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黑 早安! 腹黑一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死丫头,你皮痒了?还不快翘起你的八月十五来!”房外传来妈妈杀猪一样的吼声。 闹铃很配合地叫起了 一个鸡窝从被子里蠕了出来。 “黒一娇,你想屁股变蛋花是不是!”一个重物打中她的房门,嘭的一声。 “起啦起啦!”黒一娇跳起来打开门,她家可怜的大狗大黑呜呜地趴在她的房门上。可怜狗狗,又被迫当炸弹了。 “大黑乖乖,呜呜叫,痛吗,姐给你抹点口水就不痛了——” 大黑翻了翻狗白眼,扬长而去。 “太不给面子了吧!”黒一娇叹气把房门关上,下一秒钟,鸡窝头已经变成清汤挂面头,皱巴巴的睡衣也换成了正正经经的运动装。 “黒一娇——” “来啦!”黒一娇来到饭桌前。 每天早晨的家庭工作计划报告开始了。 “老婆,我的咸鱼味袜子没找着,是不是跑到你的bra里去了?”永远的黑爸,永远的眯眯眼。 “妈妈,昨天我看到一杯喝到一半的可乐跑到抽屉里去了,妈妈把他赶出来吧。”永远的三英,永远吃到一半就收藏。 “妈妈,大黑咬破了花瓶,别给它吃饭!”永远的四俊,永远流着姓“赖”的人的血。 “汪——呜——”永远的大黑,永远委屈…… “大黑乖,我给你吃。”永远的二美,永远的好心肠。 “你们这些死没良心的,今天老娘我不做饭了!”永远的黑妈,永远阴晴不定,永远小怪大惊。 这就是黒一娇的家人……黒一娇不发一语,继续吃她的。 柴米油盐酱醋茶,唉!没半点刺激!!! ★人物介绍★: ☆黒一娇☆ 出生地:某个城市的某个角落的某个窝,据说她妈是在逛街逛到一半时随便找了个窝生下她的。现在她住在海谷区海休街555号,简称“海谷海休555”记不住,简单,“骸骨害羞唔唔唔!”记住了?聪明!再喊一声:“骸骨害羞唔唔唔!”VeryGood! 年龄:17(她坚持要说“十八岁”,然后过半个世纪才说“差几个月”) 身高:149(痛恨自己的身高闹别扭就不升,“只差1厘米就升级为150行列呀!”一娇常常这样痛呼) 体重:39.5公斤(这是她引以为豪的地方,不多不少,刚好!) 面貌:眼睛?有!耳朵?有!鼻子?有!嘴巴?有!成了!合格! 理想:当一名劫富济贫的女海盗——投胎错误,这是个海盗绝迹的国度——那就当海军——不够高?——当女渔民——旱鸭子?——当卖鱼婆——不会宰鱼?——当个卖咸鱼的——“天啊,你当真要我这个天才卖咸鱼!” ☆黑二美☆:黒一娇的的二妹,10岁,正常,医院出生,有成为美人坯子的潜能,永远的好心肠,比姐姐还善解人意,比姐姐还会做家务,比姐姐的成绩好,什么都比姐姐好,唯有一样,捣蛋不及姐姐棒。 ☆黑三英、黑四俊☆:黒一娇的三弟和四弟,6岁,不正常,具有泥鳅血统,溜得很快。相似度100%,极少人分得清楚谁跟谁,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有什么好暂时没发现,但有一样厉害,比大姐还捣蛋。 ☆黑爸、黑妈☆:一般人的身材,一般人的性格,一般人的收入,正常,完啦! 什么!?他们家超生?法律来判断吧。黑爸黑妈在黒一娇6岁的时候离了婚,可黑二美出生了,为了孩子,只得再结婚。后来又离了,可是黑妈又怀孕了,生下黑三英、黑四俊,所以又结婚。最后政府实在受不了,勒令他们不得再离婚,现已列入离婚黑名单,他们这辈子都别想离! PS:他们姓黑,可是他们不黑!皮肤不黑,也不腹黑!例外:黒一娇有腹黑倾向,也难怪,立志当海盗的女孩,正常也有个度。 第二黑 碰上花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我要买衣服!买鞋子!买化妆品!管你们是死是活!”黑妈气呼呼地在街上狂走着。 黒一娇乖乖地跟在老妈后面,一副乖乖女的样子。 黒一娇的脑中录像:黒一娇浮躁不安地走来走去,“减价的超级市场,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吧!” 回到现实,嘿!超级市场来了! “大减价:买一捆菜心送一根葱!!!” 黑压压的一大片太太头挤在超市门口。 “你压坏了我的!” “臭三八,我先拿的!” “剪刀石头布,我赢了,出去!” “要那么多,想做饱死鬼啊?” “有葱送,省下来的可以买糖给三英四俊吃!”黑妈兴冲冲地挤进太太群中。 黒一娇神不知鬼不觉地闪进人群中,离超市越来越远…… “耶耶耶!我自由了!”黒一娇弹起来,不顾周围人的目光。 她潇洒一扯身上的运动衫,一件酷炫背心露了出来。她再一拉裤子上的拉链,一条最潮爆的裤子就登场了。最后她一拉头上的发箍,极炫刘海就发光了。 变装完毕!海谷辣妹一姐登场!所谓一姐,就是黑家叫阿一的姐姐,这样的美眉满大街都是,谁认识?行人瞄了一眼,继续赶他们的路。 黒一娇也没感觉不妥,暑假最后一天,她要尽情享受她最后的自由空气。 突然,一群像饿死鬼一样的美眉向同一个方向冲去,那气度,那架势——“难道那边有金子捡!” 黒一娇眼珠子变成了“金”字,“别漏了我!” 那是商场前的一个大广场,此时已经被美眉们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一大片的人头。 “噢!帅呆了!” “好大的电压!” “他在看我!” “有人晕了!” “她们怎么不上去捡,笨!看我阿一的身手!”说时迟那时快,黒一娇一个闪身。 “你踩我脚了!”冲过第一障碍! “你踩我钱包了!”第二障碍通过! “你踩我头了!”第三重障碍,咻咻咻,通! “这一招真是百试不厌!”黒一娇兴高采烈地拍拍手,看了看身后的人海,然后回头看看她的金子—— “什么!”黒一娇惊讶地看着前方。 一个高高的——是,是花美男——站在一大堆录像机照相机面前摆着POSE。 “空色,这次为什么会光临我们海谷呢?” “因为我的下一部戏取的景大部分都在海谷,所以我会在海谷住一阵子。”那个花美男轻轻勾起他的嘴角回答。 “太好了,那空色的学业怎么办?” “我将——” “哎哟!”台下传来杀猪一样的叫,如森林中的河东狮吼一般:“妈呀!这次你真的踩我脚了!” 空色看向那边,一个打扮很奇怪的矮个子女生在那里像跳蚤一样跳上跳下,其他的摄影机录像机也跟着转向她。 “妈呀!我心爱的限量版十寸凉鞋,心痛啊!”黑一娇蹦蹦跳跳,完全不顾周围那些摄影机的咔嚓咔嚓声。 “你没事吧!”那个叫空色的花美男面无表情地问。 一个奇怪的女孩引起我们的大明星空色的注意,这可是一条很绯的新闻哦! 黒一娇继续悼念她的凉鞋和她肿痛的脚。 “你听到我说话吗?”空色继续问。 “不过是一只花瓶嘛,干嘛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这群花痴!”黒一娇嘀咕着。 “你叫我什么?”空色跳下台去,一步一步地接近黒一娇,“再说一次。” 周围美眉的闪电眼似乎要把黒一娇电焦,这个货色居然敢跑来吸引我们色色的注意,不要脸! “死花瓶,你别过来,找死啊!”黒一娇害怕地往后退,嘭!她一屁股摔倒又烫又硬的水泥地上。 周围的美眉哈哈大笑起来。 “小妹妹,你叫什么?” “你真的只是空色的粉丝吗?” “你跟空色是什么关系?” 一大堆记者摄像机围上黒一娇。 屁股开花! 第三黑 逢见必揍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阿一,你没事吧?”一个很文静的女孩出现了,她拉起黒一娇。 “小爱,你又追着花瓶满天跑啦——哎哟,我的屁屁!” “很痛吗?”陶雨爱担心地问。 “痛!” “听懂我说的话了?”空色继续问。 “对不起!空色,她爱乱说话,请你原谅她。”陶雨爱说。 “干嘛要说对不起,他就是花瓶,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黒一娇把屁股受的气都发到空色身上! “劲爆!居然有女生这样骂空色!” “头条啊头条!” “空色,请问你对这种状况有什么感想?” “会让你失去信心吗?” ………… 记者们把空色围住了。 “各位,今天的记者招待会结束了,请回请回!”女经纪人带着一大群保安把空色护送上了车。 事情告一段落。只是黒一娇的屁屁有损失。 =================== ★人物介绍★: ☆空色☆ 出生地:不祥 背景:父亲空城乃国内旅游业的龙头老大,交际经商手腕狠辣,素有“业内撒旦”之称,有其父必有其子,空色的性格冷若冰霜,深不可测。母亲李素心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家,传给了她的儿子空色大批的艺术细胞。 年龄:17岁 身高:180厘米(还有极大增高的潜能) 体重:65公斤 面貌: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冷若冰霜做男做女都不错 爱好:睡觉 他,一个天生就是做明星的料的童星,现在已变成了歌影视三栖的巨星。常理来说,以空色这样的显赫家世和他不合群的性格是不可能投身娱乐圈的。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他从五岁开始就开始踏足娱乐圈,至今已十余年,如果是玩一玩也该玩腻了,可是他完全没有隐退的迹象,演艺事业如日中天。据圈内人士透露,他是为了某一个人。现在暂住海谷。 ☆陶雨爱☆: 出生地:海谷区海休街 年龄:17岁 身高:158厘米 体重:43公斤 面貌:斯文大方学习特优善解人意 爱好:看书 她是阿一的同学兼死党,是空色的超级大粉丝,凡有空色的电视节目必看,凡有空色的专辑必买,凡有空色的照片必收……她……她很单纯,无话可说。 ================== 黒一娇气冲冲地大踏步走在回家的路上,沿路的昆虫必死无疑。 “阿一,别生气,其实空色——” “少罗嗦,我和那个叫色胚的花瓶扛上了!” “他叫空色,他没得罪你什么,别气他好吗?” “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怎么样!别让我看见他,逢见必揍!” “不要,阿一,他没做错什么!”陶雨爱心急地说,“就算他做错了,我替他向你道歉,原谅他好吗,而且——” “而且什么?”黒一娇邪笑着。 “而且……而且……没有而且……没有…… “别装蒜了,你喜欢那个花瓶,我早在咸丰年代就知道了。” “才没有!”陶雨爱低下头来。 “没有?那是谁把吃午饭的一半钱省下来买那花瓶的专辑、电影什么的。”黒一娇朝着陶雨爱步步逼近,“又是谁利用假期跑去捧那个色胚的场呢?刚才不知是谁用猫盯鱼的眼神看那色胚?” “我……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 “是不知道。” “当真?” “真的。” “陶雨爱……”黒一娇紧盯陶雨爱的眼睛。 “我……啊!阿一,你出来多久了?” 黒一娇看了一下远处的夕阳,“糟了!‘催早鬼’快见周公了,回去会被老妈骂死的!”(催早鬼,阿一专用语,指太阳) “我完蛋啦,先走了!”黒一娇拔腿就跑,“得先去买跌打酒!” 陶雨爱好笑地看着黒一娇消失在杨柳路上,终于舒了一口气。 “简直不敢相信,我能和空色说话,是在做梦吗?”陶雨爱甜甜地笑着说。 ============= 月亮爬上来了。黒一娇六楼的家里。 “我回来了。” “死丫头,现在几点了?!” “对不起嘛。” “看我不把你打得屁股开花!” “啊——” “老婆,我饿了。” “住嘴,我说了今天没饭吃。” “呜呜呜,妈妈!” “呜呜呜……都怪臭阿一!” “别打了,我受伤的屁股啊!” 第四黑 饼脸傻帽挡路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开学第一天 “妈呀,迟到了,妈你干嘛不叫我!”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妈妈,我肚子饿哦了。”三英的声音。 “找你爸要去。” “不要,妈妈!” =========== “死了死了,又要被流泪老师喷眼泪了!”黒一娇拼命地奔向学校,“亲爱的肚子,先别叫好吗,等一下我会塞饱你的。” “迟到鬼!迟到鬼!”沿路的邻居小孩拍着手追着黒一娇跑。 “臭小鬼,还不快闭嘴!看我不把你们揍得哭爹喊娘!”黒一娇停下来,回头要追那群小孩子。 “大门要关上咯!”孩子们哈哈大笑起来。 “亲爱的大门,我没叫你闭嘴!”黒一娇以光速奔向大门,“你大量点放我进去!” “嘭!”迎面撞上一块硬东西。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电线杆的?”黒一娇摸着自己疼痛的额头。 “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电线杆呢!”一把带着戏谑的嗓音传来。 浓眉,单眼皮眯眯眼,挺高的鼻子,负心汉的薄唇,黑发,棕色的健康皮肤,挺帅的。 “怎么最近老碰到帅到死的男生。”黒一娇翻翻白眼,看他那傻样,光有美丽的外表,没有内涵,外强中干。 “你说我帅?我要飞了!”那个男生激动地握着黒一娇的手。 “我管你想飞还是想死,你这个死耗子,别挡姑奶奶的路。”黒一娇仰头看着他,他爷爷的!踮起脚也不能和他平视! “好有个性!这个饼我要了!”那个傻帽男生拍拍黒一娇的头。 “什么饼不饼,我叫你这只死饼滚开,你的大饼脸给烘焦啦!脸皮又厚又黑,你没长耳朵啊!” “好呛,我嗜好啊!”傻帽男生死拉着黒一娇的手不放。 “不打破你的厚脸皮,我不叫黑山娇!”黒一娇一个左冲拳,“看你笑,笑啊!” 傻帽男生的屁股一下子被地球引力吸了过去。 黒一娇拍拍手继续赶她的路。 被打倒的傻帽男生坐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咧开嘴笑了。 “亲爱的大门,别丢下我一个人!”黒一娇的飞毛腿扫过去。 “门卫伯伯,你手脚不要那么利索好不,做老人就要有老人样儿嘛!” “我偏不让你进,不礼貌的小鬼!”门卫伯伯做了个黒一娇常对他做的鬼脸,关上了门。 “我说对不起行了吧!”黒一娇抓着大门的铁杆说,“不要丢下我!” 悲乐起! 门卫伯伯无情地拂袖而去。 黒一娇无力地跪倒在门前。 “美眉,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傻帽男生阴魂不散。 黒一娇怒火中烧,一下子跳起来,握紧她的拳头,“我要把你这张臭饼脸揍扁!”她抓起他的衣领。 “我亲爱的美眉要打我,生在21世纪的男人命苦啊!”傻帽男生突然变脸,哗啦哗啦地流起眼泪来。 “你真的很欠扁——”眼看着黒一娇就挥拳下去。 “黒一娇,今天怎么早了点啊?”一个沉闷的嗓音传过来。 “谁敢插嘴,舌头发神经了?”黒一娇生气地回过头去,“用不用我——校长!” “你要干嘛?”校长的地中海锃光瓦亮,反射着远处的太阳,发出耀眼光芒。 第五黑 香饼诱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黒一娇同学,你就不能改一下吗?要知道&#@*&%¥” “是……是……我明白,我懂了。”黒一娇闭着眼睛猛点头。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臭饼脸滚边去。”受不了这个缠鬼。 “我叫解凌人。” “解凌人,你是那个饼王解器的儿子,将在我们学校就读的解凌人?!”校长激动地握住他的手。 “正是在下。” “呵呵呵,你叫解铃人,哈哈,我还叫系铃人呢?哈哈哈,笑死我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我注定是离不开你的了!”解凌人很认真地抓着她的肩膀说。 “你是不是虱子上身皮痒了?!”黒一娇握起拳头。 PS:朋友,解释一下,解释的解读“jie”,如果表姓氏就读“xie”,解凌人的“解”读“xie”,黒一娇故意曲解了。 “你还敢开口。”锃光瓦亮校长又板起脸来,“说,这一次又为什么迟到了,闹钟脑袋坏掉了,还是你家的小黑咬你裤管舍不得你走?” “校长,您好像多长了几根头发。”黒一娇讨好地摸摸校长的地中海。 “这马屁拍久了就不香了。”锃光瓦亮拍掉她的手。 “我……” “校长,您先听我说,”解凌人打断说,“我刚到这里,对这儿的路不太熟悉,找不着北,幸好遇到的一一,我们俩一见如故,便边走边聊,忘了时间了,请原谅。” “老弟,”黒一娇扯扯解凌人的衣袖低声说,“你这借口比豆腐渣工程还烂。” “原来是这样啊,那算了。”校长的肉脸向上提了一下,又耷拉下来,算是笑了。 “什么?这样就行了。”不可思议! “黒一娇,今天你走运了。”锃光瓦亮的校长的亮头远去。 “说谎不脸红!”黒一娇向他努努嘴,有她的风范,看来不只是帅嘛。 “我还怕这个校长难骗呢,好危险!”解凌人脸突然红起来。 “你真逗,说谎的时候不慌,说谎之后倒害羞啦?”黒一娇笑嘻嘻的。 “我是看到你这迷人眼神才脸红的!”解凌人深情地看着她。 “长得人模人样的,干嘛摆出欠扁的样子啊?” “我是认真的,怎么你就不相信我呢?”解凌人好像很委屈一样。 “收回你那小媳妇脸,恶不恶心啊。看在你救我的份儿上,算了。我迟到了,先走。” “你在哪一班?”解凌人继续缠着她。 “别烦我!” “告诉我嘛!” “你想你的另一边也变猪脸是不!”黒一娇吼出来,这人怎么那么烦人。 “我请你吃。”解凌人变出一个大饼,在黒一娇嘴边晃来晃去。 “好香!”黒一娇空空如也的肚子响起来。 “吃吧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黒一娇抓起大饼狼吞虎咽起来。 “你在什么班?” “二八班,不过多数人叫我们班三八班。”有饼在手,逢问必说。 “你家住哪里?” “骸骨害羞唔唔唔。” “啊?” “就海谷区海休街555号,太钝了,跟不上老姐。”黒一娇叹叹气。 “没有,我知道很多了。” “你问那么多干嘛?”黒一娇把最后一口饼吃狐疑地看着他。 “没什么,随便问问。”解凌人又傻笑起来。 “哦,对了,你不是说你迟到了吗?” “你早提醒我嘛,走了啊。”黒一娇抹油溜。 “二八班,幸好我也读高二。”解凌人看着远去的倩影喃喃自语。 ======== “黒一娇,你什么时候才能听话呀!”二八班教室里传出男人的哭腔。 “对不起。”恹恹的声音传出来。 “你这样,老师真痛心,我想哭了,你早一点可以吗?” “是……是……” “大家都希望你学好,你妈,你爸,你弟弟妹妹,还有你家的小黑黑——” “它叫大黑。”同学们无奈地补一句。 “你看,同学们都那么关心你,你怎么还不学好呢!” “唉——”同学们无奈一叹,开学第一天,还是和以前一样。 第六黑 空降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忘了介绍★ ☆解凌人☆: 出生地:据说是在饼堆里出生的(难怪饼味十足) 年龄:18岁 身高:182厘米 体重:65公斤 面貌:单眼皮男生,耐看。手长腿长。 背景:出生于做饼世家,与饼结下不解之缘,搞得身上饼味十足,长得也很“饼”,对黒一娇一见钟情。 语录:(张开双臂)亲爱的,我爱你如爱饼一样,你愿意一生与饼为伍吗? ================== 黒一娇被罚站了一节课,一回到座位就趴下了。 第二节课又夹着尾巴来了。 “同学们,今天有新同学加入我们班。”二八班班主任刘类老师站在门口说,人如其名,常常流泪,刚才还因为黒一娇的迟到大哭了一场,这不,现在眼角还挂着泪珠呢。 同学们骚动起来,谁呢?男的女的? “阿一,有新同学加入,别睡。”同桌的陶雨爱弄醒黒一娇。 “哪个不识趣的!”黒一娇抬起头,“啊?饼脸?” “MyLadyGaga!帅!”女同学惊呼。 “大家好,我叫解凌人,你们也可以叫我解铃人,这个别名是一一帮我取的。”解凌人温柔地看着黒一娇笑了。 同学们齐刷刷地看向黒一娇,女同学们还咬牙切齿。 “看什么看?我就认识他不行吗?”黒一娇挑衅地说。 “解凌人同学,你下去找一个位置坐下吧。”刘类老师说。 “是。”解凌人下去,眼睛一直瞪着黒一娇。 “来我这里吧。” “别走呀!” “和我坐和我坐!” 解凌人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他的同桌——长着粉红色心形眼珠的一女的马上蹦了起来。 “以后我就是你的同桌了,多多指教。”解凌人勾起灿烂的笑容。 “你好解同学,我叫黄花籽。”人称“花王”,花痴大王。 “又一花痴。”黒一娇嘀咕着。 那个饼脸就坐在她的旁边。 “一一,我们又见面了。”解凌人不顾同桌的叽里呱啦,转过头来打招呼。 “是啊,挺霉的。” 咕噜咕噜……黒一娇的肚子又叫起来。 “肚子饿啦,我还有个饼——” “抱歉,来晚了。”门外传来一个冷然的声音。 “什么!”黒一娇和陶雨爱抓着对方的手惊呼着。 “MyLadyGaga!是空色!” “我是在做梦吗,是吗?”一女同学拿着别人的手拼命打自己耳光。 “这女生也太夸张了吧。”被空色抢走女生眼球的男生大呼不公。 “其实身为男生也不太讨厌他。”还是有男生说公道话。 解凌人突然把他的饼脸贴向黒一娇,眼睛紧盯着她。 “你干嘛?找死!” “你是他的歌迷?”解凌人的饼脸再也没有笑容,很严肃。 “你说什么?”黒一娇不懂。 “嗯?” “我不懂你说什么啊。”黒一娇无辜地说,“你讲话不要那么委婉嘛。” “空色。” “有没有搞错,鬼才是那只花瓶的歌迷!” “还好还好!”笑容又回到饼脸上,心跳恢复正常。 “我是不是他的歌迷管你什么事?”黒一娇狐疑看着他。 “没有,空色是很强的敌人。”解凌人笑嘻嘻地说。 “你说什么疯话——算了,把饼拿来。”黒一娇向他摊开手。 “明白!”解凌人又变魔术一样变出一只饼递给她。 “一一,别噎着,慢慢吃。” “我是因为饿才觉得它好吃啊,你别臭美!” 那边被同学们团团围住的空色看向这边,面无表情。 “同学们,你你你……你们……”刘类老师的泪又该流了。 第七黑 饼式变脸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放学了。 “终于解放了!”黒一娇伸了伸懒腰。 “唉,服了她!”黒一娇看了看同桌陶雨爱,“放学了,姑奶奶。” “真的?真的吗?”陶雨爱双手合十,看着远方的白墙。 “走了,我饿着呢,回家祭祭五脏府。”黒一娇加速前进。 突然她被一个人拉住。 “你这个饼没被人吃掉啊?”黒一娇取笑道。 “你是要赶回家吗?”解凌人笑嘻嘻地说。 “那是怎样?” “我送你回家,我刚叫人把我的车送过来了。” “早说嘛,干嘛又脸红,走吧。” “我开始觉得你也不是很差,你的车停在那里?” “就在前面。” 一比锃光瓦亮校长还锃光瓦亮的跑车出现在眼前。 “MyLadyGaga,太棒了,你太弓虽了!” “好亮,可以当镜子照了。”黒一娇摸着那车子。 “不是这一辆。” “还有更高级的。” “在旁边。” “哈!” 是锃光瓦亮的——自行车,古董。 “这是最新款的,我的新宠。” “这几两烂车也叫车,还叫人送过来,你神经啊?”黒一娇变出一大铁锤往他头上砸。 “我……呕……哇……我……”解凌人的“饼馅”都被挤了出来。 “我以为你喜欢。” “我怀疑你不但外强中干,而且还是女生。” “我的确是公的,因为一一是母的。” “说什么呢?算了,和唐老鸭说话都比和你说好。” “我是唐老鸭,一一就是黛丝鸭,刚好一对儿。” “话不投机半句多。”黒一娇无奈摇头,“唉!有总比没有好,借你的车用用。你自己走路回家吧。” “什么?不可以!” “少罗嗦,我明天还你。” “可是——” 黒一娇抓把手,腿一甩,屁股一坐,动作一气呵成。 Stop!脚没着落。 “一一,小心!” “别挡路,我可以——啊!” “不要——” “嘭嘭嘭——”一阵铜铁撞击声。 “好险!”黒一娇爬起来,抚抚心跳,“幸好跳得快……咦,那只饼哪儿去了?MyLadyGaga!” 解凌人被车子压在地上,那轮子还旋着转。他晃悠悠地爬起来,脑袋也旋着转,眼睛也旋着转。 “哈哈……你真搞笑!” 解凌人尴尬地抓抓头。 “你的脸现在更像一个饼了,我饿了哈哈哈……你喜欢和车睡在一块儿啊!” “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吗?还笑!”解凌人突然板起脸来。(他可是变脸戏法传人) “你还敢说,你干嘛把座位调那么高啊?”(她可能跟解凌人系出同门) “这车是根据我的身高调整的,你比较短,当然——”解凌人又委屈地说。(这是变脸戏法最高境界) “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你比较矮……不能骑那么高,所以……” “你说我矮!”黒一娇的嘴张得比解凌人的头还大。 “你生气了?”解凌人可怜兮兮地问。 “你没什么事长那么高干嘛!?”喉咙可以把解凌人整个人吞进去。 “什么?”解凌人不忍失笑,“长得高也可以选择的吗?” “你还笑!” “你真的好可爱!”解凌人弯下腰捏捏她的脸。 “可爱你这大头包!如果你想变成猪头饼就保持这个姿势,我走召喜又欠别人做这个姿势。” 解凌人马上松手。 “跟你说话又消耗了我的能量了。”黒一娇转身就走。 “一一,别生气,我送你回家。”解凌人拉上车跟着她。 “别烦我!”黒一娇气呼呼地走着。 解凌人变出一包东西,在她鼻尖晃呀晃。 “这是什么?”黒一娇的鼻尖跟着那东西移动,好香哦! “你爱吃的饼,我知道你饿,先凑合着吧。” “我爱死你了!”黒一娇接过饼。 “你也爱我!”解凌人双眼发光。 “对啊,好吃,爱死了……”黒一娇边吃边说。 “你没听我说话……”解凌人沮丧地低下头。 “你说什么?” “没什么,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哦!”黒一娇听话地坐上他的车。 “一一,我开始讨厌饼了……不过没关系,我会努力超过饼的。” “你又说什么饼理论,我听不懂。” (大家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才认识一天) =============== 他们骑着车出了校门,在不远处的一辆车上,窗口摇了下来。 “现在赶去录音,”经纪人古若如笑嘻嘻地说,“明天7点要外景拍戏……” “无聊。”空色趴在车窗上,冷冷地说。 “臭小子,你说谁无聊!?”古若如扯起空色的衣领。 “不是你,继续。”空色仍一脸不在乎地看着外面。 在拥挤的街上穿梭的自行车上,女孩那只小手搭在男孩的大手上。 再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陶雨爱偷偷地看着这方。 “好像在做梦,空色居然和我同班——”陶雨爱欣喜地说。 “可是为什么他那眼神那么忧郁呢?” 第八黑 那是娇姐的初吻呀!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自行车在黒一娇家楼下停了下来,太阳多避开高楼,穿过小巷照下来。 “一一,到家了。”解凌人看着伏在他怀中的黒一娇。 “热狗,冰激凌……”黒一娇的长睫毛紧锁眼睛,嘴里发出呓语。 “一一,醒醒。”解凌人轻轻地说。 口水流了下来。 “你再不醒,我就吻你了哦。”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 还是没动静。 心怦怦跳,“亲不亲好呢?”他的脸红起来,“啊,有办法了!” 他开始数手指头,“不亲,亲,不亲,亲,不亲…… (哈哈,我觉得人类有十根手指头真好) “……亲!可以亲了!”解凌人欣喜若狂。 (如果少了一根手指头,是不是要砍掉一根?) “我要亲你了哦!”解凌人的心怦怦地跳着弯下腰。 (限制级剧情,儿童不宜观看) 我吹!一阵无厘头风吹过来,轻轻地与黒一娇的鼻子耳鬓厮磨…… “啊——阿嚏!”黒一娇在喷嚏中醒了过来,她揉揉鼻子,“咦,到家啦。” 可是她看到解凌人满脸都是水,滴滴答答地掉下来。 “好多汗,你很热吗?”黒一娇随便问问。 “啊,是啊,挺热的。”解凌人干笑着,“天快黑了,我送你上楼吧。” “不要,要是被我妈看见我把男生带回家,今晚我得趴着睡。”黒一娇摸摸自己的屁股,“你快走吧,谢啦!”她很老友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走了。” “一一——” “干嘛?”黒一娇回过头来。 “我可以要你一个晚安吻吗?”解凌人很诚恳地说。 “晚安吻没有,两只熊猫眼倒有,要不?”黒一娇握得拳头嘎嘎响。 “没有晚安吻,飞吻也可以。”解凌人伸出舌头,这是他的小狗讨好战略。 “……要飞的呀……也可以……我送你一个飞拳!”黒一娇一个拳头劈过去,解凌人的脸马上凹进去,成了一个窝。 “你干嘛又打我!”解凌人把自己凹进去的窝拉出来。 “我还想割你舌头呢,还不快滚!” “一一,不要赶我走,你不想亲就不要亲嘛……”解凌人抽抽鼻子,眼泪像要夺眶而出。 “要不要我再送你一个猪鼻子?” “你真的这么忍心打我吗?”解凌人控诉着大喊。 “走不走!”黒一娇扯起他的衣领。 “我真的这么惹你讨厌吗?” “我砍了你!”黒一娇变出一把猪肉刀,凶神恶煞地追着他跑。 “救命啊!二美!一一要谋杀亲夫!”解凌人边逃命边向背对他们的黑二美大喊着。 “好像有人在叫我。”远处的黑二美回过头四处张望。 “你给我住嘴!”黒一娇一个剪刀腿把他夹住。 “二美……”解凌人挣脱她的钳制。 “那不是阿一吗?”二美看到她的姐姐,便向她走过来,“那个哥哥是——” “你给我进来!”黒一娇拉着他闪进了一个角落里。 “不要,二美,救我——” “你到底想怎么样?”黒一娇把他按在墙上,扯住他的衣领。 “亲我。”解凌人笑嘻嘻地说。 “什么!?” “吻我,二美快来了。”他仍笑嘻嘻。 黒一娇当机立断,“好,只能亲脸。” “亲嘴巴。”解凌人嘟起嘴。 “别得寸进尺!”黒一娇的脸黑下来。 “好吧。”他很勉强地答应了。 “把脸凑过来。” “来吧。”他拍拍自己的脸蛋,恢复一点弹性。 黒一娇闭上眼睛,就要亲下去——突然,解凌人变了方向,把自己的红唇递上去,眼看要亲上去了——黒一娇不省油,她张开眼睛,把他的头拧了一下,直接撞到他的颧骨,呃,是亲。 虽然很痛,可是解凌人的世界突然放起烟火来,是一一的初吻!他傻笑起来。 “你可以滚了。” “是!”解凌人很干脆地跨上自行车,骑出角落,“二美,明天见!”他对着向他们走过来的黑二美大喊。 “是叫我吗?”黑二美奇怪地说。 “你还不滚!”黒一娇憋着一肚子的气,“我助你一脚之力!”她一个飞毛腿踢到解凌人的背上。 解凌人像箭一样连人带车飞走了。 “呼,好险!” “阿一,那个哥哥是谁呀?”二美走过来问,“你们在那个巷子里做什么了?” “没什么,他他他……问路而已。” 也太大反应了吧。黑二美心里想。 “可是我好像听到他叫我二美。” “有吗?可能是你听错了吧。” “可是——” “走吧,回家去。”黒一娇拉上她的手,“还有,下次记住要叫我姐。” “可是二美喜欢叫你阿一,你也叫我二美呀。”黑二美红着脸说。 “唉,随你便吧——”突然,一个被打入冷宫的信息出现在她的脑际,“他叫你二美?他叫你二美!”黒一娇惊讶地说。 “那个混蛋饼脸为什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阿一,别那么大声,妈妈会听见的。”黑二美小声提醒着。 “今天我倒了什么霉呀!”黒一娇的大喊声传到已经出现星星的天空。 星空中出现解凌人的饼脸,“明儿见!” 第九黑 醒来枕边有张饼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9月2日 大清早,一只鬼鬼祟祟的手扭了一下门把手。 屋里的黒一娇正呼呼大睡。 鬼手飘进来,掀开黒一娇的被子。 “一一,起床了。” 翻身,Z——Z——Z——Z…… “再不起来,我要亲你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黒一娇坐起来,睁开眼睛。 “一一,早安!”看到笑容很灿烂的饼脸正趴在她的床上。 “你怎么进我房间?!”黒一娇跳起来。 “走进来的。”解凌人想当然地说。 “鬼不知道你有两条腿,我问你为什么你能进我房间?” “拿钥匙开就行了。”解凌人站起来。 黒一娇跳下去,“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累……你怎么有钥匙?” “伯母给我的。” “妈——”黒一娇扯着他的耳朵冲出去,“你怎么让他进来——你们在干嘛?!”黒一娇的下巴在地底迅速生根。 黑爸正在拼命喝醋,法国的,日本的,韩国的,全都是进口货。“好酸,爽啊!“ “阿一你看,好多奶嘴,很多种口味!”黑妈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嘴里叼着一只。 “阿一,你看!”黑二美笑嘻嘻地说,“阿人哥哥送我很多芭比娃娃,我可以把她们的手脚换来换去,连头也换。” “还有我们的正宗血统老鼠,阿人哥哥送的!”三英四俊异口同声说。(一公一母,刚好配对) “老鼠!”黒一娇跳到解凌人的肩上。(把老鼠放到跳高场上,黒一娇准能得世界冠军) “不怕不怕,那笼子很牢固,老鼠不会跑出来的。”解凌人很温柔地说。 “他们生小老鼠怎么办?!” “他们实行计划生育,那男的老鼠待老婆生完第一胎就结扎,我以后也是这样,不会让你受苦的。” “你说什么饼屁话!”黒一娇的嘴巴又比他的脑袋还大。 “我是真心的。” “阿一,你摸一下。”三英四俊每人手提一只老鼠在黒一娇的眼前晃了晃。 “给我死给我死……”黒一娇抓起一只老鼠,拼命掐着它的脖子,直到老鼠的眼睛变成陀螺,才扔到地上。 “我的老鼠啊!”三英四俊哀号一声奔过去查看他们的宠物的伤势。 “一——一一,那是老鼠,你不怕?”解凌人掉了眼珠。 “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们家那么了解?!”黒一娇扯起他的衣领——呃,是扯下来,她实在有够矮的。 “阿一,你不能对阿人大吼大叫哦!”黑妈吸着奶嘴摇摇手指头。 “妈,把你那恶心的奶嘴摘掉!你为什么让他进来?” “阿人说他是你的男朋友,我就让他进来了。” “其实妈妈一开门看到大帅哥,就笑嘻嘻地让阿人哥哥进来了。”三英四俊捏着老鼠尾巴说。 “他说是我男朋友你就相信了?”黒一娇嘴巴比她妈的头颅大,“你也不想想自己多**,我怎么可能交到男朋友!” “我**,你竟敢说我**!”黑妈的鼻孔能把黒一娇喷到千万里去,“你也不想想谁帮你洗衣做饭,谁为你的操心,搞得我要吸奶嘴来自慰!” “少把你的怪癖怪到我头上,你就是**,你不准男生打电话来找我!” “我不把他们骂回去,现在他们还像苍蝇粘虫一样粘着你!还怪我!” “怎么又吵起来了。”黑二美叹叹气,“走,弟弟们,我们去上课了。”黑二美带着弟弟出了门。 第十黑 换衣小小风波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剩下的两个男人——黑爸和解凌人坐在一旁下起围棋来,当耳边的吵闹声是背景音乐。 “边吃醋边下棋是人生一大乐事。” “那我每天来陪伯父您下棋。” “好好,有醋来就更好。” “一定一定,对了,伯父,你不用上班吗?会不会迟到啦!”后面的几个字说得特别大声。 “我9点才开工,现在才7点10分嘛,不急不急——” “哦,才7点10分啊!”解凌人大声喊。 “7点10分!”黒一娇停下争吵,“迟到啦!刷牙——妈,你又忘添置牙膏啦!” “我的袜子呢?” “妈,你居然又不做早餐!” “完蛋了,又要受那个流泪老师的眼泪攻势了!”黒一娇火烧火燎地冲下楼。 “一一,等等我。”解凌人追下来,“我带车来了,送你上学。” “就你那车?还不如我爬着去呢!”黒一娇鄙夷地说。 “不是自行车,是这一辆。”解凌人指着楼下那辆跑车,纯奶白色,喷上黑斑点,一Q的斑点狗跑车。 “超酉告哦!”黒一娇眼睛发亮,轻轻地抚摸那车。 PS:酉+告=酷 “我决定了,勉强让你送我上学吧!” “可是——”解凌人突然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黒一娇沉下脸来。 “你真的穿这一身上学去吗?”解凌人指了指她那一身睡衣,上面画着一只单眼泰迪熊,手里拿着大刀,泰迪熊海盗,“我知道你喜欢海盗,可也不能穿这——这么可爱的睡衣上学呀。” “要迟到了,天要亡我啊!”黒一娇颓唐地弯下腰,“我回去换衣服了,你滚吧。” “一一,等一下。”解凌人把她叫住。 “干嘛?”黒一娇不耐烦地回过头来。 解凌人转身进了他的车子在找什么。 “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解凌人举起一条黑点点裙子,“你就穿这一条裙子上学吧,昨天我特意为你挑的。” “我才不要,那么另类。” “难道你还想迟到,今天是刘类老师的眼泪泛滥期。就穿上吧,和这车子挺相衬的。” “还不是要回家换,我干脆回家换我的衣服,你别烦我。” “到我车里换就行了。” “真要?” “里面挺宽敞的,请。”解凌人打开车门。 “将就吧。”黒一娇坐进车里,关门,关不上,再用力,不行。 “你到底让不让我换?”黒一娇气冲冲地说。 “你随时可以换啊。”解凌人很大方地说。 “那你干嘛不让我关门?” “啊?——哦,对不起。”解凌人松开手。 “还脸红?”黒一娇摇摇头失笑,关上车门。 ======== 斑点狗奔跑行进在路上。 “这是早餐,吃吧。”解凌人交给副驾驶座的黒一娇一袋子。 “还有吃的!”黒一娇顿时眉开眼笑,“肚子快饿扁了,是什么……巧克力味蛋糕……嗯……好吃!” 看着黒一娇的满足相,解凌人笑了。 第十一黑 小狐狗一娇很生气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学校停车场。 “好饱呀,那蛋糕真是太有机(好吃)了!”黒一娇抚着肚子满足地打一个饱嗝。 “这种蛋糕还有很多种口味,你喜欢哪一种?” “我还可以吃?!”黒一娇兴奋地抓住解凌人的肩膀。 “你想吃多少都可以,我明天就给你送过来。” “那个什么什么人?” “解凌人。” “我就叫你小人吧!”黒一娇哥儿们似的搂住他的肩膀,“我们结拜,你可以叫我干姐,有什么好的东西都可以拿来孝敬老姐。” “你先放开我!”这个女孩力气还真大。 “第一,我不会和你结拜。”解凌人义正言辞地说。 “为什么?” “将要当我的老婆的人怎么当我姐?” “我不管你是不是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就唤老婆,我只想知道你给不给我吃。” “当然给,老公照顾老婆天经地义。” “我就知道小人大方。”黒一娇笑起来。 “不要叫我小人可以吗?” “可是我觉得小人叫起来很顺口啊,小人小人……” “别那么大声!” “原来你也会生气。”黒一娇笑嘻嘻地说,“不过我事先声明,你想娶我我可不答应,别随便叫我老婆。” “解凌人的老婆你做定了。” “想得美——喂,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在笑我?”黒一娇看着周围异样的眼光。 “你多心了。”解凌人拉上她的手就走。 “那两个人在笑,别拉着我呀。” “要迟到了。”他近乎蛮力地拉着她走。 “忒好笑了,那是什么?”那两个人直接走近黒一娇,指着她的屁股。 “阿一你也太搞笑了吧!哈哈哈!” “这是什么?!”黒一娇看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上面摇晃着一条毛茸茸的东西。 “是狗尾巴还是狐狸尾巴,哈哈哈……” “死人!”黒一娇大张着嘴咆哮,“你皮痒了?让我帮你抓抓吧!” “不……不痒,我……痒了……再叫你帮我。”解凌人的嘴唇发抖,为什么每一次她发火,他都会变得很渺小? 走为上策!解凌人脚底抹油溜。 “你这死人给我站住!你再走你就等着变真正的死人吧!”校园里腾起黒一娇的河东狮吼。 ====================== 二八班门口,黒一娇气冲冲地走过来,刚和迎面走来的空色打了个照面。 “麻烦你让让!”黒一娇没好气地说。 空色面无表情,给她让了一条道。 “今天倒了什么霉,不想见的人全让我碰上了。”黒一娇嘀咕着从空色身边走过。 “这是什么尾巴嘛,缝也缝好一点啊。”黒一娇像她妈一样唠叨着。 “那个——”空色想说她…… “一黑一白的,他以为是黑白配吗?啊!我的脸都丢光了!”黒一娇唠叨着消失在走廊里。 “一一,等等我!”解凌人随即跟上来。 “早呀,色,想不到我们在同一班。”解凌人热情地和空色打招呼,“找个时间我们叙叙旧,不过我现在要找一一。”他说着就要走过去。 “阿人。”空色把解凌人唤住。 “什么?” 两人就这样背对背,谁也不主动回头。 “她……不是你的游戏对象。”空色操着毫无情绪的言语。 “我知道。”解凌人笑着回过头来,“可我这次不玩游戏,而是来真的。” 第十二黑 那些刘类老师的眼泪,开不得玩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什么也没说,继续走他的路。 “你在关心一一?为什么?你应该和她不熟。” “她过头了。”空色无厘头来一句。 “什么?” “我说——”空色说话间,黒一娇便从那边跑过来。 “呼,累煞我了!”黒一娇撑着膝盖喘着气。 “一一,你到哪儿去了,阿色说你走过头了。” “什么走过头了我……我只不过上个厕所。” “可是那边是男厕所。”解凌人指着她跑过来的方向。 “我……我去研究男厕所构造不行吗?”黒一娇瞪了解凌人一眼。 “研究?”解凌人不敢相信。 “我到底在说什么鬼话?”黒一娇转过头低声对自己嘀咕。 “一一连找借口都是那么可爱……一一,等我!”解凌人追上去。 “研究?”空色喃喃地说着,嘴角露出笑意。 他一转身,门口挤满了粉丝。 “帅呆了!” “仙男下凡!” “色应该多笑!” “看到色笑,死了也值。” “就是……” 空色收起笑容挤进教室。 “他笑了,好美!”陶雨爱挤在人群里陶醉地说。 ============ 刘类老师登场。 “各位同学先自习,黒一娇同学你出来一下。” 两人来到教室外的走廊里。 “什么事,老师?” “我不揭穿你,你自己说。” “说什么?” “你自己知道。” “我不懂。” “真不懂?” “不懂。”黒一娇很不正经地站着。 “你还在狡辩!” “狡辩什么,我没做错什么事。今天本大姐心情不大好,不想跟您吵。” “有男同学看到你进了男厕所,你怎么解释?” “那么大声干嘛?您都听说了,相信了,我有什么好说的。”黒一娇满不在乎地趴在围栏上。 “一娇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刘类老师的眼角开始泛泪珠。 同学们围在门口看着他们俩。 “一一进男厕所干嘛?” “她又惹老师生气了。” “这次刘类老师会不会流泪?” 之间刘类眼眶里的泪珠就要滴落了。 “您不用摆出这张脸来,本大姐不吃这一套。” “一娇你真让老师伤心哪!” “不要哭,把那恶心的水吸回去!”黒一娇命令说。 “一娇!”泪水像水龙头一样淌下来,“你这样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怎么向你家小黑交代啊!” “老师使出哭功最高层了!”一旁的同学现场报道。 “这一次一一能抵挡得住吗?” “一一你就认了吧,进了男厕所没什么丢脸的。” “对啊,男生不会吼色狼,喊非礼的。” “你们吵够了没有!皮痒了!”黒一娇眼冒火光,扭头对同学们大吼。 “呜呜呜呜……”这回泪水像瀑布了。 “我叫你别哭!” “老师,”解凌人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事?”刘类老师抽泣着问。 “如果您说一一进男厕所就不对了。” “为什么?” “因为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是我送她来上课的,没上厕所,可能是那个男同学看错了吧。” “可是你为什么会送一娇同学上学?” “因为我是一一的BF啊,当然得送她出入。” “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黒一娇狠狠地拍了一下解凌人的后脑勺。 “原来是这样。”刘类破涕为笑。 “不是这样!”黒一娇慌忙解释。 “一娇,不用担心,老师很开明的,只要不影响学习,谈恋爱很好啊!”刘类老师笑笑说,眼角还挂着泪珠。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一一我就说嘛。”解凌人摸摸黒一娇的头发,“老师是不会拆撒我们,你现在可以放心了。” “谁有万能胶,我要封上你这死人的烂嘴!”黒一娇扬起手继续打人。 “好了各位同学,回去上课了。” “一一什么时候交的BF?” “为什么人哥哥会喜欢阿一这样的货色?” “又一个钻石王小五被泡走了,唉!” “这场表演还真精彩呀!” 看完戏的同学们回到教室里。 “无聊。”空色扫了一眼打闹着回到座位上的解凌人和黒一娇。 谁都没听到,只要陶雨爱听到这句话,她回头看着空色。 感觉有人看他,空色向陶雨爱扫了一眼,仅那么一瞬间,他就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那眼神…… 第十三黑 走廊躲猫猫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五点整,放学,出狱! 黒一娇走出教室东张西望,没有饼脸。 “一一,一一!”人群里的解凌人像山里的大叔呼唤对面山的村姑一样大喊,“你在哪里?” 黒一娇躲到人群里,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刻奔过去躲在他胸前,抬头一看,那个花瓶空色。 “其实我不是很想看到你,可是谁叫你爸妈把长得高的基因传给你呢,我只好暂时委屈一下。” 空色对她不理不睬,绕过她继续走。 “喂,别走那么快呀!”黒一娇紧抓他的衣领,跟着他走。 “你——” “一一,你在哪儿?” “这儿呢。”大伙儿让出一条道儿,指了指贴着空色的黒一娇。粉丝们狠狠地瞪着黒一娇。这个阿一抢了饼王之子解凌人就算了,还想连冷酷王子空色也吃掉,休想!小心噎着了! “一一,原来你在这儿。以后你不用担心地到处找我,”解凌人笑着拍拍黒一娇的头,“只要你站在原地,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大伙儿翻了白眼,瞎子也看得出阿一是在躲他,只有他自以为是。这个饼王之子也是他爸烘烤出来的吧,不然他的脑子怎么都是饼馅,硬邦邦的不会转动。 “切,谁找你了!”黒一娇放开空色的衣领。 “阿色,你可不能带走我的GF哦。”解凌人笑嘻嘻地说。 空色不吭一声,转身继续走他的路。 “你们很熟吗,色色色,恶不恶啊。”黒一娇说。 “我们从小就认识。” “天啊,那些精英都喜欢聚集在一起的吗?”大伙儿惊呼。 “解凌人是不是精英就不知道了。”童鞋b摇摇头说。 “这是什么意思呢?”童鞋c不解问。 “照刚才解凌人的表现,只怕那是败絮呀!”童鞋b低声说。 “有可能有可能。”大伙儿点点头。 大伙儿纷纷散去。 “一一,来,我送你回家。”解凌人拉起黒一娇的手。 “放手。”黒一娇甩开他的手。 “不放。”解凌人又拉起她的手。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才刚认识,你就毛手毛脚的,你神经啊?” “男女朋友拉拉小手很正常啊。” “说了我跟你还不熟!”黒一娇扯下他的衣领,“什么BFGF的,你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吗?!” “你听过一见钟情吗?”解凌人不慌不忙地说。 “什么?”黒一娇闪了一下神,这个男生的眼睛会蛊惑人的吗? “我想现在我能体会到那种感受了。”他的笑容如沐春风。 黒一娇一时呆了,脸红了起来。 “咱们走吧,”解凌人搂上她的肩,“我去拿车。” “……我要上厕所。” “什么?”解凌人温柔地问。 “我想上厕所。” “我带你去。” “免,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你认识路吗,可别又进了男厕所。” “少罗嗦,我上厕所,你去拿车,在门口见,就这样!”黒一娇说话间已闪进了转弯处,干净利索,溜了。 第十四黑 色狼事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学校门口 “长得帅有什么用,没脑子的家伙!”黒一娇偷笑着来到公交车站,那里挤满了人。 公交车的轮子还在砸吧砸吧滚着,人们就追着车门跑。 “别推呀!” “挤什么挤!” “快点上啊。” “慢一点会死啊!” 黒一娇被人流挤上了公交车,周围都是汗水、香水、古龙水混合水。 “早知道搭那个饼脸的车就好了。”黒一娇想着,都快被这窒息的空气熏晕了。 “啊——”黒一娇的突地一跳。 一只毛手碰了碰前面一女的的屁股,那女生憋着气一声不吭。 “不好意思,太挤了。”那个人对那女生说。那张流油的嘴巴恶笑着,那个贼溜溜的眼神恶得—— 又来! “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小妹妹,不想传宗接代了。”黒一娇咕噜噜的眼珠子里闪过又狠又邪的光芒。 黒一娇看到前面那个胖阿姨的屁股,瞄准,拍! “谁摸我!”那个阿姨回过头来,那眼睛闪着怒火,整齐的白牙闪着叮叮响的光芒。 “阿姨。”黒一娇举起手来,“怯生生”地说“是……是这个大叔。”她指了指那猪手的主人(简称猪人)。 “你胡说什么,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摸?”那个猪人破口大骂。 “我真的看见了。”黒一娇低下头低声说。 “开玩笑,我再怎么摸也不会摸肥婆的——” “你说什么?!”胖阿姨的牙齿响着磨刀声。 “海休站到了,请从后门下车。”车里广播响起。 黒一娇优雅地下了车,身后传来大刀砍肥肉的声音。 “打死你!你这色狼!” “救——救命!” 汽车屁股喷着起奔走了,黑一娇走到路边,蹲在地上,把自己的脸埋在腿上,发出古怪的声音。 一阵夹着落叶的风也很应景地吹过来,落到黒一娇的头上。 “一一,你怎么了?”解凌人走过来,蹲在她身旁。 “你在哭吗?”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 黒一娇抬起头来,内流满面,“这么快就追来啦。” “真的哭了,告诉我谁欺负你,我帮你去揍他!” “谁在哭了!”黒一娇一个拳头飞过去,“我是在笑。” “我看见你的眼泪了。”解凌人继续粘上来,怜惜地抹着她的泪。 “流泪就是哭吗,笨!”黒一娇把他的手拍开。 “那一一为什么笑到流泪?” “我告诉你……”黒一娇开始给她的治狼事件添油加醋,“最后那个混蛋被那个胖阿姨大扁了一顿。” 解凌人呆呆地站着不说话。 “我是不是很帅,看你表情就知道,是不是很佩服你姐我啊!” “下次不要再这样做了。”解凌人说。 “不做!难道眼看着那女生被吃豆腐却不插手吗?” “你可以大声喊呀!” “那个女生的脸丢光了,她还怎么活?” “你可以找警察呀。” “警察?等到他们来的时候,人家的豆腐早就没了。” “可是你不能那样,太危险了,以后我送你回家多好。” “凭什么有危险我就要躲得远远的!我偏要搭车,看我不把那些色狼玩死!”黒一娇气呼呼地说, “好一一,别逞强——” “少废话,我走了。” “我送你上楼。” “不要!” “一一你生气了?”解凌人委屈地拉着她的手。 “当然生气了,我做了这么伟大的事,你不但不夸我,还搬出那些没用的建议。” “一一别生气,最多我以后陪你坐车帮你教训那些混蛋。” “哼!” “别生气了,”解凌人又伸出小狗舌头讨好,“明天我请你吃蛋糕吃饼好不好。” “真的?” “真。” “勉强原谅你吧。” “太好了!” “真得走了,晚了我妈会拿铲子打我的。” “我送你上楼。” “不用。” “你不是已经原谅我了吗?一一不要不理我。” “我原谅你,可你跑上跑下得多累呀,我这不是不想你太累了吗?”黒一娇拍拍他的头。 “一一在关心我!”解凌人托起她的手。 “当然,你乖乖的回去哦!” “嗯。”解凌人乖乖点头。 黒一娇满意一笑走上阶梯,“我明天想吃香蕉味蛋糕,记住了吗?” “我知道了。”解凌人行了个军礼。 “比哄三英四俊还简单。”黒一娇低声偷笑。 “我会想你的,一一!”解凌人仍在下面招手。 笨饼脸! 第十五黑 饼脸夜袭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夜里,黒一娇一家各干各的活。 门铃响起来。 “黒一娇,去开门。”黑妈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冒出个头说。 黒一娇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每一次都叫我……” “打他!” “防守进攻!”三英四俊看着武打剧,在沙发上模仿起来。 “你们坐下来好不好。”黑二美在旁边劝说。 在一旁看报纸的黑爸无奈摇摇头。 “来了。”黒一娇打开门。 饼脸!“一一,我们又见面——” 黒一娇嘭一下关上门。 “谁来了?”黑妈又冒出个头来问。 “没什么,推销员而已。” “嗯?可疑。”黑妈眯起眼睛。 “不用开了,我都说是推销员,被骗卖高价货可不管我的事哦。” “你干嘛那么紧张,有古怪。”黑妈说着去开门。 “妈,别开啦!”黒一娇扯住老妈的围裙。 “放手,晚上不许你吃饭。” “妈!” “连开个门都要吵上半天,服了。”黑爸和黑二美不禁汗汗。 “比看电视还精彩呀!” “对丫丫!”三英四俊在旁边起哄。 “喀嚓——”门开了。 黒一娇哭丧了脸。 “未来岳母,你近来可好?”解凌人张开双手做好拥抱的准备。 “原来是人宝贝来了,呵呵,还抱抱,真可爱!” “姐夫,我好想你!” “对丫丫!”三英四俊跳到解凌人的身上。 “哥哥好。”黑二美很有礼貌,但仍掩不住欣喜的心情。 “未来女婿,来,陪未来岳父下棋。” “他们是今天才认识的吗?”黒一娇看傻了眼。 “我是来把一一的衣服还回来的,今天她落在我车上了。”解凌人举起他手中的袋子。 “衣服!还在车上!”黑妈瞪大眼睛,“黒一娇,你给我过来!”黑妈把黒一娇扯到角落里。 “干嘛?” “你老实回答我,你和人那个了,还在车上!?” “老妈你的脸好像滑了很多哦——” “少跟我打马虎眼,我问你,你们那个了?” “什么那个?” “对呀,什么是那个?”在门外偷听的三英四俊问他们的二姐。 “对丫丫!” “大姐和妈妈在谈话,你们别吵。”二美扯着他们离开。 客厅里,解凌人和黑爸谈笑风生。 “你笨哪!”黑妈用锅铲狠敲女儿的头,“除了那个要用‘那个’形容之外,还有哪个要用‘那个’这个词?!”黑妈恨铁不成钢地说。 “哪个?”黒一娇仍一头雾水。 “说!你的衣服怎么会落到人宝贝的手上,你们是不是在车上那个那个了?” “原来是那个!”黒一娇脑子里的灯泡终于亮了,“有没有搞错,我和他昨天才认识的。” “幸好还没有。”黑妈舒了一口气。 “什么叫‘还没有’?”黒一娇绷起脸来。 “阿一,听着,你还没满十八岁,不能给人宝贝戴上拐带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所以你暂时不要那个,要忍住,到你满十八岁再说吧。” “我是不是你亲生的,把我推给那个饼脸!”黒一娇气得头冒烟。 “就这样啊!”黑妈拿起她的万能锅铲走回厨房里,“我们的女儿还不赖,还有人要,呵呵呵……” ====================== “人宝贝今天晚上在这里吃饭吧。”黑妈笑眯眯地说。 “可是……”解凌人看了黒一娇一眼,“不知道一一愿不愿意。” “你们看我干嘛?”全家人都看着黒一娇。 “老大,你知道怎么做了。”黑爸黑妈说。 “阿一,拜托了。”黑二美恳求道。 “姐,我想和姐夫吃饭。” “对丫丫!” 必要时候,三英四俊就叫黒一娇为姐。 “吃了饭再走吧。”黒一娇低下头,看不清她的情绪。 “太好了!” “姐夫,陪我打game!” “对丫丫!”三英四俊爬到解凌人的肩上。 “他爸过来帮忙。” “可是我想和女婿下棋。” “你帮不帮!” ~~~~(>_<)~~~~ 第十六黑 守护湖的鱼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饼饼报时,现在是九点整。 “阿一,送人宝贝下楼。” “不要!” “你明天不用吃早饭。” “送就送嘛!” “女婿,下次再来一局,你会赢的。”黑爸乐呵呵地说。 “一定一定。” “哥哥再见。”黑二美很合礼貌地说。 “再见,二美。“解凌人拍拍她的头。 “姐夫,下次一定要帮我们打爆机哦!” “对丫丫!” “好好好!” “你走不走!”黒一娇狠狠地瞪着解凌人。 “那再见了。” “常来哦!” “是——”直接被黒一娇扯了出门。 ================================= 楼下停着那辆自行车。 “今天那辆车呢?”黒一娇毫无情绪地问。 “哦,我已经叫人把它开回家了。” “果然是富家少爷。”黑暗中黒一娇的嘴角冷冷地勾起来,“想开什么车,说一声就行了。” “一一你怎么了?”解凌人不解。 “我的任务完成了,走了。”黒一娇说着与他擦肩而过。 “一一,别走。”解凌人拉住她的手。 “干嘛?”黒一娇回过头来,刘海仍把她的脸遮住。 “晚安吻。” “你玩够了!”黒一娇紧握自己的拳头,发着抖。 “怎么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黒一娇突然抬起头来怒吼,眼泪在她的眼里打转。 “一一,你哭了?”解凌人伸手怜惜地抹着她的泪。 黒一娇甩开他的手,“你一出现把我的生活全打乱了!害我迟到,害我被流泪哭功缠着,害我被人笑,你很开心吗?你这种纨绔子弟招招手就有大把人投怀送抱,为什么就是要纠缠着我!” “我说过了……” “什么?” “就在昨天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解凌人温柔地笑着,“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如果你是一面湖,我注定是湖里的一条鱼,我命中注定离不开你的。” “我只是一面小湖,外面有广阔的大海任你闯。”这个饼脸真会说甜言蜜语,她差点招架不住,脸好像红了。 “我是淡水鱼,海水太咸了。”解凌人笑着抓住她的肩膀。 “你——你可以进化成咸水鱼啊。” “进化需要几千几万万年,所以我可以有几万万年一直守在你身边。”解凌人抚开贴在她脸上的发丝。 “我……”黒一娇的心怦怦跳,这个情场高手真是厉害,明知道人家是在灌蜜糖,自己还是忍不住爽歪歪的。 “对不起。”解凌人突然哀怨地说。 “什么?”转变也太快了吧。 “从昨天见到你之后我就开始拼命地叫人查到关于你的一切。说你是我的女朋友是因为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想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的。我想我是疯了,连你的感受也不顾。”他低下头,向她鞠躬,“很抱歉,造成你的困扰,我下次不会再这样了。” “我——” “我该走了。”解凌人说着嘴唇靠近她的唇。 现——现在是什么状况?黒一娇紧抓自己的衣服,要不要推开他? 他深呼一口气,放开她,苦笑起来,“我看我又在发疯了。”与她擦肩而过。 “我先走了。”解凌人背对她轻轻地摇手,带上他的车消失在夜雾中。 留了座石雕在原地。现——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 这晚黒一娇失眠了。 “我是不是说得太过火了?” “他好像很伤心……” “黒一娇别再想了,睡觉!” (猫子感叹:唉,小朋友,不是说睡就可以睡着啲。) Z……Z……被窝里传来鼾声。 猫子估计错误⊙﹏⊙b汗 第十七黑 校园狗仔有主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第二天一大早,黒一娇奔下楼梯四下张望,看到那个饼脸就倚在一棵树上,旁边是他那辆自行车。 “还以为他不再来了呢。”黒一娇松一口气。 “一一早!”解凌人看到她就扬起笑容,“给你。”递给她一个袋子。 “什么?”黒一娇故作镇定地接过袋子。 “香蕉蛋糕,昨晚答应给你的。” “好像很好吃!”黒一娇流口水。 “你喜欢我就开心了。”解凌人微笑着,“走了。” “去哪儿?”黒一娇忍不住叫住他。 “我要学着不缠着你,我得习惯。”他苦笑着转身离去。 “慢着!” “嗯?”解凌人回过头。 “我想省点公交车费,每天你来送我上学好了。”黒一娇不好意思地说。 “好啊,太好了!”解凌人的饼脸180°大转变,“我又可以多看一一几眼了!” ⊙﹏⊙b汗这个饼脸,还真不是普通没馅。 ================================== “门卫大叔,”黒一娇得瑟地拍拍门卫大叔的肩膀,“以后你不用指望抓到我迟到了,因为我有司机了!” ⊙﹏⊙b汗,“这不是全校皆知的事情吗?”门卫大叔说。 “什么?”黒一娇惊讶起来。 “小妹妹,太招摇可不好啊!”门外大叔摇摇头说,世风日下,瓜田李下啊! “什么?” “你们的事全校都知道了。”他指指那边的公布栏。 “饼王子陷落腹黑女,饼迷沉痛表示祝福!”上面还画着长着恶魔角的黑心黒一娇骑在长着天使翅膀的解凌人的头上,对他拳打脚踢。饼迷们在旁边痛哭流涕。 “谁干的?给老娘我站出来!”黒一娇河东狮吼。 一张宣传单发到黒一娇手里。 “昨夜九时,饼王子在腹黑女家楼下流连良久,最后以缠绵一吻结束幽会。”还附着昨夜里他们状似亲亲的照片,镜头对着的是她的背,她的手状似抓着解凌人的腰,搞得好像是她不愿意放手似的! 黒一娇环视校园,派发宣传单的人比比皆是,没有漏网之鱼是看不到那张宣传单的。看到宣传单的人抬头看看黒一娇,都捂着嘴偷笑。 黒一娇抓住一个发传单的人问,“谁干的?再不说我毙了你!” “腹黑女有暴力倾向,饼王子前途堪忧也!”看到的这一幕的一个男生慌忙在ipad敲几下,还有人拍照。 黒一娇冲上去,扯起那个记敲ipad的男生,“你是混哪儿的?” “我……我我我……” “不说我扭断你鼻子!” “我们是校园狗仔社的。” “校园狗仔社?我怎么没听过!” “昨天有人资助成立的,现在想加入的人都得排着队,因为大老板出手很阔绰。” “到底是谁?” 那吓得腿发软的人举起手指了指。 解凌人看了看周围,指的人就是他! 他笑嘻嘻地说,“我只是投资了一点,他们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叫一一做腹黑女呢?嘻嘻嘻……” “臭饼脸!看我不把你的脑馅拧出来!”黒一娇眼冒凶光冲向解凌人。 第十八黑 骂战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一一,你冷静点!”解凌人边跑边哀号。 看到前面空色从车里下来,解凌人还顺便打招呼,“嗨,色,给你看看。”塞给他一张宣传单。 很快,解凌人就一溜烟跑。 “你给我站住!”黒一娇怒吼着尾随着他,从空色身边冲过去。 校园里顿时掀起一场追逐大战。 “臭饼脸!你给老娘站住!” “一一,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黒一娇随手抓起就近的东西猛扔。 童鞋甲的鞋子,“啊——”惨叫,饼上夹了块火腿。 童鞋乙的袜子,“啊——”嚎叫,饼上多了层奶酪。 童鞋丙的发夹,“啊——”号叫,饼上多了个草莓。 一块新鲜的夹火腿饼横空出世! “我要打爆你的头!” “啊——”长号。 “打扁你鼻子!” “啊——啊”二连音。 “抽你嘴巴!” “啊——啊——啊”三音节。 烟尘乱飞,让八卦者看不到他们打斗情况,只看到一个土球在地上滚来滚去。 ⊙﹏⊙b汗大家都呆了。 “哼!”一声冷哼在大家都成雕像的时候特别刺耳。 众人纷纷看向发声处,是二八班的对头二九班的班长胡娜娜,是黒一娇的死敌,好戏上演了。 “胡乱拿!”黒一娇把解凌人踢到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胡娜娜,“你笑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胡娜娜抱着胸嗤笑着,“假惺惺!” “哟,这儿有一只猩猩模样的不停地说‘猩猩猩猩’的,你们猜它是真的还是假的?”黒一娇不紧不慢地说。 听明白的童鞋吃吃地笑了,不明白含义的人也跟着笑了,谁也不愿承认自己是傻瓜。 “你——”胡娜娜气得花容失色,“哼!也难怪,你除了嘴硬还可以干什么,这全校都知道你和你的新宠接了吻了,你的新宠知不知道那是你的第几个吻呢?” “接了几次吻我们自己也不清楚,小小狗仔们应该统计清楚了吧。建议你们把这个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猩猩的接吻次数也统计一下。”黒一娇君临天下地扫视全场,“辛苦你们了,我看你们没三天是下不了班的。” 胡娜娜忍住了即将爆发的怒气,勾起了笑容,“嘴上的刀子还是那么厉害呀!可是我说你的品味是不是严重下降了,看上这种纨绔子弟?” “谁说我看上他了?” “你的刀子嘴再怎么厉害也掰不倒铁般的事实,现在全校的童鞋都知道你们陷入了热恋,是不是呀,童鞋们。”胡娜娜捂着嘴呵呵呵地笑着。 “呵呵呵……”黒一娇也做作地捂嘴笑几声,“还真是瞒不了你们,没错!”黒一娇走过去扯起被打了满脸包的解凌人的衣领,“我是和他在交往,而且——”黒一娇坚定地看了胡娜娜一眼,“你们会看到这个可不是简单的纨绔子弟,他是一个值得我喜欢的雄性。你们将会明白他是全校女生可望不可即的好草,只有我黒一娇才配吃他!”黒一娇昂首挺胸。 灯光!花瓣!皇冠!黒一娇此刻觉得她是一名女王登上皇帝宝座,那感觉真的暴爽! 怎么没动静?黒一娇回过神来,人呢?现场除了那个她手里拎着的解凌人空无一人,只有空色悠闲地躺在树荫下睡觉。 “空心花瓶,他们干嘛走了?我的演讲没那么难听啊。”黒一娇不情不愿地问他。 后者继续睡他的觉。 “空心花瓶,你别太拽了哦,信不信我像刚才骂那个胡乱拿那样骂你!”黒一娇双手叉腰。 “上课了。”空色的冷唇开启了一下。 “什——什么?”黒一娇呆了一会儿。 “黒一娇,你又迟到!”锃光瓦亮校长气呼呼地摇着胖身体走向她。 “我怎么那么霉呀!”黒一娇痛呼着跑向教学楼。 “一一,等等我!”解凌人拖着瘸腿追着黒一娇。 校园恢复平静。 空色看了看手中的宣传单,把它揉成纸团,精准地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可是很快,他又睁开眼睛,看着上头绿影下的阳光,冷凝的眼里闪动着一种不明的情绪。 第十九黑 小人人,让姐疼疼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学校的电脑条件反射极快地把腹黑女和饼王子的最新消息公布在童鞋们面前: “腹黑女与胡乱拿爆发本学期的第一次骂战,导火索为腹黑女的新男友饼王子。——据悉,这一次的骂战比起从前的累累战绩可谓空前绝后。” “腹黑女的双重变态性格:一边痛打饼王子,一边对他当众示爱。”附一漫画:黒一娇一边是张着黑牛角的魔鬼,目露凶光;另一边是粉红心眼珠子的花痴模样,题为分裂。 “据知情人士爆料,饼王子并不是胡乱拿首先看上的,一举打破了腹黑女专挖胡乱拿墙脚的惯例,耐人寻味。此次举动会不会终止这个惯例,狗仔评论家持不同的看法。” “据悉,腹黑女的父母亲已经承认了饼王子为他们的乘龙快婿……” 所有电脑上都是那个分裂的腹黑女!她真的很想砸掉那些电脑,可是没钱赔!悲哀呀! 黒一娇把解凌人扯到角落。 “把你的资助撤回去,我要让校园狗仔永不超生!” “没办法……”解凌人爱莫能助,“现在他们会钱生钱了,就算没有我的资助,他们也能活下去,而且会越活越红火。”他看了一下外面的校园现状。 校园里。 “号外号外!腹黑女和饼王子的最新消息——” “给我一份。” “我也要。” “我先拿的!”一张张报纸变成了一张张钞票! ~~~~(>_<)~~~~~~~~(>_<)~~~~~~~~(>_<)~~~~~~~~(>_<)~~~~ 教室走廊里。 “腹黑女和饼王子的祖宗十八代的调查!” “哄哄哄哄……” O(∩_∩)O——O(∩_∩)O——O(∩_∩)O——O(∩_∩)O—— 教学楼上。 “放学后在后山山洞有一个有关腹黑女和饼王子关系分析的系列讲座,每张票五块,40块可以听十场。” “我要一张!” “我要十张!” (*__*)嘻嘻……(*__*)嘻嘻……(*__*)嘻嘻……(*__*)嘻嘻… 教室里。 “嘿,分裂腹黑女辟邪公仔出版啦!”某一狗仔抬来一箱子的公仔。 “呵呵呵……”童鞋们一哄而上,一秒钟,箱子里的公仔全变成了钱。 “还剩一个——” “我的!” “我的!” “别吵,我们用拍卖的方式,五块起价!” “七块!” “十块!” “十五块!” …… 黒一娇瘫倒在墙角。 “一一,你没事吧,别吓我!”解凌人蹲下来。 “啊——”黒一娇大喊一声把解凌人扑到在地,“你这个死人——”她说着就要揍人—— 咔嚓!一狗仔拿着相机拍下这揍人的一刻,“一娇,别害羞,继续干你的,揍吧!” 黒一娇扯起笑容,“我怎么舍得打他呢,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对吧,小人人!”黒一娇假笑着拼命搓解凌人的脸。 解凌人扯起笑容拼命点头。 “切,没劲儿!”狗仔丧气地离开! “小人人,我要‘疼疼’你了哦!”黒一娇嗜血地笑着掰动自己的手关节。 “今天‘疼’得够多的,明天吧!”解凌人苍白的笑容像个鬼。 “那可不行,每一天都应该‘疼’你多一些的嘛,尤其今天你真的给姐我很多‘惊喜’呀!” “一一——” “黒一娇。”旁边一个声音传过来。 “谁敢拦我,我跟谁急!”黒一娇狂暴地回过头去,“——校——校长!”河东狮变成小绵羊。 锃光瓦亮胡校长头冒烟,鼻喷气,瞪着黒一娇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一片乌云飘到黒一娇的头上,久久不散…… 第二十黑 两极教育不堪负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那天早上,校长办公室里不断传出一阵阵咆哮声。 “现在你们正在面临高考这个高门槛,我决不允许我们学校出现恋爱这玩意儿!可现在全让你丫头给搞砸了!” “校长您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黒一娇摇摇头,“全校的人都在校长您面前演戏呀!校长您不知道吗,您的亲亲女儿,这个学校的学生,胡乱拿——哦,胡娜娜可是首当其冲,早在初一的时候就第一个勇敢地站出来吃了这第一个恋爱螃蟹呢!” “那个臭丫头!”锃光瓦亮胡校长一拍桌子,就要冲出门口,“不对!我是在审问你,又差点被你这个臭丫头蒙过去了!”锃光瓦亮胡校长气呼呼坐回他的沙发椅上,沙发椅惨烈地叫了一声。 “你拍拖就拍拖,为什么搞得全校皆知?你这样是在散播恋爱自由这个毒散观念,同学们会怎么想?他们会竞相模仿!你的师弟师妹们怎么想?他们也会有样学样!到时候你们全都浸泡在爱情这个毒缸里,还怎么高考?你们的将来怎么办?” “上面都没空气了,不跳进毒缸里要我们怎么活?”黒一娇嘀嘀咕咕说。 “你嘀咕什么?” “没有!没事!”黒一娇站得直挺挺的,笑眯眯看着锃光瓦亮胡校长。 “还笑,你还敢笑!你知道你造成的后果有多重!” “学生知道,可是校长,一个巴掌拍不响,您是不是忘了传另一个肇事者?”无论如何,扯一个人进来陪陪自己也好。 “不用你教我怎么做,等会我会单独教育他!” “早该看清,没钱的,训斥,有钱的,教育。”黒一娇挠挠头发低声说。 “你看你这是什么动作?女孩儿家的,怎么像男孩子一样吊儿郎当?” “校长大人,入正题,谈我恋爱的事情。”黒一娇鞠一躬做一个请的动作。 “不用你提醒!你说,现在要怎么办?” “学生知道校长的管理能力,请校长明示,惩罚我吧!” “你——唉,既然已成事实,就随便你吧,不过我得给你谈谈这做人的道理,子曰……” “校长,求您惩罚我吧!”黒一娇哀求道,她再也不想听“子曰”了! “那可不行,子曰……”哼,贼丫头,就知道这就是对你最残忍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放肆! (⊙o⊙)(⊙o⊙)(⊙o⊙)(⊙o⊙)(⊙o⊙)(⊙o⊙)(⊙o⊙)(⊙o⊙) 那天早上,教师办公室里不断传出一阵阵哭泣声。 “一娇,现在老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伤心了!”刘类老师的眼泪正迅速聚集。 “你居然这么快就把初吻献出去了,说明你已经初步懂得爱情了……呜呜呜……老师真的很高兴,那是你成长道路上的重要里程碑,让我们为你远去的初吻祈祷吧!”眼泪开始! 黒一娇干站着,冷睛看着周围,老师们都停下来看着这边,也正好有机会观察一下老师们的最新动向。 第二十一黑 相对自由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哦哦,天使身材魔鬼心灵的李(红袖)老师在抖脚,以后可得有把柄了。 精明冷酷的杨老师居然摆出这么白痴的表情!看来也是败絮其中嘛! “可是你为什么要打解凌人同学呢!为什么你们不能相亲相爱!你真的太让老师痛心了,这以后你的婚姻生活要怎么过呀!呜呜呜……” 剩女高老师拿个喜羊羊公仔水杯,唉,心理智力还没有成熟呀,怎么嫁得出去啊。 “一娇,你没有听老师说话!”刘类老师悲戚地看着她。 “有,我有在听,我认真听着呢!” “你根本没在听,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娘娘腔嘛!”眼泪泛滥! “没有,我没有,我觉得老师你好man,真的!” “一娇你不会演戏,我知道的,你不用安慰我,我的人生注定是这么悲哀的了!”刘类擤了一下把鼻涕,“呜呜呜呜……” “真的!老师你很男人!”黒一娇抽出纸巾递给他,“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嘛!?”就受不了男生流泪,她的腿软!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刘类泪眼汪汪地问。 “——嗯。”黒一娇僵硬点点头。 “一娇,你真的很懂事!”刘类破涕为笑。 “呵呵。”黒一娇干笑着,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那天中午,在饭堂同学们出入的地方,黒一娇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前面挂着一个大牌子,上面披着一张大红布,牌子还在阳光下闪了一下,原来是锃光瓦亮胡校长那锃光瓦亮的脑门儿。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锃光瓦亮胡校长拿着个大喇叭喷口水,“中午好!现在让我来跟你们宣布一个消息。大家都知道我们学校历来的校训都是相对自由的!我们学校历来贯彻的教育方针也是相对有弹性的!我们历届的教师对学生的管制都是相对宽松的!…… 同学们像避瘟疫一样能逃即逃。 “但是——”锃光瓦亮胡校长加重语气,部分同学停下来脚步,“最近我校发生了一件事情,这是我们学校新成立的校园狗仔社团揭发的,据我了解,这是我们的学生自愿集资自动成立的,这样的做法很好!” 偏了,同学们继续走他们的路。 “这件事情惊动了全校!”喇叭剧烈地震动,把同学们的耳朵都吸住了,“我们的黒一娇同学和新转过来的饼王之子解凌人谈恋爱了!” “校长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校园狗仔马上投入采访工作。 “别急别急……我说过,我们学校是相对自由的,而且也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学生谈恋爱。” “就是嘛!”一些被压抑太久或者一直搞地下情的同学们埋怨着。 “历届的同学都很乖,都没有谈恋爱,所以恋爱这件事情没有被提上我们学校的日程。” “假!”同学们嘀咕着。 “形式主义!”同学们喝倒彩。 第二十二黑 腹黑女的承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学校出现了恋爱的现象,这就是黒一娇同学和解凌人同学的爱情,人称‘黑饼恋’!”锃光瓦亮胡校长要同学们注意一直站着打哈欠的黒一娇。 “大家一定对我校学生到底能不能谈恋爱这个问题很关注,对吧?” “是啊!” “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呀?” “不用急不用急,我们校方经过多轮的讨论终于决定——” 大家屏住呼吸。 “从现在开始黒一娇同学成为我们学校的恋爱开山之躯!”锃光瓦亮胡校长拉下黒一娇身上牌子的红布,露出“训宁学院的恋爱开山之躯”几个大字,“同时,同学们可以竞相模仿,以‘黑饼恋’为楷模!都跳进恋爱的粉红海里吧!” “呼哇!”同学们抛下饭盒,相互拥抱庆贺,整个饭厅欢腾一片。 “腹黑女万岁!” “饼王子万岁!” “但是——”喇叭里传来锃光瓦亮胡校长的魔音。 同学们惊愕地定住了。 “如果他们俩最终分手,如果最终没有走进婚姻的殿堂,如果最终他们之间插入第三者,那黒一娇将成为——”他扯下牌子上的一张纸,又露出几个血淋淋的大字,“训宁学院恋爱的终结者!” “什么?” “如果他们俩分手,恋爱这个事情要在我们学校彻底毁灭,恋爱这个词要在我们学校烟消魂散,恋爱将成为我们学校的禁令!”锃光瓦亮胡校长拿着他的那个大大的血淋淋的“禁”字印章重重地盖到“恋爱”两个字上。 “有没有搞错!” “这分明是拿着香饽饽光显摆,却不让我们吃嘛!”同学们痛呼不公。 “想恋爱,他们不分开就行了。”锃光瓦亮胡校长拍了拍黒一娇的肩膀,转身离开。 “你们的校长干预,不分手才怪!”他低声邪笑着下了台。 (=@__@=)哪里?(=@__@=)哪里?(=@__@=)哪里?(=@__@=)哪里? “亲爱的同学们!”刘类老师捏着手帕走上台,“为了大家的未来的恋爱和学习一样都不少,我们一娇决定做出以下承诺。”他让黒一娇转过身去,又挂一个大牌子,“我黒一娇承诺:为解凌人涤清腹中的黑漆,为解凌人抹去头上的魔角!还附一漫画,黒一娇一边把肚皮翻出来用水龙头冲刷,一边对着墙上闪光的磨刀石磨角霍霍!” 同学们把饭喷了出来,饭粒满天飞,哇啦哇啦地笑起来。 “老天保佑你们笑背过去……”一直背着牌子的黒一娇在心中低咒。 “一一!”解凌人冲上台把黒一娇抱住,“我真的爆感动的!原来你这么爱我!”他说着嘟起他的嘴就要亲下去。 黒一娇一个手肘子把解凌人嘴顶开,马上变热狗嘴。“滚边去,凑啥热闹呀!” “腹黑女有没有搞错!”台下的同学们大呼。 “刚立下承诺就反悔了!” “人家腹黑嘛。”童鞋A讽刺地说。 “腹黑就老大了?” “没错!”黒一娇细腿一踏上前,俯视着台下的同学们说,“我腹黑,我老大!” 第二十三黑 游戏?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我腹黑,我老大!”黒一娇把身上的牌子扯下来,“就你们肚白,把自己的事情推到别人的头上,好了自己沾光,搞砸了赖别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明哲保身,以为这样你们就可以清清白白地进棺材?看你们真可笑得!”她用力地把牌子折成两半,摔到地上,大脚用力地踩呀,“你们的恋爱未来你们自己管,少压到姑奶奶头上。” “黒一娇,你这是在干什么,搞集会,公开挑战学校权威吗?”教导主任气冲冲地赶到指着黒一娇吼道。 “怎么会呢,我们学校是相对自由的,是吧,校长大人?”黒一娇无辜地说,她寻着胡校长的身影,“嘿,校长,别走呀!” 那边的胡校长装作没听见,继续向前挪动。 “娜他爸!”黒一娇学着校长夫人的语气娇滴滴地说,这是校长夫人河东狮吼的先兆。 胡校长像被施了蛊一样立正,后退,直奔到台下来,额边淌下油来。 “校长夫人的河东狮吼前兆真的很有用呢!”黒一娇笑嘻嘻地说。 同学们窃笑起来。 锃光瓦亮胡校长掏出手帕来,这个腹黑丫头又开始逼人进死墙角了。 “校长说过我们学校是相对自由的吧?”黒一娇很正经地问。 “没错。”胡校长清清嗓子说。 “那学生就大胆发言了,把同学们的恋爱命运都托给学生是不是有点太抬举学生了。” “这——” “学生是在说客套话,校长大可不必在意。”黒一娇笑眯眯地打断,“现在进正题了,我决定和校长您玩。” “玩什么?”校长抹了抹发型。 “游戏。”黒一娇一脸心照不宣的神情。 “什——什么游戏?”油滚滚落下来。 “一个人想从签了的合同上大赚一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对方违约,大家都知道吧?”黒一娇简明地说。 同学们一头雾水。 “还不明白呀!”黒一娇一副你真笨的样子,“刚才校长大人就像和我签了合同,决定你们的爱情命运来着。” “原来是这样!”同学们恍然大悟。 “这还叫什么自由!” “就是就是!”另外一些没弄明白的同学也跟着叫嚣起来,凑一下热闹嘛。 “安静!”黒一娇做了个暂停手势,“我没兴趣管你们的权益,我只是想宣布一下我要加入这个游戏而已。” “怎么可以这样?” “你腹黑女当我们是什么了?”同学们连黒一娇也埋怨。 “当我们是游戏对象吗?可恶!” “如果你们自认是,我也没办法呀。”黒一娇两手一摊爱莫能助。 “黒一娇,你这是在搞神秘主义!下来!”一直不知情的教导主任颤着手指对她说。 “学生很快说完了。这个饼脸——”黒一娇终于想起身边还有解凌人这号人物,把他扯上来,“从这一刻起正式成为我的男友!” “一一!”解凌人感动得痛哭流涕。 一旁的刘类老师水龙头又打开了,“老师真的忒感动!” 第二十四黑 懂得看脸色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不过我要另立游戏方式,你们别指望我会对他温柔,我对我的男友表达爱的方式就是拳头和飞毛腿,”黒一娇扯起解凌人的衣领说,“其实我就算对他不温柔,就算踹他,他也自动粘上来的,撵都撵不走。” “对对对!”解凌人拼命点头,不理会自己的脖子被威胁,伸出被打成猪手的手摸摸黒一娇的头。 黒一娇把解凌人推开,“真搞不懂你们瞎折腾什么。”她瞄了一下台下的同学,无奈地摇摇头,下了台。 “一一,等等我!”后面紧粘着解凌人。 留下饭堂错愕的同学们。 “游戏正式开始了!”黒一娇背对身后的众人举起手说。 (~o~)~zZ(~o~)~zZ(~o~)~zZ(~o~)~zZ(~o~)~zZ(~o~)~zZ 人潮渐渐散去。 “校长,这这这怎么办?”教导主任问抹着汗的校长说。 “还能怎么办,不惜一切让那丫头违约!” “什么违约?黒一娇签什么合同了?”教导主任仍一头雾水,“不是她早恋的事情应该重要一点吗?我们学校不能有早恋现象——” “我说过多少次我们学校是相对自由的学校,学校有明文规定学生不能早恋吗?”校长敲了敲主任的头。 “没有……”教导主任委屈地说,“可是我们一说到早恋您就绷了脸,我们都以为您决不允许学生早恋——” 校长又敲了主任一记,“现在正因为像你们这些只看领导眼色行事的人,所以我们学校的管理制度才难以推行下去!迂腐!” “是是是,校长批评得是!”主任点头称是。 “现在只要把黒一娇和解凌人拆散,学生早恋问题就迎刃而解。”校长托着三下巴研究道。 “为什么?” “做就是了,好干部必须做到少言多做,知道吗?” “校长说得对,金玉良言啊!”主任拍拍自己的后脑勺儿。 “你研究研究,尽快列几个方案出来。” “怎么列?” “好干部要自主创新知道吗,想去,明天把方案交给我!” “呃,那请问校长具体有什么要求?”主任紧盯校长的脸。 “……这个还真得跟你说说……” (⊙_⊙)?(⊙_⊙)?(⊙_⊙)?(⊙_⊙)?(⊙_⊙)?(⊙_⊙)?(⊙_⊙)? “一一,等我!”解凌人跑上去拉起黒一娇的手。 “去去去……”黒一娇甩掉他的手。 “拉一个嘛,我们是恋人。”解凌人撒娇说。 “谁和你是恋人了?”黒一娇继续走她的。 “可是刚才你在台上——” “那是被校长气的,凭什么要我像扯线公仔一样让他摆布了,为了解决学校的早恋,他居然牺牲我!?门都没有!我铁了心要和他对着干!” “那更应该牵手。”解凌人的猪手像麦芽糖一样黏上她的手。 “凭什么?” “得让人觉得我们是恋人啊。” “饼,我正式通知你,”黒一娇严肃地看着他,长那么高做啥呢,她跳到路旁的木椅子上,“想当我的男友应该懂得看我的眼色知道吗?” 第二十五黑 来了篡位者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想当我的男友必须懂得看我的脸色知道吗?”黒一娇居高临下地说。 “怎么看?”解凌人仰起头迷糊地问。 “你要审时度势,知道什么场合该牵手,什么时候该搂腰,碰见谁就应该亲脸,你都得知道。 “什么时候亲脸?”解凌人使出哈巴狗吐舌式。 “看你色的……譬如当着那个胡乱拿的面就应该亲我的脸。” “能不能亲小唇唇?”解凌人嘟起嘴唇。 “收回你的恶心舌头!视情况而定,如果能把那个胡乱拿气得像母鸡生蛋一样蹦蹦跳,亲一下也没什么。”黒一娇在脑中幻想着那个暴爽的场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一一为什么那么讨厌那个胡娜娜?” “我就是讨厌她,讨厌死她了,全世界我只讨厌她!”黒一娇恶狠狠地说。 “可是你好像对她很特别,好像很在乎……” “你……当我黒一娇的男友不准胡乱揣测主人的心意,懂吗?” “是。”解凌人毕恭毕敬低下头。 “还有,你只是我的“候选”男友而已。”黒一娇双手叉腰低眼看他。 “候选?” “就像选美那样一大群人排着队让我选,所以你能不能成为正式男友还有待考察。” “也差不多啦,就我一个候选人。”解凌人美滋滋地说。 “你想得美,大把人排着队盼着成为我的候选男友呢。”黒一娇炫耀说。 “冠亚季军归我,最上镜男友,最具人气男友我全包。因为我全查过了,现在没人追你,正确地说来是从来没人追过你,只有你追人的份。”解凌人自顾自个儿地口沫横飞,没注意到黒一娇骤然黑下来的脸,“你还专挑那些有主儿的男人来追,一出手就手到擒来,太有性格了!果然是我解凌人爱上的——” “你亲爱的母亲不该赐予你嘴巴……” “什么?” “我帮你把它打掉!”黒一娇一个猛拳,一个过肩摔。 “啊——”解凌人弹出十丈远地震完了之后才惨叫出声。 “早叫你懂得看我脸色!”黒一娇拍拍手,“不给你点教训不知道老娘厉害!” 这是空色路过,斜眼看了她一下。 “看什么看!”黒一娇瞪了他一眼。 空色不说话继续走他的路。 “你给我站住!”黒一娇拦住他。 空色继续走。 “你真的很奇怪,一个大明星怎么三番五次地在我眼前晃动?”黒一娇围着他转圈。 “我是不乐意,可这学校不大。”空色淡淡地说。 “哦——我知道了!”黒一娇向着正躺着呻吟的解凌人拉长声音说,“你也是候选的!” “候选!”解凌人弹跳起来,“谁是候选的?!谁敢抢我的候选位置!?”解凌人像疯子一样四处张望。 “这里呢!”黒一娇把空色推上前。 “你是什么鸟?竟敢抢我位置!”解凌人像发怒的公牛冲向红布一样冲向空色。 但很快公牛就刹车了,空色抬手,轻轻地按住解凌人的头颅。 “幼稚。”空色冷然说着,转身离开。 “切,没劲儿!”黒一娇咒骂着。 “咦,人呢?出来,我们单挑!敢抢我位置!”解凌人踉踉跄跄地四下乱撞,跌到玫瑰丛旁。 咦!这个玫瑰怎么会动?肯定是那个篡位的!原来在这里!解凌人嘻嘻笑着向它爬去…… 第二十六黑 未知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行了行了,快上课了,走吧。”黒一娇过来扯着他的衣领把他拉起来,“看你怪可怜的,暂时不耍你了。” “我要杀了篡位者!”解凌人愤怒地乱挥着手。 “你的脑袋果然只有饼馅!”黒一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走呀!” “不走!” “不走你连候选都做不成!”黒一娇毫不留恋地离开。 “一一,别丢下我!”解凌人屁颠屁颠地追上去。 这时,玫瑰丛里果然有动静,还越来越大。 “记下记下,这是多好的方案呀!利用狗仔绯闻!我们怎么没想到当今娱乐圈的狗仔呢!记好了记好了!” “记下了记下了。”另一个恭敬得像奴隶一样的声音传来。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不过要牺牲一下空色同学了。” “这行吗?” “你这心态可不好啊,好干部必须果断!学着点!” “是是是……” “我们再谈谈具体的细节操作,耳朵……” 再近看,一个锃光瓦亮的东西反着光。 O(>﹏<)o千万别o(>﹏<)o千万别o(>﹏<)o千万别o(>﹏<)o千万别o(>﹏<)o 这天下午,二八班很热闹。 “童鞋们,后天就是教师节了,大家一起想想怎么给泪囊庆祝。”黒一娇兴致勃勃地摩拳擦掌。 当然,缠人的解凌人仍然形影不离,鬼影缠身,在旁边不断说抱抱。 “不是送卡片就是送花,每年都是这样的了。” “你有点创意行不。” “还是阿一出个主意吧。” “对呀,阿一出的主意既有创意,又省钱。” “就是,去年居然送面盆,说让刘类老师装泪水。” 大家想起那件事还历历在目。 “老师,脸盆,”黒一娇把一闪着光的大铜盆奉上去,“想装就装,节约泪水,地球水资源贫乏啊!” “你们真贴心!”刘类老师的泪说来就来,“老师真的很感动!”眼泪像水龙头一样很快就把大铜盆满上。 -_-!-_-!童鞋们冒汗一片。-_-!-_-! “老师,要不要我们再买个超大型的给您?” “最好是我也能躺进去的,流完眼泪还可以洗澡。”刘类老师抽噎着说。 童鞋们栽倒一片。 -_-!-_-!-_-!-_-!-_-!-_-!-_-!-_-!-_-!-_-!-_-!-_-!-_-!-_-!-_-!-_-!-_-!-_-!-_-!-_-! 回到现在。 “让我想想……”黒一娇拳头托下巴做思考状。 童鞋们翘首企盼。 “我决定了!”黒一娇的脑袋灯泡亮了。 “决定什么了?”童鞋们期待地围着她,“这次是什么鬼主意?” “明天我要吃红豆烧饼!”黒一娇嘴角垂涎。 晕倒一片X﹏X “他们怎么了?”黒一娇很无辜地问。 “没事,”解凌人解释说,“他们躺地上凉快,来,一一,亲亲——” “滚开!”黒一娇一个飞毛腿迎上去。 又一个晕了,狂晕那种。 第二十七黑 泪囊再战失利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报告。”空色拿着提包懒洋洋地出现在门口。 “请进。”刘类老师皱了皱泪眉。 第一节课,空色睡觉中…… 第二节课,空色issleeping。 第三节课,空色(~o~)~zZ(~o~)~zZ 第四节…… 唉! (⊙_⊙)?(⊙_⊙)?(⊙_⊙)?(⊙_⊙)? 放学后,教室阳台。 “空色同学,今天你怎么迟到了,还在课上睡觉,科任老师都投诉呢。” “忙。”空色冷冷地说。 “忙什么?” “录音拍戏宣传。”空色仍是那么冷淡,可是眼睛却看向一边,那里的黒一娇和解凌人打闹着走出教室。 “看来我得会一会你的经纪人了。”刘类老师说。 (~o~)~zZ(~o~)~zZ(~o~)~zZ(~o~)~zZ 校门口的保姆车前,空色的女经纪人古若如不耐烦地站在那里。 “你可算来了。”古若如抓起空色的手就走,也不管他旁边那个高大的男人。 “小姐,请留步。”刘类叫住她。 “干嘛?”古若如凶神恶煞地回过头去。 “您就是空色同学的经纪人吗?我是空色同学的班主任刘类,我想跟您谈谈空色同学的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古若如双手抱胸,不耐烦。 “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不说我可走了。”古若如转身就走。 “这……” “阿色,走。”古若如拉起干站在一边昏昏欲睡的空色的手。 “不要走您先听我说,是这样的……” 刘类开始喷口水,“空色同学今天早上迟到的5分58秒,虽然时间不算很长,虽然他是明星情有可原,但我绝不是一个把学生放任自流的老师……” “说重点!”古若如呲牙裂齿的。 “我正在说重点啊,在第二节课是,我看见空色同学在睡觉,第三节课,英语老师又投诉说他在睡觉……” “我叫你说重点!”古若如扯起刘类的衣领。 “我……”眼泪又在他的眼睛里和眼眶打架。 “你哑巴啦!” “您好凶啊,我怕怕……”眼泪再次大获全胜。 ~~~~(>_<)~~~~~~~~(>_<)~~~~~~~~(>_<)~~~~~~~~(>_<)~~~~ “噢噢,泪囊又出必杀技了,有看戏看咯!”黒一娇率领一群三八班童鞋全都站在墙边的椅子上趴着墙向外张望。 “那个女生是空色的什么人呢!”一向文静的陶雨爱也爬墙了,只为了那个空色。 “你们在干嘛?”解凌人看到他的一一在这里,便走过去凑凑热闹,“哦,是刘类老师……” 解凌人扬起手对那边的刘类大喊,“老师好——” 黒一娇一个劈柴式,把解凌人劈趴下了,他趴在椅子上看着满天星斗。 “呜呜呜……”这边的刘类老师还在放水。 “你白痴啊,说话呀!”古若如气愤地说。 “口乌口乌口乌口乌……”更大声了。 古若如扯上空色上了车, “撞上个神经病!”保姆车里的古若如说。 “(~o~)~zZ(~o~)~zZ”空色在睡觉。 “你这么凶会吓坏我的,眼泪呀,乖乖别流……呜呜呜……”刘类拉出手帕擦眼泪。 保姆车毫不留情地扬尘而去。 第二十八黑 神秘计划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老师,不用浪费您的眼泪了,他们走了。”黒一娇说,⊙﹏⊙b汗。 “这么快?!”刘类马上把眼泪缩回去。 全体大汗,你应该说你自己吧,老师? “这个女人奇怪得可爱极了!”刘类笑着离开。 不知道是谁比较奇怪…… “回去得查查她叫什么名字才行,可爱!太可爱了!……”刘类大笑着。 “他又哪根筋不对?”二八班童鞋S说。 “谁知道,也许他的筋从一开始就是错的。”童鞋D说。 “对了!”黒一娇脑中的某一灯泡又亮了。 “阿一,我们对于你明天吃什么口味的烧饼没兴趣。”童鞋们抱怨说。 “不是这个,我想到了送什么礼物了!” 童鞋们围上去。 “这样……这样……再来这样……” “这样好吗?”童鞋R说。 “对呀,好像不太好。”陶雨爱也说。 “我觉得一一的建议巨棒!”解凌人举脚支持,刚才被黒一娇劈了一下的头还有晕的余绪,分不清手和脚了。 “还是小人识货!”黒一娇搂着解凌人的肩,“要来点刺激才好玩嘛,生活没刺激不如不活算了。” “就这样定了,经费由我出!”解凌人想拍拍自己的胸膛,可是拍到饼脸了。 “小人!爽快!你真够爷们!”黒一娇拍拍他的肩膀。 “嘻嘻嘻……”解凌人的脸又红起来。 “既然凌人支持,那我们也加入吧!”吝啬童鞋笑嘻嘻地说。 “好吧!” “我可以……”陶雨爱举起手来。 “你绝对不可以拿学习当借口!”黒一娇眯起眼睛看着陶雨爱。 “可是……” “这个世界除了学习还有很多东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蜗牛女!”黒一娇叉起腰说。 “会不会太过火的?”陶雨爱胆怯地说。 “和我做朋友就不准担心过火,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好姐妹!”黒一娇决断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陶雨爱开始着急了,“我去,我去,不管是怎样我都去!” “这样才是我的好姐妹!”黒一娇马上挂上笑脸,把陶雨爱抱住。 “唉,算了,”陶雨爱认命,“从小都是这样,不受惊吓就不是和阿一在一起的生活了。” “嘻嘻嘻……”黒一娇得逞地笑着,“小爱放心吧,跟我玩这个有你好处滴。” “只要她完好无损地回家她的妈妈就该杀鸡敬神了。”童鞋S取笑道。 “你们还别不信,想想那个女人和那个空心花瓶关系可不一般哦!说不定能一石二鸟呢!”黒一娇神秘地挤挤眼睛。 “哦——”童鞋们拉长声音暧昧地看着陶雨爱。 “阿一!”陶雨爱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们在说什么?”解凌人一头雾水地问。 “你负责钱就行了。”黒一娇说。 “可是你们为什么研究阿色和若如姐的关系?”解凌人不解问。 “你认识那个女人?”黒一娇眼睛大亮。童鞋们也凑上来。 “我们仨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呀。”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黒一娇高兴地搓着解凌人的饼脸,“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黒一娇的眼睛都变成了五角星了。 “嗯嗯嗯……”童鞋们也傻笑着伸手搓他的脸蛋。 怎么回事?脸被当成面粉一样搓的解凌人不解地看着眼前都是五角星眼睛的童鞋们,似乎灾难就要降临…… 第二十九黑 厕所之盟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打开男厕所门,被黑压压的黑人头挡住。 “花瓶先生,我们谈谈。”黒一娇在洗手台上鹤立鸡群笑眯眯地说。 “没兴趣。”空色继续走他的路。 “我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没兴趣?”黒一娇跳下来拦住他。 “没趣的人的脑子里都是没趣的事。”空色斜了黒一娇一眼。 可恶的花瓶!黒一娇憋住气,脑中的灯泡又亮了起来,(*__*)“所以才要往你脑袋里塞一点有趣的事情,人的脑子不能尽是无趣的事情啊,这可离猪脑不远了,小心提防啊!”扳回一将,那个得瑟呀! “多谢提醒,我脑子里的有趣事情还很多。至于你那些无趣的事情还是好好地藏好,总不能比猪脑还不如吧。” “你——唉!把有趣的事情塞进去有什么用呢,一旦进入无趣的人脑子中就索然无味了。”黒一娇叹叹气。 看着两人一来一往的有趣无趣,大伙儿看懵了,眼珠子都变成旋转陀螺了,这是外星人峰会吗? “你确定劳师动众在厕所拦住我是为了耍嘴皮子?”空色无奈问她。 “我——不是——反正你要先听我说。”黒一娇很爷们儿地挺挺胸,还是风吹就倒,雨淋就了的娇小身材,产生不了什么气场。 “你是第一个让我同一句话说两遍的人,”空色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没兴趣。”他绕过她继续走。 “天啊,空色笑了!也不枉我闻了这么久男厕所臭味了!”粉丝们又开始犯花痴病了。 “得拍下这神圣的一刻!”有人还拿出手机来拍照。 “还真没见过大明星是怎样上厕所的,要见识一下!”打酱油的人睁大眼睛。 脑中灯泡又亮了! “花瓶先生,请你用厕所吧!”黒一娇态度大变,笑嘻嘻地把空色领到马桶旁。 空色扫了一下四周的人,男女老少学生老师都有,全都不眨眼,像被牙签撑住眼皮一样,眼巴巴地盯着他。这要怎么上? “怎么?害羞吗?大还是小,需要姐给你嘘嘘吗?”黒一娇很“热心阿姨”地关心道。 “色!我们也可以为你嘘嘘哦!”粉丝们兴奋起来。 空色无奈地扫了一眼这些花痴,走向门口,躲不起,他还忍不了吗?! “喂!喂!站住!”黒一娇拉住空色的手,“这是关乎你睡觉的大事!” 空色停住脚步。 果然这招才行! “听小人说,只要能让你睡觉,不管合不合理,道不道义,你全都会答应。这里就有一个可以让你有更多时间睡觉的方式,一句话,肯?不肯?”黒一娇举起手。 “成交。”空色毫不犹豫地击了掌。 “刚才在这里上了小小好像没洗手。”黒一娇嘀咕着剔剔指甲走到洗手盘前。 空色自出声来第一次出现+_+这个表情,粉丝们看痴了。 厕所之盟完满落幕。 第三十黑 不同人不同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大陆南海边有一个岛,叫鹿森岛;鹿森岛上有个湖,叫踏乐湖;踏乐湖里有个岛,叫卡特岛;卡特岛上有个湖,叫卡特湖;湖里有个岛,叫乌侃岛,乌侃岛上有个湖,叫……好了乖乖,洗洗睡了。 可别以为这是个山里庙,庙里和尚,和尚讲故事的零诚意偷懒睡前故事哦,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这不,黒一娇带领着三八班黑仔们乘风破浪来到这里,兼拖一个泪囊老师,今天他才是主角。 “一娇同学,我们这是到哪儿去?”刘类老师捏出HelloKity公仔的小梳子梳梳被海风狂吻过的头发。 “快到了快到了。”黒一娇应着躲到一棵树下,“喂,花瓶,你们在哪儿?” “CraterIsland。” “魂旦,说中文!”黒一娇低吼。 “卡特岛。” “鬼不知道神马是浮云,我问你具体地点!”黒一娇大吼。 “一娇同学,你和谁说电话?”泪囊带领众黑仔围着她。 “没有什么,只是一个人妖要我加入同性恋俱乐部。”黒一娇再躲。 “人妖?”电话那头很不满。 “肺话少说,你在树上举一顶白旗,让我看看。” “这个岛很大,它不叫儿童乐园的白痴迷宫。” “那你要我怎么办,像韩剧里的男主角那样随便抓一点东西来问花瓶在哪里吗?噢,这棵树可以讲话耶,说不定刚才它看过你,花瓶先生!”黒一娇嘲讽地拿着电话在树干上敲了一下。 “我在乌侃岛,乌侃岛在卡特湖里……” “等等,让我写下来……再说一次。” “我在乌侃岛,乌侃岛在卡特湖里,卡特湖在卡特岛上……” “岛……湖……岛……那我们在那个岛上!?” 如果打电话能看到对方表情,现在黒一娇会看到一双白眼镶在花瓶帅哥的俊脸上。 “你该换人来听。” “臭花瓶你看扁我!” “起码不可能看圆。” “哈哈哈,很好笑,冷先生——小人。” “在!”哈巴狗解凌人闪过来。 “冷先生,好好和小人说绵绵情话哦!”黒一娇把手机塞到解凌人的手中。 “色,嗯……没问题。”解凌人拿出他的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你在干嘛?”黒一娇把头凑过去。 “GPRS卫星定位,搞定,知道位置了。”解凌人把她的手机还给她,“一一,跟我走吧。” “还是我来吧,”黒一娇抢过他的手机摆弄着,“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除了这里,还有一对得这样……”黒一娇的两个食指亲在一起。 “哦——是!我懂了!”解凌人兴奋得鼻孔喷烟。 “得布置得漂亮得超给力的哦!” “遵命!” 两人在森林里梦幻地招着手分开。 脑电图扫描,搜搜搜搜…… 黒一娇脑电图:花瓶托着陶雨爱娇嫩的脸颊躺在鲜花做成的床上,慢慢地靠近,靠近…… 解凌人脑电图:解凌人抱着湿嗒嗒的黒一娇躲在雨中的树洞里,越靠越近,鸡冻死那个俺呀! 第三十一黑 间接kiss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乌侃岛的黄金沙滩上,拍摄进行中,空色摆着不同的pose,阳光似乎喜欢围绕着他,让摄影师在任何一个角度拍到的都是美美的。 “完美!休息10分钟,阿色换最后一套衣服,拍完就收工。”导演说。 “呼喝!”累了一整天的工作人员顿时兴奋起来,卖力地该做啥就做啥。 “总算找到你了!”黒一娇领着黑仔们爬上岸。 “人划船进了岛上的利尼湖,赶不赶得上靠你们自己。”空色回到休息亭坐下来,呷了一口冰水。 “不行,受不了!”黒一娇抢过空色手中的冰水咕噜咕噜喝光,把蓝色空琉璃杯递向他,觉得还不够,用手把冰块抠出来塞到嘴里,又递到他面前。 空色看了她一眼,“麻烦重新给我一个杯。”他对工作人员说。 “我给你你就该接住,这是基本礼貌,花瓶怎么会不知道。” “麻烦顺便把脏杯子扔掉。”工作人员把水拿过来时,空色这样说。 “脏杯子!?”黒一娇沉声说。 “不好意思。”工作人员拼命地抠着黒一娇手里的杯子,她的手是和杯子钉在一起吗?怎么撬都不开。 “脏杯子!”黒一娇把杯子拍到桌上,“我是有猪流感还是禽流感,空小猪先生?” “刚才算是间接接吻,真的那么渴望我再吻你?” “是啊,很渴望!”黒一娇把含在嘴里的冰块吐到空杯子里递给他,“快吻吧!” 空色的嘴角勾起0.001度,慢腾腾地呷了一口新拿上来的冰水,然后把水倒在那个装着冰块的旧杯子,“我已经把吻放进这里了,随便你怎么吻。” “花瓶!”黒一娇假笑着,“真的太感谢你了,我的拳头好像也特想吻你那张嫩脸哦,你可一定要答应哦!”她把芊芊玉手掰得温柔地唱起歌儿来。 “一娇同学,打架不好哦。”刘类老师伏着泪囊说。 “阿一,算了吧。”黑仔们也跟着劝架。 “拦我的可以奖一个吻!” 黑仔们马上噤声 “阿一,别这样。”陶雨爱也上前劝架,“我们还要赶路,要迟到了。” “对哦!” “她不急。”别空夜呷一口水。 别中计别中计……笑笑……笑…… “不好意思,为了小爱,我的‘吻’暂时收起来。” “我很遗憾。”空色站起来。 “你要干嘛?!”黒一娇握起拳头备架。 “换衣服。” “是吗,请便请便。”黒一娇突然笑嘻嘻起来。 空色怀疑地看着她,“看我换衣服,你有兴趣?” “哪有哪有,是她渴了。”黒一娇把陶雨爱推向他。 “阿一!——你——你好——hi!”陶雨爱扯起僵硬的笑容。 “我们见过?”空色不喜欢语气词。 “你记得我!”陶雨爱欣喜若狂,甜潮涌动。 “我们见过——问号。”空色把手插到袋子里。 “呃——没注意到没关系,我叫陶雨爱。” “两位同志,你们的肺该休息了,别总纵容它做脑子的工作。”黒一娇翻白眼,什么对话嘛,本来还想推一把呢。 “麻烦给她一杯水。”空色对工作人员说。 “给我!”陶雨爱受宠若惊,黑仔们发出惊呼声,随后是哀号声。 “不是渴吗?”空色转身进了保姆车。 “阿一,他给我水喝!” “你这语气像是‘我吃到唐僧肉了’,不管怎么样,我这媒婆真的不是盖的!” 两个女孩在黑仔们的哀号声中相拥。 第三十二黑 孤岛卸泪囊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船终于靠在丁点大的乌侃岛上。 “老师,我们到啦!”黒一娇笑盈盈地说。 “老师,下船吧。”黑仔们笑嘻嘻地请刘类。 “诡计快得逞了!”黒一娇笑奸奸地低声说。 “一娇同学,你在嘀咕什么?”刘类问。 “没什么,老师请下船吧!”黑仔们说。 “老师,好自为之。”陶雨爱同情地看着刘类。 “果然有问题,你们要跟老师玩什么?” “老师,我们要给您惊喜,说出来就不惊喜了,快下船吧。” “你们怎么不下?” “下,我们当然也下。”黑仔们站起来。 三,泪囊前脚着陆,二,泪囊后脚着陆,一……撤! 黑仔们齐心协力用力地推岸,船神速离岸。 “怎么回事!?”刘类呆呆地站在岸边。 “surprise!教师节快乐!”远处船上的同学们齐声喊。 “不要丢下我!”刘类跪在地上,眼泪哗啦哗啦流。 “老师,千万不要哭,岛会被淹的!”同学们狂笑着。 “往里走!往里走!那里有礼物——(o)/礼物自己出来了!”黑仔们欢呼着看着刘类的后面。 刘类回过头去,那个给力凶巴巴的空色经纪人抱着胸站在他身后。 “好好享受吧!”远方的黑仔们仍扯着嗓子喊。 “不要!”刘类无助地向快消失的船儿伸出手,无力地趴在地上,他还没准备好和女神单独相处啦。 “你的混账学生,哼?”古若如扯着刘类的衣服。 “他们很乖的,还很孝敬我。”刘类的眼睛开始泛泪,女神虽然凶,可是凶得很可爱,他应该好好享受。 “在你的眼泪淹没这座岛之前,我该——”砰一声,刘类直接种地,眼冒金星。 “(o)/好样的!”远处的黑仔们欢呼着。 古若如把软绵绵的刘类拖进了茂密的森林。 后面省 (o)/(o)/(o)/(o)/(o)/(o)/(o)/(o)/(o)/(o)/(o)/(o)/ 黑仔们乘着船回到环形岛——卡特岛上。 黒一娇站到高一点的石头上发号施令,“OK,我想到一个新环节——” 呼啦,黑仔们四散开来。 “喂,我还没说完呢!” “难得可以接近阿色,我要去看看。” “我要看看人家怎么拍戏的!” “你们站住——” 没影儿了。 “没义气——还是小爱好。”黒一娇搂着唯一留下来的陶雨爱。 “其实,阿一,我——” “你也想去偷窥那个花瓶。”黒一娇白了她一眼。 陶雨爱点头似拨浪鼓。 “去去去!”黒一娇无奈地挥挥手。 “就去看一下,我很快就回来陪你玩下一个环节。”陶雨爱一溜烟跑了。 “嘿嘿嘿,”黒一娇奸笑着,“下一个环节你是必要来的,因为你是主角,哈哈哈……” 手机响起来。 “准备得怎么样,小人人?” “都准备好了!地点在卡特湖的另一个小岛上,我很给力的布置哦!”那边的解凌人报备说。 “好样儿,那我们分头行事……” “人家都知道了,不用说……”听解凌人的声音好像在脸红。 “真的知道?” “讨厌,人家会害羞嘛!”电话那头娇嗔。 “行了行了,”黒一娇抖落一地疙瘩,“日落之前到,知道了吗?” “好……”听声音更像在脸红。 一个大男人这样……黒一娇再抖落一地疙瘩,随便,反正好戏要上演了! 哈哈哈哈…… 两边的人都在窃笑,菩萨保佑,他们说的是同一件事,可是菩萨在哪儿? 第三十三黑 花瓶是个男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阿一,我们这是去哪儿?”陶雨爱问。 黒一娇异常兴奋地划着船。 “看到那座岛了吗?我们就去那儿。” “那不是我们把老师丢下的那个岛,阿一,你看错了。” “看错了吗?哦——”黒一娇狡黠地看着她,“要不我们看一下。” “不是说要进行下一个环节吗?” “这就是下一个环节,而且是整个活动的高(一娇)潮!”平静的湖面上腾起黒一娇的狂笑声。 木船兴奋地拥抱湖岸,它的主人也很兴奋地把猎物扯下船。 “走吧,探险去。” “真的要进去吗?” “走呀。” “可是天要黑了。” “这样才能让人掉眼珠。” “什么?” “没什么,进去吧。” 两人走进密林里。 “糟了!”黒一娇夸张地睁着黑眼睛。 “什么?” “把道具落船上了。” “什么道具,我怎么没看见?”船上什么也没有。 “能让你看见就不叫道具了。小爱,你继续沿着这条路走进去,我回去拿。” “那怎么行,”陶雨爱回头看了一下那密密麻麻的丛林,“我们一起回去拿吧。” “和我做朋友就不准扭扭捏捏,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好姐妹!” “要!” “现在转过身去走进去!” “好……好吧。”陶雨爱不情不愿地转过身去,还一步三回头。 “鲜花插在花瓶上,虽然有点便宜了那只花瓶,可是——管他呢!我这个媒婆要出人头地了!黑媒婆万岁!”黒一娇狂笑着冲出密林。 O(∩_∩)O~O(∩_∩)O~O(∩_∩)O~O(∩_∩)O~O(∩_∩)O~ 黒一娇一路高歌回到乌侃岛上,最不应该看到的人冒了出来。 “花瓶,你怎么还在这里?”黒一娇奔过去一把抓起正在登上私家船的空色。 “怎么是你?!我的一一哪儿去了!”这座岛里的中点的小岛上同时响起一声长嚎。 “难道在天堂?”空色白了她一眼。 “那死人是怎么办事的?!”黒一娇气得直打胸口。 拿开黒一娇的手,空色看也不看她继续上他的床——呃,船。 “你不能走!”她把他扑倒在地。 空色无语地看着地上的泥沙,居然被一个丫头这样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船长帅哥,花——呸!空色已经上船了,请开船吧!”黒一娇甜甜地对着船头的船长说。 空色试图挣扎,“你——” “小心我揍你!给我乖乖地吃一会儿泥沙饭!”黒一娇一招泰山压顶,让敌人无所遁形。 雪白的船屁股喷出无烟,一扭一扭地游走了。 这时空色一个翻身把黒一娇压在身下,终于找回男性雄风了!“记住,在这个花瓶外壳里是一个男人!” “呀!”黒一娇嘴里蹦出一个字。 “什么?”这是什么反应? “天快黑了,快跟我走!”黒一娇焦急地扯着他的衣袖。 空色甩开她的手。 “翘起你的屁股跟我走,混蛋!”黒一娇咒骂着抓起他的手就往岛上的湖跑去。 空色浑身一震,在她拉住他的手那一瞬间,这个感觉…… 第三十四黑 没心没肺的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划着小船来到小岛上,黒一娇匆忙把木偶一样陷入自己思绪的空色拖下船,奔进了树林。 沿着不是很长的湖岸线,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走来。 “凌人,你别那么伤心了。”陶雨爱费力地扶着失魂落魄的解凌人走过来。 “一一把我丢下了……不要我了!我是候选男友啊——只是候选而已……” “船?!你看,是船!我们可以回去了,这样你就可以找阿一问清楚了,对不对?!” “问清楚……对,问清楚!”解凌人重新站起来了!“小爱,来,我送你回去!”他一个夹胳肢窝动作把陶雨爱搬上船,开始全速前进。 (o)/~(o)/~(o)/~(o)/~(o)/~(o)/~ “小爱……小爱……”黒一娇在林中大喊,回答她的只有归巢的鸟儿叫声。 他们沿着小道来到小岛中心,那里是一片空地,中间是一棵千年大树,十个人手拉手也可能够不着,树干上看了一个大大的树洞,洞口装饰着鲜花。 “小爱——”黒一娇把头探进树洞里,没一个人影。 “小爱,你出来呀!别玩了,耍我你还嫩了点,小爱!”黒一娇焦急地四处乱窜。 这是空色才回过神来。 “你找谁?”他拉住惊慌失措的黒一娇。 “陶雨爱,快帮我找!”黒一娇拉住他的手。 “谁?” “陶雨爱,那个喝了你赏赐的冰水高兴得飞上天的笨女孩!我为什么会把小爱推向你这样的没心没肺的!”她把他愤怒地推开。 “现在该怒吼的是谁……”空色忍住冰封了多年的怒气。 “小爱!和我做朋友就不准躲起来,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好姐妹!你给我出来!小——”她绊到一根冒出地面的树根,重重地摔了一跤。 空色站在旁边,冷眼地看着我。 “好痛!”黒一娇艰难地爬起来,膝盖传来一阵剧痛,鲜红的血流下来,该死,凡女生摔倒总是伤着膝盖,她又不是在拍戏,就算是拍戏,那个混蛋温柔男生滚哪儿去了!她抬起眼看着那个打酱油的空色,“臭花瓶,你没看到我摔倒了吗?” “看到了。”空色仍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感谢这一跤让我不用看疯婆子发疯。” “你——”黒一娇再也没说话,她忍着剧痛站起来,瘸着腿边走边喊,“小爱!小爱!给姑奶奶我出来!我不再耍你了,出来呀!” 空色追上去拉住她,“你疯了吗?还没把她找出来你就流血死掉了!” “没时间了!天快黑了,小爱她很怕黑,如果没有人陪她,她会吓坏的!你这个没心没肺的花瓶懂个屁!”豆大的泪珠突然就冒出来。 “别哭。”看见她的眼泪,空色仍站住旁边一动不动 “天黑了!鬼知道这个鬼林子会冒出僵尸怪兽什么之类的,如果恐龙把小爱一口吞下去了我怎么救她!” “你看太多动画片。”空色无奈地把她搂住。 第三十五黑 海盗精神——死缠烂打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滚开!”黒一娇把他推开,她抹抹哭得脏兮兮的脸,鄙夷地看着他,“难怪你妈给你取名字叫色。”她拖着瘸腿继续找。 “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色。”空色把她按在地上,然后把手伸向她的衣服。 “干嘛干嘛!”黒一娇睁着黑眼睛看着他。 他猛地一撕—— 黒一娇把自己的胸捂住。 撕了一块布条?! 他把从她衣服上的布条绑在她膝盖的伤口上,“撕坏我的衣服你赔不起。” “我还受不起呢,满是铜臭味。”嘴里这样说着,可她很顺从地任他包扎,嘴里还喊着,“小爱,小爱!” “你脑袋里就从没闪过她跑到上岸的地方等你的可能?”空色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黒一娇跳起来,沿原路跑回去——跑不了,跳吧,再不行就爬,就差爬了。她颤颤巍巍地跳跳停停。 空色过去把她抱起来,“我不能忍受天亮才能回家。” O(∩_∩)O~O(∩_∩)O~O(∩_∩)O~O(∩_∩)O~ 两人来到岸边,远处的夕阳已经落下去,不留一丝光线。 “小爱——船呢?!”黒一娇四处找寻。 “显然你那怕黑的朋友自己划船走了。” “臭小爱把我丢下了!” 空色突然像扔沙包一样把黒一娇扔在沙滩上。 “臭花瓶!找死!”黒一娇拼命地吐着口中的沙子。 “我不会骂人,但也会有怒气。”他打开手机,没信号。手机承受了主人的怒气,被狠狠地摔在沙里。空色无力地躺倒沙滩上。 “扔之前说一声嘛……”黒一娇嘀咕着,“我好端端的一个人,你好端端的一个名牌手机。”她捡起那手机,拍掉上面的沙子,轻轻地抚摸它。 空色眯着眼睛,向她伸出手。 黒一娇把它扔到更远的地方,“哦,没散架,不是山寨耶!你想摔多少次都成,捡起来继续摔吧!”黒一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空色没理她,直接走进林子里。 “等等我!”黒一娇捡起手机一瘸一拐地追上去,跳了好几次,终于跳到他高高的背上。 “放手!” “我们今晚怎么过?”黒一娇像无尾熊一样缠着他。 “滚!” “我们怎么求救?你们剧组明天还会来的吧?唉,看来还是靠我自己!海盗精神!自力更生!最爱鱼生!……”她的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脖子。 空色终于放弃挣扎,他把手插进裤袋,任由她怎么缠。渐浓的夜色中,冷硬的嘴角似乎软化了。 (o)/~(o)/~(o)/~(o)/~(o)/~(o)/~(o)/~ 树洞里,两人分据两角。 安静的小空间回荡着一个刺耳的声音。 “咕咕咕……” 那边的花瓶仍无动于衷。 “花瓶先生,需要用餐吗?让我这个瘸腿仆人为您服务吧!”黒一娇“艰难”地站起来。 空色促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黒一娇得逞地笑着坐下来。 好不容易摘了几个能吃的果子,空色回到洞里。 果子掉到地上,慌张地散开来。 她不见了! 第三十六黑 相信自己的眼睛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慌忙转身,却发现她就站在大树不远处的地方,她仰头透过层层的叶子看着夜空中的星星。 这里的星星比在城市里更远,但却更亮更清晰,让人更向往,也更不可及。越不可及也让人据为己有的**越强烈,人生总是这样在回返往复中走过。 “这样的夜晚还不赖嘛。” 空色没回答,跟着她看夜空。 “在海上应该比这里更孤独吧?”黒一娇难得正经的语气。 “嗯?” “面对茫茫的大海,似乎永远没有尽头,没有任何依靠,但如果天上的星星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无论你走到哪里,星星会一直追着你。” 月亮的银华倾泻下来,照在黒一娇的脸上。 空色低头看着似乎变得更加不可思议的她。 “唉!”黒一娇长叹一声,“又不小心把人迷住了,我妈干嘛把我生成这样呢?”她笑嘻嘻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他。 “生成这样还真对不起人的眼睛。”空色冷冷地说。 忍忍忍!黒一娇抬头继续欣赏夜空。 “走,不说饿?” “我再看一会儿,免得等一下消化不良。”尤其是对着这个无心花瓶吃。 “你不怕这里的僵尸突然跳出来?或者恐龙会突然把你捏在手里?” “哈哈哈,小朋友你今年三岁了吗?看了不少动画片吧!”黒一娇终于抓到可以嘲笑他的东西,“走,不用怕,姐给你带路哦!”黒一娇说着很兴奋地向着洞口跳去。 “什么?我?”空色无奈地跟上去。 (o)/~(o)/~(o)/~(o)/~(o)/~(o)/~ 勉强地把果子吃下去,两人又各据两角。 静得恐怖。 “想不到你也会生火,哪儿学的?”黒一娇指着洞外取暖用的火堆。 空色没说话,闭目养神。 “不要跟我说是在你妈妈的肚子里学会的,呵呵呵呵——” 对面的人像一具死尸。 “你说句话行不行,大明星?!” “为什么要把我和你的朋友带到这里?” “能不回答吗?” 空色闭上眼睛不说话。 对黒一娇来说,最残酷的逼供就是寂静。 “我想撮合你们。” “不怕我对你的朋友怎么样?” “不怕,虽然我看你不顺眼,可是我相信你。”这样的话够得体,给力哦,黒一娇! “这样的夸奖,我该感动?” “不客气不客气。” “可是这样的夸奖值不了几个钱。”空色突然向她的位置移过去。 “做啥?” “你看我不顺眼是对的,记住,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空色说着慢慢地靠近她的唇。 “干嘛干嘛,少演戏了,你的演技真的很差劲儿。”黒一娇嘴里这样说着,可是还是四处乱摸,想找个能敲碎这个花瓶脑袋的东西。 有了!她摸到一个凸起的东西,使劲儿一掰! 四周顿时亮堂堂一片,洞里,洞外的枝条上都挂满了五彩的闪闪小灯泡。 黒一娇完全忘了他们此时的局势,陶醉了。“小人的浪漫细胞还挺优质的!” “解凌人?” “嗯,我吩咐他布置的,想不到他这么有心思!” 空色放开她,回到自己的位置。 第三十七黑 花瓶的功用是驱鬼取暖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深夜里,空色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有感觉有一个颤颤巍巍的东西靠近他。 他睁开眼睛,看到黒一娇躲在他的怀里拼命发抖,两排牙齿同室操戈。 “冷?” “嗯嗯……”牙齿打得水深火热,说不了话。 空色准备站起来出去加柴。 “不要!”黒一娇拼命地抱着他。 空色没说什么,直接掰掉她的手。 “不准走,给老娘留下!”黒一娇死命抱住他的大腿,抓着他的衣服。 空色仍不说话,像甩掉鞋底的口香糖一样甩着矮小的她。 “你甩不掉我的!”黒一娇一用力,把他衬衣的下半截都扯掉了。 两人保持着暧昧的姿势,一动不动。 “我赔不起的衣服这么不耐扯?买了山寨货了?明星都这样?”脸皮增厚,再增厚。 他站起来。 黒一娇黏上他的背,“衣服没了很冷吧,我抱着你取暖。” 空色无奈地拖着她来到火堆前,生起熄灭了的火。 “花瓶我们回洞里吧。”黒一娇恐惧地看着四周黑黝黝的树林。 “僵尸洞?” “我们爬到树上看风景吧!”黒一娇把脸埋进他的发际。 空色把她的头推开。 “僵……僵尸……或神马……恐龙?它一只手指就能把人像馒头一样咔咔捏碎!”黑一娇继续说服他, “只是想象。” “它们会从我的想象中跳出来的!”黒一娇还理直气壮。 空色已无话可说。 “花瓶,我们爬树吗?” “洞里更暖。”空色说着走向树洞。 “那是僵尸洞。”黒一娇恐惧地说。 “树上恐龙就把你摘下来捏得粉碎。” “继续走继续走。”黒一娇仍黏得紧。 被她这样缠着真累,他把手伸向她的大腿,想背着她。 “有僵尸抓我的腿!” “是我。”白眼也不愿意露出来了。 “色狼!”黒一娇从他身上弹开来,气愤地指着他。 随便,空色看也不看她便走进洞里,舒舒服服地躺在洞里继续睡觉。 不一会儿,他又感觉一只毛手摸到他的胸膛,然后是整个身体都瑟瑟抖抖地靠上来。 不重,像只小猫。 随便,还挺暖的…… (~o~)~zZ(~o~)~zZ(~o~)~zZ(~o~)~zZ(~o~)~zZ 太阳从东边送来光芒,照亮了鹿森岛,轻轻地唤醒它,其实大可不必,上空的直升飞机已经把它吵醒了。 “各位观众朋友,我们现正处于鹿森岛的上空为您现场直播。”美丽动人的记者小姐坐在直升飞机对着镜头说:“我们现在为您报道艺人空色及其经纪人古若如神秘失踪的最新消息。经过一整夜的搜索,警方现已锁定鹿森岛上最小的两座小岛乌侃岛和谷侃岛,希望能给大家带来安心的好消息。” 另一台直升飞机上,打扮得一板一眼的小伙记者也在报道,“昨天是教师节,训宁学院的一位叫刘类的老师带着他班里的十几名学生来到鹿森岛游玩,到傍晚这位刘老师与他的一名女学生神秘失踪了。据悉,刘老师的学生其中之一是当红艺人空色,他及其经纪人也同时失踪。警方相信四个人的失踪有着内在的联系。” “现在我们在谷侃岛中央的空地上着了陆,让我们跟着搜索人员去看看有什么新线索。”记者跟着全副武装的搜索人员走向那棵大树。 “我们看见这棵大树上有一个大洞,好像在发光,我们过去看看——噢,老天爷啊!”女记者的话筒掉到地上。 “是空色!”男记者仍算镇静,“和一个女孩。” 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摄影机喀嚓喀嚓地闪着光。 “我们的色和别的女人抱在一起!”小岛上方响起女记者的尖叫声。 第三十八黑 终于上头条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妈妈妈妈,阿一在电视里!”一大早三英四俊就大声嚷嚷。 “说什么梦话——”黑妈锅里的煎蛋直接盖到黑爸头上,“臭丫头,你给老娘我起来!”黑妈踢开黒一娇的房门,一只蚊子奄奄一息地飞出来。可怜的蚊子,饿了一整夜了吧! “老婆,你女儿在那边,现场直播呢,难怪昨晚临睡前总觉得缺了什么,原来是我们的大丫头。”黑爸说完伸出舌头接住头上流下来的半生熟蛋黄。 “我说了N遍了,阿一没回家。”黑二美无奈说,“爸爸妈妈就是装不进耳朵。” “妈妈妈妈,那个哥哥是谁呀?” “一个倒霉催的,居然碰上我们家黑心丫头。臭丫头,敢背着我们宝贝阿人出去拈花惹草,看老娘我不打折她的腿!”黑妈气冲冲地摘掉围裙冲出去。 “老婆,别冲动!”黑爸把头上拿下来的半生熟鸡蛋塞到嘴里追出去。 “喔喔喔,不用上学,看热闹去喔!”三英四俊起哄者跟出去。 “你们别闯祸了!”黑二美跟上去,真受不了这样的爸妈,还有弟弟。 O(∩_∩)O哈!O(∩_∩)O哈!O(∩_∩)O哈!O(∩_∩)O哈! 训宁学院门口,同学们的手机齐鸣。什么掉下巴消息…… “不要!”停车场上响起解凌人猪被宰前凄厉的吼叫声。 (~o~)~zZ(~o~)~zZ(~o~)~zZ(~o~)~zZ 人家睡得好好的,耳边的奇怪声音就是死缠着不放。 “三英四俊你们俩臭小子……”黒一娇从床上跳起来,“又在我耳边刮包装纸,老娘我不把你塞进浴缸就不姓黑——”不对,她不是在家里!洞口那些闪光的是什么东东?黑一娇伸长脖子往外张望。 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拉进洞里,她的脸撞上了他的胸膛。 “干嘛?!”这个花瓶干嘛靠那么近,虽然这个胸膛是很温暖,还是不能吃老娘豆腐啊,老娘吃你豆腐就可以。 “有记者。” “是吗,让我出去show一下——” “我们这个样子是挺适合出去。”空色拉住她讽刺地说。 “是老娘我适合,看你这什么样儿?”黒一娇鄙夷地看了一眼他那剩下半截的超短衬衣,“我出去帮你引开他们。” 空色拉住她的衣领,“现在主角不止我一个,石头脑袋转过来没有?” 转转转……转转转,“你说我们俩在这里过了一晚,他们会以为我们已经那个了?” “恭喜你,终于搞清楚状况了。” “谢谢!老娘我终于可以上头条了!我们黑家的光荣!”黑一娇满脸红光。 空色无语,刚走进来,又绕出去了。 神啊,你怎么会创造出这样的极品脑袋?! “麻烦你们帮我处理一下外面的记者。”空色对搜索人员说。 “没问题。”搜索头儿很正经地说。 “老大哥,劳烦你了。”黒一娇很老友地搭上搜索头儿的肩膀。 “不碍事儿,第一次碰上这事儿,哥我忒鸡冻的!”搜索头儿两眼发光。 “俺也是咯!” “鸡冻啊!”搜索人员兴奋起来。 “那大家都跟着姐我沾点曝光率吧!”黒一娇很领导范儿举起手来。 空色无望地看着这些鸡冻的人,这辈子可以走出这个岛?很怀疑。 第三十九黑 爆发,沉睡的愤怒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古若如和刘类衣衫不整地被搜索人员“押解”下船时,没有人上来迎接。 奇怪,他们这副模样极具批判性的呀,怎么没社会新闻记者上来采访一下。 一群人轰隆轰隆冲过去,让他们在原地打了好几个圈。还很眩晕的眼睛看着跑过去的那群人。只见他们像一群饿了好几百年突然看到粪的苍蝇一样嗡嗡嗡涌到飞机坪那边。 八卦是人的天性。两个人凑上去。 从直升飞机上走下来一男一女,拿着摄影机话筒的记者们粘上去。 “空色,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空色你不是刚转学到这里吗?你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结识这样的新‘朋友’。” *&5¥# 空色冷着一张脸,看着怀里的黑一娇,这个人居然还笑哈哈地和记者打招呼!无奈,他只得紧扣住她的手臂,不让猛烈的记者冲力冲散。 “啊――”人群外响起尖叫声。 大家纷纷望向发声处。 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在那里声泪俱下。“呜呜呜……一娇……色……我的学生……一起……呜呜呜……”最后泪男人干脆趴在旁边那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肩上嚎啕大哭。 “你这个娘娘腔!滚开……”衣衫不整的女人一脚把泪男人踢倒在地,在他满布泪水的脸上盖了个高跟鞋章。 大家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了。 一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趁机冲上去,把记者们隔了开来,把空色包围起来。 “大少爷,请。”带头的戴着斯文眼镜的壮汉说。 “她也得走。”空色仍紧扣着在外面猛摆pose的黑一娇的手臂。 “大少爷,夫人吩咐,现在这样的状况,绝对不能让你们再靠近。” “我命令――” 这时记者们再次粘了上来,向着保护着空色的保镖发动猛烈进攻。 “大少爷,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眼镜壮汉当机立断,断开了空色和黑一娇的唯一联系,准备撤退。 空色回过头去看着黑一娇仍被记者们牵制着,她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淡化,消失…… “回去!”空色仍冷着一张脸,可眼底尽显威势。 “大少爷,一切以空家声誉为重!”眼镜壮汉对着手下使了眼色。保镖们就扣住了空色的双手。 空色闭上眼睛,在睁开的那一瞬间,他无波的棕色眼底荡起了些许急躁的波纹。只见他手臂一伸,一弯,就把站在他旁边的保镖撞开来,随便的一个回旋踢,就把试图上前的保镖扫开来。 “大少爷!”眼镜壮汉还没来得及叫出声,空色就冲出了他们的重重保护。 逃开牢笼般的保护,自由仍然不肯眷顾,窒息的包围不断涌上来。 面对那密密麻麻的熟悉的镜头,空色脑中突然腾起一种把它们摔得粉碎的愤怒。 他忍着怒气,鹤立鸡群的高度让他很快就找到了黑一娇的位置。那大方灿烂的笑容仍在她脸上,难道他刚才看错了……他开始埋怨自己沉睡多年的冲动。回去干嘛,说不定人家不领你的情,还送一记白眼呢。 心里这样想着,可是他仍艰难地走向她,一步一步地向她靠近。 不受控制的拥挤终于失去了内部平衡,一个记者被人浪撞了开来,整个身体就这样向前倒下去,而在那个位置,黑一娇仍毫无感觉地在那里对着镜头灿烂地笑着。 一个身影冲开重重阻碍,及时地抱住她。 两人借着冲力在地上滚了几圈,逃过了危险。 世界停住了,众人看着眼前有趣的一幕。 黑一娇把空色压住地上,睁大眼睛看着他冰湖一样的眼睛,那里有一种熟悉的东西在涌动着。 已经升得很高的太阳洒下金粉来,落到她的脸上,发上。 那熟悉的轮廓,多年前…… 第四十黑 要保护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幼儿园的操场上,孩子们高兴地玩闹着,只有一个男孩儿静静地靠在梧桐树干上。他的皮肤很白,近乎苍白。稚嫩得还只有几条毛的眉头微微地皱着,混血儿般的鼻子下是一张紧抿的薄唇,没有忧愁,没有愤怒,仿佛它们生来就是长成这样,不必为它们的主人的情绪服务,因为它们的主人似乎没有情绪。 “花瓶……”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女孩跑过来,脏兮兮的小手搭上小男孩苍白的手臂,“记得等姐姐一起回家哦。” 小男孩微皱的眉头突然发生了变化,它们兴奋地表现出主人不耐烦的情绪。小男孩站起来,走到阳光下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花瓶不可以晒太阳,妈妈说会变黑黑的。”小女孩跟上来,张开肉呼呼的手臂,用自己瘦小的身体给他挡住太阳。 小男孩无奈想站起来,可是被那个瘦不拉几的女孩压住了。居然完全动弹不得! “不许动哦,心心阿姨说你动一下都会流血血。”小女孩骑在他的肚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你再动那阿姨特地用一大包糖糖……白费了心机,请我来保护你。”小女孩努力地复述着大人的话,“心心阿姨是这样说的没错……反正大海盗要讲义气!我要保护花瓶,不让花瓶掉一根毛毛。”她大义凛然地举起手来,仿佛她站在迎风飘扬的骷髅头旗帜前,驾驶着属于她自己的海盗船奔向蓝天与大海相接的地方那轮夕阳。 阳光照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左边脸颊的酒窝更深了,像在绽放着浅浅的笑容。 黑色的稚气笑脸慢慢地化成了一张渐渐显露成熟魅力的白皙的脸,那个带着浅浅笑的酒窝仍然散发她永恒的魅力。 眼前的无波眼睛荡起了涟漪,似曾相识…… 摄像机、照相机又涌了上来,捕捉着这介乎暧昧与纯真的罕见pose,闪光灯闪动的频率已达上限。 还没有完全习惯的黑一娇痛苦地眨着眼睛,“别拍……我的眼睛……老娘叫你别拍!臭狗仔……”痛苦地流泪的她仍不忘破口大骂。 空色不自觉地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把她轻轻地揽入自己的怀里,不再让她的眼睛受到闪光灯的荼毒。 “呃,花瓶……”黑一娇试图从他怀里溜出来,可是徒劳无功,这个看起来苍白得冷冰冰病怏怏的花瓶怎么力气这么大?! “噢噢……”周围一片嘘声,拍得更猛了。 “各位,让一让……让一让……”古若如带领着众保镖杀开了一条血路。小女人就是有办法带领着大男人冲破这些市场般的拥挤障碍,迅速找到她想要的菜,脚边的拖油瓶就不足提了。古若如把拿着她的裤腿擤鼻涕的刘类甩到一边,用力地踩了好几下,才不紧不慢地带领着保镖们再次把绯闻饥渴病复发很久的记者们隔了开来。 “麻烦大了。”古若如嘀咕着把少年少女拎起来,“这会儿铁定会被素心阿姨念叨死了。”古若如一想起空色母亲那喷火的眼光就脚软软,“走。” 古若如一声令下,保镖们很有秩序地围成个圈随着圈里的三人慢慢地移动。 第四十一黑 河东狮斗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一只带着好几克拉钻戒的玉手掀起窗帘的一角,看到楼下虎视眈眈的摄像头闪个不停,兰花指顿时捏得紧紧地,像要把人当成蚂蚁捏碎。玉手很快就放下窗帘,随后玉手的主人转过身来,电视里正在现场直播,上演的是黑一娇压住空色那一个画面。这个人慢慢地眯起眼睛,努力把快爆出来的青筋憋回去。突然她狠狠地瞪向坐在沙发上的两个罪魁祸首。面无表情的空色和翘起二郎腿东张西望的黑一娇。 “给我说清楚!”极力压抑的河东狮吼终于爆出来了。 “她是谁啊?”黑一娇风雨不动安如山,努努嘴问。 “呃……咳咳,让我介绍一下。”古若如出来打圆场,“这是空色的母亲。这位是?”古若如还不认识这个――吊儿郎当的女孩,可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贵姓是黑,名字你们就不用知道了,记住我很腹黑就好了,脸白的最好不要惹我。”黑一娇继续吊儿郎当。 从进门开始,这个穿着华贵得近乎俗气的大婶就一直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自己,甚至是鄙夷,让黑一娇超不爽,心里的不爽黑一娇都喜欢在嘴上讨回来。 “什么?!”空母夸张地睁大眼睛,然后不可思议地说:“怎么还有人说这样粗俗的话!天啊!” “大婶的话里也有‘粗俗’哦!”黑一娇嬉皮笑脸。 一语双关,让古若如忍不住咔叽地笑了一声。 “什么态度!?”空母捶着胸膛,“你知道你闯了什么祸!?” “我闯祸了吗?”黑一娇一脸无辜地看看古若如,再看看仍是面无表情的空色。这个花瓶是面瘫了还是怎么样!! “你这个粗俗的丫头居然迷惑我儿子,损害我儿子的名誉,还损害了我们空家的名誉。你到底有何居心?!” “搞清楚对象哦,大婶。谁能迷惑得了你那座冰山儿子,狐狸精妲己再世也会被他冷得逃到深山里当狐狸去了。” “你――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她的父母是怎么教育的?”空母争不过黑一娇就向着古若如怒吼。 “素心阿姨,冷静一点,好好说话。”古若如陪着笑脸。古若如什么情况都可以搞定,除了这个素心阿姨,她盛气凌人得让人很无语。 不过今天素心阿姨似乎碰上克星了。 “我向大婶报告一下我老爸老妈的教育情况,他们常用一句至理名言教育我:‘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句话是晚辈一直以来为人处事的万金油。”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被气得七孔生烟的空母捂着额头摇摇晃晃地似乎站不稳。突然,那还冒着烟眼睛射出刀子一样的光芒,颤抖的红唇里射出两个字,“跪下!” “大婶,你被气傻啦!”黑一娇嬉笑道。 空母没说话,对杵在旁边的雕像保镖暗示了一下,那保镖马上启动,向黑一娇逼近。 “疯了,你这个变态大婶!”黑一娇跳到沙发上。 “素心阿姨,冷静冷静,有话好好说。”面对这样的局面,古若如只有这一句对白,“色,你说说话呀!” 空色毫无反应,甚至一个冷眼也投过来一个,只是低着头听着MP3。 突然,砰一声,大门被踢了开来。“谁敢动我们黑家人!”一个穿着家庭服,头上还卷着发卷的女人双手叉腰站在门口,门口还很给面子喷出一阵黑烟,塑造出一个正宗包租婆形象。 “老妈!”黑一娇马上躲到老妈身后,关键时刻觉得老妈的形象很伟大。 “原来你是这粗俗丫头的妈妈。”空母抱着胸昂起头低眼打量黑妈,再也没说什么,但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她那脑子肯定闪过“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 “看什么看!你的眼神有粗俗。”黑妈也昂起头来低眼看空母。果然有其女必有其母。 “你――哼,我对你们的粗俗没兴趣。但我们需要谈谈该怎样处置现在的状况,别告诉我这种状况对你们来说是很平常的事情。” 话里带刺!黑一娇想回击,但被黑妈挡住了。 “先把你那冬瓜脸上的名贵白粉刮掉再说吧,看到怪别扭的。”黑妈斜眼盯着空母的脸。 “你――”空母一时语塞,瞥了一下黑妈的发卷,“你这个红烧狮子头也很倒胃口。”一直保持优雅举止的空母那潜藏的泼妇本质被激发出来了。 “哎呀妈呀,你这红唇是热狗转世吗?还有油光呢!”黑妈凑上去作研究状。 “你――你那萝卜上的须该刮了。”空母指着黑妈露出来的小腿,裤腿一长一短。 “你额头上的沟不少啊,可以帮我们家夹夹苍蝇吗?” %¥#*&%¥ 两位做母亲的就对方的外貌展开了难舍难分的争论。那势头猛得快要干起架来。 黑家人马上劝话。古若如一如既往地说那句“冷静,好说话”,但越来越苦兮兮了。连雕像保镖也加入劝架行列,脸都发白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猛的泼妇骂街。 正当火势到达最热点,即将进入到挥指甲扯头发的干架阶段时,一声玻璃破裂声狠狠地插入混乱吵杂中。 大家看向发声处,只见空色丢完玻璃杯弹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他低着的头抬起来,仍是面无表情。 “他们的邻居。” 第四十二黑 指腹为婚!!!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什么邻居?” 两位泼妇暂时停战打量着对方。 “你是那个那个……” “原来是你……” “现在是演哪一出?”黑一娇走近空色低声问,后者戴上耳机开大音量,还闭眼睛,动也不动。 想当年空妈独自带着空色离家出走,就是住在黑一娇家的隔壁,因为小空色和小一娇就读于同一所幼儿园,所以两家便有了交集。黑家夫妇常在生活中照应隔壁那对无依无靠的母子,这对长得像天使一样的母子也让终日吵吵闹闹的黑家人赏心悦目,两家相处十分融洽。最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的下一代也“关系匪浅”。 虽然小空色和小一娇同岁,但空色因为是早产儿的原因,身体比较弱小,对吃都是来者不拒的黑一娇看起来比较像姐姐。不知道是反应慢了还是怎么样,小空色常常受了伤流了血都不喊痛,整天安安静静的,还皱着小眉头,却不带任何情绪,小小年纪就像个美丽的雕塑。唯一能激起他先天不足的情绪就是小一娇。小一娇受到空妈的糖果诱惑,扮演起了保护小空色的大姐姐角色,终日像跟屁虫一样吊在小空色屁股后面。还因为他长得漂亮,受到黑妈“漂亮得像个花瓶”的教导有方,黑一娇天天花瓶长花瓶短的,使得空色毫无情绪的皱眉头染上了一丝愤怒的颜色,还带有一点无奈。看着他们俩“两小无猜”的情景,两位母亲乐呵呵地笑说就让他们结婚好了。 可惜不久,空爸就寻上来把母子俩接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联系。 “你是那个带着儿子逃家的李素心!”黑妈激动地拉起空妈的手。 相比黑妈的热情,空妈表现得礼貌而疏离,“好久没见,大嫂。” “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怎么也不捎个信儿?”黑妈关心地握着空妈的手。 “我过得很好,谢谢关心。”空妈说着把手缩回去,保持着高贵不可亲近的笑容。 傻子也看得出人家在敷衍。平时豪爽大方的黑妈反应也很干脆。 “让我们家的臭丫头拥有上头条的荣誉,谢谢啦。就这样吧。黑丫头,回家。准备好你的屁股!”黑妈瞪了黑一娇一眼。 “那个……大嫂,关于这件事,我看我们有必要谈谈。” “我家丫头狗饮你儿子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肯定也不承认你家儿子狗饮我家的闺女吧。所以就这样了。” “老婆,这么久不见,叙叙旧也好。”跟着来的黑爸说。 “对对……”空妈公式化地笑着。 “人家好好地当个幸福夫人,哪用得着记起咸丰年代时的事情呢。”黑妈对着老公说。 “大嫂,我们摊开来说吧。”空妈叫住她,“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孩子,现在这件事情严重影响了我儿子的事业,我必会用尽一切手段去挽回。”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夫人。” “大嫂,这件事情双方都应该负责,毕竟我的儿子是因为和你女儿一起而影响了他的名声。而且女孩子名节最重要,我们必须慎重地处理好。” “呵呵,说得我们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似的。”黑一娇低声对空色说笑。后者继续听着音乐,彷如处于另一个世界。 这花瓶是人不?!黑一娇有种吐他口水的冲动。 “夫人打算怎么办?让他们马上结婚!?”黑妈讥笑说。 一句话,让在场每一个人都被吓得心脏跳到嘴巴里游览了一遍。 “或者可以说是指腹为婚。”空妈接话说。 砰!黑一娇从沙发上滑下来,屁股…… 第四十三黑 没人听她的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两家人相对而坐,古若如坐在主席位上扭扭捏捏。为什么命运要把她推到这个位置上!、 三英四俊嘻嘻哈哈地跑了过来,屁股后面跟着黑二美,“别跑呀,安静!” “大嫂应该记得以前我们都说过让他们结婚的事情吧。”空妈堆着笑。 “你都说那是以前的事情,你拉坨屎隔天也会不一样。对不起,忘了夫人已经永远脱离粗俗。换你们上等人文雅一点的说法是此时的我们非彼时的我们。省点口――唾液吧。” “大嫂应该知道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兑现以前说过的玩笑话,我只看重对现在这种状况的实用价值。” “文绉绉很好听哦,还不是为了美化你的明星儿子的丑闻。” “丑闻的主角之一是你的女儿,大嫂。” “什么丑闻!”黑一娇站起来,“丑个屁――” 黑妈把黑一娇扯下来,瞪着空妈,“本来我想说声hello说拜拜的,但某人真的让我很倒胃口。现在是你的儿子拐带了我未成年的女儿!” “所以我才想让他们结婚啊。”空妈保持优雅的微笑。 黑一娇再次开口,“我们神马事情都没有――” 黑妈一拖鞋塞进黑一娇嘴里。 “瞧你这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样子,你的贵族脑子里有没有想过你的宝贝儿子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彻底毁掉。你高贵的膝盖是不能弯下来吗?!” “因为我儿子的明星身份造成你的女儿及你家人的困扰很抱歉。”空妈高贵地鞠了一下躬,“可是大嫂,在这个世界,人们更喜欢往人的身上安上莫须有的骂名,你女儿承受得起吗?” “还不是因为你的儿子是明星!凭什么我的女儿就要承受这些!”黑妈越想越气,凭什么!?凭什么!?真的替女儿感到不值。她想着想着就悲从中来。 “老婆……女儿……”首先飙泪的却是黑爸,呜呜呜…… 一切动人的母爱都成空,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窝在老婆怀里真的很…… 看到老爸哭,双胞胎儿子――怎么,以为他们跟着哭?那就不叫比他们姐还腹黑了――拍手欢呼,在大人身上窜上窜下,搞得人仰马翻,一团乱。 “你们够了没有!”黑一娇一跳跳到沙发上,居高临下。“你们吃饱饭拉完屎没事做是不是?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们要聊自己聊。”黑一娇说着跳下来要离开,“我要回家补眠――” 砰!黑妈一拖鞋甩到黑一娇脸上。黑一娇被烙上鞋印壮烈晕倒在地。 “一一!”一个长得很饼的男生冲进来,摔倒在地上,一下一下艰难地向黑一娇爬去。 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大人们看得目瞪口呆。 “一一,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很饼的男生满面马尿,还带咳嗽伴奏,“你死了吗?不要丢下我――” 突然,两个闪电一样的身影冲到他的背上,原来是三英四俊把他的背当成了床,在上面卖命地跳啊跳。“姐夫夫,姐夫夫,陪我们玩玩,陪我们玩玩。” 咔嚓,一个骨头碎裂的声音异常响亮,男生痛晕了过去。 大人们成了雕像。 “我记起来了!”古若如高呼一声。 “开学的那天在学校门口,她――”古若如指着晕到在地上的黑一娇,“和解凌人”她指着死在黑一娇旁边的男生,“好像在打情骂俏!” 他们是恋人! 第四十四黑 幸福一家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因为当事人不省人事,加上一个不省人事的疑似情夫,大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那边扛着人匆匆离开,这边的人转过头去看也不看,谈判在沉默中告终。 黑姓一家人慢慢地沿着绿草茵茵的河堤向前走着。他们常常在傍晚的夕阳下慢慢地散步,打打闹闹的,快活地过着日子。现在是烈日当空的中午,河堤上基本上没有人,双胞胎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的是他们的保姆二美。 黑一娇在爸爸的背上醒过来,看到阳光**刺眼,但她一点都不感觉热,抬头一看,妈妈正给她撑着伞,突然一股感动涌上来。 “醒了?”黑妈看到女儿的长睫毛毛一扇一扇的,要醒不醒。 没醒没醒,就让幸福再飞一会儿。 “臭丫,给老娘我睁开眼睛!”黑妈伸手毫不留情地扯着女儿的耳朵。 “啊,痛痛痛……”黑一娇抢回自己的耳朵躲到爸爸的颈窝里。 “还知道痛,闯祸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老娘会发飙,哈?!”黑妈用力扇了女儿的屁股一掌。 “我哪有闯祸?!”黑一娇不管自己的屁股有多痛,紧紧地搂住爸爸的脖子。人家是做大事业好不好,她的媒婆事业开头多好,都怪那个臭花瓶! “老婆,温柔点,女儿,你也――是!”脖子被他的黑心天使勒得快断气了。 “没闯祸?!你脑子又当掉啦?!要不我用拖鞋拍醒你!居然和别的男人在外面过夜!你活腻了告诉老娘我一声,满足一下我虐待的**,我成全你。” “老妈你为什么还不相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黑妈一个手指戳过来,黑一娇大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每一次都要用这一招。 “说了要用别人的眼睛看事情。你过夜就过夜,偏偏找个明星,再怎么清白,人家还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你,你这不是嫌脸太白往上面抹屎吗!” “我――我也不想变成这样啊。”都怪那个死人。 “现在我们得做好准备被缠上,说不行现在家门口就挤满狗仔呢。你什么都不要说,别没头没脑又蹦出一句‘我们神马都没发生’。” “本来就是嘛――”又一个眼戳。 “说了多少次,用别人的眼睛看!你那样狗仔会觉得你不给力,到时候你就真的黑了,被抹黑。” “没关系,女儿,爸爸相信你!” “还是老爸好。”黑一娇的鼻尖在爸爸的颈窝里噌啊噌,搞得黑爸哈哈哈大笑。 “老妈你呢?”黑一娇小心问。 “你是我生的,我看不顺那个花瓶,你臭丫也不可能看顺眼。”黑妈霸道地说。 “哪有人这样的!”黑一娇甜蜜地埋怨着,只要最爱的人相信她就够了。 正沉浸在甜蜜中的黑一娇的屁股被地面狠狠地抽了一下。她摔倒在地上看见她的老妈跳上老爸的背,回头摆出斗鸡般充满战斗力的脸。 “你骑了那么久,轮到老娘我了。” “老妈你偷袭!”黑一娇跳起来追上去。“下来!” 黑妈紧箍老公的脖子。 咳咳咳!黑爸发白的舌头吐出来,救命! “阿一,我要抱。” “要抱要抱,对丫丫!”双胞胎缠上了黑一娇。 “臭小子,给我滚开!”黑一娇使命地甩着黏在她双腿的双胞胎。 “回家去,别忘多蹭点曝光率!”黑妈大喊着拍打老公,像骑着一匹马。 “等等我!”黑一娇拖着两条粘虫追上去。。 “你们别又闯祸了。”后面跟着黑家唯一一个正常的人,黑二美。 ――――――――还是我姐姐―――――――― 夕阳通过窗户照进来,沙发上的人醒了过来。 “醒啦。”休闲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古月如放下手中的茶杯。 “姐,他们……去哪了?”解凌人坐起来,妈呀,腰…… “各回各窝了。” “结果……怎么样了?”解凌人屏住呼吸。 “刚谈到婚礼是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好。” 呼吸没了,全世界都没空气了!解凌人刷白了脸。 他的表情尽收古若如眼底。“开玩笑啦。” “姐姐!”解凌人喘了几口粗气,气急败坏得以前亲切的叫唤都出来了。还好,还好! “我已经离开解家了。”她拿起茶杯送到嘴边。 “可你还是我姐姐。”解凌人恢复阳光笑容。 古若如喝了呷了一口茶。 “我去找一一了。”解凌人站起来。 “是今天那个女生?” “嗯。”他弯下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转身离开。 “你――爱上她了?” “是吧!”他回过头来,笑容依然灿烂,还多了一份甜蜜,“如果是的话,应该是很爱很爱……” 关门声响起。 古若如继续呷她的红茶,没有任何情绪。 茶杯里的红影倒映着一双智慧的眼睛,毫无情绪。 第四十五黑 必须腹黑到底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果然,一大堆狗仔把黑家住的那幢楼围得水泄不通。 真的要去蹭曝光率?黑家人躲在角落里冒着冷汗!不蹭也得蹭了!!!黑家人一鼓作气冲了过去。 狗仔队一窝蜂冲上来。 “黑一娇,请问你和空色是怎样认识的?” “黑一娇,请问你们的关系有得到家人的认同吗?” “黑一娇,请问你们的关系处于什么阶段呢?” …… 狗仔问的问题越来越露骨,眼看黑一娇就要忍不住骂“我们神马都没发生”了。突然,一群穿得少林武僧似的大汉冲出来把狗仔隔了开来。 “嘿呵嘿!嘿呵嘿!……”大汉们吆喝着像赶鸡崽一样把黑家人赶进了公寓楼,又嘿呵嘿把他们赶进了他们的家里。 “嘿呵嘿!大少爷!”大汉们整齐划一地向坐在沙发上的人鞠了一躬,“货给您带到了。” 因为沙发向着门口,黑家人只能看到那个人的后脑勺。只见那个人抬起手挥了一下。 大汉们得令,又嘿呵嘿地消失在门外。 黑家人看着这雷人的一切,无语。 沙发上的那个人慢慢站起来。 “那个是――”二美觉得有点眼熟。 那人转过身来,满脸马尿,“一一!” 果然!黑一娇翻了翻白眼。 “一一!”解凌人冲过来把黑一娇抱住,“告诉我,昨晚的事情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是真的。”黑一娇无情地说着,一个拳头打到解凌人的腹部。 解凌人痛苦地大喊一声“不!”,然后像一条蚯蚓被锄头砍到一样在地上打滚。 “一一!”解凌人爬过来抱住黑一娇的脚,“你不要抛弃我!” “你有完没完啊!”黑一娇厌恶地踢着他。 “一一!”解凌人把眼泪鼻涕都抹到黑一娇的裤子上。 “好了好了。”黑妈过去把解凌人扶起来,“别吓唬小人人了。”呃――他的马尿的确挺恶心的。 “准女婿啊,她没有抛弃你啦,误会误会,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黑爸也安慰说。 “真的吗?”解凌人的眼睛还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看向黑一娇。 本来她懒得说的,可是看到他那张虽然恶心但也是真诚地心碎的样子,腹黑的黑一娇居然动了恻隐之心,“我要变大人也不会找个空心花瓶吧。” “一一!太好了!还是我的一一!”解凌人再次把黑一娇抱起来,马尿流的更多了,滴答滴答地掉到她脸上,腌着她的眼睛。 她发誓,对着这张饼脸要永远腹黑! ――――――――――唯一能影响他的人―――――――― 打开下榻的酒店套房的大门,空色还没来得及踏脚进去,空妈就带着努力以贵族气压住的火气进了屋。 空色不以为然地把门关上。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给我说清楚!”空妈转过身来,狠狠却不失高贵地瞪着空色。 “睡了一夜。”空色打开冰箱到了一杯冰水。 “睡了?!”空夫人很优雅地张大嘴巴。 “夜晚用来睡,不是?”空色轻轻地呷了一口冰水。那个女的抢过他的冰水一饮而尽的一幕突然闪过脑海。无情无绪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 空夫人注意到了,在刚才那一瞬间,她这个无心的儿子突然有了情绪,是因为那个女孩?不管是五岁时还是现在,唯一能影响他的只有那个女孩? “你打算怎么处理?” “随便你。”空色说着走向浴室。 “我一直纳闷你走上演艺这条路的原因――” “出去带上门。”空色沉静地说着关上了浴室的门。 “……是因为这样,是吗?”空夫人忽有所悟地离开(黑色)房间。 第四十六黑 掌握命运的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被一大群狗仔追随着上了解凌人的车,被一大群狗仔追随走进校园,以为终于可以脱困了。然而,校园狗仔!漫天飞扬着最新的校园报,上面那幅创意漫画实在诱惑人。装着满肚子墨汁的黑一娇玩劈腿,一脚踏烧饼,一脚踏花瓶,还有旁白:积累了N次抢食的经验后,我终于练成了劈腿功! 悲催啊!――“太有创意了!”在黑一娇口中吐出的却是这些兴奋满意的话。 “谁这么有创意的?”黑一娇笑容满面地问童鞋们。 谁都知道她纯真的面具下涌动的是纯黑的毒液。偏偏有个男生脑子非常二,邀功似的走上去:“旁白是我想出来的。” “看来你很崇拜我的劈腿功哦!”黑一娇仍然笑得天真烂漫。 “是有点。”男生挠挠头,他能不能在他的女朋友和黑一娇之间劈? “我来教你!”黑一娇狠笑着一踢他的左腿,往他很二的头颅上一按,他的两条腿马上像9点15分的时针和分针一样,呈180°,精确无比! 黑一娇天真地笑着拍拍手:“还有谁想学?” “我怎么样?”黑一娇背后传来声音。 “你不会写‘死’字――校长!”黑一娇惊吓地后退了几步,屁股不偏不倚地坐在那个正在劈9点15分腿的很二的校园狗仔头上。 很二狗仔,希望你的脑袋被腹黑女的神圣臀部坐过之后,能不再那么二。 “黑一娇,你的恋爱还顺利吗?”不同于平时的怒吼,锃光瓦亮校长今天特别地“亲切”。 “校长你说顺不顺利。”黑一娇一把扯过晾在一边的解凌人紧紧搂住。 “听新闻说你和空色在小岛上玩了过家家。” “那个只是我和饼的感情催化剂。”黑一娇亲了一下解凌人的脸颊,让解凌人从脸红到脚跟。 “希望如此,同学们的恋爱命运可都掌握在你手中了。”校长故意大声地说。 怎么,要斗狠是吧?“校长说得对极了,同学们。”黑一娇大踏步走上教学楼的露天阶梯,“你们的恋爱命运可都掌握在我手中。什么才是你们当前最迫切要做的你们应该不会那么二还不知道吧?” “校长您有空还是和教导主任商量商量怎样拆散我们吧。利用明星效应这一招不错,继续努力努力呵!”黑一娇很老友地拍了拍校长的肩膀。 这个腹黑女,居然知道他的计划!锃光瓦亮校长豆大的汗珠又滚下来。 同学们仇恨的眼光射向锃光瓦亮校长。这个秃头大叔居然出猫腻!眼睛激光发射!让你头上仅剩的几条毛也掉光光! 锃光瓦亮校长颤抖着手掏出手绢擦汗。湿透了湿透了,可以拧水了。“呃,校长我怎么会做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呢!” “前天夜晚我被困在小岛的事情听《贰周刊》的记者说是一位校长爆的料。”黑一娇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激光激光激光! 锃光瓦亮校长抱着仅剩几条毛的头逃离现场,被掌握住恋爱命运的同学们继续追击。顿时,校园里又仅剩黑一娇还有黏糊糊的解凌人。 “一一你认识《贰周刊》的记者?” “当然认识,瞎掰谁不会掰。”黑一娇得瑟得瑟的。 “你在瞎掰?!” “你二呀!哪个杂志社会起一个这么二的名字,只有那群本质就是很二的人才会相信。” “一一,你好厉害!”解凌人嘟起他的嘴唇。 “恶心,滚开!”黑一娇推开解凌人的脸。 感觉有个眼神锁着她让她的心不太顺乎。黑一娇回过头去,看到陶雨爱站在那里静静的,一直看着她。 第四十七黑 腹黑媒婆的惨淡经营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第四十七黑腹黑媒婆的惨淡经营 一脚把解凌人踢开,黑一娇走向陶雨爱,“……小爱,早。” “……早,上课了。”陶雨爱说着走向教学楼。 “你没事问我?”黑一娇拦住她。 “问什么?”陶雨爱躲避她的眼神。 “前晚我和那只空心花瓶的事情。” “可以问吗?我有什么资格问……” “那就以女粉丝的立场来问。” “好吧,那我问你……为什么你会和空色困在小岛上,是你特意安排的吗?” 黑一娇很满意陶雨爱破天荒的干脆,看来小爱真的很在意那只空心花瓶。她神秘地笑了,“没错,是我特意安排的。” 陶雨爱刷白了脸。 唉唉,这么纯真的女生配那只空心花瓶真的便宜他了。“可是女主角是你不是我。都怪这只饼。”黑一娇顺手把解凌人扯过来,“居然妄想和姑奶奶我岛中倾情,所以就阴差阳错变成那样了。” “这样啊……”陶雨爱松了一口气,“那你们……有没有……” “干脆拿走我的命好了,那只花瓶是无心的呀!哪一朵娇艳的花朵会愿意插到他上面!我情愿插在这块饼上。”黑一娇说着用手戳着解凌人的胸膛。 “一一,你愿意插在我身上!”解凌人蛇一样缠着黑一娇。 “滚开!滚开!”黑一娇举起手刀往他的腰劈去。 看着眼前滑稽的情景,陶雨爱终于会心地笑了。 “你笑了!小爱你不生我的气了?”这回换黑一娇缠上陶雨爱。 “我从来都没有生过你的气啊。”陶雨爱很亲切地让她缠。 “可是你有伤心。”黑一娇像是一眼看穿她。 “哪有!”陶雨爱又逃避眼神。 “甭装了。”黑一娇贼贼地笑着,“怎样,要不要姐妹我再推一把?” “阿一你别乱说!” “上一次小岛倾情没成,这回弄个电影院牵手怎么样?或者干脆深山献吻!!!哈哈哈,我这新生代媒婆搞的策划太有看头了!”黑一娇忘我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中。“咦,人呢?” 陶雨爱早已不见了踪影。 “电灯泡走了。”解凌人牵起黑一娇的手深情地印下一吻。 黑一娇当他牛粪一坨,有多远躲多远。 “真不识货,这可是我当媒婆的处(至爱红袖)女作呀――”看到空色的保姆车冲破重重记者的包围,进了学校。空色下了车,古若如对他交代了几句才离开。黑一娇顿时神采飞扬,“不对,那个才是我的处(挚爱红袖)女作。” 空色背着书包瞄了她一眼便要离开。 黑一娇粘上去,“喂,花瓶,你那个经纪人有啥变化没?” 空色鸟都不鸟她。 哼哼,要不是小爱喜欢他,她真想踢他屁股,踩他臭脸蛋! “他们是不是陷入热恋了?”黑一娇追上去陪着笑脸。 “很久了。”空色爆冷出一句。 “什么?他们早就陷入热恋很久了!?”黑一娇兴奋起来。 “铃声。” “铃声?什么铃――妈呀!迟到了迟到了!”黑一娇向教室狂奔而去。 “一一,等等我!”解凌人追上去。 在两个男孩错身那一瞬间,分明看到了他们眼神间的交流,一种男人与男人的眼神交锋…… ――――――――――阴谋―――――――――― 电视前,空夫人看着最新新闻。在学校门口,黑一娇分别与解凌人及空色纠缠不清,更让记者们兴奋不已地疯狂猜测,歪曲得有多丑恶就多丑恶。 空夫人的脸色顿时冷凝下来。“看来得赶快行动了。解凌人和黑一娇真的是情侣?”她问着站在她旁边的人。那人戴着鸭舌帽,巨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半边脸,昏暗的灯光下连轮廓都不太分明。 “应该是。” “那校长是怎么回事?” “他和黑一娇打了赌,是什么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正想方设法拆散黑一娇和解凌人。”听那人的声音好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助他一臂之力怎么样?”空夫人优雅地微笑着喝下一口浓郁咖啡。 第四十八黑 决战女厕之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泼水,撒石灰,把书扔到楼下,用绳子绊倒,外加口水淹没。 黑一娇湿嗒嗒地坐在厕所地板上看着围着她破口大骂色拉。又是她们,人称空色“唯饭陈梅王团”外加其他傍老大才敢吱声的色拉,总喜欢搞一些无聊的事情。能不能来点新的恶作剧方式? “之前还自命清高说讨厌我们色,虚伪!”看起来很愚钝色拉李梅熙说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居然斗胆狗饮我们色!”高个子的黑皮肤色拉王玛娜抓起黑一娇的头发。 “勾走了饼王之子,居然还来觊觎我们的色,我说你小心噎着!”天生一副拍马屁样的色拉陈丽芝说。 “这个你就不用发善心了,她天生就是这副德行!”色拉老大王玛娜说说。 “那倒也是,就整一变态,专门抢别人嘴里的。”拍马屁陈丽芝。 “她抢什么好吃的了?”笨笨的李梅熙擦擦嘴角问。 “拜托长脑子!”王玛娜狠狠地抽了李梅熙脑门一记,“以前胡娜娜身边的男生不就是被她见一个吃一个吗?” “够了……”一直不说话的黑一娇突然沉下脸。 “就是就是,这个小贱人什么都做得出,”陈丽芝继续附和,“就算是自己的好朋――” “我说够了!”黑一娇一跃而起把陈丽芝推到墙角。她怒气冲天地站在那里,色拉们怕怕地退了开来。 “怎么?不顺耳吗?别人的男人都勾得挺顺手的。”王玛娜嘲讽说。 “是很顺手!我顺手打得你们变猪头!!!”黑一娇说完扑上去,像拎小鸡一样抓住她们的头撞在一起,然后把那晕乎乎的头颅塞到洗手盘里。当然,头还连着身体。这不是恐怖谋杀电影。 女厕里响起足以震破玻璃的尖叫声。 “一一!”解凌人把门踢开,闯了进来,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这回凑热闹的人可真能大饱眼福了。只见平时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随时准备成为空色身边的女人的色拉们蓬头垢面横七竖八地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呻吟着。 “一一,你没事吧!”解凌人关心的只有黑一娇,他看着同样狼狈不堪的黑一娇疼惜不已。 “没事……”黑一娇低着头,低沉地说。 解凌人拉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换衣服――” “不用了。”她挥开他的手。 “可是这身湿衣服会着凉的――” “我说不用了,你有必要一直都这么烦吗!?”黑一娇气冲冲地说。 解凌人呆住了,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恼怒甚至是伤感的样子,“我……我只是……” “……让我耳根清净一会可不可以……”黑一娇无力地穿过人群,走了出去。 无视路人诧异的目光,黑一娇离开教学楼,她需要找一个空旷没人的地方发疯地尖叫。 迎面走来空色。他还是冷冰冰的,就算看到她这幅模样,他也绝不会表现出惊讶,不知道他是故意隐藏,还是原本就没有情绪。 反正她也不想看到他,这样最好…… 两人什么也没说就擦肩而过。 校园的大屏幕里播放新闻中。 “观众朋友,我们所在的是空色就读的训宁私立学院的会客大厅。您现在看到的是巨星空色的母亲李素心召开的记者招待会,她正就近日传得沸沸扬扬的空色与黑一娇的孤岛共度一夜一事做出解释……” 两人停下了来,看向大屏幕。 “很抱歉最近因为犬子的私人事情造成大家的困扰,今天作为家长的我有必要澄清一下……” 大屏幕下的人越聚越多。 “老大婶要干什么?!” “其实犬子与黑家的一娇是指腹为婚的一对恋人,就在不久之前低调完成了订婚…… 第四十九黑 婆媳互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虽然在这样的时代指腹为婚稍显荒谬,可是他们小两口都是相互爱慕,所以我们两家人都希望等他们达到适婚年龄就即刻完婚……” 大厅里顿时炸开了窝,记者们挤上去问题轰炸。 “这是真的吗,空太太?” “两位当事人为什么没有出现?” “请问为什么不公开他们的关系?” “最近两位当事人做出的一些事情,请问你们家长是默许了吗?” “鉴于空色的公众人物身份,请问有没有考虑到会对社会造成不良的影响呢?” “当事人来了!”不知谁大声吼。 镜头齐刷刷转向门口。 只见黑一娇气势汹汹地冲进来,后面跟着面无表情的空色。他跟上来,试图把黑一娇拉出去。 “臭花瓶你干嘛!”黑一娇在他手里挣扎。 空色抓住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边说:“现在不是时候,走。” 而在记者们看来他们是深情拥抱。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不停。 “走个屁!那个老大婶在那里发疯,天知道她会说出什么疯话,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和朋友受到伤害!” 空色再次一声不吭,直接把她提起来夹在腰间,像拿着一本书那么轻松。 哇,限制级!记者们双眼发亮。 “放开我!放开我!”黑一娇被打横吊在他腰间,前后晃来晃去。 “各位记者朋友不要见怪,小两口喜欢打打闹闹。”李素心来到他们身边,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 记者们把三人围了起来,谁也逃不掉。 “臭大婶……臭花瓶,放开我!”黑一娇拼命地打着空色的后背。 空色无奈把黑一娇放下来。 “气得不轻呢,看我们儿媳妇气鼓鼓的脸蛋儿,色又惹你生气啦?”李素心很宠溺地拉起黑一娇的手。 “儿媳妇?!”黑一娇不可置信地笑了,想要破口大骂。 空色把她的嘴捂住,“各位,我们尚有一些东西没准备好。请你们到外面稍等片刻,等会儿我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答复。”最后的挣扎了。 “这……”记者们犹豫了。 虽然冷漠,但一向行事谨慎又大方的空色在记者们的心中有一定的信服力。 “对对对,各位记者朋友,可能我们未来儿媳妇在闹一点小别扭――” “够了,妈。”空色用眼神警告着母亲。 黑一娇好不容易掰开空色的手说:“我说够了!你这个老女人还可以虚伪到什么地步!?” 黑一娇的一句话如晴天霹雳,让记者们high翻天。大看点!婆媳问题! 没救了,空色放开她,站在旁边。 “虚伪!?你……你说什么?”李素心眼泛泪花,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 “为了你们所谓空家名誉,你拿你儿子的终身大事开玩笑跟我没关系,可是凭什么把我拉下水,这个世界不是你这个老女人说了算的!还在这里滴眼药水唱大戏,这个表情真的很恶心!” “你……你……”李素心颤抖着嘴唇,似乎快被气得脑中风,“你以为我这想插手吗,如果你不是和解家的儿子……”她拿出高级丝绸手帕擦着泪。 记者们又一个晴天霹雳。 第五十黑 耳边冰冷的玫瑰花香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我不许你把我的朋友扯进来!”黑一娇大吼。 “解家儿子?!”记者又得到一个劲爆卖点。 “是解凌人吗?” “他好像和黑一娇在同一个班。” “空太太,请问是不是黑一娇和解凌人做了什么,让你觉得不可收拾?” “空太太,出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你们婆媳不和吗?” “黑一娇小姐,请问你这是是脚踏两船吗?” “黑一娇小姐,请问你之所以同意与空色订婚,是因为空色的名气和空家的财势吗?” “那你和解家公子交往又是为了什么?” “黑一娇小姐,请问你……” 黑一娇被一大堆尖酸刻薄的问题吓傻了,“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全都是假的……是那个虚伪的老女人……滚开!”她开始歇斯底里地要把那些逼着她发疯的麦克风全都砸碎。 空色马上抓住她的手臂。 臂上传来的冷意,让黑一娇紧绷的神经松了一点,似乎也安静了许多。 “什么都别做,我带你离开。”他附近她耳边低声说。 “可是――” 空色抚开她的头发,轻轻地捏住了她的耳垂。 耳边传来的一股冷意,让黑一娇心中愤怒的火逐渐降了温。她的呼吸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亲昵的动作让周围的摄像头闪个不停。 空色把她搂在怀里,对仍在旁边抹眼泪的母亲说:“适可而止。” 李素心仍哭哭啼啼,可是她的手探进了衣袋。。 顿时,从外面涌进来一大群保安,带头的校长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各位记者朋友,招待会到此结束,我们准备了一些茶点,请移步我校西餐厅。” 局面稍稍地控制住了,空色领着黑一娇从大厅侧门跑了出去。 ――――――――难以制服的冲动―――――― 两人逃到一丛隐蔽的玫瑰花林中。 黑一娇又开始急躁,来回踱着步,还是理不清头绪,“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老巫婆……我到底说了什么……” 空色没说话,低头看着那玫瑰花瓣上晶莹的露珠。 “卑鄙!虚伪!那个老巫婆!老妖女!怎么老天还不打雷劈她个斯巴烂……” 对于黑一娇恶毒的谩骂,空色没半点反应,有一下没一下地把那花瓣摘下来。 “糟了!爸妈知道了会不会气死?二美和双胞胎他们还那么小,那些狗仔会不会把他们吓坏了?我得去看看……” 空色拉住她的手。 “干嘛!――还有小爱!我怎么没想到她――放开我!” “去了只会更糟。” “糟不糟不用你管!如果不是你那个老妈,我会搞成这样!?” “还是很难驯服……”他把她拉到她的跟前,低沉的嗓音混着性感,还有笑意。 “什……什么?”她有那么一瞬间闪神,因为他的“笑”。 “除了这个。”他握着花瓣的手抬起来抚开她的发丝,捏住她因愤怒而发烫的耳垂,一片片花瓣从她的耳际飘落。 冰冷的玫瑰花香在她的鼻尖索绕,黑一娇失了魂儿似的地抬头看进他深邃的眼底。 就在花丛的角落里,这边的暧昧花影尽收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某人的眼底。 第五十一黑 不能看到的眼泪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我……在哪儿见过你。”黑一娇呆呆地看着空色雕刻般的脸,那脸因为她的这句话多了三条重重的黑线。她说错话了? “啧啧啧,又搞定一个了,黑一娇,你还真是乐此不疲呀!”玫瑰花丛的另一边传来讽刺尖利的声音。 两人回过头去,是胡娜娜,还有陶雨爱。 “小爱!”黑一娇忍不住担忧,指腹为婚这件事还没解释呢。 “陶雨爱,你现在应该清醒了吧!和黑一娇做朋友,就得把自己喜欢的人供奉上去。”胡娜娜话是对陶雨爱说,意思却是针对黑一娇。 “小爱,你别误会……”意识到空色的手还在她的耳边,她马上像避瘟疫那样把这个花瓶推开,误会大了。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误会,第三次就是故意了。我们的好朋友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做第三次了呀?”胡娜娜继续在旁边煽风点火。 “小爱,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黑一娇不管胡娜娜的冷嘲热讽,只看着陶雨爱的眼睛。 “我……”陶雨爱躲避着她的眼神, “谁都可以误会我,可是你不能……我只有你能理解我了!”黑一娇的语气近乎哀求。 “我……好乱,对不起!”陶雨爱说着转身跑了。 “小爱――”黑一娇伸出手,却被玫瑰花刺刺到。 “误会?哈!真可笑!!!”胡娜娜突然笑起来,那笑声里索绕着浓重的哀愤,“你怎么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我的好朋友?!” “别再说了!”黑一娇对胡娜娜大吼一声。 “怎么?不喜欢听‘好朋友’三个字吗,因为你不配拥有友谊,你连这三个字都不配说!”胡娜娜的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 “给我闭嘴!”黑一娇满脸通红,一手打在玫瑰花丛上,连手掌被花刺刺伤也不自知。“我承认我以前做得不妥当,可是我已经道歉了,我已经在我心里骂了自己千遍万遍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 “无论你说多少次对不起还是弥补不了我心里的伤!每次见到你都像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痛苦提醒我你对我的背叛!”胡娜娜脸色苍白,憎恨的眼睛里似乎冒着红光。 “那你为什么不离开,看不到我就不痛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让大家难受!我不是那样不是那样的,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我!?我是你那么多年的好朋友难道比不上那个吴混蛋!”黑一娇用尽力气挥打着眼前的玫瑰花。 在一旁的空色不慌不忙拉住几乎疯狂的黑一娇。 “是吗……”胡娜娜苦笑,“那么多年的好朋友?是真的好朋友?” “我们曾经是那么好的朋友,为什么现在……” “现在‘好朋友’这三个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天大的讽刺!”胡娜娜大吼一声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花丛两旁分别有一滴水珠随风飘落在玫瑰花瓣上。再怎么痛也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眼泪,只有在两人背对着的时候才悄悄地落下为对方流的眼泪。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们自己也不知道。 黑一娇颓然地跪在地上,妖娆的玫瑰花影遮住了她的脸。 第五十二黑 某色夹在某娇和某饼中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就这样跪坐在花丛中一动不动,足足过了五分钟。空色站在旁边拿出他的随身听听着。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儿。 “一一!”一声大吼打破了宁静。 “一一,你没事吧?”解凌人狂奔过来拉起黑一娇上看下看。 “好得很!”听黑一娇的口气似乎又恢复了之前大而化之的样子。 “那些记者有没有踩你?”解凌人仍不放心。 “没事,你老大我哪有那么容易被人踩,我又不是地板。要被踩也要变香蕉皮,摔烂他们的屁股!”黑一娇狠狠地说。 看着黑一娇还会开玩笑,解凌人试探说,“一一,你不生气啦?” “我什么时候生气啦?” “就刚才在女厕所里,一一都不让我靠近!”解凌人哭丧着脸说。 “那时我是火山喷发嘛,凡靠近的都和遭殃,对不住了啊。”黑一娇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为什么现在就不生气了?” “那是——”黑一娇看向站在旁边的空色,“怎么那么啰嗦,火喷完了嘛!”黑一娇拍了一下解凌人的头颅。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这只花瓶捏了耳朵之后就不气了。 “一一,我头晕了……”解凌人整个人挂在黑一娇身上。 “臭饼你少装了。”黑一娇推着他,还真重,现在才发觉这只饼是个男生,壮得还不是一般男人的壮。 “阿色,原来你也在这里啊!”解凌人一边纠缠黑一娇一边向当了很久空气的空色打招呼。某饼你要宣示主权也不用这么腻乎吧! 某花瓶鸟也不鸟某饼。 “不对!”解凌人像被针刺了的跳蚤一样跳起来,把黑一娇挡在身后,紧急进入戒备状态,“你是我的情敌,我干嘛要对你笑!” 空色白了他一眼,“白痴。” “你说什么?!我白痴!一一,他说我白痴!!!”白痴除了告状什么都不会。 “你不白痴,你是二。”黑一娇抛一个卫生眼。 “一和二刚好配成对!我们真是天生一对呀!”解凌人再次缠上她。 她连卫生眼都懒得抛了。 “喂,你那群保镖大叔带来了没?” “来了。”解凌人一声口哨。 “嘿呵嘿!”黑衣大叔们从天而降。 “走,跟老大我保护人去。”黑一娇豪气地举起手,就要往前冲。 “不行。”拉住黑一娇的除了解凌人,还有空色。 “你们放心吧,我只叫保镖大叔们去保护我的爸妈和弟妹,我不会出现在记者面前行了吧。现在这局势不宜轻举妄动,这一点我比你们还清楚。” “那他们去就得了,一一不用跑来跑去。”解凌人一个眼神,保镖大叔马上飞到天边去,“一一留下来由我来保护。” “你们不能在一起。”嘴巴上了锁的空色突然开口,一开口就把解凌人吓死了。 “凭什么?!”解凌人更加紧地贴着黑一娇。 “你是被这家伙爬的墙。”空色撬开粘得跟连体儿似的的两个人,把黑一娇拉到自己怀里。 第五十三黑 瓶饼斗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什么?”解凌人还傻啦吧唧的。 “意思就是现在外面的人都认为我背着这只花瓶跟你有一腿。”黑一娇耐心讲解,为的是让这只粘人的饼离她远点。 “那不更好,事实就是一一和二二的确有一腿。”某饼sweetsweet地抱着某黑。 “你想我还没‘入’墙就背上红杏‘出’墙的恶名?”黑一娇开始摩拳擦掌。 “不想。”某饼委屈地说。 “那乖乖的,离姑奶奶我远点。”黑一娇一脚把解凌人踢到十丈远。 “我不要!都怪色的妈妈!”解凌人跑过去扯起空色的衣领,想把气撒在空色身上。 “打架吧,打吧,上吧,臭饼你打赢了我红杏出墙又如何!”黑一娇突然来了兴致。 解凌人顿时朝气蓬勃、斗志翻腾,“呀咋――” “咋”字还没喊出来,某饼就被某花瓶一个过肩摔摔得他哭爹喊娘,满地找牙。 “臭饼,你真的很怂呀!”黑一娇加踢一脚。 “走。”空色很不温柔地抓起黑一娇的手臂。 “去哪儿?我又不是真的红杏出墙,不用真的去浸猪笼吧!” “会被唠叨。”空色问。 黑一娇耳边已经传来了刘类老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唐僧念经的声音。 “妈呀!怎么不早说!”黑一娇发动脚下火箭射了过去。 “一一……”奄奄一息的解凌人艰难地说,“那边是垃圾场……” 黑一娇又冲了回来,“我是扔个垃圾,保护校园环境你懂不懂!”她说着奔向正确的道路。 “呵呵呵……一一真可爱!”解凌人从地上爬起来。“是吧,情敌?”他搭上空色的肩。 最讨厌别人的触碰的空色再次使出过肩摔,可是扛不动。 “色你真失策,我怎么可能被你用同一招撂倒两次呢!”解凌人笑嘻嘻地把下巴勾在空色的肩上,那动作很**,“而且刚才我是为了在一一面前耍耍苦肉计,让她心疼我,所以才故意让你摔的。” “谁说的……”空色冷冷地吐出几个字。 “啥?” “同一招?”空色话音刚落,一个倒手双插,直逼解凌人眼球。 解凌人慌忙闪躲。 空色紧接一记闷拳击在解凌人的腹部。 “啊――”解凌人虽然很痛还是猛的一借力,把空色缠住。 两人一起倒在地上,一上一下,冰面俊脸对阳光俊脸,挺拔鼻尖对俏皮鼻尖,性感薄唇对诱人小嘴(虽然还隔着一段距离),相互的呼吸随着慢慢合拍的心跳声慢慢融合在一起。玫瑰花瓣很识时务地纷纷飘落,落到他们雪白的校服上,他们嫩滑不失阳刚的肌肤上…… **啊**!腐女很兴奋的说。 喂,幻想泡泡该爆裂了阿! 空色敏捷地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就要走。 “你喜欢上了?”解凌人坐起来,冷凝着脸色紧盯着空色的背的一举一动,仿佛可以从上面看到他那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 “玫瑰,”空色接住一片飘落下来的玫瑰花瓣,“再美都不会痛。” 花瓣随风飘到解凌人的手中,抬头已不见空色。 解凌人凝望着手中的妖红,“可是你已经看见她了……” 第五十四黑 逃亡后门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叮咚――”放学等于解放。 “这节课上到这里,下课。”虽然刘类老师另类到近乎二的地步,但他的课堂结束语还是千篇一律。 “小――” 黑一娇“a”音还没喊出来,陶雨爱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黑一娇马上跟上去。 “一娇同学,你留下。”刘类喊住黑一娇。 黑一娇把脸耷拉下来,今天怎么什么都跟她作对。 “一一,我等你。”解凌人很贴心地说。 “又忘了我的命令了,不准你出现在我方圆十米内!” “可是人家就坐在你旁边,怎么十米?”解凌人委屈地说。 “你再不消失,以后别想见我!” 嗖!解凌人闪得比鬼一样快。 “一娇同学,过来。”刘类在讲台上讲话。 “是,老师。”黑一娇垂头丧气地走过去准备接眼泪。 “一娇同学!”刘类手帕一抽,嘴一扁,眼睛一眨,泪的教育开始,“你什么时候才不会让老师痛心!开学才两周,你就迟到8次,早退9次,缺课10节!你说我怎么向你的爸妈交代,怎么向你妹妹二美你弟弟三英四俊交代,怎么向你们家小黑黑交代……” “都说了是大黑……”黑一娇很无奈地第N次更正。 “它明明那么迷你。”刘类很纯真地说。 “老师你没见过它。”大黑叫迷你,那西伯利亚大白熊就可以叫袖珍了。 “别扯开话题!一娇啊!老师不求你不迟到、不――”突然,刘类那张苦瓜脸突然挺了起来,正八字的毛毛虫眉毛变成倒八字的剑眉,泪光闪闪的眼睛突然变成黄晓明电眼,那扁得像鸭嘴的嘴巴也不寻常地紧抿。 “禁止!绝对不能迟到、不能早退,更不能缺课,作为学生,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刘类的嘴里吐出来的个个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好吧,黑一娇承认她有点被这样的刘类老师吓到。 他脑袋是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啦? “刘老师好!”黑一娇身后传来一声嗲得能碎人骨头的女声。 “古小姐好。”天啊,黑一娇发现刘老师的声音很像金城武。 隔着黑一娇刘类拉起她身后的女子的玉手亲吻了一下。 黑一娇回头瞄了一下,妈呀,那那那……花瓶的经纪人!是她吗?那个之前把刘类当枕头踢的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她居然羞答答地来个手帕半遮面给刘类这个娘娘腔亲吻手背!她的脑袋也被驴踢啦? “古小姐,我想跟你谈谈空色同学的课业与工作的平衡问题。”虽然很man没错,可总觉得刘类像装酷的林志玲。 “好的。”是很甜没错,可总觉得古若如像反串的古天乐。 “古小姐,我们边走边说吧。”刘类很绅士地把手臂伸出来。 古若如掩嘴一笑羞答答地搭上刘类伸出的强壮的手臂,“小色,你在后面跟着,等一下门外可能有记者,到时侯还得请刘老师帮帮忙。”古若如回过头很信赖地看着刘类。 “不用这么说,举手之劳。黑一娇,你也在后面跟着,等一会再训你!”刘类鹰眼扫了一下黑一娇,回过头来对古若如温柔一笑,“让古小姐见笑了,这孩子不训不行。” “看得出刘老师在学生眼中很有威严。” “呵呵呵……哪里哪里……” 威严个大头包!他连尊严都没有!黑一娇跟着前面打情骂俏的两人后头嘀咕着。 “花瓶,你的经纪人昨天不会碰到驴了吧?还是他们俩昨天碰了头换脑袋了?”黑一娇很八卦地问旁边的空色。 嘴巴紧锁。 自讨没趣的黑一娇边走边踢着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栗子壳。。 第五十五黑 狗仔追魂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预料记者可能死守大门,刘类果断决定带其他人走后门。 往后门要经过一条荒僻的很长的小路,那里一面是高高的围墙,一面是密密层层的芦苇丛。那里常有蛇虫出入,所以很少人踏足。地面只有一些翻墙出校的学生的稀稀拉拉的鞋印。 所谓有爱的眼睛看到什么都是美的。刘类和古若如到底有没有真爱黑一娇就不敢说,但她绝对敢说前面“变态”的两人的审美观也跟着变态。娘娘腔居然拿着那总让人打喷嚏的鬼芦苇插在那古若如的头发上,那男人婆居然还笑得羞答答。更恐怖的是他们还在这鬼芦苇丛里玩躲猫猫!现在跑得不见人影,只偶尔传来他们比元谋人的吼叫还原始的笑声。更让人hold不住情绪的是后面那个不用hold情绪就冰到底的花瓶。一天到晚听音乐,就不怕耳屎把耳洞塞死!还把那毫无生气的眼睛闭上,以为这样就能抓住音乐的灵魂?他当自己是贝多芬还是莫扎特!? 啊!她黑一娇为什么要蹭上这一身的臭屎!? 突然――为什么“突然”总是喜欢缠着她――后面那自大的花瓶居然抓住了她的手。虽然她背着他,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确定那是他,而不是别的人。因为他的手的触感?还是只属于他的身上的味道?她什么时候已经熟悉了他的存在!? 黑一娇就是有本事在紧急的交锋时刻浮想联翩,想入非非。 “不是发呆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他冰冷的嗓音。 “干嘛?”黑一娇想回过头来。 “别出声。” 也许是他的声音很有威势,她黑一娇居然破天荒地很听话。 远处那元谋人的笑声渐渐地小了,消散在窒息的芦苇絮风中,再没别的声音。 “咔嚓”的一声划破窒息的宁静。黑一娇还没反应寻找那声源,耳膜便快被机关枪一样的咔嚓声震破了。一团团闪着光的摄像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感觉像在恐怖电影里的主角面临闻息而来的僵尸一样,走投无路。 “数三声,往回跑。”黑一娇耳边响起让人安宁的声音,“一……二……三……” 像亡命的夫妻,两人紧牵着手飞速的奔跑,后面的记者紧追不放。扬起的灰尘形成一条直线,干干脆脆地划破窒息的芦苇地。 “请问你们是偷偷的约会吗?” “请问你们的恋情真的遭到双方家长的反对吗?” “空色先生,请你就‘黑一娇暗会解家公子’的绯闻说说你的感受可以吗?” …… 两人完全没听到那些尖酸的问题,见路就跑。 应该是空色见路就跑,拖着黑一娇。他长腿矫健地奔跑,完全不顾被他拉着的黑一娇的腿够不够长,会不会撞上什么东西。黑一娇在那当口想也许被他拖着的沙包也没有她撞得凄惨。也许当他停下来回头看的时候,她已经成了掉皮掉骨的血团了。 “喂!花瓶――”话还没说完,黑一娇承受了一路以来最大的冲击。这次她连空色地拉了去。两人双双掉在地上。 忍着头顶上的星星的飞快旋转,黑一娇艰难爬起来,发现原来他们撞了人。 “对不起哥们儿,你没事吧?”黑一娇慌忙把那遭遇了比晴空霹雳还霹雳的霹雳的人。 “追上来了。”那罪魁祸首仍是那么冷冰冰,提上黑一娇继续跑。 “不好意思啊哥们儿!”被拖着拉着跑的黑一娇回过头对那前辈子欠了他们的可怜家伙说:“汤药费找这只花瓶,不管我的事啊――” 两人消失在玫瑰丛,紧接着一团记者狂风也扫了过去。 被撞倒的人站在原处看着扬起的灰尘。 他拉了拉鸭舌帽,黑暗下的脸似乎勾起了半边笑容。 第五十六黑 娇姐亲了笑了没脸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记者们追到游泳馆,四处“嗅”了几下,没嗅到“猎物”味道,才匆匆忙忙地从另一个出口出去继续嗅。殊不知有些认为不可能的小角落是可以藏猎物啲。 “好像没声音了……”从某处传来闷闷的声音,“他们走了!” 循着声音,我们发现那声音从游泳池边的一栋叠着七八个大大的救生圈的筒里传来的。在救生圈的一条缝隙中,有一声闪着光的大眼睛眨呀眨。 “看吧,我说藏这里准成——”黑一娇一个回头和一张俊脸险些撞车。 四目相对,两唇相对,两息相容,两心一跳,一心两跳,怎一个乱字了得? 一个冷颤醒来,两相排斥。 救生圈一个反弹,两头相撞,两唇相吸,像相遇的两块异性磁铁一般吸得彻底。 亲到屎也是这般恐怖。 黑一娇拧过头,小萝卜手指抓住周围的东西妄想逃出生天。 一个打滑,一个趔趄。 还有比亲到屎更令人懊悔得用菜刀砍大腿的事情吗?那就是主动向花瓶投怀送抱。 黑一娇的僵硬的揽住花瓶冰冷的“瓶腰”摆着囧字脸,留着囧形泪。 色拉们,不是我紧粘着你们的偶像不放,而是我再也不敢动了呀!而且她实在没脸见那花瓶了。 “我先出去。”头顶上方传来丝毫情绪都不肯施舍的声音。 黑一娇僵硬地点点头。 “放开。” 交叉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展开,左手伸开,右手再伸。向空色那边倾斜到70度的身体直挺挺地慢慢恢复到90度。一秒一动作,比机器人还机器。 黑一娇像僵尸一样直挺挺地站着,把脸埋在救生圈的怀里。 身体得到自由的空色双手撑住最上面的救生圈上方轻轻地一跳,一借力,轻松地跳到了救生圈外。回头看时发现黑一娇的一只手伸出来,像受惊的小老鼠出来试探敌情。 “我先走。”空色说。 小手的萝卜手指弯了一下,算是点头。 接着就没了声音,聋子的世界大概就是如此。 黑一娇贴在救生圈里等了好久,终于耐不住寂寞,把头颅探出去360度全面扫描。设有五个游泳池的馆内空无一人。黑一娇这才放心地从救生筒里爬出来。 蹲在池边,黑一娇看着眼中的自己。冰冷的池水没好像也不能掩盖她脸上的红润。她脸红了?!她摸上自己的唇,虽然在亲到那一瞬间觉得像是亲到了屎,可是静下来之后发现她理应当爽歪歪的。想想,那些花痴色拉倾家荡产都只为一堵花瓶芳容,而现在她居然和这只花瓶亲嘴了!而且极有可能是他的初吻!?她还把她们的偶像给抱了,他想逃也逃不掉!(亏黑一娇如此大言不惭,不知道刚才没脸见空色的是谁?) 想到那些色拉们七窍生烟的样子黑一娇忍不住呵呵地笑了。她对着水里的自己挤眉弄眼,想象着那些色拉吃味的脸就在水中,黑一娇得意得肆无忌惮了。没错,她就是虐待狂,看到别人难受生气她就爽歪歪,爽正正,正去歪来,歪去正来…… 突然,黑一娇发现池中的一张张色拉脸当中涌过来一张脸,她今天紧贴了n次的脸。 花瓶! 黑一娇回过头去,不是幻象,是真的,那只花瓶真的摆在她身后。 她真想掉进水里淹死算了! 她的脚似乎听到了主人的祈求,很配合的一个踩空! 主人,你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去死吧!!! 第五十七黑 害人家锁骨都红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没眼啊!为什么不让她掉水里淹死?! 黑一娇双手捂脸,小蛮腰被那只花瓶冰冷地托着。 “啊!”黑一娇兽吼一声,窜回了救生筒里。 “为什么笑?”空色站在救生筒外问。他从来不喜欢提问,因为没任何东西能提起他的兴趣,可现在,他突然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傻笑。 怎么回答?告诉他因为被亲了所以爽歪歪!?可是这个爽法不是那个爽法,不是因为两唇相贴的美妙触感,她又不是花痴色拉,和屎亲亲的触感怎么可能美妙。可是她不能解释清楚呀!解释清楚也没人相信。她把他的唇当作屎,她因为和屎亲亲了而歇斯底里地爽歪歪,谁会相信,她自己也不能相信。 黑一娇把手举起来,摇了摇。 “一直不说话?”他今天干嘛不停地提问?! 手点了点,然后又招了招。 “为何回来?”空色不用看也大概知道她要问什么。 手兴奋地点个不停。 “门关了。” 手僵住了。 “孤男寡女。” 手发白了。 接着手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丢了。你打。” 救生圈那边的手缩了下去。 不一会儿,救生筒抽搐起来,抽着抽着就把黑一娇吐出来。 “丢了!丢了!!!”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了,黑一娇在游泳馆里滚上滚下,寻找她传说中的手机。 黑一娇扑通一声跪在池边仰天(仰游泳馆天花板)大吼。 “我的游戏记录啊!” ――――――――――我是色拉分界线―――――――― “疯够没?”空色躺在躺椅上,斜眼瞄了一下跪在池边一蹶不振了半个钟的黑一娇。 “你懂什么!那是我奋战了足足1000节课才达到的级数啊!就快到最高级了……都怪你!”黑一娇眼闪红光向空色冲过去,“要不是你拉着我逃命,我会把手机丢了?把我的1000节课的青春还――” 空色一个大掌挡住了黑一娇怒气冲冲的脸。 “畜忽扑,吾唷塑了你(臭花瓶,我要杀了你!)”黑一娇的脸被控制住,只好挥舞着手脚,可是手脚并用还是不够空色的一只手长。 “那人有问题。” “哪个?”跟这只只会电报体的人说话真费劲。 “被你撞倒。” 妈妈的!连“的”都懒得说了! “哪个?我跟你跑撞倒很多人好不好。”黑一娇埋怨说, “真不知道你是铜皮还是铁骨,提着老娘不是撞树,就是撞墙,你都不感觉疼吗?” 空色爱理不理躺回躺椅,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眼之前的一瞬间,黑一娇好像看到了一丝情绪,不明显,要么是本身不强烈,要么是他掩饰得很好,可是她感觉那情绪好像叫忧伤。 他忧不忧伤干她屁事!她老娘可不吃忧郁这一套!还有这花瓶凭什么说着说着就闭上眼睛――他的眼睫毛好浓!好黑!好长!――狂跳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巴掌大大地扇了一掌,狂晕狂晕,这样才能醒过来。 “你说那个被我撞倒的人有什么问题?” …… “是不是他偷走了我们俩的手机?” …… “他想把我们俩困在这里?” ……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张冰脸 ……她也沉默!黑一娇瞪着他那冰冷。 ……冰脸一张 ……看谁沉默得久!黑一娇咬牙。 ……冰张 ……忍忍忍! ……冰――睡着了 “臭花瓶!”游泳馆的防弹屋顶劈出裂痕。 黑一娇抓起空色的衣领,怒气补充了能量,她变得力大无穷,轻易就把空色的上半身由平行于地平线掰到垂直于地平线。 “两个可能。”空色的冰唇里飘出几个字,眼神迷离。 他爸的还真性感! “什么?”黑一娇粗声粗气问。 “困在这里,方便某人在外面做事。” 某人是谁,哪点事,黑一娇大概都能猜到。“另一个可能呢?” “方便在里面做事,你和我。”空色拉离的眼神从的她的脸游离到她的脖子,裸露的锁骨。 黑一娇跟随“导游”的指示看下来。那“景点”引发了无限的想象,刚才的亲亲刚才的紧贴刚才的投怀送抱! 咻!救生筒再次接纳无洞可钻的黑一娇。 “臭花瓶,别让我再看见你!” 黑一娇缩在地洞般救生筒里又是抓挠又是跺脚。那只臭花瓶果然人如其名,空色空色,你自己不色是你的事,干嘛要人家色!害人家锁骨都红了。 看着她慌忙躲藏的身影,空色的右嘴角噙了一丝笑容。那一丝笑容很快就被冰冷淹没。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是历尽沧桑的手掌,有茧子,可能因为长期练乐器的原因;也有几乎看不见的伤疤,也可能是长期练乐器的原因。可是那横亘手掌的一条伤痕也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那伤疤不是触目惊心,没有狰狞,微微凸起的痕迹只泛着淡淡的细致的粉色,却让人看了心疼。那条痕迹很细致,细致得让人感觉那是密集的小伤痕缠绕而成的大伤痕。 空色紧握手掌,修得很平整的指甲陷入掌心,刺进那细致的伤痕中,很快泣出了几点血珠。 他的脸还是没半点变化,哪怕只是一根睫毛的轻轻颤动或瞳孔的微微扩张。 手掌很快松了开来,垂在躺椅旁,荡着颓然的忧伤。 第五十八黑 落水还得自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天很快黑了,游泳馆内的灯自动熄灭,因为是玻璃墙壁,外面的灯光隐隐约约地射进来,让这里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距离就像一叠救生圈,一个在里头,一个在外头。 就在黑一娇窝在救生筒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很美味的声音,巧克力包装纸的声音,还是金沙那种。肚子很配合地响起来。 手迅猛地伸出来疯狂地敲着救生圈,像筷子敲着饭碗。 “要吃?” 两根手指讨好地点了点,像哈巴狗的小耳朵。 “没了。” 哈巴狗手指伤心地耷拉下耳朵。然后不死心地又招了招手。 “哪来的?”【猫子PS:巧克力哪儿来的?】 哈巴狗耳朵勾了勾。 “寄存柜。”(猫子PS:更衣室里的寄存柜,上了锁的。至于他怎么拿到的自行想象) 【猫子:色啊色,你这样的性格让姐我很难写下去啊,多说几个字行不! 空色:不。 猫子:多说两个?(讨好ing) 空色:不。 猫子:多一个行了吧?! 空色:(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猫子:……(趴倒,举白色小内内ing)】 哈巴狗耳朵摊开来,乞讨状。 “没了。”外面的人很无辜地说。 救生筒边的手仍然保持乞讨状。 “我拿?”(猫子PS:你要我回去再找找还有没有别的吃的?) 哈巴狗耳朵兴奋地勾呀勾,真聪明。 “不。”连拒绝都那么无辜。 哈巴狗耳朵颓然地缩回了救生筒。 “我自己拿!” 突然一阵山摇地动――救生筒一阵抖动,悬起来了!悬起来了!果然天黑了什么鬼都有,救生筒都成鬼了!看清楚点!下面有两条流动新鲜血液的人腿。 救生筒在人腿的带领下嘟噜嘟噜地蠕动起来了,在经过躺在躺椅上的空色时还很鄙视地拧了一个45度头,像真有眼睛一样瞪着空色。 空色半眯着眼瞥了救生筒一眼,继续睡觉。 救生筒继续转过45度角瞪着空色,就算过头了,它也边倒着走,边用45度角瞪着那货。 就因为倒着走转了45度头,就因为这45度,救生筒没看清它脚后的路。 它很快来到跳板上,静止的跳板瞬间焕发生命,抖动起来。救生圈原地弹跳三下,以一个堪称完美弧度的后空翻直穿水面。 平静的水面泛起美丽的水花,美丽到躺在岸边的空色也惊艳地睁开了眼睛【其实是一坨疯狂的水花趴到看空色脸上,他不得不睁眼。】 空色甩掉趴在他脸上的水花,抬眼看了一下水池。哀鸿遍野――不对,是哀圈遍池,黑一娇湿透的秀发紧贴脸庞,狼狈地缩在救生圈堆里。 小说里电视剧里都是那样演的:女主角掉进水里,姿势很优美地挣扎。男主角纵身跳下去把奄奄一息却拥有在若隐若现的湿透的白色蕾丝裙中更性感的身材曲线的女主角抱起来。接下来就是比亲亲还刺激的人工呼吸,直教旁观的人又是忧心又是兴奋。 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狼狈地笨拙地被救生圈扯进水里,没半点美感反而丑感盖也盖不住,头发还很贴心地遮住了她的脸,妈呀!她是没脸见人,可是头发缠在脸上会让她更没脸见人好不!她相信她连水里的水鬼也没脸见了。 也不是这样,被双胞胎弟弟把头按进水里喝了整个游泳池的水都不会游泳的她居然被救生圈撞出了游泳潜力,不用一秒钟自己的手足就像青蛙游泳那样吧嗒吧嗒挥起来,很快就浮起来了,根本不需要男主角的纵身一跃。 而且这里也没有男主角。哪有男主角像那臭花瓶那样,见人落水了不喊不叫,腿上钉钉一动不动,甚至连多瞧她一眼都懒得,只半睁着眼面无表情地瞥着凄惨的她。问一声“你没事吧!”会死啊!伸手拉一下会下地狱啊!稍微表现出一点点担忧的表情会比和屎亲亲还难啊?! 哼!那就屎吧!臭花瓶,你那唇永远都会被我黑一娇判定为两根屎,我以后一看到你就会大吐特吐,看你以后怎么在我那装满帅锅的芳心里立足! 【猫子:黑童鞋,人家才没兴趣在你心里立足呢,算了吧,别折磨你所剩无几的颜面了。】 空色还粘在躺椅上,看戏一样看着水中的黑一娇像串鱼丸那样用自己的身体把所有救生圈串起来。 救生筒然后艰难地游向岸边,纵身一跃,嘿嘿!一次试爬成功,救生筒还真的爬上岸了! 从此,救生筒就在游泳池边安营扎寨,从而落地生根了。 第五十九黑 馋娇与孱色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救生筒里甩出一条裤子,一件衬衣,皱巴巴地挂在救生圈上面。接着是一件胸罩,在那里耷拉了一下,然后又被扯了回去。 “我要去更衣室找衣服。”救生筒里传出牙齿打架的声音。 就在救生筒旁边的躺椅没有动静。 “你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没必要。” “没必要?!你那什么语气?!”救生筒冒烟。 “没看头。”躺椅上的男人懒洋洋地说。 “居然敢说我没——我看你是大老乡没见识过什么是看头吧!?” “是吗。” “就让你开开眼,有种你别闭眼!” “好。” “你看好了,我跳出来了。” …… “我真跳出来了!” …… “我真跳了!”里面越喊越大声,好像这样可以壮胆似的。 …… “我跳了!” …… 见外面没动静,黑一娇抓住救生筒上方轻松一跳,像美人鱼坐在礁石上把尾巴浸入水中一样坐在上面。 王子站在岸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美人鱼。 “你还是不是人,看到女孩子这样你还不回避!”黑一娇骂那连睫毛也不动一下地站在她面前的空色。 “你也没躲。”空色看着那安如磐石坐在他面前的黑一娇。 “哼!”黑一娇跳下来走向更衣室。 不一会儿她又咒骂着空手回来。 “居然全给我上锁!她们那东西谁屑偷!花瓶,你那寄存柜几号,钥匙给老娘我拿来!” 空色把钥匙丢给她。 黑一娇屁颠屁颠地奔进去,眼珠子变成璀璨的金莎巧克力。 不一会儿又呲溜跐溜爬回来。 “什么也没有,你留个寄存柜做屁用!”她气冲冲地把钥匙扔还给他。 “放巧克力。” “巧克力呢?!连个半熟可可豆都没得啃!” “这。”空色扬起那盒金莎。 “你刚才又说没有!” 空色耸耸肩。 之前是没有。刚才她说跳出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看头”那整整十分钟里他进去洗了澡,吹了头,顺便拿的巧克力。 还把唯一的一条浴巾也拿了出来,以为她需要。不过她似乎没看到。 黑一娇扑上来把金莎一咕噜倒进大盆嘴里吧嗒吧嗒吃个精光。 满足地吮着手指上残留的巧克力汁黑一娇看着他身上的雪白衬衫。 “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 空色把手中的大浴巾递过去。 “我有那么孱吗!不用这么麻烦,把衣服给我就行了。” 脱衣服不更麻烦他吗…… “你不给我就连我身上这块小布也扯掉,看你长不长针眼!”黑一娇大大咧咧地走到躺椅旁边。 “有分别?”空色斜眼看着她头部下方。 “你脱不脱!”她扯住他衣服。 空色慢腾腾地解开钮扣,脱下来盖到她头上。 “哼!”黑一娇一脸得逞地穿上衣服,身高差异,她穿起来跟及膝裙差不多。 “不要?”空色扬扬大浴巾。 “留给您老人家用吧。”黑一娇跳回她的大本营。 ——————黑爸吃醋分界线———— 晚风习习,冷醒了黑一娇全身细胞。 她轻轻跳出救生筒,踮脚来到空色旁边,小心翼翼地把盖在他身上的大浴巾卷起来,转身就走。 突然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看他。 虽然很有肌,可是不像脂肪,不能防寒。失去浴巾,他整个人缩起来,微微地颤抖着。本来就白的人冷得像透明的天使。 那天使的白得透明的手臂似乎还泛着血光。应该是之前拉着她躲记者擦伤的吧。 她走过去轻轻地拉起他的手就着外面的光仔细地查看,掉那么大的一块皮他都不知道疼吗?怎么都不吱声? 恻隐之心,她还剩一点,碰上他这副模样就泛滥了。 她发现她很轻易就能把东西撕得粉碎,这不,她居然从那坚韧的高级浴巾上扯下两条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布条。 跑进更衣室用其中一条碎布醮了一点干净的自来水回来给他的伤口清洗了一下,然后用另一条布条轻轻地把伤口盖住,绑上,还打了一个她自认为很漂亮的蝴蝶结。 那么大的动作,他居然一动不动,睡地跟猪窝里的小白猪似的。 躺椅还算大,他缩起来留下一个很大的空隙。 黑一娇就钻进去了。 大大的白色浴巾下,相互取暖的两个人紧紧相贴。 第六十黑 原来黑一娇是那样的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翌日的清早,夏夜的雾气还没散开,学生们还没有回校。东边山头露出半个头的朝阳穿过重重雾气费力地把光照进游泳馆内,想把里面的两人唤醒。 然而,已经有人来了,朝阳已无力挽回。 狭窄的躺椅上,一条雪白的大毛巾下,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丝毫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阳光试图把她的长长睫毛掀起来,可是她玉手轻轻一挥,把脸埋进他温暖的怀里继续香眠。有温暖投怀送抱,他当然紧紧抓住不放。于是两人更加纠缠。 直到外面的一声怒吼刺穿厚厚的隔音玻璃射进来,“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迅速睁眼、弹开、裸裎相――单见,只有他一人光着上身而已,他的上衣去哪儿了,当然是在对方身上。 “昨晚把我和刘老师甩掉就是为了这样,你们当真好上了!”古若如打开门冲进来双手叉腰看着他们俩。 “把人甩掉的是你和刘老师。”空色光着上身也毫不遮掩,冷冷地说。 “别岔开话题,现在该解释的是你们现在这副模样。” “有什么好解释,就像你看到这样。” “臭小子――”古若如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你居然为了这丫头说这么多个字,你撞什么邪了?” “到底谁在岔话题。”空色揉了揉凌乱但性感的头发。 【猫子:现在不用PS,好轻松地说!】 “还在说那么长的话,色你疯啦!”古若如的样子像碰上外星人似的。 “给我闭嘴!”黑一娇怒吼一声,眼睛紧紧地盯着门口。 解凌人、陶雨爱两人,正站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 ――――――吸奶嘴的黑妈分界线―――――― “小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黑一娇冲出去想拉起陶雨爱的手,可是却被挥开。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对她说的。”陶雨爱凄然一笑。 “那时候不一样!” “是不一样,那时候是抢,可现在你只是在光明正大地追求,因为那本就不曾属于我。”陶雨爱的朦胧泪眼印进黑一娇身后那冷漠身影。 “我没有,我那么讨厌,干嘛要得到!” “既然那么讨厌,为什么你要据为己有!虽然知道我永远得不到,可那毕竟是我的梦想啊!” “我没有据为己有,我一直在帮你实现梦想啊!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句‘你还是永远相信我’!” 陶雨爱绝望一笑,“最让我伤心的并不是我梦想的破灭,而是――站在我眼前的,我一直所相信的,真的是胡娜娜一直憎恨的那个人。” “收回你的话,我当没听过!”陶雨爱的每一字一句都像大锤子重重地砸过来,可是黑一娇却硬起心肠,把眼泪藏到深处。 “我总是听你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陶雨爱冷笑,“可是现在我决不会收回刚才的话,因为……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小爱!”只是短短地唤一声,却掩不住沉重的哀求,可是这般沉重还是挽不住充耳不闻的逝去的友情。 陶雨爱已经转身离去,黑一娇还在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我听你解释,一一。”一直站在旁边沉默的解凌人突然说话了,阳光照上他的脸模糊了他的表情,“只要你说不是……我就信。” 可是后者却像完全没听到。 有时沉默带来的伤痛最沉重。 阳光还是替解凌人遮掩住了表情,谁也看不到那里是不是藏着黯然神伤。 “闹剧到此为止。”古若如开口主持大局,“你们俩赶紧收拾一下,是想让全世界都看到还是怎样――” “别搞错命令对象了,大婶,我不是你旗下的木偶艺人。”黑一娇骄傲地昂起头来,闪着泪花的眼睛透出轻蔑,“而且,从今天开始,别再拿这花瓶的事情来烦我!” 她帅气地脱下套在身上当裙子穿的衬衫丢给空色,不留丝毫时间给自己想想里面有没有东西遮蔽。 幸好里面还有一套内衣。这样子足以让人羞羞了,可黑一娇像在自己房间里换衣服一样自然。 就这样,黑一娇在众目――六目睽睽之下穿上晾在救生圈上的衣服潇洒离去,不带走一片云――一个救生圈。 “她到底是什么人!?”古若如不可思议地看着黑一娇的骄傲背影 “她……”解凌人突然激动起来,表情也变得清晰起来,那叫崇拜到顶礼膜拜,“果然是我的一一!”他说着逐着黑一娇的骄傲气息翩然飘去。 “臭小子,本来就怪,跟了那个臭丫头之后就更怪了,你说是不――”古若如回头看到空色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发呆,“色,不会你也变怪了吧!那丫头到底下什么蛊了!” 空色一眼也不愿施舍给她,安静地穿回黑一娇丢回来的衣服。 “你居然受伤懂得包扎了!”古若如抓住他那用布条粗糙包扎的手臂惊呼,惊讶的不是他“受伤了”,而是他“居然包扎了”。 “你怎么知道给自己包扎的,你一向受伤流血流得快成干尸了也不知道的啊?!” “怎么包扎得这么难看――”一向美丽至上的古若如想拆掉那碍眼的烂布条。 空色拍开她的手,穿上衣服。 在那一瞬间,古若如分明在空色一向无波的黑眼眸中看到了…… 怒气……还有……宝贝…… 色居然也懂得宝贝东西了?那东西居然只是那烂布条!? 色真的中蛊啦!!! 古若如在心中欢呼。 第六十一黑 追逐 忧郁(陶雨爱番外)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第一次看到色是在电视上。那时候她八岁,他也八岁。 他拍的是一条果汁广告,和一男一女扮演一家三口。三人在沐浴在朝阳中的窗前喝着果汁。很美,也没什么创意的广告,却吸引了她。 他笑得很开心,很幸福,像一个小天使。的确是一个天使,不食人间烟火,甚至没有人类该有的感情。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情绪。相信看到他笑容的人都被染上了快乐,可是他却不能把快乐感染给自己。没有情绪是另一种悲哀,她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他的忧郁。 从此,她的狭窄人生里除了学习,增添了一个生命意义:追逐他眼底那永远抹不去的忧郁。 她每天除去学习的时间,剩下的都交给他。 小时候不知道还有网络、电子产品这些东西,每天放学,她都跑到精品店大街,一家一家地询问有没有Q版空色的漫画贴纸,还在那一沓沓海报里一张一张地寻找他的身影,然后回家追看他演的电视剧。 初中的时候,每一次他出新专辑,她都从早到晚一直排队去买光碟。每一次他的新电影上映,她都一个人跑去电影院坐在屏幕前随着剧情大哭大笑。 到了高中,她有了自己的电脑,接触了网络。她加入了粉丝会、粉丝论坛、粉丝贴吧一切有空色字眼的网络平台,她并没有加入讨论,而是慢慢地浏览粉丝们诉说的点点滴滴,仿佛那就是她的心声。她的音乐播放器里全是他的歌,她的收藏里全都是她的影视剧还有他的一切采访记录。 通过网络,她知道他的每一个行程。像普通的粉丝那样,她的心中也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空色。 他的演技很好,无论什么角色他都饰演得恰如其分,进而入木三分,让人终身难忘。他演任何人都可以,却不能演自己。 他的歌喉很好,浑然天成,时而高亢,时而柔软。他的歌声能感染每一个人,却不能感染他自己。 他的舞姿很美,曼妙动感,带动起每一个人的舞蹈细胞,把每一个人都融进他的舞蹈世界中,可是他不能把自己融进去。 他能演奏。任何乐器只要一到他手中就焕发生命力,可是任何乐器都不能焕发他的生命力,就像他本没有生命力一样。 他能创作歌曲。悲伤的歌能让每一个人流泪,快乐的歌能让每一个人微笑。可是他自己创造的歌曲却不能带给他忧伤或快乐。 她看到的空色就是这样一个人,能影响任何人的生命,因为他的演技,他的歌声,他的舞姿,他的创作。可是没有这些,他只是一个木偶,没有生命。 那是木偶的忧郁。 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抹去他的忧郁,给他的生命画上快乐的色彩。 可是她离他太遥远了…… 同一蓝天下,遥远的不是距离,而是她注视的只有他,而他看到的却是千万个“她”。 太遥远了……这个感觉在他的一次演唱会上强烈得疼痛。他高高地在台上,在聚光灯下如神一般。她在台下虔诚地朝拜,眼中只有他一人。可他眼中却必须是千千万万的“她”。因为他是神。 从来,他只是她的一个梦想,也是所有人的梦想,更是谁也到达不到的一个梦想。她能奢望什么?正如其他人也不能奢望。 充其量她只是千万忠实粉丝中的一员,再深一点也只是一名虔诚的信徒。 粉丝,忠诚于神的信徒,虽不能把神据为己有,却会因为神一时偏颇的降福而生妒。信徒不会嫉恨神,因为信徒不可能背叛她的神,但她会嫉妒抢去他福分的人,她会更嫉恨,如果那个人甚至不是神的信徒。 例如黑一娇,即使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她承认她在嫉妒黑一娇,嫉妒她轻易便拿走空色的注意力,嫉妒她与空色居然有她不敢奢望的的童年回忆,嫉妒她可以让空色毫无情绪的眼底出现笑容,更嫉恨她居然对这一切毫不在乎,甚至弃之如履。 可是她们仍是好朋友,永远不改变。 直到她看到黑一娇变成了她从不相信的那样的人,她崩溃了。 不是因为黑一娇的掠夺――她从未拥有,又何来掠夺――却是因为她的背叛,她对她们友谊的背叛,这样的背叛伤到了她的心。 她一直相信的黑一娇真的是这样的人!这样的黑一娇让她绝望。绝望到不能思考,思考友谊的决裂到底有没有半点是因为她的神,把她遗忘在角落的――不对,是从未把她纳入记忆的神。 第六十二黑 照片的恶作剧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早读过后便是晨操时间。同学们无力地比划着颓废的手手脚脚。 广播里令人昏昏欲睡的“五六七八”总算结束了,同学们集好队准备离场。 “咳咳!同学们请留步。”升旗台上的锃光瓦亮校长拿着麦克风说。 又开始吐口水了,学生间一阵骚动。 “不会妨碍大家太多时间。是这样的,上个学期我校举办了五四青年节联欢晚会,当时我们的摄影师拍下了很多美丽的瞬间。我们特意弄成一个电子影集,今天利用课间操的时间让同学们回味一下当时的情景,以培养我校师生的团结精神。” 接着操场前的大屏幕便开始播放幻灯片。跟随着美妙的音乐旋律,全校同学投入其中,纷纷找寻照片中自己熟悉的面孔。 音乐即将结束,同学们知道照片即将看完了,但都依依不舍继续紧盯大屏幕。突然,洋溢同学们灿烂笑容的照片后面闪出了一张刺眼的照片。 那是俯拍的照片,拍的是特写照,看不到背景,正因为这样,照片中的两个人,一男一女,显得更引人注目。首先是这一男一女同盖一张被子的照片,接着是大特写他们俩在薄薄的被子中隐隐约约紧贴的上身,再下去是大大特写他们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侧脸。没有音乐,却拉动起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三张照片用了大概三秒中放完,最后定格在最后一张,男女贴近的两张侧脸。 “快关掉!”这时校长才开始掌控大局。屏幕迅速被关掉。 全场仍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谁?到底是谁的恶作剧!”校长几乎是怒火冲天地拿着麦克风大吼。 这时人们才反应过来,全场顿时炸开了锅。师生们纷纷看向二八班这边。 “那好像是空色和黑一娇。” “不是好像,就是!” “他们干嘛?校园艳照门?” “天啊!他们真的是指腹为婚!” “黑一娇的bf不是解凌人吗?” “黑一娇真的红杏出墙!” 一个个神色各异的眼神,一声声尖利的话全都刺向一直站着不动的两个当事人。 “安静,安静!”校长在台上拍着讲台大声吼叫,台下的领导老师大声叫喊,试图镇定学生的情绪。 可是情势已一发不可收拾。 “有没有搞错!连学校也有艳照门,让我怎么读!” “这么说解凌人和黑一娇已经分手了?” “校长的恋爱禁令就要生效了!” “黑一娇,还我恋爱权!” “又是解凌人又是空色,怎么有这样的人。” “黑一娇,把我们的空色还回来!” “学校怎么可以这么脏?” “还真够贱!” 明明是有两个当事人,可是人们却把谴责砸向黑一娇。 后者却面无表情地站着,眼睛毫无焦距,如果她不是有呼吸,人们会以为她活死人。 学生们开始由瞪视变成移动,纷纷涌向二八班。 “一一!”排在男生队的解凌人冲上来把黑一娇护在怀里。二八班的一些尚存理智的同学也纷纷加入人墙的行列。 “空色,你站着干嘛?”看不过去的刘类老师冲一直站着不动的空色喊,“快过来帮忙!” 可是他却只站着,脸上毫无表情,可一直凝着黑一娇的那无波的的眼底却涌起了不易捉摸的情绪…… 她真的嫉妒。原来真的可以因为是嫉妒!站在人群中一直注视着他的陶雨爱苦笑。 ……………………打酱油的二美分界线……………… 有些人通过手机网络,迅速把拍到的照片传到了网络上。全国哗然。 在一个黯黑却辉煌的房间里,电视里正现场直播着训宁学校的骚乱场面,电视前的空夫人优雅地皱起眉头,“不是只让解家公子退出就可以了吗?” “您有您的目的,我也有我的计划,夫人。”站在旁边的瘦小的黑影说。 “前提是不能破坏空色的形象!”空夫人稍稍表现出一点愤怒。 “夫人别恼火,您没听到那群人口里骂的都是姓黑的那个吗?” “干得不错。”优雅的夫人满意地说。 “谢谢,我只是在实行我的计划罢了。而且这只是计划的一小部分而已。”黑影拉了拉鸭舌帽嘴角勾起发光的冷笑。 第六十三黑 一直沉默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全校老师联手“镇(爱你红袖)压”,总算把黑一娇、空色护送到校长的办公室。 “这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搞得一团糟后,领导们总是放马后屁。锃光瓦亮校长是领导。部下纷纷低头不吱声。 “黑一娇!”校长把矛头直指黑一娇,“你屡次触犯我校规章制度的底线,但我们都本着有教无类的教学方针多次给你机会。可是今天,这件事情越闹越大,你说说,你说说这怎么回事?!” 黑一娇干站着不说话,仍是面无表情。 看到黑一娇爱理不理,目无尊长,校长真的怒了,“黑一娇――” “怎么回事校长不是最清楚吗?”空色低垂的眼神突然凌厉地射向校长。 “空色同学,你说什么?”锃光瓦亮校长面对空色马上启动和蔼表情亲切语气的模式。 “芦苇丛里的记者、带鸭舌帽的人、突然紧闭的游泳馆大门、隐蔽在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还有大屏幕上的恶作剧,谁会知道这些?”空色面无表情,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空色同学真是说笑了,这些我怎么知道。”锃光瓦亮校长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赔笑,冷汗直冒。 “校方与家母的合作可愉快?” “什……什么?呵呵呵!什么合作?”锃光瓦亮校长掏出手帕猛擦汗,“我做校长的怎么会不知道?”他说着把话头卸给部下。 “我们并没和空夫人有任何方面的合作,校长。”教导主任跟着擦汗说。 “这样吧,现在外面很混乱,我批你们俩几天假,回家休息休息吧。”赶紧送人,不然等一下“合作”就变“勾结”了。 黑一娇一言不发转身就出去,像一个接受指令的机器人。 ………………打酱油的三英四俊分界线……………… 空色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高高的芦苇只到了他的胸前,所以他可以眼观八方,很快就找到她的位置。可是他没有靠近她,也没有一直看着她,像一个欣赏风景的游客。 黑一娇把自己甩到芦苇丛里,密密层层的芦苇挡住空气的流动,可只有这里才能好好地呼吸。 周围很静,只有风吹动芦苇的声音。黑一娇呈大字型躺着透过芦苇的缥缈飞絮看着那遥远的湖蓝色天空。一些风丝穿过重重摇摆的芦苇拂过来,很舒服。就这样吧。 “她们俩还有一个好朋友,那个胡娜娜。”解凌人突然出现在空色的身后,幽幽地看着远处像死尸一样躺着的黑一娇。 声音不大不小,大得足以让空色听清楚,小得在重重芦苇的黑一娇那边听来只是芦苇相互婆娑的声音。 “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可是在初三的那年发生一件事。那时胡娜娜交了一个男朋友,一天夜里她亲眼看到黑一娇从她男朋友的宿舍走了出来。那男的一口咬定是黑一娇**他。本来这件明显是陷害的事情不至于导致她们坚固友情的决裂,可是据说在那之前好几次本来是讨好胡娜娜的男生全都移情别恋喜欢上一一。人们议论纷纷,都说是黑一娇看不惯好友幸福,横刀夺爱。不知什么原因,对此黑一娇却没有解释,一直沉默。那是一个导火索,从那一次起,她们俩便彻底绝交。而陶雨爱因为一直坚信黑一娇不是那样的人而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现在……”解凌人说完看着空色,后者仍是面无表情。 “你就没半点反应吗?”解凌人来气了。 “什么。” “她只剩下陶雨爱了,如果不是你的靠近,一一会失去她唯一的朋友吗?!” “那又怎样。” 解凌人看到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儿怒从中来,一把抓起空色的衣领,“你从来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为什么三番四次缠上一一?” “走了。”空色冷不丁又一句。 “你说什么?”空色一“冷不丁”,解凌人就条件反射感觉大事不妙。 “黑一娇。” 解凌人看向黑一娇那个方向,只剩下无奈飞扬的苇絮,早不见了佳人身影。 “走了!”解凌人气急败坏地跑到芦苇丛里的小道沿路奔去。“一一,你可别做傻事啊……” 第六十四黑 黑一娇抱住了他的大腿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解凌人就在芦苇丛中的小道上发现黑一娇。她正像夜里的幽灵在那里荡着。 “一一,你没事吧?”解凌人拉住她,忧心看着她的脸色。 她没有任何反应,有外力让她停住,她也不再走,像木偶一样立在那里。 “一一,你说一句话好不好?” “一一,要不我们出国去散心,我已经给你办好护照了。” 黑一娇终于抬眼看着他。 总算有了反应,解凌人再接再厉,“你想去哪儿都可以,在那里你什么都不用烦不用面对,来吧。”他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黑一娇怔怔地看着他,然后把手放到他温暖的手里。 “就只会逃避吗?”身后传来空色轻蔑的声音,“黑一娇也不过如此。” 黑一娇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暂时安定下来的心再次恐慌起来。 “姓空的,她的事用不着你管!”解凌人把黑一娇挡在身后。 “以为不闻不问不看不听,事情就不会继续恶化?”空色像看穿一切那样看着躲在解凌人身后的黑一娇,“黑一娇,你没那个能耐能回到从前,陶雨爱已经不是你的朋友,已经死去的友谊不可能回头。”一个字一个字就这样无情地砸过去。 黑一娇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想抓住一点东西,却什么也抓不到。 这时,一群扛着各种摄像机的记者又涌过来,黑一娇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空色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退缩,“逃跑就不用面对他们?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难道不会在你的梦中像鬼魂一样纠缠不放?” “一一,别听!”解凌人捂住她的耳朵。 可是还是挡不住空色如利剑般的一字一句。 “你疯狂地妒忌。” “空色,住口!”解凌人喝止。 她每多听一个字,脸色就苍白一分。 “你夺人所爱。” “够了!”解凌人扯起空色的衣袖。 “明明没有背叛,可你还是永远失去友情。”他像律师陈述事实那样不留半点情面。 黑一娇用尽生命的力气把那抓住她往死里挤压的恶魔的手挥开。她愤恨地瞪了恶魔一眼,转身逃去。 ………………吮奶嘴的黑妈分界线……………… 她需要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要她死也可以,只要她不必再面对。 黑一娇一路奔跑到学校的后山,那里有一段开垦建校时留下的悬崖,大概有五六米那么高,人摔下去不至于死,可至少可以昏迷,这样就够了。望着那尽头便是自由的蓝天,她加大速度狂奔过去。 “一一!”紧跟上来的解凌人悲吼一声。 随着震动山河的叫声,黑一娇刹住了脚,左脚的脚尖已经伸出去了。一块黄泥迅速掉下去,摔到下面的水泥地上粉身碎骨。 “一一,你别吓我!”解凌人被吓得腿都软了。如果她真的跳下去,他可能会暴毙而亡。 黑一娇没理会他的哀求,看着悬崖对面的情形。 那里也不是自由。一切只是幻觉。 悬崖脚下是一幢教学大楼,解凌人的那一声吼可不是盖的,同学们纷纷把头伸出来看热闹,有点还拿出手机来拍,相信他们的微博会成为热门搜索。 她再回过头来看到追上来的那些记者手上那嗜食的摄像头。 相信他们现在报道的主题应该是她黑一娇是怎样畏罪自杀,或者就是蒙羞寻死之类的。 她暗笑,她还是最怕死,死比她现在面临的还可怕。最后一刻她卑微地抱住生的大腿。可是她很庆幸。 第六十五黑 我不在乎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一一,把手放进来,乖……”解凌人小心翼翼地向她伸出手,哀求道。 所有人都静下来了,只有闪光灯的声音,所有人都注意着悬崖边上的黑一娇的一举一动。 她只幽幽地扫视着这边的人,像在寻找什么。升到中天的太阳罔顾立在旁边的老树遮蔽的树影,无情地挥下毒辣的光亮鞭子,鞭得她的皮肤发烫,泣出一颗颗晶莹的汗珠。 “花瓶。”一个低沉微小的声音随着热风扑向寂静的人群。 黑一娇因为太久没说话,声音有点沙哑。 记者们还在纳闷花瓶是谁时,空色从人群中走出来。 记者们这时才注意到这个一直为人瞩目的大明星,新闻太劲爆了以致他们把这耀眼的神也忽视了。 “给我过来。”黑一娇像命令奴隶那样傲然说。 空色从容地走过去,站在她身边,低眸看着她,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一个她。 黑一娇骄傲地扫了一下下面的人群,还有对面教学楼起哄的学生们,轻蔑一笑,如宣誓般大声道: “我黑一娇才不在乎你们怎么想怎么说,因为……”她看也不看身边的人一眼,一下子扯下他的领带,封住了他的唇,以她的唇。 阳光笼罩上来,是那么亮,仿佛太阳的存在就是为了照耀他们的这一吻。 众人瞬间忘了呼吸,惊讶地看着这一幕。解凌人更是像死去一样,血色迅速从他的脸上褪去,如一座哀恸的石膏人像。 从来没有任何人事物可以出乎他的意料,但她做到了。她的唇逼上来的时候,他那自出生起便死气沉沉一成不变地跳动的心脏突然乱了节奏。他笑了,他人生的第一个笑容,因为她。 她在紧张,他感觉那两片柔软的嘴唇在退缩,那瘦小的肩膀在颤抖,那小短腿在发软。他宽厚的手掌慢慢抚到她的腰间,用力一握。 她全身发软无力,发抖冒汗,心跳得比蜂鸟挥动的翅膀还快。当她以为她要晕倒的时候,腰间传来一丝痛楚,使她整个身体被提起来,她不得不踮起脚尖。而嘴唇也猛地向前,紧紧地贴上那边的嘴唇,那种痛感让她以为她的嘴唇出血了。她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那双黑眸,似乎带着笑,还有一丝鼓励。 她闭上眼睛,放心地把自己交给那股力量。 一段旁若无人的亲吻过后,软绵绵的黑一娇无力地把下巴挂在空色的肩上贪婪地呼吸空气。 那边的闪光灯仍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见他们结束热吻,已开始慢慢地围上来,准备新一轮的尖锐问题进攻。 “要我怎么做?”空色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痒痒地响起。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黑一娇总算找回了一点说话的力气。“带我走。” 他悄悄地握住她的手,“一……二……三。” 一瞬间,两人冲破闪光灯的围堵,不顾一切地向山下冲去。 ……………………吃醋的黑爸分界线……………… 国际机场,人来人往。 牵着手奔跑进来两个人停下来了。 “干嘛……来这里?”黑一娇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带你走。” “可是我没护照。” 空色变魔术一样变出一个护照。 “你怎么弄的?” “借来。”空色不痛不痒地说。【猫子PS:从解凌人哪儿顺来的。唉!猫子PS的苦兮兮日子又来了。】 “那我们去哪儿?” “拉斯维加斯。”【猫子哀叹:总算说了一句超四字的,虽然只是一个音译词。】 “为什么要去那里?我也要选。”黑一娇的女性自主意识又开始冒头。 “我有钱。”空色面无表情地说出血的事实。【猫子PS:意思就是:“我有钱,你就得听我的。”】 于是黑一娇乖乖地跟着空色登上了飞往赌城的飞机,因为她一个镚儿也没带,除了带了自己。好好地当一条寄生虫吧。 第六十六黑 哭完就回来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飞机飞速穿梭。 窗外的天空特别蓝,蓝得很孤独。它什么都没有,只有远处的那一朵白云。它一直徘徊在窗外,久久不消失,苦苦地追逐。它知道自己在追逐什么吗? 你在追逐什么 突然闯进这个世界的它 最终会落地回到它的世界 最终还是只留下你 离开不了 只剩下虚幻的影子 在这自由的蓝天下 陪着孤独 胸口突然很难受,像一支插进血肉的利箭突然被拔去,窒息的痛楚袭来。 现在除了哭还能干什么?闲着也闲着,那就哭吧! “呃――”一个起始符号之后便是声势浩大的啼哭,让昏昏欲睡的人们以为他们是在参加一个葬礼。 “小姐,请问是有什么不适吗?”一个漂亮空姐冒着耳膜被刺破的风险走过来努力勾起嘴角笑说。 黑一娇抬头看着空姐,在哇哇的啼哭声中插入了几个字,断断续续的。 “Younglady,canIhelpyou?”以为她是不懂听中国话的中国人,急忙用通用英文说。 “纸巾。”坐在旁边的空色冷声说。 “啊?――请稍等。”空姐一号慌忙指挥空姐二号把纸巾递过来。 黑一娇抢过去一抽一擤一气呵成。 “小姐,请问――” 空色举起手挥了挥。意思很明显。 ……还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空姐一号在心里这样说,本来想好好地亲近亲近偶像的,拍个照晒晒微博也不错,看来没机会了。话说一向喜静的他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噪音在身边?空姐纳闷着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啼哭继续进行,人们继续睡觉,就当是在葬礼上打瞌睡吧。 ……………………溜老鼠的三英四俊分界线……………… 那个深夜,她以为解决了一切准备安心地去睡觉的时候,突然手机响起来。 “黑一娇,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你!”胡娜娜的一声决断刺穿她的耳膜,直达心脏,涌上来的是那窒息的痛苦。 “站在我眼前的,我一直所相信的,真的是胡娜娜一直憎恨的那个人。” “我总是听你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可是现在我决不会收回刚才的话,因为……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那一句句决绝的话不断地在她的心里一下一下绞着绞着,慢慢地痛着。 “你疯狂地妒忌。” “你夺人所爱。” “……你还是永远失去友情。” 空色那一声声无情的歪曲指控再次砸下来,黑一娇没来由怒从中来,操起拳头对着旁边的空色的胸膛一阵毒打, “臭花瓶,你凭什么说我妒忌?凭什么说我夺人所爱?凭什么说我背叛?你谁呀!死花瓶臭花瓶,我砸碎你这烂花瓶扎你八代祖宗的脚――” 空色一下子捏住她两只疯癫的手。“你没有。”他锁住她的眼眸。 她看进他幽深的眼底,没有情绪,也没有任何怀疑。算相信吧?还是有人相信她的,她不是一个人…… “呜哇呜哇……”黑一娇扑进空色怀里开启新一轮的哭丧。 哭也不用拿他衣服擤鼻涕吧,不是“擦”那么简单,真的是“擤”! 动弹不得的空色无奈地闭上眼睛。 哭吧,哭完就回来…… 第六十七黑 她被透明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飞机到达拉斯维加斯米卡蓝国际机场的时候已将近当地的中午时分。 一下飞机,空色便拉着黑一娇上了出租车,直达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百丽宫酒店,拿了房卡,直奔顶层的总统套房,进豪华浴室仅十分钟,就穿着睡衣干干净净走出来,爬上宫殿式大床,沉沉睡去。 黑一娇被晾在旁边看着他的“所作所为”,不禁心寒。 把她当什么了?!宠物?!行李!? “臭花瓶!你给我起来!”黑一娇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扯开。 空色拉下旁边的巨无霸枕头偎依进它的怀抱继续睡。 “给我死起来!”黑一娇直接拉着他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怎么有女人可以这么牛力?空色拉迷糊糊看了她一眼,又被周公拉了去,头很自觉地枕在她肩上。 “姓空的,你晓不晓得你自己在做什么?”黑一娇浑身僵硬,靠这么近,她的心都不敢跳了,生怕让他以为自己因为他的靠近而心跳加速。 不过看他那样子是不可能了,睡得像懒羊羊似的,就差吹鼻泡了。 “死花瓶,你给我醒来!”黑一娇用力摇着他,小时候吃老妈的奶也没这么卖力过。 “别吵,睏。”空色像会苍蝇那样挥手。 黑一娇慌忙把他踹开,生怕他的手命中她的重要部位。 回到床的怀抱,空色满足地嗯嗯一下又睡了去。 “睏睏睏!飞机上那十几个小时也没让你睡死了去啊!” “你在哭……”空色呓语着。 “那么说还是我碍着您大爷睡觉了?”黑一娇威胁地问。 “明显。”空色埋怨地瞥了她一眼。 一个巨无霸枕头罩下来令人窒息。 “你还知道还有这么个人在啊,从机场到这里你这臭花瓶瞧过我一眼没有?”黑一娇咬牙按紧枕头,憋死你憋死你!!! 濒临断气的空色摸到黑一娇的手臂,用力一扯,一个翻身,就轻易把黑一娇压在床上。 黑一娇双手被他扣在床上,小蛮腰被他的双腿夹住动弹不得。刚沐浴过的清新薰衣草味向她的全身袭来。 “想抱着睡?像那晚?”空色凝着她因挣扎而泛红的脸。【猫子PS:像那晚在游泳馆里那样抱着睡】 她一直燃烧着火的眼眸突然黯淡下来,“随便……刚好隔着个大洋她不可能看得到……” 他皱眉,哭了一路,还是没忘掉? 在空色的世界里,他以为人类那些不好的情绪像倒垃圾一样倒了就没了。不知该说他单纯还是无情。 他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双眼红肿,没想到这些只在剧本里读到的形容居然让他看到了。不是那些女演员铺上层层脂粉伪装出来的筋疲力尽,而是真的,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想像那些女演员卸妆那样把那让他不舒服的东西抹去。 抹不去…… 他放开她,无力地倒在她的旁边,闭上眼睛。 生平第一次,有他不能任性除去的东西。 她坐起来,“你大老远地把我拉到赌城,不会没钱给我再订一个房吧?” “桌上。”空色说完蒙头大睡。 黑一娇看到床头的小桌子上优雅躺着他那国王级钱包。 她拿在手里掂了掂,有分量,瞧了瞧,镶钻的。就算里面没钱把钱包卖了也能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好几天吧。 打开看看,还真是没钱,只有几张刻着各种文字的闪闪亮的金卡整齐地排列在里面。 她咬牙回头瞪着呼呼大睡的他。 不知道密码要她怎么用?!还真的有股冲动要把他的钱包贱价卖掉!!!她把那刺眼得很令人呕吐的钱包扔到床上,上面的人还是睡得很懒羊羊。 出去出去,这样的空气让人怎么活! 黑一娇打开门刚想踏出去,又缩了回来。 可是怎么办,她的英语水平跟拉斯维加斯人的中文水平一样高。以自己的身高,以自己天生丽质的的细嫩皮肤,随时随地会被别人误认为是迷路的未成年人被带到警察局,【猫子翻白眼:你的确未成年好吗!】到时候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了。 就这样,黑一娇傻站在这大得回声可以来回好几遍的总统套房里留着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在那花瓶地震海啸也弄不醒地睡死过去又若无其事睁开眼睛继续目中无人之前,她该干点什么? 她回头再看一眼大床上那已经被甩趴下了还故作清高的钱包。 哼!看你傲!我拔掉你的“眼睛”看你还怎么狗眼看人低!!! 于是接下来的一下午,黑一娇都为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拔掉钱包上的钻石而忙碌着。 空色半梦半醒中看到隔着屏风的那边沙发上,娇小的身影正专心致志地忙着什么。 他满意地抿抿嘴唇,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已经忘了。 第六十八黑 折腾人的中国区号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是在一阵地动山摇中醒过来的。 睁开眼睛,温暖的夕阳光透过落地窗涌上来,他反射地用手挡着。透着指缝,他看到了居高临下的黑一娇在宫殿式大床上玩蹦床。 “花瓶,你醒啦!”她一跳跪在他身旁,挂着灿烂的笑容,如那阳光般。 承受不了这样的阳光…… 黑一娇见空色有被周公拉回去下飞行棋的迹象,慌忙拍拍他的脸,“花瓶,起来,我想打电话回家。” 空色继续与睡神约会。 黑一娇拍他的脸蛋的力度更大了,不一会,他的脸已经红得快溢出血来了,还不见醒。 “花瓶,你的脸皮有多厚,都不痛的吗?”黑一娇好奇地扯动他的脸皮。 黑一娇话刚说完,他便猝地坐起来,额头与额头嘣一声撞在一起。 黑一娇一下子就被弹到床上,哇哇大叫起来。痛死了!她怀疑她的脑袋已经被撞成章鱼丸,混沌一片了。 “大明星,你的起床气也太有杀伤力了吧!”黑一娇埋怨地看向那罪魁祸首。 只见他一副很痛的样子抚着自己的脸。 现在不是额头比较痛一点吗?他捂脸干嘛?难不成他的额头是钢铁做的?的确有这可能,不然她的额头不会疼得那么要老娘的命! 以后再跟他算账,先把她的需求满足了再说。 “花瓶,我想打电话回家。”黑一娇赔笑道。 “那又怎样?”空色慵懒地扒扒头发。 咬牙,忍!“我不知道中国的区号。”她知道许多国家的区号,尽管那些国家也没有可以致电的人,阿猫阿狗都没一只。她不知道自己国家的区号,废话,人家又没出过国,也没想过自己会走狗屎运出国。实践证明,一坨狗屎还真的可以走出好运啲! “问客服。”空色说着下了床。 “这里的客服很不专业,我不屑问。”人家SHE都唱“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这里的人居然不会说中国话,太奥特了吧! “那就别打。”空色说着拿起话筒熟练地按键,然后巴拉巴拉说了一连串英文,还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黑一娇。 嘿嘿嘿!黑一娇偷笑,口硬心软,拌了半天,原来他也不知道咱们亲爱祖国的区号,亲自为她去问呢!花瓶其实有时候还挺贴心的。 听到空色说完一连串数字挂了电话后,黑一娇上前陪笑道:“问出来的吗?” “问什么?”如果没看错,他现在的表情是很萌的茫然。 “区号呀!” “没问。” “那你和客服小姐都说了些什么?”她明明听到thirty、twenty什么的,姐好歹深入研究过英文好几年的好不好,别妄想坑姐! “打招呼。” 打招呼?!他是在说冷笑话吗! “花瓶,别开玩笑,天快黑了,如果我不回家我妈会掀翻天的。” “拉斯维加斯不是建在你家门口。” “什么意思?” “地球不会因为你坐飞机而停止转动。”空色说着走进浴室。 “姓空的你打什么哑谜!?”眼看黑一娇就要喷火。 “时差。”空色撂下一句关上了浴室的门。 第六十九黑 娇姐世界的常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像发现新大陆。对无谓的事情他向来懒得费唇舌,可是和她说话,他终于发现剧本上所说的嚼舌根是什么感觉。 他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看见黑一娇还在为时差问题做地球顺时针旋转运动。 空色站着看了好几分钟大戏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大屏幕,手机马上发出娇滴滴的女声: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9点35分。 “什么?早上?我们不是中午坐的飞机吗?这飞机是不是让地球逆时针转了几个小时?!”黑一娇的样子跟小说里穿越了的女主角的表情是一个模子印出来。 “第二天早上。”空色耐心教导,耐心的老师是不能翻白眼的。 “哦,原来是第二天,还以为我成了穿越小说女主角——第二天!?﹤第二天!?﹤第二天!?这么说我一夜未归!?die了die了!老妈铁定逼我喝三英四俊头发泡龙井!死花瓶!”黑一娇跳上去掐住空色的脖子,“说!中国区号是什么?!快说,不然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空色一个离心摔把黑一娇甩到床上,KO! 眼珠子还在旋转的黑一娇爬过来抱住空色的大腿,“死花瓶,我跟你拼了!” “电话打过了。” “什么时候?!”黑一娇同归于尽的脸马上变成抱大腿崇拜一番的熊样。 “飞机上。” “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哭。”空色又一脸怨恨,像两岁baby被禁止喝妈妈的奶一样。 黑一娇一脸讨好,“我道歉——我老妈说什么了?” “不挖出一块比鸵鸟蛋还大的金子就别指望回去。”空色不情不愿地转述着。想起打电话那会儿后背就有点汗津汗津的,他眼前好像真的站着眼睛变成金子的黑夫人。 “老妈怎么没半点常识,这里又不是罗马尼亚,哪有什么黄金?拉稀什么什么盛产的钻石好不好,地球人都知道。”她就在这里抠到一颗,闪闪亮啲。 【猫子PS:亲们别被黑一娇世界的常识绕进去了啊。罗马尼亚是欧洲的一个国家。我没怎么听过欧洲盛产黄金的,不然就没有哥伦布发现新大陆、麦哲伦的环球旅行,还有殖民大扩张诸此等等了。而哪里盛产黄金呢?我只知道美国的加利福利亚从前是万千淘金者向往的热土,旧时万恶的“卖猪仔”罪行也跟这块土地有关。至于哪里盛产钻石,恕猫子孤陋寡闻,应该是非洲的一个国家吧。】 “拉斯维加斯。”空色纠正,像教三岁儿童那样。孩子搞不懂其他复杂的,读音起码不能读错。对于她的“见多识广”,空色又一次汗颜。 “我知道!你不知道中国人喜欢简化吗?我就喜欢叫拉稀不行啊!”黑一娇振振有词。 如果他不是明星有偶像包袱,如果猫子不是把他定型为高贵优雅沉稳矜持内敛自闭,他一定甩大把大把的汗给她看! “哈!轻松了!”黑一娇倒进床了怀抱,接着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胳肢窝,“臭臭!小花瓶,洗洗澡姐陪你出去荡悠荡悠哈!”她说着跳下床要进浴室。 但被空色抢先一步。 被她雷得出了这么多虚汗还让她洗澡先?怎么可能! 我啲个娘啊,连抢浴室的动作都这么高贵优雅啲。 黑一娇看着那优雅关上的门,愣了半天。 “算了,看在你醒目趁早给我妈打了电话的份上先让你洗,谁让姐我大方美丽。”黑一娇很自恋地跳上床继续玩蹦床。 【注意】:在非黑一娇世界的世界里有一条最DB的常识,黑一娇这一辈子都没发现过: 在飞行的飞机上是禁止使用手机等任何通讯设备的。 第七十黑 What是娇姐的全部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走出浴室们的时候【我滴个娘啊,第三次从浴室出场!我说色啊色,你是有多洁癖!?】黑一娇正和一个客服先生大眼瞪小眼。 人家明明很耐心地和这位小女士解释了,为什么她还一直“whatwhat”地为难人家。 当然是what了,他吐出一坨坨英语来,要她老人家怎么听得懂,她只懂yesnowhatanddie啊。 没想到客服小先生那长满像太阳黑子的雀斑的脸居然摆出中国的“囧”字!黑一娇很稀奇地盯着他继续“whatwhat”。 看到空色出来,囧字脸先生像看到救星一样奔过去。 只见空色巴拉巴拉和那先生说了几句英文就接过了他手中漂亮的大袋子和一个精美的信封。接着空色从信封里的一叠美国大钞中抽出一张递给了那小先生。 “花瓶,你干嘛给他钱!话都还没说清楚呢!”黑一娇大声抗议。 “Seeyou,miss。”说话间,囧字脸小先生已经开始往脚底抹油。 “What!”黑一娇又是一大坨的单词砸过去。 砸得黑子小先生缩了缩脖子,委屈地看着空色。 “Justgo。”空色绷着脸说。第一次,有股冲动想挖个洞钻进去。 囧字脸小先生抹好油嘟噜溜了。 “花瓶,他带什么来了,是送的吗?这酒店还带送钱的!?”黑一娇说着凑上去瞅那神秘的袋子。 空色把袋子举起来,就她那身高,其实放头顶就行了,“洗澡。” “小气!!!”黑一娇愤恨地瞪着他倒走进了浴室,门很生气地闭上了。 ………………三英四俊头发泡龙井分界线……………… 黑一娇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泡泡浴出去,看到空色已经换了身行头。剪裁得体的棕色针织T恤,和灰色休闲裤,脚蹬一双暗黄休闲布鞋。 好家伙!穿成这样也能灼得人眼睛发红,尤其是那在V领衬托下更性感的锁骨…… 黑一娇也不甘示弱,把浴袍拉下一点,露出她的酥软锁骨和一小部分香喷喷的肩膀。【猫子囧:酥软?香喷喷?你以为你是在吃糖醋溜排骨啊?】 从她走出来空色都没有正眼瞅过她一眼,只有她一个人在唱性感独角戏。 一个黑影迎头盖下来,黑一娇把脸上的东西拉下来,原来是一套休闲服,跟花瓶的是同一个品牌。 “换上。”空色冷冷的说。 “那袋子装的是衣服呀,我刚进去洗澡时早给嘛……”黑一娇嘀咕着进了浴室。 不一会就出来了,一脸的稀奇。 “神了神了,这酒店怎么做到的,连内衣裤都是我的码哇。” 再接触到他上下打量的眼神,一下子明了。 “不对——刚才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他们size的?【猫子捋胡须:孺子可教也,又懂了一个单词。】你怎么知道我size的?” “抱过。”空色脸不红心不跳直白地说。 “抱过你就知道size了?!”黑一娇冲上去指着他的鼻子,“说,我精神失常那会儿你干了什么?!” “哪次?”空色很尽责的询问。 “还不止一次?!”黑一娇又一次跳到他身上掐脖子,“色鬼!” 一个离心摔,黑一娇又被摔得眼冒金星,但还嘴硬说着狠话,“死花瓶,你不知死活,老娘跟你拼了。” “穿上。”他扔给她一双低跟鱼头鞋。 “干嘛?!” “不是出去?”【猫子PS:刚才不是嚷着要出去?】 “不去,老娘今儿没mood!”黑一娇把鞋子扔得东一只西一只。 空色没说什么径自便要出门。 “等等!”黑一娇一摇一摆一瘸一拐地好不容易把东西两只鞋子穿齐,死皮赖脸跟上去,“走啦!” “奇怪,连鞋也神合适的,你连姐我的脚也抱过啦!忠诚忠诚呀!” 哼哼,扳回一局!!! 第七十一黑 血腥玛丽的悲伤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鉴于黑一娇老娘世界里的独特常识,她光临赌城却没踏进赌场半步。 找遍整家百丽宫酒店都刮不到一个小赌场的鬼影,她不懂英文,问不了,也不屑让空色去问。最终她没进过赌场,可她曾与它擦肩而过。 看到这个酒店里赌场门口那五颜六色花枝招展的灯饰和排排站在门前很黑的门童,黑一娇还以为是一家很黑手党的钱庄,也便不敢靠近。 第一她不想蹭一身黑。 第二她没值钱东西拿去换钱(抠来那钻石是要拿回去向老妈交差嘀) 第三她没那个胆也没那个能耐去抢钱。 还有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理由,她未满21,不能进入赌场,事实她连18都未满。 黑一娇最后跑到了设在很意大利黑手党的钱庄上层的酒吧。为什么她知道那是酒吧?因为门口挂着bar的招牌,不就是“bar”吗,她还是认识嘀。为什么进酒吧?她说她口渴了。 还是那个黑一娇世界之外的常识,她未满21,怎么可以喝酒? 嘿!她就进去了。嘿!她就喝了。嘿!她还喝不少。 嘿!哪个腹黑的要办什么腹黑的事?!自己想象。 在中国,酒吧里音乐一般是震耳欲聋,客人通常是混杂鱼龙,酒杯一向是永不落空的。 可这个什么什么bar,灯光烂漫,音乐浪漫,客人散漫,最给力的是上酒上得不慢。 而且这里有一个蓄了短短的络腮胡的帅气调酒师。 她坐在吧台前,什么也没说,那贴心的调酒师就递上一杯像血一样红的酒,看样子是鸡尾酒。 然后他就巴拉巴拉地讲了一大堆英语,好像是讲这种血一样的酒的来历。 她完全没听懂,可是她仍被感动了。他就像从久远的年代漫步来到这里的老人,向人们述说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让人感动的不是故事本身,而是讲故事那人动了真情,真得好像他就是故事中那哀伤的主角,永远摆脱不了这个故事命运的掌控。尽管那故事对现实来说可能仅是一个虚幻。 所以,她不喜欢这个故事,因为它有可能只是虚幻。 听完故事,空色才懒懒地告诉她,那血般的鸡尾酒叫“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倒有点像惊悚小说里的变态女巫。可她怎么觉得那调酒师口中的玛丽那么悲伤呢? 她发誓,她要学会英文,和那调酒师对骂一场,看看玛丽到底是恐怖还是悲伤。 “3Q。” “3Q。” “3Q。” 每次那个络腮胡调酒师把血腥玛丽递上来的时候她都扬起很有东方美人儿神韵的浅笑说这句话。 她爱上了说3Q,所以她爱上了那递上血腥玛丽的络腮胡调酒师,所以她爱上了络腮胡递上来的血腥玛丽,所以她爱上了喝血红的血腥玛丽,所以她爱上了醉,慢慢地醉。 所以…… “花瓶……你不能怪我醉了。”黑一娇摇头晃脑地拍拍旁边空色的头,“谁叫你老娘我……突然爱上英语了……可我不喜欢这故事……” “为什么?”空色觉得向一个烂醉的人问问题很愚蠢,可是他还是问了。 “嘘――”黑一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要讲故事,像玛丽那样的……” “什么故事?”他看进她迷茫的眼底,寻找什么。 “花瓶听得懂中国话,不能给你听。”她说着用手捂上了他的耳朵。 “故事就是――我醉了!咯咯咯……玛丽使我醉了,咯咯咯……”她抱着他,额头抵住他的胸膛,天真地笑着,像婴儿一般看到婴儿床头上那旋转的风铃。 她旋转的眼前是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高大的洋哥洋妞,看来他们都被她这个讲着神秘故事的东方未成年女孩吸引了,尤其她的跟班还是一个嫩嫩的又很英俊的未成年东方男孩。 可是他们听不懂中国话。所以他们不会因为她的故事而感动。 不知讲故事的她有没有感动他们呢?他们能听出什么心情呢? 都不要紧了。像玛丽,血腥也好,悲伤也好,她只是叫“血腥玛丽”。 都不要紧了――不!她醉了,她可以任性地改变主意。 既然这个她不喜欢的故事选择了“血腥”,那她讲的故事也应该选择一样东西。 叫“报复”好不好? 第七十二黑 他们的“酒后乱性”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酒后乱性,一般言情小说或寻常偶像剧都有这样的戏码,这可能是它们得到老中青女性青睐的杀手锏。 酒后乱性这一桥段算是一个高(爱你红袖)潮。双方不愿意发生关系?双方希望发生关系?双方其中有一方希望发生关系?一切愿不愿意神马的在这里都是浮云。 它以嘲讽的笑容直面伦理,因此它有一个神奇的魔法。不管双方来自天南,还是地北,不管双方是任何种族任何肤色,不管双方是贵族还是平民,不管双方是老是幼(老and老,幼and幼,老and幼),不管双方是男是女(男and女,男and男,女and女),不管双方是人还是动物(人and人,动物and动物,人and动物),酒后乱性一出马就像命运颁发圣旨,准能把原本平行的两条线打上解不开的结。 而且如果你指望它能势如破竹、摧枯拉朽地把这两条线与别的线纠缠起来的结砍断,那简直比指望黑一娇说出超三个单词的英文句子还绝望。 因此,结上加结,一切都乱起来了。看戏的人也变得兴奋起来了。 酒后乱性一出,谁与争锋? 再者,如果酒后乱性还结出果实,那更能把故事情节推向另一高峰,那可得让剧迷小说迷们兴奋好几天啊! 废话了这么久,还没告诉你们,昨晚,酒后乱性……他们没有。 因为那是空色。“性”都不知道该不该归属于他,何况“乱”? 可是别忘了对方是姓黑的那个女的。“没”也被她弄到“有”,而且她喜欢玩大的。 拉斯维加斯离天空好像很近,朝阳特别大,早早就被放出来扰人清梦。 热情的拉斯维加斯阳光照进一个大房子。朦胧的罗马式窗帘影下,一对美丽东方人在一张床上,一张被子下不情不愿地翻个身,背对背,衣衫还紧拥主人。 “花瓶,醒了吗?” “嗯。” 黑一娇敲着因宿醉而撕裂般疼痛的脑袋,仍闭着眼睛,“花瓶和我结婚吧。”语气和早晨起来对枕边人说“我上厕所先”一样轻松。 “为什么?”他也像回答“去吧”一样平静。 “因为是你,花瓶。”她很讨厌是他,可偏偏是他。 “为何是结婚?”他把脸埋进巨无霸枕头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我喜欢玩大。”窝在被窝里的她扬起诡异的笑容。 “认定我会答应?”他睁开无波的眼睛。 “你懒得拒绝。”她笃定地说。 他轻轻地掀被下床,像不愿惊动甜睡的妻子的贴心丈夫一样,衣衫仍整洁, “你未成年。” 毕竟,这是个叫空色的男的,他当真与她讨论起结婚条件来。 黑一娇睁开眼睛,看到床头柜上躺着一本拉斯维加斯的旅游指南。刚好翻到一页有趣的。 空色此刻正站在玻璃门外的露台,很耀眼,把拉斯维加斯的阳光都反射进屋里。 “你真带我来了个好地方。”她把旅游指南扔过去给他。 结婚之都,结婚无须任何条件,只要是人。 “就在这个拉稀城结,就今天。”黑一娇跳下床,衣衫皱巴巴的,但都还在身上。 “好。”他像阳光照射一样干脆。 “赶紧,我更新微博的时候快到了。” 真没酒后,就是乱性了。 性格错乱…… 第七十三黑 空色身上那些黑一娇百度才知道的地方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两个人、一个不知道哪儿找来的金发碧眼美女律师、55美元手续费、十五分钟,这是在拉斯维加斯结婚的一切所需。 在拉斯维加斯旧市区的Fremont廊街(提供遮盖的道路)上,黑一娇硬拉下空色的头与新领的结婚许可证拍了照,传到了她自己那个在网上飘了许久仍门可罗雀的微博上。 想着接下来火箭速上升的微博点击率,黑一娇的笑声在Fremont大街上回荡回荡再回荡。 “花瓶,瞧你这熊样,没开微博吧。”黑一娇一副看扁他的样子。 后者绷着脸,一声不吭,还在为被她逼迫拍了照而不满呢。 “给你开一个,姐一定会把它打造成为一条全国最炸子鸡的热得能烫伤你脖子的围脖!”她跑到前面,拿着刚从空色那儿顺来的iPad很专业地摆着摄影师姿势,“来,先拍个头像。花瓶,笑一个。” 结果,捕捉到还是那个被迫戒奶的两岁小孩的吃瘪模样。 漫步在FremontStreet上,黑一娇当起了大明星空色的微博托儿。 “花瓶,要填人料(个人资料)了。姓名,姐天生实诚,跟姐支持实名制哈!花瓶,你真叫色啊?” 不回答。 黑一娇在屏幕的手写板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他的名字。 “性别,男?”她侧头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算是吧……年龄?花瓶,你几岁了?” 空色坚决实行沉默、无视、废话过滤等阻挡黑一娇话语骚扰的方针政策。 “说呀,我真不知道这个,现在明星整形不都像吃快餐嘛,鬼知道你是整熟了还是整嫩了……” 这话还能过滤掉吗?无视无视…… “不说算了,姐找我们百度弟……”她又在手写板上挥洒起来,“95年?”她又侧头摸着下巴打量他,“还好,整得还挺配合岁数的……8月27日,处(爱你红袖)女座呀,比我还嫩,所以说以后都要叫我姐……身高180?长得这么刚好?你拿尺子量着长的?三围105-61-89……61!” 看到她那看客般的眼神,空色埋怨起古若如来,那个钱奴连这些叫他竖寒毛的细节都不放过。 “哟!小蛮腰呀!”黑一娇“淫笑”着伸手就要捏他的腰。 空色小脸蛋一红,一个兰花指温柔一挥!开玩笑,是一个大掌一抓,捏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啊――痛!”黑一娇哇哇大叫起来。 看她突然变白的脸,真的是痛了。他急忙松开手,把手缩回身后。 “真是的,不喜欢我对你评头论足就出声嘛,有必要把我的骨头都捏碎吗?!”黑一娇边嘀咕按摩着自己的手腕。 “抱歉。”语气仍是那么冰冷。可那藏起来的罪魁祸手再次紧握,手指陷入还没有痊愈的伤痕中,微微泛着猩红。 “色拉认为色最神秘的地方?”黑一娇很快就被iPad上的空色百科转移了注意力。 “右边锁骨下一寸的小黑痣?!娘呀!果然是花瓶的粉丝,一堆色鬼,坨坨都是色坯子呀!” FremontStreet上再次响起黑一娇放肆的笑声。 第七十四黑 晒结婚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好不容易开了个空色微博,到了发第一条围脖的时刻,黑一娇又有了新招,要拍录像,一定要气得那些色拉牙痒痒为止。 黑一娇把iPad举得高高的,录着自己美美的样子, “我现在正在拉斯维加斯的大街上。各位色拉,嘿,先别急着关掉我哦。你们访问的微博是你们亲爱的空色的没错,你们眼前的我就是传闻中抢走你们空色的那个女的也没错。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空色的微博中?告诉你们,既然能进化成传闻的东西也假不到哪儿去,因为,哈哈哈……你们日思夜想的空色在我手上!” 她说着小碎步走到空色身边,首先把头枕在空色的肩上,不够高,那枕手臂好了,结实!摸摸, “嘿!你们还别说,他摸起来真的很有肌,我得加大空色body的勘察范围,看看他是不是金刚芭比。”摸摸加捏捏加拍拍。 空色掰开她的手,想走到摄像范围外。 能让他得逞就不是黑一娇了。她紧粘,亦步亦趋。 “言归正传,我们结婚了!”黑一娇说着把他的头拉下来,来了个脸吻脸, “到我微博荡荡哈,那里有我们与新鲜出炉的结婚证一起拍的美美照片哦!第一节,Cut!下一节好精彩,如果你们还没爆血管进医院的话快回来哟!”最后一句黑一娇还啵了一个飞吻。 ……………………吃醋的黑爸分界线……………… “上传影像……确定了确定了……噢耶!”黑一娇兴奋地举手要和同盟者击掌。 后者无动于衷,把手插进裤袋继续走着,似是而非地欣赏周围的异域风光。 “呃,不好意思,搞错对象了,你不是小人……”黑一娇悻悻然地低下头把弄着手中像一个小笔记本般的iPad。 说话间,他突然停下来了。 “怎么了?”不会生气了吧?那么冷的人生气会不会让她变成冷冻肉。 空色没说话,侧身抬头看着路边的一座小教堂。教堂白墙灰顶,如果不是一个小小的尖顶和上面的十字架,人们会以为那是一座普通的民宅。 “那不就是布兰妮结婚的小教堂!”属于黑一娇世界的常识发挥了作用。“花瓶,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空色毫不妥协地继续他的前路。 “刚才在登记处那Jane和Rochester说要去教堂举办婚礼,说不定在里面呢,我们进去凑凑热闹吧。” Jane就是空色找来的金发碧眼的美女律师,她和她带来的红发帅哥Rochester也顺便拿到了结婚证。想起那对夫妇,黑一娇就兴奋不已,满脑子的黄中带纯,纯中带黄的思想。女的40,却那么活泼,看起来年轻10岁,男的20,俊俏高雅,看起来成熟稳重,多了10岁,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天仙配。那么甜腻的两个人,拿到结婚证时当场吻得那个叫七荤八素,昏天黑地呀! 她很喜欢这两个美丽的夫妇,最关键的是他们会说中国话,从此她将忠诚支持姐弟恋!!! 现在关键不是这个,而是怎样把这个花瓶拐进教堂。 看他还是一副“你去就自己去,我不会为你翻译”的样子,黑一娇就不爽。 “我不管,今天我非要进去。”黑一娇死拖着他走向教堂大门。 【注意】:黑一娇不知道的拉斯维加斯常识:已满16周岁,未满18周岁(拉斯维加斯所在的内华达州的法定结婚年龄)的人需要得到双方父母(或监护人)的同意方可拿到结婚许可证。 不然,在结婚如吃快餐的拉斯维加斯结婚还需要出动律师叽里呱啦讲一大堆吗? 第二,黑一娇还不是很了解空色。 从没任何人能以任何方式让他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 第七十五黑 他,与神圣平视的人,答应了神圣的呼唤。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轻轻走进教堂,里面正好有一对新人正举行婚礼,小小的礼堂挤满了人。有的是前来庆贺的亲朋好友,有的也是进来凑热闹的,例如她。后面跟着进来的那个明显是被迫的。神父正在说着千年不变的誓言:“无论疾病、贫穷……” 结婚那些誓言,黑一娇不知道在电影中听了多少遍。别的没什么感觉,她只对从两人口中说出的“Ido”感冒。 电影中太多违心的婚礼,“无论疾病、贫穷……都不离不弃”这些什么的都是假,人们看不见这些,他们只屏息静听在双方说出“Ido”之前是否有人从教堂外冲进来大喊“objection”【这似乎是法庭上的台词吧?】 仿佛这才够刺激,这才够戏剧性,人们也一直希望一直“objection”下去,然后说这TM才叫生活。然而电影终会结束,短暂刺激的“objection”也终会因结束而结束,人们无能为力。 真正的生活却不同。人们不能掌控电影中的“objection”,但能手握生活中的“objection”。一切都只是自己心中的意愿指控的身体行动。“objection”之后是生活,不“objection”也是生活。有人选择平静,所以就算想也坚决不喊出“objection”;有人寻求刺激,所以选择“objection”,就算不是很想,甚至是讨厌。 这是黑一娇那一向浅薄的脑袋最近悟出来的。 现在她就有股冲动要喊出“objection”,但就算她喊出来,大概也没人能从她这个满溢东北口音的英文单词里听出是什么意思吧。算了,人家跟她无怨无仇,又何必往他们平静的生活堡垒放空炮呢? 美丽新郎新娘平平淡淡地说了句“Ido”,交换戒指,亲吻。小礼堂响起了人们激动的掌声,伴着声声的祝福。在阵阵琴音跳跃,声声礼炮齐鸣,盈盈彩带飘飞中,新郎抱起了新娘走向教堂大门,奔向蓝天。 从此,他们的生活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Ido”也可以带来变化,不是刺激的,而是平淡的,这才是人生。从出生的高(挚爱红袖)潮开始一直平淡,经历一个个平淡的高(至爱红袖)潮,继续平淡着,直至经历最后一个平淡的高(挚爱红袖)潮,画上句号。电影结束。 人们或慨叹或淡忘,继续着他们平淡的人生。人生结束后又是一阵慨叹与淡忘,如此循环,走向永远。 人们跟随着美丽的新郎新娘奔出去了,小礼堂终于可以喘口气,安静地打个盹儿。 神父还站在十字架下,微笑地看着留下的这两个人,以为他们是从远方而来祈求主的祝福的有情人。 正前方那个十字架似乎发出光芒。 不管你信仰什么,有没有信仰,神圣,能让任何人自觉渺小,从而融醉其中。 黑一娇出神地仰望那十字架, “花瓶,我们办个婚礼吧。” “好。” 唯一一个与神圣平视的人却答应了神圣的呼唤。 第七十六黑 婚礼(囧字脸先生角度)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9月15日星期三天气晴 今天早上平安度过,因为没有接到顶层总统套房里打来的电话。 可是到了中午,MissWhat空降客服部,一见到我,二话不说就直接把我拉上加长林肯房车,直达小教堂。 等在教堂的MrKom给我解释后,我才知道原来要我当他们的证婚人。 我倒挺乐意,可我不但没有向他们推荐我们酒店办婚礼的完美配套设施,还将花一下午的时间帮着他们把大把大把的钱投进我们酒店竞争者的口袋里,这件事如果让经理知道,会不会怪罪我呢?算了,他们是我们酒店的特殊贵宾,他们是我们的上帝的上帝,如果是经理也是会这样做的。 看他们应该刚满15岁,却拿到了本地的结婚证,我想Mr.Kom应该做了不少工作。 婚礼需要SomethingOld(旧)、SomethingNew(新)、SomethingBorrowed(借)和SomethingBlue(蓝)。MrKom已经为MissWhat准备了一副价值连城的饰品作为SomethingNew,蓝色的玫瑰花束作为SomethingBlue。 至于其他的两样东西就有点棘手。MissWhat言语不能表达,当下就搜我身,向我“借”去了一个酒店赌场的角子币。我闲暇的时候喜欢到酒店的赌场玩一下老虎角子机,所以摸口袋常会摸出一些角子币,想不到现在派上用场了。我想这是有史以来最廉价的SomethingBorrowed吧。 那SomethingOld呢?他们没有亲人好友在身边,到哪儿去准备从古老时候传承下来的东西呢? 我决定把我喜爱的一枚青花瓷小印章送给他作为SomethingOld。平时我都是藏在胸前的暗袋里的,算是我的宝贝。那是我今年旅游中国时一名中国老人送给我的纪念物,上面烧染着两只动作亲密胖嘟嘟的小鸟图案。那位老人说那象征着有情人,所以它作为传承最美好的祝福的祖先之物再适合不过了。 准备了好了一般的传统婚礼物品之后,MissWhat要求也准备他们祖国婚礼的必需物品。 MrKom给我翻译过来,说是要准备剪刀、尺子、花瓶、鞋子、筷子和碗。 我不懂中国人结婚为何需要用到这些东西,我看MissWhat也不是很清楚,她好像都是google得到的信息。可是她对这些都很重视。 她仍继续冲着我大喊whatwhat,但我突然觉得这样的MissWhat也挺可爱的。 剪刀、尺子、花瓶、鞋子、碗这些物品准备容易,可是我到哪儿去找筷子?后来MissWhat还说鞋子一定要是中国的传统绣花鞋。我头疼,是否得申请上级派专机到中国空运回来了? 最后,MrKom终于在中国城找到了我们要找的东西。一来一回,我们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他们准备举行热气球婚礼,据说那是MissWhat坚持的。 傍晚来了,天边的太阳很暖很亮,把周围的云朵都照得又暖又红。 我、牧师和这对美丽的璧人踏上了前往天空的热气球,旁边放着新娘要求准备的中国婚礼物品。 新娘很美,穿着新郎为她挑选的及膝长后摆雪白婚纱,戴着古老美丽的头纱更让人以为那是女神降临。新郎我该说是天生丽质,穿什么都美。 热气球缓缓升起来。 新娘扔给我一个iPad,不知道她要求我干什么。 “咔嚓咔嚓――No!No!――”新娘做着很可爱的动作,我笑了,可是仍不知道她要我拍照还是录像。 最后新娘不得不向新郎求助。新郎不情不愿地翻译。原来是录像。看新郎好像不大喜欢照相录像之类的。 其实只要调到录像功能再交给我就可以了,她怎么没想到?我想这才是她可爱的地方吧。 傍晚天空的风很柔,吹得人很舒服。新娘捧着花束和新郎牧师面前,身后的夕阳触手可及。 宣誓,交换戒指,前面两个环节都很顺利,到了亲吻环节,这对新人有点别扭,长达一分钟的对视之后终于轻轻地碰了一下嘴唇。也许那是中国人表达情感的方式吧,这用中国成语形容好像叫蜻蜓点水。 出电梯时,新娘要求新郎抱着她回房间。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新郎面无表情,抱着新娘进了房。两个似乎还在拌嘴,大概是新郎说新娘太重,新娘说新郎不解风情之类的话。中国话说这叫欢喜冤家。 我把载满他们美好回忆的iPad还给了Mis.Kom,她一改往常whatwhat的对白,说了一句很中国话的“Thankyou”,一切足矣。 Mr.Kom给了我一笔可观的小费。 我很高兴,今天收获不少,既饱了眼福,又涨了钱袋。 我想该是我退场的时候了,不妨碍他们――中国话叫什么来着?――洞房! 不过我总有一种感觉――撇开身份不说,他们只是两个孩子――两个孩子…… 我总感觉那女孩是为了婚礼而结婚,似乎把婚礼当成一个秀,展示给人们看,让别人看看她有多幸福,而从不思考自己能否从中得到真正的幸福。 而那男孩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无所谓婚礼,无所谓结婚,无所谓婚姻。 他觉得有所谓的,唯一觉得有所谓的…… 似乎只有那个女孩…… 第七十七黑 涂药事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偌大的总统套房内,黑一娇调好录像角度,跑到门口,“花瓶,抱我。” 空色上去,一个公主抱抱起她走到床边,像倒垃圾一样把她丢到大床上。 黑一娇咯咯开心笑着关掉床头上的iPad,然后才皱起脸哇哇叫着:“我的腰!死花瓶——” 早不见他人影,浴室门紧闭。 关门?她也可隔门诅咒,“死花瓶,在厕所睡死你算了!” “呼!”甩掉折磨人的高跟鞋,黑一娇长舒一口气。 脱掉后,右脚脚后跟传来阵阵刺痛,才发现磨破皮了,还出了血。 黑一娇拿着纸巾轻轻地擦拭,痛感慢慢加重,痛得黑一娇呲牙咧嘴。 “我画圈诅咒穿高跟鞋的人也见血!” ——————拆装芭比娃娃的二美分界线—————— 空色第四次从浴室出场,看到黑一娇一瘸一拐地跳着在客厅与房间来回游荡,拿她脱下来的高跟鞋当球踢。 无视她,空色拿起电话说了几句话。 黑一娇继续踢,把高跟鞋当花瓶的头踢! “洗澡。”空色冷冷地说。 不说话,当花瓶的头踢,踢得他鼻青脸肿,踢得鼻子垫的东西移位到耳根,双眼皮变单眼皮耷拉到嘴,性感薄唇变成两条干裂火腿肠!我踢我踢我踢踢! “不给吃饭。”【猫子PS:不洗不给你吃饭。】 黑一娇猛用力,高跟鞋一下子飞到了床上,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单脚跳进了浴室,嘭一声关上门。 黑一娇这一回洗澡那是叫光速,关上的浴室门还在震动,她已经洗好出来,又嘭一声关上门。【猫子:呃,夸张了little——好吧,是big夸张】 这时,囧字脸先生正好把晚餐送上来了,还带来一个小药箱。 对客人的**一概不看,不探,不谈,所以囧字脸先生自动忽视掉新娘的不愉快以及新郎无动于衷的表情,收了小费自动退场。 看见小药箱,黑一娇心里总算平衡了一点,对他今天宗宗不解风情的罪行也也加了一点点原谅分。 但很快,她就痛恨自己的软化,他居然一声不吭把小药箱扔在床上就转身跑到客厅看洋鬼子电视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要用他钱,孰都可忍……悲催…… 黑一娇囧着脸打开药箱自己处理自己。 那些药都是英文,不过应该不难区分。这一瓶应该是药水……黑一娇用棉签醮了一点药水涂到脚上。 “呜哇!!!”痛得她跳起来在地板上跺来跺去。“痛痛痛……” 原来不是药水,而是双氧水,涂上去还冒泡泡!呜呜呜! 空色走过来又是一个公主抱把她扔在床上,“闭嘴。” “好痛!”黑一娇眼泛泪光,但不是楚楚可怜,她的苦脸真的很囧,囧得非常二。 空色拉着她的手臂轻松让她翻了身,趴着躺在床上。 “死花瓶,你干嘛?!”黑一娇挣扎着。 “别动。”空色毫不懂得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左臂出动按住她挣扎的两条裸露的小腿,右手醮了消毒水涂上她的脚后跟。 “不要消毒水,不要,好痛——呜哇呜哇……”怎么他涂得更痛,那个叫撕心裂肺啊。 空色把头凑上去,轻轻地吹着气。 黑一娇还真的好受了一点。 就算她没脚气,凑这么近也不太好吧,可是为什么他却那么自然?黑一娇甜甜地想着。 虽然她趴着的姿势很不雅,他涂药的动作也很粗鲁,可是他那么一吹,她还真的有点春心荡漾呢! 第七十八黑 热屁股贴冷板凳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消完毒,空色再换一根棉签醮上药水涂上去。 “啊!痛!”沉浸在春心荡漾中的黑一娇被痛拉回了现实,“死花瓶,让你涂药怎么比涂消毒水还疼!温柔一点行不行!” 空色停顿了一会儿,手指紧紧地捏着棉签,捏得泛白,似乎在摸索那个涂抹的力度。然后才慢吞吞地重新涂起来。 然后是贴创可贴。他拿着创可贴在她脚上比来比去,就是不知道怎么贴下去。 “算了算了,不劳您少爷大驾,我自己来。”黑一娇拿过他手中的创可贴,准确地贴了上去,“看,多漂亮。”黑一娇举起她的玉足晃来晃去。不知是夸她贴得好看还是夸她的美足。 空色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脚。 “呃,既然你帮了我,那我也帮帮你吧!”黑一娇拿棉签醮了一点双氧水。 空色不解。 “你的右手手心啊,今天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它开了口。” “不用。”空色把手藏到身后。 “哎呀,害羞啥!”黑一娇拉出他的手,“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高超的涂抹技术!” 她轻轻地往血开始凝结的伤口涂着,一边涂一边吹着,抬头看看他的表情,还是没半点变化。 “我真神了,你一点都不疼吗?”黑一娇惊讶自己的“天才”。 “很疼。”空色皱起眉头。 “得了吧,虽然很真,可我知道你在演戏,一点都不疼对不对?!” “对,不疼。” “哈哈,我果然是天才!以后我当白衣天使好了!”黑一娇兴奋地继续涂抹,一边涂还一边看他的脸色。还是没丝毫变化。 “我看你是无情,不知道疼吧。”黑一娇开玩笑道。 空色没回答,没反应,只是沉默了一秒,“快点,要用晚餐。” “知道了知道了。”因为伤口太长,黑一娇只得用三片创可贴横着贴在上面。“大功告成,吃饭!”黑一娇蹦起来冲向那摆满豪华菜肴的餐桌。 “洗手。”空色拉住她的后衣领。 “洁癖狂!” ――――――溜老鼠的三英四俊分界线―――――― 因为空色的右手不能沾水,洗起来很笨拙,黑一娇唯有伸出援手。 洗手盆的泡沫中,两双手就这样相互摩擦,按摩。 暧昧像蒸汽一样在浴室弥漫。 找话题找话题! “花瓶,我看你这个伤口好像是重复受的伤,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会让你一直做,就算不断受伤也要做下去?” “……乐器。” “什么乐器这么残忍啊!?” “你懂?”空色抽回自己的手,拿干毛巾擦干,走出去。 “自恋狂。”黑一娇嘀咕着在他背后做鬼脸。 开餐了! 还是那个问题,空色的右手不能用。 也有可能是黑一娇先入为主,其实空色那份牛排已经被他切下一块,准备放进口了。 可是被热心的黑一娇抢了过去,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那五分熟的牛排切了开来。接下来她还很鸡婆地叉起一块说要喂他。 “我自己来。”空色说着接过她手中的刀叉。 怎么,她叉的牛排有流感病毒还是什么?!黑一娇愤恨地瞪着他,双手抓起自己十成熟的牛排撕咬了一口,又撕一口。 每次热心示好都被冷淡拒绝。以后她都不理了,只管大把大把地花他的钱,管他是死是活! 绕过屏风,来到豪华房间,床头上的那台iPad的电源显示灯还亮着。 第七十九黑 娇姐唤小色色起床。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没了?!全没了!?”空色洗漱完毕第五次从浴室出场,看到黑一娇拿着他的iPad当甩饼那样甩,当砸胡桃那样砸。 “花瓶,全没有了!今天拍的视频全没有了!”黑一娇哭丧着脸拿给他看。 “那又怎样。”空色永远一句欠扁的话。 “你帮我找找嘛,这种高科技喜欢和我作对,说不定你找它们就跳出来。”死马当活马医,她决定利用一下明星效应。 “没兴趣。”空色掀开被子,躺上去睡觉。 “看看又不会少一块肉!” “我要睡。” “死花瓶――哦!”黑一娇恍然大悟,把被子一掀,“我进浴室前宝贝视频还好好的,出来就不见了,肯定是你删掉的!” “无聊。” 想想也对,这个空心花瓶,别说无聊事,正经事他也――不止懒得做――不屑做。回想一下,好像是刚才匆忙中触了一下屏幕上的某个按钮。 “就算不是你删的也怪你,要不是你催着我刷牙,我会按错键把它们删掉?我又不是和你玩亲亲,你管我刷不刷牙!” ZZZ…… “不管怎样,我要重来。” ZZZ…… “花瓶你听到没有!?”短腿一跨,一下子骑到空色肚子上。 “什么?”空色半梦半醒问。 “重新举办婚礼!”黑一娇一字一捶击打他的胸膛 空色拿巨无霸枕头闷着头。 “快点起来!”黑一娇把他的肚子当气球坐,誓要把那“气球”坐爆。 ZZZ…… 黑一娇抓起他的双臂当萝卜拔,还边拔边踩着“土地”。 ZZZ…… 黑一娇抓起床单一扯一抖。床上的人马上翻了个身,趴着睡。【猫子佩服,神力呀!】黑一娇坐到他屁股上。 她边捏得手指关节啪啪响边冷笑,“我就不信你受得了这个!”说完,她抓起他的一条腿往上一压,二压,三压…… 黑一娇托着他的腿越压越喘气,可上面的那个人…… ZZZ…… “你是……从……《海贼王》……穿越出来的……鲁夫不成!妈呀!”黑一娇最终抱着他的腿没了气。 “算了!你不来,我找别人去!”黑一娇说着跳下床。 ZZZ…… “就知道你看扁我的结婚对象只能是你!这我是没办法,可是我的偷情对象就可以是任何人。” “听说拉稀这里遍地爬满的明星大亨,我出去随便抓一个什么克鲁斯或者什么布拉德?皮特之类来拍拍照再卖给狗仔。题目就叫做‘空色新婚当夜便戴了绿帽子。’你说被克鲁斯、布拉德戴绿帽子多光荣!” ZZZ…… “或者找一个拉拉来摆点暧昧姿势,就说空色因为什么不行把新婚妻子逼上拉拉之路。” ZZZ…… “你到底是人不是!?”黑一娇抓起枕头砸向他的头。 诅咒他被枕头棉花塞七孔,窒息而死 突然,她眼珠子弯成个狐狸样半月,哼哼,戳你死穴,看你怎么睡! 她跑到冰箱前拿出一瓶鱼子酱。 “鱼子酱呀鱼子酱呀我爱吃鱼子酱。”黑一娇唱着跑调的原创歌曲蹦到床上,坐在空色身边。 “我最爱吃鱼子酱在我的大床上!大床抖得很疯狂,我的鱼子酱呀鱼子酱,东一坨呀西一坨!上一坨呀下一坨!”黑一娇拿着鱼子酱一边吃一边挥得满床都是一坨坨的酱。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呀呀呀呀呀……”她用手指醮了一大坨抹到空色枕着的枕头上,“一坨跑到了亲爱的色色的身边呀!哎呀呀!哎呀呀!原来我亲爱的鱼子酱是色色的色拉……色拉……色拉……去吧去吧,鱼子酱,到色色身边去吧!把你的朋友都带过来。”黑一娇说着凑到他耳边吟着,“细菌儿呀!霉菌儿呀!蟑螂儿呀!老鼠――” 空色跳起来,以光速冲进了厕所,全身消毒去也! 第八十黑 黑椒也能属于含情脉脉型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气冲冲地下了的士,来到百丽宫前面的湖边。 她回过头瞪向他那张僵尸脸。 混蛋,明知道她不懂英文,要她怎么告诉司机她要去哪儿!?那个布兰妮结婚的小教堂又没有挂招牌,就算有招牌她也不会读。哼!死花瓶,小肚鸡肠,诅咒那些鸡肠文在你肚里发霉,挤满蛔虫,让你肠穿肚烂! “死心了?”空色很不识趣地说了一句很欠扁的话。 弄得黑一娇火冒三丈,“死心?!你居然叫我死心!?我千辛万苦让你陪我出来,可你做什么了能让我死心?!” 他能劝她别出来她说不定会听他的。就算他暴力一点绑着她不让出来,她也认了,谁让她要花他的钱。可事实是他什么也没做,毫无反应,却也让她无计可施,到头来反而全是她无理取闹。 【猫子怯生生地说:的确是你无理取闹,这么晚教堂早关门了,牧师早睡了――】 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她抓狂她抓狂,可不知道抓狂什么,就像总感觉痒却不知道哪里痒,不知道怎么下手挠。 面对他,比面对僵尸还让人受不了。僵尸起码闻到人的呼吸就跳上来咬人脖子,可他?!无动于衷得让她想揍他,可是又找不着理由! “回去。”空色拉起她的手。 “不要!”黑一娇甩掉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在这里看,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既会说鸡肠文又会说中文的人!” 周围人来人往,突然人们向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走。” “我就不我不我不我不……”黑一娇像孩子一样跺着脚。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 空色干脆把她抱起来。 刚抱起来,便扑面而来一阵凉风,优美的音乐响起来。周围响起了欢呼声和鼓掌声。 两人回头看到那边的湖喷起成千上万的水柱,随着惠特尼?休斯顿的《IWillAlwaysLoveYou》的节奏快慢与歌声高低变换颜色和动作。那婀娜的姿态,耀眼的光芒,以为那是一群仙女在仙湖面翩翩起舞。 震耳欲聋的水声和响亮的音乐让在场的人对不了话。人们也无须对话,要么因为这灵动狂欢的水流而兴奋大喊;要么完全沉浸在那美妙仙境中;要么在美妙的衬托下看着身边美丽的情人,只需深情锁定对方的眼神,胜却千言万语。 黑一娇不可能属于陶醉型观众,她也不可能与空色变成含情脉脉型观众,她只能属于第一类人。 先是反射性地惊叹欢呼,然后长大嘴巴做痴呆状,再是随波逐流跟着其他人欢呼起哄,到最后忘形地手舞足蹈加狂叫,完全忘记自己是被一个人抱着,她正生着这个人的气。 空色无奈地看着她的白痴样,却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只紧紧盯着她那应该是叫变化多端的表情。 她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了,像会传染似的,空色跟着笑起来,露出“久居深闺”的雪白牙齿。 她断定如果这里没有其他的声音,她能听到他的笑声。 多么希望听到他(她)的快乐。 大家如此希冀着,笑容便定格在脸上,相互对视着,他看进她的眼底,她看进他的眼底,看着自己的影子,仿佛那样他们便能心有灵犀。 好吧,黑一娇也能属于含情脉脉型。 第八十一黑 色的惊奇,娇的沉迷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这座城市他来过几次,百丽宫这个最著名的水上芭蕾秀他也因为不是这个逼迫就是那个利诱(睡觉的诱惑)而看了两三次。 那几次只觉得那只不过就水、灯光和音乐的拼凑,又一种浪费资源的人类愚蠢行为,熬完了回去睡觉。对这个秀,他只残留着因为它而不能按时睡觉的记忆,从未像今晚这般让他惊奇。 同样是狂叫,同样是手舞足蹈,同样是大笑,为什么他全都能无视却偏不能摆脱她对他产生的吸引力?这女人是什么构造的? 她总算回过头来看他了,那样的笑容。仿佛那些水声欢呼声音乐声都隐没在黑暗中,却只能听到她的笑声,那样快乐,那样天真,像从遥远的森林飘扬过来的快乐精灵的欢笑声。 为什么?她的笑容真的很不精灵,弯起来的眼睛有点一大一小,鼻孔有点扩张,牙齿有点参差,两边通红的脸颊有点抽搐。这样的笑脸照他的审美观会马上被他毫不犹豫扫入丑人的箩筐。 可为什么他却着迷了,第一次? 因为她的笑容能传染,不止笑容,不止一个面部表情,而是一种心情,由心而发的一种感觉。那叫……对,那叫快乐…… 他唱的歌词里,他需要背的剧本里常有这个名词,他努力演绎这个词,让别人得到快乐,可是他从来没有拥有快乐。 现在,她把快乐慷慨地传染给他了,变成了他的快乐。他的快乐,在过去的17年生命中他从未遇过的快乐,原来是这样的。都是她,这个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女人。 她黑一娇从不在乎外人的眼光,因为她喜欢跟着自己感觉走,喜欢自由,讨厌受到外在的影响。也正因为这样,她不喜欢与人过于亲近。就算是家人,她也不喜欢过分“亲情”,什么嘘寒问暖、苦口婆心这些腻乎起鸡皮疙瘩的事情在他们家被是“严抓严打”的。她害怕过于亲近,因为害怕沉迷,一沉迷,她就不由自主地受到影响。 可是今晚,此情此景,她却沉迷了,沉迷于他的笑容,这个让她极度反感,像无心木偶的人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是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吗?她觉得很美,像天使的笑容。真的是一笑解千愁。 突然,她的心又会腾起一种怜惜的感觉,这样的笑容会消失吗?这孩子没了这样的笑容不是很可怜?她怎样做才能让这孩子永远都这样笑呢?如果能让他像天使一样永远快乐地笑,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她沉迷了,她受到影响了,她不自由了。 可她居然不讨厌这种沉迷,她喜欢受到他笑容的影响,她就要为了看到他的笑容而不惜一切,哪怕是自由。 妈!她母爱泛滥了!才17岁!以后怎么找老公!? 音乐完了,湖平静了,人潮散了。 这两个人还在你看我眼底,我看你眼底,仿佛回到了上帝的伊甸园时期,只有亚当和夏娃。 “咔嚓!”一声快门把两人从迷梦拉回现实。 狗仔鼻子不会那么灵,嗅到太平洋这边吧?! 第八十二黑 清醒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咔嚓!”一声快门把两人从迷梦拉回现实。 一个亚洲人拿着立拍得友好地笑着走过来。看五官好像是韩国人。 那人用英文自我介绍说他叫南承贤,是来这里观光的。因为他们俩和水上芭蕾秀配合得实在太美了,(他好像形容得更美,可是空色的英文水平不能翻译出来,黑一娇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忍不住拍了下来。从秀开始他就一直拍,一下子就拍了很多张。但他保证他不会把这些照片泄露出去,只作为他美好记忆的纪念物好好地珍藏。 他们俩说话时,她一直在打量那韩国人。20岁,身高185,光看这身段就知道他是韩国帅锅一只,更是一只难得的天然帅锅,不含任何化学垫子,削骨痕迹。广告标语:他的笑容能把你三魂七魄都勾去,不死也得变植物人。 另外他有点四次元,人家旅游带数码相机叫陌生人帮忙拍照,他旅游却带立拍得给陌生人拍照。不按常理出牌,正是她好的那一口。 幸好她及时醒过来,若被困在空色那妖精的笑容里,她这辈子就不能再看到那般勾魂又合胃口的帅锅了。 因为空色惜字如金,翻译也能省即省,黑一娇指望能用这些时间再探探帅锅的三围,瞧瞧他嘴唇的纹理,就近瞅瞅他俏脸的毛孔也不能了。 最后,天然韩国帅锅拿出一张他觉得比较美的照片交给他们,还瑟哟思密达说了几句韩语,不用问,大概是祝福他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之类的。 韩国帅锅消失在人群中,两人看着手中的照片。他温柔地抱着她,好像抱的就是全世界。两人快乐地笑着,相互看着对方,那样美,美得那美丽的水上芭蕾也甘愿成为陪衬。 可是在他们看来,要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他们又不是真的情人。【猫子翻白:这是已经拿了结婚证举办了婚礼同床共枕过的你们该有的感觉吗?】 “要不你拿回去吧。”黑一娇客气把照片推给他。 “你拿。” “还是你拿吧,刚才他只跟你说话。”说不定,很不幸的,那韩国帅锅不弯也至少不是直的,正找借口拉上空色一起加入某个紫色衫联盟。 “不。”空色坚决拒绝。 “剪刀石头布?” 每隔十五分钟表演一次的水上芭蕾秀又开始了。 在人们欢聚在一起的音乐喷泉前,一对东方少男少女却在那里认真地玩剪刀石头布。 经过十几回合两人都出了相同的手势之后,终于,黑一娇出了一个拳头,空色出了一个布。 看着空色那贴在三片创可贴的手心,黑一娇恨不得把它揉成哈皮狗的皱皮脸。 “赢的拿!”黑一娇腹黑地撂下一句,转身就跑。 “你――”他看了一眼那照片,把它轻轻地放进口袋追了上去。 “哈哈哈……我占了花瓶便宜啦!哈哈哈……”黑一娇沿着湖边边跑边笑。 空色跑得不急不慢,配合着她的龟速。 《BueatyWoman》欢快地跳跃着美妙音符,追逐着他们的笑声。 第八十三黑 黑一娇彻底窝囊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有人这样形容拉斯维加斯,白天像个昏昏欲睡的老太婆,一到晚上便化身为婀娜多姿的性感少女,蛊惑众生。演唱会、模仿秀、魔术秀争奇斗艳。空中飞腾、水上飞舞、陆上飞奔,种种极限表演撼动心灵。东边红光耀眼来西边黄光璀璨,南边擂鼓喧天来北边电音叱咤。这就是拉斯维加斯,不眠的拉斯维加斯。 然而这样的拉斯维加斯似乎只属于21岁及以上的人。这边说是无上装秀,18岁以下的人不得观看;那边赌场说21岁以下的人士不得入内。 更气人的是那边酒吧也不让她进去。说什么21岁以下的人不能喝酒,不能买酒。在咱中国就不带这样的,她在家就喜欢和老爸小酌几口,还偶尔帮老妈买烧菜用的烧酒,习惯性私吞一两块零钱。还说美国自由,自由个屁,分明是年龄歧视! 【猫子抹汗:我并没有任何意识形态评论啊!一切都是黑一娇,那丫喝酒发酒疯,不喝酒也发酒疯。包涵包涵!(汗巾扭出一公斤汗)】 “怎么不能喝酒,我在那喷水池酒店就能喝,喝了个烂醉!来者不拒晓不晓得,你们会不会做生意啊!?”黑一娇用中文跟酒吧那门童理论。 若那百乐宫的创始人听到自己的酒店有那么美的名字却被叫成喷水池,脑浆一定得井喷。 如果有人拍下这段视频,传到网上国人肯定说这没素质的女的丢了中国人的脸,大加谴责,痛呼国人当今道德素质没救了。 幸好18岁以下的人还是有点优惠的,例如乘公交车半价。 谁让你半价了!那是花那花瓶的钱,你凭什么半价了!!! 空色拉着与一件件21禁做思想斗争的黑一娇上了24小时通行全城的CAT公交车。 看着外面的灯光闪烁,欢乐狂欢,黑一娇总算平静下来,掏出iPad挂在前座的椅背上开始录像。 亲密亲密,靠在他肩上。他的脖子好香――整天洗澡洗澡哪能不香――好香…… 在镜头下陶醉了几分钟然后黑一娇才甜蜜蜜地说:“各位色拉,直击拉斯维加斯黑空大婚part2,根据时差计算,你们现在应该在学校上课吧,可别让老师发现哦!现在我们正坐在公交车上游览全市。”黑一娇说着把镜头移向车窗外一恍惚又移回来“你们应该比较喜欢看我的老公吧。” “花瓶,笑一个。”她低声对空色说。 僵尸脸…… 被新郎冷落,她可丢不起这个面子。 “亲爱的,可冷死我了。”黑一娇娇嗔着趴到他身上,用身体挡着镜头,然后手指便可以在他的腋窝处为所欲为了。 “干嘛?”空色看到她的小手偷偷摸摸地弹着他的腋窝,低头问。 “笑啊!”黑一娇抬头看着他的脸挠得更用力了。 那动作,那姿势配合,不止耳鬓厮磨,有木有!简直春光无限!有木有! 可是底下黑一娇的手指挠得都快折了,空色的脸皮还是没半点反应。 “你还真是变态!”黑一娇猛敲他的胸膛。 “还在录。”空色提醒。 黑一娇马上变脸,“温柔”地摸摸他的肌肉,“哈哈哈……好结实呀,值得依靠,值得依靠啊!空色胸脯勘探完毕,请期待下节的空色小朋友的小屁屁大侦查!” 黑一娇重放方才拍下的,觉得一阵作呕,赶快把那腻乎的东西删掉。 直到回到“喷水池”酒店,黑一娇还是没拍出像样一点的视频,不是太腻就是太淡。看来她还是回家眉心贴颗痣当媒婆去吧,别指望进演艺圈。 电梯中,黑一娇紧缠空色,“花瓶,给我好不!” “不。” “就一次!” “你说不要。” “我错了还不行吗,给我。” 如果在场有听得懂中国话的人,他铁定会听得热血沸腾。 电梯越升越高,周围的人都离开电梯。 “不给我自己找……”黑一娇说着就上下其手。 电梯即将到达顶层了。 “放手。”空色抓开她不安分的手。 她是摸哪里了?! “不放,你不给我照片我就不放!我一定要发微博!”黑一娇说着像八爪鱼那样缠着他全身,“我缠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电梯门打开,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出现,看到这不该让人看见的一幕。 “挺快的,姐。”空色松开黑一娇的肩膀。 毕竟是人,而不是八爪鱼,没了空色的手的承托,黑一娇一屁股亲到地面。 被摔得昏昏糊糊中,她抬头看到一张喷火的恐龙脸。 那叫什么来着,花瓶的经纪人。 第八十四黑 追兵来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你们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儿厮混!?”偌大的总统套房里响起古若如的咆哮。 “厮混?嘿,这词儿我喜欢。”黑一娇心情颇好。 “全国都掀天了知不知道!”古若如冲着面不改色的空色吼。 “怎么个掀天法,形容一下!”黑一娇兴致勃勃地再插话。 “你走开!”古若如把她推开,“阿色——” 无视她的愤怒,空色进门第一件事,进浴室。 望着关上的门,古若如继续大吼:“她疯就好了,你怎么跟着疯?居然玩闪电结婚……你不是一向被踢十下也不动一下的吗?你一下子动那么多下要我怎么应付?!你说我怎么应付!怎么应付!”她边跺脚边踢门。 “你倒应一声啊!” “那个经纪人,他就这样,你不会不知道吧!说真的,你是怎么能忍受这只花瓶的僵尸脾气那么多年?!”黑一娇继续嬉皮笑脸。 “你给我闭嘴!”古若如转过头来喷了黑一娇一坨口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为什么要拖我们色下水!?” “经纪人姐姐,您是要我闭嘴还是回答您问题。” “我能让你闭嘴你还能说那么多废话吗,回答我问题!” “什么问题?”黑一娇天真地问。 “你们为什么结婚?!”古若如拉住即将飞走的耐心。 “刚好路过,就结了。”黑一娇说起来像刚好路过混沌店,就进去吃了一碗一样简单。 “马上离了。”古若如很干脆,对这个怪人,不必太婉转。 “不要。” “我会让你们‘刚好又路过,就离了’。回国就告诉人们你们只是开了一个玩笑。为今之计只能这样。” “凭什么要我离?!”太伤自尊了,就算她是她妈也不带这样的! “趁没太糟糕之前,我叫你离你就离!” “我不离,你能拿我怎么样?”黑一娇照旧,赖皮。 “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我能拿金钱怎样。你来拉斯维加斯身无分文吧,我就把色扛回去,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你这个剩中之剩的剩女,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是威胁你怎么样?!你这个黑中之黑的早婚**!” 两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浴室门咵一声开了,空色一身清爽地出来。 “走。”他对古若如说。 “去哪儿?” “赶通告。” “先把这婚离了再回去。今儿晚了,明天再解决。隔壁还有个房间吧,我勉强和这怪物呆一晚。” “我们只有一个房间,花瓶经纪人。”黑一娇说。 “什么?”古若如掏掏耳朵。 “我们早就同床共枕了。”黑一娇得逞地说。 “同……噢!妈妈妈妈妈……”古若如倒退到墙边,拿着墙撞头,“我呆不下了,不等天亮,我现在就带你们去离婚!” “我不会离。”空色冷不丁又一句。 古若如变成呆子一个。 空色爬到床上,很快就睡去了。这酒店效率很高,很快就换了新床单。不过还是有种感觉,鱼子酱还阴魂不散。 “你说什么!”古若如掀开被子。 “他说他不会和我离婚。”黑一娇喜滋滋地说。 “你闭嘴!”古若如气急败坏地把黑一娇踢开,“阿色,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作为全民偶像,有多少双眼睛看着你。结婚不是不可以,可你才17岁,17岁的你没有结婚的权利!那些以你为榜样的人怎么想?那些见不得你红的人会怎么中伤你?社会舆(挚爱红袖)论会怎么评价你?不止你的演艺事业,你这一生算是毁了!” 躺在床上的人仍安眠着。 “阿色,你醒醒吧!” “只要我是罪人就可以了。”一直嬉皮笑脸的黑一娇突然深沉地插入一句。 “你说什么?”古若如回过头来。 她勾起微笑黑暗, “所有罪过、谴责,我全包揽了。” 第八十五黑 黑古决斗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你什么意思?”古若如看着眼前这个怪人,她跟空色是不同的怪法。 “就那个意思。你的任何说法我都全力配合,随便你怎么说,红杏出墙、沟银、背叛,蛇蝎……” “你本来就是好吗!明明是阿人的女友,却和他最好的朋友结婚,你知道阿人他――” “所以让你说啊。”黑一娇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现在不是把所有罪责推给你就可以了事好吗?事实是你们结婚了,17岁结了婚!阿色形象再好也经不起这样折腾。” “那你有更好的方法吗?我绝不离婚,床上那个睡得像懒羊羊一样的东西也不会离婚。” “你死丫头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降头?!” “因为我早看穿花瓶了,他天性是懒,懒得拒绝我的求婚,懒得跟我离婚!”黑一娇得意洋洋地说。 “那他怎么不懒得跟你结婚?”古若如一语道破。 “这个――为什么呢……”黑一娇一下子从精明的灰太狼变成单蠢的倒霉熊。 古若如看看床上那她永远猜不透的臭小子,又看看眼前这个突然变成单细胞的臭丫头,突然看到了一点他们俩看不到的某种东西。 “我知道了!”黑一娇拍掌顿悟,“他知道以后他妈一定要让他结婚,既然现在有我这么个现成的,也就懒得找别的了,干脆早结早轻松,回窝睡到变周公!” 这臭丫头有种让人翻白眼的功能,就像床上那个外星人。在这方面两人还挺配的。 “我没时间跟你抬杠子,阿色,快点起来。”古若如掀开被子。 空色照常,抓个巨无霸枕头再ZZZ…… 古若如抓起床单一扯一抖,空色瞬间翻了个身。 【猫子O嘴:又是神力啊!怎么近色身的都会使这一招?】 但接下来这一招是黑一娇没试过的。 “阿色,乖乖。”古若如摸着他的后脑勺温柔地笑着,“跟我来做完一件事,姐让你睡足两天两夜,两天两夜哦!” 空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古若如向她伸出手,“来,你知道姐我要么不说,说了就一定做的。” 空色很听话地爬起来,一手揉眼睛,一手伸过去。 黑一娇跳过去抓住他即将落入古若如魔掌的手,“花瓶,她是叫你离婚!” 空色转过头看清那声音的主人,然后又投向了枕头的怀抱。 “阿色,你起来,”古若如急忙扯起空色的衣领拼命摇,“我让你睡三天……一个星期――” 后者仍然甜梦绵绵。 “花瓶经纪人,看来我一来你的杀手锏也失灵了,哈哈哈……”黑一娇放肆大笑。 “你这死丫头!”古若如泄气地把空色甩回床上。 她了解空色,如果连这招都失灵,她也无计可施。 “总之就这么定了,把所有罪责都往我身上按就万事大吉。”黑一娇很老友地拍拍古若如的肩膀。 “到时候受尽千夫所指被臭鸡蛋砸死了,别变鬼来找我。” “你放一百个心!”黑一娇拍胸脯保证。 “我上辈子造什么孽,为什么老天爷要造这俩怪物来惩罚我!?”古若如边摇头边叹息,离开这个让她大失所望、心灰意冷、心如死灰的房间。 第八十六黑 机场接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全都搜遍了,他换下来的衣服,他身上穿的睡衣,就是看不见那张照片,就差他穿的内裤没搜…… 黑一娇回头从他的肚子往下看,慌忙拿被子给他盖上,就算他有这么变态把照片藏哪儿,她也不能那么变态搜他哪儿吧。 死家伙!黑一娇拿被子甩着他的脸,难不成他把照片吃了? 很刚好那样的灯光,很刚好的那样的角度,黑一娇又看痴了。 如果不是艳照门太老生常谈,她很有兴趣也穿个睡衣躺上去弄个――可不是艳照,他们已经结婚了――甜蜜生活照,一定唯美得让色拉泣涕涟涟,心撕肝裂。 她像母爱泛滥一样轻轻地躺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脸沉沉地睡去了。 ――――――――吸奶嘴的黑妈分界线―――――― 黑一娇什么都不用干,色拉已经哭爹喊娘了。 机场出口处挤满了色拉、记者,一看到空色一行人出场,便一窝蜂涌过去。 “色哥哥……” “阿色……” 穿着孔雀蓝应援服的色拉姐姐色拉妹妹们拿着孔雀蓝气球只一味地抹眼泪,遥望泪影,竟无语凝噎。 整个接机出口都是忧郁的蓝色海洋。 早练就一身泥鳅功的记者见缝插针纷纷涌上去,阵容强大的保安网也拦不住漏网之鱼,几个记者在色拉潮的助力下靠近两位主角,挡住了去路。 “空色,请问你真的结了婚了吗?”娱乐网站记者问。 “请问你们结婚有得到双方父母的同意吗?”电视台新闻记者问。 “请问你们有否思考你们的婚姻会给社会尤其是年轻的一代会产生什么影响?”社论报纸记者问。 “请问你们为什么急着结婚,是不是有不得不结的原因?”八卦杂志记者问。 “噢呀呀!花瓶,你下飞机都是这种阵势啊?神牛啊!!”完全无视记者的逼问,黑一娇在保安队伍的保护下赞叹。 “那是拜谁所赐!?”古若如一边帮忙挡开记者的麦克风一边愤恨地瞪一眼黑一娇。 “所以是说花瓶不止红,还红得发紫的原因是因为我啊?!不客气不客气!”黑一娇扬起笑脸对着翘首期盼的众摄像头摆pose。还别说,黑挺会抓镜头的。 “臭丫头继续走!” “走着的姿势不漂亮嘛……”黑一娇嘀咕着。 “你给我安分点!”古若如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寻求最佳的突破口。“各位,我们会找个时间召开记者招待会的,请让我们过去好吗?我们空色已经很累了。” “你这不是对牛弹琴吗。”黑一娇讽刺。 “你懂个屁!”古若如气得口出秽言,“我当色的经纪人这么多年没试过这么混乱的,都怪你!” “要突围,简单啊!”黑一娇轻松说着扣住空色的手举了起来。 十指紧扣,两只无名指上戴着的明显一对的钻石戒指在闪光灯下更璀璨夺目。 “哇呜――”蓝色忧郁中腾起震耳欲聋的嚎哭。 “我的色啊!” “色啊,我不相信!“ “哥哥,为什么?!” “哥哥不要结婚,不要啊!” “不不,你怎么可以是直的?” “是那女的!那个女的把你变直了!” “有人晕倒了!” 记者们纷纷把镜头转向那些为偶像肝肠寸断的色拉们。 趁此机会,保安队伍急忙护着他们突出了重围,登上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保姆车。 第八十七黑 婆媳对话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早上出发,回到中国的时候是当地的傍晚。两人各回各窝各找各妈?你说可能吗?黑一娇的家附近布满了潜伏的狗仔,空色拍剧暂住的酒店被孔雀蓝的悲伤眼泪淹没。 古若如把他们带到了一栋海边的别墅,放眼方圆,绵长的白色沙滩,前面是蔚蓝的海与天,后面是葱郁的林与天,居然没有别的建筑物。要么是还没有人发现这儿的美丽景色,要么是这唯一的别墅的主人很显赫。明显,是第二种猜测,一进门,便看到空夫人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老大婶——不,应该叫婆婆,好久不见。”黑一娇夸张地鞠了个躬。 “谁是你婆婆?!”空夫人绷着脸说。 “您是我老公的妈妈,当然是我的婆婆。”黑一娇再一次鞠躬。 “我还没承认你们的婚姻,注意你的言辞!” “是的,夫人。”黑一娇三鞠躬,退到丈夫伟岸的身躯背后。 这不是三鞠躬吗?!古若如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慌忙用手捂住嘴。 “这是空家的产业,周围防卫严密,记者在短期之内不会找到这里来。你们俩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要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沉默沉默,在沉默……空夫人脸色沉下来。 “夫人放心,我们一定会用心经营我们的的婚姻的,像您和您丈夫一样。”黑一娇好心回应一下。 可是空夫人的脸越来越沉。她说错啥了,经营婚姻?像她和她丈夫一样?如果是后者那就有戏看咯。 “呃,素心阿姨,您看孩子们都累了,不如先让他们休息,以后再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好吗?”古若如打圆场。 “对了阿色,那份电影合约签得怎么样了?”空夫人突然问。 “合约?!我们最近没有接电影合约啊。”古若如奇怪地问。 “哦?那色你要我这个监护人签的是什么文件?或者关键不是那份文件,而是我的签名?” “我还能说什么。”空色坦言道。 “那签名可发挥作用了?” “目的……”空色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已经在东张西望的娇小身影,“达到。” “很好……”空夫人忍着怒气优雅地步出别墅。 “我也该走了,以后我也不能常出现在这里暴露你们的行踪,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古若如暧昧地看着他们俩。 “行了行了,花瓶经纪人,别啰嗦,走啦!”黑一娇把她推出门。 “还有,色,记得明天早点起,有很多通告,因为你我已经推了很多了。”古若如回头说。 “行了,我会叫花瓶起床的。”黑一娇关上门。便开始打量这座别致的小别墅。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落地窗、小花园、遥控窗帘、舒适沙发、各种名贵家用电器、古董花瓶摆饰、大理石扶梯,看来这五脏看起来还都是天价呢。 “哈哈,没想到在拉斯维加斯度蜜月没成,回到咱中国还有这么美的地儿二度蜜月呀!” 空色任由她瞎逛,自己径直上了楼。不用问,进房间,洗澡,睡觉,三部曲。 他神啊!还没吃呢! 黑一娇接着便进了厨房,准备给新婚老公弄一份大餐?开玩笑! 等一下叫个外卖万事大吉。 她也乐得清闲,在叫外卖之前先打电话回家探探老妈目前的火爆指数。听到是二美的声音。 “二美,老妈在不在身边?” 可是电话里的声音却有点焦躁担忧, “姐快去学校,阿人哥哥他——” 第八十八黑 解家的遗传基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月黑风高,训宁广场上,一座雕像耸立着,抬头看向前上方的大屏幕。因为放学了,大屏幕早已关掉。两条蜘蛛丝从左右两边的教学楼射出来,分别缠住了雕像的头。从两幢教学楼爬出一大一小的两只蜘蛛。它们爬啊爬,终于在雕像的头顶相会,那一幕的凄美度堪比牛郎和织女每年七夕在鹊桥上的相会。 黑二美说,“从昨天看到阿一结婚的新闻之后,阿人哥哥就一直这样站着。” “跟死人一样呀一样呀!” “是呀呀!”三英四俊凑热闹说。 “变死人没,饼脸。”空静的广场上想起那魂牵梦萦的声音。 雕像睫毛轻颤,裂唇轻启,然后僵硬地转过头。 头上的两只蜘蛛射出蛛丝,甩到了两边的教学楼。从此,它们又天各一方,思益弄,情益切,苦苦盼望着下一次雕像耸立之时。 “一……一一!”雕像木木地唤着伊人的名字,却不敢动。 “你也太没用了吧,一段新闻就把你吓成这样?” “一……一一!”雕像跑过去,把黑一娇抱住。 超一天的不吃不喝,解凌人虚弱得几乎是挂在黑一娇身上的,“一一,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好像别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嗯,只要一一回来。”解凌人泪如雨下。 “那你还……哭什么?”黑一娇努力支撑着他倒下来的身体。 “一一回来了,我很开心!” “笨蛋!走,我送你回家。”黑一娇费力扶起他,“你在这里站一天了,家里人不担心吗?” “不知道。”解凌人的甜蜜脸贴上黑一娇的脸。 “阿人哥哥自己伤心没发现,爷爷来好几次了。”黑二美小小的身体在另一边挽住解凌人的手臂撑住他快倒下的身体。 “哪个爷爷?” “小人人的爷爷,和小人人是一个模子,一个模子!” “是丫丫!” ――――――吃醋的黑爸分界线―――――― 黑一娇终于明白三英四俊为什么说解凌人和他爷爷是一个模子了。 “小人啊,你回来了!”解爷爷老泪纵横奔过来抱住解凌人。 “爷爷,一一在,收敛点。”解凌人虚弱地推着解爷爷。 “不管,因为这个女人你都不听我话了,我要抱着你,不给她抱!”解爷爷说着还狠狠地瞪了黑一娇一眼。 Monkey身材,娃娃脸,还有那低B的性格,原来那都是遗传的奥秘啊! “那个爷爷,人我给送回家了,没我事我走了啊。”黑一娇准备开溜。 “不准走!”说话的不是解凌人,而是解爷爷。 “一一,别走!”解凌人说着又挂到黑一娇身上。 “你不能走,我得研究研究你的构造,看看你有什么东西居然迷得小人神魂颠倒。”解爷爷眯着眼。 “不行爷爷,一一不是跑到墙角的青蛙蟾蜍,你不能解剖!” 解……解剖!?这爷孙俩基因不属于地球人的吧。 “我就要解,阿杠,工具箱。” 那被唤作阿杠的黝黑皮肤的小伙子大喊一声:“有!”马上把一个大箱子丢过来。 解爷爷打开工具箱,拿出一把巨型电锯。 妈呀,这是杀人狂魔之家吗? “爷爷要解剖我就不吃饭!”解凌人虚弱地威胁。 “不行,你已经一整天没吃饭!好好好,我不解不解。”解爷爷泄气地把电锯放回去。 “你也不能回去,陪小人吃饭。”解爷爷低声对黑一娇说:“等小人吃完饭我就把你解剖了!” “太好了,一一陪我吃饭!”解凌人抱住黑一娇。 黑一娇扯起嘴巴露出牙齿kiki笑了。 我祈祷你永远都别吃饭! 第八十九黑 今晚陪你睡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解家是典型的苏州园林建筑群,亭台楼阁,廊桥轩榭,身处在城市喧嚣中宛如一座世外桃源。而且占地面积不小,从刚才进大门扶着解凌人绕得快要窒息才到达主屋的情况看来不是一般的富商私邸。 吃完晚饭,黑一娇被引到一个现代设施齐全的雅致屋子。 原来那是解凌人的卧房。 “赶紧去洗漱睡觉。”黑一娇劝道。 “你不会走?” “我说了你睡着我再走嘛!我再提醒一下,我是看在你今晚生病才陪着你,以后别得寸进尺缠着我陪你睡觉哦!”必要的主权尊严还是要维护啲。 “好。”解凌人乖乖听话,进了浴室。 黑一娇环视不大不小的屋子,除了木质墙壁门窗家具外,其他都选用的白色系。 想不到解凌人那样性格的人喜欢这样纯的颜色。 百无聊赖的黑一娇打开床对面的电视机。 娱乐台,记者在添油加醋地疏通分析黑一娇和空色的人际网。 社会台,记者采访黑一娇的邻居谈谈黑一娇的为人,对黑空闪电结婚的看法。 教育台,教育专家们在研讨黑空闪电结婚对青少年产生的影响。 文化台,老学者们以黑空闪电结婚为切入面大声疾呼当代青少年的叛逆堕落。 普法台,法律专家在辩论未到中国法定结婚年龄的两个人在拉斯维加斯形成的婚姻关系是否能得到中国法律的承认。 健康台,医生们借黑空之事讲解青少年的性早熟问题。 浴室门开了,黑一娇慌忙把电视关了。让那个痴傻的解凌人看到,不知道又要变雕像多久了。 “躺下来赶紧睡。” “好。”解凌人躺到床上,深深地看了黑一娇一眼,闭上眼睛,突然又睁开,然后闭上,然后又睁开。 “你要睡不睡!”黑一娇站在床前叉腰。 “对不起……”解凌人闭上眼睛,可是那眼睫毛明显在颤动。 “起来,给我说清楚。为什么又睁眼又闭眼的。” “睁眼是因为怕你又跑了。” “那闭眼呢?” “那个……”解凌人低下头弄着手指。 “怕我说起结婚的事情?”黑一娇猜测说,“你希望我离婚?” “不是那样的,”解凌人慌忙否认,“一一突然结婚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会阻止你做任何事情。只是……” “只是什么?” “我只是在想……一一对我的心是不是还能像结婚前那样不变……” 黑一娇看着他那忧心忡忡的眼神,“我只能这么说,我在表面的关系上背叛了你,可是在道义上我还是把你当作是我唯一的候选男友。” 解凌人笑逐颜开,“太好了!这样就够了!” “你这人真奇怪,换做是别人,他肯定担心会不会因为我结婚而影响了我和他原有的关系。你倒好,在广场上傻站了一整天只是担心我的心可能因为这段婚姻而改变。你不知道一旦我和别人结了婚,那我和你的关系就算再单纯也变得不正当了吗?你不担心这个?” 解凌人摇摇头,“那都不重要。” “怪胎!好了,现在可以滚去睡觉了吧。” “嗯!”解凌人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甜梦。 看着他苍白疲倦的睡脸,黑一娇一阵心疼。这痴呆! 黑一娇走出房间,迎面冲过来一把电锯。 “爷爷,您不会真的要解剖我吧!?” “那是肯定啲!”解爷爷挥起电锯。 “爷爷,您不是该问问为什么我要和别人结婚,不和你孙子结婚吗?或者强迫我嫁给你孙子也行,没必要解剖啊!” “那不重要,我只要锯开你看看里面那颗心脏!”解爷爷像武侠剧里面的疯子武侠挥舞着疯狂叫嚣的电锯。 “妈呀呀呀!你们这爷孙俩都疯了不成!”黑一娇大叫着逃命去也。 第九十黑 岳母与女婿的阴谋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好不容易从解家那曲折得像鸡肠子一样的回廊里绕了出来,看后面没有追兵,黑一娇一手撑着墙喘着大气,终于摆脱了生命危险! “黑一娇!”一声魔音刺过来还黑一娇直冒冷汗。 妈呀呀呀!真的是妈! 黑一娇撒腿就跑。 “黑一娇死丫头,你给老娘站住!”古老巷陌里翻滚着黑妈的咆哮。 “二美三英四俊你们出卖我!”黑一娇仰天(挚爱红袖)怒吼。 黑家小房间里。哄三英四俊睡觉的二美还有那总不安分睡觉的三英四俊很有顺序地从二美到四俊打了喷嚏,然后第二轮,然后第三轮,完毕。三人鼻孔及时伸出两条虫。 “二美,阿一在骂我们。” “是丫丫!” “没关系,阿一就是要受点教训,她居然不要阿人哥哥。”温柔的二美的眼神突然狠起来。 “对,抛弃阿人哥哥,阿一该打!”六岁的孩子,居然知道“抛弃”。 “是丫丫!” “揍扁负心女!” “是丫丫!”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高大的人影一动不动地靠着灯柱站着。 管他是醉汉还是僵尸,总比后面那发疯的母夜叉强。 “兄弟,替我挡一下,”黑一娇躲到那人后面,“以后要钱或者吸血都找我老公空色啊!” 好熟悉的玫瑰香薰味,黑一娇抬起头,看到空色那个面具,“花瓶!你怎么在这儿?!” 眼看那挥舞着藤条的母夜叉冲过来。 “该你这当老公的发挥作用了!”黑一娇拿空色当挡箭牌,躲着黑妈的攻击。 两母女就这样围着空色转来转去。 中场休息,黑一娇靠了空色的背后喘气。 黑妈插着腰瞪着空色背后的黑一娇,然后问,“小子,看你应该是识相的崽儿,站哪一边?” “您办完事我们再谈。”空色说着把黑一娇从背后拽出来,丢给黑妈,然后悠哉游哉地走到另一座路灯下。 身后传来藤条咬肉的声音还有黑一娇的哭喊兼咒骂。 “啊妈!我不要叫妈——啊奶奶!死花瓶!你出卖我——啊奶奶啊!死花瓶!我咒你八代祖宗每晚回来压你床!” ————N久都不能出场,真吃醋的黑爸分界线———— 海边别墅。 把屁股被鞭得皮开肉绽奄奄一息的黑一娇丢到沙发上,谈判开始。 “谁提出的结婚?”黑妈沉声问。 “她。” “你要不乐意,我那死丫头有那能耐逼你不成?” “是没有。” “所以……我晓得了。”黑妈暧昧一笑,然后又绷起长辈脸,“你知道她为什么要结婚?” “大概。” “她要结婚也不一定非要选你,经常追着她跑的解家公子我挺满意的。” “只能是我。” “你这么笃定?” “她说的。” “那你的意愿呢?” “无所谓,她已经选了我,不是?” 黑妈盯着他那深幽的眼神。应该也只有他不会被她家那腹黑丫头吃死。她笑了。 “好像也只有你了。” “谢谢。”空色嘴角泛出淡淡笑意。 “你们哇哩哇啦说完没有……这里有个临死的人。”黑一娇颤抖着伸出爪子抓住空色的衣服。 “要死快死!”黑妈又甩了一藤条,直接让她晕过去。“省得老娘我费心!”然后她回过头对空色说,“看好她,小祸是可以怡情,可别让她闯大祸啊!” “是。” “那我走了,明儿还得照料剩下那三个小的和一个大的。” “我送——”那晕死过去的人还死死抓住空色的衣角,空色起不开身。“外面已备好车,它会直接送您回家。” “老娘我对你也挺满意的。”黑妈拍拍空色的肩膀。 “谢谢。” 载着黑妈的车已经远去了。 空色看着往他怀里钻的黑一娇,像猫儿一样。 “炸鸡腿……”黑一娇舔了舔舌头,流出口水,滴到空色的衣服上。 唾液滴到他的衣服上!呕! “胡妈。”空色唤着正在厨房忙活的管家。 “是,大少爷。”慈眉善目的胡嫲嫲走出来。 空色把黑一娇像扔垃圾那样丢给胡妈,“清理伤口,丢到床上。” 干净利落地处理完“赃物”,空色又去弹奏他的三部曲去,回房,进浴室,睡觉。 可是他没说丢到哪张床上。 善解人意的胡嫲嫲自然猜得出少爷说的是哪张床。 第九十一黑 天窗下的暧昧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天边洒下来的阳光飘到倾斜的蓝色天花板上,透过镂雕天窗的明亮玻璃涌进屋里,与墙角那刚苏醒过来的洁白小灰尘翩翩缠绕,却怎么也触碰不到沉睡在天窗之下的那张洁白的丝床,拥抱不了床上沉睡的人儿。 朝阳叹息,如果再爬高一点…… 已经做到了,在天窗外盘旋的小巧的遥控直升飞机。 它静静地转着旋翼,小心翼翼地停靠在天窗旁,探出眼睛,几经扫视,终于看到屋里那紧靠的两个人,那乌黑的眼睛兴奋地有节奏地闪动着光芒,像闪光灯一样。 “色,该起床赶通告了。”门外传来声音。 躲在天窗旁的直升飞机不慌不忙地收起眼睛,悄然隐身,不留一丝痕迹,如从未出现。 屋里的门打开来。古若如走进来。 “色――噢天!家伙!――我的眼睛!”古若如拿手遮住眼睛。 “原来花瓶经纪人这么害羞的。”黑一娇从洁白被子里探出头来,伴着惺忪睡意取笑道。 “别告诉我以后进来都要看到这一幕。阿色,快点起来!”古若如半遮眼睛走到床前摇着仍在沉睡的空色。 洁白得几乎透明的薄被下隐约看到他那强劲的臂弯是紧紧地抱着黑一娇的腰的。 “经纪人还要看更狗血的吗?”黑一娇说着要掀开被子。 “给我节制点,你们才十七岁!”古若如气急败坏地给他们俩的屁股一人一巴掌,“姓空的你给我起来,不把落下的通告赶回来别指望睡!” 空色悠悠转醒,看到躺在他怀里的黑一娇,“你怎么在?” “那就得问你了,你昨晚都对人家做什么了?!”黑一娇撒娇一样抓起小拳头捶打空色的胸膛。 空色像赶苍蝇一样把她的手挥开,坐起来揉着凌乱但美丽的头发。 “没瘾……”黑一娇嘟囔着跟着坐起来。 “别起来!好歹让我先出去!”古若如逃鬼一样喷出去,那速度刮起的风一下子就把房门甩上了。 人家都穿着遮羞布,她害羞个什么劲儿? “你的经纪人还真逗。”黑一娇跳下床,身上穿着一套很梦幻的粉色公主睡裙。“噢妈!公主装?是不是‘早’了点,人家才这么‘小’年纪。” “还没回答。”空色打开衣柜挑衣服。 “什么?”黑一娇摆弄着裙子上的蕾丝。 “怎么在这?” “都说要问你了。我昨晚被我老妈打得七荤八素的,哪有力气移驾您的闺房,躺在您尊贵的大床上。你怎么摆弄我了,还让我穿这么‘成熟’的睡衣?” “不是我换。”空色转身走进浴室。 她是不是被老妈打到视觉紊乱了,怎么觉得他的脸是粉嫩红粉嫩红的? “不是你换的那谁换?难不成你屋里还藏着个温柔善良美丽贤淑的海螺姑娘啊?” “胡妈。”空色关上门。 “胡妈?谁?” 浴室传来水声。 “洗洗洗!怎么不带上你的莲蓬头去开演唱会啊!”黑一娇骂着提起笨重的公主裙摆走出房门。 第九十二黑Breakfast time的奇景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少奶奶,早上好!”长得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的胡嫲嫲从厨房里端出早餐,热情地和从楼上走下来的黑一娇打招呼。 “奶奶好。”黑一娇恭敬地鞠个躬,“请问您是——”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胡嫲嫲拍拍黑一娇的脸。“我是帮忙打理这幢别墅的管家,大家都叫我胡妈。” “胡嫲嫲好!”黑一娇热情地挽住胡妈的手臂,“我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来来来。”胡妈乐呵呵地引着黑一娇做到餐桌前,“先吃着这些,胡嫲嫲给你把煎蛋拿来。”然后奔向厨房。 坐在餐桌旁喝着红茶的古若如翻翻白眼,伸手要拿香喷喷的法国面包,但被黑一娇捷手先抓了。 黑一娇得意洋洋地抓着面包大大地啃了一口,笑向古若如。 “翻脸比翻书还快,怎么不去变脸。”古若如优雅地拿起另一块法国面包。 “变脸有什么好玩的,把老剩女的脸气发绿更有趣。” “你——” “来来来,香喷喷的荷包蛋,快吃快吃。”胡嫲嫲把煎蛋端上来。 “谢谢胡嫲嫲!”黑一娇说着夹起煎蛋大口大口地吃。 “哎呀呀呀,看你饿得……”胡嫲嫲怜惜地看着黑一娇,“也难怪,昨儿折腾了一夜吧!” “噗!”古若如把红茶喷出来、 所谓说者是无意,听者却觉诡异。 “怎么了,如小姐?呛着了?”胡嫲嫲担忧地走过去拍着古若如的背。 “没……没事……” “小心点,这孩子从小就冒冒失失的。”胡嫲嫲疼爱地埋怨。 “小心点,冒冒失失的花瓶经人!”黑一娇取笑道。 “少爷。”看到空色走下楼,胡嫲嫲突然变得恭敬起来,“请用餐。” 空色没说什么,坐下来静静地喝着牛奶。 胡嫲嫲也悄然回到厨房。 好不容易让黑一娇闹腾起来的餐桌气氛突然变得庄严起来。 “这花瓶的气场还不是一般窒息。”黑一娇嘀咕着,美味煎蛋也变得淡而无味了。 “哎哟,腰酸背痛……”黑一娇放下筷子伸展筋骨。 “喂。”古若如偷偷摸摸地唤一声黑一娇。 “什么?” 古若如指指黑一娇脖子上的红印。 “嗯?”黑一娇摸摸自己的脖子,“啊嘶!好家伙!昨晚还真狠!” 老妈那家伙以为她女儿的肉是牛肉丸越甩越有劲道吗,那鞭子甩下来可不是疼到骨髓那么简单。 “拜托你稍微遮一下好吗。”古若如忍不住伸手拉了拉黑一娇的公主睡裙的领子。“阿色,不是我说你,你们才17岁,身体还在发育,是不是应该节制一点。” “节制?……经纪人,你还在以为我们……哈哈哈哈……”黑一娇抱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么傻这么天真……你不当编剧真是暴殄天物啊!哈哈哈哈……” 空色伸手捏住她放肆大张的嘴。 “死花瓶,连笑也不让我笑,你是太想念你八代祖宗了是吗?”黑一娇挥开他的手。 “洗漱了?” “怎么?色这么快又想和人家亲亲了。”黑一娇用手臂勾在空色肩上眨眼睛。 “老天!知道旁若无人是几画也不用亲身示范吧!”古若如无奈揉眉心,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 “洗漱。”空色还真示范,眼里只有黑一娇。 “你……没听过饭后洗漱吗,我还没吃完。”黑一娇躲着空色的眼神。 “洗漱。”空色继续在黑一娇脸上钉钉,一动不动。 “知道了,洁癖狂!”黑一娇说着奔上楼。 实在受不了他那眼神。 “色,洗漱?……”古若如不可思议,“我说……洗漱?!你居然开始管别人是事了?!” 第九十三黑 公开爬墙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外面风声很紧,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一步也不准离开。”临出门,古若如警告黑一娇说。 所以,她到街上了。 她是黑一娇。 “要是和阿人见面,看我不打肿你的小脸蛋。”上车前,古若如威胁道。 所以一通电话,“小人,出来荡荡。” 她是黑一娇。 “一一!一早醒来看不见你我的心都掏空了,幸好又看到一一了。”解凌人从他的斑点狗法拉利里奔出来感激涕零。 “小人。”黑一娇严肃地握着他的双肩,“你说过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我的心不变?” “嗯,都不重要。” “好,那我就拉你往里跳了!” “啊?” 黑一娇把解凌人塞进计程车。 “美眉帅哥,去哪?”计程车大叔亲切地问。 “大叔你说去哪儿?”黑一娇对着司机蜀黍挤眉弄眼。 “小姑娘,你自己要去哪儿不晓得?别耍大叔了。” “‘好玩’,去‘好玩’的地方。” “晓得嘞,小姑娘。”司机蜀黍发动了车子。 “这就是你说的‘好玩’的地方,大叔?”黑一娇看着窗外那条弯弯曲曲破破旧旧的老街。 “这条老街吃的,玩的都有,正适合你们这些小情侣拍拍小拖。”司机蜀黍乐呵呵地推荐。 “这里离我们上车的地方就隔一条街,大叔您居然给我绕了半个小时!”黑一娇像陈述事实的律师那样冷静。 “呵呵呵,看你的小男朋友那么尊贵,不会计较这些小钱吧。”司机挠挠头。 “不会,只是这些玩法弱智了点。”黑一娇掏出钱包(解凌人的)付了钱,拉住解凌人下了车。 两人在老街上的喷水池边站了好一会,周围都是中西合璧的老旧建筑,仿佛回到了30年代的上海大街。 “一一,你在等什么?” 黑一娇向四周扫视一遭,挽起解凌人的手臂,“算了,既然没指示,那我们就顺着心情好好约会吧!” 解凌人中规中矩地挺直身板,黑一娇一指令他就走一步。 “小人,你这是干啥?”黑一娇看着他的机械动作啼笑皆非。 “这是一一第一次主动约我出来。”解凌人连说话的语气都异常庄重。 “然后呢?” “如果我做错事情,一一就要把我踢回家。”解凌人摆出囧字脸。 “我不会,今天你想怎么疯就怎么玩。” 解凌人猛摇头,“我不敢。” “你以前不是喜欢神出鬼没死缠烂打,今天我允许你这么做。” 解凌人马上弹到三丈远,“我知道这个,死刑犯行刑的前一天都能饱吃一顿,这是最后的晚餐……”解凌人蹲下来数蚂蚁,“一一你不要我了……” 黑一娇一个拳头飞过去,“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老娘我把那monkey的跳蚤上身还有八爪鱼的死缠烂打本性都抖出来,不然我就真把你踢回你那个电锯狂爷爷那儿去陪他吃解剖剩下的蛤蟆眼睛!” “不要啊,一一!”解凌人抱住黑一娇的大腿。 “滚开!”黑一娇一个飞毛腿,把解凌人踢到喷水池那石雕福娃坐着的鲤鱼尾巴上倒挂着。 解凌人爬回来继续抱大腿,“一一,我要和一一约会!一一和我约会啦!”他对着周围凑热闹的人嬉皮赖脸地炫耀说。 “这样才是我认识的小人嘛。”黑一娇满意地拖着缠在腿上的解凌人开始了他们的约会。 第九十四黑 红薯的诱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两人在这条老街上逛了整整一天,连喷水池上那胖娃娃骑的鲤鱼的鱼鳞都数得一清二楚还是没“发现”。 “烤红薯嘞!热腾腾香喷喷的烤红薯嘞!”黄昏下的老街上,一个小摊子前热气腾腾,长着寿星公胡子的老爷爷左手敲铃右手摇蒲扇大声吆喝。 “红薯!我看见烤红薯了!”解凌人拉上黑一娇的手跑过去。 “不要靠上去,热死了。”看那个老大爷的唐装,都快变盐装了,都是汗。 “本家,那是我们的本家!” “啥?!” “看到烤红薯就像看到烤大饼,红薯,大饼,统统都要数清楚!万岁!!!”解凌人一眼红薯一眼像大饼一样趴上去。 “喂小人——本家本家……他八代祖宗生前烤大饼还不够,死了还化成灰做红薯肥料不成!”黑一娇无奈跟上去。 “小两口,买个香喷喷的红薯。”红薯大叔光着左手从烤箱里拿出一条条滚烫烫的红薯,右手拿着蒲扇猛把香气扇到两人的鼻尖前。 “红薯大爷,给我两个红薯!” “好嘞,一个红薯。” “大爷,是两个。” “小伙儿,只能要一个。”红薯大爷露出晶亮晶亮的牙齿给解凌人扇着风。 “老大爷,”黑一娇以为他耳背,大声指着烤箱上面的红薯喊,“这里明明这么多——” “小姑娘,这是我们的规矩,两个人只能分享一个。”红薯大爷一点都不怕热,熟练地抓起滚烫烫的红薯扔进进纸袋子中递给解凌人。 “哪有有生意不做的人……” “没关系,一一,我们一人一半。”解凌人拿到烤红薯掰开递了一半给黑一娇。 “NoNoNo!”红薯大爷突然爆出英语,“这样,一起,你嚒嚒嚒一口<我嗒嗒嗒一口,这个样才甜呼呼,火辣辣。” “大爷,还有什么规矩,一口气摊出来。”看黑一娇样子好像准备随时卷衣袖干架。 “NoNoNo!小姑娘reallysuchno耐性!吃吃吃,好好吃。” “一一和我一起吃红薯!”解凌人花痴一样捧起红薯。 “吃呀。”红薯大爷伸出灰乎乎的大手把两人的头按到那滚烫的红薯上。 瞬间,两人嘴里含着滚烫烫的红薯,对视着。 红薯大爷继续向他们那边扇着红薯香味,浓郁的黄红色萦绕绕啊轻飘飘,像诡异的魔法套牢了他们 “吧啦吧啦……”忽然一阵地震一般的唢呐声响起。 天空飘下纷纷炮竹红纸。 小摊后面老建筑的小红门打开来,从里面里涌出一群唐装男和旗袍女。 为首的一个唐装大叔单膝跪地,把两朵大红花捧给那位红薯大爷。 红薯大爷庄严地把大大红花挂到他们的脖子上,“恭喜二位成为我们红薯主题旅馆的第9999对客人!” “哈哈!真是越来越过瘾啦,很雷的过瘾!”黑一娇讥讽说。 “作为贺礼,我们旅馆将送出甜蜜红薯双人套房一晚以及浪漫红薯烛光晚餐。”红薯大爷习惯性地扇着蒲扇。 “旅馆?”黑一娇摊手假笑,where? “请瞧。”红薯大爷手掌指向他们身后。 唐装男和旗袍女们自觉分站两边,让出一条道。 沿道望去,古老的斑迹大理石建筑有一扇雕镂的小红木门。 风从那里的空隙钻出来,吹到脸上,像老松针扫过脚底的感觉。 瞅进去,黑暗一片。 第九十五黑 被困红薯情侣房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这只是一家破旧的古董旅店。黒一娇始终坚持这样的看法。尽管旅店经理带着他们俩像走迷宫一样在里面穿梭了十分钟还没看到他们的奖品门上的猫眼儿。尽管这里的走廊天花板高如天穹。尽管这里的地板软如鹅毛。尽管这里的墙壁上——如果这琳琅满目的画作、瓷器不是赝品——的装饰雄伟得可以向大不列颠颠博物馆吹鼻子瞪眼睛跷二郎腿。 黒一娇始终坚信这只是一家被市里什么城市规划局定性为城市的毒疮伤疤,三番四次勒令拆迁的钉子小旅馆。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只因为这里是鬼屋,她被鬼掩眼了才看到这里的金碧辉煌。或者因为她通过了多啦A梦的时空隧道,来到了中古世纪的美丽城堡,眼前才这样的雄伟壮阔。或者因为她现在根本是在做梦,她的肉身正躺在花瓶家的海边别墅里的丝绸大床上呢。 只是这样而已,是的! “一一,今晚我们——”一声甜腻腻的叫唤把黒一娇的注意力引回来。眼前是一切冒着香烟的红薯。它在辉煌的灯光下晃悠着,像很欠扁地说:“有种就咬我啊!” 黒一娇把上下颔骨张开180°+1°,把那欠咬的红薯裹住,恨恨地咀嚼。 嗯,入口即化,所到之处,香味四溢。喉咙、鼻腔眼睛、耳朵……似乎全都拥有了原本只应舌尖拥有的天赐味觉。 那甜而不腻、松软而不黏牙,把她所有感官潜藏的活力都唤醒了。 管他什么鬼屋多啦A梦中世纪城堡百日黄粱梦,先吃了再说。 黒一娇拿起刀叉筷子汤勺三管齐下,与眼前的红薯系列大餐鸣鼓开战。 终于,酒足饭饱的黒一娇捧着蛤蟆肚子倒在沙发上,老响打了个饱嗝。 这时她才注意到还有解凌人这号monke,只见他脚尖相对,扭着手指,喃喃有词,一张关公脸:“只有一张床……” 黒一娇这时才注意到周围的环境。 中世纪kingsize,聊斋式的仙境装修。黒一娇终于承认这小破古董旅店的内里与它的大门完全不符。 不远处的一张kingsize的大床在那里摆着婀娜的睡姿。 黒一娇伸伸懒腰扑向大床,“一起睡吧。” “什——什么?”解凌人结巴。 “叫你和我一起睡。”黒一娇一下子把他拉到床上。 “一一,虽然知道这事儿迟早得发生,可现在我还没准备好呢。”解凌人抱着双臂遮住前胸,委屈得像个林黛玉似的。 “睡哪用得着准备。”黒一娇拉上被子安安分分地闭上眼睛。 就这样!?解凌人虽有些许失望,但仍如临大赦,侧身看着旁边佳人的睡颜。 “看什么看,再看就收费了啊。”黒一娇用被子蒙上头。 两人安心闭上了眼睛。 安静苟延残喘一分钟就仙逝了。 被窝里传出对话。 “小人,我怎么突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就是啊。” 被子慢慢爬下来,两只好奇的头颅冒出来。 黒一娇露出八颗小虎牙,招招小手。“晚上好,亲爱的老公!” 浪漫的烛影盈盈中,冰冷的身影慵懒地靠在墙上。 第九十六黑 花瓶生气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凌晨0点左右,无奈被“捉奸在床”的黒一娇被丈夫“扭送”归家。 等一下是不是要三堂会审? 可不!经纪人大姐居上位,正襟危坐,色厉颜威。 “早上好,花瓶经人,这么早就来找我亲爱的啦!通告很多吧!赚的钱可以烧来熬一锅老火白粥吧!我嫁的男人果然不是盖的!”黒一娇拍拍空色的肩膀,“困了累了洗了先睡了啊!” 溜! “你给我站住!”古若如一把拉住黒一娇的后衣领。 “花瓶,你老婆被人伤自尊了。”黒一娇向空色喊,“还不快救驾!” 花瓶就是花瓶,光摆着好看,一动不动。 挣扎挣扎再挣扎,最后投降。没办法,谁让自己个子小,一碰着脚踩高跟鞋的已发育完全并熟透的老女人,只能成为他人鱼肉。别说鱼肉,就算是泥鳅也溜不出那老女人布满皱纹的手掌心。 “说,今天上哪儿去了?”古若如把黒一娇的头夹在腋下。 “就溜达溜达。”黒一娇伸出舌头喘大气。如果这老女人有腋臭,她就当场晕给她看! “溜达!?现在这种连上个厕所也被吹成是用验孕棒玩尿尿的时候你还有胆去溜达?你不要命了我还要!”古若如一火大把黒一娇的脖子一拧。 “要不——我招呼狗仔——来拍——我上厕所。”黒一娇死到临头还不忘贫嘴。 “还嘴贫!”古若如弹了一下黑的嘴唇,“说,溜达了哪些地方?” “你又不是狗仔——” “让我看看那些地方有没有狗仔出没,我好去善后,死丫头!”古若如又是一拧。 “你说——红杏干——出墙——那事儿——能去哪。”黒一娇被拧得翻白眼吐白沫,嘴仍然坚强不屈。 “你——问你也白问!”古若如把软脚鸡黒一娇甩一边,“色,你在哪找到她的,和谁在一起。” 空色还在当摆设。 “说话呀!……空色,连你也要气我是不?”古若如高跟鞋一踹矮茶几。 “嘭”一声,矮几弹了几丈远。很痛吧,可怜的矮几。 黒一娇的泥鳅本能条件反射。溜! 下面,古若如滔滔不绝。 “多少广告商因为你闪婚而终止合同,网上每分每秒多少人退出你的粉丝团,公司门口多少唯饭在那哭闹抗议!难道你都看不到,迟早你的人生会毁掉,全因为那臭丫头!” 还在上楼的黒一娇停住了脚步。 偌大的客厅窒息般沉静。 “算了算了。”一直像打了鸡血般激动的古若如耷拉下肩膀,“我再也不管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算我白操这心了。” 失望的声音伴随着大门的愤怒一关。 面无表情的空色走上楼梯,与她擦肩而过。 “花瓶。”黒一娇唤住他,“真的这么糟吗?” 他的脸没表情,背部就更没有了。 “记得洗漱。”他说完这句消失在转角处。这是从他“捉奸在床”到现在说的唯一一句话。无痛无痒,毫无表情。 居然是这个! “什么……这是……在生气?!” 第九十七黑 绯闻制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一大早起来,打开常浏览的网页,满目冲击的是明星空色的新婚妻子夜会情郎于小旅馆的新闻。还附有照片,解凌人的脸被巧妙地模糊掉,而她黒一娇的脸连长了几颗痘痘,鼻子多少黑头都一清二楚。摆明向她黒一娇投矛头。 再看看各大新闻网,内容差不多,全都置顶加亮头条。看来一旦大明星打个喷嚏吃个饭,跌个狗吃屎叫旺旺,什么国家大事国际新闻都得靠边站。 不过来来去去都是她和解凌人在红薯旅店门口的照片,连牵个手借位亲亲的都没有。 “那些狗仔也太业余了吧,早知道我在房里和小人多拍几张给他们送去。”黒一娇嘀咕着拉下滚条看网民的评论。当然是骂声一片,但目前还只是针对她黒一娇本人素质、良心问题,如果骂到她祖宗十八代和老爹老娘,她铁定人肉搜索跟那烂嘴皮子急!突然,一条评论吸引了她的眼球。 “我最早还是在一个人的微博上看到这新闻的,开头还以为那小子在信口雌黄博取点击呢。没想到……” “微博……”黒一娇眯起左眼,迅速搜索到那个信口雌黄的小子的微博,名字叫“四者”。一样在照片,上传的时间却比其他任何网站相类新闻还要早。看来这就是源头,而这小子绝不是狗仔。 “那个人……”一个什么的身影闪进她的脑海。 这时,房门被踹开来,一大摞报纸杂志砸得黒一娇的脖子差点垂直于肩膀。上面的头条封面有什么,黒一娇用个肺想都知道。 “这就是你溜达溜达的成果,哈?!”古若如居高临下,火冒三丈,“你到底是人不是!你把自己的名声当狗屁,可是我们色可禁不得这样玩!” “姐姐,我去解释清楚吧。”黒一娇扬起无害笑容。 “什……什么。”被这样骂,这臭丫头不是会笑里藏刀地回嘴吗,怎么现在这样——“真诚”? “按惯例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不就要开记者会吗?我去解释,让结果包姐姐满意。其实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看网上那些骂人的评论,我也有点怕怕的。”黒一娇“掏心掏肺”地说。 “你——”古若如在恨不得杀了这丫头以免让她的笑容祸害人间的同时,却莫名其妙地起了同情之心,毕竟她都还没成年呢!“你给我穿正常点去!”她说着出了门气呼呼地嘭上了门。只是气自己,气自己拿这丫头没辙。 ——————溜老鼠的三英四俊分界线—————— 来到记者会召开的酒店门口,古若如向车窗看了看,那里驻扎了众多记者。 “看来今天又得来一场腥风血雨。张子,开到地下停车场吧,那里可能人少,臭丫头——”古若如转头看右边,人呢? 看窗外,那惹祸精下了车,径直向那记者堆走过去。 “笨蛋抽什么风!你给我回来!”古若如摇下车窗低声向黒一娇喊,生怕惊动了耳朵特灵的狗仔。 可黒一娇却置若罔闻,还回头嫣然一笑,继续前进,还向那些记者问好。 “哦妈! “色,看来得直接在这里开记者会了,下车。” 古若如慌忙要下车,但被空色拉住。 “不必。” “什么。” “去片场。”空色冷声说。 “色,她好歹是你的妻子,怎么能让她独自去面对!” “她想这样。” “她想怎样?”这石头人说什么外星话。 空色没再说话,眼神转向窗外,既像望着渐渐被记者淹没的黒一娇,又像在放空一切,陷入思考中。 “如姐,怎么做?”司机小张左右为难。 “开车吧,去片场。”古若如叹一口气。“叫酒店的安保注意一下情况。” “是。” 车子缓缓地启动离开,如从未来过。 第九十八黑 终于来救她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看着车子“抛下”她狠心离去,黒一娇在心里赞叹,“花瓶果然识趣,识趣得还真让人家心里凉凉的。” 但她也没功夫管自己的心事了,眼前像放鞭炮似的咔嚓声,还有像雨后池塘青蛙乱唱的提问声,黒一娇一个头两个大。 鸡蛋皮鞋快来吧—— 黒一娇脑内的瞬间,一颗生鸡蛋砸到了她的头,顿时脑浆四溢。别心跳加速,是鸡蛋的脑浆。 黒一娇看向那砸鸡蛋的人,熊猫眼圈,血丝眼白。可怜的小女孩,从她的色哥哥结婚那天起就哭干了眼泪都合不上眼吧! “你这个什么都通吃的坏女人,把我的色哥哥还回来!” 黒一娇不痛不痒地看着那小妹妹,罢了罢了,不怪她不会恰当用词,还小嘛,不知道“人尽可夫”。 “呜哇!”记者们发出痛快的呻吟,急忙按下连拍。 “把色哥哥还回来!”众唯饭齐声响应,把手中的臭鸡蛋烂白菜都砸向黒一娇。 这群臭丫头!黒一娇忍着火气杵着继续志愿当靶子。 “小姐,让我们掩护你离开。”一群保安上来自愿当人墙。 “不用。”黒一娇从人墙中钻出来,“我喜欢鸡蛋雨。” 一阵蛋枪菜雨后,唯饭们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手中的东西没了,想骂又没气了。这个坏女人是傻子吗?站在这里被仍了半天也不逃? 突然一个仍然义愤填膺的唯饭妹妹摘下自己的高跟鞋向黒一娇砸去。 谁都没预料到这一举动,大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尖尖的鞋跟刺向黒一娇光滑的额头。 额头一阵刺痛,很快就淌下一道腥味的温暖液体。 “小姐,请跟我们走吧!”保安们涌上来。 “我说不用了,你们怎么这么鸡公——”黒一娇一阵眩晕。 突然,一个迅速的身影冲上来,拉起她的手撒腿就跑。 来了,终于忍不住了? ——————吃醋的黑爸爸分界线—————— 片场休息室里,空色正闭目养神。 “小妹,这里是拍摄现场,不能到处跑。”门外传来吵闹。 “我只是想找空色。” “每个人都说是找空色的。如果我全都放行,那我们片场不就成了春运火车站了?” “什么事?”空色开门说。 “色,她说想见你。” “空色,我有事情要跟你说。”那人看到空色后欣喜若狂。 “我们空色是你想谈话就能——” “我们认识的,徐场记您去忙吧。”空色说。 徐场记摸摸鼻子离开,纳闷着这好像不是他的小妻子呀。 “我叫陶雨爱,你记得我吗?” “她的同桌。”空色说。 陶雨爱心中不免腾起一丝凄凉,原来他对她的认识那么间接,“我来找你是因为阿一。” “我知道。” 所以才愿意和她这个间接的人说话吗? 压下悲凉,陶雨爱说出她的担忧:“这几天我冷静下来想了很多。越想越不对劲。阿一那人可以执着于一件事而不顾一切。而最让她执着的就是和我还有娜娜的友谊。看到她最近的举动我越来越害怕,和你结婚是不是也只是——” “是。” 陶雨爱睁大眼睛,也就是说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和阿一配戏?为什么?你是在意阿一吗?陶雨爱放下自己的情感, “不解开阿一和娜娜的心结,我安不下心,我想请你帮个忙。” 第九十九黑 回不去的回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神秘人拉着黒一娇跑到楼梯间继续往上爬。 “行……行了,我没气了。”黒一娇甩开那人的手, “你这个笨蛋!”那人气都不喘一下,就开骂。 “我……我怎么笨了。”黒一娇还喘着气。 “有哪个笨蛋会站在那里被人家侮辱了30分钟,扔足30分钟的臭鸡蛋?你脑进水了!” “我脑没进水,反倒是出水了。”黒一娇捂着额头上的伤口,鲜血还在流,“你以前不是随身带着小药包吗,拿来使使——” “黒一娇!”楼梯间射起一声怒吼。 “胡娜娜!”黒一娇顶回去,比她更高。 “你明明不是那样,为什么不解释!”胡娜娜急红了眼。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黒一娇苦笑,“让人看到我就是这样的人,抢别人看中的,得到了还是会吃碗里的看锅里的。” “你根本不是那样——” “我就是那样!”黒一娇激动起来,“以前对你也是——” “闭嘴,你没资格提以前!”胡娜娜狠狠地把黒一娇推到墙壁上。 “停止好吗?”黒一娇靠在墙壁滑下来,额头上的血流得更凶了。“如果可以忘掉,我们三个人还是——” “你别可笑了!”胡娜娜直挺挺地站着看着蜷缩着的黒一娇,“三个人?不可能回到从前,也不可能有未来,全都因为你的背叛!”她高傲地转身离去。 黒一娇像被抽去了灵魂一样坐在原地,不远处阶梯上的一个小袋子引起她的注意。她奔过去,捡起来,好熟悉的袋子,那承载了她们的回忆。 “油轮要开了,你们快点。”码头上,黒一娇一边奔跑一边招呼着跑在后面的陶雨爱和胡娜娜。 “阿一,你真的很无聊,油轮有什么好看的,你又坐不了。”胡娜娜不情不愿地跑着。 “你们等着瞧,终有一天我会和那船长混熟进驾驶室过把船长瘾!”黒一娇看着那边的雄伟游轮说。 “阿一小心!”陶雨爱惊喊。 已经来不及了。黒一娇脚后跟撞上了一块石墩,大大地摔了个屁股跤。 后面的两人慌忙跑上来。 “哟妈呀!”黒一娇爬起来,发现手肘和手掌都蹭破了皮,但她仍试图站起来。 “别动。”两人按住她。 “没事,回去擦擦药就没事了,我要看——” “感染了发烧烧毁脑子我可不赔!”胡娜娜从包包里拿出一个DIY的小袋子,里面药油消毒水创可贴一应俱全。 “哇塞!时尚至上的胡娜娜怎么成师奶了!”黒一娇取笑道。 “还不是应为你经常吃狗屎。我极度怀疑你的大脑先天发育不全,控制不了身体平衡。” “娜娜,控制平衡的是小脑。”字典陶雨爱提醒说。 “哈哈哈,娜你回去啃几本生物书再来教训——” 胡娜娜用力摁了一下黒一娇的伤口,“我现在就能教训你!” “啊啊啊,痛痛痛……” “哈哈哈哈……” 三个人的笑声似乎仍在她耳边回荡,荡出了黒一娇眼中的泪,泪珠滴到她紧握的紫色药包上。 “凭什么还带着这个……是你说回不去的,回不去了!……” 楼梯间响着她绝望的嘶喊。 第一百黑 这妞又开始抽风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阿一!”陶雨爱和空色赶到的时候,黒一娇已经哭累了瘫坐在角落里,脸上、衣服上、脸上都是血迹。 “小爱……”黒一娇的眼神在陶雨爱脸上无助地徘徊着。 “怎么会这样!”陶雨爱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口。血已经停了,凝结成快。“还有哪里受伤?这是药包吧。”陶雨爱伸手拿黒一娇手上的药包。 “不可以!”黒一娇把那药包握得更紧了。 “阿一,你的伤口得及时处理。” 黒一娇抬头看着陶雨爱,感到一丝欣喜,“小爱你明白过来了?我之前做的全都是——” “我要不明白就不会在这里了。”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 “先别说这些,你的伤口不处理会留——” “小爱,我没有弄丢了你,幸好!”黒一娇抱着陶雨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她衣服上抹。“我太感动了太感动了……” “阿一,你先放开我。”这妞又开始抽了。 空色大神这时才走上来解放陶雨爱,只见他像拎小鸡一样把缠住陶雨爱的八爪鱼拎起来。 “死花瓶,放开我!我还没抱够。” “上医院。”空色像拖着衣服一样拖着她走。 “小爱,救我!”黒一娇悲怆地拉着陶雨爱的衣袖,“被他拖着走比被唯饭砸高跟鞋还要伤,我伤不起呀!” “这——” 最终,黒一娇还是被拖着去“凌迟”了。 刚才他们——是打情骂俏吗? 阿一啊阿一,从来不是原不原谅的问题啊! ——————吸奶嘴的黑妈妈分界线—————— 从被架到医院包扎到被遣送回海边别墅,黒一娇一路上都唧唧歪歪说个不停。来来去去也就那几句空色的动作何其不怜香惜玉,这样讨不到老婆之类的话。 来到门口,黒一娇总算下总结,“这是你的临时老婆对你说的最后忠告,终身受用。” 空色很嫌弃地甩开搭在她肩上的手,进了门。 死样儿!再忍你几天。黒一娇对着他冰冷的背影投射怨恨激光。 黒一娇赔笑,“现在这事算完了,你随时可以对外宣布咱们的婚姻无效,让你的通告和色拉都归位,而我继续做我的海盗白日梦。” “以后再说。”空色转身上楼。 “也好,来到海边都没好好度假,就让我过几天便宜少奶奶生活吧!”黒一娇活蹦乱跳地跑上楼关上她的房门,里面传来她杀猪的歌声。 看着那挂着骷髅头旗帜的房门,空色还是搞不清楚这女的。前一秒还哀怨得像夏紫薇被容嬷嬷拿长针刺,现在却傻气得像刘姥姥逛大观园。 她还当真以为他和她的婚姻是宣布无效就可以无效吗? 第一百零一黑 海边事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黒一娇套上儿童泳圈鬼吼着冲向大海。看她那洗衣棒身材,再塞块大型洗衣板进去也显得过大。只见她像掉进热汤的蚱蜢那样乱蹬,这场景实在没什么欣赏价值,甚至还有点不雅。空色干脆戴上墨镜,睡他的日光觉。 和海水抽完风,黒一娇回来继续和泥沙抽。 “花瓶,我想来个泥沙浴,给我摞一下沙子。”黒一娇躺在空色的沙滩椅旁边。 无视。 “花瓶!”黒一娇难得撒撒娇,用脚趾头点点空色的小腿肚,又婆娑他的柔柔小腿毛。 冷淡…… “我自己钻!”黒一娇说着用钻子脚尖钻进沙滩椅下的泥沙里,还诅咒:“让你地陷,摔你个乌龟吃泥沙!” 凭借她天生的洗衣棒身段,还真成了一个钻子,硬是横着钻了个动,把自己埋在沙滩椅下,只露出个头。 有意思吗? 没意思。只想气一下那个空心花瓶。 能气到他吗? ……不能。上面那位还在睡大觉,毫无知觉。 那她费了半天弄得自己掉皮掉骨浑身刺痛是为了什么? 黒一娇越想越窝囊,当真掀了上面那沙滩椅不成? 突然,不远处的树林隐约着一个身影,那鸭舌帽! “鸭鸭鸭……”黒一娇指着那人冲空色喊。 上面的死尸誓死被太阳晒成干尸。 只见那人远远地看了这边一下,然后转身向树林跑去。 “鸭舌,你给我站住!”好不容易从泥沙挣扎出来,却被沙滩椅卡住了。情急之下,黒一娇一声狮吼,双臂一伸,直挺挺地连人带椅举起来甩开十丈远。 自出生以来就算天塌下来也当喝个水那么简单的空色第一次喊了一声。随着这破天荒的一喊,自己和沙滩椅一起被摔得粉身碎骨。 全身动弹不得的空色只得睁开布满泥沙的眼皮看着那女人飞奔进树林追那可能什么都不是的鬼影。 什么女人!!! ——————肢解芭比娃娃的黑二美分界线—————— “臭鸭舌!”黒一娇火箭速度追上那神出鬼没的鸭舌,一个上扑揽腰把他扑倒在地。“总算让我逮到你了哈!”她青蛙腿一跨骑在那人的肚子上,“是不是胡乱拿派你——吴混蛋!” 扯下鸭舌,发现是那个两年前诬赖她沟银他后人间蒸发的吴姓混蛋。 “一娇,好久不见。”被一个女的扑得满地找牙,吴姓混蛋很没面子地把鸭舌帽戴回去。 “你个龟孙子!”黒一娇抡起拳头就打。 吴混蛋慌忙滚到一旁,尽管滚得满身是烂树叶,但还是保命要紧:“一娇,你干嘛打我!?” “我还想杀了你!”黒一娇扑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啊咳——咳咳咳……让我死也得知道原因……”被一个女生这样欺负却毫无抵抗之力,一想到这,吴混蛋的脸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诬蔑我沟银你,让我吃了两年的哑巴亏,找到仔的妞看到我像躲瘟疫一样,你说你该不该死!”眼看着黒一娇的手指都快嵌入吴姓混蛋的脖子生根了。 “你的确是……勾……引我呀!”吴姓混蛋难得有骨气坚持说。 “我怎么沟银你了!?”黒一娇双目圆瞪,呲牙咧嘴。 “你……先……放……”眼看吴混蛋的混蛋大脑快因缺氧而死。 黒一娇松开手:“说!” “那时候你不是来我宿舍找我吗?我记得那是晚上11点——” “说重点!” “你叫我吴混蛋。” “那是因为我看到你和别的女的在一起,你背叛我的朋友,不叫你混蛋叫什么!我不在你额头上刻龟孙子已经算仁慈了。” “可是你叫我吴混蛋。” “那又怎么样?!” “那说明你在沟银我。” “你抽什么风!?” “刚才见面时你又叫了,没想到两年后你还想沟银我,你叫我能逃到哪儿去呀!” “那叫什么劳什子沟银!”黒一娇抓狂。 “那是吃罗罗的沟银呀!你看,”吴混蛋拿起树枝正儿八经地在地上画起来,“‘吴’字和‘混’字连起来都读第二声,也就是35、35。可是你读的时候却在两个35之间加了个4调,虽然短促,可我听得清清楚楚,在这短暂的4调中,我读到了一种**,一种据为己有的强烈渴望……” 听者无不横倒休克一片,包括躲在大树干后的两个人。 “小爱!胡乱拿?!”黒一娇震惊地看着空降的二人。 “都听到了。”胡娜娜难为情地别开头说。 “没想到两年的心结只是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陶雨爱感叹说。 “什么荒唐!”吴姓混蛋爬起来,“我的结论都是有科学根——” 他的俊脸被胡娜娜踩于足下。 “我很潇洒的。”胡娜娜高傲地抬起下巴,“对不起。”她向黒一娇举起手。 黒一娇不甘示弱,仰起头举手一击,“我接受。” 就这么一击,一切都犹如过眼云烟,留下晴朗一片。 第一百零二黑 真相大黑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这一笔账可以这么潇洒,另外的怎么算?”黒一娇一副讨债模样。 “什么?” “把我和花瓶引到游泳馆拍了暧昧照片公布出来怎么算?”黒一娇双指打着手心说。 “这可不能诬赖我啊!我一不是特工,二不是狗仔,怎么拍出那样高难度的照片。还有,我连控制那大屏幕的控制室在哪儿都不知道,怎么把正常的PPT换上你们的香照。” “难道真的只是狗仔……”黒一娇进入包黑天状态,“可是狗仔只会抓拍再瞎编胡造,不可能布局让我们陷进去呀——鸭舌!”黒一娇把吴混蛋踢醒,“说,谁派你来设陷阱陷害我和花瓶的?!” “你说……什么?” “还嘴硬!不就是你顺了我们的手机让我们搬不了救兵!” “我连花瓶是谁都不知道,顺什么手机?!”吴姓混蛋歇斯底里地说,“我刚下飞机来到这里就被你们打,我招谁惹谁了我!” “阿一,两年前他已经移民加拿大,今天是为了解开你和娜娜的心结才把他找来的。”陶雨爱说。 “也对,那个鸭舌没这吴混蛋这么熊样。” 听到“吴混蛋”,吴混蛋爬起来,“你又沟银我!” 黒一娇一大脚丫子踩上去,把他的头颅摁进落叶里。 “那鸭舌帽也有可能是胡乱拿你——”包黑天指向胡娜娜。 “你想想,鸭舌帽呀!这样的帽子丑得那么恶心,我怎么可能把它戴到我完美的头上。”胡娜娜辩解。 “也对……那红薯旅馆的事儿总跟你有关了吧。” “什么红薯旅馆。” “就是故意让我们中红薯旅馆的大奖,拍下我和小人住进旅馆的照片放到网上。‘四者’是你的微博名是吧!”包黑天惊堂木一拍。 “姓黑的,我只是一个小小校长的女儿,又不是财阀千金,哪有那闲钱故意让你们中奖给你的红杏出墙提供方便。还有,‘四者’?什么烂名儿,我这么高品位的人怎么会起这名字。”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包黑天终于崩溃,“难道我最近过的荒唐日子全都是老天爷玩色子逗我玩呀!” 突然,一阵旋风吹来。 一个人蹦到黒一娇眼前。 “红薯怪老头!”黒一娇惊讶地看着他。 最令人惊讶的是追着他跑的人居然是电锯狂老头,解凌人的爷爷。 “死红薯三,你给我站住!叫你给我孙子和那丫头拍些甜蜜照放网上,让那丫头和那小色鬼离婚。你干什么了?!”烧饼爷爷电锯狂说。 “我都照做了呀!”红薯老头在黒一娇身后左闪右闪。 “你那叫照做?!只在门口那乌漆麻黑的地儿拍了两张,我孙子长几只眼睛几个鼻孔都看不清,那也叫照片!哈!今天我非把你打得‘四者’变死者!” 两个老人家就这样精力十足地绕着在场的四个人跑了一圈又一圈,弄得人的眼睛都成树轮了也没停下来。 “反正能让他们离了就成了。” “问题是怎么样让那丫头嫁给我孙子。我花大笔钱叫你煽足火让他们在红薯床上生米煮成熟饭。你倒好,居然让那小色鬼闯进去。你这不是让我孙子成奸夫了吗?你这死红薯三!”电锯狂爷爷挥起电锯。 这时,体弱多病的年轻人才气喘吁吁地赶上来拉住狂奔的电锯狂爷爷,“爷爷,电锯可不能玩呀!” 得空的红薯老头翘起屁股向电锯狂老头神气地扭动。 “死红薯三!”被拉住手脚的电锯狂老头把手中的电锯扔向红薯老头。 红薯老头蛮腰一闪,电锯直挺挺地切到离刚能缓过点气的吴混蛋的鼻尖1厘米的地上,还“割割割”响着,直接把吴倒霉蛋吓死过去。 “呵呵,丫头。”红薯老头很老友地用手肘撑在黒一娇的肩膀上,“那天其实是我通知小色鬼去捉奸的。老子我才不帮烧饼二的龟孙子讨老婆呢!丫头你还是乖乖跟着小色鬼,我都瞧着呐!” 这场闹剧还在上演,而“谜底终于解开了”!现在包黑天可没颜面说出这样的对白。她的额头多了三条黑线,流了一摊子汗水。 “红薯三!”电锯狂烧饼爷爷狮吼一声崩开了解凌人的八爪鱼功,冲向红薯老头。 “来呀,烧饼二,来呀!” “红薯三,你小子给老子我站住!” “我要站住不得跟烧饼二一样二了!” 树林里还在回荡他们俩中气十足的“三”和“二”。 第一百零三黑 荒唐深处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一一,我好想你呀!”解凌人冲上来抱着黒一娇。 “你不用追他们吗?”黒一娇对他这样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 “不用了,没电锯不会出人命。”解凌人拿起那把还在“割割割割割”响着的电锯关掉,“这是谁?”解凌人指着旁边翻鱼眼吐沫沫的吴混蛋。 “烂人一个。”黒一娇踢了他一脚,“话说他叫什么名字,两年来我都咒了他千万遍的吴混蛋了。” “当年我怎么会摊上这么个破玩意儿。”胡娜娜再补一脚,“我看以后别叫他混蛋,吴脑残更贴切些。” 突然,死尸一样的吴脑残抱住了胡娜娜的玉足,“娜娜,你刚才叫我什么?” “敢碰我,你找死啊!吴脑残!”胡娜娜往他胸口一踩。 吴脑残立刻胸骨内陷,却还是好像很陶醉的样子,“再叫一遍!” “你变态啊,吴脑残!”胡娜娜踩上他的脸。 吴脑残顿时感动流涕,“没想到我抱憾远渡重洋两年,你还是这么爱我!” “你要抽风到北京去!呕吐什么废话!?” “你叫我吴脑残!” “那又怎样!” 众人有种不祥预感。 吴脑残趴在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你看,‘吴’字是第二声,‘脑’字是第三声——” 胡娜娜直接一拳,让吴脑残吃了泥。他的头颅旁边还有未完成的伟大科学发现:“35——214”。 “阿一,娜娜,以后那两个名字都不要再叫了。”陶雨爱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 “他再出现在我面前试试看,我照骂照打!”胡娜娜狠狠地把他的脑残脸再摁深许多。“大人,你又发现什么疑点?” 只见包黑天捋着空气胡子还在沉思。 “电锯狂老头的目的是想撮合我和小人,拆散我和花瓶。这只是后来的事,前面游泳馆的事不可能是他做的。他不可能撮合我和花瓶呀!那就自相矛盾了。”突然响指一声,“没错!就是这样!谜底终于解开了!那鸭舌。刚才引我到这的不是这吴脑残,是那天顺我们手机的。他把我引到这里,然后真相大白——小爱,是你——”黒一娇震惊地转向陶雨爱。 “我知道你说什么,可惜不是,我只是负责把娜娜和吴某人带来这里。”陶雨爱说。 “而且她为什么要拍香照撮合你和大明星?你也跟着脑残啦!”胡娜娜直刺要害。 “反正关键是那鸭舌帽,肯定有什么大阴谋!”包黑天托着下巴。 “就你那比国宝熊猫还少的脑细胞,有什么大阴谋也不可能嗅得出来。” “胡乱拿!我忍你够久了!居然还敢死性不改地对我冷嘲热讽,你以为我和你还是以前那破烂关系吗?我随时可以把你骂得狗血淋头!” “我也忍你很久了,叫我两年的胡乱拿,你是想脑残变脑死吗?” “脑死总比你被一个脑残缠身好!” …… 吵闹的光亮的地儿周围是一片阴森。冷笑的黑影拉了拉鸭舌转身消失在更阴森处。 第一百零四黑 那年的海岸曾经诉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那年在海边。 胡娜娜和黒一娇在学游泳,可是谁也不敢下水,哪怕只是用脚尖碰碰水。 忍无可忍的游泳教练双手一推,把这俩无胆匪类推了下去。 两人在喝了几口水被教练捞上岸之后就开始打嗝。 两个都是打wú音,不同的是,黒一娇的wú音会稍微长一点,而胡娜娜的wú音相对会停顿一下短促一点。 相当巧合的时候,她们俩还会一起配节奏一长一短相互交替,还真的成了一段音乐,wú遍整个海滨。 从那时候起,在海滨颜面尽失的黑一娇一碰到wú音就后怕地故意早点发音完了事,以防自己一直打节奏wú直到2012,没想到这成了她沟银吴混蛋的原因,被别人叫了两年的夺友爱腹黑女。 从那时候,在海滨“红”起来的胡娜娜一说到wú因便把音放虚拉长,以防情不自禁地和黑一娇特色wú因配合打起节拍来,直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没想到却因为这样从此便被吴脑残阴魂不散地缠住,估计直到她进棺材也摆脱不掉。 两年后,还是海边,两人静静地向着蔚蓝大海坐着,任凭海浪绕着她们的脚心。 “真的回不去了吧!”胡娜娜叹道。 “废话!” “虽然误会解开,我还是看你不顺眼。”胡娜娜瞄了一下黑一娇。 “彼此彼此。”黑一娇瞪回去。 两个眼神就这样干上了。 “两年可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多。” “我们已经各自向不同的方向走出去很远。” “不再是朋友?” “两年来一直都不是。” “也对,你我都讨厌往回看。” “是敌人。” “纯粹的敌人。” “小心点,我不介意来阴的。” “你以为我这两年是吃素过来的。你不是知道为达目的我会不择手段。” “走着瞧呗!” “走着瞧!” “聊完了吗?”陶雨爱来到两人中间搭上她们的肩膀,“虽然不再是朋友,但我们的心都晴朗起来了不是吗?” 左右两人感动地搭上陶雨爱的肩膀,知她们者莫若小爱也。 “走吧,最后一次的三人行。”陶雨爱拉着她们站起来,牵起她们的手。 三人背对着大海。海风吹动她们的发丝,像是带走曾经,好的坏的,快乐的悲伤的,都是过去的。 拍打着海岸的还是那一串串泛着白花的海浪,看起来是那么相像,好像一直涌过来停留又消失的从来都是那么一串。然而它们从来都不一样,悠长的海岸知道,所有的浪花他都只见过一次,全都是唯一的一次,它们来了,它们消逝了,永远。 从漫长历史里走过来的永生海岸知道,那陪伴他的海浪就像在海边踏浪的这三个女孩的岁月,来了,消逝了,永远。无所谓忧伤或快乐,都是会过去的。 身后漫长的海岸那里,又一波浪花涌过来,带着夕阳的金黄很快消逝了,如同女孩们瞬间的岁月。女孩们没有回头,她们面向夕阳大踏步走向分别属于各自的将来。毕竟,以后遇到的海浪,不管是闪着七彩阳光的,还是牵着贝壳的,全都是不一样的,不是吗?张开双臂去拥抱属于你们的海浪吧! 第一百零五黑 黑一娇的“温柔护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回到别墅前,两个男生在享受夕阳浴,另一个脑残的被埋在沙里,貌似若再倒一桶沙到他脸上就可以在他头顶插上墓碑了,“吴脑残活埋于此”。 黑一娇和胡娜娜跑过去在吴脑残身上的泥沙盖上她们尖锐的脚印。还不泄恨,干脆把他的鼻梁骨也往他脑勺里踩进一点,反正脑勺里也是空空如也嘛。 “一一,你回来啦!”解凌人癞皮狗滚上来抱住黑一娇。 黑一娇瞄了一下用帽子盖住脸的空色,忍不住隔着帽子压住他的鼻子,“死花瓶,睡睡睡,怎么不干脆躺进棺材睡到地球爆炸!” “阿一,别这样!”陶雨爱制止,“这一次如果不是空色帮忙找的吴某人,你和娜娜可能没那么快冰释前嫌。” “他?”黑一娇怀疑地瞄了他一眼。 “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能耐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吴某人找回来。”黑一娇立刻松手,抱歉地把凹下去的帽子捏起来。“花瓶,对不住啦,你怎么不早说。” “都被按得断气了要人家大明星怎么说。”胡娜娜说。 黑一娇瞪了胡娜娜一眼,回头掀起空色脸上的帽子往里瞧,“谢啦,花瓶,要我怎么报答你,尽管说!” “很吵。”帽子里传出懒洋洋又带着不满的声音。帽子主人转了一个身,继续睡。在那转身的瞬间帽子主人的眉头似乎动了一下。 他……皱眉了……眼尖的陶雨爱的眼睛黯淡了下来,皱眉是因为她…… “哦!”胡娜娜似乎发现了什么,“大明星受伤了。” 大家寻着胡娜娜的眼神看向空色,发现他的手肘上擦掉了一块不大但很厚的皮,没流很多血,但和泥沙混在一起血肉模糊。 空色反射性地坐起来把手藏到身后。 “是刚才我把你甩出去的时候伤的?”黑一娇一脸愧疚,“让我看看。” 空色执拗地把手藏在身后。 “又摔倒了!”解凌人突然叫起来,近乎吼的,“色,我们都说了不下万遍了,摔倒之后要仔细检查哪里受伤了,你到底有没有记下来!”他一脸的严峻,“这一次幸好只是擦破了皮,若要像上一次――” 空色像解凌人投去凌厉的眼神,解凌人马上噤声。 现场处于尴尬临界点。 “咳咳咳,”黑一娇干咳几声,“小人,别那么严肃嘛。花瓶你等着啊!”她屁颠屁颠地跑进屋里,捧着紫色药包就出来了。 “为了报答你,我贡献出我的药包。手,出来。”她硬是把空色的手扯出来。从药包里拿出棉花消毒水,给他清理伤口。很快,伤口上那一颗颗小泥沙“拖肉带血”地被黑一娇扫了出来。 那动作壮烈得……胡娜娜心寒地看了看空色,风雨不动安如山,只是皱了那么一点眉头,像被蚊子叮了一下那样的反应。 “怎样,”黑一娇一边涂药一边自夸,“我的手艺不错吧!他没觉得痛!小人,你有哪儿受伤没有,等一下我再送你一个超级护理!” “没有没有没有!”解凌人连忙摆手。如此“温柔”,他的小身子骨还是担当不起呀! 胡娜娜暗叹,看来这世上也只有这个大明星能“享受”黑一娇如此“温柔的特别护理”了,在这一点上,他们俩倒还真绝配。 而一旁的陶雨爱看着空色的眼睛蹙起了眉头。 再怎么忍痛掩饰,眼睛总骗不了人的。 可是他的眼神没有一丝痛苦的痕迹。 第一百零六黑 腹黑反被腹黑误(壹)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天已经黑透了,黑一娇推开粘虫解凌人。 “小人,回家啦,明天我再带你去约会。” “一一跟我回家。” “不行,这里我还没玩够,过几天我再到你那个古董园林那找女鬼玩好不。” “现在就回去嘛!想着这几天你那么靠近色,我都快死了。”解凌人委屈得数手指头。 “喂阿二,”胡娜娜突然凑近个头问解凌人,“你是怕大明星吃了黑还是怕黑吃了大明星?” “胡乱拿你怎么还没死,没死在这里说什么鬼话!”黑一娇把解凌人护在身后。 “这么有趣的三角热闹可以看,我怎么舍得死。黑,你不觉得你家阿二和那大明星更像情侣吗?”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黑一娇八婆地掩嘴对胡娜娜说。 “一一,咱们回家吧。”不知所以的解凌人拉上黑一娇。 “小人,要不这样,你在这里住几天,反正这里房多的是。或者你可以和我那老公同床共枕,我老不介意了!”黑一娇一脸腐女邪笑。 “不行。”一直沉默的空色开口了。 “什么不行?”至今黑一娇还不是很习惯空色的“半话”。 “他不能住。”空色指着解凌人。 “为什么?” “吵。” “吵总比冷清得招鬼好呀。” 空色一脸坚决。 “算了,那我跟小人回家好了。小爱,我带你去小人家一起享受享受!” “不行。” “又怎么了?” “你负责。”空色亮出手上的伤。 “我会叫嫲嫲好好给你护理的。” “不要。” “你——” 胡乱拿过来煽风,“黑,大明星不让你靠近你家阿二,这俩男肯定有!boys’love!” “胡乱拿你要说鬼话麻烦死了再说!”黑一娇发威了,“受不了,不等你大明星行动,我马上把狗仔叫来宣布婚姻无效,” “不可能。”空色不紧不慢说,很笃定。 “这可由不得你了,阿二——呸!——小人,搬狗仔,顺便把这里也曝光了,看花瓶以后出丑闻往哪儿钻!” “一一,”解凌人小心翼翼说,“怎么宣布无效。” “就直接宣布呀,这常识你也不懂啊!!!唉!我发现我们国民的法律常识比他们卫生意识还不济,在拉稀结婚就是孩子过家家嘛,怎么全当真了。我老妈更离谱,居然因为我在拉稀结婚就打我,真够土的。” “过家家?!黑,你还真是天才!”胡娜娜讥讽道。 “是吗,我也觉得。”黑一娇为这个“天才”沾沾自喜。 “您这天才的常识是火星的吧,特别提醒,这里是地球。”胡娜娜继续讽刺。 “胡乱拿,你这是在讽刺我吗?!”黑一娇警钟大响。 “不明摆着嘛。” “你——” “阿一,”陶雨爱小声对黑一娇说,“在拉斯维加斯结的婚是有效的,不是过家家。” “怎么连小爱你也——我在度娘那里看到很清楚,”黑一娇拿出顺来的iPad3搜了搜,“看没错吧,是过——‘像’!”她不可置信地抠了抠屏幕,那个“像”字还在,仿佛在嘲笑她。 第一百零七黑 腹黑反被腹黑误(贰)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之所以被称为‘像过家家’是因为在拉斯维加斯结婚手续很简单。可是一旦拿到了结婚证你们就是法律上的夫妻了。”度娘第二陶雨爱解释说。 “可是——我们还没够年龄呀!”黑一娇挖出埋于大脑深处的百年常识反驳说。 “啧啧啧,还真是‘博闻强识’。”胡娜娜继续嘲讽,“人家即将进棺材的都可以和摇篮里的婴儿在那结婚。你们……”胡娜娜看看空色的标准九头身满意点点头,又瞄了一下黑一娇的身材,“黑你除了可能母乳方面没准备好,已经发育得可以生baby了!” 黑一娇耷拉下脑袋。 “不过一般有个小问题,如果他们看新人的外貌认为没达到当地的法定结婚年龄,就会要求新人出示双方家长的同意证明才可以。阿一你的样子在那边很容易被误会是小学生,你们出示证明了吗?”陶雨爱看向空色。 后者不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老大婶的签名!花瓶你到底什么时候——”黑一娇顿时矮了一截。 “可是要得到中国法律的承认必须到中国驻当地领事馆的公正才可以。”解凌人用他渊博的常识替黑一娇反驳,“你们不够中国法定结婚年龄,他们怎么可能给你们做公正。所以你们的婚姻得不到中国法律的承认。” “就是就是!”黑一娇说话的底气回来了。 “Jane弄好了。”空色不紧不慢地说。 黑一娇彻底垂头丧气得五体投地。 “Jane是谁?”解凌人问。 “死花瓶他找来的律师……那时候她说她跟领事馆混得很熟,我以为她在吹牛满面……”黑一娇趴在地板上内牛满面。 胡娜娜拍起手来,“精彩精彩,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腹黑王道了!” “一一,我没关系的。”解凌人自以为是地拉起黑一娇的手,以为她在担心他作为“小三”的未来。 “有效就有效!”黑一娇把解凌人甩开,“现在什么年代了,今天结了明天就可以离了。小人你给我找个律师弄张离婚协议,马上签字!” “懒得签。”空色坐到沙发上打开像幕布一样大的超薄电视。 “死花瓶!——我可以单方面提出离婚!” “阿一,如果你不能证明你在婚姻生活中不愉快,法院是不会受理的。”陶雨爱提醒。 “我都快被气成脑中风了,这叫愉快!愉快吗!?”黑一娇瞪着大眼喘着大气。 腹黑半生,没想到被反腹黑了,而且这黑很强,被黑得很衰。 “最新的消息传回来……”电视里传来女主播弹珠般的声音,“空色与其小妻子的新婚生活照曝光,大晒甜蜜。” 屏幕亮出几张照片。 两人在餐桌前吃早餐的,有说有笑的。 “那时候花瓶经人和胡嫲嫲也在!”黑一娇鼻孔喷气,“可恶剪刀手,怎么不把你下面那——” “阿一,节制。”陶雨爱捂住黑一娇即将爆脏的嘴。 第二张照片是两人在沙滩的“耳鬓厮磨”,女主播还报道现在这照片是怎么在网上疯传的,那经典动作是怎么被小情侣们竞相疯狂模仿的。 第一百零八黑 腹黑反被腹黑误(叁)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那时候我只是叫花瓶帮忙摞沙把我埋在沙里好不好!”黑一娇耳朵喷气,“还模仿个**丝,如果夏娃和亚当也这样模仿我们,别指望能吃到禁果!那时候怎么不干脆把自己活埋算了!” 第三张是黑影勇救被唯饭攻击的黑一娇的场景。当时拉黑一娇走的明明是胡娜娜。 “把我的冠戴到大明星的头上,我是不是该觉得光荣?”胡娜娜笑道。 第四张是空色拉黑一娇上医院的画面,女主播的旁白是,“空色抱着受到伤害的小妻子赶往医院,一路上呵护备至。” “那人脑残了吗?”黑一娇眼睛冒火,“‘拖’和‘抱’她都分不清啊!?“ 最后一张是睡觉的照片。比起之前在泳池躺椅上的局促画面,这张更为温馨唯美。柔软的大床上,朝阳融融,两人乖巧地依偎在一起甜睡着。虽然只是露出两个脑袋,但那相互依偎的小猫似的萌样足以把那些姐姐阿姨的心肝融化掉。 “那时候我们只是――” 黑一娇突然无话可说。那一次她的确是躺在空色的床上,的确是睡了一晚,的确是靠在他怀里睡得很香甜。 “如此甜蜜,之前小妻子夜会情郎的传闻自然不攻自破。”女主播的声音还在弹跳。 解凌人看到黑一娇的哑口无言,心一痛,再次瞬间石化了。 “变态<变态<变态!”黑一娇三跺脚三狮吼冲了出去。 “喂!你可别跳海污染了太平洋啊!”胡娜娜迅速追出去,一脚踩在还埋脸于沙子的吴脑残的后脑勺上。 解凌人已经石化了,空色把电视机关掉,悠闲地步到冰箱前,倒了一大杯冰水不紧不慢地喝掉,仿佛刚才他说的那几句话浪费了他很多口水似的。 喝完水正准备上楼补眠的他发现陶雨爱还在。 “不走?”他问。 从黑一娇帮他清理伤口开始到现在,他发现她一直把目光放到自己身上,尽管他看都没看她一眼,也感觉出来。 “啊?!我――”陶雨爱回过神来,恢复了在偶像面前脸红心跳的粉丝状态,“那个……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空色没说话,当是默认。 “你的伤口没感觉到疼――” “你想看清我?”空色鲜有地打断了她的话。 陶雨爱窃喜,他终于对她说了超四字的话了!于是她壮了胆, “我可以吗?” 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像把思绪的风筝放到遥远的天空久久不愿收回。“可以吗?”他抬眼看她,像在复述又像在反问。 神秘的黑眸此刻正看尽她的眼底,本想看清那如深湖般的眼底,却反被那神秘吸引过去,在它的包围中无所遁形。 “我――”她移开目光,躲开吸引。 空色抿起一抹轻笑。 只是浅浅的一抹笑,只是一个演员该有的一张面具却彻底地让她从头发丝红到脚趾头指甲,并瞬间石化。 空色已经上楼了。 偌大的客厅,立着两尊石像。蜘蛛瞄准时机准备在这两尊石像间大刀阔斧得开辟网络城市大业。 第一百零九黑 面瘫老公的私生饭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桥下激流湍湍,桥上狂风大作。黑一娇趴在桥栏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喂黑,你在干嘛?”胡娜娜看着黑一娇呈180°的上下唇问。 “理清思路!得有风才畅通。”黑一娇的上下颔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加了1°,确实是蛇转世没错。 “什么怪习惯,你以前是怪可没这么怪啊!” “升高中后,发现这世界的事情太复杂,只有这绝招能应付。你别吵啦,这事是我遇到最复杂的。”度数又增加了好几度。 “可这里会不会太招摇――” 胡娜娜话还没说完,一块黑东西便从侧面飞过来,一个直角急转弯,直射黑一娇张大的“蛇嘴”。 黑一娇反射性地合上嘴,白中带黄的粘液马上从她嘴角黏糊糊地蠕出来。好熟悉的味道……黑一娇把东西呕吐出来,臭鸡蛋无疑! 黑一娇火冒三丈,冲臭鸡蛋来的方向大吼,“哪个王八蛋扔的!” “扔你王八蛋!”整齐的声音响起的同时,一颗颗鸡蛋像导弹一样精确地砸到黑一娇身上,而站在旁边的胡娜娜却毫发无损。 一阵臭鸡蛋雨后,黑一娇把盖在她双眼上的蛋壳扫开,隔着一缕缕蛋白总算看清了鸡蛋的源头。 一台旅游车,车身喷了空色的萌照。看来是刚从空色经纪公司哭闹抗议完回来的唯饭专车。居然这样也能让她碰上,出门不利呀! 一个个车窗探出一个个愤恨的头颅,手里还握着一个散发腥味的鸡蛋。 “你们这群白痴太妹,有本事下车再砸呀!”黑一娇怒吼。 还真下了车,人还不是二十个手指脚趾能数得清的,清一色孔雀蓝衣服,而且还清一色高挑健美。 反观自己,形单影只(胡娜娜早就弹到那车的背后躲起来看戏了)、骨瘦如柴,最可悲的是太急出门,连她那八寸高跟鞋也忘了穿。 但没个型总得有个势,黑一娇挺胸收腹抬起下巴,眼皮大张眼珠收缩发射!当然发射的不是眼珠,而是发恨光。“刚才谁先扔的!” “是我怎样!”一个染了一头紫发,化了超级遮脸的烟熏妆,身穿孔雀蓝露脐T恤,加露袋子牛仔热裤,脚蹬八寸露趾高跟凉鞋的女孩。 “死丫头,十三?十四?”黑一娇觉得她极具自己当年初中时期的派头。 “干你毛事!抢我们色哥哥的臭女人!”女孩这时才露出被抢了玩具的愤怒表情。 “没什么,”黑一娇笑眯眯看着她,以魔术般的速度顺来一只鸡蛋砸到那女孩的印堂上。粘液流过鼻梁,流到嘴边。“只是告诉你跟姐姐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是吗?”女孩调皮一笑,在黑一娇的后脑勺补上一蛋。 “再砸一次!”黑一娇咬牙。 群蛋齐发,百发百中。 “还真的当自己是色嫂了!”烟熏女耻笑,那双招风耳微微颤抖着。 “瞧她那样儿,我们的色哥哥怎么可能和她结婚!?”唯饭妹妹痛心说。 “我们天真单纯的色肯定是被她骗了。”唯饭姐姐说。 黑一娇此刻突然扬起灿烂的天真的笑容,来了一个单眼放电说:“给人家再砸一次嘛!” 那天真的笑容来了!站在暗处看戏的胡娜娜脸唰一下白了,两年来的第一次!灾难即将到来啦!怎么办怎么办?!她现在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惨烈。 群蛋再次齐发的瞬间,狂风大作,乌云盖地。 “大明星!大明星救命啊!出人命啦!”胡娜娜惊恐地往回冲。 第一百一十黑 持有空色权宣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莫名其妙被胡娜娜拉到桥头时,看见一群孔雀蓝的粉丝五体相互缠绕成一个球在地上瑟抖着。 “这一次色泽统一,挺好看的。”胡娜娜以不合时宜的审美眼光看问题。 一旁,黑一娇和剩下的那烟熏女还在决战,难分高下。 “小娘儿……挺能耐的啊!”争斗中的黑一娇不由得赞赏。 “用你……说!”烟熏女一脸不屑。 “但我说过……你还嫩了点!”黑一娇一个海底捞月,把烟熏女懒腰抱起缠到那颗孔雀蓝人球上。 “这就是黑的群架绝招。”胡娜娜隆重介绍。 见识过黑一娇之前连人带椅把他举起来的天生神力,空色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亲爱的,你来啦!”黑一娇看到空色马上飞扑过来,“刚才和你的色拉玩了一下行为艺术,叫‘再砸一次’,漂亮吧!” 空色嫌弃地推开整个儿黏上来的她。满头蛋白蛋壳,一身腥臭味,于有点洁癖的空色来说犹如恶魔野兽。 “不想我闹离婚就配合点。”黑一娇在他耳边低声说。 不想他空色也有被威胁的时候,他唯有屏住呼吸,别开脸,把身躯献上去,任她“蹂躏”。 黑一娇整个儿贴到空色身上围着人球转着,像驯兽师拉着猴子巡逻。当然照黑一娇的装扮当仁不让是猴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满是发恶臭的粘液,世上所有恶心的都能在她姑奶奶身上看到。 “不知好歹的娘儿们,看到了吧!你们日思夜想的空色正抱着我。看我现在的样子多恶心,他还是只向着姐姐我,而不是只能抱着充气空色娃娃入眠的你们! “都醒醒吧!想辍学就辍学,想失业就失业,想离婚就离婚,你想死也可以死,可是想着和偶像结婚绝不可能。这几率可比太阳掉到地球上的几率还要小。 (猫叹气:老黑啊老黑,你还当真认为太阳只有脸盆那么丁点大啊!) “而且一般偶像都是金玉其外,虽然还不至于败絮其中,但也不可能是纯金纯玉。你们看你们心中的大神空色,看起来那么完美,还不是审美眼光先天不足和我结了婚。所以……” 绕场一周之后的黑一娇停下来,见不够气势,还站到桥栏上。 “命运女神一直眷顾的是姐姐我,你们再怎么不服气,和你大神结婚的还是我!都打起精神回家洗洗睡了,懂吗!?” 四周一片寂静,刚才哀号连连的唯饭们都不敢吱声。 黑一娇很满意这种演说效果,看那个烟熏女,气得那对招风耳都发抖了。她心中窃喜。 “下来。”空色扯扯她袖子上唯一一块比较干净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她这样站着危险,打死他也不会主动碰她呢! “才不要,我得好好享受这气氛……” 一直闲逛的蟑螂路过,闻到一股美味的臭味连忙冲过去。 “啊,臭小强!”黑一娇看到那小强朝她布满蛋黄的鼻尖飞奔过来,慌忙用手赶,身子一直往后躲。 一个重心不稳,黑一娇的脚脱离了铁栏杆,直接向桥下栽去。 “啊――”黑一娇临危见真情,抱住了空色的脖子,以天生的神力,把他也拉了下去。 “色哥哥!”孔雀蓝人球迅速散开奔向桥边。 远处的一个摄像机咔嚓咔嚓按下了连拍快门。 第一百一十一黑 喝水,要不要?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借着桥上的夜灯,人们隐约可以看到坠入深黑色急流的两人很快浮出水面。 “花……花瓶……我不……不会游泳……”黑一娇在那里拼命挣扎,沉一下浮一下,喝了不少水。 好几次被天生神力的她按进水中喝了水,空色无奈用还受着伤的手肘敲晕了她,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向河岸游去。 突然,又一股神力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死花瓶……敢……敲晕我……自己跑!”黑一娇抱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 空色手肘又是狠狠的一击,黑一娇又晕死过去。 得抓紧时间靠岸,不然…… “花瓶,你……好……狠心!”这回她抱住了他的头,“我死也要缠着你……” 空色又下沉又喝水。 空色再次用力劈下去,让她翻白眼地晕死。 “我变鬼也要缠着你!”空色又下沉又喝水。 我击! 我醒我按! 我沉…… 这还是人吗,怎么还会醒?!每一次空色都用更大的力量敲晕她,可她醒过来的用时却越短。 最后,空色只好放弃,任凭她抱着他的头,抓着脑中仅有的微弱意识向河岸艰难前进,直到失去意识。 他就这样死去,不是溺水,不是为救人英勇牺牲,而是被那溺水的人活生生地按水里喝了大量河水而死的。 黑一娇爬到沙滩上,大口大口喘着久违的新鲜空气,仍不忘咒骂,“死花瓶,我算是看清你了……果然死到临头便见真性情,死没良心的!败絮啊败絮,你里面全是――” 咦,人呢?! 她向四处看了看,发现空色直挺挺地侧躺在水边,湿透的白衬衣隐约着结实的背肌――让她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败絮败絮!别被诱惑了! 黑一娇走过去,踢了一下他,没反应。 “喂,装什么死,没脸见我了吧!”她把他翻过来,大吃一惊。 他的脸白得跟雪似的,摸摸看,还冰得跟雪似的。 “喂!”黑一娇拍拍他的脸,“别装死了!” 他还是像死尸一样,当然是一具美丽的尸体。 “喂,你别吓我,我胆儿比天大,你吓不了我的,花瓶……死花瓶,你真死啊!” “色哥哥!色哥哥!“桥上的人这时才急冲冲跑过来。 哀号声和救护车声统治了河边的夜空。 ………………吸奶嘴的黑妈分界线……………… 医院门外,大批色拉聚集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向上帝观世音菩萨真神阿拉祈祷着。大批记者也在这里扎了堆。国王死了也不外如斯。 医院病房内,黑一娇安分地坐着挨批斗。 “我说你脑细胞都拿去喂狗吃了吧!”古若如双手叉腰噼里啪啦吐字符,“居然拉我们色下水……” 黑一娇自知理亏,不敢吱声,只好自行脑内:这个“母”的在“夜”里“叉”着腰。 “你可知道我们色的身体有多宝贵,你居然N次按他下水。你存心捣是不是,如果害我们色脑子进了水你赔得起吗你!?” “扑哧!”一直观战的胡娜娜笑出声来,“原来传说中的‘脑进水’是这样的。” “你丫谁呀!”古若如问。 “Nonono,不是‘你丫’,是‘你老娘’。”胡娜娜一本正经说,“你老娘我只是个兴奋的看戏人。” 这回轮到黑一娇“扑哧”了。 “你朋友?”古若如问黑一娇,“果然是物以类聚……” “Nonono!”黑and胡异口同声,“敌人!” “啧啧啧,这俩还真秀逗!”古若如摇头,这俩没救了。 这时,病床上有动静。 “色,感觉怎么样?”古若如扶他坐起来。 自觉自己对不起他,黑一娇想要对他友善一点,善解人意一点,凑上去,陪着温柔的笑说: “要不要喝水?” 第一百一十二黑 黑一娇的温柔(壹)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很善解人意地温柔问空色,“要不要喝水?” 众人齐瞪鱼眼。因为她,他都快把整条河的水都喝光了,还没喝够! 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呀,看到病人醒来就会关切的问:“要不要喝水?”这不是善解人意吗……黑一娇委屈地噤声,退到角落。 “色,你想干嘛?!”只见空色拔掉手上的点滴挣扎着要下床,古若如慌忙按住他。 “回家。”昏迷了几个小时,喝了那么多水,他的声音变得沙哑了。 可该死的还是这么性感……该死的,黑一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回什么家!你还那么虚弱,医生说你得住院观察几天!” 空色还是执意要下床,一阵眩晕,腿一软,又倒回病床上,急促地喘着气。 “看看看,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回家?伤口一不留神就会发炎呀!别任性了好不好,乖乖休息。”古若如好说歹说劝着他。 “黑一娇,”空色看向那缩在角落的人,“补偿。” 还没人听懂他说的“补偿”一词含着什么意思的时候,黑一娇像心领神会一样把墙角的轮椅推到床前,上前小心翼翼地把他扶到上面坐好。 “黑一娇,是你把他害成这样子的,现在你还想让他的病情恶化吗?”古若如恐吓道。 “被我按下水的又不是你,我干嘛还要被你骂……我现在只听他的!”从空色如此依赖她开始,黑一娇也仗势抗拒受古若如的骂声折磨了。 见他因为从床上移到轮椅上用了太多的力气而微喘着气,黑一娇轻轻地扫着他的背,还给他的腿盖上毯子。俨然一个体贴温柔的妻子形象。 古若如无奈妥协,“怕了你们俩了。我通知空家的医护团队,让他们到家里去照应照应。”她说着那包里的手机。 空色按住她的手,“不必。” 古若如着急起来,“我知道你不想让素心阿姨知道。可是现在外面都是记者,电视台都在现场直播,阿姨怎么可能不知道!” 空色不顾她的叫嚣,冷漠地对身后的黑一娇说,“走。” 黑一娇依言推着他走出病房。 ………………溜老鼠的三英四俊分界线……………… 空色一出现在医院门口,记者、色拉纷纷拥上去。色拉们看到大神虽脸色苍白,但可以出院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放声大哭起来,有的甚至哭晕了过去。 “空色,听说你在送院途中一度停止了呼吸,是真的吗?” “空色,你和你的妻子双双掉入河中,是为了殉情吗?” “空色,据目击者证明,你们本应该可以更快回到岸上,却在河中挣扎了很久,请问你们是争吵起来了吗?为何你妻子脖子上满是淤痕?” 好狗仔,这样也看到了!黑一娇拿头发遮着脖子,还怪疼的,这死花瓶下手还真狠!!她狠狠地瞪了一下轮椅上的空色,发现他始终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无论记者问什么刁钻问题,他都能以巧妙的方式应答。 明星就是明星,急才不同凡响。 第一百一十三黑 黑一娇的温柔(贰)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是喝了几口,那时候刚好渴了。”空色幽默的一句话引得全体同仁哈哈大笑。搞得记者把那些殉情说、打斗说都忘光光,为他的幽默机智的回答所打动。 妈妈咪呀!觉得这一刻他会发光!黑一娇发花痴一样看着他。真不愧为大神啊! “色哥哥!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她对你这么重要。”之前还和黑一娇干架的烟熏女把妆都哭花了,不断抽噎着,她得流多少桶眼泪啊! “没关系。”空色温柔一笑,从衣袋里捏出一条洁白的手帕递给她。 大神给她手帕!!! 烟熏女既内疚又感动。大神没死,还对她笑!想着想着就又失声痛哭起来。 “大神没死,色哥哥没死!太好了!呜呜呜……” 一人既哭,众人陪哭。 “哎呀,美眉们。”古若如恰当站出来控制局面,“我们色怎么可能死呢!他不是活生生地在你们面前吗?快别哭。”她还很慈母地给她们擦眼泪 “各位,为了让你们看到更好的戏,听到更好的歌,我会努力保持健康的身体的,而……”空色向后拉起一直在犯花痴的黑一娇的手,“因为这个人,我才能好好吃好好睡,天天快乐着,所以……请接受我的妻子。” 干嘛又把她扯进来?!黑一娇惊慌地看看空色,看看镜头,又看看色拉。她此刻是全世界的焦点中心耶,如果不做一点反应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 于是,咧嘴,露八颗牙,深鞠一躬,“请大家接受我吧!” 没反应,全场一片死寂。 空色眼睛也不眨一下,立刻就能泛出泪花,还哀怨一笑,“我真的很需要大家的支持……”他说完还虚弱地轻咳一下,捂着胸口喘气,脸色也更透明了。 “好好好,色哥哥,我们支持你!” “我们不会再伤害黑一娇了!” “我们不会再反对你跟她在一起了!” “色啊色,求你别难过了,姐姐的心揪得呀……” 色拉们纷纷妥协。 “谢谢你们!”空色感激地笑了。 那一笑,倾国倾城,倒了话筒又翻了摄像头,再晕了色拉拉,更是痴了黑一娇。 不过,黑一娇的痴迷没持续多久。 一回到车里,空色马上摘下温柔痴情人的面具,恢复到冷淡的状态。 坐在旁边的黑一娇不禁感叹,妖孽啊! 他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灯光照耀,他的额头闪着一点一点的光,一摸,原来是虚汗。 差点忘了他现在是病人,还是一个不懂得配合的病人。 感觉有人对自己上下其手,空色嗯嗯呻吟了一下,睁开眼睛。 “哪里不舒服?”黑一娇忧心问。 空色摇摇头,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脸。 “伤口很疼吧?”黑一娇用手指头轻轻地抚着缠在他手肘上纱布。那伤口因为她裂了N遍了吧?想到这里,黑一娇一脸愧疚。 一直盯着她的脸的美丽眼睛突然黯淡下来,接着就闭上了。 他慢慢地摇摇头,“只是累。” 他稍微降下上身,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喂――”黑一娇反射性地把肩膀缩起来。 空色顺势靠得更近了,似梦非梦地说:“你欠我……” 黑一娇再也没动,谁叫她欠了他! 坐在前座的古若如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全过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的同时居然还有一丝担忧。 第一百一十四黑 不能离婚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总算把空色的病体“处理”掉,黑一娇像战败公鸡一样趴在客厅的沙发上。 “老娘也喝了水呀!还被他狠劈了N下,现在还疼,怎么就没人关心我!他倒好,装模作样耍得全世界团团转。真恨不得当时把他按下水当浮尸去!” “他没了呼吸的时候谁哭哭啼啼地往他嘴里送气啦!”胡娜娜取笑道,“又不捏着鼻子,呼进去还不是从鼻子漏出来,大明星要你救早就翘辫子啦!” “胡乱拿你怎么还赖着!?”黑一娇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看戏呀!” “什么惊心动魄、荒诞不经的都有了,还有什么好戏?” “等某人发现更荒诞不经的事情呀!” “你还别说,”黑一娇一脸神秘,“我总有种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终于发现啦!”胡娜娜赞赏地摸摸黑一娇的头。 凌晨6点,电视准时播报新闻。这回有点特别,女主持人没有预告新闻大致内容,说完早安直接切入主题。 “有关昨夜21时左右空色小夫妇双双坠河的事件现在有了新的进展。今天凌晨3时左右,空色在妻子的陪同下获准出院。请看本台记者带回来的最新消息。 画面切到空色的“爱的宣言”。 “为了让你们看到更好的戏……努力保持健康……”他拉起她的手。 感人的配乐及时响起。 “请接受我的妻子。” 然后她很复读机地鞠躬说:“请接受我吧。” 寂静的片刻,镜头切换到空色的脸部特写,那“忍痛”的闭眼,“凄美”的泪光,“哀婉”的笑容,再到得到认可之后的倾国倾城之笑。 喜乐响起,女记者眼泛泪光:“这件被传是‘殉情’的意外事件让大家看到了这对小情侣之间的情感,也让之前黑一娇与他人夜宿旅馆的传闻不攻自破。我们姑且不从传统道德的角度对他们进行评判,这对17岁的男女就这么真实地存在着,向我们诉说着属于17岁的他们的酸甜苦辣。” 黑一娇慌忙变出iPad3搜索新闻。别说大众网站的新闻,连嗜好“挖掘”事件“深层的丑陋”的小道新闻网也认可了这“殉情”之说,居然还衷心祝福他们! 医院门口空色演的戏骗了所有人。 恐惧毫无预警地排山倒海而来。 “如果我和花瓶离婚会怎么样?” “到时候向你砸过来的就不是臭鸡蛋,”古若如从楼上下来,“而是导弹。” 黑一娇张开口急喘气,还是没有理清头脑中的如麻思绪。她只感觉她很愤怒,心中那火不发就得毁灭了! 她火冒三丈,高跳六丈,声高九丈,“你他妈的姓空的臭小子!”一个火棒窜到楼上去,害得站在楼梯上的古若如转了好几圈。 “喂,他还病着!”晕乎乎的古若如爬着追上去。 胡娜娜从沙发上站起来,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好戏落幕,回去好好补眠。” 她优雅地步出大门,却被门前的一大团黑影绊住,来了一个鱼跃龙门(门前的秋千),直接挂在秋千上晃悠。 回头一看,是那个还脸扑沙地的吴某人。 “怎么没人给他收尸,死吴脑残!”胡娜娜咒骂着。 “吴脑残”刚落,吴脑残便抬起头来。就着东方的日出的耀眼光芒,可以看到他满脸泥沙。晨风一吹,沙子已逝,沙洞仍在,整一麻子脸,“娜娜,你叫我‘吴脑残’!” “鬼啊!”惊慌之下,来不及从秋千上钻出来,胡娜娜直接把秋千上的两指大小的铁链活生生扯断,抱着秋千板撒腿就跑。 (猫鼓掌:与黑一娇的神力旗鼓相当,不知小爱是否也如此这般) “娜娜,原来你还爱我!”吴脑残爬起来追上去,“等等我,亲爱的!” “别过来,死吴脑残!” “再叫一次!” “我求求你,别过来,吴脑残!” “亲爱的,我也爱你!” “啊!我要疯了……” 海那边旭日东升,希望今天不荒唐。 第一百一十五黑 签订屈辱条约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反锁空色房门已经2个小时了。他爷爷的,墙壁隔音完全没豆腐渣,就算在里面发生自杀式扫射枪杀案,在外面听来也只当时一阵烦人的蚊子嗡嗡。 门开了,黑一娇一脸得意地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沓纸。 “你把他干嘛了?”古若如一脸恐惧。 “没死。”黑一娇笑嘻嘻说。 “我去看——” “等一下嘛经纪人姐姐,您得当我们的证人,”黑一娇发挥神力把古若如提下楼,把她丢在沙发上。 客厅中的两个石像间已结成了千丝万缕的网络,蜘蛛居民往来频繁。 黑一娇低声对一座石像说:“小爱,空色说讨厌你哎!” “真的?”陶雨爱迅速苏醒,“色终于有感情了!!!” 黑一娇又跑到另一座石像前在它耳边暧昧说:“小人,亲亲!” 解凌人石像嘟起嘴唇,笑眯眯地迎接香吻。 “好啦,都醒来,有事情办!”黑一娇把两人拉到沙发上坐好。 “现在,为了催化小爱的爱情,为了小人保住他唯一的黑一娇预备男友的地位,也为了保证我往后的奢侈享受,现签订四方协议!”她把那沓纸摊在桌上,“经纪人姐姐当证人。” “四方?” “还有楼上那只!”黑一娇指指楼梯。 “色?让他下来会累了他。”古若如苦恼。 “不用呀,那只已经签了。”黑一娇亮出纸上空色那大名,“另外,要加签附加条款的话,还有这个!”黑一娇抛出空色的个人印章。 怎么看怎么像谋了财害了命,“死丫头,你到底把他怎么了?!”古若如站起来。 “小人。”黑一娇一个眼色,还觉得莫名其妙的解凌人立马得令把古若如按回沙发。 “姐姐,那只没死,别担心。” “阿一,发生什么事了,色怎么了?”陶雨爱担心问。因为当了一段时间雕像,错过很多事情。 “没事没事,那只很好,好得很!现在我宣读一下协议内容,很简单的,哼哼!”黑一娇清清喉咙: “第一,本协议有效期为5年,从即日起生效。四方都必须于期间遵守协议提及的相应要求……这是花瓶说的,其实我觉得六年比较好,可以让我无忧无虑到大学毕业!” 众人心寒,到底能让黑一娇无忧无虑的是什么条款,想也知道那肯定荒唐。 “第二,5年内,黑方和空方在另两方的同意之下拥有修改协议的权利。” “为什么他们俩没有。”古若如指着解凌人和陶雨爱说,看她有模有样地宣读,也认真起来。 “谁让结婚的不是他们俩。第三!入正题了入正题了!”黑一娇兴奋起哄。 “你能安安分分读完吗?”证人行使干预权。 黑一娇做个鬼脸,“第三,黑空双方在5年内不得发生婚前性行为——” “等一下,”古若如感觉不妙,“婚前——” “大姐你能安安分分听我读完吗?”黑一娇反击。 “可是——” “第四!为了陶方的幸福,黑方应多制造陶方与空方相处的机会,点足火,煽足风。” 这无疑是黑一娇式的条款。陶雨爱听了红了脸。 “第五,为维护各方的名声,在各自约会时尽量保持隐秘,不可公开于媒体。 “第六,在公共场合,作为夫妻的空黑双方应尽夫妻该有的义务,包括黑方入住空方家中,双方根据对方需求出席家庭聚会及各种公共活动以及其他夫妻共同义务等。在对方利益与陶方或解方利益相冲突时,应优先考虑处于公众眼光下的对方的利益。” 明显,这是空式条例。 “第七条——最后一条——黑方拥有修订附加条例的权利!”黑一娇读到这里时两眼发光:“签吧签吧!” 明显的不平等条约,屈辱度堪比当年的《南京条约》。 但一方陶雨爱认为自己没什么资格或权利反对。 另一方解凌人完全没异议。他已沦为黑一娇的感情附庸。黑一娇要说的话可以直接放到他的嘴里去说。 而证明一方只当这群毛孩儿在过家家,不当一回事。 条约顺利签订。大家以为脱难了。 “等等,附加条例还没宣读呢!这才是重头戏!”黑一娇把一大沓纸甩出来。 古若如拿过来翻了翻,足足十一页,“全都是你写的?” “额恩恩!花瓶那小子睡得跟懒羊羊似的。我自己呕心沥血想了一个多钟头才弄出来的,心血心血呀!” 原来荒唐事在这儿!大家冒汗。 “哼哼!第一——” “大少奶奶,”胡嫲嫲上前打断,“夫人的车来的,该到院子了。” 夫人!! 众人身体里的血液突然断流。 第一百一十六黑 婆婆空降!虚惊一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大少奶奶,”胡嫲嫲上前打断,“夫人的车来的,该到院子了。” “素——素心阿姨?!”雷打不动的古若如惊慌起来。 “急什么,先签了再说。”黑一娇把笔递到他们手上,全体手都发抖茫然不知所措。 “不签也行,按手印。”黑一娇火速给四个拇指上了印泥在相应的位置按了四个手印,然后举起空色的印章往上一按。 黑一娇的奢侈生活迅速脑内,哈哈哈…… 门外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把协议藏起来!”古若如当机立断,咦!协议呢? 只见黑一娇得体地站立,得体地微笑。那比小学生的作业本还厚的协议不翼而飞。 大门打开,空夫人优雅地走进来,后面跟着一堆白衣服。 “色在哪里?” “在他房里,阿姨。”古若如恭敬地说。 空夫人侧头美目稍动,那群白衣服迅速拿着仪器药箱趋步上了楼。 空夫人从容端正地坐在主位沙发上。 “新闻里说得不清不楚的,色是怎么落水的?” 古若如马上笑说,“阿姨——” “小如我没问你。”空夫人美目看向黑一娇。 “是这样的,阿姨。”黑一娇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您儿子是为了救我才落水的。大幸没仙去,不然我会惭愧一辈子的!”她趁着擦眼泪当口狠狠地把了几根睫毛,疼疼疼!但总算拔出了几滴水。 “都坐下吧。” 空夫人下令,岂敢不从。大家像坐针毡一样坐下去。 “你怎么不坐?”空夫人问还在站着的黑一娇。 “我有罪,不能坐。”黑一娇直挺挺站着。 “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对未成年人施行体罚呢,坐下。” “……是。”黑一娇诺诺应着慢慢地移动走向沙发,突然,从她裤子准确是屁股处传来怪声。右进,沙沙;左进,沙沙;左右,沙沙沙…… “呵呵,路边摊运动裤有点粗糙,怪吵的。”黑一娇坐下来,沙沙——沙沙——沙沙沙。 最后一“沙”急促收声,一片寂静。 “咳。”空夫人干咳一声,“不管色是怎么落水了。关键是你怎么能让色出院?!听新闻说他还一度停止了呼吸,吓得我心惊胆战的。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竟然没通知我!” 古若如继续缓和气氛,“阿姨,您也知道那些新闻总有点不实,其实色没有——” “儿子入院急救,仓促出院,我这个当母亲的却只能从那虚虚实实的电视新闻里得知。” “阿姨,选择不告诉你是色的意思。”解凌人忍不住开口。 “所以才说她没尽到做妻子的本分!现在做妻子的理应懂得判断什么才是对丈夫最好的而不是像她这样一味唯丈夫是从。” “那得您承认我这个媳妇呀,那我这媳妇才能跟婆婆学习空家媳妇的‘新时代三从四德’呀!”黑一娇笑说。 “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空夫人美目圆瞪,一副武则天的架势。 “唉!”黑一娇突然叹气,“您要不说这一句得多好,您就是一位被不肖媳妇气得让儿子同情的婆婆了。说了这么一句,都反过来了。” “你在说什么?”空夫人一头雾水。 “喏。”黑一娇向二楼努努嘴,空色在白衣服的簇拥下步下楼梯。 “您儿子总会挑一些关键时刻出场,一下子就让刚擦出点火花的人黯然失色。”黑一娇故作可惜地说。 “色,感觉怎样?”空夫人上前扶着空色。 “没事。”空色淡淡地回答,“妈不用担心。” “怎么不担心,看到新闻都吓得我魂飞魄散了。Dr.Chen,都检查了吗?”空夫人问带头的白衣服。 “是的,夫人。”Dr.Chen回答,“都检查了,夫人。大少爷右手手肘有伤口,但没什么大碍,只要多注意别让它发炎就成。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外伤。只是喝了不少河水,又受了点惊吓,身子还很虚弱,但只要在家静心调养几天便可。” “妈,我想休息。”空色环视四周的人群皱起眉头。 装装装!大明星一枚还有人群恐惧症啊!?黑一娇脑内鄙视。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空夫人拍拍他的手背,亲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瞪了黑一娇一眼,带着空家医队浩浩荡荡地离去。 黑一娇很稀奇地盯着空色的脸,“你们娘儿俩每一次都要这样玩吻别吗?” “一一,我和你也可以这样。”解凌人嘟起嘴唇。 “哎呀,滚开!”黑一娇推开解凌人的脸,“公共场合别太亲密,协议有言。” “那只有我们俩时可以吗?”解凌人又缠上来。 “你想和我分别吗?” “我不想和一一别!” “那就别吻。” “我想吻。” “那就别了。” “协议呢?”一向爱理不理的空色突然插嘴。 黑一娇左手向后把裤头的橡皮筋一拉,右手在后面臀部处一扯,暖烘烘的协议书诞生! “古有小燕子吞信纸,今有我黑一娇拉协议!” 全体同仁华丽丽趴倒。 “要我读一下附加协议吗……” 全体同志作鸟兽散。 第一百一十七黑 绯闻研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所谓物极必反这条古训在娱乐圈里也得到了极致的验证。一段丑闻丑到极致的时候就变得司空见惯,被人挂在嘴边,成为人们日常用语,最后只变成了一个符号,再也找不到这个符号的根本来源。一个明星如果吸引太多的闪光灯,便变得透明,不再神秘。爆点变得贫瘠,这个明星也就受到冷落。但另一方面,若一个明星处处隐蔽,深藏不露,保密工作做得比旧时裹足女人的玉足还严密,那狗仔就嗅觉失调,失去了猎追这猎物的兴致。因此这种明星也同样遭受冷落。 空黑17岁未成年闪婚的事件却是个怪胎新闻。它集以上诸种情况于一体。首先,没人,甚至是道德家可以准确判断这个事件算不算丑闻。然而它却产生了如巨大丑闻般的效应,震撼人心到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更成为一种符号。连城中村头巷尾那老得掉牙的老婆婆在给孙儿们讲她年轻时候的浪漫爱情时也重复这么一句:“那时候我们都还很小,是空黑恋!”尽管她不知道空和黑分别代表了哪两个无视国家晚婚政策的毛头小子和丫头片子。 第二,这件事的两个主人公的确吸引了足够多的闪光灯。据说闪光频率比太阳的所有氢离子碰撞的频率还高。他们几点几分几秒牵的手,他们吃饭吃了什么,他们眼神的落焦点是哪里,他们的距离如何,是否可能是错位,他们0.01秒的瞬间表情表达出什么样的感情……以上这些统统都被狗仔以专业的技术分析来分析去。最后,想象丰富的狗仔终于江郎才尽,对此事完全失去了嗅觉,只得嗅其他的新闻。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层出不穷的传闻嘛! 第三,此事的包装做得简直天衣无缝,滴水不漏。既然已把此事性质定为“惊天地泣鬼神的两情相悦,此生不变的爱情”,两位当事人还当真如此贯彻下去,看起来有点“一百年不许变”的苗头。吃饭恩爱,房间缠绵(隔着窗帘看像是这样),微博大晒甜蜜。除了这些,狗仔再也嗅不出任何猫腻。 极具怀疑精神的狗仔是决不相信这对小夫妻如此安安分分,可是就是嗅不出来呀!除了上一次那段黑一娇与神秘男子夜宿旅店的绯闻让他们兴奋地吠了好几天外,再也没有能让他们饥渴的舌头伸出来的劲爆新闻了。这样的保密程度终于让狗子灰溜溜地垂下了尾巴,回头寻找其他新闻了。 终于!黑一娇累极地倒在鹅毛般的大床上。 不用再假笑着喂花瓶吃饭,恶心得让自己食不下咽。不用再牵着那只机器般的冰冷的手,让自己连打好几个喷嚏。不用再站在隔着窗纱的窗前借位玩亲亲,玩得腰酸背痛腿抽筋。对着空气玩亲热真不好受,其凄苦程度堪比那自什么。 “演完今天真的不用再演了吧?”黑一娇问同样与空气亲热完的空色。 好家伙,他正坐在沙发上喝着水,像导演喊了“咔”后中场休息一样。他还真当这是演戏了,刚才和空气亲热明明那么忘情。 “明天可以上学。”空色回答。 “上――上学?!”黑一娇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翻天覆地的人生逆转过后,她还要上该死的学?上学……她以为已经离她很遥远了! “我不上!” “岳母交待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妈哪有权利管我,我现在是空家少奶奶!我做主,不用上学了!” “你未成年。”空色说出事实。 “你还不一样,嘴上没毛!” “我没说不去。”空色又和了一口水。 “说得自己多模范,你去上学还不是为了睡觉!”黑一娇鄙视他。 “没错,所以……”空色指了指门打了个呵欠,意思是他要睡觉,她得滚蛋。 死花瓶,打哈欠也这么优雅过人! “不要!”黑一娇趴到床上去,“我今晚睡这里,外面可能还埋伏着狗仔,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得再来个皮影床戏,所以先不用上学了。” “真在这睡?”花瓶居高临下问。 黑一娇咽一下口水,怎么感觉风雨欲来。硬着头皮,她点了一下头。 空色上了床,迷人的眼睛锁着她的脸,双手撑在她的双耳边,然后慢慢靠近……唇与唇…… 忍住忍住,他在演戏!演戏!黑一娇瞪着鱼眼看着他的性感薄唇慢慢袭来。 叩叩,几下敲门声制止了这场儿童不宜的冲动行为。 黑一娇飞身过去开了门。 “大少奶奶,晚上好!胡妈做了夜宵,邀您与大少爷下楼品尝。”门前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瘦小,干净,眼睛大大的,笑容纯真。 这小子,怎么这么眼熟…… 第一百一十八黑 重返校园,新丁报到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星期一的训宁学院门口,数十保安人员出动维持秩序,只因那乳臭未干的大明星和他那乳臭未干的小妻子第一次一起“早晨上学去”。张手挡住上百记者的嗜血和上千粉丝的疯狂,保安大哥们无奈地抿了抿刚毅的嘴唇,感觉像陪着这群小孩子过家家。 不过上学来的同学们却觉得很光荣,看这场景像是一大群父老乡叔伯兄弟夹道欢迎衣锦还乡的金科状元。 保姆车闲闲地停在门口,首先下车的是经纪人古若如。 今天值日的刘类老师看到了马上奔过来,“咳咳……”man嗓子转换中,“若如小姐,早上好!” “咳咳……”古若如也咳咳,lady嗓子转换中,“早上好,先生。”说完还羞答答地低下头。 “你喊我什么!再唤一遍!”刘类看起来热血沸腾。 “先生!”古若如又羞答答地叫了一声。 “噢天!”刘类捂着他的小心窝。 “别这样,先生!”古若如一跺脚一掩面娇嗔。 “完了没,刘晓岚先生。”黑一娇额刻三条黑线挤进这俩旁若无人打情骂俏的恶心老不休中间。 “咳咳……黑一娇同学,空色同学,欢迎回来。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事,回到学校就得好好学习啊!”刘类拍着两人的肩膀。 “说得真好,先生!”古若如一副崇拜样。 “咳咳,这没什么,若如小姐。”刘类挺起胸膛。 “老师,”黑一娇低声对刘类说,“现在你不是应该抱着我内牛满面吗?我可是有俩星期没上学了!而且我结婚了!”也许她是受虐待狂,不看到刘类拿她的衣服当手帕擤鼻涕擦眼泪就浑身不自在。 “其实老师我忍得好难受,”刘类带着哭腔小声说,“可是若如小姐在,回到教室记得让老师抱着你痛哭一场。一娇你有另带几套衣服来吧,老师怕你不够用。” 黑一娇打了一个冷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了洞自己跳,自己配了毒药自己要! “不过这个小同学是谁?”刘类指了指站在空色和黑一娇身后的小子。只见他像刚进省城的大乡里四处张望。 “哦,他是突然住进我们家的小弟弟。”黑一娇介绍,“至于他和谁有什么关系,他是怎么进我们家的,怎么能来我们学校上学的,我还真不知道。我只当他是鸡蛋里蹦出来的。” “您好,老师,我是空哥哥家里的管家胡奶奶的远房亲戚,我叫密柚圣,胡奶奶说我可以在这里上课,我读小学五年级!” “你好,真乖。”刘类拍拍他的头,“黑一娇同学,你看,连小学五年级的孩子说话都比你清楚,你该好好反省反省。” “什么叫因材施教,我总算亲眼看到了,先生!!!”古若如又一脸崇拜。 “过奖过奖,若如小姐。”刘类谦虚摆手。 黑一娇再没鸡皮疙瘩可以掉,“花瓶,我们还是先闪――咦,人呢?”身后早已不见了空色的影子。往里面一瞧,那西瓜蹦出来的小子亦步亦趋地跟着空色,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那空色居然没有想要加快脚步甩掉这个吵闹的小子的打算,还好像故意放慢脚步让他能跟上的样子。 “死鸡蛋仔!”黑一娇闷哼,没发现自己语气中带了点醋。 “黑一娇同学,怎么可以这样说小学弟。”刘类板起面孔。 “我有说什么吗?我又没说‘没有剩’是鸡蛋仔!”黑一娇恶狠狠地瞪着刘类。 “黑一娇同学,你也有弟弟妹妹,怎么不能像对弟弟妹妹那样爱护柚圣小同学呢。” “我经常打得我弟妹屁滚尿流,老师你也要我这样‘爱护’他吗?”黑一娇冷笑。 “黑一娇同学!”刘类怒吼,这一吼吼地旁边的古若如心血澎湃。 “咳咳,失礼了,若如小姐。” “没有没有,你好英,先生!”古若如崇拜说。 “咳咳……”刘类羞红了脸,“一娇啊,你想想,那柚圣多可爱,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脸蛋,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多惹人怜。尤其是那双招风耳,不会让你想起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外星人吗?” 黑一娇沉默看了看那两人的背影,马上追了上去。 身后传来古若如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绵绵音,“三言两语就感化了学生,春风化雨啊,先生!” 黑一娇嘻嘻笑着奔上去搂住了密柚圣的肩膀,“小柚啊,跟姐姐一起走吧,要不姐姐带你参观一下我们伟大母校的校园。 “不――不用了,姐姐……”密柚圣缩缩身子,全身发麻,感觉她的笑容像要把他大卸八块,再撕成一条一条的肉丝。 “别跟姐姐客气嘛!”黑一娇笑眯眯地拉拉密柚圣的可爱招风耳。 招风耳…… 第一百一十九黑 吃醋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一下课,黑一娇便来到小学部的一个教室外面偷偷往里窥探。 “一一,你在看什么?”紧粘着黑一娇的解凌人不识时务杵在窗前大声说。 黑一娇慌忙往解凌人那边一跳,把他扑倒在地,“嘘!” 幸好那些小学生不知是动作迟钝还是被压力山大的作业压得失去了好奇心,那么大声居然没人往窗外看一看。 黑一娇松了一口气,瞪着被她骑在身上的解凌人,“要跟着我就把你嘴的拉链拉紧!” 头撞到墙角还眼冒金星的解凌人抿着嘴点头。 “我就纳闷了,什么恶作剧,狗血淋头的咒骂,恐怖得连鬼都滚回地狱的惊吓,还有甜得我都恶心的糖衣炮弹攻击都用过了,那鸡蛋仔怎么还是无动于衷呢?小人,快给我想想办法呀!” “哪个鸡蛋仔?我的情敌!!!”眼前还天旋地转的解凌人晃动着站起来十级戒备。 黑一娇又是一扑,这回是她自己遭殃撞了墙。 “不想被我踢回家就少在这一惊一乍!”黑一娇摸着自己被撞疼的额头。 “鸡蛋仔是谁?!”解凌人像狒狒一样紧咬着问题不放。 “他是暂住在空色家里的胡嫲嫲的远房亲戚,我都跟你说过了。”黑一娇偷偷指着坐在新课桌上被一大群女孩子围着的密柚圣说,“看清楚,人家还是**一枚。” “一一你喜欢**!!!你已经嫌我老了!!!”解凌人哭丧了脸。 “你给我冒一滴眼泪试试看,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黑一娇威胁道。 “人家没办法嘛!他那么嫩,那么萌,那么受女孩子欢迎,人家心里慌慌呀!”解凌人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我是为了找出真相才盯着他看,你吃什么醋啊!” “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盯着别人看,吃一点醋都不行吗?!”解凌人委屈地说。 “喜欢的人……吃醋……”黑一娇顿时如醍醐灌顶,激动地拉起解凌人的手猛亲,“小人,你总能激起我的灵感!谢谢你!” 解凌人被亲得飘飘然的,满脸通红羞答答的,“没……没什么……” 刚想着被亲亲了要不要回礼的当口,发现眼前早没有黑一娇的身影。 “一一,你要去哪里?”解凌人向急急忙忙跑掉的黑一娇问。 “找我老公亲热!” 黑一娇言简意赅,却不想听到这句话的解凌人是怎样的脸色苍白,腿脚发麻。 解凌人啊解凌人,你情路坎坷呀! ………………吃醋的黑爸分界线……………… “阿一,刚才刘老师找你。”同桌陶雨爱说。 “又要抱着我哭吗!”黑一娇一脸恐惧。 “没办法,他的两个学生结婚了,这个事实对他泪腺的刺激很大。” “可才一上午我已经被他哭湿了三套衣服了,他再哭我只能穿比基尼回家了。” 陶雨爱不禁笑了,“刚才去哪儿了?” 黑一娇神秘一笑,“秘密!” 开玩笑!最后的真相能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的侦探才是真正的侦探,她包黑天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剧透呢! 然而,黑一娇没发现,陶雨爱也和解凌人一样,不管是怎样的善良好说话,醋,还是会吃的。 第一百二十黑 做作一娇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的保姆车是很简单的样式,除了前面的正副驾驶座,后面设了两排座位,再后面就是放行李物品的空地儿。 平常一般都是黑一娇和空色坐在前一排,而新来的密柚圣自然坐到他们后面的一排。 可是到放学后,黑一娇笑嘻嘻地拉起密柚圣的手,“小柚柚……” “姐……姐,有什么事吗?”密柚圣无辜地瞪着大眼。 “和我们一起坐前面吧!” “啊?不――” “来嘛,你不是很喜欢和色哥哥聊天吗,进去进去!”黑一娇像给枕头塞棉花一样把密柚圣塞进去,然后自己也笑嘻嘻地挤进去。 座位足够大,坐三个人也还是挺宽松的。 空色抬头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埋头看他的剧本。 而黑一娇也难得安静,笑眯眯地侧头盯着密柚圣看。 被别人这样盯着,密柚圣正襟危坐,冷汗直冒,不敢做出丝毫动静。 看着可爱天真的密柚圣局促不安的样子,古若如不忍心,“黑椒,你这样盯着小柚看,不怕眼睛长刺啊?”“黑椒”是古若如最新发现的很有趣的黑一娇别名。 “没办法,我们小柚实在太可爱了!”黑一娇拉着密柚圣的招风耳,然后转头瞪了一眼古若如,“还有,再叫我黑椒我跟你没完!” “不叫黑椒叫什么?娇妹?阿娇?你很傻很天真吗?”古若如的一句话惹得驾驶的小张扑哧一笑。 切!!!第一次被这个老剩女呛声呛得哑口无言,黑一娇气鼓鼓地看向窗外,然后突然想起她是要办“正事儿”的。 “老公……”车里响起一个让聋子都起鸡皮疙瘩,让哑巴都大呼救命的声音,做作的娇滴滴,还做作地拖得老长。 “看头发都乱了,我帮你整整。”黑一娇说着就隔着中间的密柚圣伸手过去给空色整理头发。 空色瞧都不瞧一眼,直接把黑一娇的手轻轻挥开。 “老公……”黑一娇发起新一轮做作攻击,这回直接在密柚圣的背后穿过去,双手搭在空色的肩膀上,“累了吧,亲亲老婆给你揉揉啊!” 空色想把她的手打掉,不料那手像牛皮糖一样粘得紧,只好一个一个手指掰,总算把一只手撬开,可左边肩膀又有手黏上来。 “姐。”空色无奈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古若如求助。 “黑椒,色要看剧本,你跟小柚玩好不!”古若如笑着说。 “你那什么语气,当我三岁小孩啊!”黑一娇自尊心严重受挫。 “你才知道啊,下次我拿棒棒糖哄你会不会明显一点。”古若如皮笑肉不笑。 “唉唉唉……”黑一娇很可惜地叹气,“母爱无处排泄吧,也难怪,这么一大把年纪了。” “对呀,正好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你像三岁,就给姐姐排泄排泄吧。” “我该把这段对话录下来。”黑一娇勾嘴一笑,“我是绝对没问题,反正在别人眼中我就是这么口无遮拦,可如果让我们亲爱的刘老师听到您的‘妙语连珠’不知作何感想。” “你――”古若如深呼吸,笑了,“不说这些了,是先去片场再送你们回家,还是你和小柚先回家我们再去片场呢?”很明显,她像要的答案是后者后者后者…… “回家。”密柚圣说。 “片场。”黑一娇说,“小柚,你不想参观参观色哥哥工作的地方吗?” “我……”密柚圣睁着无辜的大眼。 “起走,去片场,张子。”黑一娇拍拍小张的肩膀。 黑氏神力果然名不虚传!小张动了动肩膀,好酸痛! 大家以为这样黑氏阿娇就消停了,都松一口气。 车里难得的宁静没持续一分钟。 “老公……让人家给你剪剪指甲嘛!” 黑一娇拉过空色的手放在中间密柚圣的腿上,亮出她闪着白光的指甲钳。 旁人痛呼,上帝啊,既然她停不下来,能让全世界都静止吗?受不了这个女人啦!!! 第一百二十一黑 投注不可思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在片场上,黑一娇跑上跑下,忙里忙外,尽显贤妻良母“本色”。 给空色喝她喝过的水,来个间接接吻;尽管空气热得火辣辣还给空色热情提供“贴身”服务;言语上也不忘加糖添蜜,还生怕别人听不到,拿来导演的大喇叭冲人就喊。 可是最终成效还是不明显,那柚子还是睁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好傻好天真地看着他们。 最后,思前想后,思上思下,黑一娇自以为灰常天才地发现症结所在:要让人吃醋,这醋源得是双方面供给的。现在她是热屁股贴冷板凳,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能激起千层醋浪呢! 得出这个结论,黑一娇对空色的热情马上降温,嚷嚷着要回家了。她没时间在这无聊的片场耗了,要这个无心的冷淡花瓶主动**可是一个耗力费心的大工程啊! 看着那潇潇洒洒不带走一片晕菜的背影,古若如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嗬!!姑奶奶总算走了!色,这就是你找的媳妇儿!!” 空色没回答,随手拿起桌上的那杯水,发现那杯沿还留着黑一娇红艳艳的唇印。“姐,换。”他把杯子推给古若如,很快就投入到剧本中。 “OK。”古若如没说什么。 可是她都看到了。他把眼神在那杯子上停留了那么一秒钟,却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一秒钟。对无关他自己或工作的任何事情,他从不留神。可是现在他却不止一次把自己的思想投注到“外面”的事情,那些与黑一娇有关的事情,大到和她闪电结婚,小到对她的唇印慷慨地施予注意。他是完全进去了,抛下了理智。这个情况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吧…… 这时场记来说要开拍了,空色急忙投入到剧情中,像以前一样,像一个只为演戏而活的艺术家。他总是这样,一旦投入某件事,就像是为了这件事而活。而现在他对那黑一娇……会不会也…… 古若如甩甩头,打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回过神来发现密柚圣正认真地看着空色演戏。 “小柚,喜欢在这里玩吗?” 密柚圣没说话,大大的眼睛仍盯着空色。 “小柚?!” “――嗯?什么事,大姐?” 古若如温柔笑着,“我说既然你这么喜欢在这里玩,等晚一点我再叫小张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我打电话告诉胡妈一声。” “好的,谢谢大姐!”密柚圣甜甜一笑,又转过头去看空色。 古若如对那小眼神很讶异,像是完全把空色的身影锁住了,拒绝任何影像或声音的进入。 ………………肢解芭比娃娃的黑二美分界线……………… 空色忙到很晚才回家,一进门就实行三部曲,回房、洗澡、睡觉。 他打开冰箱拿出冰水倒了一杯,一转身发现他洁白的大床上多了一大团垃圾。 黑一娇穿着她的海盗睡衣呈大字型躺在上面呼呼大睡,还不雅地把嘴巴大大地张开,打着呼噜。 空色面无表情,来到床前,把手中的冰水往她的嘴里慢慢地倒。那水柱不会大到从她的嘴里溢出来弄脏他的床单,也不会小到弄不醒这个睡死的女人,度握得刚刚好。他绝没有恶作剧的意思,而是像穷极无聊地给久旱的小盆栽浇水一样平常。 “kokoko……”黑一娇喉咙与水一起发出怪声,然后她就醒了。她睁开眼睛,发现嘴里有液体,冰凉冰凉的很舒服,就“咕噜”一声把它吞了下去,还回味无穷地舔舔嘴唇。 “花瓶,你可算回来了。”黑一娇揉揉惺忪的睡眼。 “出去。”空色把倒剩下的冰水喝掉。 “我等你等到这钟点耶,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你痴心等待的老婆呢?!”黑一娇控诉道。 空色瞄了她一眼,默认就是这么“狠心”,转过身去。 “别介,花瓶,就开一下玩笑嘛!”黑一娇陪笑着就差没摇着狗尾巴跟上去,“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空色把杯子放到流理台的水槽里,没再赶她的意思,也就是她可以继续说下去。 “陪我演一场你很耐我的戏,在那西瓜仔面前。” 第一百二十二黑 勇闯他的床(2013年第一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陪我演一场你很耐我的戏,在那鸡蛋仔面前。你可以随意地加戏,随意选场合,随意决定上演时间,只要表现得你很耐我就行了。当然也不能儿童不宜,那鸡蛋仔再怎么说也还是小学生……”说得好像她不是17岁,已经是一个视重口味狗血剧情如上厕所般平常的大人了似的。 黑一娇说话间,空色就进了浴室准备关门了。 “就再帮我一次嘛!”黑一娇抵住浴室门,“我可以让你拥有更多的睡觉时间。你要知道,最近你又要拍戏又要接广告又得上电视台宣传,可没有多少时间睡觉,可是我有办法。”她怂恿挑挑眉,举起手掌。 要空色击掌除非天上掉太阳。 空色按住黑一娇的额头直接把她推出去,关上了门。 “喂,到底帮不帮啊?!”黑一娇敲着门。 里面传来水声。 可恶!愤怒的黑一娇在房里踱来踱去,最终停下来打开冰箱,发现里面除了水还是水。黑一娇感叹这个人的人生还真如他的漂亮脸蛋一样索然无味。 不过也正好方便她作案。她拿出一瓶冰水含了一大口在嘴里喷向他的大床,四个被角都没漏掉。 喷完后黑一娇才解了气,满意地一笑,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水瓶拧好放回冰箱里。像计划得万无一失的杀人凶手绝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看那洁癖狂也不会一会儿半会儿就洗完澡,黑一娇无聊地打量起他的房间。之前给狗仔“演皮影”的时候来过,不过忙着和空气玩亲亲,没时间参观参观。 第一眼,没电视没电脑,元谋人穿越来的啊!不过mp3倒是不少,都整齐地放在桌上的一个个小格子里。不过除了这些,就再也没别的能通电的娱乐产品。 搜索高科技产品,黑一娇才开始打量房间的总体格局,墙,白色,床,白,窗帘,白,沙发,白,衣柜,白,桌子,白。幸好脚踩的是发出淡淡森林香味的棕色原木地板,不然她以为自己得了雪盲症,满目都是可怕的白呢! 他得有多想表现他的内心的纯洁度啊! 再看相关配置,俨然一个单身人士套间,什么冰箱,流理台都配备了,可见平时他得多懒,连下楼拿杯水喝都懒。 干脆把水挂你床头像自动养鸡机那样定时喂水呀笨! 除这些之外,再也没有了,任何杂物也没有,纯得一粒灰尘飞进来也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到底怎么活的?!好恐怖!!!黑一娇扑到唯一不是白色的地板上拍打着自己快要被惊吓死的脑袋。 安静得很白的空气里插入了一声开门声,空色穿一身白色睡衣,拿着白色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来。 一看到有白东西移过来,黑一娇马上把脸贴唯一的棕色地板上。棕色啊,救救我,千万不要把我丢进那白色漩涡里去!!! 突然腰间传来一阵酸痛,那变态白居然一脚踩在她的性感纤腰上! 黑一娇“啊”的痛呼一声。 这时空色才悠悠吐出俩字,“还在。” “我不在,那你刚才踩的是贞子啊!!!”黑一娇摸摸自己的性格纤腰。 “我困了。”空色耸耸肩,一副理所当然样子。 “困了?!困了踩了别人就没关系吗,你以为你是疯子拿猪肉刀砍了人不用负法律责任啊!!!” (猫子:问我为什么非要是猪肉刀?那是疯子啊,这是问得了的问题吗?) “你想怎样?”空色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吹风筒,白的。 黑一娇的黑脸马上变谄媚脸,“在鸡蛋仔面前演一场我就勉强原谅你!” “我没拒绝。”空色冷冷地说着把吹风筒的插头插到墙上的插座里。 “那么说你是答应了!”黑一娇喜出望外。 “离开。”空色打开吹风机准备吹头发,但当视线落到床单上时,马上关了。虽然是白色,但湿了的地方还是一清二楚。 只是喷了那么小小小小的一口,这样的都能发现?他大神啊!?黑一娇的脚悄悄地往后退,向后转―― “你弄的?”身后传来南极冰山的冷音。 “……”逃不掉就面对。反正理亏的人更可以理直气壮,因为找不到正当理由,就可以在脑中搜刮一切不可理喻蛮不讲理的借口。 黑一娇大义凛然地转过身来,“是又怎样!谁叫你刚不睬我!你该痛哭跪谢观世音菩萨你冰箱里只有水,不然我喷(爱红袖)你一床的橙汁番茄汁苹果汁葡萄汁西瓜汁水蜜桃汁……还有……榴莲汁!臭得你宁肯窝马桶里也不回床上睡!” 哼哼,哑巴了吧!!黑一娇很满意自己最后那一招,完美精彩! 可是她一转身,又是满目的白,马上趴到地板上,像毛毛虫一样蠕出去。 “再也不来你房间了,要得了雪盲症你赔汤药费……” 关门前,黑蠕虫头向后转过去看了一下,那变态白正忙着用吹风筒吹――吹床单!!! 这个变态白!!!为什么连最后一眼也不能让她安息啊!!! 第一百二十三黑 激起千层醋浪(2013年第二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今天的餐桌上上演了温馨微甜的一幕。 空色不愧为“天才演员”,他自编自导自演的这一出戏既不会狗血到像现在许多“年度催泪大剧“那样只为狗血而狗血,也不会平淡得像一般家庭伦理剧那样天天都“吃了拉,拉了吃”,外加“洗洗睡了”那样苦逼着人打瞌睡去。总之就是咸淡适中,清新可口,老少皆宜,实乃居家让人看着嫉妒,外出让人听着吃醋的必备桥段。 可那鸡蛋仔仍是张着大大的眼睛像到动物园看大猩猩,笑得好傻好高兴。 激起醋浪第一弹发射失败。 不过那只是预演,好弹总是留到压轴滴! 激起醋浪第二弹――车内甜蜜浓浓化不开。大把大把的眉目传情,大堆大堆的小指勾勾,大坨大坨的肌肤亲亲。两人中间夹着的就是柚子小朋友,睁着大大的眼睛天真地看着他们俩一来一往的电流,像被激起好奇心的波斯猫头左晃晃右摆摆。 第二弹,算了,早就预想到会失败的。 激起醋浪第三弹――校门温馨小别扭。 因为某娇的额前的一小撮头发被某色弄乱了,某黑闹别扭不肯下车。 “下来。”某色像往常那样说话云淡风轻。 “不要。”某娇说话仍是像含着火药 某色一脸无所谓转身就走。 “死花瓶!你走啊,走快点,别碍我眼!” 某色还当真加快脚步。 “姓空的,你给我站住!”某娇跳下车,火烧火燎地追上去。 此时,校门口已经聚集了闪闪亮的几百双要看大猩猩的好奇眼睛。 “姐姐,你不会要打哥哥吧!”某柚追上去劝架。 某娇奔到某色面前仰头看着他,“给我弄好就原谅你。”她指指贴在额前的那光用五个手指头就数完的头发。 “不要。”某色淡淡地拒绝。 “叫你弄你就弄!”某娇抓起某色的手放到自己的头发上乱挥。 他抽回自己的手,看到她的头发皱起俊眉,“更乱了……” “所以叫你弄啊!” 某色无奈呼了一口气,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整理。那完美的细长指尖轻轻地拂过她的发丝,仿佛得到他温柔指尖安抚的不是发丝,而是周围花痴们胸中那颗心窝颤颤。 “好了没?”某娇调皮地往上吹气。 “别动。”某色双指轻轻点住她的唇,另一只手继续细心地抚慰她的头发。 “行了。”点住她的唇的手指上升轻轻地推了一下她的额头。 “又得乱了!”某娇嘟着嘴护着自己的发型。 “以后再也不碰你的头发。”某色决定。 “你忍得了吗?”某娇一副看扁他的样子。 “当然。”某色说话间又抬起手来。 “看看看!”某娇指着他“图谋不轨”的手,被抓个正着了吧! 某色悻悻然转身走进学校。 “喂,生气啦?”某娇追上去偷偷瞧他的脸色。 “没有。”某色说话淡淡。 “最多我的玉手让你碰个够。”某黑向他伸出小手,“手拿来,姐牵着你走。” 大手不情不愿地落到小手上。某色嘴角轻勾,泛着淡淡笑意。 “走啦!跟着姐姐别迷路了哦……” 看周围的唯色拉气得大肠小肠打死结,黑色迷们感动得都快尿出来了,那某柚应该闻到自己身上的醋味了吧! 黑一娇眼角瞄瞄。 鸡蛋仔大眼汪汪,因为两位哥哥姐姐和好而很欣慰的样子,笑得要多天真就有多傻! 第三弹,自毁于半空。 第四弹,未发先毁。 第五弹,准确降落,没爆炸。 第六弹,炸人不成反自炸。 第七弹…… 夕阳西下,醋缸仍如死水微澜。 “花瓶,再演一场行不!!”黑一娇屁颠屁颠地追着空色跑。 空色冷着脸走向保姆车。 眼看着那颗鸡蛋仔快走到这边来。 黑一娇拉住他的手臂,“我包你一个月的天天饱睡!” “你自己导。”空色站住不紧不慢地说。 “我像鸡蛋仔这年纪时跟着我老妈不知看了多少重口味的狗血剧,所以让这家伙早一点发情芽也不会是我的错。你得主动,速战速决,下重手――” 黑一娇话还没说完,空色大手一握她的后颈,完美弧线的冰润嘴唇就贴上来。 一开始黑一娇就被吻得晕头转向,神魂颠倒,腿脚发麻,芳心乱颤。 直到听到周围有抽气有哭泣的人声鼎沸,黑一娇才睁开眼睛寻找那只鸡蛋仔的身影。哼哼哼,这回你死装不了了吧,原形毕露了吧,狐狸尾巴抽出来了吧! 突然,左眼眼角闪过一个身影,右眼眼角也捕捉到一个身影。 小爱!还有小人! 他们很默契地白了脸红了眼睛迅速跑离她的左右眼视线。 黑一娇慌忙推开空色。 “小爱……” “小人……” 该死,她黑一娇可以两眼分别视人,却不能劈开自己的身体分别追人去呀!!! 先追哪一个,他耶耶的哪一个啊!!!黑一娇急得拍大腿。 无奈她一个陀螺飞速旋转N圈,抱着晕沉沉的头颅左拐拐右拐拐地跑向其中的一个方向。 第一百二十四黑 黑一娇的见义忘色论(2013年第三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虽然黑一娇的身高问题决定了腿长度,最终影响了她跑步的速度,不过她胜在双腿交替够快,加上前面的人是“瘸子”――学习腿大体育腿小,黑一娇很快就追上了。 “小爱……小爱……”黑一娇把手搭在陶雨爱肩上,其实是把整个身体的重力都放在她肩上,这样小爱就跑不了了,而且她得喘口气,不然就要青脸见阎王了。 “你先别哭……免得……浪费了眼泪……”该死,为什么还在喘,她黑一娇可是校园体育之星耶! “我没哭。”因为“快速”的奔跑,风早就把她的眼泪吹干了。 (猫子寻思:这也叫快速,那刘翔的速度叫什么?) “你在吃醋……”呼――呼――呼,顺气顺气! “我没有,我有什么资格――” “再说这样的话我就跟你绝交!”黑一娇突然气就顺了。 “阿一……”陶雨爱的眼睛又涌出泪来,和黑一娇绝交跟看到她与空色的亲近一样让她忍不住掉泪。 “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想得那么不值,我看那只变态白花瓶才不值得你为他吃醋!” “没有……我……他……”一直是辩手中翘楚的陶雨爱都不知道怎么表达。 “我现在还真的不想浪费我口水跟你解释了。以前那个就算在现场搭两天两夜帐篷也要排队买到花瓶演唱会门票的陶雨爱去哪儿了?我也看不到那个就算自己的脚被人群踩得快断掉也要挤到前面去只是为了和那只烂花瓶握个手的陶雨爱了! “现在问题根本不在于因为我和他的亲近伤害到你,而是你自己已经丢了从前的那份勇气,是你自己选择伤害自己!!” “我才不是那样!!我只是粉丝……”陶雨爱生平第一次说话声音盖过了大声婆黑一娇,“只是粉丝而已……” “偶像就不能喜欢上粉丝吗?” “怎么可能,我们之间隔得那么远。”陶雨爱黯淡的眼神变得更空洞。 “他也是人啊,而且他就在身边。”黑一娇看进陶雨爱的眼睛,像魔法师下咒语。 “他……” “小爱,脑子快转过来!!”黑一娇抓住陶雨爱的肩膀,“那么喜欢就捡回你的勇气上啊!怎么还没踏出第一步就后退了,我黑一娇的朋友可不允许这样!” “阿一……” “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窝囊下去,我们就绝交,要么就上那只花瓶。” “阿一……”陶雨爱哭笑不得。 “得了得了,知道你这个慢性子没那么快可以做决定,我也不逼你了。不过我还是会继续当媒婆不断地把花瓶推给你,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说你们距离遥远!” “谢谢你,阿一,你永远是我的好朋友!”陶雨爱由心地说。 “你选择要我这朋友,说明你选择上花瓶了!!!”千绕万绕终于让她天才黑媒婆套出她想听的话来了! “阿一,别闹了!” “得了!不过我也说实在的,我连小人都没追就先跑来追你,看出来我多够义气了吧!”其实当时她晕得跟云似的,根本不知道自己追的是谁,不过她才不会告诉小爱这些。 已经面临失去“色”的危险了,她可不能失去这个“义”。唉,古来“色”与“义”两难全呀,这回她居然见义忘色,也是开了历史先河,定当名垂千古啊! 第一百二十五黑 口无遮拦again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得了!不过我也说实在的,我连小人都没去追就先跑来追你,看出来我多够义气了吧!” “那你赶紧去追呀!凌人他现在应该很伤心。”陶雨爱急人所急。 “那你呢?” “我……” “你没问题问我?” “我……”陶雨爱深吸一口气,“你和色为什么要吻在一起!?”第一次这样责问别人,陶雨爱有点底气不足。 “孺子可教也!!!看你进步这么大,我就再浪费点口水吧!其实我和那只花瓶是在演戏,为的是让那只鸡蛋仔露出狐狸尾巴。” “谁是鸡蛋仔?” “西……你怎么和小人一样啊,我说话的时候你们的脑子是在被驴踢吗?鸡蛋仔就是那个叫什么什么‘没有剩’啊。” “没有剩……小柚?为什么要叫他鸡蛋仔,最多就叫蜜柚仔啊?” “我叫他鸡蛋仔他就是鸡蛋仔……重点不是那个好不!我怀疑这鸡蛋仔就是最先扔我臭鸡蛋的那个该死的烟熏女。”包黑天神秘地说。 “不会吧!那扔你臭鸡蛋的是女生啊!” “现在伪娘到处都种着,你怎么那么肯定那是女的;再说这个鸡蛋仔长得阴阳怪气的,是男是女也很难说。” “那到底是男是女?是同一个人吗?”陶雨爱听得一头雾水。 “我会找出来的,我得先让ta露出狐狸尾巴,然后再顺便看看这个小朋友的小裤衩里到底藏了个‘小弟弟’还是躲着个‘小妹妹’。”黑一娇说这话像说今天吃了什么菜一样轻松,还很大声。 “阿一!小点声!!!”陶雨爱脸红红看着周围奇异的眼光。 “所以我才牺牲尊严被那只花瓶亲嘴,我得多冤啊我!小爱,就算他是你看上的人我也要说了,那只花瓶为了能有时间睡觉就轻易答应亲别人的嘴巴,也太随便了吧。他以为他是车轱辘只要有路就可以处处留痕啊!” “阿一,这里可以省略了。”陶雨爱怕她再说下去又会扯上无辜的“小弟妹”。“你为什么会怀疑西瓜――我说小柚,这跟你和花――我说空色接吻又有什么关系呢?”妈呀,她也要被黑一娇语言带进去了。 “那烟熏女只要看到我和花瓶靠近,那双招风耳就会发抖。而鸡蛋仔也有一双招风耳,而且他喜欢粘着花瓶。所以如果我和花瓶继续亲近,鸡蛋仔的招风耳也发抖了,那就能证明他们俩是同一个人了!” 一阵沉默的等待后,陶雨爱没看到黑一娇继续说下去,“就这样?”这就是理由?!用“牵强”也不足以形容这个理由吧! “当然还有!我发现那个死鸡蛋仔定力很好,我下足功夫去演了,他居然还忍得了!我看他那招风耳就算来了十级台风也不掉一根毛!!!”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根本就不是那个扔你臭鸡蛋的人?”陶雨爱试图拉她回正轨。 “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肯定他就是!你没看过那鸡蛋仔看花瓶那小眼神,超级讨人厌的,我恨不得要把他那两个大眼睛打成金鱼眼或者干脆把花瓶锁棺材里不让那鸡蛋仔看见!!” “你很在意他这样看空色吗?”陶雨爱的脸色黯淡下来。 “可不,那花瓶――”黑一娇发现自己又口无遮拦了,“我是说因为你是我的好朋友嘛,我决不可能允许别人偷窥我朋友看上的人!” “哦,是这样啊……”陶雨爱挤出笑容来。 “所以小爱,”黑一娇又握住陶雨爱的肩膀,“你不用在意那个吻。你知道我和我家大黑也经常这样亲来亲去的,你就当刚才我又和一只狗玩亲亲了就成了。” “空色?狗?”陶雨爱再次哭笑不得。 “对啊,在我眼里花瓶跟狗差不多。”虽然他的唇比大黑的更滑,比大黑的更滋润,还带着一丝丝清凉……干嘛!黑一娇摇摇头。黑一娇你疯了!你居然在脑内那个吻!!而且还是那只烂花瓶!!! “阿一,你没事吧?”陶雨爱忧心地问。 “啊――没事,只是刚才追了一段路,有点累了……” “那赶紧回家休息吧。” “嗯――不行,我还得找小人去!”只短短几秒,黑一娇那细胞无多的大脑很快就过滤掉那个奇异的吻,陷入了怎样哄回解凌人的急切心情中。 看着急急忙忙跑掉的黑一娇,陶雨爱轻轻地叹一口气。 也许,从今天开始,正如阿一所说,她要捡回她的勇气去“上”空色了。 至于刚才的……只是她自己多想了吧…… 第一百二十六黑 宝玉是这么哄林妹妹的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急忙忙跑到解家大宅,发现解凌人的房门紧闭。 “小人,把门打开好不。”黑一娇柔声哄道。那些狗血剧里不都是女猪脚躲在房里生闷气,男猪脚在门外跪搓衣板说sorry吗,怎么都反过来了。 算了,谁叫自己对不住人家呢,“小人,开门我们好好说话嘛。” 屋里还是没动静,在不在里边?黑一娇沾了一点口水,想戳穿那扇古式门的那层窗户纸……手指被那长成薄纸模样出来骗人的白色东西压弯了。疼!!! 黑一娇你怎么就记不住,别把这里当成是古代了。现在这年代偷窥不容易了,除非你是狗仔。 “小人,对不起,你打开门听我解释呀!”既然那不是窗户纸糊的门,黑一娇放开胆用力地敲。 里面跟墓地一样冷清。 “小人,烧饼老头拿着电锯要过来了,我好怕!” 屋里马上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一声痛苦的闷哼声还没完,那两扇糊着假纸出来骗人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就用这一招,浪费了她这么多口水。黑一娇端起嬉皮笑脸准备讨好刚才摔了一跤的某人。 可是被解凌人那张脸吓住了,双眼肿得像葡萄,鼻子红得像番茄,两边脸白得像奶油,整个搭配就是一水果沙拉嘛! “我只知道《红楼梦》里的宝玉可以哭,没想到你也可以!”黑一娇脱口惊叹。 解凌人看到屋外没有自己的电锯狂爷爷,又听到黑一娇这句没心没肺的话,那葡萄眼愈发红了,又溢出葡萄汁来了。他低低地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屋气鼓鼓地坐到床上,背对着她。 不!她错看他了,他绝不是宝玉,而是黛玉。她才是宝玉。宝玉是怎么样哄天上掉下来的林妹妹的?亲爱的中国同胞们,有谁看过《红楼梦》,指点指点? 算了,她也不指望14亿的济济中国人民了,自己上吧! “林妹――小人!”黑一娇小心翼翼地坐到他旁边,轻轻地戳他的背,“和我说说话行不。” “哼!”林妹妹一跺脚一扭头一嘟嘴。 “眼睛都肿了,”黑一娇把他的脸拧过来,“要不要喝一杯水接着哭?” 黑一娇话音刚落,解凌人的眼泪就哗啦哗啦流了,哭得跟梨花似的。 “别哭行不!” 解凌人哭得更凶了。 这些眼泪成了黑一娇装着郁闷的“气球”上的小针孔,所有的怨气都冲这里来了,自然是威力无穷,“哭什么哭!在学校一个刘类老师已经够我受了,你居然也学他哭给我看!?” “现在是你惹我生气了,凭什么还要对我大小声!”解凌人第一次这样对着黑一娇说重话。说完之后居然还想这话会不会伤了她的自尊。转念又觉得自己很窝囊,自己的男性自尊都被她踩在脚下了,居然还死皮赖脸去关心她的自尊!解凌人你这个窝囊废!这样想着,他哭得更凶了。 “我说了我最讨厌哭啼啼的男生!”黑一娇放狠话。 “我就要哭,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解凌人说这话时浑身发抖,好像内心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黑一娇看得那个心疼啊!“谁说我不喜欢你了,你是我的候选――” “你还是在敷衍我!”解凌人苦笑,“是喜欢我刚才就应该跑过来追我,而不是现在等我都快哭瞎了眼你才来!” “那时候小爱也在――”黑一娇一开口就夹了舌头,这不表明让他感觉自己比她的朋友还不如吗? 见黑一娇说到一半说不下去,解凌人帮她说下去,“怎么,小爱在那,所以你先去追她了。因为我无足轻重,回头随便哄哄就可以了,是吗?!” 那话里的苦涩在屋里的空气蔓延开来,苦得黑一娇的心头揪了一下。 第一百二十七黑 他苦笑,是不一样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怎么,小爱在那,所以你先去追她了?因为我无足轻重,回头随便哄哄就可以了,是吗?!” 那话里的苦涩在屋里的空气蔓延开来,苦得黑一娇的心头揪了一下。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她心疼地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我从来都不会――” 解凌人狠狠地把她手挥开,“我没有这么想,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这么想,可是你的行动却残忍地告诉我你就是这样!为了朋友,不惜在别人面前和色吻在一起,甚至可以为了朋友把你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可是这都无关我和你呀!爱情和友情从来都不一样。” “就算不是因为友情,你有把你我之间当成爱情吗?让我看到网上那些你和色的亲密照是什么意思?一大早就要看到你和色的甜蜜婚姻生活,我算什么?远远地看到他一次又一次碰了你的唇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窝囊地跑回家的我算什么东西! “我们之间算爱情吗?你和色才是啊!你们是夫妻,你们亲吻甜蜜我凭什么心里不舒服,凭什么心痛得只能躲在被子里像个女人那样偷偷哭!” 黑一娇越听心就越沉,到他说完,她都快心疼地忘了怎么说话,“我从没想过……对于我和他……你的怨那么……” “对,你怎么想得到!”解凌人又是一阵令人心疼的自嘲,“解凌人总是若无其事地看着黑一娇和空色玩亲亲,完了后就笑嘻嘻地跑上来像狗一样摇着尾巴向黑一娇讨一个笑容。也许你眼中的解凌人就是这样。可是在这张死皮赖脸的面具下面还是藏着那颗拥有自尊的心,它还是会痛,还是会滴血!”他背对着她,不让他看见那张无色的脸。 “我和他结婚,我和他接吻从来都不算什么啊!”黑一娇急忙解释,“那些都只是为了某种目的而存在。你从一开始认识我就应该明白,只要是我不在乎的,就算在别人看来怎么天大地大都不会入我眼。我和他的婚姻,我和他的吻就是这些东西。它们跟你我之间根本就不一样。今天也是,我只是为了――” “证明给我看。”解凌人打断她的话。 “什么?” “怎么不一样,证明给我看……”解凌人捧着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你……”天妈呀,他的眼神似乎可以刺穿她的眼膜,直达她的眼底。他到底想干什么? “吻我……”他温润的唇婆娑着她的脸,唤醒着她全身每一个毛孔,直达心头,“给我你的吻……证明和他的不一样……” “……不行。”已经被挑得神魂颠倒的黑一娇却拒绝得决然。 解凌人迷离的眼眸顿时坠入无边黑暗,脸色越发苍白得近乎透明,捧着她的脸的手颤抖着。寂静中,他的呼吸猛的一下变得急促起来。 “看到了……是不一样……”他无力地推开她,躺到床上拿手臂挡住他的脸,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我是说……现在不行……以后我们会――”黑一娇试图解释。 “走……”那声音气若游丝,似乎生命在慢慢流走。 “小人――” “我叫你走!走!”他从床上跳起来,把她推出去,狂暴地把门关上了。可怜的门颤巍巍地发着抖。 幸好他还舍不得对她狂暴,不然她现在就会像这门一样了。黑一娇苦涩地自嘲。 “割……”耳边响起一声嗜血的声音。 烧饼爷爷站在她旁边,他那把不离手的电锯就在她耳边,像狂吠的狗一样吼叫,她的一根头发就这样被“吼”到地上了。一旦疯狗挣脱主人的手就不受控制,到时候恐怕她的肉也会像地上那根头发那样细了。 “小人,开门,烧饼老头真的拿着电锯!!”黑一娇拼命敲着门。 “居然能把我的孙子弄哭,让我看看你是什么构造的!”烧饼爷爷给电锯加大马力。 “小人,真的,我没骗你,让我进去!救命!” 那扇门死了一条心就是不开。 自作孽,不可活! 黑一娇来不及后悔,拔腿就跑。那电锯疯狂地紧咬着她屁股不放。 迎面而来是一道高耸的围墙,再也没别的路了。 于是她爬墙了。 原来人性就这样…… 为了活命,还有什么墙是不能爬的! 第一百二十八黑 娇仔很忙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啊!饿啊!”第一节刚结束,黑一娇就像只软体的猫那样趴在课桌上,大喊。 “你吃早餐吗?”同桌陶雨爱忧心问。 “没有!”黑一娇往旁边解凌人的方向故意扬声说,“连水都没喝!” “那我们去小卖部吧。”陶雨爱拉起她的手。 “不要,我想吃蛋糕。” “那去餐厅,虽然时间紧了一点,但买个蛋糕还是可以的。”陶雨爱还在线外。 黑一娇猛摇头,冲解凌人方向大声说,“最近我的嘴被养叼了,非要是我一直吃着来的蛋糕才可以。或者烧饼也可以。” 这时陶雨爱才反应过来,“哦,对哦,非要是那家的糕点才可以,可惜没得吃了。阿一你好可怜,很饿吧!” “嗯嗯嗯。”黑一娇猛点头,“小爱你摸摸,”她把小爱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摸到骨头没有,那是我后背的排骨!”她摆出苦兮兮的脸。 旁边一直没动作的解凌人突然站起来走出了门口。 与解凌人擦肩而过的胡娜娜走过来问,“黑,你家阿二怎么啦?你不给他抱抱啦?” “现在就算给他亲亲也不会再鸟我了……”黑一娇囧着脸把头缩进课桌里数灰尘。 “亲爱的,原来你在这里!”吴脑残突然弹出来缠绕着胡娜娜。 “死吴司响,给我滚开!”胡娜娜绷紧肌肉一甩,把他甩到地上。 “你怎么突然唤他的名字?”陶雨爱问。 “不然要我叫他‘吴脑残’吗,那我就得被——” 胡娜娜的脸迅速被“八爪鱼”的“吸盘”急速连续吸吮。 “亲爱的,你真的那么爱我,亲亲亲……”吴司响抱着胡娜娜猛亲。 “就得被这样。”胡娜娜无奈地把那个吸盘拔掉扔窗外,拿出面巾使命擦脸。 黑一娇看到这一幕,哽咽欲泣,“我们也曾经……”她再也说不下去,苦着脸躲课桌继续数灰尘。 胡娜娜继续擦着脸,“她又干嘛?” “你们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凌人同学一起的日子。”陶雨爱拍着黑一娇的肩膀安慰。 “胡乱拿!”黑一娇站起来用力地握住胡娜娜的双肩,“你一定要好好爱惜你家‘无思想’,别像我……” 说不下去了,数灰尘去……102,103,10——“该死,臭灰尘飘什么飘,你再怎么飘也成不了沙尘暴!” 这时,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地又响起。黑一娇抓起手机就想砸,一看来电显示——幸好没砸!!!黑一娇抚抚惊魂未定的小心肝,立马跑进饮水间里,深吸一口气,扯起笑脸,还没吐气开口,那边就开炮。 “地府是吧,叫我那个正躺在第十八层油锅里的混账死鬼女儿来听电话!” “什么地府呀老妈!您女儿在跟您通电话呢,活生生的。”黑一娇陪笑道。 “你还没死啊,老长时间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两脚一蹬死翘翘了。我手边还一大把冥纸准备烧下去给那些恶鬼,好叫他们把油烧滚烫点,烫得你骨头都融成浆呢!” 电话里的咒骂声音量洪亮,传播远,连远在学校后山操场正在上体育课的师生们都听到了。众人都无奈地摇头,黑一娇同学,好自为之吧! “妈,老爸在旁边吧,该叫他往您嘴里塞奶嘴了。”黑一娇无奈抚额。 “我这火是一个奶嘴就灭得了吗?女儿嫁出去了,我就当死了。可人家死了好歹也会托个梦,我的女儿倒好,死了连化成只癞蛤蟆蹲蹲家里的厕所也不肯了。你说我当初生下你时该不该把你塞尿壶里让尿腌——” “妈妈妈!”黑一娇慌忙打断,以免老妈吐出更脏的话荼毒全校师生的耳朵,“消气消气!我立马买上礼物回家给您叩头谢罪,我跪下来,您想跪多久都成!” “跪什么跪,你想我死啊!”那边显然被塞了一个奶嘴,黑妈不再那么火大的,“那些繁文缛节就算了,知道女儿回娘家带什么礼吧?”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伏个胖娃娃!”黑一娇一边唱一边做动作,“放心吧妈,我不会伏个胖娃娃回去和您抢奶嘴的,最多就伏一箱娃哈哈牛奶让您吮——” “你丫活腻了是吧,抓上烙铁马上滚回来,看我不把你嗞得满屁股马蹄印——” 黑一娇把手机拿开,免得耳膜第N次破碎。 这时,空色走过来拿起她手中的手机。 “岳母大人,最近好吗?” 那边的河东狮吼马上变成绵羊音,小得大家终于听不到了。 “是我没有想周到,真是太失礼了……” “嗯……” “好的……” “今晚我们会一起回家的,到时候见。好的,再见。” 空色说完把手机递还给她。“下午放学后跟我去录音房,录完音一起去。礼品我会叫胡妈准备好。” “……好……”黑一娇傻愣愣地接过手机。 一切都有人替自己安排好,这感觉……不赖!黑一娇这样想着,嘴巴美美弯起来笑了。 眼角无意瞥到饮水间门口的一个身影,冰冷无边。 那抹眼神,冷清,黯淡…… 她又让他失望了吗…… 第一百二十九黑 只是风景而已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整个教室持续低气压,直到放学铃响,同学们终于可以逃出教室呼吸空气了。 “解同学,放学有空吗?”今天唯一一个觉得低气压是天之恩赐的“花痴大王”黄花子对同桌解凌人说,“昨天我在你家店里买了一些糕点回家,我的家人都觉得实在太美味。所以今天我回家打算再买一些,可是品种太多不知道买什么好,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吗?” “没问题。”解凌人阳光地笑着帅气打了个响指,“还可以提供送货上门服务哦!” “太好了!”“花王”黄花子套近乎地把头往解凌人肩上靠过去。 “阿一,你还好吗?”陶雨爱担心地看着黑一娇的爪子在课桌上抓出五道深沟。 “好得很!”黑一娇举起还冒着热烟的爪子。 门口响起解凌人太阳般的热情嗓音,“因为花子同学是我亲爱的同桌,所以就由我亲自提供送上门服务,赞吧!” “再好没有了!” 黑一娇可以想象身后的黄花子是怎样牛皮糖地贴到解凌人的身上,顿时十指生烟,扯着黑一娇的身体疯狂地奔向门口。 “阿一,你冷静点!”陶雨爱惊呼着追上去。 一出门口,黑一娇就碰上了空色。 人家正漫不经心地站在走廊的大天窗前远眺风景。 一碰到强烈对比,黑一娇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但她的在黄花子的脸上划几条深沟的急切还是不改。 “花瓶,你该干嘛就干嘛,什时候在什地儿汇合再电联,走了。”她话还没说完脚已经在加速中,等说完早没影儿了。 “呃,”陶雨爱还站在旁边问空色,“在看风景吗?” “没了。” “没……”陶雨爱抬起头看着那天窗,玻璃那面是墨绿的群山和试图照亮墨色的夕阳光飘洒,而这面则倒影着他们的身影以及教室的任何角落,“‘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你’,不知道那个‘你’是谁?” 空色转过头,嘴角轻扬,连窗外的像粉一样的阳光也如醉倒一般绕着他那雕刻般的脸飘忽不定,“只是风景而已。” 阳光飘到她脸上,把醉染给了她,她一阵迷醉。 等她反应过来,空色已经转身要离去。 “那个,我知道今晚你得陪阿一回娘家……不知道……呃……不知道……明天……” “我很忙。而你……”他回头看她一眼。第一次,他看着她,无关其他,只看着她,“不适合‘主动’。” 评判云淡风轻,却轻易把她的心情驱逐到深处,很慢,却决绝。 决绝到她说不了一句话一个词一个字,有的只有省略号的思绪万千。 ………………吃醋的黑爸分界线……………… “解凌人,站住!”黑一娇小短腿快步追上去。 “什么事,空太太?”解凌人的笑容仍是热情如阳光。 “我――”一句“空太太”呛得黑一娇吐不出一个标点符号,刚才准备与解凌人大吵一架和黄花子决一死战的气焰顿时熄灭。她是“空太太”,能以什么身份怪罪他。 解凌人来到他的跑车前,以前的白底黑斑点外壳喷成了正常的黑色。 “怎么不是斑点狗了?”虽然以前也不怎么喜欢那斑点狗跑车,可换成正常的颜色后黑一娇更看不顺眼了。 “不喜欢了。”解凌人拉开车门,让黄花子坐进去。 “黄花子,你给我起开!”黑一娇冲黄花子喊。 “阿人!”黄花子娇嗔一声。 解凌人绅士地拿开她抓着黄花子衣领的生烟五爪,关上车门。 “那是我的位置!”黑一娇冲他大吼。 “我这里不再有你的位置。”他冷冷地撂下一句上了车 车子发动决然离去。 死人……有必要这样吗?原知道我是这样的人……既然受不了……干嘛要靠近我。 保姆车在她旁边静静停下来,后车座的门淡然地打开,淡然如车中之人那抹深眸。 此刻她的确需要一个密封的空间,哪怕没空气,只要再无打扰。那里边虽然有人,却淡然如不存在,刚好。 于是她进去了。 原来在他身边,她可以平静。 第一百三十黑 摇摆(今日第二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她自己是怎么了?解凌人在的时候当他透明,现在不在了又感觉浑身痒痒。他就像是一支可有可无的润唇膏。专注于别的事情的时候完全忘了它的存在,可是一旦感觉嘴唇干了,她又可以随时把它拿出来使。可是现在把包包翻了个底朝天都看不到它,她抓狂,像被蚂蚁咬了却怎么也摸不准它在哪里。 再买一支呗! 作孽,她就是犯贱,像得了恋物癖那样就固执于那支不见了的唇膏。 解凌人为什么会突然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昨天还痴痴缠缠,像粘虫一样掰也掰不掉,今天却无情地说出他那里再也没有她的位置这样的混账话。就因为一个吻?对她来说无足轻重的吻? 就像一场交通意外,只短短数秒,一切都逆转。那只是一个吻而已呀! 也许就像一场交通意外。那司机多次闯红灯之后决没想到这一次闯红灯会酿成悲剧;或者他曾多次酒驾都没被抓,却不曾料到这次的酒驾会让自己失去生命。 她这个糊涂司机是不是也多次犯了种种错误却没发现,而那个她自己都觉得无所谓的吻只是一个导火索?她失去了那种天天有免费早餐吃的日子?而她现在这么难受不仅仅只是没了早餐吃那么简单,最深的难受是――解凌人要放开她的手了。 缠了那么久,她的手都开始随着他那纠缠的“绳索”的松紧而改变发育速度了。人家发育已经够迟缓了,他还施缠功搞得人家的发育紊乱!现在居然还说要解开“绳索”!他要人家的发育怎么办! 而这一切只是证明了这个死小人很重要,不是因为他的早餐,而是因为对他孜孜不倦喋喋不休死心不改的痴缠而养成的习惯。 现今为止,她只能思考到这里。过程虽然很无厘头,都扯到了她的发育问题了,但她总算理出个结论:她的难受只是因为习惯,而她固执不愿意改掉这样的习惯而已。 她黑一娇一向都粗线条活着过来的,却因为这个死小人而苦逼自己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脑细胞。 所剩无几的苦命的脑细胞接下来的任务是搞定这样一个问题:她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可就算让十二级台风吹着,她那颗脑袋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阵悠然的音乐流进她的双耳。 此刻,黑一娇才发现她自己身处录音室的控制室里。 隔着玻璃的对面,空色带着耳麦正在录歌。 平时他那虽然很俊美但数千年不变的大卫雕像表情现在却温柔得要了人的命,深情得要了鬼的魂。那双墨色深眸像在看着全世界又像是只看着她一个人。凡是看到他这个样子的人应该都会有这样的幻觉,也许这就是他拥有庞大疯狂粉丝团的原因吧。 由于她多数脑细胞都因为疲劳过度而昏昏欲睡,所以她脑袋发昏听不清他到底在唱什么。正因为这样,她可以全身心地感觉那段沁人的旋律。 好像是一曲田园风的歌谣。一个个口琴音符融化了她的心,一个个吉他节奏一下一下地点在她那颗融化的心。被这样的旋律更新了的心随着他那柔润的歌声律动起来了,轻巧如飘在蓝天清风中的白云。 他的歌声不是以霸气的统领力降服了口琴声与吉他声,而是以一种近乎魔力的柔和吸引力让所有声音都着了魔似的跟随它。连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温润轻柔,让人嘴巴大张鼻翼颤动,好想站在他身边好好地呼吸一把。 今天她看到的花瓶不一样,让她的心,也变得不一样了…… 第一百三十一黑 回娘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带醋没?”空色脚尖刚进门,黑爸劈头就问。 “老爸,又不是腌酸萝卜,干嘛老问人家要醋啊!”黑一娇翻白眼。 看到嫁出去的女儿回家,他不抱着她痛哭就算了,居然光想着醋。 “我不吃醋能干嘛!?那个欠扁的作家猫子又不让我出场,就算出场也只能当条‘吃醋的黑爸分界线’!既然我的戏份是那么少,怎么不干脆安排我死掉了算了!” (猫子汗颜:黑爸息怒息怒!剧情需要剧情需要……话说回来……猫子表情狰狞:你吃醋吃懵脑子了你!没事从小说里跑出来干嘛呀你!你是老娘我创造出来的,要你吃醋就吃醋,要你吃糠你就吃糠!哪儿那么多废话!给我滚回小说里去!) “所以一句话,你带没带醋!?”吃了猫子一肚子气的黑爸把火发到空色身上。 “希望得到身边人的关注不一定非要吃醋。”空色说话淡然,却说到了黑爸的心坎儿里去。 “你懂我!”黑爸激动地握住空色的手内牛满面。 “老爸,自重自重。”黑一娇掰开黑爸那把钳子手。再不拦住他,只怕待会要抱着花瓶猛亲了。 “好女婿!”黑爸找回点长辈的样子,拍了拍空色的肩膀,“进来进来,陪爸下盘棋!” 面前通过第一个障碍,两人总算能进屋了,接下来障碍也都被空色三言两语轻松破除了。 “再怎么强大的内心有时候也需要呵护,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自己撒娇,那就用不着吸奶嘴了。” 于是,黑妈生平第一次红了眼,轻轻捶了一下空色的胸膛,“给你做好吃的!” “肢解芭比并不恐怖,你只是要告诉别人你也有叛逆的一面,不能总按照模范乖乖女的条条框框来要求约束你而已。” 于是,黑二美甜甜地唤了一声姐夫。 “普通人从来不知道看着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会是什么感觉。把老鼠当宠物只是想证明除了那个一模一样的人,你还是拥有自己独特的个性。其实,即使长得一模一样,每个人的心灵从不一样,又何须证明什么呢?” 于是,三英四俊一个骑肩膀一个抱大腿,缠着他们的偶像从此不放手。 黑一娇总算松一口巨气。“妈,可以开饭了吗?” “还没,人还没齐呢。算时间,该到了。” 黑妈话音刚落,黑家大门就被一股狂风撞开。什么三姑六婆四舅八公五堂九表鱼贯而入,把空色围了个水泄不通。 果然是在狗仔堆里混过来的,空色均能微笑着应付自如。他没说多少话,可是那些话都能一针见血,见血封喉,把所有人都收服得服服帖帖。 多年后,在海谷区海休街这一带,一提起这黑门女婿,街坊邻里们仍赞不绝口。 ………………正在戒醋的黑爸分界线……………… 行进的车里,黑一娇侧头看到旁边的空色正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 “困了吗?靠我这儿。”黑一娇好脾气地拍拍自己的大腿,“舒服点儿!” 空色睁开眼睛眉头挑了一下,向车窗那边移过去。 “别跟个女孩子似的。”黑一娇抓着他的肩膀往她这边带。“又不是没靠过。” 随着自己的头因为她的神力而枕在她大腿上,空色叫了一声“喂”。 简单一个“喂”字却带上了情绪,些许恼怒,些许“你讨厌啦”娇羞的感觉。 “花瓶,你脸红了!”黑一娇拍着他的脸,雕刻的白瓷脸上泛着一圈红晕。 “喝了点酒。”空色把脸侧过去。 “你就安心睡好,到家我叫你。”黑一娇把他的脸掰过来,轻轻地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她的脸就近在眼前,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 按的不是太阳穴……空色这样想着沉沉地睡去了。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家了。 密柚圣像知道他们会在这时候回来似的,车子一停下来,他就打开车门热情喊:“你们回来啦!” “嘘!”黑一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就着门口路灯的光,密柚圣往里看进去。空色正靠在黑一娇的大腿上安恬地熟睡着,像婴儿一样毫无防备。 黑一娇看了看腿上的空色,转头对密柚圣说:“让他多睡――”一下子她呆了。 车外那人因为背对着路灯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到表情,只看到头的轮廓。 那双招风耳动了…… 第一百三十二黑 脱裤子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所以,你已经证实小柚是那个扔你鸡蛋的女孩?”一早到学校,陶雨爱就被告知“谜底已经解开了”。 “嗯哼!”包黑天捋捋空气胡子 “就因为他的耳朵动了?” “没错。”包黑天惊堂手一拍――疼疼疼! “阿一,这太荒谬了。” “你认为整件事情不扯蛋吗?我查出的这个真相够正常的了。” “你对比过他们的外貌特征了吗?而且他们之间连性别也不同。” “那个烟熏女以为穿上高跟鞋就不是小屁孩了,还不是被我明察秋毫真相了。根据我的精确目测,烟熏女脱掉高跟鞋最多就一米二,和鸡蛋仔差不多!” “阿一,任谁看,小柚也不止一米二。”陶雨爱眉间三条黑线。 “管他一米二还是一米三,反正都差不多一般高。而且没我高!”黑一娇自认很高大地挺起胸膛。 高中生比小学生高没什么值得炫耀吧?陶雨爱又三黑线,“那性别问题呢?” “眼见为实,谜底即将要解开了。”包黑天眼闪青光。 ………………包黑天分界线……………… 高二八班的体育课,身穿运动服的黑一娇出现在五年级的手工课上。她直奔密柚圣的桌前,居高临下看着拿着胶水粘伦敦碗的密柚圣。 “小鸡蛋,”黑一娇一脸奸笑,“姐姐来真相了。” “……姐,你说什么?”密柚圣拿着胶水的手发着抖。 “黑一娇!干什么你!出去!”五年级的手工课女老师怒斥道。她虽然是最近才来学校任教,但早已知道这黑一娇的大名,还有她声名远播的“丰功伟绩”。 “老师好!”黑一娇恭敬地向她鞠了一躬,“老师您新来的?您还不知道惯例吧?我搞的事得赶紧报告校长大人才行。”她说完转身看向密柚圣,“小鸡蛋,你是要进厕所自己脱还是我在你的小同学面前让你变成真正的‘没有剩’?” “……姐,我听不懂……”密柚圣一脸茫然,一副萌样。 “虽然有点下不了手,但为了真相,包黑天我只能亲自动手了!”黑一娇话音没落,就突袭密柚圣的裤子。 “啊!”密柚圣跳起来,喷了黑一娇一手的胶水,拔腿就跑。 “小鸡蛋乖乖,裤子就行了。”黑一娇紧追不放。 “不要啊,姐!”密柚圣满教室跑,随手抓起东西就往黑一娇身上扔。 黑一娇轻松躲过,“姐知道你上面没发育完全,看不大出来。就裤子,裤子而已,啊!” 平常被作业压得昏昏沉沉的小学生们总算活过来了,纷纷加入混乱制造中。 五分钟的黑一娇大扫荡后,世界一片狼藉。“埃菲尔铁塔”断成两截,“意大利斜塔”变成了倒塔,“故宫”被掀去了屋顶,“埃及法老像”没了人头只剩狮身。 “造反了你们!”教室门口,锃光瓦亮校长狂啸一声,“世界大战”戛然而止。 校长办公室里。 “校长大人!”满脸胶水纸屑的黑一娇恭敬地三鞠躬,“一切都是我的错。您需要通知家长吗?虽然知道您没少联系她,但用学生我这儿的电话方便一点。” 黑一娇弯着腰奉上她的手机。 手机屏幕显示的是“最亲亲亲爱的婆婆”。 第一百三十三黑 新家长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真的很抱歉,一娇给你们添麻烦了。”空夫人高傲地对着锃光瓦亮胡校长微鞠躬。 “别这么说快别这么说!”锃光瓦亮胡校长行的大鞠躬,要不是因为他的啤酒肚的阻碍,他的额头早就贴在膝盖上了。“让学生们间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管理不善。 “怎么说都是一娇引起的,我应该向你们道歉。”空夫人微侧头再鞠躬。 “切!”黑一娇冷哼,“鸡蛋仔你看清楚了,家长就是这样,一来不问青红皂白就道歉,根本就没弄清楚到底是谁犯的错。孩子就这样被冤枉受委屈了!”她一副过来人的嘴脸对旁边的密柚圣说。 “那你说,这件事谁的错,我的好儿媳妇?”空夫人凌厉的眼神射向黑一娇。 “是我错了,婆婆。”黑一娇出奇的乖巧,愧疚地把头低下去。 “不,是我错了。因为我从来没因为孩子犯错而被通知马上到学校来处理,所以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说对不起。都怪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验。”空夫人讽刺道。 “真的很抱歉,我不该逃课,我不该这样玩小柚,不该扰乱他们班的秩序。对不起,我丢您脸了。”黑一娇几乎把头贴到胸前了。 就这样!?锃光瓦亮胡校长下巴都掉到地上了。这个黑一娇怎么神速认错?以前她就算证据怎么证明是她的错,她都能吐出一大堆理由,把弯的掰成直的,把死的诡辩成活的,连碎掉的她都能用她的口水拼回原来的样子。现在怎么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在空家主母面前,还是早点结束这件事情为好。 “咳咳,一娇同学,知道错就好了。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你能谨记。” “是的,我记住了,校长。不过校长大人――” 一个“不过”,让锃光瓦亮胡校长的心漏跳了一拍,就知道…… “校长大人您对我好慈祥呀!为什么呢?因为我换了一个家长?” “怎……怎么会,我校一向贯彻‘平等看待每一个学生’的原则,当然对家长也一样。” “是吗?”黑一娇绕着胡校长转起圈来,“可是像我婆婆这样大力支持学校工作的家长,您应该大概也许会‘意思’一点吧?” “这――这――”胡校长拿出手帕擦汗。这丫头,她的眼神很压力山大啊! “校长您怎么了?我又没在说那些学校扩建工作的问题,我说的工作只是学生的工作,例如学生的――早恋问题。”黑一娇看向一旁的空夫人,“关于这些工作,我的婆婆应该不遗余力地从旁协助吧?” “当然……为了学生健康成长,家长和学校的配合的确很重要。” “可惜你们的配合好像没收到什么效果。本来我和解凌人分手了,早恋的禁令就可以施行了。可你们怎么也没想到我和空色结婚了!我们单纯的同学看到怎么想啊,当然是有样学样咯。校长,真对不住,害您的工作更难进行下去了。” 黑一娇不紧不慢地说着话,可苦了锃光瓦亮胡校长,脸色一青一白的。 可空夫人却轻轻笑了,“既然你觉察到了,那我干脆告诉你,我是和胡校长一起合作拆散你和解――” “可以跳过吗?”黑一娇诡秘一笑,“我早就知道了。” “黑一娇,那你弄这些是为什么?”胡校长无奈,真是败给她了。 “没为啥,好玩呗!”黑一娇轻佻说。 “你――” 眼看空夫人就要发火,黑一娇马上变脸,“婆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校长,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回去我会好好教育她的。”空夫人没闲情逸致陪她疯了。 “好的,就这样就这样。”胡校长松口气甩了一场汗雨。 “等一下。”黑一娇突然说。 两个大人的心又漏跳了一拍。又要干嘛? “为了表达我对小柚的歉意,我想送他一份礼物。”黑一娇说着像便戏法一样变出一定鸭舌帽,套到在旁边干晾着没说话的密柚圣头上,细心地调整角度。 黑一娇很满意地把密柚圣推到空夫人面前。“婆婆您看,多俊的孩子呀!有没有觉得他很面熟呀!” 第一百三十四黑 记过危机(周末第一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很满意地把密柚圣推到空夫人面前。“婆婆您看,多俊的孩子呀!有没有觉得他很面熟呀!” “你想知道什么?”空夫人直达了当问。 “您这不是白问嘛。”黑一娇眼神干脆。 空夫人难得露出赞赏的眼光,“没错,鸭舌帽就是我计划中关键的棋子。游泳馆的照片是他拍的,接着胡校长让他混进音响设备控制室把照片公之于众的。” “那他为什么还引我到树林去解开我和胡娜娜的误会?这不可能是您的计划。” “显然他有自己的计划。当初也是他主动加入我的计划的,他自己有什么目的我就不得而知。” “最后我直接问您,他是不是鸭舌帽?”黑一娇指着密柚圣问。 “姐,你们在说什么呀?”密柚圣一脸惘然。 “你给我闭嘴!敢在我这个装蒜大王面前装傻,你二啊你!”黑一娇大手推着密柚圣的脑袋。 “是挺像的。”空夫人说。 “什么叫‘像’。” “身形。” “脸型呢?” “不清楚,见面时他总带着帽子。” “什么?”黑一娇一脸错愕,“我闹出那么多事,你居然说不清楚。” 空夫人讥笑,“这些你不是‘早知道’了吗?我以为你很聪明。” 一阵沉默,黑一娇抿抿嘴唇笑了,“亲爱的婆婆,有没有人告诉您嘲笑人的时候嘴角并没有翘起来,因为您那里的肉实在太松弛了,是因为O-L-D了吗?”她一个字母一个字母说得很标准。 “黑一娇,你这什么态度?!”胡校长板起脸来。 “校长,您还明白不过来我刚才的乖巧是演出来吗?居然为了自己的目的互相勾结玩弄我们的感情!现在居然还给我端出大人的架子!”黑一娇不再掩饰自己的愤怒,“您这样的脸孔只会让我这种本不是善类的人变得更加叛逆而已!” “是吗?”胡校长拉回一点点一校之长的雄风,“凭你对师长的不敬以及之前扰乱班级秩序的行为,你值得被记一个大过。我不认为你还叛逆得起。” 黑一娇又轻笑,“校长大人,我婆婆有我婆婆的目的,就是一面拆散我和解凌人,一面让我和她的儿子维持未婚夫妻的状态,想着事情淡下去后一脚踢开我。” 黑一娇的话总算让空夫人涂得粉白的脸青了下来。 “鸭舌帽有鸭舌帽的目的,在我看来好像是尽心撮合我和空色。现在我和空色结婚了,鸭舌帽目的达到了。而虽然结果没有婆婆预想的好,但至少他儿子的演艺事业是保住了。可是校长您在这条利益链中达到目的了吗?与其把时间精力浪费在记我这个没救了的人的大过,不如关心一下您的女儿,她好像在以我为榜样向前进呢!” “记你大过的时间还是会有的!”胡校长咬牙,这丫头片子,总是把人逼进死角。 黑一娇眯眯一笑,“那校长您想好怎么应付记者的追问了吗?大明星的妻子被学校记了大过可是个很有趣的搜索词。我想连社会学家也很有兴趣想知道这个学校是怎样培养出我这个早恋早婚又叛逆的‘人才’的呀。” 锃光瓦亮胡校长鼻孔喷着热气,却不得不把烧到喉咙的火咽下去,“黑一娇同学,你可以出去了。” “是,校长。”黑一娇甜甜一笑,“不过请容我说最后一句话,校长。您若要记学生大过不妨考虑一下我亲爱的婆婆,她对于我亲爱的老公的名声很是挂心。这样看来,你们的目的似乎一致,不妨梅开二度,再合作一下!” 空夫人高贵的红唇微微地颤动着。 “请问小柚可以走吗?我得好好跟他道歉才行。”黑一娇温柔拉拉密柚圣头上的鸭舌。 “走走走!”胡校长不耐烦地挥手让她赶紧滚蛋。 “谢谢校长!”黑一娇深鞠一躬,“婆婆,我会好好爱色的!”黑一娇二鞠躬,“因为我让你们操心了,请再一次接受我的歉意。”黑一娇三鞠躬。 大人还没反应过来,黑一娇就搂上密柚圣轻松走出了办公室。 第一百三十五黑 鸡蛋仔是鸭舌(周末第二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后脚刚出校长办公室,密柚圣就像赶苍蝇那样把搭在他肩上的手挥掉。 “哟,小狐狸尾巴露出来啦!”黑一娇把手扬到密柚圣面前剔了剔指甲,又拍了拍,好像刚才摸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因为看到讨厌的人。”密柚圣一改往常的天真萌样,对黑一娇白了一眼。 黑一娇了然一笑,“怎么,看到姐我刚才精彩的谈判,羡慕嫉妒恨啦!” “只会更讨厌!” “那是当然,突然发现自己讨厌的人原来这么有个性,自然要分泌更多的讨厌来抵抗以防沦陷。你快被我的个人魅力吞没了吧!”黑一娇大言不惭说。 “切,自恋!”密柚圣脸上尽是轻蔑,可却红了,像被说中心事一样。 “看吧,连招风耳都动了!”黑一娇拉起他的耳朵。 “我哪有!神经!”密柚圣捂住自己的耳朵,脸更红了。 “唉,一面越来越喜欢我,一面逼自己要更加讨厌我,那得多累啊!”黑一娇自恋地摇着头,突然她俯下身专注地看着他的脸,然后又移动着他头上的鸭舌帽,“鸭舌?” “哈?”密柚圣无意识应了一声。 “你真的是鸭舌!”黑一娇激动地摇着他的肩膀。 无奈于她的一惊一乍,密柚圣直接摘掉帽子塞给她转身便走。 “鸭舌你给我站住!”黑一娇追上去拉住他的招风耳。 “放开我!”密柚圣挥打着拳,却因为手长度问题,怎么也打不着她。 “你打不过我的,”黑一娇一手拧他耳朵,一手剔着指甲,“那会儿在桥上你见识过我的厉害的。” 密柚圣放弃挣扎,“我承认我是那个扔你鸡蛋的人,可是我不是鸭舌。” “那谁是?证明给我看。”黑一娇问。 “是你要追查真相,我干嘛要证明给你看!”哪有叫疑凶追查真相的的侦探的?! “因为你耳朵在我手上,你说转360度会不会掉?”黑一娇准备拿他的耳朵当水龙头那样拧。 “停停停!我证明……我证明……”密柚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你什么时候碰到过鸭舌帽?” “嗯具体日期不知道……我和花瓶的照片公布的前一天傍晚。” “那时候我在我老家的补习班上课,我的补习老师可以证明。” “公布那一天,你们这些唯饭的心应该泡在苦水里了吧。”黑一娇两眼冒“八”光。 “现在不是岔话题的时候!”密柚圣努力吸气,以压下满腔的火气。 “哦,那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不是鸭舌帽?”包黑天捋捋空气胡须。 “我说那时候我在补习班上课!” “哪时候?”黑一娇一脸认真地问。 “你耍我啊!”密柚圣不耐大吼。 “没啊――哦!”黑一娇这时才恍然大悟。 “可以放开我了吧!”他的耳朵再没血液流动,就要被切掉啦! “不要。” “我有不在场证据,我不是鸭舌帽。” “我不喜欢如此客观,逻辑如此直接的证据。”黑一娇抖抖他的耳朵,不松动一下真的要切掉。“有没有曲折主观一丢丢的?”她一脸期待。 她是人不是!?密柚圣哭丧着脸,“那鸭舌帽到底做了什么,你一定要找到他?” “算是我和花瓶的红娘吧,我和花瓶所有的ch-u-ang照都是他拍的。” “什么照?” “儿童不宜。”黑一娇很大人地拍拍他的头。 “你都怀疑我是他了,还有什么儿童不宜的!!!”密柚圣真想往她脸上吐口水。 “也对,现在的男孩子好像很早就看‘大片’了。”黑一娇贼贼地说。 “你――算了,反正这不重要……”密柚圣累极了说,“你说他是你和大哥的红娘,所以我绝对不可能是鸭舌。” 黑一娇的头向上移一下,向左移一下,向右向下也一下,好像她的思想也跟着这样转似的,半饷后,她爆一句,“……曲折了一丢丢了,能说清楚一丢丢吗?” 愤怒早就被她的白目弄得昏昏沉沉了,密柚圣耐心解释,“也就是说我那么讨厌你,不可能同意你跟我们的大神在一起。所以我不可能当你和大哥的红娘。鸭舌帽是你们的红娘,而我不是你们的红娘,所以我不是鸭舌帽。”天!他因为这个白痴都把自己脑中的逻辑学知识都搬出来了。 “原来是这样!”黑一娇一副“你好聪明呀”的花痴样,可是下面的一句却彻底把他踩进泥土里毛都动不了,“可我还是觉得你是鸭舌。” 一团火气从地狱直冲密柚圣的天灵盖,迅速爆满全身,“放开我!放开我!” 而他的动作却还是一般的小孩子那样像猴子光蹦极没气力。 “小盆友乖乖!”黑一娇拍着密柚圣的脸哄道,“咱不管这了,咱玩点更好玩的!” 无效挣扎的密柚圣停止挣扎,恐惧地抬头看着黑一娇那个飘忽的笑容。 “我实在太好奇了……脱小裤裤子给姐瞧瞧……” “救命啊!”训宁办公大楼里传出一声声如临死的惨叫。 ――――拜见包黑天大人―――― 各位友友周末愉快!今天二更哦,猫子这么给力,咖啡咖啡!!! 第一百三十六黑 诸事不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这是黑一娇的命。逃过了锃光瓦亮胡校长的大过惩罚,却逃不过刘类这个泪囊的眼泪浸泡,更逃不过紧随泪囊惩罚的附加惩罚。 例如洗厕所,还是男生的。(地球人都知道,男厕的尿酸浓度可比女厕高百倍了,尤其是在学校。) 又例如,放学时挂个牌子站在学校门口看着一个个同学各回各窝,自己却像政府的石狮子那样巍然不动。 一位家长弯腰对一年级的儿子说:“看,不好好学习就得跟这个姐姐一样当个清洁工。不过孩子呀,以后就算你当了清洁工都不能像她那样干站着不做事哦!这种人活着,没用……”接着是一群二年级的小学生大呼着:“奥特曼变身!怪兽别跑!打死你!”接着她的背部就接待了那一个个小拳头的驾临。 一切源起她前面挂了“扫除”二字,背后挂了“邪念”二字。死泪囊就不能写一起吗!?只因她从不打三年级以下的人,所以她都忍下了。更深层的原因是三年级以下的小屁孩都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从没听过她腹黑一娇的名号! “阿一,你还好吧?”陶雨爱看到黑一娇艰难地在变身超人的二年级生的拳打脚踢中坚守岗位。 “没事儿,不就挂个牌子吗,我又不是没挂过。”只是那泪囊每次给她的牌子名言都不一样,每一次都“别出心裁”,“引人入胜”,“绕梁三日”。 “我陪你好不好。”陶雨爱永远够义气。 这时,空色闲闲地走出校门,闲闲地斜了她们一眼,然后站在一旁。 “喂,今晚没通告?”黑一娇问。 “没。” “你是在等我回家吗!?”黑一娇一副伪装感动的模样。 这时,空色的保姆车闲闲地开过来,停在他前面。 空色瞟她一眼,意思是“别自恋了”,然后坐上了车。 “既然那么闲,送我们小爱回家吧。”黑一娇又把陶雨爱推到他面前。 “阿一,别这样。”陶雨爱拼命往后退,一脸僵硬。想起之前他说的“不适合主动”,她就尴尬不已。 没料到车里的空色坐到座位的那边去了,空出一个大大的位置。 就连黑一娇也惊了,但很快媒婆火又直冲她的脑门儿。 “上呀!”黑一娇几乎是把陶雨爱抬上车的,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谁也别想出来!“再见,甜蜜啊!“ 她还特意跑到驾驶座交代司机小张,“张子哥!开慢点啊!绕城一圈也可以!他们想去哪儿你也都从了吧!” 小张一脸黑线,搞得好像他被持枪劫车了一样。 保姆车闲闲离开了,一股郁闷从脚底染上黑一娇的心头。 背后还在受着二年级生沾了鼻涕的脏手的“按摩”,前面那些家长还在对孩子实行对比教育。和刚才一样,刚才没郁闷,现在却郁闷了,那肯定不是因为被别人嘲笑了。 因为那只花瓶!黑一娇侧头看向保姆车闲闲离去的方向(虽然早已没了影)狠狠地干啐了一口。 临走小爱都伸出头来看着她“依依不舍”(猫子:我看小爱的表情像“你出卖我”多一点),那花瓶倒好,再见也不说一声,眼角也不瞄一下,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那她郁闷就因为这个???黑一娇脑子混沌。 反正一切都怪那只空心花瓶,怪他什么都没做! 她忍不住像咒骂一样唤了一声:“死花瓶!” 一阵熟悉的香味飘到她鼻尖,她反射性地回过头去,发现解凌人正站在她身后,贴得很近。香味就是从他手中的蛋糕盒子飘来的。她太怀念那精巧的盒子了。 那他应该听到她叫“死花瓶”了。 他脸色好像比他掉泪那会儿更难看了,原本纯净却只会映着她的眸子此刻一片黯淡。她是不是又踩到他的痛处了? “小人,刚才我……那花瓶他……”黑一娇语无伦次,胡乱地指手画脚。反应好像她出墙了似的。 解凌人暗黑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冰霜。他瞧都不瞧她一眼,直接绕过她离开。 “那个――”谁让她的脸皮比古树干上那万年青苔还厚呢,“那蛋糕是给我的吗?” “不。”他的背好像也会摆表情,尖锐,冰冷,“在我这里,你的一切……都没有。” 第一百三十七黑 风景不在这边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窒住了。虽然脑子还没弄清楚那句话的意思,可是心马上就揪了一下,不是很疼,只是让她突然没了力气。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远。 半响后,黑一娇才反应过来,“什么嘛……我没听明白……解凌人你给我解释清楚――” 早就没了他影儿。 突然,人群中,解凌人又出现了。 他面对着她笑着,眼中的阳光回来了。那种久违的温暖让她也跟着笑了。 但下一秒,那抹温暖很快就把她丢回了冰冷之中。 一个优雅的身影奔向他,和他一起坐进了那辆黑色跑车中。 黑一娇迅速黑脸。死人!敢把属于姐的阳光给别的女人!黑一娇把身上的牌子扯下来狠狠地踩着。仿佛踩的就是那个死人。 眼看着那让她很看不顺眼的跑车发动要开走了,黑一娇急忙截住一辆计程车对那司机蜀黍大喊:“给我跟着那辆欠扁的黑色跑车!” 司机蜀黍心突了一下,从后视镜看到那同学被愤怒烧着了的脸和那不断从鼻子里喷出来红烟。 多年临车经验得出:大老婆,捉奸的。 ………………吴司响缠缠胡娜娜分界线……………… 车内感觉好空,因为死静死静。 陶雨爱畏畏缩缩地坐着,一动不动,连空气都不敢呼吸。用眼角瞄了一下旁边的人。他正静静地听着音乐。 “呃……阿一就是这样……我没有……反正你不要介意。” 旁边的空色仍静静地听着音乐,看着窗外的风景。 “其实我家很近的,在前面一个路口让我下车就可以了。” 还是静得很空旷。 “小爱小姐,大少爷听音乐的时候是不会受到外界干扰的。”驾驶的小张好心提醒说。 “哦,这样啊……麻烦请在前面一个路口停一下好吗。”她突然走了,他应该也不会察觉吧,毕竟他们之间那么“间接”。 小张一脸为难,“这……”大少奶奶刚才说了那么多要求,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大少奶奶的同学又要他停车。这些少年们到底要他怎样嘛!又不能请示大少爷。 “附近有什么音像店?”一直把自己隔绝在音乐天堂的空色突然飘来声音。 “啊?”他的声音不大,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这区我不熟。”空色干脆摘下耳机,转头看着她。 “……你需要什么类型的……”陶雨爱看向他,发现他一直在直视自己,墨色的眸子好像在说“你知道的”。 “呃――我记得有一家在商场的顶层,那里各国的音乐都有,一般都是外国人去光顾,还挺清静的。” “带我去。”他仍直视她。 “麻烦请在下一个路口停车。”陶雨爱对小张说。 “小爱小姐……”小张一脸为难。又下一个路口!车子都不知道过了几个路口了,这里那么多路口都可以通往她的家吗?还是坚持下车回家吗? “呃……那家商场就在下一个路口。”陶雨爱尴尬地摸着膝盖。 “好,没问题。”小张松一口气,全速前进。 空色转过脸去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可是他眼角的淡淡笑意就是她眼中的全部风景。 第一百三十八黑 惊现,小人的前老婆仔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那女的挽着解凌人的手臂进了一家茶寮,黑一娇紧跟上去。 服务生把他们带到一个很清静的隔间坐下。黑一娇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他们的隔壁坐下来,透过竹子排成的墙的缝隙看向那边。那个女的背对着她,坐在对面的解凌人笑容灿烂,刺得她的眼睛发热,因为那灿烂不是给她。 “小姐,请问要点什么?”穿着唐服的女服务生递给她一张餐牌,精致得像艺术品。 现在她没心情欣赏艺术品,“这个。”她胡乱地指了一下上面的一样东西。 隔壁的解凌人把那盒她想念很久的蛋糕盒递给那女的。“生日快乐!应该很久没吃过了吧!” “对啊,真的好想念呢!”那女的笑着打开那蛋糕盒,还没打开,那葡萄香就四溢。 黑一娇吞了一下口水。 “小姐,请问还要搭配什么糕点吗?”女服务生还在。 “这儿。”黑一娇不耐烦地又瞎指了一样。 “好的,请稍等。” “葡萄味!你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葡萄!”那女的娇嗔着。 嗲什么嗲!你当你是玉环啊!有得吃你就快吃!黑一娇脑内咒骂。 “谁让你那么久不回家,我都忘了你爱吃什么了!”解凌人嘟起嘴说。 黑一娇又一阵难受。他那皱紧的眉间,那鼓鼓的脸蛋,从来都只属于她,现在他却对别的女人这样!还有,什么“回家”?!那女的到底哪个道上的?! “可是你却记得我生日?” “当然,老婆仔的生日都不记得我还算人吗我!”解凌人拉起那女的手。 黑一娇心口一窒,老……老婆! “还肉麻,你怎么还没长大啊!”那女的敲了解凌人一颗爆栗。 “所以你干嘛那么早离开我?”解凌人扁着嘴。 “阿人,我只是希望我们都能过我们自己的人生。所以你以后不要再记住这一天了。自从离开家后,我早不当那是我的生日了。”那女的意味深长地说。 “可是我忘不了,那天你来得我身边,让我的生命从此转变了。”解凌人的眼中满是认真。 “说得好像我很伟大。”女的轻笑,酌了一口热茶。 “当然。”他好像起誓一样严肃。 “赶紧给我吃了!”女的勺了一勺蛋糕塞进他嘴里。 “你怎么还是这么粗鲁!”解凌人满口奶油说。 “你不就享受这个嘛。”女的又塞一块。“爷爷身体还好吗?” “老拿电锯吓人,身体不好的是我才对。”解凌人夸张地抚着胸口。 “呵呵呵呵……”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他们从解凌人穿尿不湿那会儿开始一直讲讲讲,讲得黑一娇心里酸溜溜的,连面前那美味的甜糕都变得苦涩了。 那是解凌人,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解凌人。她从来没有哪怕深那么一点地了解他,哪怕一丢丢的主动去进入他的生活。怪不得他哭得像林黛玉,绝情得像撒旦了。 而那个女人,那个前老婆仔却了解得那么清楚,参与了他的童年少年,甚至融进了他的生命,那么亲近他的心。 “不早了,明天你还得上课。”那女的体贴地说。 “好,我送你回去。” “嗯。”前老婆仔应着转身拿包包。 黑一娇总算可以看清楚那女的到底是何方妖孽了。她的脸贴着竹墙,隔着缝缝睁大眼睛。 她?!花瓶的经纪人?!古若如?! ―――――――――― 今天周五,连日更!咖啡咖啡! 第一百三十九黑 想歪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跟踪现任情人爬墙却没钱买单被扣留在茶寮里,然后向现任老公打求救电话,黑一娇想她是世界第一人。 小狗一样躲在空色后面,黑一娇总算在那茶寮经理面前挺起了胸膛。 “天啊!空色!是色!”一些眼尖的妈妈级太太还是认出了戴着帽子墨镜的空色。 “空色!!!可以帮我签个名吗?”刚才一脸威严的女经理花痴得像花家姐一样,把自己胸前的名牌亮出来。 “没问题。”空色温暖地笑着,认真地低头在上面签下大名。 大神就在她面前,贴得这么近,都可以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味,是天然体香呀!女经理顿时小鹿乱撞,面红耳赤,心醉神迷,神魂颠倒。 “我也要签我也要签!”一大群女服务员围堵上去,连旁边左边老公右边宝宝的太太们也抛下一切奔上来索要签名和握手兼拍照。空色挂起笑脸来者不拒,把她这个正牌老婆挤到角落里。 眼看着门外那些放学不回家流连街头的初中生也想攻进来之时,黑一娇见缝插针挤进人堆里,一个360度飞踢,把人群吓开,然后拉住了空色的手臂,“可以了可以了啊!追星归追星,可别冷落了你们男人,瞧瞧他们,脸都绿了。而且,这是我的男人,你们摸够了没!”她占有性极强地揽住他的腰,把头枕在他胳膊上(她也想枕肩,可是不够高)。 趁着众人与自己羡慕嫉妒恨的思想作斗争的当口,黑一娇马上拉上空色往外突围。 她拉着空色跑到门口停车场不停地来回穿梭。后面的追兵不断地逼近。 怎么办?杀过来了!冷静冷静!黑一娇这样想着,可是她身体却着急得跳来跳去,像只跳蚤一样。 “你在干嘛?”一直跟着她跑来跑去的空色此刻气不喘脸不红,汗不流,不紧不慢地问她。 “找你的车啊!” “我的车?你见过?”空色嘴角轻扬,泛出笑意。 “就――对哦!你倒是快找啊!你车什么颜色?” 对面马路上的车子纷纷停下来,蹦出来一个个眼闪金星的花痴冲过来。 “我没开车来。”他跟喝下午茶一样闲着说。 “你没车!你一个富二代明星混合体居然不开车!”黑一娇冒火。 这时一辆计程车驶过来,空色见机马上招手,抱起黑一娇往车里一丢,然后迅速上车,关门。 任外面的色拉怎么用九阴白骨爪,计程车很快就扬长而去。 “死花瓶!”黑一娇扶着自己被撞疼了的腰爬起来,“被你抱准没好事!以后不准再抱我。” “这么说别人会想歪的。”他淡淡的语气中漾着笑意。 黑一娇瞟了一下前面的司机蜀黍,还真抿着嘴偷笑,又回头瞪一眼空色,“你不说歪了人家怎么会想歪!” 空色没反驳,身体却靠到她这边来,对她上下其手。 “干嘛?”黑一娇全身紧绷,他再动她就踢他家老二! “怎么老忘记,以后要记住了。”空色淡淡说着温柔地给她扣上安全带。 黑一娇盯着他看,真的奇了怪了。今天他居然说了那么多句话,而且很多句都超过四个字!这只空心花瓶怎么突然有人性了? 看到前面司机蜀黍的好奇眼神,黑一娇总算明白了。这戏子,就算只有一个看客,他都要戴面具! 第一百四十黑 小人比他们大一岁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怎么在茶寮,喜欢喝茶?”他的声音很柔和,让车内空气瞬间舒畅起来。 喜欢?就算她有一百八买得起那壶碧螺春也绝不喜欢,喝了尿兜子(膀胱)胀疼胀疼!一百八呀!怎么舍得撒? “嗯……甜糕不错。”黑一娇胡乱应着,总不能在司机蜀黍面前说,她给自己的明星丈夫戴了绿帽子后还义愤填膺似地跑到茶寮去反大三爬墙吧!而且她现在都怀疑自己已经成了大三的小三了。 顿时,一个个信息像乱箭一样射进黑一娇的脑子,混乱一片。解凌人说的老婆仔是什么意思?她从小住在解凌人的家里却不是他家人?为什么把她进入解家的日子当作自己的生日?!她为什么离开解凌人? “想什么这么入神?”空色声音的柔和飘过来,瞬间涤清她脑中的混沌。 解凌人的老婆仔是空色的经纪人!那可以从这里下手! 聪明的包青天总能顾左右而问他,让对方顾左右却答的。 “没想什么。今天怎么打的出来了?”第一步,问一些不搭边的问题。 “小张下班了。” “那你可以自己开车呀!”第二步,顺着他的回答提问,逐步靠拢主题 “我的年龄可不允许。”空色这时候的语气跟那时在医院门口说的“刚好有点渴了”差不多,表面的自嘲,轻松的幽默。 “啊?”第三步――NO,这回她被他的回答带进去了。 “还不够年龄考驾照。”空色耐心说 “几岁才可以考?”还不是第三步,她是好奇宝宝,先停下来问一问。 “至少18岁。等够18我尽快去考,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一缕阳光的笑容,好像真的承诺一样。 “好呀!不过奇怪,小人怎么可以开车?”第三步,终于!开始入正题了。 “他满18岁。”柔和舒畅的嗓音突然有点凝固了。 可包黑天忽略掉这个无关紧要的芝麻蒜皮,“他十八岁了?!怎么才读高二?是不是小时候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空色淡淡说着转过头去,连车外街灯照进来的光也似乎变得冷凝。 “说起小时候,古姐是不是小时候就住进了小人的家?”问题转换有点牵强,可是她再不快点问,就会―― “好吵。”空色冷冷地说着,拧过头去用后脑勺对着她。 就会这样!他一个不高兴爆两个字就堵得你一个标点符号都吐不出。 好尴尬好尴尬!装睡! “花瓶,我先打个盹儿。”黑一娇夸张地大张嘴巴打哈欠,“到家叫我。” “嗯。”隔着个脑勺那个冰冷低沉的声音艰难地爬过来。 只一个字了。黑一娇闭上眼睛脑内着。从多个字骤减到四个字,再递减到一个字,干嘛他,作诗啊?她又哪里惹着他了? 这时,空气快要凝固的车里一阵手机震动。 接着她听到了他接了电话,“你好。”那声音没刚才那样冰冷了。 “嗯,在回家路上。抱歉突然就离开。回到家了吗?”声音慢慢变得温暖起来了。 “嗯,今天谢谢你。以后有机会再一起去。”刚才他也是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的! “晚安。” 黑一娇紧闭的眼睫毛激动地颤抖,他从来没用这个足以融化人心的话说晚安。甚至连尖锐冰冷版的晚安也没有! 她突然好想弹起来冲他耳朵大吼一声,“电话里的女人是谁?!”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一个有大三的老婆怎么有资格怀疑老公有小三? 苦逼的她只能换个姿势发泄一下,可是这个姿势更加不舒服,车子一转弯,她的头就磕到车窗上,她忍不住嘤了一声。 一只冰凉的大手托着她的脸,手掌的茧子还有手心的长疤痕磕得她的脸好痒。 在她即将破功笑出来之时,她的头被按到一块东西上,很硬,但枕着很舒服,表面柔滑,很温暖,还有淡淡的香味。 她记得,那是他的肩膀。 好吧,去他的大三!大三的大老婆仔也滚边去!大三的小三更是倒蛋去! 现在让她休息一下,安安心心地,在他肩上…… ――――――你今天打扫了吗―――― 年廿八,洗邋遢,不过千万不要把猫子的文文扫出去哦,《离》文珍品进化中,先收藏,会升值的! 第一百四十一黑 纠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总算知道练就一身缠功是多不容易了。你得每时每刻都紧盯他的一举一动。他稍有异样,你就得十级戒备。你得有足够粘和韧性十足的手脚,必要时就可以挂在他身上。你得有足够卑微的被虐倾向,无论他怎么谩骂讽刺,你只笑当那是“打是亲骂是爱”。你得有足够厚的脸皮,才不至于被看客们那讥嘲的眼神逼得跳楼。 原来当初的解凌人就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反过来黑一娇才知道,纠缠一个人真的很伤心,也很伤身。 从他家门口到学校,从教室到操场,甚至男厕所她都跟去了,还可以怎么缠? 现在班里的那些色拉已经有点看出她“出墙”的眉头了,那唯饭“陈梅王团”更是夜夜磨刀霍霍,虎视眈眈等黑一娇一爬出墙就把她的出墙脚砍下来剁碎喂蜥蜴。 看来不破釜沉舟就两头都活不了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学后,黑一娇敲响了解宅大门。 “你来得正好!”烧饼爷爷开动电锯,“这些天我的孙子人不人鬼不鬼都是你弄的!过来给我锯锯!” “小人小人,你在哪里?” 黑一娇一边逃一边大闹解宅花园。这个花园何其大,找一只饼谈何容易。后来的两个小时里,她一边寻饼一边逃命一边还得认路,她容易吗她! 突然黑一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杠!”她像看到救星一样抱着他,“你们少爷在哪里?” “少爷还没回家。” 啥?千算万算居然忘了算还有这一着!而且古人没告诉她,若虎穴里没有虎子她还能干嘛? “黑一怪,你在哪,给爷爷我出来!”远处传来狂啸的电锯声。 “老爷,”阿杠突然左手变出一只喇叭大喊,右手变出一支手电筒作姿势,“她在这里,这里!” 能干嘛?!逃命呀!!! 灰头土脸爬到墙头,黑一娇趴在上面喘着气。 爬墙爬墙!她能不能不爬墙了?!她都怀疑自己前生是壁虎却像猪八戒一样误入人道成了壁虎人呢?以后不知道会不会条件反射一见到墙就趴上去呢! “嘿嘿,黑一怪!我找着你了。”墙下的烧饼爷爷拿电锯一挥,黑一娇的一只脚――一只衣角就飘然落地。 黑一娇还没反应过来,电锯就向黑一娇的腰间攻过来。 还没碰着,黑一娇已经感觉那凉麻麻的风都能切断她的小蛮腰,她本能“啊”一声腰间一闪,算是躲过了那一锯,却躲不过那自由落体的一摔。 整个人“哒”一声pia到墙外大道上动弹不得。不是说一般散了架那么简单,简直是碰麻麻断,动麻麻碎呀! 更杯具的是她一pia下来,一辆车像盯准了似的迎面冲过来,在离她半米的地方刹住了。 在刺眼的车灯下,她看到解凌人坐在那车的驾驶座上。不知道是光的问题还是什么,他的脸苍白苍白的,明明街上的灯都是黄色光呀! 车喇叭无情地忽视她对他的心疼,叭叭叭地叫嚣着。 黑一娇苦笑一下,艰难地爬起来扶着他家的高墙喘着气。 那车就这样视若无睹地驶过去,风吹乱了她的发。她没有回头。都这样了,结束了吧……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刹车声,不到两秒,她的手已经被强有力的手掌紧紧捏住。 “你就那么坚持不了吗?!”他颤声对她吼着,“为什么不继续拦在车前?我又不会真的碾过去!” “可是你的样子就是像恨不得把我碾成烧饼……”黑一娇扁扁嘴低声说。 “你――”解凌人刚想讥讽她,却看到了被他捏着的小手的掌心擦破了皮,刺红刺红的。再看其他地方,手肘,膝盖,都负了几个大大小小的伤口。他二话不说,抱起她轻轻地放进副驾驶座上,然后重重地关上门。 黑一娇终于贼笑起来。 釜没破对,舟也沉错了,可是这一战还是她黑一娇胜了! ――――今天你收藏了吗―――― 噔噔!今天二更!希望友友们大扫除能有个好心情! 第一百四十二黑 不是一句“甩不掉”就可以(除夕第一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是不是小时候跟花瓶处多了的关系,这个小人怎么也有让空气凝固的超能力? 黑一娇斜眼偷偷瞄了瞄旁边面无表情的解凌人,又急忙看向前方,发现汽车是沿着他家的高墙行驶。他家果然不是盖的(是神造的),绕那么久都还没到他家大门口,“那个,我能不能不去你家?” “别跟我说话。”解凌人语气平淡,可是车速明显升了N个档。 黑一娇委屈扁扁嘴低下头。 空气窒息很久后,车子还没到大门口。 “你哑巴了?!原来是一只木偶坐在我车里啊!”好尖酸的一句话,居然出自她的小人之口,气得不轻呀! “是你不让我跟你说话的。”黑一娇无辜地嘀咕着。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那是她黑一娇的专利好不好! “我让你不说话你就不说了?!原来黑一娇这么听话啊!”解凌人继续加速。 “那我可以说了?” “说!” “我能不能不去你家?”黑一娇陪着笑脸问。 “您大驾光临就是要跟我说这个啊!”解凌人再踩油门。 “也不是,只是刚才在你家里我已经被烧饼老头追了俩小时,我实在没力气再跑了。”她摸着被摔散了的骨头。照刚才那状态,她都能参加奥运马拉松了。 解凌人一个急刹车又一个急转弯,前轮都进了大门了又硬拐了出来。黑一娇慌忙抓住车里任何可以抓住的东西,免得等一下自己被车甩得破窗而出。 不过,他家的大门口都能倒车耶!黑一娇好奇地回头看那雄伟的大门。突然,烧饼老头举着电锯出现在大门前喊着“黑一怪”,她慌忙缩到座位上,不敢动弹。 车子平安无事地驶出了解家私人属地,进入公共的康庄大道! 解凌人的脾气似乎恢复了正常。 黑一娇开口,“小人,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 “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我生你的气?!你以为我们之间还只是闹闹脾气就过了的关系吗?” “好吧。那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我怎么想,你那天不是都听清楚了,我不想再说一次。”不想再撕开一切自尊再心痛一次…… “那天哭得稀里哗啦的,应该连你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说――”她瞄了瞄他又开始难看的脸色,慌忙改口,“好吧,那时候是我迟钝。不过这几天我都垫高枕头用力想了。我发现一直是你主动靠近我,进入我的生活,可是我却从来都没试图去想:解凌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他小时候是怎么样的啊,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我把你的存在当成了习惯。现在这个习惯突然要抽离我的生活了,我才发现我已经甩不掉这个习惯了。” 前面是红灯,车子停下来。 “是吗?我已经成为你‘甩不掉’的?”解凌人感动得红了眼睛,小人本性好像要回来了。 “是啊,我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黑一娇乘胜追击。 解凌人的脸再次僵硬了,他转过头去看着红灯。 “即使我发现自己甩不掉你,你还是要走吗?”黑一娇盯着他脸上的表情。 “我只是一个习惯,不是?”他苦笑。 她视他良久,“……还是因为那个吻?” ……绿灯了,解凌人专注于开车。 “我说了,那个吻无关紧要!” ……汽车默默地驶向海边。 “你到底在纠结什么?” “是吗?无关紧要?”解凌人说起来气若游丝,仿佛说的就是事实,“或许你自己也弄不清楚吧……” “你说过,外在那些东西都不重要,你只要我心里有你就行了。” “现在却好像变了。”他眸色黯淡。 “……你怀疑我……也喜欢空色?”黑一娇脸色瞬时沉黑。 ――――除夕―――― 除夕快乐!友友们都回家了吗? 第一百四十三黑 分手(除夕第二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你怀疑我……也喜欢空色?”黑一娇脸色瞬时沉黑。 “……我不想怀疑,可是看着你和他……一切都逼着我去怀疑!”车子又加速了。 “你那嘴脸是什么意思?被背叛了?感到失望了?还是被戴绿帽伤自尊了!”黑一娇压抑已久的火气喷发。 “我没那意思!……你没有错,你只是跟着感觉走。你从来不抱任何目的,可还是走向那里了……” 黑一娇讥笑,“还真谢谢你为我的‘爬墙’找借口!你是有多清高啊!那我是不是也该为你陪前老婆仔过生日找个理由啊?!” 车子急速打滑,停在海边的别墅前。 “你跟踪我!”解凌人瞪着她。 从未看过他那样的眼神,像被凌虐了的小兽,愤怒却无力得只能独自悲戚。 “……是……是跟踪又怎样,你要光明正大,被跟踪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黑一娇紧握话语主动权,可还是心虚把车门打开,下了车。再不下车,她会窒息。 解凌人也下了车,重重地关上车门,隔着车头怒发冲冠,“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我,凭什么现在来评判我!?” “那你呢?!我说了那个吻根本不算什么,你却认定我的感情爬墙了。你这什么垃圾评判!?你又了解我多少?!” 这时,旁边停下来空色的保姆车。古若如从车里下来。 解凌人看了不远处的古若如一眼,勾起一抹报复的冷笑,“是吗?那个吻不算什么是吗?”他抓起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古若如那边,当着黑一娇的面,托起古若如的头。 古若如还没反应过来,解凌人的嘴唇就袭上来。等她反应过来想要推开他时,他已经把她放开了。 一切都那么突然,快得她现在的唇上还残留他青涩的唇香。 她努力集中焦距,背光下,她看到他冷毅的侧脸,还有那双眼睛,那她凝视多年的天真黑眸中,不是她。 “看到了吗?这个吻对我来说也不算什么。”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无情,冰冷,哪怕这样也还是不属于她。而是属于他眼里的那个女孩。 她的喉咙梗塞刺痛,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啪!”一个巴掌落在他脸上的声音,释放了她此刻的愤怒、屈辱,还有绝望。 这里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跑进了海边的小树林里。 解凌人脑中报复的快感早已压下了对古若如的无尽愧疚,他扬起笑容,像扬起胜利,“这样,你是不是也可以没关系?” 黑一娇露齿一笑,“……为什么不可以呢……” 他脸上笑容迅速结冰,“黑一娇,你非要这样紧裹着你的骄傲吗?!” “你不是说……你那里已经没有我的位置吗……那太好了,这样我就不用内疚了……因为我刚才才发现……我居然不在乎了……不在乎你和她吻……不在乎……你那里的位置……咱俩扯平了。”最后,她仍笑面如花。 结冰的笑容迅速崩塌,脸色沉白,他踉跄后退几步,逃命似的奔向他的车,狼狈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站在那里良久。不远处的海浪一下一下拍打着海岸,也一下一下拍打她武装起来的心。慢慢的,武装裂了,碎了,心就痛了,眼泪再也拦不住了。 原本还在睡觉的,扇巴掌声吵醒了空色。他当机立断叫司机小张去追古若如,然后就坐在车里听音乐,忽听外面那两个人的“自残”的口水战争。直到她一人站着,掉下眼泪来。 他很本能地下车,来到她身边,把她搂进怀中。 “原来真的……难受……好好告诉我不行吗……非要我跟他一起疼……卑鄙……” 怀中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他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这是第几次看到她哭了?之前都是为了朋友,而现在是为了一个男人。无论她怎么哭,他都一样的感觉,单纯讨厌她的眼泪。 一样的,无论是为了友情还是爱情,他眼中的黑一娇还是一样。 ――――――除夕快乐―――― 二更哦!吃年夜饭了吗?祝友友身体健康!年年有鱼! 第一百四十四黑 空虚,更空虚(除夕三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星期六,学生最空虚的时刻。 黑一娇以前都是跟着老妈上街买菜,然后开溜和狐朋狸友干点坏坏的又不至于惊动学校家长的事情。 可是嫁给了花瓶之后,她居然被空大夫人的耳目逼得“安分”了不少。而且自从住进这美丽的海边别墅后,她就上瘾,难以离开了。只要一回到以前的环境她都有点水土不服,以前干净的觉得很脏,以前觉得脏的想到就吐。 想不到她黑一娇也有产生暴发户心态的一天。 可是这里越是漂亮完美越靠近天堂她就越空虚寂寞,尤其是在和小人貌似结束了的时候。 傻呆着眼把电视台转了N遍,还是广告,黑一娇终把遥控器扔一边,铲了一铲子沙给她的海沙城堡垒护城墙。 (海边别墅水平截面图一角描述;液晶电视正对落地窗,落地窗外面就是柔软的泥沙。所以黑一娇才可以边拿着三岁儿童尺寸的铲子堆城堡边转换少儿频道看红太狼拿平底锅把灰太狼打飞。最重要的一点,电视大得让十米开外的人都能看清里面人物脸上的一颗小豆豆。) 相比电视中人,屋里那两个真人小得多,可是小得刺眼!两个人排排坐在白色的钢琴前,蜜蜜弹。她听不到灰太狼的“我会回来的”,因为屋里的那个变态白,她只能看默片! “大哥,这个音怎么发?”密柚圣拿着五线谱问空色,他倾着上身几乎是靠在空色身上了。 “Fa。”空色精确地发音然后随手在钢琴上精确地按了那个键,然后继续他的音乐创作。 “大哥,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密柚圣又把他的头靠上去,天真地问。 “渐强。”空色说着又演示给他看。 “那这个是不是渐弱?”密柚圣指着另一个符号问。 “嗯。”空色揉揉他的头发,继续创作。 火大火大!照这样下去,那只鸡蛋仔肯定能近水楼台先得月了。那小爱怎么办!?鸡蛋仔留不得!!! 黑一娇一脚踩毁她垒了一早上的城堡,跳到别墅地板上,双手叉腰,凶神恶煞,幸好不是在夜晚,不然她该“母夜叉”了。 “鸡蛋仔,居然还赖在这里?你脑袋被水母夹了兼进水了呀!” “姐姐,你在说什么?”密柚圣睁着汪汪眼睛无辜说。 “还装!我让你装!让你装!”黑一娇拉扯着密柚圣的招风耳。 “姐姐,疼!疼!大哥救我!”密柚圣哭诉着。 空色啥都没说,一只手继续编曲,一只手伸出来捏住了黑一娇的耳垂。(猫子旁白:黑一娇实在太矮了,180左右的人坐着稍稍举起手来就能pia到她的头顶) 黑一娇顿时松开拧着招风耳的手。她摇摇晃晃,慌忙靠在钢琴上,瞪着空色。好家伙!他是什么时候发现她的耳垂碰不得!? “死花瓶,上一次在河里脑子进的水还没排出来是不是,他扔你老婆我臭鸡蛋!” “很好。”空色淡淡说着轻弹了一段流畅的旋律。 (猫子PS:扔臭鸡蛋很好,小柚做得很好。) “你――他不男不女的,说不定是双性人!” “我知道。”空色在五线谱上修改着。 (猫子PS:知道ta是双性人?知道ta的性别?连作者猫子我都不知道,你咋知道die?) “你知道――”黑一娇从愤怒变成惊讶,又迅速变成八卦,“你怎么把他裤子脱下来的,我用尽办法都碰不到他裤子的一根毛。” 空色懒得理她,掏出手机打起电话来。 “抱歉,周六还打扰你。” 虽然很小听不清,但黑一娇听得出电话那边的女音很柔软。 “差一点,找不到感觉,想再听一遍。” “嗯,门口见。”空色说着挂了电话。回头看见黑一娇的脚沾满了沙子,踩得地板到处都是白花花的沙子,不禁皱起眉头谴责地看着她。 黑一娇慌忙屁颠屁颠地滚到屋外。 “胡妈,处理一下。”他交代在旁边清扫的胡妈,厌恶地避开地板上的泥沙,走向屋外。 黑一娇探出个头颅,顶在地板上,问,“花瓶要和谁见面?” “你同桌。”他在玄关换了鞋匆匆出了门。 同桌……小爱……那天晚上的电话也是小爱!!!突然发现这个事实,黑一娇觉得自己的感觉怪怪的,可是又说不清。 这时,一张天真无邪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 “啊!死鸡蛋仔,你想吓死我!”黑一娇被吓得倒在沙地里。 “姐姐为什么赶我走?”密柚圣趴在地板上双手托着下巴委屈地问。 “当然是清扫小爱的情敌,花瓶是我们小爱的。瞧你那狐狸精样儿,我决不会让你这货挖墙脚!”黑一娇反射性地站起来,一副革命战士姿势。 “姐姐不用担心的呀。大哥好像更喜欢小爱姐姐。你看,他都有小爱姐姐的电话了,还主动打给她。”密柚圣说。 “是啊……”黑一娇看着窗外那辆远去的小车。 “可是姐姐你为什么还是不高兴呢?”密柚圣歪着脑袋苦恼说。 “什么?” 一面小镜子凑到黑一娇面前,她看到镜中的人奄奄一息的眉头,美丽的单眼皮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忧郁阴影。 这不是你一直努力的结果吗?怎么了黑一娇你? ――――除夕三更―――― 友友们拿到压岁钱没有?分猫子一点儿(舔舌头) 你们那边可以烧炮竹吗?我们每年的十二点整家家户户都噼里啪啦的!硝烟味―― 第一百四十五黑 他就是歌(春节第一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商场前面的露天茶馆里,傍晚的阳光仍在空气中热舞,火辣辣的。高贵强辐射的男孩安静的坐着品茶。他墨镜下一定是一双深邃神秘的墨眸,在雅痞风帽子之下一定是一张迷倒众生的雕刻神脸。他那么专注,害周围的姐姐们光远远欣赏却不忍打扰他的那个世界。 奇怪,怎么看起来那么空色?不会的,她们的男神弟弟空色除了出席必要活动外,从不会独自出现在这样的公共场所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陶雨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你家不是离这很近?”帽子下他的唇形隐约着完美的弧度。 “……是……是啊,就在那边的路口转过去就是了。”陶雨爱吞吞吐吐说。 嘴唇的弧度明显了一点,淡出笑意,“走吧。”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给了因奔跑而沁出微汗的她一方阴凉。 “是。”她诺诺跟在他身后。 “你怕我?” “啊?没有……”只是想荫一下凉…… “到我旁边来。” “是。”陶雨爱急急忙忙追上去,匆忙间,她碰了一下他的手臂。 好烫! 陶雨爱侧头看向他,等了很久了吗?身体明明这么热,可是为什么脸上没一丝汗,仍是那么清新的感觉?清新得好像阳光也故意去掉了热度,只赐给他光芒。 ………………抖耳朵的密柚圣分界线……………… 偌大的音像馆却静得跟私人房间一样,人们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自己的角落静静聆听远方传来的天籁。 SuddenlyIsee,那晚他们并肩坐着听了一遍又一遍,他说他想感觉那种心情,他说他总是这样创作,他说那叫情感的复制。 为什么要复制情感?他自己的呢?她没问,那晚他们没说什么话,静静地听着,静得很自在: Shefillsupeverycornerlikeshe’sborninblackandwhite Makesyoufeelwarmerwhenyou’retryingtoremember …… SuddenlyIsee ThisiswhatIwannabe SuddenlyIsee Whythehellitmeanssomuchtome …… ShemakemefeellikeIcouldbeatower 听着听着,感觉这首歌像他,他像这首歌。越来越像,直至他成为它,它成为他。 他到底有什么魔力,她从见到他那一刻到现在也弄不清楚。 此时,陶雨爱又侧过头望着他,即使如此亲近,她却要望,远远的,陌生的,神秘的。 “喜欢我哪些歌?”刚才还锁在他世界的空色突然开口。 “嗯?” “不是我的歌迷?”他摘下耳麦看尽她的眼底。 “有很多……”陶雨爱如数家珍,娓娓道来,“《Burning》绝望得真的想埋葬自己,《HalfofMyHeart》让人觉得原来一切都可以那么潇洒自由,《怕了你》无奈中带点爱情的甜蜜,总令人欲罢不能;《逆向》――” “最喜欢哪一首?” “……最喜欢?”……没有。她脑中可以流过他的任何一首歌,可是都寻不到那首可以汲上“最喜欢号”船的。 “人总有偏爱,不是?”他那墨色的眼眸总是如此,像在问她,又像在问自己。 对啊,总会有偏爱的呀!为什么她找不到最喜欢的…… “走,送你回家。”他站起来戴上墨镜。 “是。”陶雨爱应着伸手过去按播放音乐的按钮,不料刚和空色伸过来的手指碰了一下。 顿时,一掬清凉如冷泉般沁入她的手腕,染遍她全身。 才进来半个钟,他的体温就下降了这么多?! 也许是这里的冷气的原因吧…… ――――――猫子给友友们拜年了―――― 据说今天禁忌动扫帚!所以扫走猫子的文文等于扫走一年的好运――感觉猫子在威胁…… 总之,祝友友们蛇年像蛇身那样顺顺溜溜,从头发丝儿好运到脚趾头。 第一百四十六黑 他的歌给了谁(春节第二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车里,陶雨爱不断地对司机说“在下一个路口停车就行”。半个小时后,天已渐渐昏暗,转了N个路口的车终于停在她家门口。 空色看着车窗外那半旧但清雅的独立房子,淡淡说:“你家挺‘附近’的。” 陶雨爱红着脸匆匆道了声晚安便落荒而逃。 车内的嘴唇美丽的弧形隐约出来,荡漾出淡淡的笑。 “大少爷,接下来去哪里?”前面的小张问。 “录音室。” 感觉来了,不流于琴键不是太浪费了? ………………抖耳朵的密柚圣分界线……………… 从录音室回到家的时候已是10点。空色闲闲地下了车,沿着沙滩的石路走向别墅。 “呼,闪开呀!”伴随一声喊,一个身影扑向他。 空色本能用手去挡开。 原来是黑一娇在荡秋千。 “花瓶,你回来啦……”黑一娇一前一后荡着声音随之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手里拿着那台“捡来”的iPad玩着。 前几天,被胡娜娜弄坏的秋千弄好了,但被移到了石子路边。主使的某黑说是为了吓某花瓶。同时居然还反问,不撞人荡秋千干嘛? “在干嘛?”不知道为什么,身边的人死了半月都不会发现的他居然问她在干什么。 “帮你发微薄呀!开通不到两个星期,人气就突破千万了。我这个微博托儿是不是天才得没话说!”黑一娇眯眯笑着跑到他旁边。“来,给姐‘拔刺’一个。”摄像头对准并站着的两个人,某黑还踮起脚尖试图把头靠在某色的肩上。 空色转身就往屋里走,他后悔问她了。 “别走哇!”黑一娇短腿小跑追上长腿闲步的他,干脆跳到他背上,从他肩膀露个头,拍下了靓靓合照。 空色把她甩开,坐到白色钢琴前,重新拿起下午丢下的乐谱。 “花瓶,今天心情点啊?”黑一娇学着广东腔问。 “问这干嘛?” “都说帮你发微薄啦,瞎掰有点根据色拉才会信。”黑一娇坐到他旁边。 心情……空色忽略掉她的问话,笔尖的音符迅速显现,如有神助。 “花瓶,小时候我们真的是邻居?” “嗯。” “那我的耳垂……” “还记得。” “那时候才几岁,你居然还记得我的死穴!” “记性好。” 能这么自然地说这些,分明就是自负!黑一娇磨得牙齿剌剌响。可是他的确有本钱自负。 “我怎么半毛钱印象都没有呢……” “你笨。”毫无情绪的陈述句,让人伤不起呀! 黑一娇瞪他一眼,突然想到他现在都这么正太,小时候应该像个天使。冷冰冰的小孩很好逗,也很容易扛上街赚母爱无处排泄的剩女们的发霉嫁妆钱。现在那个鸡蛋仔大了点,不受控制。 想到这里,黑一娇遗憾一叹,“极想穿越回去……” 空色放下笔,抬眼看向她,淡淡说,“找不到我。” “啥?” 他没再说话,低下头,美妙的音符从他灵动的指尖跳跃出来。 旋律很轻快,指尖很轻快,手臂很轻快,表情很轻快……心情也很轻快吧…… 黑一娇凝视他轻快的侧脸很久,然后在微博心情上输进一句话,“与某人待了一会儿居然让我灵感乍现,她说是她创造的奇迹。大言不惭!怎么可能!” “奇迹怎么创造奇迹……” 黑一娇十分肉麻这句话,虽然那个“她”不是她。 ――――春节好――――――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广东人叫“利是逗来”) 友友的家乡春节吉利话是什么? 第一百四十七黑 讨厌哲学(春节第三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翌日,阳光照进黑一娇华丽丽的海盗房里。 一片羽毛轻轻地拂过她的额头,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唇,温润……柔软……接着那圆温润轻笑着移上她的耳垂,让她全身酥软。她记得这个轻笑,而那圆轻笑记得她的软肋。既然被点中死穴,那就任君宰割吧! “喂,黑一怪,做什么春梦,表情好恶心呀!” 耳边传来程咬金的声音。 黑一娇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 古若如的脸弹进眼帘。 黑一娇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舔舔嘴唇。 “居然还给我回味!是梦见吴彦祖还是怎么了!”古若如一脸厌恶。 “吴彦祖没有,小人倒是有。那感觉姐姐你懂的。”刚起床头还昏昏沉沉的黑一娇嘴上也不饶人。 “这经验我是有没错。可姐怕的是你可能会混淆,那么多个回合,色和人都分清楚了?” “这些不分也行。比起把他们区分开来,我现在对姐你和小人的童年秘密更感兴趣。” “很好,只是姐姐得给你提个醒,你也看到阿人那天晚上的反应了。只是被跟踪了一下,就愤怒得像只小兽。你准备好和他反目成仇了?” 黑一娇眼神一黯,“反正都这样了,破罐子破摔呗。” “然后呢,知道了他的秘密又怎样,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古若如突然激动起来。 “小人说我没有任何无目的,可是还是走到那里了。现在我倒想看看我到底走到哪里去了。” “到此为止!那些秘密就像长在他身上的皮,你非要这样一块一块地撕开让他面目全非吗?”古若如第一次在黑一娇面前红了眼。 “那么严重啊……那我就陪他痛吧。”黑一娇释然一笑,“小时候是你陪着他,现在就由我来吧!” “是吗?你确定你最终走向的是他?”古若如讥讽着。 “为什么你和他都这样怀疑我?!”黑一娇觉得不可理喻,“我是表现得多在乎空色?还是他空色有什么魔力迷惑着我一定会向他靠近?” “人总要站在某个地方,有时候是他从未想到过的地方。心中所想从来敌不过现实,因为现实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诉人心,你站错了。不管人接不接受,现实决不会停止指引,直到人心与它完全契合。” “我讨厌哲学!”黑一娇别开脸,像明明很想看电影里的恐怖场面却又害怕地捂住眼睛大叫的孩子。 “我想我和阿人都隐约看到现实指引你的那条路了,而你自己却不知道。” “我自己该去哪里我心里最清楚,这就是我的‘现实’,你们懂个毛?!”黑一娇恼羞成怒。 “那就证明那是现实给我们看啊!或许今晚就是契机。” “什么契机?” “今晚的中秋团聚啊,不然我一大早进你房就是为了给你上哲学课?空叔叔怕阿色嫌麻烦又不回家,害他见不着你这个连个电话问候都没有的儿媳妇,所以叫我来亲自带你们回去。” “空……空叔叔!”黑一娇跳起来。 “你公公。”古若如看到黑一娇的表情爽歪歪。 “回……回去,回哪?”黑一娇脸色青白青白。 “空家大宅。” “怎么没人告诉我!?”黑一娇急得跳到地板上团团转。 “阿色早知道了,大概又懒得告诉你了。”古若如一副都习惯了的表情。 “死花瓶!”黑一娇冲出门外,找空色算账去! 古若如大大松一口气。把黑一娇气急了,心里爽歪歪了;又不用她亲自去叫那千年睡尸起床了,省事儿了。一石二鸟! 第一百四十八黑 始见家翁(春节第四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三个小时的车程,黑一娇和空色总算来到了空家大宅门口。 如果说解家大宅是属明清园林风,那空家大宅就是属于唐朝庭院风。舒展平远的绿色琉璃瓦屋顶,温顺柔和的白色墙身,干净典雅偶尔落下几片飘叶的露天坐台,朴实无华却庄重大方的门窗,风清明朗的廊影亭踪,色调简洁明快的盈盈纱帷。所有一切色调和样式都是如此简单,但与周围的葱葱老树、万紫千红、池沼清泉搭配起来的整体却让置身其中的人神清气爽,宠辱皆忘。 黑一娇东张西望,跟着空色来到一座雅致的屋子前,脱了鞋,步入屋内。里面空间宽敞,摆设简单,却不显空洞,却愈发高雅脱俗。一切美好得益于色调明快样式简洁的低矮坐具和典雅别致的屏风,以及斜躺在窗前竹席上专注看书的一个美丽男子。清风从大得干脆利落的窗户缓缓飘入,拂动了男子额前的短短刘海。那场景,让人恍惚觉得自己穿越到唐代美男子的家中了。再走近一点,才看清他额上的浅浅年轮和眼角的淡淡鱼尾。原来是一个漂亮的蜀黍! “父亲。”旁边的空色淡淡开口。 “回来了。”那漂亮蜀黍从书中抬起眼,却看向了黑一娇。她终于知道花瓶魅惑众生的眼珠子是哪儿来的了。 “……公公好!”黑一娇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很高兴见到你。”那双相似的眼睛里却露着温暖与微笑,不像空色的那般淡然无波。“用过午餐了吗?” “我们已经在车上吃过了。”黑一娇欣然回答。 “累了吧,回房换个衣服好好睡个午觉,到入夜祭月时再过来。”空城浅浅笑着说。 “是。”空色浅鞠一躬,拉上黑一娇的手往外走。不料却碰上进屋来的空夫人。 不待空色开口,黑一娇就大方鞠躬,“婆婆好!我们又见面了。” “见过你公公了?” “是的,母亲。”空色替黑一娇回答。 空夫人冷眼扫了一下屋里,“连茶都没奉上,见过了?” “坐了一上午车都累了,不用那么拘礼。”屋里的空城放下书本说。 “之前怎么样就算了,可怎么说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又是过月节,怎么能如此草率!”空夫人对黑一娇表示不满,同时还瞥了一眼丈夫表示埋怨。 “素儿。”空城唤着妻子的小名,一手撑着地板作势要坐起来向她劝说。 “别动!”李素心突然脸一白冲过去扶住丈夫,“说多少次了,起来的时候要慢慢的。” 干嘛,漂亮公公是瓷娃娃不成?黑一娇傻了眼。 “我们先回房。”空色对这些熟视无睹,拉上黑一娇就要走。 “别的就算了。”扶着丈夫缓缓坐起来的空夫人说着,“等会儿过来奉一杯茶。” 空色眉头轻皱,“我――” “婆婆说得对,之前我没考虑周到。”知道花瓶又要说万年不变的“我困了”,黑一娇慌忙打断,“媳妇儿一换好衣服就马上过来给公公婆婆行大礼。” 见李素心没啥表情,空城看着自己的眼睛又满是温暖,黑一娇知道暂时过关了,急忙说,“我们先告退了。” 然后就拉上空色鞠躬,穿鞋,出门,一气呵成。 这一次美媳妇见美家翁还不赖!黑一娇自恋地甩甩刘海,通过大窗户,她看到在屋里温柔地哄着老婆的空城,然后又看了看身旁的空色。 一样的Y染色体,怎么就差这么多nie?! ――――――猫子―――― 年初二我们这边习俗是走亲戚 饼干水果少不了,瓜子甜点不离口! 第一百四十九黑 腐女的全盛时刻(春节第五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走过回廊云桥,黑一娇跟着空色来到一座池边屋子,一样的简单大方,只是比方才的屋子略小一点。建筑的风格却也不落窠臼,个性十足。门前的午后阳光透过葱郁如盖的小树林散下一缕缕金粉,落到都是白色却是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花朵上,让人如置唐代隐没士人的清雅小屋。 不过白色……白痴才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是谁。 “花瓶,这屋子都是你的?” “嗯。” 钱堆里出生的人家果然非同凡响,一人住一屋呀! 来到大门前,两扇别致的三格版门便轻轻地往里打开,两边穿着唐代短衫襦裙的漂亮姐姐向着他们俩鞠着三十度躬,“大少爷大少奶奶,欢迎回来。” “嗯,可以出去了。”空色缓缓步进屋里。 “大少爷,夫人吩咐我们服侍您和大少奶奶更衣,再随去南屋奉茶。” “好啊,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服侍我换过衣服呢!”黑一娇兴奋拉起站在前面的漂亮姐姐的手。 空色瞥她一眼,黑一娇马上松手,与他站在统一战线。 “离开,对你们最好。”空色笃定说。 “大少爷,这是夫人的吩咐。”为首的漂亮姐姐仍坚持。 “你会后悔,”空色望着屋外,“现在。” 屋外走近一个高大的人,午后的阳光照得他有点朦胧。 “你们怎么还在,空夫人不是叫人来说可以离开了吗?”那人慢慢地走近,脱了鞋进了屋,身材伟岸,脸蛋漂亮,还带个厚厚的无框眼镜,正宗金刚芭比。 “这――”为首姐姐面露疑惑。 这时,旁边的漂亮姐姐接到个电话,然后与姐姐头头耳语几句。 “难道我没嘱咐过,大少爷的房间需要保持绝对的清净吗?”精钢芭比眼镜精光一闪。 脾气火爆的金刚芭比。黑一娇打量着这个男人的穿着,剪裁简单但大方的淡蓝衬衫,搭配略微紧身的黑色西裤,不富贵,但决不庸俗。什么来头?管家?葛格?蜀黍?……迷恋花瓶的曲男?如此这般她的**细胞该兴奋了。不过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金刚芭比精光激射下,漂亮姐姐们匆匆抓起裙摆落荒而逃。 “Dr.Chen!”黑一娇指着金刚芭比的鼻尖说。别以为脱了白大褂她就不认得他!可是真的是判若两人哪! “你这妞拿手指指的谁!”Dr.Chen向黑一娇发射精光。 “干嘛,指一下又怎样?”对于这金刚芭比的强大气场很不满,黑一娇痞痞地在他眼前晃着手指。 “我是不会怎样,但我的小弟弟很生气!” 小弟弟?!不会吧―― 不知道金刚芭比哪变出来的针筒,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从针头喷出来时却变成紫色。 “你家老二最高!”黑一娇举出双拇指,躲到亲亲老公背后。 “来干嘛?”空色问。 “没什么,赶着回家过节,听说你回来了就过来看看再走。” “看过了。”空色明显赶客。 金刚芭比薄唇抿成直线,大跨步就来到离空色仅20公分处。明显比空色高了半个头,横比宽了一半。和她黑一娇比,那是鸵鸟蛋和鹌鹑蛋的杯具比例!这货的肌肉一定和发酵粉搅拌过! “娶了老婆就巴闭了!”金刚芭比抬手伸向空色的耳朵,两指停留在耳根处。 紫红紫红呀!在一旁观摩的黑氏腐女在心里大吹口哨。****,统治这个屋子吧!!! 空色“娇羞”地拧开头。 “敢动,打你一针!”金刚芭比大手抓住空色“纤弱”的肩膀威胁着。 空色被他的大手牵制住,只得“屈服”。 “这么多年怎么还不学乖。”金刚芭比那只“流连”在空色耳朵的大手抚上空色的额头。“还好。最近日头比较毒,别出去到处跑。明天下午我才回来,晚上你再去西阁找我。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吧?”他的大手“依依不舍”地离开空色的额头。 什么日子?“临幸”的日子?!黑一娇咽咽口水。 “你知道你不来我就会追过来的。”金刚芭比扶扶眼镜。 追过来干嘛?就地解决?!能现场直播吗?!黑腐女的热血直冲天灵盖。 “听清楚了没?” 空色“娇哼”一声别过头去。 “点头我就走。” 空色不情不愿地点了一下下。 “这样才乖。”金刚芭比Dr.Chen拍拍空色的头,又转过头瞪着黑一娇,“你敢带他出去到处跑小心我的小弟弟!” “不敢不敢!”黑一娇又躲到空色背后。 金刚芭比潇洒转身两三步就跨出屋子,消失在午后阳光中。 黑一娇仍抓着空色后背的衣服。 窝囊地躲在小受背后鸡冻地偷看大攻怎么欺负小受,她这个腐女是不是既杯具又卑鄙? ――――――猫子and瓜果―――― 今天继续走亲戚! 嘴里塞满瓜果,千万不要再发胖了…… 第一百五十黑 空家父子show time(春节第六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色的居住在北边的屋,前面临水后面傍山,植被丰富。 黑一娇绕着屋子逛了一圈,的确不大。除了中间的大厅,和进去的一个偏厅,其他的七八个房间都很巧妙的分布在两个厅的四周,让人有种曲径通幽的感觉。进去的偏厅出去是一个三面无墙的露台,从垂三面竹子卷席,卷起和放下都别有一番境界。要是下点淅沥小雨就更妙了。 不过这种屋子在夏天是风凉气爽,要在冬天不冻成冰条?! 几分钟就逛完全屋的黑一娇懒懒地躺在地板上,拿出iPad来百度空城。 旅游业龙头老大?怎么那么黑社会?这些让政客刑侦们伤脑筋去吧。她要八卦他的尘封旧事。 没有!他的风流韵事居然是从他30岁的时候才开始,而且只有一个人,古筝演奏天才李素心。也太大器晚成了吧! 33岁时风光迎娶20岁的李素心。老夫少妻呀! 35岁时有了大儿子空色,这样算起来,他今年已经52岁了。可看起来比谭校长说的25还靠谱很多呢!她之前还想把他当成腐女幻想故事里面的男主角呢!虽然老了一点,但很漂亮,继续考察! 他结婚后一直把老婆藏得很隐秘,甚至儿子出生也没露出半点风声。直到儿子空色5岁时才和母亲一起公开露面。 当然,之前人家老婆带着球翘家来着,一翘就五六年!这老头隐瞒得很苦吧! 空色和母亲一露面就名声大振,空色成了迷死所有雌性动物的巨星,而李素心就成为家喻户晓的著名古筝演奏家。空家雅俗两手抓呀! 44岁时迎来了二儿子空律的诞生。这一次举家欢腾,更是举媒出动,政经文娱界所有媒体都见证了他的出生,还现场直播了他的世纪盛大满月酒。 幸好花瓶的心脏雷劈都不动一根毛,不然肯定从早到晚从年头到年尾吃味到底。 空律…… 这时,空色从浴室里出来,穿着一件丝质袍衫,当然也是白色的,腰系一条勉强带点蓝的白丝带。如果弄个髻,就真是一幅美人出浴图了。 只见他香气飘飘地飘到露台那边去,把中间卷着的竹席放下来挡住午后斜下的阳光,然后坐在露台的地板上,摆弄起面前矮台子上的茶具来。席缝午阳穿风,荫中茶烟缭缭,中间男子白袖轻扬,清影盈盈,再弄个髻,就真是一幅娇儿茗茶图了。 “花瓶,”黑一娇小狗一样爬过去,坐在空色旁边,“刚才的Dr.Chen干嘛的?” “家庭医生。”空色把茶倒到小杯子里。 “你们经常见面?” “洗澡。”空色拿着茶杯放到唇边。 黑一娇伸手把它抢过来,扭扭身子,“先聊会儿嘛!” 空色把茶倒到另一个茶杯,轻轻地放到唇边抿着。 来气了的黑一娇把茶一饮而尽,站起来转身就走。突然打了一个激灵。 这茶,不热,也不暖,更是冰的。 黑一娇回头瞄瞄正儿八经地端坐地板喝着茶的空色。 这小屁孩是好不容易攒够了钱打破了储钱小猪买了瓶冰红茶回来倒进了爸爸的宝贝茶具里玩过家家吗? ――――猫子今天是招财猫―――― 今天是大年初四,迎财神爷的日子!友友们,把猫子的文文带回去,把财都招进口袋吧! 猫子招手招手,财来财来…… 第一百五十一黑 陌生的自己(情人节一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浴室分开内外两个隔间,里面是正式的浴室,外面连着阳台,是放洗衣机和晾衣服的地方。虽然现代设备一样也没少,却设计得古色古香,地板是木质的,墙纸是白底淡青抽象辐射图案,那种绿意能把人带到无尽无尽的地方。浴缸是木制的,周围挂着一缕缕白色珠帘,躺在里面应该可以闻到淡淡木香。连那个莲蓬头都设计得像天然长成莲蓬头的木头。一切都那么靠近天然,涤清任何人心底的任何污浊,慢慢地心中越来越清晰。 漂亮姐姐们似乎已经帮他们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洗漱台上面有两个口杯,分别立着两支牙刷,旁边的挂钩上挂着两条毛巾。所有物品都分开了两个色系,一个是阴性,一个是阳性,毫不遮掩地告诉人们这是一对情侣的浴室。 从和他结婚起,从未如此强烈地感觉到空色的强势存在,作为她的丈夫;从未如此强烈地感觉到她和他关系的现实性;从未如此强烈地感觉到她对这现实的无能为力。谁也无法逃脱这样的现实,它才不管谁的心在谁那里,它就在这里,无作无为,却对心造成强大的威胁。 她终于明白了古若如说的那段话。她自己置身其中都无法改变,那几乎是现实局外人的解凌人会是什么感受呢?他站在圈外,跟着圈里的她不断地转啊转,却不能把她拉出来,因为他被隔绝在圈外。而圈里的她干什么呢?口口声声说她的心就在外面他那里,却从不看他一眼,不停地和圈内人转啊转,却从不曾停下来向苦守在外面的他招一下手,送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 她这样叫他怎么能安心守在圈外,为着一个没有约定时间的约定? 黑一娇抚上着镜中的自己的脸,她对这个人越来越感觉陌生了。她为什么从不看圈外的他一眼?她为什么不向他招手?她为什么不能让他安心?她为什么就不能明确地告诉他,她定会走出圈外牵起他的手? 闷闷不乐地洗完澡,黑一娇把换下来的衣服揉成一团扔进洗衣机,发现里面已经放着空色换下来的衣服。放进去,关上门,按下开关。隔着玻璃,里面的衣服,他的,她的,相互缠绕着,转呀转,就像他与她的生活紧紧纠缠在一起了。 那些衣服转呀转,感觉好像已经分不清,分不开了。 洗衣机能关掉,那他们搅得混混沌沌的生活呢?从洗衣机里出来的还是原来的衣服,那从那个圈中踏出来的黑一娇还能是原来的黑一娇吗? 烦躁地把转得哇啦哇啦响的洗衣机关掉,她走出浴室。 空色喝完茶,躺在露台的地板上,站着竹编的枕头,身上盖着白色丝质薄被。 浴室的关门响声把半梦半醒的空色吵醒。他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黑一娇已经坐在他旁边。 “花瓶,陪我出去逛逛!”再不出去,她就可能真的把脑袋塞进洗衣机里转转,以毒攻毒,看她的思绪还敢不敢混乱如麻。 空色没应她,转了个身继续睡。 “你给我起来,带我出去!”黑一娇拉扯着他的手。 空色好像不要他的手一样,狠狠地往回拉扯。 黑一娇吓得马上松手。 这货幻想自己是海贼王草帽小子不成?!他真以为自己的手是橡皮不怕会断?都不会痛的吗? ――――――生日快乐―――― 大年初七!人日!人的生日!友友们生日快乐! 第一百五十二黑 打结(情人节二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成功收回自己的手,空色转个身继续睡。 “死花瓶起来!”黑一娇蹲在他前面,揉捏着他的脸,“信不信我出动‘鱼子酱’!” 空色长腿一伸,把她压倒在地上,不给她任何的机会。 “今晚祭月很晚才结束,睡一下。” “不要,我要出去!”黑一娇死命挣扎,可是在他的长腿压制下,她完全动弹不得。最后只得放弃。 讨厌黑家的遗存基因! 空色也随即缩回自己的长腿。 一阵沉默后,黑一娇幽幽开口,“花瓶,以后过节我们都要来这里吗?” “嗯。”空色闭着眼睛淡淡地应一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 良久,空色没有听到黑一娇的喋喋不休,反倒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什么时候变成被某人吵醒后又犯贱地因为听不到某人的说话声而再也睡不着了的?好吧,凡事有先例。 空色睁开眼睛,发现黑一娇跪在他不远处的地方,近乎神经质地摆弄着她系在胸前的丝带(因为她穿的是唐式抹胸长裙)。一会儿系上,一会儿又解开,又重新系上。 “干嘛?” “就打个蝴蝶结,可老打歪。”说话间,黑一娇的双手又烦躁地解开那个已经打好的蝴蝶结。 “过来。” “你睡你的,别管我。”她说着又继续打,仿佛打结的不是丝带,而是她的手。 空色长手一伸,把她拉倒在地板上。 她几乎是毫无防备也毫无抗拒之力地被他拉下去。两人侧躺相对着,那么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鼻息。她眼前的整个世界似乎只有他的脸。可他却没看她,他低垂着墨眸,漂亮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她打到一半的蝴蝶结,然后结就开了。他的另一只手伸过来,修长的十指轻轻地捏着那两条粉黄丝带,不紧不慢地打了一个结漂漂亮亮的蝴蝶结。 还没等她看清楚那结,她已经被纳入温暖的怀抱。 “只是不习惯。”头顶上传来歌一样好听的声音,“睡吧……”她柔顺的发丝被温柔的手掌轻轻扫着安抚着。 多少次了,他总能让她安下心来。为什么他有这样的魔力?难道嗜睡也会传染的……黑一娇的眼皮慢慢地垂下来,头也往他怀里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点后,她沉沉睡去。 “哥哥,你回来啦!”竹帘外面传来一个童音,力透厚厚的竹帘,直冲黑一娇的耳膜,振得她的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 哪个小屁孩扰人春梦!!!黑一娇从地板上跳起来,撩起衣袖准备扯烂那小屁孩的纸尿裤好好练练她的甩屁股功。 “哥哥,老婆呢老婆呢?!”随着童稚的声音,一直小脑袋从露台左边的地板边缘冒出来。鸡蛋般光滑的脸蛋,扇子一样的长睫毛,黑珍珠一样的眼珠子,微微拱起来的小鼻子,还有嘟起来的可爱小嘴。 天使! 天使歪着小脑袋对她露出灿烂如朝阳的笑容。 “你就是‘老婆’?” ————猫子丘比特———— 情人节快乐!没情人约会也好,希望看猫子的文文也一样快乐! 第一百五十三黑 “老婆”先一起用着(情人节三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今年7岁的空律天真活泼可爱乖巧听话,他哥哥空色有的他全都没,他哥哥空色没的他挑好的有。要知道,该有的有,该没的没,这样的他那就接近完美了。天使!天使中的战斗使!(这么说空色就是该有的没,该没的都有了?)空家二少爷只有一个毛病,稀饭攀比,只是攀比的对象只有一个人,他哥哥。要说起他的与哥哥攀比史,还真是源远流长过阿婆的裹脚布。 空色在12岁上初中后允许拥有手机了。2岁了还没学会说话的空律便屁颠屁颠地坐到躺在地板上看书的爸爸肚子上,说了他生平第一句话,“我……要……也!”所以,空律两岁就会使用手机了。 空色14岁的时候,开始长胡子,漂亮姐姐仆人给他添置了剃须刀。4岁的空律向漂亮姐姐哭闹:“我也要!”哥哥的每换一次刀片,他的也要换一次。奇怪的是,小空律的刀片上还真的有毛发残留,就是不知道他剃了哪里的毛毛,或谁的哪里的毛毛了。(PS:他们家养着一只毛毛永远稀稀拉拉的波斯猫)所以,空律4岁,家长就放心让他玩刀了。 空色15岁的时候,因为演艺需求,打了两个耳洞。5岁的空律知道了跑去找Dr.Chen给他打两个,缠了足足三天三夜。为了避免他跑到街上的路边摊打那些可能染了艾滋禽流感猪流感病毒的“无痛穿耳”,Dr.Chen无奈屈服。于是,空律5岁,就有了耳洞,戴上了耳钉。 以上这些算正常的。空律曾多次因哥哥生病吃药而缠着Dr.Chen要药吃,有一次甚至为了得到和哥哥吃的一样的药把自己也弄生病了,还恰到好处的是那种病。空色拍戏难免受伤,有时候手脚可能会打上石膏。空律也要跟着打,还威胁说要不给他打,他就真的摔断自己的手脚。无奈的家长只得从了,大幸的是他还不知道石膏和纱布条的区别。 而且空律还攀比得很有个性。哥哥不要的,他也跟着弃之如履。例如哥哥小时候玩过的玩具不要了,他也忍着痛把他的玩具扔掉。妈妈给哥哥买了一台天价电脑,空律当然抢着要。可是看到哥哥把电脑扔到屋外的时候,他也有样学样。至今,富二代的这弟兄俩,碰的电脑次数居然比小狗儿咬着自己的尾巴的次数还少。 然后到了空色17岁的时候有了一个老婆。7岁的空律又是平地一声雷:“我也要!” 于是,就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天使空律爬上露台问,“你们在睡觉吗?” “嗯。”被天使迷晕的黑一娇点点头。 “我也要!”空律说着爬到“老婆”左边,和哥哥一起夹着“老婆”,然后揽住了“老婆”的腰,把头枕在“老婆”的胸前。 “老婆这里没有妈的枕得舒服,好扁哦!”空律皱着眉说。 童言无忌,但彻底把飘在云端的黑一娇打入地狱。 “小屁孩,你碰哪儿了?!”黑一娇用力一推,把他弹开来。 空律又爬上来抱着她,“哪都碰,姐姐们说老婆就是抱着睡觉用的。” 老婆?!用!?黑一娇哑口无言。 “哥哥,因为还不能克隆出这种‘老婆’,我们可以先一起用着吗?”隔着中间的黑一娇,空律问空色。 “随便。”空色翻个身懒理,睡去了。 “一起”?“随便”?这怪胎兄弟俩是把她当成什么了?!抱枕?抹布?地拖?马桶? 第一百五十四黑 爬到顶端的哲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话说这里的漂亮仆人们的效率还真高得没个顶呀!有关部门应当前来考察观摩一番。中午进门的时候还冷清得像坟场,入夜出来看时已经张灯结彩,人声鼎沸,锣鼓喧天,皇帝娶媳妇儿也差不多是这排场。 右手挽着花瓶老公,左手拖个小小叔“老公”,黑一娇穿着唐服惊艳出场。正确说是惊吓出场。 人们本来以为空色娶17岁的少女是因为正值青春发育期男性荷尔蒙小宇宙大爆炸迷恋上了性感嫩模。嫩模顾名思义,嫩嫩的,按照标准身材模板长或者整的可人儿。体积该大的拼了命地大,该小的往死里小。可眼前这个是什么?嫩是嫩了,可体积长得也忒均匀了点吧,标准竹竿呀!还是根矮竹竿!她确定她是一十七岁,而不是零零七? 黑一娇知道自己有多“惊艳”,但她仍昂首阔步,下巴倍儿高度。这决不是她的错,是衣服的问题而已。居然叫她这个骨感美女穿唐服,不是要凤凰披乌鸦毛吗!要让她穿上透视装超短热裤蹬上十寸高跟鞋,保准连桌上的烤全羊也复活狂喷鼻血。 趁着被别人当猩猩看的当口,黑一娇仔细打量起这个祭月会场。会场设在空家大宅西园的一座用于宴请宾客的屋子里。大厅的空间足够200人在这儿的地板滚左滚右,跳上跳下。如果您说这是上层社会人士在蹲着可造20座女厕的国土不拉屎也不尽然,因为这屋子真站着200多号人,已经饱和了,另外还挤进了一些个。毕竟,不挤不算中国。 人们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精美唐服,三三两两地分别围着桌子坐在月牙矮凳上品酒茗茶尝点心,旁边居然还有国乐队在演奏老曲古韵。古有韩熙夜宴图,今有空氏祭月照啊! 跪拜了一圈的二叔四舅,奉茶了两圈三姑六婆,问候了三圈的四堂八表,黑一娇屁股总算能着陆到椅子上。很庆幸今天没有脚踩十寸。 看周围人的眼神,黑一娇知道自己就是那明知饱和了还厚脸皮硬挤进来的货。不过她才不会因为自己是最后进来的就自动出去,这又不是电梯。反正她只是根短小竹竿,碍不了谁的地儿。这里都已经饱和了,她的确也不想融进去。不过这样上等的空间,这样高贵的空气,她在这团东西在溶剂周边荡荡也算在人世间活过能贿赂阎王了吧。 这世界有太多等级。有时候低等级的总想着往高爬,例如十八块九毛五的螃蟹总想往二十六块六毛三的螃蟹箱里爬,从没想过横竖也是被人煮熟了挖去蟹黄在人的消化系统里溜一圈变成人粪。但有时候低等级的反倒不稀饭往高等级去,例如一只猪宁愿当肉猪也不愿进化成靠关系继续无限往上爬的人,尤其是madeinChina的。 黑一娇目前不想当愚蠢的螃蟹,也不想当故作清高的猪,因为它们都被人吃。但有时候想愚蠢一把,就算被吃也往上爬,例如现在。也许在某个时间段,例如从前,她想要清高,虽然没什么用。或许以后她还会追求这种有利可图的愚蠢或徒劳的清高。至于她现在,的确想变成吃螃蟹和猪的人,再是把吃了它们的他们也一并“吃”掉也说不定。永不止步地向食物链的顶端攀爬,这是一种境界,没有尽头,没完没了。 第一百五十五黑 下层的恶作剧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这世界有分等级的,就有不分等级的,例如八卦这货。不论肤色种族国籍出身,八卦都一视同仁全都眷顾。但它还是有点性别歧视,重女轻男。(猫子吹哨:女人总算能在这块地儿俯视男人了!) “那个新进媳妇儿是哪家的千金?”隔壁桌的太太们的八卦焦点仍钟情于她这个新近媳妇儿。 “你听过我们这圈里有哪个是姓黑的?看刚才她那不成体统的跪拜,明显是从农村里出来的。” 不成体统?这世界还有成体统的吗?黑一娇暗笑。 “那她是怎么碰上空色的?” “是我表嫂那边的人。”一位貌似很本家的太太爆内幕,“表嫂出走那几年就是和那家呆在一起。小色出生也是那家人帮忙照应的。”她拿着高级手帕遮着嘴巴,好像那能挡住她的声音似的。 “说是回来的时候孩子五岁,可我看那时他长得多瘦小,有五岁吗?” “谁知道呢,最清楚只有那家人了。”很本家的太太也“不得而知”。 黑一娇瞥了瞥坐在身边的空色,他闲闲地啜着茶听古乐。 这只花瓶永远有那种本事,光坐着吸一口氧气吐一口二氧化碳就像磁铁一样把原本属于她的眼球吸引走。 可是那群人都诽谤他不姓空了,怎么还这么但丁?而且怎么师奶们不继续诽谤她?诽谤一下她的祖宗十八代也好,这样她就有理由撒野了。 侍者端上来一小碟热气腾腾的法式焗蜗牛,可餐具除了筷子还是筷子,要不就是筷子。 这群人还真是没事吃饱撑着。要装尊重传统坚持使用筷子的深度人就不要吃西餐,要想背个壳当个高级海归就该手中抓套刀叉,胸前挂个三角白餐巾,嘣几个ABCD粗口,懂不懂当中国人啊!! 不过这正好是她一直苦找的茬儿!!!黑一娇嘴角微扬,闪的不知是油光还是精光。 太太们暂时收回口水,拿着筷子对那调皮的滑溜溜巨型蜗牛上下开攻。 嘟溜!一只蜗牛宝贝奔到了一位太太的扑了厚厚一层白粉的鼻尖。太太迅速拿着餐巾抹掉。鼻子露出皱皱的皮肤,像一只焉了好些日子的草莓。但她优雅地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太太。 后者优雅地抿嘴继续夹宝宝。夹着夹着,嘟溜!凭空一只宝宝趴到了她的眼睛上。她迅速把粘得紧的宝宝撕下来,连同上面那扇浓密的老长了的假睫毛。她睁开芝麻般大的眼睛看向那个草莓鼻子太太。 嘟溜!无处不在的宝宝飞到了那个貌似本家的太太的红唇上,凭着滑溜溜的外部特征,钻进了她的嘴里,因为惯性又在她的喉咙滑了一段,卡在中间。凭着软乎乎的弹力特征,蜗牛宝宝挠得本家太太的喉咙发痒。 Kokoko,本家太太喉咙里发出怪叫,憋红了脸。 “哎呀,堂堂堂表婶,您木有啥事吧!”黑一娇降临,操起手刀往貌似本家的太太背上猛的一劈!宝宝啾飞出来,啾到对面桌上piapia趴着。那桌坐的不是谁,坐的正是今晚纳凉宴会的主人空氏夫妇。 “发生什么事?”空夫人降临,战争即将爆发。 第一百五十六黑 空式心计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发生什么事?”空夫人离了座走过来,还给旁边的侍者使眼色,叫他们收拾残局。 太太们面面相觑。 “我也不知道,”貌似本家太太还惊魂未定,花容失色,大大地喘着气,“突然蜗牛就飞进我喉咙。” “我也是。”草莓鼻子太太鼻尖冲着芝麻眼睛太太。 “难道我不是!”芝麻眼睛太太瞪着草莓鼻子太太。 空夫人看了看她们碟子里的蜗牛,这道菜都是六只蜗牛一位的,而这桌子上的蜗牛一只没少,那么就是别桌过来的。她美目瞟了一下一直在帮忙处理的黑一娇,然后看了看她位置上的碟子,只剩下汁了。 “你可以解释。”空夫人眼神犀利对黑一娇下指令。 “解释啥子,婆婆?”黑一娇瞪着无辜的大眼,说着蹩脚的方言。 如此阵仗,大家都把目光投过来,议论纷纷,翘首企盼这一场精彩的婆媳大战。 “各位,是我家儿媳失礼了,现在我会好好惩治她,给大家一个交待。”空夫人优雅从容地道歉。 “夫人,孩子只是无心之失。”坐在主位上的空城说。 “无心之失?碟子里什么都不剩,她的蜗牛那得多滑。我今天是训定她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这个婆婆没费心管教她呢!”空夫人咬住不放。 “夫人是要为夫我起来亲自处理吗?”空城作势要站起来。 “你不能总护着她,那是害了她。”空夫人无视空城的苦肉计,转头恶狠狠地瞪着黑一娇,瞪得她花枝乱颤。 “嫂嫂,”空律冲上来搂住黑一娇的腰,“陪我去玩灯笼!” “一边玩儿去!”黑一娇把他的手掰开,人家现在后怕怕,哪有心思陪他少爷过家家。 “你凶我!”空律马上泪眼汪汪。 “喂!莪哪儿熊了!表哭!”看见他的泪光,黑一娇莫名慌了慌忙赔笑,但还没把乡音整过来。这妖孽! “我要玩灯笼我要玩灯笼!”空律梨花带雨哭着,把在场所有人的心都哭疼了,哭忘了。 空夫人蹲下来掏出手帕给儿子擦着泪,“我们小律呀,不哭不哭哦,嫂子带你去玩灯笼。”她温柔至极,全然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一娇。”她回头看向黑一娇,眼神一下子又变得傲冷不可靠近。 “啊?” “你和色带律去玩。”空夫人的眼神明显说的是“回头再宰你!” 不过暂时可以脱难了。“是。”黑一娇一手拉起天使空律,一手拉上一直闲坐在旁边闲看的空色急急忙忙逃离。 “各位,别怪法式蜗牛,不是它的错。”主位上空城开口幽默,坐着就能镇住场面,“我们没有准备刀叉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们考虑不周了。我贤惠的夫人亲自准备了一下精致的纳凉小礼品送给大家,请笑纳。”他扬扬手,侍者马上鱼贯于席间分发礼物。 “另外夫人还准备了丰富的节目,就忘了刚才的小插曲,让美丽的皓月伴着我们一起度过这团圆的夜晚吧!” 空城一弹指,原本密封的墙一扇扇地被拉开了,让人们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看到天空。同时,天上烟花绽放,万花伴月。屋内人们忘却一切肆意欢呼。 携着丈夫,抱着情人逃亡的黑一娇一直留意空城的举动。这漂亮公公还真的八面玲珑,一方面镇住了客人的情绪,一方面又对妻子阿谀奉承了一番,彻底把尴尬的场面扭转过来。 不过这么赞的高富帅公公怎么就被那个臭脾气婆婆吃了呢?可惜可惜呀!而这个河东狮婆婆怎么被这个笑面虎公公治成只小绵羊呢?而且他们俩的儿子空律明显是用苦功帮她解围,小小年纪,EQ不低。而另一个儿子却闲人闲坐闲看。夫妻俩为什么能生出一对天与地的儿子来呢? 她对这个怪咖家族可是很挑眉毛呢! 第一百五十七黑 后门失火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回到空色的北园,黑一娇把左手小叔右手丈夫甩一边,窝在地板上捂着肚子。 “早知道吃饱了再溜蜗牛。” 空律闻言刺溜刺溜跑里屋,抱出一大堆高级零食摊在黑一娇面前。 “小小律呀,等你长大嫂嫂就嫁你!”黑一娇大大地揉着他的头发。 空律红脸低头笑了,抬起头来时发现黑一娇早已经把刚才那句话完完全全“吐”得干干净净(像吐口水一样,说过的话就不算数),往小嘴里塞进满满一大腔的薯条泡芙巧克力。 趁着黑一娇大块朵颐的时候,空色执行三部曲去了。 当黑一娇的肚子大得总算能撑起那唐服时,空色都出来半倚床前看了十页书了。 “老婆,玩灯笼。”空律提着一盏比她现在的肚子还大的灯笼拉着黑一娇的衣服。 “小律乖,自己玩去,我累了。”吃累了。黑一娇捧着自己的肚子说。 “就要你陪我玩!”空律干脆拉扯黑一娇的头发。 “死臭屁孩!”黑一娇抓住空律的手跳起来,恶狠狠地瞪着他。 什么,敢拔她黑母老虎头上的毛,她呲起老虎牙撕咬她那双胞胎弟弟的粉屁屁时他还不晓得关谷神奇的“切腹自尽“还只是三英四俊的一种痒而已呢! 可是抬头却瞧见了空律的汪汪无辜珍珠眼,黑一娇顿时麻了手脚酥了心。 别看他眼睛别看他眼睛…… “不陪我玩儿,我就拿零食去喂蚯蚓。”汪汪的珍珠眼里闪着冷光。 “好呀玩呀去哪儿玩呀到院里吧!”黑一娇马上变脸笑嘻嘻地从露台跳到院子的泥地上。 “老婆抱抱。”空律嘟起可爱的天使小嘴嘴张开双臂。 熊抱?!表了吧,她不想肚子爆出一pia巧克力泡芙薯条混合粘稠物,“背好不?”黑一娇哄道。 “不要。” “骑马?”黑一娇拍拍自己的肩膀。 “哦。”空律爽快答应,“我要倒着飞灯笼哦!” 倒着飞,换言之他要倒着走,换言之除非伏着他的她也倒着走,不然她的嘴巴或者鼻子或者眼睛就要正对他―― “还是抱好了!”黑一娇双手一提他的胳肢窝,让他的屁屁压在她的爆肚上。忍住,大肠小肠!你行的,尿兜兜! 于是,黑一娇熊抱着空律满院子里跑。 空律一会儿吹灭树旁的灯笼,一会儿又点上,一会儿拉开她的耳朵高唱自创“情歌”,一会儿摘一两朵白花插到她的头发上。那一刻,她还真希望自己是要戴百日白花的寡妇。 直到皓月当空,远处西园的音乐都消停了,空律才枕在黑一娇的肩上甜甜地睡着了。 腰都麻得像被截去一段的黑一娇好不容易脱下木屐踮上露台的地板,想把他抱进里屋睡。 突然, “花瓶,有没有闻到焦味?”黑一娇问看完大半本书的空色。 空色抬了一眼,低下头继续,很随口一句,“背后。” 黑一娇往后一瞧。 你妹她老子的兔崽子他老母亲亲呀!空律手里拿着的灯笼没有吊着,而是被手柄压在她的背上,由于灯笼是长圆柱型的数学原因,由于火焰是垂直向上的物理原因,灯笼着了。由于就近的普遍原则,黑一娇后面的衣服也烧着了,散发出一个很香的焦味。 至少证明这衣服很高级! 黑一娇白着脸屏住气,僵直地把空律放到地板上躺好,把他手上的烧糊灯笼拿掉扔外面院子,然后蹦极跳,狂叫―― “着火啦!救命啊!” 她横倒在地板上做滚筒式运动,可是还是碾不灭她背后的那团热情火苗。 空色不慌不忙地地放下书本,拿起茶几上的茶壶,走到她旁边,打开壶盖,轻轻一倒。 黑一娇背上的灼热感顿然无影,取而代之的是红茶味道的沁心凉。 这花瓶,怎么还玩拿爸爸的茶具喝康师傅冰红茶过家家? 第一百五十八黑 夜话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洗好澡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看到空色刚好看完一本书从露台外面闲闲进来。 空律还趴在外面沉睡着,夜来的秋风吹来,他瑟缩着,甜甜的天使脸微微皱起来。 “你就这样把你弟弟扔外面?!”黑一娇一脸惊讶。 “你扔的。”空色说着拉开一扇窗纱木墙,一个高至天花板的书架赫然于前,他准确地找到原位把书放进去,然后进房。 黑一娇怒瞪他的背后一眼,走出去把空律抱进空色的睡房。 空色蹲在柜前好像在找着什么。黑一娇二话不说,把空律轻轻地放到空色的白色大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轻轻地摸着他的头。 这恶魔,睡着之后是个天使。不像她家那双胞胎,醒着是恶魔,睡着了也是恶魔。 “是我的床。”背后的声音传来一丝不满。 “这整个屋子都是你的,干嘛不干脆他当沙包扔出去!”黑一娇回头怒瞪他,哪有这样当哥哥的! 她这个恶魔姐姐经常把那双胞胎弟弟吓得滚下床,可是她可从来没有让他们睡在地板上! 空色没反驳,却伸手捏起她的T恤背后的下摆。 “干嘛?!”眼前好歹是个男的,她还是有点女人的天性反射。 “烫伤,不是?”空色摇摇手里的烫伤药膏。 “我自己涂!” 空色把药膏举起来,“趴下。” 淡淡的一句,却让黑一娇像着了迷一样顺服了,乖乖地趴在空律旁边,撩起后面的衣服。 伤口只是微微发着红,可是蔓延了整个后腰部。 空色拿棉花沾上药膏按上去。 “嘶,疼!疼疼……”黑一娇皱起小眉头回头瞪他一眼。 涂抹的力度轻了一点。 药膏凉凉的,棉花棒扫过很舒服,像午睡时妈妈的抚摸。 “花瓶,你不喜欢小律?”枕头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没有。”无所谓喜不喜欢,跟所有人一样。 “可是他好像很喜欢你,所有才会什么事都模仿你,连老婆也要一样的。” “随便他。”沾了药膏的棉花棒还是轻轻地扫着她受伤的肌肤,让她昏昏欲睡。 “那是你弟弟!”半梦半醒的黑一娇也很恼怒。 “所以?” “对那鸡蛋仔就不一样,教他弹钢琴……还对他笑。你都没对你的亲弟弟笑过吧……除了那个……‘没有剩’的。”黑一娇搞不清楚自己是在为空律鸣冤,还是在诉说自己的委屈。好困…… “他不一样……”空色平淡无波的语气中带着柔情,像对过去的缅怀。 “他……嗯……”黑一娇已经没力气搞清楚空色说的“他”是空律还是密柚圣了。实在太累了。 空色的眼中映着窗外漆空中的银月朦胧,“找不到你,所以――” 她睡了,北园总算恢复清静,静得窗外的一抹素白飘进来也能听到。 空色轻轻地把她的衣服放下来,把旁边的空律一肩扛起丢到了隔壁的房间的床上,还很仁至义尽地把一张被子扔在他身上。 整个过程不是一气呵成,而是像喝一杯茶那样闲闲悠悠却也连贯无停顿。 然后他又回到自己的房中,给原本俯卧着的黑一娇翻了个身变成侧卧,还给她盖上被子。 最后他拿来另一张被子在大床的另一边躺下,背对着旁边的人,沉沉地睡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黑 人间的高傲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生平第一次,黑一娇因为一个梦而惊醒了。她睁开眼睛,满眼涌来的都是白,窗外的清风携着素白的落花拂过她的脸。她努力地想挽留翩然离去的梦,却什么也没抓到,只在眉间遗下一丝迷雾般的哀愁。 她黑一娇的梦除了兴奋、刺激、恐怖,居然还有哀伤?这倒新鲜了!醒来的她突然就一阵愉悦。 满意地嗯一声,黑一娇从床上坐起来,透过大敞的雕边窗户看窗外的天色。天还没亮,周围都飘着秋天朦胧的雾气,深蓝却散漫的,很平静。不知道躲在那里的鸟儿好像要吵醒人们,吱吱喳喳叫不停,可是它们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唱歌,这样只会让人们睡得更甜。 黑一娇拿起手机看了一下,还不到6点。 秋天的早晨还是有一点冷的。微凉的秋风足以让每一根汗毛都精神抖擞起来。黑一娇重新把滑到腰间的白色薄棉被拉起来裹在肩上。 突然,外面的鸟叫声就这样戛然而止了。微凉的散漫蓝雾依旧弥漫着,秋风还吹着,素华仍落着,但一切都平静了,静得像在神秘深夜里,而不是美妙清晨。 不知道哪儿,美妙的琴弦声一丝儿一丝儿地,穿过迷雾,滑过花间,拂过古色的窗扉,来到她的耳边萦绕着。 梦里的那种哀愁又漫上眉间。黑一娇下了床,柔软的棉被滑落到她那凉白凉白的脚上。她全然不顾,循着那一丝儿一丝儿的琴声跨过低矮的古窗,穿过落叶纷飞下刺冷刺冷的木头曲径上。 小径的尽头是一片湖,湖面上弥漫着的深蓝雾气中,幽幽飘着一座亭子,在深蓝中显得有点苍白。 琴声就从那里缠绕着愁丝慢慢地染过来。 是这个人,是这个侧脸,她确定之前从未看过,却那么熟悉,因为是这份隔世的闲淡。 世界突然陷入无声,她抓住了一些记忆,就像整夜看着窗外的雨却毫无知觉,直到夜快过去的时候才伸出手接住从屋檐淅沥而下的雨水,心突然就颤抖了一下。 在那个孤岛的树洞中,在那个寒冷的深夜里,她找到了温暖,从他那里。 在她站在友情即将死去的悬崖边慌乱无助张徨失措的时候,她的心突然静了,因为耳边他那散着淡淡玫瑰香味的轻轻揉捏。 在那个拉稀的空中气球婚礼上,连交换结婚戒指都是荒谬,可是她的心却突了一下。 从小到大,从来都没人能强迫她干什么,就算自己没反抗能力,她还有“死”这个筹码,那是她像话一样随时都能吐出来的杀手锏。可是为什么不和他结束这荒谬的一切,她明明不喜欢―― 空气,无声无息无色无味,谁都不能察觉,却无时无刻不在身边。 原来,解凌人害怕的就是这空气,而她从未察觉,自己习惯了它的存在。 琴响再次萦绕而来。她抬头看向他。深蓝雾气散漫在他周围,像在天堂一样,而她很确定自己属于人间。 天堂别指望能触到人间……这是她高傲的真理。 可是高傲也是会哭泣的…… 手中的震动惊醒了她。手机的光亮刺着她酸涩的双眼。 “您好,请问您是一一吗?这里是某某医院。他一直在叫这个名字,我们是在他的手机里找到这个电话号码的。昨晚解先生发生车祸被送到这里一直昏迷不醒……” 泪,滚烫滚烫的,灼烧着她透白的脸。 第一百六十黑 一定要抓紧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她撞进他怀里,像他们初次见面时候一样,可是她感觉现在她是撞进了一抹阳光。 “一一,怎么哭了?”解凌人捧起她挂了珠帘的脸疼惜了。 远远看到她从烟雾弥漫的湖边冲过来,瘦削的高个身子因为她的突然碰撞有点招架不住。 “昨晚出车祸了?”即使忧心不已,她仍能如女王大赦般强势。 “谁告诉你的?”解凌人拇指轻轻地揩着她的泪,“不是昨晚,是我们吵架那晚,开快了点。” “那你杵在这里算什么?要有事你该滚回医院太平间去,要是没事,干嘛还多此一举告诉我你出车祸还他妈的搞昏迷?!”黑一娇挥开他的手,按住他的胸口一推。 解凌人的身体像风吹一样向后倒去。 黑一娇慌忙揽住他的腰。搞什么,她是很气,可也没这神力把一百八十多高的他推倒啊。而且他的腰怎么变得这么小了,以前摸起来很有肌的,怎么现在全是骨头呀? “一一还会担心我呀!”把下巴抵在她头顶的他微微喘着气,却咳咳咳地傻笑着。 “我是担心你死在我家不吉利!”黑一娇咬牙切齿说着要拿头顶他的下巴。 “别动。”他紧紧地搂住她,把更多的重量压在她身上,像是找回了当初仅针对黑一娇的黏性,“我不知道睡了几天,夜里醒来知道你跟着色走了,就马上追上来。现在我眼前都是转圈的星星!”他有气无力地说着,却散发歪腻的撒娇。 “再出去撞几辆车,就能让头上的星星反转过来啦!”黑一娇仍没心没肺骂骂咧咧着,却不敢动一下,生怕他就这样掉下来。 “你听我说嘛……我干嘛要在意呢……我现在是一一唯一的候选男友……我可以天天黏着你……怕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要得到月亮也是我这根扎进水里的柱子……而不是上面该死的楼……” “小人,你确定你只是脑震荡?”黑一娇托起他的头仔细地瞧着他的眼睛,害怕里面只有眼白。 渐渐消散的雾中,那双眼睛迎着朝阳精亮精亮的。他笑了,很痴傻,可却充满自信,“总之,对一一来说,我才是那个永恒的正确,而他只是一个暂时的错误而已。” “是暂时的孽……”黑一娇抬眼睨向湖中央那抹素白。 “嗯?” 黑一娇双手挤着解凌人的脸,“小人,一定要抓紧我,抓紧……” “一一……我想……吐……”阳光下解凌人的脸青白青白的。 “喂!你别吐在这里!”黑一娇抹抹脸,发挥天生神力扛起他奔向北园的大屋。 ………………持续吃醋的黑爸分界线……………… “她会不会发现是我打的电话?”湖中亭里,雾气渐渐散去,陶雨爱站在亭中,问一曲奏毕的空色。 “不会料到。” “那凌人呢?” “不想料到。” “为什么要求我这么做?” “太吵。” 陶雨爱脑子转了又转,最终放弃,“只两个字就明白你的意思,我还没到那个境界。” “白痴喜欢她吵,当丢垃圾。” “你该庆幸我知道的‘空色’就是这样子,要是别人这样说我们阿一,我跟他急。”陶雨爱笑道。 “你很了解我?”空色轻拨其中一根琴丝,发出动人的声音。 “其实打电话是不用大老远跑到这里来。”陶雨爱侧着头看着他,晨雾在他额前的发上聚集了很多露珠。 “所以?” “只是想告诉――没有最喜欢。所有歌曲舞蹈,所有的电影电视剧,我都选不出最喜欢的,因为那都不是你。” “什么是我?”他微微抬头睨着她,发上的露珠轻轻滴落。 ……他眼里没有要为难的意思,而是询问,近乎急切。 第一百六十一黑 这样的他是谁?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只是想告诉――没有最喜欢。所有歌曲舞蹈,所有的电影电视剧,我都选不出最喜欢的,因为那都不是你。” “什么是我?”他微微抬头睨着她,发上的露珠轻轻滴落。 ……他眼里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而是询问,近乎急切。 可她反倒为难不自在起来。“不知道,找不到……或者你该让我听听你前几天写的曲子,那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不是吗?” 他眼中闪过惊讶。第二个,能让他产生惊讶的人。 他低头,轻轻地拨动琴弦。 前奏缓缓流淌,正如他素来的闲静。 然而专业人士听来即将进入主旋律之时,一个尖利的音射出,接着像多米诺骨牌反应一样,所有的音都猝然坠地。 陶雨爱从美妙的前奏中醒过来首先看的是发生意外的古筝,没有断弦,只是一只手死气沉沉地倒在上面,长长的白色衣袖掩盖下的手腕若隐若现着红。 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陶雨爱挽起他的衣袖,果然,手腕处红得厉害,还稍稍地有点肿。“你受伤了!”而且他的体温烫得厉害! 空色似乎没反应过来地一怔,然后才慢半拍地缩回自己的手,重新拉下衣袖把红肿的地方遮住。 “居然还能弹那么久,你都不疼吗?”她难言担忧。 他没说话,只是托着那手,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那样痛苦的表情,根本就分不清是真的还是演的,“你……” “这点伤我来处理就好的。”一双温柔而有力的手从后握住陶雨爱的双肩。 她回过头去,发现是一个高大的男子,好像在哪儿见过(猫子PS:当然,那时候你在海边别墅的大厅里当雕塑,印象会有点滴) “这位可爱的小姐还是回避一下的好,阿秀,”男子把陶雨爱推给身后的女仆说:“带这位小姐到北园的客房里休息。” 还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强势到她连一个拒绝的字都吐不出来。虽然满腹疑惑,但陶雨爱还是顺从地跟着那个阿秀离开湖心亭。 亭中只剩两个男人。一个似乎忍着气,一个似乎自在闲闲。 唯美攻受配图,黑一娇最爱,可惜她不在。 “不是下午?”空色用另一手轻轻地拨着弦。(猫子PS:不是说下午才回来吗?) “下午回来就该做截肢手术了!”陈渔(Dr.Chen,金刚芭比)抓起空色那红肿的手。“什么时候弄的?!别告诉我你又不知道!” 空色想起过昨天中午在屋里,黑一娇拉着他的手要他起床,然后他很用力的扯回自己的手。大概是那时候吧。 “弹筝不小心。” “你弹筝还是摔吉他!骗狗呀你!看你这伤最迟也是昨天弄的!” “那就昨天。” “臭小子!有媳妇儿巴闭了,都会顶嘴了!可还是阻挡不了我的小弟弟。”陈渔一边骂着一边打开带来的药箱。他能同时做两个极端,嘴里是能毒死毒蛇的话,手中做的却是轻轻的细心活儿。 “刚那丫头怎么回事?”陈渔拿着绷带固定空色的手。 “很特别。” “你屋里那个算什么?” “不一样。” “你小子也玩三人行?”陈渔诧异抬眼。 空色抿嘴没说话,却扬起手打向他那只受伤的手。 “停停停!”陈渔慌忙捉住他拿命的手,“你想手废掉是不是!!!我不问得了吧!” 空色这才收回手,单手断断续续弹拨着刚才只弹了前奏的曲子。 “今晚的例行月检记得过来,虽然上周检查没什么伤,但还是用仪器仔细再检一遍好。谁知道这周你干什么去了。” “哪也没去。” “没得商量,一项检查都不能少。” “这周有注意动作。” “注意!那你这手是突然来了兴致自己断的!”陈渔狠狠地在空色手上狠狠地打了个结。 “不小心。” “你什么时候小心过!”陈渔突然失控抓住了空色的双肩。 这一瞬,他看到空色昨日眼中异样的光彩突然融掉消失了,惊慌起来,“我说的是你以后要更加小心……你决不能像上次那样……” “没睡好?”空色垂下眼,又玩琴弦去了。 “……是根本没睡啊,对不住啊,脾气大了点。阿玛那丫整晚跟打了鸡血似的,就不能省心让我睡个够。” 空色没说话,低头断断续续地拨着琴弦。 陈渔暗暗叹一口气,“体温有点偏高,可能感染了,回去得打个消炎针好好歇着,中午要再不退烧不用等到晚上,直接到我那儿去检查。或者我过来直接提你过去,听到没有!?” “嗯。” 第一百六十二黑 花瓶你手怎么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陈渔和空色一进屋,便撞上往外冲的黑一娇。 “瞧你这冲动怪!”陈渔调转枪头对黑一娇絮叨,“不用说,色的伤也――” “医生大叔,想死你了!”黑一娇双眼发亮抓起陈渔的衣领就往里屋拖。 “喂喂喂!你这暴力怪,放手!”他一米八几健身当吃饭般频繁的有肌大男人被这么一个干矮竹竿拖着,哪还有地儿搁脸啊! “你赶紧看看。”黑一娇把陈渔丢到空色的大床上。 陈渔爬起来,发现解凌人躺在上面。 “他刚才干呕了几下就倒了,大叔你瞧瞧他是睡了晕了还是挂了!?”黑一娇脸色难言担忧。 “救他?!你是要我自杀吧。”陈渔托着自己被撞得晕乎乎的脑袋摇摇正。 “什么?”黑一娇一头雾水。 “不救。”陈渔说着就要站起来。 “医生大叔,救救他嘛!”黑一娇拉住他。 “No!”陈渔铁石心肠说。 黑一娇马上变脸,阴着声音说:“救不救!不救我捏你老二!可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那个小弟弟哦!”她说着就要伸出爪子。 “你敢!”陈渔看着她那染成黑色的巫婆指甲,一直发毛,可士可杀不可辱! “你说我敢不敢……”黑一娇阴笑着,那指甲好像还冒烟。 ――她真的敢!这臭丫头伸手一抓就是东西! 陈渔咬咬牙,很窝囊地坐回去,拉起解凌人的手把脉。 “怎样怎样?” “几天昏迷,没有进食,睡睡醒来喂点流质就死不了。”陈渔站起来拉开旁边的墙,又出现了一个到天花板的架子,不过上面不是书,而是医药用品,好像什么药都有,注射器吊针也有。 “还要打屁屁针吗?”黑一娇惧怕地看着那针尖闪着白花花的冷光。好像要打针的是她似的。 陈渔没理她,抓住一直站在角落不做声的空色的手,打了一针。 “花瓶你的手怎么了?”这时黑一娇才注意到空色的右手吊在肩膀上。 “你这黑心怪居然现在才发现!看来是少了我的小弟弟伺候,犯瘾了!”陈渔手中的注射器又装上了绿药水,Dr.Chen的“小弟弟”要为之前受欺负的老二报仇。 “我也会发现他生病的,要是他也昏倒的话!”随着“Dr.Chen小老弟”的步步逼近,黑一娇惊恐地后退,窝囊地躲到空色身后。 突然,黑一娇耳边好像响起了一个太监声,“太皇太后驾到!” 原来是空夫人驾临了。 黑一娇这回急忙撤离空色,躲到了陈渔的身后。原因是她的老公空色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二是陈渔有武器――小弟弟,她受到太皇太后迫(baby)害的时候也能借“弟”杀人。 “Dr.Chen,色的手怎么回事?”进来一看到空色吊着的手,空夫人就花容失色,可问的却是陈渔。 第一百六十三黑 做大戏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太皇太后驾到!”黑一娇看到空夫人突然出现在房门口时,心中就响起这个太监声。 黑一娇这回急忙撤离空色,躲到了陈渔的身后。原因是她的老公空色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二是陈渔有武器――小弟弟,她受到太皇太后迫(baby)害的时候能借“弟”杀人。 “Dr.Chen,色的手怎么回事?”进来一看到空色吊着的手,空夫人就花容失色,可问的却是陈渔。 “回夫人,只是受了点轻伤,怕他乱动才吊起来。有轻微发炎,已经注射过了,体温是不会太高的。”陈渔回答起来礼貌优雅又疏离。 空夫人的眼光从陈渔身上瞬间移到躲在后面的黑一娇身上。 “报告婆婆,我们色是昨晚玩部落守卫战太激动伤了手。”黑一娇呲起嘴巴笑。 空夫人眯起了她的丹凤眼。 “嗯……”黑一娇抹汗,“部落守卫战是一种网络游戏……” “一一……”空色的大床上传来解凌人那像对恋人呼唤了千年的声音。 “他怎么在这里?”空夫人的丹凤眼闪着冷光。 “……这就对了嘛!”黑一娇拳头一锤手掌,“解凌人和我们色玩了一整夜的部落守卫战。我认为他们真的太过了,昨晚我劝了他们好几回呢!” “他们俩从小八字不合,说的话比你和我说过的都少,怎么可能在一个房间混一个晚上!”陈渔保持着微笑,嘴巴一动不动,但却是发出声音,像打着腹语似的,“而且,色从不玩这些。” “男生不玩游戏?!” 黑一娇惊奇起来的时候,完全不会注意到场合,大呼小叫的。 “你确定他有鸟?”黑一娇对着陈渔摆八卦脸。 空夫人彻底铁了脸。 “一一……”床上的人又来千年呼唤。 黑一娇鬼步过去扔了一个枕头给解凌人。 不料解凌人长手一压,把她的脖子压住了,“黑一娇……真的好讨厌……”那声音娇滴滴的,像撒娇的小媳妇。 黑一娇慌忙把他的嘴捂住。 可现在他们俩的姿势……如果这里有钢钉,她很乐意把这饼钉在这床上。 “阿一!”还有比这更戏剧的吗?陶雨爱刚好走进来,碰见这一幕。 哼哼,好的戏剧需要好的编剧、好的导演、好的演员。要是一个人能自编自导自演一部戏剧,那真是天才。天才不多见,但黑一娇自认是天才中的稀有物种。 “唉!好吧,对不起了小爱,再瞒下去我会失去我亲爱的老公的。”黑一娇很遗憾地说。 空夫人好整以暇地看着黑一娇,好像没有发火的意思。 黑一娇把陶雨爱拉到空夫人面前。 “和我分手以后,小人和小爱日久生情了。不过最近他们俩吵架,昨晚小人更是跑过来向我诉苦,还借酒浇愁,就成这样子了。” “小爱呀!不能再瞒了。你不知道小人昨晚喊了多少次你的名字。你就答应他公开关系好不好?” “我……”陶雨爱莫名其妙,接不上话。 但感觉黑导演就没让这女主角说话, “拜托你了,小爱!小人为了你变成这样,连带我也怨了,怨我还帮你们保守秘密,说了一夜讨厌我的话。我们色都快吃醋了。就公开吧,就这样决定了!” “……我……嗯……”陶雨爱还是没反应过来。 “好了好了。”黑一娇把陶雨爱拉到床前,把她的手塞进解凌人手里。“好好相爱哟!” 解凌人还很配合的握紧陶雨爱的手,满足地呻吟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陈渔扶额冒汗,这黑怪哪儿那么多台词,这样狗血,连狗都不会信了。 “可以散场了?”空夫人整理了一下受了点刺激的发型。 “Ending!谢谢观看!”黑一娇向空夫人摆了一个谢幕的姿势。 “照顾好你丈夫,注意体温。”空夫人交代了一句便转身出去了。 啥!陈渔尖尖的下巴都插入地板了,好半会才拔起来。 “你们刚才干嘛了?” “互动呀!”黑一娇躺到解凌人旁边摸摸他的头。 她们俩的“互动”也太“公开”了吧! “你们用了什么暗语?”陈渔还是很好奇。 “哪有什么暗语!”黑一娇挥挥手,“不过,她要我照顾好花瓶,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暗语!” 陈渔彻底晕倒。这是最没暗语的地方好不好! “不想了!”黑一娇阿Q地把问题丢到大脑垃圾桶,缠住陶雨爱,“小爱,你怎么来啦!” “我……” “想某人了吧!”黑一娇眉间好像又长媒婆痣了。 “没有――” “小爱真不老实!” “扔了。”空色指着死赖在他床上的解凌人,对跟着陶雨爱进来的女仆阿秀说。 黑一娇对着空色啧啧了几下,再瞅了一下,就把陶雨爱推向空色。 “他手受伤了,你应该好好惜惜他。” “阿一……”陶雨爱一脸为难。 黑一娇才不管她,柔声唤着床上的解凌人。 “一一……”解凌人抚着还有点晕的头,眼角却看到旁边的一个身影,“你怎么在这?”他瞪着陈渔,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似的。 “这是我的地盘,为什么不能在这里?”陈渔耸耸肩。 “别让我再看见你!”解凌人从床上跳起来,牛奔了出去。 “你们这上流人的八字到底有多不合!”黑一娇惊奇了一下,然后追了出去,“解凌人,站住,再跑就吐出肠子啦!” ――――――分界线―――――― 屋里只剩下四个人。空色指挥着阿秀换床单。陈渔好像没有走的意思,一直盯着陶雨爱。陶雨爱像站在巨无霸钉板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等阿秀换好床单出去后,陈渔终于开口。 “小爱小姐不是先回来的吗,怎么现在才到?” “嗯……这里很美……就这样。”陶雨爱语无伦次。 “哦……是吗……” “嗯……”陶雨爱实在受不了这个蜀黍的眼光,脚底开始抹油,“我去找阿……” “他伤口发炎了,还有点发烧,记得定时量体温,为了防止体温再升高,千万别让他到户外。另外你可以让仆人拿冰过来给他实施物理降温。傍晚的时候就提醒他到我那儿去。这是我的手机号,现在到傍晚期间有什么变数就告诉我。了没?” “啊――是!”小爱像小士兵那样应得干脆。 “很好。”陈渔扶扶眼镜笑了笑就离开了。 陶雨爱握着他给的小字条,被这个蜀黍带进去的思绪还不能出来,只能干站着发呆。 第一百六十四黑 让我来找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刚才被陈渔盯,现在被空色瞅,她陶雨爱今天的桃花是不是太旺了点,旺得近乎滥。 “嗯……好像得量体温了。”陶雨爱把体温计放到到空色嘴边。 空色乖巧地张嘴含着,继续盯。 失策!对付这样的空色,根本没必要堵住他的嘴,关键是挡住他的眼睛。 “那个,要看电――”陶雨爱环顾四周,这里根本没电视,甚至一件小家电都没有。如果不是天花板上有几盏别致的小灯,她会怀疑自己穿越回唐代去了。 被他的眼光熬着煎着,总算把量体温的时间过完。 陶雨爱拿着体温计倒弄了半天,依依不舍的看到结果。 “好像有点高了……好像需要物理降温。” 大神持续盯。 “请问哪里有冰块?”陶雨爱很兴奋地问,总算找到可以逃离他视线的借口了。 空色不语,枕在巨无霸枕头上,继续凝视她。 “嗯……我去找好了。”陶雨爱落荒而逃。 ――――就要黑你―――― “请问哪里有冰块?” 走出空色的房间,陶雨爱问女仆阿秀。 “这边。” 阿秀把她领到偏房的一个大冰箱前,里面专门装着冰块。 “因为大少爷喜欢冰,所以夫人吩咐这里要多储藏冰块。” 喜欢?是必须吧…… 就在今天早上,陈渔叫她离开亭子后,她趁阿秀不注意转身回到湖边,躲到木头小路的树林里,静静地看着。 陈渔给他处理伤口,可是他的脸却没有一丝波动,甚至陈渔最后打结的时候很用力,他的眼睛还是平淡无波,就像之前她多次看到那样。 受了伤却不自觉,持续高温…… 就在湖边的落叶纷飞中,她往手机搜索框里打进她发现的一连串反应。 搜索结果都集中在一个陌生而可怕的词上面: 先天性痛觉缺失症 Congenitalinsensitivitytopain 天生无痛觉发病的机虑只有几百万分之一 目前全世界发现病例52例 全身性痛觉缺失、无汗 体温随环境温度变化波动 持续发热,需要进行物理降温 幼龄时期经常无意识自残自伤 寿命通常不长,因为他们体会不到因机体受伤或不适而产生的痛觉 骨头皮肤都被感染了却全然无知,一般容易死于感染, …… 她回到房里时,空色仍保持她出去时的姿势,只是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她光着脚踱到床边,空色就睁开眼睛了。 他这耳朵灵得有点过分了吧。 她背对着他,把端来的盆子里的冰装进冰袋里,磨叽的好半天,却仍不想回头,因为背后那双眼睛。 冰袋都快撑爆了,陶雨爱叹一声,转过身去,第一次迎视他的眼神。 他明眸无波,可却能像涟漪那样一圈圈一丝丝缠锁着她,动弹不得。 “也许,我可以找找看,那个你。”她像被迫那样说。 他的眉毛细微地抬起,上下两排的长睫毛略分开,墨色的眼珠聚着一点光。 这回陶雨爱坚定地回望,她从来没试过这样,对着他。 长达一分钟的对视,那两颗墨色明眸最后藏到长睫毛里面去了。 陶雨爱把冰袋放到他额头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到他细细的呼吸。 这么快就睡着了?很困?那刚才怎么还能把她往死里盯!? ――刚才她对他说什么了?! 慢N拍的陶雨爱这才回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她望向床上那沉静如婴儿般的睡脸。 现在开始,变了,她总算可以真真看着他了,这么近,这么久。 第一百六十五黑 好想再靠近一点,即使是赖皮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赖皮有很多种,有软式赖皮,也有硬式赖皮。 密柚圣采用的是软式。人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鸡蛋仔想抓住花瓶的心是不可能因为人家没有,但他有一招鲜!他能煮覆盆子蜜茶!!! 现在值得我们探究的不是密柚圣的覆盆子蜜茶有多好喝,而是这只花瓶到底是有多变态居然要永久收留这个人就因为一杯覆盆子蜜茶。 然后当了一下小白鼠,她居然也和花瓶一样变态。 最后经过对陶雨爱、胡妈、胡乱拿等人的临床观察,证明大家都和花瓶一样变态。 最后,密柚圣想走大家都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不让他走。 硬式赖皮的境界由解凌人创了新高,这最高层俗称死赖皮。 中秋节后,解凌人为了成为近水楼台打入水中的那根柱子得到月亮,决定赖在黑一娇身边,她上学他上学,她上厕所他也上厕所,她回家,他也跟着回家,住在黑一娇房间的隔壁。 可是人家男主人空色说:“别墅,我的。” 自尊这东西,解凌人还是剩下一点点的,尤其是对着他看不太顺眼的情敌,因此他在别墅外边盖了间小木屋,邀请黑一娇当里面的女主人。 可是别墅男主人又发话的:“沙滩,我的。” 自尊诚可贵,一一的爱价更高,这回解凌人把那一丢丢自尊也抛了,硬赖在那里,在某某个“日白风低”里拉黑一娇进去卿卿我我。 终于,某一天,陈渔来给空色的手换药顺便赖在这里骗骗“没有剩”牌覆盆子蜜茶喝喝的时候,解凌人突然自尊爆炸,仇恨喷发。 结果,他开了一艘游艇来,硬是把它搁浅在浅滩里,抛了锚,从此在那里落地生根了。 黑一娇那个兴奋啊,整天跑到解凌人的游艇上晒晒太阳看看月亮玩玩水母。 不过她仍不忘自己是包黑天,有案子没有查清楚。最近又发现了一个疑点:解凌人对陈渔很仇视,很认真的说。 好不容易才和解凌人重归于好,她当然不会那么脑子灌水银被门夹去问解凌人,问陈渔更不行,谁知道他家小弟弟什么时候又冒出来吓人,因此,她把目标锁定在空色身上。 这一天,晒完美美太阳浴之后,黑一娇又溜进了空色的全白空间,还戴着太阳眼镜,你懂的。 想当然尔,空色在浴室里。 虽然这里电器匮乏得整一山顶洞似的,但找一两张这群上等人一起拍的照片应该有吧。 黑一娇开始翻箱倒柜,然后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都放回原位。到方位偏执狂的地儿行窃,她容易吗她! 咵,浴室门开了。 天煞的!他不是一向没30分钟不洗掉一层皮都不会出来的吗? 躲也没地儿躲了,厚着脸皮死赖! 他照常面瘫,直直地走向她。 黑一娇叉着腰一副要干架姿势。 一阵薄荷清风从她侧飘过,撩起她耳前发丝,让她心神荡漾。 他居然无视她! 黑一娇回过身去刚想咒骂,却看到他半眯着眼,隔着长长的睫毛仍然可以看到他深眸中的美妙光彩。 他坐到床上,摸到桌子的抽屉,掏出一个白色的吹风筒,想把插头插到墙边的插座上,却怎么也对不准那洞。 人家是醉得找不着北,他是困得找不着南。 听胡嫲嫲说最近几天他忙得说忙的时间都没有呢! 黑一娇上前抓着他那只大手把插头插进去。 “真是,那么困干嘛还洗头啊……”她低低念着,跪在床上,打开吹风筒胡乱地吹着他的头发。 空色的半眯眼稍稍睁开一点点,见是黑一娇,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 “什么?闭上眼睛!喂!你什么意思!?”黑一娇火大地把吹风筒开大马力直冲他的脸吹,看你瘫!看你还瘫!看你瘫不瘫!看你还瘫不瘫! 闭着眼睛的空色准确地抓住她那施虐的手,把头枕在她跪着的大腿上。 什么!当她的大腿是什么了!移动枕头啊!? “花瓶,你给我起来!” Z……Z…… “花瓶,床单湿了。” 虽然慢,眼睛还是闭着,但空色的第一反应还是坐起来了。 这一招果然灵验!这洁癖狂! 黑一娇又开动吹风筒,吹着他的头发。 “床单……”他说着梦话。 “知道知道了,等一下我会把你的宝贝床单吹得又干又脆的!”黑一娇哄道。 空色随即像个宝宝似的,身体任由她摆弄。 她一手托他的头,一手吹风,两膝撑床才能够他高,世上哪有这样“袖珍”的宝宝!? 好像被吹得很舒服,他就这样坐着睡着了。 她从他那若隐若现的一起一伏的锁骨开始顺着精致的脖子肌肤往上看,下巴的线条光滑,润泽的薄唇微微分开。 耳边吹风筒的声音越来越远,甚至消失,她可以听到他宁静的呼吸从他口鼻里拂来,仿佛一直荡漾在她的鼻尖的薄荷香味就是源自于那里。 好想再靠近一点,再一点,好好地呼吸他的空气。 像听到她的想望,在空色的头头向前后左右方向都点遍之后,终于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归宿——她的颈窝! 那薄荷的呼吸就在她耳边,酥着酥着…… Stop! 第一百六十六黑 怀孕?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女人在某个时间段会很迷某样东西或极度厌恶某个人,而且说的时间段绝对不是月月报到的小MM时间。内分泌失调?谁也说不清,尤其是这种极端着迷或厌恶发生在黑一娇身上的时候。 最近她厌恶的不是谁,而是她的亲亲老公。 谁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时候这种厌恶开始萌生的,好像是突然在某一个早上起来,人们发现黑一娇对着他的亲亲老公冷嘲热讽。 第二天,黑一娇对老公斗鸡眼翻白眼。 第三天,黑一娇干脆无视亲亲老公,整天跑到解凌人的游艇上“鬼混”。 短短一个星期,空色彻底成了黑一娇的仇人,与解凌人对陈渔的仇恨不相上下。 到第八天,在训宁学院门口,黑一娇刚想进解凌人的车上出来,一名女记者拦住了去路。 “黑一娇小姐,你又没有搭空色先生的保姆车上学,据我观察,好像是第五天了哦!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别跟我提那花――” 解凌人冲过来把一只小烧饼塞进黑一娇的嘴里,“抱歉,这里是学校,请你尊重学生的**。” “解凌人!解家公子!黑一娇的前男友!”女记者双眼喷光,“这几天都是你接送黑一娇的。听说你和空色从小就像哥们儿一样。天天与兄弟的妻子寸步不离,请问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既然是兄弟,相互帮忙怎么会有什么不妥呢!”后到的保姆车还没车门就听到里面传出爽朗的笑声。“好久不见了,洛大记者!” “古姐,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们昨儿才见过,就在这里,我的麦还没凑到您的下巴,就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古若如拍拍自己的脑袋,“我最近实在是忙啊!全国记者都知道,我们色现在拍那个台庆大剧,又准备出新专辑,广告又一大串滚着来,他呀!忙得几乎每天都是在保姆车上过。 “偏偏又是新婚,离不开新娘子。天天跟我们阿娇在保姆车里你侬我侬,粘得跟麦芽糖似的。可是剧本总得找时间背呀,录音前总得练练声呀,所以我只能棒打鸳鸯,不让我们可怜的阿娇在车上让我们色分心。 “可是你看,这对小夫妻说什么不能离得太远了,也不能分开太久了,不然会思念成灾。我只好请好朋友阿人帮忙照顾照顾他的娇妻,让阿人天天开车跟着保姆车转悠。幸得阿人是我们色的好兄弟,换做别的人,我们色怎么可能舍得把自己心爱的娇滴滴妻托付给他。” 洛大记者斜眼打量干站着摆设的三个人,“可是我怎么看这黑小姐和这……貌合神离,反而和……却像天生一对。” “洛大记者,你大老远来,又等了好些天,再让您空手而回那真是我的罪孽了。色啊,过来,你可以牵阿娇的手了,别再埋怨了哦!”古若如说着把空色拉上来。 “洛大记者,你不知道,我这黑脸人不好当啊,小夫妻俩整天在我耳边埋怨我棒打鸳鸯。阿娇啊,牵啊,今天让你们牵个够,平时你们俩的手不都像粘了520似的怎么掰也掰不开吗?再不牵就没机会了哦!”古若如拉起空色和黑一娇的手搭在一起,顺便还在黑一娇耳边低声警告,“刚才出门时刚好顺了陈渔的小弟弟,识趣点。” 黑一娇扯起笑容,手指慢慢地与空色的手指相扣。 “哎呀,在镜头面前还不好意思呢!”古若如八婆似的笑着,把两人的手硬是按到一起。 “唔恶!”黑一娇突然一阵恶心上来,慌忙捂住嘴巴。 “天!――呃――娇叫你别吃那么多酸黄瓜,恶心了吧。”古若如借口很牵强。 洛大记者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指挥这摄像师感觉抓镜头。 “请问黑小姐你是怀孕了吗?” “上课时间到了你们赶紧去呀!”古若如把两个小祖宗推进学校。 “唔恶!”黑一娇又是一阵干呕,急急忙忙跑进学校找厕所去。 旁边的解凌人慌忙追上去。 “你们一个月前才结的婚,孕妇在孕期一个月一般不会有孕吐的现象啊!”洛大记者穷追不舍大喊,生怕别人听不到。 无奈学校大门很配合地关上了。 算了,反正她已经拿到劲爆头条了。洛大记者得意笑着收起她的金牌麦克风。 然而,刚才的一幕吸引了不少人的侧目,人们开始掩嘴谈论了。 “听到了吗,黑一娇怀孕了!” “天啊,他们居然已经……这么早……我还以为还没……” “死腹黑女,居然把我们的男神玷污了!” 第一百六十七黑 要继续,因为是他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靠近偶像的感觉怎么样?陌生。遥远的时候所有自以为熟悉的一切都变得陌生,包括他那遥远时候熟悉神圣的外表此刻也变得陌生,陌生得再次神圣。 从前她喜欢看他的近照,却不喜欢看别人的评论,而是这样那样地猜测他做出这样那样的表情时在想什么,想象着想象着,自己就傻笑起来。可是现在,她却喜欢看那些远远地照下来的模糊照片,因为越靠近他,她的想象力细胞越来越多地阵亡,不得不看别人的评论,才不至于让从前那个他的熟悉感变得越来越陌生。 靠近了之后,他近在眼前,她失去了那遥远的熟悉感,也找不到新的熟悉感,满目都是陌生,靠近的陌生,可怕的陌生。可是还是没有吓住她向他靠近的坚决。 然而,她身处远去的熟悉感和靠近的熟悉感的矛盾之中的同时,她还是有点福利的。在综艺节目上,只要不是他说话,不是他玩游戏,他总是站在一旁发着呆。以前发现这个现象的她总是像大多数色迷那样满眼红心看着那样的他傻笑:“萌呆啊!”“正太啊!”可是现在靠近了他的她知道,他只是无视了而已。 色迷们常说她们的男神“动若脱兔,静若处子”,但靠近了他的她明白,非必要,他决不会动,甚至是那天赐的神脸也不动一个毛孔,按黑一娇的说法是“面瘫”。 他不是喜欢喝可乐,只是可乐里有他需要的冰而已。 他不是不擅长运动,只是被禁止了而已,或者他只是为了让那些害怕他伤害到自己的人安心。 中秋节假期过后的第一次体育课,他照常不用上体育课,可是却把必须上体育课的她拉走――没有拉走,她是被吸过来了。因为他的一抹眼神,她就像看到甜蜜花儿的蜜蜂屁颠屁颠跟上来了。或像一娇常对花痴色迷讥讽说的,像苍蝇看到美食一样涌上来了,很恶心,但却是事实。 “听歌?”偌大的音乐室里响起他遥远神圣的声音。 他坐在中央的钢琴旁,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滑过琴键,飘起一串轻快的音符。 “嗯。”陶雨爱站在他身后。 前奏从没有起点的漫长中走来,点点滴滴,泛出圈圈轻悠歌声。 若是太浅,谁还沉溺 若是太久,谁还铭记 若是无可待,谁还等待 若风不等,为何吹醒良辰 若星不待,为何甘作远灯 若时不再,为何刻下年轮 若斯无可待,为何总有伊梦 若随清风 飘下木叶纷纷 能不能 飘回那个良辰 告诉熄灭的灯 斯站高处 有个渺遥的梦 不会太深 总是忘记曾经的温 若有星辰 见证每个年轮 能不能 呼唤太虚众生 看能否传来回声 伊处嚣尘 有个记忆伤痕 憾之太深 伊的寻便是永恒 结束音乐缓缓流逝,像没有起点漫长走来的前奏,无声漫长地持续着。 “歌名是什么?” “是什么……”他的手离开钢琴,垂了下来,像是和钢琴碰触时才是活的。 “是这个吗。”陶雨爱纤细的指尖轻滑他的背部写下两个字: 等・寻 他缓缓地回过头去,照旧慵懒的浓长睫毛下,瞳孔却扩大了,愈加深邃,深邃缓缓地漫进她的眼底。 好像,在她的眼中,他看到了从来没看到过的那个自己。 “是这个?”他的瞳孔越漫越深,像要把她的魂也吸进去。 好像过了很久,她仍在他的深湖般眼神中迷离。 他回过头去,长长的睫毛悄悄地把那变得正常的眸光锁起来。 “是,就是这个。”身后传来她柔美却坚定的嗓音。 他低低地笑了,“要继续?” “嗯!” 要继续,要继续寻,如果她注定不是他一直在等的那个人,那她就当那个找他的人,因为那是他。 第一百六十八黑 碰色即吐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整整一天,黑一娇都被周遭的人盯着肚子看。如果她的肚子里真的藏了娃,那她的娃肯定被盯出抑郁症。 好不容易等到放学,以为可以休息一下不再当走动的摆设时,没想到…… “黑椒,你真的怀孕了?”古若如死盯着她的肚子,好像要把里面的娃瞪出来。 “我要有了,还不像使唤太监似的使唤你啊!”黑一娇面色红润有光泽,叉腰瞪眼怒发冲冠,完全没有孕味,倒有几分母夜叉味。 “那早上你是给老娘我作秀啊!”古若如瞪着牛眼。 “我自出生起,作秀就从来没停过,可就今儿早上我发誓绝对没作秀!” “没作秀是怎么地,吃粪啦!” “没吃,只是碰到……” “说什么?!”黑一娇突然说话这么“害羞”,古若如还以为自己年纪到了,耳背了。 “反正就没事啦!那个新闻你应该压下来了吧,劳烦你也压一下学校里的八卦,我的肚子快被他们瞪爆啦!” “我可没压,色难得有绯闻,我当然要抓住大肆渲染,省不少宣传费呢!” “没压!那不是全中国都以为我怀孕了,你要我以后怎么嫁人!你赔我老公,或者马上和泪囊生个娃做我老公!”黑一娇积了一整天的怨气总算爆发出来。 “嫁什么嫁,你有我们色了还敢嫁!”古若如指指走过来的空色。 “说了别提起他!你耳朵被狗咬啦!”黑一娇吼叫着,那嘴巴张大地好像要把古若如的头撕咬掉。 突然,黑一娇的头上有人用手一按。 “谁按我的头?”她突然僵化。 “你老公。” 黑一娇立马白眼一翻,红唇泛白,又干呕起来。 “吐什么?”古若如扫了一下周围,发现埋伏着很多猎奇的记者。“臭丫头挺能演的啊!” 这时,空色的手刚离开她的头,她就立马止吐了。 空色再碰黑一娇,黑一娇再吐。一放手,黑一娇马上像解完手一样轻松。 古若如纳闷了,她身上还有呕吐功能开关? 这时,周围的记者也发现这里的异常,纷纷涌上来。 “赶紧给我进去!”她说着把黑一娇和空色都塞进保姆车。 “小张开车!” 小张猛踩油门,几条街后,总算把后面的采访车抛在屁股后面。 古若如总算松一口气,回过头来,发现了一个奇景。 空色居然像猫耍老鼠一样一下子碰碰黑一娇的头,一下子又放开,还乐此不疲。 而黑一娇缩在角落里奄奄一息,一边吐一边咒骂,“死花瓶……再碰我,我就把你手砍断!” 当然,她才不会砍他的手,因为她完全不想,害怕再碰到他。 知道她的弱点,空色更加得寸进尺,碰一下她的眉毛,又碰一下她的鼻子,再碰一下她的耳垂,好像碰不同的部位就会有不同程度的呕吐……再试验其他部位―― “色,别玩了。”古若如阻止了空色的婴儿游戏,“黑一娇,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色一碰你就吐?” “所以说别让我看见他嘛!”黑一娇气若游丝的倒在座位里。 空色又趁机点了一下她耳后的一根头发,黑一娇即刻呕吐。 “色,够了!你到底对她做什么了?” 空色耸耸肩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黑一娇,你赶紧说!色是天天出去见人的身份,让别人知道他老婆一被老公碰就吐,还不笑掉别人大牙。” “反正别让我看见他,别让他碰我就行了嘛。”黑一娇挣扎着爬到了副驾驶座上,为的就是远离空色。 “不说是吧!”古若如抓起空色的手按到黑一娇头上。 黑一娇又开始狂吐,吓得驾驶的小张一愣一愣的。 “说不说!说不说!”古若如拿着空色的手不断地碰她的身体。吐得黑一娇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了。 “唔恶……我说……我说……” “这样才乖。”古若如甩开“刑具”,“说吧。” “我把他想象成……”黑一娇难得结巴 “什么?”古若如现在真的怀疑自己老了耳背了,把耳朵凑上去。 “把他想成屎!”黑一娇说得很壮烈,那壮烈的声音好像还会在车里回荡回荡。 ……sh……shi……屎?! 第一百六十九黑 怀孕烦事天天多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对于某一件事,人们总是根据自己的不同需要作出不同反应。 幸灾乐祸型当属解凌人。 “哈哈哈哈……一一把色当作屎了哈哈哈哈……一一恶心空色了!”那疯乐劲儿可以媲美从疯人院里搬来的居民。 “一一,是什么粪,鸟粪还是牛粪?” “你说加菲猫屎好不好,加菲猫加菲猫眯着眼拉着屎,这里那里傻傻分不清楚。”黑一娇摇摇摆摆地吟诗作对和解凌人笑成一团。 为了每日一杯的覆盆子蜜茶而赖在海边别墅的陈渔则属于剥洋葱型。 即使知道这shi事可能真相不了,但还一直剥呀剥呀。“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的剥开我的心,你会发现,你会讶异,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到底这shi事最深处让人流泪的秘密是什么?于是他一直追着黑一娇观察,到底是什么心理能让黑一娇把一个人想成脱离了人体的某一个部分,还翻遍了康德荣格弗洛伊德亚里士多德的巨著,寻找移情潜意识集体无意识的根源。不过目的就很单纯,如果研究成功,他就可以让阿玛把他当做粪便而得到解放。 黑一娇烦恼被观察的同时,却犯了侦探瘾,谁是阿玛? 晴天霹雳型是谁呢,绝对不是空色本人,而是空色第一私生饭陶雨爱还有不知是红颜知己还是蓝颜知己的密柚圣。 自听到shi事开始,陶雨爱一看到黑一娇总投以哀怨的眼神,哀是黑一娇这么异类,以后可怎么跟人打交道,怨则是她的偶像色居然被人当成shi看。 而密柚圣最巨变的表现就是不再给黑一娇喝覆盆子蜜茶。(虽然以前也没怎么给她喝,可起码给她喝过,现在是闻一下覆盆子蜜茶的味道就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据黑一娇临床实验,绯闻界没规定全民都要知道你的绯闻的义务,却会赋予全民关注任何绯闻的选择权,这对绯闻当事人很不利。 前面那拨人选了shi事,后面这拨人却选了她的孕事,所以黑一娇面临的是两重烦恼。 “臭丫头,居然敢给我怀孕!你自己都还只是半生熟,居然还生个娃!果肉都没长好,就长核有个屁用!当年我没把你这魔王塞回去已经后悔得想把内脏都翻出来了,现在我非要把你这个长得不及时的核塞回去!” 那晚,黑一娇被她妈用藤条追着跑遍了整条沙滩海岸线。 “明天到医院。”当晚,最最最亲爱的婆婆大人纡尊降贵致电过来,“那里有个相熟的医生,让他给你那肚子检测一下基因。” 黑一娇晕。是不是基因配对不够完美就作废了?够先进,可是那样会有报应的,骡不能生育难道不是个教训? 最离谱的是那个7岁的空律。他直接驾临海边别墅,一进门就朝着她的肚子猛瞧,“老婆,你的小肚肚还有位置吗?我也要像哥一样和老婆生娃娃。” 扑倒!!! 这些绯闻她是真真要澄清啲!! 可她还不明白绯闻界潜规则,绯闻,真真是越澄清就越浑浊啲。 第一百七十黑 谈判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礼拜六玩蹦极。 空色孕妻爬墙。(猫子PS:不是你那个“爬墙”,是真的爬了墙――是爬了真的墙――那是真的墙――自己脑内) 怀孕黑一娇大排档喝二锅头。 八卦杂志封面报纸头条充斥的就是这样的标题。 打开电视,娱乐台法律台社会台等等纷纷播报黑一娇这样那样的新闻,互联网上众多网友也纷纷开贴跟帖,发微博转发。这样的场面跟他们闪婚那会儿差不多壮观。但这次却不一样。结婚那会儿虽然反对声非常激烈,但也有一些人是看好他们的,对他们的谈论也是比较正面的,但这一次黑一娇做出来的种种“事迹”引来骂声一片,此起彼伏。有些事还被一些患有造谣癖的人肆意地扭曲,让闻者更气愤听者更冒火。黑一娇怀孕事件越发变得不可收拾了。 古月如忍无可忍,终于把黑一娇带到她的办公室,给她看一段视频。 视频从空色五岁进入演艺圈开始说起,说他怎样三起三落(好像命运之神总是计算好要给伟人多少成功与挫折似的,他老人家就肯定很喜欢三),说他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向现在的大红大紫,说他有着什么样的人格魅力等等。 “给我看这些干嘛?” “某电视台专门给空色做的人生纪录片,在你们结婚前。” “所以?” “2012年年初制定的空色通告约定时间表,上面显示2012年完全满档。可截至2012年9月31日,2012年剩下的约定通告缩减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最大原因是已经签订的2012年广告合约有一部分已经终止,提出终止方大部分是广告商。” “大婶,告诉我这些做什么。我不是您那些能最大限度压榨艺人时间,争取最大利润的团队成员。” “2012年8月份百度贴吧月活跃粉丝人数14255671名,截至9月31日,显示的是11357302名。现在当明星火不火,粉丝人数在很大程度上最能说明。仅一个月粉丝就锐减超三百万,仅仅因为你们结婚了。” “所以你要有份参加结婚‘勾当’的我为这些失去的粉丝买单?容易呀!撒几个小钱找一群托儿就行――” “我让你看看!”古若如激动地把手提的屏幕对着黑一娇,“现在10月19日,人数多少?9865259!少了多少!?你自己算!隔了多少天?19天!短短19天内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最清楚!” “所以经纪人大婶您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目的?” “色的前程不容许你的玩笑!娱乐圈不是你该玩的地方,即使是消遣那也必须是‘认真地消遣’!” “不澄清甚至默认我怀娃娃?大婶是这样‘认真地消遣’的啊!”黑一娇的表情嘲讽到夸张的地步。 “我承认我之前的处理失当,但你看看你自己婚后那些表现,吊儿郎当,为所欲为,这样的“快乐至上”不配当色的妻子!” “所以如果我是爱他的话,我就得偷偷地爱。如果我是爱他的话,我也不会和他结婚,就算要也得隐婚。如果我是爱他的话,即使是你棒打鸳鸯,是你太冷血,我也应该自动离开他,成就他的事业。” “没错。”孺子可教也。 “只是我不爱他。”黑一娇笑眼盈盈。 古若如脸色瞬间发白。 “我凭什么为了他要那样委屈我自己?” “黑一娇你――” “而且即使是爱他,我又凭什么一定要为他的前程负责?结婚是我逼他的?怀孕绯闻是我捏造的?哪一种道德凭什么就要我为这个人的人生负债?”黑一娇推卸功第一式,歪理连篇式。 “你――” “而且,如果仅仅是因为偶像结婚了有孩子了就不再爱偶像,这样比那些托儿还二五仔的二百五你还稀罕干什么?”推卸功第二式,苦口婆心式。 “而且,只要你像我之前建议你那样对狗仔说‘黑一娇没有怀孕’这七个字就不会搞出这么多事来了,当初大婶您要是乖乖听话该多好。”黑一娇推卸功第三式,马后炮式。 古若如捏着鼠标的手开始发紫,咔咔地响。 黑一娇似乎还不懂及时刹住嘲讽,“反正被大婶您拉出来逃了课,那我就去去游乐场,先玩跳楼机吧!大婶,明天您等新闻全出来再出去澄清吧,其实我挺享受被现场直播的感觉哦,当头条还有封面女郎也是爆正的!就这么定了!”黑一娇推卸功第四式,得寸进尺式。 “滚!” “您要我滚下楼梯吗?外面有记者吗?他们来了我就滚给他们看!”黑一娇推卸功第五式,火上加油式。 古若如手中的电脑砸过去,仅命中迅速被关上的玻璃门。 碎裂的玻璃门那边,黑一娇做了一个鬼脸,扭扭臀,蹦着跳着终于离开了。 她造孽!空色一个怪胎就算了,怎么还娶回一个怪神回来折磨她的老神经! 第一百七十一黑 “碰色即吐”的根本原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这几天,陈渔一直为黑一娇“碰色即吐”的病症原因苦思冥想,久久徘徊,不愿离去。 其实“徘徊”皆因覆盆子蜜茶,而且他还尽得密柚圣的慷慨,什么时候想喝,御茶随时奉上。正货源源不断,他还出门干嘛? 奔过来找嫂嫂黑娇“生娃娃”的七岁空律就没那么好运了。毕竟小孩总是敌视小孩,况且是一个什么都要和哥哥一样的怪胎,密柚圣决不允许别人复制他的偶像空色的。最让密柚圣忍受不了的是空律居然和他的哥哥抢那个黑心巫婆黑一娇,这么个烫手山芋他居然还要抢,这让那些万人迷女神们情何以堪!让他密柚圣对黑一娇由心底的讨厌如何自容!所以,覆盆子蜜茶,妄想! 这些陈渔都分析透彻了,只有黑一娇的“碰色即吐”,甚至“闻色即变”的条件反射的根本原因让他挠破头骨髓也想不出来。 “鸡蛋仔,给我茶给我茶!”这天在一楼客厅里,空律又上演一出胡搅蛮缠。 陈渔摇摇头,那小屁孩犯了密柚圣的大忌,只有黑一娇才会叫密柚圣做“鸡蛋仔”的。 见密柚圣不受威胁,空律出动利诱,“柚子大哥,要不我给你抱一次老婆,你就给我一杯茶?” 陈渔暗自叹息,又是大忌呀!密柚圣见到黑一娇像现在黑一娇见着空色似的,居然还让他去抱她!那不是奖励,而是地狱十八层的煎熬。 密柚圣直接把粘着自己的空律甩开,“起开!” “哼!”小空律发飙了跺跺小脚,“我才不稀罕喝呢,那黏黏像便便一样的东西!” 密柚圣冷哼,“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葡萄,小律也喜欢葡萄,我要喝我要喝!”空律干脆八爪鱼一样缠着密柚圣的身体。 “臭屁孩,给我滚开!”客厅响起密柚圣“娇羞”的嗔叫,看得坐在旁边剪指甲的黑一娇一阵兴奋。 小孩子的粉红,腐女也大爱! “小律,用力点,缠着他!鸡蛋仔,你的脸好红哦,羞羞羞!”黑一娇跳起来大声应援。 啧啧啧!这群乳孩儿!陈渔在窗外照进来的夕阳光下,轻轻啜着覆盆子蜜茶,人生一大乐事啊! 突然,脑中一闪: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葡萄……酸……靠近不了就把它想成恶心的东西……屎! “啊哈哈哈!”陈渔一拍大腿,“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原来是这样!这样!” “金刚芭比傻啦?!”黑一娇问。 密柚圣趁大家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撒腿就跑,空律紧追其后。 客厅里剩下大笑不已的陈渔和感到莫名其妙的黑一娇。 “哈哈哈,黒一怪你……哈哈哈……你惨了……哈哈哈……”陈渔眯着眼阴险地笑着。 黑一娇满额黑线,“医生大叔,你不会失手被你的“弟弟”针筒误刺,刺傻了吧。” “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着道儿了吧!”陈渔站起来猛戳黑一娇的头顶。 “我看你是着了魔!”黑一娇挥开他的手,痛死了!不知道戳人天灵盖会死人吗!? “因为不能靠近而把它想象成自己受不了的东西,以证明自己不屑靠近这样的东西,你不会真的以为这样就行了吧?”陈渔表面很惋惜地说。 “什么意思?”黑一娇顿时沉下脸来。 “让医生我告诉你,这样只能证明你受到那东西吸引了!你表现得有多讨厌,那东西就有多吸引你!” 黑一娇沉下脸来抬头直视他。 看得陈渔这样高大威猛的人头皮发麻,腿脚抽风,“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你把色想象成屎是因为这样。我只是个孜孜不倦地探索病症奥秘的医生,我绝对不是八卦!”陈渔说完落荒而逃。 黑一娇站在原地冷笑,“可是我却对你口中的那个阿玛很八卦呢!” 像被人捅了一刀,黑一娇现在满眼血红,准备要复仇了! 第一百七十二黑 金刚芭比的宝贝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椒,我才不管你怎样!”一放学走出校门,黑一娇就被古若如拉住了手臂往外走,“反正今天你必须去片场探阿色的班,给我和色表现得恩爱点,不然我就――” “好呀!”黑一娇答应得很干脆,甚至还很兴奋。 “……什么?”古若如站住了,有点不可置信。 “去探我亲亲老公的班呀!”黑一娇笑嘻嘻说。 “你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古若如瞧着她的脸,印堂也没发黑呀。 “姐姐你这样的表情好像要到医院开药了。”黑一娇还是很亲切。 古若如还是云里雾里的,难道世界末日提前来临,这怪胎好心满足她这把老烂骨头的遗愿吗? “走啦,姐姐,再不走就晚了,我可想死我老公了!”黑一娇从车里探出头来。 一路上,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古若如总感觉背脊梁刺溜凉的,回过头去,看到的是黑一娇无公害的笑容,回过头来,背脊梁刺溜刺溜上去了,这回连后脑勺都冰凌凌的。 其实黑一娇在算计着。 她是偶然在陈渔打电话时听到他叫的“阿玛”。乍一听还以为他是满人,管他爸叫阿玛。可是听着听着,总感觉他像是哄人,哪有儿子是要哄老子的?!那语气简直是把那个阿玛当女神来崇拜,当爱妃来宠爱呀!而且通话频率还超高。肯定是个女的! 确定自己要复仇后,黑一娇悄悄地跟踪陈渔。 几天下来,见证了陈渔非同一般变态的日常生活,眼睛受冲击到快要长针眼的地步之后,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黑一娇刮到料了。 “小如,我们阿玛宝贝在电话里喊着要见我呢!”这天傍晚,陈渔突然把古若如拉到别墅后的小树林里。 “都说好了一周一次。”古若如毫无人情可言。 “你不能这么狠心拆散我们!” “前两天谁见了她后又哭丧似的喊着要脱离苦海的!?”古若如鄙夷地说。 “那丫有时候真的很蛮缠!”陈渔突然起了鸡皮疙瘩。 “那还要见她?” “见!虽然蛮缠,我还是想她,想得我心都碎了!”黄昏阴沉中,陈渔难得地露出解凌人式表情,真情流露得有点恶心。 “变态!”古若如抡起拳头打下去。 “痛耶!我告诉我的阿玛去!” “啧啧啧,还真幼稚!”古若如狠狠踢了陈渔一脚,离开了。 躲在暗处的黑一娇的眼珠呜溜呜溜转了。 单刀直入好像挺难,那就旁敲侧击好了。 于是黑一娇现在名则探班,实则探案。 她把小头颅慢慢地伸到前座去,开始咬古若如耳朵,“姐姐,阿玛……” “死黑椒你干嘛!”古若如条件发射把脸贴到窗玻璃上去。现在她终于明白密柚圣为什么总和黑一娇保持三米距离了,因为黑一娇那飘忽的笑容总让人发毛,那是算计人的预兆。 “没有,只是突然很喜欢――阿玛――这个名字!”黑一娇坐回位置上看向窗外,嘴里唱着自编的阿玛歌。 第一百七十三黑 换角风波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旁敲侧击对黑一娇来说小菜一碟,但前提是她起码得找到那个“鼓”。那个“鼓”忙得团团转,搞得她都找不到地儿敲下去。 终于,在跟在古若如尾巴后面绕片场N周之后,黑一娇停了下来,坐到了空色的专用椅上。 那边,正拍着广告。似乎是某种功能饮料。故事很老套:某个春困的夜晚,男女一起在大学图书馆里学习奋斗。女猪脚实在太困了,老打哈欠……完了。 因为故事就在这里打住,因为导演总对女猪脚打的哈欠不满意,NG了N的n次方那么多次。 “Hot-hot啊!自然!自然!你那嘴是粘了502还是装了强力苍蝇贴,那么丁点个洞,再小的苍蝇也飞不进去呀!”导演的毒舌比得上黑一娇她妈了。 因为在家里经常被老妈的毒舌荼毒,黑一娇的耳朵练成百毒不侵了,所以大家都因为导演的毒舌而战战兢兢的时候,黑一娇却坐在空色的专用椅上打打哈欠,再喝喝全场唯一的功能饮料,怎么好像越喝越困…… “看到没有,,Hot-hot啊!这个才是正宗的自然哈欠!”导演来到黑一娇旁边指着黑一娇的大嘴,惊叹不已。 全场的目光都奔向了黑一娇嘴里那绷直的声带。 黑一娇慌忙捂住嘴巴。 “那个谁谁,再打一次给她看看。”导演命令说。 黑一娇才不愿意,凭什么要她听他的,她妈那么毒舌她都没听过话呢。可是喝了那功能饮料实在太困了,于是黑一娇又打了一次。 “看到了吧,Hot-hot啊,像那谁谁那样,打一次看看。”导演哄道。 那个甜美的小清新女孩Hot-hot羞答答地抿了抿嘴唇,周围的天生雄性和手术雄性顿时芳心暗动。接下来,小清新女孩张开她的樱桃小嘴――红红的樱桃在极力张开之后变成什么样,自己想象,反正猫子的爪子是不忍心打出那四个字来的。 总之最后在场所有雄性的心都碎一地了。 “二呀!”导演呼唤着副导,“换人!” “导演,为什么要换人?”Hot-hot的樱桃嘴恢复原状,顿时又楚楚可怜起来。“我可以的,我可以打好的!” “Hot-hot呀,我劝你一句,在任何时候都不要打真哈欠。”导演语重心长说。 “可是明明定好了,我好不容易才争取到和色拍广告的!”Hot-hot拉着导演的衣袖滴下珍珠眼泪来。 副导“二呀”拾起满地的心之碎片,准备为Hot-hot说话。 导演一掌挡住,“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没错,我要求自然,可是也得自然得不难看才行。” “呜呜呜……”Hot-hot哭泣着跑了,洒下几颗香泪,慰藉着雄性们一地的心碎。 导演回头看越来越困的黑一娇。 “那谁谁,再打一次给我看看。” 黑一娇还是坚决不愿意的,可是事与愿违,她实在太困了。 “Perfect!你过来!”导演兴高采烈地拉起黑一娇的手。 于是黑一娇迷迷糊糊间被带到了男主角旁边。 感觉周围的气场不一样了,黑一娇睁开眼睛瞄瞄。 那只花瓶的脸就在自己眼前,还盈满春天般的笑容。 “天啊!我才聊了几分钟电话,怎么就――”一旁的古若如一声惊呼。 “什么什么?!阿玛也要看!阿玛也要看!”古若如手中的iPhone5传出声音,屏幕里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模样天使一样可爱,表情却魔鬼一样可怕。只见她嘟着嘴透过镜头看着,“那个大婶是谁啊?你怎么可以让那么丑的大婶坐在阿玛的色叔叔旁边,可恶的妈妈!” 黑一娇像碰着母鸡的公鸡一样突然精神抖擞了。 一睁眼就来俩惊吓,她今天真的是收获巨丰啊! 第一百七十四黑 沦陷在天空里。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花瓶,那阿玛是经纪人大婶的女儿对吧?!”黑一娇兴奋地抓着空色的肩膀猛摇。 “二呀,搞清楚这谁谁什么背景,不带黑的就马上给她造型!”摄影队那边传来导演永远热血的嗓门。 “呃,导演,她是黑一娇。”副导说。 “你还真二啦!”导演扬起扬声器对准副导的耳朵喊,“我管她八辈祖宗姓不姓黑,我只要知道她有没有混黑道!” “她是空色的小老婆。”副导抱着被导演的嗓门轰晕的脑袋。 虽然知道副导的意思是年纪很小的老婆,但黑一娇感觉听起来忒刺耳的。 “意思是说她不带黑,就算带黑也被漂白了?”导演样子好像是要和副导说悄悄话,可那嗓门——大学图书馆地下边的亡灵都听得到。 “对。” “那就更perfect了,等下kiss就可以直接上。造型!”导演挥一挥衣袖,全场刮起为黑一娇造型的旋风。 “敢碰我,死娘娘腔!”黑一娇一个旋踢,把靠近她的人都弹开,继续拉着空色的手追问,“我问你话呢,大婶是那阿玛的老妈的话,那金刚芭比是阿玛的谁?” 空色低头看着她搭在自己肩上的小手,慢悠悠说:“不会吐?” “——噁!”“碰色即吐”的条件反射晚来了几拍。 趁着黑一娇势头顿弱,其他人一窝蜂涌上来,把黑一娇制服,押送到化妆室,即时“行刑”。 ————行刑中———— 半个钟后,黑一娇化身小清新女大学生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样的黑一娇真的能吊起现场所有雄性动物的心脏,只要不开口。 “什么?蝴蝶结?!幼稚!”黑一娇抓起头上别着的蝴蝶结发卡准备扯掉。 “别呀,姑奶奶,最后一个了!”造型师哭丧着脸按住黑一娇的手。 “怎么会!我可以拿你的大肠小肠给你秀逗的大脑也打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要不要试试啊!”黑一娇邪笑说。 “再不过来我就让你的大肠小肠自动打结!”导演拉住黑一娇的后领,把她拎到空色旁边的座位坐下。 导演之所以能轻易地拎黑一娇,不是因为他有多孔武有力,而是黑一娇那侏儒个子几乎凡是个人就都能够“拎”。 而对于从后偷袭,黑一娇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于是黑一娇安安分分地坐在书桌前,在空色的旁边。 “黑一娇,现在你和恋人一起学习奋斗,突然感觉很困,打了哈欠。”副导耐心地给她说明。 “行了行了,导演大叔,赶快给我喊开始啦!”黑一娇不耐地命令说。 这丫——导演居然忍了,清清嗓子,“开始。” 认真看书,打哈欠,男生拿出功能饮料,面对面一起饮用,深情款款,所有桥段一起一条过。 这时周围的人们开始感叹黑一娇的表演天赋了。 只有古若如没惊讶,因为她早就见识了那臭丫头肚里的黑墨水了。 接下来是男主角亲吻女主角的剧情,老套但养眼,所以围观的大学生姐姐们看得那个心花乱颤啊! 不过只有黑一娇纳闷,这功能饮料还有催情副作用? 导演一喊开始,所有照明打光摄像头全都指向两人。 黑一娇就有本事在这时候说腹语:“阿玛,金刚芭比还有大婶什么关系快说,不然下一秒往你嘴里吐出我今天吃的红烧肉可不是我控制得了的。” 空色笑了,含着羞含着醉含着阳光,他轻轻抬手撩开她耳边的发丝,捏上了她的耳垂。 黑一娇顿时全身迷醉,感觉眼前的他的笑容里简直是含着神光。该死!没料到他还有这一招!不过既然中招了,就慢慢享受吧!她眨眨眼,眼睫毛顺从地合起来了。 嘴唇被一片柔软的羽毛带到了蓝天中,那里有轻盈的云,清甜的风。她不用飞,只要放开双手就能在那之中任意漂浮。 然而,cut的一声,那片羽毛边飘走了。她睁开双眼想去追,映入眼帘的是他笑得温柔,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对她笑。 他是在演戏,可是她却当真了。 很糟糕,谁能扇她一巴掌? 黑一娇从桌上跳起来,往门口跑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五黑 艳遇大赠送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一边跑着一边颤抖着手打通了解凌人的电话。突然在黑暗的巷子里传来铃声,是《我爱平底锅》,那时候她想这么自虐的铃声应该只有奉爱老婆的灰太狼为大神的解凌人会用。 现在,因为这个铃声,他把自己暴露了。这笨蛋还是信不过她!不过,她现在也的确没什么资格让他相信了。 她循着铃声走进黑暗的巷子,看见熟悉的人影一直往巷子那边走去。 她按掉通话,追上去,跳起来拉下他的头踮起脚豪气地吻上去。 现在,要让他相信她只能用这个方法,要拉住她疯掉的心也只能用这个方法。 第一次和他亲亲,那感觉……不得不感叹,灰太狼再怎么爱老婆,毕竟也是狼,哇!哇哇!经验丰富啊! 转念又想,这臭饼脸到底和谁亲亲过,和他的老婆仔?!她顿时来气,想推开他,可她居然完全处于被动,怎么也停不下来。 他嘴里怎么有酒气? “只要回家再来一锅 只要回家有我老婆……” 她刚才不是按掉电话了吗?怎么还听到铃声。 继续被吻着,黑一娇拿出她的手机看了看屏幕,没在拨号呀……突然,来电了,显示是“小人”…… 那现在和她……是……谁? 黑一娇彻底石化了。 《我爱平底锅》铃声继续响着,和她的铃声《我要我们在一起》配合得异常完美: 打是亲,越打越想亲 唉哟…… 骂是爱,越骂我越爱 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日子就是这样的过…… 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 吵吵闹闹不要嫌多…… 那人终于放开她的唇,按了他手机,“喂,哥儿们,我摊上好事儿了……我才没醉……真甜!” ……这这这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像小人的……现在想醉的是她。 这哥儿们心急地和他那哥儿们挂了电话,低头看着她手中叫嚣的手机,“不接吗?……小人?你还真逗!需要我帮你接吗――” 黑一娇把手机抽过来,把那恐怖的铃声按掉。现在她的手在颤抖,冰凉冰凉地冒着汗。 那哥儿们捏住她的双肩把她按到墙边,大手很有力地扫着她的头发,滚烫滚烫地从头顶一直擦到她的后脖子,“还可以吗?要不继续?” 这时,该死的路灯才陆续亮起来了。 黑一娇赶紧拉起她宽大的森林系针织衫遮住她的脸。 路灯从那哥儿们左后方照过来,她只看到他那头貌似金黄的头发,和贴着几根头发的微汗的左脸,小麦色的,有棱有角的,嘴唇酷酷的红红的,唇边还有一点胡渣,刚毅的下巴下面是那个上下动着好像很饥渴的喉结。完全是长大的真男人。 “真可爱!”那哥儿们拍拍她的头,露出洁白整齐的八颗牙,“可是这样就亲不了了。”他说着就要拉下她的针织衫。 黑一娇这时才果断反应过来,抬起膝盖往上一顶,命中要害。 那哥儿们哀号一声蹲了下去。 黑一娇趁机溜,直奔外面光明的大道。 身后传来那哥儿们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第一百七十六黑 寻求救助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阿一?”陶雨爱打开门,看到黑一娇灰头土脸地站在门口。 黑一娇走进门,陶家人正在吃饭。 “一娇,好久不见了。”陶爸爸热情地和她打招呼。 “是啊!嫁了人之后都没来过,吃饭了没?”陶妈妈说着站起来去厨房拿碗筷。 黑一娇虚虚叫一声:陶爸爸陶妈妈好,就一溜烟进了陶雨爱的房间。 “这丫头又发什么疯了?”陶奶奶莫名其妙说。 “我去看一下。”陶雨爱跟着跑进了房间。 进去一关房门,原本坐在她床边的黑一娇就冲过来抱住陶雨爱,哀怨地说:“小爱,我死定了!” “发生什么事了?”陶雨爱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从来没见过她的闺蜜这么泄气过。 “我――”黑一娇欲言又止,转身钻进了被窝里。 “阿一,告诉我我才能帮你啊!”陶雨爱坐在床边掀被子。 “没事没事,让我在你这儿睡一晚就没事了。”被窝里传出黑一娇的声音。 “不回家吗?是不是生阿色的气了?”有这可能,最近她都把空色当成粪来讨厌了。 “没有没有,只是……好久没跟你一起睡而已。” 这时,被黑一娇搁在床头柜的手机响起来了。可是黑一娇却没有去接的意思。 “阿一,小人来电话了。” “别管他!” 很快,铃声就停下来了。 陶雨爱看看屏幕,12个未接来电,全是解凌人的。 这时他又很有耐性地打过来了。陶雨爱说:“我告诉他你在这里吧,免得他担心――” “不要!”黑一娇从被窝里跳出来夺过手机,把电池拔下来丢在床上。 “……阿一……”陶雨爱错愕地看着她。 “总之你什么都别问,谁也别告诉,就让我在这里呆一晚,一晚而已!”黑一娇哀求道。 “……好吧。” 黑一娇疲累地叹一口气,躺回床上。 昏昏沉沉睡到日上三竿,黑一娇迷迷糊糊坐起来,看到床头四分五裂的手机,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一开机,就接到古若如的来电。 “姓黑的,现在导演因为你昨天逃掉心情很不好,全拍摄组因为你这剩下的几个镜头没拍而多工作一天很生气,我现在心情也很火爆!所以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限你15分钟赶到大学图书馆!”古若如气冲冲地把电话挂掉。 “阿一,起来吃早餐了,我妈给你――” “小爱,你要救救我!”黑一娇跳下床,悲壮地抱着陶雨爱的大腿。 坐在床边,黑一娇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陶雨爱诉说着她的“犯罪过程”,当然她把和空色亲亲了,还有自己为什么会无端端想和解凌人玩亲亲的原因都很巧妙地带过去了。 陶雨爱听后喃喃说:“好羡慕你可以和阿色拍广告!” “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我和大人亲亲了,还是一个陌生人!现在花瓶经纪人要我回去补拍,说不定那个大学生会在那里到处找我报仇呢!我不会担心自己打不过他,可是如果他到处嚷嚷,让狗仔知道了这件事,那我就死翘翘了。小人知道了我这样随随便便就爬墙,他肯定会彻底失望把我给甩了!而且那样等于是违反那份四方契约了,你叫我到哪去找那么一大笔违约金!” “放心吧,阿色不会要你赔的。”陶雨爱安慰说。 “你怎么知道?” 陶雨爱意味深长看着她,温柔地拉起黑一娇的手,“我陪你去图书馆吧,帮你把把风!” “小爱,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啊!”黑一娇哭啼啼地抱着陶雨爱,拉起她的睡衣擤鼻涕。 “你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那个大学生压根儿没认出你的样子来呢。” “希望如此。” 第一百七十七黑 重遇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也许真的是黑一娇太杞人忧天了,整个拍摄过程中,围观的大学生是有很多,但大多是空色的姐姐粉丝,没几个男的。要有也只是几个瘦不拉几的宅男,完全没有昨晚那个很man的大学生的影子。 “看吧,我说没事吧。”陶雨爱安慰说。 “还是赶紧走好。”黑一娇警戒地看看四周。 “呃,那个,我等一下有约。”陶雨爱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黑一娇知道她约的是谁,但现在她那颗可以调侃陶雨爱的坦荡荡的心已经开始变质了,泛起了一丝酸味,又有一丝苦,还有一丝悲凉,现在真的没办法调和这些滋味,也只能沉默以对了,“那好吧,你在这儿等,我先走了。” 抱着五味杂陈,黑一娇转身离开。一出图书馆大门,一眼便认出那头熟悉的金发,还有那刚毅的侧脸。讽刺!就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她居然把那人的模样都刻下来,以至在人群中一扫便能挑出来。又不是情人,怎么会有这样狗血的特异功能啊! 一见到他就是条件反射――躲。躲躲躲,躲到了图书馆广场的喷水池下面,坐在围栏上喘口气再刺探敌情,咦?!人呢? 黑一娇四处张望,一转头回来,那张man脸赫然在眼前,吓得她腿一软就往后倒去。 英雄救美这等事儿绝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和花瓶在游泳馆里那一晚就验证了这个事实,现在也不过就是再次证明了而已。 所以,她掉到了喷水池里,外面的那个哥儿们却抱着胸笑眯眯地看戏。幸好现在大家都忙着埋头读书看书,没注意这里的“大事儿”。 “又见面了,黑一娇。”黄毛man脸蹲下来拿手舀起水浇到她脸上。 黑一娇没理会他,从喷水池里跳出来,新女性就应该自强自立! “你跟踪我!” “自恋的小家伙。”黄毛man脸弯下腰戳戳黑一娇的额头:“是你自己暴露了。本来我是认不出你来的,可是你这小身材跑起来的可爱小身影,早在昨晚就给我留下那么深的印……像,想认不出来都不行了。” “那就各走各的,不见。”黑一娇急忙脱身――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本来不知道,早上醒来知道了。”黄毛man脸拿出他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照片,那男的只有个背影,而黑一娇的脸却是清清楚楚的。本来她不打标签照她那样是不会轻易被认出来的,可在这张照片上,她的脸被红线圈出来,在旁边加了备注:“空色的小老婆黑一娇”,现在任哪个会认字儿的人看了都知道她是谁了。 他显得很兴奋,扯开了嗓门喊:“原来昨晚强吻我的是大明星空色的小老婆……” 黑一娇急忙跳到他身上捂住他的嘴巴。 他轻易地挣开她的小手,笑说:“现在还要饿狼扑羊吗,还在大庭广众之下?” “你给我闭嘴!”黑一娇一个拳头劈上去,但他却巧妙地躲开了。 但趁着这个机会,黑一娇发挥神力,把这个痞子黄毛拖到了没什么人走动的巷子里。 这“天赐良缘”啊!刚好是他们俩昨晚“做事”的那条巷子。 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照片哪儿来的?” “你说呢!”黄毛痞子弯腰点点她的小鼻尖。 黑一娇拉下他的衣领,“讨打!”好久没发大姐大的瘾了。 黄毛痞子也没反抗,“24小时监视我吧,哪怕是一点点的怀疑,都应该贴身贴心调查清楚。”他把她抓着他衣领的小手拉起来放在他的胸口。 “你看我是那些被你调戏一下就脸红得像炸虾的小女生吗?”黑一娇抽回自己的手。 “那你总不能这一身湿走出我们学校吧。”黄毛痞子拇指抵着嘴角,睨着她脖子上因湿透而呈现半透明的衣领。 黑一娇也不遮掩,昂头挺胸,“你有衣服?” 黄毛痞子弯腰揉揉她的头发,“你够胆。” ―――――重遇――――― 友友们,真的对不起,最近忙着上课…… 第一百七十八黑 天台对决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还以为这个大学生真会把她带到男生宿舍里呢,谁知道是带到图书馆对面教学楼的天台上吹风,害她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下。要知道,女高中生能进大学男生宿舍,那简直是进了禁地那般令人振奋==激动。 抢来黄毛痞子的手机,黑一娇发现那张照片是在早上7点左右发过来的,电话号码被隐藏了。 流量这东西能免费用就尽量用,所以黑一娇用黄毛的手机搜索了一下,新闻刚出来,照片是同一张,标题也是千篇一律,“黑一娇夜半拥吻神秘男”,尽管如此,每个新闻都得到很高的点击,后面发表评论的更像阿婆的裹脚布那样又长又臭。 黑一娇抬头刚想开口,就被黄毛痞子打断了: “想问新闻是不是我曝光出去的?你猜猜!”他笑得温柔附带调戏。 黑一娇笑笑,“只是想问问昨晚我给您留下的印……像怎么样,要不够深刻,我可以再给力——”说话间,黑一娇已经迅速抬起了膝盖。 黄毛痞子大手一挡,轻易把她的膝盖按下去,然后张开长长的双臂,把她逼到天台的栏杆上,紧紧地圈住她,嘴唇附到她耳边轻声说,“现在高中的美眉都喜欢玩重口味的了?” 黑一娇不躲,也不僵硬身体,还像在迎合他的动作,“现在的大学男生不都是好这一口?” 黄毛痞子像大灰狼似的吓唬道:“女孩,跟我斗狠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啊!”黑一娇像看穿他一样,“我吃亏了,你不就舍不得了吗?” 黄毛痞子笑笑,放开她,与她并排靠在栏杆上:“我舍不舍得于你应该没什么影响,但你的小老公到底舍不舍得你,不看看?” “什么?” 他侧头示意她回头看楼下。 只见对面图书馆的大门已经挤满了记者,空色在保镖盾下地步出大门,而紧跟在他后面是陶雨爱。从高处能看到,混乱中,那大手是紧牵那小手的。 他看到她瞬间的沉默,“你们高中生结了婚都是像这样过家家一样?” “现在才知道啊!”黑一娇及时做出反应,睥了他一眼。 “昨晚你想吻的也不是你的小老公——” 黑一娇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她急忙把它按掉,手又做贼心虚地抖起来。 “是他。”黄毛痞子不是问,而是肯定地给出判断。 “干你毛事!” 铃声又响起来了。 黑一娇还没来得及按掉,手机就被抢了去。 “喂!”黑一娇想抢回来,无奈身高问题,他仅把手机放在自己的头顶,她已经够不着了。 黄毛痞子慢悠悠地按下了接听键。 这下,黑一娇不接都不行了。 “……喂……喂……”黑一娇这辈子都没这么结巴过。 “一一,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都不接电话?”听得出电话那头的人是多么的焦头烂额地着急。 “去去去……小爱家玩,肯定得玩得……尽兴……所以……没接。”她黑一娇什么时候说谎变得这么蹩脚过! “那就好,我还以为出什么事呢!”解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不问她新闻的事? “小小小……人,你在哪儿?” “红薯爷爷把我骗到他的地里种红薯来了,这个周末都得呆这里,而且这里信号不好,连网都上不了。” “太好了!”黑一娇几乎要蹦起来了。 “哪里好了,我好想你!”解凌人半撒娇说。 “我是说,既然你去了,就好好种,我想吃到你种的红薯。” “真的吗?!那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亲手种出大红薯送给你!”那边,解凌人已经兴高采烈地去种爱人红薯去了。 听到电话里的嘟嘟声,黑一娇总算把气缓过来了。回过头来就瞪着这个陌生的黄毛惹祸精。 黄毛惹祸精友善地笑着:“哥哥我陪你等你的红薯小情人吧。” 第一百七十九黑 陶艺坊的暧昧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行进的车中,陶雨爱看看旁边平静的空色。 “今天去哪?”空色突然问。 “……啊!去——”陶雨爱还是忍不住,“刚才的新闻,你不要去弄清楚吗?” “你知道,不是?”空色微侧脸问她。 他那样的表情简直是测谎机,让她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胞都不敢造次,“——阿一已经告诉我了,可是我不能——” “她做错了?” “没有!不是阿一的错,那只是个意外。” “那就行了。”他看向车窗外的风景。 ……陶雨爱看着身旁的他,即使那么近,和他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还是没看清他一分一毫。如果是神,看不清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神是那么遥远。可他,一个人,离得这么近,为什么还是没法……还是她潜意识里不想看清,这样就可以继续呆在他的旁边。 “去哪?”他又问。 “开始着急了?”这句话好像把她的所有意识瞬间控制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从她嘴里吐出来了。 沉默了许久,空色“嗯”了一声。 只是轻轻的一个“嗯”却像一颗小石子在她的心湖里漾起一圈悄悄的波纹。那里有影,似乎是她一直帮他寻找的影,可却是破碎的,她还是没法看清。 算了,反正现在,她的眼睛有点累了,她暂时不希望再有小石子投进来了,她喜欢现在的平静,在他身旁的平静。 陶雨爱轻松地一拍手,“今天去陶艺坊吧!” ————碰触———— 开始的时候问空色有什么特别的兴趣,毫不意外地他说是“睡觉”,所以从那时候起,陶雨爱就自然地得出:要找到那个他,就先从他感兴趣的开始找起。 可是她已经把他带到了游乐场、竞技场甚至游戏室等等青少年乐意去的地方,但他还都是兴趣缺缺的,恐怖的是他都做得很棒。这个人,别让他踏足,任何一个领域只要让他点个脚尖进去他便是王。 那时候她没来由地生了一股怨气,暗自下决心,无论能否找到那个真正的他,她一定要找到他征服不了的东西,能让他产生一丝丝的挫败感,那她就可以黑一娇式夸张地说死了也能蹦破棺材了。 无奈,今天她没找着他不能征服的东西,反倒给自己找了一个克星。转盘上的那一坨泥巴怎么也不听她的话。以斯文淡定闻名于训宁的她开始有点气急败坏起来了。 最后,在内心翻滚的愤怒终于憋不住,爆发了。 只是,她不是黑一娇那般的火山性格,说喷火就喷火,毁天灭地的。她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小的电饭锅,再滚烫的热气,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嘶”音从她的嘴里轻轻地飘了出来。 坐在她旁边的空色听得很清楚,嘴角不自觉地溢出玩味。他走到她身后,伸出双手把她面前那坨软趴趴的陶坯扶起来,陶坯立刻像得到主人抚摸的小猫一样温顺地迎合主人的手的动作。 陶雨爱一脸神奇地看着那块死掉的泥巴瞬间活了,不由得低笑出声。她回过头去,不自觉地就想对上他的眼神,传递她此刻的喜悦,可是她看到的却是他专注的侧脸。 她就这样凝着他的脸至少有一分钟。近在眼前的,完美雕刻般的,看的不是她,却是遥远的看不到的远方。 她迅速回过头来,感受着后背紧贴的温暖,却有点怅然若失了。 她与神如此靠近,然而神却看不到她。 在把阳光洒进来的美丽窗户处,一个摄像头静悄悄地履行着它的使命。 第一百八十黑 陌生的安抚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视频中,空色身在图书馆,笑对着镜头,“认不出来那是我吗?”说得是那么云淡风轻,让所有的人看到都相信了他的话。 直到傍晚,黑一娇翻来覆去看的都是这一段视频新闻。 在旁边的黄毛man脸终于忍不住了,“我的手机可以休息一下吗?” “你懂什么?!知道我老公多牛吗,一句话就摆平了这大事件,我犯一下花痴不行啊!” “犯花痴?!算了吧。”黄毛man脸一脸看穿她的样子,“你再怎么看你的小老公也不会放手的。” 视频新闻里,除了空色坚定的澄清外,镜头还抓住了一个暧昧,就是那大手紧牵住小手。 “大学的家伙,这你就不懂了,这是我们高中夫妻的趣味,没事喜欢牵牵别人的手。”黑一娇笑说,“做个比较,最终始终觉得还是对方的最好。” “有趣有趣,你们没事还喜欢亲亲别人的小嘴吧?怎样,是你的小老公亲的好,还是和哥哥我亲得甜?”他好像有种特异功能,任何话说出来都带点黄,却又不低俗。 “——说真的,大叔你的嘴唇有点粗糙,略显老了点,还是我老公的水嫩。”黑一娇有的本事就是顺着别人的话也能反讽回去。 “可怜的小鸭鸭,在这里熬了这么久,还没想好要躲去哪里吗?”黄毛man脸的另一本事,再不堪的讽刺他也能轻易地绕过去,转向对对方的讽刺上面。 “我躲吗?如果照片是你弄出来的,那你肯定预谋了很久,目的不纯。即使不是你弄的,拍照片的人却专门给你发了照片,肯定你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所以我之所以还在这里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小鸭鸭终于愿意24小时全程贴身贴心跟踪哥哥了!”黄毛man脸像中了彩票似的。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好好的就被小鸭鸭亲亲了。”他抚上自己的唇,脸还很配合地红了。 黑一娇紧握他的手机,想把它捏得粉碎,这世界怎么还存在着脸皮用电锯都锯不开的人。 他笑笑,抬起手来。 黑一娇下意识地就躲。 然而他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抚着她的眉毛,“皱着虽然很可爱,可可还是喜欢小鸭鸭笑的时候。” 神奇的,因为他轻轻的安抚,她全身的神经突然就没那么紧绷了。 “送你回家吧。”他牵起她的手。 ——————牵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陌生的大学大叔下了什么蒙汗药,她稀里糊涂地就被带到了她现在的家门口。 至她发现自己身在何处,她都想不起自己是被他以什么方式带到的。 “你怎么知道我家?!” 他温柔笑着,把她的头转向门口:“你现在应该操心的是怎么对付那情况。” 只见别墅大门打开,古若如鼻子喷气地瞪着来。 她顿时全身发冷,慌忙伸手想找个温暖的依靠,然而,那黄毛早已消失得不剩一根黄毛了。 第一百八十一黑 胃疼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被古若如足足训了俩小时,直到公司传唤她回去,黑一娇才得以现身别墅的饭厅,严重虚脱中。 迎面来了一双筷子,直刺她的鼻窟窿。 黑一娇上身一闪,一手抓住筷子,看偷袭者,不是谁,却是空律。 空律对着她怒目而视,“你居然背着你老公我出去鬼混!”他的眼神里的鄙视之深到就差吐口水了。 “小屁孩——实在没力气了,胡妈……”黑一娇可怜兮兮地向胡妈寻求救助。 胡妈急忙把空律连哄带拉地弄走。 “所以,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想成屎还不够,还弄个备胎哈?!”陈渔吃完最后一口饭后甜点擦擦嘴说。 “更正:是备胎的备胎。”黑一娇自嘲着来到餐桌前,直接用空律的碗筷准备大快朵颐。 “为了我,何必呢。”陈渔夸张地感叹,“你可以直接问我呀,又不是什么秘密,阿玛是小如和我生的孩子,但我们没有——” “你认为我还有那个心情了解你们那鸟事吗?”黑一娇的筷子伸向红烧狮子头,但却被密柚圣夹去了。 “我只是好心想弥补一下而已。” 黑一娇把筷子拍到饭桌上,把吃不到的气全都撒到陈渔身上,“这几天那些荒唐事捅出的篓子简直是黑洞,你<以为<就<你<那<丁点<鸟事<能<填<上<吗!”那张开的大嘴足以把缩在一边的陈渔吞进去。 “当我没说。”陈渔抹抹汗,夹着他的绿药液针筒落荒而逃。没想到他的“小弟弟”也有怯的一天。 黑一娇吞吞口水喷喷气,总算降了一点火气,重新执起筷子,可是饭桌上的菜早就被密柚圣全端到厨房去,一大半已经被倒到了垃圾桶。 “手下留菜!”黑一娇飞奔过去,还是没能救下最后的一碟菜。 “死鸡蛋仔,你活腻——”黑一娇看到密柚圣眼中的仇恨时,噤了声。得罪了他的大哥,那是比杀了他爹妈还要命的血海深仇。 终于,饭厅只剩下黑一娇一个人望着电饭锅里的几粒雪白雪白的米饭黯然“垂泪”。 这时,空色开门进来了,像没看到她一样就上楼去。 “吃饭没?”黑一娇很友好地问。 “吃了。” “再吃一点吧!”黑一娇恳求说。 “我不会做饭。”空色直接戳破她的希望气泡。 “我也没怎么指望你的。”黑一娇低下头,捡起电饭锅的饭粒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 “还有事?”他好心问。 “你没事要问我吗?”嗯,香,没吃过这么有嚼劲的米饭。 “没。”他一脸冷漠。 黑一娇这时又被刺激到了,一颗米饭都吞不下去,直接吐出来,“昨天我为什么跑掉整夜没回家,那照片里的男人怎么回事,你都不好奇吗?” “听说了,是意外。” “小爱说的?” “嗯。” ……那还真无言以对了,她低下头继续瞪着锅里的几颗米饭。 见黑一娇没再说话,空色转身又要上楼去。 “说真的……”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对小爱到底什么感觉?” “挺舒服。” 看着他上了楼消失在转角处,黑一娇隐约还感觉到他嘴角的一丝笑意。 能让他感到舒服的都有谁?连他这个法定老婆都没让他感到舒服呢!他的舒服应该是喜欢吧…… 感觉所有内脏都有点沉。 她翻了翻食品柜,拿起个面饼嚼了一口,就着冰箱里的冰水咽下去。 别的内脏管不了,先安抚安抚胃再说吧。 第一百八十二黑 追赶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昏昏沉沉地度过了一夜后,黑一娇走出房门,刚好碰到要出门的空色。 “早。”黑一娇稀奇地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平时因为他的不理不睬,她不会自讨没趣主动和他打招呼的。 “早。”空色淡淡地应一句。 黑一娇更稀奇了,他居然也认识“客套”这两个字。 不过也就到这儿了。你可以指望自己中彩票,指望天下贪官在钱堆里窒息死亡,指望周总理复活孙中山重生,但千万不要指望这只花瓶多说话。 他转过身就要下楼。 “去哪儿?”黑一娇又听到自己吐出很逗的三个字。又得经经大脑圆一下话。“只是想问问今天用不用去探你班,任务,我今天有没有任务? “今天没通告。” “那你出去干什么,和谁?”黑一娇跟着他下了楼,像一个查勤的醋坛子老婆。 在玄关处换鞋的他抬起头瞄她一眼,表示讶异。 这时,黑一娇才发现自己说话越来越“自动”的,完全不用经大脑。“呃——不能打探对方的私生活,这个应该加到附加条例里的。其实我随便问问而已,你不回答就算了。” “和你同桌。”出门之前,他留下这一句话。 屋外的海风很大,吹得挡了门前小路的秋千的铁链子嘚唥嘚唥地响着,黑一娇站在门口动弹不得,大脑交通严重瘫痪,别说红细胞白细胞了,血小板都挤不上去了。 “啧啧啧……”陈渔站在她旁边叹息着,“堵得慌了吧?”他戳戳她的后脑勺。 黑一娇睨他一眼,转身进屋。 可陈渔却紧跟着不放,“让医生我给你放个炸弹吧。”他把自己的iPad放到她面前。 屏幕里,放的是一条娱乐新闻。黑一娇无视掉那些文字,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那组照片上。 转动的陶泥后面,他把她圈在怀里,大手搭着小手,他低眉,她回眸,看着对方,只看着对方。 “现在通了没?”陈渔在她眼前挥着手。 黑一娇猛吸一口气,像断了气很久的死尸突然有了呼吸。 通了通了,可是血管里涌动的不是血液,却是一股酸流,从心脏深处直冲大脑,翻滚着,波浪大得连她的眼眶也不能幸免于难,变得湿湿的了。 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反射一样冲了出去。 汽车在海边公路上慢慢地行驶着,像个等待的漫步者。 黑一娇遥望着高处远去的车子,什么都思考不了,一边奔跑一边寻找着各种捷径,只为靠近那辆车。 终于,在红绿灯处,车子停下来了。 空色摇下窗玻璃,也没看她。 “那个……我要说什么来着……”黑一娇双手撑着窗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汽车尾气。 空色本性未改,漠然地就要把窗关上,做自己的事情。 黑一娇情急之下把自己的手指伸过去截住玻璃的上升,“别去……” “什么?” “别去小爱那里!”她大声喊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这里不舒服,真的是不舒服!”她指着自己的心口,“因为你这个臭小子我这里已经不舒服很久了!所以现在不准你去任何地方!” 他深邃的眼底平静无波,看着她像看着遥远。 绿灯亮了,车窗默然关起来。 车子缓缓地启动,向前方漫步着,慢得像在等待,可是她已经没力气去追了。 力气被抽空,她还强撑到车子消失,才无力地瘫坐在路边。 肚子疯狂翻滚,似乎所有的内脏都翻了一遍。太阳穴还在剧烈地跳跃,脸上冒着汗,也不知道是运动的关系,还是太疼了出的冷汗。 颤抖着手,她拨通了解凌人的号码,“小人……” 肚子疼得更厉害了,肠子想被一双蛮力的手不断地打着结,每打一个,就涌上来一股钻心的痛,遍及全身。 她躺下来,身体痉(大发)挛一般蜷缩着,“小人……我疼……回来……” 最后她连手机也抓不稳掉到了地上。 即将失去意识那一刻,她看到了之前跑来的路。 没人迹的路边沙滩上印上了深深浅浅的脚印,那么艰难,那么坎坷。 所以她才躲着,一拖再拖,因为追赶,真的很累…… 第一百八十三黑 病房斗争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像是在水中挣扎了很久,然后身体失去重力飘浮了起来,还没确定自己的成浮尸还是变天使,黑一娇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模糊得像被鸡啄过的萝卜头。 “小鸭鸭醒啦!”耳边传来永远戏谑的声音。 现在知道是谁了。黑一娇无力地闭上眼睛,装睡装睡。 “小鸭鸭,我知道你醒了。”那人摇着她。 坚持! “医生说你是急性肠胃炎,但照你这金刚身体吊过盐水吃了药就能上山打老虎。所以赶紧起来走人,外面很多人等着你这床位呢!” 第一次听到这个大学大叔说这么不近人情的话,黑一娇睁开眼睛准备鄙视他。 看到的是他得逞的笑脸。 黑一娇狠狠地瞪他一眼,坐起来,准备拔掉手腕上的针。 “小鸭鸭,我开玩笑而已。”黄毛痞子按住她的手。 “虽然不知道我能不能上山打虎,但——”黑一娇一个拐拳正中他下怀,“打你这只老狐是小意思。”她拔下针,跳下床,抓起外套,掏出手机拨通了解凌人的电话。 熟悉的旋律突然在病房里响起来……《我爱平底锅》 那声音从软趴趴躺在地上的黄毛痞子的口袋里传出来。 她把电话挂断,那铃声马上停下来。 再拨,又响。 黑一娇查看了手机上快捷键联系人“小人”显示的号码,不是解凌人的号码!她冲上去抓起那人的衣领,“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小鸭鸭的小情人听到你的求救电话却没出现在你面前,那这个小情人就要不得了,小鸭鸭还是回到哥哥身边吧!”黄毛痞子长臂一扣,黑一娇掉到他的怀里。 黑一娇准确地找到他胸前的小突起,狠力一拧,“我问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啊——”黄毛痞子痛叫一声,把她放开来,捂住自己的痛处把身体抱成一团。 “快说!”她像踢足球一样踢着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靠近我?!” 突然,一只恐怖的大手捏住了她的脚猛地向下一拉,她就往下倒,倒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以为这样就会开始冒着粉红心泡泡温馨的暧昧的定格那就大错特错。 接着她像沙包一样被抛到了病床上,双臂被他那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扣在枕头的两侧。 黑一娇往他脸上吐了一口。 他颤抖地笑着,把脸附到她的耳边,在枕头上擦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地吐着话,“自己心爱的人因为和丈夫接吻了而小鹿乱撞,你说你的小情人知道了还会来找你吗?!” 像被针刺一样,黑一娇浑身一颤。 他好像被她吓着了,紧张地抱起她来,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 过了好久,就到他快要吻着她的发睡着的时候,怀里传来她平静的声音:“就算我是小鹿乱撞,可这干你毛事?!”她说着把他推开,即使这样自己会摔回床上。 “是没关系。”黄毛痞子突然掏出手机咔擦一声拍,“和这张照片也没关系。”他把照片亮给她看,上面紧紧贴近的两张脸一清二楚,要是公布出去,空色纵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能硬说那男的是他自己了。 黑一娇真的无奈了,“目的?” “紧紧地拉住你,不让你走向那个地方,那是你的小情人的职能?” “你认为你也有这样的职能?” “把我当成你的小情人吻上来的时候,你好像也挺享受。所以,告诉我,你也不是非他不可,嗯?”他一手按着她的手臂,另一手伸过去逗弄她的耳垂。 黑一娇嗤笑,“你以为你是谁,只不过是在我身边阴魂不散了几天的恶心大学生而已,仅在时间上比你就该out了。” “几天?还真是短得很可爱!望着你的时间何止是可恨的漫长啊……”他挑出她耳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怔怔地望着,“我的小鸭鸭……” 第一百八十四黑 忧郁只是假装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几天?还真是短得很可爱!望着你的时间何止是可恨的漫长啊……”他挑出她耳边的头发缠在手指上,怔怔地望着,“我的小鸭……” “什么意思?”黑一娇变得有些许激动,“什么漫长?你以前认识我?你到底是谁?!” 他仍怔怔地望着她,像望着悠长而来的岁月,紧接着他轻轻一笑,“小鸭这么可爱,哥哥往后漫长的无聊日子里可有得玩了。”他说着执起她的发吻着,挑眉看着她,带着轻佻。 黑一娇抿好口水,对准他的脸又是一吐。 可不知道是口干了还是她没力气了,那坨唾液垂直向上飞出去后还没到达他的脸就已经到了最高点,之后急促转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直往回奔,正中地pia到了黑一娇的嘴唇上,发出水溅开的声音。 病房里的药味空气迅速凝结。而后爆出狂笑。 “哈哈哈……奇葩!……哈哈哈……”黄毛痞子指着她鼻子狂笑,笑着笑着直接倒在旁边的病床上打滚。 啊呸!啊呸!黑一娇不断地呸着,仿佛碰到她嘴唇的是猪屎似的,完全没意识到那只是她自己的唾液,再不卫生也只是她自己的东西。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黄毛痞子拉起她的手。 “干嘛?” “走啊,点滴打完了不走干嘛。”他指指挂着的空空如也的药瓶,沿着管子下去,药水都被地板充分“吸收”去了。 “我偏要在这儿。”这回到黑一娇耍赖。 “哥哥好不容易哄得美女护士把这个房间免费给你躺着的,现在该还给人家了。”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 “没钱?”她一副看穿他的样子。 “嗯。”他很干脆大方地点点头,完全没有窘迫的样子。 “没钱你不懂让我躺在外面走廊上啊!”黑一娇大吼。 “我怎么能让我带过来的女人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回他又显得很男人主义。 “怎么就不能躺了!那是穷人的权利干嘛不享受?!”黑一娇对吼起来中气十足。吼完立马啪一声把钱包甩到他手上。 “躺病房是有钱人的权利?”他笑说。 “是义务!”黑一娇很“无奈”地扭扭脖子躺在病床上。 他拿着女人的钱包也没什么脸红尴尬,反而摆出厚着脸皮探太后心思的太监摸样,“你不怕穷人哥哥我偷偷履行你的‘义务’?” “我知道里面大概多少钱,不管你是之前‘偷偷’还是等一下再‘偷偷’,反正就那么多,你自己看着办。我最歹也就躺个霸王病床。”黑一娇也一如既往的率性。 “哥哥学生卡先压你这!”黄毛痞子塞给她一个卡,像得到买糖钱的小孩一样蹦蹦跳跳出去了。 黑一娇瞄了一眼那卡,“刘金华”,只是照片处是空白的。 刘金华……在中国大街上随便一喊就能跑出n个叫这样名字的人。这个渺小的名字,怎么会来到她眼前?这人能在她人生画卷上留下什么色彩? 转念一想,自己在自命什么清高?!你以为嫁给了富二代明星就被璀璨了,不再是那个在中国随便一抓就一大把的路人某女吗?还在这里像富人一样装无奈装忧郁,却目空一切地去履行富人“义务”? 呼!真想回到那蜉蝣所在的沧海里透透气,只一下也足够了。 第一百八十五黑 永远泡不到美眉的哥哥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奔上奔下,交了住院费,吩咐美女护士给黑一娇再挂一瓶天价盐水,买了个巨大水果篮回到病房后,刘金华却被通知要走了。 “为什么?” “逃避富人‘义务’不行吗?”黑一娇把他拉出去。 “要不要吃。”刘金华从水果篮里拿出一小颗葡萄递到她嘴巴,而又迅速扔进自己嘴里,“忘了医生说过你这病少吃水果。”还很“遗憾”地摇摇头。 黑一娇瞪他一眼,疾步走出医院。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她居然睡了一整天了。 “要去哪里?”刘金华提着巨大水果篮优哉游哉地跟上她。 长腿与短腿的鲜明对比验证。 “去你那。” 刘金华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小鸭,以后可千万不能对别的哥哥说这种话,哥哥们会误会的!” “让,还是不让?” “先谢谢啊!” “什么?” “让,当然让!”刘金华一手挎着水果篮,一手搂住黑一娇的肩膀。 “手起开!” “小鸭还害羞?都说来哥哥这儿了,真可爱!”刘金华反而搂的更紧了。 “找死!”黑一娇往上一跳,头顶正好撞到他的下巴。 “喂!” ————透气———— “这就是你的地方?”黑一娇看着眼前这条人头济济的步行街。 “先吃夜宵嘛!这是我们学校有名的美食街,让哥哥带你去见识一下!” 沿街都是食物摊档,这儿香喷喷的山东煎饼,那儿有臭熏熏的绍兴臭豆腐,这儿是香香脆脆的炸香蕉,那儿是热气腾腾的串串香…… 刘金华火速从四面八方搜集来一整桌的食物,递给黑一娇一双筷子,可很快又收回去,“医生说过生病的人不能吃刺激食物。老板娘,这儿来一碗白粥!” 白粥迅速上桌,稍稍冒了一点热气。 “趁热吃。”刘金华呼呼气递到她面前道,“放开肚子吃,哥哥请。”他甩出钱包,那是她的钱包! 黑一娇刚想开骂,却听到他说: “不对,这是小鸭的钱包,我的在这儿。”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可眨眼间,那黑色皮夹却变成了一朵黑玫瑰,绽放在她的面前。 黑一娇面无表情,“大学生,你就用这招去泡小师妹的?”肯定万年失败吧。 “不止。”他话音刚落,那黑玫瑰就变成了一张红头毛主席。 黑一娇抿嘴有点小满意,“你倒挺懂女人心思的。” “可是哥哥还是连一个小师妹都没泡到,因为回去之后她会发现自己的钱包瘦了许多。”刘金华亲亲那张毛主席,举起来,吆喝着,“老板娘,先结账!” 黑一娇忐忑,急忙拿起她的钱包,果真轻了许多,不过医药费住院费好像也差不多是需要那么多钱了。万恶的暴发户心理!害她都不好意思了。 正在桌上奋吃的刘金华抬头看见她正盯着自己看,“哥哥怎么看都怎么帅对不对!不过得填饱肚子才有命头盔哥哥,”他舀起一勺白粥,递到她嘴边,“赶紧,吃完就吃药。” “我自己来。”她夺过勺子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 第一百八十六黑 癫狂女舍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看广场上的人表演,没瘾。 听大文化人讲座,眼困。 混进社团参加活动,幼稚。 “金华火腿,你们所谓的大学生活就这样?”黑一娇一脸的嫌弃。 “小鸭,自己心情不好,可不能怪这些活动不好。”刘金华拍拍她的头。 黑一娇偏开头,“还是赶紧带我去你那儿吧。” “虽然看小鸭这么心急,哥哥很是欣慰,但今天先别去我那儿。” “那回见。”黑一娇转身就走。 “等一下,看不了大学男生宿舍,可以先造访一下女生宿舍嘛!” 刘金华把黑一娇带到了女生宿舍楼前,让她坐在楼梯下面,“在这坐着,好好看戏。” 黑一娇爱理不理冷眼看着。 只见他站在两栋楼中间,清清嗓子,大喊出来:“李娇娇,我爱你!” 四周一片死寂。 黑一娇有点好奇了,“李娇娇很靓?” “不知道,等一下她跑出来我们就知道了。”刘金华耸耸肩,“我发誓,哥哥就认识你一个娇而已。” 接着他仰起头来向四面八方嘶声裂肺喊,“李娇娇,我爱你,死了都要爱!” 死寂了好一会之后,终于其中一栋宿舍楼四楼的一个门口打开了,冲出来一个穿睡衣的女生。接着两栋宿舍楼一扇扇窗,一扇扇门纷纷打开来,穿着睡衣的女生纷纷探出头向楼下看,有的还在起哄,嬉笑。顿时,宿舍楼沸腾了。 刘金华还不收手,大声地吼起情歌来。 黑一娇在旁边看戏看够了,被刺激到了,奔跑出去尖叫出声,“刘召娣,我爱你!” “刘召娣?”刘金华戏谑地看着她。 “十个女九个娣。”黑一娇向他眨眨眼继续发疯,“刘召娣,你给我站出来,咱是蕾丝边又怎么样!蕾丝边就不能拥有真爱吗?” 这时,楼上更沸腾了,调笑声,响应声,痛哭声混成一片。 黑一娇高傲地望一眼刘金华,“水准比你的高了吧!” 刘金华竖起大拇指。 黑一娇喜沾沾地继续添油加醋,“我的召娣,求你站出来拥抱你心碎的爱人!”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要晕倒的样子,可是手还是高举起来,像要拉住什么东西似的。 “谁敢在这里撒野!”不远处,一个强光远程手电筒照过来,照得他们睁不开眼,应该是宿管出动了。 眼看着那手电筒越来越近。 “撤!”两人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吼。 “刘召娣—— “李娇娇—— “我爱你!”身后沸腾依旧。 ————沸腾吧大学———— 两人一路奔跑,一路大笑着,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海边别墅门前。 因为还病着,黑一娇按着肚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等气息平稳下来她抬起头发现刘金华正看着自己,带着她从未看过的真诚的微笑。 “看我干嘛?”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眉间,“这样就好看了。”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是一路笑着过来的,多久没这么痛快地发疯了? “谢谢。”她真诚地伸出手来,早就准备好被这个痞子揩一下油了。 然而他只是笑笑摸摸她的头,转身消失在沙滩黑暗里。 怪咖! “你到底去哪里了?”身后传来密柚圣的声音。 “爬墙呗!”黑一娇耸耸肩,转身回屋。 可能密柚圣还不大明白“爬墙”的深层含义,仍集中在他的话题上,“你这个没常识的土豆!出去告诉一声就那么难吗?回不来了打一个电话有那么难吗?居然消失一整天,你知不知道我们找——” 两人疾步走进屋里,却发现胡妈站在客厅里,对他们使眼色。 背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有一个梳得一丝不苟的典雅发髻。 太后驾到!顿时黑一娇耳边又响起了太监声。 第一百八十七黑 婆媳之战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空夫人沉默着,看也没看黑一娇一眼,用iPad打开一个视频,里面正播送一段新闻,主角无意外是黑一娇。里面公布了一组照片,有刘金华抱着昏迷不醒的黑一娇的,有他们坐在宵夜摊前的,也有两人混进社团活动中玩抱球游戏的,甚至他们在女生宿舍楼下大喊时的俯拍照也有。 啪一声空夫人把iPad往下一盖,“你怎么解释?” 黑一娇望着那iPad,满心的可惜,有钱人的糟蹋能力是和创造能力成正比的。“我还没踏进家门就出新闻了!”她夸张地惊叹,“网络的神奇魔法啊!” “记者已经骚扰到空家了,你以为你的吊儿郎当能粉饰太平吗?” “尊敬的夫人,还不吊儿郎当,我会变得更过分的。”黑一娇微笑的唇边噙着诡异的哀怒。 “对,更过分!我没见过像你这样罔顾一切的人!毁掉自己的形象,除了让周围的人痛苦,使自己遭人厌恶,你能得到什么?!还是仅仅因为那样能得到快感?” “快感是什么?如果只要不被发现就是快感,那就是了。这个地方不是只要藏得好好的就永远正当,被发现了就是放荡的吗?我唯一的疏忽只是藏得不是很好而已,这里真不好藏。” “自己不干净可以怪这个地方脏吗?” “自己不需要快感,就能要求所有人都别去追求快感,道德真是高尚啊!” 空夫人不怒反笑,“小丫头,以为自己已经看透了这个地方了吗?” “您看透了不是?” “告诉你,这个地方你永远都不能看透,只能去适应。现在我必须以适合这里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 黑一娇笑,“怎么?要我承认那些事,然后公开道歉吗?” “才刚来不久就知道规矩了,孺子可教也。” “那不知道被我戴绿帽子的老公要怎么样?” “因为你,他不得不承受这些,但他必须是无辜的。”空夫人如下军令般斩钉截铁。 顿时,黑一娇瞳孔放大,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那你得祈祷所有人都没看到今早的新闻,您无辜的儿子在陶艺坊玩泥巴玩得别提有多乐乎呢!” 空夫人扬起胜利的笑容,“嫉妒了?” 黑一娇的笑容开始有些癫狂,“没错!抱歉我还流着点下等人血液!您无辜的儿子就不同了,他多高尚啊!对我这个被发现的人大方说没关系,还帮我辩护说是意外!多贴心啊!这地儿的人都有这么优良的传统吗?以前您丈夫也待您如此好吗——”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了宽广的客厅中。 站在旁边的胡妈和密柚圣倒抽了一口气。 黑一娇娇小的身体撞到了沙发上,可见那一巴掌有多用力。 空夫人拿出手帕擦着手,仍在颤抖。“如果你认为贬低自己痛骂一切,就能自以为变得高尚一点,那你就继续!” 脸不烫,却是凉的,凉得发疼,可黑一娇却笑了,“您知道什么最奇怪吗?我居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您认同了。” “我只认同你一点,你再怎么贬低自己再怎么嫉妒,也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你绝不会让那个陶雨爱被众人推倒风口浪尖上。” “所以您这样就认定您儿子就能无辜了,安全了?” “至少现在看来是。” 黑一娇笑了,决断地,“开始您不是说我这种人可以罔顾一切吗?现在才正式开始呢!谁也控制不住,就连我自己!” 她扶着沙发站起来,大步走出去,带着神秘的笑容。 有三人正从门外进来,双方打了个照面,陈渔、空色、还有陶雨爱。 “黑一怪,你跑哪儿去了?”陈渔问着,发现屋里的空夫人和众人的脸色,有点错愕。 空色只注意到她脸上的红肿,轻轻地抚上去。 她侧头躲开,复杂地看了看他还有他身后的陶雨爱,快步地离开。 “柚,跟着她。”空色对密柚圣说,眼睛却看向屋里傲视一切的母亲。 第一百八十八黑 小三的错觉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明早的记者招待会,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出席。”空夫人开门见山对儿子说说。 “可以,除非她也出席。”空色轻轻地把身后的陶雨爱拉到前面。 空夫人扫了一眼陶雨爱,马上颜厉色凌起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您为我的妻子安排了绯闻情人,我可以为自己找个红颜知己,很公平。”空色抬起手臂抓住了陶雨爱的肩膀。 感觉肩膀处传来的微微麻痛,陶雨爱抬头看着旁边这个貌似没心的神。 被儿子气得不轻的空夫人离开了,空色放开她。“抱歉。” “没事。”陶雨爱搂着还残留一点他的温度的肩膀。 “大少爷。”胡妈把一个医院药包递上来,“这是刚才从少奶奶衣服上掉下来的。” 陈渔把那要打开看了看,丢到桌上,“肠胃炎特效药。” 空色似乎没听见,拿起桌上iPad打开一个视频新闻,上面的各种照片放幻灯片一样跳着。 陈渔瞄了瞄,看到有些照片背景是医院,“看来今天她都躲在医院里。 陶雨爱却急了,对空色说,“你不去把她找回来吗?刚才她的脸色真的很不好。” 陈渔上前探了探空色的额头,皱起眉头,“不能出去,他为了找那黑一怪已经在外面晒了一整天了。”他唠叨着跑去冰箱帮忙拿冰水,“都快立冬了,你看他什么体温!” 陶雨爱仍不放弃,“可是阿一病着。” “那泡茶的小子不跟去了吗,你急什么。你就这么忍心让你的男神发高烧啊?” “现在已经很晚,外面气温下降了许多,说不定出去吹吹风体温就下降——” 陈渔挥拳在陶雨爱耳边嗖了擦过去,可爱的娃娃脸紧绷地可怕,“色这样的人发烧会有什么后果,你根本不懂!” “那阿一呢?发生那么多事情,她收到的全是指责,你们为什么没一个人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她的感受!”陶雨爱的倔牛脾气起来。 “就你懂她,那你去找她啊!”陈渔口气也冲了起来,“你能以什么立场去找她?她的好朋友?你还是吗?你只是她丈夫的情人而已!” 陶雨爱满腔的怒火瞬间冷却,冰冷迅速蔓延到她脸上,脸色变得苍白。 就在早上,在陶艺坊被拍的照片在网络上传得沸沸扬扬。她一个人躲在房里不敢出去,不敢接电话,最害怕的是面对黑一娇。 第一次有了当小三的感觉,是不是迟钝得有点无情,或者是无情得太迟钝了? 然而仅空色的一个电话,她就禁不住私心的诱惑,答应了。 她提议放风筝。放风筝和“找到他自己之间”的关系?她完全想不出来,即使是牵强苍白的。膨胀的私心已经快欺瞒不了她的良心了,可是她仍死撑着,继续享受着与他约会的幸福。小三的感觉就更浓了。 然而,今天陈渔的话警醒了她。 不知不觉中,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会力撑黒一娇的那个死党的位置,她陶雨爱已经偏离了,甚至背离了,因为一个男孩。 原来,一直压着她心脏的所谓“小三”的那种愧疚感是个实在的错觉,真正让她愧疚难当的是她背离了她和黒一娇的友情。 她回头看看一直紧盯着视频的空色。 怎么办?真的需要放手吗?尽管她从未得到过。 第一百八十九黑 出走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放风筝的地方是一个废弃足球场,因为这里曾经是弃尸荒野的“绝佳圣地”,所以平常没什么人来,哪怕是星期天。 很奇怪,虽然空色很快就上手了,把风筝放得高高的,完全统治了风的方向,可是总感觉他有点心不在焉。用黑一娇的逻辑说法,风吹过来,她都能顺风闻到他的那丝丝忧伤,这绝不是演技。 “今早发生什么事情了?”过去的这些日子以来,虽然他们都没怎么对话,但至少可以直接问对方近况的那种熟络是达到了的。 空色认真地调整着风筝线。 她就在旁边静静等着,等他的回答需要沉默,而非一问再问。 “她说不舒服。” “哪里?” 空色按按自己的左胸。 沉默了一会儿,她有点不情不愿地开口,“你也跟着不舒服?” 他又抚上那个地方,感觉了一下,点点头。 她深吸一口气,拉回理智,“你怎么回应她的。” “转绿灯了。”空色说得好像那是真理一样,没任何东西可以阻挡似的。 所以就走了?!陶雨爱有点想发笑。“所以你什么都没做?” “嗯。” 她哭笑不得,有时候真的觉得他单纯得像个婴儿,婴儿得让人想骂却自知怎么骂都没用,因为婴儿根本听不懂。 “错了?”空色回过头来看她的表情,一不留神,那线断了,风筝随风飘到了球场边的落叶纷纷的梧桐树上。 两人来到树下,空色麻利地爬到树上,像爬过无数次似的。很快他就拿到了失落的风筝。然而,他没有马上下来,而是坐在树杈上看着远处的风景。 秋叶拥着他,阳光照着他,她在下面望着他,他却望到了过去,望到了那美好的时光。她从未在他的脸上看过这样的表情。他不是可以饰演一切却做不回自己的万能木偶吗?怎么会有那种回忆的表情? 她惧怕了,比前面一段日子相类似的惧怕更加浓了,但她还是问了,“想起什么了吗?” “很久没想起她来了。”他仍看着远山,嘴角噙着笑。 “谁?” “五岁的她。” “阿一?”她的心脏有点憋得慌。 “她说,只要我爬得够高,她就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有些许黯淡下来,吸着洒下来的阳光。 树上树下的两个人都有点失神了,沉默着。 只要爬得够高,她就能看到我…… 陶雨爱,看到了吗?这是他们的故事,从他们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了。 陶雨爱,真的是时候了…… ————是时候了———— “色?” 耳边传来陈渔的声音,陶雨爱回过神来,发现空色仍盯着iPad上的照片看。 “又来了!”陈渔气急败坏抓起空色放在身侧的手。只见那手紧握着,修长的手指扭曲颤抖着,指甲狠狠地陷入掌心,刺出一缕缕血丝。 这时胡妈迅速上前帮着陈渔把空色紧握的手掰开来,可是那手指却像钉进木头的钉子,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空色的表情没任何变化,只如一尊雕像,像站在这里保持着这样一个动作有千万年之久。 “还不快帮忙!”陈渔冲陶雨爱怒吼。 陶雨爱马上反应过来,上前跟着他们用力。 “色……”陶雨爱突然灵机一动,抢过空色另一个手上抓着的iPad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空色即刻从万年沉睡中清醒过来,他的目光茫然地转了一圈,然后聚焦在陶雨爱身上。 像突然得到命令的机器人,他在别人毫无预料的情况下抓起陶雨爱的手便出了门。 任凭身后的陈渔和胡妈怎么呼喊,他都置若罔闻。 第一百九十黑 识破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黒一娇风驰电掣一般一边小跑,一边打通了刘金华的电话。然而却没人接。顿时,她所有的火气瞬间凝结成冰。 找不到刘金华,解凌人又还没回来,她和谁“罔顾一切”? 紧接着她那股原始冲动又击败了只冒了几个小泡泡的理智:反正已经是罔顾一切了,和谁罔顾一切又有什么区别呢? 黒一娇快速扫描四周街角,寻找着看得顺眼的猎物。然而谁都似乎不顺眼,只在一个街角发现一个背影很粉嫩的男孩身影。 大小通吃!黒一娇跑上去抓起那男孩的衣领—— “鸡蛋仔?你跟踪我!” “只是遛狗而已。”密柚圣开着玩笑,可是表情却是严肃的。 “真幽默!我喜欢!”黒一娇调戏地摸摸他的脸,“给姐姐调戏调戏。” 密柚圣挥开她的手,“我可以帮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你知道我要找谁?” “不知道。” 黒一娇嗤笑,“那弟弟用什么方法?人肉搜索?狗鼻子?” “很简单,只是在你想不通的问题上动动脑子,运用一些你不可能有的能力就成了。” ————罔顾一切计划———— 黑客攻击! 她以为除了泡茶,连泡美眉都不会的这小子,居然会那玩意儿。 密柚圣在网吧的电脑上弄了几下,很快就攻入了大学网站,找到了学生资料的页面,然后把黒一娇给他提供的条件:黄毛、痞子、无赖、厚脸皮等都无视掉,打入了还在黒一娇手里的那个人的学生卡显示的名字班别。 很快,页面就显示出刘金华的资料,别的不用看,光看照片就知道—— “那金华火腿整容啦!”黒一娇指着那照片惊讶说。 密柚圣扑倒,“他不是刘金华,这学生卡也不知道是哪儿顺来的。” 接着密柚圣把存在黒一娇手机里的伪刘金华头像抠出来放进去和所有的学生照片进行对比搜索。 结果是无此搜索。 “他根本不是这学校的学生。”黒一娇这回突然聪明了,脸色却比之前还难看。 这时,始终不接电话的那人回电了。 “小鸭,找哥哥做什么呀?”电话里传来他慵懒调笑的声音。 “出来玩吧。”黒一娇盯着屏幕里他的照片。 “可是我们宿舍已经宵禁了。” “那算了。” “等等,你在哪儿?” ————罔顾一切———— 凌晨2点,黒一娇和密柚圣就窝在街角的长椅上。街上没有行人,连车也很少,闪耀的繁多街灯也变得寂寞凄清了。 纵有再高的智商,密柚圣还是抵不过孩子身体的本能反应,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呼,冷死了!”“刘金华”把手放衣袋里,缩着脖子匆匆赶过来,“小鸭,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这谁?”他指指旁边睡着的密柚圣。 “弟弟。”黒一娇把他拉到长椅上坐下来。 他摸摸她的额头,“吃药没有?可别又发烧了。” 黒一娇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他手里传来的温度,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小鸭这是投怀送抱吗?”他举起双手,不敢动。 “好冷。”她像小猫一样拿脸在他的衣领上蹭着。 他放下双手圈住她娇小的身体。 过了很久,久到他都快枕在她的头顶睡着的时候,怀里传来叹息,他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唇就被吻着了。那两片唇瓣紧闭着,紧绷着,一如第一次那般青涩。他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份清甜。 很快,嘴上的温度消失了,耳边传来她的声音,“记者姐姐,拍到没有,满意了吗?” “刘金华”猛地惊醒过来,看到洛记者从黑暗中走来,一脸的尴尬。 黒一娇看看他们俩对视的眼神一下明白了。 她巧笑道,“记者姐姐,难得我爆好料给你,怎么不好意思了?我们这位大学生爆料给你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两人尴尬不已地站着。 黒一娇收起笑容说,“不管是你俩其中一个给另一个钱,还是幕后有人给你们俩钱,请随便玩,需要帮忙的话我随时奉陪,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弄出什么更挖眼球的新闻来。” “小鸭——”“刘金华”第一次露出悔恨的表情。 黒一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昨晚让我找回了从前生活的那种感觉,谢谢……可惜了……” 她转身叫醒了密柚圣,两人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一百九十一黑 那两个人的传说,只有她一人知道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手心传来他手心的温暖,梦幻得使她希望自己能一直这样被他牵着手走下去。眼睛有些发疼,不知道是被海边的夜风吹的,还是映在柔白沙滩上他那拉长的匆匆影子,只为别人匆匆的月下影。 “色,停下来。”她有点干的嘴唇飘出几个字。 “不……” “我已经找到了,就停在这儿吧,那个你,我找到了。” 空色停下来回头看着她,像等待甘露许久的沙漠旅行者。 “你先坐在这儿,”她让他坐在沙滩边的长木椅上,“我到对面超市去买点药,得先止血。”她看了看他右掌心的血,虽然不多,但仍不停流着。 空色点点头。 ——————他们的传说———— 从超市出来,陶雨爱发现马路对面的空色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月光下,她隐约看到了他的侧脸,很柔和,眼睛望着前面的大海,仿佛这一望就能是万年。 多少人成就了万年的传说,却遗忘了自己?又有多少人默默守望着,却永不能进入那个传说?她永远只能当后者,因为那是他的传说,她存在的使命,仅是帮助这个传说中的主角找回遗失的东西。 然而,在他记起来之前,她至少可以幻想自己就是传说中的“他”的“她”吧?所以她才自私了这么久,明明只是个听过传说的局外人而已。 今晚是最后一次。 陶雨爱坐到他旁边,执起他的手。 “真找到了?”他转过头来问她。 “嘘,先把伤口处理好。”她轻轻地给他清理着伤口,虽然知道这个传说中的人不知道痛为何物,她还是细心地呵着气,感受他掌心的纹路与疤痕。 相对于这传说的古老,她的“参与”短暂得跟冷笑话似的,一闪即过,毫无烟痕,然而足够她独自一人满足的了。 她给他的手包扎好,抬头对他说:“可以靠在你肩上睡一觉吗?睡醒了我就告诉你。” 空色凝视她的眼睛良久,然后点点头。 这是最后一次了…… ——————他们的传说———— 天快亮了,陶雨爱从甜梦醒来,天边的月影还在西方明亮地挂着,可是似乎在渐渐虚弱下去了。她发现他还在望着前方的大海,似乎没睡过。 陶雨爱道了声早安,站起来,踱步慢慢地踱步向着大海。 她开始诉说着古老的传说。传说中的他跟着她,她却跟着他那被月光映在柔白沙滩上长长的影子,即使渐渐消逝,她仍紧紧跟着。 她说传说中的那个人不记得任何五岁时候的事情,却独独记住了和他一起爬树的那个女孩。多年之后,他还是能一眼就认出那女孩来。 她说传说中的那个人不是没有心情,只是他的心情都是因那女孩而起。女孩调皮的时候他蹙眉,女孩流泪的时候他也蹙眉。女孩靠近别的男孩时他会失了冷静,总让自己受伤,虽然他从没有感觉到痛。 她说传说中的那个人一直往高处爬着,很久很久了,久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爬。而只有她这个说故事的人知道,那个人只是为了五岁童年时的一句不经意的诺言:只要爬得够高,那女孩就能看到他。 “所以,”她停下来,背对着他,却踏在他的依稀的影上,近在眼底却愈加虚无的影子,“那个‘你’哪儿都没去,就在那小女孩那里。” 她回过头去,发现他仍是疑惑不解,单纯地低头看着她。 “你之所以必须找到那个‘自己’不就是为了找回那个小女孩吗?这看起来虽然是个死角,但放开去把那小女孩找回来吧,你的一切都在她那里。” 陶雨爱望着沙滩上逐渐被东方的渐强的光亮消融的他的身影,一步,两步,踏出来了! 东方的太阳升起,他的影子消融在沙滩上了。 使命完成!轻松了! “谢谢。” “虽然能让你快乐的不会是我,但至少我是那个找到你的人,不是吗?”陶雨爱笑着向他伸出手。 朝阳照耀下,空色的脸变得柔和,他反射出阳光,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这个传说,永恒而灿烂,但只有她一人感受得到,这样就够了。 第一百九十二黑 危机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叫她,摇着她的身体。 “喂,快点醒,出事了!” 会叫她“喂”的也只有一个人,睁开眼睛,果然不出所料。 “什么事,鸡蛋?”黑一娇揉揉眼睛,迅速脑内,昨晚与金华火腿和洛狗仔不欢而散后,黑一娇拉着密柚圣进了网吧通宵。 “快看!”密柚圣把她的脸转向电脑屏幕。 “针对近日来黑空夫妇的一系列绯闻,空家夫人特意召开今天的记者会。”直播视频里的记者交代说。“我们可以看到空家夫人以及黑氏夫妇都出现在现场,但却没有看到两位当事人的身影。后续如何,请看实时转播。” 黑一娇看到自己的父母正襟危坐着,对于不断闪个不停的闪光灯很不习惯。 “在哪儿?” “附近的酒店,很近。”密柚圣早已准备好了说。 黑一娇箭一般冲了出去。 ————质问———— 记者会开始了,空夫人简单地说了些客套话,表明了立场。表面上看来她很公平,可少长点心眼的都听出来,她还是偏向自己的儿子的。这也无可厚非。 “接下来,是提问环节,”记者会主持没给黑氏夫妇发表意见的机会,“欢迎各界记者朋友向会上几位提问。” 台下顿时沸腾起来。因为空夫人之前表明立场在先,难找到突破口,于是绝大多数的问题都冲向了黑氏夫妇。各种犀利针砭、尖酸刻薄蜂拥而至。 听得黑妈咬牙切齿,准备发飙。 可是黑爸却按住了她,他清清嗓子,沉静说:“所谓‘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我们父母的确有父母沉重的烦恼,但难道孩子就没有孩子的烦恼吗?这两个孩子17岁结了婚,整天被全世界盯着。对于婚姻,我们这些成年人都难以轻松面对,更何况是17岁的他们?请各位让这两个孩子透透气吧。” 台下一些比较中庸的记者赞同地鼓着掌。 “可是如果这一开始就是一出闹剧呢?”一个异常突兀的声音在台下响起来。“17岁的他们懂婚姻为何物吗?” 一些“志同道合”的记者纷纷应和: “是呀!他们要是懂,就不会出现‘拥吻门’‘陶艺门’之类的事情了。” “他们从不懂婚姻,却结了婚影响着这个社会的风气。” “别说得他们好像很无辜,他们是不懂,可是却做出了玷污婚姻的事情!” “虽然空色说照片中和黑一娇拥吻的是他自己,可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某个大学生呢!” 记者们的焦点渐渐转向黑一娇的‘拥吻门’上。 “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那个大学生就是昨晚和黑一娇一起扰乱大学女生宿舍的那个人?” 突然最先发出不一样声音的那个记者举起一叠照片,“这组照片在网上疯狂转载,我们可以在里面看到那个大学生抱着你们的女儿进了某酒店。黑先生黑夫人,请让你的女儿出来,给我们社会大众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黑妈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拍桌子跳起来,“我说你这个小狗崽,你脑残了还是白内障了?你没看到上面有个牌子写着“妇产科”吗?有哪个酒店会挂这个门牌的!” “谢谢指点,那请问您的女儿为何会被别的男人抱着进了妇产科!” 这时黑爸一怒而起,“不管你们为了名利可以干出多少埋没良心的事情,但我决不允许你们这样诋毁我的女儿!”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想你们的女儿都干了些什么,你们也不敢确定吧。”那记者仍咄咄逼人。 “你——”黑爸的脸被气得火红。 “就让我告诉你们我都干了些什么吧!” 一个娇小的身影轻盈地上了台,护住了黑氏夫妇。 “是黑一娇!” 第一百九十三黑 好想你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黑一娇回头看了一脸气定神闲的空夫人,拿起麦克风,“首先谢谢各位对我们俩的关注,我说的包括那些总是带着不信任不屑的眼光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那个突出的记者,“是你们让我们明白到维持婚姻关系的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种异类的婚姻。像所有婚姻一样,我们最近也出现了问题,对于因为我的年少冲动而犯下的真实的错误,我在这里说对不起。”黑一娇诚挚地对着镜头鞠了一躬。 “对那些被某些有心人特意扩大了的扭曲了的事情,我也深表歉意,因为它们都是被摆在社会舆(爱红袖)论的桌上的,即使是‘纯属虚构’的我必须得对这些负责。同样,我的丈夫空色也应如此。所以,我在这里也代表空色为他所犯下的真实的错误说声对不起。”她又深深的鞠了一躬,沉静的目光却是射向空夫人。后者的脸色略变了点。 “至于接下来,我们会找个恰到的机会给社会舆(爱红袖)论一个很有诚意的交待。”黑一娇吐了一口气,拉着自己的父母离开会场,到了休息间。 一到休息间,黑妈就把黑一娇的手甩开。 “爸妈,对不起,让你们这么为难。” “什么对不起!”黑妈的情绪仍然很激动,“你做错了什么了,为什么要对外面的人道歉!?” “我不道歉,他们就会咬着你们不放,我不能这样。”黑一娇说这话是很平静。 “放屁!你黑一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 “妈,不是这样的……”黑一娇拉起黑妈的手。 “还是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不,妈……对不起……” 黑妈顿时怒火冲天,使尽全力打着黑一娇的背,“你笨啊!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是那样的妈!” 黑妈把她推开,气冲冲出去了。 “妈!” 黑爸拍拍女儿的肩膀,“别着急,你妈只是替你感到不值,我回去劝劝她。”他转身跟出去,嘴里却叹息着,“这么小就嫁了是不是错了……” “爸,你不怪我?”黑一娇叫住父亲。 “再怎么样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女儿。”黑爸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离开了。 黑一娇站在原地沉默了。 “能把自己的丈夫也拉下水,刚才的演讲很精明。”空夫人眼带赞赏地说。 “不及婆婆您,”黑一娇挂起笑容,“把家长也拉进来,我这个未成年人就会没辙,乖乖出席了。” “可是作为母亲,我对你把我儿子拉下水很不满意。” “我连您的认同都不不屑了,还需要讨得您的‘满意’吗?相反,竟然敢让我的父母为难,您算是踩到地雷了。”黑一娇狠狠地瞪着空夫人,“提醒您可要盯紧您儿媳妇接下来的行动了。” 她撂下话昂首阔步地离开了休息间。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她只知道此刻自己必须紧抱着自己仅剩的自尊离开,一直撑着撑着,直到走到没人的地方。 在人群中,她从未像现在这边窒息,可她仍撑着,仅剩最后一口气也要撑着,因为她感觉自己除了这个,什么也没有了。 好不容易拐进了酒店的小后门,却突然撞上一个人,可是她还是一直向前走去。 “一一。”耳边响起久违的声音。 双肩感觉到了坚实的依靠。 “一一,好想你。” 她抬手搂住他的腰,把自己所有的重量都交给他,让死守了很久的眼泪尽情淌下来。 小人,我也好想你…… 第一百九十四黑 他好像生病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在电话里听到密柚圣说黑一娇在这里,他马上赶过来了。完全没有思考过她为什么会在上课的时间出现在酒店里,从清晨到现在暖日洋洋,他唯一的一门心思就是见她,一定要见到她,那个占据他十二年记忆的小女孩…… 只想着这个,他的嘴角不自觉就扬开了淡淡的笑花,然而眼前突兀的场景却让它瞬间凋零——她在别人的怀里。她被碰了! 心底好像有个气泡破了,里面那种奇怪的气体慢慢漫开来,渗进细胞里有点痒痒的,不舒服。他以前也看过别人这么碰她,甚至知道她的唇也碰过那个男人,可是从没像现在这样,呼吸道所有器官都有点紧绷,呼吸有点困难。 没来由一股冲动想要上去把那两个人分开,而且他也随着这股新奇的冲动真的行动了。 “放开她!”那碍眼的人把她从他手里夺了过去。 她居然还躲到那碍眼的人身后。 他把障碍物狠狠地扫开,再次抓起她的手。 “放开!”只见她厌恶地甩开他的手,奔到那倒下去的障碍物身边。 “我有话跟你说。”他开了口,没想到自己还会说话,虽然声音有些沙哑。 “可我没话跟你说,我甚至不想看到你!”她说着令他感到刺耳的话,眼神却一直放在那障碍物身上。 没那障碍物就行了。他冲上去拽起那碍眼的家伙。 “你够没有!”她大吼着把他推开,张开双手护着那障碍物。 他被推倒在地,完全没感觉,只是右手好像动起来有点困难。谁跟他说过摔倒之后是要认真检查自己的身体的,可是他现在没心思做这些,因为他感觉到她好像生气了,他不喜欢她生气。 他爬起来,过去想拉着她的手,问她怎么了。可又一次,她又甩开了他的手。 “你要谈是吧,那我就告诉你!我不玩了!” 她的眼睛里有种让他很恐惧的东西,他却说不出那是什么。耳朵虽然被刺得很难受,他还是认真听着她的每一个字。 “我可以任由你的粉丝辱骂,我可以让那些狗仔拍个够,我也可以被所谓卫道士骂什么人尽可夫红颜祸水,那是因为我不在乎! “我知道你对这段婚姻无所谓,我也一样。可是他们把我的家人拉进来的时候,你他妈的滚到哪儿去了。我永远受不了我的家人受到连累,你知道那是我的底线,你他妈的为什么没影了。连我的这个唯一的底线你都无所谓了,那我们还维持这种无耻的关系做个屁用!” 她又掉下泪来了,他感觉自己肯定是错过了某一个环节,他必须要知道这个环节,否则……他又看到她眼中那很恐怖的东西,“发生什么事?” 她嗤笑,有点无力,有点失望,“算了,你不用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你都是无所谓,所以就干干脆脆结束好了。我答应给那些人一个交待,把‘结束’这个交待给他们,肯定会让他们吠好一阵子。我不玩了。” 她终于决然说出来了,他也不再恐惧了。还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现在要做的唯有阻止情况继续恶化。 他搂住她,“先谈谈。” 黑一娇没再挣扎,轻轻说:“知道吗……那天早上我追你车,的确是因为嫉妒,真的是第一次……但……也是最后一次。”她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右手完全动不了了,眼睁睁看着她扶起那个碍眼的家伙,一起消失在暖阳灿烂中。 心底好像有很多气泡破了,他怎么也阻止不了,任由那奇怪的气体在他的心脏细胞中疯狂钻着,发酵,膨胀,蔓延,堵住了他的呼吸道,呼吸更困难了,好像要休克一般。 他……好像生病了。 第一百九十五黑 昏迷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和空色道别后,陶雨爱第一次逃课了,她重新回到那个废弃足球场,独自放着风筝,回想着属于她和他的记忆。 然而,风筝又断了线,又掉到了那棵梧桐树上面。她不由一笑,果然她本不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有关他的记忆。不是吗?命运不是又把她带到了这棵树前,提醒她这是关于他和另一个她的传说吗?而她陶雨爱,只是一个熟悉这个传说的局外人而已。终究,她只是回忆着别人的回忆。 她的心顿时平静了很多,有点想尝试新的东西,于是,运动白痴的她居然爬树了。 虽然爬得很慢,仅爬了一丁点高度就大口大口地喘气,但她还是坚持下来了。总算,她坐到了梧桐树的枝桠上,抓住了那只迷失的风筝。 她没有急着下去,而是放眼望着四方,刚才还秋日暖暖,现在天边却有一片乌云越长越凶,一股股地压过这边来了。虽然心底有点害怕,但她还是往下俯视一圈,感受着爬到最高的位置只为让那个自己一直等待着的人会看得到自己的那种心情。 大风开始卷过来,她不得不翻身下去,然而,就在转身的瞬间,她发现树的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瘦削的身影在狂风中随着片片落叶飘摆着,不知飘向何方。 定睛一看,是空色! 看他那样子,肯定出了什么事!陶雨爱慌忙爬下树,奔了过去。 冰冷的雨打下来了,不大,却很密,一根根针一样刺进人的皮肤里,很疼。可是对于他这种感觉不到疼痛的人什么都不是。 可是为何他却渗出痛楚的表情呢?越来越靠近,她发现了他脸上因忍受痛楚而越来越浓的阴霾。 他的眼神没有焦距,只向着那棵梧桐树,一直走着。她向他冲过来他居然都没发现。 只见他与她擦身,来到梧桐树下,伸出左手抓住了树杆。 “色!”陶雨爱走到他面前,惊恐地看着他。 他似乎什么都没听见。这是空色吗? 他抬眼看了一眼被冷雨打得愈加昏黄的落叶,又无力地闭上,身体突然软了,倒了下去。 陶雨爱慌忙把他接住。 梧桐树叶没怎么落,还很密,加上雨势不大,就遮蔽出了一方干燥之地,幸好他刚好倒在这里,不然她实在没力气挪动他。 “你没事吧?”她拿衣袖轻轻地抹去他苍白的脸上的雨水。 他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又疲累地闭上了,慢慢地抬起能动的左手,紧紧抓住胸口,感觉他的意识开始涣散,嘴却在喃喃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低头发现他原本包扎好的右手死气沉沉地躺在他身侧,掌心渗出血来,沿着修长的手指淌下来,到达指尖,又被冷雨冲进草地里,消失不见。 好像流了很久很久,他的右手发了白,苍白得透出冰冷来。她慌忙撕下衣角匆忙给包上,然后发现他的手像冰一样冷,他的额头他的身体一样冷得让人打心底发凉。 她也顾不得男女之别,慌忙把他搂进自己的怀里,试图暖和他的身体。一边还掏出手机来搬救兵。 他的头无力地靠在她肩上,左手却还是紧紧抓住胸口。 这回,她总算听清楚他说什么了。 “这,叫痛吗?” 第一百九十六黑 累了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在解凌人搁浅在海边的Riva豪华游艇里,黑一娇给解凌人处理着伤口,疼得解凌人哇哇叫。 “有没有这么浮夸,我的护理技术可是一流的。”黑一娇在自夸着。 “那是因为对方是色……”解凌人擦着冷汗。 “种了两天红薯就学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了!”黑一娇狠狠地拧了一下解凌人手肘上伤口旁边的皮。 “哇哇,疼疼疼!” 黑一娇看着他呲牙咧嘴冒冷汗的样子马上又心软下来。“真够狠的,那家伙平时不是有人杀他老母都没反应的吗,居然那么用力把你推开!都说那家伙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啦!” 怜香惜玉?!解凌人汗流,她是把他当香玉了?! “可能那时候他都没把我当人吧。”解凌人苦笑,回想起那个情景,看空色那眼神,应该把他当成了挡路的石头吧。而且,色为什么突然这样,他也猜到了八/九分,只是他自私地不愿意告诉黑一娇。 “什么意思?” “没什么!”解凌人扬起灿烂的笑容,“一一,虽然他对我使用暴力是不对,可是貌似你把他推开的时候用的可不是暴力那么简单。” 黑一娇听了有点丢面子,但瞬间就恶狠狠地瞪他。“你到底站哪一边?!” “当然是力撑一一了!”解凌人一脸忠诚地发誓,“可是你真的不回去看看他吗?”他一方面是担心那个一直让他不放心的朋友,一方面,他是在试探黑一娇。 “再说就翻脸了!”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解凌人心中窃喜,虽然有点对不起空色,但只要他抽空去看看空色就行了。空色是感觉不到痛没错,但也不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嘛。 “他不值得原谅。”黑一娇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径自说了起来,“而且,这两天发生太多事,你刚回来还不知道,但一旦你知道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赖着你了!” 黑一娇睇着他良久,笑了,“反正我也不值得原谅,我和他,现在都不是能见面的心情。” 解凌人拉起她的手,没再说话,不敢问她和空色是不是已经到了最坏的情况了。一方面他在期待,期待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黑一娇,可另一方面他又忧心空色会…… “小人,我好累。”黑一娇睁着红肿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说。 解凌人宠溺一笑,拍拍自己的大腿。 他们是坐在宽敞的游艇客厅里的沙发上,黑一娇躺下来,把头靠在他的大腿上,望着被密线一样的秋雨打着的窗玻璃,渐渐地睡着了。好久没这么没心肝地安心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黑一娇被外面一些脚步声吵醒,睁开眼睛,发现解凌人这傻瓜还真让她一直枕着他的大腿睡了这么久。可能实在累极了,他就靠在沙发背上歪头睡着了。 她悄悄坐起来,发现船舱里亮了许多,看看窗外,雨已经停了,西边的太阳还没有落,从窗的这边到海的那边架起了一道淡淡的彩虹。 很快,船舱外面进来一个人,是陈渔。 他一进来就要开口,黑一娇连忙做了噤声的手势,指指熟睡的解凌人压低声音说:“外面说。” 可是陈渔原本不太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色进医院了。” 声音不大,但如针一般刺破了船舱里的宁静,碎了一地。 第一百九十七黑 狗仔曝光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进医院了又怎样。 黒一娇垂下眼,悄悄地走出船舱下了船。 也不管陈渔在后面怎么骂骂咧咧。 “跟你说也白费!”陈渔掏出他随身携带的针筒。 黒一娇异常冷静,“被针刺了,还指望它来给你止血,你说好笑不?止屁血!针只会让你出血而已呀” “那根针是你?” “也是他。我们都被对方刺了,实在太疼了,所以别再让我们见面了。” “你们血流成河我也不管,我只让你知道得罪了我手里这针,只会流更多血。”陈渔可爱的脸露出嗜血的笑容,“见不见他!?” 黒一娇顿时青了脸,可一看前面,反射地把陈渔拖到了游轮后面。 对于自己的三角健硕的身体轻易就被小豆丁拽到一边这个事实,陈渔真的不能接受。 “你还做什么人啊,居然这样就被人跟踪!”黒一娇恨不得把陈渔的脑袋拧掉当水球丢给海豹玩。 “不可能。”陈渔回过头去一看,顿时石化。 “喂,你干嘛?”黒一娇拍着他僵硬的娃娃脸,不就被跟踪了吗,怎么他一副看到吸血鬼的样子,“喂!” “不用躲了,我知道这是解凌人的船,而且你刚从他的船上下来,黒一娇。”明处跟踪而来的的人说。 既然被发现了,黒一娇只得站出去,“洛大记者,好久不见,怎么昨儿的记者招待会没见到你?” “太亮的地方是看不见东西的,小朋友。”洛晏笑笑。 敢叫她小朋友!黒一娇暗吞一口气,不动声色,“那您在暗处看到什么了?” “起码我找到这里来了。”洛晏环顾四周,“最暴露的地方就是最隐秘的地方,看来你的小老公也深谙这道理呢!” “那记者姐姐准备怎么做呢?” “给。”洛晏递给她一台数码摄像机。 镜头中出现的是那个“刘金华”,面前是洛晏工作那家网站的话筒。 “先生,请问对于最近炒得沸沸扬扬的“黑色”婚姻危机有什么看法?”画外的洛晏问。 刘金华笑笑,充满无奈,“那天我只是动了恻隐之心送那个得了急性肠胃炎的女孩上医院而已,谁会想到她是大明星的老婆!” “有人说,那晚发生的拥吻门主角就是你。”画外的洛晏说。 “什么什么门?”刘金华看起来一头雾水。 “就是在A大图书馆附近发生的。”画外的洛晏递给他那张照片。 “你说里面那黑影是我?”刘金华一脸的不可置信。 “人们是这么猜测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学校的位置好吗,我又不是那里的学生!对于不知不觉中成为大众的焦点,我的确有点受宠若惊,但请大家停止,这样不仅是对我的侮辱,更是对那个女孩的人格的玷污!”镜头中的刘金华义愤填膺得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话。 可是就在下一秒,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玩世不恭,吊儿郎当,对着镜头猛抛媚眼,“小鸭,哥哥说得怎样?原谅哥哥没?哥哥可是为了你故意扭曲了事实哦!给哥哥点奖励吧!”他说着嘟起的双唇,慢慢靠近镜头,“原谅哥哥……” 黒一娇急忙把摄像机关掉,抖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职业道德我还剩点,你同不同意我发表这视频?”洛晏单刀直入问。 “随便,但后面那一段一定要掐掉!”黒一娇还很后怕。 “当然当然。”她不说洛晏也要把它掐掉,那何止肉麻那么简单。 “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没?”黒一娇看着洛晏,是她指使那家伙靠近她的?还是有人指使他们俩这么做? “职业道德,不能。” “那我要见他,不就在附近。”黒一娇刚才注意到那视频的拍摄时间是不久之前。 洛晏露出赏析的表情,“就在那边树林里。” 黒一娇怀疑地看她一眼,拉过站在旁边干发呆的陈渔,“给我醒过来,看着她。” 可陈渔还是没反应,只呆呆地盯着洛晏看。 “我看好像我看着他才对。”洛晏笑笑拍拍这个五大三粗娃娃脸的大男人的肩膀。 顿时,陈渔像被人启动了开关的机器人,瞬间活过来了,抓起洛晏的小手,放到自己的心口,“我的女神!” 黒一娇顿时错愕,同时也放了心,因为被一个神志不清的男人缠上,女人是什么都干不了的。 “祝你好运,记者姐姐!”黒一娇拍拍青了脸的洛晏,转身向树林奔去。 第一百九十八黑 他果然背着她……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一排排的法国梧桐树叶随风纷纷飘落,但即将消失的秋风不能把它们带走,只能回头看着它们颤颤巍巍地等待着冬风凛冽的到来。 黒一娇环视梧桐树林,却不见伪刘金华的身影,突然一块天外之物砸中了她的头顶,掉到地上,原来是一个法桐果实。 能这样耍她的不是他就是他了! 黒一娇仰起头看,果然! “哟,小鸭鸭!”伪刘金华坐在两米多高的树杈上,垂下一条腿晃着。 金黄叶间的缝隙漏下夕阳暖光,环绕着他,光影中的他的脸上的笑有点清新,有点怀旧,像回忆中的影像。 一个带点忧伤的影像,她不喜欢。 “下来。”黒一娇命令他说。 “小鸭鸭命令哥哥吗,还真没见过。”他痞痞笑着。 那无赖的笑容把刚才回忆般的忧伤一扫而光,这时黒一娇火光了,跳起来想拉住他垂下来的腿。“给我下来!” 伪刘金华反射极快地缩回去,然后又垂下来逗她。她跳,他就缩。 接下来,黒一娇越跳越气急败坏,伪刘金华越玩越乐。终于,黒一娇放弃了。 “小鸭鸭这么快就投降了?”伪刘金华摇摇他垂下来的腿诱引说。 黒一娇咬牙切齿地抬头想要用眼神的刀挑花他脸色的痞笑。 伪刘金华努努嘴好像在看她哪里,贼贼地笑着,“这高度瞄事业线刚好哟!” 黒一娇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忙双手挡胸,可这是才发现她穿的是密封的针织套衫,气急大吼,“怎么可能看得到!你透视眼啊!” 伪刘金华掩嘴一笑,“问题是就算哥哥我有透视眼,也看不出小鸭那儿有什么线。” 这话彻底惹火了黒一娇,她蹦蹦攀攀地三两下就爬到树上去掐他的脖子。 掐着掐着,黒一娇发现有股暧昧的气味在她鼻尖飘荡,顿时停了动作。 “小鸭鸭要想这样在哥哥怀里听哥哥说话那是再好不过了的。” 黒一娇急忙弹开来,跳到另一根树杈上。“有屁快说!” 伪刘金华笑笑,悄悄露出一丝温柔,把事情始末说了出来。 早在他和她见面之前,便有一名记者联系上他,以极高的报酬叫他靠近她。 “我没答应,但还是让我遇上小鸭了。”他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暗笑,他和她怎么可能这么有缘又有分!还记得那天那个记者突然说了一句,“那里说不定能看到那个人”所以他才下意识地去到那里,远远地看了,谁知道就在他转身准备消失在夜色深处时,却得到了那个人的吻。可这些他都没打算告诉她。 “这么说,《我爱平底锅》只是巧合?”黒一娇一脸惊讶。 伪刘金华满脸汗,“不是应该问我那个记者是谁派来的,或者那个记者是不是洛晏吗?” “这个我早猜到了,我亲爱的婆婆派来的不是洛晏,你是最近才和那记者姐姐她勾搭上的。”黑一娇无所谓挥挥手,又郑重其事问,“你真的把《我爱平底锅》弄成你的手机铃声?” “嗯。”伪刘金华僵硬地点点头。 黑一娇摇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继续说。” 接下来的故事黑一娇都知道,意外拥吻之后的第二天,伪刘金华手机就收到了一张照片,紧接着就是照片的曝光。两人在天台呆了大半日之后分开。最后才是第三天早上伪刘金华就接到了黑一娇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她说话神志不清,让他很担心,然后他根据手机的gps追踪到黑一娇的位置,把已经昏迷的黑一娇送进了医院。 这些都很合逻辑,但…… 她抬头,夕阳的光影让她的眼睛有些迷蒙。“今天记者会上那一直咄咄逼人的狗仔公开了你抱着我上医院的照片,如果是偷拍的不可能是那个角度,最大的可能性是那天他得到了提前的通知,所以最终你还是和李素心合作了!” 第一百九十九黑 你到底是谁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小鸭果然聪明!你看哥哥我模样也不像有良心的人嘛。就算有也是用作交易而已。”他伸手想摘去她发上的法桐叶。 她挥开他的手,“你不用把自己说得这么贱,因为你已经够贱了!” 他无所谓耸耸肩。 她心中还有一个疑点,“我手机里存的解凌人的号码为什么会变成你的?” “不知道,或许你应该回忆一下在打电话之前谁靠近过你,这个人和发照片给我的那个人是否有联系?” 黑一娇顺着他的思路慢慢地理着: 洛晏就职的那家网站刊登了“拥吻门”照片,说明照片是洛晏拍的无疑。可是伪刘金华在之前就收到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绝不可能是洛晏,因为她虽然还剩点职业道德,但也不会这么伟大把照片发过来提醒他们,那会是谁呢?这个人跟换掉手机号码的会是同一人吗? 那天在图书馆外小巷里打过去时还是解凌人听的,然后她去了陶雨爱家里,接着第二天补拍,和伪刘金华在天台呆到晚上,然后回家,完全没碰到什么可疑人物。那最有机可乘的就是是昨天她去追空色晕倒后的时间里……她闭上眼睛回想昨天,在她昏迷前看到的是她跑过来印在沙滩上的脚印,那时候太早,根本就没有人——黑影!她看到了印着脚印的沙滩上倒影着一个拉长了的人影……那人影的头部前面突出了一块,像戴着一顶帽子…… 鸭舌帽! “看来小鸭已经有头绪了。”伪刘金华看到她脸上的惊讶说。 黑一娇转头看着他,还是那副痞样。如果鸭舌帽没把电话号码换掉,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或许现在她还能和他做朋友。 想着想着心里就平静了许多,“今天怎么会良心发现出来澄清的。” “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这里……”他轻轻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因为小鸭,又动了。” 看着他那貌似很真切的眼底,黑一娇有半刻的闪神,但很快就清醒过来,挣脱他的手,扇了一下他的头,“你不恶心会死啊。” 被小手睁开的大手停在半空,显得有些怅然若失,伪刘金华扬起痞笑,“小鸭才知道啊,哥哥我是为恶心而生的!” “少打马虎眼!你真正名字叫什么?” “嗯……”他抬手摘下一个法桐果,扔中一片正在下落的叶子,一起掉到地上,“哥哥我只是一个与家族不和离家出走的任性富二代而已。” 黑一娇一脸狐疑,“你既然这么单纯他们那么多人不找偏偏同时找上你?” “可能他们都以为我会把你带走吧。”他的这句话话很轻很轻,像是飘渺的叹息。 飘渺得她想抓住却抓不住,心中腾起一丝怅惘,让她有点气急败坏,“你到底是谁?!” “小鸭还是不知道的好。”他轻轻一跃便落地,未扬起一片枯叶,反倒他的背影就像枯叶一样飘摇,“因为真正的这个‘谁’是卑鄙得连和小鸭一起坐在树上的资格都没有的混蛋。” “那个交易到底是什么?!现在你出来澄清是不是意味着交易破裂,你会遭到报复?快告诉我!” 他转身仰起头来,温柔一笑,“小鸭还在担心哥哥,很窝心呢!” “谁担心你,我要知道真相,告诉我!” 他抿抿嘴,“哥哥知道,都知道。那么再见了,小鸭。离家出走那么久回去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惩罚。” “你要回家了?” “嗯,过段时间,如果哥哥还活着,一定给你捎一、份礼物,一定要记得收下,嗯?” “我……” 还没等她说话,伪刘金华就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就这样走了,留在身后的是重重的神秘。 第二百黑 风景不哭泣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伪刘金华离开后,黑一娇并没有从树上下来。像突然入了魔境,人心不知不觉中变得敏感,紧跟着着魔了。从有记忆起,她爬树无上限,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感觉,熟悉却久远。 也难怪会这样,西边已经躲藏起来的日头只在山头遗下几沫紫霞。仅是遗落的几星光芒,也足以让人倾心,不愧是太阳。她望着望着思绪有点天外了,去到过去的时光,拾到了零碎的记忆碎片。 那里也是一个很茂密的树林,四周的绿色很浓很浓。日头应该也在西边,因为从叶隙漏下来的金黄色的光很温暖。铺满落叶的小路上有个小女孩在哭泣,黑一娇知道那就是她自己,因为她能感觉到那小女孩的心。心,在慌张,在担心,在恐惧。为什么,她那么小的时候,心,就有这么该死的疼?! “别哭……”头顶传来轻轻的声音。 女孩抬头循声望去,一个小男孩坐在树杈上,浓浓的绿色与阳光模糊了他的脸,可是她知道他是在低头睇着自己。 小男孩从树上跳了下来。 女孩顿时由哭泣变成嚎啕大哭。 “吓着了?”虽然看不清那小男孩的脸,可是她知道他皱起了眉头。 “我没有!”小女孩尖叫,“我……我找不到你……”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我在上面,看不见吗?”小男孩指着高高的树杈说。 小女孩恼羞成怒,“那么低,怎么看得到!” “我再爬高点。” “那是必须的!以后你要爬得很高很高,直到我看到你为止!拉钩上吊。”小女孩伸出尾指。 小男孩好像对这种幼稚的发誓很不以为然,把双手藏在身后,突然俯身吻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那个吻,淡淡的,却久久不化。 直到现在,在这个时光里,她仍能触到那轻吻。 秋风带着夕阳的余温,暖暖地吹来,黑一娇张开眼睛,天边的夕阳余光还在。原来,抹去深藏多年的记忆盒子上的蒙尘只需那么一瞬间。 透过叶间她仍能看到底下弯弯曲曲的林间小径上,远去的伪刘金华的背影还很清晰。 她张开喉咙,仿佛要把声音传到过去时光,“喂——” 那背影回过头来,分明是望到她这边,可是却没看到她。 原来,站在这么高的地方,你可以看到很多风景,但底下的风景却看不到你。不知道卞之琳在写《断章》的时候到底得到了什么样的顿悟呢? 那背影回望了几下,便回过头去,继续往前走去。那背影,她分明感觉顿时由清晰变得依稀,随着它的远去,依稀变得更加依稀,化入了淡淡忧伤的黄昏里。 黑一娇却是笑了。 她想到了“人在干,天在看”。这句话总有偏因果报应的感觉。可是你真的清楚哪个是因哪个是果吗?你真的确定天真的在看着自己吗?既然对天一无所知,那你干你的,管天看没看你! 高处看,或不看,你的世界照样该笑,笑,该哭,哭。那能否看到高处真的不重要了吧。 像眼前那个远去的依稀背影,毫无留恋,回到他的世界继续他的喜怒哀乐,即使那只是高处看到的某一风景。 只能成为高处的风景又如何?看不到高处又怎样?底下的风景其实不用哭泣,因为你也有着你自己的风景。 黑一娇迎风长舒了一口气,跳了下来。 她要站在低处,当最精彩的风景。 第二百零一黑 坦白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人的心放开了,似乎就能容下很多东西。所以原本一见到他就倒刺群起的黑一娇经树上的一顿悟,突然担心起他来了。 虽人在船上与解凌人说着腻歪的甜蜜话,还是分了一小块的心来想着那个家伙。到入夜还不见人回家,心就变得忐忑,在床上滚来滚去,骂自己连出墙不能专一,都躺情人怀里,还牵着挂着原配,自己折磨自己,真是犯贱!折寿!如此这般自怨自艾了一夜,终于忍不住,一大早奔到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才发现还没到探视时间,只能呆在一旁等了一个钟,终于熬到了,可说是人家大牌还没睡醒,轮番和柜台的大姐们吵了一阵子,曲曲折折,总算能捣黄龙,进到他的病房。 人家大牌还在死睡。原本想借着满腔的怨气冲上去抓起他丫九阴白骨爪一顿,可一看到他的睡颜,势头全软了。这丫就有这样能耐,想当初她闯进他的房间后就变得一系列一箩筐不正常,弄出些“怀孕门”、“出墙门”,都是因为一睹了他的睡颜。 但现在她产生免疫功能了,“人在干,天在看”,你懂的。她是人,他是天,两个世界,她没忧伤,她要过她这个世界的精彩。 但并不代表她这个人不会享用来自天的“福利”这么清高。于是,她拿出手机,猛拍人家大牌的睡颜。 黑一娇脑内改编《种太阳》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就是现在能拍花瓶照片,不是一张,一张绝不够,要拍出许多的许多的照片。一些卖给,卖给狗仔,一些倒给,倒给色粉丝,一些挂在,挂在网上,一些托给拍卖行,托给拍卖行,啦啦啦拍花瓶,啦啦啦拍花瓶,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拍花瓶!到那个时候,一娇的每一个钱包,都会变得,都会变得闪亮又膨胀! 哈哈哈! 黑一娇压着声音笑得差点掐气,跳上病床俯身对准空色的鼻子准备来一套花瓶完美质地的特写五连拍,卖给弯友们稳赚! 然而却看到了自己拿着手机狂拍的倒影,这时才发现那丫醒了,黑眸子牢牢困住她。 黑一娇温柔一笑,“累了吧,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说着伸手像扫死不瞑目的尸体一样扫了扫他的眼睛。 如果这斯真死了,定会把她吓出肠子来,因为这死尸任她怎么扫扫,眼睛都灵异地不肯闭上,而且还返尸还魂爪着了她的玉手。 “放手!”黑一娇跳下床,仍紧紧抓着手机不放。 “怎么会来?”空色仍捉住她的手。 “我怎么不能来?老婆看老公还得找理由啊?放手!放手!”逃逃逃,一定要保住手机! 看她好像没之前那样生气了,起码应该不会再提“结束”两个字,空色神色才有了些许满意,放开了她的手。 黑一娇宝贝地把手机护在胸前,她最脆弱的地方对于这只花瓶来说就是最不屑触碰的地方,而对聚宝盆手机来说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对于她这样的怪姿势,空色见怪不怪,从床上坐起来,“低估了母亲,没能阻止那场记者会,很抱歉。” 病房的设计并不是全白,有点温馨的感觉,可是穿着白色病号服苍白着脸的他却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落寞起来,任谁看了也不会不动容的。这人用脆弱来博取人们做出他所需的反应一向都是有两刷子的。 但黑一娇不是人,是奇葩。“花瓶道歉?大新闻啊!再说一遍!”她举起手机准备把这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拍下来好卖钱。 这女人,真的不来硬的不行!他伸手一拉,让她跌倒在床上,(真真是床,不是他的怀里)捏住了她的耳垂。 “还是要结束?”他生平第一次问得这样小心翼翼。 因为被捏了耳垂,黑一娇安静了许多,大大方方地躺在他旁边,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之前你不是一直说谈谈吗?现在吧。” 空色一时无语了。那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感觉要告诉她很多,但现在知道了情况,好像已经没什么好谈了。 她笑笑,“问题就在这儿。总有两个人天生就这样,没有了解对方的意愿,更不用说向其他人打听对方的事,等到出现矛盾时才急着说要谈谈,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还可悲地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对方的情况。 “我们就是这样两个人,一个神经大条,没心没肺,一个不食人间烟火,做朋友尚且困难,更何况是夫妻呢?虽然没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也是水和油,怎么混也是混不到一起的。所以,花瓶,我们就……” 空色猛然抓住了她的手,心口隐隐,……好像……又是痛…… 第二百零二黑 扑倒只是巧合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所以,花瓶,我们就……” 空色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心口隐隐……好像……又是痛…… 黑一娇没发现他的异样,继续说:“我们就修改一下协议吧!(汗,连猫子都忘了还有协议这档子事儿)不是有附加协议吗,我们就添加一些吧,例如偶尔要关注一下对方;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有要去哪里的话,也不用藏着掖着,大方说出来。虽然这些都是常人的常识做法,但对我们俩来说的确有点难度,也就再努力一把吧……” 事实上,空色并没有把她的絮絮叨叨听进去,得知她只是说要修改一下协议,悬起的心总算能落下了,抓着她手臂的手放松了许多。 这时黑一娇才发现他一直抓着她的手臂,现在手臂没被抓那么紧了也还有些生疼。看了看,还发现那只“施暴”的手居然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从手心一直到手腕以上。再往上看,他脖子上还挂着医用固定带,这丫受伤的右手是从固定带上挣脱开来抓她的手的,他是左手被砍了不成! “花瓶,你疯了!”她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手,“不疼吗?”她自己都觉得疼了。 他一怔,不留痕迹的收回手,重新把手塞回固定带上。 “骨折了?” “还好。”他回避着她的问题,还回避着她的眼神。 “‘还好’还要吊这带?中秋时受的伤才刚刚好,怎么又伤了!”黑一娇一会心疼,一会又是骂:“你也太咔吱脆了吧,我就那样推你一下就这模样了?你是男人不是?” “那种神力,是女人了?”空色翻旧账反驳。 想当初,溺水的她一次又一次地把赶来援救的他按进河里差点把他淹死。又想当初,她钻到他椅子下挖沙洞,一举神力把他和椅子扛起来甩掉奔去追鸭舌。现在回想起来,她还有点愧对养大她的大米馒头了。 但黑一娇这朵奇葩内心羞愧的外在表现却是恼羞成怒。她举起手机继续咔嚓咔嚓拍花瓶赚大钱。 空色当然是不愿意被她当UFO一样拍照了,快速抓住了她的手机。 黑一娇双手握着手机使尽了拉屎的力还是及不上空色一只左手的力。怎么会这样?她黑一娇不是有天生神力吗?想到这里,黑一娇一闭眼一顿脚一声吼,紧粘手机往后扯。 空色终于招架不住,手机从他的左手滑了出去。 可这么一来,黑一娇就因为惯性眼看着往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空色握住了她的手臂,往自己这边一拉。 真的,偶像剧里的身体接触绝大多数都运用了惯性。而黑一娇和空色现在这姿态组合,要埋怨也只能埋怨惯性了:黑一娇饿狼扑羊一样把空色压在身下,嘴倒是没亲上,只把脸撞床上,做了个蒙头死。 另外,第三者撞见这样的浪漫的几率在现实中是近乎0,但在偶像剧中却是100%。黑空便很幸运的当了偶像剧主角。 “可真腻歪呢!”病房门口,一个人镶嵌在那里,笑着的脸上雕了点嘲讽,更染了点哀苦。 “一一。” 第二百零三黑 他的神终于……(密柚圣番外·卷末)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他奉他如神明。有些东西越神秘,人就越虔诚。而那个人恰好神秘,他便仰信着,崇忠着。 信众视对神的虔诚如生命,但凡稍背其虔诚的东西,都视之为仇敌。所以他对神娶回来的那个女人总是充满敌意。 这不全是虔诚的偏见,只因这女人……一切美好形容词的反义词都不足以形容的这个女人,神秘的神怎么会娶? 也正因为这样的敌意,他觉得自己更加虔诚,也得到了自我满足。 与此同时,用以提升他的虔诚度的工具——那个女人,自然而然得到了他的同情。这个女人,17岁就使谁都无法解释的手段成为他的神的新娘,却总和别人在一起,把自己弄得千夫所指仍一如既往,实在坏得有点可怜。 所以,当夜她冲出别墅的时候,不必他人提醒,他的脚已经不由自主地跟上了她。他尝试站在她的角度去想,看到了她的处境,仍觉得这样的女人真的很可恶,而同情却也增多了。 看着她为了自己的父母,不管自己怎样难堪,仍走上记者会主席台。那一刻,他甚至觉得她有点勇敢。 接着,他的神出现了,他差点忘却的神。 信众偶尔也有对神生气的时候,尤其是现在他实在看不懂神的时候。生气得甚至有些看不起神。 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为什么不在她身边?就算是站在她身后,抚抚因难堪而颤抖的她的背也好啊! 他的神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他疏远了他的神,像一个冷漠的信仰研究者,冷看着这个虚化的神的故事。 他看到了神与她的争吵,以常人的眼光看待她对神的指控,心中突然觉得她的话有点大快人心。作为一个人,一个丈夫,他的神的确冷漠得胜过真的神。 即使看着神被她推倒在地,脸色那么苍白,他都没有心软。 该给神点惩罚! 可笑,信众祈求神受到惩罚? 然而他就是这样做了,冰冷地看着捂着胸口的神,看着他在雨中踉跄着,走到那棵孤独的老树下,倒在那孤独的女人怀里。 他的胸口被女人尖利的叫声刺中,突然一窒:他怎么能这样对他的神! 他奔上去,小小的身体根本就支撑不住他的神。 他只能握住他不断滴血的右手,听着他口中的喃喃:“痛……” 他的神怎么会感觉到痛?! 直到现在,站在病房里——神站在窗前,窗外是那个可恶的女人与别人一起亲吻——他仍搞不懂,他的神怎么会痛? 床头的点滴被拔掉,滴着水,滴滴滴滴滴滴的声音,也是神手背的血。他抓着胸口处的衣服,指尖发白,脸上苍白得很,却泛着笑。 他不忍心,问他:“大哥,怎么了?” 他摇摇头,苦涩中的笑愈加深了,“只是疼……终于可以……”他没再说下去,无力地靠着墙,抓着心口,继续看着窗外那亲吻的两人。 “终于可以”什么? ……爱? 他的神爱上了?! 第二百零四黑 分手后遗症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别怀疑,黑一娇和解凌人真的分手了。 在空色病房被”人赃并获”的当天,她的确追了,把解凌人吻了个地老天荒,哄得他晕头转向的。 可好景不长,解凌人突然收到了一张她与伪刘金华的贴脸照。 死人伪刘金华,你的礼物还真“贵重”啊!?黑一娇在心里不知道诅咒了他多少回! 因为那照片常人看起来觉得没什么,连艳照都算不上,可他发给的却是解凌人啊!这种硬是肥也不减就钻进了牛角尖,卡在里面怎么也出不来的人啊!说什么他不介意作为摆脱花瓶诱惑的工具,但对于她来说解凌人可以做工具,别人也是可以做。如果他不是黑一娇的唯一,那干脆就分开…… 这丫和那个伪刘金华是同一个星球爆出来的吗!怎么他妈的逻辑都一样!谁能做工具,她黑一娇老娘说了算!况且她刚脱掉了花瓶的蛊惑,他已经再也不用当工具了。 “你现在才说分开算什么?!”黑一娇在沙滩上第N次借着变态功能饮料的醉劲儿冲着大海狂吼。那个位置,解凌人的游轮曾经为了她而搁浅,现在什么也没有了,连海浪也不来了,都秋去了。 别墅里,看着海边把肥胖的胡妈抓得活像一直疯母鸡的黑一娇,密柚圣突然问了。 “大哥,那照片真的是那个人发过来的?” “就只有他那边一个源头,不是?”空色出院没几天,但气色甚至比病前还好。 密柚圣还是看不懂他。 门外的保姆车已经来了,古若如进了屋,叫空色上车赶往MV拍摄现场,然后很头爆地抚着额头,指着门口那胡妈好不容易架着回来蹦蹦哒哒的黑一娇,“把那件也捎上。” 吓得胡妈差点松了手又让黑一娇溜了。 “如小姐啊,少奶奶现在不适合……”胡妈也不好意思用那什么词来表达了,只暗地里说了一句“示众”。 “我有办法吗我!因为那个雷鬼功能饮料广告,导演就看上了她,非要这丫来当女主才肯帮色拍MV啊!”一向只有巨星空色金牌经纪人的她——古若如大人提要求,现在却为了那金牌导演兼鬼手制作人而讨好卖乖!一切都怪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古若如又狠狠的瞪了瞪黑一娇。 黑一娇酒醉有三分醒,自己被瞪,火冒三丈,跳过来指着古若如的鼻子,“看什么看!我女神是你这凡胎看得了的吗?!信不信本尊赐你老眼长鸡眼!” “胡妈,水。”古若如吩咐说。 “小如小姐……”胡妈一脸为难。 古若如扫了一眼大厅,举起墙角胡妈拖地拖到一半的水桶照黑一娇的头颅一盖。 那叫一个闻者开怀,见者笑泪啊! 黑一娇酒醒了一半,好不容易把水桶从头上拔下来,拔地而起,展开正义地反抗:“喂——”一看到古若如的阎罗脸,她马上缩了,只弱弱说了一句:“容嬷嬷,祝你全家都吃得下饭。” 古若如捂住口鼻,“马上换衣服,我要求必须9点赶到现场!” 黑一娇痞气又起,“想我乖乖听你的?看美人姐姐你能给我什么了——” 古若如顿时七孔喷气。 “报酬不错。”空色突然冒一句。 黑一娇立马喷气式上了楼换衣服去也。 密柚圣眯起眼睛,他真的越来越看不懂空色了。 第二百零五黑 入戏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MV有点后现代,讲的是男主角与女主角分手后回到他们幸福相处的空间里,伤心欲绝。而这时,他突然能在这个时空里看到不久前也在这里肝肠寸断的女主角影像。尽管男主角心疼地想抱住那个女人,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同样,女主角似乎也能在她的那个空间看到男主角的影像。两人明明近在咫尺,为对方哭泣,却怎么不能给予对方安慰。故事就在这里戛然而止,这只是拍MV的简单伎俩,那些95后美眉却总是受用。 而MV的两位主演的唯一任务就是酝酿感情,哭。 两人都换好了衣服出来,空色穿黑西裤白衬衣,呆板严谨味绝对没有,也不显颓废,恰到好处,这可能是他整个人的气质有关系。黑一娇穿的是一套小清新连衣裙,偏淡色系,与她的小身材也很合拍。 化妆师在旁边准备着,两人比邻而坐,谁也不看谁。 闲逛的导演看到了,一秒变鸡婆:“你们看一看彼此啊,先酝酿感情,别以为你们是夫妻就不用练习,在我看来,你们现在已经貌合神离了呀!靠近一点!靠近一点!”导演把双方坐着的两把转椅拉在了一起。 原本就显疏远的两人突然这么靠近,黑一娇居然也有了点尴尬。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喝太多功能饮料了,现在她感觉身体有股燥热在缓慢流动着,让人直痒痒。 她扯开最上面的一颗纽扣扇了扇风,然后一对上前面造型师姐姐的警告的眼睛,马上要把纽扣扣回来。可是她怀疑那功能饮料里真的加了酒精,怎么她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那扣子怎么扣也扣不上。好不容易扣上了,衣领却没有了之前的褶皱,又得重新解开再扣。就这样扣上又解开,扣上又解开,直到化妆姐姐准备完毕拿着化妆笔站在她面前等着,她还不死心地解开继续扣。 一双手伸过来,轻轻地给她扣上,像鬼斧神工似的那衣领褶皱跟最初的一模一样。 “抱歉,姐姐,她一紧张就会这样。”空色对那化妆师姐姐扬起了天真烂漫不是温柔体贴的笑容。 化妆姐姐的心都融化了,连连说没关系,还露出黑空亲妈粉的慈母般的笑容。这小俩口真的能净化人眼球呀! 正式开拍了,第一个镜头,导演就来最重口味的:男主角在布置古典温馨的房子里缅怀过去,而在同一空间不同时间里的女主角则看着男主揪心地哭。 第一次真正的飙演技,黑一娇半个小时都哭不出来。 “还没醒?”空色轻轻捏着她的耳垂,嘴唇在她的发间低语着:“之前再大的误会都没走,可现在解凌人却玩失踪,笨蛋也知道怎么回事吧。” 黑一娇眼泪刷一下就落了。 摄制组急忙开拍。 黑一娇一边落着泪,一边机械一样按照剧本走,拍出来的效果却很自然。 不一会儿,女主痛哭镜头已经拍摄完毕了,可黑一娇的泪还流不停。导演抓紧时机赶紧反过来拍男主看着女主影像的揪心戏。 导演一声开始,黑一娇那边早真情流露,摸着房间内满载男女主角爱情回忆的东西,掉着泪。而在一旁,空色即刻入戏。 很快,大家发现空色并没有按照剧本走。 他没有顷刻落泪,可人们分明看到他眼中的哀恸。他凝望着黑一娇,像穿越记忆,嘴唇轻轻勾起回忆的笑容,美好却哀怨。他的左手轻轻地抚上心口,抓着,不轻也不重,像在悄悄地蔓延着心口的疼痛。他缓缓地跪下来,右手却在极力地伸长,拼了命想触碰旁边那个把定情项链按在胸口的黑一娇。他的真的变得更苍白的嘴唇因心口的疼痛而轻轻颤抖,却仍在轻轻勾着,一滴清泪划过他依然美好而哀怨的笑,散开来。 如果他不是运用了借位,故意触碰不到黑一娇,众人真的以为他真的在另一个时间的同一空间虐心思念着那哭泣的黑一娇。 “cut!”导演痛快的一声,伴随着一连串的惊艳称赞。 空色却没理会导演的惊艳,他真像耗尽元气一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看看旁边的黑一娇还止不住哭,他轻声说:“够了。” 黑一娇狠狠瞪他一眼,大声喊:“够你娘的屁!我就要哭!你管不着!”说话间,她已经蹲下来,像闹脾气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导演满额头黑线说:“空色啊,虽说刚才那一场我敢打包票能戳中所有人的泪点,可要是后面的戏也让她这么哭下去,我愿意观众也不愿意!” 空色显得有点不耐烦,手却轻轻一拉,把她纳入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着她的背。 第二百零六黑 来不及的美好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MV没经过什么加工,但播出后的反响好得让古若如都差点劈叉庆祝,要不是有个尽职的人民教师拦着她的话。 除了空色令人跟着痛心的表演之外,黑一娇,作为空色的妻子的表演更令人刮目相看,得到了真是极好的口碑。因空色结婚黯然退团的部分色粉因此归位了,空色吧里的色粉人数因此能稳定下来,并逐步回升。有的人甚至还为黑一娇建立了粉丝贴吧,粉丝数很可观,有的粉丝甚至还是色粉。原本寂寂无闻的黑空吧也突然红火起来,盖楼跟帖无数。 黑一娇的活动也跟着多起来,不是跟着丈夫参加慈善晚会,就是与丈夫一起拍广告。大多数看来黑一娇开始成为一个称职的明星妻子了,而只有少数的人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卖力地曝光自己,原因只有一个。 屋里电视没心没肺地播放着,转哪一台都是黑空恩爱的场景。所有的媒体视角,她都占领了,但为什么…… 黒一娇丢了遥控器走到落地窗前坐下,看着从屋后林子来的那条水泥路发着呆。转眼间已到了12月,气温冷得更快了,那林子的枯叶都满到路上了,雪却一直没到来,即使是伶仃飞沙。 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上课,没有行程,她就坐在这个位置,看着那条远方来的水泥路。从它冷冰冰地躺在深秋红叶中一直到它在光秃冷清的枝桠中显得稍暖和一点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坐在这里想的就是怎样才能吸引更多的镜头,以便最大几率地吸引到那个人的眼球。 可是,现在她渐渐发现吸引再多的镜头都是徒劳。不是吗,站得越高,低处的人就越看不清楚,这不是她早前悟出来而且还抛下了那个高处的人吗?为什么她还要演绎高处的悲剧呢? 虽是傍晚,但今天的天却暗得特别快,云压得很低。风从林子的左边滑翔到右边,很凌厉,树却已没什么叶子可以让它剥削了。气急败坏的北风只好掳起了公路上的枯叶,狂啸着。 终于要下雪了。 公路尽头开来一辆车,因为北风有点凌乱,落叶跟着疯狂,那辆车打开的车灯,在烟尘落叶中若隐若现,但还是能看到那灯渐渐靠近了,越来越清晰了。她就这样盯着那车灯出了神。 雪乘着北风来了,尽管她姗姗来迟,但还不是很慷慨,仅施舍了点细碎雪沙。但世界似乎还是很感激她能给自己平添了些凄凉,谁不知道,这份凄凉就是冬季的生机? 车子沿着路绕过海边别墅,慢慢驶过来。她的目光也随着那车前灯一直飘着。 车窗外飘着若隐若现的雪沙,在渐渐暗下来的夜色中分外银亮。于是车子来到别墅前院门口时,空色就下了车。 最近他不知道怎么就染上了小清新的忧伤,看到某个风景心口就泛起涟漪。像现在,只是看到一个平常的气候现象,他突然想无病呻吟一下。只是沿着门口的小路一直走到家门口,捧着几朵易融的白絮归去,他就能感觉到原来自己无味的人生还是有着一丝的美好。若一进门能看到那个人的笑脸,那剩下那么大的一个空洞也能被美好填得满满的——算了,只捧点雪回去也可以了。他停下来,伸手接着一粒粒的雪沙,多点再多点,尽管再多也没法填满那个空洞,但他也需要。 而现在,那负责快递美好的那个人竟然已经奔过来,还挂着他很久没看到的笑容,惊得他把手中的雪粒也丢掉了。 她激动地拉着他,“花瓶!如果站在最高处也不行,那我就发光!就算他的世界再怎么黑暗,也总看得到光吧!” “你有那能力?”他无情地打击她,藏在身后的手却因丢了美好而紧握。 她笑容更大了,荡漾着干脆和坦然,“再不济我就自燃!” “帮我。”她搂住他的腰。 他没有动,只摊开紧握的手接住变得慷慨的雪花。那么繁茂,那么晶莹,那么美好,然而再多这样的美好都来不及填补那个扩大得更快的洞。 第二百零七黑 微疼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花瓶,好不好……好嘛!”黒一娇今天对空色从早缠到晚,极尽谄媚地讨好他。 太阳还在西边,人们已经三五成群地涌向夜市,导致通往夜市的唯一的路有点堵塞。保姆车被堵在闹市门口动弹不得。 空色转向窗外,看着街口摊子那炒石螺有些出了神。 “那叫石螺,你应该没尝过,要不下去尝尝,我请客。”黒一娇这时候连饭局也用上。 “我要去钓。” 啥!?这花瓶的思维居然会跳跃,还那么一大步?!而且石螺不是钓,是摸好吗!?这思维跳跃的白痴! 然而她没忘了他是自己要巴结的对象,可不敢耻笑他。于是,她毕恭毕敬地把大少爷带到了附近郊区的田间小溪旁。 黒一娇带着导游腔说道:“石螺喜欢清澈会流动的水,所以一般会生长在田间小溪里,依附在石头上面,所以才叫石螺。”她边说着边脱掉鞋袜卷起裤腿,毫不犹豫地跳进里,痛快地嚎叫了几声,才适应了冷得快结冰的水。 “天儿冷了,中秋时又被摸去了不少,剩下的应该躲在石头底下……”回头发现空色站在岸边一动不动,便出其不备怪力扑倒他,摘掉他的鞋袜,卷起裤腿,又怪力把他拉下了水。 一进水,拉着他手的黒一娇发现他在冷得发抖,却没哼哼一声。嘿嘿,花瓶也有逞强的时候! “看,像这么大小的石头,还长着青苔,就是石螺们的大爱!”黒一娇轻轻抬起这块石头,连个石螺卵都没有,“呃……这一家子今天出门早了点儿。” 惹起了旁边的空色唇边的笑意。 黒一娇抬起旁边的一块石头,幸好有几颗,可以挽回一点面子,她把它们摘了扔进系在腰间的购物袋里。“动手呀!天都快黑了!” 空色高高的个子弯下来,伸出右手,伸出一只食指撬了撬水里的一颗小石子。 “你下围棋啊!捡大的呀!” 他抓了块大一点的,拿起来瞧了瞧,还是没收获。 “双手抓!”这花瓶是怎么了,机器人,一口令一动作? 空色双手翻起了一块大石头,总算看到了些,脸上露出些得意。 看在眼底的黒一娇笑了,严重王子病的他,只要一笑,就像一个孩子。 摸了半天,天已经快黑透了,勉勉强强摸够一碟,双双上岸。 “花瓶,你怎么连水蛭也招惹上了!”黒一娇蹲下来盯着他的腿肚子。 “什么?” “蚂蝗呀,专吸人血,腿肚子吸完蠕上去吸屁股,要继续让它吸下去,变气球都有可能。” “拿掉!”空色拧开头甩着他的腿。 “哈哈哈……”黒一娇蹲着猛拍大腿。 “快点!” 黒一娇抱着肚子拿出手机一阵连拍。 “黒一娇!”他气急败坏地低吼,也不敢动弹。 “等着等着……哈哈哈……”她一边笑着一边捡了块薄石子,在他的腿肚子上轻轻一刮,水蛭还赖着不走,狠狠一刮,总算把它刮下来,把它摁地上,切成两段。“能让我们花瓶花容失色,杀了你这天才,姐姐我还真舍不得呀!” “说什么?”空色也蹲下来,扣住她的小脑袋。 “我说……能吸到我们大明星的血,这丫这辈子也不枉当一回水蛭了。”她赔笑说。 谄媚了一阵,还是忍不住了,“呵呵呵……” 空色的眼睛彻底圆瞪了。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就地躺在天边的稻草上,望着星斗初点的夜空,“多久没这样笑过了,舒坦!” “走,回家。”他正惦记着石螺。 “先让我躺会儿嘛……”她侧身枕着手,闭上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空色俯身看着她,借着不远的村子隐约传来的灯光,只能看到她的轮廓,却是第一次看得如此真切。 这个女人,在他眼皮底下来了去,去了来,左右闲逛,虽然厌烦,但从没有不想见她的时候,哪怕一秒,却从不知为什么。一直以来,他都在她身上找原因,一直在研究这生物是什么构造的。直到此刻,真正靠近她,看真切了,才惊觉,原因一直在他自己身上。是他,全球70亿人类中,却独独对她一人特别,独独她一人能刺激他的理性。就像全世界有亿万把钥匙,却仅有这一把能打开这个锁。 然而这一把钥匙,似乎是把万能钥匙,乐呵呵地打开各种各样的锁,固执地要打开姓解的那把锁,却一直无视掉他这把只有她一把钥匙的锁。 偏心…… 他轻呼一口气,躺在她旁边。 抚上胸口,微疼…… 第二百零八黑 吸与kiss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那炒石螺他只看了一眼,就把配料一一记在脑里了。害她翻遍厨房要找他所说的的辣椒段和“绿色的叶子”。总算找出些辣椒干,还有些西洋菜(它们好歹也是些“绿色的叶子”,希望能把他大少爷糊弄过——满足过来)。摸回来也没几颗,随便拿钳子夹了夹螺尖就下锅了,噼里啪啦爆炒,准保让他吃得满口泥味却觉别具风味。 杂七杂八什么都做好上石螺时,已经是10点了,胡妈和密柚圣早睡了。 空色倒不急不躁,搬了套下午茶桌椅到院子里,放上碗筷水杯牙签。这个显得对石螺美食颇有研究似的男人几个小时前还把“摸”石螺说成“钓”石螺。 盆大的碟子里,石螺少得用“零星”来形容都觉得抬举了它们。可是此时他眼中的异彩却让一切都变得舒心了。 黒一娇伸手捏起一颗最大的(可有旺仔小馒头那么大哦!)的石螺放到嘴里嘘一下就把肉吸进去,嚼一嚼,吞了下去,除了点泥味,还挺鲜辣鲜辣的。 空色照葫芦画瓢,一吸,肉就进口了,细细地嚼着,感觉很享受,只是眼睛传出点迷惑之声。 “尾巴有点脆。”黒一娇不是问他,而是确定。 “嗯。”他含在嘴里也不敢吞。 她送一个放心早餐一样的微笑,“没事,石螺都这味儿,有层次感,特色!” 空色这才安心地吞下去,刚吞,黒一娇就爆出一句:“那只是石螺屁股,里面含着石螺baby和屎而已。” 灿黄灿黄的灯下,感觉他的脸由内而外吹出绿风来。 黒一娇乐开了怀:“放心啦!很多人都是这样吃,你要不喜欢,吸到肉时把它给咬断就成啦!” 他满脸怨恨地瞅她一眼,又低头含情脉脉地看一眼那一碟石螺,小心翼翼地捏起一颗,深情款款地吻上螺口。 她在旁边看到不自觉就露出了妈妈式宠溺的笑容。这只花瓶碰上了自己不懂的东西就像只好奇的小猫咪似的,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以后得多带他进入他未知的黒一娇领域,那样生活就有玩头多了。 吸到一颗吸不出来了,空色就有模有样地拿牙签往螺口里挑。 这时候黒一娇那种先知的使命感瞬间膨胀,拿起一根筷子抢过他手里的“钉子户”石螺,往螺口里一戳,又把石螺递到他嘴边:“吸。” 空色依言“嘘”地一吸,就连螺带baby和屎吸进嘴里了。知道了是baby屎,到了嘴里,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黒一娇看了又直乐,继续忽悠: “知道我为什么不用牙签吗?因为听说吸石螺可以锻炼人的接吻能力。我看过你的电影,荧幕初吻还没献出去对吧,趁现在赶紧练,免得以后露怯。” “练过了。”空色低头与石螺持续“谈情”。 “和谁!”这回黒一娇惊悚了。 “你。”他抬眼睇着她。 “我……演给鸡蛋仔看那次吗?那算什么接吻,只是嘴唇碰嘴唇好不好,你还真够纯情——” “学校,后山。”又一颗吸不出来,他也拿根筷子戳戳。 “什么时候。” “记者。”轻轻一吮,把肉咬进口,满意地嚼着。 黒一娇如梦方醒,那次是真正的吻,她只感觉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好像不是自己似的。虽然她只被吻过两次,但如果福布斯要对吻进行排名的话,那个吻绝对能在全球榜上雄霸全吻。 她居然在回味!甩甩头,拍拍奏起红歌的脸,站起来,“我困了,回屋了,你吃完了我明天收拾就成了!”180度向后转! “要我怎么帮你?”身后他的的嗓音清淡依旧。 第二百零九黑 隐忍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穷酸的老爸那有钱的(表哥的老婆的老爸的堂侄女的老公的老爸的表弟)要娶儿媳妇,绕圈绕了半天要请他们姓黑一家喝喜酒,目的无非就是想显摆显摆这括号里的这堆人爆发的财富有多膨胀。 他们家爽口答应参加婚礼,无非就是想拿出他们的巨星兼土贵族女婿来晒晒,给那群成天嘎嘎着“有的是钱”的土豪鸭子们散发点源远流长的贵族气。 还没踏上洒满一美元硬币的红毯走进婚礼会场(他们有本事就洒满红色毛主席!)黑妈就把黒一娇拉到旁边角落里。 “你家那口子哪儿去了?” “他忙拍戏,没来。”事实上,她特意是没告诉空色婚礼这茬儿。而且也根本联系不上他,完全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这几天他常不回家,在外面即使和她在一起也不瞧她一眼,和几个嫩模亲密暧昧的事情总见诸报端。 她要求他做的事,他全做得很好,好得让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有点酸。 “那你来干么!回去回去,咱都回去!”黑妈拉着女儿准备悄悄逃遁,没了女婿闪耀的贵族气罩着,他们家的穷酸味准四溢远扬。 “哟,这不是黑家的大女儿吗?”站在门口迎宾的土豪金远房亲戚眼很利,一下子就认出母女俩。 于是,一群不知道怎么称呼的土豪远房亲戚们把母女俩围成一圈旋转进了婚礼现场,吸引了更多的远房亲戚的远房亲戚。 “黑家表嫂,您女婿今儿怎么没来?” “忙着呢!巨星!富二代!没办法!”说起女婿,黑妈挥动的师奶手势也相当豪气。 “这个富二代可不及土豪接地气啊,外面再有天大的事也要顾顾家里的事呀!”远房师奶挥着手,指上的赘手足金戒指闪得人眼生刺。 “这你还不懂!”远房的远房拍拍手,腕上一圈圈的的银镯子金镯子翡翠镯子露出来,“你只听过土豪猛砸曼妮(monney)娶儿媳妇,你可听过富二代当二十四孝老公陪老婆走亲戚逛大街的?” “可不是吗!”远房的远房的远房拿出她的镶钻特制智能手机来,“你们瞧瞧,我每天一打开新闻,看到的全都是哪个哪个富二代彻夜不归,哪个哪个大明星和老婆全程无交流什么的。话说,黑家表嫂,你家明星女婿姓什么?” 黑妈瞄瞄屏幕上,“彻夜不归”,“全程无交流”,所有的字眼都在空色的照片上滚动,不由愣了一下,继续强撑着,“也不全是这样啦。” 那远房三次方拿着手机继续嘎嘎:“那倒也是,有些可能是情有可原的。就说这个,我也往了叫什么名儿来,”她指着屏幕上空色的图片说:“才17岁,不知什么原因就娶了个下层的丫头。这世道,配不配这事儿由不得你自个儿说了算。这不,才结婚几个月,就不喜欢了,整天整夜不回家,跟那些现在叫什么——嫩模!整天和嫩模一起玩儿。” “你说那丫头她妈是怎么想的。”远房四次方轻轻按着脖子上珍珠项链说:“灰姑娘嫁个土豪说不定真能成个傍豪,可嫁给那样的人家这姑娘还不照样得是灰色的吗?” 远房五次方说:“土豪娶的是正经人家,要正儿八百地过日子的!听说那丫头婚前婚后那日子过得……” 后面的黒一娇没法听进去,只看着旁边妈妈的脸由白转黑,又转火红,自己胸口又火又酸的气也越闷越多,越来越沉,快撑不住了。 “喂!”黑妈大吼一声,一阵风似的把所有远房N次方的气焰都吹蔫了。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场旷世的泼妇骂街即将开始。 “抱歉,我来晚了。” 人群外,一个嗓音飘进来,似乎安抚了一切好的坏的人心。 第二百一十黑 如你所愿!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仅仅登场几分钟,空色就把在场的所以远房师奶们迷得花枝乱颤,把所有的土豪们哄得相见恨晚,这样的魔法,黒一娇也不是第一次见识到了。 趁着婚礼仪式进行着,她把空色拉到一个角落里。 开门见山,“马上离开。” “为什么?这挺好玩。”他专注地看着那边的婚礼。 “说好要配合我的,现在马上离开!” 那边到了新郎新娘亲吻环节,人们大声起哄着,多台摄像机全方位纪录着。 他仍看着外面的热闹不痛不痒地说,“不是埋怨把婚礼录像丢了吗,现在咱们过去吻一下,你就能抢回风头—— “姓空的!”即使声调提高了好几度,但仍看得出她的怒气还在憋着。 他总算回过头来对她露齿一笑:“还知道我姓什么,叫起来挺好听。” “……好!要玩是吧!”她抓起他的手,“要玩就玩大的,现在咱们出去,你狠狠扇我一巴掌,要抢风头我就要抢尽!” 他就任她拉着走,“我无所谓,只是不知岳母看到会怎样。” ……她僵在原地,沉默了一阵。 “你走吧。”即使看不到她的表情,却从她的语调看到她的心还一直往下沉。 他却不肯拿出半点仁慈,“我不呢?” “求你走行不行!我现在已经没力气应付你!”背对着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却有力气忍住那边那些人说的话?” “我的事不用你管!”她转过身来,眼中闪着的水光让他感觉刺眼,但他的心却没办法软下来,正如他的嘴。 “不是说家人是你的底线吗?” “别说了……” “不是说你永远受不了家人受到连累——” “闭嘴!”她竭斯底里的嘶吼淹没在那边的喧闹声中。 “现在你做什么,任外面那些人说着不堪入耳的话,任你的妈妈承受女儿被嘲笑的难堪,你却在旁边一声不吭?黒一娇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懦弱了。” “是!我是懦弱!我是无耻!”她用力一推他的胸膛,“我无耻到连自己的底线都扔了!我已经到这地步了,为什么他还不出来!明明他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能把我逼到这地步!明明已经到这地步了,为什么……”她的脸瞬间从红变白,像所有的血液因为激恸而高速飞流,最后血管再也绷不住断掉了一样。 “为什么我他妈的还想着他……停不下来……”她的泪淌下来,那么晶莹,灵动,像带走了她体内的所有生机。她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折叠了身体跪在地上。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最后那句话,是一滴硫酸,滴在他坚如钢铁的心皮上。对任何攻击都不痛不痒的他的心皮因为那一滴小小的硫酸,烧着了,破洞了。他知道这个小洞会慢慢扩大,烧蚀会渐渐蔓延,向四周一点一点地吞噬掉整块心皮。他知道再后来那样的烧蚀会一点一点地撕咬他那颗不再有任何防护的心脏。他知道疼痛会一丝一丝地像n次方那样逐级逐级地加重加深。他也知道这样不断n次方的疼痛将终止于心脏全被腐蚀成枯炭那一刻。 可是他不予理会,因为现在还不太疼。而且即使是一个小洞,他也没办法补上。 他只是知道而已。 那边热闹依旧,新娘已经开始抛花球,所有女傧相都高举着手呼唤着。 “知道吗……刚才我是从时尚派对上突然跑过来的。”他冷着声说:“跟来的记者,还有粉丝应该都聚在外面。” 跪在地上啜泣的黒一娇抬起头来。 他粗力把她扯起来,往门口走去。 “你干嘛?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把她的手腕捏出了红印也不理会,把她半拉半抱地带到了紧闭的大门前。 “放开我!你疯了!”她甩开他的手,眼中的泪光还挂在眼睫毛上。 他推开门,顿时门口闪光灯尖叫声不停,把婚礼会场里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他却仅望着她,轻轻地握着她的肩,俯身靠近她的耳边,“如你所愿。”说话间,他用力把她推了出去,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她重重地摔在门口的红毯上,毯上的硬币磕得她的皮肤刺痛。 闪光灯团团围上来,刺得她的眼睛睁不开。 她闭上眼睛,一片黑暗,浑身使不上劲儿,脑袋昏昏沉沉的,那些人声似乎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快听不见了。 可她知道自己可以发光了,因为她的“自燃”。 你看到了吗? 第二百一十一黑 发疯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时尚派对中途玩失踪,现在还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家,古若如一见空色劈头就骂,不骂到他狗血淋头也得骂到他的脸唾沫吧嗒。 一边的密柚圣求情,古若如调转枪头连他也一起骂,管他是不是人畜无害的天真少年,“你还敢出声,如果不是你告诉他婚礼的事,他会脑抽筋跑了。他俩最近已经很不正常了,你还在这煽风点火!” “古姐……”密柚圣讷讷说。 “长辈在教育你,居然敢打断!” “不是——大哥又跑出去了!”密柚圣指着空荡荡的门口。 “该死!×××”古若如国骂着追了出去,看到空色已经上了她开过来的跑车。 “色,你要干嘛!”她冲过去,抓住即将关上的车门,“你疯啦,你还没驾照!” 空色不予理会,关上了门。 古若如这会儿抓住车窗,“你又不是汪峰,你要上头条谁能把你拉下,有必要无证驾驶这么自虐吗!你这疯子!” 空色瞟她一样,摇起了车窗,发动了车子。 车子慌慌张张地后退,拐向了院子门口,加速前进。 “大哥,要是你出事了黑一娇会受到连累的。”密柚圣声音不大,却力穿车窗,传进了空色的耳朵里。 车子在院子门口戛然停下来。 两人急忙追上去。 “色,到底发生什么事?”古若如弯下腰看着车里的空色,从小看着他长大,从未看过他这样无措的神情。 “刚才你骂人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河蟹】话。”密柚圣补充说,肯定和黑一娇有关。 “我不逼你赶通告成吗,电【河蟹】话谁打来?你倒是说呀!” “岳母说她不见了。”空色干裂的嘴唇艰难溢出几个字。 果然! “黑一娇?怎么不见了?”古若如问。 “古姐。”密柚圣把iphone递到她面前。 网上除了滚播空色推倒黑一娇的场景外,还播放黑一娇被神秘的鸭舌男子带走的新闻。 古若如当机立断,打开了车门,“你坐过去,我来开。就算有驾照,就你这状态能开车吗?” 空色依言坐了过去。 “要是你上辈子欠了黑一娇的,那我上辈子铁定是欠了你的!”古若如嘀咕着踩了油门。 ————发怒———— 找了一整晚也没找着,两人回到家。 一夜也没睡好的密柚圣刚好泡了一壶蜂蜜覆盆子茶,斟了递给他们。 见空色一动不动,他拿着杯子又唤了他一声,“大哥?” 空色转眸凝着那平静的清茶,突然眼神一凛,挥手重重地把密柚圣手中的杯子打到地上,部分滚烫的热茶撒到密柚圣的胸前。 古若如还没来得及斥责,空色反手把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狂扫到地上。 “疯了!疯了!”古若如大声叫嚣,“心情不好虐你自个儿去,拿小孩子出什么气!” 空色眼神一甩,剑一样像要把她北京烤鸭一样切成一片片。 她一下子僵了,一是被吓着了,二是震惊于他的怒气。这个木偶的愤怒居然达到快要杀人的高度!而且,他居然会出产愤怒! 他促的站起来,往门外冲去。 古若如迅速反应过来,追上去,“你又想干什么,别再发疯——” 她话音未落,便撞上了他的背,晕晕乎乎间,看见了黑一娇站在门口。 她发誓,当时她真的看到黑一娇全身散发的金光,像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般降临了。 “干嘛?大清早的玩木头人?”黑一娇满脸灿烂问。 被空色刚才的眼神这么一吓,古若如早就失了骂人的本性,转身快步离开。 “我洗个澡先,等会儿玩带上我!”黑一娇蹦跶蹦跶上了楼,银铃般的声音还在绕梁三尺。 剩下两人站着怔了好久,空色才望向密柚圣胸前的茶渍。 “去换衣服。”他重新坐回沙发,抹了抹脸,发现密柚圣还站在这里。 “要我道歉?!”空色不耐烦,完全没有要道歉的样子。 “大哥不是知道昨天带走她的那个人是不会伤害她的吗?为什么会那么焦急找她?” 空色眼神一轮,不怒而威。 密柚圣只得转身上楼,但还是忍不住留下一句。 “难道大哥是怕那个人和她共处一室?” 第二百一十二黑 登闺房入浴室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她套了件白色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来,四周烟雾缭绕。发现空色 居然出现在她的房间,觉得很稀奇,就起了调戏的心。“干嘛?偷窥?” 他鄙夷扫她一眼,插在口袋里的手伸了出来,抱着胸。 她笑笑,在抽屉里拿出吹风筒,“这好像是你第一次进我房间。” 他表情不变,抱着胸的手又伸进衣袋里。 “那些导演排着队找你拍戏,就因为你这样的演技?”她挑眉看着他“多动症”发作的手。 他解放双手,转身就往外走。有赖他神赐的演技,不至于“灰溜溜”逃遁。 调戏够了,还是得告知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他回来了。” 门还是关上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黑一娇心情依然愉悦,坐在床边打开吹风筒吹起头发来。 门砰一声被推开来,冲进来的冷风瞬间吞噬掉吹风筒的暖风。 黑一娇叫道:“关门,冷死了!” 他随手把门关上,杵在她面前看着她。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黑一娇关掉吹风筒,心虚, “你是不是要收拾很多烂摊子。辛苦了辛苦了!” 他眼神继续把她钉得死死的。 “别这样看我嘛!我是应该打个电[河蟹]回来,可是昨天被你那样一推,我昏到今天快天亮时才醒来,一醒来我这不马上赶回来嘛!” 他一动不动,眼珠子轮也不轮,却也紧紧把她锁住。 “还是他带我上酒店的事情被狗仔——”黑一娇捂住嘴巴,现在她应该自打嘴巴!转移话题转移话题! “为表达我对你的谢意,姐请你吃石螺怎样?你等着,我吹完头发马上带你去!” 他的眼珠扫了她的房间一眼,最后聚焦在她手中的白色吹风筒。 被发现了!?黑一娇转过身去,把吹风筒藏进她的乱发里吹。 “我的吹风筒怎么会在你这里?” “嘿嘿!”黑一娇关掉吹风筒,满脸堆笑,“每回你吹着吹着就睡着了,所以我说反正都要我帮你吹,不如放我这里,我也可以沾沾光。” 很久之前给沉睡的他吹完头发,她就顺便拿过来,想试验一下他的“保持原位强迫症”到“晚期”没有。原以为他会很快发现,可是前几天他们俩都不理不睬的,所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 爷仍杵在原地。 被盯得浑身不自在,黑一娇终于忍无可忍了,“大爷,我什么都招了,你还想怎么样?” “借个厕所。”人家爷稍跨几步进了浴室,关上门,不够一分钟就出来了。 黑一娇小伙伴惊呆了,要照大爷平常洗澡的龟速,这上厕所速度堪称光速啊!“洗手没有啊?” 他一出来就把吹风筒的插头拔掉,“进去吹。” “为什么?”之前不是他说在浴室吹头,头发会掉下来塞住下水道吗? 他二话不说把她推进浴室,还关上了门。 黑一娇嘀嘀咕咕地在里面吹完头发,打开门出去时,人家大爷已经不在了。 ——————色一进娇闺房番外———— 第一次进她的房间,空色有点做贼的感觉。 捏起她脱在床上的毛呢外套,瞄瞄,还好,没有“激烈翻滚”的痕迹。 偏偏这时候她从浴室出来了,他只得把“物证”放下,先把“疑犯”对付过去。 听到她说那小子带她上了酒店,他就感觉浑身滚烫烫的,随便找了个上厕所的烂借口在浴室里检查了她刚换下来的衣服。 “疑犯”很走运,还是是昨天穿的礼服,而且也没有“拉扯撕裂”的痕迹。 出来才想起还有一个“物证”没有检查清楚,这回他连借口也懒得搪塞,直接把她推进了浴室关上门,拿起“疑犯”床上的那件毛呢外套。 再瞄瞄,还是没有“激烈翻滚”的痕迹,很满意;摸摸,不错,口袋里也没有某雄性“自卖自销”的字条;闻闻,好极,除了她原本的味道,再没别的“阿猫阿狗”的味道。 他这才满意地拍拍手离开,顺带好心地给她带上了门。 第二百一十三黑 雪夜深处的等待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圣诞夜色至浓时,玩耍的孩子们早已回家,也许是幻想着圣诞老人骑着驯鹿雪橇划过雪夜,不知不觉睡去的。广场上剩下稀稀落落的几对情侣相互取着暖,在一年中的最后一个情人节里不舍分离。 夜愈深后,连那最浓情蜜意的情侣也抵不住夜深雾冷,各自归去了。 黑一娇一人仍站在圣诞树下,四处张望着,一次又一次地回想她在酒店房里留下的纸条。 约定这个广场没错,在这棵圣诞树下,面对的是街角那个大屏幕都没错。约定的时间却不是现在,是好几个小时前,久得她都算不清是几个小时了。 天空毫无预兆地就飘下雪来,悄无声息的,透白冰冻的,把圣诞灯彩的光芒借了来,伪装得很温暖。 她却伪装不下去了,蹲了下来,眼睛隔着抹不去的水雾拨通了空色的电【河蟹】话。 她只想找个人说说话,却不想深究找的为什么偏偏是他。 电【河蟹】话只响了一下就有人接了。 那头没说话,所以她确定是空色。 “圣诞快乐哈哈哈被我吵醒了吧!你猜我在哪儿我还在外面这里下雪了喔!”语气就跟早上回家时一样兴高采烈,连续不断,不让对方有插嘴的机会。 广场保安亭的大叔远远地走来,不知有心还是无意,在圣诞树下生了个火炉。 她热情地道了谢,仍是滔滔不绝地说着。 说了一阵子有点口干了,她总算停了下来。周围依然寂静,寂静能听到那头的人轻轻的呼吸。 她张开手掌,接着一片片的雪花。晶白的雪花在暖暖的火光下慢慢变得透蓝,最后化成了水。 她不知怎么感觉好像诗人游魂俯身了似的,对那人说:“你说雪年年冬天都跑来是做什么?冬天都过了要融化了也不愿意走?” 那头仍是沉默,却像要开口的样子。 她没觉察,紧接着就说:“虽然不懂雪都在想些什么,可感觉我就像她……可是我不想融化。” “……我来接你?” “嗯,绑也好,打晕也好,快来带我回家吧。” “等着。”那头挂了电【河蟹】话。 听着手机传来的嘟嘟声,黑一娇心里舒畅多了。 等待的就是即将会到来的,那么样的等待才是黑一娇式的。 去它的什么痴情守候!她黑一娇不屑干! 她不料的是仅一个转身,她的坚持就是狗屁。 眼前,雪一直下,一直等待的,那个他,孑然而立,盈盈而笑,睇着她,似乎从未离去。 自释的笑瞬间崩塌,泪,再也拦不住,线线诉着它们的酸苦。 她被纳进他的怀抱。 雪一直下。 那些泪知道,只需解凌人的一个拥抱,酸苦什么都会化。 广场外,圣诞华彩背后,高瘦寂静的身影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肩上抖落下一片片等待良久的雪花。 人的一生,分不清谁在等待谁,但终有一人是要离去的,却不是因为他不愿再等待。 …………南承贤小番外………… 这个圣诞夜,对他这20载生命来说是最温馨的。 拉斯维加斯音乐喷泉前惊鸿一瞥的那个女孩好像在经历青春的露水爱情之痛,傻傻一个人在雪地里等着,害得他有些心疼。于是他拜托保安亭里的大叔想办法让她至少暖和一点。(指手画脚了半天,那大叔才明白他的请求,这事也逼着他在往后一年之内精通了中国话。) 他只远远地望着,微笑着,像看着一幅不可言喻的画,不去猜测她的故事,不会陪着她伤感。 几天之后他就要回归那注定悲情的命运,他现在没必要悲情,只需远远望着,记下她的模样,留着给以后千百个麻木的日子里回忆。 等待的那个人总算来了,她被抱着,淌着年少的泪,诉说着年少的故事。 不知道她以后的故事是怎样,总之他记下了她此刻的幸福,就够了。 雪一直下,他把那张她写的纸条放进胸口袋子里,贴着心,淡淡笑着,转身走进雪夜里。 身后纵使有遗憾,带走的也是美丽。 第二百一十四黑 你不会让人腻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众神”归位! 老婆重新跟“情人”蜜会,老公照旧给提供场地并自动屏蔽他们的蜜会。 可这会儿事头儿“情人”消停了,老婆有问题了。 2012年最后一天夜晚,虽然只有10点多,海边别墅却异常地安静,因为没有老婆和“情人”打打闹闹、腻歪腻歪。 他们准时出去准备在跨年庆祝里大摇大摆kiss了。而老公肯定在忙着“事业”,就如“日常”。 漆黑的一楼大厅却来了动静。啪一声灯开了。 黑一娇两手各一只十寸高跟鞋,猫着脚,尴里尴尬地抬头望着站在楼梯口开灯的空色。 “嘿嘿,不是要跨年晚会表演吗,怎么在这儿……”她低着头寻着地儿放她的高跟鞋,问题是现在她连她的脚该放在哪儿都不晓得。 “那你呢。”她不是应该和那个人在倒数声潮中热吻吗? “人太多了,讨厌,就让小人开车送我回来了。”她扔了高跟鞋,趴到旁边的沙发上,打开了电视,看春晚。 他瞄瞄她脚上的海沙,挑眉。在人家车里脱了鞋,而且车里还有海沙? 像被透视眼扫描一样被他看着,她终于坦诚:“一到那边他就说有事跑了,我搭最后一班公交回到外面路口,在海边荡了一会儿才回来。” 他还是盯着她。 黑一娇一脸无奈,“等会儿我拿镊子把地上的泥沙一颗一颗地捡干净可以了吗!” 空色这才满意地转身上楼。 她却又把他叫住。 “你演戏应该有些经验,两个人,原本很腻歪的,其中一个,以前最腻歪的那个,现在每次腻着腻着突然就不见人影儿,这代表什么?” “解凌人对你‘腻’了。”一针见血。 “不是解凌人!也不是我!——好吧,是我们——他对我腻了!怎么办怎么办?!”她飞奔过来耙住他的手。 “开玩笑,你怎么可能让人腻。”他大手盖住她的头顶。 “……那倒也是,我是什么级别,他有什么理由会腻!”她忽然就得瑟起来,也没去深究他话里的深意,“那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被他摇头摆尾讨好惯了,现在我浑身不自在!”她烦躁地挠着头。 “去问他。” “我问过了,他一个字也不肯吐一个,人家狗啃骨头还偶尔吐出来一下呢。以前他可是什么鸡毛蒜皮都跟我说的,这次走了回来之后就老跟我装神秘——肯定跟他去过的地方有关!”黑一娇猛地一拍空色的肩膀,“你知道他去过什么地方没有!” “……问你也白问,你跟他从来都是八字不合……应该问谁呢……”黑一娇来回踱着步,“他回来的行李应该还没整理,说不定里面就有线索,可是他家有解爷爷守着,可能还没翻开他的行李,我就已经被电锯锯开翻出肠子来晒肉干呢!怎么进去……” “解爷爷喜欢热闹,现在应该在外面疯。”空色随口一说。 “真的!那你陪我去他家!”她握住他的手,恳切得像只哈巴狗。 第二百一十五黑 窗下独处 - 腹黑一娇Ⅰ - 猫之影 两人轻轻松松就就翻越了解家大宅的围墙。黑一娇不禁感叹,这人家至今都没被盗窃过要么是神光罩宅,要么就是小偷被里面的电锯声吓尿了。 刚猫到解凌人屋的窗下,里面就响起了解爷爷的说话声。 “不是说出去疯了吗!”黑一娇蹲下来瞪起鱼眼低声骂空色。 空色双手插裤袋,直挺挺立在窗前,“说了,大概。” “你站着干嘛?!想害死我!”黑一娇赶紧抓住他的衣服往下扯。 “有窗帘。”他指指窗户上厚厚的锦帘说。 “早说嘛!”这会儿黑一娇终于“从此站起来了”,昂头挺胸,甩甩尾,开拽:“你说他爷爷老在他房里干什么?真够恋孙情结的,嘿嘿嘿……”那声音,隔九条大街能听清的级别。 空色刚想开口提醒她,屋里就传出噼噼啪啪的声音,那声音大得外面射了支火箭上太空里面也听不见。 黑一娇好不容易寻找到一个窗帘没遮着的小角儿,好奇往里一看,里面在放鞭炮。 爷爷在孙儿房里玩儿鞭炮!你说奇事不奇事!? 只见解爷爷熟门熟路地一手拿鞭炮一手按打火机点燃,不慌不忙地把鞭炮扔进房里的各个角落,也不捂耳朵也不跳开,顺手得跟七仙女撒花似的,口中还念念有词。 “他在念什么?”黑一娇问。 “……咒语。”他也听不出所以然来。 “他还会信这个?”天天嚷嚷要拿电锯锯人的“实验主义者”会信鬼神?! “有你他就信。” 黑一娇回过头来盯着他:“你最近很异常哦。” “没有啊。”他耸耸肩。 “还说没有,以前我说你什么的时候,你总会——”她说着学他以前的动作,双手插袋,眼珠夸张一轮,转过身去,“这样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哪会像现在这样不但不走,还浪费口水说‘没有’,还加个‘啊’!?”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双手插袋,眼珠轻轻一轮,转身要走。 果然天性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别呀!”黑一娇上前搂住他的手臂,“我不叨嘴了行不,在这陪着我,电锯爷爷应该快走了。” 空色这才留下来。 然而,鞭炮游戏却持续了很久很久,似乎不念完《金刚经》全本誓不罢休的态势。 蹲着无聊至极的黑一娇堆起雪人来,然而鸡爪子弄什么雪球都会散开来,只得泪眼汪汪地要空色帮忙。 站着装酷腰不疼,但没人看时很露二的空色蹲了下来,为她滚了两个雪球,还把两个雪球搭起来。 黑一娇负责“创造”最重要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大功告成! 她瞧着那雪人突然一声叹息,“唉呀呀,可怜见的,连条围巾都无得!” 空色听言抓起了她脖上的围巾。 “阿嚏!阿嚏!唉,可惜我也是病躯一具。”她一手抹鼻涕,一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围巾,盯着他脖上的围巾。 空色无奈摘下了自己的围巾扔给她。 她捧着围巾得了宝似的高兴,亲自给雪人围上,还兴高采烈地把iPhone递给他,“给我们拍张照!” 空色缩着手,开玩笑,从来只有他被别人拍照的份儿,哪有他帮别人拍照的道理。 “快点啦,我要更新你的微博!” 这就不一样。他接下手机,尽最大的努力美化地拍,勉勉强强可以让她这颗扁豌豆过得了人眼。 接着看她把照片传上去,输入:圣诞节失约的雪人终于来了,总算能看到你的笑脸,什么都值!还在照片里的她的两个脸颊画上红圈圈表示娇羞。 一秒间,评论就来了一百多。 “瞧这人气!”她两眼发光地盯着滚动增加的评论,好像这博主就是她似的。 不远处的解家主屋里传来闹哄哄的倒数声。 随着“三、二、一”的话音刚落,数不清的火光窜上漆蓝夜空,绽放出璀璨无边的烟花来。 这时黑一娇丢开了iPhone,跳起来抬头望着,笑着。 他不看天,只看她,因为满天的灿烂都聚到她的脸上了。 她当了他微博枪手这么久,写的没一条能和他的心情搭上边。 只是……这“值了”……似乎……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