 “岳老二,没想到你们也会来凑热闹?” “哼!蒋老三,仙人遗物,自然有德者据之,凭你也配得到。”岳老二似乎极是不屑和蒋老三对话。 “岳老二,你们百花山庄一群溜须拍马之徒,也配有德者三个字,你丢不丢人?” “操,王舍已经被我们百花山庄抓住,你们还在这里做什么,还是赶快滚回去吧!” “滚回去吧!”其他百花山庄的人见了,顿时起哄起来。 蒋老三不知真假,但见百花山庄的人确实有回去的意思,便不管真假,说道:“人在哪里?快交出来!” “交出来?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吗?”岳老二嘲笑道。百花山庄溜须拍马者比比皆是,听了就岳老二的话,顿时有人站出来说道:“天魔教蒋老三,嘻嘻哈哈反了天,李天奕阶下囚,稀里糊涂挨了阉。” 百花山庄众人听了,都是哈哈大笑,一时间笑声连成一片。甚至还有人夸赞那人作的好作的妙。 蒋老三听了这话,又是一惊,若是这话传到教主耳中,只怕自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岳老二,你找死!兄弟们,一起上,弄死这些混蛋!”蒋老三招呼一声,天魔教众人一拥而上,要大杀百花山庄众人。 岳老二见了,一声呼啸,带领百花山庄的人也冲了上去。这两人本来在江湖上厮混,后来结了怨,如今各自加入势力,依然看对方不顺眼。 此时,两人发生口角,一时间新仇旧恨都涌上心头,哪里还顾忌什么,一拥而上,便开始混战。 王舍见两帮人真的打了起来,一时间都是兴奋又是激动。心想若是如果天魔教和百花山庄斗个你死我活,自己倒省了不少事情。虽然明知这不可能,但王舍还是忍不住去想。 此时,场面一片混乱,两帮人马互相残杀。百花山庄的人多是溜须拍马之徒,真正的高手虽然也有,但比之天魔教却差了不少。 但这对天魔教人马,却不见的有什么高手,只是一帮最低层的教众,倒和百花山庄这批人相差不多。 一时间两帮人打得热火朝天,死伤却没有多少。但岳老二和蒋老三却不是如此,两人新仇旧恨一起算,此时正在拼命。 岳老二使得一把铁锤,足有四五十斤重,再加上岳老二膂力不小,使展起来虎虎生风。 蒋老三一杆铁枪,横扫直刺,倒也威猛。但每次铁锤砸来,蒋老三不敢硬接,只能撤枪避开。 如此一来,岳老二便抓住机会抢攻几招。但岳老二也不能太过激进,蒋老三兵刃要长许多,岳老二每次要抢进近攻岳老三,岳老三长枪猛刺,逼得岳老二不得不后退。 两人你来我往,枪来锤走,斗得好不热闹。但王舍看了许久,便觉得有些不对头,这两个人看似斗得凶猛,但每当一人躲避不及时,便对方便停下不攻,走一虚招,再接着抢攻。虽然看似热闹,但斗了许久,却都没有伤到对方。 “小子,你是谁?”突然王舍耳边一声炸响。王舍浑身一颤,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左侧正有一尖嘴猴腮的人盯着自己。 原来这两帮人马斗了许久,不少人便打散了。这群人捉对厮杀,越大越远,不过片刻,有人进了树林,有人远离队伍。 此人名张三,是天魔教教众,从别的分坛调了过来。此时解决了对手回来时,却看到王舍在一旁偷看,顿时上前一步喝道。 王舍显示一惊,但一想对方的话,顿时明白过来,这人不认得自己。当下,王舍站起身来,说道:“哼,我自然是来抓王舍的,没想到却看到你们在这里厮杀,真是好看的紧!” 张三一怔,脸上一阵发烧,想自己等人还没见到王舍,便已经在这里厮杀起来,说出去,定会让人笑话。 王舍不等此人想透,说道:“好了,你们继续,我去找王舍了。”说完,王舍转身就走,展开轻功,不过片刻便不见了踪影。 张三一怔,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仔细回想一下,顿时大吃一惊,高声喊道:“坛主,王舍在这里!” 众人正在大战,听见这一声喊,手上不由得一顿,纷纷扭头看去。蒋老三一听,弃了岳老二,奔到这里,一把抓住此人衣领问道:“快说,怎么回事?” 张三当下将事情经过说了,蒋老三听了,心中一喜,道:“快通知石护法。”属下有人听了,拔出一根短笛,唿哨之声响起,两长两短,声音尖锐,远远传了出去。 岳老二见了,当下也命人传信出去。 “走,快追,只要抓到王舍,便是大功一件。”蒋老三忙对众人说道。 天魔教众人听了,轰然应是,一起向王舍逃走方向追去。而岳老二也带着百花山庄众人去追。两帮人暂时不对敌,若是抓到王舍,便又是一场大战。 王舍逃离后,也觉得一阵不安,知道过不多久,那人便可能反应过来,当下展开九宫步,一阵疾奔,一直奔出二十里,这才停下,略作休息。 谁知王舍刚喘了几口气,便听到一声大笑。 “哈哈,臭小子,终于找到你了!” 王舍大吃一惊,四处查看,只见毕成贤站在一棵树上,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原来,毕成贤听道王舍脱了困,便亲自前来抓王舍。刚才听到属下传信,心中大喜,便脱了队伍,急忙追来。没想到,不过片刻,便追到了王舍。 王舍见是毕成贤,哪里还敢停留,九宫步展开,王舍拼了命奔走。 毕成贤见了,却不以为意,在其眼中,王舍是绝对逃不掉的。见王舍疾走,但下不紧不慢的跟着,如同猫戏老鼠一般,既不追得太紧,也不让老鼠放松。 王舍在奔走一阵,见毕成贤仍然不紧不慢的跟着,自然知道对方打的什么注意,当下骂道:“毕庄主,你要不要脸,这么大年纪,欺负我一个小辈。” “若能成仙,脸面要他作甚!”毕成贤笑着说道,丝毫不以为耻。 “我就在洞府中得到一个蚕蛹和一个虫子尸体,你要的话,就给你好了。” 毕成贤一惊,没想到王舍这么容易放弃洞府中得到的东西,要知道,那可是仙人之物。而且众人都已经知道王舍得到了虫尸和蚕蛹,此时,王舍既然说了,更加证实了传言。 “哦,你既然如此爽快,那便拿出来,让我看看!” 王舍也不含糊,伸手入怀,便拿出了一只灰白色的蜜蜂样虫尸,但绝不是蜜蜂的。 毕成贤看到,一阵惊喜,没想到王舍这般配合,说道:“快扔过来。” 王舍一边奔跑,一边说道:“你别追了,我就扔给你,若是我扔给你了,你还追过来,我便毁了那只蚕蛹!” 毕成贤一阵犹豫,沉思片刻,说道:“好,老夫答应你。”说着,当真停了下来,不再追王舍。 王舍又奔出十余丈,这才一甩手,将虫尸掷了出去,而且也不是掷向毕成贤,是向一侧掷去。 那只灰色虫尸飞出,如若无物般飞在空中,似乎丝毫不受力道。毕成贤见了,顿时大喜,知道这真的是仙人遗物,而不是王舍诓骗自己。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