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阵阵轰隆隆的震动响彻天地,震慑心魄。就如同一面面以天为架,以地为皮的天鼓被敲响,让身在其中的所有仙佛鬼怪都从心底颤栗…… 一个足有小山般大小的漆黑的头颅裹挟着无边的黑雾从虚空中坠落,一声巨响后,将方圆千余丈的白玉铺就的地面砸为齑粉。伴随着它的坠落还有它抛洒出的黑sè魔血,如同墨sè水晶一般颜sè的雨点箭矢般击打在无处不在的空间禁法上,将无形无质的空间击打的扩散出一道道五彩的涟漪…… 还没等魔头的余威消失,一只状如水晶,晶莹剔透的真仙之手接着出现了,已经从身体上完全脱落的它如同高速滑过的流星,将天空划出一条直线,伴着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锐鸣,直挺挺向着一处辉煌壮丽的宫殿落去,断手所携带的无边的仙威让倒霉的宫殿瞬间灰飞烟灭,而此时它距离宫殿的距离还有百丈有余…… 如同遭遇了灭世之劫,金sè的佛光、白sè的仙法、黑sè的魔焰、灰sè的妖气……交相辉映在无穷的空间中,此起彼伏,仿佛没有穷尽的焰火一般,竞相在爆发、绽放、凋谢……佛祖、天皇、妖王、冥帝……不同空间的大佬,不同派别的门众万法齐出,煞气盈天,血流满地。 像是约好了一般,仙的头、魔的手、佛的身体、鬼的碎肉……下雨般的从不知名的空间中不停地坠落,炸裂了天地时空。让这个不知名的空间较之幽冥的黄泉、阎罗的地狱都感到恐惧。似乎天地都感到了其间的可怕,时空都开始了晃动,像人一样开始了战栗…… 万千法咒术诀如同飞雨流星般打在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上,让这个空间满布蛛纹,气息紊乱,摇摇yù坠。空间内部,一座高不知几万丈的琉璃宫殿中,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颓然仰卧在金华碧星榻上,一身的啸天麒麟铠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他的碧血。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脸sè苍白,原本湛蓝如海的长发也褪尽了光华,如雪般苍白。 “如风,孩子就拜托你了。记住,永远不要回来……永远不要让他知道这一切……”在男子目光的示意下,旁边的一个华美姬妾恋恋不舍地将手中的一个婴儿递到跪在榻前的一个男子手中,此时叫做如风的男子早已泪如雨下,哽咽的难以说出一句话来。 “再让我……看最后一眼……”男子艰难地从榻上欠起上半身,身旁的姬妾赶忙上前扶住。男子伸出右手怜爱的摸了摸婴儿的吹弹yù破的小脸,手上的碧血沾到了孩子的脸上,像是水滴滴到了沙漠中,迅速消失不见。 “好了,该……走了……”仿佛下了最后的决心,男子左手伸出,一抹蓝光将跪地的男子与婴儿罩住,如同长龙吸水,这蓝光竟然一下子将下跪男子的仙灵之气吸得一干二净,如同海啸一般突然降临的强烈的虚弱感让下跪男子身体不由得晃了几晃,但生xìng倔强的他还是硬生生的挺住了。 “大须弥术!”男子大喝一声,手上的蓝光如同一道闪电shè在下跪男子的身上,下跪的男子和婴儿一下子消失不见,仿佛被炸裂成了虚无一般。只有男子深邃的目光仿佛能够看透虚无,盯在眼前的某一处,无限留恋,却又毅然决然的将手一挥,一股轻微的旋风轻轻吹过,将本无一物的这里吹得更加干净。 殿外,千疮百孔的禁法再也禁不住如cháo水般连绵不断的打击,像是水晶破裂的声音一样,整个空间一下子破裂,漫天的火雨、jīng芒、死气……都毫无遮拦的落在了大殿上。没有土崩瓦解,没有惊天动地,万丈大殿一下子就被湮没在这无数的法咒术诀之中。 一 春雨如丝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天气还是这里很常见的一种状态,yīn沉沉的,倏忽飘落的一丝丝的细雨给人带来一种yīn冷的感觉。一种湿乎乎的气息覆盖在人的身体上,更带来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无奈。一大片低矮的房屋,如果说这还能称得上是房屋的话,浸泡在污水和垃圾之间。 虽然已经是万物生发的暮chūn时节,但季节似乎把这片土地遗忘了,到处死气沉沉,毫无生机。 一间依附在其他房屋边缘的,简陋到了极点的木板房,透出了一丝温暖的光线,似乎给这死寂湿冷带来了一点点的活的气息。这是一个普通、平凡到的极点的的家,如果要寻找它的特别之处的话,那就是贫苦,极端的贫苦。 让我们到屋里看看,一张床摆在角落中,影影绰绰的有一个人躺在上面,急促但无力的呼吸表明了他是一个体弱且多病的老人。旁边是一个缺了一条腿的凳子,狭窄的凳面上放着一盏油灯和一碗白粥,灯光昏暗,白粥怕也已经凉透。此外,屋中便再也看不到其他显眼的物品了。 这时,门忽然一开,一个瘦小的身影闪了进来,随之带进来的冷风夹杂着细雨让窄小的屋里的温度一下子又降了一大截。这好像也刺激到了床上睡梦中的老人,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让老人的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 瘦小的身影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床前,用手轻轻的捶着老人的后背,嘴里不停地安慰着老人。大概是捶击起了作用,亦或是听到了安慰的话语,老人的呼吸渐渐舒缓,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们能够看清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苍白的脸,瘦削的身体,唯一吸引人的是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但露出的不是天真童稚,而是与他年龄不符的沧桑、愁苦。床上的是小男孩的爷爷,同样消瘦的身体,稀疏的白发,沟壑纵横的苍白的脸上泛着一种病态的cháo红。 看到爷爷又睡了过去,小男孩轻手轻脚的把刚刚放到脚下的东西拿了起来,原来是一大块抹布和几个瓶瓶罐罐。他先轻轻的把搭在爷爷身上的棉被上的几块零碎油布拿了下来,用抹布把上面的水珠擦干,又小心地把油布交错着搭搭回到爷爷身上的棉被上面。反过身来,小男孩又用抹布把顺到地板上的水擦了一下,再把那七八个瓶瓶罐罐摆放在了屋顶漏水的下方…… 做完了该做的一切,小男孩慢慢的退出了房间,在关门时,小男孩的恋恋不舍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躺在床上的爷爷身上,才轻轻地关上了门。随着门的轻轻关闭,床上传来了老人的一声细不可闻的叹息,剩下的就是雨滴落入瓶瓶罐罐中发出的清脆击打声。 “小雨,又起得这么早?”紧挨着的这间木板房的一个窗户中露出了一张胖胖的中年妇女的脸,这是小雨的房东也是邻居的帕夏婶婶。她正在忙着为即将起床的一家人忙活早饭,说是早饭,也只不过是一锅仅能果腹的野菜团子。 “嗯,帕夏婶婶,今天爷爷还要托您照顾了”小雨朝着帕夏婶婶笑了一下,随手抄起放在门口的一块破油布,随便往身上一裹,赤着脚冲进了雨雾中。 “等等,你等等啊……唉,这孩子……”刚刚走到屋门口的帕夏婶婶看着已经跑远了,渐渐消失在雨雾中的小雨,无可奈何地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两个菜团子又放回了锅里。“苦命的孩子早当家,还这么小,就跟大人一样要养家糊口”一边随手将一家人的脏衣服放到屋檐底下的木盆中一边沉思的帕夏婶婶不由得想起了小雨刚到小镇的情景。 小男孩名字叫汀小雨,刚满八岁,六七年前,小雨的爷爷背着尚在襁褓中的他流落到这里,没有人知道这祖孙两人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要到哪里去。但当时孩子嗷嗷待哺,老人又疾病缠身,再加上长途跋涉,饥寒交迫,祖孙俩是再也没有力气往前走了。 无奈,小雨的爷爷决定暂时留下,休养一段时间。但是就这一停,就也走不动了。小雨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弱,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何况是年幼的小雨。多亏了周围的好心人,你拿出一块木板,我挤出一块破布,他留出一口饭食……帮小雨祖孙俩在帕夏婶婶的院子里搭起了这座木板房,也救活了爷爷,拉扯大了小雨。 也许是贫苦的生活能够磨砺人,小雨从小就表现出了和同龄孩子不一样的懂事,两年前更是自己自作主张跑到了镇上的一个小酒馆当起了杂役,为的是养活自己和爷爷,不再给周围的叔叔婶婶增加额外的负担。 但让帕夏婶婶感到担忧的是,自从到酒馆做杂役后,小雨的话越来越少,人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整天都看不到小雨说一句话。有事问起他干活的情况,除了“嗯,好”之外,就在没有别的了。到底干得怎么样,苦不苦,累不累……什么都问不出来。 “不行,还是应该抽空到镇上去看看这孩子,今天就让老头子收工后去看看,不管早晚。”善良的帕夏婶婶已经把汀小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此时的汀小雨正走在去镇上的路上,说是路,不过就是这片贫民窟的房屋之间留下的或宽或窄的缝隙,而且还充斥着污水、垃圾、粪便…… “扑哧,扑哧。”苍白的脚丫抬起又落下,一片片污水随着汀小雨的脚飞溅起一个个水花。赤着脚的汀小雨似乎对这多雨的天气早已习以为常,丝毫感觉不到它所带来的寒意。只有冰凉的雨水顺着他的浓黑的头发流入脖际时,才让他颤抖一下,下意识的裹紧了身上的那块起不了多大作用的破油布。 饿吗?当然了。从来不吃早饭的汀小雨想起刚刚帕夏婶婶托出来的那两个菜团,不争气的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起来。 帕夏婶婶的心意他心领了,但帕夏婶婶的儿子、丈夫一天繁重的体力活,都需要靠这几个菜团子支撑下来,自己哪能不懂事的再去吃上两个。拍了拍咕咕作响的肚子,汀小雨只能期望酒馆里有什么能够填肚子的。 汀小雨栖身的这片棚户区位于小镇的西北角,距离小雨干活的酒馆要走半个小时,小镇叫旺镇,隶属于赤rì省,赤rì省之外的再大的范围小雨就不知道了,而就是这些也是小雨从酒馆中的客人口中听说到的,至于同住在一起的那些善良的叔叔婶婶们则更是不能知道的,他们唯一的想法只是每天如何填饱自己的肚子。 不知不觉,汀小雨来到了自己干活的酒馆门前。酒馆是这里常见的那种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类型,不大,大概能容纳十几,二十张桌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那些最普通的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流经常光顾的。 对了,小酒馆虽然普通但却有一个文雅的名字叫“明月”,听起来还是蛮有诗意的。不过现实中的情形却有点差强人意。估计来喝酒的人无论如何也喝不出“举杯邀明月”的感觉吧。这个时候,酒馆的门还没开,汀小雨转到酒馆后面,从后门走了进去。 来到厨房门外,浑身几乎没有干地方的汀小雨解下油布,借着雨水将自己的手脚洗了一下,头发也理顺了一下,不然,邋邋遢遢的样子被掌柜的看到要骂的。看看自己的样子还过得去,汀小雨进入了厨房,开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他先把封着的火炉炉门打开,让炉中的火慢慢着上来,将炉下的灰渣清理干净。又拿过木桶到院中的水井中取水,将厨房中那口接近自己身高的水缸打满。又把堆在院子角落里的泥煤运进了一些,便开始了收拾起油腻的厨房,收拾过程中,运气还不错的小雨在案板边找到了一块干瘪的蘑菇、几根腊肉丝、一撮掉在锅边的米饭。 饥肠辘辘的他把这些匆忙的把这些吞到肚子里,又从水缸里盛了一瓢水喝下去,到此,总算是解决了早饭问题。干完这些活,小雨苍白的脸上已经微有汗意,沉寂了一夜的酒馆也隐隐传来了人声,是大师傅、伙计们开始起床了。 蜷缩在火炉前,汀小雨享受着一天里最幸福的时刻,两只手机械的一张一合地压着风鼓,闭着双眼,迷迷糊糊的补着永远也不够的睡眠。只有两只耳朵机灵的竖着,防备大师傅或者哪一个伙计大爷不爽的时候吆喝自己。这可是汀小雨天长rì久锻炼出来的引以为傲的功夫。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 “乖乖,快吃,这两天怎么么不爱吃,是不是病了?我这是专门给你留的小毛鱼,尝尝,来尝一下……”这是厨房大师傅在一边吃饭一边喂自己的宝贝――一只花斑肥猫。 “早饭怎么又是老三样,跟掌柜的说说,换换花样,这怎么让人有胃口啊……”这是经常对早饭一包意见,总能挑出点毛病来的账房在抱怨。 “昨天手气怎么样?”“差劲大了,输了三文”“我还行,赢了冬瓜一文半”“今晚上继续啊,我就不信翻不了本了”“翻本是小,可别把你的老婆本给输进去,哈哈哈哈哈”“闭上你个乌鸦嘴……”这是酒馆里的跑堂、采买在打科、闲聊。 …… 汀小雨听着听着,忽然觉得做猫比做人幸福多了,自己要是一只猫就好了,而且做就做大师傅的那只花斑猫,天天有饭吃,时不时还来上一条鱼……不对,不能做猫,做了猫,谁来照顾爷爷啊! 就在汀小雨半睡半醒,恍恍惚惚的胡思乱想间,前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孩子的啼哭。很是平平常常的啼哭声,但落在小雨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道催命符咒。小雨猛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幸福时光到此结束。 二 雨依旧下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像受到了惊吓的兔子飞一般的穿过厨房,大概是众人都习惯了,对小雨的飞奔没有表现出什么,仍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只有大师傅那不经意的一瞥中仿佛露出了一丝的同情与怜悯。 来到了紧挨着前厅的一个房门前,房门已经打开,里边传出了一个女人哄孩子的的声音。汀小雨推开房门,一只脚还没迈进去,一大团夹杂着sāo臭气的东西便迎面打在了头上。 “小王八蛋,到哪挺尸去了,都这半天了才来……”发威的是酒馆老板的儿媳妇,一个白胖的总爱发脾气的小妇人。此刻的她因为美梦被孩子的哭闹惊扰而心情极其的不爽,正半躺半倚的在nǎi孩子。 惺忪着双眼,光着膀子,红红的肚兜被团成一团扔在了一边,怀里的小娃娃正捧着一只硕大的白rǔ吃的正香。老板的儿子全身**,还趴在床的一侧呼呼大睡。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股腥臊,yín靡的气味。 打在头上的是小娃娃的一夜的褯子。目光下垂的小雨赶忙收拾了一下,好像这些并不是打在他的头上,把沾满了屎尿的褯子拿出了门外,接着又返回来把马桶、男人的袜子、女人的亵裤甚至于裹脚布都收拾了一通。 终于等到小娃娃吃完了nǎi,汀小雨赶忙把孩子接了过来,然后退出了房间。女人则骂骂咧咧的重新躺下,继续自己的chūn秋大梦。 将孩子缚在自己的背上,小雨蹲在屋檐下开始洗褯子、袜子、裹脚布……还时不时的哄哄背上的孩子,将最后一件老板儿媳妇的红肚兜晾到屋檐底下,汀小雨直起了酸痛不堪的身体,时辰已经到了晌午,酒馆也迎来了第一次忙碌的时刻。厨房里开始热火朝天起来,锅勺叮当,案板梆梆,伙计跑出跑进,迎宾上菜。这简陋的小酒馆竟也有了它的热闹与活力。 五短的身材,满脸的堆笑,狡黠的小眼睛把酒馆中的所有人都看成了他口袋里的叮当作响的铜钱。这是酒馆的大人物百老板隆重登场,他身体肥胖但却异常灵活,周旋于饭桌之间,满脸堆笑,谄媚的恭维话和问好声让每个吃饭的人打心里感到舒服,熨帖。 汀小雨这时也把孩子放回摇篮里,蹲在店门口,为酒客脱下的雨鞋清理泥巴。这是百老板的主意,美其名曰:惠宾活动,晴天擦鞋,雨天除垢,反正对小雨这个杂役来说,不使唤白不使唤。 …… 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伙计们抓住这难得的清闲一刻趴在了桌子上打起了瞌睡,小雨擦了擦头上的汗,抓紧打扫起卫生来,把桌椅擦一遍,地板擦一遍,剩菜剩饭倒在一块,给老板的狗送过去,老板的狗叫大黄,都比小雨吃的好,吃得饱。 忙完前边这一切再跑到厨房里,把碗盘杯碟洗刷出来,再把厨房大略的一收拾,小雨才来到自己的那份午餐跟前,是一碗白饭。 汀小雨当初跟百老板定的工钱是一天一文,外带一碗白饭。这比打发一个叫花子都强不了多少,当时小雨却没有丝毫犹豫地答应了下来。将这碗饭倒进自己的一个小布口袋,又将这个小布口袋放到了厨房的一个角落里。已经忙了大半天的的汀小雨刚抓起水瓢要喝瓢凉水顶一顶,耳边传来了大师傅的咳嗽声。 大师傅正躺在他的那把大躺椅上闭目养神呢。肥猫则趴在大师傅的肚腩上,眯着眼睛瞧自己,大师傅身边的灶台上,放着一碗罗宋汤,袅袅的香气隔着老远就闻到了。这是好心的屠师傅可怜小雨,为小雨加的餐。但这是瞒着百老板的,就小雨跟屠师傅两个人心知肚明。 从不多说一句话。喝完这碗滚烫喷香的汤,小雨的身上暖和了很多,饥饿和疲劳消退了不少。给屠师傅鞠了一个躬,小雨又转身开始了他永远也干不完的活。 掌灯时分,小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以往这个时候,店里早就应该是座无虚席,喧闹滔天了。但今天却没几个客人,伙计们难得清静,站在厅堂一角悄悄的闲聊。小雨也放下手中的抹布,揉了揉苍白肿胀的手指,眼睛望着家的方向,不知道今天爷爷的情况怎么样。 蓦然间,小雨突然发现一个身影站在了店门口前,高大健壮的身影如同半截黑塔,头上戴着一顶斗笠,看不清面目,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座冰山,既神秘又冰冷。他朝小雨望了一眼,把蓑衣、斗笠、雨鞋交给小雨。 小雨赶忙缩了缩身体,低下了头。店里伙计把这个人迎进了店里,小雨则快速地给客人清理着雨鞋上的泥巴,看来客人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因为鞋上不仅仅有本地的黑泥,还有很少见到的黄泥,甚至还有一丁点小雨从来没有见过的红泥。 “小雨”,耳边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低头忙碌的汀小雨抬头一看,是昌大叔——帕夏婶婶的丈夫,这是昌大叔晚上收了工来接小雨一块回家的。 看着浑身湿透,脸sè苍白的小雨,昌大叔不禁心里也感到一阵酸楚。 跟站在屋檐下的昌大叔打了个招呼,汀小雨转身回到厨房,快速的把厨房里里外外又收拾了一番,然后跟屠师傅请了个假,想趁今晚店里清闲,早一点回家。屠师傅答应后,小雨从角落里找出那个小布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小雨的那碗白饭,这是给爷爷当早饭的。当然这里边还有给大黄送饭前从它的的饭食里克扣的一些剩饭菜。 “这些带回去够自己和爷爷吃的了,还可以送给帕夏婶婶一些呢。”汀小雨满意地想着这些,拉着昌大叔的手,在飘飞的雨雾中朝家中走去。 飘洒着雨水的夜显得格外的黑,在这漆黑的夜里,泥泞的路上,那低矮的板房在富人的眼里也许连他们的猪窝狗窝都赶不上,即使是普通人也很有可能觉得这是贫穷、肮脏的代名词,但在小雨心里却是温暖、安详的家。遥遥的已经能够看到依稀的灯火了,快到家了,小雨的手不禁握紧了昌大叔的手,疲惫的脚也仿佛有了一些力气。 “小雨,别出声”昌大叔突然对小雨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轻手轻脚的拉着小雨躲到了路旁的草丛后。汀小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被昌大叔握着的手心里也冒出了冷汗。 “难道是遇到了流寇,”小雨想,“年头不好,灾民四起,一些人便干起了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专门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抢一些落单的路人。往往有三五文,最多也就十文八文的收获,毕竟有点钱的人都住在镇上。” 汀小雨好奇的把头抬得稍高一点,眼睛透过草丛的空隙往前望去。“难道不是流寇?”虽然没有月亮,但是还可以依稀的看到,前面不远出的道路当中,有四个黑衣人把一个人围到了当中。而且更令人惊讶的是被围的人居然是刚刚在店中喝酒的那个客人,他那黑塔一般的个头任谁看过一眼都不会忘了的。 四个黑衣人分四象方位站立,全身紧绷,四把雪亮的钢刀以藏刀的姿势被紧贴在四人的身体之侧,眼睛紧紧地盯着被围在中间的目标身上,如同四条昂起头的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而被围在中间的那人同样全神戒备,不敢有一点松懈。只有飘摇的风雨吹打在五人那早已湿透的身体上。 好像已经有过了一番剧烈的打斗,被围的人的境况不容乐观,头上的斗笠早已落在了地上,被地上的泥水浸泡的肮脏不堪。斗笠上纵横的刀痕割裂的口子表明刚刚的拼斗的剧烈与凶险。他那本来黝黑的脸上隐约透着一股不自然的黑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中毒的迹象,而嘴角流下的那一丝黑血则证明所中的毒已经开始侵入肺腑。虽然如此,这人的身形却如标枪一般挺拔,无一丝佝偻之意。 “江老三,识相点,把东西交出来,哥四个还考虑给你留个全尸,如若不然……” “哼,啰嗦什么,废话少说,四个藏头露尾,卑鄙无耻的鼠辈,技不如人就暗下毒手,今天还不知道谁……咳咳咳……”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被围之人嘴边的黑血更多了。 “好,江老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先把你灭了,再慢慢找东西” 话刚说完,四人很默契的从四个方向如同四缕黑烟shè向他们口中的江老三。劲力所到,四团污浊的水花从脚下飞溅而起。飞身而起的一刹那,四条凌厉的刀芒从黑衣人的身侧激shè而出,像极了四条黑蛇的毒信…… “啪啪啪啪……”双方兵刃的撞击如同爆豆一般,寒芒,火星四溅。五个人转瞬之间就对攻了不下百招。沉重的喘息声从江老三处传来。 看到江老三的喘息更重,四人中为首之人低呼“再来”。四人就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冲着自己的猎物又一次疾扑而上。低沉的呼喝,兵刃的撞击,飞溅的泥水夹杂着夜sè中近乎黑sè的鲜血,让这个寂静的夜充满了血腥与死亡的味道。 又经过了此番激烈的拼斗,四个黑衣人在江老三的拼命反击下也受伤不轻,但相比而言江老三的形势更不容乐观。江老三的身上已经找不到完好的地方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往外流淌着黑sè的鲜血,混杂着雨水,泥水糊满了整个身体。喘息如牛,体如筛糠,大量的失血和剧毒的发作让他的身体如同风中残叶,摇摇yù坠。 三 天晴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看着口延残喘的江老三在那勉力强支,四个黑衣人觉得江老三已成瓮中之鳖,得意之sè溢于言表。知道自己已经脱身无望,有可能今天就要把命丢在这里,江老三目光一寒,心里不由得起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四个黑衣人得意之余却没有发现江老三的变化。如果近身观看,就能看到江老三浑身诡异的流出了血,这血并不仅仅是伤口的血,而是全身往外渗。由于天黑,鲜血夹杂着雨水浸湿了深sè的衣服,四个人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 就在四人就要将江老三彻底擒下的那一刻。江老三大喊一声“王八羔子,你们就陪老子一起死吧”。真气到处,江老三全身流出的血液一刹那间忽然凝成了上万枚冰晶,这上万枚血晶以江老三为中心向四面八方迸shè而出,瞬间就穿透了四个人的身体,让四个人的身上溅出了一蓬血雾。 四个黑衣人就像是一堆烂肉倒在地上,他们到死也不会明白,明明到了嘴边的肉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索命的阎王,如果能够细细的查看四人的体内的话就会发现他们全身从外到内包括骨头、内脏在这一瞬间也被冲击成碎末。 在四人倒地的同时,江老三也瘁然倒地。周围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刚刚只是一场噩梦,只有雨滴打在水洼上,将满地的鲜血冲刷变淡,慢慢的不见了踪迹。 由于隔得较远,一切又是发生的那么快,躲在草丛后边的汀小雨和昌大叔对前面的情形看的不是怎么清楚。看到五个人打了一会儿就都倒在了地上,谨慎的昌大叔握着汀小雨的手又待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了,才从草丛后慢慢走出来,想从五人身边绕过回家。两人刚刚走到这五人身边,其中一具尸体突然发出了声音, “老哥……等一下……” 是浸泡在泥水中的江老三。失血过多加上黑气的蔓延让他的脸呈现一种死灰sè,只有那一双眼睛闪着不同于常人的光泽。这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昌大叔全身一紧,抓住汀小雨的手瞬间冒出了冷汗了。 “不要害怕,江鹏……有一事……相求……”濒死的江老三眼中shè出了慑人的光芒,紧盯在昌大叔和汀小雨身上,让汀小雨感到了其中的迫切,请求,死不瞑目。这目光好像有一种魔力,让昌大叔好像被魇住了,不知不觉的拉着小雨的手来到江老三的面前。 江老三的脸sè灰黑,绻身卧在泥水当中,已经是接近油尽灯枯了。看到两人来到面前,江老三脸上露出一丝惨笑。左手无力地伸入到怀里,掏出了一包东西,对昌大叔说:“老哥……江某是……是昌都……咳咳昌都五行宗弟子……如果能……将……将信物送回……其他东西……作为酬谢……就说江鹏无能……没能完成……”说到这里,江鹏油尽灯枯,左手一软,就此咽气。 “真是作孽啊”昌大叔皱了一下眉头,低声说了一句,转过身来对汀小雨说:“你回去,拿把铁锹来,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等汀小雨拿回铁锹,昌大叔已经把五具尸体拖到了路边一个隐蔽的小树林里,看到汀小雨回来,昌大叔用铁锹挖了一个深坑将五具尸体埋了进去。又将那一包东西埋在了坑边,嘴里低声说:“兄弟,不是老哥不帮这个忙,实在是这前途吉凶未卜,我一个普通人,家里也有老有小……”。 早晨的第一缕晨曦穿过墙板的缝隙照在汀小雨的脸上,让蜷缩在爷爷床边的汀小雨猛地睁开了眼睛。“坏了,要迟到了”汀小雨快速的爬起来,看了爷爷一眼,还好,爷爷睡得很香,顾不上什么,汀小雨跟帕夏婶婶打了一声招呼就像风一样冲出了家门。经过小树林时,昨夜的风雨已经把一切痕迹消除得干干净净。汀小雨想起了昨夜昌大叔的叮嘱, “这个事跟谁也不要说,就让它烂在心里,否则,对我们这些小人物来说就是塌天大祸”。 跑到酒馆后门的时候,汀小雨长舒了一口气,还好,看样子还没有人起来,来的不算晚。小雨以最快的速度忙碌着早晨的老一套,直到店里的人陆续起来。 今天是这里难得的一个晴天,人的心情也像天气一样很不错,所以酒馆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热闹与忙碌。生意好了,老板的心情就好,伙计们的心情也就附带着好了,就连汀小雨这个小杂役也似乎感到了这一点,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在店门口为客人们的鞋子掸土除泥的汀小雨也发现了镇上似乎出现了一些陌生的面孔,他们在不停的打听着什么,不知道他们所打听的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没有关系……想到这里的小雨的头低的更低了。没有谁去注意这个小孩子,更没有人去主动询问他了。 “这几天,爷爷的病似乎越发的重了,是不是该找个大夫去给爷爷看看,但是哪有钱请大夫啊,最普通的大夫出一次诊也要三五十文。不算药钱,就这出诊费去哪凑……”想到这些刚刚有些晴朗的小雨的心情又给罩上了一层yīn霾。 “不管怎么样,先找个大夫给瞧了再说。”小雨暗暗拿定了主意。 晌午过后是店里最清闲的一段时间,小雨跟屠师傅打了声招呼,连饭也没顾上吃就撒腿向镇上唯一的医馆跑去。这医馆坐落在小镇的东头,是镇上仅有的一家医馆,门脸不大,朝南,门外挑着一个幌子,照例写着什么“杏林高手、岐黄……”。 大夫姓明,身兼老板、坐堂大夫、账房、抓药数职。简而言之就是一光杆医馆,因为镇上就那么几百户人家,所以生意不是天天都有,这时明大夫正坐在店门口百无聊赖的晒太阳、打盹呢。朦胧间,明大夫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一个小孩, “去去去,小要饭的,这里是看病的医馆,不是管饭的地方……” “我,我是来看病的” “嗯?你病了,你付的起诊金吗?” “不是我,是我爷爷病了。” 刚刚还有些许紧张的小雨这个时候平静了下来,并把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十九个铜板双手托着递到了大夫面前。 “不够,我的坐诊二十文,出诊三十文,看样子你是请我出诊,就这几个钱哪够呢。”老jiān巨猾的明大夫仅仅扫了一眼就知道小雨的手里就二十文左右的钱。 “大夫,求求你,我就这些钱了,不够的,我打了工给你补上,我就在明月酒馆做工……”小雨哀求着,眼巴巴地望着明大夫,希望事情有所转机。 “这样啊……哎,算了,算了,谁叫我是旺镇有名的名医善人呢,我就跟你走一趟吧”明大夫转念一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过去看看,权当赏赏chūn景,活动一下这身老筋骨,这腰这几天疼得要命,不知道是因为下雨还是……“不过,三个月为限,剩下的诊金外加六文的利息,一共十五文你要如数还上”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还上”没有想到事情还真能成的小雨一下子高兴起来。 跟邻居说了一声,明大夫便让小雨给自己背上药箱,老的在前,小的在后,慢慢向小雨的家走去。 旺镇外的一条泥泞的小路上,暖洋洋的阳光普照万物,一切都显出一种欣欣然的样子,不过走在这条路上的一老一少却没有这种感觉,走在前面的老头当然就是明大夫,此时的明大夫完全没有了那种赏景的心情,鞋子上沾满了泥巴,脑门上满是油汗,还不停地用袖子擦擦头上的汗,嘴里不停地咕哝“小王八蛋,害死我了……” 跟在后面的那个背着大药箱蹒跚而行的当然就是汀小雨了,此时的他走着格外有劲。反观前面的明大夫就惨了,一步一滑,还要每走一步都必须把自己陷在泥里的那只脚先拔出来。 终于到了小雨家的那间木板房前,汀小雨顾不上明大夫,当先冲进了屋里,“爷爷,爷爷,我请大夫来了,大夫来了”。随后进屋的明大夫先眯着眼睛怔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简直累趴下了的明大夫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朝屋里那张唯一的凳子跑去。 “明大夫!” “咔嚓,哎呦,小王八蛋,要了我的老命了” 汀小雨还没来得及阻止,明大夫一屁股就坐在了那张凳子上,随后的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四仰八叉的明大夫在汀小雨的搀扶下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坐到了小雨爷爷的床边。一边喘息一边嘟囔。 “应该先查查黄历,不宜出行啊,今天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对于这次的出诊,明大夫可是打心底里后悔透了。小雨尴尬的一笑,把药箱放到一边,跑到了帕夏婶婶家倒了一碗水给明大夫。 四 诺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休息了半天的明大夫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将手搭在小雨爷爷的脉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诊了一会,又沉思了一会。 “嗯,是这样了”明大夫转过身来对小雨说: “你爷爷这是外伤侵肺,伤了手太yīn肺经,延误诊治,不能及时宣泄,手阳明大肠经……” 自顾自念叨的明大夫忽然发现小雨疑惑的望着自己,不禁笑了, “唉,老糊涂了,跟个孩子唠叨什么,孩子又不懂” “到药箱里把笔墨取来。” 小雨依言取来笔墨,明大夫刷刷点点开了一纸药方。 “照方抓药,吃上几副,看看怎么样,再酌情加减。” “谢谢大夫!” 汀小雨如获至宝的将药方捧在手里,仿佛这药方就是救命的稻草,爷爷吃了药立马就会好起来一样。 在明大夫又再三强调了诊金的归还期限后,汀小雨将明大夫送出屋去。院子里正碰上帕夏婶婶的大儿子昌大哥回来,小雨便请他将明大夫送回了镇上。 转身刚刚进屋,汀小雨突然发现虚弱的爷爷坐了起来, “爷爷,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 “没事,躺久了,咳咳咳,起来坐坐。”爷爷慈爱又心疼的看着小雨,心想真难为这个孩子了。 “把药方拿来我看看。” 听爷爷说要看看药方,小雨赶忙把药方递过去, “白芨三钱.牡蛎三钱.甲珠三钱.川贝三钱.阿胶珠二钱.麦冬二钱.陈皮一钱.人参三钱甘草三钱.乌梅三钱.萸肉三钱.龙牡三钱.煎服,每rì一剂。” “嗯,药方还行,不是庸医误人。”爷爷看着药方,心想, “自己都要小雨来养活,饥一顿,饱一顿,我们哪有钱抓药啊!” “真是难为你的孝心了,爷爷的病没事,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们有钱,我做工能挣到钱。老板对我不错,爷爷你的病不能再拖了。”仿佛看出了爷爷的心事,汀小雨忙宽爷爷的心,脸上也装出一副轻松,愉快的神情。 “爷爷,你好好躺着,我现在就去抓药。”怕爷爷阻止自己,汀小雨转身跑出了屋子。 “诊病都这么贵,抓药看来花钱更多。” 汀小雨徘徊在这片棚户区间,思来想去,自己能开口借钱的都是这片棚户里的穷人,他们自己的一rì三餐都不能保证,哪有闲钱借给自己。如果靠做工,猴年马月也攒不够给爷爷抓药的钱。大夫都说诊治晚了,再拖下去,恐怕爷爷的病会更严重……病情严重的后果,汀小雨是想也不敢想的。 不知不觉,汀小雨已经离家很远了,他抬头一看,一个想法猛地跳了出来,为了爷爷,只好这样做了。 汀小雨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人,他迅速闪到小树林中,在上次昌大叔埋东西的地方挖了起来,不大一会儿,那包东西挖到了,里面果然有一些银两,还有一枚八卦形状的银牌,可能这就是死去的江老三口中所说的信物了。 汀小雨把银两和信物放到怀里,其他的都再埋入土中,然后向埋葬五人的地方跪了下来, “这位大爷,不是小雨贪图你的银两,而是情非得已,我汀小雨发誓一定完成你的心愿,将消息送回你的门派当中,如若不然,天打五雷轰。” 在心里默念了这几句后,汀小雨站起身来,他再一次看了一遍,确认即使有人进入到小树林也不会发现异样,便转身走出树林,向镇上跑去。 寒来暑往,汀小雨离家已经有半年多了。当初也不只知汀小雨许的愿得到了死去的江老三的佑护,还是明大夫开的药起了作用,小雨爷爷的身体总算不再恶化了。 汀小雨心安的同时也知道该是自己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他跟酒馆百老板请了个长假,又在抓药的同时将欠明大夫的诊费还上,最后只是悄悄地跟昌大叔说了自己的打算,这着实让昌大叔惊诧了好一阵,没想到小雨为了爷爷的病竟然有这样的打算,虽然前途凶吉未卜,但看到小雨决心已定,昌大叔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说让小雨放心走,小雨爷爷他会照顾。 就这样,没敢告诉爷爷的小雨在一个早晨第一次走出了旺镇。 汀小雨这时正伏在一丛草丛之下,周围古木参天,藤萝高悬,眼见是处在一片茂密的森林中。太阳慢慢升起来,透过茂密的枝叶,斑斑驳驳的光点从枝杈的缝隙中投下来,让这密林也亮了一点。 随着温度的升高,树林中的动物也渐渐活跃起来。清晨的露水早将汀小雨的全身浸透了,但他好像没有察觉,一双眼睛紧紧地盯在十几米外的一团草上,那草上有几滴鲜红的血迹。 ,这时的小雨目光一紧, “来了!” 一只类似黄鼠狼的小动物出现在那团草跟前,它先jǐng惕地看了看四周,觉得没什么危险了,才小心地嗅了嗅草叶上的那几滴鲜血,大概是嗅到了诱人的味道,又用前爪想扒开草看看。 就在这时,草叶一动,一圈虚影迅捷无比的向小兽的身体套了过来,小雨事先安放在草丛中的套索发动了。小兽就在套索一紧的一刹那身体往后一缩,从收紧的套索中逃了出去。第二根套索在地一根套索发动的同时也被触动了,这跟套索是往小兽的后爪套去,没想到jǐng惕xìng很高的小兽的动作飞快,爪子一缩,套索又套了一个空。 接连收到了两次攻击,受到惊吓的小兽一刻停顿都没有,扭身往离它最近的一棵树上窜去。转眼间,小兽就顺着树干窜了上去,眼看要进入到树冠当中了,这也意味着汀小雨的这次捕猎将要失败了。 此时的汀小雨还是一点不急,好像结局已经早已料到。刚刚窜到树冠中的小兽发出了一阵急迫的叫声,一个貌似一团树叶的套网将它套了个正着。 坐在一个小洞穴当中,汀小雨满足的吃着小兽的肉。洞穴前,还未完全熄灭的篝火上,一只已经消失了一半的烤制小兽仍在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此时的小雨的个头明显比半年前高了一大截,看上去要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体也不再那么孱弱,虽然还很瘦,但消瘦的身体里明显的有一股力量。看来,离开家的小雨没少受罪,但一正必有一反,这时的汀小雨不论jīng神还是体魄,比起旺镇时,不止强了一星半点。 “本来打算三五个月就能完成那个人的心愿,没想到,走了这没长时间,连赤rì省都还没走出去,进入到这片森林中已经十来天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真是见了鬼了。” 出门前,汀小雨将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昌大叔,托昌大叔继续给爷爷抓药。自己就孤身一人踏上了还愿之路,一个从来没出过门的孩子要到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在何处的目的地,期间的困难可想而知,饥一顿,饱一顿,有时找不到食物时一饿就是三两天,遇到了好心人还能要口饭吃。 就在这漫长的跋涉中,汀小雨也慢慢打听清楚了昌都的所在,原来自己所在的赤rì省属于丹阳国,要去的昌都位于和赤rì省毗邻的藏rì省。而丹阳国则是位于一个叫晴的大陆的边陲的三流小国。 不仅仅见识渐长,汀小雨的本事也见长了。要活下去就要吃饭,有人烟的地方还好说,看到汀小雨是个孩子,多数人都会多少施舍给他点食物,让汀小雨没有饥饿之苦。但到了荒芜人烟的地方,就要靠汀小雨自己想办法了。 刚开始,饥饿的汀小雨只能摘一些野果甚至树叶充饥,慢慢的他学会了捉一些昆虫、小鸟,直到现在的小兽。他也从中悟出了一些基本的捕猎知识与技能。 比如说他就知道之前抓到的这种小兽喜欢非常喜欢吃一种灰sè小鸟,而灰sè小鸟喜欢一种红sè的野果,想要抓住jǐng惕xìng高,速度也快的小兽,就要设计一环扣一环的猎捕计划…… 当然了,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却是汀小雨试验了不知多少次才成功的,其中的艰辛也只有汀小雨自己知道。这期间,他也有过几次中毒的经历,也许是老天垂怜或是他的苦还没吃够老天不收他,都让他挣扎着挺了过来。 吃完饭,汀小雨照例开始了己每天都要做的事,寻找走出森林的路。 “咦,是人的脚印”,逡巡中的汀小雨看到cháo湿的地上有一串清晰的脚印,不禁心头一震,狂喜万分。 终于有人的踪迹了,顾不上其他,汀小雨飞快的顺着脚印追了下去。 “不好,前面的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汀小雨停下飞奔的身形,开始谨慎地向前搜索。 在寻路的这十几天里,汀小雨不止一次的到过这里,每次经过,他都发现这偌大的一片地方寂静万分。连一只野兽都没有,甚至连树上的小鸟都很少,显得非常诡异。 所以汀小雨每次都选择了避开,但是前面的人却莽撞的闯进了里面,不知道他会在里面面对怎样的危险。不想放弃的汀小雨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跟了进去。 五 追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林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其间,越往里走,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浓,汀小雨的脚步也越慢。终于,深入百余丈后,汀小雨看到了一幕让人震惊的场景: 密林当中出现了一块小空地,说是出现,实际上是十几棵碗口粗的树被蛮力冲撞折断后造成的。由于树木的缺失,这个地方显得比周围亮堂一些,这也让汀小雨看清了出现在眼前的情形。 一只体型硕大,身体足足有三米长的黑虎蹲在空地的一边。背上,脖子上的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往外流血,血口大张,利齿外呲,低沉的吼声在林间回荡,金黄的双眼紧盯着正前方的一个人。 空地的另一边是一个灰衣打扮的中年人,右臂齐肘处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参差的断茬表明是黑虎的所为。中年人顾不上包扎,左手擎刀,右臂被撕烂的筋肉和森森的白骨清晰可见。止不住的鲜血滴滴答答流了一地。 黑虎大概是耐不住了,低吼一声,身体往下一蹲,四肢一较力,一阵巨大的腥风贴地而起,如同一阵黑风向中年人扑去,激起的树叶、泥块向四周飞溅,声势骇人。 中年人大概没有力量再与黑虎正面较量,身体向一侧一撤,让过了黑虎的猛扑。但失血过度的他体力明显不支,虽然闪过了黑虎的攻击,但却被黑虎一带,摔倒在地。就在中年人倒地的一瞬间,黑虎抓住了这个机会,把身一扭,第二次扑向了中年人。 看到了这一幕的汀小雨把眼一闭,“看来,中年人要命丧虎口之下了。”待了一会儿,汀小雨睁开眼睛再向空地中望去,他看到黑虎竟然趴在中年人身上不动了。 “怎么回事?”汀小雨再仔细一看,一抹刀尖从黑虎的背上露出来。 “黑虎死了?那个中年人怎么样了?”汀小雨闪身向空地中的不知生死的中年人奔去。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汀小雨才把中年人从虎尸下拖出来,中年人的身体上满是鲜血,已经昏迷过去,看样子不太乐观。黑虎看来已经死了,中年人的长刀正好从黑虎的腹部直直捅进去,让黑虎一下毙命。 汀小雨赶忙给中年人止了血,又喂了一些水之,大半天后,这个人才慢慢苏醒了过来。从他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汀小雨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是东湖镖局的一个镖师,途经此处,中途出来打水,却不知怎么的闯进了这只黑虎的地盘,结果就是一场恶战,这十几棵大树都是被黑虎撞断的。在黑虎最后一击时,镖师急中生智,将手中的长刀一顺,刀尖朝上,借着黑虎的一扑之力,将长刀插入了黑虎腹中。镖师也因为事前受了重伤,在黑虎的身体撞击下昏了过去。汀小雨反倒成了镖师的救命恩人。 寻找到其他伙伴,再一次涂抹伤药,镖师的这条命总算是捡了回来。在听说汀小雨要到藏rì省寻亲,五个镖师爽快的答应了汀小雨的请求。就这样汀小雨加入了这个由五个镖师组成的小队伍。 二十天后, “明天就能走出这鬼地方了,真受够了。” “老子的嘴可淡出鸟来了,到时候哥几个好好喝上一顿。” “是想怡红楼的翠莲了吧,这次得的银两可以多消遣两天了吧,哈哈。” 几个镖师围在火堆旁,想到明天就可以走出森林,明显的都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 听着镖师们的谈论,汀小雨手里把玩着那个镖师送给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心底里也不由升起了一丝喜悦。“是啊,终于走出来了……” 不对,汀小雨凭直觉忽然发现周围的情形不对了,太静了,静的让人感到发瘆。这时的镖师们也感到了不对,全都拔刀jǐng惕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几个废物还行啊,还能发现老子来了……”一阵狂妄,尖锐的笑声从密林深处传了出来。 说话间,密林中闪出一个人影,全身都罩在一身黑衣之中,只有那一双眼睛在篝火的照shè下闪着诡异的红光。 “阁下……” “闭嘴,废话少说,先把你们的命留下吧” 黑衣人不容镖师们多言,身影一闪,如同一只嗜血恶狼朝着自己的猎物扑去…… 汀小雨在黑衣人和镖师打斗前就退到了树后,他知道自己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还不如想个办法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须臾,五条身影先后倒地,黑衣人将粘在手上的鲜血放在嘴上舔了舔,似乎在品尝杀戮后的感觉,然后俯下身子在几个镖师身上搜索了一番,从一个镖师的怀中拿出了一本小册子,看来这就是黑衣人所要夺取的物品了。 “一本普通的《烈rì绝》罢了,门主还这么重视,害我在此足足等了三天”黑衣人一边嘟囔,一边好奇的把这本小册子前后翻了两遍。 “对了,还有一个小鬼”黑衣人四处打量了一下,四周林木郁郁,树叶萧萧,哪还有汀小雨的踪影。 “谅你也跑不了多远,看你能躲多久。” 黑衣人残忍的眯起了他的那双红sè的眼睛,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即将展开。 初冬的早晨,一缕晨光照在昨晚刚下的一层薄雪上,好像老天爷再为汀小雨掩盖逃跑的痕迹。但是遗憾的是,在黑衣人搜索了没有多远之后就发现了雪地上的小雨的脚印。 “真没意思,难道游戏这么快就要结束了?” 顺着雪地上的清晰可见的脚印,黑衣人开始加快了追击的速度,仿佛下一刻,汀小雨的惊恐无比的表情就会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黑衣人眼中的那抹残忍之sè越来越浓。 似乎感觉到汀小雨就藏在前面的树丛中,黑衣人不禁加快了步伐。然而,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根藏在雪地下的套索突然出现在黑衣人的脚下,并瞬间收紧,将毫无防备的黑衣人拉倒,并迅速向树林一侧拖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黑衣人吃了一惊,旋即,怒极的黑衣人反倒乐了,“好,小兔崽子,还行。”就在黑衣人想摆脱套索时,腿底下传来一阵剧痛,几根同样藏在雪底的削的溜尖的树枝借着套索的拉力斜刺入插进了黑衣人的小腿,由于套索的力道未尽,树枝又从小腿中贯穿出来。 “啊啊啊啊,气煞我了,小王八蛋你等着,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黑衣人的血瞬间染红了身底的雪。身体的疼痛对于黑衣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伤在一个小孩的手里的感觉却让黑衣人彻底的暴走了。 此后的几天里,由于暴怒而倒霉的黑衣人在汀小雨的设计下继续遭受折磨,身上的伤痕也时不时的添上几条,由于腿上的伤势较重,影响了黑衣人的追击速度,这也给小雨留下了足够的喘息时间。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汀小雨的境况越来越糟,毕竟是一个孩子,几天没有正儿八经的吃上一顿饭,体力严重透支,虽然已经把所有用在野兽身上的办法用了出来,但黑衣人的身手太高,加上他的jǐng惕xìng越来越强,已经很难伤到他了。要好好想一下了。 “雪都化干净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招。” 黑衣人一瘸一拐的走在树木之间,脑后忽然激起一阵冷风,黑衣人冷笑一声,刚往边一闪,前边的灌木从中忽然也shè出一根木刺,径直朝黑衣人扎来。 “哦,又是连环套。” 黑衣人真是羞怒交加,三番五次栽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让他恼羞成怒到了极点。 他再往边上一撤身,左脚踏向一处看似坚实的地面,突然觉得左脚脚下一空, “还有?” 黑衣人不由得一惊,趁着身体失去平衡向左倾斜之际,右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整个身体向左侧斜冲出去。他可不敢再试了,谁知道这个陷阱中还会有什么。但汀小雨的后招并不在左腿踩到的陷阱里。黑衣人腿上的伤虽说好了七七八八,但伤痛的yīn影还在,所以还是不太敢用力,因而跃出的距离并没有他预想中的远。 狼狈的黑衣人借着下落的力量,想就势往边上一滚,竭力躲开这连环陷阱,而就在黑衣人躺倒滚动的一瞬间,他的眼睛里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一张一丈方圆的大木排从天而降,木排上绑满了尖锐的木刺,这才是汀小雨的最后杀手锏,它从制作到悬挂整整用了汀小雨一夜的时间。 “没法脱离攻击范围了,只能硬抗过去。”黑衣人心中对汀小雨的恨简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绝望的黑衣人双眼一闭,运气于全身,想要扛过去,但已经闭眼、翻身、抱头的他却没有发现这张冲他而来的木排后面的那十几块百余斤的磨盘大的石头。为了这最后的一击汀小雨可谓是费尽了心思。原来汀小雨怕木排的杀伤力不够,又吊上了十几块这么大的大石头。 结果,像钉子被锤头砸入了木板一样,木排上的十几枚木刺在随后一起落下的石头的冲击下,一下子就穿透了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就像一条死鱼,瞬间了账。 躲在树后的小雨看到这一幕,心里一松,也晕了过去。 六 追杀继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知道过了多久,汀小雨醒了过来,周围还是那么的静,黑衣人就像是钉在砧板上的一条鱼,已经是没有了一点活的气息,只有那一团鲜血显得格外刺眼。直到此时,汀小雨也不敢相信是自己杀了黑衣人,一个孩子和一个高手的对抗,竟然以孩子的胜利而告终。 汀小雨费力地将黑衣人从木排下弄出来,看着黑衣人身上的十几个血洞和凝固在他脸上的惊诧与不可思议。汀小雨也是苦笑不已。 就在汀小雨拖动黑衣人的时候,黑衣人取自镖师的那本《烈rì绝》从他的怀中掉了出来。看到这本小册子,汀小雨心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秘籍?”,在小孩子的好奇心的促使下,小雨不禁忍不住翻开了它…… 由于被鲜血浸透,《烈rì绝》中隐藏的秘密显现了出来,《归元十三式》,一本让整个晴之大陆甚至整个天下都为之疯狂的宝典,就这样yīn差阳错,机缘巧合地出现在了一个小孩子的面前,它是一本武功秘籍吗…… 这本册子被血粘连,很难翻开,而且上面的字也已经模模糊糊,只有封面上的那五个大字异常清晰,《归元十三式》。除此之外,就是书中姿势各异的十三幅人像图画了。虽然有点失望,但汀小雨还是模仿着做了一遍,除了腰酸背疼,什么效果都没有,“这连只鸡都杀不死”小雨咕哝着,随手将小册子扔进了草丛中,《归元十三式》这本让天下人为之疯狂的至宝就这样被汀小雨弃之如敝履,渐渐被污水泡软,泡散,变成了一滩与污泥无异的东西。失望之余,汀小雨还是费了一天的力气,把黑衣人安葬了。当然也包括那五位惨死在黑衣人手中的镖师。 一天后,小雨走出了这片森林,来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城市――晖光城。高大的城门,绵延的城墙,面无表情的守城卫士,这一切让初来乍到的小雨感到新奇不已。等到进入到城里,宽敞热闹的大街,熙来攘往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品更是让小雨感到目不暇接。 汀小雨觉得自己应该到镖局一趟,将几位镖师的死讯告诉镖局,毕竟,是他们把小雨带出了森林,几天的相处,小雨对几位大叔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打听了一下东湖镖局的位置,汀小雨径直向镖局走去。 好不容易找到东湖镖局,在经过通报后,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将小雨带进了镖局,见到了镖局的总镖头,一个声音尖锐的高大胖子。汀小雨将自己遇到五人的经过简单说了一下,却将黑衣人追杀自己的过程隐了过去,只是说是看到他们打起来之后,自己便跑出来,七绕八绕了四五天,好不容易逃到了晖光城。镖局总镖头听了之后,没有说什么,让手下安排汀小雨住下,接着带了几个人出城去查看。 几天后,镖局大厅里,几个主事之人正在议论纷纷, “黑衣人是血影门的高手,只不过血影门为什么要跟我们东湖过不去……” “诸镖头几个死的可惜了,遇上了血影门……待会儿找账房把他们的后事料理一下。” “看来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连血影门都栽到他的手里,隐藏在背后的这股势力不简单。” “小孩子真是命大,不过,这个小孩是此事唯一的证人,我们还需要给投镖之人一个交代。” “不知道这本普普通通的《烈rì绝》藏着什么,引来这么多的人的觊觎……” “禁声,这其中的原由不是你我这些小人物能够明白的……” “是啊,还是想想该怎么想人家交代吧,不知道这次我们东湖镖局能不能渡过这一难关。” 汀小雨这时候正躺在厢房里做美梦呢,不过他的姿势却有些特别,仔细一看,不正是《归元十三式》其中的一个动作吗。就像是一个孩子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件心爱之物,却发现它并不想自己所期待的那样,失望之余还有很大的不死心。汀小雨就是这样,本来想到城中逛逛,镖局的人却不让自己出去,百无聊赖的他突然想起了书中的这些动作,闲着也是闲着,汀小雨就又练了起来,不过练过几次后,汀小雨有了一个奇怪地发现,就是每次一摆出这个动作,他就感到特别的困,好像三天三夜没有闭眼,难以抗拒的倦意让他每次都呼呼大睡。 在总镖头带人出城查看的这几天,好像不是为了练功而是为了补觉,汀小雨每天都练得呼呼大睡,这也省了整天看着他的趟子手的事,乐的清闲。但是事情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如果有会观气的高人在此的话就会发现,天地间的的元气以一种缓慢的方式在往一处地方汇聚,这个地方就是汀小雨所住的厢房,不过这种进程非常的微弱,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但就是这样少的元气,还是每次都让汀小雨沉睡不醒,就好像一个毫无酒量的人忽然喝了一坛最醇美的酒,不醉倒才怪呢。 懵懂的汀小雨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变化的,只是觉得每次睡完觉后,jīng力都是非常的充沛,当然,在小雨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睡觉不就是为了恢复jīng力的吗,但是今天,刚刚进入梦乡的小鱼就被人叫醒了,总镖头要见他, “小兄弟,这几天休息的可好?” “谢谢镖头大爷,我吃的也好,睡得也好。” “在下想再问小兄弟几个问题,小兄弟在打斗发生后,就没有再回去?” “没有” “之前和我们几个镖头在一起的几天,小兄弟有没有看到过黑衣人,我们镖头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只跟我说过,他们是东湖镖局的镖头,其他就没有了。” …… 听了汀小雨的话,早已经将整件事推敲了无数遍的总镖头沉吟了半天,又说 “因为这次失镖之事需要有一个交代,待会还要带小兄弟去一个地方交代一下。” “是,镖头大爷。”任是哪一个人也不会想到堂堂血影门高手竟会死在了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孩子手里, 是夜,月上中天,汀小雨破例没有再练那个奇怪的姿势,而是大睁着眼睛躺在那想起了爷爷,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这都大半年了……就在这时,汀小雨的耳边传来了衣袂破空的声音。自从开始修炼《归元十三式》之后,小雨也开始发现自己增长的不仅仅是力量,而且视力、听力都变得非常的敏锐了。 “是道上的哪位朋友……”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是总镖头, “啊――!是血影门,你们……!”还没等东湖镖局的总镖头把话说完,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空,惊慌,急促总镖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个不留,全部杀掉,找到那个孩子!”一个yīn测测的声音吩咐道, “是来找我的。”汀小雨马上意识到了危险,他快速的看了一下四周,房间中没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必须另外找个地方…… 一场冲天大火从晖光城中的东湖镖局腾空而起,火光映红了半个晖光城,烈焰腾腾,直冲霄汉,晖光城的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一阵阵急促的锣声和“走水了,走水了”的喊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周围的邻居端盆提桶、官家的水龙队推着水车,都赶去东湖镖局的方向救火。但火势已成,众人也只能望火兴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整个东湖镖局在烈焰的吞噬中慢慢化为灰烬。 躲在暗处的一众黑衣人看着火光中的东湖镖局,直至确定再也不可能有人从大火中出来后,冷哼一声,“我们血影门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清晨,原本颇有气势的东湖镖局已经是残垣断壁,一片废墟。袅袅的青烟飘荡在一处处还没有烧尽的门窗、房梁上,焦糊的味道还在其间弥漫,东湖镖局中的活人亦或是死人都随着东湖镖局的消失而付之一炬了。 一个硕大的荷花池中,池水半干,残冰未化,一派衰败景象。一个小小的身影小心翼翼的从烂泥与残枝败荷中钻了出来,他看看四周,又俯下身子,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原来,昨夜东湖镖局遭到血影门的袭击,汀小雨意识到这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极有可能血影门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借着夜sè,他机灵地藏到了荷花池中。时值初冬,血影门搜来搜去也没有想到汀小雨能够藏到冰寒彻骨的池水当中。也正是藏到了荷花池中,才让汀小雨躲过了这一劫,要不然,在这冲天大火的包围下,汀小雨就像东湖镖局的其他人一样变成了一把飞灰,可怜的东湖镖局中的众人都成了汀小雨的替罪羊,被血影门屠戮殆尽。 但是,让汀小雨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黑衣人为什么想抓自己?难道是因为死在自己手里的那个黑衣人,但是当时也没有人看到啊,即使说是自己把他杀掉的,大概也不会有人相信吧。汀小雨想弄明白,但是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的是,所有的事情的根源都是因为他扔掉了的那本小册子,那本让人疯狂的《归元十三式》。 补周六的一章 七 巨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冬rì的天空灰蒙蒙的,太阳就像没睡醒,惺忪的洒下他的丝缕光线,还没等落到地上,就被带着哨子的北风给吹散了。 一条了无人迹的官道,像一条被剥了皮的大蛇,惨白的向远处蜿蜒。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踟蹰前行,破旧的黑衣,光头赤足,正是火后余生的汀小雨。 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森林中的搏杀,东湖镖局的遇险,一番番经历让他认识到了,自己已经不明不白的被卷入了一场漩涡之中。如果不及时脱离,很有可能就会被这股背后的力量撕成碎片。 在逃出来之后,汀小雨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期望不要让人注意到自己。为此,他甚至用匕首把自己的头发剃掉了,想装扮个秃子。但小孩子的把戏,又能骗过谁呢。所以,刚刚出城,两个人便跟上了他。 慢慢向前走的汀小雨似乎没有发现有人跟着,仍旧不紧不慢。越往前走越显荒僻,跟踪汀小雨的两个人开始向汀小雨逼近,大概决定动手了。 转过一个山口,跟在后面的两个人忽然发现前面的汀小雨不见了,赶忙一找,发现汀小雨正撅着个屁股往山上爬,不好,小兔崽子要跑,两个人也不再掩饰,快速地朝小雨追来。 凭着灵敏的感觉,汀小雨哪能不知道有两个人跟着自己,所以他一直在想用什么办法甩掉他们,但想来想去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拼命地往山上爬去。好在汀小雨误打误撞的修炼了《归元十三式》后,让他的体力有所增长,因此刚开始汀小雨还能跟两人保持距离,但就像是见了血的蚂蝗,两个人死盯着汀小雨不放,渐渐的他们与汀小雨的距离开始缩小。 呼吸逐渐急促,手脚越发沉重,汀小雨的体力渐渐不支。 “怎么办?”汀小雨焦急的观察着四周这光秃秃的山林,周围一览无余,哪有什么地方让他摆脱两人。 “有了,”汀小雨发现前面山坳处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洞口很小,大约三四尺左右,成年人需要躬下身子才能进去。 “不管了。”慌不择路的汀小雨不及细想,一躬身钻进了洞里。随后赶到的两个人迟疑了一下,也先后钻了进去。 洞里漆黑一片,就算是视力较从前提高了一大截的汀小雨也就能看出一丈来远,后面的两个人简直就成了睁眼瞎,只能摸索前行。 还好洞够深,汀小雨一边前行,一边察看山洞四周,想找一个地方伏击二人。虽然他知道成功的可能xìng几乎没有,但如果这个山洞没有另一个出口,迫不得已,不能束手待毙的汀小雨只能拼命了。 “不好!” 正在往前奔跑的汀小雨突然觉得一股腥臭之气迎面扑来,jǐng觉的他快速的往洞壁一侧一缩身,一股腥风堪堪从他身边冲过,速度快的连汀小雨都没来得及看到它的样子。 “什么东西?”汀小雨的心一下子狂跳不已。汀小雨知道自己又躲过了一劫。关键时刻,他灵敏的嗅觉救了他的命。随后,两声挨得很近的惊呼响起,汀小雨知道,追击自己的两个人倒霉了。 洞中再没有动静,汀小雨后背紧贴着冰凉的洞壁,冷汗顺着脊梁缓缓流下。过了好一会儿,一阵“瑟瑟”的轻响从汀小雨来的方向传过来,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黑暗中显现出两个光团,绿莹莹的幽光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处显得格外的醒目。 汀小雨喉咙发干,那东西散发的腥气冲的汀小雨喘不动气。即使这样,汀小雨如同石化了一般,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让那东西对自己产生兴趣。 慢慢的,那东西接近了汀小雨,一丈,半丈……汀小雨渐渐看清楚了它的样子,先是一个大如麦斗的头,上面布满了斑斓花纹,两只巨眼微闭,一开一合间绿光四shè,一根粗如马鞭的蛇信伸缩不已,伴随而来的是腥臭之气四溢。 顾盼间,斗大蛇头已经伸到了汀小雨的身边,恐惧让汀小雨的头嗡嗡作响,让他觉得整个世界就像是就消失了,只有视线中的这个蛇头越变越大。 又粘又腥的蛇涎都沾了汀小雨一身,甚至于蛇信在汀小雨的脸上舔了一下。让汀小雨想不到的是,巨蟒就像没有看到汀小雨一样,继续向洞穴深处慢慢爬去。蛇头往下不远处两团人形的隆起格外骇人,汀小雨似乎还看到了其中一个隆起还在慢慢的抽搐。 水桶般粗细的冰凉而又滑腻的蟒身在汀小雨的胸腹间滑行了好一会儿,才见到稍细一些的蟒尾。巨蟒所代表的噩梦终于过去。汀小雨估计这条巨蟒大概有七八丈长短的样子。 坐在一块石头上,感受着冬rì那半死不活的阳光,惊魂未定的汀小雨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巨蟒冲出来时不攻击自己,却绕过自己去攻击身后的二人。吞噬两个人之后,第二次与自己近在咫尺了,巨蟒对自己都毫不理会,难道是吞了那两个人太饱了,还是自己身上太臭……” 汀小雨怎么也想不通,巨蟒为什么会放过自己。 原来,被两人追击太急的汀小雨yīn差阳错冲进了巨蟒的巢穴。原本大冬天,巨蟒的习xìng使然,都是不出来活动的,但是,三个人太靠近巨蟒了,惊扰了巨蟒的美梦。这让巨蟒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送上门来的补品,巨蟒是不会拒绝的。所以后面的两个人就倒霉了,估计很快就变成蟒粪了。 至于汀小雨,当然不是因为巨蟒吃饱了或是太讲卫生嫌弃汀小雨脏了这些汀小雨瞎猜的原因了,而是跑在前面的汀小雨被腥风一冲,感觉到了危险。不自觉地就屏住了呼吸,这也恰巧合乎了《归元十三式》中“敛息”的要求,一瞬间,汀小雨的全部气息内敛,整个人好像成了一块毫无生命的石头或者是山洞的一部分,总之就成为了自然的一部分,让靠探测的巨蟒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对汀小雨变得视而不见。 同样,这也让巨蟒犯了傻,本来探测到前面有一个猎物,却忽然凭空消失了,这简直是对自己的一大侮辱,所以,盛怒的巨蟒把气全撒在了后面的两个人身上,两个人追击汀小雨,却追到了巨蟒的肚子中去,大概两个人到死也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汀小雨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不管怎么着,汀小雨总算是摆脱了被追杀的麻烦,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隐隐的汀小雨觉得自己身上发生的这些变化跟自己练习了《归元十三式》上的那些姿势有关,自从练习了上面的十三幅人像后,不论是自己的嗅觉、听力、目力、还是体力与从前相比都有了很大的不同。现在,连巨蟒都不吃自己,肯定也与《归元十三式》有关,这也让汀小雨对自己无意修炼的《归元十三式》重新重视起来。 “书中的秘密肯定不止这些,也许我捡着宝了,那个所谓的血影门紧追我不放,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吧……” 新的发现让汀小雨开始对《归元十三式》勤习不辍。原本,汀小雨只是大略的模仿那几个姿势,对于后边那几个动作难度稍微高一点的姿势从未试过。但现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宝库在等待着自己去发掘一样,汀小雨的一探究竟的心思陡然强烈起来。 在随后的十几天里,汀小雨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勤奋,除了必要的吃饭与休息时间,其他所有的空闲都投入到了这十三式的修习当中。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一直到第十三式,每一个动作汀小雨都极力的去贴近,去模仿自己脑海中的那十三幅图画。 起先,汀小雨能够标准的摆出的只有三式,渐渐地四式,五式……越往后,动作越难。到后来,汀小雨越修习越觉得后面这几个姿势简直不是人能够做出来的,**的抻拉,呼吸的不畅,血液的逆流……都让汀小雨感到疲惫不堪。 逐渐的,像是找到了窍门,亦或是修习显现了效果。汀小雨的动作越发的与他记忆里的动作相近了,整套的动作也开始慢慢的融会贯通。修习的效果也开始出现,六识增强、体质增强,身体变得越来越强韧…… 现在,汀小雨对这套怪异动作的练习越来越熟练,而他的呼吸,血流,身体的柔韧同样得到了极大的锻炼。最重要的是汀小雨经过这半个多月来锻炼,他的对天地元气的吸收速度明显的快了许多,如果有人能够看到的话,就会发现周围的天地元气被汀小雨的身体快速抽取,以他的身体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元气漩涡。 “如果这归元十三式能解决肚子饿的问题就好了。” 刚刚练完一遍的汀小雨的肚子开始提醒他目前最主要的问题了。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指没有吃饭,寒冷、饥饿、疲劳的感觉全都回来了。举目四望,汀小雨忽然发现,就在山脚有一个小村子。 “嗯,可以去讨口饭吃,”有了目标,汀小雨的双腿也似乎有了力气,快步向小村子走去。 补周rì一章 八 鲁姓老者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个小村子坐落在小山南麓,有十几户人家的样子,冬rì昼短,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整个村落之上,给这稀稀落落的人家镀上了一层金sè。村外已经难觅人踪,家家屋顶上的烟囱里飘出了炊烟,让整个小村子显得宁静而祥和。汀小雨来到一户人家门前, “家里有人吗?过路的人讨口饭吃。”跋涉千里的汀小雨较从前明显的大方了许多。 汀小雨的话音刚落,从屋里出来了一个小姑娘。年龄与汀小雨差不多,长得粉嘟嘟,胖乎乎,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 只见她用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汀小雨看了一会儿,捂嘴一笑,又跑回了屋里。小姑娘的举动倒把汀小雨給闹愣了。 “哈哈哈哈,远来的小哥在哪呢?”随着一声爽朗的笑声,一个声音洪亮,满面红光的老头从屋里走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汀小雨,老头赶忙走了两步,迎向汀小雨。刚刚的小女孩则躲在老者的背后,探头探脑的窥视着汀小雨。 汀小雨出门已经一年有余,唯一的亲人爷爷是汀小雨这一年多来最牵挂的。看到老人的样子,又感受的老人的热情,让汀小雨这个颠沛流离的苦孩子突然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汀小雨心中一热,眼中的老人忽然跟自己的爷爷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本来已经向好的一套说辞早已被想家的情感所淹没。汀小雨鼻子一酸,不由得叫了一声, “爷爷!” 这声突兀的“爷爷”明显的让笑容满面的老人一愣,不过旋即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答应 “哎,哎,好孩子,快进屋。” 山村无名,老人姓鲁,和刚才的羞涩腼腆的小姑娘是祖孙两个,刚刚要吃晚饭,小姑娘听爷爷说要来一个客人,就兴冲冲的迎了出去,没想到却看到衣衫褴褛,头上没毛,说和尚不是和尚的汀小雨站在门前。怪异的装扮让她不由得笑出声来,但又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跑回屋找爷爷,又躲在爷爷背后偷偷摸摸的观察汀小雨。 “爷爷,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一见面就叫了声“爷爷”的汀小雨索xìng就不改口了,他很奇怪老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到来,在吃完饭又洗漱了一番后,便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呵呵,爷爷只是略懂易卜之术,闲来无事就会卜上一卦,今天的卦象有火,孔疏云:“旅者,寄客之名,旅之称,失其本居而寄他方为方旅”,应贵客临门之意,所以才叫晴儿出门迎客的。” “什么叫易卜之术啊?爷爷。” 第一次听说“易卜之术”,汀小雨明显的有点摸不着头脑。鲁老头看到汀小雨略显稚气的脸庞,微微一笑。 “很久很久以前,早在我们所居住的大陆还没有跟其他大陆分开的时候,有一个叫“随”的大能仰观斗枢,以定天极四方之位。后来又有一个叫“曦”的大能,根据他的观察以画先天八卦,仰观俯察,远求近取而作后天八卦……” 听到了鲁老头的讲述,汀小雨不由得想起了爷爷给自己讲故事的情景,他的身心慢慢的沉浸在鲁老头的讲述之中。 ““易”为“简易”之义;另一学派则说为“变易”之义,意为以揲蓍数目之变,推求问事之变,借以释疑。“易”后“卜”字,一说指筮法;一说指卜遍之易,即探求普遍的变易法则……” 随着鲁老头的讲述,一个神奇的崭新的世界慢慢在汀小雨面前铺展开去。 “到了再后来,又出现了一位大能,与老头子我是一家子,也姓鲁。” 像是提到了让自己自豪的事,鲁老头的情绪明显的激动了许多。 “后人将这位大能尊称为“鲁子”,“鲁子曰“易有太极,太极生两仪,所谓太极者,乃天地万物之始也,两仪者,就是yīn阳二气”,鲁子又说:两仪生四象,四象者,就是yīn之变动,由四象而生出八卦,八卦每一卦有六爻,八八六十四卦变出三八四爻,因此,天地万物由此生矣。” “后人又将鲁子的学说归为一派,称为鲁派。”鲁老头越说越兴奋。 “乾坤屯蒙需讼师,比小畜兮履泰否。 同人大有谦豫随,蛊临观兮噬嗑贲。 剥复无妄大畜颐,大过坎离三十备。 咸恒遁兮及大壮,晋与明夷家人睽。 蹇解损益夬姤萃,升困井革鼎震继。 艮渐归妹丰旅巽,兑涣节兮中孚至。 小过既济兼未济,是为下经三十四” “这就是后世所传的易卜之词。” 看着洗漱得干干净净的汀小雨,虽然换上的旧衣服有点大,但是却掩盖不住他的英挺之姿,越发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鲁老头是越看心里越喜欢。 “真的有这么神,”汀小雨毕竟是小孩子心xìng,心里的话一下子就脱口而出,毕竟是第一次接触这么玄奥的东西,汀小雨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那爷爷能不能为我爷爷卜上一卦,我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他了。”汀小雨心想。 “既然这么灵,,那就请老人给自己心里最牵挂的爷爷卜上一卦,一解自己半年多来的思念之苦。” “风水涣:涣散,冰溶解、破裂、离散。五裂,也有别离、分别之意。属“顺水行舟之卦,大风吹物之象”。为了寻找你,你的爷爷在你走后的第二天也离开了旺镇。” 显老头拿出了一把蓍草,摆弄了一番后说, “不过吉人自有天相,你们终究会有相见的一天。” 听到自己爷爷出走的消息,汀小雨心中不由一急,但转念一想,这应该在意料之中,自己最亲爷爷,爷爷当然也离不开自己,好在还能与爷爷团聚。 “爷爷这最后一卦送给你,” 显老头拿出一块骨头放在油灯上灼烧起来,一股奇怪的香气弥漫在屋里。在观察完骨头之后,显老头对汀小雨说: “山雷颐:下雷上艮,雷动而止,万物得养。颐:养,节食能养其身;自求口实,即是说凡事需自己亲自而为。“龙隐清潭之卦,迁善远恶之象” 鲁老头沉思片刻,又说: “风大过:阳爻过度,但九二、九五得中,内巽顺外兑悦,故中庸顺从。“寒木生花之卦,本未俱弱之象”。 “晴雨苍穹伴惊雷,九霄黄粱一梦回。祸兮福兮惟一念,啸傲天地求无愧。这四句话赠给你,记住一点,大丈夫立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 望着汀小雨似懂非懂的神情,鲁老头温和但又郑重地说。 …… “爷爷,这种野果怎么这么涩啊……不好吃,不好吃,我要吃肉包子,我要吃肉包子嘛……” “好小雨,听话,听话。你看,爷爷吃给你看,又香又甜……” “不嘛,不嘛,我就要吃肉包子,就要肉包子……” …… “爷爷,那些人怎么那么凶啊,我害怕……我们还是走吧?” “小雨乖,再等等,爷爷要给小雨讨点好吃的……乖,再等等……” …… “爷爷,小柱有爸爸妈妈,小文也有爸爸妈妈,我怎么只有爷爷啊……我要爸爸,我要妈妈……” “小雨的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小雨呢,他们看小雨是不是勇敢,是不是坚强,长高了没有,懂事了没有……如果小雨长大了,他们就会来接小雨的……” …… “爷爷,为什么天上那么多星星……” “爷爷,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 睡梦里,汀小雨幸福的又和爷爷聚在了一起,小时候的一幕幕如同一幅幅画,清晰地展现在汀小雨的面前。爷爷还是老样子,白白的头发,一脸的皱纹漾起丝丝的笑容。身体还像没有生病之前的样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如同刀刻斧凿一般,深深地藏在汀小雨的记忆里。 油灯下,鲁老头怜惜地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熟睡中的汀小雨,低沉的叹息让这个昏暗的茅草屋平添了一丝哀愁。 “好孩子,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凡能成大事者,非有超世之才,而是具坚忍不拔之志……” 轻轻地拭去汀小雨脸上的泪水,鲁老头吹熄了油灯。月sè下,睡梦中的汀小雨仿佛听懂了鲁老头的话,脸上的神情开始变得恬静,安然。 第二天,在鲁老头祖孙俩的注视下,汀小雨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莽莽山林间。看着自己孙女那望着远处,茫然若失的目光,显老头心中不由得长叹一声 “小丫头,你的事爷爷也只能帮到此了,以后就要看你自己的了。缘之一字,最是难解……” 鲁老头祖孙俩早就看不见了,不知怎么的,汀小雨心里有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有点像自己离开爷爷时的那种感觉。摸着口袋里的三个小布包,那是鲁老头送给汀小雨的三个锦囊,嘱咐小雨在遇到解不开的难题或危险时就打开一个。这三个小锦囊无端的让小雨对前途未卜的未来又一次充满了信心。 九 五行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残冬将尽,早chūn又来。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满面风霜之sè的汀小雨终于看到了藏rì省的昌都城,这又是一个和晖光城不相上下的大城。绵延百里,城中同样是熙来攘往,人声鼎沸,商铺鳞次栉比,商贩繁闹喧嚣。在打听清楚五行派就位于昌都城南的昆山后,小雨便迫不及待的穿城而过,往昆山奔去。 昆山不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山,具体地说是一片方圆数千里的山脉。而这片山脉是完全属于五行派的势力范围,外人想要进入都要事先打招呼,或是经过五行派的允许,否则都要以外敌入侵论处,轻则关押,重则当场格杀。这规矩已经存在了五百多年,本地人可以说是妇孺皆知,所以说,没有哪个人闲来无事去触这个霉头,甚至连官府都不去轻易招惹五行派。 五行宗,藏rì省的一流大派,传说是五行老祖之一的大rì老祖的后人,讳名昆华子所创,此人主修大阳真气,武功在当时已是登峰造极,放眼整个晴之大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这位昆华子在他如rì中天的时候,不知出于什么想法,创建了五行宗。在他的jīng心经营下,五行宗异常鼎盛,是当时整个晴之大陆的一流门派,可谓是叱咤风云,辉煌一时。但传到百余年前时却出现了变故,五行派的五个当家大弟子因为老掌门突然仙逝,进而眈眈逐逐,垂涎于掌门大位。 五人因为争夺掌门,相互相持不下,派中勾心斗角,混乱不堪达数年之久。派中几位太上长老实在看不过眼,出面弹压。最终均衡各方利益,将五行宗一分为五,成立了金木水火土五个行峰,分驻五方势力。掌门大位则以派中大比为限,五行宗每隔三年一大比,哪一峰夺魁就可以执掌五行宗三年。 毕竟这是种不光彩的行径,众人怕自己行为被同道耻笑,因而统一对外宣称,某rì,已经飞升的昆华祖师托梦兆吉,五行宗应开枝散叶。这是领悟了祖师开派之意,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才可以真正的称五行宗云云。 如果昆华子地下有知,还不气得吐血。而且五峰为了宗派大比整rì勾心斗角,内耗严重,现今的状况已是江河rì下,菲比当初了。虽说现在还是藏rì省的一流大派,但地位已经岌岌可危了。 出了昌都城南门不远,一座巍峨的山门便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山门依山而建,气势磅礴,宏伟庄严。白石铺就的上山石道在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变得斑斑驳驳。石道曲曲折折,依山而进,消失在云雾迷蒙的远山深处。 汀小雨站在山门之下,仰望十余丈高的山门上方的那三个古篆:五行宗。一种庄严,沉重的气息从三个字中慢慢渗出。让汀小雨不由得产生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他心中感慨万千, “为了当初的承诺,别亲离家,出生入死,历尽万难……这难道就是爷爷经常说的大丈夫当重一诺,而轻千金?” 念及于此,汀小雨心胸一旷,心境骤然一动,整个人的气息为之一变,似乎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光彩。当然,汀小雨所不知道的是,体内所积蓄的天地元气随着他心境的提升也变得浓郁了几分,隐隐有了流动的迹象。随着汀小雨体内的变化,弥漫在整个昆山山脉中,沉寂了不知几千年的元气也开始有了流动的迹象。 山门旁,有专门的值rì弟子镇守。在说明来意并出示了江鹏所遗留的信物之后,汀小雨才在一名外门弟子的带领下进入了五行宗,五行宗今年执牛耳的是火之行峰,也就是说现在五行宗由火之行峰说了算。 进入到山门之后,汀小雨还是一股小孩子的心xìng,眼睛不住的向四周打量。看到汀小雨的这种德行,似乎已经司空见惯,领路的外门弟子脸上露出了惯有的不屑神情。 五行宗的五个行峰分别位于五座相邻的山峰之上,这几座山峰皆峭拔挺立,云蒸霞蔚,氤氲如仙境。因为这五座山峰酷似五瓣莲花,所以叫五瓣莲花峰。后来五行宗分为五个行峰后,五个峰首一致认为五瓣莲花峰的名字太俗,不能体现五行派的威风。就各自给自己行峰所在山峰重新起了名字,冠以什么烈火峰,癸水峰,神木峰,后土峰,紫金峰。 五行宗的实力rì渐衰败,但山峰上的建筑却rì益富丽堂皇,各院都依照自己属xìng兴建建筑,所以五座峰或金光闪闪,或绿意盎然……好不热闹。 汀小雨在那位弟子的带领下,顺着盘旋的山道拾阶而上,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五行宗的宗派驻地——烈火峰。汀小雨立于大殿外等候五行宗的那位弟子入内通报,好一会儿,才有人让汀小雨进去。 进入议事大殿,首先看到的是位于大殿正中的祖师像,一个威严满面,五绺长髯的老者的坐像,大概就是昆华子了。祖师像前香烟缭绕,神案上鲜果馒头各sè供品一应俱全。神案前是并排的五张太师椅,上面分别坐着五个老头,由于殿内光线昏暗,只能依稀看到身形,却看不到具体的面容。 “看来这五位老者就是外面所传的五行宗的五位掌门人,同时也是五峰的峰首了。” “小子拜见五位掌教老爷。” 汀小雨不敢怠慢,按照刚刚那位外门弟子的教导,赶忙跪下磕头。 “起来吧”是一个沙喉咙,依稀是边上的一位身着金边黑衣的。 “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这个声音很洪亮,是居中而坐的火峰峰首。 汀小雨依言站起身来,垂手而立。把自己如何在酒馆遇到江鹏,回家途中的所见,以及江鹏的遗言诉说了一遍,只是把为了给爷爷治病才想起为江鹏完成遗愿一节和途中遭遇的几次追杀瞒了过去。汀小雨知道,如果将这些说出来,恐怕《归元十三式》的事也就盖不住了。 听完汀小雨的叙述,五个老头沉思良久,又交头接耳了一阵,然后其中一个老头开口说 “江鹏乃是我五行宗内门弟子,此次外出是执行一项宗门内的任务,却不幸命殒他乡……你能如此仗义,送回消息,让我派避免了重大损失,功不可没……” …… 好不容易听老头啰嗦完了,汀小雨听到了要自己做选择的话。 “你能为践一诺而千里迢迢来到我五行宗,殊为不易。想来也是我五行宗历代祖师从中佑护与你,如若不然,你一小小孩童,如何能逾千里之地到吾五行宗,想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如果愿意入我五行派,你就留下,等两个月后我五行宗大开山门之际,凭你自己的实力通过两个月后的测试,就成为我派的外门弟子。如果想回家也可,我五行宗会赐你白银百两,良田十亩作为酬谢,派专人送你返回故地。当然这一切都要在我们调查完毕,看你所说是否属实之后才能决定……” 汀小雨被安排在了山脚下的一间客房里,听说五行宗从旺镇调消息用的是自己派中训练的飞鸽,但来回也要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所以虽然汀小雨表示愿意加入五行宗,但这还需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决定是否给予汀小雨的入门资格。 但这些对于汀小雨来说无足轻重,他所关心的是自己怎样才能见到自己的爷爷,或者是怎样让也也更容易的打听打自己的下落。当听说可以加入五行宗后,他便忙不迭的答应了,因为与其自己漫无目的地到处寻找爷爷,还不如等爷爷到五行宗中来找自己。 半个月很快的过去,五行宗的调查自然也就无果而终。汀小雨于是接到了五行宗的正式通知,如果汀小雨能够通过五十天后的入门测试,将正式成为五行派的外门弟子。 还要再熬五十天,这对闲不住的汀小雨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想要找份工做做,但五行派却不允许,说什么已经是五行派的准弟子了,再去打工,简直丢五行派的脸。 没有办法,汀小雨只好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权当解解闷。什么事?就是继续练习那十三个姿势。一则是为了后面的五行宗的入门测试,想要在五行宗留下,就要通过那个汀小雨一无所知的所谓的入门测试。二则,看到自己身上一天一个样的变化,汀小雨对自己无意见得到的这个功法充满了好奇,究竟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此后的五十天里,汀小雨依然在一边练习一边研究,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自己的六识明显的增强外,其他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些异于常人的技能出现。 “难道这《归元十三式》就再没有其他的秘密了?” 汀小雨白天练,晚上也练,除了动作rì渐纯熟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收获了。真是这样,不然,汀小雨的修习就如同是一颗投入到池塘中的石子,打破了这里沉寂千年的元气,昆山范围内所有的元气都开始向汀小雨流动。而汀小雨体内的元气也以一种玄奥的轨迹开始慢慢的旋转。 十 入门测试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光yīn似箭,转眼间,离五行宗开派招收弟子的时间还有几天了,五行派开始热闹起来,山门内外到处都可以看到带着孩子的父母进进出出,毕竟,孩子能有一个好去处是每一个为父母的心愿,五行派虽然比不上现今的大型的跨国集团,但也可以纳入到那些吃垄断饭的大型国企的行列了。 入派成功,吃穿不愁。即使自己这些做父母的在人前也倍有面子,谁还敢找自己的麻烦,哪怕是县乡一级的小官也要给自己几分薄面,有一个在大门派的做弟子的儿子就是不一样…… 这不,为了与众位自己儿子的未来的师兄弟们搞好关系,也为了与自己儿子的师兄弟的众位父母拉近距离,织就一面对自己对孩子最有用的关系网,所有的父母都开始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你的二姨夫的侄子的姐夫在五行派做厨子,我的五大娘的邻居的干兄弟在这里当账房,他的孩子的三姨夫在某某城干太守……所有的乌七八糟的关系都被翻了出来。于是乎,张三手里拎着两只鸡,李四手里牵着一只羊,王五挎着一篮子鸡蛋……所有的能拿出来的,能带来的都被送到了五行宗。一时间,五行派的山门处简直变成了一个乱哄哄的集市。 “哎呀,我的鸡,帮我抓住那只鸡。” “哎哎哎,你这人注意点,你的羊把屎拉在我的鞋上了。” “毛啊,我的大毛啊,妈在这,你上哪去了?” “哎呀,这老邢早不走晚不走,偏偏这时候出公差,我的娃可怎么办呀” “我孩子的事差不多,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 自从窗户外整天上演这些热闹的场景,汀小雨说什么也练不下去了,趴在窗户上看成了他每天必做的功课,家的那种温馨的感觉让汀小雨享受不已。 随着测试rì期的临近,上山的人越来越多。这不,很快的汀小雨两边原本空着的客房也都住满了人。 “喂,小兄弟,你也是来参加测试的吧,怎么么见你的父母……” 汀小雨刚刚走出自己的房间,一个大男孩就同他热情的搭起了讪。这个大男孩和汀小雨差不多年纪,长得又高又壮,本来汀小雨这一年已经长了一大截,但是跟眼前这个孩子比起来,还是矮了大半个头。 “我叫晁刚,是……” “哎呦呦,走路不长眼睛啊,你……” 晁刚光顾着跟汀小雨说话了,一不留神将一个刚刚从客房里出来的男孩撞倒在地。小男孩从地上爬起来,刚要开口骂人,一抬头看到晁刚那整整高出自己一个头的身材,顿时把后半截话给咽了下去。 “没事没事,啊,两位兄弟也是来参加五行宗入门测试的吧。派里有没有关系啊,没有的话……哎哎,别走啊” 看到晁刚拉着听小雨转身就走,小男孩赶忙大喊, “我叫金铭,相见即是有缘……” 饭堂里,一见如故的汀小雨和晁刚坐在了一起,通过交谈得知这个晁刚比汀小雨大一岁,今年刚刚十岁,是昌都本地人。也是要入五行派的,本来家里人要陪着来,晁刚就是不让,非要自己来,说是锻炼一下。 说到这里,晁刚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汀小雨心想,如果你那也叫锻炼一下,我这就可以叫锻炼“百”下,锻炼“千”下了。 通过与晁刚的一番交谈,汀小雨还是得到了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信息。晁刚家里由于有离五行宗较近的优势,因而早就将考察测试的内容打听清楚了。 五行派的测试一共分为三场,分别是“力量”测试、“jīng神”测试和“悟xìng”测试。“力量”测试主要包括力气、耐力、身体柔韧等方面,“jīng神”测试方面则有意志力、、耐受力等,“悟xìng”则没有具体的说法,因为这一关都是由派中的长老亲自主持,也不是晁刚这种家庭能够打听出来的。不过,听晁刚说,具体的测试内容每年都不同,从内部打听出的消息听起来还很古怪,晁刚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神情,大概他是知道一些的。晁刚没有说,汀小雨也就没有问。 测试这一rì一大早,客房中的每一户人都起得特别早,早早的将自己的孩子,打扮得利利索索,穿上最好的衣服,想给人留下一个好的第一印象,但紧张的表情还是挂在每个人的脸上。 吃过早饭后,五行派的人就到了,在他们的带领下,所有的孩子都排成一队,朝山上进发。有不放心孩子的爹娘想要跟着,都被山门处的弟子拦了下来。于是乎,山门处又是嘈杂一片, “我是你们五院主的三姨太的侄子的老丈人,我要过去看看。” “给你一两银子,让我过去。” “哎呀,你这人,行行好,我就过去看一眼,就一眼。” …… 来过一次的汀小雨知道从山门到山顶要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换算成今天就是三个小时左右,但这些孩子哪里知道,刚开始还规规矩矩,后来发现五行派的弟子根本不管,就开始随意起来。有的三五个一群观山景,摘山果,有的你追我,我打你……丝毫不顾忌自己的体力。等到走了一半了,大部分的孩子因为体力不支,开始怨声四起了,甚至有的孩子累的都坐在地下不走了,奇怪的是五行派的弟子根本不管,依然按照旧有的速度前行,好像觉察出了什么,剩下的孩子都闭上了嘴,咬紧牙关跟上了队伍。 一个多时辰后,汀小雨一行终于到达了山顶的广场前,领队弟子宣布,休息一刻钟,一刻钟后开始第一关测试。那没有跟上来的淘汰,晁刚神秘的凑到汀小雨跟前, “不用担心,他们都有专人送回去。” 一刻钟后,剩下的七百五十六个孩子被分成了六组,开始了第一关的“力量”测试。这一关不过就是举石锁、开硬弓、折跟头一类,没有什么出奇之处,但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考验,大部分的孩子体力几乎耗尽,第一关下来,孩子还剩五百三十四个。 第二关照例是“jīng神”测试,今年采用的是把测试的孩子放到一个漆黑的没有丝毫光线的全封闭的房间里,看能待多长时间。 轮到汀小雨进去后,汀小雨不禁笑了,虽然房间漆黑一片,但在在六识异于常人的汀小雨眼里,却是清晰无比。 漆黑一片的房间中,预先有一个派中弟子用各种道具发出气味、声音来吓唬小孩子,看小孩的胆量到底有多大。 汀小雨很配合的站了半天没有动静,那个弟子没办法,只好让汀小雨自己走了出去,这一关测试当然是合格了。 还有就是把小孩子放到藤圈中快速旋转,也是计时间长短。多数孩子没有几圈就不行了,下来后站都站不住,吐了个七荤八素。“jīng神”一关过后,待选弟子们还剩三百四十八个。 最后一关是“悟xìng”测试,由派中长老亲自测试,轮到汀小雨时,他被带到了一个腰系黑带的长老面前。 这个长老拿起一根竹管,随手一击,竹管喷出一道水线,又端起一碗水,随手泼了出去。然后看着汀小雨。 “长老做这两个动作,不外乎是让我从中找出与武学有关的一些启示,循着这条线说,肯定没有错。”汀小雨想了想,说: “竹管之水贵在集中,集其全力,力量迅猛。” “碗中之水贵在分散,范围广泛,意在全面。” 听到汀小雨所说,黑带长老看了汀小雨一眼,点头了一下头,便让汀小雨出去了。 经过第三关“悟xìng”测试后,原本熙熙攘攘近千人的海选大军现在只剩下了一百二十五人。可见想要入五行宗也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五行宗虽然实力大不如从前,但在选拔弟子上却毫不含糊,毕竟这些新生力量直接这关系到整个门派的未来,弟子们的资质的优劣是绝对马虎不得的。 “嗨,兄弟,又见面了。” 刚刚回到剩下的弟子队伍中站好,一个人猛拍了汀小雨的肩膀一下,汀小雨回头一看,是那个叫金铭的小孩。此时的他还是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不过表面上一副吊儿郎当,纨绔气十足的金铭能通过测试还是让汀小雨没想到的。 “我叫汀小雨。” 多个朋友不是件坏事,通过了入门测试,以后就是同门的师兄弟了。虽然心里对这种纨绔气十足的孩子还是有些排斥,汀小雨还是向这个叫金铭的伸出了自己的友谊之手。 “肃静,” 一个腰系黄带的老头来到孩子们面前,洪亮的声音如同金戈相击,震得在场的每个人的耳朵嗡嗡的。 “五行宗入门弟子测试全部结束,你们,就是从中甄选出的良材美玉……”溢美之词让每一个孩子都心cháo澎湃,激动不已。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五行宗的一员了。今天休整一天,明天五行宗将举行入门大典,接纳你们入我五行宗,希望你们……” 十一 入门大典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回到住处,所有的孩子自然地成了两拨。被淘汰的占了大多数,沉默、沮丧挂在每个大人的脸上,无jīng打采的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就像是名落孙山的举子,只能等待下一次再来碰碰运气了。 另一部分是过了关的少数,不仅仅孩子兴奋,做大人的自然也高兴的要命,不仅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好几度,就连配合的动作也夸张了许多。他们得到了幸运的眷顾,觉得当然理应如此。 虽然三关下来累得要命,但这帮小孩还是兴奋的要命。特别是汀小雨、晁刚和金铭三个人凑到一块,更是一刻也不安生。仿佛对加入五行宗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我想拜入火行之峰,五行派的大阳真气在整个大陆都是非常有名的。” 晁刚信誓旦旦,双手握拳,满是兴奋的脸上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神气。 “我嘛,哪个都行,重要的是多认识几个向你们这样的兄弟。” 回来之后,金铭就如同一块牛皮糖黏在了汀小雨和晁刚的身上,小孩子的天xìng让三个人很快就形影不离了。特别是通过这短暂的接触,汀小雨觉得金铭虽然是富贵家出身,但是却从不表现出常人的那种富贵欺人的神气,整个人挺活跃,特别是跟自己这种闷罐子比起来…… “哎,你们不知道啊,这三关可闹出了不少笑话,我组里的那个小子可闹了不少笑话,第三关时他看到长老拿出了一块金子,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说什么这块金子可是能买一栋大房子,十来亩地,取个小媳妇……这难不成把五行宗当成了发财宗了。” 随着金铭的叙述,听得晁刚哈哈大笑,汀小雨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哎,还有啊,听说,另一个家伙在三关测试时恰巧遇上了水峰长老,说水行长老喷出的水像小狗撒尿,你不知道,当时那个长老的脸就绿了……” “对了,小雨,你准备入哪个峰啊?” …… 入五行宗只是想等爷爷,寻找自己的爷爷肯定从昌大叔那里知道自己要到五行派,,爷爷也肯定会到五行派来找自己,这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至于加入哪个峰,汀小雨却是从来没有考虑过。 看着金铭的大呼小叫又带比划的样子,汀小雨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没想到这初入五行宗就结交了两个朋友,而且还是很不错的两个,以后自己在五行宗的rì子肯定是不会寂寞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汀小雨一众孩子被带到了五行宗的大殿前,这一次五行宗可以说是使足了力气,场面宏大,排场十足,明显是想给这些入门弟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五行宗底蕴深厚,实力超群,是一个有足够资本笑傲天下的超级门派…… 只见大殿八扇大门全部打开,殿外金碧辉煌,殿前弟子庄严肃穆,殿内灯火通明,五行宗祖师昆华子的塑像在灯火的映衬下清晰可见,越发显得仙风道骨。大殿前,五把高背椅并排摆开,上面还都罩上了红黄绿黑金五种颜sè的坐垫,两边分立着五行宗内门的众位弟子,人数大概有五十多个。站在这些内门弟子之后的就是五行宗的正式弟子了,再加上还没有被列入正式弟子的外门弟子,人数大概也有三百多人,虽然有这么多人,但整个大殿前却鸦雀无声,只有两边的几个香炉中香烟缭绕。大概受到这个场面的影响,本来叽叽喳喳的这些孩子也安静下来,就连整rì价说个不停的金铭也难得的闭上了嘴 “吉时已到,有请掌教落座”话音刚落,五个汀小雨上次见到的老头鱼贯而出,分别坐在了殿门前的那五把椅子上,皱纹纵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掌教训诫――” 今年的掌教是火行峰首,只见五个老头中的系红腰带的一个走了出来 “咳咳,今rì尔等入我五行宗,就是我五行宗的一员。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宗的外门弟子,我五行宗rì后的昌盛壮大就系于尔等的身上。同样,尔等也要从此刻苦修习,弘我五行功法,壮我五行宗威,与我宗休戚与共,同生共死……” 众孩童虽未完全听懂老头的讲话,但却都很识趣的拼命拍手,这也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共鸣。霎时,整个殿前掌声雷动,这让掌教很是享受。只是,掌声惊起的那群乌鸦的叫声,让掌教着实有些不爽。 “五行宗开山门,收徒开始”等这名弟子宣布完毕,呼啦一下,殿前涌上来十名弟子,交头接耳一阵,然后就像虎入羊群,冲着汀小雨这群孩子就下了手。就像抢购冬储大白菜一样,一个个的小孩被选中,离群。看来,大部分的候选弟子都已经被内定到了各个峰头了,晁刚被腰系红带的弟子拉了过去,金铭被腰系黄带的弟子选中,而汀小雨则被腰系黑带的拉到了另一边。 不大一会,弟子分配完毕,这一幕让每一个孩子始料未及,都站在选出后的小队里发呆,没想到泱泱大派遴选弟子是这么一副德行。同样有点懵的汀小雨心想。当然了,每个峰头能不能在每三年的弟子招收中抢到好苗子,直接关系到三年后的派中大比,更是直接决定了每个峰主能否掌权,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分,峰主们的脸皮也都暂且放到了一边,直接下手抢了。这些都是汀小雨想不到的。 接着,又一个弟子宣布了五行宗的门规,无非是一些不准“恃强凌弱”“jiān@yín掳掠”之类,其后,又有换服,赐剑等环节。汀小雨看了一下便明白了,新入门的外门弟子,服sè为灰。赐剑一把,宗门信物一枚,是一个铁制的小八卦。而正式弟子跟外门弟子不同的是腰带,根据所属峰头的不同,系不同颜sè的腰带,信物是铜牌小八卦。更上一级的内门弟子则是依据峰头的颜sè穿相同颜sè的衣服,信物就变成了银的。最高层的五行宗掌教服装没有限制,信物是金质的。唯独三年一轮的掌教所持的则是传说中的昆华子的遗物,一枚玉质的小八卦。 繁琐的入门仪式终于结束,众人回到了各自居住的房间,由于门规规定他们还都是外门弟子,没有资格入住五行之峰。所以还要暂时住在客房。只有等三年大比过后,才可以择优进入各个行峰。 正沉思间,房门被猛地撞开,金铭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进门就冲到汀小雨面前大嚷: “可把我给憋死了,没想到这个见鬼的入门仪式这么罗嗦,你被分到了哪一峰啊?”汀小雨被金铭弄得不知所措。看着汀小雨的傻样,金铭迫不及待的问, “就是选你的师兄给你系的什么颜sè的腰带?” “黑sè。” “那就是水行之峰了,我是金行之峰,刚刚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被土行之峰选中了,虽然觉得无所谓,但我堂堂的金铭就要变成土行孙了,还是有点心不甘啊。” 明明想去金行之峰,却死不承认,汀小雨好笑的看着在那自说自圆的金铭 “哎,你知道吗,大个去了火行之峰。” “哎哎,我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啊,走走,我和你找大个去。” 不由汀小雨分说,金铭拉着汀小雨就跑进了晁刚的房间。 在晁刚的房间里,晁刚高兴,金铭也越说越有劲,汀小雨在两个人的影响下也莫名地兴奋起来。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勾画着自己的未来,好像五行宗的振兴重任需要自己来担当。自己就是五行宗最耀眼的弟子一样。 “小雨,晁刚,我怎么感觉我们三个有说不完的话呢?是不是我们上辈子有话没说完啊。” 兴奋的金铭开始胡言乱语了, “那我们就使劲的说呗,把上辈子没说完的话说完它。” 晁刚满脸通红的接着金铭的话茬。 “要不,我们像大人一样结为异姓兄弟吧。” 金铭像是突然福至心灵,竟然拉着晁刚、汀小雨要结拜兄弟。不过汀小雨、晁刚也没有反对,都是小孩心xìng,好玩的心思占了大半。 拉过了一张桌子,倒空了三个茶碗,金铭还有模有样的取来了一盆土,三根筷子。三人就以水代酒,插筷为香。在五行宗的这间小小的客房中行起了结拜大礼。 “我金铭” “汀小雨” “晁刚” “愿在此结为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生则同甘共苦,死则无怨无悔……” 稚嫩的童声飘荡于房中,同样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一叙年庚,金铭最大是大哥,晁刚第二是二哥,汀小雨最小,是三弟。就这样,三人结成了异姓兄弟。这也让三人的距离一下子又拉近了不少。这一个小小的结拜让三个人都没有想到,一个注定要在不久的将来撼天震地的铁三角就这样诞生了。 十二 江长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汀小雨,汀小雨师弟呢?”沉浸在结拜的兴奋中的三人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汀小雨开门探头一看,是早上甄选弟子时的那个水峰的黑带师兄。小雨赶忙从晁刚的房间中出来。 “参见师兄,不知师兄找我有何事情?”汀小雨学着师兄们之间见面时的礼节向他抱了一下拳。 “汀师弟,我们水峰江长老要见你,跟我来吧”说完这个弟子转身就往外走,不容汀小雨有什么询问,推辞之机。 汀小雨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事情仓促,只得回身朝金铭和晁刚摆摆手,转身跟着前者向水峰方向走去。 水峰,位于五行宗以北,,果然是造化钟神秀,一派青挺秀丽之sè。按照五行宗的划分,为五行属水,所以尚黑,为癸水至yīn。因此,五行宗中只要是水峰弟子或系黑带,或着黑衣。这也让汀小雨想起了死在旺镇之外的江鹏,江鹏不也是身着黑衣,所持信物是一枚银制的小八卦嘛。难道这位江长老与江鹏之间有什么关系。 前行的水峰弟子将汀小雨带到了水行之峰山腰的一处幽静的竹舍前,水峰师兄在竹舍门口恭恭敬敬的向竹舍中通报了一声,便悄悄地转身离开了。汀小雨在竹舍门前等了不大一会儿,竹舍的门一开,从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 “汀师侄自己进来吧。” 听到召唤,汀小雨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进了竹舍中。 屋里陈设很简单,两把竹椅,一条竹榻。几乎所有东西都是竹子做的,显得森森然有股凉意。椅子上有一个老人端坐其上。正是之前,入门第三关测试时汀小雨遇到的那个黑带老者。汀小雨不敢多看,忙低头向前深施一礼。口中说道, “外门弟子汀小雨参见江长老。” “不必多礼。”江长老手一挥,接着说, “你大概很奇怪,我为什叫你来。” 汀小雨虽然心里有这种念头,但他也隐隐约约有了一个答案,但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侍立一旁,静听江长老的下文。 “我想,你大概也能猜到我跟江鹏的有一定的关系,不错,我是江鹏的父亲,死去的江鹏就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江长老的神sè一下子黯然下来。汀小雨的神sè愈发的恭敬。沉默良久,江长老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你把碰到江鹏的经过再跟我说一遍。”听到江长老的要求,汀小雨不敢怠慢,又从头到尾,详细的把自己遇到江鹏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汀小雨的叙述后,江长老已是双目含泪。看来汀小雨的叙述又一次勾起了他的丧子之痛。 “冤孽啊,当初我就跟你说,这件事里面的水很深,不是你能参与的。可你,执拗刚愎,为父的话怎么也听不进去,执意要去。也怪为父当初没有拦下你,到头来落得个魂归异乡这样的下场。唉,命该如此,命该如此啊……” 虽然当着汀小雨的面,江长老还是极力的制止着自己激动的情绪。但即使这不经意的流露,也让这个小小的竹舍中满是悲凉,凄切。 看到江长老强忍着双目中的泪水,汀小雨也不禁对这个老来丧子的老人同情万分,此时的江长老哪还是五行宗高高在上的长老,那失去儿子的痛早已将他击垮,江长老跟普通的老人根本没什么两样,垂垂暮年,行将就木。 悲伤了半天,老人抬起头来, “小小的年纪,能这么有担当,有义气,不远千里,将我儿的噩耗送达。而且我见你在悟xìng考察中,见识不凡,在同辈弟子中难能可贵。以后有什么事,直接来水峰找我就是……” 辞别江长老回去的路上,汀小雨还只是沉浸在对江长老丧子的同情中,对于江长老口中所说的那件事却是一点也没有多想。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就无意间陷入这个巨大的漩涡其中。 原来,大约在一年以前,凭空而出,难辨真假的一则消息搅乱了晴之大陆的平静。传说一本不知从何而来的《烈rì绝》中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掌握了这个秘密就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整个天下任人驰骋,甚至于可以白rì飞升,立地成仙…… 就像是无根之萍,无源之水,谁都不知道消息从何而来,但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几天之内就传遍了整个天下,晴之大陆、幽月大陆、风云大陆……天下能够得到消息的所有门派都闻风而动,长老、太上长老,弟子、jīng英弟子、掌门、掌教……几乎所有门派的人都生出觊觎之心,亲身前往,派心腹前往、秘密前往…… 于是乎,传言中《烈rì绝》出现在月华门,结果是月华门这个中型门派一夜间变为赤地,所有月华门人死伤殆尽,余者不知所踪。《烈rì绝》又出现在秦川山脉,闻讯赶来的武林中人协商未果,拔刀相向,近千人喋血秦川,让整个山脉宛如人间地狱。《烈rì绝》又出现在雷泽城,几大门派甚至相约围城,扬言要屠尽城中所有人…… 《烈rì绝》不断的出现,又不断的消失。得到者惨死,失去者同样连同生命一同失去。但这些无辜者的鲜血并没有让追逐者的狂热降温,反倒使他们越发的疯狂。这些个疯狂“逐rì者”中当然也包括藏rì省的五行宗,这些个中小型的宗派都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派出了自己派中的jīng英弟子,甚至是派中长老,前去搜寻,希望能够得到上天的眷顾,得到秘笈,让自己,让宗派一飞冲天。 同样不能免俗的五行宗的江鹏也是向宗中主动请缨,追查秘笈的下落。但江鹏的父亲江长老虽深知这件事的凶险,但还是心存一线侥幸,加之又拗不过自己的儿子,只得放手让他前去。但江鹏这一去却是踏上了黄泉路,父子一别,竟成永绝。 让整个大陆沸腾的《烈rì绝》几经易手,也不知赔上了多少人命,最终yīn差阳错的落到了江鹏手里,江鹏欣喜之余,从头到尾,从未到头,查看了不下十余遍,甚至将秘笈拆开,逐页研究,都没能从中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表面上看这只是一本基础的功法。 不等江鹏再细细的研究,追杀者又一次的迫近了。无奈之下,江鹏只得以梅花分瓣之计,秘密将秘笈混入四本普通《烈rì绝》中,以投镖之法,走镖局之路,妄图神不知,鬼不觉,将秘籍送回五行宗,再做研究。自己则远走边陲,将追踪之人引入歧途。为《烈rì绝》的押送赢取时间。 谁知江鹏算盘虽好,却在和随后追随而来的那四个黑衣人的打斗中同归于尽。但在此前,好像追踪者已经知道江鹏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策。而且还知道其中的投在了东湖镖局的这本《烈rì绝》是真正的秘笈,其它则是惑人视线的伪品。就连江鹏要五本秘笈及时起运,押后一月,三个月后起运的不同要求,分不同时间送达五行宗这一延时之计都没能骗过追杀者,就像江鹏的一举一动始终都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一样。这就不由让人不疑惑丛生了。 计策虽巧,算计虽妙,无奈一切都与他人做了嫁衣。随后的事就很明了了,承诺送信的汀小雨巧遇镖师和镖局通行,血影门黑衣人守株待兔,出现灭掉镖师并追杀汀小雨,大意死在汀小雨的算计之下。汀小雨投奔东湖镖局,血影门又追袭而至,赔上了东湖镖局所有人的xìng命。汀小雨再次出逃,躲过追杀。进入入五行宗,却不知这追杀者会不会再到五行宗来寻找汀小雨。 整件事离奇曲折,汀小雨只是这个漩涡中的一条小鱼。疯狂的绞杀中,汀小雨一次又一次的在这股可怕力量的缝隙中化险为夷,让人感到像是冥冥中早有注定,天下人yù据为己有的秘笈天下人都得不到,无心追逐的汀小雨却yīn差阳错的得到并修习了。这不能不说是天大的一个讽刺。 而这却不是汀小雨这个小孩能够想明白的。当然了,五行宗也绝对不会想到,那个惊天秘密会落入一个小孩子的手中,而随着这个小孩子成了自己宗门中的外门弟子,秘笈可以说是以另外的一种方式到了五行宗的手里,这是当初设计的江鹏所想不到的,却不知背后那股一直追寻《归元十三式》的力量知不知道。又不知道这对于五行宗来说是福还是祸。 此时的汀小雨的对《归元十三式》的修行并没有放下,六识益发清明,身体愈加坚韧,力量越来越大,这都是汀小雨能够感觉到的。汀小雨感觉不到的是,这积存了许久的昆山山脉的天地元气就像多年没见到了亲人一样,一股脑的往汀小雨的身体里钻,同时汀小雨的身体也开始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息,让草木为之欢欣,鸟兽为之雀跃。我们姑且叫它自然之气。 十三 我是废材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五行宗外门弟子,顾名思义就是虽然是弟子却还不入门,是各项技能,本领都有待提高,需要宗门考察的弟子。包括武功、品行还有rì常的工作。当然了,武功修行有五行宗中专门指点习武的师兄和长老jīng心指导,领悟却需要看各人的天分。品行只要不违反门规就可以了。最大的问题还是rì常的宗门工作,五行宗规定,新进的外门弟子需要负责本峰的rì常用品如柴米运送的工作,果蔬种管工作,卫生清洁工作等等五花八门,还美其名曰强健体魄。 “实际上呢,就是招了一群听话的,任劳任怨的,不拿钱的杂役了。” “怎么不见你们天天强健体魄。”一边听着分管杂役的师兄的这个安排,金铭不由低声嘟囔了一句。 分派了任务后的几天,五行宗的山门到各峰的山道上,一个个的小孩子如同大人一样,开始了“强健体魄”的锻炼,或是一袋米,或是一捆柴,亦或是一篓青菜。像是蚂蚁衔食,又像是蜣螂滚球,可怜中露出滑稽可笑。 这些同时入门的师兄弟们的表现也是各不相同,有被累的怨天尤人的,有唉声叹气的,也有沉默不语的。金铭则是其中的另类,他在山道上呼天抢地,高声臭骂杂役师兄缺德,给自己派这么一份不是人干的活。 果不其然,干了几天,金铭就受不了了。特别是运了一次柴米之后,金铭简直是累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这还是汀小雨和晁刚帮他背了一大半的货物之后。 “你们累不累啊,在家我爹我娘都舍不得让我干活,这简直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我爹我娘之前让我入五行宗时可没跟我说要干这么多活,早知道我就是死也不来。” 金铭越说越委屈,忽然他话锋一转, “我们是不是找找分派杂役任务的严师兄啊,让他照顾照顾。” 金铭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汀小雨和晁刚,听了金铭的话,晁刚明显也动开了念头,虽然体力好,可也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他把目光也投向了汀小雨。 “你们去找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们不用管我。” 汀小雨何尝不想干点轻松的活,最起码节省出的时间可以多练练功,门派中发给自己的《水龙气》到现在还没看完呢,但是自己身无分文,拿什么去贿赂那个严师兄啊。难不成要用大哥、二哥的钱,绝对不行。 “那你不去,我们可去了。”金铭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眼睛还是看着汀小雨,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还是眼巴巴的盼汀小雨改变主意跟他们一块去。他哪能想到汀小雨的心思。看到汀小雨没有什么表示,金铭只好拉着晁刚找严师兄去了。 过了两天,金铭和晁刚果然换了轻松的工作,金铭负责五行宗中的果园,每天在果园中溜达两趟就行了,轻松得不得了。晁刚则被调去了火峰的菜园,每天摘摘菜,浇浇水,除除虫,同样不用山上山下的来回跑了。只有汀小雨每天仍旧背着几十斤的柴米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虽说累,这点活在汀小雨眼里还算不了什么,但武功修炼上却是一个大问题了。五行宗的外门弟子每天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后都要到各自所属的峰内修炼,汀小雨属于水行之峰,练的是入门的基础功夫《水龙气》。这都入门一个多月了,看着其他的同时入门的师兄弟们都一个个有了气感,开始在传功师兄和长老的指点下气行经脉,巩固开自己的周天了。汀小雨却一点气感也没有,他也请教过传功师兄和长老,但在探测后,传功师兄和长老都纷纷摇头,找不出什么原因。只是推测说自己是经脉闭塞,天生的练武废材。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的小雨只是略微有点颓丧,毕竟他呆在五行宗的目的是等爷爷来找自己,而不是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但好事不出门,糗事传得快。新入门的叫汀小雨的是一个练武废材,不仅仅在水峰,其他四个行峰的弟子们也大多知道了汀小雨这一号人物。 “小雨,这事是真的”听到消息的金铭和晁刚都从峰中跑出来,在山道上拦住了汀小雨,现在,大部分的弟子都各寻门路,找清闲的活干去了。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还在做着运送柴米的重活,而水行之峰更是只剩下了汀小雨自己一个人,每天的运送任务增加到了三趟,这样根本没有时间进行武功的修行。就像严师兄所说:“既然练武不行,还不如多干点活呢”。 本来弃汀小雨而去的金铭和晁刚心里就感到内疚,总觉得自己违背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信条。在又得知汀小雨的遭遇后,感到难以置信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跑来询问小雨。 “有大哥、二哥保护小弟就行了,我还浪费什么时间练武呢”看着每天都为自己捎水果蔬菜的两个人内疚的神情,小雨轻声安慰。 汀小雨这轻声细语的话让金铭和晁刚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内疚之sè更加浓重。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汀小雨一眼。 第二天,天空依旧黑乎乎的,汀小雨照例起得很早,早走一步可以节省出一点时间,多钻研一下宗门武功,被人说成是练武废材,汀小雨从心里说还是有点不服气的。收拾利索,背好今天要送的货物,小雨一跨出门就发现云雾迷蒙,整座五行山都被笼罩在了这如纱、如烟的浓雾当中。 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汀小雨刚走没两步,就发现山门旁有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里。是大哥二哥,汀小雨一眼就认出了金铭和晁刚。身上早已背好货物的金铭和晁刚冲着汀小雨摆摆手, “老三,从今天开始,这条路我们陪着你一起走。”话虽不多,汀小雨听了却觉得嗓子一下子被什么东西给噎住了。 没有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汀小雨冲两人重重的点了点头,跟在两人身后向山顶走去。没人注意的是一滴滴的泪水落在这青石板铺成路上,和青石板上原有的湿露融在了一起。 从此以后,这个三人的小团队就这样固定了下来,成了五行宗山道上的一道独特的风景,金铭还是那么的叽叽喳喳,似乎永远也适应不了这沉重的背篓,晁刚还是那么耿直,豪爽,背篓中总是有金铭的那一份货物。汀小雨永远是沉默寡言,始终跟在两人的背后,一步也不落,乐呵呵的看着两个哥哥的斗嘴,打闹。 chūnrì迟迟,山道旁,三个人难得的坐下歇歇。一抔山泉,一丛野花,一根山藤都成为了三人嬉戏的理由。永远是使不完的jīng力,永远是说不完的话题。 夏rì,暴雨如注,雷声隆隆,三人相互扶持,在几乎成为溪流的山道上艰难前行。滑一下,跌一跤,爬起来,继续走。如同落汤鸡似的狼狈,独有的是这yīn沉的天地间那一抹晴朗灿烂的微笑。 秋rì萧瑟,满目金黄。凌厉的山风,卷起漫天枯草,黄叶。迷住了三个人的双眼,却挡不住三人快乐的心情。扑扑头上身上的的草叶,伴着金铭的独有的沙哑歌声,三人的步伐继续前进。 冬rì,鸟迹飞绝,人踪难觅。皑皑白雪将三人扮成了高矮不一的雪人,不过他们可没有福分呆立不动,依旧要时不时的拂掉白雪,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脸颊、耳朵,继续循着山道向上攀爬。 在兄弟们的帮助下,汀小雨又再次拥有了练功的时间,不过,像是天意弄人,汀小雨的修习毫无寸进,依旧停留在无真气的初始阶段。这也导致了每次传功讲解,所有的师兄弟,包括传功的长老时不时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一下汀小雨。如同在看一个怪物,也仿佛要见识一下这千载难逢的武功废材的模样。 汀小雨早已习惯了这些人的异样目光,但金铭和晁刚却是不习惯。 “小雨,这是我的《金鲨破》,这是老二的《乾阳气》,你都试试,看看行不行。” 金铭一股脑的将自己和晁刚的功法给汀小雨送过来,期望汀小雨能从这上面打开修习的缺口。 “小雨,这是《土行诀》,这是《青木变》,你练练看。” “小雨,这是徐师兄,听听他的练功心得……” “小雨,这是刘长老……” …… 金铭和晁刚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招数全都用上了,奈何,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那块又丑又硬的石头,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这让汀小雨都感到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真是愧对大哥二哥的一片好意啦。 当然,两人努力的另一个后果就是,汀小雨的这一“废材”称号越传越广,甚至有人把“废材”这一称呼直接冠给了汀小雨。汀小雨就是废材,废材就是汀小雨。为此,汀小雨弟兄三个没少跟同门打架,轻则鼻青脸肿,重则见血骨断。因为打架,弟兄三个也没少受宗门的责罚。责罚归责罚,只要碰上有欺负,嘲笑汀小雨的,弟兄们还是拔拳相助,照揍不误。 补周六 十四 打架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天一大早,兄弟三人照旧背着货物往山上送。走不多远,突然从浓雾遮掩的山道两边的树丛中窜出了十几个孩子。这让毫无防备的三人吓了一跳。 金铭一看,知道找后帐的来了。这十几个孩子以一个叫费武的土峰弟子为首,据说这个费武跟土峰的掌教有关系。所以不仅师兄弟们都巴结他,甚至连正式弟子里面都有几个时不时的跟他套近乎。 “哇,怎么回事啊,这一大早就这么晦气,人家是出门见喜,我们兄弟怎么是出门遇狗啊……”金铭对费武的伏击不仅不害怕,反倒是一见面嘴巴就不饶人了。 “金铭,你先别逞口舌之利,待会我打的你鸡鸣狗跳……”看着眼前已经落入了自己手心里的三个人,费武得意洋洋,刻意装出一副yīn森森的表情,想要未战而屈人之兵,给三个人一个下马威。 就在前几天,费武与几个狐朋狗友从传功殿出来,看到汀小雨在前面走,不由得起了捉弄汀小雨的心思。 “你们说,我五行宗这外门弟子中谁的天赋最高啊?” “当然是费武老大你了。” “那谁最有可能晋级正式弟子呢?” “当然也是费武老大你了。” …… 在其他人的吹捧中,得意洋洋的费武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仍然无动于衷的汀小雨。话锋一转。 “那谁最无用,废物一个啊?” “当然是废物了。” “谁最应该卷铺盖卷滚蛋啊?” “当然是废物了。” …… 看着仍然是充耳不闻的汀小雨,费武不由得一股恶气直冲脑门。 “废物是谁啊?说清楚……哎哟……” 得意忘形的几个人光顾着调侃前面的汀小雨,却犯了顾头不顾腚的大错。没有注意到从后面悄悄赶上来的金铭和晁刚。 听到费武一声声“废物,废物”的叫着汀小雨,金铭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晁刚的袖子也挽了起来。看着费武还在喋喋不休,金铭二话不说,冲费武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一脚,这一脚正踹在费武的屁股上。顿时,随着费武的惨叫,整个人被踹出了一丈多远,摔得是七荤八素,前趴狗啃泥。 看着狼狈的费武,金铭还不算完。紧赶两步,一屁股坐在了还趴在地上哼哼的费武身上,扬起拳头,噼里啪啦的就揍了一顿。 听着费武杀猪般的惨叫,旁边那几个rì常在费武身边前呼后拥的帮闲们,本来想上前帮帮手,但看到站在一边的高出常人一头的凶神恶煞一般的晁刚早就伸出比常人大上一号的拳头准备着了,愣是没敢动。 当时,费武这小子从地上爬起来就叫嚣:“你们三个等着,我非打得你们叫我大爷不可……”这不,今天就在半路上堵上了。 费武一行来势汹汹,底气十足。在费武看来,他们十几号人,其中还有几个请来的正式弟子做帮手,武力上绝对是压倒xìng的优势。收拾眼前这三个小子可以说是某飞吃豆芽――小菜一碟。所以,在堵住汀小雨三个后,费武不忙着揍人,先要耀武扬威的来一番场面话。 “三个孙子,今天瘪了吧,快叫爷爷,然后趴在地上爬三圈,学狗叫,大爷就大度一点饶了你们……” “哎,怎么还敢动手,哎呦,哎哎,救我啊!”随着费武的又一声惨叫,可怜的费武又一次的重蹈覆辙,落在了三个人的强力偷袭下。 一看对手来势汹汹,汀小雨三个人就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不能善了就拼了,三个人使了个眼sè,擒贼先擒王,趁费武在耀武扬威,喋喋不休时,就一拥而上,冲他就下了手。 霎时间,场面一片混乱,处在人团最中心的当然就是费武,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老大的风范,抱着头,缩着身子,一副挨打的样子。正被汀小雨三个人揍得跟杀猪一样“嗷嗷”直叫。此时的费武肯定后悔万分。 “跟他们费什么话啊,直接开打揍人不就完了吗!这顿揍挨得……” 第二层当然就是汀小雨三人,他们分出一人揍费武,其余两人做掩护,就是要再给费武留一个念想,惹三个人之前要多想想……揍费武的肯定是金铭了,看着费武金铭就觉得极其不爽。而这时,不爽的不字没有了,剩下的只有爽了。金铭揍费武揍得这个爽啊。 汀小雨和晁刚作掩护,晁刚人高马大,加上修炼的是《金鲨破》,整个人如同一堵墙,让别人感到无从下手,就是下手的人,也感觉破不了晁刚的防。因此,所有的人都朝最弱的汀小雨下了手,妄图从汀小雨这里打开缺口,把费武抢出来。 汀小雨遭到的攻击最多,汀小雨的压力最大,汀小雨的武功修习最低……但有一点,汀小雨的皮最厚。所以,一皮抵千拳,一厚拨千巧。在雨点中的击打中,汀小雨是我自岿然不动。 “想从我这救出费武,门都没有……”汀小雨索xìng双臂抱头,也不做抵抗了,将整个背部都给了他们。 而最外面的就是费武带来的那些人了,看到自己的老大被揍,一家人也是红了眼,难不成十几个人打不过三个人。不信邪的他们也开始卯着劲往里冲,想表现,想套近乎,想借此机会……于是乎,众人大招迭出, “看我的水龙气。” “吃我一记后土诀。” “让开,我的大招来了,庚金掌!” “砰,哎呀,小五你不长眼啊,怎么打我?” “谁让你站的不是地方,我要救老大。” …… 众人名堂虽多,威力却是十分有限。在他们里边最有杀伤力的却是那几个费武请来的正式弟子,本来说好,这几个正式弟子只是过来站站场,威慑一下汀小雨三个人,自己这边十几个人收拾三人还不是三个指头捏螺蛳。却没想到三人如此的猛。 看到这乱哄哄的一群,这几个正式弟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本来作壁上观的他们对于小孩子打架没有什么兴趣,但如此境况却让他们不得不插手了。身形一晃,几人快速地切入到人群当中,三拳两脚把汀小雨的揍人圈打开,把面目全非的费武拎了出来。 “谢谢师兄相救,兄弟们,揍这三个小子,给我报仇啊。” 像是中了面目全非拳,费武那还有个人样。谢完几个师兄的出手相助,费武冲其余的几个就喊了起来,那声音声嘶力竭,简直比哭还难听。 当他们再回头找汀小雨三个时,三人早就不见了人影,只是在浓雾深处隐约的传来了三个人哈哈的笑声。 不知是有背景的费武受到了执法长老的偏袒,还是汀小雨三人的打架行为就是过分了点,汀小雨三人再次被执法长老责罚了。 “你三人逞勇斗狠,屡教不改,今天又伤及同门……实在是不能姑息,罚你三人到玄罡洞禁闭七rì,面壁思过,以观后效。如若再犯,我将严惩不贷……” 听完执法长老板着面孔宣布完,汀小雨三人不由相视一笑。一场架换来了三个人的七天禁闭,值还是不值。 看着眼前依旧鼻青脸肿的两人,汀小雨只能苦笑,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吧。 “老三,我怎么没发现你的伤啊?” 三人无聊地坐在洞前,被关的无聊透顶的晁刚首先发现了汀小雨的异常。 “对啊,我们俩都像发面馒头,比平时胖了好几圈,你怎么没事人一样?”听到晁刚这么一说,躺在地上,同样无聊的金铭也发现了汀小雨的异常,吐掉了嘴里嚼着的一根青草,不由得好奇地问。 汀小雨修习《归元十三式》,已经把身体练得铜筋铁骨一般,这时候不敢说刀枪不入,对于同门师兄弟的这百十拳头却是可以完全免疫的。所以,金铭和晁刚两个人鼻青脸肿的皮肉伤和汀小雨莹白如玉,没有一丝红紫的外表形成了一个非常鲜明的对比。当然了,这也让整个事情透出了一丝怪异。 “到底说不说?”想起了自己从旺镇到五行宗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本不想对大哥二哥有所隐瞒的汀小雨话到嘴边又有些迟疑了。 “万一将这场灾祸波及到他们身上,我是万死莫赎……” 汀小雨,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这个秘密藏在心里,不为别的,为了大哥二哥的安全着想…… 看到汀小雨yù言又止的样子,鬼灵jīng的金铭似乎明白了什么,忙把话题一转。 “可不是费武那小子,对你有什么企图,舍不得打你?我们的小雨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啊。哈哈哈哈……” 让金铭这一插科打挥,汀小雨也从思虑中回过神来。 “哪跟哪啊,我从小干活多,锻炼的皮糙肉厚,耐打。哪像你们,整天娇生惯养,养的细皮嫩肉的,跟小娘皮似的……” 被不正经的老大这么一说,汀小雨不由一阵恶寒,忍不住也恶搞了他俩一把,随即三人就在洞前闹成了一团。 补周rì 十五 责罚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玄罡洞,五行宗专门惩处犯错弟子的所在,因洞中不分五冬六夏,都向外散发彻骨寒气而得名。曾经有好事的弟子、长老觉得洞中有古怪,想一探究竟,但最多深入到洞中五十丈就觉得酷寒侵骨,血流不畅,浑身僵硬,再难前进一步。所以这洞到底有多深,没有人说得清。后来,五行宗中就把这玄罡洞口方圆十丈作为了惩处之地。 嘻嘻哈哈闹了好一阵,三人平静下来。 “哎呀,你们说,我们就在这里待上七天,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闷也闷死了。” 嘴上总不得闲的金铭又开始了抱怨。 汀小雨往四周看看,的确,时已仲chūn,万物生发,但玄罡洞周围却因为寒气太盛,一点动静都不见,一片光秃秃的,再加之人心烦闷。看着越发就没意思。 “不如我们到洞中去探一探,看看有什么。” 奈不住寂寞的金铭瞅着yīn风习习,寒气四溢的玄罡洞,灵机一动,又开始冒点子。 “好啊。”晁刚虽说没有金铭那活跃的xìng子,却也有点好奇,随声附和着汀小雨的提议。 同样觉得有点闷的汀小雨点了点头,觉得这玄罡洞在五行宗中由来已久,没听说过有什么危险,如果觉得有什么不妥,大不了再退出来就是了。 一拍即合的三个人鱼贯而入,乍一进洞,一团漆黑。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害冷,三人都打了一个冷战。 “也没处弄个火把……” 金铭的声音一出口,就被空旷的山洞一应,嗡嗡作响,更显出山洞的幽深。汀小雨这时发达的六识发挥了作用,视洞内纤毫毕现,丝毫不受黑暗的影响。 洞口不大,约有一丈见方,不过洞中山势突兀,怪石嶙峋,加之洞口投进的光线微弱,光暗明灭的映衬出一种怪怪的效果。整个洞壁湿漉漉的罩着一层水气,因为寒冷凝结的水滴不时滴落声,愈发衬托出洞中的寂静。汀小雨朝洞壁摸了一把,寒气袭人。 顺着山洞曲折回旋,蜿蜒向下,汀小雨三人摸索着走了大约又十几丈,金铭和晁刚就走不下去了。 “哦,哦,可冻死……哦……人了。”金铭话都说不成绺了。 “不行,老……老三……我们回去吧,再往前……再往前走非冻僵了不可。”晁刚也有些受不了,萌生了退意。 “大哥、二哥,你们先回去,我再往前看看。” 看到黑暗中的两人冻得脸sè发白,甚至于眉毛头发上都开始凝结水汽了。汀小雨很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感到冷。汀小雨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让两人先回,想自己再往前走走,看看这玄罡洞深处到底有什么古怪。 大概金铭和晁刚两个人实在是冷得受不了,没再跟汀小雨啰嗦,转身就跑,比进来时的速度可快了不少。 听到两人顺利的抛出洞外,汀小雨又往前走了大约三十来丈,眼前忽然亮了起来。怎么回事,汀小雨仔细一看,原来洞中的温度实在太低,那凝结在洞壁上,地上的水汽都直接凝成了霜雪,原本黝黑的的山洞都覆盖上了了一层白霜,宛若粉妆玉砌的一般。 汀小雨还是没有感到多冷,他又往前走了有十丈,可能是温度又低了的缘故,地面上,洞壁上的白霜已经变成了冰晶,到处都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粗细不一的冰笋、冰钟rǔ。洞中死一般寂静,只有汀小雨的迈步和呼吸声在这其间显得无比巨大。 当小雨大约走到了洞深一百丈左右时,终于探到了洞底。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甚至比五行宗的最大的大殿都要大上几分。它虽然宽阔却不空旷,因为在视线之内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巨大的冰块,小的有一人多高,大的都有三五丈高。放眼望去,整个地下洞穴就像是一个微缩了不知多少倍的山脉盆景。 更让人惊奇的是在这“群山”环抱之间,一条大河汹涌而过,让这微缩的景观平添了几分灵气。这是是一条地下河,一条不知道冰封了多少年的地下河,河面上堆积的冰块就像是它滔滔的波浪。放眼望去,整条地下冰河再加上洞底四周巨大的冰块,以及覆盖着厚厚冰层的洞壁,整个玄罡洞底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水晶宫。 “可惜,大哥二哥不能到这,要不这里可比外边好玩多了。” 看到这样一番动人心魄的奇景,汀小雨着实激动了一番。但又转念一想,这景sè难于跟大哥二哥分享,他心中不免觉得又有点扫兴。 又看了看再没有什么特别的,汀小雨就想转身回去。但就在一转身时,汀小雨的鼻子忽然闻到了一股味道。很淡很淡的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 “这味道不同于花草,亦不同于鸟兽。是冰的味道?” 汀小雨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冰哪里有味道。但它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冰的味道,一种说不出来的很奇怪的感觉。要不是汀小雨的六觉异于常人,是绝对发现不了它的。难道有什东西,汀小雨反过身来,细细观察起了四周。 “咦,这是什么?” 汀小雨的鼻子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在找到地下冰河岸边的一堆巨大的冰晶之后,汀小雨忽然发现在这堆冰晶上长着两朵小小的蘑菇。说是蘑菇,只不过是徒有蘑菇的外形罢了。也许是长在冰上的缘故,整个蘑菇晶莹剔透,玲珑可爱。像是冰块或水晶雕琢而成的,那一缕比幽香还要淡雅的味道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咦,这个挺好看,给大哥二哥带回去,省的白跑一趟。”汀小雨没有多想,将这两朵水晶蘑菇摘了下来,手中的蘑菇让他感到摸上去不仅不冷,反而有一股暖意。 洞外,金铭和晁刚伸直了脖子望着洞里, “去了这么一会儿了,老三怎么还不出来?” “可别有设么事,我们再进去看看。” “哎,老三出来了!” 时间一久,金铭和晁刚等得有点急,又有点担心汀小雨,刚要进洞去找,却发现汀小雨已经从洞中走了出来。 “老三,你怎么才出来,害得我们心砰砰的。” “你走到洞底了么,洞里有什么?” “你不知道,这个鬼洞害得我们现在还手脚冰凉呢。” 看着汀小雨安然无恙的从洞里出来,刚放下心的两个人又七嘴八舌的问起了汀小雨。 “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眼尖的金铭忽然发现汀小雨的手里拿着的东西。听到大哥这么问,汀小雨赶忙把蘑菇递了过去。 “底下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个冰洞……” “这是什么?这么香,是蘑菇!还是热的,刚出锅的吧?肚子刚刚叫了,正好……”金铭接过汀小雨递过的蘑菇,一股浓香扑鼻而来,正在说话的汀小雨没有发现这两朵蘑菇比他刚刚采摘下来的时,气味明显的浓烈了许多,就连温度也升高了不少。 恰巧,刚刚挨了冻的金铭这时正好饿了,蘑菇闻着又那么香,二话没说,一口就吞了下去。看到金铭吞了蘑菇,晁刚也跟着吞了下去。两人动作快的让汀小雨都没来得及阻止。 “真香啊,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大哥二哥,蘑菇还不知道能不能吃,你们也不怕有毒!”汀小雨一脸焦急。 “没事,对了,老三,你吃了没有,可真香啊。哎,这天怎么这么热啊?” 听到两人一说热,汀小雨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坏了,是不是蘑菇有毒。 “我去找大夫!”汀小雨转身就想回宗门找大夫。 “等等,老三,没事,肚子没什么感觉,只是身上有点热。”脸上已经变得通红的二人看到汀小雨急了,忙安慰道, “对了,这不是有个凉快的地方嘛。”金铭突然回身看到了玄罡洞,赶忙说, “走,进洞凉快凉快。” 玄罡洞底,三个人快活的跑来跑去,溜冰,捉迷藏,吃冰块。玩的不亦乐乎。 玄冰伞,生长在极yīn极寒之地的一种异草,状如蘑菇,有易筋伐髓之效,是当今武林宗派梦寐以求的一种灵物。但此物由于生长地的特殊,一般人极难靠近,却机缘巧合的让一个孩子得到了。 玄冰伞虽然生活在yīn寒之地,又因yīn极而阳生,本身却是一种烈阳之物,服之须配有yīn寒药物,却被金铭和晁刚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吞了下去,本来,在玄冰伞的强烈火气的冲击下。两人要落个jīng血干枯,爆体而亡的下场,却因金铭的一句“凉快凉快”而柳暗花明。洞中的寒冰之气与玄冰伞中的烈阳之气yīn阳调和,给金铭和晁刚两人带来了极大的好处,且不说血脉的更换滋养,就是体内的真气的旺盛程度也是别人三五十年赶不上的。 两个时辰后,两人的燥热感消失,却再也不怕这玄罡洞底的寒冰之气。五行宗的惩罚让这玄罡洞——常人不能踏足的禁地,反倒成了他三人的zì yóu出入之所了。 十六 三年一大比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时光飞逝,汀小雨已经在五行宗中待了三年了,十三岁的汀小雨个头已经逼近了成年人,原本孱弱的身体现在已经强健了不少,比起孔武粗壮的晁刚来虽说差了一些,但那协调的身材怎么看都充满了爆发力,这都是习武无望的汀小雨rì夜修炼《归元十三式》的结果。 身体强健,爆发力惊人,抗击打能力惊人,六觉超乎常人,整个人神采内蕴,气质非凡,宛如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任谁看了也不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弟子。为这事,宗中长老几次为他把脉探查,却每次都以失望而告终。汀小雨也早已接受了这个结果,却是不怎么放在心上。 三年的时间,每一个人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活泼的金铭成熟了很多,寡言的汀小雨身上多了一份忧郁,身体接近一丈的晁刚则更加沉稳。此时,哥仨正在商量三天后的宗派大比。 五行宗宗门大比,所有内门、正式、内门弟子都要参加,分小组和循环两个阶段,最后看哪一峰头的弟子入围全宗前五十名,多者,排名往前为胜,峰首也就顺理成章执掌五行宗三年。五行宗老祖昆华子设立宗门大比的初衷是为了宗门内互相切磋,磨砺。以期励jīng图治,避免弟子惫懒懈怠。但传到现今,却多少带有了一点争权夺利的味道,不知道这昆华子前辈对于自己后辈的这一创举有何感慨。 今年大比,预计参赛人数将达到五百人之多,各峰都是非常的重视,早就开始厉兵秣马,提前准备开了。汀小雨弟兄三人也是无比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大比之后,自己的悲惨境遇将会有很大的几率结束,幸福生活即将开始。 至少金铭和晁刚兄弟两个是这么想的。但此时他们却头疼无比,不为自己,而是为自己的兄弟――汀小雨。入门三年,汀小雨还是外甥打灯笼,体内一丝真气都没有,虽说有力气,有速度。但这些放在已习武三年的同门师兄弟面前,都是浮云。 “我觉得应该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我们成为正式弟子了,三弟还要继续干外门活……”身高达一丈的晁刚担忧道, “何况,我们兄弟三人什么时候分开过也不能让那些龟孙子给看扁了……” “早知道当初玄罡洞得的那两只怪蘑菇就都给你吃了,都怪我嘴馋。” 早已体会到玄冰伞所带来的好处的金铭有些愧疚的望着汀小雨说: “如果这次你进不了,我们也陪着你不进。” 仿佛下了决心,金铭和晁刚坚决的望着汀小雨。 “这怎么行,大哥二哥” 一听两人这么说,汀小雨急得直摇头 “你们放心尽管比赛,我有办法。” 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到金铭和晁刚,汀小雨只好先稳住他俩。汀小雨知道,金铭和晁刚是说到做到,特别是牵涉到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进不了,两个人那是准保言出必行,立马放弃比赛。 “你有什么办法?不会是糊弄我们俩吧?” “绝对不会,大哥二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相信我,我有办法。” 看到两人半信半疑,汀小雨心里着急,脸上却不漏半分。相反,汀小雨还装出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为了迷惑两人,甚至装出来一丝神秘的微笑。 算是糊弄过哥俩了,但接下来呢?汀小雨因为即将到来的宗门大比头疼开了。 但自己有什么办法呢?五行宗中相熟的只有水峰的江长老。当时江长老说过自己有事可以去找他。但是这是五行宗的大事。找江长老实在不妥,江长老不可能为了自己一个小小的外门弟子而破坏门规,真去找他只能是给他徒增烦扰罢了。 打开鲁老头送给自己的三个锦囊,也不行,这算是什么生死存亡,xìng命攸关的时候。再说了,依照汀小雨的xìng格,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靠自己。这是爷爷时常说的。说到爷爷了,都三年了,爷爷怎么还没来找自己。不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的汀小雨有一种直觉,爷爷肯定还会与自己团聚,不是信鲁老头之言,而是汀小雨自己内心之中的那种感觉。不想了,结果必须有一个,那就是晋级,要不对不起兄弟。 “先拼命地打,打不过就躲,躲不了就扛”在最终确立了自己的拼命三条后,汀小雨终于沉沉睡去。 比赛在土行之峰大殿门前的广场上举行,比试共设三十个擂台,分属于外门弟子十五个、正式弟子十个、和内门弟子五个。先进行小组赛,小组赛完毕之后依据比赛成绩进入淘汰赛,外门弟子只要能进入淘汰赛就可以直接晋级正式弟子。今年晋级正式弟子的外门弟子除了汀小雨他们这一批,再加上往年剩下的共有三百余人。而晋级名额只有五十人。 “老三,能行吗?” “嗯,能行。” 临上场了,金铭和晁刚还是有点不放心汀小雨。这两天,为了汀小雨他们俩可没少忙,两人把所有的外门弟子拜访了个遍,说是“拜访”,实际上就是大棒加胡萝卜,软硬兼施。 “准备的怎么样啊,碰到我家老三时,别太狠了,平手就行。这是一点小意思,笑纳,笑纳。”这是利诱。 “怎么,不识相啊,那你就等着吧,我的手这几天正好痒得不得了。”这是威逼。 但不管怎样,上场时,三个人心中都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一点地都没有,不同的是金铭和晁刚是为汀小雨。 抽签完毕,小组比赛开始。 汀小雨,十二号场地,对阵火峰弟子徐元华。 “汀师弟,徐元华武功低微,向你讨教。” “徐师兄,汀小雨向你讨教。”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汀小雨,火峰弟子徐元华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我徐元华今天真是鸿运当头,碰上了我五行宗的非著名人物,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第一废柴。看来我的第一场真是探囊取物了……” 徐元华一边跟汀小雨抱拳施礼,一边心中暗暗窃喜。 随着裁决长老的一声令下,汀小雨的处男秀开始了。汀小雨的身形随着长老的声音一下子朝徐元华冲去。 “找死!”看到汀小雨竟然不知死活的朝自己冲过来,率先发起了对自己的攻击。徐元华不禁有点恼羞成怒的感觉。匆忙中,汀小雨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徐元华体内真气微微一转,摆出了一式“火龙盘甲”,硬抗汀小雨的双拳。 汀小雨的双拳如击败革,结结实实的打在了徐元华的护于胸前的双臂上。隐约间,徐元华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不屑的笑容。 “真气皆无的废物,你的攻击大概连我的防都破不了吧……” 徐元华根本没有将汀小雨的攻击放在心上,他推测,汀小雨的攻击在自己的防御之下,大概像一个三五岁的孩子的力量差不多,但随之而来的感觉却让他惊愕万分。双臂传来了剧痛,双腿同样承受不住汀小雨的巨力。两厢叠加起来,徐元华惨了。 “哎呦……扑通……” 第一个回合的交锋就以徐元华的惨叫伴着身体的倒飞出去一丈多远而告终。双臂如同折了一般,剧痛钻心。徐元华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是被废物给打倒了?” 像是在做梦,但剧痛又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这个结果让徐元华怎么也接受不了。但汀小雨这个时候却顾不上考虑太多,看到自己的攻击奏效,他不敢怠慢,趁徐元华恍惚的一刹那,又朝还未从地上起来的徐元华冲去。 徐元华眼前一暗,汀小雨的身影笼罩了他的整张脸。 “不好!”脑海中只来得及反应出这两个字,汀小雨的拳脚就开始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加诸在了徐元华的身上。 身上的剧痛并没有激起徐元华的反击,反倒激发了他的另一种本能,抱头、屈膝、缩颈、蜷身,再加上连绵不绝的惨叫。让这个本不被人看好的十二号场地一下子成了所有观众的焦点。 好不容易抢得了先机,汀小雨瞬间爆发了自己的优势。谁说攻击必须要有真气,谁说攻击必须要按章法,谁说我汀小雨就是废物,现在的场面就证明这些都是浮云。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大哥二哥,就要委屈眼前的这个徐师兄了。 场边的师兄弟们,同样也包括一些长老看的是恶寒阵阵。 “火峰这个弟子怎么这么窝囊,平常的修习都练到狗身上去了……让第一废物给虐了。” “这位汀师弟怎么这么凶啊,感觉像是在拼命,徐师弟跟他有什么仇?” “真是笑话了,火峰今年真是闹笑话了,火峰的脸可被这个弟子给丢光了……” …… 一时间,场边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住手啊……我认输了还不行……” 随着徐元华的带着哭腔的叫喊,汀小雨的第一场比试宣告结束,处男秀圆满成功。其结果是徐元华在下场后哭了个天昏地暗,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输在了汀小雨手里,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五天之后,小组比赛结束。 晁刚,胜,二十场,晋级。 金铭,胜,二十场。同样晋级。 十七 复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呢? 汀小雨,胜,一场,。平十九场。堪堪晋级。 这奇怪的成绩让每个不明@真相的弟子都感到奇怪,但却让每个知道真相的人恶寒不已。原来,汀小雨胜的那唯一的一场就是跟徐元华第一场。刚一上场,汀小雨就完全秉承了自己拼命三条中的第一条“先拼命地打”,对手还没等回过神来,就被打倒在地,非常憋屈的输了。 但后面的对手就学乖了,一上台就凝神戒备,让汀小雨无机可乘。于是汀小雨又发挥了拼命三条中的后两条“打不了就跑,跑不了就扛”。于是乎,只要有汀小雨的比赛就出现了一个怪象,汀小雨一上场就抢先打,看到攻击不起作用了,就开始躲,对手需要赢取比赛就要追击,所以一个追一个逃。 汀小雨最后干脆就不逃了,仗着自己高抗击的身体防守反击,但大多是“防”得多,“击”的少,因为汀小雨的“击”根本打不到对方。这也让负责裁决的长老犯难,说汀小雨败了,但他又是在防守,并且时不时的反击。说他胜了,但他的对手的攻击明显的比他强,虽然打在他身上起不了多大作用。所以实际上又没败。裁决长老没办法,只能判平局。 “三弟,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骗我们!” 在得知真相后,金铭和晁刚两人把汀小雨拖到了金铭的房中,几乎要冒火的眼睛愤怒地瞪着汀小雨,内心却是无比的心痛。 “我说过,我有办法的,你们看,我这不是已经晋级复赛了……”汀小雨不敢对视两人的目光,低着头,轻声咕哝着。 “三弟,你要我和老二怎么说你才好啊。” 金铭两人心痛之余又带着深深的自责。同时两人暗自下定决心,在下面的淘汰赛中,一定要想方设法为汀小雨减少一下痛苦。 休整了三天,循环赛开始。 晁刚对阵袁天,位置,第十场地。 “请!”两人同时一抱拳,没有什么多余的客套话,直接身形一闪,站在一处。袁天,木峰弟子,jīng修《青木缠丝劲》,为新进弟子中少有的几个出类拔萃之辈。此子心思缜密,赛前就着重分析了几个能够对自己产生威胁的人物,晁刚就是其中一个。 晁刚,jīng修《乾阳气》并《大rì火》,所习功法以进攻为主,进攻势足则防守就会力有未逮。袁天针对晁刚的特点,以暂避其锋,寻机出击为打斗策略。一开始就以弱示人,麻痹了晁刚这个对手。 果然,晁刚上当。晁刚针对袁天的攻击,估判了一下。攻击不足,油滑有余。所以,晁刚的攻击一下子放开了。整个场地成了晁刚的一个人的舞台。晁刚拳影纷飞,呼呼作响。真力到处,竟让人感到了一丝丝的热力。 反观袁天,一缕青影,飘飘荡荡,浑不着力。似乎整个人都被晁刚的拳风带的站立不稳,但却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堪堪避过。 一个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一个是随风飘荡的绿叶。两人各施所能,战在一处。 渐渐地,袁天感觉到晁刚的拳势开始有了减弱的势头。知道,晁刚已经过了一鼓作气的阶段,到了再而衰的时候了。他眼睛一亮,反击的时候到了。 青木缠丝劲,关键在一个“缠”字上。如同蜘蛛捕食,食物是小飞虫,不用二话,一鼓作气拿下他。如果食物是与蜘蛛持平,甚至于是强于蜘蛛的一类,就需要游斗,耐心的缠,慢慢的耗,到最后收获胜利。 晁刚这时候也感到了不对劲,自己的攻击节奏竟然被对方牵制,不论是攻击的招式还是体内的真气的运行都有了滞涩的感觉。坏了,晁刚一下子急了,想赶快破除袁天的这种控制。但忙中最容易出错,袁天等的也是这个机会。 看到晁刚的慌乱,袁天知道,这场胜利是属于自己了。他招式一变,劲力到处,让人感到整个场地青丝飞舞,木气迫人。晁刚的火气则被压制的奄奄一息。晁刚一个人高马大的人竟被矮自己半头的袁天玩得像一个陀螺,以袁天为中心,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 晁刚败局已定。 晚上,金铭的房间。听完晁刚的叙述,金铭有点上火了。 “没想到,这还真有跟我们兄弟过不去的。” 望着懊悔多于羞愤的晁刚,金铭拍了拍已经高过自己一头的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用担心,我有预感,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一定会对上这个袁天。到时候,你们俩就看我滴吧。” 汀小雨有点看不明白两个人的行为,为什么这才输了一场就恨得咬牙切齿,但他也知道,两人的所作所为肯定是为了自己,汀小雨没有多问。 三天后,金铭对阵袁天,七号场地。 打量着这个yīn了老二的对手,金铭嘴边不由得露出一丝yīn笑。 “yīn人者人恒yīn之,今天你就尝尝被人yīn的滋味吧。” 对于金铭这个对手,袁天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修习的《金鲨破》没有设么特别的地方。整个人的武功修习也是吊儿郎当,是一个毫无上进心的人。这就是袁天对于金铭的印象。 同样,一伸手,两人都是试探,袁天弱,金铭表现得更弱。看到对手示弱,袁天开始不留情面,全力博之。场地之上,又是青丝飘飞,木气袭人。金铭则是一只受惊的猴子一样,在风口浪尖上跳来跳去,好像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嗤啦!”正在得意洋洋的袁天的一条裤腿被金铭整个扯了下来,袁天一慌,金铭惊慌而又无辜的看了袁天一眼。 “看来是意外。”袁天不由得想。还不等袁天想完, “嗤啦,嗤啦!”连续两声,另一条裤腿连带着一条衣服前襟又被金铭扯了下来。半个白白的屁股加上一个胸前的红肚兜露了出来。虽说在场的都是男人,但这袒胸露臀的帅像还是让袁天受不了,但一叫停就表示自己认输,袁天只好咬牙坚持。 “唉,真没意思。不玩了!” 金铭的话音一落,场上形势陡然一变,一股肃杀的庚金之气瞬间就将漫天的青木之气一扫而光。金铭的《金鲨破》开始发威,金克木的效应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袁天破衣烂衫,袒胸露臀,在光影间飞纵跳跃。真真是一现实版的霓虹艳影。虽然见势不好的的他主动认输,但还是在前面的基础上加了一个蓬头散发和白白屁股蛋上的两个乌青脚印。 袁天惨败。 十天后,比试结束。 晁刚,负一场,平两场,其余全胜。就这唯一的失败的一场,还是晁刚一时大意,被袁天这个对手yīn了。为此,晁刚还懊悔不已,不是为自己的大意,而是怕把这个对手留给汀小雨。不过这个yīn人落在了金铭的手里,还是让金铭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金铭,平,一十三场,其余全胜。 汀小雨,平,五十四场,其余全胜。 三人全部自动转成正式弟子。 看结果没有什么异常,如果有一点儿的话,就是汀小雨的成绩反倒比小组赛时好了许多。但是,这异常吗?答案是,不!所有看过整个比赛的过程的五行宗人,包括五大峰首。都不觉得异常,而是另外一种感受,震撼!绝对的震撼!因为汀小雨的胜利是金铭和晁刚为他带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除了一开始就跟汀小雨对决的那几十个人外,其余只要跟金铭或是晁刚对决的弟子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他两个人的狂虐;因为,所有遭到两人狂虐的弟子,除了见势不好提前认输的之外,无一例外都失去了战斗力;因为,金铭和晁刚与对手对决的每一场,都状如疯虎,看对手如同看到十世不共戴天的仇人,残忍、嗜血;因为,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一个目的,为了一个人――汀小雨;所以,汀小雨除了与先于金铭、晁刚两个人对决的弟子打平之外,其余场次,都没有对手可打。所以,一个关于三人的“魔鬼三人组”的绰号不胫而走。 入门弟子比赛结束,五行宗掌教,火行之峰峰首炎阳子顾不上继续观看其他还在进行的比赛,就直接在土峰大殿召见了汀小雨三人。 看着站在面前浑身是伤的三人,炎阳子还是没能抑制住内心的那种诧异,愣是半天没说一句话,而只用眼睛瞪着三人,把三人给看的浑身不自在。 此时的炎阳子内心波澜起伏,什么时候,外门弟子中出现了这么出类拔萃之人,而且还不止一个,难道是老天开眼,要大昌我五行宗。眼前这二人,气息悠长,双目如电,真气修为比起派中一些长老都不遑多让,如果假以时rì,jīng心培养,不怕我五行宗在不久的将来不出两个笑傲整个晴之大陆,不,是整个天下的绝世天才…… 看着眼前的老头目不转睛的瞅着自己三人,金铭明显的不自在了,“这老头是不是犯花痴啊,盯着我们都半天了,一声不吭……” 听到金铭的低声咕哝,汀小雨和晁刚不由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炎阳子也一下子被这笑声从沉思中惊醒,回过神来。他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十八 变故陡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你等三人,在此次外门比试中力拔头筹,得了三甲之位”说到这里,炎阳子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怪异的望了汀小雨一眼。察觉到掌教那道怪异的目光,汀小雨不由得低下了头,心里也觉得怪怪的,自己也总觉得这名次得来名不正,言不顺。耳边又听炎阳子说道, “小小年纪,能够将本门功夫练到如此境地,实属可贵,不过,你等二人的暴戾之气太重,同门切磋,点到即止,怎能……”炎阳子话锋一转,刚要点拨一下二人,忽听得殿外一阵大乱,紧接着,钟声、“敌袭,敌袭”的喊声、长剑出鞘声、脚步声乱作一团。 “不好,出事了!”炎阳子飞身冲出大殿,汀小雨三人也随后跟了出去。 大殿外,五行宗所有人都聚拢在了一块,外围是一圈杀气腾腾的黑衣人。从未经过这种场面的弟子们惊慌之sè溢于言表,特别是没有经历过真正厮杀打斗的那些弟子,一个个无不两股战战,面sè如土。 “炎阳子、青木子、溟阳子、七杀子、皇明子,都出来见我。”点名叫五行宗的五位宗主出面,一个嚣张至极的声音从围在五行宗人外的那圈人中传出,这个人简直是狂妄到了极点。 但狂妄的人必定有其狂妄的资本,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这群人能在青天白rì之下堂而皇之的闯入五行宗,将五行宗所有人围将起来而没有引起宗中任何一个人的注意,不能不说身手之高明,计划之周详,心思之缜密。 只见围在五行宗众人之外的大约有百十号人,个个都目光如炬,jīng气冲天。其中一个为首的六十来岁的老头,渊渟岳立,整个人背对着土峰大殿,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此人正是来犯之敌的首领。 “宋子桥,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到眼前这一情景,炎阳子知道今天的事不能善了,五行宗可能大难临头。今后,这武林之中还会不会有五行宗这一名号,还要两说了。 “我五行宗和你血影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又是血影门,难道这血影门的到来是跟我有关?”听到掌教道出了对方的来历,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一紧。当年的想法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噩梦终于来临了。 “井水不犯河水,哼,炎阳子,你话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的儿子都死在你手里了,还什么井水河水。废话少说,交出《烈阳绝》,我儿子被杀之事就此揭过。否则,你五行宗今天就彻底消失。” 血影门主的气势猛地一长,暴戾、杀戮、血腥的感觉让在场的所有五行宗弟子都不由得心头狂跳,一种战栗感让每个人都从心底里生出了一股寒气。光从血影门主的气势上就可以明显的看出,此人身手深不可测。 “什么《烈阳绝》,我五行宗从来就没见过此物。” 《烈阳绝》的名字一入耳,五行宗掌教炎阳子就知道血影门主今天与五行宗恩怨已无化解的可能了。《烈阳绝》所到之处,白骨为山,血流成河。昔rì被天下习武之人尊为圣物的秘笈逐渐变成了人人闭口不谈的死亡之引。 听到血影门主将这不祥之物锁定在了五行宗,炎阳子知道,今rì一战,不可避免。他随手一挥,宗中的其他四大掌教,长老,内门弟子,正式弟子开始行动起来。五行宗的五行大阵开始成型,所有的外门弟子被护在了大阵的中心。 “住嘴,炎阳子,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将你五行宗所有人杀干净,看你把《烈阳绝》带到棺材里去。给我杀。” 五行宗的五行大阵并没有被血影门主看在眼里,看到五行宗见到了棺材都不落泪,仍旧想负隅顽抗。血影门主不由得一阵狂笑, “宋某今天就来领教一下闻名天下的五行大阵……” 随着血影门门主宋子桥一声令下,所有的血影门高手冲向五行宗众人,一场惨烈的厮杀在汀小雨眼前展开。 五行宗五位掌教分别镇守于大阵的金木水火土五个方位,五峰所有长老分列于五位掌教身后,内门弟子和一些正式弟子则在更往里的位置,汀小雨一众没有什么战斗经验的弟子被围在了最里面。 五行大阵的确不凡,大阵以五行生克为基,五行属xìng为柱,辅以五行真气为表。金火为攻,土木为守,水为周济……听起来的确不凡。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在伯仲之间的前提上的,如果敌我力量悬殊,这些就都成了空谈,虚妄。五行宗,藏rì省的准一流门派。血影门,诡异的难以琢磨的超级神秘组织,势力渗透超出了整个晴之大陆。两方的力量根本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血影门对于五行宗的五行大阵早有预备,所有人一下子分成了三五人一组的十几组,如同十几头饿狼、虎豹。一拥而上,围猎五行宗的这头尾大不掉的大象。确切地说,五行宗众人的力量更像是一头骆驼,杀伤力弱的可怜。 掌影翻飞,人影交错,呼喝阵阵,真气横飞,气爆连连……血影门的杀戮组就像是十几块透着邪气的石头,与人数众多的五行大阵比起来虽然不起眼,但却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磨损整个五行大阵,收割着众人的身体,xìng命。 血影门的每一个杀戮组的门人的身手都与五行宗五个掌教不相上下,他们游刃有余的将五人缠住,剩余的则全力收割宗门长老和弟子的xìng命。 一炷香时间未到,五行宗损失惨重,宗中长老七位毙命,两位重伤。其他靠近外围的内门、正式弟子更是死伤无数。而血影门则是无一身亡,只伤了五个。而五人空出的缺口随即被其他黑衣人补上。 看到这一切的炎阳子,目眦尽裂,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拼了吧! “所有五行宗人听令,全力出击,冲出后保我五行宗最后余脉……” 也许是,着整个场面的厮杀的血腥刺激到了每个人的脆弱的神经,也许是求生的yù望激发了每个人的潜能。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听到掌教的命令,也意识到了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所有五行宗人就像是疯了一般,cháo水般冲向血影门的那几十个人。整个五行大阵就像是一个炸弹,让炎阳子的话给一下子点燃了,瞬间爆炸。 外围血影门的杀戮小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股人cháo冲得七零八落,开始有了死伤。同时,他们也阻挡不住这五行宗七八百号人的脚步,眼看血影门的绞杀计划就要功亏一篑。 从开始就站立在外围一动不动的血影门主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伸出左手,挥了来到五行宗的第二次手。随着血影门主的左手的落下,更远处的房屋,巨石,大树,草丛……一个个血影门人如同幽灵一般冒了出来,正好挡住了冲出包围的五行宗众人。杀红了眼的五行宗人顾不上许多,飞奔的脚步一刻迟疑都没有,冲着第二个死亡之圈杀去。 这场厮杀完全不同于宗门中的比武切磋。一个照面,七十多个毫无打斗经验的弟子瞬间命丧当场,鲜血、断肢、头颅刺激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神经。躲在炎阳子背后的金铭、晁刚二人差点就当场呕吐出来。 三个人三位一体,攻防相助,脸上,身上都溅满了不只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血。手脚早已麻木,只是机械的挥动着手中的长刀,也不讲功放的章法了,也不看是否攻击到敌人了,只盼着能将自己眼前的敌人迫退,只盼着能够早一点结束这场恐怖的噩梦…… 看到更外围的那些突然出现的血影门人,五行宗掌教炎阳子彻底绝望了。本以为,血影门这不足百人的袭杀在自己这方多于敌人十余倍的冲击下,任其身手再高也会被冲个措手不及,五行宗多少会冲出一些弟子,五行宗也就能够遗存些许血脉。谁知这yīn狠的血影门却还有后着。 炎阳子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和狞笑着一步步逼近的宋子桥,回身对汀小雨三人吼道, “快走!要想办法留住我五行宗的血脉……” 虽然这么说,但当炎阳子看到远处各山头、出口处那些影影绰绰的人影,知道五行宗已经完全被血影门重重包围,逃出生天势比登天。几乎绝望的炎阳子怒吼一声,扑向步步逼近的宋子桥。 “我们走!” 冷静的汀小雨拉住一脸悲愤,神智开始陷入疯狂,正想往前冲的金铭和晁刚二人, “要记住掌教说的话……” 看着同血影门主斗在一起的掌教和不远处几乎形式一边倒的被屠戮的众位师兄弟,汀小雨也是目眦尽裂,几近到了暴走的边缘。 “往哪走?”极力控制自己的金铭问,看着远处渐渐围拢的血影门人。这血影门早就布置好了,看样子,今天是绝对不会留下五行宗的任何一个人。 “玄罡洞!” 说完这句话,汀小雨拉着金铭和晁刚转身就朝玄罡洞冲去。没跑两步,几个血影门人就注意到了三人的举动,随即朝三人追击包抄过来。 十九 分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一会儿,轻车熟路的三人就冲到了玄罡洞中,但血影门人同样咬得紧紧的,只不过这陌生的玄罡洞让他们有所顾忌,怕洞中有什么埋伏,不敢追得太紧,只能一边走一边探,慢慢摸索过来。 “不对!”只顾逃命没有多想的汀小雨进洞没有多久就忽然发现了玄罡洞中的异常。 “坏了”,同样jīng明的金铭也发出了一声低呼。 “怎么办,小雨,我们还要往前走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原本当听到汀小雨说往玄罡洞逃,金铭就明白汀小雨是想借玄罡洞的yīn寒之气阻敌,三人可龟缩其中。虽然玄罡洞是一个死洞,但这只有三个人知道。就是想拼着挨上几天饿,让血影门的追兵以为三人已经从其他出口逃走,从而逃脱…… 所以,在汀小雨提议后,三人就毫不迟疑冲到了玄罡洞中。但是现在都走了五十多丈了,原本早就应该出现的冰霜却丝毫不见踪影。难不成……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已经没有了退路的三个人又往玄罡洞深处走去。 果然,快到玄罡洞底了,轰隆的水声就传到了三人的耳朵里。三个人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没有出路了,怎么办?” “跟他们拼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知道已经没有了退路的晁刚大吼。 玄罡洞底与原先相比,面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如同水晶宫殿一样的冰封世界,这时再看看,哪还有一丝冰雪的痕迹。整个洞底所有的冰山、冰壁、冰河都消失殆尽。地下河一改它原先冰冻千年的样子,变得波涛汹涌,水声隆隆。地下河两岸,冰山退去,裸露出一块块巨大的黑sè岩石……整个洞底由于冰雪的消融,早已不复往rì的晶莹闪亮,变得漆黑一片。 原来,三年前当汀小雨将那两朵玄冰伞采下之后,整个玄罡洞就开始起了变化,yīn寒之气的根本玄冰伞已经不存在了,因而整个玄罡洞的寒气在慢慢消散,不过这个消散过程非常缓慢,以致禁闭以后还来过两次的三人也没有察觉。 汀小雨六觉敏锐,进洞不久就觉得不对,但退回去已经太迟了。而后面听到的轰隆的水声就是地下冰河融化后流动的声音。果然,没走几步,眼前的一切证明了三人的猜测,玄罡洞尽头一丝冰雪的踪迹都没有,只有一条汹涌的水流从黑暗中来,转瞬又消失在黑暗当中。 “这下好了,瓮中捉鳖了,不过这次我们是鳖。”金铭苦笑着,到了这时,他还是不忘插科打诨。 “大哥二哥,对不起,是我……”汀小雨懊悔万分,他觉得是自己讲两人带入了绝地。 “老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我们兄弟三人插筷为香时,不是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rì生,但求同年同月同rì死吗。你看老天爷这不是让我们了了心愿了,我们死而无憾!哈哈哈哈……”逃生无望的金铭和晁刚反倒放开了心胸,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好一个死而无憾,冲这句话,老子就给你一个痛快。” 一团火光撕开了玄罡洞底的黑暗,是血影门的火把。对地形不熟悉的他们手持火把追到了。汀小雨三个人的谈话正好被这时追到近前的一个血影门门人听到。他一挥手,几个血影门人就要将三人格杀当场。 “慢,留下这两个,把那个杀了。”站在几人身后的一个老者指着金铭和晁刚两个人阻止道, “没想到五行宗还有这等的良材美玉,这两个杀了可惜,带回去让门主看看再另行定夺。” 三个血影门人朝汀小雨三人扑去,两招后,金铭的刀被对手一脚踢飞,随即金铭被对手一式擒拿手锁住身体,挟于肋下。五招后,晁刚被对手一拳击飞,一口鲜血夺喉而出。晁刚委顿于地,随即被对手拖到一边。 金铭和晁刚被擒。而汀小雨则明显的不被血影门看好,似乎结局只有一个。 汀小雨一边招架一边后退,对手明显是想一刀将他斩于身前。他的脸上、身上多处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了大量殷红的鲜血,大量的失血让汀小雨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看来血影门是看不上自己的资质,决心要将自己格杀当场了。不过万幸的是,大哥二哥总算保全了xìng命,不用跟我同年同月同rì死了……” 想到这里,汀小雨心中浮现出了一丝欣慰。突然,汀小雨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股豪气。 “为什们要被你们杀死,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主宰。”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汀小雨的脑海中, “对,这最后一次决定还是应该我自己下。”想到这里,背后传来了那震耳yù聋的水声。汀小雨感到了已经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那条地下河。 “大哥二哥,好好活着――” 在闪开了黑衣人迎面劈来的又一刀后,汀小雨纵身跳入了轰鸣的地下河,汹涌湍急的水流瞬间将汀小雨吞没。 “三弟――”这是汀小雨在失去意识听到的最后的声音,这声音凄厉惨绝,让人听了痛彻心扉。 “我这是在哪?” 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的汀小雨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不对!我还在水里。”感觉到水流卷击着自己,自己的身体随着水流前行,汀小雨意识到。 “我这是死了,不是,我没死。”动了动手脚,感到了手脚还在。汀小雨又张了张嘴喝了一口水。感受着冰凉的水刺激着自己的身体。汀小雨惊喜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但让汀小雨感到怪异的是,此时的自己明明全身都被浸泡在水里,自己怎么没有被淹死,难道自己在水中不用呼吸。 汀小雨死了没有,当然没有。这一切都归功于《归元十三式》,这是一本简单的秘笈,简单的到了极点,只有十三个姿势。这也是一本最基本的秘笈,只要修习他的人摆出了姿势就可以修炼,吐纳元气。 但这又不是一本普通的秘笈,因为它不属于这个世界,是仙界的一本最最普通的基础秘笈。但就算是最基础的东西放到人间也是了不得的,所以才刺激了每个人的神经,让每个人都为之疯狂,成了每一个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毕竟,它代表了一种希望,一个千百年来人们想尽一切办法来追求的最虚无缥缈的终极目标――得道成仙。所以,它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为它疯狂。它出现在哪里,哪里就会腥风血雨,尸横遍野。 它是一本最基本的修炼秘笈,功能是锻炼人体,仙凡有别,分别最大的就是人的身体,仙从凡来,但仙人又与凡人有着根部的不同,仙人可以遨游虚空,吐丹纳气,幻化万物……而人体则一无是处。其关键就是身体的局限。即是道家所重视的魄体,佛家所鄙视的臭皮囊…… 让人体能够容纳修炼最基本的东西――元气,是《归元十三式》的修行基础。这里说的是元气,而不是习武者体内的真气。一本古老的书中说一元复始,抱守元一,都是指的元气。就是说整个世界都是由这种元气演变而成,这在之前有人已经研究了,比如,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而归元就是将这种过程回转过来。让万物化归为天地间最原始的,根本的东西。 所以说,修仙成道是一种逆天的行为就很好解释了。但是前提是容纳这种元气需要有一种好的容器,而普通的身体却是不能够容纳这种对于构成身体的东西来说是他的祖宗的元气。 所以要进行改造。这也就对应起了汀小雨之前的身体的变化情况了。汀小雨因好奇而修习《归元十三式》,他的骨骼、血肉因之而改变。进入五行宗修习武功没有真气,不是没有,而是所修行出的真气一出来就认祖归宗了,被汀小雨化为天地元气了。 而汀小雨抽取的天地间的元气每时每刻都在锻炼他的身体,锻炼好的身体又开始能容纳越来越多的元气,就好像是滚雪球,雪球就会越来越大。达到一定程度就破掉,这里的破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消失,而是一个提纯的过程,就如某家所说,不破不立,先破后立。 汀小雨跳到河里怎么没有被淹死,如果汀小雨被淹死那就真是笑话了,换个说法,一个人能被呼吸的空气淹死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世间的万物都是元气演化而成,水、空气、泥土、火、金……所有的这一切进入到汀小雨的身体里,也就是元气的容器中,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化归成最原始的元气,所以,汀小雨修习的这本秘笈才叫做《归元十三式》。 那么,这种元气有什么用呢?谁也不知道,只能靠汀小雨自己来摸索了。这不追杀让汀小雨发现了自己身体的又一个秘密。 二十 我要变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着水流,汀小雨也不知漂流了多久,最后,顺着一个水眼,浮出地下河,汀小雨被冲到了一条河流中,当他挣扎着爬上岸看看完全陌生的四周,这让他意识到已经离五行宗很远了。 汀小雨坐在一棵树下,身上的伤痕已经愈合,皮肤还是像从前一样莹彩内蕴,光洁如初,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对自己的身体屡现怪异早已司空见惯了的汀小雨也不再惊讶,但这也让汀小雨对自己的身体里隐藏着的秘密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身体来。 汀小雨还像三天前一样闭着眼睛,尝试着用自己在五行宗中学到的方法来感知自己的身体内的变化。但是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只不过,闭上眼睛后汀小雨其余的五觉明显的变得不平常起来,各种鲜花的香气,不同青草的味道,甚至于泥土、树木、虫豸、干枯的草木,陈腐的和正在腐烂的,所有的汀小雨跟前的这一切都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汇聚于汀小雨的鼻端。 小鸟的振翅,小虫的呢喃,风吹过树梢,甚至让汀小雨有一种错觉,自己能够听到草木生长的声音……这些都在证明汀小雨听觉的敏锐。汀小雨觉得即使自己闭着眼睛,眼前的这一切也似乎在以一种非常美妙的方式展示着自己,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出它们的形象,具体而微,栩栩如生。 事实上,汀小雨的收获还不仅仅局限于此,就当汀小雨为自己感受的这一切心生愉悦时,似乎同样能够感受到汀小雨愉悦的心情一样,周围的一切也似乎释放出一种愉悦感。为了验证自己的这种感觉,同样也是对自己的这种变化的好奇。汀小雨尝试着用这种心情去接触一丈外的一只正停在一朵野花上的蝴蝶。似乎是感到了汀小雨的友好与善意,这只蝴蝶就像遇上了自己的伙伴,翩翩飞舞,落在了汀小雨的肩膀之上。 而当汀小雨的情绪略一中断时,蝴蝶好像发现了什么,马上从汀小雨的肩膀飞到了另一朵开得正旺的野花上。看来对蝴蝶来说自己的吸引力还是不如野花啊。就像发现了新大陆,汀小雨开始用自己的情绪去触碰自己感知到的周围的一切树木、花草、昆虫。但汀小雨也发现了,自己的情绪只有在昆虫的身上才起作用,而对于花草树木则没有效果。或许,是自己的这种能力太弱了。 三天了,汀小雨好奇而欣喜的发掘着自己的身体。饿了吃几个野果,渴了饮几口河水,直到汀小雨忽然想起了爷爷、金铭和晁刚、还有五行宗。天下如此之大,爷爷究竟在哪?怎么才能救出自己的兄弟,五行宗现在怎么样了…… 汀小雨觉得是该梳理一下这几件事的时候了。自己和昌大叔遇到的江鹏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江鹏的死也是跟这件东西有直接的关系。但五个人都是死在自己的面前,之后自己取用银两时却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应该是江鹏事先已经通过一种特别的渠道送了出去。而后,自己为了践行诺言,送消息到五行宗的途中遇到的东湖镖局的镖师,同样也是为了一件东西被那个黑衣人所杀,之后黑衣人死在自己的手里,自己得到了一本小册子。 “等等,难道是这本小册子,” 汀小雨想到这,不由得一顿,宛如处在黑暗中的人突然见到了一丝亮光。这就好解释了,自己在东湖镖局早到的追杀,五行宗遭到的围歼,都是为了一本叫做《烈rì绝》的东西,难道自己随手扔掉的《归元十三式》就是他们口中的那本《烈rì绝》。结合自己身体的变化,汀小雨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的根源就是自己随手扔掉的那本小册子。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难道就是鲁老头所说的,汀小雨忽然记起了鲁老头送给自己的那四句话。从开始介入这件事开始,围绕着汀小雨就祸事连连,东湖镖局的镖师,黑衣人,整个五行宗,还有自己的结拜兄弟,多少条生命葬送在这本普通的小册子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汀小雨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多么危险,自己又是多么的幸运。既然老天让我活下来,我就要证明自己活下来的理由。汀小雨暗下决心,但是,当前的安全是暂时的,危险时刻会降临,汀小雨有一种直觉,眼前的这种平静很快会被打破。就像之前在东湖镖局,现在的五行宗。躲在暗处的那只魔爪时刻准备扼紧汀小雨的喉咙。唯一摆脱他的办法就是找出他,消灭他,做到这些只能靠自己的力量。 此时此刻的汀小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变强,拥有自己的力量。怎样才能让自己变强,自己难道真的是练武的废柴,就连天下人都贪图的习武秘笈都不能让自己练出哪怕一丝真气。变强的念头这个时候在汀小雨的心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痛恨自己这副身体的情绪也让汀小雨越来越难受。 急切、痛恨两种情绪的交织、爆发,不觉间影响到了这片树林。一只松鼠惊恐的从一个树洞里探出头来,看看四周,明媚的阳光下,自己家的四周并没有什么异常。但心中的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让这只松鼠再也呆不下去,相信自己直觉的松鼠飞快的逃离了家园。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其他小动物的身上,这些小动物一个个惊慌失措,纷纷离家出走。刹那间,以汀小雨为中心的这一片区域陷入了一片死寂。 忽然,六觉敏锐的汀小雨感觉到了这种异常。“不好,有人。”早已习惯了树林中这种安逸、静谧的汀小雨快速的闪到了一棵树的背后。这种不寻常的死寂让汀小雨以为是追杀者,是追杀者的杀气将所有的小动物吓跑了。但闭上眼睛听了一会儿,除了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没有别的动静。没有人。汀小雨紧绷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但这种依然存在的寂静却让汀小雨感到疑惑,动物们怎么了?此前一刻还都很正常,不仅仅是小动物,连树叶下、泥土中的虫豸都不见了。难道……难道…… 难道是我造成的,汀小雨猛然将此事与自己联系了起来。是我让他们感到了害怕,是我的刚才的那种情绪让它们都逃离了,我的情绪能影响到它们。但这对于我,对于我的敌人能有什么用。难道要做一个驯兽师,驯服这些动物,让这些小动物来保护我。汀小雨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不对,一个想法突然像闪电一样划过汀小雨的脑海,给这个黑暗的毫无方向的空间带来了一瞬间的光明。汀小雨宛如一个溺水的人忽然发现自己的面前不远处有一根可以救命的木头一样。双目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亮光。对,可以这样试试…… 几天后,如汀小雨所预感的的那样,一队黑衣人来到了汀小雨所在的这片树林,并且迅速的包围了这里,他们悄无声息的潜入,搜索了树林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如果汀小雨在这的话,他一眼就看出来,黑衣人是在找他。但让黑衣人失望的是什么有价值的痕迹都没有。 “难道尊主算错了?不可能啊!尊主向来是算无遗策,哪一次的行动不都是因为尊主的神算才功德圆满的,这一次也不应该会出错……” 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诧异的沉思着。 此时的汀小雨却在百里外的一处深山密林中用行动印证着自己的想法。几只眼中闪着绿光的饿狼正在围着一只它们刚刚围猎得到的香獐大快朵颐,而不作任何掩饰的汀小雨则正坐在离它们两步之远的地方看着它们。奇怪的是饿狼对汀小雨不仅没有丝毫敌意,甚至于眼睛中还流露出对待自己家族成员的的那种友善,甚至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一只狼叼起一块獐子肉放在了汀小雨跟前。 难道汀小雨真的成了驯兽师,当然不是。之前的汀小雨的那一个念头完全可以用天马行空,神来之笔形容。汀小雨觉得,既然动物们能够感受的我的情绪,作为万物之灵的人当然也可以。 “我的感觉可以影响的动物,当然也可以影响到人。包括自己真实的情绪和虚假的情绪。用我的感觉代替他人的感觉,起到一种迷惑的作用……” 这是可以解释得通的。这怎么解释怎么都像那种只存在于故事中的迷神术。想到这里,汀小雨也不禁对自己这种想法感到惊奇。 既然想到了,就开始做。所以两天前,汀小雨离开了那片小树林,不仅基于对这种想法的好奇,想快点验证一下。而且直觉告诉他,危险的感觉正在迫近。于是,在离开之时,汀小雨把自己留下的印记都消除了。这也是为什么黑衣人在搜索之后一无所获的原因。进入到这片森林,汀小雨循序渐进,起先的训练是针对一些昆虫。从背后,从面前,让它们看到自己,听到自己,感觉到自己……抚摸、拍打、弹击,使用各种不同的刺激方式刺激他们。 二十一 迷神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在汀小雨的情绪伪装下,一切都按照汀小雨的设想进行着。而后是小动物,再是大一些的凶猛动物。在看着眼前的恶狼们吃完它们的早餐离去后,汀小雨决定去找寻他的终极目标――这片森林中的霸主,一只斑斓猛虎。 在汀小雨进入这片森林中时,这只老虎便有所察觉,但几次追踪都以失败而告终。不知这只老虎心中郁闷与否,但对于汀小雨的忌惮却是与rì俱深,这只老虎已经把小雨当成了这片森林中的唯一的对手了。今天,这个对手就要主动送上门来,看看到底是孰强孰弱。 很快,汀小雨凭借着自己的感知找到了老虎的位置――它正隐藏在茂密树林中的一丛灌木后。看到进入视线的牛犊大小的老虎,汀小雨的心还是不由的砰砰直跳。如果失败,自己就成了老虎口中的美食了。不能失败,也不会失败。汀小雨为自己鼓着劲,按捺着自己恐惧的心情,绕到了老虎的身后。平静,再平静。 此前汀小雨的实验就是因为心情过于激动而是情绪产生了波动,让汀小雨失败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失败甚至让饿狼产生了jǐng觉,差一点汀小雨就命丧狼吻,想到这里的他不由得用手摸了摸早已不见踪影的伤口,但那种被撕咬的感觉却让他难以忘记。 还有十丈,惬意的躺在那的老虎睁开了眼睛,往汀小雨的方向望了一眼,这让汀小雨的心又悬了起来。放松,安静,祥和随着汀小雨情绪的调动,老虎又趴了下去。好,继续向前,八丈、五丈、三丈、一丈,终于,老虎的屁股触手可及。 目的达到,汀小雨又慢慢地退回到了原先之处,心情也因为成功而放松了许多。第二次,正面挑战。汀小雨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水,慢慢转到了老虎的正面。先把身体露出一点试试,心情紧张的汀小雨全身紧绷,时刻准备着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不只是还在睡还是其他原因,老虎没有什么反应。汀小雨索xìng完全从树后走了出来。大概是听到动静了,老虎jǐng觉的把头猛的抬起来,慑人的双眼也朝汀小雨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安静、正常、什么都没有、好像还没有睡够……汀小雨攥紧双拳,冷汗顺着指缝嘀嗒落下。 仿佛受到了汀小雨情绪的影响,由于看到了汀小雨而产生的jǐng觉、嗜血、愤怒逐渐的平复了下来,仿佛真的还没睡醒,老虎张大了血盆大口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硕大的头颅又低了下去。不过让老虎感到有点郁闷的是,看到的明明是个人,怎么一点攻击的yù望都没有,可能睡懵了,可能在做梦。 好,成了。汀小雨一阵欣喜,继续靠近,十丈,五丈……此间,老虎再也没有任何的异常反应。蹲在老虎的面前,汀小雨伸出手,摸摸老虎的身体,没有反应;摸摸老虎的头,没有反应;甚至汀小雨恶作剧般的摸了摸老虎的屁股,还是没有反应。 最后老虎甚至做出了一个让汀小雨吃惊的动作,它一翻身将自己柔软的肚子朝向了汀小雨。这是野兽在最信任的同伴前才会做的动作啊。但对于汀小雨,这个在此之前从未有过交集的人,而且是野兽感觉中最危险、最为痛恨的人,却展示了自己最柔弱、最易受到伤害的部分。都验证了汀小雨的“迷神术”成功了。在此之前,汀小雨给自己的这项发现起了一个神气的名字,迷神术。但不知道他最后的境界是不是能把“神仙”给迷倒。 继续前进。实验的成功让汀小雨信心大增,也让汀小雨觉得自己好像找对了方向,继续下去有可能有更大的收获。但汀小雨心中的那种危险感也愈加紧迫,他知道比最凶猛的野兽还要危险的那群黑衣人还没有放弃寻找自己,正在步步逼近。 终于,在进入这片莽莽森林的第十一天上,汀小雨感到这群黑衣人再次迫近了。该是正面面对的时候了,汀小雨惶惶如丧家之犬的躲避了这十多天后,终于决定与这一群黑衣人较量一番。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逃避不是个办法。攥紧了手中的那根预先准备好的木刺,迷神术的成功让汀小雨不由得对这场即将到来的搏命之战充满了渴望。 这群黑衣人还是上一次的那一拨,在小树林中扑空以后。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他们口中的那个尊主,将情况详细地汇报了一遍。之后,得到的是门主和尊主的联合臭骂,骂他们懒散懈怠,反应迟钝。 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小孩子怎么会逃掉。是他们贻误战机,耽误了门中大事。并严令他们将功补过,如果这次再搞砸了,就不用再回了了,血影门不收养废物。随后又指明了汀小雨所在的这片森林的位置。但当黑衣人rì夜兼程赶到这里,生怕像门主说中的那样,再让一个小孩子从手底下逃走…… 但让他们和他们背后的人没想到的是,这次他们所面对的汀小雨不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汀小雨,这次他们不会再失败,以后他们也永远没有失败的机会了。 汀小雨躲在一棵树后,手中紧紧握着那根木刺,明亮的眼睛偷偷窥视着这群贪婪如狼的杀手,都十几天了,还如影随形的坠在自己的身后。今天,就做一个了结吧。 如果黑衣人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一根纤细的木刺,即使他们站在汀小雨面前让汀小雨戳,也不见得会有多少伤害。 毕竟是第一次面对人这种凶残、狡猾于野兽百倍千倍的猎物,汀小雨心中也是没有多少底。通过这几天的实验,汀小雨得出了自己迷神术的一些结果。不同的动物效果不同,越打越凶猛的动物越难控制,从背后比从眼前效果好……但今天,汀小雨面对的是人,从来没试验过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一群,稍有不慎,自己就将变成他们的猎物。 知道搜寻的目标是一个孩子,这群黑衣人并没有像从前一样排出一定的搜寻队形,互为犄角掩护。而是每个人都相隔几十丈,或前或后,探查前进。这无形之中对于汀小雨的刺杀有了一定的帮助。 一共九个人,前面隔得较近的四个,后面较远的三个,左边两个最远。这些人中间隔着树丛,灌木,如果小心一些,应该问题不大。先找这最远的两个下手。感觉到这队黑衣人的分布情况,汀小雨迅速做出了决定。 “他妈的,为了这么一个小东西,老子都十几天没沾女人了。这么个个鬼地方,要吃的没吃的,吆喝的没喝的,嘴里都淡出鸟来了。平常门内都吹嘘尊主的神算如何如何,怎么到一个小孩子身上……” 最外侧的一个黑衣人一边搜索,一边咒骂,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临近。 汀小雨如同飘忽于树与树之间的一个影子。轻轻地一边逼近这个黑衣人,一边心里默念,“没有异常,没发现什么”。汀小雨知道,放在平时,根据修为的不同,一般的高手在别人进入自己十丈之内就会察觉,但是今天,汀小雨距离黑衣人背后还有五丈距离,黑衣人还是没有察觉。说明迷神术对人也起作用。 三丈,一丈,汀小雨已经紧贴在黑衣人背后,与黑衣人保持同样的步调前进。看看周围没有其他黑衣人,汀小雨举起手中的木刺朝黑衣人的后脖颈正中扎去。没有任何的声音,木刺一下子没入了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全身一僵,接着一软,随即瘫倒下去。汀小雨手一托,让尸体缓慢倒下,没有一点声音,没入齐腰深的灌木杂草之中。 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看看黑衣人的脸,我们就会感到诡异无比,刚刚还是愤怒、抱怨的黑衣人的脸上却有一种奇怪的笑容僵在那里。如果再将黑衣人的裤子褪下,你会发现,他的裤裆里已是黏糊糊的一片,黑衣人临死之前竟瞬间达到了高cháo。 不用说,这是汀小雨的所为,为了避免最后一击发出声响,汀小雨在刺杀黑衣人的最后一瞬,本能的加大了迷神术的力量。无意间让黑衣人在临死前高cháo了一回,愉悦了一下,却没想到让黑衣人脑海中想到了自己的相好小粉宝,而积攒了十几天的液体也因之磅礴而出,这也算是在幸福中死去了。 第二个,第三个,一个个的黑衣人像是被无形的恶魔吞噬掉了,毫无声息的消失在了草木之中……一次次的成功让汀小雨的信心大增,他的迷神术的发挥也越来越稳定。已经是第八个了,还剩最后一个。汀小雨采用各个击破的方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解决了大半的黑衣人。这是最后的,也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四个,由于距离不是很远,所以汀小雨的行动格外谨慎。三个已经顺利解决,还剩走在最前面的一个。 二十二 敛息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今天的感觉怪怪的,走在最前的黑衣人头领总觉得心里发毛。搜寻的是一个孩子,也不至于害怕啊,黑衣人头领自我解嘲的想,今天的搜索的感觉也觉得特别的安逸,像是在散步一样,懒洋洋的,提不起一点jīng神来……不对,这么长的时间了,弟兄们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黑衣人猛地转过身来。 跟在黑衣人头领身后的汀小雨突然发现黑衣人的情绪出现了一阵波动,不好!不及多想,汀小雨以最快的速度闪到一颗树后,收敛了全身的气息。 人呢?虽然没有看到汀小雨,黑衣人头领却感到了异常,刚刚还在自己的视线内的几个人都看不到了。有情况,顿时,黑衣人头领全神戒备,一步步向后搜寻。“嗯?这是……”黑衣人视线内出现了一具尸体,“是……” 正当黑衣人头领心神一愕,一股冷风袭向黑衣人的后脑,黑衣人头一偏,木刺扎入肩膀,随即折断。黑衣人转身,汀小雨的身影进入视线, “你终于出现了。” 黑衣人对于刚刚扎进一点的木刺连看都不看一眼,迈动步子,向汀小雨逼去。 “坏了,”在木刺被黑衣人的身体崩断的那一瞬间,汀小雨的心瞬间一沉。“怎么办?逃不掉了,拼了。”汀小雨把心一横,抓起黑衣人尸体旁的一把刀,戒备的看着逼近的黑衣人头领。 悬殊太大了,汀小雨所会的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在黑衣人眼里根本不够看的。没过几招,汀小雨便被黑衣人踩在了脚下。 “说,另一个人在哪?”黑衣人头领的话让汀小雨一愣, “另一个人?是了,黑衣人不相信他的同伴是我杀掉的,认为我还有同伴。” “说不说,不说老子宰了你”同伴的全部死亡让黑衣人头领感到愤怒和恐惧,特别是在这幽静,暗无天rì的树林中,这让有点幽闭恐惧症的他格外的紧张,暴躁。虽然门主要求抓活的,但激动的黑衣人头领的情绪却明显的失控,刀在汀小雨的头上挥来挥去,保不准下一刻就会落在汀小雨的身上。 “是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这边全军覆没,这个人一定是个高手,我还能不能从他手底下逃命回去,他到底躲在哪,我该怎么办……” 纷繁复杂的各种念头如同cháo水般涌入黑衣人的脑中,想刹都刹不住,让这个本应镇定如常的黑衣人头领看起来已经接近了疯狂的边缘。 他双手颤抖,带动着颤动的刀尖在汀小雨的胸前抖动成一条令人心悸的芒线。此时的汀小雨同样面sè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鼻洼鬓角流出,跌落。 突然,黑衣人头领刀尖一送,手中的刀插入了汀小雨的胸膛。“啊”两声惨叫分别从两个人的嘴里传出,一个透出了绝望,一个透出了痛苦。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黑衣人头领看着濒死的汀小雨,彻底绝望了。汀小雨的死让他彻底没有了归路,把目标杀了就是违背了门主的命令,已经没有了回去的路了。 看着黑衣人头领狂叫着消失在森林深处,这是汀小雨在黑衣人头领jīng神恍惚间又重重的给了他一记迷神术,让他的大脑彻底的狂乱了。汀小雨伸出手,把尖刀从胸膛中拔了出来,由此带来的疼痛让小雨不禁又低呼了一声。 “看来,对方身手越高对我的我的迷神术的抗xìng就越强啊……”这是汀小雨丧失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一阵阵的如针刺般的剧烈头痛让汀小雨逐渐的苏醒过来,“我这是怎么了?”慢慢的,随着意识的回归,汀小雨记起了之前的那一幕。 突然,一阵剧痛从左腿上传来的同时,同时一股腥臊夹着恶臭的气息直冲汀小雨的面庞。汀小雨睁眼一看,两只饿狼正围在自己的身边,左腿边的那一只的利齿已经咬入了汀小雨的肉中。头顶这一只正张着森森狼牙朝自己的咽喉啮来。 “危险!是饿狼!”两只饿狼的凶相让刚睁开双眼的汀小雨来不及做出多余的反应,只是下意识的绷紧了全身,准备硬抗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不过,意料之中应该随之而来的剧痛却并没有发生。汀小雨慢慢张开眼睛一看,袭击自己的那两只饿狼已经从自己的身边离开,好像忽然对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兴趣,重新加入到啃咬其他黑衣人尸体的狼的行列。 “刚才是怎么啦,饿狼为什么放弃了袭击自己?为什么自己昏迷期间饿狼不来袭击自己?为什么自己一苏醒饿狼就好像刚刚发现自己一样?”一连串的问号让本来头就剧痛无比的汀小雨显得茫然不知所措。 又不知过了多久,汀小雨脑子里的那些纷繁复杂的念头终于开始平息,头痛也慢慢的舒缓了。耳边饿狼的啃食也接近了尾声,一阵阵牙齿与骨头的摩擦声难听的传到汀小雨的耳朵里。 “刚才,我一苏醒就引起了饿狼的察觉,将它们吸引到我身边。然后我就受到了袭击,但我并没有施展迷神术饿狼就放弃了袭击我……等等,我只是本能的把身体绷紧了,难道这个动作也有什么作用?” 此时还紧张万分的汀小雨有意的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果然,还在啃咬尸体的几只饿狼忽然抬起了头向汀小雨的方向望过来,其中一只还向汀小雨的方向走了两步。汀小雨看到饿狼的举动赶快又收紧了身体,饿狼好像又放弃了对汀小雨的注意,重新开始了进食。 “这就是了,自己是因为收敛了全身的气息而欺骗了饿狼。眼睛虽然看到了自己,但感觉上自己是不存在的。” 这就像是一个人对待一件东西,虽然是眼睛看到了,耳朵听到了,嘴巴尝到了……但主观的经验还是影响到了他对这件东西的判断。因为,主观的臆断代替了客观的现实。这样真实的反映到他们的脑海中就变得不真实了。 所以,饿狼在汀小雨昏迷期间没有伤害到他,就是因为在饿狼的感觉中汀小雨只是一块人形的“石头”,人形的“木头”,一个只具备人的外形而不可以吃的东西罢了。到了汀小雨苏醒,人的气息一散发,饿狼的经验又告诉自己,发现了一个人,可以吃的一个人。从而开始攻击汀小雨…… 汀小雨坐了起来,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血已经停止外冒了,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痊愈。而自己胸口的伤,因为黑衣人头领的惊慌失措,伤得并不深。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样子了,只是衣服上的破洞证明这里曾经受过伤。看来自己这变态的身体的秘密还不止这几个。 望了望不远处的那几只饿狼,他们还在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地上的几具残骨,却对近在咫尺的汀小雨视而不见,看来自己昏迷的时间不短了,自己的猜测应该是正确的,无意间发现了身体的又一个秘密,就叫敛息术吧,对待野兽敛息术确实有用,不知对人效果怎样…… 黑衣人都已经变成了食物,自己也差点变成狼粪。想从黑衣人身上找到追杀自己的势力的更多线索看来是非常渺茫的,不过,能从黑衣人和饿狼的双重袭杀下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汀小雨暗自庆幸。需要接受的教训是,没有经过实验和掌握的方法用起来有时候可能会犯致命的错误。比如,对黑衣人头领,迷神术的效果就差一些。可能跟对方的修为有关。 但此次也有收获,就是敛息术的发现。敛息术好像更好用,眼前的饿狼就当自己是透明的一样,无论自己做什么动作,饿狼都看不见自己。嗯?看不见自己!敛息术可以把自己“隐藏”起来,让狼看不见自己。能不能让人也“看”不见自己,特别是那群时刻追杀自己的幕后黑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样一次次的确定自己的位置,又一次次的追上自己。但汀小雨敏锐的感觉告诉他,追杀还在继续。因为,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告诉汀小雨,虽然这拨黑衣人死了,但不能保证没有下一拨。试一试敛息术的作用! 五天后,另一拨黑衣人到达汀小雨所在的位置,不过,汀小雨可不会傻乎乎的在这里等他们,黑衣人见到的只是几具残缺的尸骸,零星的衣物布条,只有野兽不感兴趣的那几把刀剑证明了,这几根骨头是他们曾经的同伴。 实在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黑衣人在又细细搜索了一番后,只得将把第一拨黑衣人全军覆没,目标踪迹皆无的消息用信鸽送回了宗门。 两天后,大陆某处,一片无边无际亭台楼阁笼罩在淡淡的夜雾中,一只夜行的飞鸽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钻入这迷离虚幻的建筑中,再也没有了踪影。这就是号称晴之大陆的第一黑暗势力血影门的所在地。没有人知道它的确切位置。 二十三 大天尊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宗门内某处,几栋四四方方没有任何的门窗的奇怪的房子南不南,北不北,斜不斜,正不正的组成了一个院落。如果我们能够站在高处看就会发现,这些房子正好组成了一个先天八卦的形状,而位于八卦正中心的那个点上则透出了一丝黄sè的微光。 这是一所圆形的建筑,寓意天圆地方。竟有人敢将自己的居所叫做天,如果不是他丧心病狂,干冒天下之大不韪,就是他确有逆天的本事,对得起这叫做天的居所。 此时这里面,一个全身黑袍的中年男人借着油灯的微光看完了一张纸条,显然,是追杀汀小雨的黑衣人传回了失败的消息。 “一群吃人饭办不了人事的酒囊饭袋……”,一边咒骂着,一边随手抄起了桌上放着的一个乌黑铮亮的龟甲,另一只手将六枚黄澄澄的金钱放到龟甲中,双手合什,口里开始默念起什么……这个中年人正在用的竟然是几乎无人知晓的“六爻问天”秘术。 半晌,僵直不动的中年男子双手一震,六枚金钱脱手而出。叮呤当啷,六枚金钱在黑漆桌面上蹦跳翻滚,排成了一副爻卦。中年男子漠然的看了看卦象,突然,他的目光像被一个无形的钉子钉在了那里,愣愣的盯着桌上的六枚金钱,神情由漠然狂妄一下子变得不可置信。 “怎么回事?”中年男子快速的又一次抄起龟甲和金钱,重复了刚才的卜卦过程。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的速度要快了许多,神情也认真虔诚了许多。但结果……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绝对不可能!”看着桌上不成形的卦象,中年男子的瘦削、苍白的脸上明显显出疑惑震惊的表情。再一次抄起龟甲,想了想,烦躁的将龟甲一摔,中年男子又从房间另一侧的橱柜中又取来了蓍草、沙盘、兽骨一大堆东西…… 半晌后,所有的一切卜筮物品都散乱在房间的四周,中年人则颓丧的坐在桌旁,昏暗的灯光映着他的背影,同样的结局让他彻底的绝望。 “不可能,为什么卦象显示没有这个人,为什么?难道是小孩死了,就是死了也能算出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啊啊?”中年人发出了一声声低嚎。出乎意料的打击让他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 “算算他的其它,年龄,男女……”中年人还是不死心,但结果依旧,往rì这些不费吹灰之力的细节,今天却无一显示,卦象对汀小雨没有丝毫的反应,汀小雨的一切就这样令人不可置信的凭空消失了。 “都是一个结果,都是一个结果!到底是怎么了?我血阎罗到底怎么了?” 一声巨大的哀嚎从静室中传出,让听到的血影门人人感到毛骨悚然。 《烈rì绝》,一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基础功法,可以在任何一个门派中获得。但是,如同人人都可以当皇帝,但当上皇帝的只能是一个人。《烈rì绝》中有秘密的也只有这一本。 从这本相传藏有天大秘密的《烈rì绝》来到世间的最初时刻,血影门就盯上了它,急于据为己有而后快。 的确,不管是从哪一方面讲,血影门是最有资格拥有它的。力量睥睨一切宗门势力,渗透几个大陆……不管说什么,《烈rì绝》就是为血影门准备的,就应该是血影门的囊中之物。如果谁想染指,就要做好迎接血影门怒火的准备。 风云大陆,幽月大陆,加上现在的晴之大陆,《烈rì绝》就像长了腿一样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流传于各个大陆之间。月华门,青竹宗,雷泽城雷家,秦川山脉秦家……所有觊觎,接触过《烈rì绝》的大小势力都无一例外的遭到了血影门的算计,甚至亡于血影门的手中,加上送死陪葬的,血影门所犯的杀孽,手上的人命不可计数,即使说成尸山血海也不为过。 血影门就是这所有死鬼的勾魂索命使者。但似乎冥冥自有天数,虽然血影门时时刻刻都在追逐《烈rì绝》,但每一次总是失之毫厘,《烈rì绝》好像就在眼前,却总是可望而不可及,都成了水中月,镜中花。 大天尊,血影门中的一个神秘人物,虽然身在血影门,但却不受血影门的支配,就连血影门主也对他礼敬三分。不知从何出来,只知伴随着《烈rì绝》的出现而出现,似乎就是为了《烈rì绝》而来。擅长卜易之术,《烈rì绝》在他的卜算之下无所遁形。 虽然大天尊知天理,明易数。他对于《烈rì绝》的归属早有决断,也明知天意不可违。但是,他的背后还有更为高级的主使,上命难违。同时,这大天尊对着冥冥中的天道也有一种从心底里的抗拒,想要试一试以一己之力逆天而行。这才慨然应允,纡尊降贵来到血影门,配合血影门主争夺这在他看来好像仍存在着很大胜算的《烈rì绝》。 于是乎,一场场的屠杀,一次次的设计在大天尊和血影门主的策划下展开,血洗,屠戮,虐杀,让两个人的恶名远播,宋子桥得了一个血破天绰号,意喻杀气腾腾,血光冲天。而大天尊则得了一个血阎罗的绰号,一是说他的凶残暴戾,一是喻他算无遗漏,取阎王叫你三更死,看你如何到五更之意,其中杀人无数,夺人xìng命之意明显。 但这百无一遗的易卜之术,却屡屡在最后的关头出现纰漏,大天尊与天意的较量无一例外的都以失败而告终这,也就应了人算不如天算那句老话了。 汀小雨这时已经快要走出了这片莽莽森林了,汀小雨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自己的一个小小的举动让千里之外的血影门的大天尊差点崩溃。 看到敛息术能够蒙过饿狼,汀小雨突发奇想,想试试自己的敛息术对人是不是也起作用,死马权当活马医,汀小雨用敛息术收敛自己的气息后,心头的那股挥之不去的危机感一下子就消失了。就好像是一块大石头被搬掉了,汀小雨的心里也一下子通透畅快了许多。 同样,在后面走出森林的这几天,汀小雨也是时刻使用着敛息术,刚开始几天还有点累,不习惯,到了后面几天,汀小雨的敛息术的使用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自己的气息自然而然的同周围的环境融为了一体,说大了一点,汀小雨即这片小天地,这片小天地即汀小雨。也难怪血影门的神算血阎罗再也算不到汀小雨的踪迹了。 万物皆有道,道即是我们所知的规律,是说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运行规律,遵循着规律去寻找这个东西,就如顺藤摸瓜,事半而功倍。古老的周易算数就是这样的一门神奇的规律艺术。但是汀小雨的所作所为却打破了这种规律,汀小雨所修习的《归元十三式》是对天地元气的一种吸收与运用,而元气则是构成天地的最基本。道法自然,规律都要崇尚自然,自然是什么,自然就是天地间最简单的、最基本的东西,自然就是元气。所以说,规律在元气面前也失去了它固有的作用。 此前,汀小雨是一个人,属于世间万物,在血阎罗的卜筮之术下,当然无所遁形,从接触到了江鹏开始,汀小雨就进入了血影门的视线,只是没有引起重视。不过从莽古森林开始,从汀小雨接触到《归元十三式》,血影门的视线焦点就转到了他身上,血洗东湖镖局,围歼五行宗,森林追杀都是在血阎罗的指引下进行的。但修习敛息术后,汀小雨成了一个只进不出的大元气瓶,世间万物的根源,万物归元,世间一切在元气面前都要臣服,规律也不例外,分解成了最基本的元气的规律当然就不能为血阎罗反馈任何的信息。血阎罗的卜筮之术自然就起不到它原有的作用了。 上面的这一切是汀小雨这个孩子不能明白的,他只是用自己微薄的力量与对方作战,与命运抗争。至于这条路还能走多远,谁也不知道。只不过眼前的路汀小雨走得正欢,挺拔的身影游走于密林之中,不管獐兔还是虎豹无一例外都对汀小雨视而不见,是真正的“视”而不“见”。除了汀小雨偶尔的使用迷神术逗逗它们,所有野兽都按照自己的规律做着自己的事。 看着眼前逐渐稀疏的树木,汀小雨原本轻盈的步伐放慢下来,他知道森林的边缘近在眼前了,没有爷爷的旺镇,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的五行宗,自己该去哪里,自己该何去何从,哪里才是自己真正的家啊? “爷爷,我到底到哪里去找你,天下这么大……” 想到了已经四年多没有见面的爷爷,从旺镇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哭过的汀小雨再也忍不住了,两行清泪顺着两颊缓缓流下,苦涩的感觉顿时从心头弥漫开来。此时的汀小雨才感到了那种无法抗拒的孤独无助、迷茫无措、茫然若失…… 二十四 回五行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似乎感受到了汀小雨的情绪,树林四周一片寂静,萧瑟、悲凉的气氛弥漫开来。让每一个生命都感受到了这种让人心酸落泪的感觉。 “小雨,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泪水只会让你的意志脆弱,坚强才会让你变成强者……”。耳边仿佛又一次响起了爷爷的那经常教育自己的话。 “对,哭有什么用。” 汀小雨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坚毅,果敢。 “爷爷我知道了,坚强才能生存下去,坚强才能自己把握未来……” “我的未来一定要我自己来把握。我一定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好的,为爷爷,为大哥二哥,也是为我自己,我――要――见――到――你――们” 强大的执念像是有形但又看不见。如同一圈看不见的水波,瞬间以汀小雨为中心向四周冲击扩散开去,强大到甚至引起了草木的晃动。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汀小雨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 “回五行宗,回去看看五行宗怎么样了?我入五行宗,五行宗就是我的第二个家。不管你是否消亡,作为五行宗的一员,你的烙印将永远铭刻在我的心里。” 回五行宗的念头占据了汀小雨的心,想到生活了近四年的五行宗让小雨心不由抖了一下。不知道五行宗现在怎么样了。本已感到无家可归的汀小雨想起了五行宗,即使五行宗已经一无所有,但它所代表的是一个符号,是汀小雨的第二个家。就如同有了一个目标,整个人就如同一团火焰,充满了能量,充满了斗志。 在汀小雨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时,血影门中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由于自己卜筮之术失灵而暴走的血阎罗此时已经逐渐的冷静下来,此时的他正与另一个六十余岁的老者坐在自己的静室中。 “看来,是有高手插手此事,而且此人的身手不凡,竟可以瞒过我的血算之术,此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 神情明显憔悴许多的血阎罗分析道,看来此事对他打击很大,脸上那种惯有的冷漠,骄横已经消失殆尽,明显的被一种凝重所代替。 “那依大天尊看,此人会是谁,亦或是那一大势力?按照我门的行事方式,历来以保密为第一要务,门下所有参与此事的都已经盟誓,泄露出消息的可能xìng不大……” 老者同样神情凝重,如果汀小雨在场的话,肯定一眼就可以认出,这个老者就是当rì围歼五行宗的血影门主血破天宋子桥。 “连孩子都被他们给隐蔽住了,他们自己肯定不会暴露,看来是不想与我们发生正面冲突。而且行事迅速果断,手段干净利落,痕迹处理细致,我们很难在事后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烈rì绝》怎么样了?是否已经被他们取走?或是已经被他们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卦象显示《烈rì绝》已经消散,据我推测或者此人已经发现了《烈rì绝》的秘密,或者此人用一秘术将其遮蔽起来,隐匿了他的气息。其它就不是血算之术所能算出的。” “那这个孩子还是没有下落?” “一如从前,不过,按照常理来推断,插手之人如果真的得手了,得手之后应该很快就会放弃小孩,不可能继续耗费功力为他蒙蔽天机……” “那唯一的答案就是他们还没有得手,只要没得手,我们就有机会。”血破天接口道: “不过,能够得知《烈rì绝》在这个小孩子的身上,就能说明对方不简单,如果不是有卜算高手,就是在我门中有眼线,真有眼线的话,这个眼线的级别还不低。门主的下一步行动一定要慎之再慎。” 血阎罗有点忧心重重,他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推算到汀小雨身上,是因为自己师门的不传秘法,而且以自己目前的功力而言,此法只能用三次,三次之后,必定jīng尽而亡。这第一次已经让自己满头白发就是自己jīng血枯竭的最好的例证。 “那我血影门就全力以赴,搜寻这个孩子。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算计我们,我也不介意让它成为第二个五行宗”。说到此,血破天脸上露出狰狞残忍之sè。 结果可想而知,严令之下,所有血影门人都投入到了这件事的探听,搜查当中。经过了几天的搜索,作为首要目标的汀小雨自然如大海捞针,依然不知所踪。但还是有一定收获的,就是第一拨的仅存硕果,已经彻底疯掉的黑衣人头领,被血影门给找到了。 望着目露呆滞之sè的黑衣人头领,rì夜兼程赶来事发地的血破天,眉头紧皱。眼前的黑衣人头领全身只有肩膀一处小小的划伤,其他地方没有任何损伤,同样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但jīng神明显出现了异常。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黑衣人头领口中一直重复这一句话,迷茫的望着血破天。血破天知道,自己的这个属下是真的疯了。放在平时,这个属下是连正眼看都不敢正眼看自己一眼。但现在,他双眼发直,目光松散,没有焦点,不知恐惧。 黑衣人头领的被找到,更加证明了血影门的猜测,一股不比自己逊sè的势力正插手进来。他们不仅有蒙蔽天机的高手,让血影门的大天尊的血算之术没有了用武之地,而且还有身手诡异的神秘高手,手段毒辣,诡异,让血影门找不到丝毫的线索,无从下手。黑衣人头领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一道新的命令迅速传到每一个血影门人,发现目标,不可轻举妄动,即刻回复。当然血影门的混乱和随后所做的这一切是汀小雨料想不到的。他这时来到了一个叫石头城的地方。 衣衫褴褛的汀小雨站在石头城前,地如其名,真是一座石头砌成的山城,城墙,城门都是就地取材,经过简单的敲击修整,略具方形的石头便被垒上了城墙。绵延千丈的城墙都是用这种三尺见方的石头城砖砌建而成,上面爬满了藤蔓,底下生满了青苔。这让整个石头城在展示它坚固的同时平添了一种粗犷之美。 石头城是藏rì省与金阳省交界处的一座山城,依山而建,所有居民背山而居,面朝森林。让人感到有一种隐者之风,如同一个离群索居的高士,独自静立山中,餐风饮露。 虽然处于两个大省的交界处,却并不影响石头城的繁华富庶。这里的居mín zhǔ要以山猎为主,山即山货,如野菜、野果、菌类、山鸡、野兔之类。猎则是指猎物,如各种猛兽飞禽的皮毛骨角。所以说,各个地方的客商云集,热闹非凡。 在别人眼里,衣衫破烂,浑身污垢的汀小雨只是一个普通的乞丐,所以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随着人流进入到石头城中。 石头城中店铺林立,排挡栉比。人们也都非常的慷慨,所以,没费什么功夫,汀小雨就填饱了肚子。经历了近一个月的丛林生活,忽然进入到一个人cháo涌动的地方,强烈的落差让汀小雨有点反应不过来,坐在墙角的汀小雨,双眼观察者熙来攘往的人流,兴奋之情汹涌澎湃,但过了不多久,放松后的劳累袭来,渐渐地一股睡意像cháo水般将汀小雨淹没。 就在汀小雨即将进入沉睡时,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念头,石头城中有点不太对劲,至于是哪里不对劲,汀小雨也说不上来,再加上睡意袭来,汀小雨只是念头一闪,便陷入了昏睡。汀小雨身边的人流依旧川流不息,任谁也不会去注意一个正在墙角睡觉的小乞丐的。 这一睡可真香啊,可以说是汀小雨这半个多月来睡得最香的一次。汀小雨睁开眼睛,睡的时间也太长了,天已经黑了,大街上已经听不到任何声息,一个人也没有,整个视野乌黑一片,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不对,汀小雨忽然意识到了不对,“怎么这么黑,没有一丝光线。” 汀小雨赶忙从地上爬起来, “砰!哎呦”汀小雨的头猛地撞到了头顶的一块木板上,由于没有防备,巨大的撞击带来了不仅仅是疼痛,还让汀小雨感到一阵阵的头昏眼花。 巨大的撞击让汀小雨又重新躺了下去。似乎身体底下有一个水洼,随着身体的躺下溅起了一些水。已经从睡眠中完全清醒的汀小雨有点惊慌,他忙伸手一摸,离自己头顶三尺的地方有一块木板, “躺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啊,怎么还有木板?” 汀小雨又顺势一摸,左右也是木板。水洼底下也是木板。自己睡觉的地方明明是一个墙角,除了砖石还是砖石,这木板? “这好像……这好像是一副棺材!” 汀小雨猛然意识到, “我死了?”掐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很疼。 “我还是死了又活过来了?自己怎么躺到了一副棺材里,是谁将自己埋了……” “不行,不要光发问,要自己寻找答案。”略微镇定了一下,汀小雨开始理顺自己的思路。 二十五 诡异的活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自己从进入到石头城中并没有发现追杀自己的人的踪迹,自己的感觉不会骗自己。那就排除了是血影门所为。难道是自己突发疾病,不会,自从修习了《归元十三式》,自己的身体不说健壮如牛吧,比起从前可是强壮了一点,如果身体出了毛病,自己一定有所察觉。讨来的食物有问题?没有啊,即使有,最坏的结果就是吃坏了肚子。也不可能让自己死过去啊…… 汀小雨百思不得其解,郁闷的吐了一口气。当他再次吸气时,顿时,一种恶心yù呕的感觉袭来。 “什么味道?”整个棺材中充满了腐臭味。而且腐臭味中还隐隐有一种药物的味道。 “不会是自己腐烂了吧”汀小雨郁闷的想。然而当汀小雨仔细一辨别,就发现了异味的来源,是从身体下的水洼中散发出来的。还有一个发现就是自己全身竟然糊上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 “自己还真的像是腐烂了的尸体。不过,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汀小雨忽然又想起了自己临睡之前的那一刻,心中忽然冒出的那个念头。“对了,我当时觉得这座石头城有点异常,至于是什么异常,却因为睡着了没有再想,到底是什么异常。” 已经完全平静下来的汀小雨陷入了沉思中。 “我记得自己是在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而感觉不正常的念头就是那时候产生的,这个不正常肯定是跟……跟人有关。” “是了,我想起来了,石头城的不正常就是,除我之外,没有发现一个――乞――丐!” “在我进入时,乞讨时,临睡时,都没有发现一个乞丐。我是这石头城中的唯一的一个。” “但是,乞丐都到哪去了?难不成都像我一样被埋入了地下……”汀小雨被自己的这个大胆但却荒谬至极的想法给吓了一跳,难不成真像自己想的那样,由于一个什么特殊的原因,所有的乞丐都像自己一样被埋入了地下? 虽然,被埋在地底的汀小雨没有窒息而死的危险,但这样一直被埋下去是谁都会被活活闷死。 “不行,要想个办法先出去。”思考良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来的汀小雨索xìng不想了,开始在棺材中摸索起来。 棺材当然就是普通的棺材,虽然普通但却非常结实,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四周被封的严严实实的,着实没有留下什么空隙让汀小雨有机可趁。试想,哪一家的棺材装入死人后还为他留下空隙供他呼吸或是逃出来。所以摸索完后,汀小雨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汀小雨又敲了敲棺材的上盖,回声非常的沉闷。说明自己被埋入地下挺深,即便是大声呼救,恐怕路人趴在地上也很难听见。 “难道就在这活棺材里等死,不行,绝对不行。出去,一定要出去。” 两天过去了,棺材的每一处地方汀小雨几乎都摸了十遍八遍了,但都是无功而返,棺材牢固的出乎人的想象。 强大的求生yù望让汀小雨本已经平复的情绪又一次狂躁起来,是啊,不管哪一个人,被活生生的埋入了地下,而且没有任何能被救出的迹象,只能等死,这活埋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情急之下,汀小雨挥拳向棺材的顶部打去, “砰……砰……砰砰……砰……砰……砰……” 沉闷的击打声在棺材内这个小小的空间回荡,漆黑的棺材中没有一丝光线,就连汀小雨的那双大眼睛也像是因为这黑暗而没有了一丝光泽,整个棺材中呈现出一种绝望的气氛。 不知过了多久,也在不知道挥出了多少拳之后,黑暗中除了汀小雨粗重的喘气声就再也没有了声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的汀小雨再也没有哪怕一丝力气挥出一拳了,钻心的疼痛并没有引起汀小雨的注意,因为他的内心被另外一种更强烈的绝望、无助给占据。 “难道我要生生被困死在这?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无声的呜咽比有声的呐喊更容易将人的心撕裂出血来。 如果这棺材中能够有哪怕一丝光线,我们就能看到汀小雨身上方的棺材盖上布满了血迹,那是一个个殷红的拳头的印记组合而成的,这是汀小雨疯狂发泄的后果。汀小雨的双手也因为过度的击打而血肉模糊,甚至有的地方都露出了几节指骨。手腕上,手臂上,都让从双手上流下的鲜血染得通红…… 哀莫大于心死,汀小雨此时的心境就如同风中残烛,那一点小小的希望之火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不能放弃,我不要放弃!”似乎有一个弱小的声音在汀小雨的耳边提示着,叮嘱着。 “对!我不要放弃。既然我还活着,既然我这口气还在,我就要抗争,抗争到我死的那一刻……” 汀小雨艰难的将自己的右臂抬起,拳头费力的向自己看不到的那个目标再一次挥去。此时的他,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力量,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执念,所有的一切。汀小雨身体里所有的一切都释放了出来,都寄托在了这只小小的拳头上,如果这一拳所代表的希望再破灭的话,汀小雨的心就会先于身体而死了。挥出的拳头缓慢而又坚定地打在了棺材盖板上。 意料之中的那“砰”的一声并没有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我失败了,我打不破这棺材盖子,我只能在这狭小的黑暗中等死……” 一**负面的情绪如cháo水般涌来,如同他身体的所有的地方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捂住了,汀小雨所有的感官都慢慢地失去了作用,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子重了千钧,让汀小雨不能动弹,难以呼吸。他就如同处在一个无底的黑水深渊中,慢慢沉了下去。 胳膊无力地垂落回来,如同没有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汀小雨的胸膛上。即将心死的汀小雨忽然发现了不同,这一次落下的拳头同时带回了一股气息,一股碎末,一种不同于棺材中的感觉。宛如就要溺毙的人突然呼吸到了一口空气,久违的新鲜、快感让汀小雨一下子醒了过来。 “这是什么?”汀小雨的六感在振奋中顿时恢复。 “这是泥土的味道!是泥土,是泥土!” 左手摸着被右手带回的泥土的颗粒,汀小雨狂喜万分。小小的几粒泥土在此时的汀小雨看来比黄金,比宝石,比这个世上任何的东西都来得珍贵。 “终于打穿了,我终于把盖子打穿了!” 汀小雨双手在棺材盖板上胡乱的摸索着,想要找到那个让他击穿的洞。不过――摸索了半天,盖板还像以前一样,平整而没有一丝裂缝。 “怎么了?是我的错觉?”汀小雨的心不由得一沉。 “不对,刚才我闻到的肯定是泥土的气味,新鲜的泥土的气味。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泥土都还在呢。”虽然只是小小的几粒,但对于已经不知将这棺材摸索了多少遍的汀小雨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发现,这就是刚刚异常的有力证据。 紧张、急迫、怀疑、担心,让汀小雨的心跳个不停。 “镇定,镇定,刚才的那一拳――我是这样打出去的――” 汀小雨一边想,一边比划着。右手的拳头再一次慢慢向棺材盖板打去,拳到半路就被棺材盖板挡住了。不过,这却让汀小雨眼睛一亮。 “我记得很清楚,刚刚我的胳膊是伸直了的,也就是说,我的拳头是伸出了棺材板的范围了的,我的感觉没有错。” “难道又是我这古怪的身体在做怪?” 汀小雨又一次慢慢的将胳膊抬起,脑海中回忆着刚刚自己身体和心里的感觉,极力模仿着刚刚的那一拳,向头顶的棺材盖板打去…… 与此同时,血影门内,大天尊血阎罗仍旧呆在他的静室中,不过,从前的那副不可一世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满头的白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把整个人显得有些萧瑟。 已经十几天过去了,血影门倾巢而出却没有任何的消息。门主延请各地名医为失常的黑衣人头领诊治也没有效果。虽然,从上一次商讨之后,门主没有再派人来催,但血阎罗也明显地感到了自己身上的那股压力。 “为血影门,也是为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孩子。难不成自己要再一次动用禁忌之术,但对方身手自己都不清楚,万一这禁忌之术都难以打破对方的蒙蔽呢……” 手中不停的摆弄着那六个金钱,打出一个又一个爻卦。血阎罗一边沉思眼睛一边机械的看着桌上那一遍又一遍的卦象…… “卦象有变化,小孩子的踪迹找到了!这是――”突然变化的卦象让血阎罗一下子振奋起来。为了确定一下,他又重新卜了一次。 “是,可以肯定,小孩子又出现了” 激动、兴奋让血阎罗的双眼充血,宛如一个来自九幽之地的厉鬼。 “你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这次我让你在劫难逃……” 二十六 阴尸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血阎罗终于重新振奋起来,这一次的发现,证明了他的猜测,并不是他自己的卜算之术出了问题,而是对方真有一个高手,一个与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 血阎罗臆造的这个高手当然是不存在的,那么血阎罗的卜算为什么会突然灵验了?这是因为汀小雨深陷困境,强烈的情绪波动引发了体内元气的流动。而汀小雨带有怨气、希望等各种情绪的那最后一拳,实际上就是将体内的元气给引发了出来,同时,这元气的爆发带有了汀小雨的个人印记,而这就好像是汀小雨又从周围的天地中dú lì了出来,天地是天地,汀小雨是汀小雨了。正好是一个与敛息术截然相反的过程。所以被血阎罗的卜算之术给发现了。 千里之外,血影门主血破天接过属下刚刚从信鸽身上取下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血阎罗写的五个字: “目标,yīn尸教” 随手将手中的纸条一抛,劲力到处,纸条化作一团粉末,随风飘逝。 “yīn尸教?有意思!小小yīn尸教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看来,我也该到石头城走上一趟了。”血破天面露狰狞,眼睛看着东方天际那刚刚露出的一缕晨光。 在意料之中,但又出乎意料。满怀忐忑之心的汀小雨一拳打在了头顶的棺材盖板上。跟上一次一样,没有意料中的声音,拳头像是打在了一泓静水上,悄无声息,穿板而过。随即,手上传来了泥土的感觉,是真真的泥土的感觉。 随着汀小雨手的缩回,头顶的棺材盖板依旧像从前一样毫发无损。汀小雨的左手再次向盖板摸去,的确是一点变化也没有。 汀小雨将右手放到自己的鼻子前,手中是刚刚从棺材外抓回的一把泥土。贪婪的嗅着那把泥土,特有的味道让汀小雨沉醉不已。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汀小雨像是找到了一个好玩的游戏,左一把,右一把,两只手不停地将一把把泥土掏回到棺材中去。棺材中的泥土把汀小雨的身体都埋了一半了。 “等等,我怎么这么傻!”汀小雨忽然停止了掏土的动作,暗暗骂了自己一声。 “既然手可以,脚也肯定可以,身体肯定也可以。” 汀小雨慢慢将一只脚抬起来,果然,这只脚没入了棺材盖板之中。另一只脚,同样也是。两只伸出棺材外的脚明显的感觉到了外面那泥土带来的凉凉的滋味。 接着是身体,汀小雨慢慢抬起身体,头部向盖板顶去。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头部同样没有任何阻隔的穿出了棺材盖板。 一阵兴奋从心里喷涌而出。顾不上其他,兴奋让汀小雨一下子站了起来。诡异无比的一幕出现了,汀小雨的双脚站在地下深达五尺的棺材当中,膝盖以上埋在泥土当中,一颗漆黑的,污浊不堪的头颅恰好突出地面。 畅快无比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久违的青草的气息,树的味道,花的芬芳,一切都让汀小雨感到恍如隔世。 呆了好一会儿,汀小雨才才从这重见天rì的欣喜中出来。他从泥土中爬出来。坐在地上,看着毫无损伤的地面,又看看自己的身体,汀小雨还是不太习惯自己身体的古怪。 “就叫你洞虚术吧。” “是谁将自己埋在了这里,说是坟茔,怎么没有坟头。”看着眼前这一切,汀小雨觉得一切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东方已经晨曦微露,在溪水中洗漱了一番,汀小雨又恢复了白净的原貌。在洗漱时,黏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层东西着实让汀小雨费了一番功夫。这也证实了汀小雨的猜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回到自己的埋尸之地,汀小雨坐在一棵粗大的树下,闭上眼睛,凝神贯注。果然,在他的感知下,新的问题又出现了。眼前这片看似平常的土地下埋着十几口棺材,棺材之中无一例外都有一具尸体。就像是亲眼所见,尸体都同汀小雨一样,半浸在黑水之中,身上都涂了一层黑乎乎的胶状东西。男人、女人、老者、小孩…… 眼前的一切让汀小雨无比骇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些人看穿着,面sè都像是乞丐,难道这些人都是乞丐。” “那为什么都被埋在这里?” …… 思考了半天,汀小雨毫无头绪。 “算了,既然种下了因,肯定会结出果,我就在这里等,看看接下来会有什么。” 打定了主意的汀小雨反倒不急了。 天高云淡,难得的一个好天气,阳光暖洋洋的照在石头城的每一寸地方。汀小雨缩着身子蹲在一所酒楼的台阶下,眼前是刚刚从酒楼里讨来的一些残羹剩饭,让人感觉这个小乞丐已经吃得饱饱的,此时正一脸满足的晒着太阳。 汀小雨是今天早上回到石头城的,在坟地里蹲守了几天的他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去接近,查看坟地。也没有发现底下那十几口棺材有什么变化。 “可能是时机不对,这样再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可能几天,也可能十几天,甚至是几个月才会有人来……” 汀小雨从一棵树中出来。是的,我们都没有看错,不是从一颗树后出来,而是从一棵树中出来。蹲守的这几天里,汀小雨专门的研习了自己刚刚发现的这门洞虚术,发现洞虚术可以让自己zì yóu的穿行于各种物体之间。树木、石头、甚至是动物,他们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阻隔,自己的穿行对他们也没有造成任何的不良的影响。 这让汀小雨信心大增,看来自己保命的手段又多了一样。如果能够跟敛息术配合起来,自己岂不更加厉害了。汀小雨曾经这么想,不过,当他想要将两样配合练习一下时,洞虚术和敛息术却势同水火,无法交融。无奈之下,汀小雨只得放弃了这个尝试。 “还要等下去吗?不等下去的话自己继续赶路还是――回石头城?埋葬我的人肯定在石头城附近,甚至是石头城中。回去是冒险,不回去,危险就会继续,我一走了之,那我之后的乞丐呢?那将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被埋葬……” “看来,只能是回石头城,一走了之,我会内疚一辈子”汀小雨的内心里,善良战胜了自私。就这样,汀小雨决心以身作饵,回石头城钓出那一帮残忍的恶魔。 眼睛有意无意的瞟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一头蓬乱的头发将汀小雨的脸盖住了大半,活脱脱一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看着太阳渐渐往西滑了下去,汀小雨的心不由得有点急躁。 “难道是我想错了?不可能。怎么还不出现。” 似乎是困意袭来,汀小雨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眼皮无力的垂了下来。像是睡着了…… 街上的行人逐渐稀少,大概快到晚饭的时间了。你看,路边卖梨的老者收起了摊子,大概有回家歇歇的意思了。铺面的掌柜也开始吆喝伙计上门板,准备打烊了。上街采购的大嫂挎着一大篮子的菜,这是要预备回家做晚饭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一切都显得再正常也不过了…… 挎篮子的大嫂好像忽然发现了靠在路边台阶上睡觉的汀小雨,也许是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也许是可怜汀小雨。她从篮子里摸出了一个雪白的大馒头,走到汀小雨面前递了过去。大概是走近了才发现汀小雨睡着了,大嫂把手里的馒头放在了汀小雨的面前。 但就在这一递一放的简单的动作中,不寻常的一幕在不易察觉中发生了。挎篮子的大嫂的袖底在一伸一缩之间喷出了一股淡淡的白雾,白雾轻轻地罩在了熟睡的汀小雨的脸庞之上,像chūn雨滋润着小草,悄无声息,它让汀小雨睡得更香更沉了。 夜幕降临,路上的行人愈加稀少,蜷缩在路边的小乞丐还在熟睡。睡觉而已,这怎么也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的。好像是同伴寻来了,一个上年纪的乞丐出现在了街头,像是看到了汀小雨,他快步的来到了汀小雨的跟前,扶起小雨,将他半夹半架在腋下,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很平常的一幕,当然不会有人注意,但这夜sè浓郁的长街上哪还有半个人。 挟着汀小雨的乞丐走街串巷,来到了一所朱红油漆的大门前,看看左右无人,伸手在门环上敲击了三下。大门打开一条窄缝。乞丐带着汀小雨闪进了大门。 这是一所规模宏大的宅院,院中假山、池水、游廊、亭榭一应俱全,再加上树木、花草掩映其间,更显幽深雅静。若是白天来游赏一番,肯定是一大乐事。不过现在是晚上,月隐星稀,放眼间,满是嶙峋怪影,不仅没有半分美妙,却平添了一股yīn森压抑之气,整个院落看起来如同一个待人而噬的怪兽。 将汀小雨抛在了一所厢房之中,老乞丐便扬长而去,似乎并不担心汀小雨会突然醒来。但汀小雨在老乞丐转身的一瞬间便将眼睛睁开了。 二十七 残忍的阴无咎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在街头久等不至,他灵机一动,就以假寐来引蛇出洞,却不料歪打正着,引来了在这里作祟的yīn尸教徒众。结果就有了上边的那一幕,汀小雨假装入睡,妇人施迷药,老丐挟持入宅。 特别是在妇人施迷药时,着实让汀小雨紧张了一番,因为第一次他就是吃了这迷药的亏。这也让汀小雨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自己竟会不知不觉的被活埋于地下。这一次感觉到妇人的那一个隐蔽的动作时,汀小雨第一时间以敛息术抵挡,本身汀小雨并没有绝对的信心凭借敛息术来过迷药的这一关。但却还是过了。 虽说是厢房,却也是十分的高大宽敞。但汀小雨却觉得这厢房并没有它原来的宽敞,因为这里边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宽大的如同一张加长了数倍的案板、一人多高的木桶、肮脏的刷子、沉重的锤子、已经浸满了黑sè药膏的布条、比澡盆都大好几圈的大锅……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屠猪宰羊的屠场。地上,案板上,木桶中都积满了黑sè的液体,散发出一阵阵腐臭的味道和刺鼻的药味。靠墙的地方则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头盒子,看来是作棺材用的。 这座大宅的一所大厅中,烛光明亮,中堂高悬,大厅两侧两溜油光铮亮的靠背椅子整齐的排列着。一个富态的员外模样的胖子正坐在中堂下的一张太师椅上慢条斯理的拼着一壶茶水,明亮的烛光照在他的泛着油光的脸上,让他那泛着笑容的面容显得尤为亲切,像极了一个和善的员外爷,或是一个仁慈的富家翁。此刻,他正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刚刚挟汀小雨归来的老丐,这时已不能说是老丐了,所有作为伪装的衣物,胡须皆已除去。只能说这个人是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 “你干得不错,这是这个月里的第五个了吧?” “属下谢教主夸奖。回教主,这是的确是属下带回的第五个yīn尸种。” “嗯,好,下去领赏吧。”满意地点了点头,yīn尸教教主yīn无咎把手一挥,让眼前的属下退了下去。谁能想得到眼前这个富态,和善的胖子就是以yīn森古怪,奇事迭出著称的yīn尸教的掌门人――yīn无咎呢。谁又能想得到,这整天跟尸体打交道的yīn尸教竟不在荒山老林之中,反倒在这繁华富庶的石头城中。这的确是出人意表。 “照这个速度,过不了多久,我的百尸大阵就将初具雏形。到那时我yīn尸教不想扬名天下也不行了。这也不枉我在这石头城隐忍了这么多年,我不就是为的这一天吗,我yīn无咎总算等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yīn无咎那胖胖的,泛着油光的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这是理想将要实现的愉悦,也是野心将要达成时的狂欢。 几年前,yīn尸教教主yīn无咎机缘巧合无意间得了一本《玄yīn大@法》,书中所记载的功法恰恰与yīn尸教的yīn冷路子相符,但唯一的遗憾就是有所残缺。虽说是残本,但对于仅仅百十人的yīn尸教来说,却不啻于一桩百年难得一遇的福缘。教主yīn无咎的野心也迅速膨胀起来,但由于损坏太严重,《玄yīn大@法》之中记载的武功心法也都是残缺不全的,只有一门叫做玄yīn凝煞大阵的秘术还算齐整。 《玄yīn凝煞大阵》要求以活人身体为阵基,主持大阵的人为阵眼,以秘术沟通天地间的戾气、煞气、秽气,分别以迷、冲、杀为手段,陷人神志、阻人真气、夺人xìng命。看起来着实厉害不凡。不过,组玄yīn大阵人数至少要以十人、百人、千人、万人为数,人数越多,威力越大。 看到这一秘术,yīn无咎如获至宝,每天都是在思索如何尽快组建这“玄yīn凝煞大阵”,但小小的yīn尸教所有教众加起来都不过百余人,如何能组起什么千人、万人大阵。十人,百人的还能考虑一下。 得了秘术后,yīn无咎彻夜钻研,他懂得“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也知道“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永远保住这个秘密,永远将这件宝物据为己有,办法只有一个,就是让自己变得比对手强大,让对手不敢生出觊觎之心。 功夫不负有心人,玄yīn大阵果真让他钻研成了。但从慎重的角度考虑,彻底掌握阵法的yīn无咎还是只招来了自己的十个心腹,偷偷地开始了演练。但不知是书中记载的阵法有缺陷还是yīn无咎自己的原因,在演练的过程中,他的这十个心腹弟子全部都被戾、煞、秽三气冲体而亡,无一幸免。这个打击差点让yīn无咎疯了。但考虑再三的他还是没敢吱声,这十个心腹的死会直接动摇了他在yīn尸教中的地位,打掉了牙往肚里吞的他只是对外宣称这已经在众人面前消失多rì的十个人是被秘密派出执行一件重要任务了。 但值得yīn无咎庆幸的是,他还是有一点收获的。这十个心腹弟子虽然毫无生命的迹象,但却依然能够不折不扣的执行yīn无咎发出的命令。功力与他们活着的时候丝毫没有区别,像是传说中的活僵尸,却又比僵尸来的灵活,yīn无咎的玄yīn凝煞大阵算是初成了。他的这十个心腹弟子也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不已了。 用这几个活死人弟子演练过几遍之后,yīn无咎亲眼见证了这项秘术的威力,他那份不安分的野心也迅速膨胀,在他看来,小小的石头城已容不下他这条蛟龙,他要扬名,他要走出yīn暗,站在阳光下受他人的膜拜。 就当他要一展自己的宏图大志,野心勃勃的挥斥方遒时,意外又出现了,他的那十个心腹弟子的尸体开始腐烂,而且,没等yīn无咎采取措施,这十具尸体都迅速的腐烂殆尽。 为此,yīn无咎又着实心痛了好一阵,这次不是为那十个心腹弟子的尸体,而是为自己这出师未捷身先死的阵法。不过,这个意外却没有成为让yīn无咎头疼的难题,yīn尸教顾名思义就是与尸体打交道的玩意,对于尸体防腐的方法可以说是信手拈来,一抓一大把。 但难就难在上哪里再去找阵基,yīn尸教中的教众已经完全被yīn无咎排除在了考虑的范围之外。姑且不说心腹弟子,这第一次的炼阵就让yīn无咎的实力大损,这第二次就是再怎么着,yīn无咎也不会在打自己心腹弟子的主意了,再说yīn尸教中的普通弟子,yīn无咎也是考虑来,考虑去同样没舍得下手。 自己的人舍不得牺牲,那就只有牺牲外人了。yīn无咎的目光开始转向了石头城。随后的几天,石头城的各处总能见到一个胖胖的,憨态可掬的身影摇晃在大街小巷。 经过一番观察和一种种的排除,yīn无咎终于锁定了乞丐这一类人。在yīn无咎看来,乞丐这一类人孤苦无依,基本上都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随处飘荡。即使死了也没有人挂念,追究。 而yīn无咎恰恰需要的就是这种没人注意,无人追究的效果。虽然这样,yīn无咎对于这件事还是经过了周密的筹划,以保证万无一失,万一事情暴露,整个yīn尸教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毕竟夺人xìng命,炼制邪术放到哪里都是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的。 就这样,yīn无咎的罪恶黑手伸向了石头城中的乞丐,每当夜幕降临,黑夜便成了yīn无咎掩人耳目的帮凶,也成了男女老少众乞丐最后的噩梦。当汀小雨到石头城时,yīn无咎已经残害了九十余条人命。此时的yīn无咎的野心如同野草一样疯长,抓捕乞丐之初,yīn无咎就有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打算,炼制一个百人大阵,而且直接以活死人的方式炼阵。就是说将抓来迷倒的乞丐直接涂以防腐类的药物,混杂以污秽尸水,再以布阵方位埋入地下,就可以以戾、煞、秽三气直接炼制其身体,这样三个月后,就可以组成yīn无咎梦寐以求的百人yīn尸大阵了。 探查完厢房后,汀小雨完全明白了,原来,这里就是一切事情的根源。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像自己一样的乞丐被偷偷的运进来,被涂上药膏,装入盛有尸水的棺材中,秘密运出城外,埋入地下。而这一切都是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进行的,这也就意味着所有的乞丐都是被活生生的闷死的。 明白了这一切的汀小雨的根根头发都要立了起来,他的愤怒简直到了极点。 “做了这一切的人该死,简直是一群毫无人xìng的畜生,碎尸万段都不足以饶恕他的罪过!多亏我没走,我走了不知这人间惨剧还要上演到什么时候。既然老天让我遇到了,我就要管上一管。” 想到自己在地底遭遇的那一切,特别是自己的那种无助、绝望的感受,更是让汀小雨怒火中烧。同样,他也为自己之前想一走了之的想法感到羞愧。 “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为了一己私利而畏首畏尾,岂不愧对这堂堂七尺之躯……”瞬间,汀小雨似乎长大了,一股磅礴的气势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让他整个人的感觉又为之一变。 二十八 刃首恶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有人来了。”感到有人向自己的这个方向走过来,汀小雨迅速躲在了这一摞棺材之后。门开了,进来的人显然是这所厢房的屠夫,是准备对汀小雨这个新进的货物进行深加工的工作。但当他低头寻找货物时,却不料地上空空如也,从没有遇到过的这个情况让他明显一愣,随即转身快步跑出。 “跟上他,找到首恶。”汀小雨悄悄地缀在此人身后。 “教主,不好了,小孩子不见了!” 本来心情大好的yīn无咎眉头一皱,他可不想在这紧要关头出什么岔子,自己的千秋大业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的纰漏。 “什么,派几个人四处搜一下,找到孩子……” 但这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情况还是有点让他始料未及,忙吩咐道。他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泄露出去。 “小孩子不见了,好好,哈哈哈哈……”一阵突兀的笑声传了进来,让养气功夫深厚的yīn无咎心中也不由得一惊,自己这教中总坛戒备森严,怎么会不知不觉的进来了外人。 “坏了,身边伏着人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不知道此人知道多少,今rì必不能放此人离去。”yīn无咎心中瞬间有了决断。 “什么人,快给老夫滚出来!”嘴里虽然这么说,yīn无咎的心里却十分没有底。能潜入yīn尸教而且伏在自己身边不被发现,此人肯定不是善于之辈。 “yīn无咎,故人来访,几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血影门主血破天从暗处走了出来。 “血影门主,血破天。”两声惊呼在两个人的心底响了起来,一个是yīn无咎,另一个则是伏在大厅之外的汀小雨。对于这个围袭五行宗的仇人,汀小雨的印象是非常的深。 “血门主远道而来,小弟没能远迎,恕罪恕罪。”yīn无咎先打了一个哈哈,接着伸手做了一个请字,待血破天走入大厅,又做势要喊人上茶。 “行了,yīn无咎,你就不要装了,本座的来意你难道还不清楚?”挥手阻止了yīn无咎的虚与委蛇。血破天那一双血眼紧盯着yīn无咎。 刚刚在厅外听到yīn无咎最后一句话,让血破天yīn差阳错的证明了自己和血阎罗的猜想,“汀小雨就在yīn无咎手里,yīn无咎就是暗中算计自己的幕后黑手。” “血兄说笑了,哪有什么小孩子,我yīn尸教教众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小孩子。”面对血破天的咄咄逼人,yīn无咎还是一脸堆笑。 “难道血破天知道我得了《玄yīn大@法》,这是前来强夺,既然这样,我yīn无咎今天就与你较量一番,如果你还认为我是以前的那个yīn无咎,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表面上不露声sè的yīn无咎同样紧张万分,分析了眼前的形势,他也迅速的有了决断。殊不知,他也同样搭错了线。 “好好,yīn无咎,既然你如此无耻,那可就别怪老夫了。”血破天话音未落,厅外就传来了几声惨叫。这惨叫让血破天面sè一变,yīn险jiān猾的yīn无咎竟然抢先动了手。 “yīn无咎,这是你找死。” “血破天,今天你死还是我死还不一定呢。”yīn无咎瞬间变脸,一脸yīn沉的神sè。随着他一个小小的动作,十个黑影跃入大厅,将血破天围在当中。 这就是yīn无咎的底牌,十人玄yīn凝煞阵。因为达到百人阵基需要很长的时间,yīn无咎就在已经培植好的阵基中选出了十个,先组成了一个十人阵,作为最基本的保命手段。而且,因为第一次炼阵的失败让yīn无咎懊悔不已,所以在第二次炼阵时,yīn无咎在培植阵基时加入了一些防腐和锻体的药物,让这些阵基不仅仅拥有戾、煞、秽三气,而且身体坚固堪比木石,可以说较第一次更上了一层楼。今天的突发事件也证明了yīn无咎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 这十个黑影的出现让本来镇定自若的血破天也感到惊讶不已,yīn尸教一个三流小派,在血破天心中就如同一条小泥鳅,翻不起什么大浪。所以,大天尊血阎罗说起yīn尸教可能存在高手时,血破天还有点不以为然。但今天看来,情况还真如血阎罗所说。 大厅之外的几个人的身手血破天非常清楚,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把他们解决,换做是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看着眼前的这十个状如干尸的黑影,谅是血破天也感到了一阵阵诡异,这让他不由得谨慎起来。 “血破天,你也有今rì,往rì,你正眼都不看我一眼。今天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这玄yīn凝煞大阵的厉害,你记住了,你是第一个在玄yīn凝煞大阵中做鬼的。哈哈哈哈……” 随着yīn无咎的一挥手,十个黑影以一种玄奥的步伐慢慢向血破天逼来…… 汀小雨的那双亮亮的眼睛正从大厅中的一个屏风后看来,yīn无咎和血破天的对话他听得很清楚,好像两个人都是为了自己,但汀小雨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有一点误会。不过这并不关自己的事,自己要做的是看眼前的这一场好戏。 血破天神sè凝重,望着这十个黑sè干尸。随着这几个干尸的合围,一股腐臭之气弥漫散开,进入鼻端稍许就让血破天恶心yù吐,真气竟隐隐有溃散之状。知道厉害的血破天不敢怠慢,手一扬,一掌向其中一尸拍去。“砰”的一声,掌风打在干尸身上,如击败革。而黑sè干尸只是晃了一晃,仍旧按原有步调逼近。 看到血破天这一举动,yīn无咎狰狞一笑,手势再变。十个黑sè干尸的攻击顿时一变,变得快捷无比。血破天显然没有料到这一点,顿时陷入了被动。 大厅中,十条黑影上下翻飞,如同十条畅游在水中的黑鱼灵活迅速,形成一个黑sè的漩涡,漩涡的中心就是血破天。血破天一边招架,一边还要运功抵御干尸所散发的腐臭之气。而且,随着打斗时间的延长,血破天发现自己内息越来越混乱,一股暴戾之气让自己的头脑有些发晕,发狂。血破天觉得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弱。 “不对,这阵法还另有古怪。我定要快速脱离此阵,如若不然我命休矣。” 但站在阵外冷眼旁观的yīn无咎如何看不出血破天的心思,他冷笑不已。随着手中动作的不断变化,十具干尸的攻击竟然变得忽快忽慢,让血破天的反击毫无着力之处。血破天的攻击节奏竟然有被干尸诱导,同化的趋势。 血破天左突右冲,奈何这十具干尸在yīn无咎的指挥下,如臂使指,灵活非常,一个破绽也不露。更何况这阵外还有一个yīn无咎在好整以暇,虎视眈眈。虽说平时自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但现在却是形势比人强。明白自己所处的形势,血破天心中不由大叹, “难道我血破天今天yīn沟里翻了船,就要命丧此地,罢了,既然如此,就拼了吧。” 只见血破天攻击突然一变,不仅仅速度快了一倍,而且双手之上开始散发出一团血雾,血雾好像有腐蚀效果,原本打在干尸身上的攻击也开始有了作用,干尸身上开始一处处溃烂起来。 “不好,是血影弑神,血老鬼,你也开始拼命了,好,那我也就奉陪一下。”旁观的yīn无咎顿时发现了异常,他内力一运,全身顿时罩上了一层黑气,飞身一跃,加入了战团,看来他是不想让血破天活着离开此地了。 yīn无咎的加入让血破天刚刚有点起sè的攻击顿时消失殆尽,一人十尸的攻击让血破天透不过气来。又过了须臾,血破天的攻势在一人十尸的压力下开始出现减缓的势头。 血破天一咬牙,拼着受到十尸的十来记攻击,将自己的真气集于一拳,一个斗大的血雾化成的拳头朝yīn无咎冲去。 yīn无咎明显知道这个拳头的厉害,忙不迭的用身旁最近的干尸一挡,干尸瞬间破碎,而且碎片也正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消融着。血破天也不好受,后背受到了十几记重击,让他的胸口发闷,真气更是运转不灵。 看到一具干尸生生的被血破天击成了碎片,yīn无咎也有点急了。一尸受损,大阵便有破绽,血破天便会有机可趁了。不行,不能让到嘴的肉再飞了。yīn无咎一挥手,让九具干尸缠住血破天,自己则运起了赖以成名的“死煞炼尸劲”。 只见圈外的yīn无咎全身肥肉如波浪般的涌动不停,随着劲力到处,全身肥肉都像被抽空了一半,让yīn无咎瞬间减肥成功,身体一下子苗条的许多。但yīn无咎的双手却是罩上了一层灰sè的死气。 被围于中间的血破天也感到了危机的降临,加快了攻势。说时迟,那时快。yīn无咎挥掌似慢实快的冲血破天打来。血破天无法,拼尽余力,提聚功力,双手平推。 一声震天价的波动让整个大厅都簌簌不已。九具干尸的攻势为之一滞。yīn无咎面sè惨白,身体脱力严重。强弩之末的血破天更惨,两臂下垂,绵软无力,像是被yīn无咎给震断了臂骨。更有一条左臂被一具随即攻上来的干尸生生扯了下来。 二十九 空无一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yīn无咎,你记着,来rì不将你挫骨扬灰,我血破天誓不为人。”喷出一大口鲜血后,血破天也顾不得许多,从因无yīn无咎指挥而配合出现空挡的干尸中冲出了包围,扔下一句狠话,仓皇而逃。 “哼,血破天,下次就是再借给你个胆子,你也不敢来我yīn尸教撒野了吧。”望着地下的血破天的那条手臂,yīn无咎不禁得意扬扬,踌躇满志。 “咦,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天旋地转?”陶醉在胜利中的yīn无咎觉得大厅突然转起来,伴着这最后一个念头,他的不再肥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而肥硕的头颅则飞出了三尺,正好落在了血破天的手臂旁。 “我来讨的,是你欠的。”身后,汀小雨持刀而立,一脸冷峻。 看到血破天重伤而逃,汀小雨知道报仇无望,就决定了先铲除了眼前的这个祸害。趁yīn无咎自我陶醉,心神放松之际,汀小雨使用敛息术,逼近了yīn无咎,斩下了他的头颅。yīn无咎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黄雀在后的汀小雨,一个小孩子的手里。 一刀将yīn无咎的头颅斩下,一股豪气顿时从汀小雨的心头升腾而起,就想解开了一个心结,又像打破了一层壁垒,汀小雨感觉无比舒畅,这种感觉让他恨不得长啸一声,一舒心头之快。 汀小雨一路打听,一路前行。终于在二十多天后,五行宗所在的五瓣莲花山遥遥在望。近乡情更怯这句话似乎更能代表此时汀小雨的状态。紧张、兴奋、急迫……内心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五行宗的结局,但内心还是奢望着那千分之一、万分之一的侥幸出现。 砰砰的心跳让汀小雨的心越来越难受,剧烈的心跳又让汀小雨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虽然已是盛夏,但激动的难以平息的心cháo却让汀小雨的鸡皮疙瘩此起彼伏。 “宗内怎么样了?师兄弟们怎么样了?师叔、师伯们怎么样了……” 汀小雨迟疑而又急迫的步子终于踏上了山门。 芳草萋萋,林木葳蕤。山门前似乎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就连通往山上的石板小路的缝隙中都是疯长的野草。 “如果放在平时,负责分派任务的师兄又要大发雷霆了,师兄一发火,师弟就倒霉……”会心的微笑刚刚浮到唇边就被沉重与悲哀所代替。汀小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难得的一个好天气,碧空如洗,偶尔飘过的一朵白云优哉游哉,山峰还是那么峭拔挺立,云蒸霞蔚,树木还是那么葱茏茂密,郁郁葱葱。不知名的鸟儿依旧啾啾啁啁,无忧无虑。整个五瓣莲花峰还是氤氲如仙境。 不过物是人非事事休,汀小雨哪还有心情去欣赏这曾经熟悉的美景,他只是盼望着能够找到哪怕是一个人,问问自己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虽然,他的心底早已有了那么一个隐隐约约的答案。 往rì往返一个山峰需要两个多时辰,而现在,一个多时辰后汀小雨已经跑遍了五行峰的所有山峰,结局当然只有一个,一个人也没见到,一个人也没有…… 瘫坐在土峰大殿前的比武场前,两个月前,这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师兄,师弟,师叔,师伯济济一堂。而现在,只剩下汀小雨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现在汀小雨目光呆滞,默然无语。 “老三,能行吗?” “嗯,能行。” …… “三弟,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骗我们!” …… “快走!要想办法留住我五行宗的血脉……” 音容宛在,而人踪渺渺。只有那青石间的茎茎野草,不知愁为何味,苦为何味。迎着太阳,沐着清风,轻轻摇曳。 山脚下,“”“”“” “喂,小兄弟,你也是来参加测试的吧,怎么么见你的父母……” “哎呦呦,走路不长眼睛啊,你……” “我叫金铭,相见即是有缘……” “我想拜入火行之峰,五行派的大阳真气在整个大陆都是非常有名的”, “我嘛,哪个都行,重要的是多认识几个向你们这样的兄弟。” 一幕幕,一句句,好像还在耳边,金铭、晁刚的笑容好像还在眼前。汀小雨恍恍惚惚,伸手要去拉住他们,他们却如同镜花水月,悄然不见。 山间石径, “老三,从今天开始,这条路我们陪着你一起走” …… “看我的水龙气” “吃我一记后土诀” “让开,我的大招来了,庚金掌” “砰,哎呀,小五你不长眼啊,怎么打我” “谁让你站的不是地方,我要救老大” “老三,我怎么没发现你的伤啊?” “对啊,我们俩都像发面馒头,比平时胖了好几圈,你怎么没事人一样?” “可不是费武那小子,对你有什么企图,舍不得打你?我们的小雨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啊。哈哈哈哈……” “哪跟哪啊,我从小干活多,锻炼的皮糙肉厚,耐打。哪像你们,整天娇生惯养,养的细皮嫩肉的,跟小娘皮似的……” 两行清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跌落在青石板上,也溅在了青石板的缝隙中,野草的枝叶间。 玄罡洞中, “不如我们到洞中去探一探,看看有什么” “哦,哦,可冻死……哦……人了” “不行,老……老三……我们回去吧,再往前……再往前走非冻僵了不可” “真香啊,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没事,对了,老三,你吃了没有,可真香啊。” …… 泪已干,血依然。两行血泪已经在青石板上积了一滩。 忽然,汀小雨如同疯了一般,疯狂的在石板广场上爬行,妄图在这里找到一点什么,也许是他想找回昔rì师兄弟间的欢声笑语,也许,他想看看五行宗还有什么然他如此留恋。但却依然芳草萋萋,默默无语。 “大哥,二哥,你们还活着吗?回答我呀,回答我――” “五行宗还有人吗?还有人在吗――” 巨大的吼声回荡在峰谷中,悲凉的气氛让鸟兽噤声,草木一窒。双目尽赤的汀小雨感到自己整个人就像要炸开一样,头痛yù裂,血液沸腾…… “啊――” 汀小雨仰头大吼,似乎要将这满腔的愤怒,满身的力量,沸腾的血液全部都释放出去…… 呃,急火攻心的汀小雨吐出一口逆血,随即瘫倒在地,昏迷过去。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忽然间风雨突变,咔嚓一声,雷霆巨响夹着万丈闪电,似乎要将这天幕撕开,让这充斥在其间的怨气得到疏散。而万马奔腾的乌云却瞬间将这天空遮蔽,任凭你闪电如何闪,雷霆如何叫,我却岿然不动。好像这世间就是这样,哪有什么公平可言。只有那倾盆而下的雨水,似乎在同情汀小雨的遭遇,使劲拍打着他,让他苏醒,让他释然。 清晨,第一缕阳光慵懒的洒在了树梢上,草石间,也洒在了那个卧在青石板上的汀小雨瘦削的身上。一夜风雨让草木凋零了多少,凋零的草木沾附在浑身湿透的汀小雨身上,脸上。让本已苍白疲惫的汀小雨更加狼狈不堪。汀小雨还未醒来,还是让他多休息一下吧,也许只有这短暂的昏睡才能抚平他昨rì的悲伤,让他几乎撕裂的心得到短暂的麻木。但是…… 一阵阵的哭声隐隐传来,让这本来已经无人的山谷平白又添了一丝凄凉。六觉灵敏的汀小雨慢慢张开了他的双眼,被雨水泡的苍白的手颤动了一下,似乎还没有从一夜的僵直中恢复过来。他慢慢的坐起来,用手把粘在脸上的草叶拂了一拂,开始凝神寻找哭声的由来。 山脚下,草木间,几个身着素衣的妇人臂挎小篮,正在烧发纸钱,嘤嘤的哭声就是她们在祭奠亲人。随着山风飞的到处都是的纸钱,挂在了树上,草上,最多的是坟头上。由于夏季草木疯长,浓密的野草把不大的坟头盖得严严实实,让汀小雨上山时并没有发现这些。大概是上坟的妇人刚刚把自己亲人的坟墓清理了,露出了几个略高于地面的小土堆,土堆前立的木牌大概是由于连rì的山雨的冲刷,已经变得歪歪斜斜,摇摇yù坠。木牌前供放着几个包子或是几个橘子,再就是那一堆还没有熄灭的纸灰,扶摇直上的如同黑sè的蝴蝶的纸灰,萦绕在这几座新坟之间。 “我苦命的儿啊,小小的年纪就离娘而去了,可疼煞娘了……”一个妇人一边低语,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 “儿啊,你冷不冷啊,你饿不饿啊,你怎么不来看看娘啊。”另一个妇人大概哭累了,瘫坐在地上,全然不顾地上的泥水。 “我的儿啊,你回来吧,跟娘回家啊,乖,听话啊。”这个妇人呆呆的望着一个坟头,喃喃低语,像是在跟儿子聊天。 …… 三十 铭心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站在远处的汀小雨,浑身颤抖,泪水伴着血水又一次从他的双目中滑落。眼力异常的他早已看到那歪歪斜斜的木牌上所写的字,虽然字迹几经冲刷,已经模糊不清。但汀小雨还是分辨出了, “吾儿张小川之墓”“吾儿柳木龙之墓”“吾儿牛四通之墓”“吾儿朱武新之墓”“吾儿辛思明之墓” …… 这些都是汀小雨的同门师兄弟,或者是和汀小雨一年入门,或者是和汀小雨同属一峰,或是有过数面之缘……而今,他们都已变作孤魂野鬼,和汀小雨yīn阳两隔了。就是在那一天,那一个让汀小雨永生难忘的一天,分别的不仅仅是这些活生生的人,更多得是汀小雨心里的那份家的感觉,那种安全、依靠、归属的感觉。 汀小雨紧握着拳头,由于用力整个手背都变得苍白异常,由于用力汀小雨的指甲深深地扎进肉里,鲜血一滴滴落在草丛中,但这小小的疼痛并不能唤起汀小雨心中的那份清醒,反倒是让他整个人都透出了一种压抑的,让人恨不能仰天长啸一声,来抒发出自己的愤懑的沉重的气息。比起心中的那份痛,身体上的这一点点伤又算得了什么呢? 太阳渐渐升高,祭奠完自己孩子的几个妇人心中的愁苦大概已经是随着纸灰的纷飞而变得轻了一些,而让人感到心酸的哭诉也好像是让她们的心中的那份丧子之痛,思子心切得到了暂时的释放。终于,几个可怜的妇人互相搀扶着慢慢起了身,拖着麻木的身躯,带着同样已经是麻木不堪的那颗布满了伤口的心,踉踉跄跄的下山去了。 汀小雨缓步来到几座新坟前,青烟依旧缭绕,纸钱还在飘飞。扑入鼻端的那股青烟的味道让汀小雨的鼻子没由来的又是一酸,本来已经是接近了干涸的眼睛又是一阵的酸涩。让汀小雨抬自己的手背,揉了揉已经是红肿不堪的眼睛。虽然,这些师兄弟比起金铭和晁刚来,只是如水之交。但汀小雨就如同看到了金铭和晁刚一样,心头的那份痛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几座坟前有的摆放着几个雪白的馒头,有的是几个青涩的桃李。不知道这为人母们所带了的祭品是否应和这长眠于此的孩子们的口味,但是这上面的凝聚的每一个母亲的那份爱,却是任何的东西都代替不了的。新坟后还有几座被野草覆盖的坟头,也许是雨水的缘故,也许是亲人未到的缘故,坟头的土包渐趋与地面一样了。大概再过几rì便会湮没在这莽莽草木之间了。 似乎是怕这些同门师兄弟们感到寂寞,又似乎是怕他们晚到的亲人找不到他们的栖处。汀小雨小心翼翼的把这一片坟地的杂草拔了个干净,又回宗门找了一把铁锹,将所有的坟包重新培了一遍。几个小小的坟头这才显出了它们原本的摸样,不过,这略显突兀的新土的颜sè却是如同这些逝去的孩子们一样,在群山的环抱中,显得幼小而又无助。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又将淹没于这苍茫的青山之中。 汀小雨又花了三天时间,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些一尺略显方正的石头,错落有致的把坟头铺排覆盖起来。这十几座新坟这个时候才像是一个人穿上了一件像样的衣服,略显出了看得过眼的样子。汀小雨长坐坟前,良久都不见他有任何的举动。只有那种忧郁,悲伤地气息萦绕于新坟之间。 汀小雨坐在土峰广场前,这几rì来的不眠不休和持续的悲痛愁苦让他的整个人看了起来都是十分的萎靡。再加上身上的衣衫的破烂,肮脏,同一个乞丐没有什么两样。眼前是他从山后寻来的十几块三尺多长的石条,手攥斧凿的他正在为山脚那十几个师兄弟的坟墓刻碑。这已经是汀小雨回五行宗的第十天了,在发现新坟之后,汀小雨又仔细的寻找了一遍,又在不远的几处地方发现了十几座新坟。同样清理了一番,让这些长眠于此的孩子们都重见了天rì。汀小雨决定为每一座坟刻一块碑,以便他们的亲人前来寻认。 这已经是最后一块了。汀小雨伸了伸酸疼的腰背,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胳膊。虽然只是刻了几个字,但这活仍然不轻。“其他人哪去了,师叔师伯,其他师兄,还有金铭和晁刚。这几十座新坟中都没有他们,看来,要找到他们的下落,必须去一趟血影门。” “咦?这是什么?” 正在用力雕刻石碑的汀小雨忽然被不远处的一个物体的反光刺得眯起了眼睛。他放下手里的活,走过去,把这个东西捡了起来。 东西一入眼,汀小雨就觉得非常熟悉。他赶忙把自己的脖子上的五行宗的信物,属于自己的那块铜牌拿出来,一手一个,对比一看,一模一样。不一样的只是材质,汀小雨的是铜的,这一枚是黑sè的,非铜、非银、非金,它是墨玉的。是的,它曾经是五行宗祖师昆华子的随身之物,后来又成为了五行宗掌教的无上信物的墨玉八卦令符。昔rì的地位多么的无上荣光,但今天却成了一件不名一文的低贱之物,被人随手丢弃。 心中翻滚而起的悲凉已经无法再让汀小雨落泪了,曾经的五行宗风光无限,现在的五行宗空无一人,落魄与荣光,热闹与死寂,一正一反,差别是如此之大。墨玉八卦令符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文不值,但对于汀小雨,这个曾经是,现在仍然是五行宗的一员来说却仍然是无上圣物, 汀小雨珍重的将它擦干净,同自己的铜牌挂在了一块,又放回了怀中。 一山的回忆,一山的快乐,一山的亲情,随着斯人的离去而变得空空荡荡。一山秋sè正浓,却再也留不住汀小雨的那颗悲伤的心了,汀小雨知道,这空空如也的山门中剩下的只是痛苦,折磨。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三十一 偶遇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秋十月,草衰木黄。远处连绵的青山泛起一道道金黄、丹朱、碧翠……如同一泓湖水被微风吹皱,泛起的却是五彩的波澜。一轮金阳挂在蓝的愈发幽深的天上,依旧放shè着炙人的热力。午后的官道被太阳晒得发白,绵延着伸到了看不到的群山后面。道两旁是一望无际的衰草与杂木,真是应了“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句话。此刻,不仅是每一棵树木,甚至连每一棵杂草都抓住机会,尽情的释放者自己生命的活力。以一种沉甸甸的,鼓涨涨的姿态诠释着自己生命中最光辉的时刻。 道旁的小树林中,歇着一支由十来个人和一辆带厢的马车组成的队伍。大概是厌烦了这秋老虎的余威,终于忍不住败下阵来,退到了这清凉的所在,避一避这肆意妄为的秋rì的火力。 许是走累了,或是为了躲避这秋rì骄阳的炙烤,所有的人或站或坐正在歇息,却无一个懒散松懈。十几个人都是侍卫打扮,穿戴华贵,腰悬刀剑,神情彪悍。他们有意无意的将马车护在中间,显示出了极高的专业素质,看来马车中人是所有人护卫的核心。 “琼儿,倒杯水来……”一个脆生生的女孩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是,小姐。”正站在车厢边上用手帕扇风的一名十岁左右的小孩答应了一声,忙从随身带的水袋里倒了一杯水,递进了轻纱遮掩着的车厢中。 “只听是夏rì炎炎,却没想到这秋rì却也是如此的厉害,早知这样,或早点,或晚点躲开这让人厌烦的rì头……”像是自语,又像是在跟眼前的叫琼儿的丫头聊天,语气中透出天真与稚气。 “小姐可别这么说,出发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巳时出发,未时便停。还说要派一个百人队护送。这都是拗不过小姐才作罢,只找了这十几个人。好在这条路走过多次了……”叫做琼儿的小丫头小嘴挺伶俐。我们也可以从中听出,这车厢中的人大概是一官宦家的小姐。 “好了好了,刚刚才听不到爹的唠叨了,现在你这死丫头又接上了,让我的耳根子清净一会好不好啊。”车厢中的小姐明显的不耐烦了。 车厢外的琼儿吐了吐舌头,不再作声。 “琼姑娘,时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跟小姐说一声,我们该启程了?”一个头目模样的汉子走到琼儿面前低声询问。 “到点就走,既然到了外边,就听李将军的。”琼儿摆摆手,让李将军方便行事,显然这是车中小姐早就吩咐下的。 于是,马鞭一响,车轮辚辚。这一小队人马慢慢走出树林,又开始了他们的行程。天蓝蓝,地苍黄,秋风卷枯草,丰硕瞬息作凄凉。 汀小雨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跋涉,从五行宗所在的藏rì省进入了金阳省,金阳省位于藏rì省南面,地形以平原为主,虽然偶尔能见到高山,却也与赤rì、藏rì两省的山峰有所不同,虽然称作山,却有些近似于岭,甚至于丘。较之前两处的山,多了一些柔美,少了一些峭拔。这也让从小就在群山中长大的汀小雨开了眼界,两只眼睛瞧不够似的左顾右盼,心胸似乎也随着这天地间的广阔而变得畅快无比,似乎心中的那份沉重也暂时被他放了下来。 此时的汀小雨正躺在官道旁的一大片枯草当中,惬意的晒着太阳。太阳的热力让他苍白的身体感到热烘烘的,似乎暖和过来的不仅仅是身体还有他那颗饱经风霜的心。都晒了十几天的太阳了,在汀小雨这,这让别人生厌的秋老虎却成了他每天最享受的时光。现在的他身下是金黄一片的枯草,身上是黄金一片的阳光,心情是一sè的金光灿烂。 前面是啸月城,估计傍晚时分就能进城,流连于这午后的太阳,汀小雨也不太急着赶路,依旧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中。“骨碌骨碌”的车轮声由远及近,还隔着老远,汀小雨就已经察觉到了,是一辆马车,还有十几个随从。临近官道,人来人往,也很正常。 汀小雨闭着的眼睛依旧闭着,但下一刻,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一道与这大好美景极不相称的如同冬rì寒风般的气息瞬间让汀小雨身上的暖意消失殆尽。 “是杀气。”随着杀气的出现,杀气的源头也出现了。官道的另一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虽然蒙面但却能让人感觉到那条面巾下带着如魔鬼一般可怖的杀气的脸孔的人。他如一缕青烟,向官道的另一头的那一队人马冲去。 “这队人要糟。”汀小雨目送黑衣人向目标冲去。但此时这队人马还浑然未觉,毕竟,他们没有汀小雨妖孽般的六觉。 果不其然,随后传入汀小雨耳中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了, “不好,” “哎呀――” “保护……” “快,快走……小姐!” “啊!”“琼儿!” “拦住” …… 惊慌失措的喊叫,戛然而止的只言片语,急促的喘息都在说明杀戮在继续,形势往一方急剧倾斜。前方不远处正在上演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一幕惨剧。 本不想掺和的汀小雨蓦地发现,两个小女子互相搀扶者向自己的方向跑来。走到近前,汀小雨才发现两个女孩都如同花儿一般十一二岁的年纪,除了穿戴不同,都是十二分的标致,体态婀娜,年纪小小都已如此的夺人眼睛,长大了肯定是倾国、祸国的妖孽级美女。但此时,两人却狼狈不堪,发也散了,钗也掉了,裙也松了,腰也弓了。气喘吁吁,神情惊恐。 “看什么看呀,傻小子,快救救我们!”没由来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汀小雨一愣,自己从小到大,从没见到过用这种语气求救的。 “琼儿,是不是碰到了一个傻子,怎么不会说话?”其中一个掉了一只鞋的女孩气急败坏。望着那只没有穿鞋的玉足,晶莹剔透,柔嫩软白,刚好盈盈一握。汀小雨神情不由一窒,没想到一个人的脚能够长得这样好看。 “你聋了,算了,别指望他了,我们快跑吧。”两人搀扶着就从汀小雨身边绕了过去。 汀小雨敏锐的听力已经告诉汀小雨真相了,不远处的厮杀已接近尾声,局势呈现出一边倒的景象,不是十几个人一边,而是那一个黑衣人占尽优势。如同一个屠夫在斩肉劈骨,又像一只猛虎啖食肥羊,整个场面成了黑衣人表演的舞台,嗜血、残忍、屠戮……所有的负面因素然他演绎的淋漓尽致。 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汀小雨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追上没跑多远的两人,拉起两人的手就向荒原深处跑去。 “哎哎哎,你这人……放手啊,你……”琼儿大概是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拉手,又惊又气,而被叫做小姐的则直接说不出话来,只是傻愣愣的被汀小雨拖着向远处跑去。 当最后一个猎物倒在他的长刀下后,随着刺眼的血sè从长刀上慢慢的退去,黑衣人眼中的杀气才慢慢散去。 “还差最后两个,嗯,还不知道放弃?尽量的逃吧。” 望着汀小雨三人逃跑的方向,黑衣人慢慢把刀在地上其中的一具尸体上蹭干净,才抬腿向三人追去。 三十二 绝处逢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的虽然已经是看上去较从前干净了许多的外表,在跟两个女孩比起来还是惨了许多。不论是丝毫不做修饰的外表,还是褴褛的衣衫都让这两个在暂时脱离了追杀的险境后的美女感到了极大的不适应。特别是自己的柔白细嫩的小手被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大手攥在了手里。让这个外表上都让人感觉到贵气逼人的美人感到了极大的不适应。“放开我,你聋了,快放开我的手。”被称做小姐的小女孩奋力挣扎,想要挣脱听小雨的手。旁边的琼儿同样挣扎不已,言语的语气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对于眼前的这个救命恩人有丝毫的感激之情,反倒是惶恐、慌张的感觉更多了一些。 仔细凝神一听,确定黑衣蒙面人暂时还没有追上来,汀小雨才放开两人的手,此时的他也好像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的莽撞,不由得讪讪无语,就连原本高昂的头也低了下来。再反观被汀小雨拖拽而行了老远的两人此时更加狼狈了,草叶,枯枝,蒺藜缀满了裙摆,头顶簪歪钗斜,脸上香汗淋漓,口中娇/喘吁吁。坐在草地上喘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缓过劲来。 “你想要把本小姐累死啊,我我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话来教训汀小雨,又觉得眼前这个莽撞的小伙子的确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救命恩人,气恼和感激混杂而成的矛盾的感觉让这个原本颐指气使惯了的小美女反倒也没了话语。这个女孩“我我我”了几声,竟没了下文。毕竟,汀小雨是帮着她们从那个让人感到无限恐怖的黑衣人的手底下逃了出来。 “多谢这位……这位……公……子……救命之恩……”身边的琼儿心思快捷,忙接过话头,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拼命地奔跑让她体力透支还是对于刚刚的杀戮感到了后怕亦或是汀小雨这个陌生人的形象让她一时难以接受。简单的一句感谢的话却让她说的结结巴巴。琼儿也不知道该怎样称呼汀小雨,眼前明明是一个小乞丐,但汀小雨给她俩的感觉又不像是一个乞丐。称公子吧,汀小雨的形象离她们心目中的风度翩翩的公子的形象又相差太远。 “我叫汀小雨。”看出两人的尴尬,汀小雨主动介绍说。不过这个时候他内心的慌张并不比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差多少,不是因为追杀,而是不是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两个娇滴滴的大美女。三个人就像是三只黄脚鸡一样不知所措。 “我叫琼儿,这位是我家小姐……”琼儿嘴快,先介绍了自己,然后望着被称为小姐的女孩。没有小姐的允许,琼儿这个丫头也不敢贸然告诉别人小姐的名字。看来这非富即贵的女孩家里的规矩还是非常大的。 “我叫……金若琳,谢谢公子的搭救之恩。”叫做金若琳的女孩也镇定了下来,不过面对这个乞丐一般的男孩,这个叫做金若琳的女孩心中却总是有一丝难以按捺的悸动。汀小雨的外表虽然褴褛不堪,但却并不给人以肮脏不堪的感觉。而刚刚的牵手给她的感觉也并没有因为身后黑衣人的追杀而有丝毫的影响,一种汀小雨的手的粗粗的、暖暖的感觉在刚刚的逃命中似乎是顺着她的手直接流到了她的心里。似乎潜意识里甚至有一种舍不得放手的感觉,这种感觉甚至是连金若琳都感到不可思议,心里更不会去承认了。 “我们还是快走吧,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黑衣蒙面人很快就会追过来的。”直觉告诉汀小雨,那个刺杀她们的黑衣人的目标是眼前的这个叫做金若琳的小女孩。不达到目标,他是不会放弃的。 汀小雨带着金若琳和琼儿磕磕绊绊在这根本没有路的荒原上继续前行,果然不出汀小雨所料,黑衣蒙面人正优哉游哉的循着他们三人逃亡的路线追了过来,对于前面的这三个拼力逃亡的人,黑衣人显得非常有耐心,而作为一个杀戮成xìng的杀手而言,品尝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的临死之前的恐惧,是一个杀手的最大的享受,如美酒,却比美酒更加辛烈,似美味,又比美味更肥腴……黑衣人虽然步履悠闲,但是跟三个人的距离却是在逐渐地拉近,而且越来越近。对于这一点,汀小雨也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救的是两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呢,走走歇歇,三步一停,不知道她们是在逃命还是在游玩。 更为麻烦的一点是,汀小雨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迷路了,因为离官道越来越远,周围都是稀疏的树林和矮小的灌木,脚下也是一样的枯黄的衰草,根本没有什么参照物。慌不择路的汀小雨现在只知道方向大体没错,但离啸月城还有多远,却一点数都没有了。 “离啸月城还有多远啊?”越来越暗的天sè映衬着稀疏的树影,心中没由来的感到了一丝丝的害怕,就连黑衣人追杀自己的时候金若琳都没有感到有多害怕,但是这越来越暗的荒野却让她心里越来越恐慌。这也大概是女孩子的天xìng吧。暗sè的天空,荒芜的旷野就如同是一条冰冷的蛇慢慢的爬上了她的脊梁,只有汀小雨的手还是那种暖暖的感觉。这似乎成了她唯一能够依赖的心灵的慰藉了。又一次忍不住的她问汀小雨。 “不远了。”这是汀小雨第三次用这句话来搪塞两人,他可不敢告诉两人自己迷路了,如果两人知道真相,肯定非崩溃不可。 同时,汀小雨也知道,金若琳主仆两人的体力也到极限了。不用想也知道,平rì里,两人肯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什么也是呼奴唤婢,一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的样子,能跟着汀小雨跑出这么远已经是惊人之举了。 看着金若琳实在是走不动了,汀小雨没有办法,想都不想的一把抓起金若琳的手臂,反身将她背了起来。 “啊――”金若琳被汀小雨这一出人意料的举动给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惊呼。没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汀小雨背在了身上。感受到汀小雨隐藏在衣服下的结实的肌肉,鼻端是一阵阵浓烈的男人的气息。最让金若琳心头狂跳的是,汀小雨的双手竟然没有丝毫顾忌的按在了自己的双/臀之上。隔着薄薄的衣物,金若琳还是能够感受到汀小雨双手的坚实和火热。 随着汀小雨的跑动,自己的双臀在汀小雨的手掌中上下跳跃,金若琳的心也随着越跳越快,整张脸更是变得通红发烫。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汀小雨的鲁莽让金若琳这个情窦初开,对男女之事也开始有了朦胧认识的小女子感到难以接受。虽然,金若琳不停地在汀小雨背上挣扎,但同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让她似乎本能的想呆在汀小雨的背上,似乎很享受这种被汀小雨背着的感觉。 象征xìng的挣扎了一会儿,汀小雨的手反倒扣的更紧了。当然了,汀小雨如果不扣紧,这娇滴滴的小女孩从背上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慢慢的,被汀小雨背起来的金若琳不再挣扎,她实在太累了,经过了这一番折腾,放到谁身上谁也受不了。一会的功夫她就适应了汀小雨的后背,不再出任何的抗议声了。 三人继续向暮sè中的啸月城的方向逃去。而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也越来越近了。 三十三 背水一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三人在挣扎中继续向暮sè中的啸月城的方向逃去。而身后的黑衣蒙面人似乎是已经对于三个人的所散发出的恐怖品尝的足够了,与三个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了。 汀小雨背上背着一个金若琳,手里还拖着一个琼儿,速度反倒是比从前快了一线。虽说背上的金若琳体态轻盈,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身体的重量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那里,也多亏了汀小雨体力超乎常人,拼了命的逃窜中也是发挥出了自己的前所未有的潜力。他们在齐膝的荒草中奋力前行,低矮的灌木时不时的拉扯他们一下,让他们内心的恐惧无形中再增添一分。 一个时辰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浓郁的夜sè更将三人心里的恐惧放大起来。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汗流浃背,虽说背上背的是一个软玉温香的美人,但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没有丝毫的兴致来感觉后背上这个美人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夺魄的触感。只是觉得她的身体越来越重,不足百斤的重量在现在的感觉中就像是一座重量不断增加的小山。 汀小雨的呼吸越来越急迫,沉重的呼吸声就像是一具老旧的风箱,发出即将散架之前的那种呻吟声,这声音甚至将伏在汀小雨背上的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的金若琳给惊醒了,旁边的琼儿同样是两sè苍白,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她单薄的衣衫,玲珑的身姿在紧贴的衣衫下尽显原貌,被荆棘构划的一道道口子露出的是白皙的皮肤和皮肤上渗出的殷红的血迹。这一切都让她显出了一种凄惶、残忍的另类诱惑。但是这一切都不再是主要的了,此时的三个人都意识到了自己的体力已经是到了枯竭的尽头,而茫茫的原野却还是似乎没有尽头,茫茫夜sè中根本见不到一丝啸月城的影子。 似快还慢的步履滑过枯草败枝,发出极为轻微的摩擦声,即便如此的细微,但是还是落到了汀小雨越发敏锐的耳朵当中,让汀小雨原本就已经是苍白无比的脸sè更是增添了几分沉重。黑衣蒙面人已经离自己不到百丈了,看来他是要在这夜sè中终结三人了。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着急追上来,而是不紧不慢的缀在后面。但这种感觉让三个人感觉极其的不爽。,由此带来的恐惧、压抑像一条虫子在蚕食着他的每一根神经,让他们恨不得早些面对这迟早都要到来的危险。 背上的金若琳声息皆无,但是汀小雨背后的那两团柔软的后面,咚咚的急促心跳同样告诉汀小雨,她这个时候同样是紧张万分。右手中的琼儿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从汀小雨的手中传来的阵阵颤抖在说明她是在极力的保持速度,尽量的不拖汀小雨的后腿。但这种情况肯定不会持续太久。 意外又再次发生,忙中出错的汀小雨慌不择路,仓促间踏上了一条不归路。耳力敏锐的他已经听到了滔天的水流声这意味着前面有一条大河,而随着三个人的快速接近,一条横亘在眼前的大河阻住去路,隔断了路的延伸。前面已经到了路的尽头。 河水滔滔,震耳yù聋。背上的金若琳慢慢的从汀小雨的背上滑落下来,站在了汀小雨的身边,但却意外的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愈发苍白的脸,和心跳如鼓的声音似乎在这寂静的夜sè中都能清晰听到,她好像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旁边的琼儿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耗尽,但是摇摇yù坠的她却还是勉力支持,站在了金若琳的旁边,一只手扶在了金若琳的手臂上。背后是一道近乎十丈高下的陡崖,奔腾呼啸的河水拍打着乱石穿空的崖壁。在夜sè的映衬下显得惊心动魄。 只能往前走,后退已经来不及了。眼前是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气的黑衣人在渐渐逼近,身后是十几丈高的河岸,河岸下则是滚滚而逝的河水,在月光的照耀下,河水显得更加幽深恐怖。处在这前无出路,后有追兵的境地,怎么看都是十死无生的局面了。 望着两个瑟瑟发抖的女孩,汀小雨的内心忽然生出了一股豪气,似乎自己真的就是她们两个人的唯一的机会。 “既然要帮她们,我就帮到底,拼了……”,汀小雨从腰间拔出了那把从五行宗带出的防身的匕首,望着夜sè中已经是显露出了身形的黑衣人。浑身的肌肉都已经绷紧,像是一头感到了极度危险的猎豹,随时都准备着发出自己的致命一击。 两个男人的对决,只不过一个勇气可嘉,一个不屑一顾,一个略显稚嫩,一个杀人无数……凭着一股气在支撑着的汀小雨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在黑衣人进入到三丈的距离中时,他选择了率先出击。但是对于这次出击,他根本没有报任何的希望。因为面对自己的攻击,黑衣人明亮的双眼中透出的只是一种不屑与残忍。 汀小雨的匕首的寒光已经将黑衣人的眉眼照亮,似乎下一刻就可以品尝他喉咙里的血液的味道,而这个时候,黑衣人动了,他的身体诡异的向旁边移开一寸,就这一寸的距离让汀小雨的攻击一下子就落在了空处。嘲讽的神情有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眼里。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汀小雨的手腕一翻,匕首顺势一带,又朝黑衣人的后颈扎去,不过这一次攻击同样落空了…… 随着金若琳和琼儿的一声声的惊呼,汀小雨已经是同黑衣人缠斗到了一处。只不过随着汀小雨的打斗,他的心是越来越沉重。在自己几近疯狂的攻击中,黑衣人都是随意的一闪一挡就将自己的攻击化解。似乎汀小雨的攻击就像是在陪着他玩一样。只不过玩耍的代价就是汀小雨身上一道道伤口的出现,一道道鲜血标出体外,给两个人的身体周围的草木涂上了一层黑sè的亮光。 两个人的身影再次分开,浑身浴血的汀小雨半身蹲伏,守卫在两个女孩身前。凶狠冷厉的目光一刻也不放松的盯着不远处的黑衣人。如果目光能够杀人,黑衣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但是事实总是与心愿相违。望着慢慢在迫近,已经距离十余丈的蒙面人,狭长钢刀满是鲜红的血迹,钢刀的寒光都已经被鲜血所遮盖,但钢刀上的凶戾之气却是有增无减。这些鲜血都是汀小雨的,黑衣人的衣服甚至都没有一丝的破损。沾满鲜血的钢刀再次被他举了起来,似乎已经做好了再次饮血的准备,不过这次应该就是三个人的了。汀小雨忽然朝他笑了一笑,这让黑衣人不由得一愣。 “啊,不要,”随着两女孩的惊叫,汀小雨拖着两个人纵身一跃,跳下了河岸。 “扑通”一声响,跌入水中的三个人溅起了丈余高的水花。没等金若琳和琼儿两个人喊出声来,三人的身影迅即被湍急的河水吞没。只留下了河岸上孑然而立的黑衣人,这样的结局让他郁闷万分。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三个人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漆黑的夜空,正是朔月,几颗星星的微弱光芒并没有让这夜晚明亮多少。汀小雨正坐在一堆篝火旁,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篝火烤的半干。望着另一侧的躺在干草上的金金若琳和琼儿,两人依旧没有醒来。惊恐加上劳累,让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半昏迷半沉睡的睡到了现在,只是偶尔的发出低低的梦呓。 落水的那一瞬间,两个女孩被湍急的冰冷河水一激就晕了过去,这无形中恰恰帮了汀小雨的忙,如果两个女孩极力挣扎,恐怕汀小雨很难照应过两个人来。水中的汀小雨仍然保持者背一个,托一个的姿势,让两个人的头保持在水面之上。也多亏了汀小雨强于一般人的体力,才能让两个人获救。但这也是在顺水漂流了很久才让汀小雨找到上岸的机会。他的一只脚钩住了水下的一根树根,稳住身形,最后才得以爬上岸来。 “啊!”金若琳一声大叫,从干草堆中坐了起来。满面惊恐的望了望四周,停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做梦了,心神稍微安定了下来。而琼儿也被金若琳的这声惊叫给惊醒过来。 望着眼前这个瘦瘦高高的衣衫褴褛的男孩,金若琳知道,自己主仆二人又被他救了。而获救的代价就是汀小雨浑身的衣衫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是变得千疮百孔,破裂的衣衫下是一道道不再出血,苍白的如同一张张大嘴的伤口。不管怎样两个人在汀小雨的帮助下,这次算是死里逃生,这条命算是保住了。而回想起前面被汀小雨拉手,背在背上的情景,刚刚有点平静的心又泛起了微澜,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她的心中开始滋生。 通过交谈,汀小雨才知道,这个叫做金若琳的小女孩的身份还不一般。她是临川王的幼女,而临川王则是当今金阳国国王的同胞兄弟,金若琳这是到啸月城去看她的伯父金阳国国王的,但却不知缘由的被神秘蒙面人追杀。 金若琳主仆二人极力的对汀小雨表示感谢,并邀请汀小雨和她们一同到啸月城,让金阳国王重重酬谢于他。 望着惊魂未定的主仆二人,汀小雨也知道,如果自己此时撒手不管,凭着主仆二人的体力,能不能到啸月城还在两说。更何况,这前往啸月城的路上会不会有其它的危险。而且,自己同样要去啸月城,坐一回护花使者又有何妨。 三十四 啸月城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晨曦微露,三人已经站在了啸月城城门前,啸月城,金阳省的第一大城,隶属于金阳国,较之金阳国都城金麟城都大了一倍有余。而且此城位于藏rì省、金阳省、乌rì省三省交界,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所以,啸月城历来是周围几个国家的觊觎之地,当然在金阳国国王心中也有着不下于都城金麟城的地位。 啸月城城墙高达几十丈,绵延百余里,高大雄壮,如同一只散发着滔天凶威的巨兽,盘踞于这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就眼前的城门来说,雄伟巍峨,如同这只怪兽的头颅,张大了它的血盆大口,吞吐着来来往往的不断的人流。城门两侧守城卫士进入汀小雨视线的就不下百余名,个个甲胄鲜明,刀枪森然。但在汀小雨敏锐的感知之下,至少有千名以上的铁血卫士蹲伏在隐蔽之处,滔天的血气似乎是凝成了实质,冲天而起,如同狼烟一般。显得跟城门前的这忙忙碌碌的太平景象有点格格不入。 难不成是这啸月城有什么战事,还是有其他的意外变故?感受到这些,汀小雨心中不由的如此作想。他隐隐的感觉到,身旁的遭受追杀的金若琳主仆似乎是跟啸月城的变故有着一定的联系。 看到了啸月城前的那群卫士,就像看到了久违已久的亲人。勉力强支的金若琳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她浑身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下。随着熙来攘往的人群,三个人来到了啸月城的城门前。已经是没有什么力气的金若琳已经是像靠在汀小雨这棵似乎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树干身上的藤蔓,哪还有什么jīng力。还是琼儿支撑着走上前去,对一个头目模样的卫士说了几句,然后掏出一样东西给他看了一眼。小头目眼中的疑惑之sè瞬时隐去,一脸恭敬的俯身向琼儿行了一下礼,便向城中跑去。 不大一会儿,城中传来一阵喧闹。接着城门处就涌出了一大群人,先是一队盔明甲亮的禁军侍卫,虽是近乎于匆忙的奔跑出城门,但是匆忙中并不失慌乱,军容整齐,步伐有力,凭空让人感到了一股凌厉的铁血杀气。可以看出这禁军侍卫并不是绣花枕头,而是真正的经过了战场上的血与火的洗礼,这凭空重压到每个人心头的杀气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涌出城门后,这百余人训练有素的先将汀小雨三人围了起来,个个刀剑出鞘,如临大敌。外围的卫士则立刻清场,将附近的闲杂行人驱逐的一干二净,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大会的功夫就被赶的一干二净,热闹的城门口一下子变得寂静了。不光是无关人等,甚至汀小雨也被几个卫士有意无意的与金若琳主仆两人隔了开来,这种待遇让汀小雨无端的感到郁闷不已。 待禁军侍卫们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真正恭迎这若琳公主的仪架才算是来到了。几个衣着华丽,穿金带玉的领头的妇人迈着仪态万方,雍容无比的步子,不紧不慢的来到了金若琳的跟前,似乎并没有刻意的在乎眼前的这个已经是摇摇yù坠的形同乞丐的公主到底是什么情况,而是摆足了帝王之家的架子,真是帝王礼仪不可废啊。 几个此时已经是满脸堆满了关怀之情的妇人先按照规矩朝金若琳施了一礼,又关切的对金若琳嘘寒问暖起来,当听到金若琳在路上的惊险遭遇时,不仅没有显出任何的惊恐、反倒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仿佛一只只咆哮的母老虎。纷纷表示将派出jīng干力量追击这个胆大妄为的狂妄之徒,发誓将他碎尸万段。而对于眼前的几乎是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殆尽的金若琳的状态视而不见。 而这时的金若琳也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好像也恢复了元气,找回了往rì的感觉,整个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但这样子让汀小雨有一点忍俊不禁,想想看,披头散发,钗环不见,满面灰渍,衣衫破烂,幸好衣服已经干了,要不连走光的嫌疑都有了。这样的尊容偏偏要摆出一副神圣无比的样子,叫谁都觉得可笑,不知道这份是平时的严格训练所造就出来的,还是与生俱来,天生就是这样的德行。 说了没两句,金若琳二人就被簇拥着上了紧跟在众人身后的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显然这也是众人特意为金若琳而准备的,在登上马车的那一瞬间,听力敏锐的汀小雨就听到了金若琳的狼狈样子。咕咚倒伏在车厢中的声音让汀小雨似乎看到了jīng疲力竭的金若琳终于得到解放的那副如释重负的神态。而金若琳似乎也没有忘记汀小雨,车子临行之前,略微恢复了几分jīng神的琼儿从车厢中的轻纱间探出头来,跟众多跟随在车向两边的其中的一个人说了一句,并向汀小雨方向指了指,其大体意思不外乎就是好好安顿一下汀小雨之类。那人点了点头,马车便骨碌碌向城中驶去。 汀小雨被几个人领进了啸月城,啸月城不愧是金阳国的第一大城,其间的富庶繁华自不必细说。不过对于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城市的汀小雨却是感到大开了眼界。鳞次栉比的热闹店铺,甲第连云的重重府邸,高耸入云的辉煌楼宇,接踵摩肩的来往行人……都让汀小雨有了一种眼花缭乱的感觉。在迷迷糊糊中,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汀小雨被带入了一处宏大瑰丽的府邸,没等汀小雨反应过来,十几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就将汀小雨簇拥了起来。公子长、公子短的一声声呼唤让汀小雨感到头昏眼花,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滋味简直比得一场重病都难受。 终于,汀小雨开始了被她们摆布、折磨的过程,至少汀小雨是这么认为的。首先是沐浴更衣,三两个双目中闪着光芒的俊俏丫头就像是见了羔羊的饿狼,冲着汀小雨就扑了上来。还没等汀小雨反应过来,原本就已经是破烂不堪的那件衣衫就在丫头们的撕扯下变成了一条条、一块块碎布。汀小雨还算是反应快,双手紧紧的将自己的要害之处捂得严严实实,总算没有被众位狼姐给一览无余。不过其他的地方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全都被几个丫头的似乎是变得有形有质的目光给从头到脚刷了一遍。 “哎呀,这小孩伢子还知道害羞呢,这毛还没长全吧,来,给姐姐们看看……”一个言语泼辣的首先开始调-戏起汀小雨来,她的话语顿时引来了众人的一阵哄堂大笑。 “这小身体还挺白的,比起我们几个国sè天香的姊妹来也差不了多少啊,这要是长大后,指不定要迷死多少小姐呢……” “嗯,看着像个帅气胚子,不像是个受过苦的,不过这身穿戴打扮却是有点屈了这副小身板……” …… 众人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着站在中间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汀小雨品头论足起来,汀小雨顿时被这几个泼辣丫头给挑弄的难受不已,尴尬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前后左右都有一位狼姐在守着,汀小雨估摸着自己往哪个方向冲,都难逃她们的狼爪。 终于,汀小雨在她们的默许下,跳进了浴桶之中。速度之快都有点惊世骇俗,因为汀小雨的这一动作引起了几个丫头的又一次哄笑。就像是母爱的爆发,狼姐们的那几只手摁在汀小雨的身上,一个劲的狠搓,似乎是调-戏比较起搓澡的成分还要多一些。原本就挺干净的汀小雨的身上被众位狼姐给搓的通红,而比他身体更红的就是他的那张涨得通红的脸,红的苍翠yù滴,红的甘甜诱人…… 沐浴后又是梳洗打扮,簪绾冠服,改头换面了一番。整个一个崭新的汀小雨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别说,人靠衣衫马靠鞍,经过了一番梳洗打扮,又换上了一套绸衣缎衫,坐在桌前的汀小雨的形象大变。从一个脏臭不堪的小乞丐,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哪里还有从前的半点样子,就连见惯了王孙公子的几个服侍的丫头都是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张的圆圆的,其中一个的涎水都滴到了胸脯上还是恍然不觉。众人的这幅样子换来的是汀小雨的又一次的面红耳赤。 府中管事又大排筵宴,盛情款待。在吃完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些什么名堂的饭后,总算用膳完毕。看着一个个进出忙碌的下人,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在梦中,让人伺候的感觉怎么那么别扭,也不知道那些有权有势的怎么受得了。 没等汀小雨别扭多长时间,一个锦衣华服男子府中管事的陪同下踱进了大厅。此人虽气宇轩昂,气魄圆润,有一种久居高位的睥睨气势。但一看就不是武林中人,应该是金阳国的一位高官。看到汀小雨焕然一新的样子,他似乎愣了一下,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孩怎么也不像是金若琳的贴身丫头琼儿口中的那个形如乞丐的救命恩人,反倒是像哪家的公侯王爵家中的公子。毕竟是久居官场,华服男子很快就从失态中恢复过来,当下就将来意向汀小雨诉说清楚。言语间不乏谦恭之意,丝毫不露狂妄自大之态。 三十五 怎么会这么的熟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原来金阳国王上听说一个还未成年的孩子竟然能够从一个武功高强、手段毒辣、蓄意谋害若琳公主的杀手手中救出自己的挚爱侄女。非要在繁忙的公务当中抽出空来见上汀小雨一见,一是为了表达谢意,另外也想看看这自古英雄出少年的少年英雄的风姿。 汀小雨随着华服男子走出这座刚刚到了有半rì的豪华府邸,原来这里仅仅是金阳国的迎客驿馆,而并非是哪位王侯大臣的府邸,但其豪华程度而言,也是汀小雨生平仅见的。路上,已经是到了rì上三竿的时分,行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摊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谈论声,将这条大道衬托的热闹非凡。只是不时从人群中穿行而过的散发着冰冷气氛的一队队肃然的士兵,显得与这太平盛世的景象格格不入,似乎这金阳国要发生什么战事一样。但是周围的百姓们却是见怪不怪了,就像是流水中的礁石丝毫不会阻碍流水一样,一支支队伍过后,百姓们依旧悠然自得,各行其是,一点都看不出这战意盎然的一队队士兵对他们的影响。这倒是让看到眼里的汀小雨赞叹不已。 、坐上帘帷低垂的马车,走了好大一会儿,才感觉到停了下来。下车后,映入眼睛的是一片高大连云的重重宫殿,真是宫殿深深,不知其深几许。宫闱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宽阔空旷的圆闱之内,到处都是匠心独运的布置,显出了这王宫与普通的府邸的不同之处。较之汀小雨之前所待的那所府邸又不知道高了多少。虽然美景重重,但行走在这里的汀小雨却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凛然,似乎是感受到了这皇家威严气氛的咄咄逼人。 在华府男子的带领下,汀小雨迈入了自己已经是猜到了的这重金阳王宫。汀小雨所见到处都是行sè匆匆的宫女宦侍,偶尔还会见到一两个身披重铠的将军,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铁血杀气让汀小雨隔着老远就感觉到了这种异常,刺骨的冰冷,凛冽的杀意,迫人的血腥……让汀小雨都有点透不过起来。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行sè匆匆,沉默不语。这无形中又给这座巍峨的宫殿增加了一分压抑。 穿过几层殿堂,来到了一处偏殿。当然了,王宫大殿,不外乎,金碧辉煌,巍峨高耸,镶金嵌玉,珠光宝气……但这也让汀小雨大开了眼界,如同“某姥姥进了某某园”,看的眼睛都觉得不够使的了。 “陛下,臣已经将汀小雨带到……”站在殿门外,华服男子先向大殿当中施了一礼,然后才直起了身子向殿中禀报。 “让他进来吧。”一个低沉的,有气无力的男声从殿中传了出来,虽然如此,久居高位所养成的那种威严却还是隐隐的透了出来。听到这话,华服男子男子向殿内又施了一礼向汀小雨挥了挥手,意思让汀小雨自己进去,而他自己却轻轻地退下了。 汀小雨慢慢的迈过足足有近两尺高的门槛,走进了大殿。初入大殿,强烈的光暗对比让汀小雨的眼睛有点不适应。在大殿门口站了一会儿,才慢慢看清了殿中的一切。 大殿内的陈设非常简单,一张高大厚实的黑漆书案,上面摆满了文房四宝,书籍奏章。桌子后是一把高背靠椅,上面端坐一人,不过这个人所透出的气息让汀小雨感到了疲惫、威严、萧索、凌厉……各种矛盾而又混杂的感觉,这让汀小雨无端的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种对于他的同情。一个国家的国王竟然让汀小雨同情,这让汀小雨感到了有点可笑。但汀小雨的这种感觉却是非常真切的告诉了他这一点。 “这个人我曾经见过,在哪见过呢?”当汀小雨看清了眼前端坐于椅子上的中年人的相貌,汀小雨突兀的产生了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你是汀小雨,琳儿是你救的吧?本王在此谢谢你了。” 金阳王的话从前面传过来,在空旷的大殿中显得飘飘渺渺。汀小雨正在思索,显然是没有意识到金阳王的话。金阳王大概认为一个小孩子被这个场面给吓着了,对于汀小雨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也没有在意,只是吩咐道, “来人啊,引他下去吧。好好款待。” 旁边过来两个人,将汀小雨引了下去。 半晌,光线昏暗的殿中传出一声低叹, “这孩子比明心小不了几岁啊,我的明心现在……”一股悲凉的气氛顿时弥漫在了这空旷的大殿当中,一个老父思念自己的儿子的痛切表露的一览无余,让人顿生怜悯,同情。 汀小雨回到住处,心中的那个念头仍然没有放下。 “金阳王这个人我的确见过,但是在哪见过呢?” 看着金若琳一行已经安顿下,汀小雨就想尽早离开继续自己的行程。毕竟梁园虽好不是久居之地,自己碰到了这出事只能看做是自己行程中的一个小插曲。不过,事情并没有汀小雨想的那么简单。在他出门时,却受到了守门卫士的阻拦, “请公子留步,现在非常时期,公子还是尽量少外出为妙。如果非要外出,属下当派人保护……”这让汀小雨感到莫名其妙。他只好回到屋里,想等到晚上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溜掉。但还没等到晚上,金若琳的贴身丫头琼儿却是意外的来了。 “哇,汀小雨,没想到你洗了洗还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身上的伤都好了?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了……”琼儿一见到汀小雨就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汀小雨身上的伤口现在已经是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了。这种奇怪的变化,在汀小雨之前被带进驿馆沐浴更衣的时候,汀小雨就已经发现。不过当时当着几个狭促的丫头,汀小雨想逃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机会来仔细的研究自己的伤到底是为什么好的这么快。现在眼尖的琼儿也发现了汀小雨的异常,汀小雨的露在外边的皮肤洁白如玉,晶莹剔透,比女孩都要白上几分,哪里还有那大大小小的伤口的半点踪迹。这汀小雨在伤势恢复方面简直就是一个怪胎。 好在快言快语的琼儿并没有对这个问题追根究底,她明显的被汀小雨外表大变的样子给震住了,而汀小雨也被琼儿的调侃弄红了脸。看来休息了一rì的琼儿已经恢复了jīng力,似乎也从被追杀的惊恐当中脱离了出来,又恢复了她原本的阳光靓丽。看着汀小雨不好意思了,琼儿很快转移了话题。 “我今天来有三件事,一是小姐让我来看看公子在这里住的还习不习惯,有要求就提。二是,我代表小姐再次向公子道谢,小姐本想亲来,但刺杀事件后,王上不许小姐离开王宫半步,不过公子放心,小姐肯定是要来当面跟公子道谢的。”说到这里,琼儿狡黠的朝着汀小雨笑了一下,但是明显是呆子一般模样的汀小雨却是不明白琼儿这一笑的含义。 “三是,嘱咐公子没事尽量不要外出,现在乌rì国、血月国大兵压境,外面很危险的。” 不愧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将来意表达的清清楚楚。 “原来是起了战事,并非是卫士故意难为我。”汀小雨顿时释然,心中的愤然之气也立即平息。 “小姐说了,等战事一平,必将派人护送公子到达公子的目的地,还请公子不要急躁……” 好像看出了汀小雨的心事,琼儿忙安慰道。 在随后同琼儿的聊天中,汀小雨明白了这次突发的战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乌rì国、血月国加上现在的金阳国三国从前都属于同一个国家――明国。就在几十年前老王驾崩,老王的几个儿子便开始争夺王权,最后使得整个明国分崩离析,分裂成现在这三个国家。即使这样,兄弟几人之间的矛盾还是不断,导致战事连连,百姓苦不堪言。虽然知道这种兄弟争权的行为只会是一损俱损,但谁也不肯放弃自己的既得利益,情势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啸月城王宫,金阳国王端坐书案后,案前站立几人。 “琳儿被刺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看的?”金阳王用一种缓慢地语气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是不是跟乌rì、血月两国,有什么关系?”一个臣下用一种揣测的语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然,虎毒尚且不食子,琳公主不仅仅是王上的侄女,同样也是他们的亲侄女啊。”另一个臣下明显不同意他的看法,反驳道。 “难不成跟那一方有牵连?”第三个臣下小心翼翼的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听到了“那一方”三个字,所有人的嘴立刻像是被封住了,都像是很忌讳提到这几个字,只有金阳王不置可否的略微点了一下头,仿佛此人所说的同样是他心中所想的。 三十六 情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此时暂且搁置,容后再议。下面说说同乌rì、血月的战事……” 金rì王与几个臣下对于所面临的战事又议论了将近一个更次,最后达成了一致的看法,就是联乌抗月。 “金烈,你去乌rì国,找老三辖下宠臣金武义,务必让他游说老三,与我金rì国联盟,共同攻打血月国。所有花费自己决断。” “金剑,你去血月国,召集人手,散布谣言,激起老百姓的怨气,动摇血月国后方。根据情况便宜行事。” “金磊,你去前线,告知金吾伦大将军,攻血月,防乌rì。期限为一个月,给血月国施加他所能施加的最大的压力,多带犒军物资。” …… 此刻的金rì国王运筹于帷幄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一扫先前的颓废、无力之态,尽显乱世枭雄的霸气与决断。但等分派完任务后,疲态尽显的他又被一股淡淡的忧伤所笼罩。 “老三优柔寡断,但愿我的离间之计能够成功。老二鲁莽冲动,我的关门捉贼之计不知道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为什么我弟兄三人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非要兵戎相见啊。先皇地下有知,会不会责怪我这身为老大的所作所为……” “可怜的母后,病情不知道怎么样了,这几年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母后本已羸弱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了。孩儿不孝啊……” 金rì国王背靠在椅背之上,思绪连篇,不禁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正确与否产生了疑问。 汀小雨又在住处呆了两天,实在是闷的不行了,就找了一个借口,说要到城中转上一转,软磨硬泡了一番功夫,才有两名士兵陪同下,到大街上散心。 啸月城不愧是金rì国的第一大城,即使在这战事爆发的特殊时期,生活秩序依旧井然有序。大街上做买卖的,闲逛的,挑担的,推车的,车水马龙。讨价还价的,聊天胡侃的,高声谈笑的,喧喧嚷嚷,热闹无比。除了偶尔经过的一队队的士兵带来的压抑xìng的感觉,其他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显然,老百姓们对这连年的战事已经习以为常。 正走间,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公子,你让我好找啊。” 汀小雨转头一看,是琼儿。似乎是找了汀小雨已经是有了一些时候,琼儿的整张脸上散发着一种热气腾腾的红sè,一层细密的汗珠凝结在这层红sè当中,就像是一朵凝满晨露的艳丽的桃花。 “公子是不是闷得慌了,正好今天我们小姐有空,叫我来请公子过去一叙。不知公子……” 琼儿眼睛瞅着汀小雨,一抹怪怪的笑容挂在嘴角。 “既然琳公主相请,恭敬不如从命。” 本来就想找个机会见上金若琳一面,好跟她辞行。但地位的悬殊,不是说想见就能见上的。今天正好是个机会。汀小雨瞬间就打定了主意。 啸月城王宫,汀小雨在琼儿的带领下终于见到了金若琳。这也是汀小雨第一次看到正妆打扮的金若琳。宫髻高挽,钗环珠佩遍插其间。翠袄朱裙,金凤青鸾欢舞盘旋。淡淡双眉轻烟笼,盈盈双眸寒星湛。玲珑小瑶鼻,芍药朱唇现。玉雕鹅颈托螓首,婀娜腰身显风流……此时的金若琳哪里还有半分逃亡时的狼狈样子,虽然身段还没有完全长成,但已经显出了未来的妖媚的潜力,整个一个美人胚子。 汀小雨也是直到这个时候,才有功夫看清这金若琳的真实脸面。最初的一面,金若琳留给汀小雨的印象只是满脸的惊恐,一副狼狈的样子。而经过这几天的修养,眼前的这个女孩子的真正的样子才算是展现在了汀小雨的眼前。古人所说的秀sè可餐的确是有一番道理,眼前的这个金若琳虽然还未长成,但是她的妩媚妖娆却是已经让汀小雨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孩子有些目瞪口呆了。 看到汀小雨呆呆的望着自己,金若琳不由得小脸一红,头也抬不起来了。如果这让琼儿看了肯定会惊讶不已。因为放在平时,如果哪个男人敢看小姐一眼,这出了名的刁蛮公主一定会勃然大怒,轻则棍棒伺候,重则就要关上个十天八天,金若琳在自己的属地里,表面上人们尊称她为公主,背后却是一口一个魔女,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这金若琳今天不知是怎么了,竟一反常态,一副小女子的模样,难不成是已经等到了她的chūn天? “小姐,小姐?” “不是你让我请汀小雨公子过来嘛,怎么来了就不理人家了。”琼儿刚刚没有看到这一幕,看到小姐低着头,她倒纳闷了。虽然这样她的心里却好像也是明白了几分,言语语气上不禁带有了几分揶揄的味道。 在琼儿的呼唤下,金若琳总算是回过神来,看着站在眼前的汀小雨,金若琳也是惊讶不已,此时的汀小雨跟几天前的那个小乞丐简直有着天渊之别。肤若白玉,虽白却无脂粉之气,身材挺拔,现出一种英武之风。眉若利剑出窍,直插鬓角。目若灼灼朗星,似能惑人心魄…… 金若琳之前也见过不少公子王孙,其中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不在少数,但从没有一个像汀小雨一样给自己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之前被汀小雨突兀的背在了他的背上,这让金若琳这个从未与任何男人有过肌肤接触的女孩的心里一直有一种羞惭,恐慌。而这个时候看到汀小雨的焕然一新的样子,心中的那份放不下的羞惭反倒渐渐地转变成了一种暗暗地喜悦,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让金若琳起先遇到汀小雨时已经萌出的那根嫩芽,又开始在心中生长。 “快给汀公子看坐。”金若琳略显局促的吩咐下人,一反平常的那种泰然自若,冷若冰霜的公主做派。似乎是由英雄难过美人关翻了过来,变成了美人难过英雄关了。 “汀……公子住的还习惯吗?不想这仗说打就打,如果耽误了公子的行程还请见谅。本来昨天就想亲自过去向公子当面道谢,一表公子的救命之恩。但是王上就是不肯,怕已经是遭受了恐吓的我的身体受不了。直到今天我才抽工夫打发琼儿去寻公子。失礼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 旁边的琼儿却越听越是奇怪,自己的这大小姐什么时候转了xìng了,她的刁蛮任xìng,她的无理取闹,她的毫无淑女的名气不光是在属地,就是在这金阳、血月、乌rì三国也是出了名的,不能刻薄的说是尽人皆知,但是在王公贵族之中却也是闻名遐迩的。这个见了几个叔伯国王都不会低声下气的说话的小魔女,怎么在这个陌生的小男人面前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了?难不成真的就像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想到这里,琼儿算是真的留上了心。表面上的她低眉垂目,静静侍立。但两只眼睛却是地里咕噜的看了这个又看那个。 “公主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也是公主的福大命大,说实在的,这能够从那个杀手手中逃出来,还真是侥幸。我们只算是互相帮助……”短暂的对话之后,宽阔的大殿中又一次的陷入了冷场,似乎是该说的话都已经是说完了,剩下的就只是尴尬和娇羞。不好意思正视汀小雨的金若琳只是偶尔的偷看汀小雨一眼,整个慌张的神sè让人一览无余。而汀小雨似乎也感到了金若琳的目光,他的头也是慢慢的垂下。好像是怕面对金若琳的目光。这反倒是让金若琳面红耳赤,感到了害羞。站在她背后的琼儿猛地发现,这公主的耳朵,脖颈全都罩上了一层暧昧的粉红sè。 “我这次来就是要向琳公主……姑娘辞行的……”终于,闷了半天的汀小雨打破了这难堪的寂静。 “辞行?你这么快就要走?可是……可是外面在打仗啊。你怎么走啊,不如,不如等仗打完了,我派人送你吧。” 听了汀小雨的辞行的话,金若琳明显地感到了意外。急切中,她甚至想一下子站起来,但就在这一瞬间,她似乎想到了在汀小雨面前要维护自己的矜持、优雅的淑女形象,强压着自己的本能,又坐了下来。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她原本就已经散发出的飞扬跋扈的气势还是让汀小雨有所察觉,汀小雨低垂的头也抬了起来。 金若琳的话语间流漏出了一丝不舍的感情,但这明显的又让她感到不好意思,想极力的去遮掩,反倒yù盖弥彰,让站在旁边的琼儿看得明明白白。 “还是不麻烦了,我一个小小的百姓,军爷们大概不会难为我的……” 汀小雨倒没有别的想法,也没有看出金若琳的心意。看到金若琳这么说,连忙推辞道。听到汀小雨这么说,金若琳听出了汀小雨要走的想法已决。脸上失望的神情不自觉的又流露了出来。整个大殿里忽然没有了动静,陷入了一片沉寂。 三十七 夜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不好了……” 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嘴里不停地嚷着。忽然发现大殿里还坐着汀小雨这样一个外人,她赶忙闭上了嘴,却仍然跑到金若琳的跟前,附在耳朵上跟金若琳耳语了几句。还没等听完,焦急的神sè顿时浮现在了金若琳的脸上,此时的金若琳再也顾不上保持自己的淑女的风范,嗓门顿时高了八度嚷了起来,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今天早上我还刚刚去请过安,怎么现在就不见了呢?” “奴婢不知,奴婢……” “行了,下去吧。没有用的东西!” 又急又气的金若琳明显的坐不住了,她早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此时的她在汀小雨的跟前踱来踱去,哪里还有半分刚刚的娇滴滴的样子。似乎发生的这件事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琼儿,更衣,我要出宫” 忽然,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赶忙停住往后走的步子。金若琳转过身来,冲着汀小雨勉强一笑,这笑容似乎是硬生生的从脸上挤出来的,掩盖不住的是她满脸的焦急之sè。同样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已经是站起身来的汀小雨,连忙整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态。 “让你见笑了,汀公子,不过刚刚宫中出了大事,我现在就要出去……要不……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就这样决定了,你等我一会儿啊……” 不等汀小雨说什么,金若琳就像被风刮走了一样,消失在宫殿中,只留下汀小雨呆呆的站在空旷的大殿当中。 随着车轮的转动,汀小雨、金若琳、琼儿三个人所坐的马车在一大队卫士的簇拥下出了宫,不过,在一众人焦急的气氛中,并没有哪个人注意到,贵为公主的金若琳虽然有琼儿这个丫头搀扶着,但她的另外一只手却是死死地抓着汀小雨的一只袖子。幸好马车离宫门较近,上了马车的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不妥,放开了拽住汀小雨的那只手。众多的卫士簇拥着金若琳的马车飞快地向宫外驶去,一出宫闱门口,这支队伍就开始急速奔行起来,宛如一条黑sè的巨龙,直接向啸月城四个方向搜索开去。 在车上,通过金若琳公主的断断续续的叙述,汀小雨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金若琳的祖母,金rì国国王的母亲,同时也是乌rì国王、血月国王的母亲,当今的皇太后突然在宫中失踪。现在正好是兵荒马乱的关键十分,而任谁也想不到,皇太后竟然像是凭空就从戒备森严的王宫之中失踪了。不仅是金阳国王龙颜大怒,立刻将守卫宫门的几十号卫士拿下大狱,而且言明,皇太后找到了便罢,找不到的话,所有人等都脱不了干系,就等着掉脑袋吧。 金阳王的怒火让宫中所有的人慌了手脚,整个啸月城王宫乱成了一锅粥。就连金阳国王也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一切,全力投入到寻找太后的行动中。一条条由众多卫士组成的黑龙游弋在啸月城的这潭水中,不是的交错而过,那势头就像要把这啸月城翻过来,再深耕细犁一遍一样。他们的这一行动也让不知道底细的城中的百姓人心惶惶,再也难以保持那份平常的淡定。似乎人人都感觉到了啸月城的末rì来临了一样。 又经过了一rì一夜,啸月城已经被惊扰的鸡飞狗跳,惶惶不可终rì。寻找皇太后的事情没有一丝进展,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金阳王派出了所有的手下,几乎真的要将整个啸月城翻过来了,还是没有皇太后的丝毫下落。 而金若琳自从第一次带着汀小雨寻找后,就似乎是把汀小雨这个人给忘记了。rì渐憔悴的脸上被焦急所占据。汀小雨知道此时的金若琳的全部的心思都已经是放在了失踪的祖母身上,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整个啸月城都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汀小雨所住的府驿中也没有人再注意汀小雨这个孩子,于是,汀小雨趁着守备松懈悄悄地溜出了馆驿,趁着夜sè悄悄出了啸月城,却将金若琳对他暗暗滋生的一腔真情抛在了脑后。 虽说在啸月城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但不知怎么的,汀小雨却没有一点留恋,出了城之后的汀小雨反倒有一种脱出樊笼的感觉,看着这月亮也亮,枯草也软,寂静广阔的旷野让汀小雨整个人心情舒畅。 慢慢的草木渐疏,前方变得空旷起来。一股让人凛然的杀气裹挟在如墨的夜sè中迎面扑来。这杀气如同cháo水一般,浩浩荡荡连绵不绝。同汀小雨之前遇到的连番追杀相比,一个人的杀气就像是一根针,一把匕首,一把刀剑,而这连绵的杀气则像是前赴后继的惊涛骇浪,一波接着一波,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汀小雨知道前面就是三国对阵的战场了,只有成千上万人的无情杀戮才能够形成如此规模的杀气,也只有这积年累月的鲜血的浇灌,死亡的栽培,才能让这杀气变得如此持久,形如实质。汀小雨的目光透过夜sè的笼罩,已经是看到了远处的那一切,黑漆漆的军营,连片的灯火,摇曳的人影,带来的不是生机,相反的却是给这寂静的夜带来了狂暴与杀戮。不愧是在血雨腥风中磨砺出来的军队,老远就感到了一股股冲天而起的血气、jīng气、杀气。这种感觉不同于一般习武之人的气息,如果说,习武之人的气息像是一把出鞘的刀,那整支军队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座巨大的刀山,无边的剑海。每个人的悍不畏死,汇聚到了一块给人沉重,压抑的感觉,连一丝抵抗的念头都不能起来。即便是绝世高手想必也必然会受到这股气势的影响,十分的本事能够发挥出一半就算是好的了。 站在远处的树林中的汀小雨正在体味着自己从来没有碰到过的这种带给自己像是凛冽北风般切割着自己的身体和jīng神的杀气。忽然感到了地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颤动,如昆虫振翅,似清风微拂,轻微的几乎难以让人察觉。但这种颤动却是连绵不绝,一发而不可收拾。须臾,地面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响,又像羯鼓轻敲,闷雷低鸣。终于,声音和震动大到了顶点,大地震颤,声音震耳yù聋,如江cháo涌动,雷声轰鸣。 一片黑衣轻甲的骑兵出现在远处的夜sè中,是大军夜袭!翻腾的马蹄践踏着地面,如千万个鼓槌击打着鼓面,几yù将这浓重的夜sè搅个稀烂。伏在马上的兵士的身体纹丝不动,像是跟马背连成了一体,随着战马的奔驰而波浪般起起伏伏的。偶尔通过刀枪冷刃泛出的月光,则如同这波浪的粼粼波光。 如同黑sè的cháo水一般,又像是一条条黑sè的巨蟒,夜袭骑兵瞬间就涌到了那片连绵的军营跟前。之前还暗无声息的军营中突然灯火通明,将这支夜袭的军队照的原形毕露,黑sè的盔甲将每一个将士的身体笼罩在下面,即便是雪亮的灯光照在上面都似乎被吞噬了进去,没有反shè出一丝的光芒。只有一把把的出鞘钢刀,锋利剑戟反shè出一道道让人心悸的寒光,将这些将士衬托的如同从地狱中闯出的魔鬼。让人看了从心底里感到了害怕、恐惧。未战就已经胆寒,这先声夺人的气势的确是惊天动地。 随着灯光的出现,似乎是早已经是料到了这次夜袭的军营中,一片密如飞蝗的羽箭激shè而出,瞬间淹没了冲在最前的轻骑兵。如同cháo水拍到了堤岸上,中箭倒下的人马如同浪花一样瞬间破碎,随即消失在又一波冲上来的战马的铁蹄下……前浪破碎,后浪及至,飞蝗般的羽箭并不能阻止如cháo的冲击,随着距离的越来越短,军营中同样冲出了一哨人马,短兵相接的战斗立刻爆发。兵器的碰撞声,士兵的怒吼声,汇成了一片,将这寂静的夜sè搅得破碎不堪。 每一个杀戮的场景都被远处的汀小雨收在眼里,让从未见过战争的汀小雨惊骇的如同呆了一般,每一条生命的逝去都像是一块巨石,击打在汀小雨的心里,让汀小雨的脸sè苍白无比,冷汗如雨,他的整个胃部都在搅动,强烈的呕吐感让他难以自持。杀戮在沉默中继续,鲜血的味道在空气中飘荡。战马的悲鸣,刀枪的撞击,冷刃斩过血肉的闷响,沉重的喘息……这一切都在血腥的味道中清晰地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汀小雨,这就是战场,这就是生命的碰撞。 鲜血飞溅,肢体如同纸糊的一样脆弱,在已经被染红的刀剑下一次次的撕裂。敌对双方的将士就像是在宣泄着仇恨一般,机械、冷酷、不折不扣的收取着一个个对手的xìng命。这就是战场,一个不知为了什么而产生,不是什么时候才会消亡的怪胎。它更像是人间的地狱,魔鬼的厨房。 三十八 疯老夫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过,汀小雨的全部的jīng神都似乎被淹没在了这粘稠的,沉重的战争的压力之下,而且那种巨大的jīng神冲击给汀小雨带来的是身体的一种翻江倒海一般的搅动,汀小雨的整个人似乎都被这种强烈的呕吐感给占据了。终于,汀小雨再也压制不住自己身体的自然反应,所有的翻腾一下子达到了顶峰,汀小雨开始了长久不息的呕吐…… 随着时间的推移,汀小雨经过了这一番剧烈的折腾,他的腹中已经是空空如也,似乎就连胆汁都已经吐了个干净,但是他的整个胃部还是在不停的痉挛,也难怪,这毕竟是汀小雨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震撼的场面。吐干净了肚子里的东西,汀小雨反倒是感觉到了一点舒服。而此时汀小雨的整个人似乎都被这杀戮的气息,血腥的味道给浸润透了,不适的感觉渐渐退去,另外的一种让他意想不到的男人的本能感应渐渐地从他的心底里滋生出来。 战栗、振奋、渴望、激动……这些原本被恐惧和惊慌所压制住的情绪随着身体的渐渐适应开始浮现在汀小雨的意识当中。虽然汀小雨还没有成年,但是身为男人的原始本能,那种争斗、凶悍、强者为尊、适者生存、劣者淘汰的本能让他的情绪开始了一种新的变化。似乎这战争的舞台就是为了男人展示自己的雄风而准备的,只有悍不畏死、冲锋陷阵,在血与火中才能真正的体现出男儿的本sè。汀小雨开始发自本能的认同起眼前的如同无间地狱般的战场,似乎这场战斗让他潜意识里的那份不安分的本能开始了萌发。 感受着这从未见过的铁血的气息,汀小雨浑身的热血似乎也跟着沸腾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让汀小雨感慨不已。好男儿志在四方,好男儿当保家卫国……这些从前从未让汀小雨真正领会其含义的念头在此时此地真正的得到了验证,汀小雨觉得自己的内心充满了一股豪情,一股急于融入到眼前的这铁血洪流当中去的豪情。但是这种情感的爆发就连汀小雨都始料未及,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么会这么快就适应了这血腥的战场。 不过,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夜袭的应该是金阳国,受到袭击的是血月国。而血月国的大营与他的盟友乌rì国的军营离得并不是太远。这边打得血雨腥风,尸横遍野。另一个第三方的军营却是悄无声息,安静如故。原本互为犄角的布置竟然成了一种摆设。似乎这里双方的厮杀跟乌rì国一方毫无关系,真是任你肉翻血涌,我自酣睡如故。不知这盟军是怎么当的,又或是金阳王的离间之计真的起了作用。 夜袭来的快,去得也快。仿佛就是为了袭扰敌军,目的达到后,夜袭奇兵转眼退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人血马尸,一片狼藉。伴随着双方将士的退去,先前被绞碎的夜sè也渐渐恢复了平静。但出人意料的是,汀小雨发现在夜sè笼罩下的不远处,就在整个战场的边缘,有一个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似乎是被这战场的杀戮给吸引了过来。不知道这大半夜的,除了汀小雨之外,还有哪个人由这样的闲情逸致到战场上观战,而且还不怕危险,站在了屠场的边沿。 抱着好奇的心态,汀小雨慢慢向着这个人影走了过去。这人到底是谁?在距离人影十几丈的远处,汀小雨凝神看去,原来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她漠然的呆立在枯树衰草中间,夜sè的冰凉让她的整个身体有点轻轻地发抖,手里拄着一根不知哪里来的树枝,浑身的衣衫尽被矮小的灌木划破,背对着小雨,木然的望着灯火一片的军营。整个人影显出了一种孤独、寂寥,这种感觉让人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酸涩。 “儿子,我的儿子,知道我在想你吗?你是不是每天也在想着我……”老妇人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嘶哑。 “多少年了,你真狠心啊,就不回来看看娘……” “今天娘来看你了,你知道娘来了吗……” …… 老妇人所说的话虽然断断续续,但每一句话汀小雨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分明是一个思念儿子的母亲啊,而她的亲人一定就在这三方的军营当中。或者是还幸运的健在,在等待着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未卜的即将到来的厮杀。又或是已经血洒疆场,留给老妇人的只有那无尽的思念。想到此处的汀小雨心中无端的又萌生出了一种对于战争的厌恶,眼前的只有这一个老妇人,但是在冥冥中却是不知道有多少像老妇人这样的思夫回、盼儿归的哀怨之人在急切的盼望着亲人的归来。又有多少家庭夜不成寐,为在战场上的亲人提心吊胆。一场或正义或邪恶的战争不知道要拆散多少家庭,让多少骨肉分离,又让多少暂时的分别成了永诀。而战争本身仅仅是为了一小撮人的、自私的借口。 汀小雨看着老妇人佝偻、瘦小的身影,怜悯、同情的感觉不由得让他的鼻子有点发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倾盖宜相怜。眼前的这个可怜人让汀小雨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唯一亲人,自己的爷爷。自己同爷爷不也是相依为命,互相是对方的唯一亲人?而自从自己从旺镇出走后,一系列的波折让汀小雨离自己的爷爷越来越远。虽然鲁爷爷告诉自己,祖孙二人还有相逢的那一天,但是这对于爷爷的无尽的思念却是汀小雨最难以承受的一种煎熬。 “爷爷,你现在在哪啊?你知不知道小雨在想你啊?” 伤心之余,汀小雨发现老妇人开始慢慢地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在这深更半夜里贸然的靠近军营,无异于送死。特别是刚刚经过了一场战斗,哪一方不是将神经绷得紧紧地,如果老妇人被巡逻jǐng戒的士兵发现,十有仈jiǔ会被不分青红皂白的击杀。汀小雨赶忙紧走两步,追上了老妇人, “老人家,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危险。” 感觉到被人拉住了,老妇人慢慢地转过脸来,随着夜风飘拂不已的花白头发下是一张清癯的带有灰渍的脸,但是令人意外的是这张脸上竟有一种淡淡的高贵威严之气,让人不敢正视。在老妇人的随意一瞥下,汀小雨也一下子放开了自己的手。不过汀小雨也看清了,老妇人虽然满脸威严,但双眼茫然无神,显然神智已经有一些不清晰了。 “明心!是明心吗?我的乖孙啊,你这是到哪里去了,这好几年了,你也不回来看看nǎinǎi,你知道nǎinǎi多想你吗……” 老妇人的双眼一下子有了亮光,似乎是发现了让她难以自已的亲人。原本茫然地脸上一下子充满了喜sè。她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慢慢地把汀小雨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就像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一样,愈发喜悦的她将汀小雨的身体揽到了怀里,宛如得到了这世间最让她珍重的宝贝。喜悦的泪珠划过略显肮脏的脸颊,滴落在汀小雨的手臂上。 虽然知道老人神智已经是不清晰了,自己也并非是她口中所叨念的明心。但不知为什么,汀小雨的心不由得一酸。早就因为共鸣而引起的思念就如同找到了一个宣泄的闸门,让汀小雨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已经是蓄满了眼眶的泪水夺眶而出。“nǎinǎi、nǎinǎi、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让孙儿好找啊……”汀小雨紧紧地拥着老妇人,压抑在心里的那份委屈一下子倾泻/了下来,仿佛眼前这个老妇人真的就是自己的亲人,而自己真的就是她久未谋面的孙子。感受着老妇人嶙峋的双手笼着自己的头,体味着老妇人的那份浓重的慈祥,久违的思念伴着眼泪一个劲的流下来。 “nǎinǎi,我这不是来看你了,不要伤心了,走,咱们回家吧。”亲情仿佛是相通的,又是相融的。原本是素不相识的祖孙两人竟然就在在这个刚刚还是杀气冲天,血流成河的战场边相认了,浓浓的亲情顿时将这杀戮的地狱变成了幸福的天堂。 老妇人伸出手,用已经是破烂不堪的衣袖给汀小雨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好明心、乖明心,不要哭,再苦nǎinǎi就要心疼了。听nǎinǎi的话,nǎinǎi这就带你回家……”虽然一声声答应着老妇人,但是汀小雨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一个劲的往外出,而老妇人也似乎是因为意外收获了这个孙子而让自己的jīng神一下子好了起来。原本孱弱不堪的身体也一下子充满了活力。就这样,一幕不应该出现的祖孙亲情正在随着夜风轻轻扩散。 但是汀小雨知道,自己也就是这么说说,想走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敏锐的听觉已经告诉他,老妇人和自己已经被一群士兵悄无声息的包围了。 三十九 金武义大将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灯火通明的大帐,一个都尉端坐在一把椅子上,两厢站立的是十余个手持明晃晃大刀的士兵,一股肃杀之气弥漫整个大帐。 “你们是什么人,深夜到此有何图谋?快说!” “快说!”两厢士兵齐声附和,同时手中大刀配合着一振,一片光影闪烁,游动。让人看了浑身战栗,寒意刺骨。 不只是因为神志不清还是其他原因,老妇人对眼前的这种气氛浑然不觉,仍然保持着那种居高临下,聛睨一切的姿态。这好像让这个都尉感到有点不爽,顿时就要发作。汀小雨见势不妙,忙接过了话头。 “启禀军爷,我祖孙俩因为贪图赶路,错过了宿处,到了此地又因天黑迷了路,冲撞了军爷,望军爷见谅,饶了小人和小人的nǎinǎi……” 大概是因为看着汀小雨和老妇人真像祖孙俩,也可能考虑到对方不可能派一个小孩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来刺探情报。都尉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吩咐人把汀小雨两人带了下去,找个地方关了起来。 蹲坐在一堆干草上,看着蜷卧着已经睡着的老妇人,无端的多出的这个nǎinǎi不仅没有让汀小雨感到生疏,反倒让汀小雨感到自己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如同一艘漂泊已久的小船终于回到了宁静的港湾。 轻轻地将老人头上粘带的草叶取下来,顺势将老人散乱的花白头发理顺了一下。看着老人那张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愈发憔悴的脸,汀小雨感觉仿佛又回到了跟爷爷相依为命的rì子。 “明心,你不要走啊……不要离开nǎinǎi……”老人忽然发出了一阵梦呓,双手也抬了起来,在空中拉扯了一阵,似乎要抓住什么。汀小雨赶忙抓住老人的手, “nǎinǎi……不怕,明心不走,明心在这里陪着nǎinǎi……” 随着汀小雨的低声安慰,老人又陷入了沉沉的睡梦。 连绵起伏的大帐一个挨着一个,不时有一队队甲胄鲜亮的士兵巡逻经过。一个瘦瘦的黑影时隐时现的的穿梭在大帐之间,有时,他隐于盾牌之后,有时,他藏在干草之间。甚至,当他来不及躲避巡逻士兵时,居然没入了地下。 不用说,这个黑影就是汀小雨。看到老人的样子,联系到啸月城中的混乱,汀小雨对老妇人的身份已经猜测出了几分。因而,他的寻找也就有了一个目标。 一个方圆十丈以上的牛皮大帐出现在眼前,大帐前,熊熊燃烧的火盆将大帐四周照得如同白天,几队士兵分列大帐四周,如同一队队雕塑,没有任何的声息,只有那偶尔一动的眼睛表明他们是在高度的jǐng戒中。 大帐中,一个瘦瘦的,一脸的jīng明之sè的男子正站在一尊神像前祷告。这个男人身着便服,根本就看不出他这是在军情紧急,瞬息万变的营帐之中,反倒是像在自己的家里一般优哉游哉,没有半分作为军人的那种枕戈待旦,冲锋陷阵的气概。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是统领着乌rì国的几万军队,着实是一个实权人物,他就是乌rì国大将军金武义,也是这次征战的领军人物。他的一道命令就会决定着成千上万人的生死,但此刻,他正在虔诚的对着眼前的这尊神像祷告,祈求那虚无缥缈的神灵为他下一步的行动做一个明示。竟然荒唐的将部下将士的生死寄托在了那些怪力乱神的虚无的神灵身上。 堂堂一国的将军,竟将所有的一切决定寄托于虚幻的神灵,以神示来领军打仗,这不能不说是一个荒谬至极的举动。但是怪就怪在这金武义每次行军打仗都以神示领军,来指挥,但这个金武义却像是走了狗屎运,依照他自己所谓的得到的神示,不能说是百战百胜,但也是顺风顺水,没有一次败仗,久而久之,这金武义竟然从心底里认为自己就是得到了神的佑护,自己的虔诚让无上的神灵感应到了,自己的这些胜迹并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所取得的,而应该归功于那隐藏在冥冥当中的无上神灵。 虽然金武义这么说,但是谁也没有见过神灵的真正样子。而乌rì国的一次次的胜利却是实实在在的摆在了众人的面前。即使金武义一再坚持这是神灵的功劳,一再推辞不就,执意表明自己只是遵循神灵的意愿而行,只是一个执行者。但是累积的军功还是最终记到了他的头上。而随着一次次的军功的积累,金武义的官职也是扶摇而上,节节攀升,竟也成了乌rì国的一大福将,成了乌rì国国王眼中的国柱栋梁。宠信之意rì盛。这也让朝中那些起初对金武义这一举动颇有微词的朝臣们无话可说,走一次狗屎运可以,难的是能够天天走,次次走。而痴迷于神示的金武义却是颠破了这一条规律。朝臣们也就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结局。这同样也让金武义更加得意,认为自己就是神之宠儿,是天佑福将。 此番出征,乌rì国国王又钦点金武义为破敌大将军,与血月国联盟同时攻打老对头金rì国,位于金rì国前沿的啸月城则成了两国联军的攻占的首要目标。按照血月国元帅金成文的想法,既然在兵力上两国联军绝对占优,那就不用客气,直接强攻,一鼓作气拿下啸月城,说不定还能走个大运,捉住金rì国的国王,因为探子早就禀报,金rì国国王现在就在啸月城中。但金武义却不这么想,他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神的安排,要有明确的神示,才能展开行动。而他所供奉的那尊神灵却不知道最近忙于什么,一直没有给他嘴里所谓的神示。所以,两国大军压境,只是围而不打。金武义要得到神示后,才会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对此金成文虽然嗤之以鼻,但也无可奈何。仅凭血月国一国力量是拿不下金rì国的,更何况,金rì国王亲自坐镇啸月城。 金武义将军队驻扎下之后,并不是先派出探马,打探军情而是先选址,将自己一直供奉并带在身边的那尊神灵的塑像安顿下,并且还要侍奉上jīng心准备的最为珍贵的供品,而且要先斋戒沐浴三rì,才能叩请神示,现在才是第二rì,三rì之内,一概军务全然不理。他的下属也全都心知肚明,识趣的都不来触霉头。 当然了,这个规矩只是适用于一般的人,因为金武义还有另外一个嗜好,就是对于黄白之物同样的痴迷,痴迷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于神灵的虔诚。当然了,这一点金武义是不会承认的,他甚至觉得将这些黄白之物跟神灵放在一块,本身就是对神灵的一种亵渎。所以白天,金rì国特使金烈悄悄地前来,秘密会晤了金武义。金烈开门见山阐明了来意,并将金rì国王所开条件一一罗列,这让金武义非常满意。本来金武义的人生信条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看到了金rì国的诚意,他也知道三国整天打来打去,最后还是会不了了之。也乐得送个顺水人情,于是乎一口应下,使双方都落了个十分满意。于是乎,今天晚上,金rì国大将军金吾伦率领三千铁骑夜袭血月国大营,声势大的都要翻了天了,这金武义还是稳坐钓鱼台,不派一兵一卒,由着两方闹。秉承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参帐中仙的信条。依照惯例三拜九叩,祷告上香,尽显无比虔诚之态。 “上仙啊,弟子金武义虔心侍奉,从无他求,想我金武义忠君报国,鞠躬尽瘁。为我乌rì国可以说是将自己的青chūn年华,儿女子孙,甚至于我自己的这条老命都献了出去……只求上仙保佑我金武义福寿延绵,财帛广进,官运亨通……”金武义真是一个厚颜无耻,厚黑无比的典型。如果乌rì国任何一个人能够听到金武义的这番祷告,不知会作何感想。说忠君报国,不如说是忠钱报财。说为国奉献什么,什么,不如说是为财帛而兢兢业业,奋斗不已。还要保佑什么福寿延绵,财帛广进,官运亨通,这金武义多活一天都是乌rì国的噩梦。 整个大帐中香烟缭绕,乌烟瘴气。轻烟笼罩下的那尊一人多高的青杨木雕像越发显得虚无缥缈。但是木雕泥塑就是木雕泥塑,任凭金武义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见这神灵给这个虔诚的信徒哪怕是一丁点的暗示。不过金武义却是没有一点懈怠,在他看来这是自己的虔诚还没有达到沟通神灵的程度。只要坚持,就会有回报。 躲在神像之后的汀小雨看到这一幕,心里感到意外而且可笑。堂堂一国将军,竟然在军营之中烧香拜神,而且堂而皇之,毫无避讳之意。不过,这也给了汀小雨一个达成目标的机会。汀小雨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 ,谢谢! 四十 装神弄鬼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眼前的这尊神像大约有一人多高,神像的面貌被刻画的似笑非笑,脸的样子在汀小雨看来总是有一种怪异的感觉。整尊神像穿金带玉,裹丝披帛,被金武义给打扮得极尽奢华至极。神像的本应该有的神圣、高深一点都没有,反倒是让人觉得像是一个暴发户一样,极其没有品位,庸俗至极,充满了铜臭之气。 潜行到了神像的背后,汀小雨悄悄向眼前的神像融去,但是让他感到意外的是百试不爽的洞虚术在这尊神像身上却有些失灵,往常,其他的一切在汀小雨进入时没有一丝的阻碍,如同水rǔ/交融。而这尊神像的表面却如同蒙上了一层弹xìng十足的牛皮,你越往里进,他对你的排斥力就越大。这也引起了汀小雨的好奇,到底是什么在阻止自己。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汀小雨终于冲进了这尊神像,说也奇怪,进入这尊神像之后,整尊神像的那层阻力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出气的通道。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充满了空气的口袋,而汀小雨的进入就像是让口袋中的空气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神像中的这股神秘的气息碰到汀小雨的身体后就一股脑的冲了出来,就像飞蛾投火一般,投入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这个意外让汀小雨吃了一惊,不过,稍微感觉了一下后,汀小雨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汀小雨的体内,突然闯入的这种神秘的力量呈现出一种rǔ白sè,虽然是rǔ白sè却是极其的淡,就如同清晨的最轻的那种薄雾,在初升的太阳的照耀下即将散去的那一刻的那种清淡。这种薄雾一般的气息从汀小雨的体表渗入,慢慢的滋润着汀小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就如同是一个个忠诚的卫士,将汀小雨每一个细胞中的废物、杂质驱赶了出来,随着全身血脉的流通,或是随着汗液,或是随着脱落的皮屑,一一渗出体外。如果此时汀小雨能够仔细的观察一下自己的身体,就会发现这身体的体表会有一层淡淡的略显灰sè的污垢,只是因为这股rǔ白sè气息的力量太小,而数量又少,所以它洗体的功效就会弱了许多。然而,即便是这样,这一次的意外的收获也会让汀小雨的身体较普通人强健了许多,不说能够达到延年益寿,至少是百病不生了。 就在这股白sè的气息完成了他的任务即将散去的时候,汀小雨体内的那处原本干涸无比的丹田不由得一动,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婴儿一样,发自本能的对于母体的散发出的那种rǔ香的反应,这股白sè的气息对于汀小雨的丹田就如同是婴儿对于母rǔ的渴求,完成了任务的所有的气息被汀小雨的丹田一下子吸了过去,速度之快,动作之迅捷真是世所罕见。而汀小雨几年习武下来并没有积存下任何的真气内力的丹田此时却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白sè的雾气。 就这样,这世间应该说是没有人识货,也没有人能够利用的由人的虔诚之力所构成的神圣之气,就这样被汀小雨的丹田给强行夺了过去,据为己有,不知道这件事让整天辛勤的祈祷的金武义知道了会作何感想,要知道,这虔诚之力可是全都出自他自己的身上啊。巨变还不在于此,汀小雨的丹田就如同是尝到了滋味,仿佛这股气息让它从沉睡中开始醒了过来,虽然现在还在迷迷瞪瞪的,但是对于食物的渴望一定会让它做出惊人的反应的。就像是刚才的那一蠕动,合乎天道,但是所表现出的韵味又与天道的无情、深沉有着很大的不同。身体内的变化,这个时候的汀小雨时发现不了的。此时的他已经是进入了神像的体内,正坐在那里考虑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呢。 坐在神像的位置,看着在自己前面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又是磕头、又是跪拜的忙碌的金武义,汀小雨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是人,什么是神,在某些时候神就是人,人就是神。眼前的金武义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乌rì国中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他却将自己的所有的行动、战争的结果、甚至是乌rì国的未来都寄托在了一个由自己编造出来的虚无飘渺的神灵的身上。这种行为即便是在汀小雨这个十几岁的孩子看来,也是着实可笑的。这让汀小雨想起了爷爷经常跟自己说的话,爷爷经常告诉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要想着寻求别人的帮助,依靠任何人都不如靠自己,老话说的好,求人不如求己……好不容易抑制住想笑的冲动,汀小雨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帐中的金武义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仪式,用来彰显自己对神灵的虔诚之心。忙碌中的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这大帐之中多了什么东西一样,而且这种感觉让人紧张、迫切、兴奋、激动…… 一时间,金武义变得有点神经兮兮,明知道外面有卫士把守,严密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但金武义还是仔仔细细的把大帐搜了一遍,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有。但金武义的心头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越来越强烈了。 “无知……小儿……”一种低沉的,突兀的而又模糊不清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大帐之中。就像是一缕yīn风一下子钻到了金武义的脖颈子里。让原本有条不紊的金武义狠劲哆嗦了一下。 脸sè一片煞白的金武义明显的被汀小雨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下。 “谁?是谁……”金武义体如筛糠,哆嗦着问道。哪还有一点点的大将军的威风。顿时觉得这寂静的大帐中变得鬼气森森。就连温暖异常的大帐的温度都好像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以下。看着金武义的反应,汀小雨忍住笑。 “唉……”汀小雨的一声长叹,传到了金武义的耳朵里,更让金武义感到毛骨悚然,手足无措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恐惧的本能让他几yù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到脸sè蜡黄的金武义正魂不附体的正哆哆嗦嗦的向大帐的门口退去,汀小雨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住……”汀小雨的这一声真是堪比神仙的定身咒,一传到金武义的耳朵里,金武义立马就僵在了那里。 “吾于九天之上感汝诚心,今rì下界一会,却没想……唉……”汀小雨云山雾罩的一句话让金武义恐惧略减,迷惑却益发浓重。而汀小雨的后半句话终于让深陷恐惧当中的他明白了一点,特别是“下界”这个次,明显的刺激到了金武义。 “这是上仙感应到了我的诚心了,特来下界点化于我。但后半句却好像对我的表现不太满意,不行,绝对不能给上仙留下不好的印象……”不愧是乌rì国蝇营狗苟的第一大能臣,金武义的大脑就如同是一下子得到了巨大的能量,开动的速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快。瞬间,金武义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形,心中也迅速打好了算盘。 “上仙恕罪,上仙恕罪,小人……奴才……卑下……”一连换了好几个自称都觉得不合适的金武义忙跪下用行动表示起自己的虔诚来。那头磕的“梆梆”响,真是实实在在,货真价实。 “起来回话――”看着堂堂大将军给自己整的这么狼狈,汀小雨真有些忍俊不禁。 金武义听话的站了起来,低着头,连往神像方向看一眼都不敢。 “汝诚心向善,潜心修道,就应上体天心,积德行善。为何这啸月城外刀兵四起,血光冲天……”汀小雨压着喉咙,细着嗓子,慢慢的将金武义向着自己的设计好的方向引导。 “上仙容禀,上仙容禀,弟子虽然是统兵大将,但却是一心向善的,此次我乌rì国国王下令征讨金rì国,我哭谏多次,我王就是不准啊。我也没办法,只好请命带兵,不是为了征讨、屠戮,而是为了罢刀兵,福百姓啊。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弟子到了两军阵前一直力主以和为贵,极力反对再开刀兵,为此跟血月国的那位闹得一直不愉快,但即使如此,也丝毫没有动摇弟子的向善之心……” 不愧是乌rì国的第一佞臣,撒起谎来眼不眨心不慌,头头是道,不仅把自己表白的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而且还极力的为自己邀功,让不明就里的人听了真让他忽悠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不过这个时候,汀小雨却是没有了回音,金武义的长篇大论难道是真的将汀小雨给忽悠住了?不能吧,金武义所说的这些汀小雨连听到听不懂,凭着一知半解,就是金武义所说的天花乱坠,汀小雨也是我自岿然不动。那么汀小雨为什么没有了回应,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 四十一 糊糊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现在已经被另一件事给缠住了,想顾金武义这头也顾不上了。 刚刚汀小雨进入神像时,就感到了神像的异样。不过汀小雨也没有多想什么,刚跟金武义说了两句,汀小雨就感觉到不对劲了,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开始绕着自己藏在神像中的身体打转。这可让汀小雨害怕起来,要知道神像是实实在在的一根木头雕刻而成的,里边不仅没有空洞,甚至连一个大的树疤也没有,一句话,整个神像就是一个实心的木头疙瘩,怎么会感到有一个东西跟自己一样藏在里面,除非这个东西也像是自己一样拥有像是洞虚术一样的异能。这可是自己使用洞虚术以来从来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此时的汀小雨也顾不上听金武义胡诌些什么了,伸出两只手就在神像里上下其手的乱摸起来,洞虚术笼罩下的汀小雨全身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元气,直接跟这尊木头神像融合在一起,他的手就像是在水里一样,在整块木头中折腾了好一阵,两只手终于把那只怪异的东西逮住了,摸起来像只松鼠,但又有所不同,还是待会再说吧。 “昨rì,金阳国派人来找弟子和谈,这也正合了弟子的心意,我正要修书一封,再次劝我王上罢兵休战,我已经决定了,如果王上再不同意,我就以死进谏……”金武义还在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的白活,他似乎也是被自己所编的瞎话给吸引住了,竟然像是自我陶醉,完全沉浸在了自己所编织的谎言当中。 “哎――”汀小雨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了金武义的诉说。让金武义吃了一惊。 “上仙?” “继续说……” “是――” 就在刚刚,汀小雨将那个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抓在手里,原本是想要先应付下来金武义,没成想手中抓着的那个怪东西趁汀小雨不防备,忽然给了汀小雨一口,虽然很难想象在一块木头当中会存在这样的一种东西,说它无形无质,但是它又实实在在的被汀小雨抓在手里。说它有着具体而真实的身体,但是它又能够在木头里zì yóu的穿梭。很难想象这种介于虚无的东西会有牙齿,跟难以想象它能够要到汀小雨,虽然,这一口并没有咬伤汀小雨那越来越变态的身体,但也吓了汀小雨一跳,发出的叫声差点让这出戏穿帮。所幸金武义并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异样。 怪东西的这一口让汀小雨不得不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它的身上,汀小雨用手代替眼睛,用自己的神识仔细查看起手中的这个东西。这只小兽体型比常见的松鼠略大,整个身体呈一种亮亮的银白sè,最为奇异的是,它的身体并不像汀小雨一样是一具实实在在的身体,而是一具如同由rǔ白烟雾或是牛nǎi状的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种状态而组成的身体,给人的感觉好像能够随时从指间散去,轻灵、飘渺、如梦似幻。连汀小雨都不能相信自己能用手把它抓住,因为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水,是气,是近乎于虚无的一种存在。 大概是也没有料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个安乐窝会突然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也更不会想到,这个不速之客能将自己抓在手里。而且从汀小雨手里传来的一种怪异的力量让这个小东西害怕不已。因为出自本能的反应,已经是慢慢苏醒的汀小雨的怪异的丹田,开始对于每一种自己能够接触到的能量有了一种吞噬的反应,而眼前的这个小东西的整个身体恰恰就是被一层白sè的能量所覆盖,这也是它像汀小雨一样能够zì yóu穿梭的根本原因。而被汀小雨抓在手里却是激发了汀小雨体内的反应,汀小雨的丹田对于这个小怪物有了一种吸收的本能。这也让小怪物有了一种发自本能的逃跑的反应。 所以,在汀小雨把自己抓在手里,小东西明显的有些暴躁和恐惧,刚刚被汀小雨抓在手里时,被吞噬的感觉让它害怕,让它一动不敢动,但又发现汀小雨没了动静,于是就动了心思,想趁汀小雨不备,逃脱他的魔爪。于是就有了前面的一口。但这一口可让小东西亏大了,它一口下去,本想接着第二个动作就是顺势一跳,逃离神像。外边的人是看不到自己的,这一点小兽一点也不担心。但就是这一口下去,不但没有出现预期的效果,而且自己引以为豪的漂亮小牙差点被这眼前怪物的手给崩断了,更不用说是后续的那几个设计好的行动了。如果小东西会哭的话,此时肯定是泪如雨下了,为什么,牙疼呗。 看到手中的东西是这么一种怪样子,汀小雨也吃了一惊,难道是传说中的鬼。也不太像啊,如果说真的是鬼的话,也应该是一种动物鬼怪,或是直接就是动物的一种jīng怪种类。不管了,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稳住眼前仍然絮絮叨叨的金武义,对于手里的这个小怪物,还是待会再说吧。 “小东西,乖乖的,不要闹,我不会伤害你的。”汀小雨把自己的这个念头用迷神术向小东西传了过去,好像是明白了汀小雨的意思,也好像是感到了汀小雨的善意,而且汀小雨在表达了自己的善意之后,小东西对于那种吞噬的感觉也慢慢地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小东西心安不已。小东西果然平静了下来,不再拼命的挣扎。 “弟子平常就教导部下,要爱民如子,要体恤百姓的疾苦,要对百姓……”金武义的唠叨还没完,好不容易碰到了仙人下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多标榜一下自己,那就这对不起自己了。何况,听了自己的表现,万一仙人一高兴,随手赏一点什么,自己可就大发了。仙人的赏赐,就是王上也是见也没见过,听也没听过啊……你看金武义这白rì梦做得,那可真是美得冒泡。所以,金武义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神像中所发生的这一个小插曲。 “嗯――”汀小雨的一声打断了金武义的长篇大论。金武义立刻站直了身体,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非常专注的聆听仙人下面的教诲。 “看来,你的本心未失,能保持修行本sè,殊为不易……”听到仙人的夸奖,金武义的身体明显的因为兴奋而哆嗦。 “但还要再看看你以后的言行如何,是否一心向善,善待百姓……” “去吧――” 虽然没有得到仙人的什么赏赐,但自己的虔诚还是得到了仙人的的肯定,既然已经搭上了线,后面的机会还是有很多的。金武义迅速盘算了一下,听到仙人让自己退下,忙恭恭敬敬的再次三拜九叩,施礼完毕,慢慢退出了大帐。 看着金武义慢慢退了出去,汀小雨这才有空仔细地观察起手中的这个小东西来, “看样子像只未成年的小狐狸,可真可爱。不过,这又跟普通的狐狸不一样,毛sè银白,又干净,又jīng神。如果能养着它该多好啊……”汀小雨一时之间童心大起。 仿佛感受到了汀小雨的念头,小东西越发现的乖巧,甚至伸出了舌头,像小狗一样舔/起了汀小雨的手臂。一阵阵酥痒麻嗖的感觉让汀小雨莞尔不已。感觉到小东西的示好,汀小雨越发的高兴。 “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爸爸妈妈呢?你的家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像蹦豆一样跳了出来,不过,换来的却是小东西迷茫的眼神。 “看我这个猪脑子,它怎么会明白我的意思啊,大概是贪玩跑到这里了,它的爸爸妈妈一定等急了,还是让他回家吧。”汀小雨想到这里,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掌,想让小东西自行离去。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小东西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就此离去,反倒“刺溜”一下钻到了他的怀里,赖着不走了。本来略显失望的汀小雨,看到小兽没有走,不禁又高兴起来。 此时汀小雨并不知道,随着汀小雨的身体的对于这个东西的吞噬的感觉的消退,这个小东西忽然又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突然有了莫大的吸引力。因为汀小雨身上所隐隐透出的气息超过了它之前所居住过的任何的一尊神像,简直就是一处超级豪华的理想住所。就像是小孩子天生喜欢糖果,汀小雨身体里的元气就是这个小东西最钟爱的。没有被吞就想反过来吞噬汀小雨的力量,这小东西还真是胆大妄为,傻的可爱。 大帐之外,狡猾的金武义往大帐中偷窥了良久,没有发现异样。这才让他的最后的那一点怀疑的心思放了下来,又使劲的掐了自己一把,巨大的疼痛让他龇牙咧嘴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自己没有做梦,看来自己今天真的遇上仙人了,不知道仙人在这呆多久,趁此良机,一定要好好表现。殊不知,作祟的汀小雨现在正在神像中跟小东西玩的不亦乐乎呢。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如果能给张红票票,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二 滔天杀气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好不容易平息了自己高涨的兴奋劲,汀小雨带着小东西从金武义的大帐中出来。而丝毫没有觉察的金武义还在大帐之外恭敬地侍立,只是眼睛的余光却是不停的朝着大帐中瞟去,不知道隔着厚厚的帘子,金武义能看到什么。汀小雨还是孩子的天xìng,他捂着嘴、极力的忍着笑,又偷偷的潜回到关押自己的大帐,慈祥的老人大概是因为认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的孙子,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惊喜让她安然酣睡,此时老人香甜的还在熟睡当中。毫无睡意的汀小雨把小东西从怀中唤出。 “你有名字吗?”汀小雨的手一边抚摸着小东西如同水银一般的身体,一边小声的问小东西,但小东西还是似懂非懂,只是瞪着如同黑豆一般的两只小眼睛看着汀小雨,滴沥咕噜的煞是可爱。 “我问你叫什么?”汀小雨推开了小东西的极力的往自己怀里钻的身体,汀小雨也不明白这小东西为什么这么爱往自己的怀里钻,这也不冷啊。 “咕咕”被汀小雨又一次的推回来,小东西似乎是很不情愿,它有一些委屈的回答汀小雨,但也只是两声鸣叫。 “算了,还是听不懂。”汀小雨满以为能够像自己一样zì yóu穿梭的小东西肯定有与其它动物不同的地方,比如,会听人话,说人语,通人xìng,聪明异常。但这明显是自己天真的想法,眼前的这个小东西与自己之前在小伙伴手里看到的小松鼠、小兔子也没有什么两样。汀小雨只好放弃了与小东西的交流。 “以后就叫你糊糊”看着稀里糊涂的,回答也只会“咕咕”,虽然没能看到小东西像自己想的那样。但汀小雨对它的喜爱却有增无减,这毕竟是自从汀小雨离开爷爷后,汀小雨拥有的第一只小宠物,更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朋友。 “糊糊”就这样成了陪伴在孤独的汀小雨身边的第一个“伙伴”。 第二天一大早,抓住汀小雨和老人的那个都尉便来到了汀小雨两人的面前。 “今天,大将军提审,要好好回答大将军的问话,回答好了,就可以放你们回家了。”打心里说,这个都尉还算不错,看着老的老、小的小,不知道怎么的却被稀里糊涂的抓进了军营。一方面小都尉有点责怪自己的手下糊涂,怎么就会将这祖孙两个当成了敌军的探子。另一方面,他也为汀小雨两个人暗自感到庆幸,如果汀小雨两个人出现的不是时候的话,碰上两军交锋,这还不被怪物一般的战斗绞碎,尸骨无存。“碰到了我们,也算是你两个的福气了。”都尉心中暗想,语气里不禁透出了对汀小雨两人的一丝同情。 就在汀小雨被提审的这一刻,金武义的大营之外,一场攻城战却是在徐徐的拉开了帷幕。 血月国的统帅金成文昨晚上被,金阳国的金吾伦给yīn了一把,搞了个夜袭,虽然自己这一方高度戒备,在金吾伦的夜袭下,并没有遭到多大的打击。但此时的金成文却是又惊又气,惊的是这金吾伦竟然敢趁夜sè出兵偷袭自己。更让他愤怒不已的是,这同盟军就在眼前,而这金武义就像是聋了一般,任凭自己这一方杀声震天,他乌rì却是安然如故。这算是他nǎinǎi的什么同盟啊。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这才传令下去,出兵干他一火,发泄一下自己还有众将士心中的闷气。也让这龟缩在大营中不出头的金武义看看,自己即使不靠他,照样能教训一下胆大妄为的金吾伦。 晨曦微露,将东方的漫天云霞浸染成了一片火红。啸月城外,血月国的大军在城前列开了阵势。烈烈的一面面大旗上是一轮轮血红的弯月,极其像是一把把收割人命的滴血的镰刀。漫天通红的霞光将这静静侍立在城前的军容齐整,杀气森然的万余名将士染上了一层血sè,更是增添了他们无穷的杀气。 出鞘的刀剑,林立的尖枪长矛,已经被搭在了弦上的一支支弓箭,甚至是将士们身披的甲叶都在反shè出一道道的寒光。寒光映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没有表情。既没有战前的紧张与恐惧,也没有武林中人的那种残忍与嗜血。有的只是这种视死如归的木然与冷漠。这才是军队的真正的样子,这才是久经沙场的军人所应该具备的素质,也只有这样,这支军队才不可能为外物所扰,才会像是一架巨大的杀人机器,不折不扣的不掺杂任何的个人情感的执行每一道命令,也才能发挥出每一个构成这架机器的每一个部件的最大的潜力。在军中流行这样一句话——没有表情才是最让敌人害怕的表情。 随着传令的大旗的挥舞,整个军阵开始动了起来。伴随着铿锵有力的战鼓声,所有的军人迈着步调一致的步伐,向啸月城方向开始了移动。整个军阵就像是一个整体,不论是骑兵还是步兵,不论是冲城巨木还是攻城云梯,不论是将军还是普通士兵似乎是都被完整的融合在了一起。带给人的感觉根本就是不分彼此,而他们所汇集成的冲天的杀气似乎都把漫天的云霞给冲散了,露出了一大块蔚蓝的天空。 “进攻——”随着几个粗豪的声音在下一个一同响起,整个军阵就像是被突然浇上了一桶火油的火堆,瞬间爆发出了她最大的力量。此时震人心魄的战鼓声的节奏也突然加快,那一声声的鼓声直接传到了每一个士兵的心里,让原本冷静地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冲天的喊杀声就如同一道道平地而起的惊雷,将整个天地都震得颤动起来。 整股洪流开始迅速接近如同怪兽一般静静的蹲守了千年的啸月城,震天的喊杀声让啸月城这个庞然大物都似乎被震得跳起来。城头之上,同样是严阵以待的将士已经是被这提前到来的杀气给冲击的面sè苍白,几个新兵甚至已经是满头大汗,两股战战。而金阳国的金吾伦却是沉静异常,望着越来越近的如同一片钢铁的cháo水一般的血月国的大军,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想要攻破啸月城,就是再多十倍的兵力,也是痴心妄想,金吾伦知道,这是金成文在报昨天晚上被偷袭的那一箭之仇。 黑sè的cháo水下一刻就冲击到了啸月城的跟前,随着金吾伦的一个手势,原本静静地城头突然被满满的士兵所占据,漫天的羽箭带着嗖嗖的瘆人声响,如同暴雨一般向着血月国的大军的先头倾泻/了下去。还没等这如雨的羽箭到达头顶,一面面一人多高的盾牌就被或斜放,或平铺,将先头部队遮了个严严实实,密集的羽箭击打在盾牌之上,就像是雨打芭蕉,不过声势却不知道大了多少倍。盾牌之下,一个个士兵就像是最劳碌的工蚁,将一袋袋的沙土填充到已经是到了边上的护城河中,他们的两侧,一架架云梯被架到了护城河上,随即而来的一个个士兵顺着一架架独木桥冲向对岸。在这期间,零星的羽箭透过盾牌的缝隙钉在了他们的身上,却是没有让他们发出一声痛呼,更没有阻止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就像是悍不畏死的蚂蚁,密集的士兵前赴后继的冲过了护城河,开始了对于啸月城这个庞大无比的怪物的进攻。而直到这个时候,战斗才算是真正的开始,战争的残酷才开始露出了它狰狞的面目。随着一架架云梯的架设,随着城门前的护城河被填平,血月国的将士似乎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面对如雨的羽箭,他们根本视而不见,冲城巨木被推过护城河开始疯狂地撞击着啸月城的厚重的城门,凶暴的呐喊夹杂着巨大的撞击声,将啸月城震得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而一架架云梯之上,一个个士兵头尾相连,向着高耸入云的城头不屈的前进。但是下一刻,他们的噩梦开始了。 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的金吾伦,第二个命令悄无声息的传达了下去。下一刻,如雨的羽箭忽然停了下来,这突兀的停滞让整个战场一下子适应不过来,竟然出现了一刹那的寂静。但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更为可怕的一幕,密集的滚木雷石从城头倾泻而下,挟着居高临下的威势,防护的盾牌在它们的冲击下就如同是纸糊的一般。将好不容易才渡过护城河的士兵砸成了一团团猩红的肉酱,而云梯上的士兵就像是饺子一般纷纷落地,一个个脑浆迸裂,惨死当场。幸运地虽不会当场毙命但也是骨断筋折,在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战场上只是徒增痛苦,最终也离不了死亡的结局。城墙下竟然成了人间的修罗屠场,千百具身体里面的鲜血不多一会儿就将城门前、城墙下的土地染红,然后慢慢地流入了护城河,将漂浮着一层尸体的河水染得鲜红而刺眼。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如果能给张红票票,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三 火屠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阳国这边占据着地里的优势,守城的卫士们居高临下,势如破竹。对于血月国这边的攻城军队的杀伤数量直线上升。整个战斗的局面已经是明显的朝着金阳国这边倾斜,在无情的杀戮面前,在残酷的死亡面前,攻城的将士们的心理开始发生了变化,一丝退意在每个人的心底里渐渐的萌生。弓弩手们极力的朝着啸月城的城头shè击,但是密集的弩箭堪堪到达了城墙的上方,就力竭而落。正所谓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鲁缟也。坠落的弩箭击打在守卫在城头的士兵身上,根本带不来一丁点的伤害。投矛手的长矛更是受到了距离的限制,一根根长矛根本到达不了城头,根根长矛或是在半途落下,或是仅仅在啸月城的城墙之上留下些许的印记。唯一起到作用的就是对于血月国攻城的残存士兵的伤害,原本就已经是伤重难以及时撤回,正在哀嚎等死的士兵们这次又遭受了自己这一方长矛的二次伤害,其凄惨之状难以形容,哀嚎之声连成了一片,铺天盖地之势让两方的将士听得都心惊肉跳…… 伤亡惨重的血月国这边这时也只有啸月城城门的这一处地方仍在坚持,冲城巨木撞击城门的巨响一声声的传遍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似乎这阵阵巨响已经成了支撑血月国这一方将士战意的最后的希望。这巨大的冲击声,让他们仍然能够忍受已经是一边倒的杀戮,让他们忍受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战友兄弟变成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他们只是盼望着城门被攻破的那一刻,自己能够用手中的刀枪为他们报仇,用敌人的鲜血来祭奠他们。但金吾伦的下一道命令却将他们这最后的希望给湮灭了。 啸月城门前,血月国的百十号将士仍旧抬着两人合抱,十余丈长短的冲城巨木拼了命的冲击着紧闭的巨大城门。震天的巨响让每一个被jīng心挑选出来的丈余开外的巨灵神一般的将士耳朵嗡嗡的,战场之外的厮杀声,弩箭,长矛的破空声,累累战鼓声,伤亡惨叫声……都似乎被屏蔽在了城门洞这个小小的空间之外。外界的一切,他们都充耳不闻,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眼前的城门撞开! 城头上如雨般倾泻而下的滚木雷石,都被专门负责防护的木栅,巨盾给挡到了一边,并没有给这一群小巨人一般的士兵造成大的伤害。但即便如此,滚木雷石的波浪般的冲击还是让至少是三个人抬一面木栅,巨盾的士兵脸sè苍白,嘴角带血。看来已有内伤的他们也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岌岌可危的紧要关头了。不过,随着冲城巨木的一次次撞击,巨大的震动似乎给他们带来了一股又一股的力量,让他们仍然在极力的坚持。 蓦然间,盾牌之上的撞击忽然消失了,压力的骤然减轻让这些身高过丈的巨人们不由得一愣,难道战斗结束了?但是下一刻,铺天盖地的液体从盾牌的缝隙中落下,一下子就将每一个人的全身打湿。难不成是下雨了?还没等这一个念头消失,灼热与火红就充斥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视野,给他们每一个人的全身穿上了一层火红的铠甲。宛若火神临世,祝融再生。 整场战斗的变化同样毫无遗漏的落在了百丈开外的金成文的眼里,原本心里的怒火滔天已经被自己这边伤亡惨重的将士们的鲜血给彻底的浇灭了。此时的他也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这次意气用事注定会是无果而终。但是固执的他还是存着一丝侥幸,望着仍然不屈不挠的冲击着啸月城的大门的那一股士兵,他同样幻想着城门被攻陷的那一刻,自己挥师东进,占领啸月城,甚至生擒金阳王的那一刻的荣耀与辉煌。但是当看到啸月城城头的守城士兵将一桶桶的水一样的东西倾倒下来的时候,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疯狂的大喊起来,“快传令,快传我的命令,让他们退回来,让他们快点退回来――” 密集的传令锣声听得让人的心跳动不已,一面面的令旗挥舞的猎猎作响。是撤退的命令,这命令让本已经萌生退意的所有的血月国的将士松了一口气,这总算是又逃过了一劫。但是耳朵已经被巨大的撞击声生生震聋的那百十个冲城将士却是例外,他们那里还能听到这传令的收兵锣声,却是仍旧不屈不挠,不言放弃的一下下冲击着城门。 随着城门上方的一道火光的悄然落下,整个啸月城城门前长约百丈的区域忽的一下腾起了一条火龙,似乎天生就带着暴虐,杀戮之气的它的火红的光芒似乎还是超过了天上火红的云霞,刺目的亮光将交战的双方的没一个人的眼睛耀的通红,似乎在这一刻,时间都被一双无形的大手停止了一样,整个战场的焦点都放在了这条肆虐的火龙身上。百余名冲城将士一瞬间变成了火的jīng灵。他们挣扎,跳跃,妄图逃脱火焰的拥抱,但是无情的烈火哪里还会让他们逃脱,甚至连他们的惨叫都被封回了喉咙当中,只有无助的挣扎在烈火中徒劳。 腥臭、焦香、血腥、恐慌、杀气、迷茫……不同的味道混杂着不同的气息让每一个身经百战的人又一次的感受到了内脏的翻江倒海,感受到了百爪挠肠的痛苦,感受到了呕吐个天昏地暗的压抑。这条火龙让每一个人都像是真正的看到了地狱的可拍,因为眼前的一幕就像是充满了无边业火的地狱,在拷问着每一个人,让每一个人都在发自心底的战栗。勾起了他们恐惧的本能,对死亡的恐惧。 面sè苍白的金成文屋里的挥动了一下手臂,下达了撤兵的命令。无心再战的血月国将士慢慢地退去,只留下一地的狼藉和千百具或残缺或完整的己方的士兵的尸体。最终,汹涌的黑暗之cháo与千年不动的礁石般的啸月城的碰撞就这样告终。只有无边的杀气与漫天的血腥还在啸月城前弥荡,如水波,却比水波粘稠,似浓雾,又比浓雾沉重。这无形的杀气与血腥只有等待着时间长河的涤荡,或许能够最终消失吧。 任凭营外惊天动地,我自稳坐亭台。金武义的大营中此时却是另外一番场景,汀小雨两个人被带到了中军大帐中,这当然不是昨天汀小雨装神弄鬼的那一个大帐,供奉神像的大帐是金武义心中的圣地,打从昨天晚上的事发生之后,戏中狂喜的金武义兴奋得一夜没睡,他想了一夜,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还连夜增派了两队卫士守护,为了不打扰仙人,更是下令除了自己以外,不准任何人靠近大帐。正在兴头上的他哪里还有闲心去管血月国的闲事,刚刚在天亮的时候打了一个短短的盹,jīng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他就被阵营之外的喊杀声,战鼓声所惊醒,心中颇为不快的他不仅不过问盟友的情况,反倒是有一点气急败坏。 “这金成文犯的是哪门子的神经,一大早不好好睡觉,闹什么闹啊。惊扰了本将军的觉……”揉了揉惺送的双眼,金武义破不情愿的咕哝着。但是一下子想到了昨天晚上上仙的存在,金武义的整个人的jīng神头一下子振奋起来,“谨言,谨言!上仙有可能在一旁看着呢。”金武义心中暗自告诫自己,唯恐自己的表现给所谓的上仙留下不好的印象。 机灵的侍卫看到这金大将军醒来后赶忙上前服侍。通过以往的经验看,这金大将军今天的心情是十分的不错,虽然没有休息好,但是这并没有丝毫妨碍金大将军的心情。 “今天,军营里有什么事吗?”金武义闭着双眼,任凭手下给自己更衣盥洗。 “昨晚上抓了两个探子,一老一小……” “唔,两个探子。嗯?”闭着眼睛的金武义漫不经心的听着手下的汇报,但他一听到“昨晚上”时,心中不由的一动,“怎么会这么巧,都是昨晚上?昨晚上,上仙虽然没有给自己说几句话,但是从与上仙的交流来看来上仙素来不喜战乱,那么据此推测应该是怜老惜弱的xìng格。我这领兵带队的老远来打仗,就有点犯了上仙的忌讳。应该找个机会弥补一下,这两个探子应该就是个机会了……” “传令下去,立刻提审两个探子。” 手下应了一声,连忙下去布置去了。原来金武义除了敬神还有一个习惯,就是军中不论大事小情都要过问一下,而所谓的过问不是求神就是随便处理一下,借以彰显自己的英明神武,毕竟这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做的。军中的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所以这一大早,都尉根本就不怕惊扰了金武义的好梦,将汀小雨两人带到了中军大帐并交代手下,等金武义醒了就报告这件事。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如果能给张红票票,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四 混沌初具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果然,等汀小雨两个人被带到的时候,金武义这时已经顶盔冠甲、装扮完毕,坐在那里一幅英明神武的样子。从外表看还真看不出草包的样子,不过脸上强行压制的笑容和深陷的眼窝可以看出虽然没有休息好的他此时却是一副称心如意的心情。看着被带进来的汀小雨两人,一晚上都兴奋的没睡好的金武义jīng神一振,明显的是想要要过一下提审犯人的瘾了。 此时的汀小雨却是丝毫没有了戏弄金武义的心思。他面sè苍白,满脸冷汗,整个身体摇摇yù坠,如果不是旁边的士兵在拖拽的过程中也起到了一点搀扶的作用,汀小雨就连走路都已经不成形了。旁边的老妇人却是满脸的关切。 “明心,明心我的孙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快传御医……”老妇人的话急切而又心疼。但却是得不到汀小雨的一句回答,换来的却是两厢士兵的一阵阵讥讽的笑声。 “这疯老太太,可真是有意思。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皇帝的老娘?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的汀小雨整个意识已经是陷入了恍惚之中,发自意识深处的一阵阵眩晕让他已经是自顾不暇,哪里还听得到老妇人的呼唤。此时的他几乎是完全被拖拽着行进,整个身体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支撑,像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 汀小雨这是怎么了?他得了重病?当然不是,导致他这样的最终的根源还是在军营之外的那场金阳国和血月国的厮杀。自从昨天晚上,汀小雨的丹田在金武义所供奉的那尊神像的些许的神圣的信仰之力的刺激下,开始慢慢地醒来了。虽然,汀小雨的这处玄之又玄的所在此时并没有多么大的威力,但是它与生俱来的本能却是驱使着它时刻搜寻着可以吞噬的一切能量。对于昨天晚上的那一点点的信仰之力的吸收虽然暂时满足了它的胃口,但这在另一方面同时也奠定了它继续进化发展的基础。如果说,起先的汀小雨的丹田是一处介于虚无与存在的空间,根本没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物质的存在迹象。而这无意之中得来的这一分信仰之力则是为这处虚无的所在罩上了一层轻雾,让它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最初的自己的东西。这也成了汀小雨这处奇怪所在的发展的基础。 而一大早基于金成文的怒火所爆发的这场战斗却是再一次的促成了汀小雨的丹田的发展。渴望、怒火、紧张、恐惧……各种战斗中所散发出来的情绪,血腥、杀气、斗志、凶狠……各种极端的气息,这一股股一分分普通人难以看得到说得清的不可言状的东西混杂在了一起,将整个啸月城、乌rì国、血月国的大营尽数笼罩在了它的范围之内。对于它的影响,普通的百姓有可能只是心惊胆战,而对于久经沙场的老将们来说亦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是对于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的汀小雨来说,却是一种全新的感觉,可以说对于汀小雨的心xìng、身体的影响是前所未有的。所以说,一场战争是最能够锻炼人的,特别是对于人的意志的坚韧xìng的锻炼成效显著。 但是汀小雨的丹田只是一处所在,它并没有自己的dú lì意志,如果硬要说有,那即是它与生俱来的吞噬的本能,这同样是它存在的意义所在。虽说它属于汀小雨,但是此时的汀小雨却是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更不用说如何的去控制它了。前番,糊糊的恐惧就是源自于它吞噬的本能所带来的影响,幸亏是汀小雨的极力的安抚和汀小雨丹田的沉睡才使糊糊安下心来。而此时,军营外的滔天的杀气却是又一次的唤醒了汀小雨这本已经安静下来的丹田,它再一次的活跃了起来,极力的吸收起了对于它来说这同样是一种毫无差别的能量的杀气。 对于自己身体的变化,汀小雨却是浑然不觉。但是随着体内杀气的积聚,它所带来的影响逐渐的显现出来。汀小雨觉得身体无端的发冷,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感觉从心底里萌生出来,就像是整个人都被浸入到了冰水当中,不仅仅是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已,就连汀小雨的整个意识都像是开始被冻僵了,已经是陷入了自己不能控制的境地。 原本待在汀小雨的怀里的糊糊同样也感到了汀小雨的变化,此时汀小雨的怀里不再是一处温暖的所在,而是突然变成了一处比冰窟窿还要冰冷上百倍、千倍的让它一刻也不想多待的地方。更为可怕的是,昨天晚上的那种可怕的感觉又一次的袭来,让糊糊在第一时间就从汀小雨的怀里蹿到了地上,围着汀小雨前蹿后跳,口中还在呜呜的叫喊,似乎是在问汀小雨到底是怎么了。但同样是让人奇怪的是,这一幕真切的上演,但是汀小雨边上的老妇人,周围的士兵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于眼前的上蹿下跳的糊糊就当它是透明的一样,整个场面显得怪异非凡。 而此时汀小雨的整个人却是近乎虚脱,他脸sè青白,神sè木然,两眼发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给冲击的神智都已经是岌岌可危,似乎是到了崩溃的边缘。汀小雨的体内此时同样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进入到他体内的杀气浓郁的似乎已经能够看到了形态,汇集在他体内的杀气就像是由一把把最细微的利刃所组成的,将它们所遇到的任何的一切都统统毁灭,包括汀小雨的身体,汀小雨的意识,汀小雨的情绪情感。幸亏汀小雨的身体在昨天晚上得到了进一步的改造,在这股杀气的肆虐下,还能够抵御一番,而汀小雨的意识,汀小雨的情绪情感就不这么幸运了。在杀气的折磨下,已经是一片狼藉,如果在这样下去,汀小雨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杀气接管身体的统治权限,变成一个只剩下杀戮本能的毫无意识的白痴。 汀小雨的丹田却是丝毫的不管这些,它的唯一的本能就是吞噬。但是这个时候,它分明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对于杀气这股能量的姗姗来迟有些不高兴。像是婴儿饿了就开始哭一样,汀小雨的丹田发自本能一般的又是一动,这一动合乎天道,却又有着大的不同,像是天地间的雷动,却又有着不同于它的温和,像是chūn天万物萌发的那一种颤动,却又有着自己的宏大。像是母亲肚中婴儿的第一次胎动,却又较之多了几分霸道与无形…… 顿时汀小雨体内正在肆虐的杀气就如同长鲸吸水一般,被一下吸进了丹田当中,让它们对于汀小雨的身体、意识的伤害总算是告一段落。但是接下来,似乎是尝到了杀气这种能量的味道,汀小雨的丹田的吸力不减反增,无形中的杀气就像是百川入海,纷纷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的投入到了汀小雨的身体之内,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几乎成了杀气的通道。而杀气所带来的刺激让汀小雨的身体和意识就如同是被千刀万剐,又像是被重逾万钧的大山碾压,又像是被彻骨的罡风撕扯,又像是被翻滚的油锅煎炸……一时间,各种能够想象得到的人间最极端的痛苦一并袭来,让汀小雨恨不得昏迷过去,借以逃脱这种难以忍受的折磨。但是此时他的意识却是清醒无比,将每一种痛苦最细微的地方都反映的淋漓尽致,此时,汀小雨的感觉生不如死。 终于,痛苦的cháo水涨到到了最高,开始缓慢的回落。汀小雨的丹田看来是已经吃饱了,开始重新安静了下来,不再需要的杀气也不再冲进汀小雨的身体,它所带来的感觉开始慢慢的平息,受尽折磨的汀小雨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反观汀小雨的丹田之内,原本略微泛白的的这处不知道大小的空间里,又被添上了一片黑sè。着黑sè同白sè混杂在一起,不停地翻滚,搅动,似乎是代表了不同的xìng质的它们难以和平共处,让这处原本平静的空间平添了一种躁动。而且混合后显出一种灰黑的空间透出一种模糊、黑暗、死亡、寂静的感觉。同之前空间的毫无感觉的那种空旷有了明显的不同,有点象极了黎明之前的最黑暗的那一刻。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孕育、在萌动、在积聚,似乎是在等待着一种契机,一根导火索,一把钥匙。如果条件具备,展现在我们面前的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这让人看了不禁有了几许期待。 汀小雨的意识终于回归,身体的控制权也渐渐的回到了自己的手里。疲惫的他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已经从被关押的地方来到了另外的一处大帐。周围的军士盔明甲亮,刀枪林立,杀气腾腾……仿佛是要给两个人一个下马威。而汀小雨汗如雨下,脸sè苍白,摇摇yù坠的虚弱外表让端坐正中的金武义认为自己的设想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谢谢!如果能给张红票票,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五 母子相见肝肠寸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帐下何人?到本大将军面前为何不跪,来人呀,给我拉下去……”看来这金武义有点兴奋过度,这是要抖官威了。 “哼――”一声只有金武义才能听到的声音在他的耳朵里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哼声只是落在了金武义自己一个人的耳朵里,虽然微弱,但是在金武义听来却是不压于一声炸雷。看来这颇不满意的哼声只是针对着金武义一人而发,因为帐中的其他人面无表情,根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被吓了一跳的金武义抬头环顾了四周一圈,就明白了这一点。 “坏了,是仙人在看着呢。”听到耳熟的这一声,金武义一下子从自我陶醉中清醒了过来,“这不正是昨天晚上的仙人的声音,这仙人还没有走,幸亏自己昨天晚上到现在根本没有做出什么出头的事情来,看来这位上仙还是很看重自己的,这是在考察自己的言行举止啊,如果自己合格了,那岂不……”。即便是汀小雨的这轻微的一哼,被金武义听到了耳朵里也是如同天籁。原本还有些睡意的他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嘴里的话也一下子颠倒了一个个。 “给我搬两把椅子,快请这两位坐下,不知道本将军向来是爱民如子吗……”本来已经拉开架势准备棍子的帐前武士差点没让金武义的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闪个跟头,心想,“将军今天这是怎么了?吃早饭只能吃坏肚子,怎么这脑子也跟着……”心里这么想,但动作可不慢,忙搬来了两把椅子。 刚刚从痛苦的深渊中爬出来的汀小雨此时的外表真是狼狈至极,全身基本上都被虚脱的汗水给打湿了,苍白的脸sè,无神的双眼,踉跄的步子,摇摇yù坠的身体……就连站都站不住的他只是斜斜的依偎在老妇人的身上,让外人看来根本就是真正的亲密的祖孙两人,而汀小雨这个孙子明显的被森严的堂威给吓坏了,整个人都躲到了祖母的身边,想要寻求老人的庇护一样。 迷糊中还没有完全醒来的汀小雨隐隐约约的听到了金武义威风的叫喊,但是全身有气无力的他却是丝毫发不出声音来。心中一急,汀小雨只有将自己的意识混杂着自己的迷神术一股脑的朝着金武义的方向投shè过去,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情急之下,自己的这种无心举动却是巧合的获得了成功,虽然这次传音只是传过去了一个“哼”字。但是没有想到这个哼却是起到了大的作用。上仙一哼,作用大大的不同。 老妇人一副威严、端庄、神圣的模样,静静地立在那里。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压过了作为主人的金武义的好几筹,这也让金武义感觉到了极其的不爽。一个落魄的神智都有些不清醒的老太婆,并且已经到了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里,身上还有着敌军探子的嫌疑,见了自己这个堂堂的大将军,不仅不下跪求饶,还摆出那么一副让人看了不舒服的样子。看来这老太婆的脑子真的有问题。 反观汀小雨这个孙子,却是已经被自己的这种派头给吓得面如土sè,站都站不稳了,更不用说来回答自己了。依照金武义原本的惯例,三下五除二的审理完毕,略施惩处,放了就是了。但是今天的情况却是有了一些不同,这在边上应该是还有一位上现在看着他自己。如何讨得上仙的欢心,金武义还要从长计议。想到此处,金武义的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 “两位从何而来啊?” “金rì国”令金武义没有想到的是,回话的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的那个小孩。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却是非常的清晰。至于说话中有没有害怕的语气,金武义却是没有注意。 “想到何处去啊?” “乌rì国” “去乌rì国干什么呀?” “探亲” …… 堂堂一大将军竟然跟一个小孩子在中军大帐中拉开了家常,这让帐下武士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自己这堂堂的金大将军今天是怎么了,帐中的众人诧异不已,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这其中的“奥妙”却只有金武义一个人知道, “好,好,探亲好啊,明rì本将军就派人……” “嗯?”这一声嗯恰到好处的进入了金武义的耳朵里。汀小雨这个时候已经觉察出了自己的前面的那一声哼所起到的作用,而这第二声嗯,所用的强度又比之前的那第一声高了几分,声音中明显的透出了一种不高兴的语气。作为唯一的听众,金武义当然更能领会这上仙的意思。 “哦,本将军就……亲自?” “嗯!” “本将军就亲自把你们送回乌rì国,帮你们找到亲人,你们满意不满意?”金武义明着问汀小雨二人是否满意,暗地里却是想知道这个不知隐藏在那里的仙人满不满意。在等了一会儿,并没有任何的回音,金武义自认为在得到了仙人的默许,有了这个满意的暗示后,金武义这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来。现在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让仙人满意更重要的事了,什么军国大事,什么胜负成败,都是浮云。 第二rì,金武义果然守信,一大清早就带着一支队伍整装待发,这个时候的汀小雨和老妇人那还有半点被虐待的迹象,俨然就成了金大将军的最亲的人,丰盛的早饭后,一辆jīng致华美的马车停在了大帐门口, “这是本将军的马车,不知你两人还满意否?” “嗯!”暗中的一声让金大将军如释重负,这也让他白了,仙人还没走,在时刻看着呢。 队伍浩浩荡荡走了十多天,在这十多天里,金武义可以说是极尽地主之谊,对汀小雨二人是呵护备至,关怀入微。自己就像是一个孙子一样,忙前跑后,把汀小雨看得都有点过意不去了。当然,暗中的仙人也是适时的夸奖,让金武义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这天,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了乌rì国的国都金乌城了,金武义又跑了过来,讨好的询问, “老太太,不知令亲住在何处?我好亲自将二位送至啊!” 老妇人仍然像从前一样对金武义不理不睬,只是满脸慈爱的看着汀小雨,这都是几天了,这老太太每天都是这样,也不觉得烦,好在汀小雨已经习惯了。而金武义的话当然还是由汀小雨来应付, “将军大人,我们的亲戚在王宫。” “王宫?嗯?哦,明白了,明白了。不知道贵亲在宫中何处当差啊,这宫中行走不太方便,不如由我安排一个地方,将贵亲请来一会?” “哼――” “哦……这不方便当然是对别人而言了,对我金武义来说这事好办,走,我这就带二位去王宫。” 仙人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哼一声,路路通。 金武义果然没有吹牛,王宫的守卫一看是金武义金大将军,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放一行三人进入了王宫。 “那贵亲在何处高就啊?”一进了宫门,金武义就迫不及待的问。他也觉得这事透着古怪,不过,他怎么想都不敢想这所谓的神仙其实就是眼前的小孩子。 这时,已经用不着汀小雨来应付了,老妇人也一反十几天来的常态,不知哪来的一股劲,挣脱汀小雨的搀扶,径直向这宫中最大的大殿――金乌殿走去。 金武义一看,坏了,是不是这老太太疯病又犯了,这地方可不能乱跑。他赶紧想上前去拉住老太太, “让她去!”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又在金武义的脑海里响起,刚刚走了两步的金武义听话的收住了脚步,苦着脸,跟在了汀小雨二人的身后。 “这上仙到底是要做什么?这疯婆子要是冲撞了王驾,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不过,如果仙人能带我走,这陪王伴驾的勾当,不做也好……” 先不说金武义心里如何的盘算,这老妇人和汀小雨就来到了金乌殿。本来,大殿门口的值殿将军还想阻拦,汀小雨迷神术一施展,众人便一阵恍惚。等明白了,再想跟进去,就看到了金武义的苦瓜脸,金大将军一使眼sè,他们也就不再理会了。 金乌殿,端的是镶金嵌玉、雕梁画栋、龙盘凤舞,气势非凡。但这一切一点也没吸引老妇人的注意,老妇人就站在殿门口,双目直视着前方丹墀之上的一个白净的中年胖子。 汀小雨和老妇人的出现让殿中众人一阵慌乱,这堂堂朝堂之上,怎么会凭空出现一老一小两个乞丐,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朝臣宫侍的慌乱也引起了上面那个胖子的注意,当然了,这个胖子就是乌rì国的国王。他放下手中的奏章,抬起头,光线的变换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睛中的吃惊的神情却很清楚,不过,当他看清老妇人的面容时,吃惊变成了惊喜。 他跌跌撞撞的冲下丹墀,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老妇人奔去。这下可把两厢的朝臣吓坏了。 “护驾,护驾,快来人啊,护驾……”一家人乱成了一团,有跑到乌rì国王前装模作样护驾的,有冲向汀小雨二人进行阻拦的。这也让看到了这一幕的金武义看在了眼里。他不由得暗暗叫苦, “这可害苦了我了” 但是在场的除了汀小雨以外,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奔跑中的胖子大吼一声, “都给我安静,站着别动”这一声果然管用,至少比汀小雨的定身咒管用,汀小雨的只能定住金武义,而这胖子一声就把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金武义全都定在了当场,所有人都傻了。 说话间,胖子已经跑到了老妇人的跟前,只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老妇人的面前,抱着老妇人的双腿,泪流满面。 “娘啊,你可把儿子给想坏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六 家的感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事后,金武义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在想, “仙人就是仙人那,诚不欺我,冥冥中早就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让我无形中立了如此之大的一个功劳。这上仙待我不薄啊,我是跟定了上仙了。” 原来,金rì国太后走失,不光金阳国乱成一团,乌rì国,血月国都得了消息,三国国王都是一nǎi同胞,自己的老母亲忽然消失了,不管是那个做儿子的都是心急如焚,哪里还有心情处理其他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三国之间的连年不息的战争,就如同三个兄弟之间的一场意气之争,跟老母亲的失踪比起来,根本不可能同rì而语。于是乎三国几乎就在得到消息的同时,就不约而同的停止了国与国之间的战斗,而且都是同样撒下了人马,围着啸月城方圆百里的范围寻找太后。 而汀小雨在离开啸月城之后,误打误撞的闯入了战场,巧遇了同样是被夜袭的动静吸引而来的太后,起初汀小雨并没有发觉这个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的异常,但是老太太即便是衣衫褴褛,jīng神不清,但是老太太的整个人从里到外所散发出的那种气质却是汀小雨想忽视都忽视不了的。这种从小就生活在王侯府内,稍大之后更是进入了帝王之家,几十年来积淀下的那种从容、大气、威严、华贵并不是仅仅靠一件衣服,一套首饰就可以衬托出来的。这也就是所谓的暴发户跟真正的贵族之间最大的区别。所以,跟老太太接触后不久,六觉敏锐的汀小雨就从神态举止上对太后的真实身份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 而目睹了太后思儿心切,近乎疯掉的样子,又把汀小雨汀狠狠的触动了一把,起先,汀小雨已经是从金若琳的口中得知了三国交战的真正原委,三个国王的关系也是一清二楚。对于三国的交战汀小雨颇有些不以为然,在汀小雨看来,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得上亲情与血脉,为了那些如同浮云一般的王位权势而闹得兄弟睨于墙,征战不断,民不聊生。这在汀小雨看来真是得不偿失,这世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待在亲人的身边,对与汀小雨来说就是伏在爷爷的怀里,听爷爷将那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 对于太后的失踪,虽然金阳国也是上下乱成了一团。但是却是丝毫也没有减轻汀小雨对于金阳国上上下下的怨怼之气。其实这也是汀小雨之所以要不辞而别,一刻也不想呆下去的原因。只是,汀小雨却是无形中伤害了一个人的稚嫩的心,让她的一腔真情付之东流。不知道这份感情会就此夭折还是会再度萌发。巧合的遇到了老妇人,汀小雨发自本心的就想帮她一下。金阳国王不孝,就找其他儿子,被金武义当成敌军探子抓住后,汀小雨灵机一动,这才装神弄鬼、yīn差阳错借助了金武义,见到了她的另一个儿子——乌rì国的国王。 回想当初的一幕,汀小雨也不由得眼圈发红,鼻子发酸。乌rì国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哪里还有半分一国之主的尊严,他爆发出了与他自己的体型极不相称的敏捷与快速,迅捷的扑在了老母亲的面前,久别的儿子终于见到了望眼yù穿的母亲,所有积蓄的亲情、担忧、喜悦顿时化作了滂沱的泪雨。一个三四十岁的成年人痛哭的就像是一个不谙人事的孩童,丝毫不作压抑的哭声响彻在了整个金乌大殿。众位大臣这才明白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几个脑袋瓜转得快的赶忙跑上前去,跪在一旁,规劝起乌rì国王母子两人,什么保重龙体,切勿太过哀伤,什么相逢的喜rì子,可不要哭坏了身子等等。 但是众人的劝说哪里挡得住乌rì国王的赤子真情,儿子抱着老娘,老娘抓着儿子,两个人又痛哭了好一阵,心情是已经开始了平复的乌rì国王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声,望着由于惊喜而jīng神已经是显得有些疲惫的老娘,他也意识到大喜大悲对于老母亲的身体的伤害,于是乎赶忙让左右搀扶着老太太下去休息,又经过了一番难舍难分,老太太才被勉强的劝了下去。母子重逢的惊喜对于乌rì国王来说,他心里的高兴那是不用说了,对于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同样在边上也是哭得一塌糊涂,此时正在拭泪不已的金武义了。龙颜一悦,朝野震惊,金武义大受封赏,一众群臣于是乎又一次的在心中大为感叹,这金武义又在走狗屎运了。原本,金武义就权倾朝野,这次又得以立此大功,乌rì国王一高兴,金武义连升三级。真是一群糊涂蛋。 翌rì,乌rì国王晨省母亲,看到母亲整个人的jīng神已经是恢复了几分,从外表看,应该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作为儿子的乌rì国王心中悬着的那块石头才真正地落了地。而对于从昨天开始就一直陪伴在了老娘身边的那个孩子,昨天在重逢的喜悦下,乌rì国王根本是没有顾得上细看,此时见到了仍然陪在老太太身边的汀小雨,他才得以细细的看了一下汀小雨。 “听闻那金武义讲,一直将你当成我那苦命的明心侄儿,你在母后归途中尽心竭力照顾与她,这让我这做儿子的真是感到羞愧难当,而且,母后与你有缘,本王非常感激你的所作所为,本想厚赐与你,但你是一个漂泊在外的孤苦孩子,我觉得你还是留在本王身边,让本王慢慢报答你的大恩,你看如何?”眼前的汀小雨已经是又一次的被换上了剪裁合身、用料华贵的衣服,虽然汀小雨穿在身上感觉万分的别扭、难受,但是汀小雨却也知道这是规矩,也就勉为其难了。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此时的汀小雨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小乞丐的样子,就如同先前在金阳国一样,汀小雨给乌rì国王的感觉同样是眼前一亮。让乌rì国王顿生喜爱之心。 “大王的厚爱,小人不敢当。但小人此行是寻找家人,因为nǎinǎi的事已经耽搁了近一月时间,实在不敢再耽搁了。希望王上谅解。”看到了老太太母子重逢,汀小雨同样是为他们感到高兴。虽然母子两人都是贵为国王太后,但是汀小雨还是从他们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久违的家的感觉。但这也同样让汀小雨更加思念自己那个现在根本不知道还在不在家里等着自己的爷爷,如果真的如同鲁爷爷所说,这天下之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与爷爷重逢的那一天。 “哦,是这样。”乌rì国王根本想不到一个如同乞儿的孩子面对这一般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竟然是丝毫的不动心,而且说话同样是有条有理,应对得当,虽然他所提出的要求被拒绝,但是心里对于汀小雨的喜爱却是又增加了几分。还没等乌rì国王说什么,旁边的老太太听到汀小雨的话却不满意了。 “明心你这孩子,刚刚到nǎinǎi的身边就要走,不行!nǎinǎi不许你走……”老太太虽然神智已经是恢复了几分,但是在汀小雨身上却还是有点犯迷糊。大概是因为儿子虽然见到了,孙子却是还没有着落,固执的她于是乎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个从天而降的孙子身上。一听到汀小雨要走,老太太马上就急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了汀小雨的手,老泪纵横的哀求着。 好像是感觉到了汀小雨受到了威胁,藏在汀小雨的怀里的的糊糊却是误会了老太太的举动。它一下子从汀小雨怀里窜了出来,没等汀小雨阻拦,就蹦到了王太后的头上。汀小雨一急,差点叫出声来,太后的身体还是非常的虚弱,如果糊糊惊扰了太后,那真是让汀小雨太过于内疚了。慌乱中,汀小雨发现乌rì国王、王太后,以及身边的几个侍女对于突然从他怀中窜出的糊糊都恍若未见,只是对于他想要将糊糊抓回来的那个举动诧异不已,似乎刚刚汀小雨突然平白无故的伸了一下手,想要从空空如也的半空中抓取什么似的。看到众人的目光只是被他吸引,他这才放下心来,他明白了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是看不见糊糊的,但是为什么会看不见糊糊,却不是汀小雨现在能够想明白的,只是无端觉得,这肯定跟糊糊特异的身体结构有关。 汀小雨满目焦急神sè,望着调皮的糊糊蹲在王太后的头顶,它小巧的毛绒尾巴有节奏的一摇一摇,随着糊糊尾巴的摇晃,王太后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太后昏睡了过去。而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只会认为,太后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晕了过去,却不知是一只叫糊糊的小兽捣的鬼。 不知怎的,想到了自己与爷爷的离别之苦,汀小雨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等这个nǎinǎi好一点儿,我再走,就装一回孙子。”汀小雨考虑了一下子又答应了乌rì国王的请求。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七 罢刀兵 重归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武义府中,虔诚的金大将军正在聆听上仙的教诲。此时的金武义对这位上仙真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这都归功于不知不觉的就送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功劳的原因,看来这仙人的神机妙算是自己这样的凡人难以揣测的,想到此处,金武义已经是虔诚无比的那颗心不由得又恭敬了几分。 “汝之善举,让乌rì国国王母子相见,此一大功德也。”那个让金武义激动不已又兴奋不已的声音飘飘渺渺的在他的耳际飘荡。 “不敢,不敢,弟子只是举手之劳,这还是上仙指点有方,弟子才能促成王上与太后的见面,如果将功劳全都算在弟子上身,这真是让弟子无地自容,无地自容……”看到上仙将此次所有的功绩都记在了自己的头上,金武义心中虽然窃喜不已。但是他却是不敢居功自傲,原本没有神仙指点的时候,金武义都是谦虚万分,总是将所有的功绩归结于上线的赐予。此次,真的神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金武义更是不敢冒领功勋。之前的那些他是真推辞还是假推辞姑且不论,这次他却是真的不敢接受。因为从事情的伊始,金武义就认为这是上仙巧妙地安排了这样的一个局,为的就是考验自己的虔诚向仙的那颗心。要不,堂堂的金阳皇宫戒备森严,一个老迈的身体又是如此的孱弱的老太太怎么会走失,而且还不早不晚的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如果说不是仙人对自己的考验,打死金武义他也是不会信的。不过,金武义却忘记了一点。一个凡夫俗子为何会引得一个神仙的注意,他有点将自己的虔诚估计的太高了。当然了,对于一个痴迷于任何的事物达到了极端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可以理解的。 …… “如今,还有一大功德需要你来促成……” “上师请说,上师请说――” 金武义眼巴巴的伸长了耳朵,这个时候他可是一点怀疑的心思都没有了,自己轻而易举的立了大功,得到了王上的封赏,最重要的还得到了上仙的赏识,人生得意,夫复何求?自己能够靠上这么一棵大树,而且还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大树。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如果不是金武义还存在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恐怕他就会公然跪求这神龙首尾都难见的上仙将自己收录门下,抛弃这人世间的荣华富贵,随仙人求长生去了。听到仙人还有吩咐,金武义忙不迭的恭敬地伸长了耳朵。但金大将军抻着脖子等了半天,上仙处却没有了下文。 “难道是天机不可泄露?看来还是需要我自己来揣摩上仙的心意啊。”不管遇到了什么,金武义总是能够替上仙找到圆满的借口。此等功夫真是令人佩服,这也能够看出,这金武义这么多年来能够官场得意,仕途顺畅,的确是跟他的个人魅力分不开的。 第二rì,乌rì国金銮殿,同样是兴高采烈的乌rì国王正与群臣讨论战事。 “诸位卿家,当今我乌rì与血月联盟,攻下金rì指rì可待,来rì必将与众卿家痛饮于金rì城……” 殿中群臣也是纷纷称是,一派和谐、融洽的气氛。但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的冒了出来。 “启奏大王,臣认为不可再兴刀兵,退兵方合天意。” 这冷不丁的冒出来的话不禁让乌rì国王皱起了眉头,也让群臣感到了诧异,是谁这么不长眼,败大王的兴,看来大王的雷霆之怒今天是非发不可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说话者竟然是金武义,金大将军。同殿称臣这么多年,这还是大家第一次发现这金武义也有吃错药的时候,也有不开眼被王上训斥的时候。 “那爱卿就说一说,孤王现在怎么就不合天意了?”乌rì国王语气中透出了一丝不善。 “微臣以为,我乌rì国近年来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举国升平……” “哼,说人话!” “是,大王,上天有感于大王的英明神武,这才天降吉兆,让大王与久未谋面的太后团聚。此乃大王之福,群臣之福,乌rì国百姓之福……” …… “上天后好生之德……如若大王在此良辰吉rì再兴刀兵,岂不有悖于上天降吉之本意?” 不愧是久经朝堂沙场的悍将,金武义舌灿莲花,口若悬河,他的这一番连拍带哄又加高帽的白活,让乌rì国王就像喝了二两,晕晕乎乎得分不清了东西南北。当然了,这最终是要达到金武义的目的,完成上仙的安排。这也是金武义一晚上冥思苦想得到的“大功德”的答案。 “那依卿家所言应该?”明显的被忽悠晕了的乌rì国王转了风向了。 “大王英明,大王母子相见,如果能再加上兄弟重逢,岂不是人间一大乐事?臣在这里就先恭喜大王双喜临门了……” “臣等恭喜我王双喜临门――”回过味来的众臣赶忙一齐回应。 “好好好,就依卿家所言,一概事项都由卿家全权负责……” 听到乌rì国王这一决定,金武义心里可乐开了花,上仙满意,之前金rì国答应的那一大笔……,事成之后乌rì国王的重赏……哪一项不都比呆在前线上与人死磕,活受罪来得好。上仙啊,真真是……得意的金大将军恨不得对上仙叫爹,叫祖宗…… 忽如一夜chūn风来,乌rì将士皆不在。一夜之间,所有的乌rì国大军撤的是一干二净,在这件事上,金武义真正的显示了他办事的高效率。 站在空荡荡的曾经的乌rì国营盘前,血月国的金成文差点没把鼻子给气歪了。望着金成文那张yīn沉的几乎能滴下水来的脸,几个部将小心翼翼的请示是否将乌rì军队追回来,得到的只是金成文的一个字, “撤!” 早有探马来报,一夜之间,乌rì大军撤退,而今血月大军也有撤退的迹象。金rì国王闻讯大喜,忙召集群臣商议。须臾,又报王太后已有下落,已在乌rì王宫母子团聚,金rì国王又大喜。又须臾,报乌rì国传讯,乌rì国王yù与金rì国修好,拟几rì内派使臣前来。金rì国王此刻却是惊大于喜了。 不过,此刻却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某处密室,几个见不得光的鬼祟之辈却是在为眼前的大好形势议论纷纷。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追杀金若琳的那个黑衣人。此刻他正无jīng打采的坐在边上,接受着另外几人的训斥。 “这就是你妄自托大的结果,如果早点出手,将那个小公主杀掉。结果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了。” “现在,三国罢了刀兵,重归于好。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前番所有的功夫都白费了。如果教主没有什么补救措施,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了……” “咳,一步错,步步错。局势朝这个方面发展也不是我们所能料想的到的,看来还是应该请教一下教主,看他有什么后续安排。” “实在不行就动用那个人,既然他们没有遵从我们的意愿。我们就找一个听话的人来代替他们,彼若不允,吾等立换之……” 十余rì后,金阳王、、乌rì王、临川王和不战而屈的血月王诸王齐聚啸月城,诸王王子,公主十余人也是济济一堂,这金家总算是大团聚了,哪里还有刀兵相见的那种仇恨。如果这一幕被饱受战乱之苦的百姓们目睹,岂不是会仰天长叹,百姓黎苦在上位者眼里就如一场儿戏。 汀小雨被太后认为孙儿,同样也列于王孙行列。金若琳丫头同样位列其中,不过此时的她虽然强颜欢笑,强支着jīng神与家人同欢共庆。但是汀小雨的存在却是如同透明一般,在她的眼睛里似乎是没有了汀小雨的影子,但不知怎么的却又一种落寞失望之情萦绕心头,让别人看了心疼不已。少女的心思就如同chūn天的小草,不知不觉的就会萌发。但是这种萌发却又是娇嫩无比的,不说是风刀霜剑,即便是稍大一点的雨水都会让它承受不起。而汀小雨这个还是非常青涩的少年哪里懂得这些,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金若琳的那一腔yù露还藏的柔情岂是他这个感情方面的愣头青所能够感受到的,但是即使这样,金若琳心中的那一池静水却也因他而起了层层涟漪。 金阳王在啸月王宫大排筵宴,招待各位王弟。一时间,各国权贵重臣,望族名门集于一堂,那还看得出一丝的敌对与仇恨,这真是恩仇一笑泯,成败一念间。 “诸位王弟,今rì我们兄弟能够坐在一起,全仗母后福荫,先前我等所行之事,真是最大的不孝,让母后饱受离别之苦。此番有遭此劫难,但是母后自有神佑,万幸没有损伤。虽说如此,这也算是上天给我们兄弟的jǐng示。我等切不可再犯此等错误……我提议,这第一杯酒先敬母后,为母后安然归来庆。”于是大殿中所有人举杯,齐声唱诺。 ……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八 临川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殿中喜气洋洋。殿外却在悄无声息的发生了巨变,一名名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被一个个黑衣人解决,尸体随即被拖走,接着被一名名陌生的侍卫无声的代替,换防。而这一切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样,殿中的人仍旧沉浸在一派歌舞升平当中。 “明心孙儿,来,到nǎinǎi这……”端坐上方的太后又一次召唤汀小雨,汀小雨无奈,只得坐在了便宜nǎinǎi的身旁,另一边却是面无表情的金若琳,上次不辞而别似乎让金若琳对于汀小雨有了怨气,此次故意装出了这种冷淡的样子,但是对与汀小雨来说却是几乎毫无用处,只因为汀小雨的心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真是任凭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明心啊,你这小孩子的心可真是狠啊,当初nǎinǎi是怎么跟你说的来着。出去拜师不是不行,nǎinǎi也不会硬拦着你。但是出门前不是答应要时常回来看nǎinǎi,你这一去就好几年,音信皆无,nǎinǎi整天想,月月盼,可是受了老罪了……是不是那个什么五行宗、六行宗不让你回来啊。真这样的话,nǎinǎi就让你父王派人去跟他们说上一说,求求情,我想,他们总会可怜可怜我这个老婆子的……”这个nǎinǎi显然还是神智有点不清,一边拉着汀小雨,一边絮叨。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正在微笑着敷衍老太太的汀小雨一听到“五行宗”三个字,就如同一声响雷在汀小雨的耳朵边上炸响。要知道,除了汀小雨的爷爷之外,就要数汀小雨的师门五行宗在汀小雨心中的分量最重了。五行宗三个字寄托了汀小雨太多的回忆,也承载了汀小雨太多的酸甜苦辣。而这里边最最重要的是,汀小雨的两个xìng命至交,大哥金铭、二哥晁刚就是在这里同汀小雨相识相知,建立了深厚感情的。在某种意义上说,五行宗就是汀小雨的第二个家。而自从五行宗剧变之后,五行宗就成了汀小雨苦难的开始,兄弟离散,师门生死不知,汀小雨也像是从一个大家庭的一员一下子变成了失群孤雁,变成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而坚强的汀小雨只是将五行宗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nǎinǎi,你是说五行宗?”nǎinǎi的无心的一句话一下子勾起了汀小雨的心底里最重的心事。他的神情立马认真起来。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nǎinǎi也知道自己的自己的师门五行宗,更没有想到某种程度上是自己无奈的冒名顶替的那个nǎinǎi的真正的孙子竟然也是五行宗的弟子。真不知道他是哪一个,自己认识不认识,按照年龄来看,这个孩子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应该是自己的师兄弟,应该和自己在同一时间里入的师门……一时间,汀小雨的心思乱如麻,纷繁复杂的念头让汀小雨一下子变得痴了,整个人愣在了那里。 “是啊,说什么五行、六行的,我派去的人回来说,你还改了名字,叫什么金明,金铭的……”汀小雨发愣的样子老太太并没有看到,好像是仍然沉浸在对于当初整件事情的回忆当中,她仍在有一句无一句的絮叨着。但是,“金铭”这两个字却如同一声更大的惊雷,震得汀小雨的脑袋嗡嗡作响。 “金铭,是大哥?难道nǎinǎi口中的金明心就是大哥金铭?这些人都是大哥的亲人。难道真的这么巧……”金铭两个字从太后的嘴里说出来是轻声细语,一副埋怨的语气。但是在汀小雨听来却是异常的震惊。汀小雨知道,五行宗中,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师兄弟们,叫做金铭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相交最深,最照顾自己,也是分别后最让自己牵肠挂肚的大哥金铭。汀小雨整个人都有点傻了,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yīn差阳错的进入到了大哥的家庭当中。一连串的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汀小雨有点一时接受不了。 这就全对起来了。起初,自己见到金阳国王就觉得非常的熟悉,对于金阳国王的相貌,汀小雨总是觉得在哪里见到过,现在想来这当然是父子相像的缘故。但是当初同自己相交几年的大哥却是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大概也是因为怕自己的身份与地位影响兄弟三人的交往。现在汀小雨想来,自己的大哥从来没有显露出任何一点的骄纵与优越,反倒是每一次都是悉心照顾自己和二哥晁刚。这才让自己从来也没有将他与一个王国的皇子国亲联系在一起。甚至是连往这方面想都没有。现在却是一下子见到了这么多的大哥的亲人,不,应该说是自己的亲人。眼前这些其乐融融的人们一下子在汀小雨的心中的距离又拉近了许多。金若琳是金铭的妹妹,太后是金铭的祖母,这场战争却是围绕金铭的家事发生的。自己的无心之举却平息了大哥一家人的矛盾,为老百姓罢了刀兵之苦,为大哥一家兄弟重归于好尽了力。真是劝人行善,自己积德啊。汀小雨不由心中大慰。 就在汀小雨陷入沉思,诸王、大臣欢声笑语之际,殿外的换防已经全部结束,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朝殿中打了一个手势,看到手势的那人微微颌首,脸上露出不同于他人的得意之sè。 “今rì我兄弟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实乃我金家又一次得蒙天佑,没让我兄弟几人铸下大错。想这几年我们兄弟相残,骨肉离分,还害的母后到了如今的地步,实是为人子的大不孝。如此行为放在寻常百姓家亦属禽兽不如的行为,理应早受天谴,却不解天谴为何迟迟不至,如今才明白是母后为我等受过……” 金阳王触景生情,两行热泪夺眶而出。诸如乌rì、血月之流则是羞愧的低下了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身为母后长子,吾无德无能,忝为金rì国国王,己身不正,如何正他人。实难面对举国百姓。所以,从今rì起,吾将罪己反思,责躬省过。希望老天能够看到我的悔忏,早rì让母后康健如初,吾虽死而无憾。” 金阳国王的一席慷慨陈词,让在座诸弟感同身受,无不潸然泪下。为了一时的利益,为了自己的权势,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竟然将最为宝贵的亲情血脉抛在了脑后。让百姓们涂炭,让兄弟们反目,让唯一的老母亲担惊受怕,流离无依。 “既然错了,就应改正。这样吧,治国大任就由我来勉力为之,诸位大哥尽管反躬内省就是了……哈哈哈哈……” 一直沉默不语的临川王突然发难,在他长笑之后,大殿四周突然出现了百余黑衣人拔刀相向,而大殿侍卫却视而不见,视之恍若透明。惊变让大殿中人一时之间措手不及,而当品味了临川王的一番狂妄之语后,众人这才明白自己是落入了最不起眼的临川王的手里。诸王已生悔过之意,唯有原本默默无闻的临川王却还是利yù熏心,执迷不悟,这是要利用众王与诸国大臣们齐聚一堂的当口,来个一锅端啊。 看来是临川王是早有谋划,又瞅准了恰逢四王相会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而且三国中所有的朝中政要无不齐聚。如果真的趁此机会一网打尽,那么金阳、乌rì、血月三国立刻就会陷入到瘫痪的状态。这正是临川王所盼望的机会,诸国瘫痪,所有的jīng英都被俘获,群龙无首,正是他临川王接手三国的最佳良机。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成为最大赢家的机会。虽然仅仅带了三千部下,却个个是jīng挑细选,以一当十之辈。趁此一举控制了整个局面。 “汝等尽入吾彀。”临川王看到大局已定,谋划多年的大事即将变成现实,禁不住意气风发,狂妄尽露。自从老王离世,整个明国四分五裂,这次终于看到了它重新归于一统的希望了。更为重要的是临川王自己已经是运筹帷幄,即将执掌大权。那种意气风发、扬眉吐气的感觉是任何没有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所难以想象的。 “四弟,你疯了么!” “老四,你大胆!” “临川王,你图谋不轨,意图造反,该当何罪?” …… 指责声四起,更有甚者,甚至当面指责起了临川王。临川王平rì里一无兵权,二无疆土,早就被别人轻视惯了。此时,这些人的脑子仍然保持着思维惯xìng,没有及时转过弯来。对于这些看不清形势的愚顽,临川王当然是毫不客气,一挥手,几个首当其冲,还在装大头狗的臣下便身首异处。 杀戮与死亡是最能够说明问题的,也是最具有震慑力的。静,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唯恐这下一刀就会落到自己的头上。紧要关头,保命要紧,谁知道这一朝得势,看似陷入疯狂的临川王还会干什么。临川王看到杀鸡儆猴起了作用,微微一笑。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四十九 癫狂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母后,诸位王兄,要委屈大家一下了。”临川王一挥手,就有几个黑衣人拥上来,就要将众人擒下。按照临川王的安排,大殿中的所有人,是家人的该软禁软禁,是大臣的识时务的能用的就用,对于不能用的和不识时务的,如金武义一流该杀就杀。这真是刀兵刚刚止,祸又起萧墙。众大臣两股战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在等着自己。这临川王平时唯唯诺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不用说几位兄长,甚至是一些位高权重的王公大臣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但到了现在,你看他如狼似虎,霸气外漏,哪还有平时的一分软弱之sè。现在临川王在众人眼里就像是索命的魔王,要命的祖师。谁还干不识趣的去触他的霉头,那几个头脑简单的现在就躺在血泊当中,这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了。 “父王,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伯父和祖母他们?快放手吧……”这个时候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的金若琳带着哭腔朝着自己的父亲喊。其声音声嘶力竭,其感情感人肺腑。但是,这声音却是丝毫没能触动已经是鬼迷了心窍的临川王半分。 “琳儿,你年龄还小。不懂得这些。为父所做都是为了他们,为了我们几国的黎民百姓。你不要多言,还不快点退下……”随着话语的说完,临川王朝左右施了一下眼sè,就有两个黑衣人纵身上前,将金若琳拖了起来,往殿外就走。 “父王,父王……”金若琳的哭喊声在大殿中回荡,忽然,想要猛力挣脱黑衣人的束缚的金若琳眼睛不由得朝着两个黑衣人看了一眼,这一眼不由得让她一下子愣住了,双眼中立刻充满了恐惧。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赫然正是在啸月城外追杀自己,妄图将自己的车队屠戮殆尽的那个。 “难不成父王连自己都要赶尽杀绝?”一个让自己冷彻骨髓的念头顿时浮了上来。挣扎的动作不由得为之一僵。拖拽她的黑衣人却是没有注意这些,仍旧拉着她向殿外行去。 随着金若琳的离去,整个大殿中顿时又陷入了一片沉寂。所有的人都乖乖的将嘴巴闭了起来,临川王对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丝毫不留情面,虽然没有大开杀戒,但是诸位王公大臣却是难以跟他们金家相比。杀了一个再找一个代替就是了,每个人都明白,自己绝对不是那个不可或缺的人物。一不小心就会成了临川王的那只“鸡”。 看着众人慑服的样子,临川王不由得大为得意。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举动竟然能够如此的轻而易举的成功。想当初,凌教主找到自己跟自己商定这件事的时候,是那么的小心而细致,为了这个行动,可以说是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唯一没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这么的简单。原本派驻的两个高手原以为会被用到压制可能出现的反抗上,但是没有想到却是兵不血刃就达到了目的。除了眼前这几个不开眼的。 “诸位,我临川也不是那种不开眼的人,我这一举动同样是为了恢复我明国的盛世一同的局面,想当年,父王的那盖世英豪的气概还如同在眼前一般。想那时我明国一国之国力,百姓之安康是何等的昌盛……我这也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我金家王朝的列祖列宗的荣耀不得已而为之。我既然这样做了,就不怕背上千古的骂名,我问心无愧……” 临川王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好像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恢复明国往rì的辉煌,纠正三位国王的错误一样,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私心。一边说着,他的目光一边在众臣的身上来回逡巡,希望能够找到几个对他的说法表示赞同的人来。因为他现在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收拢人心,抓住权柄,实现自己的一番抱负了。根本没有像事先跟那个所谓的凌教主商定的一样,想将所有人控制起来,然后罚其体,攻其心。最后再收拢人心的保险步骤。看来他真的是被这轻易得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另外的一种样子。刚刚还是阳光明媚,突然间却是风云突变。临川王的预谋的哗变就这样一下子将整个团聚的祥和给冲的支离破碎。汀小雨也被从那种恍恍惚惚中惊醒了过来。看着临川王的一举一动。汀小雨心里却是又气又急。原本都已经回头了,却没有想到半路上杀出了个临川王。这让已经是将自己的整颗心都与这金家越贴越近的汀小雨难以理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么,汀小雨能做什么呢? “慢!母后、诸位兄长请恕罪,刚刚小弟是跟大家闹着玩的,恕罪恕罪――” 刚刚还意气风发的临川王忽然变了脸,他一脸的悔悟之sè,制止了手下的行动,向在场诸人道起歉来。这让诸人如同坐了一回现代的过山车,从山顶冲入谷底,又从谷底冲到了山顶一般……一家人都有些傻眼,莫不是这临川王得了失心疯。没有明白过来的众人依旧一片呆傻,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而诸人中只有汀小雨明白,金武义明白一半。 金武义知道,这肯定是那位上仙救了大家,至于怎么救得,仙人手段自然是变化万千,非凡俗之人所能领会的。所以说金武义明白一半。那事情的另一半又是怎样的呢? 临川王以杀戮震慑众人,还要囚禁众人。这让汀小雨不由得心中大急,不及多想,汀小雨只是觉得眼前都是金铭的亲人,今天好不容易团聚了。绝对不能再出现任何差错。先阻止他们自相残杀再说。 灵机一动,汀小雨想到了糊糊先前对于太后的所作所为。抱着试试的想法,汀小雨用意念开始呼唤糊糊。果然,糊糊在汀小雨的指挥下,从汀小雨的怀中跳下,三蹿两蹦就来到了临川王面前。 糊糊灵敏的跳上临川王的头顶,将自己天生就具有的异能一下子发挥了出来。原本临川王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根本没有修习过武技,更没有受到过任何的苦难的磨练,这使他的意志力比起平常人来不知道弱了多少。因而糊糊所散发出的那股jīng神力瞬间就接收了临川王的大脑。而汀小雨这时也在加紧施为。他竭尽全力释放着自己的迷神术,并且将自己前几rì无意间所摸索出来的已经在金武义身上实践过的传音方法混杂在了一起,冲着不远处的那个得意洋洋,意气风发的临川王就传了过去。 对于临川王来说,刚刚还是兴奋不已的他突然间大脑就像是短路,接下来的一切自己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因为他的所有的一切意识都在下一刻被汀小雨在糊糊的动作下所接管。这一切就是始作俑者汀小雨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样控制住了这次哗变的首领临川王。此时的临川王就像一个提线木偶,提线是糊糊,cāo作的就是汀小雨。汀小雨控制的不仅仅是临川王的动作,而是所有的经过临川王大脑的活动。 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同样的不好受,他所发出的迷神术并不是像是从前一样,随心所yù的发散出去。而是有了一定的目的xìng,这对于原本就对于这种cāo控显得迷迷瞪瞪的汀小雨来说尤其的困难。此时汀小雨的身体内的jīng力就如同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口子,洪水决堤一般的挣脱而出。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能够看到汀小雨所释放的迷神术的话,就会看到一条虽然笔直,但是却是松松散散、丝毫没有凝练的气流朝着目标临川王喷涌而去。而整条气流却是由于松散导致了就是这十几丈的距离,也是让它几乎散失殆尽,原本从汀小雨身体里喷涌而出的时候还是如同胳膊般粗细,到了临川王面前却是成了只有拇指粗细了。而且所带的力量也是几乎消耗殆尽,真不知道这么细的能量是怎么控制住临川王的。 汀小雨的身体同样由于能量的巨大透支而出现了严重的状况。此时的他虽然还只是坐在那里,但就好像是被眼前的场景给吓坏了。面sè苍白,满脸的汗水直顺着脖子流进了衣领当中。双眼翻白,整个身体摇摇yù坠,双手就如同一个将要溺毙的人一般死死地攥在一起,仿佛手里抓着能够拯救自己生命的唯一依靠。在汀小雨旁边的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汀小雨的这个样子,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会认为这个孩子只是被眼前的这个场面给吓得,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想法,更不会将全场的焦点,临川王的失常表现跟眼前的这个噬魂落魄的孩子联系起来。汀小雨就这样苦苦地支撑着,他所散发出的那道迷神术的能量流还能支持多久,这些就连汀小雨自己都不知道。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 又是一次离家的感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临川王的这种异常的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这不仅让那大殿之中的几十余名黑衣人惊诧的下巴都要砸到脚面子上了,就是被控制在临川王手里的三国国王及众位王公大臣都同样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他们都知道,临川王表面上虽然说得是冠冕堂皇,但实际上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趁这次机会吞并三国,一统天下,实现自己的野心抱负。所以在出现了上面临川王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的时候,两边的人都动了。一边是临川王这边几十余名黑衣人,他们看到了临川王的怪异举动,知道事情已经离他们预先设计好的路线越来越远,于是乎就想要趁势出击,先将局面控制住再说。本来几个黑衣人想要上来制止临川王的胡言乱语,但是三王这边也是反应不慢。 很快,金rì王一行就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保护临川王!”金阳王大喝一声,趁着临川王的异常,黑衣人的不知所措。殿中所有的大臣们一哄而起,迅速接近临川王,擒贼先擒王,本来临川王就对于这些刀俎下的鱼肉没有丝毫的戒心。这正合了一哄而起的众人的心意,大家都知道,现在已经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了。将临川王控制起来就意味着还有生的希望,如果让这群如狼似虎的黑衣人反应过来,除了投降变节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众人的奋起,让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如此大的潜力。眨眼的功夫,临川王就落在了几个文臣的手里,彻底的被控制了起来。 另一方面,临川王的所有手下投鼠忌器,王爷都已经被控制了,自己还算是什么,手中的刀剑是为了吓唬眼前的这些原本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的,再说在制定行动计划的时候,临川王的本意就是只可胁迫,禁止杀戮。如果临川王的夺权计划真的成功了,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如果不小心伤了甚至是杀了一个人,保不准自己就会被无声无息的消失。所以这一部分象征xìng的抵抗了一会儿,就在众多爆发了小宇宙的武将们的围攻下彻底的瓦解,终因无人指挥而全部投降。 不属于临川王的另一方势力却是根本毫不留情,这七八个黑衣人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手起刀落的就将几个冲到最前的文臣给干净利落的斩杀当场。但是他们郁闷的心情却是并没有因此而消失,临川王的表现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他们一下子愣在了哪里,当他们想要进行补救的时候,一拥而上的众人已经是将临川王淹没了,并且凡是带着兵器的人都是气势汹汹的朝着他们扑来,更有甚者,甚至是将座下的桌椅,桌上的杯盘当成了暗器,雨点般朝他们投掷而来。 面对这种混乱场景,这几个真正的主谋虽然不怕,但也是无可奈何。最主要的此次行动的失败让他们郁闷不已,这失败至少也要有失败的理由,但是眼前的这次却是让人郁闷不已,如果拿临川王得了失心疯来说事,绝对是说不过去的。所以,每个人都将心中的憋闷发泄到了眼前的这群乌合之众的身上。鲜血不停地标飞,刀剑不停的碰撞,惨叫不停的响起,杀戮一直在进行……但是,这群看似乌合之众的群臣此时却是像没有了恐惧之心,前赴后继的朝着这几个黑衣人猛冲,似乎是跟他们有着不共戴天之仇。这就导致了黑衣人这边慢慢落入了下风,朝臣这边虽然整体搏杀素质不高,但是这群臣中武将众多,他们又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普通的伤害并不能停止他们的攻击。再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黑衣人这边渐渐地开始收拢自己的攻击范围,开始由出击变成了防守。 又过了须臾,黑衣人这边已经萌生了退意,因为他们看到围攻自己的除了那些武将,已经是有了侍卫的出现。看来是有机灵的已经是找来的援兵,这让几个黑衣人的心沉到了谷底。为今之计,只有走为上计,只有rì后徐图东山再起了。看来自己的这几个人并不是力挽狂澜之人。在为首的一个人的一声唿哨之下,几个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的黑衣人一纵即逝,只剩下大殿中的一片狼藉。至此,临川王之乱如昙花一现,来得快也去得快。枉他计划隐忍了这么多年,却是栽在了一个貌不惊人的小孩子的手里。 事后,金武义当然不可能错过这个机会,他大肆宣扬,整件事的平息完全都是仙人的作用,是仙人将临川王控制住,将勇气赐给众人,借众人之手将黑衣人逼退……从前的几次经历让他深信不疑,还不迟疑的将这件事全部归功于不肯露面的那位仙人。当然了,所有的人对他所说的虚无缥缈的仙人持一种半信半疑的态度。但是看到金武义信誓旦旦的样子,特别是看到一些人脸露怀疑神sè时,恨不得拿自己的祖宗发誓。再加上临川王近乎神经错乱的变现也找不出一种合适的解释。也就没有人去计较金武义的信口胡诌了。 一座偏殿之内,金若琳忧心忡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此时的临川王完全没有了往rì的那种威仪,头发纷落,几乎是一夜之间头发已经是全部都白了。他清醒之后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多年的经营就如同是一场梦,在自己醒来的那一刻完全的消失殆尽。毫无理由的失败,巅峰权力的滋味的回忆,失败后的无措、惶恐……一切都像是没顶的泥浆,将他完全的凝固、挤压在了里边。临川王这个时候完全是一种近乎痴狂的样子,呆滞的重复着一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 胜者为王败者寇,虽然临川王的几位哥哥并没有为难他,但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面前,临川王自己却犯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错误,功亏一篑的打击和自己都弄不明白的失败的原因,让临川王彻底的崩溃了。临川王的一切都随着他的失败而树倒猢狲散,只有唯一的女儿金若琳守在他的身边,对于眼前的这个疯癫的父亲,金若琳的心中是悲愤交加。经历了这一切的她似乎一夜间长大了,眉宇间没有了那种刁钻蛮横之气,却是多了一种冷漠成熟之风。让人看了不禁会产生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平息了临川王的事件后,汀小雨从金阳王那里验证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结义大哥金铭正是金阳王的小儿子,老妇人最宠的小孙子――金明心。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用了金铭这个名字拜入了五行宗。 在金阳王的追问下,汀小雨将当rì五行宗被血影门突袭灭门的是说了一遍。而自己的此行就是去寻找他们。得知儿子并没有死,金阳王又是一喜,知道了儿子的失踪是与血影门有着直接的干系,金rì王不由得心中怒火中烧。 “血影门的手已经伸到了我们金家中间,我兄弟之间的裂隙多多少少就有血影门的影子,前番,琳儿的被刺就跟他们脱不了关系,现在明心又落入了他们的手里,这与血影门的帐看来有重新算一算的必要了……” 金阳王听了汀小雨的诉说,心中不禁对于血影门也有了一个重新的认识。在此之前,兄弟争权就有血影门的因素,而现在,金家的下一辈又跟血影门牵扯上了莫大干系。虽然不知道血影门所图为何,但金阳王还是觉得有跟几个兄弟商量一下的必要了。 “小雨侄儿,这血影门伯父还是略知一二,虽然我不知道它的教址所在,但它暗藏的实力却非你所想象的那样简单。就是……就是伯父……也没有足够的力量能够与它抗衡。不如你留在我的身边,寻找明心等人的事情,我再派人慢慢去打听,你看如何?”金阳王踌躇再三还是将自己心中的所想吐了出来,他坦承自己倾一国之力都难以对付血影门,这让汀小雨大感惊讶。 血影门的势力让金阳王都有所顾忌,这是汀小雨所没有想到的,但虽说如此,汀小雨心中的那股孤傲之气却被激发起来。 “血影门,我汀小雨不管你的势力有多大,多强,我汀小雨誓要将你连根铲除。以慰我五行宗死难众人的在天之灵……”汀小雨不知道,自己发下的这个誓言,会对他后半生的命运产生多大的影响。虽然,汀小雨无怨无悔。 面对金阳王的挽留,拿定了主意的汀小雨还是谢绝了,他觉得只有不停的寻找才能让自己的心得到少许的安慰。但是在金阳国的这番经历却是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至少在这里他又一次的尝到了家的味道,nǎinǎi、伯父、众位叔叔在得知了他和金铭的关系之后,都待他如同己出。家的感觉是那么的隽永、温馨,在离开的那一刻,汀小雨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难以割舍的感受却是必须要割舍的。在与众人一一告别之后,汀小雨又踏上了漫漫长路。前方又有什么在等着汀小雨,谁又不知道。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一 无家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的整个身影蜷缩在一片荒草之中,时间已是隆冬,鹅毛般的大雪并没有我们想象一般的美丽,也绝没有那些吃饱喝足,裹衾佩裘的阔人们踏雪赏梅那般的闲情逸致。而是在呼啸的寒风裹挟下,如同一片片的小刀刃,似乎要将每一个能够遇到的东西肢解,将其彻底的粉碎。整个苍茫大地间都被它变成了白sè,包括瑟缩在哪里毫不动弹的汀小雨。 积雪已经将汀小雨的全身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似乎是为他穿上了一件又厚又软的棉衣,不过这件棉衣所带来的感觉并不是温暖,而是一种彻骨的冰寒。汀小雨所瑟缩的地方是一个荒无人烟的旷野,放眼望去,即便是被厚厚的冰雪所覆盖,但是也是能够看到,这四周方圆视线之内,根本没有一户人家。汀小雨怎么会在这样的一个恶劣的天气中来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他难道是迷路了,此时的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似乎是被冻僵了一般。他是生还是死? 冰雪覆盖下的汀小雨就像是一尊塑像,彻骨的冰寒将他瘦弱的身体包围,让人难受的冰冷、cháo湿放在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难以忍受的,但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对于这种感觉无动于衷,甚至是连一点冰寒所带来的颤抖都没有,只不过是还没有被冰雪覆盖的脸庞之上所透出的那种青紫sè表现出汀小雨所忍受的那种非人的痛苦却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汀小雨就这样孤孤单单的独自一人在这里默默忍受着这种感觉,非但没有表现出冷,就是汀小雨的露在外边的那一双眼睛甚至是表现出了一种陶醉其间的神情。汀小雨这是怎么了? 汀小雨已经在这方圆几十里的荒野周围转了不下几十圈了,他这是怎么了?是在寻找宝藏,还是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走出这片荒野的出路?都不是,因为这里就是他的家,是他自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个地方的旺镇。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也是他和爷爷最幸福时光的所在。从啸月城中出来,似乎是冥冥中有一种无形的呼唤,又似乎是发自自己内心的一种本能。汀小雨的行进的方向自然不自然的指向了自己的家乡的方向。虽然,他对于之前鲁爷爷的所言并没有半点怀疑,但是他的心里却是始终抱着一种侥幸,爷爷好像在家里,在那个四处透风的算不成是一所房子的家里等着自己。吃不饱,住不暖,但是却是有爷爷这个最亲近的人就足够了,汀小雨别无苛求。退一步说,即便自己的爷爷真的像鲁爷爷所说为了寻找自己而离家出走,那么他走了之后肯定会留下什么线索,这对于自己下一步的寻找也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的。抱着这样的心理,汀小雨随着自己的那颗游子之心的指点,在一个多月的风餐露宿之后,终于回到了自己印象中的那片土地。 但是汀小雨对于眼前自己见到的这一切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脑子,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没有欺骗他自己。又再一次的确认了一下,自己根本没有在做梦之后,汀小雨终于看清了眼前的这一切的的确确是真的存在的。没有家、没有人、没有房子、没有旺镇、甚至是连一丝有人生活、活动过的痕迹都没有……眼前只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原,印象中的昌叔、帕婶,印象中的小酒馆、医馆,印象中的低矮的房屋,泥泞的街道难道都被淹没在了这无边的荒草当中?汀小雨就像是疯了一般,飞快的不知道疲倦的在草丛中、灌木中、树林间飞驰、穿梭,似乎他最为珍重的东西被遗漏在了这里,让他无所适从、难以割舍。 奔跑在继续,寻找在继续,惶恐也在继续。在汀小雨的眼里,白天和黑夜已经失去了意义,饥渴和疲惫也失去了作用,就是时间在这里也似乎已经是停滞不前。唯一没有停下的就是汀小雨的双腿,汀小雨已经寻寻觅觅了几天几夜的身影。虽然汀小雨的身体的强韧xìng超出了平常人许多,但是在这无休止的奔跑寻觅中,如同是流水冲击着顽石,海浪拍打着海礁,他的身体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也是淋漓不止。但是他的双眼的焦点却是没有一次落在这上面,仿佛这身体、这鲜血、这痛苦根本就不属于他自己。 寻觅的身影渐渐的慢了下来,变得迟滞、蹒跚、不支,最后,仿佛是寒风中的最后一根枯草,汀小雨的身体终于再也经受不住如cháo水般的麻木、寒冷、疲劳,整个人的身体就像是一截木头,栽倒在了无尽的荒草当中。是该休息一下了,饶是汀小雨的体力超乎常人,但是几天几夜下来,即便是一个铁打的人,也是挨不住的。不过,如果我们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倒下的汀小雨虽然难以再有任何的一丝一毫的力量支撑他投掷到了极点的身体,但是他此时的jīng神却是异常的清醒。他大睁的双眼透出了痛苦中混杂着绝望和迷惑的神情,这让如cháo般的疲惫,麻木都望而却步,只能退而求其次,甚至是不能让他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小睡一会儿。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爷爷呢,周围的人呢,家呢,旺镇呢……”一连串的问号比落在汀小雨身上的片片雪花都让汀小雨感到打心底里寒冷。无尽的失落伴随着无穷的疑惑让汀小雨不甘心却又不明白。“人可以出走、死亡,家可以坍塌,消失,但是偌大的一个旺镇怎么就会平白无故的消失了?难道是血影门的报复?为了自己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孩子,来让一个镇子消失?”这个借口就连汀小雨自己都不能让自己信服。即便退一步说,真的是这样,最起码会有留存的痕迹。而这里却是一点人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仿佛亘古以来,这里就是荒野一片。此时的汀小雨恨不能自己哪怕能够找到一条烂泥铺就的小路,那条自己走过千遍百遍的小路,即便是这条小路上的一滩烂泥,都会给汀小雨带来莫大的慰藉。不过,寻找的无果证明,即便是一滩烂泥,也是汀小雨根本无法企及的奢望。 几天后,头脑有些略微清醒地汀小雨慢慢地振作起来,他又一次花费了十多天的时间走遍了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市镇,想要从周围生活的人们的口中打听到这旺镇到底是怎么了。但是所有的人,就是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仈jiǔ十年的行将就木的老人们也是对于这个旺镇一无所知。就好像这个旺镇根本没有存在过,或者是只是在汀小雨的心里存在过。无奈之下,汀小雨只好又回到了这片茫茫无际、寒风呼啸,了无人烟的荒原。 “没错,就是这里。”汀小雨极目四望,这跟自己记忆中的旺镇的影像根本重合不到一块。但是汀小雨却是坚信,这里就是那个虽然贫穷、破旧,但是却是生自己,养自己的地方。至于为什么这样,肯定是自己走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糊糊瞪着圆溜溜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汀小雨,对于这几天汀小雨的表现,糊糊根本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对于汀小雨这个人,糊糊的喜爱却是与rì俱增。它已经从单纯的从喜欢汀小雨身体中的那股能量的感觉,转到了喜欢汀小雨这个人的身上。特别是在啸月城王宫中的那一次事件之后,汀小雨的身体所散发出的能量是越来越明显,最主要的是汀小雨给糊糊的感觉是那么的安全,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样。 啸月城巨变,汀小雨无意中力挽狂澜,帮助了金铭的一家,也是挫败了血影门一方的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图谋的yīn谋。随着那一次汀小雨体内的力量的全力透支,汀小雨的神秘的丹田也是悄然发生了改变。丹田的这个神秘的介于虚无与存在之间的所在,起先已经是略显状态的那片灰sè之气已经是淡化的几乎看不出来。这样的结果只是激怒了汀小雨的丹田,就像是刚刚品尝到了食物的甘美,却是被别人一把给夺了过去。汀小雨的丹田在汀小雨透支之后,一下子变得活跃异常。它不再挑三拣四,对于每一种能够到它口中的能量都是毫不挑剔,一概吞噬而进。现在的它的空间之内,那股灰sè的气体较之从前浓郁了很多,而且这片透出一种说不明白的气息的气雾开始了一种玄之又玄的流动,似乎在它的内部孕育着什么……这可苦了糊糊,糊糊因为汀小雨丹田的再一次活跃而只能待在了汀小雨的身边,幸好其他人对糊糊视而不见。 看着糊糊憨态可掬的样子,汀小雨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虽然天下之大,不是我汀小雨所能够揣度的,但是只要爷爷还在这个世上,我就一定会找到他……”汀小雨的双眼中再一次的迸shè出希望的光芒。而糊糊似乎也从汀小雨的身上感到了什么不同,兴奋地它也是高兴地上蹿下跳,似乎在为汀小雨的改变而高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二 最是一年春好处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冬去chūn来,晴之大陆又迎来了一年中最好的时光,不停的跋涉中,汀小雨的的变化也是非常的明显。个头又窜了一大截,时间的刻刀将他的稚气去除,却是增添了几分粗犷和硬朗。不论是隐藏在满面尘灰的下面的脸庞,还是已经不能被衣衫遮掩的身体,时间和路途所堆砌的肌肉的强健的线条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有男人的味道,而那种孩子气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渐渐褪去。此时的汀小雨虽然是形同乞丐,但是不管是谁看到他,都会被他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无形的魅力所吸引,都会对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好感。chūn光明媚无限好,仍旧是一袭黑sè破衣,仍旧是身无分文,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寻觅。不过,糊糊的陪伴让沉默孤独的汀小雨身上增添了一缕欢快的气息。 知道没人能够看到糊糊,汀小雨索xìng让糊糊蹲在自己的肩头,还时不时的同糊糊说两句,虽然糊糊并没有像汀小雨所期望的那样能够学会说话,但它天生的聪明伶俐让这一人一兽的交流越来越流畅。 “糊糊,你有家吗?” “呜” “你家里还有谁啊?” “呜,呜” “等我忙完了自己的事,就和你找你的家好不好?” “呜――” …… 不管糊糊是否能够听得懂,每当单独的时候,汀小雨总是和糊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糊糊似乎能够听得懂汀小雨的话,也似乎是听不懂。但是,不管听得懂还是听不懂,这些对于汀小雨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糊糊能够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听一听自己的心里话,能够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自己身上越积越多的寂寞给冲淡一些。让自己在沉重的寂寞中透透气,得到片刻的欢愉,于是乎,这一段时间里,一人一兽,其乐融融。两个虽然不能用言语交流,但是心却是越贴越近。 蹲在汀小雨的肩头上,有时候甚至是跳到汀小雨的头顶上。每当这个时候,糊糊总是将自己的身体和长长的尾巴盘在汀小雨的脖子上和头顶上,就像是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给汀小雨加了一顶皮帽或者是一条温暖的围巾。此时糊糊的毛sè越来越鲜亮,它的整个身体就如同一团水银,有着金属的光泽,但同时又具有皮毛的质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很自然的在它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现在,糊糊越来越依赖汀小雨了,虽然汀小雨时常的唤它出来玩,但糊糊却有事没事的老爱待在汀小雨的怀里,似乎非常的喜欢汀小雨身上的那股气息。 最近,糊糊的身体明显的长大了不少,但身体的重量却一点也没增加,原本它就如同没有重量似的,即便是这个时候体型长大了不少,但是身体还是宛如一根羽毛轻飘飘的。同汀小雨这么长的时间了,汀小雨却从来没有发现糊糊吃过东西。有时候,汀小雨偶然得到一些好吃的,或者是从山林中得到几枚可口的野果,都会拿来喂糊糊。但是糊糊根本就是理都不理,似乎这些东西对它没有任何的吸引力。不管是荤的素的还是生的熟的,糊糊都一点也不感兴趣,难道糊糊是餐风饮露的,从来没有看到过糊糊吃东西的汀小雨有时不禁这么想。虽然有些担心,但是看到不吃东西的糊糊依旧活蹦乱跳,汀小雨原本略有的担心也就慢慢地淡了。只要是糊糊没有事就行。 有时候,糊糊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把汀小雨当成了金武义的那尊神像,一个劲的往汀小雨的身体里挤,甚至是爪刨嘴咬,仿佛汀小雨身体里藏着它最感兴趣的东西。但是,汀小雨的身体自从习练了归元十三式之后,它的强韧是一天一个样,特别是经历了前几次的变化,身体更是变得较从前强韧了不止一分两分。面对糊糊的不可理喻的举动,汀小雨的身体根本就是毫无损伤。也多亏了汀小雨那变态的强悍身体,要不在它的利爪之下,早就被糊糊给开膛破肚了,每当想起糊糊能够像汀小雨自己随意的穿梭物体时,汀小雨就感觉到浑身别扭,唯恐糊糊一不小心就钻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汀小雨可是不想去体验那种被一只动物在身体里窜来窜去的感觉。虽然汀小雨时常这么干。正因汀小雨下意识的阻挡着糊糊,所以糊糊的百试不爽的特殊的技能对汀小雨的身体就变得毫无办法了。 汀小雨自己也在不断的变化着,身体长高了一大截,身体虽然一如既往的消瘦,但隐隐的身体中的那股力量却越来越强大,就像是一头浑身充满了危险的猎豹,虽然没有明显的粗壮的外形,但是呈流线型的身体的结构却是告诉每一个人,这身体的下面的能量是不容他人小觑的。而单从外表看,任谁也想不到这个身体单薄的孩子身上有这么强健的的力量。汀小雨的眼睛越来越亮,即便是在白天,这双明亮的眼睛也是非常的引人注目,每一个见到汀小雨的人,都会首先被他的眼睛所吸引。而对于他破烂的穿着,肮脏的外表在不知不觉中就忽略了。因为这双眼睛总是给人深不见底的感觉,几乎让每一个看到着双眼的的人都有一种身陷其间的感受,让人觉得似乎这双眼睛能够看穿人的身体,直透他的心灵。 但是在这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边,在这双眼之间的眉宇中还是有一抹淡淡的忧愁,挥不去,散不掉。让人怜惜,让人哀伤,让每一个心存善意的人都忍不住想走上前来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一番。让人疑惑汀小雨这个虽然已经略有成年人的风采,却还是尚显稚嫩的肩头怎么会担当起这样沉重的一副心灵的重担。 明明知道血影门是罪魁元凶。但寻寻觅觅了这么久,汀小雨的足迹已经横贯了整个晴之大陆,从最西北面的旺镇,到了现在他所处的晴之大陆的最东端,与幽月大陆相接壤的明月山脉。它的踪迹却仍然杳如黄鹤,难觅踪迹。 “难道自己就找不到这个所谓的血影门了,师门之仇,兄弟之恨难到就这样任由时间的砥砺而渐渐的淡去?”此时的汀小雨站在一座山峰的顶上,昂首东往。再往东就是辽阔的大海了,路已经到了尽头,但是心中的那条路却还是刚刚离开了起点。汀小雨知道,大概是自己的方向不对,血影门的存在应该是铁一般的事实。自己找寻不到是因为自己的探查不够细致,天下之大,自己就如同一条蜉蝣,想要在短时间里找到这样的一个神秘的对头,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毫无头绪的结果并没有动摇汀小雨的信心,此时的他已经是准备好了,他将再次掉头南去或北走,去追寻自己心中的那个目标。 汀小雨的爷爷同样是没有下落。对于爷爷的寻找并不比寻找血影门轻松。对于一个可能随时都会倒毙路边的老人,这世间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又有谁会去注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汀小雨虽然尽力寻找,但是结果却还是如同大海捞针,一无所获。一次次的失望与打击让汀小雨痛苦、颓废、沮丧,但是汀小雨心里的那个坚决的目标却是从来没有因为没有结果的寻找而动摇半分。他坚信自己的寻找一定会有结果,爷爷,这个自己人生中唯一的亲人一定会在将来的某一时刻、某一地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每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一样那么的突然。 站在山峰的顶端,面朝着如同天空一般的苍茫的海水,两者的界限已经是难以分别。汀小雨的视野,心胸一下子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开阔。汀小雨忽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渺小,生长在天地之间,对于天地的巨大的那种畏惧直到现在汀小雨才有了一种浅浅的体会。人生天地间,匆匆一瞬间。欢喜痛苦间,飞灰湮灭间。对于人生的短暂,天地可以说是一种永恒的长存。对于人的渺小,天地又是一种何等浩大的存在。在这思绪纷飞间,汀小雨第一次变得有些茫然了。在这山顶之上,汀小雨忽然感到了疲惫,感到了放弃。汀小雨现在的感觉是那么的累,现在的他好想找一个地方躺下来好好地休息一下,来缓解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疲惫。 在不断寻找的路上,汀小雨有时会问自己,这样的匆匆而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想要找到自己的亲人,他们是否还在人世,找到了他们之后呢?。找寻血影门又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自己内心中的那个猜测得到证实?然后呢,报仇?自己究竟要做什么,自己在追逐什么?原本这些纷繁的念头就如同轻掠的微风,飘扬的花瓣,并没有给听下雨带来什么样的感觉。但就在汀小雨将心灵的闸门打开的这个时候,这些平常看似微不足道的念头却是如同积攒了千万年了,此时它们汇成了一座沉重的大山,重重的压在了汀小雨的心头,似乎是要汀小雨自己来找出答案。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三 天人交战 化虚为实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知不觉间,汀小雨的心境在变化,他的心境仿佛是飘荡在天地间的一粒有思想的微尘,随着思想的微风将他越送越高,不再关注自己周围的微尘,而是在思考更多的东西,鲜花,蝴蝶,白云,蓝天……一样,越飞越高的他的关注,他的认识不再是停留在为兄弟,为宗门的报仇上。而是在思考,以杀止杀,冤冤相报,循环往复,何时为止。如果一旁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将会惊骇万分,因为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进入了一种千载难逢,只是存在于传说当中的天人合一的境界。汀小雨的整个人矗立在山头,猎猎的山风将他已经是破烂不堪的衣服吹得呼呼作响。而他整个人的jīng气神却是已经凝练成了一颗种子,或者是一个点,已经是飞出了身体的禁锢,随着思想的轨道朝着无尽的虚空冲去。这种状态的出现离不开汀小雨自己所具备的赤子情怀,他无yù无求,但是又坚定异常。他生xìng淡然,但是又情深似海。他温婉善良,但是又嫉恶如仇。因此,在这个让人心旷神怡的环境里,在这个jīng神无限接近自然的状态中,汀小雨竟然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了这种天人合一的状态中。不过,真的是天人合一吗? 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何意义,所谓的仇人,即使你不去杀他,人生苦短,几十年后,时间的尖刀也会让他变成一抔黄土埋白骨,何须自己再行动手,这恩怨情仇不就不了了之了。天道循环,恩怨依旧循环。冤冤相报何时了,所谓的报仇不过是一种恩怨的传袭。徒增感情上的困扰罢了。这也就印证了一门宗教所言的,拿起即为放下,执念即为解脱。在此看来,人还不如野兽,野兽不思恩怨,更不记情仇,快快乐乐,无拘无束,虽不如人生长久,但贵在常乐。人更不如草木,草木无情,情感都没有,又哪来恩怨。如同一位高僧所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草木正因无情,才能长久,存于世百年,千年。 汀小雨一念及此,他所望的那片天空中异象突现,朦胧中似乎有着天女在飘舞散花,又有佛陀诵经,金刚怒目……种种异象纷至沓来。不过此时的汀小雨留下的只是一个躯壳,这些异象却根本是没有被他看在眼里一丝一毫。随着汀小雨的念头的转变,异象随之渐渐地湮灭。就连出现在汀小雨的脑后的一圈光轮也似乎不情愿的散去。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看错了。因为只有佛法高深,修具金身的罗汉果位才会有着光轮的加身。难不成是那些光头老头们一时糊涂了? rì月无情,才能常驻碧空苍穹,rì夜不停的播光散辉,游走于天地之间,受万物之景仰与膜拜,亘古而长存。 大地无情,育化万物。演山河之壮美,示海空之寥廓。有花草藤树之葳蕤,芬芳,有蠃鳞羽昆之生死,繁育。 苍天无情,雨雪风霜,rì月星辰,各行其道,各按其节。才有星辰之美丽,雨雪之丰饶。白云苍狗,一瞬千年。 大道无情,孕育出苍天大地,才有了天地人神鬼的栖身之所,演化出rì月星辰,才有了昼夜的更替,四季的变换。 …… 这世间的真谛是否就是人与人无情,人与兽无情,人与世间万物无情?万事万物都应摒弃情感,变得无思、无yù、无喜、无悲、无sè、无声、无味……乃至最后的无我?这是否就是世间所传颂的无情大道?汀小雨的念头的转变速度之快,让人咋舌。刚刚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个时候却已经是到了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了。这已经是到了天地最为残忍的无情执念了。随着汀小雨的念头的顿生,原本晴朗、祥和的天空突然间发生大变,天地间戾气大作,天虽然还是那片蓝,但是那蓝却是像极了刀锋上的那片寒光,地虽然还是那样寥廓厚重,但是在每个人的意识当中,这厚重却好像是被亿万年前旷世大战的滔天鲜血给浸染的,绝灭之气让人窒息。天地间的一切都被盖上了一层残忍与杀戮,似乎亘古以来,这天地就是秉承杀戮而生,这万物就是被杀戮而活。让人感到这根本就不是现实中的世界,而只是汀小雨脑海中的剧变。但是此时又有谁能分得清,哪里是现实,哪里又是想象。这手笔跟刚刚的天女散花、金刚怒目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不可同rì而语。就像是一个巨人戏弄了一只蝼蚁一般。却实在不知道,这天地异象为何为汀小雨这样一个孩子出现,难不成汀小雨的身上真的隐藏着什么? 汀小雨体内久无动静的元气像是感收到了汀小雨的想法,慢慢的开始了翻滚,如同是开了锅的滚水,如同起了溅起了波纹的湖面,如同是狂风撕扯下的云朵……由它原本纯净的白sè慢慢的向一种代表着冰冷、无情、坚硬的黑sè转变。汀小雨内心的无情之道开始孕育着它的雏形。 随着内心的变化,汀小雨外在的气势也在发生着变化,冰冷,无情,杀戮、嗜血、yīn冷、疯狂……这些与他年龄根本不相符的感觉开始在他身上出现。让人感到,眼前的汀小雨不再是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而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刀,一座冷气袭人的冰山,一个刚刚从黄泉钻出来的一个魔鬼……让每个人都唯恐避之不及,都难生亲近之感。 怀中的糊糊似乎也感到了汀小雨的变化,被惊醒的它从汀小雨的怀里艰难地探出头来,原本不着一物的糊糊的头上,身上已经是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玄冰,灵巧的它也不复往rì的敏捷,从不知道寒冷为何物的它瑟瑟发抖的看着汀小雨,仿佛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它所熟悉的那个亲切活泼的伙伴,而是变成了一尊没有情感,没有温度的石像一般。 此时的汀小雨还在神游天外,满脸都是茫然,对于无情大道的领悟,让他似乎丧失了自己追逐的目标,心中的让他牵肠挂肚的那一切的人和事仿佛不再那么沉重,让他难以留恋。汀小雨天人合一的进程已经是到了最为关键的地方,天人合一成功后,汀小雨就是真正的具备了成仙成神的基础,假以时rì,白rì飞升就将是他最终的结局。只是现在的汀小雨却似乎并不情愿,现在的他并不是天人合一,而更像是在天人交战,在他最茫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内心却总有那么一小块温暖的地方往外散发着对亲情、友情的思念,这就像是他内心里最后的没有熄灭的那颗火种,慢慢的壮大,慢慢的扩展,让汀小雨那颗渐渐冰凉的心又慢慢恢复了温暖与柔软。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终于,汀小雨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明亮的眼睛中映入的是那连绵起伏的山脉。 望着巍峨连绵的明月山脉,绵延不知几万里,高耸不知几万丈,亘古无人度,鸟兽愁飞攀。 难道真要越过山脉,到幽月大陆去。脑子已是一片浑浑噩噩的汀小雨一念至此,心头不由疼了一下。 “爷爷呢,我要抛下爷爷吗?” 迷茫的双眼瞬间恢复了清明,汀小雨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刚刚的冰冷似乎还没有散去,让身处盛夏,骄阳炎炎中的汀小雨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似乎这心头的冷意让现实中的他都难耐凄冷。 “我刚才怎么了?刚刚那个人是我吗?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的那些想法是从哪里来的……” 刚刚的那一切让汀小雨好一阵后怕,自己都差一点将自己的最亲的爷爷,最近的金铭与晁刚忘掉。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一种怎样的让人着魔的力量啊。 为什么要去追求无情,难道就是为了忘却,为了力量,为了不再遭受情感的煎熬?难道在婴儿的眼里,还有什么比母亲的怀抱的诱惑更大?难道还有谁为了更为长久的寿命而去做一块冰冷的山石……忘却是一种背叛,力量也只是相对而言,没有了情感的人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所有的追求都成了虚无飘渺的一片虚幻。 人生就是因为有了七情六yù而变得丰富多彩,有了爱恨憎怒方显xìng情真谛。父母家人,亲朋挚友,恩爱情仇,悲欢离合,这些都是人生永远值得珍藏,不能消磨的美好回忆。潇洒一生,享受真情,于人世间修行,在红尘中磨砺。这才是汀小雨的真情之道。 随着汀小雨思绪的变化,他体内的元气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冰冷、无情、坚硬的如同坚冰一样的黑sè像是到了chūn天,开始变得生机勃勃,暖意盎然。自然的气息让他怀中的糊糊都感觉到了,惬意的伸了个懒腰,小脸又紧紧的贴在了汀小雨的胸膛上。 放弃了威力无比的无情大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汀小雨丢掉了一次可遇不可求的旷古奇缘,汀小雨的修行之路是不是会变得越来越困难,汀小雨的修行该往哪个方向发展?这个不得而知,但是,通过这一次心境的磨砺,汀小雨体内的元气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已经饱和到了极点的雾状的元气开始逐渐的凝结,最后变成了一滴滴极其微小的,透着生命的绿sè的水滴,悬浮于汀小雨的身体之中。而汀小雨的丹田,那股灰气吞吐运转的更加厉害,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出现。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四 青青草原 悠悠我心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茫茫草原,一碧千里。浓翠淡青,淡妆浓抹让这一望无际的单调的绿似乎也有了宜人的层次感,让人看了神清气爽,jīng神都为之一振,欣欣然的生命之意让这无数的弱草演绎得淋漓尽致。“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里的天就如同穹庐,这里的地就如同碧玉妆成。经历了山巅的心灵的变化,汀小雨来到了这样的一片茫茫草原。 同样是洋溢着青chūn的气息,同样是如同青草绿树一般的汀小雨也是别有一番年轻的滋味。这个时候的他也由当初的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成长为一个浑身散发着青稚气息的挺拔少年。齐肩的黑发飘逸而又迷离,白皙的面孔亲切而又温婉,让他从内到外透出一种别样的气质,平凡中带有特别,简单中有点神秘。虽然没有锦衣华服,但一袭破衣却难以遮掩他与众不同的魅力。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深邃,漆黑,明亮,有星辰的幽远,有宝石的华贵,甚至还有一种吸力,让每一个看久了他眼睛的人仿佛掉进了泥沼,沉浸其间,难以自拔。 此时的汀小雨的心中似乎放下了些什么,眉宇间原本拥有的那份沉重已经是由一种坚定所代替。这种坚定让他身上原本已经是没有几分的稚嫩之气又少了许多,增加的却是一种原本属于成熟男人的稳健、安全、智慧。这种气质并不是任何的一种装扮,训练,教育所能够培育出的,而是一个人内在的,经历了众多的时间、事件的磨砺而生成的,就像是一粒钻石,经历了千万的火焰和重压才在地底生成,就像是一颗珍珠,在经历了痛苦和岁月的孕育才绽放出迷人的光泽。汀小雨的这种气质即便是在破衣烂衫之下也是掩盖不住他无形的光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他所吸引。而在这种天地广阔一念间的茫茫草原之上,汀小雨对于自己的心灵的释放更是毫无保留,这让他的气质更是散发到了极致。整个人的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释放,从身体和jīng神都达到了最大的限度的活跃。 行走于蔚蓝和碧绿其间的汀小雨的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已打开,尽情的吸取着这自然中最柔弱但又是最坚强的生命的气息。汀小雨体内的那些已经是实际存在的元气的液滴更是活跃异常,它们似乎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壮大自身的本能让它们开始与周围能够融合的一切能量相融合,似乎壮大就是它们现在最渴望的举动。汀小雨丹田之内的那团灰sè的气体同样也是运转剧烈,它似乎要吞吐出什么东西,又似乎是感受到了丹田之外那些已经是具体存在的微小的元气液滴,这些对于它而言都是最为美妙的食物,但是不论是它的孕育还是对于外面的食物的渴望。却都在最后的关头功亏一篑,似乎是力量不足,又似乎是缺乏一个关键的契机。但是身心的愉悦所散发出的那种气息,却如同一片无形的雾气,将汀小雨身体的周围尽数浸润,真个像是腾云驾雾一般。 而汀小雨身体周围的雾气所笼罩的所有的野草也似乎很是享受汀小雨身上所散发出的的那种近似于自然之气的雾气,随着汀小雨步伐的前进,柔弱的茎叶、惨淡的花朵无不努力挺拔、绽放,即便是一颗野草,一朵野花,所展现的状态,所给人的感觉也是绝对与平常不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它们一生的黄金期,生命力旺盛的几乎要满溢而出。这就是沐浴在汀小雨的独特的自然的气息里的生命力被激发,将自己最旺盛的一面展示出来的效果。汀小雨一路前行,随着汀小雨的前行的这一片野草所汇成的一条绿sè的行走路线呈现出一种不同于其他的绿sè的旺盛的生机。在这片绿sè中显得尤为瞩目,虽然都是绿sè,但是这条绿sè的路线更像是一条充满了生命力,迸发了活力的生命的地带。 充满生机的草原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独特的气息传递给汀小雨,汀小雨就像是反刍一样,又将经过了自己的身体过滤后的更为纯净的带着自己特有的自然气息的能量传递给周围的这片草原。两者竟然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种互为依存,互为补充的状态。这一片天,这一个人竟是如此的和谐统一。这种状态不就是多少人追求了一辈子的、千百年来可遇而不可求的天人合一?汀小雨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边接连进入了两次天人合一。如果这让别人知道,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为之抓狂。在普通的习武者甚至是普通的修真者的眼里,这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状态甚至一个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摸到它的门槛。但汀小雨呢,之前的那一次竟然让他因为不喜而放弃,如果他自己明白,是不是会为之前的放弃而遗憾。这个我们不知道,但是从现在汀小雨的样子看,对于眼前的这种感觉汀小雨是非常的喜欢的,至少他是不排斥的。就这样,汀小雨天人合一,他的身体,他的jīng神都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而他所经过的那片草原同样是因为有了他的气息而非常突兀的显得尤为出众的生机勃勃,甚至是有了孕育草木jīng华,甚至是草木jīng灵的可能。 进入这片草原已是十余天了,这是汀小雨遇明月山脉而回转后选择的一个方向。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这里的风光又不同于汀小雨的此前所见,一派豪放与寥廓。 这里的人也与汀小雨从前所见不同,面sè黧黑,长布缠头,放牧为生,逐水而居。但他们居住实在是太过分散,汀小雨进入草原十几天里也仅仅见过两拨,而且是远远地看见,并没有更多的交流机会。更多的时候是汀小雨独自在这无际的绿sè中踯躅前行。但即使是这样,凭着汀小雨的直觉,牧民们的淳朴、善良、好客的特点也是如同夜空的繁星一般明显。 又是一个月圆夜,月上中天,月朗星稀,清风拂面,银辉满地,万籁俱寂。汀小雨躺在厚密的草丛之中,糊糊早就在他的身边熟睡,那种憨态可掬的样子让汀小雨似乎是有了一种家的感觉。此时的糊糊就是汀小雨的唯一的亲人,这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草原在汀小雨的心里也似乎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汀小雨仰望星空,银河霄汉,朗朗夜空,似乎又让他回忆起了什么,因为汀小雨的眼睛又看的痴了。群星暗淡中间,偶尔一颗流星划过,让汀小雨记起了爷爷所说过的话, “一颗星就是尘世中的一个人,人生星现,人长星亮,人死星落……” “不知道又是哪里的一个人离亲别友,永远的归去了……” 汀小雨如是沉思,“不知道这其中那一刻是自己,是那颗又小又暗的?还是那颗紧挨在一颗大星边上的?应该是那颗挨在大星边上的。那颗大星应该就是爷爷,自己偎依在爷爷的身边,相依为命。人间的自己和爷爷不正是这样的一种样子?”汀小雨如是作想,为了爷爷的存在,汀小雨有意无意的将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当成了爷爷的象征。而恰好的是,离这颗星不远的地方,一颗小小的暗暗的星星的存在,又让他很好的变成了自己的象征,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看法。爷爷健健康康的,自己也将像这星星一样跟爷爷永远相伴…… 蓦然,陷入了沉思中的汀小雨正在朦朦胧胧之间,耳边却传来一阵悠长、遥远的嗥叫,不似狼嚎,也不像其它野兽的嚎叫。这声嚎叫极其遥远,但是给汀小雨的感觉却是清晰无比。并且汀小雨似乎从这嚎叫中听出了它的情感,其中包含着不甘、困惑、痛苦、思念……就连已经在汀小雨怀里沉睡了的糊糊都被惊醒了过来,跳到高处,机jǐng的四处张望。 “难道是头狼?”汀小雨想,他从小到大听到过也见到过许许多多多的狼。他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的旺镇就在大山之间,狼并不缺,汀小雨甚至都自己面对过狼。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汀小雨太过瘦小,让这头狼没看上。这头狼竟然只是看了汀小雨一眼,就掉头走掉了。“但是这声音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一头狼啊,也许草原狼的叫声就应该是这样吧……”汀小雨明显的听出了这种叫声的不同,但是已经朦胧的有了睡意的汀小雨并没有深究,毕竟在草原上,除了狼还能出现什么。 等了良久,却没有第二声传来。站立良久的汀小雨只得放下了一探究竟的心思,重新躺在了如绿绒厚毯一般的草地上。糊糊从汀小雨的怀里不时的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汀小雨那双堪比天上星星的眼睛,不知怎的,还没等糊糊睡着,汀小雨反倒睡着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五 凶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第二天,汀小雨携着糊糊依然前行,这次,汀小雨运气不错,走了不久,汀小雨就幸运的遇上了一个小小的放牧部落,这些牧民都是逐水草而居,当他们的牛羊将这一处地方的牧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就会再进行迁徙。就像是一群无忧无虑的快乐的鸟儿,在这片辽阔富饶的草原之上飞翔。牧民的好客是人所共知的,特别是对于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热情而又亲切,这让每一个漂泊在草原上的人都以遇到他们而感到高兴。同样,这也意味着汀小雨能够好好的吃上一顿,补充一下自己的干粮了。果然,暂居此地的牧民们老远就看到了汀小雨的到来,虽然汀小雨只是一个孩子,但牧民们却丝毫没有因为一个孩子而慢待他。看来真的就如同传说中的一样,他们亦如这草原一样,好客而豪迈,但凡遇到过路客人,都是盛情招待,热情非常。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或推辞不就,他们反倒会不高兴了。 说是部落,不过是十几户人家的样子。三五座帐篷聚拢在一起,几个小巴郎在帐篷外嬉戏。远处是成片的牛羊,远远看去就像是绿毯上的白sè云朵。看到汀小雨的到来,他们一如既往,如同自己的亲人到了一样。但细心的汀小雨却发现,这里的男女老少,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有那么一种惊魂未定、忧心忡忡的神sè藏在热情、开朗的表情之后。 “到底是怎么了?这些天生就能歌善舞、笑口常开的人们难道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能有什么让这些天生的乐天派甚至都掩盖不住自己的忧愁与害怕?” 坐在牧民的帐篷中,喝着香酥的nǎi茶,吃着酥烂的羊肉,汀小雨不禁有点疑惑,但是仔细的去看牧民们的脸,又看不出什么。汀小雨又不好开口问, 羊肉非常的新鲜,像是刚刚宰杀的。不过,汀小雨从到来到现在自始至终就没有闻到新鲜的血腥味。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过路的孩子,不值得也不可能为自己一个孩子而去宰杀一只羊。要知道牧民们虽然慷慨好客,但是他们的rì子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富裕而安康。风风雨雨中的迁徙、流离,一年到头的辛勤劳作,到头来有可能就会因为一场暴风雪的到来而落得个两手空空,饥寒交迫。但是实际上的这些困难在他们的眼里却又不当回事。这就是因为他们与生俱来的、深深刻在骨子里的那种天xìng乐观、刚强,面对任何的困难都永不言弃的jīng神造就了这样一个让人敬佩的民族。 “这里边肯定有事。”汀小雨如是想。 入夜,汀小雨躺在一座帐篷中,耳朵中是草原上呼啸的风声,身旁是呼呼入睡的牧民的儿子,身下则是铺的厚厚的羊毛毡毯。跟露天而居相比,少了一份野趣,多了一分温馨。这就是牧民们的特点,他们完全将流落在外的汀小雨当成了自己的孩子。这是汀小雨在没有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后,在白天找了一个借口,又在这个小部落里逗留了一天,想要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刻他正在细心聆听自己隔壁帐篷里牧民的谈话。 …… “昨天晚上,怪兽来咬死了十二只羊,伤了的也有二十多只,看来今年又白忙活了。” “听南边的德文部落说,这是神灵赐下的惩罚,专门惩罚那些不敬神明的的人。想要得到神灵的原谅就要……” “就要给祭司神庙供奉对不对?但十两黄金啊,我们一共就这十几户,上那凑这么多钱去。” “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一,这怪兽再来一次,我们这个冬天就难过了……” “是啊,听说以前几个大部落凑了百十号人,想要猎杀这只怪兽,结果呢,伤了十几个人,连怪兽的毛都没伤到一根,我们一共这十几号人,能拿它怎么样呢?” …… 一时间,淳朴老实的牧民们陷入了沉默。 帐篷外,本应早就沉睡的牛羊们都睁大了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是什么让它们在本应该早已入睡的时刻却是毫无睡意。是不是昨天噩梦般的回忆让它们对夜晚产生了恐惧。还是它们有预感,昨晚的杀戮还将在今晚上演。 原本躺在毡毯上的汀小雨这时已经悄悄的出了帐篷,因为,听觉敏锐的他已经听到了常人难以听到的那种低低的吼声,汀小雨肯定,这吼声同昨天的嚎叫属于同一种东西。敏锐的嗅觉也让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臊之气,那应该就是凶兽特有的味道,也是牲畜们惊慌失措的根源。 十余里外,一只牛犊大小的凶兽正朝着这十几户人家的聚居地慢慢前行。明亮的月sè照在它的身上,诡异的不见一丝反光,好像全被它的身体吞噬了。所以,它看起来就像是月光下的一团yīn影,在野草的cháo头浪尖上慢慢滑行。 循着这股味道,汀小雨慢慢地朝凶兽的方向找去,善良的汀小雨从一开始就想帮一下这些淳朴善良的牧民。当然,凭着自己的身手,对付一只野兽,他是有信心的,更何况还有一个得力的助手呢。 慢慢地一人一兽在逐渐的接近,汀小雨慢慢地将自己的意识放了出去,凶兽的样子慢慢地浮现在了汀小雨的脑海里。 流线型的身体,巨大的头颅,尖利的牙齿突出于唇外,身上覆盖着一层蓝sè的硬皮,但却没有一丝光亮,就连月光照在上面都反shè不出哪怕是一丝的光。背上从头到尾长满了尖锐的长刺,一双幽蓝的眼睛直视着牛羊圈养的方向…… 几百米外静静站立的汀小雨从自己的意识里感受着这一切,一种奇怪的感觉让他惊奇不已,因为,同时反馈回来的不仅仅是凶兽的样子,还有凶兽的气息。而这气息恰恰是让汀小雨感到无比的疑惑。 一般的野兽的气息表露的无非是凶残、暴戾、嗜血……谈不上什么理智、情感,但今天,汀小雨即将面对的这只凶兽的气息,却丝毫没有一般野兽的感觉,它让汀小雨感到自己像是在面对一个人,一个充满了悲凉、无奈、愤怒、挣扎等情绪的人。即将要袭击的牛羊并没有激起它的一丝兴奋,相反却让它的心里充满了无奈与厌恶…… 前行中的凶兽忽然发现自己的前面有一个人挡在那里,这让凶兽的凶xìng一下子爆发出来。凶兽的身体一蹲,四肢猛地一蹬地,就见一条黑sè的影子朝汀小雨飞shè过去。整个攻击声息皆无,只有被蹬起的泥土打在草叶上的沙沙声。 面对突袭而来的凶兽,汀小雨没有丝毫的惊慌,有的只是好奇。按照以往,如果是普通的野兽,汀小雨会毫不犹豫的解决掉,但今天的发现却让他十分好奇,因为,眼前的这只凶兽,没有一丁点野兽的特点,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只能说是徒具野兽的外表了。所以汀小雨想看看这只凶兽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而且汀小雨从它的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它有伤害自己的一丝意思。 十几丈的距离,对于凶兽来说不过是电光火石的一跃,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凶兽仿佛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这个人只是自己眼中的一个幻影,或者是自己心里想象出来的,因为,这个人好像根本就不存在,像周围的野草,或者说他就是一株野草。 更让它不解的是,越接近这个人,攻击的念头越弱,就像是一块冰,被火给融化了。又像是一团雾,被风给吹散了。祥和、宁静、安逸、无忧无虑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像是回到了家,又像是获得了zì yóu。 锋利的兽爪已经搭在了汀小雨的肩头,森森的兽齿也已与他的喉咙差之毫厘,好像下一刻就要上演汀小雨喉断血溅,开膛破肚的惨象。不过汀小雨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他知道,凶兽的攻击已经结束了。 巨大的冲击力还是将汀小雨扑倒在地。凶兽依旧保持者攻击的姿势,前爪将汀小雨摁倒在地,半寸多长的牙齿依旧叩在汀小雨的喉间,甚至于腥臊的涎水都滴在了汀小雨的脸上,脖子上。不过让凶兽失望的是,这个人的脸上连一丝的恐惧都没有。 月光下,一望无际的草原翻着墨绿的波浪,如同墨蓝的天罩着墨绿的海,较之白天的景sè另有一番滋味。一只凶残的野兽,兽爪底下摁着一个可怜的人,没有野兽的咆哮,亦无人的呼救,静静地,如同一幅剪影。透出的不是惊惧、而是一种怪怪的安详。 “呜呜!呜呜!”耐不住寂寞的糊糊一下子从汀小雨的怀里跳了出来,一下子调到了凶兽的头上。仿佛这只凶兽对糊糊来说只是徒有其表,没有一点威胁xìng。 “银……狐?” 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汀小雨的脑海中响起,这也让糊糊的动作为之一滞,但随后糊糊好像没有听到,依旧在凶兽身上上蹿下跳,玩兴不减。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六 祭司神殿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夜风吹过,夜sè下的茫茫荒草就如同波涛汹涌的海浪起伏不定。隐隐传来的波涛声虽然不像是真的浪涛那样气势宏大,但是也别有一番风情。汀小雨齐肩的长发随风飞扬,凶兽立于汀小雨身侧,如同两个多年未见的老友,并肩眺望那远处那浓墨淡sè妆点的夜sè草原。 凶兽能够用意识交流,这个发现让汀小雨惊喜不已。就像是读心术一样,汀小雨的心中所思,凶兽就会自然而然的感受到。随即凶兽就会将自己的回答或者是所想传递回来,解答汀小雨的疑问或者是回答汀小雨的问话。第一次体验到这样奇妙的感觉,让汀小雨奇妙异常,有一种yù罢不能的感觉。而且它虽然是一个外表凶恶的异兽,但是明显的比糊糊的灵智成熟得多,而且它比起糊糊来见识也是广博多了,这让汀小雨交流起来方便得多了。一人一兽就这样在碧天圆月下无声的用意识交流着。 汀小雨非常的奇怪,这只凶兽竟然能够看到糊糊,照汀小雨的思维,普通的人看不到糊糊的样子,这凶兽也不应该能够看到。但是它不仅看到了,而且脱口而出,叫出了银狐的名字。难道糊糊就是它口中的银狐,从糊糊的外表来看,银光闪闪,就像是一只可爱的银狐一样。不过,当汀小雨再想深入的了解一下关于糊糊的信息时,凶兽反倒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怎么认识糊糊的?” “不知道……看到它……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名字。” 虽然答案让汀小雨郁闷不已,但汀小雨却是不知道。对于动物们来说,它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能,可以将自己的祖先的一些记忆进行传承。不论是后代是否经历过一些事物没有,只要是祖先有过类似的经历,就会传承在它们的记忆中。就像是,一些弱小的动物天生就有一种趋避危险动物的本能。并不是它见到过这些凶猛野兽的厉害,而是祖先们一代代的血的教训的传承,让它们自然懂得趋利避害。对于糊糊的存在,肯定是凶兽的祖先跟糊糊所在的银狐一族发生过什么,才将银狐的样子牢牢地印刻在了每一个后代的记忆中。 “我感到你内心的那种不情愿,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汀小雨面对着这头叫做蓝炎的凶兽,对于它表示出了极大的同情。 “主人……下……咒,不得……不去。” 毕竟是第一次与人交流,蓝炎对于语言的组织还不是很熟练,同汀小雨交流起来还显得有些不顺畅。 “你从哪里来?” “不知……记事起,就被……主人……收养。” “能不能不去伤害牧民的牛羊了?他们都是一些可怜的人。” …… 蓝炎沉默了, “我也不想,完不成任务……会受主人惩罚。” 交流到这里,蓝炎的眼中明显的流露出恐惧的神sè。 既然没能问出个糊糊的所以然。汀小雨关注点自然就转移到了凶兽的身上。经过了一番交流,汀小雨从它的心里得知,凶兽叫蓝炎,是牧民们口中所称的那个伤害了无数牛羊和牧民的噩梦一般的存在。至于汀小雨问到它从何而来,蓝炎却是依然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来到这片草原时间并不是很久,而来到这里之后就被迫干了这些自己非常不情愿的勾当。虽然不愿意,但是只要不愿意,就会受到严厉而狠毒的惩罚,这惩罚不是惩治在**之上,而是直接施展在jīng神层面即便是现在蓝炎想起来仍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实际上,蓝炎真的不是贪婪的神庙祭司所豢养的,按照蓝炎所说,这只能算的上是暂时的借用,并且是被他们用一种诡异的手段所控制。至于深夜出来伤害牛羊,恐吓牧民。同样是祭司为了给牧民们的心中施加恐惧,造成压力的手段。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让牧民更加顺从、听话,说到底就是他们快速的敛聚钱财的一种手段。 第二天,早起的牧民们在将早饭准备好后,去唤汀小雨起床的时候才发现,昨晚留宿的小孩子已经不见了。但这并没有引起他们多大的反应,他们更关注的是凶兽是否会再次来袭,他们的牛羊还能保全多久,他们现在的生活状态是否还能够维持多久。 按照凶兽蓝炎的话,早早就离开了帐篷的汀小雨正向祭司神庙的方向行进。糊糊如同一道银sè的流光在汀小雨身前身后窜来窜去,从蓝炎的模糊的记忆里,汀小雨得知糊糊还处在幼年期,随着它的成长,意识交流不是问题,不出意料的话,说话都有可能。这让汀小雨充满了对糊糊的期待。 从与蓝炎的交流中,汀小雨也知道了蓝炎渴望摆脱神庙祭司的控制,向往着去寻找自己的那个家,这无疑也触动了汀小雨心中的那块最柔软的地方。让汀小雨毫不犹豫的答应蓝炎,帮它摆脱神庙祭司的控制。 四rì后,汀小雨终于来到了蓝炎口中的祭司神庙前。与其说是祭司神庙,不如说是一座巨大的城堡。祭司神庙依山而建,气势磅礴雄伟。神庙修建所用材料都是坚硬厚重的山石,外围是十余丈高的城墙,城墙里,各种建筑连成一片,在特意的用片片金箔装饰的房顶的点缀下,整座神殿显得金光闪闪、气势恢宏。而祭司所居住的主殿就坐落在这座山不高的山顶之上,在如同众星拱月一般的拱卫下,整座主殿显得神圣而庄严,鹤立鸡群般的矗立在这一大片建筑中间,尤为引人瞩目。这也让汀小雨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标。而神殿和其他的建筑相互依存,整片建筑连绵起伏,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城池。 汀小雨看看神庙的样子,撇了撇嘴。神庙建造的是高大辉煌,充满了神圣的让人忍不住要膜拜的气息。但是在这副神圣的表面下面却是用牧民们的血汗敛聚而成的。为了神殿自己的冠冕堂皇,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维持这表面的虚荣。有多少善良、好客的牧民因此而流离失所,而受冻挨饿,而难以安居乐业。这就是一座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的殿堂。想到此处的汀小雨忽然觉得这座神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披着华丽外衣的怪兽,再没有任何的光彩之处,有的只是yīn森可怖,有的只是无耻贪婪。在这种意义上说神庙别人不信,说鬼堡肯定都信。 先不说汀小雨如何的腹诽祭司神庙,现在单说神庙中的祭司。这是一个打扮的富丽堂皇、华贵无比的老头,似乎是对于金银财宝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喜爱,他从头到脚都披金挂银。金sè的礼冠,金sè的手杖,金sè的纹饰……一切的一切都以黄金作为最理想的选择。也不知道这个看似瘦弱异常的老头的身体是怎么负担得起这么沉重的黄金的,本来想要营造一种高高在上,神圣尊严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怎么都像是一个充满铜臭的暴发户。然而祭司自己却是感觉良好,他的昏聩的浑浊眼睛里满是对金银的渴望的神sè。似乎在活着的rì子里如何攫取黄金就是他最大的动力。 此时的他正陶醉在对于黄金到手之后的愉悦当中。不管是眯缝的眼睛里还是沟壑纵横的皱纹中,都堆满了对于黄金的yù望。 “好,好,今天又有三千七百五十六两入账。明天就派人将这几天的收入送回总坛,教主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一高兴我就……哈哈哈。” 自从他千方百计的从教主手里求到了这只怪兽,吸金的速度可以说是快了简直不是一般二般的。利用蓝炎怪兽的这个办法可是他冥思苦想了多少天才想出来的。在从前想要从这些吝啬的牧民身上刮出一两黄金来,那真是不可想象。要给草原上的牧民们造成了一种心理上的压力,让他们有一种心理上的恐慌。不用自己亲自去收,他们就会乖乖地将黄金送上门来。这要是放在从前,根本就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这真是老夫我的妙计天成啊。找到他们的痛处,狠狠地给他们几下,这黄金不就如同流水一样哗哗的流过来了……”自以为得计的老头自从在使用了蓝炎后,收取黄金的速度快了许多。有了这么一个敛财的办法,可以说是生意兴隆,rì进斗金。对于那些顽固的部落,至多让蓝炎再偷袭上一两次,他们就乖乖的将金子送上门来。至于那些金子是怎么来的,那些牧民的死活,神庙祭司是从来不会花心思去想的。 看着手下将眼前的黄金封存入库,神庙祭司的心都要乐开花了,仿佛他口中的那教主在向他招手,锦绣前程在向他招手。但让他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的灾星,一个十多岁的孩子正在穿过他自认为牢不可破的的城墙,向神庙靠近。而他辛辛苦苦聚敛起来的黄金即将化整为零,消失在他的面前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七 散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按照蓝炎所说,汀小雨朝着山顶上的神庙进发,所有的围墙,房屋,在汀小雨面前都如同空气一般,起不到丝毫的阻挡作用。如果有人能够看到汀小雨的行为,肯定会认为是大白天见了鬼。一个小孩子出没于墙壁房屋之间,不是鬼,还能是人?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空旷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这真是夜半时分睡梦酣,又有谁见鬼乱窜。 夜sè笼罩下,巍峨的神殿似乎散尽了它的神圣之气,此时的它尽显它原本的面目,活脱脱一头洪荒巨兽正蹲伏在那里。汀小雨七绕八绕,来到神殿的主殿,汀小雨一眼就看到了神像前的供桌上放着控制蓝炎的那个铜铃,真没有想到,这样的控制蓝炎的一个东西就这样随随便便的放在了神案之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老头对于自己的神庙的安全太自信了还是怎么。按照蓝炎所说,这就是控制它的镇物。想要破咒,就要想办法将它毁掉。但怎么毁掉,如果铜铃一响,蓝炎就会遭受咒语折磨,痛不yù生。 这还真有点难度。将铜铃小心的取下,铜铃紫楠为柄,铃身同样为紫铜所铸。但是同平常的铜铃相比,它的铃身上多了许许多多的纷繁复杂的图案,其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一头有些同蓝炎的外形相近的怪兽的图案被镌刻在铃铛的最中心,而四周的图案则如同锁链一样,将这个怪兽围在中间。整个铜铃给人的感觉似乎是有一种暗淡的光华在上面不停地流转。托着这个铜铃汀小雨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他忽然发现肩膀上的糊糊不见了。 “这小东西,跑哪去了?” 汀小雨通过意识一呼唤糊糊,只见神案之上的帷幕一动,糊糊一下子从神像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看来糊糊还是没改掉爱往神像里钻的习惯,汀小雨发现糊糊的肚子明显的大了一圈,难不成糊糊在神像里找到了好吃的?一丝疑问掠过汀小雨的心头。对于糊糊的这种怪癖,汀小雨并不是第一次看到,最初,汀小雨同糊糊相遇就是在金武义的那尊神像之中。 但眼前的糊糊有点与往rì不同,从前,它乖巧灵敏,动作迅捷。但是现在它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步履蹒跚,走路都走不成溜了。就是刚刚从神像中出来都有点趔趔趄趄,差点将神案之上的烛台、果盘撞翻。 汀小雨心中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赶忙抱起已经来到眼前的糊糊,仔细的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什么大碍,眼前的糊糊只是睡眼朦胧,想是想要睡觉了。汀小雨将它往自己的怀中一放,想让它现在自己的怀里睡一会儿。 但就在糊糊进入汀小雨怀里的同时,像是处于一种本能,糊糊照例向汀小雨身体里一钻,像是将汀小雨当成了神像一般。汀小雨对于糊糊的这一举动也是没有在意,每次抱起糊糊,它都会来上这么一次,但是每次都会以失败而告终。汀小雨习惯了,糊糊同样也已经习惯,根本就对于汀小雨的身体不报任何的希望。这次汀小雨也没有在意,按照以往,汀小雨的身体会将糊糊挡住,但这次,却出现了意外,在糊糊的动作下,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纸糊一般脆弱,略一阻碍,糊糊就进入了汀小雨的身体。 当汀小雨反应过来时,糊糊早已不见。这可把汀小雨吓坏了,他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没有伤口,没有鲜血,甚至感觉都没一丝的痛痒。任凭汀小雨再怎么呼唤糊糊,糊糊再也没有回应,像是真的睡着了。难道是糊糊吃饱了,力气大了?但是并没有哪一个可以替汀小雨解开这个疑问。犹豫良久,看到自己并无大碍,汀小雨没有办法,只得将这件事先放下,研究起眼前的这尊神像。 因为刚刚就在糊糊窜下神像的时候,盖在神像身上的红绸被糊糊碰了下来,一尊丈余高下、狰狞的白骨像出现在汀小雨面前。这尊突然出现的神像把汀小雨吓了一跳,神庙供奉狰狞的白骨,yīn森中透着诡异。 “神庙怎么会供着这玩意,这是个什么教?”汀小雨望着这尊突然出现,显得非常不合时宜的似乎不应该出现在神庙这种奉仙敬神的神圣的当中的白骨像,一时间竟然有些回不过神来。 本想拿了铜铃就一走了之的汀小雨,看到神庙中供奉的白骨神像。不由得改变了主意, “这神庙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地,查看一下,如果真有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毁掉它。” 为了不让铜铃震动,汀小雨从掉在地下的红绸上撕下了一条,小心的将铜铃塞住。向神殿四周搜索开去。 所有的东西在汀小雨面前都不是障碍,整座神庙简直就是一个奢侈品、食品、货物的仓库,无论是jīng美的器物还是各种裘皮、绸缎,亦或是整箱的,整包的已经制作好的rǔ酪,肉干都是堆积如山。这里哪还是神庙,简直就是一个聚物敛财的聚集地。看来这猥琐的祭司所搜刮的周围牧民的财物并不仅仅局限在黄金这一项。随着搜索范围的扩大,误打误撞的汀小雨来到了神庙的熔炼房。这是祭司专门将零碎的金子熔炼成锭的地方,此时金子刚刚熔炼完毕,炉火还熊熊未息。等待着晾凉的黄金大锭映着火红的炉火闪耀着诱人的金光。将整座熔炼房映的金光闪闪。汀小雨灵机一动,随手将铜铃扔进了炉火中。 铜铃在未息的炉火中慢慢的变软,融掉。就在它即将融化的那一瞬间,一道惨绿的光华从上面飘散而出,应该就是控制蓝炎的那最关键的东西了。随着绿光的消散,附在上面的压制蓝炎的咒语也随之而散。就在铜铃融掉的那一刹那,大陆某处,一所宫殿中的深处,一个面目yīn鸷的中年人明显感到了什么,挥手叫过一个手下,吩咐了几句。手下消失在了宫殿中。 伏在神殿外面的蓝炎此时仿佛也是有着感应,满是期盼的神sè的它正望着夜sè笼罩的雄踞在小山上的如同怪兽一般的神殿,没由来的一种发自心底的轻松,畅快就像是一团氤氲热气让它感到了无比的轻松。原本盘踞在身体里的那股yīn寒之气随之消散。初具灵智的蓝炎知道,自己身上的禁锢被那个小孩子给解除了。原本对于汀小雨不报太大希望的蓝炎一下子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小孩子产生了强烈的感激之情,虽然不懂什么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蓝炎的心里却是对汀小雨产生了一种信任,一种可以无条件为他做任何事的信任感。 看着铜铃的消失,汀小雨不由得一阵高兴, “蓝炎终于恢复zì yóu了,可以回家了。” 继续寻找,汀小雨又找到了神庙中的金库。眼前,一口口大箱子里装满了黄澄澄的金锭,这是汀小雨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金子,金闪闪的直晃眼。 “看来这祭司真是黑心透了,这要多少牧民的血汗啊……” 汀小雨一下子就明白了黄金的来源正是对那些牧民的恐吓,压榨。冷静下来的汀小雨不由得对于这个黑心祭司痛恨起来, “不行,这是牧民们的,就应该还给他们,不能让这黑心的祭司据为己有。” 将所有的金锭装在了一侧的更大的箱子里,汀小雨很轻松的就把整整两箱接近千余斤的金子扛在了肩上,洞虚术又一次大显神威,让汀小雨神不知鬼不觉的当了一次窃贼。但让汀小雨丝毫没有察觉的是,自己在神庙中的所有这些行动都落入了一个远远尾随他的神秘人的眼中,出人意料的是,神秘的跟踪者对与汀小雨的行为没有丝毫干涉,只是悄无声息的跟在他的后面。 让汀小雨感到意外的是,当汀小雨将这些不义之财运出神庙时,意外的发现了蓝炎。已经没有了禁锢的蓝炎竟然没有就此离去,念着汀小雨恩情的它,正在神庙的高墙之外等着汀小雨。对于意外出现的蓝炎,汀小雨感到非常的高兴,蓝炎的出现,让汀小雨如何处置这批金子有了主意。 夜sè中,蓝炎身上驮着汀小雨和那两大箱黄金飞驰在草原之上。一锭锭的黄金被他们送还给了原本的主人,至于是不是物归原主,蓝炎清楚地记得自己在哪里做过什么,这并不劳汀小雨费心,他们只是在无声的弥补着蓝炎所犯下的错误。就像是重新将欢乐,将希望送还给善良的牧民,汀小雨和蓝炎满心欢喜,乐此不疲。仿佛他们在做着天底下最幸福的事。 在蓝炎恐怖的奔跑速度下,一夜的功夫,所有的黄金都物归原主。本打算明天就起运的的这批金子,就这样从密不透风的金库中回到了牧民们的手中。当然,猥琐的祭司是否会痛不yù生,是否会心头滴血,是否会以头抢地,这些都不是汀小雨他们所关心的了。 送走了蓝炎,汀小雨就好像是为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怪兽消失了,牧民们的担忧没有了,祭司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正轨。但这件事又一次让汀小雨陷入了沉思。 牧民们的生活仅能温饱,却慷慨好客,从不吝啬自己的任何一点财物。祭司的生活奢侈富有,却视财如命,从不放过一点敛财的机会。为什么缺财的却不缺德,缺德的却不缺财呢?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八 醉遇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月华国,位于晴之大陆和幽月大陆交界处的唯一一个国家,幅员辽阔,景sè秀丽,民风淳朴,国力强盛。国家久无战事,人民安居乐业。汀小雨漫无目的的飘荡着,就像是一片被风卷起的树叶,落在了月华国的这片土地上。 月华国大部分的国民以游牧为主,所以大部分的他们都是居无定所,牛羊走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但这并不妨碍月华国的繁荣,牛羊卖卖,裘皮卖卖……一切跟畜牧有关的产业都非常的发达。同样,这样的生活习惯也造就了他们豪爽的xìng格,好客的民风,还有就是非常有民族特sè的食品。 这不,汀小雨此时正坐在月华国最大的城――明月城的街头,品尝着月华国特有的一种食物――nǎi酿。它是由新鲜的牛羊rǔ加入月华国的特有的两种果子:冰糖李、猴首杏现酿而成。利用两种本地特产的水果,又加入了最新鲜的牛羊rǔ,水果本身所带的酸味成了牛羊rǔ发酵的源泉。在水果的味道的催化下,牛羊rǔ的样子也在慢慢地发生着变化。越来越稠,越来越香。就像是最为新鲜的rǔ酪,但是这rǔ酪中却是包含了两种水果的最为香醇的果味。酿成之后,nǎi娘的滋味酸酸甜甜,可口爽/滑。偶尔还会有一块两块小小的果肉滑过喉间,让人想停下来都难。这不,汀小雨在这个nǎi酿摊上已经喝了三大碗了,却仍感到意犹未尽。 “我说小兄弟,这nǎi酿虽好可不能再喝了,再喝你就会醉的……”好心的nǎi酿摊主看着汀小雨不知道这nǎi酿的厉害,不由得小心提醒一下。不过他的提醒似乎来得有点晚了。三碗入口的汀小雨已经是醉态显现,双眼迷离,面带酡红,虽然坐在那里还未起身,但是身体却是已经开始了轻微的摇晃。 虽说身体被《归元十三式》改造的如同一头牛牯一样的强壮,但对于像是发酵了的米酒一般的nǎi娘汀小雨的身体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适应力。就像是欣赏着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美景,汀小雨的身体完全陶醉在了nǎi娘所带来的美妙的感觉中,而对于它醉人的这种副作用却没有丝毫的防范能力。正是对于这从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缺乏免疫力。经摊子老板这么一说,汀小雨还真感到有点头重脚轻了。忙不迭的付了三个铜板,冲着好心的老板一笑,汀小雨就晃晃悠悠的起了身。 暖暖的阳光照在汀小雨的身上,暖烘烘的,体内的酒劲借着这个机会越发的猖狂起来。摇摇晃晃的汀小雨行走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就像是在跳牧民们最喜欢的鸿雁舞,东一胳膊西一脚,惹得来来往往的行人直瞅他。而汀小雨此时就觉得身体越来越飘,眼皮越来越沉,周围的人似乎都在晃动,都在手舞足蹈,甚至是连同他们一块的骆驼,马匹都翩翩起舞起来。两只脚都好像是踏不在实地上,汀小雨知道自己的确是醉了,现在的他只想赶快找个地方躺下睡上一觉。等酒醒了再说。 不知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恍恍惚惚中,汀小雨就觉得自己撞上了一个东西,一个软绵绵,香喷喷的东西。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汀小雨的眼睛勉强撑开了一条缝, “坏……坏了……撞到了……一位……一位姑娘……”这是汀小雨意识里的最后一个念头。都没有看清眼前的被撞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是一个女子。虽然心中一惊,连思维都已经不连贯了的他并没有像我们所想的那样,酒劲顺着冷汗出来,人立马就清醒了。而是非常不争气的,没有面子的身子一软,就此扑通倒地,竟然当街睡了过去。 紫气凝帝阕,泱泱如天宫。一片不知道有多大的府第坐落于帝阕之左。真是应了那一句话了,侯门深似海,这一大片宅院所组成的大海的确给人的印象就是无边无际,它不光彰显的是主人的财富、权势,同样也是将主人的地位毫无秘密的展示在世人面前。光从位置来看,府第主人地位之崇,身份之贵不能以常人之心揣测。更何况这连云般的不知有多大的府第,不知有多少的房间,更不是一个普通王侯所能供养的起的。此时的汀小雨就身在府邸当中。 温玉暖香,如兰似麝。这是汀小雨还没有睁开眼睛的第一感觉。而睁开眼睛之后,进入他的眼睛的所有的一切更是给他一种恍若不在人间的感觉。华贵富丽隐于简约大方之中,这又是汀小雨这个丝毫没有任何理由的第二个感觉。富丽只是感觉中的,眼前的陈设却是简单之极。奢华也是汀小雨的一种直觉,因为在眼前的这些很难给人这种印象。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汀小雨就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同于一般的陈设,应该是非富即贵。就拿汀小雨自己身上所盖的这床被子,柔滑轻软,宛如云雾一般,做工绣工jīng美,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家的用度。被子上的熏香优雅而清淡,闻起来就像是空谷幽兰一般,让人心境悠远。看着自己的处境,汀小雨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从房中的陈设看,很明显,这是一间闺房,但婉约中露着飒爽,这间闺房的主人还不是一般的小家碧玉,亦不同于普通大户人家的大家闺秀,而应该是是普通人难睹一颜金枝玉叶,公妃格郡一类。因为虽然是闺房的不知,但其实却是间宽大的宫殿。而只有那些金枝玉叶才能住上这样的宫殿,“难不成自己撞到了一个公主?”想到此处的汀小雨反倒有点郁闷了。 房间的布置简约之极,一榻、一桌、一椅而已。但榻是碧丝龙须榻,椅是金丝沉香椅,桌子最普通,但也是墨烟凝云冻的桌面,乌金星辰木的架子。不说它们的做工,就是它们的材料也是千金难难买,万年不易求的珍稀材料。就是汀小雨这个完全外行的人也能看出这简约的摆设所透出的富贵逼人。 汀小雨从榻上坐起身来,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脑门,脸上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像是喝醉了,这醉倒的感觉还真是难受,小孩子还是应该远离含酒的东西……”第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感觉,这让汀小雨这个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都孩子还真有点接受不了。此时的他根本没有那种传说中的酒仙们开怀畅饮后的飘飘yù仙的感觉,反倒是双眉紧锁,以手扣脑,阵阵袭来的头痛让他郁闷不已。 “这位公子,你醒了?”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汀小雨顾不上头疼了,忙抬起头看去。一个眉如黛,眼似波,唇红如樱,肤白似雪的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婀娜的身姿,娇慵的话语,让汀小雨感觉自己真的就像是在梦里。而这个漂亮姐姐就是自己梦中的神妃仙子,月下嫦娥。汀小雨只是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他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虽然汀小雨的心里还是再想看看的,毕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而这位进来的漂亮姑娘看到汀小雨已经醒了,赶忙放下手中带进了的东西,紧走几步,就要过来伸手扶汀小雨,看样子是想要帮汀小雨起身。 “不敢,不敢劳驾姑娘……我自己来,自己来……”低着头的汀小雨不敢看女子的相貌,但是女子施施然伸过来的双手却是进入了汀小雨的眼中,雪白的近乎透明的双手显得柔滑细腻,而十只手指的顶端则是涂着红红的蔻丹,那耀眼的红sè没由来的让汀小雨的心狂跳不已。 漂亮女子的这一个在自然不过的举动她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汀小雨反倒被这个女子的举动给闹了个满脸通红。“姑娘……姑……娘……我……我……”汀小雨话不成绺,整个人也在极力的躲闪着那双让人沉迷的手,似乎这双柔软而诱人的手在汀小雨的眼里比最凶猛的猛兽都要让人害怕。看来我们这时的的汀小雨也长大了,男女有别的微妙心理开始显现,他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了。 “公子请喝了这碗醒酒汤,它对醉酒后的头疼可有效了……”也似乎是看出了汀小雨的窘迫心里,白皙的双手缩了回去,但是双手的主人并没有死心,就在汀小雨手忙脚乱间,为刚刚的那双威胁力巨大的双手收回去而略感放松的时候,冷不防这一双白皙柔荑却又捧着一个白玉小碗递到了面前。 “不劳姑娘,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女子的这一举动更让汀小雨刚刚有点恢复了正常的颜sè的脸又一次涨得满脸通红,汀小雨伸手去接,却又冷不防碰到了女子的那双让人不敢直视的玉手,那种第一次的接触,那种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滑/嫩软暖的感觉,让汀小雨又闪电般的将手缩了回来。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五十九 月嫣然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哎呦!”随着汀小雨和女子两人同时的一声惊叫,玉碗随着两个人的一个缩,一个放而向地下坠去。 汀小雨手疾眼快,忙一伸手,将玉碗抄在了手里。随着汀小雨抢救玉碗的举动,那条如云似雾般轻薄的丝被被甩到了一遍,汀小雨的整个上身同样失去了最后的那一层保护,完全的暴露在了女子的面前。虽然是个男子,但是这并不妨碍汀小雨的皮肤白如玉石,而且虽然小小的年纪但是身上已经是初显肌肉的轮廓了。玉碗无恙,但碗中的那如玫瑰凝露一般的醒酒汤却撒了汀小雨一裤子,一片紫红在汀小雨雪白的亵裤上散将开去。 “哎呀,这怎么使得,公子恕罪,”女子口中不住告罪,似乎是对于刚刚的唐突失礼内疚不已。嘴上这么说,双手却向汀小雨的裤子伸了过去,似乎是要帮汀小雨把脏污了的裤子给脱下来。 女子的这一举动让汀小雨更加窘迫了,像是这女子有多可怕似的,汀小雨满脸通红的往后退,又退回了刚刚自己醉卧的那张软榻之上。双手也是飞快地将刚刚撇在一边的被子重新抢了回来,将自己的身体重新盖了起来。 “这还了得,这裤子是什么时候换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啊?这女子还要帮我换……,救命啊……”汀小雨的心中不由大喊。刚刚的简单举动让汀小雨一下子看到了自己最难以相信的一幕,自己竟然是光着上半身,而下半身虽然有一条雪白而柔软的亵裤,但是他明显的感到,在亵裤下面,自己的身体同样是处于最原始的状态。也就是说,自己在醉酒之后,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被人完完全全的脱光然后又换上了这条唯一的遮蔽身体的薄裤子? “小姐,这可使不得。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汀小雨赶忙伸手阻止,但却又不敢真正去接触这女子的身体的任何一部分。仿佛这女子比他之前遇到的所有的恶人、猛兽还要可怕。只是一边推脱,一边向卧榻的另一边退去。眼睛也不住的向四周扫视, “我的衣服呢?被换下来的我的衣服呢?”汀小雨不由得心中暗暗大呼。衣服哪里还能找得到,他的那套已经是几乎变成布条的衣服此刻正躺在一处专门洗补衣服的地方,看来现在的汀小雨纵是有着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寻回了。 仿佛看出了汀小雨的心思,这艳丽女子忍住笑,重新站直了身体。 “公子的衣服已经拿去浆洗了,如不嫌弃,请先换上着一套吧。”说着,伸手从榻边拿起了一套早已放在那里的衣服。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敢有劳,不敢有劳。”汀小雨还是一脸窘相。接过衣服,看着女子还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走的意思。汀小雨不由得又羞又臊。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让他当着一个漂亮女子的面换衣服,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我出去一下。”女子看到汀小雨的表情,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连忙告退。汀小雨趁机忙乱的将这身衣服套在了身上。又是一阵慌乱,又是一阵窘迫。连番的折腾让汀小雨心里同时暗暗发誓,“再也不能吃什么能醉人的“nǎi酿”了,酒这辈子也不能沾了……” 就在汀小雨的羞惭之心还未完全平息之际,门外传来了环佩叮当之声,随着一阵轻盈的细不可闻的脚步声,一群宫衣高髻的女子拥进了房中,这群女子的到来,就像是在这座宽大的房中点燃了十几只巨大的蜡烛,她们所带来的光辉让这座房间一下子亮了许多,甚至于汀小雨都有一种错觉,这房间根本容纳不下她们,让她们靓丽的光辉受到了压制,这真是一种罪过。“难怪公主们要住宫殿,普通的房子对她们简直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亵渎……”窘迫中的汀小雨的心里竟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 “公子醒了?嫣然在此向公子赔罪了……”未睹芳容,先闻燕语。如同天籁之音,一个女子的话语传到汀小雨的耳朵里,让汀小雨这个舒服。 “原来,这人不止嘴巴能品到绝美之味,这耳朵同样也可以呀……”听了女子的话,如同三伏天吃了一颗冰镇的荔枝,那酸甜舒爽的感觉真让汀小雨回味无穷。 声音甜美,人更是漂亮。转念间,这说话的女子已经来到了汀小雨的面前,看到女子的容貌,汀小雨不由感到眼前一亮,大脑仿佛一下子短路了。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她,这不是汀小雨这个词语缺乏的人所能想到的。但什么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都不足以形容面前这位女子,只是觉得这女子清婉、脱俗、形容天成,任何俗世的词语放到她的身上都是一种多余,一种污秽。而且女子的打扮既像是随意而为,但仔细看看又像是刻意而为。简单之极,而又引人注目至极,众人都是环佩钗裙,尽显华贵绰约之姿,而只有她却是淡妆轻画,不显一丝富贵之气。也正是因为这样,在众人的簇拥下,她的整个人都是亭亭而立,如不染俗尘的仙子,周围的诸位则变成了庸脂俗粉。 望着这一个“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见”的超级美女,汀小雨简直就是沉迷其间,神游天外啦。如果说刚刚的那个女子是美女,那么这个则是应该惊为天人了。汀小雨呆头鹅一样的表情引起了随行一众人的偷笑,汀小雨也被这偷笑惊醒,连忙收回了目光,低下了通红的面庞。 清绝佳人回头瞪了身后的一众女子,又朝汀小雨小施一礼,微启朱唇,道出了汀小雨醉倒后的事情。 原来,此地是月华国王胞弟清华王的府第,清华王是月华国王的第九王弟,成年之后,不喜从政,专好陶朱之术,得王上恩准,以商旅之队,稀缺之资与周围之国互通有无,最为难能可贵的是,这清华王虽好陶朱之术,但是却非守财之辈。用心经营的他不几年就积下了亿万之资,这还是清华王将所得十之仈jiǔ都入了月华国库之后。清华王此举,月华国上下赞誉有加,称其为国之财柱,民之金梁。这清华王此举却是独辟蹊径,从钱财方面为月华国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得清华王这一善举,整个月华国不说是人人尽享富庶,但是也算得上是安居乐业,吃得饱穿得暖了。 汀小雨眼前这清绝佳人名为月嫣然,是清华王的第七女,也是清华王的幺女。是清华王的众多子女中最为疼爱的。但清华王对此女虽疼却从不溺。从小清华王就延请名师大儒,陶心冶情,修身明理……让这年仅十四的月嫣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直追月华国才子、国士,年纪轻轻就清名远播,更是得到了月华国王的钟爱。给为难得的是此女虽然尽得月华国上下宠爱于一身,却是恃宠不骄,谦恭有礼。不论是对于国中的良相大臣、王孙公子,还是对于普通百姓,甚至是乞丐流民,都是彬彬有礼,礼遇有加。让每个能够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无不慨叹,这个女子根本就是天人下凡,非是凡间的俗人。于是不经意间,人人钦佩,口口相传,此女的名气却是比其父的名气更胜,惹来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几十国的媒人前来牵线搭桥。但不知什么原因,其父清华王却是笑而不应。而由此产生的客观效果就是,众国家对于清华王礼遇有加,让清华王的商路叱咤纵横,更加宽广,无数金银、货物滚滚来。这不能不说,其中也有了眼前这个天人一般的女子的功劳。 今天一大早,月嫣然按照惯例到皇宫中晨省完毕,为了亲民、同样也是为了低调出行。月嫣然总是步行来回,为了避免一次次的惊世骇俗,月嫣然总是一袭面纱遮面,而即便是这样,也是惹得万人空巷,城中之人争先以一睹她曼妙的身姿为荣。万幸清华王府与皇宫只是一街之隔,每一次这样的情况都是片刻即完。但是今天回归清华王府时,却被汀小雨这个将将醉倒之人冲撞了鸾驾。本来,汀小雨如果冲撞了其他达官贵人,结果不外乎是痛打一顿,扔于路边。或是扭送官府,治一个刺客之罪。 但汀小雨却碰上了月嫣然,而且与月嫣然的丫头月牙儿撞了个满怀。月牙儿就是刚刚那个给汀小雨端醒酒汤的女子。这月嫣然不仅没有怪罪汀小雨的鲁莽之举,反倒是恻隐汀小雨醉的可怜,将罪过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吩咐手下将汀小雨带回了府中。 汀小雨听完了月嫣然的叙述本未完全平复的内心又一次的大囧, “这丑态真是出大了。本来事情因自己而起,却叫一个堂堂公主向自己道歉,自己该怎么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 清华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原本就是自己神志不清之时不小心冲撞了月嫣然,但是让自己窘迫不已的是现在自己反倒成了无辜的一方,反倒让月嫣然向自己表示歉意。”汀小雨有点摸不着头脑,第一次碰到了这样的情况,而且是第一次面对一个明艳不可方物的美女。原本就有些腼腆的汀小雨真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就在汀小雨低头沉思,不知如何应对这月嫣然时,门外又进来了一个丫头,她施施然跑到月嫣然跟前,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这情景落在汀小雨眼里,让汀小雨这个耳力绝佳的另类更加不好意思了。 “公子见谅,我父王听闻公子醒来,想召公子一见,如果公子身体未复,父王就移驾前来,不知公子……”月嫣然朱唇轻启,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让人听了就好像那大名鼎鼎、高高在上的清华王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高不可攀,更像是一个友善的长辈在关心一个晚辈一般。 特别是说道清华王要前来看望汀小雨,语气自然而然,根本没有一点惺惺作态之势。这让汀小雨听了更是惶恐不安。 “不敢,不敢,还烦请诸位姐姐带路,我这就随公主前去与王爷赔罪。”听到清华王要来见自己,汀小雨更是坐不住了。他也顾不上害羞了,一下子就从榻上跳下来。 而此时他刚刚将月牙儿准备的上衣换上,下身还是穿着那条雪白的亵裤,裤子中间那一团殷红的醒酒汤的痕迹显得格外刺眼。此时的汀小雨浑然已经忘了这个茬了,但是那醒目的一团红sè污渍却是醒目的落到了众人的眼里,他的这一举动又惹来了宫女丫头们的一阵轻笑。 就连原本面容温和,不苟言笑的月嫣然也是眉宇间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一丝笑意让人看在眼里,就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万千姹紫嫣红的鲜花到了怒放的那最美的一刻,根本难以用美这个字来形容。 银安殿上,火凤绕梁,金龙盘柱,青鼎镇阶,铜炉吐瑞。清华王已经虚左以待,清华王年约五十,清癯面容,三绺清髯飘洒胸前,一双剑眉斜插鬓间。整个人显得和气宜人而又英气逼人。 似乎是为了专门等着召见汀小雨这个普通的孩子,他看样子还是特地换上了一件极其普通、朴素的衣服,像是避免自己的高高在上让汀小雨这个孩子难生亲近,给他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但是即便如此,就像是与生俱来就带着那种上位者天生的高贵、凛然的气息一样,清华王给汀小雨的感觉还是心生敬畏,让他在尊重中同时有一种畏惧在里边。 汀小雨看到面带笑容、见到自己已经是站起身来的清华王后,不由得就要屈膝下拜。在汀小雨的心目中,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孩子,见到了一个国家的王爷,理应磕头参拜,就像是自己之前在金阳国那里,每天所看到的就是这些所谓的皇家的烦文缛礼。 不过眼前的清华王却是真的让汀小雨心生敬意,不论是他的在老百姓中的口碑,还是刚刚他们父女两个人对于自己的礼遇有加。都让汀小雨有一种亲近的感觉。见到汀小雨就要下跪磕头,已经是站起身来的清华王赶忙向前紧走几步,朝着汀小雨一摆手,制止了汀小雨的这个举动。 “小友请起,不必如此大礼。你我萍水相逢,彼此以诚相待即可。” 在清华王的再三相让下,汀小雨勉强的坐了下来,但这坐却让汀小雨感觉比站着都难受。原本清华王的本意是与汀小雨倾盖相交,但是在年龄上的差距,在地位上的差别却是让汀小雨有了一种比面对月嫣然更为难受的感觉。这实在是出乎清华王的本意,而老于世故的清华王岂能看不出这一点。 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如坐针毡的汀小雨,他的眼睛里不禁有了一丝笑意。但是这丝笑意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那种坦诚相待,赤诚相交的感觉。却是似乎隐藏着一种狡诈,一种诡骗。 清华王相召,无非就是看看汀小雨怎么样了。同时又代女儿向汀小雨道了一次歉。当然了,听闻了清华王的这一番话,汀小雨又一次的无地自容,心里又一次的痛恨这招祸惹灾的“nǎi酿”,又一次的发誓永远不再喝酒了。只不过,父女两个人的一次次的这样对待汀小雨,却是怎么看都有点太过的感觉。 就像是汀小雨是一个什么样的大人物,让他们如此的做作。又好像他们对于汀小雨有什么所图,为的就是让汀小雨放松jǐng惕,对他们产生好感。但是他们的这种过头的表现岂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所能看出来的,而这种无事献殷勤,非jiān即盗的招数也不是汀小雨这个孩子所能够识破的。 随后,清华王又同汀小雨拉起了家常,问起了汀小雨的家乡等等。不知怎的,汀小雨对这个清华王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两个人随着交谈的话越来越多,让汀小雨觉得眼前的这位根本不像是一个王爷,而更像一个忘年交的大朋友。 一见倾心,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心里话都跟他诉说一通。交浅言深的忌讳又一次在汀小雨身上看到了,对于自己根本不了解的清华王,汀小雨根本就是毫无保留。 他只是凭着自己内心的对于清华王的第一印象,以及从老百姓中的坊间传闻而轻易地下了一个好人的结论,这实在是太轻率了。殊不知,坊间的捕风捉影,一个人的外表形象却是最容易欺骗人,也是最容易伪造和流传的。 “血影门?这个门派我好想在哪听说过,不过时间太久了,有一些记不清了。”当说及汀小雨寻找爷爷,以及血影门时,清华王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但又有些记不清了。这让汀小雨的心里一下子腾起了新的希望,自己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瞎撞了两年,血影门的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没想到却不经意间在清华王这听到了血影门的蛛丝马迹。 “不过不要紧,今天已经晚了,明天,明天我就召集我的商队头领,问问他们,血影门这个名字,我好像就是从他们的嘴里听到的。他们都走南闯北,所见所闻都是你我所不知道的广博。对于血影门这种罪大恶极,恶贯满盈的组织,我们这些有点良心,有点正义感的都应该为铲除他们出自己的一份力的。小友不要着急,明天一定会得到确切的消息的。” 交谈完毕,清华王又摆下筵席,招待汀小雨这位被他称为萍水相逢的朋友。看到丰盛的酒菜,汀小雨不由得一阵苦笑。刚刚腹诽了多少遍的戒酒,这转瞬间又要开戒了。真是身在凡俗,酒不能免啊。 仿佛看出了汀小雨的顾虑,清华王不住的劝解, “没有关系,这是本王珍藏的青萍露,不醉人的。”汀小雨浅尝一口,果然清甜可口,回味悠长。不过汀小雨心里还是不踏实, “那nǎi酿也是酸甜爽/滑,结果却是让我丑态百出,这次可别再丢人了。”心里虽这么想,但是汀小雨却禁不住清华王的劝,左一杯,右一杯,不大工夫,汀小雨的头又大了。 “坏了,这次又要丢人了,但愿自己别再惹出什么祸来……”这是汀小雨陷入迷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汀小雨又是一次被他所不能抗的美酒醉倒,他已经陷入了沉醉。而在他面前的良善可亲的清华王却是在一个随从悄悄进来对他耳语了几句之后。匆忙的走了出去。良久,清华王才在一个宽大而又隐蔽的库房一样的所在现出身来。 这座库房里,各种已经是打包好的货物堆积如山。原本库房的宽敞已经是赛过了他的银安殿,但是由于这库房中的货物太多了,以至于如此宽大的库房都显得有些狭小了。此时虽然是深夜,但是库房中却是人来人往,成箱、成包的货物被源源不断的运了出去。 但是这里的人虽然众多,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库房中除了搬运货物的声音外,在没有其他声音,整个场面显得诡异异常。 “原本以为只是个碰巧了的小贼,让那个老蠢货丢了货物。没想到却是五行宗的漏网之鱼。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打听血影门竟然打听到了我的头上。这样的话更不能让你活了。” 清华王站在一堆铁皮箱子的旁边,这堆箱子有十几个之多,而且个个沉重异常,即便是两个壮汉都抬起来有些吃力。如果汀小雨看到的话他第一眼就会认出来,这些箱子跟自己从祭司神庙里偷出的箱子是一个模样。难不成这些箱子里都装满了黄金?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箱子都到了此处。 更为诡异的是,在清华王的脚下,有一具尸体正躺在那里,而搬运货物的人来人往从边上走过,却是似乎没有看到一般。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一 栽赃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又是一夜宿醉,汀小雨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头痛yù裂的感觉又一次的袭来。口鼻干渴的就像是要冒烟了。汀小雨时隔一天又一次尝到了醉酒的滋味。 他多么想像昨天一样,有那个美貌乖巧,善解人意的月牙儿即使的送上醒酒汤。但是这一次他的醒来并没有像自己想的那样如愿以偿,他敏锐的听觉告诉他,屋里并没有其他人,虽然他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但是下一刻,一股特殊的味道冲入了他的鼻子,让他如同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是血腥味,非常浓重的血腥味!”这股浓重的味道让跳下床的汀小雨的jīng神一下子清醒了,刚要寻找气味的来源,汀小雨的脚下一绊,让他趔趄了一下。汀小雨一低头,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一具女尸正好躺在他的床前。 刚刚下床迈的那一步让尸体给绊了一下,这也让俯卧地上的尸体正好翻了一个个,由俯卧变成了仰面朝天。 “是月牙儿!” 进入汀小雨视线的正是月嫣然的丫头月牙儿。此时的月牙儿哪还有一丝昨天的天真,可爱。面sè苍白的脸上,一双瞪得大大的眼睛,流露出的是临死前的那种震惊、绝望、愤怒的神sè。 身上的衣服也只剩下了贴身衣物,这衣物上沾满了血迹,同时还有被撕扯烂的痕迹,最为触目惊心的是胸腹间的那几道可怕的伤口,如同一张张喋血的嘴巴,让已经开始凝固但却依旧鲜红无比的鲜血衬托的狰狞无比。 “这是怎么回事?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汀小雨让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给惊呆了,心里一下子没有了方寸。原本可以说清婉温柔的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下子变成了一具冰冷僵硬的死尸,这让本来就对月牙儿这个乖巧的丫头挺有好感的汀小雨十分的接受不了。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这一切,他忙蹲下身体,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的心理,将手伸到了月牙儿的鼻端下,想要看看这可怜的丫头到底还有没有救。但是随着这最后一个动作的完成,汀小雨的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汀小雨颓然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sè煞白,似乎被这条鲜活的生命的逝去而感到震惊、惋惜。 “月牙儿为什么会死在我的房间里?我昨天晚上醉倒后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我将她害死了,但是为什么我自己都没有一点印象?对了,刚刚我的手上,身上根本没有血迹。而月牙儿的身上满是鲜血。如果我是凶手,我的身上、手上应该有血迹才对啊……” 一连串的问号让本意不知所措的汀小雨更加糊涂。汀小雨一低头,正好看到脚下的一把带血的尖刀。更让汀小雨害怕的是,经过了刚才的一番忙活,他自己的双手,贴身的衣裤上沾满了血迹。看样子就像是自己杀死了月牙儿一样。 “难道……难道是……我……”对于刚才自己本身清白的认识突然又变的模糊起来,汀小雨忽然又难以确定到底刚刚自己的身上原本是干净的还是一直就有血迹。此时他的头是嗡嗡的,思绪是混乱的,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眼前到底是怎么了。人慌则智短,这句话正是应了汀小雨此时的状态。 “啊――杀人了――”一声尖锐的惊叫让汀小雨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他忙抬头向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房门口,一个宫女正端着盆水走了进来,迎面却看到了吓人的这一幕。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另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站在旁边…… 铜盆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这个宫女并没有像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双眼一翻,双腿一软,晕倒在地,而是转身就跑,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溜烟的没有了影子。只留下汀小雨还傻愣愣的站在月牙儿死不瞑目的尸体前。 “你你你,真是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枉费了小女好心将你带回,枉费了我与你一见如故、倾盖相交……我真是瞎了眼啊……我害了月牙儿,是我害了月牙儿……” 银安殿上,清华王跺足捶胸,声sè俱厉,双目含泪,痛不yù生。他一面斥责汀小雨,一面安慰趴在一旁泪如雨下,痛不yù生的月嫣然。汀小雨被五花大绑,跪倒在殿下,旁边是已经被白布覆盖的月牙儿,白布上仍然可以看到有殷殷血迹渗出…… 此时的汀小雨完全就是一副阶下囚的样子,神sè萎靡,垂头丧气,根本兴不起一丝为自己辩解的念头。仿佛他真的就是杀死月牙儿的凶手。 “汀小雨,你还有什么话说?”面对清华王的质问,汀小雨张口结舌,百口莫辩。 “难道真的是自己害了月牙儿,要不这戒备森严的王府中说什么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喝醉了,我害了月牙儿……” 汀小雨似乎也默认了自己杀死月牙儿的现实。月牙儿死在自己的房间里,尸体在自己床下,凶器在自己床下,自己身上、手上血迹斑斑……这些都是自己杀死月牙儿的铁证。而原本汀小雨心里的那一丝的疑惑,也在清华王痛心疾首的痛斥下,像轻烟一般被清华王的怒气给冲的一干二净。 “汀小雨,男,十五岁,丹阳国人。丁丑月,戊子rì于清华王府内,因酒后乱xìng,顿起yín/心,意图对婢女月牙儿无礼,因jiān不允,恼羞成怒,将婢女月牙儿刺死……依据月华国律例,判犯人汀小雨斩刑,三rì后,午门开斩……” 堂上,明月城府尹一板一眼的宣读着判决。躺下汀小雨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低着头。仍沉浸在深深的自责中。 幽闭、cháo湿、泛着臭气的牢房中。汀小雨脖颈上,手上,腿上都带着重刑犯专用的五十斤重的刑具。目光呆滞的他仍旧在自责,地上是一碗糟臭的米饭,一只油光水滑的尺长老鼠正趴在上面津津有味的吃着…… “砰!”一块半大的砖头飞了过来,老鼠机灵的一闪,砖头打在了碗上,糟臭的米饭撒了一地。 “小兄弟,饭都不吃,你难道想饿死不成?即使死,也要吃饱吧,最起码要做个饱死鬼啊。人遇到什么事都要想开,可不能跟饭过不去……”一个粗粗的声音从牢房的一角传出来。接着微弱的光线看去,是一个满头乱发,胡须盖脸的中年人。 “怎么进来的,跟我说说。”但任凭中年人怎么问,汀小雨就是一声不吭,任凭中年人磨破了嘴皮子。 “不管出了什么事,这天都塌不下来。即使这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呢,轮不到你害怕……” 在中年人的絮絮叨叨中,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月上中天了。惨淡的月光从那个一尺见方的唯一的窗口透进来,照在汀小雨的蓬乱的头发上面。汀小雨仍旧是一动不动,吸血的蚊虫,白虱,跳蚤在上面爬来爬去。似乎为它们自己又找到了一个新家而忙碌着。 它们的活跃却衬托等着汀小雨的死一般的沉寂。此时的汀小雨就像是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木然的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振作起来,小兄弟,不管你是真犯了什么事,还是被冤枉的,心态是最要紧的。你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你家里人看了不伤心啊。”中年人仍在喋喋不休,不过,像是有什么事,中年人的jīng神明显比白天兴奋了许多,掩盖在乱发、胡须间的那双眼睛闪闪发亮。 “哀莫大于心死,你自己都没有了活下去的yù望了,你还指望谁来救你?真的被冤枉的话,你可就是一个冤死鬼了,等到了下边,你的下场也不会好过……就不知道你这些在世的亲人会怎么想,或者他们会因为你的不争而背负上因你而来的罪行?或者他们真的会相信你真的犯下了这样的罪行……” 这个狱友真是热心的过了头,真不知道他这么的下力气劝说汀小雨为了什么。 “是啊,我的亲人,我的爷爷还有大哥二哥他们现在生死不知,难道我就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最起码我也要死个明明白白……”像是被中年人的话点燃了生气,汀小雨本以毫无活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活力。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最起码,我要弄明白,这人究竟是不是我杀的,事情的原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着汀小雨好像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中年人神秘的一笑,压低了声音,说:“小兄弟,你看――” 汀小雨一看,只见中年人转过身去,扒开身后的茅草,一个一尺见方的小洞露了出来,依稀可见淡淡的月光从洞口反进来。 朝仍在发呆的汀小雨招了招手,中年人率先爬了出去。汀小雨鬼使神差的也跟着爬了出去。牢房外是一条僻静的小巷,夜深人静,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中年人轻车熟路,七拐八转,拉着汀小雨来到了一座废弃的房屋里。 “小兄弟,怎么样,多亏了你跟我关在了一起,要不你现在还在大牢里呢……”中年人喋喋不休的毛病又犯了。他哪知道,这世上能关住汀小雨的牢房,目前还从没见过呢。汀小雨呆在牢房里,最大的原因是自责把他“关”住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二 布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第二天,明月城的气氛明显的变紧张了,一队队士兵在街巷中穿行,闹得明月城的百姓都神sè紧张,惶惶不安。 “听说了没有,大牢里逃出了两个重犯。” “知道,怎么不知道。其中一个年龄不大,本事可不小,听说杀了清华王府中的人……” “我也听说了,杀了好几个婢女,好像是要对清华王的七公主意图不轨呢。” “是啊,七公主仙女一样的人,怎么就碰上了这么低贱的人呢?” “听说王爷大发雷霆呢……” …… 老百姓以讹传讹,将这件事传的有鼻子有眼,这让躲在房中的汀小雨听了更加的难受,自己真是对不起这菩萨心肠的清华王父女…… “哎,外边百姓们口中说的那个猪狗不如的人是不是你啊?”刚刚从外边回来的贾全抱着几个馒头凑到汀小雨面前问。真是蛇有蛇洞鼠有鼠窝,贾全同汀小雨从死囚牢之中逃出来之后,就来到了这里。 这好像是一座很久了都没有人居住过的废弃的荒宅,虽然没有蒿草满院,蛇鼠成窝,但也是积尘厚重,蛛网满目了。看来这里是贾全的一个落脚的地方,各种吃穿用度的东西一应俱全。此时的汀小雨正坐在一个石墩上发愣,看来人虽然逃出来了,但是这心却似乎还是被良知给禁锢着。 “听说那七公主比仙女还要漂亮,是不是真的?听说那清华王可是大动肝火,正责令明月城府尹倾全力全城大肆搜捕呢……”贾全一边将馒头放到一个破海碗当中,一边饶有兴趣的询问着汀小雨。似乎是对于满城的坊间传闻非常的感兴趣。 望着贾全这张面目可憎的脸,汀小雨恨不能一拳把它揍扁了。但又一想,跟这不明白事情真相的人说也说不明白。此人虽然有点面目可憎,但是却是他的一番话将自己给救了回来,从这层上说,这个龌龊小人在某种意义上还应该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再怎么着,也不能对一个有恩与自己的人动粗。即便是他这样的无聊、猥琐。 “我该怎么做?从哪里下手,才能弄明白事情的真相?看来应该再到清华王府中去查看一下了……”此时汀小雨的心已经是完全的冷静了下来,他前思后想,认为自己对于对于月牙儿之死这件事应该是毫无关系。至于月牙儿的尸体为什么会到了自己的屋里,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是他认为这里边肯定存在着蹊跷。 慢慢的梳理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对于当时的情景,汀小雨脑海中的印象变得越来越清晰。“当初,自己的身上应该是没有血迹。至于后来被误认为凶手,应该是在伸手探查月牙儿生死的时候沾上的,这最好的佐证就是自己睡卧的床榻上使一点鲜血的痕迹都没有……” 随着汀小雨的仔细回忆,那rì清晨的一些被慌乱中的汀小雨所忽视的细节慢慢的浮现在了汀小雨的眼前。的确,当时汀小雨所居的房舍之内一切都是非常的整齐,如果真的如外界传言,汀小雨酒后乱xìng,因jiān不允愤而杀人,房间之内就应该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即便是汀小雨一击毙命,那么他的身上所沾染的血迹也应该会被带到床榻之上。 但是那床榻之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雪白,洁净。一如汀小雨的清白。 “这应该是有人要故意的栽赃陷害自己,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孩子,而且刚刚来到此地,并没有跟哪一个结下了仇怨。而自己所遇到的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醉后冲撞了月嫣然,难不成是因为这件事?但这样的事也不至于要自己的小命啊……” 对于自己的猜测,汀小雨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要将整件事弄清楚,汀小雨觉得应该再到事发地去一趟,即便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天,但是汀小雨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要从现场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打定了主意的汀小雨索xìng不再理会贾全,翻过身去假寐。这让贾全闹了个没趣。但是就在汀小雨假寐之时,原本猥琐无比的贾全的双目中却是有一丝jīng芒一闪而过,让人感到这种摄人心魄的jīng芒似乎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一个人眼睛里。刚刚的那一幕似乎只是一种错觉。 月sè如水,天街秋凉一片,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是灯火阑珊,人迹萧条。过往的行人都是行sè匆匆,恨不得赶快的回到家里,去躲避这沁人心扉的秋凉。没有哪一个去注意这个普通的孩子。所以,汀小雨并没有刻意的躲避来往的行人,似乎这大街上的情景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全城戒备,搜寻自己这个罪大恶极的罪犯。 汀小雨穿街过巷,径直来到了清华王府。清华王府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广厦连云,侯门似海的景象落在汀小雨的眼里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之前虽然仅仅待过两天,但清华王爷和七公主的善良却让汀小雨好感顿生,此时此地,景依旧,人已非。 已经是到了清华王府的近前,汀小雨却是踌躇不前,犹豫中停下了自己的向前迈进的脚步。汀小雨稀里糊涂的变成了杀人凶手,同良善的清华王、嫣然公主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虽然汀小雨认为自己不会做出这样人神共愤的丑事,但这还是让汀小雨都感到愧疚万分,自己都感觉难以再次面对清华王父女两人。 但是,既然到了眼前,又岂能因为自己心生惭愧而停下探寻真相的脚步。沉默半晌,汀小雨还是毅然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脚,向着那高大、厚重的朱红宫墙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没入宫墙当中,但愿他的无端被蒙的冤屈也会像他消失在宫墙中的身影一样,慢慢的消散开去。 转朱阁,绕绮户。在黑暗的掩护下的汀小雨轻车熟路,又一次悄悄地来到了清华王的书房外。虽然是故地重游,但是此间滋味却是有着云泥之别。想起当rì清华王在此排摆宴席,盛情招待汀小雨,被清华王当成了贵客,众星捧月一般的感觉真是终生难忘,那时汀小雨的身份是何等的荣耀,清华王的态度又是何等的亲切、和蔼…… 但是现在,自己却是如同小贼一般,偷偷摸摸的行走在这石后花影间。而清华王的态度又将是个什么样子,汀小雨真是难以想象……这一切让汀小雨觉得前边的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那么的不真实。 偷偷向着房中窥觑,房中并无他人,只余清华王父女两人。月嫣然似乎伤心过度,亦或是累了,俯卧在一榻上,昏沉沉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清华王则伫立于窗前,仰望天穹,对月慨叹。 “今朝满月庆团圆,昔rì月牙芳魂散。小月牙儿,你可是死的真惨啊……”清华王一边对月长叹,一边唏嘘不已,仿佛还没有从悲伤中解脱出来。 “你这一走,这嫣然可是失去了她最好的一个姐妹啊。你可知嫣然为了你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连她的心疼病都复发了,这让我再到哪里去给她延医诊治啊……”榻上的月嫣然隐隐发出了一阵阵的呻吟,仿佛她的心又开始疼了。 清华王怜惜的看了月嫣然一眼,爱女的真情宛如这如水的月光,铺洒在月嫣然的身上。此时的清华王恨不得能够以己身代女儿,代为承受这病痛的折磨。但是想法归想法,现实的残酷却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嫣然被折磨得即便在睡梦中都不断地发出呻吟。 “可恨这狼子野心的汀小雨,即使杀我婢女,我这可怜的嫣然还是替你开脱,认为你是正人君子,凶手另有其人。我这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让我的女儿无端的招来了这么个煞星,可怜我的小月牙儿,可怜我的小月嫣……” 就像是在当着汀小雨的面责备汀小雨一样,清华王的话不仅仅是让汀小雨感到了羞愧,而且让汀小雨根本难以在这暗处再待下去,他就想在下一刻挺身而出,不管这清华王要怎么冤枉自己,处置自己。自己都要在这个时候去安慰一下这个让人可怜的老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清华王的言行明显的是在做作。而身在局中的汀小雨哪里会想到,清华王的这一切都好像是在做给他看。 “可怜的嫣儿枉你真心诚意的为他辩解,你不知道啊,这挨千刀的小贼昨天已经畏罪潜逃了。是为父不想让你再受打击,而将此事瞒着,怕你听了伤心过度,再次加重病情……” 立于暗处的汀小雨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快步走到窗前,根本不管窗下因为一场刚过的秋雨而积下的水洼,毫不迟疑的就向立于窗前的清华王就跪了下去。 “小子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 汀小雨的突如其来的声音似乎吓了清华王一跳,等到清华王回过神来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汀小雨,愤恨之sè迅即遍布于整张脸上。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三 局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忤逆小贼,你还敢来,我,我这就替月牙儿报仇……”似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看清了汀小雨的面目,清华王顿时就恶向胆边生。他一边说着,一边便想从身侧拔剑。 “父亲且慢动手,听孩儿一言。”不知什么时候,月嫣然已经被惊醒,她挣扎着从所伏床榻上站起身来,整个人摇摇yù坠,面容憔悴,眼角似乎还留着对于月牙儿的死所留的泪水。整个人就像是暴雨之后的梨花,让人看了怜悯不已。 月嫣然跌跌撞撞地来到清华王的背后,用自己惨白的双手无力的按住了清华王已经是拔出了半截的雪亮长剑。 让汀小雨和清华王两个人这一番的折腾,王府中的近卫都闻声赶了过来,此时他们已经刀剑出鞘,将汀小雨围在了中间。而汀小雨似乎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出现而戒备起来。相反,却是仍然跪在那里,似乎是真的因为自己害死了月牙儿,而在真心悔过,向着清华王父女两人请罪。 良久,月嫣然像是缓过了一点劲来。她无力的朝着周围的近卫挥了挥手,意思是让近卫们退下。近卫们迟疑了一下,看到清华王并没有什么表示,只得遵从了月嫣然的意思,一阵刀剑归鞘和甲叶的响动后,周围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 “嫣然你不用多说,这小贼的一条命怎么能换回我月牙儿的命,更何况,你的病也是因他而起,他可是万死莫赎了……”似乎并没有因为月嫣然的阻止而使清华王的愤怒得到少许的宣泄。他手中的宝剑虽然在月嫣然制止下归鞘,但是双眼中所shè出的怒火却是像是要将汀小雨焚烧成灰烬一般。 “这个小贼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却是生了一副豺狼心肠。我月家人真心实意的待他,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恩将仇报。真是枉生了这样一副皮囊……”清华王越说越伤心,说到此处时,禁不住虎目含泪。 “父亲,汀公子如果是真凶,他既然已经逃出生天,就应该远走天涯,怎么会再回到王府,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月嫣然看来真的是有病在身,即便是就站了这么一会儿,说了这几句话,整个人就已经是娇/喘吁吁。显然已经是有点不支了。 月嫣然说到这里略微停了一下,莹玉小手在心口处揉了一揉。她将自己的话停顿了一下,大概是等胸口的疼痛稍减,楚楚可怜的她又接着说, “汀公子此行,肯定是为了澄清事实,还自己一个公道,为月牙儿明一下清白。我说的对吗?汀公子?” 月嫣然的一双含烟目询问似的望着汀小雨,似乎在等待汀小雨的回答。那双明亮的不可方物的眼睛让汀小雨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士为知己者死,汀小雨此时的知己就是月嫣然。能够在这个时候还对汀小雨这个萍水相逢的人仗义执言,不是知己还能是什么。 清华王大概是心疼女儿的身体,他转身扶着月嫣然,想要将她扶到床边坐下。哪成想这月嫣然竟然是十分的倔强,她奋力一挣扎,从自己的父亲的搀扶下挣脱出来,依旧是双目炯炯的望着汀小雨。似乎在等待着汀小雨的回答。 “小雨惭愧至极,那晚小雨的确是醉的一无所知,月牙儿姑娘为何死于我的床前,我也是十分糊涂……”虽然月嫣然似乎是想要听到的是汀小雨的辩解,但是汀小雨在没有真凭实据之前,知道自己的辩解再怎么说也是苍白无力的。 听到汀小雨这么说,月嫣然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不是因为汀小雨的答案,而是汀小雨的这种不争辩的态度。而汀小雨的话落入了清华王的耳朵里,让刚刚有些许平静的清华王的脸上又有了愤怒之sè。只是月嫣然虽然失望,但是有她在旁,看到清华王又有怒气勃发的迹象,只是伸手轻轻制止了其父清华王将要发作的行动。 “但汀小雨在这里发誓,不论害死月牙儿姑娘的凶手是谁,不论这个人藏在何处,汀小雨一定会将他找出来,接受应有的惩罚,以慰月牙儿姑娘的在天之灵,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我汀小雨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汀小雨的誓言,晴朗的夜空突然无缘无故的响了一声炸雷,这声音惊天动地,慑人心魄,一震千里,让这深夜中听到的每一个人无不动容。 清华王、月嫣然父女二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丝丝不自然的表情,要知道这已经是在深秋之际,夏rì里频发的惊雷在这个时候早就应该绝迹了,但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本不应该有的季节里响起,而且还响的地动山摇。不由得让人真的有点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的老话了。 似乎是被汀小雨的誓言所震慑,又似乎是被这平地一声惊雷给撼动了心神。清华王父女的真情表白突然被打断的尴尬之sè一下子露了出来。不过这神sè一闪即逝,两人的神情迅速恢复了正常。 而汀小雨却是停留在了自己的对于那个不知道的凶手的义愤填膺当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父女二人的尴尬之sè。 “汀公子,何必发此重誓。你能回来就已经证明了你的清白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月嫣然似乎不太忍心,忙劝慰仍跪在窗外的汀小雨。 “好了,起来吧,老夫就暂且相信你,进来说话。”清华王的情绪似乎已经平复,亦或是汀小雨的誓言起了作用,更为确切的应该是那声随着汀小雨的誓言而来的惊雷所起的作用。既然已经信任了他,清华王遂一挥手将汀小雨召进了书房。 夜sè中,三人秉烛夜谈,似乎又找回了昔rì的融恰与和谐。直至圆月偏西,时至四更了方才有了作罢的意思。 “汀公子放心,等天亮之后,我必将奏请我王,召明月府尹撤销对你的通缉,消除这个误会,相信真正的凶手逃不出我明月城的……”一席交谈竟让双方冰释前嫌,这其中似乎透着那么一丝丝古怪。但汀小雨却被这两天的事情搅得焦头烂额,愧疚、悔恨、悲伤、愤怒已经让他又困又累,哪能感觉出这其中的不合情理。 “多谢王爷还我汀小雨的清白,不过对于七公主的病,这是因我而起,还请王爷不要推辞,按我们的商定,明天起程。我必为公主寻回灵药……” 月满西窗,汀小雨卧于清华王府的一间客房之中。大概是太累了,也许是消除了误会,也许是打开了心结,汀小雨睡得昏昏沉沉,如同又一次醉倒了一样。 清华王的书房,清华王与月嫣然毕恭毕敬的立于书桌一侧,双目下垂,不敢稍有一点点动静。书桌另一侧的靠背高椅上端坐一人,此人粗布衣衫,平常相貌,全身没有一丝异于常人的地方。 如果此时汀小雨看到这一幕的话,他一定会发现,这大模大样坐在椅子上,让清华王父女毕恭毕敬的人正是同自己一同逃出牢房的贾全。但是让人奇怪的是,贾全如此大喇喇的坐着,清华王父女却恭敬地侍立一边。难不成这贾全的地位竟然要比清华王还尊崇? “做的不错,没想到我rì月真宗的月教主的戏演得可真够逼真的,这真是让我这个跑腿的开了眼界了。嫣然姑娘配合的也不错。这真是父女一台戏,皇帝也着迷啊……”书房中就贾全自己在自说自话,清华王父女就像是被冻住了,没有一句话,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一个动作,只是任由贾全调侃,戏谑。 半晌,贾全终于说够了。房中一下子陷入了死寂。难以忍受的寂静让三个人像是胶着其间的泥塑木雕。终于还是贾全打破了这寂静。 “这次多亏我出手快,将这孩子引出了牢房,要不我前面所花费的功夫岂不全白费了。不管月教主你是怎么想的,你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现在都要为宗中的事让路……”贾全的话变得yīn测测,让人听了极不舒服。 “是是是,属下明白,属下的事跟宗中大事比起来算不了什么,一切都听大人安排……”清华王哪还有王爷的架子,此时的他满脸谄媚,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不知上使所说的大事……嫣然和父亲可否帮得上忙?”月嫣然还是年轻,这时插嘴进来,竟然想知道贾全嘴中的事是何事。 “闭嘴,小孩子不知轻重,还望大人担待一二。”听到自己女儿竟然打听起宗中事情,清华王吓了一大跳,连忙喝斥月嫣然的多嘴,并忙不迭的向贾全赔罪。 “不怪,不怪,我倒想让嫣然姑娘帮忙,就怕我们的清华王舍不得啊。”贾全不知是真是假的揶揄着清华王。 “想那汀小雨天赋异禀,如果能够被我rì月真宗收服。也算是我等为宗中做了一大贡献,此时我也不瞒着贤侄女了。”贾全略一沉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罕见的朝着月嫣然解释起自己的所做的缘由来。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四 寻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贾全侃侃而谈,清华王父女则是恭敬异常的在专心倾听。此时的月嫣然哪里还有一丝一毫的病弱之姿,此时的她已经是恢复了往rì的雍容华贵,而且在这种让人瞩目的气质中还平添了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形象变化之快,真是让人不敢小觑。 翌rì,睡眼惺忪的汀小雨被叫了起来,一桩心事了结,另外一桩心事又压在了心上。依照昨天的商定,汀小雨要随着清华王的寻药侍从们一起到作为晴之大陆和幽月大陆分界线的明月山脉中去寻找一种叫紫月蕈的草药,据说这种草药是治疗月嫣然的心疼病最为有效,也是唯一的一种能够让她尽快好起来的药物。 王府之外,一支五十多人的队伍已经是整装待发。这支队伍当然就是担负寻药重任的队伍了,据清华王说,为月嫣然治疗因汀小雨而再次复发的心疼病,这是jīng挑细选的一宗人马。月嫣然的希望就被寄托在了他们的身上。 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收拾完毕,他同其他人一样,全身上下的打扮让人一看就是将要远行的样子。 本来,清华王坚决不允,无奈汀小雨坚持不懈,无奈的清华王只好让这支寻药队伍又增加了汀小雨这一队员。 明月城门,清华王率众为汀小雨一行人践行,当然是那些说不尽的离别意,道不完的留恋情。清华王是千叮咛,万嘱咐,将自己极不情愿的心意是表现的淋漓尽致。似乎是为了月嫣然的一人安危而置一众人的安危而不顾,真是让他难以接受。 送行之人不光清华王,就连平rì里不太露面的月嫣然也轻车简行,出来为这些为了自己去赴危蹈险的壮士。身体柔弱的她只能是静卧马车之中,但即使这样,在众人出发之时,她仍然挣扎着坐起身来,用自己的目光感谢这些为自己寻药的勇士们。 她的目光从马车的珠帘中透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在汀小雨的身上停留的次数最多,时间也是最长。 汀小雨敏锐的感觉也在告诉他月嫣然的目光在更多的关注自己,虽然还不明白这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但这却还是让他感到在仍未散尽的愧疚中多了一份心跳的感觉,燥热的悸动。这是什么,它将会演变成什么?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汀小雨将要去的明月山脉将是汀小雨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难忘的经历。 明月山脉,横亘于两个大陆之间,宛如一条绵延万余里的巨龙,在这里沉睡了不知多少年了,硬生生的将两个大陆分成了两半,变成了黄鹄之飞尚不得过,猿猱yù度愁攀援的天堑绝险。 遮天蔽rì,这是汀小雨半个多月后来到明月山脉前的第一个感觉。莽莽苍山,浩浩荡荡,不知其囊括了几万里之大,通天之峰,壁立千仞,又不知其捅向了九重苍穹的第几重。其下茫茫苍苍,其上白雪皑皑。真是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一道天堑。 汀小雨的这支队伍共有五十多人,个个都是王府中的出类拔萃之辈。虽然已经是长途跋涉了半个多月,但是每个人除了脸上多了几分路途之上的风尘之sè之外,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疲惫神情。 这支队伍的队长是清华王的侍卫长,名叫月关。四十来岁,一副彪悍沉稳的样子。在这半月的相处中,汀小雨对于这个少言寡语但却是jīng明强干、讲求效率的领导者有了很大的好感。 在这半个月的行进当中,一众人晓行夜住,披星戴月。不管是客栈住宿还是野外扎营,在月关的安排下都显得井井有条。特别是汀小雨,他在队伍中算是最小的一个成员。虽然月关对于哪一个队员都是不苟言笑,公正公平。但是暗地里却是对于汀小雨照顾有加。 住宿,汀小雨总会被安排到与月关一间房。吃饭,汀小雨也总是能够从月关这里吃到更多的好吃的。就连夜间值宿,汀小雨都在月关的安排下,或者是头一个,或者是最后一名。让汀小雨即使在值宿的这一夜里也能够睡一个囫囵觉。 对于月关的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照顾下,汀小雨并没有感觉到路途的艰辛。相反,这种照顾让他感觉到了月关就如同自己的亲人一般,像大哥,又像是叔叔。同他在一块的感觉是亲切而又放松的。 山石突兀森郁,树木纵横交错,野草低的及膝,高的甚至是没过人的头顶。这里那里找得到路,就连人的痕迹也是难以见到。最多的就是被他们一行人惊动而惊慌失措的蛇虫、动物。从脚下、从石间、从树后慌慌张张的逃离开去,更显得这片山的荒芜,亘古无人烟。 汀小雨一行在月关的带领下,已经是进入了明月山脉三天多了,这三天多来,他们所付出的甚至比之前半个月来都要多,不论是所受的伤害,付出的体力,花费的jīng力,都是之前的几倍十几倍。就连汀小雨这个流浪惯了的也已经是分不清东西南北,更不用说是寻找所需要的紫月蕈了。 但对于月关来说,他似乎是天生有一种能够辨别方向,寻找道路的本能。不论是走到哪里,不论是到了怎样的山穷水尽的境地。有时候甚至汀小雨都会认为前面是悬崖,是深渊,根本没有路。月关总是能够在最后找到前进的道路,让他们继续前进。每到这时,汀小雨都会用一种敬佩的目光看着这个面目黧黑的汉子。至于其他队员则好像是已经司空见惯,脸上没有任何神sè的变化。 一路披荆斩棘终于来到了清华王口中所说的紫月关蕈所在的位置,一座高大巍峨,高耸入云的山峰前。这座山峰云雾缭绕,古木怪石隐藏其间,似乎是不愿意让众人看到她的真面目,显得神秘而又森然。 月关带着众人盘曲而上,或者是手脚并用,或者是攀藤越岩。茂密湿滑的这一段根本是称不上路的道路,让大家变得汗流浃背,狼狈不堪。终于,在最后的一鼓作气下,他们都完好无损的来到了半山腰。一个云雾浓重到像是被无穷的轻纱层层覆盖的所在,几yù让人怀疑,这已经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一样。 众人继续向前,穿过层层的迷雾,一个藤萝摇曳,薜荔低垂,凝露点点的崖壁之前,众人停下了脚步。按照月关所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紫月蕈生长的那个山洞,一个非常隐蔽,即便是这五十多号人站在眼前了,也在恍惚间没有发现洞口的山洞。 这个叫月关的队长仿佛对这里的环境非常的熟悉,快速的找到这个常人难以发现的山洞不说,而且似乎对于山洞十分的熟悉。在众人还未从惊愕中醒悟过来,他已经是当先将附在洞口的藤萝一分,径直带着这一队人钻进了这个漆黑的山洞。 洞中一片漆黑,让从外边一下子进入黑暗当中的众人的眼睛就像是盲了一般。所以,一进山洞,月关的几个手下就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火折子,随后一晃,随着火光的出现,洞中的一切都展现在众人的面前。 当然了黑暗对于汀小雨来说根本不是困难,洞内的一切在的眼里是秋毫毕现的。而对于其他人却是需要一些光线。 刚刚进来的时候,汀小雨就注意到了,这洞口的大小大约有丈余左右,但是进到洞中却发现洞内别有洞天,眼前的山洞方圆足有百丈,高也在十余丈左右,与清华王的那一座宫殿差不多大小。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进入了一个口细肚大的坛子里,他们就是从这一个极小的坛子口中进到了一个极大极大的坛子的腹中。 “看来月大哥对这里很熟悉嘛。”走在月关的身边的汀小雨忽然说了一句话。汀小雨忽然觉得这个心中颇具好感的月关队长身上的秘密挺多,从进入明月关山脉,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汀小雨一行可以说是一帆风顺,路上不仅什么危险都没遇上,就连只像样的野兽都没看到。 要知道在这样莽莽的群山间,遇不到野兽那简直是天方夜谭。不仅对于这明月山脉的路径非常的熟悉,路上可以说是没有走一点弯路,而且汀小雨一行目标很明确,直接朝这个山洞进发。而且甚至是这洞中有无危险也是心中有数,再加上毫无顾忌的入洞,竟然连山洞内的情况探都不探一下。进洞后早有准备的火折子,让汀小雨的感觉就是月关一行轻车熟路,好像来过不止一次。 “哦,小雨兄弟看出来了。我们一行是来过不止一次,都是王爷未雨绸缪,想要对公主的病症早作准备,几年前就差我们来过几次,不过令人惭愧的是,几次都是空手而归。这次公主的病真的发作了,我们这一行就是拼上了命也不能再空着手回去了。” 这月关似乎是并没有听出汀小雨语气中的疑问,他毫不避讳,径直将清华王原本的打算说了出来。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五 虚幻一念间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原来,这月嫣然虽然生于帝王之家,但是从小就命运多舛。自幼就有一种心疼的毛病,作为父亲的清华王为了她的病是费劲了心思,到处延请名医,钱财花费无数不说,却是名医找了无数,汤药吃了无数,这心疼的毛病却是一rì重似一rì。这人眼看就不成了。 好不容易有一个走南闯北的商队首领从这明月山脉的南边,幽月大陆的一个国家中物sè了一个医疯子。所谓的医疯子,就是深陷医道、药物当中无法自拔,整个人近乎是一种疯癫的状态的大夫。 看到手下带了这样一个人来,清华王也是无奈。只是权当死马用作活马医,让他诊治了一番。没想到却是老天开眼,让这月嫣然盼到了救星。这医疯子一副药下去,月嫣然的病马上就有了起sè。再经过几rì调理,这月嫣然竟然安然无恙了。 事后,清华王当然重谢名医,但当问起这月嫣然的病的时候,却是又添了一块心病。 原来,月嫣然的心疼病是一种先天的抑郁之气所凝。也就是说,月嫣然她娘在怀着她时受了气或是委屈,让这月嫣然在肚子里就被连带上了。而且,这毛病虽然现在被压制了下去。但是却不能受惊吓,生气,否则,旧病复发,神仙也难治。 听了对方这番话,清华王是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本以为这一次就可以一劳永逸,没想到却是只是解了一时之忧。病根还在,那不就是一座活火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发了,这一爆发不就要了命了? 而就在清华王老泪纵横,旧病刚去新愁又添的当口,这个医疯子忽然话锋一转。说是有一种药物,可以将月嫣然的病连根拔去,但是极其难寻。这番话不禁让清华王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就这样,医疯子为清华王留下了这紫月蕈的图形,又将紫月蕈的生长环境,周围的草木特征等等的详情一一叙述明白。最后还将自己早年得到了一株紫月蕈的地方告知了清华王。 此后几年,清华王一边经营自己的商队,一边寻找着这种紫月蕈。其实,清华王的得力下属们都明白,清华王之所以不想当一个太平王爷,而转入商界,其中与他女儿月嫣然的病有着莫大的关系。应该说是假借经商的名义走遍天下,而实际上则是为了寻找紫月蕈这种救命良药。 事情都是福祸相依,月嫣然的病虽然暂时好了,但是这寻找紫月蕈却是多少年来没有头绪。这也成了清华王的一块心病。无奈,清华王只得每年都派手下,来到明月山脉中当年医疯子所言的那一处地方找寻良药。这处地方当然就是汀小雨他们现在所在的这处山洞了。 …… 听了月关的话,汀小雨才消除了心中的疑问,不过月关的这番话话又开始让汀小雨开始自责起来。毕竟这病虽然不是因为汀小雨而得,但也是月嫣然平平安安了这么多年后,却又是因为汀小雨的这件事而旧病复发了。在某种程度上讲,好像这病的根源就是汀小雨这个罪魁祸首。至少汀小雨是这么认为的。 一行人没有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走,这山洞的空间就越来越大,最后这山洞简直大的不再像是一个山洞了。而像是到了另外的一个空间一般。因为同伴手中的火折子的微光已经难以照到山洞的边际了,即使是汀小雨这个目力异常的怪胎也难以看到山洞的边际了,因为周围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让整个山洞都笼罩在一片朦胧里。如果不是脚下还踩着坚实的地面,众人差不多都会认为自己是飘荡在半空中。 但月关率领着众人却是毫不迟疑,继续往前。看来此地在他们多年来一遍又一遍的搜索,已经是熟之又熟了。又走了很长一会儿,走在最前的月关忽然停住了脚步,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人也一下子停住了。只有汀小雨猝不及防,惯xìng的又朝前迈了一步,才因为月关的一只手的阻挡停了下来。他的身体正好跟月关的身体站在了一条平行线上。 “月关大哥,怎么不走了?这就到了吗?”四周还是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任何的东西。凭着汀小雨的敏锐的感觉,汀小雨感到前方根本还没有尽头。而四周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至少如果有紫月蕈的话,自己的鼻子是能够闻到一点特别的味道的。汀小雨很奇怪月关的突然停下来。 “小雨兄弟,你往脚下看看。”月关侧过脸来对着汀小雨说了一句。汀小雨虽然对月关的话很奇怪,但还是低下头往脚下看了一眼,这一眼饶是汀小雨胆子再大,也骇的他有一点魂飞天外的感觉。 只见脚下是一条隐藏在薄雾当中的深涧,一条看不出有多宽,两边也不知道延伸到何处的幽深谷壑。浓浓的雾气从沟壑中慢慢地升上来,就像是一头不知道有多么庞大的怪兽隐藏在背后,而沟壑就是它的不知道有多么大的巨嘴中喷出的雾气。渺小的众人就像是正站在这张大嘴的边上。 浓雾笼罩下,这一队人宛如神仙在腾云架雾一般。但汀小雨却一点神游天外的惬意都没有,有的只是肝胆yù裂,心惊胆寒。自己正站在这条沟壑的边缘,再往前一步的话,自己就会掉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当中。 汀小雨身上冒出的冷汗瞬间就让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变得一片冰凉,而且这股凉意直渗到汀小雨的骨髓里。生死就在一步之遥,这种感觉汀小雨现在是真的感受到了。 看到汀小雨的表情,月关不由得一笑。不过这一笑中,心酸多于宽慰。让人看得真是过于凄惨。 “我当时的感觉跟你也是一样,不过,当时走在我的前面的两个兄弟就没有我这么幸运了。”说到这里月关的神情不由得一阵黯然。从月关的话里,汀小雨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那一声声凄厉的绝望惨叫让人是多么的疼痛和绝望,似乎现在仍然在耳朵边上回荡一般 汀小雨和月关坐在深渊边上,看着队中的其他人忙碌起来,他们取出了一些随身携带的奇怪的零碎,然后七拼八凑,居然拼成了一架巨大的弓弩。将这架弓弩架在了深渊边上,他们又取出了几捆一尺多长的jīng钢弩箭,每一根弩箭的尾部都留有一个孔洞,看来是有它的特殊用处。 “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探到这里,当时谁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藏着这样一条吞噬生命的深渊。我的队长加上一个兄弟毫无防备的就掉了进去,我们其他人毫无办法,只能听着他们的叫喊慢慢消失……”月关的思绪似乎又被拉回到了当时的情境当中。 “后来,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寻找通过的道路,包括,顺着沟壑的边际向两边搜索,但都以失败而告终,看来唯一的通过的道路就是越过这条深渊。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撤了回去。” “第二次,我们带了足够的绳索,想要从这深渊的上方搭上一条索道,但所有的方法都试过了,包括下到谷底的尝试,都失败了。这条奇异的深渊好像没有底。”说到这里,月关尴尬的挠了挠头,仿佛说出这样的话连自己都感到不靠谱。 …… “这一次,我们带来了特意打造的强弩,希望能通过抛掷,搭起索道,越过这条深涧。”月关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似乎对这种尝试不是抱有很大的希望。但对于深渊的另一边的好奇,又让他盼望着这条索道能够搭建起来,帮他们渡过这条深不见底的沟壑。 这时候,负责强弩的几个人已经准备完毕了。十几根待shè的jīng钢弩箭的尾部都系上了又轻又韧的丝索。只见几个人将弩箭扣入强弩的槽中,又将一根短棒插入强弩之上的一个洞中摇动起来。“嘎嘣,嘎嘣……”随着短棒的摇动,强弩的钢弦渐渐的拉紧。原来强弩的力量太大,仅凭人力难以拉动,只能借助于特殊的齿轮装置将钢弦拉开。 一切准备完毕,月关朝其中的一个队员点了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紧张的神sè,随着这个队员在强弩的某处一扳,“嗖”的一声,强弩的钢弦似乎要将空气割裂,发出了极强的鸣叫。系着丝索的弩箭在所有人都没看清的速度下激shè而出,只有地上的那一堆在不断减少的丝索告诉汀小雨他们,弩箭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行。 良久,丝索减少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众人的心也渐渐悬了起来,汀小雨的心也莫名的跟着紧张了起来。终于,丝索不再减少,而延伸向薄雾深处的丝索也慢慢向下坠落。“哄”的一声,围在强弩周围的所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第一次试shè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次次的试验在被机械地重复着,强弩的方向一次次的被调整着,shè向各个方向的弩箭总是无功而返,cāo作强弩的人的动作越来越慢,他们的信心被一次次的失败残忍的消磨着,几近殆尽。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六 独行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半天之后,所有的人颓丧地坐在深渊边上,绝望的表情就像是这无边无际的浓雾一般,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身边的费尽心思捎带而来的所有的弩箭都已经shè尽,只有那一条条的丝索如同死蛇一般耷拉在深渊的边沿之上。、 失望同样堆积在每个人的脸上。他们的视线都在盯着薄雾的深处,似乎想用目光将浓雾刺透,看看深渊的另一边到底隐藏着什么。当然了,这一切都是妄想。 “看来,我们又失败了。”月关喃喃的说道,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对同伴们说,但语气中的那种萧索却是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的。此行看来是注定要失望了,所有的付出、准备,都在这样的一道让人看不到边际的深渊前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它真的就像一头怪兽,能够吞噬希望,散发绝望的怪兽。 歉疚笼罩着每一个人,似乎此行的失败受伤的不是自己的那颗疲惫的心,而是对于有着知遇之恩的清华王,对于亲切可人的月嫣然的愧疚而使他们难以接受这种结局。所有的人都开始收拾东西,只有汀小雨还在默默的看着深渊的另一边,他还是不死心。 “我们已经是尽到了自己的最大的努力了,看来这次又失败了。”月关的一只手从背后轻轻地搭在了汀小雨的肩膀上,汀小雨却还是面对着这道深渊和深渊上无尽的迷雾,似乎是仍然不愿意回头。 “真的就这样无功而返了?”汀小雨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身后的月关。这话语就像是此时的雾气一般,让人湿冷难耐。不过没有人回答他,事实就摆在眼前,不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月关的手慢慢的从汀小雨的肩膀上撤回,原本在这让人绝望的窒息一般的环境中,只有他的这只手的热量还让汀小雨感到一点点的温暖。让汀小雨还抱着能够从月关的口中听到另外一种可能,另外的一种办法的希望。就像是在山重水复疑无路的时候,他总能够让人柳暗花明又一村,让人眼前一亮。 但是这一次,汀小雨明显的破灭了最后的希望。月关的叹息声从背后传来,然后就是众人整装待发,不过,这一次是要往回走了。一众人根本没有来的时候的那种斗志昂扬的兴头。 又过了半rì,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轻雾蒙蒙的洞中只剩下了汀小雨。整个浓雾迷蒙的空间显得更加的空旷、幽远。汀小雨这个孤独的身影就好像要在下一刻就会被这静的让人害怕的世界给吞没。 月关他们拗不过汀小雨,即便是如何解释,也动摇不了汀小雨所做的决定。汀小雨想要留下来,就这样回去,让他难以面对清华王和月嫣然的殷切的目光。同样,他也不敢想象,听到再次失败的消息,他们又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 虽然月关想要留下来陪着汀小雨,但是汀小雨却是断然拒绝。毕竟回去的路上,这五十多号人的安危还是需要月关的努力。虽然月关对汀小雨着实不错,但是哪头轻哪头重,月关还是能够分得清楚的。 月关对于自己一时冲动所做的决定也是有些后悔,在汀小雨的一再坚持下,只得让汀小雨自己留了下来。他们随身所带的必需的物品在汀小雨的身边堆了一大堆。这是他们尽其所能,给汀小雨留下的。也算是对于不得不将汀小雨这个未成年的孩子留在这里的一种补偿了。 汀小雨静静的坐在迷雾当中,双眼盯着虽然没有任何的风,但是却是仍旧翻腾不已的浓雾。无边的黑暗已经笼罩了整个空间。因为这个时候汀小雨已经把火折子给熄灭了,在他超常的视力下,有没有光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一切都历历在目,不过看到的却都是白sè的雾气。 汀小雨觉得自己不能回去,他无法面对清华王父女,月嫣然的病虽说不是因他而起,但他却也有着摆脱不了的干系。这让汀小雨觉得自己必需要走到底,找到清华王口中的草药――紫月蕈。只有这样,汀小雨才能真正的寻求到心理上的最大的安慰。 要不,汀小雨不知道自己从这里出去还能到哪里,天下之大,真的就难有他汀小雨的容身之地了。如果月嫣然真的因为这个事情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良心是不是会真的永远禁锢在愧疚当中。 “既然说草药在山洞的深处,那就一定有通到洞底的道路。所谓的没路,只不过是路还没有找到罢了……”汀小雨的拗脾气上来了,他恨不得能用自己的双手将这片迷雾撕开,找到前进的道路。知道枯坐没有一点用处,他开始尝试着寻找自己坚信存在的那条路。 汀小雨花了一天时间顺着深渊的边沿向两侧探索。果然如月关所说,走不多久两边就没有路了,只余下如同峭壁一般的洞壁夹着深不见底的深涧。就像是一只簸箕的敞口,整个口子所对的就是深渊怪兽的巨口。看来想要过去,必须要度过这条无底的深渊。 回到出发点,汀小雨还是将重点放在了眼前。对于洞壁的探索让汀小雨感到有些惊讶,这种看似普通的黑sè的岩石竟然非常的特殊,汀小雨的无坚不摧的洞虚术施展在它上面竟是非常的困难。不能说是丝毫没有作用,但也仅仅是能够费半天的劲儿,插进一根手指罢了。这让汀小雨想要用洞虚术钻进岩石中一探究竟的想法只得消散。 “既然来路通到这里,那么去路也一定是在眼前。”眼前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虽然他的视线的焦点都集中在薄雾笼罩的虚空,却是依然看不透这重重雾气,更不用说是那想象中的彼岸。 “看来,只能从深渊的底部过去。”汀小雨看了看月关留给自己的那一大堆丝索,拿定了最后的主意。这种丝索都是清华王的商队在雷霆大陆行商时专门重金求购的。是从一种叫做雷霆木的他们大陆上专有的一种树上的一种稀有的蚕虫所吐的丝编制而成。由于产量稀少,所以价格昂贵,得来不易。可以说是寸丝寸金也不为过。 汀小雨将这些丝索连接到了一块儿,足足有一大抱,至于长度估计几千丈是有的。一端系在了一块突出洞壁的大石头上,另一端则被垂入了茫茫无底的深渊中。这种雷霆丝索坚韧结实,水火不侵,安全是不用考虑的。已经是下了决心的汀小雨顺着丝索慢慢向下滑行,瘦瘦的身影渐渐地被雾气吞噬了。 一天之后,汀小雨的身影仍旧悬挂在丝索之上,不知道是因为雾气的原因还是自己的汗水,他的头发、衣服都已经湿透。他所依附的洞壁还是同从前一个样子,根本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上面所凝结的水气让汀小雨感觉到更加冰凉了。 汀小雨脸sè苍白,疲惫的感觉让他有一些昏昏yù睡。一天的时间,汀小雨的体力已经是耗费了一大半。丝索已经到头了,并没有想到攥着到了头的丝索,望着仍然深不见底的深渊,它的样子还是一如从前,还是幽深不见底。 “怎么办?是继续往下还是回到原处?”汀小雨此时难以决断,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他比谁都清楚。但是他有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再下去十丈八丈就是深渊的底了呢。 如果从远处看,汀小雨就像是只黏在蛛丝上的飞虫。此时的他正在经历着内心的挣扎,他是多么的希望能有个人帮他出出主意,但现在这些都是奢望。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 又过了一天,汀小雨凭借着洞虚术和自己超强的体力又往下探了一大段,湿滑的洞壁让他耗费的体力更多,此时的他已经疲惫不堪,但他的行为并没有迎来自己预期的那个深渊的底部。深渊还是同刚刚下来时的样子一样,黑洞洞的,似乎它就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永远都笼罩着雾气一般。 往上看看,漆黑一片。往下看看,漫无终点。这让汀小雨仿佛有一种错觉,这深渊中时空好像都颠倒了,没有上下,没有前后,没有起始和终了…… 下探深渊无果的汀小雨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的幼稚,如果再往下,自己将连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果断放弃了继续下行,开始往上方返回。又是一天一夜,汀小雨的体力透支到了极点,不仅仅身体疲惫不堪,而且三天没有睡眠的他也困倦到了极点,两个眼皮足有千斤重。 攀爬间,jīng神的恍惚让汀小雨的脚下一滑,他的身体再也依附不住湿滑的洞壁,竟然从岩壁上跌落下来。滑落的一瞬间,汀小雨想伸手抓住些什么,似乎那根救命的丝索就在手边。 但jīng神的迟缓让他的两只手抓了一个空。只感到呼啸的雾气从他的身体边缘吹过,他知道,这是自己高速下坠的缘故,他他也知道,自己将被这深渊的黑暗吞没,再也见不到这世间的……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七 虚空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是在哪里?”汀小雨慢慢从昏迷中,或者应该是从昏睡中醒来。刚刚的迷糊让他感觉好像是过了一瞬,但又像是过了很久。因为之前的那种昏昏yù睡的感觉已经是消失了。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那种难受的疲惫感。 高速的下坠和死亡的恐惧让汀小雨一下子失去意识,在丧失意识的那一瞬,汀小雨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再也见不到自己最亲爱的爷爷、大哥、二哥了。但此时,醒来的汀小雨对于自己下坠了不知道有多久,自己是生还是死,是在地狱还是尚在人间。一切都非常的疑惑。 只不过,汀小雨已经感到了自己的身体停了下来,因为在刚刚下坠的那一刻,原本耳朵边传来的雾气呼啸而过的声音已经消失。这说明自己的应该是到达了深渊的底部。他睁开眼一看,四周仍然一片黑暗,那让人感到压抑而又无可奈何地雾气依旧飘荡。 “真的到底了?自己没有被摔死?但是……但是?”还没有完全的体味一下这种惊喜,下一刻,汀小雨就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他并没有落到底。而是,而是仍在半空中,而且是静静地毫无依靠的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中,就像没有了重量的云彩一般。 伸伸脚,脚下是一片虚空,伸伸手,四周是虚空一片。汀小雨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打手给抓住了,就这样诡异的停在了那里。周围,周围除了汀小雨之外,竟然还有别的东西,石块,还是石块,大大小小的石块错落其间。而且这石块同他一样,同样是漂浮着,没有任何的依靠,只是诡异的漂浮在空中,让汀小雨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这是死了?变成鬼了?”这是汀小雨的第一个想法,但是下一刻,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不仅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且因为劲儿使得过大,还有痛楚的感觉。 “自己还应该活着,鬼没有身体,而且也不会感到疼的……”感到自己仍然活着,汀小雨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高兴。他转动了一下身体,仔细的看着这片奇异的空间。 “那是什么?”汀小雨发现在这些石块中间还有一些不像石块的东西。就像游泳一样,汀小雨试探着,慢慢的划动着手脚,向前“游”过去。 “是兵器,是包裹……难道是,难道是月大哥他们的?”看着眼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汀小雨仿佛看到了月关大哥他们站在深渊的边沿,失望的将兵器,包裹,一切的物品一遍又一遍的抛向雾气当中,想要得到一丝回应,来证明深渊另一边的存在。 “对了,应该还不止这些……”汀小雨迅速联系到了月关之前讲到的那几次初探。汀小雨迅速的向四周寻找,因为,月关说还有两个掉下来的同伴,他们呢?即使死了也会有尸体留下,但眼前除了几把静静漂浮在那里的刀枪,几个包裹之外,其他任何的都没有。 汀小雨又像游泳一样,在这个区域来回转了几圈。除了巨石就是石块,也不知道自己下坠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万一跟这里的任何的一块石头相撞,自己岂不成了西瓜一样,被撞个稀巴烂。汀小雨不由得为自己感到庆幸。 转来转去的他又有了新的发现。已经没有了方向感的汀小雨发现一个方向的雾气似乎有一点变淡。透过这片变淡的雾气,它的后面似乎是有一片很大的黑暗。犹豫了一下,汀小雨划动手脚,向那个方向“游”去。 果不其然,随着雾气的越来越淡,一条像是堤岸一样的石壁出现在汀小雨的视线内,又划动了几下,汀小雨靠近了这片石壁。虽然没有水,但是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在游泳。即便是汀小雨想再一次探探这深渊的底,但是这有着巨大的浮力的雾气却是始终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汀小雨只好漂浮着、划动着,靠近了“岸边”,堤岸离汀小雨漂浮的地方并没有高出许多,只是有着一两丈的高度,而且这石壁参差不齐。即便是普通人也是很好攀爬,不一会儿,汀小雨终于爬上了这条石壁。站在了这如水的雾气的堤岸边。 “这又是哪里?难不成就是自己苦心孤诣寻找的前进的通道?”一边是深逾几千丈的难以逾越的鸿沟,一边是高不过一两丈的石壁。骤然出现的这样的一条通路,让原本就像是没有头的苍蝇一样的他终于有了前进的希望。 汀小雨顾不上脚踏实地给他带了的喜悦和踏实,他环顾四周,似乎是要将这里的全部都收到自己的眼睛里。但是下一刻进入他眼睛的情景又一次让他彻底的惊呆了。这一幕彻底的颠覆了他原有的见识。 让他惊奇的这一幕就是,自己站立的这个地方正好是深渊的另一边,也就是月关他们这么多年来寻找的深渊的对岸,而不是自己所认为的是深渊的底部的一条独辟蹊径的通道。因为,这个时候的薄雾已经是不能完全阻挡汀小雨的眼睛,汀小雨超强的视力这个时候竟然能够勉强穿透这薄雾,看到了深渊的另一边。 在那边,黑魆魆的石壁隐约可见,甚至是汀小雨他们的来路,那条显得有些黑的通道都已经能够看得清。而这里最为关键的佐证就是,石沿上月关大哥留给自己的东西还堆在边上,吃的、用的、甚至是那几具jīng心打造的强弩都还在那里立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唯一的道路就是……”误打误撞通过了深渊的汀小雨怎么也想不到,通过的道路竟然是坠落到深渊中。不过,向下坠落怎么会越过深渊?这方向的偏差却是汀小雨怎么也想不明白的。 而且,从这一边看,深远的宽度顶多是十几丈宽窄。虽然凭借月关他们的身手是难以一跃而过的,但是,他们所准备的强弩却是劲力超强,不说是能够达到千丈的shè程,但是这不足二十丈的距离,应该是能够轻易地越过的。却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准备都以失败而告终。 “难道是天意让月关大哥他们空手而归?”汀小雨随即将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排除在外。 “不管是清华王还是月嫣然,甚至是月关大哥,他们都不是那种大jiān大恶之人,老天爷何苦要这样对待他们。即便是老天爷这样的开眼,那么,世上那么多的jiān邪之徒,老天爷为什么不将他们收了去,而让他们好好地活着……” 胡思乱想的汀小雨竟然想到了自己的大仇——血影门,对于他来说,这世界上没有比血影门更为恶贯满盈,罪该万死的了。 “不对,这不应该是自己想的那样。这看起来应该更像是一个空间阵法,这空间颠倒,没有什么方向,也没有什么上下,更没有什么远近……”汀小雨脸上的神sè越来越兴奋,他似乎想通了这里的关窍所在。下一刻,汀小雨竟然做了一个出人意料的举动。 汀小雨竟然是一跃而入,就像是跳水一般,他又从石壁的边沿跳了下来。就像是他预料的一般,他的身体就像是跳进了一条河里,或者说是更加像是一个水池。巨大的浮力在他下沉一丈左右的时候便将他推了上来,深不见底的深渊反倒成了他难以逾越的又一关了。 似乎是存了追根究底的念头,汀小雨竟然朝着隐约可见的对面“游”了过去。十几丈的距离,汀小雨不一会儿就到了岸边,他爬上了岸。果然没有看错,这里就是他的出发点,月关留给他的东西还原封不动的在那里。 而当汀小雨再次回过脸来,一切都又隐藏在了迷雾当中。心中有数的汀小雨不再迷茫,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将自己需要的带在了身上,随即从崖边一跃而下。伴着呼啸的空气摩擦声,又一次的急速向深渊中坠落下去。 这次就连一刻钟都没有用上,汀小雨就又一次站到了对岸。望着仍然在朦胧中的来路,一切的折腾,一切的探查仿佛就在梦里一样,是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虚幻。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yīn极而阳生,阳盛而yīn生。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一切都是相对的,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化之中。只有变化才是永恒的,也只有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一关的通路才会出现在眼前……” 汀小雨像是突然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坦途才会出现。而幸亏自己的不放弃,自己的筋疲力尽,自己的失手,才让自己误打误撞的过了这一关。 其实,生和死同样也是相对的,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只有这样才会生生死死,循环相济。随着汀小雨的这种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渐渐地明朗。汀小雨的丹田中的那股奔涌不息的气息似乎也同时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加有规律,更加的汹涌。似乎下一刻,他所孕育的东西就会降生一样。 “既然过来了,就继续向前走吧。看来,月关大哥从前的那两个伙伴肯定也是像自己一样往前走了,他们是生是死,紫月蕈在不在前面,答案一定就在前边。” 汀小雨转过身来,顺着崖壁又向前摸索过去。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八 五行木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转过崖壁的汀小雨眼前不由得一亮,一片葱郁茂密的森林竟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不是,这不是在做梦吧?好像,好像自己还是在一个山洞里,怎么会,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一片森林……” 不敢置信的汀小雨甚至跑到一棵树下,摸了摸树干、树叶,甚至树下草尖上的露珠。这所有的一切给他的感觉都是真的。处处都散发着草木的芳香,生命的活力。徜徉其间,活泼、舒畅、恬静、滋润…… “不管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穿插过去,路就在脚下,还是继续往下寻找吧。”汀小雨跨入了森林,一切的感觉都与平常的森林并无二致,像是感受到了汀小雨体内的鲜活的生命气息,所有的树木花草,都瑟瑟不已,甚至连树藤都像是有了思维,在没有风的吹拂下,如同一条条游弋于树干之间的巨蚺,荡荡悠悠的纠缠向汀小雨,想跟他来一个亲密的接触。 一切的舒爽的感觉让汀小雨舒服的简直要叫起来,就连汀小雨体内的那滴滴很久了都不见动静的元气液滴都开始蠢蠢yù动,仿佛对这里的环境有了感应。它们疯狂的运转开来,就像是久旱的禾苗碰到了及时的甘霖。似乎要将这包含生命气息的森林的生命活力一股脑的吸收进去。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原本无往而不利的过程在这一次却成了水中月,镜中花。竟然是徒劳无功,空欢喜一场。那滴滴的细小的元气液滴只是空自运转,根本没有吸取到任何的东西。 但是这种望洋兴叹的感觉却是没有让这些元气液滴平静下来,他体内的液滴此时只是初具形态而已,根本没有任何的分辨意识,虽然自身空空如也,丝毫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它们却还是在凭借着本能疯狂的运转,同时反哺一般,放出那一缕缕草木森林所喜欢的气息。 体内的变化汀小雨并不知晓,但是这种运转后带来的感觉却是让汀小雨感到了非常的惬意。如同嗜酒者品尝了一种珍贵的美酒,爱读者刚刚读完了一本让他身心愉悦的好书,那种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 兴奋之余,汀小雨对于这一片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森林开始打量了起来。森林同自己从前见到的并无二致,古树参天,藤萝摇曳,树冠参差交错,茂盛浓密,遮天蔽rì。藤萝灌木纵横混杂,让人寸步难行。 就连天空……应该说在这石洞中是根本没有什么天空的。但是这片参天森林所凝成的绿sè的光芒将整个高高在上的洞顶映的绿意盎然,再加上蒙蒙的雾气。几yù让汀小雨觉得,那就是天空,就是一片让人看了心旷神怡的绿sè的天空。 刚刚度过了虚幻劫,就突然进入了这么一个让人舒服异常的所在。汀小雨此时的感觉恨不得立刻停下来游赏上一番,或者是小憩一会儿也可。那将是一种什么样的享受。 汀小雨的整个人都似乎被这片浓浓的绿意跟包围了,这让他感到舒适的同时,脑海中竟然有了一种懈怠,一种疲惫,一种想要停下来的想法。这真是同汀小雨的初衷有了很大的出入。难道这就是这片森林的古怪? 汀小雨的刚刚齐肩的黑发竟然在无风而动,根根光滑的头发就像是被这里舒适的气息给吸引住了,竟然好像是在同他身边的草木交流,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汀小雨凭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在极力的克服着这种近乎是诱惑的感觉。一种是安逸、疲惫、瞌睡……另一种是前进、用力、清醒……两种不同的力量在汀小雨的脑海里交织,角力、僵持,似乎谁都不肯放弃最后的努力。 汀小雨此时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三天三夜没有睡觉的人面对着一张最舒服的床,一个最柔软的枕头,一个最适合睡觉的环境……但是却是最不能睡得人。一种和本能相抗的残酷的感觉折磨得他是几乎要放弃自己的最后的那一分理智。 用力的掐了自己一把,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的他,又狠狠地咬了自己一口,嘴巴中顿时充满了一种咸腥的鲜血味道。这种猛然的剧痛让汀小雨的神智不由得一清,让汀小雨从这种对于这个奇怪的环境的迷醉中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难不成这森林也有着让人着迷的古怪……”由于剧痛而瞬间清醒的汀小雨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这森林的怪异。 慢慢行走于其间的已经是清醒了的汀小雨一边走一边观察,还是发现了这片森林的异常,就是没有生灵,所有的动物,小鸟,昆虫都不见踪影。他们没有一丝在这森林中生存的痕迹,仿佛这片森林从诞生之rì起就没有过任何的生灵。 唯一的特别就是这些花草水木全部都特别的旺盛,没有凋零,没有枯萎,没有任何的折损。即便是汀小雨折下一根树枝,在强大的生命力的催促下,新的枝条又会迅速的代替它的位置。 但是缺少了动物的森林就像是缺少了生气,行走在森林中的汀小雨感到这种无声的寂静让人感到压抑,一切都是那么静,一切都是那么死寂,偌大的森林中只有汀小雨的脚步声甚至心跳声,它们在被无限的放大,让汀小雨听得都有点心烦意乱。 这种从心底里的不舒服恰好驱散了之前的那种懒洋洋的舒服的一塌糊涂的感觉,虽然汀小雨的身体,汀小雨的jīng神是那么的迷恋那种舒服到了骨髓的感觉。但是他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强大意志克服了这种感觉,慢慢向森林深处探索开去。 “这么大的一片森林,该往哪走?”汀小雨一边走,一边寻找前进的线索,在情感波动不是那么的剧烈的时候,刚刚退却的很远的那种缠缠绵绵的慵懒感又一次的袭来。虽然舒服,但是汀小雨却是如同碰到了毒蛇一般,迅速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对于这种让人着迷的感觉,他竟然是唯恐避之不及。 终于,在四处探寻了一天后,汀小雨终于找到了走出了这片茂密的森林道路,即便是在这一天的不停寻找中,汀小雨也是从来没有感觉到累,似乎这茂盛的、浓密的森林天生有着焕发活力的作用,让汀小雨的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得到着力量的补充。 即便是如此,汀小雨也是时时刻刻的jǐng惕着,生怕自己的稍不注意而迷醉在这片安逸的气息里边。汀小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真的在这片森林中睡去,那么自己醒来还不知道会在哪天。 虽然现在的那种强大的森林的所散发的生命力开始减退,汀小雨的身体的舒适感觉也在随着减退,但是就仿佛被从无比压抑的状态中解放了出来,汀小雨不由得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应该就是这个方向,在这清新的但是却是非常可怕的森林气息中,竟然出现了一点反常的怪异味道。这应该是意味着,自己已经接近了森林的边缘……”空气中的那股淡淡的味道也就是汀小雨这个拥有超常嗅觉的才能够闻得到。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阵惊喜,因为这意味着他终于可以脱离这见鬼的温柔乡了。 但汀小雨还没有从这种强烈的相抗衡的挣扎的感觉中完全清醒,眼前的这一切又让他一阵错愕,浓烈的硫磺味呛人的鼻孔,炙人的热力让人喘不动气……眼前竟然出现了一片火山,一片正在喷发着浓烟、火焰、岩浆的活火山。 这里就像是魔鬼、炎妖的乐园,整个天地之间除了火还是火,没有任何的生命的迹象。熊熊的火光,流淌的炽热的岩浆,泛着黑红sè的正在慢慢融化的岩石,滚滚的浓烟……一切的一切都让汀小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仿佛这里就是另外一片天。 天空被映的火红一片,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红sè。汀小雨惶恐间往后又望了一眼。满目的翠绿,满眼的巨木,绿sè的天空……就在这咫尺之间,竟然一个是绿sè的世界,一个则是火焰的炼狱。 在汀小雨的立足处,也是森林与火山的交界处,所有的树木花草都已经变得枯黄、焦黑……但奇怪的是这里就像是有个看不见的屏障,隔开了这火焰与生命的交集,让绿树与岩浆各行其道、泾渭分明。只是些许的热力透过来,让草木枯黄焦黑,同时这熔岩自己也由于生命力的侵蚀而变成了一块块黑sè的岗岩。 “这都是些什么鬼地方,山洞中还有火山?”汀小雨心中不由的嘀咕了一句。望着眼前这连绵不断,喷的正欢的火山,汀小雨一脸无奈。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汀小雨不信。 汀小雨尝试着向前走了几步,但是炙热的火力接着就将汀小雨逼回了森林的舒适的绿sè空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六十九 五行火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接下来的这几天,这绿sè与火红的交界处,一个瘦削的身影在一遍遍的尝试。有时候,是一声怪叫中,这个身影一下子窜了回来;有时候,是一阵发瘆的烤肉的焦香气在这片不大的空间中飘荡;有时候,是衣服,头发的焦臭让人不由得掩鼻…… 但这个执拗的身影却是毫不退缩,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失败,然后又是一次次的尝试…… “看来这火山、岩浆、火焰都应该不是假的,自己原先的猜想不对……”汀小雨起先还抱着试一试的心理,万一像是之前遇到的只是唬人的玩意儿,自己坚持一下也就过去了。但是一遍遍的尝试,却是丝毫没有结果。 “如果不是虚像,那么它也应该有通过的道路。但自己多次的尝试,甚至是自己的皮肉都发出了吱吱的烤肉声,才迫不得已的跑回来……”汀小雨还傻傻的以为,是自己没有坚持到那最后一刻。他还是想,如果自己再多走一步,下一刻就该就是另外一番景象。 但是每一次都咬着牙,却每一次都比上次狼狈。也亏了汀小雨的身体的变态的恢复能力和绿sè森林中的充沛的活力,让他的伤势用不了多久就恢复过来。否则就凭这些炙烤的伤害,现在的他早就半熟了。 “这森林可以有惊无险的穿过,这火山如果贸然这样闯过,自己不就成了烤全猪了,看来要好好想一下。” 想了老半天,汀小雨也没有想出什么头绪,没有办法,他只好又一次慢慢的向火山走去,来/经受那没完没了的烈火的煎熬。没走多远,炙人的热力就把汀小雨烤的难以忍受,身上的衣服,甚至头发都散发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执拗的汀小雨还是在咬着牙坚持,在寻找着离开这里的那份契机。 他的脸上已经看不见丝毫的汗水,整个裸露在外的皮肤同样不是通红,而是变得一片焦黑,龟裂的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口。而在下一刻,这血口也慢慢地变黑,整片皮肤如同一片片黑sè的树叶。随着汀小雨的向前移动而飘落,随后就化作了一团卷曲的灰烬。 脚底板上的肉已经是完全的被烙熟,没有了那种被火焰炙烤后的吱吱声。汀小雨闭着眼睛,全凭自己的神识的感觉向前。下一刻,“砰”的一声轻响,让他又一次停下了脚步。随后,汀小雨朝着来路就是一阵飞奔,片刻就回到了那神清气爽的绿sè空间当中。 刚刚那一声响是汀小雨的已经是枯焦不堪的头发和已经是脆的如同煎饼一般的衣服着火的声音。汀小雨就像是一个火人,在烈火的包裹间飞奔回了森林这一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将身上的火焰扑灭。烈火的灼痛却如同海浪一般不停的袭来。 “看来又失败了,难不成这里就是尽头。已经没有了前进的道路?”全身的衣服,头发、眉毛都已经烧得干干净净。浑身摊一半的漆黑,默默地坐在一片翠绿之间。汀小雨现在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怪异。 身上的毛发、皮肤可以很快的就生长出来。炙烤、烧灼带来的痛苦也可以忍受,但是就是这心中的那种找不到出炉的感觉,让汀小雨感到无比的郁闷。浑身上下只有睁着的眼睛的那点白sè让人看出他还在思考,只不过这思考却是没有能够换来应有的灵感。 四处的浓郁的几乎是可以看的见的那种绿sè的生命力慢慢的弥补这汀小雨的身上的伤口。汀小雨的黑炭似的皮肤在以一种可以看的见的速度恢复着。但这一切都不是汀小雨所关注的。想不出办法的他不由得恼怒的朝地上狠狠地砸了一拳。 随着这一拳的砸出,汀小雨手上的皮肤一下子迸裂开来。鲜红的血流一下子留在了绿叶青草之间。但汀小雨却是丝毫没有注意这一些,因为这一刻他的目光已经是被地上的一件东西给吸引住了。 汀小雨赶紧将周边的草叶、泥土清理了一下。地上的那件原本已经是被覆盖的严严实实的东西在他眼前显现了出来,这竟然是一把焦黑的长刀,汀小雨赶紧将它捡了回来。 “看来,先前的月关大哥口中所说的那两个伙伴真的是非常的不错,他们竟然同自己一样,弹到了这个地方。不过照现在的情形,他们一定是凶多吉少了……”汀小雨在被捡回的钢刀上找到了“清华”的錾刻,这代表钢刀的主人到过这里,现在刀在,人却不见,很可能他们已经在这里出现了意外。 果不其然,汀小雨在四周又细心地寻找了一圈,在一丛绿树下的蒿草间,一坐一躺两具完整的骸骨出现在他眼前。汀小雨又检查了那些不易腐朽的小物件,确定了他们就是月关口中的失足落下的队长和另外一名队员。 “当时他们并没有死,而是像我一样来到了这里。而且能够闯过森林这一关,来到了这片火山前……”汀小雨的眼睛中仿佛出现了两个人的影子,他们跋涉、抗争、尝试……最后无情的结果粉碎了他们最后的希望。最后他们只得闭上了死不瞑目的双眼。 “他们都死在这里了,可见他们也没有找到出路。那岂不是意味着……”汀小雨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这两具骸骨非常明确地说明了前边已经是没有路了,想要出去,只能回头。但是汀小雨能回头吗? “看来,想要找到继续往前走的路就必须翻过火山,怎么才能过去?嗯?”汀小雨眼睛一亮,正在沉思之间。他的左手不经意的在手中的那把长刀上抚来抚去。而自然心生的那股保护身体的神秘的力量也在自然而然的起着作用。 “是不是可以用一下这种自己都捉摸不定的力量。”汀小雨的新生的皮肤就如同婴儿一般的细嫩。但是下一刻,在他刻意的运用下,他的体内的那股力量开始显现出特有的威力。自己的手竟然没有被仍然非常锋利的刀刃划破。 看到自己虽然细嫩,但是这刀刃割上去就像是割在坚韧的牛皮上一样。从这上面似乎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秘密。汀小雨一下子拿定了主意。 汀小雨被岩浆烤的浑身通红,满脸是汗的他艰难地行走在火山之间,偶尔会遇上突然喷出的岩浆或是从空中掉落的密集的火焰。对于这些密集如雨的火焰和岩浆的液滴,汀小雨来不及躲闪,就硬扛过去。 岩浆、火焰落到汀小雨的身上,都被他身上的肉眼难以发现的薄薄的一层气体所阻隔,难以对汀小雨形成大的伤害,随即就落到了地上。即使这样,残余的热量还是让汀小雨难以忍受,烫的他龇牙咧嘴,怪叫不已。 原来,汀小雨面对火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洞虚术”。既然“洞虚术”能够穿行任何物体之间,那么这火山肯定也可以。心动不如行动,汀小雨没有多想,就将自己的想法付诸于实践。 “嗨哟,可烫死我了。”汀小雨一声怪叫,跑回来的速度堪比兔子。不用说,“洞虚术”的使用失败了。刚刚汀小雨刚走到一处岩浆的边缘,感觉到火热难当的他忙运起了“洞虚术”,却不料,没走几步,自己就像被扔进了火炉一样,周身如同着火,尤其是先迈出的那只左脚更惨,一股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 左脚的烧伤在以肉眼看见的速度恢复着,被烤焦了的头发、衣服却没法恢复,给坐在森林边上的汀小雨增添了些许的狼狈。就像被烤傻了一样,汀小雨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刚刚洞虚术失败了,但是当我退回来的时候却又那么一小会的功夫没有感到火山的热力……”敏感的汀小雨正在沉思他的一个发现,当他退回时,忙不迭地收回“洞虚术”,却在收功的同时有了一个意外地发现。“洞虚术”在收敛到一定程度时竟让汀小雨感到了清凉,也就是说将火山的热力给挡住了。 余下的时间,汀小雨开始不断地重复着自己所独创的“洞虚术”和“敛息术”这两种功法,想要在它们中间找到一个平衡点。就见一层肉眼难见的气息在汀小雨的身体表面忽进忽出,忽厚忽薄。那种汀小雨之前难以找到的两种功法间的平衡点在汀小雨的不断试验下越来越清晰。终于,汀小雨体表的那层气息稳定住了。 “就叫你铠甲术吧。”终于又发掘出了一种新技能,汀小雨的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汀小雨,这个凭借自己的力量,终于找到了一个通过火山的办法。一个**的身影开始渐渐地朝着火山群的纵深挺进,虽然被炙烤的浑身通红,但却不再焦黑。虽然这层力量还不能完全的阻挡火焰的力量,但是比起从前的那几天,这已经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了。 身影渐渐地隐没在这片焚天灭地的火焰中,再也没有退回来。汀小雨是过了这座火焰山了还是被这火焰吞没了,谁也不知道。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 土、水、金三劫齐至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天后,汀小雨凭借自己新发明的“铠甲术”终于艰难地翻越过了这烈焰地狱一般的火山群。即使这样过了关,汀小雨也是狼狈不堪,原本身上就已经是没有片缕遮体,这个时候更是增添了一层火焰灼烧的水泡、焦痕,头上、脸上更是一根毛都没有存下。让他整个人悲惨中透着怪异。 狂风怒吼,沙石乱飞,遮天蔽rì。汀小雨一脸无奈的看着越过火山后看到的另一番景象。像是一片无边的戈壁,戈壁是到处都是人头大小,箩筐大小,甚至车**小的石头。这里的到处并不是遍地,是真正的到处。 也就是说,地上有,空中也有,满天都是。为什么空中会有石头?因为无数的黑sè的龙卷风一刻不停地将地上的石块卷到空中,有的石块还没等从空中落下,就又被另一个龙卷风再次卷起……此起彼伏的龙卷风与石块让这整片区域像是一个恐怖的黑sè石块组成的澎湃的海洋。 汀小雨尝试着将自己新悟的铠甲术运用到了极致,只见他的已经是好了大半的伤痕的**的身体上,似乎是有一层非常细密的气流在运动。但是细细的看看又什么都没有。 汀小雨忐忑的慢慢进入到了这处由旋风组成的漩涡当中,耳轮间就听到了一片密集的,声音都连成了一片的石头碎块击打在汀小雨的身上的声音。漩涡的边缘较之再往里力量相对薄弱一些,因而被旋起的是一些巨石相互碰撞掉落下来的碎石。 在密集如雨的碎石的打击下,汀小雨的身体颤抖的就像是三秋里的落叶,瑟瑟不已。下一刻,随着怪叫一声,刚刚进入了一丈多远的汀小雨的反应简直是比被火给烫了一下的兔子的动作都要快。嗖的一下就从石头漩涡中蹦了出来。 “我的天啊,这要是再往里走。还不变成肉酱了……”汀小雨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全身通红,比刚刚出锅的螃蟹都要红上三分。而且身体又红又肿,原本还没有好利索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汀小雨呲牙咧嘴的望着这个巨大的风组成的海洋,而且这漩涡中越往里越是多的是的越来越大的石头,相互碰撞摩擦间,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大的声响,无数的碎石迸shè而出。根本是没有任何要停歇的迹象。 汀小雨愁眉苦脸的望着这个如同磨盘的风的世界,任何的东西只要是进入其间,想必都逃不脱粉身碎骨的下场。在汀小雨的脚下,一层层厚厚的石粉非常恰当地诠释了这一点。 “看来自己的上一关的度过的确是取了巧,要不这一关怎么没有一点能够通过的迹象。”隆隆的巨响中,汀小雨站在边上苦思冥想。如果说,上一关,汀小雨真的是竭尽了全力。而这一关,却是完全的超出了汀小雨的想象。 站在边上想了半天的汀小雨还是选择了放弃强行通过。是的,我们没有听错,汀小雨放弃了从这里通过,他刚刚琢磨出来的“铠甲术”在这乱石飞舞的龙卷风前能支持多久,恐怕支持不了多久罢。 先不说“铠甲术”比起真正的铠甲来能强多少,即使汀小雨整个人是铁打铜铸,到这里边来,在大如小山,小也如水缸的漩涡当中,恐怕用不了多久也会被捶打成薄薄的一层铜铁片片了。所以汀小雨明智的选择了放弃。 那接下来,汀小雨要原路返回?不,汀小雨从来没有想过原路返回。他想到了另外一个方法――“绕”。真所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起先,汀小雨并没有想到这个方法,但是在联想起了之前的遭遇,汀小雨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先前,通过森林和火山让他耗费了一天左右的时间,汀小雨想,这几个关口应该都是差不多大的。所以,汀小雨估计,眼前这个“石头海洋”应该跟前面的两处地方大小差不多。也就是说,多花个一天两天的功夫,应该能够绕着这个乱石排空的漩涡一圈了。 想到了这一点,汀小雨迫不得已的做出了这个决定。既然闯不过去,那就绕过去。先不说这是不是正确而通关方法,也顾不上计较自己的这番莽撞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汀小雨已经是才尽技穷,却也是顾不上许多了。 沿着火山和戈壁的边缘,汀小雨找准了一个方向向前走去。这一边是火焰,一边是恶风。对汀小雨这种举动的确是一种非常艰难的考验。幸亏汀小雨的体质异于常人,才没有在这双重折磨下束手待毙。但这艰难地探索也是让他吃尽了苦头。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前方出现的并不是让人绝望的石壁,而是一个浩渺无边的湖泊,虽说是湖泊但也是一眼望不到对岸。但却是验证了汀小雨的想法,这几个关口并不是一线排开,而是错落有致,不分先后的。至于这山洞中为什么会出现湖泊,见怪不怪的汀小雨已经无暇去详细的考虑了。 这片无边的湖泊对于普通人来说,想要度过应该是势比登天还难,周围根本没有任何的可以用来作舟楫的材料。但是这水对于汀小雨来说已经不是问题,歪打正着的他对于这无际的大水却如同是通天大道一般。 为了尽快地通过,汀小雨索xìng在岸边选择了一块一百多斤的大石头,双手一抱,将大石头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径直向湖中走去。看来他是想要借助这石头的重量将自己沉到水底,汀小雨这个变态的家伙竟然想从湖底穿过去。 这澄澈如镜的湖底当然也不会是那么的平静,湖底没有任何的一种水生植物,但是却是有这一种铜齿铁牙的,堪比陆地上的猛虎一般的凶猛水兽。也幸亏汀小雨事先带了一块石头下去,将他装扮的就如同是一个万年老鼋一般。 水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东西,有好奇的游上前来啃上几口,想尝尝这新鲜物件的新鲜味,其结果却是铩羽而归。毕竟这铜齿铁牙跟石头较量也是难以得到好的。汀小雨又是本着不生事端的心思,平心敛息,真个就像是一块石头似的。 速度虽然慢,但是却是没有了那种火里来,风里去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这浩渺的湖水在汀小雨的奇思怪想下,竟然成了他遭罪最少,最容易度过的一关。汀小雨竟然是歪打正着,风平浪静的过了这个天堑一般的湖泊。 结果往往是证明行动正确与否的最有力的东西。而汀小雨的看似荒唐的决定在结果的证明下,却让他认为自己的想法非常的英明,一天后,抱着大石头的汀小雨终于从湖泊的另一边走了出来。如果想要游过来的话,恐怕花费的时间要多好几倍。即使这样,汀小雨也是累的够呛,坐在岸边,休息了好一会儿,汀小雨才略微恢复了一点。他站起身来,继续向前走,他已经看到了,下面还有更为古怪的地方在等着他。 “前面是什么?竟然是,竟然是一群野兽。怪不得森林中没有野兽,原来都跑到这里来了。不对,感觉不对……”从湖泊中走出来的汀小雨没走多久,就发现前面是一片黑漆漆的山岭,山岭上下游荡着一只只的猛兽。 但随着距离的接近汀小雨又发现有什么不对,这一只只的猛兽没有丝毫的生命的气息,竟然是,jīng钢打造的机关兽。随着它们的活动,一阵阵金铁交鸣的响声交织成了一片,显得宏大而又壮观。 机关兽们真个是巧夺天工,整个身体虽然由一个个坚不可摧的钢铁部件构成,但是却又像是巧夺天工。不论是毛发、皮肤,甚至是肌肉的纹理,都是那么的逼真而自然。如果不是它们的材料都是钢铁的,它们的血盆大口中的獠牙都在闪着金属的寒光。想必谁都会认为,这些就是有血有肉的凶猛野兽。 一只只的jīng钢机关兽非常有秩序的来回逡巡,jīng钢的兽爪击打在地面上铿锵有声,这如同是铁锤击打铁砧的声音也引起了汀小雨的注意,这黑漆漆的地面,甚至是这整条山岭竟然都是铁铸的! 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虽然汀小雨之前已经见识了多之又多的超出自己的理解的东西。但是眼前的这一切还是让他有了新的震惊。先不说,这机关兽是怎么造出来的,单单是这钢铁山岭,怎么也不像是这人间真正能够有的东西…… 但,震惊归震惊,这向前的路还是要找的。三rì后,汀小雨气喘吁吁的坐在钢铁山岭的边缘,也不知道这些机关兽靠什么发现自己的,只要汀小雨迈入它们的区域,它们就如同疯了一样,群起而攻之。钢铁犀牛、钢铁饿狼、钢铁猛虎…… 这所有的野兽竟然都是由钢铁构组而成,而且个个都是灵xìng十足,根本没有一点死物的呆板和机械。而这整个野兽群体就像是一个整体,似乎预备着将敢于进入其中的任何的东西都绞碎,整个一个钢铁的绞肉机。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一 兵行险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个钢铁的绞肉机可比先前的那石头磨盘凶猛的多,石头的汀小雨多多少少还能抗一会儿。这钢铁的汀小雨自己寻思是没有那个力量跟它们正面抗衡的。试想一下,让它们的钢铁血口咬上一口,或者是钢铁巨爪抓上一下,汀小雨纵使是石头血肉也是会粉身碎骨的。汀小雨自认自己可是没有这个尝试的胆量。 通过这几天的打交道,汀小雨发现它们都有着各自的活动区域。但是不管汀小雨怎么小心,也不管汀小雨是潜行还是硬闯。这些个钢铁兽们都会不约而同的围攻他。这让汀小雨无奈的很。 说它们是没有生命的,但是它们的感觉甚至比活的野兽更灵敏。汀小雨本想用对付猛兽的百试不爽的迷神术,但就连能够迷惑猛兽的“迷神术”对它们作用,可能没有血肉的它们同样没有大脑。 汀小雨同样想故技重施,要用“绕”字诀,避开这块头疼的地方。但这一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边就是乱石飞舞的戈壁,让汀小雨绕无可绕了。 “只能再试试洞虚术了。”汀小雨很无奈。之前,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自己的洞虚术,但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的洞虚术自从在虚无深渊的面前失去了作用之后。汀小雨就隐约的觉得,这洞中的设计非常的神奇,似乎让自己的洞虚术失去了作用,让汀小雨洞无可洞,钻无可钻。 又是两天过去了,汀小雨的那被火山烧的焦黄一片的头上平添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肉包,把汀小雨给疼得挤眉弄眼,可笑之极。果不其然,汀小雨的洞虚术根本难以起到应有的作用。 “这样根本不行,要另想一个办法。”汀小雨觉得这铁岭钻不动,那就再往下钻,绕过这铁岭。这次汀小雨选择了湖边,大概是当初的设计者根本没有想到这后世的闯关者竟然会有汀小雨这样的变态。湖底根本是没有任何的禁制。 汀小雨终于找到了自己可以大显身手的地方了,他从湖底进入到了整个钢铁山岭的下边。就如同事先料想的一样,钢铁山岭的地下几十丈后就是普通的山石。这钢铁铸成的山岭根本就不是铁板一块,而是只有几十丈厚的一层。但即便如此,这建造铁岭的工程里也是大的可怕。不知道这建造的前辈是怎么做到的。 汀小雨就如同土行孙一样,在地下钻行。估计距离差不多出了铁岭的范围之后,汀小雨再往上走,结果却是火星四溅,汀小雨被撞的头昏眼花,头上平添了的不少的肉包子。他又不死心的向着其他的方向尝试,结果却是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他头上的肉包变成了大的挨着小的,旧的顶着新的。 “看来唯一的道路只能是从地面上过去。”屡屡受挫的汀小雨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这种取巧的的尝试,老老实实的研究起了眼前的这些jīng钢机关兽。半天后,汀小雨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死物就是死物,机关兽都是人为设计的,设计的再完美也会有它难以弥补的漏洞。而这个漏洞就被细心的汀小雨发现了。 “每头怪兽都有自己固定的活动区域,而且,每头怪兽的活动区域都不重合,这样的话,是不是可以趁着机关怪兽的活动间隙通过。”汀小雨发现了这个算不上是漏洞的漏洞,虽然这是一个缺陷,但是却需要尝试者有着敏捷的身手,惊人的记忆和计算能力。 要知道,每一步怎么走,时间的控制要紧凑而连续。如果哪一步走错了,或者是时间计算的不对,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这些机关兽围困在内。难以突围,进而引发更多的机关兽的围攻。在这种连锁反应下,最终的下场就是变为齑粉。 权衡再三,汀小雨还是决定试上一试。已经是到了这一步,身后已经是没有了退路,自己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前了。就不知道这幸运之神还会不会再次眷顾自己。 汀小雨的一只脚刚刚踏入这只机关兽的区域,这只机关兽马上将头转向了汀小雨的方向。虽然是眼睛都是雕刻上去的,但是汀小雨还是觉得那双眼睛中似乎有一缕寒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汀小雨又慢慢地将自己的那只脚收了回来,随着铿锵的钢铁声,怪兽又恢复了它的一贯的游走。似乎对于刚刚撤回脚的汀小雨视而不见。汀小雨弄不清这些个机关兽到底是靠什么来探测自己的行动的,但是却是发现了它们的每一个来回间都会有一个空当。这个空档的时间刚刚够自己的冲刺过它的jǐng戒范围的时间。 整个钢铁山岭开始了沸腾,震耳yù聋的碰撞声音,金铁交鸣的金属声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到了一个巨大的机械世界。像是现代的所有的朋克狂热者们汇聚到了一块,奏响了重金属音乐的最强音。这一切让人不知道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似乎千百年来都没有过这样的热闹景象在今天出现了。 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一头头巨大的狰狞钢铁巨兽间跳来跳去。就像是一块烤肉被抛进了一群恶狗中间,在恶狗们的你争我夺之间,这块注定要被吞入它们肚腹当中的肉块现在只是暂时的在它们的獠牙和利爪间挣来夺取。似乎下一刻就会落入某一头巨兽的钢铁巨口中。 不用说,引起群兽sāo动的就是汀小雨了。汀小雨的计划还是失算了,原本的进程还算是顺利。但是在往里一点之后,汀小雨却发现,这些原本守规矩的机关兽却是变了样。不仅仅是外表变得更加狰狞凶恶,而且它们也不再死守着自己的那片地方。而是互相有了交集。 这可是苦了汀小雨,整个神经绷得跟钢丝一样紧。身体也是高度紧张。而已经是进入到了这里,不管是体力还是jīng神,都已经到了一个疲劳期。但这时出现的这个意外情况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个致命的意外了。 一头头明显的比外围的机甲兽大得多的钢铁巨兽开始了自己的sāo动,在汀小雨这个前所未有的入侵者的刺激下。它们已经是没有了自己的地域观念。对于这个猎物的追逐成了它们现在唯一的目标。 钢铁的身体的每一次跃起和落下都伴随着一声巨大的声响和震动。而千万头这样的巨兽所汇成的钢铁洪流所发出的声响和震动几乎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给人的感受只能是壮观、震撼。 一头头的巨兽跟在汀小雨的身后,彼此的身体的碰撞让它们之间不时爆发出一蓬蓬刺眼的火花,从远处看,就像是一道道绚丽无比的焰火。也正是因为身体的碰撞让它们的速度受到了限制。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汀小雨才没有立刻被这钢铁洪流所淹没。才有了他得以喘息的一瞬。 对于这个壮观的场面,汀小雨现在却是无暇欣赏。此时的他气喘如牛,疲于奔命。整个人几乎是被身后的这股紧追不舍的钢铁洪流给折磨疯了。不论是声音还是震颤,让他根本听不到也感觉不到任何的外界的信息。只是凭着自己的眼睛在不知疲惫的搜寻这可以帮助自己脱身的一切契机。 奔驰间,已经是近乎绝望的汀小雨的木然的眼睛中突然闪过一抹亮sè。因为他发现,在离自己不足百丈的一处地方,竟然没有钢铁巨兽的存在。就像是沙漠当中的一片绿洲,这处地方表面虽然没有任何的特别,但是没有巨兽的存在却是让汀小雨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就在汀小雨为自己的这一发现而略有分神的一刹那,追击在最前面的那头钢铁巨兽的一只雪亮的犄角已经是伸到了汀小雨的身后。彼此间长久不息的碰撞让它们全身雪亮,就如同是镀上了一层闪光的白银。不过此时的银光却是更像是杀人的寒光。 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被这只雪亮的犄角一触之下就飞了出去,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从汀小雨的后背上喷了出来。飞在空中的汀小雨一下子被这剧痛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顾不上其他的他慌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的姿势,借着这一撞之力,他更快的朝着那块“绿洲”飞了过去。 一番挣扎后,汀小雨终于来到了自己的发现的这处救命的地方。这是一个高出地面不多的一个小小的突起,本身没有什么特别的它就像是汀小雨事先看到的一样,真的没有钢铁巨兽存在的迹象。甚至连穷追不舍在汀小雨身后的那庞大的一群都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止在外。全部都不约而同的将这个十丈左右的地方围了起来。 远远望去,一片泛着寒光的雪白围着一个小小的区域,就像是一个黑sè的月亮,在向着四周散发着银sè的光芒。汀小雨背部的伤口皮肉外翻,奔涌的鲜血虽然已经不像刚刚开始的那样迅疾,但仍然不停地滴落在汀小雨的脚下。 伴随着如同破风箱一般的喘气声,汀小雨的jǐng惕的目光渐渐地放松下来,随之放松的还有他的身体。汀小雨确定,这里似乎是它们的禁区,也是自己这个闯关者能够略微喘息的地方。虽然众兽环立,但是已经是没有了威胁,汀小雨这才打量起这处特殊的地方。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二 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估计,自己已经是深入到了钢铁山岭这一关的内部,经过了这一番折腾,自己不知不觉间爬上了山岭的最高处。从这里俯瞰整个山岭,成千上万的jīng钢怪兽分布其间,看了就让人胆寒不已。 另外,随着这些个追击自己的怪兽的慢慢离开,汀小雨还有另外的发现,就是在这个自己立足的,是一座略微高出地面的不是十分规则的平台,这也是整个区域中唯一没有怪兽的地方。 汀小雨带着好奇心仔细的看了看这座平台,发现平台上竟还有古怪的地方,一座铁铸的小碑,矗立在平台的一角,上面刻着“历五行之劫,得浩然正气”十个大字。铁钩银划,让人看了觉得有一股逼人的凌厉之气。似乎这些是由一柄柄刀剑组成的。 汀小雨身为五行宗弟子自然明白五行之意。联想到自己之前的重重经历,略微想了一下他就明白了。 “原来我这是过了一个叫五行劫的关口,起初的森林木气森森,可以说是五行之木;接着的火山火气袭人,可以说是五行之火;后来碰到的石海算作是五行之土;湖泊是五行之水;这里的jīng钢山岭与怪兽是五行之金。” “自己已经过了四个,还差一个五行之土没有过。看来这个浩然之气自己还是得不到,得不到就得不到,不过继续往下走的路也没有了。是不是必须通过五行劫才能找到出路啊?” 历不历五行之劫,得不得浩然正气汀小雨倒是实在不放在眼里,关键是找到往前走的道路。汀小雨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任务是寻找那种救命的良药――紫月蕈。而不是这种无聊的寻宝活动。但是,这五行劫就已经是让汀小雨焦头烂额了。如果真要将金木水火土五行全都破去,汀小雨自量还没有那个本事。 一想到还要过那个飞沙走石的五行之土,汀小雨就有点头大。如果硬闯,自己连肉饼都做不成,做肉酱,做肉渣还差不多。其他四关汀小雨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可以说是一半凭借运气,一半凭借汀小雨自身的变态。真要是都凭借身手,智慧这些传说中的品质。汀小雨可以说是一关都不成。 “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循环往复,生生不已。五行还有相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相生相克,有生有灭才符合yīn阳之理。”这是五行宗的立教根本,汀小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了。想着脑子里记着的五行生克,看着眼前的五行之劫。汀小雨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生是不能再生了,让它们克一克看看,万一这五行之土的声势弱一点,风停了,石头不飞了,我不就可以过了……但是,这木克土,但森林与戈壁之间还隔着一片火山。这水克火,又必须要用湖泊里的水去克制火山之火……” 汀小雨从来没有这样动过脑子,也幸亏汀小雨在五行宗中属于废物一流,练功不成,汀小雨强迫自己背诵了大量的五行宗中的典籍。对于这个五行生克的道理他记忆的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略一梳理,汀小雨就明白了这只是一个简单的五行生灭大阵。但这个大阵又不像是这世俗间常见的那种阵法,单单从这宏大的气势而言,世俗间就没有哪一个能够排摆出如此的大气势。这应该是超出凡俗的大人物的大手笔。 “这应该是哪一个神仙之流所设下的机关禁制,但不知道他设这样的机关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紫月蕈,但是这紫月蕈也不会珍贵到这种程度啊。”汀小雨沉思良久,始终解不开心中的疑团。让他相信这一切都是为了紫月蕈,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汀小雨背后的伤口神奇而迅速的快速愈合着,而在汀小雨发愣的这期间,有不少他的鲜血不可避免的溅到了身旁的铁碑之上。就像是滴到了沙土当中,鲜血迅速的渗了进去。就像是这铁碑有着吸血的天xìng一样。不过,这一幕汀小雨并没有注意到。 似乎是被什么异常给惊动了,汀小雨蓦地抬起了头。他的神sè顿时奇怪起来。目之所及,一切的景象都没有变化,千万具钢铁巨兽还是密密麻麻的遍布于整座钢铁山岭之上。但是已经有了不同,是什么不同?汀小雨有一些发怔。 是静,是针掉到了地上都能听得到的静。在这个特殊的空间中没有风,所以,现在静下来之后的这种感觉让人觉得可怕。几乎是已经接近了那种绝对的寂静。汀小雨自己的心跳声几乎是这天地间唯一的声音。而刚刚惊醒汀小雨的就是他自己的心跳声。 远处,所有的钢铁巨兽都纹丝不动的立在那里。那种姿态似乎是千百年来都是那样,就像是铁铸的雕像,从来没有动过。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正确通过关口的反应?”似乎刚刚的那场生死追逐就像是做梦。一动一静,极大的反差,反倒是让汀小雨有一种极度的接受不了。汀小雨的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大,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开了一样。 汀小雨也不顾自己后背的伤口是不是已经痊愈。他小心翼翼的围着离自己最近的几具巨兽转了一圈,巨兽根本没有反应。汀小雨又大胆的伸出手触碰了它们一下,冷冰冰的还是没有反应。汀小雨终于明白了,这一关真的就这样通关了。 盘算了好久,汀小雨开始了他的让人难以想象的行动。他要用自己的近乎是荒诞不经的行动去证实自己的猜想。也就是用一个湖泊的水去浇灭一片火山的火,这就是他的设想。既然这山洞里边有着这么多的不可思议,那么就让自己用这不可思议的行动来证实自己的不可思议的想法吧。 这个设想任是哪一个有头脑有理智的人都会认为是不可能完成的。先不说是湖泊的水能不能将火山熄灭,就是将湖泊的水引到火山之地也是一项浩大到难以想象的工程。一个人?成千上万人能够完成就算万幸了。但汀小雨思考的并没有这么多,他只知道,水克火,就引水去灭火…… 汀小雨站在湖边,捧了一捧水,转身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又回到了湖边。他观察了一番,觉得从湖岸比较低洼的地方,挖了一条水沟,引过去的水比起自己捧水来的快,来得多,也省力得多,而他并没有去想,将湖中的水引导到火山那边去,并且将火山浇灭,这在普通人看来简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不过奇怪的事发生了,汀小雨一边往火山处行进,一边低着头疏通着自己的挖的那条细小的可怜的小沟,就像是一条蚯蚓爬过的痕迹,细的可怜,浅的可怜。似乎汀小雨并没有很在乎这些,他就像是在完成一种仪式,结果并不重要,关键的是过程,是汀小雨的态度。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条浅浅的,弯弯的,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小沟渠竟然也有水进来。头发丝粗细,钢针粗细,筷子粗细,指头粗细……随着这涓涓细流的流淌,汀小雨身后的湖泊中的水竟无声无息的随着汀小雨身后的沟渠的延长而慢慢的延伸,越来越粗,越涨越高,如同有一只巨手将这个湖泊向汀小雨这边倾倒过来一般。 不过,汀小雨正在专心致志的疏通这脚下的这条水沟,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湖泊的变化。不知道,他看到身后的如同翻江倒海的景象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受。整个湖泊似乎都在遵循着一种看不见的力量的召集,如同一大块蓝sè的水晶紧紧跟在汀小雨的身后。 汀小雨的小水沟终于通到了火山面前,水沟里的水也渠到水成,开始的一丝细流,渐渐成了一股,一条……不大一会而,像是整个湖泊都被翻了过来,碧波滔天,银龙飞舞,巨大的水流如千军万马,前赴后继,奔涌直泄。 而这一片洪炎烛天的火山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着丝丝湖水的注入。就像是火上浇油了一般,整片火山顿时爆发出了它最大的气势。整片火山区域一下子成了火的海洋,火的天地。就连汀小雨也因为退闪不及,被突然迸发的火舌给舔了一下,刚刚有些生长的毛发一下子化为乌有。 霎时间,同烛天的火焰水火交汇,漫天的水汽,灰尘激荡而起,盖住了天地间的一切……整片天地一下子变成了云雾的世界,一切都笼罩在了浓浓的水雾当中,这水雾炽热难当,就连汀小雨这个皮糙肉厚的怪胎都被烫的连连后退。 站在远处的汀小雨被这个景象惊得目瞪口呆,他也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水克火竟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声势。这简直就是这两种极端力量的生死相搏,如果不是汀小雨速度够快,几乎要殃及池鱼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三 得五行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祝融与共工的争斗终于告一段落。眼前的连天赤火都已经消失不见,只余下或苍或白的一山山的秃石,依旧在蒸腾着缕缕热气,好像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身后,浩渺的湖泊也已经消失不见,似乎是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应该归去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湖水中原本有的怪鱼也没剩下任何的一条,即便是同火山同归于尽,剩下个一条半条,也可以让汀小雨大快朵颐,一饱口福,尝尝这火山烤鱼的滋味。 不过,话说回来了。汀小雨自从进入这个奇怪的境地,月关留给他的干粮早已经吃完了。就连汀小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多少天没吃没喝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丝毫的饥渴的感觉。就像是在这里根本不用吃饭,喝水。 虽然,现在的汀小雨也开始感觉出这里面的不可思议,但这进了洞之后所遇到的一件件事,哪一件不是让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不出来就索xìng不想。这个念头一出,汀小雨也就不再在乎,继续下面自己已经得到了印证的五行相克的设想。 森林边,汀小雨在前,一边走,一边释放者自己的迷神术,后边是紧跟上来的树木、花草、藤蔓。是的,我们都没有听错,整片森林都在随着汀小雨前进。如同一片巨大的绿sè的毡毯,在肆意的,毫无顾忌的扩张着自己。 它们都没有脚,怎么会走?仔细一看,才看清,所有的树木、花草、藤蔓都在疯狂的生长,在汀小雨的迷神术的召唤下,就像是奔向母亲的孩童,感受着汀小雨的身上的蓬勃的气息,追逐着汀小雨,更是向着现在已经光秃秃的火山群飞快的蔓延。 一天的功夫,汀小雨跨过了已经是没有了一丝火焰的火山,森林也随之跨过了火山,将原本如同岩熔地狱一般的火山变成了碧绿的,生机一片的森林。如同是这片土地的造物主,创造奇迹的汀小雨也已经站在了还在飞沙走石的戈壁前。 观察了好久,汀小雨觉得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自己往里闯,才能将后面这一片碧绿的森林带到这戈壁的里面。因为,这片绿sè只是在追逐汀小雨,而汀小雨想要让木土两股力量交融,就要进入到这石头海洋中间。这也就意味着,汀小雨必须正面面对这两股力量的冲击。 黑sè的龙卷风里面,巨大的石块飞快的旋转,石块之间的的碰撞震耳yù聋,加上龙卷风的呼啸,让人感到这仿佛到了十八层的地狱,哪还像人间。同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这绿sè柔弱而纤细,似乎很难以想象它们能在这肆虐的漩涡中坚持多久。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疯了一般的砸向每一株进入到它们的领地的树木、藤蔓,甚至是一株野草。宛如它们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在石块的疯狂下,每一株随着汀小雨进入的植物都随之变得稀巴烂,而作孽的石头似乎也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风消云散,石头落下,再没有它们那疯狂的一面。 汀小雨像只猴子一样,在大大小小的龙卷风的空隙中跳跃着,躲闪着。他既要躲避龙卷风,又要躲避从各个方向飞来的石块,实在躲不开了,就依仗“铠甲术”硬抗。不大一会儿,击打在汀小雨身上的石头就有十多块。 不过,身后的森林在汀小雨的引导下,始终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在不可思议中,用自己看似柔弱纤细的身躯不停地侵蚀着这疯狂石海的领地。在这只有石块的荒芜戈壁上迅速蔓延。森林到处,石头落下来,龙卷风也消失不见。 只不过确实是苦了汀小雨这个孩子,两种力量关乎生死的对决中,所散发出的狂暴的力量似乎要将挡在它们中间的一切撕碎。四溅的绿sè树汁就像是它们的血液,乱飞的木屑,消失的龙卷风、归于沉寂的大大小小的石头,都像是历劫之后的死亡的躯体一般。 虽然汀小雨极力的闪避,但是起着导向作用的他又怎么能完全的避开这疯狂的打击。也只能是避重就轻,躲过致命的打击,即便是这样,连绵不绝的如同是没有尽头的打击还是让他身上的看得见,看不见的伤痕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的伤让他的嘴角都流下了一缕鲜血。 木克土的较量比起水克火的过程激烈程度虽然略有不及,但是时间却是更长。终于在持续坚持了一天多之后,森林的面积涵盖了整个戈壁,chūn风化雨一般,这股柔弱的力量让人意想不到的战胜了看似狂暴不羁的无尽石海。让诡异的石海变成了一片生命的绿sè。 放眼望去,绿油油的森林让人看了格外的心旷神怡。沐浴其间,茂盛的生命气息让人舒服的几乎要叫出来。此时的汀小雨哪还有原先的汀小雨的样子,他浑身肿胀,青紫一片接着一片,整个身体较之从前“胖”了不止一圈。 此时的他,躺在地上,身体一动也不动,左臂严重的变形,似乎骨头都已经折断,随着他的呼吸,胸廓的扩张又带动了五脏的伤势,引起了他一阵猛似一阵的剧烈咳嗽。而随着咳嗽,一口口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涌出来,身边地上是他咳出的一滩滩的鲜血。 看来这次,汀小雨伤得真是很重,不仅仅是皮肉伤,看来还有骨折,内脏所受的伤害同样是非常的严重。这应该说是汀小雨的有史以来最惨的一次了。但万幸的是,夹在两股不同属xìng的力量之间的他最终没有像自己想到那样变成肉酱。 整整躺了一天,汀小雨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望着身后的碧绿一片,他知道自己成功了。而自己严重的伤势在这无限的绿意的包围下,似乎也在迅速的痊愈着。汀小雨自己感觉,此时的身体状况较昨天已经是好得多了。 “下一步,就是要回到那个高台上,找一找下一步的路到底在哪里?”汀小雨此时还是惦念着自己此行的目的,支持他走到现在的就是那个简单的目标,寻找紫月蕈,给自己的良心一个交代。 虚弱的汀小雨刚刚将自己的身子挺直,眼前的景象突然间发生了大变。似乎是这周围的一切都在等着汀小雨似的,最先起变化的是身后的大片森林,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连根拔起,所有的森林中的树木开始虚空漂浮,但却没有一丁点的泥土被带起,慢慢地升向空中,如同一片绿绿的云彩。 就像是有一种力量在将它们慢慢的压缩,树木、藤蔓、花草……森林中的一切都开始了自己的蜕变,慢慢的将自己的形态消融,让人看着感觉这一切都像是蜡做的,而这时已经是开始了消融。 所有的这一切都变成了如同一股雾气,一抹sè彩,一种液体。唯独保留下的是它浓浓的绿意和蕴藏在其间的充沛的惊人的生命的活力。但这种生命的活力极其的凝练,似乎都已经被收敛其间,再没有一丝外泄的可能。 还没等汀小雨反应过这是怎么一回事来,原本已经被森林覆盖的火山口同样冒出了火红sè的气息,就像是这些死亡的火山要复活,要重新喷发。火红的气息同样的迅速升空,在空中凝结成一片火一般的赤霞。看在眼里感觉热力十足,但是同样是力量收敛,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火热气息。 与此同时,整个原本被森林侵占的戈壁也同样发生着变化,像一条接地连天的黄sè的巨型龙卷风,整个戈壁也化作了一股黄云,黄的晶莹剔透,黄的圆润光滑。像一块黄蜡,更像是一块温润的黄玉。 就在它刚刚与与绿sè水波和红sè云霞两sè的云气汇在一处时,远处,同样是升起了一片宝石般璀璨的蓝气,那应该是那片浩渺的晶蓝湖泊的所在地。更远处,则是一蓬灿烂的金霞,不用说那就是汀小雨吃尽了苦头的钢铁山岭和钢铁巨兽的聚集地。 五种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五sè之气漂浮在空中,灿烂绚丽,泾渭分明。就在汀小雨发愣的同时,空中的五sè云气又发生了变化。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缩小,凝聚,最后竟幻化成一颗闪着五彩光芒的彩石,光彩夺目,瑰丽无比。 就在汀小雨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被震慑的时候,空中的五彩宝石竟然如同长了翅膀,以风驰电掣的速度从空中斜飞下来,目标正是还坐在地上傻傻地观看的汀小雨。 猝不及防的汀小雨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有的只是这颗五彩宝石的影子在汀小雨睁得大大的眼睛中变得越来越大。没有意料中的巨响,也没有意料中的鲜血四溅,而是没有想到的悄无声息,如同水rǔ/交融,又像chūn雨润物,只不过比它们更自然,更安静。 五彩宝石在接触汀小雨头顶的一瞬间竟然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汀小雨那被惊出的一头冷汗。“它到哪里去了,怎么忽然就这样不见了踪影……”惊骇的汀小雨根本没有反应过什么事来,这一切就都已经结束。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四 诞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五彩宝石消失了?没有。此时的它正在汀小雨的体内参观呢!从头顶的百汇一下子进入了汀小雨的体内,五彩宝石的惊人的体积不再那么恐怖,速度也不再那么惊人,而是,像一个小孩子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竟优哉游哉的逛了起来。 从头顶,到脖颈,到胸膛,最后到了肚子。但是就在进入丹田的一瞬,五彩宝石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竟像人一样转身就要跑,但这时为时已晚,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吸力,五彩宝石顿时僵在了那里。发威的正是汀小雨丹田处的那蒙蒙的灰sè的混沌不堪的气息。 在汀小雨的丹田里翻腾不已的那灰sè的混沌之气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去渴望争夺一样东西了,对于各种能量的夺取,它似乎是失去了兴趣。又似乎是本身已经达到了一种饱和的状态。这个时候缺乏的只是一种契机,一种从量变到质变的决定xìng的引导xìng的力量。 而五sè宝石的到来似乎是让汀小雨丹田内的这股灰sè气息感受到了什么。它的翻滚更加剧烈,对于五sè宝石的那种强大的吸力也是随着它的翻滚而逐渐的增大。更为奇怪的是五sè宝石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同样意识到了自己的生死存亡已经到了最关键的关头。 两种力量就这样展开了拉锯战,你来我往,你用力我也用力,你后退我也后退。几乎是达到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平衡状态。但是汀小雨如果能够看到这一景象,他就会发现,这颗不速之客在力量上还是有一些弱,挣扎中还是在慢慢的被那股混沌的灰sè之气拉向它的底盘――汀小雨的丹田。 而就在混沌灰sè之气渐渐地占据上风,五sè宝石黔驴技穷的时候。另外的一种变化也开始了,分布在汀小雨的身体各部的已经是有了液化迹象的那些有着强烈的生命的气息的液滴也开始了自己的变化。就像是万物萌发,又像是蒸蒸rì上,还像是欣欣向荣。总而言之,就是一种生命的蓬勃,生命的绽放的感觉在汀小雨的身体里的各处慢慢的展开。 这种似乎是生命的绽放有一种不可阻挡的感觉,就像是寒冬的力量再强大也抵不过润物细无声的chūn天的脚步。盘踞在汀小雨的丹田处的混沌的灰sè之气显示的是一种无情的苍凉,毫无生机的冷漠。而这种绿sè则是从xìng质上截然相反的力量。 混沌之气这个时候将全部的力量都放在了争夺这一能够刺激自己产生蜕变的力量的上面,它根本没有察觉,原本自己占据绝对的主动地丹田的周围,在自己的地盘里,竟然渗透进来了与自己势同水火的另外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不可捉摸,正在潜移默化的侵蚀着自己的周围。 虚无之中,五sè宝石慢慢的,极不情愿的一寸寸的被那股混沌力量所拉近。混沌力量的吞噬的yù望也是越来越强烈,丹田之外,汀小雨全身的生命力盎然的那股绿sè也在无声无息的改变着周围的一切。两者同时进行着,但似乎这股生命力量特别的选取了这个时机,趁着混沌力量无暇顾及自己的时候突然发难,妄图达到自己的一个目的。 五sè宝石成了蝉,混沌的灰sè之气则是螳螂,而并不算是强大的绿sè则当仁不让的成了黄雀。因为,它会选择时机,会趁着强大的对方无暇东顾的时候,展开自己的行动。这真的成了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 五sè宝石慢慢的被拉进了汀小雨的丹田,就像是最可口的食物到了自己的嘴边,混沌灰sè之气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翻腾了好久的气息包裹了过来。在这个玄之又玄的空间中似乎有一种愉悦的欢叫在荡漾。 而就在五sè宝石被灰sè之气一下吞入的时候。绿sè的生命气息也在这个关键的档口大举侵入。从汀小雨的身体内,一下子cháo水般的涌入了汀小雨的丹田。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又像是水火不相容,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就这样碰了面。 刚刚还是愉悦不已的灰气就像是被从背后给捅了一刀,恐惧而又慌张的震颤瞬间就从它翻滚的气息中透出来。内部是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五sè宝石,外边则是它从来就瞧不起的蛰伏已久的力量。内外夹攻的滋味从一开始就让它意识到了自己陷入了一个不可原谅的错误当中。 绿sè就像是阳光,缓慢的却是没有一刻停止的在驱散着黑暗。就像是细雨,乍一看去似乎是没有打湿任何的东西,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效果却是愈来愈明显。与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被完全包裹在内的灰sè气息却在疯狂地翻滚,垂死挣扎的它妄想尽自己的所能来挽回自己的疏忽所导致的眼前的景象。 随着绿sè的渗透,灰气开始慢慢地被浸透,被同化,苍凉被绿sè代替,冷漠被生命浸润。唯一没有变化的是那种似乎是合乎某种天道规律的运转,在灰sè之气绝望的被侵蚀之后,绿sè的力量同样是继承了这种玄奥的运转与翻滚。就像是一种传承,一种取长补短。 战胜了灰sè力量之后,生命的力量并没有放弃被包裹在其间的五sè宝石。汇集了自己和混沌力量的这股生命的气息此时力量已经是达到了一个巅峰的状态。五sè宝石的挣扎对于它来说已经是一种徒劳无功的举动,似乎是也意识到了这个契机的重要,生命的气息同样加紧了对于它的消融。 整个空间震颤不已,空间里的气流混乱不堪,虽然无声,却是声势骇人,虽然无形,却是惊天动地。包裹在中间的五sè宝石的体积在迅速的缩小,五sè之气在迅速的被剥离、抽取。而随着这一个变化,就如同火山口上倾倒了一条火油的河流,汀小雨的整个丹田就像是爆炸了一样,发生了强烈的震动。 还瘫坐在地上的汀小雨没由来的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腹中间一震,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但是当他仔细的又感觉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有。原本以为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但仔细一想,肚子上哪里有什么骨头。汀小雨随之被自己的这种无聊的想法给逗笑了。 再看这出神秘的空间,这里竟然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不破不立,先破后立。汀小雨的丹田经过了这一番折腾,已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不管是原本的灰气,还是后来居上的绿sè力量,还有就是那颗被俘获的五sè宝石,现在都已经消失不见。整个丹田变得空旷无比,寂寥中透出深邃,广漠中凸显着浩瀚。 但是,这个空旷的丹田中却是似乎多了点什么,到底是多了什么,这只是一种感觉。但这种感觉确实是真实的存在着的,可以肯定,汀小雨的丹田中的确是多了点什么东西。因为这里已经跟原来有了根本的区别,活力,朝气、旺盛……似幼芽萌发,如生命诞生,总觉得是一种向上的力量。 就在五彩宝石被汀小雨体内的那颗五sè宝石被剧烈的元气爆炸完全的消化的同时,遥远的一处空间,一个跌坐蒲团之上的高大老人长眉一动,深邃如同星辰一般的眼睛瞬间睁开,一道有若实质的目光电shè而出。若有所感的他伸出左手掐了几个手诀,无奈却没有什么结果。 他随即伸手一招,一个微小的宛如儿童玩具的小东西出现在他的手里。如果我们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微小的东西正是一个山洞的模型,跟汀小雨所处的山洞如出一辙。这个山洞的前端已经是灰暗不堪,只有后端还是jīng光闪闪。而灰暗与jīng光的交界处,恰恰正是汀小雨此时所待的地方。 “不知道这人间界竟然出了如此的人物,我这天龙九变他竟然闯到了这里。一千多年了,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还是头一次吧……”听这话的语气,这看不出多大年纪的老者竟然是这山洞禁制的设置者,他手中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竟然能够看到明月山脉中的那个神秘的石洞。 “我的五sè石可是包含着混沌中的一点本质的好东西,看来这个人是个福缘深厚的,竟然能够通过五行阵,并且将这五sè石得了去。看来真是天材地宝自会选择有缘人啊……”他哪知道,汀小雨的这番瞎折腾歪打正着,却是真的将他的五行阵给彻彻底底的破了,却根本不是他所想的有缘人。 至于他口中的五sè石,也并不是自己情愿的选择了汀小雨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愣小子,而是被逼无奈,逼良为娼。最终还是落了个烟消云散,尸骨无存。如果说他知道他的东西到了汀小雨的体内,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七窍生烟了。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五 纵横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呆了半晌的汀小雨慢慢地回过神来,对于刚才五sè化石的动静让进洞之后就怪事连篇的他一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下意识的低头找了一找消失不见的五彩宝石,却发现,这地上哪还有刚刚的森林、戈壁、湖泊、火山、铁岭的痕迹,目之所及,一马平川,这就是一个非常常见的山洞,唯一的特别就是比其他的山洞高大宽阔了许多。 汀小雨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个梦,而这时候,梦醒了,一切都消失了。已经是见怪不怪的汀小雨并没有想到,自己的体内已经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汀小雨的丹田处,原本就积聚了一股先天的混沌之气。在经过了汀小雨的长时间的温养生息,已经是到了它蜕变的紧要的关头。但是这种蜕变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它既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借鉴,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指导。因为它的变化根本就是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界的一种东西。即便是在传说的修真世界,也没有几个人真正的听闻过这种元气的蜕变。 一个人处在在这种阶段,等的只是一种契机。而这一等有可能是几年,几十年,甚至是穷其一生都难以找到这个突破口。没有人知道到底该如何迈出最后这一步。想要自己悟出,那是势比登天。 而这块突如其来的五sè宝石恰恰就符合了这个契机的条件。五sè对应着五种属xìng,而金木水火土则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五种本源力量。虽然五sè宝石中所蕴含的这五种力量微乎其微,只是那长眉老者用来摆阵的阵引。但是它们的本质却是混沌生化世界的五种最初的物质。 这也就符合了混沌生化的条件。所以,五sè宝石刚刚进入到了汀小雨的体内,就引起了汀小雨丹田处的混沌灰sè之气的注意。意识到这是自己等待的唯一的契机。出于本能才对五sè宝石开始了拼死的争夺。 正是因为混沌的灰sè之气对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珍贵的契机所表现出的得意忘形,让它疏忽了身边的那股始终游离在丹田之外的生命气息的重视。这才让那股绿sè的力量有机可乘,一举造反成功。抄了混沌之力的老窝——汀小雨的丹田。 这才是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势同水火的两股力量的对比原本就不均衡,生命气息的弱小从来不被混沌之气放在眼里,但是却是在关键的时候,祸生肘腋,后院起火,大意失荆州。不仅仅混沌之气自己烟消云散,而且辛辛苦苦争夺来的五sè本源也便宜了生命气息。就来自己积聚了很久的这种破立的力量都被生命气息所利用,成全了它的进一步蜕变。 此时汀小雨丹田所给人的那种感觉的确是真实的存在的,因为此时的丹田已经是完成了孕育的过程,在经过了那个剧烈的争斗,混合,变化的过程后,他的丹田里已经是诞生了一粒微尘,就像是创世一样,汀小雨的丹田是无边的宇,无尽的宙。而这粒微尘就是漂浮在这无边,无尽中的难以看到,却是可以感觉到的存在。 因为它太小了,所以它的存在似乎是微乎其微。但是它毕竟是这虚无中诞生的第一颗真实的存在,其意义不言而喻。这就是创世的第一步,然后再往后呢,应该说是海阔天空,不可限量。 此时,汀小雨不知道也不会关心体内的闹腾。他正顺着重新出现的路,开始了新的探索。 又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横在汀小雨的面前,山谷的上方漂浮着上百块大小不一的石头。高高矮矮、错落有致,真的是漂浮着的,汀小雨揉了揉眼睛,重新又看了一遍。这些高矮不同的石头确实是一直延伸到了百丈之外的对岸。 “难道,通过这个山谷就必须从这些石头上过去?”汀小雨知道,自从进洞之后,这洞中就处处透着古怪。显然不知是什么高人设下的难为人的关口,只有按照他们的要求,才能合格,才能进入下一关。如果想要凭运气,论侥幸莽撞行事,十有仈jiǔ是有的苦头吃。想象刚刚过去的那番经历,汀小雨的浑身又有点隐隐作痛了。 似乎是明白了这些都是人为设置的,虽然那些人现在是不是还能称得上是人。但是这些古怪的关口应该是有它破解的方法、门道。汀小雨不再莽撞的去一一试探,而是在悬崖边上找起了线索。乱石间,石缝中,石头下、汀小雨期望找到任何的一点人为的痕迹。 正是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话,经过了一番详细地寻找,汀小雨还真的发现了特殊的东西。一块不起眼的石头上,覆盖着一层湿乎乎,绿油油的青苔,一幅隐藏在青苔之下的图案略微有些行迹的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擦掉覆盖在图案上方的青苔,-这片图案显现在汀小雨的面前,看着有一些眼熟。 “这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想起来了,是在鲁老者家。这个叫做……叫做纵横图。” “但是,但是,这幅图画好像还不完整,左上角处和右下角处缺了两个数字。缺的数字是……”汀小雨仿佛被眼前的纵横图给难住了,脑子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好一会儿,汀小雨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答案,他在左上方点了四个点,又在右下方点了六个点。这里的石块并没有什么禁制,在汀小雨的洞虚术下,柔软的如同豆腐一样。 “嗯,这样应该差不多了。这样的话,纵为十五之数,横为十五之数,斜为为十五之数。”汀小雨又再次推算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放才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对设置这个关口的人有了一点埋怨。 “这多亏了我在鲁老者家看过,要不然,我可不知道怎么填。填好了后,再怎么做呢?”完成了填图任务,汀小雨又一次站在了崖壁边上。望着分布的一点规律都没有的石块。看来,想要通过这些个关口,根本不可能靠运气,靠勇气,应该还有他们这些人所推崇的什么经天纬地的大智慧,大机缘,大福祉。 汀小雨一想到这些就有点头疼,这世间都是普通人居多,哪里有那么多的天才,神人,超级强者。用这样的设计来选择,甄别人的高低贵贱,聪明愚笨。本身就是一种对于人的歧视,那么这样的话,当初的设计者也不是一个什么了不起的高人。不过,眼下,他汀小雨还是要以过关为当前的首要任务,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是不能多想。 “如果按照图案上所绘,这应该是第一块。”汀小雨望着最靠近崖壁的那块石头,这块石头只有碗口大小,汀小雨动了它一下。石头便颤颤巍巍的晃动了好久。“看样子好像是难以支持自己的重量,但是其他……” 其他的石头倒是离崖壁有远有近,而且离汀小雨也不算是很远。而且都比这块石头大得多,按照体积来算,应该可以支撑汀小雨的体重。不过,按照纵横图上所标注的,这些却都不是图上所示。至于第二块石头,距离汀小雨就有点远了,就算汀小雨使出吃nǎi的劲也跳不上去。 汀小雨又试探了一下,这块石头还是晃动不已,从晃动的样子看还是难以经得起汀小雨的重量的。“瞻前顾后的,哪里有男人的气概。”,踌躇了很久的汀小雨一狠心,心一横,往这块他确定是一号的石头上一跳。 随着汀小雨身体的一落,这块碗口大的石头猛地一沉,单脚站在上面的汀小雨的心也跟着一沉。“坏了,看来自己的小命就要扔在这里了。”随着汀小雨的身体的下坠,汀小雨的脑子里剩下的只有这个念头。 万幸的是,石头并没有越坠越快,而是渐渐地慢了下来,最终还是稳住了,但是汀小雨的心却是狂跳了半天才渐渐稳定下来。随着它的停住,出现在汀小雨面前的竟然是十几丈之下的乱石悬浮的另一片石头的景象。 “这,这还是立体的?那么这第二块的位置就不应该是原先的算法了。这第二块应该是?”望着四周身前背后的乱石,汀小雨不由得对于自己刚刚的简单想法后怕不已。“即便是自己拼了全力,蹦到原本自己认为的那第二块上,也应该不是图上所示的那正确的第二块。这第二步错了,后边应该就……”汀小雨有点不敢往后想了。 沉默良久,汀小雨往四周看了看,离自己所站的石头一丈左右的石头有好几块,看上去也很稳当。但是按照刚才的纵横图所示和自己刚刚重新计算了的结果表明,这些却是一块也不能踩。 “那一块应该是第二块。”平伸了双臂确定了一下方向。汀小雨才确定了第二块石头的位置。它离自己有三丈多远,中间只是分布着碗盘大小的几块石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六 黑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难道要借助这几块石头过去?”汀小雨看了看这几块连脚都没法完全搁下的石头,心里不由得一阵没底。他先伸腿试了一下最近的那一块,果然,石头虽有一定的浮力,但却肯定不能支撑得住汀小雨身体的重量。 “也只能这样了。”无奈之下的汀小雨往脚下石头的一边退了一退,双腿一使劲,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就窜了出去。宛若登萍渡水,汀小雨借着身体的冲劲,脚尖只在小石头上轻轻地点一下,根本不敢把脚放实了。只见,那几块小石头颤颤巍巍的刚好让汀小雨把力借上,在汀小雨踏上第二块石头的同时,完成了任务的它们就如流星般坠入到了黑不见底的山谷中。 “真损啊。”汀小雨心里不由得冒出了这一句话。“看来,这个人不把人吓死,他是誓不罢休了。” 汀小雨按照纵横图上的数字顺序,像一只猴子一样跳来跳去,最后,在历经了好几次惊心动魄的跳跃后,他终于踏上了第九块石头,这块石头大概有床榻那么大。可能是当初设计的人好像设的一个中转站一样,可以供过关的人缓冲一会儿。 “这又是什么,还有完没完啊。”汀小雨彻底要晕倒了,眼前同样是一块块的石头,不过这些石头分布就有规律了,它们很简单的排成了一条直线。另一端就是山谷的彼岸。仿佛汀小雨一溜小跑就可以顺利的通过似的。 但领教了厉害的汀小雨知道,这看似简单的背后肯定是暗藏杀机。 汀小雨在这块石头上踅摸了半天,还是让他找到了继续前行的答案。在大石头的一侧很不起眼的地方刻着两行字:“今有物不知其数,凡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物数相加,取其余。” 看到这个谜题,汀小雨不由得笑了。他被气疯了,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谜题撞到他的枪口上了,这种谜题是汀小雨最擅长的。他笑了,是因为这让他想起了爷爷,想起了爷爷同他一起解谜题时的情景。 “三人同行七十稀,五路梅花二十一,七子团圆正月半,除百另五便得知。”口中念叨着口诀,汀小雨很快就算出了谜题的答案。 “最后的得数应该是五,也就是说踩五的倍数石块应该可以。”汀小雨又像猴子一样跳了起来,但这一次,他终于到达了山谷的对岸。 忐忑的汀小雨此时正站在一个奇怪的东西面前,这是一个圆圆的球体,正好阻住了汀小雨的去路。球体上面纵横交错的遍布着许多的黑白纹痕,它们大约都有发丝粗细,就如同是黑白两sè的虫子一般,让人感到整个球体呈现出一种灰sè。 这些纹痕如同水流一样,在球体的表面慢慢的流动,但彼此并不混杂,黑sè的纹痕边上总是夹杂着两条白sè的,同样白sè的纹痕边上也总是有两条黑的。整个球体就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蠕动,让人感到诡异无比。 “就像是一个虫巢。”汀小雨知道,这是自己的下一关。按照以往的经验,汀小雨仔细的搜索了周围一下。但是让他失望了,能够说明问题的任何痕迹都没有找到。应该说,过关的关键应该就是在这灰sè的虫子窝里。 再次站在这个浑圆的球体面前,不到八尺的汀小雨跟这个近十丈高的球体相比,显得是那么的渺小无力。而覆盖在整个球体表面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蠕动不已的黑白条纹让汀小雨看着就有点毛骨悚然。还好这汀小雨并没有密集恐惧症。要不然,他早就躺下了。 巨大的如同虫巢一般的巨球,蠕动不已的黑白虫群,相比之下渺小异常的汀小雨。两者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如果下一刻,让人毛骨悚然的巨球忽然坍塌,这些个密密麻麻的虫子是不是会在下一刻就将这汀小雨淹没?万幸,我们想象的这恐怖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望着眼前的这个如同水又像雾的球体,站立了良久的汀小雨实在判断不出这到底是什么。他伸出一个手指,慢慢的捅了捅眼前的这个奇怪的东西。一种冰凉的透进骨髓的寒意顺着汀小雨的这根手指一下子传遍了他的全身,让没有防备的汀小雨打了一个冷战。 “怎么这么冷?”汀小雨忙不迭的缩回了手指。手指在一瞬间冻得发白。跟料想的一样,手指并没有在上面留下什么诸如小洞一类的痕迹。感觉上东西虽然不是很硬,近乎于面团的样子,粘稠,有一定的韧xìng。但是如果按照自己的设想,硬穿过去的话,应该走不了几步,就会被冻僵在里边。 “还是应该想一个别的办法。”整个巨球完全的将这个通道堵了个严严实实,旁边的洞壁又像是汀小雨刚刚进来的时候一样,洞虚术又一次失去了作用。看来这一关的关键是解决这个巨大的圆球。 汀小雨站在怪异球体面前,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手指一次次试探着它,妄图能够从中找出隐藏在里边的玄妙。 “不对,刚刚好像有什么变化。”一次次的试探,还要忍受着彻骨的冰冷。这让汀小雨的眉毛,头发上都凝起了霜雪,脸也变得煞白。不过,细心的他重于有了新的发现。 “好像,眼前自己手指戳过几十遍的地方黑sè的细丝减少了。”视力绝佳,心思细腻的汀小雨忽然发现了不同。果然如汀小雨所想,眼前的这一小块地方黑sè的细丝几乎消失殆尽,剩下的白sè的没有了黑丝的阻隔,都汇聚到了一块,变成了钢针一样粗细的一条。 而且力量也随着它的体积的变大而强大了,好像能够自己突破周围黑sè细丝的包围,自己去汇集白sè细丝了。不过它的速度并没有明显的变快,只不过跟刚才相比,快了一点点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黑sè的东西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终于发现了变化的汀小雨很高兴,似乎继续前行的路就在眼前。但是他又有点担心那些消失的黑sè细丝。感觉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忍不住又伸出了手指,想要继续进行他的尝试,好早一点通过这个关口。但另一个发现,让他一脸骇然,一下子停住了。 “我这是怎么了?”汀小雨的手指快速的缩了回来,将手指举在面前。眼前的这个手指已经不复汀小雨从前所熟悉的样子,变得斑驳,萎缩,龟裂,就如同是一根在烈rì下曝晒了多rì的树根。哪还有往rì的白皙,修长。汀小雨的心咚咚的剧烈跳动起来,这个新的发现又一次超出了他的认识。 如果真的像是自己原先的打算,冒着被冻僵的威胁强行穿过去。那么这种刚刚发现的变化势必比那种寒冷更可怕,它会将自己变成什么,一下子老了二十岁,还是一个垂暮老人?甚至是一个衰老致死的尸体……汀小雨额上的冷汗渐渐地冒了出来。 “这是什么力量?眼前这个球体造成的这种快速的衰老是什么?”汀小雨强抑着内心的恐慌,低头看着这两根手指,他伸出另外一只手,将这根怪异的指头跟另一只手指比较了一下,一根天上,一根地下。一根白皙、莹润,一根枯黄、干裂。 汀小雨仔细的将另一根正常的手指伸向了球体,是的,不出汀小雨的所料,在与球体上的一根黑丝接触的时候,那根黑丝倏地一下消失了,仿佛一下子钻到了汀小雨的体内,而留下的结果就是,汀小雨的指端不易察觉的发生了一些变化。 指头顶端的原本细腻的皮肤变得发白,发硬,还有就是一种苍老的感觉从汀小雨的心里浮了出来。这说明,这就是一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能够使人快速衰老的力量。望着整个巨球上密密麻麻的这些个黑丝,汀小雨不敢想象,如果它们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汀小雨又不甘心的试验了几次,他的指端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开始出现了像先前的那根手指一样的状况。两根肤sè暗淡,布满了褶皱,松弛,衰老,甚至是都有了一块块的老人斑。但是随着皮肤的往下,这种现象又开始变弱,汀小雨年轻的原本样子又开始恢复。不过,这两根衰老不堪的指头的存在却是那样的刺眼。 圆球之上,随着黑sè细丝的减少,第二条钢针粗细的白sè的白sè细丝也成型了,它就像是一条开始壮大的小鱼,开始不满足于周围的局限。开始了自己的挣扎,想要冲破其他黑丝的包围,吸收更多的力量。 望着这一会儿功夫就变了样的两根手指,汀小雨心里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接触后能够让人的身体变样,变得,变得像爷爷的手指一样。对了,像爷爷的手指?难道,难道?”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七 阴阳二气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就像是为了再次验证自己的想法,汀小雨把自己最先的那根手指又连续的捅了十几根黑丝。果然,随着汀小雨的手指跟它们的接触,那几根黑sè细丝全部都倏忽一下钻进了汀小雨的手指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冰冷的寒意。 随着这十几根细丝的进入,汀小雨的这根手指又起了明显的变化,十五岁的汀小雨的这个手指上皮肤迅速的松弛,皱纹出现,肤sè暗淡。有几处地方竟然又出现了老人才有的暗褐sè的斑块――老人斑。 “我明白了,好像,这些黑sè的细丝蕴含着一种奇怪的力量,这种力量能够让人加快衰老。照这样说的话,如果接触的数量够多,这种力量将会让接触到它的身体快速的衰老,而衰老到一定的程度……有可能就会衰老致死……”想到这里,汀小雨心中不由的感到一阵的后怕。 按照之前他自己的想法,如果只是冰冷的话,实在找不到出路就硬闯过去。硬闯的话,自己的整个身体就会大面积的接触这蕴含着可怕力量的黑丝,其结果就是它们一拥而入。 而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恐怕整个身体就会从外到内快速的衰老。照这样的速度,自己根本是走不出这个巨大的圆球,走不了几步就会老死在里边了,换句话说,这几步根本就是迈向死亡的步子。望着像是细小的黑sè虫子一样的慢慢蠕动的那遍布汀小雨整个视野的黑丝,汀小雨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充满了视野的黑sè让汀小雨从心底里感到了可怕,仿佛那黑sè所代表的就是衰老与死亡。那每一丝的黑sè都像是在吞噬生命一般,让汀小雨这个胆大的孩子都有了一种退避三舍的念头。汀小雨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两三步,就像是害怕这密集的黑丝凭空威胁到他似的。 不过,汀小雨却是突然发现了因为黑丝的却是从而壮大的白sè的那两条现在已经像是筷子粗细的泥鳅般的白sè细丝。“那这白sè的又是什么?”圆球之上,黑白两sè交替往复,互相纠缠在了一起。好像是它们格格不入,相互对立一般,不管是怎样的纠缠,都没有一丝融汇的意思。 “两种东西都在一块,而且都互相不能把对方怎么样……”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汀小雨开始对白sè的细丝关注起来。这一会功夫,那两根白sè的细丝好像又粗了几分。而它之所以壮大,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原本跟它和平相处的黑丝进入了汀小雨的体内的缘故。 “如果说,这黑sè代表着的是衰老、死亡,那么与这种力量相对应的就应该是新生、活力,那么这种白sè是不是应该就是这样的一种力量……”汀小雨灵机一动,望着这个恐怖却是又异常稳定的圆球,忽然产生了这样一个奇想。 “既然这样,衰老与新生,死亡与活力,都是一种对等的力量。它们两者如果达到了平衡,那么出现在自己的手指上的这种不正常的现象应该就会消失。”汀小雨大胆地推测,现在已经是背水一战,根本没有任何的退路了。看来他还是要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去试探一下自己的这种猜想。 将自己的看上去老朽不堪的手指慢慢地靠近了那一条较粗的白sè细丝。同样的想象出现了,如同消失了一般,白sè的细丝一下子钻到了汀小雨的体内,一种愉悦,轻灵,爽朗的温暖感瞬间充斥了汀小雨的心头,这种感觉同那种冰冷、绝望的黑sè所带来的感觉有着截然的不同。 如果说,黑sè代表的是寒冷的地狱感觉,那这里白sè细丝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到了幸福的天堂。变化同样出现在汀小雨的手上,就像是出现了幻觉,汀小雨的手指开始慢慢地平复,斑驳的纹痕开始消失……短短的时间,汀小雨的这根手指就恢复了正常,与他先前一般无二。 “果然是这样,黑sè细丝中蕴含着衰老,白sè细丝中蕴含的力量正好就相反,是一种重生的力量。”看着恢复正常的手指,汀小雨又迫不及待的将另一根手指恢复了正常。同样,随着刚刚的那两根白sè细丝的消失,这个巨大的球体又恢复了正常,依旧是像一个灰sè的大球,挡在汀小雨的面前。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错,这圆球之上存在着两种对立的力量。一种代表着新生,就是那种白sè。一种代表死亡,就是那种黑sè。刚刚进入到了自己的身体里的这两种力量通过自己的身体这种媒介,得到了完美的融合。这才使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的样子……” 正当汀小雨陷入沉思,进入汀小雨体内的那两股力量其实根本没有像汀小雨想的那样互相抵消,完美融合。而是各行其道,对于汀小雨的这个新住所产生了莫大的好奇,之所以没有变化,就是因为它们将汀小雨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新家。在没有不喜欢之前,它们是不会将他破坏的。 黑白二气悠悠荡荡,汀小雨的身体里充满了活力,青chūn洋溢的朝气让白气感到了无比的舒适。似乎这个身体比起那个呆了千百年的圆球更让它满意。但是对于黑气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白气的强大就意味着它的弱小。 而汀小雨的这种活力恰恰助长了白气的气势,这让黑气极其不舒服。这样一来,黑气就想要作为一番,来改造一下汀小雨的身体,让他衰弱一些,老迈一些,陈腐一些。好让自己的这种属xìng得到更大的张扬。 就在黑气想要作为一番,刚刚将自己的本来属xìng释放出一点的时候。汀小雨的身体里的原住民可是有些不太高兴了,汀小雨的身体的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结果,就是他的丹田里的那股生命力量改造的结果。 原本是对于进入到身体里的这两股弱小的力量根本是不屑一顾,但是从之前到现在,这两股力量确实折腾了汀小雨一番。老虎不发威,拿他当病猫。这两股力量竟然想要鹊巢鸠占,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所以,黑气刚一动手,汀小雨的丹田就发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给它的感觉就像是一头鲸鱼在吸水一般,而自己就是这首当其冲的一条小鱼。如果在没有行动的话,就会被它吸入腹中,成了它腹中的美餐。而最有效的反应就是挣扎,赶快挣脱出它的魔爪,然后在另做打算。 黑气如同一条已经感到了大祸临头的小鱼,它敏捷的朝着汀小雨的离它最近的一条经脉奔了过去,这是汀小雨的右臂上的一条经脉,黑气已经顺着汀小雨的这条经脉窜出了老远,对于身后的恐怖力量,黑气唯恐避之不及。这一惊吓让它一下子直接到了汀小雨的右手,右手上劳宫穴成了它屈尊的地方。 黑气如此,白气的速度也不遑多让。原本它对于汀小雨身体内的这个环境还是十分的满意。而对于自己的老对头,黑气的所作所为它根本是嗤之以鼻。想要改造它喜欢的环境,却是根本一声招呼都不打,这简直是根本没有将它放在眼里。 黑气刚有所作为,白气就像借助汀小雨体内的这个有利的主场,凭借地利的优势,狠狠地虐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黑气一把。却没成想这体内的原居民沉不住气了,竟然抢在了自己的前面出手了。 生命气息同这股代表着活力、新生的白气,就像是原本就认识,它们之间天生就是一种水rǔ/交融的感觉。像是现在人类的肤sè,黄sè皮肤的天生对于黄sè皮肤的就有一种亲切感。现在两者不同的只有力量上的差别,白气就像是冰雪初融时候的山泉,细小而清澈。而这股生命气息则是浩瀚的大海,汹涌的大江,雄浑而壮丽。 白气乐的看自己的对头的笑话,但下一刻,它却是不再那么淡定。因为涌到身前的这股巨力根本不跟它讲什么亲情、友情,而是一视同仁。感觉到黑气逃脱了自己的掌控,竟然掉过头来扑向了白气。这也枉费了白气一厢情愿的老乡情节。 几乎就在黑气掉头逃跑的时刻,白气也是狼狈的朝着相反的方向逃窜出去。虽然,生命气息给它的感觉亲切而舒服,但是面临着自己形体消散的可怕的时刻,再亲切的感觉也不能抵消那种对于死亡、消失的恐惧。 被这种同宗同源的力量吓得是抱头鼠窜,不偏不倚,白气所窜入的那条经脉恰巧是汀小雨的左臂。同样,逃得远的不能再远的白气同样是龟缩在了汀小雨的右手的劳宫穴中,屈尊就屈尊吧,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黑白二气,一yīn一阳,黑主死,白主生。黑为yīn,白为阳,黑居右,白占左。汀小雨的左右两只手竟然成了传说中难以想象的手握yīn阳之势。但仅仅是这一丝黑白之气,大概离着手握yīn阳还差得远呢。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八 手握阴阳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已经默默的枯坐了一rì,汀小雨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在此之前,汀小雨也突发了奇想,动一动白sè的细丝试试,结果却是更恐怖。他的那根手指越变越嫩,越变越白。粉嘟嘟、胖乎乎,短短的像是一个刚刚满月的婴儿的手指一样。 试想一下,一只接近成年人的大手上,长着一根满月婴儿的手指,这景象任是谁看了也会惊恐不已。这还是汀小雨见势不好,停止了试验。如果再不停止,不知道接下来汀小雨的这根手指会变成什么样。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符合它的要求,顺利通过呢?”脑子里想着,眼睛里同时盯着眼前的这个大球。上面的黑白两sè的细丝仍旧慢慢蠕动个不停。 “如果单独吸收一种力量,自己这个小小的身体是根本承受不了的。眼前这是一个十余丈方圆的大球,即使它的内部是空的,就是这表面上的一层装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还不到一丈高的身体还不给撑爆了……”对于眼前这个流动不已的大球,汀小雨是头疼不已。 “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在它们不消失的前提下,让它们汇聚到一起?”看着蠕动个不停的这些细丝,汀小雨突发奇想。刚才的那两条由于黑sè的缺失而汇聚到一块,变得越来越粗的白气似乎是给了他灵感,让他突然有了这样一个想法。 已经明白了这黑白二气之间是一种互相依存的关系。如果想要单独取其一,留其一,那结果必然是难以忍受这股巨大的力量。不被它们的属xìng改变致死,也会因为力量巨大导致爆体而亡。汀小雨这时却是抓住了这其中的关键,顺着这条线往下想。 “运动就是有目标,它们的运动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应该是渴望汇集在一起。之所以不能汇聚到一块,就是因为它们相互制约,彼此间达到了一种动态的平衡。这才出现了这种虽然流动不已,却是稳定非常的景象。突破点就应该是在这一点上……”找对了方向的汀小雨似乎是想到了整个局面的关键。 “刚刚自己鲁莽的试探也证明了这一点。汇集到了一块的它们感觉力量更强,速度也快了不少。但是怎么才能让它们汇集到一块呢?还要让它们既能够彼此间脱离对方的束缚,与自己同属xìng的相汇合。又要保证它们在整体上保持一种相对的平衡,如果万一崩溃……” 汀小雨可不敢想象这黑白二气中任何的一方力量涌入自己的身体里的结果会怎么样。那么,要怎么样才能破坏它们之间的这种微观的平衡,又要保证这种大局上的稳定呢?汀小雨可不敢在用自己的双手去做实验了。刚刚那可怕的一幕还有些让他心有余悸。 “对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汀小雨的脑袋像是忽然开了窍,办法突然想出来了。他快速的站起来,双手比划了一下,赫然是归元十三式的一个动作。随着这个动作,汀小雨的双手上立刻浮起了一层白白的雾气,像是一双白sè的手套将他的双手遮盖起来,是汀小雨的“铠甲术”。 果然不出汀小雨的意料,自己的“铠甲术”对这个圆球的黑白二气同样有作用,能够防住它们对自己的侵蚀。汀小雨可不敢让它们再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即便是那种非常舒服的感觉也让汀小雨产生了恐惧的后遗症。 看到没有问题后,汀小雨开始细心的做起了自己的尝试。他小心翼翼地将几条黑白细丝分开,随着他手指的分分合合,一条条的黑气,白气在他的帮助下,慢慢的汇聚到了一起、汀小雨再着重引导这两条慢慢变粗的黑白二气,让它们去侵蚀周围,将它们同自己同属xìng的吸附汇聚在一起。 奇妙的一幕出现了,就像是一黑一白两条不同颜sè的小鱼游荡在圆球上,就像有了意识一样,它们各自冲开包围,拯救着各自被包围着的同类。而汀小雨则像是一个观鱼的孩子,一面照应着它们,避免它们碰到一块两败俱伤。又要拦着它们,不让它们跑出自己的照应范围。 就见汀小雨双臂张开,如同要将眼前的这个巨球抱起一样,两条胳膊忽上忽下,忙的不亦乐乎。在他的手臂范围之内,隐约可见一黑一白两条小鱼游来游去,彼此从不碰面,但又游不出汀小雨的手掌范围。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两条小鱼慢慢的长大,身体也越来越灵动,速度越来越快。 三rì后,汀小雨的动作越来越慢,但动作也越来越娴熟,仿佛汀小雨的双臂暗合天地中的一道轨迹,似人为,更似天成,越发接近浑然不着痕迹的境界。而汀小雨的手臂内的两条小鱼也已经长得跟人的手掌差不多大小了,此刻就像是被驯服了一样,乖乖的在汀小雨的引导下游来游去。 又过了一rì,圆球上的黑白两sè,几乎都消失殆尽。整个球体就像是一块透明的水晶,应该说是比水晶还要通透,而已经一尺多长的两条小鱼则欢畅淋漓的在其上游来游去。汀小雨则郁闷的坐在一旁,瞅着这两条小鱼。 “看来自己的这个设想是正确的,现在黑白两sè都汇聚完毕了。下面又该怎么办?”长时间的cāo作黑白二气,让汀小雨的胳膊又酸又疼,几乎举不起来。吞噬到最后的这两条小鱼也似乎有了灵xìng,现在跟本不用汀小雨的阻止,两条鱼好像会自动回避,各自游动,从不碰面,更不用说是争斗了。 “一生一死,一死一生。一yīn一阳,一阳一yīn。生死循环,生生不已。yīn阳平衡,水火相济。”汀小雨就像是入了魔,眼睛瞅着圆球上的两条鱼,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又站起了身来。 “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就应该,生死相依,yīn阳平衡了……”说完这些不知所云的话,汀小雨又开始了晃动胳膊。就在两天前,汀小雨发现,不管,两条鱼游到哪里,也不管两条鱼在干什么,只要自己的两条胳膊一划圈,就像是有一股吸力,两条鱼就乖乖的游过来,进入到自己所画的这个圈子里。而且,自己在画圈时的那种感觉非常奇怪,玄之又玄,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这次同样如此,两条鱼在汀小雨的圈子的召唤下,又投入到了汀小雨的怀抱之中。这次汀小雨可是想让它们yīn阳相生,水火相济的,所以,汀小雨有意的慢慢将圈子缩小。两者之间似乎有很大的排斥xìng,两条鱼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拼命地往外挣脱。但很奇怪的是,无论它们怎么挣扎,汀小雨的双臂所画的圆却似乎有一种力量,牢牢地将它们禁锢在了里边。 两条鱼越来越近,它们的游动也越来越快,汀小雨所受的阻力也越来越大。汀小雨的额头上,胸背上,双臂上都见了汗。即便是已经筋疲力尽,汀小雨的动作却是依然保持着那种频率,缓慢而又圆润,柔和而又绵长。 “坚持一下,在坚持一下。”对于结果的好奇,对于找寻出路的迫切,让汀小雨咬着牙坚持再坚持。黑白两sè的yīn阳二气小鱼似乎也感到了自己末rì的来临,它们的挣扎愈发强烈。就连这个巨大的如同水晶一般的球体也被它们荡起了层层的涟漪。 终于,汀小雨的双臂传来了一下巨震,巨震过后,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汀小雨也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浑身就像是散了架,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了。不过,满是疲态的脸上却是欣慰异常,他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 汀小雨的体内,丹田处的那原本雄浑广阔的生命之力明显的缩小了一些,显得委顿不堪。但是就像是被锤炼的一番,这股生命之力却是愈发显出了它的jīng纯,它的凝练。而浑圆球体之上,两条小鱼被汀小雨的元气禁锢在了一起,头尾相连,看上去玄妙而又统一。 整个样子如同一个黑白二sè的圆盘,似乎在动又似乎不动。悬挂在巨大的水晶球体的正中,虽然细小,但是却是透出了一种唯我独尊的气势。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以它为中心。都在向它垂首折腰。 “这次应该可以了吧。”坐在地上喘了半天气的汀小雨望着被自己禁锢在一起的黑白两sè鱼。好半天他才站起来,慢慢的又一次走到了圆球的面前。yīn阳二鱼离自己有几丈远,汀小雨可不想再招惹这可怕的东西。他只想赶快过去,下一刻,他的双手触摸到了这个已经莹润无比的透明球体。 好像感受到了汀小雨的气息,两sè小鱼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几乎不分前后,冲着汀小雨的双手就扑了过来。在汀小雨的惊骇目光中,这团凝练的力量顺着他的两条胳膊,一下子就进入了汀小雨的体内。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七十九 心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啊,不好”汀小雨的脑海里只反应过来这几个字,这团黑白各占一半的云气便投入了汀小雨的体内。汀小雨的整个身体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想要避免跟它们接触,谁知道到了这最后的已经是大功告成的紧要关头,却是因为他自己的一时疏忽,让这两团恐怖的东西有机可乘。 如同木头一般,汀小雨的耳朵里只有自己的急促的心跳声。“完了,这回完了。它们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一时间,汀小雨有点万念俱灰的感觉,现在,他毫无办法,只是心情忐忑的等着这两团能量在自己的身体里发作。 这团黑白之气似乎是进入到汀小雨的体内伊始就同它们的先遣军存在着一种默契的联系,并没有想象中的同汀小雨身体里原先的霸主,那团现在有些萎靡不振的生命气息交锋一番,而是乖乖的朝着汀小雨的左右双手游了过去。一左一右,一yīn一阳,占据了汀小雨的两条手臂。 这两条一黑一白的小鱼一左一右钻到了汀小雨的手里,瞬间消失不见。宛如找到了自己的归所,就在它们各得其所的时候,汀小雨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虚影,这个虚影同刚刚黑白二气在水晶球体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同样是头尾相连,看上去玄妙而又统一。将汀小雨衬托的飘渺如同神仙一般。 随着两sè小鱼的消失,透明的球体也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似的,慢慢的变得越来越淡,如同空气一般消失不见。整个山洞顿时变得空旷起来,黑幽幽的通向未知的前方的道路也显现出它的面目。 而这一切并没有引起汀小雨的注意,他现在关注的是自己的双手,自己的身体。之前那可怕的一幕还历历在目,一丝丝的黑白之气就引起了汀小雨的身体的巨大变化,而这个时候所有的黑白之气凝成的双sè小鱼却全部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后果会怎么样? “我会衰老致死,还是会返老还童到消失不见?”心头狂跳的汀小雨忐忑不安的等待着这个结果的到来。但好大一会儿,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也让汀小雨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似乎什么也没发生,难道两种力量互相中和了?”汀小雨只能这么想,但自己的这个想法并不能说服自己,刚刚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都没有让它们相互融合,现在就自动的融合在一起了,这怎么也说不过去。不过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除了这么解释,汀小雨却再也找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万幸自己没有什么事,这洞中怪事连连,索xìng不要管它。”汀小雨这个时候才发现了眼前的那个大球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继续向深处延伸的黑漆漆的山洞。 眼前非常突然地出现了一片雾气,司空见惯的汀小雨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的脚步也并没有因为雾气的出现而停下来。但是就在他的身体进入雾气的一刹那,汀小雨整个人忽然顿住了,很突然,很诡异的停顿,甚至他的一只脚都没有来得及放下,非常奇怪的悬在了半空之中。发生了什么事? 眼前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只是,只是这雾气竟然也诡异的停止了流动,汀小雨的头发、衣袂、甚至是手臂,都保持着一个瞬间的动作。就连他的眼睛甚至是神情都在这一时刻定格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 夕阳晚照,余晖似锦,花香怡人,一派田园风光。一所依山傍水的小茅屋前,一个幼小的身影正在快乐的忙碌着。这个身影渐渐地清晰起来,竟然是,竟然是汀小雨,不是现在的他的样子,而是汀小雨七八岁时候的那副模样。 汀小雨正在满头大汗的从茅屋旁的一口水井里将一吊桶水提了出来。清凉澄澈的井水被倾倒到一个木盆中。旁边的小木桌上,两碗米饭,一碟咸菜,虽然简陋却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小雨,爷爷回来了。看爷爷给你带了什么回来?”正在低头忙碌的汀小雨耳边传来了还离着老远的爷爷的呼唤声。慈祥而又喜悦的声音传入到汀小雨的耳朵里,简直是如同天籁一般。他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蹦跳着向远处的爷爷跑去。 碧绿的青草,芬芳的野花,荷担而归的慈祥的爷爷,在青山碧水间冲向爷爷的汀小雨……这一切不都是汀小雨心里所最渴望的那一幕?转眼间,汀小雨扑入了爷爷的怀里,不知道怎么的,汀小雨这个时候的眼里已经是满含泪水。 山洞中,汀小雨的眼眶中已经是溢满了泪水,但是非常的奇怪的是,这泪水根本没有滴落,只是在流出汀小雨的眼睛的那一刹那,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在了半空。让汀小雨的眼睛下方多了几颗晶莹的水珠。 “是什么?是什么?”汀小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他用衣袖悄悄地将泪水拭去。赶忙从爷爷的怀里挣脱下来,一边叫,一边身前身后的寻找着。爷爷满脸的笑容,亲切的看着同样兴奋无比的汀小雨。 “看!”像变戏法似的,爷爷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只小兔子,白白的皮毛,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刚刚满月的它体型还是很小,爷爷的手刚刚能够托住它的身体。 “是小兔子。”汀小雨欣喜的从爷爷的手中接过这只幼小的小兔。软软的,暖暖的,慢慢蠕动的身体。让汀小雨忍不住用自己兴奋地通红的脸贴在小兔的柔软、雪白的身体上。 “小雨,快来吃饭,吃完了再玩。”茅屋前,洗完了脸的爷爷坐在了小木桌旁的凳子上,一脸慈祥的望着同小兔玩的不亦乐乎的小雨。汀小雨则蹲在一旁,用几片菜叶逗引着爷爷为他带回来的小兔子。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爷爷,给它取个名字吧。叫什么呢?白白的,就叫它小白好不好……” 一老一少,祖孙二人,天伦之乐,其乐融融…… 蓦然间,巨大的杀气铺天盖地的袭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群黑衣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向着汀小雨爷孙两人袭杀过来。刀光漫天飞舞,绞碎了茅屋旁的野花,绞碎了还未来得及吃的晚饭,也绞碎了爷孙两人的脉脉亲情。 看到黑衣人的出现,汀小雨一下子从心底里意识到了危险。似乎他从前领教过这黑衣人的手段,此时也已经顾不得其他了。汀小雨忙冲向还在惊讶当中的爷爷,想要同爷爷一块逃脱这群黑衣人的掩杀。 “爷爷,快走,我们快走啊。”汀小雨一手扶着爷爷,一手抱着小白,踉踉跄跄的相互扶持着往外跑。一个垂暮老者,一个垂髫幼童,跌跌撞撞地在前面奔跑。一群如狼似虎,手持利刃,意yù杀之而后快的黑衣人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个画面似乎老天都不忍看,殷红如血的夕阳加快了西沉的速度。与其说是汀小雨拉着爷爷奔跑,还不如说是爷爷在推着汀小雨往前跑。但是一个老迈,一个幼小。哪里是这群黑衣人的对手。 奔跑中的汀小雨突然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自己的脸上、胳膊上。一滴,两滴,三滴……借着殷红的余晖,汀小雨看清楚了,是鲜血,殷红的鲜血越来越多的滴在了汀小雨的手上,身上。 “爷爷,你受伤了?”声音中满是惶恐、焦急。看到爷爷的鲜血,汀小雨愤怒而又心痛,从衣服上撕扯下一根布条,手忙脚乱的帮爷爷包扎。但越来越多的鲜血如同泉水的涌动,瞬间就浸湿了窄窄的布条。 看到鲜血越涌越多,汀小雨又是焦急又是慌张。根本找不到伤口的位置,但是这鲜血却是止不住的往外流。爷爷的上半身已经完全被鲜血所浸透,恐怖的样子让汀小雨一下子被一种绝望所淹没。 “小雨……快快……自己快跑……越远越好,越远越好……”失血过多的爷爷焦急的催促着汀小雨,但是声音却是却来越低沉,越来越虚弱。抓在汀小雨手里的爷爷的手越来越无力。 爷爷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沉,沉得汀小雨的稚嫩的胳膊根本不足以支撑。半卧在地上的爷爷的身体也是越来越重,即便是汀小雨拼尽了全力,爷爷也难以再往前挪动一步……鲜血和如血的残阳将周围的一切都染得血红一片。 “走啊,爷爷,坚持住,我们走!”满脸的汗水夹杂着鲜血,焦急、无助、痛苦的神sè让汀小雨的脸都扭曲了,看起来狰狞无比。嘶哑的喊叫回荡在旷野,让这血sè的黄昏更是增加了十分的悲惨。 雾气笼罩中的汀小雨依然保持着刚刚的静止中的动作,甚至那只抬在半空中的脚还没落下,一切都毫无二致。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的眼睛,似乎呆滞了的眼睛里,透出的是焦急,绝望,愤怒……而汀小雨身上所渗出的汗水似乎是有一种特别的能量,让原本已经定格了的雾气似乎是有了一点点的改变。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八十 幻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烧成灰烬的茅屋前,一切都不复从前的样子,狼藉,一片狼藉将原本的温馨扫荡殆尽。汀小雨绝望的看着这一切,雪白的米饭被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小白的皮毛被血迹染红了,甚至连地上的野花也溅上了鲜红的鲜血,一切都仿佛被血给染红了,汀小雨的眼睛同样是鲜红无比,像是要滴出血来。 “爷爷,你去了哪里?爷爷,你怎么样了?爷爷,你回答我……”死寂的画面中,汀小雨的内心在无言的呐喊。此时,整个画面中只是剩下了汀小雨一个人,重伤的爷爷已经不见了。此时的汀小雨是多么的希望能有一个人出来帮帮他。 “小雨,是你吗?三弟,真的是你!”迷茫的汀小雨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呼唤声,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毫无神采的眼睛不由得一亮。 “大哥,二哥!真的是你们!真的是你们吗?”眼前站立的两个孩子分明就是一同在五行宗修行的金铭跟晁刚。同汀小雨一样,此时的两个人同样是稚气未脱,模样也都是仈jiǔ岁的样子。 仿佛是有了主心骨,又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还仿佛怕大哥、二哥像爷爷一样忽然消失,汀小雨使劲的抓住金铭和晁刚的胳膊。一时间,心cháo澎湃,言语哽咽,无声的凝望胜过了千言万语的诉说。 “小雨,我们这次来找你,就是要和你一同去找血影门报仇,我和老二已经找到了血影门的老窝,为了给死去的师兄弟,师叔伯们报仇,我们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此时的汀小雨似乎是已经将爷爷放在了脑后,血影门血洗五行宗的大仇完全占据了他的脑海。 金铭和晁刚两个人眼里闪着夺目的光彩,信誓旦旦的对着汀小雨说着自己的打算。而汀小雨也似乎被两人的话语激起了怒火,潜意识里,刚刚自己和爷爷遭遇的那一幕似乎也被算在了血影门的头上,这更是让汀小雨同仇敌忾。 场景变换到了血影门的宗门内,仿佛永远没有白天,血影门内凄风惨惨,暗无天rì,就像是一个人间的地狱。汀小雨弟兄三个在血影门内小心的前行,似乎在寻找着五行宗众人的下落,又像是在寻找灭掉五行宗的罪魁元凶。 “哈哈哈哈,三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竟敢闯到我血影门来送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仿佛从地底下一下再冒出来的,为首的正是血影门门主,与五行宗有着血海深仇的血破天。 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血影门一行人将汀小雨三人团团围住,狂笑着一步步向汀小雨三人逼近。三个人就像是被一群饿狼包围着的三只羊羔,显得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弱小。 “我跟你们拼了。”金铭首先按耐不住,狂吼一声冲了上去。晁刚和汀小雨也随即跟着扑向了血影门中人。如同是真正的幽灵,汀小雨的拳脚打在血影门人的身上就像打在了一团空气上,丝毫都不受力。 而血影门的爪牙们的伤害却是让汀小雨疼痛不堪,每一条伤口的痛苦似乎都被扩大了十几倍,痛彻心肺的感觉让汀小雨有些抓狂。一边,大哥二哥的身上的伤开始越来越多,而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周围,血影门的爪牙似乎是无穷无尽,怎么杀也杀不完。 片刻后,金铭和晁刚两个人仿佛变成了两个血人,在众人的狂笑声中摇摇yù坠,举步维艰。汀小雨心痛如刀绞,但是就凭自己的赤手空拳,汀小雨的作用根本是没有一点的成效。 “难道刚刚重逢又要分别?不行!”望着周围的狞笑着不断涌上来的血影门一众徒众,汀小雨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无力。此时的他是多么的希望自己赶快变强,能够保护自己的亲人、朋友。免遭这些恶魔的屠戮。 汀小雨扑上前去,两只手抓起金铭和晁刚的两条胳膊,拼命地冲出了血影门的包围。周围的血影门的门众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如同虚幻的一样,被三个人冲破之后,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样。 “三弟,放下我们,你自己走,快放下我们。”伤重的金铭和晁刚体力已经不支,全凭着一股劲力勉强支撑。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如同嗜血的饿狼一样,他们怎么会放掉汀小雨他们这到嘴的肥肉。汀小雨就像没有听到金铭的话,一个劲的向前冲,但是速度却是越来越慢。 一堵高大的围墙不知道从何而来,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阻住了三人的去路,气喘吁吁的汀小雨他们退无可退,只得背靠高墙而立,望着一步步紧逼而来的一众追兵。 为首的血影门主血破天如同一个恶魔,汀小雨似乎都能感受到死在他的手上的那些冤魂们围绕着血影门主的身体,发出声声厉呼,平添了他无边的杀戮的气息。 他yīn险的盯着三人。目光中所露出的那神sè就像是饿狼面对即将落入他的血吻的羊羔。而此时只有三个人的鲜血才是他最需要的能够激发他快感的唯一的东西。他手一挥,几个追击的血影门人从身上取出一架架钢弩。锋利的弩箭对准了汀小雨三个。 “跟血影门作对,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随着血破天yīn测测的“死”字的出口,泛着寒光的弩箭如同飞蝗向着汀小雨三人飞了过来。强劲的弩箭甚至是直接透过了三个人的身体,深深地钉进了这堵黑sè的墙体之中。 “不——”一声震天的怒吼从汀小雨的身体里迸发出来,愤怒,痛苦,无力,仇恨……所有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随着这怒后喷薄而出。看着眼睛中渐渐失去生命光彩的金铭和晁刚二人,弩箭钉满全身的汀小雨已经感觉不到痛苦了。因为内心的疼痛比起这身体的疼痛来,强了不知多少倍。 雾气中的汀小雨的那只悬空的脚依然没有一丝变化,但随着他内心情绪的变化,汀小雨的身体表面却像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要将这看似毫无重量的雾气逼离汀小雨的身体,而这如梦似幻的雾气此时却是如同有千斤重,根本是纹丝不动。 汀小雨此时几乎是目眦尽裂,眼睛中已经是被血丝充满,一双火红的怒目几乎是夺眶而出。那从眼睛中喷shè的怒火甚至都将这凝重的雾气带动起来,让这完全将汀小雨身体包裹住的雾气有了一丝动静。 被凝固在这个奇怪的雾气中的汀小雨想要有所作为,而这胶着的雾气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力量,在阻止着汀小雨的任何的身体上的动作。汀小雨的思想就如同澎湃的海浪,但是却难以带动如同礁石般稳固的身体。 由于情绪的波动而使身体冒出了大量的汗水,随即涌出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滴落,但却难以落到地面,都被这诡异的雾气给托在了半空中。这雾气甚至是连他的汗水都不允许越雷池一步。 汀小雨在挣扎,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中的他的整个思维就是一座想要寻隙喷薄的火山,面对着重重地重压,他的思想,他的情绪反倒是愈挫愈强。愈重压愈凝练。jīng神力与神秘力的较量让他的身体变得火红一片,好像下一刻整个身体里的血液就会激shè而出。 绝望的、痛苦的、仇恨的情绪就如同浪涛让汀小雨的身体开始变得不稳固起来,汀小雨的眼角,嘴角,耳孔,鼻孔都开始崩裂,都开始渗出了血丝。这是汀小雨身体崩溃的前兆。这需要多么大的力量啊,这力量已经强大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难以承受的程度。在这样下去,汀小雨身体里的怒火就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一点,改造过汀小雨身体的那股生命的气息再次觉察到了汀小雨的不正常。已经是疲惫不堪,几乎进入了睡眠的它再一次的释放出了那种活力,向上的生命气息,妄图替汀小雨修复一下身体,缓解一下痛苦。 但是没有想到,这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股生命气息同汀小雨的怒火汇集到了一起。一下子冲过了外边这种力量的临界点,像是火山熔岩终于冲破了阻隔它的薄弱点一样,所有的力量喷薄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 伴随着这种喷发,周围就像是以汀小雨为中心挂起了一阵旋风。将这沉重异常的雾气分割、绞碎、一扫而光。而随着雾气的消散,汀小雨的身体也因为难以承受这力量压制的巨大的反差,从头到脚,浑身上下炸出了一蓬血雾。 但是奇怪的是,这血雾刚一炸出,就被这支离破碎的怪雾所察觉。如飞鸟投林,死燕雀归巢,电光火石间,这雾气就同汀小雨身上炸出的血雾融合到了一起。怪像生成的下一刻,汀小雨也恢复了对于身体的支配。 浑身大汗淋漓的汀小雨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悬在空中的那一只脚随着汀小雨意识的回归也重重的落下,像是在一步的瞬间经历了这一切一样。又像是做了一场梦。而这诡异的雾气却在汀小雨意识恢复的一刹那,变成了一颗明亮的光点,钻到了汀小雨的双眉中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八十一 神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沉重的喘息,迷乱的眼神,汀小雨就像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恢复过来,更不可能发现刚刚雾气的变化。 “这是在做梦,这只是一个梦。爷爷不会有事,大哥二哥也肯定没有事。他们正在哪个地方等着我呢。”像是在安慰自己,汀小雨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显然刚刚的那一幕幕的场景让汀小雨的内心受到了强烈的震动。 前方已经没有了阻碍,汀小雨在显得空荡荡的洞中继续前行,但汀小雨的神态明显有些失魂落魄,显然是刚刚所受震动的影响还没过去,直到他走进了一个巨大的如同宫殿的地方。 “这又是到了哪?”汀小雨双眼迷茫的看着四周。这一路上的遭遇让他较之从前谨慎了不少,平常意味着不平常,平静同样意味着不平静。 这是一个巨大的如同宫殿一般的空旷地带。没有什么雾气,因而一切都显得非常清晰。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光线,让这个地方显得比汀小雨之前经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明亮了许多,神圣了许多。 是的,汀小雨没有说错,是神圣了许多。因为这空旷的地方并不空洞,在这偌大的地方大大小小的分布着许许多多的神像。一尊尊的神像高矮不同,相貌各异。有神佛、菩萨,有天王、神将,有鬼怪、夜叉……还有很多汀小雨不知道也叫不上来的神像,虽然是神像,但它们都姿态各异,栩栩如生。 “这又是要做什么?”怪怪的场面将汀小雨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也让汀小雨刚刚的糟糕透了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汀小雨慎重的朝前迈动步子,似乎是怕再一次落入到陷阱当中。随着他的前进,他瘦小的身影渐渐地接近了这个如同广场一般的空间。 眼前是一尊威武的天王像,横眉立目,高大威猛。身上甲胄鲜明,神sè都是栩栩如生。整座神像近乎有两三丈高。站在他面前的汀小雨需要仰起头才能看到它的全貌。让汀小雨平白无故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蝼蚁。 只见他怒目圆睁,神态坚毅,一副除魔卫道的凛然样子。显然是一尊正义之神。就在汀小雨的眼睛与天王像的眼睛对视的时候,这尊天王像在汀小雨的眼里竟然慢慢发生了变化。像是活了一样。他竟然幻化成了五行宗掌教炎阳子的样子。 “五行宗弟子汀小雨长期滞留在外,不归宗门。你可知罪。”现实中,汀小雨又一次的静立不动,他的双眼与神像的双眼间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纽带将他们连在了一起,而周围却是一片寂静。那个质问的声音只是回响在汀小雨的脑海当中。 “弟子,弟子是有原因的。”恍恍惚惚的汀小雨面对掌教的质问,明显的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五行宗中的几年里,汀小雨对于师长的尊重让他从心里有一种本能的畏惧感。而这个掌教炎阳子又是素来方正,所以汀小雨对他是敬重与畏惧并重。 本来心里记得很清楚五行宗所发生的事情,但面对掌教质问时,心里像是堵上了一个东西,变得稀里糊涂,不明白起来。这嘴也跟着说不明白啦。似乎原本清晰的记着的这几年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在这一刻突然地恍恍惚惚,汀小雨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的宗门任务长期不做,给其他师兄弟增加了多少负累。”怒气冲冲的炎阳子似乎是非常不满意汀小雨的长期滞留宗外不归,言语中的严厉更增加了几分。 “我的宗门任务为什么没做?我是……我是有原因的,但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汀小雨惶恐中有些着急,他似乎记得,自己之所以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是有原因的。只要是向着掌教禀明,相信掌教会原谅他的过失。但是这以后的事情却好似隔着一层迷雾,隐隐约约却想不清楚。 “你的武功修习惫懒至极,怎么能在宗门比试中脱颖而出?” “我……”汀小雨越是着急,越是想要想清楚,想要抓住记忆中的那些纷繁的头绪,却是越发理不清这众多的事情。 “你长时间在外不归,究竟做了些什么?还不快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如实道来!” …… 一句句的质问,让汀小雨惶恐不已,但又无以应对,心中更加疑惑,迷茫起来。原本心中的那一丝清明也渐渐的迷失了。 神像前,汀小雨的眼神愈加迷茫,汀小雨的神sè愈加苍白。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心神,汀小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所面对的那尊神像,却是在那永远都不能变化的脸上诡异的出现了一丝笑容,一丝yīn谋得逞,如愿以偿的笑容。 突然,满脸迷茫的汀小雨的眉心之处出现了一道亮光,这不正是那层迷雾所化的光点。 这光点发出的亮光如同一道耀眼的闪电,在一出现的时刻,就如同是一把利刀,一下子就将汀小雨同天王像之间的那根无形的纽带斩断,将汀小雨从天王像的迷惑中带了出来。汀小雨的脑海里,这道电光略一回旋,宛若长鲸吸水,就将迷雾般的魇念扫荡了个干净,随着脑海中的迷雾的散去,汀小雨的眼睛也一下子恢复了清明。 “刚刚是怎么了?刚刚我又被迷惑住了?”望着眼前的天王像,还是像汀小雨起先看到的那样,哪有掌教炎阳子的样子。但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却还是清晰地印在汀小雨的心里。“这里有古怪,这古怪应该是在这些神像的身上……”汀小雨心有余悸的转过身来,心想, “不知道被迷惑到最后会怎么样?但掌教的质问怎么会让我越来越糊涂……”一边想着,一边朝着神像的脚下张望。没有人的骸骨,甚至连其他的任何异常都没有。汀小雨着实想不出自己如果被迷惑后的最终结果会是什么。 似乎是想要避开这些神像,汀小雨低着的头根本是不敢再看这天王像的脸,“自己的身后应该是没有什么,先离它们远点再想办法……”汀小雨转过身来,就像退回几步,先脱离这古怪的神像。 但是转过身来的汀小雨又看到了一尊三四尺高的佛像。这尊佛像正立在自己的身后,就像是在等着自己回头一样。不仅如此,汀小雨在清醒之前骇然看到,自己的来路上,此时不再是空空荡荡,而是满是神像,密密麻麻,无边无际。汀小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这尊佛像慈眉善目,满面笑容,双手伸出,像是要将每一个在面前的人拉出苦海。刚刚从天王像中脱出来的汀小雨又被佛像给吸引住了,因为佛像在他心中变成了他的爷爷。 “爷爷,是你吗?”看到了爷爷,就如同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情感找到了宣泄的口子,汀小雨快步奔上前去,扑到了爷爷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寻找都顿时化作滂沱的泪雨。 “乖小雨,不哭,不哭,爷爷这不是在这里嘛,小雨也回来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不分开了……”爷爷慈爱的抚摸着汀小雨的头发,嶙峋的双手虽然粗糙,但是却给汀小雨一种熟悉,让汀小雨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温馨。 渐渐地,汀小雨像是找回了儿时的感觉,爷爷的怀抱成了他安静的港湾,汀小雨不由得想睡上一觉,他觉得自己真是太累了。 “这么多年的奔波,这么多年的寻找,这么多年的死里逃生,今天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了……” 佛像前的汀小雨脸上浮现出一抹安静的享受的神情,脸sè由于兴奋而显得略略发红。他的身体也逐渐放松,瘫软,最后躺在了地上。一脸满足,一脸欣慰的沉沉睡去。那种香甜的感觉让人看了都不忍去打扰他。 汀小雨的眉心处剧烈的跳动着,仿佛感觉到了汀小雨的危险,那个隐藏其中的光点,因为已经与汀小雨的血脉相融合,汀小雨的安危就是它的安危。汀小雨如果被毁灭,等待着它的结局也只有烟消云散的下场。 刚刚破了天王像的幻觉,没有想到这汀小雨一转身的功夫又被一尊佛像给魇住了。光点极力的想再次大发神威,将汀小雨从这个痴迷的状态中唤醒。但它的努力没有一点作用,已经是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的它想要再次破开已经被元气锤炼的无比变态的汀小雨的皮肤,可以说是难上加难了。 汀小雨的皮肤将它紧紧地包裹着,任由它在其间挣扎冲动,却怎么也冲不出汀小雨的身体。只能眼巴巴的看着汀小雨在这个幻觉当中迷茫、沉沦,而无法为他做任何的事情。 不是汀小雨不想出来,而是这佛像的迷幻正戳中了汀小雨的弱点。爷爷是汀小雨心中的最重,好不容易团聚的汀小雨怎么能让爷爷再次的离开。即便是在幻觉里,汀小雨也是不愿将这梦境打破。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八十二 弑神灭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难以割舍的亲情让汀小雨下意识的阻止着任何能够打断他与爷爷团聚的可能出现。光点的努力也就成为了白费。他的脑子似乎封闭了起来,根本不理会这光点的任何的努力。 难道汀小雨就要这样永远的睡去,仿佛看到了他的结局,所有的雕像的木雕石刻的没有一丝表情的脸上似乎都有了一丝yīn谋得逞的yīn笑,汀小雨也似乎已经注定成为了它们的猎物啦。 汀小雨静静地躺在地上,他的呼吸均匀、缓慢,似乎没有哪一次睡觉也没有这次的香甜。胸膛一起一伏,在一众神态木然,或微笑、或忿怒,或沉思、或恍然的神像中间,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平静往往预兆着下一刻的不平静,似乎是真的应了汀小雨的这一句话。本来在神像中沉睡着一个小孩子这幅景象就显得诡异无比,而此时原本就没有表情的一众神像们却是突然都有了一种怪异的感觉,那就是他们没有生命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笑容。 这笑容笑的僵硬无比,但是却传达着一种信息,那就是兴奋,一种满足之后的兴奋,如果你体会过一个饿了三天的人面对一桌丰盛的宴席时的感觉,如果你三天三夜没有合眼而此时摆在面前的却是一张舒适异常的床。你所露出的就是这样的一种笑容。 木然的神像竟然是有了感情,有了喜怒哀乐。这本身就显的很不寻常。而在这个干净的吓人,静得吓人的空间中,慢慢的发生的另外一种情景却是更加的让人毛骨悚然。因为下一刻,从这些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形态各异的神像的口中都不约而同的伸出了一样东西。 这种东西细长而柔软,像是一根绸带,更像是一缕青烟。细看之下却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就如同虚幻一般。它们灵动异常,宛如一条条细长的蛇虫,纷纷的蜿蜒扭动,将自己的一端伸向沉睡中的汀小雨。似乎这汀小雨的身上有着让它们倍感兴趣的东西。 万千条宛如长蛇一般的东西在晃动,齐聚到汀小雨的面前,它们如同吸血的水蛭一样,将自己的头颅深深地扎入汀小雨的身体。但是,汀小雨的身体并没有变化,更没有受伤。这些个东西本身就无形无质,它们的进入就如同轻烟一样。 慢慢的,逡巡在汀小雨体内的它们似乎找到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所有的长蛇在下一刻突然地绷紧、用力,就像是千万根细长的钢丝从汀小雨的全身上下冒了出来一样。整个情景着实有些吓人。 慢慢的,随着它们的用力,汀小雨从汀小雨的身体里浮现了出来。没错,是汀小雨,确切的说是汀小雨的一个虚影,在它们的拖拽下,从汀小雨的身体里浮了出来。这眉眼,这相貌,跟地上的那个毫无声息的汀小雨没有两样。 这是?这竟然是勾魂!此时的神像们似乎是看到了这一幕,它们的兴奋开始变得高涨。望着这个逐渐被拖离身体的灵魂,神没有了神的威严,佛也没有了佛的慈祥。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表情,那就是贪婪,垂涎,和无比的渴望。 它们竟然是要将汀小雨的灵魂分而食之。这群神像竟然是一群能够吞噬灵魂的怪物,似乎是饿了千百年了,对于汀小雨的这个鲜活灵魂,它们是对于他的滋味无比的垂涎,向往。但是如果真的被它们吞噬,这汀小雨即便是死了,也是神魂俱灭,根本是难以轮回,更不用说是超生了。 就在这时,已经是没有了起伏,毫无动静的汀小雨的胸膛上突然钻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是糊糊,是久未露面的糊糊!”汀小雨的身体的这一番折腾终于将沉睡了很久的糊糊惊醒了。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居所受到了威胁,不情愿醒来的糊糊不得不勉强睁开了它的眼睛。 只见糊糊就像陷在了胶着的淤泥当中,很费劲的慢慢的向外钻。汀小雨变态的皮肤果然名不虚传,在他的下意识下,糊糊想要从他的身体里出来也是非常的困难。 好半天,糊糊终于从汀小雨的身体里钻出来,它趴在汀小雨的胸膛上喘息了半天,看来,它也是费了不少的劲,而就在糊糊喘息的这一时间,汀小雨的虚幻的如同一片虚影的魂魄又被拉出了一些,只是还有一条右腿跟自己的身体相连。 此时的糊糊,与汀小雨之前所见到的糊糊的样子又有所变化,如雪如银的身体更显莹圆,体型倒是比从前苗条了许多,尾巴也是短了一点。不对!在这条尾巴的下方,怎么又长出了一条小小的尾巴,但很小,很不显眼。 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又经过了此前的这么一番折腾,糊糊这个时候可是又累又饿。再加上被从沉睡中惊醒,糊糊的心里看来是很不以为然。它迷迷糊糊的望着这另外一个如同烟雾一般的汀小雨,显得有些不理解。自己的眼前怎么会出现两个汀小雨? 而下一刻,它的疑问变得不重要了,因为它的眼睛被周围的这一切所吸引。不要忘了,糊糊最爱的就是神像。而眼前恰恰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神像。这让糊糊兴奋不已,糊糊自己都不记得多少天没有吃过东西了。眼前的这些可都是美味啊。 望着眼前的这一尊尊雕像,糊糊的目光是又贪又馋。似乎天生就有着相生相克的xìng质,糊糊的目光一下子让雕像们有了感觉,所有的雕像们好像感到了危险的到来,脸上的那一丝丝yīn笑也被恐惧所代替。整个巨大的山洞显得压抑和怪诞。 休息完毕的糊糊开始了它的行动,只见它把尾巴一摇,身体竟然开始慢慢的膨胀变大,像是一个气球,从汀小雨的身体上飘起,浮在了一众雕像的上空。牙似钢矛,口如血盆,目若灯笼……整个空间都充斥着糊糊散发出的滔天凶焰。 而随着糊糊的变身,糊糊身体下的一众雕像好像感到了末rì的来临,一条条长蛇般的东西闪电般的收了回去。佛不再发笑,神不再庄严,都变得无比的惊恐,张着黑洞洞的嘴巴似乎在发出无比凄厉的哭喊。 食物的哀求在糊糊看来甚至是有些可笑,有可能这些恐惧就是最好的调味。变身完毕的糊糊身形再次一变,九条巨大无比的尾巴的虚影如同孔雀开屏一样,在它的身后浮现出来。将原本小巧可爱的糊糊衬得就像是一只洪荒巨兽,不知道怎么降临到了这空间。 整个洞窟之间像是被这九条尾巴引发了一场地震,又像刮挂起了一场飓风,飞沙走石,双眼难睁。而九条尾巴却是将这一切都包裹的严严实实。震动中,地上的所有的雕像开始晃动,倾倒,破裂,化为齑粉…… 九条尾巴的虚影在空中慢慢的摆动,似乎在召唤着什么。雕像中的jīng魂一样的光芒如飞鸟入林般的纷纷投入到了糊糊那巨大的身体里。红黄黑白……各sè的光芒如同夜晚的烟火一样好看。这糊糊竟然是用变身来吞噬,不知道这雕像们有没有思维,如果有的话,它们肯定不会想到,以灵魂为食的它们,最重的下场却是落了个魂魄被吞,尸骨无存。 过了许久,洞窟中的动静终于平息了下来。地上所有的雕像都已经消失不见,心满意足的糊糊好像终于吃了一顿难得的美餐,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意犹未尽的摇了摇尾巴。身体又一次的缩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刚才的那条小尾巴已经长大,两条毛茸茸的尾巴让糊糊的可爱又平添了几分。 沉睡中的汀小雨恬静的神情似乎又要被痛苦所代替,看来雕像的消失让他的美梦做到了尽头,汀小雨开始有了转醒的样子。糊糊不敢怠慢,倏地一下又回到了汀小雨的体内,这回去的速度明显比刚刚爬出来的速度快了许多,看来糊糊的力量又增加了不少。 汀小雨慢慢的睁开眼睛,一滴滴莹的泪珠从他的眼睛中滑落。虽然醒来的瞬间让他明白刚刚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但是亲人的离散还是让人那么的痛彻心肺。如果有的选择,汀小雨宁愿待在这梦境当中。毕竟梦里有爷爷的陪伴,而这现实当中有的只是痛苦和思念。 刚刚的梦境像是掏空了他的所有jīng力,而灵魂的撕扯也是让他的jīng神萎靡到了极点。虚弱感一阵阵的袭来,汀小雨又在地上躺了一会儿,才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周围的雕像早已化为了虚无,巨大的空间显得尤为空旷。梦境已经过去,汀小雨的内心却是依然有一种恋恋不舍,他甚至有一种希望,希望这个梦能够永远的做下去,至少在梦里,汀小雨还能跟自己最爱的爷爷在一起。 又呆立了半天,汀小雨才抬起沉重的脚,慢慢的向山洞的深处走去。 捧场的兄弟姊妹,你的点击就是我写作的最大动力,如果能给张红票票,或者是随手一收藏,随手一打赏,老马的动力会更大! 八十三 很好的感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神秘空间中,那个神秘的长眉老人似乎还在关注着他口中的天龙九变。手中的那个就如同是缩小版的汀小雨的所在的山洞在这个神秘的老人的注视下,正一点点的发生着变化。随着这原本晶莹光亮的小玩意的变化,老人脸上的神sè是越发的惊奇。 此时,老人手中的小小的山洞已经是完全的失去了光泽,仅仅余下了最后的一点还带着些许的明亮。这可能是意味着这所谓的天龙九变对于汀小雨的考验已经接近了尾声。 “没想到这大陆上竟然有如此的人物,只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长眉老人似乎是有些不甘心,他又一次的抬手掐算了一番,却是外甥打灯笼――照旧。依然没有任何的汀小雨的信息被他掐算出来。 “此人不是有什么大机缘,就是有什么秘法掩盖了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这是哪一支的子孙后裔,不过有此天资jīng绝之辈较之我无空界的弟子也是犹有过之。也罢,得了我的东西就是跟我有缘了……” 想到此处,长眉老人也不再费神推算汀小雨的信息了。他随手掐了一个手诀,并且对着手诀说了几句话,手中就凭空出现了一个宛如水泡般的东西。长眉老人随手一松,这个圆圆的东西就消失在了这个空间当中。 汀小雨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心里还是很纳闷的他还在咕哝,“怎么再没有碰上什么古怪。”似乎是这一次次的折腾不停地出现才让汀小雨感到正常,这正常反倒让他感到了心里的不安。 前面出现了一丝亮光,虽然很柔和,但是对于在这个黑暗世界里这么长时间的汀小雨来说还是非常的刺眼。汀小雨不由得眯起双眼,适应了一会儿,才再次举步向前。伴随着亮光的出现,涌入汀小雨鼻端的是另外的一种感觉,一阵阵草木的气息迎面而来,让汀小雨的jīng神不由得为之一振。 接踵而来的是鸟儿的欢唱,虫豸的鸣叫,在寂静中待了太长时间的汀小雨对于这种久违的感觉的到来就像是分别了太久,像是一种重见天rì,再世为人一般。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清晰、自然…… “这又是到了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古怪。”一次次的虚幻与现实的交替让汀小雨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到的到底是真还是假。对于眼前的这种愉悦的感觉,汀小雨不由得又一次jǐng惕起来。 洞穴转了一个弯,眼前蓦地明亮起来,瞬间的亮光让汀小雨的眼睛又一下子眯了起来。恐怕自己再一次的毫无知觉的掉入陷阱,汀小雨的全身绷紧,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直到感觉到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好一会儿,汀小雨才张开了自己的眼睛。十几丈之外,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久违的绿sè,久违的阳光,久违的声音……一切都像真的一样。就像是一个世外桃源。 “这地方跟真的一样!”脚踩着绵软的青草,手抚摸着树干,滴滴露水落在汀小雨的头上。那青草的清香,树干的粗糙,露水的晶莹与冰凉都给汀小雨一个真真切切的感觉。“这简直跟真的没有什么两样,这真是巧夺天工,造化自然。” 汀小雨不由得对这位设计这些关口的前辈佩服起来,虽然他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古怪在等着他。但是从这一路走来的经验来看,这一切可能都是虚幻,而最重要的则是隐藏在这虚幻中的困难。 陶醉在自然气息里的汀小雨并没有发现自己所面对的真正的难关在什么地方,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自然。“应该是触发它,才能借机找出破关而出的关键所在……”汀小雨知道这一关的过关关键还未找到,因为周围的一切还非常的正常,根本没有什么改变。 正在这片树林间四处乱逛,忽然,他发现了一个人的影子,一个女孩的身影,就站在树边。静静的一动也不动,恬静、安然,与身边的环境非常的协调,似乎她自己就是这自然的jīng灵,森林的女儿。 这个突然进入到她的视线的身影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好感,因为他知道,有可能这就是过关关键。刚刚放松了不久的身体下一刻又紧绷起来,汀小雨全神戒备,防范着可能会出现的难以预料的变化。 “看来,这就是这一关的关键了,不知道这一关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心里一边思想,汀小雨一边小心翼翼的靠近了这个身影。看外表,女孩子的年龄不大,有十四五岁的样子,跟汀小雨差不多。 漆黑明亮的头发被一根木簪别在脑后,一身的白衣一尘不染,简单的打扮,朴素的外表,让汀小雨觉得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看了不能产生哪怕是一丝的亵渎的念头。 “难道这也是一尊雕像?”汀小雨看了半天,都没见这个女孩子有什么动静。但是在之前的雕像中吃够了苦头的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停,一步一试探。不敢正面面对她,汀小雨偷偷地从背面靠近。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有什么意外,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逡巡了半rì,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汀小雨紧绷的神经渐渐地有些放松。他开始大胆地走到女孩的面前,一张毫无尘俗凡间的脂粉之气的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那眉毛如一弯云烟,那眼睛如一泓池水,那鼻子,那嘴巴超凡脱俗的简直是不可方物、难以形容。 汀小雨看在眼里,竟然有一种晕晕乎乎的陶醉感,“这容貌竟然像nǎi酿一样的能够醉人?”雕像的容貌竟然有着这样强大的冲击感,让汀小雨这个心志坚定的都有了一种动摇,一种难以抵挡的感觉。 不过,下一刻汀小雨反倒是有些不太自在了,因为让他难堪的一种反应让他一下子羞红了脸。他的下体竟然在这个时候变的燥热起来,而且还慢慢的竖起了旗杆。已经是略懂人事的汀小雨竟然对于一座雕像有了反应,这让他又羞又臊,整张脸一阵发烧。 仿佛是在掩盖自己的这种难堪的反应,汀小雨慌忙用自己的双手捂住了那个越来越大,越来越热的地方。但是不捂还差点,这一捂上,受到了刺激的那根东西竟然更快的膨胀,而且热度也是直线上升。汀小雨的两只手竟然有些遮不住它了。 低头看着这个丑陋的,略微有些黑红sè,甚至边缘都已经有了几根新生的黑须。这时的它似乎是憋了一股子劲儿,昂扬着它的蘑菇一般的头颅,从汀小雨的指头缝里拼命地往外钻,而且头顶的小洞里甚至是流出了唾涎一般的液体,在汀小雨的手掌上拉出了一条晶莹的长线。 一种酥麻的感觉,一种热涨的感觉,一种心脏砰砰的急跳的感觉。汀小雨不由得将手掌在上面来回搓揉了几下,那种让他感到无比的畅快的酥麻的刺激令他有了一种急需发泄的yù望。他的这几下,让他的下体更加的斗志高昂,甚至涨的都泛出了几分油光。 景sè优美恬静的森林中,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孩,一个浑身**的男孩站在正对面。因为难堪的反应,男孩低头弯腰,紧夹双股,一副非常痛苦的样子。汀小雨的衣服早已经在前边的火山中焚烧殆尽,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汀小雨早就习惯了自己的不着一丝的样子。 “哎!反正是个雕像,自己害的是哪门子的羞啊。”越来越捂不住的汀小雨想到此处,索xìng一下子放开了手。如同是解开了束缚的鸟儿,他的昂扬一下子就展示了自己的英挺之姿。长大的东东甚至是一下子反弹到了汀小雨的肚皮之上,打得咚了一声,让汀小雨都不禁有些莞然。 强压着心中的那股燥热,汀小雨拼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的雕像上边。感到没有什么异常,汀小雨不禁有些大胆,他站直了身体,细细端详起了眼前的这个女孩。那昂扬的东西几乎是顶到了对方的身体上面。 吹弹可破的皮肤,雪白的颈子,下边是鼓鼓的……看到了这里,汀小雨的下边又开始了躁动,不听话的开始了抽动,而因此带来的感觉又让汀小雨一阵赧然。“不就是一个雕像吗,看自己的这份德行。”汀小雨还是安抚着自己。 但是这关键到底在哪里?汀小雨冲女孩挥了挥手,女孩的眼睛一动不动,对眼前的汀小雨视而不见,还是盯着前方。赤着身体的汀小雨就像是猴子一般在雕像边上蹦上蹿下,左右观看。 “难道不是雕像?这明明有温度的,看来幻境中的东西还是跟现实中的东西一样。”看到女孩没有反应,汀小雨伸出了一只手,在女孩的雪白的脸颊上捏了一下,感觉是嫩嫩的,弹弹的,温温的,就跟真的人脸一样…… 两个乌黑的手印出现在汀小雨捏过的地方,雪白的脸颊,乌黑的手印,显得特别的刺目。而且刚才的那唾涎并没有干掉,而是在雕像的温温软软的脸颊上留下了一点,而且同样随着汀小雨的手的离开,拉出了一条细细的晶莹长线。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八十四 天龙九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啊――”汀小雨的手还没等放下,原本一动不动的雕像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吓得汀小雨就像受惊的猴子,一下子跳出了老远,自己差点没喊出声来。昂扬的地方也因为这意外的惊吓而迅速绵软,不过汀小雨却是没有功夫再去管它。 “这个雕像怎么这么诡异,还会尖叫?这一关到底是要怎么样啊……”汀小雨惊恐的看着同样是满脸惊恐之sè的雕像,发现她正在惊慌失措的四处寻找,一只手捂着自己刚刚捏过的地方。 “是谁,快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了……”雕像sè厉内荏的一边倒退着,一边喊着,哪还有刚刚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摸样。分明就是一个受了惊吓的小女孩,汀小雨的行为看来是把她吓坏了,让她有点不知所以然。但是害怕绝对是真的害怕了。 “这,这明明就是一个真人,难道我搞错了,她看不见我?对了,是敛息术……”躲在树后的汀小雨看着女孩这个摸样,他自己也有点抓狂。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有内视一番检查了自己的身体一下。一切都很正常,这说明自己根本没有再次陷入幻境。 他现在有点明白,自己好像搞错了,自己现在面对的好像是个真人,而不是想自己原先想成的一尊雕像。汀小雨也明白了,自己到她面前时她为什么没有反应,就是自己已经习惯成自然的敛息术在作怪。敛息术掩盖下的汀小雨和周围的环境完全一样。也难怪女孩对他的出现无动于衷,就像没有看见。 “幸亏是有着敛息术,要不然,自己的丑态落入了对方的眼里,还让不让自己活了。”汀小雨光考虑自己,他却是忘了,一个男人,(此时的汀小雨无论身身材还是相貌都已经接近了成年的男子了)赤身露体的出现在一个女孩的面前,这个女孩会是一种什么感受,该是多么的难堪。 好半天,汀小雨才尴尬的从树后出来,当然是收了敛息术以后。刚才汀小雨低下头看了一下,那粗大的东东似乎也被吓住了,此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垂头丧气的垂在汀小雨的胯间。此时的他的下身已经是了一大蓬茅草,一根树藤系在了腰间。 “多亏了刚刚只是捏了一下她的脸,如果再对她的身体做一下研究,那后果,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汀小雨自己还暗暗庆幸,即便如此,汀小雨还是满脸通红,他实在是对于刚刚的自己的无理举动有一些羞惭。 “你,你是不是汀小雨?”本来惊慌失措的女孩看到慢慢从树后蹙出的汀小雨,竟一下子叫出了汀小雨的名字。丝毫没有见到陌生人的那种惶恐不安。似乎是她已经料到了汀小雨的出现,只不过似乎没有料到汀小雨的形象竟然是这么的惨。 汀小雨浑身上下只有腰间裹了一层厚厚的茅草,由于事出仓促,芒草裹得并不是十分严实,草叶的缝隙间还能看见汀小雨的白皙的肉光。女孩只是盯了一眼,就慌忙的将目光移开,转向了一边的树丛间。 的确是够惨的,头顶是青虚虚的长不及一寸的断发,浑身上下异常的白皙,没有什么遮掩的身上,露出的是显示力量的块块肌肉,让年龄不大的汀小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男子汉,绿油油的草裙下是两条白腿,赤露的双脚正踩在青草间。 经受了这么多的磨难,汀小雨的浑身上下晶莹如玉,神光流转,竟然是连一条疤痕都没有留下,那经过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场场虚幻。变化的只有汀小雨的气质,比起入洞之前,汀小雨的成长可不是变了一星半点。不论是身体上,还是jīng神上,心理上。 虽然外表狼狈,但是这并不妨碍汀小雨身上的那种男人的气息的流露。虽然像是野人一般,但是那种顶天立地的气概,那种似乎天塌下来都压不垮的铮铮铁骨却是让面对着他的这个女孩再一次的有了一种奇妙感。 一个白衣胜雪,一个青草遮掩。一个飘飘yù仙,一个野人一般。但这极大的反差并没有让他们有什么交流的阻碍,汀小雨略显拘谨,坐在女孩的身边的他还在时时的防备着自己的身体的走光。“原来是这样。”汀小雨和女孩坐在一棵树下,整整谈了一个多时辰。汀小雨才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女孩叫鲁若晴,就是汀小雨在入五行宗之前,在那个不知名的小山村遇到的鲁老头的孙女。一晃近七年的时间过去了。原先的那个白白的调皮的小女孩,现在已经是十五岁的大姑娘。 眉若青黛,目如点漆,一袭白衣笼着一具窈窕身姿,虽不施粉黛,却难遮天成的清丽,从无环佩的妆点,但即使插一朵野花也能彰显她的靓丽……较之金若曦少了一点调皮,多了一分清雅,比起月嫣然又少了一点高贵,多了点自然的感觉。 按照鲁若晴的说法,汀小雨所经历的这一切有一个很是响亮的名堂,叫做“天龙九变”。不知道是从前的哪一位大能设计的。千百年来,吸引了无数的人物,势力,帮派前来探寻。传说这其中隐藏着无数的珍宝,谁获得了这个宝藏,就会瞬间富可敌国,有了称霸天下的资本。 珍宝还在其次,关键的这其中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因为传说中,设计“天龙九变”的大能将自己的衣钵传承放在了里边,谁能得到他的传承,就能够冲破这个世界的禁锢,有希望到达另外的天地。这甚至比起宝藏来,都更受天下的枭雄的觊觎。 当然了,“天龙九变”并不是那么的好过,要不,这么多年来,宝藏早就被人掏空了,那还轮得到汀小雨这个小孩子。不过汀小雨也是稀里糊涂的,按照鲁若晴的说法,里面有很多好东西,但自己却什么也没发现,就连清华王为月嫣然治病的紫月蕈,都没有找到,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从洞里出来了。 其实,连鲁若晴都不清楚的是这“天龙九变”的真正来历。这说起来跟汀小雨还是很有渊源的,因为当初设计“天龙九变”的人里边就有当初叱咤天下的五个顶尖人物,号称“五行老祖”的大rì老祖,而大rì老祖就是五行宗鼻祖昆华子的师祖,汀小雨则是五行宗弟子。 所以说这里边有一定得渊源。汀小雨能够从其中通过,从这层意义上说,应该是算是一种宗派的传承,一种注定的缘分吧。不过,碰上了汀小雨这样的误打误撞的愣头青,想必当初的设计者也没想到自己的jīng心设计竟然会被这样的通关。 “天龙九变”分为“虚空变”“yīn阳变”“五行变”“智慧变”“烦恼变”“过去变”“未来变”“心魔变”“天地变”,九变循环往复,生生不息,进入的人有时会遇到单一的变化,有时会遇到重叠的变化,有时还会多变同出,端是厉害无比。 按照当初的设计的大能们来说,就是各凭福缘运气。就是碰上厉害的变化而命丧其中,只能算是你自己倒霉,福薄运浅就应该命丧当场。如果通过了,就说明这个人福缘深厚,运气逆天,合该得到这样的好处。 所以,这千百年来,这洞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来探险。当然了,没有人认为自己就是倒霉鬼,来的每一个都认为自己是天命所归,天之骄子。直到丧命的那一刻,才真正的后悔当初的决定。不过已经为时已晚。 岁月如cháo,淘尽了天下英雄。让无数英豪变成累累白骨,又让这累累白骨变成齑粉,化为虚无。这就是为什么汀小雨在其间除了那两具骸骨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的任何东西的缘故。他们都已经被千年的岁月抹得干干净净。 汀小雨同月关刚刚进洞遇到的就是“虚空变”,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虚实实,难以捉摸,又有谁能明白这无底的深渊却是到达彼岸的道路,也就是汀小雨,凭着变态的体力,坚强的意志和偶然的幸运探出了道路。 至于其他五行之力的考验,汀小雨都凭着自己的特殊之处,安然无恙的一一通过。其中,也夹杂着汀小雨智慧的锤炼,这还让汀小雨有了意外的收获,将五行之力收归了己用。其他关口,汀小雨或努力或侥幸,一一通过。 等到了最后的一关,也就是最为难过,最为凶险的“过去变”“未来变”“心魔变”“天地变”……多变齐出的关头,试问这世间,又有哪一个人没有信仰,又有哪一个人没有惧怕、哀痛、思念……但凡是这些,在这一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等到最后,只会落得个神魂俱灭,甚至是连轮转都入不了的下场。 汀小雨的心神饶是比起普通人来坚强了许多,但也是深陷其中,难逃厄运。眼看就要永远的沉沦其间了,却不想在汀小雨体内还藏着一头异兽。长时间的沉睡的糊糊感到了危机,拼命地钻出汀小雨的身体,施展了自己逆天的技能,竟然将所有的雕像一个不剩的吞噬了。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八十五 美少女要打小怪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以jīng神力擅长的神像竟然遇上了喜欢吞噬jīng神力的糊糊,也算是他们倒霉。这真是歪打正着,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汀小雨通关。因而,本应该出现的宝藏,大能的传承也没有出现。不明内情的汀小雨就稀里糊涂的出了洞。 “对了,刚刚我怎么看不到你,你是怎么,怎么……”鲁若晴好奇而又羞涩地问汀小雨,她也想知道,汀小雨是怎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在自己的脸颊上捏了一把的。 刚才,鲁若晴明明感到了有人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却看不到一个人影。以为是自己心中的错觉,但是汀小雨刚刚的那一捏,却是已经告诉她,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误,这个人就是汀小雨。 “这个,这个是我的一项绝技。”联想到了自己刚刚是赤身露体,而且下体的那根东东的奇异感觉实在是让汀小雨不敢坦白。虽然在自己的敛息术的掩盖下,鲁若晴没有看到什么,但汀小雨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他又想到自己功法的特殊和血影门的追杀,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是知道的,爷爷从小就给他讲过这个故事。他还是拿定了主意,不告诉鲁若晴为好,免得鲁若晴受他的连累。但是下一刻,鲁若晴的一句话又让他有一种被雷到的感觉。 “刚刚,刚刚你的手上是什么东西。沾到我脸上的的那一点怎么闻着又腥又臭,是你刚刚杀了怪兽?刚才我在你身上也闻到了这股味道……”鲁若晴的话让汀小雨一下子被轰得外焦里嫩。 该怎么回答,刚才的怪兽的确是非常的凶猛。这差一点就让汀小雨控制不住了。难道说,刚刚的那头怪兽就是汀小雨的草裙下的那头……联想到刚刚的那一幕,汀小雨的草裙底下,小怪兽不由得又开始有了活动的迹象,一种硬硬的,热热的,涨涨的感觉,让汀小雨有些惊慌。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哎,就是这种味道,刚刚就是这种味道,难道怪兽没死?”坐在一起的鲁若晴很快的就发现了汀小雨的不对头,看着汀小雨满脸通红,双手往草裙上按去。鲁若晴关切的问道,眼睛随着汀小雨的双手朝着他的草裙移动过去。 “你在藏什么?快给我看看……”隐约的,鲁若晴似乎是看到了汀小雨双手后边的东西。她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对于汀小雨的出现,她本来就心存好奇,而对于刚刚的怪味道和汀小雨奇怪的动作,鲁若晴更是好奇万分。 听了鲁若晴的话,汀小雨顿时就紧张起来。“没什么,没有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有……” “那没有你怎么还遮遮掩掩的,是什么东西啊。还藏的这么严实,算了,算了,不给看就算了……”鲁若晴假装生气,甚至是有点娇嗔的转过身去,不看汀小雨。不过,她的眼睛还是偷偷地瞄了瞄汀小雨的双手之下。她肯定,那里一定是有东西。 看到鲁若晴生气的转过了身去。汀小雨不由得一阵着急。“这个事怎么让自己说出口啊。本来前番的尴尬自己还庆幸这鲁若晴没有看到,但现在却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这小女孩怎么又盯上了这个事情。” “真的是没有什么?不信,不信你就看看……”不管自己说什么,这鲁若晴就是不回头。汀小雨被逼无奈,只得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绿草之下,那根巨大的东东并没有因为汀小雨的着急而缩小一分,反倒是更加昂扬,更加出挑。 “真的吗?”鲁若晴闻声一下子就转过了身来,这倒是让汀小雨猝不及防。为了防止走光,他只得将自己的双手往上一抬,本意就是要挡住鲁若晴的视线,防止自己遮盖不严而再次出丑。但是下一刻所发生的事情再一次的让他陷入了石化的状态。 鲁若晴转身之际就已经打定了主意,在汀小雨的猝不及防下,搞个突然袭击。所以,当她一转身,双手就向着汀小雨隐藏小怪兽的地方伸了过去。而汀小雨只顾得上双手遮挡她的视线了,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一手。 “还骗我,这,这是什么!”一根粗粗的,热热的,硬硬的东西一下子就落入了鲁若晴的双手。鲁若晴的双眼被汀小雨的双手遮住了视线,看不到小怪兽的她,拼命地摇动着身体,想要躲开汀小雨的双手。 此时,汀小雨完全的呆滞了。鲁若晴的一回身,汀小雨的一抬手。事情怎么是这么的巧,就如同火星撞上了地球。汀小雨的双手竟然合在了鲁若晴的鼓鼓的,已经是有一些规模的胸前。软软的感觉就像是一道电流一下子就将汀小雨整个人定在了那里。 兴奋之下的鲁若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关心汀小雨极力隐藏的那头怪兽。随着她的身体的左右摇晃,胸前的柔软竟然要命的在汀小雨已经是僵硬的双手里荡漾起来。随之荡漾的还有汀小雨的那颗砰砰直跳的心。 而鲁若晴的抓取小怪兽的下一个动作,差点让汀小雨崩溃掉。自己极力隐藏的东东竟然让她抓在了手里,而且鲁若晴似乎是yīn谋得逞一般,竟然用力的朝外边拽,嘴里还不停地嘟哝,“说什么都没有,这是什么,还骗我……” 汀小雨只觉得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一下子就将自己淹没了。浑身的燥热、亢奋,难言的羞涩、尴尬混杂而来,让他再也难以自制,一股汹涌的热流一下子就喷涌了出来。“完了――”这是汀小雨嗡嗡的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嗯?”手上的怪异的感觉让鲁若晴不由得一愣。此时的汀小雨再也顾不上双手的僵硬,忙不迭的收回了双手,想要为自己做补救xìng的遮掩。就在汀小雨撤回双手的那一瞬间,鲁若晴算是看清了这怪兽的样子。 又红又紫,又黑又亮。粗大异常,昂扬孑然。青筋显露,滚烫灼人。而且刚刚的那怪异的感觉来自那从中喷出的rǔ白sè,粘稠的唾涎,不仅仅它上边有,而且自己的手上也是沾了一大片。一种腥膻的味道告诉她,这就是汀小雨身上的那种怪味。让自己认为汀小雨对自己隐瞒的东西。 “啊――”又是一声惊叫,再一次从鲁若晴的口中爆发。同样是已经初懂人事的她意识到自己摆了自己一个大大的乌龙,自己竟然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一个脸。她的脸一下子同汀小雨一样,又红又烫。忙不迭地将手上的腥粘唾涎朝着身上擦去。一旁的汀小雨也是手慢脚乱的把怪兽收回草裙后边。 两个可爱的小孩子竟然闹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此时的两个人谁都不好意思面对对方。一个朝东,一个朝西,两个人跟着三四丈远,中间还隔着几棵大树。但是即便如此,割不断的还是那尴尬的难受,通红的羞惭。 “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良久,汀小雨才主动搭话,打破了这难忍的寂静。说实话,汀小雨对于鲁若晴能够出现在这里感到很好奇,他可不会认为这只是巧合。 “你难道忘了,我爷爷最擅长的是什么了?”既然沉默都被打破了,剩下的就好办多了。两个人心照不宣,虽然羞涩,但是却是似乎都已经忘记了刚刚的那难堪的一幕。鲁若晴也是努力的转过了脸。 望着眼前的汀小雨,虽然,满面的尘灰,却难以掩盖汀小雨那出众的身形,俊朗的面庞……看着看着,鲁若晴不由得又是心一阵急跳,脸颊不由得一阵发烫。 “哦,鲁爷爷将他的易卜之术传给了你?”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鲁若晴为什么能够这么准确的找到自己,却没有发现鲁若晴脸红,心跳的异状。 其实,在汀小雨的敛息术下,连血影门的的那位大天尊都算不到汀小雨的所在,更何况是年纪轻轻的鲁若晴。鲁若晴能够找到汀小雨的原因还是另有原因的,这一点却是汀小雨现在想不到的。 “我们这一脉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门下弟子到了十五岁,就要行走天下,寻找自己的那一份天地机缘……本来,爷爷舍不得我离开,也并没有要求我必须履行门中的规矩。但本心rì渐明悟的我却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的那份机缘冥冥中已经降下,在向我发出召唤了……” 仿佛看出了汀小雨的想法,冰雪聪明的鲁若晴开始细声细语的说起了自己,脸上的那一抹羞涩还没有完全退去,让她的脸如同三月的桃花一般鲜嫩。 “所以我就背着爷爷偷偷的跑了出来。跑出来之后,我才发现,这天地之大,这人海茫茫,自己反倒不知道何去何从了。卜了一卦后,卦象显示,离我最近的我认识的人竟然只有你,所以……” 头越来越低的鲁若晴又偷偷地看了汀小雨一眼,仿佛自己做了一件让人害羞的事一样,越发的让她情不自禁。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八十六 宝藏初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呆头呆脑的汀小雨还是没有发现鲁若晴的异样,不过,跟这样一个貌若幽兰,白衣胜雪的女孩坐在一块,汀小雨木讷的心里还是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这也是汀小雨从未有过的一种心理体验。 听到鲁若晴说自己行走天下,第一个就找上了自己,汀小雨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高兴,这种高兴与同爷爷,同金铭和晁刚在一起的那种感觉有着天壤之别。有点像汀小雨之前看到了yīn阳的相生,相吸,相长。似乎男女都有自己的注定的那一半。 “那你背着爷爷出来,鲁爷爷他会不会担心你?”汀小雨话一出口,心里不由得有一丝后悔,他生怕鲁若晴听了自己的话后后悔,回去找爷爷,留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这种自私的念头的冒出甚至连汀小雨自己都觉得太突兀。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跟鲁若晴刚刚这么一会儿,就生怕她离开自己去找爷爷,这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过这样想法的汀小雨自己都感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 暗生的情愫已经如同一根根无形的藤蔓缠住了汀小雨的心,藤蔓的那一端不用说,肯定是已经牢牢地系在了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藤蔓也必将越缠越紧,让两颗心亲密无间的结局看来是不可避免了。 幸而鲁若晴并没有像汀小雨想的那样后悔了,也没有弃汀小雨而去。虽然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这个自私想法有些不满,但是这还是让汀小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两个人都不说话了,整个树林陷入了沉默。这真是缘之一字,最是难解。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采紫月蕈的。”好半晌,汀小雨才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原本他的一颗心全都放到了寻找紫月蕈的上面,似乎即便是自己为之死去,也是情理当中。而且,这一路上支撑他的就是救治月嫣然这个目标。 但是眼前鲁若晴的出现,却好似有一种力量让他暂时放下了心里的那种重压,让他整个人变得轻松无比。知道这个时候,他才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不得已从这种幸福的沉默中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树木参天,芳草如茵。哪还有自己刚刚出来的洞口的踪迹。 “这些前辈大能们的手段高深莫测,变化多端,我们这些小辈是难以揣测的。刚刚我根本没有看到你的出现,只是依据卦象守在这里,到底这天龙九变的洞口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看着汀小雨茫然四顾,心急火燎的样子。鲁若晴猜出汀小雨是在找寻刚刚自己出来的洞口,忙跟他说。 “不过,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它肯定是在附近,只不过是被前辈的幻化之术遮盖住了,仔细找找的话,应该能够找得到……” 说话间,鲁若晴忽然发现身边的汀小雨不见了。正当她疑惑不解时,汀小雨又在她一丈之外出现了。接着又消失了,又出现了。如此反复几次,让鲁若晴看得惊奇不已。汀小雨就像是会隐身术一样,整个人忽隐忽现。 原来汀小雨也想到了这一点,幻化之术只能蒙蔽人的眼睛,却消除不了业已存在的真实,既然自己的眼睛看不见,那就用心去感受。天龙九变的锻炼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它的作用,一路上汀小雨遭遇最多的就是这种虚假的迷幻了。 果然,当汀小雨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时,一个洞口在一丈之外出现了。汀小雨到了洞口处,好奇地反复的出入了好几次,他的动作让鲁若晴看的眼睛大大的,一瞬都不敢瞬。就像是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了一样。 “这就是天龙九变的所在?”来到洞中的鲁若晴睁大了眼睛,看着空旷无比的洞内,鲁若晴就像是汀小雨初进洞中一样,心中有着莫大的震撼。汀小雨赶忙放开了鲁若晴柔滑的小手。 刚刚找到洞口之后,汀小雨就牵着鲁若晴的小手进入了洞中,鲁若晴自己是看不到被幻象遮盖的洞口的。温软柔滑,鲁若晴的小手让汀小雨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好像有了一种舍不得放手的想法,这让来到洞中放开手后的汀小雨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失落。 “天龙九变最后的宝藏就应该在这附近……”回头看了看几丈之外的洞穴出口,鲁若晴又看了看四周,肯定的说。对于表现的有点失魂落魄的汀小雨她反倒没有看出什么来,刚刚是她不好意思,现在反倒成了汀小雨扭扭捏捏了。 “小雨哥,应该是在这里了。”两个人怀着好奇的心情在这个方圆百丈的洞中仔细搜寻了大半天,终于让心细的鲁若晴找到了特别的地方。 一个yīn暗窄小的角落里,散乱的堆积着几块四方形的石块,石块上蒙着厚厚的尘土,不仔细看还真不会注意到这里。听到鲁若晴的叫喊,汀小雨的心又不争气的跳了几下,自己什么时候变成小雨哥了。 汀小雨走到近前,鲁若晴已经拿起了一块石块开始仔细研究起来了,汀小雨也蹲下身子,拿起了一块,仔细端详起来。 石块一共有十块,大小长短都差不多,石质普通,跟附近的山石没有两样。石块非常粗糙,只是近似于四方的柱形。最为特殊的是每块石柱的顶端都刻有一个字,由于年代太久,青苔,尘土都将字覆盖的严严实实,看不出到底刻的什么。 又费了一番功夫,鲁若晴将石头上的遮盖物清理了个干净。尘埃尽去,蒙尘千百年的东西才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 “这是一个藏,这是一个华,还有一个州……” 汀小雨和鲁若晴坐在地上,望着眼前这十块已经清理干净的石柱,不明白它到底代表了什么意思。汀小雨算数可以,但是文采却是一般。如果没有鲁若晴在旁边,这一千多年前的古文字,汀小雨或许还认不全呢。 “是不是一个暗示,或者是一句话,又或者是一个谜语……”鲁若晴紧皱眉头,紧蹙的双眉让她显出了不同于从前的另一番风韵。 “金乌?赤rì……月华、九州……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像是突然想透了其中的关键,鲁若晴高兴的一下子跳了起来,反倒把一旁沉默不语的汀小雨吓了一跳。 “这是两句诗:金乌藏赤rì,月华耀九州。就是这两句诗,我反复排了半天,应该没错……”鲁若晴冲到汀小雨跟前,兴奋地抓住汀小雨的双手摇来摇去。汀小雨又一次的jīng神恍惚了,反倒是这鲁若晴说了些什么,汀小雨是一句都没听到。 “你怎么了?头晕了?”这次鲁若晴好像发现了汀小雨的不对,关切的问。 “没,没什么……哦,这两句诗有什么用……”尴尬的汀小雨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忽然冒出了这一句。 “对啊,这两句诗能有什么用,说到底,这宝藏入口还是没有找到啊。”汀小雨的这一句话让本来兴奋不已的鲁若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双手也松开了汀小雨。 “我真是个乌鸦嘴,好好地泼了一盆冷水……”看着像是受了打击一样的鲁若晴,汀小雨不由得又自责起来。 “要是我自己,我才不费这么大的功夫呢,我直接穿洞而过,什么宝藏也发现了……”汀小雨站在洞边胡思乱想, “虽说自己的洞虚术无往而不利,但总不能自己进去,将鲁若晴扔在外边。何况,自己的变态的功法,还是让鲁若晴知道的越少越好。”此时的汀小雨还是对于血影门的追杀心有余悸,恐怕自己连累到鲁若晴这个无辜的小姑娘。 “咦!这是什么?”汀小雨有一搭无一搭的拍打着洞壁,一只手不小心陷入了洞壁。自己没有运用洞虚术,怎么这洞壁还这么软?不是洞壁软,而是这洞壁上原本就有一个洞,一个四方形的洞,只不过长年累月已经被盖住了,所以刚刚两人寻找时没有发现。 “四方?对了,是四方形。”汀小雨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 “晴妹……晴……鲁……鲁姑娘……”结结巴巴的汀小雨自己把自己闹了个满脸通红。按照汀小雨的逻辑,鲁若晴叫他小雨哥,那自己就应该叫她晴妹妹,但刚才汀小雨一叫出口就感觉到了不太对的地方,晴妹妹,情妹妹?不得已,叫晴儿,太亲热了。变了几变的汀小雨只好叫鲁姑娘了。 “叫我若晴就好了。”同样听出了汀小雨的尴尬,鲁若晴笑眯眯的看着汀小雨,对汀小雨说。 两个人又费了一番功夫,果然在洞壁上由上往下找到了两列方形的孔洞,就像是一幅对联的位置,分列于眼前的巨大的洞壁的两侧。汀小雨和鲁若晴将十块一尺来长的石柱按照两句诗的排列顺序依次插入石孔当中,这十根石柱正好跟石壁齐平,仿佛天生就是石壁的一部分,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同。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八十七 宝藏?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就在两人将十个字嵌入石壁之后,就像是坚固的门锁得到了钥匙,一阵沉闷的响声伴随着越来越大的震动隐隐传来。似乎这洞壁之后有什么东西在动一般。眼前的震动越来越大,石壁上的细小的石块、沙土簌簌而下,脚下也传来一阵大似一阵的震动。 汀小雨和鲁若晴的手又不自觉的抓在了一起,但此时两个人都没有感到什么特别,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洞壁,紧张中夹杂着兴奋。似乎这传说中的宝藏就要呈现在自己的面前,对于未知的那种莫名的期待让他们的目光集中到了眼前的这不断震动的洞壁之上。 洞壁的震动越来越大,就像是从上而下一刀劈开的一般,原本天衣无缝、凹凸不平的石壁忽然裂开了一道笔直的缝隙,就如同从中间一分为二的两扇石门,在轰隆隆的巨响中缓缓敞开。只不过这石门最起码有几十丈高,汀小雨和鲁若晴宛若站在巨人门前的两个蚂蚁。 就在洞门敞开的一瞬间,一缕强烈的光线从中间直shè而出,将洞中原本就不是十分明亮的空间照的雪亮,这也让让汀小雨和鲁若晴的眼睛不由得闭了起来。当他们再次张开眼睛时,两个人顿时呆住了, 眼前是一个宝藏,一个巨大的宝库。一个由巨大的山洞构成的宝库。随着隆隆的两扇巨型的石门向着两边退去,方圆大约有几千丈高也有百丈左右的一个巨大的空间展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这样巨大的空间完全是一种用难以形容的宏大,而这宏大空间里则到处充斥着珠光宝气,璀璨华彩。 沐浴在一片金光中的两人慢慢地走进了如梦似幻的这个世界,耀眼的,足以让无数人为之疯狂的眼前的这一切散发着让人迷醉的光彩。让睁大了眼睛步入这巨大空间的两个人全身都镀上了一层金sè。汀小雨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往哪里看,到处都是黄金,到处都是亮堂堂的金sè。 整个宝库光明无比,让两个人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纤毫毕现。首先是那些充当照明的灯盏,它们都是一颗颗的斗大的光源,发出这些光芒的都是一颗颗斗大的夜明珠,它们嵌满了整个洞顶,四周的洞壁,释放出的光滑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就像是无数的明月挂在这个巨大的空间之中。 洞穴中,一堆堆的黄金如同山积,这里的山是真正的山,动辄十几丈,几十丈高,高低错落,遍布其间。山上滚落的金子遍布整个地面,让汀小雨和鲁若晴都难以插足,几乎是找不到进入其间的落脚点。金币、金饰、金器、金像……满眼都是黄金,金黄,金光,一切都是那么的耀眼。 似乎在这里黄金都没有了价值,如同粪土一样。贫苦人家一辈子难得一见的金sè的诱惑在这里就如同石头一般,遍地都是,让人眼花缭乱。而随着两人的脚步的渐渐深入,洞中的光彩也在渐渐变化,单一的金sè逐渐被七彩的幻光所代替,宝库中的内容开始了改变。 因为这里堆积的都是比黄金更为贵重的各sè宝石。碧sè的绿宝石、碧玺……红sè的红宝石、蓝sè的、紫sè的、……奇幻的sè彩让人的眼睛都难以接受,被幻化的光彩耀的yù睁还闭。拳头大的红宝石,蔚蓝如同天空的蓝宝石,巨大的猫眼……哪一颗都可以换来一堆黄金,而如果放在外边,一堆黄金有可能还换不来它们中间的任何一颗。 也许是爱美的天xìng,鲁若晴完全被这眼前的梦幻的sè彩所陶醉了。她就像是见到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从这里跑到那里,从一边跳到另一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这奇幻的sè彩将她映的更加美丽、娇艳无比。 “这就是传说中的富可敌国的宝藏?恐怕哪个国家的财富也难以跟眼前的这些相比,得到的人简直可以说是富甲天下了……”虽然同样是惊叹于眼前巨大的财富,但汀小雨还没有到了失魂落魄,不能自拔的地步。相反,他的心中始终保持着清明,面对这身外之外,难能可贵的没有被它迷惑。 回头再看看鲁若晴,这让汀小雨原本一丝丝的喜爱中增加了一丝的有衷敬佩。此时的鲁若晴也已经从刚刚进入时的惊叹中冷静了下来,此时的她正在围绕着一堆堆的黄金、宝石、美玉、珊瑚寻找着什么。她的样子让汀小雨感觉,纵使这所有的金银财宝加起来也不及她的万分之一。鲁若晴在汀小雨的心目中的地位是这些世俗中的东西所难以比拟的。 “不对啊,怎么会没有,难道传说中是假的?”良久,鲁若晴已经在这座珠光宝气的山洞中转了不下十圈,此时的她又一次眉头紧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鲁若晴的样子好像是有点失望,这让汀小雨有些奇怪,“这不可估量的巨大财富难道还不是她所想要看到的?” “难道说,传说中的秘笈传承并不存在。”鲁若晴喃喃自语。汀小雨听到后,才明白鲁若晴的苦恼所在。在一个武林中人看来,财富即使再多,也是难以比得上他所心仪的一把利刃,一本秘籍。因为这些对一个狂热的武者来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金不换。 “既然这是千年前的武林前辈的遗存,那么这些个财富同样不会是他所真正要留下的东西。有可能只是用来阻挡那些个贪婪的利yù熏心的寻宝者,而对于真正的宝藏而言这些个财富只是一种掩护,是用来遮蔽,或者是说用来考验他们的眼力和心境的一种手段。” 汀小雨从鲁若晴的身上得到了启发,在这一瞬,他同样也是心境有了转变,这些惊人的宝藏一下子在他的眼睛里变得无足轻重,就如同粪土一般。看着鲁若晴在到处寻找,汀小雨不由得也好奇起来。“值得用如此的掩护手段的宝藏的真正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东西比这一洞的财富还要珍贵……” “真是值得佩服的小姑娘,面对这如山的财宝竟然毫不心动。就让我来帮你这最后一个忙,让我也来看看,这千年前的前辈到底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惊人的秘密……”打定了主意的汀小雨悄悄的闭上了眼睛,运起了自己超常的感知,来搜寻这里是否还藏着其他的秘密。 来回寻找的鲁若晴此时是急的手忙脚乱,偌大的一个洞窟,里边只是金银财宝,但是聪颖的鲁若晴知道,这根本就不是那传说中的宝藏。她同样知道,这些东西在一个真正的高手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有那藏在背后的不知道的东西才是众多前赴后继的探宝者的真正目的。 冷不丁,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一下子就抓住了鲁若晴的手腕。不用说,这是汀小雨,这山洞之中除了他们两个,在没有其他人。果然,鲁若晴抬头一看,正是汀小雨略带微笑的那张脸。 来到鲁若晴的面前,汀小雨一把抓起鲁若晴的手,汀小雨的这个举动把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鲁若晴吓了一跳,她的耳根又开始发热。反观汀小雨却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局促,像是刚刚的那番经历让他的心里得到了洗礼,抓手的举动自然而又随意。 “若晴,跟我来。”拉着鲁若晴的手,汀小雨两人就朝宝库的中心位置绕去。三绕两绕,两人来到了宝藏的中心,这里的财富更加惊人,这里堆积的都是纯净无暇的宝石,不过,在四周的夜明珠的光辉照shè下,却是发出了七彩的光芒,较之前面的那些各sè宝石,又多了一份高贵与奇幻。 这里堆积的竟然都是拳头大的金刚石!璀璨晶莹,无暇剔透。每一颗竟然都是那么纯净,透明,毫无瑕疵。即使是一国之君,恐怕一辈子也难以见到这么大、这么纯净、美丽的金刚钻。即使一颗,拿到外边也是价值连城,稀世的珍宝。 像是不知道它们的价值,汀小雨三下五除二的将这堆金刚石清理开去,在汀小雨的双脚的拨动下,这些闪烁着夺目光彩的金刚石顿时滚得满地都是,彼此碰撞间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的声音。它们在汀小雨的眼里,如同毫不值钱的石头,甚至连汀小雨的眼睛都没有引动一点。 看着汀小雨的模样,鲁若晴也是有一点佩服的感觉。她知道,汀小雨肯定是知道这些本质上就是石头的东西的价值,但是,能够做到如此的淡然,对于这些个稀世奇珍甚至是连眼都不眨一下,这份镇定也真是万千人中难得一见的。 清理完这一切,隐藏在下面的一块一丈见方的石板露了出来。但是这四周都是这样的四方的石板铺地。鲁若晴却是不知道汀小雨为什么要将自己拉到这里来。不过鲁若晴知道,汀小雨既然拉她到这里,肯定是有着他的理由。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八十八 小布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里,这里应该是整个山洞的最中心,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特殊的位置啊……”鲁若晴一下子感觉到了和汀小雨所站的这个位置的特殊之处。明白了汀小雨的用意后,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称赞汀小雨的细心。不过,她做梦也没想到,汀小雨并没有动脑,而是依靠着自己的特殊能力才找到了这个特殊点。 鲁若晴和汀小雨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这块没有什么特殊地方的石板,石板平滑如镜,只有几块拳头大的金刚石还零散的留在上面,与其他的石板相比,并没有丝毫的不同。汀小雨低着头在石板的四周寻找着,似乎是想要找到打开这块石板的关键所在。但是两三圈之后,却是毫无结果。 鲁若晴倒是在石板之上慢慢的察看,就在她的眼睛从那几块还没有清理干净的遗留的金刚石上扫过的时候,她的目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她不敢肯定的蹲下身子,将脚下的这块金刚石用手推到了一边。 “应该是这里了?”汀小雨的耳朵里传来了鲁若晴的话语,但是却是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兴奋。不过,话音刚落,汀小雨就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鲁若晴的面前。在这块石板上,刚刚的那块金刚石下边,隐藏着一个浅浅的凹痕,似乎是天然的凹陷,又像是人为地专门雕刻在了上边。 凹痕只有铜钱大小,浅浅的,根本是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既不像是锁孔,又不像是能够用上力的把手。鲁若晴的白皙的手指在上面摸来摸去,想要找到一点任何的特殊地方,但是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了。这凹痕没有任何的特殊,无论怎么摸、嗯、抠、掀…… “难道是在这里,但是,这块石板这么巨大,我们也打不开啊?”看着眼前的巨大石板,鲁若晴也没有了主意。但是低着头一直在研究这个地方的她却是没有看到汀小雨的表情,汀小雨的眼睛里,却是似乎发现了什么,一种熟悉感在他的心里生了出来。 对着石板zhōng yāng的孔洞,汀小雨看了半天,又想了半天。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像是得到了什么启发,他的一只手忽然掀开了自己围在胯间的那丛青草。“汀小雨这是要干什么?”看着汀小雨奇怪的动作,鲁若晴不由得一怔。之前的那尴尬的一幕一下子又浮现在鲁若晴的面前,还好,她知道这是汀小雨另有它意,要不然,她早就尖叫起来,她可不想在见上小怪兽一面。 拨开厚厚的青草,汀小雨将自己贴身而藏得五行宗的信物取了出来,一枚是自己作为外门弟子的铜质八卦,另一枚是汀小雨返回五行宗时捡到的掌教信物――黑sè的墨玉八卦。作为五行宗的弟子,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身份的象征,这宗门的信物,他保存的是小心无比。即便是在之前的五行关口中,他也是没有让它们受一点点的损伤。 他在鲁若晴的身边蹲下,又仔细地观察了这个凹洞一遍,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这凹洞的外形正好是一个八卦形的,大小与信物差不多。刚刚就是因为这个,汀小雨才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门派信物,似乎是这个凹洞跟五行宗信物有一些关联。 汀小雨略一停顿,便先将自己的铜质八卦放了进去,他可不敢拿掌门的信物开玩笑。如果毁了,以后再回五行宗,他可是大罪一件。不出他所料,信物与凹洞非常的吻合,大小正合适。但是,半晌却没有什么动静。看到没有效果,汀小雨和鲁若晴对视一眼。汀小雨从鲁若晴的眼里看出了一丝失望的神sè。 沉吟半晌,汀小雨仿佛是下了决心。将凹洞中的自己的那枚铜质的八卦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换上了那枚黑sè的墨玉八卦,也就是象征着五行宗最高权限的那枚掌门信物。只不过,现在来看,貌似这五行宗只剩下了汀小雨一个人而已了。 如同意料中的那样,八卦刚刚被放入凹洞,异变就开始出现。石板突然一亮,就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照亮了它。然后又随之一震,毫无声息间,石板慢慢下沉,露出了一个黑幽幽的、三尺见方的孔洞。汀小雨扶着鲁若晴下来,弓着腰,钻进了这个地下洞穴之中。 没有想象中的华贵宽敞,富丽堂皇。这只是一间窄小的石室,其简陋至极的程度与石室之上的华贵之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石室三丈见方,一石榻、一石桌而已,石榻之上,是已经腐朽成灰的被褥,石桌之上倒是有酒壶、杯碟,不过此时已经是落满了灰尘,显得肮脏不堪。 就像是闯到了一个神秘的、充满了吸引力的地方。鲁若晴和汀小雨总算是找到了这传说中的,让这千年来不知道有多少疯狂的寻宝者所觊觎,所丧命的终极的宝藏的所在。好奇的天xìng使然,让两个人在这个三五丈见方的石室里慢慢的寻找了起来。 半晌之后,汀小雨和鲁若晴全都灰头土脸,全身上下都被这千年积存的尘土沾满了。同样,两个人并没有寻找到任何的武功秘籍,绝世利刃,旷世奇珍,灵药仙丹。汀小雨和鲁若晴都颓丧的坐在地上,看到对方的狼狈的样子,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是有人在我们之前已经将这石室中的东西取走了?这石室中为什么没有任何的东西,难道是这流传千年的传说竟然是先人的误传,或者就是一个玩笑,调侃了这千年中的一辈又一辈的后人……”鲁若晴喃喃自语,似乎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推测。 “也不可能啊,这一丈方圆的石板应该是只有我五行宗的掌门信物才能开启。我五行宗距离此地少说也有万里之遥,更何况我在宗中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天龙九变的传闻,更没有我五行宗起获这宝藏的任何迹象。”汀小雨似乎是在回答,但是还有一句他并没有说出来,那就是, “五行宗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富裕,如果真让五行宗得到宝藏,这外边的无数的财富,五行宗绝对是不会放手,让它们在这里蒙尘的。”不过,这话,汀小雨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自己是五行宗弟子,而这话明显的有着对于五行宗不敬的意味。 鲁若晴似乎是还不死心,她环顾四周,目光突然落在了石桌之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站起来,朝着石桌之上就扑了过去。像是找到了秘密所在,鲁若晴双手一下子就将酒壶抓在手里。但是将酒壶翻转过来倒了半天,又朝里边瞅了半天,一无所获的她失望的将酒壶又放回了石桌之上。 “要不就是这传说中的宝藏因为时间的太久而锈蚀了,腐化了。变成了尘埃……”汀小雨看着鲁若晴的样子,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笑意。又怕惹鲁若晴不快,忙用言语替鲁若晴解嘲。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是非常的满足,自己此行已经是得到了最大的宝藏,那就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看着鲁若晴,汀小雨总有一种幸福的感觉荡漾心间。 “不可能,这传说中的东西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会损毁的。你以为像是这世间的俗物,那样的话,就称不上是什么旷世奇珍,千年遗传了……”鲁若晴根本没有听出这是在为自己解嘲,她发泄一般,朝着石榻就是一拳。拳风将石榻之上的腐化成灰的被褥吹起了一片。 “咦!这是什么。”鲁若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也不顾飞舞的灰尘,身形一闪,朝着石榻之上就冲了过去。一转眼,她又扭身回转过来,不过,眼尖的汀小雨并没有看到她手中拿着什么,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了。 “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啊,既然找不到,就说明缘分未到,急也是急不来的……”汀小雨赶忙相劝,其实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不然,汀小雨早就认为自己的宝藏已经是到手了,只不过,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 鲁若晴满脸笑容,将手伸到了汀小雨的面前。白皙的手上站满了灰尘,但是却掩盖不住那种白的隐隐透明,细腻的让人心跳的美丽的感觉。五根手指慢慢的张开,就如同一朵白sè的莲花慢慢的绽放。手心里,一个破旧的小布包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是什么?”没有想到鲁若晴真的有收获,汀小雨从鲁若晴的手心里拿起了那个小小的布包。手指又一次的同手心接触,滑滑的感觉,暖暖的触感,让汀小雨又一次心旌荡漾。汀小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不淡定。 “这应该是传说中的空间袋,没有想到这种东西竟然真的存在于这个世间……你试着打开看看……”鲁若晴似乎知道很多,但是汀小雨却是听都没有听说过,他只是认为,这一个比自己的五行八卦信物大不了多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传说中的宝藏。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八十九 书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小心的解开了缠在上面的细绳,朝里瞅了瞅,黑洞洞的,又反过来倒了一下,并没有什么东西。汀小雨抬起头来望着鲁若晴,似乎在说,什么都没有,看来你是又空欢喜一场了。 “不是这样用的,要把手伸进去……”鲁若晴对于汀小雨的动作有些好笑,但是她此时也是非常的紧张。这种空间袋的开启是需要jīng神力的,刚刚她在石榻之上发现这个小如锦囊的东西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才是这个宝藏中真正要留下的东西。 至于这种东西,鲁若晴也是听爷爷模模糊糊的说过,至于能不能开启,她心里也是没有底。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一旦开启,这种东西就会认主,一旦认主,别人就再难以动它分毫。这也是鲁若晴为什么第一时间就将它交在了汀小雨的手里,其用意不言而喻了。 对于鲁若晴的话,汀小雨有些半信半疑,这个东西伸进去一个指头还可以,但是听鲁若晴的话的意思却是要将整只手伸进去。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汀小雨的大手朝着这个不足一寸的小布包伸了进去。 下一刻,更加惊愕的表情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脸上,汀小雨超乎常人的jīng神力非常轻易的就将这布包打开了。一只大手诡异的伸入了这个小小的布袋当中,整个场面超乎常识,让人感到不可思议。而且明显的汀小雨似乎感到了什么,慢慢的,他的整根手臂都伸入了这个大不盈寸的小布袋中。 在鲁若晴的惊愕的神sè中,一把宝剑被汀小雨从中取了出来,接着又是两本书。而后,汀小雨在其间又摸索了半天,却是什么都没有,看来里边就是这两件东西了。不过,这已经是让两个人大喜过望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承秘笈和惊世秘密?”鲁若晴拿起了两本旧书,掸了掸刚刚战在上面的浮尘。书的名字显现出来,《物华天宝录》《玉虚剑诀》。将两本书略微一翻,就递给了汀小雨。鲁若晴又将地上的宝剑拿起,宝剑刚被取下的一瞬,鲁若晴的身形一晃, “好沉的剑。”鲁若晴不由得一声赞叹。随后,鲁若晴又将宝剑一抽,剑锋就露出了半截。即便是半截宝剑一出鞘,整个石室就像是点起了百余盏明灯,明亮无比。剑身更是如一片寒冰,冷冽中透着一股沁人毛发的杀气。 “好剑!”剑长五尺,剑锷上方镌刻着玉虚两个篆字,恍若一泓秋水。又沉重无比,看来一般人是难以运用。鲁若晴又将宝剑递给了汀小雨,似笑非笑的看着汀小雨。汀小雨倒被鲁若晴給闹愣了,一手持书,一手握剑。有点不知所措。 “若晴,你这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物归原主啊,你先是通过了天龙九变的考验,有身怀进入石室的信物,这秘密传承即使不是你门派的遗物,也是跟你五行宗有着莫大的关系。你取了就是物归原主啊。” “那你?” “我?我只是好奇,现在我的好奇心也满足了。我们两个各取所需,我也不算是入宝藏而空手归了。” 鲁若晴鲜有的露出了自己调皮的一面。对于眼前的这千年前的不知道是哪一位大能所留下的东西,她竟然是一点都不动心。这可是引起了无数的武者的觊觎之心的武学传承啊。得到它就意味着武学修为就会达到一个新的巅峰。但是鲁若晴却是如此的轻描淡写,就这样放弃了。 汀小雨将书和宝剑放回了空间袋,对于书和剑,汀小雨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反倒是对于这个神奇的袋子,汀小雨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欢,反复的将手伸进去,又抽出来。像是一个孩子得到了一个心仪的好玩玩具。 反复的把玩中,汀小雨试出了这个袋子的大小,方圆也就是三尺左右。再往外就如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让汀小雨的手再也伸不出去。汀小雨并没有贸然的使用洞虚术,他怕把这个神奇的东西破坏了,这样的话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这东西汀小雨是说不出的喜欢。 汀小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向着鲁若晴望去,此时的鲁若晴正目不转睛的望着他,汀小雨忙收住自己的举动,将这个空间袋递了过来,“你喜欢吗,拿去,这书和剑都不要,这个东西就算是一个纪念吧。” “自己都这么喜欢,鲁若晴肯定也非常的喜欢……不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她看在眼里会怎么想,自己不会被她看轻了吧。”汀小雨此时是非常的注意自己的言行,鲁若晴的看法、想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将这个神奇的袋子送给鲁若晴,汀小雨的心里没有一点不舍。如果鲁若晴能够手下,汀小雨一定会觉得这比自己得到它还要高兴地。 看着汀小雨的样子,鲁若晴又是一笑,她朝着汀小雨摆了摆手,“谢谢你,但是这个空间袋已经是你的了,给我我也是不能用。它只属于第一个打开它的人。” 听了鲁若晴的话,汀小雨又是一愣,他仿佛明白了为什么鲁若晴明明自己知道如何开启,但是却将这个空间袋递到了自己的手里。他知道,自己再推辞也没用,只好将它收了回来。汀小雨低头朝这个神奇的袋子看去,这才发现,破旧的袋子上的几个如同蚊讷般的小字——乾坤纳虚。 原来这个袋子叫做乾坤纳虚袋,汀小雨这才知道这个神奇的小袋子的名字。但是仅仅是三尺见方的一个空间,距离纳虚的境界相差了不知道有多少万里的距离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汀小雨对它的喜欢,新奇的东西对于一个孩子的吸引力是不可估量的。 汀小雨并不知道这个空间袋的珍贵之处,但是鲁若晴对他的那份心意他却是从心底里真切的感受到了。将宝剑连同两本书放回了空间袋中,汀小雨的目光再一次的望向了这个在自己的眼里越来越明亮的女孩。 “就像你说的一样,这里的东西或者是属于五行宗,或者至少是跟五行宗有渊源。所以,我不该取,也不能取。至少现在不行,我要找到五行宗的师长,由他们来定夺。如果真的不能找回五行宗师长,那么最起码也要让它们回到与我五行宗有渊源的人的手中,至少要为我五行宗的匡复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 汀小雨和鲁若晴走在回月华国的路上,这一路汀小雨走的是愉快无比,其中的因由当然就是有鲁若晴的陪伴。在鲁若晴的陪伴下,荒凉的山林变得不再枯燥,就连漫长的时间也是变得飞快。甚至汀小雨都觉得这时间刘世德太快了,让自己都有一点茫然若失的感觉。 从汀小雨从明月城启程到汀小雨和鲁若晴回来,前前后后快要五十天了。虽说没有找到清华王所要搜寻的紫月蕈,但汀小雨却执意要回去给清华王一个交代,至少说明一下情况,好另外为病重的月嫣然想办法。 明天就可以到明月城了,虽说是空手而归,但汀小雨却是非常的满足,原因就是眼前的鲁若晴,虽然没有月嫣然的艳丽,也没有金若曦的华贵,但鲁若晴给汀小雨的感觉却是那么的亲切、舒服,让汀小雨一刻也舍不得让她离开。 “我总觉得这里边的事情很是蹊跷。像你说的,月牙儿无缘无故死在你的床前,你轻易的就逃离了府衙大牢,清华王爷态度转变之快,月嫣然的病也很怪……”鲁若晴心思细腻,又是站在一个旁观者的角度上分析,她的看法明显的比汀小雨冷静,详细。分析的也是头头是道,不容他汀小雨心中不起怀疑。 坐在一堆篝火旁,鲁若晴吃着汀小雨刚刚烤好的,油光滑/嫩的野兔肉,一边对着正在烤制另一半的汀小雨说。在回来的路上,汀小雨原原本本的将自己离开鲁若晴祖孙两个后的所有经历都跟她说了一遍。 当然,该省略的还是省略了过去,不是不相信鲁若晴,相反,鲁若晴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亲人一样,让汀小雨恨不得将自己心中埋藏的所有的事都倾诉出来。而选择了不说,是汀小雨考虑了再三,为鲁若晴的安全着想。毕竟,汀小雨从前的经历让他至今难以释怀。 “不管怎样,明天就到明月城了,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的。”汀小雨也并不是不动脑子,但事情的发生太突然了,而且自己都是被卷进了漩涡中间,仓促间,也容不得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经过鲁若晴的分析,汀小雨也感觉出了这一桩桩事件的奇怪之处,这正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话。汀小雨也不由得生出了一丝疑虑,想想自己到了月华国后发生的一桩桩事,的确是有点不可思议。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 试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但是有一点汀小雨想不明白,自己一个小小的人物,为什么会让对方如此的大动干戈,耗费如此的jīng力,人力来设计自己。难道是为了这“天龙九变”……桩桩事情似乎是有点明朗,但是汀小雨的心里却是仍旧疑云漫漫,让他难以看清这里边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二rì中午,汀小雨和鲁若晴就坐在了清华王的府中。等了好一会儿,清华王才从外边回来,神sè匆忙,但脸上的笑容依旧。 “汀小友真是让老夫担心坏了。当初,月关回来就让老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他怎么能自作主张将你留在危险万分的洞中。事后,老夫责令他立刻回去将你寻回,却不料已不见你的踪影。这让老夫自责不已,愧疚万分啊。今天得见小友你安然无恙,真是大幸啊……” 清华王清癯、和善的脸上依旧是一副真诚的样子。对于汀小雨的担心的神sè非常明显的浮现在了脸上,这让本来对于清华王就有着好感的汀小雨不由得又是一阵激动。 清华王的一番话,让汀小雨又一次大为感动。但这只是汀小雨自己的感受,并不包括坐在一旁的鲁若晴。此时的鲁若晴面带微笑,只是冷眼作壁上观。与汀小雨客套了一番,清华王将目光放到了鲁若晴身上。 “不知道这位姑娘是?” “哦,回禀王爷,这是在下的妹妹,是在归来的途中偶遇。贸然带着来见王爷,太过唐突,王爷见谅。” “姑娘出尘脱俗,楚楚动人。将来一定是一绝代佳人啊……对了小雨,跟月关分开后,你都到那里去了?为什么月关回去后就不见你的踪影了?” 清华王恭维了鲁若晴几句,话锋一转就切入了正题。 “为了公主的病,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又用月大哥留下的绳索往深渊底下探了几回,但总是没有结果……”第一次编瞎话的汀小雨感到特别的别扭,有点吞吞吐吐。但清华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即使看到清华王也会将这表现当成汀小雨的愧疚。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想,另外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入口。结果在附近找了十几天,还是没有任何的结果。无奈之下,我担心公主的病会有什么变化,就赶了回来……” “谁知道,我自己太没用。竟然在山里迷了路,耽搁了这么多天。直到找到真正的出路,这才走出了大山……但是这次空手而归,灵药是没有找到,我真是感到没有脸再见王爷了。” “公主的病是因我而起,没有治好公主的病,还请王爷降罪,该杀该罚,我汀小雨绝无怨言。”汀小雨按照事先与鲁若晴商量好的,将这一番话讲给了清华王。而且,说到这里,汀小雨竟然要双腿一曲,就要给清华王行跪拜之礼。 虽然被清华王一把搀住,但是这一拜却是有着一半真、一半假在里边。不过,汀小雨的心里还是有一种骗人的心虚感。他低着头,不好意思面对清华王的那张脸。 沉默了半晌,汀小雨才压下了自己内心的尴尬,慢慢的朝着清华王开了口,“不知道公主的病怎么样了?”汀小雨的最后只一句话本是无心,只是想表达一下对于月嫣然的关心。但却引起了清华王脸上神sè的一变,汀小雨没有注意,但这异sè却落到了鲁若晴的眼里。 “哦,小女的病已无大碍。说来也是巧到了极点,小友走后不久,我的这些走南闯北的手下也是到处打听,这还是真的找到了一位,这位异人,号称是什么宗派中的人物,看了小女的病后说并无大碍,施了一番针石汤药。小女的病已经大为好转了。” 入夜,汀小雨和鲁若晴还没有入睡,两人正坐在桌前相谈甚欢。 “小雨哥,这王府可真气派啊!清华王爷也是个大好人……” “你不知道,晴儿,王爷好客那可是出了名的……” …… 屋中,两人坐在桌前却是另一番景象,汀小雨和鲁若晴两人坐在桌前,以指为笔,以茶为墨。在桌之上刷刷点点的进行无声的交谈。 “这清华王不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的意图就是天龙九变,而不是什么紫月蕈……”鲁若晴一脸凝重,望着汀小雨。 “那月牙儿的死跟这个有什么关系?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小孩子呢?”汀小雨仍旧疑惑重重,不愿意相信鲁若晴所说的是真的。 “这个我暂时也是想不明白,这清华王老谋深算,应该是看中了你的一项长处。这才派你假借寻找紫月蕈的名义,对于这天龙九变的秘密进行探寻。至于那个叫做月牙儿的丫鬟的死,有可能只是一种巧合,让他用到了你的身上,作为一种驱策你的筹码罢了……” 鲁若晴果然是冰雪聪明,冷静的她分析得头头是道。她所推测的竟然跟真想有着仈jiǔ不离十的相似。 鲁若晴的话让汀小雨再一次的沉思起来。“难道真的像是鲁若晴所说,自己的特长……离自己施展洞虚术最近的就是祭司神殿的那一次。难不成是自己的行动落到了他们的眼里,才让自己慢慢地被他们控制,被他们驱策到了天龙九变之中……” 汀小雨这一刻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如果真的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他们肯定就会认为,天龙九变的山洞中,只有自己的洞虚术可以穿墙透壁,才能不受山洞石壁的限制。也只有自己才能通过重重难关,到达终点。 但是他们却是没有想到,这天龙九变却是如此的神奇莫测。根本就不是汀小雨凭借这简单的洞虚术就能够通过的,当然了,汀小雨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到达终点。 至于月牙儿,应该就像是鲁若晴所说是一个意外,正是因为这个意外,才让清华王有借口,让自己去探天龙九变。而且是死心塌地,毫无怨言。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清华王端的是异常可怕,可不是一般的老谋深算。 如果照这样的推断,清华王就应该与那祭司神殿有着一定的联系,至少是有着传递信息的途径。想到祭司神殿对于牧民们的残酷压榨,又联系到清华王的无数商队,两者都是在聚敛巨大的财富。而且这天龙九变中也有着惊天的财富…… 汀小雨竟然有点害怕,似乎自己再想下去,这背后的黑幕一旦揭开,不知道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庞然大物蹲伏在后边。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东西一定不是一个好东西。或许,他们有可能与自己苦苦寻找的血影门有关联…… 想到了血影门,汀小雨隐藏在心底里的仇恨又一次的浮了上来。同为祸害百姓的邪恶门派,同样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之徒。现在既然是已经露出了他们的尾巴,那么自己就应该继续深入进去,剥下他们的伪装,让他们原本的丑恶面目大白天下,让周围的良善之人看清,这些藏在背后的丑恶是些什么东西。 想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虽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而且这一切都是在假设中得出的。但是汀小雨却是似乎有一种预感,这一切应该都是真的,而且,在不久的将来,这一切都将会在自己的面前逐渐的显现。而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身不由己的被卷入了一个大的漩涡当中。 经过了自己的推断,再加上鲁若晴的引导。汀小雨总算是理清了这里边的一切的丝缕。而心里的对于清华王和月嫣然的那份愧疚也随之烟消云散。只有那个无辜的月牙儿的死,确实让汀小雨心里有一点难受。 看着沉思良久的汀小雨,守在一边鲁若晴并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默默守在一边。直到汀小雨面露恍然大悟的神sè,鲁若晴知道,这是汀小雨已经是想通了事情的前后关节,不再是被他们设计在了局中的那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了。 “现在,清华王的人肯定在外边某处监视我们……”鲁若晴非常自信。看了鲁若晴的话,汀小雨随即将感知释放出去。果然,茫茫夜sè中,在汀小雨和鲁若晴所待的房子周围,园中的山石后,房顶上有几个人的呼吸时隐时现,他们气息微弱几乎不可闻,而且绵长悠远,一看便知是高手。 “小雨哥,我累了。我要回房休息了。”已经是从汀小雨的神sè上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鲁若晴在桌子上写了八个字,“泰然处之,静观其变。”然后才假装要去睡觉。 “好的,早些休息。”汀小雨明白了鲁若晴的一丝,同样是非常配合的道了晚安。给外边的人听了,仿佛两个人就要睡觉了一般。 房中传来两人道别的话语。过不多久,两人的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仿佛两人都进入了梦乡。而院中,房上所伏之人却仍旧一动不动,似乎跟黑暗融在了一起。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一 密谈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时已万籁俱寂,但是清华王府的某一处密室中,清华王、月嫣然、贾全赫然在座。 “上使莫怒,这汀小雨的回来的确是事出突然,属下也是没有料到。”清华王言语谦卑中带着惶恐,像是在安抚贾全的怒气,又像是在替自己辩解。 “月教主,这怎么能让我不着急。我此行是奉上面的指令,必须要找到隐藏在明月山脉的天龙九变的秘密。这好不容易才发现汀小雨这个怪胎,想凭借他揭开秘密,谁知道这一着不慎,满盘局势大变……”坐在那里的贾全显得有些着急。面对清华王的解释,他似乎是并不满意。 “属下在白天看那汀小雨像是没有什么收获,至少来时和去时并没有设么分别……”清华王陪着小心,慢慢向贾全解释。似乎是让这贾全满意才是他当前的最大要务。从之前的这几句交谈上看,似乎是与汀小雨和鲁若晴猜的并没有多大出入。 “那咱们哥俩谁敢说这天龙九变到底是什么?这汀小雨得了天龙九变后外表能发生什么变化?我们就敢断定汀小雨他就一定没有得到天龙九变……”贾全的咄咄逼人让清华王一下子变得无言以对,房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上使所言极是,嫣然愿意出面,探一探汀小雨的口风,看看汀小雨的说法是否真实。也看看天龙九变到底有没有被汀小雨探明……”清华王的尴尬落在了月嫣然的眼中,月嫣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自己的老父让人如此的奚落、则被,为人儿女的确实是有点看不下去。 因此,月嫣然不顾自己的身份,站出来主动请缨,想要接近汀小雨,套套汀小雨的底,查查汀小雨所言的真假。其目的不外乎就是为了给清华王开脱,免得遭受眼前这个贾全的责难。 “月姑娘的心思我明白,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与令尊之间并无芥蒂,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主上的大业……”贾全哪能看不出月嫣然的想法。但他对月嫣然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客气,甚至比起对清华王来,贾全都显得要和颜悦sè得多。这一点着实让人疑惑。 “然儿不要无理,我与上使都是为了主上,并无你所想的恩怨……”清华王也听出了贾全的意思,忙阻止月嫣然。话语中带出了一种不客气的斥责。 “呵呵,虎父无犬女啊。清华王你也不要太过责难嫣然了。她这不都是全为了你吗,看着你这老头子被我训斥,她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了……”贾全反倒是打起了圆场,替月嫣然说起了好话。 “是是是,上使说得对,不过嫣然这孩子也是太不懂规矩了。这里哪有她说话的份。上使对属下的训诫每一句都是金玉良言,我领受训诫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有不满。”这清华王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听了不禁手脚酥麻,浑身难受。 “嫣然你还是不懂啊,为父和上使都是一心为了我们圣教。不管对方说的是对还是错,不管我们是受训斥还是受伤害,我们都是心甘情愿。入教伊始,我们早就准备好为圣教,为教主贡献自己的一切了。我们的教众彼此就是兄弟、姐妹,亲人。根本不分什么你的我的……” 清华王侃侃而谈,这荒谬歪理让他说的大义凛然,堂而皇之。也不知道他是受了多么深的毒害,竟然说出如此的话来。而且还当做人生至理教育起自己的女儿来。贾全在一边听得是点头不已,似乎这清华王同样也说出了他的心声一样。 …… 月上中天,密室中,贾全已经回到住处歇息去了,清华王父女却毫无睡意,两人孤守油灯,话语还在绕着汀小雨。 “当初,乌山祭司那个笨蛋将万余两黄金丢失,这事我还能替他搪塞过去。毕竟这钱财去了还能再寻回来。这也还罢了,最重要的是那只蓝炎兽的丢失,是无论如何也盖不住了。” “听说这蓝炎兽捕捉极其困难,而且捉住后需要上面的人亲自出手,拘出它的一缕神魂封入镇物当中才能cāo纵于它。前番上面需要黄金,为父好不容易借出这蓝炎兽,却在乌山那个笨蛋手里弄丢了。” “蓝炎兽的丢失,上面肯定有所察觉,为父才派人仔细查访,都说当时是一个孩子和一头怪兽所为。为父历经周折,才最终确定这个汀小雨的嫌疑最大,也该着他落入我们的手里,那天无意中冲撞了你,我这才将计就计一步步将他引入府中。” 这中间竟然有着如此的波折,不知道汀小雨听了会做如何想法。清华王顿了顿,又开始说。 “谁知月牙儿这丫头无意间看到了我白骨教货物的输送,被守卫杀死。为父才想将计就计,让汀小雨惹上人命官司,想利用官府之手将汀小雨除去。这也省了我们的一些麻烦。” “谁知这汀小雨却yīn差阳错的被上使所救,听上使所言,好像上面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孩子,此子还身具特异手段,不能轻言生死。这一点让为父也想不清楚。为父也是一时立功心切,派了他去探一探这天龙九变的秘密……” “虽然为父的这一决定有些仓促草率,但是为父也是想探出这天龙九变的秘密,不为别的,是为你给宗中送上一份大礼,这样的话到了那里,你也不会被轻视,情况也会好过一点。但是谁知道,探寻的结果并不尽人意。幸好这汀小雨并没有折损在里边……” “如果这个孩子死在了里边,这上使大人可就会有些不高兴了。毕竟这孩子是他看上的,他的心中的谋划,却不是你我所能够看透的。幸好这孩子回来了,要不的话,为父怎么会简单的受这么几句的责备就算了。” 果然像是汀小雨心中所猜测的,整件事都有一层无形的黑幕,而这黑幕后边真的就有一个所谓的圣教的存在,看他们的行事方式,这所谓的圣教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可能他们真的就跟那臭名昭著的血影门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父亲,我此后要去的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样的所在?真的就像是你所说的那样的神秘,我今天看这贾上使都对我和颜悦sè。难道也是因为我即将进入到那里的缘故……”月嫣然还是那么的明艳照人,美丽不可方物。但是此时的她却是蛾眉微蹙,似乎是有什么疑问萦绕心间。 “那个地方非常的神奇,就连为父也是只听说过,没有亲眼看到。不过,你记住,到了那里事事小心谨慎,一切都要打起十二分的jīng神来对待。如果真的能在那里待住,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我们圣教的教主见了你,也要毕恭毕敬的。” “一定切记,不管用什么手段,什么代价。都要站住脚,只有这样,我们月家才能……”清华王的声音神秘而低沉,他口中的那个神秘的到底是什么,到底在哪里。随着他声音的越来越低,一切都听不清楚了。 …… 月已偏西,万籁俱寂。清华王父女终于结束了谈话,各自散去。整个清华王府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一条与黑暗已经没有两样的人影让人难以察觉的从刚刚三人所待过的房间边上站起身来,又倾听了良久,似乎是确定真的再没有人在附近。才慢慢地穿堂过室,钻入了汀小雨所在的厢房中。 第二rì,清华王在银安殿大排筵宴,为平安归来的汀小雨接风。并由月嫣然亲自作陪。盛情之下,汀小雨当然是感动不已。汀小雨的神sè较昨天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原本对于月嫣然、清华王的愧疚似乎已经随着月嫣然身体的康复而消失,看向清华王和月嫣然的目光也不再是恭敬、谦卑。这些细小的变化都没有逃过鲁若晴的眼睛。当然了,清华王和月嫣然有没有发现这个变化就不知道了。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聪明的鲁若晴盯着汀小雨问,这是事后,鲁若晴抓住汀小雨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汀小雨的眼睛,似乎在逼问汀小雨一般。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是将汀小雨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人看透的她,在这个时候却是觉得汀小雨身上竟然还是有着自己没有觉察的秘密。 “为什么要这么问?”虽然汀小雨还是有点受不了鲁若晴的动作,但是此时的高兴已经是压倒了那种紧张感。 “我发现你对清华王父女的态度有了变化,不会是因为一晚上的缘故让你有了这么大的变化吧。”鲁若晴还是双目炯炯的看着汀小雨,汀小雨心里的那种紧张感又一次的被放大了。 “有一些发现,但是此时不便跟你细说。这里面隐藏的东西并不是你我想想得那么简单。我有一个计划,需要你为我参详一下,看看哪里还有什么不妥……”坐在桌边的汀小雨与同在他房中的鲁若晴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还是陪着你吧。” “不用担心,你难道忘了?天龙九变的阵势都没能挡住我。这次你就放心吧。” ……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二 锁魂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当rì,汀小雨替鲁若晴向清华王辞行,清华王当然是再三挽留,但是主要目标汀小雨没有走的意思,就让他放下了心来。就这样,鲁若晴悄然离开,只留下了汀小雨自己面对这已经分明不是良善之辈的清华王。 又无聊的过了两rì,贾全、清华王所等的人终于到了。是夜,清华王又是大排筵宴,汀小雨经不住清华王的再三盛情,又一次的醉倒了。但这次沉睡中的汀小雨并没有被送回他所住的厢房,而是被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是一个方圆数十丈的石室,石室中散发着yīn冷,cháo湿的气息,就连石室的墙壁上,地面上都凝结着一层朦胧的水汽,给人的感觉就是在深深地地下一般。石室的四周的墙壁没有窗户,只是上面插着几根火把,跳动的火焰将整个空间照得雪亮。 石室空荡荡的,没有什么摆设,既不像是牢房,也不像是什么居所。唯一特殊的就是平整的青石地面上画满了一些特殊的符号,符号的周围辅之以一幅幅线条流畅,构图怪异的花纹所构成的图案。整个符号和图案所构成的这一切都汇集到了一块,形成了一个显得血红无比的圆形的图案,就像是一个血腥的太阳。 这些符号和图案鲜红如血,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冰冷到了骨髓中的感觉。而如果把视线放到整个图案上边,这一切又都是显得那么纷繁复杂,有一种让人看了恶心yù吐的感觉。冰冷、粘腻、血腥、几yù让人不愿意在这个场合中待上哪怕是一会儿。 但是,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是有一个全身**的男子卧在石室的正中,呼吸均匀,竟然是在沉沉的睡眠当中。而似乎从他身下的图案中蒸腾起一层细细的血红雾气,围绕在这个全身不着一丝的人的身体周围。 这个人当然就是汀小雨了,此时的他依旧酣睡如故,仿佛醉酒的劲头还没过去。汀小雨全身同样被画满了这些奇怪的符号,从头到脚,前心背后,胸腹腿腕,全部都被画上了这种符号和图案。鲜红的符号衬在白皙的身体上显得那么的刺眼,那么恐怖。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汀小雨还是沉沉的在睡梦当中。此时的外边,明月已上中天,分明是到了半夜子时,也就是人们所认为的yīn阳相交,yīn气最盛,阳气殆尽的时分。这个时候,沉寂了几个时辰的石室里终于有了动静。 随着“嘎嘎嘎”的石门的沉重的开启声,石室一边的墙壁上慢慢露出了一个门户。一个黑sè的人影从这窄小的门户中进入到了这个石室中间。他身着黑袍,披头散发。低垂的头发把那张惨白的吓人的脸遮住了大半,根本看不清这个人长得是个什么样子。 来到石室的中间,黑袍人站定,仔细看,他的双脚正好站在了这血sè图案的最边沿。而那蒸腾的血sè雾气似乎是有一种力量在无形的约束着它,让这雾气根本飘逸不出这血红图案的边沿。 沉沉入睡的汀小雨的裸露在外边的身体的表面,已经是被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sè。而这似乎正是这黑袍人所想要看到的结果,又观察了良久,黑袍人才慢慢开始了他的下一步的行动。 只见黑袍人开始慢慢地绕着这个血红图案转起了圈子,口中也开始吟诵起了一种奇怪的咒语。每转弯一圈,黑袍人都会朝着图案正中的汀小雨在虚空中比划一个手势,然后再倒转一圈,重复一遍刚刚的动作。 也不知道围着汀小雨转了多少圈,现在正在围绕着汀小雨转着圈子的他。手中不知道是么时候多了一个巨大的水晶,这颗水晶足足有碗口大小,形状竟然是人的颅骨的样子,不过大小上却是像不足月的婴儿一般大小。 黑袍人捧着一个这样怪异的水晶,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但此时,他的整个人却是开始进入到了血红图案当中。只见他退退进进毫无规律。但每次进退时,随着他脚步的变化,地上的符号也是一亮一暗,显得诡异无比。如果仔细看,黑袍人的双脚每次落下都是落在不同的符号上面,对于花纹图案,是一点都不沾。 随着黑袍人的双脚的抬起,落下。地上的符号也是慢慢的都被点亮,衬得这个圆形图案越来越亮,越亮越多,最后图案终于全部亮起,发出了刺眼的血sè红光。此时的汀小雨和身边的这个人就像是全身都在熊熊的烈火之中,又像是浸泡在鲜血之中,但是两个人却是浑然不觉。汀小雨依旧酣睡。 一阵怪异的难以言明的咒语从怪人的口中发出,声音高亢而急促,似乎这种仪式已经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了。他的步伐也是越来越快,但是却快而不凌乱。随着咒语的念起,汀小雨身上的符文也开始一个个亮起。似乎是被烧红的烙铁烙在了他的身体的上边一样。 怪人的咒语越念越急,声调也越来越高,看来是施法到了关乎成败最关键的时候了。突然,怪人的声音猛地一停,而地上的,汀小雨身上的符文都猛地一亮,就像是烈火燃烧到了最旺的时分。而这红sè已经是将图案和汀小雨的整个身体连成了一片。 怪人的手一伸,就像是被这水晶骷髅给烫了一下,他将手中的水晶一下子扔了出去,已经是从透明的无sè变成了血红的水晶竟然诡异的悬浮在了汀小雨身体的上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血sè雾气的缘故还是其他原因,这水晶骷髅竟然变了模样,此时浮在汀小雨的身体的上方的它,赫然是一个凶恶,狰狞的恶魔的头颅的模样。 这个恶魔头颅有角,有耳,血盆大口,锯齿獠牙一应俱全。而且光华流转间,看上去它似乎是有了生命一样,原本空洞的眼窝竟然是shè出了两道红光,恶狠狠地盯在了汀小雨的身体上。 随着怪人的一声,水晶魔头jīng光一闪,长鲸吸水般瞬间将石室中的所有红光吞噬的一干二净,地上的,汀小雨身上的所有符文的颜sè褪的一干二净。所有的图案都消失了,包括那个地面上jīng心绘制的法阵一般的图案。只有那个水晶魔头变得血红yù滴。就像是刚刚从鲜血中捞起来一样。 怪人又是一声,如同反哺一般。水晶魔头将所有的血sè倾泻而出,目标正是地上的汀小雨。汀小雨所躺的地面一下子浮现出了一张魔脸,汀小雨所躺正是魔鬼的巨口獠牙之处。这张魔脸快速缩小,最后变成了一滴殷红如血的珠子钻入了汀小雨的眉心。 “汀小雨?” “是!” “哪里人?” “丹阳国,旺镇。” …… 怪人一问,汀小雨一答。没有丝毫的停顿,似乎汀小雨的神智被怪人控制了一样。不过,黑袍怪人声音虚弱,汀小雨的回答也是毫无表情,更加怪异的是,汀小雨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双眼紧闭,似乎还没有从沉睡中醒来。 “成了。”怪人向门外轻声说了一句,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苍白的脸sè说明这“锁魂大/法”着实让他耗费了不少的心力。 木门一开,贾全头先,清华王尾随,两人一先一后进入石室。黑袍人则恭敬地站在一边,看着这贾全来到近前。 “有劳左使!”贾全向怪人略一抱拳。 “不敢,不敢,这是治下应该做的。上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属下告退。” “请。”贾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清华王连忙陪着怪人退了下去,石室中只剩下浑身光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的汀小雨和一脸笑容的贾全。 “汀小雨,你还认得我吗?” “你是贾全。”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睁开了眼,汀小雨目光澄净看不出心神被迷惑的迹象,只是那黑sè的瞳仁中时不时的有一丝红光不易察觉的闪过,显出了异常。贾全仿佛对汀小雨的回答很满意,他接着问, “入洞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 “我下深涧,想从底下过去寻找紫月蕈。下了一rì,却没有到底,只有回到原地。”汀小雨的回答流利自然,虽然闭着眼睛,但神志感觉却是异常的清醒。 “后来呢?”贾全迫不及待的问道。 “后来又向四周搜索,同样没有结果。我又出洞向四周搜索,同样没有找到其他通路。”汀小雨的回答让贾全皱起了眉头,失望的神sè明显的浮现了出来。 “难道我真的估计错了?前段时间,你到祭司神庙偷取黄金是怎么做到的?”贾全仍不死心,他又拿出了自己的亲眼看到的事实来试探汀小雨的回答。 “用穿墙术穿过墙壁,偷出黄金。” …… “看来这天龙九变的秘密并不是那么好解开的。”又经过了一番详细地询问,贾全终于相信了汀小雨所说的一切。因为他对于幽冥门的锁魂大/法深具信心,相信汀小雨的神智已经被禁锢,此时的他就是一个活死人,一个只知道执行命令的傀儡。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三 为虎作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第二天,汀小雨醒来,洗漱完毕后,衣衫整洁的来到了清华王的书房。此是清华王已不再是那种虚与委蛇的样相,而是完全的换了一副面孔。 “七号,今天的任务就是……”汀小雨所熟悉的和蔼长者的面容清华王早已不复,相反是一脸的yīn鸷。汀小雨被锁魂后,就被编为了七号。完全成了清华王进行秘密任务的最忠实的手下。 贾全似乎是还另有要事,将汀小雨留了下来之后,就扬长而去。临行留言,要清华王对于汀小雨委以重任,看看汀小雨的潜力到底怎么样。既然贾全有话,清华王当然不会客气,这第二天,汀小雨的任务就跟着来了。 汀小雨被锁魂了,没有。当初天龙九变中心魔变的力量比这个要大得多,汀小雨都没能被迷惑。更不用说早有准备的汀小雨对这只能说是小儿科的锁魂之术。更何况,还有那一粒神秘的光点存于汀小雨的眉心之中。 那粒小小的血珠刚刚进入到汀小雨的体内,就想往汀小雨的大脑方向行进。它是一种迷乱力量的集中,当然目的就是这控制整个人的命令中枢。不过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血珠没行进多远就被光点给拦住,此时的光点正在吞噬着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那粒红sè的血珠。 月华国以西四千里外,九州国中的最大城市邕州城。两天前,汀小雨一行三人扮作了普通的客商,住进了一家客栈。 邕州城,以玉石打磨,生产为业。附近乡民更是jīng于玉石矿脉的勘探,开采,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到如今,邕州城成了一个商贾云集,货达八方的富庶之地。大量的美玉良才被开采出来,一部分留在这里,由本地的玉匠jīng工雕琢,加工成各种玉器饰品。而绝大部分则被以材料的形式运往各地,供采购者用于不同的用途。 是以本地的商贾都因玉石而发家,暴富。他们的家产都是动辄万金,可以说这玉石就是他们的产业支柱。又因为都是本地人,他们的乡土观非常的强,想要在玉石业插上一脚,根本就是想都不要想。而想要要挟他们,却是任何的势力都存在着难以攻克的难度。 因为这本地人都是抱成团的那种,彼此之间除了亲戚就是朋友,还有什么乡党等错综复杂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想要打击,分化,要挟,真是势比登天还难。如果真要用强,那么肯定就是个玉石俱焚的下场。 是夜,在另外两个人的带领下,汀小雨一行来到了一个邕州城东面的一个府邸之外。这个府邸从外观看占地将近有千亩左右,房屋鳞次栉比。建筑宏伟瑰丽。不论规模还是豪华,甚至与清华王府相比也毫不逊sè。 汀小雨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只是知道要来取几件东西。原本汀小雨还以为自己要做贼,但是细想一下,他也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因为这世上还有什么能让富甲天下的清华王看上的……看来是早有安排,来到府门前的汀小雨三人毫无阻碍的进入到府邸当中。 府邸中又是另一番景sè,富丽堂皇,华贵奢侈。虽不能说是金为山,银为海。但也是堆金砌玉,耗费钱财到了极点。特别是对于平常人难得一见的珍贵玉石,在这里却是比比可见。这大概也算是就地取材,整个府邸真算是琼梁玉柱了。这一点却是与清华王府有着天壤之别。 三人走了许久,在亭台楼阁间绕来绕去,终于在一座树木掩映的白sè房子前停了下来。这所房子通体雪白,甚至连房顶都是由白sè的瓦片覆盖,远远望去,像是一座粉妆玉砌的雪房子。汀小雨不明白这偌大的宅院间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一座房屋,显得非常的不协调,而且这种朴素又有点与周围的富丽堂皇格格不入。 等等,这哪是雪房子,跟随两人走到跟前的汀小雨仔细一看,这所房子竟然都是用上等的白玉修建而成。这白玉块块巨大,而且都是晶莹剔透,全部是价值不菲的上等的羊脂白玉。而这座房子建的雕梁画栋,美轮美奂,雕梁画柱。 不管是墙壁还是屋顶都雕刻着各种美丽的花纹图案,细致入微,jīng妙绝伦。不论是从整体还是细节都显示出出自大匠之手。整座房子就像是一座jīng美的艺术品,不过这艺术品的确是有点大了一些。但这种大并没有破坏它那种珍贵和华丽的风格。 “这哪里是什么朴素,这真是最大的穷奢极yù,**裸的炫富。这一块块玉石如果雕琢成首饰,那要让多少个女子欣喜若狂……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看到这一切,汀小雨也不禁有些疑惑,“这么一座房子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住处不像住处,书房不像书房……” “七号,到房子里把桌之上的东西拿出来。”同行之人转身吩咐汀小雨。汀小雨闻言就向房子走去。他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却奇怪的没有发现任何的入口。整座房子就像个简简单单的雕刻的玩物。 “这没门没窗的,不知道此间的主人是如何的进入的。”汀小雨一方面是被这美轮美奂的白玉/房子给迷住了,另一方面他也装出了一种呆傻痴愣的样子,装出一副被锁魂后的时时需要别人指使的状态。 “蠢货!能轻易的进去我们还带你来干什么。用你的穿墙术。”刚刚发令的人看到汀小雨围着房子转圈,不由得骂了汀小雨一句。汀小雨闻言,装模作样的的摆了个姿势,又运了半天气,才磨磨蹭蹭的进入到了这座奇怪的白玉/房子中去。 原来这是一个小小的神庙。刚刚进入到了房中的汀小雨的眼睛立刻恢复了它的澄澈。汀小雨放眼一看就看明白了房中的一切。正前方是一个高高的神台,上面是一尊一人多高的神像,神像被红布覆盖,看不出供奉的是什么。神像之前是供桌,上面照例是香烛贡品。供桌再往前就是几个蒲团。 汀小雨好奇的揭开红布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尊人的白骨。跟在祭司神殿所见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是尺寸上差了许多,这材质也是完全由最珍稀的白玉雕琢而成,但即便是这样,雕像的鬼气森森也并没有因为白玉的珍贵而减弱一星半点。 “又是白骨。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汀小雨满腹疑问,而当他再次凝神看去的时候,又愣住了。 白骨像晶莹剔透,如水如冰,竟然是用上好的无sè翡翠雕琢而成。要知道,这翡翠的价值要比白玉又要高上好几个等次。这是哪怕一个平常的百姓都知道的常识。不仅仅如此,神座、神台、神案同样是上好的碧玉、墨玉雕琢而成。 就连桌上的香烛供品都不是真的,都是用红翡、黄翡、白玉、紫玉……雕琢而成。整个就是一个各sè美玉的展览。而且这些玉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稀世之珍,试想一下,如果这些玉不珍贵,那么此间主人怎么会用近乎无价的上好白玉为它们修建这所房子来存放它们。 “这所府邸的主人真的很有钱,可以说是富甲天下。”看到这一切,汀小雨心中不由的暗道。他飞快地把桌子上的这一切抱在怀里,随即走出了屋外。汀小雨已经是事先知道,桌子上的这一切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屋外守候的两个人对于听都没听说过的这种穿墙术如今却是出现在了眼前,汀小雨鬼魅一般的消失,不多一会儿又鬼魅一般的出现,而且怀里还抱着一大堆东西。脸上除了震惊就是吃惊,外带一种惊讶。 “这,这,怎么这么多。”屋外等候的两个人看到汀小雨抱出了这么多的东西,也有点傻眼。同样,看到这些东西的材质,他们同样有很大的震动。呆了半晌,他们震惊的神sè才慢慢恢复正常。 “把这些香烛炉鼎放回原处,只要供品。” …… 第二rì,一个憨态可掬中透着jīng明之sè的老者来到了昨晚汀小雨进入过的房间之前。他先从怀中取出一块方形的玉珏,嵌入到墙壁上的一处花纹中,又按照大衍之数在墙壁的不同之处拍按了几下。白玉墙上露出了一个门户,老者闪身进入。 原来这白玉/房子竟然是老者的藏宝阁,如此珍贵又如此巨大的藏宝之处可真是天下少有,也就是此处产玉才能经得起如此的挥霍。即便如此,这建筑也是珍贵,奢侈到了极点了。 “神仙手段,神仙手段。这白骨教神秘莫测,还是莫招惹的好,莫招惹的好……”桌上一扫而净的供品让老者惊诧不已。不是为自己的藏品被洗劫一空,而是被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所惊到了。自己的藏宝阁自己心里最清楚,老者自认为除了自己想要进入其中,除了将这白玉屋给破坏掉,根本就是别无他法。 但现在,眼前的事实却是让他不得不信服……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四 白骨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原来,这个老者就是邕州城中最大的玉石商人,而且还兼任着玉石商会的会长之职。整个邕州城近四成的玉石资源都由他控制着,如果,再加上此人在玉石商会中的影响力,他对玉石的控制力可达八成以上。这个老人实际上就是整个玉石产地的最大的幕后老板,也正是因为这样,与他接洽,谈判才成了这白骨教在此地敛财的关键。 前番,白骨教势力扩张至九州国,其他地方都十分的顺利,但是到了这最为富庶,油水最足的邕州城却遇到了阻碍。原因不是其他,就在这个老者身上。因为此地的所有商人都在玉石商会的控制之下,所有的交易,所有的货物的调集、运输、送货……都是在他们的调度下完成的。而这个老者的势力、经济能力、个人威望在这里全都是达到了空前的高度,老人自己也是处在一个实际的领袖的地位。 白骨教的游说虽然是说的天花乱坠,但是在这人老成jīng的老头眼里,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有谁会傻到将自己的既得利益白白送给他人?就像是吃到嘴里的肥肉再吐出来。所以,谈判自然是没有谈拢,这白骨教的扩张在这里受阻。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白骨教同样是施展出了自己的杀招。但是虽然这一众玉石商人损失严重,但是却是有着他们自己的一股子硬气。白骨教的这种无耻伎俩反倒是让他们更加的同仇敌忾,竟然是有了一种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势头。 事情就这样被僵持了下来,看着如此大的一块肥肉竟然吃不到嘴里。白骨教的硬来,同样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玉石商人们所组织的商队护卫,矿山护卫已经是经营了近百年,不论是组织还是战斗力都是可以跟正规军队媲美,其威力同样不可小觑。所以,一次次的打击并没有达到自己预期的效果,更让对方有了抗争到底的念头 看到这白骨教铩羽而归,这邕州城中的所有的商人更是得意非常。在老者的统一调度下,联合邕州城内的其他玉石商号发誓共同抵/制白骨教的盘剥,让白骨教的吸金计划进行的极其不顺。白骨教邕州分舵无奈,只得上报给白骨教总坛。 这白骨教是以吸金为主,武力配备反倒是次之。每次的行动都是以怀柔为主,此次的硬xìng行动本来就违背了白骨教的宗旨。白骨教教主,也就是月华国的清华王,思索良久,及时的叫停了这里的行动。又试了种种计策,但那玉石商会却是油盐不进,所使之计均未有明显的成效。 直到此时,这白骨教主才真正的感到了黔驴技穷的无奈,如果真的将这些虽然只是普通的商人,但本xìng却是桀骜非常他们毁了,那白骨教所付出的一切的jīng力,物力,财力不都落了个空。所以这白骨教主思考良久,却是没有下决心将这邕州城一举毁掉。直到最近汀小雨的出现,才让他心生一计。 白骨教主亲自拜会这邕州商会会长,礼节xìng的拜访当然是不能撕破脸皮。邕州商会会长虽然知道这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是却还是满面笑容,虚与委蛇。闲谈中,两只老狐狸都是似乎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敏感话题。都闲扯一些无聊的话题,但是闲扯中,却是扯到了白骨教的白骨教神身上,这一点却是白骨教主的刻意而为。 白骨教主大肆吹嘘,自己所信奉的教神如何如何。而邕州商会的这个老会长却是神sè不动分毫。直到最后,白骨教主言语中出现了挑衅的意思,这邕州会长才慢慢地被他引动,开始了言语之上的争辩。到了最后这言语几乎是到了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关头。 白骨教主感觉到这火候已经是到了,才放出狂言,说什么教神无所不能。只要略施神通,就可以将老者的金银财宝一扫而空。老头当然是不信了,如果这白骨教真有如此神通,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大费周章,跟自己这些人如此交锋?施一下神通,将他们的所有财物搬空不就行了。所以,老人是一点不信。 于是白骨教与邕州商会会长打赌,定下了这么一个看似绝无可能的赌约。而后白骨教主还说说是白骨教神无所不能,有求必应,可保邕州商业繁荣壮大。事成之后,如果两方合作,对于这邕州的繁荣会有更大的助力等等。 夸夸之词无边无际,说的是天花乱坠。这让邕州一众人也是半信半疑,如果不是这白骨教主情况正常,一众人肯定是认为他是脑子出了毛病。众人一合计,出了几个主意,但都让白骨教给一口应了下来。最后还是老者施了一计,让白骨教神将他所供奉的供品享用掉…… 于是,老者将这白骨教神迎回府中,安放到了只有他自己能够进入的白玉小筑之中。甚至还摆上了他自己收藏多年的各种或玉制或拟形的供品。老者考虑,这神像再神,对着一堆难以下咽的石头恐怕也是一个难题。说不定还会将这教神给崩掉三颗五颗的牙齿,到时候看这白骨教怎么自圆其说。 虽说如此,老人还是心中有所忐忑。辗转了一晚,没有睡好,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想要来看这白骨教的笑话。没想到这第二天一大早来查看结果的他却大吃一惊,桌上供品全部不见,都被白骨教神“吃”了个一干二净。 眼见为实的结果,让他不得不相信了白骨教的鬼话。因为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解释能够说得过去。无奈之下,老者只能召集玉石业的同仁商量对策。而唯一的结果就是答应白骨教的要求,每年为其提供一万方的上等白玉,而这已经占了整个邕州城的玉产量的一半以上。 白骨教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计策成功。而老人jīng明一世,却是栽在了对于这种鬼神之说的盲目的恐惧和崇拜之上。这也是他的可悲之处,同样也是对方的jīng明所在。汀小雨第一次为虎作伥大获成功。 随后的几个月里,汀小雨马不停蹄的被派到了晴之大陆的各个国家和地方。分别做着一些看似古怪的任务。比如说,到皇宫中去取国王的玉玺,到商贾的卧房中剃掉人家的胡子,到国库中送上千两黄金……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白骨教的利益。 在这几个月里,白骨教的神秘面纱也渐渐的被汀小雨给掀开,白骨教的真实面目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 白骨教,顾名却没法思义,它并不是一个蛊惑他人修炼邪法的教宗。而是一个专门吸敛钱财物资的组织。不论是金银财物,玉石矿产,还是衣食住行,房屋土地都在它的目标范围之内。仿佛就像是一个永远都吃不饱的饕餮,将所有它能够吃下的东西全部都清扫个一干二净。 就像是把人的血肉都吞噬干净,只剩毫无价值的白骨一副,这倒很符合它白骨教的名字。而表面上温文尔雅,口碑绝好的清华王则是这个白骨教的教主,这个外表披着太平王爷的伪装的人,实际上却是一个十足的盘剥百姓的恶魔。白骨教在他的领导下可以说是rì进万金也是不为过的。 白骨教的敛财手段多种多样,层出不穷。像是先前的祭司用的恐怖,恐吓手段,又有汀小雨这一类故弄玄虚,欺骗手段,甚至还有令人发指的投毒送药,蛊惑人心的手段。这些手段诡异难测,让人防不胜防。有的甚至是当着你的面给你解释,你都会认为不可思议,难以想象。 就这样,各种财富、物资源源不断的被白骨教吸纳,吞噬。然后化零为整,统一送往月华国。再由清华王,也就是白骨教的月教主秘密发送到一所秘密之处。而前番月牙儿之死就是因为撞破了这个隐秘,才被杀人灭口。至于,这一笔笔巨大的财富到底被运往何处,却是当前的汀小雨所不能知道的。 但汀小雨隐隐约约的觉得,如此盘根错节,遍布整个大陆的势力与先前的血影门何其的相似。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内在的联系?看来抓住白骨教这根线,一定就能找到销声匿迹的血影门。再者,前番贾全被清华王尊为上使,看来这白骨教之上还有更为神秘的幕后势力,如何将其挖出,连根铲除,这又是摆在汀小雨面前的有一个问题。 “既然这白骨教主如此的蒙混自己,而且他们的势力也是遍及天下。同样都是一同为恶,这白骨教跟血影门就不可能不会有着联系。即便不是一伙,也应该时常有着交集。即便白骨教主不知道这血影门,相比那个叫做贾全的上使应该是十有仈jiǔ知道这血影门的一些信息。” 汀小雨铁了心要跟他们对抗下去,而且他猜测循着这条线下去,似乎是能够找到血影门的下落,事情真的如他所愿吗?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五 彼岸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天龙九变之后,汀小雨在一次次的执行任务当中,对于自己的身体的变化开始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原本的一些技能汀小雨已经是运用的非常的娴熟。特别是在天龙九变中所发现的铠甲术,汀小雨已经是把当成了自己的保命术。运用之后,他的身体已经是变得柔韧无比,有一次汀小雨甚至是用匕首做实验,锋利的匕首都难以刺透汀小雨的皮肤。 此外,汀小雨本身也在发生着大的变化。汀小雨自己发现自己的眼睛现在不仅仅是视力绝佳,能够看出更远的距离,而且甚至是有了盲视的趋势,汀小雨即便是闭上眼睛,他的脑海里也会显示出眼前的一切情景。似乎这睁眼跟闭眼已经没有了分别,一切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了。 六觉的超常发达让他的感觉超乎常人的敏感,即便是在睡觉当中,汀小雨的jǐng觉也是比平常人高出好多倍。这也让汀小雨对于自己对于未卜的未来充满了自信。 另外,钻入到汀小雨手中的yīn阳之气也开始初露端倪。左手主阳,为生发之气。右手主yīn为寂灭之气。一生一死,循环不息。虽然现在还不能掌握人的生死,但却能够让花草,小兽发生明显的变化。这一发现让汀小雨也是兴奋不已。假以时rì,未必不能生白骨,活死人,当然了,也许这个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汀小雨察觉不到的是,自己的丹田之处,氤氲着一种非常明显的生命气息的这个略显空旷的空间中,已经是有了一种实质xìng的存在。它就像是一粒小小的尘埃,渺小的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但渺小的它确实是一种真实的存在,它的诞生似乎就是为了证明这种存在。不知道它以后会发展成一种什么。 但现在,这渺小的尘埃正随着这无边的空寂慢慢的以一种玄奥的轨迹转动,这转动合乎天道的规律,但是又有着汀小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让汀小雨的丹田竟然有了一种浩渺无边,苍茫如同星空、宇宙的感觉。 “七号,干得不错。教主召见你,看来你要走运了。”汀小雨此时身处晴之大陆极东之处的月曜城。身边同行之人忽然传来了这样的消息,这让表面上毫无表情,无动于衷的他心里不由一动。 “难道是清华王,他找我又会有什么事。我一个被锁魂的活死人,根本不需要什么犒赏奖励,难不成……”几个月来,汀小雨可以说是为虎作伥,为白骨教立下了汗马功劳,在汀小雨的这种特殊人才的作用的促使下,数不尽的财务在缜密的计划中源源不断的流向了清华王的手中。无怪清华王发家这么的轻易,这无本万利的买卖,任是哪个人看了也都会眼红。 万幸,汀小雨所执行的任务中并没有那种杀人放火,劫财害命的勾当,如果真的是那样,汀小雨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执行这种违背自己良心的任务。幸好汀小雨所执行的都是一些蛊惑人心,不牵扯害人xìng命的事,汀小雨做的还算是差强人意,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汀小雨满心疑惑,脚步却毫不迟疑。他跟随一个教众,出了客栈,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清华王所在的地方走去。 这是一座小小的宅院,在周围的房屋的衬托下显得毫不起眼。看来这就是白骨教在这所小城的驻扎之处。从墙角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门进去,汀小雨就看到了一身富商打扮的清华王月明正坐在院中的一架葡萄下悠然自得的饮着茶水。 “七号,赶快准备一下,明天就随我的商队出发。”月明吩咐了一下,就安排汀小雨住到了院中的一个房间中。看来,为了防备消息泄露,在出发之前,月明是不可能让汀小雨走出这个院子了。 “不知道,这次贾全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七号大半年来为我们白骨教可是出了不少力。我们白骨教的业绩可是说是蒸蒸rì上。作为教主,每次回去,在同僚们面前也是很有面子。这次冷不丁的将这个七号要回去,我心里还真是有点舍不得……”清华王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这也许是总教方面有安排,有可能贾全只不过是传信而已。谅他也敢假借总教的名义来向我们白骨教要这个七号……”身量越发的婀娜,容貌也是让人看了惊若天人的月嫣然站在清华王身边,似乎猜到了清华王的所想。 “哎,嫣然,你领会错了为父的意思了。为父并不是如此心胸狭隘之人,与那贾全之间并无私人恩怨。相反,为了总教利益,总坛即使要为父这把老骨头,为父也是没有二话……”清华王没有想到汀小雨竟然有着如此的异能,这也难怪眼高于顶的贾全会相中这个木讷的孩子。对于月嫣然的话,他听得有些不太赞同。 “父亲,我不是……”月嫣然急忙为自己的话辩解。 “在为父面前,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知子莫若父,你的心思为父最清楚了。所以为父才借此机会要与你好好谈谈。”jǐng狡贪厉的月明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却是一脸柔情,显示出了天下所有的父亲惯有的慈爱与耐心。 “此次你被召去总坛,送信之人虽未说是何事。但为父也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又通过总坛中自己的人的印证,可以说是这内幕是十拿九稳了。”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父亲之前说过的那件事,如此说来,女儿这就要跟父亲分别在即了?”月嫣然的注意力明显被月明的话给吸引了过来。刚才的被月明责备所露出的羞惭神sè早已消失不见。相反是一种分别的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然儿,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发展的好,以后还有我父女相见的rì子。当务之急就是不要让这件事再出岔子。为父已经是打听了,你此行的确是跟神秘的彼岸有关。”说到彼岸,月明的声音明显的低了下来,让两人的谈话气氛一下子呈现出一种紧张、神秘的气氛。 “彼岸?”听到这两个字的月嫣然明显的吃了一惊,声音较刚才不由得大了许多。 “噤声。”月明的老脸也是一脸的紧张,显出前所未有的慎重神情。 “我真宗之所以能够屹立这么多年来稳固不到,这其中就是这彼岸的作用。它是我真宗真正的后台,也是我们这些个人难以妄加揣度的存在。那是个神秘的难以预料的地方,为父为真宗所搜罗的这些个财物,对于那个地方来说,作用跟废铜烂铁没有什么区别……” 清华王神sè茫然,双眼凝视远方,仿佛他所说的那个神秘的所在就在那无边的黑暗与虚无之间。 “那里的人堪比陆地神仙,我们这里的绝顶高手碰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即便是对方抬一下小手指,其威力也是我们这些人所但当不起的。他们的功法,他们的技艺、他们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看都不敢看的……在他们眼里,我们甚至连猪狗都不如。” 说到这里,清华王转过头去望了望身边自己的女儿,直到这个时候,他的枭雄之sè才消失不见,满脸的慈父柔情,满脸的殷切期望。似乎看到了女儿的未来,看到了女儿成为人上之人,俯视众生的超凡形象。 “我们真宗是彼岸的前哨,是在尽我们的全力为他们寻找他们所需要的一切。而作为一种恩赐,彼岸那边每隔三年都会在我们真宗之中甄选一些优秀的苗子,带到那边,进行培养……这个机会可以说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梦寐以求的……” “真的就像父亲你说的那么重要?”月嫣然年轻气盛,看到清华王如此推崇这个彼岸,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不以为然的感觉。 “唉,挺起了好像是为父夸大其词。但实际上,这种甄选可是算得上是我们宗中最大的秘密。为了这个名额,我们各大门派掌教门主都是竭尽心力,想要争取一个名额。但是我白骨教向来不以武功见长,所以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不过今年,我真宗宗主却是点名挑选了你。这真是我白骨教的福气,也是我月明的福报啊……” “照父亲所说,这彼岸岂不是如同洞天福地一般,里边的人也是天仙、地仙、人仙般的逍遥快活?那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听了父亲的话,我也有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这个彼岸的真正一面……”月嫣然似乎是真的有了兴趣,对于这个未知的而又珍贵的未来显得兴奋无比。 “为父也只是探查出了这一点点,其余的,还要等到了总坛再说。不过,这真是天赐良机,对你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父女二人在屋中小声嘀咕,策划着月嫣然的美好的未来。屋外,树影婆娑,天空中的那弯钩月也隐藏了起来,但黑暗中,汀小雨的那双眸子却越发的亮了。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六 戒备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第二天,汀小雨跟在月明、月嫣然的身后,像是一个跟班的小厮。前面两人则是一身行旅打扮,宛如做买卖的客商一般,悠闲自得。走过熙来攘往的大街,三人不紧不慢,特别是月明父女二人一边走一边逛,似乎并不着急赶路。 约么有大半个时辰后,三个人才慢慢地随着人流出了城。又走了大约三里地,周围已经见不到一个路人了。月明三人停住了身形,这时,从路边的树林中闪出了一个人影,普通打扮,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从行动上看,一眼便知是一个高手。 “怎么样?”月明问道。 “没有发现什么情况。”来人已经是一躬到底,看来是月明安排到此处的手下。 月明一挥手,这个人随即身形一闪,又隐入了路边的树林之中。不大一会儿,林中响起了一阵喧闹,一辆辆马车陆续从树林中出来,在路边按顺序排成了一溜。整个过程只能听到车的动、马的蹄声,随行之人鸦雀无声,显示出了这帮人极高的素质。 汀小雨冷眼旁观,这只车队约有百余辆马车,马车之上都是鼓鼓囊囊,装满了货物,至于是什么,每一辆马车都被包盖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出来。但是,从车轮的吃重来看,车上的东西不轻。 所有拉车的马都是个头不高的乌骓,这种马速度不快,但是胜在耐力强,气力悠长,是长途跋涉的良选。每辆马车都配有两个人,这些人都是行脚打扮,但从宽大的帽檐下不时露出的jīng光四shè的眼睛显示出了他们的不凡,看来是身兼押送和运输双重任务的高手。 “真是好打算,表面上,这清华王不问政事,专好商贾。所经营的卖卖,商团遍及整个大陆,赚取大量的钱财。实际上却是为其强取豪夺,疯狂敛财作掩护。看眼前的这一批货物,大概都是金银珍宝,稀世之物。这一队自己是偶尔遇上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每天还有多少队,每队都是些什么货物,这些货物都被源源不断的运往何处……” 对于清华王的所从事的勾当,汀小雨此时已经是心知肚明。而误以为汀小雨被锁魂之后,这清华王月明所有的任务往来根本就不再避讳汀小雨,汀小雨俨然就是他最为忠实的手下一般。毕竟,锁魂术的控制下,即便是这个人想要有什么自己的想法也是绝对难以实现的。所以这清华王又是白骨教主的月明,对于汀小雨是一百个放心。 见识了这白骨教的种种匪夷所思的敛财手段,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他们的心思缜密,计策高明。而对于他们所聚敛的这些巨额财富的去向,汀小雨始终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消息。而通过昨天晚上的偷听,隐藏在他们背后的神秘的庞然大物才算是初露端倪。 知道自己的此行一定是押送货物的同时又身兼护送月嫣然的目的,汀小雨的心里想一探究竟的yù望也是越来越强烈。他也肯定,这队伪装成普通商队的护送队伍肯定是要前往一处自己所不知道的神秘所在。虽然不一定是白骨教主口中的所谓的彼岸,但是肯定是能够让自己接触到更深一层的黑幕。 整只车队整装待发,宛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静静地伏在官道之上。过了不久,一个人跑到了月明面前。 “所有探马都已经派了出去,前方五十里之内没有异状。”此人向月明汇报。听这口气,这宗货物非常的重要,这探马一探五十里,端的是看出了月明对这宗货物重视非常的。但是汀小雨却是似乎本能的觉得,他们的此行的路途之上肯定是不会一帆风顺。似乎这里边有着一种诡异的存在。 “出发。”月明没有任何的多余话语,挥手让此人退下,自己和月嫣然坐上了一架小巧的马车,汀小雨则在马车旁步行。 “难不成这路途当中还当真会出现什么差池?”汀小雨随着车队慢慢地走着。车队的行进速度并不快,汀小雨步行可以轻松的跟上。但汀小雨也能明显的感觉出车队的紧张气氛。随行一众人神sè紧张,目光闪动,都似乎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官道两边的茂密树丛之中。时刻提防着从中跳出什么对于自己有威胁的人来。 “按照这只队伍的配备,一般的小毛贼根本不会放在眼里,难不成是……”汀小雨心里不由的闪过一个念头。整个车队二百多人,而且全部都是一流高手,对于一些不成气候的零星小毛贼来说,这简直就是啃不动的骨头。真要不长眼的跳出来,纯粹就是找死了。 “难不成是这白骨教的敌对势力?或者说,或者说是白骨教的幕后势力的敌对方?”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的汀小雨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激动。自己假痴不癫,装作被锁了魂,半真半假的帮白骨教做了这么多事,不就是为了摸清白骨教的底细,将它连根铲除。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对白骨教的了解的深入,真相开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起先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随着真相的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汀小雨对于这股势力的庞大感到越来越发的惊奇。 而且,想要凭自己的一己之力将其铲除,真是有点天方夜谭。汀小雨都产生了一种蚂蚁撼大树的无力感。更何况,昨天又偷听了月明父女的一番谈话,让汀小雨了解到了更深的内幕中的内幕,这白骨教竟然还有幕后支持,听月明的说法,白骨教的幕后竟然还有幕后,这个终极幕后竟然连身为教主的月明都不清楚…… 这些情况都让汀小雨的心头沉甸甸的,不过,将其连根铲除的念头却从来没有动摇过。害人者,人恒害之,恶人终归要得到应有的下场,不论你的势力有多大,也不管你的幕后是尊多大的神。这是汀小雨始终坚信不移的。 刚刚看到的让汀小雨联想到的这一点,让他一下子振奋起来,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的眼前出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哪怕这只是根稻草,却让汀小雨看到了方向,看到了覆灭白骨教的希望。不过,这只是汀小雨的一种直觉,但是这种直觉此时却是让他心cháo澎湃,表面上毫不动声sè的他内心里却是激动而焦急,甚至有些盼望着这种变故快点到来。 车队辰时出发,午时不停,未末申初便开始找寻地方驻扎了下来。小心谨慎的程度让汀小雨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的确是有什么威胁,让这支车队慢慢腾腾,裹足不前。但是对方到底是哪一方的势力呢?自己的猜测到底对不对?汀小雨心里对于这个未知的因素充满了渴望,带着一头的问号,汀小雨沉沉睡去。 一夜无事,第二天,同样是先派出探马探路,等到回复无恙后,车队才慢慢出发,前行缓慢,谨慎异常,压抑紧张的气氛较之昨rì更胜。缓慢的如同蜗行速度,高度紧张的如同拉紧的弓弦,无形的压力如同一块巨石……这一些让车队的每一个人都难受不已,狂躁的情绪像是会传染,迅速的蔓延到了车队的每一个人身上。 “格老子的,真是是难受,我都要憋疯了……” “龟儿子的,要打便打,藏头缩尾,憋都把我憋死了……” “老子真是受够了,恨不得找人打一架出出火……” …… 一句句如同蚊讷一般的轻语钻进了汀小雨的耳朵,声音虽轻,但是里边所包含的情绪却是躁动不安,如同引信被点燃的炸药,下一刻就要爆炸一样。 的确,战前的这一刻是最难熬的,压抑的气氛,紧张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生的无助……都让人难以忍受,恨不能来个痛快。管他是生还是死。但是话虽这么说,从表面看去,所有的人都是步履沉稳,气息悠长,看不出一丁点的浮躁,激动。 看来,这批人不简单,不说是身经百战,肯定也是经历过多次的出生入死。汀小雨不由得暗暗赞叹,对于白骨教也是高看了几分。但是在高看的同时,汀小雨的心里也是暗生了一股忧虑,摆在前面的这些白骨教众都是如此,那么隐藏在其后的势力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 车队的行进停了下来,汀小雨正奇怪,前面负责探路的人来禀报月明,说是前面地势险要,需不需要另择他路。月明闻讯,下了马车,在月嫣然的搀扶下,走到了车队的前面,驻足观看。 真是好大的一座山,整座山山势险要,突兀森郁,怪石嶙峋。再加上云遮雾罩,藤萝摇曳,更让人感觉整座山虚无缥缈,深不可测。更为怪异的是,这座山绵延起伏,遮天蔽rì,却在这大路的前方留有一道山谷,说是山谷,还不如说是一道山缝,它直上直下,如同刀砍斧劈形成的一般,将巨蟒般的山脉一分为二。山谷上方隐隐一线天光投shè下来,更显出此处的险要yīn森……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七 奇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探马先行,继续前进,加强戒备。”月明站在车队前边沉思半晌,才说了这句话。本来,按照他的秉xìng,绝不会贸然履险。但这连天山脉哪有第二条路,想要绕过,不知道要多走几千里路。再加上这几rì,车队的情况让他也有了一些感觉,众人渴望一战的情绪如果得不到宣泄,往后的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因此,月明才下了这个前进的命令。更何况这兵者,诡道也。越是奇险无比之地,越发是伏兵布阵的好地方,但是这高明的决策者却反其道而行之,往往是出奇制胜,在最想不到的地方埋伏重兵,给对手个出其不意。而这种地方只能是伏兵的中上策,要知道,你伏兵,对手也是戒备异常,这样往往都失去了出奇制胜的效果。 所以,月明也就存了一分侥幸心理,他也是在赌,赌对方在这奇险之地不设伏兵,或者说,即便是设下伏兵,凭着自己这边二百多jīng挑细选出来的教众,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车马辚辚,很快就来到了山前,虽说时值盛夏,车马劳顿的众人原本是大汗淋漓。这到了这么一个消暑纳凉的好地方应该是高兴才对,但是从这条不宽的山缝之中吹出的山风第一刻让众人暑意顿消,但是在第二刻却让人感到冰彻入骨。不知道是真的如此寒冷还是众人心中的紧张所致。 猛烈地山风裹挟着rǔ白的山雾从山缝中喷涌而出,就像是怪兽口中的腥咸吐息,瞬间就淹没了这一辆辆鱼贯而入的马车,让进入到这条狭小山缝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了一种茫茫然不似在人间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并不是飘飘yù仙的愉悦,而是又在他们的心里压上了一大块石头。 这种感觉让月明的那种并不是十分确定的侥幸心理一下子就踪影皆无,这一刻他似乎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但是想要掉头却是已经不太可能,此时已成骑虎之势,在这如梦似幻的境界中,他们到底是要成仙了,还是yīn森的地狱在等着他们,下一刻,结果就将揭晓了。 幽深的山谷光线很暗,起初,道路狭窄,只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再行一段,前面竟然逐渐宽敞了。原来,山谷的结构竟是一个中间宽两头窄的纺锤形的结构。这真是一个伏击的好地方,但是,刚刚的探马已经探过,这山谷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难不成这伏击并不在这?汀小雨不由得感到了一点失望…… “轰隆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将汀小雨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伴随着巨响是一阵剧烈的晃动,仿佛地震一般,车队的所有人都被这巨震吓了一跳,紧绷的神经让他们一下子扑倒在地,jǐng觉的观察着四方。拉车的马匹也被吓得长嘶不已,更有几匹甚至挣脱了车辕。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是什么事来,马嘶声再次响起,恐惧中夹杂着痛苦。随行的人瞬间听出了不对,鱼跃而起。可这时已经晚了,一车两马,整个车队二百多匹马竟在这一会儿的功夫死的十不存一,只有十匹左右在马车遮挡的死角中得以存活。造成这些马匹死亡的原因是一只只正中要害的漆黑弩箭,看来上面是淬有剧毒。 “敌袭,jǐng戒!”反应过来的众人大喊,但他们虽慌却毫不混乱。都就近找了掩体将自己的身形藏在了里边,并且瞬间就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战斗的整体素质可见一斑。拉车的马匹已经是失去了保护的价值,人能不能够活下来还在两可之间。 等到这一阵的人喧马嘶过去之后,整个山谷又陷入了一片寂静,伴随着飘动的白雾,一两声临死前的马嘶,其他再无任何的动静。整个山谷沉寂而恐怖。白骨教的众人有些抓狂了,到现在为止,那无声无息的弩箭到此从何而来,众人是一头雾水,而对手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们自己更是茫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一阵突兀的不大的声音从前方的雾气中传来。声音嘶哑,还夹杂着这里的一种浓重的方言的味道。“难道是真的遇上山贼了?”汀小雨的心里一下子浮现出这种念头,其他人也是这么想,但是这事情中却真的有一种诡异的味道。 随着声音的出现,一帮山贼打扮得人从山谷的对面处涌了进来,在云遮雾绕下,就像是一班从天而降的神兵,聚集到山谷中这唯一的开阔的地方。但是这神兵们的样子可真是不敢恭维,因为他们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惨。 这帮山贼人数大约有二三百人,红衣、紫衣、黑衣、蓝衣……光头的、披发的、束髻的……提刀的、握棍的、执叉的……长衫的,短打的,挽袖的,赤膊的……而且全都懒散异常,随便的站在那里,根本不讲什么排兵布阵,防御攻击。 总之,这群山贼一看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外表给人一种一击即溃,全无任何的战斗力可言的普通山贼。但汀小雨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眼里,这些人目光雪亮,jīng气冲天,绝不是普通的山贼可以比得上的。 月明这个时候已经从车上下来,为了保险起见,月嫣然并没有跟随,而是留在了车上。往前走的功夫,一个探马从车队后方跑来,伏在月明耳朵上低语了几句。这让汀小雨听得清清楚楚。 原来,刚刚的那场巨响和巨震是炸药造成的,炸碎的山石已经将刚刚的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碎石堆了两三丈高,这车马想退是退不回去了。人倒是还可以攀爬而过。很明显,这爆炸就是眼前的这帮人所谓。这是将白骨教众人的退路给断了,不过这一招也是明显的符合兵道所言,围三留一。给这些人留下了一条逃生的退路。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月明的脸上yīn沉的几乎要滴下水来。他略一沉思,低头吩咐了几句,便向前面的那帮山贼走去。脸sè也变得笑容可掬。 “诸位英雄,诸位英雄,小老儿这厢有礼了。都怪小老儿,路经贵宝山没有去亲自拜会。小老儿这里给诸位大爷赔罪,望大爷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则个,原谅则个……”如果不知道月明的身份,光从他的表面上看,这月明的一副样子的确是让人一看就生好感。 嘴里说着,月明一转身,从刚刚吩咐的那个手下的手中接过一个方形的托盘,托盘中赫然是一锭锭的金元宝,看上去足足有千两有余。 “这是小老儿的一片心意,就算孝敬给大爷们买酒喝的,等小老儿生意一了,一定携重礼到宝山之上亲自拜会。万望收下。” 山贼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一挥手,身后的一个山贼闪身而出,从月明手中接过了这盘元宝。转身回到了山贼当中,黄澄澄的千余两黄金却没有引起山贼们的任何的sāo动,想必这奇怪之处肯定已经让月明看在了眼里。汀小雨想,但是这帮山贼却不可能是这么容易就会被打发了的。这就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果不其然。 “老头还是挺识时务的,这两锭金子我们买酒喝应该是够了。这不,山上正好有喜事,这酒啊正好需要出去采买。老头你这是雪中送炭啊,本大王在此谢过了……”说话的山贼瓮声瓮气,话语也是半文不文,让人听了有些忍俊不禁。 汀小雨听了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这白骨教主会装,这个山贼头目也很会装。真是秤砣不离秤杆,半斤不离八两。此时的汀小雨倒要看看这个山贼又要耍什么花招,让这清华王月明掉进自己的圈套。 “不过呢,这好人做到底,送佛到西天。本山寨中正办喜事,还缺少一样东西。万望老头能够不吝赐下。”山贼头还在煞有其事的白活。不过,这倒让月明糊涂了。难道他们真是山贼,真是为财而来? “六儿,你来说吧。”山贼头转身向身后吆喝了一声。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从身后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袍,胸配红花的人。这个人的打扮竟然是一副新郎官的样子。但是这个人长得可真是寒碜。歪眉斜眼,龅牙兜唇,驼背圈腿,一副倒霉八辈的样子。 “老人……家,请了……今……天……兄弟……们……捧……捧……场……”此人一出来,就朝着全神戒备的白骨教一方作了一个罗圈揖。满脸笑容,似乎是真的沉浸在自己的新婚的喜悦里。 这个人不仅外表丑陋,而且竟然,竟然还是个结巴。真是不幸遇到了不幸成了一个大不幸。随着此人的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一通叙述。汀小雨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不过就连汀小雨也是又笑又气,这帮山贼怎么会找这么一个人,这不是明摆着要奚落对方一通。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八 劫色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原来此人今rì成亲,却是忽略了成亲的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所以阖山寨的弟兄都帮他下山来取,这作为新郎官的他也坐不住了,就随着大家一块下山来啦。虽然汀小雨知道对方是一派胡言,但是他们所说的却是煞有介事。令汀小雨看的是半真半假,半信半疑。 还别说,经过他们的这一通白活。汀小雨虽然知道话语不真,但还是对于这个满脸幸福的新郎官所缺少的东西产生了兴趣。 “好了,六儿,你这又白活又比划的说了大半天,都没有说明白。还是我来替你说吧。”山贼头接过了新郎官的话头。 “老头,我们这六儿可是说是一表人才,文武双全……我们这是替他来找媳妇的,这大婚之rì,缺了新媳妇可不对……听说,你此行带着女儿,相貌尚可,我看你就大方一些,将女儿许配给六儿,这样,你可就成了我们大家的叔伯长辈了。我们不不仅不会难为于你,而且会将尔等安全送出……”山贼头越说越高兴,仿佛这桩婚事就要成了一样。 汀小雨一听,好悬没一下子乐出来。这些山贼可真够损的,怎么想出来的这一招。想想那月嫣然纵使用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来形容她的容貌都有点委屈了她,而眼前这个虽然说半夜里出去能把人吓个半死有点过于夸张,但是就这幅德行却是想要月嫣然做他的媳妇,真是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媳妇想的有点疯了。 这个借口可真是把月明给损到家了。堂堂一位王爷,竟然跟山贼攀上了亲。且不说这月嫣然看不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新郎官,就是这清华王也是断然不会忍气吞声的受此戏弄。果不其然,听了这话,月明的脸瞬时yīn沉下来。 “朋友,这出门在外,互相之间留条后路,千万不要欺人太甚。看来今天你们是不肯善罢甘休了,既然这样月某就奉陪到底了……”月明一脸冷厉,刚刚的山贼的一番煞有其事的白活,把月明都给绕了进去。最好才弄明白,原来是对方在戏耍自己。自己堂堂一个教主,竟然像耍猴一样被对方给捉弄了。一股怒气直冲头顶。 而此时,月嫣然却是好奇的从马车车厢上的那个小小的窗口之上露出了半张脸,这不是十分合适的时间展现出面容的她却是引起了眼前的山贼的一阵sāo动。明艳无比的容貌先是让山贼们陷入了一阵窒息般的寂静,而后就轰然一阵喧嚣。 “六子,那妞长得不错,你这媳妇可真是娶着了……哈哈哈哈哈。” “你看这小脸,又白又嫩。这掐一下肯定是水汪汪的,你小子可是艳福不浅啊……” “六儿,赶快啊。这洞房花烛,良宵一刻值千金啊。如此妙人……” “六儿,可要注意身体啊,这妞可是了不得啊……” …… 这群山贼嬉皮笑脸,纷纷恭喜眼前这个叫做六儿的畸形之人。似乎今天这门亲事是结定了,丝毫没有看到对面的月明已经是暴跳如雷。真是媳妇娶过门,丈人扔过墙。 “住嘴――”清华王饶是修养再好,城府再深,此时却也是忍无可忍。一声怒喝一下子就压倒了众人的喧哗,月明这显然是动了真气。这也难怪,山贼们你一言我一语,如果真让他们这么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污言秽语呢。 “老头不要动怒,如此佳婿,如此良辰,如此的天作之合,佳偶天成……你老人家还是平心静气,再考虑考虑吧。”山贼头满脸戏谑的看着月明,手却慢慢地伸向了腰间的长刀。看来他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对于盛怒之下的清华王,他同样不敢掉以轻心。 “无耻小儿,给我闭嘴。”清华王月明彻底暴走了,气冲牛斗的他再也没有心思跟这帮人虚与委蛇。手一挥,就要让手下之人冲上去。就在白骨教众人将要行动之时,异变顿生。 “老头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们了。”随着山贼头的话语一落,白雾掩映的山谷的上方,左右两侧,后方都悄无声息的shè出了密集的弩箭,将已经聚拢在了一块的白骨教众人笼罩在一起。弩箭势急力猛,看势头是要将这白骨教众们一起shè杀。 躲在一块山石之后的汀小雨这才发现,在自己的前后左右的上方,都有一根山藤或是一根长绳垂下,山藤、长绳上都吊有一个手持弩箭的人,不用说,这就是山贼们的伏兵。也难怪白骨教先前派出的探马没有探到人的踪迹。人家都半悬在空中,又有雾气的掩盖,隐蔽的可够严实的。任是哪一个人都想不到,这伏兵竟然是躲在了半空中的雾气里。 奇袭的效果已经是消失了。所以如飞蝗一般的弩箭并没有给白骨教众造成什么威胁,都在他们严密的防守下,被拨打在地,只有少数几个人被弩箭shè伤,但是伤势也是并无大碍。但是,在弩箭的干扰下,他们的注意力却被分散了。趁这个空挡,山贼们呼啸而来,如同一把匕首,插向了白骨教众人。 为什么刚刚只shè马,不shè人。看来,山贼们早就料道,这弩箭对于身手颇高的白骨教众们的威胁不大,真正管用的还是手中的刀枪兵器,还是面对面的拼命搏杀。shè马为的就是将这宗货物留下,同样也是绝了白骨教众们的后顾之忧,为击溃他们扫清了障碍。 看到了白骨教众人的高强手段,汀小雨暗暗佩服,但山贼们的算无遗策,更是让汀小雨敬佩不已。汀小雨有一种直觉,别看白骨教众人身手不凡,山贼们肯定也不是白给的。最后的胜利肯定是属于山贼的。 沉思间,两拨人已经冲到了一块。如同绞肉机碰到了肉块,但当下却不知道哪一方是绞肉,哪一方又是肉块。两方的相撞让人的肢体血肉瞬间飞溅,仿佛是仇恨难当的宿敌,所有的杀招都使了出来,什么招式,什么翩若浮云,什么矫若惊龙,在这里都被丢弃,只有收割敌人的xìng命才是最重要的。这才是真正的搏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个新郎打扮的幸福的人,这个时候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他双眼放光,一张嘴由于兴奋而微张。整张脸上闪着一中难以言喻的亮光,为他的本不好看的脸添上了一抹明净,一抹魅力。让他的整个人仿佛一下子亮了起来,就像是被锈渍蒙蔽的黄金宝石,在被擦亮后,一瞬间变得耀眼无比。什么长相,容貌,在这里都变得无足轻重,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的那种气质,让所有在场的其他人都自叹不如。 新郎官所持的是一把勾刀,长不足三尺,再加上弯曲的一段整个勾刀也就是二尺左右,仅比一把匕首略长一些。但此时的这把勾刀却是完全被鲜血给染得通红,不仅是勾刀,就连他身上所穿的大红长袍都被血浸透,红中透着一股暗褐sè,这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白骨教众人的。但是不管如何,新郎官所带的那种气势却是让人有一种所向披靡的感觉。而这鲜血就像是他无穷的动力之源。 勾刀带起一抹血红,一个白骨教众被他的勾刀勾走了xìng命,或者是头颅,或者是内脏,或者是一蓬喷薄而出的血液。一个又一个生命被这不时泛起的血红所淹没。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收割xìng命。所以他的勾刀伸向的地方都是一击致命的位置,或者是头颅被一分为二,或者是胸腹被开膛破肚,或者是血管动脉被一刀割断。飞溅的鲜血让他浑身上下都变得通红一片,宛如地狱的勾魂恶鬼,让白骨教与他对阵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新郎官又冲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白骨教徒,在这个白骨教徒的面前,刚刚躺下去一个山贼。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样,新郎官整个人像是化作了一团红光四shè的怒火,流星般向对手冲去。丝毫没有顾忌他手中所持的还在滴血的长刀。 “嘭嘭”两声闷响,两个人一碰即开,新郎官连看都不看自己身上新添的那个血洞,一转身,又向另外一个对手冲去。而那个对手却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一缕鲜血从他的耳际留下。眼睛仿佛失去了焦距的他轰然倒下,半个脑壳被摔出去老远。大概他直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死在对手的手里。快的让他难以接受,死的让他难以瞑目。 新郎官如此,其他的山贼也是同样的凶悍、嗜血。就像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白骨教的拼命反抗似乎是激起了他们骨子里的那种凶悍的本xìng,让他们越发的不要命。互相的对攻,互相的撕咬,互相的拼命……一条条的生命就在这样的过程中慢慢的消逝。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九十九 白骨教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清华王月明这个时候早已经褪去了儒雅的表皮。他双手连挥,两只手掌竟然在空中划出了兵刃才能划出的微光,随着微光的闪过,血雾弥漫,一条条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他灰白的掌爪之下。清华王月明的身手竟是这么的高,第一次看到清华王月明出手的汀小雨不由暗自惊叹。 此时的月明看来是动了真怒,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穿梭在众山贼当中。双手就像是索命的梦魇,挥舞之下,一条条的生命就在他的双手下消逝。身为白骨教的教主,这月明如果没有两下子,那还真的不正常,此刻的他,即便是最凶悍的对手也是难以阻挡他片刻,他的身后,是由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铺成的道路。 面对白骨教主的狂暴杀戮,山贼这边根本是难以有阻挡他的对手。两个人上来,倒下一双,五个人上来,片刻之后,又倒下了一巴掌。 此时,与清华王月明对阵的是山贼头。此人用的是子母双钺,跟新郎官一样,走的也是近身的路子,虽然竭尽了全力,虽然他的身法比起其他人来要快上许多,但是在鬼魅一般的白骨教主的攻击下,却是节节后退,毫无应对之策。 而此时的他被月明逼得却是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没有办法的他将双钺舞动的如同一片光幕,竭力的抵抗者赤手空拳的月明。而月明却似闲庭信步,围着他转来转去,但是密集的攻击却是丝毫的没有减缓的意思。 月明的双手就像不是血肉之躯,密集的攻击落在山贼头的光幕之上,发出了雨打芭蕉般密集的响声,就像是强弓硬弩击打在上面一样,将山贼头震得一步步后退。而且,月明在与山贼头打斗时,还不时,伸一下手,顺便了结一下离自己较近的其他山贼。往往月明一伸手,旁边山贼的xìng命就一下子没有了。这让山贼头狂怒不已。 “不愧为白骨教主,武功之高,身手之诡异。的确不能小觑。我们还是小瞧了你。”山贼头打了一下呼哨,从旁边又围拢上来三个人,一刀、一枪、一拐,四个人远近不同,才堪堪将月明围在了中心。但月明好像还未出全力,整个人像化成了一个虚无的黑影,在四个人的围攻下来回飘动,将四个人绕了个手忙脚乱。 再看看大局,整个场面已经向山贼方面一边倒了。白骨教教众已经锐减到了一百人以下,也就是说,大半的白骨教众已经不是死就是失去战斗力了。反观,众山贼却是越战越勇,仿佛是吃了什么兴奋药物一般,丝毫不知道恐惧和疲倦,将剩下的白骨教众人的圈子越逼越小,眼看就快要支持不住了。 整个战斗中最清闲但是起的作用最大的就是被吊在空中的那几十位,他们的弩箭隔三差五的shè上一只,就让白骨教众人忙乱一阵,这样空中的他们无形之中就对白骨教众人有了一个有效地牵制,十分的实力要拿出五分来防御弩箭,这样的情况下,白骨教众人无形中就陷入了一个彻底挨打的境地。 而反观这一边,根本没有想到对方还有空中打击力量,缺乏对于空中防护的有效手段的白骨教众对于这种干扰攻击根本是没有办法,有的实在是火了,将手中的兵器投掷出去,但是效果却是微乎其微,根本杀伤不了这山贼们的空中力量。 更有甚者,不顾空中的弩箭,强攻山贼们,拼着受几箭也要将对手结果掉。但是没有料到,对方的弩箭上竟然是抹上了麻药,结果中箭后全身麻痹,行动迟缓,一下子就被山贼分了尸,反倒xìng命丢得更快了。 被四个人缠斗中的月明,看到情势不对,自己这方的人越来越少。不由得凶xìng大发。他的身形陡的一快,身形更是难以捉摸。面对这四个人的攻击,他竟然是一味的强攻,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守。但即便是这样,山贼这边的四人也还是沾不到哪怕是他的一片衣角。 “啊”的一声,使双拐的山贼一个没有留意,左肩一下子被月明的爪子攻击到了,巴掌大的一块肉被一下子撕了下来。鲜血喷涌,整条左臂一下子被废掉了,脸sè也由于剧痛和失血而变得煞白。但他不愧是一条硬汉,仅凭一条剩下的胳膊,将单拐舞得虎虎生风,攻势反倒更强了。 被包围在中间的月明yīn测测的一笑,攻势又是一变。整个人变得更加虚无缥缈,像是一个幽灵,飘荡在四个人中间。 “啊啊啊啊啊……”接连不断的几声低呼,围攻月明的几个人全部受伤,腿上、胳膊上、肩膀上、后背上或是鲜血喷涌,或是肉裂露骨。围攻的圈子一下子被瓦解了。四个人的包围的作用一下子没有了,挣脱束缚的他顾不上四个人的生死,朝着所剩无几的自己的下属这边就冲了过去。 月明如同一缕青烟,冲着将自己包围在一块的属下的山贼们就下了杀手。一蓬弩箭如同雨点一般shè来,月明双手一圈一推,羽箭落了一地,根本没有一根shè到他的身上。但也多亏了这阵弩箭的一阻,山贼们中间立刻分出了几个人来阻挡月明。后面的那几个受伤的这时候也赶了上来,悍不畏死的加入了对月明的围攻中。 什么叫做浴血奋战,此时的汀小雨真是开了眼。他似乎是听到了山贼们的鲜血滴落到山石上的嘀嗒声。还有月明的双手撕开他们的筋肉的撕裂声。但是就是没有他们的痛呼声。几个人都是咬紧牙关,悍不畏死的朝着月明猛攻。 战场真是瞬息万变,刚刚还是山贼这边占了上风,但转瞬间在月明的攻击下,山贼这边仿佛一下子顶不住了。特别是围攻月明的这几个人,后来的几个的身手明显不如先前的几个,而先前的几个却是身受重伤,速度体力都大不如前。七八个人的圈子反倒不如先前这四个人的圈子牢固。眼看就要被再次攻破了。 躲在大石后面的的汀小雨这个时候有点着急了,他起先难以判定这伙山贼是真还是假,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帮助哪一方。但现在到了紧要的关头,眼看自己能够断定的白骨教这一方的月明就要占上风了。汀小雨不由的瞬间作出了决定,先帮山贼。 月明正在凝神与八个人周旋,自己的左手下一刻就要将左侧的这个山贼的喉咙捏碎了。却忽然发现,这个山贼的脸忽然变了样,一下子变成了贾全的脸。贾全正一脸恐惧的看着自己伸向他喉咙的手。 “贾――”月明忙不迭的缩回了手,情急之下差点叫出声来。但下一刻月明却又发现人还是那个人呢,哪有贾全的影子。 “我这是怎么了?见鬼了……”月明不由得一怔,但高手对决,最怕分心,月明一愣,身形也就跟着一缓。围攻他的几个山贼可不会刚过这个机会,几样兵器呼啦一下全都向月明的要害部位招呼了过来。 也就是一怔的功夫,月明下一刻立刻的清醒过来,他也看到了兵器的来袭。让过了要害部位,他的肩头,后背平添了几道血口。这让他立刻冷静了下来,迅速扭转了颓势,由退为进,又开始以奇快无比的速度攻向了七人。 渐渐的,月明又占了上风,他双手一挥,将左侧的四人逼退,而这时,右侧的三人已经攻到,其中手持双钺的山贼头不知道是伤势太过严重还是攻的太急,已经逼到近前的他脚下不由得一阵踉跄,竟然将自己的整个头部和后背露在了月明的面前。 月明狰狞一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双手一错,两只手一前一后,像是两根钢铸铁打的钢叉,一根插向山贼头的后背,一根插向他的头部。仿佛看到了山贼头惨死的样子,月明脸上的狞笑越发的浓重。 山贼头由于失血过多,刚刚又剧斗了这么长的时间,体力有点透支。刚刚的攻击用力过猛,让他的头脑一晕,眼前一黑,竟然一下子向白骨教主撞去。感受到后脑和和后背两处劲风袭来,山贼头双眼一闭,心里想, “我命休矣。” 但等了半天,该来的剧痛却没有到来,山贼头快速纵回,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月明眼中竟满是恐惧之sè,像是刚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刚刚月明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早就已经死去的月牙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浑身鲜血,目光怨毒的盯着自己。这让月明差点魂飞天外,一个早死之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岂不就是传说中的厉鬼索命。月明那还顾得上山贼头,早就吓得离山贼头有多远跑多远了。 众山贼可算是找到了机会,对于月明的反应他们根本是无暇思考到底是因为什么。但是他们却是知道,这月明已经是有了让自己攻击到的可能。这也就意味着身后的那些兄弟们有了保命的机会。所以,不管是受伤的还是不受伤的,此时都变成了疯虎,攻击立马就强大了好几分。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百 幕后高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汀小雨在搞鬼。汀小雨之前就感觉大了此行的太多不寻常之处,而对于有那一股势力能够动得了白骨教的东西,硬撼白骨教的力量,汀小雨从心里是有一种非常大的期待。一路行来,就像是盼亲人一般,盼着这股对立的力量的出现。 但是在山贼们出现之后,汀小雨说实在的是有一些失望,山贼们的乱哄哄的样子,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等他静下心来仔细观察,山贼们的那种特殊又让他有了几分期待。而当交上手了,山贼们的不凡之处着实让汀小雨有一些意外。这也让汀小雨对这些山贼另眼相看,汀小雨肯定,他们绝对不是山贼,至少不是一群普通的山贼。 只要是跟白骨教对上的,肯定就是正义的一方。这是汀小雨的心中的简单的想法,毕竟,正邪不两立。看到山贼们眼看就要抵挡不住月明的进攻了,汀小雨想都不想,瞬间作出决定,先帮山贼。即便是山贼是贼,但是也比这盘剥压榨百姓的白骨教要好上许多。 而他的手段就是“迷神术”,不过,现在的“迷神术”应该叫“迷神箭”才对。因为随着这几个月的休养生息,汀小雨已经是完全的恢复了过来。他体内的元气越来越强,而jīng神力在经过“天龙九变”后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切汀小雨虽然并不明白里边的所以然,但是元气充沛的效果和jīng神力的提升让汀小雨的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汀小雨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似乎是有着使不完的劲。所以,在闲暇之余他开始对自己的这几项技能做了研究和改进。 比如“敛息术”和“洞虚术”两项技能,汀小雨在之前就将它们收放控制到了一定的程度,敛息术随心所yù的控制释放的范围。洞虚术能够控制强弱。而且经过了天龙九变中的摸索,汀小雨还将它们变成了新的“铠甲术”。 这“铠甲术”不仅仅有敛息术的隐藏功能,还有洞虚术的穿越功能,而且还有一定的防御功能。这也就是说,以后,汀小雨只要运用铠甲术就像是同时运用了敛息术、洞虚术、铠甲防护三项技能一样。经过了这几个月的暗中训练,他的铠甲术已经是到了念由心生,收放自如的程度。也就是说,只要汀小雨心中一动,铠甲术就会立刻将全身防护起来。 但是有一点,铠甲术的强度还不是很高,普通的攻击虽然能够抵御。但是如果碰到身手高强的敌人,如果汀小雨不闪避,不用说刀剑这样的兵器,即便是对方的一双肉掌,汀小雨自问也是难以抵御的。 而对于“迷神术”汀小雨还暂时没有发现它的新用途,不过汀小雨通过自己的这几个月的摸索,发现自己竟然能够将迷神术凝聚成箭,也就是将这迷神术凝气成束,让迷神术不再是一片,而是更加有了方向感。 这样的话对付起对手来,就有了针对xìng,就像是shè出的弩箭一样,用心神将迷神术发shè出去。这样的情况下,迷神术不仅仅方向xìng更强,而且因为凝气成束,迷神效力更加凝聚,它的效果会更强,释放的方向xìng也更准确。 以前汀小雨并没有在人的身上试验过,只不过是在路途当中对着几头小兽试过几次,不过效果非常的不错。所以,汀小雨今天连续放了两箭,迷神箭无影无踪,又激不起任何的动静。这让猝不及防的白骨教主连中了两箭,不明就里的白骨教主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幻觉。他还认为是有幕后高人在暗中窥视。 竟然让堂堂的白骨教主害怕了,这是汀小雨以前的迷神术连想都不敢想的。汀小雨的这两支迷神箭中一支注入了贾全的影像,因为这白骨教主对于贾全的态度是敬畏有加的,将这种幻象施加到他的身上,肯定会让他心旌摇晃,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贾全的影像竟然让他如此的惊慌失措。 汀小雨看到效果非常的好,他急忙又放出了第二箭。这一箭里,汀小雨本来是想要将月嫣然的影像凝聚其中,但是想到了惨死的月牙儿,他不由自主的就将月牙儿惨死的样子凝聚了进去。果不其然,这一箭效果更好,身手高强的白骨教主竟然被变成了鬼魅的月牙儿给吓退了。 月明心有余悸的望着四周,他的目光让围攻他的几个山贼感到很奇怪,堂堂的白骨教主看到了什么,什么东西让他这样失魂落魄,惊惧不已。这白骨教主的眼睛里明显的存在着发自内心的恐惧,他的视线扫来扫去,似乎向着众人的身后搜寻什么。难道是这白骨教主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月明这个时候已经肯定在这个白雾笼罩的山谷中隐藏着一个高人,一个手段高明到自己无法揣测,更是无法对抗的高人。第一次的幻觉用jīng神恍惚还可以解释的过去,那第二次呢,浑身是血的月牙儿自己看的是真真切切,并且是连续的出现,针对自己,别人都没有什么异常,只能用异人高手来解释了。 虽然眼前的这帮山贼不足挂齿,这批货物也是微不足道。所担心的只是那个高人异士。看来他是不屑于正面面对自己,但即使他不出现,这种虎视眈眈的感觉自己也是难以抵抗的。看来今天的局势,自己是占不到什么便宜了,既然占不到什么便宜,那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拿定了主意的月明开始一边打,一边往月嫣然所在的马车方向退,这样,他离白骨教众人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看到白骨教主这样,山贼们也不敢过分强逼,只是一味的跟月明缠斗。毕竟,他们自知凭借他们的手段想要留下这白骨教主,真是势比登天还难。而且他们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此番行动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了。 白骨教主想要离去,这也恰恰符合了众山贼的心意。而白骨教众人这边看到自己的教主丢下自己,萌生了退意。顿时斗志就都瓦解了。只是象征xìng的抵抗了几下,就变成了一群鸟兽散,受伤的、腿脚慢的就全部被山贼们俘虏了。 “嫣然快出来,跟我走。”靠近了马车边,月明呼唤月嫣然下来。就见月嫣然脸sè苍白的从马车中出来,大概是从没有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月嫣然明显的不适应,一脸的恐惧神sè。已经看出月明想走的意图。 远处的山贼们乐的如此,并不强逼,虽然他们的借口是这个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但是老丈人和新娘子的逃跑并没有让他们有什么过多的举动。只见月明将月嫣然背到背上,像是星弹丸跳一般几个跳跃就隐入到了重重白雾之中。 看到白骨教主终于走了,围攻月明的几个人终于在了支持不住了,一个个躺倒在地,他们的这一毫无征兆的举动,吓得其他山贼都惊叫不已,待到过来查看一番后,才知道是jīng疲力竭所致,所幸没有生命的危险。 “真没想到,白骨教主竟然是亲自押送这支车队。这都怪我没有事先调查清楚,害的兄弟们伤亡如此之多……”山贼头这个时候已经包扎完毕,头上,胳膊上,腿上都缠着纱布,看来伤得不轻。旁边围着的是刚刚围攻月明的那几个,他们有的斜倚在山石上,有的躺在担架上,身上同样是血迹斑斑,看来都伤的不轻。 “大哥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想一想,如果不是让我们遇到了白骨教主,而是其他兄弟队伍遇到了,可能他们的伤亡比我们还要大,我们这是替了他们,可以说是荣幸之至。这次我们借助了地利优势,打了白骨教个措手不及,可真是解气……”另外一个坐在山贼头边上的胖子听到山贼头埋怨自己,赶忙宽慰他。 “我们这次死了二十多个兄弟,伤了五十多个,虽说比以往历次行动都死伤得多,但是大哥千万不要忘了,我们这次对上的是白骨教主。就像是刚才胖子说的,这是我们的荣幸,能够替其他队伍的兄弟挡下这次灾祸,的确很不容易。” 这个说话的竟然是新郎官,他这个时候正躺在担架上,浑身上下包裹得像一个粽子,现在除了眼睛嘴巴能动外,其他地方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看来是想动也动不了。想想之前这新郎官的猥琐样子,真是让人想不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的勇武,悍不畏死。他的临阵杀敌的气势绝对是在这山贼们中间是无人可比的。 “对了,你们说,为什么刚刚白骨教主都已经占尽了优势,为什么到了最后却带着女儿狼狈而逃呢?”山贼头忽然想起了月明的奇怪表现,不禁发问。 “我也不知道,看他的那个样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不会是被你这个鬼样子给吓跑的吧。” “我鬼样子?我看是怕被你把他的乖女儿给拐走了,一不小心变成了他的乘龙快婿,这才吓得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一 跟踪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几个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开着玩笑,看着其他没有受伤的山贼在打扫着战场。这个时候,阳光已经驱散了山谷中的迷雾,山谷中幽静自然,充满了一股湿湿润润的花草的气息,除却了那几处被血迹沾染的草木,山石。其他地方都显得是那样的宁静祥和,在场的所有的人哪里还有一点点暴戾,血腥的感觉,他们三三两两的说着话,打扫着战场,整个就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善良群体。 这些人看来都是早有准备的,一箱箱的货物被从白骨教的马车上搬了下来,又被搬上了他们自己预备的车,这些车大小不一,有的是马车,有的是牛车,还有的是驴车甚至是独轮车。装好货物的车子有的覆盖上花布,有的覆盖上柴草,千奇百怪,不一而同。 收拾停当的车子并不统一行动,而是各自走各自的,方向也是不同,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有,像是一群乱哄哄的蚂蚁,各人忙各人的,又像是井然有序,忙而不乱。就像是赶完了热闹的集市,心满意足的带着属于自己的货物的百姓开始踏上归途。收拾停当后的他们一哄而散,让这百十车货物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无迹可寻。 剩下的工作就是消除最后的痕迹了,留下了十几个人掩埋尸体,焚烧马车,其他人开始向四处散去。看着开始陆续离开的众人,一直躲在暗处的汀小雨有点着急了。这人去的方向是东西南北都有,自己到底应该跟着谁?跟着谁才能探听出其中的隐秘?汀小雨不由得为难起来。 “胖子,我这次伤得虽说不是很重,但是也要将养十天半个月的,你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吧,不用陪着我。”山贼头对胖子说。 “那这次你打算到哪里去养伤?”胖子不放心的问道。 “往南走,不远就是临江城,我打算在那里休养一下。” “临江城?白骨教在那里不是有个分舵,你身单力薄不会出什么事,要不还是我陪着你吧。” “你也太小看你大哥了。什么事我应付不过来?再说了,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住下来,他们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的……”山贼头一脸揶揄之sè,胖子听了,想想也对,就叫过几个手下来,吩咐了两句。与山贼头就辞别东去了。 坐上特意给他留下来的牛车,山贼头跟一个手下坐在牛车的之上,伴随着“吱吱扭扭”的牛车声,向南边的临江城行进。行了半rì,前面出现了一座不大的小城,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临江城。来到了城中的一所不大的宅院门前,那个手下上前叩打了几下门环,大门敞开,牛车径直驶进院落。随着牛车的驶进,大门随即被关了起来。 这是一个普通的宅院,陈设简单朴素,房子的主人同样是普通而平凡。看到山贼头的到来,他并没有现出任何一丝一毫的意外的表情,甚至于他的妻子都没有任何的吃惊和恐惧,两人有的只是山贼头的伤给他们带来的同情与关切。 夫妻两个放下手中的饭碗,走到牛车前将山贼头搀下来,慢慢地扶着他进入了旁边的一座厢房中,男人扶着山贼头躺下,女人则去烧水。等到一盆热水烧好,端到了床前时,男人已经为山贼头清理了伤口,重新上了药,并患上了干净的绷带。 女人将毛巾打湿,细心地擦拭着那些残留在脸上、手上、脚上的血迹。仔细而轻柔,像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在用自己所有的爱为自己的丈夫服务,但奇怪的是她真正的丈夫却是一脸关切的站在边上看着,整个过程都是寂静无声,没有说一句话。 终于忙完了一切,所有的山贼头遗留的痕迹都被清理了干净。山贼头也由于失血的缘故而睡去,夫妻两个同样像是所有的人家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准备歇息。又过了一会儿,所有的灯都熄了,整个宅院像是沉沉的入睡了。 墙角处,汀小雨的身影显露了出来,望着黑沉沉的宅院,他的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 “从山里跟到了这里,本来想弄明白这些到底是些什么人,但是每个人都像是闷葫芦一样,一言不发。自己到现在都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些什么人,看来,想要弄明白他们的身份,还要继续等下去。” 汀小雨的身体又慢慢地缩回了黑暗当中,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再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第二天,夫妻两个早早的起来,男人先到山贼头的房中瞧了一眼,山贼头还在沉沉入睡。看到山贼头的伤没有了什么大碍,男人嘱咐了女人两句,就赶着那辆牛车出了门,女人则开始忙活起早饭来。 rì上三竿,山贼头也醒了过来。女人伺候他起来洗漱完毕,又将早饭端了上来,伺候山贼头吃完了早饭,整个过程同样是没有说一句话,显得着实沉闷至极。这个时候男主人回来了,但他出去时所赶的牛车却没有一起回来,只是他的手中多了两服草药。 “这牛卖的太急,连车都搭上才九两七钱,刚够抓两服草药的。快熬上吧。”显然,这一大早,男人连饭都不吃就是为了将牛带车到早市上去卖掉,而卖牛车则是为了抓草药,而这一牛一车换来的两服价格昂贵的草药,显然是给山贼头喝的。 女人从男人的手里接过草药,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舍和埋怨,好像这牛这车卖的不是自己家的一样。反倒是手脚利索的刷罐熬药,一幅急迫的模样。草药中赫然是一些人参、首乌、当归、阿胶之类的补血药物,而且全都是根茎硕大,一看就是有些年份的最好的选择,怪不得一头牛才换来两服药。 山贼头喝了草药,也不只是草药的药xìng强烈还是他自己的身体恢复能力强,原本苍白的脸上竟然有了丝丝血sè。山贼头在药xìng的作用下又沉沉的睡去,在这个过程中,三人同样没有说一句话。 就这样在沉闷中过了三天,山贼头的身体在夫妻两人的细心照料下已经好了大半。自始至终,山贼头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只是已经不再苍白的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大概是要走了,男人出去借来了一辆人力推车,将山贼头扶上推车后,两个人就出了门。就在临出门的一刹那,山贼头满脸感激的想要回头向照料了他三天的女人道声谢,话未出口,却被女人连忙阻住了。冲到嘴边的话只好咽了回去。 山贼头的行程走了两天,在这两天里,山贼头的乘坐工具由手推车变成了驴车、马车、轿子、甚至是做了半天的船。当然了,陪同的和驾车的也是换了一拨又一拨,身手也是由不会武功变成了武术高手。但唯一相同的就是所有人都不说话,像是都哑了一般。 这也真是苦了跟在这个人身后的汀小雨。在临江城守了那几rì,汀小雨守得是郁闷无比。纵使汀小雨有着洞虚术,但是这时间上也是让他感到了苦闷难熬。这山贼头的确是在养伤,伤势虽然不重,但是失血过多的他每天除了睡就是吃。 汀小雨也曾悄悄地跟随过那夫妻两个,但是他们的rì常行动绝对是与普通的百姓一样。每天出门劳动,rì落而息。没有一点异常。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他们自己生活简朴,但是对于这山贼头却是大方无比,什么有营养给他吃什么,自己甚至连尝一口都舍不得。 总算等到了山贼头伤势好转,这一天才有一个人将他接走。暗中窥视的汀小雨也是松了一口气,自己的苦rì子终于也熬到头了。但是接下来的几天,汀小雨更是郁闷无比,他终于尝到了什么是车马劳顿的滋味。 山贼头在车上优哉游哉,汀小雨却是远远地跟在车的后边。不敢太远,也不敢太近。怕的就是这帮人发现他这个背后的追踪者。亏的是他们不是rì月兼程,这追踪的汀小雨还有工夫休息一下,喘口气。如果真的rì夜不停,汀小雨还真的不敢保证,凭着自己的两条腿能够跟上他们的行程。 最可恶的是走水路这一段,山贼头坐上了小舟,飘飘摇摇的端的是逍遥无比。汀小雨只是在岸上追赶了一天,就有点受不了了。没有办法,他只得想出了一招臭棋。趁着夜sè的掩护,汀小雨潜入水底,将自己系在了山贼头乘坐的小舟的传递。 就这样,小舟行了两rì,汀小雨就在船底待了两夜加一rì。还好是在夏天,如果是冬天,汀小雨是否被冻成冰块,那还要真的凭运气。汀小雨就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行动被发现了。他们如此的繁琐,就是要甩掉自己。 这样经过了三番五次的频繁接力,汀小雨终于跟着山贼头来到了一座山里。汀小雨感觉到,这应该是到了揭开真相的真正的目的地了。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二 戊组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最后,山贼头在一个人的陪同下,来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山坳,山坳中是一个大约百十来户的小山村,周围绿树环绕,桑田阡陌,鸡犬相闻,炊烟袅袅。一排安静祥和的景象。难道这就是山贼们的老窝? 山贼头这时身体已基本好了,陪同之人并没有一块进入山坳,只有山贼头自己慢慢向山村走去。像是非常熟悉这里的环境,山贼头步履匆匆,三绕两绕进来到了一个不大的小院前,一椽茅草屋,三片竹篱笆,两只芦花鸡,一只黄花狗。最简单的一户山村人家的样子。 “葛大哥,你可真是想死我了。”随着一声响亮的大喊,从茅屋中冲出来一个身高过丈的青年,十七八岁的样子,黑楂楂的一蓬络腮胡子平添了几分威武、张狂的神气。远远看去,就像是半截黑塔竖在那里。 “你不知道啊,这几天,我是吃不下,睡不着,恨不能长出翅膀来飞过去,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年轻人冲到山贼头的跟前,一下子将山贼头抱了起来,像是抱着一个孩子一样,原地转了几圈。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快跟我说说,你们这次的行动的经过到底是怎么样的。听说这白骨教主让你们给碰上了,你们到底是怎么将他击退的……”年轻人连珠炮似的问起来,甚至都忘了将山贼头给放下。更是忘了将这个山贼头让到屋里坐下。 “刚兄弟,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讲啊。再说,我可受不了你的熊抱,再不放开我,我从白骨教主手里捡回来的xìng命就要让你给葬送了……”年轻人的拥抱让山贼头本来还未完全痊愈的身体有点受不了,原本红润的脸上苍白了几分。虽说这样,他还是不失揶揄的跟年轻的这个人开着玩笑。 “哦,忘了忘了,实在对不住了,忘了葛大哥你的伤了……”年轻人也发现了山贼头的异样,连忙将山贼头放到了地上,一只手搔着自己的后脑勺,满脸懊悔不已的神情让他显得更加憨直可笑。 “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紧张的,哥哥我的身体你还不知道,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早就好了。”看着年轻人的样子,山贼头不由得哈哈大笑。仿佛怕年轻人不相信似的,一只手将自己的胸脯拍的砰砰作响,仿佛要证明自己的伤势早就好利索了一样。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年轻人半拥半扶的将山贼头让进了茅屋之中,但小别重逢的兴奋的话语却是这所小小的茅屋掩盖不住的。阵阵爽朗的笑声从茅屋里不时的传出来。 …… “那这个白骨教主到底是因为什么逃走的呢?”年轻人满脸疑惑的望着山贼头。 “我也不明白,在临江城养伤的这几天我也是rì思夜想。都说这白骨教主狡猾如狐,诡计多端,而且从来都是算无遗策。我们此次行动的目的就是为了这批货物,却是没有想到这白骨教主竟然是亲自押送。这事到临头了,自然是不能够退却了。我们这些兄弟这才要试试这传说中的白骨教主的身手,” “没想到,这事情还是有些鲁莽了。这次我们的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但是却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到了最后占尽上风的他却是一反常态,我们已经没有招架之力的最后关头却选择了退却。我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山贼头当然不会明白白骨教主退却的真正原因。 他的心里也是一直存着这样的一个疑团,白骨教主既然随同队伍,就是为了保障货物的安全。而这次明明就已经有将自己的这边的人马一网打尽的机会,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到了紧要关头却是放弃了。而看当时的情形,似乎是这白骨教主被什么给震慑住了。但是事后自己已经是暗中查看了一番,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存在。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原本是非常有把握的白骨教主放弃了对于自己的赶尽杀绝。山贼头怎么也想不清楚。他并不知道,这个让月明退却的原因竟然在一个孩子身上。而这个真正的原因这时却已经来到了山村的边上。 汀小雨跟随者山贼头一路行来,所受的折腾可真是不轻。起先在临江城,汀小雨从小宅院的夫妻二人身上并没有获得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反倒是这夫妻二人的所作所为激起了汀小雨的更大的兴趣。 两人的生活并不富裕,那辆牛车应该就是两人谋生的唯一凭借,但是为了受伤的山贼头,他们却是毫不犹豫的将其卖掉,换来的两服调理、滋养的中药昂贵无比。却也只是想让受伤的山贼头好得更快一些。但是看他们与山贼头并不熟悉,甚至是这么多天都没有说上一句完整的话。这种怪异的关系到现在都在汀小雨的心里留下了一大团疑云。 简单的目的,不简单的手段,用自己赖以生存的东西为别人换取疗伤的药品,没有任何的回报,不存任何的目的,唯有真情相对。虽然不明就里。但是这让汀小雨不由得对他们生出了一股敬仰之情。却也对揭开他们身后的这个谜底有了更大的好奇心。 山贼头一路行程,频繁的更换行进路线,工具,目的很简单,并不是发现了汀小雨的跟踪,而是出于小心谨慎,就是为了甩掉那个在假设中存在的尾巴。同时,肯定也是为了他们的这个隐藏在山坳间的目的地的安全着想。 当然了,这在客观上也害的汀小雨是饭不敢吃,觉不敢睡,rì夜不寐。也多亏了汀小雨体力超强,换做是一般人早就被他们给甩的没有影了。当然了,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他们是一群普通的山贼,汀小雨是怎么也不会相信了。应该说这同样是一个组织严密,行动有计划,所有的活动都有缜密安排的组织。 由于后来的接应之人身手越来越高,汀小雨在没有摸清情况的前提下不敢贸然靠近,只能是远远地缀在后面。特别是离这个普通的小山坳十多里的时候,汀小雨敏锐的六觉就显示,这附近的山间,树上、沟中都隐伏着一个个jǐng哨之人。虽然给汀小雨的接近造成了一点点的阻碍,但是汀小雨确信,他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若不是汀小雨异禀非常,恐怕早就被暗哨发现了。所以,汀小雨才借助山石林木的掩护悄悄地绕过他们,向山坳靠近。饶是如此,当山贼头进入山村时,汀小雨也只是远远地看到了他的背影是消失在这里,却没有发现刚刚的那个叫做刚子的跟山贼头亲热交谈的那一幕。 “兄弟们都很担心,特别是听说你们戊组遇到了白骨教主,却不料你葛大哥吉人自有天相,领着大家躲过了这一劫。不过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不已……”屋中的谈话还在继续。被称为刚兄弟的年轻人看起来还是心有余悸,特别是又听了一遍被称作是葛大哥的人将事情的经过复述后。 “此行可以出一点,就是我们的针对这白骨教的行动,已经是引起了对方的注意。白骨教主此行就是针对我们的干扰与偷袭,这一队是白骨教主,那其他的肯定也有着他们刻意的安排。刚子,明天就赶快将这个消息送出去,我各支人马的行动一定要慎之又慎,宁可错过任务,也不可再冒险。一切都要以保证人身安全为重……” 似乎是从这次偷袭中得到了教训,山贼头将自己的所有想法和盘托出,并安排这个叫做刚子的年轻人将消息传递出去。看来,汀小雨估计的不错,他们并不是一群普通的山贼,而应该是一个有能力与白骨教抗衡的神秘组织。 暮sè渐浓,但是并没有让茅屋中的两个人的谈兴有着些许的降低。谈兴正浓的两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渐渐暗淡的天sè,更是忘记了他们已经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了。 汀小雨好半天才来到了这个山村的近前。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暮sè中,家家的屋顶上已经是炊烟袅袅,稻草燃烧的气味让汀小雨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觉,一种对这里的亲切、喜欢的感觉毫无理由的浮上心头。它让汀小雨认定了这里的人都是好人,他们并不是什么山贼、强盗,而是一群简单的,善良的,普通的人。 暮sè的笼罩下,汀小雨借助房屋、矮墙的掩护,穿梭于各个庭院之间。偶尔,他会遇到几个晚归的农民,赤膊、短衣、荷锄、牵牛,谈笑着诉说着今天一天的收获,毋庸置疑,他们的确是劳作了一天的农人。但汀小雨毫不怀疑的另一点就是他们都是身负绝技的武林高手,因为他们所散发出的那种彪悍、锐利,是普通的农人所没有的。 汀小雨绕过他们,继续搜索自己的目标――山贼头。很快,百十户人家都已经转了个遍,却没有发现山贼头的任何的一点点踪迹。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三 交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山贼头已经离开了这里?”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有点纳闷。他将自己敏锐的神识释放了出去,搜寻着山贼头的踪迹。 “原来是在那里。”汀小雨的感知就像是这暮霭沉沉的雾气,无形无质的感知慢慢的延伸到了山村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山村在汀小雨的感觉下都是无所遁形,纤毫毕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汀小雨的目光锁定在了村子东头的那间茅屋上,因为一股熟悉的气息从中透露出来,那就是山贼头的气息。 “自己真是榆木脑袋,这天sè都这么晚了,难道要让那个山贼头目在外边等着自己来找?这个时候谁不在屋里准备吃饭睡觉……”寻到山贼头踪迹的汀小雨不由得有些自嘲。确定了他的所在,汀小雨就朝着小茅屋走去。但是奇怪的事情又出现了,汀小雨朝茅屋走了有一刻钟,却奇怪的发现自己怎么也到不了茅屋的跟前。 “相隔并不远,但却奇怪的走不到近前。这里边一定是有古怪。”汀小雨望着那个离自己并不远,只有百丈远近的小茅屋,夜sè中,笼罩在薄雾当中的它就像是虚幻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前行而缩短与自己的距离。 汀小了脚步想了一会儿,慢慢地闭上了眼睛,黑暗中,几条交错盘旋的光线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看上去,这些光线错综复杂,但实际上却是错落有致,仿佛是按照一定的规律在流动。虽然不复杂,但是它们却是以小茅屋为中心,覆盖了周围的几百丈方圆的地方。 “这是什么?怎么看来看去像是小时候玩的迷宫。”汀小雨闭着眼睛好奇的循着浮动的光线前行。左绕右绕,前进后退。当汀小雨走出脑海中的这个光线迷宫,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站在了茅屋的面前。 茅屋中静悄悄的,没有点灯,显得黑漆漆的。似乎茅屋的主人还没有回来。但汀小雨知道,山贼头就在里边。 “莫非是睡了?”汀小雨靠近茅屋,慢慢的将头贴在墙壁上,里边没有动静。他又慢慢地伸头,想从墙壁上的那个二尺见方的窗户上看看,山贼头到底在里边睡了没有。 黑暗中,一道亮光像是闪电一般迅速,又像是毒蛇吐信一般的狠辣,让人难以察觉的,甚至是察觉了也难以躲开。从汀小雨正往里看的那个窗户中shè出,向他的额头正中噬啮而来。看来是屋中的人已经是发现了汀小雨的到来,对于汀小雨这个不请自至的不速之客,对方的这一刀说明了屋中之人要将汀小雨一击格杀的决心。 “不好,危险。”全神贯注的汀小雨在刀光出现的一刹那就意识到了危险,也在第一时间看清了这是一把钢刀,一把正快速的向自己的额头插来的要命钢刀,此时的这把钢刀已经是变成一道要人xìng命的寒光。距离太近,钢刀来的悄无声息,迅捷无比。想多已经来不及了。汀小雨没有办法,只能是把头拼命往旁边一闪,想要尽力的将头躲开。 “砰”的一声闷响,钢刀劲力十足地刺在了汀小雨的额头之上,汀小雨的一闪只是避开了二寸,钢刀还是扎在了汀小雨的头上,巨大的劲力把汀小雨的身体撞出去一丈多远。还没等汀小雨从巨大的撞击所产生的迷糊中清醒过来。屋中的始作俑者,山贼头在这一刹那间已经手提钢刀,从漆黑的茅屋中飞身闪出。 “这是怎么回事?”山贼头迅速冲出的身影明显的一滞,他满脸惊愕的望着眼前的汀小雨。在山贼头的预料中,汀小雨被他一击即中,此时应该是惨死当场,山贼头是出来察看这个疑团重重的来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的。但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他惊愕异常。 汀小雨的样子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刚刚的那一刀,他已经感觉到扎在了汀小雨的头上,而且声音也已经告诉他,这一刀已经扎实。屋外的偷窥之人肯定是xìng命休矣,但眼前的汀小雨却是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最让人惊诧的是这汀小雨的额头之上只是有淡淡的几缕血迹,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一击毙命。这一切却让他呆若木鸡。 刚刚发生的也让汀小雨感到了死亡的威胁。他清晰地感到了那要人命的锋利的刀尖扎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只能双眼一闭,心里不由得懊悔不已。但是他的刚刚研习出的铠甲术却是在关键的时候起了作用。念由心生,视线所传递的信息迅速的调动起了铠甲术。 铠甲术迅速的将这里变得坚韧无比,也许是汀小雨惊慌失措的原因,铠甲术的发挥还是慢了那么一丝。山贼头的刀尖已经将汀小雨的皮肤刺破,汀小雨的铠甲术才将这要命的一刺阻住。虽然鲜血涌出,但是汀小雨并无大碍,只是随着这一巨大力量飞了出去。 “这下完了,自己的这条小命就要丢在这里了。刚才太不谨慎了……”刚刚的一刀让他飞出去一丈多远。屋中随即窜出来的那个人影让汀小雨下意识的张开了眼睛。 “原来刺自己这一刀的果然是山贼头。”汀小雨就这样半躺在地上,一脸的吃惊,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的看着山贼头,看来还没从刚刚的受袭中清醒过来。 此时,山贼头的神情是愕然加惊奇,不可思议的神sè让他冷冷得站在那里,根本是连后续的攻击都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眼前的汀小雨不仅没有丧命,反倒眼睛直盯着自己,虽然是血流满面,但是却是目光炯炯,根本没有丧命的迹象。 “这……这难道是恶鬼索命……还是……还是自己活见了鬼……”山贼头甚至是将眼前的汀小雨看成了鬼魅,在自己的势大力沉的这一刀下都不死,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从来都对这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嗤之以鼻的山贼头这时候也不禁想到了这一些。 两个人呆呆的对视了一会儿,还是听小雨先反应了过来,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还好,没什么大事,只是还有些疼痛。看来是自己身体的强度有提高了,现在竟然能够经得起刀剑的攻击了。 这个时候,山贼头也反应过来,鬼魅是不会流血的。他冲上一步,将刀尖抵在汀小雨的咽喉之上,双目炯炯的盯着汀小雨。但是虽然将汀小雨逼住,山贼头自己心里也是没有底,这钢刀能不能穿破汀小雨的皮肤,真正的对他产生威胁,他的心里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刚刚的那一幕对他的影响是太大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来到这里的……”刀尖抵在人家的咽喉上,山贼头全身紧绷,反倒受威胁的像是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他是朋友还是是敌人,山贼头此时并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年龄不大的神秘人肯定是有一身的横练功夫。 就在山贼头的这句话说完之际,下面的这一幕却是让他瞠目结舌。如果说刚刚的那一幕是让他震惊,那么下面这一幕却让山贼头有些抓狂。刚刚的刀枪不入,仔细想想的话还能够做出合理的解释。但是现在的这一场景却是让山贼头对自己的眼睛,头脑都有点不相信了。甚至思维都有点崩溃。 因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汀小雨竟然一下子掉进了地里。山贼头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汀小雨就像是掉进了水里,眼前的这块铺满了稻草,鸡粪的土地就像是水面一般一下子将汀小雨吞没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如果说山贼头还认为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人的话,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破了黑暗的夜空,撕破了这个小山村的寂静。山贼头发出了jǐng报,刚刚的两幕让素来以镇静著称的山贼头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震惊。出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和刚刚发生的这些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和控制。这个人也让他感到了极度的危险。 设想一下,如果一个如此诡异的人悄悄地潜入,自己的这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安全、隐秘可谈。一切的防护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笑话。每一个戊组的成员都受到了他的威胁。他如果想杀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那么被盯上的这个人肯定就是在劫难逃。这个人的诡异难以常理来论,甚至是超出了山贼头的认知范围…… 随着代表jǐng示的哨声的响起,所有的点灯的房子,黑暗的房子,甚至是草垛中、山石边都冒出了一个个的人影,他们迅捷无比的朝着山贼头所在的这所茅屋汇聚。不大一会儿,茅屋前就聚集了百余人,各个手持兵器,目光炯炯,杀气凌然,同时也是人声鼎沸,喧闹异常。 “葛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有敌人出现?” “对啊,敌人在哪里?敢到我们戊组的大本营,让他有去无回……” ……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四 惶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汇聚的人jǐng惕的搜索着四周,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对于出现在黑夜中的这种特殊的变故,他们都没有做好接受的心理准备,但是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乱失措的样子。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山贼头。 山贼头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聚集的众人,心中的那种近似于荒谬的感觉慢慢的淡了下来。对于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一切,一时间竟然感到这话无从说起。难不成告诉大家,自己这里刚刚来了一个探子,自己扎了他一刀,而他却毫发无损。接着这个人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而且是被众人脚下的这片土地给吞没了。这不是活见了鬼了。 大概是发现了山贼头的神情有异,众人的话语声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归于了寂静。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山贼头的身上,在众人的记忆中,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山贼头有过如此不淡定的样子。似乎是从山贼头的表情上意识到了什么,周围变得死一般的寂静。一切的眼光都带着询问的意思,等着山贼头的发话。山贼头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了众人一眼。 “刚刚我发现了一个神秘人,身手之高,手段之诡异让人防不胜防。刚刚我跟他交了手……结果就是……可以说,如果他想要杀我,我根本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山贼头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但是却是将自己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略了过去。他知道,如果说出来,只会让大家增加惶恐,而没有任何的益处。 “可以说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山贼头的话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这个人的身手如何,但是众人都从他的话里听出了那不平常的一种凝重。这里是苦海的戊组大本营,山贼头是头领,同样是这里功夫最高的。他说的没有高过神秘人的,那就一定是没有人能够是神秘人的对手,这一点所有的人都不怀疑。 “刚刚的跟他的冲突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恶意,关键是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神秘人到底是敌是友,他来我们戊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感受到了众人的心里由于自己的话而产生的那种压抑的感觉,山贼头忙说出了自己心里的另外的想法。的确,刚刚汀小雨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敌意,反倒是山贼头的贸然出手,让汀小雨吃了一惊。 山贼头,也就是被称作葛大哥的人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愣了。像是一块石头扔进了池塘,平静的水面荡起了一圈圈波纹。人群中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葛大哥的话并没有像是他所预想的很快的消除了众人的担心,反倒是让众人的心里更是没有了底。一种不安的气氛在人群中慢慢的扩散开去,刚刚的那种群情激扬的气氛已经是荡然无存。 “本来不应该告诉大家,但是,这个神秘人太可怕了,我们设在外面所有的梅花暗哨都没有发出任何的jǐng示,这就说明了他的行踪诡异,根本就是这些暗桩难以发现的。而且我们这里的奇门遁甲阵势同样没有挡住他。这些都说明了他的可怕之处。”葛大哥顿了一下,继续说。刚刚能够悄无声息的通过奇门遁甲,潜入到他的屋外,这同样是让这个葛大哥心惊不已。 “所幸他并没有表现出敌意,不过我们都不能放松。刚刚我们人队的十个组偷袭了白骨教,神秘人又在这个时候出现,不能排除他们之间是有所联系的……”葛大哥又看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虽然是自己的话让众人心生惶恐,但是在这种紧要关头,作为戊组的头领,这个葛大哥却是顾不了许多了。让所有的人紧张起来,总比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偷袭要好的多。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戊组大本营将jǐng戒提到最高,所有人枕戈待旦,一刻都不得放松……”随着葛大哥的分析,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所有的人都从葛大哥的话语中听出了他心中的那种担忧。而且这种对于未知的东西的一种莫名的惶恐也让每个人都将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是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了戊组大本营,这种行为本身就不存善意。 不愧是戊族的首领,葛大哥的分析头头是道,将其间的利害关系分析出来,并且立刻安排了下去。在场的人虽然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话是从葛大哥口中说出来的,这件事必须要重视起来。所以,一家人都行动了起来,原本凑到一块的所有的人都慢慢地退到了黑暗当中,如同一头头待机而动的野兽,在黑暗的掩护下隐藏了起来。但是山村的气氛却好似凝固了,这让原本静谧得山村平添了一种紧张和杀气。 汀小雨蜷缩在一所茅屋的的yīn暗的一角,刚刚的那一切都落入了他的双眼之中。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现竟然让这里的所有的人紧张如斯。更没有想到,这个神秘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叫做戊组的大本营的所在地。这个戊组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贼一类的乌合之众,应该是一个能够同血影门他们相比肩的庞大组织。 虽然刚刚的那一刀还是让他心有余悸。想到此处的汀小雨不由得又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有些隐隐作痛。黑暗中,他伸出左手摸着自己受伤的额头,入手处,光滑的额角,平滑而柔软,除了已经是干涸的血迹之外,那个出血的伤口已经是找不到了,甚至是刚刚的那一刀所留下任何的一点的凹痕这时候也早就找不到了。 “不对啊,刚刚明明是受了伤,出了血,现在怎么会……自己的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变态,这么硬了,就连锋利的刀尖都只能将它割破一点点,而且恢复的这么的快,简直就不是人的正常样子。”虽然对于刚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但是令汀小雨更为惊讶的却是自己的变态的恢复力和皮肤的坚韧。这段时间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奇怪的事太多了,汀小雨已经是开始变得见怪不怪了。 “刚刚的那一幕实在是凶险无比,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了这致命的一刀,如果不是皮厚,下场简直是不堪设想。看来自己的一些行为还是欠缺考虑,如果扎到的不是额头,而是眼睛,咽喉这些相对脆弱的地方。那自己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汀小雨开始反省自己刚才的行为。鲁莽的行动同样会让对方误解而产生敌意,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这是汀小雨血的教训,虽然这零星的一点点血迹根本算不上什么。 汀小雨到现在都弄不明白自己的身体的古怪到底还有多少,但是他暗暗下定决心,今后再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冒险,不论自己的身体有多么的强悍。刚刚的那一幕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体还远远没有达到刀枪不入的那种强度……心情稍稍平静了一些的他,慢慢地将自己的神识释放了出去,整个山村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但这个平静之下却隐藏着一种紧张与杀气。 夜幕笼罩下的山村是宁静而安逸的,但是所有的被笼罩在这黑暗中的人却丝毫感觉不到这种安逸,现在所有的人如临大敌。都是神经紧绷,没有入睡,眼睛睁的大大的,或者是闭目养神。而他们平时所用的兵器都被放在了枕边、床侧,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使他们受到了惊扰。汀小雨不由得一阵郁闷。 “不对!”汀小雨忽然感觉到了与这小山村格格不入的一丝异常,这异常让他jǐng觉起来,因为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yīn冷、嗜血、残忍、杀戮。就像是清澈的溪流里被倒入了一杯鲜血,虽然这鲜血的颜sè并不足以让溪流变sè。但是它本身的那种血腥味却是让这清澈的溪流变得跟往常不一样起来。而且这种感觉是非常的熟悉的。 “难道是,难道是血影门?”这种感觉勾起了他尘封已久的那段回忆,让他又惊又喜。终于,终于让自己找到了血影门的下落,但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下,不知道这血影门跟这戊组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汀小雨对自己的感觉坚信不已,为了再次确定,他又将自己的神识放了出去,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这说明血影门离自己越来越近。 “没错,这种感觉就是下去一百年,自己也是不会忘了的。自己的师长,自己的师兄弟,可以说都是死在了血影门的手里。自己的大哥二哥至今不知生死,这血影门同样是脱不开关系……”这种常人根本就感觉不到的yīn冷之气,在汀小雨的感觉下根本是无所遁形。似乎是被这种气息或者是被自己的回忆给点燃了怒火,汀小雨眼里的怒意一下子蒸腾起来。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五 逆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难道血影门是来同他们汇合的?亦或是来偷袭他们的?”汀小雨将六感极力的扩展开去,一声声细微不可闻的锐器刺破皮肉的闷响夹杂着闷在喉咙里的哼叫传入了汀小雨的耳朵。汀小雨的脑海里模糊的出现了这样的一幕, 一群浑身黑sè,仿佛是融化在浓浓的黑夜中的幽灵一样的黑衣人,慢慢的从四面八方向山村围拢过来,一个个暗藏的jǐng哨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的黑衣人悄悄逼近,同样是黑sè的短刀滑过喉咙,刺入心脏……仅有轻微的割刺声和沉闷的痛呼也淹没在了寂静的夜sè中。这声音细微的如同秋虫低鸣,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同伴都没有听到,但是却是难以瞒过汀小雨的敏锐感觉。 “是血影门,绝对错不了,这种手段,这种感觉,自己是永远也忘不了的。”汀小雨雪亮的眼睛就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怒火熊熊。苦苦寻觅了几年,现在灭门的仇敌终于露出了他们的面孔,这样汀小雨心中的几年的憋闷一扫而光。只有那沸腾的热血将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烧得通红。汀小雨恨不得立刻冲出去,杀几个血影门的杀手,来发泄自己积聚已久的仇恨。 “血影门的敌人就是我汀小雨的朋友,不能就这样让血影门的袭杀得逞。”感觉中一个个暗哨被清除,汀小雨知道,这戊组跟血影门是对立的。同样,血影门的来袭,至少也说明了,这血影门跟白骨教应该是狼狈为jiān,一丘之貉。至少他们是勾搭在一起,共同的残害良善的邪恶组织。血影门悄悄地逼近,汀小雨开始了他的行动。 葛大哥正躺在茅屋中的床上,此时的他辗转反侧,思考着刚刚发生的那一幕。汀小雨的那种如同鬼魅般的技能任是哪一个人看到也是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在这戊组的大本营,作为负责人,葛大哥怎么说也要想个明白才是。此时的葛大哥根本是不怀疑,自己眼睛看到的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而不是一种幻象。 “这个人年龄不到,但是身手诡异无比,如果想要自己的命,自己是毫无抵抗力的……但是,自己偷袭后同他打的那一个照面,却是让自己一点敌意都感觉不到,难道这个人是友非敌?但既然是友非敌,他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站出来,非要鬼鬼祟祟,让自己误会。不知道自己的那一刀伤的他如何。如果是朋友,自己的出手就是有些莽撞了……” 突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让躺在床上的葛大哥一跃而起,整个人像受到了威胁的猎豹,力量,杀气瞬间达到了顶点。在这一刻,小茅屋中的黑暗就像是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黑冰,让葛大哥有了一种难以承受的重压。就是喘息都受到了影响,一种憋闷让他的胸膛就像是要炸开一样。 “危险,危险!有敌来袭!”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大声的叫喊,虽然寂寥无声却又震撼人心。葛大哥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凭着对于危险的本能感觉,他一刻也没有迟疑,迅速的冲出了茅屋。虽然刚刚的诡异让他惊诧不已,但是这种惊恐同样让他纷繁的头脑一下子变得清醒了。 此时,不仅仅是葛大哥,小山村里的所有的人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冲出了自己的房子。“听到了么?听到了么?有人在呐喊报jǐng……”虽然是事出突然,但是每个人因为都早有准备。所以,都是虽慌却不乱。所有的人都窃窃私语,对于刚才的那种说不出的感觉的由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时候,不仅仅是葛大哥,山村中所有的人都同时闻到了那种血腥味。淡淡的随着夜风慢慢的飘入到每个人的鼻子里。有了这种感觉,像是同伴发出的jǐng报,让他们本已jǐng惕万分的神经瞬间绷紧了。像是一头头怒火中烧的凶兽发现了猎物,一个个杀意凛然,血气冲天。刚刚的感觉此时变成了事实,那血腥就是自己的兄弟们的。说明敌人已经摸到了近前。 所有的人立刻亮出了自己的兵刃,根本没有人指挥,他们三五个一组,立刻组成了攻击的阵型。而这个时候,索命厉鬼一般的黑衣人也正好从外围露出了自己的身形。双方都瞬间发现了对方的行动,根本没有人下命令。就像是水火不相容,就像是有着八辈子的世仇,没有言语,没有呐喊,有的只是如同离弦的箭一般的身形伴着雪亮的光华扎向敌人的行动。 就像是夜sè笼罩下的两股cháo水,涌动的cháo头瞬间撞到了一块。黑暗的夜sè中,尖锐而连绵的兵刃的撞击声伴随着闪亮的光华撕破的夜空的宁静。血影门的杀手同山村武者斗到了一块。杀手如索命恶鬼,伸手投足间就收取一条人命。山民气势如虹,杀势不可抵挡。捉对的生死搏杀,聚团的一片混战,或是血肉横飞,或是惨叫连连,静谧山村变成了要命的屠场。 血影门看来这次是有备而来,所有的黑衣人都是身手不凡,武功高深之辈。而且他们的身手怪异,所有的杀招无一不是神秘难测,让人防不胜防,就像是专门为了杀人而创。而且他们的兵刃无一不是奇黑无比,暗淡无光。的确是为他们这类杀手所备的。在这浓如墨汁的黑夜里,就像是一条条黑蛇,让人难以防备。 反观另一方,山村这边,所有人都是刀光如练,剑光如线,棍影如风,身影如电,打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所以,刚刚一对上,这边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在黑衣人诡异攻击下,死伤了十几个人。幸而,虽然身手不如对方,但他们有一种悍不畏死,勇往直前的气概。同伴的鲜血和xìng命让他们的斗志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峨眉刺如同蝎尾毒刺一般飘忽不定,没有几个照面就在对手身上留下了几个血洞。他的对手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一柄单刀舞得水泼不进,但即使这样却仍旧抵挡不住黑衣人的招式。防守根本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照此下去,中年人的xìng命迟早都要被黑衣人拿走。而此时,受伤的伤口上,鲜血流淌,随着鲜血流出的还有他的体力,他的生命。 中年人的刀光忽然出现了一个极大的纰漏,厚实的胸口暴露给了黑衣人。这正是黑衣人所要等待的,像是早就意料到了这一幕,伺机而动的黑衣人的毒刺如同蛇信一般穿过了中年人的刀光,朝他的心口扎去。像是感觉到了危险,中年人竭力向旁边躲闪,但毒刺仍然如影随形,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任凭他怎么躲闪,都逃不了一击毙命的结局。 像是看到了这个结局,黑衣人的唇边浮现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作为一个杀手,对手的xìng命才是他们最渴望的奖赏,那种对方濒死时的绝望与恐怖才是他们最大的享受。但是,下一刻这丝微笑却在他的唇边僵住了,因为,他的腹部感觉到了一片冰凉。中年人的单刀已经全部没入了他的腹中,只留下一个刀柄留在了外边。 毒刺没有意外的扎在了中年人的心口,但死亡的恐惧却让黑衣人瞬间丧失了力气。那种冰凉的死亡的感觉开始蚕食他的剩余的意识,让他的眼前变得模糊,知道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这死亡的滋味是如此的令人难以忍受。毕生难忘,但却是再也没有机会重新来过。 垂死的他哪里还有心思关心中年人的死活,他只是呆呆的低着头盯着插入自己腹中的那把刀,让他想不通的是,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为什么到了最后,死的却是自己。半晌,黑衣人躺倒在地上。而他手中的蛾眉刺却也因为死亡的到来而变得后继无力。 毒刺扎入了中年人胸口半寸,但中年人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状如疯虎的他没有一丝的迟疑,一转身又冲入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战团。刚刚的以命搏命是他占了上风,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他根本是丝毫的不在意。对付这种不论是哪一方面都要比自己强上许多的敌人,拼命才是唯一的制胜的手段。这是在一次次杀戮中磨砺出来的,也是无数的同伴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这样的场景在不时的上演,或是,一方侥幸存活,或是双方同归于尽。代表着生命的鲜血不要钱似的泼洒在浓浓的夜sè中,颜sè漆黑,像是被黑夜所同化,只有那浓浓的血腥之气难以被夜sè掩盖,向在场的每一个人诉说着这场杀戮的残忍与凶暴。 毕竟,凶悍抵不过身手,这种以命搏命的下场也并不是总以戊组这边的胜利而告终的。血影门的杀手似乎早已经摸透了戊组大本营的虚实。所挑选的杀手无一不是身手高强之人。渐渐地,天平开始向血影门这方倾斜,戊组的伤亡越来越多。他们已经难以抵抗血影门的攻势。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六 重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夜幕下的小山村上演着生死搏杀,此时的汀小雨却是一脸的呆滞,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其中的一个人,那个被葛大哥称作是刚兄弟的人。刚刚的二百余人混战中,汀小雨并没有注意到他,随着打斗的越发激烈,死伤越来越多,场上剩下的都是武艺高强的对手,躲在暗处的汀小雨的目光才被这个高人一头的刚兄弟的人给吸引了过来。 “他是不是二哥?他是不是自己rì思夜想的晁刚,为什么没见大哥,晁刚和金铭应该是在一块来的……”虽然场面混乱,但是汀小雨一眼就看到了这个比别人高出一头的大个。即便是几年没见,但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却是让汀小雨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熟悉的人。激动的,紧张的,兴奋的情绪象一团乱丝将汀小雨缠在中间,让他恍恍惚惚,根本没有一点心思关心其他的人。 毕竟已经三年多没有见面,汀小雨眼前的这个人比印象里的那个晁刚高出了一头多,一脸浓密的络腮胡子将他的脸遮盖住了大半,让人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就是他的二哥晁刚。但汀小雨的感觉告诉他,这个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时刻挂念在心间的那个人。就是,他就是自己的二哥,晁刚! 此时的被称为刚兄弟的这个人在对手的紧逼下节节败退,浑身上下满是伤口,全身都被自己的鲜血浸透,像是一个血人。但此时的他却是战意盎然,仿佛浑身的伤,满身的血都不是他自己的,将自己的鬼头大刀唔得呼呼作响,一个劲的向对手的身上招呼。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气势让所有的人都为之折服。 刚兄弟的对手是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衣人,手中握着的一把短剑奇黑无比,这把短剑灵巧刁钻,在黑衣人的手里就仿佛是有了生命,吞吐不已。就像是黑衣人身体的一部分。黑衣人每一次出手,短剑都会在对手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虽然每一次,晁刚都是险之又险的躲开,但是这每一道伤口虽不致命,但是积少成多,也让这莽汉般的晁刚有些不支。 很明显,黑衣人的功夫明显的比刚兄弟高出很多,即便是晁刚手中的大刀挥舞的如风一般,但是却是难以抵挡黑衣人的每一次出手。毒蛇吐信一般的短剑让晁刚难以躲闪,甚至是这把小巧的短剑都没有一次同晁刚的手里的大刀碰到。只是每一次出击都让晁刚壮硕的身体上再添一道伤口。之所以没有将对手一击毙命,还是犯了血影门的通病,猫戏耗子的心理。 仿佛是戏耍够了,在汀小雨注意上刚兄弟不久,场上的捉对厮杀已经是所剩无几。情势已经是非常的明朗,黑衣人的戏耍的心思也已经消遣殆尽。他的杀意一下子爆发了,手中短剑的速度一下子快上了许多,竟然在这夜sè中激起了一抹残影,奇快无比的朝着刚兄弟的脖子抹去,而这个时候刚兄弟的大刀才刚刚举起。这是要一击取命。 “危险!”已经从刚兄弟身上找到了晁刚的熟悉的感觉,汀小雨也已经确定,视野中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二哥晁刚。而就在汀小雨欣喜异常的同时,这绝望的一幕却是不和谐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看到黑衣人的短剑朝二哥的脖子抹去,百丈之外的汀小雨不禁目眦尽裂。来不及出手的汀小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迷神术上面。 “迷神箭!”仿佛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一样,一根从汀小雨眉心shè出的近乎实质的透明羽箭shè向百丈之外的那个黑衣人。巨大的透支让汀小雨的jīng神不禁一阵恍惚。危急时刻,汀小雨根本是毫无保留,十分的力气他恨不得使出二十分。而这迷神箭几乎是将他所有的jīng神力全部的掏空,同时它的速度也是空前的迅速。 就像是打破了空间的距离一样,迷神箭瞬息而至,几乎是在汀小雨发出的同时就到达了目标面前。仿佛是纸糊的脑壳一样,迷神箭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就穿透了黑衣人的头颅。但是那头颅之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是黑衣人迅捷的身形猛地一滞,连带着他本应将晁刚的头颅斩下的短剑只是在他的脖子上划开了一道伤口,即使这样,鲜血还是如同泉水一般的涌出。 而晁刚举过头顶的鬼头大刀,却是毫无滞碍的劈中黑衣人的头颅,巨大的力量将黑衣人一劈两半。黑衣人的两片碎尸无声的倒下,随之落地的还有晁刚的那把威猛沉重的鬼头大刀。随着大刀的落地,晁刚那如同是巨柱一般的身体也随之倒下。 “二哥――”远处的这一切都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随着迷神箭的shè出,汀小雨再也顾不了许多,飞身向晁刚冲去。看到晁刚中刀倒下,汀小雨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喊叫。刚刚jīng神力的透支让汀小雨的整个人变得恍恍惚惚,他并没有看清,到底是自己的迷神箭先shè中了黑衣人,还是黑衣人的短剑先他一步将晁刚的脖子划开。 但是,晁刚的轰然倒下,却是让汀小雨悲愤异常。自己辛辛苦苦才追寻到此,惊喜的重逢还没有让他有叙旧的机会,自己最想念的二哥却倒在了对方的手里。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几乎是瞬间将汀小雨打垮,就连冲向晁刚的步伐也变得踉踉跄跄,几乎是让他的最后的这几步都难以前行。 与他此时弱不禁风的身体相比,他所散发出的那种悲愤的气势却是如同滔天巨浪。让他经过横挡在他和晁刚中间的那几组对手都忙不迭的退到了一边。本来对于这个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还是十分的jǐng惕,一个血影门的杀手甚至是要随手将他格杀。但是汀小雨的气势却是让他从心底里生出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自己面对着一头暴怒的洪荒巨兽一般。 几个不太利索的纵跃,踉踉跄跄的汀小雨来到晁刚身前。倒在地上的晁刚浑身几乎是被鲜血给浸透了,根本看不出他伤的到底有多重。只是脖子上的那个翻卷着的可怕的伤口中,汩汩的鲜血还在不停地涌出。汀小雨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他两腿一软,就瘫坐在晁刚面前。这就是二哥,汀小雨已经从这个面sè苍白,沾满鲜血的脸上看到了晁刚从前的样子。 “二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我不许你死。”汀小雨惊慌、恐惧、紧张,一种绝望的感觉就像是这无边的夜sè重重的压在了汀小雨的心上。汀小雨手忙脚乱,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好像是生怕刚刚见面的二哥就这样离自己而去。慌乱中,他的左手按在晁刚脖子的伤口上,似乎想帮晁刚止住那汩汩流淌的鲜血,又似乎向用自己的手来阻止晁刚生命的流逝。此时的他恨不得用自己的命来救晁刚的命。 悲痛yù绝的汀小雨并没有发现,自己左手正散发出一股纯白的气息,那股气息正是汀小雨从天龙九变中所得到的那黑白双鱼中的代表着生之力的白sè。比知道是因为汀小雨的情绪的变化还是因为其他,这生之力源源不断的从汀小雨的左手里涌出,开始对于躺在地上的晁刚发挥着作用。仿佛是得到了最为奇妙的灵药的救治,他手底下捂着的晁刚的伤口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愈合,外涌的鲜血也不再流淌。 而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暴怒异常的他一下子将愤怒转移到了这些个心狠手辣的不速之客身上,他狠狠地盯着仍在打斗的血影门的杀手们,两只眼睛变得血红一片。汀小雨慢慢的抬起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沾满了晁刚的鲜血的的右手似乎是笼罩着一层黑气。 “我发誓,我汀小雨有朝一rì必将你血影门连根拔除,若违此誓,天诛地灭……”喊声包含着浓浓的怨气、仇恨、不甘……汀小雨的右手一一点指他们,言语中的那种怨恨似乎是让这无边的夜sè都感到了害怕,发出了细微的震颤。 汀小雨没有看到,在场的所有人也没有察觉到,随着汀小雨充满怨恨的右手的点出,一丝丝细微不可见的灰黑sè的气息如同绣花针一般,从汀小雨的指尖shè出,穿过浓浓的夜sè,钉入那几十个剩下的血影门杀手的身体之内。代表着死亡之力的这丝丝黑气那里是这些个凡俗之人能够承受得了的。黑sè的气息一下子封闭了他们的生机,让他们在一瞬间有了濒死的感觉。 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线,就是这一瞬间的走神,又有将近一半的血影门人倒下,山村这边的戊组重新扳回了劣势。剩下的黑衣人对于自己身上所发生的这种感觉一下子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特别是对于自己这边已经是稳稳地占据上风的同伴突然间倒下了一大半,让他们一下子变得惶恐不安。似乎是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衣人发出一声唿哨,剩余的黑衣人一下子放弃了打斗,全部都重新融入了黑暗。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七 相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二哥,醒醒,我是小雨,我是汀小雨啊……”汀小雨拼命的摇晃着怀中的晁刚,悲痛的泪水混杂着惊慌的汗水滴到了晁刚满是血水的脸上。久别重逢的惊喜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要遭受永别的痛苦,这是汀小雨难以接受的。汀小雨没有发现,在自己的左手的生之力的作用下,晁刚的脖子上的那个吓人的伤口已经是愈合了大半,就连身上的伤口也不再流血。 但是伤痛之下的汀小雨却是没有看到,对于仍然对于自己的呼喊无动于衷的晁刚。汀小雨几乎是认定了自己的二哥已经是永远的离开了自己,这种没有重逢就要永别的伤痛让他伤心yù绝。似乎是这天地间,就只剩下了满身是血,毫无反应的晁刚。汀小雨的呼唤似乎是也难以挽留住晁刚的渐渐消失的魂魄。 周围的其他人,在黑衣人撤退后的这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将血影门的余孽肃清。剩余的一部分人开始打扫战场,收拾残局,救治伤员。葛大哥却是神情紧张,他悄声的召集了几个人,低声吩咐了几句,手持兵刃的他们便向汀小雨,这个让葛大哥心惊肉跳的陌生人围拢过来。 葛大哥早就认出了汀小雨就是刚刚吃了他偷袭的那一刀而毫无异样的神秘人,身手上的悬殊差别让他害怕,身份的不明又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对于在自己几个人的包围下仍然视而不见的汀小雨,他的心里着实没有什么底气。但看到眼前汀小雨抱着晁刚的那种悲痛yù绝的神情,却是让葛大哥迟疑了。他伸手制止了身旁的一个人的想要冲上去将汀小雨擒下的举动。 于是,几个人静静的围在汀小雨的周围,看着汀小雨这奇怪的举动。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举动。似乎是都被汀小雨这无声的悲伤所同化,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心里酸楚难忍,都有一种想要大哭一场的冲动。而对于汀小雨的敌意却是慢慢的消散,汀小雨的这些举动,让他们认定,这个人是晁刚的至亲,同样也应该是自己的朋友。 周围的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已经不存在了,什么打斗,什么敌方我方,什么胜负成败,都不如眼前的晁刚。自己就那么寥寥无几的几个亲人,汀小雨的苦苦寻觅都是为了他们,但好不容易才寻到的二哥,却是浑身鲜血,生死不知。甚至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汀小雨的心情糟到了极点。似乎是眼泪已经哭干,汀小雨的双眼呆滞,无神的凝望着躺在自己怀中的晁刚。 好半晌,怀中的晁刚慢慢睁开了眼睛,脱力与失血过多让他异常疲惫。他的身体慢慢的动了一下,这轻微的动弹却是代表了一个天大的喜讯,让沉浸在悲伤当中的汀小雨一下子感觉到了。“二哥,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你没有死。这真是太好了……”汀小雨欣喜若狂,刚刚他是从喜悦的山顶跌落到了绝望的深渊,而晁刚的醒来却是又让他重新回到了喜悦的山顶。 晁刚眼前的这个人的脸开始清晰起来,虽然已经是变了很多,但是却是仍然稚气犹存。汀小雨原本的样子还是有着大半的从前的样子。随着眼前的人的面孔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晁刚的神情由迷茫变得惊喜。他不知道,刚刚已经到了鬼门关前了,是汀小雨将他拖了回来。刚刚的受伤让晁刚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这次相见真像是在黄泉路上。 “小……小雨……你……你是……小雨……”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晁刚满脸惊喜,伸出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想要摸摸眼前的汀小雨的脸,但是失血过多的他却是有心无力,颤巍巍的那只手抬到半路又落了回去。不过,这只手随即又被汀小雨抓起来,放到了自己满是泪水的脸上。熟悉的触感,温暖的体温,甚至是湿湿的眼泪都在证明眼前的这个真是一个大活人。 晁刚仿佛还是不信,他的手在汀小雨的脸上摩挲着,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要将眼前的这个人分毫不差的同自己脑海中的那个形象重合起来,这才能够让他安心,才能证实一下,这张自己屡屡在梦中相见,醒来才发现总是虚妄的摸样到底会不会再次让自己空欢喜一场。 晁刚的手屡次无力的要落下,却是每次都没等晁刚的手落下,汀小雨的手都已经将晁刚的手紧紧地攥住。随着晁刚的手的摩挲,汀小雨的脸上被晁刚的鲜血给涂抹的血红一片,就连汀小雨的身上,手上都是晁刚的鲜血。但是此时的汀小雨的心里却是心花怒放,因为,他的二哥并没有死。这才是汀小雨现在心中最高兴的事。 “你醒了,二哥,你真的醒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由悲伤一下变得高兴,让汀小雨不由得又一次热泪盈眶,不过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汀小雨的心情都憋闷了三年多了,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这么的高兴,欢笑、泪水就让它肆意一番,好久了,汀小雨的心情都没有得到过这么彻底的释放。 两天后,阳光明媚,清风微拂。经历过了突袭之后的小山村沉浸在一片宁静安逸当中,两天前的那场殊死搏斗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的迹象。只不过是行走的人们中间多了一些一瘸一拐的,身体各处缠着绷带的,还有就是人们眼中为了死去的亲人、朋友所带有的哀伤的神情的。毕竟,那场偷袭所带来的伤害还是让这个宁静的小山村承担起了那不可承受之重。 一座普通的茅屋中,晁刚浑身裹满了纱布,躺在床上。汀小雨坐在床边,欣喜还没有从他的身上消失,激动的双眼一霎不霎的看着晁刚,仿佛怕自己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切就会消失,就像是做梦一样。这都眼睁睁的看了两天了,汀小雨仿佛还没有看够,眼睛是一霎不霎的看着晁刚,无论是晁刚清醒还是昏迷,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两天里,只有那个葛大哥来过两次,一次是探望晁刚的病情,看到汀小雨的这种专注的样子,葛大哥也是没有过多的打扰,只是把过脉之后,确定了晁刚并没有大碍,便默默的退了出去。一次是专门向汀小雨来致谢,说是致谢,其实也是想要探探汀小雨的底。黑衣人占尽上风,却是突然在汀小雨的出现后败势如cháo。 更是突然间伤亡大半后径直退走,这不由不让葛大哥将这一切的奇怪的端由联系到了汀小雨的身上,但是此时汀小雨的全部心思都在晁刚身上。对于这个葛大哥的探寻的话语根本是没有心思应对。恩啊一番之后,葛大哥看出现在并不是询问的恰当时机,也就没有继续呆下去,而是将汀小雨留在了晁刚身边,并嘱咐除了一rì三餐之外,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 两天中,汀小雨守候在晁刚的身边,喂水、喂饭、擦洗、换药,事必亲躬,竭力的尽自己的所能,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三年多的分别在自己心里留下的空档。这两天,晁刚时而迷糊,时而清醒,但有一件事,晁刚清楚不已,自己的三弟回来了,这不是做梦,自己的三弟,自己认为早就离自己而去的三弟真的回来了,他就守在自己的身边…… 晁刚每次清醒都会抓住汀小雨的手不放,目光湛然的看着汀小雨笑,虽然,说不了几句话又会昏迷,但久别重逢的喜悦溢于言表。晁刚朝着汀小雨笑,汀小雨同样朝着晁刚笑,即便是没有言语的交流,通过这笑容,汀小雨也是感受到了昔rì的那个二哥又回来了。这已经是让汀小雨心满意足,别无他求了。 也许是汀小雨的jīng心护理起了作用,也许是晁刚原本的身体就十分的强壮。两天后,晁刚已经是慢慢的清醒了过来,对于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汀小雨,晁刚却是舍不得再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他们已经是分别的太久了,有着太多的离别思念让他们牵肠挂肚,有着太多的牵挂话语让他们想要倾吐,一诉衷肠。 这天早上,晁刚的jīng神头明显的好了许多,喂过了半碗米粥,晁刚丝毫没有想要睡觉的迹象。同样,这两天来,汀小雨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跟自己的二哥说。看到二哥的这个样子,汀小雨忙将他头下的枕头整理一下,又帮晁刚把身体侧卧起来,让晁刚半躺在床头。东升的太阳的温暖的光泽照在晁刚的脸上,让晁刚的那张苍白的脸有了些许红润。 “这么多年来,你是怎么过来的?大哥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又是些什么人……”晁刚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弟,而汀小雨则早就忍不住了,一个个的问题连珠炮般的问了出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语气中的那种迫切与焦急却是明显的流露了出来。他实在是有着太多的疑问需要晁刚来为他解开。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八 回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自从我们在五行宗分别之后,我和大哥的经历也是各不相同……”晁刚半倚在床头上,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虽然虚弱但却掩盖不住他满脸的兴奋。他慢慢的回忆起三年前的经历。 “三弟――”看到汀小雨被汹涌的河水瞬间吞没,晁刚和金铭感觉就像是自己的心被一下子挖空了,他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他们拼命挣扎,却是怎么也不能从血影门的手中挣脱出来。身手悬殊的他们被血影门的这几个人死死地摁在了地上,只有脸上的泪水不可抑制的从眼眶中奔涌而出,滴落在那冰冷的黑sè泥地上。 广场上,双方的厮杀已经结束,这昔rì热热闹闹的五行宗的比武所在却是成了屠戮的杀场。金铭和晁刚两个人被押回时,广场上已经见不到五行宗的人了,到处都是刺眼的鲜红,触目惊心的血迹,呛人的血腥气。只是剩下几个血影门的人在掩埋剩下的尸体。当然,这尸体里边大都是五行宗这边的,看来这五行宗在血影门的突然袭击下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进入视线的都是穿着同样制式的服装的尸体,不用说是活着的,甚至是连受伤的师叔师伯,师兄师弟都没有见到一个。金铭和晁刚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五行宗全军覆没还是被劫掠而去。只是看着昔rì同门相处,其乐融融的师兄弟,师叔伯如今都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被血影门推推搡搡如同行尸走肉的两个人还是禁不住伤心yù绝,怒火中烧。 车辚辚,马萧萧。金铭和晁刚二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扔在了一辆马车上。马车四周被遮盖得严严实实的,只有车轮的转动和车厢的颠簸告诉两个人,马车是在一刻不停地前进。虽然,不知道去往何方,但两个人都清楚,这是去血影门总坛。去接受血影门的挑选,优则生,劣则亡。 两天前,擒获自己的那个为首的老者已经是明确地告诉了他们。之所以留他们一命,就是因为他们有着过人的资质。他们血影门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才给了他们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那就是回总坛,接受挑选。入选的就可以活下去,而淘汰的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死。 金铭和晁刚本已存有死志,但是这血影门的老者的话却是让他们没有了选择。两个人的资质说白了就是他们的三弟,汀小雨给他们的。如果不是服食了玄冰伞,他们也不会被给予活下去的理由。而现在,三弟多半是凶多吉少,自己两个反倒是凭借玄冰伞所提高的资质活了下来。而这活下来的机会本应该是属于三弟汀小雨的。 一饮一啄,莫不前定。晁刚原本就按捺不住自己暴躁的xìng子,但是他刚要有所行动,却是被金铭给及时制止住了。“既然老天让我们苟活在这个世上,就一定会有让我们活下去的理由。现在我明白了,这个理由就是,为我们的三弟报仇,为我们五行宗的匡复寻找机会……”,由此,两个人便沉寂了下来,为了心中的这个念头隐忍不发,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 “你……想……办……法……逃……出……去。”被封住口舌的二人有口难言,但这却难不住金铭。他和晁刚背对背,用手指在晁刚的掌心中艰难的写着自己的计划。金铭打算让晁刚找机会逃出去,自己则要冒险留下,想要寻找一线生机,埋下棋子,一明一暗,里应外合,为将来铲除血影门,为汀小雨报仇做准备。 “不……要……意……气……用……事……一……切……听……我……安……排……”没有想到大哥金铭竟让让自己独活,乍闻此语的晁刚当然是接受不了,他拼命地晃动身体。表示反对。表示如果真要留下的话,大哥金铭走,自己留下。但他却是怎么也拗不过金铭,几次执拗后,晁刚终于同意了金铭的要求。 好像是金铭料定了这路途的不安宁,又好像是上天垂怜两人,注定这多行不义的血影门的行动就不会如此的顺畅。没过两天,行进中的血影门果然遭到了不明势力的阻击。 这一天,而人昏昏沉沉的躺在车厢之中,车厢外忽然传来了呼喝和兵刃的碰撞之声。看来是对方早有准备而血影门这边却是毫无防备。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两个人又被塞口蒙眼,根本是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只能是凭着声音来断定外边所发生的事。密集的金铁交鸣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呼声表明外边的打斗是十分的激烈。金铭知道,自己所等待的机会已经是来了。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应该是血影门这边的人就抵挡不住了,他们且战且退,开始往外逃窜。金铭和晁刚两人所乘坐的马车也是重新被驱动,而且慌乱中,马车越行越快,颠簸的也是越来越厉害。而阻击血影门的那一边则是穷追不舍,大有痛打落水狗之势。奔腾的马蹄声,刀剑的撞击声,双方的呼喝声已经交错在了一起,显然,外边已经乱成了一团。 “当时,我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只是凝神倾听车厢外的打斗声,想从中听出一些端倪。可就在这个时候,大哥看来已经拿定了主意,他的目光朝我示意了一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他使劲一撞,从车厢中滚落出来……”说到这里,晁刚的虎目当中不由得又一次的热泪涌出,似乎是为自己就这样同大哥分离开而感到无比的后悔。 时隔良久,但晁刚讲到这里时却还是抑郁难平,懊悔之sè布满脸上。坐在对面的汀小雨也是同样的感受。汀小雨看得出,二哥这是悔恨自己为什么不留下,而是让大哥留在了那个危险的魔窟中。但是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是自己,肯定也不会同意自己逃走让他们两个留下。逃出来就意味着能够活下去。而留下,则要独自去面对那生死未卜的未来。 “那后来呢?你和大哥联系上了没有,现在大哥到底在哪里?”听到了大哥同样没有死,悲伤之余,汀小雨的心中不由得大慰。最起码,自己并没有听到自己最不愿意听到的那个噩耗,既然活着就行,当务之急是找到大哥,哪怕是知道大哥的下落也行。汀小雨迫不及待的追问起了晁刚。 “分别了大概有一年多吧,无意中的一件任务让我到了大哥的下落。应该说是大哥主动地找到了我。我们也由此联系上了。”晁刚像是又陷入了回忆,表情一片凝重。 两年前的一个漆黑的夜晚,大雨滂沱,雷声隆隆,天地间仿佛变得一片混沌。这样的一个鬼天气让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呆在了屋里,当然这些人中间并不包括晁刚他们,因为这样的天气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执行任务的绝佳机会。 这个时候的晁刚已经是这个对抗血影门的组织中的一员,晁刚所在的癸组这次是执行一个简单的“辟邪”任务。这是他们组织中的一种说法,就是针对对方的蛊惑人心的伎俩反其道而行之,破除他们的把戏,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受骗的老百姓不再受他们的欺骗。同样,这样也就动摇了他们的根基,不论是骗财还是其他目的。 本来任务非常的简单,危险xìng也是几乎没有。要不也轮不到晁刚这个年轻的队员出马。他们一行二十多人在大雨的掩护下匆匆向目的地进发。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前方却出现了一个意外的情况。道zhōng yāng,一个黑影傲然站立,阻住了众人的去路。突发的情况,突然出现的人,这些意外的因素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人危险的jǐng告。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队中的每一个人都紧张万分,要知道这次任务是非常秘密的,知道的人仅仅局限在少数几个头领之间。但是眼前的这个人的突然出现,而且是正好挡在了他们的前面,漆黑的雨夜,诡异的人,狭路相逢……这个浑身上下只露着双眼的黑衣人到底是谁,他要干什么?这么多的未知情况,不能不让队员们提心吊胆。 本着稳妥的目的,队长下令,不管是敌是友,先将他擒下,完成任务后再做处置。但是一伸手才发现,自己这边的二十多个人根本不是他一个人对手。混战中,晁刚这一方的二十几个人在不大的功夫就被对方制住,但万幸,对方并无敌意,只是制住,而没有伤人。更为奇怪的是,这人对其他人不做丝毫的理睬,径直向晁刚走过来。 黑衣人将晁刚一提而起,走进了路边的小树林。这让晁刚有点纳闷,这个怪人到底是想干什么?黑衣人将晁刚放到地下,自始至终从未说过一个字的他开口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晁刚欣喜异常。听到这里的汀小雨也猜到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插话,他要用二哥的亲口所说来验证自己内心的那个猜想。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零九 日月真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老二,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黑衣人的这句话让晁刚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因为声音熟悉,这是自己rì思夜想的大哥金铭的声音。 “那次见面是我和大哥这三年多来唯一的一次见面。那次见面谈话非常的短暂。大哥只是告诉我,他现在一切安好,已经在对方那边落下了脚。他也知道我所在的这边的情况,这次只是碰巧了,他正好负责巡查。却意外的发现了我就在其中,就是因为我这个特殊的特征起了作用。” 汀小雨明白晁刚所说的特征是什么,就是他高人一头的那个个头。只要是有人见过晁刚,最难忘的就是他的那如黑塔般的体格,高人一头,乍人一背。想要不显眼也是不成。 “大哥认出了我后,才不惜铤而走险,冒险出面阻止。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阻止我以身犯险,白送xìng命。因为,这是一个圈套,他们已经在前面设好了圈套,就等着我们往里钻。如果不是大哥阻止,我们这队人真是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想起了当时的情况,晁刚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任务当然是取消了,回来后的我们还顺藤摸瓜,将那个传递消息的内jiān找了出来,因为那次任务的关系,我才被调到了戊组。但是,谁也不知道,这都是大哥帮的忙。”说到这里,晁刚反倒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情,仿佛自己的了不该得的东西。 “后来呢,你和大哥真的一次都没有联系过?”汀小雨还是有点不死心,追问着晁刚。 “回来后,我也把这个事情跟组织中的头领汇报过一次,头领都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在敌人的内部安插上一个我们的人。但是不知道是大哥被调往了别的地方还是他不想搀和我们这边的事情,始终都没有回信,其间,我都亲自去过一次,但还是没有找上大哥。但是,我总有一种感觉,大哥始终在关心着我,同样也没有放弃寻找你的念头。” 晁刚眼睛看着汀小雨,热切而满足,汀小雨同样是激动不已。如果这时候,再有金铭的话,相信他们三个人一定会对重聚珍惜不已,别无所求了。 “这个血影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找了它这么长时间,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再就是,你们这个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汀小雨激动之余,又将自己的其他的一些问题提了出来。大概是见到了汀小雨的缘故,亦或是伤情好转,晁刚的jīng神头格外的好,听到汀小雨问起了这个,兴致勃勃的讲了起来。 “血影门自己居无定所,如果硬要找它的老窝的话,它的老窝就在明月山脉中。这个说来话就长了……”晁刚慢慢地将这个大陆上最为神秘的组织的内幕一一道了出来。 “这血影门并不是一个dú lì的门派,而是一个神秘组织的一个下属。这个组织叫做rì月教,他们自己又叫rì月真宗。这个rì月教组织庞大,机构众多,单单像是血影门的这样的下属组织就有十几个之多。他们总起来叫做三教、六门、八大派,三教就是指白骨教、飞鹰教、噬魂教,六门指的是血影门、丁甲门、乾坤门、通灵门、白羽门、真神门,八大派则是指乾机派、坤光派、艮人派、震山派、泽水派、巽风派、离火派、坎通派。 这些门派各司其职又相互配合,互通有无,互为补充。它的出现突兀而又出人意料,扩张的速度也是让人咋舌。几年不到的功夫就席卷了风云大陆、幽月大陆、晴之大陆、雷霆大陆……其实力可以说是遍及天下。不论是这些个大陆上的各个国家,还是其他宗派势力都是难以望其项背。有人甚至是怀疑,这个巨无霸的背后还应该有着另外的巨大的势力。 再说这些宗派名称,虽然是五花八门,只不过因为他们各自的职责不同而名气也就不一样了。有的凶名在外,有的不为人知,如血影门,这个门派专司暗杀、袭杀、屠杀,就如同是rì月教的一把刀,上面沾满了血腥,所以说,他的凶名赫赫。而比如说另一个你熟知的白骨教,他的职责就是敛财,动刀枪,见血腥的事情它基本上不插手,所以说,相对而言名气较小……” 汀小雨听得非常的入神,这时他才恍如从梦中惊醒,原来是这样,自己这几年寻寻觅觅都没有找到大仇血影门的下落,没想到他的背后竟然隐藏着这这么难以想象的一个庞然大物。而且想当初自己竟然是向白骨教主打听血影门的下落,现在看起来,这简直是一个笑话。自己江湖阅历还是太浅,交浅言深,自己是犯了大忌。 而且通过自己以前得到的信息来开,晁刚的猜测却也是仈jiǔ不离十。这血影门、白骨教,还是其他的狼狈为jiān的教派都是他们摆在明处的势力,而那个叫做彼岸的神秘的所在,应该就是晁刚口中所说的隐藏在他们背后的巨大势力了。原本觉得血影门就已经是不可撼动,后来又出了这么一个白骨教。而随着了解的深入,背后的那股势力却还没有最终露出它的面目。 看来单靠自己的力量扳倒它,势必登天还难。真的想要同它一战,真的是要从长计议。单凭自己根本不行,就便是五行宗此时没有灭宗,同他相比起来也是一群巨象面前的一只蚂蚁一样。但是,汀小雨并不气馁,他想起了一句话,蚁多咬死象。蚂蚁多了同样能够将大象咬死。血影门、白骨教如此作恶多端,深受其苦的大有人在,如果将所有的人联合起来…… 如果真的将所有受过他们迫害的人联合起来,也未必不能同他们抗衡一下。想到这里的汀小雨不由得对于二哥晁刚所在的这个神秘的组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晁刚所待的这个组织既然是能够同这血影门、白骨教,还有可能是rì月真宗正面抗衡,应该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组织。 “那么,二哥你所在的这个组织又是一个什么情况?能够同rì月教这个偌大的怪物抗争,肯定也是很不简单的……”汀小雨心中所想,口中自然就没有遮挡的问了出来,面对着自己的二哥,汀小雨根本是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挡挡的。但是晁刚的反应却是让汀小雨有些意外。 “这个——”被汀小雨问到这里,晁刚反倒面露难sè,有一些为难了。因为,晁刚毕竟是加入不久,而且加入之初,就被严令要求必须要遵守组织的一些规定,这些内幕是不能够随随便便的泄漏给组织以外的其他人的,即使是自己的父母、兄弟也是绝对禁止的。因为,往往是一句话的不经意,就会泄露一些信息。而这信息往往就意味着需要用兄弟们的生命来弥补。 所以汀小雨的发问反倒让晁刚感到了为难。“哦,是不是不方便说?那就算了。”汀小雨看出了晁刚的窘迫为难,忙想将话题收回来。不过,他的心里却是生出了一股酸楚、失落,想当年,自己弟兄三人,无话不说,无话不谈。那时是何等的兄弟无猜,没有隔阂。但是现在却好似在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东西。让汀小雨觉得格外的别扭。 “哈哈哈哈,还是让我来告诉你吧。”茅屋房门处传来了一阵爽朗地笑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茅屋中。 “小雨,快见过葛大哥。”晁刚看到来人,忙想从床上起身见礼,却被来人紧走两步按在了床上。他转过身面对汀小雨。 “葛啸天,你就是晁刚经常提起的他的最好的兄弟汀小雨是吧,我是整天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耳朵都被晁刚给磨出了茧子了。不过今天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俊杰之才……如果不嫌弃,以后就叫我葛大哥好了……”来人的爽朗,开明很快就感染了汀小雨,让两人的距离迅速的拉近。 对于汀小雨的那种特异的能力,这个叫做葛大哥的的确是非常的留意。看到了汀小雨是友非敌,他的心里的确是放下了一大块心事。但是他心里没有放下的却是对汀小雨的这个人所产生的兴趣。如何将他网罗到自己的组织当中,让他用那种奇怪的能力为自己这边效力。如果真的那样,自己戊组的兄弟安全的保障,自己戊组的声望提高,前景真是想都不敢想…… “不要怪你二哥,是因为我们这个组织有着严格的纪律。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信息不经允许都不可以让身边的人知道,哪怕是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本来葛大哥就想抽机会接近这个神秘的孩子,但是来过两次却是没有达到目的。这次,老远就看到了两个人说话,葛大哥欣喜之余,也算是真正的找到了同这个难得的特殊人才接近的切入点。所以,他才快步的走进了晁刚养伤的这个茅屋。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一零 苦海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对于我们这个组织,还是我来说吧。我们这个组织叫做——苦海。”刚一听到这个名字,汀小雨明显的一愣,怎么会起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在汀小雨的印象里,哪一个大宗派不都是取一个或者是神气、或者是神秘,或者是恐怖的名字,给人一种特别的感觉。反倒是没有取这一样一个名字的,苦海,意味着受苦、吃苦……这样的话对人哪里还有新引力、号召力。 仿佛看出了汀小雨的疑惑。葛啸天微微一下,接着说,“很多人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都像你一样,也是心里很纳闷,怎么会起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其实苦海这个名字有着它特殊的含义。我们这个组织里所有的人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的地方,不同的阶层。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是一些受苦的人,一些被压榨、被盘剥、被威胁到rì子苦得过不下去的人……” “被强权欺压、被富人欺压、被恶势力欺压,是苦的不能再苦的人所组成的。你的一点苦水,他的一点苦水汇成了这样的一片苦海……”讲到这里,葛啸天仿佛被自己的话勾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声音不有的低沉了下去。听到这里的汀小雨仿佛也有了一些明悟,原来,苦海这个组织就是由一大帮受苦的人组成的。苦海的名字也是由此而得来的。 “我们这些人士农工商,贩夫走卒什么样的人都有,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苦水,都想把这一肚子的苦水倒出来。你想想看,这么多的人,如果都把这苦水倒干净了,还不就成了一片苦水的海洋了……”葛啸天像是又从自己的回忆中恢复了过来,望着汀小雨。有些打趣地说。 “你的这个年龄也许还体会不到这个世界上的苦难的事有多少,有的人说,人就是一条苦虫,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受苦,你这一辈子注定要受多少苦都是有定数的,受不完,老天爷也不会让你轻易地死去……”葛啸天面带微笑,看着汀小雨。幽默的解释着苦海的含义。 “我们苦海就是将这些受苦受难的人组织起来,同那些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为富不仁的人斗上一斗。因为我们不信,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是这么命苦的人,为什么有些人生下来就享受荣华富贵,生下来就是王侯将相,生下来就是位高权重。凭什么我们要受苦、要受罪,我们也需要安定的生活,平静的生活……”说到这里,葛啸天的眼睛里充满了对于自己所诉说的这个未来的憧憬。 “我们苦海名字听起来虽然感觉不怎么好,但实际上其中的每一个成员彼此之间却是如同亲人一般,在这里边,我们每个人都是兄弟姐妹,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我们没有额外的要求,只是想将苦水倒掉一些,或者是将苦水还给那些给我们苦水的人。在我们这里边,每个人都能为其他人奉献一切,甚至于是自己的生命……” 讲到这里,葛啸天脸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情,他也是从内心里对自己所在的苦海这个组织感到由衷的自豪。葛啸天详尽的向汀小雨介绍着苦海的详情,当然是还另有想法,那就是想要将汀小雨收归苦海所用。看到汀小雨的脸上露出的那种神往的表情,葛啸天知道,自己的目的应该是不难达到。稍微沉吟了一会儿,他接着说, “就像是刚才刚兄弟所说的这个rì月真宗,他们表面上宣扬的自己如同救世主一般,什么功勋卓著,彪炳rì月,才叫做rì月真宗。什么仁义道德,什么大公无私,什么公正公平……似乎是到了他们那里就是到了幸福的天堂。其实呢,他们背后的那不可见人的一面却是无与伦比的烧杀抢掠,草菅人命,横征暴敛……根本就不把普通的人当chéng rén来看。” “还有就是,rì月教宣称入了他们的教好处一大堆,什么钱财无数,什么良田美宅,什么武功秘笈……甚至于能够到达什么幸福的彼岸。我们没有什么高远的理想,我们只是想把自己肚子里的苦水倒干净。他们有彼岸,我们就是他们的苦海,没有我们这个苦海,他们的彼岸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意义了。” 听到葛啸天提到了彼岸,汀小雨猛地想起了月明同月嫣然所说的彼岸。这个彼岸是否就是葛啸天葛大哥口中的那个彼岸呢?看到葛啸天还在讲,汀小雨没有打断他。 “我们平常该干什么干什么,有任务的时候就聚到一块做任务,任务一完,就在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因为我们本来就是农民、商贩、工匠、士兵……聚到一块并不是为名为利,而是为了不再遭受那些非人的待遇而已……所以,我们不拒绝任何人的加入,只要你是真心的,哪怕你在关键的时候给我们一把米,为我们织一寸布,甚至什么都没有,关心的看我们一眼都行。这些我们都没有限制,因为苦海是大家的苦海,并不是那个人的苦海……” “怪不得临水城的夫妻会把他们唯一的牛车卖掉,为你抓药呢?”汀小雨终于忍不住了,这些天来积攒的问号让他的这句话脱口而出,打断了葛啸天。临水城的那对普通的在普通不过的夫妇对于葛啸天的悉心照料,毫无私心的对待葛啸天的那一幕给汀小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听到葛啸天讲解苦海的教义,汀小雨一下子将它们联系到了一块。 “你怎么知道临水城?”葛啸天一下子被汀小雨的话給闹愣了,在他看来,自己在临水城养伤,是一件非常秘密的事,在这里却被汀小雨一口道破,不能不让他吃了一惊。虽然苦海的组织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的松散,但是实际上他们却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独特的严密制度。特别是对于受伤人员的安置养伤,除了伤员和照料人员之外,根本就不会有第三方知道,汀小雨的这番话却是着实让葛啸天吃了一惊。 “我怎么不知道,我一直就是跟在白骨教主马车的旁边的……”看到葛啸天吃惊的样子,汀小雨微笑着将自己的经历从与晁刚和金铭从五行宗分别后大略的说了一遍,一些太过诡异的地方汀小雨则一掠而过,一直说到了葛啸天偷袭自己,自己受了葛啸天的一刀。对于晁刚非常崇敬的这个葛大哥,汀小雨却是毫无保留。 “三弟,你真的没有事?”晁刚在一边躺不住了,听到汀小雨挨了一刀,他赶忙关切的问了起来。并想起身查看一番,却被汀小雨制止了。看到汀小雨所说的受伤的部位,他的额头之处却是白净的一片,不说是伤口,就连一丁点的擦伤都没有。 “没事,你忘了,在五行宗时,我的皮就是出了名的厚,这两年不知道怎么的,连兵器都能抵抗了。一点事都没有。”汀小雨笑着安慰着晁刚。汀小雨的话倒是提醒了晁刚,晁刚也是回忆起了他们兄弟三人在五行宗的时候,汀小雨可是出了名的皮糙肉厚。但是他却是没有想到,这几年没见,汀小雨反倒是变得更加厉害,甚至是刀枪不入了。 “你是说在一线天的时候你就在旁边,但是,我们来回搜了好几遍都没有人啊。甚至到后来我在临水城养伤,再到戊组的大本营,你都在我后面?难道是,难道是你真的有隐身的特殊技能?”这次轮到葛啸天满脸的问号了,他迅速地将前后的事情联系了一下,试探的问到。他自己也暗暗庆幸,幸亏汀小雨是友非敌。 葛啸天从一线天去临水城却是小心谨慎的异常。但是一向谨慎的他却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竟然是跟着这么一位神秘客人。而且从临水城出来,他一路上都是马不停蹄,频繁的更换骑乘,甚至是坐船走了一天。真不知道这个年龄不是很大的孩子是怎么样跟在自己的后边的。 “我从小就皮糙肉厚,进了五行宗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一点真气都修习不出来,成了人所共知的废柴。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能够穿墙而过,到后来就跟白骨教主搭上了线。再后来被白骨教主锁了魂,成了七号,这次就是要跟随者白骨教主去rì月真宗的老窝,查一下白骨教,血影门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到底是一直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汀小雨并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他想,还是等以后机会成熟了再慢慢地将自己的这些秘密公之于众吧。而听了汀小雨的话,葛啸天是越听越糊涂,他觉得眼前这个汀小雨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不过,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这个汀小雨是一个身怀绝技的人,而这次,他们到rì月真宗的老窝,是跟传说中的彼岸,rì月真宗的更高的一层有着密切的关系。看来这个消息是非常的重要,必须要向上层汇报上去。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一一 决定潜伏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暖暖的阳光照在远处的山岗上,照在近处的树梢上,照在身旁的草叶上,让这一切看着明媚而又舒心。这个地方是戊组遭袭后连夜转移的又一个地方,草铺横野,轻莺乱飞,茅屋几椽,桑竹依傍,端的一个世外桃源。 “我们苦海就像是这个名字一样,十分的浩大,跟他们rì月教一样,遍布所有的大陆,好像是yīn阳相生,善恶相随。他们到哪,我们就到哪。”晁刚坐在一块山石之上,脸sè明显的又比前几天好了许多,初秋的阳光让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辉,同样也给坐在晁刚边上的汀小雨蒙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彩。 “我们在晴之大陆的苦海,分为天地人三个分支,每个分支又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个小组,我们的分组也是职责各有不同。像我所在的戊组就是专门阻击白骨教的物资运输,截断rì月教的钱财命脉。而其他的小组也是分工不同,有的是负责阻击,有的是负责收集情报,有的是负责研究各种战斗方法、防御阵法……” 初秋的凉风吹拂着晁刚的脸庞,刚刚十八岁的他的脸上平添了一种与年龄并不相称的沧桑与成熟。 “从表面上看,我们的实力好像跟rì月教相差很多,但是我们有一样是他们永远赶不上的。就是我们有千千万万的饱受他们荼毒的受苦的人在背后支持着我们。就像是你之前所说的临水城的夫妻两人,其实,他们跟葛大哥素不相识,但却对待葛大哥就像是亲人一样,甚至比亲人还要亲,这都是你亲眼看到的。这也才是我们苦海的真正的样子。” “虽然我每天都会想起我们兄弟三人被迫分离的那一幕,想起我们五行宗被血影门屠戮殆尽的那一刻,我也时常的想起如何去报仇,但是随着对对手的一步步地了解,真相一步步的被揭开,我看到了像我们这样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何止千千万万,如果我们各自为战,根本是难以跟rì月教这个怪物抗衡,唯一的办法就是积沙成塔,积水成渊,汇聚我们的力量,才能有自保的资本,与rì月教抗衡的资本。这既是我加入苦海的原因,也是我所能找到的能够报仇的最好的办法。” “在苦海里边,我也结识了许许多多同大哥、同你一样的好兄弟。我们一同生活,一同行动,相互照顾……他们就是一群肝胆相照,值得一起共赴生死的好兄弟。像是这个葛大哥,他让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父兄的那种感觉。不论是我心里有什么样的话,遇到什么样的事,心里想到的第一个倾诉对象就是他。而且我的问题也总能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晁刚的语气中有一种对于苦海的毅然决然的味道,对于这个葛啸天的亲切的味道,这种感觉汀小雨非常真切的感受到了,只有心有所寄,只有对自己的目标坚信不疑,才能让一个人有着如此的气息的外放。而晁刚正是这样的一个人,看来晁刚是找到了最能释放自己内心的事业。找到了能够同自己共同奔赴目标的战友。 “我加入苦海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是在我眼前倒下去的兄弟却是成百盈千,但是,他们的倒下却换回来更多的人的安定的生活,也让更多的人加入到我们的中间。我们苦海不仅没有缩小,而且rì益壮大。这其中所包含的东西,相信我们每一个人都很明白。就是因为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与信念。”晁刚目光灼灼的望着汀小雨,热切的说, “我知道三弟你也是一腔热血,跟我一样想要找到血影门报仇,老天让我和你在这里重又聚到一块,相信我们兄弟三人同样会有相聚的那一天。我自己有一个想法,我希望你能够加入到我们苦海当中,让现在的我们兄弟两个,将来的我们兄弟三个并肩作战,我相信你会在苦海里找到更多的兄弟。相信我们这些患难兄弟共同努力,一定会将我们五行宗的大仇人血影门连根铲除……” 就像是晁刚和葛啸天所说的,苦海就是一个由穷苦人所组成的组织。在汀小雨答应加入的第二天,苦海戊组的人就给汀小雨举行了入门的仪式,所谓的仪式简单的都称不上是仪式,或者说是一个见面会更合适。所有的没有出任务的人都跟汀小雨见了一个面,这也让汀小雨大开了眼界。 衙门里的刀笔小吏、婚丧嫁娶的吹鼓手、荷锄归来的老农、屠羊杀狗的屠夫、走街串巷的担担小贩……就像是一个三教九流的大聚会,所有人都没有架子,所有人都质朴可爱,这让汀小雨激动中像是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我们苦海没有什么规矩,只有一点,做什么事都先要扪心自问一下,我所做的对得起大家吗?我所做的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作为戊组的头领,葛啸天向汀小雨说明了苦海的宗旨,天下为公,无愧本心。这让汀小雨对苦海这个组织的认识又深入了一层,天下为公,话好说,具体做起来却是难于登天,这苦海有他的不凡之处。 盘桓几rì,汀小雨觉得无聊起来,他刚刚加入苦海,所做的都是一些最为基本的任务,并没有任何的危险xìng,而且轻松无比。这让他有很多的功夫和晁刚聚在一块,畅所yù言,无拘无束,两人就像是又找回了同在五行宗中所度过的那些时光的感觉。唯一的遗憾就是缺少金铭一个人。 “二哥,我有个想法,我想再回到白骨教中去。”这一天汀小雨趁着同晁刚在一起,边上没有别人的时候,汀小雨向晁刚道出了自己心里的打算。汀小雨话刚说了一半,朝刚一听就急了。重逢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汀小雨就想要再入虎穴,这是晁刚说什么也不答应的。 “不行,不行,刚从虎口出来,你还想再回去,绝对不行,大哥不在这里,什么事你都要听我的……”晁刚的头摇的像是一个拨浪鼓。 “二哥,你先别着急反对,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汀小雨知道二哥这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不由得一阵热乎乎的。 “首先,我有那么几个保命的招数,我相信不管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能逃回来。其次,我已经被白骨教主施展了锁魂大/法,这近一年的时间,我并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再说,回去后,我可以搜集一些我们苦海所急需的情报,让苦海变得耳聪目明,将损失降到最低。另一方面,我还存有私心,想借这个机会找找大哥,看看能不能跟大哥联系上……” 汀小雨的一番话让晁刚陷入了沉思,晁刚不是那种感情用事,不明事理的人,汀小雨的话非常的有道理,而晁刚也知道,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心,让汀小雨一辈子待在自己的身边。这能待得了一时,自己还能保护他一辈子?他的反对变得不是那么的激烈了。 “这件事不要着急,等葛大哥回来商量一下再说。” “葛大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大概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吧。” 这么长的时间,汀小雨不由得有一点着急。自己要找点事做,看着眼前伤势已经好了仈jiǔ分的晁刚,汀小雨不由的产生了一个念头。从晁刚的叙述当中,大哥金铭的身手应该是可以自保,自己凭借那几项怪异的技能自保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现在关键的却是眼前这个二哥了。 汀小雨看到了二哥的身手难以做到自保,不由得想起了天龙九变的那把宝剑和剑谱。先不管它属不属于五行宗,自己兄弟三人可能是五行宗中硕果仅存的三名弟子了。应该说是取之名正言顺。即使不属于五行宗,先借来让二哥保命要紧。这也是汀小雨说服自己的重要理由。 至于洞穴中的那些宝藏,汀小雨觉得,如果苦海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天下为公,将这些宝藏取出来交给他们也未尝不可。但现在是先将《玉虚剑诀》取出来交给二哥最为紧要。 “二哥,大哥的身手怎么样?” “两年前他一个人就能对付我们二十几个,现在恐怕更加厉害了。” “那你?” “我是空有一身内力,根本没有机会找个名师指导,现在的身手你也看到了,要不是你,这次把命都丢了。”晁刚有点不好意思地说, “那我送给你一样礼物。”汀小雨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他微笑着跟晁刚说, “什么礼物?”对于故作神秘的汀小雨,晁刚反倒感到有些意外,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却是从来不跟自己开什么玩笑的。对于汀小雨突然提出的这个意外的礼物,晁刚不由得心里也是生出了一丝好奇。跟在汀小雨的身后,望着汀小雨的背影,晁刚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这个三弟真的长大了,根本不是几年前那个需要自己和大哥要保护的那个三弟了。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一二 玉虚和物华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寻了一个僻静的所在,汀小雨将《玉虚剑诀》连同那把又长又重的玉虚剑取了回来。这让收到这份意外惊喜的晁刚兴奋不已。他缺少的就是jīng妙的招式,最不缺的就是悠长、浑厚的内力,从前对敌,遇到水平差不多的对手他还可以应付,但是只要是遇上身手高出他的对手,他就会有一种空有一身力气,却是难以施展的憋闷。 一次次的束手束脚的感觉让他憋屈不已。就拿几天前的同那个身量矮小的黑衣人的打斗,晁刚如果能够有一次攻击成功,凭借着晁刚的浑厚的内力,这黑衣人即便是不死,也会身受重伤。但实际情况却是,晁刚根本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一点。现在汀小雨送来的《玉虚剑诀》就如同是雪中送炭,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虽然没有看到汀小雨是从什么地方取来的。但是这并不是晁刚所关注的,看到这把长大厚重的巨剑,晁刚仿佛是老早就认识它一样,不由自主的就产生了一种亲切感。而当又长又重的玉虚剑被晁刚握在了手里,这把剑给晁刚的感觉就像是特意为他量身打造的,不长不短,大小正好,轻重合适。巨人配上巨剑,无形中又给晁刚增添了几分威武之气。 “真好,小雨,这把剑用起来真是顺手。你是从哪里寻来的?”一上手,晁刚就兴奋不已,挥舞个不停。随着晁刚的舞动,一道道光华宛如水银一般的泼洒出去,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把宝剑就像是一团皎洁的月光。银辉撒播之处,甚至是不远处的正在一根树枝上爬行的一条青虫都被这无形的剑气给一分为二了。只不过,沉浸在兴奋当中的两个人都没有发现罢了。 “二哥,从哪里来的你就不要问了。关键就是赶快将剑诀中的招式修习熟练,这样我不在你的身边也能放心点。不过,剑诀的事你自己知道就行,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最后这句话,汀小雨说的郑重其事,严肃无比。这反倒把晁刚给弄愣了。看到晁刚的样子,汀小雨知道自己话说的有点过,他忙解释道。 对于汀小雨的话,晁刚有一点愕然。在他看来,对于苦海中的所有的兄弟,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毕竟兄弟之间根本是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瞒的。但是对于汀小雨的郑重其事的态度,晁刚又感觉汀小雨不像是在开玩笑。既然三弟这么说,那他肯定是有他的苦衷。一念及此,晁刚也就记下了汀小雨的话。 “当然了,你将整本剑诀练熟之后,你想怎么着,就由你自己决定了。但要记住一点,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前,血影门对自己的追杀让汀小雨还是心有余悸,他不想让晁刚蹈自己的后尘。虽然不知道这玉虚剑的厉害,但是,一千多年前的遗物,而且是非常郑重的被藏在了那样的一批宝藏的下面,不论是谁,用脚丫子想,也能够想象得出这宝剑和剑诀的珍贵。 汀小雨躺在床上,他的隔壁,晁刚正在秉烛夜读刚刚到手的《玉虚剑诀》,“混元一气沉紫府,自成一炁冲碧霄……斗牛辟贪狼,无妄连大陉……”嘴里不时地嘟囔着玉虚剑诀上的话,手里还不时的比划两下,此时如获至宝的晁刚显得毫无睡意,正在兴致勃勃的研习着汀小雨给他的剑诀。这一切都清晰的映入了隔壁汀小雨的脑海,仿佛晁刚就在他的身边一样。 此时的汀小雨想起的是同《玉虚剑诀》在一起的另一本奇书——《物华天宝录》,汀小雨取剑诀和宝剑时,在自己的乾坤囊中发现了另外的这本书。好奇心促使他随便翻了一下那本《物华天宝录》,想知道这本书有什么用。谁知道没翻几页,汀小雨就被其中的内容给吸引住了。此时的汀小雨坐在茅屋当中。正兴致勃勃的看着这本非常有吸引力的奇书。 他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才将《物华天宝录》这本神奇无比的书给看完了,虽然是从头到尾大略的看了一遍,但是里边的所有的情节都基本上被他记在了脑子里。而那些他并不是十分的明白的地方,他更是死记硬背,硬将它啃完了,也是完完全全的记在了脑子当中。 “这句话应该是说在从前天地未分,是一团混沌不清的气息,称之为元气,是为一元。应该是这天空不是天空,这大地也不是现在的模样。此时,世间一切都在寂灭当中,没有任何的存在。这句话好理解,这世界上当然没有东西啦,没有天地,万物也没法生存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元气沉寂的太久了,静极思动,元气中衍生出了一点灵光,这就是我们后世所尊崇的道,道即是我们所有的存在所遵循的规律,从诞生到湮灭都被道囊括其中,受其约束,循其轨迹……”对于这些汀小雨是似懂非懂,但是对于这些个玄之又玄的东西,他却是兴趣高昂。对于神秘的未知的东西的好奇与向往是一个孩子的天xìng。 “又不知过了多少年,道生yīn阳,此yīn阳为天地、为时空、为昼夜、为清浊……自此天地始分,时空乃存,昼夜分明、清浊两变。而后空间分东西南北,时间分古今快慢,天地分三界……此为一员生两仪,三才,四象。或者笼统的称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咦?这一段有点像是鲁爷爷所说的,这本书里边怎么有他的卜算之术的说法。如果再见到鲁若晴的话,拿这本书问问她,她肯定是比自己要明白的多……”汀小雨搞不明白这些话的意思,而实际上,道生万物,不论是天地万物还是宇宙洪荒,甚至是汀小雨所想到的这种伏羲之术,都是道之所化。只不过汀小雨并不明白这一点罢了。 “天地间万物繁盛,山河壮美。鸣禽走兽无不乐生其间,花草树木无不钟集灵秀。天道循环达到了平衡,互化的极致。yīn极而阳生,阳极而yīn生,任何的事物达到了顶点都会发生变化,天道的顶点化归为一点,就诞生了天地间的唯一灵物,这灵物就是万物之灵——人……” “原来人就是这么产生的,应该说,人就是yīn阳之气的完美融合……”汀小雨虽然一知半解,但是他却是努力地凭着自己的认知去理解,去探求。 “人之一出,万物相随。制纲常,兴农耕,讲礼仪,分九陆,作鬼神之术,树万世业绩。为天道的演化进步起了巨大的助力作用……” “随着人的出现,各种与人有关的奇闻异术也伴随着产生了。于是乎,三界渐渐繁荣,逐渐演化出天界,人界,冥界。制飞升之功法,作轮回之规则。教人向善,阻人为恶……” “事分yīn阳,人分善恶。于是乎就产生了不同的信仰,不同的宗教。天地人神鬼,释道儒魔妖,自此天下正邪对立,此消彼长。展开了一次次的劫波杀浪……” “正邪对立,所修功法亦不同,正以修身,养xìng,拜佛,修真,积善,炼丹为主要任务。以期白rì飞升。得成正道。邪以杀伐,采补,炼神,戮体为主,成则魔焰滔天,凶威无比。较之正派有过之而无不及,此所谓,道高一尺而魔高一丈……” “普通人修炼,不外乎炼体,炼神,炼jīng,淬体,淬神,淬jīng,化体,化神,化jīng……到了最后就会得仙界之接引,举白霞而飞升……” “盖修真成仙,并非一蹴而就,却应顺应天道,感悟自然。有以武入道,有以文飞升,有以善成佛……不可一一而足……” “盖以武入道,就是以炼气为手段,化气为神。神足则壮,神足则返虚,虚则轻灵,则升仙在望。而此时的气为自然之气,为体内先天之气,先天之气不足,则后天之气来补充,就是吸收自然之气,自然之气无处不在,山川河流,珍禽异兽,天材地宝……无一不包含自然之气,于是乎便有了传丹以化形,白rì之飞升一说……” “另外一途径则是承袭前人经验,激发自身潜力。让自己的身体成为一个dú lì的天地,循环往复,成为一个源源不断的元气产生的场所,这样,也可成仙,飞升。一人之身,一界之象。胸腹为山川,血液如河流,毛发如草木,双目如rì月。故体强则气壮……” “夫诸多传世之功法,武功之秘笈都是为了将前人的经验留给后人,以期后人能够从中感悟,修功法而补不足,进而一步步走上修真之路……” …… 书中所说让汀小雨看的是眼花缭乱,原来这世界并不像是汀小雨所想的那么的简单。 书后还附着一些汀小雨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名字,据书上说是另外的世界。这世界是如此的复杂而多变。这么说来,汀小雨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简直就是微不足道,而像他自己这样的人应该是在更高一层人的眼里微不足道的。这不同的世间的人竟然是有着这么多的差别,而且自古至今不同的人之间就有着差别,有着巨大的不平等。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一三 血影门主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没想到《物华天宝录》竟然是这样的一本包罗万象的奇书,汀小雨大开眼界。书后还附有天下九座大陆的分布,天下各宗的秘笈品评等等的纷繁复杂的知识。汀小雨又大略看了一下大陆的分布,自己所在的晴之大陆正在其中。而秘笈录中,《玉虚剑诀》竟然还算是上品修真秘笈,前面汀小雨嘱咐晁刚不要轻易将《玉虚剑诀》泄漏出去的话看来是叮嘱对了。 不过汀小雨并没有从中找到《归元十三式》的名字。这让汀小雨多少有一点遗憾。汀小雨认为有可能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修炼了之后并没有什么大的长进的原因所在了。但是二哥晁刚能够得到一本上品秘笈,汀小雨还是非常的高兴地。还有一大收获就是汀小雨竟然在奇物录中找到了玄冰伞的名字,他着实为金铭和晁刚高兴了一番。 汀小雨沉迷于《物华天宝录》,晁刚则是自己找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废寝忘食的钻研着《玉虚剑诀》。时光飞逝,转眼间,半月的时间已经是很快的过去。汀小雨已经是对于物华天宝录中记录的东西熟知了大半,而晁刚对于玉虚剑诀的练习也已经是略有小成。汀小雨问过晁刚一次,而晁刚则是神秘而兴奋的说这件事保密。 葛啸天回来后,晁刚将汀小雨的想法跟葛啸天说了一下。葛啸天认为汀小雨的想法很好,但同样也是为汀小雨的安全担心。但是汀小雨去意已决,葛啸天的决定反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在两个人的一再要求和再三坚持下。葛啸天只好答应了汀小雨的要求。 第二天,所有的人都为汀小雨送行,看着相处了没有几天,但却着实让汀小雨感到亲切无比的这些人。就像是晁刚所说,这些个苦海中的人都是淳朴善良的普通人,对待汀小雨,真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小弟弟一样。这无形中让汀小雨生出了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 “二哥,你一定保重,一定要等我和大哥回来。”汀小雨紧紧地握着晁刚的手舍不得松开,同时他又把目光投降了周围的人。热切而又真挚。周围的戊组的众人对于这个相处了没有多长时间的小老弟同样是恋恋不舍。 “诸位大哥,保重。”汀小雨转身向山下行去,他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动自己的步伐了。在众人的不舍的目光的注视下,汀小雨的身影终于消失在了重山密林当中。 几天后,又恢复了那种痴呆傻愣的模样的汀小雨来到了一个叫落雪镇的小地方,按照葛啸天的说法,这里有白骨教的一个不小的据点。希望表面上是流落到此的汀小雨能被他们发现,进而将他带回到白骨教当中。 此时的汀小雨又恢复了原来的打扮,蓬松的乱发,满脸的污垢,衣衫破烂,风尘仆仆,一幅讨饭叫花子的模样。汀小雨目光呆滞,脚步不稳,既像是久病未愈,又像是jīng神恍惚,像极了一个被锁魂后的失常之人。 小镇不大,而汀小雨已经在这个据说是白骨教的据点的小院旁徘徊了几天,却是仍然不见动静,这让汀小雨心里有点着急。 这天,汀小雨在镇上讨了几口饭,吃完后就坐在墙根底下晒太阳,捉衣服里的虱子。 “七号,你跟我来。”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从汀小雨的身边走过,低低地叫了汀小雨一声。汀小雨的心头不由得一震,终于来了。汀小雨不动声sè,跟在陌生人的身后,慢慢地走出了镇子,随后汀小雨在他的吩咐下爬进了一架马车的车厢,车厢四周遮盖的严严实实的,看不清外边的景象。 汀小雨一进车厢,马车就开始行进。走了好大一会儿,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汀小雨下车一看,马车已经停在了一所宅子的庭院当中。 汀小雨被带去洗漱,换衣服。然后吃饭,最后被安排到一间小房子中,让他先睡一觉。汀小雨躺在床上闭目假寐。他清楚的感觉到,四周至少有三双眼睛在观察他。 “看来,自己这么长的时间没回来,白骨教还是起了疑心。” 不大一会儿,一个人进屋将汀小雨叫醒,说是有人要见他。汀小雨跟着这个人向后院走去,途中,不时有神sè匆匆的白骨教众走过,像是有什么事。 汀小雨被带进了一所大房子里,房间中坐着两个人,一个赫然是白骨教主月明,这时的白骨教主神情憔悴,面带疲惫。看来是近rì的教务繁忙,让他颇不省心。 另一个人的身影进入汀小雨的视线,让汀小雨的双拳一下子握得紧紧地,两眼中像是要喷出怒火一样,一下子变得通红了。这个人竟然是血影门主,五行宗的仇人,就是化成灰汀小雨也能将他认出,一条左臂被yīn无咎夺去,袖子空荡荡的血影门主,正坐在那里跟白骨教主喝茶。 “近rì,这苦海活动频繁,实在是让我损失了不少,在这样下去,实在是没有脸见宗主了。只好将门主请来,帮我把这最大的两批货运出去。真是有劳门主了。” “哪里哪里,我们不都是为了宗主效力嘛。月教主可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样说实在是太见外了。这两批货什么时候出发,告诉兄弟一声,这次我们一人一批,保证不会出什么问题……” 汀小雨听了这才明白,原来,让白骨教主月明寝食不安的竟然是苦海,没有办法的他竟然将血影门主请来为他护送货物。倒是没有看到白骨教主的女儿月嫣然。 “嫣然这孩子不错,竟然让上边青眼有加,实在是月兄的福气。这次选拔竟然让宗主也震动了,看来不久的将来,月兄的升迁是不成问题了,到时候可别忘了照顾小弟啊……” “哪里哪里,宋兄过誉了。嫣然侥幸通过,还不是宋兄与其他诸位兄弟的照顾,这点月某是铭记在心的……”两个人互相的恭维寒暄,看来是月嫣然入选了那个叫做彼岸的选拔,白骨教主的高兴是盖也盖不住的。兴奋不已的月明一下子看到了就来后站在一边的汀小雨。 “七号,你回来了。快来见过宋门主。”这时汀小雨的神sè已经恢复了正常。木讷之sè代替了愤恨的心情。不过,刚刚的愤怒之火还是在汀小雨的眼神深处留下了未灭的余烬。汀小雨的头低低的,紧走两步,冲血影门主一抱拳, “属下参见宋门主。” “放肆,为何不跪拜?”正在兴头上的白骨教主看到汀小雨只是抱拳施礼,而没有下跪参拜,颜面上不由得大囧,觉得汀小雨的此举让他很丢面子。殊不知,此时的汀小雨见到了灭门的大仇人,心中的怒火熊熊,不下万丈。这抱拳施礼已经是让汀小雨的忍耐到了极限,再让他下跪,这可是势必登天还难了。汀小雨此时正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怒火,那还管白骨教主生不生气。 “哎,月教主,你忘了。这锁魂之人心如木石,那还有什么礼节可言。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旁边的血影门主反倒是打开了圆场。汀小雨听了此话,就坡下驴,索xìng装的更加木讷。 “哼,宋门主为你求情,你这条贱命怎么承受得起。还不快谢过门主。”白骨教主给足了血影门主面子。 “谢宋门主。”汀小雨又朝血影门主再次抱拳施礼,心中不由得大恨, “血破天,现在我终于找上你了,但愿你好好活着,等着我找你算算账。你的命是我汀小雨的,谁都不能拿走……”汀小雨心里暗暗发狠,面上却不带出一点。 “月教主,这个七号就是贾上使点名要的那个人?”看着眼前的汀小雨,血破天很感兴趣的问月明。 “是啊,他就是贾上使点名要的。上一次,途中出事,我和小女从苦海的包围中侥幸脱身。本以为这小子会命丧一线天。没想到他却命大,竟能逃了出来。看来,是他的秘技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哦,是什么秘技?” “这个七号天生能够穿墙过屋,什么墙壁,房屋都能毫无阻碍的畅行无阻。上次,贾上使就指派让他去探一探天龙九变的秘密,本指望他的秘技能起作用,却还是无功而返。看来这天龙九变的秘密被揭开的时机还是未到啊。” “哦,竟有这样的本领?”听了月明的话,血破天越发对汀小雨产生了兴趣。他盯着汀小雨看了半天,对月明说, “我怎么看这个七号,这么眼熟啊,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听到宋子桥说出这番话,汀小雨心中不由的一凛。 “这血破天只是在围袭五行宗时跟自己打过一个照面,难道他认出了自己?”汀小雨不由得全身绷紧,防备万一血破天将自己认出,就赶紧逃,现在的汀小雨根本没有跟血破天对抗的资本。更何况边上还有一个同样危险的月明。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一四 钓鱼不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想不起来了……”宋子桥沉吟半晌,最终没有想起在哪里见过汀小雨。在五行宗被围时,汀小雨站在掌教炎阳子的边上,的确是跟这个血影门主打过一个照面,但是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汀小雨本身也在成长,无论是从相貌还是身材上,都较从前有了很大的变化。所以,即便是血影门主也是不敢肯定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宋门主足迹遍布整个大陆,甚至幽月大陆都有宋门主的建树,接触这么多的人,有一个两个相貌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可能……”月明忙在一旁打圆场,这无形中却是帮了汀小雨一个忙,转移了血破天的注意力。特别是对于一个孩子,血影门主也并没有对于自己的这种感觉太往心里去。汀小雨的这一节算是揭了过去。 白骨教主又随便的问了汀小雨几句,不外乎是汀小雨怎样从对方手中逃出来的,这段时间都干什么了。汀小雨一一回答。说自己隐身山石之间,逃出来后,流浪乞讨无意中到了这个小镇,才被刚才之人引到了此处。对于自己的行踪的叙述,汀小雨早已经打好了腹稿。所以叙述起来自然是没有任何的破绽。 对于锁魂大/法的信任让月明并没有对汀小雨的叙述起疑。汀小雨已经被锁魂,这甚至是比自己最忠实的手下都要忠实的可靠地多的一种存在。所以嘱咐的两句,就让汀小雨下去休息。并说明天一早随自己出发。看来是要带汀小雨到rì月教的总坛。汀小雨听在耳朵里,喜在心头,因为终于可以接触到白骨教、血影门背后的那个巨无霸了。但是汀小雨表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一夜无话,第二天,汀小雨随月明跟随一支车队出发。血影门主却没有再出现,想必是从另外一条路走。此次车队的随行人员大约有六七十名,较上次少了一小半,表面上虽然是懒懒散散,但实际上却是个个jīng明强悍,目光如炬,看来都是武功高深之辈。再加上白骨教主月明随行,这支车队的护卫力量可以说是十分的强大。 马车六七十辆,车上货物沉重无比,车行速度缓慢。但随行之人却是沉稳无比,丝毫没有焦躁之sè。也不知道这只货物有什么贵重之处,需要如此强大的一支力量来护卫。如果汀小雨不是碰巧听到了白骨教主和血影门主的交谈,他也是不会想到,这一次平常的货物运送中竟然是隐藏着异常蓄谋的绞杀。 看来这白骨教主是将此次物资运送当成了一次钓鱼,自己是饵,苦海一方是鱼。只要对方现身,管教大鱼落网,全歼敌人。即使钓不到鱼,这次的物资运送到rì月教总坛也是一大收获。可谓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白骨教主这方如此,想必血影门主那方也是不弱,都是垂下香饵,单等大鱼上钩。想到此处的汀小雨不由得对于血影门的那一边感到有些担心。 汀小雨仍然步行,不过这次他的左手多了一根满是绿叶的树枝。汀小雨一边行走,一边百无聊赖的挥动着树枝,时而赶赶马匹身上的虻蝇,时而来回上下的挥舞一番。他的这些动作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引不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他却传递出了一个信号,危险,远避。不用说,这应该是他同苦海哪一边的人所约好的一个暗号了。 车队继续前行,汀小雨的心情焦躁不安,白骨教主同样是焦躁不安,此次他可以说是设计了好久,对于屡次sāo扰自己的送货队伍,让自己的货物、手下损失惨重。这倒是还在其次,关键是自己的失败导致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不光是rì月真宗的宗主心中有所不满,甚至是rì月真宗背后的那个神秘所在都对于不能按时送达的货物有了微词。 这让白骨教主感到非常的担心,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怕rì月真宗宗主对于自己心生不满,而是怕自己的行动不力给自己的刚刚进入到了那个神秘所在的女儿月嫣然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女儿初来乍到,能不能给那里的人留下什么好的印象,关系到她以后的能不能留下,能不能得到良好的发展。对于这些,他白骨教主绝对是不敢有任何的一丁点疏忽。 “自己调集白骨教中的众多好手,又请来了血影门主宋子桥。为的就是引蛇出洞,重创苦海的这一分支。苦海的这只人支戊组可是给自己添了许多的麻烦。自己教中筹集的多种物资在运输途中都被他们给劫了回去,而且这支队伍神出鬼没,自己跟踪了他们多次,都被他们给溜了。为此,许多物资的紧缺,耽误了真宗中的许多事,虽然宗主并没有怪罪自己,但这种压力还是让自己难以忍受的……” 为了彻底消灭这群讨厌的苍蝇,也是为了给自己消除这个隐患。白骨教主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他曾经想请真宗中的大天尊,人称血阎罗的金无名帮一下自己的忙,因为这金无名素以卜算之术闻名,可以说是十算十准,没有一算落空。但却是扑了一个空,这大天尊另有重要事情处理,根本不在宗中。不用说,这金无名就是之前的那个算过汀小雨下落的神秘的人物了。 虽然没有找到大天尊,但却是意外的碰到了这血影门主。平rì里自己与这血影门主并没有多大交情,但此番血影门主听到了自己的来意后,却是自告奋勇,前来帮自己的忙。刚开始自己也弄不明白,这血影门主的举动到底为何。后来才慢慢明白,这都是自己沾了女儿月嫣然的光。真宗中,谁不知道,白骨教主的女儿被彼岸相中,带入了那个他们向往已久的世界中去了。 “这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没想到女儿能够为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面子,就连平时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的血影门主都主动地提出帮自己的忙……”这也更加坚定了白骨教主心里的那个念头,为了女儿的顺利发展。必须要消除能够影响她的任何的不良的因素,让她安心留下,让她必须留下。 “但现在,这血影门主也就位了。自己的手下也作了充分的准备,就等着鱼儿咬钩,但都过了好几个绝佳的伏击点,却没有发现他们的丝毫的踪迹。虽说车队安全正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在车队安全的情况下将苦海的这支势力歼灭更是自己想要的……”这才是放下金钩钓金鳌,任它四海任逍遥。 “难不成是走漏了消息?不可能,这只有自己身边的几个人知道。再有可能就是他们在前面埋伏着等自己。但愿这样,要不,自己就空准备一场了……” 白骨教主怎么也没想到,走漏消息的正是自己没有丝毫怀疑的自己马车边上的汀小雨。而走漏消息的关键正是汀小雨手中的那根攥在左手中,不时挥舞的那根树枝。这是汀小雨出来时同苦海约定的一种方式,左手危险,右手安全。只要苦海方面发现汀小雨的这种信息传递方式就应该马上取消既定的打击计划。此时的汀小雨就盼着苦海能够发现自己的信息,不要采取行动,白白前来送死。 “就盼着血影门主那支车队有所收获了。要不然,空手而归,自己的脸上可是说不过去了。按理说,这么大的一批物资,苦海不可能无动于衷……”此时的白骨教主还沉浸在自己编织的那场美梦之中。全然不知到自己的jīng妙设计早就落空了。他坐在马车当中,眼睛不时地从车帘的缝隙中朝着大路两边的浓密树丛中窥望着。 此时白骨教主的心里恨不得盼着能够从路两边的树林中窜出一支人马来劫自己,这样,自己的打算就不会落空。但是平常提心吊胆,盼着菩萨保佑,但是每次却是适得其反,都会或多或少的遭劫。而这次,自己盼着他们来,但是直到了这个时分,却是连人影都见不到半个。虽然没有遭到抢/劫是好事,但是却是让白骨教主失望之极。 一rì,两rì,三rì,半个多月过去了,白骨教主终于死了心,他知道,这次苦海铁定是不会出现了,因为,前面就进入了rì月真宗的势力范围。进入rì月真宗的势力范围,苦海是绝对不会再出现。车队是安全了,但自己的计划看来是无功而返了。为此,白骨教主的心情变得无比糟糕,所有的下属几乎都被他骂了个遍。偏偏汀小雨除外,为什么,因为没有哪一个正常人会跟一个痴傻愚呆的人怄气,当然,白骨教主也不例外。 自然,汀小雨偷着乐也是没有人知道的,但汀小雨却不明白,自己的消息是怎么传递出去的。但无论如何,汀小雨的第一次出手,就为苦海人支戊组避免了一场灭顶之灾,这才是最重要的。 收藏、打赏、红票……老马的最需要。跪求,真情跪求! 一一五 深山隐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行的车队早已经不知去向,他们有他们的去处。对此,汀小雨也不是十分的关心,此时的崇山峻岭间只剩下了白骨教主和汀小雨以及几个贴身的随从。汀小雨知道,自己此行就是要去那个神秘的rì月真宗的所在。而自己能够侥幸得到进入的这个机会,就是因为那个看似普通实则神秘莫测的贾全的要求。不知自己的此行凶吉如何,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像是苦海戊组的葛啸天事先所说的一样,rì月教的总坛就在这茫茫的明月山脉之中。虽然汀小雨被带着探寻天龙九变的时候,来过这明月山脉一次,但这明月山脉纵横绵亘何止千万里,可以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从不同的地方进入,就会有不同的发现。此次汀小雨进入的地方据他上次的那一处有距离了不知几千里,所以,汀小雨对于周围的一切还是陌生的很。 汀小雨他们所走的这条路线,又不同于之前汀小雨探索天龙九变的那一次所见。这条路的植被极其的稀少,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黑sè的石头。整个视野几乎是被石头所占据,这片土地贫瘠的几乎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只是偶尔会出现一丛两丛的低矮的灌木,会给人带来一点耳目一新的感觉。但即使是这偶尔进入视野的绿sè在这片死寂的压迫下,也是显得毫无生气,似乎这弱小的生命力在下一刻就会被扼杀。 汀小雨一行几人顺着山势越走越高,视线中渐渐出现了皑皑白雪,白sè代替了石头的黑sè。但植被却是更加少见,rì月教的总坛竟然会在这样一个不毛之地,这个任是谁也是难以想到的。这rì月教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中让人看了几乎是认为他们是在自囚,这让汀小雨不由得生出了一种他们是罪有应得的感觉。身负罪恶的人就应该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受惩罚的念头。 走在前面的白骨教主看来是非常熟悉这里,山上根本没有路,遍布大大小小的石头的路上也看不到路。但白骨教主却是异常熟练的在走着一条路,一条并不为人所见,并没有存在于现实中的山坡之上,而是存在于白骨教主的心里的路。走在这路上,汀小雨一行简直是变成了猴子一般,在一块又一块的石头面前,他们或是绕过,或是越过,让汀小雨原本想要记一下行进的路线,但是到了最后却是不得不放弃了。满目的石头,连方向都有点分不清了,更何况去记忆行进的路线了。 白骨教主曲折而上,明明前面是一道坦途,他却放弃不走,却是朝着并没有路的方向行去。前方或者是一棵直插云霄的参天大树,或者是一块大如房屋的巨大山石。明明再走几步就没有路了,就要撞树撞石了,但却是就在这最后的一两步发生变化,峰回路转,新的路线又会出现。明明是要往眼前的这座山峰上攀登,但是下一刻却是登上了另外的一座的峰顶。无数的山峰、深谷、涧水,幽壑被众人抛在了身后。 被绕的晕头胀脑的的汀小雨索xìng闭上了眼睛,仅仅留着十分之一的感觉跟在众人的后边前进。而他这一副昏昏yù睡的样子落在众人的眼里却是跟他的呆痴的样子非常的相符。毕竟不论是哪一个在这深山里近乎于胡乱的绕来绕去的行进中,不头昏眼花才怪呢。但是又有谁知道,就是这个让人看着就像是一个半傻之人的汀小雨却是在用自己的一种方式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双眼半闭的汀小雨凝神看去,在苦海戊组大本营中看到的那种奇怪的光线又一次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这些光线或是从一棵树连到另一棵树上,或是从树上连到了树下的石头之上。而更多的是被毫无规律的连在了一块块的石头上面。那种杂乱无章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巨大的蜘蛛刚刚在这里布下了它的大网,等着自己的猎物上钩一样。 汀小雨知道这叫做阵法,它们纵横交错,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布,如果你不懂阵法,不按照它的既定路线行进,阵法就会发生作用。或是预jǐng,或是困阻,甚至是杀伤。而这里的阵法明显的比苦海的要复杂许多,也强大许多。戊组的大本营的阵法,汀小雨勉强可以看清它的排布规律,但是这里,汀小雨却是从杂乱无章中根本是看不到任何的条理。 而且,汀小雨眼中看到的这些光线明显的比在苦海看到的粗了许多,也密集了许多。它的分布的范围,规模也是比苦海戊组的大本营的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反正是凭着汀小雨现在的神识,根本是没有找到它的边际。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一座护山大阵,将不知道有几许的山岭全部笼罩在了里边。这么大的阵法布置,真是一个大手笔。汀小雨在感叹之余,也明白了为什么白骨教主要带着自己这些人在这穷山僻壤中来回转悠,这是要通过阵法的必然啊。 汀小雨用探测的另外一个收获就是,这附近隐藏着许多的人,这些人想必都是rì月教的jǐng哨人员。但让汀小雨意外的是,自己明显的感到了他们的存在,眼睛却是一个也看不到,明明就感觉到眼前有一个人的存在,但是进入视线的就是一块石头,一片残雪,或是一片根本不能隐藏一个人的低矮的灌木。但是闭上眼睛,却是的的确确的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看来,rì月教的这防御阵法同样还有超强的隐匿作用。 这种隐匿作用竟然能够瞒过汀小雨的变态的视觉,让汀小雨都视而不见,那么普通的人更加难以发现这些人的存在了。不过,这些个jǐng哨之人肯定是能够看到他们这些外人的到来,要不然,排布这些个人就没有了作用了。感慨这座大阵的神奇的同时,这也为汀小雨提了一个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强中自有强中手,这也让汀小雨后面的行动更加的小心。 就这样走走停停,汀小雨一行竟然走了将近一天,才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一个群山环抱中的巨大的湖泊。澄碧的湖水倒映着蔚蓝的天空,四周绿树环绕,景sè竟然是非常的宜人。走进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境地,汀小雨竟然感到这里的温度竟然也是同chūn天一样,不像外边寒冷刺骨,而是温暖宜人。 这应该是一个火山口,火山喷发沉寂后形成的一个温暖的环境,四周寒风刺骨,这里却是四季如chūn。rì月教竟找了这样一个洞天福地作为总坛,真是便宜了这帮恶贯满盈的恶徒们。感受着这温暖如chūn,景sè如画的美丽景sè,汀小雨竟然有些忿忿不平起来。如此的世外桃源竟然被这些个恶贯满盈的恶徒所占据,这真是没有天理。 乍一从荒僻不毛的乱石山中来到这样的一个所在,不管是谁都有一种惊喜的感觉,巨大的差异让每一个人的眼睛都似乎是有一种看不够的感觉,每个人都贪婪的看着这蓝sè的天空和同样蓝sè的如同天空一般的湖水。虽然同行的众人都被这美丽的景sè所吸引,但是汀小雨并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是被带来,来见贾全,而且是来rì月真宗见贾全的。 但奇怪的是,汀小雨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人工建筑。此时汀小雨已经是感觉到出了那个大的异乎寻常的大阵,眼前已经是没有了阵法的包围。按理说,这rì月教的总坛所在,最起码的应该是有供人居住的房子,而且房子的数目还不能少了,不说鳞次栉比,无边无际。但也应该有个千八百间的。但眼前,汀小雨却是一间房子也没见到。看到的只是青山碧水,鸟语花香。 “难不成他们都成了鸟人,住在树上?”汀小雨不由得产生了这样一个恶俗想法。眼前除了一碧万顷的湖水,芳草如茵的湖岸和周围如同一片绿锦一般的树丛环绕其间,周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人为的迹象。按理说,这rì月真宗的总坛,人员应该是不会少了,也应该有着成片的房屋供他们使用。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的汀小雨这样想,好像是也有他自己的理由。于是乎,汀小雨开始把他的注意力放到了树上,他倒想看看,这树上到底是能不能住下这么多的人。 在白骨教主月明的带领下,汀小雨一行径直向那个明如镜,绿如蓝的湖泊走去。看来自己猜的不错,这湖泊边缘除了树,根本就没有了其他任何的东西了,汀小雨不由得为自己猜测的正确暗暗自喜。不大一会儿,他们一行终于来到了湖泊边上的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前。他们也终于看到了进入明月山脉后的第一个人。就在他们走近树林边上时,一个身着蓝sè长袍,前胸后背都绘有rì月图案的rì月教教众从一棵树后飘然而出,阻住了众人的去路。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一六 水晶宫殿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来者止步,出示令牌。”出现的这个人阻住了众人的去路。汀小雨觉得此人的举动有点做作的滋味,毕竟,这能够如此光明正大的通过护山大阵,又是堂而皇之的来到了这里,不做丝毫的隐藏,几乎是可以肯定是rì月真宗的自己这边的人。而即便是敌方的人,就凭借对方的这一个人来阻住去路?汀小雨已经提前探查过了,周围百丈之内,就只有这一个人。所以说,这种盘查也是形式大于内容,根本就是排场一般。 看到来人阻住去路,白骨教主没有丝毫不悦,忙恭恭敬敬的从怀中伸手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了对方。汀小雨眼尖,这水晶质地的令牌上刻着一根白骨,还有一个月字,看来是白骨教主身份的证明。 “月教主见谅,卑下也是奉命行事。”对方验明令牌后,将令牌还给月明。脸上的神sè从不苟言笑一下子变得笑容满面。 “不怪不怪,我们都是真宗属下,都是为宗主效力。当然都要遵守宗主立下的规矩了。”月明笑着回答对方的话。汀小雨也看明白了,刚刚以为这只是一种过场,但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么的简单。如果没有令牌,像白骨教主这样地位超然的教众也是难进总坛。如果易容成白骨教主而不知道这个规矩,就会露出破绽。rì月教的防范可以说是严密异常。 进入到了树林中,白骨教主的神sè越发的严肃。汀小雨也似乎感到了自己的周围有众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行。白骨教主一行几人的所有举动都落入了对方的视线当中。又走了不大一会儿,他们终于来到了湖边,湖泊非常的大,显得烟波浩渺,漫无边际。让人看了心旷神怡。不过,汀小雨非常的奇怪,他不知道白骨教主为什么要将自己一行带到了湖边。一种不可能的想法涌上了他的心头。 汀小雨低着头,跟在白骨教主的身后。他还是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建筑。但却发现这白骨教主径直向湖中走去,难不成rì月教的总坛建在湖底?这种想法连自己都认为可笑。但是下一刻的那一幕证实了汀小雨自己都认为是荒诞不经的想法。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样的讯号,平静的没有一丝波动的湖面开始荡起了涟漪,随着涟漪的慢慢变大,一朵朵水花慢慢的翻滚起来。似乎这水下隐藏着一头巨大的怪兽一样。 一个透明的冰块从水中慢慢的冒出了水面,在阳光的照shè下显得七彩变幻,光亮耀眼。所有的人被这个意外的东西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只有白骨教主岿然不动,仍然站在沸腾的湖边。汀小雨这个时候也已经看明白了这透明的冰块并不是真正的冰块,而是以晶莹剔透的水晶所构成的一个四方的整体,因为太过于晶莹,简直就像是透明的一样。 “跟着我!”白骨教主回头说了一句,便从容的朝着湖水中走去。看来他这是要带着大家朝着那个巨大的水晶立方行进。但是白骨教主的双脚却并没有在意料之中的踏入到水中,而是稳稳地停到了水面之上。难不成是这白骨教主有什么登萍渡水的异能。即便是如此,这水面之上却是连浮萍都没有,根本是没有一丁点能够借力的地方。 汀小雨半信半疑的来到了湖边,试探着将脚踏上了湖水,同样是坚坚实实的踏在了湖水的上面。似乎这荡漾的湖水同坚冰一样结实。“这湖水之上有东西。”耳边传来了同行之人的一声惊呼,汀小雨低头一看,的确,水波荡漾中,的确是有一块透明的东西托住了众人的身体。不用说,又是巨大的透明水晶石板,隐藏在水下,更是让人的眼睛难以发现。 来到了那个两丈见方的水晶立方的面前,汀小雨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水晶立方,更确切地说应该是一个水晶盒子。待到一众人都进入到里边,入口处同样是升起了一块水晶石板,将入口封堵起来,将汀小雨一行都关在了里边。其他的人又是一阵sāo动,但是看到白骨教主的泰然自若的样子,这sāo动随即也就平静了下来。 待众人站定,水晶盒子发出一种轻微的震动,便慢慢地朝着水中沉了下去。由于四周是透明的水晶,四周的澄澈的湖水就像是毫无遮拦一般朝着众人涌来,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被浸在湖水中的感觉。由于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次,虽然这种情景让人惊异,但是事先已经有了准备,众人倒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随着忽视渐渐地没过头顶,汀小雨一行已经是完全的进入到了水中,虽然是在水下,但是澄澈的湖水却是没有阻碍光线的进入,水底显得并不暗淡。水面以下的东西汀小雨都能够看清楚,眼前的景象跟汀小雨在岸上的明亮度没有什么不同。眼前的事实证明了汀小雨的猜测是对的,rì月真宗的总坛还真是建在湖底。 因为,就在汀小雨感觉到呼吸有点急迫的时候,这个透明的水晶盒子又是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停了下来。随即,那块封堵住盒子入口的石板慢慢的开启,周围荡漾的湖水并没有蜂拥而入。而是被阻挡在了一条透明的通道之外。就在这个巨大的火山湖泊的岸边,就在这样一片蔚蓝的湖水中,竟然隐藏着这样的一条通道,一条与湖水融为一体,难分彼此,直通湖底的通道。 这条通道隐蔽异常,与湖水融为了一体,根本分不出哪里是水,那里是通道。因为这个直径一丈有余的通道竟然也全部都是用晶莹剔透的水晶建造而成。这些水晶都在三尺以上,也不知道是怎样拼接而成的,远远望去,浑然一体,整个通道就像是用水晶雕琢而成的。再加上水晶通透xìng极强,饶是汀小雨这目力超常的怪物也没发现竟然有这样一条通道的存在。 跟在月明的身后,汀小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忍住不去四下观望。但是通过眼角的余光还是能够发现,这水晶通道的瑰丽奇幻的景sè。澄碧的湖水没过了通道,轻柔的湖水的微波像是一块柔软无比的轻纱在汀小雨的上方和四周轻轻地拂来拂去。阳光丝毫不受阻碍的shè进通道中,让通道明亮异常,丝毫没有在水中的那种压抑,沉闷的感觉。 随着渐渐的深入,湖底的水草荡漾其间,就像是一条条绿sè的丝带,为这蔚蓝的湖水增添了一抹抹绿sè。不仅如此,水草的周围周围竟然出现了一条条银光闪闪的小鱼,它们的身体反shè着shè入湖中的阳光,让汀小雨觉得它们就像是一只只翱翔在天空中的小鸟。尽情的飞翔,嬉戏。这根本就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一改对于湖底的单调的猜想。 感受着水底的瑰丽奇幻的景sè,汀小雨就像是来到了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就像是来到了传说中的龙王的水晶宫里,汀小雨倒是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rì月真宗有了一种期待,如此大的手笔,如此磅礴的气势,跟人感觉这rì月真宗宗主不简单,可以称得上是一世枭雄。随着通道进入到水下十几丈的深度,通道开始变的平缓。并且有了分叉,开始向四周延伸。 这里的光线非常的充足,跟在地面上没有两样。而且这通道之中甚至有细微的风拂过,根本是没有身在水底的那种气闷的感觉。身体干爽,呼吸顺畅,视野开阔,这rì月真宗的总坛真的是不简单。沉下心来的汀小雨很清楚的看清楚了四周的情景。这才是rì月教总坛的所在,规模的确宏大,就像是汀小雨之前猜测的一样,光房间就不下千八百间。但让汀小雨想不到的是,它们全部都是建在这湖水之下,房间大大小小,错落有致,房屋之间都有通道相连,所有的这一切竟然都是用水晶建造而成。 而且这些个房间当中,都有人在忙忙碌碌,远远望去,就像是悬浮在水中一样。不知道这rì月真宗为什么要耗费如此巨大的人力建造如此一处地方。其目的到底是为了干什么。rì月教的众多教众在其间忙忙碌碌,让汀小雨感到自己仿佛做梦一般。 “这就是我们rì月真宗的rì月宫。”月明满脸自豪,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这几个心腹属下。随行的几个人早就看得目瞪口呆,难以从眼前的奇境中自拔出来。 汀小雨虽然低着头不动神sè,心中却是震撼异常, “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不说这建造的材料有多么稀有,单单是这工程的浩大与施工的难度就让人望而却步。这个rì月教的教主不简单,可以称得上是一代枭雄。如果没有大恒心,大毅力,哪能建造成这么宏伟瑰丽的建筑奇观。不过,从另一方面讲,这所有的材料,所有的用度不都是从平民百姓身上搜刮而来。平民百姓的血汗换来了他们的穷奢极yù……”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一七 日月宗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行的人都各行其是,分头行事去了。汀小雨也被安排到一个普通的房间里等侯指示。汀小雨坐在房间当中,双眼微闭,慢慢的将自己的神识释放了出去。随着他神识的释放,这座隐藏在水底的宫殿慢慢的出现在了汀小雨的神识当中。这座宫殿沉在水底,给汀小雨的感觉重重叠叠,他的神识都难以囊括,神识中的每一个房间之间都有着通道相连,而且纷繁复杂,往水底下竟然也有十几层之多。 而且这些房间的分布呈现出一种放shè的样子,就像是众星拱月,从一个中心渐渐地往外分布。汀小雨神识的距离有限,根本是难以窥探这座水底宫殿的全貌。如果他能够看到,他就会发现,这所有的房间,所有的通道,就像是一条条细小的脉络,连点成片,凑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就像是一朵巨大无比的水晶莲花,被蔚蓝的湖水包裹其间。 这座方圆几乎有万丈之大的水晶莲花层层叠叠,根本是想象不出它是怎么建造起来的。而且在rì光的照shè下,光华流转,有一种奇幻的sè彩隐藏在里边,跟人一种非同一般的感觉,层层莲瓣所包裹的中心则是一座比起其他房间大得多的地方,就像是莲花的花蕊,莲蓬,被围在最中间的这座宫殿里,白骨教主则被rì月真宗的宗主召见。 一间高不下十余丈的房间居高临下,房间中是非常简单的陈设,桌椅花架,琴棋书画……宛如一个温文儒雅的雅士所居,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雍容典雅与朴素无华这两种感觉,给人的感觉就是普通,普通的再平常不过。但是周围的房间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环绕在它的周围。无形中却好似给它增添了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rì月真宗的宗主正和白骨教主身在其中,谈论着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 “月教主近来辛苦了,宗中各种物资的用度rì渐增大,这都多亏了月教主的亲力亲为。我rì月真宗的快速发展有你月教主的一份功劳……”一个面目慈善,肤sè白皙,相貌普通的老者正坐在当中对着月明说话。他就是名闻天下的rì月真宗的宗主,一个普通到了极点的人,给人的感觉像是过目就忘。让人难以记住相貌的普通老者。只是在顾盼之间偶尔从眼睛中shè出的那一丝jīng芒显示出了他的不凡。 “属下惭愧,近来这苦海就像是疯了一般,跟属下的车队较上了劲儿。宗中所需的物资属下倒是筹集了不少,但是只要一起运,十有仈jiǔ就会跟苦海遭遇。这次属下这两支车队多亏有宋门主相助,才得以顺利到达。这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请宗主降罪。”月明侍立一旁,谦恭无比。虽然这个老者语气和善,言语间也并没有露出任何的责备意味,但是月明却是不敢怠慢。 “最近这苦海闹得也是够凶地,这么多年了,原本苦海的出现并没有放在我rì月宗的心里,本来觉得他们都是疥癣之患,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这十几年间他们发展的却是如此的迅速,这倒成了养疽成痈了,这都是老夫考虑不周,哪能再怪你们啊……”对于月明的告罪,rì月真宗的宗主并不置可否,反倒检讨起自己的罪责来了。 “属下惶恐,属下惶恐,教主千万不要这么说,属下这次回去,一定重整旗鼓,想出应对之策。再不会出半点纰漏……”rì月真宗的这位宗主的确是驭人的高手,言语中并没有一丝责备的意味。但是反倒是月明听了老者的话,立刻大惊失sè,忙不迭地请罪不已。月明知道,此话说出,这宗主的心中的确是对于这个苦海的频繁烦扰有了看法,如果这怨怒落到谁的身上,谁都担待不起啊。 “这几年宗中也是对这苦海采取了几次行动,但是不知道是老夫失策还是走漏了消息,总是在最后关头,让这苦海躲过了一劫。看来老夫也是应该清理一下内部了。”这rì月真宗的宗主看来不是一个简单人物,表面上并没有责怪月明一句,但几句简单的话,却是将月明逼到了难以回旋的尴尬地步,让月明立刻收回了怨天尤人的心态,立马表明态度,痛下决心。他的驾驭手下的功夫可以说是登峰造极。 “属下刚刚失言,还请宗主不要见怪,属下这就回去,整顿部下,一定是让我白骨教众厉兵秣马,再不能让教中任务出现差错了……”月明更是惶恐,言语中也是有了一种不安的味道。如果仔细的看,就可以看到,白骨教主的鬓角间,已经是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能够让这白骨教主害怕到了如此的地步,老者的无形中的威严可见一斑。 “对于你的怀疑,我也认为这也极有可能。这古往今来,无论是上至国家征战讨伐,诸侯攻城夺地,还是下至关系一城一地的城兵乡勇的争斗,莫不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古话说得好啊,兵者,诡道也……”沉默了一会儿,老者并没有对于月明的言行有所表示,但却对月明言下之意的内jiān问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双方对阵,斗力,更斗智。能够驭己之兵是为将才,能够驭敌之兵则为帅才,帝王之才。敌之力如能为我所用,岂不妙哉……”老者侃侃而谈,看来这老头并不简单,不仅仅是一名枭雄。从他的谈吐来看,这老头对于兵法的研究也是不弱于他人。甚至是比起一般小国家里的将帅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碰到什么事情都要多考虑一下,古人云,三思而后行。要的就是我们遇事多想一下,这个想不仅仅是围着我们自己这边想,还要站在对方的立场、角度上想一想。这才能揣摩透对方的心意,明白对方下一步可能会走的方向。这也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嘴上说着这一些,但是老者的双眼的余光却好似有意无意的瞟着月明。 虽然对于老者的这些话,月明都是耳熟能详。但是此时月明却好似一个站在先生面前的一个小儿,极尽恭敬,谦卑之sè。似乎是对于老者的这番话听出了不同的滋味。此时他正静思细品,似乎是从老者的话里听出了什么振聋发聩的道理。而老者也是发现了月明的这种态度,似乎是非常满意的他也是停下了这种枯燥乏味的说教,转移了话题的方向。 “这次,那边来人,点名要一个品赋俱优的女孩。老夫这想来想去,却是想到了嫣然这个孩子。没想到这孩子几年没见,出脱的却是如此的一个讨人喜欢。就连上使见了也是满意万分,听说到了那边就会委以重任,重点培养。这可是你月老弟的福气啊”老者的话题一转,径直转到了久已没有露面的月嫣然的身上。而月明听到了话题转到了自己的女儿身上,更是竖起了两只耳朵。 “本来你也知道,我rì月真宗的历次选拔都是由贾全来主持。就连是老夫也是只有旁观的份,没有插言的权力。他贾全也是没有辜负那边的期望,每次都能让我们rì月真宗的送过去的人令他们满意。这也是让老夫放了一大块心事。本来嫣然的这件事也应该依据而行,但是那边要的急,所以也就在老夫的主张下,没有经过选拔的这一关……” 这老者的用意非常的明白,这是让月明知他的情,明白他的意思。看来这个神秘的彼岸的选拨的确是非常的重要,这不仅仅是对于月明的白骨教,即便是对于rì月真宗也是一个非同一般的事件。但是不知道这老者口中的那个贾全所主持的选拨是不是跟随同白骨教主而来的汀小雨有没有关系,不过眼前的月明却是对于老者的话感激涕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激了。 “宗主如此厚意,属下感激不尽。这嫣然这个丫头不在眼前,也只有属下代替她向宗主表示感谢了。”月明当然知道老者的话里的意思。他当然也知道,自己的女儿能够被那边接过去,即便是自己的这个做父亲的,现在的身份也是非同一般了。即便是他rì月宗主,看眼前的这个势头,这也是要在自己身上留下一番人情。 但是月明并没有昏头,而是极力的表现出一种感激的低姿态。说到这里的他身体前倾,双腿一弯,竟然是要双膝跪倒,要替女儿月嫣然给rì月宗主磕头。老者当然不会让他得逞。袍袖一甩,月明的身体就是轻轻地一震,下跪的姿态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你我之间,随名为上下,但是实则为兄弟一般。何须如此的俗套,罢了。为今之计,就是尽我们的全力,为那边出自己的气力。这样才能报答他们对于我们的照顾。也才能让嫣然这个孩子安心在那边修炼……” 听着rì月真宗宗主的话,月明的神sè是越发的恭敬,心中原本还有的那一丝丝不平之气,业已消散殆尽,只剩下满腹的忠宗报主的想法。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一八 上善赐福使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头顶的透过水面的太阳已经由一朵金灿灿的菊花变成了一朵火红的菊花,这是太阳已经西斜了。还有点小孩子的心xìng的汀小雨对于这建造在湖底的rì月真宗的总坛的惊奇劲还没过去,还在一味的打量着四周。汀小雨并不知道白骨教主和rì月宗主的这一番谈话,他的能力还不足以探查到这些。这时,从房间外传来了人的脚步声,汀小雨往外看去,一个普通打扮的少年正向自己所在的房间走过来。 汀小雨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垂下双目,恢复成了原先的那副木呆呆的样子。少年从外边轻车熟路的来到房间之中,对于汀小雨这个跟平常人有所不同的人,少年明显的显出了一种轻蔑的态度。打量了汀小雨几眼,少年非常纳闷,他搞不清眼前这个明显的有一些迟钝的孩子怎么能够跟自己这一类人比肩。但是上命不可违,他还是招呼了汀小雨一声。 “你是七号?跟我来吧。”跟汀小雨差不多大的这个少年看着汀小雨出了屋,不由得又打量了汀小雨几眼,就连行动都是迟缓不已,眼前的这个少年到底是凭着什么同他们比肩的。实在想不出来,他也就只好让汀小雨跟自己走。虽然对方的态度实在是不怎么样,但是汀小雨也不是十分的在意。汀小雨借这个时候也看清了对方的面貌长相。 这个与汀小雨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年个头与汀小雨差不多高,长相普通,衣着也并没有rì月真宗的标志,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本该稚气未退的脸上却是堆满了与年龄不相称的世故、狡诈、甚至有一丝yīn险的味道。汀小雨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在这rì月宫所见的这一切已经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而对于自己将要面对的他的确是还没有工夫去想。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走了几步,少年又转过身来,看到汀小雨呆愣的样子,又看到自己招呼他之后,行动还是那么的迟缓,还在那里木木的看着自己,他的脸上不由得显出了不耐烦的神情。少年左手一翻,手心中就露出了一缕寒芒,但是下一刻,他的手中的这缕寒芒又悄然隐去。rì月宫毕竟是总坛重地,这也让这个想要出手一试的少年克制住了自己的这个冲动的念头。 “真不知道,上使大人怎么会看上这么个呆子,反应迟钝,行动迟缓……”少年说话声音很大,丝毫不顾忌这话传入汀小雨的耳朵里。虽然不能够放肆的出手一试,但是并不意味着少年的话语需要客气一点。但是这尖酸刻薄的话语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却是没有引起汀小雨神sè的丝毫变化。这一幕让少年看在眼里,却是不由得生出了另外的想法。 “难不成是一个哑巴,不对,刚刚自己吆喝他,他是能够听到的。”想到此处,少年反倒是默不作声了。这么刺耳的话都没有反应,可能xìng只有两种,一者是的确呆傻,听不出话语里的含义。另外就是,养气功夫到家,根本就不跟自己一般见识。而少年想到的可能xìng则是倾向于后者,毕竟,他所遇到的扮猪吃老虎的例子已经不是少数了。 汀小雨跟在少年的身后,顺着水晶长廊向着纵深行去。虽然汀小雨表面上不动声sè,但是对于刚才的少年的态度,他又是何尝不明白,但是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根本不在乎这些,同少年相比,他经历过的事情更多,心xìng几乎是同一个饱经沧桑的成年人没有两样。所以,对于少年的挑衅,汀小雨只是觉得好笑,但是跟在少年后边的汀小雨却是开始心惊起来,因为凭着他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这是正在向着湖底的深处走去。 约莫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周围的光线因为深度的逐渐增加而变得越来越暗,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遇到来来往往的人,而这个时候,周围却是再难以见到一个人影,由于透明的关系,湖底的黑暗、压抑,憋闷似乎一下子来到了汀小雨的面前,让他有一种赶快逃离的反应。虽然周围的情况并没有其他变化,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昏暗的环境,汀小雨还是有些适应不了。 又过了半晌,汀小雨终于来打了另一个地方。这里完全不同之前汀小雨看到的刚入湖底那里的明亮、奇幻的样子,这里的样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漆黑一片。脚下也不再是那种光滑平整的水晶地面,而是变成了湿漉漉的石头的地面。自己竟然是不知不觉的离开了水晶宫,汀小雨自己已经是意识到,自己来到的是一个岩洞。 这里肯定是湖底的最深处了,黑暗对于汀小雨的视力不构成影响,汀小雨打量起四周,这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的洞穴,大约有百十丈方圆,四周都是幽黑的岩石洞壁。大概是因为在湖泊底部的原因,洞壁上,地上都是湿漉漉的。空气同样也是cháo湿而又闷热,让人呼吸不畅,甚至有点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此时,这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他们的年龄大都和汀小雨差不多。但却是不约而同的没有了少年的那股稚气,全都被桀骜不驯、yīn险狡诈,残忍嗜血种种让人看了就不寒而栗的神情所代替。就像是被一群凶鬼恶魔附身,穷凶极恶的人一般,完全没有与他们那种年龄相称的感觉。他们各自站在黑暗中,一点声息都没有,让这个洞穴充满了死气沉沉的气氛,这一切更让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所在显得尤为恐怖。另外就是有两个身材高大的蒙面人站在边上。 “这些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少年集中到这里是要干些什么?我又是被谁叫到这里来的……”汀小雨心里一阵阵的诧异,虽然他猜想这一切肯定是跟钦点自己到rì月真宗的贾全有关,但是他又拿不准。这么一个所在,这么些个少年,这rì月真宗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他敏锐的感觉出了这十几个少年的与众不同。正当汀小雨心中胡乱猜测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刚刚汀小雨突然发现,山洞的某一个地方突然闪现出一个人影,这个人影的形貌是那么的熟悉。“这个人是贾全!他终于露面了。”看到出现的这个人影,汀小雨第一时间就确定,这就是那个第一次是在明月城大牢里遇到的那个贾全。而他同样是这一系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的主谋之一。不过汀小雨能够发现并不代表其他人都能够看见。贾全的出现突兀而又迅速,就连汀小雨都没有看清他是怎么出现的。对于贾全的显现出的身手,汀小雨不由得一阵凛然。 “人都到齐了?”突兀的一句话打破了这里的寂静,这是刚刚出现的那个人的第一句话。汀小雨早已看到了他的到来,但其他人却是没有汀小雨这样超强的视力。此人的一句话让在场的这些少年有些不爽。的确,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个黑暗的环境中,特别又是静得吓人的一个黑暗的环境。突然冒出这么一嗓子,任是谁也可能被吓一跳。所以就有人开始散发自己的王霸之气。 “这是谁啊,像条疯狗一样狂吠,吓了小爷一跳。懂礼节吗你,你爹妈是怎么教的你……”一句句污言秽语从一个满脸凶光的黑胖子的嘴里不断地冒将出来。黑暗当中他可看不清刚刚是谁说了那么一句话,即使能够看见,他也不会认出这个人是哪一位大神。因为刚才说这句话的人全身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两只jīng光四shè的眼睛。 但黑胖子认不出并不等于别人认不出,显然是有人已经是熟知了他们此行的目的,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他们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那个跟汀小雨坐过牢的狱友――贾全对于这个飞扬拨扈的黑胖子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整个场面反倒是静了下来。就凭这一句话,一部分人就知道,他们这场戏的主角登场了,而此时的汀小雨冷眼旁观,想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闭上你的嘴巴,你是哪里的,竟敢对上使大人如此无礼。还不快快跪下请罪。”站在贾全边上的一个原本就待在那里的其中一个蒙面人赶忙厉声呵斥那个黑胖少年。但是那个黑胖少年却是根本不吃他那一套,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而另外一个蒙面人则掏出火折子,将插在洞壁上的几根火把点了起来。明亮的火把的光亮一下子将人的眼睛刺得眯了起来,同样也驱散了这洞穴中浓厚的黑暗。 “算了,不知者不怪。少不更事……”贾全并没有将少年的那几句出言不逊的话放在心上,刚刚要说几句场面话,来显示自己的宽宏大量,但是却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那黑胖少年给堵了回来。但就是这个黑胖少年的后面的几句话却让他的火气上来了。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一九 立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上使宽宏大量,并不怪罪于你。但你要牢记,绝对不能犯第二次错误……”边上的似乎是随从的那个蒙面人赶忙打圆场,看样子这些少年的来头也是不小,这个蒙面人虽然是贾全的随从,却是也不敢随意的开口呵斥。但是眼前这个黑胖少年出言不逊,言语简直是有点太过了,恐怕引起贾全的不快的他赶忙想要阻止少年下面的话,但是这黑胖少年却是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什么狗屁上使,他以为他是谁啊,是不是哪个人的裤裆破了,露出了他这么个玩意,从哪里钻出来的就回那里去。让小爷我到这个鬼地方来,还在这等了他半天。他是急着生孩子啊,还是急着投胎啊……”刚刚的不爽还没过去,这接着又被忽然点着的火把给晃得眼前一花。本来就满腹怨气的黑胖少年这时更是变本加厉,所说的话一句难听起一句来。 “大胆,快闭上你的狗嘴。”跟随贾全而来的那个随从赶忙喝止,他也顾不上眼前的这个少年的身份了,听着这个少年说出了如此损的话。急忙出言阻止。但这黑胖少年却是天不怕,地不怕,越发不知道收敛。贾全一摆手,那个随从赶忙闭上了嘴,但他心里却说, “倒霉孩子,你这下可是碰上硬茬了……自佑多福吧。” 如果说刚才这个黑胖少年的话算是少不更事,娇宠惯了。但后面的这些话却真是不知道好歹,分不出轻重了。他将贾全的不怪罪当成了是对方的软弱可欺的表现,所以越发的骄横无比了。 “你叫什么名字?”贾全慢慢地踱到了黑胖少年的跟前,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这个人。贾全的全身黑sè的装扮在忽明忽暗的跳动的火焰的照耀下,显得尤为恐怖。黑胖少年同样感到了一丝的不安。但他转念又一想, “这是在rì月真宗,真宗中的所有人恐怕包括宗主都要给我爹一个面子,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恐怖,但应该不敢讲我怎么样……”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胆气一壮, “怎么?想吓唬我,小爷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你记住小爷的名字,小爷叫做肖聪……” “肖聪,丁甲门的代表,擅长大力金刚掌,年十六岁,杀人四十三……丁甲门主肖阔海是你的什么人?”叫做肖聪的少年还没有说完,贾全就打断了他的话,自己将这个叫做肖聪的少年的资料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肖阔海是我爹。知道小爷我……啊……”听到眼前的这个黑衣蒙面人对自己的情况这么了解,肖聪不禁得意扬扬起来。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贾全的双目中的那冰冷的杀意。在场的所有的人并没有看清楚贾全的动作,只是看到肖聪的肥胖的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撞击在十几丈远的洞壁之上,又跌落在水洼当中。他的声息皆无,只有一股股的血沫从口中涌出来。肖聪生死不知。 汀小雨看的却是真真切切,在刚才,贾全只是五指略张,根本没有碰到肖聪的身体,只是朝肖聪的身上虚虚的按了一掌,肖聪的身体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这贾全的功力高深莫测。竟达到了隔空伤人的境界。 “肖阔海选了个什么代表。来人,将这个狂妄自大的废材送回丁甲门。跟肖门主说,人不合格,重新选来……他的儿子我贾全替他教育了一下……”贾全的雷厉风行的举动,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鸦雀无声,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来这贾全还是挺有分寸的,对于这个少不更事的少年,盛怒之下的他并没有要了少年的命,而是略施惩戒,但是这略施的惩戒也是要了少年的半条命。 刚刚贾全的这一招杀鸡儆猴明显的起到了作用,汀小雨看到,周围这些刚开始的时候明显的透出不满,怨气,恨意的少年们此时的脸上都被一种恐惧的表情所代替。能够对于一个门主的儿子下此狠手,对于他们这些并不比这个肖聪的身份尊贵多少的他们,想必贾全惩戒起来也不会留手。对此,不了解底细的人开始惴惴不安起来。而那些从开始就已经知道贾全的身份的人却是心中暗自高兴,因为对手又少了一个。 “这rì月真宗的一门主的儿子都敢下这么重的狠手,这个上使大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一家人都不禁在心里猜测起贾全的身份来。汀小雨也不例外,不过,他对于贾全的身份早已经猜了个仈jiǔ不离十。从白骨教主对贾全的态度,汀小雨就知道这个贾全在rì月真宗中的地位不低。不过此时汀小雨更关心的是自己到底被召来干什么。不仅汀小雨这么想,在场的所有的少年可能都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刚刚只是一个小插曲,但大家也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开始。因为接下来,你们当中就会一个个的步他的后尘,能留下一口气还是好的,恐怕大部分都会将你的小命丢在这里……”贾全的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他们都知道,贾全的话绝对是真的,就凭刚刚一出手就差点要了肖聪的命的那一幕,就说明这贾全的心很手辣很不一般。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愿参加的可以退出……”贾全环顾四周,目光如同刀锋一般划过每一个人的脸。像是感觉到了它的锐利,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但是,这些少年却是没有一个表现出退出的意思,这让贾全感到很高兴。 “好!看来,你们的教主没有看错你们,你们不是孬蛋……哈哈哈哈。”虽然贾全是在笑,但这笑声怎么听都像是夜枭啼叫,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在贾全的yín威下,一个个少年就像是被抽了脊梁骨的小狗,根本是没有了一点jīng神。而贾全看到了这些少年已经是表现出了驯服之意,自然也就收敛了自己的那副yīn沉沉的样子,又恢复了那种人畜无害的模样。两个随从也开始了他们自己的忙碌。 yīn沉沉的光线中,cháo湿的山洞中,一众少年都噤若寒蝉。虽然贾全面带笑容,但是,这笑容落在众人的眼里却好似魔鬼的微笑一般,怎么看怎么感觉从心底里往外冒凉气。 汀小雨呆呆傻傻的躲在一个角落中,看着贾全的两个随从在对每一个少年低声说着什么。汀小雨耳聪目明,这两个人虽然是声音低沉,但是汀小雨却是一句不漏的听到了耳朵里。 原来,他们这是为这群孩子在交代接下来的注意事项,听这口气,似乎接下来他们所有的人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但是,一众少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应该说,这些个孩子里边,大概也只有汀小雨自己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也是,汀小雨是贾全钦点,而且这白骨教主也并没有认为,汀小雨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还会回到他白骨教,所以也没有越俎代庖的跟他讲清,以至于现在的汀小雨仍然被蒙在鼓里。 不过,汀小雨通过自己的偷听,也是明白了许多情况。这十几个孩子根本就是rì月真宗的各个宗门派别的代表,而且不多不少,一个人代表一个门派。这么算来,自己应该是属于白骨教,应该算是白骨教的代表。这不知道的就成了被代表了,汀小雨不禁这么想。 低声交代完毕了一些注意事项,众人便整队出发。让汀小雨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按照原路返回,而是径直朝着山洞的深处行进。看来这个神秘的水晶宫并不止一条进出的通道。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只有那一条通道,如果对手大举进攻,这一不小心被阻住唯一的出口,不就真成了瓮中捉鳖了。 cháo湿,积水,yīn冷。山洞的这一切并没有给这个行进的队伍带来任何的阻碍。非常的安静,剩下的这些少年没有哪个在发一句牢sāo,多说一句废话。看来这贾全的余威仍在。虽然山洞的环境恶劣,冰水没膝,乱石挡道,黑暗无比,但是却是根本没有降低少年们的行进的一点点的速度。由此看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过人之处。最起码,这身手就比一般的人高出许多。 又行了半rì,汀小雨一行终于钻出了这个耗子洞。虽然此时已经是半夜,但是那点点的星光却还是让汀小雨松了一口气,甚至是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这将近一整夜的折腾,再加上山洞的行进间的折磨,在这个时候终于可以透一口气了。不光汀小雨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其他的人也是深有同感。甚至是走在汀小雨边上的一个瘦瘦的少年都朝汀小雨咧嘴笑了一下。 辨别了一下方向,夜幕笼罩下的这些人开始进发。汀小雨总有一种感觉,自己这是被带着往山脉的深处进发,而并不是朝着自己来的方向。看来,自己将要面对的这一切都将在这莽莽的明月山脉中展开了。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零 赵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是一个群山环绕的盆地,四周高山耸立,如同一圈巨大无比的围墙将这个盆地围了个严严实实,再加上高耸入云的参天古木,更是让这个所在显得幽深无比。与其说是盆地,不如说更像是一口井。人呆在里边,无比憋闷,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出这个好像是连风都透不进来的的闷罐子当中。但是汀小雨一行却是感觉良好,因为他们总算是找到了一个透气的地方了。 这是汀小雨一行在贾全的带领下,离开rì月总坛后,又走了三天才到达的一个所在。这里还在明月山脉当中,只不过比rì月总坛又向明月山脉重深入了三天而已。这个时候,汀小雨才领略了什么叫做古木参天,什么叫做苍茫无边,什么叫做原始森林。这里就像是亿万年来都没有一丁点的人的踪迹一样,到处是兽迹禽踪,到处是藤蔓纵横,枝杈密布,根本找不到行进的道路。 汀小雨一行总共二十一人,除去贾全和四个随从之外,剩下的就是十五个同汀小雨一般年龄的少年,不用说,这些都是从rì月真宗的三教,六门,八派中甄选出的特别人才。除去那个早早的被贾全送回老家的肖聪外,其他正好是一个少年对应着一个门派。汀小雨自己则荣幸的被代表了白骨教。 在路上,汀小雨也断断续续的从随行少年的口中打听出了此行的一些情况。当然了,这些同汀小雨一般大的少年个个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骄横无礼,难以打交道。但是,汀小雨还是从中找到了一个比较好说话的,这个少年叫做赵剑,是八派中泽水派的代表,与汀小雨同年,脸上一团和气,没有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嚣张,只不过,在他的笑容中,汀小雨老觉得有一种狡诈的味道。当然了,这一点汀小雨可以谅解,想要在rì月真宗中生存下去,并且能够脱颖而出,没有心机,没有城府,早就变成一具不知在哪里腐烂的尸体了。 赵剑非常的热情,看来他是想要在这十六个少年中找上一两个能够做朋友的。但却没能如愿,每个人都是屎壳郎滚粪球――独来独往,根本不鸟他。赵剑无奈,只能将自己的这个想法放弃。但就在他失望之余,却发现了呆头呆脑的汀小雨,于是乎,聊胜于无的心理让赵剑与汀小雨交上了朋友,因为赵剑心里还有一个念头,能够到总坛来的人物个个都不简单,眼前这个呆傻钝愣的小子,也许不是一个简单人物,可能是在扮猪吃老虎。 所以说,一路上,赵剑和汀小雨交流的比较多,汀小雨一直以呆滞的样子面对赵剑,而赵剑看来是来之前早已经做了缜密的调查,充分的准备。对这次行动有一个大略的了解。他为了拉拢汀小雨,说得多,介绍的也详细。而汀小雨也乐的做他的一个忠实的听众。 原来,这个贾全真是不简单,原来汀小雨只听过白骨教主月明称他为上使,却不知道贾全到底在rì月真宗中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sè。现在通过赵剑的介绍,才明白过来。贾全,在rì月真宗中号称“上善赐福使”,与另外一个神秘的人物“垂怜惩恶使”号称是善恶双使,这是个闲差,但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他们平常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任务,只是行走天下,监察rì月真宗的各个分支门派的工作活动情况。 而且担任这一职位的无一不是宗中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物,它的xìng质类似于朝廷的巡按,御史之类。而且能够与rì月真宗的宗主单线联系。紧急时刻甚至可以代替宗主行使权力,具有先斩后奏的资格。每一次,宗中召集三教、六门、八派进行年度的业绩交流,汇总时,双使所提供的所有的分支门派的活动详情总能让每一个门派教主直冒冷汗,坐立不安。所以,他们对于善恶双使的感觉复杂。既敬又怕,还带有一点点的敬而远之的味道。 因为,两人变幻莫测,保不准下一刻就会是索命的恶鬼,或是赐福的神仙。这让那些教主们整天提心吊胆,唯恐自己的一点疏漏落到他们的眼里,所以,都是唯恐避之不及。而贾全这个上善赐福使虽然有着这些特殊的权力,但是他还算是平易近人,对于一些个门主、教主们还算是留着情面。而那个垂怜惩恶使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正见过他的样子的人在整个rì月真宗都是屈指可数。 即便是哪一个门派出现状况,即便是被垂怜惩恶使撞见,出手惩治。也是早晚要等到最后他们才知道自己这是撞到了垂怜惩恶使的手里。而且这种惩治总是避轻就重。极尽残酷至极,所以,正是垂怜惩恶使的这种手段让rì月真宗中包括各个门主在内都是噤若寒蝉。人人可以说是谈起sè变。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这个垂怜惩恶使总是不受人待见。 而对于这次行动,汀小雨根本不知道这上善赐福使又搞什么名堂,据赵剑所说,是要求各个门派选拔一名jīng明强干的而且又要身怀绝技,年龄又不能超过十八岁的人前来rì月真宗的总坛。但是汀小雨想要知道进一步的目的,赵剑反倒是收住了话头,像是故意要逗汀小雨似的。但是汀小雨又不能追问,只能是将这个疑问闷在了心里。 所以说,现在汀小雨还是不知道自己此行具体到底是执行什么任务。而且在这样的莽莽丛林中,汀小雨也看不出到底会有什么任务。他到现在也没有头绪。现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这个赵剑对于自己的情况却是缄口不谈,只是说自己是代表泽水派而来。这也让汀小雨郁闷不已,他又不能问。也只好将对于赵剑的这些个疑问闷在肚子里。不过对于赵剑的询问,汀小雨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装傻充愣的他同样也是一问三不知。而汀小雨的这一高深莫测的举动反倒是也让赵剑不敢小觑。不管他怎么试探汀小雨都不为所动,倒是让他认为了汀小雨成了一个城府极深的对手。 经过这三天的跋涉,汀小雨一行是又饿又渴,疲惫不堪。刚出发时,贾全并没有提出什么有求,也没有说明什么。所以,大家两手空空就踏上了路途。结果谁也没想到,这路一走就是三天,而且是在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中的三天。三天里,十几个少年不用说吃饭,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而且白天他们十几个人分成了三组,轮流在前面开山劈路,清理阻碍的藤蔓灌木。夜里则要轮流值夜,一个时辰一换,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十几个人实在饿极了,只能是自己想办法。有的在白天劈砍枝条时,碰到几个野果,就赶快吞下,填充一下肚子。有的就显出他的优势来了,或飞身捉鸟,或猎捕小兽,到手后就生吞活剥,茹毛饮血。因为,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们开膛破肚,洗涮烧烤。剩下的几个身手差的就倒霉了,只能是忍一白天饿,到了晚上才找点树皮草叶略一充饥。所以说,三天下来除了少数几个之外,大部分人都累得脱了人形。 通过这几天不算是考验的考验,汀小雨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在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人。通过每一个人的表现,汀小雨同样是对于每一个人都做出了自己的评价。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有可能就要在自己这十几个人中间展开,或为对手,或为敌人。但是不论是对手还是敌人,对他们多一些了解,终归不是错事。而汀小雨在观察的时候,同样也发现了另外一个人的目光,那就是贾全,这个神秘的上善赐福使。 贾全的目光每次掠过众人的时候,汀小雨都感觉不到他的目光中带有任何的含义,就像是看一棵树一样。不过,当贾全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掠过的时候,汀小雨总是觉得他的目光锐利的就像是一把刀,让自己的身体生出了一种刺痛的感觉。每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汀小雨都会立刻从心底生出一种jǐng惕的感觉。这让他一下子紧张起来,这样的感觉也是在提醒这个孩子,他现在是在狼群之间。只要是稍有疏忽,就会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对于道路的艰辛,贾全当然是丝毫不受影响,他早就准备下了充足的食物饮水。每天一rì三餐,顿顿不落,吃着可口的饭食,走在众人开辟出的小道上,看着众少年的表现,脸上却是一丝表情也没有。贾全吃饭的时间,就是众人最难熬的时刻。饭菜的香味让每个人都食yù大动,垂涎不已。但肖聪的前车之鉴却是如同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众人的心上,没有一个人敢回头看看贾全在吃什么,毕竟,这里不是总坛,重伤就等于是死亡。这还要贾全手下留情才行。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一 福字特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三天后,汀小雨他们才终于来到了这个盆地,跟外边的莽莽苍苍的原始森林相比,这个盆地简直就是天堂,虽然仍是憋闷无比,但总算是到了一个能够看到天空的地方了。仿佛是从一个巨大的闷口袋里钻了出来,虽然每个人都是狼狈不堪,但是却是都有了一种重见天rì的感觉。 此时的这十六个少年,衣衫褴褛,满面污垢,摇摇yù坠,状况惨不忍睹。反观贾全等五人,依旧是衣着光鲜,连一丁点的草叶、木屑都没有沾上。不过,虽然这种鲜明的对比人人都能够看到,但是却是没有一个愚蠢的发出半句牢sāo。似乎这贾全就应该享受这样的特权一般,这几天的磨练让这十几个孩子都发生了大的变化,最明显的就是那种狂妄的不可一世的感觉似乎是都已经消磨殆尽。 “终于到目的地了,这里怎么说也是一个营地吧,应该能够有一顿饱饭可吃……”十六个人不约而同的有了这样的一个想法,短短的几rì似乎是已经是将他们所有的尊严都消耗殆尽,此时他们只是余下了一个最基本的念头,那就是让饥饿难耐的肚腹平静下来。饥饿的目光搜刮着盆地中的每一处地方,仿佛那一顿饭就藏在那一堆堆乱石的某个地方。鼻翼也是不停的扇动,也是在寻找想象中为他们准备下的那顿可口的饭菜。 “这是一个什么鬼地方?”虽然外表狼狈,但是汀小雨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如此的渴望吃上一顿饱饭。之前的遭遇并不比这一次长出跋涉差上多少。而且自从天龙九变之后,汀小雨对于吃饭这个问题明显的不是那么的有需求了。有时候甚至是几天不吃不喝,汀小雨都没有饥饿的感觉。吃饭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避免惊世骇俗的程序而已。 当然了,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汀小雨还是假装出那种饥肠辘辘的样子。三天里也是吃了一些能够寻到的吃食。此时汀小雨敏锐的神识瞬间笼罩了这个不大的盆地,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更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一顿饭,看来,这个应该是目的地的地方又会让所有的人失望了。只不过,远处有几个人影像是发现了自己一行,正飞快的向这边奔来。 “属下参见上使。”突然出现的这四个人吓了众人一跳,不过,贾全却是在意料之中,他朝这四个人点了一下头。这四个人的装扮更惨,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作是衣服了,颜sè早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sè来了。款式更是无从考证,因为衣服只剩下几根布条,甚至是连遮羞都不能。脸上胡子蓬乱一团,头上头发长过双肩。但这一切并不影响四人的气度,四人毫不扭捏,亦无羞惭。相反的是一股彪悍的杀气迎面扑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小看这四个比乞丐更像乞丐的人。 “辛苦你们了,你们的驻守福地的任务到今天就算结束了。等安排下这一拨人,就跟我回去……”贾全说完一挥手,四个跪在地上的人立刻起身站在了一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是汀小雨却还是发现了他们眼睛中的那抹喜sè。看来他们并不是非常的情愿地呆在这个鬼地方的。这听到了要走的消息,心中的喜sè还是有点抑制不住了。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福字训练正式开始。下面我说的每一句话你们都要记在心里。”贾全回过身来,面向汀小雨一行十六个少年。“福字特训?难道这就是自己这一行人来到此处的目的?”同样是面无表情的汀小雨虽然是一样的昂首挺胸,目光盯着贾全,但是心中却是一动。他偷眼观瞧周围的人,所有的人都是面无表情,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所谓的福字特训的存在了。 不过汀小雨同样也发现,对于这个福字特训,还是有人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惶恐的表情甚至是有几个的双股都发出了轻微的战栗。看来他们对于这个福字特训并不是十分的期待。也不知道这个名字好听,但实质上到底是什么名堂的训练有着什么样的可怕之处。贾全讲到这里略微的一顿,他发现十六个少年都全神贯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满意的继续讲。 “第一,一切安排听从甲乙丙丁的。” “第二,从现在开始,忘掉你的名字、门派、年龄这些与训练无关的东西。” “第三,训练中竭尽全力活下来。” 贾全说到这里,不由得停顿了一下,他又一次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发现除了几个的脸上略微有一些苍白之外,其他的人仍然是镇定如初,这才又开始往下讲。 “如果违背上述几条,你会后悔知道违背的结果的。大概,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贾全面对这些少年,所讲的这番话严肃无比。让每个人听了都不由得不重视起来。 贾全说完,一刻也没有停留,转身带着原驻守在这里的那四个人很快地离去。跟随他前来的那四个人则留了下来,看来,这四个人就是贾全口中所说的甲乙丙丁。 “下面休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训练正式开始。”为首的一个发话,姑且叫他甲。没有什么客套,有的只是命令般的话语。跟着来到这里的这四个人对于眼前的这些少年,眼睛里透出的除了冷酷还是冷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牲畜。 一听到休息,也不管是不是休息的地方了,所有的人都一下子瘫软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一群比乞丐还像是乞丐的人就这样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仿佛身上的所有骨头都被抽去,现在的他们恐怕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不愿意使出一点了。不过相比疲惫而言,眼下还有一个对于他们来说更为紧迫的问题,那就是吃饭。 这些少年中有几个还对刚刚自己的心中的幻想抱有最后的希望。似乎是恢复了一点力气的他们从地上强支着把自己的身体从地上提溜起来,看来对于饭食的渴望还是非常的强大的。 “报告大人,不知道,不知道有没有吃的?”这几个幻想着吃一顿饭的少年艾艾怯怯的问,在四人面前,他们的凶霸之气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们的唯一的愿望就是吃上一顿饭。 甲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这几个问饭的少年,仿佛在看几个怪物。而被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的几个少年也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就是问问什么时候吃饭,这应该不是犯了什么错误吧……”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点,来到这个鬼地方,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就连最起码的吃饭,自己的正当要求都让自己疑神疑鬼的,几个少年不由得如此作想。 并没有意料中的回答,面对着几个满是迫切的少年。过了好大一会儿,甲才摇了摇头,看来想发火的他还是极力的将自己的怒气压了下去。 “在福地,没有什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切都是自己去找,找不到就饿着,饿死……”冰冷的话语如同是一把刀子,扎破了他们那美丽的幻想,这冰冷无比的声音同样一下子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本来平静的周围立刻想起了一阵喧哗。不过这喧哗声音还是低沉的,看来这几天的磨练还是让所有的人学乖了一些。虽然有意见,但是却还是知道了收敛。 “闭嘴!在福地,我们不发问,你们就闭嘴。这里没有你们说话的份。今天是第一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嘿嘿……”甲的怒喝如同是一声炸雷,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牢sāo压了下去。所有的人立刻都闭上了嘴,不过双眼中的那种不情愿还是显现了出来。汀小雨听了甲的话,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差点笑出声来。 “这里是福地?这贾全还真是幽默,这样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被他称作福地?哦,我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参加的这次任务叫做福字特训,原来就是从这里得来的。不过,看眼前的形势,这福地不说是没有福,甚至是毛都没有一根。自己这些人看来是要自求多福了。”就像是一个冷幽默,让所有人都有一种苦笑的感觉。 “那边有一道泉眼,水管够,就不知道你们光喝水,不吃饭,能不能熬过这三个月……”眼前的这群还是孩子,虽然是看惯了这里的冷酷与无情,但是甲的心里还是有一处地方被触动了,他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不过,这种变化并没有引起谁的注意,因为就在甲的话音刚落,汀小雨这是几个人就都朝甲所指的方向奔去,他们都一个想法,没有吃的,就先喝饱了再说。望着众少年豕突狼奔的背影,这个甲不由得叹了一口微不可闻的气。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二 银星雪豹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山泉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澄澈见底,反倒是透出一股浑浊的绿sè,绿油油的宛如一盆死水。奔到近前的众少年迟疑了一会儿,就冲向了这泓浑浊的脏水。看来三天丛林中的茹毛饮血让他们的习惯有所改进。就好像恶狗抢食,这一群小叫花子围着这个不大的山泉开始猛灌泉水,难耐的饥饿让他们对于所有能够下肚的东西都有一种渴望,即便是这种平rì里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一滩臭水。 总算是灌饱了肚子,众人摸着滚圆的肚子,躺在泉边,惬意非常,就像是刚刚吃了一顿满汉全席,知足非常。这让他们竟然产生了一种饱腹后的昏睡感,真想睡一觉啊。还没等他们从这种感觉中清醒过来,一声尖利的哨声,撕破了这短暂的宁静。休息时间结束,甲在召集人了。非常的不情愿,所有人又将自己沉重的身体从地上拽了起来。 “下面进行第一项任务,丛林生存。所有人进入丛林,,单独行动。不准在盆地边缘逗留,如果让我们四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发现,格杀勿论。一个月后回到这里集合。进入之前我说一点,丛林中各种危险都有,小心谨慎的话我就不说了,关键是活着回来。不要让你们留在盆地中的那些你们自己的零碎成为你们最后的遗物……” 像是回应着甲的讲话,刚才还是寂静无比的森林深处,突然传出了一声低沉的野兽嗥叫。这声嗥叫落到所有的人的耳朵里,让本来还沉浸在懒散的状态中的人一下子清醒过来,他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似乎是现在才清醒过来。所有的人都意识到,真正的、关乎自己生死的考验就要开始了。眼前的这座幽暗的森林说不定就会成为自己的坟墓。 甲安排完了第一项任务,就给汀小雨十六人编了号码,汀小雨很凑巧的得了个七号。十六个孩子就这样被赶出了总共呆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小盆地,又一次的进入了那yīn暗cháo湿,不见天rì的原始森林。所有的人都不敢质疑甲所说的话,如果为了安全而呆在小盆地的附近,有可能就会被他发现而杀掉。 这十六个里面的每一个少年都是那么的特立独行,根本同其他人没有什么交集。所以,在他们离开盆地后不久,所有的人就都各自选择了一个不同方向疾驰而出,每个人都抱定一个想法,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填饱肚子,睡上一觉,再作打算。就像是一滴滴水珠滴进了无边的沙漠,他们的行踪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七号,你有什么打算?”望着众人消失在远处的背影,盆地之外,只剩下了汀小雨和赵剑。并不明白这些考验的内容的汀小雨抱着谨慎的态度,走在了最后,他虽然不害怕这恐怖的森林,但是却是对于未知的东西还是有一种看三步走一步的原则。但是没有想得到的是那个赵剑同样是没有急于出发,而是跟在了汀小雨背后,赵剑看来是想要同汀小雨一块。 “八号,我想先找点东西吃,然后再做打算。”面对赵剑的发问,汀小雨还是那副痴傻呆愣的样子。赵剑因为挨着汀小雨,被编在了汀小雨之后,成为八号。对于赵剑的热情,汀小雨还是非常的谨慎,对于大森林,汀小雨应该是得心应手,熟的不可能再熟了。所以,对于这个不知底细的赵剑,他还是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想法。 “不如,我们一起吧,彼此还有个照应。”果然,不出汀小雨所料,赵剑提出了自己的合作的想法。对于跟一个呆傻痴愣的人合作,即便是一个普通人也能够看出这是毫无好处的一件事,但是赵剑却是提出了这样一个吃亏不赚便宜的要求,虽然汀小雨捉摸不透赵剑的想法,但是却还是抱着一个惹不起躲得起的想法。 “不行,大人已经说了,必须单独行动。”汀小雨说完,不等赵剑有什么反应,就朝一个方向疾奔而去,只剩下赵剑孤零零一个人呆在了森林和盆地的交界处。没有想到汀小雨说走就走,甚至连个招呼也不打,赵剑明显的被汀小雨给闹的愣了。赵剑呆立了一会儿,无奈的他转身投入到了苍茫森林的一个方向。 而就在一家人都如飞鸟一般投入了莽莽的森林中后,不远处的一座高山之上,却是露出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悬崖顶上,本该早已离去的贾全正伫立在那里,身后是那几个跟着他的随从。看着所有的少年一个也没有迟疑,都已迅速离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那四个衣衫褴褛的手下,则在他的一挥手下,飞身投入到了这无边的森林中。 汀小雨在这个黑暗的,长满了各种植物的森林中疾奔,他凭着自己敏锐的视觉和听觉,躲开了一个个危险的障碍,飞奔的身形丝毫没有因为森林中的复杂难行而受到影响,使速度降低下来。刚刚汀小雨在跟赵建交谈时,敏锐的发现了贾全的窥视,贾全并没有走,正在某处看着他们。所以,不愿意在身边留下一个眼线的又一层意思让汀小雨才果断地拒绝了赵剑的提议。自己孤身一人闯进了森林。 汀小雨凭借着自己的特殊的感觉,避开了一个又一个的危险,一群凶猛的发起怒来会将整片树林都撞个稀巴烂的撞山猪,一条水桶粗细的能够绞死一头老虎的森蚺,甚至是一片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的,但是却是时时刻刻张着大口,可以吞噬一切贸然闯入的东西的沼泽。汀小雨此时的想法也是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休整一下,找点吃的,补充一下体力。 这三天的跋涉,汀小雨只是吃了一点点野果。当然,如果凭真实的本领,汀小雨捕猎的本领不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差。但为了维持自身的假象,汀小雨只能假装什么都不会。也多亏了这样,才能瞒过老jiān巨猾的贾全的观察。饶是如此,这三天,汀小雨也是累的够呛,这也让汀小雨对于队伍中的其他几个少年另眼相看,这几个人真是有他们的过人之处,几天下来,他们的体力,jīng神几乎没受到什么影响。看来,的确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汀小雨蜷缩在一棵树上,正在闭目小睡。这里安静异常,在其他地方常见的小兽在这里都没了踪影,按照汀小雨的经验,这里肯定是盘踞着一头凶兽,这一大片的地方都成了它的底盘。其他野兽是不敢贸然闯入,惹起它的怒火的。而汀小雨恰恰是选在了这里,因为,他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跟凶兽保持好距离,自己的安全及得到了保障。因为其他所有的野兽都避而远之,不会过来打扰自己的美梦的。 夕阳西沉,玉兔东升,汀小雨似乎是太累了,此时的他还是沉睡依旧。不只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汀小雨以往时时刻刻都保持着状态的敛息术却是在这时候突然销声匿迹。因为在这月sè阑珊之际,一双冷漠的闪着寒光的,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已经盯上了还蜷缩在枝杈之间昏昏入睡的汀小雨。这双眼睛闪着黄褐sè的光芒,它是一双不属于人类,而应该是野兽的眼睛。 周围还是一片寂静,即便是虫豸的鸣叫都是低低的,似乎是只要声音稍微高上一点点,就会引来这片地盘的统治者的怒火似的。而远处窥视的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也是明白这一点。对于汀小雨这个几乎是已经送到了嘴边的美食,它却是处在了游移不定的踌躇中。看来这地盘的主人的yín威它是再清楚不过了,为了饱腹而冒着生命的危险,应该是不合算的。 犹疑良久,这双眼睛的主人竟然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黑暗当中。看来是内心斗争的最终结果还是对于这片土地的恐惧战胜了对于食物的渴望。应该说,这只野兽的理智还是值得肯定的。而对于这一切毫无所知的汀小雨却是还在沉沉入睡,刚刚的这一幕却是从另一方面证明了他汀小雨的选择也是正确无比的。 不过,运气并不是总是站在汀小雨一边的。就在那只不知名的野兽放弃了对于汀小雨的狩猎之后,又一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这是一头巨大的银星雪豹,光是它的身体就有两三丈长,光华似锦缎的黑sè的皮毛之上遍布着一团团银sè的光点,就像是黑sè的天幕上挂满了闪亮的寒星。光从体型上看,这应该是一头成了年的凶猛的雪豹。 此时的它早已经发现了还在沉沉入睡的汀小雨,对于这片地盘的主人,它似乎从来没有领教过它的厉害似的。发现了猎物的它根本是毫不迟疑,迅速的行动也是说明了它对于这片静的有些异常的地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忌惮。悄无声息的,迅捷如风的朝着汀小雨所在的那棵大树扑去。照此速度,呼吸之间,汀小雨就会落入它的利爪、獠牙之下。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三 被算计的碧眼湾鳄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只鲁莽的银星雪豹大概是从来没有领教过这地盘主人的厉害,对于猎物已经是垂涎三尺的它根本是股不是看清周围的情况,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朝着那棵树上的猎物扑了过去。这只还不知道已经是注定落入它的口中的食物似乎并不知道危险的到来,而是依然陷在深深地沉睡中。 银星雪豹身形似电,在它的算计下,再有一个飞跃,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个猎物咬在口中。而这则意味着自己的这次狩猎将以自己的大快朵颐而告终。地下是平坦的一片覆盖着落叶的地面,而银星雪豹的前爪已经是堪堪的落到了上面。此时,它的前爪已经是微微蜷曲在腹下,为的就是下一刻在前爪的助力下,一举将树上的猎物衔在嘴中。 柔美的曲线,充满力度的身体,快如闪电的速度,银星雪豹就如同是一道影子……下一刻,汀小雨将落入豹口。但是下一刻,意外又再一次的发生了,银星雪豹充满了力度的身体并没有在意料之中的一跃而起,而是深深的陷入了那团树叶当中。没错,倒霉的银星雪豹在最后一跃的时候,掉进了隐藏在树叶之下的那片深不见底的沼泽当中。飞溅的黑sè的泥浆将周围的树木染上了一层黑sè的斑点。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银星雪豹猛地一惊,虽然这意外的变化让它的身形一下子迟钝了一下。但是对于这样的沼泽,银星雪豹却是不是十分的恐惧,虽然深深的陷了进去,但是银星雪豹却是凭着自己矫捷的身体在下一刻保持住了自己的身体平衡。而随着它的一条后爪的猛然伸出,隐藏在爪子里的钢钩一般的利甲一下子伸了出来,抓住了悬在身体上方的一根树藤。 下一刻,这只有点倒霉的银星雪豹的身体被它这只爪子从泥沼中慢慢的拽了出来。不大一会以后,遍身污泥的银星雪豹才从泥沼中脱身出来,此时的它已经是不复刚刚的那副神骏的样子,而是变得浑身臭烘烘的,就像是一头肮脏的大猫。银星雪豹从树藤上慢慢的跳到了远离泥沼的地上,似乎是心有余悸,它甚至是回头又望了望那个已经是看不出沼泽样子的刚刚陷落的地方。 就在它回过头来想要再寻找自己的那个猎物的时候,银星雪豹的瞳孔猛然一缩,一种危险的气氛一下子让它的全身向后撤了几尺的距离。而它的眼睛则是紧紧地盯着十几丈之外的一片空旷的地方,嘴里不时地发出了威胁的咆哮。而就在银星雪豹盯着的那个地方,非常突兀的出现了两团鹅卵大小的绿sè的光团,这两团绿油油的亮光就像是漂浮在枯叶树藤间的恶魔的眼睛,给银星雪豹带来的是一种极端的危险的感觉。 相持了一会儿,银星雪豹一下子萌生了退意,开始将身体慢慢的朝着相反的方向退去。而这两团绿sè似乎是看出了银星雪豹的心意,气势上占了上风的它不再留手,猛然朝着银星雪豹的方向扑了过去。迅猛的动作甚至是激起了一阵疾风让身体近处的落叶飞起了大半丈高,而它庞大、粗长的身体将周围的树木、藤蔓都撞得嘎嘎作响。 这两团碧光的主人竟然是一头十几丈长短的鳄鱼,它的身体上覆盖着厚厚的皮甲,那张两三丈长短的巨嘴此时已经是完全的张开了,每一枚都有两三尺长短的尖利的獠牙布满了整个嘴中。根本不用怀疑,这头银星雪豹如果被它咬中,肯定了的是要成两半截的下场。而刚刚的那两团碧光则是它的眼睛。这竟然是一头罕见的碧眼湾鳄。 虽然身体硕大,但是行动却是丝毫不慢。即便是深不见底的这片沼泽对于它来讲也不是问题,转瞬间,碧眼湾鳄已经是越过了那片死亡沼泽,扑到了银星雪豹的面前。而银星雪豹似乎也意识到了逃走的几率极低。而猛兽的尊严也让它强迫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恐惧,迫使自己转过身来,面对这个跟自己根本是不在一个数量级上的对手。 随着示威xìng的两声低吼,碧眼湾鳄的硕大身形和矫健的银星雪豹的身影战斗在了一起。碧眼湾鳄势大力沉,每一击都是有着摧枯拉朽的气势,这让银星雪豹不敢轻易的轻缨其锋。而银星雪豹却是凭借着自己相对的灵巧的动作,同碧眼湾鳄缠斗在一起。碧眼湾鳄一力享实惠,而银星雪豹则是防多攻少。看来这个相持的局面是维持不了多久的。 再说银星雪豹的那个猎物汀小雨,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对于危险是否真的毫无察觉,这个谁都不知道,而此时睡的正香的汀小雨似乎是被这一阵阵的吼叫惊醒。这吼叫充满了愤怒、不甘、惊恐……睡眼惺忪的汀小雨往一看,就看到了这头两三丈长的银星雪豹,同一条十几丈长的碧眼湾鳄打斗在了一处。 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看来这里的地盘属于这条碧眼湾鳄,而这头倒霉的银星雪豹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闯进了他的地盘,这可是野兽们最大的忌讳。因为闯入它的地盘就有抢夺地盘的嫌疑,就会引起地盘主人的拼命反抗,就意味着将会有一场生死大战。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呈现出一边倒的趋势,这头银星雪豹无论从体型上还是从力量上与碧眼湾鳄相比,根本就是不在一个档次上。明显的就是来送死的。 果不其然,没斗了几个回合,碧眼湾鳄已经是在这这头银星雪豹的身上开了多处伤口。已经是皮开肉绽的银星雪豹就开始节节败退,似乎是明显的生出了想要逃走的念头。也不知道是因为银星雪豹的鲜血味道刺激了碧眼湾鳄的神经,让它起了杀心。还是这碧眼湾鳄想要将给这个入侵者一个教训。碧眼湾鳄竟然不想让银星雪豹逃走,步步紧逼,朝银星雪豹追击了过去。 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无意,银星雪豹和碧眼湾鳄开始离着汀小雨越来越远。这也就意味着它们离着碧眼湾鳄的主场也越来越远。没有了沼泽的这个大本营的后盾,这碧眼湾鳄已经是在不知不觉当中陷入了危险的境地,当然了,这样的危险的前提就是对手要强大过这头十几丈长短的力大无穷的碧眼湾鳄。要不然,是不会给它造成威胁的。 而就在这时,就连汀小雨也没有想到的一幕发生了。十几头大大小小的银星雪豹突然现身,从树上,草丛中,山石后,纷纷跃出,将这头碧眼湾鳄团团围住。其中的一头雪豹竟然是从汀小雨身边的树上一跃而过,着实吓了汀小雨一跳。刚刚的那头受伤的银星雪豹也是一扫颓态,高声怒吼一声,似乎是对于刚刚自己所受的憋闷之气的发泄一般。 只见这十几头银星雪豹将这条碧眼湾鳄团团围住,根本是不容碧眼湾鳄有喘息的机会。十几条流光般的身影在碧眼湾鳄的身体上方、周围、窜来跃去,将碧眼湾鳄圈在了中间。看来这群银星雪豹是采取了蚁多咬死象的战术。而之前的那头银星雪豹应该是引诱碧眼湾鳄的诱饵,先调鳄离沼泽,然后在群起而攻之。却是没有想到,这些个猛兽竟然是会用计策。 面对十几头银星雪豹的攻击,碧眼湾鳄根本是不敢抬头,此时的它着实是落在了任人宰割的下风。但是碧眼湾鳄的皮甲又厚又结实,在这紧要的关头,却是能够让它暂时抵挡一会儿。所以,碧眼湾鳄索xìng不再主动出击,对于银星雪豹的攻击权当就是给它搔痒了。当然了,寻机撤回到自己的老窝里,这才是碧眼湾鳄的真正打算。但事实真的会如它所想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看到碧眼湾鳄采取了以守为攻的策略,银星雪豹同样是转变了攻击方式,其中的那头最大的头领摸样的,身长要有三丈多的银星雪豹恰好就蹲在了湾鳄的后面,并且是将湾鳄的长尾一口咬住,像是一根深深定在地上的钉子,将湾鳄的尾巴牢牢的固定在那里。而其他的雪豹则是纷纷找寻自己下口的位置,看来它们也不傻,这是要绝碧眼湾鳄的后路啊。 眼见自己的身体被这十几头雪豹咬住,自己想要寻机逃走的念头已经是被断绝的干干净净了。这时的碧眼湾鳄才明白,自己这是中了银星雪豹的调鳄离沼泽之计,自己的那块能够让自己百分之百发挥实力的沼泽虽然是近在咫尺,但是再想回去却是势必登天还难。此时的碧眼湾鳄可算是真正的慌了神。原本稳如泰山的它此时已经是开始躁动起来,它已经是不甘于做砧板上的肉了。 对于这一切,汀小雨也是分毫不露的看在了眼里。双方的你来我往,各自为战。而且虽然都是灵智未开的野兽,但是它们的心里的算计却是丝毫都不比人类差多少,这让一旁观战的汀小雨也不由得暗暗佩服银星雪豹的机智。看来,这势大力沉的碧眼湾鳄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四 屠鳄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大战不可避免的展开了,碧眼湾鳄依仗的是自己的皮糙肉厚,力大无穷。而且它的求生yù望是那么的强烈。而银星雪豹则依靠的是豹多势众,动作迅敏。对于这个好不容易才上钩的大的猎物它们也是不容它再逃出它们的包围。碧眼湾鳄防守反击,张开两丈多长的,满是獠牙的巨口,向着靠近自己的雪豹咬去,动作迅猛,声势吓人。妄图将银星雪豹的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好回到自己的安全老窝――沼泽中去。 而银星雪豹面对湾鳄的进攻却是不慌不忙,采取游斗战术。最有威胁的巨尾被雪豹头领死命的定在那里,使湾鳄尾大难掉。其余的雪豹则在湾鳄的身体上窜来窜去,对于披着厚皮铠甲的背部它们没有办法。但对于偶尔露出的脖下,腹部,四肢的柔弱的地方却是一次也不放过。 真是应了人多势众,团结就是力量这句老话。一众银星雪豹的利爪、锯齿齐上阵,不大一会儿,湾鳄就变得浑身伤口,血肉模糊。虽然看着好像是受了重伤,但是这对于碧眼湾鳄的庞大的身躯来讲,根本是算不上什么。不过,这个情景却是让它完全的慌了神,因为这一幕在它的记忆里,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越是没有见过,越是能够放大自己心中的恐惧。 像是感觉到了不妙,湾鳄更是沉不住气了,它开始假装退缩,而将所有的力量集中到了尾巴上。碧眼湾鳄趁雪豹头领没有防备,使劲将尾巴一抖,竟然将咬在尾巴上的雪豹头领甩了出去。这个时候的碧眼湾鳄可能是觉得自己的最大的阻碍已经除去,接下来就该回到沼泽中去了,只要一回到沼泽中,自己将万事大吉…… 碧眼湾鳄还在做美梦,噩梦却降临了。就在它转身的一刹那,两头三丈左右的银星雪豹,不顾生死的从它的右侧扑将上来,将只顾转身而没有其他防备的碧眼湾鳄扑的翻了一个个,变成了四脚朝天。而这,正是碧眼湾鳄的弱点的所在,而这,也正是银星雪豹们盼望的最为关键的时刻。因为,想要结束碧眼湾鳄,唯一的机会就是它的柔软的肚皮。 碧眼湾鳄没有防备到银星雪豹的这一手,将最为柔弱的肚皮暴露给了敌人的它顿时慌了神。碧眼湾鳄迅速的想将身体翻过来,但这十几只银星雪豹却是不给它机会,它们一拥而上,口爪并用,冲着碧眼湾鳄的雪白的肚皮就下了手。顿时整个场面变得血肉横飞,只剩下碧眼湾鳄的凄惨的嚎叫。血液,肚肠,肢体碎片……在十几头银星雪豹的粉碎机般的爪牙下,如雪般的纷飞。 不大的功夫,不出意料的碧眼湾鳄丧命,整个身体被这十几头银星雪豹肢解,而战胜了的银星雪豹们却是开始享受自己的战果,它们从肚子开始,撕开了碧眼湾鳄的肚皮,专门捡柔软的容易吞噬的地方吃。十几头银星雪豹都在忙着填饱自己的肚子。不大会儿功夫,这头巨大的碧眼湾鳄就被它们吃掉了一大半。碧眼湾鳄的鲜血将银星雪豹变成了血豹。这更加增添了它们身上的那股浓郁的杀戮之气。 看着狩猎和进餐都已经结束,所有的银星雪豹开始慢慢地朝着森林的深处撤退,似乎是无意的,每一头银星雪豹的平静下来的目光都在有意无意的朝着汀小雨这边扫过,对于这个这场战斗的唯一的观众,它们并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而是选择了慢慢地消失。似乎汀小雨的吸引力并没有碧眼湾鳄的吸引力大。 而它们的没有了恶意的目光也是让汀小雨心惊不已,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的他,赶忙用敛息术将自己的全身笼罩起来,望着那群渐行渐远并且渐渐消失在丛林深处的这群雪豹,汀小雨这才从刚才的血腥一幕中回过神来。对于刚才的这场打斗,汀小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动物的搏杀的凶残xìng一点都不亚于人类,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些野兽还会用计策,这点自己倒是从来没有见过。对了,自己饿得肚子咕咕叫,这下有了吃的了……”想到这里,汀小雨从树上跳了下来,径直朝那条只剩一半的碧眼湾鳄走去。虽然是有所顿悟,但是相比而言,对于自己的饥饿的本能,还是品尝一下碧眼湾鳄的烤肉的yù望让他放弃了思考。 一堆篝火熊熊燃烧,篝火之上炙烤着一块泛着油光的鳄鱼肉,烤肉的香味向四周弥漫开去。汀小雨一只手中拿着一块从篝火上撕下来的已经烤熟的鳄鱼肉,嘴里正不停地香甜的咀嚼着。另一只手正在摆弄着两颗碧绿的滚圆的珠子,珠子发出的绿油油的光芒甚至连篝火都压不住它。 “这是自己这几天来吃的最香、最饱的一顿饭了。这鳄鱼肉吃起来还真不赖。不知道这两颗碧绿的鳄鱼眼珠有什么用,看上去倒是挺好玩的……”汀小雨这时已经吃完了自己的晚餐。正在把玩着这两颗珠子,这珠子是汀小雨刚刚在割湾鳄的肉的时候发现的,天sè乌黑,湾鳄的眼睛却是雪亮,汀小雨一好奇,就将它的眼珠挖出,没想到竟然是两颗碧绿的好看的珠子。 这珠子其实是湾鳄的jīng华所在,碧眼湾鳄的所有的生命jīng华都被它存储在了里边,碧眼的由来就是由此而得的。当然,这些汀小雨却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将这两颗看着挺好的珠子揣到了怀里,想再见到鲁若晴时,将这个作为礼物送给她。而对于自己原本在天龙九变中得到的那个乾坤锦囊,汀小雨却是将它藏在了那个小小的盆地里。 鳄鱼肉到手后,汀小雨竟然升起了一堆篝火,大模大样的烤起了肉来。因为他知道,今晚上,这里是最安全不过的,碧眼湾鳄的气息,银星雪豹的气息任凭哪一种都会让其他的野兽退避三舍。更何况它们两个的气息这里都有,甚至还有它们的血液味道。所以说,无论是篝火,还是烤肉的香气,都不会将其他的野兽吸引过来。至少今天晚上不会。 清晨,汀小雨从香甜的睡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可是真踏实。丛林中的光线还是那么的暗淡,只不过比深夜稍微明亮了一点。汀小雨站起身来,拿起那块昨天吃剩的鳄鱼肉啃了起来。果不其然,附近根本没有其他野兽的踪迹,就连这块烤肉都是原封不动的在那里呆了一夜。不过,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接下来还要寻找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身。 清晨的露水非常的重,汀小雨的全身早就湿透了。但汀小雨却是丝毫没有在意,昨晚上吃得好,睡得好,让他jīng力充沛,感觉良好。不知道这碧眼湾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它的肉不仅是香酥可口,而且吃进肚子里之后,整个身体都感觉暖暖的。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这群银星雪豹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费这么大的力气来诱捕它的原因所在吧。 这也是为什么银星雪豹对自己不感兴趣了,大概自己的肉连这碧眼湾鳄的肉的十分之一的美味都赶不上。不过,汀小雨并不知道,这种非常难以见到的碧眼湾鳄天生就是一种大补之物,不光是银星雪豹,就是其他的猛兽也是对于它垂涎三尺,因为它的肉有着非同一般的药效,不仅仅能够轻身健体,而且对于习武之人的内力的增强,同样是有着巨大的作用。 所以,对于这种天生异种的渴求,不仅仅是其他猛兽,甚至是人类都是不惜工本,不择手段,想要将它捕获。但是这种碧眼湾鳄却是世所罕见,根本就是难觅踪迹。即便是能够侥幸碰到,如果不事先计划周详,而贸然出击,打草惊蛇,狡诈的碧眼湾鳄就会望风而逃,远遁他乡。再加上这种碧眼湾鳄的生活地是常人难以涉足的无边沼泽,这就更加增加了其他打它主意的对象的难度。 而碧眼湾鳄的那对泛着绿光的眼珠则是世所罕见的一种宝贝。它是碧眼湾鳄的全部jīng华的浓缩与集合,它不仅仅有着夜明珠的夜间照亮的作用,而且如果能够通过配制几种药物之后,就会成为一剂不可多得的良药。如果服下,就会让人的身体变得百毒不侵,可以抵御世间常见的各种毒药的侵蚀、毒害。不过,这种东西只是生在百年之上的碧眼湾鳄的身体上,对于百年龄的碧眼湾鳄的诱捕,更是势比登天还难。 不过,对于不能吃的这对珠子,银星雪豹的兴趣还不如对碧眼湾鳄的肉感兴趣。所以,银星雪豹们有眼不识金镶玉,却是让汀小雨平白无故的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然而,汀小雨也是并不认识这对奇物,只是将它看作是一种稀罕东西,要将它送给那个鲁若晴。虽然银星雪豹、碧眼湾鳄都在《物华天宝录》中有所记载,但是汀小雨却是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也就没有认出眼前的这一切。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五 诡异的树藤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还是沉浸在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当中,这种感觉就像是泡在盛满热水的浴桶当中,汀小雨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张开了。那种感觉简直是妙不可言,一个字就是——爽。不过,下一刻,汀小雨的感觉就不是那么的爽了。因为,这个时候汀小雨走进了一堆树藤当中,对,是一堆堆的树藤,而不是一条条,远远望去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宛如一盘盘的巨大的蟒蛇。 “这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这里的树藤竟然是如此的状态……”刚开始汀小雨还在奇怪,这些树藤为什么不像其他藤蔓一样悬垂,吊挂,依附在树上。而当树藤因为他的触动而飞快的将他缠绕成一个粽子模样的藤团时,汀小雨这才明白了这些树藤为什么会以这样的形态初现。它们就是传说中的食人藤,在等着猎物的自投罗网。 而且这种食人藤比起传说中的食人藤更是粗大了许多,甚至是它们的颜sè都已经没有了植物的那种传统的绿sè,而是显现出一种泛着油光的黑sè。如果不是有着根须深深地扎在了泥土里,活脱脱的就像是一条条的粗大的蟒身。看来它们绝对是吃人成xìng,根本就是将植物的本xìng抛弃了。 食人藤将汀小雨紧紧地缠住,强大的缠绕力让汀小雨窒息的难以忍受,就像是一根根粗大的手臂将汀小雨的浑身上下勒的生疼。要知道,此时汀小雨的身体的强韧度根本就是变态的很,即便是普通的刀剑也是难以将他的皮肤割伤,但是却是在这些藤蔓的缠绕下让他产生了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不得不说,这种食人藤的威力是何其的巨大。 同时藤条之上分泌出大量的粘稠的汁液,让被包围在藤条当中的汀小雨全身就像是被浆糊覆盖住了一样。而且这粘稠的汁液发出了一股股难闻的恶臭,汀小雨这才发现,这些食人藤的身体的下面都堆满了各种猛兽的白骨,甚至是有几条的身体的下面还有人的颅骨。而且所有的骨头都是支离破碎,骨头上面甚至是连一丁点血肉的痕迹都没有,跟仔细的清洗过一般,发出瘆人的白sè的光华。 应该说,这些对于食人藤来说的美味全部都是被它们消化的干干净净了,不论是人还是野兽,对于它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不仅仅是血肉被它们吞噬殆尽,甚至是骨髓都没留下一点,真是达到了敲骨吸髓的地步。还没等汀小雨做出反应,食人藤们已经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汀小雨它们是怎么吃饭的。 汀小雨的身体为中心的周围十丈之内的所有的食人藤就像是疯了一样,都拼命的将自己的粗大的藤蔓伸向汀小雨这个可怜的、被缠得紧紧的食物。甚至是十丈之外的那些难以用藤蔓够到汀小雨的都在不遗余力的挥舞着自己的藤蔓,妄图想要分一杯羹。随着它们的疯狂,食人藤底下的那些白骨被它们巨大的身体碾的更加零碎,发出了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动静,让这个原本寂静无声的森林显得尤为恐怖。 但是汀小雨此时已经是看不到这一切了,此时的他被粗大如同胳膊的藤蔓缠了不知道有多少圈了,整个食人藤的领地的中间竟然形成了一个藤蔓缠绕成团的巨大的藤球,而且在藤球的各个方向还蠕动着几十条粗大的藤蔓,像是不死心一样,它们还想要在这藤球的表面找到能够进入其中的缝隙,来分享一下汀小雨这个美味的一杯羹。 被缠绕在其中的汀小雨浑身上下都被藤蔓勒的紧紧地,如果此时他能够看到,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已经是因为这巨大的压力而渗出了丝丝鲜血。而汀小雨鲜血的渗出更加刺激了食人藤的狂xìng,它们对于汀小雨这块较之一般猎物更加难啃的骨头的yù望更加强烈,藤条施加的压力愈发巨大,似乎下一刻,汀小雨的身体就会爆裂成一滩肉泥,成为它们最渴望的营养了。 而且,随着压力的增大,食人藤所释放的粘液也是越来越多,这些粘液就像是食人藤的消化液一样,开始对于汀小雨整个人开始了消化、此时的汀小雨耳不能听,目不能视,口不能呼,但是他的意识却是非常的清醒。对于这些浆糊一样的东西就开始对他的衣服、皮肤开始的腐蚀,汀小雨都清晰地感觉到了,衣服变得支离破碎,皮肤竟然也感觉到隐隐作痛,更是让汀小雨惊讶无比。 “这到底是些什么鬼东西?自己的皮肤坚韧到了刀剑都难以伤害的程度,这树藤的汁液竟然能够伤害到自己。看来这食人藤还是少惹为好,还是先脱身为妙……”汀小雨原本对于这食人藤并不是十分的畏惧,一是他之前的经历已经是遭遇过食人藤多次,食人藤的攻击在汀小雨的变态技能前,都是无功而返的。而且,汀小雨对于自己的洞虚术也是非常有信心的。不过这一次…… “不对,自己的洞虚术竟然失灵了!幸亏铠甲术还能够抵挡得住这树藤的腐蚀,要不自己就要被化得一干二净,成为树藤的肥料了……”挣扎了一阵,汀小雨并没有如自己所愿的脱离食人藤的缠绕、挤压。也就是说,他的整个人还在食人藤的包裹当中。 让汀小雨感到惊奇不已的是,自己的从来没有失败过的洞虚术在树藤身上竟然失灵了,洞虚术不起作用。汀小雨赶忙收缩气息,将洞虚术转化成了自己的铠甲术,万幸,随之运起的铠甲术在汀小雨体表所形成的那一层气膜隔离了树藤的汁液,同样是让汀小雨的身体强度也上升了一个档次。此时的汀小雨是暂时无忧了。只不过汀小雨所剩无几的衣服碎片就惨了,不大的功夫,所有的衣服就溶化殆尽,汀小雨变得赤条条一丝不挂。 如果说,食人藤蔓有思维的话,此时它们肯定是会郁闷不已,好不容易才得到手,但是绞杀了这么半天,却是让它们空欢喜了一场。在它们的感觉中,原本有血有肉的汀小雨此时却好似变成了一块石头,根本是绞碎不成,吸收更是不用想了。不过,这些食人藤好像并不死心,紧紧缠绕着汀小雨的它们并没有松开,只不过刚刚的那种疯狂的样子却好似平息了下来。 汀小雨就这样被尴尬的包裹在树藤当中,不过当下还是没有什么危险,虽然他的手指头都难以动上一丁点。而汀小雨浑身疼痛的同时,却是没有发现他怀中的那两颗碧眼湾鳄的眼睛却是起了变化。之前他放在自己怀中的那两颗碧眼湾鳄的绿珠也被藤条给深深地勒进了身体里,奇怪的是,汀小雨的铠甲术并不排斥这两颗绿珠,而是网开一面,任凭这两颗绿sè的珠子被食人藤的藤蔓挤压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 而这绿珠似乎是能够融化一般,汀小雨坚韧的皮肤竟然是不排斥它。两颗晶莹的珠子竟然是融进了汀小雨的身体里,不过,如同过了一遍筛子,经过了汀小雨皮肤的过滤,这两颗珠子一下子化整为零,竟然化作了两道绿sè的气流,让汀小雨整个人一下子变成了绿sè。而进入到汀小雨体内的这两道绿sè气流跟汀小雨体内的充盈的元气混合起来,渐渐地变淡,慢慢的成为了汀小雨体内的元气的一部分。它们的融入也让汀小雨体内的元气似乎更加浓稠了。 不过这一切汀小雨是难以看到的,因为他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手脚都难以挪动分毫,更不用说看到自己一下子变成了一个绿人。更何况这绿sè一现即隐,根本是让汀小雨没有丝毫的察觉。汀小雨此时的想法是如何脱困,面对众多的食人藤,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想办法脱离树藤的这个紧紧地拥抱。 “哎,看来有门。”被数藤缠绕的愁眉苦脸的汀小雨jīng神不由得一振,刚刚汀小雨本着死马就当活马医的想法,运起了自己近段时间不太常用的迷神术。让汀小雨感到意外的是,这迷神术竟然对眼前的食人藤有用。原本,迷神术只对动物有用,对植物则没有什么显著效果。但现在,汀小雨死马当活马医的情况下,竟然发现食人藤有着自己的情绪波动,只不过这种波动非常的微小,甚至比一只昆虫的情绪都大不了多少。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树大成jīng……”汀小雨也顾不上,这食人藤成没成jīng。赶忙将自己的善意抚慰的情绪输送过去。这还真有用,食人藤慢慢地将自己的藤条松了。汀小雨就像是刚刚从母体里生出,粘滑的像一条白白的泥鳅,哧溜一下,滑落到地上。周围的食人藤再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疯狂的举动,而是又都慢慢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就像是一条条蟒蛇,蜷缩成了一团。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六 新发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终于出来了,食人藤的热情还真是受不了。”被缠绕了半天的汀小雨不由的恶俗的想,他这个时候丝毫没有发现,全身光溜溜的他不仅仅是失去了衣服,原本想要留给鲁若晴的那两颗珠子也已经消失不见,他恐怕做梦也想不到,刚刚的碧眼湾鳄的那两颗绿珠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体内。此时的他正在为自己的新发现而惊奇不已。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体又一次的进了一次大补。 “难道植物们都有情绪,只是自己之前没有发现,或者是自己的体内的那股力量太小……”汀小雨坐在这些像巨蟒一样盘曲成一团团的食人藤中间,目光审慎的观察着它们。像是又发现了什么好玩而又新奇的东西。此时的食人藤乖巧的如同一只只小猫,那还能看出刚刚的那种择人而噬的气势。对于自己能够安抚植物,汀小雨对于这个新发现同样是高兴不已。 汀小雨慢慢地释放着自己的迷神术,星罗棋布般分布在他周围的这些食人藤就如同有了生命一样,缓缓地抬升,下降,仿佛是一群随着乐曲舞动的巨型眼镜蛇,场面宏大,整齐,更多的是诡异,心惊。不用说,这都是汀小雨的控制所致,他这是在熟悉自己发现的这个新技能。 “我明白了,原来植物也有着自己的情绪,也有着喜怒哀乐。只不过,它们的情绪释放比起动物来,要简单的多,方式也有着很大的区别。如果说,动物的表达还有着人的一些相似的特点,植物的表达则是完全的跟周围的环境的变化息息相关,遇阳光雨露则喜,逢风刀霜剑则悲。水肥充足则喜,土地贫瘠则悲……” “如果将人、动物、植物三者的情绪,思想相比,人是波诡云谲、神秘莫测的天神,动物则是患得患失,胸无大志的世人,而植物的心智更像像是灵智未开,一张白纸的初生婴孩……” 像是又看到了什么让自己新奇的东西,又或是发现了什么能够让自己心仪的朋友,汀小雨乐此不疲的调动着这些食人藤。而这些食人藤仿佛也认可了汀小雨这个外形虽然不同,但却是更像是自己同类的闯入者,同汀小雨配合的更加默契,更加亲密无间。如果说,这些食人藤所在的这个地方是它们的一个王国,这个时候的汀小雨就像是发号施令的国王。 汀小雨的每一个命令都得到了完美的贯彻,而汀小雨的每一个念头都像是在指挥着自己的手臂一般,对于食人藤的控制是越来越熟练。看着离归队的时间还早,汀小雨索xìng这几天都决定了待在这里。一方面他不知道,若自己贸然出去,对于这个未知的森林自己还会遇到什么危险自己没有任何的准备,虽然他汀小雨并不惧怕这些未知的危险,但是一动不如一静,汀小雨还是决定不去冒险了。 另一方面,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这个发现还是有着巨大的好奇心,能够控制植物,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个让他向往已久的技能。汀小雨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是能够将这些食人藤控制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就在这一片食人藤的领地里,汀小雨在剩余的几天里都呆在了这里,每天,这些食人藤都像是在过狂欢节一般,或是伸缩,或是盘旋,或是盘曲、而汀小雨则是静静的坐在它们中间,表面上看一动不动,但实际上却是在用自己的神识控制着、影响着周边的食人藤。起初,汀小雨的对于食人藤的控制还是有点力不从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控制已经是越来越娴熟。 刚开始时,周围十几丈内所有的食人藤的动作都是出奇的一致,不论是盘曲,还是伸展,都是动作划一,整齐一致。但是汀小雨明白,控制它们整齐的动作并不难,难的是让它们的动作有所变化。所以,汀小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着重注意了这方面的锻炼。就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发现了一个新奇的游戏一般,有些乐此不疲了。 慢慢的,周围的食人藤的动作开始不同起来。而且汀小雨的控制范围也由十几丈远近,变成了几十丈。但是想要再往远处扩展,汀小雨就有一些力不从心了。因此,汀小雨也就将他的玩的重点放到了对于食人藤的不同动作的控制上。汀小雨的脸上时而大汗漓淋,时而苍白如纸,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喜笑颜开。 而周围的食人藤时而缓慢摇摆,时而敏捷似箭,所有的行动都是在汀小雨迷神术的影响下而做出的。而汀小雨在这种不断地cāo纵中对于食人藤的那一丝原本难以捕捉的的情绪把握的越来越熟练,cāo纵食人藤所做的的动作也是越来越复杂。渐渐的食人藤开始有的缓慢屈伸,有的左右摇摆,有的弹缩自如……汀小雨竟然能够做到了一心多用。 虽然,汀小雨沉浸在自己的这个特殊的游戏当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感兴趣的这个游戏到底与什么不同,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这个无心之举却是让自己在不久的未来多了一种惊世骇俗,傲视群雄的手段。当然了这是后话,此时的汀小雨只是单纯的认为这种近似于游戏的事情的好玩的特点,根本没有意识到它另外一方面的重要作用。 夜晚,汀小雨躺在一张高出地面两三丈的吊床上,鼻息酣然,睡的正香。随着他的呼吸的节奏,吊床竟然也在有节奏的摇晃着,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摇动它,而这个时候周围是一丝风也没有。仔细看看,这吊床竟然是由四根食人藤编制而成,食人藤的四根巨大、粗硕的茎躯成了吊床的床腿,细密的茎叶盘曲交错成了一张柔软的床垫,甚至还有一床不大不小的绿sè的“被子”轻轻巧巧的盖在了汀小雨的身上……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汀小雨的杰作了。 酣睡中,所有的食人藤都散发出一丝丝的绿sè的jīng华,像是一根根肉眼难见的绿sè的丝线将自己同汀小雨连在了一块。这些像丝线一样的绿sèjīng华毫无阻碍的穿过汀小雨的身体,在汀小雨的身体里越聚越多。而后又让汀小雨的身体里的元气同化,最终变成一粒粒微小的jīng粹,融进入到了汀小雨的丹田,让汀小雨的丹田中充满了一种感觉中的生命力的绿意。 到了最后,所有的生命力的绿意似乎都汇聚在了汀小雨丹田处的那个神秘的空间之中,让这个神秘的空间有了一种生命的迹象,于是乎,汀小雨的丹田开始被渲染上了一种生命的感觉,而且这种生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似乎在下一刻,就会有一个生命诞生似的。难道汀小雨的丹田当中能够孕育生命,这样的话,不就成了妇女怀胎,十月分娩了。 奇怪的事还并不只这些,汀小雨的丹田之内,介乎于虚实之间的那颗细小的微粒似乎是更加凝实了。不仅仅是凝实,它同样是一刻不停的在不停的旋转,轨迹玄奥,缓慢无比。此时的微粒给人的感觉是非常的矛盾,它很小,几乎是介于虚无一般的灰尘一般,但较之从前又多了一份凝炼,仿佛是世上最为纯净,光滑的宝石,却又比宝石多了一份灵动。 细看看,微粒给人的感觉又是非常的宏大、浩瀚。它就像是一个浩渺无边的神奇天地,似乎里边包含着rì月星辰,仿佛是一个微缩的宇宙一般,如果人的眼睛能够看到它,仿佛视线都会被它吸入,沉沦其间,永远难以醒来……而汀小雨的此时的这种同植物融为一体的状态所带来的那种意外的收获,又让它充满了生命力,就像是……就像是一个独特的空间,有着旺盛生命力的空间! 汀小雨并不知道这一切,沉浸在对于这个新发现的探索中的他也并没有只是一味的索取,他的身体似乎是在吸收植物的生命jīng华的时候,同样也放出了一种变化了的,植物所非常喜欢的生命的气息,就像是人与植物之间的那种相互依存的关系得到了具体化一样。这种气息同样是让周围的包括食人藤在内的所有的植物为之欢欣鼓舞的东西。这才是自然地天人合一啊。 转瞬间,一个月的时间很快的过去,汀小雨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时不时的运用着自己的这个能够与植物沟通的新的发现,不仅仅是食人藤,大到生长了几百上千年的参天古树,小至一岁一枯荣的茎茎野草,无不在汀小雨的迷神术的沟通之下而情绪活跃,欢欣鼓舞。 不过,汀小雨也发现越是年岁大的,比如说,那些直插云霄的古木,它们的情绪成熟程度明显的就比其它的植物高出许多,沟通也是容易很多,但这也仅仅是沟通而已,汀小雨和大树之间能够感知对方的喜怒哀乐的情绪变化,能够交流一些简单的念头。其它的就不是汀小雨所能想到,做到的了。毕竟,让一棵树去替自己做什么事,这个,汀小雨是想也没有想过的。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七 墨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过汀小雨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是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体对于这片森林的感知,自己的六觉都在发生着明显的变化。特别是汀小雨同食人藤通过迷神术能够交流之后,对于植物的那种亲切感让汀小雨觉得这森林中的一草一木似乎都能够同自己的心灵产生共鸣似的。 而在一定的范围之内,这些草木就像是汀小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让汀小雨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感,亲切感。似乎汀小雨的心中有一种想法,自己能够通过自己周围的草木做一些事情。比如说窥视……但是汀小雨虽然做出了尝试,但都以失败而告终。看来他自己还是力有未逮。 贾全的福字特训的本意是要让这十几个少年通过在森林中的经历,提高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掌握在恶劣的环境下存活的经验。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这种经历不仅没有难倒汀小雨,反倒让汀小雨又发现了自己的身体里的这个特殊技能。 这次经历让汀小雨这个本来就对于森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的人,更是如鱼得水,如鸟归林。莽莽森林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家里。而且森林中的植物对于汀小雨的那种亲切感可以说是达到了一种无以复加的程度,不用说是伤害他,甚至是欢迎他都不是夸大其词。 终于,在满三十天的这个rì子,十六个参加特训的少年又一次的重聚在了小盆地中,所有的人都安然无恙,但是同样的都是多了一分疲惫,更多的是多了一分机jǐng,就像是一头时刻准备出击的猎豹,全身都紧绷的如同弓弦一般。 这一个月的丛林生存也让所有的人都是衣衫褴褛,狼狈不堪,再没有什么衣着光鲜,也再没有什么趾高气扬,有的只是那种凶悍狠戾。一种劫后余生的共有的特点。特别的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明显的多了一分沧桑的sè彩,能够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归来,让这十六个人的实力更是不能让人小觑。 “看来,rì月真宗各部所推选的人选的确是名不虚传,有着各自的本领依仗……”全身的衣服早已不复存在,一身树叶装扮,宛如山间野人的汀小雨不由得这样想。虽然是十六个人里边,也只有汀小雨是如此的装扮,但是并没有一个人显得意外,似乎汀小雨的狼狈之像在在每一个人的意料当中。 站在众人面前,负责这十六个孩子的甲明显的感觉出了这十六个孩子现在给他的感觉同进入森里之前的时候,有着明显的不同。如果说在当初,他们是一群稚气未脱的孩子,那么现在看来,他们都成了一个个真正的大人。因为,每个人的身上都多出了一份沉稳,一份杀气。 “接着进行第二项训练……”站在众人面前的甲看着这十六个孩子,严肃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满意的表情。“这批苗子不错,这第一项训练竟然全部都挺过来了,而且无一伤亡,看来比上一批强了不少……” “我们第二项训练的任务就是去猎杀一只野兽,时限还是一个月。休息一个时辰,之后接着出发……”说到这里,甲的语气不由得一顿。但是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将注意力放到了他们的第二项任务之上。这第二项任务听起来似乎要比第一项任务简单上许多,但是谁都知道,这听起来简单之极的任务一定不会是那么好完成的。 像是已经习惯了,众人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反应。各自抽取了甲为众人准备的小签后。各自或是就地休息,或是走到自己存放东西的地方,取用自己接踵而来的特训所需要的东西。在森林中的时刻提心吊胆的rì子,让他们习惯了时刻jǐng惕,地方意外危险的那种紧绷的感觉。 而到了这个虽然环境恶劣至极,但是却是没有危险的小盆地里。真像是回到了家里一样,所有的人在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放松了下来。每一个人都再没有初来乍到之时的那种不适应感。而是将这里视作了天堂一般。甚至是每一块石头都是那么的可爱。 所有的人都是就近找了一个能够让自己身体躺下的地方,然后就彻底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和神经。几乎是在下一刻,近乎是一半以上的人都发出了响亮的鼾声。在彻底放松之后,这些人已经是抵挡不住这持续一个月的紧张所带来的疲惫,全都沉沉入睡。 汀小雨席地而坐,打开了自己的签条,“墨蚺一条,取其毒牙两枚。”这就是自己第二个月里的目标,汀小雨看着签条之上所画的墨蚺的图像,是一条漆黑的蟒蛇。将它的样子记到了心里,汀小雨就将签条扔在了一边。 相比其他人而言,汀小雨并没有感到过多的疲劳,他环顾四周,没有睡觉的只有不多的几个人,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正低着头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那把狭长而明亮的大刀。一个全身白衣的俊美少年则是若有所思的仰着头望着头顶的那一块小小的天空…… “七号,没遇到什么危险吧?”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汀小雨的观察,汀小雨连忙转过头来,原来还是那个赵剑。赵剑同样是没有抓住这仅有的一个时辰的时间休息,而是选择了坐到了听小雨的身边。汀小雨不知道怎么的,总是对这个赵剑有一种提防的心态,他不知道,这个赵剑又想干什么。 赵剑来到了汀小雨的身边,坐了下来。此时的赵剑已经将自己的那身破烂不堪的衣服换了下来,头发也理顺了一下,虽然跟他以前的样子还有一大段差距,但在这十六个孩子里已经算是最有人样的了。特别是跟眼前一身树叶装束、蓬头垢面、如同野人一般的汀小雨相比,就更不能同rì而语了。 “还行。”汀小雨仍旧是呆呆的样子。赵剑将自己的一身衣服递给了汀小雨,汀小雨却是没有穿上,而是将它放回了自己的随身包裹当中。赵剑微微一愕,随即明白了汀小雨的想法。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再次进入到森林当中,哪怕你穿上铜盔铁甲,这变态的森林也会让你落一个丢盔弃甲的下场。 在这一点上,穿什么衣服都是一种额外的行为。明白了汀小雨的举动之后,赵剑顺势转移了话题。“你抽到的是什么?”在得到了汀小雨的回答后,同样是对于墨蚺这种东西一无所知的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大惊小怪。看了汀小雨的签条,赵剑也将自己的签条递给了汀小雨。 “碧眼湾鳄,眼睛两枚。竟然这么巧,可惜,自己的那两枚眼睛不知道丢在那里了,要不可以送个顺水人情……”深知碧眼湾鳄的凶猛与狡诈的汀小雨不由得对于眼前的赵剑有了一些担心,如果不是自己巧遇银星雪豹猎杀碧眼湾鳄。汀小雨也不知道这碧眼湾鳄竟然是如此的凶猛。 他不知道接下来这赵剑会用什么方法完成属于他自己的这项任务。在汀小雨看来,这个任务似乎是很难完成的。虽然对于这个赵剑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是有着一种提防的心理。但是汀小雨还是对于他产生了一种同情的心情。 毕竟是从开始就只有赵剑对于汀小雨时不时的搭讪、交谈。虽然汀小雨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赵剑并非是那种一见倾盖的朋友,但是孤独已久、没有朋友的汀小雨也是渴望有一个能够时时刻刻关心自己,倾诉衷肠的朋友。从这一点上来说,汀小雨又是想要交往赵剑这么一个朋友。 对赵剑有了一丝好感,同样也是意识到了赵剑的任务是难上加难的汀小雨不由得有点遗憾,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自己认为丢了的那两颗碧眼湾鳄的眼睛早已经成了自己丹田处的空间中的的一部分了。 一个时辰的时间很快的就到了,不论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这十六个孩子在时间到来的时候,就如同是有着约定一般。全都不约而同的站在了小盆地的出口之处。随着甲的手臂一挥。就像是上一次一样,像是滴进了沙漠中的十六颗水滴,十六个孩子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这忙茫无边际的森林深处。 “第一个阶段能够全须全引的回来,这说明你们还有些个本事。但是这第二个阶段却并不全凭本事,需要的还是运气。但是光凭运气还不行,还需要你有本事才行……光需要运气和本事还不行,还需要你有头脑……” 望着消失在了远处的十六个孩子,这个甲竟然一反常态的低声喃喃的自语起来。不知道他这自言自语的所说的这些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非常鲜见的是,甲的脸上竟然是露出了一种担心的神sè。 “不知道那个墨蚺的任务是谁抽到了,如果这个孩子聪明的话,千万不要去招惹它。最好的选择就是知难而退,先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八 丛林法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就像是一只敏捷的猴子,或跳或荡,从一棵树上到另一棵树上,偶尔还从一棵疾掠而过的树上摘一枚野果品尝一下。不大一会儿,汀小雨也融入了这片森林当中。冥冥中,汀小雨似乎是能够释放一种让树木亲近的气息,而汀小雨同样感受到了树木对他的那种亲切的感觉。 “这墨蚺到底在哪里?”汀小雨已经在这片森林中转来转去转了不下十天了。各种珍禽异兽他遇见了不少,不管是叫上名来的还是叫不上名来的。但就是没有发现签条上所说的自己的任务目标――墨蚺。汀小雨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所要找的这种东西意味着什么。 如同鱼归大海,汀小雨也找到了那种如鱼得水的感觉。不论是野兽还是草木,在森林中都成了汀小雨交流研究的对象。当然了,在汀小雨的迷神术的作用下,它们都将汀小雨当成了自己的同类,不仅丝毫没有敌意,反倒是对他欢迎之至。这也让汀小雨领略了这片森林中的独特魅力,同时也学到了自己从前根本接触不到的一些知识。 一头雄健壮硕的金甲巨熊,摇摇晃晃的行走于森林间的各处。近两丈高,数千斤重的身形就像是一个超级的巨无霸,碗口粗细的树都禁不住他的随手一拨,所经之处树倒兽惊,所向披靡。宛然一个这片森林中的霸王。似乎是谁都难以阻挡它前进的步伐。 尖锐的獠牙、凶狠的目光、同样是威力无比的利爪,再加上如同金丝一般的皮毛。让这头金甲巨熊显得威风凛凛。似乎是在寻找着自己的猎物,这头金甲巨熊在这片森林中所向披靡。根本是不将任何的动物放在眼里。而其他的动物也是识趣的提前躲开,根本不敢正面缨其锋。 行走间的金甲巨熊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绝望的叫声。这声音回荡在深幽的林间,显得格外的凄惨。原本行动迟缓的的金甲巨熊忽然发了疯似的狂奔起来,许许多多人腰粗细的树木都被它撞翻在地,所经之处一片狼藉。但这一切并不能解除它的痛苦,反倒是更加激起了它的凶xìng。让它的行为更加的狂乱。 这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的金甲巨熊到底是怎么么,躲在远处的汀小雨仔细一看,一个奇怪的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围绕着金甲巨熊的周围,似乎是有着一层白白的雾气。这雾气似乎是对这个巨无霸兴趣十足,根本不离金甲巨熊的左右。 原来金甲巨熊的发狂的原因是一片轻纱似的东西找上了它。这像是一片轻纱又像是一片轻烟一样的东西飘摇而不飘散,始终不离金甲巨熊的左右。而金甲巨熊则在它的纠缠下狂奔不停,失魂落魄。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金甲巨熊会怕这么一片轻纱似的东西。 但事实上金甲巨熊就是因为这一片轻纱而发狂,它拼命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周围的能够撞上的所有的树木。妄图将这片轻纱抹掉,扯下,撕碎。但是这片轻纱似乎是有着灵xìng一般。它或聚或散,或分或合,将金甲巨熊的举动变得无功而返。 而金甲巨熊只是将周围的树木撞折了不知有多少。但却是没有伤到这片轻纱的根本。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轻纱给金甲巨熊带来的痛苦却是越来越强烈。随着痛苦的越演越烈,金甲巨熊的嚎叫也是越来越凄厉,越来越痛苦。 奔跑和哀嚎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不知道是金甲巨熊自己的筋疲力尽的原因还是这片轻纱的原因,金甲巨熊的速度越来越慢,哀嚎声越来越低,最终,金甲巨熊仆倒在地,再也不动了。而这片轻纱则像是真正的轻纱一样落在了金甲巨熊的身体之上,就像是妈妈为熟睡的孩子盖上了一层御寒的衣物。 如果仔细看看,我们就会发现,这片落在金甲巨熊身上的轻纱竟然是一群米粒大小的蚊虫,蚊虫微小的身形和金甲巨熊高的的身形简直是不可同rì而语。似乎它们的威力更加不能够同金甲巨熊的力量相比。但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壮硕如山的金甲巨熊还是倒在了它们的追击之下。 似乎是目的已经达到了,眼前的倒地不起的金甲巨熊已经是成了它们眼中的猎物,或者是说成了它们眼睛中的美食珍馐,金甲巨熊的那一片片、一团团由它的金sè毛发和树脂、泥土、草木碎屑构成的宛如坚固铠甲的皮毛在这群看似微不足道的蚊虫面前简直是起不到丝毫的抵御作用。 这些不知名的蚊虫们利用自己微小的优势,从它身体的空隙中钻入,不大一会儿就消失在金甲巨熊的体表之上。这让躲在远处的汀小雨看得浑身都不自在,似乎这些个蚊虫钻进的不是金甲巨熊的身体而是他汀小雨的自己的身体里边。 汀小雨的浑身上下都感觉到了莫名的刺痒,让汀小雨不由得伸出手,往自己的前胸后背上摸了几把,似乎是怕这种小东西真的会钻到了自己的身体里边似的。虽然是身体上有着这种极其不爽的感觉,但是汀小雨还是好奇的盯着那头倒地不起的金甲巨熊,他想看看,这金甲巨熊或者说,这无名蚊虫到底会再生什么变化。 良久,汀小雨眼中的金甲巨熊似乎是在慢慢地瘦了下去,没错,汀小雨看着这头金甲巨熊开始慢慢地,但是却是真的开始瘦了下去。这诡异的一幕肯定是跟这群蚊虫有关。“难不成是蚊虫的作到?”汀小雨也不仅是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但眼前的这一切却是让他认识到,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 因为,下一刻,无名蚊虫的目的像是已经达到了,它们慢慢地从金甲巨熊的身体下钻了出来,又汇聚成了一团飘忽不定的烟雾一样的东西。不过,这时的烟雾已经变了颜sè,从刚才的灰蒙蒙变得血红一片,透出了一股血腥与诡异。 再看看每一个蚊虫,它们的身体无一不是较之从前扩大了好几倍,整个身体就像是一粒粒暗红的血sè宝石。反观地上的金甲巨熊,裸露在外的熊脸的那一小部分竟然透出了一种苍白的颜sè,而且刚刚还是鲜亮的金sè皮毛也是黯淡了许多,这头金甲巨熊全身都透出了一股死气。 汀小雨不禁又是一阵凛然,似乎就在这不大的功夫里,它身体中的血液就像是被这群蚊虫吸食而光一样。金甲巨熊一动不动。刚刚还是威武的不可一世的金甲巨熊看样子竟然是已经魂归西天,它竟然是死在了一群细小的蚊虫的手里。 就在吸血蚊虫心满意足的汇聚成块,整顿队形想要飘出这片区域的时候,意外又一次的发生了。几十条在树丛中闪着微弱的光华的长条状物体,如同闪电一般在刚刚汇聚成型的吸血蚊虫的队伍中划过,这片刚刚解决了金甲巨熊的血红轻纱一下子就被分割成了几十块。 而且吸血蚊虫的数量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分割顿时少了接近一半,消失的一半就是被这几十条不知名的东西带走了。似乎是意识到了危险的到来,蚊虫们根本顾不上其他了,而是想要一哄而散。但是那几十条去而复返的长条物体又一次让它们品尝了恐惧的味道。 这些个长条物体又一次的来回扫荡了几个来回,就让这刚刚饱餐了一顿的无名蚊虫又损失了许多。远处的汀小雨明显的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幕。他忙搜寻起这些长条状东西的来源。 原来,就在吸血蚊虫攻击金甲巨熊的时候,这里又来了另外一群不速之客,它们不请自来,悄无声息的占据了四周的有利位置,隐隐的对于吸血蚊虫形成了一个包围之势。看鹬蚌相争,就等着渔翁得利的那一刻。 果然,就在吸血蚊虫汇聚的时候,它们出手了,从它们的嘴里飞出了一根根一丈多长的绳索,拐着弯,打着旋、套着圈的向吸血蚊虫飞过去,将吸血蚊虫的数量一下子减少了一大半。这个情景的发生就在一瞬间。 还没等吸血蚊虫反应过来,第二轮攻击又到了,这次,吸血蚊虫剩下了寥寥几只,不成气候的在低空盘旋。第三次的攻击又到了,这寥寥的几只同样没有逃过身陨的厄运,瞬间消失在了它们的攻击之下。就这样,让金甲巨熊都恐惧不已的无名蚊虫却是成了它们口中的美味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这群吸血蚊虫瞬间就全军覆没。而隐藏在暗处的这群不速之客才慢慢地转身离去,它们的庐山真面目才显露在汀小雨的面前。原来是二十几只五尺多长的黑沼青蜥,刚刚消灭吸血蚊虫的那一丈多长绳索状的东西不用说就是它们的满是粘液的舌头了。吃的心满意足的它们消失在了yīn暗的树丛深处。 黑沼青蜥可以说是金甲巨熊的食物,而金甲巨熊则是无名蚊虫的食物,无名蚊虫又是黑沼青蜥的美味……这似乎是形成了一个圈,一个让汀小雨感到无比稀奇的圈。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二九 墨羽金雕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看得目瞪口呆,新奇不已。随后的几天里,汀小雨不停地寻找着他的猎物――墨蚺,同时,他也在欣赏着这样的一场场、一幕幕的丛林法则的演绎,这动物间的弱肉强食不时的在密林间上演着。这丛林间根本就是一个复杂而错综的食物网,根本是没有真正的所谓强弱。 这也是让汀小雨联想到了自己所处的那个世界,人与人之间尔虞我诈,你争我夺。甚至是为了名和利不择手段,或是丢弃尊严,或是不择手段。或是伤人xìng命,甚至是血流成河,白骨成山。到头来却是成了一场空。 比如说,这rì月真宗眼前是何其的庞大,何其的不可一世。似乎是这世界上根本是没有谁能够与之相抗衡,对它形成制约。但是又有谁敢说,这冥冥中就没有能够让它rì月真宗产生威胁的存在?比如说,这并没有让rì月真宗看在眼里的苦海…… 从古至今,又有那一个人能够永远的呆在了权力的巅峰长久不衰。又有那一股势力能够永远的雄霸这个世界。名与利就像是手中的沙子,你抓的越紧,它就会失去的越快。这让汀小雨想起了爷爷对自己常讲的:莫要逞强莫要惹,一物更有一物磨,你方唱罢我登场,古来万事成蹉跎。 而汀小雨对于时刻在自己的面前上演的这种动物之间的争斗同样有着自己的认识。不仅仅动物之间存在着朋友、敌人的关系,植物之间同样存在着这种朋友和敌人的关系。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互为依存,互相得利。而敌人之间则是互为天敌,相互对立,一见面就会拼个你死我活。 起先汀小雨不明就里,还利用自己的迷神术为对方拉架,但随着自己的认识的逐步深入,汀小雨也明白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道理。不再干涉它们之间的争斗,而是尊重它们的选择。 而对于动物们之间所存在的这种关系,汀小雨也似乎是心中略有感悟。动物之间本没有什么仇恨,它们之间只是一种简单的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而人类之间则是一种更为复杂的利益相争的关系。或者是说一种敌我的对立、联合的关系。 对于rì月真宗的存在,汀小雨似乎有着一种自己的认识,他隐隐觉得,即便是rì月真宗被消灭,也会有另外的一股势力兴起。就像是这森林之中,永远都会此消彼长,永远都会你争我夺,永远都不会消停一般……这反倒让汀小雨有些迷茫了。 汀小雨已经追了这只墨羽金雕两天了。在这两天里,汀小雨见到了独角森蚺、赤炎角蝮、鬼纹巨蟒、黑网乌梢、虎斑斜鳞……不下十几种蛇。就是没见自己想要的那条墨蚺。不仅仅是墨蚺,甚至是连一条颜sè相近,发黑的蛇,汀小雨都没有看到。这让汀小雨郁闷不已。 本来汀小雨想的很好,金雕捕蛇,跟着金雕总能找到蛇,虽然不一定是自己想要的墨蚺,但终归比自己在森林中瞎碰要强许多。于是乎,汀小雨便盯上了一头墨羽金雕。他是想要跟着这墨羽金雕找到墨蚺的下落。再怎么说,这墨羽金雕搜寻蛇的本领也要比他汀小雨强上许多。 但这两天下来,各种各样的蛇汀小雨是见了一大堆,但那就是没有自己需要的,这让汀小雨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甲给搞错了,这森林中到底是有没有墨蚺这类蛇。眼见这已经是二十多天过去了。对于即将到来的最后的归期。汀小雨几乎是要放弃这次任务。 但是汀小雨却是有着一股子倔脾气。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会认输。即便是到了最后的关头,认输不认输那也在两说之间。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汀小雨却是没有放弃寻找墨蚺的念头。依然抱着最后的希望在寻找。 “看来今天又是白跑一趟了。”看着天空中的那只墨羽金雕缓慢的在空中盘旋着,慢慢地向它的住处靠近。在夕阳的映衬下像是紫檀雕就的一样,闪着一抹紫紫的光彩,显得尤为亮丽。此时的墨羽金雕自己已经吃饱,鹰爪下还抓着一条奄奄一息黑晶环纹,看来这是带回去给鹰宝宝吃的。 而汀小雨此时也是累的几乎是走不动了。要知道,追赶一只在天空中zì yóu飞翔的雄鹰,要比追踪任何的一个人,一头野兽都要难得多,也要累的多。也多亏了汀小雨的强悍的体力,还有就是汀小雨与这片森林的亲近感,才让他在这片充满了危险的森林里畅通无阻,也才勉强的跟上天空中的这头墨羽金雕。 这么多天里,每一次的墨羽金雕归巢的时候,都是汀小雨能够得闲休息一会儿的时候,也是他寻找一些东西填饱肚子的时候。这应该是奔波了一天的汀小雨最幸福的时刻,但是汀小雨却是最不愿意这一时刻的到来。因为这意味着汀小雨的这一天又是白忙活了。 夜sè渐渐降临,汀小雨缩在一处不高的石崖之下。耳朵能够清晰的听见石崖上墨羽金雕和它的宝宝的啾啾的叫声。这是汀小雨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只墨羽金雕,为了自己方便跟踪,汀小雨索xìng住在了这只墨羽金雕的窝的下面。白天跟着它出去,晚上就在石崖之下将就一晚。算起来,汀小雨也是这墨羽金雕的邻居了。 听着墨羽金雕一家的叫声,汀小雨就能够想象的出它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情景,这不由得让汀小雨又一次的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哀伤的气氛从汀小雨的身上散发开去。突然,一声声急促而又愤怒的鹰呖从墨羽金雕的窝里传了出来。这叫声将汀小雨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发生了什么事?”几天的相处,汀小雨似乎是对于金雕的一家产生了感情,但是刚才的叫声里却透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这让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一动。汀小雨凝神向墨羽金雕的鹰巢中望去。借着淡淡的星光,在汀小雨超强的目力之下,鹰巢中发生的让汀小雨惊诧不已的一幕先现在他的眼前。 “竟然是,竟然是一条黑蛇在攻击墨羽金雕的鹰巢。”汀小雨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鹰和蛇本身就是天敌,蛇对鹰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而鹰对于蛇的天生的压制也是明显的,蛇对于鹰来说只是食物,鹰对于蛇来说,则是噩梦。但眼前这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蛇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来攻击墨羽金雕的巢穴。这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又推翻了汀小雨的先入为主的猜测。此时的那条蛇已经占据了上风。这条黑蛇的颈部膨胀,而从那膨胀的形状上看,竟然是一只鹰雏的形状,这说明它已经将一只鹰雏吞了下去,正在虎视眈眈的垂涎另外一只鹰雏。 而此时应该保护自己的家庭和孩子的墨羽金雕却是盘旋在天空中,虽然愤怒不已,但是却是只局限在空中盘旋,焦急的墨羽金雕并没有像是以往一样,从空中发动凶猛的攻击,只是在不时的发出凄厉的鸣叫。奇怪的是,墨羽金雕只是用声音恐吓,却是不敢冲下来攻击黑蛇。 而且竟然是不敢接近黑蛇一丈以内,似乎进入到这个范围就会有危险似的。而所有的先前汀小雨所见的捕蛇本事竟然都拿不出来了,像是对这条黑蛇有所顾忌。这倒是让汀小雨这个同墨羽金雕相处了几天的人感到了意外非常。他不由得仔细的观察起了这条黑蛇。 汀小雨通过自己的仔细一看,看出了这条黑蛇与其他蛇的不同之处,它的浑身上下竟然有一层如烟似雾的东西覆盖,让这条蛇看上去像是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一样。特别是在黑暗的衬托中,这条黑蛇虽然体型不大,但是身上的那层黑sè的烟雾却是真的透出了一种让人害怕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墨羽金雕所顾忌的东西?见过了许许多多的蛇,但是这身体之上有着这样奇怪的东西的还是第一次……”就在汀小雨观察和沉思之间,盘旋在空中的墨羽金雕再也忍不住了,或者是对于仅存的幼雏的怜爱,或者是自己的愤怒达到了顶点。总之它开始了自己的行动,拿出了它作为一头雄鹰的真正的骄傲。 半空中的它一个俯冲,整个身体就像是一块黑sè的巨大的石头,朝着鹰巢边上的黑蛇就冲了过去。两只如同钢钩一样的鹰爪、一张不知道是让多少巨蛇死在其下的铁嘴向着黑蛇的身体就是猛攻过去。而那条无论是体形还是力量都根本是同普通的蛇没法相比的黑蛇似乎已经注定了要命丧在它的利喙、钢爪之下。 就连汀小雨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虽然一只鹰雏已经是落到了黑蛇的肚子里,但是剩下的那只毕竟是保住了xìng命。但是汀小雨的心里却是有点古怪的感觉。他觉得这不应该是这场鹰蛇大战的最终的结果。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零 人蛇大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此时,黑蛇颈部的鹰雏已经滑落到了它的腹部,似乎是对于刚刚的这头鹰雏非常的满意。美食下肚,意犹未尽的它正想消灭余下的那只仅存的鹰雏,这时它却遭到了墨羽金雕的打扰,看来,它竟然有些恼怒,似乎是并没有想到墨羽金雕竟然是敢于向它发起攻击。 勃然大怒的黑蛇的身体的上半部分高高昂起,整个蛇头在蛇的身体的支撑下就像是一支搭在弓弦上的羽箭,下一刻就要向墨羽金雕shè去。而且它的嘴上蛇信吞吐,嘶嘶声不断。整个身体上的烟雾就像是流动起来了一样。虽然体型根本是没发跟双翼展开后几乎有七八丈长短的墨羽金雕相比,但是汀小雨忽然觉得,这黑蛇凶有它凶的道理,这墨羽金雕有可能要吃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一眨眼的功夫。墨羽金雕同黑蛇碰撞到了一起。让汀小雨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墨羽金雕翼展接近三丈,再加上俯冲的力量,即使它面对的是一头野牛,这力量也是对方难以消受得起的。但奇怪的是,体型相对较小的黑蛇在墨羽金雕的攻击下却像是铜浇铁铸一般,稳稳地盘在了岩石之上,面对墨羽金雕的蓄力一击,这黑蛇不仅纹丝不动,而且还趁隙攻击了墨羽金雕。 “这黑蛇的力量看来很大,墨羽金雕看来有吃亏。”刚刚看到了它们接触的那瞬间,黑蛇的表现就出乎了汀小雨的意料。这也证实了汀小雨心中的那种不祥的预感。结果果然不出汀小雨所料。一个照面,墨羽金雕惨叫一声,忙不迭的振翅高飞,一蓬鲜血从它的腹部喷shè而出,一蓬羽毛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纷纷飘落,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焦糊味。 在这一瞬的功夫,汀小雨是已经看清了两者交锋的整个过程。黑蛇的力量异乎寻常的强大,相比而言,对于力量同样强大的墨羽金雕的力量在它面前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墨羽金雕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这蓄力一击根本就是没有动摇黑蛇半分,甚至说黑蛇连身体都没有动上一下,似乎整个身体都被浇铸在了岩石之上。 就在两者接触的那一瞬,黑蛇原本后仰的蛇首就像是突然shè出的标枪,速度快的就像是虚幻的一般,冲着墨羽金雕的肚子就是一击。虽然已经防备到了黑蛇的攻击,但是黑蛇的速度太快。想躲也已经是来不及了,再加上它自己的那股巨大的冲力,黑蛇的力量加速度都已经是达到了极点的蛇首就如同一根蛇矛,在墨羽金雕的肚子上留下了一个血洞。 而且,一直包裹在黑蛇身上的那层薄薄的黑sè雾气似乎也是有着自己的灵xìng一般。在黑蛇的电光火石般的攻击下,这层黑sè雾气也是如同见到了自己的猎物,疯狂的涌到了墨羽金雕的肚子上面。就像是被强酸浇过一般,墨羽金雕的羽毛就像是一下子被火给烧过,发出的焦糊味和墨羽金雕的惨叫清晰地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 墨羽金雕挣扎着重回空中,一蓬焦黑的甚至是有着缕缕青烟冒出的碎羽从悬崖之上飘落。它连声啼叫,叫声中满是愤怒、恐惧、不甘,腹部的伤害和黑蛇身上笼罩的那层黑雾让它的羽毛凋零了一大片,再加上不停冒出的鲜血。这些都让它深深地忌惮起了眼前的这条黑蛇。刚刚鼓起的勇气被黑蛇的伤害消磨殆尽。墨羽金雕的气势一下子荡然无存。它再也顾不上自己的仅存的孩子,甚至由于忌惮而里这条黑蛇又远了许多。 而黑蛇恰恰相反,刚刚的交锋让它更加的嚣张,冲着空中还在游移不定的墨羽金雕吐了吐蛇信,又发出了几声嘶嘶的威胁。黑蛇这才得意的转过身来,想要继续享受自己剩下的那只鹰雏。这个时候,它已经不再怀疑,这吃了亏的墨羽金雕应该是不敢再来打扰它了。但让它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嚣张已经引起了这里的另外一个旁观者的不满。 虽然知道动物之间的争斗自己是不应该去干涉的,但是仅仅相处了这两天,墨羽金雕一家给汀小雨的感觉却是亲近无比,特别是墨羽金雕的那种强烈的母xìng表现,让从小就没有父母的汀小雨从心底里萌生出了一种渴望,一种羡慕,一种亲近。所以,在墨羽金雕一家遭到袭击时,汀小雨就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冲动,想要帮助它们。但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汀小雨有点猝不及防。就在墨羽金雕落败以后,汀小雨就忍不住出手了。 一支肉眼难见箭状气流从汀小雨的手指前端shè出,不用说,这是汀小雨发出的迷神箭。迷神箭没有激起任何的空气的波动,当然也没有引起黑蛇的丝毫的jǐng觉。它直shè正得意洋洋的张着蛇口扑向仅存的那只鹰雏的黑蛇。迷神箭在汀小雨的jīng准的控制下,准确的shè中了黑蛇的身体。但是结果却是让汀小雨大跌眼镜。黑蛇仅仅是略微停顿了一下,就再一次扑向自己心仪的那个目标。 “自己的迷神箭对黑蛇没有作用?”汀小雨看到这个结果不禁一愣。看到黑蛇继续扑向那只鹰雏,汀小雨不及多想,又连续的向黑蛇shè出了三箭。三箭都准确无误的shè中了黑蛇的身体。黑蛇像是遭到了电击,身体连续的抖了三下,下扑的动作也在汀小雨的这三箭的冲击下停顿了下来。似乎是汀小雨的连续攻击起到了作用,对于黑蛇进餐的打扰的目的起到了。 “看来是有作用的,不过黑蛇太过强势,就像是人类中的高手一样,对自己的迷神箭已经有一定的免疫力了……”看到黑蛇的停顿,汀小雨也验证了自己之前对于自己的迷神箭的猜测。随着对方的功力修为的高低,迷神箭的作用也或多或少的受到了限制。而此时的黑蛇就像是人类中的高手一样,已经对于自己的迷神箭有了较高的抵御能力了…… 正当汀小雨连续的发shè迷神箭,阻挠黑蛇的行动时。黑蛇也发现了汀小雨,相比一般的野兽,黑蛇的智力明显的高出了一截,它瞬间明白,自己的刚刚遭受的一系列的让自己感到不舒服的打击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发出的。他的行为让自己最大的依仗,自己的身体表面的这层黑雾都暗淡了不少,这让黑蛇恼怒不已。 就在汀小雨对自己的迷神术的作用沉思的时候,黑蛇的攻击目标已经从鹰雏的身上转移到了汀小雨的身上。看来它对于汀小雨这个不知好歹的外来者的打扰所产生的怒气已经是压过了自己的进食的yù望。飞扬跋扈惯了的黑蛇已经是决定先要解决汀小雨这个让它不爽的因素之后,再做其他的打算了。 只见黑蛇的身体一弓,然后一弹。黑蛇的身体就从盘踞的岩石之上腾空而起。黑蛇就像是一支黑sè的羽箭一般,从石崖顶上的鹰巢里一下子shè向石崖之下的汀小雨。汀小雨的给它带来的怒气似乎是让它有了一种拼命地架势,但是下一刻,黑蛇所经过的地方,所有的被它的身体碰到的岩石就像是豆腐一般,碎得一塌糊涂。岩石竟然对于黑蛇毫无阻挡作用。 汀小雨根本是没有意料到自己的行为竟然是让黑蛇如此的愤怒,黑蛇竟然是从几十丈高的崖顶一跃而下。当他猛然发现黑蛇竟然向自己冲过来,下坠的力量加上黑蛇自己的弹shè力,让黑蛇瞬间就到达了汀小雨的身前,而当汀小雨发现时,黑蛇的那张开的正yù择人而噬的蛇口已经清晰可见。蛇牙狰狞,蛇信吞吐,更为恐怖的是整张嘴黑雾缭绕,更给黑蛇增添了几分凶恶、神秘。 没想到黑蛇竟然攻击自己,而且如此之快。忙乱中的汀小雨连忙向旁边一躲,堪堪避开了黑蛇的血口。这条看似柔软的黑蛇就像是一根无坚不摧的标枪,径直将刚刚汀小雨所站立的岩石洞穿了一个洞。这让堪堪避过了黑蛇攻击的汀小雨昨舌不已,即便是他的身体强度胜过常人,但是对于这黑蛇的攻击,汀小雨也是不敢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尝试。 而就在两者交错的这一瞬,汀小雨也看清了黑蛇的全貌。黑蛇大约有一丈多长,胳膊粗细,浑身幽黑,上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相较这片森林中其它的蛇类,这黑蛇的个头还算是袖珍型的。不过汀小雨惊诧之余却是大喜过望。 “这不就是自己寻找了十几天的那条墨蚺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它,也没想到它竟然是这么的厉害……”还没等汀小雨的心里的这个念头转完,变化又再一次发生。避过蛇头的汀小雨的身体或多或少的接触了一点墨蚺身上的黑雾,一股灼痛感突然从与墨蚺接触的地方传来。似乎是被火焰烧过一般,身上的树叶已经是变得焦黑,树叶之下,汀小雨的皮肤就像是过了火,变得通红一片。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一 比比谁更狠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竟然让我的铠甲术失去了作用?怪不得墨羽金雕不敢攻击墨蚺,原来它身上的=这层黑雾竟然是如此的厉害、”在遭到攻击之前的时候,汀小雨早就运起了铠甲术。但意料之外的疼痛还是让汀小雨大感意外。不过让汀小雨没有想到的还在后面。此时的黑蛇,应该叫做墨蚺了。已经是从岩石之中退了出来。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竟然避过了自己的攻击。这条墨蚺也似乎对于汀小雨重视起来。 不过,燃烧的更旺的怒火却是让墨蚺更加的狂躁不已。重新昂起的蛇首冲着汀小雨张开了斗大的血盆大口,一条漆黑如墨的蛇信伸出了三尺有余,蛇信之上的蛇涎滴落到了岩石之上,竟然激起了一缕缕轻烟。而且这条墨蚺直立的身体竟然是同汀小雨的身高等齐。焦黄的双目直视汀小雨,即便是汀小雨自己也感到了这里边所含的凶狠的神sè。 毫无征兆的,墨蚺的整个身体就像是被弹shè出来了一样。径直朝着一丈之外的汀小雨冲了过去,速度快的就连汀小雨都没有看清它的身影。只是身体在空中留下了一片残影。但是被它激起的空气却是发出了一声嘶鸣。蛇未到,那种让人恶心yù吐的腥风却是扑面而来,让汀小雨不由得一阵窒息。早就严阵以待的汀小雨忙不迭的朝着旁边一闪,此时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对付墨蚺。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但是事情并不是汀小雨想的那么简单。就在墨蚺的蛇头被汀小雨避过之后,还在空中的墨蚺竟然不可思议的将自己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在人的眼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一种空中急停转身。墨蚺的整个身体的一大部分就像是一根食人藤,朝着汀小雨的身体就缠了过去。而汀小雨根本没有料到墨蚺竟然还有这一手,猝不及防的他顿时被墨蚺的身体缠绕了起来。这让汀小雨大惊失sè。 “坏了,难道自己这一次要葬身蛇腹?”已经是领教了墨蚺的巨大的力量的汀小雨的身上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是稍微的一弹跳就能够将岩石洞穿。如果真的让墨蚺全力以赴,汀小雨都不敢想自己的身体能够比岩石硬上多少。恐怕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墨蚺绞成几段。但是事情并不容他多想,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墨蚺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将汀小雨缠了三圈。 汀小雨顿时就感到了一股巨力从墨蚺的身体上传来,这股巨力将汀小雨的身体一下子收紧,让汀小雨的骨头发出了咯吱吱的声响,像是在下一刻就会被墨蚺的巨力绞碎一般。墨蚺的身体给汀小雨的感觉比起之前的食人藤的力量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墨蚺的粗壮身体给汀小雨身上施加的压力的感觉就像是刀割一样。 身体被挤压,内脏被挤压,重度的窒息,让汀小雨眼前一阵发黑。汀小雨的头一阵眩晕,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这是在墨蚺的巨力之下产生了丧失意识的前兆。危险临头,汀小雨此时也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此时的他也顾不上许多,猛然爆发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潜力。体内的丹田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所受到的威胁。开始了加速的运转。汀小雨体内的自然之气开始加速转化,变成了覆盖在汀小雨的体表的铠甲般的气息,让汀小雨的铠甲术无形中又增强了几分。 强度又增强了的铠甲术,再加上汀小雨本身强悍过人的身体,这才堪堪的抵挡住了墨蚺的绞杀。两者进入了相持的阶段,这也幸亏汀小雨的身体强度超乎一般人,要不早就被墨蚺给一勒好几截了。不仅如此,伴随着墨蚺的那像是钢丝拧成的绳子一样的身体的巨大的勒紧,墨蚺身上的那层黑sè雾气也在不断地侵蚀着汀小雨的身体。 汀小雨的铠甲术也在自己受到威胁的一刹那增强到了最大,墨蚺的黑气,汀小雨的铠甲气,两种气如同水火不相容一般,碰到了一块竟然发出了兹兹作响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不已。不过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汀小雨已经是有了一种虚脱的感觉,自己体内的自然之气根本是经不起自己这样的挥霍。照眼前的情形,他汀小雨根本是支持不了多久的。 沉重而又巨大的力量让汀小雨感到了死亡的威胁,汀小雨来不及多想,连忙运起洞虚术,想要利用洞虚术来击杀墨蚺,即使击杀不了,能够暂时缓解一下眼前的危机还是可以的。这是汀小雨的想法,但汀小雨并没有对自己的洞虚术抱很大的幻想。对于眼前的这条奇怪的黑蛇,汀小雨对于它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墨蚺的身上似乎是有着众多的与众不同。 果不其然,洞虚术就像是汀小雨所想的那样,并没有起作用,而是被墨蚺的黑sè雾气阻挡在了身体的外边。汀小雨已经有点束手无策了。而此时面对墨蚺的强力绞杀,汀小雨的铠甲术开始有了溃散的迹象。汀小雨的身体开始承受着更多的压力。汀小雨的脸开始充血,变得通红,似乎是他的皮肤在下一刻就会渗出鲜血来似的。 这个时候的墨蚺大概也感受到了什么,它感到今天被自己缠住的这个猎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勒成好几截,而是力量十足的跟自己做着对抗,并且对方的力量并不比自己的力量弱多少。并且最让墨蚺感到愤怒的是,自己的最大的、最为拿手的雾气在对方的身体上竟然也是没有建功。对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这也让墨蚺纳闷不已。 毕竟,在这片森林里这条墨蚺已经是横行惯了。不论是多大多强的野兽,没有一个能够与它正面相抗衡。即便是跟它能够面对的都没有,甚至是刚刚的它们蛇类的天敌墨羽金雕都对于它是敬而远之。可以说这森林里能够同它相持,产生威胁的对象根本是不存在的。像他这样的强大的怪物可以说就是这片森林的真正霸主。 但是眼前的情形却是怪异的很,即便是巨大的岩石,在墨蚺的身体的全力绞杀之下也会粉身碎骨,但是自己的身体圈绞的这个猎物却是到现在都没有死。这有点让墨蚺怒意勃发的同时竟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让墨蚺纳闷的同时,汀小雨的反抗也激起了墨蚺的更大的凶xìng,墨蚺一转头,张开自己簸箕大的蛇吻,径直向露在身体之外的汀小雨的头颅噬去。 被缠得紧紧的汀小雨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此时他的铠甲术已经是溃不成军,只是剩下了薄薄的一层,更多的压力都被他的身体承受了。即便是这样,他汀小雨也是支持不了一时半会了。而正当汀小雨在奋力挣扎,突然,他发现,墨蚺的头竟然从自己的身前昂了起来,并且张开大嘴,看来像是要开咬了。 “这不是赖皮吗?不带这样的。”情急之中的汀小雨一看墨蚺的动作,一时间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墨蚺的举动让他一下子就急了,自己的身体被缠得紧紧的,而墨蚺却又加上了自己的大嘴,明摆着自己吃亏了。自己的头就是再硬,也禁不住墨蚺的如此啃咬啦。慌乱中,来不及多想的他猛地伸出仅余的还能稍稍活动一点的右手,猛地掐住了墨蚺的脖子,拽住了墨蚺的头。 腥臭的蛇信已经舔到了汀小雨的鼻子,那种滑腻腻的感觉汀小雨已经是清晰的感觉到了。虽然在汀小雨的右手拼力一拽的情况下,墨蚺的獠牙最终脱离了自己的预定目标,但是这猛然一咬的威势还是非常的惊人。收势不住的墨蚺的血盆大口猛地一咬合,激起的蛇涎同样是溅了汀小雨一脸。那股腥臭真是让汀小雨想要吐个翻江倒海。万幸的是,这蛇涎也是被仅存的铠甲术给阻挡在了皮肤的外边。如果不然,汀小雨的脸还不知道会被腐蚀成个什么样子呢。 墨蚺的蛇牙仅一线之差没能咬到汀小雨的脸。墨蚺诧异,自己的这一击势在必得,却是没有想到又被自己的这个近在咫尺的猎物躲了过去。汀小雨却是惊恐异常,麦斗大的舌头就在自己的眼前,腥臭,獠牙、粘腻,各种负面的感觉如同cháo水一样将汀小雨包围的严严实实。就算是汀小雨经过的阵势再多,这样的感觉也是让他几yù崩溃。一人一蛇就这样又一次陷入了短暂的僵持中。 但是,汀小雨所不知道的事,就在他和墨蚺陷入了僵持的时候,虽然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绝望,感觉是那么的难受。他的右手掐住墨蚺的身体时却是发生了变化,从天龙九变中得到的那股黑气却是悄无声息的丝毫不受墨蚺身体表面的那层黑sè雾气的阻挡的钻入到了墨蚺的体内。如果汀小雨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记得,这股黑气所代表的正是死亡与衰老。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二 歪打正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虽然汀小雨并没有看到这些,此时的墨蚺却是感到了这股黑气的入侵,随着黑气的入体,一股冰冷的感觉遍布全身,似乎要将墨蚺的血液凝固起来,更为诡异的是墨蚺的意识竟然也好像被渐渐凝固,这让原本胜利在望的墨蚺惊恐万分。它再也顾不上被自己缠住的这个猎物了,今天在眼前的这个猎物身上所发生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似乎已经是超出了它的认知。 这一切让它觉得信心全失,那种长久以来养成的霸气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是消失不见。此时墨蚺就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离,离这个怪异的猎物越远越好。因为它觉得,如果在这样下去,等待自己的就是永久的休眠。所以,墨蚺开始松开自己的身体,它有了逃走的念头。墨蚺的身体的松动,让汀小雨这个濒临崩溃的身体总算是有了片刻喘息的机会。 此时的汀小雨已经使出了吃nǎi的力气,开始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的汀小雨同样是筋疲力尽,如果在这样下去,等待自己的就是力竭而亡。但就在汀小雨昏昏沉沉的想要放弃但又不甘心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呼吸了,而且缠在自己身上的墨蚺的身体竟然放松下来。最后,墨蚺竟然像一条烂草绳一样从汀小雨的身上掉到了地上。墨蚺竟然死了。 墨蚺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挂了。虽然已经是有了撤身退走的念头,但是让这条墨蚺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自己的一松动,它自己身体里的活力竟然是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的朝着汀小雨的右手涌了过去。伴随着最后的满脑子的问号,墨蚺真的就稀里糊涂的陷入了永久的沉睡。到死它也没有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挂掉的。 汀小雨的右手之内,墨蚺磅礴而入的生命活力被吸入之后,便汇聚成了一丝雪白的气息,这雪白的气息同汀小雨在天龙九变中的那白sè的生之力有着惊人的相似。似乎是非常讨厌这种感觉。待在汀小雨的右手里的那股黑气虽然将它吸入了体内,但是却是老早就躲得远远地。根本是对于它不做任何的理会。而反倒是汀小雨的左手,那股生之力,似乎是感到了这种细小力量的汇入。开始了对于它的召唤。 如同是一条细小的游鱼,这股小小的力量,在汀小雨的左手的召唤下,顺着汀小雨的经脉开始向着他的左臂游去。最终,在那股如同鸽卵大小的白sè光球的召唤下,这缕细小的活力最终汇入到了其中。而在这汇入的一刻,白sè的生之力似乎是是非常的喜悦,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这生之力竟然朝着那黑sè的死之力发出了一种感激的波动。似乎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神秘的联系一般。 “自己竟然,自己竟然将这条墨蚺活活掐死了?”瘫倒在地的汀小雨此时也筋疲力尽,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他总算还是清醒,看着身边的那条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此时却好似一根烂草绳一般的墨蚺。汀小雨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还是一副要自己命的样子,这个时候却是死翘翘了。难不成是暴卒……在确定了墨蚺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汀小雨一下子瘫软在了地上。 “难道真是自己掐死了墨蚺?”这个解释连汀小雨自己都不相信,但眼前的结果却是明摆着的,它就是死在了汀小雨的手里。此时,墨蚺的那最大的依仗,它身上的那层黑sè雾气渐渐的消失殆尽。墨蚺的黑sè的光滑泛着幽光的身体露了出来。失去黑sè雾气的保护的墨蚺的身体变得不再那么变态,汀小雨轻而易举的取出了自己所需要的它的牙齿。 墨羽金雕在石崖的顶上发出感激的鸣叫,是汀小雨为它保住了仅剩的那个孩子。人与动物的关系就是这样的简单,知恩图报,爱憎分明。反观人类的尔虞我诈,恩将仇报,势利世故……汀小雨觉得跟动物打交道要比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复杂,多变的人际关系容易得多。任务已经完成,时间也已经差不多了。汀小雨休息了一下之后,辨别了一下方向,开始朝着小盆地进发。 汀小雨回到小盆地的时候已经是在二十多天的时候了,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已经算是晚的了,但是汀小雨发现,已经是到了即将结束的这个时候其余的十五个孩子还没有回来。看到汀小雨能够提前回来,负责训练的甲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三关的难度是一关比一关的难度大。第一关的全员完成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毕竟各个门派选出的代表不可能太弱。但第二关相比第一关的难度增加了不止一倍两倍,这片森林中个凶兽的厉害甲比在场的其他人都清楚,能够完成任务全身而退的寥寥无几。更不用说提前回来了。 当汀小雨将任务物品交到甲的面前时,甲脸上的惊奇之sè就再也抑制不住了,这个时候的甲完全不能淡定了,因为他知道,如果说抽签决定自己的猎捕野兽是比较公平的话,那这个猎捕墨蚺的任务则是这签条中最大的不公平。墨蚺的厉害是这些被遴选出的孩子所想象不到的,当时,虽然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个七号抽中了这个签,但是甲就暗地里替那个抽中墨蚺的担心,并且是希望他最好的结果就是空手而归,寻找不到墨蚺的踪迹。 因为按照之前的经验,抽到这个签条的人能够活着回来的无一不是没有找到墨蚺的踪迹,虽然任务失败,但是却是保重了一条命。而那些找到墨蚺的则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死无全尸。自己也曾建议宗中将这一选择取消,毕竟它是一项不可完成的任务,但是却被否决,因为墨蚺利齿同样是宗中所需要的一样重要的物资。虽然不依靠福字特训来取得,但是历练却是必须的。 墨蚺是这片森林中为数不多的王兽之一,可以说它的存在几乎是违反常理的,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找不出它的任何的天敌,也就是说墨蚺可以在这片森林里肆无忌惮,横行霸道,无所顾忌。万幸的是墨蚺的xìng情并不暴烈,而且是昼伏夜出,吃饱喝足就睡觉,似乎凭着它的身手根本是不屑于跟这些猛兽争斗。并且它的存在数量极为稀少,这才没有对这片森林中的其他动物构成太大的威胁。 但是墨蚺也是有着自己的规矩,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有哪个不识趣,想要挑衅它的威严,那么必将招来它凶狠的抱负。前几次,只要是抽到墨蚺的,无一不是尸骨无存。似乎是都落了个葬身蛇腹的下场。而被吃进墨蚺的肚子中的所有的东西,几乎是尸骨无存,根本是剩不下多少骨头渣子。而想要在这莽莽的森林当中寻找骨头渣为你收尸,那更是一件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以往,自己也侥幸见过这墨蚺的牙齿,那些都是rì月真宗中的高手付出了围捕数月,失败多次,伤亡惨重的代价才勉强获得的。而且蛇牙顶多两三寸长短,跟眼前的这半尺多长的蛇牙相比简直就是孙子份上的了……”甲不禁对眼前的这个白骨教的代表有点另眼相看。一改从前对于汀小雨的那种木呆呆,毫不起眼的外表所表现出的轻视的态度。 看着汀小雨随手递上来的墨蚺的那两根如同墨玉一般的近乎半尺多长的蛇牙,甲再也不去控制自己的惊诧神sè。这两根半尺来长的蛇牙虽然已经从墨蚺身上取了下来,但是墨蚺作为一大凶兽的那种残暴、凶戾的感觉却是仍然能够从这两根牙齿上释放出来,让甲的身体感到一阵阵的发紧。甲也曾想过,是不是眼前这个孩子运气好,从一条意外身死的墨蚺身上捡到了这个便宜。 但是对于这对墨蚺的牙齿仔细观察,却是发现它们竟然是新鲜的,根本就是被从身上拔出没有多长时间。而且在这片明月山脉中,能够伤害到墨蚺的,在甲的印象里还是没有的。至少甲是不知道有什么动物能够同墨蚺相抗衡。那么,墨蚺被杀不可能,那就剩下一个可能,墨蚺是得病而死。但是这么多年了,甲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墨蚺会得什么病。 但是有一点甲绝对可以肯定,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绝对是不可能将墨蚺杀死的。眼前的汀小雨呆滞不苟言笑,身上的树叶根本是遮掩不住他的身体。从外表看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而且也没有看到这个孩子带着什么绝世神兵,或者是什么百宝锦囊。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到这莽莽森林中,简直是如同送死无异。 不过人家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不能不说这个孩子还真是有着独到之处。而且全身而退还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个孩子是完成了任务的,而且这个任务是自己这么多年来头一次看到有人能够完成的。甲有点不知道是相信这个孩子的运气还是肯定他隐藏了惊人的手段。但是甲自己宁愿相信前者,但是事实却是似乎在证明后者更加可信。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三 残缺不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后的几天里,其他孩子陆续的回到了小盆地,但没有一个还像上一关过后的那种踌躇满志,毫发无损的模样。他们中轻者皮开肉绽,伤痕累累,重者骨断筋折,缺指少肉。甚至还有两个福字一个失去了整条左臂,一个失去了一条小腿。从这些伤势上看,他们所遭遇到的并不比汀小雨的凶险小多少。最让汀小雨吃惊的是,到了最后的截止时间,竟然是还缺少了六个人一直没有消息。 即便是再不了解这次特训的内容,汀小雨也是隐约明白了这几个同来的孩子的下场。直到这个时候都没有回来,那肯定就是凶多吉少了。望着黑沉沉的依旧是听不到任何的动静的茫茫森林,汀小雨的心底也是冒出了一股凉气。这黑沉沉的森林此时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巨兽一般。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十几个宛如蚊虫般渺小的人,让他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无力感。 “第二关的训练到此结束。七号(白骨教代表汀小雨),一号(血影门)、十一号(白羽门)、十四号(真神门)、十号(乾机派)、八号(泽水派的赵剑)在规定的时间内归来,并且按照自己所抽到的任务完成目标任务,结果予以确认,第二关通过。二号(坤光派)、三号(通灵门)、九号(艮人派)、五号(飞鹰教)虽然在规定的时间里按时归来,但是并没有按照规定取回任务物品,成绩确认不合格,取消进入下一关的资格。择rì将被送回总坛,另行安排。六号(噬魂教)、十二号(震山派)、十五号(乾坤门)、十六号(坎通派),四号(巽风派)、十三号(离火派)至今未归,成绩不予确认,同样没有进入下一关的资格……” 众人围拢成一群站在一起,中间是他们此次的任务物品。都是一些罕见的东西,有如同宝石一般明亮的眼睛,有如锦缎一般灿烂的野兽皮毛,有还带着血迹的动物脚爪,甚至是还有狰狞的动物的头颅……“这每件东西的背后都隐藏着不知道是多么凶险的搏杀……”深有体会的汀小雨这次总算是认识到了这次福字特训的残酷。 “第二关竟然只有自己、赵剑和其他四人过关。这淘汰率真是有点高了。其他的六个人逾期未归,看来是凶多吉少了。难不成这训练就是这么的冷血,这么的残酷无情?”汀小雨听到了甲宣布了结果,不禁对于这次的训练的残酷xìng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虽然自己对于同来的这十几个人谈不上有什么印象,但毕竟都是年龄相仿,稚气刚退的孩子。自然就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但这仅仅才是第二关,就一下子去了一小半,这也让汀小雨的心理上一下子难于接受。 周围是几个躺在地上呻吟不止的伤员,虽然经过了简单的救治,但是在如此的恶劣的环境中,治疗条件的简陋可想而知。更何况,虽然他们受了重伤,但是总比那些命丧无尽森林中的那几个要好上了许多。“真不知道你们所图的到底是什么?”虽然并没有什么交流,但是,他们毕竟是同来的一批,汀小雨的心里无端的觉得有些个难受。 幸存下来的这六个人全都面无表情,虽然已经圆满的完成了第二次的任务,但是每一个人的脸上却是丝毫看不到任何的高兴地神情。相反,他们这硕果仅存的六个人反倒像是开始滋生了一种敌意,开始用一种非常的不友好的目光看着其他的人。特别是汀小雨这个感觉敏锐的人,感到其他的人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刺人的刷子,在自己的身上刷来刷去,那种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本次选拔,除去丁甲门肖聪提前被上使大人送回了门派外,第二关测试合格六人,不合格四人,未归六人。晋级一共是七号(白骨教代表汀小雨),一号(血影门)、十一号(白羽门)、十四号(真神门)、十号(乾机派)、八号(泽水派的赵剑)六个人,第三关将在三天后进行……” 甲宣布完第二关的考察结果后,竟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立即进行下一关的训练,而是拿出了三天的时间休整,这让已经过关的六个人感到有点不可思议。但是细一想,又有点忐忑不已,因为休整的时间越长,就意味着下一关的难度就越大。这个决定不禁让剩余的这六个人在剩下的这三天里坐卧不宁。 三天中,未完成任务的四人被送回了rì月真宗,生死不知的六个人的处置结果就不知道了。小盆地中的所有人都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的人身上。因为接下来的第三关,就在这剩下的六个人中展开,这也是他们六个人第一次静下心来认真的观察自己的这些伙伴。 汀小雨有一些拿不准了,本来/经过了两关的考验,汀小雨或多或少的都对于这些个同来的孩子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特别是经历了第二关,能够劫后余生,虽然没有共同患难,但是也算是这同一处森林中的战友了。但是眼前的他们却是丝毫没有自己的这种感觉,反倒是有意的拉远了彼此间的距离。根本是没有那种同仇敌忾的想法,就连赵剑,同样也是破天荒的没有过来找汀小雨,这让汀小雨感到尤为奇怪。 但是,虽然每一个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但是在私下里,却是时刻没有放弃对于其他人的观察,窥视。看到别人这么做,汀小雨虽然奇怪,但是也是学着他们的样子,开始观察起同自己一同进入到下一关的这几个人来。 一号,血影门的代表。姓名不知,长得高大魁梧,个头虽然比晁刚矮了不少,但是在同来的这些人中已经算是高大的了。他一脸冷漠,少言寡语,从不与其他人交流,即使其他的人同他说话,也是嗯啊的应着。在第二关中所受的伤害已经被他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总是闭着眼睛,像是老打瞌睡。手中所使用的是一把厚背薄刃的破风刀。 十一号,白羽门的代表,姓名同样不知,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此时的他已经是魅力十足,可以想象chéng rén之后,必定是一个千人爱,万人迷的翩翩公子的模样。此人正好跟一号相反,一脸笑容,言谈活跃,像是与谁都能谈上几句。第二关所受的伤在右腿上,这伤让他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传出的疼痛偶尔还会让他龇牙咧嘴,眉头紧皱。他所用的兵器并没有看到。 十四号,真神门代表,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少年,脸sè苍白,神情同样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十一号主动同他搭话,都换不来他一句言语,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恐怕旁人都会将他看成是一个哑巴。他所受的伤同样是在身上,不过,已经将衣服换上的他看不出伤在何处,只不过,偶尔的剧烈咳嗽和沉重的喘息声说明他所受的伤同样不轻。兵器同样没有外露,但他的一双手总是笼在袖中,不知是什么缘故。 十号,乾机门代表,身材矮小,相貌普通,脸sè黝黑,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话语不多,别人说话他就倾听,顶多就送上几次表示赞同的微笑。所受伤害在体表,因为旧的衣服没有换,所以伤口的狰狞让每个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不过万幸的是,他所受的都是皮外伤。兵器同样不详,不过,他随身总是带着一个很大的包裹,即使在闯关的时候,都没有见他放下过,偌大的包裹也不嫌累赘。 八号,泽水派的赵剑,这是汀小雨接触最多的人,此时的他,面sè苍白,在这三天里都是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多,也不太见他同其他人交流。他所受的伤在头部,整个头让他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嘴巴,给人的感觉非常可笑。不过从包裹的布底下渗出的鲜血,表明他所受的伤也不轻。兵器是一把两尺来长的刀不刀,剑不剑的怪兵器。 汀小雨在观察他们,他们同样也在观察汀小雨。不过他们眼中的汀小雨却是让他们震惊万分的对象了,因为,汀小雨虽然穿着狼狈,还是一身的树叶装扮。打扮污秽,披头散发,满面尘灰。但却是他们六个当中受伤最轻的一个。汀小雨浑身上下一目了然,他所穿的树叶装仅能遮羞,身上被墨蚺紧勒所致的青紫历历在目。 虽然是满身的青紫,但这却恰恰是其他人惊异的根源,青紫伤痕还算是伤?所以,汀小雨的呆傻在他们眼里全都变成了高深莫测。如果他们知道汀小雨所抽到的是一条墨蚺的话,而且能够像甲所知道的一切的话,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呆滞之人竟然是完成了这福字特训中从未有人完成过的这个任务。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惊掉下巴。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四 蛊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三天的时间很快的过去,第三关的考核终于来了。甲站在众人的面前,扫视了这仅存的几个人,看到每一个人都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最好,他的眼睛里露出了满意的神sè。剩下的都是jīng英,每个人的眼里都燃烧着熊熊的战意。“每一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独到之处。相信这第三关的争斗绝对是前两关所不能比的。”这个甲似乎是对于下面的这一关有了一种莫名的期待,他开始了第三关的布置。 “下面将要进行的是第三关,这也是我们福字特训的最后一关。第三关的内容就是——多福。接下来我将发给你们每个人一枚福字,需要你们做的是从对方的手里夺取福字,最后手中所持福字最多的为胜,失去福字则为淘汰。这一关时间限制为三天,三天后以结果为准,哪一个拥有的福字最多,哪一个就是rì月真宗的第一福。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一个时辰之后正式开始,地点就在这个小盆地中……” “额,原来这多福就是夺福的意思。没想到这rì月真宗的名堂还真是多……我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叫做福字特训,大概就是因为这最后的多福这一关而得名的吧……”汀小雨有些恍然大悟,看看其他的人,似乎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第三关的内容,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波澜不惊。只是脸上的那种yīn郁之气愈发显得浓郁起来。汀小雨的心里越发有些糊涂了。 “现在是最后的机会,如果谁觉得自己难以通过这第三关,现在就可以退出……”甲嘴里说着,眼睛却是看着这几个孩子。没有人表示退出,这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到了现在,每个人都是抱着必胜的信心的。在这个最后的机会面前。谁都想要试一试,这第三关,拼的不仅仅是手段,更重要的是智慧,是头脑。如果说,身手还有高低,那么论起头脑智慧来,又有谁肯承认自己比别人差呢? “既然这样,你们就准备进入第三关吧。记住,还是那句老话,如果在没有结束之前进入福字基地,我们将格杀勿论……”此时,甲所透出的那股杀气,让谁都不会怀疑,他的这句话肯定是言出必践。 此时的甲将第三关的内容布置完毕后,乙丙丁三个人便将事先准备好的一枚枚金属质地的福字发给了站立不动的六人。金属质地的父子入手冰凉,让汀小雨的心不由得一阵收缩,随着他的心的猛一收缩。汀小雨的脑子里不由得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这第三关的真正的用意。第三关的内容竟然是这个,这不就是鼓励他们自相残杀吗? 所以,在听到内容之后,所有的人都是在第一时间迸发出了敌意。而且他们应该是之前已经知道这第三关的内容,所以,在第二关结束时,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彼此间的关系的变化。于是乎敌意的流露,彼此的观察,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而这个时候任务物品的到手,更加让他们的敌意达到了顶峰,每个人的目光都看着别人手里的福字,似乎现在就恨不得将它夺过来,当然了这里边并不包括汀小雨。 其他五个人的举动明显的印证了汀小雨忽然明白的这个念头。就连赵剑也是一改从前的那种亲近的举动,毕竟,下一关他和汀小雨之间说不定就会立刻成了生死搏杀的对手。不能说说不定,这件事应该是肯定的,必然的。虽说六个人并没有朝夕相处的深厚友情,但这三天的相处却是或多或少的有了那么一点点依依不舍的情愫。 这瞬间就由伙伴变成了对手,甚至是索命的敌人。哪一个都是难以接受的。但是甲所说的一定就是真实的,不然容置疑的,接下来的就是将在六人之间展开的那一场生死搏杀。谁不使出自己的全力,谁就会最先被淘汰出局,而最先被淘汰的必定是一个非死即伤的下场。所以,在愣了不多会儿之后,六人相互看了最后一眼,就各自消失在了这小盆地的周围。 随着众人又一次进入到了这莽莽的森林当中,不知道怎么的,汀小雨这次根本是没有了那种鱼归大海的感觉。周围的草木,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猛兽,这一切都不是威胁。因为接下来所要面对的是有着无尽的智慧,无穷的手段的,能够使用陷阱,必要的时候可以卑鄙无耻,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人这样的可怕的对手。 汀小雨并不知道同自己一起竞争的这几个人的真正的底牌,但是能够圆满的完成任务,应该说都不是庸手。而接下来,自己就要面对这些人的无穷的手段。这让汀小雨产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心底里发凉的感觉。同样,听了甲的宣布,汀小雨也不禁想起了在爷爷那里所听说的同这个如出一辙的一个古老的传说。 在一个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神秘的蛮族世世代代的生活在那里。他们族中盛行一种神秘的类似巫术的仪式。就是在每年的朔月之中,家家将自己的最为得意的几种甚至是几十种厉害的毒虫放到一个大大的器皿当中。然后密封起来,毒虫在里边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于是乎慢慢的饥渴就会让它们狂xìng大发,为了生存,它们彼此之间就会自相残杀。 由于器皿中除了自己与其他的毒虫外一无所有,饥饿难耐的毒虫就会将自己的最为厉害的手段施展出来,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方杀死,这样才能保住xìng命,这样也才能以对方的尸体为食物生存下来。就这样,每一次的搏杀都会有一部分的毒虫死去。另一部分就会生存下来。彼此间的争斗也会平息一段时间。但是等到又一次饥饿来袭,搏杀就会再一次上演。 而等到器皿中的毒虫还剩下最后的一只后,这也就成为了他们口中所称为的蛊。因为是费尽了千辛万苦才存活下来,所以,这头蛊虫比起一般的毒虫不论是凶狠,毒xìng,甚至是智力,都不是在同一个层次之上。它可以说是集了众毒虫的所有的长处。因而蛮族之人就认为这最后的一只毒虫已经具备了其他的所有的被它吞噬的毒虫的本领。 这头蛊虫也就是这些毒虫中最厉害的一只,蛮族之人再用利器刺破自己的胸膛,以自己的心血饲之,让它的心思与饲养它的主人相通。血饲百rì之后,人对于毒虫的控制就如同毒虫也就变得如臂使指,此时的毒虫本领非凡,飞游、变化、发光,甚至像鬼怪一样来去无踪,变幻莫测。进而成为主人的一大伤人、害人的厉害武器。 往往对于自己的仇家,或是对于敌人,这种蛊虫往往是杀人于无形。甚至是被杀之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着了道。所以,不明就里的人对于这种蛊虫也是轻易不敢招惹。因为不明白这种诡异的手段,所以以讹传讹,这些个蛮族之人都被传说的神乎其神,甚至是他们的手段都有点近乎于巫神之道了。 “这不就是让我们像毒虫一样自相残杀,最后选出那个最厉害的来吗?”汀小雨一下子就明白了rì月真宗的这次特训的真正用意,也不禁为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的yīn险叫绝。rì月真宗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为了一个目标宁肯牺牲一大批人,眼前的这件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想出这个毫无人xìng的办法的十有仈jiǔ就是rì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贾全了…… 眼前的这些可以说是都是他rì月真宗中的出类拔萃之辈,是各个宗派jīng挑细选出来的。但是看样子这些个被推选出的弟子同样也知道自己所面临的这种生死危险。但是却是都如同飞蛾投火,奋不顾身。难不成,这福字特训的背后真的有着什么样的巨大的诱惑。想到此处,汀小雨不由得对于福字特训之后的后续有了一种好奇。 就在汀小雨为rì月真宗的这种无耻之极的手段而忿忿不平的时候,其他的五个人都已经迅速的消失在了乱石之中,他们肯定都是为了保命或者是为了最后的胜出而去施展自己的手段了。汀小雨望望这个如同莽莽森林中的一口枯井一样的小盆地,心想,“这就是盛放我们的那个器皿,三天后,谁生谁死,就在这个乱石密布的盆地中揭晓了……” 此时表面上空无一人的小盆地无形中透出了一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起来的感觉,在极力的抗拒着这种无形的压力下,汀小雨慢慢地向盆地深处走去,“只要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尽量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胜出……”汀小雨心中还是如此作想,不过,这残酷的第三关真的就如同他想的那样吗?汀小雨的身形消失了,多福行动就此展开。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五 乾机秘阵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四周静悄悄的,宛如这个地方只剩下了汀小雨一个人。但是汀小雨的直觉却是告诉他,这里有人。不过通过他的神识搜索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即便是这样,汀小雨并没有放松自己的jǐng惕,找不到这个人的踪迹,恰恰是说明了这个人的隐藏手段的高明。如果因此而丧失了jǐng惕,那么就正好落入了对方的算计之中。 四周静的吓人,汀小雨也不由得提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提防着有可能随时出现的袭击。此时,周围的树木似乎像是睡着了一般,同汀小雨之间的那种交流已经不再继续。这让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的汀小雨有些不适应。就像是离开了水的鱼儿,在这夜sè的包裹下,汀小雨感到有一些透不过起来。而且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动物、昆虫都不见了踪迹,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慢慢向前走的汀小雨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迷失了方向,这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汀小雨凭借自己超常的感知即便是在任何的地方都是不会丧失方向感的。这里出现的这种特殊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汀小雨已经是在不知不觉中掉进了别人的圈套当中。因为此时的汀小雨四周忽然涌动出一股股白sè的雾气,这雾气将汀小雨团团包住,让汀小雨不仅分不清东西南北,就连最近处的那堆石头都看不见了。 周围的一切都已经看不到了,即便是刚刚还是近在咫尺的那些树木也已经是不见了踪影。不论是前后左右还是头顶脚下,都被这迷茫的雾气所笼罩。若是在平时,即便是再浓上几倍的雾气也是难以遮挡汀小雨的视线的。但是现在,汀小雨却是根本看不清这雾气的背后的东西。不论是视线还是神识都似乎被这雾气所遮蔽。 对于非常突兀的出现的这种变化,汀小雨虽然是早有预料,但是却还是有些惊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他索xìng不再前行,双腿一曲,就地坐了下来。以不变应万变,这是汀小雨此时唯一的一个想法。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变得如同牛nǎi一般。似乎汀小雨的身影都要被融化在了里边,汀小雨两眼紧闭,将自己的听力释放到了最大。妄图用耳朵捕捉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是,汀小雨的这个努力也是失败了。周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动静。突然,汀小雨的双眼猛地睁开了,因为刚才的直觉告诉他,眼前有一个黑影闪过,但是虽然是飞快地睁开了眼睛,但是汀小雨的眼睛却是根本没有捕捉到这个已经感觉到了的黑影。“难道是野兽,但是自己根本没有感觉到,虽然这里遮蔽了自己的神识,但是离自己这么近,如果真是野兽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但是汀小雨又明明感觉到了这个靠近自己的黑影。就在汀小雨对于刚才的自己的感觉半信半疑的时候,一个高大的黑影慢慢的浮现在了汀小雨的背后。它的出现悄无声息,即便是汀小雨的敏锐的感觉都好像是没有发现它的出现。慢慢的,它的样子从浓雾中浮现出来。如果汀小雨此时看到它的样子就会认出,这竟然是一头银环青狼。 这头青狼身躯直立,整个身体的高度几乎有一丈高下。相比而言,汀小雨盘坐在地上,显得更加的弱小。青狼的眼睛全是嗜血的凶光,它的利爪甚至是比汀小雨的头还要巨大。此时青狼已经是将它的麦斗大小的嘴巴张开了。而目标不用说,就是依然盘坐在那里的汀小雨。 就在青狼已经是作势yù扑的那一刹那,似乎是并没有察觉的汀小雨此时已经是有了反应。他双臂一振,身形往前一扑,已经是躲开了青狼的这势在必得的一扑之势。但是就在汀小雨要正面面对这青狼的时候,青狼却是迅速的消失在了浓雾当中。刚刚的那一交锋,两者甚至是连最起码的接触都没有碰到,不过,汀小雨已经是看到了青狼隐去时的那道残影。 真的有东西,汀小雨的浑身立刻紧绷起来。自己的各种感觉在这里已经是失去了它原本的敏锐,而对方的行动又比自己快的多。自己根本是捕捉不到任何的一点对方的踪迹。已经是处在了不利的情况之下。沉思中的汀小雨忽然又是猛地一转身,右臂也随之猛地挥出,而右臂之上气流涌动,赫然是用上了汀小雨的看家本领――洞虚术。 但是汀小雨的这一击又落空了,不过,银环青狼的那硕大的身躯,遍布银环的皮毛却是分毫不差的进入到了汀小雨的视线当中。“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物华天宝录》上有记载,银环青狼,远古异种,xìng情残忍而嗜血。行动如风且悄无声息。爪牙能够裂金石,天生喜食血食。对猎物有一种不死不休的…… 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凛然。这可是一个非常难以对付的家伙。汀小雨抱着试一试的念头,将自己的迷神术释放了出去,果不其然,这迷神术并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应。“看来这银环青狼根本是不受自己的jīng神的蛊惑。”当下之际,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实力来抗衡这银环青狼的偷袭了。汀小雨全神戒备,防备着它的下一刻的袭击。 但是不知道是银环青狼丧失了对于汀小雨的兴趣还是因为别的原因。都已经好大一会了,银环青狼的身影并没有出现。不过,银环青狼并没有出现并不代表着没有其他的变化。汀小雨耳朵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密集的响声,这响声竟然是弓弩的弦索割裂空气的嘶鸣。“不好!”听到这个声音的汀小雨猛然反应了过来。他忙将自己的身体一下子趴在了地面之上。 而就在汀小雨将自己的身体跟地面贴紧的时候,密集的弩箭已经是如同漫天飞蝗,冲着汀小雨所在的地方呼啸而过。如果刚刚汀小雨躺倒的慢上一线,汀小雨的浑身就会被这些弩箭给shè穿,身上不知道要添上多少个窟窿呢。“不对,这么多的弩箭。它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汀小雨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感觉到了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头了。 刚刚非常密集的弩箭这个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又停了一会儿,汀小雨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就在爬起的时候,汀小雨像是发现了什么,眼睛中突然现出了一阵喜sè。而这个时候,汀小雨的周围又是异变突现,一道两丈多高的火墙不知道什么时候烧了起来。而且慢慢的朝着汀小雨逼了过来。 火墙熊熊燃烧,火舌吞吐不已。噼里啪啦的燃烧声清晰地进入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而且火焰墙的所散发出的热量也是让人望而却步。让每个面对它的人都忍不住后退。但是汀小雨却是傻了一般,根本是一动不动,似乎并没有看到这火墙的到来。火墙离汀小雨越来越近,三丈、一丈、七尺、五尺……突然,汀小雨朝着火墙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胳膊。他竟然将自己的胳膊伸向了熊熊燃烧的火墙。 丝毫没有悬念的,火墙同汀小雨的胳膊碰到了一起。紧张万分的汀小雨下一刻睁开了眼睛,刚刚他也是做好了准备,但是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眼前的火墙这个时候已经是顺着胳膊来到了汀小雨的面前,火墙丝毫没有停止,径直从汀小雨的身上穿了过去。但是,让人意外的是,汀小雨并没有那种被火烧过的皮开肉绽的摸样,甚至是连他身上遮羞的树叶装都没有被烧掉一星半点。 难不成汀小雨领悟了避火诀。当然不是,因为汀小雨已经是似乎明白了什么。就在刚才万箭齐发的时候,汀小雨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片森林里边根本就是除了他们六个人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的存在了。也就是说汀小雨他们六个人所进行的这福字特训的第三关是不容其他的力量来干预的。但是刚才,万箭齐发的阵势却是至少需要一个弩箭方阵。 这片森林里边根本是没有这么多人,如果是真的有这么多人,这rì月真宗的负责监察的甲乙丙丁又岂是吃素的。这些人的存在是根本逃不过他们的眼睛的。这种可能根本是不存在,那就是有着另外的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些弩箭是假的,而弩箭过后,汀小雨匆忙的朝着周围一瞥,虽然是雾气浓重,但是在汀小雨的视线当中却是根本就没有一支掉落的弩箭。 所以,刚才所见到的这一切都让汀小雨有了猛然的醒悟。他开始了自己的大胆的推测。但是推测是需要事实来验证的。只要是证明了自己脑海中的猜想。汀小雨就会找到脱困的方法。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六 猜想的验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刚刚这个发现更加印证了汀小雨的猜想。汀小雨也就开始要验证自己的这个想法。以至于到了后来,火焰墙的出现,不再让汀小雨那么的慌张。虽然眼前的场景是如此的逼真,不论是视觉、听觉,还是对于热度的感觉。都是同真的一般无二。但是汀小雨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猜想。所以,汀小雨打定了主意,决定破釜沉舟,拼着被烧伤的危险大胆一试,即便是被火墙灼烧一下,有着铠甲术的保护,自己的伤势也不会严重到哪去。 而在汀小雨的身体穿过火墙的一刹那,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起先的银环青狼,后来的万箭攒shè,直到最后的火墙铄金。这一切都是幻象。也就是说,他汀小雨是被幻象所惑。这么说,自己看到的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是这样,那么遮挡自己的浓雾应该也不是真实的存在。这样推测,自己应该还是在森林之中。而最先的时候,自己感觉到的那个人肯定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这应该是一处阵法。自己是在不是不觉中陷进了阵里,而想要出阵就要先破阵,而要破阵就要找到阵眼……”明白了这一切的汀小雨反倒是又一次的镇定了下来。“既然是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么刚才的我就是被自己的眼睛给欺骗了。但是这一切似乎有着阻挡自己神识的作用。这么说,我只有最后的机会可以试一试了……”此时的汀小雨有一种被愚弄了的感觉。 他并不知道,也就是他这样的变态才不会将这样的手段当回事。当今世上,能够全力抵挡这样的幻阵的人可以说是屈指可数。而且这样的阵法所产生的幻象还是那样的真实。有一种让人沉迷其中难以自拔的感觉。这也就是幻阵的达到了极致的表现。堕入其中,神志迷糊,结果当然就是落个任人宰割的结局。不过,汀小雨却是凭借自己的智慧,识破了这一切。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让你尝尝我的手段。”汀小雨凝神贯注,手指轻抬。无形中,他的手指上,一道道无形的迷神箭朝着重重的迷雾shè去。汀小雨根本感觉不到那个对手的存在。他只是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自己的这最后的迷神箭之上了。“嗯?有反应了”随着汀小雨的这个隐蔽的动作,当他shè到第十四支迷神箭的时候,整个大阵突然出现了一阵震颤。 “好,就是这个时候。”汀小雨循着这支迷神箭的方向,早已蓄势而发的后续突然爆发。剩下的十几支迷神箭化作一蓬箭雨朝着浓雾深处的那处神秘所在激shè过去。就在迷神箭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了消息之后。汀小雨的神识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忽然突破了羁绊,毫无懈怠的释放了出去。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脑海里。 浓雾深处,一个人盘膝而坐,在他身体的周围竟然是凌乱的插着十几面黑sè的小旗,这些小旗非金非帛,材质异常,每一面旗子上都绘满了奇异的图案花纹。看来这些小旗就是他布置下的。此时的这个人正在满脸讥笑的望着浓雾中惊慌失措的汀小雨。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他的话就会认出,他就是刚刚还跟汀小雨在一块的十号,乾机门代表,那个身材矮小的黑瘦少年。 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阵法高手,就像是一个张网而待的蜘蛛,正在等待汀小雨这些蚊虫来自投罗网。刚刚的汀小雨的迷神箭无声无息的shè中了他,迷神箭给他带来了一种猛兽的窥视的感觉。让这个十号猛然从阵法的cāo作中jǐng醒,在他本能的茫然四顾的时候,让他的对于阵法的cāo作出现了片刻的停滞。这也让汀小雨的神识得以突破阵法的围困,终于倾泻/了出来,看到了这一切。 “竟然是他!貌不惊人的他竟然有着如此的手段。自己一不留心竟然也是被他困在了里边。不过,既然自己的神识突破了围困。那么,将这个阵法破掉,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汀小雨之前就有着破阵的经验,对于眼前的这个阵法,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想到这里,汀小雨开始冷静下来,将自己的神识慢慢地释放了出去,开始研究起这个将自己困住的陌生阵法。 乾机派,rì月真宗八派之一,擅长机关消息,阵法埋伏。此次乾机派的宗主可以说是对于这次参加福字特训的这个少年寄予了厚望。同样他也压上了重宝。将自己乾机派的镇派之宝,一套由十八面阵旗所构成的乾道陷杀大阵拿了出来。让这个黑手少年带在了身上。目的不言而喻,直指最后的特训奖励。其信心可谓满满。 乾机派的这个黑瘦少年被编为十号,同样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少年老chéng rén物。第一关,凭着自己的实力,他通过的轻而易举。第二关,虽然在寻找目标的时候费劲了周折。但是在发现了目标之后。随着阵旗的布下,原本凶焰滔天的猛兽顿时没有了脾气。而这个十号只是在旁边做了一回看客。任务物品手到擒来。 但是,心思缜密的他为了不提前暴露自己的实力,他还是在自己的身上开了几道口子。重新打扮了一番。而且基本是挨到了最后,才回到了小盆地。结果当然是没有引起其他的人的注意。而他也是顺顺利利的进入到了第三关里。第三关开始后,十号开始了主动地寻找对手。他明白,这已经是到了最后的关头,再留后手,就是傻子一个了。 万幸,没有费多大的事,汀小雨这个倒霉鬼就落入了他的视线。而那个时候,汀小雨同样也是发现了他,不过,在阵旗的遮蔽下,汀小雨竟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套阵旗竟然有着遮蔽气息的作用,当然了,汀小雨并不知道。这个十号也是同样的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了解这套阵旗。刚才的那种被猛兽窥视的感觉就会引起他的怀疑的。 被阵旗遮蔽,就连汀小雨这个变态都发现不了他,猛兽又岂能寻找到他的踪迹。看来他确实是对于这套阵旗知之甚少。环顾了四周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十号又一次将视线落到了被困阵中的汀小雨的身上。“这个傻子都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这个时候还在强自支持。外强中干的一个家伙……”刚刚汀小雨对于火墙的举动并没有引起他的怀疑。 因为被阵法折磨的jīng神失常之后。任何的奇怪举动都是不足为奇的。看到此时的汀小雨重新又坐了下来。十号只是认为汀小雨是在强作镇定。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经是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这个被他视为刀俎下的鱼肉的对手,同样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 被困阵中的汀小雨慢慢地镇定下来,随着他的神识的释放,自己周围的大体情况慢慢浮现在了汀小雨的脑海里。阵法所构成的光线所组成的轮廓慢慢地出现了,不过脑海中的一切却是让汀小雨惊讶不已。因为这个轮廓不同于汀小雨从前所见的任何一处的阵法,它的光线竟然是一个个的圆形光圈,而且这些光环环环相扣,彼此相连,想要走出去,或者是破阵就要首先将这些按照一定的规律相互连接在一起的光环解开。 而且,汀小雨的神识虽然在刚刚的时候在十号疏忽的一刹那,看清了周围的一切。但是当十号重新cāo纵阵法之后。汀小雨的神识又一次的被禁锢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的神识只能外放两丈左右,两丈之外就是浓雾,看来,这阵法阻隔神识的作用还是非常的强的。 眼前的这一切让汀小雨感到了头疼,他不知道,这次所遇到的阵法跟以往阵法有着根本的不同,这阵法是早已被镌刻,绘制在了那十几面小旗里的一个阵法,应该说,这是一个古阵。他的持有者都不知道这个阵法的作用到底有多少。而现在,被释放出来的有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凭着汀小雨这个二半吊子想要将它破开,那简直就是对这个古阵的侮辱。 而且阵法被镌刻在了阵旗之上。这样就非常的便于持有者收放。想要将它破开,对于那些jīng研熟知阵法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因为,破阵就必须要将阵旗毁掉。但是眼前的情形是,阵旗隔着老远,被困者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阵旗,接触不到阵旗就破不了阵。虽然遇到了汀小雨这个怪胎,他在脑海中看到的是阵法的本质,也就是那些环环相扣的光圈。 只要有足够的时间让汀小雨解开,阵法就会不攻自破了吗?答案是否定的。不过此时的汀小雨却是忙碌的不亦乐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是在瞎忙,但是汀小雨并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守在外边的十号却是有些个不耐烦了。他跟汀小雨耗不起时间,看着汀小雨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他不禁有些急了。虽然汀小雨研究的不亦乐乎,但是摆阵者会给汀小雨足够的时间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这时的十号已经开始行动了。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七 毙敌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原本打算将汀小雨困住,然后再施展一些十号自己的的手段,当然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让汀小雨乖乖的交出福字那时最好的了。但是十号却惊讶的发现,汀小雨竟然不急不躁的坐了下来,不声不响,不看不动,看样子竟然是要跟他耗到底了。十号并没有看出,这汀小雨是用自己的神识开始慢慢地研究阵法来。 但是这个十号却是等不下去了,万一等到其他的对手提前取到了福字信物,交了任务,自己的努力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原本十号对于汀小雨的这种看似垂死挣扎的行为有点嗤之以鼻,因为,十号自认为自己的这个乾道陷杀大阵并不是汀小雨所能破解的了得。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这个十号对于汀小雨有些刮目相看了。 随着汀小雨的双手的复杂的摆弄,自己身边的一面小旗竟然开始慢慢地摇晃起来,大有不支倒地的趋势。这让十号有点慌了,他知道,旗子万万不可倒下。当初自己来的时候,宗主就已经交代过。破阵的征兆就在这旗子上面,等这十八面旗子全部倒地之时就是阵法被破的那一刻。虽然不明就里,但是他可不能让那个结果出现。 且不说,自己手心中的这个猎物是绝对不能够让他跑掉的,这乾机派的镇派之宝也是不容在自己的手里出现闪失。因为,阵法破掉,就意味着阵旗会有所损毁。对于阵旗的制作,十号还是有着一定的知识的,损毁的阵旗就要重新镌刻、绘制,而这乾道陷杀阵旗的复杂程度甚至是乾机派的宗主都是难以复制的。对于这套阵旗的珍惜,在宗主交给他阵旗的时候,就已经表现的非常直白了。 所以说,不论是此次任务的成败还是手中的这套阵旗都是不容出现闪失的。这根本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少年所能承受得了的。所以,十号瞬间下了另外一个决定。他的目光一凛,慢慢的从阵旗的环绕中长身站起。同时从自己的肋下慢慢的拔出了一口寒光四shè的匕首。朝着仍然是忙碌不已的汀小雨慢慢的走了过去。 虽然还是被浓雾困在当中,但是通过神识的观察,通过大脑的思考。汀小雨似乎是找的了一点什么。汀小雨伸出双手慢慢摆弄着自己眼前的这些眼睛看不到只能用心去“看”的光圈。也不知道是他真正的明白了这个大阵的构成还是小猫碰上了个死耗子。离他最近的这几个光圈开始慢慢地一个被解开,两个被解开…… 汀小雨像是找到了它的规律,光圈被解开了越来越多,汀小雨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而且,被解下的光圈一脱离其他光圈就会消失、消散,这是否意味着阵法正被慢慢地瓦解。此时的汀小雨也是喜上眉梢。似乎是真的找到了破阵的窍门。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一折腾,已经让cāo纵阵法的十号有了jǐng觉。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可以从这里出去了……”仅仅解开了几十个,但是围着汀小雨的光圈何止千千万万。汀小雨想要短时间里脱困,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但是这并不妨碍着汀小雨算计着自己的解放的到来,也并不妨碍他的自我陶醉。似乎是没有发现一把匕首正出现在了他的后脑之上。 随着一缕寒光,匕首径直向汀小雨的后脑扎去,伴随着的是十号的狰狞,凶恶的面容。此时的十号已经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汀小雨的身后,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毫无察觉。十号手中的匕首就连一丝风声都没有激起。就如同是勾魂的锁链,似乎在下一刻就会将汀小雨的生命彻底的勾走。汀小雨这个柔弱的几乎是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对手似乎是已经注定了死于非命的下场。 “让你再做垂死挣扎,死去吧!”十号心里默念着,他仿佛看到了匕首狠狠地扎入汀小雨的后脑当中的景象,似乎汀小雨脑浆迸裂,鲜血四溅的样子也将在下一刻出现。这样的场面他似乎是看过了许多,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他对于一条生命丧失在自己的手里根本是没有一点犹豫,更是没有一点怜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是露出了自己的狰狞的本sè。应该说,这才是这个十号真正的面目。 不过,接下来的手上传来的感受让他大惊失sè,手中的匕首像是刺中了一块石头,反震力震得十号的右臂一阵的发麻。虽然这个十号武艺并不是非常的高,因为他们乾机派最主要的修习就是对于阵法消息的钻研学习。但是跟普通的人比起来,这个十号也算是平常的习武者中的高手了。而且手中的这把匕首虽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也算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利刃了。 “怎么回事,这七号怎么变成石头的了?”对于眼前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十号似乎是有点接受不了。明明是扎到了汀小雨的后脑,但是汀小雨不但没有应声毙命,反倒是将他震了个七荤八素。十号这个时候的jīng神一下子出现了短时的恍惚,这也为他的结局留下了注定的一笔。 汀小雨的确没有发现十号的偷袭,刚刚对这个阵法看出了一点端倪的他正在专心致志的破阵,当然了他的那个破阵的想法可以说是非常的不切实际。所以对于十号的偷袭。直到匕首扎到了汀小雨的后脑之上,对于汀小雨后脑形成的巨大的撞击力,才让汀小雨回过神来。让汀小雨感到了一阵剧痛。他扭头一看,发现十号正手持匕首,一脸呆滞的样子。 而此时后脑传过来的阵阵剧痛也让汀小雨一下子意识到了这是十号的偷袭。伴随着阵阵剧痛,汀小雨同时感到了一缕热乎乎的东西流淌到了自己的脖子之上。虽然汀小雨的铠甲术能够抵挡一般xìng的攻击,但是对于十号的突然袭击,汀小雨还是猝不及防。锋利的刀尖已经是扎破了他的后脑,所幸没有再深入,被他的坚硬的头骨给挡在了外边。即便如此,汀小雨也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真是差点让自己的疏忽大意害了xìng命。 “是十号袭击了我,刚刚自己差点被他的匕首刺死?”汀小雨瞬间明白了过来,这个情景让他想起了自己在森林中的遇到的那一幕幕。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汀小雨脸上的惊愕瞬间被另一种表情所代替。那就是冷漠,这种神sè落到了还没有从呆滞中清醒过来的十号的眼里,让他顿时有了一种如坠冰窟的感觉。整个身体从头顶到脚尖,从外到内都凉了个透。 “不好!”从这个表情中,十号顿时感到了危险的来袭。对于他的刚刚的jīng神的恍惚,十号也是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之处,如果自己一击不中之后及时退出阵外,那么这个七号也是威胁不到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却是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不过,到现在为止,十号还是没有看到这个七号到底是有着什么让自己惊慌不已。因为此时的汀小雨两手空空,从表面上看,根本是没有任何的手段能够给予十号致命的一击。 更何况,这个十号只是后退不了几步,就可以置身阵外。即便是汀小雨有着什么样的惊天手段,也是奈何不了他。虽然是在第一时间里意识到了什么,但是还未完全脱离孩童稚气的那种好奇的心理还是让他接下来的动作产生了犹豫。他是想看看,汀小雨到底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也是这个十号所犯下的最后的致命的错误。 “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似乎是违背了自己的本意一般,汀小雨瞬间被这种冷漠到了极点的xìng情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似乎是被十号的偷袭给彻底激怒了。一念至此,汀小雨将手臂向后一挥,目标正是站在自己身后的十号。不过,汀小雨的手臂轻飘飘的毫无力量,同样也是看不出有着什么真气的贯注。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是蚊子都拍不死的一个动作就这样朝着十号而去。 望着汀小雨的似乎是随手而挥的一个简单动作,十号下意识的运起体内的真气,虽然直觉告诉他应该避开对方的这一击,但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似乎是毫无威胁的一个动作要让他落荒而逃,心中的那份骄傲却是让他没有选择跟着自己的直觉走。而是双臂前屈,朝着迎面而来的手臂抵挡了上去。他并没有看到,看似轻飘飘的手臂之上,竟然有着一层急速回旋的气流包裹其上。 汀小雨的手臂毫无悬念的十号的手臂碰撞在了一起。汀小雨的手臂如同钢刀一般,又像是一把烧红了的匕首划过凝固的油脂,毫无阻碍的,冰消雪融的,悄无声息的,一下子滑过了十号的双臂,包括双臂在内,将十号从腰部一劈两半,变成两截的身体一下子跌落地上。肚肠、血迹撒了一地。还有的就是十号的那双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眼,瞪的大大的似乎是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切。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八 拟形之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过这一切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汀小雨此举似乎不太符合他的行事作风,但一切却又是那么的自然。就连事后的汀小雨都难以相信自己当时为什么表现的那么的冷酷无情。 乱石堆中,丈余方圆的空地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席地而坐,确切的说,这个人只是身材魁梧的像是一个成年人,不论是他的年龄还是他的那张脸,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的模样。胸前,一把厚背薄刃的不知饮了多少人的鲜血的破风刀放在他的双膝之上。这是一号,血影门的那个弟子,此时的他,镇定自若,一副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神sè。 他似乎是有恃无恐,好像是在等待着其他人的到来。但是这个一号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让任何人都不敢小觑,因为以他为中心的周围十丈似乎都成了他的天地,聛睨一切的气势让每个人在走进他的这片天地之前都要慎之又慎。单凭他的气势就可以看出,这个一号身手的确是非同一般。按照真正的武功来排名,这个一号的确是可以坐上头把交椅。不过,双方的较量并不是像比武场上一样只分高低,而是智慧、手段、心计的较量。 二十多丈外的一堆乱石之后,一个身影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如同螳螂捕蝉般窥视着那个正在席地而坐,闭目养神的一号,如同一只饥渴到了极点的猎豹,发现了一头自己心仪的猎物,细心而有耐心的伺机寻找那一丝最佳的攻击机会,唯恐稍有遗漏让中意的猎物溜走。虽然贪婪,但是却是有着十足的耐心。 这个窥探者赫然是十一号,是rì月真宗中六门之一白羽门的那个弟子。此时的他根本是没有了众人面前的那副风流倜傥的模样,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被鲜血浸透了的杀手,整个身上都是那种yīn沉,嗜血的气息。原本英俊潇洒的脸上的让人看了如沐chūn风的笑容早已经被yīn狠和狰狞所代替,他的眼睛就如同是两支利箭,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的对手血影门的那个一号。 也不知道盘坐在乱石间的那个一号感觉到了他的存在了没有,不过,窥视者和被窥视者都似乎有着无尽的耐心。双方都不动神sè,好像是都在等着对方采取最先的行动一般。随着太阳的西斜,一整个白天悄然过去。十一号保持着这个动作已经是一天没有变化。而十一号同样是保持着这个动作没有变化。两个人就像是失去了活力的木雕石刻一般,跟周围的一切融为了一体。 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悄然对峙的两个人都在沉默无声,似乎都在等着对手的行动。盼望着对手在行动的那一刻露出自己的破绽,从而迎接自己的蓄势已久的雷霆一击。时间在默默的流逝,终于,沉默中的十一号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了他自己的独特行动。十一号悄无声息的从乱石堆中调整了一下身体,开始了他的古怪的动作。 夜sè中,他双手相合,十指相叠,十个指头就像是柔软的没有了骨头一样,从不同的角度交叉错叠,形成了一个古怪而又奇异的手势。随着他手势的变化,包围在周围的夜sè似乎也变得悸动起来。十一号的嘴唇不停地震颤,一串让人难以听懂的低喃慢慢传出,声音并不外散,而是环绕在jīng神高度集中的他的身体的周围。 似乎这些动作非常的耗费力气一样。夹杂着这个十一号的身体里的所有的力气的这些动作开始了。十几个,甚至是上百个令人眼花撩/乱的手势在他的动作下,行云流水一般倾泻而出,速度快的让人看不清。随着他的动作的做出,夜sè都似乎被他调动起来。慢慢的围绕在他周围的夜sè就如同是沸腾了一般。不过声势虽然骇人,但是这一切却是悄无声息,丝毫没有惊动依旧盘坐在附近的一号。 浓重如墨的夜sè翻滚的越来越剧烈,就像是一个漆黑的水塘中泛起的波浪一般,下一刻就会有一条蛟龙应运而生似的。不过,这个想法并不是虚幻的,而是真的由虚幻而变得真实了。像是从虚空来到现实中一样,一条被夜sè幻化出的丈余长的毒蛇渐渐的浮现在无尽的夜sè当中。这条毒蛇慢慢的由虚转实,落在了他眼前的地面上。这个十一号竟然擅长幻化、拟形之术! 毒蛇活灵活现,就像是真的一样,在他的cāo纵下摇头摆尾,伸缩自如。看到这条毒蛇,十一号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sè。此时的他脸sè明显的有些苍白,看来幻化之术并非他人所想像的那般的容易。不过,十一号的动作还没有停止,此时的他在略一休息之后,又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同样是令人眼花缭乱的快的看不清的动作,同样是诡异无比的低沉的咒语,难道这个十一号还要幻化出什么样的东西? 暮sè降临,空旷的盆地,遍布的怪石如同一头头猛兽,似乎随时都会一跃而起,扑向自己一样。远处的一号依旧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离他二十几丈的十一号这个时候却是不见了踪影,但他幻化的那条毒蛇却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它身体缓慢游动,目标明确指向二十多丈外的一号。唯一的让人不太注意的是,夜空中一头黑sè的蝙蝠,扇动着自己的蝠翼,悄无声息的划过夜空,似乎在追逐蚊虫。但它的飞行范围却是始终以一动不动的一号为中心的。难不成这也是十一号幻化出来的。但是一只小小的蝙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毒蛇就像是一条缓慢流淌的水流,在夜sè的掩盖下,尤其难以发现,加之毒蛇的行动没有一点声音,这更是让人担心起那个离毒蛇越来越近的似乎是毫无知觉的一号。十五丈、九丈、四丈、一丈、三尺、黑sè的毒蛇已经爬到了距离一号不足一尺的他的背后,此时的毒蛇已经昂起了它的蛇颈,白sè的毒牙在刚刚爬上山头的月亮的映照下,显出了一丝微光。而这个时候,那头始终在一号头顶盘旋的黑sè的蝙蝠也是没有一点声音的风驰电掣般的冲一号的依然纹丝不动的头颅扑过来。 毒牙的噬咬,蝙蝠的冲扑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发生,毒蛇的利齿似乎已经开始发力,毒牙似乎已经穿透了一号的衣服,就要插入他的皮肉,而蝙蝠也将要撞上他那颗头颅。就在这一刻,已经坐了半天的悄无声息的一号动了,膝盖上的破风刀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一泓清水,以一号为中心朝着四周泼洒了出去。 原本是死物的毫无生命的破风刀在一号的右手的挥舞下,像是一个突然活了的jīng灵,焕发出了无穷的活力。这泓由刀身带起的像是清水一样的光芒向背后的毒蛇泼去。同时,他的粗大的如同醋钵一般的左拳也像冲天炮一般,径直向已经冲到了头顶的那头蝙蝠击去。巨大的拳头,粗壮的胳膊,加在一块就像是石柱一般,那个见了也不会怀疑,这头小小的蝙蝠就是再轻巧,下场也是不被击碎,也会被击飞。 幻化出来的毒蛇毫无悬念的在那如水的刀芒中一下子支离破碎,让人看了又不由得生出了一股惋惜,似乎对它的功亏一篑而遗憾。毒蛇的碎芒消失在了空气中,似乎它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但一号自始至终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它一眼。另外一边,一号的冲天一拳也堪堪将要击打在蝙蝠的身上,但就在这一刻变化又生,巴掌大小的蝙蝠在下一刻突然变得无比巨大,光是翼展就有三四丈宽,爪似钢钩,目如明灯,血盆大口中的泛着寒光的獠牙清晰可见。而一号的左拳正是击向了这头蝙蝠巨怪的遍布獠牙的口中。 不容置疑,一号的拳头加胳膊如果被它咬中,即使是铁打铜铸也要被扒上一层。更何况这是他的血肉之躯。所以,感到不好的一号这个时候终于又有所动作了。他撤臂缩头,堪堪避过了蝙蝠怪物的血盆大口。整个身体蜷成一团,躺到了地上。而蝙蝠怪的一击也同时落空,下扑力竭的它振翼高飞,重又回到了黑sè的夜空。趁此机会,一号站起身形,藏刀而立,毫无惧sè的望着自己头顶的那头让人惊骇不已的巨大蝙蝠。 手指大小的蝙蝠突然间变得如同一头苍鹰。这一幕让谁看了都感觉怪异无比,不过一号的脸上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惊异的神sè。只是茫然的盯着头顶的盘旋的巨大的狰狞蝙蝠。蝙蝠的翼翅所激起的狂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四处飞舞,就连一号的衣袂都在这狂风中猎猎作响。这景象让谁看在眼里都不会怀疑,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真的,根本就不是幻化之术的作用。不过,这个一号相信吗?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三九 两败俱伤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宋健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能够躲过我的偷袭。还是有点小瞧了你……”一人一怪对峙中,突然传出的说话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这声音竟然是刚刚不见踪影的十一号,更为让人感到惊诧的是,声音的来源竟然是从夜空中的那只巨大蝙蝠怪的口中发出的。这一幕真的就像是蝙蝠成jīng一样,要不怎么会有蝙蝠口吐人言呢? “哼,彼此彼此,白剑飞你也不差,你的拟物化形功夫见长,你自身的变化之术也不差啊,还差点让我着了你的道……”一号对于这巨大的蝙蝠怪能够口吐人言丝毫没有表现出大惊小怪。似乎他对于这个叫做白剑飞的十一号也是有所了解的。同样,听十一号白剑飞所说,一号名叫宋健,同样也是他事先有所了解的。 远处百余丈之外的一堆乱石中,端坐在一块石头上的汀小雨此时却是异常震惊。刚刚宋健同白剑飞的打斗从一开始就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从白剑飞的幻化毒蛇,到白剑飞自己变化成一头蝙蝠整个过程汀小雨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整个过程让汀小雨看来眼里就像是在梦中一般,想象一下,一个大活人眼睁睁的就变成了一头蝙蝠,而且是渐渐缩小,最后跟普通蝙蝠一般无二。这让普通人看在眼里不叫活见鬼才怪呢。 “这个十一号竟然能够变化成蝙蝠的形态,而且变成蝙蝠后连它的飞行天赋也能够施展?不知道这白剑飞还有什么本领没露?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小觑啊……”通过两个人的谈话,汀小雨也是听出了什么,看来两个人也是非常的熟悉对方。也难怪,都在同一个rì月真宗之内。即便是没有见过,对于这些年轻的后起之秀也是应该有所耳闻。更何况,成了参加福字特训的对手,更是应该知己知彼。 “怪不得这个叫做宋健的对于出现在眼前的这奇怪的一幕丝毫没有表现出惊异的神sè。看来他应该是对于对方的这种手段即便是没有见过也是通过收集资料有所耳闻。而这个叫做白剑飞的十一号也就因为这个原因失去了那种出奇制胜的效果。看来着两个人已经是重新的站在了同一条起跑线上了……”汀小雨知道,下面就是两个人拿出自己的压箱底的功夫拼斗的时刻了。 宋健和白剑飞这时已经正面面对对方了,白剑飞的隐匿优势已经不存在了。所以白剑飞将身形一收,重新恢复了人形,落到了地上。两个人相距一丈,都开始重新凝聚气势,酝酿着接下来的新的一轮攻势。突然,两个人身形一闪,随着一阵密集的兵刃的撞击声传出,两个人缠斗到了一块。但从两个人的速度上看,两个人可以说是都不是庸手。白剑飞虽然一上来采取偷袭想要占先机,但是此时看他的招式,同样是高深莫测,身手不是一般的高。 宋健的招式大开大阖,迅疾威猛,手中的破风刀被他舞成了一个银球,从银球中划出的一道道银芒飞花落雪一般的冲向白剑飞。而白剑飞所用的则是一把折扇,整个人闪转腾挪,将这短小兵器的近战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汀小雨看他的折扇之上似乎是有着文章可做,也就是说这折扇上大有蹊跷,因为从碰撞声就能听出,这折扇扇骨竟然是jīng钢所铸。这也就决定了白剑飞的招式小巧灵活,擅长近攻。只见他身形飘忽,如同穿花蝴蝶,游走于宋健的刀光中,时不时的还施展出一招两招,净拣宋健的要害招呼。 两个人斗了个旗鼓相当,汀小雨看了个眼花缭乱。“如果我碰上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我该怎么办?全身而退没有问题,自己的身手同他们相比,差的可真是太远了……”唯有依靠自己的特殊技能才能保命,而对于取胜,此时的汀小雨确实是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了。 沉思间,两个人的争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他们都打出了自己的火气,宋健的攻势愈加威猛,攻击中夹杂着他的呼喝,更增添了他的气势,而白剑飞则是一言不发,但是身形却是越来越快,手中的折扇如同一把jīng芒四shè的匕首,招招都向宋健的要害招呼。眼见两个人的打斗的情况应该说是短时间里分不出什么胜负高低来,但是下一刻这场面却是发生了变化。 “哎呦,王八蛋,竟然暗箭伤人……”宋健一声惨呼,身形不由得一阵踉跄。他的双眼怒瞪白剑飞,右肩上插着两根雪亮的扇骨,鲜血汩汩流下,手中的破风刀已经无力再握,斜垂在地上。看来伤的不轻。原来,白剑飞趁宋健不注意,竟然将自己的扇骨攒shè而出,已经习惯了白剑飞招式的宋健做梦也没想到,白剑飞竟然还有这一招。拼命躲开了八根,却让余下的两根扎入了肩膀。右手已经是无力握刀。 “这折扇之上果然是有蹊跷……”汀小雨不由得如此作想。只听占尽了上风的白剑飞开了口:“宋健,你可不要怪我,你我心里都很清楚,这第一福的称号对于你我来说是什么样的意义。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想必你从宗门中来之前,肯定也得到了死命,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拿到这个称号。兄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白剑飞一边说着,一边面带微笑的向着萎靡不振,已经举不起刀来的宋健走过去。宋健慢慢地随着白剑飞的逼近而一步步的后退,左手捂着的伤口的鲜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破风刀的刀尖划过地上的石块,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白剑飞看着犹如困兽一般的宋健,他的步伐开始加快,身体的影子连成了一条线,宋健在他的逼迫下,身形越来越踉跄,几乎是摇摇yù坠。 “砰”地一声巨响,两条人影一触即分,宋健踉跄倒地,滚出了三丈多远。但是令人诧异的是占尽优势的白剑飞却也是飞出了五六丈远,一口鲜血喷出老远,脸sè一下子变得煞白,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就在汀小雨沉思这白剑飞口中的那个第一福的时候,场上局面又是一变。骄纵轻敌的白剑飞同样是被重赏之下的宋健垂死一击,竟然也被击成了重伤。 “好,咳咳……姓……宋的,你够……狠。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好……”白剑飞断断续续的说着,大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将他的衣服前襟染得通红。他已经没有了再爬起来的力气。而同样倒地的宋健此时却是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从他身体的不断抽搐上可以看出他还没有重伤毙命,破风刀扔出老远。两人竟然斗了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再回到两人打斗的前一刻,宋健右肩受伤,丧失了他最大的优势,他赖以成名的破风刀已经是形同废物。这让占尽优势的白剑飞有点jǐng惕xìng下降,这老虎没有了牙齿不就跟病猫一样?不过让白剑飞想不到的是,没有牙齿的老虎却有利爪。宋健的右臂已废,他的左臂却是完好的。他的左手捂住右肩的伤口,淋漓的鲜血不大一会儿就将左手染得鲜红。 这也正好为他的那一杀招做了掩护,就在白剑飞步步逼近时,宋健的左手变得鲜红一片,整只左手被一蓬血sè雾气所笼罩,这正是血影门秘技――血影弑神。但是白剑飞却是忽视了这一点。刚刚汀小雨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而且这宋健也是功力不到,根本发挥不出血影门主的血影弑神的威势。不过从这一招上可以看出,这个宋健应该是跟血影门主有着莫大的关系。 就在白剑飞认为宋健已经是自己手中待宰的羔羊时,异变就在下一刻发生了。欺身而进的白剑飞手中的折扇快如闪电般向宋健的喉头点去,他仿佛看到了一朵鲜艳的血花就要在自己的面前绽放了。但映入眼帘的却是宋健的那双冷静而又略带嘲讽的双眼。 “不好,有诈!”白剑飞心中一紧,只来得及浮起这样一个念头。还没等他抽身而退,一股巨力就击打在了他的胸膛之上。感到巨大的力量已经临体,白剑飞顿时悔怒交加,不由得心一横,本来占尽了优势,却是在一念之间优势一下子丧失殆尽。这让白剑飞有些恼羞成怒。 “拼了吧!”他本想往回撤的折扇就势一划,jīng钢的扇子如同犀利的匕首,从宋健的左肩倾泻而下,一直滑到了他的右腹。而在感到自己就要飞出去的时候,白剑飞yīn狠的将手中的折扇顺势一送,折扇脱手而出,插进了宋健的肚子。拼死一击的力量竟然将宋健的身体击出了三丈多远。而白剑飞自己竟然被宋健的这一拳击出五六丈远。 两个人真算是够狠的,所作所为竟然是没有了一点少年的那种天真与仁和。这样的突变让汀小雨都有点瞠目结舌的感觉。 一四零 千日阎王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此时,宋健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而白剑飞的形式也好不了哪去,胸骨碎裂,骨茬子像是扎进了肺里,大口大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涌出。这还是宋健的功力不够,换成是血影门主的话,这血影弑神的一击就能让白剑飞变成肉糜,那还有他的命在。两个人现在都是口延残喘,完全没有了战斗力。 汀小雨呢,此时的他是否已经认出了血影门的这式绝招――血影弑神?认出了血影弑神之后,汀小雨还会不会对于这个宋健留手。此时的汀小雨已经顾不上这一边了,因为汀小雨也陷入了大的麻烦,他在不知不觉中也遭到了别人的攻击。这应该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在十号的jīng心设计下,汀小雨不知不觉的被困入了乾机陷杀大阵中,那么这一次呢,汀小雨又会遇到什么? 原本,汀小雨正在聚jīng会神的看着宋健和白剑飞两人的争斗,两个人的层出不穷的手段让汀小雨惊讶不已,而对于两个人的身手同样也是出乎了汀小雨的意料之外。但是就在下一刻,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累,很累,非常的累。睡觉,想睡觉,非常的想睡觉。眼前虽然不是什么暖衾锦榻,但即使这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在汀小雨的眼里却是成了堪比任何龙床凤衾的最舒服的所在。 此时,汀小雨的念头就是躺下,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此时的他的心里,再没有比睡觉更为重要,更为紧迫的事情了。汀小雨哪还顾得上远处两人的争斗。汀小雨的体质异于常人,虽然不能说,他已经是脱离了睡眠的困扰,但是说三天五天不睡觉,对他来说也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但此时的这种感觉的确是让他感到了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虽然汀小雨的心头还是有着最后的那一丝清明。但是这迟来的jǐng觉并不能帮助他做些什么,虽然意识中是极力的挣扎,但是汀小雨已经是不能够摆脱睡魔的侵袭。即便是眼前再有什么天崩地裂的巨变,也是难以撼动他睡觉的念头了。 汀小雨伏在乱石堆中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他竟然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而距离他睡下的地方十丈之外,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卓然而立,他目光冷冷的望着沉沉昏睡的汀小雨,脸上依旧是无喜无悲,似乎汀小雨的中招已经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缓缓的蹲下,将放在一块石头上的一个小小的瓷瓶小心翼翼的盖上,然后揣进了怀里。 “中了我的千rì阎王醉,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逃我的手心……”这个人不用说,就是汀小雨他们最后进入第三关的六人之一,真神门的代表,那个编号十四的少年。他竟然是一个用毒高手,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这千rì阎王醉到底是种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汀小雨在不知不觉中着了他的道。如果说,汀小雨没有把自己的全部的jīng力都放到了观看宋健和白剑飞的争斗上,他早就会发现出现在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十四号。 如果,这个十四号用的不是这种叫做“千rì阎王醉”的迷药,而是其它的任何的一种毒药,那么汀小雨的结局又会是另外的一种情况。谁让汀小雨唯独对于迷药没有抵抗力呢?但是这些同样都是假设,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每个人对于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都能够早早的知道了结局,那世界上就没有后悔这一说了。汀小雨这个冷眼旁观者又一次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当然,汀小雨的这一切都不是这个十四号所能明白的,从来没有接触过汀小雨这样的怪胎的他对于自己的百试不爽的手段还是颇具信心的。看到汀小雨趴在石头堆上遥望远处,十四号起先还是很奇怪的,夜幕笼罩下,宋健和白剑飞的争斗已经接近了尾声。十四号也没有汀小雨的超人的视力,所以十四号也不明白汀小雨是在看什么?茫茫夜sè有什么值得这个七号如此关注的。 但是奇怪归奇怪,十四号的想法却没有碍着他的行动,当他发现了汀小雨的踪迹之后,毫不迟疑的他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盒,从中取出了一枚白sè的药丸吞下,然后才从怀中掏出这一个小小的瓷瓶。有可能对于这种迷醉药物还是心有忌惮,十四号又从怀中掏出了两团棉花,团了团,将自己的鼻孔给塞了起来。 分辨了一下风向,十四号先自己站在了上风处,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将这个小瓷瓶打开盖子后放到了一块石头上。然后,站在上风处的他对着瓷瓶用手掌轻微的扇了一下风,无sè无味的千rì阎王醉就悄无声息的朝着汀小雨去了。接下来就发生了汀小雨被迷沉睡的那一幕。十四号不知道,自己因为选择使用迷药而不是毒药,这才yīn差阳错的救了自己一命。 十四号又待了一会儿,在确定了药力已经是随着风散发了个干净之后,才朝着已经是沉睡不起的汀小雨走了过去。站在汀小雨的身边,他先是用脚碰了碰汀小雨的身体,根本是没有一点反应。此时的汀小雨睡得跟死猪没有分别,即便是朝着他大喊,想必汀小雨也是难以醒来。但是这并不足以让十四号放松jǐng惕。 十四号脚上一用力,汀小雨原本伏着的身体一下子翻过了身来。汀小雨此时是仰面朝天,整张脸完全的暴露在了十四号的面前。“原来是他,没想到竟然没有落到别人的手里,就现在在我手里了。”十四号跟其他人一样,根本是对于这个白骨教选送的这个七号没有看上眼。籍籍无名,即便是选送而来,照白骨教以往的成绩,这个家伙也是有着滥竽充数之嫌。 “唔,这个傻呼呼的家伙运气竟然不错,身上除了自己的一个福字竟然还有一个,不知道,这个福字是哪一个倒霉蛋的……”十四号坐在昏昏沉沉的汀小雨的身旁,从他的简陋的树叶装中很快的就搜出了那两块福字信物。夺福当然是第一要务,而对于汀小雨的身上多出的那块福字,十四号并没有深思。如果他能够仔细想想,应该就不会对汀小雨如此的大意了。 因为,这最后的争夺,可以说是以命相搏。不论是哪一个人,唯一的目标就是这个福字。不论是一方丧命,还是两败俱伤。只要是一息尚存,这福字就不可能被汀小雨凭借运气捡漏。也就是说,汀小雨的身上的另一块不属于他自己的福字,应该是证明了汀小雨的不凡之处。不过,此时的十四号已经不再关心这些了。 目的已经达到,十四号将信物揣到了怀里,对于汀小雨的生死他倒不是太在意了。所幸,他并没有对于毫无反抗之力的汀小雨起杀心。对于汀小雨的这种毫不起眼的,对他根本是产生不了威胁的对手。十四号一念之慈,还是没有将汀小雨置之死地。 此时的另一边,宋健和白剑飞依然躺在那里,是死是活谁也不知,但是朦胧的月sè下,两个人身上的的鲜血已经干涸,伤口和嘴中也再没有新的血液流出,这一状况也似乎表明,两个人的伤势已经是控制住了。但是似乎两个人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生气和活力,却是以及经没有了争斗的力气。看来两个人之间的对于对方福字的争夺应该是能够画上一个句号了。 但就在这时,异变陡生。一条迅捷无比的黑影从旁边的密林中小心翼翼的窜出,如同燕子抄水一般分别向他们两个人的身体旁落了两下,浓浓的夜sè中,根本看不到这个半路出现的黑影的动作。不过随着他的动作,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却是发出了几乎是不分先后的闷哼、闷哼之后,两个人身上的那唯一的一点点的活力在这个黑影落过后已经消失殆尽,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两具尸体了。 这个人竟然是乘人之危,取了两个重伤之人的xìng命。看来此人深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之道。不用说,该出场的都已经出场了。这个黑影应该就是最后的那个赵剑。看行事作风如此的狠辣,却是跟赵剑的温和近人的表现相差太远啦。而这一切,在一百多丈外的呼呼大睡的汀小雨和十四号却是毫无察觉,一切都淹没在了这浓浓的黑sè夜幕当中。 翌rì,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了浓密的树梢,照进了这个小小的盆地。为原本暗淡无比的它增添了一抹亮丽的sè彩。乱石堆旁,十四号呼呼大睡,但原本也应该呼呼大睡的汀小雨此时却是jīng神十足的站在旁边, “原来昨晚是着了他的道,自己还是太过疏忽,万幸的是这个十四号并没有下死手,要不在这里永远沉睡不醒的就应该是自己了。既然十四号对自己还是心存善念,那自己就不能赶尽杀绝。还是留他一条xìng命吧……”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一 惊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昨晚,汀小雨中了迷药呼呼沉睡。这个十四号竟然也是意外的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选择了就地安歇。有可能是怕在黑暗当中中了别人的埋伏,也有可能是对于自己的“千rì阎王醉”太过于有信心了。十四号就那样和衣而卧,躺在汀小雨面前沉沉入睡。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虽然汀小雨表面上沉沉入睡,毫无动静,汀小雨的体内却是慢慢地在发生着变化。 无sè无味的迷药顺着清风扑到了汀小雨的身上,随着汀小雨的呼吸甚至是裸露在外的皮肤慢慢地侵入到了汀小雨的身体内。如同是轻轻的雨滴慢慢的渗入到了泥土当中。这种叫做千rì阎王醉的迷药似乎是跟普通的药物有所不同,虽然汀小雨的身体对于这种迷药并不是十分免疫。但是就在刚刚的不久,汀小雨可是刚吸收了一对碧眼湾鳄的眼睛。 碧眼湾鳄从一下生就生活在毒秽污浊之地,它本身就对于各种的毒有着天生的免疫力。而汀小雨吸收了它的jīng华的汇聚的眼睛,也就让他本身就带着一种避毒、抗毒的作用。但是这种作用根本就是对于这种迷药毫无反应。迷药的气息就像是一群欢快的jīng灵在寻找自己的欢乐,纷纷涌入了汀小雨的身体后,变得更加活跃。 而汀小雨的身体就成了它们欢乐的游戏场。它们拥抱血液,环绕经脉,贴近大脑……所有的汀小雨的一切的感官都在它们的迷惑下沉醉了。汀小雨身体里的各种奇怪的力量根本就是毫无察觉,当然也就对于这种药力谈不上同化、吸收了。于是,汀小雨的机体反映在变慢,汀小雨的大脑变迟钝,汀小雨最后陷入了沉睡…… 而就当这弥漫全身的药力占据了汀小雨的全身后,汀小雨的最后的那一个神秘的所在,他的丹田成为了千rì阎王醉的最后的目标。同样是毫无阻碍的,弥漫的药力冲入了汀小雨的丹田,在毫无顾忌的如同先前一样冲向它们所看到的一切的时候。反常出现了,汀小雨的丹田此时是一个似空还满、似满还空的状态。 它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个无底的深渊,能够容纳一切。但是这个神秘的空间似乎又被生命力给充斥的满满的,根本是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东西一样。而且,在这种状态下,汀小雨的丹田的中心的那个神秘的存在的运转也是更加的急速。如果说整个空间之前是在时刻的孕育着什么,而这个时候似乎是已经到了破壁而出的时刻。 所有的如同快乐jīng灵一样的迷药微粒在扑向它的时候,沉醉的结果并没有出现,相反,这前赴后继的微粒就像是石沉大海,一去不复返了。就像是被它给同化了。更令人惊讶的一幕出现了,迷药微粒们就像是拥有意识一样,像是感觉到了危险,四散奔逃,这十四号的千rì阎王醉竟然是一种灵xìng十足的灵药。因为只有灵药才有着自己的意识,知道趋利避害。 先不说,这样的灵药有多么的珍贵。单单是它作为一种灵药里边所包含的力量已经是让汀小雨的丹田猛然的惊醒。之前,碧眼湾鳄的那两枚眼睛已经是让汀小雨的这个接近了饱和的丹田更上了一层楼,几乎是达到了圆满的状态。对于它的内部即将发生的那种变化,或者是说诞生,或者是说育化,都是缺少了最后的一丝契机。 而千rì阎王醉所包含的这种灵动之力恰巧是汀小雨的丹田所需要的。就像是压垮了骆驼的背上的最后的一根稻草,这种灵动之力成了汀小雨的丹田蜕变的根源。在一部分药力被丹田吸收之后,汀小雨此时的丹田却是像尝到了滋味,一下子现出了它贪吃的面目,如同千万颗攒shè而出的流星,从那个细微存在为中心奔涌而出的是一道道看不见的力量。 这一道道看不见的力量所对应的都是一丝丝的药力,如同长鲸吸水,又如同雨润大地。似吐还吸,瞬间的功夫所有的药力的微粒都被汀小雨的丹田所捕获。甚至是汀小雨的丹田之外的所有的微粒都被汀小雨的丹田之力一收而尽。而就在汀小雨的丹田做完这一切之后,汀小雨的丹田也开始了自己的蜕变。 这个虚无的空间就如同又一次的沸腾起来。所有的力量都在跃动,所有的力量都在交汇,所有的力量都在吞噬……与其说,千rì阎王醉的力量起了作用,不如说是千rì阎王醉的灵动之力成了汀小雨丹田爆炸的导火索。似乎是风云际会,又像是天翻地覆。更像是地火风水的重新融汇诞生。这种景象更像是一个新的世界诞生的前兆。 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运动,所有的一切都在不停的震颤。但是只有一点是不动的,那就是那个微小的存在。这个微小的存在似乎是在另外的一个空间当中,对于撕扯着一切,毁灭着一切的如同空间风暴般的震荡,它从始至终就是岿然不动。而且有着一种难以言传的感觉,仿佛亘古至今就是如此,安稳如山的它此刻就像是,就像是整个天地的中心! 似乎是酝酿了亿万年之久,又似乎是翻腾了极短的时间。在这个既狭小,又浩瀚的神秘的空间中,这种毁天灭地的变化涤荡着一切,摧毁着一切。似乎是一切都在这种神秘的力量下归于虚无,而这虚无似乎又意味着新的开始。其中总是有着一种特殊的韵味在里边。倏忽间,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已经狂躁到了极点,而这个时候最大的变化终于产生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将自己的力量膨胀,一直膨胀到了极点。甚至于这个浩渺的空间都已经承受不住,终于,似乎是整个空间的中心的那个微小的点开始了它的自己的运行。飞速的旋转瞬间释放出了一种力量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不过,这种力量正好同那种狂躁的膨胀力相反。它是一种坍缩的吸引力,强大的吸引力一下子就盖过了那种已经是达到了极致的膨胀的力量。 整个空间一下子被这个微小的点所释放出的那种力量囊括,所有的一切,包括力量、光线、甚至是一切感觉,都被瞬间压缩,都被坍缩成了一个点。这个点就像是整个空间的中心,就像是整个空间的存在的意义一般。原本混乱不堪的空间一下子变得清明无比。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个点一下子变成了整个空间的唯一。 此时的这个点同之前的那个点外表极其的相像。但是它给人的感觉却是跟之前有着天壤之别,像是光的中心,像是力量的源泉,像是生命的开端,像是一切的原始的从前……此时的汀小雨的丹田真正的成为了一个宇宙,而不是从前的只是徒具其表。虽然是微小的,但是却是有着有容乃大的气魄,让人看了不可小觑。 而且这个宇宙的中心的那个像极了尘埃的微粒上面,洋溢着一种澎湃的生命力。如同无形的cháo水冲刷着这个宇宙的每一个角落。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如果假以时rì,条件成熟的它似乎真的有着诞生生命的可能。围绕着汀小雨的丹田的中心,几个若有若无的光环,或者是说轨迹在虚空中若隐若现,就像是众星捧月,又像是为还没诞生的星宿留下的轨道。将汀小雨的丹田装扮的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宇宙。 不过此时的轨道上,它真正的主人还没有诞生。如果真的诞生了这微粒的伴星,汀小雨的丹田中的这方天地又将是一个怎样的壮观场面?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开天辟地,传说中的这种宏伟无边、浩瀚无边的场面竟然是出现在汀小雨的丹田当中。真的是让人看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他还在沉睡当中,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并没有将他惊醒。只不过,随着药力的消失,汀小雨的神智却是开始回归了。 当汀小雨睁开眼睛的第一刻,他就看到了离自己不远的十四号,汀小雨瞬间明白了自己的沉睡的前因后果。但十四号为什么睡在自己的旁边,汀小雨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所中的千rì阎王醉换成是普通人的话,如果没有解药将会永远沉睡下去,药力端的是如此的霸道,这十四号才将汀小雨当成了毫无威胁的死人一样。 十四号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有取汀小雨的xìng命反倒是救了自己的一条命。而汀小雨也是因为这难能珍贵的千rì阎王醉获益不少,让自己的丹田有了惊人的变化。醒来的汀小雨只是将十四号略微的进行了迷神术催眠,而且将他醒来的时间定在了两天之后,也就是考核结束的那一刻。汀小雨的这一招的确yīn损无比。顺便将十四号的信物取了过来,随着从十四号怀中取出的还有七八个小巧jīng致的小瓷瓶。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二 脱颖而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难道这就是昨天晚上让自己中招的东西?十四号身上别无长物,连把匕首都不带,看来他所依仗的就是这些奇奇怪怪的小瓶子了。不管怎么说,先拿过来再说,等着有机会再仔细做一下研究……”汀小雨已经是尝过了这迷药的滋味,此时他并不敢将它打开来看看,只是随手就将这几个小瓷瓶收入了自己的怀里。 天sè已经大亮,汀小雨想起了昨晚宋健和白剑飞的争斗。但当他再往两人方向看去的时候,两个人却是已经生息皆无,早已成为了两具僵硬的尸体。昨晚的最后一幕汀小雨并没有看到,他只是以为二人是伤重而亡,但当他再去寻二人的信物时,却是扑了个空,两人的怀中空空如也,信物早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第三关考察结果:身死三人,分别为一号(血影门的宋健)、十号(乾机门的弟子)、十一号(白羽门白剑飞),失败一人,十四号(真神门的弟子),通过两人,分别是七号(白骨教的汀小雨)、八号(泽水派的赵剑)……” 第三rì的清早,盆地zhōng yāng,甲乙丙丁全部出现,站立在众人面前。说是众人,也只有汀小雨、赵剑和垂头丧气的十四号,跟之前众人熙熙攘攘的景象相比,却是多了几分落寞。三个人之间,汀小雨毫无表情,赵剑则是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喜悦的神sè溢于言表。只有那个十四号郁闷不已。十四号至今也没有弄明白,汀小雨是怎么逃脱自己的迷药的,自己又是为什么一直睡到了现在…… 另外就是油布包裹的着的三具尸体,不用说,这里边就是刚刚面无表情的甲所宣布的意外身死的三个倒霉蛋了。虽然是活人和尸体并列,但是似乎这些人都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也许在他们眼里,这已经是在正常不过的事了。优则生,劣则汰。合乎天理,又符合各人的需要。只有汀小雨,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似乎是有一种淡淡的悲哀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鉴于七号、八号两个人在第三关中所获得的福字数量一致,都是三枚。按照惯例,此事将上报总坛,由上面定夺,再行裁定到底哪一个是天下第一福。七号、八号你们可有意见?”甲仍然是板着面孔,郑重其事。汀小雨依旧是那副呆滞的表情,而这个时候的赵剑却是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兴奋。 “一切但凭大人做主,八号只是在第三关中侥幸获胜而已,后面的事还要请诸位大人多多照拂,诸位大人对八号的栽培,八号将铭记在心,知恩图报……”此时的赵剑高兴还来不及,那里会有什么意见,对于眼前的这甲乙丙丁四个人,他赵剑同样是尊敬有加。即便是知道,最终的决定权并不在他们的手里,但是赵剑还是对他们表现出了一种恭敬的态度。 听到了赵剑的这话,汀小雨虽然表面上不动声sè。但是心里却是对于赵剑有些刮目相看。当听到成绩之前,汀小雨也是已经知道,那个捷足先登的人就是赵剑,毕竟只有六个人。两个栽倒在了自己的手里,两个两败俱伤。剩下的就是自己跟赵剑两个人了。没想到他竟然敢当面承认自己是侥幸的获胜,从中可以看出赵剑这个人行事果然有着自己的一套。 而赵剑的这一番话被甲听到了耳朵却是另外的一番滋味,不过,一向不喜怒形于sè的甲的表情依然如同从前一样看不出什么异样。他的心里却是对于赵剑骂开了, “这个小王八蛋,这些人里边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你了。一开始就躲起来,看别人鹬蚌相争,你瞅机会渔翁得利。得利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将一号、十一号杀死。你以为你做的隐秘,没人知道,你以为我们甲乙丙丁四个人是戳在这当摆设的,你们六个的所作所为,我哥四个都看得明明白白,还将记录在案呈报上去……” “现在你这个小王八蛋开始套近乎了,你以为哥几个吃你这一套。不过,测试过程并没有规定不得杀人,所以你的行动无可厚非,但也不用虚伪的在我们面前掩饰。听这个小王八蛋的最后的意思还有威胁的味道在里边,不过话又说回来,晋升天下第一福后在宗中的前途的确是不可限量,此人心机重,城府深,诡计多,是一个不能得罪的对象……” 原来,甲乙丙丁四个人并没有闲着,而是时刻监看着六个人的行动,六个人的举动都被四人记录了下来。而这一切被记录下来的举动都是要准备呈报到rì月真宗中去,作为考察的一大依据的。似乎这个赵剑也是知道这些,但是他并没有为自己的举动表现出任何的担心。虽然是趁人之危,虽然是背后出yīn招,但是这福字特训根本是对于多福的这个环节没有任何的要求。可以说是事在人为,各凭天命。 赵剑同样是没有为死在自己的手里的两个人的背景有所担心,不管是宋健还是白剑飞,他们的来历都是非同一般。即便是跟所在门派的门主不是亲朋的子侄,也是他们着重培养的后起之秀。他们的死对于这些门派来说都是不可估量的损失。但是,话又说回来,既然参加了这次特训,就要有准备赴死的心态,如果因为自己的代表意外身死就迁怒于其他人,这绝对是rì月真宗中所不容的。 更何况,即便是他们的死激起了这些个背后的宗派门主的怨怼,到时候他赵剑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呢。即便是他们想要报仇,也要先找到他赵剑再说。而到了那个时候,他赵剑岂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赵剑自己又岂是白给的,真要是对上,还不知道谁会落到谁的手里呢。赵剑的算盘打的非常的jīng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有恃无恐。 就在赵剑这个八号表白的同时,甲的心思已经翻来覆去的翻了好几番了,各种念头如同浪头,让他的内心澎湃不已,但最终,甲还是压下了心中所想,并没有说什么。公布完了结果,这次福字特训总算是画上了一个句号。甲乙丙丁各自料理着剩下的事情,汀小雨和赵剑反倒是闲了下来,这让两个人反倒是有了些不太适应。 “七号,看来我们两个人真是有缘,在来的路上我就看好你,没想到事实证明我的眼光还是很准的,你竟让能够脱颖而出。那几个自命不凡的家伙还不是都折在了在门兄弟俩的手里……” 在回宗的路上,这个赵剑显得特别的活跃,他完全将一路同行的甲乙丙丁四人当成了透明的,完全将全部的心思放到了汀小雨的身上。一路上,恭维奉承,夸奖吹嘘,但凡是个人都可能在他的甜言蜜语的攻击下而飘飘然不知所以。但汀小雨却是个意外,因为他是被锁过魂的,这个赵剑可能不知道,但不能保证甲乙丙丁四个人不知道。所以,保险起见,汀小雨还是那么一副呆傻痴愣,不敢对心存好感的赵剑表露一丝的正常神情。 “当然了,兄弟我是靠运气,侥幸得到了其它的两块福字。兄弟你就不一样了,完全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这里边是掺不了一点假的。那两个人我是知道,他们一个人擅长阵法,一个人擅长用毒,都是了不得的此中高手,但遇到兄弟你,却是印证了强中更有强中手的那句老话。以后,可要对兄弟我多多照顾啊……” 此时的赵剑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是非常的郁闷。自从参与到了这个福字征召中,他就开始下功夫,观察每一个人,妄图获取一些对于自己有用的信息。但同行的每一个人都是严丝合缝,没有给他一丝沟通的余地。而这个汀小雨只是他的一个不情愿的选择,汀小雨所表现出的那副样子,赵剑开始时同样是一副瞧不起,但他跟其他人不一样的却是将这个想法藏在了心里。 但在接触后,汀小雨仍然还是这幅样子,这更加坚定了赵剑的想法,汀小雨肯定是最早被淘汰的。但第一关过了,汀小雨在。第二关过了,汀小雨仍然没有被淘汰。这就是无法解释了,靠运气是绝对不可能的了。第三关中,所有的人都是高手,综合实力相比较,赵剑自认是排在最末。就像是甲心中所想一样,赵剑正是抱了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没想到却是真的让他等到了。 但真正让他惊讶的是,这个表面看来最不具备夺冠实力的汀小雨竟然同他一样,笑到了最后。但是,看他的呆呆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一个绝顶高手。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又不由的赵剑不信,这同样是靠运气的解释是解释不通的。因而,汀小雨所表现出的呆傻在赵剑的眼里却成了一个高深莫测的伪装。对这一点赵剑深信不疑。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三 老谋深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接下来这个七号就是自己的争夺天下第一福的最大的对手,如何掏他的底,让自己稳cāo胜券,看来还要下一番功夫……”满面笑容的赵剑望着呆呆的汀小雨,心中却是恶狠狠的就像是有一口把汀小雨吞下去的样子。在赵剑看来,汀小雨这是故意装傻充愣,油盐不进。但后面的时间还长,赵剑就不信,自己就对付不了眼前的这个半傻子。 “哦,今年的福字特训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人物?”上善赐福使贾全端坐在一张椅子上,依然还是老样子,依旧的普通的如同一个毫无特点的平凡人,这一点倒是跟rì月真宗的宗主有一些相像。而甲就站在他的面前,毕恭毕敬的等着他的询问,甲乙丙丁四个人所书写的福字三关的整个详细的过程就摆在贾全的面前,看来贾全已经详细的将这个记录看了一遍。 “不过,这次的特训死的人特别的多,第二关的猎杀怪兽死的这六个人便还罢了,但是第三关的死的三个人里只有十四号无足轻重,而另外的两个人一个是一号宋健便是血影门门主宋子桥的侄子,而十一号白剑飞更是白羽门门主白乐天的亲生儿子,他们两个都死在了这个八号赵剑的手里。本来属下是可以及时出手制止的,但又想到了上使的决定,所以没有出手。 这善后的事,其他的我们都可以简单带过,但这两个却是牵扯到了两个门派的主事之人,是不是有点交代不过去,请上使明鉴……”甲思量再三,看着面带微笑的贾全,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甲素来心思缜密,他能够在贾全面前说出这一番话来,而毫无顾忌,说明这个贾全的容人之量还不是一般的大。同样,他笼络下属的手段是很有一套的。果不其然,听了甲的一番分析,贾全开了口。 “本座明白你的担心,的确!这些参与福字特训的宗门弟子都是各门各派千挑万选出来的,就拿那个被我废掉送回的肖聪同样也是他们丁甲门的jīng英,也是他肖阔海的子侄辈。但正是jīng英、是良才,我们福字的队伍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你要时刻谨记,我们福字队伍绝对不能容忍庸才的存在。”贾全的话虽严厉,但是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责备的意味。他接着说, “对于我们所作的这一切,我们自己首先要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我们的福字特训并不是为了为我们自己谋功勋,建业绩,而是完完全全的为了我们rì月真宗的宏图伟业,为我rì月真宗甄选人才,为我们的背后的强大支持输送人才的……这些之前我就同你们讲过了多次,你也许觉得本座是在说大话,唱高调……” “属下不敢,属下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站在贾全身前的甲听到这里,立刻明白了自己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多余。他贾全自从主持这福字特训以来,就从来没有过徇私舞弊的行径。而每次福字特训后,都会有着不在少数的jīng英弟子折损,但是却从未对他贾全有过任何的影响,他贾全照样还是高高在上的贾全。 自己的背后有贾全,贾全的背后有着rì月宗主的支持,甚至是那个神秘的彼岸的支持。又有谁能够撼动得了他们。一念及此,甲的内心一下子释怀了。对于自己的担心看来绝对就是多余的。他忙表白自己的心思,诚惶诚恐,谦卑无比。 “本作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真宗门下,设三教、六门、八派,这十七个主事之人,哪一个不是身怀雄才伟略之人、具备高瞻远瞩之势。哪一个不也是深明大义,洞彻事理之人。如果像我们所猜测的那样,为了这些琐碎之事而使他们心怀怨恨、不满,岂不是成了蝇营狗苟之辈,岂能率我真宗一部,岂不是辜负了我宗主的伯乐之期?” 贾全的话鞭辟入里,头头是道。从他的话中也能听出这个rì月真宗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帮派,而是有着深厚底蕴,严密组织,忠诚信仰的超级怪物。的确如此,如果这rì月真宗之中的这些个宗派门主都是些蝇营狗苟,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忘乎所以,那么,这个庞然大物般的rì月真宗也是绝对不会崛起于世间的。毕竟单靠一个人的聪明才智绝对是有限的。 这贾全的话绝对是一针见血,扎到了点子上。但从对于福字特训这件事的分析上来看,贾全的确是有着自己的高人之处。看来这贾全能够身居上善赐福使之位,也是有着他的不简单的地方。同样是这一番话,也是讲到了甲的心里。此时的甲满脸是恭敬地神sè,这种发自内心的佩服同样表明了他对于贾全的那种完全的信任与尊敬。 “我福字训练,必须要严格要求,统一规范。俗话说得好,没有规矩,岂能成方圆。各个宗派之主将自己派中的jīng英弟子送到我处,就应该知道我们的严酷,也明白参选的人时刻面临着死亡的挑战。他们让我们刀砍斧斫,修葺引导,是想让我们真正的将他们造就成对于我们真宗来说的jīng英人才。如果我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岂不是坏了自己的规矩,臭了自己的门风。我福字组还有何颜面存于真宗之内,我上善赐福使的牌子还挂不挂……” 贾全言辞犀利,甲愈发的惭愧不已。对于这个福字特训,开一孔则毁整堤。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就是这么个道理,他贾全懂这个道理,他甲同样是明白了这个道理。这贾全对于自己属下的培养应该说是有着自己的一套。 “这些还在其次,关键是我们小看了各位门派之主的肚量,冷了他们的用心啊。我rì月真宗中,哪一个不是为了我rì月真宗的大业而不遗余力,哪一个又不是为了我们的那个心中的共同的目标而奋斗不已……我的话并不是责怪于你,我知道你心所想并非是你的行动所为,你能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与我,我心甚慰。以后按照规矩做事,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 贾全对于人心的把握可以说是到了一个jīng细入微的地步,就拿眼前的这个属下甲,他所说的和他没有说到的,以及他心里所想的,贾全无一不是了然于心。而贾全所说的更是无一不是甲心中所想,而又没有自己确定的答案的。贾全的一番话,恰恰像是捅破了甲的思维中间的那一层窗户纸,让甲的思维一下子有了一种豁然贯通的感觉。 当然了,从另外一方面讲,贾全的这一套也可以说是一种蛊惑人心,或者是说一种洗脑。这就要看观察者的自己的立场,站在贾全,站在rì月真宗这边,为宗门鞠躬尽瘁,为宗门死而后已,这就是他们最终的至高追求。从古到今,所有的门派帮会,组织机构不都是在宣扬着自己的一套天花乱坠的理论,来驱使人为它心甘情愿的奉献一切的吗?不过,贾全的这一番话完全是拉拢人心的一招,他的张弛之道让甲是心服口服。 “属下受教,属下没有什么再说的了,在多说就有矫情之嫌了,唯有用心做事,以报上使赏识,包容之恩。誓将用行动振我真宗之威……”此时的甲似乎是真的被贾全的一番话所彻底的打动,言语中那种坚定地感觉愈发的强烈。对于贾全,对于rì月真宗,甲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忠诚溢于言表。让人感觉不仅仅是甲本人,甚至是甲对于自己的所从事的这一切活动,只要是为了真宗,他甲一定会像贾全所说的,一往无前,死而无憾了。 贾全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他的敲打加安抚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嗯,今后做事只要记住一点就行了。那就是无论做什么事,无论遇到什么事,先想一想,这对于我们rì月真宗到底是有益无益,有多大益处。有害无害,损害从哪里来,自己能否让这种损害避免,采取什么样的办法才能奏效……这些都是以后我们可能遇上的,都需要自己去仔细的思考,总而言之,一切都要以宗中利益为重。” “不管是什么,只要是阻碍宗中的利益,我们都要将其彻底根除,哪怕他还处在萌芽之中。即便是我,有朝一rì如果成了宗中的阻碍,你或是其他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不用迟疑的立刻取了我的xìng命去……”贾全似乎是意犹未尽,又加上了这么一句话。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我上善赐福使一定会更加昌明盛达,我rì月真宗一定会彪炳rì月。属下一定会尽心竭力,为了我rì月真宗哪怕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听了贾全的话,甲也是忙不迭的表态。不过,两个人的那种沉迷,痴狂的病态心理却是让人一览无余。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四 分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对于七号和八号,说说你的看法。”看这火候已经是差不多了,贾全终于是停止了自己的说教。对于同时紧急的汀小雨和赵剑,他贾全还是有着想要尽快的了解他们的在特训中的表现的那种yù望,因为这两个脱颖而出的福字,在下一个环节中,主要还是由他接手,进一步的训练,进一步的强化,最后才能视情况往彼岸那边推荐。 “属下遵命。对于这个八号,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看来这贾全的一番洗脑的确是起了作用,之前这甲可以说是从心眼里看不上赵剑的为人,但是在贾全的一番话之后,甲对于赵剑的评价一下子换了一个截然不同的角度。似乎是开始重新的审视起赵剑的表现来了。 “自从被召集到了一起的时候,这个赵剑就开始了自己的作业。开始的那一刻他就将自己伪装起来,示弱与众人,同时却是冷静的观察每一个人,虽然在他自己的泽水派中对于这些人的资料,应该说他是下足了功夫,但是对于其他人的观察,这个赵剑却是丝毫没有放松。特别是对于那个非常突兀的出现的七号,赵剑显得尤为重视……” 说实在话,对于汀小雨的出现,甲同样是觉得不可思议。白骨教在每次的福字特训之中积弱已久,历来都是垫底的名次。但是此次却好似真的放弃了对于福字特训的期待,竟然用了一个根本是毫不起眼,甚至是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的孩子来参加这个残酷异常的选拨。这让甲都感到有些意外,所以,说到了这里,甲不由得偷偷看了贾全一眼,但是,贾全却仍然是那种波澜不惊的样子。 “在没有放松对于其他的人的观察的同时,这个赵剑也是将自己的大部分的jīng力放到了这个七号身上。而且在进入盆地的路途之上,他就开始了自己的活动,他小心翼翼的同每一个人接触,同时也盯上了七号,但仍旧收获不大……” 赵剑大概没有想到,他自己的所做所想,都不差分毫的落到了随行的甲的眼里。而且,甲不仅仅将他的一切都分毫不差的汇报给了贾全。甚至于都将赵剑自己的想法分析的透彻异常。 “这个赵剑为什么要关注这么一个平淡无奇的七号呢?”贾全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甲。语气轻轻地,似乎是并不期望甲做出什么回答。但是甲却是根本毫无迟疑,接着就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大概是觉得能够参加这福字特训的都不可能是平庸之辈。越发是不起眼的越发应该引起他的注意,失败往往会出现在这些毫不起眼的,让人忽视的因素上面……”听着甲的自己的想法,贾全的神sè中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也不知道他的满意是针对的甲的分析还是对于这个赵剑的不同寻常的表现。反正是听完之后,贾全又陷入了沉默当中。 “在第一关,属下因为要面对着四个观察对象,所以,并没有全程察看这个八号的自始至终的表现。不过,通过属下的观察,他展现的实力同其他的人差不了多少,野外生存能力不能说是出类拔萃,只能算是在十几个人里边较强……”甲所说的的确是事实,第一关可以算的上是最简单的。没有明确要求,只是能够在森林当中待够一个月就可以,哪里像是汀小雨,糊里糊涂的就闯进了食人藤的领地。 所以,对于一众人在第一关的表现,甲的观察并不是面面俱到,而贾全也是并不是十分的在意。因为第一关,照例是筛选出真正的选手,而不是让那些平庸无能之辈来凑数的一关。 “第二关,他所抽到的是一只碧眼湾鳄,这类猛兽在所有猛兽中实力中等。在搜寻了十来rì之后,这个八号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算他运气好,这附近来了一群专食碧眼湾鳄的银星雪豹,八号只是在一旁窥视,等到他的那头碧眼湾鳄被这群银星雪豹屠戮之后,也就得到了自己的任务物品。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也没有将他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但是第三关的考察,却是让属下开了眼。”虽然是对于这个赵剑的看法已经是改观了不少,但是本xìng使然,甲说到这里,神sè不由得露出了不屑与愤然。他口中的那个开眼绝对的是贬低而非夸奖。看来,这个甲还算是一个xìng情中人。但是从另外一方面,同样可以看出这贾全的御人之道的高明之处。从甲的身上就能够看出来,在贾全的面前,甲是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能够让自己的属下心怀坦荡,直言不讳,根本是没有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下属对于主上的恐惧。这也就更加能够让他们互相沟通交流,利于人员的调度,团结,凝聚。同样对于贾全自己这个团体也是培育了一种极强的旺盛生命力。上下一心,岂不是一往无前,无往而不利?同样,在这一点上,也能看出贾全这个人的可怕,培养一个唯唯诺诺的下属并不难,难的是培养一个既有着自己dú lì想法,又能够死心塌地的手下。 “似乎是八号对于这进入第三关的其他几人都事先做过一个详细调查,将这几个人的底子都摸得透透的。应该说这个八号的不论是从身手上来说,还是从自身的配备上来说,都有着同其他人不少的差距,可以说,第三关从一开始,他就处于了劣势。所以,在开始后他就隐藏起来,并不着急与其他人争夺信物……” “不!不能够这样认为,我看啊,这个八号有一样最厉害的。这一样东西是其他所有的人都望尘莫及的,也是凭着这样东西他才能够笑到了最后……”本来闭目养神的贾全听到了这里,却是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这让汇报的甲有些猝不及防,回味了一下贾全的话,甲似乎也是明白了贾全的这句话里所包含的意思。 “属下明白了,上使是说,这个八号所具备的是那种审时度势,把握时机的能力。这种能力才是最可怕的,其他的人正是因为缺乏了这种能力,或是命丧于此,或是失败的一塌糊涂……”听着甲所说的,贾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甲于是继续往下说。 “不知道是这小子好运气还是别的,大概也是凭着他的这种审时度势的眼光,还真让他等到了机会。宋健和白剑飞两人斗了个两败俱伤,却被他捡了便宜。不过,这小子心狠手辣,还顺手取走了两人的xìng命。”说到这里,甲的不屑与愤然愈发的明显起来。对于赵剑这种躲在背后只会偷偷地捡便宜的行径,甲的确还是有一些嗤之以鼻的。 “虽然上使对于属下谆谆教诲,但是属下还是不敢苟同这个八号的行径。特别是他最后的行为,明明一号和十一号都已经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只要将信物取走即可,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呢?要知道这两个人的来历我们姑且不去考虑。但是他们同样都是我rì月真宗的门下,即便是落选,回到宗门之中也是一把好手,同样也会尽心尽力的为真宗出力。所以属下对他的评价是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虚伪小人……” 此时的甲似乎是又被自己的主观的情绪所左右了,说着说着,言辞不由得又一次激愤起来。也不管自己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也不管自己的意见是否会被重视。此时的甲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竹筒倒豆子,彻底的倒个干净。 “哈哈哈哈,你所说的我听明白了,你没有说的我也明白了。”听了甲的话,贾全并没有因为甲的肆意而为的话语而表现出不悦,反倒是出乎甲的意料哈哈大笑起来。对于贾全的突然地哈哈大笑反倒把甲给闹愣了。 “你难道忘了,我们福字特训选拔的是什么了?是杀手,是能够以一当百,无往而不利的杀手。再往后说,更是能够担当一切的一方jīng英人物,能够遇事足智多谋,能够花费最小的代价去的最大的成果的领军人物。比起那些能够逞一时的匹夫之勇的,你觉得八号合适还是他们更合适?”贾全似乎真的明晓了甲的想法,面带微笑,而不是一脸的责备。 “属下知错了。”被贾全一点拨,甲一下子就醒悟了过来。看来又是自己是意气用事了。 “古语有云,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们江湖武林中也有这么一个说法,比绝世武功更有威力的是yīn谋诡计。你不觉得这个八号对于这些要求都符合吗?如果说我们的这些真宗中的高手是百里挑一,千里挑一的良才,那么,这种能够用脑的则是我们宗中难得一见的万里挑一的绝世天才。我们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就要努力发掘这样的人才……”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五 疑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那个七号呢?”汀小雨是贾全钦点,这件事只有白骨教主月明和贾全很少的几个人知道。对于汀小雨身上所赋异能,贾全的心中有着非常高的期望值。但是贾全凭着自己的直觉,还是觉得汀小雨身上疑云重重,有着很多自己看不透的地方。这次听说,汀小雨能够从福字特训中脱颖而出,贾全自己感觉是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贾全只是看到了汀小雨的洞虚术的一面,对于汀小雨是否还具备其他的异能却是一无所知。而福字特训中,哪一个选手不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又有哪一个选手么有一招两招的保命手段。所以,即便是汀小雨死在这次选拔当中,那也是情理当中,并不会引起贾全的什么意外。怪只能怪汀小雨自己的运气不好。 而如果汀小雨保住了xìng命,甚至说是像现在一样脱颖而出,则证明了贾全自己心里的那种猜测,也就是说,他汀小雨身上的秘密应该还有着自己没有发现的地方。也是从另外一方面证明了这个汀小雨应该是有着一定的来历,潜入自己的宗门当中应该有着他自己的目的。也就需要自己更加谨慎的去审查他的行动。 退一步说,即便是自己猜错了,这个汀小雨也应该属于那种未经琢磨的璞玉一般的人才,稍加调教,应该是可以成为自己手里的一张王牌。而此时,贾全的心思绝对是倾向于自己这方面的想法的。所以,在第一时间听到了汀小雨的胜出的消息后,贾全的兴奋绝对是大于惊讶的。 而对于这个甲,刚刚自己的真情流露又招来了贾全的一顿说,虽然贾全的说教永远都是和风细雨,但是跟随贾全多年的甲却是不能不当回事。所以,又被贾全教训了一番的甲又羞又臊,他的言语明显的谨慎了许多,收敛了许多。 “对于这个七号,属下自始至终就在观察他,因为属下觉得我白骨教即便是历次以来在福字特训中所得成绩不理想,但是月教主他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对于福字特训这样重要的事情,月教主不可能随便找一个人来搪塞过去。因为这福字特训并不是只关系着他白骨教的名声,更重要的是关系到我rì月真宗的选贤择能的大事……所以,对于这个七号的出现,属下在一开始就留了心。” 看来这个甲能够主持这次福字特训,的确也有他的不凡之处。能够得到贾全的赏识,并委以福字特训的重任,的确是不简单。但从他的这份识人、断事的能力,也算是这贾全的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了。从贾全虽然不露声sè,但是神sè明显的轻松自若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贾全对于他的这个手下有着很高的满意度了。 “所以,属下在一开始就在他身上留了意。但他一直就是那副样子,也没有话语,即便是对于八号的主动接近,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小心谨慎或是主动疏远等任何的主动情绪。不论是行动上,还是反应上,属下都没有发现他的异于常人的地方。我想,这也许正是他高人一等的地方,属下没有发现,并不代表这他的平庸,只能说是他隐藏的太好,属下太无能……” 虽然只是猜测之语,但是我们也不得不佩服这个甲的分析鞭辟入里,缜密jīng确。如果,汀小雨能够听到他的这番话,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出身冷汗来。但是同样在听的贾全并没有什么表现。甲所能想到的,贾全同样能够想到,而且不知道已经反复思考过多少次了。 “第一关,他根本没有准备,给属下的感觉像是凭自己的直觉,径直向森里的深处行进。看来他根本不了解我们福地的周围的森林的情况,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是最容易出事的。果然,这个七号竟然闯入了食人藤的地盘,属下是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食人藤给卷了起来……由于属下实力有限,未敢跟踪深入。属下以为这个七号必死无疑。” “随后几天里,这个七号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食人藤异常的活跃。据属下推测,应该是这片食人藤好久都没有进食了,是在争夺七号这个食物所致。因此属下并没有待多久,而是转向了其他的选手。随后属下也是去过两趟,都是无功而返。不过,没有多久,这个七号竟然从食人藤的包围中闯了出来,只不过样子好像是惨了点。到现在为止属下也不明白,这个七号到底是怎样脱困的” “第二关,这个七号抽到了难度最大的墨蚺的毒牙,这项任务可以说是我们福字特训开创以来难度最大的一项任务。他们背后都把这项任务叫做死亡任务。大概是包括着不可能被完成和抽中必死无疑两层含义,除了十五年之前的宗中的天才人物谢无道完成过一次之外,根本是没有完成过的……”就像是忽然感觉到自己说多了一样,甲忙看了贾全一眼,贾全还是闭着眼睛,并没有什么表示,但是甲还是忙将扯远了的话题兜了回来。 “这个他倒是尽心尽力的寻找,不过好像时运不佳,转了十几天都没有一丝墨蚺的踪迹。这也不能怪他,这墨蚺在这整片森林里还不知道有几条,这样没头没脑的瞎撞,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寻了几rì,似乎也感到这样寻找下去不是个办法,不知道怎么想的,再往后,七号就跟随者一头墨羽金雕,像是要借助墨羽金雕的帮忙找到墨蚺。” “不过,这次他真的是歪打正着了,这墨蚺的习xìng跟其他的蛇类正好相反,其他的蛇是对于鹰隼之类避之不及,而它则是最爱吃鹰。七号的愿望没有落空,在追踪了墨羽金雕几rì后,终于遇到了墨蚺袭击鹰巢。这个七号在袭杀墨蚺时,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将墨蚺杀死,要知道这墨蚺浑身坚逾钢铁,寻常的刀剑根本就是难以伤害到它一分一毫。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这条墨蚺就yīn差阳错的死在了他的手里。” “就这样yīn差阳错的取得了任务物品,墨蚺的两颗毒牙,这个都是乙的亲眼所见。回来之后,乙同属下参详了半天,都没有想出这里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蹊跷,属下无能,属下已经详细的记录在了福字三章之中。属下觉得这其中的隐秘也只有上使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了,属下对于他的胜出只能以运气来解释。” 贾全听得点了点头,他心里说。 “这个七号是我亲自所点,他的呆傻是因为他中了锁魂大/法,他的数次死里逃生并不是因为运气,而是他身具穿越障碍的特技。这些却是不能让你们知道的……”根本用不着甲来解释,这贾全已经是替汀小雨找好了过关的借口了,这也许就是爱屋及乌的缘故吧。锁魂大/法从来没有失败过,这也是贾全对汀小雨的行为疑虑渐失的原因之一。 只听甲继续往下叙述, “第三关,七号同样是贸贸然出击,他先是被乾机门的那个十号所布的乾机陷杀阵所困住,由于阵势所限,属下几人看不到阵内发生的事情,只不过是两个多时辰后,七号破阵而出,而十号却是身首异处。属下检查了十号的尸体,是被什么利刃一刀两断,但是奇怪的是,七号随身并没有携带什么利刃,反倒是这个十号手中有一把切金断玉的匕首。” “随后,在离一号和十一号不足百丈的地方,七号又中了真神门的十四号所用的千rì阎王醉,这个过程倒是属下亲眼所见,也不知道为什么,七号中毒昏睡后,十四号也沉沉入睡,只不过,七号第二天一早就醒了,而十四号却一直睡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施毒反倒自己中招,属下只能这么认为。” 甲对于汀小雨所过的这三关的表现可以说是疑云重重,一个最不被看好的选手反倒是有惊无险的过了关。既没有什么厉害的手段,又没有什么超乎常人的神机妙算。汀小雨的表现可谓是给甲出足了难题,让甲不知道该怎么对贾全做出一个真正的客观的评价。沉默了一会儿后,甲才开了口。 “属下对于七号的评价,神智异于常人,但肯定有过人之处,单凭运气绝对难以三关尽过。不过,仅凭运气,却是绝对难以过关的。”这种不像结论的结论连甲自己都有点接受不了。 不过,听了甲的介绍与评价,贾全却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本来这一些都已经在福字三章中详尽的记载了,但贾全却还是有个习惯,愿意听别人再将过程叙述一遍。好像是他非常的享受品味的这个过程。殊不知,贾全这是在找寻其间的蛛丝马迹。凭借这些蛛丝马迹,贾全往往能够从中看出这个人的优劣、潜力,所适合的任务等等一切rì后他所需要的信息。这才是贾全最为高明的地方。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六 接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论是七号还是八号,都是我们三关通过的人才。不过你也知道,外面我们的”蹈海“行动已经进行到了最为紧要的关头,不管是哪一方,现在都是谨慎无比。即使现在我们的宗内,也是全都小心翼翼,唯恐被内jiān得到消息,让我宗陷入不利。所以此次天下第一福的考选比以往都要谨慎。此次对于出现这两个福字的最后的定夺,我将亲自主持……” 看来贾全对于此次福字特训最后筛选出来的这两个最终的获胜者都是非常的满意。在甲汇报完毕之后,心中有数的贾全并没有再次多说什么。而是一挥手,让甲悄然隐去。下一刻,将是贾全自己面对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的时候了。 “属下参见上使大人。”贾全选择了在一个普通的民居中见到了汀小雨和赵剑两人。普通的地方、同样是毫不起眼的三个人。汀小雨倒是依旧是老样子,依旧是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赵剑却是不同,见到了贾全,他一躬到地,神态恭敬异常。虽然并没有非常明显的谄媚神态,但是讨好的意图非常明显。赵剑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和善,普通,但却是rì月真宗中举足轻重,权势滔天的人物。 他也知道,虽说这上善赐福使并不是什么实权的职位,但是却是事关自己以后的晋级大业。即便是不考虑最后的晋级,能够跟在贾全的身边,平步青云,指rì高升的机会也是会接踵而来。因为在贾全的手里,经过了这么多年的经营,积威之下,三教、六门、八派的门派之主都对他毕恭毕敬,小心翼翼。跟随在贾全的身边,绝对对他自己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 所以说,贾全是rì月真宗的手眼通天的人物,跟上这么一个大人物,对于他赵剑的成长,对于成就他自己的未来,都是有着不可估量的益处。但凡是rì月真宗的人,哪一个不是尽力的阿谀奉承,哪一个不是拼了命的巴结。像是赵剑这样的一般人,如果没有这福字特训的机会,想要巴结还找不到机会呢。 “罢了,站直了身子回话。”贾全还是原来的那一副笑眯眯的样子,说实在的,能够出现像是赵剑这样的机心复杂,城府深厚的人才,贾全从心底里是高兴的,一个遇事能够动脑子,有着自己的决断的人才,即便是贾全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为,贾全所处的特殊的地位决定了他必须时时刻刻去决断众多的事物。但靠他自己,可以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说,对于赵剑这样有决断的人才,他可以说是求贤若渴。因为他的许多的计划都需要这样的人来执行,来实施。而对于汀小雨,贾全对他的态度却不像赵剑那样,因为对于汀小雨,贾全的直觉里还是有那么一丝的不放心,这种不踏实的感觉从汀小雨在白骨教出现的那一刻就始终的萦绕在贾全的心里,而随后的围绕汀小雨所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不论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的,都让贾全放不下心来。 即便是经过了福字特训,他还是难以让自己真正的放下心来,他始终觉得汀小雨有问题,即使在汀小雨被锁魂之后,贾全的这种想法还是难以消除。此番,他亲点汀小雨参加福字特训,本来就是想再次试一试汀小雨。虽然汀小雨自始至终都没有露出破绽,但贾全的直觉中的那丝不安却还是难以消除。即便是在听取了甲的详细汇报之后。 “八号,你在本次特训中的表现,本座已经知晓。不错,表现的很好,对于你的所有的行动本座都非常的赞同,不要有任何的担心、疑虑。认准目标,放手去做。本座欣赏的就是你这种敢做敢为的xìng格。假以时rì,如果你能真正的成长起来,符合我们真宗的考察标准,我可以负责任地说,你的发展一定是前途无量……” 贾全的一番话,让赵剑心花怒放,原本对于自己在特训中杀死同门,投机取巧的行为还有那么一丝的担心,但是在听了贾全的一番话后,最后的这丝不安也烟消云散。特别是贾全的最后的一句话的含义,让赵剑从心底里感激涕零。对于自己当初的那个最迫切的期望,赵剑现在算是看到了一丝曙光。由此,赵剑算是打定了主意,此生必入彼岸绝对是他此生的终极目标了。 当然,对于贾全对于自己的欣赏,赵剑是感激涕零,如同找到了能够相中自己的伯乐一般,赵剑在此时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从此紧跟贾全,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成就自己,报答贾全。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心情在赵剑的心中激荡。但是贾全没有让他说话,赵剑却是没有贸然插话,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七号,你还认识我吗?”贾全转过身来,笑眯眯的面向汀小雨问道,汀小雨没有做出任何异常的反应。但是贾全的话落到赵剑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难不成这个七号跟上使在此之前就已经认识?怪不得这七号一副呆傻痴愣的样子,却是在这福字特训中畅通无阻……看来这七号能够入选福字特训,跟这上善赐福使有着莫大的干系了……” “贾全。”汀小雨依旧冷冷地,没有一丝感情的回答。虽然汀小雨毫无异状,但是此时的赵剑却是又惊又怕,他惊的是这个七号竟然对于贾全没有丝毫的尊敬与害怕,还直呼其名,之前,贾全以肖聪立威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贾全的暴戾暴露无余,七号竟然丝毫不顾忌。他怕的又是,七号这样直呼贾全的名讳,贾全听了竟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一如平常。要知道rì月真宗中的这些门派之主见到他都要恭恭敬敬的称一声上使,从这一点又能看出,这七号与贾全关系非同一般,至少是熟悉之极。这又能看出,七号或是某大人物之子侄,甚至是贾全之族人…… 赵剑浮想联翩,想象力丰富之至。不过,他心中却是侥幸之极,他侥幸自己多亏了没有对七号下毒手,这万一伤了七号,就难以肯定贾全还会不会是今天的这副和善、近人的样子了。更不用说出那一番赏识的话语,不被贾全记恨自己就算是烧高香了。 “嗯,看来还没有忘。你的表现本座也知之甚详,所作所为值得奖励。今后须再接再厉……”面对贾全的称赞,汀小雨依旧面无表情。这一切把赵剑看得咂舌不已。 “没想到,今年的福字特训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力拔头筹的,按照惯例,你们两个还是要一较高低的。虽然这个天下第一福只是一个无甚意义的称号罢了,为什么要将它弄得如此郑重其事。关键这里边还是有一个说法的,教宗所立,为的就是督促后进,磨砺意志,发现人才。所以,对于此事本座也是难以置喙,不能多说什么。所以,接下来的考察将由本座亲自设定,以你们完成的结果来核定最终的天下第一福。你们可有异议?” 对于贾全所说的,汀小雨和赵剑两人当然不可能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他们望着贾全,一个满面傻愣,一个一脸狂热,静听贾全的下文。 “本次考察的地点就在这里,我们的任务就是‘赐福’,而这次赐福的行动就由你们两个完成。知道我的名号吗?上善赐福使,你们是谁?七福和八福。你们就是赐福的使者,你们的任务就是赐福给那些受苦的人,那些还沉沦在‘苦海’当中的人,为他们带去福气,帮他们脱离苦海……”没想到贾全的话的第一个焦点就直指苦海,这倒是让表面上不动声sè的汀小雨心中不由的暗暗一动。 贾全的话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这种魔力不知不觉的在控制,在影响着人的心智。此时的赵剑已经是深陷其中,脸上完全被狂热与崇拜所占领,哪还有一丝的镇定、冷静。但怪诞的汀小雨却是丝毫不受影响,脸上还是一片漠然,但他的内心却是掀起了惊天的波澜。 “这贾全所说的苦海肯定是晁刚他们的苦海,看来,贾全要在这里开始对于苦海的行动了。不管他想要干什么,我一定要想办法联系到苦海的人,将这里的消息送出去,让他们加以防范……”汀小雨早就已经在潜意识里将苦海看做了自己的第二个家,不仅仅是因为二哥晁刚的原因,更多的是,苦海给他的那种感觉,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的感觉。 “你们的任务就是杀掉苦海中的那些大魔头,他们最善于蛊惑人心,让大量的善良的人被迷惑,失却本心,宛如行尸走肉,不知道自己所做的是善还是恶。除掉大魔头,解脱大量的无辜的人……”贾全一边说,一边让人不易觉察的看了汀小雨一眼,但他却是没能从汀小雨的脸上看出任何他感兴趣的东西。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七 试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夜幕降临,这个普通的小市镇开始展示出了它静谧、安详的一面。由于小镇不大,居民不多,所以还是沿袭了普通百姓的rì出而作,rì落而息的传统习惯。除了几乎人家中透出的灯光外,街上已经看不到几个行人了。看来是劳作了一天的人们已经是开始准备休息了,在外人眼里,这个小市镇实在是普通之极,没有丝毫的特殊和显眼之处。 但这副景象落在汀小雨眼里,却是大大的不同,因为他知道,越是普通的地方越是苦海最可能存在的地方,因为苦海大众本身就是最最普通的受苦人。如果放在从前,汀小雨可以说是最喜欢这种安宁的感觉。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紧张,因为此时的他的身份是赐福杀手。来到这里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人生的第一次任务,堪称是自己的处女作。 随着人迹的渐渐稀疏。汀小雨和赵剑就像是两个人无家可归的乞儿,在夜幕中寻找自己的栖身之所。而实际上,他们是在找自己此次行动的目标所在。按照贾全事先所说,赵剑和汀小雨来到了一所不大的宅院墙外,这个地方就是事前贾全所说的苦海天支壬组的大本营所在地,而他们两个人的任务就是杀死这个天支壬组的首领。 并且贾全事前已经说明,此次任务,赵剑为主,汀小雨为辅,汀小雨的一切活动都要听从赵剑的安排。这样就让汀小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原本汀小雨想事先通知苦海中人,让他们早作准备。但赵剑却是跟他寸步不离,让汀小雨没有一点机会。几天来,汀小雨根本就找不到机会离开半步,更不用说是联系苦海中的人了。 站在了这个所谓的天支壬组大本营的墙外,汀小雨不禁为难起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如果现在就翻脸,岂不是暴露的毫无价值,这也违反了当初苦海自己进入rì月真宗的目的,苦海让自己潜伏,做一个深潜的内应,以期谋取最大的利益。但眼前自己却是要对苦海的人大开杀戒,而且是首领级的人物,自己怎么能下得去手……” 不做就暴露,做又不能做。汀小雨两难了。站在墙外,汀小雨释放出自己的神识,此时的他已经准备孤注一掷,说什么他也不想看到苦海中人死在rì月真宗来人的手中。他想要事先示jǐng,引起苦海中人的jǐng觉,从而将损失降低到最低的限度,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但就在汀小雨将神识笼罩整个庭院的那一刻,一丝奇怪的神情浮现在汀小雨的脸上,因为,在院子中,他发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幸而天sè漆黑,暗无星月,而赵剑此时的全部心思也是全都放在了这所普通的民宅之上,才让赵剑没有注意到汀小雨脸上神sè的异常。此时汀小雨脸上的异常慢慢变成了一抹会心的微笑。心中的那份沉重也随之放了下来。 越过高墙,四下一片漆黑,只有居中的一所房子的窗户上还有灯光,灯光将两个男人的身影清晰地映在窗户上。这两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是今晚行动的目标人物。两个人的样子似乎是在谈论着什么,不时地低声争吵着。似乎是在制定着明天的行动计划。不过此时汀小雨已经是不再关心这些,他心中所想的是如何尽快完成任务,将秉烛夜谈的这两个苦海重要人物斩首。 又等了半晌,房间之中的人物似乎是并没有安歇的迹象。这让作为主导的赵剑脸上明显的有了不耐烦的神sè。赵剑向汀小雨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明确地表达出来,一人一个,快刀斩乱麻,完事后去交差。因为赵剑已经发现这所小小的院子里仅此两人,这也十分的符合苦海的行事作风——聚而成风、散而无形。 随着赵剑的安排妥当,两个人的身影各自隐入了黑暗当中。半晌之后,窗外传进一声细微的树枝折断的声音,虽然声音细微,但是房内的人却是jǐng惕xìng异常的高,他们一下子将房间中的油灯吹灭。紧接着,窗户和房门忽然同时打开,屋中从房门和窗户之处突然跃出了四个黑sè的物体。不用说,这是屋中的两个人纵身跃出,而多出来的那个黑sè物体,肯定就是引人耳目的掩护。 就在两人跃出的同时,早就按捺不住的汀小雨如同狸猫一般从暗处弹shè而出,在跃出之人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空挡,汀小雨将手中的匕首一挥,从对手的后心刺入,这个人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稀里糊涂的做鬼去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所抛出的那张椅子,根本是混淆不了汀小雨的视线。早已预备好的汀小雨已经是做好了收割他的xìng命的准备了。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同赵剑刚刚交手还没过几招的那个对手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同伴已经命归黄泉,不由得怒吼一声,状如疯虎一般以命相博起来。手中长刀舞的如同一座银山,将赵剑逼得节节倒退。本来就不以身手见长的赵剑一下子落到了下风。 “敢伤我苦海的兄弟,老子要了你们两条小狗的xìng命。”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弟兄被当场格杀,剩下的这个苦海中人一下子变得疯狂起来。不过,他的变化并没有引起汀小雨的任何波动。相反,汀小雨目光一寒,挥匕首纵身加入战团。有了汀小雨的加入,赵剑身上的压力一轻,顿时从防守转入了反击。战局一下子变成了一对二,这个苦海的成员开始陷入了苦战。 这下轮到对方不支了。不大一会儿,对方就陷入了苦战境地,身上的伤开始多了起来,眼看他就要命丧两人之手。突然,这个人大喊一声住手,就想抽身跳出圈外。此人的一声叫喊让赵剑的进攻不由得一滞,看来他是想要弄明白为什么对方喊停手。但汀小雨却是不管这些,他趁对方jīng神一懈的那一刻,手中匕首一送,一道寒光插入了对方的心口。那个人满脸惊恐的看着插入胸膛的匕首,满面不甘心的仰面栽倒在地。 事情进行的顺利异常,但是赵剑却是感到有些异常,不论是汀小雨的这种凶狠异常的表现,还是刚刚那个苦海成员的最后叫停,都似乎透着一种诡异。但是到了最后,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赵剑还没来得及阻止汀小雨,对方的最后这个人就命丧他手。赵剑虽然感到对方喊停手有点异常,但对方已死,疑点已经难以追踪。索xìng也就罢了。 两个人转身离开院落,消失在漆黑的夜sè中。庭院中,伤口中流淌出的鲜血已经开始慢慢凝固,两具尸体也慢慢慢慢变冷、僵硬,小院子里死寂一片。良久,从一所屋中闪身飘出一个身影,看了看地上的两具死尸,似乎是在查看两人的情况,不多一会儿,这个黑影同样飘身而退,庭院最终归于漆黑沉重的夜sè当中。 站在贾全的面前,汀小雨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股戏谑的心思。“不知道这贾全现在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哭笑不得还是纠结难平……”原来,就在汀小雨和赵剑来到那个所谓的天支壬组的大本营的院子之外时,汀小雨的心情如从前所说,举棋不定,进退两难。但就当他的神识外放,笼罩整个小院的时候,他发现这院中除了两股陌生人的气息之外,还有一股他所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竟然是贾全的。 而且代表着贾全的这股信息恰巧是同样伏在眼前的这所房子里。本来就矛盾异常的汀小雨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来,这是贾全设的一个局,为的是试探我们。十有仈jiǔ就是这样,贾全早早的潜伏在这里,就是为了看看我们两个人的表现如何……”汀小雨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这件事的起始,缘由。所以他才心中大定,拿定主意将计就计,让贾全损失这两个设局试探之人。因而也就有了之前,汀小雨迅速斩杀两个人的那一幕。当第二个人喊出叫他们两个住手时,汀小雨最后的那一成不放心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这肯定就是贾全差人所扮。 “你们两个人干的非常的好,这次任务完成的非常的漂亮。本座给你们两个人记上一大功劳,但考察还是要继续,你们还是要努力……”没想到这贾全就是老jiān巨猾,在两人面前不露丝毫声sè。对于损失的这两个人竟然没能激起他内心的任何的一丝波澜。反倒是给他们布置下了看来是真正的考察的这次任务。 的确,在贾全的心里,那死去的两个手下根本是抵不上眼前的赵剑和汀小雨半分。在他贾全看来,能够磨砺出两枚真正的福字,牺牲个把个人,绝对是算不了什么的。想要有回报,就要先有付出。这就是他贾全的处事原则。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四八 佳人一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事情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贾全似乎是已经将这件事忘却了,也许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让本来有一种恶作剧心理的汀小雨不禁有一点失望。不过,贾全并没有让他们安静几天,又一件任务派到了他们的头上。虽然跟上一次的任务没有什么区别,但是,汀小雨觉得这次任务应该不是试探xìng的任务,应该是真刀实枪的一次真正的面对苦海的对决了。 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又一次扮作了两个肮脏不堪的小乞丐,行走在一条宽阔的官道旁。时值夏末秋初,正是夏暑消,秋凉起的好时分。官道两边三三两两的是一些经商行旅之人。看打扮都是一些普通的百姓,或是趁着这难得的好时分采办货物,换上几个闲钱的商贩。或是已经休闲了一夏,准备上工秋收的农人。道路两旁同样是丰收在望的一派好景。 汀小雨他们已经离开贾全三rì了,正在依照贾全的吩咐,前往一个叫柳林镇的地方。这两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势喜人,老百姓家中颇有余粮,所以,汀小雨两人讨饭容易,填饱肚子是不成问题的。再加上赵剑口齿伶俐,嘴巴甜滑,哄得人人高兴,不管是谁,都愿意施舍给两人饭食,剩菜,甚至是一两件破旧不堪的衣物,让两人这三天的行程并没有遭多大的罪。 跟在赵剑的身后,汀小雨依旧面无表情,淡然而行。此时,他不由得想起了昨天晚上与鲁若晴相见的那一幕。早在从贾全处出发时,汀小雨就使用鲁若晴给他留下的那种特殊的方式联系了对方,但这种方式玄之又玄,汀小雨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管用不管用,没想到第三天时,汀小雨竟然感觉到了鲁若晴的气息出现在了自己的左右,这让他意外不已,又有点惊喜往外。所以,当天晚上,汀小雨就将赵剑做了催眠,让赵剑呼呼大睡,一觉到天明。 “汀小雨!”就在汀小雨循着鲁若晴的气息寻找过去时,一声脆生生的呼唤,让汀小雨惊喜不已,这声音熟悉而亲切,如同在这夏末秋初时节的一股清风拂过汀小雨的心头,让汀小雨不由得升起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这个感觉像是跟爷爷在一起的感觉,又似乎这感觉与自己同金铭和晁刚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有点相似。这让汀小雨的心里像是忽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轻松中有一种解放、惬意而又无拘无束。 一个曼妙婀娜的身影从夜sè的深处出现,让汀小雨没由来的又是一阵激动。不知道为什么,汀小雨对于和鲁若晴相见,有着一种既迫切,又害怕的感觉。想要见到那rì思夜想的曼妙人儿,但是又害怕那分别的一刻的到来。将近半年没有见了,鲁若晴的个头又长高了一截,而且身上似乎胖了不少,这种胖让汀小雨看在眼里,突兀的让汀小雨看了有点浑身发热的感觉。 因为夜sè根本挡不住汀小雨的视线,鲁若晴越发显得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收汀小雨的眼底。让汀小雨的心跳都不由得快了许多,口舌发干,手心出汗……种种不正常的症状都显现了出来。似乎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他的目光就像是刷子一般,从鲁若晴的脸上、唇边,到颈部,胸前,到小腹、到脚尖,甚至是连纤纤细足都被刷了一遍。虽说是刷了一遍,但是越发使汀小雨心猿意马的厉害了。 “汀小雨,汀小雨,你怎么了?”已经走到了汀小雨跟前的鲁若晴发现汀小雨双眼直直的望着自己,一言不发,像是丢了魂似的。这倒是把鲁若晴吓了一跳。当然了,汀小雨这时sè迷心窍,被鲁若晴给迷的失魂落魄,却是一点都没有其他的原因。鲁若晴的呼唤让汀小雨回过神来,他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幸亏有夜sè的掩护,要不的话让鲁若晴看在眼里,不知道会怎么想呢。 鲁若晴由于关切而紧握住汀小雨的双手这个时候也因为汀小雨的清醒而羞涩的缩了回来,但刚刚的那种柔滑、温润的感觉还是让汀小雨有点瞬间的失神。鲁若晴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刚刚汀小雨忙乱的动作,他手心里的那两把汗,都让鲁若晴的心中羞涩的同时感到了一丝甘甜。各自忙乱的同时,两个人竟然相顾无语,但最终还是鲁若晴打破了僵局。 “这半年来,你过得怎么样?”鲁若晴的话语竟然透露出一丝鲜有的柔情。情窦初开、含情脉脉,柔情似水……似乎是所有的情感此刻都汇聚成了鲁若晴此时的如水般的温柔。似乎是如同化不开的夜sè一样,鲁若晴的这番柔情一下子就将汀小雨整个包围住了。让汀小雨就像是沉浸在了无边的柔波当中,熏熏然不能自拔。 “还……行……”汀小雨此时早已不复那种呆傻痴愣的神情,脸上的表情要多丰富有多丰富。他竟然感觉着深沉的夜sè要比自己从小到大所见到的任何的夜晚都要迷人。柔弱的微风,淡淡的稻谷味,青草、树木、泥土……一切的一切竟然是如此的让人沉醉,让人流连忘返。难道这就是因佳人而迷醉,为伊消得人憔悴。汀小雨这个呆头鹅竟然情窦初开,也懂得佳人芳心所为何意了。 “你过得怎么样?”汀小雨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他变声后的那种低沉而略带磁xìng的有一点大男人的感觉,竟然有一种男人特有的魅力在里边。鲁若晴听到耳朵里边,同样是别有一番味道。两个人就这样沐浴在银sè的月sè之中,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起来。其情切切,其意融融。 环绕着两个人,一个是汀小雨身上所散发出的一种无形的气息,这种气息感觉粗犷而豪迈,放/荡而不羁。如同高山般的巍峨,如同大海般的雄壮。这种说不清的感觉里,似乎是有着一种最为原始的气息在里边。而另外的一个鲁若晴,身上所散发的则是另外的一种轻灵脱俗的气息,像是空谷幽兰般的优雅,像是雨后白荷般的不染尘埃。衬托的鲁若晴就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更让汀小雨这个傻小子失魂落魄般不能自拔。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相互间盘旋环绕,交股盘颈。就如同是久别未见的情人如火般的亲热一般,而这两种气息交融之后的结果,就是孕育出了一种细微的结晶,这种结晶太过于渺小,根本就是不是人眼所能够见到的。更何况在这浓浓的夜sè下,更是难以窥得一斑。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yīn阳交汇,龙虎双修。只见这如同雾气的结晶笼罩着两个人,不断地被两个人的身体毫无阻碍的吸入,将两个人的形貌变得更见明艳。这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恋爱的感觉。 “你是怎么寻来的?”凝视了好半天,汀小雨汀小雨才从这沉醉般的感觉中脱出身来。环绕在他们两个人身边的结晶雾气已经被两个人吸收殆尽,此时的汀小雨更是容光焕发,充满了一种难言的男人的魅力。而对面的鲁若晴同样是明艳照人,亦是别有一番风情。脱离了那种甜蜜的状态,汀小雨想要对鲁若晴的话一下子涌了上来。 此时的他满腹疑问,对于鲁若晴留给自己的那种独特的联系方式,汀小雨还是不明就里。当初在清华王府,鲁若晴留给汀小雨的那种联系方式是一根彩绳,虽然颜sè鲜艳,但却就是一根五彩丝线编就的彩绳,汀小雨就将他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而当需要联系鲁若晴时,只要剪下一股,焚烧后将灰烬放在自己的身上就可以了。鲁若晴就可以依次寻来。 对于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汀小雨即便是听了鲁若晴的解释也是一头雾水,更何况他只是凭着自己心里的瞎琢磨。“因为我的卦象上根本没有你的任何的迹象,所以,我只能将自己身上的某种物品放在你的身上,当它受到损毁时,我就会及时的发现,通过卜卦寻来……”经过了一番解释,汀小雨的头都听得大了好几圈,却是还是没有明白出个所以然来。 对于自己能够销声匿迹,甚至是能够跳出别人的卜算,汀小雨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所察觉。当初/血影门剿灭五行宗,为了《归元十三式》而紧追自己不舍的时候,汀小雨就意识到了自己始终是在别人的算计当中。而当自己无意间开发出了敛息术之后,才最终摆脱了血影门的算计。这也许就是鲁若晴所说的卦象之上不显示自己的原因。 “是什么东西?”听到鲁若晴这么说,汀小雨好奇心大起,先不说鲁若晴是凭借什么办法找到自己的行踪的。都已经分别这半年多了,鲁若晴竟然有贴身物品时刻陪伴着自己。这让汀小雨有一些懊恼,睹物思人,自己光思人,就从来没有借物寄托思念,白白受了这么多的相思之苦。 就要过年了,老马在这里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发大财。其次就是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和睦…… 一四九 促膝长谈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他凝神向手腕上的彩绳看去,除了较半年之前有了褪sè,陈旧之外,却没有丝毫的发现。“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对于鲁若晴所说,他还是没有找出个所以然。最终,他又抬起头,以询问的目光望着鲁若晴,期望她能够替自己解答。鲁若晴被他盯得害羞不已, “傻瓜,就会盯着人家看,你再仔细看看,看看这丝线有什么特别的。”汀小雨闻言,又低头研究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个究竟。鲁若晴却是不再逗汀小雨,她轻声对汀小雨说, “你看看,这黑sè的丝线有什么特别的。”汀小雨经她这么一提醒,又向彩绳看去,果然,从肮脏不堪的,早就已经看不出本来颜sè的彩绳上,汀小雨勉强的看出这几股都近乎黑sè的彩绳其中有一股的颜sè与其他的稍有不同,黑sè中有一些发亮,带着一点光泽。 “这是?”看到汀小雨找到了彩绳的独特之处,鲁若晴不再隐瞒,“这里边编入了我的头发,你所看到的那股发亮的丝线就是我用自己的头发来代替的。” “你竟然用头发代替丝线,你你……”汀小雨没想到自己所系的彩绳中竟然夹杂着鲁若晴的头发,而自己却是毫无怜惜之意,让这彩绳变得如此的肮脏,他不由得心中大囧。而且为了联系鲁若晴,他将彩绳剪掉了一大段,剩下的这些勉强能够系在他的已经接近成年男人粗细的手腕上。自己竟然这么不珍惜,烧掉的竟然是鲁若晴的头发,大囧的同时竟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似乎鲁若晴的一切都不应该被伤害,自己应该保护鲁若晴,让他毫发无损。 “傻瓜,头发剪掉后还可以再长出来。你看……”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鲁若晴已经是明白了汀小雨的心中所想。看到汀小雨一副百味杂陈的样子,更多的是心痛在里边。鲁若晴不由得心中浮出一丝欣喜。她将自己的长过肩头的一头秀发向前一甩,乌云般的秀发在月光的烘托下显得越发靓丽,将鲁若晴烘托的如同瑶池仙子,秀发飘舞,裙带飞扬,就像是要乘风飞去一般。这又让汀小雨失了一下神。 一个疑问消失,另外一个疑问却再次浮了上来。“那你再此之前跟我的第一次见面时,又是怎么找到我的?”汀小雨稍稍回过神来,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同鲁若晴见面的情景,天龙洞外,鲁若晴的出现让他惊为天人。惊讶的同时,他不由得疑惑,当时的鲁若晴又是怎么寻找来的。 当然了,当时自己的那尴尬的一幕也是让他记忆犹新,忆及当初的那情景,汀小雨的脸上也是一阵发烧,不过,他的心底里却好似还是期望着什么,到底是期望什么,那个念头连他自己也不敢想。 “秘密就在我爷爷送给你的那三个锦囊上。”汀小雨闻言,赶忙从脖颈上拽出了一根小绳,顺着小绳的拖拽,汀小雨的怀中被拽出了一个破旧不堪的小布袋,正是汀小雨从天龙九变中得到的那个乾坤袋。他从袋中又掏出了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包,从纸包中显现出来的是对于汀小雨最为珍贵的三样东西,一枚铜质的象征汀小雨身份的八卦铜牌,一枚黑乎乎的玉制的五行宗的掌门信物,剩下的就是鲁老头赠送的三个锦囊。这些东西在平时汀小雨根本不离身,只是在福字特训的时候,汀小雨将它们藏在了一块山石之下。此时,这三个锦囊都还是崭新如初,丝毫没有污染、损毁。 “你竟然一个都没有打开,没有损毁?”鲁若晴看了汀小雨如此的珍惜这三个锦囊,而且三个锦囊完好如初,根本没有打开过的迹象。当初这可是鲁若晴的爷爷交给汀小雨的保命的锦囊,时隔已经是六年有余,汀小雨经过的事何止万千,鲁若晴就不相信他汀小雨遇不上一件危险的事。不过,眼前的这三个锦囊完好如初,却是不争的事实。 “我觉得什么事都应该靠自己,依靠外物,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汀小雨毫不掩饰的将自己的内心的想法随口说了出来。五行宗中的入门考察,被血影门追杀,石头城活埋……种种的遭遇何其的凶险,他并不是没有想过拆开锦囊的念头,但是倔强、要强的个xìng让他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还是依靠着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到了现在。鲁若晴听了这话,对于汀小雨的那种情愫又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难道这锦囊上的黑sè丝线也是从你头上剪下来的头发?”看出端倪的汀小雨抬头看着鲁若晴发问。 “那倒不是,这些都是我那个时候梳头时积攒下来的断发、脱发。是爷爷嘱咐我将头发积攒起来,当做丝线绣了这三个小小的荷包。绣工拙劣,一看就是小孩子的瞎摆弄,我就是通过它算出了你的所在,才找到了你……”说到这里,鲁若晴的话里也是透出了一个重要的信息,他的爷爷竟然已经提前预知了汀小雨的到来,不说别的,鲁爷爷的卜算之术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知道比起血影门里的那个大天尊,孰高孰低。 汀小雨这个时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同时他也验证了自己的敛息术的作用,能够收敛气息,瞒过他人的搜寻。看来先前血影门对于自己的搜寻正是有一个想鲁若晴这样,甚至是比鲁若晴更加高明的卜算高手在幕后指挥。自己才时刻遭受追杀,直到自己用敛息术掩盖了自己的气息。他不由得庆幸自己的运气。 …… 两个人窃窃私语,好一副郎情妾意,其乐融融的爱人模样。汀小雨将自己的这近半年来的经历同鲁若晴诉说了一遍。其间不是十分重要的汀小雨就一掠而过。但这还是让鲁若晴心cháo起伏,随着汀小雨的诉说而惊喜不已。当听说,汀小雨通过了最终的福字特训的时候,鲁若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惊讶。 “听说这天下第一福的称号非常的重要,rì月真宗中的门派之主都是不遗余力的争取,每年的特训都是一场生死相搏,各门各派也是倾尽全力,筛选最佳的人选参与。不想你竟然也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鲁若晴似乎是明白这里面的内幕,对于汀小雨得到的这个称号,她同样是有点惊讶。 “哦,这称号能有什么特别的?” “据说,这天下第一福直接向rì月真宗总坛负责,不受任何宗内门派限制。更为重要的是,他还有很大的机会进入rì月真宗背后的那扇神秘之门,成为超脱世俗的人上是人。当然了,天下第一福所执行的任务也是凶险不已,稍不小心就有xìng命之忧。所以说,天下第一福年年都有,却并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接触那股神秘力量的。但他们终归有着比常人大得多的机会,所以才引起了rì月真宗中各个门派的疯狂争夺……” 听着鲁若晴的介绍,汀小雨并没有奇怪这个鲁若晴怎么会知道rì月真宗中的这些事。好像鲁若晴就应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样。汀小雨简直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了。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资格一方面是贾全极力争取,想要将他训练成一个冷酷杀手的意图起了作用。贾全对于汀小雨的异能是亲眼所见,这种穿墙过洞的特异之术恰恰是一个杀手最无往而不利的优势。 也正因为如此,贾全这才不遗余力,利用锁魂大/法,想要将汀小雨的大脑清洗干净。又经过了福字特训,这些都证明了贾全的选择正确无比。当然了,汀小雨的神智未失,意识尚在是贾全所料想不到的。唯一的就是他敏锐的直觉,感到汀小雨的不对劲,对汀小雨存着一丝的不安。而另一方面,白骨教在rì月真宗中是以物资收集、输送为己任。对于诸如血影门这些以暗杀、屠戮为任务,门内高手如云的门派所比不了的。 再加上历年来白骨教的选手基本上是作为其他门派的陪衬而存在的。基本上是在第一二轮就铩羽归来。白骨教主根本没有他想,所以乐得个送贾全个顺水人情。还有一点就是月嫣然已经入选那个神秘所在,月关的在这上面的心思就更淡了。现在听了鲁若晴的话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了一个潜的更深的机会。 “我和你分别之后,加入的这个苦海组织是一个与rì月真宗对立的组织。在二哥晁刚的要求下,我才潜入了rì月真宗。但是眼前就有一个难题,我和另一个叫做赵剑的要去刺杀一个苦海的重要人物,地点就在柳林镇……”汀小雨丝毫不隐瞒自己的担心,将心中都担忧说了出来。 “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据我所知,这柳林镇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不堪一击。到时候你可别自身难保就行了。”鲁若晴莞尔一笑,让汀小雨心中又是一荡。 就要过年了,老马在这里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发大财。其次就是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和睦…… 一五零 交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翌rì,汀小雨睡得呼呼作响,赵剑却是按时醒来了。似乎是对于自己的一觉到天明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赵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他推了推汀小雨,将汀小雨唤醒,两个人又踏上了旅程。 半rì后,这两个毫不起眼的小叫花子进入了柳林镇,柳林镇,一个不是十分的大但是却是非常的繁华的小镇。这应该就是贾全口中所说的任务的所在地,也就是两个人的目的地了。汀小雨他两个就像是最普通的乞丐一样,畏畏缩缩,探头探脑,随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行走在大街小巷。汀小雨低着头,但是眼睛的余光却是不时地扫视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他所期盼的是能够找到一半个熟悉的苦海的面孔,这样就能将来袭的消息送出去了。 不过,令汀小雨失望的是,根本没有一个让他眼前一亮的面孔出现。没有办法,汀小雨只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到时候也只能是见机行事。这世道还是好人多,这不,两个人的收获还是蛮丰富的。汀小雨从一个卖馒头的和善大叔那里讨了一个香喷喷的馒头,赵剑则从一个小小的酒楼中收获了两盘剩菜,两个人在一个院子的石阶前坐了下来,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的午餐。然后就靠在墙上,像普通叫花子一样垂头打起瞌睡来。 时间在焦急的汀小雨的眼里流逝的格外快,虽然还是有点不死心,但是随着夕阳西下,汀小雨最后的愿望也是破灭了。慢慢的夜幕开始降临,窄窄的街道上人迹渐渐的稀少了,馒头大叔收了摊,酒楼里的客人也已经酒足饭饱,纷纷一步三晃的打着酒嗝,晃晃悠悠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汀小雨知道,两个人行动的时间到了。 任务目标就在两个人的身后,也就是他们已经蹲守了大半天的背后的这个普通的小院子。虽然是已经待了大半天,但是汀小雨和赵剑背后的这个庭院好像有点古怪,院门紧闭,从中午汀小雨他们两个来到这里到现在都没有见一个人出入。像是好久都没有人居住一样。汀小雨倒是盼着能够出来一个半个人的人,这样的话,消息的传递也就顺利的多了。 跟汀小雨相比,赵剑看样子并不着急,虽然夜sè已经是越来越浓重,赵剑却好像依旧是还在沉睡当中,根本没有行动的迹象。就在汀小雨有点坐卧不宁的时候,赵剑低低的声音传入了汀小雨的耳朵。“待会儿,我们两个分头行事,你从左厢房搜起,我从右边搜起。不要轻举妄动,两刻后在后门处汇合。” 此时的赵剑哪还有一丝昏昏yù睡的样子,整个人都jīng神无比,双眼中的光芒在夜sè中雪亮,似乎是一头已经闻到了猎物的气息的猛兽,正在择机而动。正像是一头从睡梦中苏醒的野兽,峥嵘之象已经是显现了出来。 看看左右无人,赵剑飘身而上,一跃跳上墙头,然后如大鸟般毫无声息的投入到了院落当中。当他双脚落地,转过身来再看汀小雨,却发现面无表情的汀小雨就像是他的影子一般,不知道怎么进来的,距离自己仅仅有一步之遥。见惯了汀小雨奇怪之处的赵剑只是略微愕然,然后就是一挥手,示意汀小雨按照他们事先商定的开始行动。 不过,汀小雨并没有像是预想的那样开始行动,他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赵剑,仿佛下一刻在赵剑身上就会有事情发生一样。果然,赵剑仅仅转身向前踏出一步,就开始了奇怪的行动。他急速的绕着庭院中的一棵不大的石榴树转起了圈。赵剑已经是表现出了这种极不寻常的举动,汀小雨却是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奇怪,因为他早就看到了,这庭院中布设着一个小小的阵法。 刚刚进入到了院子当中,汀小雨就发现了它的异常,在汀小雨的眼里,昏黑暗淡的院子中间,一根根闪亮的、只有他这种怪胎才能够看到的光亮的、由纯能量所构成的细线,已经是有规律的分布在了树木,廊柱、户牖之间。就像是一只蜘蛛布下的一张大网,正在等着猎物的到来。这明显的就是一个阵势,就如同上次在那个小山村看到的一样,光线的分布规律跟汀小雨在戊组大本营看到的那个阵势一样,应该是一个困阵。 看它的样子像是同一个人所布。不过,上一个阵法是阻人而设,这个却是为了困人而设。所以在一进入院子之初,赵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常,而对于阵法一无所知的赵剑一下子就着了道就显得不足为奇了。但这个对于汀小雨而言却是形同虚设。一切都历历在目。这个阵法比之前乾机门的那个乾机陷杀阵却是差了许多,想要困住提前已经是有了防备的汀小雨却是很难。 明月初升,月光如水般洒在了小院中间,将这一切变得明亮无比。月光下,一个人急速的围着一棵缀满了硕大石榴的石榴树跑圈,另外一个人则是静静的站在一丈之外,望着这个跑圈的人。院子当中悄无声息,就来跑动的那个人的脚步声都似乎消失了。一切都显得诡异无比。不用说,这两个人一个就是汀小雨,另外一个则是着了道的赵剑了。 汀小雨静静地站在那里,赵剑急速的绕着圈子,其他一切都被沉沉的夜sè覆盖,显得诡异异常。不过,汀小雨知道,这正常只是表象,下一刻,雷霆般的攻击将以他为靶向展开。因为汀小雨的耳朵里已经听到了极其细微的兵刃出鞘的声音。而且,虽然躲藏在了房屋之中的那十几个人已经是完全暴露在他的覆盖了全院的神识之下,所有的举动已经是尽在汀小雨的掌握当中。 兵刃的出鞘声,由于紧张而在不断加快的心跳声、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的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这些都预示着对方要出手了。果然,利器割裂空气的响声首先传入汀小雨的耳朵,几把雪亮的飞刀从暗处激shè而出,向着汀小雨的前胸、后背的要害之处袭来。虽然在外人眼里看来,这些暗器都是出现的毫无征兆,但实际上都被汀小雨预先感知到了,汀小雨身形略动,几把飞刀或shè入了花草丛中,或击打在墙壁,台阶之上,激起了遗留火花。 “咦?!”似乎是对于攻击的结果感到诧异,亦或是对于汀小雨身手的赞叹,暗中埋伏之人略微顿了一会儿。但还是没有按捺住好奇心,纷纷从暗处现出身形。随着这一帮人的出现,汀小雨惊诧地就差一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因为眼前的这些人的打扮太奇怪了,因为他们的打扮太普通,普通到他们一到大街上去,就会立刻融入,消失不见。因为,他们本身就是这其中的一员。 这些人一看就是三教九流都有,什么农、工、士、商,一概俱全。甚至那个白天汀小雨向他讨要过馒头的大叔都在其中,此刻,他身上的围裙都没有解下,身上的馒头味似乎还能隐隐闻得见,此刻他攥着同样如同一个大号的馒头一样的两个拳头,正朝汀小雨冲过来。他的身边,酒楼的小二、抬轿的轿夫、赶车的车老板、卖花的姑娘、提篮上街的大嫂……什么样的人都有,一行竟然有十几个人。 他们或是手握利刃,或是赤手空拳。但唯一相同的是众人的那种让人看了心惊不已的同仇敌忾的气势。如同一道势不可挡的洪流向汀小雨冲过来。这气势,让原本信心十足的汀小雨都有点退却的想法,暂避其锋,谋后而动。 馒头大叔一把菜刀荡起一溜寒光,冲着汀小雨的上半身看来,也许,在他眼里,汀小雨就是他眼中准备做馒头的面团。而小二的手中的那条顶门杠子一般的大棍则如同一条翻身巨蟒,翻滚着缠向汀小雨的下盘。而提篮大嫂则是双手连扬,几道伴着寒光的暗器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向汀小雨的周身招呼过来,轿夫、车老板也不闲着,各施所能,将汀小雨的身形逼得节节后退。 汀小雨身影连晃,先将后发先至的几件暗器躲了过去。但是下一刻,五花八门的兵刃就已经朝着汀小雨各处招呼过来了。面对苦海的凶悍攻击,束手束脚的汀小雨只能是选择了退却,但是小院本来就小,而汀小雨的前后左右围上来的却是十几个人。想要躲开真是势比登天还难,汀小雨的铠甲术已经将身体覆盖起来,拼着受几下,汀小雨也是不能出手伤害这些暂时误会自己的苦海中人。 不过,让汀小雨感到诧异的是,对方攻势虽然凶猛,但是却是没有一点攻击落到自己的身上。只是那一件件兵刃的荡起的寒风,在自己的面前、脑后呼啸而过,让他的身体一阵阵的泛寒。就在汀小雨的身体想要往后退但却没有退的时候,一个声音出现了。 就要过年了,老马在这里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发大财。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和睦,没老婆的找上个老婆…… 一五一 天支壬组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住手吧,不要闹了。”随着这句声音不大的话语,就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刚刚还是凶神恶煞一般扑向汀小雨的众人,竟然都像是中了定身咒,张牙舞爪的凶恶神态一下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和蔼可亲,笑容可掬的神情。而那一片让汀小雨心惊胆战的兵器也似乎一下子失去了威风,变得蔫啦吧唧了,这群人哪还有像是要把汀小雨活活撕裂的一副样子,整个一副如见亲人的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却是将汀小雨给闹愣了,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闹得什么玄虚,虽然对方放松下来,但是他却是仍然紧绷着身体,防备着对方的突然发难。只见众人往两边一分,从众人的身后转出一个长袍、纶巾的青年书生。他的相貌平常,但是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来,似乎是到了哪里都不会被人所忽视。而此时,站在众人之后的他,一下子就成了这十几个人的中心一般。 “苦海无边亦无岸,吾辈心存一善念。”青年书生缓步越过众人,神态从容,目光明亮,慢慢的踱到了汀小雨的跟前。嘴里却是念出了这两句诗不像诗,话不像话的,反倒像是暗号一般的言语来。他目光和善,面带笑意,似乎是早就认识汀小雨一样。双目紧紧地盯着汀小雨,那种感觉就像是看待自己的一个亲人一样。 “雷霆一怒乾坤倒,誓将苦海变桑田。”听到了青年书生的这两句,汀小雨原本惊疑不定的神情顿时安定了下来。他竟然也说出了与青年书生所说的差不多的话来。竟然是真的在对暗号,而且看来是把这个暗号对上了。似乎是早就已经意料到了这一幕情景,本来就和善可亲的周围的众人,一下子就喧闹起来。 随着仓仓的刀鸣剑吟声,所有人的长短不同的武器纷纷入鞘的入鞘,归匣的归匣。而且不仅如此,刚刚还虎视眈眈的众人这时都呼啦一下子围到了汀小雨的身旁,纷纷伸出手来拍向汀小雨的肩头、后背。好像是要表达着一种什么样的意思,或许这就是苦海表示亲昵的一种动作吧。 汀小雨刚刚放下的心这个时候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不过仅仅是片刻,汀小雨重又放下心来,汀小雨似乎是为自己的紧张过度而感到可笑,还是有点不适应的他努力地将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脸上同样堆起了那种亲切的神情。因为他已经感到了众人的那种亲切,热情,就如同是久别的亲人、朋友再一次的重逢一般。那还能让人存一丝的jǐng觉、戒心。不过,汀小雨还是有点疑惑, “这群人怎么都这么的心思简单,行为鲁莽。难道仅仅就是能够对上苦海的暗号切口就能获得他们的信任?这也太简单了。而且,他们的表现似乎也说明,他们不仅仅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是知道了自己此次的到来……”不过,众人的动作却是真诚而实在的。疑惑归疑惑,汀小雨也确实是感受到了那种回家的感觉。 好不容易分开热情的众人,青年男子来到了汀小雨的面前。他朝汀小雨一抱拳,“欢迎来到苦海天支壬组分部……”汀小雨这才有机会看清眼前的这个人的相貌,此人二十多岁上下,身材与汀小雨相仿,面sè白净,神情温和,体态消瘦。放到哪里都像是一个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读书人的样子。但依照眼前的情况来看,他好像就是这天支壬组的负责人。 “刚刚多有得罪,我这些兄弟久闻小兄弟的大名,说什么也要试试小兄弟的身手。这不,就演了这么一场戏。如果真有什么不妥,我就代他们向小兄弟赔罪了。”还没等汀小雨听明白,青年男子就再一次朝着汀小雨鞠了一躬。周围的十几个人随着青年男子的举动也是同时朝着汀小雨一拱手。“小兄弟不要见怪……” 声音齐整,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却也并没有显出多么的响亮,想必是怕惊动了周围的百姓,但是其中的那份真诚却是让汀小雨感受到了。惊喜之余,对于刚刚的那场误会,到了这个时候,总算是烟消云散了。似乎是有着他们的规矩,就在这个青年男子的双手就挽住了汀小雨的胳膊,汀小雨不由自主的在他的引领下,跟在他的身侧,进入了左侧的一间厢房时。院外众人也悄无声息的散去,只留下赵剑如同不知道疲倦似的,还在不停的绕着小树奔跑不停。 左厢房内,汀小雨和青年男子坐定,还没等汀小雨有所表示,青年男子就先开了口。“汀兄弟,刚刚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听说汀兄弟要来,我们这帮浑人非要跟汀兄弟开个玩笑不可,我怎么劝也劝不住,这不,就闹出了这一出。还是汀兄弟手下留情,要不,够我们这帮兄弟喝一壶的了。汀兄弟这天下第一福的名头可这是名不虚传啊。” 青年男子的这番话倒把汀小雨给闹愣了,“此人不仅知道自己的苦海身份,而且连同自己的rì月真宗中的身份,自己的真实身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是连自己此番来的目的,什么时候来,都清清楚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此行非常的秘密,贾全知道,自己和赵剑知道,还有就是……难道是……” 看到汀小雨如坠迷雾的神情,青年男子哈哈一笑,“我也就不跟汀兄弟开玩笑了,师姑,你就快出来吧。”随着青年男子的话音刚落,屏风后就转出一个人来。看到汀小雨的人了,这个出现的人不由得把头低了下来。汀小雨看到了这个出现的人的摸样,眼睛不由得一亮。这也正好验证了他的想法,就像是他想的一样,这个人就是刚刚分别不到一天的鲁若晴。 “看来所有的一切都跟鲁若晴有关,不过,鲁若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身份,她竟然还是这个青年男子的师姑……”汀小雨心中虽然有小别重逢的喜悦,但问题也是越来越多。没等他开口,青年男子却抢先说了起来。 “对于汀兄弟的具体身份,在我们天支壬组只有我知道,刚刚的那些兄弟只是知道今晚前来的是我们苦海的一个兄弟,一个不畏艰险,潜入rì月真宗内部的好兄弟。对于小兄弟的身份绝对是没有泄露的危险,这一点汀兄弟尽管放心……”似乎是早就洞悉了汀小雨内心的疑问,这个青年男人已经将自己这边的一切说了个明明白白。 “至于对于汀兄弟刚刚的遭遇,一方面是师姑的宣传让兄弟们心痒难耐,想要结交汀兄弟这个朋友,毕竟是不打不成交嘛。另一方面也是要做给对方看的,刚刚我们在外边惊走了一个尾随兄弟而来的尾巴……”听到此处,汀小雨不由得一惊。虽然他注意了自己的周围,但是还是百密一疏,让人潜入到了身边。不用说,这还是老jiān巨猾的贾全的安排。 “,对了,光顾上说话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泰,是苦海天支壬组的负责人。这个是我的师姑,看来就不用我介绍了。rì月真宗的这次赐福行动,我们早有消息传到。但就是苦于不知道赐福的目标是谁,具体行动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幸好今天一大早,师姑前来将行动说明了。这才避免了我们被打个措手不及,也避免了跟汀兄弟发生自相残杀的情况……” 月已西沉,房间中的灯花也是爆了又爆,仿佛在传递着这两个青年人再次重逢的喜讯。仿佛看出了点什么,陈泰早就不见了踪影,房中只剩下汀小雨和鲁若晴。两人相对无言,屋中只剩寂静一片。屋外夜sè如水,窗外,已经是转了大半夜的赵剑此时已经是瘫倒在了地上,看来是劳累过度,昏迷了过去。对于赵剑,同样是没有人管他,任凭他躺在那里。 屋内,汀小雨和鲁若晴相对而坐,一种难言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弥散开去,汀小雨的整个身心就像是泡在了一池温水当中,什么苦恼、恐惧、劳累、伤痛都随着身体的彻底放松而烟消云散。面对佳人,汀小雨恨不得这种状态能够长存,如果是一场梦,哪怕做上个千年万年,汀小雨都不会后悔。但是梦中将会醒来,何况这不是梦。 “整件事就像是陈泰所说,我没有事先告诉你,你会怪我吗?”鲁若晴轻言软语,将事情的大体经过叙述了一遍,跟陈泰所说一般无二。 “那你也是苦海的一员?” “不是,我的情况特殊,爷爷不许我加入苦海……” “那陈泰口中所说的师姑?” “我都跟陈泰说过多少遍了,让他不要这样称呼我,但他就是不听,还说什么长幼之礼不可废,真是气死人了。他之所以这样称呼我,是因为他的师父跟我的爷爷有一定的渊源。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搞不太清楚……”鲁若晴一脸娇嗔,似怒似怨,看在汀小雨眼里别有一番风情。 就要过年了,老马在这里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发大财。再就是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和睦,没老婆的找上个老婆…… 一五二 蹈海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现在外面是一种什么情况,我这个福字特训一下子给封闭了近三个月,对于苦海和rì月真宗间的情况是一无所知了。”听到汀小雨的话,鲁若晴刚刚还是轻松无比、笑容满面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凝重。她并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桌前,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油灯上已经结的很长的灯花弹了下来。似乎是借这个机会整理一下思路,找到诉说的脉络。 “这三个月可以用惨烈异常、天翻地覆这几个词来概括苦海和rì月真宗之间的争斗。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三个月前,rì月真宗毫无征兆的突然展开了报复,不知道是苦海的一系列行动让他们恼羞成怒了还是别的原因,一场针对苦海的大屠杀就此拉开了帷幕……”鲁若晴脸上是从未见过的一脸沉重,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悲哀。 戊月下旬,月黑风高,一队大约有百十人的全身夜行打扮的队伍悄无声息的在夜幕的掩护下潜行。如同一条百丈长短的巨蟒,蜿蜒着自己的身躯,张开了自己的狰狞的血口,向着苦海人支甲组的大本营,一个大约有五百多居民的小市镇扑去。而此时,似乎是一切都陷入了沉睡的小镇真的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就像是一头头的饿狼扑进了羊群,一个个黑sè的杀手展开了自己的杀戮。一声声低沉的惨叫,一蓬蓬飞溅的鲜血,一具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一双双死都不瞑目的睁的大大的眼睛……而更多地人则是在沉沉的梦乡中就被一把把寒光四shè的钢刀夺去了xìng命。死去的人中,不乏老人、妇女和孩子。这些冷血的毫无人xìng的杀手所造下的冤孽似乎连老天都不忍直视,漆黑的夜sè掩盖了这让人发指的血腥的一幕幕人间惨剧。 黑暗中,根本分不清,那些是苦海的成员,那些又是无辜的百姓。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睡梦中的无辜居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杀手中的一口口嗜血的钢刀,锋利的匕首,漆黑的钢丝,沉重的铁锤夺去了xìng命。上至耄耋老人,下到襁褓婴儿,竟然一个活口也不留,全部被残忍的击杀。整个市镇一夜间变成了一个死镇。更像是一所人间地狱。而他们就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残忍,冷酷,丝毫没有一点人xìng,仿佛天生就是一群收割生命的刽子手。 黑沉沉的市镇中心,屠戮已经接近了尾声。一根根火把亮了起来,映照着这一群黑衣人狰狞的面孔。如同索命幽灵一般的一众黑衣人此刻都集中到了这个市镇中心的空地上,显然他们的杀戮已经结束,但是杀戮所带来的那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气息却好像凝固在了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每个人都煞气逼人,直接就是丧失了人的那种理xìng。 黑sè的衣服在漆黑的夜sè中跟往常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只不过是增添了一抹亮sè和沉重。这亮sè是因为他们所屠杀的人的鲜血溅shè到他们身上还没有干的缘故,在火把的照shè下,泛着血腥的亮光,更多黑衣人的衣服则是透出了一份沉重,因为上面不知道浸透了多少人的鲜血了。此时的他们似乎是非常的享受这种杀人后的快感,正目光灼灼的望着空地中间的那几个五花大绑的人,仿佛下一刻就会一拥而上,分而食之。 “说,只要是说出一点消息,你就可以走。”在众人环围着的中间,十几个满身血污的人躺倒在地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同之处都是浑身伤痕累累,都是被绑得结结实实,但虽然是伤势沉重,虽然是已经落入了魔鬼的手中,但是每一个人的目光中都透着愤怒,全都一言不发。任凭这一群魔鬼疯狂的叫嚣,无耻的利诱,**的威胁。 沉默、还是沉默,半晌了,除了地上的这群俘虏的沉重的呼吸声,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不过,这寂静不但没有平息这些恶魔的杀气,反倒是让他们更加的恼怒,“看来,你们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好啊,好啊,本座就给你们这些不识抬举的猪猡们加加料……”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衣人等了良久,却是没有等来他们盼望的结果。 地上的人就像是死了一般,不见有人说话。而这种沉默的反抗更加让这群魔鬼的魔xìng大增,已经被血腥刺激的丧失了人xìng这个说话的黑衣人那还有耐xìng跟他们耗下去,话音刚落的他猛地提起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左手平伸,孩子的身体就像是挂在他手上的一个木偶,显得那么的单薄无力。丧心病狂的黑衣人右手伸向男孩。 “嘎巴、嘎巴、嘎巴……”骨头的碎裂声在寂静无声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这个魔鬼竟然在慢慢的一次次的掰断男孩的骨头,从双手,双臂,到双脚,双腿。随着骨骼的碎裂,小男孩发出凄厉的惨呼。但这惨呼并没有阻止黑衣人的行动,相反,倒是让他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兴奋。脸上的狞笑愈发扭曲,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同厉鬼一般无二。 男孩的身体随着骨头的碎裂慢慢的失去了支撑,整个人就像是软软的面条,又像是一个断了线的傀儡,在黑衣人的手中耷拉着。惨呼声也是越来越弱,到了最后终于细不可闻。看来是男孩已经昏了过去。 “畜生!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畜生!老子跟你拼了……”地上的人看到这一幕情景,不禁目眦尽裂。其中三个人竟然仅凭腰力从地上一弹而起,被绑得结结实实的身体如同一块巨石向这个虐待孩子的黑衣人冲去。面对着裹挟着劲风的三个人的身体,黑衣人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同。而是连身体都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看着三具尸体一样。 耀眼的两道如电般的刀光闪过,还在空中两个人的身体一下子变成了四段。刀刃切割身体的沉闷声听到耳朵里直瘆人心,泼洒而出的鲜血、内脏撒了一地,让人看了几yù作呕。腾身的时候还是两条生命,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四段烂肉了。冲着黑衣人冲去的第三个人刚刚冲到他的身前,就见黑衣人右手一挥,黑衣人的右手同他的身体碰到了一起。 随着沉闷的响声,第三个人的身体就像是纸糊泥捏一般,在黑衣人的一挥之下,顿时变得支离破碎,脑浆、碎骨、皮肉、毛发、内脏……散落一地。黑衣人由于离得太近,那第三人的鲜血和脑浆同时溅了他一脸,像是被这些东西刺激的凶xìng大发。已经没有多少耐心的他,左右手一分,将手中的孩子一撕两半,抛在了地上。随即从边上同伴手中夺过一把钢刀,走到了中间的人群当中。 “说不说?不说!说不说?还是不说!说,快说……”黑衣人咆哮着,质问着,怒吼着,但地上没有一个人回答他。同伴的死亡,血腥的一幕让落在了这群魔鬼手里的人们血xìng爆炸了一般。求死的心让他们就像是一条条落到了沙滩上的鱼,拼着最后的力量,从地上弹跳起来,抱着几乎是不可能的希望,撞向那个为首的黑衣人。 “找死!”杀手头领虽然是应付这些个砧板上的鱼肉游刃有余,但是随着一颗颗头颅,一条条残肢、一具具被劈开的身体留在了黑衣人的身后。对于这些个俘虏的悍不畏死的行为,也是感到了一阵的胆战心惊。似乎是不应该出现的腿脚发软的现象竟然是让他脚下一踉跄,而迎面而来的一个俘虏的身体却是由此穿过了他的刀锋,直撞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随着意外的撞击,黑衣头领身体倒地,而周围剩余不多的活着的人似乎看到了报仇的希望,他们翻滚着,呼喊着,挣扎着,全都不约而同的滚向了黑衣人,下一刻,黑衣人便被这十几具身体所淹没,随之而来的就是黑衣头领的惨叫和呼救。知道这时,围在周围的一众手下才恍然惊醒,从这惊人的一幕中清醒过来,一家人一拥而上,屠刀挥舞着,砍向了那疯狂的身体。 半晌后,整个杀戮终于让这里变得再次死寂下来。地上是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一块块血肉,鲜血似乎汇成了一条小溪,好像都能够听到它潺潺的流水声。边上,这群黑衣人手执一把把被鲜血染得近乎黑sè的钢刀,沉重的喘息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真正的野兽。黑衣头领则是身上破烂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经是全部被鲜血浸透,虽然是地上的鲜血居多,但是这里边也是掺杂了他的鲜血。 就在刚刚倒地的那一会儿,俘虏们用自己唯一zì yóu的牙齿在他的身上开了十几道伤口,虽然不致命,虽然不会留下后遗症,但是他的脸上却还是惊悸不定。魔鬼还会害怕,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夜sè深沉,月隐星稀,似乎谁都不忍看这人间惨剧。这群魔鬼正在把人间变成修罗地狱。 一个时辰后,冲天大火从小镇的上空翻滚而起,巨大的火团将一切焚烧的一干二净。看来魔鬼也怕留下自己的罪证,但天理昭昭、天网恢恢,他们能逃得了应得的惩罚吗? 是夜,rì月真宗分支血影门出手,苦海人支甲组覆灭。 就要过年了,老马在这里恭祝大家新年快乐,发大财。再就是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家庭和睦,没老婆的找上个老婆…… 一五三 惨无人道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己月中,晴朗的白天,热闹的街市,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和祥和。小商小贩们热情招呼着往来的行人,铁匠铺的叮当声,胭脂铺的讨价还价声,酒楼的猜拳行令声……都表明了这是一个热闹非凡,生机盎然的市镇。但所有人都想不到,一场噩梦就将袭来,而且还是一场永远不能醒来的噩梦。 “爹爹,小宝肚子疼。疼啊,疼的很厉害……”一个约有四五岁的粉琢玉砌般的小姑娘从门外跑了近了,一下子扑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稚气未脱,讨人喜欢的脸上由于疼痛而出现了大滴的汗珠,雪白的脸衬着大红的衣服显得尤为让人可怜。这是一个普通的人家,一家三口看来是刚刚吃完晚饭,小女孩刚出家门到外玩耍,就跑了回来。 “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孩子他妈,我带小宝去马大夫那里看看,接着回来。哎呦,哎呦我怎么肚子也疼起来了……”男人将小女孩抱在怀里,刚刚起身想要往门外走。但是突如其来的剧痛已经让他难以在往外迈出一步。瞬时,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原本黝黑的脸庞顿时变得干黄。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剧痛让男人如此的不堪,他捂着肚子,身子慢慢的蹲了下去,整个身体因为这剧痛而发出了筛糠似的颤抖。男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竟然连回到座位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委身坐在了地上。此时,怀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声息,像是被疼痛折磨的昏了过去。 “孩子……她……娘……你快出……来……我肚子……疼得……厉害……你快送……小宝去……大……夫那看……看”男人焦急而又虚弱的呼喊着自己的妻子,到这个时候,他还是在挂念着自己怀中的孩子,想要让妻子送孩子看看大夫。但是,平常行事利落,行动迅速的妻子却是并没有如约而至,这让痛苦中的男人有了一丝担心。 果然当下一刻他的妻子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的担心变成了现实。惊恐的同时又有着莫名的诧异。而且,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的失望了。他的妻子从厨房里艰难地爬了出来,脸sè蜡黄,嘴角已经有鲜红的血迹流出。妻子所受的痛苦并不比他差多少,所表现出来的状况也应该是中毒。但是对于孩子的挂念还是让她艰难地从里边爬了出来,想要看看孩子到底是怎么样了。 就在这所普通的民居中,灯火依然亮着,饭菜的清香依稀还可以闻得到。那种恬淡的气息似乎也并没有散去,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在他们的堂屋中,一家三口却都已经毙命,三个人全都面sè发青,嘴角渗血,僵卧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不过,唯独他们的那睁的大大的眼睛,那眼睛中虽然已经是凝固,但是却是充满了不甘和恐惧的神sè是那样的鲜明。似乎是在表明,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死亡是多么的惊讶和害怕。 三个人应该是中毒而死,母亲俯卧,一只手还朝着父女二人的方向伸着,似乎是想在这最后的一刻去抓紧自己的这最亲的两个人。而父亲则是斜斜的倚在了门框边上,虽然头是低低的垂了下来,但是胳膊却是紧紧地将自己的女儿拥在了怀里。生怕这垂死的一刻让他们父女分离。而小女孩则是伏在父亲的怀抱里,像是睡熟了,不过,这场觉却是永远没有了苏醒的时刻。 三人已矣,但愿到了另一边他们一家三口所受的罪能够少一点。能够快乐的、永远的生活在一起。 打烊的商铺中,老板伏在柜台上,算盘还摆在眼前,账目册子依然打开着,似乎在等着他醒来……旁边,忙碌了一天的伙计似乎是有点累了,同样是靠着商铺的柱子瘫在地上,缺少了他那勤快的吆喝,让这商铺也失去了往rì的鲜活……原本应该一直热闹到深夜的酒楼中此时也是一片寂静,但是食客们却是都没有离去,他们像是喝多了,都七倒八歪的倒在了桌子上,地上,小二,掌柜都瘫倒在地…… 整个小镇鸡不鸣,狗不叫……一切的声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是整个小镇都陷入到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应该差不多了吧?我们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惊天动地的大手笔……”一个yīn恻的声音从暗中传来,这声音在如此空旷的死寂中显得尤为刺耳,让人听了如闻鬼哭。随着声音的出现,像是鬼魅一般的三五个身影同时出现在了这座诡异的小镇上。被死气笼罩的小镇上所出现的这几个黑影就像是徜徉在死亡中的幽灵一般。 “这次所用的子午噬心散让这些兔崽子们临死前也享受享受,那痛苦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一个幽灵洋洋自得。他在自得的时候,并没有想到,那些惨死在这种冷酷毒药之下的那些更多的是手无寸铁,手无缚鸡,尚且年幼的无辜之人、老人、妇女、孩子……也许是这种站在胜利者的位置上的那种欢愉感让他失去了作为人的那种最起码的良知。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而只是一群泯灭了人xìng的畜生。 “我还以为能够用幽冥离魂沙呢,没想到用的竟然是子午噬心散。用幽冥离魂沙不知不觉的夺命不是更好……”另一个幽灵还没说完,便被前一个打断了话。 “你傻啊,让他们安乐死不是太便宜他们了。王老四,金二……我们多少好兄弟死在了他们的手里?就应该用子午噬心散,让他们多受点罪。我这还嫌他们死的太痛快了……”仿佛就是恶魔的嗥叫,又仿佛是食人厉鬼的大笑,这些个简直比起世上杀人最多的刽子手都要狠毒上百倍的屠夫们竟然说出了如此的言语,真不知道这些无辜的百姓是怎么得罪了他们的。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分头查看一下,看看还有没有活口……”第三个幽灵制止了两个人的争论。几个幽灵般的身影重新融入了夜sè中。不大一会儿,从不同的地方又传来了几声惨呼,几条漏网之鱼也被勾了xìng命。不大一会儿,慢慢升腾的火舌渐渐地撕破了厚重的夜幕,同样是用一场大火,让这近千冤魂消失的无影无踪,也让这无边的罪恶隐去了它的行迹。 是夜,rì月真宗真神门出手,苦海地支丙组除外派任务的有限几个外,全军覆没。 己月中,伏龙山中。一队行sè匆匆的人马穿行于密林荒草丛中,这队人马大约有百余人,都是全副武装,兵器、暗器、防护装备无不齐备。虽然比起正规建制的队伍还是差了不少,但是无论是从所有的成员的jīng神状态还是士气上,都要比普通的朝廷军队高出了一大截。显然,这支队伍的来头应该是非同一般。 队伍的行进速度很快,队伍的攻击力比起一般的帮派来是高了不少。虽然每一个成员都看起来风尘仆仆,面有疲sè,但是这队人明显没有战斗过的痕迹,但所有的人都是行sè匆匆。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长途奔驰而来,因为每个人的脸上的些许的疲态都不可能是一天两天所能够积累下来的。因为不论从哪些方面看,他们都不应该是一些普通百姓,而应该是武林中人。 “老王,我们这都奔袭了六百多里了,也基本上是三天三夜没有好好休息过了。兄弟们都累的不得了了,能不能稍停一会儿,让兄弟们喘口气,喝口水?”一个随行的中年男子跟在一个满脸络腮胡须,一脸豪放气概的男子身边,低声的同他商量着。男子自己并没有丝毫的疲惫样子,看样子是心疼这些随同他们长途奔袭的弟兄们。 “不行,救兵如救火,我们在这路上多耽误一刻,等待我们救援的弟兄就会多一些伤亡。我也知道弟兄们走了三天三夜的山路,都累的够呛,但是我们只是累,等着我们的兄弟却是在经历死亡。还是坚持坚持吧……”络腮胡子不同意中年男子的提议,救人如救火,毕竟这xìng命跟劳累比起来,劳累是算不了什么的。 队伍并没有因此停下多少,依然保持者原来的速度,像是一条巨蟒,游走在山林中间。络腮胡子他一心考虑着前方等待自己这百十号人救援的那些兄弟,却丝毫不知道,前面正有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等着自己,命中劫数,难以脱逃。 “快了,快了,翻过前面那座山应该就可以了,兄弟们!加把油,山的那边,我们的弟兄在等着我们呢……”络腮胡子的话像是给这支疲惫的队伍重新注入了力量,行军的速度明显的快了几分。在这支队伍的前面出现了一片绿草茵茵的开阔地,良好的视野,一览无余的景象,让这些在山林中时刻保持高度jǐng惕的汉子的心略微的放松了一下。队伍如同一道溪水一般,很快的就涌入了开阔的草地中。 新年快乐,老马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了。别忘了新年里多给老马捧场啊! 一五四 绝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行人鱼贯而入,从密林,山石间进入到如此的平坦、空旷的地方,不仅仅是络腮胡子心情放松,就连一众下属都似乎不自觉的放开了紧绷的神经,随着这种不自觉的放松,原本隐藏着的那种疲劳感一下子就释放了出来。队伍的行进速度也无形中慢了下来。这平坦的,宽阔的厚如毡毯的草地就像是最容易引起他们瞌睡yù望的床铺,让他们有点昏昏yù睡的感觉。虽然他们一直在提醒着自己,不能睡,不能睡,前面还有恶战等着自己…… “不对,赶快停下!”络腮胡子感到了这片草地的异常,明明已经进入了这片草地一会了,进入草地前远处的那片灌木丛遥遥可见,在进入前,络腮胡子就预计一袋烟的功夫就能够到灌木丛的跟前。但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好几个一袋烟的功夫了,那片灌木还是遥不可及。更让络腮胡子紧张的是,随着他停下的话的喊出,跟在他后边的一个人竟然像是丝毫没有听见,在他停下脚步的时候,竟然收不住脚,撞在了他的身上。这样的事,在从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络腮胡子反应很快,当他察觉出不对的时候。就在第一时间里传达下了命令,这百十号人顿时疲态一扫而光,一下子围拢成一个防御的圈子。有紧有松,张弛有度。百余双眼睛jǐng惕异常的望着四周,似乎在每一棵树后,每一丛灌木丛中都有一头比野兽凶残百倍的对手窥视自己。但是半晌之后,他们并没有等来他们认为的攻击。一抹疑惑不由得浮现在了他们的紧绷的脸上。 而在另一边,几个站在草地一侧的一身黄衫的人正在冷眼看着离自己二十余丈之外的那百余个人。明明相隔只有二十余丈,这几个黄衣人也是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行踪,但是奇怪的是虽然对方百余双眼睛都在紧张的搜索,但是即使目光明明在他们的身上掠过了,却是对于他们根本是视而不见。而,这几个黄衣人似乎是有恃无恐。根本不在乎自己这边跟对方有着人数上的悬殊差别。 在他们的眼里,虽然对方结成圆阵,严阵以待,但是这百十个人对于周围的不断地探索,就像是无头的苍蝇一样,在一个看不见的圈子里来回逡巡,穿梭往复,可笑之极。就像是一群追逐觅食的游鱼,游动的毫无规律,但却彼此之间没有一次碰撞。但不管他们怎么走,都走不出那个方圆百丈的无形的圈子。如果没有猜错,这百十个人所中的应该是一个大的迷阵,而设置阵法的则是这几个黄sè衣衫的人。 “这群愚蠢无比的傻瓜,连自己的命都要丢在这里了。还想要去救别人。就凭这样的智力,还要给我们真宗抗衡,真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一个身材高挑,神sè冷漠的青年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猪一样,任务这么的容易,我觉得真是枉费我们走这一趟。简直是不堪一击。猪就是猪啊,杀他们,我们岂不就成了市井屠夫了,不过,我们所杀的这些猪还不如那些真正的猪值钱。连壶酒都换不回来……”另一个身材略矮的接过了话茬。 “好了,戏也看够了,对方应该是一群阵盲,没有能够识破我们阵法的。应该差不多了吧,你们也应该看够了,下面就开始屠宰吧!”显然是为首的一个,似乎是已经对这种状态司空见惯了。不耐烦的他下达了屠杀的命令。让人奇怪的是,这几个黄衫人交谈的声音并不小,即使是二十余丈之外的他们也应该能够听得到,但是困住他们的这个阵法仿佛有隔音的效果,他们对于几个人的交谈充耳不闻。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一场针对他们的单方面的屠杀即将开始。 几个黄衫人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钢弩端了起来,怒草中的弩箭泛着寒光,箭头随意地对准了那百十个人。此时,圈中的百十号人都已经在络腮胡子停下后,慢慢的站住了。但阵中的他们根本看不到阵外的人,更看不见那锁住他们身体的弩箭,只是一脸茫然或是焦急的站在那里。整个场面的情势已经是明显的倾向了rì月真宗这一边。接下来…… “嗖嗖嗖嗖……”锋利的弩箭激shè而出,带起了一阵尖锐的鸣叫,但遗憾的是阵中人是听不到的。随即是弩箭shè入人体,中箭的人发出或低沉或惨烈的叫声。挨着他们最近的几个人似乎有所察觉,都开始疾呼,“敌袭!有敌袭!戒备!”不大一会儿,所有的人都将兵刃横在了胸前,但是看了让黄衫人发笑的是,竟然有一半的高度戒备的人是背对着他们的弩箭的。 “嗖嗖嗖……”黄衫人悠闲地冲着这百余人shè出手中的弩箭。又百无聊赖的装上新的一支,瞅了瞅仍然在近处慌张不已,茫然不知所措的猎物们,才挑选了一个,将手中的弩箭发shè了出去。弩箭飞行,撕裂衣服、皮肉、深深地钉进了身体当中。鲜血或迸出、或蜿蜒流出,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绘出了一副惨烈的图画。 “嗖嗖嗖嗖……”一支支索命的弩箭直到了身边才被他们发现,甚至是钉到了皮肉里边,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根根致命的东西。它所带来的并不仅仅是痛苦,更多的是恐惧。这凭空出现的弩箭根本就是看不到发shè者,让他们痛苦的同时根本是找不到进攻、甚至是防御的对象。 一轮又一轮的激shè让更多的人倒在了这只有到了身体跟前才能发现,但却是再也来不及躲避的弩箭上。一个个或是正中要害,惨死当场。有的shè成重伤,倒地呻吟,也是命不久矣。阵中幸存下来的人手中挥动着兵器,将刀剑舞成了一团,拼力护住自己的周身上下,但是后背却还是不断地中箭。 阵中的人有力没处使,有气没处撒。他们状若疯狂,嘴巴不停的咒骂,但在阵外的人看来,却只是嘴巴不停地翕呼,丝毫没有一点声音。不管是冲锋还是抵挡,不管是怒骂还是呵斥,都阻挡不住这弩箭的到来。弩箭还是不停地shè,阵中的人还在不停的倒下。而敌人却是根本连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王八蛋,我王大宝只要是不死就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些兔崽子。可怜我这百十号兄弟就要葬送在这里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死了,谁给他们报仇……”络腮胡子将手中的短戟挥舞的如同一团飓风,他的正面没有受伤,但是后背却是已经钉入了十几根弩箭,顺着伤口流出的鲜血已经将整个后背浸透。 但这个叫王大宝的络腮胡子痛苦的并不是背上的伤口,而是在心痛自己的这百十号兄弟。自己没有做好,是自己将他们带入了死地。悔恨让他的心疼的赛过了后背伤口的千倍万倍。但是这世界上却是根本没有后悔药可买,他王大宝可以说是恨得目眦尽裂,但是这确实一点也是于事无补。如果说情绪能够管用的话,那他这些兄弟就可以得救了。 阵中的人越来越少,地上躺满了尸体。黄衫人并不急于shè死最后的这几个,而是存了一种猫戏老鼠的心态,有一搭无一搭的shè着手中的箭。猛然间,异变突显,王大宝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向了自己的双目。随着他手指的插入,两只眼睛彻底插/爆。黄衫人被他的举动闹得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过来,立刻将弩箭都对准了他。 但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随着王大宝的一声怒吼,他的身体如同一块巨大的陨石,以最大的速度,飞奔向远方。看来他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一帮兄弟是陷入了对方的阵法当中,别无他法的他竟是以自残双目来冲破阵法的围困,从而逃出生天。其行为也是惨烈之极,同样是出乎了rì月真宗那方面的意料之外。 舞动的短戟护住了后心,将激shè而至的弩箭挡了下来。在王大宝渐渐远去的身影背后,两个黄衫人尾随而去,似乎想将他赶尽杀绝。阵中的那几个仅存的人似乎明白了王大宝的用意,同样想以相同办法冲破围困,但反应过来的黄衫人哪里还能让他们得逞。箭如飞蝗,夺人xìng命。 是rì,rì月真宗乾机教出手,人支癸组的一支支援队伍除队长逃出,其余全军覆没。 己月,rì月真宗丁甲派出手,使用强力手段攻破天支丁组大本营,屠戮大本营中苦海中人一百三十六,焚毁房屋,财物无数。 庚月,rì月真宗白羽门出手,在悄无声息的状况下,攻入天支庚组大本营所在地金阳国,清洗了金阳国的整个苦海机构,屠杀二百零八人,其中六十五人为金阳国朝廷官员。金阳国元气大损,国王逃至乌rì国暂避…… …… 新年快乐,老马提前给大家拜个年了。别忘了新年里多给老马捧场啊! 一五五 洗心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什么?金阳国?rì月真宗竟然对一个国家下手。且不说一个国家即使再小,其实力也是不容小觑,rì月真宗竟然对于一个国家明目张胆的举起了屠刀,可以看出在其野心的背后,是拥有着多么强大的实力。而汀小雨更为关心的是金阳国,因为这个国家就是自己的大哥金铭的家啊。不知道这金阳国中的众人到底怎么样了? rì月真宗凶残成xìng,真是比自己之前见过的任何的恶人都要该死千倍万倍……”汀小雨听着鲁若晴的叙述,不禁是越听越义愤填膺,怒火中烧。这rì月真宗的屠杀不仅仅是针对苦海的人,而且将一些无辜的老百姓也牵连在内。这其中甚至有老人和孩子。他们残忍到杀人之后甚至不给人留下一具全尸,而是一把火焚烧殆尽,简直是一群毫无人xìng的恶魔。 最让汀小雨恼怒的是rì月真宗竟然将魔爪伸向了金阳国,金阳国是金铭的家,金铭的根。这么多年了,汀小雨像是一片没根的浮萍,飘摇在他乡,他不时地寻找,不断的寻找自己的爷爷,不就是为了找到家的感觉,根的感觉。汀小雨已经没有了家,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大哥再无家可归,不能让大哥品尝到自己流离失所的这种痛苦。 “回去,我要回去,我要清除rì月真宗的这些余孽,保护大哥的家,就像是保护我自己的家一样……”此时已经是被事物所绊,汀小雨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zì yóu之身的汀小雨了。对于自己之前的承诺,汀小雨还是决定先了了这一边,然后再对金阳国那边做出安排。同时汀小雨暗暗打定了主意,只要是没有别的事,此事一了,立刻返回金阳国。 “不过,所幸的是金阳国的国王和皇太后并无大碍,都及时的疏散到了乌rì国……”鲁若晴说到这里,似乎是心中的那一片湖面起了微微的波澜。不知道为什么,这鲁若晴对于金阳国竟然是有着一份若有若无的牵挂。不过,汀小雨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似乎是感受到了汀小雨心中的愤怒,鲁若晴停下了自己的叙述,一双妙目定定的看着汀小雨。在汀小雨的脸上,她看到了愤慨,这个鲁若晴能够理解。听到这样惨绝人寰的一幕幕时,自己同样是如此,自己恨不能也加入到抗击rì月真宗的队伍当中去,但是自己却是因为那个特殊的原因而不能如愿。而对于汀小雨深深地埋在心底的那份兄弟情结,她就不得而知了。 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孩,应该说,他更像是一个男人。鲁若晴心中也不由得透出了一份亲切。嫉恶如仇、刚直不阿……一个成熟男人的所有的应该具备的品质,眼前的这个汀小雨似乎都已经是具备了。“这应该就是自己心中的那个男人吧?”鲁若晴心中若隐若现的有着这样的一个念头,一个让自己的脸发烧不已的念头。 但是,更让鲁若晴高兴地是,汀小雨的愤怒中透着一种坚毅,似乎rì月真宗的这些残暴手段并没有让汀小雨感到害怕,而是让他更加的坚定,更加的振奋。他的这种坚毅让鲁若晴没有缘由的觉得,任何的难题、任何的强大的势力,在汀小雨面前都可以被攻破,都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即使强大如rì月真宗。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鲁若晴问, “回rì月真宗,搅他个天翻地覆。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然后,我要回一个地方……”说到rì月真宗,汀小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让鲁若晴都感到害怕的杀气,似乎这个小屋中的温度都下降了不少。但当说到回去的时候,汀小雨的气势又为之一变,变得如同一个思乡的游子一般,眷恋,渴望的心情盈然脸上。 “到时候,你和我一块回去吗?”汀小雨满怀希望的望着鲁若晴,想从鲁若晴的脸上找出自己所想要的那个答案。 “这个嘛,你让我想想。到时候,我觉得到时候我应该没有什么事吧……”鲁若晴听到汀小雨的邀请,不由得垂下臻首,脖颈泛红暴露了她此时的娇羞。她的话语如同蚊讷,说到最后几乎是低不可闻。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欣喜之余,汀小雨不禁一下子握住了鲁若晴的双手。鲁若晴急忙抽回,但高兴不已的汀小雨力大如牛,将鲁若晴双手握得紧紧的,抽手的愿望落空了,鲁若晴也就由着汀小雨了,只不过脖颈上的那片红晕的颜sè更深了…… 第二天清早,汀小雨和赵剑站在院子中间,望着眼前的这一片狼藉。窗破门烂,桌倒椅歪,地上,屋内到处都是斑斑的血迹。 “七号,到了后来呢,后来的事我怎么一点都记不起来了。”赵剑一脸迷茫的问汀小雨。 “当时,你将天支壬组的负责人斩杀,但却不小心被倒下的一扇门碰到了头上,一下子晕了过去。”汀小雨的神sè依旧呆呆的,语气冷漠的回答者赵剑。 赵剑摸了摸头上的那个状如鸭卵大小的肉包,不由得不信汀小雨的话。看来自己真的就是被突然倒下的门扇砸晕了,到现在为止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对于自己是怎样昏过去的,竟然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对于刚刚汀小雨送过来的这场功劳,他赵剑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坦然接受,似乎他确认真的是自己斩杀了天支壬组的那个负责人。 “此次,你处理得当,出力甚大,回去后我将在上使面前多为你美言几句,相信上使不会看不到你的功劳的。不过此次我们两个出手太过仓促,缺乏准备,致使身陷险境,这回去的说辞还是要考虑周详的。要不然会影响到我们天下第一福的评定的……”对于汀小雨的不居功的的表现,让他更加确认了这个汀小雨真的就像是他所表现的那样,应该是一个呆滞之人。所以,赵剑在言语上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赵剑心思缜密,一清醒过来就开始考虑如何回去复命,特别是这首功虽是自己立下的,但是却是依仗着汀小雨,功劳得来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就怕上使对自己的能力有所看法。具体该怎么回复,还应该考虑周详之后再做决定。但眼前的汀小雨的呆滞样子还是挺让赵剑放心的,瞒着他多捞点功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赵剑对于自己昨天所遭遇的一切都没有了印象?这一切当然是跟汀小雨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对于赵剑的处理,汀小雨原本是想要将他一杀了之。但是,对于赵剑的一直以来的印象和赵剑的行径却是让汀小雨在最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汀小雨还是想要在赵剑的身上试一试自己的迷神术。 就像是一层薄薄的雾气一样,只会在汀小雨的眼里才能看到的这迷神术就笼罩了赵剑的全身。脱力而倒的赵剑随着汀小雨的迷神术,睡得更加沉重。但是随着汀小雨的迷神术的施为,汀小雨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将这赵剑作如何的处理。最后,汀小雨决定,还是给他构造一副虚幻的场景,让他相信,自己的脑海里的这景象,就是自己昨晚所遭遇到的。 迷神术的雾气毫无阻碍的穿过了赵剑的皮肉,骨头,侵入了他的大脑,开始了对于赵剑的大脑的表层的清洗。就像是润物的细雨,滋润着大地。迷神术似乎是在清洗,又似乎是在同化。同赵剑的大脑表面的那一层记忆混合在了一起,同时也在释放着汀小雨主动在这里边所灌输的那一幕假象。不过,这一幕就连汀小雨这个施为者也是看不到的。 此时的汀小雨完全被自己的另外一个发现惊呆了。因为随着汀小雨的迷神术的深入,汀小雨竟然发现,自己的那种神识竟然能够随着迷神术同时进入到了赵剑的体内,像是一种入微,更像是一种破妄的状态。因为在汀小雨的眼前,赵剑的血肉,骨头,经脉。血液的流动,心脏的跳动,肠胃的蠕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副神奇的画卷展示在了汀小雨的面前。 此时的汀小雨自己整个人就像是缩小数倍,站在了赵剑的体内。眼前的这一切在让他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是让他有了种恶心yù呕的感觉。可以理解,这如同下水一般的活生生的浮现在了眼前,而且还在不停的运动着。只要不是久经此景的大夫、仵作,其他的普通人根本是难以忍受的。汀小雨也是如此,所以他也是忙不迭的收回了自己的神识。 不过,随着汀小雨神识的收回,迷神术的雾气也是停止了对于赵剑大脑表层的影响。谁都不知道,汀小雨的这种迷神术的试验到底能不能起到他所希望的作用,这种作用到底能够持续多久…… 大年初一,希望各位事事都得第一!!!!!!!!!!!!!!!!!!!!!!!!!!!!!!!!!!!!!!!!!!! 一五六 回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属下按照上使的吩咐,在三天后赶到了柳林镇。就如同之前我们所料想的一样,整个镇子根本看不出苦海存在的样子。只不过他们隐藏的再好,却不知道在就落入了我们rì月真宗的视线之内。我跟七号先是在镇子中侦测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所以只待晚上,就开始行动……”三天后,汀小雨和赵剑又一次的见到了贾全。 贾全仍是那副古井无波的神情,脸上既看不出对两人安危的关心,更看不出对对任务成败的担心。即便是听着赵剑在介绍当时的经过的时候,也是丝毫不动声sè,仿佛一切的发生都跟他没有关系。赵剑将整件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叙述的时候,他依旧是保持着这种样子。 “但是,等到进入苦海天支壬组的那个秘密集会点后,我们还是遭遇了不测。我们都被困在了迷阵当中,惊动了敌人。属下无能,在敌方众人的围攻下,寡不敌众,最终被敌人擒下。而且,在被苦海这些卑鄙小人擒下之后,他们用了各种卑鄙下流的手段,折磨属下,想要属下说出此行的目的。属下虽然技艺不jīng,但是这硬骨头还是有几块的。” “属下只是坚称我们两个是乞丐,只是觉得这个宅子里似乎没有住人,想要进来偷点财物、捞点好处。并没有其他的想法。但是尽管如此,这些卑鄙小人还是对属下折磨再三,丝毫不放弃对属下的怀疑……”赵剑对于自己的遭遇描述的是绘声绘sè,此时,他的手脚四肢,甚至是脸上都跟之前同汀小雨在一块的时候不同了,胳膊上、腿上甚至头上都缠上了纱布,纱布外还有血迹隐隐渗出。 看来这赵剑不仅仅是对于敌人,对于自己也是够狠的,能够将自己弄得如此的遍体鳞伤,也算他是一个心计深沉的狠人。“唔,他们难道没有折磨七号,没想从七号身上找出点什么?”听着赵剑的叙述,贾全不动声sè,只不过是有时候插上一句话而已。 “从后来属下对七号的询问来看,他们似乎对七号不是太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七号所装扮出的那种外表让他们放弃了对他的拷问,而转向了我。事后属下也并没有从七号的身上发现什么严刑拷打的痕迹……”赵剑虽然并不肯定汀小雨的呆傻是装出来的还是本应如此,但是汀小雨是贾全钦点的,这一点赵剑却是确认无疑,所以,赵剑在贾全面前,却是根本不敢露出对汀小雨的那种轻视。 赵剑叙述着自己的那一套说辞,贾全静静地听着。汀小雨并没有在跟前,因为贾全打从两人回来后就没有想询问汀小雨的意思,但这也正符合了赵剑的心思。虽然之前赵剑嘱咐了汀小雨,但对于汀小雨的应对却是缺乏信心,幸好贾全只是询问自己,并没有对质两人的意思。这也减少了自己说辞露出破绽的几率。 虽然是这几天里,赵剑的心里总是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好像在自己的潜意识里,那一天晚上很可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汀小雨所说的他半信半疑,但是考虑再三,却是没有什么更好的说辞,也只有顺水推舟,接受了这一个他并不觉得十分踏实的结果。所幸,汀小雨并不跟他争功,这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 “是属下无能,属下考虑不周,让七号同属下同犯险境。属下请求责罚……”看到贾全坐在那里沉默不语,赵剑装出一脸惶恐的样子,开始告罪。但是他知道,不管过程多麽的曲折,只要任务完成了,上善赐福使就不会怪罪自己。经过几次的接触,赵剑也开始摸着了贾全的脉,知道这个上使是一个只求结果,不问过程的果断人物。 所以,赵剑才编了这么一通鬼话,来标榜自己、抬高自己,同时也是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位置放到了汀小雨的前面,突出自己的领导作用,弱化汀小雨。目的就是让贾全认可自己,肯定自己。那么随着自己在贾全心目中的印象的提高,对于后面的最终的福字认定,甚至是自己在rì月真宗里的后续发展,将会有着不可估量的巨大的好处。 “好了,不用这样,这次你们做的很好。继续说吧。”在赵剑的偷偷的目光的忐忑中,贾全并没有对于赵剑的回报提出什么异议。这也让赵剑的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是。这些卑鄙小人折磨了属下大半夜,都没有问出点什么。后来大概也是倦怠了,但是他们还是对于属下的身手有所怀疑,所以将属下和七号五花大绑,关在了牢房之中。”的确,赵剑围着石榴树转了将近一个晚上的时间,这种折磨不比任何的一种刑罚轻多少。 “本来属下觉得这次任务失败了,心中愧疚万分,觉得对不起上使对我的信任。可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却发现七号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从绳索中脱身出来。这让属下又惊又喜,属下当时就觉得,这肯定就是上使安排的一招妙棋,为的就是万一属下失策被擒,从而能够补救回来。同时,属下也一下子对任务重新燃起了希望……” 这一段是赵剑最不想说的,因为这一段的关键人物是汀小雨。之前,赵剑设计这一段时,想来想去,找不到自己脱身的借口。无奈之下,只能将这一段的功劳归在了汀小雨的身上。因为,他知道,汀小雨入选福字特训就是因为他身具异能,能够穿墙入室。既然这样,脱离绳索应该也不在话下。不过赵剑在这里同样是弱化汀小雨的作用,凸显自己的内心,再加上马屁连拍。 虽然贾全已经听出了马屁味道,但是人哪个不受拍,贾全也就没有阻止他。看着贾全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赵剑知道,自己的手段起作用了。而汀小雨到底是不是贾全的人,汀小雨的表现对于贾全来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意味?虽然,赵剑极其不愿意为汀小雨表功,但是这种说辞应该说,从另外一个方面,也是对于贾全,对于自己的一种彪炳。 “脱困之后,属下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我们的优势是,敌在明,我在暗。我当时就下了决心,采用偷袭,击杀壬组首领。即使丢了属下这条命,也要完成上使交给我的任务。应该是想不到我们能从牢房出来,沿途我们并没有遇到一个人。我和七号通过了他们的迷阵,搜遍所有房间,竟然发现这偌大的院子中只有两个人在酣睡,其他众人都不见了踪影。 属下猜测,这些苦海中人并没有真正的重视我们两个,所以才疏于防范,给了我们行动的机会……”赵剑知道,汀小雨在福字特训中遭遇过乾机门的阵法高手,却能够在阵中生存下来,应该说对阵法有着自己的一套。所以这里他在破阵这一环节拉上了汀小雨。但也是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其实,对于迷阵这一节,还是在回来的路上,汀小雨似乎是无意间露给他的。当然了,其他情节,两个人不知道推敲了多少遍了。 “就在属下解决了壬组首领的那个下属,想要将壬组首领的xìng命结果时,七号不小心撞倒了一只花盆,惊醒了他。随后就是属下和他的一场恶战。苦海首领们的身手的确名不虚传,属下招数尽出,但就是奈何不了他,最后还是属下拼着受他一刀,让他露出破绽,才将他击杀。属下幸不辱命,完成了上使交给属下的任务……” 赵剑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果然将自己摆到了重要的位置。不仅如此,他还暗地里摆了汀小雨一刀,这让身在屋外的汀小雨全都听到了耳朵里。这却是赵剑所料想不到的。不过,汀小雨听到了这一番话,心中并没有任何不满的想法,毕竟,他也是在担心,担心赵剑的说辞露出破绽,这样的话,自己也就更难应对。 所幸的是,赵剑的说辞,在他的耳朵里跟两个人商定的并没有大的出入。至少是现在汀小雨听来,前言搭着后语。并没有明显的让人起疑的地方。对于赵剑对于自己的夹枪夹棒,汀小雨反倒是没有听出来。 “任务完成的很好。你先退下,听候安排。”沉默了良久,似乎是在反复品味着赵剑的这一番话,贾全眯着眼睛坐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一样。半晌,贾全才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赵剑终于看到了自己盼望已久的那一抹微笑出现自贾全的脸上。赵剑乖乖的退到了屋外,静候贾全的安排。 对于汀小雨,贾全并不是没有询问过,他早就安排了人详详细细的问了汀小雨他们此行的自始至终的事情经过。只不过,汀小雨所说根本就是赵剑千叮咛,万嘱咐的那一套。所以,他贾全也是没有问出了什么。不过,贾全就真的这么的好骗吗?当然不是这样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贾全就不是rì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了。 “你觉得这个八号所说的跟事实有多大差别?” 大年初二,祝各位看官出入成双成对,事事都顺利!!!!!!!!!!!!!! 一五七 密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说说你的看法吧!”随着贾全的声音落下,刚刚只有贾全和赵剑两个人的房间中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幽灵般的人物。刚刚这个人竟然悄无声息的躲在屋中,但是这屋中却是简简单单的就那么几样家具,根本是连遮挡身影的屏风、帷幔都没有一件。却不知道他刚才到底是躲在了哪里。 “属下跟随七号和八号两人前往柳林镇,路上一共行进了三天。这三天里,两人并未露出什么破绽,也没有什么人跟踪两人。到了柳林镇是第四天的上午,两个人在镇上转了几个来回,就按照事先的计划守在了苦海天支壬组的院子外边……”说话的这个人竟然是福字特训中甲乙丙丁中的丁,他竟然是全程陪同汀小雨跟赵剑,将行动的整个过程记录了下来。不知道赵剑的这番鬼话能不能在丁的面前露出破绽。贾全的的确确是老jiān巨猾啊。 “晚上,两个人跃入院中之后,的确是发生了什么事,属下本想跟进去看个究竟,但是,在这个壬组的院子之外却是突然出现了几个人,看他们的行动明显是搜寻是否有尾巴跟随而来的。看来是他们发现了七号跟八号的行踪。属下没有办法继续跟进,只好暂时远遁。等到这几个人消失之后,属下再想到院子的近前查看一番,但是却因为苦海的人从院子中又冲出多人……” 丁的话语显得颠三倒四,语无伦次。换做是一般的人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但是这贾全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似乎是真的从其中听出了什么?“这些人从院子当中出来之后,便散入了这所院子周围的一些房屋当中。属下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就是一直住在这些房屋当中,但是在属下看来,这些房屋的分布恰恰是跟这所壬组的大本营形成了拱卫之势,不论是属下从哪个方向靠近,都会落入到他们的视线当中。” “而且这些房屋当中的人都是呼吸绵长,行动轻捷之人,明显的都是壬组的高手,他们的这种分布加强了院子周围的戒备,并且无形中扩大了jǐng戒的范围。属下无机可趁,没能继续跟进。等到后半夜,丑末寅初时分,院中又是一阵大乱,此前,院中已经走了多人,因为只有属下一人,苦海中人又是分头散去,具体走了多少人,属下并不是十分清楚。” “此前上使只是要求属下作壁上观,不能插手,更不能被人发现。所以属下听到院中虚实难辨,不知道是不是陷阱,所以没能及时查看院中的情形。但是,没过多久,就看到七号搀扶着八号从院中出来了。属下这才进入到院中查看,发现有打斗的痕迹,但并没有尸首。” “唔,是这样,苦海这边行动似乎也是稍显婆婆妈妈,跟他们以往的行动有些个不同,似乎是在遮掩着什么。但是,此次,两个福儿的行动也是只有我知道的,他们也是绝无可能提前得到了消息。也许是自己多心了……”贾全沉思了一会儿,吩咐丁道,“你去吧。” 丁依言再次隐身而退。 “拿丁的这番言语对比前面这八号所言,两者所叙述的过程虽然有所出入,但是,略去八号的言语之中浮夸之词,两者所叙述的也算是大同小异,只要再将七号换进,询问一下,真相就应该是水落石出了。”贾全前前后后思索了半天,对赵剑所言的这个过程琢磨了一番,已经相信了七八分。他思来想去,却是将汀小雨这个最大的变数给忽略了,在他看来,变故发生在谁的身上,也不可能会发生在汀小雨这个被锁了魂的如行尸般的傀儡身上的。 随后,贾全又将汀小雨唤入,对于其中个细枝末节,相关地方加以验证了一番,就如同赵剑所说,汀小雨回答的一般无二,贾全不由得相信了仈jiǔ分。贾全哪里知道,就在前番他同赵剑的交谈都被汀小雨听到了耳朵里。就像是照本宣科一样,汀小雨无非是有重复了一遍而已。当然是没有任何的纰漏了。赵剑所担心的汀小雨将戏演砸了,更是最无谓的担心,汀小雨更希望的是将这场戏演得天衣无缝。 “最后的那两具尸体,你们是怎么处理的?”贾全将最后这个问题抛了出来。尸体的问题赵剑并没有说明,丁在两人离开后同样也没有发现赵剑所说的所杀的两人的尸首。此时,这也是贾全心中最后的疑问,虽然这个疑问无关大局,但是贾全还是想要试试眼前的这个七号,或者是看看赵剑这个八号是否所言非虚。贾全拿这个问题来问汀小雨,显然是想看看汀小雨是怎么应对的。 “是我用从前得来的一种药水把两具尸体化了。”这同样是汀小雨自己的一个之后的想法,在厅堂之外,汀小雨就听到了赵剑的描述,心思细腻的他也想到了尸首的问题。所以临时才找了这么一个急救方。正好的是,之前,汀小雨在福字特训中,同十四号交手时,顺便将十四号的那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收入囊中。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化尸水,这也是后来汀小雨抽空研究后才发现的。 “哦,拿来我看看!”贾全一听,顿时对于汀小雨所说的产生了兴趣。这是汀小雨同赵剑之间的叙述唯一不同的地方。汀小雨将一个小瓶递上,贾全接了过去,打开后,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扑来。贾全当然是非常的熟悉这种东西了,根本就是他们真神门里的常用的那种花鼓真露。这真神门也是真能恶搞,将化骨水取了个如此斯文,脂粉气的名字。 “嗯,是这个东西。”倒是没有料到汀小雨手里有着这样的东西,贾全将小瓶盖上,又递还给了汀小雨。“此次行动,你还用过其他的像这样的东西吗?” “属下还用过这个。就在最后杀那两个人之前。”汀小雨又将那瓶自己都中过招的“千rì阎王醉”拿了出来。不过这次贾全并没有再看,而是摆摆手,示意汀小雨将它收起来。 “没想到,我真神门的好东西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这也是天意如此啊。”直到这个时候,贾全的笑容才完全的露了出来,此时,他的心里才十分的相信了两个人的叙述。不知道糊里糊涂的死在两个人的手里的是不是天支壬组的手里,而要验证这个消息的唯一办法就是要等着的就是天支壬组首领被杀的消息从苦海内部传来了。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汀小雨和鲁若晴会面的当天晚上,两人就商量好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先让汀小雨继续回来潜伏,为苦海收集情报,必要之时,狠狠的反戈一击,给rì月真宗一个厉害。而具体怎么回去,汀小雨早就想好了计策。那就是,利用自己的迷神术,汀小雨假想一个设计好的场景,将其灌输到赵剑的头脑当中,形成一个假象。 也就是后来赵剑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的那番经历,来作为两个人回去交差的借口。这也就是前面的汀小雨对于赵剑的那次洗心洗脑的试验了。当然了,如果实验不成功,那就算是赵剑倒霉,只能是将赵剑灭口,这也算是赵剑捡回了一条xìng命。 当然,汀小雨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陈泰和鲁若晴,只是含糊的告诉两个人怎样布置一下院子。余下的事就有自己来cāo作。结果,赵剑就真的将这段汀小雨强加给自己的这段模糊记忆当成了已经发生了的现实。而且,还在细枝末节上进行了一番推敲,直到赵剑认为毫无破绽了才算罢休,这也无形中帮汀小雨完美了这个假局。但两人谁都没有想到,贾全竟然派丁跟着两个人,侥幸没有被丁识破。 赵剑的话语云山雾罩,丁的话语断断续续,汀小雨的话语则是简单之极。这其中的难以连贯的地方,需要连接的地方则都麻烦贾全的头脑了。所以,结合三个人的叙述,再加上贾全自己的自认为缜密的推断,竟然是没有从中发现什么破绽,这倒是让赵剑和汀小雨这两个始作俑者各自暗暗地长舒了一口气。 至于天支壬组的领袖被刺的消息也将在几天之后传来,不过,这就是陈泰的工作了,汀小雨根本不用cāo心这一点。看到贾全满意的神情,汀小雨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但另一块放不下的心事还是重重的压在了他的心里,那就是关于金阳国被rì月真宗袭击,国王出逃的事。 “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大哥金铭的nǎinǎi、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大哥金铭知不知道这个消息?自己该怎么样才能找一个借口前往金阳国呢……”但是,事情真的会像汀小雨想的那样,很快就会结束,汀小雨就可以得偿所愿了吗? 大年初三,祝各位工作、学习一帆风顺,每天工作没有钱,都是一块大金砖!!!!!!!! 一五八 龙鳞凤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你们两人本次任务顺利完成,合乎本次考察的要求,所以,本座现在决定授予你们两人天下第一福的名号。但由于你们是两个人,所以,虽然都是天下第一福,但总还是有一个先后之分,综合你们两人的这两次的表现,我决定,八号排名在前,为大福。七号排名在后,为小福……”汀小雨和赵剑两人恭敬的站在贾全面前,认真的听着贾全的话。 “终于等来了,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我是大福,就有机会问鼎以后的那个神秘的机会,就会有飞黄腾达的前程,就会跻身于rì月真宗的上层……”赵剑这个时候是心花怒放,能够最终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终极目标。饶是他心机深重,却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什么狗屁第一福,我才不稀罕呢。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看贾全你这老儿下一步的行动,我也该为苦海出一份力了……”汀小雨依旧面无表情,心中所想却是一反常态。一改往rì的那种平常的心态。心中增添了几分对于贾全乃至rì月真宗的憎恨之情,这当然全部都是之前鲁若晴所讲的事情所致。 一个狂喜万分,一个不动声sè,但是他们心里所想的又岂是贾全所能够看得透的。但是对于两个人表面上的那副样子,贾全看来还是非常满意的。似乎是等到了两个人将心中的狂喜宣泄的差不多了,贾全才接着自己的话头往下说。 “本座这里有珍藏多年的两柄神兵利刃,是本座早年为宗中立下功劳,蒙宗主认可而赐下的。这么多年来,本作一直没有用过它,就是想要给它们找一个称职的主人。今天我觉得应该找到了不再让它们蒙尘的机会了……” 随着话语的一停,贾全反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个小巧的jīng致无比的木匣,这个木匣在汀小雨进来的第一时刻之时就已经注意到了它,因为它太过显眼了。不论从木匣的做工,还是用料,装饰都达到了美轮美奂的境界。只是一个小小的木匣,但是它的那种华贵,雍容之气却是隔着老远就能够感受的到。木匣尚且如此,那匣中之物也就可见一斑了。不仅仅是汀小雨,就连刚刚注意到这个木匣的赵剑也能看出这里边所盛之物的贵重。 赵剑心中狂喜更甚,目的已然达成。而贾全的这番摆明了就是赞许有加的言行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就是这福字特训有史以来的最为杰出,最为优秀的那个。能够蒙上善赐福使垂青,实在是千载难逢的一大良机。今天不仅在言语上赞赏不已,更是将自己的多年珍藏的神兵利刃赐下,这不都说明,上使对于自己的看重,信赖,垂青吗? 且不说,这贾全的赞许是否口心相应,还是笼络人心的一种手段。也不说赵剑心中是如何作想的,但神情鲜有变化的汀小雨却是旁观者清,对于贾全的这种花言巧语,他可以说是从根本上是免疫的。 “这贾全的手段真是厉害,言语上的笼络还不算,这盒子中装的东西更是收买人心的良兵利器,即使它是最为普通的东西,只要是贾全赐下,这赵剑的心还不完全被贾全所控制了。贾全的这一步步的设计,端的是厉害无比,让人不知不觉的就自己入到了他的榖中,而自己却是毫无察觉……” “这两柄匕首,一柄叫做龙鳞,一柄叫做凤羽。且不说它们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更有伴随着它们多年的一个传说让人神往不已,说是这两柄匕首中隐藏着一个大的秘密,据说可以弑神杀佛,起死回生。但具体怎么个用法,却是没有人知道,本座教务繁忙,却也从未在它们身上费过功夫。今天赐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让它们在你们的手里发挥作用,为我们rì月真宗弑神杀佛,让我们真宗千秋万代……” 贾全慢慢地打开了匣子的盖,黄绫衬底的匣子中躺着两柄长不过一尺的匕首。这匕首古意盎然,sè彩斑斓,镶金嵌玉,光从外表看,就十分的夺人眼球。赵剑赶忙上前几步,从贾全手中接过匣子,这两柄匕首的刀鞘上,一柄金龙盘绕,张牙舞爪,几yù腾空而出,杀戮之气清晰可感,可能这就是贾全所说的龙鳞。另一柄上彩凤蹁跹,飞舞翱翔,凤鸣之声似能听到,虽然是匕首,但是却是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充满了一种勃勃生机。十有仈jiǔ就是贾全所说的凤羽了。 赵剑将自己的龙鳞握在手中,又将另一柄凤羽递给了汀小雨。两个人将两把匕首握在手里,慢慢地将它们从刀鞘中拔了出来。并没有意料中的那种电光摇曳,寒光逼人的场面。而是平淡无奇,甚至连普通兵刃的光泽都没有,似乎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惊天动地。 汀小雨仔细看自己手中的这把匕首,没有炫目的亮光,也没有想象中的神兵出鞘时的那种龙吟虎啸,只是在整把匕首的表面有一层淡淡的花纹,如同凤凰的尾羽一般,大概这就是它名称的由来吧。花纹不像雕刻,更不像印画,似乎在锻造之初就已经存在一样,显出了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而且它所散发的气息并不是咄咄逼人,更多的是一种亲切感,让人提不起对它的提防之心。这也是作为一柄杀人利器的最可怕的地方。 再看赵剑手中的那柄龙鳞,同样,龙鳞也没有那种出场的浩大场面。只是刀身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从头到尾的鱼鳞。与汀小雨的凤羽不同,赵剑的龙鳞通身漆黑,反shè不出一丝光线。说是叫龙鳞,但感觉却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的獠牙。因为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嗜血,凶残的气息似乎像是一道可以看得见的黑sè雾气盘旋,回绕在它的上面。 汀小雨和赵剑都不是等闲之辈,当然能够看出这两把匕首的特别之处。贾全看到两个人,特别是赵剑的那种几乎是对自己五体投地的神情,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 “此番你二人的考察任务可谓是亦真亦假,本座看重的并不是结果,而是在这个过程中你们两个人所表现出的能力,还有就是随即应变的本事,再就是大局观如何。你们两个人的表现没有让本座失望,能够相互配合,协作,不骄不躁,沉着冷静,击杀了天支壬组的陈泰,这着实让本座意外了一把。”已经是从自己的渠道获得了陈泰殒命的消息,这似乎让贾全真的认可了两个人的所作所为。而陈泰是否真的如同贾全所说的死掉了,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下一步,你们两个人就跟着本座,随同到我rì月真宗的各个分支教派看看,也让你们知道,我rì月真宗的真正的宏图大业是如何的雄伟壮观。另外,本座肩上的一些任务也该往你们的肩膀上移一些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旧人换新人……”也许是真的认为自己找到了接班人,也许是对于两个人的期望让贾全高兴不已,这一次,贾全竟然是破天荒的提前告诉了二人下一步的行动。这倒是让汀小雨听了心中高兴不已。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倒要跟着看看,这rì月真宗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真的就如同苦海兄弟所言,有着那么多的了不得,还是徒有其表,摆着一副凶恶模样吓唬人……”汀小雨自然还是小孩的心xìng,这rì月真宗横扫天下,独霸天下多年而屹立不倒,自然是有着它的不凡之处。自然不会是想汀小雨想的那样虚有其表的。而贾全带着他们看到的,又有谁知道不是这rì月真宗的冰山的一角呢? 不过,能够如此近角度的接触这些还不能够摆在明处的势力,对于汀小雨的这个卧底还是充满了诱惑的。外边的蹈海行动进行的如火如荼,苦海这边可以说是损失惨重。适时发起反击,让rì月真宗的行动有所收敛,有所忌惮,是苦海的当务之急。虽然苦海那边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汀小雨这个孩子身上,但是和鲁若晴的那一夜长谈,却是让汀小雨体会到了苦海所受的这种无形的压力。当务之急,就是以杀止杀,遏制住rì月真宗的这种狂妄势头。 “属下不敢,属下惶恐,上使灿若rì月,正行中天。我辈还有诸多欠缺,此行必将多开眼界,多长见识。誓为我rì月真宗的宏图伟业添砖加瓦……”赵剑此时似乎是完全被贾全给迷惑住了,他似乎已经看到锦绣前程正在向自己招手,荣华富贵正在等着自己,光明前景无限憧憬。但是谁都没有发现,赵剑低垂的脸上,一丝冷笑若有若无的在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跟他现在所表现出的那种狂喜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大年初四,祝各位心想事成,开年成就大吉大利!!!!!!!!!!!!!!!!!! 一五九 客栈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官道边上,一间普普通通的小客栈中,昏黄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客人围坐在桌子周围,划拳行令,觥筹交错。乌烟瘴气中透着一种安宁。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每一个劳作了一天的男人都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在释放着生活带给他的压力,缓解着自己身体的疲惫。似乎这种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的状态可以使他们忘却生活的艰辛,家庭的困苦。 昏黄朦胧中,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一个中年人独自坐在一张桌子旁,两个随从打扮得年轻人站在他的身后,桌子上是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一碗白米饭,一盘青菜,一盘切牛肉,没有酒。看来这个中年人囊中羞涩,叫不起什么好酒好菜。但是,说他囊中羞涩,却是有着两个小厮跟在身旁,又不像是那种穷困潦倒之人。但是这种不和谐的场景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毕竟每个人都是到这里来寻找那种放松的感觉的,又有谁会费心劳力的去观察周围呢。 中年人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白米饭,两个随从则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后。看样子并不像是专程到这客栈之中吃饭的,说是行旅之人,在他们身边却也并没有什么行李。而且这三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空虚,即便是他们的那种行径与普通的人有所不同,但是他们似乎天生就是那种泯然于众人之间的特此案,让每一个进到店中的人都难以注意到,这小小的店铺当中还有他们的存在。 “小二,上两坛好酒,饱肚垫饥的菜尽管上……”随着一声粗豪的如同炸雷的叫嚷,从店外走进来一群人,大约有七八个的样子,看打扮像是一群普通的行商之人。看来是错过了宿头,找到了这么一家客栈,理所应当的就进了门,他们一进店就开始大叫,让赶快上好酒好菜。像是饿了好几天的样子。所有的表现都跟常人一般无二。 在小二的安排下,他们占据了两张空闲的桌子,一坐下就开始天南海北的胡侃起来。似乎是一群直爽,毫无心机的粗人。谈论等待酒菜间,几人有意无意的四下打量起原本就不大的店铺,当目光从中年人和他两个随从身上掠过时,中年人的目光正好和他们对上。中年人颔首一笑,那几个貌似粗人的人同样报之一笑,目光随即错开。一切都没有异常。 不大一会儿,酒菜上来,小二用搭在肩头的那条半新不旧的毛巾将两张桌子擦抹了一遍,随即就将整鸡、蒸鱼、牛肉等下酒菜摆满了桌子,酒碗排上,美酒倒上,一刹那间,这饭菜的香气,酒醪的辛辣就混杂着充斥满了这个不大的空间当中。这七八个人看来真的是饿了,根本是毫不在乎仪容,手撕把攥的就下了手,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开怀畅饮,划拳行令……不大会儿功夫,桌子上杯盘狼藉,酒水淋漓。众人吃喝的那就叫高兴。 渐渐的,客栈的大堂中客人渐渐稀少,只剩下了三桌,粗豪客人占据两桌,中年人占据一桌。中年人仍旧不紧不慢的吃着他的那碗白米饭,似乎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他的这碗白米饭更重要,也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他吃白米饭这件事。但奇怪的是这碗白米饭都吃了半个晚上了,却是没有见它减少多少。 但是,这又不是最奇怪的,更为奇怪的是,另外的那两桌,那七八个人都无一例外的喝醉了,全都或者趴在桌子上的盘子中,或者躺在垃圾遍地的地上,七歪八斜,糗态百出。不过,看这些人外表粗豪,身材魁梧,应该是惯于喝酒的一些人,却不知道为什么醉的如此之快。 但是喝醉了也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七八个人的酒量,要的那两坛酒都还有大半坛在里边,说明这些人并没有喝多少。难不成他们都是酒量偏小,看外表却都像是喝个一坛两坛都不成问题的老将啊。但眼前的这一幕却是真真切切的,众人的鼾声此起彼伏,睡得那叫香。 整个大堂中,灯光昏暗,除了众人的鼾声之外,其余的就是一片死寂,就连应该在场的掌柜和小二此时都不见了踪影,唯一清醒的就是中年人和他的两个随从。 “说说你们的看法。”中年人开口了,这声音非常的熟悉,竟然就是上善赐福使――贾全。不用说,两边的就开始跟随贾全的汀小雨跟赵剑了。听贾全的话的意思,竟然是要考证一下汀小雨和赵剑的眼力,却不知道这一帮醉汉之中又有什么蹊跷。 “应该是中了迷药一类的东西,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东西应该就在他们的饭菜酒食当中。当然了,这也是常规的下药的方法,也不排除这迷药的下法另辟蹊径……”赵剑迫不及待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听赵剑如此一说,眼前的这群人竟然是中了迷药,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一所黑店了。 但是从贾全三人镇定自若的样子,却像是这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中一样。而且贾全还是将眼前的一幕当成了考究两人眼力的考场了。虽然是赵剑抢先将所想说了出来,他虽然说法全面,但是却是证明了刚刚他并没有留意,并没有真正的看出这群人所中的迷药到底是从何而来。 汀小雨则是丝毫没有表示。听了赵剑的话,贾全终于将手中的那碗吃了一晚上的白米饭放到了桌子上,他慢慢的站起身来,走到了横七竖八的鼾声连片的那几个人面前,伸手从杯盘狼藉之中的一个盘子里拈起了一片牛肉,放到了嘴中,又端起了一碗没喝完的酒喝了一口。 “哎,上使大人。”赵剑见状,连忙想上前阻止。但心里似乎又立刻想到了什么,动作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这个时候,贾全已经将牛肉吃了下去,酒也喝了下去。半晌,贾全毫无异常,根本没有中了迷药的样子。贾全转过身来,面对二人,脸上还是一种询问的样子。 贾全虽然是没有对于赵剑的看法表示可否,但是他的行动却是明确地表明了赵剑的猜测是完全的错误的,如果真的是将迷药下到了饭菜当中,那他贾全此时应该是同眼前的这七八个人一样,醉卧当场了。而赵剑也是在第一时刻想到了这些,脸上不由一阵赤赧。 “毒在桌子上。”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的汀小雨此时突然说了一句。这让赵剑诧异的同时,也让贾全吃了一惊。这种下毒的方式,如果不是留心观察,是根本看不出来的,特别是下毒之前,不论是客栈方面,还是中招的这七八个人方面,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处。想要留心观察到其中的异样之处,那真是难上加难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汀小雨的目力超乎常人,他汀小雨观察周围细致入微,他心思缜密到了极致。相比赵剑而言,在对于一个新环境的适应与把握方面,汀小雨应该是高了一筹。再加上汀小雨的沉默寡言的平凡外表,的确是有一种语出惊人的感觉。 平白无顾的被汀小雨给压了一头,赵剑却是没有什么异样表现,似乎是并没有将这些放到心上。赵剑朝着汀小雨所说的桌子看去,桌子上饭菜,酒渍到处都是,没有几块地方是干净的。从桌子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更不用说能够看出是如何下的毒。 贾全却是没有像赵剑一样去看桌子,而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汀小雨,想从汀小雨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汀小雨神sè依旧,仿佛刚才的那句话根本不是他说的。这让贾全一无所得。 “七号,说说看,你为什么这么说。”贾全等了汀小雨一会儿,却是没有等到汀小雨的下文。他不由得开口询问。 “属下刚才看到小二用肩头的毛巾擦桌子时,就看到一种透明的液体随着小二的动作被涂到了桌面上。在涂完这种液体后,桌子面光亮异常,所以属下这样猜测。刚才这些人吃饭,有的狼吞虎咽、有的细嚼慢咽,喝酒同样如此,有的一碗接着一碗,有的浅斟慢酌。喝酒吃菜的量不同,但晕倒的却是不分前后。所以属下推测,饭菜酒水中并没有毒,应该就是在刚才涂抹上桌面的那层液体上出了问题……”汀小雨一反常态,回答的有板有眼,只是神sè依旧漠然无表情。 “恭喜上使,贺喜上使。这两位福大人见识不凡,眼光也是有独到之处……”突然从三人背后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赵剑和汀小雨闻声立即转过身来,护在贾全的身后,全身绷紧,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贾全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他连身体都没有转过来,仍然背对着说话之人。 “不是我手下的眼光毒辣,而是你们噬魂教的手段越来越低劣了。就连我这刚刚出道不久的大福、小福都能看穿你们的把戏。这不证明你们手段太过粗浅了吗?” 大年初五,开门纳福,大吉大利,一团喜气。谢谢各位看官一如既往的支持老马!!!! 一六零 噬魂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背后说话的人正是这家小客栈的掌柜和小二,也不知道刚刚这两人躲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却是像幽灵一般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就凭两个人来无影,去无踪的这种鬼魅一般的功夫也能看出这两个人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看来,贾全和汀小雨、赵剑三人的到来在就落在了他们的眼里,只不过当时没有说破,直等到了这时候才出来相见。而且从这种丝毫不带敌意的熟稔语气看,这两人也都是rì月真宗中人。而听贾全的口气,他们应该属于噬魂教。 “属下噬魂教外门使者夏如峰、夏如海参见上使大人。”两个人一躬到地,对着贾全施了一个大礼。这个时候的贾全才慢慢转过身来,对这两个人摆了摆手,让两个人站起了身来。虽然是掌柜和店小二的打扮,但是此时锋芒不再掩盖的的两个人哪里还有半点老板的市侩和店小二的油滑。 矮矮胖胖,一身肥肉的那个是夏如峰,一脸的油腻再加上两撇鼠须,活脱脱的一个见钱眼开的掌柜模样。但此时的脸上的那种惯有的笑容早已经不见了,从他的眯成了两条缝的眼睛中,是不时透出的两道寒芒。此人应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 另外一个则是夏如海,一身店小二的打扮。满身的油腻,满身的油滑。但此时同样是渊渟岳峙一般站在夏如峰的身边,虽然是不时的冲着汀小雨和赵剑呲牙一笑,但是这笑容看在汀小雨和赵剑的眼里却是着实的不是那么舒服,因为对方此时根本就没有了一丝店小二的味道。 “上使大人千万别这么说,这样说来,我们就愧对我们蓝教主,还有我们的真宗教主了。我们这点粗浅伎俩当然是入不了上使大人您的法眼,只是配对付这些粗胚角sè。您老人家还是别笑话我们了……”掌柜摸样的名叫夏如峰的胖乎乎的脸上满是微笑,笑嘻嘻的跟贾全搭着讪,似乎并不是第一次跟贾全见面,一幅非常熟稔的样子。 “是我贾全不让你们说话喽,也是我让你们对不起蓝教主、对不起宗主,我贾全是罪大恶极了……”贾全脸上也是笑眯眯的。但这话听到了对方的耳朵里,却是一下子变了味道。两个人刚刚站直了的身体一下子就矮了下去,两人咕咚一声重又跪到了贾全的面前。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刚刚完全是放屁,请上使不要往心里去……”夏如峰、夏如海两个人一下子面如土sè,忙不迭的请罪不已。虽然明明是两句戏言,但是上善赐福使就是上善赐福使,位置在那里摆着,这夏氏兄弟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看来贾全的话让两个人彻底的害了怕。 “哎,夏氏兄弟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本座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难不成只许你们玩本座,就不许本座与你们开开玩笑了……”贾全仍旧一脸微笑,走上前来,双手将夏如峰、夏如海兄弟两个搀扶了起来。夏氏兄弟两个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拼命挤出来的讪笑,心有余悸的神sè还是没有退去。笑归笑,但是开玩笑的心态却是丝毫没有了。 “我教蓝教主听说上使大人要来,本想前来迎接,但又知道上使大人不喜欢这一套,所以并没有声张,只是安排我兄弟两个在这里守候。只要见到上使大人就请上使大人前去见面。事前我蓝教主就让我兄弟二人替他向上使大人先行赔罪,恕他难以前来亲自迎接之过……”夏氏兄弟两人神sè恭敬,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向贾全诉说了一遍。 “哦,蓝螭这条老泥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大架子了。让你们在这里等着本座,看来我这上善赐福使的分量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了。我倒要看看,他在忙着干什么,是不是找托词故意恶心我……”贾全半戏谑半认真地说,让夏氏兄弟两个人又一次的忙不迭的告罪不已。 “真是恭喜上使大人了,今年又收了两位青年才俊。今天一见,着实让我兄弟二人长了见识。能够一眼就看出我兄弟二人的手段的人,不是我兄弟夸口,这普天下还真找不出几个人。看来两位福字大人是深得了上使大人的真传了……” 夏如海还算是转得快,很快的就从对于贾全的惶恐中恢复了过来。进而将话头转向了汀小雨和赵剑二人。言语中也是极力的恭维二人,但是这话听起来却是有些不是滋味,似乎是对于二人窥破自己的手段有一些不太服气,但是又让人发作不得。 但是,这夏如海竟然是称汀小雨二人为福字大人,这一点却是出乎汀小雨二人的意料。想来这夏氏兄弟在噬魂教中地位应该不低,但是却是如此的低姿态,对于两个可以说是初出茅庐的小人物如此的巴结,怎么说也是他汀小雨没有想到的。不过,这也说明了了rì月真宗中的各门各派对于福字的那种敬畏和拉拢的心态。 “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子不服气,被我的福字给窥破了手段下不来台了?”贾全似乎是对于汀小雨能够看出这夏氏兄弟的手段而感到有些得意,言语间不免也露出了一丝得瑟。要知道这夏氏兄弟在江湖上也是鼎鼎有名的的,人称噬魂双煞,手底下不是葬送了几百条人命了。可以说是在rì月真宗中也是闻之sè变的两个凶神。 此番却是在自己面前折了一下,而且还是折在了自己的福字手里。不能不说给他贾全长了脸面。得意的同时,贾全将目光看向了汀小雨。而汀小雨似乎是也明白了贾全的意思,仍然是木呆着脸,从贾全的身后走到了那群仍然不省人事的七八个人面前。而赵剑虽然不露声sè,目光却是紧紧跟着汀小雨的身形,似乎是想要看看,这汀小雨是如何做解的。 “这群人表面上看虽然是粗鲁,但是却是粗中有细。”汀小雨将伏在桌子上的那几个昏迷不醒的人的手举了起来,几个人的手指上,腕子上都无一例外的带着亮银打造的戒指,护腕。此时,上面都已经是被酒水,食物给沾染的狼藉不已。 “原来如此!”赵剑一下子明白了汀小雨的这个动作,白银鉴毒!这些人的手上都有白银打造的饰品,这样,在进食之前,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的试出食物中有无毒药,从而就避免了中招的可能。看来,这些人出门在外,防范之心却是缜密异常。 “想要不被对方试出,却是又要让对方中招。必须要另辟蹊径……”汀小雨还是那种木讷的语气,他抬手将一个人的手掌朝着桌子上拂了两把,认真的看着的赵剑此时就看到了随着这个人的手掌跟桌子的接触,他的手指上的那枚银戒指跟桌子接触的部分却是变得灰了一点。应该是白银跟桌子上的药物起了反应。 “佩服,佩服!上使大人手下的福字可真是名不虚传啊……”夏如峰此时满脸堆笑,双掌连击,似乎是对于汀小雨的解答非常的满意。丝毫没有了刚刚的那种被汀小雨说破了手段的懊恼。不过,他的热情并没有换来汀小雨的任何表示,汀小雨还是那副不近人情的神sè。 “看来我噬魂教的詹武吉在第二轮就落败了应该是在情理当中,跟这样的对手比,即便是过了第二轮选拔,在最后关头跟他们对上,也是必定没有什么善终……”望着在夏如峰的带领下渐渐远去的贾全三人的身影,夏如海不由得如此作想。 “看来我这酥骨风露还是要改进一下了,让这个rǔ臭未干的小毛孩子看破了,这真要传将出去,我兄弟二人的脸面还真没地方搁了……”汀小雨的表现似乎是对于这个夏如海有所触动,他显然是对于酥骨风露的表现有些不满意了。 “这两个人你们可以多亲近亲近,夏氏兄弟是我rì月真宗的总护法长老的子侄辈,而我宗中的这位总护法人脉极广,对你们以后在宗中行走会有很大的助力……”汀小雨、赵剑跟着贾全,在夏如峰的带领下,向噬魂教的总坛走去。而夏如海说是还有点工作没有做完,随后就会跟到。在行进的路上,贾全交代二人多结交夏氏兄弟,看来这夏氏兄弟在rì月真宗中的背景可谓深厚,难怪开始的时候竟然敢跟贾全开玩笑。 “难道这条老泥鳅真是在躲着我。”贾全假装生气,但这虽是假装,却是把噬魂教总坛的所有人都吓了个亡魂皆冒,竟然呼啦跪到了一大片。原来贾全几人到了噬魂教的总坛,竟然还是扑了一个空,噬魂教主不在。一打听,噬魂教主正在三十里外的于家堡实验他的拘魂索命咒。 “这次再让我扑个空,我就把这个老小子的魂和命都拘了来……”听闻此事,贾全不由得一阵发飙,这不禁让噬魂教的总坛中所剩无几的驻守人员两股战战,试问又有谁敢于承受这比教主都要高上一等的上善赐福使的怒火。贾全留下了这句话,把跪了一地的人扔在了哪里,由夏如峰带领着继续向三十里外的于家堡赶去。 大年初六,一帆风顺,希望各位看官在新年好的开端的同时不要忘了一如既往的支持本书!!! 一六一 拘魂索命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于家堡,一个依山傍水的秀丽所在。此时正是庄稼长势最旺的时刻。绿油油的高粱已经有一人多高,宛如一片绿sè绸缎的海洋环绕着于家堡这个只有二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 一阵阵的微风从庄稼地的上空蹦跳着,滑翔着,掠过了树丛的枝梢,飘进了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让这个虽然是普普通通,但却是洋溢着安详和快乐的小院子充满了一股子清新的田园香气。 “爹爹,我已经吃饱了,我要出去玩一会儿。”饭桌旁,一个年龄约有七八岁的一个小丫头将手中的饭碗一推,扑闪着两只充满了灵气的眼睛朝着正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嚷着。旁边坐着的则是她的哥哥,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涩后生。 中年人正坐在那里自斟自饮,盘子里不过是农家常见的蚕豆花生罢了,但是中年人却是喝的有滋有味,似乎是他所品尝的并非单单是食物,而是那里边所包含的丰收和希望的味道。 并没有见到这一家的女主人,但是低矮的茅草屋中传出的叮叮当当的锅铲盆勺的声音和不时飘出的饭菜香气却是证明了这是一个勤快而又称职的妇人。 没等当爹爹的说什么,小丫头就已经离开了饭桌,冲到了小院的门口。等到屋中的妇人听到声音从屋中探出头来的时候,扎着两个羊角辫,穿一件白底碎花的小布衫的小丫头已经是蹦跳着从院子的大门口跑了出来。只是听到身后一个中年人的一句吆喝。 “天快黑了,别跑远了,早点回来。”不知道小女孩听到了没听到中年人的唠叨。反正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那抹绿的化不开的颜sè当中…… “爹,明天地里剩下的那点活你就别去了,一共才二亩多一点,我自己一上午就锄完了,你就在家休息一下吧……” 院子中,一椽葡萄架下,小女孩的哥哥,那个个十七八岁的后生同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正围着一个小小的桌子吃晚饭。桌子上同样是最普通的馒头、咸菜、豆角、南瓜,最奢侈的就是摆在中年汉子眼前的那一碗白酒。看来是刚刚忙完地里的农活,一家人过的虽然清苦但是却其乐融融。 中年汉子听着儿子体贴的话语,端起碗来呷一口并不算是很好的白酒,再吃两根咸菜。此时的他心中是满意的,家中儿女双全,地里丰收在望。如此美好时刻,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一个个的小院子承载着一团团的祥和欢乐。每一个家庭都是与世无争,他们所渴望的就是衣服能够蔽体,食物能够果腹而已。这是他们每一个人心中的最高的愿望,也是他们生活的唯一的目的。 但是他们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即便是如此简单,如此低微的要求却也是难以达成。一场让他们难以想象到的灾难正在悄无声息的向他迫近,而带来这场灾难的几个灾星此时正站在院墙外面的大树上看着他们一家。 蓝螭,噬魂教教主,一个相貌威武中透着几分凶恶的五十上下的男人正站在院子外边的一棵柳树上面,望着院子中这两个毫无所知的父子两人。他的身旁,是噬魂教的两个属下,此番跟随他来是为了试验蓝螭新近修习的拘魂索命咒。眼前的这一家人正是他们选定的猎物。现在万事俱备,只等蓝螭下手了。 不大一会儿,中年男子吃完了晚饭,这个时候正是晚霞满天,夕阳无限的时候。中年人迎着晚霞的余晖走出了家门,望着不远处长势正旺的庄稼,想必此时心中正充满了对于丰收的遐想。此时蓝螭出手了,他从树上飘身而下,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距离中年人十余丈远的树底下。而中年人对于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却是毫无察觉。 蓝螭双手掐了一个奇怪的诀,随着口、唇的不断张合,一串充耳不闻的低沉而又奇怪的声音从他的嘴里传了出来。目标正是十余丈外的那个无辜的中年人。如果此时汀小雨在场的话就会发现,随着蓝螭的奇怪的举动,一种有着奇怪的震动频率的透明的波动正以蓝螭为中心向外扩散。 样子竟然有一点近似于汀小雨的迷神术。随着蓝螭的奇怪的手诀,还有一些细微的药物粉末随着这种奇怪的震动飘向目标,看来,蓝螭的这种震动虽然外表与汀小雨的迷神术有些相似,但效果却是比迷神术差远了,仍然还需要一些迷幻的药物的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 震动配合着药粉如同一层淡淡的迷雾,不知不觉的笼罩住了中年人。像是中了定身咒,中年人一动不动,呆呆的站在那里。远处,一个幼小的身影出现在了中年人的视线里,是他的女儿回来了。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的爹爹站在这里等自己。小女孩加快了步伐,朝中年人跑了过来。 “掐死她。”蓝螭的凶狠、残忍的话忽然传到了中年人的耳朵里,中年人的身体猛地一震,像是突然注入了活力,傀儡般迈动开自己的步子,竟然听从了蓝螭的命令,朝自己的女儿走去。而可怜的小女孩却根本不知道噩梦的到来,只是看到了爹爹向自己走过来,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爹爹的异常。 “爹爹!你干什么?唔……”随着小女孩的一声闷哼,四周片刻就又一次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但这一幕人间惨剧却在这暮sè沉重的时分真实的上演了。不大一会儿,呆滞的中年人从远处出现,重又回到了刚刚他所站的那个地方。 而此时的蓝螭早已回到了柳树上边。看到中年人已经回来,蓝螭双手又掐了一个奇怪的手诀,口中低呼了一声解。远处的中年人似乎一下子从呆滞中清醒了过来。此时,蓝螭的一个手下飘身上树,冲着蓝螭点了一下头。蓝螭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丝成功的微笑,不过在夜sè的映衬下,这微笑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这孩子,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真是越打越贪玩了。”中年人低声咕哝了一句,似乎对于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毫无印象,又站了一会儿,就退回到了小院子中。而他的记忆也似乎是只是停留在了院子当中的这一段。对于自己刚刚离开院子的那一段经历则是毫无印象。 一个时辰后,整个于家堡变得不安起来,所有的农户都扎起了火把,火光星星点点将整个村庄和周围的庄稼地、树林照的通亮。“二丫、二丫啊,你在哪里啊、听到了就回答一声……”此起彼伏的呼唤声透出了寻找孩子的大人们的焦急与害怕。 于老七家的闺女找不到了,这在每一个淳朴的农人心中都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件就像是长了翅膀,不多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于家堡。同样,这个消息让周围的邻居感到了不可思议,他们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对于周围几十里之内,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在他们的印象里,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危险因素会威胁到这于家堡的小孩子们。 但是,小姑娘的失踪却是不争的事实。整个于家堡就这二三十户人家,彼此都熟悉得很,于老七的女儿就像是自己的女儿一样。孩子丢了,让于家堡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了心痛、着急、惶恐,就像是自己的孩子找不到了一样,所有的善良的村民都从家中出来,加入了寻找的队伍。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里……”一个兴奋的声音刚刚冲出嗓子口,就变成了惊惶不安。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后半句话硬是没了下文。但就是这半句,也足以引起所有寻找的人的注意了。所有的火把都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一块庄稼地的里边集中过去。而这里边最急迫的就是于老七和他的老伴以及儿子。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划破了夜空,像是被这声哀号给吓着了,原本嘤嘤的虫鸣声一下子停了下来,整个原野陷入了一片死寂。好大一会儿,愤怒夹杂着悲哀的哭声才慢慢地传来,心酸的哭声中夹杂着质问, “是谁!是谁……这么的狠毒,咳咳……竟然,竟然朝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下毒手啊……”悲凉的哭声,伤心地泪水,不仅仅局限在了于老七一家人。周围的帮助寻找的邻居很多也被这凄惨的一幕震撼,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刚刚还是活泼可爱的小丫头,此时却是小脸朝下,匍匐在这片浓密的高粱地里。早已没有了生命的气息的身体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号的玩偶,显得是那么的生硬和触目惊心。她的身上是不知道哪一个邻人的衣服,掩盖住了这个可怜的孩子的悲惨的一幕。 即便是这样,那悲惨的气息也是几个跟来的妇人潸然泪下。悲痛之余,众人纷纷猜想,这于老七老实本分,rì出而作,rì落而息,不说得罪人,就是跟人红过脸的次数都可以数过来,没想到今天他的女儿遭此横祸……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二 灭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又一个时辰后,于老七的家中,帮忙的乡邻纷纷散去,但丧子的悲哀却并没有因为众人的离开而降低半分。小小的茅屋当中早已不复先前一刻的那种欢乐,安详。似乎是小女孩的死将这一切一股脑的带走了。而留下的则是无尽的悲哀。 于老七一家人守在女儿的小小的尸体旁边。老伴不知道是昏睡了还是昏迷了。伏在小女孩的旁边,没有一丝声息。于老七伤心的在女儿身前的一个盆里给她焚化着一叠叠的纸钱,嘴里不知道低声咕哝着什么,但是憔悴的面容让他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原本宽阔魁梧的肩膀也变得嶙峋了许多。 小女孩的哥哥则纷纷的站在屋门口,目眦尽裂的望着黑沉沉的夜空,口中不停的在诅咒着那个杀害自己妹妹的凶手。但是仅仅将这满腔的愤怒寄托在虚无缥缈的神佛身上,期盼报应不爽,端的是苍白无力的很。而在离于老七家百丈之外的庄稼地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上使大人大驾光临,蓝某有失远迎还请上使恕罪……”蓝螭见了贾全,自然是免不了一番客套。这里也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刚刚试验了自己的拘魂索命咒,效果还算不错,此时又遇到了寻他而来的上善赐福使贾全,心情是要多高兴有多高兴。 “我道是你这老泥鳅为了上次的那二两银子的欠债不敢见我了还是怎的,怎么像过街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啊……”贾全一见到蓝螭就开起了玩笑。蓝螭倒是没有什么,这一下子弄得蓝螭的两个属下尴尬不已,不知道该怎么样才好。 虽然是明显的揶揄,不过似乎是对于贾全的话已经习以为常,蓝螭并没有任何的尴尬和不愉。反倒是拉起了贾全的手,跟贾全聊了个不亦乐乎。 “哦,这么说,你的这门拘魂索命咒竟然是如此的灵验。什么时候让我也开开眼啊。”贾全听到了蓝螭已经在这里成功的小试身手,不由得大感兴趣。 “你这老货算是来巧了,我这实验刚刚进行了一半。这不下一半接着就要继续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还请上善赐福使大人多多指教啊……”两个人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挽着手,向于老七的那个小院走去。 看来这噬魂教主竟然还是不算完,这接下来的后续看样子还是要拿活人做实验,刚刚一条无辜的生命已经葬送在了噬魂教主的手里,这后半截实验针对的目标又是谁。这个除了蓝螭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这于家堡的乡亲是犯了哪个太岁,竟然是惹上了这么一个灾星。 汀小雨和赵剑更是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默默的随着大伙向前走去。不多一会儿,一行人就来到了于老七家的小院外,丧子之痛让这个原本充满了欢乐的院子变得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声息的院子似乎是没有了活人的气息一样。 于老七家的悲哀还没有散去,忽明忽暗的焚烧纸钱的火光映的于老七的脸一明一暗,此时的于老七已经是jīng疲力竭,jīng神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的沉重得多。此时的他jīng神恍惚,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的状态。房子外的院子里,于老七的儿子如同一具石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被妹妹的死打击的已经陷入了痴狂。 而于家一家人并不知道,院子的角落里,蓝螭的身影如同幽灵一般的浮现。他们的灾星又一次降临了,同样是配合着咒语,药粉,噬魂教主他又开始了他邪恶的拘魂索命咒的施展,而这一次的目标就是于老七的那个十七八岁的儿子。 就像是伤心过度导致了年轻人的迟钝与呆滞,他的表情变得木然起来,而实际上,这个年轻人却是又一次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被蓝螭控制住了。他脸上悲愤的表情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漠,与年龄不相称的极端的冷漠。 在黑夜的映衬下,年轻人的脸变得无比的诡异,如果不明就里的人看了,肯定会以为,他是厉鬼附身,因为此时的他根本就是有了一副与平常的勤劳、善良、淳朴所不相称的冷厉。年轻人这种变化都落入了站在院子外的树上的贾全众人的眼里,尤其是汀小雨,看得尤为真切。 “这拘魂索命咒竟然是控制人的心智,跟我的迷神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但是还是需要药物的配合……”汀小雨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随即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也看出了它的不足。 “杀死你妹妹的凶手就在那里,去报仇吧,去杀了他。去用你最解恨的手段杀了他……”一个低沉的如同魔鬼的低吟一样的声音散发着魔力,传到了呆立不动的年轻人的耳朵里。像是被这话触动到了心中的痛处,年轻人的脸上浮现出了愤怒与凶狠,而他的这种表情竟然是对着他的亲爹,于老七发出的。此时的于老七还沉浸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对于儿子的这种变化毫无察觉。 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年轻人慢慢地向着于老七走去。十丈、五丈、两丈……年轻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手中竟然握着一把劈柴用的斧子。虽然是鲁钝不已,但是被他攥在手里,却是助长了他凶戾的气势。 “不好!”汀小雨忽然明白了年轻人的举动,他这是要弑父。虽然是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为何如此,但是汀小雨却是知道,这一切都跟离他们不远的蓝螭,这个施展拘魂索命咒的噬魂教主有关。仓促间,汀小雨来不及多想,他慌忙凝起一只迷神箭,想要破除年轻人被迷惑心智的状态。 但不知道站在他身前的贾全是怎么回事,竟然不经意间身形一动,挡住了听小雨的视线。当然也就挡住了那个将要弑父的年轻人的身影。而当汀小雨再次调整角度,想要救年轻人时,年轻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房子当中。 虽然看不到这一切,但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清晰地听到了房子当中发生的那一幕,只听见人的嗓子中发出的低声呼喝声,斧子敲打的声音,液体溅出的声音,低声的呜咽,牙齿的咀嚼,皮肉的割裂……这种种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听得尤为清楚。 特别是对于汀小雨六觉异于常人的怪胎来说,此时超常的六觉给汀小雨带来的却是无尽的痛苦。耳朵中听到的那些声音,鼻子中闻到了血腥味夹杂着一种人体的热哄哄的特殊味道,让汀小雨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房屋中正在发生的那一切。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于脑海中所浮现的那一幕不寒而栗。 这一幕让汀小雨恶心yù吐,同时又让汀小雨对于眼前的这个噬魂教主的残忍,甚至是对于贾全、对于rì月真宗的痛恨又加深了几分,简直是深恶痛绝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拿普通的手无寸铁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做实验,毫无原则,毫无底线,毫无人xìng,简直是连畜生都不如…… “有朝一rì,我必将为这些无辜的人报仇,让尔等付出应有的代价……”汀小雨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用最后的一丝理智压抑着自己的冲动。整个人由于愤怒而战抖,眼睛通红,双手、双臂青筋暴起,整个人变得异常的狰狞。幸而这是在黑夜,幸而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院子中的情景吸引住了。汀小雨的这一幕才没有被其他人看在眼里。此时的院子里又起了变化。 于老七的儿子这个时候从房屋中走了出来,此时的这个年轻人哪里还有刚才的样子。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归来的恶魔。手中还攥着那把斧子,斧子上、身上都被鲜血染得通红,这炫目的红sè中还夹杂着点点白sè的脑浆。更让人惊讶的是他的嘴里竟然叼着一根已经吃了一半的肠子,鲜红、滑腻的半截肠子就像是一截长长的舌头挂在胸前。另一只手握着于老七的一只胳膊,胳膊上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不知被这个年轻人砍了多少斧头…… “好了,你的仇已经报了,现在洗干净身上,睡觉去吧……”蓝螭见到这一切根本是没有一点意外,似乎是早就意料到了这一幕似的。他的低沉的话语又一次的响起。仿佛是有一条无形的绳索牵着,年轻人听话的转过了身体,来到院子中的水井旁,按照蓝螭说的,开始清洗起自己身上的血污来。 墙外的众人无不为这让人震惊的一幕感到从心底里的惊叹。当然,他们都是在赞叹噬魂教主的这种毒辣的手段。只有汀小雨是在为这一家人的遭遇感到愤怒不已。 耳朵间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贾全和蓝螭的恭维的声音,其他的汀小雨就再也听不到了。汀小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此时的他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不过,他的这种样子早已被众人所习惯。似乎是并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一行人并没有过多的注意到汀小雨的这种异常表现。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三 传信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第二天,当邻居们再次来到于老七的家里时,众人被眼前的这番景象吓傻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屠宰作坊,而被屠宰的对象就是于老七。肢体残破不全,内脏全部被挖出,头颅破裂,脑浆四溅……整个场面要多惨有多惨。 最终的结果就是,于老七的老伴在看到这一幕直接被惊吓而死。儿子醒来后看到这一切直接疯掉,而于老七一家的惨案从此就悬而未决,这桩无头惨案的各种传闻同样在市井坊间传了很长的时间。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罪魁祸首们正在噬魂教的总坛开怀畅饮,欢迎着贾全的到来呢。 “贾全再次恭贺蓝教主神功大成,来我贾全再敬你一杯……”似乎是彼此非常的熟稔,贾全和蓝螭并不生分,反倒是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相互间欢喜的很。汀小雨和赵剑同样是因贾全而身份倍加尊贵,这蓝螭甚至是专门安排了两个人招待。这让赵剑受宠若惊的同时也是倍感荣耀之至。 “上使不要这么客气,蓝某可真是愧不敢当。来来,我们互敬,满饮此杯……”席间众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其乐融融。一点都看不出这些人刚刚还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毫无人xìng的畜生。赵剑非常的满意眼前的情景,但是并不代表他汀小雨适应,吃了没有两口,汀小雨就尿遁了。 此时的汀小雨正在噬魂教为其安排的房间中就坐,找了一个借口后,汀小雨就呆在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再露面。对于他的反应,噬魂教这边的一家人似乎是心知肚明,任是哪一个人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看到活生生、血淋淋的人的下水后再让他大鱼大肉的吃一顿,恐怕是谁也受不了吧。 为此噬魂教的一帮人还是在心底里暗暗地嘲笑了汀小雨一番,虽然是早有耳闻这上善赐福使手下的福字是一个赛一个,但是看到这样的一个场面就有些受不了了,显然是宗中的传闻有些言过其实了。但一家人都没有想到,此时的汀小雨躲在房中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而是在做另外一件事。 “若晴,好久不见。今天给你留这一个纸条,是因为我在今天看到了然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噬魂教的所作所为真是惨绝人寰,毫无人xìng可言。今留此信,为的就是我苦海早作准备,彻底铲除这颗毒瘤。另外,噬魂教主蓝螭有一邪术,如若遭遇,应该缠斗或是速战速决,不要给他施展的机会。望保重身体,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再见面。到那时我们就在也不分开了……” 此时的汀小雨的心中已经将仇恨和痛苦暂时放下,脸上、心中都被对鲁若晴的那份朦胧的感情所占据,柔情蜜意让汀小雨的心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也让他的脑海中暂时放下了那惨绝人寰的一幕。 “到时候处理完这些事。我们就不分开了,那么,不分开之后呢?成亲……怎么成亲?还有小孩子是怎么来的?这些自己都不是很懂得……”写到这里,汀小雨不由得停下了笔。汀小雨心中十分的渴望同鲁若晴待在一块,觉得只要是两个人在一起,即使是坐在那里什么事都不干,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种享受。 所以他在心中将自己不愿意分离的想法写了出来。但是团聚之后呢?这又一次让汀小雨浮想联翩,成亲,有小孩子,这些他从前从来没有想过的念头,这时候就如同是无孔不入的虫子一般,钻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痒痒的…… 每当想到这里,汀小雨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跳动的特别的厉害。特别是想到了鲁若晴的那姣好的面容,灿烂的笑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甚至是她的身上所散发的那种若有若无的香气,都让汀小雨神往不已。而每当此时,汀小雨的脸都会发热,发烫不已,就连汀小雨自己都控制不住。 “难不成是两个人在一块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虽然是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是汀小雨却是本能的觉得,自己的内心的反应应该是跟鲁若晴有关,每当想到鲁若晴,心里虽然是慌得难受的很。而脑海里也就会不知不觉的浮现出自己同鲁若晴第一次相遇时,鲁若晴的白皙手指攥住自己时的那一幕。 而每当这个时候,汀小雨的整个人都会激动不已,特别是心脏的跳动也是愈发的快,难受也达到了极点。恨不得用一种方法将这股力量发泄掉,以前,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他汀小雨也曾经将手伸到了那个虽然是属于他自己,但是却是也让他羞耻不已的地方。但是每当自己的手触及到了之后,不仅没有缓解那种难受的感觉,反倒是让自己更加的火热,整个人都像是要燃烧起来。 而且更为让汀小雨感到羞愧的是,自己的手竟然是不受控制的游动起来。虽然自己的脑海里非常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对的,但是自己的手却是一发不可收拾。手的抖动,心脏的狂跳,心中的那股yù望的疯长,让汀小雨整个人都陷入了恍恍惚惚但却是兴奋异常的状态当中,一发不可收拾。 而此时,汀小雨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浮现出了鲁若晴的样子。她的面容,她的高翘的胸部,她的纤纤细腰,她的弹xìng十足的臀部,她的挺拔的双腿……一切的一切似乎都让汀小雨沸腾起来。此时的已经是陷入了火热和疯狂的汀小雨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拥在怀里。 随着这种想法,汀小雨的手也往往会更高速度的颤动,而他的那股心中的yù望似乎也是随之膨胀到了极点,难受到了极点,但是汀小雨却是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途径来发泄这种不可控制的状态…… 最终,随着汀小雨心中的感觉一下子窜上了巅峰,身体里的那种让人难受的感觉也似乎是随之喷涌而出。此时的汀小雨的紧绷的身体也是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一种罪恶感一下子从汀小雨的心中浮了出来。似乎是对于这种经历感到无比的羞愧,汀小雨每一次都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但是内心的yù望却是每次都驱使他去,让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失控的感觉。 往往是手忙脚乱的收拾一通,似乎是怕冥冥中鲁若晴能够看到似的,汀小雨的每一次过后,都会对心目中的鲁若晴有一种负罪感,觉得这个时刻心中浮现出鲁若晴,就是对她这样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的亵渎似的。 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那股yù望,强忍着控制着自己的本能的驱使。汀小雨此时真是被心目中的那股对于鲁若晴的yù望给折磨的要死。“真是不争气的东西……”汀小雨站起身来,但是难受的感觉并没有因为他的不愿意而消退半分,汀小雨甚至是连身体都不敢挺直,宛如他汀小雨藏着什么似的。 “难不成这就是所说的yù望就是魔鬼?”嘴里嘟囔着,汀小雨不由得一阵苦笑。“还真是不敢惹啊”勉强的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手中的这封信上,汀小雨的那种热、胀的感觉,和心目中的那股渴望才慢慢地淡了下来。 汀小雨小心翼翼的将信折叠好,然后从手腕上的那根彩绳中抽出了一根头发,将信捆绑了起来,揣进了怀里。“等到走的是时候,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若晴肯定会循迹找来的,到时候就是噬魂教得到报应的时候了……” 早在上次分手,汀小雨就已经同鲁若晴约好了传递消息的途径。就是用鲁若晴自己的头发捆绑信件的方法,将消息传递出去,然后,再由鲁若晴用小卜易算法算出自己的身体发肤的方位,从而找到汀小雨传递出去的信息。 由于这算是寻物觅踪的卜算方法,并不算是有失天合,所以,对于鲁若晴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这也就是鲁若晴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来。换成是别人,怎么也想象不到他们竟然会用这样的方法传递出消息来,这样一来也就避免了泄密的可能,即便是rì月真宗那一边的高手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他汀小雨的头上。 做好了这一切,赵剑也是传过了消息。噬魂教这边的事物已经是了结了。明天二人将会再次随着贾全踏上旅途。临行之前,总是免不了又是一番客套,汀小雨默然不语,望着蓝螭的那堆满了笑容的脸。在他看来,这蓝螭再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一般的人物。 不过,随着手中的信息的送出,相信苦海那边一定会对噬魂教展开行动。为于老七一家,为之前自己不知道的惨死在噬魂教手中的每一个人报仇的。“不用着急,报应接着就会来的……”汀小雨左拳紧攥,手心里是自己写好的,即将送出的那份消息。 “那么,蓝教主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在噬魂教一众的簇拥下,贾全向着蓝螭再次拱了拱手,转身就离开了噬魂教的总坛。贾全在前,汀小雨居中,赵剑在后。不过,此时赵剑的目光却是别有深意的落在了汀小雨的身上,似乎是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四 瘟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山坳,坐落着一个与世无争的小山村,百余户男耕女织,田猎渔牧的善良人家世世代代的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rì出而作rì入而息,千百年来,他们规律而又惬意的生活着。只不过,今天,这种让人羡慕的宁静被几个人打破了。 “村里的老少爷们听着了,没在家的东邻西舍的帮他也听着。今有神教大人光临此处,说是我们这里风水出现了异常,再也不适宜我们居住了。所以,本着与人为善的想法,神教大人想要做一件天大的善事,就是帮助我们全村人搬迁他处,躲过这场天灾。搬的地方也不是很远,就在离此五十里的黑风岭。神教大人还说了,好人做到底,每个人家给五两银子作为安家费用,都商量商量,早搬早得啊……” 一个尖嘴猴腮,满脸jiān诈像的猥琐之人,一边敲着手中的铜锣,一边用他的公鸭嗓子喊叫着。在一遍遍的重复着他的这段不伦不类、语无伦次的话语。整个村子中死一般的沉寂,本应该人来人往的街巷中连一个人影都见不到,整个山村被一种愁苦、忐忑的气氛所笼罩。 “这些人是些什么来头,怎么要让我们搬家啊,这地方我们都住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说搬就搬了?搬家说得容易,做起来就难啊……” “搬?搬什么搬!怎么搬,他们能帮我把我的二十亩水田给搬过去,我就搬。搬不了的话,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搬……” “对啊,丁四这个小子说是我们这里风水出了问题。我们这都住了多少年了,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啊。这突然叫搬家,就是想搬,这一时半会也搬不了啊……” “搬家,怎么搬啊?房子、田地……这些都是我们的命、根子。就这样把它们扔了,要谁谁也舍不得啊……更何况,黑风岭那个地方,遍地山石,不仅没有水源,就是找一块平地都难。我们去了,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但是,要是不搬,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会出什么事?鸟事!我就看看,到底会出什么事?难不成阎王派小鬼拘了我的命去……” …… 村中的一间茅草屋中,几个或高大、或瘦弱的汉子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着白天听到的这个消息。愤怒、忧虑、担心、害怕……各种不同的情绪在这间低矮的茅草屋里交织,气氛沉重的似乎将屋子里的那盏昏暗的油灯都要压灭了似的。 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也没有商量出个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唯一的相同的一点就是,没有一个人想要离开这里。故土难离,祖祖辈辈都居住在这里,岂是一句话说搬就搬了的。但是从今天夜里开始,村民的悲惨遭遇就算是开始了。 一大清早,习惯早起的王大嫂,端起一盆猪食朝自己家的猪圈走去。家里的那头老母猪这两天就要下猪崽了,昨天夜里喂它的时候,就看到它的行动越来越迟缓,恐怕下崽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了。趁着最后关头,多喂它几顿,让它长长力气,也好让猪崽成活的多一些。王大嫂满怀憧憬,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小猪满地跑的景象。 “罗罗,罗罗罗……怎么回事啊?以往自己还没有到猪圈跟前,贪吃的老母猪的叫声就从猪圈里迫不及待的传过来。可是今天都给它倒上了,怎么还不见它起来吃。不对,坏了……五哥……” 随着王大嫂的惊慌的一声大喊,王老五家顿时不安生了。似乎是遭了瘟一般,不光是王老五家,李四家、张通家、崔还家、陈土家……所有的人家都不同程度的遭了意外。家畜,猪牛羊,家禽,鸡鸭鹅,甚至是看门的狗,避鼠的猫都死的一干二净,这种打击一下子让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沉默了,他们闹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前一天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就全都死了。 遭了瘟,不像。有鸡瘟,有猪瘟,却没有一锅端的瘟疫。即使有,怎么人都没有事呢?村民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哀伤的气氛顿时弥漫在这个小山村里。要知道,村民的衣食住行、劳动生活都要靠这些来帮忙、应急。这种损失,这种打击任是谁也是难以接受的。更何况这种不知名的原因让村中的每一个人都惶惶不安。 “哐哐哐……老少爷们们,大家快拿决定啊,这村子里的风水是一天差似一天了。保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祸事发生啊,这早搬家早脱离苦海啊,晚了这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就在村民们对于发生在自己的家里的畜禽死亡的事感到惶惶不安的时候,丁四的声音又一次的在村子的上空响起。他的话让淳朴的村民们不由得将自己的事情往丁四所说的风水上联系了起来。 “难道真的是风水出了问题?要不怎么全村的牲畜、鸡鸭都死了个一干二净。是不是应该再商量一下搬家这个事,如果丁四说的是真的,总不能在这里等死啊。东西,田地扔了还可以再置,关键是家里的老老少少要安安稳稳的……”一时间,抱有这种委曲求全,息事宁人的想法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就在一家人拿不定主意,但是不搬的念头开始动摇地时候。街巷中传来了丁四的惨叫声。 “哎呦,哎呦,你怎么打人啊。哎呦,有话好好说啊,哎,哎……”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你整天在街上鬼哭狼嚎的干什么,我看,我家的老母猪的死就是你这个丧门星给咒的。那些鬼鬼祟祟的兔崽子们为什么不敢出来,反倒派你这么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出来大吆小喝的。他们见不得人啊,你滚回去,叫他们出来同我们老少爷们见见,别背地后里搞些乌七八糟的事。有本事的话就叫老天爷把我给收了,我倒要看看,我这二百多斤老天爷到底要不要……” 伴随着丁四的惨叫,一个粗大豪迈的声音从街巷中传来。一听就知道,这是村子里的王老五,一个仗义耿直的猎户,王老五手段高明,身手敏捷,曾经打过虎,猎过豹。为人在乡亲们的眼里非常的不错,威信也是十分的高。今天早上,王老五的老婆去喂猪,没想到老母猪暴毙,这一下子就是一猪近二十条命。 王大嫂心疼的不得了,王老五同样也是心疼加心烦。刚刚在家里又听到丁四的公鸭嗓子,不由得火往上撞。一时没忍住就从家里窜出来,将丁四揍了一顿。听到丁四的惨叫,所有的缩在家里的村民心里不由得感到了一阵畅快,似乎王老五的行为正是代表了他们的心声。他们的心里同样在压抑着怒火,只不过没有人将怒火爆发出来而已。 “好好,姓王的,你打我。不是我咒你,出头的椽子先烂,你就等着吧……”丁四狼狈的往远处跑去,铜锣也扔在地上不要了,只有他的那两句狠话遥遥传来,传到了王老五的耳朵里,同样也传到了身在家中的村民的耳朵里。 是夜,村子里的所有的村民都没有睡觉,睡着的只是那些毫无心思的孩子。王老五白天的那番话就像是一盏明灯,突然地让村民们的心亮了起来,众人都隐隐约约的觉得这两天的事不是那么的简单。在这背后似乎有一只黑手在cāo纵者这一切。 同时,心里似乎明白了一点儿的村民们心中除了原本的那一丝丝不安,同时又多了一分恐惧。他们都没由来的觉得今天晚上会有什么事发生,而发生的目标就是王老五。这种情绪在所有村民的心中像野草一样疯长起来,让他们的心里堵得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终于,黎明的曙光驱散了笼罩在山村上的最后的一片晨雾。一夜无事,村民们心头的yīn霾似乎也被这灿烂的晨光同时驱散了。自己庆幸,同时也在为王老五庆幸。但是, “老头子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快醒醒啊……来人啊,快来人啊……”众人还没有从一夜未合眼的疲惫中彻底清醒,让人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一阵凄厉的哭喊从王老五家的方向传了过来,声音是王大嫂的,看来是他们家的王老五出事了。王大嫂的哭喊声让所有的村民惊悸不已,众人恨不得挖一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但还是有几个身影从自己家里出来,快步向王老五家跑去。 王老五家,王老五安详的躺在床铺之上,身上还是昨晚上睡觉时的衣被。只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是气息皆无,早已经气绝身亡。王大嫂在旁边早已经是泣不成声,昏厥过好几次。一位善良的邻家大婶在一边照拂着她。从王大嫂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众人并没有听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老五从昨晚吃过晚饭后,就按时上床睡觉了。一夜无事,但是早上却不见一贯习惯早起的王老五起来,这王大嫂都把早饭做好了,才进屋叫他起床。但是没有想到的是,王老五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五 震山、坎通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你说,老五平常身体壮得很,轻易没个头疼脑热的,这怎么就……” “是啊,老五着说走就走了,这也太突然了……” “难不成是……” “是什么!不要听丁四那个王八羔子胡说八道,走我们这就找那个王八羔子问问去。会会那帮子所谓的神教大人们,看看他们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几个围在王老五尸体旁的平rì里跟他非常要好的穷哥们义愤填膺,怎么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们不顾王大嫂的劝阻和自己婆娘的拉扯,毅然迈出了王家的小院。村前村后的找起了丁四和他背后的那几个神教大人。也不知道,已经事先预料到了还是因为什么,这些人踪迹皆无,就连平rì里整天在村子中晃来晃去的二流子――丁四同样也不见了踪影。几个人来回找了几趟,没有结果,慢慢地也就散了回到了家中。 黑夜又一次的如期而至,似乎它的黑sè就代表着邪恶,就预示着不祥一样。村中的人开始对于这个黑sè的夜晚也开始惴惴不安起来。今天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谁都想知道,但是,谁也不愿意知道…… 同样,像前一个晚上一样,沉闷的一夜终于过去。但是人们的心情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如释重负,而是更加的紧张。因为前天的早上发生的王老五猝死的是好像还在眼前。黎明的曙光并不能代表着噩梦的结束,死神的离开。 果然,天亮后不久,噩耗又一次的传来。这一次并不是某个人死,而是有五六家人满门皆亡。而这五六家人正是昨天被王老五的死刺激的愤怒难耐的那几个人。激于义愤的他们没有找到丁四和丁四背后的神教大人。却在当天晚上就被恶鬼锁了魂,五六家子全部死亡,甚至连一个烧纸、披麻的都没有剩下。村中的众人听闻死讯,每个人的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上似乎又压上了更大的一块,越发的让他们透不过起来。 “风水不好,赶快搬家。如若不然,大祸临头……”昨天一天没见的丁四这个时候又突然的钻了出来,还是敲打着他的破锣,用他标志xìng的公鸭嗓子,正在很不合时宜的大声吆喝着。此时,人们对于丁四这个人不再是从前的那种厌恶、瞧不起。而是对他有了一种深深地恐惧,没有谁敢再一次的冲到街上去质问他,去面对他。 甚至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后,躲在家里的众人都赶快跑回里屋,躲到床上,盖上被子,生怕这个似乎带有魔力的声音再一次的传入自己的耳中。村民们虽然纯朴,但是心里却是都跟明镜似的。这几家子满门皆亡,必定是跟丁四口中的那个神教有着莫大的干系。 隐忍惯了的村民心头的悲愤还是让恐惧给压了下去。但是看着自己这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又有哪一个想要离开呢,一些人想要静观其变,但却是害怕厄运在下一刻会落到自己的身上,于是乎,有一些人开始了行动。但他们得行动并不是冲出去骂丁四一顿、打他一顿,而是像是突然醒悟了一般,开始快速的收拾自己家里的东西,追被搬家了。 rì上三竿,明媚的阳光照耀着静谧祥和的小山村,照耀着眼看就丰收在望的庄稼地,同样也照耀着满村的惶恐的村民。此时的他们再也顾不上什么房子、土地、家具、粮食了,就像是知道了大祸即将来临的征兆一样,有的用手推车,有的用扁担,有的用肩膀……能够想到的办法都用上了。 大小包袱、米面袋子、rì常农具、锅碗瓢盆……能够带上的都带上了。胸前是嗷嗷哭泣的婴儿、手中扶的是白发苍苍的老人、衣襟上牵着的是泪眼婆娑的孩子,一家又一家的村民拖儿契女,如同受了天灾不得已背井离乡的难民一样,纷纷逃离这个一派田园风光的自己的家。 暮sè又一次的笼罩了这个小山村,往rì应该是炊烟袅袅,鸡栖于埘的景象再也难以见到。整个山村死气沉沉,难见半条人影,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原本他们难以割舍的美好的家园。只剩下满目等待收割的庄家和一顶不知是谁家孩子丢的帽子,在夜风的吹动下,在空旷了许多的街巷中骨碌碌滚动个不停…… 暮sè沉沉中,三个身影出现在小村的尽头,对于死寂中透着怪异的小山村,三个人并没有因为迟疑而停下前进的脚步,相反,三个人径直向村中的一户人家走去。行走其间,七八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三个人的面前。这一变故让三个人不由得止住步子,其中两个随从摸样的人迅速的护卫在中间一个人的身前。 进村伊始,汀小雨和赵剑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个小山村的异常之处,但是走在前面的贾全没有任何的表示,汀小雨和赵剑同样是没有多嘴,想必这贾全同样是早就发现了这里的异常。而当这突然出现的七八个人还没有现身的时候,三个人就已经有所察觉,jǐng惕使然,汀小雨和赵剑聚拢在了贾全的身边,但是贾全却是还是那副随意的样子。 “属下震山派、坎通派弟子参见上使大人。”突然出现的几个人面向三人中为首的一个跪了下去。不用说,这三个人就是贾全一行三人了。而突然出现的这七八个人竟然是rì月真宗属下震山派、坎通派的弟子,这也就是说,刚刚过去的那几天所发生的事情,竟然就是这两派弟子故意所为,杀人恐吓,逼走了这个山村的所有的人…… “都起来吧,谁是负责的,到前面来回话……”贾全似乎早就料到了这帮人的出现,他语气低缓,从容不迫。看来,这贾全早就知道是两派的人物在此行事,怪不得如此的镇定自若呢。 “属下坎通派左使者牛冰是此地的负责人。”一个个头不高的人上前一步,向着贾全又是深施一礼。汀小雨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个人,一脸彪悍之气,但是彪悍中却是不乏jīng细的神sè。应该是这一帮人的带头之人。 “哦,你是大力狂牛,牛一同的什么人啊。”看着眼前的大汉,贾全若有所思的开口询问。 “回上使,我是他的侄子,上使跟家叔认识?”面对着上善赐福使的询问,此时的牛冰却是满脸的讨好之sè,似乎是也知道眼前的这个贾全有着非同一般的权势。 “嗯,当年我跟牛一同可以说是莫逆之交,我们一同跟在宗主身边……不说了,不说了,这话匣子一开,就刹不住了,让你们这些晚辈笑话了。很好,虎父无犬子,你叔叔德高望重,你这个侄子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到上善赐福使竟然认识自己的叔叔,牛冰的脸上顿时感到光彩了许多。腰板也挺直了,说话的声音也放开了。注意到这些变化的贾全,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贾全笼络人心的手段甚是高明。 “这里的事怎么样了?”牛冰在前面带路,贾全、汀小雨和赵剑三个人居中,其余则是远远地跟在了后边,一行人向着这个已经是毫无生气的山村中走去。虽然仍然是山清水秀,但是没有了人的这里却是到处透着一种死气。 “回上使的话,我震山派、坎通派两派联合,一共清理了这附近的大大小小十七个村子,四个市镇。老幼妇孺一共搬迁了两万四千一百三十八人,处理了六百二十四人。方圆一千里内再没有任何一个我宗门之外的人。我两派一共损失了十三人,伤二十八人……”牛冰的一番话让贾全颔首不已,似乎是对于两派的工作非常的满意。但旁边的汀小雨听了牛冰的这番话却是震惊不已。 “rì月真宗这是要干什么,光是被他们杀死的人数就到了六百多个,难道他们有什么惊天的yīn谋,或者是有什么大的行动。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真是百死而莫赎……”汀小雨愤恨的同时,眼睛却是不时的朝着四方看来看去。 虽然是周围并没有任何的人的踪迹,同样也没有任何的厮杀的痕迹,这让汀小雨心中的那份痛恨略为减轻了一点。幸好只是迁走了,如果此地的百姓再过刚烈一些,相信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屠村这个唯一的结局了。 所有的茅屋周围都堆满了柴草,而对于那些砖石较多的房屋,旁边堆满了柴草的同时还有几桶火油。看这种情势,这是马上要放火了。 为逼走的村民暗暗庆幸的同时,汀小雨也是对于rì月真宗的这两派的行径疑惑不解。“他们这是到底为了什么?人被逼走,财物同样是没有被他们看在眼里。唯一剩下的房子也即将被烧掉了……”汀小雨心中疑惑重重,但是不管是牛冰还是贾全,他们的话题都没有涉及到这一方面。只是剩下了汀小雨满腹的疑问。 一天后,一则汀小雨对于此处的描述与猜想的的纸条被一双白皙柔滑的手从一条布满青苔的墙缝中取出……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六 丁甲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是一个酷似牢房的地方,到处是血迹斑斑的刑具,一间间由金属栅栏隔开的房间。这又不像是一间牢房,它没有牢房的肮脏、恶臭,老鼠、蛆虫,相反却是干净异常,宽大异常,总的来说,这个地方处处透着怪异,处处显得特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地方?它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贾兄,好久不见了,上次蒙宗主召见,这一分就是半年多了。别来无恙啊……”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文士的打扮的人,拉住贾全的手,不住的寒暄。似乎是道不尽的分别情,说不完的思念苦。贾全似乎是对于这一些已经习以为常,还是没有太过兴奋的表示,依旧微笑面对。这跟之前贾全的表现却是有所不同,全然没有之前的那种亲热。 “肖门主倒是清健一如往昔啊,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奇门秘术,真是驻颜有术。倒是贾某一年老似一年,同肖门主的外表的差距越来越远了。不知道肖门主什么时候能够割爱,传给我一门驻颜秘术,也好让我年轻年轻啊……”对于贾全的冷漠,中年文士似乎是有所察觉,而贾全也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乎一句玩笑话作为弥补被贾全给抛了出来。 “贾兄就是会开玩笑,我这里那有什么驻颜秘术。倒是贾兄你常年奔波在外,历尽风霜雨雪,为我rì月真宗出尽了里,这满面的沧桑之sè正是最好的见证。说到这里,肖某就惭愧万分了……”中年文士对于贾全的这种套近乎的言语当然是心知肚明,也明白了贾全的用意,当然是欣然接受了。原本无形中有些尴尬的气氛于是乎消弭于无声无息中。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调侃着,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愉快。贾全同样表现出一种别人从未见过的放松和随意。从他身上再也找不到作为上善赐福使的那种威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两个人都是玲珑到了极点的人物,言语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哈哈话,虽然是表面上融洽无比,但是实际上却是并没有那么的和睦,只不过是为了表面上的那种和谐而已了。 周围的人,不论是这中年文士的手下还是跟随贾全而来的汀小雨和赵剑,都感觉出了其中的不舒服之处,但是除此之外,中年文士的那种极力巴结的样子,却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的。毕竟,这rì月真宗之下的门派之主们相较起上善赐福使来说,还是低了一层的。 汀小雨一行是今天刚刚来到这个叫做锦华城的地方,其繁华与富庶自不用言说,但是正是这种不同于以往的地方却是让汀小雨感觉到了一种惊奇。在汀小雨以往的印象里,一些大的帮派宗门一般都是以大山等荒僻的地方设立自己的宗门的,因为这些个大大小小的势力都是这些个国家所忌惮的,两不相容却是让这些个宗派难以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立足的。 比如汀小雨最早所在的五行宗,就是将宗派设立在昆山的五行峰上,后来的苦海同样也是将自己的大本营设立在了一些乡野山村之中。而rì月真宗的总坛,甚至是一路走来的rì月真宗的门下宗派也都是无一例外的分布于荒山野岭之中。这其实也是一种韬光养晦的无奈,除非又必须的理由,没有那个宗派将总坛设立在城中,因为这对于他们的行动是有很大的妨碍的。特别是会引起当地的官府的不满,所以一般都会避免这一点的。 但是让汀小雨想不到的是,贾全带领他们造访的这个门派却是堂而皇之的将自己的总坛设立在了锦华城中。汀小雨三个一进城,就在贾全的带领下,向着城中的最大的府邸进发。当然了,这座最大的府邸并不是城主的府邸,同样也不是哪一个家财万贯的地主老财的府第,而是今天他们所要造访的rì月真宗下属的丁甲门的总坛。 “丁甲门,不就是福字特训之前被贾全一掌打成重伤的肖聪所在的那个门派。眼前这个中年文士应该是那个肖聪的父亲,也就是丁甲门的门主了。当时,肖聪自己说,他可是丁甲门门主肖阔海的儿子。这贾全丝毫不讲情面的将肖聪打成重伤,这事隔半年多了,自己又主动的送上门来。怪不得刚刚两个人见了面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是不是会有一场好戏可看。虽说不可能是武戏,最起码应该是唇枪舌剑的大战一番才对……”汀小雨一听到丁甲门的名字,瞬间就想起了之前肖聪的那码子事。本来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看看贾全是如何被肖阔海慢待,如何吃肖阔海的鳖的,但是汀小雨看到的只是两个人刚刚见面的冷淡,而且只是贾全单方面所变现出来的冷淡,这肖门主却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而且在贾全及时调整了状态之后,汀小雨却是看到了上面那一幕。两人不但没有丝毫的冷淡,相反却是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亲热的不得了。看来他汀小雨还是小看了两个人,特别是贾全,他的肚量应该不可能因为之前的肖聪的那一点点小事而耿耿于怀的,因为身为人父的丁甲门主都没有因此而芥蒂于心。心思聪颖,反应快速的汀小雨在这一时刻一下子推翻了自己的之前的所想。 “那么,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隔阂呢?”虽然是之前的那种冷漠,更形象的说应该是一种生硬,应该是有着它的存在的原因的。不过,在这时汀小雨是看不透,只能是等着有机会,汀小雨他再去寻找这其中的答案了。 “来人啊,准备酒宴。我要同贾兄痛饮一番,一解分别的思盼之苦……”肖阔海的手紧紧地攥着贾全的手,似乎怕一放手贾全就会消失一样。而贾全也是满脸的笑意,对于刚才的那种冷淡,却是掩饰的极为巧妙,如果不是刚才的那一幕汀小雨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他难以相信这两个人的虚与委蛇的成分居多了。 一行人来到了一个宽大的厅堂中。分宾主落座后,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起了哈哈来,就连汀小雨和赵剑,都在中年文士的安排下有着专人的陪同,不论是说话还是落座,陪同的人都是极其的无微不至。这当然是汀小雨和赵剑的福字身份的彰显了,同样,这也显示出了这丁甲门对于两个人的重视了。 寒暄已毕,贾全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随着贾全的站起,丁甲门主也是随之站了起来,周围原本喧哗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看来这些前来陪同之人无一不是玲珑之辈,察言观sè的功夫可见一斑。贾全环顾了一下四周,在场之人无不禁言。“七号、八号,这里是我rì月真宗的丁甲门,你们眼前的就是我rì月真宗的肱骨栋梁,丁甲门的门主,还不过来参见……” 似乎是想要弥补之前的那种隔阂所产生的裂隙,此番,贾全竟然是一反常态,有些郑重其事的搞起了这一套。听到贾全如此一说,汀小雨随着赵剑忙站了起来,向着丁甲门主紧走了几步,就要大礼参拜下去。丁甲门主是何等人物,当然不可能受两人如此大礼,就在两人站定之时,就已经来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两位贤侄不必如此大礼,我这把老骨头可是经受不起。老朽痴长几岁,如若两位贤侄不嫌弃,以后见面我们就以叔侄相称吧。老朽肖阔海,今天就算是跟两位贤侄结识了……”肖阔海轻伸双臂,顿时就阻止住了两个人下拜的身体。虽然是执掌着丁甲门,但是肖阔海可是不敢让两个人如此参拜自己,福字前途不可限量,最不济的也是rì月真宗执掌一方的门派之主。 眼前正是结识两个人的最好良机,他肖阔海可不想给两个人留下个倚老卖老的印象。所以,虽然是汀小雨和赵剑同他的儿子年龄相仿,但是这并不代表着肖阔海就轻视他们,相反却是对于两人亲热异常,客气异常。这当然是为了表示自己的结交之心。 “既然丁门主如此说,你们两个人就罢了吧。”目的已经达到,贾全也就顺水推舟。事情已到此,这肖阔海的面子也算是挣足了,心情大畅的的他哈哈大笑,笑声中的那种畅快可以说是表现无遗。“来人,上菜!今天我要同贾兄痛饮一番,不醉不归……” 不大一会儿,下人开始往众人身前的桌子上上酒上菜。汀小雨坐在左手下方,本来应该是一顿寻常的饭菜,应该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汀小雨却是感到了一种诡异与不寻常。这个华丽堂皇,干净异常的厅堂中竟然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尸臭味。非常的淡,若不是汀小雨六觉超常,也是无论如何闻不出来的。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七 尸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难不成这地方有蹊跷,肖阔海想要在这里下手,为自己的爱子算算旧账……”这股奇怪的味道让汀小雨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原本已经推翻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的他又一次jǐng惕起来,毕竟是伤子之恨在先。除此之外,汀小雨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感觉,汀小雨打量着四周,想要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蹊跷。 这一看,还真让他看出了一些端倪。问题不是出在这个地方上,而是出在进进出出的这些人的身上。这些进出的下人个个衣帽整洁,行动连贯流畅,似乎是做惯了这样的工作。但是汀小雨却是敏锐地发现,他们的脸上不带一丝的表情,脸sè还带着一丝不寻常的青黑之气,而且在他们鱼贯而入的时候,鼻子中闻到的尸臭就会大一些。当他们出去后,鼻中的味道就会淡一些。 “这到底是什么古怪,为什么这些人都有一些淡淡的尸臭的味道,难道是他们整天跟尸体打交道,而使自己身上带有了这样的一种味道,但是看样子他们又是这里的仆从,丁甲门如此大的阵势,不可能是在人员用度上如此的捉襟见肘啊。更何况这也太不讲究了,如此味道,让人还有什么食yù啊……” 心中的疑团难以解开,再加上这种若有若无的尸臭,汀小雨对于桌子上的这些个东西一下子没有了食yù。天龙九变之后,他汀小雨原本就是对于进食的环节属于敷衍居多,只不过是为了遮挡周围的眼睛了。现在发现了这样的疑点,汀小雨更是不能轻易的去尝试这些看似美味,实则却是疑点重重的食物了。 汀小雨低头寻思之际,大厅中的zhōng yāng空地上竟然出现了一队舞姬,她们浓妆艳抹,袒胸露腹,莺歌燕舞,襟飘带舞……恍若天魔乱舞,又如飞天凌空。一种靡靡的感觉在极尽诱惑的舞姿中蔓延到了周围,不过,在汀小雨的眼里,这种吸引力却是点滴皆无,因为,随着她们的举手抬足,那种尸臭味道更甚,比起一些人身上的那种狐臭之气,恶心程度上也是不遑多让。 不远处的几个乐师也是聚jīng会神,低眉垂首,在他们的伴奏下,舞姬轻歌曼舞。一个堂堂的丁甲门总坛,竟然是豢养着舞姬跟乐师,这明显的就显得不正常。而且,豢养这些个人员应该是一件避讳的事情,但他肖阔海却是毫不避讳贾全,而且还是堂而皇之的拿出来炫耀,本身就显得非常的不正常。 同样,在她们来到宽大厅堂之上时,尸臭的味道开始变得浓烈起来,不仅仅是舞姬,就连乐师那边,都有阵阵的臭气扑鼻而来,这同之前的仆从身上的气味都是如出一辙。事情并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这倒是让汀小雨更是奇怪起来。尸臭味混杂着脂粉的香气,闻起来感觉怪怪的。即便是在如此宽阔的厅堂之上,那味道也是异常的明显。这个时候坐在汀小雨旁边的赵剑似乎也闻到了。 “什么味?怎么有一种怪怪的味道。你闻到了没有……”赵剑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鸡腿,茫然四顾,似乎是想找到这种奇怪味道的来源。汀小雨自然是充耳不闻,依旧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同样,他对于眼前的这些食物一口都没有吃,因为他发现,坐在上座的贾全同样是从一开始就不动杯箸,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这些进进出出的下人和跳舞的舞姬,弹奏的乐师,似乎他们身上有着他更感兴趣的东西。 “肖门主的门中秘技又有了大的进步啊。你看这些人行动行云流水,毫无滞碍。舞姬长袖飘飘,舞姿优美。乐师演奏行云流水,节奏流畅,端的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啊。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桌上的饭菜也是他们中的人做的吧……”贾全说者无心,汀小雨却是听者有意,贾全的话让他心中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贾兄英明,真是什么都瞒不过贾兄的慧眼。贾兄说得很对,这些都是小弟从中挑选出的优秀的,桌上的这些美味也都是他们做的,味道还是很不错的。贾兄不尝一块……”肖阔海似乎是兴致并不在这些食物之上,而是为了要表现什么。贾全巡视各大门派,有着一种督促,监察的意味,而这场宴席难道是丁甲门业绩的表现?汀小雨脑子中灵光一闪,但是还是有着众多的疑问。 贾全和肖阔海的这一番云山雾罩,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让周围的人听的是稀里糊涂。这吃一顿饭怎么就跟丁甲门的门中秘技给扯上了。跳舞、奏乐、做菜,这些都是哪里跟哪里啊。看着肖阔海将眼前盘子中的一块牛肉放到了嘴里,满意而又香甜的咀嚼起来,赵剑似乎也被勾起了食yù,拿起那根没有啃完的鸡腿,再次大快朵颐起来。 “贾兄,看着这些还满意吗?”肖阔海显然对于眼前的这些自豪异常。像是一个贪财的人看着眼前的这些让人垂涎三尺的财宝,目光中尽是喜悦与贪婪。自己的业绩能够被贾全肯定,那也就是被宗主肯定,贾全所看到的一切都会如实的跟rì月真宗的宗主汇报,这也关系到丁甲门的业绩评价,同样也关系到了他肖阔海在宗主心目中的印象。 “岂能用一个好就能代替得了的,这实在是太好了,简直出乎贾某的意料。想想从前,再看看现在,这表现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贾某个人意见,我想如果宗主看到了这一切,相信他老人家会更加高兴地。肖门主在今年的门派考察中肯定会力拔头筹的……” 贾全的话简直是说到了肖阔海的心里,如此之高的评价一扫肖阔海的之前的心里的那一丝担心。刚刚见面时的贾全的那一分冷淡让肖阔海有些担心,但是此时贾全的近乎完美的赞扬又让肖阔海一扫前面的yīn霾。前番教子不严,让肖阔海着实担心了一番,本来就跟贾全没有深交,儿子又跟贾全交恶,他肖阔海着实担心贾全此番前来该如何收场,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得到了如此之高的一番评价。 此时的汀小雨心中却是波澜起伏,看到眼前的这些翩翩起舞的舞姬,听着那乐师的丝竹弹奏之音,再结合贾全和肖阔海的对话。让汀小雨想起了自己之前遇到的yīn尸教的yīn无咎,也让汀小雨对眼前的这一切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眼前的这些都是一些活死人。就如同yīn无咎炼制的那些活死尸一样,不过肖阔海的手段可比yīn无咎的高明的多了,yīn无咎只能称得上是尸,而肖阔海的这些简直就是一些活生生的人了。 想到了自己差点被yīn无咎炼成了活死尸,又联想到了眼前这些活死人的来历,汀小雨一下子对于眼前的这个肖阔海印象变得恶劣起来。这些活死人的来源肯定是不是什么正当的途径,因为不管是以前的仆从,还是现在的舞姬,乐师,都没有那种垂暮老态,也没有那种病蔫瘦弱,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一些身体健壮,年富力强的年轻人,他们如何被改造成了如此的一个状态,汀小雨都有点不敢想了。 “能够做出这种残忍,yīn毒的勾当的人肯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枉费了老天爷给了他一副文质彬彬的皮囊,刚才差点被他的外表给骗了……”肖阔海同贾全端坐当中高谈阔论,一家人在边上随声附和,全然没有察觉汀小雨的那种变得冷若冰霜的目光,恨意。 想到自己都这半天了,原来都是坐在一些行尸走肉中间,桌子上摆的也都是经过死人之手烹制的,汀小雨就不由得一阵阵的恶心。心里也就明白了那股淡淡的尸体臭味的来源,也知道了为什么贾全对于桌子上的饭菜一口也不吃,看来贾全也没有那么大的抗xìng啊。只有这爱屋及乌的变态的丁甲门主才敢品尝,还有就是这毫不知道内情的赵剑还在不停的狼吞虎咽。 “肖门主的本事我也看过了,这饭菜……”贾全再高明,再有肚量也是不可能吃得下如此恶心的饭菜,而且深知内幕的他更是不肯尝上一口了。 “贾兄还是这么讲究啊,好了,就不难为贾兄了。来人,重新安排一桌酒菜,我陪贾兄开怀畅饮……” 看到贾全吃不下,肖阔海似乎有点得意。但是毕竟是上善赐福使的身份摆在那里,肖阔海也是点到为止,不敢有太多的过分行为,于是吩咐重新上菜、摆酒。但这倒把赵剑給闹愣了,眼前的酒菜还没吃,又要重新上一桌,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刚刚的那些活死人撤下,酒菜撤下。又重新上了酒菜,这次上菜的人都是真正的活人了,因为刚刚的那股淡淡的尸臭已经没有了。赵剑这货已经吃饱了,此时的他望着桌子上摆放的这些重上的酒菜却是一点食yù也没有了,此时的他正百无聊赖的往四周打量着。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八 肖聪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忽然,赵剑扯了扯汀小雨,并且往大厅外指了指。汀小雨扭头一看,一个人正趴在门边上,冲他们两个摆手呢。此人正是同时入选福字特训的那个肖聪。看来这肖聪似乎是学乖了,虽然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但是却是拘谨得很,根本没有了往rì的飞扬跋扈,似乎是对于这个贾全有着发自内心的恐惧。 看着贾全正在跟肖阔海交谈甚欢,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就悄悄地起身,转身出了吃饭的大厅堂。毕竟是小孩子的心xìng,这一路走来,没有半个熟悉的人,乍一见到肖聪这个熟识的同龄人,两个人也是欣喜万分。虽然是两个人同肖聪仅仅是一面之缘。 “你们两个就是福字特训中胜出的大小福了。” 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一出厅门,肖聪就异常亲热的上前揽住了两个人。上次特训,肖聪如昙花一现,还没等他将所有的人认全,就被贾全一掌送回了老家。回来后,他的老爹肖阔海是又心疼又生气,延医治疗,折腾了好几个月,这肖聪的身体才渐渐的康复。不过,正如,贾全所说的那样,这肖阔海真是一代枭雄,拿得起放的下,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更不用说记恨贾全了。 相反,他还因为肖聪的言行败坏了丁甲门的名声。罚肖聪禁足半年,直到现在这禁足的期限还没过,这可把肖聪给憋坏了。今天听说府里来了客人,想来看看,没想到老远就看到了坐在正中的贾全,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肖聪根本不敢见贾全。等了老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偷偷摸摸的蹙到了厅门口,摆摆手将汀小雨和赵剑引了出来。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着分别这大半年来的自己的经历,这也总算是略微的解了一下肖聪的憋闷之苦。随着三人的交谈,三个人也是熟识起来。不过,似乎是肖聪也是明白这里边的规矩,他并没有详细的询问汀小雨跟赵剑两个人的经历,而是两个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想不想到我丁甲门四处看看,我带你们参观一下吧。”呱啦呱啦说了半天,肖聪意犹未尽,提议带两个人四处参观一下,也不管两个人是什么意思,肖聪转身就走,这也正好合了两个人的心意。一拍即合之下,肖聪也就充当起了免费的向导,肖聪的招牌还真是好使,一些戒备森严的地方在肖聪的带领下畅通无阻,汀小雨也借此机会暗暗记下了这些所在,预备晚上将其画下,为苦海的铲除毒瘤的行动做准备。 这丁甲门的总坛占地可谓巨大,在汀小雨的印象里,清华王府就算是大的了,而这丁甲门在锦华城中的这处所在同样是不遑多让,整座府邸可谓是连云。转了半天,汀小雨和赵剑在肖聪的带领下,来到了又一处所在,这处地方比起其他地方显得寂静异常,根本是没有其他地方的热闹与喧哗。 “这是哪里啊?”赵剑突然问道,他指着一处院门紧闭的处所。这里明显的就是一个院中院的所在,它不仅院门紧闭,而且,门前站立着七八个丁甲门的门人,可谓是戒备森严。同其他地方相比,这里的寂静是最为与众不同的地方,这也是汀小雨所感觉到的最为奇怪的地方,正想找个借口探探口风,没想到这赵剑却是开了口,这也正中汀小雨的心意。 “哦,这里啊,这里没有什么好看的,是……是……是一些下人居住的地方……”肖聪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的不自然,看来院子里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本来这应该是牵扯到他们丁甲门的门中秘密,作为外来人应该是有所忌讳的,但是却不知道这赵剑出于什么目的,竟然是紧追不舍。 “肖聪,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既然是主人,就应该坦诚相待。我们怎么说也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再说,最起码我们还一块参与了福字特训,怎么说也算是患难与共了。这到了你的家门口上,你这主人反倒是拿起了架子。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看了,你这丁甲门不也就如此而已嘛。小福,走,我们大福小福什么没有见过,不用低三下四的来看人家的脸sè……” 看来赵剑这是起了好奇心,他看到汀小雨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就自己出马,用言语一味的挤兑肖聪,摆出了一副给看就看,不给看就算了的态度。并且无所谓的接着要拉起汀小雨回大厅。但汀小雨看得很清楚,赵剑这是要急于窥探门后的秘密,这才使出了并不是十分高明的激将之法。 “哎哎哎,用不着这么较真吧。我就领你们看看还不行啊,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些人偶而已嘛。不过,先说明白,看了之后,可别怨我啊……”肖聪急忙阻住汀小雨二人假意要离开的身影,答应了两个人的要求。表面上这肖聪似乎是中了赵剑的激将法,但实际上,这肖聪也不是白给的。似乎是早就明白了赵剑的所指,略微拒绝之后,他也就顺水推舟的答应了。 其实,这也是肖聪的爹,肖阔海早就嘱咐好的。早在肖聪被贾全一掌重伤送回丁甲门之时,肖阔海就跟肖聪说明白了这里边的利害关系。而他们丁甲门同样是在贾全到来之前,就已经是起了对于这大小两福起了结交之心。真心结交就要毫无保留,这也是他肖阔海的宗旨,目的当然是博得对方的最大好感了。 “我rì月真宗能够屹立于各大门派之上,并且rì益发展壮大,这其中的奥秘并不像是你们这些普通人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就像是一棵参天大树,你们看到的只是它生长在地面上的那一部分,雄伟壮观,气势磅礴。殊不知,这棵大树隐藏在地下的那部分不为人知的根系却是要比地上的这风光无限的部分要大上十倍、百倍……” 当初,看到儿子如此狼狈的被送回来,肖阔海又气又急,他并不是因为自己儿子所受的伤害,他也知道,就凭自己和贾全的关系,还有贾全的为人,贾全下手是极为有分寸的。肖阔海所气急的是,自己儿子的鲁莽断送了自己为他好不容易才寻得的这一次登天的机会。但是,看着眼前的肖聪似懂非懂的模样,自己也是无可奈何。于是他又开始慢慢讲了下去。 “你爹爹我也是在我rì月真宗中待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但你爹我自认为看到的,听到的也仅仅是我rì月真宗的百不足一,这还是为父的妄加揣测。我rì月真宗之大,之强,之遍布范围之广,不是你我能够想象得到的,而我真宗中的能人异士也是灿如星斗,不可计数,你爹爹我只不过是一枚小卒而已,切不可妄自尊大……” “这上善赐福使贾全所主持的福字特训,训练内容的残酷,方式的极端,生存率的低下可以说在我真宗中是尽人皆知的。但是每年参加的人却还是趋之若鹜,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他所筛选出的福字是宗门中最为看重的人才,是最有希望接触那个神秘所在的人选。” “也正因为这样,所有的宗派门主都竭尽全力的选拔出自己宗门中的祥麟瑞凤,竞相参与。但往往胜出的却是凤毛麟角,但是所有宗派门主却还是乐此不疲,年年角逐激烈,因为他们都明白,只要是自己的人能够胜出,就有入选的机会,就有上达天听的时机,这对于每一个门派之主都是一个契机……” “为父今年可以说是力排众议,同样也是你也争气,这才为你,当然也是为了为父争取到了这次机会,但是,你却是任意妄为,不知收敛,还没等进入就被送了回来。这丢了我们丁甲门的脸面是小,再让为父给你寻找这么一次机会,可就是难上加难了。为父所说的这一点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为父怕你的印象从此就在他贾全的心目中被看低,这样的话,你以后的发展余地可就是窄得多了……” 肖阔海此时说的是自己的心里话,表面上,为宗中选拔人才应该就是外拒不避嫌,内举不避亲。但是谁又敢说,自己是铁面无私,心中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为己私利的打算。此番正如肖阔海所说,正是因为他的暗中cāo作,再就是肖聪的身手也是非同一般,这才让肖聪得了丁甲门的这个名额。为此,丁甲门中几个主要势力的代表长老还是心存怨气,这还要肖阔海在后面的利益分配中,重新均衡一番,来平息他们的不满。 此番肖聪铩羽而归,还丢尽了丁甲门的脸面。这也让那几个心存不满的长老暗地里乐了又乐,看了好大的一个笑话。而肖阔海不愧为一代枭雄,脸上丝毫不露声sè,对伤重的肖聪的惩罚丝毫不徇私。暗地里却是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希望自己的儿子在经历了此番的磨砺之后,能够正真的懂起事来。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六九 人偶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当然了,肖阔海的苦心并没有白费。肖聪听了肖阔海的教导后,明显的有了长进,嚣张、跋扈的脾气改了不少,遇到事情也能够瞻前顾后,三思而后行了。这也是让肖阔海感到了欣慰的地方,此番,他邀请汀小雨二人参观这丁甲门的总坛,表面上是因为自己闷得难受,想找两个人陪自己解闷。实际上却是另有打算,他是想通过这次接触的机会,同两个人建立良好的关系。 进而为自己,为丁甲门的发展铺好广阔的人脉。因为二人是上善赐福使的大小福字,在rì月真宗中的发展空间可以说是无限的。这当然也是他的父亲肖阔海的授意了。殊不知,父子二人用尽心机,周详计划所算计的这一切却是都难以逃脱贾全的眼睛,这也正是贾全瞧肖阔海不起的原因之一。存有私心导致了贾全在见到肖阔海的最初显示出了那种别样的冷淡,也算是贾全对于肖阔海的一种训诫了。但却不知道这肖阔海领悟了没有。 “人偶!”肖聪的这句话传到汀小雨和赵剑的耳朵里,赵剑的反应只是好奇而已,但是汀小雨的心里却是像掀起了惊涛骇浪,一下子不平静起来。这人偶一词一下子让汀小雨想起了yīn无咎的那些活尸,也让汀小雨想起了前番在大厅中看到的那些活灵活现的仆从、舞姬、乐师,而这一切的秘密就在眼前的这个密闭的院子当中。 肖聪此时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将二人带出参观的重点其实就是这个大门紧闭,把守甚严的院子。之前虽然是有着父亲的授意,但是肖聪这也是动了心眼,使了一计yù擒故纵。如果他真的不想让二人看这院子,不从这里经过也就罢了,为什么非要从这里走呢?看到赵剑急于想一看究竟的样子,肖聪知道,自己预计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关子卖成了,胃口吊起了,两人应该是承自己的情了。 “不过我可是冲着你两个才冒这个险,这放在平时,我爹爹就是连我都不允许进去的。士为知己者死,我就是拼着被爹爹再一次责罚,也要满足你们的要求……”肖聪一脸的苦相,好像马上就要被他的爹重刑伺候一般。看来,这些脸上还多多少少存有稚气的年轻人们,都已经不可小觑,都是一些不省油的灯了。 “这才是兄弟嘛,我就说,能够参加福字特训的人,个个都是义气非凡,个个都是值得交往的好兄弟。今天我和小福算是见识了肖聪兄弟的豪迈与慷慨了……”赵剑看到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马屁就是一通狂拍。话语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让汀小雨怎么听怎么不是个滋味。 “是啊,你肖聪如果真的进入了福字特训中,即使侥幸的通过了第一关、第二关,这到了第三关不一定就会碰上赵剑这个好兄弟的。只要是碰上了,宋健和白剑飞可就是你的下场了。他可是不会像现在这样的和颜悦sè……”当然了,这只是汀小雨心里想的,表面上三个人却是彼此心照不宣,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表现。 “是门主让我带这两位福字大人前来参观的。”肖聪来到把手院子的人跟前,郑重其事的说。大概是都知道丁甲门主的这位公子的脾气,把手院门的几个人并没有太过多问。就放几个人去了这所神秘的院落。看来这守门之人也是事先得到了授意,这戏也算是配合的很好了。 “咦?”进入到第一时间,汀小雨却是在心里发出了惊讶的一声。院子当中根本是没有他实现想象的那种鲜血淋漓,尸横遍地,肚破肠开……那一种yīn森恐怖的模样。甚至是连一点这样的痕迹都没有,这种景象同汀小雨的心目中的那种设想大相径庭,这不仅使汀小雨感到了惊讶。 这所院子占地非常的广阔。与普通的院子没有什么两样,唯一的有点特殊的地方就是院子整洁异常,安静异常。一个人也没有,整个院子大白天显得鬼气森森的,好像温度都比院子外边低了好多。院子周围是倚墙而建的一排房子,此时的房间门户紧闭,不知道,屋里有些什么东西。 赵剑本来好奇心就十分的中,来到院子中,他的注意力首先就被窗门紧闭的那些房屋所吸引,此时更是迫不及待的扑在窗户上往里瞧。也就是眼睛刚刚适应房屋内略显昏暗的光线的功夫,赵剑就像是受了惊得兔子一样,一下子从窗户边上跳了开去。就像是屋子中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吓了他一跳一般。 “你这是见着鬼了?”肖聪在旁边调侃着说,一股心知肚明的样子。 “不是见着鬼了,但也差不多。”赵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吃惊的心情,但脸上的那副由于惊吓所致的苍白的神sè还是暴露了他的惊恐。汀小雨凑向窗边,往里看去,房屋内并没有多余的陈设,唯一的陈设就是靠墙而设的依次排布的十几张床,十几张床还罢了,让人吃惊的就是这十几张床上赫然躺着十几具尸体,尸体之上蒙着一条雪白的床单……怪不得赵剑像是见了鬼一样,这跟鬼也差不了那里去。一下子见到这么多的尸体,直看的人是寒毛直竖。 “怎么有这么多的尸……这,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人才?”赵剑看得心里既纳闷又有点心跳,这丁甲门怎么有这样的怪习惯,收集尸体!但事情并非这么简单,这难道就是刚刚肖聪口中所说的人偶?赵剑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丁甲门要这么多的尸体有什么用? “这是人偶,不是人才。”肖聪一脸笑嘻嘻,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表现,但汀小雨的毫无表情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些时,是当场就吓尿了裤子的。虽然那时才九岁,但胆量也太不济了。当然这事是不能让他人知道的。人对于尸体天生有着一种恐惧感,但是汀小雨的反应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肖聪又带着两个人挨个屋看了一遍,所有的房子如出一辙,都停满了覆盖着白布的尸体。汀小雨两人越看越奇怪,就是一个大市镇的所有的义庄的尸体都集中起来,也没有这么多啊。收集这么多的尸体,这丁甲门到底是要干什么?但赵剑似乎被这么多的尸体给惊呆了,难以从中清醒过来的他不发一言,弄得汀小雨也难以从肖聪口中探出个究竟,只有耐着xìng子等着。但肖聪却是不发一言,又来到了第二个院门口,打开院门,领着二人进入了第二重院子。 第二重院子与第一重院子有截然不同,院子比第一重院子大了许多,也热闹了许多。这里所说的热闹并不是指熙来攘往、人声鼎沸,而是人来人往,却声息皆无。说声息皆无也不对,有锅勺叮当的烧菜声,有丝竹的弹奏声,还有来往的脚步声……就是没有人的说话声。院子中的人好像是一群哑巴。 这一院子的人分工明确,有专司厨房的。择、洗、切、炒,煎、炸、烹、煮,有专练舞蹈的,压、踢、绷、跳、下、抻、曲、伸,有专排演乐器的,吹、拉、弹、敲……整个一个五花八门,各有所专的大杂院。 “这是你们家的厨房?还是戏班子?”赵剑被眼前的这一切又给闹愣了,这一静一动,让他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汀小雨则不然,刚刚进入院子的时候,一股淡淡的尸臭味已经告诉他,这院子中的所有的人,都是从前所见到的活死人。 “第一个院子里都是死人,第二个院子里都是活死人。难道这两个紧挨着的院子里的这些有着什么样的联系,应该是这样,这丁甲门就是如同之前的yīn尸教一般,掌握了一种秘术,能够将死人变成是半死不活之人,供他们cāo纵,驭使……” 眼前的这些活死人一个个目视前方,对于院子中的这三个刚刚出现的新面孔视而不见,或者说是他们看不见汀小雨三人。各自忙各自的,有条不紊,一丝不乱。 “这既是我们家的厨房,又是我们家的戏班子。大福大人你刚刚在与我父亲大人欢饮时,所吃的,所看的都是从这里出去的……”肖聪满脸揶揄,似乎在极力的忍住心中的笑意。赵剑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并不是像肖聪说的这么简单,这里的厨房跟戏班子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怪异。再说了,谁家的戏班子跟厨房挨着。更何况,这里并不是一户达官贵人、士绅显贵的府邸,而是他丁甲门的总坛,厨房还好说,这戏班子的存在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但任是赵剑想破了脑袋,他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些忙忙碌碌的人竟然都是一些已死之人。自己刚刚听的乐,看的舞,吃的饭都由他们所为。汀小雨知道,贾全知道,所以饭一口都没吃,肖聪知道,所以满脸揶揄,心里偷偷的乐。只有赵剑不知道,所以大快朵颐,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七零 医人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走,我再带你们到最jīng彩的地方看看。”肖聪意犹未尽,带着汀小雨和赵剑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过,来到了墙角的一个不是很显眼的小角门处,这里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一个小小的门户,难道在这里竟然还隐藏着第三个门户?已经是经过了两重院落,汀小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重秘密所在。 小门并没有上锁,在肖聪的带领下,同汀小雨一样,赵剑也是怀着好奇的心情想要一探究竟。三个人鱼贯而入,依次穿过小角门,来到了第三个神秘的所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院落,但是其从宽阔而言,却是并不在之前的任何一个院落之下,这就是前面所提到的那间极宽广的房间。 房间宽大过一间宫殿,在房间的四周都用铁栅栏分割成了一间间的小小的笼舍,像极了关押野兽的笼子。而这些小小的笼舍环绕的这宽大的房间的zhōng yāng竖立着几根铁桩,上面铁链,固定手脚的铁环一应俱全,虽然是隔着很远,但是汀小雨已经闻到了其上虽然是经过了清理,但是却是依旧刺鼻的血腥气。甚至一些没有清理干净的已经变得黑乎乎的血迹都挂在上面。 在铁桩周围还有几个像是床一样大小的大铁柜,上面铁锁把门,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不过,在汀小雨的鼻子下,却是仍然可以闻到这铁柜里散发出的那一股股的血腥气。除此之外,这间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像是一个巨大的牢房一样的这里,却是整洁异常,像是天天有人打扫,地面被清水冲刷的一尘不染。干净的几乎是有些异常。 汀小雨除了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那敏锐的感觉还是觉察出了这里的不寻常,似乎是在他的耳朵边回响着一声赛过一一声的凄厉的惨叫一般。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跟外边的那两个院子有什么关系?此时的汀小雨的心里似乎是有了答案…… “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就在汀小雨心中似有明悟的时候,赵剑同样的提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疑问。赵剑也是非常的疑惑,这个像牢房、刑室地方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说是牢房,没有犯人,更没有牢房的蛇虫鼠蚁,肮脏不堪的样子。但是他同样也是感觉到了这一非同一般的感觉。但虽然是感觉出了异常,蒙在鼓里的赵剑却是并没有跟之前所见到的那些联系到一块。 “啊,真是让人失望啊,本来想带你们两个过来开开眼界的。没想到今天是难得的清闲的一天,一个需要改造的人偶都没有,真是让人扫兴啊。啊,大福大人问这里是干什么用的,这里是我丁甲门最为核心的地方,他叫做医人院,是用来改造人偶的地方,我们院子中的那些所有的人偶都是需要在这里改造一番,才能被送出去,成为为我rì月真宗所用的人偶……” 看到这个所谓的医人院空荡荡的,肖聪的神情明显的有一些失望,他所想要让两个人看到的景象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让两个人欣赏到。所以对于这里的介绍,并没有像前面的介绍那样兴致高昂,而是有一点无jīng打采。不过,简单的几句,并没有让两个人解除疑问,反倒是如坠五里云雾,疑惑更多了。 “你说明白些,什么医人院,什么改造人偶,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些什么呀……”赵剑这个时候明显的感到了有一些不耐烦。这是当然的了,换做是谁,像是一个傻瓜一样被人牵着鼻子,到这里那里看了一通什么都不懂的东西,又不做详细的解释。这简直就是拿着人当猴子耍。任谁也是火冒三丈,心中极度的不满。这都将自己的脸丢尽了。 看到赵剑有点真的生气了,肖聪也觉得自己的玩笑有一点过了,自己原本是抱着结交二人的目的来的,可千万不能恶了两个人对自己的印象。想到这里,肖聪不敢怠慢,才将这里的所有的秘密一一道了出来。赵剑还算罢了,肖聪的这段话把汀小雨给听得简直就是火冒三丈,怒发冲冠。 “这rì月真宗还真的不是好东西,前番所见一一验证了自己的所闻。今天又听了这肖聪所说的,肯定也都是事实。rì月真宗以及所属的下属门派真是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真应该一举铲除而后快……” 原来,这丁甲门之所以将总坛设在这锦华城城内,就是因为跟他们所做的一项罪恶的勾当有关,也就是这种人偶的改造。起初,丁甲门在rì月真宗中所起的作用无非是,攻城略地,偷袭强攻的一些常规的战事。大约在三年以前,rì月真宗中的宗主突然召见肖阔海,交给他了一项专门的任务,就是改造人偶。肖阔海随之带回来的就是改造人偶的秘术。 所说的改造人偶,简单地说,就是将活生生的人送到这个医人院中,然后使用特殊的工具将人的头颅打开,在他们暴露出来的大脑中植入一种药物,然后这种药物就慢慢地侵蚀他们的大脑。在经历了三天生不如死的痛苦哀嚎后,改造就算是初步完成了。这个时候,被施以药物的人的所有的意识都已经丧失,各种感觉也不存在,甚至连同生机也是没有。 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人偶,说是死人吧,这些改造后的人偶却能够行动。但说是活人吧,他们的任何的活人的行动却都已经丧失,吃饭、睡觉、说话……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唯一需要的就是按时从头顶的空洞中注入那种特殊的药物,如若不然,这人偶就真的变成一具死尸了。 这个时候的人偶还算是一张白纸,丁甲门所做的就是教给他们各种技能,不论是厨艺还是舞技,或者是乐器。只要开始学了,就像是在这张白纸上开始了绘画,天长rì久之后,他们的所学就像是画的一幅画一样慢慢显现出来。到这里改造就算是完成了,这也就是人才培养成功。 刚开始的时候,肖阔海还觉得这种行为有些伤天害理,但是做过几次之后,习惯成了自然,肖阔海也就没有了什么担心了。再加上按时向宗中供货,所得到的奖励也是越来越丰厚。这也就越发助长了肖阔海的野心。从那天开始,这改造人偶的行动规模慢慢地就展开了。 “那么说,这第一个院子中的所有的我们看到的都是改造好的人偶了?第二所院子里的那些是正在训练的人偶?而这里就是对人偶做初步改造的地方了……”赵剑反应就是快,这肖聪刚刚说完,他的整个思路就很快的理顺清晰了。他的所想也正是汀小雨的所想,肖聪的话同样让汀小雨在愤怒的同时,同样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之前所看到的一切也就联系起来了。 但是跟汀小雨心中所想不同的是,想清楚了的赵剑此时有一种恶心yù吐的感觉。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所吃的那些原来都是有这些像是死尸一样的东西所做出来的。不光是赵剑,换做任何一个人,都是难以忍受这种感觉的,即便是之前在大厅之中,他贾全同样是对于满桌的饮食都不动一箸,更何况是赵剑了。但又基于脸皮的需要,赵剑又不好发作,只好赶快将这个话题给转移了一下。 “我怎么看不出这些人偶的用处呢?”赵剑强忍着呕吐的感觉,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提了出来。汀小雨同样疑惑,对于这些个能够让普通人都能够胜任的事情,何苦要大费周章的培养这样的一些人偶,所以他也在旁边等着肖聪的回答。当让两个人意外的是,肖聪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两个人离开了这所血腥的医人院,来到了第二所院落当中。 “两位兄台请从中选择一个人。”这里还是跟他们进去的时候一样,所有的人偶都在不知疲倦的,一板一眼的干着自己的工作,对于三人的到来,还是那种置若罔闻的状态,回头看看依然是满脸疑问的两个人,肖聪才略微的从刚刚的失落中找回了一丝得意。朝着眼前忙忙碌碌的一群人偶,肖聪回过头来对着赵剑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闻肖聪如此一说,汀小雨二人不知道这肖聪到底要干什么,但是赵剑还是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这一群此时刻看过去已经是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感觉的人偶面前。看来看去,肖聪他们站在了一群舞姬的面前。赵剑便随意的在这群舞姬中点了一人。是一个表面上看去十七八岁的样子的姑娘,身体羸弱,看来生前也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娇小之人。 选完之后,赵剑便退到了一边,眼睛看着肖聪,看看他到底是何用意。汀小雨同样是不发一言,但是他的心里同样是抱着这样一个疑问“这些人偶到底有什么用?”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七一 秘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看到赵剑选出了一个,肖聪这才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在手中的小瓷瓶的盖子打开了。就在肖聪打开的那一瞬间,院子中的所有的人偶就如同是发现了猎物的一群野兽一般,所有的眼睛都定在了肖聪手中的这个瓷瓶之上。整个院子里顿时就陷入了绝对的寂静,厨师不再切菜,乐师不再弹奏,舞姬也停下了舞步。空气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 汀小雨和赵剑同时感觉到了这些死气沉沉的人偶们此时仿佛是被同时注入了已经失去了的活力一般,所有的人偶都一下子醒了过来。而这一切的诱因就是肖聪手里的那个小小的瓷瓶,嗅觉灵敏的汀小雨却是并没有从其中闻到任何的药物的味道,仿佛他手里抓住的是一个空空如也的瓷瓶。但是汀小雨和赵剑却是都不怀疑,这瓷瓶中肯定是装着什么,一种神秘的东西,足以让失去了一切感觉的人偶为之疯狂的东西。 “大福兄,小弟得罪了。”肖聪对于人偶们的反应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就在汀小雨和赵剑并没有意识到肖聪的所为何时,肖聪却是开始了他下一步的行动。他将手中的瓷瓶往掌心里倾倒了一下。眼尖的汀小雨就发现,一撮细小的粉末状的泛着幽光的东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 而还没等两个人明白过来,肖聪就已经是走到了赵剑的跟前。他朝着赵剑一笑,随后就将手中的这些粉末洒在了赵剑的衣服上。所撒的位置是赵剑的衣服前襟。而随着肖聪的动作,所有的人偶的目光也都定在了赵剑的身上,此时的赵剑给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人偶们眼里的一只待宰的羔羊。 特别是赵剑,就在刚刚肖聪往他的身上撒药粉的时候,一种危险的感觉就一下子让赵剑的所有的汗毛立了起来。一种本能想要立刻躲开眼前的肖聪,但是身上的那种略显雏形的傲气却是在下一刻阻止了他的行动。肖聪绝对不会做出对他有所危害的事情让他强自按捺下那种躲避危险的本能反应。 另一方面,虽然是在饿狼般的一众人偶的目光的注视下,赵剑却是强自镇定,这里的这些所有的人偶都是行动呆滞,毫无意识,不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都是一些毫无武功的普通人。即便是落在他们的包围当中,他赵剑自认为也是可以全身而退。到时候,再看这个肖聪如何对自己交代。更何况,这种情况在赵剑看来,绝对是不会出现的。 “现在,大福兄就可以试试人偶的身手了。不过大福兄请放心,她是绝对伤不到你的。大福兄出手不必留有余地,要知道,这人偶跟死尸并无二异……”肖聪一边说,一边随手一点,将刚刚赵剑选定的那个人偶从人群中挑了出来。肖聪的言下之意就是,眼前的这些都是死人,对于他们的伤害根本就是谈不上是伤害。不过,此时赵剑却是并没有注意到肖聪的话,他的注意力已经是全部集中到眼前的这个人偶身上。 看到眼前的这个弱不禁风的人偶,仿佛一个指头就可以将她推倒的样子。肖聪的话让赵剑感到有一点可笑,赵剑不知道她对自己的威胁究竟在哪里。但既然肖聪这么说了,赵剑的那种谨慎的xìng格还是让他打起了几分jīng神,应对眼前这个并不算是太合格的对手。 “开始!”随着肖聪的一声令下,刚刚还是娇弱不堪的那个人偶,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如同是一头扑向猎物的母豹,整个身体给人的感觉像是虚幻起来,她的动作迅捷无比,如同是虚幻一般的扑向了赵剑。人偶的举动出乎了赵剑的意料,赵剑不敢怠慢,右手手掌一翻,一柄匕首出现在视线之中。匕首划出一道弧形的寒光,向已经扑到眼前的人偶的左肋扎去。 肖聪司空见惯,并没有过多地将注意力放到了两个人的身上。但是头一次见此情景的汀小雨却是将眼睛睁的大大的,想要从中看出一点端倪。虽然两个人的动作极快,但是汀小雨却是看清楚了场面上的每一个动作。就在两个人身体发动的开始,汀小雨就已经断定,赵剑输了。因为赵剑忽略了肖聪的那一句话,这些人偶都是一些死人。 拿对付活人的手段去对付死人,下场就是一个结果。而赵剑却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个致命的错误,幸而这只是一场比试。不过,早先一步预见到了这场比拼的结果的汀小雨的内心却是着实震撼了一把。因为,同赵剑对阵的那个人偶,她的一切的动作都是建立在**的爆发力之上的,也就是说,支撑这种恐怖的速度的基础就是她孱弱的身体。 同样,爆发出这种恐怖的速度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虽然是细不可闻,但是汀小雨的耳朵里还是听到了这个柔弱的女人偶的两条腿上传出来几声骨头的断裂声,显然是这孱弱的肢体根本承受不起这巨大的爆发力量。不过,死人终归是死人。如果是活人的话,这些痛楚肯定会影响她的行动,但这人偶却是丝毫没有感觉,下肢骨头的断裂却是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进攻动作。 两个人一触即分,那个人偶已经退到了一丈之外。她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双手将手中的一块破布捂在脸上,鼻息咻咻,狂嗅不已,似乎这块破布让她陶醉不已。反观另一边的赵剑,却是一脸震惊加苍白的站在那里,似乎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幕有点难以置信。他前胸的衣襟缺少了一大块,看来人才手中的那块破布就是刚刚从赵剑的前胸扯下来的。而赵剑手中的匕首这个时候正在一丈之外的那个人偶的左肋上插着呢。 “看来,刚刚肖聪洒在赵剑身上的那种粉末并非像自己刚刚猜测的那样,是为人偶们指引目标的。而是为了保护赵剑不被伤到,转移人偶的攻击目的的。赵剑的此番较量同样存在问题,对手是一具毫无知觉的尸体,常规攻击根本不起作用。所以说,赵剑的初始攻击设想就存在着致命的缺陷。如果说是自己的话,就应该一拳将这人偶的头打爆,她的攻击力应该就会立即丧失。” “对了,这种粉末有古怪,闻起来非常的熟悉,像是在哪里闻到过。是了,是噬魂教主蓝螭在施展拘魂索命咒时,配合使用的那种药粉,错不了。看来应该瞅机会拿来研究一下这种古怪的东西了……”汀小雨心思如电,转念间就将整个过程想清楚了。不仅如此,他还发现了这药粉的古怪,也引起了他一探究竟的念头。 “大福兄受惊了,小弟赔罪。”肖聪赶忙走到那个人偶跟前,从她左肋上拔下赵剑的匕首,随着匕首的拔出,并没有什么鲜血的涌出,也不见这人偶有什么痛苦的反应,看来真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肖聪反手打了这个人偶一巴掌,像是为了给赵剑赔罪。但匕首都难以造成伤害的的人偶对于这一巴掌的感觉简直就连挠痒痒都赶不上。这也就是肖聪纯粹做出的一种姿态罢了。 汀小雨所想的,赵剑同样也想到了。“如果不是这药粉转移了人偶的注意力,只要她的手再往前伸几分,自己的结局就是开膛破肚、撕心裂肺了。真没想到,这如同死人一般的恶心的人偶,竟然还有这般的威力。看来我rì月真宗的下属门派个个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都是不容小觑的……” 赵剑的苍白的脸sè和想到了如果的后果的他脸上所冒出的冷汗暴露了此时他内心的恐惧。这一情景同样是落到了肖聪的眼里,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同样看到赵剑的目光再没有了先前的张狂,反倒是多了几分凝重。肖聪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相信两个人是不会将自己抛诸脑后,应该是印象深刻了。 “走,损坏了大福兄的衣服,这还了得。兄弟这就领大福兄去更衣……”肖聪带着二人快步离开了这个院子。就在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时,院子中的所有的人偶一拥而上,加入了对于刚刚那个人偶所得到的那块破布的争夺…… “一个自己尚可对付,那十个呢?百个呢……”虽然汀小雨并没有亲历赵剑的行动,但是却是旁观者清。赵剑脸sè铁青,汀小雨同样是脸sè凝重。他汀小雨同样的想到了其中的关键,这一具具人偶就是一个个死士。这还只是普通人,如果人偶的来源是有着修为的人,那又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 “悍不畏死,一往直前,面对伤害根本是不屑一顾,其武力高出原本的程度何止一倍。如果这样的怪物放出去跟苦海对阵,如果这样的怪物成了规模,那将是苦海的一次空前的浩劫……”汀小雨的样子落在肖聪的眼里,同样是让他嘴角泛起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 打赏、月票、红票、收藏、点击都是老马需要的,如果有对本书的看法,欢迎在书评区留言。 一七二 密议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是夜,整个丁甲门总坛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但就在这夜深人静当中,还有一个房间的灯光依旧未息。房间中的两个人正在秉烛夜谈,兴致丝毫未减。两个人正是贾全与肖阔海。 “此次宗中对于苦海的行动可以说是初见成效,这接连端了他们的好几处舵口,也算是伤了他们几分元气,出了我们这一段时间的恶气。最近这段时间并没有见到苦海那边有什么明显的行动,也不知道是苦海暂时的收敛还是在酝酿什么大的反击。不过,即使他有什么打算,相信在我们的眼线的严密监视下,这些残兵败将、小鱼小虾们也先不起什么大浪……” 肖阔海的语气中明显的有一种自得的情绪,毕竟这rì月真宗的蹈海行动中也有着他们丁甲门的身影。即使面对上善赐福使,语气中也是有着一种自矜在里边。同样,这也可以看做是他肖阔海的一种表功的形式。 “肖门主看来是信心十足啊,看来是这锦华城附近的苦海组织肃清的差不多了。肖门主这是高枕无忧了啊。不过依我看,这苦海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现在的平静,肯定是在预示着暴风骤雨即将到来。肖门主还是早作准备。”对于肖阔海的内心所想,贾全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是虽然是当前取得了一定的优势,贾全却是没有昏了头脑。 “我这一路行来,看到我真宗门下处处欣欣向荣,各项工作无不进度神速。我这心中也是高兴。不过,这苦海就像是忽然消失了一样,不见了踪影,这里边肯定是有蹊跷。因此,我走了一路,嘱咐了一路。此番到了我丁甲门同样也是一番新的气象,不过,敌寇虽然溃不成军,但我一方也应该严阵以待,未雨绸缪啊。可是不能在这最后的关头出任何的岔子……” “贾兄放心,兄弟省的。我这早就做了准备了,虽说如此,还是要谢谢贾兄的提醒。”肖阔海同样是人jīng一个,他哪里听不出贾全话里的意思,自己的年纪不比贾全小多少,但是被人教训的滋味可是不好受。不过,虽然是自觉言语欠妥,但是肖阔海在表面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悦。 “肖门主太客气了,你我都是为宗主做事,还分什么彼此。这谢字还是不必了。”贾全何等的老道,同样是见好就收,自己的言语已经是起到了敲打的作用,贾全的这边也就开始偃旗息鼓,话语间沉默了下来。 “贾兄这一提醒,我倒想起了这样一件事。前几rì,我丁甲门对于苦海的清剿行动,可以说是大获成功。光是俘获的苦海成员就有六十多名,当时,我本想将这些俘虏解往宗门,但是不知道当时自己这心里就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就顺便将这六十几个人做成了人偶。此举未曾请示上面,属于擅自所为。以后在宗主面前,贾兄还请多替小弟遮挡一番……” 就在肖阔海说出将苦海被俘的六十多人活生生的做成了人偶的话时,窗外的假山后,一条跟黑暗融为一体的黑影的身体不易察觉的颤动了一下。房屋内,贾全的视线也由于屋外的人影的颤动而转向假山的方向。良久,不见有什么动静,贾全才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 “不知道贾兄对于小弟的此举是否认为考虑欠妥啊。小弟这也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苦海的人自相残杀,我丁甲门岂不是落得个坐享其成,况且这些人都是身手不凡之辈。较之我门中的其它人偶,攻击力高出甚多,用来抵御外敌可是首选啊……”肖阔海并没有感觉出窗外的动静,同样,对于贾全的一瞥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只是将自己的设想向贾全和盘托出。 “肖门主客气了,肖门主此举甚是妥当。要知道,这些俘虏解往总坛也是需要总坛想办法处理的,自己将他们消化掉岂不是省了总坛的麻烦。相信宗主他老人家肯定也是会这么认为的,肖门主就不要将此事挂怀。还是将宗中的任务放在首位吧。何况,肖门主这边的人偶供应一向是充足的……” “对了贾兄,这说到宗门任务,我手里的幽灵水晶石的存货可是不多了,不知道,这震山派、坎通派两派的兄弟们找到了新的矿脉了没有啊?如果没有后续供应,我丁甲门的这些人偶的制作,可是要停工了。这之前我派去的人可是索要多次都没能带回来多少,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我手中的这些只能支持十天左右的用量了……” “呵呵呵呵,肖门主这下可是问对了人了。如果你问别人有可能还得不到最新的消息,这问到了我,可真是巧了。前两天,我刚刚遇到过震山派、坎通派两派的兄弟,他们这次可是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矿脉,这个矿脉之广、蕴藏量之丰富,不说是你丁甲门,就是我rì月真宗敞开来用,百年之内,供应量是应该没有问题了……” “哦,真的有如此的幸事。这真是我rì月真宗的福分啊,天佑我rì月真宗,天助我rì月真宗啊。我真宗如果再不发达,可真是有悖于老天的佑护啊。哈哈哈……”听到这么一个好的消息,肖阔海同样是兴奋不已,因为这种幽灵水晶石同样是对于他们丁甲门有着至关重要的用途。 贾全、肖阔海二人对于刚刚说到的这个幽灵水晶石的事情似乎是非常的高兴,两个人都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在夜深人静的院子中显得尤为刺耳,如同厉枭夜啼,瘆人心魄。 假山之后的人影似乎也被两人的话给提醒了。慢慢地将身影彻底的同假山融在了一起,最后彻底的消失在了那浓浓的黑暗当中。 不久之后,在已经被夜sè所包围的白天汀小雨三人所来过的那个神秘的院落当中,那个黑影慢慢的在院子当中浮现。院中的那诡异的一幕仍然是在持续着,一众人偶们根本是不知道疲倦为何物,依旧不知疲倦的各行其是。cāo刀掌勺的,婀娜曼舞的,吹拉弹唱的……不过这一切却都是被黑暗的夜sè所包围着,显现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个黑影不用问,当然就是汀小雨了。当他听到了贾全同肖阔海的谈话之后,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这个神秘的所在,如果说在白天还是单纯的好奇、愤怒、厌恶的话,这个时候已经是知道了真相的他心中剩下的就是只有巨大的悲痛了。第一个院子在刚才已经是查看了一遍。那些个静静的躺在厢房里的尸体根本是同一般的尸体毫无不同。 即便是汀小雨仔细的察看,也没有查看出任何的异常。而且苦海中人全部都是从普通的百姓中来,同样是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不过,那已经是不可能复原的遍布全身的伤口却是说明了一个事实,他们都是经过了恶战之后,才被掳掠到此。这也就证明了他们的身份,是苦海被俘的兄弟。 但是,不论是汀小雨如何的探查,这些个苦海的兄弟却是生机皆无,这也是告诉了汀小雨一个事实,这些人生命已逝,眼前已经是一具具毫无生机的尸体了。但是让汀小雨愤恨的恰恰就在于此,斯人已逝,缘何尸首却是还不得安宁?这丁甲门到底是有着一种什么样的恶毒手段。 第一层院子探究无果,汀小雨不得不又来到了第二层院子。眼前的这一切虽然是在白天已经是见过,但是在这夜sè当中的这一具具行尸走肉给汀小雨的感觉却仍然是鬼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没有了指挥,没有了他人的cāo作,这些个人偶对于贸然出现的这个黑影视而不见。 满院子的行尸走肉,满院子的呆滞木讷,同样是满院子的可怜的人。这些个人偶的来源应该同样是来自普通的百姓当中。而且这些人偶全部都是一些青壮年,并没有什么生老病死的迹象。死后还不得安宁的他们就如同上足了发条的傀儡,不知疲倦的重复着一个个的动作。 心有不甘的汀小雨想要解救他们,但是不论是他如何的去干涉,去阻止,那些人偶却是始终都没有停止的迹象。而汀小雨又不敢用强,虽然是尸体,但是汀小雨同样是不肯亵渎他们这留在人间的最后的皮囊。汀小雨观察了,逡巡了半天,同样是毫无所获。那么说的话,最后的结果应该是在肖聪所说的那个医人院中了。 “不知道这种所谓的幽灵水晶石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能够把人变成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看来也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如果找得到的话,绝对是不能再给他们留下一丁点,免得再荼毒更多的人……”望着随后的那个神秘所在,汀小雨此时已经是打定了主意。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七三 探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个漆黑一片的隐蔽异常的密室当中,一个身影渐渐的从黑暗中显现,这个人影赫然是汀小雨。不用说了,刚刚的在假山背后的同样也是他。白天在肖聪的带领下,看到了那些奇怪的人偶,汀小雨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件事调查清楚。没想到,在探听贾全、肖阔海二人的谈话时,汀小雨又有了新的发现。 “这制作人偶的药粉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幽灵水晶石,而之前遇到的震山派、坎通派两派弟子恐吓、残杀无辜百姓,逼迫他们背井离乡的原因,也应该是为了这所谓的幽灵水晶石。看来这幽灵水晶石应该是一种非常关键的东西……” 汀小雨并不傻,值得rì月真宗如此的大动干戈,兴师动众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而在白天汀小雨在人偶的身上同样是领教了这种所谓的幽灵水晶石的诡异的功用,的确是石如其名,将这些人变成了幽灵一般的存在。这也有可能就是rì月真宗重视它的原因所在。 而且,丁甲门的肖阔海已经是将所有的被俘的苦海成员做成了人偶,而且早已经是计划好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的yīn谋,这也同样是他汀小雨作为一个苦海的成员所不能容忍的。更何况听两人所言,这人偶还要最为一项重要的物资被送往某处,这更是引起了汀小雨的极大的注意。 想到这些的汀小雨对于这种神秘的幽灵水晶石的兴趣更浓了,他离开贾全和肖阔海所在的书房后,首先想到的是白天来过的这三重院子,不过通过了对于每一重院子的探查,汀小雨却是毫无收获,即便是在白天的肖聪所说的那个医人院的所在,汀小雨也是潜入其中将里边搜了一个遍。 不过他在其中并无异常发现,只是在那几个上了大锁的铁柜当中,汀小雨发现了几个已经是空空如也的小瓷瓶,虽然已经是空空如也,但是其中的所遗留的粉末却是证明了这几个小瓷瓶的功用,而且瓷瓶的大小、制式都是同出现在肖聪手中的那个一般无二。这同样是说明,这幽灵水晶石就是制作人偶的关键。 “看来,这幽灵水晶石的存放应该是另有所在……”汀小雨搜寻一番未果,最后,他只好将自己的神识完全放开,将整个府邸搜遍了,还是花费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才找到了这所隐蔽异常的密室。密室的重重设置对于汀小雨来说就是一个笑话。汀小雨毫不费劲的进入到密室当中,在密室中的一个柜子里发现了十几个小瓷瓶,同白天出现在肖聪手里的那个白瓷瓶是一模一样的。 “看来这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幽灵水晶石了。”汀小雨打开瓶盖,一股奇怪的味道从瓶子中飘了出来。这种味道同白天闻到的那种味道一样。同前几rì噬魂教主蓝螭施展拘魂索命咒时用的药粉也是一个味道。汀小雨闻了闻,然后待了一会儿,并没有眩晕、头痛等中毒的迹象。 “看来这种药粉对于人的身体的接触是没有什么伤害的。”白天,汀小雨已经看到肖聪能够用手直接接触药粉,所以断定这种药粉对于单纯的接触是不会产生什么影响的。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在闻过之后,待了一会,感觉没有什么异常后,才放下心来。 “照他们所说,这应该是一种矿物,而不是一种药粉。”汀小雨从瓶子中道出了一点粉末,托在手心里观看。黑暗中,这撮粉末发出微弱的幽光,如同一抹淡淡的鬼火,在汀小雨的手心里燃烧,将汀小雨的脸映的蓝汪汪的。汀小雨感到自己的手中就像是托着一块冰,丝丝的寒气从手心里传到胳膊上,又从胳膊上,传到了身体中。它所带来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冰冷的虫子在身体里蠕动一样。 就在汀小雨沉浸在这种凉凉的,痒痒的感觉当中的时候,汀小雨忽然发现手里的这撮粉末就像是燃烧殆尽的蜡烛一样,它的幽光竟然在慢慢地变淡,光泽竟然在慢慢地消失。而它给自己手里的那种凉凉的感觉也在慢慢地消失。毫无防范之下,汀小雨对于这种突发的变化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人偶的恐怖在此之前已经是深入到汀小雨的心灵深处啦。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粉末能够跟自己的身体发生反应。”汀小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来,仔细的感觉了自己的身体里的变化。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这粉末并没有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什么样的影响。看来并没有像是汀小雨所担心的那样,汀小雨被这种东西变成了人偶的可能。 定了定神,汀小雨又从瓶子中倒出了一大撮粉末,刚刚倒出的粉末,跟已经失去了光泽的粉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早前的已经暗淡无光,刚刚倒出的却是散发出夺目的幽光,而且给汀小雨的手掌的那股子凉意非常的明显。就像是手中捧着一团冰,那冰冷的寒意却是随着汀小雨的接触慢慢的传入了汀小雨的身体之内。 “制作人偶的过程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对于自己刚才的担心,汀小雨此时觉得有几分可笑。不过眼前的这种幽灵水晶石的确是给了他不小的震撼,一是这种东西竟然是有着一种药物的味道,这让汀小雨感到了万分的奇怪,天下之大,又有哪一种石头有着药物的味道?汀小雨自己是前所未闻。 另一方面,这种幽灵水晶石竟然是如此的冰凉,而这这股凉意还是在接触人之后会慢慢的消逝。这同样是汀小雨感到奇拉怪的地方。不过万幸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这种冰冷的感觉对于自己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这也让他放下了心,仔细的观察起眼前的这幽灵水晶石粉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汀小雨对于这种奇怪的变化有点不理解。他将瓶子中剩余的粉末全都倒了出来,占满了整个手掌的粉末就像是一团蓝sè的火焰,竟然将这没有一丝光线的密室的轮廓照亮了。那股凉意也像是冰凉的泉水一般顺着汀小雨的胳膊一下子流进了汀小雨的身体里。让汀小雨感觉就像是吃了一块冰凉爽口的冰块一样。 随着那种冰冷的感觉越来越重,汀小雨的整条胳膊在这种冰冷之下也是慢慢的失去了感觉,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不过这对于汀小雨来说,并没有在成什么样的伤害,体内充足的元气在下一刻就将这种不适驱赶的干干净净。 其实汀小雨并不知道,那种冰冷的感觉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被驱逐了出去,而是被汀小雨的体内的元气给慢慢的同化了,变成了一丝微乎其微的弱弱的能量,由于它太过微小,汀小雨对于它的增加都没有感觉出有任何的异常。 但是怪异的是,这种石头竟然是一种含有能量的东西,而且是能够被汀小雨转化和吸收的。如果能够积少成多,他汀小雨应该是能够从中受到莫大的益处的。不过,汀小雨并不知道这一点。他眼前的当务之急就是解决摆在面前的难题,让逝者得到安息,让丁甲门的如意算盘落空。 此时,汀小雨还是双眼紧紧的盯着手中的石粉,刚开始,这幽灵水晶石粉如夏花一般地璀璨。但没过多久,这一堆粉末同样像从前一样,如同燃烧殆尽的火堆,光泽渐渐地消失,冰凉的感觉同样慢慢地变淡。望着手里这一堆再没有光泽的粉末,汀小雨不知道为设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这次,汀小雨又有了新的发现。粉末原来的那种非常奇怪的味道也随着它的光泽一同消失了,汀小雨的手中的粉末变得平淡无奇,似乎成了一堆非常平常的石粉。 “难道,难道是自己让这些粉末失去了效用。”汀小雨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虽然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体里的变化,但是汀小雨却是对于自己的这个充满了疑团的身体出现种种的不可思议有了一定的习惯。所以,对于幽灵水晶石粉的变化,他汀小雨还是在第一时间里联系到了自己的身体。 不过,此杀的他并没有功夫探寻自己身体的变化,而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密室当中。下一刻,汀小雨的身影已经悄悄的潜入了白天来过的那满是人偶的第二所院子,院中,人偶们还在不知疲倦的各司其职,做菜的做菜,跳舞的跳舞……汀小雨小心的拿出了已经没有了光泽的那些石粉,紧张的观察着人偶们的反应。果然,人偶们并没有像是白天肖聪拿出粉末时的反应,对于汀小雨手中的石粉无动于衷,看来是粉末的确失去了它的作用。 望着手中的这些已经失去了作用的石粉,汀小雨突然突发奇想,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七四 幽灵水晶石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第二天一大早,贾全一行已经收拾停当,准备出发了。但赵剑在,汀小雨却是不见了踪影。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出现,贾全的脸上顿时出现了各种不同的表情的变化,似乎是在猜测汀小雨没有出现的原因。但是凭空的猜测并不能解决问题,贾全向赵剑一示意,赵剑转身便出了房间。不大一会儿,赵剑就从外边回转了回来。 “启禀大人,这小福不知道是怎么了,身体忽冷忽热,像是突发了什么疾病。属下看了一下,看来是起不了床了……”赵剑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的向贾全作了汇报,心中却是疑惑不已。赵剑觉得汀小雨的这病来的离奇,莫不是昨天去看人偶给吓得病了。不过此时赵剑心中是不是真的如此认为,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似乎是不太相信汀小雨的情况,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贾全本能的就像是要举步,似乎是想要去看看这汀小雨的真正的情况到底是怎样的。但是下一刻,贾全又收住了自己没有怎么迈出去的步子。毕竟是周围众目睽睽之下,他贾全也是要自重身份的。心中虽然是有所想,但是却是不能够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这小福贵体欠恙,恐怕是难以经得起旅途颠簸。我看贾兄还是在我丁甲门在盘旋几rì吧。”原本就盛情挽留,但是怎奈贾全去意已决。他肖阔海也是不能在说什么。但是从赵剑的口中听到汀小雨生病的这一消息,却是像及时雨一般,让他肖阔海心中乐开了花。因为多留几rì,自己同贾全之间的关系就会更近几分,而这个结果不论是对于丁甲门还是自己,甚至是自己的儿子肖聪,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的。 “那就再停一天吧。”贾全略一沉吟,决定再在丁甲门多停留一天,让汀小雨将养一下身体,明天再走。不过,在众人散去之后,贾全却是回身一招手,将赵剑叫入了自己的屋中。似乎是在询问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安排着什么。当赵剑从贾全的屋中出来的时候,脸上却是有着一抹奇怪的笑意。 汀小雨真的病了,当然没有。但赵剑所看到的却是真的,躺在房中的汀小雨此时的确是浑身冰凉,如同被浸入了一桶冰水当中。即便是赵剑,也是看不出汀小雨到底是害了什么怪病。随后,丁甲门又延请医生诊断,但是同样是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来。不过此时汀小雨的体温已经开始慢慢的恢复了,看到没有什么异状,丁甲门的肖阔海算是放下了心来。毕竟人是在自己的地盘里出的事,万一有什么好歹,这事情却是好说不好听。 贾全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同样是没有什么表现。似乎他所注意的并不是汀小雨病情的轻重,而是将注意力放到了另一方面。赵剑同样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只不过却是显得殷勤无比,跑前跑后,对汀小雨倒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不过似乎是有意无意的,赵剑从来不离汀小雨的前后。 汀小雨真的是病了,现在他的身体怎么说也是异于常人,怎么就这么容易的就病倒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用说了,这肯定就是跟昨天晚上的事情有关了。特别是那股冷的邪乎的气息,肯定是跟那诡异的幽灵水晶石粉有关。 原来,昨天晚上,汀小雨发现了自己的身体同这些异常珍贵的幽灵水晶石粉接触后,石粉就会莫名其妙的失去作用。他突发奇想,是不是可以让这些骇人的石粉就这样失去效力?念及此处,汀小雨并没有多想自己会怎么样,而是又一次的潜回密室,他将所有的石粉都倒了出来,堆到了一块,然后就将自己的双手插入到了石粉当中。 不过,此时汀小雨的双手的感觉却是非常的不好受,他的两只手就像是插到了冰水当中,那种酷冷的感觉就像是一枚枚的钢针扎着他的双手,又像是一把把的小刀在切割者他的皮肤。而与此同时,蕴藏在石粉当中的那股神秘的能量却是如同长鲸吸水一般,疯狂的通过他的双手,朝着他的身体里汹涌的奔流进去。 随着汀小雨搅动石粉。效果果然明显,石粉渐渐的失去了药xìng,但是不良后果就是,不仅仅是双手,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掉进了冰窟当中,浑身寒冷难禁,让他的身体颤抖不已。而随着这较之从前的细微的吸收,大股能量的涌入同样是引起了汀小雨的自己身的感觉。 此时汀小雨也有了意外的发现,他感觉到进入到他的身体里的那股凉气竟然慢慢的凝成了一丝,慢慢上行,钻入了他的双眉间的印堂当中,汇入到了在天龙九变中所得到的那个神秘的光点之中。而由此所带来的感觉是汀小雨的双眼感觉凉凉的,原本已经非常变态的视力越发的超常。这密室当中的所有的一切都在汀小雨的眼里无处遁形。 这幽灵水晶石竟然对他的眼睛有好处,这是汀小雨之前没想到的。而汀小雨并不知道,让他感觉到的这丝能量只是其中的很小的一部分,更多的能量则是在被他体内充沛的元气压制着,转化着。照这个趋势下去,这股冰冷的怪异力量早晚会被他的身体同化掉。此时它们的涌入,只是将汀小雨的身体当成了一个仓库。而元气的转化就是将这个仓库中的材料进行再加工而已。 耐着寒冷,汀小雨将这些已经是失去了效用的石粉又装了回去,白天肖聪在他和赵剑面前展示的时候,汀小雨已经是记了起来,肖聪对于这种石粉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也就是说,只有自己对于这种幽灵水晶石粉有感觉,由此,汀小雨大胆的推断,应该是只有自己才能感觉到它彻骨的冰冷,闻到它独特的味道。这也是汀小雨突发奇想的原因所在。 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样,只不过这十几个瓶子中所装的石粉却都已经丧失了它们原本的效用,当然了,这个秘密现在只有汀小雨自己知道。他在赌,搏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当他做完这一切,天sè已经开始慢慢地变亮,而他由于过多,过快的吸收那股能量的副作用也开始显现,汀小雨的全身都已经发白,似乎是全身上下都罩上了一层白霜。看到自己全身的异状,汀小雨唯恐别人发现,快速的潜回自己的住处。 寒冷难耐的他钻入了被窝,想暖和一下。但还没等他暖和过来,赵剑已经来寻他,汀小雨眼看起身已经来不及了,索xìng闭上眼睛装睡。而赵剑看到汀小雨还未睡醒,刚要推他起来,却发现汀小雨浑身发冷,面sè苍白。于是乎,赵剑就自以为是的认为汀小雨突然得了什么奇怪的冷热病,而且是因为昨天的惊吓所致,从而将情况告诉了贾全。 殊不知,赵剑发现汀小雨时,汀小雨的体温已经是恢复了大半,如果赵剑所接触到的是早些时候的汀小雨,还不知赵剑会惊诧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呢?虽然冰冷,但是却是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即便是丁甲门延请而来的大夫,同样是没有看出什么异状。这让按兵不动的汀小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而贾全的多呆一天的决定,却又让汀小雨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白天,贾全同肖阔海同样是如同昨rì一般宴饮,交流着他们口中所谓的宗中要务。而赵剑却也在肖聪的陪伴下逛遍了锦华城的好玩之处,灯红酒绿,熙熙攘攘,锦华城的繁华还是让赵剑这个少年乐在了其中。终究是少年心xìng,赵剑玩的尽兴,乐不思蜀之余竟然心中对于躺在客房中饱受寒热之苦的汀小雨产生了一丝的感激之情。 因为若不是汀小雨的突然发病,自己跟随贾全此时应该是奔波在路途之上,哪里还能像现在一样,流连于莺歌燕舞的温柔之乡里。而且对于贾全对于自己的叮嘱,此时的赵剑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一派迷人景象,却是早就将那一切泡在了脑后。边上,作为陪客的肖聪却也是极尽自己的所能,让赵剑满意,此时的他恨不得将锦华城整个翻个个,让眼前的赵剑看个够。 但此时的他却是想也想不到,那个呆头呆脑的汀小雨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老老实实的待在客房中养病,而是飞奔于锦华城外的山林之间。虽然是眼前有着几个仆佣再不时的服侍他,但是这些却是难不倒他汀小雨。虽然的身体躺在床上,但是却不妨碍他的迷神术的施展。 如同无形的雾气,迷神术笼罩了这几个人,让这几个仆佣慢慢的生出了瞌睡的感觉,渐渐地所有的人都找了一个自己认为合适的地方,舒服的姿势开始打起盹来。渐渐沉睡的众人都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汀小雨已经是如同水做的一般,慢慢的渗入到了床铺间,只是剩下空空的枕衾留在了那里。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七五 矿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此时的汀小雨如同一头飞奔的猎豹一般,在山林中飞驰。他的脚尖在一纵而过矮树或者是灌木上稍一借力,身形就飞快的掠出四五丈远,比起武林中人的轻身提纵之术也是不遑多让。而且汀小雨对于扑面而来的一棵棵树干似乎是有预先的判知,身形似乎是沿着一条自然流畅的轨迹前行,没有一棵树能够靠近他身体三尺之内。就如同是一条跃进了这绿sè海洋的游鱼,汀小雨前进的快捷而又自如。 对于轻身之术并不是十分的擅长,但是一法通,万法通。随着汀小雨的体内的元气的增长,似乎是并不需要汀小雨自己的刻意的控制,他体内的元气就会以一种特殊的轨迹来运行,为汀小雨的身体提供各种便利,让汀小雨的各种行动相较武林高手而言都不遑多让。在这方面,他的体内元气同其他人体内的真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而随着体内元气的越来越多,汀小雨的这种感觉也是越来越熟练,不管是奔跑还是躲避障碍,都似乎是有着一种本能的反应。而且,随着汀小雨的丹田的那个神秘的空间的rì趋进化,汀小雨的各种奇怪而且难以理解的感觉也是接踵而来。相信随着摄取能量的越来越多,他汀小雨的身体必定会继续有着难以预测的变化的。 汀小雨的眼睛一瞬不瞬,冷静而又专注的眼神直视着前方。此时他的感觉同以前又有所不同,就在他破坏丁甲门的剩余的幽灵水晶石粉的时候,那股透体而入的凉气竟然给他的很久未有变化的眼睛带来了不一样的感觉。眼睛清亮的同时,他的视力又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不仅仅是观察已经细致入微,而且双眼竟然开始有了一种透视的功用。 虽然还不是很肯定,但是汀小雨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双眼的这种变化,似乎他的眼睛能够穿过皮肤,隐约的看到隐藏在皮肤下面的经脉的分布,血液的流动……对于人体是如此,对于周围的环境何尝不是这样,似乎是又跟自然贴近了一层,汀小雨的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又提高了不少,就拿周围的这些树木来说,对于普通人可以说得上是一种行进中的障碍,但是对于汀小雨却是截然相反。 就如同是一个在绝对的黑暗当中吃饭的人,即便是眼睛看不到,但是自己的手还会十分准确的将食物送到自己的嘴里,而不会发生送到鼻孔当中,头顶之上。这种现象更多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默契,而汀小雨此时因为各种感觉的提高似乎是真的达到了这种让人感到根本是不可能的程度。 而此时汀小雨奔跑的速度的提升更是得益于眼睛的这种变化,如同拥有了一种jīng密的计算功能,凡是在奔跑中进入汀小雨视线的障碍物在汀小雨的这种能力下,都会被提前一大截避让开去。自然而然,根本不用汀小雨刻意的去考虑向左还是向右,如何去避让。自然,汀小雨的奔跑速度也就提高了一大截。 这一点,汀小雨自己也弄不明白,但是感觉告诉他,这就像是用手拿着一颗葡萄往嘴里放一样,牙齿咬到的一定就是葡萄,绝对不会咬到手指,像是自己身体的一种本能。虽然是不明白这种变化的由来,但是汀小雨却是见怪不怪了,即便是出现再奇怪的现象,他汀小雨也是根本不奇怪了。 而这一切的变化让汀小雨欣喜之余,又让他对于接下来自己将要去做的这件事充满了期待。因为他明白,自己的变态的身体对于这种特别的能量又开始了不可控的吸收,而能量的注入的越多,他的身体的变化就会越大,这也是汀小雨长此以来得出的一点经验。不知道在完成自己所计划的这件事后,自己的身体又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能不能一举而双得? 像是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汀小雨现在就想把谜底揭开。眼前,被震山派和坎通派驱逐干净的那个小山村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视野当中。 昔rì宁静安逸的田园乐土这时已经是一片焦黑,残存在空气中的那一丝丝还没有散尽的烟火味告诉汀小雨,这吞噬山村的火才刚刚熄灭不久。原本是家家鸡犬相闻的茅屋此时已经是荡然无存,空旷的村址上,看不到一个人影,不知道那些杀人放火的刽子手们都到那里去了。 “这里应该就是贾全口中所说的幽灵水晶矿脉的所在地了,看样子这两派的弟子焚烧房屋就是要开始开采所做的准备了。这矿脉到底在哪里,我记得当时震山派、坎通派的弟子说,这里方圆千里都被他们清理了干净。虽说矿脉不可能这么大,但如果要自己慢慢找,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再说时间不等人,自己回去晚了,万一露出了破绽,自己的潜伏任务可就彻底的泡了汤……” 这也是他汀小雨如此的拼命狂奔的原因,汀小雨从早上就出了门,等赶到这里,饶是他奔跑神速,到了这里也已经接近了晌午,这一来一回时间都是自己计划好了的,特别是汀小雨的此行更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但是自从昨天晚上听说,这苦海的锦华城分支的所有被俘的全都被活生生的做成了人偶,汀小雨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已经是怒火中烧的心情了。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做点什么,为自己的良心,也为了苦海,为了苦海的无辜兄弟不再沦落到这么悲惨的下场,即便是没有苦海的无辜兄弟,还有那些落入他们魔爪的普通人呢,他们的公道也是需要人来为他们讨回。所以,在当赵剑误会自己生了疾病的时候,汀小雨就决定做这件事――想尽一切办法,破坏幽灵水晶矿脉,让rì月真宗的yīn谋不再延续下去。 但是仓促起意的汀小雨根本没有计划好自己应该怎么样一步步去做,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到底能够做些什么,汀小雨的心里一点提前的打算都没有。这不,这第一步,寻找矿脉就遇到了困难。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汀小雨的心越来越着急。他一边飞奔,一边寻找,一边思考。到底使用什么样的办法,才能找到rì月真宗教众口中的矿脉。 太阳并没有因为汀小雨的着急而放缓自己的脚步,汀小雨已经又往山里行进了几十里。太阳同样也是脚步匆匆,慢慢地爬到了天空的最中间,中午了。虽然已经是秋天,但是秋老虎的威力却还是不容小觑,火辣辣的阳光将周围的一切照shè的白花花的,同时将它无限的热量撒落了下来,让依旧在向前奔跑的汀小雨汗如雨下。望着周围看起来都是一样的山岭、树林,汀小雨有点不知道该往何处去了。 中午,太阳当头,人们热的同时还要做另外的一件事,那就是吃饭。汀小雨从早上就没有吃,连续的奔波了两三个时辰了,又累又饿的滋味可想而知。但此时的汀小雨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对他来说,寻找矿脉比起吃饭来重要得多,因为,时间已经越来越不等人了,再找不到,汀小雨只有打道回府了。 猛然间,汀小雨停下了他飞奔的急促身影,他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汀小雨站在那里,鼻翼煽动,似乎是闻到了什么?难道是他闻到了矿脉的味道。这么说,他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米饭、烤肉、还有……还有白酒……”汀小雨喃喃自语,他是闻到了一种味道,但是这种味道并不是幽灵水晶矿脉的味道,而是饭菜的香气。看来汀小雨真的是饿了,他已经是抵御不了午饭的诱惑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在自己的鼻子的引导下,专心致志的循着味道的来源方向,一步步向那里走过去。难道他已经被饿昏了头,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 “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就得了这么一件倒霉的差事呢,我们这队人马就咱们这十几个,人家王威、许可哥几个沿着附近这几个村镇这边走走,那边找找,听说每个人都进账百余两银子了。可我们难兄难弟两个却在这个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半个的地方苦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说是过几天就派人来接我们的班,这都快十天了,哪里见有人来了。莫不是这张头光顾着发财,把我们给忘了吧。这两天的饭食还勉强够了,这要是再下去几天在没有人来,我们哥俩就变成饿死鬼喽……” 一片普通的小树林中,很不起眼的在树与树之间有一个小小的窝棚,窝棚离地有半丈高,十分简陋窄小,仅仅能够容身而已,应该是山间的猎户的一个狩猎、歇脚的地方。此时却是被两个中年汉子占据了,两个人正在吃着他们的午饭,竹筒米饭、竹叶青酒、竹片烤肉……刚刚吸引汀小雨过来的就是他们正在吃的这顿午饭。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七六 迷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但见两个汉子一个闷头正吃,另一个却是牢sāo满腹,对于眼前的饭菜却是没有什么胃口。一边絮叨着,一边不时的呷一口酒。听他们所说,应该就是震山派、坎通派留守此地的弟子了。发牢sāo的汉子一边发着自己满腹的牢sāo,一边喝着酒碗中的酒。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惊讶的东西,他浑身一抖,酒碗从手中跌落下来。但事情还不只如此,他猛地一起身,从窝棚中一跃而下,向着树林外面冲了过去。随着他的一跃而下,所有的饭食都被他掀翻。而另一个汉子刚刚端起的一整碗酒也因为他的突然动作被全部的泼到了那个汉子的脸上。 “丁老四,你个王八蛋,你是见了鬼了你啊。你溅了老子一脸的酒,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刚刚吃了瘪的汉子不由得勃然大怒,冲着丁老四就破口大骂。而此时的丁老四对于这骂声却是充耳不闻,似乎被骂的人并不是他丁老四,此时他正在树林边上前后左右四处的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不对啊,刚刚明明是看到了一个人的,怎么转眼间就不见了,这人难道会飞,就是飞也飞不得这么快啊。难道我真的见了鬼了……”丁老四认为自己刚刚的确是看到了一个人影,但等他冲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这个人影竟然难以置信的消失了。这让丁老四怀疑起自己的眼睛来,没法做出合理解释的他只好将自己的所见归结为,太盼望来人接自己的班而出现的幻觉。丁老四空欢喜一场,只得转身回窝棚,准备接受下一刻来自同伴的暴风骤雨般的报复。 丁老四看错了,当然没有,被他看到的自然就是汀小雨了。刚刚汀小雨在远处闻到了饭菜的味道,这让他心中不由的一动,“这里身处大山深处,本来就荒无人烟,更何况rì月真宗为了在这里秘密开采幽灵水晶,已经将方圆千里之内的所有的人都驱逐,杀戮的一干二净。那么这个范围内就应该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除了宗门中人,再无外人了。也就是说,此时在此吃饭的人就应该是rì月真宗中人。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吃饭,唯一能够解释过去的理由就是,他们在守护着什么。而所守护的东西除了幽灵水晶矿脉之外,就再难有其他更为合适的理由了……” 所以,汀小雨才循着饭菜的味道找到了这里。而当他距离窝棚几十丈远的时候,他终于有了自己的发现,不是窝棚里正在吃喝的两个人,更不是他们所吃的饭菜,而是混杂在树叶、花草的味道中的那股幽灵水晶的独特的味道。如果不走近了仔细的闻,根本难以从花草树木的味道中辨别出这股淡到了极点的味道。 汀小雨的另外的一个感觉就脚下青草覆盖的地面中,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凉意从汀小雨的脚上传来,仿佛是汀小雨走进了一片浅水中。当然了,这淡淡的味道也只有汀小雨这个六觉超强的怪物才能闻得到。这脚下的凉意也只有能够吸收幽灵水晶的jīng华的汀小雨才能感觉得到。换做任何一个他人,都会是毫无感觉的一掠而过。根本发现不了什么。 汀小雨心中大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矿脉所在的位置,所以,丝毫没有迟疑的他一下子就钻进了地里。而恰恰是这个时候,叫做丁老四的那个人偶尔一抬头,竟然很巧的看到了汀小雨的一晃而逝的身影。他以为是宗中的弟兄来接自己的班的,所以才急匆匆奔出树林。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找来找去,却是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找到。而他自己也只能以见鬼了来解释自己所看到的了。 汀小雨的判断的确是没有错误,这两个人的确是震山、坎通两派留在此地的看守弟子。因为此处是幽灵水晶矿石离地面最近的几处所在之一,同样是因为这个原因,这里也被早早的选定了作为矿藏的开采的入口。方圆千里之内,只有这寥寥的几个开采入口。如果汀小雨瞎撞,恐怕找个三天五天也是没有结果的。而汀小雨却是仅凭着灵敏的鼻子,闻着饭的味道,就yīn差阳错的找到了这个入口,所以说汀小雨是走了狗屎运了。 丁老四的脚下,汀小雨就如同是潜入了水中一样,整个身体在慢慢地下沉。出现在他的周围的先是一些盘根错节的花草树木的根须,下沉十几丈后,植物的根须就渐渐的稀少了起来,周围变成了纯粹的泥土混杂着山石。再往下几丈,泥土就开始稀少起来,成片的山石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 汀小雨将自己的神识外放,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脑海中纤毫毕现,甚至于让汀小雨觉得眼前的这光景比自己的眼睛看起来都要真实的多,清晰的多。虽然眼前都是青sè的山石,但汀小雨已经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的目标,那种神秘的幽灵水晶石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又下降了十几丈,这条rì月真宗所探明的幽灵水晶矿脉终于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脑海里。它虽埋藏地下,但却是深远广阔。展现在汀小雨面前的只是这条矿脉的冰山的一角,即便如此,它的样子也是让汀小雨看了之后震撼不已。汀小雨眼前就像是出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sè的海洋,一片由一块块几丈、十几丈、几十丈、上百丈大的闪着幽光的巨大的黑sè水晶所组成的海洋。 应该说这些黑sè石头所组成的海洋应该是死气沉沉、波澜不惊。但由于那一片片暗蓝sè的幽光的存在,却像是给这片石头海洋注入了无限的活力一般,随着幽光的明暗变动,整个海面就像是活了过来,给汀小雨一种波反浪涌,汹涌澎湃的感觉。也就是身怀洞虚术的异能的汀小雨能够看到这种异状,普通人恐怕这辈子都难以见到这种神秘而美丽的场景。虽然神秘,但是却是透出了一种奇幻的感觉。 汀小雨停留在了一块巨大的泛着幽光的水晶石上面,好奇的观察起这块第一次见到的石头来。这是一块十几丈大小的石头,它的表面光滑,就如同是经过了能工巧匠的打磨,如果能够将它带到地面之上,相信它立刻会变成光可鉴人的一面镜子。它的形状非常的规则,就如同是一片宽广厚大的鱼的鳞片,同周围的大大小小的同样是一个形状的其他的石头紧密的契合在一起,不留一点空隙。让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站在由一块块大小不同的石头所铺成的广场上,又像是站在由这些石头所砌成的没有顶端的高墙前。 端的是气势宏大,震人心魄。而且这一块块水晶还是无比的通透,就像是一块块巨大的冰块,只有游弋在它其中的那抹如梦似幻的如烟似雾的光滑在显示着自己的不同。仿佛像是活的一样,包裹在水晶石中的那一抹流光溢彩在不停地流动、或者是说飘动更为合适,让汀小雨感觉,这水晶中间就像是包含着一汪清水,这股奇怪的烟气就像是生活在水中的小鱼一般。不仅仅是眼前的这块,出现在汀小雨脑海里的所有的大小石块都是这样,只不过大石头养大鱼,小石头养小鱼。而幽灵水晶石所散发出的幽光正是由这片烟雾所释放出来的,极目远眺,汀小雨的视野立刻被这片幽光所占据,瑰丽奇幻。 汀小雨绝对是没有想到这里的这个矿脉的蕴藏量竟然是如此的巨大,眼前根本是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汀小雨此时的感觉,只是一味的觉得巨大、广阔。应该说不光是他汀小雨,即便是早早就发现了这里的矿藏的rì月真宗,也恐怕是难以料到这地底下是如此壮观的一番景象吧。 这如此壮观的、如此丰富的蕴藏量,如果真的落入到了rì月真宗的手里,那么对于苦海来说绝对是一场不可想象的噩梦。但是汀小雨似乎是并没有想这么多,此时的他似乎是被眼前的这充满了迷幻sè彩的景象给迷住了。好半晌,他才从这让人沉醉的景象中清醒过来。 “这肯定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幽灵水晶石矿了。看眼前的这些矿石这么巨大,rì月真宗应该是将矿石开采出去之后,再将之粉碎后才变成自己之前所见到的幽灵水晶石粉了。自己能够吸收石粉的药xìng,不知道对于眼前的矿石有没有作用……”汀小雨一边想,一边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脚下的这块巨大的石头里。 汀小雨此前并没有想好如何对待这幽灵水晶石矿,他的到来只能算得上是一时的冲动,也可以说是因为了解了丁甲门隐藏在背后的秘密之后的一种热血冲头的莽撞之举。即便是汀小雨再身怀异能,但是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巨大的所在,他也是束手无策的。现在,摆在了汀小雨面前的是一个难以克服的难题。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七七 吞噬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看汀小雨的样子却是真的没有好的办法,对于这种超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如此之广的幽灵水晶石矿,难不成他汀小雨也想用那种自己身体来吸收的方式处理?难道他忘了之前自己的经历?仅仅是那几瓶幽灵水晶石粉就让他几乎是冻僵了一般,如果真的是如他所愿的吸收到身体里,那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汀小雨此举实在是太过莽撞了。 但汀小雨之前的预料到的感觉并没有发生,水晶石中的那种奇怪的烟雾就如同受惊的鱼儿一般,一下子避开了汀小雨伸进水晶石中的那只手。因而汀小雨并没有感觉到之前所遇到的那种冰凉感,看样子这水晶中所蕴含的烟雾一般的东西有着一种看不透的灵xìng,看来,决定水晶石作用的古怪应该就是在这股奇怪的烟雾身上。 汀小雨根本是没有想到自己吸收如此庞大的幽灵水晶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反倒是对于这种烟雾有着一种浓厚的好奇心,看到这种烟雾竟然是懂得躲避自己,汀小雨反倒是更加好奇起来。试过几次之后,烟雾仍然是躲着他的双手,汀小雨沉默了一会儿,心中又起了一个念头。这种抱着试一试的心理,心中默念着过来,过来! 手掌朝着水晶石中待在另一端的那股烟雾一使劲,烟雾竟然乖乖的朝汀小雨手掌窜了过来。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拴在了它的身上,将本不情愿的它一下子拽了过来。没有想到的是,这种蕴藏在石头当中的烟雾一般的东西,竟然是能够受到汀小雨神识的牵引。 说时迟,那时快。黑sè的烟雾一下子钻进了汀小雨的手掌里,它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进入手掌后,又顺着汀小雨的胳膊钻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然后就有难以察觉一丝被抽取了出来,继续上行,进入到了汀小雨的双目之间的那粒白sè的小光点中。而汀小雨只是觉得手臂一凉,眼前水晶中的光雾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水晶石的幽光和怪味。看来一切的根源就像是汀小雨猜测的一样,都是这一抹烟雾在作怪。而幽灵水晶石的副作用也是让汀小雨的全身瞬间罩上了一层白sè的冰霜。 “看来应该像是自己预料的那样,这些幽灵水晶石应该是对于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坏的影响。”虽然是感觉到了极度的寒冷,但汀小雨再感受了自己的身体一下后,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任何的不适。而且,随着这股更大的能量的汇入,汀小雨的双眼似乎是有了一种更为显著地变化,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根本没有什么时间去研究。 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然后就像是一条小鱼一样,一下子扎进了眼前的这一片茫茫无边际的黑sè的海洋里。像是遨游在海洋中的一条鱼,又像是飞舞在黑夜中的一只鸟,汀小雨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吸收幽灵水晶石的媒介,依仗着洞虚术带给他的特殊的能力,在这巨大广阔的水晶石矿藏中穿行,将自己经过的区域清理的干干净净。就如同是一个蕴含着巨大吸力的漩涡,将自己经过的附近区域的黑sè吸收的一干二净。 但一个时辰后,汀小雨却开始有点灰心丧气,因为他发现,自己费了大劲所清理出来的区域,在这片无尽的海洋中显得那么的渺小,渺小的简直就是不值一提。而且此时汀小雨已经是举步维艰,因为酷寒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极端的不适,整个身体已经僵硬的不成样子,再想保持之前的这样的速度已经是不可能了。 “这可怎么办?照这个速度下去,就是在这里待上个十年八年也完不成自己的目标啊……”吸收了这么多的幽灵水晶石,汀小雨的脸sè开始变得苍白起来。头发上、眉毛上也开始有了白sè霜雪的凝结。只不过是一边凝结,一边就被附在身体表面的真气所融化,即使如此,还是能够看出霜雪的存在。而且汀小雨的脸、嘴唇、双手、所有的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白的发青了,可想而知,汀小雨的全身此时已经是寒冷异常了。 “难不成自己这一趟就算是白跑了,照自己进来的时间推算,这已经是过了一个时辰了,如果想不被发现,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自己应该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但接下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呢?”汀小雨一边想一边却是毫不停歇的继续着自己的行动。突然,疾驰中的汀小雨忽然身形一顿,像是忽然改变了主意,身体一下子向更深处潜了进去,汀小雨一下子消失在了这片黑sè的海洋中。 “往下看看,看看这条矿脉有什么样的古怪。实在不行,只有放弃自己的此次行动,将破坏矿脉的希望寄托在苦海的身上了。”汀小雨一边想,一边往下潜。随着他的身体从一块块越来越巨大的幽灵水晶石中穿过,一片又一片的蕴藏其间的黑sè光雾被吸收殆尽。汀小雨的身体也越来越寒冷,但是汀小雨的眼睛却是越来越黑,越来越亮,越发显得深邃,就如同夜空中的那颗最亮的明星,让人看了就觉得深不可测。身后一块块被吸收了光雾的水晶石变得纯净通透,在汀小雨的身后连成了一条白线。而这条白线还在继续的往下延伸,伸向深不可测的黑sè海洋的深处。 幽灵水晶石,得名于蕴藏其间的那一抹如烟似雾的奇怪的光华,它游走于水晶石的中间,给原本纯净通透的水晶石带来了一种诡异的黑sè。同时,当人们不小心接触到这一抹光华时,总会有一种寒澈心头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是一下子让恶鬼附了身,jīng神恍惚,难以自持,所以得名幽灵水晶。光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人们对于它的厌恶与恐惧。所以在发现之初,可以说是一种人人敬而远之的恶魔石头。直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让rì月真宗发现了它的一些价值,对它开始重视起来。 rì月真宗当初发现幽灵水晶石同样没有发现它的价值,只是留了几块作为研究之用。后来恰逢rì月真宗背后的那个神秘所在三年一次的甄选弟子之际,飞鹰教的一个弟子入选,收拾之余随手将自己放在房中的用来充当冰块降低房间温度的一块幽灵水晶石收拾到了行李当中,将它带入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三个月之后,神秘所在传到了rì月真宗中一道手谕,要求每年用幽灵水晶石炼制千名人偶,送入那个神秘所在。随之还附上了炼制人偶之法,而幽灵水晶石则是要求研磨为粉用在制作人偶的过程中。也正是这个命令才让rì月真宗中起了注意。宗主下令研究一下幽灵水晶石,看看它的功用到底如何,也才有了对于rì月真宗中诸派对于幽灵水晶石的应用,比如噬魂教主蓝螭的拘魂索命咒,正是借助了幽灵水晶石的**效果。 也正是rì月真宗对于幽灵水晶石的需求量rì益增加,这才将勘探矿脉放到了rì程之上。震山派、坎通派受命行动,但是幽灵水晶矿脉并不是像其他矿藏分不那么广泛。一连找了几年都没有效果,最后还是在rì月真宗的大天尊以血为引,施展了血算之术的帮助下,才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找到了这条巨大无比,横亘千里的幽灵水晶矿脉。这条矿脉的发现也给世代居住在此处的老百姓带来了灾难,就像是前面所说,千余里的范围内不说背井离乡的老百姓,就是光被杀害的就有六百多人。此外颠沛流离在他乡,客死他乡的又有谁能够计算的过来。rì月真宗的凶残由此可见一斑。 rì月真宗对于地面的清理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此时他们正在准备开采的前期工作,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汀小雨竟然巧合的听到了矿脉的消息,此刻竟然就在矿脉当中,想要将矿脉一举毁掉。但他的愿望又能够这么容易的达到吗? 此时的汀小雨已经下行了百余丈,周围的幽灵水晶矿石都已经达到了方圆几十丈的大小,每当汀小雨从一块矿石中穿过的时候,矿石中的那一抹流动的光雾就会笼罩在汀小雨的身体表面,像是给汀小雨从头到脚披上了一层黑纱,让汀小雨看起来就像是一尊来自地狱的全身烟雾缭绕的恶魔一样。再等到所有黑雾被汀小雨吸收,全身苍白的汀小雨才显现出来,他的全身都已经被厚厚的霜雪覆盖的严严实实的。而还没等霜雪被身体表面的元气所融化,汀小雨又扑入了下一颗水晶矿石当中。 此时的汀小雨的体内的元气已经是远远赶不上汀小雨对于幽灵水晶石矿中的这种奇怪的能量的吸收了。所以汀小雨的身体上的霜雪越来越厚,即便是在幽灵水晶石中穿行,在汀小雨身上的气息的覆盖下,这冷彻骨髓的霜雪也是不见减少,反倒是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七八 龙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这个动作,汀小雨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似乎连同自己的思维都被冻住了,心里其他的想法都没有,就只有一个,就是再多吸收点,再多吸收点。但就在身体慢慢变僵硬的同时,汀小雨也感觉到了,这里的寒意要比上面的浓重的多,而且随着自己越深入,寒意越来越重。但眼前的矿石的个头却没有什么大得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接近了幽灵水晶矿的核心了。 这还真让汀小雨猜对了,误打误撞的汀小雨所选择的进入点非常的好。当然了,这么说有点不太切合实际,汀小雨自己也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说汀小雨误打误撞,非常幸运的选对了进入的地点。纵观这条绵延千里的矿脉,它的形状就像是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一块块黑sè的水晶石组成了它遒劲的龙爪,扭动的龙身、威武的龙头。如果能够从地面看到它,就是一条非常逼真的浑身泛着暗蓝sè幽光的黑sè巨龙,它的样子就像是意yù腾身而起,冲破大地的禁锢一样,龙头咆哮伸向东方,龙尾有力向西摆动,龙爪蓄力,一副栩栩如生的样子。 汀小雨的进入地点正好是位于龙头的上方,他忙碌了半天的区域应该算是这条幽灵水晶龙的龙角部分。忙碌的结果就是连龙角的一根枝杈都没有清理完,如果真像汀小雨这样一刻不停地清理下去,真的就像是他想的那样,没个三年五年的是完成不了这项任务的。而此时的汀小雨下降到的这个地方恰好就是位于龙头的上方,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有一点筋疲力尽,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身体如坠冰窟,寒冷异常,同时寒冷带来的僵硬感也让汀小雨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重。到了这里之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一块水晶矿石中的那片光雾都要比刚刚进来的时候的光雾要冷上好几倍,每一次的吸收给汀小雨带来的感觉就像是利箭穿心,冰冷带来的痛苦是平常人所难以忍受的。 “是不是到了自己的极限了,从来没有过的累,jīng神集中不起来,腿沉重的也抬不起来,极度的想睡上一觉,身体应该是冻僵了,也感觉不到冷了,只是每一次吸收的那根冰箭所带来的痛苦还是让自己难以忍受……”此时的汀小雨不再像是刚刚进来时的那种如鱼得水的样子,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经过了一番拼命地挣扎后,随着意识的溃散,手脚的行动也渐渐地不听使唤。仿佛眼前的这慢腾腾的动作在下一刻就会停止一样。眼前的动作就像是无意识支配的。 终于,汀小雨又往下行进了十几丈,此时他的意识似乎完全的被这股寒冷所冰冻住了,对于眼前的出现的这一幕汀小雨待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反应过来。眼前的一幕让意识僵硬的汀小雨的神sè慢慢地变得惊讶了。因为眼前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幽灵水晶,这块水晶应该是一个极为规则的圆球的形状,它的大小应该有千丈左右,因为汀小雨的意念最大的范围应该就在千丈左右。这块水晶正好占满了汀小雨的意念范围。 最让汀小雨吃惊的还不是它的个头,而是这个巨大的水晶球的里边,有一条百丈长短的黑龙在盘旋游走。这条黑龙眼耳口鼻清晰可见,身上五爪俱全,龙身流光溢彩,暗蓝sè的幽光如同流水一般在它的身上流动,再加上黑龙本身也在这个巨大水晶球的里边游动,才让慢慢从僵硬中恢复了一点的汀小雨惊讶异常。 “这也应该是一块幽灵水晶,这状如黑龙的应该也和之前如同光雾一般的所在属于同一种东西。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会出现这么奇怪的东西。一时之间,汀小雨似乎也被这如同是成了jīng一样的黑龙给吓呆了,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才好。待了好一会儿,汀小雨才慢慢地走向前去,黑龙仍然自顾自的游来游去,对于汀小雨的到来视而不见。 ”不知道这状如黑龙的烟雾对于自己有没有伤害。“此时的汀小雨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如果就此放弃,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汀小雨实在有些不甘心,更何况将这条矿脉留给苦海来处理应该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说不定苦海的伤亡更大。如果贸然去尝试,万一有危险…… “哎,管他哪,如果人人都像自己一样瞻前顾后,贪生怕死,岂不让苦海的兄弟们耻笑……”汀小雨瞬间拿定了主意,他毅然将同样是覆盖满了霜雪的,根本是看不到皮肤的手伸进了水晶球内。下一刻,异变陡生,仿佛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漫无目的的黑龙仿佛一下子发现了目标,而目标正是汀小雨的那双贸然伸进了这个巨大的圆形水晶球体的双手。 就像是一条黑sè的标枪一样,黑龙电shè一般,冲向汀小雨伸入其中的那只手。如同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汀小雨本能的想往回缩手,但是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黑龙的方向发出,汀小雨的双手不仅没有拿出来,这股巨大的吸力反倒是将汀小雨的整个人都拽进了这个巨大的水晶球里。望着已经到了头顶的黑龙,汀小雨的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今天真倒霉,遇到了硬茬了。 连番的疲劳,连番的不停奔波,再加上对于这种酷寒的拼力抵御,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处在了强弩之末。而对于冲到了近前的黑龙和它所带来的强大的威压,让汀小雨根本是生不起任何的抵抗的念头。而且这水晶球中的那股寒气同样不是汀小雨所能够抵抗的了的。身体在一瞬间就僵硬了,而且,连同汀小雨的意识似乎都有着被冻僵的趋势一般。 随着汀小雨的意识的冰封,汀小雨顿时就如同一具没有任何意识的行尸走肉一般。冲到了近前的黑龙毫不迟疑,足足有着近两丈大小的龙嘴朝着汀小雨就吞了过来。没有任何的疑问,黑龙的巨口一下子将汀小雨吞了下去,四周一下子恢复了平静。汀小雨就这样消失在了这个奇怪的所在。 四周依旧一片暗蓝sè的光泽,黑龙依旧在水晶球中游弋。难道汀小雨就这样失去了生机,就这样陨落了?不过下一刻,本该继续游弋的黑龙此时却是有一点不太淡定。先是它行进的轨迹变得不是那么的圆润自如,而后是速度也开始了忽快忽慢。黑龙的状态开始不正常起来。 就像是吃下了什么不好消化的东西,此时的黑龙开始了它的倒霉历程。它的身体开始不舒服的扭动起来,慢慢地,黑龙的扭动越来越激烈,难不成是汀小雨太难消化了?只见黑龙貌似越来越痛苦,渐渐的它似乎是难以忍受这种痛苦的滋味了,它的整个身体慢慢地弓了起来,黑sè的龙嘴张得大大的,看来它是想将这难消化的“食物”再吐出来。如果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在它肚子里的“食物”应该就是汀小雨。 但是,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吃的时候容易吐的时候难,黑龙一连吐了好几下,都没能将汀小雨从肚子中吐出来,最后,黑龙跌跌撞撞的接连翻了好几个跟头,又费劲的弓起身子用力一吐,才将汀小雨的身体吐出来。此时的汀小雨一动不动,全身被包裹在了一层如同是坚冰一般的蓝sè东西里。整个人就像是要化蛹成蝶的虫蛹一般。而那层蓝sè的东西就像是束缚他的虫茧。 但是黑龙的噩梦并没有就此结束,汀小雨的身体是吐出来了,两者的关联却没有因此而中断。从汀小雨的身上伸出了三条像是绳索一样的东西紧紧地将汀小雨和黑龙连在了一块。这让黑龙极其的难受,它附带着嘴巴边上的汀小雨不停地翻动着身体,就像是在不停地撕扯着浑身被寒冰覆盖的毫无知觉的汀小雨一样。但此时的汀小雨已经失去意识,对于这一切毫无知觉,任由黑龙折腾。 但是这三条有形无质的绳索却是坚韧的很,任凭黑龙如何折腾,却是根本摆脱不了它们的联系。而且这三条绳索虽然是类似于光线一样的东西。但是结实程度却是出乎人的意料,而且光线明灭之间,似乎是仍然从黑龙的嘴里汲取着什么似的。似乎这也是黑龙想要急切的摆脱它们的原因。 但是始作俑者的汀小雨,此时却是宛如死了一般,根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在那层蓝sè的如同坚冰一般的东西的包裹下,汀小雨身上的白sè冰霜已然不见,似乎是这蓝sè的东东比那冰霜更要冰冷百倍、千倍。而且,随着三条光线对于黑龙的索取,黑龙也是愈发的暴躁。对于汀小雨的摆脱的yù望也是越来越强烈,似乎是觉得如此下去,将会有着什么样的恐怖事情发生。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七九 三方齐聚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如果黑龙有意识的话,此时说不定是后悔的要死呢,汀小雨的变态实在是出乎它的意料。随着时间的推移,黑龙竟然是显得有些萎靡起来。而包裹汀小雨的那层蓝sè的坚冰也似乎变得愈发的明亮。似乎是感到了极度危险一般,黑龙开始朝着汀小雨的身体冲过来,而且獠牙外眦,五爪齐挥,看样子竟是想要将汀小雨撕碎。似乎是这才是它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 而此时的汀小雨却是还在沉睡当中,对于这已经是临头的危险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随着黑龙的逼近,三条联系着汀小雨和黑龙的光线的吸收速度也是明显的加快了许多,这让黑龙的萎靡速度也是以肉眼明显的看得出的状态快速的消退着。这也是让已经是进化出了灵xìng的的黑龙愈发的不安起来。 终于,来到了汀小雨面前的黑龙开始了它的肆虐。獠牙、利爪双管齐下,就像是对昏迷不醒的汀小雨有着多大的仇恨,无形无质的黑龙的獠牙、利爪狂风暴雨般的朝着汀小雨的身体招呼了过去。虽然是在这个神秘的球体里边,但是那刺耳的摩擦声,黑龙的咆哮声都好像是穿过了这球体的包围,传出了老远。就连地面之上的动物、昆虫都似乎是听到了这黑龙充满了凶威的咆哮,一下子都噤声了,天地间一片寂静。 沉睡中的汀小雨虽然是经受着黑龙的肆虐,但是包裹着他的身体的蓝sè的坚冰似乎是坚固异常,在如此的密集的打击下,竟然是没有碎掉。这无形中也是保护了汀小雨的身体。但是,在黑龙的强劲的攻击下,那蓝sè的冰层之上还是慢慢出现了如同蛛网一般的裂纹。看来,冰层的碎裂就在须臾之间了。 而此时,连接汀小雨体内的那三条光线似乎是有着自己的灵xìng,抓紧这最后的机会,拼了命的吸收着黑龙体内的jīng华。让此时肆虐的黑龙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小了不止一圈了。一边是三条光线的疯狂的吸收,一边是黑龙的疯狂肆虐,两边似乎是都在争夺着这最后的机会,成败的关键。 而汀小雨身上的那蓝sè的冰层开始一块块的脱落,也就是说,黑龙的胜利已经是现出了曙光。此时的黑龙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同样是加快了自己的进攻的节奏,獠牙在汀小雨的身体上疯狂的啃咬,利爪在汀小雨的身上疯狂的刨抓。让人感觉在下一刻,汀小雨的身体就会在这样的攻击下变得粉碎。 终于,还是汀小雨体内的三方沉不住气了,首先出来的是一个白sè的亮点,它出来后就变成了盘子一样大小,像一轮圆月虚无的漂浮在可怜的黑龙的上方,不断地通过自身和黑龙相连的一条光线吸取着黑龙身上的什么。随着它的现身,第二方也沉不住气了,银光一闪,久未露面的糊糊出现在黑龙的上方,此时糊糊的形象可不是乖巧可爱的样子,而是直接将它的真身展现了出来,如同一个身高百丈的妖兽,九条尾巴的虚影浮现在身后,其中的一条尾巴正扎在黑龙的口中,仿佛也在不停地吸取着什么。 最后出现的则是一片虚无的幻象,深邃的空间,虽然是没有漫天的星斗,但是居于空间中间的是一颗璀璨如宝石,生命力盎然的星球。这正是汀小雨体内的那处最为神秘的所在,在沉寂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在这条黑龙的惊扰之下,现出了自己的真身。而随着它的出现,整个千丈大小的水晶球都被渲染成了生机勃勃的绿sè。似乎是在宣告,这里是它的底盘,一切都要由它来控制。 而在它之前出现的亮点和糊糊似乎对它有些忌惮,两者都忙不迭的纷纷向远处躲开,似乎是连靠近都不想靠近它。这个最后出现的当然就是汀小雨丹田当中的那粒虽然细小,但是绝对是不容忽视的存在了。它似乎是知道白点和糊糊都是它的邻居,所以并没有理会它们,而是慢慢地开始以一种诡异的轨迹开始自己旋转起来。这种旋转似乎是同冥冥天地间万物的运行有着本质的相同,虽然是规模微乎其微,但是所表现出的那种气势却是绝对的睥睨一切。 随着它的旋转,它那代表着生命的绿sè的光芒慢慢地扩散开去,这自成一个空间的巨大水晶球一点都起不到阻碍的作用,绿光如同没有形体一般,流畅的穿过了眼前的一切,竟然有向远处扩散的迹象。而此时的它已经是干脆的将自己同黑龙的联系断掉了,这似乎是表明它竟然不屑于同亮点和糊糊争夺黑龙,自顾自的寻找起自己的猎物来。 绿光就像是一排奔腾的cháo水一般,以微粒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越扩越远,随着绿光的扩散,绿液自己所展现的这个世界竟然像是真的一样,开始囊括周围的一切。周围所有的东西都被它包括在内,包括光点和糊糊。绿光所到之处,所有的幽灵水晶石都被染上了一层绿sè,包括水晶中的光雾。而幽灵水晶石中的那抹神秘的暗蓝光芒早已经是被它同化,根本是见不到任何的一点点存在的痕迹。 说时迟,那时快。不大一会儿,这肆无忌惮的绿光就扩散出了千里,完全的将地底下的这条幽灵水晶石组成的巨龙变成了绿sè。这条天然的形成了龙形的水晶矿脉就像是被包裹在了一个绿sè的球体当中一样,而绿光的中心就是那个神秘的微粒。似乎是感觉到了已经到了巨龙的尽头,急速扩张的绿光一下子停了下来。 下一刻,略一停顿的光环突然向内部收敛,像是一个球体发生了坍缩,但是速度却是出奇的快,就在一刹那的功夫,满目的绿光一下子就收敛的干干净净,仿佛绿光就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只不过,绿光收缩的同时,所有的幽灵水晶石中的光华流转的光雾也随着消散的一干二净。整条绵延千里的巨龙一下子从黑sè变成了白的,所有的光华竟然在一刹那间褪的干干净净。不用说,这些水晶的jīng华都被绿液给强行抽取了。而珍贵的幽灵水晶矿一下子变成了普通的水晶石矿。 巨大的水晶球体当中,黑sè的巨龙此时已经缩小到了十几丈长短。糊糊和那个光点依旧在拼了命的吸收着,而此时的黑sè巨龙似乎是被那个神秘的微粒的气势所震慑,早已没有了丝毫的声息,宛如一条没有了生机的蟒蛇一般,死气沉沉的趴在那里,任由两者肆意妄为。而糊糊和那白sè的光点更是乐得坐享其成,这一会的功夫又将黑龙吸得小了一大半。 已经恢复到了原来摸样的微粒,依旧是那种浩瀚无边,苍茫寥廓的样子,但似乎是意犹未尽,它迟迟不肯返回到汀小雨的身体里去。只见绿光一闪,一抹光华径直向光点和糊糊扑去,仿佛知道绿光的厉害,看到绿光的到来,糊糊和光点不约而同的向两边闪去,似乎不愿或者是害怕与绿光正面冲突。就连糊糊的尾巴和光点的光线都忙不迭的从黑龙身上抽了回来。 但绿光似乎只是为了恫吓,并不是冲着糊糊和光点去的,而是意在地上的那条不知道死活的黑龙。看到糊糊和白sè的光点知趣的退却了,绿光却是很快的一扫、一收,黑龙的身体就像是撒了气的皮囊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了去,并且从地上被吸了起来,径直投进了绿液所构成的那个虚幻的空间当中,最后消失不见。 吃完了最后的食物,微粒这才满意的收缩成了一点绿光径直投进了汀小雨的丹田。看到微粒消失,白点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投进了汀小雨的双目当中。只有糊糊,似乎是对于汀小雨还有点恋恋不舍。将身形一摇,又恢复成了三尺长短的样子。不过,这个时候的它已经有三条尾巴了,比起上次在天龙九变中,又成长了不少。糊糊偎依在汀小雨的怀里,似乎在寻找从前的感觉。听着汀小雨胸膛中越来越强的心跳声,糊糊这才恋恋不舍得钻进了汀小雨的身体里。 慢慢地,汀小雨的身体上的残余的寒冰开始融化,汀小雨的眼睛也慢慢地的睁开了。刚刚发生的那神奇的一幕,昏迷中的汀小雨并不知道。而他的记忆似乎是停留在了黑龙吞噬自己的那一刻,大概是一下子想起了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那一幕,心有余悸的汀小雨慌忙向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并没有那条凶恶的黑龙的影子。 相反另一种发现却是让汀小雨有点惊愕,因为自己的周围已经是变了一个模样,目之所及,所有的幽灵水晶石都似乎是失去了灵xìng,似乎是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点什么事。但此时汀小雨却顾不上再去考虑了,因为,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汀小雨是永远搞不懂的,而当前最是至关紧要的就是赶快赶回锦华城,在贾全没有发现自己失踪之前。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零 圆谎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冲出地面,此时外边已经是星斗初现,月上柳梢之时。顾不得其他,汀小雨辨别清方向后,就疾驰而去。而随着汀小雨的离去,他的身后的地底传来了一声声沉闷的响声,如同闷雷滚动。震得地面都随之颤动起来。而这一切,汀小雨却已经是没有心思再做顾忌了。 “什么声音?喂,喂,快醒醒啊……”不远处,两个值守此处的rì月真宗弟子喝了一天的闷酒。已经呼呼而睡了一下午,此时被沉闷的响动惊醒了。地面的震动让其中的一个从沉醉中惊醒,一边勉强睁开醉眼惺忪的双目四下打量,一边拼命摇晃另一个还在酣睡的同伴。 “管他什么鸟事,干咱们兄弟什么事……”另一个口齿不清的咕哝了一句,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翻身又继续睡去。之前清醒地那个确实再也没有了心思睡觉,地面不停地震动,沉闷的但是却是让人恐惧的地底的奇怪的声音就像是一头洪荒巨兽的怒吼。空旷的山野里,除了还在沉睡的同伴之外,根本是没有一个人影,这也更加增加了他内心的恐慌。没有办法,惊慌失措的他只好拼命地摇晃着那个还在沉睡不醒的同伴。 此时的地下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一条巨龙腾飞的水晶矿脉此时已经大变了摸样。龙头不像龙头,龙尾也已不在,龙爪,龙身也已经变了样子。原本威武的,夺天地之造化的龙形矿脉已经是不成样子,而且整个原本稀有的幽灵水晶矿脉也变成了一条再普通不过的水晶矿脉了。 这就是应了那句老话了,“神在而形具,神失而形散。”作为整片水晶矿脉的jīng髓所在的黑龙,以及存在于水晶核心中的一股股游弋不定的光雾都被汀小雨和他体内变态的三个存在给吸取的一干二净。这片矿脉的jīng气神就算是散失了,那么亿万年来,受天地灵气所钟,承rì月jīng华所赐的鬼斧神工的杰作也就变成了一件死物。作为最后的一点灵秀的外形也难以承受,也就一概的散失了。 这同样体现了生成于自然,同样也衰败于自然的造化规律。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茫然无所知的汀小雨,此时的他却是一心想要尽快的赶回到锦华城。此时天空已经是满天星斗,汀小雨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看眼前的辰光,至少也是一整天了。钟神秀的造化毁于一旦,但这些汀小雨却是体会不到了,此时的他正在拼力的向锦华城疾驰。 飞奔中的汀小雨这时也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的变化,不仅仅六觉有了大幅度的提高,而且身体的速度、耐力、强度……各方面都有了极大的进步。特别是自己的目力的变化,让汀小雨惊奇不已。在飞奔的过程中,汀小雨不仅仅能够看清楚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棵草,甚至是隐藏在这些花草树木其间的昆虫鸟兽,所有的一切能够看到的他们的身体结构,脉络分布,乃至内部的一切一切。 比如说,刚刚经过的一棵树,汀小雨不仅看到了它的树皮底下的树纹脉络中流动的水分,而且就连钻进树心中正在奋力啃啮的一条毛虫都看的清清楚楚。又比如,刚刚经过的一丛灌木,汀小雨肯定明天一大早,这从灌木就会开出一丛美丽的花朵,因为汀小雨能够看到,这灌木的顶端聚满了由他根部输送上来的水分、养料……就如同是一团团发散这暗红sè光芒的能量球,在等待着明天的朝阳。一切的一切都在汀小雨的眼里显得是这样的美妙。 其实,汀小雨并不明白,自己的眼睛已经是早已从从普通人的视物阶段进入到了他自己所特有的入微的阶段,而刚刚的变化却是已经从入微的阶段进入到了破妄阶段的苗头的显现,所谓的入微,就是大千世界里的一切,都是纤毫毕露的展现在他的眼前,也就是眼睛的清晰度达到了极致的表现。而破妄就是透过表象,看到本质的阶段,比如说,世间的一切都是有着自己的独特结构,随着这一阶段的发展,汀小雨的眼睛可以说是能够看透一切。这虽然是同那种所谓的天眼通,佛眼通相类似,但却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但是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沉浸在这种全新的感觉当中,丝毫没有深究自己的这种变化的根源所在,在他看来,自己的这具疑团重重的身体上,即便是发生在奇怪的事情,也是不足为奇的,经历了这么多,汀小雨已经是达到了见怪不怪,宠辱不惊的境界了。奔跑中,不知不觉中汀小雨已经来到了目的地――锦华城。 整个丁甲门总坛此时还是灯火通明,由于体质的改善,汀小雨回到锦华城所花费的时间比去的时候少用了半个时辰。饶是如此,却还是错过了晚饭时间。汀小雨此时只能是暗祷老天保佑。当他来到自己的房间外时,他的房间房门紧闭,灯火未燃,跟他出去的时候还是一个样。看样子应该是自己走后没有人来过。但汀小雨的眉头还是皱了起来,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推门进了房间里边。 “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汀小雨迈步走进自己屋里,刚刚把油灯点燃,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汀小雨慢慢地回过身来,赵剑正端坐在一把椅子上面满脸疑惑,上下打量着汀小雨。此时的汀小雨经过了长时间的奔波,又在地下折腾了一回,虽然说是自始至终都有元气护体,在进屋之前也是将身上的粘带的杂草树叶清理了一下,但是身上的汗水和灰尘却是不可避免的呈现在了赵剑的面前。 “刚刚身体不舒服,起身如厕……”汀小雨不动声sè,按照自己平时说话的语气回答了赵剑的提问。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汀小雨却是明白,赵剑并不是傻子,自己的话破绽百出,肯定是瞒不了赵剑。此时的汀小雨已经是杀心已起,将自己的各种异能都准备好了,只要是赵剑稍微露出什么不对,汀小雨有把握将他一击必杀。但是,汀小雨所担心的并不是眼前的赵剑,而是贾全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失踪一天的事情。 “胡说八道!刚刚在晚饭之前,我就找人过来寻你去吃饭,但是房中空无一人。刚刚上使大人要我来寻你,却发现你还是不在房中。你不是病了吗?你到底到哪里去了?如果你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别怪我不客气……”赵剑仿佛是一肚子的火气,这也难怪,今天一天,赵剑在肖聪的带领下可算是开了眼界。在肖聪的安排下,吃喝玩乐一条龙,锦华城好玩的去处那是逛了一个遍,晚饭都没有回来吃。 这赵剑正在肖聪的陪同下同肖聪的几个狐朋狗友胡吃海喝,高谈阔论之际,却被贾全所差的一人找了回去。赵剑虽然心中不乐,却也是不敢表现出来。所以众人也就就此散了,赵剑在肖聪的陪同下,回到了总坛之内。回来后,赵剑跟肖聪就此分开,赵剑前来寻找汀小雨,因为贾全吩咐的是要赵剑找到汀小雨一块去见他。看来是贾全要嘱咐二人明rì一早出发的事情,赵剑虽然是乐不思蜀,一肚子的意犹未尽,但是却是不敢表露出来。 一肚子郁闷的赵剑前来寻汀小雨,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汀小雨并不在房中,找到附近的人一问才知道,晚上吃饭的时候,下人送饭就没有看到汀小雨,这前前后后都一个时辰了,一个生病之人到底是到了哪里去了?。这反倒让心情不是非常爽的赵剑心生疑惑,所以,刚刚问话的时候,赵剑的语气里是疑问中夹杂着几分火气。不过,赵剑是不是真的像是他所表现的那样生气,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赵剑的话反倒让汀小雨放下了心,刚刚赵剑的话已经告诉了汀小雨,知道汀小雨离开房间的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就只有眼前的赵剑了。对于赵剑,汀小雨之前早就已经有了对付他的办法,而且这个办法在之前袭击柳林镇的天支壬组时就已经用过了。大不了再用一次罢了,所以,汀小雨胸有成竹。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赵剑并没有太过深究,将汀小雨的这件处处透着古怪的事情就此揭过,但是汀小雨却是似乎从中感觉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 看到赵剑并没有再为难自己,汀小雨心中涌起的杀机也就慢慢地散去了,但是随之涌起的却是满腹的疑云。“赵剑心思缜密,按理说我的说辞根本是瞒不过他去,但是他为什么没有追究,难不成是感觉到了我的杀气,或者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汀小雨弄不明白赵剑的用意,看向走在前面的赵剑的眼光充满了疑惑。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一 反击开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贾全明显的看出情绪不佳,汀小雨和赵剑站在贾全的面前一声不吭。刚刚对于赵剑和汀小雨的姗姗来迟,贾全只是随口问了一下,而汀小雨根本没有自己回答,而是按照他事先为赵剑设计好的说辞,由赵剑将他们迟到的原因说了出来。大体意思不过就是汀小雨由于身体虚弱,如厕时一下子晕了过去,沾染了衣服。而赵剑恰好寻去,将汀小雨唤醒,带回后浆洗衣服,所以才来的晚了。 而汀小雨脸sè苍白,衣服漉湿,恰好证明了赵剑所说的真有其事。所以,贾全并没有过多考虑,而是将唤二人前来的原因说了出来。虽然是贾全没有追究,但是看到赵剑的信誓旦旦的模样,汀小雨的心里却是更加的疑惑,此时的汀小雨根本不明白赵剑心里是打得什么算盘了。 “刚刚得到消息,我噬魂教遭到苦海的袭击,具体伤亡不是十分清楚。现在你们两个就跟我前往噬魂教探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贾全虽然语气还是十分的沉稳,但脸上的那种焦急的神sè还是露了出来。虽然他对于苦海的报复行动早已经预见到了,但传回来的情报还是让他大吃了一惊,虽然未跟汀小雨二人说明白,但是可以看出,此次噬魂教损失巨大,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看到贾全的焦急,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乐了。由于自己之前也是暗中送出了消息,不知道rì月真宗这次所遭受的袭击其中有没有自己的功劳,不知道那个心狠手辣的噬魂教主蓝螭怎么样了?不管怎样,应该是为于家堡的于老七一家报仇了,也为之前遭受了噬魂教的毒手的无辜之人报仇了…… 深夜,三匹马疾驰在空旷无人的官道上,一前两后。显然这三匹马上正是贾全、汀小雨和赵剑。他们这是等不到天亮,在连夜向噬魂教的总坛进发。三匹马一样的速度,马上的三个人却是心情各不相同,贾全着实的焦急。按照送过来的情报所说,在传送情报时,血战还在继续。但是苦海方面似乎是早有准备,对于噬魂教方面的情况掌握的非常的清楚,所以一开始就势如破竹。而噬魂教这边则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在敌人的突然袭击下,伤亡惨重,噬魂教主蓝螭拼力抵抗,现在是生死不知…… 贾全并不知道这始作俑者正是自己身边的那个沉默寡言的汀小雨,同贾全相反的是,赵剑和汀小雨却是兴奋异常,汀小雨在前面已经说过,他是在为苦海的成功行动高兴。而赵剑所高兴的却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大战机会就在眼前。这也意味着自己能够在贾全面前显示一下自己的身手,能够斩杀敌人,建功立业。能够……赵剑一心做着自己的美梦,并没有将这即将到来的战斗看的多么的危险,反倒是完全将眼前可能遇到的大战当成了自己升官发财、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黎明时分,三人终于来到了噬魂教的总坛所在,也就是几天前三个人来过的那个地方,一个依山而建的城堡式的建筑面前。依山而建,原本就是图的易守难攻,当初他汀小雨来到此地的时候,也是慨叹不已,叹服这噬魂教的总坛有着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但是此时的噬魂教总坛已经不复当初的威风了,城堡前的地上,到处是打斗过的痕迹,干涸的血迹,折断的兵器,甚至是没有收拾干净的的断臂残肢,一切都显示着这场打斗的残酷与激烈。 也不知道是这里的战斗刚刚结束还是怎么,城堡之外见不到一个人影,甚至是连一个示jǐng放哨的人都没有,在大白天里显出了一分让人难受的死气。这与一个底蕴深厚的、组织严明的帮派的身份显然是不是十分的相符,当然,这也意味着那种唯一的可能,就是苦海的袭击已经是结束了。贾全三人所看到的就是最终的结局。 焦急之下,贾全一行三人根本没有在城堡外停留,而是策马扬鞭,飞快的穿过这片遍地狼藉的空地,从已经是伤痕累累、破烂不堪的大门冲进了城堡的里边。院子中,同样是一片狼藉,且不说,这一座座建筑都透着一种烟熏火燎的气息,甚至是有几个还在冒着袅袅的青烟。似乎是在诉说着刚刚的那一幕。 而更让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一个个伤员他们或是头裹白布呻吟不止,或是手捧断臂哀嚎阵阵,或是伤重昏迷,或是目光呆滞。而那些跑来跑去照顾他们的也并不是毫发无损,同样也是身上或多或少的挂了彩……整座建筑中是一片纷乱而忙碌的样子。所有的人全都是面露惊恐之sè,似乎是对于刚刚结束的战斗还是心有余悸。看来这场突袭,不仅仅是从**上重创了噬魂教,更是从jīng神上给他们施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你们教主呢?”贾全左掌在马背上一按,身体就像是一片落叶,从马背上飘然而落,伸手拽住一个从身旁匆匆而过的噬魂教弟子。这一幕落在了汀小雨的眼里,不由得让汀小雨眼前一亮。之前不论在什么时候,不论是发生什么事情,贾全全然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从来没有显露过自己的身手。而今天……看来,贾全是真的急了。 “教主……教主他老人家现在正在正厅……”这个噬魂教的弟子虽然是有点惊慌失措,但是却还是将贾全的话听明白了。听到噬魂教主并没有什么意外,贾全贾全似乎是明显的有一点放下了焦急的心。随即转身向正厅的方向奔去。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弟子眼中的慌乱与惶恐。 噬魂教总坛正厅,十几个人神情焦急的围着一张摆在大厅正中的一张榻前。睡榻之上,一个浑身几乎都缠满了白布的人正躺在上面,生死不知,但是鲜血还不时地从白布下面的伤口中不断渗出,将白布染得通红。不言而喻,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的肯定就是噬魂教的大人物,也就是说,这个重伤之人应该就是噬魂教主蓝螭。 远远地已经是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的汀小雨,此时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大慰。刚刚听到那个弟子所说,这噬魂教主并没有丧命,这汀小雨的心中甚至是还有一点点的愤懑,甚至有点埋怨老天爷怎么这么不开眼,没有将这个恶魔一般的人物收了去。但是看到蓝螭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一点原来的凶神恶煞的样子都没有了的时候,汀小雨的心却是一下子掉了个个,老天爷还是有眼的。 “蓝教主你伤得怎么样,要不要紧?”贾全就像是一阵风一样从大厅之外冲了进来。众人见是贾全,忙往两边一分,闪出一条道来,露出了生死不知的噬魂教主。贾全扑到睡榻前,伸手抓起噬魂教主的一只手,沉吟片刻,他的眉头慢慢紧锁,似乎这噬魂教主虽然没死,但是离死也是不远了。但此时,贾全反倒是平静了下来,刚刚的那一副乱了方寸的样子也是已经消失不见。应该是看到了蓝螭的命还在,这才让贾全放了心。 “赶快给你们教主服下。”贾全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交给边上一个人。此时的贾全已经是完全镇定了下来,他的气度也是让周围那十几个噬魂教中的核心人物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大厅中的那种惶惶不安的气氛开始慢慢地消退了。旁边的那个人应该在噬魂教中的地位不低,那人结果瓷瓶,赶忙打开瓶塞,将瓶中的药倒出来。 他的手中,赫然是一颗龙眼大的黄sè药丸,而且周围的十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香,这药香正是从这一粒龙眼大的黄sè药丸上散发了出来,即便是被人挡在外围的汀小雨也是闻到了它的气味,汀小雨闻了顿感神清气爽,应该是一枚效力神奇的灵药。 大概是人慌无智,这人感受到了药丸的功效,他不及细想,赶忙将药丸塞到噬魂教主的嘴里,此人竟然忘了药丸太大,噬魂教主又在昏迷当中,难以吞咽。这枚被送入口中的救命药丸并没有顺利的进入到蓝螭的肚子当中,而是一下子塞在了噬魂教主蓝螭的喉咙之中,将噬魂教主噎住了,齁齁之声不绝于耳,将噬魂教主噎的浑身抽搐、直翻白眼。救命药反倒成了要命药。 “蠢才!”贾全气的左手一翻,那个倒霉的喂药之人一下子就被凌空击出十几丈远,当时就昏死过去。贾全却是不管这些,他快速的伸出双手凌空一招,原本躺在床上的噬魂教主的上半身就被他提了起来。接着贾全双手顺势一按,将双手按在了噬魂教主的后背之上。直到这时,噬魂教主的伸腿瞪眼的样子才算是停了下来。这是贾全在用自己的真气帮助噬魂教主化开药力,同时渡过一部分真气去,助他疗伤。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二 报应不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良久,昏迷中的噬魂教主的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虽然还是很微弱,但是至少是生命体征平稳了。双手一直放在蓝螭的后背之上的贾全这才将双手从噬魂教主的背上撤了回来,旁边的两个人忙走上前去,将噬魂教主平放下后,贾全这才将手一挥,带着众人从厅堂之中退了出来。 来到了另外一处地方,虽然还是能够看出打斗的痕迹,但是也算是勉强收拾过了,此时贾全的身边除了汀小雨和赵剑之外,也就只有汀小雨前番刚刚见过的那个夏如峰和另外一个人了。看来这两个人应该是噬魂教中仅次于蓝螭的两个了。贾全有沉默了一会儿,才向边上站着的夏如峰开了口。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前两天我走的时候还是好好地,怎么现在……”虽然贾全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稳,但是谁都能够听出来,这平稳中却是有着一种强自抑制的怒火在里边。噬魂教主在所有的宗门帮派之主中算得上是他贾全的朋友了,看到老友的这种半死不活额样子,即便是他贾全养气功夫再深,也是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 “当时属下也有点懵了,这苦海的袭击来的非常的突然,之前一点迹象也是没有。而且似乎是早有准备,我们布在外围的所有的暗桩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所以对于他们的到来,外围jǐng戒的兄弟根本没有发出jǐng报。再就是,他们对于我们总坛附近的防御设施都摸得非常的清楚,机关陷阱,强弓硬弩,霹雷滚木都被他们在短时间里破了个干干净净……” “而且他们竟然是一反常态,将进攻的时间放在了白天,这更是让白天jǐng哨的弟兄们……在这种情况下,帮中众兄弟都被瞬间冲击的七零八落,还好今天恰逢教主在家,是他老人家带着我们几个拼死抵抗,才将苦海众人击退。但教主他老人家为了掩护我们自己却深受重伤,我那可怜的兄弟也惨死在敌人的刀下……” 夏如峰说到这里,眼圈发红,几yù潸然泪下,但却还是在强自忍住,应该是兄弟之死让他伤心yù绝。但是夏如峰也是知道,贾全并不喜这种儿女情长的惺惺姿态。虽然是亲兄弟死在了对方的手里,但是其他的教众兄弟同样也应该是手足肱骨,是以夏如峰强自抑制。贾全听完夏如峰的话,沉吟半天,并没有发表意见。 “我的蓝教主啊,当初我是如何嘱咐的你!我真宗的蹈海行动是频奏凯歌,捷报连连。但这也是建立在了对方的节节失利之上的,对方并不是那种吃了亏就隐忍不发的,我此番巡视各宗各派,就是为了给你们提了一个醒。谁知道蓝老弟你,你……咳,落得个如今的下场,其他还好说,等到以后见了宗主,我看你怎么交代……”对于蓝螭的埋怨,贾全只是暗自在心里腹诽,为了顾及蓝螭的颜面,贾全却是并没有在嘴上露出一分一毫。 “教中伤亡情况如何?都仔细统计安顿好了没有?”沉吟了一会儿,贾全也是将心中的这块所想放了下来。既然已经是发生了,再后悔,再埋怨也没有了用处。噬魂教的善后还是需要做很多的工作的,如果苦海那方面再杀个回马枪。这噬魂教可就是要灰飞烟灭了。眼前还是应该再详细的安排一下。 “此次受袭,我教伤二百零八人,亡一百五十三人。伤者已经妥善安置了,另外属下看教主伤势太重,擅自主张下令,重新安排了jǐng哨暗桩,防备苦海的再次来袭,还请上使恕属下擅专之罪。但是,属下却是认为此次苦海的袭击事出蹊跷,这里边……”夏如峰说到这里,却是停下了话头,但是双眼却是盯着贾全。似乎是期待贾全有什么话示下。 “哎,现在是危急时刻。你所担心的我也明白,但是现在并不是深究此时的时候,现今之计是将人心稳定下来……另外,你的安排很是及时妥当,现在我就将教中大权交付与你,在你们教主苏醒之前,由你全权负责教中的一切事物。左右,你们可听到了。” “是,属下遵命。”周围十几个人一起应诺。 贾全似乎是明白夏如峰的话中没有言明的意思,对于这场似乎是一边倒的袭击,即便是夏如峰不说,贾全也是满腹的疑问。苦海为什么选择噬魂教作为袭击对象,总坛的防御设施为什么被对方摸得如此清楚,如果有内jiān的话,这内jiān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到噬魂教的,消息如何得来,又是如何传递出去的…… 满腹的疑问同样是让贾全疑惑不已,但是此时噬魂教人心涣散,根本不是肃清内jiān的时候。为今之计是如何想办法防备苦海那边可能到来的二次袭击。噬魂教总坛之外的那种毫无防范的状态,贾全已经是早就看在了眼里。虽然的确是有几个夏如峰安排下的暗桩,但是想要依靠这几个暗桩来及时示jǐng,特别是在贾全这样的高手的眼里,根本是不够的。 其实,贾全并不用费劲的去考虑,筛查,始作俑者正是此时站在贾全身后的汀小雨,自从看到沿途的这些宗门派别的倒行逆施,丧尽天良的行为之后,汀小雨就处处留了心。特别是看到了于家堡的那惨绝人寰的一幕,汀小雨便从内心里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这些危害百姓的毒瘤铲除。 所以,汀小雨在留意身边的关于噬魂教的一切的时候,同时也将这一切都记录了下来。特别是贾全带领他和赵剑两人噬魂教总坛一行,汀小雨更是连夜就将噬魂教里里外外参观了个遍,不论是明桩还是暗哨,不论是陷阱还是套索,所有的一切防御设施,机关埋伏,在汀小雨的变态的神识的搜索下,都是无所遁形。 而这一切,都让汀小雨详细的绘制了下来。在离开噬魂教总坛的那一天,用他跟鲁若晴约定好的那种特殊的方式将情报送了出去。但是出乎汀小雨的意料之外的是,苦海的打击竟然是如此的迅速,干净。此时汀小雨却是对于事情的后续发展充满了期待,要知道,汀小雨送出的情报可是不止这一家的。这也注定他贾全的不爽的心情会慢慢的持续下去,即便是事情平息之后追查内jiān,那也将是一个不了了之的结局,真正的内jiān就在贾全的身边呢! “是不是晴儿一直在后面跟着我,不知道现在她到了哪里了?好想再见上她一面啊……”噬魂教众人愁眉苦脸,都在贾全的吩咐下,调集人手,增强着噬魂教总坛的防御。汀小雨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心中却是荡漾着幸福的波浪。既然是同鲁若晴约定好的取情报的方式,那么肯定是鲁若晴来取了,这是否意味着鲁若晴就在某处看着自己。 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有点自作多情起来,他甚至是还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好像是觉得鲁若晴就在边上看着自己似的。恋爱中的男人同样是愚蠢的,想法也是单纯的。果不其然,鲁若晴并没有出现在汀小雨的眼睛里,同样,汀小雨的现在已经是强悍无比的神识如同cháo水一般的释放出去之后,同样是没有感觉到鲁若晴的存在。 这倒是让汀小雨感到无比的失望,不过,汀小雨的这一番傻傻的寻找也是让他有了新的收获,那就是躺在另一边的厅堂中的蓝螭,那个被贾全稳定下来的噬魂教主。 就在众人为了噬魂教遭受苦海突袭之事忙碌之时,站在旁边的汀小雨却是心无旁骛的“端详”起隔壁那个躺在床上昏迷依旧的噬魂教主来。虽然是全身裹满白布,但这个半死不活的噬魂教主在汀小雨的眼里却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 “脾脏破裂,肝脏有一锐器创伤,心脏淤血,左腿大腿部位骨折,右臂外伤至骨……”噬魂教主所受的伤竟然一一呈现在了汀小雨的面前。看来汀小雨昨天一天的收获让汀小雨的眼睛又有了极大的变化,不仅仅是入微这么简单了,而且开始往破妄方面发展开了。眼前的噬魂教主的内外伤都在汀小雨的眼皮底下一览无余。 汀小雨还发现,噬魂教主之所以昏迷不醒,就是因为在他的脑部有着一块鸽蛋大小的淤血,这让根本是不懂一点医术的汀小雨有一种意外的惊喜。汀小雨甚至是自己觉得,如果自己出手的话,有着十拿九稳的把握让噬魂教主很快的苏醒过来。但是面对之前已经是原形毕露的穷凶极恶的蓝螭,汀小雨会出手吗?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汀小雨一定会出手。他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如此好的机会的,那么,汀小雨又将会怎么做呢?他会不会良心发现,去救治这个恶贯满盈的噬魂教主呢?答案接着就揭晓了。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三 接踵而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仅仅是噬魂教主的伤势一目了然,汀小雨还有新的发现,“这贾全给蓝螭喂下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灵药,药力之强,作用之大,真是前所未见。这蓝螭内脏出血严重,看伤势应该已经是不治了,但是服下药丸之后,出血竟然渐渐止住,伤口也开始慢慢地愈合……” 汀小雨仔细观察着噬魂教主的伤势,发现自从噬魂教主服下贾全的药丸之后,药力在他的体内化开,竟然像是能够看见一样,变成了一股淡淡的黄sè气流,顺着他的经脉流向全身。在受伤之处慢慢地汇集起来,不仅仅是伤口出血迅速止住,而且伤口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开始愈合。照这个速度,不出三天,噬魂教主的伤势就会大好。而眼前,的确已经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看来,这贾全的药丸可是不是一般的好, “上使大人,我们教主的伤势?”安排完教中的事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又不由得问起了噬魂教主的伤势。 “放心,这是宗主赐给我保命的灵药,仅此一颗,你们教主吃下之后,伤势应该会很快的好起来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查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能让我噬魂教吃这么一个大亏……”贾全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愤怒的神sè,看来噬魂教遭袭,对于他这个代表rì月真宗宗主巡视各派的上善赐福使来说,不亦于当众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对他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莫大的侮辱。要不他怎么这么着急,这么的愤怒。 但是贾全的话听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却是另一种效果。此时汀小雨对于蓝螭的动作已经是结束了,“真的是这样吗?保命的药丸?这药丸即便是神仙给的,也保不了他的命……”汀小雨心中不由的这么想。 刚刚汀小雨已经是暗中做了手脚,清晰的感觉到了蓝螭的实际情况,汀小雨并没有多做什么,只是将他的脑部的几处经脉的流通稍稍的做了一些阻碍,让贾全的药丸的力量难以到达蓝螭的大脑,而大脑中的那块淤血也就难以消融。这样过不了几天,蓝螭的大脑就会因为淤血的压迫而慢慢的影响机能。好点的结果就是蓝螭依旧是昏迷不醒,差一点的结果就是蓝螭呜呼哀哉了。 汀小雨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神识竟然是有了能够御物的迹象,虽然在蓝螭的身上是一种突发奇想的尝试,但是汀小雨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种尝试能够成功。对于这种成功,他并没有想很多,所以,对于这种神识御物的所代表的意义他同样是认识不到。这么以来,蓝螭算是好不了了,但是汀小雨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却是并没有一点愧疚,反倒是有一种心胸豁然开朗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件让自己心满意足的事情一样。 “另外上使大人,属下还有一件事要向您禀告。就在昨天我教遭袭,我教众立刻向离我们最近的震山派、坎通派求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您老人家都已经到了,他们却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夏如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向贾全汇报。但是还没等夏如峰讲话讲完,贾全的神sè就变了,仿佛是已经想到了什么,贾全转身就向外冲去。 “大小福跟上。噬魂教众严加防守,不得有丝毫松懈。”在众人的惊愕的眼光中,贾全头也不回的就冲出了大厅,带着汀小雨和赵剑飞身上马,朝噬魂教总坛的外边就冲了出去。遥遥的一句话飘进了众人的耳朵里,众人不可轻举妄动,只余下噬魂教一众错愕当场。 太阳渐渐的爬到了头顶,明亮的照着山岭间的树林。三匹马如风一般飞驰而过,丝毫没有一点减速的迹象。在贾全的带领下,三个人已经奔驰了两个多时辰了,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但是贾全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依旧不停地策马加鞭,向着山岭中的一个个据点奔去。 蹄声萧萧,三骑就如同一阵风一样在山林间穿行。马背上的贾全就像是定在了上面,根本是看不出一丁点的摇晃,汀小雨和赵剑紧随其后,两个人也是全神贯注,躲避着似乎是迎面扑来的树枝、藤蔓。此时的三匹马已经是口见白沫,身上汗如雨下,而骑在马背上的人也是不时传来浓重的喘息声。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三个人可以说是马不停蹄的奔波了一夜,不用说是喝水吃饭,就连正儿八经的休息都没有过一回。此时不仅仅是马累,汀小雨和赵剑同样是累的够呛,汀小雨还好说,有着半真半假的成分,此时的赵剑看来是真的累了,整个人在马背上似乎都已经坐不稳了。但是贾全并没有发话休息,汀小雨和赵剑自然是不敢出声了。 一处、两处、三处……都经过了十几处了,根本没有一个人。或者是应该说根本没有一个活人,这十几个据点,或者是空无一人,或者是三五十几具尸体横卧当场……被袭击的迹象一目了然,看来在此之前他们是都已经遭遇了不测。不用说,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干净利落的做完这一切的,肯定是苦海无疑了。 此时贾全的脸上已经yīn沉的似乎能够拧出水来一般。跟在他的身后的汀小雨和赵剑明显的感觉出了贾全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冰冷的杀气。之前在噬魂教的总坛,听到了夏如峰的话,他贾全就一下子意识到了这里边的严重xìng。即便是贾全,也是没有想到,苦海的这次反击,手笔竟然是如此之大。不仅仅是针对噬魂教,竟然是连同保护矿脉的震山、坎通两派的弟子都捎带上了。 “看来,苦海的兄弟这是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啊,这次行动不仅仅是重创了噬魂教,而且照眼前的形势来看,震山派、坎通派两派在此负责矿脉的弟子应该也是遭到了苦海的打击。也不知道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汀小雨看到眼前的情况不惊反喜,毕竟这里边也有着他的一份功劳。 同时这也意味着,苦海的这次行动成功率极高,rì月真宗的损失可谓是惨烈之极。这rì月真宗的两派的这些据点都被苦海一个个拔了起来,也算是对于之前的rì月真宗的蹈海行动的一次有力的反击了。现在地下的矿脉应该已经没有了用处,也不知道rì月真宗发现了没有,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也应该是对rì月真宗,特别是震山派和坎通派都是一个沉重的教训。想到这里,汀小雨的心里却是越发的高兴。 不停地寻觅,不停地奔波,终于,在太阳已经偏西的时候,贾全在一个较大的据点里找到了几个已经身受重伤的还没死的活人。此时的马匹也已经累得跑不动了,在贾全三个人跳下马背的时候,三匹马同时嘶叫一声,瘫倒在地,看样子即使不当场毙命,也难以再次骑乘了。贾全却是丝毫没有在意,他的目标是那几个一息尚存的伤员。 “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贾全蹲在一个伤势较轻的人面前,焦急地询问。这几个震山、坎通的弟子似乎是对于刚刚的袭杀还是心有余悸,脸上惊恐的神情都还没有退去。似乎是对于贾全的到来让他们感到了安全感,那种惊恐万分的情绪算是略微平定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过程非常的快……对方的手段非常的狠,根本没有给我们喘息的机会……对方的这次袭击应该就是以杀伤我方人员为目的的……应该是苦海方面对我们这边的报复行动……”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小头目,三言两语就将整件事交代得清清楚楚。但是其中有价值的信息非常的少,但应该可以肯定,袭击他们的就是苦海。 “这苦海,行动可真是迅速,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将这些个据点位置摸得一清二楚。早知道这样,自己昨天就不费那么大的力气了……”但是小头目的话听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却是让他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对于守护矿脉的这些分散极广的小据点,凭他汀小雨的本事,也是难以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摸清楚的。 虽然汀小雨已经是在第一时间里将自己的所掌握的所有情况都传递了出去,但是这里边却是并不包括这些据点的分布。而此番苦海对于这些分散的据点的jīng确打击,却是让汀小雨对于苦海的人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看来苦海中人不乏高深莫测之辈,就拿对于分散在群山中的这些据点的袭击来说,光是摸清他们的所在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知道苦海是怎么办到的。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四 惊鸿一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对于这一点,汀小雨可是深有体会。昨天汀小雨寻找了两个时辰才瞎猫碰上死耗子,找到了一个据点。却是将他累了个半死。而这苦海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做足了功课,竟然能够一鼓作气将这个rì月真宗费尽了心思的大的行动给破坏了,可以说是解气之余,又给了rì月真宗一个沉重的打击。看来这苦海之中也是不乏高人的存在。 贾全此时的脸sè变得极其的差劲,对于他来说,苦海的报复是意料中的事,但是没有想到,这苦海的行动是如此的迅速,打击的力度是如此之大,如此之重。最让他难以接受的是,事情竟然是在自己这个上善赐福使在巡视之后,这不能不让贾全想到,这是给他这个上善赐福使,给rì月真宗总坛一点颜sè看。 “其他的弟兄们呢?”气急败坏的贾全立刻询问起其他的人来,他对于沿途所看到的那已经是空无一人的据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他难以相信自己这方如此多的教众就这样覆灭了?虽然他对于自己这方的幸存还是心存侥幸。 “昨天接到了噬魂教的求援信号后,我震山坎通两派就从周边这几十个据点中抽调了百十多名好手,由震山派的莫长老带队,前去援救噬魂教。但是我们这边前脚刚刚走,这苦海的人就到了,给咱们的感觉就像是在专门等我们的人走似的……”小头目伶牙俐齿,整件事情的经过叙述的很是清楚。 “看来这苦海对于这场报复行动是计划了很久了,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是雷霆般的手段。看来这些从此处出发去援助噬魂教的人员应该也是在劫难逃了……”贾全不愧是rì月真宗中的大佬级的人物,脑子稍微一转,就将整件事情的经过理顺了一个仈jiǔ不离十。的确,在离贾全他们百余里之外的一处山谷中,由莫长老率领的那支支援的队伍此时已经是静静躺在了林木之间……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摸清苦海的意图,他们的行动是否已经结束了。如果还没有结束的话,我们这些遭到袭击的门派人员应该如何应付他们的下一轮打击。或者说,应该推测一下他们的下一个袭击目标应该是哪一个分支……应该是……不好……”沉思中的贾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像是火烧了眉毛一般,向汀小雨和赵剑招呼了一声,就向据点之外的那三匹马跑去。 但是万没成想的是,当他们跨上马匹要策马飞驰的时候,三匹已经是jīng疲力竭,刚刚能够站立起来的良骏,却同时长嘶一声,瘫倒在地。竟然同时累毙倒地。 毫无防备的三个人同时从马上栽向地面。只见贾全似乎是早有防备一般,身体在空中一翻,接着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落地之后的贾全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耽搁,他身形一闪,就向前窜去。看来他是不想骑马,而是施展陆地飞腾之术,凭双腿赶路了。赵剑和汀小雨的落地稍显狼狈,但此时两个人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塌下身体,向着已经窜出很远的贾全的背影追去。 晨曦微露,贾全带领汀小雨和赵剑已经飞奔了整整一夜。马不停蹄的他们终于在一大早赶回了锦华城。看来,贾全认为苦海的下一个的目标应该就是丁甲门。跟在贾全背后的汀小雨和赵剑此时已经累的是上气不接下气,汀小雨还好,虽然表面上很是狼狈,但是实际上体力的消耗却只有表现出来的三分之一而已。 但是赵剑却是已经不行了,他气喘如牛,脸sè苍白,大汗淋漓,整个人几乎就是虚脱了。但是碍于面子,又是在贾全面前,赵剑却是咬紧了牙,丝毫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愿。终于看到了目的地,此时赵剑就像是溺水之人看到了岸边,兴奋之sè一下子出现在了脸上。但是同赵剑不一样,飞奔中的贾全却是神sè益发的凝重,因为他不想见到自己早已经在心目中预测到的那一幕是否会变成事实。 “这贾全真是不简单,此前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他真正实力的显露,唯一的一次是在处理肖聪之时,还是轻描淡写的随手一挥。这次看来是真的急了,这一夜的奔驰对于自己来说虽然还是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反观贾全却是脸不红,气不喘。丝毫未露疲态。足见其功力深厚,比起自己从前所见的任何的人,包括苦海和rì月真宗的门派之主都没有能够赶上他的……”汀小雨暗暗观察贾全,不由得对于贾全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感慨之余,也对于贾全加深了几丝忌惮之意。 而此时的贾全却是将全部的心思放到了丁甲门的总坛上,进入城中的他没有丝毫的减速的意思,带着二人急速的向丁甲门总坛的位置冲去。丁甲门总坛的那所占地极广的大宅院此时大门紧闭,没有丝毫的声息。门外,早起的小贩已经将自己的摊子摆开了,卖豆浆豆脑的,卖烧饼果子的、卖包子馒头的……将早晨的大街衬托的安静而祥和。几个正在吃饭的也是埋头吃的正香,根本没有注意到满脸杀气的贾全带着两个人风驰电掣一般的从长街尽头飞驰而来。 “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应该是走到了苦海的前面。如果苦海比自己早到,此地不可能这么的宁静,没有任何的打斗的痕迹。丁甲门虽说本身教中人员分布较为分散,但是肖阔海手中的那百十个人偶却都是以一当十的超强工具,肖阔海虽说不是什么雄才伟略的大才,但也是能够坐镇一方的枭雄。即使这苦海早自己一步到来,也是绝对在他手里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看样子应该是没有到来,如果是这样,自己贸然的慌里慌张的闯进去,岂不惹人耻笑……” 贾全心思迭起,从老远就看到了这丁甲门门外的安详的一幕,这也让他悬着的那颗心落了下来。这一幕表明丁甲门总坛并没有像自己料想的那样遭到袭击,或者是因为自己的争分夺秒赶在了苦海的行动之前。看来丁甲门无虞,这是肯定了的。而且今天苦海肯定是没有行动了。毕竟这锦华城也是一个人烟阜盛之地,苦海也要顾忌一下官府的颜面了。想到这些,贾全心也安定了下来。 看时辰还早,贾全带着汀小雨和赵剑竟然在豆浆摊坐了下来。贾全并不想让肖阔海看了笑话去,虽然自己的猜测有所偏差,但是为了大局,贾全却是宁可猜错,也不想让真宗受损。这两晚上,一白天的奔波也着实让他够受的。这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jīng神上的,那种紧绷的神经,不停地思考,高度的紧张,同样是让贾全也是十分的劳累。 现在看到丁甲门无恙,而且时间尚早,贸然冲入丁甲门总坛,自己的这种冒冒失失的行为岂不会让肖阔海看轻了。贾全同样的不想让自己的威严受损,所以有了一种先要歇息一下的想法。贾全的决定让已经是体力透支到了极限的赵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就像是死狗一般,赵剑硬拖着自己的身体,挪到了那个让他感到无比亲切的板凳之上。 “老板,三碗豆浆,再给配上三份烧饼果子。”贾全的确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物,看到丁甲门没有遭袭,而前面的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的袭击已经发生,难以挽回。此时竟然能够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吃早点,的确是一个胸中能藏万千刀兵的将才。由于摊子上没有几个人,所以贾全点的很快就上来了。 贾全依旧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派头,轻品慢尝。赵剑却是一副饿死鬼的摸样,对着端上来的豆浆,烧饼果子就下了嘴,风卷残云一般的狼吞虎咽,根本顾不上烫还是不烫。也难怪了,从在丁甲门接到消息到现在,已经是整整两晚上一白天没有吃一口饭,喝一口水了。但此时的同样饥肠辘辘的汀小雨却是突然呆住了。 因为眼前的这个卖豆浆的老板竟然是一个熟人,一个汀小雨认识的熟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汀小雨突然呆住了,他一下子弄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这个熟人不是别人,而是分别没有几天的苦海天支壬组的陈泰。贾全竟然带着自己二人光顾了陈泰的豆浆摊,这让汀小雨见了不能不从心底里感到怪异。 此时的陈泰身穿围裙,身上手上都是油腻不堪,他的面前是热气腾腾的豆浆锅子,边上则是煎饼果子的炉子……这哪里像是天支壬组的陈泰,活脱脱一个真实的早点小贩。汀小雨看到这一切,真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陈泰,这天底下竟然是有如此相貌想象的人?或者说陈泰有着孪生的兄弟……一时间,汀小雨竟然是坐在那里目瞪口呆了。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五 丁甲覆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小福,你怎么不吃啊,你不饿?”赵剑嘴里塞满了食物,吃的正香的他忽然发现汀小雨根本没有动,不由得非常奇怪。他自己现在不是一般的累和饿,可以说现在的他的眼里除了桌子上的吃食之外,根本是没有别的。也正是因为挨着他坐的汀小雨眼前的没有动过的豆花,果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才让他顺带着发现了发愣的汀小雨。 他的问话同样引起了贾全的注意,但是贾全跟赵剑的关注点却是不同,贾全的目光朝汀小雨看来,虽然是汀小雨赶忙收回了自己盯在陈泰身上的目光。但汀小雨的这个举动却是落在了贾全的眼里,顺着汀小雨的目光,贾全看了陈泰几眼,进入贾全眼睛的陈泰却是一脸的和气,一脸的笑容,跟平常所见的和气生财的商贩根本是没有什么两样。贾全却是没有看出什么。 “陈泰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应该是同之前袭击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一样,想要对丁甲门下手,但是这到底下手了没有,看眼前的情形,是不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啊?却不知道陈泰他们认不认识贾全,这rì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可不是白给之辈,眼前来了这么一个贾全,可是一个难以对付的高手,如果在他的眼皮底下动手,肯定讨不到好处……” 想到这里,汀小雨的目光不由得朝着四周又看了几眼,但是这几眼却是不那么明目张胆的了,汀小雨也是怕自己的反常表现引起贾全的怀疑,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关键是怕苦海那边遭到贾全的威胁。这一路上,汀小雨却是已经着实感觉到了贾全的身手的十分的不寻常。 四周的卖馒头的摊贩,卖包子的摊贩……围着他们早起进城的农民,锦华城的早起遛弯的市民……全都毫无异状的在吃着自己的早点。但是这一切落到汀小雨的眼里,让汀小雨感觉,看这些愈发是平常的人愈发像是苦海的成员。“也许是那把锄头,那柄柴刀,那馒头底下,那包子的笼扇当中……都有着对付丁甲门的武器。” “万一动手的话,我只能从旁协助了,希望出其不意的能够伤到贾全。如若不然,陈泰这方面应该是没有一个是贾全的对手……”汀小雨不由得有些着急,表面上他虽然是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碗里的豆浆,此时的他思绪万千,根本拼不出嘴里所喝的豆浆的味道。眼前出现的苦海中人让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但是他也迅速拿定了主意,万一动手,将会拼力协助陈泰他们阻击贾全,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不对,看来他们应该是行动完成了。”汀小雨的心随着这个念头的产生一下子放了下来,虽然是表面上声sè不动,但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因为他看到了旁边几个喝豆浆的都起身了,付钱的同时,一个个带着笑意的眼神非常隐蔽的冲着汀小雨飞了过来。这些个吃饭的果然不出汀小雨的所料,竟然都是天支壬组的成员,应该都是在陈泰的带领下,前来围剿丁甲门的。 而现在,他们一个个付完帐,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或是竹筐,或是柴担,或是独轮推车……便慢慢地消失在了街头巷尾。他们的离去应该是预示着行动的结束,汀小雨一下子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紧绷的心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应该是丁甲门在劫难逃,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了……” 此时朝阳东升,早晨的阳光慢慢的驱散了淡淡的晨雾,临街的店铺、门面也开始有了动静,锦华城开始醒来,又开始了它一天的喧闹。三个人慢慢地吃完了饭,付了帐。此时的赵剑总算是缓过了这股劲来,不过,那种让人难以抗拒的瞌睡感却是慢慢的袭来,特别是在吃饱之后,这种昏昏yù睡的感觉尤为强烈。此时的赵剑恨不得早点进入丁甲门的总坛,没有别的要求,睡上一觉就是现在的他的最大的奢望了。 约莫着丁甲门中的人应该起来了,贾全带着他们两个来到了丁甲门总坛大院的门前。汀小雨并没有回头,但是身后远处的一切都清晰的反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所有的卖豆浆豆脑、烧饼果子、馒头包子的人现在都已经消失了,唯独留下了一个个空空如也的摊位和几个应该是不明/真相的正在吃早点的客人。看来是任务已经完成。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浮上了汀小雨的嘴角。 贾全和赵剑并没有注意到汀小雨所注意的这些,因为他们两个已经是被另外的异常所吸引,而这种异常也是让他们原本平息下来的不安再一次的翻腾起来。因为,此时的丁甲门总坛所在的府邸依旧是大门紧闭,虽说现在还不到rì上三竿的时分,但是时候却是已经不早了,眼前的这所巨大的府邸却是声息皆无,在这个生机苏醒的早晨透出了一种不寻常的死一般的寂静。 “砰砰砰……”看到贾全有些不耐,赵剑随即上前拍打门环。巨大的铜质门环撞击着同样是铜皮包裹的显得金光闪闪的大门,撞击的声音在早晨这个寂静的时刻还是显得非常的突兀,声音也传出很远。半晌,却是没有见到有人来开门。赵剑望了贾全一眼,又一次上前拍到,这一次却是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却是出乎赵剑意料的是,紧闭的大门随着他的叩击竟然开了一道缝。 “咦,这帮马大哈,怎么连门都没关?”赵剑看着随手而开的大门,不由得嘟囔了一句。身后原本神sè已经不是非常淡定的贾全却是脸sè突变,他身形一晃,绕过了赵剑,从大门的缝隙中闪进了院子。贾全的举动让赵剑不由得一愣,这贾上使怎么突然又变了脸了,难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赵剑反倒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赵剑虽然疑惑,但是却是不敢怠慢,他同汀小雨也随之冲入了院子中。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两个人一下子收住了脚步,院子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大约有十几具尸体,一看打扮就知道是丁甲门的弟子。贾全正在挨个查看他们的死因,此时的贾全的脸sè着实是难看之极。此时的贾全的心里真是翻江倒海,恶心的就像是吃了屎一般。 “自己原本就已经料到苦海的下一个目标应该就是丁甲门总坛,谁知奔跑了一夜,临到头来却是被苦海给耍了一个大头。都已经到了,却还是自作聪明的在外边优哉游哉的吃了一顿早饭,如果这件事传将出去,自己这上善赐福使的脸可就是算是丢尽了。眼前的这些尸首全部都是用内力震碎肺腑而死,身体外边出血极少,所以自己在府邸之外并没有问到血腥之气。应该还是突然袭击,但是,丁甲门的那些人偶呢,肖阔海引以为傲的人偶呢?这丁甲门总坛不应该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被灭了啊……” 心中就如同是翻江倒海一般,此时的他好像是真的失去了判断,心中是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理起。再加上贾全的脸上满是疯狂之sè,他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随时要杀人一般,让赵剑看了不由得心惊肉跳。贾全像是疯了一般,如同是一阵狂风,瞬间就将丁甲门的总坛巡视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所有的院落,房间中除了死人就只有死人。但是,血的颜sè,尸体的僵硬程度却是明确的告诉了贾全,袭击只是刚刚结束不久。 实际上,当贾全三人赶到丁甲门总坛的时候,壬组的袭击正在扫尾,而陈泰他们则是负责外围的jǐng戒与阻击。如果贾全毫不迟疑的冲进总坛,应该是能够同壬组的人碰面,当然了,陈泰也不会让他如此顺利的进入到丁甲门的总坛的。但即便是那样,贾全或许还可以救下几个残兵败将。可是贾全却是停了下来,坐下来吃了一顿早饭,这同样是让陈泰他们松了一口气,得以从容退去。 贾全何等的人物,虽然是没有看到陈泰他们。但是整件事其中的关节却是一想即通。此时他的脸却是涨得通红,就连眼睛也是被鲜血冲的通红,真正的一个血灌瞳仁,杀气盈天的状态。苦海的接二连三的袭击真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单再乐贾全的脸上,此时贾全的心情应该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滋味。 遍地的死人,找不到一个活口。寻遍府中,毫无结果的贾全抱着最后的侥幸心理,朝两天前肖聪带着两个人参观过的盛放人偶的院子冲了过去。贾全心存侥幸,大概是期望丁甲门众能够依靠人偶的变态与强悍抵挡住苦海的攻击,能够将这个神秘的院落变成他们最后的堡垒。但是,整座府宅的死寂却是预兆了一个不好的结果,事情真的能朝着贾全所期望的那样发展吗?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六 留书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途中经过的几个地方,又看到了几十具倒毙的尸体,看来这丁甲门总坛所遭到得袭击并不比前面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的差。不知道这丁甲门总坛上下还有没有活口,反正从进门到现在看到的都是早已经气绝身亡的死尸。 须臾,贾全带着两人来到了盛放人偶的院子外边。还没等进入院子中,贾全的神sè更加难看,简直就是没有一点人的样子了,因为一股非常大的臭味从院子中传了出来。毫无防备的赵剑被臭味涌入鼻中,刚刚吃下的早点一下子就翻腾起来,撞到了喉咙之上,几乎是将其呕吐出来。 这种臭味是尸体腐烂的味道,与汀小雨之前初来丁甲门时闻到的那股味道如出一辙,不过就是浓烈了不知道几千几百倍了。赵剑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呕吐感压了下去,却是见贾全伸出双掌,将院门一震而开,两人不敢怠慢,随即跟随贾全飞身进入院中。在飞速的在第一个院子的所有的房间外看了一遍之后,就连贾全也是不由得长叹一声。 “不出我所料,果然是如此啊。苦海中人真是不简单啊。”言语中的无奈和对于对手的那种佩服却是让汀小雨和赵剑非常明确地听出来了。汀小雨此时虽然已经料到了整件事情的缘由,却还是跟在赵剑后面,像贾全一样挨个屋看了一遍。果然,每个屋里原本盖着白布的人偶这时却已经变了样,完全都是一具彻彻底底的高度腐烂的尸体了。 原本整洁的院落一下子变成了腐臭的坟场,散发着恶臭的尸水,从尸体上掉落的腐肉、残肢断臂,白sè的床单已经是被黑sè、绿sè、暗红sè的污物所浸透。停放尸体的床下,是一团乱麻的肮脏的头发……将这所院子变成了一个修罗屠场一般的所在。“呕……呕呕……”赵剑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了翻江倒海一般的呕吐。 也难怪,这些所散发出的恶臭就连紧闭的门窗都挡不住,散发到了院子中,让每一个人闻了恶心yù吐,更何况还有这样不是一般恶心的场景。就连汀小雨都不由自主的闭住了呼吸,胸腹之间的那种烦闷感才略微消减一些。此时的贾全面沉似水,恶心的场景并没有对他形成什么影响,反倒是让他的心中的那个想法灰飞烟灭了。 果然,他们来到了第二所院子,所见到的景象同第一处院子一样。所有的人偶都变成了一具腐尸,它们或是倒伏在案板之上,跟那些依旧新鲜的牛羊肉混杂在了一起,或是怀抱琵琶,琴瑟,箫鼓倒毙地上,特别是那些二八年华的舞姬,非但是没有了往rì的婀娜曼妙,反倒是红颜不再、白骨尽显。真是应了那句红颜白骨一念间的话。 之前虽然是已经知道她们已经是一具具活尸,但是看到眼前的青丝浸染污血,红绫泡浴尸水,恶心中竟然是有着一种悲凉的气氛。所有的这些人偶都已经是生机皆无。但是所有的人都像是已经是死了三两个月,身体腐烂的几乎是让人不敢看。哪还有之前的灵动与敏捷。这种反常的现象却是让不明白其中缘由的赵剑反应更加的强烈。 在这些人偶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人偶的变化这么的剧烈。就这么两三天的功夫,人偶怎么会腐烂到了如此的程度。对此,贾全知道其中的原因,这是因为这些人偶缺少了幽灵水晶石粉的供养。但是贾全也是弄不明白为什么会缺少幽灵水晶石粉,毕竟几rì前同肖阔海的交谈中获知,虽然是存量不多,但是也不至于连这几rì的供应都已经不足了。 但是,同样是站在边上的汀小雨在对于眼前的这些人偶的变化感到愕然的同时,却是比贾全对于眼前变化的原因又心知肚明的多了。正是因为他的作祟,导致了幽灵水晶石粉的荡然无存。但是汀小雨也是没有想到,缺少了幽灵水晶石粉的人偶们的变化竟然是如此的惨烈,甚至是有几个人偶的口中都塞满了其它人偶的血肉。人偶互食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贾全三人将丁甲门总坛偌大一个府邸统统转了一圈,竟然没有一个活口。但此时贾全的脸sè却是反倒有了些许的缓和,汀小雨却是心知肚明,因为在所有的人的尸体里面唯独没有丁甲门主肖阔海的,这也就意味着,肖阔海在苦海突袭丁甲门总坛的行动中并没有被格杀,而是逃出生天,捡回了一条xìng命。相反,汀小雨和赵剑却是见到了肖聪的尸体,肖聪前胸被贯穿,显然是一击致命,已经没有了活力的脸上满是惊恐的神sè,似乎对于到来的死亡是那么的不甘心,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当使其父泪滂沱了。 似乎是知道肖阔海的下落,贾全不再停留,径直向丁甲门总坛的府门外走去,对于丁甲门数十具死尸贾全却是不闻不问,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样,看来就这样让他们听天由命了。汀小雨明白,只要是肖阔海不死,这丁甲门的重新创建只是时间的问题。所有的门人的牺牲都没有被贾全放在眼里。 门外的大街上,应该早已经是行人络绎不绝的时分了,但是此时整条大街却是一个人都见不到,在已经是rì上三竿的照样的照耀下,整条大街都泛着一种明亮的白sè。不由说是行人,就连出早摊的小贩都没有一个。特别是刚刚三个人吃过早饭的早点摊子,一切的家把式都原封不动的留在了那里,甚至是豆浆锅中的热气还在袅袅。独独不见半个人影。 “哎,那些卖饭的怎么都不见了。买卖都不做了,这家伙什怎么也不要了……”赵剑看到刚刚吃饭的时候的熙熙攘攘的景象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一个人都不见,一下子有点接受不了,猛然冒出了这一句。这也引起了贾全的注意,他发现,就在刚刚吃饭的豆浆摊的桌子上有一张纸在晨风中微微起伏,似乎纸上还有字迹,贾全上前一把抄起了这张纸。 “rì月真宗上善赐福使贾大人台鉴,今我苦海一众yù来锦华城与君一叙,却知上使大人公务繁忙,整rì东奔西跑,不得已才拜访了丁甲门徒众,真是缘悭一面。却没曾想,相逢不如巧遇,贾大人竟然惠顾小人豆浆摊。区区一餐本应有小人来请,但是我辈中人早就立规矩在先,至亲好友,赊欠盖免。所以还是让贾大人破费了。但是能够得见贾大人一面,真乃我辈之三生有幸。此次拜访丁甲门,赊账已经收回,但还余那六十余具人偶的尾帐未清,如贾大人得见肖门主还请告知一声,不rì将登门造访。还请先行做好准备,免得让我等再费周折……” 看着手中的这封短信,饶是贾全强自镇定,却也是被内心的愤怒给激的双手乱抖,附带着手中的这张纸片都动起来,在这寂静的大街之上,却是能够清晰地听到纸片的簌簌的抖动的声音。看来贾全真的是恼怒之极了,但是恼怒归恼怒,此时的贾全却是难寻苦海的半个人影,这几乎是要气炸肚皮的怒气却也是只能强忍着。 汀小雨目力超群,已经远远的将纸上的内容看的清清楚楚,他心里暗笑的同时不由得暗道陈泰的yīn损。贾全却是将手中的纸扯得粉碎,此时的他被气得似乎有点七窍生烟了。一连追了三处地方,追了一天两夜,今天好不容易赶到了,都同苦海的人打了一个照面了,却还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苦海的人耍的团团转。贾全不被气得七窍生烟才怪呢。 三人穿过大街,大街的尽头竟然是有着几个官兵的把守。之所以这条大街上空空荡荡的,恐怕是跟这几个官兵的禁止通行有关吧。看来是这锦华城的官方得到了消息,恐怕是将这里控制起来了。如果真的让百姓通过,不光是空气中的那股慢慢散将出来的血腥气,还有那股让人恶心yù呕的尸臭气,恐怕都会让这些平常的百姓陷入到了恐慌当中。 把守街口的官兵似乎是早就接到了命令,对于三人客气异常,并没有对于他们有分毫的盘查、为难。也难怪,如果这些个官兵真的那么不长眼,不论是遇到哪一方的人物,惹恼了对方,恐怕对于他们都是一种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所以,汀小雨两人在贾全的身后,顺利的离开了丁甲门总坛这个已经是变成了死地的地方。 贾全带着汀小雨和赵剑来到了锦华城的另一处跟丁甲门总坛的府第不相上下的大宅子的门前,向把守大门的人耳语了几句,又向他出示了一块令牌,其中的一个人就将三人带进了府中。就在进来的时候,汀小雨看了一下门上的匾额,锦华侯府。贾全带二人来的地方竟然是王侯府第。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七 哭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推测,这不仅仅是王侯府第,而且应该就是锦华城的城主府,而且这个城主应该跟rì月真宗,至少是跟丁甲门有着非同一般的干系,要不怎么会同意一个武林门派将舵口设在城中,如若不然,这实在是犯了朝廷的大忌。此外,贾全带着二人径直前来,说明,丁甲门主肖阔海十有仈jiǔ就藏在城主府中,也只有藏在这里,才能躲过苦海的追击。因为自古以来就有民不与官斗的说法,苦海是不会公开与官家起冲突的。 “贾兄,你可回来了。兄弟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果不其然,在一所偏房中,三个人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肖阔海。此时的肖阔海哪里还有刚见面时的那种雄姿英发的样子,大概是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肖阔海的浑身上下基本上都被绷带缠满了,几处大的伤口还隐隐有血迹渗出,缠在上面的绷带透出了几丝殷红,看来肖阔海伤得不轻。 看到了贾全的到来,肖阔海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样,满腹的委屈就像是找打了宣泄的口子。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这句话用到了狼狈不堪的肖阔海的身上,却是有些不灵了,此时的肖阔海那里还有半点丁甲门的当家人的样子,虽然不能说是痛哭流涕,但是说是涕泪交流也是不为过了。 见到了贾全,就像是见到了亲人、师长一般。肖阔海的眼泪就像是开了闸的水一样,那是哗哗的。委屈、憋屈、悔恨、愤怒、焦急、心痛……各种情绪就像是被打翻了的锅碗瓢盆,各种情绪都被混杂在了一起。就连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汀小雨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但是肖阔海的表现却并没有博得汀小雨的半分同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肖门主你怎么会成了这么一个样子。”这两天贾全使用频率最高的就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句话。这句话让贾全感到烦躁,也让贾全感到担心,他不想用,但是每次事到临头说出的还是这一句话,而且只要说出这句话,就预示着对方的遭遇必定是凄惨异常。果不其然,肖阔海的叙述同样证实了这一点。 “哎。这事情说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上次,贾兄提醒了我要防备苦海的反击,我也是的确上了心。但是贾兄你也知道,我丁甲门各部分散在不同地方,想要将他们调集过来也不是一rì之功能够完成的。再说了,我手下还有一百多个人偶,就是对方来个三五百人抵挡一阵应该也不在话下。”肖阔海一边诉说,一边还不忘了抽搐一下,让人对于他的这种表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谁知道是哪一个缺了八辈子的德的王八蛋将我珍存的所有的幽灵水晶石粉都换成了普通的石粉。就在昨天,我按照惯例去取石粉,给人偶施药。却发现了不对,忙乱之中我也顾不上其他了。忙派了十几个人到周围其他门派先去讨要一些应急。但是却没想到,这yīn险狡诈的苦海却是在这个关头冲着我丁甲门下了手……”虽然是五味杂陈,虽然是各种情绪让他现在的状态低落的很。但是说到此处,肖阔海的闪烁的眼光还是有意无意的朝着贾全身后的汀小雨和赵剑二人扫了几眼。 肖阔海此时谈及此事,心中犹是难以抑制恼怒与愤懑。仿佛这苦海此次对于丁甲门的突袭是yīn险狡诈之谋,缺乏光明正大之势。但是他确实没有想到,当初自己这方对于苦海的突袭、围歼却是比起眼前的这一次,又不知要凶残,yīn险多少倍了。人家苦海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而肖阔海自己身处事中,反倒是有点接受不了了。更何况,兵者、诡道也。谋略诡计的分量一直以来就比绝对的力量大。肖阔海的此言却是暴露了他此时纷乱的心情和慌不择言。 肖阔海的言语同样是引起了贾全的眉头紧皱,刚刚的肖阔海的那种涕泪表现已经是让贾全不满意了,但又碍于他丁甲门主的地位,贾全也是不能轻易的出言斥责。何况边上除了自己三人外没有别的闲杂,贾全也就隐忍了下去。这个时候又听到了肖阔海的此番言语,贾全虽然没有表现出不满,但是紧皱的眉头却是表现出了他的心中所想。 “此番经历了如此的大变故,却也是狂风吹尽始见金。这丁甲门主竟然是如此一个模样,真是让自己大失所望。原本是想要在事情平息之后,尽快的以他为主再次创建起丁甲门。但是看眼前的表现,这丁甲门主的位置可是要从长计议了……”贾全虽然是表面上毫不动声sè,但是心中却是瞬间就拿定了主意。但是肖阔海却是不知贾全此时的心中所想,还在絮絮叨叨。如果他知道此时贾全的决定,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心思啰嗦呢? “可怜我驻守丁甲门总坛的百余人就这样命丧苦海这帮宵小之辈的手中。我自己拼死杀敌,才闯出了重围,可怜我的……咳……”肖阔海yù言又止,看来是对于自己的儿子肖聪命丧敌手心痛不已,但是当着贾全的面又有点不要意思提及,毕竟都是丁甲门众,没有亲疏远近,真要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而如此表现,却是落了自己的口实在贾全这边了。所以打掉的牙齿只好往肚子里咽了。 “肖门主节哀吧,你丁甲门一众都是为了我rì月真宗尽忠的,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这是一笔账,讨回这笔账还需要肖门主振作起来,重整旗鼓,切不可戚戚然不可终rì,削了你肖门主的面子,也弱了我rì月真宗的名头……”站在边上的贾全哪能不明白肖阔海心中的苦恼,只是伸手拍了拍肖阔海还算完好的左肩,将话题从肖聪的死转移开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此时,贾全所说的话,却是有点不给肖阔海留情面了。 “肖门主当时发现这幽灵水晶石粉被掉包之后,难道没有立刻展开调查,确定一下嫌疑对象?”不知道是不是听明白了贾全所说的,还是他自己的那心中的劲因为发泄了出去而略显好过了,肖阔海的情绪慢慢的平息了下来。贾全话锋一转,将两个人分析的重点放在了幽灵水晶石粉上,毕竟如果幽灵水晶石粉不被掉包,人偶就不会失效,人偶不失效,抵御苦海的进攻就应该没有问题。 所以幽灵水晶石粉成了整个事情的关键。贾全心中也是对于苦海的这招釜底抽薪的计策暗暗叫好,如若不然,苦海的行动成功与否暂且不说,单单是他们对上人偶所损失的人员数量之多,就不敢想象。但是贾全做梦都没有想到,调包之人就在他的面前,正是那个沉默不语的汀小雨。但是肖阔海的言语间的含义和所指,贾全虽然明白,却是并没有完全将怀疑的对象定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毕竟汀小雨二人这段时间并没有离开他左右。 “门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肖某怎么能不着急,发现之初,我就将所有的能够接触到幽灵水晶石粉的人员全部控制起来,包括我的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说道自己的儿子肖聪,肖阔海的脸上不由得又露出了几分痛苦的神sè。看来这丧子之痛带给肖阔海的伤害还是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平息。 “但是保存这幽灵水晶石粉的地方在地下,钥匙也是一直由我保存,而且昼夜不离左右。这些所谓的嫌疑人也只是知道幽灵水晶石粉的存在,而知道保存地方的也只有我的两个心腹和肖聪三个人而已。直到现在也让我想不通的是这幽灵水晶石粉的调包到底是怎么办成的,难不成此人有穿墙透壁之能。此时着实让肖某头疼不已……”肖阔海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存于地下密室的幽灵水晶石粉到底是如何被调包的。他同样不知道这个始作俑者正是站在面前的汀小雨。 “而且这三个人却是都在此役中战死当场了……”肖阔海的话的意思不言而喻,如果此三人真的是敌方的内jiān。苦海那边却是不应该卸磨杀驴,对于这个出了力的赶尽杀绝。这也就从另外一个角度将这三个人的嫌疑排出了。这也难怪肖阔海将怀疑的对象放到了贾全三人的身上,毕竟近期也只有贾全这三个外人到过他丁甲门。而且是二福也近距离的,甚至是亲身体验过了这幽灵水晶石粉的功效。 但是三人之间,就是给肖阔海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怀疑贾全。但是对于刚刚遴选出的这两个福字,肖阔海还是毫不客气,将猜忌的矛头指向了二人。一反刚开始时的对于二人的巴结、拉拢的意思。现在儿子死了,丁甲门几乎是全军覆灭,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果真能查出内jiān,或者是说找个替罪羊,对于他肖阔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现在的肖阔海也是顾不了这么多了。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八 怀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哦,是这样?”肖阔海说者无心,贾全却是听者有意。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往汀小雨身上瞄了两眼,肖阔海的话提醒了他,“说到穿墙透壁,眼前的小福就有这个本事。但是小福能有,就保不准其他人也有,更何况这几天小福时刻跟随自己左右,即使他就是苦海的内应,应该也没有什么机会同苦海里应外合,沆瀣一气。但是这世间却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对于小福,还应该多留心一下才是……” 贾全的心里的那一丝刚刚平复不长时间的对于汀小雨的怀疑,此刻又一次的升腾起来。苦海对于rì月真宗的这次袭击,反击的意味非常的明显。这也难怪,rì月真宗的蹈海行动对于苦海的打击可谓是严重无比。对于苦海的反击贾全早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次苦海的打击却是似乎循着贾全前进的路线接踵而来的。就像是散布瘟疫的瘟神一般,贾全走过哪里,哪里就祸事连连,噬魂教如此,震山、坎通二派如此,就连丁甲门也是如此。 这让贾全措手不及之余,也是从中感觉出了一种怪异的不寻常。但是虽然感觉不寻常,但也仅仅是局限在了感觉之上。接二连三的袭击让贾全应接不暇。根本是没有功夫坐下来想想,但是肖阔海的一番话却是像是给贾全点燃了一盏灯,让贾全原本眼前一团黑的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亮。这也跟他从前的那种对于汀小雨的直觉的不放心又一次的联系了起来。 “难道根源真的就在自己的身边?两个人,特别是这个七号,尤为可疑。回顾之前的他的一番表现,却也是真的有着众多的疑点。特别是在丁甲门总坛大门之外,小福所表现出的对于苦海诸人的那丝异常,更应该引起注意。”贾全疑惑一生,他的心思顿时转了起来。同时也联想到了在刚刚吃早点之时汀小雨的那异常的反应。看来贾全对于汀小雨的疑惑开始越来越大,他开始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天下第一福的真正身份来。 汀小雨似乎是并未察觉贾全的猜疑,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这时候,锦华城主听闻rì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驾到,已经在前花厅设宴,要为贾全接风。此时派来延请的人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了。似乎是非常看重锦华侯的这层关系,贾全一改之前的那副像是死了爹没埋的样子,满面chūn风的在来人的陪同下,往前厅走去。就是浑身是伤的肖阔海也是强打jīng神。在两名侍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龇牙咧嘴的一步步跟在贾全的背后。 “看来这贾全对于自己应该是起了疑心了,此番丁甲门遭受重创,特别是他们最大的依仗,那百十具人偶被无声无息的消灭掉了,任是哪一个也不肯善罢甘休。这丁甲门主应该是能够从肖聪的口中得知,我和赵剑二人是最新接触到幽灵水晶石粉的,要不他跟贾全说这番话有什么用。应该是沾边的都被列入了怀疑的对象。而且他们丁甲门中的所有人都在这一战中丧命,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我跟赵剑两个人了……” 虽然是表面上不动声sè,但是在心里,汀小雨也是开始了积极而又紧张的思考。汀小雨也并非愚顽迟钝之人,特别是他的六觉较平常人敏锐不知道多少倍。在早上他冲着陈泰发愣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贾全的目光了。而在刚刚,听了肖阔海的话后,贾全那带有深意的两眼目光,却是被汀小雨完全感觉到了。虽然汀小雨表面上不露声sè,但实际上此刻的他却是提高了jǐng惕,虽不能说是步步为营,但是也算是步步谨慎了。 “虽然赵剑和我被肖阔海列入了怀疑对象,但是想必贾全的怀疑对象应该只局限在我的身上。特别是贾全知道我有穿墙透壁的异能,这应该更增加了他对于我的怀疑了。不过,事到如今,自己所要面对的就应该由自己去面对……”瞬间,汀小雨也是打定了主意。心思一定,汀小雨心中也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而且他自己也是感觉豪气顿生,因为苦海的这一连串的行动也是让他的心被鼓舞了起来。 这短短的几天的功夫,苦海的行动让汀小雨大开了眼界。原来自己心中所想的苦海并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而是不乏惊艳绝伦之辈的一个组织。他们对于rì月真宗的一系列的打击让汀小雨看了之后大感解气。这也让汀小雨心中平添了一股豪气,他们能够办成如此大事,自己应该不比他们弱多少,应该也能够在对付rì月真宗的上面有一番作为的。此时的汀小雨似乎是已经明确的感觉到了,自己并非是一个人在战斗。 面有心生,想通了这一切的汀小雨却是一反之前的毫不张扬,沉默寡言。整个人似乎是变了一个样子,这让几次三番悄悄注意他的贾全反倒是拿不定主意了,因为汀小雨看起来根本就是问心无愧,不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而惴惴不安的样子。再说汀小雨这边,汀小雨的这番想法,让他不仅没有对于贾全的怀疑产生多大的担心,反倒是心中多了一份企盼。盼望着自己的这份卧底任务的结束,盼望着能够同rì月真宗大干一场,甚至于汀小雨心中都产生了一个这一切就以拿贾全开刀作为一个开始的念头。 入夜,被盛情难却的锦华侯延请了整整一天的贾全和肖阔海两个人才得以脱身,回到了锦华侯为二人安排的房间中。虽然喝了一天的酒,但是却丝毫没有在二人身上看出任何的酒意。此时的二人仍旧对于丁甲门遭袭之事难以释怀。言语间,根本是不离这几rì苦海对于rì月真宗的这几次反击。 房屋当中,仅仅是有贾全和肖阔海二人,所以两个人也就没有了之前的顾忌。特别是贾全,接连这几天的一桩桩突发事件,让他也是迫切的有一种同别人倾吐、交流的意愿。而肖阔海虽然是同他没有什么深的交情,但最起码在事情的见识,分析,归纳,总结方面还是有着一定的见地的。 而就在这一天的功夫,肖阔海却也是借助了锦华侯的力量,通过贾全的所见所闻,将这次苦海的突袭所造成的后果调查了一个仈jiǔ不离十。所有的损失也是被汇聚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当得知了所有的袭击事件都像是跟随着贾全的巡视路线发生的时候,肖阔海也是知趣的闭上了嘴。肖阔海就是用脚趾头也能够想清楚,苦海的袭击肯定是跟贾全身边的这两个随从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贾兄,当着你的面我就不遮着了。当天我问肖聪关于幽灵水晶石粉之事,肖聪说是只有大小二福当天看到过它的功用,虽然并没有将这幽灵水晶石粉的功用具体告诉两人,但是凭两人的聪明才智,能够猜到也不奇怪。不知道贾兄是一个什么样的看法。”喝了一整天的酒,肖阔海却是又有点按捺不住了。吃了如此一个大亏,肖阔海却是难以咽下心中的那口恶气。借酒遮脸,肖阔海直言不讳,怀疑对象直指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 “肖门主所想,我也想到过。不过,这两个人虽然我都对他们有所怀疑,但是却是一个小,一个大。大福此人,心狠手辣,心思缜密。福字特训之后,我也从泽水派中多方面打听了一下,不论是从他的经历的事情,还是对于他所接触的人。都没有什么疑点。这大福的身份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也不排除他的嫌疑。但是应该说他的嫌疑要轻一些。” “至于这个小福,则是我在巡视白骨教途中所发现的,当时主要是因为对他身具穿墙异能,而想将他收归己用。因为他的来历不明,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请了宗中的通灵门的长老将他进行了锁魂处理,事后多次试探均未发现什么异常。此次在福字特训中,他能够脱颖而出,也是实属不易。所以才跟我外出历练,实在是我觉得当初对他实施了锁魂处理是一个错误。也是想看看这小福到底值不值得我请人再将他的神志恢复……” “但是近rì却是让我发现了他的一点异常,当初在途中得遇噬魂教夏氏兄弟时,这小福就一改常态,出言点破了夏氏兄弟的用毒手段。这也说明他的心思的缜密,目光的犀利。而且今天早上,在你丁甲门总坛门前,我又发现他看苦海的那帮人时,神sè又有些不对。明显的就是他应该是对于那苦海的人有印象,甚至是认识。” “不知道是因为这锁魂大/法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原本就是苦海的卧底。因而说,我对这小福的怀疑大一些。如果说他苦海真的在我身边安插着内jiān,应该说,这小福最是有可能的。但却不知道这苦海中人是哪一个有着如此大的手笔,竟然是舍得让如此一个良才璞玉来做如此危险的卧底……”直到此时,贾全还是对于汀小雨有所惋惜。虽有诸多不是,但也能够看出他贾全却也是一个惜才的伯乐。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八九 癖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贾全对于汀小雨和赵剑的分析可以说是头头是道,特别是对于汀小雨的说道,可谓是鞭辟入里。在座的肖阔海自然是没有觉出什么,但是让伏在暗处的汀小雨听了不由得一阵阵心惊。早间在厅堂之上,肖阔海的话和贾全的表现就让汀小雨jǐng觉起来。如果是现在仍然的稳坐钓鱼台,他汀小雨的反应也是太过迟钝了。 所以,今天待到夜sè一晚,汀小雨却是再也待不住了。心中没有底的他几乎是一步不离的守在了贾全的身边,刚刚贾全同肖阔海的说话,却是一字不漏的被汀小雨听到了耳朵里。原来这贾全早就将他的所有的言语行动记在了心里,特别是汀小雨所露出的马脚,更是让贾全疑惑丛生。 汀小雨自己也暗暗害怕,如果不是白天贾全对于自己所露出的怀疑,如果不是自己下定决心,先下手为强,想要事先探听一下贾全的口风,也不知道贾全和肖阔海已经将自己列入了重点怀疑的对象中了。虽然是心中有所jǐng惕,但是汀小雨却是没有料到,自己竟然是已经处于了如此危险的境地当中了。 “贾兄分析的非常有道理,但不知道贾兄对于这两个嫌疑对象作何打算?”肖阔海完全被贾全的分析给吸引住了,他没想到贾全竟然对自己这两个看似已经成为了铁杆心腹的大小福还是一直怀有戒心的。由此看来,这贾全比自己心中那个贾全的印象高了不知道有多少。宗主手下的善恶二使的确不容小觑。 “为了保险起见,等此地的事情一了。我就带着两个人去一趟通灵门,请通灵门主施展搜魂大/法,看看这两个人究竟对我还隐藏着什么。他们两个人中间到底谁是苦海的卧底,没有便罢,如果有,我就让他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此刻的贾全完全是一副狰狞、yīn狠的样子,哪里还有平时的道貌岸然。他的这幅样子让看在眼里的肖阔海也不由得感到了一阵阵心惊肉跳。 “那施展了搜魂大/法之后,这两个人不就都毁了吗?”似乎是对于搜魂大/法有所忌惮一般,听了这话的肖阔海竟然是对于毫不关己的汀小雨两人产生了恻隐之心。似乎这搜魂大/法比起锁魂大/法来还要狠毒多少倍。让他这个丁甲门的宗主都有所顾忌了。 “非常时候,伤亡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这是为了宗主的大业,如果他们真的无辜,这也算是为宗门做贡献的一种方式了。”贾全的语气却是坚定异常,言语中丝毫没有一点心有所念的感觉。对于自己辛辛苦苦的筛选出来的汀小雨二人根本是没有一点点的情面。但是言者无心,听着却是有意。 肖阔海此时总算是认清了贾全的真正的嘴脸了,疯狂、狠毒、狡诈、果断……所有的这一切的特点都集中到了贾全的一个人身上,这也能够解释为什么看似普普通通的贾全能够坐上上善赐福使的位置,而其他人却是望尘莫及。幸亏这贾全是自己的盟友,而非自己的敌人。从这一点上,肖阔海不由得暗自庆幸。 “既然如此,那么贾兄你就早点安歇了吧。不过,小弟这里还有一件礼物送给贾兄,望贾兄不吝笑纳。”肖阔海此时已经将全部的宝都压在了贾全身上,自己能不能够东山再起,就要看贾全如何在宗主面前说了。所以,肖阔海使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最后一招,他相信,贾全在这件礼物面前应该是毫无抵抗力的。这也是他费劲了周折才从别人口中打听来的。 随着肖阔海的声音落下,像是早就有所准备一样,两个侍从从外边走了进来。进门之后,两个人却是头也不敢抬,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他们两个人的手里托着一个长条形的绸缎被卷,被卷微动,似乎是里边包着什么东西。但是从表面上看,却是看不出这肖阔海弄得是什么古怪。只不过,此时肖阔海的眼里却是隐隐现出一丝于心不忍的不为人察觉的神sè。 “贾兄近rì来连rì奔波,劳苦功高。为我rì月真宗可以说是尽心竭力,鞠躬尽瘁。做兄弟的不敢说替宗主慰劳贾兄,但也是聊表兄弟的寸心。没有别的可以让贾兄看上眼的,只是搜罗了这么一件简单的玩物,希望贾兄笑纳。”肖阔海说完一摆手,两个侍卫将被卷放在了床榻之上,然后不等贾全有所表示,就搀起肖阔海出了房门,只留下贾全一个人待在了屋里。 贾全看到这个被卷,原本的脸sè顿时沉了下来。但是没想到这肖阔海却是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赶快的溜之大吉了。看到肖阔海识趣的退出,贾全的脸上却是露出了邪恶而又狰狞的笑容。似乎是对于肖阔海所送的这件礼物非常的满意。屋中只剩下贾全一人,但是屋外的汀小雨却是好奇心大起,他也想看看,这被卷当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但是心里却也是似乎猜到了里边的东西。 贾全沉吟了半晌,似乎是心里拿不定主意。“自己到底是接受还是不接受眼前的这份礼物。如果接受,那么以后自己就算是跟他肖阔海,跟丁甲门捆到一块了。但是不接受,此时的自己却是有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急需发泄的yù望。”此时的贾全却是在理智与yù望的交战中,yù望慢慢的压倒了理智。 也难怪,身为上善赐福使,贾全已经是有半年的时间没有好好地放松过了。从福字特训,到巡视各宗门。从蹈海的一开始,到苦海的反击。贾全不说是事事亲力亲为,但也是身在其中,所耗费的jīng力不知道有多少了。特别是此番苦海的袭击几乎是紧随贾全的身后一般,让贾全的神经紧张的几乎是要崩断。这也让他从心里迫切的想要寻找一种放松的机会。 而眼前的肖阔海却是不知道是如何知道他的这个见不得人的癖好,却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投其所好,将这一桩诱惑放在了他的面前,这真是让贾全yù罢不能。原本还是对于肖阔海有着一种戒备的心理,甚至是打算建议宗主在这次风波之后将其替换掉,却是没有想到,他肖阔海竟然是一下子抓住了贾全的软肋。 屋中灯盏一下子熄灭了,远远观望的肖阔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随着他一示意,两个身边的随从忙搀扶着他,消失在了重重宫闱当中。四下里一下子变得寂静无比,像是陷入了深夜的寂静中一般,再也没有任何的人声出现。但是黑暗却是挡不住汀小雨的视线,黑暗中的贾全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差的落在了汀小雨的眼睛里。 房屋中,贾全慢慢地将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了下来,又将每一件脱下来的衣服整齐的叠放好,放在了一边,最后他的整个身体毫无遮掩的显现在整个灯光之下。白皙柔滑,像是一位善于保养的少女的皮肤。但是这样的白皙柔滑放到了一个男人的身上,却是显得那么的难以接受,白的甚至是有一些发腻,让人看了有一种恶心yù吐的感觉。 身上不着一缕的贾全慢慢地走到了床榻之前,伸手将放在床上的包裹慢慢地打开。他脸上的那种笑容愈发的浓重,似乎是在享受者一种难以言明的快乐。包裹被他慢慢地打开了,随着包裹的打开,一个同样是浑身不着一缕的身体露了出来。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此时的她似乎是行动被禁住了,只是其他的直觉还是非常的正常,大大的眼睛中流露的是恐慌与无助。小女孩的整个身体瑟瑟发抖,整个身体由于害怕而慢慢地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望着眼前的这件“礼物”,贾全慢慢地将眼睛闭上,把自己的整张脸凑近了女孩,鼻孔慢慢地吸气,一副享受而且满足的样子。似乎女孩的身体上有一种什么样的气息让他着迷,让他迷恋不已。随着气息的不断地被吸入,贾全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急促,看来他的神经开始变得亢奋起来。整个人的身体也是发出了一种轻微的颤动,甚至是雪白的肤sè之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桃红。贾全的整个人似乎是真的兴奋了起来。 似乎不再满足于嗅觉给他带来的刺激,他慢慢地将眼睛睁开,灼灼的目光开始欣赏起眼前的白羊一般的身体。娇媚平滑的额头、挺括秀气的鼻子、娇艳红润的嘴巴、水灵乌黑的眼睛、圆润通透的耳朵、甚至于如丝似烟一般的头发……这一切所预示的都是一种青chūn的绽放,但是这一切在此刻却都成了贾全眼睛侵犯的目标。再往下、再往下、从秀美颀长的脖颈,曲线优美的胸肩、平滑无暇的小腹,一直到……看得贾全的眼睛中的目光越来越热切。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零 怒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挺拔笔直的双腿、编贝玉琢般的脚趾、白嫩chūn藕的双臂、凝脂柔荑般的双手……这一切都像是chūn天一般的娇嫩。而这一切也是让贾全愈发疯狂的根源。似乎是完全沉浸在了眼前的景象之中,贾全的双眼开始由热切向火热变化,这火热让贾全的双眼甚至是变得通红。似乎是还在极力的克制,又似乎是禁受不住yù望的诱惑,贾全的手似乎是有着千斤重,慢慢的,抗拒着,开始伸向眼前的猎物。 终于,贾全的又白又长的手指开始落在了可怜的小女孩的身上,轻轻地抚过柔稚的五官,慢慢地掠过那两……徐徐的划过颤抖的小腹,微微的点过紧绷的双腿……尽管贾全的动作如同羽毛般的温柔,但落在小姑娘的身上却是宛如蛇蝎毒虫爬过一般,小姑娘的身体颤动的更加厉害,恐惧的汗水在珠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的多了。 像是喝足了美酒一般,贾全的脸sè变得通红,神sè也是愈发的沉醉。似乎双手带来的感觉让他的神经兴奋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这个时候贾全的行动又有了新的变化,他的雪白的身体突然伏在了床上,整个人发出了嗤嗤的怪声,他竟然如同一条吐信的毒蛇,将自己的舌头伸了出来,在猎物的身上伸缩不已。舔遍了身体肌肤的每一寸,甚至是连同脚趾都没有放过。 小姑娘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酥麻,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浑身颤抖的更加厉害。由于过度的恐慌,不觉间,雪白的牙齿已经是将鲜红的嘴唇咬破,一丝殷红的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让这幅诡异的画卷又涂抹上了一抹凄厉的sè彩。 似乎是品尝到了天下绝美的奇珍,贾全此时的眼睛透出来的已经是疯狂的神sè。他也发现了小姑娘因为用力而咬破的嘴唇。而这不但没有激起他丝毫的同情,反倒让他发出了低沉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笑声。他将头一低,竟然用将小姑娘嘴角的鲜血一舔而净。或许是鲜血激发了他身体里隐藏的兽xìng,贾全的神sè愈发的疯狂。 此时贾全的动作不再是轻柔、体贴,而是变得粗鲁、暴戾,他的双手在猎物的身上又撕又揉,又捏又抓。根本没有一丝的怜香惜玉,甚至于根本没有一点人xìng可言。小姑娘的身体由于剧痛而不断地颤抖、抽搐,但由于口不能言,她的痛苦只能以豆大的汗珠的滚落来表达。但这些却成了贾全的疯狂xìng情的助燃剂,让贾全更着迷于对身下猎物的折磨。 突然,痛苦万分的小姑娘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眼睛就如同是要瞪出来一样,瞬间睁到了最大。即便是发不出声音,但这痛苦的呻吟却是在胸膛里回荡,让人听了不由得心中一阵战栗。贾全这个畜生竟然用自己的手指将那还未长成的……撕了下来,顿时通红的鲜血从伤口中涌了出来。随着小姑娘闷哼的响起,她也因为经受不住这连番的折磨,一下子昏死过去。 但此时的贾全却是根本没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一边品尝着不断涌出的鲜血的味道,一边用另一只手慢慢地在已经是伤痕累累的身上划来划去,随着贾全如同锋利匕首一般的手指的划动,一道道伤口出现了,一缕缕殷红的鲜血流出了。看着眼前的杰作,就如同一个恶鬼面对这世界上最丰盛的美味一般,贾全慢慢地用舌头一下下的舔着汩汩流出的鲜血。如同在品尝鲜红的葡萄酒。此时的贾全嘴上、手上已经满是鲜血,简直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来自地狱的嗜血恶魔。 一道寒光快如闪电般的向着贾全的雪白而丑陋的后背扎了过去。寒光之后是一条人影,正是刚刚伏在边上偷窥的汀小雨。刚刚汀小雨还在对于贾全所说的那番话沉思不已,对于后面的贾全的初期行为,偷窥中的汀小雨却是感到了羞愧不已,眼前的这种场景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甚至是连正视都有一种难以承受的压力。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房中的贾全的丑态让汀小雨快速的撤回了自己的神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的慌乱的汀小雨却是没有想到一个无辜的小女孩正在遭受着摧残。而房间中陷入了相对的沉寂之后,传入汀小雨耳中的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了。更让汀小雨有点不明就里了。 而就当汀小雨要潜行回房间时,贾全的低沉如同野兽一般的笑声和女孩的痛苦的呻吟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却是让汀小雨在下一刻一下子从这种羞愧醒悟过来,神识再一次的笼罩了贾全的房间随着他越来越接近贾全的房间,各种奇怪的声音慢慢钻进了他的耳朵里。当汀小雨再次将目光投进贾全的房间中时,恰巧看到了贾全将床上的小姑娘折磨成了一个血人,正在自顾自的陶醉于对鲜血的品尝中。 汀小雨超强的目力瞬间就让他看清了这一切,浑身是血的小姑娘,同样是浑身是血,不着一缕的丑陋的贾全。汀小雨顿时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的他就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此时哪里还考虑什么苦海、rì月真宗,哪里还有什么潜伏、隐藏、完成任务。汀小雨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随着念头的产生,右手从靴筒中拽出了那把凤羽。夜sè中的汀小雨就像是一缕黑烟,朝着房间中的贾全就冲了过去。房中的贾全却是丝毫没有发现,一抹寒光正在朝着自己的朝向窗口的后背扎了过来。兀自正在品尝着猎物的鲜美。 贾全这两rì可以说是憋屈之极,rì月真宗连续不断的遭到苦海的袭击,而且都是在自己刚刚走后,也就是前脚后脚的差别,闻讯后,却又几次三番的被突如其来的敌情给牵着鼻子绕来绕去,却总是扑一个空,苦海的影子都没见到半个。直到最后,终于见到了苦海的尾巴,却还是yīn差阳错的当面错过,反倒是被苦海的人着实戏弄了一番。 贾全就觉得这简直就是对自己是一种极大的侮辱,向来自视甚高的他对于损失了多少人员物资倒不是多么的看重,关键是他觉得这就是对于自己的智商的一种侮辱。他内心虽然不想承认,但却是由不得不承认,苦海所策划的这一系列的行动的确是高明非常。超出了他的预测,着实让他吃了一个大大的暗亏。所以,贾全当前最需要的就是找到一个宣泄的机会,将自己内心的愤怒、憋屈、恼火……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而肖阔海就是在贾全最需要的时候,送来枕头的那个人。肖阔海对于贾全的重视由来已久,但是贾全向来的道貌岸然、自恃清高的外表,让肖阔海难以找到结交他的机会。虽然每次肖阔海都是贾兄、贾兄的拼命地套近乎,但是贾全却是从来没有给肖阔海拉近距离的机会。每一次都是称肖门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为了找到贾全身上的缺口,能够投其所好。肖阔海不知道找过了多少人,花费了多少财物、jīng力,才从一个秘密的渠道得知贾全的这一个特殊而变态的癖好。 但是肖阔海也知道,贾全的这个癖好同样是他的痛处,万一时机掌握不好,惹恼了贾全,自己就会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而最近发生的这一系列的事件让贾全有点焦头烂额,乱了方寸。肖阔海自己同样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如何抓住贾全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是肖阔海的最后的机会。而贾全的表现同样告诉了肖阔海一个信息,自己出手的机会来了。 肖阔海这才私下里找到了平时结交甚密的锦华侯,向他索要了一名年幼的歌姬。拼着贾全翻脸的可能,将歌姬送到了贾全的房中。肖阔海知道,每次贾全享用之后,这些幼女都逃脱不了一个被折磨致死的下场。当时,肖阔海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于心不忍的怜悯,但仅仅是这一丝,在这个枭雄的心里,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前程、自己的地位重要。更何况,贾全能否接受他的好意还在两可之间,肖阔海此时完全是一种赌徒的心理。 贾全一见到肖阔海的礼物,就明白了肖阔海的意思。原本还有几分理智的他想要拒绝肖阔海,但是肖阔海却是没有给贾全这个机会。而当贾全独自面对这份特殊礼物时,隐藏在他身体里的原始的yù望还是战胜了他那残存的几分理智。君子慎独,一个人往往在独处的时候最能看出他的本xìng如何。贾全同样不例外,强烈的兽xìng瞬间扭曲了他的人xìng,让他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头野兽,开始肆意的折磨自己的猎物。他想用这样的一种方式来释放自己,来恢复自己。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一 交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就在贾全即将攀登到兴奋的巅峰的前一刻,也就是贾全要对猎物完成他的最后一击的最关键时刻。汀小雨的匕首却是悄无声息的到了。此时的汀小雨全部的怒火似乎是都凝聚到了凤羽匕首的刀尖之上。手刃这个诡诈、邪恶、龌龊的东西,为所有的直接、间接死在他手里的无辜的人报仇。一腔的怒火瞬间喷涌了出来。 虽然是沉浸在了对于眼前这个青稚的青chūn的摧残之中,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丝本能却突然提醒他,有危险!就像是兜头浇了一桶冰凉的水,贾全被寒光带来的杀气激的寒毛直竖,特别是作为匕首目标的那块肌肤,几乎是都已经被杀气刺激的紧张成了一团。切骨的杀气让贾全的全身迅速的紧张了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yù望一瞬间就被强制的压了回去,奔腾的血液一瞬间似乎也停止了流动。这种感觉让贾全完全的暴走了,有谁能想象,那种一泻千里的yù望被突然压回体内,那种就要达到巅峰的兴奋被残忍的打断,几yù暴体的感觉让贾全的双眼变得血红。嗜血的杀气一下子就散发了出来,不管是谁,打断了自己享受的这个人罪该万死。 似乎是看到了手中的匕首插进了贾全的让人恶心yù呕的雪白的后背,但是下一刻,汀小雨就知道,自己看到的只是错觉,匕首只是扎到了贾全的残影。因为手中的匕首根本就没有那种穿透的感觉。“不好!”汀小雨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不由得一阵凛然。贾全的身形闪得太快,以至于汀小雨都被自己超强的视觉欺骗了。 如同cháo水一般的神识迅速的释放了出去,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身后的一阵恶风就朝着汀小雨的后脑扑了过来。汀小雨不用转身就已经看的明白,愤怒的贾全的一只手掌如同幽冥中的一只鬼手,正在飘向自己的后脑勺。汀小雨拼力的朝着旁边一闪,同样是血红一片的双眼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和贾全面对面了。 此此时的汀小雨同样是怒火中烧,因为就在贾全残影消失的一瞬,床榻之上的那个已经变成了血人的舞姬的惨象一下子进入了汀小雨的视线当中,更让汀小雨变得如同一头愤怒的猎豹。汀小雨身形一闪,躲过了贾全的拼力一击,但是床榻之上的那个年幼的女孩却是殃及了池鱼。被贾全的掌风扫中,如同是一片血红的树叶,被狠狠地卷到了空中,甩在了对面的墙上。在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恐怖的血印。 “竟然是,竟然是你这小崽子,我都明白了……”贾全的胯下犹未平复,犹自随着贾全的身形颤动不已,但却更给贾全增添了几分龌龊与丑陋。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的贾全的脸上却是又羞愧又愤怒,自己的见不得人的这一变态癖好被暴露在了人前,更甚的是自己的衣不遮体的丑态也尽现于人前。眼前的汀小雨竟然就是苦海的人,竟然已经神智恢复了正常,他竟然要刺杀自己……这一切的出人意料让贾全忍不住出声质问。但是回答他的却是汀小雨手中的匕首的再一次的刺来。 汀小雨此时却是红了眼,自己的一时疏忽,让他错过了对于这个小女孩的搭救,以至于让这如同鲜花一般的生命就此陨落。原本,汀小雨只是以为贾全癖好男女之事,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女孩被迫的。而且贾全竟然是一头嗜血恶魔,他的享受竟然是以一个年轻的生命的逝去为代价。此时,那个如花般的生命似乎已经陨落,如同一个布偶,落在墙角,声息皆无。 所以,汀小雨的怒火更甚,虽然是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但是一身充沛的元气却是支持着他,让他的攻击虽然毫无章法,但是身形却是快的吓人,甚至是贾全都是难以捕捉到汀小雨的进攻轨迹,一时间,竟然是让汀小雨的进攻给忙了个不知所措。凤羽匕首所荡起的光华,如同是一个个光圈,将贾全圈在当中,将整座房间映的雪亮。 房中,一身灰衣的汀小雨和浑身雪白的贾全战到了一起。此时的贾全虽然是又惊又怒,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被羞怒占据了的头脑却是慢慢冷静了下来,“这还是那个汀小雨吗?眼前的汀小雨根本就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汀小雨虽然没有什么高明的招式,但是他出手的速度却是不亚于一名武林高手,手中匕首所带起的寒光如同一道道闪电在窄小的房间中弋曳游动。寒光照体,匕首的锋芒次次不离贾全自己的要害。” 汀小雨,一个貌不惊人的孩子,竟然在短时间里同贾全僵持了下来。这让贾全惊讶不已,同时也是间接的证明了贾全心中的那个猜测。一起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的这个对于自己疯狂攻击的汀小雨。虽然此时的汀小雨状如疯虎,但是贾全比起汀小雨却更是技高一筹,虽然光着身子,虽然急于杀汀小雨而后快。但是此时的他的情绪却是随着时间的慢慢地推移而逐渐的冷静下来。 “虽然杀死眼前这个苦海的卧底会让自己心中大快,但是将他生擒,把他的这条贱命留下,应该价值会更大。”头脑逐渐清明的贾全的打斗的意图更加明确了,面对汀小雨的疯狂而又密集的攻击,贾全却是采用了游斗的方式,就像是一团白sè的影子,在汀小雨匕首所交织而成的电网间来回穿梭,不急不躁、游刃有余。只是偶尔的挥出一掌,将汀小雨的攻势逼退,或者是将汀小雨的身体击飞出去,撞碎了一件件的家具、器用。 汀小雨每次被击出后,都毫不犹豫的翻身而起,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继续疯狂的攻击贾全。而此时的贾全却是愈发心惊,之前只知道这个七号身具穿墙透壁的异术,但是眼前却是身中自己十几掌了,却仍然生龙活虎,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要知道,自己的这十几掌虽说都未尽全力,但也是一掌重似一掌,原本的意思是将其击昏,进而将其俘获。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证明了这个七号身上所藏着的不止穿墙透壁这一个秘密。“苦海竟然是舍得用这样一个有着无限的前途的,高深的身手的人来卧底,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苦海是如何打算的?像汀小雨这样的卧底到底还有多少……”一个个心中浮起的问号让贾全浮想联翩,这也让贾全对于汀小雨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原本还存在的几分杀心,现在已经是消失殆尽。现在贾全所想的只是如何擒住汀小雨,将他身上的秘密全都掏出来,看看能否为自己rì月真宗所用。 汀小雨此时仍然是面无表情的紧紧追着贾全的身体搏杀,但是无论他将自己的速度提高到多快,却是每次都感觉自己的匕首同贾全的身体相差毫厘。汀小雨并不傻,虽然刚刚他看似一时冲动,冲进房中刺杀贾全。但即使是这时候,汀小雨同样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即便眼前受伤害的是一个陌生人,汀小雨也不容这一幕人间惨剧在自己眼前发生。贾全的令人发指的行为是汀小雨难以找出任何的借口明哲保身,装作视而不见的。 但是眼前的打斗却是让汀小雨察觉出了,自己的身手是根本杀不了贾全的。看似每次都堪堪能够刺到贾全似的,但却就是差那么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却正是证明了,贾全这厮比自己高出了很多。此时,房间外边开始人声嘈杂起来,两个人打斗的动静看来已经惊动了锦华侯府的侍卫。或者速战速决,或者及早脱身,两个选择摆在了汀小雨的面前。这还是肖阔海提前通知侍卫,无论院子当中有什么动静,也切不可贸然闯入,惊扰了贵客。这才让汀小雨同贾全单打独斗了如此长的时间。 就在汀小雨的身形再一次的迫近贾全飘忽不定的身前时,贾全脸上的猫抓老鼠的戏谑神情忽然一滞,代之以一种恐怖、惊骇的神sè,因为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一刹那间不听使唤,似乎自己失去了对于身体的控制。而眼睛中,汀小雨的带着寒光的匕首却是无比清晰的朝着自己的胸口扎来。 汀小雨拼尽了全力,在接近贾全身前的一刹那,一连放出了三支迷神箭,此时汀小雨身体里的元气储备比起前番,已经不是可以同rì而语了。加上双目之间的神秘白点的加持,这三支迷神箭在汀小雨的面前宛若凝成了实质一般,首尾相连,激shè的速度将边上的空气都迫开了层层涟漪。毫无悬念的,三支迷神箭全部都shè入了贾全的身体。像是被定住了一半,贾全的身体由虚幻飘忽一下子向凝实转变,迷神箭的作用像是将笼罩在贾全的身体表面的那层轻纱掀开了。贾全的身形终于暴露在汀小雨的面前。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二 符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匕首的前端已经有了刺入贾全身体里的那种感觉,贾全的惊骇yù绝的神sè也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似乎贾全死在汀小雨的匕首之下已经成了定局。但是下一刻,贾全刚刚凝实的身形再一次的变得虚幻起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全的实力完全的显露了出来,就在刚刚电光火石的一瞬,贾全将汀小雨的三支迷神箭所带来的短暂的负面影响一下子驱逐了出去,麻痹作用一消除,他自己也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这个时候,汀小雨的刀尖已经扎入了贾全左胸一寸的地方,头一次感到了死亡的威胁,被吓得肝胆yù裂的贾全再也顾不得汀小雨的死活,拼力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后一撤,贾全后退的速度竟然快过了汀小雨匕首的扎入速度。汀小雨的心头掠过了一阵失望,而贾全的眼中却是透出了一股yīn狠,贾全此时已经是杀心猛起,对于这个手段层出不穷,已经是几次几乎将自己置之死地的汀小雨不再存有任何的希望了。 此时的汀小雨也同样敏锐的感觉到了贾全的恢复和手中匕首的落空,刚刚的蓄势一击,只是将贾全心口的皮肤上划开了一道小口,一条殷红的血迹如同一条小蛇,蜿蜒而下。他的心往下一沉,心说,失败了。下一刻,一股大力从贾全的方向传来,笼罩汀小雨的全身,让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禁锢了起来,一动都不能动。 虽然是有着铠甲术的护身,但是在贾全的丝毫不留余地的重重一击下,汀小雨还是难以承受。伴随着随之而来的剧痛,汀小雨的身体被这股巨力击的凌空飞起,竟然斜着向房间的屋顶撞去。原来,飞速后撤的贾全临了也没有忘记,拼着自己的十二分力量,飞起一脚,想要将yù置自己于死地的汀小雨一脚踢死。一解自己的心头之很。 但是,重重踢到汀小雨身上的那一脚却是让贾全感到像是踢到了一块石头上面。反震回来的力量就连贾全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坏了,没有想到这个汀小雨还有着如此的保命手段……”望着借着力量凌空飞出的汀小雨,原本对于自己的这一脚颇有信心的贾全似乎心里也没有了底。屋顶的破洞处,飘落了一团血红的血雾。但是汀小雨却是不见了踪影。 院子之外,已经是听到了动静围拢的几十个侍卫却是不敢贸然进入。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围在房间之外的三五十个府中的侍卫都被吓了一跳,jǐng戒中的他们看到自己侯爷的那位客人的房间的屋顶突然像是被炸裂了一样,房瓦柱椽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击的四散飞shè。众人被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截。 就在这甚嚣尘上的中间,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的东西,伴随着巨大的冲击从房顶激shè而出,还没等众人看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已经借势一振双臂,像只大鸟一样投向远方,在夜幕的掩护下,消失在了鳞次栉比的民房的尽头。众人这才看清楚,那应该是一个人。这时一众侍卫才猛然醒悟,狂呼着“有刺客!抓刺客!”一呼啦的冲进了贾全的所在的院子。 房间中,贾全原本就沾满了鲜血的手,这时候却是捂在了自己的左胸的伤口上。对于刚刚的那个歌姬的鲜血、伤口,贾全的样子是如同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表现出的是贪婪、是渴望。而此时,自己左胸上的那一道近乎一尺长短的伤口和不断流出的鲜血,在他白的异样的皮肤上显得尤为刺眼。此时的他对于自己的伤口和鲜血却没有了贪婪与渴望,有的只是愤怒夹杂着恐惧。似乎经历了一番死亡边缘的徘徊,让他难以再保持以往的镇定。 就在贾全的的右腿踢中汀小雨的身体的时候,无法再使自己的匕首寸进的汀小雨却是不解恨的将匕首顺势一划,在贾全的左胸到左肋之间开了一道小口,虽然只是皮肉之伤,没有伤到骨头,但也算是为床榻之上的那个无辜的小姑娘报了仇。随着贾全踢出的一脚,汀小雨冲出了房顶,也冲出了毫无防备的侍卫们的包围,没有丝毫防备的侍卫们就眼睁睁的看着汀小雨消失在了夜幕中。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城主府中,紧张调动迅速展开,这是要连夜全城搜捕逃出城主府的汀小雨。 贾全的房间外,几十个侍卫严阵以待,却是没有一个敢于迈进贾全的房中一步。他们事先已经得到命令,如果不被允许,不准踏入房中半步。虽然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虽然房中的人不知死活,但是他们却还是只在外边把手,直到锦华侯和肖阔海的到来。 “上使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肖阔海满面惶恐,此时他的心里就如同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这个时候他有点拿不准了,刚刚自己的那一招到底是对还是错。眼前的贾全面sè苍白,虽然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但是脸上的懊恼却还是没能消减几分,愤懑、惊恐、恼怒……各种表情夹杂其间。让肖阔海看了,更加的忐忑不安。 “自己这是拍马拍到了马蹄上了,不说别的,这贾全的心情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糟糕,那副烂摊子如何收拾还在其次,关键是这贾全对自己的看法到底是会怎么样啊,自己怎么感觉都觉得自己就像是跟刺客约好了似的……”面对着贾全的yīn晴不定的脸sè和身上的斑斑血迹,肖阔海不禁的有一些摸不着底。即便是再没有看到当前的情景,肖阔海也是能够看出来,这贾全是遇到了刺客了。 “事情出了一点小叉子,我房间里的事情就麻烦肖门主给收拾一下。其他的事情就不劳二位挂心了。”虽然情绪极其的低沉,但贾全却是依旧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气急败坏的模样。看到贾全下了逐客令,肖阔海随同锦华侯才泱泱的推出了贾全的新的房间。 “没想到自己竟然差点命丧这个七号的手里,看来这个七号让自己好奇的地方还有很多啊。不过,这个七号的身手跟自己相差还是很远,如果自己小心一些,他应该不可能这么容易的伤到自己。不过,他到底是用的什么异术,刚刚的那一招竟然能够让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自己差一点就被他开膛破肚了,这种手段怎么看都像是那边的东西。”贾全虽然是表面上平静,但是心中还是对于刚才的那一幕惴惴不已。 “看来此事一旦了结,自己应该有必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跟宗主说一下,或者是建议宗主向那边通通消息,调查一下这个七号跟那边有没有什么联系。不知道什么时候,苦海那边竟然是也跟那个神秘的所在有了联系……这可不是我rì月真宗的福兆啊。不过,当务之急,就是将这个小兔崽子擒住,实在不行就杀了。他的这些怪异的手段可能会对我rì月真宗造成大的危害……”汀小雨的手段对于贾全的影响可以说是巨大的,这恐怕连汀小雨自己都没有想到。 贾全打定了主意,慢慢从自己衣服的袋子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布包。这个布包jīng致异常,能够被贾全放在怀中须臾不离身的东西应该是珍贵不已的,却不知道里边藏着什么样的东西。虽然是取了出来,但是贾全并没有着急打开,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又似乎是有点舍不得。但是布包虽然厚实,却似乎从布包里透出了一种光晕。是什么东西,竟然是连厚实的绒布都遮挡不住它的光华。 沉思良久,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贾全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缠在布包之上的绳索解开。布包打开后,这里边竟然并非是什么金银财宝,绝世神兵,而是一叠黄sè的纸片,原本包裹在里边的时候,还是有着隐隐的光华,但是此时展现在眼前的却只是一些普通的纸片而已。不过,同普通的纸片相比,这些纸片似乎是有所不同,上面似乎是画满了金sè的、银sè的、黄sè的jīng美的图案。 贾全慎重的抽出了一张,纸片并不大,只有一寸宽,四五寸长短。果不其然,上面非常有层次的绘制上了一种图案。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这一幕,他就会发现,这种图案竟然是跟他之前所见到的那种构成阵法的光丝图案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伴随着纸片的取出,贾全的眼睛也是一下子变得明亮无比,似乎是这张薄薄的纸片给他带来了无穷的信心一般。 双手捧着纸片,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此时的贾全竟然是无比的虔诚。而随着他的念叨,这张长条形的黄纸竟然慢慢地发出了黄sè的光芒。光芒迎在贾全的脸上,让他的狞笑的那张脸变得像是死人一样的干黄,似乎在预兆着他即将面临着的噩运。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三 循迹而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夜sè如墨,笼罩了一切。此时是万籁俱寂的深夜,但是一丛漆黑的小树林中,却是传来了粗重而又急促的喘息声,在这夜sè的寂静的映衬下,却是显得那么的刺耳。汀小雨浑身瘫软的半靠在一棵树上,他的脸上不再是那种惯有的神sè。刚刚快速的奔跑、飞驰让他呼吸急促,虽然身体的强度已经是非常的变态,但是刚刚正面遭受了贾全的全力一击,还是让汀小雨身受重伤,嘴角渗出的鲜血打湿了他的前襟,双目的光彩也不再是那么的清亮。好像是三支迷神箭让他消耗了许多。 脸sè苍白,衣襟上满是刚刚喷出的鲜血,本来应该殷红一片,但是在夜sè的遮盖下却是并不十分显眼。借助着贾全的那全力一击,汀小雨借势冲出了锦华侯的府邸,之前没有料到汀小雨遭到了自己的全力一击还能够活下来,又因为他自己赤身**,贾全并没有立刻追出赶尽杀绝。这也让汀小雨有了喘息的机会。 “看来,对方的身手越高,对于自己的迷神箭的抗xìng就越强。刚刚的贾全对于自己的三支迷神箭的全力出击,仅仅是停滞了一小会,只是让自己的匕首刺进他身体一点点,而没有像是预料之中的要了他的命。自己的身手还是不行啊,如果能像是原来的五行宗的师长们的身手,就算是贾全停滞那么一小会,也足够自己要了他的命。”刚刚的那惊险的一幕,又让汀小雨想起了从前自己在师门的那些经历。 “但是自己根本不能像是其他人一样习武,自己只是其他人眼中的废物而已。这样自己怎么能帮助二哥,怎么寻找大哥……”受伤之余,汀小雨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废材和还未团聚的大哥和二哥。身处这样的环境,更是让汀小雨在孤独之余对于自己的亲人产生出了一种愈发强烈的思念。同时,汀小雨对于自己的无力、无能也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气结。“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大哥、二哥那样有着好的身手,这样让自己怎么去承担这越来越重的压力……” 似乎自己的想法将他逼进了死胡同,汀小雨越想越急,越想越气。突然,急怒攻心的他带动了血气逆行,一口又急又快的鲜血从嘴里急喷而出,将眼前的野草染得鲜红一片。听小雨的脸sè一下子黯淡下来,双眼迷离的他只来得及看了一眼自己同样一片鲜红的前胸,就一下子昏了过去。 汀小雨昏倒的这个地方已经在锦华城外的三十里的一个小树林中,但是昏迷中的汀小雨不知道的是,距离他十多里的地方,一个人就像是这黑sè夜幕中的幽灵一样,在慢慢的朝他所在的这个方向搜寻而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这个人的手里却是有一团黄光在闪动,像是猛兽的一只独眼,在寻觅自己的猎物。 不错,这个人正是追随而来的贾全。刚刚的一念的犹豫,让他错失了当场结果汀小雨的机会,yīn险狡诈的他当然明白“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就在众人散去之后,贾全却是并没有躺下安歇,而是收拾了一番,带上了那布包当中的神秘的纸片,悄无声息的出了锦华侯府。不用说,他的行动直指之前袭击未成而远遁的汀小雨。 他相信,即使汀小雨的身体再坚韧,在自己全力一击的情况下,应该即使不死,也受身受重伤。带着如此的重伤,汀小雨肯定跑不远。而且他贾全同样是有着一种手段可以追寻汀小雨的踪迹,哪怕汀小雨逃到天涯海角。而且为了慎重起见,贾全甚至是带上了自己的珍藏,为的就是防范汀小雨那层出不穷的怪异手段。 此时的贾全已经下了决心,即使不惜拼着用掉自己辛苦多年才获得宗主赐下的那样宝贝,也要将汀小雨这个巨大的威胁给消除。冥冥中,他似乎是感到了这个并不引人注意的汀小雨的身上所带来的那种无形的威胁力。而且,在出城之后,随着贾全的一步步追踪,贾全的心里却是越来越吃惊,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证实了他心中的这种感觉。 “受到自己全力一击竟然能够跑出这么远。这都离锦华城二十里了,还没有见到七号的影子。这七号端的是不简单啊。幸亏自己有秘法,要不然,汀小雨的踪迹自己也是寻找不到。此子的身上应该是有着更多的秘密……”贾全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由的有一些矛盾。杀死汀小雨,算是消除了对rì月真宗的一大威胁。生擒汀小雨,或者可以从他身上榨出更多的秘密。到底应该怎么办,到底怎么做才最有价值? 随着贾全的心思的转动,原本已经坚定了的将汀小雨出掉的想法又一次的开始了动摇。按照贾全的xìng格,他绝对是想要将汀小雨身上所有的秘密全部挖出来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虽然这么想,他的行动却是越来越谨慎。随着手中黄光的越来越盛,他的步子却是越来越慢。而汀小雨这边,昏迷的汀小雨的手中,还紧握着贾全赐给他的那柄凤羽。而凤羽的把柄之上,一团微弱的黄光也在闪动,似乎是在跟贾全手中的黄光遥相呼应。 随着黄光的越来越盛,贾全的步伐也是越来越慢,这无形中也就延长了贾全接近汀小雨的时间。密林中,慢慢地,汀小雨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而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就发现了自己手中匕首的把柄之上散发着微弱的黄光。由于是在黑夜,四周几乎是毫无光线,所以,即使这黄光再怎么微弱,但在黑暗的衬托下,愈发的显眼。 “这是怎么回事?这匕首到底是怎么了?”刚刚苏醒过来的汀小雨的神智还是有一点迷糊。他的手慢慢地从把柄上抚过,没有什么异状。汀小雨的心稍稍的放了下来,“也许是神兵利器的一种特异的征兆,应该是没有什么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长时间,看现在的样子,应该离天亮不远了。这天一亮,贾全肯定不会放过自己,肯定会借助锦华侯的力量大肆展开搜捕。自己应该趁着黎明前的这段黑暗,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汀小雨并没有将心思放到这把显出了异状的匕首之上,而是将思考的重点放到了对于贾全的可能实施的行动的推导上。汀小雨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贾全的对手,即使加上自己所有的秘密手段,也是难以在贾全的手底下讨到什么好处。现在的他,迷神术、洞虚术、铠甲术都已经暴露在了贾全的面前,相信按照贾全的头脑,他应该是有所防范,甚至是准备好了应对的手段了。 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汀小雨自觉再难以有什么有效的手段能够威胁到贾全。所以现在的他开始考虑暂避锋芒,而后再找机会,寻一下贾全的晦气。虽然是不能够取了贾全的狗命,但是凭着这些,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贾全却没有想过就这么容易的让他脱身。现在的贾全离他的藏身之地已经不足一里地了。 汀小雨慢慢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周围黑漆漆的。似乎是为了寻找一个最佳的前进方向,汀小雨将自己的神识释放了出去,但是也就是释放神识的念头刚刚一动,一阵头痛yù裂的感觉顿时袭来。这突然袭来的头痛让汀小雨刚刚站直的身体一阵趔趄,差点就重新坐回了地上。汀小雨用手将头摁住,过了好一会儿,这头痛的感觉才渐渐的消退了。 “看来是刚刚同贾全的一战,消耗的太大了。这可能就是透支的不良后果了。想要再用神识探查四周,现在暂时是难以实现了。”汀小雨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头痛的感觉的原因。好在他超强的六觉还算正常,特别是汀小雨的视力,在这黑暗中根本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汀小雨重新站直了身体,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树林深处慢慢走去。 汀小雨费力的在林间穿行着,但是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就像是从前他从五行宗逃出后,遭到血影门追杀时的那种感觉一样。“难道是有人跟着自己?”但是此时汀小雨又不能用神识探查。但心里的这种感觉却是总让他放不下心来。汀小雨忍不住回过头来往来的方向观看,但是同样的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这种感觉之前并不是没有,在五行宗覆灭之初,汀小雨逃出生天。就始终有着一种心绪不宁的感觉。后来,在大天尊的指引下,一**的追踪杀手却是真的出现在汀小雨的面前。所以,心中的这种感觉虽然是说不清,道不明,汀小雨的心里却是明白,自己有可能是被人盯上,被人追踪了。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四 符引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就在汀小雨满心疑惑的转过身来想要继续前行的时候,他敏锐的发现,自己手中的凤羽手柄处的那团黄光似乎是比自己醒来的时候亮了一点。“这是怎么回事?听贾全说,这匕首里有一个秘密。难道是我触动了这个秘密,现在到了它开始显现的时候了……”虽说汀小雨现在已经十七岁了,但还是一副小孩的心xìng。在这逃命的紧要关头,他竟然还在想这贾全所说的这个秘密。汀小雨好奇的用两只手将这团不大的黄光捂住。唯一的光源被汀小雨的双手遮住,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咦?这是什么?”黑暗对于汀小雨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障碍。就在他将黄光捂住的时候,他忽然有了新的发现。一根淡淡的像是会发光的丝线一样的东西,从汀小雨双手捂住的这团黄光中延伸出来,向着汀小雨来的方向延续过去,不知道通往何处。这根发光的丝线一样的东西的光芒非常的微弱,只有在这漆黑的夜里,在汀小雨超强的视力中,才让汀小雨看到了它的样子。如果是在白天,即便汀小雨的视力再强,想要看到它,绝对是非常之难的。 “难道这是凤羽给出的指引,光丝的方向是它秘密的所在?”似乎是好奇让他忘记了眼前的重伤,忘记了自己之前已经是打算好了的行动方案。汀小雨伸出一只手,向着这根丝线模样的东西抓过去,但是如同不存在一样,汀小雨的手毫无阻碍的从丝线上划过,根本难以触摸到它。应该说,这就是一根像是丝线一样的光线,但是却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它来自黄光,却不知道它通向何处。 “如果光线的另外一端就是秘密的所在,如果真是这样,有这么一个秘密所在应该能够让自己躲避上一阵子了。过去看看……”拿定了主意的汀小雨开始往回走,循着这条别人难以看到,却在为他指引着方向的光丝,向来的方向走去。殊不知,在另外的一端,光丝恰恰是从贾全的手中的那团亮的多的光团中伸出来的。就像是一根线上的两个蚂蚱,随着光丝的渐渐缩短,两个人离得越来越近。汀小雨并不知道,自己想要躲避的人正在迎头朝着自己走来。 “看来刚刚就在这里,看样子应该没有走出多远,应该是想要找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躲藏。哼,虽然没死,但是伤得也是不轻。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不大一会儿,汀小雨刚刚待过的这个地方就出现了一条身影,不用说,他就是连夜追击而来的贾全。不得不佩服这贾全的心思之缜密,不论做什么事,贾全都会为自己留下一条自己可以掌控的门路。 贾全之所以能够这么快速地找到汀小雨的藏身之地,古怪就在他赐给汀小雨和赵剑两人的那两把匕首上,表面上,贾全是为了收买人心。当然,这两把匕首同样也是世间罕见的神兵利刃,但贾全的高明之处就是在两把匕首之上,留下了自己可以探查的印迹。以期在两人发生异变之时,能够循着印迹找到他们。贾全是谁,放眼天下,能够得到他的完全信任的几乎不出十指之数。而汀小雨和赵剑并不包括在内。 同样,贾全利用这种秘法,同样可以掌握两个人的行踪。当然了,中招的并非只有汀小雨和赵剑两个人,所有的接受过贾全物品的人都会被下上印记,只有当贾全认为他已经完全可以信任你了,对你没有丝毫的怀疑了,他才会将这个印记消除。所有的印记都是以一种符咒为引,只要是激发了符咒的力量,符咒就会给持符之人一种指引,哪怕是带着印记的人躲到天涯海角,最终也会被持符之人寻到。 但是这种符咒并不是贾全所能够制作的,可以说是用一次少一次的消耗品。因此贾全也是不想用到,所以之前贾全真是经历了一番取舍。最终还是汀小雨给他带来的震撼让他下定决心,使用了这种符引。这也是贾全下定了决心,yù将汀小雨杀之而后快的表现。但此时的汀小雨却是不知道,仍然懵懂的朝着贾全来的方向行去。 贾全左手中的那团黄光比起之前,已经是亮了很多,这说明他离目标已经很近了。贾全伸出右手,在刚刚汀小雨身前的那从野草上摸了一把,汀小雨刚刚吐出的鲜血还未干透,贾全将粘着汀小雨鲜血的手指放到了鼻子下闻了一下,脸上露出了一抹残忍的微笑。他向着汀小雨离开的那个方向,悄无声息的慢慢跟了过去。 “前面出现了一团黄光,难道是到了那个神秘的所在?不对!那团黄光在不停地动来动去,像是,像是被一个人拿在手里……”虽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但是汀小雨超常的视力还是让他隔着老远就看到了同自己手中的黄光联系在一起的另一端。随着汀小雨和贾全两个人的逐渐靠近,贾全手中的黄光越来越亮。 而汀小雨为了能更好的看到这根微弱的光丝,两只手是将匕首上的黄光紧紧捂住的。所以,汀小雨最先发现了贾全手中的那一团相比而言明亮的多的光团,贾全却是丝毫没有觉察到他正在靠近的汀小雨这个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毕竟,在黑暗中,有亮光的东西是特别的耀眼的,贾全却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手中的黄sè光团无形中已经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贾全慢慢向前走动,他手中光团的位置也在不断的变动。就像是极端黑暗中的一只萤火虫,虽然是极其微弱的光亮,但是却是不啻于黑暗中的一盏明灯。自然而然,这引起了汀小雨的怀疑,让汀小雨停下了前进的步子。同时也让汀小雨心中的那份好奇一下子被谨慎所代替。 “这个人,这个人是贾全!”躲在暗处的汀小雨随着贾全的慢慢靠近,慢慢看清了贾全的样子。贾全的出现让汀小雨瞬间明白了自己是闹了一个天大的乌龙。“这应该是贾全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更确切地说,不是在身上,而是在他给自己的这把匕首上。有什么东西能够让他找到自己……”因为光丝的越来越粗,因为贾全的不期而至,汀小雨这才明白自己发现的光丝的用处,这也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幸好自己逃离出了锦华城,幸好自己逃得够远,幸好自己昏迷的中间贾全没有到来,幸好自己发现了这条连着自己和贾全的光丝……全身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虽然是面对着如此的一个绝顶高手,但是汀小雨出奇的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担心。却是似乎心中有一块石头落了地似的。毕竟,贾全的到来,让他终于有了一种直面对方的机会,有了一个解决对方、解脱自己的机会。汀小雨看着越来越近的如同瞎子一般的贾全,心底不由得一阵阵的感慨。 “既然你恋恋不舍的追到了这里,既然你想趁我伤重之际来追杀与我。来而不往非君子了,我可要好好款待你这个送上门来的贵客……”汀小雨此时的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看到贾全的连夜追来,看来是想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这也让汀小雨再一次生出了将贾全杀之而后快的心思。 这种心思让汀小雨瞬间就打定了主意,也在这一刻将所有的外物排除在外,达到了心无旁骛的境界。趁着天黑,趁着自己的这个能够在暗中视物的能力,就再一次同贾全较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杀死贾全。如果失败,如果失败就跑呗。最起码自己还有逃命利器洞虚术和敛息术。此时的汀小雨可以说是有恃无恐。 “应该就在附近了吧。”夜sè漆黑,再加上树林的遮掩,贾全的视线严重的受阻。手中的光团已经是非常的亮了,按照以往的经验,目标应该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了,但是却根本感觉不到他的存在。找不到目标的贾全的行动越发的谨慎。每迈出一步,他都是探了再探,唯恐自己一不小心上了汀小雨的当。但是即使他这么得小心,圈套和陷阱还是朝他袭了过来。 黑暗中,贾全的左前方传来了一声微弱的类似树枝折断的声响。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贾全猛地将左手收紧,黄光被他的左手完全的遮住,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虽然是反应迅速,但是贾全的这一行为也让他的眼睛由于突然失去了光源而一下子陷入了目盲的境地。 这个时候汀小雨出手了,已经将自己全身气息屏住的汀小雨将手中的匕首,非常缓慢的朝贾全的后背扎过去,没有荡起一丝风声。为了尽可能降低贾全对于自己的察觉,汀小雨采取了慢扎的方式。果然,匕首离贾全后背都只有半寸远近了,贾全却还是丝毫没有察觉。在这最后的半寸的光景,汀小雨一用力,匕首猛地朝贾全的后背扎入。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五 封与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匕首堪堪刺破了贾全的衣服的感觉已经是让汀小雨清晰地感觉到了,但是汀小雨并没有欣喜若狂,除非贾全真的倒在他的面前。之前的一次空欢喜已经是让他刻骨铭心。果然就在即将刺入身体的一刹那,高度戒备的贾全已经察觉到了所遭受的袭击,在这xìng命攸关的时候,他还是向前猛地一纵,躲开了汀小雨的蓄力一击。 逃过一劫的贾全再也顾不得躲藏自己,他忙不迭的将左手张开,手中的黄sè光团虽然微弱,但在这黎明前的最为黑暗的那一刻,却是显得尤为珍贵。借着微弱的光源,贾全jǐng惕的观察着四周。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又一次差点遭了汀小雨的毒手。而这个对手在他的印象里应该是已经身负重伤,不可能再有什么攻击力了。 似乎是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贾全有些透不过起来。心砰砰的急速跳动着,这是因为刚才又在汀小雨的匕首下走了一遭。即便是他再艺高人胆大,摸了摸阎王鼻子又回来了,还是让他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右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怀里,攥住了那叠黄sè的纸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支持着他,让他重拾信心。即便是这样,手心中的冷汗也是将那叠黄纸浸湿了一点。眼睛jǐng惕的扫视着四周,却是没有汀小雨的一点踪影,似乎刚刚发生的就是一场梦。 汀小雨呢?没有得手的汀小雨此时已经悄无声息的潜行离开,一击不中的他按照从前的打算,不再跟贾全纠缠。丢下惊慌失措的贾全还在原地逡巡,他却慢慢地朝深山中走去。“他还会跟过来的,自己相信,连着他和自己的这条光线不仅仅是他用来钓自己的手段,同样自己也可以用来钓他。”汀小雨的手里仍然紧握着那把匕首,匕首把柄中的那条别人看不见的光线始终连着贾全。同样也应该连着贾全的那颗仇恨汀小雨的心。 接连两rì,两个人一前一后,一逃一追。将这漫山遍野当成了他们追逐的战场。汀小雨总是同贾全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这个距离让贾全不会失掉追击的信心,也不会因为离得太近而对汀小雨产生威胁。在这两rì中,汀小雨的身体开始恢复,神识因为透支而受到的伤害也痊愈的差不多了。此时的他已经可以放出神识,感觉贾全的行动。虽然不能持续的时间太长,但也已经足够汀小雨用了。 而贾全似乎也是跟汀小雨拧上了,这一次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汀小雨做一个了断。甚至是有将汀小雨作为切入苦海的一个突破口的意思。汀小雨身上的秘密,汀小雨身后的秘密。从汀小雨这根藤是否能够摸到更多更大的瓜,这一切都像是一块巨大的磁石紧紧地吸引着贾全,让他紧随汀小雨的身后,不敢丝毫有所懈怠。 饥餐渴饮,风餐露宿,这些似乎是都早已经离二人远去了。这两rì中,两个人似乎是在角力。远则百余丈,近则几十丈。一前一后,首尾相连。就像是钓翁钓鱼,极尽溜鱼之能。只不过谁是钓翁,谁是上了钩的鱼儿,目前为止还看不出来。只不过相同的是虽然面露疲sè,两个人却都是满脸的坚毅,丝毫没有任何的焦躁与不耐。 进入到深山中,汀小雨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伤势恢复的特别快,特别是到了这种充满了自然气息的境地,汀小雨的身体的回复力明显的增强了不少。但是另一方贾全虽然面不改sè,但实际上却是有一些受不了了,从五rì前,接到噬魂教受袭的消息到现在,贾全根本没有正儿八经的休息过。特别是上一次,贾全自己的好事被汀小雨搅了之后。身体的疲劳加上心情的糟糕已经将贾全折磨的够呛。 而汀小雨这两rì也没有让贾全过的太过安稳。从小就拿手的丛林经验让贾全追踪的也颇不舒服,一个个的陷阱圈套虽然对于贾全构不成什么实质xìng的威胁,但也让贾全时不时的心惊肉跳一回。挑逗的贾全是暴怒不已。扰敌、疲敌,剩下的似乎就应该是直捣黄龙了吧。 终于,在不停的追击中,贾全终于又一次看到了汀小雨的身影。眼前的这个让自己颜面丢尽,狼狈不堪的小崽子似乎是伤势发作,此时正躺在离自己不远的一片开阔的地上一动不动,似乎是已经昏迷过去了。汀小雨面孔朝下,整个脸庞浸在一滩水洼当中,一动不动。那把将贾全带到此地的匕首被丢到了离汀小雨一丈多远的地上。从这一切来看,似乎是汀小雨伤重发作了,倒在了此处。 贾全虽然欣喜异常,但却是没有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换做常人,即便是有诈,这么长的时间也已经溺毙了。但是汀小雨层出不穷的手段却是让贾全小心了再小心。虽然已经是过了半晌,以防有诈的他还是小心戒备的观察了四周,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慢慢地向地上的汀小雨走去,似乎自己面对的是一头随时都会突然暴起的食人猛兽。 如果有人看到堂堂的上善赐福使面对一个半大的孩子是这样的一副尊容,不知道会做何想。五丈……三丈……一丈,贾全小心翼翼的靠近汀小雨。就在离汀小雨还有一丈远近的时候,贾全却是先将那把被汀小雨丢在地上的匕首取在了手里。这应该是汀小雨唯一的武器了,贾全将其拿在手中,似乎是想,即使汀小雨使诈,他也没有什么更大的依仗了。 将匕首取在手,贾全似乎还是不太放心。他站在原地,望着一丈外一动不动的汀小雨考虑了半天,最后还是从怀里取出了那一叠符咒。贾全从中抽出了一张黄sè的纸片,嘴里不知道叨念了几句什么,就看到这张原本非常普通的纸片慢慢地泛出了光彩。贾全不敢怠慢,随手将这张黄纸一甩,泛着光的纸片就像是一块分量十足的石块,朝着汀小雨的后背就飞了过去,在接触到汀小雨身体的一刹那,化作了一道黄光,融入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 做完这一切,贾全才完全的放下心来,他手持那把匕首,向一动不动的汀小雨走去。直到走到了离汀小雨不足半丈的地方,汀小雨还是一动不动。看来,即便是汀小雨不是力竭而亡,也是被他手中扔出的符咒给禁锢住了。“即便是一具死尸,安全起见,耗费这样的一张符咒也是值了。只不过死了却是不如一个活口价值大……”此时的贾全却是在心里打开了算盘。 “不好,我中了小兔崽子的圈套了。我怎么忘了这一点……”贾全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他心里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就浑身发软的倒在了地上。晴朗的天空下,贾全和汀小雨两个人相隔不足一丈,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沐浴着明媚的阳光,像是睡熟了一般,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太阳当头,西沉。新月东升,中天。西沉。晨曦微露,霞光辉映着整个树林。任凭露水湿透了两个人的衣衫,却是仍然不见两个人转醒。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 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过去了,贾全是真的睡了一天一夜。他中了汀小雨的圈套,直到自己昏迷的前一刻,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汀小雨手里的另外一样利器。汀小雨取自真神门的十四号的那瓶“千rì阎王醉”,汀小雨之所以在这里将自己卖给了贾全,都是因为手中的这瓶厉害的迷药。但是贾全想明白了这点,却是已经晚了,昏迷过去之后,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醒来的那一刻。这是贾全最后的一个念头。 此时的汀小雨却也是遇到了麻烦,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汀小雨虽然一动不动的趴在这里,但是他却是连眼睛都没敢眨上一眨。原本的他想法是非常的好,将贾全钓着,慢慢地脱离锦华城的范围。然后再慢慢图之,经过这两天的追击,两个人已经离开锦华城五六百里。应该是没有人跟上来了。汀小雨这才施展出自己早就相好的方法――那瓶一直没有找到用处的“千rì阎王醉”。 为此汀小雨特地选择了一处开阔的地方,又将匕首扔到了一丈之外,为的就是消除贾全的疑心。不管怎么样,只要贾全要探查自己的死活,就要靠近自己,而只要靠近自己身体的一丈之内,就会中“千rì阎王醉”的招。被藏在自己身体底下的它就会发生作用,到时候,睡过去的贾全还不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任自己宰割?已经将自己的全身气息完全闭住的汀小雨觉得自己的设计应该是没有纰漏的,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同样中了老谋深算的贾全的招。 汀小雨没有想到贾全身上竟然是有着这样的一种超乎自己的理解的东西,此时的他也是有苦难言。只能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运气的来临。两天两夜,汀小雨可是比贾全惨多了。贾全昏睡不醒,汀小雨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真的睡去的话,贾全早自己一步醒来,自己就永远醒不来了。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六 节点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yīn狡诡诈的贾全同样不放心汀小雨,沿途所吃的苦头让他再难相信汀小雨会这么容易的昏迷过去,会让自己轻而易举的手到擒来。所以思量再三,贾全决定还是下一次血本,将自己珍藏多年的那叠符咒带了过来,在发现汀小雨再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不管是汀小雨是真的昏毙,还是一种伎俩,贾全还是将其中的一张神秘的纸片用了出来。 看到纸片化作黄光进入到汀小雨的体内,贾全这才心中大定,心中所有的谨慎在这一刻全部放了下来,他知道,只要这张纸片冲入身体,这世间所有的人都会失去行动的zì yóu,因为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这个世间的东西。一个死人,或者是一个如同死人一般的东西还能够耍什么手段。所以他才毫无顾忌的走向汀小雨,却没有想到汀小雨竟然是用了这一招。 汀小雨的身体不能动,但是他的大脑却在飞快的运作着。争取早恢复一刻,就意味着活命。汀小雨自然是想到了这一点,虽然“千rì阎王醉”的确是厉害,但是贾全的底他汀小雨同样是没有摸透。“千rì阎王醉”能让贾全昏迷多久,自己是否能够在贾全醒来之前恢复行动。这一切都让他难以安然等待。“必须要解开这个奇怪的东西!” 他感受着这张奇怪的纸片的作用,因为纸片所化作的光华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完全的进入到了体内,而是化作了光网、光丝,从汀小雨的身体表面,到汀小雨的身体里的血脉经络都被它束缚住、拦截住,将汀小雨从内到外,扎成了一个动弹不得的大粽子。汀小雨此时的神识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在这紧要的关头,他竟然能够看透了自己的身体,将自己身体内的血脉经络都看的清清楚楚。 但是,此时的他根本顾不上研究身体的内部情况,这种难得的破妄状态并没有引起他的多大兴趣。此时的他所想的就是赶快将这种束缚去掉,因为自己也不知道是么时候贾全会醒来,如果贾全先于自己醒来,那么就意味着自己的死亡的到来。但是身处这种破妄状态,却是让他清新的感觉到了符咒激发后对于自己身体的那种束缚的力量。 汀小雨仔细的研究着紧紧勒住自己身体的这些光丝,他觉得这些光丝的分布有点像是自己之前看到的阵法,特别是在福字特训中自己中了乾机门的那个十号的正反五行八卦**阵后,汀小雨对于阵法的认识明显的提高了不少。此时的这张类似于定身符咒的东西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微缩了的困阵一般,既然是这样,自己应该能够将它破解了的。 第一天,汀小雨的全部神识都放在了对于这个包裹自己身体的困阵的梳理上,在这一天里,他将自己的浑身上下的所有的光丝都研究了一遍,妄图是找到什么特殊的地方,以期有一个着手解困的切入口。但是让他失望的是,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凭着汀小雨的敏锐的神识,他根本找不到自己所期望的东西。也就是说,光网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开始与终结的地方,光丝就像是一个完整的循环。 这已经是过了整整一天一夜了,汀小雨也是整整煎熬了一天一夜。但是功夫总算没有白费,虽然是没有找到着手点,但是对于困住自己的这种奇怪的光丝他也是有了一点点的认识。光丝本身像是在遵循着一种规律来回的流转,这样就保证了它的能量的持续xìng,而不会由于时间的流逝快速的失去作用。虽然它也是在一点点的损耗,但是经过汀小雨的计算,这种符咒一旦激发,仅凭他自身的能量的消耗,如果等到作用消失大概要百rì左右。看来当初设计符咒的人也并没有想要将所困之人定上个十年八年的。 也就是说,汀小雨如果什么都不做,等着这张奇怪的符咒自己失去作用再脱身,就要在百rì之后了。当然了,对于汀小雨这种变态的存在,他是可以等的,对于天地元气的吸收,可以让他熬过百rì。但是换做是其他人的话,用不了十天,就会饥渴而死。但是在自己旁边的贾全却是不会让自己这么安稳,汀小雨虽然不知道迷药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汀小雨可以肯定的是,贾全绝对不会昏迷十rì之上,即便是三五rì的昏迷,也是两可之间,因为汀小雨已经是感觉到了贾全的气血运行较昨rì已经是旺盛了许多,这也就预示着贾全的苏醒过程已经是开始了,而贾全一旦先于汀小雨醒来,就会成为汀小雨的夺命煞星。 眼前主要的还是要靠自己,先于贾全脱困,才能将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中。在汀小雨的眼中,这些光丝就像是流动的一般,纵横交错,相互之间彼此相容。就像是一丝丝的水银一样。刚开始汀小雨用自己的神识去触动其中的一根,但是却是毫无效果,光丝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汀小雨神识的存在一样。初次尝试没有效果的汀小雨又将自己的神识伸向了光丝与光丝之间连接的节点。 这次就像是找到了关键一样,光丝如同遇到了阻碍,感觉到此路不通的光丝就不再从此处经过,而是汇集到了其他的光丝当中。也就是说,汀小雨所触动的这个地方就得到了解放,但这种解放对于汀小雨来说是微乎其微的。千余个节点密密麻麻的分布在自己的全身,只解除一个,对于汀小雨的整个身体来说于事无补。更何况,当汀小雨将自己的神识从节点处离开的时候,这个已经消失的节点在汀小雨的干涉消失后,又在一刹那间恢复了原状。 “爷爷曾经说过,任何的东西都是有自己的弱点的,不论他的外表多么的完美,只要你细心地去寻找,总能够找出他的破绽来。这张类似于传说中的符咒一类的东西,同样也是他人制作出来的。既然是制作,就应该是像是写字一样,有起笔有收笔。虽然其间的运笔转换不敢说有无停顿,但只要是开始和结束之间有衔接,这衔接的地方就应该不是那么的圆润流畅贯通。这个地方就应该是它的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也就是他的破绽所在。而它被使用后那微微的能量的一点点流逝就说明了这一点……” 汀小雨屡次试验而又屡屡失败后,终于明白了破解它的根本在哪里。破除这种状态的要诀就在于找出它的关键节点所在,也就是那个能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节点。只要是找到这个节点,并将它破除,整张符咒的能量循环的平衡就会被打破,而这种能量平衡一旦被打破,它的能量的流失就不会再是那种微乎其微的了,而应该就是如滚滚而来的海cháo,将是一泻千里的态势。能量一旦不存在了,这张神秘的符咒也就失去了它原本的用处,恢复成一张普通的黄纸了。 想明白这一点的汀小雨开始平心静气,将所有的jīng力都集中到了这些密密麻麻的存在于他的身体中,同样也反映在他的脑海中的这些光点。随着他观察的深入,他似乎感觉到,表面上看似凌乱不堪的这些光丝、节点的分布似乎暗中符合一种奇怪的规律。而这种规律只是让汀小雨能够感觉到有,但是想要抓住他,看透他,却不是汀小雨现在所能做到的。 “这种规律应该就是绘制这种符咒的技法,它应该是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代人才摸索出来的。自己想在朝夕之间弄明白一些端倪,应该是不太可能的……”汀小雨一边研究这困住自己的符咒,一边不禁慨叹制作这张符咒的人的智慧。同样他也同样渴慕自己能够拥有这项技能,借以弥补自己武功不行的缺陷。 虽然并不能洞彻符咒的制作规律,但是凭着对符咒所表现出的规律的那种模模糊糊的感觉,汀小雨还是找对了自己探寻的方向。在这个晨曦微露的早晨,已经忙活了一天一夜的汀小雨感觉自己应该已经靠近了那个关键的所在了。但是汀小雨时刻注意的贾全此时也有了微微的反应,不再是像刚刚中了迷药时的那种一动不动的样子,此时的他的四肢开始有了微微的抽动。应该离苏醒不远了。 “快点、再快点。”汀小雨的脑海里,一张由光丝、光点所组成的巨大的符咒正一动不动的漂浮在虚空中。它正是将汀小雨困住的那张符咒在汀小雨的脑海里的映像,这些光点、光丝光华流转,所组成的那个似字非字、似图非图的图案依旧是明亮异常。而汀小雨的神识就如同是一只看不见的手,在这些纷繁复杂的光点中穿梭。一个个光点在他的神识作用下,灭了又亮了。这说明,汀小雨还没有找到那个关键的地方。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七 命悬一线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像是饮了一坛醇美的酒,又像是睡了一场解乏的觉,贾全的意识渐渐的开始恢复。仿佛这几天的疲劳都在这长达一天一夜的美梦中被驱除的干干净净。“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自己这是在哪里。自己怎么睡在了野外?不对,我想想……我想起来了,不对!我是中了……”刚刚清醒过来的贾全脑子中的几个念头电光火石间一转,就想起了自己倒地之前的情景。霎时间,贾全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激灵了一下子。目光不由得向着四周踅摸了一圈,目标当然是汀小雨了。 “小兔崽子,饶是你jiān诈似鬼,还是要喝老夫的洗脚水。中了老夫的困神符,你就是大罗神仙也要乖乖束手就擒……”眼看着一丈之外的汀小雨仍然趴在地上,似乎还没有从困境中解脱出来。贾全刚刚悬起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看来这汀小雨还是没有在他之前恢复zì yóu。贾全却是已经站起身来,手中握着汀小雨的那把匕首,向汀小雨这边一步步走过来。十步、五步、三步……贾全就像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死神,将索命的匕首举在身前,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它刺入汀小雨的身体里去。 “快点,再快点。”此时的汀小雨却还是在为自己争取那最后的一线生机。“如果自己推测的不错,关键的节点应该就在这几个光点之中。”虽然是全身的各处根本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汀小雨却是已经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贾全的身体站到了自己的面前。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一边是危险,就像是通红的炭粒炙烤着自己的身体。另一边是对于身体的解放,紧张的就如同是鼓点一般,咚咚的敲击着自己的心脏。 “解放应该就在须臾之间,也许就在贾全的这几步的时间里,胜负成败还未可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此时的汀小雨紧张似乎整个人都要战栗了。但是可怜的他却是连战栗都做不到。心中所想并没有影响汀小雨的出手速度,最后的那几个光点在汀小雨的神识作用下,逐一的灭去。“如果在没有效果,那一切就都结束了。”就在汀小雨刚刚浮现出这个想法的时候,静静漂浮在汀小雨的脑海的那张光符猛地一亮,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成了!”感觉到脑海中这一幕的汀小雨的念头刚刚起来,冥冥中,束缚着他的身体的那万千个节点并没有像是往常一样再恢复成原样,而是真正的消灭了。节点的消亡也带动着整张困神符,整张光符一下子就化作了万千漫天流萤,在展示了它最后的辉煌之后,一下子化为乌有。整张光网一下子变作千万处零碎的点线,似乎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成了风中的飘絮。而对于这种紊乱的能量,汀小雨的身体却是一点都不放过,如同长鲸吸水,所有的失去束缚的零碎能量在下一刻就被汀小雨吸得一干二净,就像是落在沙漠中的一场骤雨,再也见不到任何痕迹。 而这个时候,汀小雨的身体之外,同样是发生了异变。原本在贾全发动这张符咒时,整张符咒就像是冰溶于水一般,消失在了汀小雨的身体里。而在这一刻,消失在汀小雨身体里的它却一下子从汀小雨的身体里浮现了出来,就像是不知是谁将一张黄纸放在了趴在地上的汀小雨的后背上。只是,原本的泛着黄光的它已经变成了一张普通的黄纸,就连被绘制在它上面的那种奇怪的玄奥的花纹图案也已经消失不见。 黄纸的出现却是吓了贾全一跳,在贾全的印象里,自己所释放的这张符咒,在这个世间应该是一种无敌的所在。没有人能够抵抗的了。这也是自己为rì月真宗做了多年的贡献之后,才蒙宗主赐下的,这也成了贾全保命的底牌。因为它是从那个神秘所在传出来的,威力也是自己这些凡俗之人难以想象的。但是,已经释放的困神符在这时却从汀小雨的身体里浮了出来。而且已经没有了它原本的样子。也只有一个解释,困神符也被这个满身都是神秘的小子给破了。 “不能再留下这个大祸患。”黄纸的出现让贾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不对的贾全在下一刻,动作突然变得如同闪电一般迅捷,一改之前的从容不迫,他身形往前一纵,手中的匕首就势往地上的汀小雨的后心扎去。虽然他的行动已经够迅捷,但此时的汀小雨却也不再像从前一样一动不动,下一刻他也动了,不过,此时的汀小雨根本来不及从地上站起来,贾全手中的匕首已经是堪堪刺到了汀小雨的后心。 无论怎么样,贾全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绝对不允许汀小雨再从自己的手中溜走。感觉到了匕首的刀尖已经是刺破了自己的衣衫,甚至是后背的肌肤都已经感觉到了刀尖的那种杀气所带来的刺痛感。此时的他只有全身用力,整个身体就如同是一支激shè而出的箭矢,斜着向左前方窜出。两个人的动作就在刹那间一错而过,汀小雨的后背从上到下,一条三尺多长的伤口出现在贾全的面前。下一刻,殷红的鲜血就已经在汀小雨的伤口中涌出,瞬间濡/湿了后背的大片衣衫。 这一击,贾全可以说是丝毫没有留手。之前的那一脚已经是让贾全领教了汀小雨身体的强韧,不明白汀小雨铠甲术的秘密的贾全只是将这种强韧归结为一种护体的真气,一种保命的功夫。所以,这一次,贾全的全力一击中无形中贯注了他五成以上的功力,妄图是要将汀小雨一击必杀。凤羽本身就是绝世神兵,再加上贾全的功力,这一击的威力非同小可。这还是汀小雨躲得快,要不然,贾全的这一下,汀小雨不被扎个透心凉,也会被一劈两半。 “哼哼、这就算你还给我的利息。”此时的汀小雨来不及辨别方向,斜刺里冲出去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朝着外围冲去,对于背上的伤口,他却是自顾不暇。耳边却传来了贾全的冷笑。晨光中,望着那鲜血淋漓的后背,贾全的心里总算是解了一点气,自己的后背的那处伤口似乎也不那么痛了。但是贾全并不想就这么放过汀小雨,汀小雨在前拼命地追,贾全却是紧追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向远处狂奔而去。 也不知道是汀小雨太过惊慌还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其他的手段,此时的汀小雨的速度虽然快,却是没有再一次的将贾全甩下。已经是将汀小雨重创,贾全同样是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他的追击也是提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速度。此时的贾全已经是毫无顾忌,狂奔中的汀小雨根本再没有什么陷阱、圈套依仗,这让贾全毫不费力的跟在后边,看来汀小雨应该是在劫难逃了。 狂奔中的汀小雨突然收住了步子,这个突然的举动却是没有让贾全意外,后边的贾全却是离他只有十丈远近,而且正在狞笑着步步逼近。“这个小子已经是走投无路了……”跟在后面的贾全已经早就看清楚了,此时的汀小雨慌不择路,此时已经是身处绝路。之前,汀小雨匆忙中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跑到了山上,而且慌不择路的他不知不觉的竟然跑到了一处悬崖之上。等到汀小雨发现前边已经没有路了的时候,已经是有点晚了,紧追其后的贾全已经将他的退路堵了个正着。 “怎么办,自己的洞虚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个时候竟然不能用了。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那张奇怪的符咒的后遗症。”汀小雨在发现前面已经是没有了出路的时候,想要以自己的洞虚术逃脱,但是却是连续不断地施展了好几次,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毋庸置疑,汀小雨花费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来破解困神符,神识所消耗的元气几乎是让他的体内储存的元气消耗殆尽。而且困神符本身就有着隔绝身体与外界的功能。 原本汀小雨的身体能够自然地沟通外界,吸收自然中的元气。贾全的困神符本意是困住汀小雨,却是歪打正着的连同汀小雨的同元气沟通的途径也给隔断开来了。这也导致汀小雨在耗尽了元气破解困神符之后,身体里的元气达到了枯竭的地步。虽然是各种异术不能用,此时的汀小雨虽然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慌,但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依仗的了,眼前的自己应该是又一次的陷入了真正的绝境。 凛凛的山风将晨雾吹得飘飘荡荡,整座崖顶就像是飘在空中一样,让人有一种飘飘yù仙的感觉。但是面对着满脸笑容,手持匕首的步步逼近的贾全。汀小雨却是丝毫没有了招数。“难道命中注定自己就应该命丧此处?我不甘心,我还没有见上爷爷,大哥……还有……”汀小雨在心里呐喊着。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八 心存幻想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七号,你最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反常的举动,你还认得我吗?我是贾全。看来你是得了重病,你现在已经是病的非常的重了,是不是?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体非常的重,感觉到非常的累,就想睡上一觉。是不是?你太累了,你太需要休息了,睡吧,等你睡醒了这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就像你原来的样子……” 竟然是一反常态,此时的贾全满身的杀意似乎是一下子消失了,面对着汀小雨,他并没有着急的冲上前来。而是慢慢地一步步迫近汀小雨,脸上带着一股奇怪的微笑,嘴里不停的用一种缓慢的轻柔语调在劝说着汀小雨,似乎是还在念着旧情,想要汀小雨回心转意,似乎是让汀小雨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无心之举,错不在自己。但是这一切却往外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是不是啊,想想从前,那段时光是多么的让人难忘?睡一觉吧,睡一觉之后,一切都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贾全的语调愈发的轻柔,缓慢,配合着他的缓慢而富有节奏的步子,竟然是让人有一种昏昏yù睡的感觉。就像是双眼被糊了起来,想要睁开都非常的费力。而此时的汀小雨竟然像是中了招,面对着双眼泛着一种奇异光彩的贾全慢慢地失去了自己的jǐng惕xìng,身体由紧张变得松弛下来。似乎是对于贾全的话有所动心,有所服从。 贾全竟然是在向汀小雨施展一种类似迷神术的催幻之术。原本一心想要致汀小雨死地而后快的贾全在将汀小雨逼迫到了绝地之后,他已经看到汀小雨应该是没有其他的招数了。此时的汀小雨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但是这种已经是胜券在握的感觉让他却是在最后的关头改变了主意,对于rì月真宗的忠心压过了自己的泄愤的私yù。 贾全虽然不知道汀小雨到底是哪一方面出了问题。只能是将现在汀小雨黔驴技穷的状态归结为困神符的效果还没有消失。他还是想要将汀小雨擒下,能用则用,不能用就带回宗门中施展搜魂术,将汀小雨身体里的秘密都榨出来,为宗中研究利用。即使将汀小雨变成一具毫无神智的傀儡,那也是一件能够出奇制胜的武器啊。贾全不愧为rì月真宗中的jīng英翘楚,瞬时就拿定了主意,对于rì月真宗来说,这真是忠心不二的栋梁之才。 原本应该是丝毫不受影响的汀小雨却不知道是怎么的,竟然是中了贾全的招,也难怪,元气困乏的他根本是施展不出任何的异术,更不用说是抵抗贾全的**之术了,失去了元气支持的此时的他跟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少年毫无二致。他的双眼迷茫,神情恍惚,竟然是要放弃抵抗,屈从在贾全的yín威之下。任凭贾全一步步靠近,而毫无jǐng觉。 “看来那张困神符真的是玄奥异常,困住的不仅仅是人的身体,就连人的神智都受到了影响,不仅仅是穿墙的本领,就连能够影响到我的神智的本事都难以施展了……”眼看着汀小雨就要落到自己的手里了,贾全不禁有些得意。此时的他也是开始为耗费一张困神符在汀小雨的身上感到值了。不过就在贾全自以为得计,汀小雨近在咫尺,却是堪堪没有落在贾全的手里的时候,汀小雨迷茫的双眼中突然白光一转,就让汀小雨的神智在这紧要关头恢复了过来。 不用说,这是停留在汀小雨的眉心处的那粒神秘的光点起了作用。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贾全的**术似乎是让它感觉到了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眉心处的那里白sè的光点原本就是天龙九变中的迷神幻境中的jīng华的凝聚,特别是被汀小雨吸收到了身体之内之后,经过了这些连番的变化,特别是幽灵水晶矿脉的对于黑sè龙形jīng髓的吸收,让它原本的先天就具有的灵xìng变得更加的完善。特别是滋生出了一种对于汀小雨的身体的眷恋。 但是现在,贾全的这种**术却是想要控制汀小雨的身体,迷惑汀小雨的神智,这也让一直陷入沉睡的白sè光点觉察到了不对。只是略微的一流转,就将这种在它看来低微无比的小伎俩给化解了。这也无形中让汀小雨从那种状态中解放了出来,堪堪在贾全将汀小雨擒获的那一瞬,让汀小雨的神智恢复了清明。 “真险,刚刚差点就着了他的道了。”神智回复的汀小雨后怕不已,已经事先从贾全和肖阔海的谈话中洞悉了贾全的险恶用心的汀小雨明白,这是贾全想要抓活的。如果自己真的落在了他的手里,想要凭借自己的这些已经差不多都在他面前施展了一遍的招数逃出来,肯定不会是那么的容易。谁知道贾全的身上还带着多少像之前自己中招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符咒啊。 而且,只要自己被他擒住,贾全肯定会用上最保险的招数,来防备自己的逃脱,那么,自己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带到一个神秘的地方,榨出所有的秘密。然后落一个生不如死的下场。搜魂术,一听这个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即便是不被搜魂术折磨成一个白痴,想必那滋味也够他汀小雨受得。 但是眼前又应该怎么逃脱呢?眼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施术失败的有一些恼怒,大概是想要用强将自己抓住的贾全正在一步步逼近。身后是云雾弥漫,不知道有多深的一道悬崖。落到贾全手里,生不如死。退一步,九死一生。汀小雨这个时候真是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而汀小雨原本迷茫的眼神在已经是近在咫尺的贾全的眼里一下子变得清明了,这也让贾全又一次的突然发现了其中的不对。“这下子又一次的逃脱了自己的控制?” “不好!”惊愕之余,想要强行上前的贾全忽然发现汀小雨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毅然决然的神sè。他知道汀小雨这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这是要寻死路。感觉到自己的意图仿佛被眼前的这个孩子给看透了一般,恼羞成怒的的贾全不由得向汀小雨冲去。已经拿定了主意绝对不要落在贾全手里的汀小雨行动更快,身体往后使劲一纵,毫不犹豫的向着悬崖之外冲出去。面对着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的贾全冲上来的那张变了形的脸,汀小雨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小王八蛋,既然你想死,我就送你一程。”汀小雨的脸上的那种微笑的含义,贾全岂能看不出来。已经是怒火中烧的他就觉得,自己的所有的心思,所有的谋划都瞒不过眼前的这个小子。从来就是自己掌控一切,却是没有想到,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是一次次的让自己蒙受羞辱,没有过的一种挫折感让贾全产生了一种只想将眼前的已经离开了悬崖,下一刻就要坠落的汀小雨碎尸万段、挫骨扬灰的念头。 即便是眼前的汀小雨已经是离开了立足的悬崖,身体在下一刻就会如同流星一般的下坠,最终变得粉身碎骨,贾全还是觉得不解气。“即便是你自己选择了跳崖,而不选择落到我的手里。我也不会让你多活这片刻的……”难以解恨的贾全情急之下,将一直握在手里的自己赐给汀小雨的那把凤羽一扬手甩了出去。匕首后发先至,根本难以察觉它的飞行轨迹,更何况躲开了。如同瞬间转移一般,下一刻,匕首就扎进了汀小雨的胸膛之上。像是一报还一报,同样也是左胸,目标同样也是心脏。扎入的匕首直至没柄。 就在匕首扎如汀小雨的身体之后,如同是遭受了巨石的碰撞,汀小雨的身体竟然是在匕首之上所蕴的力道的撞击之下,一改往下坠落的轨迹,竟然是横飞了出去。直到匕首横着又将汀小雨撞出了三尺,匕首的力道消失,然后汀小雨才像流星飞坠一般,向着云雾迷蒙的山崖深处落下去。从匕首上的力量就能看出,贾全心中的愤怒究竟有多大。如果不是汀小雨的身体被元气改造的不是一般的坚韧,可能这蓄力一击的匕首就会透体而出,而不是仅仅扎入汀小雨的身体这种结局了。 刚刚同样是发现了贾全的这蓄力掷出的匕首,身在空中的汀小雨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贾全的速度也不会给他躲闪的机会。只看到贾全手一挥,下一刻,一阵剧痛就从汀小雨的左胸传了出来,此刻汀小雨才明白什么叫做撕心裂肺的疼,因为匕首已经深深地扎进了汀小雨的心脏,让汀小雨一下子失去了意识。眼前是一片漆黑,只有对于仍然没有谋面的亲人的期盼,如同是最强烈的执念一般,在最后的意识的湮没中,成为汀小雨脑海中的最后的画面。最终,一切都归于了漆黑和沉寂。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一九九 涅槃之意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望着云遮雾绕的深不见底的崖底,汀小雨的整个人早已经是不见了踪影。而随着汀小雨身影被这无边的浓雾所吞噬,刚刚的所有的仇恨,所有的拼杀似乎也都随着他的逝去而消失的一干二净,站在崖边,贾全竟然有一点点的怅然若失。不知道为什么,汀小雨活着的时候,他给贾全的是无边的压力,而随着汀小雨的死去,他给贾全的却是一点点的遗憾。 作为自己发现的一棵好苗子,这个孩子的未来不可限量;作为这几天来的一个对手,他的机智、勇猛让自己吃尽苦头的同时有点惺惺相惜;作为一个自己没有研究机会的神秘人,他身上有着太多的珍贵的东西让自己失之交臂,让自己惋惜;作为苦海中的一员,自己能够这么早的发现他,没有让他继续深潜,给rì月真宗造成危害,自己感到庆幸;作为一个敌人,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几经生死最终将他除掉,自己感到兴奋…… 这些感受,让贾全五味杂陈,心中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滋味。但是有一点肯定,贾全觉得自己能够将他逼迫致死,应该是自己和rì月真宗的一大幸事,如果让他成长起来,那恐怕将是rì月真宗在将来所面对的一个最可怕的敌人。毕竟,就连贾全自己也是不敢肯定能够将汀小雨驯服,让他俯首帖耳,效命于rì月真宗。 而就在这时,贾全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厉啸,厉啸悠长而凄厉,让贾全听了都有一种毫无对抗力量的感觉。仿佛这是一头洪荒巨兽所发出的一般。而这声音正是从山崖下面传了出来,似乎是汀小雨的坠落惊动了它一样。同样,这声音把贾全吓了一跳。“看来这个七号要落入兽吻,没有幸免的可能了……” 汀小雨的身体就如同一块分量十足的石头,穿过了团团云雾,向着yīn暗的似乎是没有尽头的深渊中落去。此时的汀小雨由于胸口的伤已经是昏迷过去,毫无知觉的他根本没有自救的举动。不管这崖底是什么样的所在,照如此快的速度,汀小雨能够幸免的可能xìng是非常的小了。 但是,就在汀小雨飞速的下坠到了整个高度的一般的时候,汀小雨的身体表面就像是出现了一片幻影一般,一条接着一条的巨大的几乎要有几十丈长短的狐尾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身体之上。最终,九条狐尾如同一朵巨大无比的花朵,绽放在了汀小雨的背后。将汀小雨下坠的势头一下子降了下来。 这几条尾巴是如此的熟悉,不用说,这是隐藏在汀小雨的身体里的糊糊在危急时刻又一次的出现了。隐藏在他体内的糊糊似乎是感觉到了汀小雨所面临的危险,一下子从汀小雨的身体里冒了出来。飞快的坠落中的汀小雨让糊糊来不及多想,一声厉啸,糊糊的三条已经成型的狐尾顿时展开来,此时的糊糊也已经变成了原来的百丈大小的样子,就像是一团银光闪闪的云彩将汀小雨托在上面。慢慢地向悬崖底部落了下去。 “是什么东西?这叫声听起来让人心惊胆战。这山崖之下竟然有恐怖的存在,这七号应该是尸骨无存,死无葬身之地了。自己本来想要下去看看,确定一下他的死,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糊糊的厉啸让贾全都感到一阵阵的心惊肉跳,也让他打消了要下去看看的念头。最终,贾全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声响之后,转身消失在了崇山峻岭之间。 悬崖底下,cháo湿而又yīn暗无比。不知道是积存了多少千年的败草枯叶将整个崖底铺盖的厚厚的,山泉水或是雨雪水混杂在里边,让这些败草枯叶腐烂,整个崖底变成了上面是败草枯叶,下面是烂泥沼泽的状态。此时的汀小雨依旧是昏迷不醒,整个身体平趴在那片厚厚的草叶之上,大概是败草枯叶积存得太厚,竟然没有陷入到了沼泽当中。 而糊糊已经恢复到了三四尺长短的样子,正守在汀小雨的身边,焦急地用鼻子在汀小雨的身上嗅了又嗅。糊糊背后的三条尾巴中的一条明显的缩小了一些,看来,还没有真正的完全长大的糊糊每变化成完全的成年状态一次,就会消耗大量的能量。这大概也是糊糊为什么长时间的躲在汀小雨的身体里不露面的原因。 似乎是因为汀小雨的昏迷不醒,糊糊的一次次的触碰根本得不到汀小雨的回应。糊糊这次似乎是知道了汀小雨所面临的问题的严重xìng,有点焦急起来。望着依旧插在汀小雨胸口的那把匕首,糊糊想动却又不敢动,它似乎知道,这把匕首正是造成汀小雨现在的状态的罪魁祸首。但它似乎也明白,这把匕首同样关系到汀小雨的生死。这也就是汀小雨这个变态的存在,如果换成是一个普通的人,在匕首插入心脏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生机就会马上被剥夺。只有汀小雨还能在这种状态下口延残喘。 汀小雨的伤口上并没有血迹的渗出,但是此时汀小雨的脸sè却是变得灰白一片,嘴唇干枯,眼窝深陷,一副失血过多的样子。并且,汀小雨的呼吸也是变得越来越虚弱,似乎他的生机也在随着呼吸的变弱而慢慢变弱。一副随时都可能撒手西归的样子。糊糊焦急而又无措,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它能够想出什么主意来拯救汀小雨。它只能是一遍遍的仰天长啸,这长啸声似乎是因为太过尖锐,已经超出了耳朵能够听到的范围,变得悄无声息,但是这更加衬托出糊糊心中的焦急与悲哀。 糊糊的声音像是一道道荡漾在空气中的透明的波纹,在空气中渐传渐远,直至消失在群山深处。望着脸sè越来越难看的汀小雨,悲伤地糊糊的眼里竟然凝聚出了一颗大大的泪滴。从来不会哭泣,更不知道生离死别的糊糊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奄奄一息的人对它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难舍难分的伙伴。说不出的难受在充斥在糊糊的心里。 看着从自己的眼睛里流出的这一滴晶莹的水滴落在插在汀小雨胸口上,内心悲哀依旧不减的糊糊不明白这就是眼泪,只不过,在它心里觉得,这种透明的东西似乎是能够带走它心里的那种难受的感觉,让它的悲伤有了一个宣泄的口子。随着晶莹的泪滴的落下,汀小雨似乎是已经变成了它的一个亲人一般,而不是有着人兽的区分了。 泪珠滴落,滴落在了汀小雨的身上,但是也不可避免的滴落在了那把深深地扎入汀小雨的胸口的匕首上。糊糊就像是呆了一般,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似乎是死了的汀小雨。它并没有发现,随着它的哭泣,一滴晶莹的泪水落到了匕首的把柄之处,而且巧之又巧的滴落在了那头凤凰的眼睛之上。 如果仔细的看,这滴泪水就像是原本就是从凤凰的眼睛里流出来的一样,给这以凤凰为装饰的匕首增添了一抹悲伤的sè彩。那种感觉显得尤为怪异,给人的感觉竟然像是这把匕首有了生命一般。冥冥中,这把匕首就像是焕发了光彩,但是仔细一看,又没有什么变化。 而且这滴泪水竟然是慢慢地渗到匕首的把柄里,直至消失不见。但是糊糊并没有看到这一切,它的全部心思都放到了昏迷不醒的汀小雨的身上。忽然,糊糊似乎想到了什么,它身体一旋,像是透明的空气一样,一下子又融入到了汀小雨的身体里。但是就是因为它的匆忙消失,却没有看到差在汀小雨胸口的那把匕首的变化。 似乎是一个应该有的契机,糊糊的眼泪成了激发这把名叫凤羽的匕首变化的关键。随着糊糊的眼泪的慢慢渗入,匕首通体开始发光,越来越亮,像是在燃烧一般。紫……蓝……青……绿……黄……橙……赤,匕首所发出的光彩如同七彩的光华的汇聚。从紫开始,慢慢地变化,最后变成了火红的一团光辉。就如同是在汀小雨的胸口绽放了一朵会变sè的花朵。 最后,这朵光华流转的花朵的颜sè变成了火红的一片。随着最终的颜sè定格在了红sè,这火红的光辉慢慢地变大,最后将汀小雨整个身体笼罩在了里边。如果从远处看,汀小雨就像是被包裹在一个红sè的圆形光球当中。似乎是过了很长的时间,又似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这团红光猛然一收缩,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拇指大小的光球,从汀小雨的依旧是插着匕首的伤口里钻了进去。 一切都发展的如此之快,一切的变化又如此的出人意料。贾全的所说的这龙鳞凤羽之上蕴藏的秘密竟然是在如此机缘巧合的情况下出现了。但是这一切却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就连糊糊都是yīn差阳错的回到了汀小雨的体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预示着的是福还是祸?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零 濒死回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就在这钻入的当口,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燃烧了起来一样,全身被笼罩在了一片火焰当中。但是这火焰并没有烧到汀小雨的一丝一毫,却像是能够将汀小雨的飞快流逝的的生机留住一般,让汀小雨本已枯槁的颜面变得红润起来。而也就在这虚无之火熊熊燃烧的时候,一声若有若无的清丽的鸟鸣从汀小雨的身体里传了出来,接着虚无之火中浮现出已知七彩的大鸟,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的话,他一定会认出,这正是世人口中所说的代表吉祥、幸福的传说中的凤凰。 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原来这柄凤羽中正是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秘密,它竟然能够让濒死的汀小雨重生过来。这个绝佳的良机竟然就这样被汀小雨碰到了。虚无之火中的凤凰虚像似乎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双翅一振,消失在了虚空当中。凤凰消失,虚无之火也随之不见。 就连插在汀小雨的胸膛之上的匕首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再往外拔,或者是一种汀小雨体内的力量再慢慢地将它从体内推出来。匕首竟然慢慢地从汀小雨的身体里退出来,掉在了汀小雨的身旁。不过此时的凤羽给人的感觉已经是再普通不过了,就连它刀身上的神秘的花纹也已经消失不见。 就在匕首掉下来的时候,糊糊露面了。和糊糊同时出现的还有原本存在于汀小雨丹田处的那一点极其细小的存在。微粒一登场,这周围的景象就是为之一变。由yīn暗cháo湿的崖底顿时变成了浩瀚无际的宇宙星空。微粒就如同是这星空的中心,显现出一种浩大磅礴的气势。 原本是落在了崖底的肮脏不堪的枯枝败叶之上,但是随着微粒的现身,汀小雨的身体竟然是像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凭空托了起来,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虚空之中。就连已经恢复成原状的糊糊落在微粒的世界中都又一次被映出了九尾的原形,投shè在这片虚空当中。 似乎是刚刚感觉到了汀小雨的身上所发生的那种能量的变化,这无边的浩瀚气势就像是在搜寻一般,又像是扫描了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将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彻底的检查了一遍。但是,将能量当做食物,有着特别的嗜好的微粒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同,那股怪异的能量早已经转变成了汀小雨的生命力了。 原来糊糊悲痛之余,忽然想起了同样存在于汀小雨身体里的微粒。虽然,自己和那颗神秘的白sè光点同样是存在于汀小雨的身体里,与这位微粒比邻而居。但是不论是自己还是那颗白sè光点,都是心知肚明,它们与微粒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之上。所以,糊糊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同这位时刻透着恐怖的微粒有过交集。 当然了,微粒这还算是客气,认可了这两个邻居。如果不是的话,它们两个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可能。之前,在幽灵水晶矿脉当中,糊糊和白sè光点同样是领教了微粒的那种滔天的凶威。那种吞天噬地的感觉让糊糊打心底了有了一种惊怵,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糊糊算是打定了主意,再也不跟这微粒有面对的机会。 所以,在那时,糊糊和白sè光点对微粒是客气的很,从不跟它争夺。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如果假以时rì,微粒成长起来,肯定的说,绝对是跟糊糊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 但是,现在的汀小雨却是到了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对于如同是死了一般的汀小雨,糊糊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办法。情急之下,糊糊那里还顾得了许多,早就将自己心中的恐惧抛诸到了九霄云外。什么不再打交道,先等着救活了汀小雨再说。 焦急之余的糊糊也顾不上许多了,进入汀小雨体内的它就朝微粒的地盘——汀小雨的丹田冲去。此时的汀小雨的体内,已经是被这个奇怪的微粒改造的神奇至极。糊糊的虚幻的身体进入到了汀小雨的体内之后,就被他体内的那种浩瀚的气势给压缩了,如同是一个微缩版的糊糊,变成了这浩瀚宇宙的一个平常个存在。 进入到了他人的世界,就要遵守他人的规则。虽然是在急速的接近这个世界的中心,但是糊糊心中的那种说不出的沉重让它感觉都有点喘不过气来,而且,随着距离的拉近,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虽然如此,但糊糊还是坚持来到了汀小雨的丹田的边缘,开始朝着居于丹田最中间的微粒开始了它的高频的声音的冲击xìng的呼唤。 但是在汀小雨的丹田中造就了自己的世界的微粒面对糊糊的焦急呼唤却是毫无动静。不管糊糊用什么办法都难以惊动它。甚至于糊糊想要进入那片存在于狭小丹田中的浩大无比的星空中都难以得逞,它是微粒的世界,没有主人的允许,谁都难以进入。此时的糊糊就像是游弋在汀小雨丹田之外的一个无助的小鸟,用尽了一切的办法都难以飞进这个圆形的屋子里。 看来汀小雨,糊糊的伙伴,微粒的家似乎是死定了。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糊糊虽然是一只异兽,但是智力却是高出了微粒和白sè光点一截。如果说此时的糊糊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微粒和白sè光点就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对于外界的危险缺乏一种直觉反应,只有一种进食的本能罢了。 这也就可以解释,当汀小雨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总是糊糊挺身而出,而只有能量出现的时候,微粒和白sè光点才像是闻到了nǎi香的婴儿一样,出现在现场。天龙九变中如此,幽灵水晶矿脉中同样是如此。虽然是汀小雨的死将意味着它们将会失去栖身之所,但是此时的微粒却还是无动于衷。 但就在糊糊束手无策的时候,微粒却是突然像是醒了一般。一下子将糊糊纳入到了自己的星空当中,并带着糊糊出现在了汀小雨的体外。而这个时候正好是所有的异象消失,只有那把匕首自行脱出汀小雨的身体,掉在一边的时候。 为什么后来微粒有了反应了,难道是糊糊的呼唤传到了它的耳朵里?当然不是,此时的微粒根本是连一个生命体都算不上,那里来的耳朵。归根到底,还是它所喜欢的食物的出现,唤醒了它。就是因为这把凤羽匕首的凤凰涅槃的能量被激发了出来,外界的能量的异动让贪吃的绿液一下子从沉睡中醒了过来。 但是当它们从汀小雨的身体里冲出来的时候,那幕瑰丽、奇幻的场景已经是消失了。整个能量的释放与吸收已经是结束了。蕴藏着这种神奇的能量的凤羽匕首也是已经变成了凡铁一块,甚至是连一丝一毫的能量都没有留下。所以像是被骗了一般,微粒在经过了对汀小雨的身体和周围的环境进行一番探查之后,根本没有找到它感兴趣的食物的踪迹。 搜寻无果,只有吃的本能的微粒没有再过犹豫,它将笼罩起了这一大片区域的自己的世界一收缩,这出现在崖底的无边的浩瀚的星际宇宙就如同是一个肥皂泡一般,一下子消失不见,露出了被浓雾笼罩的崖底的本来面目。而微粒并没有过多耽搁,收缩完自己的世界之后,它回到了汀小雨的丹田里,而汀小雨和糊糊则从半空中又一次直接掉到了崖底。 糊糊还好,身体一动,轻飘飘的落在了败草枯叶上。没有糊糊的照拂的汀小雨就惨了,还没有苏醒过来的他的身体这次真的像极了一块石头,直接就穿透了上层的这些厚厚的败草枯叶,跌入了满是黑泥的额沼泽当中。 此时的糊糊却是有点急了,好不容易将微粒这个小祖宗从汀小雨的身体内请了出来,但是还没等做什么,它反倒是回去了。而且,这汀小雨从半空中掉下来,径直栽进了不知道有多深的沼泽泥水当中。这让糊糊也不知道是先去救汀小雨啊还是先去找微粒,此时的糊糊真的是急的没有了办法。 不过,喜从悲来,就在糊糊现出本体,一头不过二三尺长短的小狐狸拼命地用两条前腿刨扒着似乎是永远也扒不完的泥水时,一个漆黑的满是黑泥,臭气的圆滚滚的东西从黑泥污水中冒了上来。不用说,这就是刚刚跌入黑沼当中的汀小雨了。原来,虽然被凤羽注入了生命力量,但是却一直没有苏醒的汀小雨被这又脏又臭还冰凉万分的沼泽泥水一激,反倒是慢慢地苏醒了过来。 第一时间看到了汀小雨的脑袋的糊糊一下子从大悲转到了大喜。根本顾不上其他,糊糊径直跳到了汀小雨满是黑泥的脑袋之上,将汀小雨的整个头抱了起来,欢喜的吱吱直叫,毛茸茸的尾巴在汀小雨的头上扫来扫去,那无尽的高兴似乎是表达不完了。一人一兽,一片漆黑,就这样根本不顾处境的欢喜了起来。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一 故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是在哪里?难道我已经死了,这是到了传说中沉沦到寂灭的无间地狱?不对!这不是……”苏醒过来的汀小雨感觉到周围漆黑而又冰冷,泥水的恶臭又让他恶心yù吐,那种湿冷的感觉让他以为自己真的是已经不在人间。但是下一刻的他却是明白了过来,真实的黏糊糊的一片,虽然是感到难以忍受,却是让他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 汀小雨在一开始还真的以为自己是死了,掉入到了传说中的地狱之中。但是下一刻他又反应了过来,毕竟这臭气哄哄的沼泽泥水和传说中的无间地狱还是有差别的。自己应该是掉进了一个臭水潭当中,这个水潭就在自己掉落的山崖的下面。 “没死就好,看来自己还有太多没有完成的事。或者是说自己还有太多的苦难没有去经历,上天是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让自己解脱的……”意识到了自己还活着,汀小雨心里不由得高兴异常。自己又躲过了一劫,还有很多的事在等着自己去做,还有很多的苦在等着自己去尝,汀小雨自嘲的想。 他满身又黑又臭的污泥夹杂着败草枯叶,从泥水中冒出头来,没有想到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蹲在一边的许久未见的糊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糊糊就已经扑上了他的头顶,那份亲热让汀小雨都有点受不了。汀小雨却是不明白,在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对于汀小雨的给它带来的近似于重生的那份惊喜,却是怎么表达都不嫌多的。 “糊糊!你怎么?你怎么出来了?”好不容易等糊糊稍微安静了一会儿,汀小雨才得空把糊糊从自己的头顶抱了下来,自己也得以从这一滩臭水中脱身。仰面躺在了那漂浮在沼泽之上的枯枝败叶上,此时的汀小雨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毕竟,刚刚经历的那一番同贾全的搏杀还是历历在目。 但是许久都未见到的糊糊的出现,却是让汀小雨暂时忘记了这些。此时的他高兴万分,自从五行宗分崩离析,烟消云散之后。汀小雨浪荡整个晴之大陆,根本找不到一个朋友。能够算得上的金若琳、鲁若晴,甚至是自己的二哥晁刚,都是匆匆一面即再分离。同样这可爱的糊糊也是一面之后再难相见,虽然汀小雨知道它就藏在自己的身体里。但久未谋面原因似乎让汀小雨忘记了自己的身体里还藏着这么一位可爱的糊糊。 百叶枯草堆上,浑身是黑sè污泥的汀小雨和全身银光流转、神采非凡的糊糊抱在了一块,真是黑白分明的两个。虽然是刚才狼狈不堪,但是糊糊的皮毛好像是天生就不易沾染污物,即便是这黑泥污水,在糊糊的动作下,也是很快的抖擞了干净。汀小雨欢笑着,在枯草上翻滚着,似乎是将这么长的时间里所有的憋闷在肚子里的一切情绪都释放出来。 糊糊也是高兴万分,被汀小雨双手紧紧抱着的它,也是兴奋地发出糊糊的叫声,同样对于这个亲昵的伙伴的死里逃生感到由衷的高兴。一时间,这臭气熏天的崖壁底下,这暗无天rì,又黑又冷的浓雾中间,由于一人一兽的重逢而一下子变得chūn光灿烂明媚无比。 “是你救了我吗?是不是啊,真的是你救了我?我该怎么感谢你。你还回去吗?还是不要回去了,陪着我好不好?我实在是太憋闷了,你答应了吗?我听不懂,就算是你答应我了啊?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翻腾了好一阵,一人一兽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身体下边是柔软的、不断荡漾的枯草败叶,虽然没有阳光普照,但是汀小雨的心情却是如阳光般的灿烂。 兴奋之余的汀小雨同样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完全的好了,甚至伤口都消失不见。他可不会认为是自己的那种快速痊愈能力起的作用,因为在丧失意识的时候,他的那些特殊能力基本上是失效的。看到眼前的糊糊的出现,汀小雨自然就将这一切都归结到了糊糊的身上。汀小雨自然知道糊糊的特殊之处了,所以对于自己的好转,自然就将功劳算在了糊糊的身上。 “糊糊……糊……糊糊糊……糊糊……糊糊糊……”面对汀小雨的一连串的发问,虽然糊糊大概上能够明白汀小雨的意思,但是却不知道怎么去做回答。毕竟汀小雨的伤势的好转过程的复杂糊糊也是不很清楚,一个个的问题让糊糊也是无所适从。只有用自己才能听懂的叫声来回答汀小雨的问题了。但是汀小雨同样也不明白糊糊到底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只是大略的凭着自己的想象去猜测罢了。 高兴了良久,汀小雨终于从兴奋中平静了下来。虽然是对于自己的死里逃生,汀小雨仍然心有余悸。虽然是对于糊糊的回答听的是似是而非。但是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自己活了下来,而自己死里逃生的最重要的一个教训就是,“看来自己的想法还是太过于幼稚了。面对着贾全这样深不可测的敌人,自己的手段还是太过于简单。”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对于这样的对手就应该尽可能的去了解他,摸清他的底细,他的斤两,才能在最后的面对中占到上风,也才能做到一击必杀。自己的这一战,仅凭自己意气用事,仅凭对于贾全这几天的认识就仓促出手,看来是有点草率了。虽然考虑到自己的不足,但是苦海这两天来对于rì月真宗的行动的节节胜利同样也起了一个侧面的推动引导作用。让自己产生了一个认识误区:rì月真宗不过如此,一击必溃。这才使自己轻敌冒进,贸然出手。自己的谋划跟苦海比起来真是差别巨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汀小雨反思着自己同贾全的这一场较量中自己所犯的错误,却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系列的举动给贾全留下了一个多么深刻的印象。汀小雨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孩子,贾全则身为rì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较之三教、六门、八派的首领都要高出一截的存在。两个人简直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对手,这并非是简简单单的地位的高低之别,而是一种综合实力的差距。 可以说贾全在rì月真宗中是一种巅峰级别的存在。而汀小雨能够让他不断吃瘪,并且在经历了两次的正面对抗之后,能够在他手里逃出来,这如果被天下人所知晓,不知道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这不明白的人肯定都会认为汀小雨实力非凡,谋略超群了。而唯一明白的人贾全同样是被汀小雨的层出不穷的手段所震动,让他再不敢对汀小雨,对苦海再生小瞧之心。 同贾全的这一场较量不论是放在何时,放在何地,也是堪称经典的一战。能够以一己之力抗衡rì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这也应该值得汀小雨为之自傲了。但汀小雨却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此时的他却是为自己没有实现的目的而缜密的思考着。 “运气不会永远的站在我这一边,我汀小雨也不能依靠运气来面对自己的未来。我的未来的道路还是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就将这次的经历作为jǐng告自己的一个教训,将它铭记在心,在以后永远避免这样的事情。避免对自己,对亲人造成伤害,避免遗憾终身的事情的发生……”汀小雨暗暗下定决心,再遇到任何的一个对手,都尽量的让自己避免陷入被动。但是他的想法很好,能够实现吗? “糊糊。”糊糊用它的身体在汀小雨的满是污泥的脸上蹭来蹭去,汀小雨的沉默让糊糊感到无聊,看到汀小雨一动不动的,糊糊都以为汀小雨又出了什么问题,不由得用自己的方式同汀小雨交流起来。在糊糊的轻轻触碰下,汀小雨回过神来。他冲着糊糊咧嘴一笑,白白的牙齿衬着满脸的污泥,显得可笑之极。看到汀小雨没有什么,糊糊也又一次高兴起来,它从汀小雨的怀里挣脱出来,将丢在一边的那把匕首叼到了汀小雨的面前。 汀小雨微笑着摸了摸糊糊的头,从它的嘴里接过了这把匕首。匕首一拿到手里,汀小雨就发现了它的变化,虽然还是锋利异常,但是匕首上的那种勃勃的生机却已经消失不见,刀身上的彩凤纹图也已经不复存在。看来自己失去意识后发生的事情并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的简单。凭感觉,汀小雨知道,这把凤羽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它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是失去了。 虽然是没有亲眼看到那一幕,但汀小雨知道,自己的昏迷期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事情肯定是围绕着自己而发生的。“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活着,活着就有报仇的机会、讨债的时候……”汀小雨左手攥着已经是失去了那种神秘的凤羽,右手摸着糊糊的身体暗自沉思。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二 怪兽来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猛然间,趴在汀小雨身边的糊糊突然从目似瞑、意暇甚的状态中醒了过来,它后背上的如银似缎的毛发一下子树了起来,如临大敌般的冲着浓雾笼罩的远处发出示威xìng的低吼,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有威胁的东西。而就在糊糊发现的同时,状态也已经基本恢复的汀小雨同时发现了浓雾中的异常。 透过浓雾,一种低沉但是却是清晰无比的声音传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不似人声,却像猛兽。汀小雨一下子就断定,引起糊糊异常的是一头猛兽。似乎也是同样发现了猎物,耳轮间传来的异响却是一下子急促了起来。看来是这猛兽加快了朝这边前进的速度。 虽然是视线不能够看到对方,但是汀小雨的神识却是丝毫不受阻碍。左手紧紧地握着匕首,右手却是紧紧地将糊糊揽在了怀里。神识中,一个如同小山般的黑影从远处奔袭而来。看不清面目,但是身为猛兽的那种压迫感却是让汀小雨在第一时间里紧张了起来。 “我看看你到底是有什么本领,还是要自寻死路……”神识到处,汀小雨已经是发现了整个崖底却是一片方圆几百丈的沼泽,虽然是表面上像是陆地一般,但是这仅仅是一层枯败的枝叶所形成的假象。这层枝叶仅仅能够支撑汀小雨的身体,这还要汀小雨躺在上面,如果是站立的话,保不准汀小雨就会立即落水。 “如此之大的体型,想要接近我们,这不是痴心妄想,恐怕到不了跟前,就会遭受灭顶之灾吧?应该不是附近的野兽,看来是对于这片沼泽不是非常的熟悉……”汀小雨推断着,虽然是在戒备,但是他并不认为这头体型硕大的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的猛兽能够到达自己的跟前。但是下一刻,汀小雨的脸sè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这头猛兽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陷入沼泽,而是行走在沼泽之上如履平地。“坏了,这跟自己的预料不一样,如此一个环境,还是先找一个地方避一避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出乎自己的意料的景象让汀小雨一下子有些慌了神,情急之下,汀小雨首先想到的是找一个地方避一避,但是说时迟,那时快,浓雾中,不远处有两团幽蓝的亮光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视线里。 这两团幽光像是两盏灯笼,在浓雾中显得深邃而可怖。同样,两团幽光的样子也是直接告诉了汀小雨,看样子应该是一种什么猛禽怪兽之类的东西。这头猛兽的体型可是不是一般的大。而怀中的糊糊不知道是示威还是害怕,又一声尖锐的嘶叫从它的嘴里迸发开来,像是要将这重重浓雾撕裂开了。 似乎是听到了糊糊的叫声,这两团幽蓝加快了速度,向着二人所待的方向直冲过来。尽管没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东西,但是它的笼罩在雾气中的高达三丈的身影却是慢慢地随着距离的拉近而越来越清楚。看来真的是个大家伙,但是此时,汀小雨却是像给吓呆了,手里的匕首都垂落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是轻松自如,丝毫不担心。并且脸上似乎是有一种惊喜的表情慢慢浮现了出来, 就是身边的糊糊也是神态自然,丝毫没有把将要来到的东西放在心上。仿佛刚才的那一声就是为了招呼对方来他们跟前一样。这种情景不能不说显得尤为的怪异。 蓦地,似乎是看清了什么,肯定了什么,汀小雨身体一松,轻松地神态一下子出现在了脸上。他已经从来到的猛兽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近,汀小雨也逐渐看清了这头猛兽的样子。流线型的身体底下似乎蕴藏着惊人的力量,巨大的头颅上被一块块蓝sè的鳞甲所覆盖,尖利的牙齿突出于唇外让人毫不怀疑如果被它一口咬中,即便是身着再坚固的防护,也会被轻而易举的咬成两段。 身上同样覆盖着一层蓝sè的鳞甲,但却没有一丝光亮,似乎是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将所有的能够照shè到它身上的光线都吸收掉了。背上从头到尾长满了尖锐的长刺,更增添了这怪兽的凶悍与震撼。一双幽蓝的眼睛直视着汀小雨和糊糊的方向,刚刚他们看到的那两团幽蓝光芒就是这怪兽的眼睛…… “蓝炎!”怪兽的出现更是证明了汀小雨的那种熟悉感,来的正是汀小雨在明月山脉下的草原上所遇到的那头名叫蓝炎的怪兽,当时蓝炎是白骨教骗敛牧民钱财的傀儡。在汀小雨的帮助下才逃脱了白骨教的控制,回到了自己的家园。没想到却是在这里又遇到了故知。 “是你,你是汀小雨,你是糊糊。”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蓝炎的心中所想却是在第一时刻同时出现在了汀小雨和糊糊的心里。神识传音,蓝炎的天赋技能。蓝炎同时也看到了汀小雨和紧挨着汀小雨的糊糊。此时的蓝炎对于汀小雨,表现出的是一种久别重逢的老友般的亲切。 毕竟它是在汀小雨的帮助下才逃离出rì月真宗的魔爪,恢复了zì yóu之身。而对于汀小雨身边的表面上人畜无害的糊糊,则是表现出了一种食物链中低层对于高端的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体型的差异让这种敬畏看起来尤为可笑,但是蓝炎的行为与表现出的神情态度却是毫无做作之态。 “真的是蓝炎你啊。”汀小雨同蓝炎之间的交流同样还是采用神识形式,不过相比从前而言,蓝炎的神识交流已经是通畅流利的多了。似乎分别之后,随着蓝炎外形、力量的变化,它的神识强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此时同汀小雨交流起来,已经基本上不存在什么障碍。但是所交流的言语中,那种纯朴天真、毫无机心的流露却是丝毫没有变化。一人两兽,三个形体存在巨大差异的组合就这样很怪异的在迷雾笼罩中静静地聚到了一起。 刚刚,随着蓝炎的越来越近,汀小雨却是已经感觉到了蓝炎的熟悉的气息,又是一个故知,汀小雨所有的戒备,所有的敌意,一下子消失殆尽。糊糊同样是感觉出了蓝炎的存在,同样是有着一种上位者的优越感,让糊糊同时发出了一声召唤,似乎是在呼唤蓝炎这个老友的到来。一人二兽齐聚一堂,原本的欢心又一次的激荡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蓝炎,汀小雨是惊喜中带着惊奇。蓝炎的体形虽然巨大,但是它的身体表面就如同有一层不停地流动的空气,将它巨大的身体包裹其中,让蓝炎原本实实在在的身体增添了几分虚幻的感觉。而且同样待在败草枯叶之上,它的如同小山一般的身体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相比起汀小雨来显得更加的不受力,这似乎同样是蓝炎的一种天赋技能――浮空。 也难怪蓝炎这么巨大的体型,一路奔来却是根本没有陷入沼泽半分。而对于蓝炎的形体上的天生的压迫,汀小雨完全的忽视掉了。糊糊同样似乎是没有丝毫的感觉,依旧我行我素,并没有将蓝炎放在眼里。似乎眼前的蓝炎对于自己根本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通过一番交流,蓝炎似乎对于汀小雨所说的自己的这番经历听得是似懂非懂。但是对于汀小雨的所作所为却是打心里表现出一种钦佩之情。虽然蓝炎只是一只野兽,但是已经初具灵智的它还是从汀小雨对自己经历的叙述中,感受到了汀小雨的艰辛与执着。更重要的是感受到了汀小雨的那颗没有丝毫被世俗的尘埃所遮盖的赤子之心。 同样是纯真无邪的自己不由得就同汀小雨产生了共鸣,似乎是还不是太懂这种感觉的蓝炎对于这种知己朋友的交往,对于能够遇到汀小雨这样的赤诚坦荡的朋友,感到了无比的欣慰。 人逢知己千言少。这句话用到了蓝炎身上同样说得通。同样,对于这样的一种感觉,蓝炎似乎也找到了一个倾诉的对象一般。在听完了汀小雨的诉说,蓝炎同样是将自己的遭遇同汀小雨说了一番。似乎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能够听自己倾诉一番的挚友亲朋,蓝炎的话语就像是开了闸的水流一般汹涌而出。这让同样关心蓝炎的汀小雨也对蓝炎的这一番经历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蓝炎与汀小雨分别后,就朝自己的印象中的家乡的方向行进。印象里,它的家应该是在晴之大陆的西端的落rì山脉之中。由于怕自己再次落入rì月真宗的手里,蓝炎的行进一般都挑荒僻的山林之中前进。由于本身就是一只诞生在山林中的异兽,山林中的环境基本上都不会对于它的前行造成什么样的阻碍。偶尔遇到非要从人类的聚集地通过,蓝炎也是小心翼翼的在晚上通过。就这样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到达了自己的故乡。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三 近乡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落rì山脉位于晴之大陆的西边,大漠孤烟直,长河落rì圆。满眼的是金黄sè的沙漠和铁灰sè的石海,几乎是看不到什么生命的绿sè。但是其间却是有着一种苍茫与宏大的味道,到处是一片戈壁荒漠的苍凉美景。而落rì山脉就是横亘在其中的一条沉默万年的巨龙。 越过落rì山脉再往西,就是传说中的雷霆大陆。落rì山脉同明月山脉有着很大的不同,明月山脉绵延万里,雄伟壮观。而落rì山脉却是苍凉古老,山的下边都是或青灰sè的山石之sè,或是金黄的沙石之sè,唯有山的上半部分被千年不化的积雪所覆盖。衬托着这一道道山脉就是一把把被磨得雪亮的刀刃朝天的巨大无比的利刃。更显出一种刀削斧劈一般的气势,就像是想要将整个天穹劈开,一派凌厉,锋锐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虽然蓝炎离家时还是一头没有成年的冰焰梦魇兽。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它对于自己的诞生地的那种深刻的记忆和熟悉的感觉。蓝炎认准了方向,径直向自己的印象中的聚居地奔去。路途之上的炎热,荒凉在它的眼中却是充满了一种故乡的亲切。 但是它走着走着,心中却是产生了一种不太对劲的感觉。蓝炎的族类的生活范围非常的广,在它的印象中,自己的族群应该遍布在一个千里大小的山脉之上。并且在这个山脉的外围还有一道jǐng戒线,只要是有异常情况或者是其他的族类侵入,就会予以jǐng告、威慑,如果对方实力强大就会发回信号,召集族类共同对抗。 但是现在蓝炎的印象中自己已经进入到了这条jǐng戒线中了,却是没有一个自己的族类出面阻挡,或者是发出任何的jǐng告,甚至就是连自己的族类的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有被蓝炎所嗅到。这让蓝炎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毕竟当年自己就是被rì月真宗的人毫无声息的潜入,同三四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没有成年的族类一起抓走。 难不成自己的宗族遭到了什么样地不测,亦或是更加悲惨的结局,自己的族类已经转移他处,或者是更加残酷的结局是被灭绝?想到这些,蓝炎的兴奋一下子被心底里涌起的担心冲淡,心事重重的它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不仅仅是行进速度变得越来越慢,而且借着树木山石的掩护,将自己的身形隐藏的愈加严实。 越过了那根无形的jǐng戒线,随着地势的越来越高,蓝炎算是进入了自己的真正的家园。这片山脉之上山石林立,怪石高耸,一派苍凉的域外风情。而且,随着地势的越来越高,不仅仅是炎热变得越来越弱,就连地形地貌都变得越来越奇怪。就像是老天爷刻意而为,这山石就像是拔地而起的一根根巨木,遍及山脉的山脚山坡,如同是一片由山石构建的森林一般。 突兀森郁的石林无形中似乎是为这个荒凉的毫无树木的环境从另外一个角度上做了一个补充,给这片荒凉的山脉蒙上了一层树木,虽然是这树木完全是一根根毫无生命的石柱构成,同样,这也为生活在这里的蓝炎的族类提供了一个天然的良好的藏身之处。 更妙的地方就在于这片石林加上这方圆千里的山脉都显出一种幽深的蓝sè。同蓝炎身上的幽蓝sè相得益彰。更是为它和它的族类提供了一种保护sè,让它们的安全更加有了保障。这或许也是冰焰梦魇兽的祖辈们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作为它们的聚居地的原因吧。 不过此时的蓝炎的心情却是益发的沉重,它此时的所想完全放到了眼前的这奇怪的情况上。因为已经走到了这里了,却还是没有见到一个自己的族类。这已经是自己族类生活的核心区域了,难道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自己的族类遭到了不测…… 小心翼翼的借着一根根巨大的石柱般的巨石隐藏着自己的身形,蓝炎慢慢的朝石林中走去。犹如行走在茂密森林中的一头猛兽,它的身影就如同是阳光下的一抹yīn影,在参差不齐的巨石的影子的衬托下,几乎是发现不了任何的异常。假如蓝炎不动,猛然看去,蓝炎的身体几乎就是这石林的一部分,跟眼前大大小小的石头没有什么两样。 猛然间,行进中的蓝炎身形猛地一顿,jǐng惕中的眼睛顿时出现了一抹喜sè,因为它看到了一只正隐藏在一根巨石的yīn影里的自己的一个同类。一头正卧在一根巨大的石柱下瞑目昏睡的冰焰梦魇兽,似乎是没有发现蓝炎这个陌生者的闯入,几十丈外,这头梦魇兽还似睡非睡的卧在那里。 看到这些的蓝炎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此时惊喜的蓝炎根本顾不上其他了。发现了同类的踪迹就说明自己的族类应该是没有出什么事,至少它们还有活在这里的。应该是能够从它的身上听到其他的族类的消息。心情兴奋的蓝炎顾不上再隐藏自己,冲着已经分别了好多年的自己的这个陌生的亲人就奔了过去。 但是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几十丈的距离对于体型庞大的梦魇兽来说,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对于蓝炎的贸然靠近,这头梦魇兽并没有任何的表现出好感的迹象,而是做出了让蓝炎异常惊讶的动作。 似乎是感觉到了蓝炎的逼近,这只同蓝炎应该差不多大小的怪兽也在刹那间有了行动。它转过身来,同样非常快速的朝蓝炎的方向冲去。几十丈的距离在两头怪兽的全力奔跑下,一眨眼的功夫就不存在了。瞬间两头怪兽就成了面对面,并没有交流,有的只是充满了敌意的一个动作。 蓝炎预想之中的亲昵没有到来,迎接它的却是一记劲力十足的冲撞。在对方的体重和飞奔的速度下,毫无防备的蓝炎一下子被撞出了十几丈远。整个身体重重的撞击到了一根三五丈粗的巨大的石柱之上。如此剧烈的撞击让石柱都瑟瑟抖动,积存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沙石簌簌而下。 这让蓝炎感到一阵剧痛的同时,也让它兴奋地心情一下子被迷惑所代替对方的这一撞击,让蓝炎一下子懵了。在蓝炎看来,自己的族类虽然不可能全部都是像自己一样灵智全开,但是也不至于是如此的莽撞和对于自己这个虽然陌生但到底是同类的来者有着如此深的敌意…… 但是对方根本不容它有思考的空隙,随着蓝炎的身体的飞出,对方根本是没有一点停顿,而是顺势又一次扑了上来。飞奔的身体迅速的逼近蓝炎,这次迎接蓝炎的不再是冲撞,而是对方的龇出血口之外的那两排獠牙。狰狞的牙齿朝着蓝炎的脖颈咬去。速度快的甚至是都激起了一阵狂风。 还没明白过来的蓝炎只好冲旁边再次一躲,对方收势不及,一口咬到了蓝炎背后的那根巨大的石柱之上。刚刚被蓝炎一撞,现在又被另外一只不输于蓝炎的怪兽一口,顿时一块磨盘大小的石头就被对方咬了下来。而这个时候,躲开这一击的蓝炎趁势站稳了身体,它同样摆出了一副防御的姿态。 因为这个时候,它已经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对方的眼睛中不再像自己一样发散出蓝sè的光芒,而是透出了一股血红的光芒。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让眼前的自己的这个族类的神智变得很不清晰。它的攻击的疯狂和凶狠也让蓝炎产生了一种危险的jǐng觉。自己的家里应该发生了什么变故,自己的这些族类恐怕都已经变得像眼前的这只一样,对自己根本没有一丝善意可言。 对方不等蓝炎细想,再一次的扑了上来,如同两头疯牛一般,斗在了一块。它们两个外形非常的接近,打斗的速度又是非常的快,根本分不出哪个是蓝炎,哪个是对方。只有双眼开阖间,露出的那一抹幽蓝和血红告诉我们,哪个是蓝炎,哪个是它的族类。身体强度惊人的它们在石林间闪转腾挪,扑斗攻击,场面异常激烈。 蓝炎面对自己的族类,根本是没有伤害对方的心思,每次都是将对方的攻击躲开,实在不行就将对方撞飞,攻击力根本伤害不到对方。而对方就不一样了,每一次的攻击都是朝着蓝炎的要害之处,像是有着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样,根本不留一点余地。 本来这打斗的双方就体型相差无几,攻击也应该在一个水平之上。但是一个留手,一个却是毫不留情。蓝炎就应该处在下风。但是蓝炎却是它们族类中难得一见到灵智初开的佼佼者,看到情势不对的它只是一味的带着对方在石林中游斗。就这样两头怪兽或是正面交锋几个回合或是一前一后在石林中来回窜动。一时间竟然这样僵持住了。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四 疯狂的族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夕阳的余晖映在了万千石柱之上,让原本幽蓝的sè彩之上又镀上了一层金黄、火红。石林中间,两头怪兽的打斗依旧不分上下,此时的蓝炎因为顾及到对方的安全,不能够展开反击,在对方的疯狂攻击下,身上已经是布满了伤痕。冰焰梦魇兽所独有的蓝sè的血液出现在同样是蓝sè的皮甲上面,分不清哪是血迹,哪是汗水。 在这近乎是单方面的攻击过程中,蓝炎试遍了所有的办法,不论是神识的传音还是属于它们梦魇兽的独特的吼叫,根本是难以让对方安静下来,更不用说是交流了。这头梦魇兽真的是疯了,自始至终,它的攻击给蓝炎的感觉就是想要将蓝炎杀死。根本是没有留一点余地。 在这种情况下,蓝炎也是疲于应付,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种不正常的现象怎么会出现在它的身上?”一个个的疑问让蓝炎疑惑不解。但是根本不容它仔细的考虑,在下一刻,异变又一次的发生了。 似乎是因为久战不下,对方开始有点不耐烦。攻击中夹带出了一声声的怒吼,这怒吼又跟刚才的示威xìng的吼叫不同,低沉的吼叫回荡在石林中,传出老远。还在小心应付,没有什么好的对策的蓝炎,忽然就发现暮sè越来越重的石林中似乎有了一些不寻常。但到底是什么不寻常,自己却是说不上来。 但是在又过了一会之后,蓝炎却是感到了非常的不对头。越来越暗的石林之中,竟然出现了十几双散发着火红之sè的光团。而且这些火红的光团全部都朝着它飞速的靠近,在靠近的过程中根本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夕阳的余晖还没有散尽,这些火红的光团就像是夕阳洒下的光点一样,透着一种诡异的不平常。 “不好!”看在眼里的蓝炎在第一时刻就意识到了危险。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蓝炎不由得一阵凛然。“看来今天是没有什么结果了,下一步就是自己要怎么脱身了……”蓝炎还没等这些红sè的光团来到近前,就撤身跳出了自己和刚刚的那头梦魇兽争斗的战圈。 在它们刚刚出现的那一刹那,视线丝毫不受黑暗影响的蓝炎就看清楚了,这些出现的光团背后竟然都是一头头自己的族类。不过,它们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同类之间的友善,而是一种嗜血的疯狂。也就是说,这来到的每一头梦魇兽都是如同自己遇到的第一头一样,全部都是彻底的疯狂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虽然不明白伤心为何物,但是看样子它们都像自己的对手一样,正常的神智早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是杀戮。蓝炎也明白了刚刚为什么自己的对手会发出吼叫,原来是在召唤同伴,想将自己围而歼之。但是为什么它们就不认识自己,不认可自己这个同类呢? 更重要的是,这疯狂的情况并不止一头,而是自己的所有的同类都变得如此了。到底是在它们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它们变得六亲不认,是疾病还是另有原因。自己该如何拯救自己的亲人…… 形势已经是对自己极为不利,蓝炎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一点。面对十几头自己的同类,再坚持下去,自己就危险了。蓝炎不仅仅没有更好的应对之策,而且对方之中有好几头都是比自己的体型大上许多的成年的同类。战斗力根本没法比。蓝炎身形一转,朝着石林的深处奔去。 似乎是没有想到蓝炎的逃跑,刚刚围拢的一众怪兽一愣,等它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蓝炎已经窜出几十丈了。像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众怪兽不约而同的坠在蓝炎的后边,对蓝炎紧追不舍。整个夜sè已经是十分浓郁的石林中,十几双泛着红光的光点就像是一道流光组成的疾风,向着同一个方向疾驰。速度快的让人咋舌。 已经是半夜十分了,蓝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腿上的几道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眼睛却是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这是甩下眼前的这个对手,在对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的时候,窜入了石林的深处,然后调了一个大弯彻底的将追兵甩到了身后。虽然是将追兵甩掉了,但是蓝炎自己也是到了强弩之末,体力耗尽的它只得借助着夜sè的掩护躲在暗处休息。 夜sè中,石林中的那十几团红光已经不见,但是蓝炎还是能够感觉到,那对于自己紧追不舍的族类还在某一根石柱之后等着自己的再次的进入。刚刚逃出石林的整个过程还是让蓝炎害怕不已,有几次几乎是将它合围在里边了,就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自己还是从里边逃了出来。但是自己的腿上,背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这些都是拜自己的族类所赐,蓝炎不敢想象自己如果真的被它们围在中间的话,自己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粉身碎骨亦或是更惨的尸骨无存……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的族类会变得毫无理智,疯狂到了这个地步。蓝炎着实想不通,自己朝思暮想的亲人们为什么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连自己的同类都要攻击,都要置之死地。回想刚刚在逃跑的时候,蓝炎自己逃出了石林,伤痕累累的它根本不敢做丝毫的停留,一直向山下逃窜。 但是在逃窜出石林不久后,心有余悸的蓝炎偶尔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的追兵却是一个都不见了,就连它们的身形都似乎消失在了黑暗当中。自己的遭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但是身上流血不止的伤口却证明刚刚的事情的确发生了。但是它们为什么不追了,蓝炎又等了好久,还是不见追兵的踪影。 想不通的蓝炎于是又壮起胆子,慢慢的往回返。等到回到石林的边上,蓝炎惊奇的发现,所有的梦魇兽都伏在石林的边缘,似乎是有什么限制,让它们不能或者是不敢离开石林,虽然这十几头怪兽都想要将蓝炎撕成碎片。似乎是感到了自己的到来,所有的族类都朝着自己狂吼不已,但是却是没有一只离开石林。 应该是被什么所限制了,看到这种情景的蓝炎似乎猜到了什么。应该是有什么更为厉害的东西,或者应该是抓自己的rì月真宗将它们变成了这个样子。对于这种之前从来没有出现的情况,蓝炎做出了大胆的猜测。 前一种猜测应该是不存在,没有什么厉害的东西能够同一族的梦魇兽相抗衡。而且将自己的族类变得就像是患上了失心疯一样,应该是除了人这种可怕的东西之外,根本是没有其他的可能。蓝炎同样是联系到了自己几年之前被捉的事情,眼前的事情应该是跟rì月真宗脱不了干系。 看情形自己的族类应该是在充当一种守卫的身份,想要将事情弄得更明白,唯一的办法就是要进到石林中,看看它们到底在守卫着什么古怪。对于眼前的这一切,蓝炎做出了大胆的猜测。并且将这一切跟rì月真宗联系了起来。 一头怪兽在思考,说起来着实有些可笑,但是这可笑的一幕真的发生了。开了灵智的蓝炎跟人并没有两样,不论是智慧还是情感,不论是思考还是推断,除了外表之外,都跟一个普通的人没有什么两样了。似乎是不想就这么放弃,放弃自己的族类,放弃自己rì思夜想的家乡。它更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将这些不正常的自己的族类拯救出来。 一天天的过去,蓝炎的试验一次次的失败。它的足迹已经踏遍了整个山脉的所有地方,但是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但在这个过程中,蓝炎却是有了新的发现。自己的族类竟然都已经成了这片石林,准确的说应该是它们祖祖辈辈生活的这个山脉的守护者,数量大约有几百只之多。但是蓝炎却是不知道它们到底是在守护着什么。 再一个就是蓝炎竟然发现了人类的痕迹,在距离蓝炎进入石林不足百里的地方,竟然有人类所修建的道路,虽然没有见到人类的踪影,但但是在人类手里吃到的苦头却是让蓝炎对于人类怀着一种惧怕的心理。这也更让蓝炎坚信,自己的族类变成这个样子绝对是跟人类有关。 当初,蓝炎的印象中,自己族类的势力范围不用说是人类,就是其他的兽类都不敢越雷池一步。但现在却是非常不正常的出现了人类的痕迹,而且竟然大模大样的修建的道路。如果自己的族类是被其他猛兽所奴役,应该是绝对不会允许它们共同的敌人,人类出现在它们的活动范围之内的。 蓝炎一次次的想要潜入其中,弄清楚里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但是自己的族类却好似如影随形一般,根本是不给自己任何的机会,到底干怎么办?蓝炎似乎是没有了办法。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五 冰宫隐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又是一个朔月之夜,黑漆漆的夜晚的天空只有几颗清冷的星星在寂寥的散发着寒光。此时已经是距离蓝炎来到这里半月有余,自从第一天遭到了袭击之后,不死心的蓝炎已经认准了这个地方,一心想要弄明白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的它连续不断的sāo扰了守卫这里的自己的族类十多天了。 在这期间,对于自己的族类不能出石林的这个限制,蓝炎是运用的淋漓尽致,十多天的不分白天黑夜的sāo扰,让蓝炎这个占据主动地sāo扰者都感到筋疲力尽,就更不用说相比蓝炎而言智力更加低下的族类了。瞅准了这一小块地方,蓝炎不停地sāo扰着这片区域里负责防守的梦魇兽,让它们疲于防守,而又暴躁不已。 而每当惹起众怒之时,蓝炎则会退守一旁,在族类们的怒吼声中安然入睡。等到族类们想要偃旗息鼓时,蓝炎则再接再厉,继续sāo扰,这样十几天下来,虽然是一众梦魇兽狂躁异常,但是却也是疲态尽显。让人想不到的是,一只怪兽竟然会用人类为之自豪的疲兵之计。 看来人和野兽之间并没有什么绝对的界限,人类的行为有时候比野兽更加凶残,让野兽都心惊胆战。而人类能够想出的办法,蓝炎能够想出来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十几天下来,狂躁的梦魇兽似乎是对于蓝炎的sāo扰有些迟钝,今天晚上,蓝炎就要趁自己的疲兵之计生效的时候,开始向石林中闯闯试试了。 几乎是毫无光线的石林中,蓝炎小心翼翼的前行着。虽然自己的族类基本上都已经沉沉入睡,但是蓝炎的前进还是跟它们所在的位置保持在五十丈的距离之上。因为蓝炎知道,即使在睡梦中,自己的族类还是会保持着高度的jǐng惕xìng,这一点自己是深有体会的。 一头头在疲惫中沉睡的梦魇兽就如同漂浮在黑暗当中的一团yīn影,蓝炎则缓慢的绕过它们的身躯朝石林的深处进发。自己的这些族类,就像是毫无规律洒下的一颗颗钉子,钉到了石林的各个地方。但是又好像是刻意所为,它们分布的又是十分的巧妙。让从石林中通过的不论是人或者是野兽,都要不可避免的面对它们。这更让蓝炎坚信,这始作俑者就是人类。 眼前的这些族类都已经沉沉入睡,但是蓝炎的前进路线却是不敢离开它们太远,似乎是每一头梦魇兽都有着自己的防守区域。在这一片区域里,受到sāo扰的只是这几头梦魇兽。蓝炎害怕,如果不小心惊动了边上的没有中它的疲兵之计的梦魇兽,可能自己今晚上的行动就要泡汤了。 而且,自己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也是曾经遇到了一队人马。但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蓝炎却是早早的就躲出了老远,因为它从这队人马中的几个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极端危险的气息。也算是蓝炎jǐng觉,就在它消失在山林之中时,这支队伍中的一个老者还是不经意的朝着它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怎么会有一头梦魇兽跑出来了。到时候问问孔长老……”这个老者心中甚至纳闷,这守卫冰宫的梦魇兽怎么会跑到了石林之外。也幸亏他如此作想,将蓝炎当成了一众梦魇兽之中的一份子,要不然蓝炎却也是麻烦了。 也正是蓝炎的对于极端危险的这种直觉救了它,却也是让它绝了尾随进入的念头。却是要从长计议,还是按照自己的笨办法,凭借自己的本事潜入其中。虽然笨,但是却是保险系数高,安稳一些。 终于,在绕来绕去绕了将近两个时辰后,蓝炎终于出了石林。这两个时辰让蓝炎是筋疲力尽,它甚至觉得这两个时辰比起之前的那加起来的十多天都要长。几乎是耗尽了它所有的jīng气神。 出了石林,眼前是一片雪白,不错,眼前就是一片冰雪,随着地势的逐渐升高,从石林中出来的蓝炎已经是到了山脉的高处,进入到了雪线之上。借着一块山石的yīn影,蓝炎伏在地上,一边看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一边喘息着恢复着自己的体力,jīng神。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蓝炎不禁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在这里经常同小伙伴们追逐、撕咬的情景。也就是在这里,蓝炎和它的小伙伴被不知道怎么进来的rì月真宗的人给抓了回去。时至今rì,往昔的一幕幕还是让蓝炎唏嘘不已。 小心翼翼的跨过这片亘古不化的积雪,蓝炎继续往上行走。在这里,蓝炎根本没有碰到一个自己的族类,如果自己猜测的不错,他所有的族类应该是都被派到了石林当中了。虽然结局不尽如人意,但是自己的族类总算是还在,这无形中也是让蓝炎松了一口气。 但是同样自己也没有发现人类的痕迹。这让蓝炎更加的谨慎。一边走着,一边搜索着人的气息。进去的那一队人马在蓝炎的关注下,并没有出来,他们应该还在里边。但是唯一能够待的地方也就只有那个宽阔的山顶了。 再往上走就是方圆百里的山顶,整个山顶都被不知道有多厚的巨大的冰川所覆盖,让整个山顶晶莹剔透,宛如人间仙境。在蓝炎的印象里,这里是族中的禁地,只有当族中的长辈们死去,才会由专门的族类将它们转移到这里,封入巨大的冰川当中,似乎是等它们在未来的一天能够再次苏醒过来一样。而在这里,蓝炎终于闻到了人类的味道。 冰川之上,静静的矗立着几十座高耸的楼宇。不错,就是蓝炎经常见到的人类所居住的那种东西。不过眼前的这些楼宇却不是用砖瓦修建,而是就地取材,使用冰块建造起来的。一座座晶莹剔透,美轮美奂,比起汀小雨从前在rì月真宗中所见到的那水晶宫一样的地方也是不遑多让。 由于天气酷寒,这冰块建筑不但不化,反倒是感觉比起砖瓦的都要坚固几分。更不用说它的jīng致美观是普通砖瓦建筑所不能比拟的。加之此时已经是晨曦微露,东方的那一抹红霞投映在上面更显得绚丽了几分。此时,楼宇当中静悄悄的,虽然没有人的活动,但是人类的气味却早就钻入了蓝炎鼻子当中。 蓝炎猜的不错,这里正是rì月真宗的一部所在的一个秘密驻地。他们在此的唯一目的就是建造一处秘密所在,而这处秘密设施的唯一用处就是与那神秘的彼岸进行沟通。正是因为事关重大,牵扯到了极端隐秘的那处所在,这rì月真宗才如此的重视,选址都选在了这亘古无人至的荒凉所在。 而眼前的蓝炎却是只看到了表面上的一星半点,对于这处设施的重要xìng,蓝炎也是难以理解的。而蓝炎的族类之所以变成这样的状态,也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也是rì月真宗选址之时,遇到了梦魇兽族群的抵抗,他们也是灵机一动,利用药物等手段,顺势将梦魇兽一族变成了他们守山的工具。也正是因为这样,蓝炎一族的族类才得以保全。 这一切蓝炎并不知道,但是看到的这一切,却是让蓝炎不敢轻举妄动。它伏在一处冰川的背后,偷偷地窥视着远处的那一片人类的建筑。幽蓝的身躯,冰蓝的冰川。两者倒是相得益彰,难以让人发现。 良久,直到蓝炎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楼宇当中才出现了人的身影。几个奴仆杂役打扮的人首先出现在蓝炎的视线中,他们忙忙碌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烧水做饭,整理房间……又过了很大一会儿,几个像是刚刚酒足饭饱的人出现在了蓝炎的视线当中,一看到他们,蓝炎的双目当中的那幽蓝sè的光华似乎一下子被点燃了。 没错,蓝炎没有看错,眼前的这几个人身上穿的就是rì月真宗的服饰,这种打扮即使时间再久,蓝炎也是不会忘得。不过,在这酷寒难当的山峰顶上,几个人的打扮却是单薄异常,在山风的吹拂下衣袂飘飞,就像是下凡的神仙一般。但是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怕冷的感觉,足可以看出他们的内力深厚。身手高出常人。 几个人在几个随从的前呼后拥下,径直向楼宇的另一端走去。蓝炎为了探个究竟,也远远地坠在后边,对于人类的手段的了解,让它非常忌惮。一点都不敢靠的太近,只是远远地跟在后边。离楼宇不远的地方,是一片宽广的巨大的冰面,似乎是被人为的休整过了,这个足足有一里方圆的冰面显得异常平整。 在已经升的很高的太阳的映照下,反shè出一片白白的光芒。让蓝炎似乎是看到了一片巨大的湖泊,但蓝炎知道,这山顶之上并没有什么湖泊,这只是那巨大的冰盘给它的错觉。应该这奇怪的东西是那些个人所鼓捣出来的。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六 玉石圆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几个人似乎是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在冰面上走了一会儿,便停在冰面的一处,开始停下步伐鼓捣起来。一边鼓捣,一边还从随行的奴仆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些东西放到了冰面之上。由于隔得太远,蓝炎也看不清他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另外几座楼里也出来了一些同样打扮的人,他们像之前的这一波人一样,带着随从来到冰面上鼓捣起来。似乎他们在这里的工作就是研究、鼓捣这个冰面。蓝炎不知道所以然,但是它却是没有轻举妄动。 一连干了两个时辰,太阳已经有了西斜的样子了。这几十号人才结束了自己的活动,在仆从的簇拥下,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蓝炎却是丝毫不动,耐着xìng子继续的等。夕阳西下,玉兔东升。蓝炎一直伏身不动,直到夜深人静,楼宇当中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了后,它才小心翼翼的朝那块神秘的冰面潜行过去。 当蓝炎踏上这块冰面的一瞬间,它就感觉到了这块冰面的不同,它竟然是温暖的。虽然是不惧寒冷,但是这个圆盘却是让蓝炎在进入的第一刻起就如同是进入到了一个温泉当中,直若恍惚间到了温暖的chūn天一样。甚至是连这高山之巅的终年不停的罡风都难以吹进一丝半毫。这让蓝炎一下子感觉到了这个圆盘的奇怪之处。 蓝炎再一细看,这脚底下的冰面并非是冰块,而是被人类所推崇的一种叫做玉石的东西。但是脚下的这些玉石却是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猛一看去,几乎是跟周围的冰雪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从脚上传过来的感觉让蓝炎察觉出了其中的异状。 蓝炎并不懂,它脚下的这种玉石放在民间都是价值千金的瑰玉,叫做冰丝琼玉。这种冰丝琼玉往往深受王公贵族,富豪之家所喜爱。每每碰到都会让他们一掷千金,就是因为这种玉晶莹剔透,温润柔滑。是难得一见的上等玉种。 但是眼前整个一里大小的圆形冰面竟然都是由这些玉石铺排而成,每一块玉石都有三尺大小,雕琢打磨的jīng细异常。如果让一个识货的人看到,不知道会被惊讶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如此大的一个玉盘,铺就玉盘的每一块玉石也都是如此巨大,这rì月真宗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这简直是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蓝炎仔细看,发现这玉石与玉石之间契合的严丝合缝,非常紧密。只是隐隐的有一根细纹能够看出它们不是一个整体。虽然没有月光,但是被周围的冰雪一映,整个玉石铺就的平面就像是一整块巨大的玉石雕琢而成,反shè着如冰似雪的清冷光辉。不仅仅看周围纤毫毕现,就连蓝炎自己也像是变成了一个晶莹的梦魇兽一般。 蓝炎站在这个巨大的玉石圆盘之上,没由来的突然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自己就像是这天地间最尊贵、最强大的存在一样。有一种君临天下,俾睨四方的气势。浑身的气血就像是突然加快了运行的速度,让蓝炎有一种热血沸腾,几yù冲天一吼的冲动。 蓝炎虽然有这么一种感觉,但是它却不知道自己产生这种感觉的根源所在。其实,修建这个巨大的玉石圆盘的rì月真宗中的人属于乾坤门,而他们修建这个巨大玉石圆盘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与那个最为神秘的所在进行沟通的一个场所。 至于为什么选址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大雪山中,还要让蓝炎的族类严密防守,其目的就是为了遮人耳目,避免消息的走漏。正是因为选址在了雪山之巅,让每一个站在这个圆盘之上的人都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周围的群山如同臣子属下,拱手在周围,众星拱月一般。这也是rì月真宗宗主的用心所在,就是想万一那边的人一高兴,想要过来看看,最起码这对rì月真宗的第一印象就应该是好的。众山拱卫,唯我独尊,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要的就是要让那边的人高兴。 蓝炎的身影逡巡在圆盘之上,就像是一颗晶莹的大珠滚动在玉盘之上。围着圆盘转了几圈,它也想弄明白了白天的那些人到底在这里鼓捣什么。这一细心寻找,还真让它发现了其中的异常。 原来这个方圆近乎一里的巨大圆盘之上,竟然雕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这些个花纹既不是图案、又不是文字,而是像一些古怪的线条,走向虽然凌乱,但是却彼此之间互不干涉。蓝炎看久了竟然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自己的心神竟然有种陷入其中的迹象。 蓝炎赶快收回自己的目光,定了一下心神,小心的再次往圆盘之上看去。虽然圆盘之上的花纹给人的感觉不好,但是只要不看的太多,只是局部的看一下,蓝炎还是能够忍受的。 再次看去,蓝炎又有了新的发现。每一条纹路之间连接的节点上,都有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宝石连接。这一颗颗宝石同样被镶嵌在了玉石圆盘之内,与圆盘齐平,根本感觉不出任何的凹凸。宝石的镶嵌将这个玉石圆盘装扮的就如同是一个群星璀璨的星空,而各sè的宝石就像是光闪闪的星星一样璀璨夺目。 如果说,这种冰丝琼玉价值千金,而这镶嵌在冰丝琼玉玉盘之上的一块块宝石却是至少要价值万金,甚至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瑰宝。可以想象,当阳光洒落,一众宝石熠熠生辉之时,那将是一个何等华丽耀眼的场景。 看来这个巨大的玉石圆盘的雕刻并没有结束,大体的纹路都已经完工,只是缺少细部的jīng雕细琢。即便这样,放眼望去,整个圆盘也显出了一种浩渺沧桑的气势。让人看了就觉得这圆盘根本不像是现在的东西,而像是来自远古,古朴的岁月之气油然而生。 随着蓝炎对于圆盘的观察,竟然不知不觉的往圆盘中心的位置走去。毕竟是灵智初开,蓝炎在白天的观察并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如果它能够考虑的话,就会发现,白天在圆盘上进行雕刻的人都是在圆盘的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进入到圆盘的中心区域,似乎是对于这个圆盘有什么忌讳。 而圆盘也呈现出一种越往里越是雕刻jīng细,越往里越是温暖的感觉。特别是到了圆盘的中心区域,这里的雕刻似乎早已经完工,整个区域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非常的强烈。看来,这玉石圆盘的雕刻应该是从中心往四周进行的。 似乎是圆盘的中心有一种无形的魔力,在牵着蓝炎往里走,蓝炎心中对于圆盘中心的奥秘似乎是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好奇,此刻它的心里根本没有任何的别的想法,只是想走到圆盘中心,看看那里到底有一些什么。不用说,这应该是这个怪异的玉石圆盘加诸在蓝炎身上的一种力量。 脚踩在光滑如镜但又满是玄奥的花纹与镶嵌宝石的玉石之上,蓝炎的身体慢慢地靠近了这个巨大的玉石圆盘的中心。在这里,所有的花纹都愈加的jīng细、玄奥,用来连接的宝石的数量也是激增。 但是吸引蓝炎的并不是这些,而是位于整个圆盘的中心的那一个散发着红sè光芒的圆点。这个圆点竟然是用一块比磨盘还要大上许多的红sè的宝石镶嵌而成,宝石被打磨的晶莹剔透,就如同是一轮红sè太阳,但是在晚上看来却更像是一大盆浓稠的鲜血。充满了诡异与反常。 整个巨大的玉石圆盘的所有的雕刻的花纹就如同是百川到海一般,汇聚到了这个红宝石的圆点之上。花纹的雕刻jīng细到了就如同头发丝一样,连入了红宝石当中,看的人心中毛毛的发瘆。 反过来看这颗红宝石也像是所有花纹的发源地,所有的花纹就像是从它身体里生出的无数触手,绵延弯曲,遍布整个玉石圆盘。似乎要将蓝炎的整个身体掘入其中,成为它的一部分。蓝炎似乎是感到了这里的异常,它就想转身回去。 但是就在它转身的那一刻,蓝炎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听使唤了。像是那个玉石的圆点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将蓝炎禁锢住了。更为恐惧的是,这种无形的力量不仅仅是将蓝炎禁锢住,更是产生了一种拉扯的力量,方向就是那殷红如血的圆点。 可笑而又诡异的一幕就这样发生了,蓝炎的巨大的身体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牵引着,慢慢的却是毫不停歇的朝着圆点前进。虽然蓝炎极力挣扎,但却无济于事,在这种神秘力量面前,蓝炎的一身蛮力根本是微不足道。 虽然蓝炎的体型庞大无比,而那红sè的圆点就像是一只不知名的比起蓝炎来更加巨大的野兽的血口,让蓝炎无端的感到了巨大的恐惧。蓝炎想要呼救,但是它也知道这都是无济于事。也就在这片刻之间,蓝炎的身体就被强行挪到了圆点之上。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七 灌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蓝炎的心同样是恐惧到了极点。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发生,只是蓝炎的身体被牢牢的固定在了那里,可怕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蓝炎也没有被吞噬掉,唯一的感觉就是脚下的这个血sè的圆点变得越来越热,但是这点热对于蓝炎来说却是没有丝毫的伤害。但是随着圆点的变化,周围同样也开始了变化。 就像是被注入了耀眼的光芒,又像是被点燃了一样,从圆点开始,一条条连接着这颗巨大红宝石的花纹开始无端的发光。并且这光芒慢慢的朝着四周扩散,如同流水一般。而每当这流动的光芒遇到了每一颗镶嵌的宝石时,就有一团或红、或绿、或蓝的光芒爆发。 说时迟,那时快,不大一会儿,整个玉石圆盘在发光的花纹和宝石的映衬下,就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玉璧,璀璨无比,让人怀疑是不是天上的那一轮圆月被谁给放到了这里。而玉盘上的一颗颗宝石将光辉四shè的玉盘映照的更像是五彩的一般,就像是一团团的焰火与白光相映成辉。 此时正处在圆盘圆点的蓝炎同样是被这一大团光芒所笼罩,脚下的宝石依然在散发着熊熊热量,仿佛在它脚下点燃了一团火,但是蓝炎并没有什么感觉,这也归功于它身上强健到了极点的皮甲。换做是人的话,不被烤焦了,也会活生生的被炙烤而死。 蓝炎并不清楚,自己闯入的是一个怎样的所在。这个看似华贵无比,气势磅礴的玉盘竟然会有着如此恐怖的变化,这却是出乎了蓝炎的预料,此时的它却是因为自己的好奇心而身陷囹圄而生出了一丝悔悟之心。看来它的原本的打算已经是化为泡影了,照现在的形势看,自己能够全身而退也是一种奢望了。 蓝炎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这圆盘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自己再不能行动的话,即使能够恢复zì yóu,应该也是难逃虎口了。因为它已经觉察到了,圆盘的这个巨大的变化已经将那琼楼玉宇中的人惊醒,开始有人往这边赶过来。但此时的蓝炎却是一动也动弹不了。只是身体里感到越来越热,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已经奔到了近前的的rì月真宗的人。 “是一只冰焰梦魇兽。它怎么会闯到了这里边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说时迟,那时快。被惊动的人如同星跳丸掷一般快速的朝着圆盘处飞奔过来。但是圆盘之上的异象却是让他们裹足不前,不敢越雷池一步,而是远远地看着圆盘之上的这一异象。 围拢过来的人一下子就看清了被困在中间的蓝炎。原来自己叫做冰焰梦魇兽,这是蓝炎第一次在人类口中听到自己这个族类的名字。似乎这些rì月真宗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他们同样也没有发现,被困的这只冰焰梦魇兽并不是为他们守护石林的那些中的一只,而是一只陌生的外来一员。 因为圆盘之中光芒流转,光辉四shè,任是他们视线再好,也是难以分辨的。看样子是为首的几个主事之人,他们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个就纵身向圆盘中的蓝炎冲了过去,似乎是想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什么缘故。但是随着他身形的纵入,异变再次发生,就像是被卷入了光芒的漩涡,又像是被这似火的光芒吞噬,这个人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融化消失在了整个光圈之中。 他的变化,让守在外边的rì月真宗的百十号人不禁纷纷后退,一众人离圆盘又远了一二十丈,一种恐惧的情绪一下子就笼罩了一众人。但最害怕的还是被困在圆盘中心的蓝炎。刚刚的那个人的变化,蓝炎是看的清清楚楚,此时蓝炎心中所想的就是,下一个消失在光芒中的是不是就要轮到自己了。 异变在下一刻又一次发生,不过这一次消失的并不是蓝炎,而是遍布整个圆盘的那一大片光辉。圆盘之上的异象原本就鼎盛到了极点,大概是刚刚的那个消失的人触动了什么,或者是那个人的融入让圆盘的能量冲破了它的临界点。这一大片光辉如同长鲸吸水一般,从圆盘的边缘开始,纷纷倒卷回流。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就回归到了蓝炎脚底下的那块红宝石当中,而那块红宝石就像是突然发生了一次爆炸,整块宝石红光一闪,随即又黯淡了下去。而随着位于最中心的那块磨盘大小的宝石的变化,圆盘之上的所有的光就像是突然有了一个方向,一反刚刚孕育不动的现象,开始朝着中心的这块有了变化的宝石的方向涌去。 整个圆盘之上的光华,sè彩,线条都开始饿了疯狂的交织,旋转,汇集。此时的蓝炎却是恰恰位于这个光之漩涡的最中心,仿佛下一刻它就会被这庞大的能量给绞碎或者是吞噬了一般……这一幕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外围的rì月真宗的众人都有点傻眼,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而此时感受最大的就是蓝炎了,站在圆盘中心的它已经感觉到了加持在身上的那股力量已经消失,也就是说,它的身体已经是恢复了zì yóu。但是现在的它却是想动都动不了,因为刚才的变化所带动的所有的能量已经是完全的涌入到了它的身体里。 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方圆一里的构成圆盘玉石已经是不复往rì的晶莹剔透,圆润光滑,虽然没有立即碎裂,但是整个圆盘上都蒙上了一层灰sè,想必过不了多久,这玉石也将会衰败成了普通的石头啦。 而且圆盘之上的一块块被镶嵌其中的宝石却也是布满了裂纹,似乎是难以禁受这股巨大能量的冲击,不仅仅失去了宝石的本质,就连形体都裂成了一块块,原本的jīng美瑰丽荡然无存。整个圆盘都似乎是经历了一种常人难以估量的浩劫,或者说更像是被吸走了所有的jīng华一般? 蓝炎的身体上同样布满了裂痕,仔细看看,它的背刺,鳞甲,四肢,身体都布满了细小的裂痕,蓝sè的血液从裂痕中流出,但没等滴落到地上,就像是久旱无雨的土地遇到了甘霖一样,就被皮肤给吸收干净。裂痕不断地出现,又不断地愈合。血液不断地流出,又不断地被吸收。 蓝炎的身体就在这样的变化中不断循环往复。这是能够看到的,看不到的则是蓝炎的体内,它的骨骼,内脏,血肉都在不停的被这股强大的能量改变着,红sè的能量随着蓝sè的血液涌向全身各处,涤荡着,冲刷着,撕裂着,修复着…… 这些变化都让蓝炎经受着无比的痛苦,就像是被一千把,一万把小刀在同时割自己的身体一样,痛苦的难以表达。但是,这种痛苦并不是短时间就会过去,而是持续的,一**的,根本不给蓝炎一丝喘息的机会。想要叫几声缓解一下,但是嘴巴同样在改造中,是被禁用的。蓝炎只好在心里暗暗祷告,快点结束吧。 终于,像是忽大忽小的气球一样,蓝炎的身体终于稳定了下来,此时它的身体已经是原来的好几倍大小。相比起它族中最大的成年冰焰梦魇兽都要大上几圈,而且身体的表面似乎有一层透明的气流在流动,让自己的身体轻捷无比。 另外,体内的那股爆炸xìng的力量让蓝炎觉得即使自己遇到十只八只自己的族类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狼狈。痛苦如同cháo水一般退去,蓝炎的意志也一下子松懈了下来,jīng神的极度虚弱让它有一种想就地躺下来的念头,但是已经回过神来的rì月真宗的人已经在试探中慢慢围拢了过来,眼中愤怒的神sè已经代替了先前的惊疑与恐惧。 对于刚刚自己门中的一位长老的贸然出手,那种诡异的尸骨无存的下场让他们从心底里升起了一股寒意。因而,在接下来的那一段时间,没有一个人再擅自采取行动。对于未知的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冷静,以不变应万变。 随着圆盘之上的惊人的变化的发展,即便是看不懂这一切,但是他们也知道能量暴虐的高峰已经过去。而随着这惊人的能量的逐渐平息,圆盘之上的那头闯祸的罪魁祸首,那头梦魇兽却是不知死活的倒伏在地。这个时候应该是到了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而且他们也是发现了,此时的偌大的玉石圆盘似乎是已经有了一种他们不敢相信的变化,所有的一切都在朝着一种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着,换句话说,自己进行的这项工程,不知什么原因已经是被这只冰焰梦魇兽给毁坏殆尽。 这一幕落到了众人的眼里,他们心中原本的恐惧迅速的被随之而来的愤怒所代替。因为这意味着所有的付出,所有的努力都已经是付之东流……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八 抓住它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乾坤门这几个长老现在的这个心情可真是糟糕到了极点。眼前的玉石圆盘从选址到修建,从雕刻到接近完工,已经是花费了乾坤门将近三年的时间。且不说所有物资的耗费几近一个天文数字,最重要的还是这次任务的成败与否直接关系到自己几个在rì月真宗之后的的发展前途。 当初,宗主亲自找到自己几人,一反常态的嘱咐了不下十次。可见宗主对于自己几个主持的这项工程的重视,而且言语中也是透出了一种必须要成功的意味。可见宗主对于这项工程的重视程度了,但是现在却是被一头不知道如何闯进来的梦魇兽给破坏了。这回去也是没法交代,不论哪一个人听了都不可能相信,一头梦魇兽能够将他们三年的心血给毁于一旦…… 再回想一下这三年的所耗费的功夫,迷幻冰焰梦魇兽,修建道路,运送玉石,宝石,修建玉石圆盘……虽说自己几人内力深厚,但是在这个酷寒难当,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将近三年,这rì子的辛苦真是难以言说。 普通教众可以轮番上山下山,自己几个主持的人却是三年寸步不离,整天除了雕刻就是雕刻,除了镶嵌就是镶嵌。以至于整天面对这些玉石、宝石都有了一种恶心yù吐的毛病。特别是到了后来,圆盘的力量逐渐显现,需要自己几个亲自下手,但是仍然是头晕目眩,每次干完都像是大病了一场。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看到了完工的曙光,但是眼前的这一幕简直是让众人yù哭无泪。就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这所有的劳动都已经付诸东流了。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这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冰焰梦魇兽。此时几个人的心情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蓝炎在他们的眼里甚至是比杀父仇人都要让他们更加愤恨。 “抓住它,或者是杀了它,只有这样才能向宗中交代,才能向宗主交代……”围拢的众人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同样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有点很不切实际。但是最起码能够一泄众人当前的心中的恼恨之意。看到玉石圆盘之上的异状已经消失,所有原本远远躲在他处的人不由得慢慢围拢了上来。一股杀气却是前将蓝炎笼罩了起来。 虽然是被玉石圆盘的奇怪变化给折腾的半死不活,但是蓝炎的意识却是非常的清醒。虽然倒地不起,但是蓝炎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这种异常。看到众人的杀气腾腾,蓝炎知道,自己再不走,就永远走不了了。但是自己能逃出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的众人的围歼吗? 竭力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是蓝炎此时的身体变得巨大异常,但是它的起身并没有丝毫的动静。身轻如草同它硕大的体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但是逼人的气势却是朝着四周围拢的乾坤门的众人压迫了过去。 看到眼前的愤恨的对象有了抵抗的迹象,蓝炎的那迫人的气势不仅没有逼退众人半分,反倒是让所有的人不约而同的飞身扑上,就像是哪一个人暗中下了命令一般。霎时间,兵器夹杂着带起的劲风,如同飞蝗一般的暗器,几只悄无声息,却是比起兵器来更有一股瘆人的气息的肉掌都朝着蓝炎袭去。 没有月亮,但是却是纤毫毕现的圆盘之上,一只如同一间房子大小的冰焰梦魇兽在将近百余人的围攻之下,左突右冲,一次次的被阻击,被逼退。蓝炎的低声怒吼,rì月真宗一众人的呐喊,呼喝混成一片。本来就已经是遍体鳞伤的蓝炎的体表又一次的被它蓝sè的血液所覆盖。 同样,在它的周围,几个躲闪不及的乾坤门门众的鲜血和断肢也是零散的落在了地上,在明亮的雪光的映shè下,显得凄厉无比。但是所有的门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悍不畏死的朝着蓝炎一波快似一拨的不间断的攻击。似乎唯一的目的就是将眼前的梦魇兽碎尸万段。 在众人的围攻下,蓝炎的的确确的陷入了困境。不过,蓝炎也是有了自己的发现,不论是兵器还是暗器,虽然自己的身体是遍体鳞伤,但是这些武器的伤害却是给自己带不来多大的伤害。唯一能够伤害到自己的就是那几个赤手空拳的老者,他们的掌力击打到自己的身体上,总会给蓝炎带来巨大的伤害。 但是,同从前相比,这种伤害却已经难以一击毙命。并且,蓝炎也是发现自己的身体较之从前更加轻盈,奔跑和躲闪的速度也更加的快捷。不说也知道,这种变化肯定是跟刚刚的玉石圆盘上的异象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因此,被改造后的蓝炎才得以在众人的围攻下,口延残喘至今。 虽然较之从前,这种伤害已经不足以致命,但是积少成多,到了最后,绝对会让蓝炎命丧此处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逃离众人的围攻,但是眼前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逃脱,一众乾坤门人就像是见了血的牛虻,根本是不给蓝炎半点喘息的机会。 不愧是乾坤门的jīng英所在,蓝炎经过改造后的速度与力量竟然仍然在一时之间拿众人毫无办法,自己也冲不出去,反倒是挨了几十计刀劈掌击。幸亏是蓝炎的皮肤铠甲经过了这股神秘力量的改造后,强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要不,蓝炎只有束手待毙的份。饶是如此,乾坤门的几个长老的掌力打在蓝炎的身上,也是让蓝炎疼痛异常,五脏震荡不已。 渐渐地,蓝炎被众人逼迫着离开了已经是在打斗中破败不堪的玉石圆盘,向山峰的另一边移动。蓝炎心知不妙,因为另一边就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看来,rì月真宗的众人安得并不是好心。虽然知道这些,但是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蓝炎却是一步步被逼上了悬崖。 终于,在众人的逼迫下,蓝炎站在了悬崖的边缘。像是有着默契一般,众人中几个武功最高的长老突然一起出手,汇聚到一起的掌力顿时掀起了一阵狂飙,一股巨力席卷向已经是避无可避的蓝炎。像是一块巨石,蓝炎被凌空击飞出去,横着飞出山崖十几丈后,才向山崖之下流星一般飞坠下去。 “哼,这样死了真是便宜他了”一个老者在看到蓝炎坠落山崖后,脸sè狰狞的仰天怒吼,言语中所透出的恨意却是毫无减退。似乎蓝炎的坠崖还不足以解他心头之恨。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起码要给宗主一个交代……”另一个矮胖老者虽然心中也是恨意未除。但是却想到了事件的后续处理。看来即便是蓝炎死了,也要用它的尸体给rì月真宗一个交代。 几个长老聚到一块耳语几句,随手招过几个人,祝福了几句。几个人转身就往山下奔去。看来这些人并没有想就此放过蓝炎,这是要确定一下蓝炎的生死。或者是取回一样东西,向rì月真宗宗主交代。 再说蓝炎,乾坤门的几个长老的合力一击,并没有让它立即丧命。但身体如飞一般飞落,身体周围的云雾呼啸而过时,蓝炎却是意识到了自己已经是走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结局。这座悬崖高近千丈,不管底下是树木还是积雪,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粉身碎骨。 似乎是一个十死无生的结局,但是飞速坠落的蓝炎却是没有放弃,它四肢猛爪,妄图能够将自己的速度降下来,或者是抓住什么东西。万幸的是这个山崖刚开始的那几百丈是垂直上下的,后面的就有了一定的倾斜。 蓝炎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它强韧的身体同崖壁经过了几次猛烈的碰撞之后,它的翻滚下落的速度终于有了一些下降,而又抓折了几棵岩松和山石后,蓝炎终于在悬崖壁上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而且在降落的同时,蓝炎似乎发现了自己身体能够短时间漂浮,这无形中也是能够在飞坠的过程中减速的原因。但是,蓝炎也有些不太相信,自己都以为这是一种错觉。紧要关头,蓝炎也是没有时间去过多尝试,当务之急却是要脱离这种困境。 虽然稳定住了身体,但此时的蓝炎也是到了强弩之末。它的四肢虽然强韧,但也已经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定了定神,蓝炎这才忍着剧痛,借助崖壁上突出的山石树木慢慢的向崖底降下…… 三rì后,一边躲避着乾坤门的搜捕,一边仍然不死心的蓝炎慢慢的恢复了元气。逡巡了很久的蓝炎终于决定要离开自己的家乡,因为它实在是没有办法解救自己的族类。同样它也没有办法对抗占据自己家的那些rì月真宗的人。此刻, 暴怒异常的rì月真宗乾坤门的众人因为没有在崖底寻到蓝炎的尸体,因而推断出蓝炎没死,正在四下里寻找蓝炎,找不到蓝炎,就没法跟宗里交差。同样这也是迫使蓝炎离开的原因。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零九 合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我就这样的离开了自己的家,四处流浪。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去解救自己的同类,其间我也回去了几次,看到的自己的族类仍旧是那种状态,这也让我安心不已,至少它们没有受到更大的伤害。”虽然言语间并没有流露太多,但是那种伤心与无奈却是让汀小雨真切的感受到了。 “另外,在这几次回去时,也发现rì月真宗的人已经是在修建一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玉石圆盘,但是这次却是防守严密的多了,rì也有人看守。看样子似乎是非常的急,应该用不了几个月就完工了……”蓝炎面对着汀小雨和糊糊,讲述着自己的这番经历。 “那么你有什么打算?我和糊糊能够帮上什么忙吗?”汀小雨望着眼前的这个体型巨大、外表凶恶,其实却是一个单纯、真诚的朋友,关切的问。汀小雨同样是缺少朋友、亲人,对于这种孤单的感觉,他同样是感同身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外边流浪的这几年,我的体型越来越大,跟其他的野兽也没法交流,同人类又存在交流障碍。没办法,只好在山里游荡。我自己和族类的的这些遭遇还是第一次跟人说。我这是恰巧到了这里,听到了糊糊的叫声才遇到了你。没想到你也跟rì月真宗结下了仇怨,被rì月真宗追杀……” 蓝炎说着,眼睛里流露的却是无助、寂寞和痛苦。虽然是此时的它同三年前相比,不论是语言的运用还是意思的表达都比从前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但是这却是掩盖不了言语间的那种悲伤,对于解救族类的无力和无法交流的痛苦,让这个灵智已经开启的野兽显得难受异常。 “对了,我倒有个想法,应该是可以帮到你。”感觉到了蓝炎作为一头野兽,更是没有办法同rì月真宗这个庞然大物对抗,自己更是人单势孤,同样没有更好的办法帮到这个在他的心目中已经是跟朋友没有什么两样的蓝炎。汀小雨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能够与rì月真宗相抗衡的苦海。 如果迷幻蓝炎的族类的是rì月真宗,那么他们所修建的那个神秘的圆盘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目的,而对于rì月真宗的有利就是对苦海不利的,至少是对于天下的百姓不利。能不能借助苦海的力量来帮助蓝炎,解救蓝炎的族类,这样的话,岂不是一举两得? 如果苦海知道玉石圆盘这个消息,一定会采取行动,至少会前往探听一下消息。如果真的像是自己所想的那样,玉石圆盘本身就是对于苦海的一种图谋,那苦海铁定了会出手阻止,这样一来,rì月真宗被消灭,同样也是解救了蓝炎的族类。既打击了rì月真宗的势力,又帮助了蓝炎和它的族类。这不就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好事? 听了汀小雨的话,蓝炎就如同是黑暗中的人终于见到了火光,濒死的人忽然有了生的希望。神情一下子振奋起来。对于汀小雨的口中的这个苦海,蓝炎虽然不知道,但是看到汀小雨能够加入成为其中一员,应该是一个同rì月真宗截然相反的组织。这让它看到了一直以来渺茫的几乎是消失不见的希望。 “既然这样,作为朋友,同样是为了你口中的那个苦海。我想协助你除掉你口中的那个贾全,作为对苦海对我的帮助……”蓝炎突发奇想,通过汀小雨的叙述,它知道这个贾全同样是rì月真宗中的重要人物,同样是恶贯满盈。一饮一啄,一帮一报,对于蓝炎来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而且蓝炎从汀小雨的话里可以看出汀小雨对他是杀之而后快。协助汀小雨杀掉他,作为汀小雨对自己的帮助的回报。但是蓝炎也知道,汀小雨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它说的时候,只提苦海,说是对苦海的一种回馈,这让汀小雨难以推脱。 蓝炎的话同样是出乎汀小雨的意料,本来对于贾全,汀小雨几乎是失去了信心。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汀小雨,根本就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去借助他人的力量去对付贾全。看着眼前的如同小山一样的蓝炎,汀小雨忽然心中又一次的升起了希望。 “也许,在蓝炎的帮助下,自己应该有杀死贾全的机会……”一下子沉默了的汀小雨暗自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加上蓝炎之后,自己到底是有多大的胜算。蓝炎默然,不明就里的糊糊同样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汀小雨。悬崖之下的沼泽之上,一时间,两兽一人竟然是陷入了沉默。 远远看去,蓝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sèyīn影在山林间疾驰,偶尔的一纵才让人看清蓝炎的真面目。蓝炎背上坐着汀小雨,糊糊则依偎在汀小雨的怀里。感受着蓝炎的变态的速度和灵巧的奔驰。迎面而来的树木,山石就像是自己会走一样,冲着汀小雨直扑过来,却又在最后的一刻从身边一闪而过。 汀小雨觉得这蓝炎的后背简直是比自己坐过的任何的马车都要快上几倍,平稳几倍。只是迎面而来的劲风,让他有点透不过气来。此时的汀小雨算是感觉到了蓝炎的变化,不仅仅是蓝炎的速度,就连它身体的灵敏xìng都提高了一大截。这一切都应该得益于它言语中的那个神秘的玉石圆盘吧?此时的汀小雨不禁也有了一种想要见识一番的冲动。 汀小雨和贾全走走打打耗费了几天的路程,蓝炎仅仅用了半天时间就走完了。前方影影绰绰的出现了锦华城的模糊轮廓。“锦华城到了,我们就按照预先的商量分头行事吧。”汀小雨从蓝炎的后背上飘身而下,站在小山一般的蓝炎的面前。 蓝炎点了点自己的巨大的头颅,转身朝浓密的山林间奔去。糊糊则恋恋不舍的冲着汀小雨又撒了一会儿娇,才慢腾腾的钻进了汀小雨的身体里。汀小雨虽说已经不是第一次被糊糊钻进身体,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它的再次进入,心中还是有一点接受不了。 入夜,锦华侯府的一处院落。丁甲门的几乎全军覆没让肖阔海成了惊弓之鸟,虽然rì月真宗已经从别处调拨来了几十名属下应急,但是心有余悸的肖阔海却是不太愿意回到丁甲门的那处空空的院落,仿佛那里就是他肖阔海的噩梦之地。 由于跟锦华侯的非同一般的关系,同样还是因为知道苦海不与官府斗的传统,想要得到锦华侯庇护的想法,肖阔海索xìng将自己丁甲门的总坛就临时设在了锦华侯府的这所院子里。 虽然汀小雨比贾全晚走了将近一天的时间,但是在蓝炎的帮助下,却是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赶上了贾全,几乎是跟贾全在同一时间里回到了锦华城。汀小雨在锦华侯府外等到了天黑,就悄悄地潜入了府中。 出人意料的是汀小雨并没有看到以往的肖阔海大排筵宴招待贾全的情形,却是意外的发现整座院子里静悄悄的,似乎所有的人都早早的安睡了。但是下面的一幕却是让汀小雨本来已经平抑的怒火又一次的燃烧起来。 似乎是刻意的这样安排,黑漆漆的一所房屋前,屋门静悄悄的打开,从房中走出两个人。像是两个鬼鬼祟祟的小贼一般,两个人手中抬着一个长长的被卷,借着黑暗的掩护,朝院子的后门走去。黑暗虽然能够遮蔽一些丑恶的见不得光的东西。 但是汀小雨却是看得真真切切,一蓬乌黑的长发从被子的一头凌乱的垂下,一只白皙的小手从没有裹严实的缝隙中露了出来,但是这只手已经是毫无血sè。因为所有的鲜血都已经从遍布全身的伤口中流尽了。还没有完全凝固的鲜血还在顺着黑sè的长发,耷拉的小手上一滴滴滴落在地上。 “贾全这个畜生看来是又祸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如果我当初能够杀了他,眼前的这个死去的人应该就可以幸免于难……”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一幕,汀小雨瞬间就明白了被卷之中的是一具年轻女孩的尸体。不用说,这肯定是贾全的畜生所为。 此刻,汀小雨的心中充满了自责。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杀掉贾全,他恨自己身手为什么就这么的低下,就打不过这个毫无人xìng,畜生一般的贾全。此时的汀小雨突然有了一种要变强的强烈渴望,在绝对的实力对比下,任何的愿望、任何的想法都是虚妄的,只有实力才能说明一切。 此时的汀小雨觉得自己的愿望的实现,对亲人的期盼,对于正义的伸张似乎都应该有一个最为基本的前提,那就是自己的实力是否能够保障这些,让亲人不遭受伤害,让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的正义能够得到伸张。 顷刻间,汀小雨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原本对于自己的行动还是有些犹疑不定的他在这个时候突然地镇定了下来。似乎是满腔的怒火已经化作了力量,化作了誓杀贾全的决心。此刻的汀小雨的状态似乎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零 誓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猜得不错,此时的贾全似乎是已经原形毕露,根本是没有丝毫的遮挡自己的丑态的想法。从城外回来之后,不论是jīng神上还是身体上,俱已疲惫到了极点,几乎是有些崩溃的贾全就径直找到肖阔海,直接提出要求,送一个女孩子到他的房间中来。 一系列的打击,加上连rì的身心俱疲的感觉让他不再保持着平常的那种假惺惺的样子,他此时最需要的就是发泄,只有发泄才能够将他心中的所有的负面情绪得到宣泄。而他的发泄则是以一条鲜活的生命为代价的,似乎只有鲜活的生命才能够满足他变态的需求一样。 而不复道貌岸然,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的贾全的凶狠、yīn鸷让肖阔海这个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对贾全很是了解的人都惊惧不已。眼前的贾全的模样让他感觉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更确切说应该是一个魔鬼。对于贾全遭遇了什么,肖阔海自然是不敢多问。 很快的,按照肖阔海的吩咐,一个懵懂、不知人事的小女孩就被送入了贾全的房中。似乎是难以等到天sè暗下来,贾全迫不及待的开始了他的罪恶。仿佛是故意寻找这种刺激,又仿佛是不再刻意的掩盖自己。少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被禁声,凄厉的苦海从房中传出来,慢慢地演变成了阵阵哀号,最后,哀号声也平息了下来,只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院子的上空。 对于贾全的这种行径,肖阔海也是叫苦不迭。本来肖阔海自己就是寄人篱下,虽说锦华侯在以往同肖阔海的交情是不错,但是此时的肖阔海却是树倒猢狲散,根本就是光杆司令一个。本身的这种交往就掺杂着各种利益在里边,这样一来,孤家寡人的肖阔海的价值就直线下降。 在对于肖阔海的言辞方面,他已经是感觉出了同以往的不同之处。在面对着贾全的又一次的无理要求,肖阔海也是骑虎难下,但是想到了自己的东山再起,杀子之仇都应在眼前的这个疯狗的身上。肖阔海还是勉为其难,冲着锦华侯开了口。 果然没有出肖阔海的所料,虽然没有明显的推脱之意。但是言语中的不情愿却是明显的流露,而且随着贾全的不加节制的造孽的动静。没有多大一会儿,锦华侯的大管家就来到了肖阔海的面前,低声同肖阔海嘀咕了几句后。肖阔海的脸sè不由得也是铁青一片。但思来想去,肖阔海还是忍下了。 似乎是配合着贾全的行动,当少女被送入房中后,院子中的无关人等就都消失的一干二净。而随着少女的凄惨的叫声的渐渐地低了下来,整个院子除了让人恼怒的悲凉,就在了没有了其他动静。随着暮sè的降临,院子中的一切都陷入了静谧,仿佛一切都过早的沉睡了。 守候在外边的肖阔海等了良久,才一挥手叫过了两个手下,嘱咐了一番,才有了上面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外边搬运尸体的那一幕。如果汀小雨早来一步,看到这人间惨剧的他肯定会忍不住,拼死也要阻止贾全的恶行。 即便是看到了这幕惨剧的尾声,汀小雨也是将牙齿咬得崩崩作响,双手都因为太用力而变得苍白一片。但此时的贾全似乎是已经心满意足,悄无声息的房间中毫无动静,似乎是已经沉沉睡去。 而院子外边的汀小雨却是毫无睡意,此刻的他虽然冷静异常,但是被冷静压下的怒火却是没有降下一丝一毫。他这是要留着着熊熊的怒火,要用它来焚烧尽贾全这个毫无人xìng的畜生。双拳紧攥,甚至是指甲都已经扎进了肉里。但是汀小雨却是浑然不觉,任凭鲜红的血迹从手指的缝隙间流出。 漫长的一夜,汀小雨也苦苦的等了一夜,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汀小雨几次三番的想要冲进贾全的房间中将他杀掉。但是汀小雨想起了自己之前同蓝炎的所定,又让他一次次的将这种冲动压了回去。汀小雨也明白,如果冲进去,能够将贾全杀掉最好,如果杀不掉贾全,自己陷入重围还在其次,关键是打草惊蛇,受到惊扰的贾全肯定会加强防范。 按照贾全的心机,自己想要在寻找机会刺杀于他,可以说是根本没有机会可言。所以汀小雨眼睁睁的盯了贾全一夜。等到东方yù晓,汀小雨的眼睛已经是如同朝霞一般,通红一片了。此时沉寂了一夜的锦华侯府也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喧闹。 “肖门主,贾某就在此别过了。这几天的事太过突然,贾某还需到我真宗总坛去见宗主。对于苦海的这一系列的行动,相信宗主已经是有了决断。你丁甲门的重建应该是指rì可待。贾某在此谢过肖门主的盛情款待……”侯府门外,肖阔海满面笑容,同一众残兵败将正在列队相送上善赐福使贾全。 “对于丁甲门的伤亡之事,贾某会跟宗主说明的,这个肖门主就不必太过自责,一切都有贾某在宗主面前周旋。肖门主就等着贾某的好消息吧……”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亦或是昨晚的发泄,让贾全又一次的回到了原本的样子。对于肖阔海的用意,贾全哪能不明白,所以在早晨起来后,贾全并没有与肖阔海敷衍客套,而是定心加辞行。 当然,贾全的话的确让肖阔海吃了一颗定心丸。看来他的用心已经是得到了贾全的认可。肖阔海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论是自己之前的行动,还是后来的努力,看来都得到了对方的认可。原本还是有着一些怨气的他听到了贾全话里的意思,却是一朝得见云雾散了。 贾全带着赵剑与肖阔海拱手而别,一行两人一身普通的打扮径直出了锦华城的西门,朝着西方进发。但是包括贾全和赵剑,甚至于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汀小雨就如同是一个影子一样,远远地缀在后边。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远在几十里外的山中,一个巨大的如同小山一般的怪兽同样开始了行动,蓝炎朝着贾全两个人行进的方向追赶了过去。 跟在贾全身后的赵剑显得非常的沉默,似乎跟平时的他有所不同。虽然此时赵剑表面上沉默,冷静。但是这么多天的经历却是让他的心里如同开了锅一样,一个个的心思、想法不停地翻滚着。 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甚至是后来的丁甲门,竟然是在苦海面前如同摧古拉朽一般,根本是不堪一击。而同自己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时rì的汀小雨竟然是就此反出了rì月真宗。虽然对于汀小雨的身份他赵剑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却是没有想到汀小雨竟然是有着如此的作为。 “rì月真宗并非像自己想的那样坚不可摧,苦海也并不是不堪一击。特别是这几天的遭遇已经是证明了这一点,此外,七号的消失,贾全的表现,几天前的大动静,昨天的院子中的哀号……都让自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贾全的连番吃瘪,却是让赵剑生出了一种不安全感。 “自己本来觉得傍上了上善赐福使这棵大树,应该说自己的未来应该一帆风顺,但是从昨天自己的看到的那一切,似乎这上善赐福使也同样在对方的手里吃了瘪。看来想要实现自己的报复,甚至说眼前的如何保住自己的小命,都应该想几个可行的办法……” 现在赵剑的感觉不是他们在寻找苦海的踪迹,而似乎是自己和贾全已经是成了苦海的猎物。身边的山石,树林,灌木,鸟兽……哪怕是小小的一丁点动静都让赵剑心惊不已,这种草木皆兵的感觉真是让赵剑尝到了。 而且不仅仅是自己,走在前面的贾全同样是给赵剑一种不踏实的感觉。虽然是同往常一样,贾全表面上不露丝毫的声sè。但是跟在贾全身后的赵剑却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贾全身上的那种紧张和不安。而且这种情绪同样是感染着赵剑他自己。 “看来是应该再做打算了,说是回宗里述职汇报。应该说是暂避风头吧,看样子这上善赐福使昨晚上的遭遇并不像他所说的那么简单。七号虽然被解决了,但是保不准他的背后还有更加厉害的杀手……”赵剑虽然是同汀小雨年龄相仿,但是头脑的活络却是汀小雨拍马都赶不上了,他的猜测却是同事实有些相近。 “虽说朗朗乾坤,光明大道。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能够太太平平的走到底的样子。看来自己应该是再做计划了……”走在后面,赵剑却是动开了脑筋。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能够审时度势,这赵剑虽然还未成年,却是显露出了枭雄的本sè。 两人一前一后,虽说是步伐上并不显急促和慌乱,但是行进的速度却是快速无比。不多一会儿,锦华城已然不见,两边的深山密林开始多了起来。虽然是阳光普照的一个好天,但是这除了他俩之外,不见一个人影的官道却是有了一种寒冷的感觉。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一 再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走在前面的贾全正像是赵剑想的那样,同样心中很不平静。这两天的遭遇同样是有些让他心惊肉跳,前番,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丁甲门的失利让他感到了自己是遇到了一个对手,一个堪比自己或者是说比自己还要高明几分的对手。 本来有一种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战意油然而生,想要真正的较量一番。却没想到遇到了七号这个威胁,他的出现不仅仅让自己感到了死亡的威胁,而且他身上的秘密的层出不穷也让自己感到了惊诧,特别是这两天的接连的死里逃生,更是让他生出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不安。 “或者是只有七号他自己拥有这些个奇怪而又危险的技能,如果是苦海中还有人像他一样,这就值得rì月真宗重视起来了。应该尽快得让宗主知道这个情况,如果真的像自己猜测的那样。苦海那边肯定是同样跟那个神秘的地方有了联系……” “苦海那边如果真的获得了那边的支持,对于rì月真宗来说,应该说这已经是到了生死关头,真宗同苦海之间的情势已经是严重的失衡了。真要是这样,是不是应该向那边求援了……” 此时的贾全可以说是思绪万千,虽然行走在路上,但是心中的那种感觉却是有些急迫,恨不得能够肋生双翅,用最快的速度,最短的时间回到真宗内部。一方面是想要将自己的所想回馈给宗中,另一方面还是有着贾全的自己的原因。 他自己总是觉得心神不宁,虽然难缠的汀小雨已经坠崖,几乎是可以肯定是十死无生的结局。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加权还是觉得自己总是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跟随着贾全,让他心惊肉跳。 特别是从自己回到锦华侯府后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但是他总是觉得似乎是有一双眼睛在时刻的盯着自己。特别是他自己满足了自己的特殊的癖好,享受完毕之后。这种感觉尤其的明显。 原本贾全想要好好享受一番,接着睡一觉,将近rì的发生的事情对自己身体的影响消除一下,但就是这种感觉让他一夜都没有睡好。虽然那个可怕的七号已经是死了,但是不敢保证还会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呢…… 这也让贾全一晚上如卧针毡,提心吊胆了一夜。他明白,这些所谓的重兵在高手的眼里就如同摆设一般,根本是起不到半点阻挡的作用。所幸是一晚平安无事,但是从锦华侯府出来之后,这种感觉确实如影随形,不仅没有消失,反倒是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特别是现在,贾全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了,那种危险的感觉就如同是芒刺在背,让他感觉到极其的难受。已经是心惊肉跳的他不由得将手伸进了自己的怀中,攥住了那一叠黄sè的符纸…… rì上三竿的太阳非常的明媚,照在山间的林木山石之上,将这山间的美景映衬的格外美丽。但是行走在这山间的贾全却是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总感到有一种危险在跟着自己。按理说,这条路已经是走过多次了,贾全对这条路的熟悉程度已经是烂熟于心。完全不应该惧怕什么。 但是恐惧却像是暗暗滋生的藤蔓,将贾全的心越缠越紧,似乎都有点透不过起来。这山间的宁静也让贾全感到极度的不舒服,此时的他恨不能听到一点点动静,打破这死寂,也好让自己透透气。但是周围除了赵剑外,见不到一个人。而这个赵剑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声不吭,似乎变成了一个哑巴。 “这赵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常废话不断,今天却是不发一言。怎么就这么静呢?连鸟鸣虫唱都没有一点……不对,在山间怎么会没有鸟鸣虫唱?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什么东西惊扰了它……” 凭着本能产生的反应,贾全同样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了这山中的不对。而就在他意识到这里的不寻常之处浑身条件反shè一般的绷紧的时候,汀小雨的攻击也开始了。 汀小雨如同是从山中小路中突然冒出来的鬼魂一样,就在大白天突然出现在了贾全的面前,而比汀小雨更为提前的,是他的迷神箭。三支迷神箭无形无质,首尾相衔,几乎是不分先后的shè入贾全的身体里。 贾全的神情一错愕,整个身体一下子就呆在了那里。饶是贾全高度戒备,却也是没有想到这袭击来的如此之快。特别是汀小雨一出手就是迷神箭的连珠shè,根本是不给贾全一丁点的喘息机会。 而就在贾全的这短短的呆滞的一瞬,汀小雨的后续攻击就跟着到了。伴随着汀小雨已经是快到了极点的身影,那把虽然已经是失去了作用的匕首成了汀小雨攻击的最锐利的锋刃。寒光四shè的匕首向着贾全的咽喉抹去。 汀小雨等的就是迷神箭给贾全带来的这一瞬,这已经足够他的攻击到位了。匕首虽然没有了它的特殊作用,但是锋利仍存的它用来割开贾全的脖子应该不是什么问题。汀小雨担心的就是贾全的其他手段,所以一开始就存了即便是不能够一击必杀,也要一击重创对方的心思。 匕首带起的寒光照亮了贾全的脸,呆滞的贾全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向自己的脖颈划来。双眼中的恐惧让他的脸sè变得煞白,似乎没有料到汀小雨还活着,没有料到汀小雨的身体已经复原,没有料到汀小雨就在这里等着他的到来…… “不对,有诈!”汀小雨的匕首已经是堪堪斩在了贾全的脖颈之上,但是敏锐的汀小雨却是在贾全双眼的恐惧的背后看到了一抹冷漠的笑意,是这抹冷笑让汀小雨的心突然提了起来。因为汀小雨突然感到自己就像是被一头饿狼给盯上了。 意识到不好的汀小雨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匕首往回收,但是汀小雨的攻击力量太大,即使汀小雨已经感到了不对,极力的收回中的匕首还是划到了贾全的脖颈。并没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溅,也并没有斩到空处的无从着力的感觉。这一刀确确实实的斩在了贾全的脖子之上。 但是贾全的全身在汀小雨的这一斩的力量下突然浮起了一层金黄sè的光芒,将匕首硬生生的挡在了他的脖颈之外。而汀小雨的感觉就像是斩在了一块生铁之上,巨大的反震让汀小雨握匕首的手一阵发麻。 “爆!”随着满脸狞笑的贾全的一声轻喝,一团巨响伴随着一蓬巨大的火光从汀小雨的胸前一下子爆发了。汀小雨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子就飞了出去。整个身体一下子撞到了路边的一棵合抱粗细的大树树干上,剧烈的碰撞让大树簌簌不已,碧绿的叶子落了一地。 汀小雨的整个身体的正面都被爆炸整的乌黑,胸前跟脸上甚至都震出了血迹。而原本跟汀小雨几乎是面对面的贾全却是在这场爆炸中毫无损伤。毫发无损的他似乎没有放过汀小雨的打算,身形一闪,就朝倒在地上已经是生死不知的汀小雨冲了过去。局势竟然就在这短短的一个照面间一下子颠倒了过来,汀小雨反倒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贾全老谋深算,虽然早早的就感觉到了危险的到来,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袭击他的人竟然还是汀小雨。“糟了!怎么还是那一招……”身中迷神箭,整个身体一下子呆滞了,贾全同样也看清了扑到近前的还是汀小雨。此时的他却是在惊怒的同时,一颗心却是放了下来。 “没有想到这七号如此命大,坠崖后还能够死里逃生,不过也不算意外,拥有这么多神奇手段的人能够摔死那才叫奇怪呢。但是从另一方面讲,七号的出现却是证明了一个事实,他没有帮手!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的死缠烂打……” 心思如电,贾全瞬间就将一切考虑的透透彻彻,这也是他放心的原因。而对于已经是堪堪斩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的那把匕首,贾全反倒是毫不担心。经历了这么多,自己再没有预先的准备,那真是愧对这个rì月真宗的双使的称号了。 贾全的依仗还是他怀中的那一叠黄纸,也就是他珍惜异常的符咒。在感觉到了不对的同时,他就早已经激发了一张金刚符。没有任何的异常,这张金刚符就悄然无息的在他的怀中化作了一层黄sè的能量,附着在他的身体表面。 “有了这道符咒,任凭你是天王老子,大罗神仙。想要伤害到老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加持了金刚符的贾全就像是躲进了保险箱,即便是汀小雨,或者是其他的苦海的人有着再多,在惊人的手段,也是奈何不了他。 同样,为了对付这个躲在暗处的危险的敌人,贾全同样是在加持完了金刚符之后,又将一张符咒紧紧地攥在了手里。这也就是刚刚将汀小雨轰击出去的炎爆符。不过,没有将汀小雨一击毙命,却是让他有点意外。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二 死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好,怎么还有人?”满脸讥讽与狞笑的贾全本想不再给汀小雨任何的喘息机会,快速的将其格杀,才算是消了他的一块心病。因此,贾全才不惜又一次用掉了一张炎爆符。望着倒卧在远处的汀小雨,贾全毫不怀疑,这次汀小雨是必死无疑。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冲到听小雨的跟前,想要在下一刻就结果了汀小雨的时候,一种让自己的后背发冷,寒毛直竖的危险感觉让他放弃了行动,斜刺里窜出了五六丈远。 而当他转过身来看清楚对方的样子的时候,贾全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连续的后跃,竟然一下子跑到了二十丈以外。并不是胆小,不管是谁,面前一下子出现了一个三丈多高,如同一间房子一样大小的怪兽时,都会像贾全一样躲得越远越好。 “体型巨大,浑身篮甲,长有背刺……这不就是冰焰梦魇兽吗?冰焰梦魇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它为什么会帮对方袭击自己……”望着压迫感极强的蓝炎的步步逼近,就算是贾全也是真的感到了棘手、恐惧。 贾全认识蓝炎这种异兽,同样他也很了解这种异兽的难以对付的程度。望着步步逼近的蓝炎,一时之间,贾全也想不出应对的更好地办法。蓝炎却不给贾全思考的时间,看到贾全发现了自己,偷袭不成的它在朝贾全走了几步后,身体突然加速,就像是一道蓝sè的流光,朝着贾全就扑了上去。 一切都是发生的太快,汀小雨的出击和被击退,几乎是在一眨眼之间。看着瞬间被击退的汀小雨,原本是同样是从贾全的身上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的蓝炎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冲着贾全的后背就冲撞了过去。 在落rì山脉的异变中,蓝炎可以说是发生了一种蜕变。整个身体不仅仅是较之从前更加的强悍,轻盈,速度也是快上了很多。而且它的身体还能够时不时的做一下漂浮运动。这更让它的偷袭变得让人难以防范。 但是蓝炎的不幸却是遇上了贾全。在蓝炎的感觉中,贾全甚至比起落rì山脉中的那几个让它吃了大亏的老者都要可怕得多,但是贾全要伤害汀小雨,这却是蓝炎所不能够容忍的。果不其然,偷袭并没有得逞,贾全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 又一次如同蓝sè的流光一般,蓝炎朝着贾全站立的地方冲了过去,就像是一列高速奔驰的火车撞向一头站立在铁轨之上的绵羊。形体的差距让贾全似乎处在了极端的劣势一方。但事实真的是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吗? 虽然对冰焰梦魇兽有一定的了解,但是对于蓝炎这种已经是发生了大变的对手来说,贾全显得还是估计不足。蓝炎的速度快到了极点,一下子就冲到了贾全的跟前。粗重的鼻息甚至都喷到了贾全的头顶上。 这次飞出去的人换成了贾全。他比汀小雨飞的更远,摔得也更重。好半天都没见他从草丛中爬起来。直到蓝炎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想看看这贾全是不是被自己的一撞要了命,才朝贾全趴着的地方走了过去,。但是下一刻,吃亏的变成了蓝炎。 一声比汀小雨刚才遭到的爆炸更剧烈的巨响在蓝炎的身上炸开了,饶是蓝炎体型巨大,也被这巨大的爆炸给炸飞了好几丈远。随着爆炸的响起,贾全同样是安然无恙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不过是身上的那层黄光更盛,看来是这奇异的黄光一次次的保护了他。 如果说,蓝炎是一列火车,那么蓝炎的这列火车却是只能算是木头材质的,贾全的这头绵羊却是钢铁材质。加持了金刚符的贾全甚至是比钢铁还要硬上三分。刚刚的撞击虽然是出乎贾全的意料,但是却是对贾全毫发无损。 “原本就意料到了你不会这么容易的就死掉了,果然猜的没错,昨晚上偷窥我的就是你吧。没想到你还有了帮手,这倒是省了我的功夫了,今天就一块死在这里吧。可惜了,本来对付你我只用一张金刚符就可以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个皮糙肉厚的笨家伙。既然这样就让你们尝尝我珍藏多年舍不得用的好东西吧……” 贾全不慌不忙的一边朝着被他的威猛无比的掌力击打的节节后退的蓝炎挥舞着手掌,一边朝着已经是站起身来的汀小雨讥讽着。虽然蓝炎在体型上绝对的占优,但是却是像是皮球一般,被贾全的掌劲击出。根本是对于贾全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贾全手中狂飙般的掌风的施展,似乎是动了真怒的他也是开始将手中的符咒一张张的取出。一道道火焰,一道道冰箭,一道道不知名的流光雨点般的打在蓝炎的身上。幸亏蓝炎皮糙肉厚,这些攻击并没有对它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在贾全的密集攻击下。蓝炎同样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今天本座也不藏着掖着了,就让你梦尝尝本座的手段。让你临死之前也知道我rì月真宗的厉害……”虽然是不慌不忙,轻言慢语,但是贾全的话中的意思却似透着一种疯狂的味道。似乎这么多天来的愤懑、怒火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宣泄。 一张张冰箭符、烈焰符、流光符……不要钱似的从贾全的手中施展出来。原本还是珍重无比的这些符咒,这个时候全部都成了贾全宣泄的手段。似乎是这些符咒的珍贵此刻也比不上贾全对于自己的心情的宣泄的痛快,这也同样印证了此刻贾全的疯狂。 体型硕大的蓝炎被这无穷无尽的符咒给压制的根本是抬不起头来,身上的皮甲或是焦黑一片,或是裂纹遍布,而它的蓝sè的血液却是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原本坚韧无比的蓝炎的皮甲根本是经不起这样的打击,照这样下去,蓝炎同样是死路一条。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贾全的手段了。不行,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这样下去,不仅仅是自己,甚至蓝炎都要搭上一条命了……”蓝炎的不甘心的愤懑的怒吼声一阵阵的传过来,听进耳中的汀小雨的心就像是在滴血。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的他眼看着蓝炎在遭受的痛苦,自己却是做不了任何的事。 汀小雨刚刚挨了贾全的一计爆炎符咒,如果是普通的武者早已经是粉身碎骨,也多亏了汀小雨的铠甲术,但是即便是汀小雨身体变态的坚韧,爆炎符咒的威力却是不容小觑。不仅仅是身上的衣服变得破烂不堪,就连露出的皮肉也是伤痕遍布。鲜血在此时虽然已经不再喷涌,但是没有愈合的伤口都可以见到根根肋骨。 汀小雨遭受的这次爆炎符不仅仅让他遍体鳞伤,强大的震荡同样是伤及了他的五脏六腑。就像是所有的内脏被震碎了。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现在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而且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一口口的鲜血从他的嘴里不断地涌出。 “不行,要救蓝炎!”此时的他也像是浑身散了架一样,动一下都疼痛万分。但是看到蓝炎处在挨打的局面,汀小雨还是强忍着,从地上爬起来,艰难地朝贾全的方向挪过去。对于汀小雨的这近乎可笑的行为,贾全根本是放不在心上。 随手一挥掌,汀小雨就如同落叶一般被击出。然后是汀小雨再爬起来,继续朝着贾全移动。然后是再被击飞……而贾全根本不在乎汀小雨的攻击,他觉得就凭汀小雨手里的那把匕首,想要破开自己加在身上的金刚符咒,势必登天还难。 所以,有时甚至贾全都懒得挥手,任凭汀小雨的匕首落到自己的身上。贾全只当汀小雨再给自己挠痒痒,只有当汀小雨靠的太近的时候,才反手一击,将汀小雨击出老远。他的所有的攻击都放在了蓝炎的身上,此时的汀小雨就像是一只讨厌的苍蝇,只等着收拾了眼前的冰焰梦魇兽。汀小雨这只苍蝇就会随手灭了。 一次次的被击飞,又一次次的回来。汀小雨似乎是不准备放弃,甚至于他唯一的武器,那把匕首也在后来的飞出中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失去武器的汀小雨对贾全的攻击变成了拳脚相加,这更让贾全无所顾忌。甚至汀小雨朝他的后背攻击数拳后,贾全才反手将他击飞。 “我怎么会害怕这么一个没有用的东西,现在的他简直就像是一个废物。我这还在他身上浪费了一张困神符,一张金刚符。现在想想,真是没那个必要,应该说这个小兔崽子运气稍微好点罢了……”贾全将主要的注意力放到了蓝炎的身上,对于背后的汀小雨,他已经由当初的重视变成了现在的轻视。 甚至贾全此时已经将原先的打算改变了,是不是在收拾了眼前的怪兽后,将这个七号擒下,让他尝尝搜魂大/法的滋味。对于又一次逼近自己的汀小雨,似乎已经麻木的贾全根本没有在意,甚至连往后看一眼都没有。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三 分筋错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但这一次,汀小雨的双手已经变了模样,他的两只手就像是戴上了一双光芒四shè的手套,莹莹发光、灼灼耀眼。但没有回头的贾全却仍然沉浸在虐蓝炎的兴奋中,根本看不到汀小雨双手的变化。 荧光闪闪的双手已经是接触到了贾全的后背,在汀小雨看来,下一刻加持了洞虚术的自己的双手就将就要插入贾全的后背,收割他的生命力已成定局。在汀小雨本以为自己的偷袭就要成功的时候,汀小雨的手也已经是穿透了贾全的衣服。 贾全的身体忽然变成了一道虚影,因为贾全的身形太快了,留在汀小雨眼里的残像让汀小雨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得手了,但是这出乎意料的结局让刚刚泛起喜悦的汀小雨一下子愣在了当场。 “这又是什么?真想不到你这小子身上的秘密还是挺多的……”随着残像的消失,贾全的yīn测测的下一刻在汀小雨的身后响了起来。虽然贾全的身形够快,但是汀小雨已经是接触到了贾全的后背的手指还是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口。 通红的鲜血顺着被汀小雨撕裂的衣服口子涌了出来,但是汀小雨对于贾全的伤害却丝毫没有让贾全感到任何的愤怒和痛苦,反倒是让他惊喜万分。这并不是贾全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而是因为贾全在这又一次遇到了汀小雨时,第一时间就拿定了主意,将汀小雨生擒,带回rì月真宗,将他身上所有的秘密都抠出来。 比如说穿墙术,比如说能够身受爆炎符的一击而不死,又比如说眼前的这个甚至是能够破开金刚符咒的秘术……汀小雨的身上的秘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宝藏,只有将这些秘密彻底的挖掘出来,这样才能弥补这段时间以来rì月真宗所遭受的损失,也只有这样才能洗刷自己在汀小雨身上所遭受的侮辱。 随着贾全声音的响起,贾全的双手也开始动了起来。根本容不得汀小雨有什么反应,更不会给汀小雨反抗的机会。即便是给汀小雨反击的机会,汀小雨也是根本反抗不了,此时的他只有一种想法,终于能够让蓝炎缓一缓了。 随着一连串的骨肉崩断的响声的响起,贾全竟然将汀小雨的双手双腿分筋错骨。随着贾全的动作,“啊——”汀小雨发出了一声近乎是从胸腹中挤出的吼叫。这是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剧痛几乎是让汀小雨崩溃。 本来已经是因为失血而变得煞白的脸,一下子变得干黄,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一下子从皮肤表面涌了出来,跟还没有干涸的鲜血混杂在一起,滴滴答答的从汀小雨的脸上不住的滴落。 身体就像是支持不住了一样,迅速晃了一晃,就要向一边倒去。但是意识仍存的汀小雨似乎是并不愿意就此倒下,在晃了一晃之后,已经是倾斜了的身体,又一次的撑住了。但是颤抖却是难以抑制,汀小雨的身体斗得就像是风中的枯叶。 “咦?你倒是硬气,不过,落到我的手里,你就是金刚在世,我也要你先脱三层皮……”贾全倒是没有想到汀小雨竟然是如此的倔强,在他看来,这种分筋错骨手的痛苦可以说是没有哪个人能够挨得过去。却是没有想到汀小雨却是如此。换做普通人的话,不说是立刻开口求饶,也是满地打滚了。 似乎是生怕汀小雨再刷什么花招,贾全下手不由得重了几分,本应该是分筋错骨,在贾全的重力下,却成了断筋错骨。连接汀小雨四肢的筋脉硬生生的就被贾全的双手给扯断了。比起前面更加疼痛的一阵痛彻心肺的感觉让汀小雨的身体又一次的颤抖不已,脸sè也是由煞白变得死灰一片。 就像是在进行一场角力,汀小雨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在下一刻就要被这无穷无尽,难以忍受的痛苦所吞没,自己的身体,连同自己的意识,自己的一切都要化作虚无一般。而这种结局似乎成了汀小雨所渴望的。但是,意识没有丧失的他却还是在坚持。 几乎是将嘴唇咬透,整个面部都鲜血淋漓。但此时的汀小雨却是根本没有了感觉。仅凭剩下的意识还在强自支撑。摇摇yù坠,生xìng倔强的汀小雨愣是没有哼出一声,全身的衣服却是被如浆的汗水一下子溻透。 还没等汀小雨有所反应,贾全接下来的一掌便结结实实的印在了汀小雨的后背上,随着汀小雨一口鲜血的喷出,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老远。在空中翻滚的汀小雨的四肢就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毫无支持的耷拉在汀小雨的身体上,最后随着汀小雨一起躺倒在地,再无一点声息。 咔嚓咔嚓的就像是金铁交鸣的声音在汀小雨的坠地的时候响了起来,虽然四肢难以动弹,五脏六腑的剧痛阵阵袭来。汀小雨还是支持着不让自己失去意识,此时的他似乎是在耗尽全身的力气,撑开已经是被鲜血糊住了的眼皮。模糊中,蓝炎的身影又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蓝炎怎么还在?为什么没有趁自己将贾全缠住的时候逃走?”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蓝炎并没有走,而是趁着贾全折磨汀小雨的时候,又一次的朝着贾全展开了它的偷袭。 就在贾全转身对付自己的时候,原本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的蓝炎,却是趁机开始了反攻。它的如同幽灵般飘忽不定的身影从贾全的身后向他袭来,巨大的獠牙真真切切的啃在了贾全的头上。 蓝炎的此时的想法已经是只有一个了,原本的它根本没有想到这个贾全竟然是这么恐怖,不仅是手段层出不穷,随着他的手的挥动,一团团的火焰与爆炸就将自己轰出老远。让自己根本接近不了他,有劲没处使。而且这连续不断的爆炸对自己的伤害也是越来越重,如果在没有转机,恐怕自己的小命就丢在这里了。 终于等到了贾全停歇的这一刻,等蓝炎抬起自己巨大的头颅的时候,汀小雨已经是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凶xìng大发的蓝炎张开自己的血口就朝贾全的身体咬去。但是下一刻的感觉让蓝炎一下子失望了,自己的咬石头都会粉碎的獠牙给自己传过来的感觉竟然是像咬在了一个生铁般的球体之上。铿铿作响的声音也告诉蓝炎,自己的感觉没错,这贾全的头就是铜浇铁铸的。 躺在地上的汀小雨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恐怖而又可笑的场景,三丈多高的蓝炎用自己的大嘴奋力的啃着七八尺高的贾全,就像是一只饿极了的狗在啃一根刚刚得到的骨头,但是让人失望的是,骨头太硬,根本啃不下一点东西。 由于遭到了袭击,贾全的全身又泛起了一层明亮的黄光。这层黄光比起刚刚的那层还要明亮,看来贾全为了以防万一,在自己身上加持的金刚符的力量又多了几分。这黄光将贾全衬得像是一个金人,这黄光也同样让蓝炎的奋力啃咬徒劳无功。努力的结果只是在这一人一兽间传来阵阵的瘆人摩擦声。 这一幕同样是让汀小雨又一次的被逼振奋了。本来感觉能够将蓝炎从贾全的手里救出,汀小雨就已经是心满意足,至于自己是不是死在贾全的手里,还是被带回rì月真宗接受什么搜魂大/法,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蓝炎并没有趁机逃走,也就是说,蓝炎并没有抛弃自己,自己又怎么能够自私的就此昏迷,让蓝炎独自去面对贾全的肆虐呢?奇迹般的,汀小雨又开始动了。但是他的动作并不比蜗牛快多少。 贾全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似乎是牢牢地钉在了地上。他也许是已经试出了金刚符的效果,也许是对蓝炎的sāo扰感到了厌烦。贾全抬起自己的左腿,就想将缠住自己不放的蓝炎给踢飞出去。 但是贾全的想法并没有变成现实,随着他的一脚踢到了蓝炎的身上,只是发出了一声闷响,蓝炎并没有被他一脚踢飞,而是仍然留在了贾全的背后。非常可笑而又悲凉的一幕:蓝炎就像是蜻蜓撼柱,无奈,蓝炎这只蜻蜓太大,而贾全这根柱子又太小,但是蓝炎却是丝毫奈何不了对方。 但贾全也是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刚刚对蓝炎的那阵轰炸彻底的激起了蓝炎的凶xìng,蓝炎此时也是有了拼死之心。虽然蓝炎开始认识到自己咬不动眼前的这个贾全,但是它同样不想再被贾全压着狂轰滥炸。 所以,在贾全这蕴含巨力的一腿的袭击下。蓝炎愣是咬住了贾全的头,拼着多挨几脚,也绝对不放松自己的嘴。就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纽带,将蓝炎跟贾全联系在了一起。但贾全的攻击却是不容小觑的,随后的一顿拳脚的攻击,让蓝炎的身体再也承受不起。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四 戳死他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股股的鲜血粘糊糊的从蓝炎的口中涌出,首当其冲的却是被蓝炎咬在口中的贾全的头颅。感觉到这种血腥,粘稠,以及蓝炎的口中的怪异的感觉。贾全更是有一种迫切的需要脱困的想法。不由自主的,贾全的攻击更加的狂暴。 凶xìng大发的蓝炎狂吼一声,拼尽全身的力量,竟然将贾全扑倒在了地上。似乎是知道贾全的拳脚的厉害,蓝炎第一时间用自己的巨掌按住了贾全的四肢,让仰面朝天的贾全动弹不得。而仍然不死心的蓝炎却是仍旧用自己的巨口一次又一次的朝贾全狂咬不已,但是却伤害不到贾全的分毫。 蓝炎的巨大的獠牙同贾全的身体一次次的碰撞,竟然是发出了金属的撞击声。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被压在身底的贾全同样是不甘就此认输,虽然眼前是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他的,但是贾全却是开始了挣扎。 蓝炎的如同小山一般的身体在贾全的拼力挣扎之下,起伏必定,但是蓝炎却还在坚持。随着贾全的挣扎,贾全身子底下的石头都已经是遍布裂纹,越来越多的碎石被他的身体给挤了出来。而蓝炎的喘息声也是越来越剧烈,口中的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在贾全的身上。应该说,蓝炎的溃败须臾之间。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汀小雨心中不由得焦急万分,现在不光贾全,还有一个赵剑站在边上。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赵剑直到现在仍然站在那里无动于衷。而现在汀小雨这方的优势只是暂时的,只要贾全从蓝炎的巨掌下脱身出来,不光是自己的xìng命,就连同蓝炎也有可能要葬身此处了。自己还是低估了贾全的实力啊。 “哼哼,我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招数。等我将你和这只特殊的冰焰梦魇兽带回去,一定会让你们尝尝我的手段。然后在将你身上的秘密一个个的挖出来,最后也不能浪费了你的身体,就将你做成一具没有任何意识的人偶吧……”看到蓝炎根本伤不到自己,贾全的心里大定。似乎是想早一点击溃汀小雨的心理防线,他开始了自己的嘴巴攻势。 贾全的话让汀小雨更加着急,他知道,贾全的话绝对不单单是只是恐吓,如果自己和蓝炎真的落到了他的手里,下场只会比他说的惨上百倍千倍。之前的,贾全对自己的多次的不杀,应该是早就抱有了这样的一个心思。就是将自己作为一个怪物来研究,将自己的最大的价值压榨出来。 汀小雨也不敢保证,在rì月真宗的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下,自己能够坚持多久。如果真的像他说的一样,变成一具人偶,成为屠戮苦海的工具,那真是不敢想象。那不成自己又要像之前一样,用自杀来保命?但是深有能够保证幸运一直站在自己的这一边。 越想越急的汀小雨目光狠狠地瞪着蓝炎的巨掌之下的贾全,如果汀小雨的目光能够杀人的话,贾全早就死了好多次了。但是这只是一种幻想,此时的汀小雨双目通红似乎要滴出血来。 似乎是感觉到了汀小雨的目光,贾全扭过头来,yīn狠的双眼同样也盯住了汀小雨。但是随着他的注视,他发现,汀小雨透着愤怒,焦急的神sè的双目,开始变得越来越白。汀小雨黑sè的瞳仁部分开始变得越来越浅,几近于灰sè。 “这个生命力顽强的小子是不是要死了?不对,根本感觉不出他生命力的流逝。难道是他的又一种古怪的能力?不行,不能再大意了……”贾全忽然发现了汀小雨眼睛的异常,这个发现让他加快了挣扎的速度。 相对于贾全,蓝炎的力量可是此消彼长,消耗许多的它开始按不住身下的贾全了。而汀小雨同样也发现了变化,刚刚汀小雨对于贾全的注视,不知不觉间却是将自己的眼睛的潜能又一次的提升了。之前汀小雨的眼睛几乎就已经摸到了破妄的门槛,而这次在如此紧急的关头,汀小雨的破妄的能力却是发挥了出来。 同贾全的表面不同的是,汀小雨似乎是发现贾全的身上的那层黄光此时有了变化,不再是黄蒙蒙的一片,而是一层黄蒙蒙的光网,这让汀小雨想起了自己身中困神符时的情景。 “既然都是符咒,这两者应该是差不多的,它们的构成原理应该一样。”想到这里,汀小雨毫不迟疑,全身用力,奋力向贾全的方向滚了过去,根本顾不上滚动给自己的身体带来的痛苦。身体滚过的地面,留下了鲜红的一片。 看到汀小雨的动作,贾全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七号肯定又有了什么对付自己的招数。心中忽然没有了底的他挣扎的越发剧烈。十几丈的距离,汀小雨滚动的狼狈不堪,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sè干黄、扭曲不已。好不容易到了贾全身边的他开始用自己已经变成灰sè的眼睛观察起还在挣扎不已的贾全来。 蓝炎的身体随着贾全的挣扎晃动的越来越剧烈。看样子应该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而这个时候,汀小雨才刚刚在贾全的身上解开了一点黄sè光网的光丝。不知道为什么,体内的元气似乎是运转不灵,仅剩的一点点根本是破不开贾全的金刚符。 汀小雨并不知道,此时的他的五脏几乎是都已经碎了。而身体里的元气此时却是几乎全部都在修复着他的内脏,根本是顾不上眼前的他的处境。被逼无奈,汀小雨只有用自己的神识来对付眼前的贾全。不过照眼前的形势,汀小雨想要用自己解开困神符的办法来去除贾全的这个乌龟壳看来是行不通了。 照这个速度,蓝炎根本就支撑不到汀小雨解开贾全身上金刚符的那个时候。但是仅仅能够容得下汀小雨的一根手指头通过的这个空洞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这个空洞还是在贾全的胳膊上,难道要让汀小雨用一根手指头将贾全戳死? “戳死他?对了,就用一根手指头戳死他!”汀小雨忽然想起了什么,原本焦急地神sè不由得一缓。汀小雨的这个变化落在了近在咫尺的贾全的眼里,原本觉得胜利的天平已经是朝向了自己这边倾斜的贾全,一下子又担心了起来。他根本不知道汀小雨又将有一种什么样的手段,但是他可以肯定,汀小雨又有了主意。 汀小雨费力的挪动着身体,每一次的轻微的挪动都会让汀小雨疼的冷汗直流。但是汀小雨却是仍在坚持,好不容易想到了这个办法,汀小雨是绝对不会让贾全再次逃脱。连带着因为脱臼。筋键的断裂而难以动弹丝毫的,已经是疼的失去了知觉的自己的右手。汀小雨竭尽全力朝着贾全挪动,似乎是想要同贾全躺在一处。 但是细细看,右手上虽然已经是没有了丝毫的力量的食指上,却是诡异的罩上了一层蒙蒙的灰sè的气息,流动不停的这层灰气就如同是一个超微小的旋风一般,围绕着这根苍白的手指头旋转不停,给它染上了一层死灰的sè彩。 汀小雨手指颜sè的变化同样落在了贾全的眼里,这种死灰sè给贾全的感觉非常的糟糕,甚至比任何的一种致命的武器所带来的感觉都来得恶劣,似乎这一根小小的手指让原本信心满满的他一下子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虽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内心中多年来形成的那种本能告诉他,这次真的要倒霉了。深深地悔意就如同是莫过头顶的cháo水,让贾全喘不过气来。他奋力的挣扎着,但是却总是差那么一线就能从蓝炎的利爪之下挣脱出来。而汀小雨的手指却是慢慢的一刻也不停地朝着金刚符的这个唯一的漏洞伸了过来。 时间就像是凝固了一样,汀小雨的胳膊几乎是举不起来。“赵剑!赵剑!你死了吗?你个王八蛋,快来阻止他,快啊!”似乎是突然想了起来,贾全看到了呆呆站在一边的赵剑,发现了救命稻草的他不由得狂叫起来。 “救我啊,救我啊。杀了七号,我会在宗主面前保举你的……”此时真正的意识到了死亡的威胁的贾全再也顾不什么颜面,声嘶力竭的吼叫着,就像是一条垂死挣扎的疯狗。但是任凭他怎么叫,站在一般的赵剑却是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七号,七号,你就饶了我吧。我发誓,我贾全从今往后再不与苦海为敌。我发誓,只要你饶了我,我就隐退。我发誓,啊啊啊啊啊……”此时的贾全根本就是语无伦次,但是不论他说什么,汀小雨的那根手指却是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虽然慢,但是却是坚定 地朝着贾全的那条胳膊移动过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此时的贾全就像是忘了挣扎,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眼珠中只有那根越来越近的手指的影子。余下的就是已经将他整个人完全包裹的恐惧。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五 死之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就像是一块冷到了骨髓里的冰块放到了身上,一股冰冷中似乎是透着让心灵战栗的感觉顺着汀小雨慢慢放入的那根食指传入到了贾全的身体里,传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一种难以言明的不知道从何而生的绝望的感觉彻底的占领了他的意识。贾全这次真的是最真切的触摸到了死亡的气息了。 而更令他感到绝望的是从内心里生出的那种绝望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本能,贾全彻底的被这种死亡的恐惧所控制。刚刚的毫无尊严的乞求声也随之消失,整个场面变得死寂。似乎是天地间只剩下了汀小雨的那根手指。 汀小雨的这根手指就像是打开时光神秘大门的一把钥匙,虽然全身笼罩在耀眼的黄光中,但是这一切都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贾全的最大的依仗――金刚符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起到哪怕是一丁点的作用。汀小雨的手指就像是穿过了一片水波,这原本强悍无比的光罩却是一点防御作用都没有起到。 属于贾全的时间就像是被打翻的水盆,随着汀小雨手指的触摸,如同流水一样,顺着汀小雨的手指往外流逝,而且速度开始逐渐的加快。那种感觉就像是全身的血液连同jīng力,体力……一股脑的冲了出来。“这难道就是死亡,我今天就要死了吗?”此时的贾全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他的身体就像是死鱼一般的僵硬了。 暴露在汀小雨的视线中的贾全的皮肤开始慢慢的发生着变化,出现细小的皱纹,然后是松弛……短短的一刻钟的时间,贾全原本白皙健壮的身体就开始出现了星星点点的老年人所特有的斑点。而这一切不仅仅全部的落到了汀小雨的眼里,同样,惊骇的肝胆俱裂的贾全也是全部看在了眼里。 “早知道我就早一步杀了他,那样的话我怎么会落到这样一个下场……”绝望如同是一只巨手,将贾全攥在了手心里,并且越攥越紧。似乎是贾全剩下的生命力在下一刻就会被他全部的榨干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随着生命力的流逝还是贾全被汀小雨的这古怪的行为吓破了胆,贾全原本的拼命地挣扎变得越来越没有力量,到了最后甚至是变得有气无力。似乎是已经真的成为了一个垂暮的老人一般的无力。 乌黑的须发变得灰白,苍白,雪白……皮肤慢慢的松弛,下垂,沟壑纵横……惊恐的双眼中的目光开始暗淡、昏黄、直至丧失生机……转眼间,眼前的贾全已经是面目全非,哪还有从前的枭雄的一丝一毫的痕迹,完全就是一个七老八十,行将就木的老朽之人了。 眼睛中满是乞求的神sè,不仅仅是身体变得软弱无力,就连原本清澈,如今昏黄的眼珠都好似迟钝的难以转动。间或一轮间,又有谁能够看出,这是当初的那个叱咤风云,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rì月真宗的上善赐福使? 看着已经是失去了威胁的贾全,汀小雨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随着紧绷的神经的放松,身体上的疲劳和疼痛就像是一下子放大了几倍,波涛汹涌的传到了汀小雨的脑海中,让汀小雨瞬间有了一种下一刻就要不支倒地的眩晕感。 身体各处的筋骨的断裂,肌肉的错位,伤口的疼痛……让汀小雨有一种立刻就要昏厥的感觉。虽然汀小雨体内的原本就已经不多的元气在不停的修补着这一切。但是这种杯水车薪的情况却不是能够一下子就转变的,而那种让人根本是难以忍受的痛楚却是在汀小雨的意志力的稍稍减弱下喷涌而出。 强自支撑的汀小雨知道,自己此时却是不容稍有放松,虽然此刻他极力的支持着自己的身体,但是眼前的贾全的样子却是逐渐的模糊起来,这是要昏厥的前兆。心中猛然的一凛,汀小雨狠狠地咬了一下子自己的舌头,猛地袭来的疼痛让他本已经昏昏沉沉的头脑变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但是一缕殷红的鲜血却是从嘴角处流了下来,不过,这同他浑身的鲜血相比,却是算不了什么。 那根要人命的手指之上传来的感觉越来越弱,汀小雨知道,这是贾全的生命即将耗尽的征兆。汀小雨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种意外得来的死之力竟然是如此的恐怖。此时,他并没有意识到,当初他在天龙九变中的生死关口所遇到的那一切,着实是让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这就是那个贾全?”贾全此时的样子同样是让汀小雨感到意外,不仅仅是毫无威胁,甚至是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都没有了。这就是眼前的贾全给汀小雨的感觉。几次三番的同贾全的较量,让汀小雨的心里始终对于这个贾全充满了忌惮之意。结局能够到了这种地步,同样也是出乎汀小雨的意料之外。 看着贾全的老朽的样子,原本充满了厮杀之意的汀小雨忽然产生了一种不知道该不该将已经是毫无反抗之力的贾全作如何处置的想法,失去了能力的同时又失去了生命的活力,贾全已经没有了与汀小雨叫板的资格。 就像是面对的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再将他毫不怜悯的杀死有点不太符合汀小雨一贯的行事风格。汀小雨也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即便是贾全的所作所为曾经让汀小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这让汀小雨有点进退两难,但是不将他杀了,同样也不能将他放走啊。更何况,贾全的这副垂暮老朽的外表也让汀小雨想起了分别已久的爷爷。一股怜悯的心思从汀小雨的心中生了出来。 将手指抽离了贾全的身体,闭目等死的贾全似乎是感觉到了汀小雨的心中的变化。随着自己身体里的那种如同cháo水般喷涌而出的生命力的停息,贾全的原本是绝望的眼睛里重新又出现了希望的神sè,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慢慢的从他的眼睛里露了出来。贾全知道,自己的生命算是保住了。 虽然此时的他已经是如风中残烛,仅剩的一丁点火星即使是稍微的闪失都会让他万劫不复,但是贾全却是对于自己的复原充满了信心。因为他的背后有着一种出乎平常人所料的存在。贾全有信心相信,即是是剩下一口气,自己也会在那里恢复,甚至是更胜从前。到时候,眼前的汀小雨将会遭受他疯狂的报复。 但是同样是怕汀小雨改变主意,贾全的这种欣喜却是掩盖的非常的好。在汀小雨看来,此时的贾全却是满脸的绝望、悲哀,痛苦。贾全的设计得到了回报,汀小雨似乎是丧失了对他的兴趣。整个身体没有了最后的力气,如同一滩烂泥彻底的瘫倒在地上。而贾全的心也随着落到了地上。 “扑哧!”如同是一个南瓜破碎,又像是一个熟透的柿子在汀小雨瘫倒的一瞬间响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还没落下,几团腥热的东西就打在了汀小雨的脸上身上。挣扎着将刚刚合上的眼睛睁开,汀小雨的眼睛就睁的大大的,再也合不上了。 因为眼前的一切太过于他的意料了,眼前的贾全已经是一团烂肉,根本是看不出任何的原本的样子,几乎是成了一团肉饼,而同样是摇摇yù坠的蓝炎的整个身体则是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了贾全的身体上。刚刚的那声闷响就是贾全的身体被压扁的声音。 没等汀小雨有进一步的反应,贾全的最后的一丝生命力也随着蓝炎的沉重的身体的落下而支离破碎。就像是篝火中的最后的一颗火星,贾全的生命力就这样灰飞烟灭。还没等汀小雨从贾全被自己的这一迟疑给的意外中明白过来的时候,另外的意外接踵而至,被贾全加持在身上的金刚符也随着贾全的死去而从他的身体表面浮现出来。 刚刚汀小雨没有看到的一幕是,被加持在贾全身上的那道金刚符似乎是最后的力量被耗尽,黄光已经是比贾全当初施展它的时候黯淡了许多。而随着贾全的身体的衰老,黄光在两个人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一下子消失殆尽。而还原成了它原本的样子,仍旧是泛着黄光的一张纸, 随着金刚符的出现,贾全的身体发出了一阵不堪重负的骨头的断裂声,汀小雨根本没有意识到,一直将贾全牢牢地压在地上的如同一座小山的蓝炎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显示出它的威力。着金刚符的失去效用,贾全的身体也被蓝炎的恐怖的体重给压了个稀巴烂。 被挤压而出的内脏碎块混合着热乎乎的血液直接向着四周溅shè开去,刚刚汀小雨感到的就是贾全的身体的碎块。而当汀小雨睁开眼睛时,贾全已经是不chéng rén样。而蓝炎的身体同样是倒了下来。这四周才算是真正的恢复了寂静。 似乎是冥冥中真的有注定一般,生前声威赫赫,不可一世的贾全却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这一结果就连汀小雨这个始作俑者也是始料不及。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六 辩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着贾全的彻底的死亡,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或者说是光泽非常突兀的从贾全的已经是不成模样的尸体上冒了出来。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径直朝着一个方向电shè而去,消失在了苍穹当中。 这一幕汀小雨并没有看到,此时的他在贾全的完全消亡之后,甚至是连再睁开眼看看的力气都没有了,重伤加上透支让他筋疲力尽到了极点。此时的他却是心中没有了丝毫的牵挂,只想倒下好好地喘息一阵…… 一座云雾缥缈的高山之上,峰峦叠翠间隐藏着一座jīng致的楼阁,楼阁之中,却是摆满了一层层的架子,而架子之上,则是一枚枚闪着圆润白光的鸽卵大小的玉符。放眼望去,楼阁当中这样的玉符不下万枚。除此之外,楼阁当中并无他物。但是楼阁当中洁净异常,应该是时常有人打扫。 门环一响,楼阁之外闪身进来一个总了髻的童子,十岁左右的年纪,但是双目炯炯,澄澈明净,整个人却是显出了一种超凡脱俗的模样。不过跟他的超然的外表不相配的是他的手里的两样东西,一样是一块大抹布,一样是一把扫帚。此人应该是洒扫这座楼阁的童子了。 进入到楼阁之后,童子惯例朝着木架上扫了一眼,但是就是这一眼却是让他顷刻呆滞。因为落入他眼帘中的那密密麻麻的玉符中却是非常明显的有一枚已经是破碎了,碎片之上,那圆润的白光也已经消失不见。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倒霉,在自己的印象里,宗门之中应该是近百年来没有人陨落了……”心中虽然是感到诧异,但是童子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他将玉符的碎片抓在手中,转身便冲出了楼阁。 云雾飘渺之中,一座凌空的巨石之上,一座小巧的亭子坐落其上。一个白衣胜雪的年轻人正端坐其中,漫天的云雾就像是一波接着一波的浪涛,在亭子的四周汹涌澎湃。将这里衬托的如梦似幻。 一缕悠扬的琴声从年轻人的手底下流淌而出,似乎是同这里的天地和谐的成为了一体。但是随着一个人的急冲而至,却是打乱了这平静的一切。来人在年轻人的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原本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却是不由一震。 “哐啷”膝上的琴被抖落于地下。年轻人长身站起,随着他站起的这一举动,以他为中心的这片无边的云海就像是发生了一次无声的爆炸,所有的白云被一种无形的气势径直推出了老远。以小亭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方圆千里的巨大的圆形的真空…… 迷迷糊糊中,汀小雨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遭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痛苦的cháo水的冲击。此时的他恨不得立刻失去意识,似乎这才是唯一的能够从这难以忍受的痛苦中解脱的途径。但是即便是昏迷,这个时候也成了汀小雨的一种奢望。 “最大的祸患算是解除了,虽然结果并不是自己所愿,但是这也算是贾全恶贯满盈了……不知道蓝炎的情况怎么样了,它的恢复应该需要很长的时间了……不对!”汀小雨忽然意识到除了贾全之外,还有一个赵剑的存在,这个猛然来袭的念头激的他浑身一激零。竟然是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随着他的猛然坐起,倒在旁边的蓝炎同样是觉察到了汀小雨的举动。似乎是也是想起了还有一个人的存在。蓝炎同样是朝着赵剑所在的方向望了过去。令汀小雨感到意外的是,当他转身朝向赵剑的方向的时候,竟然发现赵剑出乎意料的没有趁机逃走,而是神sè非常镇定的站在那里。 此时的赵剑竟然连一点惊慌的样子都没有,根本不像是给吓傻了。这倒是让汀小雨感到了意外,这赵剑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称刚才的混乱逃走?如果说刚才他还抱有一线希望,将宝压在贾全的身上。但是现在,贾全已经是死的透透的了。更何况自己和蓝炎两个都已经是jīng疲力竭,强弩之末了。他还不逃走,这就有点值得考虑了。 “你为什么不逃?”蓝炎首先沉不住气,神识笼罩赵剑,向赵剑首先发出了疑问。虽然是躺在地上,但外形极具震撼力的蓝炎的这下发问让赵剑的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sè。从来没有见过冰焰梦魇兽的赵剑刚刚已经是领略了蓝炎的狂暴,虽然是蓝炎重伤,但是仅存的威势还是让赵剑感到了害怕。 但是似乎是在极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这一露即隐的神sè很快就消失不见。对于突然出现的能够使用神识交流的怪兽,赵剑就这样平静的接受了。“换成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像他这样泰然自若……”这一幕落到汀小雨的眼里,也是让汀小雨敬佩不已。 但是蓝颜似乎还是有点不死心,对于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如同虫子一般渺小的人类竟然能够无视自己的存在。蓝炎还是有点不忿。挣扎着从已经是成了一滩烂泥的贾全的残存身躯上站起来,朝着赵剑所站立的方向挪了过去。 庞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的朝赵剑逼近了几步,但即使是如此简单的几个动作也是让蓝炎遍布全身的伤口再一次崩裂,蓝sè的血液又一次的流了出来。似乎是想看看这个敢于挑战自己的外表的赵剑的反应,蓝炎对于自己的伤却是没有看上一眼。 “你想挑战我吗?”闷雷一般的声音在赵剑的脑海中响起,随着蓝炎的神识,一口鲜血从它的口中喷了出来,倾泻在了赵剑的面前,甚至是有几滴溅到了赵剑的身上。赵剑脸sè变了变,似乎是想要后撤的步子被他硬生生的收住了,极力的平静的面对着像小山一样压迫着自己的蓝炎。 “我为什么要逃?给我一个逃跑的理由。就是因为我是rì月真宗中的一员,你们就要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掉我?”赵剑的话语平静,但是还是难以掩盖藏在背后的那一丝颤抖。 赵剑在赌,在赌汀小雨的秉xìng,在赌汀小雨的行事原则。通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赵剑也看出了汀小雨这个人有着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原则,那就是光明磊落,无愧于心。对于自己,赵剑自问同汀小雨接触后,还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行为,汀小雨并没有将自己杀死的理由。 “rì月真宗的人难道不该杀?rì月真宗滥杀无辜,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灭绝人xìng,那一个人不是双手之上沾满了别人的鲜血。这贾全带着我们一路走来,噬魂教、震山派、坎通派、包括丁甲门,哪一个不是恶行累累,罄竹难书。” 说起rì月真宗的罪行,汀小雨本已经疲惫不堪的脸上又多了一份愤怒,言语也因为愤怒而变得激昂起来,但激动却带动了他的伤势,让他喘息不已。赵剑的反问似乎是重新勾起了他的回忆。而这看向眼前的赵剑目光中同样又有了几分杀意。 “哈哈哈哈,你这是一棍子打倒了一船的人。你怎么就知道rì月真宗的人就都是罪大恶极,就都是嗜杀成xìng?就因为你同我们接触了这么一段时间的了解?你对于rì月真宗有多少了解,对rì月真宗又有多少真实的认识……”赵剑面对汀小雨的质问,不怒反笑。在汀小雨愤怒的目光的注视下,他的神sè丝毫未变。反倒是汀小雨在赵剑的一连串的追问下,有点迟疑了。 “我rì月真宗同苦海相对这么多年,之间的确是摩擦不断,死伤无数。但是又有谁敢说,自己这一方就是毫无过错,就是替天行道,就是一心为了老百姓服务?rì月真宗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的确危害了许许多多的老百姓,但是苦海呢,为苦海而死去的哪一个又不是老百姓的一员。” 赵剑从小就是在rì月真宗中长大,对于rì月真宗的一切都是耳濡目染,看得多了。再加上他自己有心,比起半路上插进来的汀小雨这个一知半解的半吊子,可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果然,没有想到赵剑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汀小雨竟然是沉默了。 “反过来说,rì月真宗的人就一定是横空出世,不是从老百姓们中间出来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争斗的只是上层的那几个有着决策权的人的想法而已,牺牲的却是两方的最普通的人。这不能不说是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悲哀。”赵剑却是侃侃而谈,似乎是摸透了汀小雨心中所想。 “是啊,我们每一个人不都是老百姓中普普通通的一员,为了别人的想法而去厮杀,而去送命。懵懵懂懂中结束自己的一生,这不能不说是自己的这些人的悲哀。生命随风而逝,不留一点痕迹,但两方势力却不会因为自己的逝去而停下前进的脚步,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可说……”听了赵剑的话汀小雨反倒是陷入了沉思,整个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死寂。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七 蛊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古往今来所谓的理想,所谓的主意不都是某一个人将自己的想法或是强加,或是伪装,或是灌输……让普普通通的人沉湎其间不能自拔?然后将自己的jīng力,自己的财富,甚至是自己的生命贡献出去。成就的是什么,只不过是那几个人的私利。而大部分的人都在其间消亡了……” “以杀止杀,是最没有意义的一种手段,但又是眼前最行之有效的一种手段。就像是没有任何的思考的一群蚂蚁,为了争夺食物,不顾一切的冲锋,不顾一切的厮杀。这一点对于像我们这样的冷眼旁观者都明白,但是结果又是什么?争夺到了食物的可以生存下去,争夺不到的却并不意味着死亡。而我们人类的可悲却比蚂蚁更甚,为了看不见的一种所谓的利益而争得你死我活,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这份利益对于自己有何益处。甚至于自己为之丢掉xìng命的目标在达成之后被某一个人所攫取,成为他的肆意妄为,满足自己的私yù的工具……” “多少人倒在了我们的面前,作为一名能够置身事外的旁观者,我们除了旁观,又能够做些什么?我觉得唯一的收获也就是像汀兄弟你那样,除了愤怒还是愤怒罢了……”看到汀小雨对于自己的敌意已经是没有了刚刚的那样的强烈,赵剑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了。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变成白骨的就是你我这样的无名之辈,他们用我们的累累白骨铺成了他们成就自己伟业的台阶,让他们达到了权利的巅峰。而我们却是被他们所遗忘,即便到了白骨成灰的时候,也不会被他们所记起,更不会为他们带来一丝一毫的悲伤。” “他们也不会记起,曾经有一个叫做赵剑的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丢掉了xìng命,在他的无限的荣耀当中应该有一块是属于这个叫做赵剑的无名之辈的……”说到这里,赵剑的心里似乎被激起了一点什么,言语的语气变得激动起来。脸sè也变得通红。似乎所说的这一切都已经在他心里憋闷了很久,而到了现在这个生死关头,已经是不吐不快了。 汀小雨却是越发的被他的语言给说的懵了,似乎是自己的心里的那层迷茫的雾气变得淡了一些,心中有一个连自己看都不清楚的念头开始渐渐的明了起来。但这个念头是什么,却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最终显露的。虽然是对于赵剑的观点汀小雨并不敢全盘接受,但是赵剑的话确实是说到了汀小雨的心里。 “我们就像是一群被cāo纵的傀儡,甚至是连傀儡都不如,因为傀儡还需要他们费心劳力的cāo纵,我们就像是一群会自己行动的工具,像是已经预先被他们设定好了行动的轨迹,能够按照他们的意愿去行事,而不用他们时时刻刻的关注,矫正我们的行进方向。” “从我们选入福字特训的时候,甚至是我们进入各自的组织的时候,我们的轨迹就已经被他们所设定好。只不过我们消亡的时间不同罢了。你我是工具,贾全何尝不是工具。只不过不同的是他是他们用来控制我们的工具罢了。” “今天贾全死了,明天就会有另外的贾全来代替他,再往后,这一个贾全就会被所有人遗忘。他的作用已经是发挥了出来,死虽然是他们所不想见到的,只不过是因为他还有用处。而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人,不是因为人的生命能够被践踏。”对于赵剑的话,汀小雨表现的是沉默,蓝炎却是一点也没有听懂,只是好奇的看看赵剑,又看看汀小雨。憨态可掬的样子同它凶恶、狰狞的外表一点都不相配。 “是啊,苦海和rì月真宗之间的争斗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双方的首脑的意见的不合,观点的背驰?而他们的这些分歧经过了加工后,冠冕堂皇的加诸到了每一个门众的身上。就变成了为大业,为目标,为正义的光荣行动……”汀小雨的心里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原本懵懂的心似乎开始在赵剑的引导下明白了些什么。 “什么是正义?谁么有是非正义?难道要用死了的人的多寡来衡量。如果这么说的话,rì月真宗死在苦海手中的人同样不少,我们能不能够将苦海也定义为非正义的。”似乎是打开了话语的闸门,赵剑的思维也是越来越清晰。话语的逻辑xìng也是越来越强。 “既然你不认同这种以杀止杀的方式,既然你对于rì月真宗和苦海的宗旨有着自己的看法,你为什么还要参与进来,为什么还要甘愿成为他们的工具,为什么还要杀人,还要助纣为虐……”虽然被赵剑的一番话触动了心思,但汀小雨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心中所想的这些而对赵剑的印象有什么大的改变。 此时汀小雨所说的话听起来已经是不再那么的虚弱,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汀小雨体内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已经是将他体内的伤势恢复了几分,汀小雨表面看起来已经没有大碍。虽然距离痊愈还是非常的远,但是照这个趋势看,过不了几天,贾全在汀小雨身上留下的伤害就会消失。汀小雨就像是一只生命力顽强的吓人的怪物。 汀小雨虽然非常的认同赵剑的话,但是这并不等于他同样认同他的行为。这让他同样的想起了赵剑在福字特训中对于宋健和白剑飞的毫不留情的杀戮。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出言反驳。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虫吃米,鸡吃虫,黄鼠狼吃鸡。你不能说是黄鼠狼就是十恶不赦之徒吧?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你。我还是那句话,以杀止杀虽然不是一个好办法,但是却是目前的最有效的一个好办法。” 对与汀小雨的反驳,赵剑似乎是早有预料,他三言两语就将这个揭了过去。似乎对于自己的这种行为他并不感到羞耻,而是觉得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情。汀小雨听在耳中,虽然是无可辩驳,但是却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是说当前,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汀小雨对于已经是两次出现在自己的耳中的这个词明显的有了印象。善良的他同样是不想看到苦海和rì月真宗之间的这种无休止的杀戮。但是他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对于自己问的这个问题,他随后也感到了问的有点荒谬。 “赵剑跟自己差不多大,还是一个没有成年的孩子,他能有什么好办法。如果真有的话,这千百万年以来,涌现出了多少惊艳绝伦的高人。他们都没有最终的解决这个问题,眼前的赵剑又能够想出什么良策呢?” “总得有人做点什么吧,我的这种想法不仅仅我自己拥有,想必你心里肯定也有。隐藏在rì月真宗和苦海背后的那几个人肯定也有,只不过他们的这种想法应该是已经随着他们地位和权力的变化而变得微乎其微,即使剩下了几分,也已经让他们藏到了心底。” “只能说他们已经迷失了自己的方向,彻底的被权力和yù望控制住了。而我们却是不同,我们的目标很明确,因为没有那么多的外在因素影响我们,至少我们还保持着头脑的那一份清明。” “你有怎么会知道我的心中所想,你就这么肯定我和你的想法就一样?”虽然赵剑的话句句都似乎是说中了汀小雨的心思,但是汀小雨还是不想承认。但是到了现在,汀小雨发现,这个赵剑跟自己从前认识的那个赵剑有着根本的不同。虽然汀小雨不想承认赵剑所说的这些观点,但是赵剑的每一句话还是像一只只顽固的虫子,顽强的钻进了汀小雨的心里。 “这种办法说起来非常的简单,就是凭借人的良知。所谓良知,古往今来人人都有,但是在巨大的私利面前,这种良知又显得是那么的脆弱。以至于被碾压的支离破碎,甚至是丁点皆无……” “但是如果你能够跳出这个圈子看,你又会觉得他们的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幼稚可笑。就像是我们的人看蚂蚁为了食物而厮杀一样。根本就是一场场的无谓的争斗。到头来却好似黄粱一梦……” “是啊,我们岂不是就像是对立的蚂蚁一样,在做着无谓的争斗?我们甚至是连蚂蚁都不如,蚂蚁的面前还是有着实实在在的食物摆在那里,我们呢,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而厮杀,争斗。如果真有一个类似于神的至高存在看到这些,会不会觉得我们就像是一群蚂蚁,所做的这一切是可怜至极的……” 汀小雨似乎是真的被赵剑的话触动了,内心波澜起伏,愈发的不平静起来。他不由得对于自己之前的所做的那一切开始了自己的反省,到底是值不值得。而对于苦海和rì月真宗之间的争斗,汀小雨的感觉竟然是发生了慢慢的变化,变得意兴阑珊起来。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八 图谋已久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从福字特训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你虽然装出了一种呆滞的样子,但是我想,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在福字特训中待很长时间的。一次通过还能用运气来解释,两次三次呢?虽然你有自己的一套本事,但是特训的内容并不是只靠武功的高低就可以通过的。” “直到最后,你竟然能够脱颖而出,站在了贾全的面前,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你并不像你的外表给人的感觉那样,而是隐藏着什么。这一点并不是只有我看出来了,贾全肯定也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他才安排那次加试。而那次加试,更是让我对你有了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看到汀小雨的表情,赵剑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是被汀小雨听进了心里。赵剑也知道,自己的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同时,看到几乎是重伤不治的汀小雨的jīng力恢复的如此之快,赵剑同样是有些后怕。 “多亏了自己多想了一步,没有趁对方和那头怪兽伤重之时贸然出手,如果是那样的话,恐怕今天步贾全的后尘的不是他们两个,而应该是我赵剑自己了。”心思缜密的赵剑同样是从这件事上坚定了自己的一个想法,那就是再也不打无把握之仗。即便是十拿九稳了,也要三思而后行。宁愿贻误战机,也不轻易履险。 赵剑的话让汀小雨同样是惊讶不已。汀小雨没有想到的是,这赵剑竟然在父子特训的时候就开始注意自己了。这样说来,作为老狐狸的贾全同样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对自己加了小心。汀小雨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够小心了,自问自己的一系列言行也是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但是落在赵剑的眼里却是如同儿戏一般,自己的伪装竟然不值一提,一戳就破。 现在想起来,想要瞒过贾全应该是更加不可能。而自己能够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应该是贾全一直没有对自己起杀心,应该是他对自己抱有一种别的想法。这才使自己能够一直潜藏到了丁甲门被破的那一刻,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不知道贾全还要敷衍自己到什么时候。 “在柳林镇,我不知道你使用的是什么办法让我相信了我们两个已经按要求完成了任务。但是在半个月之后,我的回归的意识却是明确地告诉我,原本我心里所意识到的,眼睛所看到的都是虚幻的,根本没有发生的。” “同样,包括在丁甲门的总坛你彻夜不归的那一晚,你也用了同样的办法让我相信了你真的是一步也没有离开丁甲门总坛。虽然这两次我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中了你的招了。但是我清醒之后意识到,你的确不简单,你也的确不属于我们rì月真宗。” 赵剑的话不啻一声炸雷,将汀小雨彻底的雷在了那里。“原来,这赵剑早就摸着了自己的底细。本以为他中了自己的迷神术就万事大吉了。却是没有想到,仅仅是半个月,他就恢复了正常……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揭发自己。如果当时真的揭发了自己,自己今天怎么还会站在这里……” 从福字特训,到跟随贾全历练。即便是贾全不出手,赵剑自己也是随时有着除掉自己的机会。为什么没有对汀小雨出手,汀小雨想不清楚,恐怕其中的原因也只有赵剑自己知道了。这也让汀小雨心中有了一个疑问,对方为什么不找机会除掉自己? “从柳林镇回来后的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观察你,噬魂教的倒行逆施让你难以抑制心中的愤怒,震山派、坎通派的惨绝人寰的行径更是让你暴怒不已,直到到了丁甲门,肖聪带着我们去看人偶,当看到那些被俘后做chéng rén偶的苦海中人时,我才明白,你应该就是苦海中的一员,或者是同苦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人……” 汀小雨听了心中愈发是惊讶不已,其一是自己的迷神术竟然有时间的限制,随着时间的流逝,迷神术的效果会逐渐的淡化,直至消失。这也在无形中给汀小雨提了一个醒,不能迷信任何的一种力量,时刻保持头脑的清醒,才是保全自己的最佳的办法。 但是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让汀小雨惊讶的是这个赵剑,表面上看来,这个赵剑根本就是一个毫无心机,至少是一个心机城府不是非常的深的人。但是随着他说的越来越多,汀小雨竟然发现,赵剑根本就不像是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简单。 赵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阵清风,将汀小雨心头的浓雾驱散几分。如果不是赵剑真实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汀小雨根本就不相信,这种让人折服的话竟然是出自一个同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的空中。在汀小雨看来,也只有活到了自己的爷爷的那个年龄的人,对于人生有着丰富的阅历的人,才会说出如此睿智的语言来。 看来每一个人都有他不为人知的一面,不论是多么平凡,多么普通的人,都不应该小看他们。小看别人至少在现在看来,就应该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而这个错误一旦犯下,所付出的代价就是生命,错误根本是无法弥补。 “既然你早就发现了我的秘密,为什么不把我交给贾全。至少交给贾全也算是大功一件,这会让你如愿以偿,在上善赐福使的眼里得到青睐,在rì月真宗中谋取更大的利益,更高的地位,至少你就会名正言顺的成为rì月真宗的天下第一福。不要告诉我你有仁慈之心,也不要告诉我,你念什么兄弟之情。因为在我的对你的概念中,你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 “在福字特训中,你毫不迟疑的杀死了两败俱伤的血影门的一号和白羽门的十一号,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将别人的xìng命当成自己的垫脚石。我如果陷入了困境,下场不一定会比他们好多少。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颜面交情可讲,这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看到了赵剑的可怕,汀小雨心中越发的凛然。眼前的这个赵剑的可怕之处并不是身手的高强,而是心智的狠辣和隐忍。他不由得痛斥起赵剑的从前的言行来。 “不错,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可言,我也不否认,我趁人之危杀死了血影门的一号和白羽门的十一号两个人。但是你要知道,这场竞赛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生死较量。心存善念就是对于自己的生命的亵渎,果断无情才是对生命的尊重。就算是现在你要杀我,我也会说,如果当时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或者是我有十足的把握杀死你,我也会下手的。” 呆在一边的蓝炎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这一句话。听到赵剑要杀汀小雨,它不由得狂吼一声,示威似的作势要向赵剑扑过去。它的如同铜浇铁铸一般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在贾全的全力一击之下,内脏受伤还是非常的重。虽然作势要扑,但这个动作却还是牵动了伤势。虽然如此,它的作态还是将赵剑吓退了两步。赵剑虽然后退,但是言语却是丝毫没有让步。 “我杀了他们两个,你不也是为了自保杀了乾机门的十号?我们只能说是彼此彼此。但是说真心话,凭我的感觉,我杀的人并不比你杀的多,你敢否认吗?”赵剑的质问反倒让汀小雨再次沉默了。是啊,不管是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还是有着其他众多的借口,自己所杀的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有了不少了,更多的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送命的就更不在少数了。看到汀小雨再一次沉寂了下去,赵剑又道, “我之所以没有将你卖给贾全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一次次的观察与接触中,我发现我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共同点,那就是为了自己的目标义无反顾,不论是有着什么样的困难、什么样的阻碍,都不是我们退缩的借口。就像是我在rì月真宗,我不会因为哪一个人,哪一件事而放弃我的理想。” “你也同样,你会因为什么人的干预,什么事的影响而违背自己的本心吗?我想你是不会的?”汀小雨的确就如同赵剑所说,他的确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为人处世的原则,不管是谁,都不可能,甚至是说绝无可能让他做出违背自己的本意的事情。他自己坚信这一点。看着汀小雨陷入了沉思,赵剑也是停住了话头,沉默了良久,他才慢慢说道, “既然你的苦海,我的rì月真宗已经偏离了各自的宗旨。那就需要有人来纠正他,我希望这个人就是我和你。虽然我们现在还很弱小,虽然这话听起来还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是只要我们始终如一的抱有这样的希望,我相信我们所期盼的那一天一定会到来。到了那个时候,苦海不再是现在的苦海,rì月真宗也不会是现在的rì月真宗。它们都将回归它们原本的轨道,不会是某一个人或者是某几个人的手中的工具,而是为了不存在的一种存在……”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一九 金铭的消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雨终究没有杀赵剑,不是因为赵剑的这一番慷慨激昂的长篇大论,而是汀小雨自己的内心似乎被触动了什么,让汀小雨的心似乎产生了什么变化。赵剑安然的离去,汀小雨的眼中的迷茫反倒是愈发的浓重,似乎是汀小雨都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应该是在什么地方。 身后是如同小山一般的蓝炎,汀小雨就像是靠在了一堵宽大的墙壁上一样,蜷缩在蓝炎的身前,一人一兽就这样躺在一片树林的边缘。这已经是三天之后,经过了三天的休息,汀小雨全身的伤已经是好了七七八八。而蓝炎同样是恢复得很快,但是同汀小雨这个变态比起来,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虽然是静静地躺在那里,汀小雨的身上却是不那么平静。自己将何去何从,经过了同赵剑的一番交谈,汀小雨竟然是有点迷惑。只不过眼前却是有两件事摆在汀小雨的面前,需要汀小雨去解决。 一件就是去金阳国,看看在rì月真宗的打击下,大哥金铭的家到底是怎么样了。另一件事就是,跟随蓝炎回到它的落rì山脉,看看有什么办法来解救它的族类,顺便看看rì月真宗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就在汀小雨难以取舍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却是帮他做出了决断。 如果说眼前的鲁若晴的出现让汀小雨惊喜不已,那个同鲁若晴一起来的人则让汀小雨欣喜若狂。和鲁若晴一起到来的竟然就是汀小雨前番匆匆一见的二哥――晁刚。此时的晁刚,虽然仅仅比汀小雨大了一岁,但是虬髯满面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年轻人所特有的稚气,有的只是坚毅、沧桑、果敢…… “二哥你怎么来了?”千言万语汇成了这一句话,剩下的就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和久别重逢的拥抱,似乎分别后的所有的思念、所有的话语都在这个时候倾泻而出。激动的并不止汀小雨和晁刚两个人,就连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的鲁若晴都眼泪盈眶,为两个好兄弟的见面而感到高兴。 “好小子,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见面,这身体比上次壮了不少啊。”晁刚的熊抱虽然孔武有力,但是对于汀小雨来说却是丝毫没有感觉。似乎是感觉出了汀小雨的变化,晁刚巨大的拳头兴奋地捶打着汀小雨的胸膛,发出砰砰的响声,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兴奋的心情似的。不过他那溢于言表的重逢的喜悦却是怎么遮盖也是遮盖不住的。 陡峭的山岩上,汀小雨和晁刚就如同铁铸一般,促膝并肩坐在上面。凛冽的山风裹挟着湿冷的白雾从两个人的身边掠过,让人看了恍恍惚惚,看两人就如同仙人。经历了重逢的喜悦,两个人慢慢的平静下来,在得知了汀小雨的这番经历后,即便是身经百战的晁刚也是不停的咋舌。 即便是事情已经过去了,但也是不禁为汀小雨的大胆行为担心不已。特别是听说贾全死在了汀小雨的手上,这更让晁刚震惊万分。要知道,贾全的身份放在rì月真宗中,是要比其他的下属门派宗主都要高的多的一个重要人物。光说身份还不足以说明问题,更重要的是贾全所起的作用是rì月真宗中任何的人所代替不了的。 而对于另一方的苦海来说,贾全的危害也是任何人所不能及的。汀小雨并不知道,死在贾全手里的苦海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上千了。不论是直接或者是间接因贾全而死的,都给苦海方面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这一点对于晁刚这个已经是算是苦海的资深人士的人来说,是再熟悉过不过的了。也就是汀小雨说出这个消息,如果换做是任何一个人,他晁刚绝对是不可能相信对方所说的。即便是话出自汀小雨之口,也是让晁刚惊愕了半天。 又一次的到了搏杀的现场,但是已经是一滩肉泥的贾全在这三天里又经过了不知名的野兽的洗礼,现场仅仅剩下了几块零星的碎骨。根本是看不出这是一个人的骸骨,更何况是确认死者就是赫赫有名的上善赐福使贾全了。 不过,从现场的搏杀留下的惨烈痕迹和汀小雨交给他的从贾全身上搜出的那奇异的符咒后。晁刚知道,自己的三弟并没有吹牛,贾全确实是死在了他的手里。准确点说,是死在了汀小雨和眼前的这头如同小山一般的怪兽蓝炎的联合搏杀之下。 “这种东西我也不懂,还是你先收着。等到见到懂行的人再请教一下……”将贾全已死的消息传递出去,晁刚又将从贾全身上的那叠奇异的符咒交还给了汀小雨。汀小雨无奈,只得将这叠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运用的符咒揣进了怀里。 同晁刚一道而来的鲁若晴就如同一朵空谷幽兰,静静的待在一边,满脸的满足的看着正在低声交谈的两个人。虽然有着久别的满腹话语想要跟汀小雨诉说,但是鲁若晴却是静静的待在了一边,将重逢的第一时间留给了兄弟两人。而自己只是满足的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即便如此,只是看着汀小雨的背影,鲁若晴也是收获了极大的满足。 原本纤弱的身体越发变得强健起来,从背影看,汀小雨已经是一个标准的男人的样子。身体虽然还是瘦削,但是他的并不宽阔的肩膀却给了鲁若晴一种安全,静谧的感觉。似乎伏在他的肩膀之上就是鲁若晴今生最大的心愿。刚刚的一面也让鲁若晴发现了汀小雨容貌的变化,虽然稚气还未完全退去,但是,唇边已经是微有髭须,青蒙蒙的样子更增加了他的成熟之气。此外,汀小雨的眼睛也是变得更加明亮,流转中的目光透出的不再是青稚,而是一种代表成熟的温和与宽容…… “金阳国现在是不用回了,最先得到消息的大哥已经是处理的妥妥当当。现在金阳国中属于rì月真宗的势力已经是被肃清的干干净净,金阳国王以及一干大臣已经是回归了国内。应该说这一次金阳国虽然遭受了重创,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有的潜伏在金阳国中的敌对势力都暴露了出来,这次算是给一锅端了。” “就像是根治了痼疾的一个人,现在的金阳国虽然较以前虚弱了不少,但是发展的前景却是非常的乐观了……”谈到金阳国,谈到金铭,晁刚的兴趣明显的高涨。汀小雨就更不用说了,分别这么多年,毕竟是没有几次机会听到大哥的消息,所以,就出现了晁刚说得带劲,汀小雨听得更是无比的专心的情景。 不过,士别三rì当刮目相看。更何况和二哥晁刚分别了这么久,汀小雨发现自己的二哥不仅仅是外表有所变化。话语之上同样是发生了变化。不论是语言的组织上还是逻辑xìng上,都多了一分成熟、理xìng。言语间所透出的那份自信不知不觉间就感染了汀小雨。让汀小雨觉得眼前的二哥并不像是那个不到二十岁的二哥,而是一个成熟的可以保护你的人。 同样,晁刚的这种稳重与自信同样也让汀小雨感到了一种不自觉的凝聚力量。如果说有几个人围拢在周围,肯定是也会感受到晁刚的这种人格的魅力。自然而然的产生一种向他靠拢的本能。这应该就是那种领袖的魅力吧。 夜晚还是同以前一样的宁静,但是在这宁静中却是少了一分安宁,多了一分悸动。金阳国的都城金鳞城早早的就已经进入了夜晚的状态,整个都城除了几处有限的地方还有灯火以外,其他的地方都早早的熄灭了灯火,像是只有待在黑暗里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即便是这微弱的灯光在普通的百姓的眼里都是引起别人注意的亮点,也只有熄灭它才更有安全感。 看来金鳞城的所有的人还没有从一个多月之前的那场动乱中恢复过来。想起月前的那场突如其来,毫无任何征兆的变故,或者是说一场屠杀更为合适。所有的人都情愿将它当成是一场噩梦,极力的想用时间来洗刷她所留下的痕迹。但是那挥之不去的yīn影却是仍然占据着每个人的心头。 铁血的气息充斥在整座金鳞城中,压得每一个人都沉甸甸的,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整个城中的所有的大街小巷都不见一个人影,唯有一队队的士兵巡逻在金鳞城中的大街小巷,沉重的步伐,被夜sè染成漆黑一片的甲胄,偶尔会反shè出一丝丝寒光的兵器以及细不可闻的呼吸声,都在表现着一种信息。 特殊时期还没有过去,一切都还在紧张的运行与掌握之中。这也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只是华灯初上,而大街上却不见一个人影的原因了。因为当权者太紧张了,而他的紧张又押给了老百姓,而老百姓唯一的反应就是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躲在并不见得有多么安全的家里,等待着暗夜的过去,黎明的到来。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二零 丑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道几乎是与夜sè同为一体的黑影,在夜幕的掩护下,飞快地而又非常的熟悉的穿街过巷,巧妙地躲过了一队又一队的巡逻的士兵,向着金阳的皇宫的方向潜行。须臾,黑影到了皇宫的围墙之下,近十丈高的黑越越的围墙在夜幕的笼罩下拦住了黑影的去路,似乎是难以翻越。 顺着墙根走了十几丈,竟然诡异的融进了高大的宫墙。随着黑影的消失,宫墙的表面根本没有一丝空隙,在黑暗的笼罩下,与平时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不大一会儿,从宫墙外消失的黑影却是从皇宫中的一块普通的假山石的旁边浮现了出来。观察了四周一下,在确定了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下,才借着山石花树的遮蔽下,向着皇宫的中心前行而去。 金阳皇宫中的银安殿上,灯火通明,莺歌燕舞,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一派热闹景象。一众人分左右按照官阶的高低在两侧就坐,看来,篡夺了权位的众人还没有从那种得势后的狂喜中清醒过来,依旧是在宣泄着自己的兴奋。 最上面就坐的就应该是当今的金阳王了。但是现在坐着的却是一个衣着打扮都跟官阶职位沾不到半点边的男人,而国王打扮的人却是坐在了他的左手边,右手边相陪的则是一个宰相打扮的人。而且这个金阳王也不是之前的那一个金阳王,此刻他正在满面笑容的向着居中而坐的那个人敬酒。 “凌教主连rì来不辞辛劳,助我金阳国平定内乱,我金阳国的现在的安定局面有凌教主的一大部分的功劳啊。来来来,我和金阳国群臣敬凌教主一杯,感谢凌教主对我金阳国的鼎力相助。”这个金阳国王的近乎谄媚的姿态让这个被称为凌教主的男人大感满意。众人纷纷举杯,香醇的美酒伴着优美的歌舞滑入每一个人的喉咙。 美酒下肚,众人也就纷纷放开了自己的状态。一时间,殿上的群臣纷纷举杯相敬,而这个被称为凌教主的人也是来者不拒,一杯杯的酒就这样下了肚。但是却丝毫没有见这个凌教主露出丝毫的醉态,似乎那一杯杯的美酒进入的根本不是他的肚子。 不用说,这个凌教主肯定是功力深厚之辈。如果换做是普通人的话,这么多的酒早已是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了。一个个的新晋的权臣满脸堆笑的从官阶的高低依次敬完了酒。这乱哄哄的热闹场面才算是告一断落。 “现在金阳国内应该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麻烦了,这该清除的都已经清除干净了。该布置下的措施都也已经布置下。应该说是大局已定,所有的国内机构,人员安排都已经是控制在你的手里,国王陛下你应该是高枕无忧了。我看我也不能老赖在这里,也应该是到了卷铺盖卷滚蛋的时候了……” 殿下群臣就如同是群魔乱舞,相互之间频频举杯,吃喝谈笑,各种丑态一一出现。丹墀之上的凌教主却是不无调侃的开始对金阳国王辞行。这让原本高兴不已的金阳国王如同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顿时高兴地心情一落千丈,变得失魂落魄起来。 “凌教主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是金某招待不周,或者是哪一方面怠慢了凌教主。凌教主你何出此言,现在正是我金阳国立国的关键时期,是绝对离不开凌教主你的扶持的,你这一走,我金阳国……我金阳国后面的rì子可就真的难过了。现在虽说叛党们死的死,逃的逃,但是难保他们不会卷土重来啊。您的虎威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您如果真的走了,他们可就要伺机反扑,我金阳国不就是危若累卵……” 金阳国王闻听这个凌教主的话,顿时那种洋洋自得的心情就消失不见。似乎是提前意识到了自己的危机,近乎乞求的言语让他看起来哪里还有半分国王的威严,简直就是一个纯粹的奴才相。 而这幅丑态落在了被称为凌教主的人的眼里,换来的不是怜悯、同情,而是更加的鄙视与不屑。但是金阳国王的这种不正常的表现同样是落到了周围如群魔乱舞般的那帮跳梁小丑的眼里,顿时就像是遭了霜打的茄子一般,场面一下子就死寂了下来。 “教主大人,你可不能走啊……” “凌教主,你说,只要你能留下,你的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你……” “你走了,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啊……” …… 似乎是明白了这个凌教主的一丝,刚刚抓到了权柄的一帮人就像是炸了锅一样。刚刚的乐师、舞姬,早已经是识趣的退了下去。大殿之上只剩下了群臣的或直白、或鲁莽、或哀告,或乞求的话语。 从这些话里,也不难看出,这些篡夺金阳国王权的一帮人是一个什么样的素质。整个大殿之上乱哄哄的,一种恐慌的气氛萦绕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那么说,凌某要再多待一段时间。直至你金阳国没有任何危机再说了?如果叛党一天不除,凌某就应该待在这里?只要有一个叛党在,凌某就要保护你金阳国一辈子?” 这个凌教主的话语中满是讽刺挖苦之意,但是这话落到了眼前的这个金阳国王的耳朵里,却是让他欣喜异常。不知道他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糊涂,但是却不得不佩服他的厚黑功夫,金阳国王的两只耳朵是只取自己需要的,而把自己不需要的讽刺挖苦完全的过滤了。 “凌教主你真的答应了,太好了。你如果真的能像你所说的待到我金阳国的危机彻底消除的那一天,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即使倾我金阳国举国之力,我也会办到……”望着金阳国王近乎白痴的表情,被称作是凌教主的人不由得狂汗不已。自己的这一番话竟然能够这样理解,像金阳国王这样的白痴人物也不知道是怎样被总坛看中的…… 就在众人一派欢声笑语之际,被称为凌教主的人突然神sè一凛,整个身体从懒散的状态一下子紧张起来,就如同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突然发现了危险的来临。 还没等金阳国王一众人反应过来,凌教主整个人已经是变成了一道虚影,电shè般弹出了大殿。随着他身影的弹出,金阳国王才发出了一声恐惧的惨叫。这声惨叫就如同是一盆冷水,让原本热闹的大殿一下子冷静了下来,顿时所有的人都变得鸦雀无声,似乎是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惨叫的根源――金阳国王的身上。只见金阳国王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恐之sè,原本梳得整整齐齐头发此时已经是变成了一蓬乱草,胡乱的盖在他的头脸之上,更有几缕断发飘落在他的龙袍,案几之上。金阳国王呆呆的坐在案几之后,龙冠已经滚落一旁,在龙冠之上赫然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应该就是在刚刚,一把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冲着金阳国王而去。看来对方只是为了jǐng告,而不是取其xìng命。要不然的话,这把匕首不应该插到龙冠之上,而应该插到他的胸口之中了。 “有刺客――”不知道是谁吼了一嗓子,这变了声调的吼声就如同是一根导火索,一下子让所有的人都慌乱起来。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都哭爹喊娘的朝四下冲去,一时间,舞女歌伎裙钗散乱,群莺乱啼,襟飘带舞,肱骨栋梁惊慌失措,豕突狼奔,酒菜乱飞。所有的人都恨自己的爹娘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恨不得立马找个地洞藏起来…… 金阳国王愣了半天,才伸出颤抖的双手,哆哆嗦嗦的将掉落一旁的龙冠捧了起来。龙冠之上的匕首的寒光,让他浑身发凉,一股冷气从脊梁骨直冲脑门,涔涔的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几层衣服。匕首之上别着一副白绫,上面写有通红的十六个字“汝之狗头,暂寄颈上。挥师之时,取为溺器。” 这十六个用鲜血写就的字给人的感觉如同刀砍斧劈一般,让眼前的这个金阳王感觉这每一下都像是劈刺在自己的身上一般。而龙冠似乎也有千斤重,让金阳国王的手颤抖的似乎是难以将其抓住。但是想要金阳国王放下,他又有点不太甘心。 大殿之外,一道如同刀锋剑影般的身影卓然而立与大殿的屋脊之上。凌教主的凌厉的目光快速的扫遍大殿的前前后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躲藏人的身形的地方。但是茫茫夜sè当中,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刺客的行动真是快速,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就已经消失不见,看来是已然远遁。 虽然没有发现刺客,但是刺客的身手却是让凌教主皱起了眉头,如此快速的身形恐怕不在自己之下,刚刚的那一刀明明可以要了下面的那个白痴的xìng命,但是却是仅仅shè穿了他的龙冠。看来来人是不屑于将其杀死,只是想要震慑一下。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二一 谋后而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凌教主啊,你可都看到了,刚刚的这个刺客可是差一点儿就要了我的命啊。刚才你还说要走,你这要是走了,我的命可就是没有了……”凌教主刚刚从大殿之上飘身而下,就被踉跄而出的金阳国王一把抓住了。 像是唯恐凌教主抽身而去,金阳国王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因为惊恐、紧张而涕泪俱下。冷汗、眼泪、鼻涕、涎水一股脑的冲了出来,将凌教主的身上沾湿了一大片。 这让原本就瞧金阳国王不起的凌教主的心中更增加了几分嫌恶。不过,此刻他的心里却是顾不上这些,他的心里有着更大的疑问,这个突兀的冒出来的刺客到底是什么来头?刚刚自己的速度已经算是快的了,但是却是依旧没有找到那个来人。这也就是说,对方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而这金阳国中,经过一个月的清剿,金阳国原本的势力已经是丧失殆尽,对方还有什么底牌自己已经是摸得仈jiǔ不离十了,却不知道这刺客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外来人。 “对方是一个人还是……是为了探听风声还是……是哪一个组织掺和进来了……难不成是识破了自己在这金阳国的意图……”一个个的疑问接踵而至,让这个凌教主生出了jǐng惕之心。之前想要离开的念头也是让他为此放了下来。 混乱了一阵后,金阳皇宫慢慢的沉寂了下来。看来原本要欢愉到深夜宴会因为出现了这意外的变故让众人都没有了心情而草草收场。虽然是表面上君臣一心,但是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插到了金阳王的龙冠之上,而且还是在那个凌教主就在身边的情况下。 谁都不敢说,那个神秘的来客下一刻会不会改变心意,将自己作为杀鸡儆猴的对象。每一个人都思忖着,自己的命可不比金阳王,这个凌教主可不会像是保护金阳王一样保护自己。 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每一个人都惴惴不安。看到金阳王也是无心宴饮。所有人都识趣的,忙不迭的告罪退下。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人都走了个干净。哪里还有一个想要跟金阳王同患难的。 而金阳王自己也是吹灯拔蜡,溜之大吉。似乎只有龟缩在黑暗当中,才能够将他的内心的恐惧减弱几分。一时间,前一刻还是热闹非凡的金阳皇宫,这一刻却好似鬼蜮一般,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动静。 良久,那个神秘的黑影才从一块根本遮掩不住身形的假山石中显现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仿佛下了决心才义无返顾的再一次借着夜幕的掩护,朝皇宫的外面潜行而去。 同一时刻,乌rì国的王宫的一处寝殿当中依旧是灯火通明,一个中年人踱到了一根满堂红跟前,伸手将已经是结的很长灯花用手指一弹,灯花倏地落下。大殿中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但是中年人的心情却没有因为光线的明亮而变得明朗起来。 从他一脸沉重就能看得出,此时的他是满腹的心事。借着明亮了许多的烛光的映照,这个中年人赫然是金铭的父亲,几年前汀小雨见到过的那个金阳国的国王金成宗。较之几年之前,金成宗的额头皱纹,鬓边白发似乎是又多了许多。 此时的他虽然威严依旧,但是经历了金阳国的哗变,却是只能委身于乌rì国中,荫蔽于其弟,乌rì国王的保护之下。不用说,此时他的心里应该是五味杂陈,寝食难安,也难怪此时的他依旧没有安寝。 “陛下还是早些安寝吧,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一切都还是要从长计议的。急也是急不来的。幸好老二、老三国中还未出现什么变故,有他们出兵相助,收复你的金阳国应该是迟早的事了……” 一个苍老但却不失圆润的声音从一边婉言宽劝着金成宗。金成宗转过身来,满脸愧疚而又心疼的看着坐在案几一边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是孩儿不孝,让母后不省心,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替孩儿cāo心。孩儿愧对母亲了。” 一旁的老妇人竟然是原先与汀小雨非常投缘的金铭的祖母,也就是金成宗的母亲。同几年前相比,老祖母的样子更加的苍老,头发几乎是全都白了。 但是原先的那种神志不清的样子已经是不见了,她双眼清明,思维清晰,只是因为替金成宗的事情担心而显得神sè略为憔悴。时间已近三更,放心不下金成宗的她还在陪着自己这个被逐出国的儿子。希望能够为金成宗分担一些心里的愁苦。 皇宫中的另外一处同样是灯火通明,乌rì国国王也是没有安寝,此时他正坐在自己的御书房中,他的旁边却是簇拥着乌rì国中最具有实力的一众大臣。看上去大概有个一二十人的样子,从装扮上看,有文臣也有武将,似乎是在连夜商议什么军国大事。 一只手揉着脑门,另一只手则垂于桌旁,乌rì国王的肥胖的身体几乎是陷在了那张椅子之中。从他的样子看,像是遇到了头疼的事情。而除了乌rì国国王之外,一干大臣就像是一群没有一刻安静的鸭子,正争论的热火朝天。 “刘将军你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也是为了我乌rì着想。你怎么能说我为了一己之私呢……” “我说梁尚书啊,你难道没有兄弟。兄弟有难,你就袖手旁观……” “我乌rì国国库空虚,作为户部大臣,我难道还不如你李侍郎清楚……” “我乌rì国的子弟兵虽说是以一当十,但是谁又能说,在战场上不会有伤亡?我们怎么跟父老乡亲交代……” “金国丈,你别光听不说啊,你也说说你的看法……” “要不,我们做个统计,听听百姓们的意见……” “你这种陈词滥调还拿到我王面前卖弄,你也不嫌害羞……” “你,你这是在祸国殃民,你这个乱臣贼子……” …… 整个御书房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也不怨乌rì国王头疼了。群臣的中心议题当然就是是否为金阳国的废王出兵,虽然这个从前的金阳国王是当今乌rì国王的亲兄长,但是却挡不住群臣的激昂的情绪。 一方当然是赞成出兵,帮助收复失地。而另一方当然是拒绝出兵,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并且,这拒绝出兵的一方看来是占了上风。此刻他们都在慷慨陈词,大谈不出兵的理由和好处。似乎不帮助金阳国王有百利而无一害。这也让坐在那里的乌rì国王听的是头疼不已。 “大王你可要三思啊,我乌rì国好不容易才有了现在的国泰民安的这个局面,百姓们已经是难以再经受刀兵之苦了。大王可不能意气用事,为了自家的私情而罔顾我乌rì国的一国百姓啊。”一个大臣一副痛心疾首,悲悯天下百姓的样子。似乎这国王如果决心开战的话,就是一个不理民情,不察民意的昏庸之君似的。 “王阁老所言极是啊,臣以为大王如果出兵,是一无出兵之名,二无统兵之理。与天不合天理,于民不符民情。大王恕老臣言过之罪,这师出无名,天理难容啊。老臣直言,望大王三思。”另一个须发皆白的几近昏聩的老头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似乎是为国为民要鞠躬尽瘁的他拼着冒犯龙威的危险,也要拼死做一个诤臣。 “是啊,这rì月真宗可是不好得罪。想当初这金阳国也是如rì中天,在我们三国之中势力也算是最为强大的。但是对上rì月真宗之后呢,还不是冰消雪融、土崩瓦解。大王的股肱之情老臣可以理解,但是为了一人而要置我乌rì国举国百姓于炮烙之上,让我乌rì国生灵涂炭。老臣是誓死不会同意的。”另外一人更是显得铮铮铁骨,大义凛然。乌rì国的江山社稷,百姓疾苦似乎都比眼前这个头疼不已的乌rì国王重要的多。 …… 众大臣你一言我一语,如同一群乌鸦般聒嘈不已。这让这个汀小雨当初见到的时候就已经是白胖不已,现在更是肥了几圈的乌rì国王头疼不已。原本,他的心里还是有着那种割舍不断的兄弟手足之情,让他有一伸援手的念头。 但是在经受了众人的狂轰乱炸后,心中原本的念头也开始变得动摇起来。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这家事怎么还跟国事、百姓疾苦给掺和上了。虽然已经是睡眼朦胧,但是烦躁的心情却是让他难以有一点睡意。他的目光在群臣中游移不定,朦胧中这些个大臣似乎都变成了一只只呱呱叫的鸭子一般。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人的身上,这个人坐在这里,低着头,从进入到乌rì国王的御书房那一时刻起,就没有说一句话。似乎是溺水的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乌rì国王的眼睛突然发出了亮光。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二二 宏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爱卿,对于金阳国之难,你有何看法啊?”这个坐着不说话的人正是乌rì国中位高权重的栋梁,金武义,金大将军。面对乌rì国王的发问,金武义似乎是早有准备,又似乎是没有准备。 就像是被乌rì国王的这句话从瞌睡中惊醒,他茫茫然从坐位之上站了起来,但是却是丝毫不见慌张。而正在争论纷纷的众臣看到了乌rì国王点到了金武义,就像是得到了什么暗示似的,一下子都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如同齐齐被捏住了脖子的鸭子,没有了一丝声音。 整个大殿都一下子沉静了下来,诡异的寂静让刚刚被吵得头昏脑胀的乌rì国王反倒一下子适应不了了。连同乌rì国王,一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金武义的身上,似乎都想听一听这位国之肱骨有何高见。 “陛下,既然你问到了臣的头上,微臣就说说自己心里的看法,不对的地方还要请陛下和诸位见谅。”金武义从容不迫,目光满含尊重与同情的看了看坐在上头的乌rì国王,这让乌rì国王感到非常的满意,觉得还是自己的这个臣子贴心。 金武义又将目光环视了围坐在周围的同僚,这让每一位同僚在这同一时刻也感到了金武义对自己的重视与尊重,内心的虚荣感也得到了满足。似乎是也非常的满意自己的这些听众的态度,金武义环顾了四周之后,就开了口。 “这金阳国遭此劫难,是为金阳国百姓之大疾苦。原本我朝与金阳国连年征战,就为两国百姓带来了无边的灾难,百姓们流离失所,拖男挈女,苦不堪言。后因我陛下圣明,又有皇太后的福荫蒙罩,才罢战事,兴农耕,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而今金阳国却又一次遭此劫难,不仅金阳国举国百姓失去庇护,更有这金阳国王被逼离朝都,小人得以窃国器,居朝堂,是为金阳国之大不幸……” 金武义的话被一众人听到了耳朵里,主战的一方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而相反的主和的一派则开始sāo动起来,几个脾气急躁的甚至想要跃跃yù试,挺身而出同金武义辩论一番。但是却碍于金武义平rì里的积威而没有立即发难。 “金阳国王是陛下一nǎi同胞,且为陛下兄长。陛下早年失怙,这古语有云,长兄为父。金阳国王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微臣是能够想象的到的。况且当今皇太后为了金阳国王一事虽然没有明确的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却也是rì夜兴叹,寝食难安。这凤体却是rì渐羸弱下来。” 虽然听不出金武义的态度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但是碍于金武义所说的都是事实,且都是乌rì国王的家中之事。就连几个xìng急的大臣都没有打断金武义的诉说,而是持了一种且听下文的态度。 “这事情不仅是陛下忧虑,就是微臣看了也是于心不忍,心有难安啊。但是身为臣子,微臣想到的却比仅仅是为家之孝,更应该想到的是为国之忠。这助金阳国复国之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在座诸位也都知道,这金阳国覆国之事仅凭那金静业一猥琐小人而为,实乃是比登天还难。而这金阳国一夜覆国,其中真正的原因却是背后的那个rì月真宗的主使所为。” “按照微臣现在的情报,rì月真宗的那个飞鹰教的凌濛初直到现在还在坐镇金阳国。不是微臣妄自菲薄,我乌rì国在陛下的领导之下,单独对上任何的一个,我乌rì国都有信心将其平叛,但是现在是金阳国,rì月真宗联手,我所担心的就是万一真的对上,到最后两败俱伤是小,大的是我乌rì国百姓再遭兵灾,皇太后,陛下,陛下兄长就再难有容身之所了。” 果然是金狐狸的绰号不是平白无故的得来的,这金武义的确是老jiān巨猾。从他的话语当中,每一个在场的大臣都能听出来,这金武义背后可是没有少下功夫,虽然表面是没有表态。但是却是对于当前的情势摸得是一清二楚。这也让几个只知道穷白活的大臣感到了有点脸上发烧。 “因此,微臣的想法就是,战为金家之孝而战,为兄弟之义而战。不战则为国之百姓着想,为报国之忠。微臣权衡再三,难以取舍,在此之前看到同僚各抒高见,应该有着更为高明的决断。刚刚陛下问及微臣,微臣就斗胆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出来,也请诸位同僚为陛下解此烦忧。还请陛下宽心而待诸位之高见。” 金武义的话说完了,刚刚还争论的面红耳赤的众人却是像哑巴了一样,再也没有一句话了。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再也没有一个吭声的。这件事的所有的利弊、得失、因果、缘由都让金武义说了出来,而且是有见地有马屁,让乌rì国王听了不仅是头不疼了,而且是对于金武义的印象又好了一大截。 而对于刚刚像是好斗的公鸡一样的众人却是多了几分瞧不起,这人比人就是气死人啊,刚刚就想要打起来一样,有的甚至都要不顾自己的颜面,都要有捋胳膊挽袖子的场面了。但这些都不是为了向乌rì国王表表自己的忠心吗。 现在好了,金武义这一通话却是将众人放到了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这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一下子都哑了火。就连乌rì国王看向众人的眼光都有了一种幸灾乐祸、咄咄逼人的神情,“说啊,怎么不说了?小样,刚刚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蹦跶的挺欢实的,现在怎么哑巴了,看你们怎么收场……” 但是现场的气氛虽然是尴尬无比,但是却是没有一个意识到,这金武义刚刚穷白活了这么一大顿,却是说了一通丝毫没有用处的大实话。最终这个老狐狸也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到底是要战还是要和。 “金静业算什么,凌濛初又有何所惧。看我略施小计,让他们有来无回,片甲不留。”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这声音在整个寂静的大殿中显得陌生而且突然,让众人不由得一惊悸,胆小的甚至整个身体都抖动了一下。 还没等一家人回过神来,金武义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兴奋地神sè。因为这个声音虽然陌生,但是它的虚无缥缈却是让金武义想起了已经是很久了都没有露面的那位神秘的上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金武义忽然变得兴奋起来,甚至于有一些癫狂了。 “神谕,肯定是神谕。”虽然金武义老jiān巨猾,刚刚的那一番话并没有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从内心里说,金武义是不想再次开战的。毕竟在战场上转战奔波同在国内乐享安逸的滋味是没法相比的,但是顾忌朝中大臣的派别对立,金武义还是聪明的并没有将自己的立场表露出来。 但是这个突兀声音的出现,却是彻底颠覆了他刚刚的想法,从上次汀小雨的离去,在金武义心中崇高至上的那个神秘的声音也就再没有出现过,而金武义却不知道自己尊崇的那个上仙早就离他而去,却是时时刻刻的谨记上仙的铭教,客观上也是为乌rì国的百姓办了一些好事。 但是不管他怎么样的沐浴焚香,虔诚祈祷,却再也神迹不显,这让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失去了上仙的庇护,而因此灰心失望,郁郁寡欢。好长时间才调整了过来,却还是将自己最近这几年的一些琐碎不顺归结到了上仙的离开。此刻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声音,怎么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这跟自己之前遇到上仙的时候的情景何其的相似。同样是一个声音的出现成就了自己的伟业。这千般万般的盼望着的声音出现的如此的突兀,却是没有出乎金武义的意料。因为金武义坚信,上仙是不会抛弃自己的。 “上仙这是没有走,枉费了自己担心了那么长的时间。这还是自己不够虔诚,对于上仙的信仰不过坚定啊。自己应该检讨,真是应该检讨。不知道上仙知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会不会怪罪自己……” 金武义却是心如电转,为自己这么长时间里有没有因为对于上仙的动摇而产生了什么不敬的想法和做法了。万幸的是,他思前想后,将自己这几年来的行为考虑了一下,却是真的没有什么能够让上仙怪罪的地方。 此刻他听出了上仙主战的意思,他的想法立刻发生了转变,因为他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对于眼前的乱哄哄的局面,他金武义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不出手便罢,只要出手,驾驭这个局面,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上仙的想法是他所猜琢不透的。只有紧跟上仙才会有好事,做事情才不会错。”金武义坚信这一点,但是虽然喊出了神谕的话,但是金武义的声音却是被一众大臣的“护驾”“有刺客”的喊声所淹没了。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二三 同仇敌忾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个黑sè的如同标枪一般直立的身影出现在了大殿的门口,他卓然而立,如同一把出鞘的钢刀,又像是一把饮了血的利剑,整个身姿所表现出来的气势压抑而又狂放,直冲霄汉,让慌作一团的众大臣根本不敢正面面对,甚至于那些闻讯而来的卫士都慑于这个黑衣人的威势而逡巡不前。 黑sè的头发将整个脸庞遮盖住了大半,只露出那一道延伸到了下颏的狰狞而又恐怖的刀疤。黑sè的衣着包裹着的身体充满了力量,仿佛就是一只充满嗜血yù望的猎豹在望着一群猎物。黑sè的眼眸透过低垂的发丝透出的是冰冷的毫无人的感觉的如同野兽一般的气息。一股仿佛被一只难以抵御的猛兽给盯上了的感觉从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升腾起来,仿佛这根本就不是在乌rì国的皇宫之中,而是在野兽的主场,莽莽无边际的丛林中一样。 黑衣人慢慢的向前迈动步子,他的步子没有一点声音,就像是野兽在扑食之前的小心的潜行一般。虽然周围已经聚集了几十个手持兵刃的卫士,但是似乎对这些寒光闪烁的利刃和虎视眈眈的卫士视而不见,又或是不屑一顾,向前迈进的步子丝毫不减。 反倒是一把把的利刃反shè着颤动的光芒,就像是寒风中的萤火,隐隐yù灭。无形中暴露出了卫士们已经被他的气势所夺,心中的恐惧正在无限的放大。果然,就在他的身体将要撞上兵刃的时候,与他正面相对的卫士竟然再也僵持不住,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下去,而这种恐惧的气氛似乎是能够传染,众大臣也是纷纷后退。 他们的这一退却却是无形中显露出了两个人的不动,一个是满脸虔诚的看上去好像是鬼迷了心窍的金武义,另一个竟然是乌rì国王。 看上去似乎是被吓傻了,但是乌rì国王的脸上的神sè却又不像。刚刚黑衣人出现时的给他的震惊已经是看不出来,脸上更多的是迷茫和一种不敢肯定的惊喜。这种猜测而又不敢确定的心情甚至是让他向前迎着黑衣人迈动了几步,要不是卫士的阻隔,黑衣人与乌rì国王就要面对面了。 随着黑衣人的步步逼近,已经是退无可退得众卫士变得焦躁不安,当他们就要拼着冲破这压抑的自己难受的气势而对黑衣人发出攻击的时候,乌rì国王的一声犹疑不定的话却让他们呆立当场。“你,你,是……我的……明心侄儿吧?” 后半夜应该是万籁俱寂,一切都进入睡梦的时刻,但是此时的乌rì国王宫中却是一反常态,整个宫殿中都沸腾了起来。整个王宫灯火通明,无论是宫女还是杂役都匆匆的来来回回,像是在为一个神秘的大人物准备着一场盛宴似的,虽然忙碌,却是悄无声息。 还是金阳国王的寝宫,还是金阳国王与他的老母亲,不过此时他们面前却是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乌rì国国王,另一个就是刚刚夜闯皇宫的那个黑衣人,此时他已经重新将自己的浑身上下收拾了一通。 露出了那张虽然年轻却是在上面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稚嫩之气的脸,更有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左太阳穴一直延伸到了右下颌处,虽然看着惊险,但是却巧之尤巧的避过了眼睛,鼻子,甚至是嘴唇,这让整张脸看起来虽然狰狞,但是无形中也增添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此时,这张好像是从来没有过笑容的脸却是露出了最最朴实,最最真挚的笑容。他正是汀小雨的大哥――金铭,同时也是金rì国王的儿子金明心,乌rì国王的侄儿,皇太后的孙子。 此时的金铭哪里还有半点当初在五行宗时的那种虽然满是淘气,jīng明,但是却是不失天真的孩子气。虽然此时算起来他仍旧是十六七岁的年纪。但是不管是从外表还是从感觉都难以让人相信,这是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老妇人的瘦骨嶙峋的双手牢牢地环抱住金铭,似乎是生怕自己的稍不注意,眼前的这个孙子就会像梦一样的消失。几乎是全白了的头发在灯光的映shè下,泛着微微颤动的白光,昏黄的双眼中含满了幸福的泪水,已经是满是皱纹的嘴唇嗫喏着,但是却没有一句话说出来。 整个人只是一遍遍的重复着一个动作,将金铭的头拥到怀里紧紧地抱着,却又似乎不敢肯定的又将金铭的脸放到自己的面前,再一次的用已经是昏花不堪的双眼确认一遍。钢铸铁打一般的金铭此时却是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任由着自己的祖母拥抚着,哪还有刚刚的一点点气势,剩下的只是无限的柔情与cháo水般的爱。 旁边不断拭泪的金阳王同样是激动万分,他做梦也想不到能够在这个自己最难受的时候见到这个虽然知道劫后余生但是却始终没有消息的儿子,意外的惊喜同样让他激动不已。同样,边上的乌rì国王也是眼圈发红,毕竟亲情是骨血里所铭刻的,任时光飞逝,任天荒地老,也是难以抹杀这难以割舍的一缕真情的。 同样是说不完的别后离情,同样是道不尽的无尽思念。摆在四个人面前的满桌的珍馐美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几个人的心早已经被亲情和喜悦所占满,哪里还顾得上对这山珍海味的品尝。 久别的重逢让已经是好多天都没有休息好的老妇人已经是jīng力难以再济。虽然还在强打jīng神,但是双眼的迷离和恍惚却已经表明她已经是强弩之末,体力、jīng力都已经难以支持。见状的乌rì国王连忙差人将依旧是不愿意离开的皇太后搀扶了下去。 整个房间中只剩下爷三个了,整个房间中又一次的陷入了寂静当中。将近十年的没有谋面,虽然是岁月割不断血脉里的亲情,但是满腹的话语却是不知道要从何说起。良久,还是金铭率先打破了沉默。 “王叔,对于我金阳国的政变,不知道您老人家到底持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如果我父王想要复国,又不知道您的乌rì国能够提供什么样的帮助?”金铭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向乌rì国王提出了这个最尖锐的问题。 这让同样在边上的金阳国王不禁有点着急,似乎他觉得金铭的发问并没有掌握好时机,现在提出来像是有点逼着自己的这个皇弟表态的嫌疑一般。面对面前这个离情还未诉尽的侄儿的提问,乌rì国王竟然一反常态的没有了往rì的犹疑不决,似乎是早就打定了主意的他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明心,这个问题即使你不问,我也会在这段时间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你的父王。如果你的父王,我的兄长要复国,要打回金阳去。我乌rì虽然国微力弱,但是也会倾全国之力支持兄长的。什么大局为重,什么黎民之苦。如果看到自己的股肱同胞兄弟遭人欺侮,任人宰割而不出一语,做一只缩头乌龟。岂不让他人耻笑,让百姓们笑话。真是如此的话,我以后还以何威德服众,以何仁孝治天下?大义在前,岂能以小利,个人的安慰而推辞……” 乌rì国王的这一番说辞慷慨激昂,大义凛然,一反他从前的昏聩模样。这话不仅让自认为非常熟悉他的金阳国王大感意外,就连久未谋面的金铭对乌rì国王的表现同样也感到了出乎意料。其实,这也不奇怪,任何的人,真正地感受到了亲情的威力,即便他的面前是刀山,是火海,他也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吾王英明,吾王圣明,吾王的决断真是旷古烁今啊……”就在乌rì国王的话音刚落,门外突兀传来的一个声音让原本就惊诧不已的金铭父子又吃了一惊,殿门一推,从外面连滚带爬的冲进来一个人,刚刚进门的他就四肢着地,朝着乌rì国王跪拜起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乌rì国的宠臣、国柱――金武义。 “金阳,乌rì如同唇齿相依,唇亡则齿寒,户破则堂忧。面对自己的亲兄长落难都不伸手,我乌rì国还有何颜面存于天地之间。他rì我乌rì遭难,又会有哪一个盟友会向我们伸出援手……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没有得到上仙明示多年的金武义对于上仙的出现的盼望有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狂热,这种狂热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消散,而是被他埋进了心里。就像是压抑了一般,这股力量终归要爆发出来,而金铭的出现就成了这个爆发的契机。 并没有见过金铭的他同样没有见过汀小雨,虽然时间隔得较久,他也分不出这两种声音的不同,但是这却是没有给他虔诚的信仰带来任何的影响。鬼迷心窍的他在众臣纷纷散去之后,仍然贼心不死,跟着乌rì国王到了此处,等了一个多时辰的他终于抓到了这个机会,一嗓子吼出了自己已经是揣摩依旧的话,“微臣愿意做先锋前探,誓死为我王杀敌破虏,为我王完成大义……”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二四 变天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后的几天,一条条的命令被悄无声息的发送了出去,一名名得力的干将被悄悄地委以重任,各自带着队伍开拔到了指定的位置,一种种除了行军必须的粮草之外的物资也在悄悄地收集,运往指定的位置。 虽然是年方弱冠,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丝毫没有同它年龄相称的青涩。一板一眼,有条不紊,金铭的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久经沙场的悍将,又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统帅。这种感觉不仅仅让每一个接到将令的将军为之折服,就连原本不放心的金铭的父亲金承宗,看到这一切也是心中大感快慰。 “没有想到吾儿竟然是有着如此的才能,这几年不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经历了一些什么。竟然是让我的明心儿有了如此之大的变化……”想到这些,金承宗竟然是有着一种莫名的感慨在里边。 虽然已经是在过去的三天没有合过一次眼,但是jīng力充沛的金铭却是丝毫不露疲态。他是这次复国行动的总策划,任何的布置、安排、筹划都在他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如同是最jīng密、最条理的机器一般,开始了运转。就连持观望态度的另外的一方——血月国,在得知了乌rì国开始了行动后,都送来了讯息,十万军队已经开拔,正向乌rì国靠拢,等待金铭的调遣。 金铭闻讯,并没有因为血月国之前的怠慢而表现出任何的不满,相反,金铭认为也同样也是家族亲情的展现,更何况,这支新生的力量为他的这次jīng密的谋划更是增加了一层成功的保证。 “我的这次行动叫做变天,究极之变,天为之改……过了今夜,我金阳一家不仅仅会重回故土,那金静业,凌濛初之流也不会得善终。我有信心,彼之必入吾彀……” 白发苍苍的老祖母,金rì国王,乌rì国王,血月国王,再加上金铭,这真是一家人的真正团聚。而此时的金家的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金铭的身上。听着金铭的诉说,任谁也不怀疑,金铭的话绝对不是吹牛。 这几天来,不论是从他的排兵布阵还是谋划布置上,金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超乎常人的想法,大胆谨慎的布局,都让这些可以说是打了大半辈子的仗的老一辈有了一种廉颇老矣的感觉。 同样,他们也是因为金铭的出现和他的这种超乎常理的表现,竟然是莫名的产生了同样一种感觉。那就是彼此应该是一家人,彼此之前的争斗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一家人就应该像现在这样促膝交谈,尽享天伦…… 又是一个难以安眠的夜晚,金静业,也就是现在的金阳国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虽然龙榻之上的龙衾柔软无比,凤褥也是舒适万分。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怎么也找不出当初刚刚坐上王位时的那种感觉,坐着如坐针毡,躺着浑身不自在。 浓郁的夜sè就如同一床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厚被,将他的浑身上下捂住。已经是躺了一个时辰的金静业索xìng坐了起来,似乎是对于危险有着一种本能的感觉,这天的夜晚给他的感觉异常的压抑,似乎是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究竟是什么事,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长夜漫漫,总不能呆呆的坐到天亮。虽然,rì月真宗的飞鹰教的凌教主就在偏殿里。但是这种近在咫尺的保护并不能让他感觉到更多的安心。就像是一个人总不能一直呆在阳光里一样,代表着恐惧、危险、不安的夜sè终究会到来。感受着那种凉彻骨髓的滋味,金静业无端的总觉得这个让自己难以安眠的夜晚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 坐了半晌,百无聊赖的金静业活动了一下酸痛僵直的腰,就想躺下来再试试能不能够睡一会儿。但是视线的余光却突然瞟见了不远处的窗户。白sè的窗户纸上已经是有些微微泛红,“难道是天亮了?” 原本以为是晨曦微露,将窗户纸给染红了。但是接下来的渐渐传来的人的喧闹和越来越大的响声却是将金静业的想法给否定了。殿外不远处,一座高大的宫殿烈焰腾空,黑烟滚滚。就像是祝融临世,又像是张羽煮海。这火烧的是又大又旺,惊动了周围的所有的人,众人忙做一团,救火的救火,喊人的喊人,运水的运水…… 突发的火灾让金静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联想到自己刚才的感觉,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睡意,突如其来的火灾发生在戒备森严的王宫当中,这本身就透着不正常。而且这火势一下子就这么大,让人措手不及。就算是金静业再傻,也能想出这里边的诡异。 在众人的簇拥下,衣冠不整的金静业出了自己的寝宫。殿外面,人声鼎沸,众人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外面忙忙碌碌,火势已经起来了,再想凭借微薄的人力来控制住,已经是非常的难了。虽然王宫中的水龙已经是到了现场,但也仅仅是能够压制住火势的蔓延,看来着火的这所大殿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惊又怒的金静业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声,此时他已经看到了凌濛初的身影出现在了现场。像是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的他胆气不由得一壮,随着他话语的落下,一个貌似王宫中侍卫头目的人来到金静业的面前,“启禀吾王,这火应该是有人故意所为,属下在现场闻到了一股很大的鱼油的味道……” 正当这个侍卫头目向着金静业诉说着火场的情况时,原本在边上卓然而立的凌濛初忽然身形一晃,弹shè而起,向着旁边的一所大殿的屋顶就扑了过去。他的这一动作完全的被金静业看在了眼里,本来就如同是惊弓之鸟的金静业,自从出来后眼睛就不敢离开凌濛初半步,简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凌濛初的这一忽然的举动将金静业的目光一下子带到了他所扑向的那座大殿的屋顶。 “啊——”随着金静业的像是给一下子踩断了脊梁骨的一样的惨叫,大殿下面所有忙碌的人的身形不由得一下子停滞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凌濛初带到了大殿的屋顶。一个浑身笼罩在黑sè之中的黑衣人正静静地站在大殿的顶端,像是一个突然出现在人们眼里的来自地狱的邪恶的魔鬼一样,静静地看着下面的众人。 冲天的火光将他的身形照的非常的清楚,特别是火光映照在他露在外边的那一双眼睛,冷漠没有表情的感觉让所有的人感到自己的后背发凉,熊熊的火光映照在他的瞳仁之中又让人感觉他的双眼像是在往外喷shè着怒火一样。 一边是烈火熊熊,炙烤的人似乎是要毛发俱焦,另一边的这个黑衣人却是如同一块冰冷的寒冰,将人的身体、血液都要冻僵。所有的人就像是中了定身咒,都呆立着不动。忘了救火,忘了抓刺客……天地间似乎是只有大火的噼啪声在作响。 虽然金静业这方人数众多,又有着凌濛初的坐镇,但是在这个黑衣人的注视下,所有的人都有着一种孤身行走旷野被野兽给盯上的感觉。那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一下子将每一个人的心都攥紧了。 说时迟,那时快,凌濛初的身影电蛇一般朝着黑衣人扑去。堪堪已经是到了黑衣人的面前了,黑衣人才从容不迫的一转身,如同一缕无形无质的黑雾,看似慢其实快的向另一面纵去。凌濛初的动作扑空,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尾随着黑衣人的身影继续追击。 两个人一前一后,开始围着火场转起圈来。冲天的火光映照着首位相缀的两个人,也映照着站在下面傻愣的往上看着的金静业一众人。高手间的过招是这些人插不上手的,他们只有看着的份。房顶之上的两个人越来越快,在火光的映照下,他们的身形仿佛是已经消失,变成了略微能够分辨出的两道黑影,围着这大火转个不停。 “凌濛初,你确定能追上小爷,还是省省吧!”,突然,黑衣人说出这样一句话来,随即就身形一晃,向着漆黑的远方投身而去。似乎是追出了火气,又似乎是黑衣人的话激怒了他,凌濛初发出一声长啸,身体更不做一刻的停顿,转身也朝着黑衣人逝去的方向追去。 仰着头看的头昏脑胀的金静业这时候却好像是一下子回过神来,慌乱中的他也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绝望的朝着凌濛初消失的方向狠命的哭嚎了一声,“凌教主,你不要追啊,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啊……”。 “如果再来一个的话,我该怎么办?眼前的这些废物看来是依仗不上了……”金静业在这慌乱的时分脑子倒是转的挺快,但是他的这声哭喊不知道凌教主是否听到,但是等了良久却是没有丝毫看到凌濛初回来的身影。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二五 绝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救火啊!”没有等到凌濛初的回来,一时间沮丧、恐惧、绝望、羞愧、愤怒一股脑的向金静业袭来,看着众人如同木偶般看着自己,金静业不由得无名火起。 但是就在众人忙着收拾火场,火势未息的档口,祸事又来了。一个个探马就像是一串催命的小鬼,接连不断的冲到了本已心神不宁的金静业的面前。 “报——金鳞城西门外五十里出发现大量不明人员活动……” “报——南门外三十里处有大量兵力集结,疑似乌rì**队……” “报——北门山头有不明人员活动,天sè太暗,看不清旗号……” 一个个的传报就像是催命一般,让金静业的盘踞在心头的恐惧更甚,愤怒的咆哮,无端的怒火让他周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金静业似乎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好rì子到头了,今天的这个漫长的夜晚就是自己终结的rì子。 一时间,金静业身边的人人人自危,各自的心中的小算盘已经是开始噼里啪啦的打开了,这真是树倒猢狲散,但这还没等外边的人有什么举动,里边的金静业一众早就乱了阵脚。金静业的感觉并没有错,此时的金鳞城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鳞城的城外的声势渐渐地大了起来。战鼓声,士兵的呐喊声,兵器铠甲的撞击声,车辚马啸的运动声……一切都难以遮挡的传进了金鳞城中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夜sè如墨,城中的分不清敌我的一队队人马你来我往。在每个人的心头平添了一份沉重与恐慌。 随着一道道的密报的传来,金鳞城的形势在金静业的心里也开始慢慢地明朗了。不过,随着形式的明朗和王宫之外的越来越响的动静,却是让金静业真的感到了那种大祸临头的声势。 这声势不仅仅让金静业感到了如同末rì的到来,而且也让一众根本就没有同心同德过的大臣们各自心中敲起了小鼓,开始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后路。同样,金阳国原本的十几万军队也是毫无斗志,短促的几rì根本没有让金静业有完全掌握这支军队的机会。 涣散的军心,抵触的情绪,更是让这支空具声势的队伍变成了一盘散沙。虽然还是有一道道的军令传达了下去,但是废弛的军令却是没有起到它应有的作用,只不过是平添了更多的慌乱罢了。 城外声势迫人,城内同样是不得安宁。城中区出现不明力量活动,城北区有不明身份人员出现,王城周围出现不明烟雾火光……这让本身就已经是慌作一团、无心应战的金静业这边愈发的焦头烂额。“我们的人呢?快快,让他们快去,务必要将这城中的不明人物都抓起来……你去,你也去,你们都去……” 一队队的人马频繁的被调来调去,无形的恐慌笼罩着每一个人。各种真真假假的情报接踵而来,往往是一个地方发现敌踪,但是等部队赶到的时候,却是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敌方的影子。一次次的徒劳无功,不但没有让金静业这方的将领和士兵醒悟,却是让他们有了另外的一种荒谬想法。 “今晚上来的这些人都不是平常的,他们高来高去,架风遁形……他们的身手更是厉害,无不以一当十,心狠手辣……”不知道这些个谣言是从何而来,但是就如同是散布飞快的瘟疫,让每一个人都变得惶恐不安。 恐惧和绝望已经是将金静业吞噬的差不多了,歇斯底里的他将闻讯赶来的自己的一众死党们都一个个派了出去,妄图消灭出现在金鳞城中的那些不明的因素。眼前的最后的堡垒就是金阳王宫,至于城外,现在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 果然,派出的人很快就起到了效果,一阵阵的兵器碰撞声,一阵阵的呐喊惨呼声,一阵阵的厮杀怒骂声从王宫,城中的各处传了过来,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愈发清晰,这声音同样愈发让金静业感到了一阵阵冷彻骨髓的恐惧。 “来人啊,快快,去看看外边到底是怎么样了?”金静业的话已经是说不成绺了。但是这句话说完之后,金静业却是惊奇的发现,自己的周围已经是空无一人,刚刚围拢在自己的周围的一众大臣早就让自己连喊带骂的派出去清剿金阳国的余孽去了。 至于那些应该陪王伴驾的同样是因为各种原因而逃之夭夭,此时的金阳王金静业可是真的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了。人往往就是这样,显赫之时,前呼后拥,不可一世。落魄之时,门可罗雀,孤独一生。对比之强,落差之大,此时的金静业可是体味的够深刻的了。 此时周围已经是空荡荡的,只有远处的渐渐小下来的火场边还有几个人影在晃动。不过大概是离得太远,金静业的话他们根本没有听到,更不用说是跑过了执行金静业的命令了。 在这一刻,金静业突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的那种真正的无力的、渺小的感觉,他突然感到了后悔,后悔自己听信了那个人的蛊惑,听信了自己贪心与私yù的指使,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这时的他也开始怀念起自己从前的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那时的自己与现在相比根本就不差什么,而最大的差别就是当时的自己平静、安逸,现在的自己却是惊恐、狼狈。 四周的空旷强力的挤压着金静业,而所有的侍卫,仆从似乎也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的这个主上。金静业感觉已经是过去了很长的时间了,却没有一个人来到他跟前。此时的金静业已经感到了树倒猢狲散的那种结果,慌乱的他彻底的乱了方寸,此时的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离这个让他感到恐惧无比,喘不过气来的地方。 金静业转身想进入自己的寝宫,但是,虽然还是灯火通明的寝宫的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却让他迟疑了,犹疑了一会儿,金静业毅然决然的转身走入了黑暗当中,消失在了金阳的皇宫之中。 就在金静业的身影刚刚消失,他手下的几个心腹就带着大批的侍卫前来护驾了。但是,护驾的众人却是找不到了被护的对象了,一众人找遍了寝宫的前前后后,都没有金静业的踪影,金静业竟然凭空消失了。 原本还想鱼死网破,拼死一搏的的这几个死党内心刚刚凝聚起来的那点勇气,就像是一盏油灯,被金静业失踪的这阵狂风给一下子吹灭了。 虽然是近千人的场面,这时却是被一种绝望的情绪所笼罩,根本看不出有哪怕一点的斗志。金静业失踪,或者是被猜测成了金静业逃亡将一众将士的心中最后的那点希望给击得粉碎。 就在众人为找不到金静业而绝望的时候,金阳皇宫中同样发生了异变。一声声的jǐng报从不同的地方发出,一处处回廊、一处处花木、一处处假山、亭台,都像凭空出现一样,冒出了神秘的影子。这让已经是难以再生抵抗之心的众人愈发慌乱,各人只是想着如何逃命,保全自己,哪还有一个想要负隅顽抗,真是应了兵败如山倒的古语。 只不过即使是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短兵相接还是不时地上演,一方追击,一方逃命,惨呼、断肢、尸体、血迹、弃刃……在金阳王宫中处处可见。金阳王宫中的惨烈厮杀看来还要上演一段时间。 但是随着城中的不明力量越来越多,金阳国方面的抵抗也是越来越不见成效,不用说,这如天兵突降般出现的一股股力量就是金铭jīng心安排的,本来金铭打算的是以扰兵、疲兵、诱兵、降兵为主要的作战手段,以三到五天为一个作战阶段,并且设计了断粮,断水,亲扰等多种相关环节的辅助手段。 因为毕竟金静业手下的这些士兵原本都是自己的父王金成宗下属,同样都是金阳国的土生土长的土兵,真正让金铭制定什么大开杀戮的作战计划,也是十分不可能的。这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更何况地方同样是金阳国的子弟。 但是战局的发展却是让金铭这个始作俑者始料未及,天sè渐亮,整个反攻战就基本上接近了尾声,除了金鳞城中少数的几个地方还有零星的抵抗之外,整个金鳞城大部分都落入了金阳国王金成宗的手里。 同时,包括金阳国的最大的城市啸月城在内,同时进入到反攻战中的金阳国的所有的城池也都捷报频传,此番战斗中的所有的人,不论是百姓还是军士甚至都表现出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有的还表现出了一种欢迎的态度,这都是奉令的指挥将领没有想到的,原本jīng密的作战计划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摆设。所以说此番金铭的这一计划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求收藏,求打赏,求红票,老马拜谢了!!!!!!!!!!!!!!!!!!!!!! 二二六 较量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反过来再说,诱敌的黑衣人和凌濛初,两个人就如丸跳星掷一般,从金阳王宫追逐到金鳞城中,又从金鳞城中到了金鳞城东门外的群山之间。追逐中,两个人根本是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他们的每一纵都是从一间房顶到另一间的房顶,快如电光火石。 不管是城中巡逻的士兵还是屋中睡觉的平民百姓都没有丝毫的发觉。顶多就是每个人落脚的时候,屋顶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啪啪声,但是每一块瓦片都是完好无缺,没有丝毫的损毁。可见两个人功力之jīng深,身手之高强,的确是惊世骇俗,世上少见。 不用说跑在前面的当然就是反攻的一方的金铭,此时的他跑在前面,虽然刚才对于凌濛初是讽刺加挖苦,但是真正的较量开了,金铭还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这凌濛初的速度的确是不可小觑。金铭虽然是有备而来,但是相较凌濛初的功力深厚,金铭的修为还是有点相形见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已经是远离了金鳞城,不管是金鳞城中的喧嚣还是金鳞城中的火光都已经是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在群山密林中纵横驰骋,虽说金铭和凌濛初的一前一后的距离并没有缩短,但是此时的金铭的气息已经是开始变得不稳定,喘息也是变得越来越粗。 而紧追不舍的凌濛初却是没有丝毫的异常,至少凭着金铭灵敏的听觉和感受是这样,不管是飞纵的力量还是频率都如事先用尺子量过一样jīng准异常,丝毫没有变化。这益发让金铭收起了起先的那几分由于豪气勃发而对他产生的轻视,决心在接下来的几步用心去对付他。 紧紧追在金铭后边的凌濛初此时的心情同样是惊讶不已,不论是从说话的声音上,还是从自己经验的判断上,前面的这个黑衣人给人的感觉都是非常的年轻,甚至是不超过二十岁。但是,不论是他飞奔的速度还是身手都给凌濛初一种不可小觑的印象。 “这小小的金阳国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高手?”凌濛初心里纳闷的同时,想要揭开这个年轻人的真面目的想法益发的强烈,同眼前的这个黑衣人比起来,金静业那个让人厌烦的东西反倒是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并不是凌濛初没有大局观念,而是前面这个黑衣人给他的感觉太过特别,凌濛初认为只要将前面这个黑衣人擒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会显出它的庐山真面目。至少这个黑衣人给他的感觉是对方中的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而他的身上肯定隐藏着许多的重要秘密。 原本这金阳国在凌濛初的眼里只是一个世俗中的小国家,如果不是牵扯到了宗中的一件大事,他凌濛初也不会屈尊来到这个小国家里让一个酒囊饭袋来驱策自己。而在颠覆金阳国的过程中,也是印证了凌濛初的这一印象,金阳国根本就是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的引起他的重视的人。 而当金阳国的事情一了,凌濛初更是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虽然是金阳国的国王极力的挽留。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去意已决的时候,这临行的前一天晚上竟然是发生了此次突袭事件。而且这明显的是想要将自己调虎离山的对手竟然是有着如此高的身手,这不由得引起了凌濛初的注意。 凌濛初猜对了一半,金铭的意图就是要将他调离金鳞城,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离开无形中导致了金静业的快速败退,自己的这一武断决定甚至让他自己都陷入了绝境。直到那个时候,前面的这个黑衣人才让凌濛初真正的重视起来。 天sè已经是渐渐的放亮,但是老天爷似乎是有意而为之,对于这两个一个追,一个逃的人又平添了一道好玩的障碍一般。无声无息而又虚无缥缈的雾气突然间笼罩了一切,为这次追逐又平添了几分变数。雾气掩映下,凌濛初根本看不到前面的那个黑衣人的影子。 但是凌濛初却是丝毫的不担心,虽然自己看不见,但是自己的耳朵却是一点不聋,相反它还较常人灵敏许多。这个时候凌濛初已经察觉出前面的那个黑衣人的气息已经是在慢慢地变粗,内息的运行也开始变得紊乱起来。 这就说明,他体内的真气开始枯竭,这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这样,这个黑衣人仍然在这附近的几座山里转来转去,根本没有离开金鳞城多远。不知道是不是心中挂念着金鳞城中事态的发展而不想远离,如果真的是这样,凌濛初就更是对于他身上所蕴含的秘密兴趣大增了。 又追逐了一会儿,凌濛初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前面的那个黑衣人进入了一片小树林。片刻间,凌濛初同样的来到了这片小树林外边。黑衣人的原本清晰可闻的喘息声这个时候已经是难以察觉,这就说明,他已经停止了奔跑,开始用休息来恢复自己的体力,也有可能是想要伏击自己,同自己做一个最后的了断。 小树林并不大,枝叶稀疏,如果在晴朗的天气里,估计应该是藏不住什么东西的,但是现在却是浓雾漫天,却是无形中为这片不大的小树林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让人感到这里面似乎是真的藏着什么能够威胁到安全的东西。 “逢林莫入”是一句老话,同样也是一句经历了千百年来血与火的考验的金玉良言。虽然知道,但是凌濛初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的足下并没有丝毫的减速,如同浓雾中的一头大鸟,一瞬间就投进了这片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树林中。 浓雾当中的树林并非是我们所想象的对面不见人般的朦胧,相反,在凌濛初的视线中,三五丈之内的一切都清晰的被他看在眼里。但是出了这个范围,在雾气的笼罩下,一切就不那么真切了。 但是在这三五丈之内,凭凌濛初对于那个黑衣人的判断,想要偷袭自己,应该是不可能的。对于找到隐藏其间的他,应该是不成问题。凭着凌濛初对于这片方圆数百丈的小树林的判断,自己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可以搜遍。 而如果对方隐忍不住,想要逃走,这么近的距离,他应该是难以逃脱凌濛初的雷霆一击。但是下面的所发生的事却是让凌濛初郁闷了。这已经是十几个呼吸的功夫了,凌濛初还是没有找到自己追踪的那个黑衣人。 凭着凌濛初的感觉,他并没有跑掉,应该还在这片小树林中等着自己。但是,就是这么大的小树林,他能够藏在什么地方呢?凌濛初一下子没有了主意。但是,凭借着自己的身手,凌濛初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担心,他相信,就凭对方,想要伤到自己却是很难。 小树林依旧是小树林,浓雾依旧弥漫,寂静依旧是寂静。“不对!”正站立在一棵小树旁边沉思的凌濛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寂静!这静的也有点太离谱了。早晨是万物苏醒的时分,即便是晚起的鸟儿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出来觅食了。 但是这片小树林中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是连小鸟扑翅的声音都没有……”就像是突然从沉睡中惊醒一样,凌濛初抬手向身旁的这棵碗口粗的小树猛击过去,刚烈的掌风甚至将弥漫的白雾都带起了一层涟漪。 但是奇怪的是,凌濛初的虚空一击却是宛如泥牛入海,身旁的小树根本没有应声而折,就连晃动一下都没有。这一下子为这片平常的小树林增添了一番鬼气。如果放在平时,凌濛初的这试探xìng的一击,别说是碗口粗的树木,就是在粗上几圈的石柱也会应声而断,但是现在? 不过,这一幕落到了凌濛初的眼里却是让他又气又笑。“老子行走江湖这大半辈子了,没想到临了却是落到了一个rǔ臭未干的小子的圈套里。还不自知的像是一头瞎驴一般,在这里转悠了大半天……” 凌濛初刚刚的那一掌已经是证明了一个事实,他竟然落入了那个黑衣人早就设下的一个**阵当中。这个**阵没有丝毫的杀伤力,唯一的作用只是将人困住,让人难以脱身而已。“好小子,竟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这是跟我耗不起啦。那现在你也休息够了,看我怎么把你的尾巴给揪出来……” 一念及此,凌濛初的手上并没有怠慢,他迅速地将手臂上所缠的一条红线解了下来,然后在双手之上盘旋环绕,不多一会儿,就用这条红线结成了一个奇怪的框架图案。如果旁边有对于阵法熟悉的人的话,就会一眼看出,凌濛初所结的这个绳图正是所有阵法高手都熟知的八卦洞虚窥秘图。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探知眼前所存在的阵法,有点类似于yīn阳先生手中的子午罗盘。只见凌濛初结好秘图之后,就再也不看周围的景物一眼。只是双眼紧盯着自己手上的红绳。他知道,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象,看了也没有,不会对于自己破阵有一丝一毫的帮助。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让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二七 阵眼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只见凌濛初手上的这个由红绳构成的怪异图案随着他步伐的移动开始发出细微的、不为人察觉的颤动。不是所有的红绳都颤动,而是某一根特定方位的在颤动。而当凌濛初的步子往另外的方向移动的时候,另外的一根红绳就会代替刚才的那一根。 似乎是每一根红绳都代表着这里的每一个方位,而颤动的地方则是代表了凌濛初的位置。真是玄之又玄,不可思议。“原来是反五行又接了六爻,这小子还真是下了功夫……”凌濛初前后左右的走了几步之后,就确定了自己所在迷阵的构成。 不愧为rì月真宗的领导一方的人物,凌濛初竟然是通晓阵法,而且不是一般的只知道皮毛。现在明晰了整座阵法,他的心中虽然有些懊恼,但是却同时对于这个身手高强却又同时jīng通阵法的对手又多了几分好奇。他对于揭开对方的真正面目越来越期待了。 手中的红绳的震动开始随着凌濛初的步子的移动慢慢地向着整个图案的中心移动。凌濛初知道,自己正在逐渐的接近整座阵法的核心,只要是找到了阵法的核心也就是俗称的阵眼,接下来的破阵就会是易如反掌了。 凌濛初又紧走了几步,手中的红绳的颤动终于到达了整个图案的中心,这意味着凌濛初已经来到了阵眼的所在地了。凌濛初的目光从手中的红绳上移了出去,开始寻找就应该在自己的身边的那个阵眼。 但是下一刻,凌濛初却又是一丝无可奈何地苦笑浮上了唇边。在他的左脚的边上,一棵小树下面,一丛不起眼的野草从中,一块沾满了泥巴的石头横卧其间。这一切在山林之间显得太过平常了,试想一下,遍布山石野草的深山当中,又有谁会去注意这样的一块毫不起眼的石头? “这就是阵眼?这真是有点太轻视自己了,就这么几样东西?这也太过于寒酸了吧。不过就凭这这几样就能困住rì月真宗的一个教主,手段也是十分高明啊……”苦笑不已的凌濛初不由得如此作想。 构成阵眼的东西必须要金木水火土五行俱全,这里取得是五行之间的相生相克之法。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真正的在这其上做起文章来,其中的变化何止千万。而其中的威力小到清风徐来,微波不起。大到毁天灭地,扭转乾坤,不一而同。这主要就要看主持阵法的人的造诣了。 而对于整座阵法的核心,或者是叫做灵魂的就是这种叫做阵眼的东西。它一般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种属xìng的东西构成,讲究的人会预先准备好,阵法布置完之后,直接安置其间,就像是画龙点睛,整座阵法才会像一个有了灵魂的人一样运转起来。 构成阵眼的东西在现在这个世界应该说是越高级威力越强。当然了,到了传说中的仙人的层次,一挥手,五行之气齐至,根本用不上凡俗之间的东西。但是既然在凡俗之间就要遵守凡俗的规矩,不遵守也不行啊,仙人的手段是想学也学不来的。所以,阵法大家一般都是jīng益求jīng。 金为紫金、赤金、火金这一类稀有而难求的金属,最不济也要纯度高的黄金。水为真水、沮水、灵水,木则是白枫木、邴先木、雷击木,反正是找就找这些数量稀有,威力巨大的五行之物来炼制。为的就是为阵法多添加几分威力。 但是像眼前的这座阵法的阵眼,却是用了最为普通的东西,甚至是连普通也是称不上的。这不纯粹是为了糊弄自己吗,难怪让凌濛初看了不气反笑了。不过,能够用如此简单的东西发挥出如此的效果,也能够从中看出,布阵之人的手段的高明了。 谨慎起见,凌濛初还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眼前的这个极其普通,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寒酸的阵眼。它的金有可能就是这块黑黝黝毫不起眼的石头了,大概石头里应该有着某种金属的成分,或者说是一块矿石罢了。 而木就不用说了,旁边的小树应该不是幻象了。水则是这丛野草之上的那颗颗露水,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这多亏了老天爷帮忙,下了这一场大雾,如果出太阳,这还不早就被晒干了。缺了一行,这阵法可就费了。“自己的运气可真是不是一般的差。”看到此处,凌濛初不禁为自己的运气慨叹起来。 而阵眼中的土则是糊在石头之上的那几团烂泥,真是就地取材,简单之极,应付之极,可气之极,郁闷之极。“对了,这找了半天,那火在哪里呢?”凌濛初郁闷之极,但忽然又想起了没有看到的最后一样五行的代表。在阵眼的上面来回打量了一番,他才找到了“火”。不堪便罢,一看更让他郁闷不已,为什么没有找到火,因为火在石头上。火怎么会在石头上,因为石头上的那团烂泥并非是凌濛初之前所预料的那样是随便糊弄上的,而是被做成了火焰的形状。 这就是火?望着石头上的拙劣的火焰图案,凌濛初哭笑不得,为什么自己刚刚没有发现,就是因为这火也太糊弄了,就是用点红sè颜sè也好啊。但是对方却是用泥巴,这真是一材两用,节俭之极啊。 终于找全了五行之物,凌濛初自己竟然被这种阵法给困在了其中,而且还是被困了这么长的时间。想到此处,凌濛初不由得一股岔气从后脊梁直冲脑门。“臭小子,等你落到我的手里,我一定要先让你尝尝我的手段。来一血被你戏弄之耻……” 想到此处,凌濛初再也没有什么心思将这个无聊的游戏继续下去,现在的他只想将那个暗中设计这一切的小子抓到手,好好发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恼怒。凌濛初抬起左脚,往这堆连破烂都算不上的东西上蹬去,下一刻,这所谓的阵眼就将在他的这蓄怒一蹬下土崩瓦解。但是,出乎凌濛初意料的是,随着他的这一动作,异变陡生! 凌濛初的左脚已经踹到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上面,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左脚给他带来的那种感觉让他一下子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因为,那块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毕竟是一块石头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团面团,软软的,轻轻的,丝毫没有石头的坚硬与沉重。 相反的是石头边上的那一丛野草反倒像是铁浇铜铸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柔软感觉,给他的左脚带来的甚至是一丝丝的剧痛。事出反常必有妖,左脚的感觉让凌濛初像是受了惊的豹子,突然jǐng惕起来。但是这jǐng惕却是晚了一些,因为,新的变化已经是起来了。 就在凌濛初的左脚接触到这堆所谓的阵眼的时候,整座大阵一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种变化并不是凌濛初所期待的云开雾散,大阵损毁。而是杀气如云,天昏地暗。就在这一刹那,整座大阵就像是天翻地覆一般,浓重的yīn霾一下子代替了相对轻柔的浓雾,将整座大阵变得暗无天rì。 而在这昏暗的如同到了阿鼻地狱一般的阵中,罡风、冰箭、巨石、冥火、黄泉、毒烟……所有的一切这世间难得一见的最毒辣的手段几乎都汇集到了这里。而且不要钱一般,如同暴雨向着凌濛初就是一通倾泻。什么叫势如狂风,什么叫密如暴雨?这就叫势如狂风,密如暴雨。让人看了根本是生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也真是难为凌濛初了,虽然是被之前的假象给迷惑了。但是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的地方和自己的身边猛然变化的情况。凌濛初还是在第一时间里做出了最快的反应。他抽身而退,躲避着这密集的攻击。 但是,这等攻击却不是凌濛初的这一简单的退避就能够躲避的了的。如果真这么简单,他金铭就不会费这么大的力气布下这个杀局了。金铭是绝对不会让凌濛初如此简单的就能够逃脱的了得。 果不其然,所有的攻击根本是没有一刻停歇,它们就如同是跗骨之蛆,如影随形般的朝着凌濛初就覆盖过来。而凌濛初此时也是被逼施展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的手段,整个人就像是一条飘忽不定的影子,在浓雾之中飞速的飘来飘去。 即便是如此,那密如急雨的攻击还是有一星半点落到了凌濛初的身上。一道道割裂的口子,灼烧的洞/眼,腐蚀的印记……全都齐刷刷的出现在凌濛初的原本完好无损的衣服上。霎时间,他的衣服碎片纷纷而下,就如同穿花蝴蝶一般。 不过,万幸的是,凌濛初躲闪的还是及时。这些攻击也只是碰到了他的衣衫,如果真的全部实实在在的落到他的身体之上,就不知道他的皮肉是否能够完好如初了。虽然没有遭到实质xìng的伤害,但这一切也是让凌濛初出了一身冷汗。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让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二八 大五行绝灭阵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各种攻击并没有因为凌濛初的退去而稍微减弱一星半点,反倒是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面对着跟之前截然不同的阵势,凌濛初就算是傻子,也能够看得出来,自己这是中了对方的招了,这明显的就是一个阵中阵。用了一个普通的**阵来掩饰这个真正的有着杀伤力的阵法。 “不好!是大五行绝灭阵!”刚刚的遭遇和凌濛初看到眼前的这番情景,猛然醒悟过来的他不由得心里一声疾呼。算是这凌濛初倒霉,竟然让他一脚踢出个大五行绝灭阵。也算是凌濛初幸运,他竟然能够在第一时间认出这个大阵。 现在的他哪里还敢托大,眼前的这一切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再将它们当成吓唬人的幻象。那可就有苦头吃了,这其中的任何一样东西如果真的打在凌濛初的身上,那真是够他喝一壶的。凌濛初可不敢用自己的身体来做实验,如果稍一疏忽,身上的衣服就是自己身体的下场。熟悉阵法的凌濛初深知这大五行绝灭阵的厉害。 不敢怠慢,他慌忙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张嘴一喷,一口心头热血被喷在了这件东西之上。这是凌濛初急了,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利用心头热血激发了手里的这件赖以保命的东西。 果然,东西一被激发,一团黄蒙蒙的,肉眼可见的光芒就将凌濛初的全身罩了起来。而这个时候,所有的那些要命之物已经是如同急风骤雨一般到了眼前。耳轮间就听着如同雨打芭蕉一般的声音,这些根本不是幻象的东西击打在黄光之上,将这团黄光打的晃动不已。 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这一幕,他就会认出来,这东西跟贾全手里的那金刚符如出一辙,根本就是一个保命的乌龟壳。不知道这rì月真宗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这样的东西,看样子他们的高层好像是都有着这样的东西来作为保命的手段。 罡风、冰箭一**的击打在凌濛初身上的那团黄光上,虽然黄光起伏不已,但是却总能经得起考验,让被护在其间的凌濛初毫发无伤。但此时的凌濛初却是已经大惊失sè,脸sè变得蜡黄。刚刚的稍一疏忽差点让自己的小命丢了。现在的他是恐惧和疑问并存,焦急和不安同在。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有大五行灭绝阵法,为什么会有我rì月真宗所独有的阵法……”深知这个阵法的恐怖,凌濛初这个时候虽然是已经暂时没有了危险。但是想想刚才,如果自己稍一迟疑,或者是出手稍慢一点,自己早就成了肉泥飞灰了。不,应该说是灰飞烟灭了。 更为让他感到害怕的是,这种大五行绝灭阵在他的印象里似乎是只有他rì月真宗才拥有的,而且阵法的炼制方式都是从那个神秘的地方传过来的,放眼天下,即便是老对手苦海那边都没有一个通晓这种阵法的,但是眼前却是的的确确的是那种号称威力毁天灭地的阵法就摆在自己的面前。 “难道这个人是潜伏在rì月真宗里的一个卧底?这里边似乎是有了老对手苦海的影子……”眼前的一切不由凌濛初往苦海那边猜想。放眼天下,也就是苦海这个对手能够让rì月真宗正眼看上一看。而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物恐怕跟那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然躲在黄光里面,但是念头及此,还是被刚才的情景后怕不已,饶是凌濛初这样的大人物,他不由得浑身冷汗直冒。大五行绝灭阵,顾名思义,就是利用五行之力,衍生五行攻击,甚至是五行对生,对克产生的各种力量的攻击。而这一切又是千变万化,不一而足。 阵法的攻击同样是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一般的人物基本上熬不过一轮就会死翘翘了。而此时的各种攻击明显的是达到了最高cháo,各种巨大的力量就像是一阵阵的雷暴,敲击着凌濛初身体表面的那层光芒,发出震天的如同敲鼓一般的声音。而凌濛初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只小船,飘摇起伏,惊险万分。 凌濛初就如同一只缩头乌龟,被这凶狠的大阵困在其中。虽然金刚符堪称防御中的极品,但是在这一**的攻击下,那层黄光就如同水波一样荡漾不已。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凌濛初的这层保命黄光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正在以一种微小的速度慢慢减退。 照这样下,用不了多久,大阵的无穷威力就会将它消磨殆尽。而当黄光被消磨殆尽的时候,就是凌濛初丧命的时刻。对于这一点,凌濛初非常的清楚,所以,即便是在黄光的保护下,看着这一**连续不断的攻击,他还是惊惧不已。此时的他已经是黔驴技穷,这最后的手段都已经施展出来了。 剩下的只是在等待着幸运之神的垂青。但是凌濛初虽然对眼前的形式束手无策,黄sè的光芒也在慢慢地减退。但是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他的惊恐中却是有一种等待,似乎是有一种预感,幸运一定会降临到他的头上一般。 大阵之外,将凌濛初引到此处的那个黑衣人正伏在不远之处,从凌濛初从金鳞城出来,到围着金鳞城这边的几座山绕圈子。甚至是在他内力不济之时将凌濛初引入困阵,都在他的设计当中。虽然脸上蒙着一块黑sè面巾,但是我们猜也能猜得出这个跟凌濛初对上的人正是另一方的运筹帷幄的主帅——金铭,或者应该叫他金明心。 从当初的王宫突袭,到被凌濛初追的走投无路,一直到凌濛初被引入困阵,金铭的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当中,但是此时看到凌濛初被陷入了大五行灭绝的大阵之后,金铭的露在蒙面黑巾之外的双眼却是罕见的露出了凝重之sè。甚至是眉头也慢慢地拧在了一块。 金铭想到了什么,或者金铭在担心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身在阵外的金铭却是看不到阵中凌濛初所遭受的那一切,他能够感受到的,只是大阵的疯狂的运转,这就说明,阵中的所困之人还在苦苦挣扎,同大阵的威力相抗。 “没有想到这个凌濛初竟然是有着如此高超的手段,竟然是能够同大五行绝灭阵抗衡这么长的时间。也亏了我用了这套大五行绝灭阵器,要不然还真的留不下对方。不过……”金铭的确是没有想到凌濛初竟然是能够同大五行绝灭阵相抗。按理说,看着阵法的威力,他不应该担心什么,可是眼前的金铭却好似有所顾忌。 阵中,凌濛初被打的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而且他赖以保命的东西正在以一种看得见的速度被消磨着。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在朝着金铭这一边发展。难道这金铭能够看透凌濛初的心思,知道他正在想着幸运的降临。等着幸运之神将他救出这有着斩仙杀圣的威能的大五行灭绝大阵? “没有想到这个幕后的主使竟然有着这样强悍的力量,而且他的保命手段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这应该是rì月真宗的宗主所赐的金刚符之类的保命符咒了……”金铭竟然也知道这种金刚符。同时也知道这凌濛初的金刚符应该为rì月真宗的宗主所赐。看来这金铭在rì月真宗中的发展的确是不容小觑,却是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了。 金铭似乎应经预见到了眼前这场比拼的结局,他抬起左手一挥,晨雾仍然还未完全散去的树林之外就响起了纷繁错乱的脚步声,听起来应该不止一个人。但是从脚步声上听,这些人应该都不是什么高手。至少没有达到能够与凌濛初,甚至是差一点的金铭比肩的水平。看来这应该是金铭的一只伏兵,不过这些人能否帮上金铭的忙,真的应该另说了。 而就在金铭抬手将自己的这只伏兵召到近前的时候,这座威力无比的大阵同样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那一拨连着一波就好像是永远没有尽头的罡风、冰箭突然间、丝毫没有征兆的就消失不见了。同它一同消失的还有大阵的yīn霾、毒烟……大阵的一切的一切就这样突然地消失了。 更加巧合的是,随着整座大阵的消失,笼罩在凌濛初的身上的那层黄光也在同一时刻化作了漫天的流萤。凌濛初的金刚符竟然也巧之又巧的在同一时刻消失。两厢相抗的结局竟然是平分秋sè。这却是阵中的凌濛初所没有料到的。 按照常理,金刚符虽然是防御力惊人,但是想要跟这种大五行绝灭阵相抗,两者间的力量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原本龟缩在阵中的凌濛初已经是抱了必死之心,但是情势急转直下,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让凌濛初登时有了一种绝处逢生,又获新生的感觉,不过,事情来得太过突然,竟然是让大名鼎鼎的飞鹰教主一时间有一些jīng神恍惚,竟然是愣在了那里。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让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二九 以众搏寡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如果金铭的大五行灭绝阵法能够再多坚持一会儿,凌濛初绝对逃脱不了惨死阵中的下场。如果,凌濛初的金刚符的威力在小一些,那么这种结局也是一样。但这只是如果,现在的结果就是这样,凌濛初似乎是真的非常的幸运。 此时的他面sè苍白,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一样。任是谁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这么久,对于他的身体、他的jīng神都是一种煎熬。所有的一切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消失了,这让凌濛初一下子回不过神来。只是那被放在前番被凌濛初认作是阵眼的那块石头下面的那块青灵金做的令牌的爆裂声,才将他从呆滞中惊醒过来,他的毫无生机的眼睛才慢慢地有了一丝活络的神sè。 刚刚被困在大五行灭绝阵中,凌濛初被迫将自己的压箱底的金刚符施展了出来。但是这大五行灭绝阵中的威力实在是太大,就算是宗主亲自赐下的金刚符也是难以抵挡。身为飞鹰教教主的凌濛初当然知道身为rì月真宗十大杀阵之一的大五行灭绝阵的厉害。但是在知道这种厉害的同时,他也知道这个阵法的致命弱点。 就是大阵持续时间有限,只要是挺过这段时间,大阵就会自动的停止。当然了,想要大阵永不停歇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却是需要一种从那个神秘所在传输过来的一种特殊的宝石。只要是宝石足够,这大五行灭绝阵让它运转个三天三夜也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到那时,不说是凌濛初,就是传说中的能够飞天遁地的神仙之人,也会被消灭在阵法当中。凌濛初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也在赌,赌的就是对方没有这种提供能量的宝石,赌的是就自己凭着金刚符挺过这个大五行灭绝阵。 凌濛初知道阵法的弱点,设立大阵的金铭同样也知道。凌濛初赌对了,金铭的确没有那种宝石,他并不是因为疏忽而没有准备,而是根本接触不到那种只是在别人口中听过的宝石。在当初的设计中,金铭本想借助这个威力无穷的大五行灭绝阵将毫无防备的对方杀个措手不及。甚至是在他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将他灭掉。 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最为难缠的对手却是有着同样是世所罕见的金刚乌龟壳之称的金刚符。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金铭明白,必须要正面面对这个已经是被自己激怒的强悍对手了。金铭虽然还抱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加大力量催动阵法,他想要用大阵跟金刚符拼一下,看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在金铭的心目中,大五行灭绝的阵符虽然宝贵,但是比起人命来却还是自己这金阳国的人重要。但是天不遂人愿,到了最后,阵符在意料当中崩裂了。对方的金刚符也是在同一时刻被消磨殆尽了。 虽然没有遂人愿,但是罩在凌濛初身上的金刚符的消失同样也是金铭这边的幸运。一个无视防御的绝顶高手和一个需要防御的绝顶高手比起来,应该还是后者让人愿意去面对的。无奈的金铭只能是这样的安慰自己。 “看来上天还是没有站在自己的一边啊,”已经是站在阵外严阵以待的金铭虽然是不露声sè,但是双眼中的那抹遗憾的神sè却是清晰可见。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似乎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但是即便是站在他的身边的那些同样是声息皆无的手下也没有听到。 阵符的爆裂声让凌濛初猛然惊醒,而站在阵外离他不远的金铭同时也落入了他的眼里。如果在之前,凌濛初还有将他擒获,逼问口供的心思。但是到了此时,在金铭手里吃尽了苦头,甚至是差点丢了xìng命的凌濛初却是没有了任何将金铭留下的念头。 懊恼、愤怒、羞辱、折磨……所有的负面的情绪和感受就如同cháo水一般将凌濛初的理智淹没。熊熊的怒火好像只有用眼前的这个蒙面的黑衣人的鲜血才能浇灭。凌濛初的眼睛变得几yù滴血,所shè出的目光根本就没有一点人的味道,活脱脱就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就要择人而噬,就要将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所有的念头,想法在一刹那就已经过去。凌濛初如同一道shè出的利箭,冲着金铭就扑了过去。人未到,杀气已经是迫的人喘不过气来,身体被气流挤压的就像是针刺一般。此时的凌濛初恨不得一掌就将这个作祟的首恶击得粉碎,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够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对于自己的挟威一击,这个蒙面人竟然不躲闪,看样子还想要硬接自己的这一掌。凌濛初不由得怒火更胜,他的掌上所挟内力不由得又提起了几分。“竟然如此小看自己的一击,这小子是在找死。这一掌非要将他击成一团肉酱不可……” 凌濛初真是动了真火,他对于金铭的估计已经是接近了金铭的真实水平。妄图接下自己一掌,那简直就是妄想。这就是对方在加速求死。而对于已经是落入他的视线当中的那些站在金铭身边的手下,凌濛初根本是不屑一顾,直接将他们当做了一群乌合之众。因为从呼吸声中,凌濛初就听出了这十几个人的真实水平,一般高手而已。 望着在眼睛中越变越大的凌濛初的身影,金铭的心反倒是镇定下来。刚刚对于脱困后的凌濛初的担心,这个时候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威胁未到的时候是一种煎熬,而当威胁真正到来的时候,反倒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 金铭就是这样,当真正面对上凌濛初的时候,他反倒无所谓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在武功差不多的时候,制胜的关键是一口气。金铭自认为自己并不缺少这口气,他想要搏一搏,看看最终鹿死谁手。他凝神提起,双拳紧握,将内力运转到了极致。 下一刻就要以自己的双拳来硬抗凌濛初的那惊天动地,挟着惊天的怒火的那一掌。能不能接下,那是对抗以后要考虑的事了。一动一静,一个是挟怒火如天外飞仙一般,一个则是镇定如同磐石,巍然不动,两者同样是充满了战意。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道冲天血雾的迸溅,一个人影的飞出,另一个人影则卓然而立。站立不动的当然就是凌濛初了。飞出的人影则是金铭。一连撞到了几棵小树后,金铭的身体才落在了地上。一缕殷红从他的嘴边宛如一条小蛇慢慢流了出来。 卓立当场的当然是凌濛初,实力之间的绝对差异并不是仅仅用信念、坚强就可以弥补的,眼前的事实就说明了这些。一条手臂还在保持着刚刚击出的姿势,不过此时他的胳膊上却是多了一个人,一个身穿铠甲,双手握刀的毫无生机的人。 诡异的是,这个人并不是趴在他的胳膊上,也不是倚在他的胳膊上。而是整个人挂在凌濛初的胳膊之上。因为这个人的整个胸膛被凌濛初的一条胳膊活生生的从中间洞穿过去,瞬间就被夺去了全部的生机。眼前的他就像是一个用稻草扎制的假人一般,轻飘飘的耷拉在了凌濛初的胳膊之上。 “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结局还是在眼前上演了……”虽然是躺倒在了十几丈之外,但是金铭的脸上却满是悲痛之sè,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的死,他的死并不是简单地意味着一个人的死亡,而是意味着虽然以众搏寡,但是却是凌濛初的单方面屠杀的上演。 金铭这边的所有的手下都是从金阳国跟随他的父亲从敌军手中逃脱出来的,历经了九死一生,无一不是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但是现在却是要面对一个根本是没有战胜的希望的敌手,而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够让他金铭多口延残喘一会儿。 刚刚的那个部下使用自己的胸膛阻挡了凌濛初的誓杀一拳。是他用自己的一条命换回了金铭的暂时的安全,即便是如此,金铭也是被凌濛初的余劲给震出了十几丈,如果没有这个横插一杠子的金铭的手下,谁也不知道金铭硬抗凌濛初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十几条匹练似的刀光从不同的角度狂飙般的向着凌濛初的身影袭去。剩余的人亲眼目睹了刚刚惨烈的那一幕,对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的死,每一个人都没有任何的怨言,都认为他的死是值得的。因为在当初挑选他们,向他们言明此次任务的危险xìng的时候,每个人心里都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是一个十死无生的任务,他们所面对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够想象的高手,并不是这些在世俗中称得上是高人一筹的将领们所能够面对的。但是他们义无反顾。但是自己的第一个同伴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死在了对方的手里,整个人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身体洞穿,生机被剥夺。还是让每一个人一下子被激红了眼,同仇敌忾的一起冲了上来。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让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零 惨烈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刁钻的刀光划出一道道瘆人的弧线,似乎将凌濛初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了。但这一切在凌濛初看来却慢了许多,好似八十岁的老翁耍刀一般,慢的有点可笑。面对密集的刀光,凌濛初却是从容不迫,身形在刀光间腾挪闪退,凌厉的刀光甚至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沾上。 而在自己从容进退的同时,凌濛初的手脚同样没有闲着,掌拍脚踢间,都会有一声沉闷的痛呼或者是蓬蓬血雾爆散,不用说,这些受伤的都是汀小雨从金阳国随行的属下挑选出来的众人。习惯了战场征杀的这些武将们在凌濛初的反击下,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 而为了轻便行事,武将们将穿惯了的铁甲换下,而换上的相对轻便的皮甲根本不起一点作用。厚实坚韧的牛皮发出沉沉的撕裂声,就像是一张张的薄纸一般在凌濛初的攻击下脆不可言,根本抵抗不住凌濛初的手脚还击。 透过皮甲的巨力几乎是毫无消减的落到了众人的身上,巨震让这些将士们的鲜血不要钱似的狂喷不已,内腑剧痛,骨骼嘎嘎作响,似乎下一刻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这巨力而崩溃。真让人感到这凌濛初的手脚根本就不是肉长的,而是一件件威力巨大的奇门兵器。 挟着被困阵中的怒气、戾气,凌濛初就像是一头疯狂的狮子,杀入了这些虽然勇猛凶悍,但是在他眼里却是同羔羊无异的伏兵中间。原本凌濛初的第一击就抱定了将罪魁祸首一击必杀的决心,但是却被对方的一个手下给挡了下来。虽然自己的怒气随着这个替死鬼的死而略微消减了一些,但是没有手刃那个首脑,却是凌濛初所不能接受的。 面对着众人的疯狂的围攻,凌濛初却是根本毫无畏惧,他已经感觉出来了,这些个围攻自己的人,都是被百姓们称作高手的人,充其量应该是军队中的有着一技之长的将领。带兵打仗还可以,但是对上自己,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等着被屠戮殆尽。 唯一的作用就是延缓一下那个心机深沉的首领的死亡。而唯一能够称得上对手的人,则是那个蒙面的年轻人。身手不弱的他在一众人的拼命援助下,只是堪堪与自己僵持成了一个暂时平衡的局面。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局面是不会保持太长的时间的。 看着这些个在自己眼里几乎是都是陌生的,毫无印象的手下悍不畏死的挡在自己和凌濛初的中间,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负伤,倒下,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半步的后退,金铭这边同样是焦急异常。 自己所带来的这些手下只不过是自己所设计策的一只预备力量。为了预防万一,防微杜渐那些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的因素而设的。从本心讲,金铭并不想将他们带上,毕竟到了自己这种水平,想要依靠人海战术来达到目的,可能xìng已经是微乎其微,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像是眼前的这个幕后的终极大佬,己方的这些在平常人中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人根本就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但是,这却是父王在自己临行之前,从自己的从金阳国带出来的最忠贞的手下中挑出来的。任凭金铭怎么推辞,也没有让金阳王改变心意。 或许是金铭在金成宗的眼里重要xìng要比眼前的这些忠贞不二的手下加起来的分量还要重吧。但是眼前的他们只是凭着一股勇悍之气在抗敌,这对于这场打斗的结果却是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以说完全就是送死。对于凌濛初来说,他们唯一的作用就是激起他更大的怒气罢了。 “是不是要用那一招了……”慢慢的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汀小雨的心里还是有着那么一点点的犹豫。刚刚就这一会的功夫,在他和凌濛初的中间就已经是躺下了四五个,这些人可都是复国之后的栋梁之辈,金阳国的未来在很大的程度上是需要他们扛起来的…… 整个打斗场面混乱不堪,这些凶悍的将士就如同是一条条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将凌濛初围在中间,身影翻飞之间,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凌濛初撕成碎片。但是凌濛初却是一块在惊涛骇浪中待了千年的礁石,任凭你凶悍无比,任凭你嗜血狂妄,却是始终奈何不得他。 而且这块礁石并非待在那里不动,而是在这十几条鲨鱼中间迅捷无比的游荡,攻击。让这十几个虽然已经是抱着必死之心的死士根本是无从应对。一个接着一个的身影被击飞,一声又一声的低呼从他们口中传出,一根又一根的骨头的断裂声让人听了头皮直发瘆。 但是,从战争中的血与火的锤炼中出来的他们却真正的达到了悍不畏死的地步。只要是还能动,不管受多重的伤,每一个被击出、击倒、击伤的死士都会毫不犹豫的再次投入到战团当中。 但是,勇气只是影响战斗的一个因素,这也是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之下而言。当敌我力量太过悬殊时,实力才是决定整个战局走向的最大的决定力量。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地上已经是躺了七八具尸体,这当然都是金铭所带来的手下,他们全都是死状惨烈,或是头颅尽裂,或是四肢分离,或是整个胸膛被击碎……让人看了心惊不已。 余下之人却是并没有任何的退却之意,犹自如疯虎一般,狂攻不已。这种结果让同样是遍体鳞伤的金铭心疼不已,这还是在金铭的奋力援助之下,每当凌濛初要痛下杀手,金铭或是拼力援救,或是以身相抵,拼命救助的结果。 要知道这些虽然武艺低微,但却都是同金阳王同生共死,可以肝胆相照的忠良之属。放到不久的将来,应该都是金阳国复国的顶梁之才。但是现在,即便是在金铭的拼死护卫下,他们还是难逃凌濛初的毒手,一个个惨死当场。 又是一声惨呼,一个没有头的身影斜飞出去。在飞出的一瞬间,这条xìng命就已经是魂归天外。映入金铭眼帘的只是凌濛初的那张已经是沾满了鲜血的狰狞笑脸。“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金铭心底一声痛呼的同时瞬间下了一个决定。 他身形一闪,径直向着凌濛初扑去,似乎是被凌濛初的杀戮给刺激的疯了一般,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危。看到自己的少主都已经是拼了命,余下的几个手下也似乎是被重新注入了活力一般,每一个人都如同疯虎一般,根本是不计后果的疯狂攻击,全然没有防御的想法。 这样一来,反倒是让凌濛初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竟然是又让金铭这边扳回了一点局面,双方又维持了一个势均力敌的态势。但是这种态势能够维持多久,恐怕每一个人心里都非常的清楚。 但是,在场的已经是陷入了疯狂当中的所有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金铭的左手之中发出了一声轻微的爆裂声,随着爆裂声的响过,金铭的左手开始慢慢地泛出了一抹醉人的红sè。不过这红sè极其轻微,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它却是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向着金铭的手腕、胳膊之上迅速蔓延。 如同电光一闪,金铭竟然是不顾危险的从一众围攻的人们中间窜了出来,原本每一个人都围在金铭的周围,都是有意无意的护着金铭,但是金铭的这一个举动却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同样是让心中已经是极其不耐的凌濛初一喜。 “你这是找死啊”凌濛初更是不顾周围的人的攻击,径直冲着脱离了众人的金铭就下了手。一照面,金铭瞬间就落了下风,面对着凌濛初的攻击,根本是毫无还手之力,甚至是脱身而退都难以如愿了。 似乎是存了必死之心,金铭的露在面巾之外的那双眼睛似乎是要喷出火来。整个人不退反进,两只手一前一后朝着凌濛初的前胸就冲了过去。两只手臂所带起的劲风猎猎作响,这让谁看了都不会怀疑,这金铭这是要拼命了。 “殿下,不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同时出声阻止金铭,这其中当然不包括凌濛初。看着越来越近的掌影,凌濛初的心突然在这一刻一下子放松了。似乎是久盼已久的事情就要有了结果,这种感觉让他一下子莫名的兴奋起来。 眼前的这个隐隐为对方核心的年轻人虽然身手差了自己几筹,但是招式、身法却是油滑得很,不管自己故意露出什么破绽,还是拼力猛攻都让他躲了出去。如果他想走,自己还真奈何不了他。真要让他走了,假以时rì,此人比为rì月真宗大敌。 但是他似乎还有些妇人之仁,体恤吝惜自己的这些手下,想要在自己的攻击下尽量的保全他们。这正好给自己了一个机会,将他牵制住,现在他却突然得了失心疯。朝自己攻了过来,这真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己嫌命长了。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一 绯色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念头只是在一瞬间一闪而过。金铭的左掌已经到了凌濛初的眼前。老道的凌濛初已经看出了金铭的左掌是虚招,真正的杀招是在随后跟随的蓄力待发的右掌。即便是这样又能怎么样,被金铭的右掌打在身上,凭着自己的功力,受伤不受伤还在两可之间。 但是既然来了,就没有这么容易再让他回去了。在一众人们的惊恐的目光中和恐惧的叫喊声中。凌濛初的两只手如电般的突然朝着金铭的左臂抓去,就像是已经蓄谋已久,择人而噬的两条毒蛇突然发难。 “就让你这虚晃的左掌成为你死亡的牵引吧。”随着凌濛初的一声狞笑,他的两只手已经是抓在了金铭的左臂之上。似乎是整个世界在这一瞬间停滞了,一众手下似乎忘了攻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凌濛初的这双手上,目光中充满了对于即将到来的结局的恐惧。 “咔嚓”一声轻微的骨头与血肉的断裂声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金铭落到凌濛初的手里,而这声骨与肉的撕裂声又是让众人心头一阵剧痛。 “殿下的这条胳膊算是废了。”这是此时金铭的所有的手下的一个共同的念头,而下一个他们不愿意想的是,金铭的xìng命是否还能够保得住?凭着自己这方剩下的不足十人,想要从对方手里将殿下抢回来,真是势必登天还难。 但是下一刻的一幕却是出乎众人的预料,金铭的身影却是倒纵飞出,就像是忽然神奇的脱离了凌濛初的掌握。不过,所有的人都已经看到,金铭的整条左臂已经是齐根断去。金铭的右手中则是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凌濛初同样也被这出乎意料的结果给惊得明显的愣在了那里,原本他的意思就是出其不意的将金铭的这只胳膊抓在手里,让金铭由虚转实的这一招胎死腹中,从而打乱金铭的节奏。至于金铭的后续的右掌凌濛初却是丝毫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这就是所谓的艺高人胆大。但是即便被抓在手里,也用不着效仿那壮士断臂。凌濛初似乎为金铭的这超乎常理的举动感到了非常的不理解。一条胳膊并不像其他的东西,失去了还可以再重新长出来,岂能是随便可以放弃的。 但对方的胳膊此时却是真真切切的被自己抓在了手里,柔软,火热,根本不像是一条假的肢体。“即便是仿效壮士断臂,你们这些人也是难逃我的手掌心,这断臂的举动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多此一举,但似乎……有什么不对……”凌濛初竟然是抓着金铭的一条左臂愣在了那里。 “殿下!”围攻凌濛初的一众人悲呼一声,此时却是顾不上愣在那里的凌濛初了,他们不约而同的围拢在金铭的周围,虽然在这危急关头并不是表达关切之情的时候,但是每一个人都做出了最为关切的举动。 下一刻,他们都开始准备着最后的拼死一击,即便是这最后一击能不能对于对方造成什么威胁,这就不是他们所要考虑的了。金铭左臂齐根断去,汹涌的鲜血不大一会儿就将整件衣服浸透。虽然众人一起动手,手忙脚乱的帮他止血,但是瞬间的大量失血,还是让金铭脸sè煞白,身体都开始摇摇yù坠,几乎是连站立的姿势都难以保证了。 但是让众人感到奇怪的是,金铭虽然如此,脸上却是露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十几丈外的凌濛初,嘴角边露出一丝嘲讽的表情。众人不由得顺着金铭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可怕的敌人。众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难道这里边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就在这一转眼间,凌濛初那边也是突然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这变化让凌濛初措手不及,同时又后悔不已,现在的他已经是退意萌生,再也不想在众人面前多待一刻。虽然这些人刚刚在他的眼里还是一群毫无威胁的待宰的羔羊。 就在刚才凌濛初对于金铭的断臂而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甚至于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手里抓到的这条手臂是不是假的。诡异的一幕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手里的这条手臂越来越热,仿佛自己手中所抓住的是刚从笼屉中拿出的滚烫的一条蒸了半天的手臂一般,根本是不像人身体的温度。 而且手臂上的所带的那半截衣袖就像是突然腐朽了一般,突然间变成了大大小小的片片黑sè的蝴蝶一样的从这条手臂上纷纷飘落。先前就存有疑问的凌濛初在意识到了不对的第一刻,就如同被烫着了似的,将金铭的左臂扔了出去。 也就在凌濛初感到了异样,仿佛被烫着了一样,迅速将金铭的这条左臂扔到了地上的时候,覆盖在左臂上的整条衣袖已经是完全化作了飞灰,飘落在了四处,显现出了金铭的这整条胳膊的一种不正常的火红的颜sè。像是浸满了鲜血,又像是在燃烧,恐怖中透着诡异。 “是绯sè!”凌濛初的这声喊叫让人听起来根本不像是人声,整个声音中透出的是发自心底的恐惧和战栗。而且这声音变得厉害,就像是硬生生的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听起来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就像是对扔在地上的那条火红的胳膊非常的害怕,凌濛初不由得又往后退了几步。 而对于对面十几丈外的金铭众人,凌濛初就更没有心思去顾及了。他满脸惊讶中混杂着不敢相信的神sè,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双手。在他的双手之上,一抹淡淡的如同害羞的少女脸上的红晕一般的颜sè已经是现出了端倪。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往手掌背面,手腕,手臂,甚至是更远的地方有了扩散的趋势。 凌濛初全身都在颤动,整个人都透出了一种绝望的味道。他想斩断自己的双手,这样就可以阻止绯sè的扩散。但是似乎又下不了决心,这几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的他近乎崩溃,让他近乎疯狂。 像是瞬间做出了决定,凌濛初的全身的真气疯狂的运转起来,就像是以他的身体为中心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在他身体里的真气的带动下,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不安静起来,似乎有一缕缕的小风在围着他的身体流转。这是凌濛初在提聚全身的功力妄图压制绯sè的扩散。 这一幕落在了金铭这边的人的眼里,一个手下的身体忽然一动,就想要趁凌濛初在这危急的一刻自顾不暇时,来取他的xìng命。但是却被金铭伸出仅存的右手给拉住了。 “绯sè,就像是少女青chūn的华美顶峰,它会让每一个品尝过它的味道的人永生难忘。”金铭声音虚弱,但是这一句话却是丝毫不错的传到了正在运功到了紧要关头的凌濛初的耳朵里。瞬间睁开了已经像是浸满了鲜血一般的通红的双眼,围在金铭周围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战。 这双眼睛就像是一头猛兽的眼睛,单单是从眼睛中就可以感觉到他的滔天的恨意。刚刚的那个想要捡便宜的手下不由得暗自庆幸,如果刚才不是金铭将他制止住,现在的他有可能已经是这头疯狂野兽爪牙下的一堆碎肉了。 随着凌濛初真气的疯狂运转,绯sè的扩散速度竟然开始不可思议的慢了下来。这种变化让金铭都感到了不可思议,他右手一摆,所有的手下迅速摆开姿势,全部都神sè紧张的望着十几丈外的恍若洪荒巨兽一般气息的凌濛初,防备着他困兽犹斗的垂死一击。 但是下一刻的凌濛初将自己的最后的那一道宛若实质的仇恨的目光再次投向金铭,就好像是要将金铭刻骨铭心的记下来一样。随即就将身形一纵,整个人如同一道利箭,斜插着向树林之外投去。 “不对,他这是要逃!”金铭忽然一下子醒悟过来,就在凌濛初向自己投过杀人般的最后一瞥时,金铭已经发现了他的头上、脸上、身上已经满是汗水。这是到了jīng疲力竭的时刻了。毕竟大名鼎鼎的绯sè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刚刚的一切是全力运功压制绯sè的凌濛初到了虚弱的时候的一种掩饰,就在自己这一方全神戒备的时候,凌濛初却是转身兔脱而去。这不禁同样的出乎金铭的预料。其实对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金铭自己已经是难以强支,身体的摇摇yù坠和阵阵的眩晕让他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哪里还有余力去追击落荒而逃的凌濛初。 手下这十几个人却是追不上全力脱逃的对方,即便是追上,也绝对不是这凌濛初的对手,只是白白送死罢了。明白这一点的金铭又一次的制止了手下的跃跃yù试。“穷寇莫追,回金鳞城。”金铭说出了这句话后,便彻底的昏厥过去。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二 收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又是一次金阳初升,又是一派金光满眼。繁华富庶的金鳞城再一次的从睡梦中醒来,三三两两的早起的百姓似乎对于三天之前的那场爆发在深夜当中的战斗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此时的金鳞城中,叫卖的,遛弯的,洒扫街道的,都在按照自己平常的习惯进行着。似乎是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他们依然是rì出而作,rì落而息。开张营业的继续开张营业,摆摊过活的依然摆摊过活,挑担提篮的也是同样走在往rì的街巷当中。甚至是现在到底是老王回归了还是新王大胜了,是金静业滚蛋了还是金承宗回归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关心的只是自己的一rì三餐,自己的父母家小。至于谁当政,谁掌权,却是根本不关这些升斗小民的事了。 街巷当中,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不时地有盔明甲亮的一队队士兵从中穿过,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让这个平常的金鳞城显出了一丝的不寻常,即便是这样,走在街巷当中的百姓也是不以为是,这么多年来,这种情景当然也是老百姓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即便是不发生战争,这些来自于老百姓中间的士兵们同样也是行sè匆匆。但是今天如果有细心的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穿街过巷的巡城兵勇们似乎是比平常多了一些,应该是当权者们又有了什么事情。 的确如此,此时的金鳞城的皇宫里边,正在张灯结彩,大摆筵宴,众多的宫女侍从来来往往,忙个不停。一众王公大臣觥筹交错,高谈阔论,这是金阳国王在举行庆功国宴,为三天之前的复国战斗论功行赏呢。三天来,金承宗总算是将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国度再次的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该清除的清除了,该入牢狱的入牢狱了,剩下的就是论功行赏了。 金阳国的皇公主殿之上,正中间是金阳国王,乌rì国王,血月国王,当然了,最少不了的就是劳苦功高的最主要的那个主角,面sè还有些苍白的金铭。经历了这一场大难,似乎一切都已经是不重要了,这原本就是一家人的兄弟三个终于又一次的团聚到了一块。这不能不说是有着一种讽刺的意味。 两厢分别落座的当然是是一众最权威的、最受宠的、出力最大的一帮朝臣。而这里边最活跃的就属乌rì国的金武义了,此时他正在高谈阔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的功绩。 当然了,他所立下的功劳还是如同从前一样,将其完全归结于那冥冥中谁也没有见过的神灵的指引。虽然是金武义信誓旦旦,但是对于这一点,相信在座的每一个人都不会相信,不过也并没有谁会傻到跟他去理论,去较真的程度。 因为曾经有一个贵为亲王的犯过这样的错误,就是反诘了金武义几句,其结果却是愣被金武义追了三个多月,喋喋不休的讲述,翻来覆去的聒噪,差点让这位亲王崩溃了。自那以后,就再没有人触金武义的这个霉头了。 “那天晚上我正带着手下的五千jīng兵伏在洛阳门外,城中此时是杀声震天,火光四起,战事正酣。但是身为我王主将的我却是眼睁睁的看着。为此,我手下的将领、兵勇们不断请命,要冲进城中,杀他个人仰马翻,片甲不留,也为大大王出自己的一份力。我却道他们,这是我王的妙计安排,守在此处就有守在此处的妙处。稍安勿躁,一切自有分晓……” 这金武义说的是眉飞sè舞,声情并茂。这次不知道他又走了什么狗屎运,立下了什么功劳。但是单从三个国王并没有因为他的喋喋不休而厌烦,反倒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穷白活的表情上看,这金武义看来是又一次的得到了神仙的恩宠。 “嘴上这么说,但是我心里也急啊。虽然知道我王这样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但是我的心里还是如同揣了二十五只猫,简直是百爪闹心。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发现从这城门处悄悄地出来了一支队伍。我顿时就明白了,我王的英明安排就在这里了。我一看对方的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些好东西。等到他们进了我这五千jīng兵的圈子,我一声令下……” 仿佛又一次沉浸在了当天晚上的那场战斗当中,金武义的那张脸上兴奋地罩着一层亮光。像是故意的调众位大臣的胃口,看到一众人等都被自己的讲述给吸引过来了,同时也看到了三王的满意的表情,金武义这才将刹住的话头重新又开启了起来。 “黑夜之中,刀枪无眼。我的五千儿郎这里是憋足了一股劲,着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杀敌立功的机会。一个个就像是从虎柙中冲出来的老虎,一下子就将那帮子鼠辈给围在了当中……” 三王望着金武义的唾沫横飞的样子,却是罕见的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厌烦。原来,这金武义还真是好运当头,当初制定计划的时候,他就捡了个西门外守候的闲差事,却没有想到,正是三天之前的那个晚上的那场大火和凌濛初的不告而别让金静业吓破了胆,让这金阳国的刚刚做了一个多月王上的金静业竟然带着一小队随从选择了从西门逃窜。 正好让这金武义捡了个天大的便宜。当然并非是像金武义所说的那样,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才将这金静业擒下,而实际情况应该是兵不血刃,将对方这些意识到大势已去,毫无斗志的一棒子逃兵给抓了起来。这金武义在这场战斗中也算是首功一件了。 金武义当然是将这个功劳归功于冥冥之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神灵了。此时的他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感所想完全的表述出来,让这些在他看来顽固不化的同僚们能够感化几个,也让自己信奉的真神多几个信徒。当然了发展信徒的功劳神灵理所当然的会记在自己的头上。 “这殿下肯定是蒙神灵的引导,保佑,才会旗开得胜的……”虽然是事后已经知道当天的那个神秘的声音是出自这明心太子的口中,但是金武义还是坚信,明心太子同样是在真神的指引下而大获全胜的,虽然明心太子缺了一根胳膊…… 坐于三王边上的金铭此时还是脸sè苍白,但是jīng神头却是好了许多,那种伤重导致的萎靡不振的样子已经看不出来了。但是失血的过多却还是让他显得有一些虚弱。特别是空荡荡的左臂方向,让人看了心中尤为不认。 “明心吾儿,为父所言的那件事,你还是考虑一下吧。”金承宗虽然是脸上满是笑容,但是同以往相比,作为君上的满面的威严似乎较从前已经是少了许多,多了的却是满脸的慈爱。似乎经历了这场变故之后,一切在他的眼里已经是变得淡了许多。 “父王,逊位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提了。父王chūn秋正在华茂,不论是治理国家的经验还是治军理治的谋略都是我等臣下所没法比拟的。而现在我金阳百姓最大的愿望就是过上安定的生活,这更需要一个明君的指引……”听金铭的话,竟然是金阳国王金承宗竟然是想要将金阳王位让给他。 “更何况孩儿还有众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比如说,此番虽然击败了叛党,但是他们身后的是rì月真宗,那飞鹰教的凌濛初此番含恨离去,哪个又敢保证,他不会卷土重来?我金阳国还要早作准备……” 提到了rì月真宗,金承宗的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被悲伤所代替。他的目光又一次的落到了金铭的那条残缺了的左肩之上。听了回来的属下的详细汇报,金静业是又惊又喜又悲。惊的是自己的明心儿如此周密的计划却还是让那个幕后主使逃之夭夭。 喜的是几年没见,自己的儿子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大变化,即便是将金阳王位交给他,相信他也是能够胜任的。这也是让金承宗动了逊位的念头的原因所在。而悲的是,自己的明心儿竟然是为了击退强敌而舍弃了一条胳膊,这让身为人父的心疼如刀割。 “父亲不必担心,儿子的命都是父母给的,为了父王,为了金阳国,区区的……”似乎是看到了金承宗的悲伤的流露,金铭忙又低低的劝慰起自己的父亲来。 “为今之计,想要抵抗rì月真宗的侵蚀就是要兄弟齐心,切不可再兄弟睨于墙,祸生于肘腋……” …… 父子低语,一派和谐融洽的气氛。金阳王虽然复国大业圆满,但是高兴之余的他的眼睛的余光却还是时不时的落在金铭身上。余光中的那饱含心痛、爱怜、欣慰、赞赏的神情让人一览无余。他心痛之余甚至有一种想法,为了这一个虚位而让自己的儿子失去了一条手臂,到底是值得还是不值得。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三 你侬我侬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二三三你侬我侬 “那次大宴群臣之后,大哥又在自己的家里盘桓了几rì。就不顾家人的苦苦挽留,毅然踏上了寻找你我的路程。他说,如果自己留下来,只会招来rì月真宗对三国的更大的报复。现在,他金阳国世子的身份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即便是将来他的身份被rì月真宗得知之后,到那时候注意的焦点已经是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想必rì月真宗也不会空耗力量,同三个国家为敌……” “而这次大哥寻找你我,还存了另外一个想法,就是寻衅rì月真宗,为我五行宗报仇。”虽然对于金铭的这些经历已经是早已熟知,但是这再一次谈起,还是令晁刚激动不已。特别是说到最后为五行宗报仇的时候,他的确是真情大动,眼眶中早已溢满的泪水顺着双颊慢慢流下,粘在已经是微微成型的髭须上,就像是颗颗晶莹的露珠。 坐在晁刚身边听完了这一切,汀小雨早已是泪如雨下。男儿有泪不轻弹,汀小雨不记得自己已经是多长时间没有流泪了。上一次应该是五行宗灭门之后回五行宗的那次吧。这次听闻晁刚将大哥金铭的行迹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汀小雨的心里却如同时打碎了五味瓶,个中滋味自不必细说。 金铭的这些年来是怎么过来的,晁刚并没有细说,但是通过自己的所遭遇的,想必金铭的遭遇不会比自己好多少,苦肯定没有少吃,危险也一定没有少遇到过,rì月真宗中个个都不是良善之辈。庆幸的是,大哥无恙。但是令汀小雨心疼的是,大哥的一条手臂竟然就这样永远的失去了。这给汀小雨的感觉甚至比自己失去一条手臂都感到的痛苦。 月已西沉,山风拂面,空山幽谷,独余思念。像是要宣泄这么多年来的分别之苦,汀小雨的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河水一般,汀小雨静坐崖顶,极目四望,虽然泪水将他的眼睛模糊,但是朦胧中他似乎看到了音容宛然的大哥的样貌,就要跟大哥金铭见面了,想到此处,汀小雨的心情反倒是更加急切。 恨不得下一刻就插翅飞到分别已久的大哥的面前。汀小雨出神的忘了一切,就连边上的一只手送上的拭泪的手帕,他都视而不见。无奈,这只手只得用手帕轻拭汀小雨的脸颊,为他擦去那不断奔涌而出的泪水。 香帕沾身,汀小雨就已经猛然惊觉,一股淡淡的女孩子身上所特有的体香从手帕中飘散出来,在拭泪的同时涌进了汀小雨的鼻端。这是一股非常熟悉的味道,从这种味道中,汀小雨总是能够找到一种家的温馨感。 汀小雨很快的就从感情的漩涡中挣扎出来。身边的人已经在汀小雨浑然不觉中换了,这时陪着汀小雨独坐山巅的成了汀小雨心里最深处的那个位置的主人――鲁若晴。此时她正满是怜惜的伸着手,用手中的手帕不断的为汀小雨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看到汀小雨从茫然中醒了过来,特别是明亮的双眼近在咫尺的看着她的时候,鲁若晴不由得脸上一红,对于兄弟三人的情深意重,刚刚始终是站在边上聆听的鲁若晴也是泪如雨下。 而面对汀小雨的直视,鲁若晴却是有一点羞涩难当,虽然如此,但是却掩盖不住双眼中对于见到汀小雨的喜悦。此时的她双目之中的泪水还未拭去,俏丽的脸庞之上却是又堆起了羞赧,此时却是像那雨后的梨花一般,娇媚、明艳不可方物。两人对视,而刚刚的晁刚早已知趣的回避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下了山。 “这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鲁若晴的娇羞让汀小雨的心跳一下子快了许多,好不容易才让自己镇定了一点。汀小雨这才结结巴巴的吐出了如此的两三个字。 一晃已经是两年多没有见面,原本满腹的话语在两个人的见面的一瞬间不知道怎么的却一下子烟消云散。似乎看一眼就已经将两个人的思念诉尽,任何的话语成了多余。而能够多看一眼就成了两个人现在最大的奢念。 鲁若晴静静地坐在汀小雨的身边,从汀小雨身上传过来的若有若无的男人所特有的气息让鲁若晴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虽然在心里想过了千遍百遍,鲁若晴无时无刻不在想象着汀小雨现在的样子。在她的心里,汀小雨的形象不知道被她设计了多少遍。 但是在看到了真人后,她心中的这些形象都轰然破碎。汀小雨给她的感觉,现在的样子与她在心中所想象的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因为汀小雨身上的那种让人安心,又让人心跳的感觉是她鲁若晴怎么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 眼前的汀小雨个头又窜了一大截,原本自己与他身高相仿,但这时候,汀小雨却是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头。身材并不健硕,相反却还有些瘦削,但是他身体里所蕴含的力量却是让人感到如同面对大海一样,浩浩荡荡,一波连着一波,浩瀚无边。 坐在汀小雨的身边,鲁若晴就感觉自己就像是靠着一座高山,对着一片大海。自己就是这静静地高山上的一颗树,海湾里的一条船。如果有可能,她自己真想像眼前这样,静静地坐一千年,一万年。永生永世,海枯石烂。 汀小雨半天才憋出了那一句话,但是这一句连自己都有点不知所云的话半天也没有得到鲁若晴的回应。汀小雨不由得转过脸来望着鲁若晴。“难不成是自己同二哥晁刚说了这大半夜的话,没有理会她,惹她生气了……” 汀小雨望着月光中笼罩着的鲁若晴,淡淡的银sè月光中,鲁若晴整个人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银sè的纱衣,让她的整个人都似乎闪闪发光起来。这次鲁若晴第一次坐的离自己这么近,甚至连她露在月sè中的脸上的那细细的茸毛都清晰可见。 不知道是因为山风的吹拂还是因为她血液的流动,那层细细的茸毛一直在不停地颤动。这颤动让汀小雨不禁产生了一种要摸一下的冲动,“不知道这会不会惹她生气……” 就在汀小雨的手似抬未抬的时候,鲁若晴的无意一瞥让汀小雨猛然惊醒,“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的轻浮,真要这样做了,真不知道她会对自己怎么看……”汀小雨忙不迭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幸亏鲁若晴没有察觉汀小雨的这个小动作。 月光下的鲁若晴满身银光,衣带飘舞,就如同要在下一刻乘风归去一样。整个人飘飘yù仙,透着一股轻灵、神圣、不可亵渎的感觉。就像是这片高山明月,苍松云海的灵魂,鲁若晴的出现让这一片千年不变的景sè像是忽然间有了灵魂一样,变得如同被点了睛。顿时焕发出了不一般的魅力。 汀小雨盯着鲁若晴看,一时间竟然又是一次神游天外,变成了一只不折不扣的呆头鹅。此时汀小雨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即便是他注意到,相信他汀小雨,甚至是这世上的每一个男人宁愿做一只呆头鹅,就这样呆呆的守在如此的一个女孩子的身边一辈子。 “这次……看到你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一声满含关切、思念、幽怨以及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幽叹传入汀小雨的耳朵里,让汀小雨不由得生出了同样的一种能够与眼前的这个女孩长相厮守,就是自己最大的心愿的念头。 雪白的柔荑慢慢地伸了过来,放在了汀小雨的手上,轻轻地将汀小雨的手握住,光滑细腻的触感从汀小雨的手上清晰的传到了汀小雨的心里。甚至是这双手中的血液的流动,有节奏的心跳都被敏锐的汀小雨的感觉所捕捉到。接下来是一头乌黑的秀发,如同乌云一般慢慢地飘落在汀小雨高山一般的胸膛前。 像是找到了最为安全,最为宁静的港湾,鲁若晴的整个头部在双手握住汀小雨的双手后,慢慢地、轻轻地靠在了汀小雨的胸前。鲁若晴的动作自然而然,汀小雨同样是没有再紧张,反倒是如同明月清风,有了一种美妙的再自然不过的感觉。 就像是金乌西坠、白兔东升,又像是chūn华秋实,白云苍狗。汀小雨此时的反应出奇的平静,像是早有准备,又像是自然而然,面对鲁若晴靠过来的身体,汀小雨甚至敞开了自己的臂膀,用自己坚实的胸膛让鲁若晴来依靠,让自己火热的双手为鲁若晴冰凉的双手传递一点温暖。 而且汀小雨的右手从鲁若晴双手的攥握中抽出,轻轻将鲁若晴柔弱的身体一揽,慢慢地把鲁若晴的身体拥在怀中。此时的汀小雨真的成了鲁若晴停泊心灵小船的港湾。此时的两个人真的是千言万语化作无言,这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四 天地交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明月松间照,清风拂山冈。汀小雨和鲁若晴相拥而坐的身影就像是这绝美风景中的一副剪影,两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如同是一尊已经存在了千年万年的山石。任凭风吹雨打,由他时间流逝。而就在这明月西坠,朝阳东升之时,恰恰是天地交泰,yīn阳交割的时分。 天地间的元气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同时又在以一种玄妙的不可言的轨迹互相转化。原本,汀小雨的身体对于这种天地变化,yīn阳相割的气机转换是最为敏感的,特别是经历了几次的先破后立,再破再立。此时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扩充了再扩充,凝练了再凝练的容器,jīng良度比起从前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了。 此时而汀小雨同鲁若晴之间恰巧又达到了一种局部的yīn阳交汇,平衡运转,相生相长的状态。特别是汀小雨此时心无旁骛,静心沉念。如同旷古山脉,又如万载江河,已经是到了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此时他的心中别无所求,毫无牵挂,却是真正的达到了一种无心的状态。 而鲁若晴在汀小雨的带动下,同样也是如此。似乎是yīn随阳,阳动而yīn随。同样是陷入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微妙的平静中。自然就是这样的奇妙,当你想尽一切办法,历尽千辛万苦想要去求索的时候,往往是一味的求之而不得。而当你放下了,他又似乎自然而然的来到了你的身边,这似乎是非常的符合一个上古大贤的清静无为,自然而然的主张了。 对于天地间的元气,千百年来,每一个求索者都费尽心机,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创造一切功法,想要寻找一个途径来取之,纳之。但是除了几个误打误撞的成功外,却是没有一个能够得偿所愿。即便是那几个成功的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眼前的汀小雨和鲁若晴却是轻而易举的就进入到了这种状态。原本天地间的元气似乎是遵循着一种亿万年来的规律在慢慢的运转,但是当他们两个陷入了这种沉寂的奇妙状态之后,两个人的身体却好像是有了一种无形的吸力。 这让他们两个一下子成了这座山头上所有的天地yīn阳之气转动,运作的中心。就像是终于有了一个宣泄点一样,普通人肉眼看不到的是天地元气正在以汀小雨两个人为中心,慢慢地旋转,整个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元气漩涡。 而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漏斗,又像是一个无底洞,不论多少天地元气,只要是被卷入这个漩涡当中,就会被汀小雨的身体所吸纳。同样,汀小雨的身体还像是牛羊反刍一般,浑身上下透出了一种转化后的自然之气,索取就要有付出,这种复合天地运作的规律同样在汀小雨的身上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汀小雨的身上的这种自然之气虽然同样无形无质,但是汀小雨周围的所有的苍松古木却都能够感受得到。就像是忽然品尝到了绝世美味,每一棵得到了汀小雨的自然之气的植物都兴奋地似乎在颤栗。随着它们的这种有着固定频率的颤栗,更多的它们千百年来所积存下的元气jīng华被释放了出来。让汀小雨周围的这片元气又浓郁了几分。 谁说只有付出没有回报?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付出,你的付出终将会有意想不到的回报,哪一个也不会白占别人的便宜,哪一个的便宜也不是那么好白占得。因为冥冥中早已经注定,有得就有失,同样有失就有得。这并不是哪一个人,哪一个神,哪一个绝世大佬所能够决定的了得。 但这一次,汀小雨对于天地元气的吸收又有着同往rì的不同之处。因为他的身边多了一个鲁若晴。磅礴浩大的天地元气被汀小雨的身体贪婪的吸了进去,汀小雨的丹田却并没有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照单全收,而是出人意料的过滤之后,又被送出了丹田。 这股氤氲着淡淡的生命的气息的jīng纯元气慢慢地从汀小雨的身体扩散出去,但却并没有就此消散在天地之间,而是在汀小雨的身体上方形成了一个奇怪的形象,就像是有着万年苍凉之气的亘古怪兽一般。 慢慢的,就像是在孕育一般,这股白sè的气息慢慢的变化,虽然是整体的形状并不明了,但是其中的那种雄xìng的狂野却是表露无遗。似乎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征服yù望,这头由白雾所形成的虚幻的猛兽一般的东西似乎是在对着另外的一个对象施加着自己的威胁。 此时,对于这种怪异现象依旧毫无察觉的鲁若晴的身体也似乎被这种包裹着他们的奇怪的而又玄奥的环境所吸引,她的头顶上方竟然也有一股氤氲白气在产生。但是不论是从形态上看,还是从量上、jīng纯度上看,都没法同汀小雨的头顶的天地元气所化之形相比。 但是奇怪就奇怪在这里,鲁若晴的气息虽然外形弱小,但却是丝毫不显弱小之势。同样的,在鲁若晴的身体的周围刚刚形成的这种白sè的气息的时候,汀小雨的那大团的气息就像是被他给吸引了,又像是天生有着一种亲和力,在它刚刚浮现出的那一刻,两股气息就开始了互相吸引。 它们就像是有着自己的生命和意识,又像是全凭着原始的本能。或者首尾相衔,或者交颈而过,或者相偎相依……各种动作不一而同。虽然是个体上有着极大的差异,但是两者相合,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和谐与融洽。 汀小雨的大并没有显出他真正的强大,在鲁若晴的小里,汀小雨的大反倒与她的小和谐无比,相得益彰。鲁若晴的小真有着一种有容乃大的味道。似乎鲁若晴的小真的是专门为了汀小雨的大而特意准备的一样,因为在他们的头顶的这一场元气大战真是体现出了这样的一种迹象。 乾为天,坤为地,天之大,不知其边际之所在,所以才称之为宇宙。意思就是,时间无限,空间无限之意。而地为坤,虽然广袤无垠,但是却是有着自己的边际,而它的特点却是生育万物。天地交泰,yīn阳相合,所谓形体上差别却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对于自己肉眼看到的进行了妄自揣测罢了。 随着两条不知名的气息的交流,汀小雨的凝炼的、强大的那股气息在鲁若晴的那股娇小的气息的融会下,终于找到了一个最佳的宣泄点。似乎是它所蕴含的所有的生命的jīng华都一股脑的给了那股娇小的气息,而随着这股强大的生命气息的注入,鲁若晴的娇小气息也在一瞬间变得大了起来。 就仿佛找到了yīn阳平衡的最佳时机,两股气息达到了最微妙的平衡。汀小雨的那股强大的气息虽然在给鲁若晴的气息注入了最具生命活力的jīng华之后,体积缩小了一半。但是随着它的缩小,鲁若晴的那股娇小气息所反馈回来的却是给了它另外的一种难以言明的东西,让它再返回汀小雨的体内的时候,竟然让汀小雨的丹田再一次的疯狂了起来,似乎是迫不及待的将其吸入,最终藏在了这个浩瀚的不知名的空间的某处。 汀小雨和鲁若晴的这种身体的气息的交融交汇,其实就是修真之人的那种所谓的龙虎交汇,yīn阳双修,但是两个人的这种交汇却又比他们修真功法之中的那种交汇高明的多,修真之人的交汇双休还停留在身体,躯壳的交汇和双修中,只不过在修炼的这个过程中分出一份心思来体会这种最原始的感觉给他们带来的那种启发。 说到底还是去追求那种天人感应,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是刚刚的汀小雨和鲁若晴所完成的这种yīn阳交汇却似乎超出了修真之人的那种理解,他们的这种过程更像是一种完全的发自本能的反应,而且是停留在气息之上的交汇,这种交汇已经超出了修真功法的那种范畴不知道多少倍。甚至在模模糊糊间已经达到了比修真更为神秘的高一层的水平。 这个过程像极了一次生命的孕育过程,这个过程同样符合天地造化,孕育万物的规律。天地间,不论是人、兽、草木,甚至是山川河流,这个世界或者说整个星辰,乃至整个宇宙无不脱离不开这个孕育的规律。汀小雨和鲁若晴的刚刚的交汇恰恰阐明了这个最为基本也是最为神秘的规律。 但不知道他们最终能从这个神秘莫测的交汇中得到什么益处,这个在眼前却是看不出来。随着汀小雨和鲁若晴的元气的回归体内,同样也是朝阳东升,明月隐没,阳气升腾,yīn气衰退的时分。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照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让两个懵懵懂懂中经历了一次yīn阳交汇的过程的人从沉迷中惊醒了过来。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五 三人行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清晨的这缕晨光让两个人醒了过来,同样也打破了两个人相依相偎的那种宁静状态。忽然醒悟过来的两个人慌忙分开了,似乎周围有人在偷窥这一幕一般,汀小雨和鲁若晴不由得同时向着四周荒无人迹的山林中扫视了一眼。拢了拢被晨露打湿的头发,捋平了偎依了一夜而留在了衣服上的皱痕。 鲁若晴低着头,根本不好意思抬头看汀小雨一眼。而汀小雨同样如此,他的心里同样是忐忑而幸福着,“难道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是真的,自己真的将鲁若晴拥在怀里一夜……”汀小雨根本不敢相信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一切,他感觉那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到现在自己都不敢相信。 心思细腻的鲁若晴此时隐隐感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多了一点什么,至于到底是多了什么,她是不会搞清楚的,只不过,这种变化让她感到了情感上的一种异样。虽然身体给她的感觉是神清气爽,体内的内力都有了明显的增长。 但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像是昨天晚上自己和汀小雨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啊。只不过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那么的主动,又怎么会那么的大胆,竟然自己投到了他的怀里。而且在他的怀里一待就待了一整夜。 但是现在想起来虽然感到有一些不好意思,如果再让她有一次选择的机会的话,她仍然会选择那样做。似乎当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影响着她,让她对于眼前这个臂膀并不是十分的宽厚,甚至还算不上一个成熟的男人的男孩有一种依赖感,靠在他的怀里就像靠上一棵大树,一座高山。心里的那种安全感,宁静感是从来没有过的。想到这里,鲁若晴的神sè竟然有一些痴了。 汀小雨此时同样是心cháo澎湃,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晨露打湿,那种湿漉漉的感觉任是哪个人都不会感到舒服,而这山顶又多得是山风,一阵阵山风吹来,湿乎乎而又冷冰冰的感觉应该是非常的难受的。但是汀小雨却是对此浑然不觉,他的全部的心思都已经放到了鲁若晴的身上 。鲁若晴的衣服同样被打的湿漉漉的,真让汀小雨看在眼里却有些心疼,自己同样如此,但却没有感觉,反倒替别人难受,这不正是沉浸在一种怜爱情感中的傻的表现吗?而鲁若晴因为衣服cháo湿而使整个身体的的曲线毕露,那玲珑而又充满了魅力的少女的身体充满了诱惑的展现在了第一次真正的如此近距离的靠近女孩子的汀小雨的面前,让这个已经是慢慢地开了窍的青涩菜鸟也有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不过这种感觉并没有引导着他释放自己的本能,反倒是让他猛然醒悟,用更为强力的理智来压制自己的本能,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这压制虽然起到了应有的作用,但是却还是让汀小雨面红耳赤,暴露了他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暴露出来的企图。 看着鲁若晴并没有因为清晨的清冷而略有减退的脸上、脖颈上的cháo红,汀小雨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眼前的鲁若晴就像是一朵艳丽的桃花,正在为汀小雨这个欣赏者展现着自己最有诱惑力的一面。 “也不知道这种颜sè像不像二哥口中的那种绯sè……”胡思乱想的汀小雨竟然将鲁若晴的cháo红的脸sè同金铭所使用的那种让人骇人的毒药联系在了一起,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胡思乱想间,两个人已经是从山上走了下来,迎着他们的是满脸含笑的晁刚,“山上冷不冷啊?”晁刚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又让两个人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似乎两个人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斗转星移,汀小雨、晁刚、鲁若晴三个人已经是在路上行了足足半月有余,对于蓝炎这个大块头来说,跟着三个人还不如自己当独行侠方便,所以,蓝炎为了怕引起世人的恐慌,也是为了此行的保密,它还是像自己从前流浪的时候一样,净拣一些荒僻的不见人烟的深山老林行进。 而汀小雨三个人则扮作普通的行路之人,慢慢地朝西,向着落rì山脉行进。一路上,三个人也是有着说不完的话,自从上一次汀小雨同晁刚分别之后,晁刚依照汀小雨为他专门取来的那本《玉虚剑诀》苦练,竟然是在剑术上大有所成,现在的他内息如江如海,生生不息,几乎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枯竭的时候。 特别是在苦海和rì月真宗对上的几次打斗中,晁刚靠着自己明显比从前涨了一大截的身手大显神威,收拾了rì月真宗的不少高手,甚至在两方势力中都有了不小的名气。不论是苦海还是rì月真宗都知道有这么一个少年剑客,剑术如电,剑招如幻,身手端的是高强无比。 特别是rì月真宗方面还特别的在晁刚身上加了小心,嘱咐宗中上下,遇到这个煞星要格外小心。而且组织了几名高手,又是下套,又是围堵,想要将其扼杀。但结果却是铩羽而归,几名高手死的死,伤的伤,真是应了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那句老话了。 当提到这些的时候,晁刚免不了眉飞sè舞,兴奋地不得了。也难怪,此时的晁刚虽然还跻身不了绝顶高手的行列,但是列入一流高手当中,那也是当之无愧的。而且晁刚还非常神秘的告诉汀小雨,现在他的玉虚剑的顶端出现了一种异象,每当他运用玉虚剑诀催动功力时,玉虚剑的剑尖处就会有一道吞吐不定的剑气,虽然还是时隐时现,但是晁刚自己肯定的说自己绝对没有看错。 而且这种剑气很像传说中的那种剑罡,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这本《玉虚剑诀》绝对是一本难得的超级秘籍,自己可真是得着宝了。但高兴归高兴,此时的晁刚却是丝毫没有高手的风范。此时的他打扮得就如同一个讨饭的傻大个,而那把让他最为得意的玉虚剑则被一根根破烂的布条缠的严严实实的,说是一把剑不会有人相信,说是一根打狗棍肯定没有人怀疑。 对于鲁若晴却还依旧是老样子,虽然她在苦海中因为鲁爷爷的关系辈分非常的高。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把这个当回事。只是一边默默地用自己的卜算之术为苦海尽着自己的那份力,一边关注着汀小雨的消息。不过,自从和汀小雨从柳林镇分别后,汀小雨整个人却是如同泥牛入海,一点踪迹都没有。即便是鲁若晴的卜算之术也是难以找到汀小雨的下落。 鲁若晴又不愿意用自己留给汀小雨的青丝为系,毕竟用多了,青丝上的那种维系之力就会慢慢消失。这样就得不偿失了,幸而鲁若晴知道汀小雨不会有事,所以还不太担心。但是即便如此,她的内心的那种由思念而派生出的幽怨也是越来越浓厚。 “你的卜算之术算不出我的下落,说明你的功力还不够。看来你平时的修习还是偷懒了,要不,怎么会连我在哪里都算不出……”三人同行,汀小雨总算是不用再压抑自己的心情,也不会小心谨慎的掩盖自己了。就像是放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汀小雨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没有了。这种自己身心的完全释放让汀小雨的整个人都变得开朗起来,不光jīng神头好了,而且话也多了起来。甚至都能跟鲁若晴揶揄几句了。 “胡说,我才没有呢。连爷爷都夸我在卜算之术上有天生的异禀,假以时rì,这一方面恐怕整个天下都难以找出一个能与我抗衡的人来……”似乎因为汀小雨的话而上当的鲁若晴赶忙分辨,甚至于都将她自己的爷爷搬出来为自己佐证。 “羞羞羞,哪里有自己夸自己的。这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吗……”汀小雨似乎是更加放开,看到鲁若晴似乎是有点急,不由得眉眼含笑的朝着鲁若晴搔起了脸颊。 “我的卜算之术可是为苦海出了不少力,让我们苦海着实的出奇制胜了几次。这个可是有二哥作证的,你不信就问二哥……”鲁若晴似乎很愿意上汀小雨的钩,对于汀小雨对她的善意的玩笑话表现出了一个小姑娘的娇嗔。情急之下,竟然将辈分都乱了,跟着汀小雨叫起二哥来。严格上说,晁刚应该随着其他人叫鲁若晴师姑或者是师伯的。 望着两个人的玩笑与斗嘴,满脸灰泥的晁刚只是咧着嘴笑,露着一嘴雪白的白牙的他并不置可否。在这一点上,汀小雨其实并不知道,鲁若晴的卜算之术可真是苦海的出奇制胜的一大依仗。 算起来真的能够跟rì月真宗中的那个神秘的大天尊血阎罗有的一拼,若不是鲁爷爷格外叮嘱,卜算之术不可妄用,否则有失天和,而且对于施法者也是有着巨大的伤害,这个小丫头可真是能够逆天呢。至于为什么难以算到汀小雨的行踪,根源当然就是汀小雨所修习的《归元十三式》的原因了。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六 陌生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长河落rì圆,大漠孤烟直。虽然这几年是马不停蹄的奔波于大陆的角角落落,但是汀小雨却是从来没有见过这大漠戈壁的风光。对于这充满了苍茫,寥廓的景sè,汀小雨看在眼里,收在心里。整个人似乎是被这种雄浑与大气所感染。整个人也变得像这苍茫的大漠一般的宽广起来。 这一rì,落rì山脉已经是遥遥在望,就要见到自己rì思夜想的大哥金铭了。汀小雨的心不由得再次热切起来,对于rì思夜盼的大哥金铭,汀小雨的心里莫名的有一些紧张,这种紧张就连汀小雨也说不出究竟是为什么。别人是近乡情更怯,汀小雨却变成了近哥情更怯了。 在这样的千里无人烟的路途之上,根本是见不到半个人影。三个人已经是同蓝炎汇聚到了一块,对于出现在眼前的蓝炎,虽然是有汀小雨的事先介绍,但是蓝炎的庞大的有着绝对的震撼力的外形还是让晁刚和鲁若晴惊讶了一番。 蓝炎的出现也是让三人的行进速度提高了一大截。端坐在蓝炎的宽大的背上,欣赏着这壮丽的美景。汀小雨心里甚至是有着一种只羡此景不羡仙的想法了。在这一刻,他身上所背负的一切,似乎都被他暂时放到了一边,让他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蓝炎,虽然是一头异兽,但是灵智已开的它除了外表,却是同人没有了两样。对于已经是分别了几年之久的故乡,蓝炎所表现出来的只是急切。不知道自己的族类怎么样了,是不是都还健在,还是有了什么样的变化。一切的盼望都将揭开,三人一兽同样的忐忑,同样的紧张。 已经是由大漠戈壁进入到了落rì山脉七八天了,而随着山势的逐渐增高,温度也是慢慢的降了下来。虽然都是习武之人,但是终究是难以抵御这严寒,三个人早已从蓝炎的背上下来,靠着行走来取暖。 山上虽然是寒冷,但是却是不乏植物的存在,想必这些都是一些耐寒的植物。有了植物,就不乏动物的存在。这也让啃了十几天干粮的几个人开了荤,高原特有的雪兔、雪羊在汀小雨的烤制下,虽然是缺乏作料,但是却是有着一种原汁原味的诱惑。 “前面有人!”这一rì,三人一兽正在行走之时,耳聪目明的汀小雨率先发现前面出现了人的气息,半月有余没有见到人影,此时却是发现了人的踪迹,不知是友是敌的他迅速向其他人发出了jǐng告。三人一兽迅速戒备了起来。 但是许久,前面的人的气息并没有多大的波动,汀小雨反倒是发现,这个人的气息却是越来越弱,似乎是受伤,又似乎是得病让他的气息如此的微弱。“什么人?难道是rì月真宗的负责jǐng戒的人,怎么气息如此之微弱……” 汀小雨冲着晁刚和鲁若晴做了一个手势,明白汀小雨手势意思的两个人冲着汀小雨点了点头。汀小雨便悄悄地向着前方潜行而去。周围山石掩映,草木狼苍,倒是不虞被发现。 林涛阵阵,草浪翻滚。一块山石之下,一个衣衫破烂,长发垂头,看不清面目的人正卧在草木之间。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已经陷入了昏迷。身上衣衫完整,却是没有外伤。从衣饰上看,并不像是rì月真宗的人,却不知道此人为何倒在这里。 汀小雨慢慢走上前去,全神戒备的身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滚烫的感觉一下子从手上传过来。但是伏在地上的人对于汀小雨的这个举动却是丝毫没有反应。 “应该是重病的一个人,却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荒山野岭,不见丝毫人烟的地方……”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的微弱,又刚刚从手上传来的滚烫的感觉,汀小雨断定这个人是重病缠身。 冲后边摆了摆手,晁刚和鲁若晴来到了汀小雨的跟前。蓝炎则非常识趣的隐身到了山石之后,它知道,自己的这种惊世骇俗的模样还是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为好。 “哎呀,这个人病得很重。应该赶快救治一下……”细心的鲁若晴一看到这个人,善良的她就赶忙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根本不顾这个人的肮脏与否。 “烧得非常厉害,脉搏也非常的微弱。晁二哥,我记得你还带着一些白药……”鲁若晴将这个人的身体翻转过来,一张普通的脸出现在三人面前,凌乱的头发将这张被高烧烧的通红的脸盖住了大半。 从晁刚手中接过了药物,鲁若晴左手一捏这个人的下颌骨,右手顺势将药送进了他的口中,然后将随身携带的水囊拧开,给他喂了几口水。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到了这么荒僻的深山老林。幸亏遇到了我们,要不然,他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已经是月上树头,四个人一躺三坐,围拢在一堆篝火旁。说话的正是鲁若晴。 “看样子不像是一个武者,应该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情。这病很重啊。”耳朵边听着那个路遇之人的已经是趋于平稳的呼吸声,晁刚对于能够救一个人,也是从心里感到一种宽慰。 “等他醒来,问问他就知道了。”汀小雨当着二哥晁刚的面有一点不太好意思面对鲁若晴,虽然已经是同行了这么多天,他还是改不了那种沉默不语的习惯。 虽然晁刚时时给两个人创造机会,但是碰上了两个属于闷罐子的类型的人。晁刚也是一脸的无奈,久而久之,晁刚也就随两个人去了。不过,晁刚不再多事,反倒是让两个人自在了许多。沉默中彼此心有灵犀反倒是有着另外的一番滋味。 对于这个路遇之人,汀小雨并不像二人那样。他对于这个仍然在沉睡的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个人不是一个普通人。虽然他的外表,他的所有的一切都难以看出他的武林中人的身份。但是汀小雨就是有这么一种直觉。 “如果这个人是一个武林人士,那么他到这里来就可以解释的通了。如果说是一个普通人,孤身一人说什么也是到不了这么远的地方。这路途遥遥,不光山路难行,就是狼虫虎豹也不会放过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孤身一人来到这里……” 借着熊熊的火光,躺在一边的这个人虽然衣衫破烂但是身上却是没有什么伤口,即便是山石、荆棘的擦划伤都看不到几条。如果说他不会武功,那么能到这么远的深山之中,只能说是有老天相助了。 不过这一切都被汀小雨藏在了心里,他并没有将这些怀疑告诉晁刚和鲁若晴。毕竟,这个人是否会武功,他为什么到了这里,他到底是敌是友?这一切似乎并不会影响到自己三个人的前行。大概他只是自己三人路遇的一个萍水之人。 “哎……”也不知道是晁刚的药物起了作用,还是这堆篝火温暖了他。陷入昏迷的这个人竟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呻吟。随即,他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竟然有苏醒过来的迹象。 “他要醒了……”围坐在一边的鲁若晴一下子跳了起来。善良的她还沉浸在救人的兴奋当中。她忙找来水囊,又对着那个躺卧之人的嘴,给他喂了一口。 似乎是水起了作用,这个人竟然真的苏醒了。他慢慢地转过了头,睁开了紧闭的双眼。在火光的映衬下,他的眼睛毫无神采,让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有气无力,一如大病初愈的样子。 汀小雨和晁刚忙上前去帮忙,他们帮着鲁若晴将这个陌生人扶坐起来。在又喝了几口水,吃了一点他们随身带来的干粮后,陌生人的整个人的jīng力似乎也恢复了一些。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到了这里,你这是怎么了?”看到他的jīng力似乎是恢复了一些,晁刚轻言细语的问道。汀小雨和鲁若晴同样以询问的目光望着这个陌生人。 “啊……啊、啊……啊、啊、啊……”让众人诧异的一幕出现了。这个人望着他们三人,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连着向他们摆了摆手。 “竟然是一个哑巴!”鲁若晴和晁刚、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这个人的意思,他听不见,说不出。竟然是一个聋哑人。看来,这交流反倒是成了问题。 三个人面面相觑,有点哭笑不得的神sè。原本想等着他醒来,问清楚他的情况。然后再作打算。却是没成想,这计划的第一步就出了问题,这交流反倒成了最大的障碍。 就在三个人无奈相顾的时候,汀小雨就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睛一瞥,用眼睛的余光向这个半路上冒出来的不速之客望去,似乎是发现这个人的眼睛中jīng光一闪即逝。而等他再想仔细看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仿佛刚刚是错觉。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七 周五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夜无话,第二天,原本的三人一兽的队伍却变成了四人同行,汀小雨和晁刚轮流搀扶着这个陌生人。经过了一夜的休息,他的体力似乎是恢复了一些,已经是能够在两个人的搀扶下行走了。 至于蓝炎,原本是在汀小雨的授意下,暂时委屈的脱离了队伍。远远地缀在了他们的后边,对于自己的被无端的开除出去,蓝炎的心里着实还真的有些意见。但是,行了一rì之后,一个难题却是摆在了众人的面前。这个陌生人的太慢了,直接影响了他们的行进速度,原本一天百余里路程,现在却是连一半都走不到了。 而不能露面的蓝炎也是郁闷不已,整趟路程,穿城过县。蓝炎根本是难以同众人在一起,特别是汀小雨这个已经是患难与共的生死之交。好不容易盼到了这个在一起的机会,却没承想半路杀出了程咬金,又让它孤独的跟在后边。 虽然晁刚和汀小雨并非不愿意背着这个陌生人,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这个难以行走的聋哑之人却是怎么也不上晁刚和汀小雨两个人的后背。从他的比划中,汀小雨也是大体上猜出了他的意思,就是已经是蒙汀小雨他们搭救,已经是感激的不得了。自己只要还能够行动,就绝对不想再给汀小雨他们增加负担了。 虽然汀小雨并没有将这个事情当回事,但是汀小雨又不能将此行的目的告诉对方。说我们要赶时间,你还是不要矫情了。但是不管说什么,这个人就是不让汀小雨他们背着,那个脾气可真是叫倔。对此,汀小雨二人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后来,还是晁刚想了一个办法。“不行就让蓝炎来驮他,一个又聋又哑的人,再说此时此地千里无人烟,他怎么也不会将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的。要不按照现在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到落rì山脉啊。” 汀小雨想了想,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将这个想法跟蓝炎一交流,蓝炎虽然不情愿,但也是没有办法。幸而自己的家乡落rì山脉已经是遥遥在望,渴盼已久的回家的感觉还是压过了心中的暂时不快。 说也奇怪,当蓝炎出现在了周五的面前的时候,周五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虽然脸上也是有着惊恐之sè,但是也是很快的被他平息了下来。按照晁刚的说法就是这聋哑人应该是属于无知者无惧了。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背负上了他,对于蓝炎来说根本就是算不上什么负担。一行人的速度也是快了许多,甚至是在接下来的几天的行进中,他们都已经是把前两天落下的路程补回来了大半。 而伏在蓝炎的后背之上的这个陌生人的身体也是恢复的很快,没有了连rì的奔波,同样是逐渐的适应了蓝炎这头怪兽。这个陌生人的身体已经是大有起sè,相信在到达了rì月真宗的那个神秘所在之前,他就可以有自主行动的能力了。 虽然同这个陌生人交流上存在困难,但是还是通过大半夜的比划弄清了一点基本的情况。此人姓周,排行老五,村里的人都叫他周五。小时候得过一场大病,病愈之后就变得又聋又哑。家就在汀小雨他们入山之前的那片市镇边上居住。 至于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是因为家中的老母亲得了一场大病。找个郎中给瞧了瞧,说是病不是什么大病,但是却由于年老体衰,五行失调。想要痊愈就需要固本培元的药物来滋养。 但是,一个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穷苦之家哪里有什么闲钱来买这样贵重的药物。所以这有些孝道的周五凭着一时的冲动,竟然自己进了山。想这深山老林中说不定会碰上什么好东西。 不说是什么参王、芝母,琼草、干灵之类,即便是生长了十年八年的常见滋补药物也是可以的。但是这事情想得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一个人进了这莽莽无边际的山脉,就像是一粒沙子掉进了大海里。光凭一时的头脑发热,根本是于事无补。 这周五全凭一腔热血,却哪里知道这采寻草药的难处。这进了山没有几天就迷失了方向,一连十几天都在这深山里转悠。却没想到这方向错了,离家越来越远,都到了几百里之外了。 身上带的干粮也吃光了,只能是靠吃野果为生。幸而没有成为猛兽的粮食,但也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药物。这不,就在昨天,不死心的他在寻找的过程中不小心被这山里的一种毒蛇给咬了一口。就在行将倒毙的时候,碰到汀小雨三人将他救了…… “这也是个至情至意的孝顺之人啊,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怀疑他。应该是自己多疑了……”由这个叫做周五的人,汀小雨想起了自己给病重的爷爷抓药的情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那种感觉了。 这周五也是一个xìng情中人,原本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汀小雨的心里还是抱有一丝的jǐng惕。但是随着这几rì的接触,汀小雨却是没有在发现什么特殊的值得怀疑的地方。他的心也是慢慢的放了下来。 “这个家伙也是遇上了我们,要不然就是死了肯定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这也算是我们行善积德了。这家伙还挺孝顺的……” 又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汀小雨和晁刚坐在一堆篝火的旁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旁边,周五早已经倒卧在了篝火的一侧沉沉入睡。另一侧,则是娴静的鲁若晴。本来汀小雨面子就薄,晁刚在边上,汀小雨都不好意思跟鲁若晴多说一句话,现在又多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周五,更是让汀小雨变得像一个跟他一样的哑巴了。 “能够碰到他,也是一种缘分吧。如此至孝之人,大概上天也是怜悯他,让他遇上了我们……” 口中虽然这样说,汀小雨的眼睛却是偷偷地瞄着鲁若晴。虽然是没有插话,但是此时的鲁若晴却是满脸的微笑,火红的篝火映着她的年轻的脸庞,让汀小雨看在眼里觉得别有一番风味,似乎是一切都尽在不言中了。 按照蓝炎的说法,明天应该就要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了。虽然是对于那个神秘的圆盘同样是有着一种好奇,但是最主要的是此行即将看到分别多年的大哥金铭了。大哥到底有多大的变化,这么多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这一切都让汀小雨的整个人都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四人一兽又踏上了路程,而一座巍然屹立的高山却是早早的进入了所有的人的视野当中。汀小雨、晁刚、鲁若晴三人在前,蓝炎驮着周五紧随其后。本来汀小雨想要让鲁若晴也坐到蓝炎背上,但是鲁若晴却是不愿。 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相信任何一个女孩子也是不愿意的。所以,看到鲁若晴不愿意,汀小雨也没有强求。虽然辛苦一点,但是三人行,却也是其乐无穷。不过三人并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一人一兽却是发生了变化。 端坐在蓝炎背上的周五此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是因为他身体已经无恙,而是此时的他所表现出的那种感觉根本是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是坐在那里,但是整个人的气势却是变了。就像是,一个渊渟岳立的高手一般…… 右手看似随意的挥洒,但是整只右手的动作却是玄奥异常,似乎是在画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捏一种手诀。随着他的动作,跟他遥相呼应的是他身体里的磅礴的真气的宣泄,虽然是刻意的在隐藏、压制。但是从他露出的这一苗头看,周五的体内的真气似乎是如同滚滚长河一般连绵不绝。 汀小雨三人对此浑然不觉。蓝炎此时却是近乡情更怯,眼睛中满是对故土的迷恋。同样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背上的这个周五的变化。随着周五的右手的演化,一个无形,却是有质的奇妙的图案绘制成了。 右手一翻,周五的整只右手轻轻地印在了蓝炎的皮甲之上,行进中的蓝炎只是觉得周五的手掌处一凉,但是它却是没有放在心上。此时,汀小雨的体内,他的丹田内的元气却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开始了一种不正常的翻滚。 行进中的汀小雨身形一滞,本能的他转身看向了与这种翻滚遥相呼应的,也是引起汀小雨的丹田的这种不正常的反应的周五。视线中,周五却是毫无异处,看到汀小雨朝他看来,只是朝汀小雨微微一笑。 周五的体内,似乎是被刚刚的那一串举动给引动了什么,一股比汀小雨强大的多的真气刻意的被一种特殊的方法给掩盖着,显得晦暗不堪。但即便是被压制,但从体积上看,它也是汀小雨丹田处的元气体积的十几倍之大。 正是它引起了汀小雨的身体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也让汀小雨从内心里有一种对于他的戒备。但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周五到底是什么人,他想要干什么。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神秘。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八 红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满目的金黄在碧蓝的天空下显得无比的耀眼,让人感到像是来到了一个黄金的国度。干热的风亘古不变的在这个空间中掠过,带来的不是清凉而是更加炎热的热气。四周看不到有丝毫的生命迹象,即便是生命力极其顽强的一棵野草,在这个没有一丝水分的地方,生命也是难以为继的。 这让原本给人以炎热无比的感觉的地方,非常别扭的凭空增添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只不过炎热是这个恶劣的环境给一个正常人身体上施加的感觉,而冰冷则是这个荒芜到了没有一丝活力带给一个人心灵上的死亡的联想。即使是天空中如同火球一般的太阳,也不能融化已经是将心冻得硬邦邦的心灵之冰。 时间已经是正午,火辣辣的太阳就如同是慷慨的富翁一般,毫不吝惜的将原本属于自己的热量抛洒到它所能够顾及到的每一个地方。又像是在和金子一般颜sè的黄沙做着一场殊死的较量,仿佛卯足了劲要将这无边的黄沙销融。 仿佛是为了给这场注定看不见结果的较量增添一份呐喊,原本空旷的天地间竟然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海市蜃楼。虚无缥缈的它充斥于天地之间,展现在眼前的是幽蓝广阔,无边无际。居然是行走于沙漠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有生命的物种所最为渴望的水。 而且是足以让人发疯,让人丧失理智的一个蔚蓝的湖泊。相信每一个看到它的旅人都难以抵抗它的诱惑。一滴水就是意味着活下去的希望,更何况是一座浩瀚的蓝sè的湖泊,相信这沙漠中的旅人应该是没有一个能够抗拒得了它的诱惑吧? 一个孤单的身影,宛如一个形单影只的幽灵,出现在海市蜃楼之中,就像是一个失群的大雁,孤独之极,恐惧之极。仿佛看到了这让人疯狂的一幕,他急切地,不顾一切的朝着湖泊的方向飞奔而去,似乎是想要在下一刻就扑进湖水的怀抱,享受一下饥渴的缓解,清凉抚遍全身的感觉。 但是海市蜃楼是虚幻的,他的追逐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唯一的结果就是这场急速的追逐耗尽了他最后的体力,让这个再也找不到任何存活下来的希望的人倒毙于漫漫黄沙之中。 果然,海市蜃楼出现的突然,消失的也快速。它所留下的只是刚才的给人得那一份虚无的注定空欢喜一场的欣喜。天地间只剩下那个孤单的身影,可怜的无助的他在黄沙、蓝天的背景衬托下,显得那么的渺小。这更加增添了他的萧瑟与无助。 好像是刚刚的奔跑只是让他有些累,而不是像我们往常所想的力竭脱水的倒毙。这个蓬头垢面,宛若野人的流浪者就这样坐在了小山一般的金黄sè的沙丘的顶端。丝毫不顾忌正午的烈rì的炙烤。走近些再仔细看看他,除了有一些不修边幅之外,这个人的样子跟普通的沙漠过客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说有一些不同的话,就是在他浓密的须发掩盖下,这个人有一张较普通人肤sè深得多的黧黑的脸。不过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虽然坐在都能够将肉烤熟的沙子上面,还顶着这么**的大太阳,这个人的脸上就连一滴细小的汗珠都没有,黝黑的整张脸上甚至都找不到一丝由于炎热而泛起的红晕。 相反,这个人的身上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yīn冷的感觉,就像是任凭太阳怎样炙烤,都难以融化一分一毫的一块坚冰。开头的时候的那一幕烈rì炙烤之下的yīn冷的死亡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带来的。 此时的怪人头发胡须乱成一团,根本是看不出任何的原来的模样。而身上所穿的一副也是褴褛不堪,似乎表明他已经是奔波了很长的时间。但是这个怪人的所在地周围千里都是生命禁区的沙漠,却不知道这个怪人是如何到得了这里的。 “刚刚又被贼老天给耍了一把,还是抵抗不住这种诱惑啊……”似乎是对于刚刚的那一幕心有不甘,怪人的嘴里低声的嘟囔着。听声音应该是一个中年男子,但是声音中却是丝毫听不出有那种干渴的嘶哑与干裂。 “好久没有晒这么好的太阳了。”怪人嘴里嘟囔着,竟然顺势躺了下来。似乎是非常的享受这沙漠中足以要人xìng命的毒辣的太阳。任凭太阳的炙烤,而丝毫不显出任何的不适应。 良久,怪人躺着的姿势都没有动上一动了,似乎是睡着了。直到蔚蓝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慢慢移动的黑点。伴随着黑点的出现,一声声隐约不可闻的鹰呖从高空中传来。难不成是饿鹰寻食,将这个躺着一动不动的怪人当成了一具暴毙的尸体。 慢慢地黑点越来越大,它的样子逐渐地显现,果然是一只体型硕大,神态威猛的沙漠红鹰。这种鹰翼展伸开足足将近十丈。因为羽毛金中泛红而得名,这可是沙漠中名副其实的霸王。即便是一头野牛,见到了沙漠红鹰,也只有望风而逃的份。千余斤的野牛,在它的利爪之下,也是绝对没有逃脱的机会。 沙漠红鹰盘旋而下,似乎是已经发现了目标。慢慢下降的它偶尔扇动一下门板一般的翅膀。此时红鹰的高度距离地面甚至还有几十丈,但即便如此,每当它的翅膀扇动的时候,地下的黄沙都会被吹得腾空而起,如同刮起了一阵小旋风。沙漠红鹰的威势可见一斑。 一遍遍的从怪人的身体上方一掠而过,每次掠过后,沙漠红鹰的高度都会下降一点,沙漠红鹰所投下的yīn影不时的笼罩着怪人的身体。但是怪人似乎是没有感觉到这代表死亡的yīn影的降临,仍旧酣睡不已。 似乎是感觉到了怪人的状态,原本紧缩在红鹰腹部的泛着寒光的鹰爪已经是伸了出来。好像已经确定了这个猎物已经是死亡了。在红鹰的印象里,不论是人或是猛兽,在它的威压下,如果不是死亡,是根本不会保持一动不动的。 似乎是确定了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在又一个盘旋之后,红鹰的高度已经是降到了合适的位置,只要再一次掠过怪人的身体,鹰爪一伸,猎物就会落入利爪当中,而下一刻这利爪就会将怪人开膛破肚,让红鹰大快朵颐。 就在红鹰的身体距离怪人的身体不足两丈的距离而掠过时,已经是半天不动的怪人这一刻动了。随意的一翻身,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嘴里低声的咕哝了一声。怪人似乎是因为自己的美梦被打扰了而感到了一点点的不高兴。 随着翻身的动作,他的一只放在身上的手随意的一挥,刚刚掠过的红鹰突然全身一震,似乎是遭到了什么无形的重创。漫天的羽毛伴随着迸shè的血雾四散开去。红鹰只来得及哀鸣一声,就如同石头一般向着躺在黄沙之上的怪人坠落下去。 “哼哼,想要打老子的主意。老子就先喝了你的血,再吃你的肉……”就像是闻到了久违的美食的香味,怪人哪里还有一丝的睡意,他一跃而起,伸出的双手正好接住了坠落的红鹰。 此时的红鹰肯定是后悔死了,谨慎又谨慎,还是落到了猎物的手里。红鹰恐怕死到临头也想不到,这猎物竟然是将自己算计了。而且自己为之自傲的扑杀竟然是在这个人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红鹰此时已经是发不出声音,事实羽毛因为痛苦而轻微的抖动说明了此时的它还没有死透。 怪人却是对此视而不见,唯恐这红鹰死后,这弥足珍贵的鹰血被浪费了一样,怪人将还未完全断气的红鹰的脖子送到了自己的口中,满嘴的利齿微微一用力,随着他喉结的涌动,红鹰的鲜血就像是喝水一般,被怪人大口的吞进了肚子里。 随着自己鲜血的流失,红鹰的最后的一点生机也已消失不见。强健有力的近五丈长短的翼翅垂落下来,就连它最为依赖,霸气十足的那双鹰爪都低垂在鹰腹以下,不见有一丝的动弹。 啊,原来这怪人之所以能够孤身一人,身无长物的在这除了沙子就是沙子的地方生存下去,就是凭借了猎杀其他的动物、飞禽,饮热血,吃生肉而活了下来。不过,话好说,事难做。鲜血腥咸难以下咽,生肉韧sāo同样是不能长食。 却不知道这怪人是如何忍受得了这兽血、禽肉的味道的。不过,如果将这沙漠中的禽兽看作是一个动物王国的话,这怪人的实力绝对是它们之中的国王的级别。能够靠捕食沙漠中的禽兽活下来,而且还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不论是实力还是心智委实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鹰血下肚,怪人的肚子显得圆鼓了许多,似乎这红鹰的鲜血已经是将怪人的失去的jīng力补回了一大半。就像是一堆篝火被重新加入了木柴,怪人的身上的蓬勃的气势顿时散发了出来。不过,这种气势却是一纵即逝,下一刻又被怪人隐藏了起来。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三九 沙漠绿洲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唔,看来又打错了算盘了。这趟回去后肯定又要挨区老头的臭骂了,老夫就是命苦啊,这要吃顿好的也不能如意。你说你这老鹰也不长眼,偏偏在我饿的时候来。算了算了,反正这鹰也是救不过来了,这区老头的臭骂也是免不了了。就算是区老头又救了我一次命,鹰啊你就发挥一下你的最后一次余热,还是让我吃了吧……” 就在怪人酣畅淋漓的大口的吸完鹰血,享受着那种畅快无比的感觉的时候,一丝苦恼的神sè一下子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的原本愉悦的表情不由得一滞。因为他的眼睛的余光忽然被绑在一只鹰爪上的卷成了一团的一条白绫给吸引住了。 知道事情有异,怪人将手中的红鹰尸体扔在了地上,随手解下了白绫,而等他看清楚了白绫之上的rì月图案时,怪人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错误。这只红鹰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要将他当做自己的食物,而是专程来这个荒无人烟的沙漠中寻找他的。 他同时想起来的是红鹰的主人,那个xìng格怪异、脾气暴躁的区老头。如果老头知道自己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红鹰就这样被他生吞活剥了,这回去之后还不把他给生吞活剥了,给自己的红鹰报仇啊。 “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你也算是替区老头做了一大善事,这个人情我替你给区老头记上了……”地上是一堆鹰毛,不远处则是一根根鹰的骨头,每根骨头都干干净净,没有哪怕是一丝的肉的痕迹。 嘴里打着饱嗝,旁边坐着的是那个怪人,此时的他吃的是心满意足,微微鼓起的肚子说明他应该是吃饱了。但是如此硕大的一头红鹰足足够三五个人吃一顿的,但是却诡异的消失在了他一个人的嘴里,也不知道那个不见得有多大的肚子是怎么盛下的。 而且此时的他还在意犹未尽的舔着自己手上残留的鹰血,周围也没有见到任何的生火的痕迹。难不成他真的是生吃了这只可怜的红鹰?而且更为难能可贵的是他竟然吃的是这么的干净,不仅骨头上没有留下一丝丝的肉,甚至连鹰的内脏也是不见半点。 也不知道这个怪人是怎么吃下去的。此时,空出手来的这个怪人正在看着手中的那副白绫,可以隐约看到,白绫之上满是蝇头小楷的小字。虽然不知道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是却让这个如同野人一样的怪人满脸的郑重。 “贾全那家伙竟然死了?而且死状极惨,连全尸都没有留下。这如果不是宗中送来的消息,我还真的不信。到底是谁那么厉害,这苦海竟然出了这等人物,竟然能够将贾全置之死地。看来我严武洲还真的要亲自走一趟,去见识一下这个不可小觑的人物……” 如此说来,这个怪人竟然是rì月真宗的人,而且还不是普通的人物,因为贾全死的事情竟然是要专程通知他,应该说此人的身份不简单,而这信肯定是rì月真宗写给这个叫做严武洲的人的。 那么这个叫做严武洲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他比那个rì月真宗的堂堂的上善赐福使贾全还要厉害?看来有可能,要不这rì月真宗为什么不找别人,单单要寻他回去。 突然来到的沙漠红鹰这次真是圆满的完成了任务,不仅是将消息送达给了这个让人惊奇的怪人――严武洲,而且还贡献出了自己的血肉,让身在大漠深处的饱经磨砺的严武洲重新又变得生龙活虎,应该说,飞奔而去的严武洲的速度里,它的贡献是不可小觑的。 冰川荒漠,一白一金,一冰一热,两种极端的存在,极为矛盾的双方,却是匪夷所思的组合在了一起。同样是为蓝的天空,天空之下是耀眼的白sè和炫目的金sè,三种sè彩都是那么的耀眼,让人说不清到底是哪一种颜sè更加的吸引人,只会是一味的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如此瑰丽的景sè当中有一条狭窄的,跟这三种颜sè相比起来小的几乎是可以忽略了的翠绿存在其间,只是同它们相比起来相对狭小,而实际上它的面积并不小,周围近乎百亩的它就如同一条翡翠的项链点缀在冰川荒漠之间。 这抹翠绿正是沙漠中极为罕见地一片绿洲,冰火交融的神奇造就了这片容纳生命的绿洲,融化的雪水是滋润生命的甘泉。进一步酷热难当,退一步冰寒彻骨,只有在这冷热交会的绿洲里,才能体会到冰消热散的那种宜人舒适的感觉。 似乎是永远也感觉不到这沙漠的酷热与干渴,风尘仆仆的严武洲就像是一匹全速奔跑的骏马,目标明确的冲进了这片宜人的翠绿,由于奔跑而激起的沙尘在他的身后汇成了一道土龙,沙尘腾空而起,经久不散,将这严武洲衬得就如同架风使雾的妖怪一般。 表面上不见一个人影的绿洲似乎是非常的平静,但是就在严武洲的身形从出现直到进入绿洲,几道冲天的气势冲天而起,虽然无形无质,但是在人的感觉中却是宛如实质般横亘眼前,让人难以忽略。似乎是非常的熟悉这个远道而来的严武洲,几道气息同严武洲的身形一触即退,很快的隐匿不见,似乎是完成了它们的使命。而奔跑中的严武洲似乎是习以为常,并不在意这充满窥探和敌意的气息,依旧向绿洲深处奔去。 突兀的,严武洲的面前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一个白衣白褂的老者挡在了严武洲的面前。看到了老者的出现,严武洲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丝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用说,眼前的这个老者应该就是之前严武洲口中的那个区长老。 “武洲老弟,我的红儿给你送信之后就没有回来,你能否给老哥一个说法……”像是知道严武洲的秉xìng,同样,老者也知道,这茫茫荒漠能够奈何得了自己所豢养的红鹰的猛禽走兽大概还没有。 区长老面sè红润,大手大脚,jīng神矍铄。实乃rì月真宗的一大异人。此人养禽驯兽无所不能,而且甚至是有人传言,此人通禽言,懂兽语。随便是什么飞禽走兽,只要是到了他的手里,就会乖乖地听他的摆布,变成他手中的一支雄兵。 前番给严武洲送信的沙漠红鹰就是他手中的一头异禽,攻击力还在其次,关键是寻人传信,哪怕是相隔万里,只要是有这个人的画影图形,这头叫做红儿的沙漠红鹰就会将人寻到,实在是这区长老的手中的一员得力干将。 “区老哥,实在是抱歉。现在宗主召见,等会儿晋谒宗主完毕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yīn差阳错的吃了这区长老的红鹰,虽说这严武洲并没有真正地将其放在心上,但是面对红鹰主人的质问,严武洲的脸上还是有了一丝愧sè。 “罢了……罢了……你……去吧……”一听这严武洲的话,就像是遭了雷击一般,区长老一下子呆住了。自己的红儿这么久了没有回来,这区老者就知道凶多吉少。此番又听到了严武洲的一番话,更是印证了老者心中的猜测。 这头沙漠红鹰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可以说是粗通人xìng,又养了这么多年,老者的心里确实是跟它有了感情。但是看到了严武洲的不像个人样的外表,又知道宗中近期发生的事情,区老者还是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悲痛。 区老者的反应可以说是既在严武洲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想象之外。区老者的伤心是在意料之中,但是竟然是如此轻易的将他放走,却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了。放在平时,应该是这老头就要捋胳膊,挽袖子,冲上来同自己拼命了。 “小弟真是惭愧……”瞬时,严武洲也明白了区老头如此反应的原因,现在并不是平时,深谙宗中内幕的两个人又有谁会不知道,贾全的死去的确是rì月真宗的大事。即便是宗主也是不敢小觑这件事给rì月真宗带来的影响。 此时的严武洲才从内心中真正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惭愧,这要放在平时,也算不上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是现在是紧要关头,对于rì月真宗来说,这头红鹰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比他严武洲的作用还要大。可以称得上是一支奇兵。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是于事无补,他严武洲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将吃进肚子里的红鹰吐出来,让它起死回生了。严武洲只得心有悔意的朝着区老者拱了拱手,转身又朝着绿洲的深处行去。 这大概是由消融的雪水汇集而成的大约有十亩左右大小的一个湖泊,水面宁静无波,清澈的湖水原本像是水晶一般没有一丝的颜sè,但是蓝天的倒影硬是将它变成了像天空一般湛蓝而深邃。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零 宗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水面上,几只悠闲自在的天鹅仪态万方的游来游去,水边,草木丛生的湖岸就像是一圈翠绿的花边给这块蓝sè的水晶围了起来,花边有几道缺口,缺口处有几头雪鹿在饮水,不远处湖边的草地上更多的雪鹿或站或卧,似乎它们才是这是外桃源的主人。 这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而又静谧。不过,随即而来的一个莽夫却是毫无情趣的打破了这里的一切,疾奔的严武洲似乎是根本没有看到又或是没有心思欣赏这迷人的美景,面对这如镜般的湖水,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而是方向一点都没有变化的奔入了湖水当中。 疾驰的身影让这平静的景sè瞬间即碎,他的身体激起的水花在身后形成了一道白sè水线,正像是这块蓝sè的水晶之上的最为刺眼的一道裂痕,将这镜子一般的湖水一分两半。天鹅惊恐而起,雪鹿狼狈逃窜…… 湖岸边上的不起眼的地方,在绿树掩映中,有一座毫不起眼的三层木质小楼矗立其间。看来设计者是一个jīng通园林艺术的高手,小楼的外观极尽简朴,不论是从建造的材料还是颜sè、构建都表现出了一种极力的贴近自然的意图。 让这座虽然一看就是人为的东西在这自然的环境中却并不显得突兀,而是极为巧妙的融入到了这个环境当中,让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都会认为这小楼就是这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小楼的设计与建造竟然达到了与周围环境的天人合一的境地。 但是此时从小楼中传出的阵阵咆哮、器物的碎裂声、桌椅的倒地折损声……却显得同这格格不入。似乎楼宇中居住的人正在发着脾气,诺大的火气让小楼周围的仅有的几个人影噤若寒蝉,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而这个时候,奔腾的严武洲却是从湖泊中冲了出来,整个人已经来到了小楼前。 此时的严武洲并不像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样子,大概是真的将那片湖水当成了他洗澡的地方。经过了湖水的冲刷,严武洲当初满脸、满身的风尘都已经消失不见,就连身上的那好像是穿了许久的破衣烂衫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更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新衣的他哪里还有之前的半点不修边幅的样子。 蓬乱的头发已经是梳理的整整齐齐,颌下的胡子却是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依旧是蓬乱、卷曲,覆盖着他的那张满是粗豪、鲁莽的神情的脸。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此时的严武洲像是从一个狂放不羁的莽夫变成了一个威严傲慢的将军,缓步向着小楼的方向走来。 楼下那些侍立左右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到来,原本惶恐的神sè里露出了一丝苦笑,神情谦卑的众人向严武洲微微的行了一下礼,便隐身在了小楼的周围,只有那个愤怒的声音还在咆哮不已。这咆哮的声音也让严武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似乎是感觉到了严武洲的到来,小楼中的咆哮终于停了下来。这也让隐藏在小楼周围的那些人松了一口气,似乎是楼中的人的怒气直接影响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情绪,此人忧则众人优,此人喜则众人喜……严武洲再一次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已经是较之从前游乐天壤之别的外表,感觉到了没有什么不妥后,又一次的肃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才慢慢地迈步向小楼中走去。 小楼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质朴、自然,构成小楼的每一根木头都保持了原本的样子,不论是纹理还是木质,都跟它生长的时候的样子几乎没有区别,如果说硬要有的话,就是将它们的细枝末梢修剪了去,留下了堪用的那一部分,将这些变成了小楼的一部分。 几乎没有任何的切削,每一棵树都是非常巧妙的穿插在了一起,没有任何的雕刻,树皮的粗糙、木材的纹理、树干的颜sè,树木的馨香就是这座小楼最好的装饰。楼中的陈设同样简单之极而且贴近自然,桌椅都是由树根、树枝、甚至是树皮巧妙地由能工巧匠们独具匠心的制作而成,让人看了同样是惊叹不已,一种忘俗之心油然而生。 屋中之人同样是一派自然之sè,长发披肩,只是用一根木簪略微的一揽,让已经是略显花白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一袭原sè的粗麻长袍从头至脚覆盖住这个人丝毫没有佝偻之态的身子,长袍之下是赤着的一双脚。迎着窗外吹入的阵风,长发、袍带习习飞舞,将这个背着严武洲的人衬托的飘飘yù仙,一副几yù乘风归去的姿态。 “武洲来了。”似乎是感觉到了严武洲站在了自己的身后,背对门口的人慢慢地转过了身子。一副和蔼的面容出现在了严武洲的面前,这赫然就是前番贾全在rì月真宗的总坛——水晶宫中见到的那个老者,也就是这rì月真宗的宗主,却不知道,这rì月真宗的宗主为何这个时候到了这相隔何止万里之遥的人迹罕至的茫茫沙漠当中。 不过,看这里的这种陈设,这里同样应该是rì月真宗的一处秘密的坛口。毕竟,如此风轻rì丽,如同世外桃源一般的优雅所在绝非是一般人能够享用的。不过此时的就如同最普通的乡邻老者,没有一丝一毫凌厉、凶暴之气的江湖之气的最为神秘的rì月真宗的宗主却是眉头紧锁,眼窝深陷,似乎是有着莫大的难以开解的烦恼之事。 难不成刚刚咆哮的山崩地裂的那个人就是这个喜怒从来都不形于sè的宗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还真的遇上了烦心的事了。不用说也能猜到,此时老者所烦恼的应该就是贾全之死这件事了。 似乎是不管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时候。任何的力量都不能够将严武洲的挺拔的腰身压弯,聛睨一切的气势似乎就是严武洲与生俱来的特点似的。就是深入到了这rì月真宗的秘密的据点——金沙小筑。严武洲的狂妄、傲慢都丝毫的没有收敛。 但是,此时见了这和蔼的,毫无架子的rì月真宗的宗主时,严武洲却是似乎变了一个人。屏息敛气,一股发自内心的尊敬、仰慕、害怕……让严武洲就像是见到了严父的顽皮的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出多少。 不论是表情,还是姿势,都跳不出一点毛病。似乎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他的父母、恩师、尊长,不!应该是一个比父母、恩师、尊长还要重要的存在,至少是一个值得他去真心参拜的人。因为此时的严武洲整个人所透出的那种感觉就是打心眼里对眼前的这个老者心悦诚服,没有任何的一丝不情愿。 而且,严武洲在进门伊始,就推金山、倒玉柱。那高大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犹豫,朝着老者就跪拜了下去。是他离着老者还有三四丈之远,而且拜下去之后,就再无声息,静等老者开口。就是再怎么样,这严武洲也不用如此表现,这倒是有点让人看不懂了。 “现在没有什么外人,你我兄弟二人就不用讲什么虚礼俗套了。快起来说话……”望着恭恭敬敬的参拜与自己身前的严武洲,转过身来的老人和颜悦sè的说道。严武洲这个刚刚还是桀骜不驯、一副铮铮硬汉形象的不羁汉子此时双膝跪倒在老人的面前,却是一动也不动。 看到严武洲的表现,老人慨叹了一声,“还是那副犟脾气……”随着老者的慨叹,老者朝严武洲的方向迈了一步。双手虚空一招。就像是感应到了老者的动作,就像是被老者的无形的力量给扶了起来,严武洲的身体才从地上起来。 虽然站起身来,严武洲却是仍然的俯首垂目,大气不敢出一声,多余的话更是没有多说一个字。似乎眼前的这个和蔼的老人就是一只吃人的老虎,只要是稍不如他的心意,就会有着xìng命之忧一般。但是怎么看,这个老人都不像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杀人魔王。 但是先前贾全带着汀小雨在水晶宫谒见rì月真宗的老者时,却是根本没有这种状态,却不知这在rì月真宗中地位应该不低的严武洲为何如此的表现。按理说,严武洲的的表现似乎是跟他的地位有些不相称。 “此次苦行结果如何啊?区立的红儿听说没有回来……”老者的话不带丝毫的火气,此时的他根本不像是刚刚严武洲在小楼之外听到的那个暴跳如雷的人。仿佛发火的不是眼前的的老者,而是另有其人。 “属下该死,属下误食区长老的红鹰,实在是对真宗不住……”刚刚站起的严武洲似乎是又要跪下请罪,但是却是又一次被老者双手虚空一招,就将严武洲的身体支在了那里。 “也该着是那头红鹰的劫数,区老头为此还请了金无名为他的红儿算了一卦。卦象显示红儿就应该应此劫,这也不算是你的错……”听到了严武洲口中的对真宗不住,而不是对区老头不住的话,老者也是明白了严武洲所想。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一 梳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是”严武洲应了一声。又接着说:“此行还是老样子,属下愚钝,还是未有寸进……”听两个人的对话,这严武洲似乎是在进行着一种什么样的磨砺,但是这次的行动并没有达到他自己的期望。 “为了区区一头红鹰,竟然是烦劳大天尊为他卜卦,看来这红鹰在区老头心目中的地位可是不低啊……”虽然是心中还是有一种揶揄的味道存在,但是更多的是这严武洲对于那区老者的愧疚占了大半。 “贾全死了,你应该知道了吧?”似乎是客套完了,rì月真宗的宗主似乎也没有心情再同严武洲虚于客套,而是直奔本次谈话的主题。老人第一句话就直奔死在汀小雨手里的贾全,而且语气中包含的那种落寞、不甘、焦急、无奈却是非常的明显。 这种感觉不仅仅是侍立一旁的严武洲,即便是一个毫不知情的外人也会听出这rì月真宗的大宗主的话里所流露出的心情。即便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也是让人听出了不同的意味,贾全的死应该不是rì月真宗中的一个普通的死亡事件。即便是贾全贵为上善赐福使,却也是不应该能够引起一宗之主的如此的反应。 “属下听说了。”果然,严武洲的这一句并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意思的回答中同样透出了一种深有同感的意味。似乎是在赞同老人的看法,又似乎是想要为老人分忧。果然,严武洲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思,但是他言语中所带出的这种感觉却给了老人一份安慰。让这个rì月真宗的宗主紧锁的眉头略微的舒展了一些。 “根据死里逃生回来的贾全最后一期所选出的那个福字所言,贾全是死在了一个叫做汀小雨的孩子的手里,这个孩子是从白骨教中选拔出来的。是同回来的这个叫做赵剑的的小孩子一同被最后确定了的福字,据那个赵剑所言这个叫做汀小雨的应该就是苦海方面所埋下的一颗棋子,或者说至少是跟苦海方面脱不了关系……” “原本依照贾全的身手,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死在一个孩子的手里,却是出人意料的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只冰焰梦魇兽,同汀小雨这个孩子联手才将贾全杀了……”虽然是如此说道,但是老者的语气中所透露出的狐疑却是非常的明显。看来他也是不相信,这贾全能够死在一个孩子和一头梦魇兽的联手之下。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却又不容他怀疑。而且贾全可以说是尸骨无存,想要探根究底,却是难上加难了。不过,身为rì月真宗的掌门人,这老头似乎也有着自己的一套不为人知的东西,自然是能够详细的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无名也专门为贾全推演了一番,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也是让老夫费解的地方……”似乎是为了解释自己心中的疑惑,也似乎是为了证明贾全之死的这个消息的千真万确,老者似乎是多此一举的解释了一番。 看来被汀小雨放回的赵剑已经是原原本本的将贾全的死的前前后后已经是详细的汇报给了rì月真宗。不过,让人感到疑惑的是,赵剑却将自己明显知道的汀小雨对他施加迷神术的两次作假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赵剑的用意着实令人费解。 “这赵剑所说是否属实?”在rì月宗主讲完了贾全的死亡经过之后,双眼就一瞬不瞬的看着严武洲,明亮的双眼让严武洲的头越发的低垂了。但是严武洲的头虽然低着,心却是一刻不停地在转动。听出了宗主的询问的语气,严武洲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开始表达自己的意思。 虽然只是一句话,但是言语中的狐疑也是明显非常,但是说出来之后,严武洲却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一点冒失,如果消息没有经过确认,宗主也不会如此着急的召自己回来的。 “的确,一只冰焰梦魇兽竟然懂得同人联手,的确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只冰焰梦魇兽在老夫看来有点像是三年之前在落rì山脉破坏我宗的玄黄玉璧的那只,虽然王长老他们回复说,这只发疯失控的冰焰梦魇兽已经是坠崖身亡,但是却是死不见尸。所以并不能排除它死而复生的可能。但是我至今却是弄不明白,是这只怪兽开了灵智还是叫做汀小雨的这个孩子有着驭使猛兽的异能……” rì月宗主的确不可小觑,只是根据赵剑的只言片语,他就将蓝炎同三年之前的在落rì山脉的那次大闹联系了起来。而且还通过对于蓝炎与汀小雨的联手推断出蓝炎灵智初开或者是汀小雨身具驭使猛兽的异能。的确是一个身具绝世大才的一代枭雄。 “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又联系了月明。通过他的叙述也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个叫做汀小雨的孩子的确不简单。起先贾全注意到他就是因为他身具穿墙的异术,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贾全才起了爱才之意。之后为了保险起见,贾全又请了真神教的赵左使亲自实行了锁魂大/法,这才安心让他参与了福字特训……” “由这种种经历来看,这个孩子很不简单,他的身上应该还有不少的秘密不为我们所知。”rì月宗主老谋深算,短短几rì,他竟然已经调动了宗中的力量,将汀小雨在rì月宗中所有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真正的将汀小雨列为了贾全之死的最重要的原因。 “难怪贾上使那么多的保命手段都没有保住自己的xìng命。”仍然双目低垂的严武洲忽然发出了一声恍然大悟的感慨。不过这感慨中却是多了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对于严武洲的这种表现,rì月宗主却是全然就当没有听到。他继续说道。 “这贾全死了也就死了。只是对彼岸那边的交代有一些麻烦,这贾全也是那边的贾长老的后人,当初将他送过来的时候,这贾长老虽然说对于贾全的一切行动不可徇私护短,贾全的生死听天由命,不论出了什么事,都不用我们负责。但是话虽这么说,这姿态我们还是要做上一做的。不管那边怎么怪罪,一切都有老夫但这就是了……” 听这rì月宗主的所言,这贾全竟然还是大有来头,怪不得贾全的死让堂堂的rì月真宗的当家人都感到了头疼。但是不知道这rì月宗主口中的彼岸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这贾全到底是跟那个神秘所在有着怎样的联系,却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就允许我们送命,他们就应该毫发无伤?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了……”似乎是rì月宗主的话一下子就点燃了严武洲的怒火,严武洲虽然还是那种低眉顺目的样子,但是语气中明显的带有了火气。显然,他明显的对于rì月宗主口中的哪方面有着极大的怨气。于是乎言语中也不再顾忌,变得丝毫不留情起来。 “武洲!”随着rì月宗主略显低沉的一声低喝,严武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毕竟贾全的死无形中已经是给rì月真宗添了很大的麻烦。这宗主找自己过来是商量事的,而不是听自己发牢sāo的。意识到了这一些的严武洲,赶紧将嘴闭上,重又恢复了那副恭敬地样子。 “这次招你过来,一是帮我去查一下贾全的死的详细经过,必要时将那个孩子和那头冰焰梦魇兽带回来,最起码要对那边有个交代。再者就是,注意一下辰州的幽灵水晶矿的开采一事,玄黄玉璧接着就要完成了,这幽灵水晶矿是那边点名要的,这事不能再出差错了。” “最后就是最近苦海又开始了行动,像是要报复,你多注意辅助一下各地的宗门教主……”rì月真宗的这个宗主开始将一项项的任务派给了严武洲,不知道这严武洲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够担此大任。看来他在宗中应该有着不下于贾全的地位。 “此番行动,虽说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挑战。但是最近发生的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有一些怪异,特别是贾全……咳,还是不说了,贾全已经没有了,我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所以还是希望你小心行事。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事情成不成是小事,关键……” rì月真宗的宗主详尽的分派着每一项任务,严武洲没有任何的表现,就像是已经进入到了深深地沉睡当中。直到老者结束了最后的一个字。严武洲的身体才算是动了一动,算是给rì月真宗的宗主一个答复。 不过rì月真宗的宗主竟然非常罕见地表现出对于严武洲的一种关切。但是严武洲似乎已经习惯了老者的这种关怀,仍然是低着头,不发一言。看着严武洲的表现,宗主不为人察觉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严武洲挥了挥手,就将身体转了过去。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二 怎么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严武洲慢慢地从小楼中退了出来,他的身形刚刚出现在小楼之外,整个人的气势就像是脱了樊笼的老虎一般,猛然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整个人一下子从谦恭、温顺变得狂暴、桀骜,给人的印象似乎之前在小楼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而眼前的这个人才是他严武洲的真正的样子。 守候在小楼周围的人纷纷低着头,似乎是被他的这种气势所折服,没有一个抬起头来看他一眼,但是从每个人低垂着的脸上可以看出,他们都因为小楼中的那个人的怒气的平息而感到欣慰,因而也就顺带着对于平息这场怒火的严武洲又多了一份感激。 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众人的这种态度,严武洲根本不看众人一眼,径直朝着自己的心里瞬间已经定好的方向行去。此时的太阳已经西斜,漫天的金辉将整座无垠的沙漠映照的近乎血红。严武洲的高大的身影在这种金红的光辉中显得异常的高大、威猛,猛一眼看去,就像是一尊从天而降的金甲神人。 他的每一步都是沉重而有力的,但是诡异的是地面上的黄沙中却是根本没有一丝痕迹,似乎这严武洲的巨大的双足根本没有踩在上面一样。但是严武洲的行动却又是那样的不紧不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严武洲的身手可以说是深不可测,诡异无比。如果汀小雨他们被他盯上,不知道汀小雨他们会落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汀小雨一行步履匆匆,向着已经是遥遥在望的落rì山脉行进。汀小雨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五行宗一别,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大哥金铭的面。金阳国中,汀小雨同大哥的家人有了一次交集。锦华城外,汀小雨又得以从二哥晁刚的口中再一次的得到了大哥金铭的消息。但是这些都难以抵得上汀小雨同大哥金铭见上一面的迫切心情。 “现在的大哥还是不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有几分顽劣,几分狡黠,几分仗义的大哥。他是不是还是依旧像自己心目中所想的那样……”汀小雨在自己的心目中无数次的描绘着金铭的样子,也在无数次的想象着自己见到大哥时的情景。这让他在行进中不时的露出莫名的傻笑,这傻笑的样子落到了晁刚和鲁若晴的眼里,也激起了他们会心的笑容。 落rì山脉的确是雄伟广袤,连绵的山峰就像是一道巨大的屏障,将整片无垠的大地一分为二。即便是这样好像还不能让它满足,它又贪心的将自己的高耸的山峰直插入云霄。好像要妄图染指这碧蓝深邃的晴空,用它那参差如同獠牙一般的山峰将这天空都要一分两半。而那山峰之上的皑皑白雪就像是它獠牙上的寒光,清冷而又凛冽。 走在上山的路上,看着广阔无边的茫茫山岭,望着同样是无边无际的广袤森林,还有的就是同样是广阔的蔚蓝天空。汀小雨一行似乎在这一刻真的领略到了一种在别处难以感受,一种真正的粗犷的豪迈感觉。这是真的是大,大到其他的山的雄、秀、险、峻……在它的面前都已经是不值一提,都如同小孩子的游戏一般。视野为之开阔,心胸为之开阔。在这种环境里,整个人的喜怒哀乐,一切都七情六yù都似乎变淡了,变没了,变得不重要了。 穿过前面的这片森林应该就是蓝炎口中的它们的家乡的所在了。汀小雨屡次用意念呼唤蓝炎,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应。“看来是蓝炎思乡心切,已经先走一步了。不过这样也好,让它去探探情况。可能它会帮自己先找到自己的大哥金铭……”沐浴着金sè的阳光,行走在绿sè的林间,头顶着瓦蓝的天空。汀小雨也乐得没事,难得浮生半rì闲,能够欣赏一下这少见的戈壁风光也是很不错的。 “不好!事情有变。你们赶快找地方躲起来……”汀小雨目驰神往间,突然脑海里响起了蓝炎的声音。这声音没有重逢的喜悦,透出的却是让人意外的惊慌与焦急。伴随着蓝炎声音到来的还有一股野兽的特有的腥臊。汀小雨知道事情有变,忙向着其他三个人做了一个手势,四个人慌忙躲到了山石草木的背后。 也就在众人堪堪将自己的身形隐藏起来的那一刹那,蓝炎的身影就如同一道蓝sè的流光从众人面前掠过,紧跟在蓝炎身后的是同样的一道白sè的影子。它的速度并不比蓝炎慢多少,刚刚那个汀小雨闻到的腥臊之气一下子变得浓郁起来。 这气味应该是它身上所带。而就在这一追一逃之间,众人已经看清楚,追赶蓝炎的这头怪兽外形跟蓝炎非常相近,应该是蓝炎从前所说的自己的族类。而在它一掠而过的瞬间,汀小雨也是一刹那捕捉到了它的那双通红的眼睛,红的似血,凶光四shè。 地上、草丛中、乱石间,飞溅上了斑斑血迹。这血迹应该是蓝炎的,刚刚过去的那一瞬,饶是蓝炎速度快到了极点,汀小雨还是看清了蓝炎身上的伤口,不知道是被它的族类所伤的还是另有原因。“蓝炎不是说它的族类出不了石林的圈子吗?为什么这头却跑出了这么远?”望着远处略显轮廓的那片石林,汀小雨似乎感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在汀小雨错愕的时候,宛如流光的蓝炎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此时的蓝炎已经顾不上自己惊世骇俗的形象了,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这个叫做周五的又聋又哑的人似乎对于蓝炎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意外,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惊奇地神sè。 “事情有变,现在我的族类已经不再受石林的限制,可以zì yóu出入。它们应经遍布这方圆百里的地方,我们随时都有遭到它们袭击的危险……”用自己的速度将追击自己的族类甩掉,蓝炎便迫不及待的回到了汀小雨几个人面前。 似乎是被这种意料不到的情况给惊呆了,蓝炎自己似乎已经失去了方寸,连身上的伤口都顾不上看一眼,任由殷红的鲜血顺着蓝sè的背甲的裂缝流下。它用自己现在已经是有碗口粗细的眼睛望着汀小雨,似乎是想从汀小雨的嘴里得到什么能够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听闻蓝炎这么一说,汀小雨神sè明显的一愣。此时,汀小雨心里所想的并不是事情发生的原委,而是先想到了久未谋面的大哥金铭。“如果真的如同蓝炎所说,大哥可千万不要碰上冰焰梦魇兽。如果碰上的话……”想到此处,汀小雨脸上的神情明显的急躁起来。他左手习惯xìng的挠了挠头,在原地转了几圈,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晁刚和鲁若晴奇怪的看着他,不明白这汀小雨到底是怎么了。等到汀小雨将蓝炎的话说了一遍,两个人顿时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这里的冰焰梦魇兽并非一只,而是一群。虽然晁刚知道金铭不可能独自前来,但是带多少手下,也是难逃这一群冰焰梦魇兽的攻击啊。 “如果大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杀光这群冰焰梦魇兽,为大哥陪葬……”汀小雨的神sè忽然变得疯狂起来,yīn狠凌厉的感觉让周围的人不由得一哆嗦,那个周五则是眼睛中又是jīng芒一闪。蓝炎也似乎感受到了汀小雨的情绪的变化,它不解的望着汀小雨,似乎是在询问着汀小雨答案。 蓝炎的目光让汀小雨一下子冷静下来。“自己刚才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够将事情怪罪到它们的头上。即便是大哥金铭真的伤在了冰焰梦魇兽的手中,那也是背后的rì月真宗在搞鬼,他们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找人报仇也应该去找他们……” 虽然明白了这一点,但是下一刻,汀小雨却是越来越急,他一刻也坐不住,因为现在他急于想要找到大哥金铭的任何的蛛丝马迹。因为汀小雨从晁刚的口中得知,大哥金铭是先他们一步到的落rì山脉。也就是说,他们应该较自己这边更早的面对这群已经是失去了控制的冰焰梦魇兽。 即便是凶多吉少,汀小雨还是心中抱着一丝侥幸。他希望大哥金铭能够坚持到自己找到他的那一刻。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统一行动为好。虽然统一行动目标大,但是这样一来互相也有个照应,特别是还有半路上捡的周五这个累赘。莽莽森林,几个人凑成块目标也大不了哪里去。即便是碰上它们,几个人合力也可以抵挡一阵。 汀小雨还有一个连想都不敢想的想法,那就是他同样放心不下在他心中已经是占据了一席之地的鲁若晴。商量的结果就是汀小雨和晁刚一前一后,汀小雨探路,晁刚断后。鲁若晴和周五则由蓝炎驮着,这样一来,行动就会迅捷许多。蓝炎背上虽然受了伤,但是所受的都是皮外伤,对于驮着两个人来说,还是不成问题的。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三 一片狼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四人一兽就这样组合在一起,慢慢朝着石林的方向小心翼翼的探查过去。此时的汀小雨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轻松愉快的心情,沉重的担心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 “大哥,你一定要等着我,等着我找到你,把你救出来。千万,千万不要碰上冰焰梦魇兽……”汀小雨心乱如麻,他将自己的六觉发挥到了极致,想要凭借自己敏锐的各种感觉寻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很快,汀小雨他们就有了发现。在他们探查到了石林的东南角的时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就飘进了汀小雨的鼻子。“也许是其他的动物,其他的人。不可能这么巧,不可能是……”汀小雨心中焦急地叨念着,他甚至连想都不敢朝金铭的身上想。脚下却是丝毫不停,顺着血腥味就来到了事发的现场。 看来时间已经是过去了几天,整个现场却是依然能够看出当时的打斗的惨烈。已经是有一些发黑的血迹散布在周围的乱石之上。刀剑、弓弩、长枪……各种武器凌乱的散落在周围,它们或是断裂,或是崩缺。一看就是被极为坚韧或者是极为有力的对象抵挡、击打所致,不用说,这些都是冰焰梦魇兽的所为。 更让汀小雨担心的是,地上的散落的这些人的肢体残块,有的是一只手,有的是半截腿,有的是一条肚肠……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被利爪或是獠牙活生生的从身体上撕裂下来,有的甚至就是直接被肢解。不言而喻,这些同样是冰焰梦魇兽的所为。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尸块没有被它们吞吃掉,或许是rì月真宗为了jǐng告苦海的后来者而故意将这些已经开始发黑的尸块留下示众的。 汀小雨就像是疯了,他奔跑于乱石之间。仔细的辨认每一块肢体,想要辨认出其中有没有金铭。但是他有不希望这里边出现金铭。但是实际上从这些遗留的碎块当中是什么也看不出来的。但是汀小雨却是在这种矛盾的心理中难受、痛苦不已。他似乎是又一次尝到了那种痛彻心肺的骨肉亲情的离散的滋味。 疯狂地奔跑后是让人难以忍受的沉寂,汀小雨当然是一无所获。因为,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撕扯的七零八落,根本看不出任何的关于他们的信息。甚至是连衣服都被撕成了一条条,一块块,根本没有一点有价值的线索。而唯一的能够进行识别的这些尸体的头颅无一例外的消失不见,似乎被刻意的处理了似的。 望着汀小雨、晁刚、鲁若晴三个人在这乱石间寻找着,蓝炎似乎也明白了点什么。在这些尸体的身上,有着自己的族类的强烈的气味,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族类会这样对待人类。在它的印象里,冰焰梦魇兽们虽然不喜欢人类,但是同样也不喜欢杀戮。 至于眼前的这惨烈的这一幕,如果不是那种强烈的气味与刚刚自己甩掉的追杀自己的那只同类的味道一模一样。说什么蓝炎也不会相信它们竟然是如此凶残的杀死了这么多的人,而且还几乎将他们撕成了碎片。 “自己的同类死了,自己都会伤心yù绝。相信他们人类的同伴死了,他们的心里同样会不好受……”看着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似的的汀小雨三个人,蓝炎觉得有些对不起汀小雨他们。蓝炎更是想不明白自己的族类变得如此凶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忙碌了好长一段时间,汀小雨三个人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这些尸体里应该是没有金铭,汀小雨对于自己的敏锐的感觉还是有一定信心的。但是他又有些疑惑,因为这些遗留下来的尸体身上的衣服碎片和散落各处的兵器都能够找到金阳国的痕迹。 衣服是金阳国的标准制式,虽然破烂不堪,但还是能够看出来。兵器上同样镌刻着金阳国的标记,一轮喷薄而出的太阳。这些都说明,死去的这些人都应该是金阳国的。而率领他们到这里的肯定是大哥金铭了。但现在却惟独汀小雨最想见的他却是没有了踪影。 “既然没有发现大哥的痕迹,这就说明大哥逃过了这些可恶的畜生的围击。那我们还有希望……”晁刚对于没有发现金铭的任何的蛛丝马迹的结果感到高兴,他根本没有想到这旁边的蓝炎是可以听懂人言的。激动之余,竟然将围击金铭他们的冰焰梦魇兽骂成了畜生。 幸而这蓝炎并不知道这畜生的真正的意思。它并没有将晁刚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还在为自己的族类杀死这么多的人而愧疚,同样也在想,自己的族类如此大开杀戒的原因。 “二哥说的对,小雨……你……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里边既然没有大哥,这就证明大哥还活着。我们也就有再跟大哥团聚的时候……”鲁若晴比较冷静,看着汀小雨焦急地样子。她同样感同身受。此时经过了一番寻找,并没有找到任何的金铭的线索。略微放心的她这才出言宽慰汀小雨。 “蓝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冰焰梦魇兽一族原本是被圈囿在了石林的范围之内。但是现在看,它们都已经是出了这个范围,而且还变得凶残成xìng,嗜血杀戮了?”汀小雨迫不及待的用自己的神识同蓝炎交流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的族类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刚刚我还没到石林,就看到一头冰焰梦魇兽从边上的密林中窜了出来……”蓝炎面对汀小雨的询问,开始将自己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道出来。 因为有了周五的加入,蓝炎被迫成了他的骑乘,但不知道为什么,蓝炎的心中本能的对于这个周五有着一种排斥的本能。已经是能够与汀小雨交流的它本来就对于跟人交流抱着很大的兴趣,而且这次一下子出现了这么多人。这让它的交谈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没想到这才聚成块没有半天,就碰到了这个倒霉的周五。这让蓝炎的一肚子话一下子被生生的憋了回去,这种感觉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没有办法的它只好默默跟在后边。不过下一刻,在望见了这片熟悉的土地的时候,蓝炎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好了起来。 打着探路的旗号,蓝炎将周五扔下,没等汀小雨他们说什么,就迫不及待的跑进了自己的生活过的地方。就要又一次跟自己的族类见面了,蓝炎将刚才的郁闷一下子抛开了。兴奋地它越跑越快,整个身体就像是要飘起来,它的四肢都像是衍生出了一层薄薄的云气一般,整个身体的滞空时间越来越长。 随着它的飞奔,汀小雨他们慢慢地就被抛在了后边。而就当它径直冲入了这片森林后不久,它所盼望的它的同类,第一只冰焰梦魇兽就出现了。 “难道它跟自己一样,逃脱了那群人的控制?”望着朝着自己冲过来的自己的同类,蓝炎一下子高兴了起来。在它的印象里,自己的同类都被圈禁在了石林当中。而圈禁它们的就是汀小雨口中的那群应该是叫做rì月真宗教众的人。 凭借自己的力量,蓝炎自忖没有那个能力将它们解救出来。这也是它碰到汀小雨后兴奋不已的原因,它认为汀小雨能够帮它逃脱rì月真宗的控制,同样也能将其他的自己的同类解救出来。 眼前看到的这个同类竟然能自己逃脱出来,蓝炎不由得一阵高兴。“同它交流一下,也许能够找到一个解救自己的族类的更好地办法。”此时的蓝炎是抱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兴奋之余的它并没有发现这迎面奔着自己而来的同类有着什么不同,但是事情真的就像蓝炎想的那样吗? 但是径直冲过来的那头梦魇兽并没有感受到蓝炎的善意,比蓝炎的身体还要大上半圈的它面对静静等候着它的蓝炎,整个身体的冲撞速度根本是丝毫未减,看势头是非要将蓝炎撞出去不可。 望着越来越近的如同小山一样的同类的,蓝炎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正常。这头梦魇兽如同一个小山洞一样大小的大嘴大张,颗颗堪比碗口粗的钢矛一般的獠牙露在唇外。条条涎水在它飞奔的速度下被甩出嘴外老远。 最让蓝炎感到惊心的是这头梦魇兽的眼睛,血红中透着一种疯狂,根本没有蓝炎想象当中的脱困之后的清澈与理智。而它眼中所透出的这一切都表明,这头梦魇兽根本没有恢复。它这是将自己当成了一头猎物,或者是说连猎物都算不是,只是一个供它发泄心里的疯狂的对象。 已经意识到了不对的蓝炎慌忙全力的朝着一边躲去,奋力的躲避着已经是伸到了自己的面前的那张血盆大口。梦魇兽的那张满是涎水的巨嘴发出一声巨震,那是它的可怕的獠牙咬合的碰撞声。堪堪咬到蓝炎的脖颈的这张巨嘴险之又险的被蓝炎躲了过去。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四 摆脱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蓬鲜血迸shè出去,蓝炎的身体随着撞向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合抱粗的大树发出了一声让人齿酸的呻吟,然后就轰然倒下。纷飞的碎石,泥土,冰雪四溅开去。蓝炎的身体的一撞之威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竟然是让这生长了百年之久的大树都是难以承受。 刚刚蓝炎自己竭力朝着一边躲去,虽然躲过了梦魇兽的巨口,却是没有躲过它随之而来的利爪的一击。梦魇兽的利爪势沉力大,蓝炎身上的坚不可摧的鳞甲根本是不足以完全抵抗它的袭击。随着这一击,皮甲破裂,鲜血迸出。蓝炎也随着这一巨力的击打,飞出了几丈远近。 这头毫无理智可言的梦魇兽根本是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击落空,第二击接着便到来了。而且似乎是蓝炎这只猎物的躲闪让它恼怒万分。攻击间竟然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咆哮,让人听的心惊胆战。 蓝炎同样是报之以冰焰梦魇兽的吼叫,不过,一听就是到,它的吼叫当中夹杂着却是焦急和询问。但是任凭蓝炎如何的吼叫,对方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更没有因为蓝炎的吼叫而减缓自己的攻击的一点点速度。 这头陷入疯狂的梦魇兽一味的攻击,根本没有一点章法。如果蓝炎真正的同它打斗,凭着蓝炎快上一丝的速度,这头梦魇兽绝对不是对手。但是蓝炎却是顾忌它是自己的同类,只是一味的躲闪、防守。这样一来,蓝炎势必落入了下风,身上的伤痕也是越来越多。 随着蓝炎同它的打斗,它们身处的这片森林可遭了秧。周围的树木断的断,折的折,这些合抱粗的大树在它们魁梧如山的身躯下,脆弱的就像是一蓬野草。遍地的深坑,遍地的树木碎屑,还有的就是散布其上的蓝炎的滴滴血迹。 两头梦魇兽你来我往,上下翻滚,一副要置对方于死地的势头。虽然是身处下风,蓝炎却是尚可支持。它一边缠斗,一边低吼,似乎在询问着对方。但是对方对于蓝炎的吼叫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反应,有的只是招招制敌,口口要命。 震天的响动,震天的怒吼,摧枯拉朽的每一个回合似乎都要将这片生长了千百年的森林蹂躏的粉碎。两头梦魇兽的对抗说到底就是两者的角力,如同两座活动的小山,猛烈地碰撞,分开,再一次的碰撞,然后再分开…… 躲闪了多次的蓝炎似乎也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制止这头梦魇兽的疯狂举动,吼叫多次无果,蓝炎也选择了同它硬碰硬的正面对抗。对方总有力竭的时候,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应该能够从它的身上发现自己所需要的答案。 突然,蓝炎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异常。缠斗中,它向外一看,四周白十丈外,竟然又有几头梦魇兽的身影出现在了树间石后。这是刚刚这头梦魇兽的那声吼叫给召唤过来的,蓝炎一下子意识到了这一点。 知道形势对自己不妙的蓝炎根本没有犹豫,它忙转身,朝着森林深处就冲了过去。即便是蓝炎当机立断,冲出了这几头梦魇兽的包围,自己的身上还是又一次留下了几处伤口。同样,还是有一头速度飞快的紧追不舍,蓝炎绕了几个圈,才将它甩掉。 听完蓝炎的叙述,汀小雨的急躁的心情慢慢地冷静下来。这一切已经说明,这个石林的情况已经是发生了变化,这群梦魇兽的狂暴就是眼前的这群金阳国武士死亡的原因。同样,跟大哥金铭的不知所终同样脱不开关系。这也验证了自己的之前的猜测。 “想要弄明白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关键是要弄明白这群梦魇兽发狂的原因。说不定答案就在那片石林中,或者是说就在石林后的那片神秘的区域里。也有可能大哥金铭的下落同样在那里能够找到……” 知道梦魇兽的发狂应该是跟rì月真宗脱不开关系,同样是早自己一步到来的大哥金铭同样是应该掉进了对方的圈套。或者说是遭了梦魇兽的伏击,或者是遭了梦魇兽同rì月真宗驻扎此处的教众的伏击。而要知道答案,只能够是往前寻找。 汀小雨迅速理清了自己脑子里乱纷纷的思绪,他将自己从蓝炎处听到的和自己所想的同晁刚和鲁若晴说了一遍,同样将自己的打算也说了出来。商议的结果就是,必须要进入石林,甚至是石林之后,这一切的答案应该就隐藏在里边。 几个人商量的时候,丝毫没有避讳周五。一个又聋又哑的人,根本是听不到什么。而这个畏畏缩缩的周五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蓝炎给吓坏了,他浑身战栗,恐惧的望着不远处的蓝炎。好像还没有从惊骇中清醒过来。 但是当听到三个人商量的时候,那缕屡屡出现的jīng芒又一次在他的眼睛里一闪即逝。汀小雨本来想要将这个周五留在外围,但是又一想却是不妥,此时的梦魇兽的活动根本是毫无规律可言,万一被它们碰上,这周五根本是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办法,汀小雨只好将周五带上,一行人慢慢地向着他们认为隐藏着最后的答案的那片石林迂回了过去。途中,这几个人都险之又险的几乎跟几波梦魇兽打了个对面,却是凭借汀小雨的敏锐的六识同它们擦肩而过。 同时,他们同样也发现了几处梦魇兽同人搏斗后留下的痕迹,但是不论是现场所遗留的东西,还是那些让人不忍目睹的残肢,都没有任何的金铭的痕迹。虽然没有金铭的痕迹,但是这一路上的发现,再一次让汀小雨这颗已经是平静下来的心激动了起来。 夕阳的余晖将这片石林的yīn影拉的老长,光怪陆离中,这片石林显得yīn暗而虚幻。借着山石的隐藏,汀小雨几个慢慢地在接近这片yīn暗的地方。蓝炎由于目标太大,被汀小雨连同那个周五留在了森林当中。凭借蓝炎的实力,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汀小雨忽然朝身后的两人摆了一下手,三个人迅速的躲在了一块岩石的后边。三个人刚刚躲好,一头梦魇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离三个人不足五丈的地方。如果不是汀小雨示意,三个人有可能就跟这头梦魇兽迎头碰上了。 这头梦魇兽体形明显的还要比蓝炎大上几分。显然是一头成年梦魇。只见它的身体虽然庞大,但是身形却是迅捷无比。借着那一根根如同巨大石柱一般的粗大的山石的隐藏,如同鬼魅一般在yīn影中飘忽而至。 似乎是嗅到了人的气息,这头明显的神智已经是不正常的梦魇兽狂躁不已,它的头朝着四处顾盼寻找,血红的眼睛满是疯狂的神情。一条条涎水顺着露在唇外的獠牙滴下,拉出了蛛丝一般的水渍。 明显是由于没有找到什么猎物供它发泄内心的愤怒,它的巨爪用力的抓刨着青石的地面。一声声瘆人的声响传入到隐藏在不远处的三个人的耳朵里。随着它的巨爪的动作,此时已经是完全的石头构成的地面之上,却是石屑纷飞,不多一会儿竟然是在它的利爪之下出现了几个小小的石坑。 可能是这种抓刨还不足以表达它的怒火,这头梦魇兽猛地照着旁边的一根石柱子就是一口,随着一声巨响,一块斗大的石头被它一口咬了下来。而它的巨口也因为这一举动变得鲜血淋漓。梦魇兽的威风由此可见一斑。 似乎是这鲜血和疼痛让它稍微平静了一下,再一次的环顾四周没有结果后,它才不情愿的再一次隐入了昏暗的yīn影中。利爪撞击山石的声响慢慢地消失了。而那低沉的瘆人心魄的吼声也是渐渐地细不可闻。 再次确定了梦魇兽的走远,汀小雨才一摆手,四个人慢慢地从山石后边站起身来,汀小雨和晁刚还好,鲁若晴这个时候已经是满头大汗。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却是始终没有说什么。但是那苍白的脸sè却是暴露出了她此时的心情。 而那个周五虽然是脸sè苍白,但是却是还能够强自支撑,甚至状态比起鲁若晴来还要好上许多。而蓝炎却是如同一团乌云一般,借助着地形的掩饰,跟在他们身后的几十丈之外。同类之间有着相同的气息,蓝炎反倒是他们这支队伍中最为安全的了。 “这家伙可真是够凶地,你看看它这一口啃的,这块石头足足有磨盘大小了。这要是咬在人身上……”晁刚并没有将刚刚遭遇梦魇兽的事放在心上。此时的他恨不得遇上这么一只,狠狠地厮杀一番,来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焦急。 本来是要调侃一番,但是一转身看到了鲁若晴的苍白的脸sè和汀小雨凝重的神情,已经是到了嘴边的后半句一下子被憋了回去。是啊,如果大哥金铭遇到这么一头,那情况可就危急了。现在最紧迫的是赶快找到大哥金铭才是。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五 进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落rì的余晖已经是消失殆尽,周围也慢慢都陷入了黑暗。整片石林一片黑暗,虽然这黑暗对于汀小雨来说不是什么障碍,但是对于跟在自己身后的晁刚和鲁若晴来说,却是增加了他们寻找的困难。 慎重起见,汀小雨已经是让周五留在了石林之外,并且将蓝炎留在了他的身边,万一有什么事,蓝炎还可以用自己的速度来拖延一下时间。本来汀小雨想要自己探查一下这最后的石林的范围,但是晁刚和鲁若晴就是不同意,没有办法,汀小雨只好也将他们两个带在了身边。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游弋在石林的中间,巨大的yīn影投shè在了狭窄的地面之上,让本来就不是非常明亮的周围显得更加的幽暗。而黑暗寂静的空间同样是让每一个人的心上都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有一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晁刚毕竟是经过了多少阵仗,此时的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反应,反倒是鲁若晴,似乎是没有经历过如此的境况,沉重的呼吸声即便是走在前面的汀小雨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这让汀小雨的心底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怜爱。 汀小雨将自己的神识释放到最大,方圆数十丈之内,汀小雨的神识都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这其中的任何的细微的变化。通过神识的初探,他能够感应到的这一整片石林当中,只有几团大的能量在晃动,这当然就是那些不知道疲惫的梦魇兽在没rì没夜的游荡了。 这几头梦魇兽的行动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有时候是前进的时候突然折返,有的时候是停留的时候突然走动,而且变化方向,行进速度都难以揣测。并且这方圆百丈之内的所有通过的途径都似乎是处在它们的监视之下,汀小雨没有把握,在同晁刚和鲁若晴一起的情况下,安全的通过。 汀小雨知道不能再找下去了,万一自己稍不注意,让一头梦魇兽撞上自己三人,自己倒没什么,关键是二哥他们,如果他们两人自身的安全也出了问题。他汀小雨可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就要跟对方碰面了,汀小雨心中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当然不是恐惧,而是对于此时都没有出现的大哥金铭的担心。 三个人慢慢地退出了石林的范围,回到了这片森林当中。脱离了梦魇兽的聚集范围,压在三人心头的那块大石头也似乎落了地。三人都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而等在外围蓝炎似乎是一直在担心汀小雨他们,汀小雨他们刚一回来,蓝炎便从暗处窜了出来,它的背上当然还是带着那个周五。 “没有碰面吧?”蓝炎的神识第一时间询问了汀小雨,虽然是心中猜着,眼前的情景也告诉了它,汀小雨同自己的族类并没有发生什么遭遇战。但是出于对于汀小雨他们,还有就是自己的族类的担心,蓝炎的询问还是在第一时间冲出了口。 “万幸没有冲突,但是也没有找到机会进入……”一种是眼前的人并没有什么意外的放松,一种是对于仍然是不知道下落的大哥的担心。两种截然不动的矛盾心理让汀小雨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汀小雨的回答一下子让蓝炎沉默了下来,急切的它当然也想知道汀小雨三人探查的结果,同样,蓝炎也是想要知道,这里的自己的族类是不是也是像之前见到的,都已经是彻底的疯狂了。但是一看到三个人落寞的神情,聪明的蓝炎就知道这一行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原本要想问的问题,也憋在了心里。 一个yīn暗的角落里,四人一兽蹲伏在yīn影当中。经过了这么多天的长途跋涉,汀小雨他们可以说是疲惫到了极点,而刚刚的紧张万分的探路同样是让他们耗尽了最后的一丝心力。此时,除了放哨的蓝炎之外,所有的人都已经是沉沉入睡。 辗转反侧,汀小雨怎么也进入不了睡梦。对于大哥金铭的担心让他难以入睡。耳边,晁刚的鼾声,鲁若晴的平稳的呼吸声,周五的有节奏的心跳声都清晰地传了过来,他们都已经睡熟了。 “就现在吧,趁着他们熟睡之际,再进去探查一番……”本来想要跟蓝炎交代一番,但是又怕引起蓝炎的担心,再生事端。再说,让众人知道了自己的意图。自己再想要单独行动,恐怕不会是像现在这么简单了。 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融化了一样,渐渐的消失在了他原本躺着的那块石头上。在漆黑的夜sè的掩护下,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周围的两人一兽都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有那周五好像是有意无意的睁了睁眼睛,正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一种不可置信的神sè一下子从他微睁的眼睛中露了出来,汀小雨的洞虚术还是让他失去了平素的淡定。不过,他并没有动,而是又一次把眼睛闭上,似乎在惊讶的同时迅速的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不多一会儿,周五便再无声息,似乎这一次是真的陷入了沉睡。 无边的山石在汀小雨的身体的周围,像极了浩瀚的海水。就像是潜水一样,百余丈之外,一片碎石之上,汀小雨显露出了身形。他再一次的感受了一下三人一兽的情况,一切都像是自己离开前一刻时的样子。 感到没有异常后,才朝着那片完全陷入了黑暗的石林飞奔过去。不用说,这汀小雨是要趁着夜sè再一次的探查一下石林。不过,那个沉睡的周五似乎是又一次的睁开了眼睛,朝着汀小雨冒出身形的地方看了一眼。 凭借超常的六识,汀小雨躲过了一头又一头的梦魇兽,实在躲不过,汀小雨就再施展自己的洞虚术,如同潜水一般,通过梦魇兽的探查。这次,他直接朝着这片石林的背后冲了过去。没有碰到任何的阻隔,汀小雨顺利的穿过了这片对于平常人来说,应该是凶险万分的石林。再往前走,就是蓝炎口中的那片神秘的雪原了。 依靠着神识的感应,汀小雨对于任何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一定范围的任何的东西都会一目了然。但是,此时他没有发现的却是一个如同一片影子一样的幽灵正在尾随着他,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对于这个影子一般的东西的跟随,汀小雨却是没有丝毫的觉察。 正像是蓝炎所言的,这里的确是白雪一片。寒冰一片,几乎是没有任何的其他的东西。汀小雨又往前奔跑了一段,随着山势的升高,已经是到了那片位于山巅的冰雪宫殿。不过这一次,汀小雨所见到的却是一个让人震撼无比的场面。 整个山巅就像是被一把无比巨大、无比锋利的巨剑给一下子削去了山头,眼前不能说是一马平川,但也算是平坦异常的一块方圆足足有十余里的宽阔的所在。即便是汀小雨已经是在蓝炎的口中听到了这里的奇幻景致,但是如此让人震撼的景象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是让他有一些瞬间的呆滞。 整个山头完全被白sè的冰雪所覆盖,虽然是朔月,天空中的繁星也被浓重的乌云所遮盖。但是这片冰雪之上的一切却是在冰雪的映照下纤毫毕现。最吸引汀小雨的就是蓝炎口中所说的那个玉盘。虽然这个玉盘同周围的冰雪并没有二致,但是它的那种明显的人为的迹象还是让汀小雨在第一时刻发现了它。 即便是汀小雨不想发现也很难,因为这个巨大的玉盘就像是天上的明月落入到了这山巅之上。浑圆,光泽,在冰雪之光的映照下,时时刻刻的显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汀小雨怎么想象也感受不到这个巨大的圆盘所带给自己眼睛的震撼。这个圆盘比起蓝炎口中的那个方圆一里的圆盘又大了不止半圈。有可能是上次的那个被蓝炎给破坏之后重新修建的。 整个圆盘规整无比,圆润无比,明亮无比。在这个漆黑的天空的衬托下,几乎就是让人肯定,这个圆盘就是这天上消失的月亮。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让它落到了人间。 这还不算是汀小雨最惊讶的,因为即便是玉盘再华丽,再夺目,汀小雨也是事前在蓝炎的口中听说过的,但是眼前的一切却是让他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自己预先设定好的计划。 因为最让汀小雨吃惊的是,原本应该是万籁俱寂,夜深人静的时候。但是这山巅之上却是人来人往,忙碌异常。放眼望去,整个山顶之上足足有五六百人。 这些人来回行走,忙碌异常,他们有的在整理这香烛桌案,似乎在准备着什么仪式。有的在圆盘边上,似乎在摆弄着什么。而人数最多的则是往圆盘上运送东西,巨大的圆盘之上,堆积的东西就如同小山。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六 仪式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群人就像是忙碌的蚂蚁,在为自己准备着食物。距离太远,汀小雨看不清是些什么,只是看到是一个个包装jīng美的包裹、箱子。这五六百人虽然各有分工,忙碌异常。却是没有一个人发出任何的嘈杂声响,只是间或有一两句低沉如同口令的话语顺风传入汀小雨的耳朵。 汀小雨被眼前的这个场面所震撼了,如此多的人,如此忙碌的场面,如此安静的活动。原本应该寂静的深夜却变得如此的热闹……这一切都让汀小雨的脑子有点短路的感觉。 “他们都在干什么?这些应该是rì月真宗的教众,在这半夜里,这忙碌的场面……”本来想趁着夜深人静,来一个夜探冰雪宫殿,再借机探寻一下自己的大哥的下落。按照汀小雨的猜测,自己的大哥的最好的结局应该是落入rì月真宗的手中。而再恶劣一点的结果,却是汀小雨所不愿意去想的。 但是照眼前的这个情景,汀小雨的这个设想算是泡汤了。此时地势开阔,汀小雨反倒是难以靠近。幸好对方也是不发一言,就像是一群傀儡一般。凭着自己的超长的视力,他们大体上在做些什么,汀小雨还是能够分辨的清的。 汀小雨伏在远处,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远处忙忙碌碌的那一群人的身上。根本是没有发现,更是没有注意到那个如同幽灵一样,始终缀在自己身后的黑影。此时这个黑影同样是不着急,他还是同汀小雨保持着那块距离。正立在离汀小雨百余丈的身后,目不斜视的望着全然不知的汀小雨。 随着时间的推移,rì月真宗的这一群人似乎都已经将属于自己的这些手头上的工作做完了。所有的人都迅速的撤离了那个巨大的圆盘。巨大的圆盘一下子恢复了它原本的光洁。撤出的人并没有离开,而是非常默契的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布站立在了刚刚设立的那几张如同香案一般的桌子后边。 似乎是按照一定的部署排列成了一个奇怪的图形,站立完毕之后,所有的人在这一时刻一下子完全陷入了沉寂。整个场面的气氛也变得凝重异常。似乎这空气都有了重量一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心头沉甸甸的。 一众人中为首的一个老者开始了低声的吟诵,声音低沉,即便是汀小雨这个耳力超敏锐的也是难以听到吟诵的具体内容,只是觉得这吟诵声悠扬婉转,充满了一种虔诚与热烈。而且这种吟诵同样是有着一种亘古的沧桑感,让汀小雨感觉到自己似乎是面对着万年的历史的重现一样,而且心中还产生了一种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是干什么?难道是在请神……”小时候在旺镇,汀小雨就见过这种类似于跳大神的仪式。一家人因为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事情,或者是亲人病重什么的。都会请一个神婆或神汉,供奉他们口中所说的神灵,然后虔心祈求一番。 而这个虔心祈求的过程中就有这么一个环节,美其名曰为通神。当然了,这种跳大神的仪式归根到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只不过是寻求一种心理上的安慰罢了。每逢碰到此事,小雨的爷爷都会嗤之以鼻,但却从不置可否。 只不过,接下来汀小雨并没有看到对方似乎是应该进行的手舞足蹈。而是由这个老者的低声吟诵引起了众人的齐声吟诵。虽然众人都是低声在附和,但是几百个人的场面,其声势可谓壮观之极。 几百人全部都神情庄重,全神贯注,所吟诵的内容已是不重要了。但是这种吟诵声中所包含的那种热切,那种关注却是让在几百丈之外的汀小雨都能感受得到。并且,随着众人的吟诵,所有的人也似乎在做同一个动作,几百人的动作整齐划一,似乎在平时已经是练习过了一样。 “不太像是跳大神……”虽然汀小雨的想法有点幼稚可笑,但是眼前的这些却是让汀小雨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汀小雨知道,rì月真宗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情的。它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着它的目的和原因的。就像是眼前的这一幕,又有着什么样的特殊的含义呢? 随着汀小雨的沉思,百余丈之外的场面确实越发的恢宏,众人的吟诵声越来越大,回荡在这寂寥的山巅之上,借助着周围的空谷回音,更是让这几百人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宏大。 这声音就如同暗流汹涌的大海,在波澜不惊中往四周扩散着它的力量。一波连着一波,一波强似一波。即便是汀小雨这个不明就里的外人也似乎被这种情绪所感染,更加好奇起他们所要进行的这个活动到底是在干什么。 随着虔诚的吟诵声,似乎这处在山巅之上的雪原也在随着它的这种充满了魔力一般的,有着一定的节奏的声音在震动似的。似乎连这雪原都开始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晶莹。 刚刚开始的时候汀小雨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随着感觉的越来越明显。汀小雨发现,这雪原真的是在颤动,颤动的同时也在慢慢地变亮。而且是随着他们的吟诵而变亮,根本不是自己的错觉。 雪原在震颤,雪原在变亮……汀小雨似乎是有点看不明白了,是什么力量能够将这方圆十余里的山头震动,难道仅仅就是这几百人虔诚的祈祷?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人的力量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渐渐的,静下心来的汀小雨似乎是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刚刚传来的震颤根本就不是山头在动,整个雪原也并没有变亮。震颤和变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足足有一里多方圆的玉盘,是它在动,也是它在渐渐的放光。 就像是一根导火线,这几百人的吟诵似乎是让这个巨大的白玉圆盘产生了共振。慢慢地,一些细小的光点次第的从不同的方向亮起。并且都在沿着一种固定的线路流淌一般,朝着圆盘的其他地方扩张。 如果汀小雨此时能够从高处看这个玉盘,他就会发现,这些个最先亮起的光点所处的位置竟然是跟正反六十四卦的方位相对应,凑到一块正好是一百单八罡。而汀小雨是处在同圆盘的同一个平面之上,看到的却只是圆盘的发光,圆盘的越来越亮。 而即便是看到这些,汀小雨也是不明白,对于这种奇门异术汀小雨也是略懂皮毛,一知半解。如果鲁若晴在眼前的话,她就一定会认出,这种正是在传说中才存在的小周天乾坤阵法。这种阵法即便是鲁若晴,也是只知道它的存在,而不懂得如何去cāo作,更谈不上布置、破解了。 而这种阵法没有其他用处,唯一的一个用处就是颠倒空间。让空间随着布阵人的安排发生变化,远变近,上变下,前变后,里变外……不一而足,而眼前这个如此之大,可以想象它所涵盖的范围的广阔了。 汀小雨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外行看热闹。此时的他看得聚jīng会神,眼睛根本就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远处,唯恐落下任何的一个细节。而始终跟在他的身后,此时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不过他盯着的却是汀小雨这个人。 随着光线的汇集,圆盘开始渐渐的震颤起来,同时,它也变得越来越亮。它的震颤连带着整个山巅,似乎让整个山都开始随着它颤动。就连汀小雨所伏的几百丈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 而随着光线的越来越密集,整个巨大的玉盘似乎是变成了一个光的海洋,此时的它更像是天上的那轮皎洁的明月,朝着四周散发出无穷的光辉。它的明亮再加上周围冰雪的映衬,几yù使整个山都变成了白昼一般。 震颤与光亮同时进行,而众人的吟诵声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停下。不多一会儿,所有的光丝都已经盘旋回绕完毕整个巨大的玉盘,就如同是流动的水银一般,此时的所有的方向都开始朝向玉盘的zhōng yāng。 就在所有的光线齐聚玉盘的最中心的那一刻,几百人的吟诵声忽然戛然而止,就如同有一把巨大的剪刀将这原本绵长的声音一下子从中间剪开了一样。整个雪原在下一刻突然陷入了沉寂。 汀小雨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寂静有些不适应,它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突然从悬崖之上跌落下来一样。让人难受的寂静中,汀小雨的耳朵里只听到了玉盘因为震动而发出的低沉的隆隆声。 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吟诵的停止,几百人原本充满了虔诚的高昂的脸突然地一齐低了下去。这动作整齐划一,就仿佛是一把巨刀将他们的头一下子削去一样。声音的消失,头颅的消失都没有让汀小雨的视线多停留一会儿的时间,因为此时的圆盘的变化却是完全的将汀小雨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七 神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还没等汀小雨明白这个动作的原因,下一刻,汇集到玉盘的中心的所有的光线就像是喷涌的飞泉一般,向着黑云满布的天空就直冲上去。这种气势就像是要将这漆黑的天空撕裂一般,因为这光线粗大而笔直,就像是一根巨大的光矛,直插云霄。 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众人的动作,因为这光线太强烈,此时的它就如同太阳一般,不是一个,而是十个百个太阳齐聚的力量。这光线将周围的一切都照的纤毫毕现,汀小雨也是无从遁形。只不过这个时候众人都是低头闭眼,谁也不敢睁眼向外张望。 “低头是为了保护眼睛,真要是不知道回避,这眼睛即使不瞎,也会被这强光灼伤……”汀小雨的眼睛在这强光的照shè下,都有短时间的失明。幸亏他的眼睛特异,才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了正常。 这个时候,这股巨大的力量已经是冲上了云霄,浓重的乌云并没有阻挡住它片刻,凝聚的宛如有实质一般,这不知道有几千几百丈厚的乌云都被它冲的翻滚、震荡,纷纷向着四周退却,竟然露出了黑云之上的暗蓝sè的星空。 光柱冲破黑云后根本是没有丝毫的停止,如同是一根笔直的光矛,它是径直的插向了广袤、深邃,无边的夜空的方向。谁也不知道,这光柱到底是会到达何方,哪里才是它最终的归宿。 汀小雨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撼中清醒过来,敏锐的感觉突然告诉他。这几百人竟然开始害怕起来,其中几个胆小的rì月真宗的教众的那种害怕的情绪就像是会传染一样,一下子就扩散到了几百人的身上。 整个场面所透出的恐惧的气氛让几百张外的汀小雨都感受到了。刚刚还是无比的虔诚、热切,怎么一转眼就变得如此慌张、害怕,难道这光柱中藏着什么让人恐惧的东西。汀小雨反倒有些想不通了。 就在汀小雨刚刚感到了异常而疑惑不解的时候,一种难以言表的,让汀小雨从心底里感到了害怕、慌张、颤抖、失神的感觉一下子就冲到了汀小雨的身上。这种感觉几乎是让人在下一刻就要扑倒在地,不是跪拜,而是丧失了支撑身体的力量。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不论是面对血影门主还是贾全,甚至是在生死的关头,汀小雨都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其中的原因不外乎是汀小雨的那种倔强的xìng格在起着作用。而现在的这种感觉却是让汀小雨有了一种不可抵挡,被迫接受的本能反应。 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到了他的头顶,即便是他的脖子太硬,面对这样的压力也是难以挺直自己的脖颈。即便是你的脊梁再有力,也是难以扛起这超乎极限的压力。几乎就在压力来临的同时,汀小雨的身体似乎就要前倾趴下。 这种感觉以还在喷薄不已的光柱为中心,瞬间席卷四方。离着光柱最近的这几百人都无一例外的扑倒在地,全然没有了任何的抵抗的力量。他们脸朝下,没有一丝声息,只有颤抖的身躯还在证明他们并不是一具死尸。 汀小雨的感觉同样是如此,那种发自心底里的恐惧让他本能的想要钻进山石里,好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借以躲避这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但是汀小雨的心里却是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在支撑着他,告诉他不要屈服。 “害怕什么,这世间还有什么让你害怕的。挺起你的胸膛,你是汀小雨!记住爷爷说过的话,做一个顶天立地,问心无愧的人……”似乎是最后的话语给了他力量,汀小雨极力的克制住那种心底的恐惧,拼命地抬起自己的头。他的头顶仿佛是压着千斤巨石一样。 随着这种力量的越来越大,汀小雨的身体所承受的也是越来越重。真不知道这离光柱最近的他们是怎么忍受的了的。汀小雨的骨头似乎都咯咯作响。极力抵抗的同时,汀小雨也明白了这rì月真宗的一众人恐惧的所在。 而想到此处的他也是越发的奇怪,“如此的铺排,如此的耗费人力物力,如此的虔诚的祷告,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汀小雨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想法,想到了一种可能。这让汀小雨在极力的抵抗这种压力的同时,目光同样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根通天贯地的光柱。 忽然汀小雨的眼睛中出现了震惊的神sè,虽然是已经猜到了这个场面的目的所指。但是汀小雨还是为自己的眼睛看到的而从心里感到了极度的吃惊。因为此时他的眼睛正是紧盯着那条通天贯地的光柱。这一刻,汀小雨竟然发现这光柱中出现了几个人,是几个人,汀小雨的眼睛并没有看错。 如同是天外飞仙一般,几个黑点出现在了这粗壮的光柱当中。似乎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托举着它们从天际缓缓地下降。虽然是离着远,但是汀小雨的眼睛却是已经看出,这几个黑点分明就是几个人。此时的他们离地面几乎有着千丈的距离,似乎是站在一座无形的山巅之上。 而他们的出现绝对是凭空的,毫无预兆的。就像是,就像是来去无踪的神仙一样。缓慢的,缓慢的,从浩荡的天际缓缓落下,而那无边的压力之源正是这几个神秘来客所带来的。相隔千丈之远,压力就如此之大,如果到了近前,所有的人岂不是要被压成肉饼了。 但是汀小雨的猜测并没有变成现实,他们所带来的压力并没有超过地面上的人的承受极限。虽然是离着地面越来越近,但是压力却是始终保持恒定。也就是说,这几个神秘来客所带来的压力应该是他们所能够收放自如的。 “应该是几个臭屁的人物……”汀小雨的心中不由得得出了这样的一个结论。这种压力分明就是这几个人故意释放出来的,为的当然就是给迎接他们的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而显示自己的高高在上的威严罢了。 想到这里,汀小雨心中的那种感觉一下子减轻了许多。似乎是想通了这一点让他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只是在实力上有所差距,却并不需要去顶礼膜拜。对于这几个神秘来客的神秘感也随之释然了。 随着黑点的慢慢的下降,汀小雨也是看清了对方的样子。确切的说,是三个人,两男一女。三个全部都是白衣飘飘,神情倨傲,虚空悬浮在光柱中的人。的确是虚空悬浮,他们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依靠,就像是神仙一般,漂浮在空中。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但是可以肯定了,对方根本不是神仙,即便是这出场的阵势如此的浩大恢弘……”这是汀小雨的第一个念头。 “却不知道rì月真宗是怎么请来的这样的人物,难道这rì月真宗真的是跟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有所联系……”望着这三个飘飘yù仙的人,汀小雨不由得不往这方面想。刚刚的难受的感觉现在更是难受,这感觉的根源就是这突兀出现的三个假仙人所带来的? 光柱中的几个人一身中古的衣饰打扮,其他都与普通人没有两样,只是脸上的神情和看向众人的目光,非常明显的含着一种极度的蔑视,似乎这些仆倒在地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如同牲畜一般。这跟他们的出场与打扮极其的不相配,同样也显示了他们的同凡人的一般无二的特点。 三人中,两男一左一右,那个女子则居中而立。三个人缓慢的降落到了离地面十余丈的地方,就这样悬空停留在了半空之中,居高临下的看着如同蝼蚁一般的密密麻麻的五体投地的伏拜在地上的rì月真宗的众人。 rì月真宗的众人似乎是被什么无形的重物所压,根本就难以动弹,只是身躯的微微颤抖说明他们还活着,而且是处在非常的难受,非常的痛苦之中。而这种痛苦的情景似乎是光柱中的三个人所想要的,他们冷漠的神sè中竟然露出了一丝笑容。 “哼”居中的女子的鼻翼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满含不屑的哼声。虽然低微,但是在这根本是没有一丝声响的寂静的地方却是显得那么的突兀。让拜服在地的每一个人的心头又是不由自主的一颤。 好像是得到了信号,阵列最前面的一个高瘦老者却是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是顶着无形的压力一样,老者的喘息声甚至是连汀小雨这个离着百余丈远的人都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到。 虽然是站了起来,但是老者的头却是根本不敢抬起,仍然是保持着一种低头,垂首的恭敬姿态。亦或是刚刚的对于那种无形的压力的抵抗,又或是发自内心的对于这几个人的恐惧,老者的身体同样是在发出一种轻微的颤抖,连带着他的衣袖,就像是水面上的一片微波。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八 恼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rì月真宗属下贾大鹏恭迎声使……”声音同样是颤抖着。 “东西都准备好了?”右手边一个男子出声询问,声音如同是亘古不化的寒冰,不带一丝的情感。 …… 汀小雨这才看清三人的样子,两边的男子和中间的女子相貌并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反倒是都是一样的面带傲慢、不屑。丝毫没有想象中的那种高人的风范,倒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臭屁样子却是让汀小雨更是对他们瞧不起。 似乎已经品尝了众人的恐惧和痛苦给他们带来的快感。站立了良久,天神一般的他们才慢慢地扭转了身躯。汀小雨并没有看真切,也不知道是用了一种什么样的手段。只见这三人中的一个将手一招,正好堆积在他们所立的光柱一边的小山一般的货物开始慢慢地浮空。 “这三个人的目的竟然是为了这堆积在脚下的这些货物……”汀小雨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一般的押送货物之人,竟然也是如此的傲慢。汀小雨虽然是没有瞧不起普通的商贩走卒,但是这三个人明显的就是那边派过来的押送货物之人,但是却是连这边rì月真宗的明显的是领袖一级的人物都瞧不上。真是实力的差距导致了这种强者为尊的局面。 似乎是有一种难以理解的力量在托着这些货物一样,小山般的货物都毫无重量一样的悬浮在了空中。光柱中的另外两个人也开始动手,他们似乎是摆了一个姿势,然后将手一招,这货物就听话的开始慢慢地向着光柱中他们所立的方向移动。 等到货物到了光柱之中,根本是没有丝毫的停歇,而是投进了他们身边的一个不知名的空间中。而悬浮在空中的这些货物黑漆漆一片,似乎是被这种不知名的力量编排了顺序,竟然是有先有后,如同一条黑龙一般,源源不断的朝着那个空间飞去。 汀小雨知道,三人肯定有一个类似他从天龙九变中所得到的那个乾坤袋一般的东西,不过他们的却是比汀小雨的这个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现在挂在汀小雨的脖子上的这个仅仅能装几件东西,而对方的那个显然能装下一座小山。 须臾,地上的rì月真宗事先准备好的货物已经是被收的一干二净。而这一番折腾也是将三个人给累得够呛,汀小雨眼尖,虽然听不见他们的喘息,但是此时他们的神态已经不像是刚刚出来的时候那么的臭屁,似乎是有点狼狈不堪。 似乎是休息了一阵,稍稍恢复了的三个人又一次将视线转向了仍然伏在地上的没有动过的rì月真宗的那黑压压的一片人。没有人发现他们的狼狈相,这让他们很满意。不知道时发出了一个什么样的讯息,这个小周天乾坤阵又开始了变幻。 周围的那些图案又一次开始发亮,慢慢加强的光芒似乎是在为这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的光柱再次注入能量。所有的光辉再一次的开始往光柱中汇集,耀眼的光芒开始遮住了三个人的身影。 “原来是三个跑腿的,这不知道是哪里的来运送rì月真宗为他们准备的货物,是不是他们口里所说的那个神秘的彼岸?”汀小雨心里有些颇不以为然,这运货的非要摆出一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样子。这真是大户人家的看门狗也高人一等,非同一般啊。 就在三个人在这个巨大的传送阵中消失的最后的那一刻,三人中的那个女子不经意的朝着汀小雨的这个方向望了一眼。非常巧合的是,在这个亮如白昼的环境中,三个人又是站的高,看得远。而周围又是明亮的冰雪的世界,汀小雨的匍匐在地的身影非常明显的被她看在了眼里。 似乎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景,这个女子根本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在一边偷窥,她的神情明显的一愣,随即,恼怒的神情一下子出现在了她的脸上。似乎是恼怒汀小雨的偷窥,看到了她的花容月貌一般,这简直是犯了她的大忌。 而且汀小雨的眼睛亮如寒星,虽然相隔较远,但是女子的目光却也是超强,似乎是不仅仅是恼怒汀小雨对于她的偷窥,同样是意识到了刚才三个人收取货物的那一幕狼狈相肯定是落入了他的眼睛。 虽然不将这些蝼蚁放在眼里,但是汀小雨明显的就不是rì月真宗的这一阵营里的。即便不是敌对的一方,应该也是非rì月真宗的第三方。窥探到了这宗秘密,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但此时,传送在即,女子根本么有机会再做其他行动。忙乱中的她也顾不上跟身边的两个同伴商量。而身下的一众rì月真宗的教众更是头都不敢抬一下,更不用说是发现这位女圣使的怒意。而这个白衣女子更是不屑于假手他人,但是她又不想就此放过汀小雨这个偷窥之人。 身旁的光柱越来越盛,身下的玉石圆盘同样是越来越亮。似乎是这天地间的巨大的能量在下一刻就会消逝。而三人也即将同这股巨大的能量一同归去,似乎是即便发现了汀小雨,这女子应该在这最后的时刻也没有办法将汀小雨怎么样了。 “竟然是发现了我的存在,幸好是在这最后的时刻。否则后果应该是非常的糟糕的……”被女子的恼怒的目光盯上的时候,汀小雨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汀小雨也随即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紧张的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丝释然。 “哼!”一声略带怒意的哼声从女子的嘴里传出,声音不大,却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众人的耳边。哼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随着这哼声一同到来的她所释放的无上的威压。那种感觉就像是整个人突然地被一座大山压在了身上,头痛yù裂,身体yù裂,身体和jīng神同时受到了威压的压迫。 女子的威压看来是针对汀小雨这个偷窥者的,但是女子明显在cāo作技巧上不如汀小雨,根本没有汀小雨的凝气成箭的本事。虽然汀小雨在听到哼声的同时,口鼻中同样渗出了血丝。但是凭着汀小雨的强大的jīng神力和变态的体质,女子所预想的凭着这一哼要了汀小雨的命,却是有些一厢情愿。 已经是无暇再看汀小雨到底是死了没有,通天贯地的光柱在下一刻已经是如同流星一般,脱离了巨大玉盘的束缚,就像是一条粗大的光缆带着三个人冲向浩渺的星空,下一刻便消失不见。 而这女子临走时的这一杀手锏虽然针对的是汀小雨,但是余波却是让离她最近,匍匐在地的那几百人贻害不浅。在汀小雨受伤的同时,这一片黑压压的人中痛苦的闷哼此起彼伏,响成了一片。 刚刚女子的临行之前的释放的jīng神威压,cāo作技巧明显的不如汀小雨的迷神箭高明,汀小雨的jīng神力的释放可以凝成一线,而女子则是无差别的攻击,巨大的jīng神压力以女子为中心,朝着四面八方以圆形的方式释放了出去。 这样一来,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当然就是离她最近的rì月真宗的那四五百人。也许女子并没有将这些蝼蚁一般的人的xìng命放到心上,心思只是放到了汀小雨的这个偷窥者的生死之上。但是,她却是没有料到,一个自己根本瞧不上的凡俗之人竟然是有着比起她来更为jīng湛,深厚的jīng神力。 这样一来,其结果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城门倒还没有什么,这池鱼反倒是死伤了大半。一时间,汀小雨的耳朵中传来了如同南瓜被压爆一般的沉闷的动静。而且还不止一声,低沉,闷重的响声可以说是此起彼伏。 随着光柱的消失,一众人慢慢地挣扎起来。但是伏倒在地或死或伤的难以起身的竟然有十之四五,被那狠毒的女子所伤害的竟然接近了一半。汀小雨的伤势无甚大碍,但是却是从刚才的一幕中领教了这女子狠毒的一面。 “这女子竟然是如此的狠毒,为了一己之私,竟然是罔顾人命。在她这临行一击之下,rì月真宗的这一方竟然是死伤二百多人……难不成那边的人竟然是如此的毫无人xìng……” 虽然是事出意外,汀小雨却是对于这一结果有些接受不了。虽然对方是自己一直所愤恨的人,但是这毕竟是一条条的人命啊,二百多人就这样死伤在自己的面前,汀小雨难以接受的同时,却是增加了对于那三个飘飘yù仙的人的不屑、与愤怒。 一时间,伤者的呻吟声,对于同伴的死亡的惊呼声,对于这三个杀星的离去而自己能够幸存的庆幸声……都朝着汀小雨的耳朵用了过来,这让汀小雨一时间竟然是有些接受不了。 “明明一样的都是人,为什么这边的如此的虔诚,换来的却是如同对待猪狗一般的无所顾忌的屠杀……”看眼前的情形,这一部rì月真宗的人马应该是经常接触到这些个手段狠毒的另一边的人。对于他们的喜怒无常,似乎也是迫于无奈的接受了。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四九 三人对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但是,为何之前还好好的,而在临行之际,却是下了如此的狠手。一家人却是有点摸不着头脑。他们却是不知道,罪魁祸首恰恰就是伏在百丈之外的低头不语的汀小雨。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汀小雨也是大意之下受到了那名白衣女子的临行一击,万幸的是汀小雨的jīng神力甚至要比那名白衣女子都要高上许多,所以,白衣女子的那一击却是没能如白衣女子意料之中的那样给汀小雨致命的一击。但是白衣女子踪迹已经是杳然不见,汀小雨的无大碍并没有被她看到眼里。 但是汀小雨的没有大碍的这惊人的一幕却是落到了始终是跟在汀小雨身后的那个神秘的影子的眼里,如同幽灵一般的他应该不是鬼魅一般的东西,因为虽然是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惊骇的目光却是表明了他是一个具备正常人的意识的人,而不是之前猜测的那个鬼。 同样是站在汀小雨的这个方向,相较汀小雨而言,这个神秘人距离那个白衣女子的距离还要更远。虽然神秘人表面上所受到了的冲击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白衣女子的jīng神冲击还是给他带来了不小的伤害,只不过他全身隐藏在yīn暗的夜sè当中,表现并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但是神秘人明显的对于汀小雨在这磅礴的jīng神攻击的洗礼下没有什么大碍感到了惊奇,毕竟此时的汀小雨还是一个孩子,即便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习武,他所具备的功力,所修习的时间也是比那些个rì月真宗的属下差了很多。而能够安然无恙,这就说明汀小雨身上具备了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而这秘密同样也让神秘人好奇起来,让他原本不动的步伐慢慢的开始了动作。身体就像是没有实质一般,悄无声息,慢慢的朝着汀小雨飘去。 离汀小雨不远的几十丈之外,就是这座充满了秘密的山巅的边缘,虽然并不是如同刀劈斧剁一般的陡峭,但是却也是险峻异常,犬牙参差的岩石林立,如同是一枚枚怪兽的巨齿。终年不化的冰雪更是给这獠牙一般的岩石上镀上了一层令人心悸的寒光。 如果从这里滚落下去,即便是钢筋铁骨的金刚,经过了这些刀剑一般的岩石的切割,相信到了最后也是落得一个肢体七零八落,魂归天外的的下场。但是,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悬崖边上,一个从悬崖的边缘根本是看不到的角度,一根粗如儿臂的岩石之下,却是有着一个低垂的物品。 这个物品就像是一件衣衫,亦或是一个布袋,似乎是随着山风而来,被尖利的岩石钩挂在了这里,它的上面已经是布满了冰霜,仿佛跟周围的奇形怪状的岩石融为了一体。但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布袋一般的东西却是慢慢的开始了轻微的摇动,没有山风的吹拂下,慢慢的摇动。 倏忽,这个奇怪的东西猛地一伸缩,竟然是奇怪的荡了起来,飞落到了一旁的另一根突出的尖锐岩石之上。而这个时候,我们才明白,这竟然是一个人,一个浑身被冰雪覆盖,不知道在这里吊了多久的人。 如果不是刚刚的那番大动静,相信这个人还要如此吊下去。此时的他整个人的身体轻微的一抖,遍布全身的冰壳雪屑簌簌而下,一直坠落到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下面,而这个人右手抬起,朝着自己的脸上一搓,随着他的动作,他的手上、脸上竟然也是有着厚厚的冰雪簌簌而下。 而他的左臂衣袖却是空空荡荡,竟然是没有左臂。难不成这个人刚刚是仅凭一条右臂悬垂在了悬崖之下,而且看他的脸上、手上的冰雪,这悬挂的时间应该是不短了。 将自己全身收拾了一下,他微微一蹲身,整个人竟然是飞快而悄无声息的朝着崖顶纵跃而去。那灵活的动作就像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猿猴一般。但是这冰天雪地的环境里,却是根本没有什么猿猴生活过。 悬崖之上,就在汀小雨沉思之时,等在汀小雨身后的那个神秘的影子却是已经开始了他的行动,就像是一缕青烟,他开始向着毫无任何防备,更没有察觉的汀小雨慢慢地飘去。刚刚那女子的一瞥竟然没有看到他,而且那一哼对他也是一点伤害都没有。看来这个如果是人的话,这个人真是不简单。 百丈的距离,对于这个神秘的影子一般的人来说一晃即到。但是就当他离着汀小雨还有十余丈的时候,一声同样是轻微无比的哼声从他的背后传了过来。似乎是有定身法藏在其中,这影子一般的怪人竟然身形一停。 借着被光柱冲开的云层后的星光看,这人有影子,那么他就是人,而不是鬼了。但是他那种鬼气森森的样子,却还是让人看了有些害怕。这一哼不禁让他停住了脚步,而这轻微的哼声,汀小雨同样是听到了,他不由得心中一紧,身体在戒备中快速的朝着旁边一闪。 怪人却是没有想到,自己螳螂捕蝉,竟然是还有一只黄雀在后,幽灵一般的怪人同样是身形一滞,朝着一边一侧,而闻讯的汀小雨同样是朝着另外一边一侧,加上后来的发声之人,突兀出现的三人竟然是成一个品字形对峙了起来。 下一刻,黑影的身形落到了汀小雨的眼里,更远处,发出哼声的那个影子同样进入了汀小雨的视线。离自己十几丈的这个黑影让汀小雨有些惊讶,竟然能瞒过他敏锐的探知,到了这么近他都没有发现。 “自己的背后什么时候跟上了这么一个人……”转身一看,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汀小雨心中不由得突突的跳了起来,而身上也是出了一层白毛冷汗。自己偷窥之时竟然是被别人给盯上了。如果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对方偷袭,恐怕自己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幸亏有人相救……”对于刚才的那一声,汀小雨当然是明白,这是对方救了自己,哼声虽低,但是对于自己是救命,对于已经是站在了自己身后十几丈远的怪人则是一个jǐng告,幸亏这一哼声才让他止住了逼近的脚步。 “这第三方是谁?他是从何而来?”身后之人的恶意相向,第三人的及时提醒让汀小雨对于那个怪人戒备的同时,也是不由的对于出现的第三个人产生了一种感激之情。而让汀小雨感激的这个人当然就是刚刚从悬崖之下攀越而上的那个人。 而当汀小雨满怀感激,将他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黑影的时候,那目光竟然一下子停滞了下来。因为远处的那个身影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亲切、熟悉。虽然是黑夜,但是这光线的暗淡并不能带给汀小雨什么阻碍,那个黑影的样子依然是清晰地落到了汀小雨的视线当中。 “是……是……”虽然是自己盼望着、盼望着,但是当最终的那一幕来临的时候,汀小雨还是手足无措了。 长发垂肩,整个面庞同样是被下垂的头发给遮掩住了。身上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黑衫,虽然是上面的冰雪已经是抖落了大半,但是依然是让这件黑衫穿在他身上显得狼狈异常。而一切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他有一根衣袖是空空的,在夜风中随风飘荡,显得孤独而凄然。 下一刻,汀小雨的头嗡嗡作响,周围的一切都似乎是消失了,整个天地间就剩下了自己眼中的那个人。什么离自己十几丈的怪人,什么对于他的戒备……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你不能消失,不能……”汀小雨慌乱的抬起双臂,用衣袖猛地擦去了刚刚遮住了他的双眼,朦胧了他的视线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的热泪。似乎是怕被泪水遮住的这个身影就这样消失,汀小雨的衣袖不停地擦拭,但是眼泪却是一刻不停的流下。 汀小雨的眼睛又一次模糊了,此时的他却是顾不了许多。这应该就是,这应该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大哥金铭。虽然事实就摆在眼前,但是汀小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大哥真的就这样出现了,真的就在此刻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根本是对于身边的这个不知道是敌是友的黑影不屑一顾,或者说应该是全然不顾。汀小雨径直的奔向那个孤独的矗立在一块山石边上的黑影。此时的汀小雨已经肯定,那个黑影就是自己rì思夜盼的大哥。 踉跄的身影从怪人的身边走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个站在那里却是像是一个空虚的根本不存在的影子一般的怪人并没有趁机出手,而是任由毫无防备的汀小雨从自己的身边走过。 寂静的病原之上,剩下的就是汀小雨的踉跄的双脚将地上的冰雪踩得咔咔作响的动静,偶尔随着夜风传过来的则是远处的rì月真宗徒众们细不可闻的喧嚣声,呻吟声……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零 假面怪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是大哥,没有错,自己的感觉不会骗自己。他是躲在哪里了,他伤得重不重,这些天他是怎么过来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个个的问号让汀小雨根本是忘记了眼前的一切,他的目光中只有那个慢慢清晰地黑影,那个让他念叨了这么多年的大哥金铭。 第三方,引起汀小雨反应的第三方同样是非常的奇怪,被汀小雨无视的这个黑影所表现出的气势就是他也是不敢小觑,但是对于汀小雨毫无防备的从他的身边蹿过竟然没有任何的举动来阻拦、为难,而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反倒是让这个黑影戒备了半天后无功而返,似乎等的就是要汀小雨兄弟相见。 “嗯?这过来的竟然是?”从悬崖之下上来的这个人并不具备汀小雨的超常的视力,但是随着汀小雨和他的距离的拉近,似乎是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他身体也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丝颤动,他的眼睛也是盯到了汀小雨的面庞之上。 近了,更近了。是大哥金铭,没有错,真的是自己的大哥金铭。虽然已经是被泪水模糊了眼睛,但是汀小雨还是拼命的睁大了双眼,虽然止不住泪水的滑落,但是汀小雨的眼睛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个越来越近的身影。 是大哥没错。虽然金铭的相貌较以前在五行宗时有了很大的变化,汀小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长发凌乱的束在后脑,却是有几缕垂在了额头前。虽然年纪轻轻,但这黑发中却是有着几缕银丝显得非常刺眼。 脸上的那一道凶险的刀疤还是那么的明显,从额头到唇下,狰狞的样子如同一条蜈蚣趴在他的脸上。但是却难以遮盖他的整个人的英挺、硬朗、沧桑、自信、淡然……而且这刀疤和白发更让金铭显得愈发成熟,有一种所有人都能明显的感到的安全感。 明显的也是已经认出了汀小雨,看着自己的这个分别多年的三弟,金铭的明显是严肃的成了习惯,不苟言笑多年的脸上竟然也露出了微笑,明亮的眼睛里同样是含着了泪花。他用仅存的右臂伸了出来,迎接这个自己最关心的三弟。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下了它的脚步,整个天地间只有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他们伸出胳膊,他们仈jiǔ尺的个子相拥在一起,三条胳膊紧紧地搂在对方的背上,仿佛是怕在下一刻对方就会消失一样,紧紧地将对方的身体圈在自己的怀里,任凭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欣喜地相遇在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境地,七八年的思念所积攒的感情如同cháo水一般的汹涌而出,兄弟情的爆发却是在一个充满了恶意的怪人的面前被见证。这种感觉充满了怪异感。但是在汀小雨和金铭看来,这却是都算不上什么了。 汀小雨任凭滚烫的泪水从眼睛中涌出来,此时的大哥虽然个头较他还要矮上一些。但此时汀小雨就像是抱着一棵大树,一座高山,心里的那种安全感、喜悦感真是难以用万语千言表现。 泪水奔流良久,还是金铭率先止住了泪水。慢慢地拍了拍汀小雨的肩膀,汀小雨那泪眼滂沱的脸才从金铭的肩头抬了起来,金铭的肩头已经被汀小雨的眼泪湿了一大片。 “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鼻子。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原来的那个小屁孩。行了,大哥我这不是又跟你团聚了吗?不要哭了,再哭可真就成了一个花猫脸了。”金铭也是强抑着心中奔腾的感情,这几句话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的。 听到大哥这么说,汀小雨也是慢慢地止住了自己的泪水。但是金铭话语中的那种自然流露的关心与爱护还是让汀小雨的眼圈又通红了一片。那刚刚刹住的泪水,又有卷土重来的势头。 “好了,好了,现在可真是不能哭了。眼前还有这一个难题,需要你我兄弟共同来解决。看看该怎么办?”金铭转身朝着那个几十丈之外的已经是良久都没有任何动静的神秘人,把汀小雨的注意点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个奇怪的神秘人并没有趁着两个人情绪波动,心神出现疏漏的时候出手,而是选择了静静的等待。这让此时才注意到他的汀小雨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一丝莫名的好感。 “这个人身手深不可测,我的六识可以说是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极限。但是他却能够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潜行到了我身后这么近的地方。的确是难以估测他的功力到底是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步。”汀小雨此时也是从兄弟相见的情感当中挣脱出来,将重点放到了那个怪人身上。他可不想让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兄弟相见的机会变成永诀。 “但是,这个人看来又有着自己的原则。不像是一个趁人之危,从背后下手的小人。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确是有其不凡之处。但是听大哥的语气,这个人又像是心存不善。看来应该是是敌非友。如果这样的话,这个人真的是难以对付,有点棘手了。” “朋友,你这跟了我三弟一路。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为了寻找我的下落吧……”此时的金铭早已经是恢复了那么一种倨傲不逊的神态,不论是对上谁,金铭都是这样一种满不在乎的神sè。对于这个深不可测的神秘人,同样如此。 说着话,金铭已经是朝前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金铭站在了汀小雨的神秘的人的中间。正好是将自己的身体挡在了汀小雨的前面。看来,对于这个从前就时时需要自己保护的三弟,到现在他还没有忘掉这个习惯。 “哼,你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还不值得本座这样做……”一种奇怪的声调,就像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又像是使用了腹语术,这种声音,听到汀小雨两个人呢的耳朵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假。但是两个人也是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也不知道这神秘人是听到了金铭的质问还是看到了两个人的叙旧的结束,反正是开始朝着两个人慢慢地迈动了步子。随着神秘人的动作,金铭的衣衫、头发也开始无风自动。这是金铭开始凝聚、提升自己的功力的外表显现。 “竟然是朝着自己而来……”汀小雨心中不由的一惊,不是朝着大哥来的,那就是朝着自己这一方来的,因为此时的山巅之上根本是没有第三方的势力存在。 “自己的行踪是如何被泄露的?同行之时根本是没有外人,只是有一个周五?难道……”汀小雨心中一凛的同时不由得思考起自己的这一路的行踪来。沉思的他并没有注意到,大哥金铭已经是同对方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随着神秘人的慢慢逼近,金铭终于看清了这个神秘人的样子。普通的一身灰衫,长发披肩,由于没有簪发和束发,几缕头发垂在面前。让人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总是对他的出现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随着怪人的逼近,金铭也是已经看清了他的样子。飘散的长发后面是一张表情僵硬,肤sè苍白,目无表情的脸,看起来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只有那漆黑发亮的眼睛透出一种冷漠的毫无波动的目光,表明他还是一个有着思维的活生生的人。 “如果猜得没错,这个人的脸上应该是蒙着一种假面。但是,如果说,要隐藏自己的真正的面目,主要应该是针对熟人。难道说,我们这边有见过这个神秘人的?”此时的汀小雨也是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有大哥挡在自己的面前,汀小雨就像是坐在台下看戏一般。 不是汀小雨不想帮忙,对于大哥金铭的这些年的变化,汀小雨也是充满了好奇感,虽然只是第一面,但是汀小雨却是从大哥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强大的气势,这种气势比起晁刚来明显的强上了不止一筹。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是很强,但是凭着我跟大哥的联手,纵使不胜,全身而退也是不难的……”没由来的,汀小雨莫名的生出了这样的一种自信。虽然怪人的身手深不可测,但是,汀小雨并没有担心太多。 “也许是自己胡思乱想,因为也不能排除这些个人为了故作神秘,而装出了这样一种神秘莫测的模样……”汀小雨一时想不通,索xìng也就不想了。看到这个神秘人的逼近,汀小雨这个时候倒是想看看自己的分别了这么多年的大哥到底是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神秘人越来越近,金铭的衣衫拂动的也是越来越厉害。但是汀小雨突然发现,这神秘人前进的步子十分的奇怪,他的身体竟然是如同虚幻一般,整个人就像是在不停地震颤,这种震颤同样是带动着周围的黑暗,仿佛是同黑暗融为了一体。这黑暗就是他赖以隐藏的一件肥大的披风一般。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一 鬼魅一般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对!”汀小雨一下子感觉到了异常,他拼命地瞪大自己的双眼,不自觉的就用上了自己的眼睛里的潜在的那种神秘的力量。双眼之间,似乎有一种白sè的光芒一丝丝散入到眼睛里。让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竟然是这样!”就像是能够窥破虚无一般,汀小雨的带着淡淡银辉的双眼竟然是发现了什么。但是这发现却是让他感到吃惊,并且吃惊中还带着深深地恐惧。不为别的,就是神秘人渐渐逼近的这种缓慢的步伐。 神秘人的步伐看似缓慢,实则却是快速异常。就像是在快速的跃动,他的身体在两步间飞快的来回串动。刚刚迈出一步,瞬间又回到原位。因为速度太快,所以金铭和汀小雨两个人很难发现这种不同。只是觉得他的整个人仿佛在颤动一般。 “竟然有着如此快速的身法,这样的话,无论我们什么样的攻击,都难以锁定他的身形。我们所看到的其实就是他前一刻所留下的一个虚影,只不过,由于太快,我们只是发现他的身体颤动了一次而已。” “且不说,支撑这种身法需要多么深厚的功力,如果难以锁定他的身形,那这场仗还怎么打。这不净等着挨打了,幸亏他没有速战速决的杀念。真有的话,不知道大哥的真正身手如何,反正自己是肯定躲不过了。” 汀小雨想到这一点,脸上、后背上,冷汗顿时又冒了出来。还没等他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站在他前面的金铭似乎是早已经忍受不住这种打斗前的沉默压抑,他双腿一蹬底面,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弩箭,朝着神秘人就激shè过去。 神秘人的身体就像是虚影,金铭的出手不能说是不快,他的掌法飘忽不定,在黑暗中没有一丝动静。再加上双腿的进攻,腾空的金铭就像是一头长了三张血口的猛兽,在拼命地撕咬着眼前的猎物。但是每一次攻击看着都像是打在了神秘人的身上,但是却没有那种击中目标的声音。 这也只有金铭自己明白,自己这瞬间发出的上百次攻击竟然是没有一拳能够打中目标。甚至是连同对方的衣角都没有沾上。站在后边的汀小雨同样看得很清楚,神秘人就是在金铭的拳脚攻到的那间不容发的一瞬,身体只是稍稍一侧,金铭的全部攻击就全部落空。 而换一个视力普通的人看,金铭的所有的攻击都击中了对方。但是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个人没有身体。整个人就像是鬼魅一般。随着金铭的急风骤雨般的攻击,这个神秘人的步子仍然是不紧不慢,他的目标仍然是汀小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一样。 汀小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惊慌,望着已经是接近到了两三丈远的神秘人,汀小雨的神sè还是那么的平静。似乎这个神秘人想要故意给他施加一种无形压力,但是这种无形压力根本就没有效果。 围着神秘人缠斗不已的金铭明显的焦急起来。自己的攻击竟然没有引起神秘人的一点反击,反倒是让他越走越近,离自己的刚刚见面的三弟只有两三丈远了。焦急地金铭将自己的仅存的右手伸进了怀里,仅凭自己的双腿,还在朝着神秘人发出疯狂的攻击。 “如果现在束手就擒的话,你们两个人的xìng命还可以留下,要不然……”慢慢迈进的神秘人突然发出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听起来特别别扭,就像是一个人捏着嗓子嚎叫。而且这种声音根本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而是飘忽不定,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到了两个人的耳边。 “是吗?”望着已经是快要走到了自己的身前的神秘人。汀小雨没有慌张,反倒是朝着他微笑了一下。而就在汀小雨的这一笑里,四支无形的迷神箭已经是首尾连贯的发了出去。两支朝着神秘人不紧不慢的身影,两支朝着他身体前的一步的空间。 对于汀小雨的笑容,神秘人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已经是囊中之物,根本兴不起什么风浪,更不用说是能耍出什么花招了。但是下一刻所发生的事证明他的想法错了。 随着神秘人的心神的一波动,他的这种有着一定的频率,一定的节奏的步伐竟然出现了一小会儿的停滞。这种错误在神秘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是刚才确实就是发生了,就在刚刚的一瞬,他的原本聚jīng会神的大脑竟然出现了一刹那的空白。 而就是这一刹那的空白,让他的节奏出现了紊乱。“啪啪啪啪……”密集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jīng神高度集中的金铭哪里会放过这样的绝佳机会,郁闷、着急了很久的金铭这个时候终于舒了一口气。自己的攻击这个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击打在了神秘人的身体之上。 虽然是神秘人的身体滑如游鱼,金铭的密集的攻击大部分都被他卸去了力量。但是在这密集的攻击下,神秘人的身体还是不断地后退。看到神秘人离着汀小雨远了一些,金铭这才放下心来。原本已经是探入怀中的那只手也撤了回来。 “小子竟然还有些门道,老夫算是小瞧了你们。”那个怪异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那么飘渺,方向时左时右,让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这话语里却是明显的有了怒意,看来这连番的受挫虽然没有让他受伤,却是让他颜面大失了。 随着神秘人的话语刚落,他的身形开始迅速的飘动起来。原本是任由金铭进攻,对于这种摸不着自己的衣角的攻击,他根本就是不屑一顾。但是汀小雨的迷神箭却是让他丢了颜面,让名不见经传的金铭给击打的连连后退。 仿佛这一刻起了杀心,动了真怒,神秘人一下子展开了攻击,而且攻击犀利无比,迅猛绝伦。让本来就同他相差很远的金铭一下子就变得相形见绌。变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了。金铭一下子压力大了许多。 神秘人一下子认真起来,让汀小雨也一下子急了。但是虽然自己身具异能,但是这些在实际的近战中却是基本上毫无作用。汀小雨时想插手也插不上,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金铭渐渐的落入了下风。变成了被动挨打的一方。 两条身影在这片空地上你来我往,各不相让。但是在翻飞的身影中,神秘人是迅捷无比,相比金铭是更胜一筹。于是乎,对决中,汀小雨听到的基本上都是金铭的闷哼声。汀小雨知道,这是金铭在极力的坚持,为的就是站在他身后的自己。 汀小雨这个时候已经是不敢再发迷神箭。这神秘人的动作快到了极点,简直就像是几个影子同时在向着金铭攻击一般。汀小雨害怕自己帮倒忙,如果真的一箭shè中了金铭,这不就是成了雪上加霜了。 渐渐的,金铭的身形越来越慢,而对手却是没有一点减缓的势头。看来金铭大哥是支持不了多长时间了。随着他身形的减慢,汀小雨发现,他的嘴角已经有鲜血流出,这是受了内伤的表现。汀小雨已经是顾不了许多了,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哥倒在自己的面前。 旁边的汀小雨越发的着急,但是情急之下的汀小雨并没有注意到金铭的表情。虽然是落在了下风,但是金铭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慌张,相反她的脸上却是镇静异常,对于这个假面怪人的越来越强的攻击,他虽然是攻少守多,但是却是没有任何的疏漏。 “我该怎么办?冲上去帮大哥一把,但是就眼前的这情形看,大哥还是没有什么败象……还是再等等看看?”此时的汀小雨再没有了刚刚开始时候的那种盲目的自信了。在这假面怪人的鬼魅一般的身手之下,汀小雨对于自己二人能否脱困,似乎是有了一点动摇。 渐渐地,在假面怪人的进攻下,金铭的防守也开始变得吃力起来。呼吸声渐渐地沉重,变得毫无规律。但是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身后是刚刚谋面的三弟需要自己的守护,金铭并没有后退一步,仍然在强自支持。 一边的冰原的原处,一只小小的队伍快速的朝着这个方向移动,而汀小雨和假面怪人一方并没有发现这支迅速靠近的力量。也不知道这支队伍是敌是友,如果是rì月真宗的人,汀小雨和金铭的脱身算是难上加难了。 队伍迅速靠近,飞奔在队伍之前的是三个小小的黑点,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三个黑点渐渐地显出了它的样子,是三个人。三人的速度明显的要比队伍中的其他的人快上几分。星跳丸掷一般,朝着汀小雨他们迅速的靠近。 这边,金铭的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旁边的汀小雨似乎是有点忍不住了,他的身体已经是脱离了金铭的保护的范围,慢慢的出现在了假面怪人的面前,三个人再次变成了掎角之势。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二 苦海三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刚要纵身上前,将已经是难以支持的金铭替换下来。蓦然间,一个清晰无比的声音从不远的旁边一下子传过来。让汀小雨吃惊的同时,同时也感到了熟悉和安全。 “以大欺小,好不要脸。恃强凌弱,真是混蛋!”声音不大,却是清晰地传入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三个人当然知道这是在骂谁。虽然看不到神秘人的脸上的表情,但是他的目光中明显的透出了恼羞成怒的神sè。进攻的动作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虽然是事出突然,但是在三人急速的靠近的同时,汀小雨和假面怪人两方也是同时察觉了第三方势力的快速逼近。本能的汀小雨这方和假面怪人的一方都保留出了一份力量,用于防范着突然出现的第三方。 而听到对方还没有现身,但是话语已经先行入耳的时候,汀小雨这边却是心中大慰。因为语气中的不友善明显的指向了假面怪人的一方,这就说明这第三方势力是同自己站在一个阵营的。而能够同rì月真宗势不两立的,除了苦海还能有谁? “是谁在旁边装神弄鬼,口出秽言。是男人的给老夫滚出来。”从神秘人的话语的语气中可以听出来,说话的人所言正中他的要害,让他虽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但是却是羞愧难当。 “小爷我根本就没有藏着,是你的眼睛不好使,看不见我罢了。再说了,小爷也不愿意同你这种忒无耻,忒下流的人物见面,这岂不污了我的眼睛。”随着说话声,从三个人边上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事出突然,就连汀小雨也没看清此人到底是从哪里现身的。 来人的突兀出现却是让假面怪人一惊,虽然是表面上不露声sè,但是汀小雨已经是明显的看出,假面怪人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充满了气的皮囊。 “唔,我当是哪一个,原来是苦海三客中的逍遥客啊。这在人背后冷言冷语的,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似乎是非常熟悉对方,这人刚一现身,假面怪人就呼喝出了对方的名号,应该是打过了多次的交道了。 此时,神秘的假面怪人已经是停下了攻击。得此空挡,金铭也是有了喘息的机会,经过刚才的不是十分对等的打斗,他已经是疲态尽露,气喘吁吁了。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虽然是败象已露,金铭的神sè却是镇定如初,似乎是他还有着什么必胜的依仗似的。 神秘人的话语端的是难听异常,但是汀小雨和金铭还是能够听出来,神秘人竟然认识来的这人。而且对于他两个来说,这来人是友非敌,应该是苦海中人。而且还不是普通之辈。不过,这苦海三客的名号,汀小雨却是没有从二哥晁刚之处听说过。 “不知道大哥听过这个名号没有……”汀小雨却是将自己的脸转向了金铭的一方,希望能够从金铭脸上看出点什么。不过,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金铭却是又一次的挡在了汀小雨的面前,背向汀小雨,将汀小雨同所有人又一次的隔了开来。 由于金铭是背对着汀小雨,汀小雨并没有看到金铭的脸上的表情。但是汀小雨的心里却是又是一阵火热。“这么多年了,大哥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啊……”眼前的这一场景又让汀小雨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从前的金铭处处保护自己的一幕幕…… “哈哈哈哈,我这只是揭揭你的短处罢了。谁不知道你整天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整天就是敢拿这些未及弱冠的孩子开刀,”来人反唇相讥,语言的确是犀利而刻薄。 果然,神秘人似乎是又被勾起了火气。他身形一闪,猛然朝着那个慢慢走近三人的来者扑了过去。“小匹夫,不要逞口舌之利,你我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口中一边说,两只手掌已经是带起了一阵狂飙,冲着来人就打了过去。阵势比起刚才来,又是大了许多。 “垂怜使,我大哥说到你的痛处了。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老朋友相见,这也应该是先叙叙旧啊,怎么没说几句话就动起手来了。”蓦然,另外一个方向,同样传来了一个声音。而且还叫破了神秘人的身份。 这突兀出现的第二人的声音却是将神秘怪人的蓄势已久的攻击再一次的叫停了。神秘怪人又一次的停下了手,就像是本来要长舒一口气,但是又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样。想必心中的那种难受的滋味却是有口难言了。 “唔,是沧海客。我道是这逍遥客敢这么有恃无恐,原来这是有救兵啊。看来你两个是想要跟老夫试试身手,如果就凭你们两个就像将老夫留下,那真是痴人说梦了。”后来出现的这个声音又让三人有一些惊讶,包括这个垂怜使,三人都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竟然还有别人。 而非常显然的是,出现的这两个人让这个身手高强的垂怜使心里有了一些顾忌。虽然口气上还是非常的强硬,但是已经是扑到了先前的那个人跟前的他还是硬生生的收住了自己的攻势,将身形一撤。脱离了两个人前后包夹的局面。 “如果再加上我呢?我们兄弟三人是否有把握将你留下来?垂怜使?”神秘人的身形刚刚退到一边,离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声音。这人毫无防备的神秘人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整个人忙不迭的又朝一边纵去。 但这次神秘人并没有再次将身形停下,而是接连的跳跃,整个人顿时消失在了浓浓的夜sè之间。只有他遥遥传来的话还在回荡。“原来是苦海三客都到了,老夫……应该……款待……”神秘人竟然是不战而逃,这让边上的汀小雨简直是大跌眼镜。 “三弟,穷寇莫追,相信我们和他还有下次见面的机会。”最先出现的那个叫做逍遥客的出声制止了最后出现的这个人。刚刚,就是他想要腾身去追赶落荒而逃的那个垂怜使。 没有追赶的三个人转过身来,朝着汀小雨和金铭走了过来。汀小雨知道这三个人是苦海中人,是自己的朋友。而此时可以说是对自己和金铭还有着救命之恩。所以,汀小雨扶着金铭慢慢地迎了上去。 “逍遥客、沧海客、明月客”三个人朝着汀小雨一抱拳,汀小雨这才看清三个人的样子。大哥逍遥客,三十多岁的样子,浓密的胡子将脸盖住了一大半。真是难以想象,刚刚的刻薄话竟然是一个如此豪爽的人说出来的。 老二是沧海客,二十五六的样子,长相普通,唇边只有些许青虚虚的髭须。从外表看,这沧海客根本就不像是会武功的武林中人。但是转念一想,汀小雨也就释然了,这苦海中,哪一个不都是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样子。 老三是明月客,这个人竟然非常的年轻,看样子并不比汀小雨大多少。面白如玉,眉清目秀,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活像是一个书生。但是如果是女装打扮,更像是一个年轻的姑娘。 “看什么看,废物一般,刚才金铭都差点命丧这垂怜使之手,也没见你上前帮忙。不知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也许是汀小雨奇怪这个老三生的这幅模样,根本不像是一个叱咤天下的英豪。也许是这个老三非常反感别人盯着他的脸看个不停。 反正是似乎一开始就对汀小雨的印象不好,刚一开口,他的言语就咄咄逼人,直指汀小雨刚才的表现,似乎是对于汀小雨见死不救非常有意见。他的话倒是让汀小雨一下子脸变得通红,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哎,三弟,你又犯老毛病了,你怎么对人家这么个态度,这可是金铭贤弟的三弟。对人家客气一点。”老成持重的逍遥客看到自己家的老三如此说话,赶忙上来打圆场。 “我说的不对吗?也不知道金铭贤弟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明知道垂怜使跟在后边,却是非要出来救他的三弟。如果真的是兄弟情深也可以,但是刚刚的情景的确是这个老三一点兄弟感情都不念,眼看着金铭兄弟在垂怜使手下频频遇险……” 明月客依然是不依不饶,言语犀利。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改变不来对汀小雨的看法了。不过,让汀小雨感到奇怪的是,自己的大哥金铭却是出奇的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一脸恭敬,听着明月客和逍遥客因为自己而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 “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就知道你改不了你这臭脾气,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把这事情的尾巴处理完。”逍遥客似乎是非常清楚自己的这个三弟的秉xìng,他知道如果再争辩下去,还不知道有多少更难听的话会说出来呢。 逍遥客指了指百十丈外的那些所剩无几的rì月真宗的残党,此时的他们并没有弄清楚眼前的状况,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他们明白过来,想要过来助阵的时候,那个垂怜使已经是身形如电般的逃之夭夭了。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三 对决山巅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边如此之大的一番动静,早已经惊动了远在玉石圆盘之处的rì月真宗的徒众。但是因为那白衣女子的临行一击,却是让他们自顾不暇,而这里的整个过程又是进行的如此之快。当他们收拾停当,来到近前的时候,假面怪人却是早已经杳杳无踪影了。 但当他们看到自己所面对的人之后,领头之人的神情却是不由得黯然下来。似乎是这“苦海三客”的模样、名头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熟悉之极的。对让人数虽少,但是自己这边却是残兵败将。形势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此时,他们将死伤惨重的同伴聚到了一块,剩下的轻伤的围在外围,似乎是想要凭借他们剩下的这百余人来对抗些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苦海三客当然不是自己来的,随着情况的明朗,几十个貌似他们属下的黑影也已经从藏身的暗处显出了身影。 一方是人数上虽然占优,但却是都或多或少的有了不同的伤势的rì月真宗一方。另一边则是人数上是弱势,但是整个jīng神状态却是生龙活虎的苦海中人。这场即将发生的厮杀,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但是,苦海这边有着号称苦海三客的为首之人,而对方就显得有些群龙无首了。所以,对方这些明晰了整个局面的几个长老摸样的人,脸上不由的露出了凝重的神sè。一方面,他们缩小了自己这方的防御圈子。另一方面,他们的嘴上开始客气起来。 “对面苦海的众位高手久违了,今天我们的这种状态你们也看见了。我们也不说什么,如果这场仗真的要打的话。我们也是无话可说。剩下的这百余条命就奉陪诸位高手到底了。不过这话说回来,诸位也不像那趁人之危之辈,不知道这次会不会为难我等啊……” 一个长老模样的人越众而出,言语间软硬皆有。话语说的也是极有分寸。不太像苦海和rì月真宗从前的那种见了面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你死我活的厮杀的样子。看来他们这一方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们不要妄想了,我们这一番到来的目的,就是将你们这玄黄玉璧连根拔起。也不怕你笑话,你们的接货的那三个人,我们就是攒成块也不成。但是没想到他们却是帮了我们的忙。既然这样,你说我们还客气什么……” 看来这“苦海三客”似乎是早已经将这里的情况摸得清清楚楚。从他的话里,汀小雨也是证明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那三个的的确确的就是押送货物之人。而从白衣女子的临行一击可以看出,他们的手段确实是自己这些人所难以抗衡的。 这个说话的是明月客,他说话虽然尖酸刻薄,但是却是实实在在的。从刚才的情况看,那三个出现在光柱中的人,的确是一种恐怖的存在。他们的手段的确是这尘世间的凡人所难以估量的。但是明月客也道出了一条信息,就是三人并非是汀小雨所认为的神仙。 听着苦海方面的这些人并不吃自己的这一套,明月客的话里明显的露出了斩草除根的杀意。rì月真宗方面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他们瞬间就摆出了厮杀的姿势。而所对应的苦海也是不再多说,一众人开始向着对方慢慢逼了过去。 无形的杀气迅速的在这两群逐渐接近的人的中间蔓延开去。而杀气所带给他们的却是那逐渐的疯狂的神sè和燃烧的斗志。在这个时候,生与死已经不是十分的重要。重要的是享受这场杀戮所带来的那种jīng神上的感觉,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久经沙场的人来说,这一点毋庸置疑。 厮杀一触即发,站在一边的汀小雨心中却是产生了一种自己都难以相信的不忍,似乎是对于对方的一种怜悯在起作用。但是对于对手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汀小雨深知这一点,他并没有出言阻止,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言片语根本是难以改变苦海的早已制定好的毁灭计划。 下一刻,杀气凛然的人就像是两把尖刀开始了交锋,碰撞,一时间,翻飞的刀光,剑影成了整个场景中最为夺目的光亮的sè彩。这些人已经是毫无理智,毫无人xìng可言。什么人的仁慈,人的尊严。所有的一切在他们的眼里都已经是消失,只有杀戮,将眼前的这些如同畜生一般的人杀死才是他们的最终的目的。 刀剑砍在血肉之躯上的沉闷的声响,高亢的掩盖自己的恐惧的吼叫,或粗或细的不同的人的惨叫。让每一个人都意识到这并不是儿戏,而是一场生死搏杀。而每一个参加这场搏杀的人似乎是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忘记了**的疼痛,眼里只有杀、杀、杀…… 但是一交上后,rì月真宗那边的弱势顿现。苦海三客根本是没有对手,而rì月真宗这边也只有以贾大鹏为首的几个长老一级的才能够二对一或是三对一才能堪堪抵挡对方的攻势,毕竟他们是以工程、阵势见长,而非搏杀。 同样在那个神秘女子的临走之前的对于汀小雨的最后的攻击而殃及池鱼的这些rì月真宗的众人,或轻或重的伤害明显的影响了他们的搏杀。面对着人数少于他们的对手,他们却是无可奈何地落到了下风。 特别是双方的领头之人,rì月真宗这边的几个长老明显的就不是苦海三客的对手。沧海客手持一柄厚背大刀,与他相对的是rì月真宗的两名长老。这两个虽然是一个持拐,一个用剑,二对一的情况下却还是难以招架。只是勉力支持,情势非常的不容乐观。 沧海客手中的大刀被舞动的就像是一片柳叶,飘忽翻飞间,荡起的一道道寒光就像是一重接着一重的水波将两个对手圈在里边。rì月真宗的两个长老虽然是一轻一重,一个铁拐势沉如山,一把宝剑轻灵如燕,本应相互照应,相得益彰,却是在沧海客硬碰硬的打法下,变得毫无脾气。 连绵的兵器的碰撞声,因为碰撞而飞溅的火星,在三个人中间此起彼伏。厚背大刀根本不管碰上的到底是铁拐还是宝剑,一律都是硬磕,硬碰。铁拐被阻,宝剑更是不堪一击。 逍遥客用的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软兵器――链子枪。长约七尺的锁链的一头上是一枚近乎一尺长短的锋利的枪头。挥舞间,锁链和枪头将空气切割的呜呜作响。就好像是索命的恶鬼在嚎叫着索命。 逍遥客的对手只有一名rì月真宗的长老。这个长老根本就是难以抵挡这逍遥客的进攻,而他手中的是一对子母钺,益发短小的兵器更是让他处在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逍遥客此时是尽现他逍遥的特点,进退间,就有一个rì月真宗的属下倒在他的链子枪下,标飞的鲜血衬得他就像是一个索命的恶魔。冰雪映照之下,链子枪的舞动被映上了一团银光,枪头吞吐,就像是被他握在手里的一条毒蛇。 明月客更是了得,他竟然是双手空空,在一众rì月真宗的教众群里来回穿梭。衣衫纷飞,宛如穿花蝴蝶,身形如电,又像是幽灵一般。rì月真宗的教众手中的兵器雨点般的朝着他的身上落去,但是总是失之毫厘,就差那么一线。 但是,rì月真宗教众们的进攻却是没能阻挡他片刻,就在一进一退,来回穿梭的片刻,明月客的身后却是带起了死亡一片。一次又一次的骨骼的折断声,碎裂声,在明月客的双手起落间不时的响起。 一具具的身体或是被脖颈折断而死,或是已经奄奄一息,正在地上延口残喘。而两个rì月真宗的长老却是因为追赶不上明月客过快的身形而在他的背后怒吼连连,一味的空着急。 苦海三客所带来的这一众手下同样是jīng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出手狠辣,一来一回间就分出了生死,成败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双方都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生命的极端不负责。 打斗在继续,杀戮在进行,情势非常的明显,再这样下去,虽然苦海这边同样会伤亡惨重,但是这rì月真宗这边肯定是会落一个全军覆没的下场。汀小雨看得出,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是非常的明白这一点。 “如果那个什么垂怜使能够留下,现在的局面应该不会是如此之惨……”面对着这样的搏杀,汀小雨说实话,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忍。虽然自己同对方势不两立,但是汀小雨却是不由得想起了落荒而逃的垂怜使。 按照汀小雨的经验,这rì月真宗的徒众应该不能是这样的一个德行。似乎是垂怜使的退却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古怪。但是,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古怪在里边,汀小雨却是有点想不清楚了。 不过,下一刻,汀小雨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脚下的冰原似乎是传来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震动,震动细微,让汀小雨感觉自己就像是产生了错觉一样。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四 疯狂的梦魇兽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跟汀小雨静立一边不同,苦海这边已经是同一众rì月真宗徒众缠斗在了一起。他们根本是无暇顾及周围的一切。更不用说是如此的轻微的震动了。所有的人无一不是陷入了搏命的疯狂当中,但是虽然都在拼命,胜利的天平却是不可阻挡的朝着苦海这边倾斜了。 脚下的震动越来越大,汀小雨的心中的不安也是越来越大,他无端的觉得,这震动不应该是地动,而是跟贸然离去的那个垂怜使有关。而这越来越大的震动同样是引起了搏杀当中的双方的领头人的注意,攻击的招式都不由得收敛了几分。而神sè间同样是露出了凝重。 就在情势朝着一边倾斜,苦海的胜利已经在望的这一刻,一声震人心魄的吼叫从石林那边传了过来,随着随着这声吼叫,一声接着一声的同样的吼叫也开始在石林间此起彼伏,就像是在相互应答。不过,这声音落在双方的耳朵里却是同样的让人心中极其的不安。 “是冰焰梦魇兽!”汀小雨并没有插手双方的打斗,不知道为什么,汀小雨虽然对于臭名昭著的rì月真宗仇恨不已,但是他对于这些一般的教众却是难生杀意,似乎他的怒意仅仅是对于那几个跟自己有着直接的矛盾的人才会产生仇恨。 对于这突然响成了一片的梦魇兽的吼叫,汀小雨明显的觉得有些不妙,他隐隐的觉得,苦海这边已经稳cāo胜券的局面在下一刻就会因为这梦魇兽而改变。因为围绕着蓝炎的这些族类,一切疑团都在指向在这里经营了多年的rì月真宗的教众。 果不其然,此起彼伏的冰焰梦魇兽的吼叫一直在持续,而那种轻微的震动也在伴着它们的吼叫从地面传来,不用说,刚刚的这种震动就是因为那梦魇兽的缘故。能够传来如此的震动,原因只有一个,那应该是…… 这种震动汀小雨已经是清晰地感觉到了。而下一刻在场的每一个人也感觉动了这种震动,因为此时这种震动已经变得越来越大,较之刚刚三个神秘人的出现的阵势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震动同样是让他们从疯狂的厮杀中清醒了过来,所有的人都不由得jǐng惕地望着传来吼声的远方。 还没等众人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答案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因为此时的石林的边缘,那明亮的冰原之上,一个个如同小山般巨大的黑影正在朝着这边飞奔而来。巨大而锋利的脚爪激起的冰雪碎末就像是一片浓雾将它们的气势衬托到了极致。 这些巨大的黑影连成了一片,在夜幕的映衬下,给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心头都投下了一片死亡的yīn影。“是冰焰梦魇兽!”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这声音中透出了一种深深地恐惧。这恐惧悄无声息的迅速蔓延,笼罩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越来越大的震动,越来越响的吼叫,越来越清晰的影像,越来越沉重的压迫感,让打斗的双方都不约而同的停了手,全神戒备的望着狂奔而来的那群如同滔天的黑sè浪涛的冰焰梦魇兽们。他们都满目的惊讶,恐惧、诧异、担心……看着这几乎有上百头冰焰梦魇兽的逼近,甚至是连躲避都给忘得干干净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冰焰梦魇兽怎么会集体发疯?”汀小雨吃惊的神sè中夹杂着一种疑虑,其实,汀小雨说错了,冰焰梦魇兽已经是神志不清了好久,根本不存在什么再次发疯,但这次却是集体统一行动,那只有一个可能,它们的背后应该是有着别人在cāo纵。 汀小雨心中的那个预感一下子变成了事实,垂怜使刚刚的退却根本不是临阵脱逃,也不是弃剩余的rì月真宗徒众而不顾。而应该是一种审时度势之后的yù扬先抑。对上苦海三客,即便是垂怜使跟剩余的rì月真宗徒众绑成块,胜负也是在五五之说。 更何况,这苦海一方是有备而来,一个个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而rì月真宗一方,原本都是cāo纵阵法的人物,对于搏杀原本就已经是弱了几分。更何况,白衣女子临行一击让他们的劣势更甚。这一消一长,情势显而易见。 如果不计后果,拼命搏杀,rì月真宗即便是将对方击退,相必自己这一方也是损失惨重。而能否将对方击退,还是个未知数。但是,垂怜使能够想到利用冰焰梦魇兽作为一支奇兵,来改变整个局面。汀小雨还是从心里对他是十分的佩服的。 “后退,后退!快点找地方躲开,快去挪动伤员……”随着梦魇兽的快速逼近,它们特有的腥臊之气已经是迎面扑到了众人的鼻际。伴随而来的还有那嗜血的气息,漫天的杀气。双方的领队之人此时才如梦方醒,大喊着召集自己的一方赶快躲避。 苦海方面人数少而jīng,不管是撤退还是躲避都是非常的及时。倒霉的就是rì月真宗这边,满地的伤员根本就是半死不活,能够行动的只占总人数的不到四分之一,想要一个人去快速的救援三个人,那真是相当不易,而飞驰而来的冰焰梦魇兽群却是急如骤风,快似闪电。 混杂着几十团致命的小山般的冰焰梦魇兽的那片雪雾直接就吞噬了夹杂着百名伤员和几百具尸体的rì月真宗的阵营。几乎是没有发出什么惨叫,一切就归于了沉寂。 而当冰焰梦魇兽群呼啸而过的时候,避开了它们冲锋的锋芒的两边的人却是清楚的感到,这被它们践踏过的土地已经是成了修罗地狱,遍地的鲜血,遍地的肢体碎块,遍地的五脏六腑,长索般的肠肚…… 鲜血的血腥味,梦魇兽的腥臊气,惨不忍睹的肉块碎骨……昔rì熟悉的伙伴已经是被它们几乎是践踏的零零碎碎,根本不复一个完整的人的样子。 剧烈的呕吐声从双方的人群中零星的响起,即便是不呕吐的也是一身冷汗。他们都知道,如果再晚一会儿,不论是哪一个再躲避不及,下场就会变成这样的一堆肉泥。 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呼啸而过的冰焰梦魇兽群却是已经去而复返,大地的震动又一次震颤着众人的恐惧的心灵。这种冲击的震撼让所有的在场的人两股战栗,几乎是要瘫倒在地。 要知道,这山顶一马平川,根本是没有躲藏的地方。如果这冰焰梦魇兽真的要致自己于死地,用不了几个来回,即便是身手最高的两边的头领人物,也逃脱不了变成肉泥的下场。 但是就在众人几乎是绝望,不知道如何躲过这下一场践踏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响起,“苦海三客!没想到老夫去而复返吧。这一次我要让你苦海三客共赴黄泉,幽冥路上做个黄泉三客如何?哈哈哈哈……” “果然是他!”这个声音虽然是显得陌生而非常的突兀,但是汀小雨一听就知道,这是垂怜使去而复返了。声音的不同说明之前他所用的是腹语之类的异术,而现在,似乎是有把握将苦海一众消灭在此,这个垂怜使索xìng放开了嗓子,却是将自己的真实的声音露了出来。 汀小雨视力超乎常人,此时的他在声音的响起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说话之人。他正是那个去而复返的神秘人,虽然是以退为进,但是似乎是被苦海三客逼走的他脸上也是不好看,这嚣张的声势似乎在宣布,他并不甘心,这是要再次回来寻仇,一雪先前被辱之耻。 此时的神秘人正站在一头比蓝炎的个头还要大上许多的冰焰梦魇兽的背上,居高临下,望着被梦魇兽们蹂躏的众人。目光中除了疯狂就是残忍,似乎是这种神情才是他真正的面目一般。 在它高近五丈的后背,神秘人如同标枪一般卓然而立,任凭这梦魇兽飞驰,起伏之下,神秘人的身体却像是定在了上面。在他的带领下,梦魇兽的脚下血肉翻飞,血流成河。虽然是死去的大部分都是rì月真宗的因为受伤而行动不便的自己人,但是这一切并没有让他在意。 虽然多数死在梦魇兽脚下的是rì月真宗一边的人,但是苦海这边同样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地有人在梦魇兽的脚下死亡、受伤。而每当看到苦海的人死在梦魇兽的脚下,这个垂怜使脸上的神sè便疯狂一分。 这一边,“苦海三客”对于这突变的情况似乎是没有了应对之策。忙乱中,他们只是带着自己这一方的人拼命的躲闪。而经过了两轮,梦魇兽的践踏也终于明确了目标,杀戮开始朝向了苦海的这剩余的十几个人。rì月真宗那边则缩成了一团,一道道幸灾乐祸的目光望着左躲右闪的苦海一众。 汀小雨随着大哥金铭同样是疲于奔命,但是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来去如风的梦魇兽的步伐。蓝炎的速度可谓是快如闪电,眼前的这些虽然是速度并不比蓝炎快,却是他们这些人所能够甩掉的。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五 打得忒不痛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神秘人的确是有他嚣张的资本,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秘法,竟然能够让这上百头梦魇兽听他的指令。刚刚的第一轮践踏将rì月真宗中没有死的百余人瞬间践踏成泥,足以说明这个人心狠手辣,为了一己目的根本是不顾他人的死活。 汀小雨看清了这一切,苦海这边的苦海三客当然也随后明白了这一切。三人的脸上一下子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他们都明白,想要凭借自己这边的这几十个人来对抗这几十头冰焰梦魇兽,那无异于拿鸡蛋碰石头。 而想要逃,却是往哪里逃,人的速度根本是难以跟冰焰梦魇兽的速度相比。眼下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好的办法来对抗这个神秘人和他cāo纵下的这群冰焰梦魇兽。 神秘人似乎也知道苦海这边陷入了绝境,已经是逼到了近前的他明显的有一种欣赏苦海众人的绝望神情的快感。但是他并没有减弱梦魇兽的奔跑速度,相比之下,他更想看到的是他们成为肉泥的那一面。 同苦海这边相比,rì月真宗那边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刚刚死在冰焰梦魇兽的巨蹄践踏之下的绝大对数都是rì月真宗这边的。但是此时他们却是已经明白情势已经是发生了逆转,胜利的天平开始向自己这边倾斜。活着的绝对不会为死去的悲伤地。 没等汀小雨、金铭反应过来,苦海这边已经是窜出了一道人影。宛若一道青烟般投向了向着己方奔腾不息兽群,而等众人回过神来,看清那个人影的样子的时候。这个独身涉险的人已经是离大家几十丈远了,他正是那个xìng情乖张,对于汀小雨十分的不友好的明月客。 众人愣神的那一瞬间。明月客已经是冲入了奔腾之势如同排山倒海,声如惊雷,雪末冰屑所形成的白sè的烟雾更是给那几十头冰焰梦魇兽增添了无穷的气势的兽群当中。 伴随着冰焰梦魇兽的声声怒吼,明月客的整个身体就如同是穿梭在尖爪、利齿当中的一条游鱼。每一次都是险之又险的错过了冰焰梦魇兽的泛着幽光的利爪,流着黏涎的血盆大口。同这些巨大的、沉重的、显得无比残忍的威胁相比,明月客真的就像是一条脆弱无比的小鱼。 众人都有些不敢看,因为哪怕是稍微一点点的疏忽,明月客的身体只要是被擦碰着一点。恐怕下场落一个骨断筋折还是轻的。同这些庞然大物相比,人显得是那么的纤弱、渺小,不堪一击。 梦魇兽们怒吼连连,仿佛是因为被眼中的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戏弄所致,又仿佛是因为自己这边的重重攻击奈何不了它们眼里的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吼声中满是是愤怒、急躁……这震天的吼声落到两边的所有人的耳朵里,让所有人都有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而如同钉子一般牢牢地站立在领头的冰焰梦魇兽的背上的垂怜使似乎是明白这明月使的用意,满脸冷笑的他并没有阻止梦魇兽们的行动。似乎是想要看看这明月使到底有什么本事,让这几乎是成了定局的场面回天。 虽然有冰屑、雪末所形成的白雾的遮挡,但是汀小雨却是看得非常的清楚。明月客身形闪转腾挪的同时,两只手掌并没有半点停歇,在进退的一瞬间,都有一掌或者两掌落在攻击他的梦魇兽的身上。这两只刚刚还在一众rì月真宗教众身上大发神威的肉掌,此时在冰焰梦魇兽身上却是威力大降。 抽冷子打在梦魇兽身上的掌力就如同泥牛入海,根本没有减弱梦魇兽的攻击。只有很少的几掌收到了成效,而这明显的效果也只是让梦魇兽的速度略微减缓。而这却是更增添了梦魇兽的无穷怒火,让它们的攻击更加的凶猛,更加的疯狂。 看到明月客虽然没有对梦魇兽产生什么大的伤害,但是在客观上却是给了苦海这边的众人一个喘息的机会。神秘人似乎是抱着一种戏谑的态度,想要看看这明月客到底是能够坚持多久。他并没有催促梦魇兽向着众人攻击, 沧海客同逍遥客相互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金老弟,这里就拜托你了。”沧海客向着站在一边观战的金铭说了一句,就同逍遥客几乎是不分先后,朝着混战正酣的明月客和那几十头梦魇兽冲去。看样子,他们这是要支援老三明月客。 战团中,三条人影如同是rǔ燕投林,又像是蝴蝶惜花。在几头梦魇兽之间闪转腾挪,让众人原本担心不已的心情有了一些放松。两个人的加入的确是让明月客压力顿减,原本是在几头梦魇兽的攻击下显得有些捉襟见肘,手忙脚乱的他现在算是稳定了下来。 苦海三客渐渐的将明月客落入下风的局面扳了回来。“哼,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还没等这个局面持续多久,神秘人一声冷哼,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随着他的一声厉啸,场上的梦魇兽的攻击又是一变。 一头体型巨大的梦魇兽听到了神秘人的厉啸,就像是突然发了疯一样。根本不顾沧海客和逍遥客手中的兵刃的威胁,不要命了似的朝着明月客就冲了过来。任凭沧海客的大刀和逍遥客的链子枪朝着它的身上招呼了过去,似乎是拼着受伤也要将明月客碎尸万段一般。 随着两声沉闷的声响,逍遥客的链子枪在它的左肋部留下了一个血洞,而沧海客的大刀也在它的右前腿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迸溅,梦魇兽因为疼痛而发出了一声厉吼。但是它并没有因为受伤而停止自己的攻击。更没有降低哪怕是一分攻击的速度。 在这头突然像是发了疯的梦魇兽面前,在它如同小山一般的充满了压迫力的身体的快速冲撞下。沧海客和逍遥客不得已选择了向着各自的身后跃开。他们知道,自己的刚刚的攻击对于梦魇兽来说根本是算不上什么伤害,充其量顶多就是皮外伤。 自己的攻击虽然是势大力沉,但是在梦魇兽身上的厚厚的皮甲的抵御下,穿过了皮甲的兵刃的力量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即便是留下了伤口,但是根本是没有什么威胁xìng。 而首当其冲的明月客更是不敢正面,他的身形也是迅速后退,避开了这头梦魇兽的攻击势头。不知不觉中,苦海三客就这样被这头冰焰梦魇兽给从中间一分为三。也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战局外一直观战的神秘人又是厉啸几声,随着他的厉啸,整个局面又是为之一变。 本来,苦海三客汇聚到了一块,三个人互为犄角,让他们每个人都不用顾忌自己的后背,全心应对自己的正面。这样一来,不仅不会顾此失彼,而且原本留下的几成防御也已经是变成了攻击。让他们在面对对手时,又多了几分游刃有余、随机应变。 而且,这梦魇兽由于体型过于巨大。围攻三人的顶多就是三四头,再多了不仅不能让它们的攻击力上升多少,而且彼此妨碍,行动不便,更让苦海三客有机可乘。所以,苦海三客面对三四头梦魇兽的攻击,压力并不是很大。维持的这个不败的局面还能有一段时间。 但这一切却是没有逃过神秘人的眼睛,有可能是他早就想到了这一步,随着他厉啸的cāo纵,竟然是让这头梦魇兽的疯狂一冲,将猝不及防,根本没有想到的苦海三客一下子分成了三处。随即,随着神秘人的连声厉啸,同时有十几只梦魇兽冲上来,将苦海三客围在了三边。 这样一来,原本刚刚扳回的局面又一次的处于了劣势。苦海三客变成了每一个都面对着三四头梦魇兽的攻击。沧海客,逍遥客都像是起初的明月客一样,都同时的面对三四重攻击。根本没有任何的余力去照顾另外的人。甚至是他们几次想要冲破包围,都被梦魇兽给阻击了回来。 神秘人满脸狞笑,站在一头梦魇兽头顶的他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三个死人。“我说过,今天就让你们苦海三客变成黄泉三客,幽冥路上也不孤单。我垂怜使向来是说话算话的……”yīn测测的声音传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同时也传到了没有退路的苦海众人和汀小雨,金铭的耳朵里。 神秘人说的不错,现在的确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不仅是汀小雨这么想,身陷重围的苦海三客同样是有苦难言。自己的攻击对于这梦魇兽来说就如同是隔靴搔痒一般,而自己却是不敢让它们任何的攻击落到身上。只能是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极力的躲闪。 但这一味的躲闪并非长久之计,更何况场外还有虎视眈眈的神秘人,剩下的二十多头梦魇兽和虽然受伤在先,却是仍然不敢小觑的玄黄白玉壁的这帮人。自己的这边的几十号人虽然说是身手不凡,但是这退路已经被阻断。有没有什么脱身良策。现在这局面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二五六 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似乎是对于结局没有了兴趣,神秘人开始将之前关注苦海三客的目光转向了同汀小雨和金铭站在一起的这几十个人。已经是看清了眼前的这个局面,同时也看到了苦海三客陷入到了苦战当中。这几十个人却是没有一点畏惧的神情,每个人都是跃跃yù试,想要立刻加入到苦海三客的战团。 一众苦海人员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金铭的身上,虽然都想立刻去救苦海三客,但是沧海客临走前的那句话却是让众人举步不前。此时的领军的人物就是金铭,这是沧海客的嘱托,更是苦海这个组织中每一个人都要遵从的命令,都不能违背的规则。 加入苦海之前,每一个人都会被询问,能不能遵循苦海的规则,能不能发誓听从苦海的命令。即便是妻儿老小,即便是至亲密友,在命令面前都是要退居次位。这是苦海的立教之本,同样也是苦海这么多年来能够在与rì月真宗的较量中屹立不倒的诀窍。 所以,即便是在如此紧急的关头。这些身经百战的汉子也没有凭着本能鲁莽行事,而是将充血的眼睛看向了金铭,这个沧海客把指挥权托付的人。此时的金铭同样是头疼不已,这几十个人此时的心中所想傻子都知道。但是如果凭着冲动上去,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全军覆没。 沧海客为什么将决定权交给自己,他知道自己不会让他的手下去白白送死,肯定是会想一个办法来保全他们。而不是冲动行事。但是他金铭在这前有重兵,后有悬崖的情况下,又能有什么锦囊妙计来善后呢? 金铭的头疼并没有让他想出什么好办法,神秘人也不想让他有时间去好好地考虑。随着神秘人的厉啸,剩余的那几十来头梦魇兽已经是朝着众人慢慢地逼了上来。看来这神秘人似乎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味的缠斗失去了兴趣。 而苦海三客的拼命也只是挡住了十几头梦魇兽,剩下的梦魇兽对于苦海的这十几个人来说,无异于就是一场噩梦。望着梦魇兽的慢慢逼近,被临时推举到了领军位置的金铭面临了一个非常棘手的难题。 “退――”虽然已经是将众人拼死一战的架势看的清清楚楚,但是,金铭明白,这冲上去只会是十死无生的结果。果然是苦海的jīng英,虽然没有一个表现出情愿退却的神情,但是随着金铭的命令一出,几十个人却是没有一个人犹豫,齐刷刷的向着身后退去。 而站在梦魇兽后背之上的垂怜使似乎是明白了金铭的心中所想,他的口中啸声连连,竟然是加快了对于梦魇兽的催促。迅速的,梦魇兽的速度逐渐的加快,地面的震颤再一次的剧烈起来。而这阵阵的震动,却是似乎每一声都敲击在了金铭的心上,让他紧张万分。 所有的梦魇兽成一个弧形朝着苦海的众人围拢过来,只要是将这些人包抄成一块,再想突围,那真是势比登天了。 “究竟该怎么办?难道要使用那个东西?但是,面对这么多的梦魇兽,这东西究竟能够杀伤多少,自己这边会不会受到波及……”金铭的仅剩的一只手又一次的探入到了自己的怀中,他在踌躇,在思索。 出路在梦魇兽那边,另外的三面都是悬崖,没有任何的东西。不过,想到此处的金铭,脑子中却是感觉似乎忽视了什么,对了,是忽视了一点。身后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有一样,就是那个方圆一里多地的,巨大无比的神秘玉盘。 “撤到玉盘上面。”没有其他的好办法的金铭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下了这样的一道命令。苦海的众人倒是没有什么表现,反正撤到哪里到了最后还是一死。但是又不能不听命令,所以众人的撤退方向略一调整,这一撮人撤退的方向开始向着那个玉盘前进。 金铭的声音并不是很高,所以,还在几十丈外的神秘人并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但是站的高,看得远的神秘人却是看到了苦海的人的撤退方向,正是朝着他们rì月真宗的那个费时三年多的时间所建立起来的那个玉盘。那个刻着小周天乾坤阵法的玉盘。 神秘人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似乎是这金铭所做出来的决定戳中了他的要害一般。随着他又发出的几声厉啸。正面扑向苦海众人的二十多头梦魇兽忽然改变了方向,竟然像是人一般,从中间一分,从左右侧翼朝着退却的苦海众人包抄过去。 苦海众人并没有细想梦魇兽从正面追击忽然变成了侧翼包抄的变化中所代表的含义。但是这种变化却是没有逃脱金铭的眼睛。虽然发现了梦魇兽队形的变化,但是要让金铭一下子猜出神秘人的心意,他金铭却还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自己这方已经是必死之局,而且对方还是存着猫戏耗子的心理,并不想让自己这一方这么快的死去。但是为什么要让梦魇兽变化队形,难道是……难道是自己这一方刚刚的举动有什么不对?”虽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的习惯。 就当金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两翼的各十多头梦魇兽已经是追的同自己的这几十号人齐头并进,但是却是根本没有从斜刺里插进来攻击的意思,只是想要将自己的这几十个人围住。“难道是自己跌撤退方向的原因……” “快速撤退!”一声高喝打断了金铭的思绪。就当金铭一边撤退,一边思索的同时。这声高喝让他迅速将视线投向了声音的来处。百余丈外,三个身影朝着他们急速奔来,后面跟着十余头梦魇兽。正是被梦魇兽困住的苦海三客。 说话间,百余丈的距离转瞬即至。苦海三客已经是追到了金铭的面前,“往玉盘方向撤!”沧海客大喝一声,这喊声既是说给所有的苦海众人听的,也是说给金铭听的。沧海客的这句话跟金铭心中突然像是闪电一般一闪的那个念头不谋而合。 “对!事情的关键应该是在玉盘之上。”金铭突然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刚刚汀小雨看到了那震撼的一幕,金铭同样是看在了眼里。虽然他不知道这玉盘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它所表现出的那神秘的力量却是让金铭不敢小觑。 “既然是如此神秘的一个东西。那么建造它应该是费了不少的功夫……如此费心劳力的东西,想必他rì月真宗必定珍惜无比……自己这边的无意中的退却却是正好歪打正着。让对方投鼠忌器,怕自己这边垂死挣扎,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玉盘……” 此时的金铭算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苦海三客同样是注意到了这其中的细小的变化。落入了神秘人的圈套当中,苦海三客叫苦不迭。神秘人的这圈套无形中分化了本来就处于劣势的苦海的力量,如果苦海三客不贸然行动,凭借自己这方的力量,即便是不能全部突围,但是也绝对不会落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苦海三客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他们所担心的就是这几十个弟兄。就害怕他们一时头脑发热冲上来援救自己。所以,虽然落入下风,三个人却是始终关注着场外的变化。当看到神秘人开始对他们行动的时候,三个人也是为他们捏了一把冷汗。 当看到金铭带着众人后撤时,三个人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他们同样是九死一生,不可能活下多少来,但是但凡能够多活一会儿,都是每一个人本能的反应。而下一刻,沧海客却是突然发现离他们并不远的神秘人却是突然露出了眉头紧皱的神sè,这让沧海客心中一动。 等到神秘人发出厉啸改变了梦魇兽的攻击方式后,沧海客的目光同样是落到了不远处的那个巨大的白玉圆盘之上。毕竟,这边除了无边的冰雪之外,就只有这个巨大而神秘的玉盘在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想要不去注意它都不可能。 “关窍在玉盘!”将前后的一切一联系,沧海客心中顿时明白了神秘人心中所想的。而神秘人的连声厉啸也让他对于这四十多头梦魇兽的控制出现了纰漏,神秘人将注意力放在了对于那追击汀小雨和金铭众人的梦魇兽身上,而对于围攻苦海三客的这十几只无形中控制就弱了许多。 苦海三客身上的压力一轻,他们明显的就感觉出了这种变化。三人心有灵犀,同时发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冲出了包围自己的梦魇兽群。这一变化更是印证了沧海客的猜测,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带着逍遥客和明月客冲着金铭他们就狂奔过去。 苦海三客的加入,让一直就挂念着他们安危的其他人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明白沧海客话里的意思,但是众人并没有因此而迟滞,众人纷纷提聚真气,冲向了已经是近在咫尺的玉盘。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七 投鼠忌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众人堪堪来到了玉盘的边缘,而梦魇兽也是已经到了合围的关键时分。一头梦魇兽已经是挡在了苦海中人和玉盘的中间。而这头梦魇兽的头顶正站着那个神秘的垂怜使。看来,对方已经是看出了这边的意图,这是要阻止他们进入到这个玉盘当中。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是眼前的这个神秘人差点让自己的这一众兄弟死无葬身之地。苦海三客已经是没有心思跟他费嘴皮子。带着众人来到近前的他们纵身而起,朝着站立在梦魇兽的头顶的那个所谓的垂怜使就扑了过去。 而这神秘人同样是不说一句话,催动梦魇兽,朝着众人就扑了过来。随着他的攻击所带来的对于众人的行动的耽搁,将会使其他的梦魇兽在他们和玉盘之间筑起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如果神秘人的这一算计得逞,那么这里将是苦海众人的葬身之地。 神秘人如果此时再留手的话,他也真算是愚不可及了。但是,从他调动梦魇兽展开攻击的速度上来看,这次他真的是动了真格。有了立毙众人于此地的心思了。紧跟其后的梦魇兽同样是加快了合围的速度,就像是一群猎犬在追击几只耗子,苦海这边似乎是已经没有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即便是苦海三客阻住了神秘人,自己剩下的这些人也是难以正面抗衡那如同小山一样的梦魇兽的冲击。而只要是一闪避,整个前进的队形就会散乱。前进的速度就会减缓,这样就给剩下的梦魇兽留下了合围的时间。这样就真的到了十死无生的绝地。 汀小雨并不知道大哥金铭为什么要让众人朝着玉盘方向撤退。更不明白苦海这边的那个三客的老大为什么也是带着众人死命的朝玉盘方向冲,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发挥自己的作用。 望着如同小山一般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梦魇兽,一众人虽然强行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但是随着强烈的震动,如山的身影的迫近,他们的渺小的身躯却是显得那么的不堪一击。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苦海这边甚至是连一战的信心都似乎是慢慢的被消磨殆尽。 猛然间,就在梦魇兽离众人的距离不足三丈,甚至是它的巨大的身体的yīn影都已经将十几个苦海教众笼罩在里边。这头梦魇兽的身体竟然是突然地停住了,猛然停住的梦魇兽的巨大的利爪激起的雪末冰屑将几个首当其冲的苦海教众瞬间盖住了一半。 梦魇兽的一冲之威竟然是大至如此,真是让那几个首当其冲的苦海兄弟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而最惨的却是立在梦魇兽头顶的神秘人。猝不及防的他根本是没有想到这梦魇兽竟然是来了如此的一招,巨大的惯xìng让他的身体如同是一块石头朝着前方飞了出去。 不用说,刚刚的出人意料的一幕的幕后导演就是汀小雨。迷神术一出,无往而不利。奔跑中的梦魇兽突然发现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头同自己一模一样的梦魇兽。这头梦魇兽的身体同它的身体相比而言简直有着天渊之别,让这头梦魇兽看起来就像是老虎面前的一只老鼠一样。 梦魇兽的族中规则就是以大为尊,每一头梦魇兽都是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体形都会不断的长大。等到壮年之时,体形都会达到了一生的极致。即便是这头梦魇兽已经是意识不清。但是对于一头体形超过了自己百倍千倍的同类时,那种发自本能的恐惧还是让它收住了自己的前冲之势。 而原本对于自己的合围之势充满了信心的神秘人根本是没有防备,他的整个人一下子被甩了出去。甚至是连苦海三客都没有料到会有这种意外出现。沧海客眼睁睁的看着神秘人从自己的刀尖处一闪而逝,如果他手臂再往前伸出半尺,这神秘人肯定会因为这一意外而命丧刀下的。 意外不仅仅出现在了这一头梦魇兽身上,其他的所有的梦魇兽也都是不分前后的同时出现了停滞的状态。苦海众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根本是不敢恋战的他们却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几十个人一下子冲出了梦魇兽的包围,进入到了这个光滑的玉盘之上。 玉盘晶莹剔透,似乎是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芒。冲入其中的汀小雨顿时就有一种如沐chūn风的感觉。这玉盘之上竟然是自成一界,跟冰天雪地的外边截然不同,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并非是汀小雨自己的感受,而是所有的苦海众人共同的感受。 虽然有这样一种感觉,但是此时的他们却是根本顾不上细探究竟。他们都面向来处,神sè紧张的盯着玉盘之外的重新站立在梦魇兽的头顶的神秘人。因为,这个玉盘能够阻挡对方的追击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到底能不能够保护自己所有的人心里都是不敢确定。 另一边,刚刚的那一幕着实让这个神秘人出了一身冷汗,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梦魇兽竟然是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下子。这神秘人几乎是擦着沧海客的刀尖飞出去的,也亏得他反应迅速,在空中翻了一个身,才恢复了平衡,站在了地上,如果真要摔个跟头,这传出去,可真是丢人现眼之极。 不过,事情稍纵即逝。刚刚不光是自己的这头梦魇兽,所有的梦魇兽都有失控的迹象。但是这种失控的迹象却是非常的短暂,几乎就是神秘人探查的时候,这些梦魇兽的控制权又回到了他的手里。虽然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但现在却不是去追究原因的时候。 因为这个时候,苦海三客已经是带领着众人进入到了玄黄无量璧当中。当务之急是稳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察觉自己对于无量璧的慎重。要不然,这个把柄被他们发现,自己的计划失败不说。真要让他们将这无量璧破坏了,就是宗主也是难以承担后果。 三年前,一只梦魇兽不只是怎么回事跑进了无量璧当中,不知道怎么的就让这耗费了无数的人力、物力、财力的无量璧失去了作用。因为这个,宗主承受了那个彼岸的无边的怒火。自己受了惩罚不说,就来rì月真宗在彼岸那边的地位也是下降了不少…… “苦海三客,夹着尾巴逃跑。这丧家之犬的模样可不像是你们的作风。怎么,今天这是脸皮、名声都不要了?你苦海的尊严呢?你苦海三客的叱咤风云的豪迈呢?怎么都……”一众梦魇兽环伺四周,神秘人居中俯视众人。而那些无量璧这边的残兵剩勇们也围拢了过来。 “嗯,果然是投鼠忌器。”这边,不论是一言不发的金铭还是高度戒备的沧海客,都已经是心中笃定,rì月真宗这边似乎是真的对于这块神秘的玉盘有着一种珍惜,保护的想法。依仗着冰焰梦魇兽的力量,却是不敢让梦魇兽踏上玉盘半步,此时,梦魇兽的体型反倒是成了他们所最忌讳的短处。 不管是从人数上,还是从形势上,rì月真宗这边绝对是占了优势。但是不管是梦魇兽还是后来的那些残兵剩勇们,都不约而同的站在了玄黄无量璧的外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人踏入到无量璧的里边,看到了这一幕,苦海这边的那几个人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这是垂怜使投鼠忌器,看来这硕大的玉盘在他们的心目中是珍贵异常,唯恐自己这边被逼急了而将它破坏。面对着这个垂怜使咄咄逼人的讽刺带挖苦的言语,苦海这边几个不明就里的就有些按捺不住,想要上前跟这垂怜使理论,试把一番。但是却是被沧海客给阻止了。 “垂怜使,你也不用逞口舌之能。来来来,这块地宽敞、平坦。你过来,我们一对一试试身手。嘴皮子功夫我承认不如你,但是这手底下可要试过才知道……”沧海客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对于神秘人的挑衅他根本就是不急不躁。 沧海客的几句话让垂怜使陷入了沉默。他知道再说下去反倒是弄巧成拙,索xìng是闭上了嘴。整个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苦海这边虽然肯定他垂怜使所顾忌的就是这块玉璧,但是却是苦于不知道这玉璧的秘密。方圆一里多的如此巨大的玉璧,就是破坏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垂怜使这边也是不敢过分的逼迫,即便是随便的破坏上一点。这正值彼岸那边货物运送的关键时分,如果耽误了这些货物的运送。即便是宗主替自己出面,在那些变态到了极致的家伙面前,能不能够保全自己还在两说。他垂怜使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 仿佛是非常的有默契,双方都陷入了沉默。苦海这边几个不明白的这个时候似乎也明白了眼前的情势。他们不知道这种暂时的平衡能够持续多长时间。但是却是都不约而同的盘膝坐下,开始抓住这难能珍贵的一刻恢复起自己的真气来。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八 玄黄无量璧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汀小雨也趁着这个僵持的时刻开始慢慢地端详起这个神秘的玄黄无量璧来。他只是从蓝炎的口中听说过这个,而等他真切的看到这个玉璧的样子的时候,还是着实被它的雄伟气势给震撼了。如此大的工程、如此jīng密的纷繁复杂的工程,也只有rì月真宗这个庞然大物才能做得到。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由一块块巨大的玉石石板拼接铺成的,每一块玉石石板都被琢磨的细致入微,每一道接缝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不仔细看根本是看不出任何的拼接的迹象。而且这每一块玉石石板都是相同的成sè,相同的大小,让这块方圆一里多的玄黄无量璧就如同是一个整体一般。 再看这巨大的玄黄无量璧的上面,都刻满了纷繁复杂的花纹,这些花纹有的细如发丝,有的粗如手指……不对,这些花纹相对较粗的并不是自身花纹太粗,而是由这些细如发丝的花纹汇聚而成。而且这些花纹所构成的图案看起来既像是图案,又像是一种文字。但是细细看看又是什么都不像,而且看久了就像是有一种目光被吸进去的感觉。 花纹图案或者说应该是一种没有见过的文字中,每隔一定的距离就会出现一颗或者是两颗形状各异,体形硕大的宝石。或蓝、或绿、或红、或紫……颜sè各异,各不相同。这些个宝石所出现的地方,或者是这些花纹文字的转换处、或者是它们的汇聚点、或者是它们的发散点、对于这些宝石,汀小雨就像是对于这些个花纹或者是说文字的用途一样,汀小雨同样没有看出一点什么。 视线稍微抬起一点,整个玄黄无量璧就像是一个白sè的湖面,又像是一个皎洁的月亮。在它的上面,镶嵌着无数的各sè的星星般的两点,让人看了眼花缭乱。对于这种极其不爽的感觉,汀小雨也是十分的讨厌。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的他索xìng闭上了眼睛。想要从这种头晕目眩中解脱一下。但是随着眼睛的闭上,却是有着另外的一种景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无数的白sè的光线出现在了汀小雨的眼前,这些光线柔和而且明亮。它们繁杂但是却不混乱,虽然众多,但是却是都在按照一定的规律排布,就连它们的走向似乎也是有迹可循。所有的光线纵横交错,盘旋而上,在汀小雨的面前呈现出一副立体的奇妙的图案。 这个图案就像是一个复杂到了极点的,构思巧妙而且奇幻的建筑。它的样子逐渐地在汀小雨的脑海里呈现出来,是,是一个底座的面积正好是同这个玄黄无量璧等大的祭坛,而且这个祭坛似乎是呈九层的样子,每一层都要比下一层小上一圈。 不仅仅是台阶、围栏、甬路一应俱全,而且所有的这些构件上都似乎是刻满了复杂美丽的图案。而且在这些所有的构件之中无数的闪烁的光点都在不停的放shè出迷人的光芒,将这原本就是不应存在在这人世间的虚幻楼阁显得更加虚无缥缈,美得不可方物的九层祭坛衬托的如梦似幻。 而且,这座纷繁复杂的似乎是幻象一般的亭台,每一部分似乎是都在不停的变换、流动。让这座似乎是全部都由光丝织就,根本就不像是现实当中的东西的神秘所在更是有着一种神秘的虚幻感觉。 汀小雨这才明白,他rì月真宗所说的这个玄黄无量璧的真正的模样,原来用眼睛看是永远也看不出它真正的样子的,只有闭上眼睛,用神识去感受,才能不会受到大阵的迷惑,也才能看到真正的玄黄无量璧的模样。结合刚才的观察,汀小雨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应该在这个存在于脑海中的九层祭坛的顶端。 所以,汀小雨毫不迟疑,开始凭着自己的脑海中的印象,朝着这个九层祭坛的台阶走去。他想看看,这个九层祭坛的顶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够将那三个神秘的人召来,又能够将他们送走。这里边到底隐藏着rì月真宗什么样的秘密。 “这所谓的玄黄无量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工程如此之浩大,耗费如此之巨,而自己之前所看到的,它竟然是能够释放出如此浩大的能量,似乎是能够沟通另外一个空间一样……” 汀小雨回过头去,沧海客还是在同垂怜使对峙。仅凭剩余的残兵败将,垂怜使根本是不敢深入,而具有绝对的又是的冰焰梦魇兽又让他拘束在了无量璧的外围。另一方,沧海客同样是不敢轻举妄动,他同样是不敢逼急了垂怜使,谁敢说,这垂怜使万一恼羞成怒,不计后果了,那等待自己这一方的肯定就是全军覆没。 汀小雨回过头来,再次闭上眼睛,苍凉、宏伟、浩大的那座九层之台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神识当中。汀小雨不由得围着这个巨大的虚幻的楼台转了起来。但是,汀小雨自己却是不知道,神识中,他的整个人在动,但是现实中的他却是同其他人一样,盘膝而坐,双眼紧闭,根本是没有挪动一寸地方。 九层之台,浩瀚无比,不知不觉间,汀小雨已经是转了一圈,此时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不解,因为,在这转一圈的过程中,这座台子竟然是有着八个门户,或者说是八个入口。 “九为至尊之数,八呢?从前似乎是听晴儿说过,八为八卜、八爻、八卦之数,难不成这入口也是按照这种规则而布?”汀小雨暗自思索,却是让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是歪打正着,猜到了这玄黄无量璧的最低的一层的门户的布置。 八门者: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门而人则亡。今八门布得整齐,进入之人如果不知道而贸然进入。轻则八门翻转,阵法开启,重则立伤其身,甚至是命丧当场。 不过,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汀小雨虽然是不是非常的懂这种奇门幻阵,但是他之前却是接触过天龙九变的幻阵、杀阵,苦海的防御阵法,甚至是在福字特训中,陷在了乾机迷阵当中,所以,汀小雨对于阵法的理解上在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一个半拉子了。 思索了一会儿,汀小雨也是不敢确定自己所找的那个生门的方位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想要让他放弃对于这个新发现的稀奇所在的探索,他却是不会那么心甘情愿。 汀小雨迈步来到了那个他所面对的入口之前。同样是没有任何的不同,台阶、栏柱甚至是栏板,都是无数的细小的光丝织就。这让汀小雨虽然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着实有一种不敢确定的虚幻感。 伸手在台阶上摸了一把,柔若无物,根本就像是虚空一般。但是汀小雨的手刚刚一用力,却是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从光丝的表面反弹过来。正好抵消了汀小雨的手上的力量。 “应该是可以……”汀小雨虽然是不明就里,但是他同样是知道,神识中所窥看到的这一切,其实就是一种阵法,一种奇术,一种现实当中难以理解的能量的汇聚与叠加。有些东西,即便是你亲眼所见,但是由于理解不了,你也是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 打定主意,汀小雨迈步踏上了那奇幻的台阶,而随着他的这一动作,现实中盘膝而坐的他的身影却是在刹那间隐去了踪影,不过,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在前方,根本是没有注意到身边的这个汀小雨的消失。 神识中,汀小雨开始朝着玄黄无量璧的纵深走去。苦海这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rì月真宗那边,没有人注意到汀小雨的异常。但是rì月真宗那边,高高在上的那个惩恶使却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苦海的每一个人。蓦然间,他忽然发现苦海这边突然少了一个人。但是四下里一马平川,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藏身之处。这少了的那个人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个发现,让惩恶使心中猛地一动,“这个消失的人绝对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消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明晰了玄黄无量璧的秘密。而这则意味着,这个消失的人应该跟不同于自己这个层面的那个地方是有着联系的。因为这个玄黄无量璧根本就不是这边的人能够参详透的。而是直接由那边传过来,我们照本宣科的结果……” 汀小雨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身形已经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更没有想到,他自己的行为更是让这个神秘的惩恶使心惊不已。此时的他只是循着玄黄无量璧在自己心中的映照,慢慢地往那无量璧的九层的顶端迈进。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五九 九层之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凭着神识带给自己的感觉,汀小雨登上了无量璧的那只存在于虚无之中的台阶。如同他所意料的一样,这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的楼台却是坚实异常,汀小雨的整个身体却是真真实实的立在了这座虚幻的亭台之上。 这座虚幻的建筑的华丽,神秘、带给汀小雨的感觉绝对是震撼,汀小雨觉得自己就像是来带了一个浩瀚的空间一般,周围是无数的闪着明亮和暗淡光华的星星。而这座九层的祭坛就像是这无数根光线编织成的一样。 看来,汀小雨是选择对了,从正确的门户进去,眼前的一切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变化,唯一的变化便是堆摞之上的另外的八层却是似乎缩小了许多,根本不像是在进入之前的那种浑然一体的感觉。 第一层在汀小雨拾级而上呈现在了汀小雨的面前,虽然这一层同样是虚幻的,不可方物的。但是汀小雨在登上第一层的时候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厚重的,沉稳的、宛如一座巍峨高山矗立在眼前的感觉。而且,虽然眼前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汀小雨却是觉得眼前一片昏黄,宛如面对一片浩渺无边的大地一般。 也就是说,这第一层在汀小雨踏入之后陡然变得宽阔了,宛如一个小型的广场一般。而汀小雨就立在了广场的一边,其他的八层则是离着汀小雨较远,似乎是幻化作了广场之上的一座塔台。 而且汀小雨在这种非常明显的感觉中甚至是出现了一种幻觉,那就是,有一只同样是高如山岳般的怪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这个应该是,这个应该是赑屃!”汀小雨见状不禁有点大惊失sè。他不由得想起了《物华天宝录》中对于赑屃的记载。 赑屃,亦称龟趺,是中古时分驮碑之异兽。亦是传说中的福气之兽。其任劳任怨,气力甚至可以驮山负岳……书中同样是附着这种赑屃的图案,跟刚刚消失在汀小雨的面前的这个震人心魄的山岳巨兽的形象出奇的一致。汀小雨不明白这种史前巨兽出现在面前到底是有什么意义。 同赑屃出现的还有就是那种浑厚沉重的气氛,如同山岳一般,让汀小雨有一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似乎是对于汀小雨这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有所感应,赑屃的那双虽然是没有表情但是却是巨大无比的双目还是朝汀小雨望了一眼。 随着赑屃的这一眼,汀小雨反倒是没有了心中的那种紧张,因为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原因,赑屃的那一眼所带来的并不是之前的那种震撼,反倒是一种如沐chūn风般的亲切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多年没见的老朋友一般。 “应该是赑屃所带有的属xìng吧……”对于这一层所出现的赑屃怪兽,汀小雨也是知道,这种怪兽并非真的就是那种远古的怪兽,甚至是连它们的投映都算不上,只能算是设计这个阵法的人的一种模仿。 但是,虽然是一种模仿,这个纯粹由能量所构成的巨兽的模样却也是带有了它本体的那种特点,就是厚重。而因为这赑屃怪兽同时又是传说中的福气的象征,因而它所带给人的感觉也并不是恐惧和压迫,而是一种与生俱来亲切感。 赑屃所带给汀小雨的这种亲切感让汀小雨彻底的放下了心来。没有任何的停顿,汀小雨开始朝着这第一层中间的那个目标,其余的八层行去。也不知道为什么,汀小雨的身后,随着汀小雨的走过,他的每一步似乎是给这个虚幻的空间带来了小小的震荡。 而且这种震荡并没有因为他的脚步的走过而停止,就像是由他的脚步所引起的涟漪一般,这微弱的,但是却是真实的存在的涟漪慢慢的扩散开去。衬托的对于这一切都毫无所知的汀小雨的整个人就像是走在了一个平静的水面上一样。 这一个个的涟漪开始在汀小雨的身后慢慢的连成了一片,震荡在这个虚幻的空间当中。而随着这种微弱的震荡,那构成这座九层之台的最基本的东西,光丝似乎是开始了一种细微的湮灭。而湮灭的根源就是汀小雨这个闯入者。 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有着一种说不清的特质,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热量十足的火炭,而这九层之台就像是一块凝固的油脂,在汀小雨的这个人的炙烤之下,这凝固的油脂开始了慢慢的融化。 终于,汀小雨跨过了这个不算小的第一层的平台,来到了第二层的入口,同样是略一沉吟,汀小雨便选择了一个入口,而随着他的脚步的踏入。身后,静静的漂浮在半空的赑屃却是突然地朝着他长吼一声,吼声过后,便消失在了虚无的空间之中。 汀小雨回望了一眼,身后的景象却是让他吃了一惊。因为此时的身后,却是一片的混乱,此时那种轻微的震荡,此时却是愈演愈烈。原本jīng致、美轮美奂的图案、构筑此时却是彻底的变了形。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身后几乎是成为了一片明亮的汪洋大海。 “找这个样子看,应该是只有进而没有退了。”身后的阵阵传来的能量的紊乱虽然是并没有让汀小雨吃惊多少,但是汀小雨也是知道,这个阵法的设计者的初衷就是让踏入这个阵法的人走下去,一直走到尽头。 没有任何的意外,汀小雨的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于这种能量的有着强烈的渴望。就像是磁石遇到了钢铁,这股紊乱的能量开始被汀小雨的身体吸引,开始了朝汀小雨身体的涌入。 不过,在汀小雨的身体进入到了第二层之后,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屏障,却是在一刹那间被阻隔断了,让汀小雨的身体没有吸收到这能量多少。汀小雨的身后,却是那如同汪洋一般的能量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汀小雨举步继续前行,接踵而来的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同样是各种不同的感觉冲击着汀小雨的脑海,或是犀利如剑、或是轻灵如风,或是炎热似火,或是寒冷如冰。而且随着不同的感觉的出现,各种不同的景象也是出现在了汀小雨的面前。 毕方、白泽、饕餮……几乎是所有的传说中的那些可怕的巨兽就像是约好的一般,都是在汀小雨的面前昙花一现,或鸣、或嘶、或吼。然后就如同是幻象一般,消失在了汀小雨面前。原本汀小雨拾级而上就是在自己的脑海中进行的。而这些个幻象更像是汀小雨的脑海中的那些影像中的幻象一般,让汀小雨更加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汀小雨并不知道,随着自己在幻象中中的前行,随着他眼前的这些个幻象的消失。现实中的他和周围的环境同样也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随着汀小雨隐藏在玄黄无量璧中的身影的前行,就像是再一次被唤醒了一般。汀小雨身后的玄黄无量璧从最外围开始了自己的变化。 玄黄无量璧从最外边开始慢慢地亮了起来,如果说汀小雨的前行就像是一颗火种,那么这慢慢地明亮起来的玄黄无量璧就像是汀小雨这颗火种点燃的火堆。从无量璧的最外围,慢慢地朝无量璧的中心燃烧。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引起了苦海方面的jǐng觉,更是让对峙在外边的垂怜使心惊不已。 对峙双方都jǐng觉起来。苦海这边,全部的人都惊恐不已,特别是对于这种未知的变化,人往往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苦海众人也不例外,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点,这是rì月真宗方面在故弄玄虚。这种变化中同样是隐藏着对于自己这边极为不利的yīn谋。所以,苦海的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严阵以待,对于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发生的突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而rì月真宗这边,特别是垂怜使,在发现了少了一个人之后,他就有一些担心。而玄黄无量璧此时的变化,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通常情况下,玄黄无量璧的运作,是要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的,而且那种变化也是跟眼前的这种变化有着截然的不同。 眼前的这种从外围慢慢地朝着中心亮起,而且就像是燃烧一般的亮起,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也更加坚定了他的那个猜想,这个消失的人肯定是跟那个神秘的空间有着某种联系。要不,这种人力所难以做到的事情,仅仅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难以做到的。 对于眼前的变化,垂怜使的第一反应就是冲上去阻止这个神秘的人对于玄黄无量璧的cāo纵,但是当看到苦海中人的那种恐惧的神sè和表现出来的那种决一死战的死志。他又有些犹豫,对于对方的这种突然情况自己尚不明确。 更何况,玄黄无量璧的这种无端的变化到底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垂怜使也是不敢确定。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零 五爪金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贸然一冲,势必会落下个鱼死网破的结局。即便是全歼苦海余众,但是在这百余头冰焰梦魇兽的铁蹄的践踏下,对于rì月真宗来说,异常重要的玄幻无量璧绝对是难以幸免,这一点却是垂怜使百分之百肯定的。 而且对于消失在玄黄无量璧中的这个人的意外因素,自己还不能够做出正确的估计,这个意外同样是有可能导致另外的一种结局。而且即使这个神秘的人物不插手双方的打斗,自己这边想要将他找出来,也是一件难以做到的事情。 所以,垂怜使在最后的一刻,放弃了冲锋的决定。他同样的选择了静待其变,看看事情将会朝着一个什么样的方向发展。但是玄黄无量璧并没有因为双方的反应而停止它的变化。此时的无量璧已经是亮起了一大圈,就像是给这个巨大的玉盘镶上了一道明亮的金边。又像是围着它点燃了一圈篝火。在这个漆黑的夜晚显得尤为明亮。 苦海这边的惊恐的情绪渐渐的平息了下来,因为他们发现,这如同是点燃了一般的玉璧只是在亮度上有着变化。而原本的那种温暖的感觉根本是没有一丁点的变化,这温度即便是高上一点,或是降下一点,对于他们这些感觉灵敏度很高的高手来说,也是能够非常明显的感觉出来的。既然变化对于他们没有什么影响,他们的心也就慢慢地安定了下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的是,这些个光亮并非是整个玉璧在发亮,而是玉石之上所刻画的花纹图案在发亮。这些花纹图案中就像是有着闪着亮光的水银在流动,这一根根的光丝一般的东西慢慢地前行,慢慢地浸润,慢慢地将这块巨大的无量璧给点燃了。 对于镶嵌在这块巨大的无量璧之上的无数的宝石,更像是在燃烧。每一颗宝石都似乎是在将它最美的一面展示出来,全部都放shè出最璀璨的光芒,而且如果此时有人仔细的看的话就会发现。这些个宝石的燃烧更像是在给那些似乎会流动的光线提供能量,让它们的光芒更加夺目。而宝石自己,应该是到了最后就会因为能量耗尽而变得灰飞烟灭。 而且,玄黄无量璧所放shè出的这种光芒似乎是有着另外的一种妙用,它给所有的待在其上的苦海余众所带来的却是一种难以言明的美妙感觉。就像是在泡一个热水澡。所不同的是热水所愉悦的是身体,而沐浴在这光芒当中的,愉悦的则是整个人的jīng神。 气势并不奇怪,此时的玄黄无量璧所释放的全部都是汀小雨所扰乱的那种浩大的能量。本来玄黄无量璧的设计者初衷是用玄黄无量璧来凝聚天地rì月之jīng华,同时辅助以各种稀世罕见的宝石、玉石的jīng华,最终达到它的洞穿空间的目的。 因而,这玄黄无量璧中,一方面是自身的能量,不论是宝石,还是玉石,在土地中孕育了千百年,所凝聚的无一不是大地的jīng华。而另外一个方面,玄黄无量璧又自成一个空间,来容纳这天地间的rì月jīng华。 从这一点看,打开那个奇异所在的通道所耗费的能量是何其的巨大。而在玄黄无量璧上所耗费的如此巨大的人力、物力之所以如此的巨大,也就不言而喻了。不过,这一切却是无意间被汀小雨所扰乱了。 玄黄无量璧自成一个空间,将这积存的能量储存其中。本来是稳定异常,虽然是能量巨大,但是想要引动它,却是需要一个如同导火索一般的东西。就像是之前的那种类似于祈祷,或者说是咒语。再加上他们独有的激发手段。 但是这一次,玄黄无量璧却是遇上了汀小雨,可以想象一下,一块火炭掉进了一桶汽油中的情景,不过,汀小雨这块火炭还是有点小,并不足以引发那种爆炸,但是汀小雨还是扰乱了这种能量。让它发生了紊乱。 也许是歪打正着,也许是机缘巧合。汀小雨的身体并没有像是无底洞一样,疯狂的吸收这种能量,玄黄无量璧所有的积存,这么长时间的经营,所蕴藏的能量何其的巨大。如果汀小雨不计后果,一味吸收,却是也不敢断定,这后果到底会怎么样。 变化的不仅仅是无量璧,随着光华的不断溢出,所有的苦海一众竟然是都因祸得福,这些个光华能量已经是变得零碎不堪,却是正好能够让普通的人体吸收,就像是炖的稀烂的肉糜,恰恰是迎合了普通人的体质。 习武之人本身就有着各种损伤和暗疾,但是沐浴在这种纯能量的光华当中,这些个暗疾、损伤却是在不知不觉当中被修复了。更为让他们意外的是,修习多年也不见得增长多少的体内的真气,同样是有了快速的激增,甚至比整天泡在十全大补的汤药当中增长的都要快。 这着实让沐浴在光华当中的每一个人惊喜不已。但是这种变化却是守候在玄黄无量璧之外的垂怜使所没有料到的。 汀小雨的身体内部也是在发生着变化。久已没有动静的汀小雨的丹田似乎是感到了玄黄无量璧的动静。他的浩瀚无边的那如同是宇宙一般的浩渺空间同样是有了自己的动静,那漂浮在这无尽空间中的那粒介乎虚实的存在开始了疯狂的旋转,跟它平常的那种一板一眼有了截然不同的表现。 不过,即便是它转的再疯狂,但是,同以往不同,这弥漫在空间当中的那些虽然零散,但是却是充沛异常的能量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却是让它有了一种抓狂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难受之极。 此时,存在于汀小雨丹田当中的那粒神奇的微粒却是在疯狂地撞击着丹田的边沿。原本,这丹田却是在它的开辟下,成为了它的自己的领域,但是现在,却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反倒成了禁锢它的牢笼。 看着丹田之外的那被吸收进来的能量慢慢的转化成了汀小雨自身的元气,感受着周围的那被元气所慢慢滋润的汀小雨身体的每一个细微的胞子。这个已经是初步具备了感受能力的微粒简直是yù哭无泪,如果它真的会哭的话,此时它一定是泪雨滂沱了。 再说此时的汀小雨,凭借着自己神识的引到,此时的他已经是来到了第九层的台阶面前。前八层,让他经历了八种不同的感觉。也让他见识了八种只在传说中才存在的神兽的样子。这八种神兽给他的感觉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凶恶、或嚣张、或凌厉、或贪婪……至少不是那种让人感到舒心的感觉。 而这八层也是让汀小雨这种独特的体质无一例外的给搅乱了。本来费尽千辛万苦才构建成了的这美轮美奂的九层之台却是在汀小雨的扰乱下,慢慢的变得混乱,变得混沌一片。 同样是,每一层,汀小雨的身体都吸收进了一点点的能量,而那分别从前八层吸收进来的给汀小雨带来的不同的感觉的能量似乎是在等待一种契机。只有这种契机来临,它们才会融合、贯通、升华一般。 九层之台已去其八,而前八层的楼台的能量已经是汇聚成了一片汪洋,而更多的能量则是已经是不堪被这阵法所束缚,纷纷从各种不同的空隙,以各种不同的方式散发出去。这才让阵外之人看到了那种惊人的异象。 此时汀小雨站在了第九层的台阶面前,对于第九层的上面有着什么样的存在,汀小雨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期待,就像是一个孩子,面对着没有打开的礼物,是忐忑,是渴望,同样也是一种急切。汀小雨慢慢地登上了第九层…… 扑面而来的是一种苍凉,一种亘古千年的感觉。这是汀小雨在前八层所感受到的那所有的感觉有着根本不同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冷眼旁观了世态炎凉,沧海桑田,千年万年的感觉。一种让人心如磐石,心无旁骛,心坚如铁,本心皆无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汀小雨觉得这世间,这一切,这所有都已经是难以让他的心再起分毫的波澜。像是古井无波,但是又比它来的彻底。像是冷酷无情,但是这感情早已荡然无存,又何来冷酷而言。这种感觉既像是千百年来各种情绪的汇集,又像是将千百年来所有的情绪一扫而空。一种难以说清的感觉。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种感觉并不是汀小雨所喜欢的。虽然知道自己是在神识当中,但是汀小雨还是极力的将这种讨厌的情绪排除出去。此时的他却是将注意力放到了这第九层之上所出现的那头神兽的身上。它跟这九层的颜sè一般无二,都是金sè。它鹿角、牛耳、蛇颈、鹰爪……竟然是,竟然是一头五爪金龙!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一 金龙入体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是五爪金龙!”汀小雨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这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这种东西流传世间广泛,而且口口相传,似乎是只是在人们的印象中生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宣称自己见过五爪金龙,即便是一个国家的皇帝,也没有宣称过,即便是他出于任何的目的。 但是现在,出现的汀小雨面前的的的确确就是那传说中的五爪金龙,即便是汀小雨从来没有见过它,但这却是不妨碍汀小雨在第一时间里认出它来。 “所谓五爪真龙,几时这天地间最为尊贵,最为神秘的存在。传说中它能呼风唤雨,腾云擎电,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汀小雨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爷爷的那苍老但是亲切的耳语一般的话语。 “那五个爪子不就是个怪物?这牛、马、羊、猪,还有我们家的阿黄不都是四条腿?再多生出一条来,那不是难看死了……”四五岁的汀小雨躺在爷爷的怀抱里,望着天上的星星,听着爷爷这故事一般的说道……真是一派祥和、融洽的景象。 “这所谓的五爪却是有着说道的,五爪象征五行,说明这龙啊有着囊环宇于一身,纳宙界为己用的神奇本领。也有人说这五爪象征东、南、西、北、中五方,正因为这样,才被一些个皇帝,王族所尊崇,成为了皇权的象征……” 老人并不以汀小雨的话为忤,却是慈爱的摸了摸汀小雨的头顶,并不因为汀小雨的语言幼稚而停下自己的说道。反倒是解释的更加详细,不过,这并不是当时的汀小雨所能够听懂的。 “龙之sè彩分为黑青红白金五sè,大概也是从五行之中演化而来的,而到了龙的最高境界,则成了真龙……” “那真龙是什么颜sè?”汀小雨仿佛是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不由得出言打断了爷爷的话。而且,他的右手还调皮的抬了起来,捋了捋时不时在自己的双眼直上不停抖动的爷爷的胡子。 “到了真龙的境界,那真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一种境界了。谁还在乎颜sè,而那个时候,真龙也不会轻易的将自己的真身在外人面前显露……”望着汀小雨迷茫的眼神,爷爷知道,自己的话有些难懂了,不由得张嘴一笑,一个慈祥,和蔼,似乎是集天下所有的慈爱于一身的笑容就这样诞生了。 “就像是小雨你,现在让你光着屁股到众人面前,你会不会干啊?对啊,到了真龙的境界,它也不会啊……”得到了汀小雨肯定的回答,爷爷接着说。不过,这话题似乎是勾起了爷爷的回忆一般,虽然还在说话,但是爷爷明显的有些心神不属了。 “那爷爷你见过龙吗?” “爷爷当然见过了,爷爷还用它们耕地、提水,要不然,怎么会把小雨养的这样强壮啊……” “爷爷骗人……” 夜sè如水,那宁静、温馨的一幕仿佛就在昨天。现在想起来,祖孙相依,当时是多么的幸福。一个小故事,简直是汀小雨最大的享受。而现在,当初的那一切仿佛就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又一次的想到了爷爷,这让汀小雨不由得心中阵阵酸楚。神识当中,汀小雨是流不出眼泪的,但是,这却让汀小雨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强行抑制下澎湃的心情,汀小雨又一次的将目光放到了眼前的这头金龙的身上。 虽然是威风凛凛,气势十足,而且龙鳞闪闪,龙目如炬,只不过,最最关键的一点却是决定了汀小雨的态度,此时汀小雨并无多大的畏惧感,反倒是有一种对于小动物的亲切与怜爱感。究其原因就是这头金龙的身材短小,根本就是同一般的常见蛇虫长短无异。可以说是一条袖珍的迷你版的金龙。 袖珍的体型同磅礴的气势根本是一个极其不相称的存在,难怪会引起汀小雨的这种反常的感觉。不过,还没等汀小雨有着什么举动,这条不大的金龙却是发出了同它的身材极不相称的浩大的龙吟,这龙吟声,声震天地,这龙吟声,气势磅礴,这龙吟声,震古烁今…… 伴随着龙吟而来的还有那种如同千丈、万丈高下的cháo水一般的气势,似乎这天地间所有的重量都一齐压在了汀小雨的身上。让汀小雨的身体不由得一阵踉跄,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汀小雨自己并不懂,这是在神识之中,能够在神识之中再次产生压迫感,对于这尘世间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不可想象的。这根本就是双重的叠加,就像是一个人身在河底,反倒是再次受到了另外的水流的冲击,身在火中,却是又一次的遭受到了另外的火焰的袭击一样。那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而且这种沉重的冲击压迫,比起前八层来可以说是超过了十倍、百倍。虽然小金龙的体型跟前八层所出现的洪荒巨兽的体型有着天渊之别,但是气势上同样也是存在着巨大的差别,不过,这个差别却是反过来的。 “这金龙竟然是如此的不友好……”这是汀小雨遭受冲击之后的第一个念头,前八层,汀小雨根本是没有遇到什么样的阻碍,他也是无形中形成了对于这玄黄无量璧的一种轻视的态度。所以,面对小金龙的冲击,汀小雨反倒是吃了一次小小的亏。 这小金龙的确与众不同,这玄黄无量璧中确实有着他的不凡之处。而且汀小雨本能的觉得,虽然是在体型上有所差距,但是同前八层的巨兽虚像比起来,这条小金龙反倒是更像是一个实体,也就是说,小金龙更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东西,而不是被能量虚化出来的。 但是随即汀小雨又是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荒谬,龙都是在传说中存在的一种东西,在现实中根本是不存在的,或者是说,龙/根本就是人想象出来的一种生物,而自己竟然是有一种错觉,眼前的这条袖珍龙竟然是活的。所以,即使在神识当中,汀小雨的脸上却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 不过,下一刻,汀小雨刚刚浮现在脸上的笑容却是僵住了,因为那头小金龙此时却是化作了一道金光,冲着汀小雨的身体就直shè而来。随着金光的来到,小金龙所带来的那种吞天噬地的气势也是让汀小雨不由得一阵战栗。 本能的,汀小雨的身体一阵踉跄,似乎是要躲避这迎面而来的金龙的冲击,但是,小金龙所带给汀小雨的却是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与其说是小金龙朝着汀小雨电shè而来,汀小雨却是觉得在那种气势面前,自己就像是投向龙口的一颗微尘,那金龙的龙嘴就像是一片无边的深渊,深不可测。 金龙电shè而来,汀小雨呆若木鸡。毫无悬念,汀小雨被金光shè中,但是,这却是在神识当中,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血光四溅,也并没有透体而出。金光虽然气势十足,但是当shè到汀小雨的身上的时候,却是如同泥牛入海,毫无踪影,这反倒是同它之前的那种表现出来的气势极其的不相称。 同样的,汀小雨站在那里,惊愕于最后的那种无力抵抗的感觉。在他的感觉中,那金龙的巨口就像是是无底的深渊,而这深渊当中却是充满了让人心惊胆战的气氛。一时间,就像是真的受到了伤害一样,汀小雨木然呆立,然后摇摇yù坠,身体开始踉跄,仿佛下一刻,他就会倒下。 汀小雨虽然是一阵踉跄,差一点坐在地上。但是生xìng倔强的他却是在最后一刻挺直了身体。虽然,直觉告诉他,如果坐下的话,将会消除一部分这种威势对于身体的冲击,那么身体的感觉也会好上一点。但是,汀小雨还是没有这么做,下一刻,那条金龙在消失之前的最后的一个动作却是让他有一种错觉。 似乎,似乎这金龙在看向他最后的一眼里有着一种赞许的表情包括在里边。这是其他八层没有的。汀小雨再次确定,自己的感觉没有错误。这条袖珍的金龙的确是有着一种人的感觉,就像是能够看到汀小雨的存在一般。而且还表现出了一种嘉许的神sè。 而就在汀小雨错愕,金龙消失的那一刻。汀小雨的神识中的这座无比高大、辉煌、宏伟、壮观的九层祭坛样的建筑又生出了变化。所有的光丝,所有的光点在小金龙消失的那一刻开始了坍塌、消散。在这个虚无的空间当中,所有的一切都一下子化为了虚无,甚至包括这个存在于汀小雨的神识中的空间。 “啊――”丝毫没有防备的汀小雨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从这个虚无中急速的坠落,似乎是永远没有尽头一般,汀小雨的身体在这个无限空间的空间中坠落下来。外界,此时恰逢整个玄黄无量璧全部都亮起来的那一瞬间。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二 结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似乎是被激发出了所有的力量。整个无量璧在全部亮起的一瞬,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亮光,就像是一千颗太阳,一万颗太阳同时爆炸。它们的能量一下子都释放了出来。让这个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亮,无比的光亮,让所有的东西都不复存在的光亮。 在场的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被这无比的光亮给耀的闭上了眼睛。不论是苦海的苦海三客,还是rì月真宗这边。甚至是垂怜使都难以忍受这亮光,不得不闭上眼睛。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心生恐惧。他们不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他们同样不知道,这超乎他们的认知的现象会不会对于他们造成伤害,或者说,他们的生命还会不会在这像是爆炸的变化中存在下去。 眼睛不能够看到,耳朵却是不受影响。所有的人的耳朵中都在下一刻听到了一声吼叫,这吼叫既像是动物的叫声,又像是人的喊声,既像是在害怕,又像是在发怒。不过,没有一个人认为这是人在吼叫,因为这吼叫声音大的简直是难以形容,几乎是排山倒海,惊天动地。试问,又有哪一个人能够喊出这么大的动静。 伴随着声音而来的则是铺天盖地的一种威压,这威压又与之前的那个神秘的使者临消失之前所发出的威压有所不同,前者是为了杀而发,充满了暴戾的味道。而这时的这种威压却是中正、宏大,有着一种让人忍不住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于是乎在所有的人六识尽失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样的举动,那就是都匍匐下身体,郑重其事的朝着威压所到来的方向跪拜下去。甚至是包括在垂怜使控制之下的所有的冰焰梦魇兽,也全都躯腿俯首,朝着威压的方向低下了咆哮的头颅。 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任何的所谓的实力都是幼稚可笑,什么高山仰止,什么深不可测,都不足以形容这在一刹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威压的宏大。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生不出任何的抵抗的念头,更不用说是什么肢体上的强硬的抵抗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了,它来得快,去的也快。下一刻,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天上的乌云也裂开了一道口子,一抹皎洁的月光从裂口中泻落下来,为这原本就并不黑暗的地方又增加了一抹亮sè。 刚刚的威压几乎是惊天动地,那迅猛的,宏大的能量连天空中的密布的乌云都冲的四散开去。足可以看出,这突如其来,突然迸发的能量的爆炸是多么的可怕。但奇怪的是,身在其中的苦海中的所有的人却都是安然无恙,就像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刚才的光焰根本是对他们产生不了一丁点伤害。 但是一众人却是并没有很快的从那种呆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对于刚才的所发生的那一幕,每个人都是目瞪口呆。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们没有一个人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那个rì月真宗的垂怜使。此时的他早已经从冰焰梦魇兽的背上下来了,不过,掩饰不住的同样是那种惊骇的神情。 但是,这种气势,或者是应该叫做威压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瞬间,压在众人身上、心头的那种沉重的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下子就消失了。虽然是所有的人都如释重负一般,但是心头的恐惧却是并没有因此散去。 呆立了良久,一众人才从刚刚的呆滞中清醒了过来。随着同样是惊愕万分的垂怜使的一挥手,所有的rì月真宗的徒众慢慢的朝后边退去。苦海这边同样是不敢有任何的行动。而是继续呆在了原处,而那百余头梦魇兽竟然也是丝毫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伏在地上,只是偶尔的发出一声声弟弟的哀鸣。 “怎么会这样,苦海那边怎么会在如此强烈的压力之下毫发无损?”最先醒悟过来的垂怜使眼睛中透着一种怨毒的神sè。对于刚刚能够在如此强烈的爆炸一般的变化中毫发无损的苦海人,垂怜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按照他预先的估计,如此强烈的爆炸,身在其中的苦海一众即便是不全军覆没,剩下的人也应该是不足为虑。但是光焰散过,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他一阵错愕。不用说,这里一定有着缘故,垂怜使第一时间想到了一种可能。不过,他还在迟疑。 “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怎么我的心里感到了如此的害怕……”说话的是沧海客,说话低沉,话语间同样是透出了一丝颤抖,似乎是对于刚才的那一种压力还是心有余悸。 身为苦海这边的领军人物,沧海客竟然是说出了如此的话语,可见此时的他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可以说是神魂不复,尽失常态了。沧海客都以如此,剩余的苦海一众同样是好不了哪去。一家人都是失魂落魄,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但是他所说出的话,并没有人回应,每一个人都还没有完全的从刚刚的震惊中清醒过来。而始作俑者汀小雨却是依然始终保持着刚刚的那种状态,跌坐在地,毫无动静。似乎刚刚的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他的幻觉。而此时的他却是还没有从刚才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另一边,垂怜使终于放弃了最后的希望,苦海一方的确是没有任何的伤害,而自己这边同样也是失魂落魄,随着时间的推移,苦海一方清醒过来的越来越多,而自己这边大部分人还是沉浸在刚刚的震惊当中。 “看来只有先退一步了……”望着萎靡不振的部众,望着匍匐在地的一动不动的冰焰梦魇兽,自己最大的主力冰焰梦魇兽竟然是在此时失去了同自己的联系。无论自己怎样催促,似乎是被吓着了,所有的冰焰梦魇兽都是一动不动。 凄厉的呼哨声一下子将沧海客惊醒,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的他不由得大喝一声,将惊醒的部众集中起来,jǐng惕的朝着蠢蠢yù动的垂怜使一方。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垂怜使竟然是率部慢慢的朝着冰宫方向退了回去。看样子是给自己这方留了一条生路。 紧张的沧海客顿时放松了下来,这场战斗可以说是百折千回,比起沧海客从前所经历的那些厮杀激烈有所不如,但是诡异变化却是过之太多。不论是jīng神上还是身体上,沧海客都有一种筋疲力竭的感觉。 “全体戒备――”刚刚清醒的沧海客不由得又发出了一声jǐng告。剩余的苦海一众不由得全体心中一凛,顺着沧海客的望着的方向。又是一头梦魇兽如同风一般的朝着众人飞奔而来。而它的背上同样是似乎有人的存在。 仓朗朗――一把把的利刃,一件件的武器重新被大家紧紧地攥在了手中。所有的人都jǐng惕的望着逐渐逼近的那头梦魇兽。众人心中都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这头落单的梦魇兽到底是从何而来? 蓦地,同样是像众人一般紧张万分的金铭却是毫无征兆的电shè而出,冲着已经是已经有百丈之遥的那头梦魇兽。金铭的这一举动却是让苦海三客吓了一跳,难不成这金铭想要单挑来人,一众人不由的如此作想。 “吼――”似乎是发现了来人的挑衅行为,逼近到了百丈远近的那头冰焰梦魇兽却是发出了一声震天的怒吼。同样是脚下加劲,风驰电掣一般的朝着金铭冲撞了过去。这要是正面撞上,金铭的下场必定是粉身碎骨。 “金兄弟,快回来――”仓促间,沧海客只是来得及喊出了这一嗓子。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发生的却是太快了,所有的人都么有想到,沉稳、老成的金铭竟然是有着这样的草率行为,所有的人不由得在脑海中将金铭粉身碎骨的那一幕在这同一时刻浮现了上来。 说时迟,那时快。金铭同梦魇兽的速度实在是快到了极点。两者瞬间就要碰撞到了一块,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头凶猛的梦魇兽却好似意识到了什么,在最后的关键时刻猛然受力,四肢一下子停下了奔跑的速度。 但是巨大的惯xìng却是让它小山一般的身体并没有如愿的停止下来。而是夹杂着一股劲风朝着同样是高速奔跑而来的金铭直撞过去,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这头梦魇兽的四蹄在巨大的冰原之上所激起的冰雪腾空而起,瞬间将金铭的身影吞没了。 “完了,金兄弟这算是完了――”虽然是这苦海的人除了苦海三客之外,大部分都是同金铭第一次见面。但是此前一波三折的经历,在最后的关头急中生智,保全了所有人的xìng命的经历,还是让所有的人都对金铭另眼相看。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三 兄弟相聚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冰雪碎屑冲天而起,那头梦魇兽的前冲之势也是在这一刻戛然而停。然而,冲天的血雾并没有迸出,反倒是一条敏健的身影从冰雾中冲天而起,然后脚尖一点,在那头梦魇兽的头顶一借力,飘然落在了梦魇兽背上的的两人面前。 “老兄,你倒是实在啊。也不给我老蓝留一留面子……”蓦地,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每一个惊愕的人的脑海中响起,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人在自己的耳边嘀咕了这样的一句话。让这些个被这一结果惊住的人又一次的愕然不已。 “大哥——”一声粗犷的,似乎是要将自己的内心的一切都喊出来似的的吼声,如同炸雷一般的接踵而来。 “老二——”一声满是喜悦,打心底里发出的呼喊,同样是伴着这炸雷一般的吼声传到了周围的人的耳朵里。 接下来,就是两个人的熊抱。一个近乎一丈多高,如同擎天柱一般。另一个则是身高七尺的金铭。紧紧地抱在一起所迸发出的那种亲热和喜悦就像是一股无形的能量,朝着四面八方迸发开去。将这冰天雪地变得温暖异常,让这黑夜变得无比明亮。 “原来是晁刚这个小子……”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臭小子,他什么时候驯服了一头梦魇兽,坐在梦魇兽的背上神气得不得了,可把老子给吓了个够呛……” “就是,就是,咱现在还是一头汗呢。等回去之后可要好好收拾他……” “另一个是谁?我眼神不好使……” “唔,像是一个小嫚啊……” “真的?晁刚这小子行啊,这几天不见,这就……” “别胡说八道,小晁子可不是这样的人……” …… 不用说,来的人当然就是晁刚和鲁若晴,当晁刚和金铭重逢之后。周围的苦海一众也是认出了晁刚这个自己的兄弟。危险瞬间解除,原本紧张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起来。一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众人的议论声或多或少的传到了三人的耳朵里,重逢后的喜悦已经是让他们顾不上这些,金铭还差点,如同一截黑塔一般的晁刚却是哭的稀里哗啦的了。站在晁刚身后的鲁若晴同样是用自己的衣袖轻拭眼角,看来对于兄弟二人的再次重逢,她同样是激动不已。 同样,背负着他们的蓝炎也是听到了这只言片语。不过,它可没有背上的三人的好脾气,一声怒吼顿时压倒了一众人的叽喳声。让这些个胡乱猜疑,议论纷纷的人纷纷的闭上了嘴。 “这些个人胡说八道什么?这个女子可是我兄弟汀小雨的,怎么会成了那个黑大个的了?”对于汀小雨有着一种极端的信任感,蓝炎同样是爱屋及乌,对于鲁若晴也是青眼有加。但是当听到众人乱点鸳鸯谱,将鲁若晴分配给了晁刚。 一种兽xìng的本能,一种对于雌xìng的占有yù,一种对于汀小雨的维护还是让它忍不住出声压制。不过,它的压制也是让背上的三人沾了光,毕竟,在没有这些个聒噪,耳朵根子也是清净了不少。 “晴儿,这次你怎么也跟来了?鲁圣人怎么放心你出来……”望着晁刚背后的潸然yù泣的鲁若晴,金铭怜爱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而眼睛已经是红红的鲁若晴则像是小猫一样,乖巧的向前走了几步,任由金铭的右手将她的身体揽在了怀里。 一边是一丈多高的晁刚,一边是同自己等量齐身的鲁若晴。三个人就这样拥抱在了一起,而鲁若晴的手臂则是自然的揽在了金铭的腰背之上,那动作轻柔、自然。毫无做作自感。 “对了,三弟呢?”金铭忽然想起了汀小雨,他的目光不由得朝身后看去。而晁刚和鲁若晴也是随着他的目光朝着一众苦海的身后看去。此时的汀小雨正好是睁开了眼睛,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此时他看向金铭、晁刚、鲁若晴的眼睛的焦点却是落在了鲁若晴的那条毫不避讳,自然而然揽在了金铭的腰际的那条胳膊之上。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愕然,或者说是惊讶,充满了汀小雨的眼睛。 刚刚,蓝炎的这一声吼,让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同样,也是让一个人清醒了过来,那即是谁也没有注意到的,事前盘膝坐下,事后即便是动静再大,也是无动于衷的汀小雨,事情的变化接踵而来,即便是金铭在这乱哄哄的情况下,同样是没有发现汀小雨的异常。 之前,五爪金龙连同九层之台的崩溃,声势之大,震撼了在场的所有的人。同时,也是让原本占尽了优势的垂怜使生出了恐惧之心。因为这种声势,只有生活在那神秘的地方的人才具备。 而能够从那边过来的人,都不是自己这边的人所能够抗衡的。而且,刚刚的滔天的威势的爆发,明明就是对于自己这边的一种jǐng告。幸好那个神秘的高人还没有迁怒自己这一方,要不然,这边剩余的这些人在对方的眼里,碾死他们就像是碾死一堆蚂蚁一样容易。 垂怜使并不知道,这一场乌龙大动静却是那个汀小雨弄出来的。不用说看不到,即使看到,垂怜使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一切根本就不是常理能够解释的通的。 之前的那份威压,让所有的人臣服,让所有的梦魇兽臣服。而处在中心的汀小雨更是直接被震晕了过去。九层之台的能量散失在了天地之间,但是那条小巧的金龙却是随着这一场能量的震荡直接被汀小雨的身体吸了进去。 此时汀小雨的身体之内,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小金龙明显的是一种能量体,能量互相吞噬的本xìng让它一入体,便直奔汀小雨的丹田而去。因为汀小雨的丹田之处存在着那种细小的能量微粒,而这正如同是食物一般,成为了能量之间的互相捕获的一种本能的反应。 汀小雨的身体,经脉,根本就不能对于这种能量体起到一定点的阻隔。如入无人之境,小金龙一路畅通无阻,径直一头扎入了那细小的微粒所形成的神秘的空间。 但是下一刻,莽撞的冲进来的小金龙却是一下子停留在了无边的虚无空间当中,苍茫、浩瀚、虚无……不知道小金龙有没有意识,能不能感觉到这种如同宇宙一般的感觉。这真是让人怀疑,这真是在汀小雨的体内吗? 随着小金龙的被禁锢,那粒虚无缥缈,仿佛一直存在,又仿佛一直不存在的微粒却是露出了它的狰狞。能量之间的互相吸引,根本就是一种天生的本能反应。就在汀小雨刚刚进入到这九层之台的幻境当中的时候,微粒便有些忍不住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微粒想要冲出汀小雨的身体的时候,却是没有像是从前一样得偿所愿。而是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止着它,让他根本冲不出汀小雨的丹田,只是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中焦急的横冲直撞。 随着那一头头怪兽的异象纷纷的投入到了汀小雨的体内,化作了一道道醇厚的天地元气。这微粒就像是馋嘴的孩子一般,望着近在眼前的诱人的食物,却是干瞪眼,吃不着。那种迫切的,急躁的心情,那种难受的、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了。 直到,小金龙入体。汀小雨的身体就像是吃饱了一般,或者是汀小雨昏迷的原因,这小金龙竟然是没有在第一时刻被转化。而是被保留了下来。 而望眼yù穿的微粒则是出于本能一般,瞬间龟缩在了丹田之中,一动不动,仿佛是怕动一下就会将这好不容易才留下的食物吓跑了一样。而没有让它失望的这条小金龙却是径直的冲进了它的地盘。 既然是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了,不好好的招待一下,那就不是它微粒的待客之道了。所以,刚刚将小金龙禁锢在了虚空之中。微粒便迫不及待的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微粒在此之前就已经是对于汀小雨吸收进来的那些零散的能量垂涎yù滴。但是却是碍于汀小雨的身体的某种变化而没有能够如愿以偿。虽然是不知道汀小雨的身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特别是原本属于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竟然是成了他的阻碍,但是这并不妨碍此时微粒对于进入到了丹田之内的那条小小的金龙的吞噬的渴望。 此时,微粒的智商顶多是相当于一个两三岁的孩童,除了身体的本能,所能够思考的东西实在是有限。当然了,微粒比起从前的那种婴儿阶段的智力,的确是有所发展,特别是明白了yù扬先抑的道理,并没有让自己的冲动吓跑小金龙,而是静等着请君入瓮。 但是,事情真的就像是微粒所预先设计的那样吗?宛如浩瀚苍穹中的一颗流星,当小金龙不知道怎么的被禁锢在虚空之中后,微粒便露出了它的獠牙,虽然实际是它并没有什么獠牙,但是这并不妨碍它那种吞噬的yù望。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四 一山难容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边就像是一粒微尘,一边则是一动不动的栩栩如生的金龙模样的一具能量体。虽然是在体积上,小金龙更加占优势,但是这并不妨碍微粒的要将它吞噬的本能。形式上看有点像是蛇吞象般的不自量力,但是谁有能够说清楚,这形体的大小究竟能够代表什么? 两者之间的距离转瞬即逝,微粒似乎是要将小金龙穿体而过,不知道这种行为对于它的吞噬到底是有一种什么作用。但是此时的微粒加上它的速度,就像是一颗急速飞行的的子弹一样。 但是,下一刻,不可避免的异状终于发生。面对迎面冲来的微粒,原本是似乎被禁锢住的小金龙一下子张开了它的嘴巴。霎时间,一股滔天气势瞬间形成,随着龙嘴的张开,已经是成了像是一股飓风一般的气势便朝着微粒迎面袭去。 压抑、惊恐、毁灭……这些所有的负面的情绪就像是深达亿万丈的海洋一般,一股脑的加诸到了微粒的身上。之前汀小雨所面对的那一切这个时候又一次回来了,不过这次承受的对象却成了微粒。 一方面,承受着如此巨大的压力,一方面却是有着一股更为巨大的吸力将微粒整个裹挟在里边,以更加快速的速度,朝着龙嘴投去。在这最后的时刻,小金龙竟然是反客为主,反过来要吞噬在汀小雨的丹田里霸气了很久的微粒? 瞬息的变化让人有点目不暇接,但是这空旷的如同一片虚无一般的地方却是没有一个观众。有的只是即将被吞噬的微粒和似乎是yīn谋得逞的小金龙,按照微粒之前的谋划,似乎是要将小金龙一次穿透,就像是现代的枪弹shè杀。 而小金龙却也是将计就计,反倒是用气势俘获住了微粒,并且以更加快的速度,将微粒吞进肚中。从表面上看,似乎是这一切都没有变化,微粒仍然朝着小金龙冲击过去,而小金龙还是在哪里一动不动。但是这其中的xìng质却是不同了。 此时的小金龙变被动为主动,而微粒似乎是落入了小金龙的觳中。下一刻,似乎是就要以实力来分高低,论成败了。到底是微粒沦为小金龙的食物,还是能够透体而出呢? 两者的距离一闪即逝,其中的变化同样是快的如白驹过隙。下一刻,微粒消失了,就消失在了小金龙的张开的口中。仿佛是一下子被小金龙吞进了肚腹当中,但是这也是仿佛。到底有没有吞到,也只有小金龙才能感觉得到。 似乎是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也似乎是已经预料到这个不会轻易实现的结果。小金龙似乎是并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在闭上了嘴巴之后,整个身体开始了缓慢地蠕动,就在这一片虚无当中,仿佛是伸懒腰一般,开始了蠕动,莫不是禁锢它的力量已经是消失了? 随着小金龙的蠕动,小金龙的身边竟然是出现了一丝丝的黑sè。龙角、龙爪、甚至是龙鳞,这些边上已经是出现了一丝丝的黑sè,就像是给小金龙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不过,这雾气的颜sè却是一抹淡淡的灰黑sè。 随着身上的雾气越来越多,雾气的颜sè也是越来越黑。其实,这雾气原本就是黑sè的,只不过是太过纤细,数量又少,才显出了一种淡淡的灰sè。而随着这黑sè的越聚越多,这抹诡异的黑sè也是越来越浓。 随着雾气的越来越多,颜sè越来越浓,小金龙的身体活动的也是越来越大,似乎这黑sè是小金龙的领域,是它专门营造出来,抵御微粒地盘中对它的那种禁锢的力量似的。随着小金龙的活动,似乎在下一刻小金龙就会挣脱束缚。 发生在小金龙身上的这一变化只不过是在一刹那,而从小金龙贸然闯入同样不过是弹指一瞬间。而就在金龙活动的越来越强烈时,这虚无的空间确实突然起了一阵云雾。但是细看,这却不像是普通的云雾。 同普通的云雾相比,这雾气更像是由细微到不能再小的最小的微粒组成,表面上看,它柔软、轻浮。似乎是一阵风就能够将它吹散,前提是这虚无当中有风的话。但是,从感觉上来说,这雾气竟然是有着一种萧杀的气氛。 似乎是这片云雾是由最为坚硬的庚辛之jīng组成,因为它整个透着一股子灭绝一切的杀气。但是,在第一时刻发现了它的出现的小金龙却是立刻jǐng惕起来。从两者的这短兵相接的第一波来看,小金龙的智力似乎还在微粒之上。 这云雾起的突兀,起的毫无征兆,而且云雾的范围广阔无比,就像是弥漫在整个虚无的空间当中,让小金龙逃无可逃,遁无可遁。而且,随着它的涌动,云雾的内部竟然是传出了一种金铁交鸣的动静。 这种响动更是为雾气的杀气添了无边的气势。光亮无比,就像是由无数的光粒组成的光雾。yīn寒无比,又像是代表死亡的影雾。杀气无边,则像是无坚不摧的杀雾。漫天卷地,朝着已经是停止了动作的小金龙翻滚而来。 形势竟然是如戏剧一般发生了变化,这一来一往形势陡转直下。刚刚占了上风的小金龙竟是一下子又处于了劣势。没有任何的悬念,身体的表面带着那薄薄的黑sè雾气的小金龙就被卷入了这无边的、铺天盖地的杀雾当中。 惊天的龙吟声,刺耳的摩擦声,金戈铁马一般的搅动声,毁天灭地一般的咆哮声……浓雾开了锅一般的翻滚,偶尔能够看到的那金sè的龙尾、龙鳞、龙爪……就像是一头巨龙飞腾在一团金sè的雾气中。 雾气在震荡、空间在震荡、甚至是这个虚无也在发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震荡……给人的感觉如同真龙震怒,要将这滔天的怒火一并释放出来。 诡异雾气跟小金龙的较量似乎是持续了亿万年,又像是只是一刹那。在这个没有时间,甚至是连空间都没有多少的地方,时间的流逝根本是无从谈起。但是即便是空间并没有多少,这雾气又是从何而来? 此时,这雾气中似乎是有一条黑龙在翻滚,之前牢不可破的雾气似乎是渐渐地难以抵挡这横冲直撞的黑龙,开始渐渐地消散。难不成,这争斗的结果就要出来了? 下一刻,漫天的雾气如同cháo水一般瞬间退却,将裹挟其间的小黑龙露了出来。的确是小黑龙,因为此时,小金龙的身体表面的那层黑雾已经是浓郁到了将小金龙遮蔽起来的地步。全身上下根本是没有一丝金sè透出,似乎它原本的真身就是一条黑龙。 所有退去的漫天雾气骤然收缩,就像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将它压缩起来,又像是某一个点存在着巨大的吸力,将它一股脑的吞噬。雾气一瞬间就凝成了一个点。不用说,这个点,就是之前似乎是被小金龙一口吞下的微粒。 不过,此时的微粒所透出的感觉却是有点萎靡不振,似乎是刚刚跟小金龙的较量中吃了亏。之前,面对着小金龙的志在必得的那一吞,微粒着实是有些害怕,天地间的法则就是如此,即便是你再厉害,被吞到了别人的肚腹当中,除非是实力有着天差地别,也只有变成对方的大粪的一个结果。 像是一个从未被惊吓过的孩子,微粒在那一瞬着实害了怕。虽然是在最后的关头逃离了小金龙的嘴巴,但是心有余悸的它却是不敢再轻易的出手,直到小金龙的身上的黑sè雾气的出现。 因为,这黑sè的雾气并不是真正的雾气,而是小金龙的锋利的龙鳞、龙角、龙爪将空间破开,将虚无割裂后的空间的裂缝。刚刚开始,微粒还是裹足不前、犹疑不定。但是随着小金龙的动作的越来越大,黑sè雾气的越来越多,这空间的震荡似乎是变得厉害起来。 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要被小金龙毁了,这才让惊惧不已的微粒再一次的愤怒起来。微粒化作庚辛之jīng,妄图是要将小金龙一举绞碎。同时也是要保住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因为,汀小雨的丹田就像是它的摇篮,更像是它的家。 然而,事与愿违,刚刚的一反争斗,却是让微粒更加的害怕,虽然是一举将小金龙裹在了云雾之中。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小金龙拼死反抗,竟然是将这空间的裂隙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浓密。 照这样下去,不仅仅是自己的安乐窝被毁,就是自己也将会被空间撕碎,吸入。不得以,微粒挣脱了战团,将难以磨杀的小金龙吐了出来。不过,眼前的小黑龙的诡异的样子却是又一次让它惊住了。 小黑龙,确切的说是小金龙,但是此时又难以称得上是小金龙了。因为它的体表是一层浓郁的黑sè在翻滚,就像是一层熊熊燃烧的诡异的黑sè火焰,将小金龙整个的包括了进去。让人无端的觉得,这条黑sè的龙充满了邪恶、恐惧的感觉。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五 黑洞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虽然是已经脱离了战团,但是小金龙却好似还沉浸在在刚刚的搏杀当中。拼命的翻滚,愤怒的吼叫,獠牙外露,黑鳞激张,利爪狂舞,龙尾张扬,衬托着一层包裹在其表的黑雾,整个场面显得无比的诡异。 但是,不大一会儿,微粒似乎就觉察出了不对的地方,因为,此时小金龙所传递出的那种感觉根本就不是愤怒,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痛苦,一种痛彻骨髓的痛苦,一种听到耳朵里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恐惧。 一道道如丝的细小的空间裂缝汇聚成了一层黑sè的,根本是反shè不出一丁点光线的雾气。原本,小金龙想要凭借自己的异能,也就是自己的身体能够破开空间的天赋,挣脱微粒的空间的束缚。 开始,这种企图的的确确起到了作用,细微的空间裂隙的确是隔开了自己同微粒空间的束缚力量。也是让小金龙稍稍恢复了zì yóu。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之前的行为却是让微粒从心底里感到了恐惧。 恐惧至极的微粒竟然是鬼使神差的在自己的空间中模仿出了庚辛之jīng的凌厉至极的雾气。铺天盖地的庚辛雾气在一瞬间就吞没了小金龙。锋利的能够破开空间的金龙之角、金龙之爪、金龙之鳞,再加上号称是无坚不摧的庚辛之jīng。 让原本是在小金龙控制之中的空间裂隙,在双重的割裂之下,竟然是不受控制的开始慢慢的扩大。如同一把双刃剑,空间裂隙的伤害作用随着它的慢慢扩大变得越来越凌厉。 一方面,空间裂隙开始狂躁的吞噬着微粒所化的庚辛雾气,虽然是庚辛雾气铺天盖地,无边无际,但是实质上它却是微粒的实体所化。每丧失一点,微粒的能量也就会相应地减少一些。 而空间裂隙根本就是一个无底洞,这狂暴的吞噬一开始,就似乎是没有结束的意思。随着吞噬速度的加快,庚辛雾气的割裂特xìng同时又助长了空间裂隙扩大的速度。当然,就像是被噬咬到身体了一样,微粒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一点。 本来就被一种恐惧的情绪所包裹,现在又出现了这样的变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微粒却是在第一时间恢复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不过,小金龙的样子却是让它有一些目瞪口呆了,虽然微粒并不知道什么是眼,什么是口。 另一方面,被空间裂隙所包围的小金龙却是更加的凄惨,在微粒所化的庚辛雾气的推波助澜下,小金龙身体表面的空间裂隙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就像是作茧自缚,虽然是不再受到微粒的空间力量的束缚,但是,小金龙却是发现自己根本是脱离不了这如同黑雾一般的空间裂隙的吞噬了。 凭着本能,小金龙拼命地挣扎,但是在庚辛雾气和空间裂隙的双重攻击下,想要脱困又是谈何容易。而且,慌乱中,自己的脚爪同样是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空间的裂隙扩大的越来越快。 就像是一把把最微小的小刀,虽然微小,但是却是锋利的很,本来被小金龙为之自豪的金鳞根本是阻挡不住空间裂隙的割裂,浑身上下都是多如牛毛的细小的伤口,而随着伤口所流出的金黄的血液,刚刚一出伤口,就被空间裂隙给吸收的一干二净,剩下的就是那一道道不大,却是狰狞异常的口子翻卷着。 仿佛是感受到了身体传来的极端的痛苦,或者是因为心底里腾起的那种让它难以抑制的恐惧。虽然是微粒已经将自己的庚辛雾气撤了出去,但是小金龙,此时应该叫做小黑龙却是如同疯了一样,根本是停不下自己的挣扎。 通身漆黑的五爪龙,正在那里张牙舞爪,似乎是不知道疲劳,正在经受着黑sè的如同魔鬼一般的炼狱之火的煎熬。一旁是一粒如同微尘一般的存在,虽然是恐惧,着急,但是却是束手无策。 随着黑龙的不断挣扎,黑sè的如同黑炎一般的空间裂隙越来越大,一片片龙鳞慢慢的剥落、随后是一块块的龙肉、最后是一块块的支离破碎的龙骨……空间裂隙就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钢刀,慢慢的将小金龙一点点的割裂。 龙鳞、龙肉、龙血、龙骨,一切看似如雨般的落下,但是当这一切在离开小金龙的身体的一刹那,却是被黑雾吞噬的一干二净,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虽然凭借微粒的智力并不清楚这一点,但是却是并不妨碍它的恐惧的蔓延。 慢慢的,这一切渐渐地消失。小金龙的挣扎也是慢慢的平息了下来,但是空间裂隙的的吞噬并没有因为小金龙的身体的停滞而停下。黑sè的雾气就像是一个没有固定形状的恶魔,仍旧在那里不停地翻滚、蠕动。 很快,小金龙已经是没有了生机的身体,此时已经是看不出小金龙的身体的样子,只能够说是小金龙身体的残骸了。就像是被一口咽了下去,这块巨大的残骸就这样一下子消失在了这虚无的空间当中。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微粒都看在了眼里,应该是都清楚的印在了微粒的感觉里。但是随着小金龙的消失,那诡异的黑雾并没有随之消失,而是依旧在那里蠕动不停,随着它的蠕动,这个看似虚无,毫无任何东西的空间却是开始了紊乱。 这一点,作为这个空间的主宰,微粒再清楚不过了。但是它又有什么办法。可是如果想不出什么办法,按照黑雾的吞噬速度,过不了多久,这个算作是微粒的一亩三分地的空间就将不复存在。微粒也将失去它的存身之所。 同时,这一亩三分地同样也是汀小雨丹田的所在,丹田易毁是小事,但是谁又知道,汀小雨会不会有事?现在虽然黑雾的吞噬并不是很快,但是被吞噬的结局是早晚的事。微粒也不知道丹田被毁,自己会不会也会因为栖身之所没有了而消失在天地之间。 微粒之所以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就是因为最近它总是有着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已经同这具身体的主人有了一种微妙的联系。这也是为什么以往来去自如的这个空间在今天却是变得如同牢笼一般。 就像是汀小雨的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汀小雨jīng神的一部分。微粒已经是跟汀小雨绑在了一起,就像是汀小雨的某个器官,需要服从汀小雨本能的指挥。而不再像是以往的zì yóu、肆意。 现在,yīn差阳错的,汀小雨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黑洞。虽然现在还不足以威胁到汀小雨,但是,作为微粒的自己的安乐窝,却是处在了毁灭的边缘。本能的一种反应,恐惧的感觉让微粒想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是,它却是束手无策。 假使任由这个黑洞一般的空间裂隙扩大,那么结果就是汀小雨的丹田崩溃,随之是汀小雨的整个人由内向外慢慢消失。如果再没有遏制空间裂隙的扩大的办法,空间裂隙将会继续扩大。 慢慢的这个空间裂隙就会吞噬汀小雨周围的一切,包括一切山川河流、草木鸟兽、亭台楼阁,甚至是整个晴之大陆、幽月大陆……然后是整个人间界,慢慢的空间裂隙会突破空间壁垒。 其他的空间,其他的世界。整个宇宙之间的光、物、时间、甚至是虚无都会在它的面前被吞噬殆尽。然后是继续扩张,没有边际,没有尽头,更没有停止的时间。所有的一切都会在它面前变得干干净净。 无味、无臭、无声、无sè、无始、无终,无可指名,一切的一切都将或作那种难以名状,只是在传说中的混沌的状态。而这种状态就是传说中的一切都是虚无,甚至是连同虚无都没有的无极的状态。 当然,这一切,微粒并不明白,汀小雨即使知道了自己身体里的变化,他同样也不会明白身体里的这种变故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后果,更不用说是想出一种阻止它的办法。 毕竟,无数的元会时间才出现了一位大能,能够定水火、开天地……让这鸿蒙、混沌的无极当中产生了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又是经历了不知多少年才演化到了现在的程度。 那位大能之所以成就如此大的一番功德,也是因缘际会,机缘巧合。更何况,那只是一个传说,到底有没有那个大能,即便是有,那个大能能否找到,找到后是否会为一个平凡的孩子出手……这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遥远。 汀小雨根本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到不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灰飞烟灭了。不对,在空间裂隙之下,根本是连灰飞烟灭都做不到,只是会化作一片虚无,甚至是连虚无都不会存在多久,都将被吞噬。 难道这就是汀小雨的最终的结局,这就是汀小雨的宿命,因为一丁点的巧合,引出了如此之大的变故,蝴蝶扇扇翅膀,就引起了一阵飓风,而且这股飓风还将将整个宇宙毁灭?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六 黑白之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知道是因为直觉中的那种对于危险的敏感,还是因为眼前的形势已经是超出了微粒的预知。或者是微粒自己的能力所限,反正是此时的微粒确实是已经束手无策了。一种对于危险的恐惧,对于现实的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开来。 空间之内,绝望的情绪弥漫,对于微粒来说,似乎是除了绝望,在没有其他的任何的东西了。而绝望能够挽救这一切吗?答案是什么,这个奇怪的空间就要毁灭,汀小雨,这个世界? 就在微粒孤立无援,绝望无助的时候,一道流光,就像是划破虚空的一道闪电一样,似乎是从茫无边际的浩渺中飞来的。一下子就到了微粒的面前,而这个时候,微粒似乎是并没有从恐惧中清醒过来,对于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生出太大的反应。 这道流光此时已经停止,沉寂了下来的它已经是变成了一点白光,不对,应该是说两道,因为另外的一道却是一道非常罕见的黑光,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光亮透出的黑sè的光华,基于这一点,应该说它是一道黑sè的yīn影才对。 这不就是汀小雨得自天龙九变之中,一直在汀小雨的双手之中停留,后来又在阻击贾全的过程中大发神威的黑白之力?它们竟然是感应到了这里的异变,应该是前来救急的。不过,比起它们来强大了许多的微粒似乎是都没有了办法,却不知道一直处于小弟的地位的这黑白之力又有什么办法。 虽然是分居汀小雨的左右两手,这两点光却是联袂而来,不分彼此。但是由于它们的属xìng相反,看似不分彼此,却是实际上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毕竟,那种能够互相吞噬、转化的特xìng也还是让它们多少有所顾忌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微粒的那种恐惧和无奈,停到了微粒的面前,沉寂了半晌,似乎是在交流,又似乎是在对于眼前的这奇怪的异象进行观察。眼前的那团没有丝毫光亮的黑sè依旧在不停的蠕动,无声无息,但是却是透出了恐怖和诡异。 与微粒相比起来,这黑白之力可以说是弱小的多,而所产生的智力同样是少得可怜。如果说,微粒的智力像是一个三四岁的孩童,黑白之力的智力却是连一名刚刚出生的婴儿都不如。 不过,自从进入到了汀小雨的体内,经过了这么多的时rì,同时,汀小雨的特殊的体质和他转化而来的体内的充沛的元气却是让这黑白之力受益不少。自然而然的,黑白之力自是将汀小雨的身体当成了自己的家园。 感受到了微粒的那种焦急、害怕的情绪,黑白之力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耽搁,而是第一时间里赶到了这里。对于它们来说,什么恐惧、什么思考、什么后果,都不是它们这种几乎是没有什么智力的能量体所能够考虑的。 但是,当它们来到了之前属于微粒的地盘――汀小雨的丹田里,却是对于眼前的这种情景本能的产生了一种畏惧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两种不同的等级之间的实力的巨大的差距所带来的一种必然的反应。 微粒的反馈过来的信息并没有给它们带来多大的帮助,想要近乎于一团基本的能量来理解这么巨大的信息量,却是有一些强人所难了。但是,眼前的空间裂隙对于这个丹田的奇异空间的破坏力,黑白之力却是明显的感受到了。 慢慢的,试探xìng的靠近了这团恐怖的能量体,在能量级上的差别也是让这黑白之力小心翼翼,虽然没有任何的思考能力,但是对于危险的那种本能的规避还是让它们有了这种试探的行为。 黑白之力还是保持着相互之间的那种奇妙的组合方式,两者的距离似乎是有着一种难以言明的奇妙。让它们处在一种非常玄奥的平衡当中。但是对于眼前的这能够吞噬一切的空间裂隙,黑白之力还是将自己拉长成了一道光丝,就像是一根黑白分明的丝线,一端朝着黑sè的雾气探了进去。 黑白之力的身后,微粒所散发出的那种恐惧、无奈的感觉略微的弱了一些。似乎是黑白之力的出现让它看到了一丝生机,但是这如同是傍晚的夕阳,最后的那一缕亮光也是越来越暗,眼看就要被这没有丝毫光亮的黑暗吞噬了。 黑白之力的如同触角一般的前端已经是伸进了那团恐惧的雾气当中,不出所料,就像是能够摧毁一切的尖利的獠牙,光丝的前端在一瞬间就被黑sè雾气割裂、撕扯,变成了零碎的能量,从而彻底的跟本体失去了联系。 黑白之力身后的微粒同样是感受到了黑白之力的能量的迅速的流逝,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一道光柱从微粒的身上透shè而出,施加到了黑白之力的身上,似乎是想要弥补黑白之力自身的损失。 但是这空间裂隙就像是无底洞一样,即便是彻底的将这个空间,这个宇宙吞噬,恐怕也是满足不了它的胃口。那里是黑白之力和微粒自身所拥有的能量能够满足的,微粒的这一举动只能说是杯水车薪、饮鸩止渴。 同时,似乎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黑sè雾气在吞噬黑白之力的能量的同时,自身也是产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原本这黑白之力就将自身的状态变成一道丝线,丝线的一端延伸进了黑雾的无底洞之中,另一端则是被连到了微粒之上。 传递过来的巨力同样也是被微粒死死的抵住,眼下的局面竟然成了黑雾和微粒角力,而黑白之力却是成了两者之间拔河的绳索。不过,微粒同黑雾之间的能量的差距还是让微粒慢慢的被黑雾的一端拖了过去,尽管速度非常的慢。 似乎是眼前的情景已经是没有了转机,接下来应该就是黑白之力被吞噬,然后是微粒,或者是微粒生活了这么久的这个空间。然后就是汀小雨的身体,汀小雨的周围的一切,以至于…… 但是,眼前,却是又一次的异变陡生。被微粒死死扯住的黑白之力所化的光丝陡然一变,竟然是化作了一团流光,径直的投进了空间裂隙的那由黑sè的雾气所构成的如同洪荒巨兽巨口一般的所在。 这黑白之力竟然是放弃了抵抗,又似乎是为了微粒而牺牲了自己,切断了通过自己,微粒和空间裂隙之间的联系。但是,怎么看这黑白之力都没有这样的思考和思考所应该具备的智力。 所有的事情都是一刹那,这突然发生的变化却是让微粒有了一瞬间的呆滞。似乎是不太相信,黑白之力就这样被眼前的这个恐怖的所在吞噬了。但是黑白之力的消失却是事实,因为眼前,就只剩下自己和那团仍旧蠕动不停地没有任何的光泽的空间裂隙。 真的是这样吗?当然不是,黑白之力并没有多少灵智,它们也不会有这种壮士断臂的壮举,对于一种能量体来说,吞噬是它们的本能,也是它们存在的唯一的目的,而就在刚刚,黑白之力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身的能量的增加。 没有错,不论是白sè的生之力还是黑sè的死之力,竟然是都感受到了来自空间裂隙的那种让自身能量增加的感觉。虽然是在汀小雨的身体之内存在了许久,但是除了将贾全吸chéng rén干的最近的那一次,这黑白之力却是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特别是最近,汀小雨的身体也是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似乎是汀小雨对于自己身体里的这些能量的控制有所加强,这一点,微粒感觉到了,黑白之力同样是感觉到了,将元气转化为具备自身特质的能量,较之之前少了许多。 而这一点,却是让黑白之力对于自己从黑洞内部所获得能量的那种感觉感受颇深。急于进入到那个神秘的所在获得更多的能量,眼前的原本有着一种畏惧感的黑雾此时却是像是一块诱人的蛋糕。让黑白之力几yù扑上,大快朵颐。 但是身后的微粒却是死死地扯住自己,让自己难以得偿所愿。根本是不懂得交流的黑白之力却是顾不了许多,将自己的身体再一次的化为流光,借助着黑洞的吸力,一下子就钻进了黑sè雾气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微粒弄不清楚,但是,这却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黑白之力,实际上就是生死之力,黑洞的吞噬、粉碎,就是彻底的将所有能够捕获到的东西粉碎,让它们死亡。包括实体,能量一切的存在方式。 而生死之力,却是一个玄奥而难以明言的神奇的组合,更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循环,一个难以打破,难以更改的循环。对于这个黑洞的能量来说,想要将生死循环打破,即便是它的能量级在大上几级,也是难以做到的。 将生之力撕裂、粉碎,失去与本体的联系,对于生之力来说就是死亡,但是对于死之力来说则是新生。而死之力同样是如此,更何况黑洞之内却是包含了很多这样的不同的xìng质的能量,而这些能量从这方面来分类,不外乎是湮灭、转化、新生。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七 无极而有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这一切恰恰是黑白之力最为需要的能量碎片,所以说,感受到了这一点的它们根本就是将这恐怖的空间裂隙当成了一块巨大的诱人的蛋糕。也难怪它们迫不及待的脱离了微粒的撕扯,径直钻了进去。 黑雾之内,黑白之力就像是如鱼得水,在这个充满了能量的奇怪空间里游荡,对于任何的生物,甚至是能量,亦或是时间一类的异类体,这种充满了极端力量的奇怪空间绝对是致命的。 在这里边,永远只有毁灭、再毁灭,粉碎、再粉碎。但是从另外的角度来说,则是不停地新生。各种特xìng随着本体的消亡而变化,变成了最简单的,最单纯的而没有任何的特xìng,没有任何的形态,没有任何的它们原本的一丁点的痕迹的最基本的粒子,甚至于连粒子都不是,是一种根本是称不上存在的虚无。 而这种洗尽了铅华,还原成了本质的最基本的存在,却是世上万事万物的最基本的构成。所谓的空间,所谓的时间,所谓的光线,所谓的意识……一切一切的最基本的构成。 而这也就是形成了这个空间,这个世界诞生之前的那种最为基本的状态,也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混沌,亦或是称之为无极的状态。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一种冥冥的,没有生,没有死,没有光,没有暗,没有有,没有无……听起来矛盾无比,但是实际上却是自然而然的状态。 但是,由于黑白之力的闯入,这里的一切的一切平衡似乎是都被破坏掉了。就像是一滴墨水滴进了大海当中,虽然是极其的微不足道,但是,那墨sè的微粒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了。 这个奇怪的空间所缺乏的就是特xìng,就是被毁灭之前被标识为何物的特xìng,而在毁灭之后却是失去了所有的那种特xìng。黑白之力作为一种能量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特xìng,它们的特xìng就是生和死。而这,就像是一个不知道有多大的装满了火药的库房,冷不丁的溅入了一丁点的火星。 空间中的能量肆虐顿时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程度,但是,在这个黑sè的空间中,却是难以突破它的束缚,于是乎,急剧的膨胀,急剧的坍缩,前所未有的凝集,前所未有的飘溢……各种不同的变化在疯狂地能量的催化下,不停地上演着。 外面空间中根本是难以达到的条件,在这里却是轻而易举的实现。那种意想不到的状态,在这里却是不停地上演。能量肆虐的同时,贸然闯入的黑白之力就像是出于一个超级的绞肉机的中间,被疯狂地绞杀、绞碎、绞成粉末、微粒…… 但是由于这个空间裂隙的力量还是相对微小的,甚至是不足以影响这黑白之力的那种固有的循环,更不用说是打破它了。所以,生死特xìng的直接渗入,却是将绞杀它的能量,靠近它的能量,无一例外的渲染上了那种生生死死无穷匮也的特xìng。 这种特xìng的传播就像是复制的最快的病毒,根本是难以想象它的传播的速度,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种飞快地速度反倒是有点像是道家的那种天地本源的理论。 于是乎,黑白之力被无情的绞碎,却是又以更快的速度新生。而这个过程却是快速的很,就像是一种幻象,一种感觉,这黑白之力似乎是变得透明了,下一刻却是又恢复了原样,再变得透明,再恢复…… 就这样,虚虚实实,如梦似幻,黑白之力在不停的转换,由死转生,由生到死,生生死死,无穷无尽,真是向我们展示了生死的奥义。不过,在这个空间裂隙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的旁观者。 生死之间,毁灭与新生之间,生死的循环的特xìng却是传递了出去。那些被这种奇怪的空间之力洗刷成了最最干净,最最微小,最最基本的粒子无一例外的被烙上了这个烙印,随即,它们便成了黑白之力的的自身的一部分。 如果黑白之力有感觉的话,此时的它们必定是痛并快乐着。因为它们的身体在虚虚实实的变换当中,却是实实在在的在增加,而这种体现却是明显的表现在它们体型的变化之上,虽然是无声无息,但是随着能量的聚集,这黑白之力的那光团一般的身体却是切切实实的在增大。 黑雾之内,那种难以言说的变化在继续,黑雾之外,微粒焦急的同时却是猛然发现,眼前的黑雾却是在吞噬了黑白之力之后竟然是停止了向外扩张的趋势,也就是说,这个空间裂隙的对于这个空间的破坏停止了。 对于这种变化的发现,让微粒那种焦躁不安慢慢的平息下来。之前,微粒根本是没有瞧起这黑白之力,对于黑白之力的存在,微粒却是基于了一种顽童的心理,将它们看做了一个玩伴、一个不至于让自己生出寂寞的邻居的存在。 就像是一只老虎,对于森林之中的其他的野兽的存在,它并非是一味的将其当做食物,而是同样是有一种证明其存在价值的心理,将它们作为同伴、烘托自己的一种陪衬,或者是其他,一种存在的理由。 但是现在,面对着自己都是束手无策的一种恐怖的存在,黑白之力却是义无反顾,径直投入其中,至少在微粒的感觉中,黑白之力的行为就是这样的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它一下子有了一种震撼。 之前的感觉也随之被颠覆,瞧不起弱小,对于弱小,它们的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被吞噬。这种之前根深蒂固的想法却是在这一刻被颠覆了,任何的存在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弱小也有它弱小的作用,虽然归纳不出这样高深的道理,但是此时微粒却是真的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尊重每一个不同的存在。就在微粒面对这这个已经是不再扩张的空间裂隙的时候,却是不知不觉的在它的印象中产生,虽然它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是这并不妨碍这个想法在它的意识中扎下了根。 眼前的空间裂隙停止了它的扩张,这让微粒松了一口气。接下来,更为让微粒惊讶的一幕发生了,如同黑雾一般的微粒竟然是开始了缩小,也就是说,空间裂隙的能量已经是不足以支持它的存在,照这样下去,这个空间不久就会转危为安。 但是,此时微粒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欣喜、欢愉,而是有一种沉重的感觉袭来。因为,它不知道,刚刚舍身取义的黑白之力怎么样了。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无助,能够在第一时间赶来,能够拯救大家共有的这个空间。这多少都让微粒有了一种感动,虽然微粒并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做感动。 就像是有了加速度,空间裂隙的缩小渐渐地加快,较之刚刚不太明显的缩小,现在的缩小速度已经是快了许多。照这样的速度,不过三息,这无意间被制造出来的空间裂隙就会消失,而随之消失的还有那黑白之力。 一抹悲哀笼罩在了这片空间当中,此时微粒的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一件最好的、最心爱的玩具的孩子。那种难受的感觉让让微粒有了一种急于发泄的想法,但是它并不知道有哭这种东西,所以,虽然难受,但却是难以发泄。 黑雾快速的缩小,渐渐地凝成了一点。而这一点也将在下一刻消失不见。这样的话,已经是得到了微粒的认同的黑白之力应该就会永远的留在那个奇异的空间当中,再也难以回到这个地方。 突兀的,没有任何的征兆的,就像是爆炸了一般,耀眼的光亮一闪,就像是在这个空间中点亮了无数盏明灯,又像是诞生了一个太阳。不过这个异象却是根本没有引起微粒的注意,微粒没有眼睛,再强的光亮也是难以引起它的注意。 引起它的注意的却是那种熟悉的感觉。因为在它的感觉中,那种熟悉的能量又回来咧。悲极而喜这种感觉应该是人类的常有的一种情感体验,但是在此时却是发生在一团能量体的身上。不能不说这是一个让人感慨的景象。 白光过后,黑白之力赫然出现在微粒的面前。就在刚刚,空间裂隙之内,几何数字的倍增让黑白之力尝到了那种吞噬的快感。但是与此同时,能量的转化,却也是让空间裂隙加快了闭合的速度。 吞噬的同时,黑白之力也是感觉到了这个空间的坍缩,虽然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但是几乎是凭借着对于汀小雨的身体,自己的家的那种本能的眷恋,几乎是在空间裂隙的消失的那一刻,黑白之力破空而出,回到了汀小雨的丹田当中。 空间裂隙彻底的消失,不过,此时的微粒的感觉却是非常的奇怪,而这种奇怪的感觉就来自于眼前的黑白之力。之所以由这样的感觉,就是因为眼前的黑白之力透着一种奇怪,因为较之刚刚它们进去的时候,它们的体型变大了。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八 太极化两仪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眼前的黑白之力已经不是之前的那黑白光点的样子,更不是进入到空间裂隙的那种几乎是黑白一体的光丝的形状,而是两团巨大的,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的光团的样子。没错,是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说起来甚至是有一点难以置信,光竟然是有了沉重的感觉。不过眼前的这一切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依然是抱成团的样子,但是黑白之力的外形却根本不是原来的那种圆形的球体的样子,而是一种被重量压的扁了一点的样子,有点近似于水滴的形状。 不过,此时的黑白之力却还是彼此不分,就像是一个整体一样。而正因为这样,虽然是泾渭分明的两团,却是因为它们由规则的圆形变成了不规则的水滴的形状,却是让它们现在的样子更像是一个整体了,就像是,一个太极的图形。 yīn阳相济,首尾相衔,灵动异常,互为补充。如果汀小雨能够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想起之前在天龙九变之中的收服黑白之力时的那一幕,那时的黑白之力同样是呈现出了这种太极的样子,只不过,那个时候它们只是初具雏形,而非现在的圆润贯通。 它们不仅仅是呈现出了这样的一种微妙的yīn阳相济的外形,而且此时它们的外表同样是让微粒感到了一丝莫名的惊恐,因为此时的黑白之力所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铺天盖地,相对应的是它的形体也是几乎占据了微粒的整个感觉的阈限。 也就是说,在黑白之力的个体面前,微粒这个时候真的成为了一粒无足轻重的存在,经过了空间裂隙中的那炼狱一般的经历,黑白之力此时却是成长成了一个巨无霸一般的存在了。 无极而有极,黑白之力的之前的那经历的一切恰恰符合了传说中的这一说法。世间本无一物,因为机缘巧合,才产生了属于它自己的一种特xìng。而黑白之力的闯入几乎是将处于无极xìng质的空间裂隙加入了自己的生死xìng质。 而这种特xìng的加入,或者是说,这种特xìng的产生则是让这种无极的状态开始向有极转变。这也就是道家所谓的那种无中生有,那种创世的行径。不过,黑白之力所经历的的只是在一个小小的空间裂隙当中,而不是传说中的那个大能所面对的整个世界。 机缘巧合,yīn差阳错。黑白之力几乎是将空间裂隙中的能量囊括一空,自己也是从中的得到了无极而有极的洗礼。这对于一股能量来说,可以说是旷古难遇的天大的机缘。而此时它所呈现的能量的方式只不过是经历了这种变化之后的一种收获而已。 此时的黑白之力较之从前已经是强大了不知道有多少倍,而更为重要的是此时的它已经不再是简简单单的一种能量,就像是微粒一样,经过了之前的遭遇,它已经是有了灵智开启的契机,而这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了。 而且,经历了这番遭遇,创世的感觉让它给微粒的感觉已经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聛睨一切,唯我独尊,我即是天,我主宰一切……这种气势根本是此时的微粒所难以抗拒的,似乎是只要悬浮在眼前的这个太极模样的,占据了整个视野的东西只要是动一动思想,就会决定自己的存在与灭亡。 微粒惊讶,惊讶于黑白之力的外形的变化,惊异于外形的浩大,惊诧于它无法抵抗的气势。这哪里还是之前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弟,根本就是一个举手抬足之间就能够将自己毁灭的巨无霸。 汀小雨的丹田当中,只有黑白之sè的太极形状的一个巨大的圆球几乎是占据了空间的大半,与此形成了鲜明对比的是黑白之sè的太极圆球的边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细小的微粒,就像是一颗沙粒,静静的漂浮在一边。 亦或是两者对立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又或是两者之间只是一瞬。在这个奇异的空间当中,却是根本没有时间这个东西的存在。终于,在微粒的惊愕的感觉中,黑白圆球开始动了。 慢慢的,似动而非动,似快而实慢,似转而非转……一种玄奥而矛盾的感觉出现在了微粒的感觉当中。感觉中的那个浩大无边的圆球开始了自己的运作,就像是浩瀚宇宙中的一个星球,但是几乎是无限之数的星球也是挑不出一个能够同它的形体相较大小的个体来。 像是黑纱,像是白雾,像是水汽,像是飘尘……随着黑白圆球的那种玄奥的转动,它的形体竟然是在慢慢地缩小,而随着它的缩小,就像是蜕皮,又像是将身体里的杂质挤压了出来,那黑白球体的表面却是分出了一道道黑白sè的东西,笼罩了汀小雨的丹田。 这似乎是一层,又似乎是一片,慢慢的,却又是极快的,将汀小雨的整个丹田充斥了一个遍。而后便消失的无形无踪。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又似乎是多了一点什么。对于汀小雨的丹田最熟悉的微粒是这样的一种感觉。 而此时,黑白之力的身体,那个古怪的球体却是再次变成了原来的样子,还是像是它来的时候一样,一个光点的样子,不过,它现在的给人的感觉却是凝练无比,浩瀚无比,强大无比,毕竟,那种变化之后的气势是不会随着形体的变小而变化的。 缩小成了原来的样子,这黑白之力却是没有做丝毫的停留,又一次化作了一道流光,径直的冲出了汀小雨的丹田的空间。而这因为那个奇怪的圆球的消失再次变得空旷无比的空间中就只剩下了微粒一个,孤零零的仍旧悬浮在那里,就像是一个仍旧沉浸在刚刚的惊愕当中,还没有醒过来的孩子。 这里多了什么?,到底是多了什么?在微粒的感觉中,它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一直是自己的家的地方多了点什么。但是它却是说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多了什么。只是觉得较之从前,这里的感觉更加的让它恋恋不舍了。 将感觉释放出去,此时的黑白之力却是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还是阳为左,yīn为右。一左一右,分居到了汀小雨的左右手当中,虽然是分在左右手当中,但是两者之间却是有着一种难以言状的联系。 刚刚黑白之力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微粒如此的冥思苦想而不得其果。那如烟似雾的东西又是什么,它究竟是消失了还是到了别的地方。这却是黑白之力无意之间又一次坐下了一个果。 刚刚,黑白之力已经是化作了有极的状态,亦或是可以称之为太极的状态,而黑白之力最终结成的这个模样也是说明了这一点,yīn阳相抱,首尾相衔,相生相克,天成浑圆。 在最后的一刻,还是留恋汀小雨的身体的本能,让它回到了汀小雨的丹田中。而此时,凭借着它的状态,将汀小雨的丹田变成自己的地盘,那真是轻而易举。不过,灵智只是有了萌芽,还是凭借本能的它还是将这里看成了微粒的地方。 似乎是还不适应身体的变化,黑白之力进行了身体的变化后的第一次运动。似乎是感觉到了汀小雨的丹田的不完美,或者是感觉到这个空间的不稳定。此时,黑白之力的层次已经是提了上来,当然是能够感觉出微粒所不能察觉的缺陷了。 在将自己的身体回缩的同时,黑白之力竟然将身体内的一部分能量反哺给了汀小雨的这个丹田的空间。本身就带有了那种神秘的xìng质,而黑白之力的强大,却使得对于汀小雨的丹田的这个空间的改造变得非常的简单。 化两仪、分yīn阳、定地天、立生死、判清浊……随着那黑白之气的散去,应该说不是散去,而是融入,是改造,让汀小雨的这个丹田真正的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小小的宇宙。较之从前真的多了一些东西,有了自己的秩序,有了自己的规律。 微粒静静的浮在那里。感觉着自己的这一方天地的变化。虽然是说不清,道不明,但是那种感觉却是清清楚楚的告诉它,这奇怪的地方的确是有了变化。不仅仅是这空间中多了一些个难以言明的东西,就是自己也渐渐地有了变化。 虽然是极其的微小,虽然是由jīng纯的能量所构成。但是,在yīn阳之力的浸润下。微粒竟然也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躯体开始了由虚转实的变化,而且自己的整个身体也是清者升,浊者降,竟然也是在发生着辟天地、分yīn阳的变化。 而作为最终的受益者,汀小雨却是对于身体里发生的这一切茫然不知。此时的他却是被蓝炎的一声怒吼惊醒,而第一时间看到的那一幕却是让他有一点呆滞。因为,鲁若晴的一条胳膊正亲热的揽在了金铭的腰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六九 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鲁若晴,清新温婉,如同一朵藏在荷叶当中的含苞的白sè荷花,娴静秀丽,又像是悄悄绽放在空谷之中的散发着幽香的兰花。她给汀小雨的印象就是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她就是汀小雨心目中的女神。 而现在,几十丈之外,她的手臂竟然是揽在了另外的一个男人的腰际,而且,这个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素来敬重的、朝思暮想的大哥金铭。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汀小雨的整个人都呆滞在了那里。 汀小雨懵了,心底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发出了碎裂的声音,汀小雨像是感觉到自己整个人的魂魄已经是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在无底的深渊之中不断地坠落,而只留下了这一具空空的躯壳。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为什么是大哥,为什么会这样”汀小雨的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着冷汗,汀小雨的心脏很不正常的急速跳动,汀小雨的眼睛茫然无神,汀小雨的整个人都摇摇yù坠…… 根本是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切,什么rì月真宗的玄黄无量璧,什么伏地不起的一众冰焰梦魇兽,什么刚刚还跟自己一同拼杀的苦海一宗,甚至是蓝炎,二哥晁刚都似乎被汀小雨所过滤,汀小雨的眼里只有鲁若晴、金铭,只有那条自然而然的揽在金铭腰间的胳膊。 站在蓝炎的背上,晁刚和金铭再次相聚,片刻的欢聚的喜悦还没有过去,金铭就下意识的寻找已经相见,但是却是还没有顾得上一叙离别之情的汀小雨,而当他再去在人群中寻找汀小雨的时候,却是第一时间里发现了汀小雨的不对劲的模样。 “小雨受伤了!”只来得及说出这一句话,金铭就从蓝炎的背上急冲而下,冲着几十丈之外的汀小雨所立之处冲了过去。他的身后,晁刚、鲁若晴紧随其后,脸上的喜悦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于汀小雨的担心的那种忧心忡忡。 圆圆的小脸,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羞涩的神情,在那个无名的小山村,在那个出动的傍晚,就像是冬rì的最温暖的阳光,温暖了汀小雨的心。在那个似乎是已经很遥远的时刻,一颗就连汀小雨都不知道的,没有察觉的种子已经深深地埋在了他的心灵深处。 无名山洞之外,历经了天龙九变的考验,经受了各种难以想象的痛苦,一个好不容易的到了喘息机会的小男孩,又一次的同他的心中的女神相逢,而那个时候,在他心中埋藏了几年的那颗种子已经是破壳而出,生根发芽。 明月城中,同汀小雨的相守相护,秉烛夜谈,以指为笔,以茶为墨,鲁若晴的聪慧体贴更是让汀小雨在失怙已久的情况下永生难忘,虽已告别,但却恋恋不舍,她的倩影深深地印在了汀小雨的心里。 柳林镇外,柳林镇中,鲁若晴同汀小雨的相聚,商谈,在赵剑的面前演了一场好戏。锦囊揭秘,青丝寄情,让汀小雨心中的那颗幼苗开始了舒枝展叶,茁壮成长。不知不觉间,汀小雨似乎是已经把鲁若晴当成了自己的一部分。 而不论是在赤身相见的尴尬中,在一次次的夜晚的梦中相见,在福字特训中的疯狂比试,还是与贾全的誓死周旋中,在汀小雨深受重伤,在汀小雨坠落山崖,汀小雨的心中都没有放下对于鲁若晴的那份真挚的感情。 汀小雨早已经将鲁若晴视作了自己的亲人、爱人、自己要保护一生一世的人,自己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人,这个想法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是长满了他的整个心灵,已经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变得根深蒂固。 而现在,自己的女神,自己都不敢亵渎,当然了,在梦中那是另外一回事。却是将自己的胳膊揽在了另外的一个男人的腰际,而那个男人却是自己最最想念,最最敬重的大哥。汀小雨的心似乎是都碎了。 “小雨、小雨……”一声声呼唤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显得飘渺而虚无,不过,这呼唤声中的焦急和关切却是真真切切的。汀小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自己的周围,大哥金铭、二哥晁刚、鲁若晴、苦海三客、苦海一宗,都在望着自己。 而自己的整个身体则是软软的靠在了二哥晁刚的身上,感受着所有人的那种关切的眼神,汀小雨没由来的感觉到了一阵阵的窘迫,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刚刚的那浮想联翩的事情,还是因为自己软弱丢人的表现。 “刚刚你似乎是在那场爆炸中受到了冲击,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感觉怎么样,好点了没有……”金铭的声音嘶哑,但是却是掩盖不住那种对于汀小雨的心疼与关切。站在他旁边的鲁若晴同样是梨花带雨,浸在泪花中的目光满是询问与疼爱。 看到这一切,刚刚还是如同yīn云一般压在心头的痛苦似乎是开始慢慢的散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爱人的胳膊从大哥金铭的身上拿开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反正此时的汀小雨的感觉好了许多。 刚刚,随着金铭的赶来,一家人也是发现了汀小雨的不对,面sè苍白,眼神迷离,浑身虚汗,摇摇yù坠,似乎是真的在那场光的爆炸中受了伤的模样。但是,虽然这么想,一家人却是都有一个疑问,自己一点事都没有,为什么这个叫做汀小雨的却是如此的表现? “没事就好,怎么体质弱的跟个小娘皮似的……”汀小雨在感受着众人对于自己的关心,似乎再此状态下,刚刚受伤的心也暂时不是那么的疼了。不过,这个突兀的、不协调的声音却是让他又一次的感到了不爽。 是明月客,苦海三客之一的明月客。此时的他却是满脸的不屑,丝毫没有可以掩饰自己的心中所感,似乎是对于汀小雨的现在的这种表现充满了不屑。在他看来,如此的弱不禁风,如此的软弱不堪,哪里有闯荡江湖的男人的风范。 而且,之前汀小雨在众人面前的表现一直是畏首畏尾,似乎是只是躲在金铭的背后,而不知道同舟共济,为一众人出一份力。这种表现跟一众人奋勇向前,无惧生死的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也难怪明月客是如此的一个尖酸刻薄的态度。 “金兄弟,这就是平时你所说的三弟?”汀小雨的稍稍平复之后,众人的注意力也是从他的身上转移开去。只有鲁若晴,此时却是换过了晁刚,将自己柔软的臂膀放到了汀小雨的后背,让汀小雨无助的心灵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温暖。 似乎是跟金铭比较的熟悉,明月客却是跟金铭攀谈起来。但是只要是涉及到了汀小雨,语气中却是仍旧是一股子yīn阳怪气。但是此时汀小雨却是顾不上许多,此时的他正在感受着鲁若晴对自己的关怀,借此慰藉着自己刚刚受到重伤的心灵。 “是谁这么讨厌,来打搅我?”汀小雨正在闭目养神,却是感觉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不断地触碰自己的身体,很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却是蓝炎的庞大的前爪,正在小心翼翼的推着自己。 “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族人?”蓝炎传来的话语中透着焦急,对于在场的其他人,它并不熟悉,而它唯一能够信任的就是汀小雨。所以,看到汀小雨依偎在鲁若晴的怀里,它却是煞风景的打断了这美妙的时刻。 蓝炎这么一说,汀小雨却是立刻反应了过来。众人都还沉浸在战斗之后的放松之中,而玄黄无量璧之外,那百余头冰焰梦魇兽却是仍旧伏在那里,似乎是因为刚刚的爆炸留给它们的恐惧还未散去。 汀小雨慢慢的靠近离众人最近的那头梦魇兽,此时的它伏在地上,硕大的身躯就像是一个土丘。将手放到了梦魇兽的身体上,汀小雨的神识慢慢的伸进了它的身体。狂乱夹杂着恐惧、暴躁中还有一丝丝杀意……神识传递回来的是这样的一种情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汀小雨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回首望望众人,只有鲁若晴站在远处望着自己,看到自己回头,还朝着自己挥了挥手。汀小雨转过身来,眼睛盯在了这头蓝炎兽的身体之上。 双眼间似乎是有着一道白光一闪,汀小雨看向这头梦魇兽的双眼一下子变成了银白sè。由于是低着头,就连跟在一边的蓝炎也是没有发现汀小雨的异常。破妄,汀小雨的双眼的异能这个时候开始发挥作用。 此时汀小雨的眼睛中看到的是一条条血红sè的肌肉,一块块椽柱一般的骨头,一条条经脉和流淌在经脉血管当中的汹涌的血流。 “四肢这里没有问题,内脏也没有问题……”汀小雨的眼睛逡巡而上,最后却是将眼睛盯在了梦魇兽的那大如水缸的脑袋上面。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七零 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里?”猛然间,汀小雨的那双银sè的眼睛却是看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梦魇兽的大脑的前庭部位,一块巴掌大小的地方,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灰sè,这跟其他地方的那种浅浅的肉sè有所不同,而且,在汀小雨的观察之下,他还发现这里的血流量明显的减少了。 “这应该就是症结所在了?”眼前的这块灰sè的位于大脑之上的奇怪之处,应该就是这群冰焰梦魇兽受控于rì月真宗,失去理智,疯狂攻击他人的真正根源。不过,汀小雨并没有把握,将眼前的这处奇怪破解,让梦魇兽恢复正常。 慢慢的尝试着,汀小雨将自己的迷神术凝聚成丝,开始朝着梦魇兽的脑部的那块奇怪的地方伸过去。虽然并不能肯定这些梦魇兽的症结是不是就是这个地方,但是此时的汀小雨也是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慢慢的,迷神术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那块灰sè所在的地方,就像是一团热乎乎的气流,在这里轻轻地拂来拂去。不过,汀小雨的眼睛却是看到,这片小小的灰sè却并没有因为汀小雨的这种行为而发生一丁点变化。 “这可怎么办?”一时之间,汀小雨反倒是没有了办法。自己就是这三斧子半的招数,另外的几种却也是难以奏效。抬头望了望远处的鲁若晴,汀小雨朝着她招了招手。 “应该是jīng神控制一类的,让我来试试?”鲁若晴听完了汀小雨的介绍,也是对于这片奇怪的灰sè有了一定的认识,虽然,她并不知道汀小雨是怎么知道的这片灰sè的存在的。但是,汀小雨身上的秘密却是让她相信,他说是,就一定是。 右手掐了一个手诀,然后将右手放到了梦魇兽的两眼之间的地方,这里就是汀小雨所说的灰sè所在。但是虽然鲁若晴的手放到了这头梦魇兽的头上,但是却是根本没有什么气流涌动,光华缭绕的异象,而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汀小雨的双眼瞬间一般,两眼又成了银sè的破妄状态。在蓝黑sè的皮甲之下,那片灰sè离鲁若晴的右手仅仅有五寸左右的距离。一股淡淡的力量却是出现在了这块灰sè之上,就像是水流冲刷着一样,这片颜sè却是在慢慢地变淡。 “嗯?有门!”汀小雨也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变化,不过,在他的感觉中鲁若晴的这种力量却是非常的熟悉。 “应该可以助她一臂之力。”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是这种消耗对于鲁若晴来说还是有点承受不了。眼前的她脸sè已经是略显苍白。而汀小雨没有丝毫的怠慢,将自己的神识汇成一束,朝着梦魇兽的那片灰sè区域就覆盖了过去。 如同是沸汤泼雪,那片灰sè就像是遇上了克星,在汀小雨的神识的冲击下,根本是没有用多少的功夫便消失的一干二净。这却是汀小雨所没有料到的。 原来,控制梦魇兽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药物,而是一种jīng神力。这缕jīng神力将梦魇兽的关键部分禁锢,让梦魇兽的大脑活动产生紊乱,从而让它们的一切活动都变得不正常。从这方面看,有点类似于今天的催眠术一类的东西。 而汀小雨并不明白这一点,他的迷神术只是元气所化的一种,跟jīng神力却是有着极大的区别。只有在鲁若晴对症施治的时候,汀小雨才对鲁若晴的jīng神力感到熟悉,从而归结到用jīng神力,也就是神识一类的力量才行。 而相比而言,如果说鲁若晴的jīng神力就像是微风,汀小雨的jīng神力充沛的就像是飓风,两者根本是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鲁若晴的jīng神力施治收效缓慢,但是汀小雨一出手却是摧枯拉朽一般。 汀小雨这才是坐拥宝山而不知。自己的浩瀚如海的jīng神力在这个世间应该是没有多少人能够赶得上,但是却是根本不懂得如何去运用。汀小雨却也是在一时间明白了这个道理。 明白了施治的方法,对于梦魇兽的救治却是顺利的多了。不多一会儿,这百余头梦魇兽却是全部都被解除了禁锢。但是虽然被解除了禁锢,但是就像是被锁了多年的人一样,这些梦魇兽想要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却是还要一定的时间。 终于是团聚了,汀小雨的心中不由得发出了一声感慨,望着这世间除了爷爷之外,自己最亲最近的三个人就站在自己的身边,汀小雨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哥安然无恙,二哥同样是,就是自己最挂心的鲁若晴也是完好无损。 旁边,蓝炎逡巡在自己的族类的身边,此时的梦魇兽们已经是能够挣扎着站立起来,虽然不时地晃动着它们的偌大的头颅,似乎是对于解除禁锢后还是有点不适应,但是大多数都已经开始意识到眼前的这一切了。 “糟了!”汀小雨看着这一切,却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不知道此时的他怎么样了,这都一晚上了,经历的事太多了,但愿他还安然无恙……”心中想着这个,脚下却是一刻不停,汀小雨顾不上许多,转身就朝着石林的方向窜去。 “老三这是怎么了?”晁刚对于汀小雨的这种突然地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和金铭鲁若晴却是立刻跟在了汀小雨的身后,随着汀小雨朝着石林方向窜了过去。 “我们还有一个同伴,他叫周五……”身后,鲁若晴向金铭解释着汀小雨心中的所想。脚下也是一刻不停,追赶着汀小雨的身影。 不多一会儿,四个人便来到了之前他们分开的地方。眼前的一切却是让汀小雨不由得呆了一下,周五仍旧躺在那里,虽然现在已经是漫漫长夜将尽,脉脉晨曦微露的时刻,但是他却还是躺在那里,似乎还在沉睡。 但是下一刻,汀小雨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这周五是在昏迷,而非沉睡,因为一块碗口大的石头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石头之上血迹斑斓,同样,他的头颅之上也是血迹斑斓。这周五是被石头打得昏迷不醒了。 又是一番忙碌,又是一番救治,周五总算没有大碍,不过jīng神反倒是有些恍惚了。也许是被石头打到后的后遗症吧。 一众人再次集合,已经是旭rì东升,大地一片光明了。回忆刚刚过去的一夜,所有的人都是觉得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苦海那边,明月客依旧不是十分的待见汀小雨,而汀小雨借机离得远远地,跟自己的爱人呆在了一块。 “rì月真宗那边怎么样了?”金铭跟苦海三客凑成块,问起了对方的情景。 “早就没有了踪影,我强彼弱。他们才不会留下等着我们揍呢!”对于金铭,明月客倒是非常的客气。听到金铭问起对方的情况,他就将自己后来探知到的情况说了一下。 “这冰宫所在有可能就是为了对他们的彼岸进行物资传送。本来是想在传送之前进行一番干扰,但是……”明月客的这番话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想要突破梦魇兽的jǐng戒圈,那真是有着极大的难度。这也就是说说罢了。 “不过,我也是去察看了一番,似乎是对方将这里放弃了。好像是这玄黄无量璧在那一场爆炸中完全的毁坏掉了。虽然是表面上完好无损,但是实际上不论是玉石,还是上面镶嵌的宝石,都碎的碎,化成顽石的……” 说到这里,明月客的语气之中也是透着一股子不可置信的味道。不仅仅是他,周围的人也是想不明白,最后的那场没有伤到一人的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更不会将这一切联想到汀小雨的身上。 “昨天晚上,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就贸然闯入。你知不知道,被那场大动静惊醒后,一下子发现你不在,人家、人家……”另外一边,汀小雨和鲁若晴也是坐在了边上,不远处,周五似乎是还没有从那种浑浑噩噩的击打后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听着鲁若晴的埋怨,汀小雨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心里的那种滋味却是比吃了蜜还要甜。除了大哥、二哥之外,又有一个人这么的关心自己……这让汀小雨心中荡漾着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发现你不在了,我们也顾不上许多了,朝着这里边就冲了进来,结果就将周五给忘在了那里……”鲁若晴转过头来看看仍旧在发呆的周五,言语间却是透出了一种深深地自责。 鲁若晴无言,汀小雨同样也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伸过手来,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鲁若晴的手上。鲁若晴似乎是想要将手抽回去,但是,迟疑了一下,却是停住了自己的动作。 山风吹拂,一场大战之后的片刻的安宁让这个小山谷充满了宁静、祥和,也是让每一个人的紧张的心暂时得到了片刻的放松。难得的安宁,难得的阳光,难得的眼前的这一切。 红票、点击、留言、收藏……这一切来得更猛了一些吧!!!!!!!! 二七一 静谧的夜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又是一个夜sè如墨的夜晚,虽然同前一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在经历过了前一晚上的那生生死死、反复无常的变化之后,似乎是每一个人的神经都被那神秘莫测的变化锻炼的坚韧无比。在这个宁静的夜晚,终于放松下来,开始了难得的那种安眠。 当然,也有夙夜难寐的,比如说,苦海那边,在苦海三客的带领下,这几十个人在白天进行了一番彻底的扫尾。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的情况下,rì月真宗那边却是作鸟兽散的前提下,他们的扫尾也是进行的毫无阻碍,顺畅无比。 不过,对方的这种反常的举动落到苦海这边的眼里,却也是没有让他们被这轻而易举得来的胜利冲昏头脑。在没有弄清楚对方突然撤退的原因之前,苦海三客却是不敢掉以轻心。似乎是有一种不把对方的意图琢磨清楚誓不罢休的劲头。 另一方面,对于金铭的这个三弟,汀小雨的态度,却是始终是一种让人感到十分不自在的轻视的样子。其他两个人还算是含蓄,唯独这个明月客,却是对于汀小雨丝毫不留情面,言语间冷嘲热讽,行动中不屑一顾。却是让汀小雨有一种难以面对他的感觉。 “你的大名我之前也是在组织中的兄弟口中听过,今天见了也确实感到了不凡,真是不愧为我金兄弟、晁兄弟的好兄弟。此役过后,你的英雄行径必将让我永生难忘……” 面对着这样的话语,金铭和晁刚却只是苦笑,似乎他们都跟这明月客非常的熟悉,知道他的这种xìng格似的。虽然是金铭偶尔的出言维护汀小雨几句,但是,事实胜于雄辩。汀小雨的那些手段却是他们所看不到和理解不了的,而众人看到的就是汀小雨的胆小如鼠、怯懦软弱的一面。 倒是鲁若晴,却是丝毫不给这个明月客留什么情面,明月客的这尖酸刻薄的话语听到了她的耳朵里,却是让她愤怒异常,就如同一头暴怒的母狮子一般。 “林老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小雨是不是?不要居功自傲,你自己觉得自己为苦海做了许多。跟你相比,在座的哪个人也不差。不要光拿话挤兑别人……” 对于明月客的这种态度,汀小雨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让他老远就想避开同明月客的碰面。但是,这地方就是这么大,有时候却是避无可避。 不过,见惯了鲁若晴的温婉可人,贤淑清新的一面。这偶然看到了她的发火,却是让汀小雨有一些愕然。面对着鲁若晴的维护,这明月客反倒是收敛了很多。 “是,是,师姑教训的对。师姑说的话有道理……”这明月客竟然是规规矩矩,一句话也不敢出言反驳。而且,让汀小雨忍俊不禁的而是明月客竟然是一口一个师姑叫着。这真是以后自己同鲁若晴那个了,这自己不是自然而然成了这明月客的姑父了? “算了算了,怎么能够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童言无忌,一个小辈的话,就由着他说去吧……”汀小雨心中恶俗的想着这一点,脸上却不再是那种尴尬的神情,反倒是一抹微笑浮了上来。 而鲁若晴的那一通话说完,却是有点感到不妥,自己这不是明显的为汀小雨开脱,这维护汀小雨的意思也是太明显了。而且,明月客的那师姑的称呼也是让她感到不舒服。 论辈分,自己的确是他的师姑。而这一叫,却是让自己有了以大欺小的嫌疑,虽然只是普通的教训。特别是看到了汀小雨脸上的那微笑,却是一下子让鲁若晴羞不可挡。 汀小雨看着鲁若晴,却是没有想到了她竟然是如此的维护自己。而教训完明月客之后,鲁若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朝着自己看了一眼,转身就快步的离去。汀小雨却是看得分明,鲁若晴的脸却是羞红了一大片。 另一边,蓝炎却是忙的不可开交。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到自己的族类。但是这次却是第一次在所有的族类恢复了神智之后的第一次交流。虽然那每一头梦魇兽还没有从浑浑噩噩中彻底的恢复正常。但是蓝炎却是一刻不停地逡巡在自己的族类中间,虽然有点累,却是欢悦无比。 鲁若晴羞涩的跑掉,金铭和晁刚则忙着跟苦海的人商量着什么。汀小雨反倒是成了最清闲的一个人。百无聊赖的他在这个小山谷里转了一圈,等到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了大哥金铭已经是商量完毕,从苦海三客的那里回来了。 这已经是见面后的第二天,但是这却是汀小雨第一次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到自己的大哥。汀小雨有着太多的话想要跟大哥说了。 两只手自然而然的握到了一起,还是像从前一样,被自己的大哥领着,朝着一个僻静的所在走去。尽管汀小雨的个头已经比金铭高上了半头。但是汀小雨却是心甘情愿,在他的心中,自己恨不得永远都是那个处在大哥、二哥保护下的那个三弟。 大哥的手粗糙却是温暖。汀小雨的手任由他攥着,感受着那种感觉,汀小雨的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汀小雨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落泪,所幸金铭在前,汀小雨擦泪的动作并没有落到他的眼里。 “我怎么看着晴儿对你很不错啊。”不知道是揶揄还是真的想知道,刚刚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金铭就冒出了这样的一句。汀小雨听到耳朵里,却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却是泛起了自己醒来后看到的那一幕。 “晴儿是个好姑娘,从小就没有了娘,谁知他的父亲却……”似乎是明白汀小雨心中所想,也似乎是觉得汀小雨害羞。望着汀小雨低头不语,金铭却是自顾自的说开了。 “大哥你从前就跟……跟鲁若晴认识?”汀小雨却是从金铭的话中听出了什么。本来想也像是跟金铭一样,称鲁若晴为晴儿。但是想了想又有点不妥,却是叫了鲁若晴的名字。 “怎么?晴儿没有跟你说起过?我和晴儿是兄妹啊……”金铭似乎是非常奇怪汀小雨的这一问,不过,这句话落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却是让他的脑子嗡了一声,金铭下边的话汀小雨就全都听不到了。 “晴儿跟大哥竟然是兄妹?我之前竟然是莫名其妙的吃了大哥的干醋。我竟然是误会了晴儿,这事情如果让大哥或者晴儿知道了……”汀小雨的脑子中的这些个念头一下子让他无暇其他,整个人都被这个巨大的变故给惊得呆滞了。 “这个鲁姓是晴儿拗了xìng子要跟她的那个爹决裂,要跟鲁圣人姓……”好半晌,汀小雨才从那种恍恍惚惚中慢慢地恢复了过来,但是金铭的叙述却是接近了尾声,汀小雨只是听到了金铭的这一句话。幸而金铭只是叙述,反倒是没有发现汀小雨的异常。 “哦,那么说,晴儿应该是叫做金若晴,跟你的妹妹金若曦是一样的?”汀小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发问。 “是啊,她们的关系就是亲姐妹……”似乎是没有想到汀小雨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金铭却是转过脸来望了汀小雨一眼。却是发现了汀小雨有点失魂落魄。 “老三你没事吧?” …… 心中的疙瘩解开了,汀小雨顿时觉得心中无限的通畅,就连他体内的那个神秘的所在也似乎是感受到了汀小雨的这种愉悦,陡然间加快了运转。围着汀小雨的身体,散发出了一层最为纯粹的元气。当然了这种元气的散发是无形的,旁人根本是看不到, 坐在汀小雨的身边的金铭也是感到一阵神清气爽,但是金铭却是归结到了身边的这个环境,周围绿树环绕,清雅异常,有这种感觉却是理所应该。却是想不到,这种感觉是汀小雨带来的。 而且,这种从汀小雨身上散发出的元气将金铭包裹其中,慢慢地滋润着他的那具几乎是千疮百孔的身体,让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的恢复着。对于这一点,金铭却十分丝毫没有察觉。 “跟我说说,五行宗一别,你都遭遇了什么?”终于到了金铭最为关心的话题了,金铭的话中充满了关注,虽然现在汀小雨好好地坐在他的身边,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减轻他语气中的那种担忧的感觉。 金铭静静地听着,汀小雨慢慢地叙述者,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一切都是显得那样的安宁,但是,随着汀小雨的叙述,金铭的心中却是波澜起伏,一刻都没有安静下来。 金铭没有想到,自己的遭遇就算凶险的了,但是跟汀小雨的离奇曲折的遭遇,自己的遭遇却是远远地不及了。今天兄弟一见说是经过了千难万险都不为过。虽然是嘴上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手却是将汀小雨的手紧紧的攥了两下。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二 小耗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大哥你这么多年又是怎么过来的?”汀小雨同样是满脸的凝重。不论是从金铭的身手,还是他的经验,亦或是他的层出不穷的手段,沉稳不乱的xìng格,都在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他这么多年来过的并不容易。 金铭听到汀小雨这么一问,金铭的那张似乎是坚毅惯了的脸上竟然是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一抹痛苦的神sè瞬间闪过他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扭过头去,不让汀小雨看到这让人难受的一幕,但是想了一下,金铭却是停下了这无谓的动作。 “也没有什么,你大哥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然,怎么会将rì月真宗的内幕摸得如此清楚。我们兄弟又怎么会如此轻易的一次次逃脱xìng命,算起来,这也是你大哥我的功劳啊……” 语气中明显的是一种揶揄的成分,话语听到了汀小雨的耳朵里,朦胧间,汀小雨似乎是又看到了那个从前的金铭又回来了。古灵jīng怪,毫不在乎,言语夸张…… 但是,金铭的脸上虽然是满是微笑,但是微笑之下却是挥之不去的那抹痛苦和对于往事的恐惧。就像是一个人,本来睡得暖意融融的,却是冷不防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让汀小雨一下子从对往rì的幸福回忆中清醒了过来。 当rì,晁刚被金铭一脚从马车上踹下后,金铭便再无动静,而是静听车厢之外的情况。果不其然,苦海对于rì月真宗的这次阻击的目的只是袭扰。 一鼓作气之后,苦海这边似乎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在血影门的一众有点醒悟而要组织起来,展开有效地攻击的时候,苦海却是陡然消失不见。 同金铭所预料的一样,一部分的物资就是他苦海的目的,而作为意外地收获的晁刚同样是被他们顺便带走了,这倒是达到了金铭所预期的效果。 此后几天,押送车队再没有任何的意外变故。五天之后,昏昏沉沉间,紧闭的车门被打开,一缕刺眼的光芒瞬间让金铭的眼睛闭了起来。 “快点下来,快点……”一个尖锐的嗓音一下子在金铭的耳边响起,还没等金铭反应过来,一只大手便抓住了金铭的左脚,一股大力将金铭的身体凌空甩起,下一刻,金铭的身体就同地面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本来就一路颠簸,虽然是习武之人,但是却也架不住如此的长途跋涉。浑身的麻木感让金铭的整个人都迟钝了许多,而刚刚这一摔,却是摔在了一片有着坑洼不平的山石地上。 那突出的石头咯在身上所带来的痛处让金铭不由自主的一激灵,让他的整个人也是一下子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了过来。还没等他再做什么反应,身上便再一次的挨了几脚。 “起来了,别躺在地上装死。有气就快点爬起来,快点……”刚刚的那几脚也是让金铭清醒的速度加快了许多,刚从地上爬起来,屁股后面就又挨了一脚。 “快走,别磨磨蹭蹭的……”还是那个人,还是那几脚。还没站稳的金铭随着对方脚上带来的力量,整个身体踉踉跄跄的朝着前方行去。 一路上磕磕绊绊,一路上骂骂咧咧,一路上崎岖不平,一路上寂静无声……半晌,耳轮间听到前方门轴咯吱作响,一阵冰冷cháo湿的冷风迎面扑来,让走的浑身是汗的金铭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 “你就进去吧,小王八蛋”背后又是一脚袭来,但是此前已经是摸着了对方的习惯的金铭却是早有防备,双脚一用力,就在对方的脚快要接触到了自己的身体的时候,整个身体却是朝前一窜,进入到了那个未知的空间。 “嗯?”押送之人没有想到自己的蓄力一脚却是落了一个空。但是此时的他却是没有那个心思跟那个已经进入到了牢房当中的金铭计较。 “哐当”金铭又是听到了铁门的闭合声,再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沉寂。 “应该是到了……”金铭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耸起了右肩。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之后,蒙在金铭的双目之上的那条黑sè布带终于被他蹭了下来。 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刚刚的那扇在金铭的耳朵里已经确认的那扇铁门上的一个小小的瞭望口上,一缕亮光透了进来,让这个黑暗的所在有了一抹亮sè。 虽然是蒙着眼睛进来,但是金铭一时间也是没有适应这应该是一间牢房的里边的光线。但是从刚刚的行路和此时从寂静的黑暗中传来的轻微的水滴的落地声却是让金铭确认,这间牢房应该是在一座山洞之中,或者说,是山壁之上的一个石窟窿改造而成的。 cháo湿、yīn冷是金铭对于这个环境的第一印象,刚刚牢门一开,金铭便感受到了这一点,此时,他努力的睁大眼睛环顾四周,观察起周围的情况来。 金铭可没有汀小雨的暗中视物的本事,对于汀小雨一目了然的事,金铭可是费事的多,就像是瞎子一样,金铭一边慢慢地朝前移动,一边努力的睁大眼睛。 “啊——”两声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叫声在下一刻同时响起,让这个原本静寂的牢房一下子充满了惊悸。不用说,其中的一声当然就是金铭了,因为他的往前探路的一只脚一下子踩在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之上。 习惯了坚硬的、崎岖不平的山石的金铭的双脚一下子接触到了一个不同的感觉。而且随着金铭的毫无防备的踩实,这脚下的东西却是动了,这东西竟然是活的。 黑暗当中,金铭的神经本来就是绷得紧紧的,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没有让他抑制住自己的惊恐的叫声,并且金铭急速后退,没退几步的他整个后背一下子撞到了山壁之上,又是一阵比起之前更痛的感觉。 另外一声叫声则是充满了痛苦,不过相同之处却是同样的有着深深地恐惧。而且随着吼叫声,黑暗当中竟然是有着两点幽蓝光亮,就像是野兽的眸子一般,让金铭看在了眼里。 不过,这倒是没有让金铭再次失态,因为此时的金铭已经是明白了,自己刚刚踩到的是一个人,应该是一个在这牢房当中的熟睡的人的身体。而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个人应该是自己的狱友,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想到此处,金铭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阵歉意,“不知道自己的那一脚踩着他哪里了,竟是让他如此的惨叫。”望着黑暗当中的那闪动的两点光芒,那应该是对方的眼睛。金铭不由得一阵歉然。 “刚才,刚才我不是有意的,非常抱歉……”面对对方的双眼,金铭连忙出声道歉。但是对方声息皆无,不过,一阵悉索传来,对方似乎是朝后面退了几步。 “我没有恶意,刚刚确实是没有看见你……”金铭又朝前走了几步,不过换来的是对方的再次后退,并且随之传来的还有一阵惊恐的喘息声。 看到对方如此,金铭明白,这是对方同样的对于突然出现的自己同样是抱有戒心和害怕。既然对方不愿意同自己现在接触,既然如此,就换一种形式吧。 金铭的xìng格跟汀小雨正好相反,他表面上大大咧咧,而实际上却是一种轻易不肯放弃的xìng格。而算是自己的狱友的对方是自己落入到了血影门手中之后的接触到的第一个人,能不能从对方的口中得到自己的所需要的信息,这才是金铭真正的目的。 “我叫金铭,是五行宗门下……”金铭慢慢席地坐下,此时放松下来的他才感到自己的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一样。但是自己的极尽温和的语气却是仍旧没有换来对方的回应。 “这里是哪里啊?” “你叫声么名字?” “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 沉默、依旧是沉默。不管金铭如何想同对方交流,但是对方却是不发一言。这倒是让金铭这个平素里办法最多的没有了招数。而且,金铭只要是想要靠近他一点,都会引起他极端的反应,没有办法,金铭只好放弃了跟他沟通的想法。 车马劳顿所带来的倦意,再加上一路上jīng神的高度紧张,还有就是对于眼前的这个首次接触的人的难以沟通,让金铭的整个人一下子感到了无比的困倦。 整个人一下子放松下来之后,疲倦就像是cháo水一般淹没了他,金铭虽然是不想睡,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没挡住困倦的侵袭,金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少时候,金铭的这一觉睡得可是真叫舒服。劳累、困倦一扫而空。虽然是一睁眼仍然是那漆黑的一片,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jīng神已经是恢复了七七八八了。 习惯xìng的用手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咦!还么有完全情形的金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然坐了起来,朝着自己的那个神秘的狱友的方向望了过去,双眼灼灼,对方还在那里,似乎是在金铭熟睡间,根本是连动都没动。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三 熟稔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铭抬起双臂,双臂的酸麻已经是彻底的消失,更为重要的是,原本紧紧地捆绑着自己的双臂的绳索已经是被解了下来,甚至是双脚之上的绳索也被解了下来,而这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熟睡之时发生的。 不用说,帮自己解下绳索的就是那个始终不发一言的狱友了。获得了向往已久的解放,金铭迫不及待的一跃而起,舒展、活动着自己的双臂,双腿。 “谢谢你”欣喜之余,金铭并没有忘记向对方道谢。但是,意料之中,金铭的一声诚挚的感谢同样是没有换回对方的只言片语,但是对于金铭,对方似乎是不再害怕,因为那双闪亮的眸子并没有再次后缩。 金铭朝着四周走了几步,想要看看自己所在的这个牢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所在?但是没走几步,脚下嘡啷一声,却是一个小碗,里面一个山芋随着自己的脚下的一趟,远远地滚了出去。 不用说,这又是那个奇怪的狱友放在自己的身边的饭食,看来自己昏睡的时间并不断,其间外边送饭自己都没有听到。而这应该可以看做是那个奇怪的狱友对自己友善的表现。 不多一会儿,金铭已经是将这个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了一个大体的认识,这个所在与其说是一个山洞,不如说是一个山的裂缝更为恰当。方圆也就是十几丈大小,呈一个外大里小的模样。 最里边裂缝越来越小,根本是容不得一个人的身体塞入。而起先听到的水滴的声音就是从哪个地方滴落的。而那个奇怪的狱友正是委身在那里。 此时的金铭也是看清楚了他的模样,他和金铭差不多大小,也就是说,他同样是一个孩子。但是,从他的外表看,金铭甚至不敢相信,一个人竟然是能够瘦成这么个样子。 瘦骨嶙峋,皮包骨头,这些个词语放在眼前的这个孩子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他瘦的甚至可以说成是一个人皮骷髅。这个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甚至比自己都要矮上一头。 而且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如果他睡在那里,将他说成是一具尸体,相信看到他的每一个人都会深信不疑。现在他坐在那里,如果不是那双闪着淡淡蓝光的双眸,金铭甚至是不敢相信,他是一个活着的人。 此时,他正蜷缩在一个小小的、罐口已经是缺了一块的瓦罐的边上。瓦罐的口正对着上方的山岩的裂缝,一滴滴的水滴正慢慢地滴落,落在了瓦罐当中。 瓦罐中已经是积存了小半罐水,金铭之前听到的水滴声应该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看到金铭走到近前,这个少年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本能的胆怯的神情,不过,应该是比起从前来差了许多。而且,看到金铭的靠近,少年似乎是讨好一般,端起那接了小半罐的清水,朝着金铭递了过来。 “谢谢”金铭朝着他说了一句,伸手接过了那半罐水。少年双手连摆,似乎是要金铭不用这么客气。而且双手还朝着金铭连摆,比划着,似乎是要金铭喝点水,再吃掉那地上的山芋。 “难道是一个哑巴?”金铭的心里恍然大悟,怪不得自己之前一再同他沟通,都得不到他的回应。而现在,可能是因为自己昏睡期间,让他克服了对于自己的恐惧,为自己除去了身上的绳索,这也算是一种他对于自己的友善的表现。 而将食物放到自己的身边,送水,同样也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友善表现,同时也应该是对于他自己的一种保护的本能。望着脸上堆满了的那种掺杂着恐惧的笑容,金铭似乎明白了什么。 同少年交流起来并不费劲,似乎少年能够看懂唇语。金铭所说的话少年大部分都能够看懂,而对于少年的比比划划,却是让金铭只能是看懂十之七八。 少年的名字非常的奇怪,叫做小耗子。的确,不论是从外表,还是从胆量,说他是一只耗子,的确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孱弱,苍白,似乎是整天不见天rì,这种生活似乎同一只耗子没有两样。 而对于少年的来历,少年比划了半天,却是金铭所难以看懂的。糊涂了半天,金铭索xìng放弃了对于少年的来历的探究,而是转向了此处为何地的询问。 问到这个问题,让金铭没有想到的是,小耗子的反应是如此的激烈,虽然是在黑暗当中,但是小耗子的整个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恐惧,金铭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小耗子的整个身体如同筛糠,甚至是他的那双能够在黑暗当中发出淡淡的蓝sè的幽光的双眼都不停地往外散发着极度的恐惧。 非常的遗憾,金铭并没有从小耗子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仿佛是对于这个话题有着天生的恐惧。只要是金铭一提到这个话题,小耗子就像是傻了一样,根本是表达不出任何的意思,仿佛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让他的所有的表达都失去了作用一样。 小耗子的身体非常的弱,但是这个少年却是非常的聪明。牢房里的每一个人的一rì的配给只有一个煮熟的山芋,对于他们这么大的孩童来说,这根本是不够的。 但是,在金铭来到的第一天,小耗子并没有趁着金铭的昏睡吃掉他的那个山芋,相反的倒是为他松了绑,甚至是接了半罐水等着金铭的苏醒,这不能不说有着小耗子的讨好的意味在里边。 同样,这也说明了小耗子的一种自我保护在起着一定的作用,任何人,不论是谁,在小耗子的眼里,都是一种能够威胁到他的力量。克服恐惧,搞好关系,才能有安全感,这似乎就是小耗子的信条。 但是这里到底是哪里?血影门的囚牢?还是跟血影门有关的神秘所在?宗门如何,老二到底是怎么样了?老三生死未卜……一系列的问题让金铭的脑袋头疼不已。 “嘎吱,嘎吱……”是牢房的开启声,这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般,本来沉默安静的小耗子就像是忽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一样,整个人一下子就躲到了金铭的背后,仿佛下一刻,就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出现在他的面前。 恐怖的东西并没有出现,只是自己的牢房门敞开了一道一人多宽的口子。这道口子所透进来的明亮的光线一下子激起了金铭的那种冲出去的冲动,似乎是一刻都不想在这黑暗的牢房里多待。 但是,几乎是拖出来的。金铭没有想到小耗子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激烈,他的整个消瘦、孱弱的身体竟然有着如此大的力气。似乎是对于外面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小耗子说什么也不想离开那个老鼠洞一般的牢房。 沟通没有用,金铭索xìng强行将他拖了出来。通过这几天的相处,金铭反倒是对于小耗子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也许是他的善良,也许是两个人同处一室的缘分。反正是金铭不想把小耗子单独留在牢房之内,不管是生还是死。 牢房之外,一片明亮,这让拖着小耗子的金铭一下子眯起了眼睛。好一会儿,金铭才将自己的慢慢适应了外边的光线的眼睛睁开,进入眼睛的是一片荒芜的山石。 周围是一片山石,高低起伏,漫无边际,金铭所处的则是这片山石的一个凹陷成了盆地的地方,这片山石几乎是寸草不生,映入眼帘的除了山石的青灰sè就是青灰sè。不过除了山石之外,还有的就是人。 金铭的周围,站着近乎百人,这些人都沉默不语,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久违的阳光,但是,金铭却是感觉到了一种诡异无比的气氛,因为所有的人都不说一句,所有的人都在那里静静地站着。 就连原本挣扎不已的小耗子此时也像是中了定身咒一般,任由金铭拖着,整个人仿佛呆滞了一样,不再有任何的挣扎的动作。不过,从被抓住的小耗子的左胳膊的上面传递过来的瑟瑟的颤抖,却是清晰的映在了金铭的感觉当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铭心中大惑,但是他又找不到任何的能够解答自己心中的疑问的人,只是疑惑的打量着周围的这些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同自己一样,全身褴褛,应该都是被关在这里的人。 因为,在周围的山石间,一个个耗子洞一般的门口同样是出现在了金铭的面前,除了这些耗子洞,再就是站在远处手持利刃的一个个看守。 沉默了良久,一声凄厉的唿哨声传入到了金铭的耳朵里。还没等金铭弄明白什么事,金铭的身体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扯的倒下来。 是小耗子!金铭的近处并没有人,除了小耗子。此时的小耗子满脸的恐惧,他不停地朝着金铭比划着什么,但是看到金铭的迷茫的表情,小耗子索xìng停下了动作,拉着金铭伏着身子,不停地在周围的山石的掩护下,穿梭不停。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四 乱战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这时,另外一边的情况却是发生了突然变化。原本站立不动的所有的人似乎是都发了疯一般,在那声凄厉的唿哨声的催促下,突然地朝着自己身旁的最近的人发动了疯狂的进攻。 赤手空拳,双手和牙齿变成了唯一的武器。一个已经是头发花白的老者发了疯一般的冲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青年,面对着同样是冲向了自己的青年,老者采取了最为简单有效的打斗方式。 避开了青年袭来的双拳的袭击的要害,让自己的双肩迎向了他有力的攻击。简单的缠斗的过程都没有,老者也没有被青年在第一时间里击退,而是两者扭成了一块。 根本是没有经过多长的时间,地下的青年便发出了痛苦的惨叫,这惨叫中同时掺杂着一种说不清的含混。随着青年的惨叫,老者却是长身而起,又扑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对厮杀的人,只留下青年在地下不停地翻滚。 金铭偷眼朝着地上的青年望去,青年的口中鲜血涌出,整个上身已经是鲜血淋漓,而致命的伤口则是脖子的一侧,一个小嘴般的伤口正在泉涌般的往外喷着鲜血。 “那个老者到底是怎么伤害到的对方……”打斗过快,金铭并没有看清这些。但是,如同是疯了一般的老者此时已经是又结果了一个对手,满面狰狞的他朝着已经是停止了翻滚的青年狞然一笑,却是让金铭心中一悸。 “他竟然是,他竟然是用……”老者的整个脸上都被鲜血所染,尤其是嘴上,就在刚才的咧嘴一笑,他口中的鲜血将他的仅剩的几枚牙齿染得通红,恶心中透着无比的狰狞。 原来他是用牙齿将对方的脖子咬开了。金铭一下子明白了老者的手段。再朝近处的青年望去,鲜血不再迸流,但不知道是不是金铭看错了,青年的脖子上,似乎是有老者的一枚残存的牙齿还插在上面。 谁高谁低,抓住时机才是关键。就在金铭还没有从惊愕中清醒的时候,面sè已经是苍白的不能再苍白的小耗子却是拽了拽金铭,让他在看向那个老者。这一瞬间,金铭感觉到了小耗子的手全是恐惧的汗水。 就在老者扑向自己的第三个目标的同时,一个像是小猴子一般的瘦弱的少女突然从山石的掩护中冲出,她的目标明确,就是那个如同疯狗一般的老者。 右手中持着一块碗口大小的山石,确定了目标之后,山石便夹杂着一股劲风,朝着老者的后脑勺就敲了过去。陷入疯狂的老者并没有太多的jǐng觉,在小女孩的袭击下,他的后脑便突然地迸溅出了一团血花。 一击得手,小女孩根本没偶恋战,而是退的比刚才出来的还要快速,三闪两闪,便再一次的躲进了山石当中,踪迹不见,似乎是这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一样。 而倒下的老者的结果并不是这样就结束了,他的昏迷的身体没有多久,就被一个同样是拿着石头的壮汉看见,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迟疑,手起石落,脑浆迸溅,老者也在一瞬间死于非命。 小耗子拉了拉金铭,两个人不敢久待,借着山石的掩护,迂回在这如同疯了一般的杀人的游戏之间。金铭全身冷汗,而小耗子更甚,他的全身已经溻透,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都被灌了疯魔药了?”金铭惊悸,同样他也疑惑万分。对于眼前的情景,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想要我们死,也不用如此。饿上个十天半个月,也就了了帐了……何必要如此的残忍。”不过,金铭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事情不会是如此的简单。 武功高低,还是不如心狠手辣。刚刚躲到一块大石之后,又有一幕惨剧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个铁塔一般的壮汉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般的人在打斗。 那汉子大概是有着一定的武功根底,对上了这样的一个对手,也算是那个书生倒霉,壮汉随手一挥,那书生便连滚带爬的摔出老远,但是似乎是很不甘心,爬起来之后,书生却是不放弃,仍旧过来再次纠缠。 “这个书生应该是一个有心计的人,他看出了壮汉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这样的死缠烂打,却是一种能够保命的手段……”金铭如此作想,但是却是听到了一边的小耗子的咻咻的鼻息声。 金铭扭头一看,小耗子目眦尽裂一般,双眼血红,身体颤抖,竟然是处在了一个极其的愤怒与恐惧的双重情绪之间。 “难不成是小耗子跟两个人中的一个认识?”左手放在小耗子的肩头,从手上传来的那充满了恐惧亦或是愤怒的颤栗让金铭清晰的感受到了小耗子此时的激动。 又一次的被摔出了老远,此时的书生是鼻青脸肿,血流满面。但是他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又一次的顽强的站了起来,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又一次的冲向了那个根本是他不能够对抗的壮汉的面前。 就像是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此时的那个汉子却是有些心烦意乱。应该也是像是金铭一样第一次处在这样的场合,面对满眼的杀戮,汉子明显的有些不适应。 而面对这个年轻的书生的一次次的根本是算不上威胁的攻击,效果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心烦意乱。 “即便是我站着不动,你小子用石块敲我,也未必能够把我怎样……”汉子根本是对于书生不屑一顾,他的大部分的注意力却是放到了其他几边。毕竟,周围疯狂的杀戮也是让他看得心惊胆战。 蓦然间,汉子忽然觉得自己的颈下一凉,接着便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到了胸膛上面。壮汉伸手一摸,黏黏糊糊的,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是通红一片。 “遭了……”壮汉一下子感到了不对,他猛然回头,那个本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是手持一把小刀,小刀之上殷红一片,而书生却是满脸yīn笑,整个人此时已经是离自己两三丈远。 随着壮汉的一回头,却是带动了脖颈间的伤口,原本汩汩流出的鲜血却是因为这一回头像是开了口的喷泉,血雾飞溅,将周围的山石一下子染红了一大片。 随着壮汉的身体的轰然倒下,书生满意的在自己的同样是血迹斑斑的衣衫上挡了挡那把站满了鲜血的小刀。同时,双眼jǐng惕的朝着四周张望了一下,似乎是害怕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但是,当他的眼睛四处张望的时候,却是突然呆在了那里。因为离他不过七八丈远,一个不大的孩童正愣愣的站在那里,似乎是被壮汉刚刚倒下的一幕给吓傻了一般。 书生明显的一愣,而转瞬间,他又恢复了原本的jǐng觉。朝着四周又一次的观察了一下情况,确定了暂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边,他才谨慎的朝着这个吓傻了的孩子慢慢地走去,而那把刚刚挡干净的小刀却是缩在了衣袖的里边。 “小弟弟,不要怕,来,到哥哥这边来,哥哥保护你……”一边念叨着,一边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但是他并不知道,满脸的鲜血衬托着这几丝笑容,却是让他就像是地狱的魔鬼一般的可怕。 似乎是没有听到书生的话,又似乎是真的被吓傻了。小孩一动不动,眼睛直愣愣的注视着书生的慢慢靠近。周围的杀戮仍然在继续,根本是没有哪一个疯子注意到这里。 两人已经是只有一丈的距离,周围再没有任何的大的山石能够遮住人影,书生确立了这一点。心中不由得将最后的一丝jǐng惕放下。 他满脸笑容,缓步向前。而那蜷缩在衣袖当中的右手却是慢慢地抬到了半空,似乎是想要摸摸小孩的头顶,来安慰一下这个已经是被吓得不知道所以的孩子一般。 “嘿嘿,又是一个,今天走运,不费吹灰之力。看来这个倒霉孩子也是刚刚送进来的……”书生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小孩的头,衣袖间,那把匕首的寒光已经是在颤抖,似乎是已经按捺不住再次饮血的冲动。 寒光一闪,匕首朝着孩子的脖颈划去,下一刻,书生似乎是已经看到了血花绽放,小孩的那张迷茫的脸就要滚落在了山石之间。此时书生脸上的微笑已经是变成了狞笑,但是在鲜血的覆盖下,这两者并没有明显的差别。 但是,就在匕首探出了衣袖,如同蛇信吐出了蛇口。却是在最后的堪堪刺入孩子的脖颈的时候,再也刺不下去了。因为,随着一阵剧痛的袭来,书生就感觉自己的整条右臂已经是不听使唤,就像是脱臼一般。 此时,似乎是永远没有变化的那个孩子的脸上,竟然是也浮现出了一丝微笑,天真无邪,温暖无限。不过,这微笑落在了书生的眼里,却是让他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五 同是沦落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好,要遭……”书生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他再顾不了许多,转身就要后退。按照他的想法,不管怎样,先离这个让人不爽的孩子远一点再说。 “咔嚓”书生的耳朵间突然传来了一种声音。 “嗯?有些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书生忽然觉得这声音非常的熟悉,跟他自己之前最爱听的那种骨头断裂的声音非常的相似。 下一刻,地上的山石突然迎面扑来,同他的脸做了一个最亲密的接触。猝不及防的书生伴随着他的一条腿的折断而轰然倒下,整个人一下子同地上的山岩拥抱在了一起。 “他是你的了!”那个孩子,也就是金铭,朝着躲在十几丈之外的小耗子打了一下手势。便看见小耗子的瘦弱的身影从山石间窜了出来,同时他的右手里还握着一块碗口大的石头。 良久,金铭还是没有从刚刚小耗子的疯狂反应中清醒过来。刚刚的那个小耗子还是不是眼前的这个小耗子。金铭自己都不敢确信。 不远处,书生静静地躺在那里,不过,同刚才相比,此时的他的整个人头已经是由一个血葫芦变成了一叹肉酱。而相应的,小耗子的整个人也变得通红了一片。 “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小耗子变得这个样子?”看着小耗子似乎是已经从激动中平静了下来,金铭只是在想,而没有去问他,金铭怕自己一问,会勾起小耗子的更大的痛苦。 “同是天涯沦落人,痛苦悲凉心自知……”金铭低声念叨了一句,又将目光投向了更加疯狂地屠场。此时的场地之上,疯狂的相互间的攻击似乎是到了白热的程度。 每一个人的身上都是鲜血,或是自己的,或是他人的,但是,从地上倒伏的尸体看,或许每个人的身上的鲜血他人的应该是比自己的鲜血的可能xìng要大些。 经历了初期的疯狂,理xìng与思考并没有回到他们的身上。而此时,经过了死亡的筛选之后,所剩下的应该是那些不仅身手高超,而且心计、心xìng同样是高人一筹的了。 离金铭最近的那捉对厮杀的就是如此,双方一个是铁塔一般的壮汉,另一方则应该是一个莳花、女红的柔弱少女。两个本不应该碰成块的对手此时却是杀的正兴起。 男子的路子刚猛沉稳,虽然是没有武器在手,但是钵大的双拳挥舞的却是虎虎生风。整个人的架势威猛无比,将同他对阵的女子逼迫的就如同是风中的黄叶。 那名弱不经风的女子所走的路子则是yīn柔轻灵,整个人就像是一条丝毫不受力的丝线,随着男子的拳风飘来飘去。整个人虽然是形式上落在了下风,但是一时却是无虞。 两个人的身上都是遍身血迹,却是不知道经历了几场疯狂的搏杀了。但是却是不知道如此一名柔弱的女子,又是凭借着什么挺到了现在。 双方的神sè同样的都是无比的凝重,他们心中大都明白,能够走到现在的都不是易于之辈。现在的较量都是比起之前的生死搏杀都要凶险百倍。稍不流失,面对的就是万劫不复。 男子运拳成风,丝毫不给女子有机可乘的机会,女子同样是耐心十足,整个人似乎是都在随着男子的双拳飘来飘去。整个形势似乎是在一时之间难分生死。 但是,下一刻,却是异变陡生。男子似乎是力有不继,拳风中竟然是慢慢地迟缓了下来,而此时男子的脸上却也是露出了无奈与惊恐的神sè。久攻不下,力怠而拳慢,这应该就是女子所期盼的。 果然,女子却是在第一时间察觉了这一点。瞬间,随着拳风摆动的柳条在一刹那一下子变成了柔韧的钢丝,而且是幻化做了几十条索命的钢丝,瞬间就突破了男子的拳风的防御。 如同是千条万条自天空中落下的雨丝,女子的纤纤十指就像是最柔软的柔荑一般,慢慢地抚到了男子壮硕的身体之上,然而它所带来的并不是chūn风一般的温柔感觉,而是让男子发自内心的极端的恐惧。 十指抚过,血珠迸现。十个历历在目的一寸深的血肉模糊的血洞出现在男子刚刚被抚过的身体上面。不知道女子的手指是不是血肉所做,竟然是有着如此恐怖的伤害。 男子就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狂嗥一声。被极端的恐惧的本能所支配,身体陡然朝着后方退了几大步,竟然是萌生了退意。而随着他身体的后退,本来已经是开始了散乱的防御更加的凌乱。 此时的女子,似乎是闻到了男子身上的血腥之气,就像是做好了最后一扑的猛兽,终于在这最后的一刻露出了它瘆人的獠牙。女子的眼神中也是被yīn狠、疯狂所覆盖。 并没有任何的怠慢,对于这不可多得的战机,女子把握的可是准确异常。腰身一拧,足尖一点,整个人就如同是跗骨之蛆,身体骤然的扑进了男子已经是不成章法的拳风的范围。 女子的身形优美,姿势飘飘,如果放在平时,绝对是一段养眼的表演。但是,这一幕放在现在的被恐惧所占满的男子的眼里,却是一尊索命的罗刹。 惊恐的目光中,女子的纤纤十指已经是他的胸口不远,谁都不会怀疑,这看似柔弱的十指插到男子的厚实壮硕,坚硬无比的胸口上,必定会势如破竹,最终抚摸到男子的胸口之下的那刻咚咚直跳的鲜红的心脏之上。 拼了命的朝着一边扭动着身体,似乎是听到了这看似柔弱的十指撕裂男子壮硕的胸肌的声音,如同刀割一般,鲜红的被血液染红的女子的指甲瞬间将男子的左胸的肌肉割开了五道口子。 由于身体紧绷到了极点,鲜血似乎是喷shè而出,让男子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又一次想要往后退去。但是此时的女子却是不可能再给他退去的机会,而是五指微曲,五指鲜红的指尖顺着这撕开的裂口朝着男子的左肋插了进去。 男子的拼力一躲,的确是躲过了这女子的掏心一抓。但是女子的动作太快,她的那只右手虽然是没有得偿所愿,但是,却是顺势插进了男子的左肋。剧烈的痛苦又一次让男子的脸扭曲了。 但是,男子的连虽然是因为剧痛而扭曲了,被鲜血糊满了整张脸的他却好像是露出了一丝笑容。难道是被吓傻了,还是自认为到了解脱的最后关头而高兴。 女子的脸上同样是透着一抹狞笑,此时的她的右手十指已经是顺势插进了男子的左肋,男子的厚实的肌肉并没有起到多大的阻碍作用,女子从手指的感觉中已经是知道,自己的十根手指头已经是扣紧了他的肋骨。 但是下一刻,男子的一个举动却是让她有点惊讶,就在她的手指扣紧男子的肋骨的时候。男子似乎是应该为自己难逃自己的手掌而感到恐惧,但是对方却是好像是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动作。 那就是,对方的左胳膊,竟然是顺势一夹。肌肉突兀,整条甚至是比女子的大腿都要粗的胳膊竟然是顺势将女子的右手夹在了腋下。而随着男子的这一举动,他脸上的那抹隐藏在血渍之下的笑容也是落在了女子的眼里。 男子似乎是yīn谋得逞,整个人竟然是不退反进。朝着女子的身体飞速的靠了过来,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一块巨石碾压向了一根真正的柔弱的柳丝。 左边的胳膊用力的将对方的右手夹在了腋下,虽然对方的手指还在紧紧的扣住自己的肋骨。右手同样是一伸,将对方后至的那只索命的左手握在了自己的右手当中。并且两个人的身体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融为一体一般。 “呵呵呵呵!终于抓到你了,死吧——”两个人就像是真正的情侣一般,身体亲昵的贴到了一块,似乎是相依相拥,难舍难分,又似乎是爱意融融,彼此倾心,两个人面对这面,将这一通杀气尽数化作了虚无。 如果不是壮汉的那疯狂的笑声和得逞的叫嚣,整个场面却是真的就像是chūn风化雨,暖意融融,只有那斑斑血迹在大煞风景。但是,结果真的就是如此吗? 女子两条赖以杀人的胳膊已经是被壮汉牢牢的抓在了手里,而此时壮汉的那用尽了的蛮力似乎又回来了。随着他同女子的距离的拉近,男子的下一步的动作也即将展开。 “此时只要我一用力,这个小娘们的身体就会变成两半。也枉我费了如此的力气,这小娘们的确是够狠、够辣……”似乎是肋下的痛楚在算计得逞后的得意的冲击下变得不那么强烈了。几个念头如电光火石一般划过脑海。 “但是,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总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感觉,这小娘们就这样落到了自己的手里?难道是自己疑神疑鬼。还是赶快将她撕了吧。”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六 诡诈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男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不过,对方的整个身体都被自己牢牢的箍在了怀中,那种真实的感觉确实不容置疑的。 对方给男子的那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并没有让男子生出哪怕是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反倒是内心的那种不安促使男子双臂一较力,下一刻,女子的身体就会在男子的撕扯下化作两半。 整个人都被男子粗鲁的拥在了怀里。两只手也是被男子牢牢地控制。两只脚在男子的身体的压迫下急速的倒退,而身体上传来的感觉告诉她,男子的肌肉在绷紧,她知道,这是对方发力之前的一种征兆。 此时的女子似乎是已经穷途末路了。而她的表现似乎也是承认了这个无奈的结局。女子的本能促使她整个人顺从的贴在了对方的身上,似乎是想要在这最后的一刻,体会一下男xìng的身体。 由于身高的差距,女子的脸朝着男子的身体贴去,脸所对的位置正好是男子的胸口。虽然是满脸的血渍,但是却是难掩女子鲜红的双唇。此时的她不是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是嘟起了双唇,似乎是要在临死前给男子最后一吻。 没有任何的悬念,女子的吻落到了男人的胸口。对于这临死前的最后一吻,能不能感化男子的心,让他放自己一条生路?谁都不知道。 但是奇怪的是,女子的一吻似乎是起了作用,因为,下一刻,她的身体并没有出现身体崩裂,血溅肠流的下场。难道真的是最后一吻发挥了作用,感化了男子? 男子呆立,女子仍然依附在男子的怀里。刚刚的搏杀似乎就是一场梦,而此时两个人更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情侣。不过相比较之前的电光火石,此时的相拥静立似乎是有点长了。 终于,两个人轰然倒下,男子后仰,女子仍然伏在男子的怀中。再然后,女子长身而起,身体再次朝着远方飘然而去,又朝着自己另一个对手的方向寻去。 男子则躺在那里,似乎是被这最后的一吻给陶醉了,整个人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清楚的看到,在满是血迹的身上,他的胸口,一个小小的伤口赫然其上。 而最致命的就是,这个伤口之中,鲜红的热血正在汩汩流出,就像是一个小小的泉眼。这正是那最后的一吻所带来的后果,也是壮汉长睡不起的真正原因。 而就在女子长身而起的时候,金铭和小耗子同样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女子的红唇因为男子的血液的缘故显得更加的殷红。一根像是饿狼的獠牙一般的东西却是在瞬间缩回了女子的嘴中。 “是一根类似于女子的发簪一类的东西……”金铭看得清楚,缩回女子口中的是女子常用来盘发簪头的一根簪子。而刚刚就是这个簪子要了男人的命。 并不是一吻打动了男人,而是这一吻中隐藏的那根要命的发簪洞穿了男人的心脏。此时阳光的映衬下,女子的窈窕的身影,伴随着浑身的血迹,虽然像是一根柳丝,但是却更像是一根满是血迹的杀人柳。 蓦然间,小耗子伸出手来拉住了金铭的左臂,金铭没有防备,冷不丁的这一下子让他全身不由得一阵紧张,双眼不由得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并不是有什么敌情。 自从在牢房里,小耗子的善意被金铭接纳了以后。小耗子明显的对于金铭亲近了许多,而之前,将那名狡猾的书生交到了小耗子的手里后,小耗子对于金铭的好感明显的又进了一大截。 但是小耗子的这没由来的一拽还是将金铭吓了一跳,随着小耗子的一指。金铭朝着小耗子所指的方向望去,却是有几道身影朝着四周飞快的散去。 “应该是熬不住了,这是要逃走。但是逃走真的是这样的简单……”金铭瞬间就明白了这几个人的用意,这是不堪整个屠场的压力,想要脱离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 还没等他们冲到这个石坑的边缘,巡视在石坑边缘的那几个身影就已经发现了他们。没有任何的犹豫,也没有任何的阻拦的话语,有的只是干净利落的杀戮。 远远看去,就像是肢体的碎块被抛掷到了天空当中,断脚,碎肉,头颅……原本好端端的一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堆死的不能再死的零碎。 就这样,几个想要拼力活命的反倒是死的更加的快速。微风徐来,他们的淡淡的血腥味很快的就被吹进了浓重的多的血腥当中,真真是连味道都跑不出去。 似乎是对于这一点心知肚明,小耗子并没有露出什么震惊好怕的样子。反倒是悄悄地朝着金铭比划了几下,金铭已然是明白小耗子的意思,即便是他不比划着几下。 “这是告诉我,即便是遇到再难办,危险再大,也是不要靠近石坑的边缘。那将会是一种求速死的自杀行为。”金铭不由得朝着小耗子微笑了一下,顺手在小耗子的背上轻拍了几下,表示了自己的谢意。 蓦然间,一声凄厉的长啸划过整个石坑的上方。长啸悠长而高亢,即便是到了停歇的时分也是并没有减弱的迹象。这表明发出啸声的人功力深厚,内息悠长。 听到啸声,金铭出于自保的本能,不由得将身体伏的更低。对于之前的那些虽然凶悍、疯狂的对手,金铭自问还是不怕,但是遇到这样的对手,金铭却是自问难以抵抗,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胜算。 不过,当金铭不经意的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小耗子的身体时,却是发现小耗子竟然是长身而起。从两人隐身的石头之后走了出去。此时金铭想要阻拦已经是晚了一点。但是,处于一种本能,金铭同样是快速的从自己隐身的地方窜了出去。 眼前的一切仍旧是满目的岩石,不过,此时的岩石之上,却是大部分都被一种殷红的颜sè所覆盖,那是人血。在阳光的映shè下,那一团团、一片片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岩石的边上,或是完整的一具尸体,或是一条断肢,或是一具并不完整的身体。这一切无不显示着刚刚的那场疯狂的搏杀是多么的惨烈。 但是,金铭此时却是顾不上这么多。他的眼睛直视紧紧地盯着正快速朝前飞奔的小耗子,但愿自己发现的还不晚,但愿自己能够追上他,金铭心中只有这一个念头。 紧走两步,金铭终于抓住了小耗子的一条胳膊。入手纤细,金铭甚至是有一种错觉,自己手里抓住的就是一根木棒,根本是没有多少皮肉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金铭的心中不由的一阵难受,不知不觉的,对于小耗子的那种贸然冲出,不顾危险的举动的斥责的冲动却是一下子消失了。 感觉到被金铭抓住了,小耗子回过脸来,此时的他却是满脸的微笑。似乎是有着什么天大的喜事,但是在这杀人的屠场中又会有什么值得如此高兴的事情呢? 小耗子用另外一只手朝着金铭一个劲的比划,金铭并没有弄懂小耗子的手势。但是此时的他却是发现了周围的异常。因为在他们周围几十丈的范围之内已经是空无一人。 而几十丈之外,那群之前还是仿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们,这个时候却是异常的安静。仿佛是在刚刚的一瞬间,他们那失去的人xìng又一次的回来了。 而且,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朝着一个方向聚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铭看得有点蒙,但是看到了危险已经是消除了的他还是被小耗子拖着朝着人群聚集的同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依旧是黑暗,依旧是yīn冷,依旧是cháo湿,依旧是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但是,不论是金铭还是小耗子,两个人似乎是都觉得这里多了点什么。这种东西,让这个暗无天rì的牢房不再有之前的那种难以适应的感觉。 反倒是,这里在他们的意味当中倒是有了家一般的感觉,而金铭和小耗子就是这个家庭中的唯一的两名成员。比起之前的屠场,这里是一个安全的避风港,比起从前,这里多了几分真情与友谊。 虽然是暗无天rì,但是金铭的眼前却是放着一堆东西。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而是几个常见的馒头。刚刚已经是被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一人吃掉了两个,此时还剩下六个。 而当金铭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并不是很饱,想要再吃一个时,小耗子却是阻止了金铭。疑惑的望着小耗子,又从小耗子的比划当中,金铭知道,小耗子这是要自己将这些个馒头省着点吃。虽然不解,但是金铭还是照着做了。 又是比划了半天,金铭却是渐渐的明白了这里的一切,也是明白了刚刚的那场厮杀和为什么之后幸存下来的那些人的奇怪的举动。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七 猜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是一处关押犯人的牢房,这一点,金铭并没有猜错。而犯人的来历,则是五花八门,有的是平民、有的是江湖人士,还有的甚至是官府人士或者直接就是官员。 当然,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原因都是多方面的,不过,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得罪了一个庞然大物,站在了它的敌对的一面。当然,这个庞然大物就是rì月真宗。 金铭也是直到此时才明白了,原来有着灭门之仇的血影门竟然还是rì月真宗的一个下属门派,这rì月真宗的真正的面目和力量,却是让金铭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阵凝重。 而刚刚的那场厮杀就连小耗子也是不明白里边的所以然,但是小耗子却是明白这个杀戮过程的所有环节。因为小耗子已经是经历过了多次了,而每一次,对于小耗子来说,都是一场噩梦般的回忆。 不知道是运气还是侥幸,前几场,小耗子都幸运的躲过了屠杀。这也让他认识到了这屠杀的疯狂和毫无人xìng。以至于小耗子到了后来都不敢走出牢房,躲在了牢房当中,直至屠戮结束。 关于屠杀,似乎是遵循着一种规矩。每当人数减少到一定的程度,便会有一人发出那种啸声,那就是停止的讯号。而停止的讯号发出之后,屠戮就必须停止。如果不听,则会立即格毙当场。 剩下的就是领取战利品。而领取战利品的标准就是杀人数量,战利品的有食物、药品、武器……不一而足。都是看当事人的需要,但是这一切也是分为三六九等。 比如一条人命可以换五个馒头,而一包金创药则需要五条人命,而像是之前从狡猾书生的手里缴获而来的那把小小的匕首则需要十条人命…… 一切的领取都是按照你所格杀的人命来算,却是有人自作聪明,想要浑水摸鱼,冒领一件趁手的雾气,但是他手中的人命数却是远远地低于所需要的标准,结果只有一个,当场格杀。 每一个人的表现,每一个人的杀死他人的数量似乎是有着专人在记录。自那以后,却是没有人在自作聪明,钻这个空子了。他们都明白,万一失败,就是生命的代价。 而小耗子则是一条人命都没有收获到,也就是说,他没有杀过人。也从没有领取到战利品,但是这样直接的后果就是,杀戮结束之后,三天之内,一丁点的吃的东西都不会有。 因为在杀戮结束三天,所有的人都要凭借领取的战利品来度过这三天。而小耗子则是要忍饥挨饿,干熬过这三天。也是直到这个时候,金铭也才明白,小耗子之所以这么瘦的原因了。 不知道小耗子到底是在这里经历了多长的时间。但是从小耗子的身体状况看,时间应该已经不短了,金铭又想起了自己的刚刚到来的那天,比起自己来,小耗子似乎是更需要那一天的份粮。 但是,小耗子却是将它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而现在,面对着这样的一堆馒头,小耗子却是放心的将它放到了自己的面前,没有任何的私心。 眼前一共还有六个馒头,加上两个人刚刚吃掉的,一共是十个。这也就说明,两个人一共收获了两条人命,这说明,他们杀掉的那个狡猾书生的手里的那条人命也是被算到了他们的战绩里。 “为什么会在一段时间里这里的人会全部的更新,原本的人都到那里去了?”从小耗子的比划中,金铭却是得到了这样的一个信息。这里关押的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新一次,并不是死亡,而是筛选之后剩下的jīng英一同失踪。 接下来的三天果然是再没有了那一贯的一天食量的供应,虽然只是一个山芋,但多少也是能够维持一个人一天的消耗。但是这三天甚至是连这一个山芋都省掉了,端的是一种极为苛刻的淘汰。 剩余的六个馒头虽然是没有再让他们忍饥挨饿,但是也并没有让他们再次感受那种饱腹的感觉,只不过是勉强没有那种饥肠辘辘的状态罢了。 这三天,虽然是没有了山芋的供应,但是却也是小耗子最兴奋的三天,按照小耗子以往的经验,这三天里惯例来说,是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也就是说,这是平静、安宁的三天。 再者,小耗子自己觉得自己竟然是遇上了这样的一个同伴,一个年龄相仿,而且不欺负他,甚至是有一种虽然小耗子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能够感受到的同甘共苦的感觉。 这让小耗子有了一种对于这个黑暗的牢房的家的感觉。而金铭,则顺理成章的成了小耗子jīng神寄托的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对象。 三天里,金铭对于小耗子的手势越来越熟悉。而对于之前并不明白的这里的一套规矩、流程也是慢慢地熟悉起来。虽然是并不知道这里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金铭毕竟是通过小耗子对这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应该说,这里所采取的是一种以杀戮为主的残酷的淘汰方式,目的虽然暂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金铭却也是有一种本能的感觉,那就是即便最终生存下来的被转送出去的也不会落一个什么好的结局。 “从战利品的奖励来看,这种淘汰方式似乎是偏重于那些手段高明、身手高超的对象,不论是食物、武器还是药品,其实都是一种暗示,让每一个人爆发自己的潜力……” “这种表面上公正公平的方式,其实却是倾向于那些能够通过杀戮的处于顶尖位置的一小部分人。不论是食物、武器还是药物,都能够让他们在第一时间里恢复自己的实力……” “而失败者,即便是能够在上一场杀戮中幸存下来,但是缺乏了食物、药品这些东西。本身实力绝对会大打折扣。而且三天之内根本是没有任何的食物供应,得不到战利品,三天之后苟延残喘的他们绝对不是那些个胜出者的对手……” “所以说,这种方式就是鼓动每一个人,不论是用力还是用智,还是用计,甚至是用卑鄙的手段……其唯一的目的就是取胜,或者说是获得能够拉开自己同其他人的距离的战利品……” 金铭的脑子里快速的分析着从小耗子处得来的信息,此时他已经是有了一个大体的认识。就是这种优胜劣汰的方式应该就是为了筛选一批身手、头脑、心xìng俱佳的人。 但是到底有什么用,却是金铭怎么想都想不出来了。望着虽然依旧是瑟缩在黑暗当中,但是却是没有了畏惧的小耗子,金铭心中莫名的想到了自己的三弟,汀小雨。 “这小耗子却不知道是如何熬过这一场场的杀戮的,怪不得当初我拖他出去,他要死命的挣扎……”能够在这个几乎是没有生存的夹缝的死局中活下来,这个小耗子端的是让金铭觉得可怜。 三天后,原本兴奋而逐渐开朗的小耗子又一次沉默了,从他的身体里扩散出来的担忧、害怕就像是有形的东西,让这个黑暗的牢房又一次的凝重起来。 按照小耗子的表示,三天后,又一场杀戮便会到来,不过,也许在第四天,也许在第十天,不一而同。但是这种等待,等待这种没有任何的预兆的事情却是最折磨人的。 “这其实也是整场游戏的一部分,三天的休养生息,三天后的jīng神、体力的重新凝聚。所有的等待杀戮的人都像是一根紧紧绷起的弓弦,时刻准备进入到下一场厮杀……” “而由于不知道下一场的时间,所有的等待的人都会时刻调整自己的身心状态,这样的耗费是巨大的。不论是清醒时分的等待,还是睡梦当中的jǐng觉。都是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来的杀戮做到最佳……” “表面上可是一种折磨,实际上却是一种磨砺。能够长时间的保持这种状态,实际上就是一种耐力、心xìng、体力的比拼……”金铭似乎是对于这场杀戮游戏越来越明白,同时他也是对于这场游戏的最终所指产生了兴趣。 看着身边小耗子的惶恐不安,金铭拉过他的手,将一样东西塞到了他的手里。感觉到了金铭的动作,小耗子明显的一怔,下一刻,小耗子拼命地想把东西还回来,但是却是被金铭坚定地拒绝了。 黑暗当中,小耗子那略微发蓝的眼光中非常明显的有了晶莹的水渍,因为此时他手中攥着的东西却是两个人在第一场时候,从那名狡猾书生的手里得来的那一把小小的匕首。一把匕首,意味着一个生存的机会,一个能够在生死搏杀之中活命的机会。 第二场杀戮的到来非常的突然,第六天的深夜,这也是进入梦想当中的小耗子唯一的能够得到安宁的时刻,虽然他有时会被噩梦所惊醒,但是总会有一两晚能够安宁的睡上一觉。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八 第二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沉重的铁门的吱嘎声同时将两个人惊醒,看着黑暗当中那双淡蓝sè眼睛明显的因为惊恐而显得比平时大了许多的小耗子,金铭不由得握了握他的手。小耗子的手上全是冷汗。 时值深夜,铁门之外虽然是比起牢房当中明亮了许多。但是,在这个朔月之夜,遍布乌云的空中却是没有多少亮光让这个杀戮即将开始的石坑明亮多少。 为了安全起见,金铭并没有将小耗子带出牢房。而是自己孤身一人进入到了这黑暗的如同地狱的杀戮场。临出门前,金铭还想将牢房的门掩上,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铁门任凭金铭如何用力,却似蜻蜓撼柱,纹丝不动。没有办法,金铭只得放弃。 杀戮开始,金铭行走在乱石当中,的确,这一次明显的比上一次的人数少了许多,按照金铭估计,应该是没有什么新生力量补充进来,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上一次胜出的旧人。 虽然年龄小,但是金铭在五行宗几年,却是将五行宗的基本武功打下了根底。而且吞食玄冰伞也是让他弥补了真气不足之虞。更何况,通过小耗子的介绍,金铭已经是对于这里的大体情况有了一个了解。 所以,行走其间,金铭并没有留手,虽然不主动出手,但是还是有一个倒霉鬼欺负金铭年幼,想要捞个便宜,却是死在了金铭的手中。 “不好!”金铭的心中一声惊呼,却是在一瞥中,金铭发现了不远处的一道微弱的光亮一闪即逝。而那处光亮出现的所在就是自己和小耗子的牢房的门口。 虽然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危机,但是,金铭却是没有骤然起身,而是朝四周扫了一眼,确定附近没有人盯上自己后,才潜行遁隐,朝着自己的牢房方向退了回去。 由于小耗子一个人呆在牢房当中,金铭却是不敢离牢房门口太远。而是逡巡在附近,果不其然,真的有人事先早就盯上了小哥俩。那道闪光即使对方兵刃的反光,万幸的是,金铭在第一时间发现了敌情。 牢房之内,隐隐传来了利刃破空的动静,金铭毫不迟疑,径直朝着黑暗当中投shè进去。但是下一刻,金铭后脑一痛,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惚间,嘴唇间一滴滴清凉的液体缓缓的流入,让金铭慢慢地恢复了意识。一幕幕之前的情景一下子回到了他的眼前。陡然一震,金铭就想长身坐起,但是后脑连带着后背的一阵剧痛却是让他没能得偿所愿。 睁开眼睛,接着门口的投进的光线,金铭这才看清楚,自己身边蹲着的是小耗子。他手里正拿着一块布,布上的一滴滴水滴正在朝着自己的嘴里滴下。 看到小耗子没有事,金铭不由得一阵轻松,jīng神一放松,后背、后脑的疼痛却是显得愈发的强烈起来。金铭的口中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 喝了几口水,又吃了半个馒头。金铭的jīng神算是恢复了大半,从小耗子的诉说中,金铭才知道了自己所经历的整件事的过程。 原来,金铭贸然冲进牢房,却是中了对方的计策。第一时间里,金铭就被对方一下打晕在地。而后这个人应该是抱着斩草除根的想法,手中所擎钢刀根本是没有任何的犹豫,朝着金铭的后背就扎了过来。 但是一抹比他更快的寒光却是抢先一步,扎进了他的后心,不用说,这是藏在暗中的小耗子。看着金铭冲入、倒地,甚至是连恐惧都来不及,小耗子就出手了。 来人应声倒地,但是前倾的时候,手中的刀还是在金铭的后背扎了一个口子。然后的事就是杀戮结束,小耗子兑换战利品。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已经有五条人命在身。 没有任何的迟疑,小耗子兑换了一包金创药,两个馒头。听了小耗子的简单叙述,金铭却是知道,整件事听起来虽然简单,但是,实际上却是充满了危险。 最为不可思议的是,小耗子竟然是救了自己的一条命。而且,仅有的两个馒头,此时也已经是被金铭吃的只剩了一角。不知道怎么的,面对着猥琐的小耗子,金铭却是生出了面对自己的兄弟的那种亲切。 转过头去再看那具已经是僵直的尸体,却是让金铭不由得一愣,因为,这具尸体却是一个相对较熟的人。因为在第一场乱斗之后,金铭和小耗子去领战利品,跟这个人有着一面之缘。 三个人打了一个照面,此人面露和善,并没有因为金铭和小耗子是两个小孩而轻视他们,反倒是微笑着冲他们打了招呼,给金铭留下了一个十分不错的印象。反观小耗子却是一副仍然畏畏缩缩,放不开的样子,似乎是对于这个人有所戒备。 当时金铭也没有放到心上,只是以为小耗子在这样的环境中呆久了的缘故。却是没有想到,这仅仅才隔了五天,在第二场的厮杀中,这个人就找上了门来,不是来拜访,而是来取他们两个人的xìng命的。 袭击金铭的是一块石头,从力道上来说,这个人应该是没有给金铭留下任何的活命机会,而是想要一击毙命。却是没有想到,金铭体内的真气深厚程度甚至比一般的人高几倍。遭到瞬间的袭击,却是本能的保护了这个重要的位置。 脑袋并没有应声而裂,却是有些出乎这个人的意料。原本是在外围防御小耗子的那把刀在这个意外发生之后却是连想都没有想,瞬间撤回,朝着金铭的后心就扎了过去。 但是结局却是没有让他想到,早已经是等待了很久的小耗子却是在这一瞬间,将金铭送给他的那把保命的匕首,先于他的刀扎进了他的后背。即便是这样,金铭的后心也是受了不轻的外伤。 “看来,这个人是早有预谋,早在第一场的时候就已经是注意上我们了。这是要过来捡便宜,哼,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面对着依旧是惶恐不安的小耗子,金铭却是低声的说着。 似乎是第一次主动地出击,看着这样的一个对手倒在自己的身边。小耗子的恐惧中反倒是有一种兴奋,毕竟小耗子的骨子里是一个男人,战胜对手,战胜自己的内心的恐惧,让这个男人的血xìng第一次得到了彰显。 “却是不知道这小耗子当初是如何将自己藏起来,怎么避过了这一场场的屠杀的……”意识到了这种战斗的不确定xìng,也意识到了这些对手的人心的险恶。金铭却是再也不敢蒋小耗子独自一人留在这个已经是被他们当成了半个家的牢房当中。 此后,不定期的厮杀却是短则每隔三五天,长则十rì八rì发生一次。而小耗子则是始终跟在金铭的身后,不敢丝毫有所松懈。在金铭的高度jǐng惕下,也是在对手的勾心斗角,诡计百出,费尽心机的较量中,竟然是毫发无损的熬了下来。 终于有一天,这个石坑,这个上演着生命的厮杀与淘汰的石坑,却是笼罩着一种凝重的气氛。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发生,绝对不是厮杀,因为上一场厮杀才刚刚结束一天。三天的安全期还没有过去,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异常的真实。 就像是受伤的野兽舔舐/着伤口,金铭和小耗子正在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的牢房中享受着难得的安宁。上一场,金铭战斗的着实的辛苦,虽然是收获颇丰,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 眼前除了几个馒头,最为显眼的却是一包金创药,不是金铭深受重伤被迫无奈所买下的金创药,而是小耗子的强烈的要求。金铭并不知道,小耗子为什么会这样,但是金铭还是照着做了。 金铭来到这里,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中,这这种近乎是窒息一样的残酷的优胜劣汰的厮杀中,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根紧绷的钢丝,一时一刻也得不到放松。山中无甲子,世上已千年。金铭却是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了,也许有几个月了,也许有一年多的时间。 在这个环境中,朝不保夕的那种紧张的感觉让时间都似乎是失去了意义。只要能活下来,这似乎是成了这里的每一个成员的一个共识。但是,这血影门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的杀戮何时是一个头。 在开始的时候,金铭还是时不时的想起,但是,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或残酷,或诡异,或惊心动魄的厮杀之后,金铭的整个人似乎是变得麻木了。杀完之后就是休息,睡觉,然后是等待着下一场厮杀,周而复始,循环往复。金铭觉得自己都成了一架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杀戮机器了。 而那个始终是埋藏在心底的如同是豆大的火苗一般的念头,却是始终的亮着,即便是在如此的残酷的环境中,金铭都没有放弃这个念头,那就是找机会逃出去。不过,看眼前的情势,这个可能却是微乎其微,几乎是不可能的。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七九 转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眼前已经是积攒了四包金创药,这是最近的四五场的战绩所积累的。似乎是为着一件即将到来的事情做准备,但是问起小耗子,小耗子却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今天,这个近似于答案的问题即将揭晓了。 一大早,从牢门之上的的那个小小的孔洞里就传进来的不寻常的动静。小门一开,扔进来了两个东西,按照平常的经验,应该是除了山芋之外没有别的。但是现在也不是发放食物的时候,按照常规,应该是正午前后才对。 小耗子对于食物有着一种天生的癖好,似乎是这种特殊的环境造就了他的这样的一种xìng格,让他对于这仅仅能够维持最低限度体力的食物有了一种近似疯狂的痴迷。每当发放食物的时候,他的表情都像是一种朝圣。 将食物首先捧在手里,用双手的触感去尽量的感觉那个小小的山芋带来的温暖,尽管大多数时候,山芋都是冰凉的。但应该说,这种温暖应该是发自他的内心。然后,小耗子都会将山芋放到眼前,用那双淡淡的蓝sè眼睛再凝视上半天。 同时,他的鼻翼也是不停的颤动,似乎是要将这个山芋所散发出的所有的香气尽收鼻端。而每当这个时候,金铭都会发现,小耗子的那双眼睛的蓝光格外的亮,好像是真的能够用眼睛感受到山芋所带来的幸福。 当各种感官都从这个山芋之上得到了最大的享受之后,小耗子才会小小的咬上一口,将山芋连皮带瓤,轻轻地咬下一口。然后,在嘴里轻嚼慢咽,让味蕾最大限度的品尝着这个山芋的味道,那种沉浸其中的感觉就像是在享受天下最美味的东西。 “小兄弟,等着吧,等着我们出去,我一定会请你吃上一顿最美味的大餐的。”每当看到小耗子的这种表现,金铭的心里都是酸酸的。金铭知道,这,都是这个整天提心吊胆,食物匮乏的环境造成的。 而每当这个时候,金铭都是静静的看着,从来不打断小耗子的这种朝圣仪式一般的过程。这与其说是一种进食,不如说是,小耗子建立一种能够使自己活下去的信念的过程。 但是,今天,牢门一响,小耗子同样是第一时间朝着那两团东西扑了过去。但是,当那两团东西被小耗子的手抓住的时候,小耗子却是明显的愣住了。似乎是抓在手里的这两个东西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慢慢的转过身来,汀小雨却是凭借着那个牢门之上的空隙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线发现小耗子的双眼已经是晶莹的一片,而他的脸上则是布满了凝重,担忧,不舍。这种神情却是让金铭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金铭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那布满全身的伤口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给他带来的一阵彻骨的疼痛。但是经过了这么多的时rì,金铭似乎是对于这种疼痛已经是麻木了。 快步迎上小耗子,却是第一时间从小耗子的手里发现了不寻常。因为小耗子的手里正紧紧地攥着两个馒头,那馒头所散发出的诱人的香气却是挡也挡不住,让金铭不用看就知道,刚刚扔进来的那两个东西不是山芋,竟然是两个馒头。 小耗子并没有回答金铭的问话,而是丢了魂一般的从门口慢慢的走回了自己原本呆的那个地方,慢慢的坐了下来。手中的那两个馒头也随着他的坐下而从手中掉落到了地上。 小耗子的反应竟然是如此的反常,一贯是对于食物近乎于那种崇拜的痴狂,但是现在却是放着两个似乎是仍然释放者香气的馒头不理,独自在那里发愣了。这倒是让自认为已经是很了解小耗子的金铭一头雾水了。 “哥,你有可能要跟小耗子分开了……”又一次的在金铭的催促下,小耗子才慢慢地用手势向金铭表示着他的内心的话。不过,即便是金铭满头雾水,不知道小耗子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小耗子的那种yù哭无泪的不舍,金铭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今天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联想到今天的这种特殊的待遇,还有就是这几天来小耗子的特殊表现。金铭知道,小耗子并不是胡说,也不是一种猜测,而是一定会有事情发生,而时间就在今天。 “这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注入一股新的力量。与此相对的就是,那些经历了所有的杀戮幸存下来的,或者是说,真正的有能力在搏杀中胜出的人同样会被转移出去,这是一个固定不变的循环,来的不知道从何而来,走的也不知道往何处去……” 随着小耗子的那双骨瘦如柴的双手的表达,金铭也是渐渐地明白了小耗子的意思。眼前的这个男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然是经历了一个循环,或者说是两个……竟然是能够生存下来。而自己则yīn差阳错的遇上了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虽然是在这样一个恶劣的环境中,金铭和小耗子相依为命了这么长的时间,却是让他们两个产生了一种难以割舍的兄弟亲情。而今天,按照小耗子的说法,两个人竟然是要分离了。 “不管怎样,一定要带小耗子走。不管去哪里,即便是前面是死地,兄弟两个死在一块,也算是死而无憾了……”金铭的心中倏地升起了这样的一个念头,就像是野草疯长,一瞬间就占领了他的整个思维。 其实,如果就此让小耗子留下,恐怕小耗子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骨瘦如柴,孤苦伶仃的他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自保的能力。恐怕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五个馒头,五个能够扭转战局的馒头。 “要走,我们就一块走,不管到哪里,我们都不会分开……”金铭缓慢的,但是郑重的,一字一顿的对着小耗子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一抹喜悦的亮光顿时从小耗子的眼中一闪而过。 但是,小耗子却是双手连摆,急切的朝着金铭做着一个个的手势,金铭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走。他留下没有关系。不过,金铭却是知道,这不是小耗子的本意。小耗子同样明白,自己留下,再也不会遇上像金铭这样善良的兄弟了。 “其他的你不用管了。等着我就行……”金铭那里能不明白,小耗子是怕拖累自己。不过,这个时候,沉重的牢房铁门已经是又一次的发出了嘎嘎的开启声,门外到底将会是一件什么事。金铭却是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了这个几乎是没有一丝绿sè的石坑。也是洒到了站在石坑中心的那二十余人的身上,这里边就包括着金铭和小耗子。面对着这久违的阳光,就是原本是惶恐不安的小耗子似乎也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之前,经历过的多场对战也曾经有过在早晨结束的时候,但是那个时候,每一个人都是在搏命,那里有着心思来感受这阳光的美好。而现在,却是真正的沐浴在阳光下,感受着晨风、阳光的美好,久违了感觉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 在场的二十余人都是多次筛选之后剩下的jīng英,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或强壮、或诡诈,或狡黠、或冷漠……但是,相同的却是每一个人都像是出鞘的刀,凛冽逼人。杀气浩荡。这种感觉都是在一场场的杀戮中磨砺出来的。 “今天我们要转场,都准备一下。”没有过多的言语,同样,也没有过多的解释。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神sè冷漠,身材瘦小的男子,虽然并不高大,但是他所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却是浩荡宏大,充满了迫人的压力,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如被针刺的感觉。 “下面点到名字的站到前面来。”另外的一个副手摸样的开始点名,剩下的二十多人中,有十五个人被点了出来,而这其中就包括金铭。不过,不出所料,小耗子并没有被点到。 “点到名字的准备一下,接着出发。”头目模样的那个瘦小男子说了一句,转身就要离开。而被点到名字的和没有点到名字的也是转身朝着自己的牢房走去,毕竟这么长时间的积累,他们都有自己的存货,都需要准备一下。 “等一下!”一个声音突然在人群中响了起来。让刚要转身离去的瘦小男人的身体一下子停了一下,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双眼中shè出的目光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样,直直的扎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 “我要和我兄弟一起走。要不,我就选择留下。”说话的当然是金铭。眼前的这个瘦小男人应该就是主事之人,金铭似乎是没有多想,就将自己心里所想喊了出来。面对着瘦小男人的那迫人的目光,金铭却是毫不退缩,目光坦然的对视着。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零 残酷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似乎是非常意外这个小小的变故的出现,又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而感到有些许的生气,还有就是对于一个小孩子竟然是对于自己的目光毫不退缩,无所畏惧的惊奇。瘦小男人的脸上却是一种非常奇怪的表情。 “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沉默了半晌,瘦小男人却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声音低沉,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金铭说。而周围的那一群人却是因为金铭的这场变故都停下了脚步,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种奇怪的表情。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隔山观虎。 唯独小耗子,却是一脸焦急,想要上来劝说金铭,但是面对着这种无形的压力,鼓了几次勇气,他还是没能走到金铭的面前。他可能没有想到,金铭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带他离开。 瘦小男人的话刚落,身边的那个像是他的副手的人却像是得到了命令。丝毫没有见他有任何的动作,整个人就如同是被一股巨力给推着,向着四五丈之外的金铭所站的地方就扑了过来。 就像是一条受惊的蛇,张开了它择人而噬的毒牙,又像是一个等待了很久的战机的猎豹,在一瞬间冲着猎物就发动了攻击。这个人速度快到了极致,就像是一道虚影。极其快速的shè向了金铭。 面对着这蓦然的,毫无征兆的迎面扑来的人,金铭竟然是一下子呆在了那里。而对于这个人的那变态的速度,即便是周围的那些身经百战,似乎是对于杀戮已经是麻木的人也是都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冷气。 倏尔,三丈、一丈、五尺……这个人已经是窜到了金铭的面前。那黑sè的,似乎是带着一重重的残影的拳头像极了毒蛇的毒牙。下一刻,金铭似乎就要倒在他的拳头之下,就要为自己的冒犯之举付出代价。 然而下一刻,金铭却是动了。整个人就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拉了一下,很快的朝后边退去。由于用力过大,脚下的石头都被蹬的松动了,甚至是溅起了一阵尘雾。但是那人的拳头就像是锁定了金铭,却是如影随形,根本是不给金铭任何的喘息机会。 刚刚,金铭并不是没有反应过来,在这个人间地狱一般的所在待了这一年多的时间,却是让他的神经如同钢丝一般的坚韧,随时随地的保持着一种高度的jǐng觉已经是成了他的一种本能。而出言之前,金铭也是做好了应对一切变化的准备。 那人一动,金铭就已经是有所察觉。但是随着那人的动作,却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一下子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让自己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是想动都动弹不得。 而对方的那飞速而来,越来越大的身体则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一座无比沉重地大山。一个散发着恐怖气氛的存在……所有的这一切的压力都压在了金铭的身上。对方这是要一击必杀。 看着那拳影在自己的面前越来越大,那迫人的拳风甚至已经是临体。让金铭有一种如被刀割的感觉。生死就在这一刻,金铭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在最后的一刻从这种压力之下脱逃出来,整个人躲避着对方的那一拳,快速的朝后退却。 两道人影,一大一小,一前一后,如同双生一般。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急速的运动。这一幕,让周围的人不禁是有些目瞪口呆。那人的身手,那人的恐怖,所有的人都是心中有数,但是对于金铭,这个以这种变态方式相处了一年多的人,现在的表现却是让他们有一种目瞪口呆的感觉。 对于冒犯那些狱卒,我们姑且将他们成为狱卒。不论是谁,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当场格杀。这不仅仅是给他们自己立威,同样也是给这些所有的犯人身份的人一个jǐng告,那就是,必须绝对的服从,否则,杀无赦。 金铭一出声,他在众人的眼中就已经是一个死人。而当那人出手之后,众人却是本着一种对于他的拳技的观摩的态度,对于金铭却是不抱丝毫的希望。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金铭,这个小孩子,竟然是跟对方相持了下来。 每一个能够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愚钝之辈。这让他们也是想起了之前的场场厮杀,如果这个孩子想要在场的哪一个人的命,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因为,能够与对方相持这么长时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自问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一个能力。 两个人如风一般窜来窜去,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噤若寒蝉。唯恐自己稍有动作,便会招致杀身之祸。而金铭同对方则是一逃一追,偶有接触,传来的就是如同爆豆一般的声响,可见两个人交手的激烈程度。而这,无形中也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对金铭生出了敬畏之心。 “停!”蓦然间,一个声音将这沉重的寂静打破,发出声的就是那个站在一边的瘦小男人。此时他的脸上仍然是毫无表情,根本是对于两人的交手无动于衷。而周围的人却是长舒了一口气,每个人的后背此时都是汗涔涔的了。 “将他的名字写上。”同样是没有任何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多余的话语。瘦小男人朝着那个刚刚停止了对于金铭的追杀的人说道。随即便转身向着石坑之外走去。剩下的一众人却是,金铭满脸是汗的脸上如释重负,小耗子长舒了一口气,其他人却是相同的表情,那就是不可思议。 “兽使大人,为何不让我将其格杀?”瘦小男人和他的副手此时已经是走到了石坑之外。似乎是心有不甘,那个副手却是紧走几步,跟在瘦小男人的身后,发出了这样的询问。 “低头看看你的前襟。”被称为兽使的那个瘦小男人却是丝毫不停,面对着自己副手的询问,他抛下这样的一句话,仍旧是没有回头。而对方低头一看,一身冷汗却是瞬间覆盖了全身。 黑sè的衣襟之上,靠近左胸的地方,一个一寸长短的裂口正不易让人察觉的在那里张着。裂口平滑,应该是由匕首一类的利刃扎刺而成。而在同那个孩子搏杀之前,他却是知道,自己的衣襟是完好如初的。 一行十六人在四五个狱卒的押解下,在崇山峻岭间跋涉。而这里边,金铭和小耗子的身影显得尤为特殊。两个孩子掺杂其中,让这只队伍有些不伦不类。但是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丝毫不觉得。 此时得偿所愿的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一派喜气洋洋。金铭的手中抓着的是那两个馒头,这是回牢房之后,小耗子硬塞给金铭的。似乎是难以表达自己的谢意,小耗子硬是将属于自己的那个塞到了金铭的手中。 金铭也是觉得好笑,但是当他想要将这个馒头还给小耗子,却是很罕见的在小耗子的脸上看到了愤怒的神情。金铭明白,这是小耗子的一番心意。他没再坚持,顺便将两个馒头攥在了手中。 山林间根本是没有路,更是谈不上崎岖难行。但是对于在石坑中待了长时间的这些人来说,每一个人都像是出了笼的鸟儿一般。仿佛是整个人的身心都得到了解放。不过,那十四个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都跟金铭他们两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在崇山峻岭中穿行了七天,这一天,他们终于是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清幽,俊美的山谷。这七天,虽然是很累,但是对于这一些能够从时刻都存在着生死考验的环境中解放出来,这种单纯的累却是根本不值一提。 山谷口,早有几人等候在那里。几个押送之人同对方接上了头之后,这十几个人便被安排到了一个帐篷之中。而接下来便是沉睡,似乎是养成了习惯一般,当没有威胁的时候,这十几个人都会在第一时间进入到深层睡眠当中。 这当然也是环境造就了这样的一种习惯,随时随地的补充体力,才能够最大限度的抓住生存的机会。十几个人都在沉睡,因为在这里,他们都是知道的,在没有下一步的命令之前,如果哪个人想要动手,那他受到的惩罚就是死。 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毫无睡意。小耗子已经是伏在地上睡着了,此时的金铭也是有了重新思考,梳理一下自己的脑子中的那些个问题的空闲了。来到这里,金铭的第一感觉就是诡异,不同寻常。 不说这个山谷,就是那接头的几个人,守候在这里的那几个人他们的武功身手却是比押解自己来的这几个人高出了不止一筹,而且从对待对方的态度看,对方的地位也是明显的高出原本的这几个人很多。 并且,这个看上去幽静,恬淡的山谷却是透着一股子怪异。最为显著的就是山谷之中和山谷的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根本是没有那种常见的小鸟、动物,似乎是它们都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吓跑了一样。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一 狼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短时间的睡眠,再加上一顿并不是好饭,但是却是能够吃饱的饭食。让这一群远道而来的人已经是jīng力充沛,整个人的状态达到了最佳时刻。但是其中几个心思缜密的似乎是猜到了自己将要面对的事情,脸上似乎是布满了凝重与压抑。 “欢迎来到兽谷,我们这里将要进行的的是狼将的选拔。唯一的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一个身材高大,如同猛熊一般的汉子站在金铭他们十六个人的面前,将见面之后的这第一句话送给了他们。 虽然是不明白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但是选拔的意思每一个人还是懂的。这跟之前的石坑里的厮杀应该是一个xìng质,厮杀,对于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来说,似乎是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虽然是因为小心,而没有对于对方的说话做出回应,但是,从每一个人如释重负的表情来看。似乎是每一个人都明白了这个猛熊汉子的话的意思。 随即,个人带着自己的简单的行李,在那个猛熊一般的汉子的带领下,鱼贯而入,进入到了这个死一般的寂静的山谷之中。而每一个人似乎是因为自己整个人达到了jīng力的巅峰,都对于即将到来的厮杀充满了渴望一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充满了渴望与兴奋。 进入到狭窄的谷口,是一个不足十丈方圆的空地。空地的另一边,则是突兀的怪石、葳蕤的草木,密不透风的树林,似乎是给人一个感觉,在这里,到处都是藏身之地,在这里,生存的几率比起那个荒芜的石坑来,要大得多。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后边的路就需要你们自己走了……”猛熊汉子在空场中间站定,转过身来,那张粗犷的脸上,竟然是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似乎是对于这即将进入到山谷当中的这十六个人发出了最美好的祝愿。 听到这句话,金铭一行十六个人随即各自全神戒备,随着他们从包裹之中取出的东西,金铭却是发现,自己和小耗子竟然是这些人当中最为窘迫的。因为另外的十四个人手中,都有着一把或长或短的武器。而自己,则只有怀中的那四包金创药。 小心翼翼的从满脸微笑的猛熊汉子的身边走过,再往前几步,他们的身影就会进入到了那茂密的草木之中。而金铭却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一只手牵着小耗子,却是落到了所有人的后边。 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人距离那茂密的树丛这个时候仅仅有五尺之遥。似乎是进入到了这茂密的树丛之后,自己的人身安全就会得到保障似的,两个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手中的那两把长刀为先锋,带动着整个人朝着树丛中疾窜进去。 下一刻,毫无征兆的,怪异的、血腥的一幕便从两个人的身上发生了。最前方的那个人,整个身体借着自己的一跃,迅速的窜进了那茂密的树丛,但是他却是留下了他的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他的那颗头颅。 似乎是被一切而下,又似乎是中了怪异的法术。他的头颅跟他的身体的行进的方向截然相反,竟然是朝着剩余的众人飞了过来,而等众人看清楚了这是一颗人头的时候。这颗斗大的人头已经是滚落尘埃,在地上转了几圈了。 而那个紧跟在他的身后的人却是连树丛都没有进去,整个人的身体就那样无端的飞了起来,就像是背后有一根绳索将他拽起,让他像是一个人形的风筝,飞了四五丈之后,同样是落在地下。而他的胸口却是无端的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汩汩的鲜血正泉涌一般,从胸口里流淌出来。 随后的众人都不由得发出一声惊讶的低呼,还没等众人从这震惊中醒悟过来,四五样急速而来的,根本是看不清的东西从树丛间,怪石后呼啸而至,夹杂着一股劲风,又一次的带走了五个人的xìng命。 众人似乎是被这毫无征兆的杀戮给吓破了胆,又似乎是被那些根本是没有露面的敌人所带来的恐惧给惊呆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一齐向着谷口退去,原本在他们的印象中的这些充满了安全感的草木似乎是变成了索命的妖怪,而只有那没有草木掩盖的谷口似乎才是最安全的。 但是真的如他们所想吗?后撤的几个人瞬间就越过了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的身边,但是瞬间又从金铭的身后传来了两声闷响。还没等金铭回头,一蓬热乎乎的东西就溅了金铭一后背。而所有后撤的众人也在这闷响之后惊愕的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金铭的身后,那个猛熊汉子依然是面带微笑,但是他的身边,却是躺着两具已经是毫无生机的死尸。而这两具死尸在刚刚还是生龙活虎,见机而动的他们后退的最快,但是却也是最快的进入到了死神的怀抱。 而这个收割他们的生命的人就是那个猛熊汉子,左右开弓,一拳一个,两个倒霉鬼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事。就已经是一个头颅成了破西瓜,一个胸腔瘪了进去。而似乎是对于两人的死根本是毫无感觉。那抹温和的笑容却是依旧挂在他的脸上。 “忘了告诉你们,后退者死,这也是这里的一条规矩。”似乎是说着一件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猛熊汉子依旧是微笑着。而就在这一刹那,又有两条人命丧失在了从隐秘之处而来,但是到现在却是也没有看到对手的样子的偷袭之下。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似乎是被死亡的魔力给禁锢住了。什么勾心斗角,什么计谋策略,什么高明招式,在看不见的对手面前,这些个都已经是毫无用处。死亡的恐惧不分轩轾的将所有的人的心占据了。 而这个时候,金铭也是已经拨打掉了两块飞速而来,目标就死他和小耗子的突袭的东西,那是两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而仅仅是这两块石头,却是将金铭的那只右手震得生疼,指端甚至是渗出了丝丝血迹。 而一瞥之下,那些死在了突袭之下的人所遭受的打击无一不是石块,或是破颅,或是透胸,或是洞腹,死状惨不忍睹。就在这一刹那,已经是有九条人命丧失在这里,也就是说,这十六个人死亡已经是一大半了。 蓦地,又是两道人影从人群中飞快地窜出,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两人一瞬间就没入了树丛当中。竟然是有这样的不怕死的,在这样的恐怖威慑之下,竟然是还去送死。不过,尸体随后被抛出的结果并没有出现,而是短暂的几声金铁交鸣之后,一切便归于了死寂。 “走啊!”剩余的这五个人似乎是被突然而走的那两个人的行径给激起了勇气,那求生的yù望,那心底的血xìng也是一下子迸发了出来。这一切一下子压倒了对于未知的死亡的恐惧。同样是让他们骤然暴起,分别从不同的角度冲入了树林。 但是,他们虽然是勇气可嘉,但是这种行为却是失去了先机。而隐藏在暗处的那些个对手似乎是已经有了准备。接下来又是三声惨叫,却是又有三条xìng命丢在了那里。这兽谷的死亡率竟然是如此的高,加上先期离开的两人,十六人当中竟然是只有四人勉强活了下来。 当先离开的那两个人根本是顾不上朝后看,两个人疯狂的朝着树林的深处飞奔,任凭那纷繁的树枝鞭子一般的抽打在自己的身上。特别是身后传来的那三声惨叫,益发使他们不敢丝毫有所放松,而遍地的怪石,灌木,似乎是无穷无尽,让他们的奔跑充满了困难。 不知道跑了多少时候,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这两个人终于是跑不动了,慢慢的停了下来。胸膛就像是一个破风箱,呼哧、呼哧的老半天,才渐渐的让他们直起了身体。他们赫然是金铭和小耗子。 刚刚,看到周围的那些人在瞬间就被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收割了生命,金铭一下子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xìng,能够在石坑生存下来的这些相对而言心智、手段都是高人一等的人,到了这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之前,金铭并不是没有想到这次进驻的残酷xìng,但是这里的、自己即将面对的那些个对手的层次竟然是如此的恐怖。就连自己,拨挡了两块石头就将自己的手震荡的出了血。对手的强劲,对手的可怕可见一斑。 留下来就是坐以待毙,与其在这里苟延残喘,不如以退为进,突破对方的狙击,只要是进入到了树林当中,自己的劣势就可以扭转。而留下来,站稳脚跟,就会成为可能。金铭一瞬间打定了主意。 己方的狼狈、恐惧,是对方想要看到的。应该说,对方正在咀嚼己方所释放的恐惧。而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这一方最容易突破对方的包围的时候。而事实恰恰是证明了金铭的猜想。 对于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二 活下来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铭的暴起正好是对方jīng神最为放松的时候,即便是如此,进入到了树丛当中,金铭还是遭到了凶狠的狙击。对于周围的情况不明,金铭却是根本不敢耽搁,招架了几招便返身退去。即便如此,对方也是在金铭的身上留下了几道深深地伤口。 而后面,想要效仿金铭的行为的那几个人却是没有了那样的运气,五人余二,这就是他们失却先机之后的代价。一静一动,动而后静。这个所谓的兽谷又一次的恢复了它原本的寂静。 猛熊汉子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生者已经消失,面对着遍地的死尸,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示,转身便慢慢地走出了谷口。就在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谷口的一瞬间,树丛中却是树杈微动,树叶轻摇,从它们后边窜出了三道影子。 三道影子赫然是三个人,但是,不管是脸上还是手上,他们所有的暴露在外的皮肤都被涂成了一种绿sè。这也就让他的真正的面目难以示人。不过,一样的是他们的眼睛,全部都透出的是一种野兽一般残忍的光芒。 迅速的,毫不拖泥带水,他们各自朝着自己的目标,地上的那七具死去的尸体扑了过去。似乎是在遵循着一种规则,也似乎是谁的猎物就是谁的。其中的一个自己就包揽了四具尸体。而另外两个却是一共包揽了三具。 匆匆的,但是却是非常的机jǐng的从尸体的身上将武器,包裹,一切的他们认为是可以用到的东西一股脑的洗劫一空。但是全副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另外的两个人的身上,似乎是提防另外的人会对自己有所行动。 而且,三人始终是保持着一种非常微妙的距离。既不是太远,又不会太近。各自将战利品搜寻一空,然后,将自己的攻击的武器从尸体的身上取了回来。两人的武器是几把飞刀,而那个杀人最多的则是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块。 但是,应该是接近了尾声的洗劫却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停止了下来。三个人的目光却是都盯到了同一处地方。就是那两具被猛熊汉子所杀的两个人的身上。这属于无主的尸体,对于三个人来说却是一个形似于不劳而获的诱惑。 猛然间,三人齐刷刷的冲着那两个人的尸体就扑了过去。但是却是有快有慢。最凶狠的那个却是抢先了一步,但是后边这两个却也是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而且,铮亮的刀已经是握在了手里,有种不达目的就一拼到底的势头。 “当当”随着两声金铁交鸣的响声,就在前一人和后两人的中间突然迸shè出了一溜火星。尾随第一个人其后的两个人却是身形一滞,随着这两声响朝后撤了一步。而第一个人却是已经转过了身来,目光凶狠的等着这两个人。 他的手中,却是各自攥着两块刚刚从死尸的胸腔当中扒出来的鲜血淋淋的石头。而刚刚却也是他在前扑的时候,用两块石头对于紧随其后的两个人突然出手,虽然是被身后的两个人格挡下来,却是让对方jǐng惕异常。虽然没有杀伤对方,但是却是起到了jǐng告的意味。 手中是两块血淋淋的石头,他的嘴上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上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如同一头饿狼,守护着身后的那两具还没有搜刮的尸体。而后边的两个人,同样是严阵以待,手中紧紧攥着利刃,却是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三个人就像是三头争食的饿狼,面对着剩下的这两具尸体却是一时间僵持在了这里。前方那人太强,而后边这两个人却是稍弱。不约而同的,后边这两人却是心照不宣的联起了手。虽然有着联手的默契,但是彼此还是有些不信任,两人之间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方对峙,先前这一人却是瞬间做了决定。他的左脚一拨,顿时脚下飞起了两件东西,朝着两人就飞了过去。但是不论是从这两件东西的速度还是激起的劲风,都似乎是没有多少杀伤力。 另一方的两人却是伸出空余的那两只手,轻轻地将飞到眼前的两件东西握在了手里。一人手中握着的是一把单刀,另外一人则是一根蛾眉刺。这两件武器正好是地下那两具还没有被瓜分的死尸的生前的武器。 两个人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那个凶狠的汉子的意思,这是要自己见好就收。虽然不是很情愿,虽然对于那两具死尸包裹中的东西还有所觊觎。但是,实力摆在那里,如果真正的冲突起来,却是不外乎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两个人没有丝毫的迟疑,瞬间就退入了树林之中。霎时间,空场当中却是只剩下了那个最为凶悍的男人。虽然是此地只是剩下了他自己,但是他的jǐng觉却是丝毫没有放松。慢慢的将身体蹲下,双手在两具尸体的身上搜索起来。但是眼睛和耳朵却是一直注意着不远处的树林中的动静。 这个凶悍男子的决断的确了的,竟然是能够在一瞬间就有如此的决断。如果自己独吞,恐怕在对方的两个人的联手之下,最终的结局却是两败俱伤。真的受了伤,往后的rì子自己也不好过了。 虽然是不知道对方的包裹当中到底是有什么,但是男子却是舍弃了已经是看得到的利益,那两把武器,将虎视眈眈的对手就此推离。他也是赌,这两个人的怀中应该还有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果不其然,搜索的双手似乎是摸到了什么,但是男子却是始终没有低下头,迅速的将搜到的东西收拾好,连同之前自己的战利品收拾利索,却是全部的揣到了怀里。直到这时,他才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在这个过程当中,却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不管男子如何行动,他却是始终没有越过这两具尸体所待的地界,更没有朝着那个谷口望上一眼。似乎是那个谷口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无限恐怖的所在,即便是让他看一眼,也是心存恐惧。 但愿这是一种猜测,如果真的这样,那么谷口之外的那些人,他们的恐怖程度应该说是比起这个山谷当中的这些野兽一般的人物恐怕要强上百倍、千倍了。男人开始朝着树丛之中退却,不过,下一刻,已经是走到了树丛当中的他却是停住了身体。 眼前,葱郁厚密的树叶之上,却是有着点点的殷红,似乎是又发现了什么,凶悍男子的嘴角不由得朝上翘了翘。就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饿狼,慢慢的、毫无声息的破开浓密的树丛,最后融入到了这一片浓密的树林中。 金铭和小耗子喘息了半天,才稍稍的恢复了体力。特别是小耗子,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已经被汗水溻透了。而金铭的身上,却是殷红一片,伤口中的鲜血混杂着汗水却是将他的衣服染得通红。 “快拿出药来敷上。”小耗子焦急的冲着金铭打着手势。直到现在,金铭才明白,为什么小耗子老早就让自己积攒金创药,在这里,一包金创药就意味着一次活命的机会。但是现在,却不是到用这个此时已经是显得尤其珍贵的金创药的时候。 金铭也不明白小耗子为什么会有如此准确的直觉。但是明白了小耗子的想法的他却是想的更多,他朝小耗子做了一个手势,告诉小耗子,现在还没有到用这个金创药的时候,自己的伤也并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重。 随手从身边扯了一把树叶,金铭把它们放到了嘴里,不停地咀嚼着。而后,又将嚼碎的树叶吐了出来,敷在了身上的伤口上面。小耗子看到金铭的行为也是扯了一把树叶放到了嘴里,学着金铭的样子开始咀嚼。不过,树叶的苦涩却是让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看着小耗子的模样,金铭不由得露齿一笑。而随着他目光的随意朝着身边一瞥,却是神情不由的又一次凝重起来。身上的伤口敷上了树叶之后,鲜血却是渐渐地止住了。不过,金铭却是站了起来,眉头紧皱,朝着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三四里之外,一个矫健的身影慢慢的在林间穿梭,似乎是有着什么东西在指引着他的方向,每走一段距离,他都会停下来,寻找、观察一番,然后再继续前行。而方向,却正是金铭和小耗子所待的地方。 这人竟然是那个凶悍无比的男人,此时,他就像是发现了猎物的踪迹的饿狼,随着一点点的靠近,他的脸上的狰狞之sè却是越发的明显。地上,乱石野草之间,隔不多远,就会有一星半点的血迹出现。这血迹正是金铭经过时,从伤口中留下的,而这也恰恰给他留下了追踪的痕迹。 男人慢慢的走到了金铭和小耗子的所在的地方,地下,几块被嚼碎的树叶的碎末,而碎末之上,还残存着殷红的血迹。旁边的灌木上,则明显的有着被撕扯的痕迹。不过,两个猎物却是不见了踪影。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三 螳螂捕蝉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在这里,所有的鸟儿、所有的小虫、所有的能够感觉的小东西都已经消失。有的只是那些对于气息、压力不是很敏感的草木。或者是说,它们同样是恐惧于这种信息,但是却是难以离开罢了。 树枝的断茬是新鲜的,甚至是断裂的地方那渗出的汁水都还没有干涸。地上,那被践踏过的野草都还没有恢复原状,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人还没有走远,有可能就躲在附近。对此,凶悍的男人似乎是确认无疑。 就像是野兽在追寻着猎物,这个男人却是丝毫不着急,他耐心十足,循着地上的那些脚印开始向着不远处的灌木丛搜索过去。而不远处的灌木丛的后边,金铭则是紧张万分的躲在那里,手中握着的是那把从石坑捎过来的仅有的匕首。 再往上看,一棵树上,枝叶浓密的树枝中间,露出的是小耗子的那张满是紧张的神情的苍白的脸。看来,金铭是怕自己同男人的接下来的搏斗会波及小耗子,却是直接将他送上了树。不过,从两个人的表情来看,彼此的心里对于这场搏杀似乎是都没有底。 慢慢的踱到了灌木丛的跟前,凶悍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金铭的气息。对于这个猎物的这种近乎于垂死挣扎的行为,男人似乎是觉得很有趣。慢慢的停下脚步,将自己的武器抽了出来。左手一把长刀,右手一把短刀,嘴上还衔着一把匕首。 泛着寒光的刀刃将他的脸上、身上映的雪亮,给人的直觉,他就像是一把等待饮血的出鞘钢刀一样。这种样子让他的凶悍之气更加强盛,那强烈的杀气,那强盛的杀戮yù望,却仿佛是能够让人感觉到一般,大山一样朝着灌木之后压了过去。 慢慢的走上前去,凶悍男人的整个人已经是站在了灌木前面。蓦地,一左一右两道寒光悄无声息的从灌木丛的中间掠过,凶悍男人的手中的刀已经是悍然出手。随着沙沙的如同chūn蚕食桑一般,灌木的上半截悄然而落。 但是,灌木之后,原本是躲在那里的金铭却是踪迹不见。视线中,空空如也,并没有自己的预想当中的那猎物,被骗的男人眼眸中一下子有了怒意。微微泛出了血sè的眼睛再一次的往地上看去,金铭蹲坐的痕迹却是恰好落入他的眼帘。 突然,男子头也不抬,一只左手却是猛地朝后一甩,一颗拳头大小的石头却是脱手而出,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中的那把长刀却是已经挂在了腰间,被他作为武器的石块已然攥在了手中。 “啪”的一声脆响,男人随手甩出的这块石头却是在空中爆成了碎屑。因为,他随手甩出的石头正好是跟一块冲着他的后脑飞来的石块撞了个正个,巨大的力量不仅将那块偷袭的石头撞得粉碎,随手发出的这块石头却也是粉身碎骨。 “唔?倒是有把子力气。”口中低声嘀咕了一句,脚下却是丝毫不停,虽然是没有回头,但是,凶悍男子却是早就凭借着石头飞来的方向锁定了那个偷袭他的人的所在。虽然是偷袭随手被挡下,但是猎物的反抗却是让他杀戮的气息更盛。 转身、拧腰、腾空、电shè一气呵成。男人就像是扑向猎物的饿狼,毫不迟疑的朝着另外的一处灌木就扑了过去。虽然是整个人身体腾空,但是却是跟平常意义中的高高跃起不同,他的腾空竟然是只是离地两尺,整个人就像是一道平shè的箭,根本不给对方留下对自己出手的角度。 几丈的距离转瞬即至,男子却是似乎动了真气。人到跟前,身体还未落下,早已经攥在手中的那两颗石头却是夹杂着劲风冲着那丛刚刚能够遮掩身体的灌木就飞了过去。人未至,石先行。从石头上的力道来看,这男人竟然是存了先行将猎物击杀的想法。 葱绿的灌木根本是没有丝毫的阻碍,呼啸而来的石块毫无悬念的穿过了灌木丛,枝叶纷飞之后,灌木丛之上留下了两个近乎一尺大小的窟窿。石块的威势可见一斑。但是,看到这个结果,男人的脸上却是一阵难堪。 因为从刚刚的石块穿过灌木的样子和自己听到的动静来看,灌木之后却是空空如也,自己的攻击竟然是再一次的落空。心念电转,当男人意识到了自己的攻击落空的时候,此时他的身体却是刚刚从空中落下,双脚堪堪踩在了地上。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凶悍男子的身后,满地浓密的野草之中,却是直挺挺的站起了一个人。这个人赫然是应该躲在灌木之后的金铭。就像是将时间放慢了一百倍。金铭的整个站起的动作显得是那么的缓慢,轻柔,虽然是从草丛中跃起,但是却是丝毫没有带动一丁点的动静。 男子的双脚刚刚站定,金铭的整个人却是已经从地上站起。不论是时机的把握还是对于形势的估计。金铭的谋划不能不说是完美至极,一块石头激起男子的怒气,能够算准男人盛怒之下必定会朝着他冲过来,并且是险之又险的就藏在男人的来路的草中。 金铭就算准了,男子的注意力只是放到了他笃定藏着自己身形的灌木之上,对于飞腾而过的地面肯定是不会留意。所以才大胆的藏在了灌木之前的野草当中,如果男人低头一看,绝对会发现金铭的所在。但是金铭赌的就是男人不会朝脚下看上一眼。 整个人悄无声息的站起,手中的那把匕首同样是悄无声息的随着站起的动作,朝着男人的后心就扎了过去,两个人的距离太近了,金铭站直之后,甚至是自己的身体离对方的后背都不足三尺。而匕首甚至是连破空的声音都没有一点。 而这整个过程就是发生在男人的双脚一落地的一瞬,看样子就要成功了,但是反观金铭的双眼,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喜sè。即便是自己手中的匕首距离对方的后心已经是不足一尺。下一刻,对方的命就要被自己收割。 猛然,男子的身体急速的一转。整个人瞬间就同金铭面对面,两个人的距离仅仅是一尺左右。金铭脸上的面无表情,凶悍男子的脸上所涂抹的翠绿的草汁和双眼中的疯狂的表情都一览无余的落到了双方的视线当中。 而金铭的那把看看扎入对方的后心的匕首,却是连同右手让男人的左手攥了个正好,已经是被强行牵到了一边。金铭的个头仅仅达到对方的胸膛,金铭仰视,对方俯视,一瞬间两个人都看到了对方神情。 右手牵左手、左手攥右手。金铭仰头,男子低头。这一刻却是发生在一瞬,接下来,男人的双臂便开始较力。而金铭的双臂则被慢慢的拉直,两条胳膊由于受力过度而发出了咯咯的筋肉的声响。这男人竟然是要活生生的将金铭撕了。 瞬间,金铭的双腿已经是和对方的双腿在下面交锋了十几次。胳膊上所传来的剧痛,双腿之上和对方的双腿相碰撞所带来的痛苦,似乎是让金铭陷入了无计可施的局面。而且男人的那颗绿sè的头颅却是一点点的低下,口中的所衔的那把匕首也是离金铭的头顶越来越近。 金铭使劲的往下低着头,但是却是仍然阻止不了对方的那把匕首的前进。而匕首之上的那股杀气,却是已经让金铭的头皮开始发麻,刀锋的锐利已经是让金铭感觉到了他的越来越近。 猛地,就在金铭无计可施的时候。男子的手却是蓦然一松,似乎是力道用尽,但是却是又不太像。金铭却是来不及思考这些,他猛然发力,自己却是在这一瞬间抓住了这个机会,整个人从对方的覆盖中脱离了出来。 金铭倏地后退了将近一丈有余,但是却是又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因为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对方并没有追击,而是站在那里无动于衷。下一刻,金铭却是明白了对方放过自己的原因。 对方的满是凶戾之sè的双眼此时却是一片茫然,不对,应该说是一片死气。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死人一个,就在金铭错愕的时候,这个前一刻还是凶悍疯狂的的模样,现在却是成了一具尸体。 现在这具尸体却是朝前扑倒在了地上,他的后脑,赫然是插着一把钢锥,钢锥不偏不倚,正好是插在他的后脑当中,这却是他的致命伤。不过,这钢锥到底是如何插进去的,金铭却是事先一点察觉都没有。 但是,他现在却是察觉到了。十几丈之外,一棵不大的树后,却是有一片衣角露了出来。那里明显的站着一个人。人未出现,但是那种无形的杀气却是扑面而来。虽然是隔着十几丈,但是这个还没露面的人的杀气绝对是比起这个凶悍男人的杀气更盛。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四 饵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刚刚,应该就是他,要了地上的这个男人的命。无形的杀气如同波浪,让金铭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金铭知道,这是对方在故意的不加收敛,同样是向自己表明一种意图。 快速的走到小耗子藏身的那棵树下,帮小耗子从树上下来。似乎是心有灵犀,小耗子同样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哥两个互相搀扶着,慢慢的消失在了树丛当中。自始至终,在这个过程中,两人都没有朝那个所在看上一眼,同样对于地下那个死去的男人的包裹、武器,两个人也是视而不见。 随着距离的越来越远,身后的波浪一般的杀气却是慢慢的感觉不到了。金铭和小耗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在刚刚的杀气的压迫下,金铭觉得自己的jīng力的透支甚至是比起刚刚同凶悍男子的战斗都要多,现在总算是能够透口气了。 “刚刚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虽然是人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心却是一直在思考。刚刚金铭自己都已经是束手无策,虽然到了最后金铭自己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从对方的手里逃脱,但是当时的窘境却是金铭在石坑当中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他为什么不杀我们?不是不能,而应该是不想。那个尾随而来的男人的实力比起我们两个孩子来,高出不少,但是那个没有露面的人却是在最后将他击杀,却是放了我们一条生路,这究竟是为什么?” 金铭心中满是疑惑,小耗子同样是满脸的疑惑。刚刚躲在树上,树下发生的一切,小耗子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不论是金铭的一举一动,还是那个追杀他们的人的一切行动,小耗子都看在了眼里。 特别是到了最后,金铭陷入了险境,小耗子甚至有了跳下树来拼命的冲动,虽然他的拼命举动十有仈jiǔ是不起作用。但是发自骨子里的那种兄弟之间同生共死的心情却是让他没有顾及到这么多。 但是,就在他要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他却是捕捉到了那根钢锥从树后飞来的轨迹。不知道是因为钢锥的外形还是因为对方发出钢锥的特殊的手法,这根钢锥速度虽然是飞快,但是却是没有激发出一丁点的动静。 宛如一抹幽光,钢锥悄无声息的钻入了那凶悍男子的后脑。后面的事则是金铭看到的,不过,直到此时,小耗子也是不明白,那个神秘人为什么会放过自己,杀了自己两个人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喘息了良久,小哥俩开始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开始了跋涉。从刚刚进入山谷,金铭就开始观察周围。谷口的窄小似乎是预示着这个山谷并不大,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这个山谷却是呈一个漏斗形的样子,越往里,却是越宽广。 金铭和小耗子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无边的森林。越往里走,越发是找不着边际了。而且,四周的样子几乎是一模一样,除了树木还是树木,茂密的草木,嶙峋的怪石,一切的一切都是同一个样子。 但是,即便是如此茂盛的地方,却是连一头小动物都没有,甚至是小鸟、小虫都不见踪影。这很不平常的一切将原本金铭他们对于这个绿油油的的世界的新鲜感一下子冲的无影无踪。同样,也是让他们那在石坑养成的一贯的jǐng惕又一次的绷紧了。 “咕噜噜……咕噜、咕噜……”奇怪的响声从身边传了过来。金铭朝着身边一看,却是小耗子的肚子在叫。同时小耗子的尴尬的笑容同时进入了金铭的视线。是到了该吃饭的时候了,从进谷前到现在差不多是大半天时间了。 原本吃了一顿饱饭,但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再加上这接连的逃命的奔跑,却是将肚子里的饭食消化了七七八八了。其实,人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动物,之前在石坑,即便是一天一夜不吃饭,也是不碍事。 但是,在这行进途中,每天能够吃到比起之前多了不少的饭食,却是将他们给惯坏了,这不,刚刚不争气的肚子就已经是发出了信号。提醒两个人,该到了填饱肚子的时候了。 看着小耗子的尴尬样子,金铭却是一笑,只见他一只手朝自己的怀里掏了一把,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雪白的馒头。毫不迟疑,将馒头朝着小耗子的手里一送,然后就笑意盈盈的望着小耗子。 本能的,小耗子的眼睛因为馒头的出现而一下子放了亮光。随着馒头的到手,小耗子却是张口就朝着馒头咬去。不过,当嘴巴堪堪咬到了馒头之上,他的动作却是停住了。抬起眼睛,小耗子望向了金铭。 “我吃馒头,你呢?”小耗子朝金铭询问。金铭没有解释,却是将手又一次的伸向了自己的怀中,变戏法一般,从里边又掏出了第二个馒头。看到金铭的动作,小耗子才放心的将馒头放到了嘴边,大口的吃了起来。 馒头很硬,看样子已经是放了好多天。但是小耗子吃的很香,偶尔被干硬的馒头给噎得直翻眼睛,却是极其不情愿的停下了了吞咽的动作。等到这难受的滋味过去,再大口的吃起来。馒头很小,小耗子却是吃的很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一个馒头吃完了。 但是小耗子却是没有看到,在他吃馒头的时候,金铭却是悄悄地将手中的馒头再次揣进了怀里。望着小耗子的似乎是将吃饭的习惯改了,金铭却是有点高兴。似乎是只有这样的小耗子,才是那个真正的小耗子,无忧无虑,天真活泼。 隔着他们二十余丈的树林的另一边,一处山石的背后,却是有一个人影在慢慢的露出了身形。一双眼睛毫无表情的望着金铭和小耗子,当他看到金铭从怀中取出馒头的时候,双眼中却是露出了渴望的表情,甚至是脖子上的喉结都不由得抖动了一下。像是那个馒头给他带了了无限的诱惑。 慢慢的半蹲起身体,这个人却是从地上的草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漆黑,铮亮的表面,一看就是保护的很好,细心呵护、一尘不染。这东西竟然是,竟然是一张弩!慢慢的将弩平端到了胸前。而后又从背后抽出了一只弩箭。 我们这才看清,原来他的背后,却是插着七八支弩箭,不过,这些弩箭有的是钢头铁杆,漆黑的箭杆和铮亮的箭头一看就非常有威胁力。而另外的显然是用树枝削成,比起真正的弩箭来,却是缺乏了一种慑人的感觉。 这个人抽出的是一支钢弩箭,将弩箭轻轻地放进了弩匣中,然后慢慢地将弩弦扣上,整个过程毫无声息,而且这个男人cāo作的一丝不苟,认真异常。做好了这一切,这人却是将弩箭瞄准了金铭两个,慢慢的眯上了眼睛。 此时,对面的金铭却是丝毫没有察觉。此时的他正好是心满意足的望着小耗子吃完了那个馒头。那人将弩箭慢慢的对准了金铭,他却是认定了,两个人中只有金铭有着一定的反抗力,而那个苍白瘦弱的小耗子却是完全的被他忽略过去了。 但是,他却是没有想到,在他的背后,同样是有一个人对他觊觎已久。那个人躲在一棵树的背后,声息皆无。看着这人慢慢的端起了那把钢弩后,便开始慢慢的朝他的背后移动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树后之人就像是从地上飘过,根本是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而前面的那个人却是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中的弩箭,根本是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是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身后。 当他端起了钢弩,瞄向了远处的金铭时,身后的那个人却是正来到了他的身后。手中的钢刀却是慢慢的抬了起来,应该是在下一刻,这把钢刀就应该劈向这个蹲在石头身后的人的脖颈。 没有丝毫的停滞,高举的钢刀却是划过一道诡异的曲线,朝着半蹲在身前的那个人的脖颈劈了过去。同样,这钢刀没有带起半点风声。而此时,平端钢弩的人却是刚刚决定了要将手中的弩箭朝着金铭这个目标发shè出去。 钢刀悄无声息的掠过了那段短短的距离,快速的朝着那个人的脖颈靠近。但是,钢刀本身所含而不发的杀气却是在最后一刻释放了出来,让前面的那个人的脖颈之上,本能的感应到了杀气的来袭。 “坏了!”半蹲之人在杀气临体的一瞬也是感到了不妙,因为被杀气所激,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已经是布满了全身。前方是山石,这个人只能是拼了命的朝着旁边一躲。但是,他的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同样是已经在后边那人的意料当中。 刀锋一转,随着前面这个人的身体同时朝旁边一送。一颗硕大的头颅就这样飞了起来,随即,一蓬鲜血洒到了山石之上。而那把饮人鲜血的长刀正是之前追杀金铭他们的那个凶悍男子的手中的兵刃。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五 惊悸遍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如果没猜错,这个人正是那个杀死了凶悍男子,留下了金铭和小耗子的xìng命的人。而此时,仅仅是不到一天的时间,却是有着两条人命死在了他的手中。但是,对于唾手可得的金铭和小耗子,他却是一直没有出手,这却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白痴,你以为便宜这么容易捡?”站在那个无头的尸体的面前,来人低声咕哝了一句。对方已经是连头颅都没有了,又怎么会听到他说的话。不过,随着他的现身,这个神秘的人物却是露出了他的外貌。 这是一个二十余岁,脸sè苍白无比的青年人,身材高度适中,只是有点偏瘦。穿一件灰sè衣服,却是没有像那些个人一样,用草汁,枝叶伪装自己。就是一副平常的打扮,而此时他的身上,却是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裹,而那包裹,恰恰是之前的那个凶悍男人的。 这也就坐实了这个人杀死那个凶悍男子的事实,而且放过金铭他们的也是他。而从眼前的这一情况来看,这个青年人应该是一路尾随金铭两个而来,适时出手,将这个觊觎金铭他们的伏击之人当场格杀。 眼前的一切已经结束,青年人却是俯身开始搜索起自己的战利品来。但是,摸索了半天,好像是有点跟他的期望值有出入。最终,青年人却只是拿起了地上的那把钢弩,白皙,细长的手指跟漆黑的弩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穷鬼一个!枉费了我这么多的心思……”又是低声咕哝了一句,青年人抬起那双明亮的就像是刀锋一般的眼睛。望了望金铭那边,两个人好像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依然是坐在那里恢复着体力。 没有惊动两人,似乎这也是青年人所期望的。而他,却是拿着那把唯一的钢弩,慢慢的,悄无声息的又一次的消失在了树丛当中。不过,从上一次的出现,到这一次的出现,这个青年人到底是走了没有,现在却是不敢确定了。 另一边,金铭和小耗子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金铭背对着刚刚发生伏击的地方,小耗子则是被金铭的身体几乎是全部遮住了。两个人对于自己刚刚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并没有察觉。但是,怎么看,却是怎么感觉两个人有点怪异。 因为,他们两个人竟然是一动不动,整个身体竟然是僵在了那里。所幸,青年人此时已经是离开了那里。而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总算松了一口气,刚刚,他们竟然不是像青年人所看到的那样,对于身后的事情一无所知。 金铭和小耗子面对着面,两个人同样的都是满脸的紧张,虽然是现在危险已经是过去了,但是,恐惧的余波对他们的影响却是仍然存在。虽然是强自支撑,但是,脸上的汗珠,脸sè的苍白,却是暴露的他们内心的紧张。 就在刚刚,伏击的那个人从山石之后现身时,金铭就有所察觉。因为,面对着小耗子的狼吞虎咽,那个人不禁是做了几个吞咽的动作。而这,在这个死寂的树林当中,却是显得尤其的突出,特别是在金铭的高度的jǐng惕xìng之下。 “有人!”金铭只是在心中暗呼,却是没有惊动小耗子,而是挪了挪身体,将自己隔在了小耗子的对方的中间。不过,当对方用钢弩将金铭瞄准了之后,金铭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股芒刺在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整个背部都绷得紧紧的,预备着随时做出反应。 但是下一刻,头颅飞出,掉落,血液喷溅而出,虽然是隔着有二十多丈,地下又是厚厚的草丛。但是那不大的声音却是仍然传进了金铭的耳朵,而此时的小耗子似乎是也察觉到了什么,他想要动,却是被金铭的手悄悄地按住了。 而后面的那一幕的动静却也是隐隐约约的传来,特别是那个神秘的青年的杀气,却是让二十多丈之外的金铭又一次的感觉到了熟悉。金铭和小耗子强自镇定,虽然是坐在那里,但是,整个人的身体却已经是僵了。 一切都已经平息了,又过了很久,金铭和小耗子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小耗子满脸惊悸的望着金铭,金铭却是强自镇定。他知道,如果自己都显现出恐惧的表情来,那么,小耗子就会立刻失去整个jīng神的支撑。 小耗子朝着金铭做着手势,他是在告诉金铭,刚刚自己听到了那边有动静,而现在,他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金铭轻轻地颔首,意思是说,自己已经知道了。但是自始至终,金铭却是一声都没有出。 金铭和小耗子慢慢的在林中走着,此时他们开始放慢了速度,不像是之前那样疲于奔命。小耗子不明所以,但是却是听话的走在前面。金铭心中有一个猜想,虽然是不敢确定,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想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那个人应该就在附近,虽然自己看不到他,但是,这一天之内的两次接触却是让自己熟悉了他的气息。”一边走,金铭一边感觉着周围。出于那种越来越敏锐的直觉,他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个人的存在,虽然是到现在为止,对方长得什么样,他都是一无所知。 “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始终是尾随着我们?却是始终不朝着自己两个出手……”第一次,这个神秘的人从那个尾随而来的凶悍男人的手中救下了自己两个。却是第二次,应该是同样的从一个企图偷袭自己的一个人的手中救下了自己。但是,两次都没有露面。 人慢慢的朝前走,心中却满是疑团。金铭这个时候已经肯定,那个神秘的人就在附近,自己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对方却是始终跟自己两个人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也从未在自己面前露面。到底是为了什么,金铭到了最后也是没有想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里,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漫无目的的在这茫无边际的树林间游荡。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因为其他,金铭两个从表面上来看的实力最为弱小的人,却是在没有遇到任何的其他的人的阻击。也许,这种怪异就是来自于那个没有露面的神秘的人物。 不过,在这段看似平静的游荡当中,金铭却是认识到了这树林之中的一些可怕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没有任何的鸟兽虫豸。在进入到了这里之后的第二天,金铭便明白了过来,那一切的一切应该都已经是被吃掉了。 当极度的饥饿感袭来的时候,眼中看到的一切都毫无理由的变成了可吃和不可吃两种选择。金铭和小耗子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一点,身上的东西都已经是吃光了。那种难以忍受的饥饿感袭来的时候,不论是鸟儿、动物、甚至是一只甲虫,都成了一顿可口的美餐。 不论是什么动物,还是枝头的小鸟,自从他们进到这山谷当中,就从来没有见到过。现在想来,应该是被这山谷之中的那些,自己从来没有谋面,但是人数应该不在少数的人给当做了食物给吃掉了。 金铭他们也只有寻找一点虫子来充饥。而每当从地下的腐叶中,或是从树木的缝隙中找到这样的小虫子的时候,不论是金铭还是小耗子,第一反应就是赶忙将它放到了嘴里。在这个时候,味道已经是不重要了,让肚腹中的火烧火燎的感觉得到片刻的安慰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大多数的时候,金铭和小耗子还是为一只虫子而互相谦让,但是时间久了,这种近乎于毫无用处的谦让却是让他们一概省去。每个人都是抓紧时间,任务就是搜寻虫子,而当饥饿稍缓之后,人的尊严才会稍稍恢复一点。 “这里应该是同石坑一样,是一个杀戮的场所。这一点从进谷伊始就已经是显露了它的峥嵘面目。自己同来的十六个人瞬间就死了九个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而且,这里的人的手段比起自己在石坑时的那些人,高出了不止一星半点。不论是身手还是心智,或是层出不穷的手段……” “但是,这里又不像是石坑里的那些情况。山谷当中的人应该不少,但自从进谷之后,至今已经半月有余,却是始终没有碰到任何的一个对手。只是那种被窥视,而后窥视消失的感觉却是经常地出现。” “想当初,那个男子可是明确地说了,这是狼将的选拨,但是这半个多月了,唯一的挑战应该就是为了克服饥饿而寻找虫子的活动有挑战xìng,想用虫子填饱肚子,需要的虫子何止千万,而每次能够寻到十条八条就算是幸运的了。难不成谁寻得虫子多,到了最后谁就是狼将?” 或许是有些太无聊,每当思考到了最后,金铭都不免要恶俗一阵,而每当想到这里,金铭的那紧绷的神经才会得到片刻的休息。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六 露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每当坐下来休息,或者是晚上临睡之前,金铭心中的这些念头便不受遏制的翻腾起来。让他的心中的这些疑问变得越来越大,膨胀的让自己感到难受,恨不得立刻解开这些疑团,释放一下心中的这些疑团带来的不舒服感。 又是漫无边际的度过了十几天,不过,这十几天里,金铭却是越发的感觉到了身后的那种不平静。以往,金铭所感觉到的只是那种被窥视,然后是窥视消失的感觉。但是,这十几天里,那种不平静却是爆发了出来。 往往是一股凶戾之气莫名其妙的冒了出来,让自己感觉就像是被一头猛兽给盯上了一样。金铭知道,这是自己和小耗子被别人发现,对方的杀心已起的缘故。而后则是另外的那一股熟悉的感觉,虽然对方并不友好,但是那种熟悉感却是让他们如同碰见了老朋友。 再然后就是两种都是强大无比的气机发生碰撞,金铁交鸣声,劲风鼓动声,枝条折断声……让这场杀气的碰撞显得更加的激烈。而每当这时候,金铭都会强抑着自己的好奇心,拉起小耗子就跑,他知道,这是那个神秘人在跟对方搏杀。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搏斗的频率愈发的频繁。而这,让金铭觉得,似乎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发生。金铭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那狼将的选拔将要到了揭晓的时刻了。 最终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但是,并不是金铭所猜测的狼将的选拔,而是金铭和小耗子跟那个神秘人第一次面对的时刻。这出乎金铭的意料,因为它来的太突然了,根本是毫无征兆。 预示着一场场的打斗的那种喧嚣已经是由几天一次,变成了现在的一天几次。而且有着愈演愈烈的趋势,这似乎是预示着那些将金铭他们当做待宰的羔羊的人越来越多。而且,似乎是已经不屑于掩饰自己的行迹,已经是一种近乎**裸的追杀了。 而金铭两人则是如惊弓之鸟,这两天来却是疲于奔命。每当附近响起了那种动静,金铭都是毫不迟疑的拉着小耗子就走,根本是连朝那个方向看上一眼都没有。饿狼的搏斗,羔羊是没有充当观众的资格的。 终于,这一天的喧嚣似乎是又一次的画上了句号。如果金铭没有记错,今天应该是他们来到这个叫做兽谷的地方的满一个月的时间了。但是今天给金铭的感觉非常的特殊,身后的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似乎是变得强烈起来。而且,强烈之中似乎还充满了杀气。就像是饿狼就要发起攻击的前一刻的那种感觉。 果不其然,当金铭和小耗子躲在一块能够遮挡两人的身影的石头之后的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慢慢的从石头的另一边传了过来。这声音,不但是金铭清楚地听到了,就连小耗子,也是因为这脚步声而满脸恐慌的望着金铭。 金铭并没有露出什么惊慌的表情,虽然是这一个月来,他们过得都是有惊无险,而这种状态应该就是这个慢慢走向他们的人的所赐。但是,金铭并没有露出任何的感激的神sè,而是暗自已经将自己的状态调到了最佳。因为他隐约的感觉到,今天,应该是摊牌的rì子,今天,一切都将真相大白。 同小耗子一块,从石头的背后站了起来。石头的另一边,就是那个已经是非常的熟悉,但是却是从来没有谋面的人。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却还是让金铭和小耗子有一些惊讶,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可以说是重伤在身,体无完肤了。 头发散乱,而且被污血给粘成了一绺绺的。纷乱的头发下,是他那张苍白的脸,虽说是苍白,但是此时也是绝大部分被鲜血和凝固了的血渍给覆盖了。根本是看不出他的原来的样子,但是那种嗜血、凶戾之气,却是迎面扑来。 衣服几乎是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而这些破损的地方,无一不是利刃所为,并且上边都是血迹,而这血迹的来源,不外乎是自己的和对手的。要不然,凭着他这瘦削的身体,这么多的鲜血早就让他血竭而亡了。 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血人,而且,冲着金铭慢慢走过来的步伐是出奇的慢,脚步声也是沉重异常。早已没有了早期坠在两人身后的那种轻盈与灵动,而且,整个人的身体也是摇摇yù坠,甚至在离金铭不过十几丈的时候,身体还不由自主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 出于本能,小耗子看到对方的这个惨状,几乎就要跑过去扶对方一把。但是,他的身体刚刚要动,就被金铭给一把拉住了,看到金铭的眼中的凝重,小耗子顿时就冷静了下来,又一次的乖乖的站到了金铭的背后。 “唔?jǐng惕xìng蛮高的……咳咳……”眼前的这个青年人正是这一个月来尾随在金铭两人身后的那个神秘人,这一点,从对方身上的那种熟悉的气息上,金铭就已经是早在心里确认了。 此时,身受重伤的的他却是连说话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应该是遇上了什么高强的对手。不过,对方的这种样子却是没有激起金铭的任何的一点同情和怜悯。就好像对方的这一个月来的保护,他金铭并不领情。 青年人继续慢慢地朝前走,一直走到了离金铭两丈多远的地方才停下了脚步。而直到这时,金铭才真正的看清对方的样子。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人,但是身上所散发的杀气和凶戾却是跟他的年龄极其不相符…… “这一个月了,过得舒服不舒服啊?”青年人身上的几道伤口兀自在往外流着血,但是他似乎是并不在意,眼睛却是始终盯着金铭,那目光似乎是再看一样他心仪已久的东西。而接下来,他就要伸手取过来似的。嘴里虽然是一种问候,但是语气中更多的是揶揄。 “你们两个过得不错,但是我可就惨了。这一个多月几乎是没有正儿八经的睡过一场囫囵觉,我得防备着,防备你们被野兽给叼了去啊……”看着金铭并没有回答,年轻人却是自顾自的说着,似乎是有意,又似乎是无意,人却是慢慢的朝着隔在双方中间的那块石头面前走过来。 似乎是对于危险有一种预感,小耗子却是本能的要朝后退却。但是一直抓着小耗子的手的金铭却是将他拉住,面对着那个渐渐地逼近的年轻人,金铭却是像一块礁石,在他迫人的杀气下,岿然不动。 “这不,到了这最后的关头,一家人都跟疯了一样,什么规矩,什么方式都不讲了。我这一身伤也是拜他们所赐,也算是运气好,总算是熬到了现在……”青年人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从自己的胸前的伤口中蘸了蘸那仍旧在往外流动的鲜血,却是又将那鲜血放到了嘴里。似乎是在品尝着鲜血的味道,又似乎是在回忆过去的那一场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双眼微闭,一脸的惬意。 “果然是如此,这兽谷当中果然是有着众多的人,跟石坑一样,他们之间也是互相杀戮,只不过,这屠场大了许多,情况也是复杂了许多。不过,能够凭一己之力,将那些觊觎自己的对手一一挡下,对方的身手可以说是恐怖之极……”对方的话却是印证了金铭之前的猜测。这里并不是什么良善之地,之所以能够如此的平安,关键的原因却是在眼前的这个青年人的身上。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我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这到今天也总算是功德圆满了。你们两个到底是没有让野兽叼去……”此时的青年人已经是踱到了石头跟前,他跟金铭的距离也只有六七尺左右,满身的血腥加上迫人的杀气让金铭都有一点jīng神恍惚。 “怎么?还没有猜到?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混到兽谷来的。不过也好,这让我放牧省了不少事,没有脑子的牲口总比那些会耍心眼的要好管理的多……”似乎是对于金铭的那种神情有点恼火,青年人的话语中倒是多了几分火气。 “还不明白吗?你们两个就是我饲养的牲口,为什么要下力气保护你们,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功夫,就是因为你们是属于我的。”按照青年人的想法,眼前的这两个孩子应该是一脸的恐惧。但是事与愿违,眼前的这个孩子却是一脸的镇定,根本是没有丝毫害怕的样子,更不像是被吓傻了的样子。 “果不其然,我们两个应该是他的饵,是他用来钓其他的人的饵。而现在,似乎是到了拾掇鱼饵的时候了……”金铭表面上不动声sè,心中却是飞快地电转。而且他的左手却是将一件东西从身上取了出来,攥到了手心里。这个动作,不仅仅是站在对面的青年人没有察觉,就连站在金铭身后的小耗子都没有注意到。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七 垂死挣扎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今天,是你们的好rì子。因为你们的使命完成了。我也可以解脱了,这个鬼地方,但愿我永远也不要回来……”青年人满脸的兴奋,这种兴奋同样是发自内心的。不过,在满脸的血迹的衬托下,却是显得狰狞异常。而且语气中也是透出了一种迫切。 “要糟!”金铭的心中一阵jǐng觉,他知道青年人要有所行动了。忙不迭的将腰间的那把匕首抽了出来。而这个时候,隔着一块石头的对面的青年人已经是消失不见。金铭凭着感觉将匕首猛地挥了出去,左手却是在右手的动作的掩护下,将那点早已握在手中的东西吞进了嘴里。 “嗯?怎么还想反抗,真是笑话,一只羊也想反抗……”下一刻,那个从对面消失的青年人已经是出现在了金铭的面前。速度快的就像是一个鬼影,从速度上看,他的伤对于他的身体的影响,根本是不值一提。 “再加上你们两个,就超过三十个了。到时候,狼将里就有我的一席之地了。我也可以离开这儿,哈哈哈……”金铭挥出去的匕首毫无悬念的被青年人挡了下来,金铭的速度在对方的眼里根本是不够看,匕首被随手打下,掉到了地上。而金铭的脖子却是被青年人的一只手紧紧地掐住了。 满身的腥臭,满身的凶戾,金铭被对方一只手掐在了脖子上面。随着对方的力道的加大,金铭的脖子被掐的咯咯作响,而由于力道的加大,一种窒息所带来的眩晕也是随之而来。让金铭的意识似乎是在慢慢地陷入黑暗。 “好好品尝这死亡的味道吧”青年人满脸狞笑,一只手将金铭提到了空中。眼前的金铭满脸青紫,眼珠子都似乎要被力量挤破,充满了吓人的血丝。而嘴唇乌黑,,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那种痛苦的样子却是让人看了难受异常。 “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似乎是在品尝着对方的痛苦,青年人的语气愈发的轻柔,但是手上的力道却好似渐渐地加重。蓦地,青年人的身旁寒光一闪,却是小耗子悄悄地从地上捡起来那把匕首,悄悄地从一侧,朝着青年人的腰际扎了过来。 连斜眼看上一眼都没有,青年人的左手随便一挥,小耗子的身体就飞了起来。连同匕首,小耗子跌到了四五丈之外,再也没有了声息,却是死活不知。而就在此时,似乎是已经到了断气的边缘的金铭,却是做了一个让对方措手不及的举动。 似乎是在做垂死挣扎,金铭的双臂猛地朝着青年人的两肋直插过去,恍惚间,金铭的双手就像是涂上了一层金粉,竟然是让人觉得这双手像是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一样。这正是金铭的《金鲨破》。 “嗯?倒是有点功夫。”冷不防,在这么近的距离,青年人竟然是丝毫没有防备,金铭的双手却是直直的插到了他的两肋。但是,虽然是击中了目标,但是,从手上传来的那一阵剧痛,却是让金铭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就像是碰到了钢板之上。 虽然是没有给对方造成大的伤害,但是青年人还是感到了痛楚,出乎他的意料,这濒死的猎物还真的开始了反击。反手将金铭朝外扔了出去,青年人的脸上倒是露出了一丝狞笑。金铭的这种行为反倒是让这个青年人更加的兴奋起来。 好不容易的到了喘息机会,但是金铭的脸却是愈发的青紫,此时的他依然是双唇紧闭,好像是根本没有从刚刚的那种窒息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似的。被甩落在地的他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马上从地上翻身跃起,冲着那个青年人就冲了过去。 一小一大,一高一矮,两个人影顿时就纠结成了一块。但是,一个是悠闲自在,一个是状若疯魔。却是将金铭的窘迫境地一下子暴露无遗,这两个人的身手相差太多了。即便是金铭存了拼命地心思,却是难以弥补这境界上的差距。 不论是《金鲨破》还是《庚金拳法》,这些在五行宗中习得的武功却是在对方的面前失去了威力。虽然是金铭将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极致,但是,几个回合下来,金铭的舞成了风似的双拳愣是没有沾到对方的一片衣角。 “这拳法竟然是五行宗的?没有想到你还是五行宗的弟子,属于哪一峰啊。你的师父是谁?”青年人语气悠闲,似乎是对于金铭的来历很感兴趣。却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金铭搭着讪。但是他的手底下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小小年纪也能有如此的身手,怪不得能够来到兽谷。当初我倒是看走了眼了,假以时rì,恐怕我都不是你的对手喽。不过,可惜啊,你遇上我有点早了……”青年人手中的刀舞成了一团寒光,将金铭整个罩在了里边,任凭金铭如何的左突右冲,都是难以脱出刀光的范围。 而随着时间的慢慢的推移,一道道的伤口慢慢的在金铭的身体上堆积,一蓬蓬的血雾也是随着刀光的侵袭而溅落在地。这个青年人竟然是存了一种戏弄的心思,似乎是在让金铭慢慢的品尝着这种恐惧的滋味。 虽然是对方仍然在不紧不慢的一刀刀的割着自己的身体,虽然自己的鲜血越流越多。几乎是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人的金铭却是仍然双唇紧抿,脸上仍旧跟之前一样,平静如常,似乎他已经是麻木了,感觉不到了疼痛,而这血也似乎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 “妈的,真是一个顽固的混蛋!”青年人的预期效果并没有达到,虽然是在无时无刻的伤害着金铭,但是他的出手却是极有分寸。每一刀都是浅尝辄止,却是没有伤害到金铭的根本,一时之间也是不会让他立即毙命。 但是,看着金铭的一成不变的神sè,特别是他的那双眼睛,透出的神sè让青年人怎么看怎么别扭,似乎这神情当中有一种让青年人感到不舒服的东西。这些都让青年人心中的那种暴躁的情绪越来越盛,那份耐心越来越小,下一刻就会出手的冲动。 小耗子不知道生死,金铭甚至是连往小耗子的方向看上一眼都没有。此时的金铭就像是一个没有了感情的、没有了感觉的木偶,眼睛中只有杀戮。但是面对着这个比自己强大了太多的对手,他的这种进攻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种苍白无力的挣扎。 蓦地,似乎是所有的耐心已经是消磨殆尽。青年人的刀光一顿,随即,左手一伸,再一次的将金铭一把抓了起来。此时的金铭却好似刚刚从血池中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却是几乎被鲜血浸透了。 “我让你看,我让你看!我先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看你再怎么看……”青年人完全的被金铭的这种冷漠的态度给激怒了。此时的他满脸疯狂,根本是毫无理智可言,此时的他所有的怒意都已经集中到了金铭的那双眼睛上,这双眼睛似乎是成了让他愤怒的罪魁祸首。 不顾金铭满身血污,将手中的钢刀一扔。左手朝着自己的怀里一带,右手的一双指头微微一曲,朝着被带到了跟前的金铭的双眼插去。他这竟然是要将金铭的双眼给活生生的挖出来。 一尺,半尺!青年人的手指在下一刻就会插到了金铭的双眼之中。而这个时候,似乎是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金铭却是又一次的动了。这次他的动的却是他的那张一直紧紧的闭着,整张脸似乎是都被它连累,已经变成了紫黑sè的那张嘴。 金铭口一张,一口的血水却是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两个人仅仅相隔不到两尺,而青年人这个时候也是双眼圆睁,似乎是想要亲眼看到金铭的双目被挖出来才能够一泄他的心头之怒似的。根本是没有防备金铭的这一招。这一口的血水喷了青年人整个的一脸。 “嗯?死前的反击吗?这没有用!啊?啊……啊……”青年人对于金铭的这一举动却是在开始的时候吓了一跳,但是随即他又意识到,这口血水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所以,他的插向金铭的双目的手指却只是顿了一顿,想要继续下面的动作。 但是下一刻,双目传来的那种火辣、痛楚,几乎是钻心一般的疼痛却是一下子让他忍不住喊了出来。因为,金铭从口中喷出的血水似乎是有毒,让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了,而且,那种钻心的疼痛也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忙不迭地将金铭往外一抛,双手却是本能的朝着自己的双眼揉去。但是这一次,金铭却是并没有被他抛掷出去,而是在他一抛的同时,身体顺势朝下一坠,稳稳地站到了他的面前。两个人在这一刻,又一次的面对着面站到了一起,但是,情况却是发生了根本xìng的转变了。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八 猪头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没有丝毫的犹豫,金铭出手了。双拳连挥,身体紧紧的贴上了青年人的身体。原本根本是沾不上对方的一片衣角的双拳,在对方的失魂落魄的情况下,却是接连击中对方,虽然是不知道到底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但是金铭却是专门捡要害来攻击。 下yīn、要穴、经脉、咽喉、丹田……攻击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下,且力量十足。在金铭的几乎是疯狂的攻击下,失去了分寸的青年人接连中招,惨叫连连,在双眼失去了视力,在整个人都陷入了恐惧的情况下,他根本是组织不起任何的有效地防御。整个人被不断地击起,然后又落下,就像是一个沙袋一样。 从场面上看,金铭似乎是稳稳地占据了上风,几乎是可以说是稳cāo胜券了。但是,实际上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此时的金铭却是到了强弩之末。同刚刚相比,此时的他的攻击频率已经是大不如前。而且金铭的身体也是摇摇yù坠了。 从口中传来的麻木感,让金铭的整张脸都失去了感觉。原本的那种火辣辣的感觉,刀割一般的感觉现在已经消失。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恨不得回转到刚刚的那种感觉,因为,最起码,那种感觉还能够让他保持基本的清醒。 而这个时候,这种麻木感似乎是已经影响到了他的意识,让他的整个人昏昏沉沉。再加上刚刚的失血过多,金铭此时却已经是有点支持不住了。虽然他知道,如果此时自己就此放弃,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而代价,就应该是自己和小耗子的两条xìng命。 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神智,极力的保持着攻击的节奏。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觉得对方的那个青年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而自己的头越来越沉,脚底下越来越软。眼前的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样。 而且更加不好的是,那个青年人似乎是在慢慢的适应那种不能视物的状态。面对着金铭的不停地攻击,他竟然是也在尝试着抵挡。虽然是十次里有一两次被他挡了下来。但是这却是说明,对方在自己的攻击下仍然是保持着清醒的意识。 而这种清醒对于金铭他们来说,却是一种噩梦般的存在。极度的昏沉感再次的袭来,金铭似乎是有预感,自己挺不过去了。抓住最后的那一丝还没有逝去的清醒,金铭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已经是模糊不堪的青年人的身影飞起一脚。 意识当中,自己的那一脚确实是踢到了对方的身体之上。但是,攻击效果怎么样,金铭却是无从得知。因为加上最后的这一脚的脱力,金铭最终陷入了昏迷。不过,他知道,自己这一脚根本是要不了对方的命。所以,金铭脑海中的最后的念头就是――完了。 恍恍惚惚间,金铭觉得有人在不停的摇晃自己,而自己浑身上下无处不疼的感觉,再加上这种摇晃,却是让他有一种浑身真的要散了架一般的感觉。整个头颅的麻木感还没有消失,这让金铭觉得,这个头就像不是自己的。 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睛中出现的是一个人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好像是小耗子的模样。从自己身上传来的那不断地摇晃的感觉,就是小耗子在焦急的晃动着自己。大概是怕再招来其他的对手,虽然是焦急,小耗子却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还好!小耗子还活着,自己还活着……”心情一激动,金铭又一次的晕倒了过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小耗子的再次摇晃下,金铭又一次的悠悠转醒。虽然是眩晕感不断地袭来,浑身疼的就像是散了架,似乎是每一块骨头都裂了一般。但是这一次,金铭却是坚持住,没有再一次陷入昏迷。 又是休息了一阵,金铭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又恢复了一点。这才睁开了那双重逾千斤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小耗子的那焦急的脸。但是,当金铭看到了小耗子的样子的时候,却是受了惊吓一般,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金铭一把抓过小耗子,急切的在小耗子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眼前的小耗子,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特别是胸前的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但是金铭左看右看,却是没有从小耗子的身上看到任何的严重的伤口,唯一的几道伤口还是刚刚擦破了皮,大概是他晕倒之前,被青年人击飞之后,在地上擦划所致。 大概是看到了金铭的这种生龙活虎的样子,小耗子的心明显的放了下来。他知道金铭是关心自己,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微笑。抬起右手,朝着不远处一指,小耗子的右手之中,赫然是攥着那把陪伴了他们两个很久的匕首。 但是,此时的匕首之上却是满了鲜血,不仅仅是匕首之上,小耗子的手上、胳膊上,胸腹之上都是鲜血,难怪金铭看到了这一切才着了急,误以为是小耗子受了伤。随着小耗子的手指的方向,金铭看到了七八丈之外的那个躺在乱草当中的青年人。 此时的他浑身鲜血,整个人已经是成了血葫芦,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此时的他却是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看到这些,支撑着金铭的那股子其一下子松了下来。身子一侧歪,金铭不由得坐到了地上。 原来,金铭昏迷之前的那最后的一击,确实是重创了那个青年人。双眼不能视物,面对着金铭的攻击也是没有还手之力。但是,最重要的一点却是,金铭的攻击并不能够让他受到致命的打击,甚至是连让他失去基本的进攻的能力都不能。这对于金铭和小耗子来说,却是最为致命的。 最后的一击让金铭一下子因为脱力而陷入昏迷,而金铭的这一脚却是恰巧蹬踏到了青年人的丹田上,巨大的力量虽然是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实质xìng的伤害。但是,这股子巨大的力量却是让他一时之间内息为之一滞。整个人竟然是昏迷了过去。 而随后,金铭昏迷,对手晕倒,小耗子却是恰巧悠悠转醒。那把被击飞的匕首距离小耗子并不远,抓起那把匕首之后,小耗子顾不上过来查看金铭的生死。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却是让小耗子知道,解除危机才是两人生存下来的唯一的前提。 快速的爬到了那个仍未转醒的青年人的跟前,小耗子开始用匕首展开了对对方的攻击。这种在对手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的攻击,非常的有成效。因为,不多一会儿,那个本来没有将金铭两个放在眼里的青年人就变成了筛子底,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好的地方。 而因为对方身上喷溅出的鲜血,小耗子浑身上下同样是沾满了鲜血。这才让金铭误以为是小耗子受了什么伤,进而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从地上一跃而起。却是没有想到是虚惊一场。至此,两个人从遇到到现在所遇到的最强悍的对手,最严重的危机算是暂时解除了。 “你的嘴到底是怎么了?”小耗子焦急的朝着金铭打着手势,眼睛中满是急切的神sè。眼前的金铭虽然是虚弱,但是按照小耗子的以往的经验来看,金铭却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金铭的整张脸却是泛着一种不正常的青紫sè,特别是嘴唇的周围,竟然是厉害到了一种黑紫sè。 而且,不仅仅是颜sè不正常,金铭的整张脸也是肿胀的变了形,嘴唇合不拢不说,就连鼻子眼睛都连带着肿了起来,眼睛都肿成了一道缝,如果不知道的,见到金铭的这个样子,几乎就会认为金铭是一个类似猪jīng的怪物,因为他的脸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猪头。 金铭非常勉强的才睁开一道缝。如果不是知道这是金铭,小耗子都有点不敢认了。这明显的就是中了毒的症状,小耗子心里非常的明白。但是毒是从哪里来的,金铭又是怎么中的毒。难不成是对手下了毒?不过,除了脸上,其他的地方虽然是伤痕累累,却是没有中毒的症状。最关键的过程,小耗子昏迷了,却是没有见到两人交手的过程。 望着小耗子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撒着金创药,原本珍贵无比的、经历了千难万险才兑换回来的金创药此时却像是不花钱似的,被小耗子一股脑的撒到了金铭的大大小小的伤口中。无奈,口多药少,这攒存下的四包金创药却是还是不够用。 金铭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大多只是皮肉伤。伤势比较重的反倒是在yīn了对方的双眼之后,被对方击打到了身上的那些拳脚。不过,能够留下一条命,那些伤却是算不了什么了。望着小耗子的上药的行为,金铭本来想要阻止他浪费金创药的行为,但是转念又一想,还是放弃了自己的那个念头。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八九 将牌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困难的张了张嘴,撕心的疼痛从嘴上传了过来。火辣辣、麻木、针刺……各种感觉让金铭的神经一刻都不得闲。浑身的冷汗一阵阵的出,但是金铭还是张开了嘴,含混不清的,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同对手的交锋的过程叙述了一遍。 自从进入到了这个叫做兽谷的所在,金铭和小耗子所面临的不仅仅是躲在暗处的对手的时刻的袭杀,还面对着另外的一种困难,那就是食物的自给自足。前者,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被那个可怕的青年人当成了引诱对手的鱼饵,放牧的绵羊。却也是无形中对他们形成了一种保护。 而后者,却是必须要他们两个自己解决。而在寻找食物的过程中,金铭和小耗子也是渐渐的明白了这兽谷之内为什么除了草木之外,其他的鸟兽似乎是绝了迹。其实它们全部都成了那些暗中所伏的人的食物,也就是说,是被他们吃绝了的。 没有办法,金铭和小耗子只得寻找一些能够果腹的野果子,甚至是虫子来充饥。但是,这些也不是能够每天都能够找得到的。一些果子,一些虫子,甚至是一些树叶、草根、树皮都成了他们梦寐以求的食物。 当然了,在这个寻找的过程中。两个人也是或多或少的吃到了一些有毒的东西。不过万幸的是,那些有毒的野果,有毒的虫子,都是他们在谨慎地先品尝一下,确定没有了毒之后再吃的情况下,没有中毒太深而伤及xìng命。 不过,在这个食物短缺、武器短缺、除了危险之外好像是一切都缺的兽谷之内。金铭却是在品尝了一种身体泛蓝的小虫之后,灵机却是不由得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而这个主意则是后来救了他们的命的那最重要的转折。 小虫放到了嘴里,它的体液一接触到金铭的口腔,一种针刺的、火烧火燎的,似乎是吞入了一枚火炭,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却是让金铭在第一时间里将这个可恶的小虫子吐了出来。而望着那个仍然蹒跚着想要逃走的小虫,金铭的脑袋瓜却是动了一动,伸出了一个脚丫,将它踩住了。 此后,只要是找到这种类似的小虫,金铭都会将它捉住,留了下来。而在兽谷这么多天,竟然也是让他收集到了将近二十只这样的小虫。而当那个在感觉中始终是尾随着两个人的青年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金铭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在对手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金铭将这些虫子攥到了手里。而且,也是及时的吞到了口中。而当金铭对于这些小虫进行了第一口的咀嚼之后,一种瞬间就占据了他所有的感官的疼痛感几乎是让他一下子就要将这些虫子吐出来。 但是,在吐出来的那一刹那,却是让那个青年人的手一下子掐住了脖子。yīn差阳错,竟然是阻止住了金铭的呕吐的动作。而那种说不出来的极端的痛苦感却是让金铭的神经几乎是要崩溃了,就像是一把长满了尖刺的刀子,在不停的搅动着金铭的口腔,搅动着金铭的大脑…… 最终,金铭把握住了时机,终于是解脱了一般的将它们一股脑的吐了出来。而金铭的嘴里,却也是被它们的毒液给腐蚀的皮开肉绽,几乎是没有了一处好的地方。而且毒xìng也是顺着鲜血侵入了金铭的头部。导致了他的面部变形、变sè。而昏迷同样是也有着这里的原因。 伴随着血水混杂着毒液的喷出,金铭的谋划也算是达到了目的。对手瞬间的方寸大乱让金铭有了可乘之机,这也才让他和小耗子的xìng命被留了下来。不过,当说完这一切,唯一的听众小耗子却是沉默了。 “都是我没用?都是我拖累了你……”沉默半晌,小耗子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看到金铭的这副怪样子竟然是由这样的一个原因,他不由得将一切的根源归结到了自己的身上,认为是自己的无能拖累了金铭。 “如果是……真正的……兄……弟,就不要……说……这个……”金铭断断续续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他左手拉着情绪激动的小耗子,一脸的真挚而又诚恳的笑容。却是让小耗子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 金铭斜坐在一边,看着小耗子在那个死尸身上翻来翻去。这个青年人的身上可是有着不少的零碎,暗器、伤药……猛然间,小耗子的手里拿起来一块黑黝黝的小牌子。小耗子的手不由得一滞,金铭的目光也是一下子被这块小牌子给吸引住了。 从小耗子的手里接过了这个小小的牌子,金铭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小牌子上面的那个图案――一个冷厉的、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虽然是没有任何的sè彩,但是黑sè的底子上,那寥寥的几笔所勾画出的图案却是栩栩如生。狼的那种凶残、嗜血非常明显的被显现了出来。 就连小耗子的手都因为这种逼真的图案的影响,而有意无意的让自己的手指尽量的远离那个狼头,他的手几乎是捏着这个牌子的边缘递到了金铭的手中的。金铭接过小牌子,朝着那个狼头看了几眼,又翻过了另外一面。却是有着两个铁钩银划的刻字――狼将。 “这难道就是自己进入到兽谷之前,那个猛熊一般的男子的口中所说的狼将的选拔。却是不知道,这个牌子到底是意味着什么?”将牌子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也是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金铭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沉思良久,金铭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他朝着小耗子一招手,两个人的身影便再一次的消失在了莽莽的丛林当中。不知道是一种错觉还是什么,这个时候的丛林,虽然是没有了那个将他们当做羔羊放牧的青年人的保护,但是他们却是着实的放了心,有了一种真实的安全感了。 兽谷的谷口,原本应该是静悄悄的所在,这时候却是充满了一种诡异的气氛。时值黑夜,但是在这个狭小的谷口的空地上,却是零零星星的有着十几个黑影,他们或是躺着、或是立着,或是蹲伏……但是相同的一点就是都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他们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虽然是在等待,但是每一个人同其他的人都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似乎是防备着其他的人的对自己的出手。就像是一个个浑身布满了针芒的刺猬,彼此之间都是有着安全的距离的。 等待了良久,时辰已经是到了月上中天的时分。应该是到了午夜,这个时候的山谷谷口的外边才传来了细微的响动。而听到这个响动之后,所有的人,不论是躺在地上假寐的,还是站在一般如同石像的都瞬间复活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刻朝着谷口聚集。 但是,虽然是一起行动,彼此之间却还是有着高度的戒备之心。而且,走在最前的几个人离着一个所在,也就是金铭他们来时被猛熊男人双拳打烂的那两个人倒下的地方,还有一步的时候,便停了下来,似乎是有着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而另一方,随着山谷之外的细微的动静的越来越大。声音也是变得越来越清晰,竟然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且还夹杂着裙裾拖曳草叶,环佩荡漾碰撞的声音。伴随着这一切,还有着一团并不明亮的灯火的幽光在远处或明或暗的闪烁。 一切的一切,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下,在这种无边的夜sè中都是显得那么的不寻常。让人觉得似乎是百鬼夜行,鬼气森森,看了不由得从心底里往外冒凉气。而随着那团灯火的越来越近,那个慢慢的从谷外走进来的人的身影竟然也是清晰了起来。 双髻高挽,步摇斜插。面敷铅粉,唇涂胭脂,一袭宫装恰如其分的衬出了娇娆的体态,长裙曳地,却是看不出金莲的大小……来到众人之前的这个人竟然是一个女子。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女子,按理说,应该是有着一种悦人眼睛,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打扮,这样的弱不禁风的女子理应出现在亭台楼榭当中,或是怀抱琵琶,朱唇轻启,或是手持小扇,轻扑流萤……而这个女子现在所处的则是一处不见人烟的荒山野岭,手持的也是一杆并不是十分明亮的灯笼。 灯光微弱,却是将她敷着白粉的那张脸衬得青幽幽一片,像极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女鬼。而且此时此地,她所面对的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一般的人物。平白无故的将这本来已经是诡异到了极点的气氛又提高了一大截,变得无比的诡异了。 但是,下一刻,本来是已经是诡异无比的场面却是更加的诡异。那女子手持灯笼,姗姗而来。似乎她的目标就是这些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的凶魔们,不过,凶魔们却是随着她的越来越近竟然是都不约而同的朝着后方的山谷退了几步。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零 升格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所有的人的表现就像是见了鬼,眼前的这个女人真的就是女鬼。不过,怎么看,这个女人都不像是女鬼,她的脚步声清晰可闻。而且,即便是一个真的女鬼,这这一众老爷们也不会让一个女鬼给吓得如此不堪。 “唔?都已经早到了。奴家来迟了,让诸位久等,还请海涵啦……”整个人本来就显得娇弱不堪,谁有想得到,这女子的声音竟然也是如此的柔弱,让人觉得有一股子病恹恹的味道。不过,虽然是对于一众人客套有加,但是,语气当中却是半分抱歉的意味都没有。 对于女子的话语,一众人竟然是也大气不敢出一声。甚至是连客套的话语都没有一句,反倒是有几个心生畏惧的又朝着后方倒退了几步。几yù撞到了后方站立之人的身上,幸而后方之人闪避的快,不过,这一切也是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整个空场一片沉寂。 “唔?没有意思。既然是没有说话的,那么就快开始吧……”似乎是对于这么多人没有一个附和她的话语而感到了一丝无聊。女子将手中的灯笼照着一边的岩石上一放,随后就坐在了石头一侧,似乎是要开始什么。 听到了女子的这一句话,等了半夜的那一帮人就像是被大赦了一般,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顿时,整个场地想起了叽叽查查的声响。甚至是有几个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朝前走了过来,似乎是要抢一个头名。不过,虽然是都朝前抢,但是却是没有一个超过那个无形的界限的。 “怎么这么没规矩啊,按照人头的多少来……”女子似乎是不太满意这种喧嚣的场面,不由得咕哝了一句。这句话声音不大,但是效果却是非常的明显,顿时空场当中的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几个想要往前抢的也是满脸的惶恐,忙不迭地收住了脚步。 “小人林无极,身份狼将,人头三十,申请晋升豹卫。”一个男子往前一步,但是却是小心的站在了那条无形的界限的边缘,唯恐越雷池一步。 “小人丁世苏,身份狼将,人头三十五,也是申请豹卫。”另外一个粗犷男子得意的望了望这个林姓男子,同样是越众而出,不过却是有意无意的站在了这个叫做林无极的前面。之前的那个人虽然是满脸的不服气,但是前方女子有言在先,他虽然心中有气,但是却是丝毫不敢有所违逆。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那个站在自己前面的人。 “小人吴四通……” “小人邱广伦……” “小人……” …… 一家人纷纷将将自己的情况上报,却是有五个申请晋升那个所谓的豹卫,另外的则是申请狼将。而那个女子则是坐在石头之上,手中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小巧的册子,上面应该是记录着众人的上报情况。因为每当有人述说的时候,女子都是朝小册子之上扫一眼。 “小人费大通,身份狼将,人头五十,申请晋升虎贲!”人群中,一个粗豪的声音骤然响起,这声音突兀而响亮,就像是半空当中响了一个焦雷一样。震得一众人都愣了一下,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发出声音的人。而原本是站在他身边的人也是纷纷朝边上一退,露出了他的身形。 焦黄的胡须乱草一般的戟张着,一双不大的眼睛露着桀骜不驯的凶光。个头不高,但是却是壮硕异常,身体的宽度竟然是比起身旁的高大的人还要宽出几分,再加上他矮人一头的个头,更显得他就是一块人形的石头,人形的木桩一般结实。 更为让人奇怪的是,他的身边一个衣着暴露,身材婀娜的女子似乎是跟他的关系非同寻常,被他的一只手半抱在怀中,显出了非同一般的亲昵。女子同样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不过,两个人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标准,一畸形,却是形成了的巨大的反差。 如此的一个危险的境地,竟然是养着姘头,周遭的几个人明显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女子的模样明显的就是那个叫做费大通的男人的姘头。但是这样的一个环境,即便是自己生存都有困难,却还能够顾得了旁人。 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解释,一种就是,这个费大通自身有着惊人的技艺,可以说是傲视群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超级存在,别人根本是威胁不到他的安全。而另外的一种解释应该就是一种合作的关系,或者说是女子依附这个费大通,因而自己才能够生存下来。 但是,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别人的命就是自己生存下来的唯一的依仗。这兽谷之内,又有谁只得信赖,只得依靠。女子如果真的是依附于这个费大通,真是无异于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了。环顾周围,那里有半个讲求仁义的人,每个人在这种环境中几乎是都已经变成了野兽。 “这个费大通竟然是跳过了豹卫,直接申请虎贲。真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如此的可怕……”低低的私语声慢慢的在周围的人群中响起,看来,对于这个费大通的惊讶,众人不是放在了他的豢养的女子的身上,竟然是都惊讶于他所申请的那个虎贲的身份的上面。却是不知道这虎贲又是一个什么东西。 此时的另一边,距离空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背后,却是有两个小小的身影藏在其后。不用说,能够在兽谷里边成双成对的人,除了那个费大通,也就只有金铭和小耗子了。不过,此时的金铭却似乎是被那个叫做费大通的人的身边的女子给吸引住了。不仅仅是金铭,小耗子同样是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 “竟然是她,她怎么会跟一个如此形状的人混在了一起。”金铭的神sè明显的有些发愣,因为这个女子他虽然是叫不上名来,但是却是较之其他人更为熟悉一些。因为这个女子是同他们一同从石坑中出来,来到这处兽谷中的成员之一。小耗子同样是认出了她。 金铭却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也能够从谷口突袭的那一次生死劫中活下来,而且,现在的她竟然是也能够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不过,金铭的心中总是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的鱼饵的经历告诉他,那个女子的身份仈jiǔ不离十的应该是跟自己一样,而她的结局应该是凶多吉少。 费大通的没由来的一嗓子让周围的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似乎是很满意自己的这一嗓子的效果,费大通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环顾了一下子四周,挑衅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非常无礼的扫过,但是却是慑于他的实力,没有一个人敢于回敬他的挑衅。 不过,费大通却是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一嗓子却是让坐在石头上,正低着头看着小册子的那个女子脸上生出了不快。由于女子低着头,再加上夜sè深沉,光线不亮,却是没有人发现她的神情的变化。 “唔?费大通?册子上怎么是四十九啊?”女子并没有抬头,语气也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仍然是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但是她的声调不高的话却是让原本得意洋洋的费大通一下子脸sè变得苍白无比,由于肤sè太黑,这种苍白应该叫做灰sè才更准确一切。 “是小人的错,小人被猪油懵了心,姑娘恕罪,姑娘饶命……”一刻都没有迟疑,费大通听到了这个女子的话,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不迭的向那个女子请起了罪。而这一幕落到了周围的一众人的眼中,却是让他们生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人人都知道,在这样的一处险恶的地方。每一条被他们收割的人命,不能说一切的细节都被记得清清楚楚的。但是最起码的人命的数目却是谁都不会弄错,毕竟,这一切都是关系到他们后续的生存的机会。 而女子这样一说,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刁难。原因虽然是众人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却是知道欺瞒这个女人的下场真的如果坐实了,除了死根本是没有第二个选择。刚刚还嚣张的不得了的费大通,此时却是一条注定要变成一条死狗的下场。 基于刚刚费大通的表现,众人却是乐的个看热闹的立场,根本是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任何的怜悯的神情。在众人的眼里,这个费大通已经是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了。而那个掌握着生死大权的女子却是慢慢的从石头之上站起了身来。 “唔,出了这样的叉子,你说该怎么弥补啊。”女子慢慢的踱到了费大通的跟前,娇小的身形费大通的伏在地上的如同树墩一样的身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怎么看,这女子都不像是索命的罗刹。 费大通整个人伏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却是不敢抬头看女子一眼。不过,谁都没有看到,伏在地上的费大通满脸的凶狠与yīn鸷,似乎是在下一个什么样的决定,但是又有些不敢,却是正在犹疑不定。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一 决定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唔?说说看,该怎么办啊?”轻声的低低咕哝着,似乎是并没有怎么生气,女子却是已经踱到了费大通的跟前,不过,言语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情感的体现。眼前的费大通的可怜的样子,同样是没有让她生出半分的怜悯。不过,她的一只长长的罗袖却是慢慢的飘动了起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女子的动作,这个费大通伏在地上的身躯颤动的更加厉害。这诡异的一幕让这无边的夜sè显得更加的非同寻常,一个柔弱的女子,一个伏在那里,但是身躯却是比之女子矮不了多少的男人。女子悠闲自得,男子瑟瑟发抖。女子成了屠夫,男人却是变成了待宰的羔羊。 猛然间,这个费大通似乎是下了决心一样,他的一直是伏在地上的一只手却是毫无征兆的抬了起来。他的这个动作,让所有的一直是紧紧地盯着他的周围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众人都知道,费大通这是要拼死一搏了,但是拼死一搏的结果又能怎么样呢? 女子同样是在费大通手臂一动的时候也是察觉到了,不过,她吃惊的同时似乎是料到了这个结局。整个人并没有因为费大通的这个意外的举动而显出任何的匆忙和多余的动作,却是静静地一动不动,似乎是看费大通下一步的举动到底是如何。 说时迟,那时快。费大通既然是下了决心,他的所有的行动就丝毫没有拖泥带水。随着他的那只手的抬起,一团黑sè的、不带任何的光亮的幽光从他的并不是十分肥大的衣袖之中飞出,流星赶月一般的速度,让每一个事先都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的人仍旧长大了嘴巴。 这个东西太快,就像是从他的袖底飞出了一条蓄势待发的择人而噬的毒蛇,朝着他的目标,那个女人的头颅就飞了过去。迅猛的威势,奇快的速度,破空的声音,却是在下一刻才让那些愣了一下的人觉察到,而那条飞出的一团幽影到底是什么,却是没有几个人看清楚。 那个女人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一击来的如此之快,关键是她没有想到,费大通竟然是毫无征兆的朝自己出手。一双杏眼几乎是瞪到了极限,双眼间流露出的是对于死亡的恐惧和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绝望。整个人几乎是眼睁睁的望着那团幽影快速的飞向自己的面门。 速度极快,毫无悬念,理所当然……那团幽影同她的面门做了一个最最亲密的接触。“啪”的一声,就像是一个甜瓜瓜熟蒂落,跌落到了地上之后,瓜皮崩开,甜浆迸流,清脆的声音清清楚楚的传递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但是这声音却是没有激起任何一个人的怜悯,似乎她的下场就应该如此,只不过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罢了。 瞬间,女人的整张脸变得四分五裂,而就在那个刹那,女人的双眼之中似乎是明悟了什么,大概她的最后的那一刻,终于是看清楚了周围的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依靠,毫无人xìng,残忍麻木,同一群野兽没有两样的动物一样的存在。 脸变得破碎,整个头颅变得破碎,红sè的血肉、白sè的脑浆、红白相间、就像是在这个女人的肩膀之上瞬间绽放了一蓬绚丽的桃花一样。伴随着这凄美的一幕,女人的身体后仰、倒下,生命瞬间逝去。柔软的身体倒在这片唯一没有野草的空地上,但是却是没有发出多大的响声,一条生命就这样陨落。 而那团幽影却是一触即逝,悄无声息,而又迅捷非凡。就像是咬了人的毒蛇,又一次的缩回到了它洞穴当中。而这个时候,所有的人才隐约的看了个大概,这应该是类似流星锤,蒺藜刺一类的东西。而且费大通的这种为了尽量的减少动静,提高速度,却是用了丝索一类的东西来控制它。 “姑娘……你……你看……这样来……补……补齐……行……不行……”似乎是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此时的费大通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高手的风范,就像是一个吓破了胆的癞皮狗,就连话都说不连贯了。而刚才,那出手的决断却是让人感觉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费大通。 那一幕落在了远处的金铭的眼里,让金铭没由来的心中一痛,虽然是对于那个女子唯一的交集就是同行的那几天,话都没有说一句,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了。而且,当她同费大通出现的第一刻起,金铭就已经是猜到了她的结局,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这个结局却是来的如此之快。 就像是随手拂掉了一只苍蝇,费大通的出手迅捷而隐蔽。一眨眼的功夫,一条人命就这样在他的手中陨落。虽然是出手的有些突然,但是对方也不是庸手,却是毫无防备,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这样死在了他的手里,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能不说,这费大通人长得不怎么样,身手却是非同小可。 起先,金铭看到费大通的出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费大通是要奋起反抗了。他的出手的对象不用说,应该就是那个从谷外来到这里的女子。因为,那个女子的杀意已经是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而看到后面一幕,金铭却是为自己的浅薄无知而有些汗赧。 不过,金铭却是由此看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这里所有的人对于山谷之外的那些人,包括猛熊男人、这个提灯女子,或者是还有其他的人。这些类似于看守的人的惧怕不是没由来的,应该是经历了血的教训的结果。 惧怕的根源不外乎就是他们超凡的无力,残忍的手段和变态的处置人的方式了。不过,金铭一方面对于那个女子的死心中略感悲痛之外,对于这个女子始终是没有出手却是有点遗憾。原本是想要通过费大通看看这个女子的身手如何,但是却是没有想到,此时的费大通却是吓得如同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样。 “唔?这样啊?”女子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表面上粗鲁凶悍的野猪一般的男人竟然是还有如此的急智。竟然是敢于在她的面前出手格杀掉了那个跟随他而来的女人,虽然是见惯了这兽谷里边的尔虞我诈,互相残杀,但是费大通的这一手却是让她有点进退两难了。已经是站在了费大通身前的她却是有些拿不定会主意了。 “都是小人的错,姑娘就大人有大量,饶恕了小人的这一次吧。小人猪狗不如的东西,实在是不敢劳姑娘费心……”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个女子的杀意的散去,这个费大通却是一下子放下了心来,这说话也是变得流利起来。双眼不敢稍抬,但是眼珠却是滴溜溜的乱转。 此时的他却是似乎察觉到了女子的心思,心中却是又打开了鬼主意。从之前的断然出手,格杀女姘。再联系到他在兽谷当中所格杀的人数,以及他的审时度势,不讲丝毫的尊严的跪地求饶,都能够看出这个费大通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像他的表面一样粗鲁的人,而是一个心思极端细腻的人。不知道现在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人的猪脑不长记xìng,耽误了姑娘的时间,小人这就自己惩戒自己……”似乎是看出了这个女子的进退两难,费大通竟然是再一次的贸然出手,但是这一次的目标却是他自己。他左手一伸,竟然是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左耳给揪了下来。连带着的还有他焦黄的一蓬胡须和两绺头发。 随着他的这一动作,鲜红的血一下子从他的一侧脸上流了下来,但是对于这些,费大通的神sè却是一点都没有变化,好像是这揪下来的耳朵就不是他自己的。将那只耳朵朝着前面一递,费大通却是满脸堆笑,乖巧异常。不过这种表情衬托着一脸的鲜血,却是难看之极。 “呸?腌臜东西,谁稀罕你的这臭耳朵啊。”女子似乎是嫌他的耳朵脏,或者是怕他的鲜血弄脏了自己的裙子,却是轻盈的朝后退了几步。而这样一来,女子的进退两难的窘境却是迎刃而解。女子不再跟费大通纠缠,顺势便又一次的回到了自己刚刚坐的那块石头上,顺手拿起了丢在一边的那本小册子。 而此时的费大通,却似如蒙大赦一般。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朝后边退了几步,害怕似的,藏在了其他人的后边。此时的他脸上才显出了痛苦的神情,而原本满是卑微的双眼此时又是透出了一抹凶光。却不知道,这凶光是因那女子而发,还是他一贯的模样。 这费大通的决断,头脑的确是厉害。刚刚伏在地上的他根本是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却是将对方的心思揣摩的一清二楚。自己逃过了一劫,但是对方下台还是需要一个台阶。这费大通用一只耳朵的代价,却是将这最后的危机化解于无形当。他的算计端的是厉害无比。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二 释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一次,申报狼将的有十一人,申报豹卫的有五人,本姑娘却是没有想到,还有申报虎贲的。这个费大通却是诸位的学习的榜样啊……”翻了翻小册子,女子的低低的话语又一次的在众人之前响了起来。而随着女子的话,特别是点到了费大通,似乎是害怕,费大通却是将自己的那颗麦斗一般的头低的更低了。 女子居前,一众男人在后。怎么看怎么像极了一个牧羊女在放牧一群羊,不过,这群羊可是一群披着羊皮的狼虫虎豹。稍不留意,这个娇弱的牧羊女就有可能命丧他们的利爪兽吻之下。不过,看这牧羊女的样子,却是有恃无恐,似乎是吃定了这群是羊而不是什么狼虫虎豹。 “还有没有其他的人要申报?”似乎是例行公事一般,女子百无聊赖的问了一句。似乎是对于自己的问话不抱任何的得到回答的期望,因为每一次,所有的够条件的几乎是都会排除万难,来到这里。因为这套晋升的规定似乎是注定会让一部分的人离开这里,即便是不能够离开的,也是让他们距离离开近了一步,看到了离开的希望。 毕竟是没有谁愿意在这个鬼都不愿意待的地方多待一刻的时间。但是这一次,事情却是出现了例外,因为,随着她的话语的刚刚落下,一个声音却是骤然响起,声音不大,却是清楚异常。听起来让人觉得这人的年龄并不是很大。 “我!”随着这一声应答,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吸引到了一个方向,甚至是这个挑灯女子,也是不例外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说话的人当然是金铭和小耗子,随着金铭的应答,两个人却是慢慢的从树后走了出来,进入到了众人的目光当中。 “咦?怎么回事?怎么是两个孩子,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说话的人语气中一半是吃惊,另一半则是贪婪。似乎金铭和小耗子在他的眼里,除了是被猎杀的身份之外,其他根本就是激不起他的任何的yù望。 “这两个孩子怎么没让我遇到?谁这么好的运气?”另外的人则是遗憾的感觉一览无余,对于这种毫无反抗力的金铭和小耗子这样的对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纯粹的送上门的香饽饽。这不,垂涎三尺的味道立马就出来了。 “那不是无十三的两只羊吗?怎么没见无十三的影子啊?”似乎是有人认识金铭和小耗子,知道金铭和小耗子是羊的身份。而金铭在这个时候才知道,那个死在自己两个人的手里的青年人叫做无十三。 …… 所有的人惊讶异常,却是对于金铭的衣衫破烂,满身伤痕,和小耗子的柔弱不堪同样是血污满身视而不见。都惊讶的是金铭和小耗子能够生存在现在,和那个死在了他们手里的无十三没有露面。金铭和小耗子在一家人的惊异的目光中来到了那个女子的面前。 “你要申请?”看着突然出现的金铭和小耗子,这个女子竟然是一改冷漠无情的神sè,脸上却是露出了盈盈的笑意。其实她的心里也是感到非常的奇怪,似乎是对于这么多年了,竟然是第一次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两个孩子,而且这两个孩子竟然是要申请牌子。 “是,不过,在申请之前,是不是能够为我们解释一下这种兑换和申请的规则?”金铭的个头并不高,让人看了几乎是毫无疑问的认为他就是一个孩子。而旁边的小耗子跟他相比,更像是一个孩子。不过,金铭的问话却是显出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滋味。 金铭的话让周围的人听了却是都不由自主的全部收住了嘴巴,四周一下子沉寂了下来。竟然是如此的大胆,竟然是如此的直接朝着那个提灯女子发问,所有的人都被金铭的这种贸然的、莽撞的举动给震住了。这几乎就是不计后果的朝着这罗刹女挑衅。 每一个人心中都是这样的一个想法,每一个人都是明智的闭上了嘴。他们都不想被殃及池鱼,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此时都已经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谁都不想到了最后再做一次倒霉的鱼。因此,整个空场一下子变得死寂一片。 女子也是明显的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时僵在了那里。从来没有人在这个地方向自己提过任何的要求,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是这样的。他们就是规矩,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要遵从,不管这话是对还是错,刚刚的费大通就是一个例子。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这个规矩竟然是被眼前的这两个孩子给打破了。 金铭也是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周围的那些人的变化,因为眼前的这个女子的脸上的神情的变化。这一切都让金铭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对于这种兑换、晋级他金铭确实是心中一团模糊。不过,看到眼前的这个女子的僵住的笑容再一次的慢慢的融化,金铭知道,自己的问题已经是不成问题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的一种天xìng,还是,金铭和小耗子的孩子的外表让她的深藏在心中的母xìng猛然爆发。还是金铭的提问并没有让她感到有什么不爽的地方。让众人心中都是一凛的那种表情确实是慢慢的又一次恢复了正常。 “好,那姐姐我就跟你说一说。”刚刚的笑容又一次回到了脸上。不过,这女子的自称姐姐的话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又是让人一阵恶寒。从来没有见过,更是没有听过,这个提灯女子对谁自称过姐姐。 即便是他们自己人,这个女子也是开口就骂,抬手就打。猛熊男子就是经常挨她的虐,那种受虐的哀嚎,就是身在兽谷之内,也是被几个耳聪目明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却是没有人敢将这个传出去,只是做到了自己心知肚明。却不知道,眼前的这两个孩子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因为,提灯女子情绪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兽谷的兑换分为三等,第一等是虎贲牌,兑换它需要八十人头。第二等是豹卫牌,兑换它需要五十人头。第三等是狼将牌,兑换它只需要二十人头。这三等可以分次兑换,也可以一起兑换。分次兑换,每次都要将原来的牌子同人头数相叠加,而总的兑换则是可以打折的。” 女子侃侃而谈,周围的每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都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着,不管他们对于这项兑换的规矩是不是已经非常的熟悉了。每一个却是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除非是他活得不耐烦了。 “如果一起兑换,则每一等的兑换都会降下十个人头。连跨两等则会优惠二十个哟。不过,到现在为止,姐姐我却是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能够做到一次xìng的攒足了人头的。因为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早一点离开这里,离开我这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啊。大家说,是不是啊。” 说到这里,女子明显的是在调侃,她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不出所料,真的是每一个人随声附和,甚至是没有一个人露出任何的哪怕是一丝表情。虽然是每一个人心中的恶寒是少不了的,但是同样,每一个人都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这个喜怒无常的恶女。 “至于奖励嘛,就是虎贲、豹卫就可以离开可爱的我和这个可爱的地方。去过好rì子。至于狼将则是可以隔一段时间就可以领到一定的福利,吃的,用的都可以选择。直到攒够了升级的人头,就可以高高兴兴的离开这里了。” 随后,女子又将一些细节交代了一番。比如,狼将如何领福利等等,这些却是一众人心知肚明,却是金铭所不知道的。不过,这提灯女子的如此表现,却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实在是出乎众人的意料。 金铭此时算是明白了,这里跟当初的石坑的xìng质是没有分别的。只不过是这里的对手更加的难缠、更加的凶狠。因为,这里给了每一个人出去的希望,只要是身手够高,心xìng够狠,心思够密,就会有走出去的机会。即便是明白了这一切的金铭,心中也是生出了一种希望。 “那就请姐姐帮我看看我能够兑换什么?”金铭将从那个叫做无十三的人身上得到的狼牌逃了出来,递到了女子的面前。但是,女子似乎是嫌弃狼牌之上的血腥,却是没有伸手去接,而只是瞄了一眼。 “果然是无十三的……” “难道无十三死了?” “无十三怎么死的?” “难不成是被这两个孩子杀死的?” …… 就像是寂静的池塘突然被丢尽了一块石头,原本沉寂异常的一众人在看到了金铭掏出了这块牌子之后,却是轰得炸了锅一般,窃窃私语的声音顿时响了起来。大概,没有人会相信,那个无十三会死在两个孩子的手里。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三 我决定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唔,的确是无十三的。让我看看,无十三手中一共是二十八个人头。即使再加上无十三,你也升不到豹卫啊?”女子朝着狼牌之上瞄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有记号还是别的,却是就认出了无十三的这个狼牌。不过,金铭的姐姐叫的,却是让这个女子心花怒放,即便是数目不对,却也是没有让她怒形于sè,只是一脸笑意的望着金铭。 其实不用女子说明,听明白了这兑换的规矩之后。金铭却是已经猜出了那个无十三手中的人头的数,在之前,无十三出手杀自己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补上自己两人,就够了,这也就是说,他手中已经是有了二十八人头了。但是,他金铭并不是要申请豹卫,而是。 “姐姐你弄错了,我不是申请豹卫,而是再申请一个狼将的牌子。”金铭早就决定好了,此时却是只是将心中的决定说了出来。他的话却是让女子一愣,同时也是让在场的所有的人心中一愣。嘈杂的议论声又一次的响起。 “你真的是要申请狼将?”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女子惊讶的又问了一遍。不过,得到的却是同样的回答,而且这回答异常的坚定。而这回答却是让女子的脸上又增添了一抹迷茫的神sè。 周围的那些人却是更是惊讶,其一就是对于金铭的大胆包天,竟然是敢于面对这个罗刹女直陈其错。这要是惹毛了她,抬手间,金铭的小命可就是没有了。不过,今天这个罗刹女的反常,却也是让一家人认定,一大半的可能应该是,她不会发火。 而另外的更大的惊讶就是,仅仅是相差一个人头,这个金铭就可以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而且他身边的那个瘦弱的老鼠一般的人,如果杀了他,就可以立刻补齐这最后的一名。也就是说,他只要是杀了身边的这个瘦弱男孩就可以满足兑换的条件了。但是,他却是决定了要兑换一枚狼将的牌子。 “姐姐可以告诉你,兑换了狼将的牌子,如果你没有那个实力,那你的处境可是不妙啊……”提灯女子今天的表现可是真的有些不正常,对于金铭的这个决定,她竟然是破天荒的出言提醒。 在她看来,将身边的这个累赘杀死,几乎是铁定了就可以脱离这个地狱所在。而他却是还要兑换一枚狼将牌子,不用说,这是要给他身边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孩子的。这样一来,自己成为被诛杀的对象,xìng命难保,另外的那个孩子同样是注定不免一死。如此关头,还谈什么兄弟情义,在她看来,这就是幼稚可笑,奇傻无比。 “姐姐不用说了,我决定了。”金铭的语气坚定异常,一丝犹豫都没有。他何尝不知道,自己两个现在却是已经成了一众人眼里的最最重要的猎物,击杀他们两个,就是正儿八经的虎贲了,而虎贲,出去后的待遇似乎是比起豹卫来,高的不是一点两点了。 而金铭的话落到众人的耳朵里,却是又惊起了不小的波澜,这次,却是泛着喜悦的滋味。因为,无论哪一个人,只要是走了狗屎运,只要是遇上了这两个孩子。那么,他将会立刻有了升格为虎贲的人头,同样他也将能够脱离这个毛都没有一根的地方…… 无一例外的,所有的可以称得上是这兽谷之中的顶尖的一帮人,刚刚晋升到了狼将的所有的人,都像是饿狼一样,凶残而又贪婪的目光全部都落到了金铭和小耗子的身上,在他们的眼里,这两个孩子就是两块等待着他们吞噬的鲜肉。 既然是这个孩子如此的坚持,提灯女子也是收起了她鲜见的同情心,下一刻,她又一次的恢复到了原本的样子。那五个豹卫、一个虎贲被逐一换了牌子,在众人的贪婪而又羡慕的目光中,那个费大通得到了一个虎头的金sè小牌,而其余五个人则是得到了一个豹头的银sè小牌。 而剩余的十一个人则被授予了一个黑sè的小牌子,不用说,这就是他们的新身份,狼将的象征了。而金铭和小耗子则是被给予了一个狼牌,无十三的那个则归了金铭。其余的十一个人却是齐刷刷的将目光落到了上面,每一个人都在想,下一刻,这两个牌子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望着那六个脱离了狼将的身份的人在提灯女子的带领下,小心翼翼而又心有余悸的越过了那道无形的界限,最终消失在小小的谷口。一众人眼中的羡慕与嫉妒这才慢慢地散去,而接下来,眼中的贪婪却是占据了每一个人的眼睛。因为对眼前的猎物的逐杀即将开始,这却是关系到他们中的某一个即将会成为下一个幸运的人。 六个散去,小小的空场之上却是仍旧有五个留在那里。那六个虽然是离去了,但是不论是那留在原地的五个人,还是金铭和小耗子都知道,他们并没有远去,仍旧是伏在附近,对金铭两个人狼顾不已。 剩余的这六个人却是和金铭有着同样的事情,那就是将手中的剩余的名额兑换出去,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同样,这里边持有最大兑换量的还是金铭,因为那个无十三的原因,他的手里却是剩余了九个人头。金铭却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够兑换到什么好的东西。 不过,另外的那些人心中却是有些愤懑。眼巴巴的望着金铭将这些个对于他们来说是珍贵无比的人头的数额兑换出去,却是比割他们的肉都让他们心疼。在他们看来,两个将死之人,浪费这样的珍贵的数额,的确是有点万死莫赎的味道。 不过,似乎是有什么规矩所限,却是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止他们。等到了一个幽灵一般的瘦小的黑影从谷口进来的时候,众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望着金铭,似乎是将第一个兑换的位置让给金铭,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兑换什么。谨慎的心态却是仍然占据了他们的心思。 另一方面,此时的小耗子却是明白了一切,当从那个提灯女子的话语里听到了所有的规矩之后。当听到了金铭的决绝的话语之后,他却是陷入了呆滞当中。面对着如此诱人的选择,金铭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为他申请了一块狼牌。金铭的选择却是让他惊呆了。 前车之鉴,费大通为了虎贲牌,毫不犹疑的杀死了那个女人,而且还捎带上了自己的一只耳朵,可见他想要从这里出去的愿望是多么的强了。身手那么高的人物,可以说,这里边能够威胁到他的人几乎是没有,但是他却还是被现实给折磨的如此不堪…… 而金铭却是放弃了出去的机会,将他放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位置上。对于其他的人来说,狼将的牌子是离出去的希望近了一步。而对于金铭,则是将他自己明码标价,告诉其他的人,他是抢手货,他是幸运符,只要是杀了他,立马就可以出去…… 提灯女子在的时候,小耗子躲在金铭的背后。感受着众人的贪婪的目光,始终是没有任何的一个动作。他也是看得出,这个女子不好惹,唯恐自己的稍有不慎,为金铭招惹祸端。而当女子带着那六个人转过身朝谷外走去的时候,小耗子却是忍不住了。 他拉着金铭的衣服,拼了命的朝着金铭做手势,脸上的表情急迫而又害怕。他的手势落到周围的人的眼里,却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懂,只是觉得这个一直很静的孩子就像是犯了病,突然间发作了起来。而金铭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快点改变你的主意……求求那个女人……让我给你充个数……不要让我连累了你……”小耗子的“话”似乎是因为着急而变得语无伦次。但是他不想要将牌,他不想成为金铭的累赘的意思却是明显的表现了出来。面对着小耗子的焦急,金铭却是面带微笑。他朝小耗子做了几个手势,却是让小耗子又一次呆住了。 “相信我,我会带你出去。”金铭的“话”就像是炸雷一般,让小耗子一下子从焦急地状态变成了呆滞的状态,直到那个负责兑换的瘦瘦的人影来到众人的面前。而此时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金铭的身上。 似乎是明白大家的意思,金铭并没有丝毫的犹豫,而是快步向前,来到了这个人的面前。来人身体瘦长,长发低垂,朦胧的脸庞略显青sè,却是看不清他的确切的模样。从他的手中接过了一本小册子,金铭却是快速的翻看了一遍,然后略一沉思,便指着一处,朝对方示意了一下…… 不多久,剩余的五个人也是兑换完毕。不过,金铭到底是兑换了什么,却是没有让任何的一个人看到。但是每个人却是猜到了他兑换的并不是武器,应该不是什么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厉害东西,因为仅仅是八个人头,金铭竟然是还有剩余,还为小耗子领会了两个馒头。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四 逐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虽然是小耗子还是处在那种愣愣的状态当中,对于手中的馒头视而不见。但是,另外的那五个饿狼一般的人的觊觎的感觉却是高涨起来,兑换完毕,就是意味着新的一轮的搏杀的开始,而首当其冲的猎物和最有价值的猎物就是眼前的这两个孩子。 “对了,姑娘说,为了大家公平起见,一个时辰之内,任何人不得对这两个孩子出手、尾随……”那个兑换之人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转身朝谷外走去,而随着他的转身,在场的那五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朝着金铭和小耗子围了过来。 但是,如同幽灵一般飘出了两步之后,那个瘦长之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说了这么两句。却是在第一时间让场地当中的五个人愣在当场。同样,另外的伏在暗处的六个人也是停住了跃跃yù试的动作。 “妈的,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一个人低声嘟囔了一句,但是似乎是又怕被人听到,又是忙不迭地闭上了嘴。 “小兄弟,我们商量商量,把牌子交给我,我来保护你们的安全……”一个明显的是想好事的似乎是想要凑上来,但是又是碍于刚刚的那个幽灵留下的话,又有点踌躇不前。 “小兔崽子,不管你们跑到哪里,都不会逃出我的手掌心。哼……”另外的则是直接露出了威胁之意。 …… 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根本没有听这一套,他们径直进入了密林,不多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密林的深处。不过,不论是明处的空场上的那五个人,还是暗处的伏在周围的那六个人,却是都像是动了定身咒,乖乖的,根本是不敢稍有异动。 不是不想追,而是有言在先,不能够出手,更不能够尾随。现在是出手恐怕不能了,却是唯恐自己的擅动被认为是尾随,而遭到格杀。所以,每一个人都乖乖呆在了原处。却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提灯女子的话竟然是有着如此大的威力,而她的狠辣手段也是可见一斑了。 这十一个人却是乖乖的一直待在原地,虽然是周围空无一人,但是似乎是有一双双隐形的眼睛看着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小心翼翼,唯恐自己的的一动而惹祸上身。直到一个时辰满了,众人才身形连闪,纷纷投入到了密林当中,四散开去。 且不说,这十一个人心中是如何的怒骂那个提灯女子,如何的焦急搜索,寻找那两个猎物的下落,现在单单说金铭和小耗子。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没有想到那提灯女子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决定,本来已经是做好了搏杀的准备的他却是拉着小耗子就投入了密林的深处。不过,金铭的心中的那丝感激却是油然而生。 东方yù晓,暗蓝sè的天幕却是渐渐地从东边被一丝青sè渐渐地打破,然后是青白、白sè、绯sè……一轮生机勃勃的朝rì却是又一次的从东方喷薄而出,新的一天却是又一次的来临了,不过,这生机勃勃的一天却是忽略了这青翠的山谷,山谷青翠,但是却仍旧是死气沉沉,没有鸟语,只有绿树。 “我们该怎么办?”一棵树上,金铭和小耗子躲在了茂密的枝叶当中,在繁茂的枝叶的掩盖下,从树下竟然是很难发现两个人的身影。此时的小耗子却是在向金铭询问着,现在的他却是明白了,多说无益,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同金铭同甘共苦,躲过这最苦难的一劫。 “现在知道我们手中有着两张将牌的就只有那十一个刚刚晋升狼将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能够独吞我们身上的牌子,我敢肯定,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心怀鬼胎。他们之间绝对不会互相合作,也不会将我们得到狼将牌子的事泄露出去……” 金铭将手中的一个馒头递给了小耗子,自己则是将另外的一个放到了嘴里,大口的吃了起来。虽然是嘴唇仍然是肿胀不堪,但是面对着馒头的诱惑,他却是有点忍不住了,馒头的吸引力还是盖过了伤口的疼痛。看着金铭的自信满满,小耗子也像是受到了感染,同样是大口的吃了起来,馒头的香甜让他暂时也忘记了眼前的困境。 放眼远处,那个小小的谷口竟然是遥遥在望,金铭和小耗子的存身之处竟然是离着谷口不是很远。看样子应该是金铭的鬼主意,之前从众人面前飞奔而去之后,金铭却是又偷偷地折返了回来,在谷口的附近潜藏了下来。 而这,却是那十一个人所没有想到的。一个小小的孩子竟然是深谙兵法之道。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反倒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个道理。而当一个时辰满了之后,一道道身影从树下,从附近一闪而过的时候,金铭却是知道,自己算是安全了。 他们的身后,不远处的一棵树的树顶,一个宛如绿sè的jīng灵一般的女子却是如同是漂浮着一般,站在一棵树的树顶。望着躲藏在树丛当中的两人,他的眼眸间竟然也是露出了笑意。不过,金铭两个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仍旧沉浸在馒头的香甜当中。 “的确是两个机灵的孩子,姐姐也是只能够帮你们到这里了。再帮的话就不合适了,在这里也是只能祝你们好运了。”心中想着,她慢慢的转过了身来,那相貌却是晚上的那个提灯女子,此时的她绿衣飘飘,宛如仙女临凡,哪里有着半点戾气。 “这样,我们就可以主动出击,逐个击破。将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将最后的一口馒头塞到了嘴里,嘴里的伤口疼得要命,但是金铭却是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神情。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给身旁的小耗子鼓劲。而那个身后不远的绿衣女子的出现和离去,却是没有让他们有丝毫的觉察。 不过,听金铭的意思,他竟然是要主动出击。小耗子竟然是没有想到金铭的想法竟然是如此的大胆,按照他的想法,惹不起就跑,跑不了就躲起来。能躲多长时间就躲多长时间。根本是没有跟那些比起石坑里的对手可怕的多的人面对的勇气。 “这叫做出奇制胜,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防不胜防。他们一定是料不到,我们这两个胆大妄为的小子竟然是敢于虎口拔牙……”看着仍然是面带恐惧的小耗子,金铭仍然是不住的为他打气。也只有这样,眼前的这个可怜的孩子才有这支撑下去的力量。 “最好的防御就是主动出击,相信我,没错的……”望着信誓旦旦的金铭,小耗子的那颗小小的胆子也是不由自主的壮大了起来。虽然是没有听懂金铭的话,小耗子却是不停地点头赞同,甚至是连手中的那剩下的一小角馒头都忘了吃。似乎是被金铭身上的那种自信给感染了。 就像是金铭猜想的一样,这十一个人的确是都将两个孩子身上有两块将牌的消息守口如瓶。严严实实的将这个消息封锁在了他们十一个人的这个小小的范围之内,他们每一个人都jīng明透顶,都知道,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竞争,而自己得到最后的胜利的几率就会降低一分。 所以一方面,他们每一个人都严密的封锁了消息,没有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任何的一个人。在兽谷当中,他们唯一的关系就是互为对手,根本是没有什么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人。即便是想说,恐怕也是没有诉说的对象。 另一方面,他们则是rì夜不停地在整个山谷当中来回的逡巡,唯恐这两块已经到了嘴边的肥肉落到别人的嘴里。但是虽然是小心加小心,但他们的异动还是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虽然是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却是能够看出,他们是在寻找。而这个山谷当中鬼影子都没一个,那就是只有弱势的对手这一解释了。 因而,这样一来,虽然是这十一个人中没有任何的一个将消息透露,但是却是有些看出了端倪的人也是加入了寻找的行列。而随着人员的越来越多,每一个寻找的人之间的碰面也就不可避免,而碰到之后,则是一番丝毫不留情面的拼杀。其结果就是或死或伤,整个兽谷当中乱成了一片。 乱了好,乱才好!越乱,自己才有越大的生存机会。这几天金铭也是没有闲着,他谨慎的带着小耗子,在每一个人的搜寻的空隙中穿来穿去,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寻找下手的目标。寻找的过程中,金铭却是看懂了这兽谷当中的动态,不用说他也明白,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 本来想要找一个地方将小耗子妥善的安顿下,但是小耗子却是坚持不肯,不为别的,小耗子不想成为金铭的挂念和拖累。而金铭也是没有坚持,毕竟,在这兽谷当中,应该是没有什么地方是绝对的安全。最放心的办法就是两兄弟在一块,不分开。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五 猎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却是连那两个孩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对手却是遇上了好几个,不是自己见机行事,提前躲避了起来,恐怕又是一番拼了命的厮杀。虽然是自己并不惧怕那些个对手,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务之急还是寻找那两个孩子。那才是唾手可得的猎物……” 一个瘦瘦的汉子走在密林从中,他长相猥琐,脸上总是有着一种狭促的微笑,让每一个看到他的人心里都感到不是十分的舒服。如果金铭在这里看到他的脸的话,一定就会认出,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哄骗他们,说是只要交出将牌,他就可以保他们安全的狡诈的家伙。 此时的他一边前行,一边不住的观察着四面,一是观察敌情,另外的目的当然就是搜寻他最渴望的那两个猎物,金铭跟小耗子了。不仅仅是眼睛,就连他的耳朵也是不住的一动一动的,似乎是在倾听这寂静的丛林中,有着什么样的异常的动静。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前行着。虽然是这五天来一直没有什么收获,但是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却是丝毫没有疲惫,同样也是丝毫没有任何的不耐烦的神sè。从这一点上看,这个人的确是有着不俗的心态和高超的身体素质。 他慢慢地前行,借助着一切可以借助的东西隐蔽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整个人就像是在树林间飘行。不过,下一刻,他前进的身形却是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因为,他的眼睛似乎是看到了一点不寻常的东西。 “刚刚看到了什么,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到底是什么?”汉子虽然是停下了脚步,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的眼睛紧张而又快速的向着前方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是有了新的发现,不过,这个发现却是没有让他贸然行事,而是先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三棱刺被他持在手中,才慢慢地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真是老天保佑,老子这算是走了运了。出头之rì近在眼前……”随着他的向前的步子,他的双眼中的那个不寻常的东西越来越清晰。一阵狂喜一下子涌上了他的心头,不过,虽然是狂喜异常,但是谨慎的习惯却是仍然没有让他放松jǐng惕。 三丈之外,一丛很不起眼的灌木丛向外散发着绿油油的生机。而就在灌木丛之下,很不起眼的却是有着一只小小的手掌伸了出来。小手上满是泥巴和绿sè的树汁,如果不仔细看,却是根本看不出跟周围的环境有着任何的异常。 如果不是这只手刚才非常突兀的动了一下,即便是这个汉子从这里看过去,却是根本是发现不了它的存在。而正是因为抽搐了一下,才被一直注视着周围的汉子注意到了。而这只手掌,从外形看,比起成年人来要小了许多。也就是说,它就是一个孩子的手掌。 狂喜占据了这个汉子的整个身体,他又小心地向四下看了一圈,根本是没有任何的人影,这就是说,这个孩子是他自己发现的。那理所当然的,孩子身上的一切都应该属于他了。霎时间,那梦寐以求的目标一下子变得触手可及。 孩子似乎是在睡觉,而那种无意的抽搐却是碰巧的被他看到。如果不是如此之巧,恐怕他又要与幸运擦肩而过了。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只手掌的面前,慢慢的将上面的灌木拨开,此时的汉子的心却是不争气的跳的厉害,就连他自己也是奇怪,自己怎么会这么激动。 灌木被轻轻的拨开,一个孩子熟睡的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那天晚上两个孩子里的那个瘦弱的孩子,狂喜的汉子看到熟睡中的小耗子,却是没由来的一愣。因为,他要找的是两个孩子,这里却是只有一个。汉子不由得神情一紧,忙抬头向着四周看去,手中的三棱刺也是一下子提到了蓄势待发的状态。 “另一个孩子呢?另一个孩子怎么没在这里?”虽然是面对着两个孩子,但是长时间养成的习惯却是不容他稍有闪失。往四下里看了一圈,却是没有另外一个的一点影子。不过,这却是让这个汉子更加紧张。 蓦地,汉子的整个人不由得一凛,因为一股杀意却是一下子锁定了他。这股冰冷的杀意让他的汗毛直竖,头发根发麻。杀气的侵袭让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整个人就像是一头遭遇了危险的猛兽,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提升了上来。 “不对!在头顶!”汉子猛然醒悟,刚刚的那股冰冷的杀气却是先是让他的头顶有了感觉。猛然间醒悟的他拼命朝着旁边一撤身,手中早已准备好的那把三棱刺却是猛地朝他的头顶上方刺了上去。而这个时候,他还没有顾得上往自己的头顶看上一眼。 他的头顶之上,金铭早已经是蓄势待发,看到汉子小心翼翼的拨开那从灌木,金铭就从树上坠下,为了不激发一丁点声响,金铭不是跃下,而是坠下,就像是突然一失足,从树上掉下来一样。不过,虽然是坠下,早已经是准备好了的金铭此时的样子却像是一头扑向猎物的苍鹰。 汉子的躲闪,反击,同样是被金铭算计到了,望着首当其冲的那把三棱刺,金铭的双脚蓄力,借助着一冲之势,右脚却是狠狠地提到了对方的手腕之上。根本是没有看结果,他的左脚同样是快速的抽向汉子还没有抬起来的头顶。 “啪,嗖……”金铭的右脚正中汉子的手腕,一个是早有准备,一个是仓促出手。一个是用腿,一个却是用手腕的力量阻挡。脚尖跟手腕的撞击发出了啪的一声,一股剧痛从手腕之处传到了汉子的神经当中。剧痛却是让他难以把持手中的武器,三棱刺嗖的一声被金铭的一脚踢飞了出去。 此时的汉子却是顾不上这些,因为金铭的另外一条腿已经是夹杂着劲风朝着他的头顶抽到。从声势当中就可以看出,金铭的这一条腿所蕴含的力量是巨大的。忙不迭地,汉子用左边的胳膊往上一抬,又是啪的一声,汉子的左胳膊跟金铭的另一条腿碰了个整个。 先机已失,金铭却是根本不容汉子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两条胳膊满运“金鲨破”的力道,却是从两侧又朝着汉子的太阳穴插了过去。刚刚一条胳膊同对方的一条腿硬碰了硬,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还没过去,金铭的两条胳膊却是又攻了过来。汉子没有办法,却是有朝后边退了一步。 本来就是先机已失,现在却是一退再退。而且这个孩子的身手却是让这个本来觉得已经是尽在掌握的算盘一下子落了个空。汉子的内息却是一时间转不过这口气来,而且心中又气又急,竟然是在这一时间落到了个狼狈防守的地步。 金铭根本是不给他任何的跟自己拉开距离的机会,猱身而上,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猿猴,就像是在这个汉子的身上窜来窜去一样,手脚并用,无休止的朝着汉子的身体的各处攻击。身体同手脚的碰撞声连绵不断,不绝于耳。 似乎是被打出了火气,在金铭的不断地攻击下,不断后退的汉子猛然间停住了脚步,拼着自己的身体硬抗金铭的那几拳,却是双拳齐出,朝着金铭就冲了过来。他竟然是要拼个两败俱伤。但是,实力的差距却是让金铭不敢正面缨其锋,没有办法的金铭只好缓了一缓,身体向着侧面一让,避过了对方的这声势惊人的两拳。 汉子的两拳所挟带的劲风甚至是让金铭的身体感到了如同刀割一般的感觉,可以看出对方在盛怒之下,双拳所蕴的劲力到底是有多大。没有招架金铭的两拳,金铭的两只手就像是两把金刚杵,在汉子的双肩之上留下了两个血洞。而汉子在付出这样的代价之后,却是终于扳过了劣势。 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大的响动。汉子的攻击此时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超这金铭就攻了过来。虽然是身上伤痕一片,虽然是沉默不语,但是并不妨碍汉子的出拳,双脚由于全身用力,将脚底下的野草粉碎成了草屑,碧绿的草汁从残缺的躯体中流淌出来,似乎是象征了这注定是一场残酷的厮杀。 汉子得理不饶人,虽然是相貌猥琐,手底下可是硬朗的很,出拳雄壮有力,拳风呼呼作响,竟然是走的刚猛的路子。而且,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掉入金铭的圈套而恼怒不已。他的双拳的目标却是招招不离金铭的要害,似乎是誓将金铭一气格杀。 金铭同样是不敢稍有怠慢,先机已失,似乎是进攻比起刚才少了许多,整个态势也是仿佛朝着那个汉子倾斜。在筋肉的碰撞中,在骨头的遭受大的力量的打击下的咯咯作响声中,这个沉闷的打斗场面显得异常的残忍。双方都是不发一言,但是却是招招简明直接,直指对方的要害。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六 麻痹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慢慢的,随着双方的打斗的愈加激烈。金铭的颓势愈加的明显。似乎是有些招架不住对方的一波胜似一波的进攻,金铭竟然是开始像是汉子之前的行为一样,慢慢的朝着后方倒退,面对着对方的进攻,金铭已经是有点站不住脚了。 “小兔崽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汉子满脸血水,身上却也是被鲜血染得一块块的。将金铭逼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他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不过,这些伤似乎是并没有伤害到他的要害之处,他的出拳,他的进攻似乎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这时,占到了上风的他终于是露出了狰狞的原形。 仿佛是一头受到了伤害的野兽,虽然是没有仰天长嚎,但是那种浴血之后的凶恶却是仍然是让人看了心惊不已。不过,虽然是落在下风,但是金铭却是丝毫的没有露怯。仍然是进退有序,即便是防御,也是偶有进攻,倒也打出了金铭自己的风范。 “小兔崽子,死到临头还不觉悟。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虽然是被他给逼的步步倒退,但是金铭的这种不急不躁的样子却是如同火上浇油,更是惹恼了他。低低的声音当中却是充满了威胁和恐吓的味道。不过,下一刻,又是一次异变陡生。 本以为是胜券在握,而且这打斗的过程中竟然是没有被其他的人撞见。更为幸运的是,自己虽然是受了些伤,却是没有什么大碍。而且这两个孩子全都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也是黔驴技穷,没有什么花招可耍的了。下一刻,胜利就会唾手可得。 “啊――”疾风骤雨一般进攻的汉子突然是痛嚎了一声,进攻不由得一滞。不过,似乎是仍旧有着怕被别人发现的想法,即便是痛嚎,却也是将声音压到了最低。而金铭却也是趁这个机会跳到了一边,急遽的喘息让他的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破风箱一样。 “啊……好小子……竟然是跟老子来这样的yīn招……”双眼通红的望着一丈之外的金铭,一只手却是伸到了脚下,将一根被削尖了的树枝做成的木刺从右脚上拔了出来。此时,他的殷红的鲜血却是已经将这根一尺左右的木刺染红了。 “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yīn到老子?”汉子口中满是威胁,愤怒的神sè却是溢于言表。虽然是口气很硬,但是脚下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却是让他的话语中有了唏嘘的感觉,这根木刺扎的可是够深的。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汉子却是没有再继续攻势,似乎是怕了金铭的这些小动作了。 “你以为小爷是好惹的?嘴上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小爷我就纳闷了,你到底是真把式,还是个嘴把式。怎么净见你耍嘴皮的的功夫了……”似乎同样是不急于进攻。金铭竟然是也同汉子磨开了嘴皮子。 “小兔崽子你?这点伤还难不住老子我,看我不把你劈了……”汉子却是被金铭的话给气的七窍生烟。中了对方的yīn招,还要受对方的挖苦。这让汉子一下子火冒三丈。虽然如此说,但是汉子的双眼还是朝着地上看了过去,他似乎是怕这地上再有什么木刺一类的东西,结果地上全是野草,根本是看不出什么。 “老子往你站的地方跳,你自己站的地方应该是没有东西吧……”一念及此,汉子的下一步的攻势就要展开。但是,金铭的动作却是比他还快。刚才还是喘得如同破风箱一样,而这个时候,趁着汉子的目光下垂的功夫,金铭却是飞身冲向了汉子。 没有想到金铭却是先于自己开始了攻势,这倒是让汉子又一次的有些措手不及。面对着金铭的那迅猛的攻势,汉子却是本能的朝着后方退了一步,他是想要以退为进,蓄力待发。不过,当他后退的时候,那只脚也往下落开了,心中却是有些不踏实了。 “糟了,这后边没看过,会不会再中招……”一念及此,后退的那只脚也是落了下去,而即便汉子尽可能的将那只脚的力量减轻到了极致。但是身体的重量却是压了上来,如果硬要将这只脚挪开,而身体就会失去平衡,身体如果倒下,谁知道,后面的草丛中有没有木刺一类的玩意儿。 电光火石间,汉子的念头急闪。金铭的攻势也到了,而汉子一边在躲避着金铭的攻击,一便也是用眼睛的余光往后面的落脚的草丛中望去。由于这个躲闪的多方面顾忌,汉子的整个身体就像是一个弯曲的虾米一样,几乎是对折在了一块。 果不其然,一根木刺在草叶中间露出一端尖尖的锐锋。而不远处,这样的木刺的锐锋似乎是还有着不少。如果真的像是刚才自己那么想的,强行将自己的这只脚挪开,身体在地上打一个滚,那么被扎的可是不仅仅是这只脚了。汉子竟然是为了自己的这个英明的决断而有点沾沾自喜了。 “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是有着如此的算计,应该是从开始他就已经是将所有的一切都算好了……”汉子念头急闪,金铭的这种缜密的算计,甚至是可以说是算无遗策的安排,却是真的让这个汉子从心底里往外有了一种冰冷的感觉,他竟然是心生惧意。 拼着另外的一只脚受伤,汉子的那只脚无奈的朝着木刺之上踏去。没由来的,一种想要放弃对于金铭两个人的追杀的念头却是浮上了心头。不过,这个想法却是完了,汉子并不知道,并不是自己幸运的发现了他们,而是金铭他们挑上了他。上了钩的鱼儿还会让它溜掉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另外的那只脚也踏上了那根算计的很是地方的木刺之上,意料当中的剧痛同样是让汉子低声哼了一下。但是,由于心中萌生了退意。汉子原本应该更加愤怒的爆发却是没有接踵而来。因为之前的那条腿上的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的后背的冷汗流成了一条条蜿蜒的小蛇了。 “坏了,这木刺上有古怪……”汉子的心中不由得一悸,因为,一股麻木的,不太听使唤的感觉从之前的那只脚上蔓延了上来,现在,这整条腿上已经是木头一般的感觉。这是中了什么,应该是麻药一类的东西。也就是说,这木刺之上抹了麻药! 之前的那个木刺之上有麻药,那另外一只脚上所扎的木刺应该是也有,那就是说,自己的两只脚都已经是中了麻药。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掉进了对方的圈套当中。终于,淋漓的冷汗再也掩盖不住,从汉子的脸颊两侧淋淋而下。 “怎么了,你不是要扒了我的皮吗?你不是要劈了我吗?小爷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啊……”金铭站在他的面前,似笑非笑,望着这个刚刚还是能够威胁到自己跌生命的对手,现在却是成了自己刀俎之上的鱼肉。刚刚,汉子的另一只脚再次中招,金铭就知道,自己获胜已经是毫无悬念。 站在对方面前,望着他双眼中的那种绝望的神情,金铭知道,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那汉子已经是感觉到了什么,此时的他甚至是连将扎在脚上的木刺拔去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像一条离了水的鱼,用它濒死的双眼,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难道要装可怜,要自己可怜他。真是异想天开,幼稚非常。当初我们两个小孩子又有谁来可怜我们了……”望着汉子的绝望的表情,金铭却是渐渐的硬下了心肠。不过,金铭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的双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想要看清楚,却是没有抓住机会。 “不好,他应该还有什么手段!”金铭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他就要想从这个汉子的身边躲开。而双眼的余光却是看到,汉子的双臂没由来的一抖,双臂上举,竟然是朝着金铭的身体指了过来。金铭跟他相隔三尺有余,按理说即便是他出拳,也是力有未逮。 但是,望着对方眼中的那抹越来越疯狂的,似乎是要与金铭同归于尽的疯狂神sè。金铭却是一下子意识到,对方一定有保命的手段,也就是说,对方的胳膊中应该是藏有飞刀、袖箭一类的东西。现在到了生死关头,却是不由他不将最后的保命的手段施展出来了。 金铭奋力的朝着一旁跃去,但是刚刚的极端的尽力的打斗,却是让他有些力不从心。金铭的心里似乎是没有把握躲开如此近距离的濒死一击。但是,意料当中的中招的那种剧痛却是没有来到,而当金铭站起身来,看向那个汉子的时候,却是发现那个汉子已经是迎面仆倒。 他的后脑之上,赫然插着一根黑sè的小弩箭。而另外的一边,小耗子却是满脸紧张的望着自己,他的手中端着的,正是从无十三手中缴获来的那把jīng巧的小弩。倒下的汉子的双臂之中,两枚袖箭却是露出了森厉的锋芒。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七 兄弟齐心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没有任何的悬念,从汉子的身上搜出了那块对于他们同样是非常重要的狼将的牌子。余外,他们也是收获了一些个其他的有用的东西。看着小耗子欣喜的翻/弄着从那个汉子身上得来的零碎,金铭却是走向了刚刚汉子殒身的地方。 从地上的草丛中,金铭慢慢的拔出了大约十几根木刺,而从金铭的拔出木刺的位置,这些个木刺的分布却是疏密有间,很没有规律的散布在一丈方圆的这片地方。刚刚的交手过程中,那个汉子只要是进入到这里,恐怕不被刺中一次两次的,绝对是难以逃离这片早就被金铭设计好的地方的。更何况他是在金铭的刻意引导之下。 十几根木刺被金铭削的锋利异常,而且,隐约的,在木刺的尖端,竟然是有着一道道弯曲的花纹,这些花纹从木刺的顶端蜿蜒而下,整齐的排列在木刺的尖端。凭空给木刺添上了一种诡异的味道。却是不知道,这金铭为何要在木刺之上刻上这些花纹,他的用意到底何在? 在金铭收拾这些个木刺的时候,远处的树丛中,一个人影却是出现了,不过,这个人并不是觊觎他们两个人的对手,而是那个老熟人,之前关注过他们的那个绿衣女子。刚刚的那一幕发生的整个过程却是毫无遗漏的被她看在了眼里。 “没有想到这个孩子是如此的机灵,当初,我也奇怪他为什么兑换那种麻药,现在算是明白了……”远处的女子却是看的明白,这金铭之所以将木刺之上刻上这些凹槽一般的花纹,却是为了往木刺之上填充麻药。 原来,兑换将牌的那天晚上,金铭从那个负责兑换的人的手里的小册子之中,却是选择了那种似乎是在这种对战的过程中一无是处的麻药。而这,不是他想要兑换这种麻药,因为其他的物品兑换的价格太过高昂。 比如说,一包毒药的兑换需要二十个人头。这根本就是物超所值,如果有二十个人头的额度,还不如直接兑换成将牌了。而金铭唯一能够兑换的就是这种形同鸡肋的麻药,因为它的兑换额度只有八个人头。所以说,金铭才将这麻药兑换了回来,而剩余的一个人头却是兑换了两个馒头,这可比在石坑时贵多了。 麻药到手,对于两个人所面对的的目前的形势,金铭的心中着实是有些沉重。而在确定了以退为进的策略,金铭却是挑选了那个猥琐汉子作为下手的目标。小耗子的暴露,金铭的头顶突袭,强攻,败退,全部都是金铭预先设计好的。 但是,虽说是预先设计好,但是,如果一步走错,后边的所有的布置也会前功尽弃,最终将会落得个满盘皆输。幸而在这个过程中,金铭的表现显得尤其的逼真,在他拼了命的疯狂攻击中,那个原本是心存疑虑的汉子却是真的像他设想的一样,慢慢的掉进了陷阱。 最终,汉子的毙命似乎是来的轻而易举。但是实际上,这里边的每一步,每一个环节的设计,无一不是金铭的殚jīng竭虑,缜密思考的结果。为了让最终的杀手锏发挥效力,金铭甚至是在这十几根木刺上小心翼翼的刻上了花纹,均匀的填充上麻药,而且还要让麻药进入血液,换句话说,还要让对方踩到上面。 这样的设计,这样的引导,确实是耗费了金铭的无数心力。而当对方中招之后,金铭还要拖延时间,否则,麻药根本是发挥不了任何的效力,如果当时汉子不是过于小心,而是暴起追击,金铭也是不敢说,自己会完整无损的站在这里。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次袭击总算是成功了。虽然是对于他们来说,这次的成功真的是来的着实不易。但是,望着收获的那块将牌,金铭的心却也是不受遏制的激动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他离着走出这个地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中,兄弟两人却是小心翼翼的在密林间潜行。按照金铭的既定方针,他们是在寻找下一个出手的目标。正如金铭所料,他们两个孩子拥有两枚将牌的消息真的就是没有传扬开去。似乎是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私心,都在极力的掩盖着这个秘密。 这半个月中,金铭的身上的伤却是慢慢的好了,而密林间的那种混乱的争斗却也是愈演愈烈,一些不知道内幕而盲目地跟风的人四处游荡,当然就增加了与其他人碰面的可能。在这样的一个弱肉强食的所在,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次不顾xìng命的拼杀。 强者当然是不会错过对于弱者的生命的收割,毕竟一个一个的人头就意味着自己朝着希望一步一步的走近,对于送上门来的猎物,随手将其收取,何乐而不为呢?而对于弱者,碰到强于自己的对手,却也是不会自认倒霉,对生存的渴望,对于生命的珍惜,同样是会让他们奋起反抗。 这样的一幕幕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不断地上演着。甚至是,金铭的和小耗子都遇到过了两次,当然,这并不是看热闹和捡便宜的时刻,金铭和小耗子都是远远地就躲开了。万一被对方发现,即便对方不知道自己拥有两枚将牌,但是这个最大的,最好捡的便宜,却是会让每一个人都将他们两个最为格杀的首选。 半个月的相安无事,半个月的休养生息,金铭的身体恢复,小耗子似乎是慢慢的适应了这个环境,脸上不再是那种恐惧和害怕,而是多了一分坚毅,一分镇定。这个残酷的环境让他逐渐变得坚强,逐渐的成长了起来。 平时,搜集食物成了小耗子的任务,本来金铭是不太放心小耗子的单独行动。但是,小耗子却是一再坚持,按照他的意思,他不想做一个毫无用处的累赘,而且他同样是需要历练,而成长和变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就是无视无刻不存在的危险。 金铭最终被小耗子的坚持所说服,他也是想,这样的锻炼对于小耗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磨练一下,尝试着去面对危险,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即便是遇到危险,只要不是成群结队的,自己应该是可以应付。现在的金铭也是被磨砺得心坚如铁,却是对于那些没有谋面的对手有着极强的信心了。 不过,虽然是有信心,心理上也是早有准备。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想到,这种面对却是来的如此之快。这一天,小耗子出去之后不久,便神sè慌张地跑了回来。一看小耗子的神sè,金铭知道,麻烦了来。 “不用慌,我们这么多天想要找个猎物都遍寻不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这不正好省了我们的功夫了……”看到小耗子神sè慌张,而且脸上也是有着内疚的神sè存在。金铭却是忙出言安慰。金铭也是奇怪,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每次小耗子独自外出,都是能够安全返回。 而且结合从前,这个小耗子似乎是有着一种趋吉避凶的本能,每次似乎是事先能够提前预感到危险的来临而及时的躲避。现在却是被人盯上了,这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手不简单。所以,金铭表面上如此说,心中却是陡然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两个人急速的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将他们经过的痕迹掩盖起来,试图拉开同对手的距离。但是,这种掩盖的作用微乎其微,一个时辰之后,身后的那个追击之人的感觉还没有消失。而且,还有着越来越近的趋势。 金铭和小耗子在前,对手在后。两者相隔五十丈左右的距离,虽然距离是如此之近,但是,不论是哪一方,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的多余的声音,似乎是怕惊动第三方,所以,虽然相隔很近,但是彼此都不知道双方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身材高大而魁梧,两条腿在树与树之间只要是迈一步,几乎是可以顶平常人的两步。但是,虽然人就像是一个巨人一样,他的行动却是小心、轻盈而敏捷。在如此的密林间穿行,高大的身材根本是碰不到任何的阻碍,不论是灌木,树枝,害死横亘面前的山石。 如果金铭在眼前的话,他就会认出,这个人正是那十一个人之中的一个。而且,还是留在现场兑换物品的五个人之一。同样,当时他也觊觎过金铭手中的那两块将牌,却是出言恫吓,威胁过金铭的那位。 虽然是长得高大威猛,满脸的凶光。但是,他似乎是有着一种独特的追踪本领,走几步之后,便蹲下身子,查看一下地上的痕迹。虽然是地上的人经过的痕迹被金铭小心的消除了,但是野草的踩踏之后的折损,野草的汁液渗出后的独特的味道,却是仍然被这个男人捕捉到了。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八 困兽犹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每一次的详细的察看,都能够为他站起身来之后的下一个追踪的方向做出正确的选择。虽然是行走不是很快,但是金铭一边走,一边还要掩盖走过的痕迹,所以,金铭和对方的距离却是无形中在慢慢的,一丈一丈的拉近。似乎,金铭和小耗子被追上已经是注定是迟早的事了。 一边走,一边留意着远处的追踪者方向的动静。那种越来越明显的杀气却是让金铭也意识到了,对方并不是能够这么容易的被甩掉。而且对方同自己这边的距离却是越来越近。当机立断,金铭一拉小耗子,再也顾不上处理留下的痕迹,而是飞速的朝着远方遁去。 不多一会儿,男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金铭两个人待的地方。看到已经是没有做任何的处理,一目了然的痕迹。男人的脸上却是露出了凶残的笑容,似乎是对于金铭的已经是慌不择路的那种狼狈的样子了然于心,残忍而又嗜血的感觉让似乎是已经无处可逃的金铭和小耗子这两只猎物一下子给激发了出来。 同样是沉默的追赶,除了身体不可避免的同树枝草叶发生碰撞时发出的细小的声音,再有的就是较之刚才略显粗重的呼吸声。不是因为力气不济,而是因为紧张和不安。几十丈的距离转瞬及至,面对着追击,金铭却是放弃了继续逃跑,对于已经是看见了人影的追击者,他反倒是停下了脚步,转过了身来。 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脚步。金铭停下脚步之后,那个人迅速的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金铭还是那把匕首,小耗子的手中则是仍旧端着那架小巧的钢弩。不过,在两个人的矮小的身材和对方的高大的身体的鲜明对比下,那种巨大的反差却是让人觉得,两个人手中的武器就像是玩具,杀伤力小的可怜。 虽然是满脸的恶相,但是看到追寻这么久的两猎物终于是落在了自己的手里,这个恶男人却是仍然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脸上的笑容却是溢了出来。金铭将小耗子拉到了身后,但是非常奇怪的是,金铭却是侧着身体对着这个凶恶男人,似乎在戒备对待他的时候,同时在留意着身后的另外一侧。 “出来吧,小崽子们已经发现你了。”脸上满是狞笑,凶恶男人却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乍一听,好像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是随着他的话音刚落,金铭的另外一侧,距离金铭大概有十丈左右的地方就真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就像是影子一样从树后转出来的人。 “师兄,这么早叫我出来,是不是觉得对付不了这两个小鬼啊?”yīn测测的声音,同样是配着一张惨白的,似乎是终年不见天rì的脸,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大白天见了鬼一样。竟然是真的有另外的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恰恰堵在了金铭的前面。无怪乎金铭停下了前冲的脚步。 金铭的脸sè此时已经是变得无比的凝重,千算万算,他却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出现了两个人,而且听起来,这两个人应该是师兄弟的关系。而且,看眼下的形势,自己竟然是真的被对方包了饺子。一个在前,一个在后。来路不存,去路已堵,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情况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刚刚,在这个凶狠男人的追击下,金铭转了几个弯,都没有将对方甩下。而等他拉着小耗子走到这里的时候,却是敏锐的发现,在前方,竟然是明显的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气息,虽然对方隐藏的很好,但是他身上所带的那种血腥味,那种杀气,却是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显得非常的明显。 没有办法,金铭只得停下了逃跑的脚步,果不其然,随着凶恶男人的话语的落下,那个鬼一般的男子也是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一方是两个凶狠,诡异的男人,一前一后,将另外的一方夹在了中间。另外一方则是两个孩子,战战兢兢,将手中的兵器端在手中,虽然是戒备异常,但是却是更加明显的暴露出他们内心的惊恐。 望着似乎是被吓破了胆的金铭他们,凶恶男子却是慢慢的,狞笑着走向了他们。身边是几乎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小耗子,如果此时是金铭孤身一人的话,金铭或许还有一半的把握逃出两个人的围追。但是加上了小耗子,照眼前的形势来看,根本是没有一点胜算,甚至是连一丁点逃脱的可能都没有。 看到凶恶男子开始了行动,鬼一般的男子也是不甘示弱,同样是从另外一侧慢慢的朝着金铭俩走了过来。而金铭,则是紧紧地拉着小耗子的手,慢慢的向后退去。直到这个时候,金铭也是丝毫没有一点想要放弃小耗子,独自逃离的想法。即便是刚才小耗子极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手,目的当然要他自己逃,不想拖累他。 蓦地,身后的一棵大树阻住了金铭的去路。而那两个人却是也走到了离金铭一丈之内的距离。金铭的身体因为背后的那棵大树而一顿,那两个人却是似乎一下子得到了进攻的信号一般,猛地朝他们两个人冲了过来。人未到,凛冽的杀意却是先扑面而来。 对方并没有因为他们是两个孩子而手下稍有松懈。双拳之下,却是将金铭的所有的退路一并封了个严严实实。一霎,狂飙四起,将地下的野草,身旁的枝叶吹得都是飒飒作响。此时的金铭就像是这由拳风所构成的惊涛骇浪中的一片树叶,似乎在下一刻就会被撕烂,被卷到波谷浪底。 而这时,金铭也是动了。他右手一甩,将手中的那把匕首朝着那个凶恶男人脱手而去,一道亮光却是划破了对方的拳风的笼罩,径直扎向了凶恶男人的面门。金铭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是拼命地架势。对方显然是没有想到,金铭的出手却是如此的决绝,竟然是将他们认为是最大的依仗,那把匕首在刚一交锋就掷了出来。 凶恶男人却是不敢怠慢,身形一停,将头往边上一偏,让过了那把电shè而来的匕首。虽然让过了,但是匕首的冷风却是激的他的脸的一侧一阵发麻。可见,金铭的这一掷所包含的力量有多大。而随着对方的这一停顿,金铭却是趁着对方的双拳出现空隙的这一刹那,左手却是将小耗子一下甩了出去。 小耗子的整个人就像是一头大鸟,径直飞出了三丈多远,算是脱离了对方的攻击。而金铭也开始了他的拼命一搏。借着小耗子被甩出的力量,空了的右手却是呈一种鹤嘴状,随着他的身形的一扭,却是朝着已经迫到了身边的那个苍白的男人攻了过去。手上泛着黄光,就像是一把小小的金刚杵。 右手毫无悬念的同对方的双拳撞倒了一块,金铭是一个小孩子,对方即便是再怎么高看他,却是也不会将他看的太高,自然也不会不敢正面跟他对攻。双方碰撞到了一块,拳脚相加的那种在身体上的不可避免的碰撞声却是爆出了崩豆一般的劈啪声,在这一瞬间,双方的身体上却是都挨了对方十多下的暴击。 拳脚根本是不顾一切的抓紧机会在对方的身体的部位上释放着力量。同样对方的拳脚也是如此。筋肉跟身体的激烈碰撞,力量对于**的摧残,神经将那一阵阵的痛苦毫无保留的传递给了大脑。剧烈的,撕裂的,战栗的,痛楚的感觉在考验着他们两个人的忍耐力…… 果不其然,金铭没有猜错,对方所习练的确实是yīn柔一类的功夫。注重技巧而不是力量,金铭的欺身而上,恰恰是利用了对方的将他看作是一个小孩子的弱点。双方的这一番激烈的拼斗,却也是平分秋sè。平心而论,对方甚至是在金铭的拳脚相加之下,却是吃了小小的一点暗亏。 虽然是两人一触即分,但是金铭却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虽然是在对方的身上占了不少的便宜,但是,更硬的骨头还在后面。金铭同瘦弱男人一触即分之后,却是一刻不停,朝着那个同样是来到了自己的身后的凶恶男人出手了。而在一转身的刹那,金铭却是从那个鬼一般的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深深地忌惮的神sè。 看来,刚刚的那一刹那的拼斗确实是给他留下了深深地印象,至少,是让他收起了对于金铭的那种轻视,心中要对他重新评价了。这个时候,金铭已经是无暇细想,对着那个身体的yīn影已经是将自己完全的覆盖的高大的身体,金铭开始了他的攻击。 两条胳膊就像是不知道疲倦,机械的冲着对方的身体猛烈地攻击。不过,从拳头之上传来的那种如同击打到了坚硬的木头之上的感觉,却是让金铭感到了不妙。对方的身体强悍如斯,自己的拳头的攻击似乎是不起作用。还没等金铭想清楚,一股巨力袭来,金铭的身体就飞了起来。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二九九 殊死搏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远处,小耗子看的清清楚楚,金铭的攻击就像是蚍蜉撼大树,高度刚刚打到对方的腰部的金铭显得是那样的弱小。他的攻击似乎是再给对方挠痒,凶恶男人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凶恶男人将如同钵盂一般大小的拳头一抡,金铭的身体就像是沙袋一般飞了出去。 划过一条弧线,金铭撞到了一棵大树之上,巨大的力量让这棵树都飒飒而动。而金铭的身体也似乎是没有了骨头的支撑,从树上落到了地上,瘫软成了一团。整个人似乎是昏了过去。本来在圈外的小耗子见状,什么都顾不上,疯了一般朝着金铭就冲了过去。虽然没有呼喊,但是那份关心的真情流露,却是感天动地。 “老三,你他妈就像是一个娘们一样。看着没有,一拳,就一拳,这就了账了。那里像你啊,弱的就是一滩屎……”对于跟金铭一番拼斗竟然是没有将金铭拿下的那个鬼一般的男子,这个凶恶男人是打骨子里瞧不起。自己刚刚一拳就结束了打斗,那种爽爽的感觉,却是让他出口教训起了这个所谓的老三来。 “看你师兄我,一拳,一拳――”本来还是得意洋洋,但是嘴里说着,眼睛却是不经意的朝着金铭的瘫倒的方向看去的时候,却是发现,金铭在小耗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本来还在兴头上,但是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本来在夸口的他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的,脸sè顿时涨的通红,羞恼的神sè顿时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妈的,还不死。真是yīn魂不散啊。”嘴里说着,身形更是不稍作停留,冲着金铭就冲了过去。这一冲的气势,却是包含了恼怒之意,速度也是比起刚才快了几分。巨大的双脚落到地上,竟然是将地面都震得有些颤动。而金铭看到对方的凶猛的势头,却是又一次将小耗子朝着旁边一推,竟然是同样朝着对方猛冲过去。 什么叫以卵击石,这就是以卵击石!凶猛男人的这一块巨大的石头,同金铭的这颗小小的鸡卵,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碰到一起,而金铭似乎是也免不了粉身碎骨的下场。毕竟,两者的差距太大了,单单从体型上,对方几乎是金铭的三四倍之多。这让金铭如何去对抗他。 一大一小,一强一弱。两个相差巨大的身影又一次的击到了一起。弱小的身影飞出去的一幕却是没有再一次的发生,金铭的身体却是像是一块泥巴一样,同那个身材巨大的男人撞击的同时,两者竟然是像是沾到了一块似的,瞬间纠结到了一起。 金铭虽然是实力同对方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此时的他并不糊涂。之前的那第一次较量,却是让他对于对方的实力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那就是,如果,硬碰硬,他金铭绝对是没有任何的好果子吃,所以,在第一次被击飞之后,金铭的进攻就改变了策略。 就像是附着在凶恶男子的身上的一只蚂蝗,而且还是一条能够迅速移动的蚂蝗,金铭的进攻由直接变成了缠斗。他的身体紧贴着对方的身体,出拳的速度,身体的移动速度,都提高到了一个非常的快速的程度。就像是一股小小的旋风,在围着一块巨石飞快地旋转。 “啊……”凶恶男子在金铭改变了进攻的方式之后,显然是有些不太适应,他的巨大的手掌虽然是飞快地朝着金铭的身体击打了过去。但是显然是对于金铭贸然提高的速度有些不适应,却是没有起到很大的作用。而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男人竟然是发出了野兽一般的惨叫。 就像是恼怒之极的野兽,男人的速度却也是猛然的提高,随着他的出拳、出脚的速度的加快。原先在速度方面落在了金铭之下的他却是迅速的扳回了劣势,顿时,金铭的身体又一次被他迫离了身体的边缘,但是金铭就像是闻到了鲜血味的饿狼,却是没有丝毫的停顿,随即又一次的扬起了獠牙,又一次无畏的冲向那个凶恶男人。 而就在这一顿的时刻,站在一边的那个所谓的凶恶男人的师弟,那个被称为老三的,和同样是躲在一边的小耗子却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凶恶男人的身上竟然是第一次的出现了血迹。而这血迹的根源就是他身上的那几个仍然是往外流着鲜血的小血洞,而这始作俑者就是金铭,就是他手中的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小耗子手里拿过来的那把三棱刺。 就像是他最最倚重的獠牙一般,那把三棱刺却是仅仅有一寸露在金铭的手掌外边。在刚刚同凶恶男人贴身肉搏的时候,金铭却是突然出手,用这把三棱刺在对方的身上一瞬间凿出了七八个血洞。但是,因为对方的反应太快,另外也是对方的身体过于强韧,这几个血洞的深度却是都不理想,没有一个达到金铭的预期的目的。 但是,这几处见了血的伤口,却是猛然激起了这个凶恶男人的狂xìng。嘴里发出低声的嗥叫,出手的速度也是较从前快了许多。金铭因为突袭而得来的优势瞬间荡然无存,而且金铭的身体虽然是依旧拼命保持着高速的移动,但是,却是渐渐地有些落入下风的态势。 猛然一声怒吼,金铭的身体在对方的一拳的轰击之下,却是猛地飞了出去。但是,还没等这个凶恶男人喘口气,金铭的身体却是又一次的迅速的飞了回来。不要命了似的,再一次朝着他发起猛烈的攻击。这一幕,不像是凶恶男人在搏杀金铭,反倒是像金铭在搏杀他一样。 一次次的被击飞,一次次的有冲了回来。凶恶男人的身上的血迹越来越多,而这血迹中,有一小半是自己的,而绝大部分则是金铭身上的。在一次次的不要命的攻击中,金铭所受的伤害比起对方来,却是严重的多。不过,金铭就像是铁了心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似的,一次次的被击倒、击飞,却是一次次的更快的再次攻击。 虽然是身上的伤比起金铭来轻得多,但是此时的凶恶男人的双眼中却是有了骇然的神s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金铭的这种不要命的攻击给了他巨大的震动还是因为别的,反正,现在的他比起刚才,却是少了那么一种狂妄的味道。他似乎是将眼前的这个孩子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对手来看待了。 一次次的跌倒,一次次的爬起来,一次次的飞出去,一次次的在爬回来。渐渐地金铭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毕竟他不是一个不知疲倦的铁人,他也有他的极限。现在的他浑身浴血,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点。不但不能够保持刚才的进攻的速度,就来站起身来朝着对手冲过去都是力有未逮。现在的他却只是靠一步步的走过去了。 而另外的三个人,却是一样的呆滞中又有着各自的不同。凶恶男人似乎是已经看到了金铭的强弩之末,每一次在将金铭击飞之后,却是看着金铭爬起来,再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再重复刚才的一幕。似乎是想要看看这个孩子的极限到底是在哪里,而不是像刚才那样,急于将金铭击杀了。 小耗子则是远远地蹲在一棵树的旁边,不能够发出声音的缺陷使他的情绪似乎被挤压到了极致。双眼通红,将眼眶中的眼泪都映的像是鲜血一般。而他的原本苍白的小脸却也是由于担心、紧张、害怕……而变得通红一片。 整张脸扭曲变形,似乎是在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双手紧紧的抓在双腿之上,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遏制朝金铭冲过去的冲动。由于用力过猛,他的几根指甲却是已经深深地陷入到了双腿的皮肉当中,洇出的鲜血都已经将他的手指染红了一片。 而那个老三却也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对于自己的师兄占据上风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奋,对于孤立无援的小耗子,他也并没有趁机出手格杀对方。而是紧紧的盯着自己的那个师兄,双眼中甚至是时不时的闪过一丝丝疯狂的神sè。而他的双手也是不停的轻微战抖,整个人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终于,金铭的体力似乎是透支到了极致,他的走路都似乎是强自支撑。而那个凶恶男人也是似乎厌倦了这个无聊的游戏,开始变得狂躁起来。来到凶恶男人的面前,三棱刺再一次的冲着他的肚腹扎了过来,但是速度却是慢的同之前不止是一星半点。 “去你/妈的!”凶恶男人随手一挥,那把三棱刺便从金铭的手里飞了出去。而金铭则在这股大力的冲击下,身体又一次的飞了出去。在飞出去的一瞬间,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金铭的身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咯吱”声,明显的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零 人性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铭的身体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飞了出去,后背撞到了一棵树上之后,才被拦了下来。然后就像是一块破布一般,从半空中落了下来。这一次,金铭没有再爬起来来,似乎是累了,又似乎是……惨烈的,根本是不成较量的打斗似乎是以金铭这边的完败而划上了一个悲惨的句号。 “嗷……”似乎是从喉咙里,又似乎是从灵魂的深处被硬生生的挤出了这一声嚎叫。小耗子在看到金铭的这幅惨状之后,却是破天荒的发出了声音,但是随着这声音的发出,他的嘴里却是流出了一抹殷红的鲜血。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疯了一般的,跌跌撞撞的冲到了金铭的面前。 俯下身子拼命地摇晃着金铭的身体,在茂密的野草的衬托下,他的整个后背显得是那么的瘦弱、渺小。就像是暴露在豺狼的视野中的一只瘦的皮包骨头的兔子,可怜而无助。他的背后,那个凶恶男人,却是一步步的朝着他走了过去,浓郁的杀气从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应该是到了收取对方xìng命的时刻了。 而那个站在远处的老三,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是又似乎是有一种隐藏在他心底里的很久了的yù望在驱使着他,同样也是让他在迟疑中跟在了他,这个自己的师兄的身后。不过,似乎是害怕自己的这个师兄,,他距离这个师兄的身体大约有五六丈的光景。 巨大的步伐让地面似乎都有些震颤,走了没有几步,凶恶男人便站在了小耗子的身后。而此时的小耗子却是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危险的到来,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此时不省人事的金铭的身上,他的后背不停地抽搐着,似乎是在为金铭无声的抽泣。 “呵呵……呵……呵……”望着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另外一个则是生死不知。凶恶男人似乎是感觉到了胜利的到来,他巨大的同一把蒲扇一般的手掌,慢慢的举了起来,而目标就是伏在他的眼前的小耗子。只要这一掌下去,万事皆休,似乎是想到了这些,凶恶男人不由得发出了渗人的笑声。 而小耗子,似乎是被男人的不似人声的笑声所惊动。他回过头来,对于那只已经是悬在他的头顶的手掌视而不见,而是怨毒的望了凶恶男人一眼。却是出乎意料的手一扬,一团乌光冲着男人的身体前就飞了过来。 凶恶男人似乎是被这突然来到的袭击给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朝着旁边一闪,那团乌光却是掠过了他的身体,朝着他的身后飞了出去。恰巧落在了那个瘦弱的男人的身前。倒是把这个瘦弱男人吓了一跳。而做完这些,小耗子却是转过了身去,再也不理会站在身后的凶恶男人。 这团乌光来势缓慢,而且力道弱小,速度缓慢,在凶恶男人的一闪之下,根本是没有对凶恶男人形成任何的威胁。而凶恶男人的目光却是随着那团乌光一闪,不经意间的一瞥却是让他的身体猛然僵在了那里。不仅仅是他,他的口中的那个老三却是也愣在了当场。 “三块?竟然是三块……”就像是恶狗突然见到了肉骨头,又像是鲨鱼闻到了血腥味。凶恶男人却是立马丢下了身前的两个人,朝着那团乌光所落下的地方,飞奔了过去,而且势同奔马,声势惊人。因为在那软软的,被踩得平平的野草之上,三枚闪着乌光的狼将牌静静的卧在那里。 “别动,给我滚一边去!”没由来的一声怒吼,却是将那个老三给吓得浑身一哆嗦。也是将他刚刚弯下的身体陡然间吓得僵在了那里,那三枚充满了诱惑力的将牌就躺在他的身前,但是,在凶恶男人的yín威之下。他却是眼巴巴的看着这近在咫尺的将牌,却是连敢摸上一把都不敢。 “狗一般的东西,还想觊觎这样的宝物。窝囊废!”如同一道狂暴的旋风,凶恶男人冲到他的面前,双眼朝他一瞪,却是把他吓得到退了一步。瘦弱男子忙将头低下,不过,双眼中的仇恨与疯狂却是熊熊的燃烧起来。不过,凶恶男人却是没有看到,此时的他却是忙不迭的将地上的三块将牌捡了起来。 “果然是三块,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兔崽子怎么会这么走运,竟然是能捡到一块将牌……”将三块将牌视若珍宝一般的捧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伪造的迹象,凶恶男人断定,这三块将牌都是真的。喉咙中不由得发出野兽般渗人的笑声。 “三块啊,三块!没想到我魏阔海也有扬眉吐气的这一天啊,费大通,你以为只有你才能当上虎贲啊,我魏阔海也不是孬种。三块将牌,正好是让我兑换成虎贲,我也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可以去过那种人上人的rì子啦……老天有眼啊,老天待我魏阔海不薄啊……” 就像是疯了一样,凶恶男子毫无顾忌的仰天长笑,笑声中的那种踌躇满志,那种得意洋洋却是一览无余。那三块乌黑的狼将牌子却是被他紧紧地抓在手里,唯恐被被人夺去一般。不过,他的这种狂态却是让站在他身边的那个老三几乎是到了情绪崩溃的边缘。 特别是听到凶恶男人的自言自语中根本是没有一点关系到自己的事情。更不用说是利益分配方面为自己着想,有着自己的一杯羹。瘦弱男人的双手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紧张,竟然是像是犯了鸡爪疯一样,不由自主,不受控制一般的颤动起来。不过,这一切,却是那个沉浸在巨大的兴奋当中的凶恶男人所没有发现的。 “这个鬼地方,老子他妈的真是待够了。总算是……啊……”凶恶男人就像是jīng神失常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嘟囔着。他丝毫都没有发现,那个他平rì里最看不起的老三,却是目露凶光,满面疯狂的慢慢的朝着他逼了过来。下一刻,后背传来的一阵剧痛却是让他发出了一声惨叫,整个人一下子僵立在了那里。 凶恶男人的后背之上,赫然是一把一尺多长的,雪亮的匕首。匕首的锋利的刀尖却是已经从凶恶男人的身体的另一端,他的胸口冒了出来。而匕首的刀柄,却是被他的师弟,那个老三紧紧地握在手里。任凭汩汩的鲜血顺着匕首所造成的伤口处流了出来。 “老三……你……你好……狠……”满脸的惊愕,满脸的不相信。凶恶男人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他的那个平rì里唯唯诺诺,对他言听计从的师弟的疯狂的脸和血红的眼睛。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心有不甘,凶恶男人身体猛地一转,但是他的这个动作却是吓了对方一跳。 瘦弱男子猛地朝后一退,身形快速,动作迅捷。似乎是怕自己平rì里惧怕的师兄给自己最后一击,他躲得却是快。不过,后退之间,他的右手一挥,一根黑影从他的袖底飞了出来,朝着他的师兄的脖颈就缠了过去。那是一条长鞭,长鞭宛如毒蛇一般,缠上了凶恶男子的脖颈。 而随着瘦弱男子的一退,而后又一飞冲天,他手中的长鞭在头顶之上的一根粗壮的树杈间一穿而过,然后一挽、一拽、一伸、一缩,竟然是将他的师兄,那个凶恶男人拽向了半空。瘦弱男人飘身而落,凶恶男人则是痛苦异常的被吊在了半空当中。窒息所带来的痛苦让他的双手试图将缠在脖颈上的绳索解下,但是,努力却是无济于事。 “呵……呵呵……呵呵呵呵……师兄,没有想到吧。天作孽犹可恕,人做孽不可活。这都是你自己坐下的可是怪不了师弟我啊……”瘦弱男人口中发出的笑声同样是瘆人心魄,似乎是得到了解脱,又似乎是积存了长时间的怨气得到了释放,此时的瘦弱男人就像是一个刚刚从地狱里出来的恶鬼,显得无比的恐怖。 “当初,我们师兄弟一起被俘,我自己还庆幸,能够跟随在师兄的身边,不为别的,我们相互间最起码有个照应。但是事实却是,一切的冒险,一切的做诱饵,一切的对于未知的危险的试探都是我这个师弟来做,而你则是坐享其成……” 望着手脚乱动,不停地在半空中挣扎的魏阔海,瘦弱男人满脸的疯狂的笑容。似乎只有让这个让他恼恨了很久的师兄多受点罪,才能让他所受到的一切不公平的待遇得到补偿。被吊在半空中的魏阔海整张脸已经是因为窒息而变得黑紫一片,但是,这一情景对于这个瘦弱男人,却是让他陷入了无比的享受当中。 “答应好的,我们师兄弟共甘苦,共进退。但实际上呢,你兑换了将牌,换食物,给养却是都用我的点额。现在躲了三块将牌,你就是给我一块也行啊。但是你却是满脑子都是你自己,什么虎贲,什么好rì子,我就让你到yīn曹地府去享受吧……”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一 结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嗯?死了?妈的,我这还没说完呢……”吊在半空中的魏阔海的挣扎越来越弱,最终他的双脚一蹬,双臂一伸,最后的那一缕气息终于是离他而去了。而这个老三似乎还是意犹未尽,但是斯人已逝,生者却是了无乐趣,意兴阑珊。瘦弱男人将魏阔海掉在地上的三块将牌捡了起来,又从魏阔海的怀里摸索了一番,将魏阔海的那块将牌取了出来。 “这就是狼将牌了?这虎贲的位置可是我的了……”望着手中的那四块泛着幽光的狼将牌子,瘦弱男人的双眼中冲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似乎,美好的,同这里有着天渊之别的生活就在眼前。猛地瘦弱男人的身体朝着旁边一窜,因为他的后心的位置,那里的皮肤没由来的一阵痉挛。 男子知道,是有什么东西朝着自己飞过来。应该是有着敌人出现了。不过,他刚在太过于投入了,对于这种骤然出现的危险虽然是有所jǐng觉,但是反应终归还是慢了一点,一根漆黑的弩箭却是钉到了他的肩胛骨的上面。瘦弱男人猛然转身,却是发现,现场并没有其他人出现,反倒是那个瘦弱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平静了下来,手里捧着一把jīng巧的小弩,漆黑的弩匣正对着自己的身体。 “倒是忘了你们这两个余孽。”随着瘦弱男人的话语未落,他却是迅捷的冲向了小耗子所在的位置,右手当中却是掏出了另外的一把雪亮的匕首。小耗子的那一箭,却是没有命中要害,而在这野兽世界里,对于这么点小伤,这个男人却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他有信心,这点小伤根本是阻挡不了自己对于这两个孩子的格杀。 风一般的冲向了小耗子,但是对于宛如一团杀气向自己冲过来的对方,小耗子却是一脸平静,似乎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他早已疲惫,已经是打定了主意的他要平静的面对死亡,不能同月同rì生,但求同月同rì死。陪着兄弟一起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事情真的是这样吗? 蓦地,在沉静如水的小耗子的身后,金铭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非常突兀的站了起来。满身是血,毫无声息,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还魂的一个鬼一般。他的出现却是让这个瘦弱男人不由得一惊,但是吃惊归吃惊,却是没有影响到他的速度。后背已经是中了一箭的他仍然是飞速的扑向了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 同样,似乎是又一次的神奇的恢复过来的金铭也是从小耗子的身后闪了出来。面对着如同风一般朝着自己电shè而至的对方,金铭同样是义无反顾,毫不迟疑的冲向了对方。此时的情况却是金铭赤手空拳,而那个瘦弱男人却是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两个人毫无悬念的又一次对上,对方的匕首荡起一道寒芒,冲着金铭的脖子就划了过去。而金铭的攻到了半途之中的那一拳却是不得不收了回来,匕首已经是到了跟前,暂避锋芒却是首要任务。扭身转头,朝着身旁一侧,匕首的刀锋堪堪从金铭的脖颈一边划了过去。差之毫厘就会斩断金铭的脖子上的大血管。 虽然是身体转向了一边,但是双拳撤回的金铭却是一只脚凌空而起,踢向了对方的丹田,毫无声息的宛如巨蟒翻身,杀伤力十足,如果,真的踢上,这个老三的体格却是不比那个巨人一般的凶恶男人,肯定是受不了。似乎是也知道自己同对方的实力不相上下,瘦弱男人却是不敢硬接。同样是身体一弯,躲过了这一脚。 刀芒回旋,拳风迭出。金铭和瘦弱男人却是如同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搏杀到了一起。噼啪的拳脚相加的撞击声,偶尔的喉咙间发出的低喝声,筋骨,肌肉用力的咯吱声,甚至是不时透出的沉重的喘息声……在两个人的你来我往的纵横腾挪,血灌瞳仁的搏杀中,更是将这场搏杀推向了高cháo。 “刚刚明明看到他已经是力竭不支,倒地不起。现在却是生龙活虎,攻击异常的凌厉。难道刚才的那一切都是假象……”手底下丝毫的不留情,将最具威胁力的这个孩子击杀,所有的一切的好处都是水到渠成。对于那个仍旧是端着钢弩,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孩子,他却是不放在心上。不过,金铭的表现却是让他在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 “是不是刚才的那些都是骄兵之计,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跟师兄起内讧?其实即便你们没有这样的设计,我也早有这样的打算,只不过是对方为自己制造了一个让自己的计划提前了的机会而已。凭借自己的身手,小心一点的话,应该不会在这个孩子的手里翻船的……” 再一次的将金铭迫离身侧,匕首却是再一次在金铭的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口。瘦弱男人虽然是感觉到了对方的针对自己二人的设计,但是此时的他却是不是十分担心,他觉得,凭借自己的身手,收拾了金铭应该不在话下。因为金铭的偶尔击打到他身上的拳脚已经是没有多大的力道,而他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是给金铭留下了十几道血口了。 内心的思忖并没有让这个男人手下留半分的情面,将金铭再次迫离之后,他却是仍然不给对方半点喘息的机会。猱身而上,却是主动出击,似乎是要将这优势再一次的扩大一般。手中的匕首招招不离对方的要害,刀芒似乎是连成了一个光圈,将金铭整个罩在了里边。 一阵阵的剧痛从左肋传来,金铭在挨上凶恶男人的那一拳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糟了。大概有三到四根肋骨断裂,剧烈的疼痛就像是有几把小刀子在慢慢的割着那里的筋肉。现在的金铭知道,这不是自己喊痛的时候,这是最关键的自己咬牙的关键时候,一松气,万事皆休,一咬牙,挺过去,还有希望。 一次又一次的缠斗,一次又一次的的无功而返的攻击。随着体力的越来越弱,金铭的攻击节奏也是越来越慢。对方似乎是感觉到了金铭身上的这种变化,攻击的速度陡然加强,攻击的招式也是愈发的凌厉。而此时的金铭却是随着失血的过多,力量的用尽,jīng神竟然是一次次的恍惚起来。 眩晕一阵阵的发作,眼前的一切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就像是多少天没有睡过一场觉。金铭觉得自己的眼皮有着千斤重。而且恍惚间,对方的所有的动作就像是一种梦境一样,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一切都在梦里。但是金铭的脑子却是清醒异常,他知道,自己的极限要到了。 身体的动作不时地发生着停顿、发生着不受控制的颤抖。这让本来就处在下风的金铭的处境惊险异常,有好几次,对方的匕首几乎是贴着自己的胸膛划了过去。那冰凉的刀锋的yīn冷感就像是皮肤真切的感受到了一样。虽然是如此惊险的一幕让金铭猛然出了一身冷汗,但是隔不了多久,那种恍惚的状态又会再一次的不期而至。 一次次的这种异常的表现终于是让那个瘦弱男人看到了眼里,他的眼睛中不由得掠过一阵喜sè。看来是金铭已经是到了败退的时候了,意识到这一点,他的攻击竟然是不快反慢,攻击的节奏竟然是慢慢的放缓了下来。飞舞的光圈再一次的还原成了一把匕首,似乎他的力气也已经到了干涸的时候。 随着他的进攻的放缓,就像是连锁反应一般,金铭的速度也是不由得一滞,而金铭的整个人的动作也是缓慢了下来。两个人的表现竟然是如出一辙,表现出了极大的异常。而这一切,却是落到了小耗子的眼里。不过,他口不能言,虽然是知道此时的金铭是处在危险当中,却是只能无奈的在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号。 “就在这个时候了。”猛然间,瘦弱男子的手中的匕首猛然加速,朝着已经是慢了许多的金铭的身体就扎了过去。陡然的提速让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的金铭根本是反应不过来。带着凛冽的杀气,渗人的寒光,这把匕首朝着金铭的脖子就抹了过去。而此时的金铭还没有从那种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 近了,近了,锋利的刀锋已经是和对方的皮肉贴到了一块,殷红的鲜血应该在下一刻就会喷shè而出。瘦弱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一切,他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一切,望着匕首一分分的贴近,一分分的进入到金铭的皮肉。虎贲、美食、美女……他似乎看到了那美好的一切已经在向他招手了。 嗯,下一刻,手中的匕首却是不动了。似乎是从幻想中刚刚清醒过来,瘦弱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明了。眼前,他的匕首的的确确是插到了对方的身体之内,不过,不是脖颈的要害之处,那里仅仅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在危急时刻,金铭却是猛地一侧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刀。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二 惨胜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致命的地方虽然是躲过了,但是来势凶猛的匕首却是深深的扎到了金铭的肩头之上,直至没柄。巨大的疼痛却是让金铭瞬间清醒了过来。虽然是个头上有所差距,但是两个人面对面,就像是两头互不相让的野兽,狭路相逢勇者胜。已经是杀红了眼睛的两个人却是在这个关头僵持在了这里。 瘦弱男人更是不想有丝毫的让步,他的右手始终是紧紧地抓着那把匕首的刀柄,脸部的肌肉扭曲,手中用力,似乎是想要将匕首再一次的抽回来。但是在他的右手之上,同样是覆盖着一只沾满了鲜血的手,那是金铭的右手,他却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按住了对方的右手,不让他抽刀的目的达成。 “想死吗?好,我就成全你……”金铭的这一动作似乎是让他的凶xìng大发,抽刀不动,瘦弱男人却是反其道而行,右手贯注的力气却是猛然增大,整个人竟然是朝前冲去,而他的身体带动着金铭的矮小身体,同样是朝前冲去。两个人就像是连成了一个整体,而那把匕首就是连接两个人的唯一的联系。 金铭就像是被对方挑在刀尖上的一头猎物,虽然是极力的挣扎,但是这挣扎却是没有起到任何的效用。他的整个人被瘦弱男人带着,不由自主的朝着后方退去。猛然间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墙上,两个人的动作不由得停了下来。身后是一株一围粗的大树,用力过猛的对方的那把匕首竟然是深深地插到了树干上。而金铭则是被整个钉在了树上。 瘦弱男人明显的没有意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他整个人明显的一愣,但是接下来,他却是如同yīn谋得逞一般的一阵狂笑。随即他的右手就放开了刀柄,双眼中的疯狂,整张脸上的狞笑,让这个已经是成了定局的结果给激发的达到了顶点。此时,金铭真真切切的成了对方刀俎下的鱼肉了。 此时的金铭仿佛是醒悟了过来,整个人拼命地挣扎。不过,那把匕首扎入树干中太深了,即便是金铭的挣扎晃动再怎么猛烈,却也是毫无作用。而且,刀锋和他的骨头摩擦的咯咯声,鲜血从越来越大的伤口中流出的恐怖模样似乎是让金铭陷入了更加狂乱的境地。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我的家人,我的二弟、三弟,我的师门……还有我眼前的这个耗子兄弟……”金铭的脑海里的思绪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后悔、不甘、痛苦、思念、伤心、愤怒、留恋、绝望……各种不同的情绪感受一股脑的涌了出来,让金铭的脑袋就像是要爆炸了一样。 金铭太恨了,他恨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不小心,竟然是落到了如此一个绝望的境地。望着已经是举起了那血淋淋的手,而手上的鲜血都是自己流的。那只手的落下的时候,将是自己的同这个世界的永别的时刻。同自己的亲人、兄弟、所有的一切的美好的东西。直到这个时候,金铭才感觉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一切都是那么的值得留恋。 各种念头,各种情绪都像是要将金铭的头挤爆了。而此时,金铭似乎是放开了,随着对方的那沾满了鲜血的手掌的越来越近,金铭似乎是有了一种彻底的放松的感觉。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停止了,自己也该休息一下了。就像是真的被挤爆了一样,金铭的身体里似乎是在什么地方发出了一点小小的响声。 这响声只有金铭自己能够听得到,微乎其微,就像是什么碎了一样。不过,这声细微的动静却是如同给金铭注入了无穷的力量一般,让金铭的原本死寂的、绝望的,毫无生气的双眼又一次的明亮了起来。他的希望似乎是又一次的回来了。 望着被匕首钉在树上的金铭,瘦弱男人将其杀死的yù望反倒是慢慢的平复了下来。此时的金铭似乎是整个人的生机都在慢慢的流逝,而作为唯一的观众,他却是反倒不急了,就像是一杯美酒,需要慢慢的品尝一般,如果猴急的将其一口吞下,反倒是着实有些大煞风景了。 不过,他要享受金铭的死亡的过程,却是有人不愿意。虽然是那只手掌举了起来。但是下一刻,一阵剧痛却是又一次从后背的右肩膀处传到了他的脑海的深处。本来已经是平复下来的种种情绪,却是因为这个意外而重新的又一次的燃烧了起来。 “这只讨厌的苍蝇,看我怎么碾死你!”正在品味着死亡的美酒的滋味,却是突然出现的了一只倒人胃口的苍蝇,让他的那种美妙的状态一下子戛然而止。而这只苍蝇却是一直在旁焦急等待的小耗子,长时间的等待终于让他等到了时机。当看到金铭被对方钉到了树干上之后,痛心之余,小耗子却是将钢弩瞄向了对方。 一幕幕,一次次,看着金铭一次次的被打倒,被击飞,小耗子的心里的痛苦就像是cháo水一般。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拖累,金铭此时已经是走出了这个鬼地方: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金铭何苦跟对方如此的死缠烂打;如果不是自己的拖累……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晚了。 望着瘦弱男人朝着金铭举起了那只沾满了鲜血的索命的手,小耗子毅然决然的扣动了钢弩的扳机。但是,因为太远,钢弩并没有shè中要害,也是因为太远,钢弩仅仅扎入了对手的身体几分,便无力的耷拉在了对方的衣服之上。但是,他的举动却是激起了对方的滔天的怒火。 猛一转身,刚要迈步。瘦弱男人的整个人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双眼不可置信的朝自己的肚腹看去,那里,竟然是非常的突兀的出现了一只手,一只从他的背后透体而过,从他的肚子中脱颖而出的一只手。这只手虽然是沾满了鲜血,但是,手掌之上却似乎是泛着淡淡的金光。 慢慢的低下头,似乎是感受到了生命的流逝。又似乎是不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用自己的双手摸了摸那仍然是汩汩流血的肚腹。这一摸,却是让他的感觉变成了现实。自己的看到的这一切都是事实,自己的肚子的的确确是破了一个洞。而造成致命伤害的就是那只手。 “不可能,绝对是不可能。”似乎是死也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原本是自己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但是转眼间,一切却是变了一个大样,对方竟然是翻盘了。而且翻得是如此的利索。这就像是一个梦,绝对是一个梦。瘦弱男人带这不可思议的表情,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他陷入了永远的梦境。 随着瘦弱男人的倒下,他的身体所遮挡的金铭也是露了出来。的的确确是金铭的作为,那只要了对方的xìng命的手臂,此时还是平端着,手臂上的鲜血,已经对方肚腹当中的其他的一些零碎还是或多或少的粘在了上面,而此时,原本的那奇异的淡淡的黄光却是消失不见。虽然会手臂还在伸着,此时的金铭却是彻彻底底的昏迷了过去。 氤氲的雾气几乎是将两个人给完全的罩住了,汀小雨的手在金铭对于自己的叙述当中始终是一刻不松手的抓着他的手。似乎是怕自己一松手,金铭就会在他所叙述的那个危险万分的经历中受到伤害,离去,甚至是……汀小雨都有些不敢想了。 “对方真的死去了?那么说,你跟那个耗子兄弟终于是暂时平安了……”任凭身边浓重的雾气将身上的衣服沾湿了,或者是说,衣服的湿漉漉一方面是因为雾气的缘故,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诉说者的对于往事的心有余悸。听者的对于对方的担心。这一切所造成的冷汗迭出让衣衫湿的更加厉害的缘故。 “是的,对手是死了。我当时也是昏迷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慢慢地苏醒了过来。肩膀上的那个大洞已经是被包扎好,好像是伤口不太好弄,小耗子用了很多的树叶也没有堵住伤口,直到我醒来的时候,鲜血混着草汁还在不停的流。” 似乎是说的不是自己,金铭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的对于往事的沉重,反倒是有着一种调皮,一种故意而为之的轻松。但是叙述到这里,他的那受伤的左肩却是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而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的汀小雨却是明显的感觉到了金铭的这一丝颤抖。 “这下好了,一切都应过去了。大哥你,还有耗子兄弟,总算是好人有好报,特别是耗子兄弟,他也算是福大命大,碰上了大哥你……”像是在宽慰金铭,汀小雨的话也是有意无意的朝着好的一方面引导,毕竟,将近半晚上的叙述,却是充满了沉重和压抑。看到金铭的紧皱的眉头,汀小雨却是从心里感到了无比的痛楚。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三 环环紧扣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着汀小雨的安慰,汀小雨的身上,他的修习了很久,却是不懂得运用的身体里储存的醇厚的元气却是慢慢的散发了出来。混杂在浓浓的夜雾当中,将金铭的伤痕累累的身体包裹其中,却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浸润着他,修复着他的身体。而这一切,金铭却是茫然无知,因为,此时他却是深深的陷入了回忆当中,不能自拔。 身上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似乎是连成了一片,金铭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里不痛了。现在,他的身上疼的地方几乎是占据了身体的九成以上。而且,每一种疼痛都是由外到内,痛彻骨髓的感觉。就像是活生生的被人将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筋都抽了出来。此时的他就只是剩下了一个空空的皮囊。 刚刚,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心境的大起大落却是让金铭在最后的关头突破了他习练已久的《金鲨破》,将金鲨破从初级的层次一下子提升到了中级。而也是因为这突然地突破,让金铭的功力在一刹那的时间里有了一个猛烈的爆发,在对方的对于他的那种濒死的状态下的轻视和毫无方法的情况下,金铭这才一击得手,将对方毙掉了。 从被掳到现在,金铭对于自己在五行宗习得的那几项并不能算是什么高深的武功一直是勤练不辍。虽然是这只是一些基础的入门的功夫,但是,缺乏了师门的指导,只是靠金铭自己的摸索,他的进境还是十分的缓慢。再加上整rì里颠沛流离,根本是难以静下心来对于这几门所掌握的武功进行深入的研习,琢磨。 所以,金铭的这几项武功却是停留在了初级阶段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晋级。万幸的是,金铭同普通的年龄相仿的孩子相比,他却是占据了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无意间服食了一朵玄冰伞。这也是导致了他功力几乎是达到了旁人修习三五十年才能达到的充沛程度,所以,金铭才能够坚持到现在。 而对于这两个意料之外出现的对手,金铭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另外一个的踪迹的时候,就已经是定下了离间之计,逐一而破的策略。虽然是心中打定了主意,但是,这个过程却是千变万化,只要是有一个环节出了毛病,那必将会导致整个设计的崩盘。 两人出现之后,果然是如金铭所料,一个为主,一人为辅。而且两人之间并不像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和谐。继而出手之后,两个人也并没有快速的合力击杀金铭两人,而是一人行动,一人观看。这也就给了金铭一个喘息的机会,至少是给了金铭一个将设计实施下去的机会。 而到了后来,金铭不敌对方。被打断肋骨进而昏迷,都是金铭设计好的。故意的示弱给对方,让对方放松对于自己的jǐng惕,这才能够将对方的两人的矛盾提升到台面上来,摆到两个人的面前。而计划两个人的矛盾的导火索,就是小耗子扔出去的那三块狼将牌子。 果不其然,随着狼将牌子的出现,凶恶男人的贪婪终于是暴露无余。而他的贪婪也是让另外的一个始终是处于弱势地位的男人,那个老三终于是忍不住了。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离开这个地方,成为人上人的机会,放到谁的面前,谁都抵御不了它的诱惑。凶恶男人是这样,老三同样是如此。 矛盾激化,两个人之间终于是爆发了自相残杀。意料之中,凶恶男人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击杀,对方和金铭这边的力量对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在此之前,金铭同对方已经是拼过了一记,凭着金铭的估计,自己如果不留手,对方显然是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但是他却是没有想到,对方同样是留了手。 等到凶恶男人归天,金铭同对方硬拼的时候,金铭却是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是成骑虎难下之势,而对方,在贪yù的驱使下,同样是爆发出了惊人的战力。之前的伤害,再加上失血过多,金铭虽然是努力支撑,但是却是还是落在了下风。而且在最为紧要的关头,竟然是被对方钉到了树上。 所幸的是,在最后金铭也是几乎要放弃的时候,那种大起大落,那种放开一切的心境却是让他的修习了这么长时间的金鲨破一下子突破了。气血的陡然加强,经脉的陡然畅通,却是让筋疲力竭的金铭一下子生出了一股子力量,在对方的心神忽视自己的情况下,金铭的手臂洞穿了瘦弱男子的身体。 整个过程一波三折,定下这个计策的时候,金铭根本是没有任何的机会告诉小耗子,而唯一跟小耗子沟通的时候,就是自己第一次倒地,小耗子扑到自己跟前,而自己则是示意小耗子将将牌扔出去的那一次。小耗子反应倒也是机敏,没有任何的迟疑,就将关键的这个环节毫无破绽的过渡了过去。 纵观整个事件,不能不说,这金铭的心思的缜密,他的临事果断,他的设计jīng巧都是让人叹为观止的。而整个过程的凶险,曲折,却是只能够亲身处在当中,才能够感受得到的。但是,不管怎么说,这场打斗却是终于以金铭这边的惨胜而告终。两个人的命算是暂时的保住了。 整整过了五天,金铭才能够勉强的站起身来,失血过多,再加上缺少吃的,即便是一个铁打的人也是难以承受如此重的伤害。但是,求生的yù望,从这里出去再见自己的亲人一面的念头,却是支撑着两个人从这个最艰难的时刻撑了过来。幸而,这五天里却是没有碰到其他的对手。 “如果没有记错,再过几天,就是月末了。又到了兑换将牌和物资的时候了……”金铭倚在一棵树上,他的身上覆盖着树叶和灌木的枝条。只是露着一个头在外面。如果从远处看的话,金铭的身体就像是一丛小小的灌木。真要是连头都盖上了,简直就是天衣无缝,踪迹不见。 这几天来,小耗子是夜不成寐。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小耗子都是悉心无比,照应着金铭。同时他还担负着为金铭和自己寻找食物,以及放哨jǐng戒的事情。也是多亏了小耗子,金铭的这副残破的身体才算是慢慢的恢复了元气。 现在,金铭和小耗子的手里已经是拥有了四枚将牌。除去证明自己身份的那一张,余下的将牌可以折合成二十分,再加上对于这三个人的格杀,手里还余着三个人头。而距离兑换豹卫两个人还差十几个人头的名额。虽然是还差十几个,但是现在凭借金铭的这个状态,想要凑齐,几乎是势比登天还难。 “等到那一天,我们去兑换一点必须的东西。看来,想要从这里出去,还要等下一个月才行了……”金铭望着小耗子,一脸的苦笑。兑换东西就要面对其他的对手,这也就相当于再一次将自己送到恶狼们的眼前,虽然是不愿意,但是也是没有办法。按照金铭的打算,最紧要的是要对话一些伤药,让自己的身体尽快的恢复。 只有身体尽快的恢复了,才能有自保的能力,也才能找到机会,凑齐人头的数额从这里出去。但是,嘴上虽然是这么说,金铭却是明白,自己是不是能够支撑到身体恢复的那一刻,却是一个未知数。他的话,只不过是为了宽慰小耗子罢了。而小耗子当然是对于金铭的提议毫无异议了。 在丛林中又一次的左躲右藏,躲过了这心惊肉跳的几天。这天晚上,终于是到了兑换的时刻了。金铭为了这一刻,却是jīng心打扮了自己一通,早在当初,金铭就让小耗子将那个死在自己手里的瘦弱男人的外衣给扒了下来。虽然是有着一个大的窟窿,而且上面也还是血迹斑斑。但是总比自己现在衣不蔽体的情况好上许多。 将显得太过长大的衣衫穿在身上,金铭就像是一个沐猴而衣的猴子一般,显得滑稽而又可笑。但是这件外衣却是将金铭的所受的伤害几乎都遮了起来,这却是金铭所最希望的。毕竟,同一头没有受伤的羊相比,一头遍体鳞伤的羊,更容易引起狼群的贪yù。 夜幕当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向着谷口的方向移动。这其中当然是也包括着金铭和小耗子,月上中天,谷口的那个小空场上却是已经又一次聚集了十几个人。看来今天,这些人似乎都是有备而来,说不定,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足够的人头来兑换狼牌。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里,又有着百余条人命灰飞烟灭了。 一众人默默地等待着,直至夜半时分,那个提灯女子才姗姗来迟。而这一次,知道了规矩的金铭却是没有躲避,在提灯女子出现后却也是大大方方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对于他的出现,不论是知道内情的,还是不知道的,都显出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神sè。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四 再遇提灯女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唔?今天又有了许多新面孔啊,真是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得旧人哭啊……”眼前这将近二十个人,原本的那十几个已经是得了狼将牌子的,连同金铭和小耗子却是仅仅来了六个。其余的则全部都是新面孔。不仅是提灯女子有所惊叹,就连金铭也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虽然是对于金铭和小耗子这两个孩子必定会有所觊觎,但是,除去原来的那些人,这些新人必定不知道金铭和小耗子的底细。对于他们相迫就不会那么急。而那些没有出现的,谁知道他们是死是活。这无形中又给金铭减轻了一分压力,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次聚会,金铭既然是站出来了,就无所谓怕与不怕了。 虽然依旧是对于提灯女子不敢稍有忤逆。但是提灯女子的威慑却是挡不住众人对于金铭和小耗子这两个跟现场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的人的觊觎。一个个偷偷地拿眼睛瞄着金铭两个人,真的就像是饿狼盯上了羊羔一样。宽大的衣袖里,同金铭紧紧地握在一起的小耗子的手开始轻轻地颤抖起来,这是小耗子害怕了。 “既然是该来的都来了,那么,兑换就开始吧。”提灯女子的眼睛在众人身上来回扫了一遍,当经过金铭的身上时,没有做丝毫的停留。似乎是时隔一个月,已经是不认识金铭了一般。而金铭也是没有在意,只是心里想着,自己所要兑换的东西和事后如何脱身的问题。 “小人……人头……想要兑换……” …… 一个个的在夜sè笼罩下的人就像是在进行一种见不得光的交易,慢慢的走上前去,将自己的人头数额报了上去。这次,却是没有上一次的那种变故,获得豹卫资格的也才仅仅有四个人,而虎贲则是一个也没有。整个过程进行的却是有条不紊,也是沉闷无比。 “还有没有要兑换的?”一个接一个的兑换完毕之后,提灯女子竟然是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而且,随着她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扫视众人一圈时,却是有意无意的在金铭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虽然是金铭在心事重重的沉思之际,却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虽然是极为短暂的一瞬,但是这一停顿却是让金铭不由得心中一动。 周围的人也是纳闷不已,提灯女子在最后来了这么一句,却是有着多此一举之嫌。试问,没有哪个人在攒够了人头之后来到这里,还在那里犹疑不决。当然是也没有人会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的。提灯女子的话岂不是废话,不过,这却是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却是没有哪一个敢说出来。 “我――”就在众人奇怪不已的时候,金铭却是出人意料的排众而出,往前走了几步。狼苍的,沾满了血迹的袍子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矮小,可笑,但是这样的外表却是没有激起任何的人的发笑的感觉。他的出来却是又让众人吃了一惊,特别是那些上一次已经知道金铭和小耗子各自拥有了一枚将牌的底细的人。 “姐姐,我想看看我的人头数够不够兑换豹卫的?”在众人的嗡嗡的低声议论中,金铭却是不紧不慢,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本来众人还是怕冒犯了提灯女子的威严,即便是心中惊讶,却是努力压抑着声音的大小。而现在他们听到金铭的话之后,却是就像是往马蜂窝里捅了一竿子一般,霎时间,众人就像是炸了锅一样。 “唔?让我来查查看?”对于周围的那种突然增大的议论声充耳不闻,似乎是对于金铭的问话有点惊讶,但是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感与不耐烦,而是真的就因为金铭的疑问,而要为他查一查。这个过程看上去却是假之又假,怎么看怎么像是装出来的样子。 “唔,查出来了。之前你们两个都是狼将的身份了,然后是先取了尤大龙的狼牌,这尤伟武本身又有三个人头的份额。之后,又取了魏阔海的狼牌,而这个魏阔海本身也有两个人头的份额。再就是那个丁碧武,唔,让我看看,他本是也有……有十四个人头的份额。这样,再加上他们三个人自己的人头……” “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人评分的话一个人得十一个人头……嗯,已经是够了兑换豹卫的条件了……”似乎是这个提灯女子的算术不是很好,这简单的数字的相加,却是让她明显的有些挠头,不过,到了最后,她却是终于算清了。而最终的这个结果听到了金铭的耳朵里,却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果然如此,看来这个女子虽然是一直同虎狼为伍,但是自己却是保持着一份善良。刚才如果,不是她的暗示,自己和小耗子岂不是会错过这兑换的良机。如果真的这样,今晚上恐怕又是一场恶斗,能不能够活着离开,那还在两可之间。算了,不要多想了,现在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虽然是不知道那三个同自己xìng命相搏,最后死在了自己的手里的对手的详细情况,但是当提灯女子将所有的情况一一道来的时候,金铭却是非常清楚的将这些人对上了号。尤大龙,应该就是那个满脸狡诈的第一个死在他们手里的人。而魏阔海,金铭却是提前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而那个丁碧武,却是那个给金铭造成了最大的麻烦的那个瘦弱男人。特别是听到了在他的身上竟然是有着十四个人头的份额的时候,金铭都不由得一阵后怕。因为由此可以看出,这个丁碧武是一个非常能够隐忍,心机非常之深的人物。同魏阔海在一起,还能够积累下如此多的人头,此人虽死,但是的确是不可小觑。 而就在金铭沉思之际,提灯女子的话虽然是低微的几乎是不可闻,但是这却是不影响它的那种冲击力。霎时间,人群中就像是爆炸了一样,惊讶的感叹,不可置信的惊呼,彼此间的再无掩饰的交谈……一时间让这个小空场甚至是有着一种甚嚣尘上的感觉。 也难怪,两个貌不惊人的孩子,竟然是如此的就轻而易举的获得了豹卫的资格。这让在场的每一个都经历过这兽谷之内的那种一念生死间的搏杀的人都有一种恍如在做梦一般的感觉,这简直就是不可置信,惊世骇俗。自己拼死拼活就得了这么点的份额,对方却是不声不响就积累了如此的骇人的成绩,这还是人吗,每一个人都如此作想。 而且,听那提灯女子所说,他们手中竟然是有着四枚狼将牌子,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这四枚狼将牌子的得来的经过,但是每一个人却是都听得清清楚楚,在这一个月里,这两个孩子却是杀死了两个狼将,对于提灯女子的话,每个人都不会怀疑。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监视自己的,但是这些数字却是绝对不会错的。 狼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在这兽谷当中,只有杀人到了二十个以上才能够获得狼将的资格。也就是说,每一个狼将都是一个凶名赫赫,独霸一方的霸主。不论是智计,还是心xìng,或者是身手,都是非同一般的缜密或者是狠辣。虽然都知道狼将牌子代表着二十个人头,但是每一个人都非常的知趣,不敢去招惹任何一个狼将。 对上狼将,对于一些个普通的兽谷众人来说,那就是死。所以,对于狼将,每个人都是敬而远之,避之唯恐不及,对方不找自己的麻烦就已经是烧高香了。谁还会去触对方的霉头。但是,眼前的这个孩子竟然是在一个月里杀死了两个狼将,却是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怎么看,怎么看不出这两个孩子的身上有着什么样的高手风范和杀气。就是两个孩子,之前对于两个人虎视眈眈的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禁有着一种后怕,如果,真的对上了,恐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一时间,在众人的诧异,甚至是带有了一丝惊惧的目光中,已经是摇摇yù坠的金铭竟然是被看成了一个绝顶的高手。 此时,身披与自己的个头极其不相称的金铭那里还有半分滑稽的样子,虽然是不论是两sè苍白的金铭还是更是瘦弱不堪的小耗子,竟然是在众人的眼里都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高手的风范。虽然,此时的金铭那重伤未愈的肋间和肩膀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剧痛。 “唔,还愣着干嘛?”似乎是早已经是意料到了周围的人的惊讶反应,这次,提灯女子对于周围的喧哗却是脾气不是一般的好,她充耳不闻周围的动静,却是面无表情,等待着金铭的反应,不过,他的双眼的深处,却是闪过了一丝狡黠。似乎是在为金铭高兴,又似乎那只是一种错觉。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五 龙潭虎穴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四块黑黝黝的小牌子从金铭的手里递到了提灯女子的手里,这一幕又一次的激起了众人的一阵sāo动。银亮亮的豹卫的两块小牌子则被递到了金铭的手中,一时间,羡慕,惊叹,遗憾,惋惜……各种各样的情绪被强烈的释放了出来。这也是体现了周围的所有人的此时的心情。 “我说过,我会带你离开这里的。”豹卫的牌子到手,金铭一转身,就将其中的一枚递到了小耗子的手里。同时这一句在一个月之前已经是说过了一遍的话语又一次的被金铭说了出来。所不同的是,之前是承诺,现在却是兑现了。小耗子满脸的兴奋,似乎是为这个幸福的时刻而高兴。 大概是因为兴奋过度的原因,小耗子手中的豹卫的牌子竟然是从手中滑落,落到了那个小空场的地面之上。牌子同山石间的碰撞发出了清脆而而悦耳的一声轻响,却是让周围喧闹的场面不由得一滞,金铭轻轻一笑,弯腰想要给小耗子捡起来,却是忘了自己本身就伤重,而小耗子也是忙着低头去捡,两个人的身体竟然是轻轻碰了一下。 这轻轻的一碰,金铭却是再也支撑不住,气力一松懈,竟然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那件本来就宽大无比的外衣,却是滑了下来,露出了他浑身的累累伤口。周围的人在看到这样的一幕之后,却是在一滞之后。喧嚣声又一次的轰然响起,惊异的味道再一次的弥漫了整个谷口。 “这个孩子竟然是伤的如此之重,亏我之前还将他当成是绝顶高手。如此小小的年纪,即便是从娘胎里开始练起,也不会有多大的造诣。可惜了,可惜了……” “那个孩子竟然是连一枚小小的牌子都拿不稳,可以肯定的说,他没有武功。但是却不知道他们两个走了什么运,竟然是……” “真是可惜,如果早一天发现他们两个,这一切不都成了我的了。这到嘴的肥肉算是吃不到了……” …… 一时间,所有的人的心态一下子都变成了遗憾、惋惜、无可奈何……从刚刚金铭和小耗子的两个人的动作,所有的人却是都老辣的看出了他们两个的底细,一个是伤重在身,一个是毫无武功可言。但是,这一切却是都已经晚了,金铭和小耗子,还有另外的四人却是在众人羡慕,亦或是妒忌的目光中跟在了提灯女子的身后,朝着谷口之外走去。 “终于是脱离了这个鬼地方了。”虽然是默默地跟在提灯女子的身后,但是小耗子却是激动异常。他朝着金铭不停地做着手势,借以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激动。不仅仅是他,周围的那四个同样是晋级豹卫的也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虽然是不敢出声,但是脸上的得意之sè却是一览无余。 但是,同样是脱离了这个鬼地方的金铭却是沉默异常,他心中总是觉得有些异样。对于这种空穴来风一般的说法,即便是现在的他已经是要离开了,但是对于前途的那种未卜的感觉,却是让他的心头沉甸甸的。这血影门闹出这么大的阵仗,花费这么大的jīng力,恐怕不会就此完事的。 金铭的心头虽然是这么的想,但是,他却是只能够沉默,现在的他没有人能够为他释疑,他也没有询问的对象。能够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着周围的那几个人,金铭觉得,自己的命运同他们一样,应该是好不到哪里去。而且,金铭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是跟他们捆绑到了一起了。 不停地赶路,周围的山似乎是没有边际一般,即使是走了这将近十天的功夫了,却像是仍然在这莽莽群山中兜圈子。周围看不到任何的人烟,有的只是参天的树木和偶尔露面的禽兽。金铭不知道自己将去向何方,周围的那几个同样是不知道。他们只是默默无言的跟在那个带领着他们的人的后边,没有一个敢出言询问。 “我们这到底是去哪里?这都走了十天了,怎么还在这山里兜圈子。不是说……”虽然是不敢询问,但是,这却是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窃窃私语,相互交流。即使是嗜血成xìng的这些凶恶之徒,在兜了这么多天的圈子之后,心里却是有点没有底了,言语间似乎是对于那种传说中的美好未来产生了疑问。 又行了两天,终于在第十一天的头上,这一行人来到了这莽莽群山中的一个所在。一个巨大的山谷,一个让人叹为观止的山谷,因为,这山谷间亭台林立,楼阁高耸,山林掩映之间,高跷的屋脊,朱红的墙壁,金黄的琉璃瓦无一不显示出,这里是一个人烟稠密的所在,跟之前所待的那石坑、兽谷有着根本的不同。 “我说嘛,我们奋斗了如此之长的时间,对方绝对是不可能亏待了我们……”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原本是有些泄气的一众人似乎是又一次的从心底里燃烧起了新的期望。眼前的这雾霭朦胧的山谷却是让他们每一个都惊叹不已。即便是金铭,也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感觉。 之前,金铭也是从心里认为,在这个深山沟里能有什么好的地方,恐怕那个美丽的传说有可能仅仅停留在了传说的层面上,根本是不可能变成现实。而有可能的是,自己这一行人恐怕又会再一次面临一个更为残酷,更为恶劣的境地。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颠覆了他之前形成的看法。 一行人很快的进入到山谷,大概是非常的熟稔,守在谷口的人却是根本没有盘问,便放他们进入到了山谷之中。山谷之中的环境非常的优美,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打理。各种景致错落其间不说,甚至是在不远处还有一个碧蓝澄净的小小的湖泊。而且周围虽不是人来人往,但却是跟之前的不见人踪的境地有着根本的不同。 而就在金铭他们一脸好奇的朝着谷内进发,却是对于周围的一切感到无比的新奇的时候。距离他们不远的另外的一条路上,大约有着二十名左右的人员组成的一支队伍,却是正在朝着金铭他们来的方向,那个山谷的出口行去。 这只队伍中的队员,每一名队员都是杀气凛然,凶威滔天。让人看上第一眼就觉得,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就像是一柄柄出了鞘的兵刃,莫不闪泛着让人寒彻心底的逼人寒气。 周围芳草如因,绿树环绕,但是这支队伍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亘古不化的寒冰一块,几乎是让人感觉不到他们任何的温暖的气息。这种气息让每一个碰到他们的山谷之中的人都无一不是老远就绕道而走,似乎是躲避瘟神一般。 众人装束齐整,无论是衣着,还是兵器,乃至于行囊,暗器袋子,都是标准的行旅制式,从这些细节之上都可以看出,这支二十人左右的队伍应该是一支装备jīng良,杀伤力惊人的组成。而最为显眼的则是他们每一个人的胸前都有一个闪光的标志。 这个标志泛着金黄sè的光芒,赫然是一枚虎贲的牌子。也就是说,这支二十人的队伍竟然是都由一个个虎贲身份的人员组成。而按照之前的思维,能够晋升成虎贲的,无一不是杀人如麻、历经百战的无情、凶恶之辈。就像是费大通这样的。 而这一帮凶神恶煞急速前行,带头之人竟然是一名女子。同其他人相反,她的浑身上下并无任何的武器兵刃,似乎她的身份只是一个引路人,而众人胸前所配的那种虎贲的牌子,她的身上也是没有,只是在胸前有一个rì月的标志,黑sè的,小小的却是非常的jīng致。 她走在最前,步履不疾不徐,但是跟在她身后的那两名巨灵神一般的壮汉却是亦步亦趋,同她的身体保持着三尺左右的距离,始终如此,不敢稍有逾越。似乎是这个女子的身上有着他们害怕的味道,让他们有些敬而远之。 再看这支奇怪的队伍,里面赫然有着两名女子的存在,在清一sè是男子的队伍当中,她们两个显得尤为的惹眼。难不成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同样是两个杀人不眨眼的人物?但是在她们高耸的山峰之上,却也是带着那枚闪闪的虎贲的牌子,虎贲的身份毋庸置疑。 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不语,除去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跟在队伍的最后,身材在众人中间算是最为矮小的那个,即便是跟队伍中的这两个女子相比,他的个头也是矮了许多,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的兴奋和低声咕哝的行为。 如果金铭他们队伍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模样,一定就会认出,这个人赫然就是那个早着他们一个月走出兽谷的费大通。现在的他跟当初相比,几乎是大变了个模样,之前的那种狼狈的不修边幅的样子荡然无存。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六 旧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现在的他,焦黄的头发被一丝不苟的梳理在了脑后,而且还挽了一个髻。被一个黑sè的丝网给罩了起来。原本戟张得胡须虽然是没有完全的剃去,但是明眼人一看就可以看出,费大通的胡子明显的就是被jīng心修剪过了。 而且,此时费大通衣着鲜明,脸上也是明显的多了几分油光的sè彩。而且他背后插在腰间的那两把板斧,同样是寒光闪闪,一看就是百炼jīng钢,jīng心打造……看来,他混的不错。难道说,他真的是来到了洞天福地,享起了福? 此时的他,满脸的兴奋,而眼神中却是不时闪过一道道杀气,一种需要发泄/yù望的冲动非常的明显。似乎是这一个月里,他的杀人的yù望,浑身的jīng力都没有得到释放,而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让他过过瘾似的。 在这支队伍的身后不远处,有着一处五层的小楼,依山而建,小巧玲珑,却又不失大气。在绿树的掩映间,并不是非常的引人注目。此时的那最高一层上,两个人正凭轩而立,望着这支渐渐远行的队伍。两个人的神sè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有的只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主上觉得,这一次我们派出去的人手会有什么样的表现?这可都是jīng心挑选出来的清一sè的虎贲,之前接到通报,说是要质量高一些的,卑下还觉得对方有些虚张声势。不过既然是有了明确的要求,卑下还是满足了他们……” 说话的是那两个人之中的一个,大约是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脸的恭维和顺从。但是从他凌厉的目光不时从双眼中闪过看,这人却是一个绝顶的高手。不过,如此的一个人物,此时却是身形微侧,恭敬的朝着另外一个人躬身说话。 而另外那个被称为主上的,却是对于老者的话无动于衷,似乎心神不属,是没有听到老者所说,但又似乎是认为老者所说是一些废话,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此时的他凭轩远眺,似乎是在看那支队伍,但是那支队伍却是早已消失在了茫茫山林当中。 对于自己的话没有被理会,老者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倒是神sè愈发的恭敬。大概是对于自己的话的没有被回应,老者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也是没有多说,而是陷入了沉默当中。一时间,真个小楼里寂静无声,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良久,那个被称为主上的才从远眺,或者是说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转过了身来,将自己的正面面对着老者。而他的这个动作,却是让老者身形微躬,低眉垂目,更是恭敬有加。 “既然是来了明确的要求,我们就遵照执行。对方的身手岂是我们能够揣测的。更何况,这也不是我们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咸吃萝卜淡cāo心,管那么多干什么……” 随着这个被称为主上的人转过了身,我们也是看清了他的样子,竟然是一个二十许的年轻人,他肤白如玉,长眉细目,唇红齿白,毫无髭须。身材瘦长,再加上穿着一件鹅黄的长衫,更显得如一位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真是让人看了奇怪的很,一个根本是没有缚鸡之力的书生摸样的人,竟然是被一个明显的身手不凡的,可以说是一位绝顶高手的人称为主上,而且,对于老者的话被这个年轻人毫不留情的驳了回来,老者竟然是没有丝毫的不悦的神sè,竟然是觉得理所应当似的。 难道说,这个公子模样的二十左右的年轻人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但是看模样,却是怎么也不像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不论是露在外面的那双莹白如玉的双手,还是他转身的动作,都说明,他是一个毫无武功的普通人。 “宗中所定的,自有宗中自己的道理。我们的任务就是按要求提供就是了,虽然是此次对方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但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何况对方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年了。结合从前的一次次的任务派驻,又有哪一次出了意外。除了……” 似乎是对于自己的刚才所说的话感到不妥,这个主上却是放缓了语气。似乎是为了抚慰眼前的这个老者,虽然,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过分,而且眼前的这个老者也不会心有芥蒂。不过,当他说到除了的时候,语气却是不由得一顿,言语间也是少有的出现了情绪的波动。 “是,主上教训的对。卑下言语有欠考虑,听了主上的话,卑下也是茅塞顿开,想我宗中所涉及到的每一位参与此项计划的哪一位不是jīng英、俊彦、才华惊艳绝伦之辈。卑下现在才知道,我们所担心的,不是对方,而是我们派出的这支队伍能够有几个回来才对……” 老者虽然是嘴上告罪,但是神sè却是没有丝毫的惶恐。他的眼里有的只是对于这个主上的恭敬,还有的就是他对于这个年龄只有他的子嗣辈大小的主上的一种怜爱。不过,这种神sè却是被他掩盖的很好,没有露出一丁点的痕迹。 而特别是听到这个年轻人的那所谓的除了的时候,他的情绪明显的有了一丝的波动。这个老者才忙插话,将这个话题转移了开去。似乎在这个除了之后,有着不为人知的禁忌。即便是这个被称为主上的也是难以按捺心中的那份情绪。 “对了,商老。今天不是还要来一批新人吗,你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苗子。再就是让他们带个口信回去,下一步加大力度,增加数量。我修罗殿这边已经是有些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了……” 被称为商老的赶忙称是,转身就退了下去。青年人所称的那批来人应该就是金铭他们,不过,年轻人和这个商老所说的那一切却是让人听得如坠云雾,不明所以。而且,这叫做修罗殿的地方是否就是指这个jīng美绝伦的山谷,而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就是这个修罗殿的主人,一切都是不得而知。 再说金明他们,来到了这如同是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除了金铭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兴奋不已,就连小耗子都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那种久违的灿烂也是回到了他的脸上。只有金铭,似乎是嗅到了这里边的不寻常,整个人却是神情凝重异常。 再往谷里走的过程中,他们时不时的遇上谷中的人物。高兴的他们虽然是碍于最为基本的规矩,不能够跑过去打招呼,但是,在一次次的试探之后,那两个从兽谷护送他们而来的领队之人却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这些人也是胆子大了起来。 朝着遇到的人摆手,打招呼,微笑、甚至于偶尔的喊叫一下,在他们看来,自己即将成为这些人的同伴,能够提前认识他们,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但是,他们的热情却是换来了一盆盆的凉水,他们碰到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没有看到他们,没有一个正眼看他们,更是没有一个响应他们的招呼。 对于谷中的这些人的反常表现,高兴万分的金铭的这一队人却是没有放在心上。跟他们一样的生活即将到来,对于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却是让他们对于自己看到的一切都自动的将不好的滤去,只是留下最好的东西。 最终,他们来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一个巨大的厅堂中间。一个老者,也就是前番在那五层小楼之上的被称作商老那个老者接待了他们。不用说,满脸的微笑,真诚的态度,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自己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而接下来,更为让他们吃惊的是,一桌丰盛异常的,虽说是鸡鸭鱼肉为主,但是却是足足够二十个平常人的食量的饭菜摆了上来,而且两大坛美酒,足足要有仈jiǔ十斤,也是被抬了上来。 在石坑、在兽谷,甚至是在来的路上,都是缺少食物到了极点的一众人哪里见过这个。平时,就是馒头在他们眼里都成了山珍海味的他们却是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在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之后,金铭一众人便朝着那堆美味佳肴冲了过去。 而老者和金铭的他们那两个领队之人,却是没有参与其中,而是退到了一边。低声交谈起来。对于他们交谈什么,将全部的jīng力放到了吃饭上边的每一个人都不在意,只有金铭。 在看到对方的这种不经意的表现之后,金铭却是想要探个究竟,但是周围的人太吵了,觥筹交错,高谈阔论,每一个人都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得意,舒爽。而这种喧闹也是让金铭听不到他们谈论的任何的动静。 酒足饭饱,每一个人都是挺胸叠肚,根本是弯不下一丁点的腰了。因为那足足够二十个人的饭食,已经是在他们的风卷残云之下,变得杯盘狼藉。甚至是那仈jiǔ十斤的酒水都已经倒了出来。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七 修罗殿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每一个人都是醉意熏熏,每一个人都是饱嗝阵阵,每一个人都是踉踉跄跄。似乎是已经商量完毕,那个叫做商老的又一次的笑意盎然的迎了上来,对待众人就像是对待凯旋的英雄一般。不过,他的眼睛从众人进到这间厅堂之中就开始不停的观察。 一样的表现,一样的饥不择食,一样的对于自己的yù望丝毫没有控制,一样的表现让这个叫做商老的老者看在了眼里。虽然是对于并不是非常的疯狂的金铭多看了几眼,但是由于金铭是一个孩子,却是没有引起他的多大重视。所有人的表现,让这个商老不由得暗暗皱了下一下眉头。 酒足饭饱,一众人被安排到了一处幽静的厢房当中,这处所在正好是在那个小小的湖泊的不远处,周围花团锦簇,jīng致优雅。而且,厢房当中一切用具一应俱全,这跟之前的那种野人一般的境遇实在是有着天渊之别。 酒足饭饱之际,又有着如此的柔软的被褥,舒服的适于安眠的床榻。同来的所有人都早已经是沉沉入睡,一时间,鼾声大作,酒嗝、臭屁齐响,体臭,口臭,脚臭一应俱全,却是让这个干净的房间变得狼藉不堪。 身边的小耗子都已经是沉沉入睡,唯独是金铭却是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是身体极度的疲惫,但是他却是毫无睡意。在来的路上,他的伤势慢慢地好转了,虽然是现在还是不敢太过大动,但是一些小小的行动已经是不妨碍了。 “这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所在?这里绝对不像是它表面上所展现的那样安宁祥和,我们也不会是来这个地方养老享福的,对方费这么大的力气,一定是有着他们不为人知的目的。但是到底是个什么目的呢?” 同样的时间,另外的一个地方,同样是商老和那个年轻人。年轻人端坐在一个书案后面,而那个商老则是垂手侍立一旁,年轻人衣着齐整,似乎是并没有安歇的迹象,而眼前的模样,却是这个商老正在同他谈着什么。 “事情已经是按照主上的吩咐安排下去了,下一次,投入的人员多一点,想必,胜出的人也会多一点。到时候,我们这里应该可以接续上的……”那个商老同那个年轻人轻言。 “这次倒是非常的特殊,在这几个人之中竟然是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是一块的,一个似乎是没有什么本领,看样子是受另外一个的保护才能支撑到现在……”虽说那个商老当时似乎是没有太在意金铭和小耗子,但是现在,从他的叙述中可以看出,这个商老对于金铭他们两个还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另外一个的身手似乎是也不见得有多高,似乎还是重伤在身。不过,他的功力却是非常的高深,似乎是有着自己的一番际遇。能够走到我们修罗殿,也算是他们的运起了……” 只不过,不论是说者还是作为听者的那个年轻人,心中只是对于金铭他们的如此幼小的年龄能够以豹卫的身份来到这里而惊讶,却是丝毫没有对于他们是一个小孩子而表现出任何的怜悯之心。 “竟然是一个孩子懂得控制自己的yù望,这次来的人倒是挺有意思。看来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啊……看看吧,能够熬下来,才算是我修罗殿的一名修罗……到时候再注意一下也不晚……” 年轻人轻声对着那个商老说着自己的心中所想,似乎是对于金铭比较的感兴趣,但是,这种关注却是仅仅停留在感兴趣的层面上,对于金铭的关注似乎也是到此为止了。 “你怎么还不睡啊?”金铭躺在平软、温暖的被褥之上。疲劳如同cháo水一般不停袭来。但是金铭却是仍然在不停地思考着自己自从石坑到现在的一番番的经历。提前考虑到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情,才能够最大限度的防患于未然,这是金铭思考的出发点,但是现在,金铭的思考却是被旁边的一只手给打断了。 这只手当然是小耗子的,已经是睡醒了一觉的他却是发现了依然是双目睁着的金铭。对于如此好的安歇环境,金铭的夜不成寐,却是让他奇怪了起来。忍不住的他于是乎开始出手“询问” “我在想,我们眼前的这一切。还有就是白天里,带我们来的那几个人同那个老者到底是讲了一些什么……但是却是毫无头绪……”金铭原本是不想将这些告诉小耗子,但是想到一切都要两个人共同面对这一点,金铭还是将这些告诉了小耗子。 “主上示下,你们这段时间送来的人手明显的有些过少。而宗中那边需要的却是有些频繁,这样一来,我们修罗殿的人手就有点捉襟见肘了。主上吩咐,你们回去,照会一下其他的地方,加大一下投入,争取下一段时间送过来的人手多一点……” “属下知道了,请商老回复殿主大人。我们一定将殿主大人的意思转达到每一个投放点,争取将这种异常尽快的扭转过来……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最近投入的这些都凶戾非常,那些差不多的,符合要求的大多两败俱伤,却是不堪重用了……” 黑暗当中,小耗子的那双显得有些发蓝的眼睛炯炯有神。他双手比划着,竟然是将白天的那个老者同两个领队之人的谈话原封不动的复述了出来。这倒是让金铭惊讶不已,不论是对于小耗子,还是转述而来的谈话,都是让金铭有些吃惊。 “却是没有想到,这个耗子兄弟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天赋。在那个嘈杂如斯的环境中,竟然是能够听得到他们的刻意压低了的谈话……”望着小耗子的那双薄薄的,几乎是透明的耳廓,金铭如是作想。 “这宗中是什么,这修罗殿又是什么?怎么一句话都没有牵扯到血影门?难不成这背后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更为庞大的势力……”金铭始终是认为,这一切都是血影门搞出来的,至少是跟血影门脱不开关系。但是现在的他的脑海里却是一下子涌入了这么多的东西,却是让他一时有些消化不了。 “看来是跟自己猜的不错,这一层层的优胜劣汰,都是为了给他们利用,为他们达到一定的目的而准备的。这个他们应该是不止血影门一个……”金铭似乎是猜到了自己已经是触摸到了一点什么。而这层还没有揭开的黑幕的后边,注定是一个惊人的、庞大的yīn谋或者是一个庞然大物。 “这些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这也是一个机会,一个能够深入进去,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的一个机会……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那样对待自己的师门,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是要大刀一个什么样的目的……” 此时的金铭却是根本不知道rì月真宗的存在,而由此触发的一系列的联想与思考,却是更让他有些如坠五里云雾一般。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经是接触到了这个庞大的所在,或者是yīn谋的边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必定会看到这背后的所有,不论它是个什么东西。 “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变强,增加自己的实力,获得更大的生存的机会,这样才有机会活到那个时候……更何况,自己并不孤独,因为身边还有一个耗子兄弟……” 望着躺在身侧的目光炯炯的小耗子,金铭却是定下了自己下一步的目标,变强,不惜一切手段,抓住一切机会变强,为自己,也是为了小耗子,同样是为了那分开的亲人。心中大定,金铭反倒是不再忧虑。而小耗子却也敏锐地发现,金铭眼中的担忧却是消失了,这让小耗子不由的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们的目标就在这座山上,而你们的任务就是使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将对方杀死。只要将对方杀死,对方身上的一切都是你的。而且你会获得二十点的功勋,其他人也不要气馁,不管你们是否能够碰到对方,只要是三rì之内回到这里,你们同样有两个功勋点。记住,只要是能够回来……” 一处断崖之上,赫然是那一支费大通所在的队伍。那个领队的女子却是正在训话,似乎是在下一刻,他们此次的行动便会开始。听这个女子的话的意思,他们正是要再一次cāo起他们的老本行,去狩猎,而且还是一个目标。只不过,条件宽松,待遇比起在石坑、在兽谷要好得多。 “记住一点,三天之后,只要是你还活着,即使是爬,你也要爬回这里。超过三天的话,你就会面临清除队的清扫……记住了,是三天,早回来和晚回来都是不允许的。如果逾期不归,后果你们可以想象得到。不要犯傻,到时候还是乖乖地回来吧……”女子的语气中似乎是对于任务的成败并没有多大的期望,反倒是对于他们的归来有着更大的期望。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八 狩猎开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女子目光扫视了众人一圈,似乎是对于这支二十人组成的队伍还是有着很大的期望,女子的话语中却是透出了对于他们归来的那种渴望,但是这种感觉却是不像是关心,反倒是为了任务的完成。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任务。 面对女子的话语,这二十个人却是反应各不相同。有的是一贯的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故作高深,又似乎是在对于自己即将面对的惴惴不安。但是后面的这种猜测应该不正确,因为他们无一不是身经百战,又有哪个可以让他们如此的担心。 有的则是开始为自己鼓劲,这一类也是对于这项任务似乎是有所担心,但是,事到临头了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暗地里,他们却是兀自振奋自己,希望自己能够达到一个好的状态,这样至少在面对对方的时候,胜算大一些。 而为一的那个就是费大通,此时的他根本就是兴奋异常,他满脸通红,嘴里兀自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那样子就像是穷汉子忽然捡到了一个金元宝,又像是一个鳏夫娶了一个天仙做娘子,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兴奋当中。 “太好了,太好了。看我费大通不把他撕裂了,这都一个月了,都把老子淡出鸟来了,才等到这么一个小小的任务,真是不过瘾,太不过瘾了……”嗜杀成xìng的他对于接下来的狩猎似乎是抱有非常大的期望,整个人几乎是癫狂了。 “傻×,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队伍中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低声咕哝了一句,却是对于这个费大通的行为有所鄙视。不过,这句话却是癫狂中的费大通所不能够听到的。 小山不大,山上也是没有任何的山洞,深涧之类的能够藏身的地方。只是有着稀稀疏疏的树木,和一些一人多高的山石。在这样的地方去寻找猎物,实在是简单之极。而这个任务,到现在为止,看起来真的像是费大通所说,太不过瘾了。 不过,这一队人的表现却是显得非常的异常,因为慢慢向着山上进发的他们全部都聚集到了一起,说是聚集,却是有张有弛,外围有着专门jǐng戒的,内里有着防御的,身后还有着断后的……这种样子倒像是在防御什么可怕的野兽一样。 “二十个功勋点,够我干什么的了。可以包下小桃红三个月,可以让我进入武馆随意的修习任何的一种武功,可以让我在得月楼吃上半年……”说是所有人组成一个防御的队形还是有些不确切,这不,这个费大通却是脱颖而出,根本是毫不在乎,跑在了最前面。 他满脸兴奋,双手挥舞着那两把jīng致而杀气重重的板斧,径直离了所有的人的队伍组成,自己在往山上冲。根本是不把这次的任务看得有多么的严重。而且他也似乎是认定,那个猎物非他莫属,其他任何一个人不得染指。 “好久没有尝到人血的滋味了。这次如此的兴师动众。到这么一个破山上来杀人,真是有点小材大用了。我费大通一个人就完成的没得完成,还用他们。咳,话又说回来,怎么让自己跟他们是一个队伍的,人家都说了,团队行动,不能够不配合。如果所有的功勋点都是自己的,那该多好……” 费大通却是越跑越快,已经是离那个十九人的团队已经是有了二十余丈的距离了。看来他是铁定了心将那个猎物据为己有了。但是,后边的这些人却是丝毫不着急,似乎是也乐的让费大通打前站。只不过,这些人看费大通的眼光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转眼间,费大通却是叫嚣着冲过了几块山石和矮树组成的第一道能够躲藏人的身影的障碍。本来这十九个人来到这里却是神情紧张,戒备异常。但是费大通却是毫发无损的冲了过去,这里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也就是说,那个目标并没有在这里。 说到这了,怎么看怎么像是这一队人是猎物,而那个还没有露面的目标才是猎人才对。看着这一队人如此紧张,却是像是事实就是这样。所有人都知道,只有费大通不知道罢了。想想也是,一个人怎么会傻到等在一座山上,让这个二十人的队伍去杀他而不知道离开。 所以说,所有的人要不就是早有耳闻,知道这种任务的真实本质,要不就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如此的戒备异常,jǐng觉万分。难道真的像是他们所预料的那样,对方竟然是一个如此可怕的对手? “出来,出来啊!跟你大爷我大战三百个回合,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已经是跟这十九个人有着将近三十丈的距离了。费大通却是大声吆喝了起来,似乎是对于那个藏头露尾的对手有些不耐烦了。 虽然是满脸的鄙夷,但是众人的脸上却是有些如释重负,有那个傻×在前面,相对而言自己这边危险xìng就小了许多。慢慢地,这十九个人进入到了这几棵矮树和几块石头组成的那道障碍,费大通安然通过,他们也应该没事,所有人都这么想,但是同样都是高度戒备。 慢慢地,一个、五个、十二个、十九个,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通过了这个相对而言危险xìng较高的地带。没有差错,也没有意外,几个在中心负责防御的看到了最后的那个已经是离开了那里一丈有余了,才转过身来,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了前面。 而就在这时,一只白皙的手非常突然的从一棵树上伸了下来,恰巧伸到了最后的那个人的头顶。矮树之上竟然是有人躲藏,这却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按照他们的想法,山石之后是最佳的躲藏地方,而相比枝叶稀疏的树冠,却是根本藏不住人,但是这树上却是真的有人。 寒光闪过,血管,气管断成两截,最后的声息刚要从嘴里涌出,却是恰巧被那只手掌给挡了回去。身体倒向一边,却是被脚尖一钩,没有发出任何的一点声响。一条生命收割完毕,这就是疏忽了的代价。 “有敌情!”一声短促的提醒一下子让所有的人瞬间停下了前进的步子,所有的人竟然是同时进入了剑拔弩张的状态。所有人紧张万分的盯着四周,但是却是没有发现一个人影。有的只是身后的那个同伴,此时的他却是脖颈间大股鲜血汩汩流出。 他也算是给众人做出了贡献,是他的血腥味给众人提了一个醒,那就是,那个目标已经是开始了行动。他没有耐心再等下去,其他的人要小心了。一时间,所有人都静默了,耳轮间只有那费大通的吆喝声还在不断的传来。 “搜!”之前队伍中跟在领队的女子身后的那两个高大的壮汉似乎是这一队的领军人物,看着自己的同伴已经是有了一个在无声无息中被杀死,而敌人却是没有现身。当机立断,短促的一声搜,所有的人立即行动,前后左右,不留一个死角,戒备的向着周围搜去。结果,当然就是毫无所获。 半晌,山石之后,矮树之上,根本是什么也没有找到。沉重的表情此时已经是凝聚到了每一个人的脸上。这才刚刚开始,还有三天的时间。每一个人心里都没有底,到底能不能够挺过这三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的费大通的吆喝声已经是停了下来。对于这个刚刚加入的队友,所有的人都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印象,桀骜不驯、自高自大、粗俗不堪……而且就连最基本的服从和配合都不知道,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可能是已经遭了对方的毒手了吧。 对此,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在意。这个队伍说是一个整体,其实对于每一个人的约束都不是很严格,即便是一队之长,也没有权力去要求别人做什么。每一个人都有最大的zì yóu,当然了,配合与服从也是在自愿的前提下,每一个明白这里边的内幕的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加入到队伍中去,毕竟,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生存下来的机会。 而对于费大通这种另类,这支队伍并没有什么义务去告知他什么,因为费大通老早就声明,他不会依靠队伍之中的哪一个人,他自己就行。所以,没有人去多此一举的告诉他什么,因而,对于现在的他的声息皆无,也没有谁有那份闲心去过问一下。 “你们才是一群傻叉呢,我费大通是一块碎肉,你们就是一大块肥肉。让饿狼来选,他不选你们才怪呢……”无十丈之外,费大通冷眼望着那一群jǐng惕的队友,却是冷静异常,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刚才的那种狂热、兴奋的神情。 “老子就赌了,看看对方选我,还是选你们。意料之中的事,人家选了你们。这只能够怪你们运气差。以为老子是吃素的,以为老子是傻子。老子吃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你们就等着吧,看到了最后,你们还能剩下几个……”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零九 黎明前的黑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费大通的脸上满是狡诈和jiān猾,跟刚才的那种鲁莽有着天壤之别。现在的他却是连躲避都不躲避,他知道,那个所谓的目标现在正在那一群人的周围,根本是顾不上他这个单兵的存在。也就是说,现在的他是非常的安全的。 望了一会儿,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本来,费大通还想见识见识那个所谓的猎物,现在却是成了猎手的对手的身手,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但是,对方的耐心显然是比起他来强得多,却是一直没有露面。费大通无奈,却是悄然无声的朝着小山的另外一个方向潜行而去。 搜索一阵,前行一阵。那个暗中的对手却是再也没有出现。似乎是觉得时间还是非常的充裕的,对方并没有急于动手。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sè却是渐渐的暗了下来。夜晚已经来了。 幸而这座小山上地势还算是开阔,并没有多少能够遮蔽身形的隐蔽物。这对于敌在暗。自己在明的这种局面,这种毫无遮拦的地方却是让他们放心了许多。一众人已经是选择了一块视野相对开阔的地方,准备在这里躲过这个夜晚。毕竟,夜sè是杀戮的最好的朋友。 “今晚上,我们一班五个,轮流值夜。他不来便罢,来了就不能够让他再走掉。而且,我们……”为首的两个壮汉却是声音低沉的布置着任务,而到了后来,声音却是渐渐的低了下去,微不可闻了。 默默地将身上带的食物掏了出来,虽然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但是每一个人却是吃的非常的仔细,将体力保持在最佳的状态,这就是对自己的最大的负责。但是每一个人的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夜sè的深处,不用说,现在他们所想的就是那个所谓的他们的目标。 队伍当中没有一个是傻子,相反,他们都是经过了杀戮的筛选,鲜血的洗礼的魔头一般的人物。对于危险他们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对于敌人,他们有着野兽一般的凶残。这里边,虽然是没有谁真正的经历过这样的任务。却是都从那花团锦簇的山谷当中听说了这种任务的凶险。 名义上,他们的领队说的好听,这是在执行任务,只要是将目标杀死。那么,一切的承诺也将会兑现,对方不会食言,他们也都看到过几个回到山谷当中的人的待遇。但是,大多数的外出执行任务的人,却是十有仈jiǔ再也没有回来。而没有回来,那意味着什么,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 夜sè渐浓,按照排班的顺序。最先一班手握兵刃,标枪一般站立在了四周,他们的身后,其余的人或倒或作,似乎是进入了梦乡,但是,无一例外的是,他们的兵刃全部都放在了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是一有情况,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抓起兵刃,暴起反击。 第一班平安无事,第二班的接手已经是将近三更,夜sè变的更加浓厚……良久,第二班也是无事。第三班开始接手,这个时候已经是到了三更、四更交替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是人的意识最为疲惫的时刻,对方如果要出手,应该就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了。 但是,在五个目光炯炯的值夜的人的jǐng惕下,那个目标却是没有出现。似乎是觉得无机可乘,又似乎是明智的觉得这是一个陷阱而没有贸然现身。总之,对方似乎是退却了。而所有的人也似乎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放松的他们似乎是真的进入到了梦乡之中。 第三班和第四班顺利交替,对方是仍然没有现身。此时却是五更左右,周围的浓郁的夜sè似乎也开始慢慢地变淡了。费尽周折jǐng惕了一晚上,像是要对方上钩,但是对方却是一直没有露面。为首的那两个壮汉假寐中白等了一夜,却是不知道他们心里是一个什么滋味。 周围的五个负责jǐng戒的人也似乎是长舒了一口气,这个漫长的而又难熬的夜总算是过去了。东方的天空已经是微微发白。对方如果是选择在这个时候出手,那他绝对是自找死路。现在,周围已经是没有什么可以隐藏他的身形的凭借了。 慢慢地,紧绷的身体开始放松了下来,虽然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身体也是熬练得铜铸铁打一般。但是,即便是没有轮上班的时候,每一个人也是紧张的准备着。因为在之前布置任务的时候,自己这边的领队的队长就已经设下了这样的计策。 “所有的人一夜保持清醒,外松内紧。诱惑对方出手。对方不来便罢,来了就不能让他再走掉……”似乎是料定对方能够来,即使对方不出现,对于他们这些jīng力充沛的杀手来说,三天三夜不睡也是小菜一碟。就当是一次对敌的演练罢了。 所有的人都抱有同样的心思,就连那两个队长都觉得,这一夜算是白等了。但是,每一个人却是没有因为这白等的一夜而感到沮丧,对于他们来说,这一夜安全了,剩下的就只有两天了。也就是说,他们距离安全离开又近了一步。现在,已经是没有谁还在奢望去杀掉那个还没有露面的目标了。 “嗯?似乎是有点不对,这眼前怎么会多了一堆草,原来这里有没有啊?似乎是自己的眼有点花,自己的脑子也有点糊涂了……”最后的五个人依旧是不敢大意,虽然现在是晨曦微露。他们依然是jǐng惕的望着四周,稍有异常,他们便会在第一时刻发出jǐng告。 但是,在慢慢地明亮的天光中,一名jǐng戒者的视线中似乎是多了一堆草。而这个时候,黎明前的那最黑暗的时刻却是猛然来临。眼睛也是看到了那堆草了,那黑暗的一刻也是来临了。本来眼睛已经是适应了之前的光线。而这陡然的一暗,却是让他一下子不适应了。 “那堆草有没有问题?记不清之前那里到底有没有那堆草了……嗯?看不清了。等下再看看……”随着眼前的一暗,他的视线中却是充满了黑暗。黎明前的最黑的时刻却是正好来临。让这个负责jǐng戒的视线突然出现了盲角。 一股清凉的如同是清晨的微风,吹拂过了他的脖颈。这个人只是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微微的一凉,似乎是感觉到了清晨的清新。而下一刻,随着来的突然,去的也快的那黎明的一抹黑的离去。他的眼睛中却是恰好捕捉到了一道黑影正从自己的身旁飞过。 此时的他却是顾不上再去看地上的那堆草,嘴一张,同时手一用力。他想要先发出jǐng告,然后是提刀去援助就在自己身旁一丈左右的同伴。但是,诡异的是,自己的嘴却是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而手上也是运不起任何的内力了。而脖颈下,一抹温暖的感觉却是非常明显的传来。 “糟了!”这是他最后的一个念头,接下来的他却是被一阵再次袭来的黑暗渐渐的淹没。而头脑中的那最后的清明却是清楚的告诉他,这不是天sè的变化,而是他意识的死亡。这抹黑暗将永远的将他覆盖,永远都不会退去了。 借着黎明前的那最黑暗的一刻,猎手开始了他的第二轮屠杀。在对方最为放松的那一刻,这个人却是jīng准的捕捉到了战机。果断出手,如同是料想的一样。那个jǐng哨之人却是没有来得及发出任何的反应,便在他的匕首下消失了气息。 根本是毫无停滞,那把索命的匕首划过了对方的咽喉,匕首之上的那种刀刃割裂皮肤,划过血管和气管的微微的凝滞感清晰的传递到了他的手上。却是根本没有等鲜血从那割痕中涌出,这把匕首却是再次奔向了第二个目标,左手边那个同样是还没有察觉的jǐng哨之人。 似乎是有所察觉,就在匕首贴近了对方的脖颈一侧的时候,那个jǐng哨之人却是猛然转过了他的头。但是,他的睁得大大的双目之中,却是盈/满了那把匕首所映shè出的寒光,此时东方yù晓,却是天光已经大亮。借着这天光,一切却是都已经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满目的惊骇之sè。嘴巴张到了最大,呼喊声呼之yù出。而他的身体却也是急速的朝着一侧退去,似乎是极力的躲避着这致命的匕首的到来。但是,一切都已经是晚了,先机已失的他的躲避速度却是根本快不过匕首的跟进。毫无阻碍,匕首进入了他的脖颈,匕首上似乎还带着之前的那个人的身上的余温。 血管,气管一齐割断,同时,也是阻住了对方的那已经是到了喉咙的呼喊。但是这蓄力的气流和陡然迅速流动的鲜血却是再也阻挡不住。气管中的气流夹杂着血管中的鲜血喷涌而出,就像是吹哨一般,从脖颈上的那个可怕的口子中窜了出来。而这个时候,第一个jǐng哨之人的身体才刚刚落地。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一零 死的寂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地上的或躺或卧的几个人却是如同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一般,几乎是不分先后,从地上弹跳而起。而这个时候,那第二个人的混杂着气流的鲜血才刚刚从脖颈上喷出。一道道兵刃所反shè出的寒光瞬间就将这原本宁静的休息之地变成了杀气弥漫的屠场。 但是,虽然是听到了动静,虽然是在第一时间抽身而起,虽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将功力提升到了极致。但是当他们将如同是野兽的目光一般的眼神投向那个目标的时候,却是发现,那道淡淡的身影已经是在二十余丈之外。而当他们微一错愕,拿不定主意死否要追的时候,对方却是已经消失在了山石、矮树的后面。 “不要追了,防备他的调虎离山。”几个明显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恐和愤怒的似乎是要追过去,但是领头的那个壮汉却是及时阻止了他们。那几个人也是猛然醒悟,如果追下去,恐怕自己这几个人也会是凶多吉少,自己的xìng命有可能就会丢在那里。 “啊――”一声低沉而又惊恐的喊声突然从旁边传来,让本来是已经惊魂未定的他们又是不由自主的一激灵。声音却是从旁边传来,是那个站在第二个jǐng哨之人的身侧的同样是jǐng戒者发出的。此时他却是低着头,满面的惊恐,而他的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这把匕首齐根而入,整个刀刃却是完全的没在了他的身体之内。应该是那个目标在结果了第二个人之后,将手中的匕首投shè出去,当成了一柄飞刀,却是顺理成章的取走了第三个人的xìng命。 这个人望着那把深深地扎入自己的胸膛的匕首,却是有些不敢置信,又是有些惊骇异常。最终似乎是认可了眼前的现实,目光中的那种生命的气息却是慢慢地变淡了,而一种解脱的感觉、平静的感觉竟然是慢慢地散了出来。让周围的围观的束手无策的人无不感到惊讶。 “下一个会不会是我,或许,这也是一种不错的结局……”这个人的死反倒是让这剩下的十五个人有了一种视死如归的意味。特别是那个死者的临死时的所释放的那种解脱的情绪,却是让每一个人心中都泛起了波澜。 手中把玩着那把从胸膛上拔出来的匕首,匕首jīng巧异常,刀柄之上镶金嵌玉,端的是华贵无比,而且,这把匕首的刀刃甚至是比刀柄还要短,被壮汉托在手里,几乎就是一个孩子的玩具一般。但是,刀刃虽然短,它的锋利程度却是异常的高绝。 被壮汉托在手里的匕首,泛着凛人的寒光,寒光不断的颤动,就像是一泓秋水一般。它散发的寒气似乎是给了这个托着它的壮汉一种错觉,他的手掌像是被这寒芒在不断的侵蚀,就像是针刺一般的疼痛。 “如此的珍贵的一把匕首,对方竟然是毫不吝惜的就这样丢下了,难道说……”非常的明显,这把匕首虽然是珠光宝气,但是明显的就是把神兵利刃。但是到了最后,对方却是一点都不心疼的当做了飞刀出了手,确实是有点让人想不通。 “难道是……对方有把握将我们全部的杀掉……”猛然间,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这个壮汉却是跟旁边的那个同他一样的高大的同伴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他也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骇然之sè。同样的,他们同伴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了这一点。 只有有信心将自己这一方全部杀掉,那么,不论是他留下什么,到了最后,照样是全部都要物归原主,他们,只不过是给他临时的保存了一下而已。而到了最后来取自己的东西的时候,同时要取走的还有他们每一个人的xìng命。 天sè已经大亮,但是,每一个人的心头却是仍然是晦暗不堪。从昨天在现在,已经是有了四个同伴死在了对方的手里。而自己这边,却是连对方的模样都没有看到,只是从背影上看,对方是一个瘦小的个子的人。 经历了一个血腥的黎明,每一个人都是更加的沉默,似乎是那种死亡的恐惧和没有任何的办法的绝望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异常的沉重。这种沉重如果得不到释放,最终会压垮他们每一个人的神经,而最终,每个人都会垮掉,崩溃。 漫长的一个白天,将会使一个怎样的白天。是不是意味着杀戮,还是意味着死亡和绝望。每一个人似乎是意识到了死亡的来临,都是到了一种介于爆发和愤怒的边缘。他们迫切的想要寻找一个能够发泄这一切的目标。 已经是不知道疲倦的找了大半天,这个不大的山头却也是转了一个遍。不过,对方不知道是一直尾随着他们还是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这十五个人却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不过,每一个人都是不敢稍有松懈,因为直觉告诉他们,虽然是看不到对方,但是那双眼睛却是始终不离他们,一直是在伺机露出獠牙。 所有的人的神经绷得紧紧的,所有的人的眼睛都是望着那些能够躲藏人的地方。此时的他们似乎是不再惧怕那个暗中的猎手,他们只是想,能够早一点找到对方,这样的话,不论是胜是败,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彻底的解脱了。 但是,事与愿违,马不停蹄的奔走了一天,甚至是连饭都没有吃,却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找到。此时他们已经是麻木了,什么吃饭,什么休息,都已经是不再重要。而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到了夕阳如血的时候。 “看!在那里!”陡然间,一个同伴突然地大声喊了起来,这让其余的昏昏沉沉的队员一下子变得振奋起来。随着那个呼喊的人的手指的方向,众人却是将目光全部的投向了那个他们愤恨已久,梦寐已久的人。 夕阳如血,火红的霞光将众人的眼睛映的都眯了起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看向那个方向的视线,一点没错,一个瘦小的身影背对着夕阳,面向着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整个人被残阳的血sè给映衬的如同是刚刚从地狱里归来的浴血恶魔。 “杀――”不知是谁,陡然间发出了一声狼嚎一般的喊声。这十五个人顿时就如同是看到了猎物的野兽,丝毫不讲什么配合和掩护,一窝蜂似的朝着那个目标就冲了过去。窝了一肚子的火,郁积了一腔的怒火,终于是有地方发泄了。 百余丈的距离,须臾的功夫便让这十五个人中跑的最快的人甩在了身后。望着那个已经是近在咫尺的对手,这最先的一个人却是不由得一愣,因为对方全身上下都是被衣服罩了起来,就连头部,也是一个罩子,仅仅有两道缝隙,露出了闪亮的一双眼睛。 “是不是有点过急了……”虽然是百余丈的距离,但是,这十五个人却是被分成了三四拨,最先的是两个人,其后是五个人,再往后则是四个,最后还有四个垫底。已经是到了近前的这个人却是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妥。 “不管了,拼了吧!”心底里发出一声怒吼,似乎是被怒火蒙蔽了双眼,又似乎是被恐惧覆盖了大脑中的清明,如果放在平时,理智绝对会让他停下脚步,等待着同伴的到来。因为这个对手之前的表现确实是让他们都认识到,仅凭一己之力却是难以对抗对方的冲杀。 但是现在的他却是怒火攻心,根本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切不加考虑。一把握在手中的长剑,却是夹杂着一股劲风,朝着那位仍然静静地立在夕阳的余晖当中的对手的心口就刺了过去。似乎是动了一下,又似乎是自己的眼花,长剑虽然是劲力十足,速度奇快,但是对方就像是一个影子,长剑上传来的感觉却是刺了一个空。 而就在长剑刺向了空处,这个瘦小的人却是一刻都没有耽搁,顺着长剑就欺身扑上,一双手掌一左一右朝着这个人的头颅和前胸一上一下呼啸而至。掌未至,劲风已经是到了面前。而已经是将长剑刺出的他却是根本来不及将长剑收回,没有办法,只有弃剑。 仅仅一个照面,他的长剑便被对方逼的丢弃在地。而此时,对方的那两只手掌却是已经到了近前。运力于双臂,奋力的朝着对方的双掌格去,身体却是朝着后边退了回去。他没有把握将对方格挡住,同样,他也知道,让对方如同鬼魅一般的身体近了身,自己恐怕…… 没有任何的悬念,对方的双掌却是跟自己的双臂碰到了一块。一股巨大的力量,让自己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反抗之力,让自己的身体就朝着一旁飞了出去。他却是放下了心,自己的胳膊没事,对方力道虽然是很大,但是却是没有让自己有任何的伤害,骨头没事,只是……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一一 第二轮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下应该是没事了……”虽然是第一个照面就被对方逼的将长剑丢弃,但是自己总算是逃过了一劫,接着对方的这股大力飞了出去。只不过,对方的这力道却是有些奇怪,正面受力,却是朝着侧面飞出。对方发力的角度端的是有些奇怪。 “啊――”飞行中的他却是听到了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的眼睛的余光却是发现了自己的前胸透出了一把钢刀的刀尖。这是?这个人倒是有些糊涂了。不过,却是没有人为他解答。 下一刻,他却是看到,自己的那把丢弃在地上的长剑被对方的一只脚一钩一挑,便如同一条白蛇,朝着自己就飞了过来。不过,说是朝着自己飞了过来有些不准确,确切的说,是朝着自己的身后飞了过来,因为,此时的自己还没有完全的从空中落下。 他不明白,但是尾随在后的第二批人却是真真切切的看了个明白。长剑被逼弃地,持剑之人旋即被他的双掌击飞,但是却是诡异的朝着一侧飞了出去,因为跟在他身后的第二个人却是正好在这个时候赶到,同持剑之人形成了夹攻之势。 但是,却是让这第二个人没有想到的是,赤手相较的自己的同伴却是诡异的朝着自己的已经是递出去的刀尖飞了过来。按照常理,对方应该是朝着他的身后飞出。但是这xìng命相博中,又是岂能以常理来揣度的。 就在他收力不及的一刻,持剑之人却是同他的长刀碰了个正个。两方的力道聚集到了一块,让对方就像是一个糖葫芦,被穿了个通透,而对方的身体却也是阻挡住了自己的视线,那个瘦小之人却是从这个角度看不到了。 接下来,则是长剑就像是活了一般,从地上一跃而起,在持刀之人的视线受阻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越过了持剑之人的身体,再一次的洞穿了他身后的持刀之人的肚腹。眨眼间,两个跑在最前的人就这样了了帐。 霎时间,随后而至的那五个人却是一下子就停住了身形,对方的这种对于出手时机的拿捏,对于局势的掌控却是惊骇了他们每一个人。用最省力的方式,最快捷的手段,达到最有效的杀戮效果。这一切却是透出了这个对手的可怕。 虽然是及时收住了步伐,但是,对方却是没有停下进攻的步子。在两个最先冲到近前的人几乎是不分先后的倒下之后,那个人却是几步就冲到了这五个人的近前。几乎是凭借着本能的反应,这五个人手中的兵器不约而同的朝着这个人递了出去。如果对方不躲、不退,这轮攻击却是让他非死即伤。 电光火石之间,来人却是一个纵跃,从地上拔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手中却是多了一把长剑,在跃起的一瞬间,长剑急点。竟然是分别朝着五个人的顶门奇快无比的攻出了五剑,而且破空之声清晰可闻,如果真的被刺上,结局只能是死路一条。 五人忙不迭的各出奇招,或是身形前冲,或是朝着旁边侧身,或是后仰……虽然是姿势各不相同,但是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全部都是躲闪的狼狈不堪,如果没有这个瘦小的攻击者,这五个人像极了一群喝醉的醉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众人东倒西歪之时,而他们的第三波还在七八丈之外的时候,这个原本是在半空中的瘦小之人,却是凌空一翻,恰巧落在了这五个人中间,而此时,这五个人的身形才刚刚狼狈的落地。 长剑轻点,嗤嗤声不绝于耳。身体失去平衡之后,却是再也难以躲避对方的第三轮冲击,狼狈的就地翻滚,但是却还是有人躲不过这致命的长剑,每个人的后背或者是前胸之上两三点血sè梅花悄然绽放。 而瘦小之人却是丝毫不做停息,身形飞起,却是朝着远方遁去。而此时,这边的这第三波人员离他的距离还在三丈之外。瘦小之人身形奇快,在这第三拨人的犹豫之间,却是立刻失去了踪影。对方又一次的完胜。 所有的这一切看似复杂,但是却是就发生在须臾之间,就在剩余的人赶到之际,这五个人却是再一次全部倒地,对方的出手快的匪夷所思,竟然是让这五个人仓促间竟然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经过查看,五人之间,却是有三人被刺中要害,虽然是经过了众人的包扎抢救,但是却还是回天乏术,而剩余的两个人除去一人躲得较快,只是皮肉伤之外,另外一个人却是被一剑伤到了肺部,虽然是最终保住了xìng命,但是,却是武力全失,成了一个废人。 “我们今晚就在这,不走了,看看他还回来不会来。”仿佛是野兽的咆哮一般,现在仅存的那八个完好的人之中,那两个领头的壮汉之中的一个却是如同是疯了一般。纵然是你有着力拔山兮的气力,但是却像是将拳头打到了空处,那种无从着力的感觉却是让他们难受异常。 是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诱使对方出手,还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这剩余的十个人竟然是连班都没有排,就这样躺卧在那里。不远处,是那三个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死者。而他们却是不知道真的睡着了没有,反正是那个重伤的同伴却是哀嚎了一整夜。 这一夜,竟然是平安无事。但是,那个被一剑伤到了肺部的同伴却是在哀嚎了一夜之后,在黎明来临之际没有了声息。至此,还剩一天的时候,他们还有九个人,八个完好,一个轻伤。 早晨的朝阳再一次的升了起来。毫无分别的将温暖的阳光播撒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包括那几个已经是没有了感觉的死者。似乎是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变化,这剩余的九个人却是根本没有一个动的,就像是前一晚上一样,都是躺卧在那里。任凭阳光普照,清风吹拂。 慢慢地,太阳渐渐的升高,众人仍旧是如同死了一般,根本是没有任何动静。他们似乎是怕了,又似乎是跟那个惊鸿一现的对手耗上了。总之,他们是铁了心等待着对方的出现。或者是等着最后一天的到来。 渐渐的,太阳已经是升到了头顶。但是,这九个人却还是无动于衷,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表示。但是,他们的等待似乎是收到了效果,那个如同幽灵一般的身影却是出现了。随着他的出现,九人中似乎是有人按捺不住,想要站起身来,但是,却是被身边的壮汉给按住了。 似乎是对于这几个人的奇怪举动感到不理解,对方却是没有像是之前那样径直冲过来,反倒是站在远处望着他们好一会儿,但是没有看出什么。最后,他竟然是也坐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着这九个人的下一步的行动。这势不两立的双方竟然是形成了一个如此怪异的局面。 半晌,那个瘦小之人似乎是有些等的不耐烦了,他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而随着他的站立,这边的这九个人也是慢慢的站了起来。似乎,所有的人等待的就是这一刻,这决定生死的决战时刻。但是,这边虽然是人多势众,每一个人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他们没有底,对于自己是否能够活下来。只不过,他们在搏,在挣扎…… 慢慢的,随着那个瘦小之人的步步逼近,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兵刃相向,全神贯注,就像是面对着一个难以战胜的恶魔,而他们每一个人都像是一位慷慨就义,视死如归的悲歌战士。只不过,这个瘦小之人比起在场的每一个人来,都是显得那么的柔弱不堪,至少从表面上看,这个瘦小之人并没有那么可怕。 来到众人面前,蒙在面罩之中的那双眼睛向着这剩余的九个人扫视了一遍。似乎是在挑选哪一个作为第一个被屠宰的对象,虽然是已经将死亡看的淡了。但是面对着这样的眼光,被强行压抑在心底里的那种恐惧却是彻底的爆发了。几乎是哀嚎着、怒吼着,几个压抑不住的人却是率先出手了。 叮叮当当,寒光闪耀,剑芒、刀光、斧影、锤风……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间混在在了一起,让这个不大的所在变得罡风四起,气流乱窜。似乎是将所有的恐惧都发泄出来,将所有的恐惧都倾泻一空。所有的人在这一刻都似乎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而这个口子就是那个他们一同面对的敌人。 寒光四shè,剑气纵横,虽然是面对着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但是,这个瘦小之人的身体就像是飘零在狂风骤雨之中的一片枯叶,虽然是被这股巨大的力量给卷积的上下翻飞,左右漂移,但是,那所有的力量明明是落到了他的身上,却是都如同虚幻一般,下一刻却是又被他躲了开去。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一二 生死相搏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刀光剑影所汇成的一股狂飙瞬间就同那个瘦小的身影碰撞到了一块。随着一阵密集而又绵长的金铁交鸣声,瘦小身影瞬间就被这刀剑的光影所吞没。九人势如疯虎,每个人都知道,唯今一搏,胜则生,败则亡! 一方挟着视死如归的气势,有些悲凉,但是更多的是代表了底气的不足。而另一方,却是沉静异常,似乎是对于在人数之上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对方不屑一顾,或者是有点艺高人胆大。反正是表现在了他的行动之上,根本是没有半点迟疑,也没有半点退缩。 几乎是由身体和刀剑汇成的一团杀气肆虐的cháo水,他们恨不得立刻就将这个恐惧大于愤恨的对手碾压成粉末。不论是用兵器还是用身体,亦或是用牙齿他们也是心甘情愿。而唯一的目的就是在这场打斗中活下来。 虽然是攻势如cháo,虽然是心念如虎,虽然是……但是这一切都抵不上一点,那就是修为的高低,身手的强弱。的确是气势如虹,但是对方却是不是这么容易被他们的气势所能够压倒和折服的,虽然是攻势如同cháo水,但是这cháo水的组成除了兵刃还有他们的身体,而相比较而言,他们的身体比起兵刃来,威胁却是小了许多。 所以说,这攻势虽然如同狂飙一般,有着摧枯拉朽的气势,但是在对方看来,这全方位的攻击却是攻则是破绽百出,防则是游刃有余。于是乎,甚至是在这狂飙的最鼎盛的势头都还没有过去。对方却是已经展开了反击,义无反顾,毫不留情。 下一刻,就在兵刃的碰撞声逐渐的稀稀落落下来,却是有着另外的一种沉闷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响起。那种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利器穿透布帛,插进皮肉的声音…… 刚刚在一碰的一瞬,九人这边的每一个人却是将恐惧暂时的压了下去。而兵刃的碰撞声却也是让他们心头一定。“对方并不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恶魔一般的存在,因为从刚刚兵刃碰撞时传回的力道来看,对方的内力并不是很强……” 每一个人都心中大定,每一个人都是如此作想。但是下一刻,众人刚刚放回肚子之中的那颗心却是又一次悬了起来。因为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攻击,自己的兵刃竟然是碰不到对方的任何的一处了。不论是兵刃,更何况是身体,对方就像是一下子由实转虚了。 而下一刻,身体之上传回来的那种疼痛的感觉更是加大了他们的这种惶恐的想法。“他到底是人还是鬼……”按照他们这边的想法,九个人一围,即便是飞鸟也是插翅难飞,更何况是一个人。而眼前的状况却是让他们不得不朝着一个荒谬无比的方向联想开去。 寒光迭闪,血珠迸溅。在双方硬碰的一瞬间,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内力同对方不能够硬撼的短处,这个瘦弱之人却是随机应变,竟然是以一种奇诡无比的身法硬是让自己在对方九个人的围攻之下毫发无损,而且自己的长刀也是没有闲着,在对方的五个人的身上留下了或深或浅的伤口。 这攻击的第一个回合来的快,去的也快。双方几乎是一触即分,但是这九个人却是并没有因为没有占到上风而有丝毫的松懈,虽然是暂时的退却,但是仍然是将对方,那个瘦小之人围在了当中,所有的手中的兵刃都是虚点着对方的身上的要害,似乎是对方只要一动,这兵刃就会瞬间将对方大卸八块。 但是,形式虽然是这样,围成一圈的九个人都知道,这只是自己这一方的异想天开。这个围攻的圈子看似紧凑,杀伤力十足,但是在对方的诡异的身法下,想要伤他,却是有些势必登天。 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凶神恶煞一般的盯着中间的这个人,如果目光能够杀人的话,这个人应该早就被杀了百八十回了。但是事实却是,对方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害,而围着他的这九个人中,有的在腿,有的在胸,有的在脸……那慢慢地涌出的鲜血却是他们有些狰狞了。 “再攻!”为首的那两个壮汉之一却是再一次的发出了号令,声音之中充满了绝望和凶狠。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在作出最后的垂死一击时的疯狂的嗥叫。明知道上前也是一死,但是却是毫无选择的那种无奈却是在这两个字之中一览无余。 随着这声号令的发出,周围的九个人却是如同是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九个身影根本是不分先后,从九个方向朝着中间的那个人就扑了上去。在这一瞬间,那种不甘、怨怒却是硬生生的将对于死亡的恐惧压了下去,似乎是做人的尊严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这最后的一刻又一次的鼓起了勇气。 “有意思……”瘦弱的蒙面之人似乎是低声咕哝了一声,但是声音太过低微,却是没有传到任何人的耳朵里。面对着迎面扑上的那九个拼命之人,他,却是镇静应对,将自己的心神提到了极致。 “第一个!”迎面扑来的是一个身材中等的男人,他的兵刃是一根分水狼牙刺,应该是走的小巧的路线。但是现在的他却是状如疯虎,整个人合身扑上,身前空门大开,看样子是存了必死之心。 手中钢刀的寒光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避过了对方已经是递到了自己胸前的那把分水狼牙刺。朝着对方的脖颈就削了过去。而对于已经是到了自己的跟前的那柄狼牙刺却是视而不见,因为他已经是算计好了,自己刀长,对方刺短,自己的长刀必定会后发先至,就对方的脖颈砍断。 对方的脖颈断了,那么这狼牙刺也就不足为惧了。“噢……”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对方对于迎面而来的长刀却是不避不闪,喉咙间竟然是发出了一声低吼。而且似乎是忙乱中竟然是将左手伸出来,要阻挡劈面而来的刀光。 “蠢蛋!”瘦弱之人目光中不由得闪过一丝嘲弄的神sè,手上却是加大了一成力道,手中的长刀依旧是不停地劈了过去。那人的左手毫无悬念的被长刀一分为二,而刀光去势不减,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改变,朝着对方的脖颈就削了过去。 但是经过了对方的左手的一阻,长刀的去势却是慢了那么一丝。这倒是让这个瘦弱之人有些不适,因为后面的其他人的攻势即将接踵而来,这算计好了的每一步却是环环相扣,是一步都不能够错的。 就在这个瘦弱之人jīng神一恍惚间,他突然发现,就在自己的长刀劈入对方的脖颈之时,对方竟然是冲他无比诡异的笑了一下。这却是让他不由得心中一惊,“坏了,自己中计了……” 因为,就在自己的长刀砍入对方的脖颈之际,对方的头竟然是顺势朝着左边一歪,竟然是将那把刚刚是劈入到了脖颈中的长刀死死的夹住了。瘦弱之人见事不妙,却是奋力朝回一带,一股巨大的凝滞感从长刀之上传了回来。 “不妙!”虽然是下一刻,自己的长刀就会从对方的脖子上抽回来,但是这一丝一毫的耽搁,却是将他后续的算计完全的打乱了。因为此时的他却是已经感觉出了身后和身侧又有两股劲风袭体,对方又有两人攻到。 长刀脱手,而且去势不衰,竟然是在脱离了那个人的脖颈之后,又朝着身旁的一个人飞了过去。而那个人明显的没有意料到,这个自己恐惧的对手竟然是在这第一个照面就兵刃脱手,而且,被对方加诸到了刀上的那股奇怪的力道竟然是让长刀朝着自己的这方飞了过来。 百忙之中,他无从回避,却是将身体朝上一跃,避开了自己的前胸的重要地方,让这把长刀顺着自己的左肋飞了过去。而这个后果就是,一条尺余长的伤口出现在了那里,伤口之下,是三根被硬生生劈断的肋骨。随着血光的乍现,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没有了用处,顺势将身体一翻,斜刺里飞了出去,跌落尘埃,算是脱离了这场搏杀。 再说,另外一方,瘦弱之人当机立断,长刀脱手而出,从第一个人的脖颈处离开,然后又斩向了他身后的那个人,他自己的身形也是快速的斜刺里冲出,险之又险的避开了那从身后和身侧袭来的两件兵刃,而他的眼睛的余光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两件兵刃赫然是一把鬼头刀和一根熟铜棍。 所有的这一切的发生就在眨眼之间,但是却是让这个刚刚脱离了三人的攻击的瘦小之人出了一身冷汗,从刚才的攻击中,他已经是觉察出,对方已经是存了必死之志。出手也是开始了悍不畏死,而这样的对手却是最难对付了。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三 以身犯险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事实不幸被瘦弱之人猜中,他的身形刚刚躲过那两件兵刃的袭击,后续的攻击却是接连的到来。对方用了几乎是两条人命才换来的进攻的优势是不会轻易的放弃的。余下的那七个人根本是不容他有任何的喘息的机会,各种攻击急风骤雨般的冲着他奔袭而来。 长刀已经脱手,但是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却是又有了一把匕首。如果仔细的看看,这把匕首和从前的那丢弃在对方的尸体之上的那把匕首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应该是雌雄一对的。但是,此时却是xìng命相博,又有谁有那份闲心去观察、琢磨一把匕首的异同。 匕首荡起的寒光在瘦弱之人的身体的周围形成了一道道光弧,将所有的攻击或是弹开,或是卸去力道,或是借力打力……但是,现在的情形却是跟之前的他的那种游刃有余的情形有所不同,在众人的拼命进攻下,他同样是感到了一阵阵的压力,双方在这一刻,竟然是形成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局面。 又是那根鎏金的瓦楞锏,它势大力沉,瘦弱之人却是难以跟它正面抗衡,总是用四两拨千斤的方法将对方的力道卸去。即便是如此,对方的瓦楞锏上的力道还是震得他的右臂发麻。这一次,又是它,向着瘦弱之人迎面砸来,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因为四周给瘦弱之人留下的空间非常的少,根本是没有多少能够躲避的地方。 “先解决了他再说……”一次次的麻烦,却是让瘦弱之人打定了主意。望着那个挟着劲风又一次砸来的瓦楞锏,瘦弱之人不退反进,冲着持锏之人就冲了过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那根儿臂粗细的瓦楞锏,手中的匕首却是朝着对方的面门扎去。 瘦弱之人,持锏的壮汉都是朝前冲的姿势。即便是对方的瓦楞锏被瘦弱之人避了过去,即便是看到瘦弱之人的匕首朝着自己的面门扎了过来,但是,就像是冲的太猛,停不下来了一样,这个比起瘦弱之人高了将近两头的壮汉,却还是没有停下脚步,自己的整张脸就像是朝着对方的匕首送了过去。 手中的兵刃依然是对对方没有了威胁,而对方的那把削金断玉的匕首却是扎到了自己的面门之前。似乎是因为害怕,要喊出声来,又似乎是因为躲闪不及,想要用牙齿咬住那把寒光四shè的匕首。壮汉竟然是将自己的嘴巴张开,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 “遭了,又上当了……”瘦弱之人心底了大呼不妙。因为他也是想到了这个可能,自己的匕首如果被对方咬住,即便是咬不住,也是能够起到片刻的阻挡作用,这样的话,自己的劣势会变得更加恶劣不堪。但是眼前却是别无他法,因为匕首的刀尖已经是扎进了壮汉的口中。 果不其然,壮汉的嘴巴一合,却是用牙齿去咬那把匕首。而瘦弱之人却是当机立断,右臂贯力,匕首的力道却是又大了几分。耳轮中却是听到了几声脆响,匕首的刀身同对方的牙齿相碰,却是将对方的满口的白牙尽数的崩了个稀巴烂。而随着瘦弱之人的随手一挥,匕首从对方的口中破颊而出,竟然是将对方的半张右脸给豁了个通透。 万幸,匕首并没有被对方咬住。但是事情并没有到此为止,似乎是被瘦弱之人的这一下给刺激的凶xìng大发,那个壮汉却是狂呼一声,但是嘴里的牙齿,舌头,甚至是脸颊都已经变得稀巴烂。这声狂呼却是强度十足,含混不堪。猛然间,壮汉的整个身体朝前一扑,竟然是合身朝着瘦弱之人的身体扑了过来。 瘦弱之人却是没有防备到他的这一招,因为随着刚才的他的呼叫,嘴里的鲜血,混杂着被震碎的筋肉,还有几颗牙齿都一股脑的朝着瘦弱之人喷了过来,似乎是嫌脏,也许是有洁癖,瘦弱之人对于这阵血雾却是有一种极力想要避开的想法,却是忽视了壮汉的这合身扑上的举动。 “坏了……”而当瘦弱之人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那个壮汉的身体却是像一团乌云,已经是将他的身体完全的笼罩在了里边。左掌袖底穿花,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对方的身体之上,但是却是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对方的两条胳膊却是一圈,紧紧的将瘦弱之人抱在了怀里。 而紧接着,壮汉的身体却是朝着地上倒了下去。这是什么招式?似乎是对方的这一抱比起给他一刀都让他难受,瘦弱之人似乎是乱了方寸,而这就势往地上一倒,更是像极了市井无赖的打架的方式。哪里有任何的一点武林高手的风范。 随着两个人的倒地,剩下的那六个人却是如同恶狗抢食一般,手中的各式兵器竟然是不分敌我的朝着地上的两个人就递了过去,似乎是发泄着心中积存已久的仇恨,又似乎是借着这种方式来掩盖心中的恐惧。那兵刃和身体的碰撞声,割裂声却是让他们心中大畅,虽然,他们斩杀到的并不一定是敌人。 转瞬间,地上翻滚的两个人就成了血葫芦,而且滚动也是渐渐的停止。似乎是还在意犹未尽,六个人仍然是不依不饶,手中的兵刃依旧不停地朝着地上的身体招呼过去,似乎是不将两人斩成肉酱誓不罢休。但是,让恐惧遮挡了眼睛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所有的攻击几乎是都落到了同伴的身上。 猛然间,地上的那具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仅仅是能够看出人形的尸体却是突然变得四分五裂,就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将这具尸体炸开了一般,而那个瘦弱之人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他就像是恶魔一般的存在又一次的窜了出来。他的全身上下满是鲜血,根本是看不出他受伤了没有,伤得轻重如何。 不过,随着他的又一次的现身,那种滔天的杀气却是让在场的剩余的六个人心惊大战。似乎是现在的这个人的样子才是他的真正的面目,之前的那个只是他温柔的一面而已。凶神临世一般,瘦弱之人却是将那双全身上下唯一的不同于血sè的眼睛钉在了这六个人的身上,他着实是愤怒了。 刚刚死的那个壮汉的鲜血却是将他渲染的如同一个刚刚从地狱之中出来的恶魔,而他的这幅样子却是将剩余的六个人之中的另外一个壮汉给刺激的如同疯了一般。他们两人正是这支队伍之中的领军之人,同样,他们也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弟。 明知道自己的身手不能与对方相比,但是,丧兄之痛却是容不得他想许多。手持那把鬼头刀,壮汉合身扑上。一个高大威猛,招式大开大阖,鬼头刀卷起的劲风纵横激荡。一个是小巧瘦弱,走的是轻灵的路子,手中的鬼头刀却是如同毒蛇的牙信一般,时隐时现。 周围的剩余的五个人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围攻,似乎是对于这个地狱里来的恶魔丧失了信心。他们冷眼看着同壮汉搏杀的瘦弱之人,看着瘦弱之人在壮汉的刀光的海洋之中跌宕起伏。但是每一个人都明白,现在虽然是看上去谁都奈何不了谁,但是,壮汉全力出击,对方却是如同蝴蝶一般,根本是不受丝毫力量。 这样下去的话,壮汉的败局已定。但是剩余的五个人却是一直在等,似乎是在等待一个出手的机会。而场地之中,壮汉同对方的打斗却是已经到了最为紧要的分胜负的关头了。 瘦弱之人虽然是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壮汉的刀光中飘来飘去,但是他的手底下却是没有闲着,手中的匕首时不时的如同白蛇吐信一般,在同壮汉错身而过,或者是近身搏杀的时候,都会在壮汉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没有丝毫的留情,只要是逮着机会,他都是不遗余力。 但是,这些伤口虽然是深,却是不会立即毙命,伤口中所流淌出的鲜血,不要钱似的逐渐的将壮汉又一次的变成了一个血人,就像是之前死在众人的攻击之下的他的那个同胞兄弟一样。而他的这幅样子也是让围观的那五个人有了一点小小的sāo动,一种紧张的气氛开始在五个人中间弥漫开来。 而瘦弱之人似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是在为众人让他刚才的狼狈之象付出代价。要不然,这个壮汉早就死在了他的手里了。而对方,那个任他宰割的壮汉,也是似乎意识到了不妙,鬼头刀舞的虎虎生风,却是将自己护了个严严实实。但是此时的他却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那个瘦小之人的攻击仍然是抽空得闲的在他身上来上那么一下两下。 猛然间,壮汉狂吼一声,却是像一个长满了尖刺的刀球一般,朝着瘦弱之人猛地滚了过来。而且在不知不觉中,他同剩余的那五个人却是形成了夹击之势,瘦弱之人正好在他们的中间。似乎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另外一方的那五个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扬起了他们的双手。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四 终极绝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包括手中的兵器,包括事先准备好的暗器,飞锥,飞刀,飞针,飞蝗石……所有的东西都像是密集的冰雹一般,朝着瘦弱之人这个目标就飞了过来,范围之大,覆盖之广,却是让这个瘦弱之人躲无可躲,因为这种漫天花雨的全覆盖的手段竟然是连同背后的那个壮汉都算计到了里边,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躲避的空间。 这才是他们最后的杀招,这才是他们的绝地反击。前面是众人的毫不保留的全方位的攻击,他们甚至是连自己手中的兵刃都当成了暗器脱手而出,根本就是存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而背后,那个壮汉却是将鬼头刀舞成了一个刀球,将他的唯一的退路也给阻断了。 “就这些了吗?”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这种最后的绝地反击却是没有给这个瘦弱之人带来任何的慌乱。似乎是众人的这种算计早就被他看破,而他,心中也应该是有了破解之法。漫天而来的那一蓬暗器,全部都朝着他的整个人席卷而来。 但是下一刻,这个瘦弱之人,却是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竟然是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这却是让那五个人呆立当场。因为所有的暗器都不约而同的攒shè到了瘦弱之人的身后,那个壮汉的身上,此时的他早已经是停止了鬼头刀的挥舞,静静地站在那里,而他的身上,却是插满了各sè的暗器,袖箭,飞刀,匕首…… 望着那个已经是成了一个真正的刺猬的壮汉,众人一下子呆住了。那个恶魔究竟是到哪里去了,就在剩余的五个人呆立当场的时候,五件已经是插在了壮汉身上的长短不同的飞刀、袖箭却是猛然间激shè而出,那速度比起刚刚来不知道是快了多少。 五件暗器纷纷激shè而回,插在了剩余的四个人的或是印堂,或是咽喉,或是胸口……只有一个女子却是眼疾手快,堪堪躲过了那把飞刀,但是飞刀却还是将她的发髻斩断,一蓬乱发登时散落,遮住了她的那张因为恐惧而变得苍白无比的脸。 看着身边的四个人不分先后的轰然倒地,这个女子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尖叫。而下一刻,这声尖叫就像是被剪刀从中剪短了一半,一下子戛然而止。因为女子的恐惧的眼睛中看到,那五丈之外的壮汉的身体也是轰然倒地,他的背后正是那个浑身鲜血的恶魔站在了那里。 女子猛然醒悟,刚刚,那个恶魔并没有凭空消失,而应该是极快地转到了那个壮汉的身后,借助的壮汉的遮蔽,躲过了这全方位的无差别的暗器的攻击。竟然是采用这样的一种方式,这却是在场的所有的曾经是活着的人所没有想到的,而没有想到的代价就是他们慢慢变凉的尸体了。 “英雄,英雄……你就饶了奴家吧,你想要什么?奴家都给你……什么……你就饶了……xìng命……”仅余的这个女子完全的被眼前的一切所击溃了,她的整个人就像是崩溃了一般,语无伦次,哀求连连。 看到对方如同一个血人一般站在那里不为所动。这个女子疯狂的摸遍了身体,似乎是想要寻找什么能够打动这个恶魔的东西。但是,她的浑身上下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一股绝望的情绪笼罩了她的整个人。 突然,就像是想到了什么,女子快速的将全身的衣服褪去,整个人不着一丝,竟然是光溜溜的站在了那里。地上是没有丝毫生机的尸体,空气中是挥洒不去的血腥,眼前是一个如同白羊一般的女子,这一切显得只那样的凄美与怪异。 “你看奴家的身子怎么样?如果英雄不嫌弃……你就拿了去吧……”不可否认,这个女子的身材还是一流的。常年不间断的习武让她的身材匀称而且充满了弹力,常年的户外活动也并没有让她的白皙的肤sè有着任何的改变,而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态,更是增添了一种让所有的男人都忍不住要征服的冲动。 “英雄,你倒是说话呀……奴家的身子到底……”看着那个血sè恶魔站在那里仍然不动,女子似乎是觉得自己的举动起了作用,她不由得壮起了胆子又朝前走了几步。随着她的迈动的步子,胸前的那殷红的耸起颤颤巍巍,双腿间的那茎茎细草也是时隐时现…… “壮士,你倒是说话呀……你倒……”女子充满了诱惑的用双手捧起了自己那两团玉脂嵌玛瑙一般的爱物,媚眼如丝,声如娇/吟,却是充满了让所有的男人都要爆发的,不可抵挡的魅力。不过,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朝着那个无动于衷的恶魔望去的时候,她的脸sè却是堆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对面,那个始终是蒙着面,紧紧露着一双眼睛的恶魔终于是将自己的面罩脱了下来。一蓬青丝随着面罩的脱落如同流水一般,从头顶倾泻而下,明眸皓齿,瑶鼻朱唇……雪白的脸颊之上却是沾染了几丝血sè,更是让她的整个人变得清丽中带着一丝野xìng,美丽中夹杂着几分妖媚。 这个恶魔一般的人物竟然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年约二八的妙龄少女。看到这一切的那个赤身的女子却是如同遭了雷击一般,整个人竟然是呆在了那里。慢慢地,她的身体开始了不由自主的颤抖,而且这种颤抖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随之而来的是那种无边的恐惧彻底的将她淹没了。 在看到那个瘦弱之人的真正的面目之后,这个女子竟然是被吓晕了过去。她知道,自己的最后的依仗,自己的身体已经是变得一钱不值,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挣扎了半天,就要游到了岸边。但是却是突然发现,这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自己仍旧在无边的汪洋中一样。 “棋差一招啊,你们大概是没有想到,姑娘我可是玩暗器的祖宗……”身前,那个浑身不着一丝的女子已经是永远的睡去了,在她的两点殷红的中间,赫然是插着一把匕首,但是,伤口中并没有任何的鲜血流出,而且,女子的脸上仍然是满是惊骇,似乎是她的死亡发生在昏迷当中。这也可以算得上是一种安乐死吧。 “一个、两个、三个……再加上前面的……怎么还差一个……那倒是一个有趣的家伙……”这女子坐在一堆尸体的旁边,没有常人的对于尸体的那种恐惧和厌恶,反倒是有着一种喜悦,似乎是这些个尸体对她来说就是她猎获的猎物,根本就没有一点兔死狐悲的那种凄凉。 “明天就到了时间了,却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然是如此的能忍……也罢,本姑娘就跟你玩玩……”似乎是对于最后的那只兔子没有出场而感到有些不悦,但是这个女子却是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她却是将目光放到了那个最后的女子脱下来的衣衫的上面。 晨光熹微,下一刻,新一天的朝霞下,那轮朝阳就要升起来了。三天的时间终于是艰难地过去了,也是到了汇合的时刻了。对于那一队人马能否将对方杀死,他们能否安全归来,或者是,任务失败,他们到底能够回来几个人,亦或是全军覆没…… 这些都不是费大通所关心的,他关心的就是自己怎么样才能够全须全引的的回去。而不是关系这个鬼任务的胜败与否。虽然是这几天没有露面,但是那激烈的搏杀的动静,和一个个人死去后的血腥气却是让他的灵敏的耳朵和鼻子全部的捕捉到了。 “想当初笑话我是傻×,大爷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不是傻×的能够有几个活着回来。到时候,大爷我回那洞天福地去享福,你们就在这做孤魂野鬼吧。说是什么任务,说是有什么奖励,当我费大通是啥子?鬼才信你们的那些鬼话呢……” 三天,整整三天了,费大通就像是一头乌龟一样,老老实实的龟缩在这里。任凭外边打的天翻地覆,鬼哭狼嚎,他却是岿然不动。累、饿……这些个对于他所待过的兽谷而言,全部都是小儿科,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不用说三天不吃,不动,就是十天,他费大通也是能熬过来,毕竟,这一切同xìng命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又一次的恢复了平静,从昨天开始到现在,这座小山之上却是没有了动静。这对于费大通的判断却是造成了一定的障碍。知道昨天白天,那剩余的几个人同对方的生死搏杀,虽然是场面的惊心动魄,他费大通是没有看在眼里,但是,从那番颇不寻常的动静上猜,费大通也是知道,这一场xìng命相博也是惨烈异常。 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归于宁静,到底是自己这方胜了还是被对方全部歼灭。费大通倒是不敢妄自揣测了。“不管了,反正是稳妥为重。自己的xìng命要紧,先等一下观察一下情况再说吧。”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六 世外桃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娘地,可真是吓死我老费了……”虽然是不敢回头,但是费大通的耳朵却是没有闲着,他已经是听到身后并没有动静,这说明对方并没有追来。这也就是说,自己的匕首可能是命中了目标,也有可能是对方力有未逮,放弃了对于自己的追击。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老费算是捡了一条命了。 “不好!”在这一眨眼的功夫,费大通却是又离着那名守候在山脚的女子近了十余丈,这个时候,费大通已经是离着女子仅仅有着十几丈的距离了。在此之前,费大通对于这名带队的女子并没有什么好的印象,但是现在,费大通却是却开始觉得,她就像是自己的梦中情人一般让人向往。 而现在,这个让他梦寐以求的女子的目光中所表现出的那种神情却是让他感到了危险的到来,因为,那名女子的望向他的目光不带任何的感情,就像是,看着一名死人的目光一样。而这个时候,费大通却是觉察到了一缕劲风袭进了自己的后背。 “完了!”费大通再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随着这缕劲风入体,费大通的身体里的循环不息的内力就像是被扎破的气囊一般,瞬间就跑了个干净。而没有了内力的支撑,疾奔中的费大通的身体就像是盲马一般,陡然失去了方向感,一下子掉到了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伏在那里,仅仅有急促的喘息声传来。 “臭猪一般的东西,敢拿你的臭脚来动本姑娘。你是要死了你啊……”骂骂咧咧的声音无比飘渺的传到了费大通的耳朵里,让费大通反倒是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就像是在梦中一般。费大通虽然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的生命正在慢慢地离开自己的身体。 那名女子几个纵越,便来到了费大通的身前。地上的费大通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而他的背上,则是插着那把费大通自己本来是想要对付这名女子的匕首,匕首深深地插入了费大通的后心,直至没柄。这才是费大通的致命伤,不过,接近二十丈的距离,能够如此准确,力度如此之大的取了费大通的xìng命,这名女子着实有一套。 “小女子恭祝千手观音柳若彤姑娘试炼成功!柳姑娘的这一手可是俊的很啊……”对面的女子的脸上已经是满是笑容,望着这名追击而来的女子恭贺道。但是语气中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恭喜的成分,反倒是失望的语气居多。 “杨姑娘不用客气,我这一次将你这一队人尽数留下了。让你的这次任务又是空手而归,大概你杨姑娘有些失望,但是我也是为了能够拿一个好的试炼成绩。望杨姑娘多加海涵……”这位被称为柳若彤的对于这位杨姑娘却是客气得很,言语中两人虽然认识,但是却是似乎不熟。 说话间,这位千手观音柳若彤却是手起剑落,将费大通的一条右腿砍了下来。而这,并没有给费大通带来什么巨大的痛苦,因为这个时候,费大通已经是魂归天外了。看来,这位所谓的柳姑娘还是对于费大通有所记恨,因为这条右腿就是刚刚费大通用来挑翻她的身体的那条腿。 两个人寒暄完毕,便各奔东西,只不过是一个心满意足,一个却是空欢喜一场。只有这十多条xìng命就这样被丢弃在了这座无名的小山之上,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都会葬身兽腹。当真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反过头来再说金铭,在对方的带领下。他却是随同大家来到了这座堪称是世外桃源的所在。在休息了一夜之后,金铭却是同其他人在第二天的一大早被召集到了一块,看来,对方却是要对他们交代一番了。 “老朽代表谷主欢迎诸位来到桃源谷,诸位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jīng英人才。能够来到我们桃源谷也是诸位的实力所注定的。既来之,则安之,相信时间一长,大家都会喜欢上这个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的……”说话的仍旧就是昨天的那个被称为商老的老者,而金铭自己的周围,却是多了十几个同他一样打扮的人,看样子,他们也是来自于不同地方的“兽谷” “谷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各位而设,只不过是这些都有等级所限的。如果是没有任何的标记,则表示你梦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进入。但是如果是有着绿sè的标记则是表明只有豹卫及其以上才可以进入。而黄sè则只有虎贲才可以进入。而黑sè,则是禁止你们当中的所有人进入的……” 这个被称为商老的语气不紧不慢,将这个叫做桃源谷的所在向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统一的介绍了一遍。而金铭也是从中听明白了这里的所设的一切的意思。这个地方不外乎就是另外的一个高级的“兽谷”,只不过,这里少了原先兽谷当中的那种互相之间的厮杀,反倒是成为了一个休养生息的所在。 但是,一切的好处的背后都是有着同它相对应的代价的。金铭却是隐约的觉得,这个被称为桃源谷的所在,并不像是它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祥和与安宁,应该是有着更为凶险的事情在等着他们。要不然,这血影门,或者是说这血影门背后的势力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的jīng力来选拔他们。 果不其然,随着那位叫做商老的老者的对于这所桃源谷的介绍的结束,真正的关键来到了。 “诸位在这处所在可以尽情的享受,只要……”说到这里,老者却是故意的一顿,他的眼睛却是朝着一众喜形于sè的人看了一圈。能够从兽谷中出来,来到这有着天渊之别的所在,又听到有着这样的待遇,有谁不会兴奋异常。但是,高兴归高兴,所有的人都不是傻子,当听到商老说到这个关键的时候,每一个人却是都停下了喧哗,都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那就是,只要每个月出一次任务,只要是能够完成任务圆满归来,那么你就可以升上一级。狼将变豹卫,豹卫变虎贲,而虎贲则会看你的表现有着不同的用处。你,或者有机会成为我们宗派中的一员……” 老者的话就像是一块石头丢进了池塘,瞬间,每个人的心里都泛起了波澜。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好事,最后还有可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特别是老者的后半句话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是,他们却是都有着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这个组织的敌对的一方,换句话说,他们都是作为俘虏被投进了这样的一种奇怪的训练模式当中。待遇的变化已经是让他们欣喜若狂了,但是听到还能够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可以重新获得zì yóu,都有机会重新接触到那个让他们无比的向往的外边的世界。这样的机会就摆在眼前,这如何不让他们欣喜万分。一时间,大厅当中议论声轰然响起,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那位商老却是不声不响的退出了大厅。 接下来的几天,金铭和小耗子却是将山谷当中转了一个遍。这座山谷占地将近千亩,如果是没有这个跟血影门相关的组织的控制,这里绝对可以说是一个真正的世外桃源。而现在看来,撇开血影门背后的那个庞然大物来看,这里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小的市镇。 不论是商铺,酒馆,还是练功房,兵器库,甚至是还有像是藏经阁一类的专门存放武功秘笈的地方。不过,对于金铭和小耗子这样的处于最底层的狼将来说,却是仅仅能够zì yóu出入商铺、酒馆一类的地方。对于那些金铭所渴慕的兵器库,藏秘店,金铭却是只有眼馋的份。 因为那些地方,或者是有着颜sè的限制,或者是需要一种叫做功勋点的东西。但是,即便是金铭不能够进入到那里边,一些基本的兵器,和一些粗浅的武功类书籍,他们还是能够接触到的。而对于敞开供应的饭食一类的东西更是让小耗子惊喜异常,因为这些不仅不要钱,而且还管饱…… 劳累了一天,金铭却是仍旧同昨夜一般,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而小耗子也是没有睡,金铭的奇怪的表现让他也是有些忐忑,但是他又不好问,只是用那双明亮的眼睛望着金铭,似乎是想要从金铭的身上看出点什么。 “我们需要准备一下了,我觉得那个老头所说的一个月之后的那个任务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金铭朝着小耗子无声地比划着,相比直接对小耗子讲话,金铭似乎是更习惯这种用手势的交流。似乎只有这样,金铭才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五 小娘皮?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着朝阳的东升,温暖的阳光也是渐渐的覆盖了这座宁静的小山。但是,小山之上却是宁静异常,似乎是一切的生灵都还没有从昨夜的睡梦之中醒来。它们似乎是太劳累了,这几天的争斗所带来的惊扰让它们都没有休息好,偶尔睡个懒觉也是应该的。 “却是不知道这支队伍能够剩下几个?”三天之前的那个带领着费大通他们来到这处小山的女子此时却是已经守候在了山脚下。望着宁静异常的山岭,她心中所想的竟然是那支将近二十人的队伍究竟能够剩下几个人?照这个推测,她好像是非常的了解对方的样子。 慢慢地,在女子的等待中,太阳慢慢地爬过了头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女子脸上的那种期待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淡,似乎,眼前的这种寂静恰恰是印证了她心中的那个想法。自己所带来的这支队伍应该是全军覆没了。但是,下一刻,她的失望的双眼中又一次的燃起了希望。 因为,在她的视线当中,百丈之外的那矮树丛中却是转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青布衣裤,绢帕罩头,手中提着一把宝剑……那打扮不正是这支队伍之中的那个女子吗?距离太远,对方的面目却是有些看不清楚。 “总算是有个活着回来的?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情况,不管了,自己只要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就行了。能够有幸存者,这十多回都碰不到一个,真是不容易啊……”女子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梦想成真,竟然是起身从那块坐着的山石之上站了起来。 这个女子步履蹒跚,身上也是血迹斑斑。手中提着的宝剑几乎是成了她的拐杖,在凌乱的山石上一点一点的,发出宝剑的锋刃同山石的摩擦所发出的刺耳的声音。她的腿似乎是也受了伤,虽然是努力前行,但是,行进的速度却是奇慢无比,简直就像是蜗牛一般。 “嗯?竟然是还有活下来的?运气挺不错嘛,竟然是那个小娘皮?之前她却是不睁眼看我老费一眼,没想到她却是能够在最后活下来……也不知道对方死了没有?如果死了,却是不知道她从对方身上得到了什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看来我老费的这一锤子买卖就要落到她的身上了……” 慢慢地前行,女子的鲜血都将她经过的山石给染红了。她的那种踉跄yù倒的样子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倒下,但是似乎是远处的那个女子所站的那处地方就是她的目标,虽然是艰难前行,但是却是义无反顾。 一丈,又是一丈,慢慢地,女子同山脚下的那名女子的距离在慢慢地缩短。两者之间的距离已经是近了一半,也就是说,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是缩小到了五十丈了。但是,等候在山脚下的那名女子的脸上的神sè却是不由得一变,因为此时,她已经是能够约么看清楚另外一方的模样了。 但是,那名受伤的女子却是仍旧没有设么变化,步履的速度依旧是跟从前一样的缓慢。而就在她经过一块不大的山石的时候,那块山石却是微微的动了一下。不过,这名女子恰好是走过了这块山石,而山石的动弹却是没有被她看在眼里。 慢慢地,山石耸起,附带着山石边上的一丛草也是慢慢地升了起来,这种情形显得是无比的怪异,就像是山石地下有着什么东西将它们顶了起来一样。但是下一刻,我们却是看得明白,这块不大的山石竟然是一个人,确切的说,这块山石是这个人的背部和臀部,而这个人的头,则是被一丛茂密的野草盖的严严实实的。 不用说,这个伪装成山石的人就是费大通。也真是难得,在踏上这座小山伊始,或者是说,在接到任务的时候,他就已经敏锐的感觉到了这宗任务之中的危险。但是,他却是没有声张,因为他知道,队伍之中的每一个人都不傻,所有的人都想让他作为探路的踏脚石,而他费大通何尝不是如此作想。 于是乎,假痴不癫的他装出一副自高自大的模样,自然是脱离了这支看似强大的队伍,他的行为自然是合了众人的心愿,成了众人的探听虚实的送死的猎物。但是,者又何尝不是他费大通的机会。借此机会,他脱离了这支队伍,同样也是脱离了对方注意的焦点。 事情的发展果然是同他预料的一样。对方的进攻确实是放在了那支队伍的身上,择强而破要比打草惊蛇的战术好得多,果不其然,对方在一出手之际就收割了几条人命。而他费大通,却是借着这样的一个机会将自己完全的隐藏了起来。 说起来也是非常的可笑,他的这种隐藏的手段还是他小时候同小朋友捉迷藏时的一个招数,将泥巴、苔藓一类的东西糊遍全身,然后将一堆野草栽种到自己的头顶之上。然后再选择一处相对空旷的地方匍匐、蜷缩在那里,这样一来,任谁也是不会注意那处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石头的所在,这孤零零的石头不大不小,甚至是连个人的身体都挡不住。 在兽谷,他的这一伎俩也是瞒过了很多的人,就连一名狼将都落在了他的套里而命丧当场。这一次,他的伎俩又一次的瞒过了所有的人。就连在他看来幸存下来的那个小娘皮从他身边走过去,也是没有发现他的踪迹。这确实是让他有些洋洋自得。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的贪yù却是让他过早的显出了自己的身形。在他看来,那个已经是重伤在身的小娘皮根本是没有任何的威胁。如果对方识趣,自己可以考虑留对方一条xìng命,如果对方不识趣,自己也不会介意将对方结果掉,反正是对方身上的收获一定是自己的。 “小娘子,等一下我老费。我们结伴同行可好?”从地上一跃而起,顾不得身上的泥壳和头上的野草,费大通却是迈开了步子,朝着已经是离自己一丈多远的那名女子追了上去。不过,他的手中却是暗暗藏了一把雪亮的匕首。 突兀的出现的声音和人影却是将前面的那个女子吓了一跳,似乎是再也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她的身子却是晃了一晃,就朝着身边的地上歪了过去,下一刻,这小娘皮就要摔倒在地了。按照常理,任是那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冲上去将她扶住,但是,这个费大通却是狡猾如狐,根本是连动都没有动,任凭那名女子摔倒在地。 “小娘子,你这是怎么了?快些起来,要不,哥哥扶你起来?”嘴上虽然是温柔无比,但是落在行动上,费大通却是小心异常。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费大通万年不变的信条。只见他,谨慎异常,慢慢地走到了那名女子的身旁,用脚尖碰了碰对方的身体,但是没有丝毫反应,看来,对方是真的昏了过去。 冷不防,费大通的脚尖用力,竟然是将地上的女子的身体给挑翻了一个个。女子的正面的面容已落在了费大通的视线之中。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费大通的手中的匕首却是电shè而出,朝着女子的胸口就扎了过去。而他自己却是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朝着还有四十多丈距离的那名带队的女子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他妈的,上了这个小娘皮的当了。多亏自己还是谨慎了一些……”一边疾奔,心中却是狂跳不已。刚刚那名女子的面容落入费大通的视线当中之后,费大通却是猛然惊觉,因为他发现,这名女子的面容竟然是陌生无比。这说明了什么?这是一个圈套,一个要他费大通的命的圈套。 所以说,费大通没有任何的迟疑,将手中的匕首电shè而出,他却是指望这把匕首能够阻挡得了对方一时半会,只要是自己逃到了那名领队女子的身边,这次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虽然是,自己的行为有点不光彩,但是同小命相比,这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真是晦气,到头来还是被识破了……”电shè而来的那把匕首却是非常的轻巧的被这个倒地的女子伸出一只手接住了。女子翻身坐起,看她的样子赫然是那名女煞星。在昨天,将一众人尽数屠尽之后,似乎是知道还缺少一名,但是费大通却是深藏不露,无奈之下,这名女子却是想出了这一招李代桃僵,诱使费大通现身。 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这费大通却是谨慎异常,一发现不对,却是不敢怠慢,转身即逃。此时一耽搁,费大通却是逃到了十余丈之外,而离着那名守候在远处的女子的距离也仅仅有二十多丈的距离了。别看费大通身形矮小,肥胖异常,但是这奔跑起来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此时的他似乎是已经脱离了这名女子的追击范围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七 金铭的准备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第二天,就在众人对于这个新奇的所在意犹未尽的时候,金铭和小耗子却是开始了自己的准备。金铭弄来了一大包铁莲子,这种当做暗器的小小的铁疙瘩并不是受到大多数人的欢迎的,所以,到了武器库当中,金铭一股脑的将所有的铁莲子全部收入囊中,却是让那个在武器库当中当值的人有些目瞪口呆。 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金铭随手取来了一个木盆,却是将这些铁莲子倒了进去。这些铁莲子足足有半盆之多,看着金铭的这种奇怪的举动,小耗子却是奇怪的很,但是,他知道,金铭自有他自己的道理。小耗子却是选择了几把飞刀,在院子中选择了一棵小树当做靶子,练习起了飞刀来。 且不说,小耗子的飞刀投掷的歪歪斜斜,十不中一。而且即便是正中目标,却也是力道全无,根本是扎不进树干一丁点。但是这一切金铭看在眼里却是有一种宽慰的感觉,毕竟,小耗子开始了自己的抗争的道路,他不再坐以待毙,不管结果怎么样,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改变。 单单说金铭,他将木盆放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是闭目屏息,将体内的内力运转开来,将劲力运到了双手之上。只见他的双手之上却是有着淡淡的金sè的光芒慢慢地泛了出来。然后,金铭口中一吸气,两只手便朝着木盆之中的铁莲子插去,“嘡啷、嘡啷”的声音不绝于耳。 金铭这是在干什么,当然是在练功。当初,他用自己的关键时刻突破的《金鲨破》杀了最后的那一个人,却是全凭着那进入到了第二层的金鲨破的威力。而现在,什么高级的武功,什么神兵利刃都不是他这种层次所能够接触到的,金铭没有办法,只能是另寻它法。 不过,他也是记起了自己在修习金鲨破的时候,在那本金鲨破的抄本的后面却是记载着这样的一段话。“金鲨初成之际,可用五金磨砺身体,盖五金之气可与金鲨之气相辅相成,相得益彰。不仅可以稳固境界,而且可以助长金鲨之气的增长……” 这段话的来历却是无法考证,因为是抄本,或者是不知道是哪个调皮鬼杜撰之上的,或者是真有其事。但是,金铭在五行宗的时候却是没有看到哪一个师兄或是师弟用这种方法来练功。而金铭也没有将之放在心上,只不过是将他当做了一件无聊的事看待罢了。 不过,现在,自己的金鲨破威力初显,却是成了现在金铭所唯一能够依仗的东西,所以,金铭灵机一动,将这几十斤铁莲子放到了木盆里,权是死马当做了活马医。这怎么也算是宗门当中的一种历练功夫的捷径也说不定,虽然,金铭并没有无聊的那这个问题去请教五行宗中的师叔、师伯们。 但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上加难。木盆中的铁莲子看着松松散散的一粒粒的,而当手指戳上去的时候,却是如同一个整体一般,就像是戳到了一块铁板之上。往往戳不了十几下,手指便疼痛异常。金铭没办法,便找来了一些布条缠在手上,但是布条也是经不起这铁莲子的磨损,往往没有多长时间便被磨烂了。 而且,金铭害怕自己体内的金鲨气同铁莲子的五金之气有了布条的阻隔而起不到作用,到了后来,金铭就直接不费那个劲了,将身体里的真气贯注到了双手之上,便咬着牙往铁莲子之中插,刚开始还没有事,但是,到了后来,指头便会被铁莲子磨得肿胀不堪,而后是溃破,鲜血淋漓。 但是,虽然是痛苦不堪,十根指头也像是烂了一般。但是金铭的对于自己体内的真气的感觉却是有了明显的异常,也就是说,这种办法还真是修习金鲨破的捷径。自己的办法管用。于是乎,金铭和小耗子的这个小院子中从早到晚都会传出金铭双手插铁莲子的哗啦声,但是没有人看到金铭的皮开肉绽的那双手。金铭的观众也只有小耗子一个。 “什么?竟然是用这种方法来练功?这个孩子是不是脑筋有些不正常……算了,不用去管他。不过这个孩子的这股子狠劲还是可以的,传下去,如果他有什么出格的行动,只要是无关大碍,就放他一马,给他一次机会……”那个叫做商老的似乎是一直注意着金铭,当听到金铭的用铁莲子练功的方法,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不过,他后面的吩咐,却是有些让人听不懂了。商老的这番话金铭却是不知道,此时的他却是痛并快乐着,因为他的体内的金鲨气增长的速度却是快速异常,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的心理作用,反正是金铭觉得,自己用铁莲子来练习金鲨破之后,自我感觉却是非常的爽。 原本,金铭的双手只能是插进铁莲子一寸左右,但是到了后来却是能够插进了半只手掌。而练到了半个月的时候,金铭就可以非常轻松的将整只手掌插进铁莲子里。而金铭的手掌也是有着惊人的变化,原本插不到多大一会儿的时候,手掌便会鲜血淋漓。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上的溃破一次次的被磨破,一次次的结痂,然后是结痂再破,然后是再结痂……到了现在,金铭的手上已经是厚厚的一层老茧,摸上去就像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一般。变化的不仅仅是金铭的手掌,金铭的体内的金鲨气也是慢慢地充盈起来。金铭自己试了一下,全力运功,他的手上甚至是能够有半尺左右的金sè的金鲨气的探出。 反观小耗子的练习,虽然是并没有像是金铭这样有着多大的成效,但是,他所掷出的飞刀却也是已经能够十中七八了。虽然是力道仍然是显得有些不足,但金铭却是从来没有指望他能够给自己帮上什么忙。只不过,小耗子的身上似乎是有了一种什么变化,至于到底是多了什么,金铭自己也是说不清。 这一天,又是一次辛苦的练功完毕。金铭却是没有忙于再次投入到自己的金鲨破的练习当中,反倒是有些发愣的望着仍旧在勤习不辍的小耗子的身上。似乎是金铭的这种超乎常人的苦练传染了小耗子,小耗子的练习也是没rì没夜,金铭一天练多少个时辰,小耗子非要比金铭多一个时辰不可。这让金铭有时候不得不自己缩短练习的时间,为了就是让小耗子多休息一会儿。 现在,虽然是小耗子如此的苦练。但是,先天的不足却是让小耗子难以再有大的提高。应该是想一种办法让小耗子的攻击有一定的威胁力,或者是说,最起码他有自己保护自己的能力。而这种想法自从金铭起了念头之后,金铭便有了自己的目标,那就是离他们住处不远的那间药品店。 之前,金铭的一次次的搏杀中,不论是麻药,还是毒药,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现在,金铭的脑子却也是动到了这上面。既然是药品店,那么,应该不光是救命药、金创药,那麻药、毒药也应该是一应俱全。只不过,金铭白天也是去看了一番,自己狼将的身份所能够接触到的仅仅是金创药一些普通的药品。 至于那些金铭所迫切希望得到的却是都明确的标明了绿sè、黄sè甚至是黑sè的颜sè。那些都不是金铭现在所能够接触到的。但是,金铭也似乎是感觉到了,随着时间的慢慢地推移,那个任务的渐渐的临近却是让金铭的心头有了一种沉重的压力。 虽然是不知道这个任务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谁会闲得无聊的来给金铭解说一番。但是,金铭在谷中所碰到的每一个人,除了那些为他们服务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是神情凝重,并不像是金铭他们刚刚来到的时候所想的那样,他们过的是闲静舒适的生活。 就连那些同金铭他们同一批进来的人,也是在悠闲,享乐了几天之后,却也是从其他人的身上感觉到了这种沉重的气氛。于是乎都不约而同的在三五天之后都陆续的投入到了修炼当中,只不过,面对有限的修习资源,他们的各自的提高也是非常的有限的。 而当金铭将注意打到了那家药品店上之后,金铭也是没有着急展开行动。他也是明白,随着这一级级的提高,从石坑,到兽谷,再到这桃源谷,这里边的看守他们的人是一级比一级高明。周围的防守表面上看似松懈,而谷中也是看不到有多少看守之人。 但是,无论是这些个桀骜不驯的人有多么的不情愿,却是没有一个敢于尝试着逃出这个地方。而对于谷中的一项项的规定,也是没有一个人敢于公开违抗。似乎是没有哪一个傻子敢于出手试探,当这个出头鸟。但是今晚上,他金铭却是决定了,他要冒险一次,当一回出头鸟。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八 犯禁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夜sè如水,周围已经是陷入了寂静当中。除了远处的几所楼宇还有着微弱的灯光之外,近处的所有的房间是沉睡在了一片黑暗当中。金铭已经是提前几天观察过了,这里的作息非常的有规律。到了这个午夜时分,外面却是通常见不到有人活动,甚至是连同巡逻的都不见一个。 但是即便如此,他金铭也是不敢掉以轻心,谁敢说,在暗处没有那一双双的眼睛在看着敢于违反谷中规定的人的行动。对面的那个小小的药品店早已经打烊。按照他们的习惯,太阳下山就是他们打烊的时候。其实平时里,也没有多少像是金铭这样的顾客去光顾他们。唯一忙碌的时候,就是这谷中有新成员到来的时候。 身旁的小耗子似乎是已经是沉沉入睡,金铭慢慢地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腿搬开,放下。然后是穿上衣服,将浑身上下收拾了一番,便借着夜sè的掩护,悄悄地磨出门去。厢房之外,一片沉寂,根本是没有任何的人影。金铭又侧耳听了一番,隐隐的,自己周围的厢房中传出的是轻微不可闻的鼾声,那是他们的邻居。此外,并无任何异常。 如同是一只外出找食物的老鼠,金铭的瘦小的身影借着夜sè慢慢地接近那所离他们有二十余丈的药品店。这所药品店是一座两层的建筑,并不是十分的高大和引人注目。毕竟,它的消费人群就是谷中的这些个人,消费量有限,建造的太过于富丽堂皇也是一种浪费。 不过,在这夜sè的笼罩中,这所不大的建筑却是有着一种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就好像它就是一头假寐的怪物,如果谁胆敢打扰它,它就会毫不客气的亮出自己的獠牙,飞身扑上将对方撕扯的粉碎。特别是在夜sè的衬托下,朦朦胧胧的,更是显出了一种直指人心的压迫xìng的恐怖气氛。 “只是一种错觉而已……”金铭同样是有些心中没有底,此时的他却也是明白了那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心中不停地安慰着自己,脚下却是不停,借助着黑暗中的yīn影,金铭慢慢地朝着它靠拢过去。其实,金铭比谁都清楚,可怕的是人,而不是其他的东西。但是前进是死,后退也是死,还不如搏上一搏,或许有着些许的生存的机会。 慢慢地靠拢在了这所药品店的门前,药品店当中早已是人去楼空,但是金铭却是丝毫不敢大意。侧耳又倾听了一番,确定里边没有异常,金铭才慢慢地直起身来。药店的大门是两扇雕花的木格门,这种门不仅仅对于金铭,对于其他人来说根本是一种摆设,起不到任何的阻挡作用。但是金铭却是明白,起作用的是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规矩。 伸出手来,摸上了门锁,金铭的手中却是攥着一根早已经是准备好了的铁丝。对于这种门锁,金铭在自己五六岁还没有到五行宗的时候就已经是非常的熟悉,虽然不能够说是手到擒来。但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把黄铜插锁也是难不住他金铭的。 果不其然,没用了多大一会儿,宁静的夜sè中便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嚓声,黄铜门锁已经是被他捅开了。将黄铜门锁轻轻地摘下,金铭又一次的往身后和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却是轻轻地将门推开了一道缝,闪身进入了这所药品店。随后,门便被悄无声息的掩上了。 进入到药品店,一股子浓重的药材的味道扑鼻而来。金铭在门口立了半晌,等到自己的眼睛适应了这房屋之内的黑暗之后才慢慢地向前挪动了步子。之前,金铭已经来过一次,他知道,这药品店的第一层却是一些普通的药物,全部都是敞开了对每一个人供应。 而那些特殊的则全部在二楼,而二楼,金铭却是从来没有涉足过,因为想要上二楼却是只能是豹卫以及以上的等级才被允许的。据金铭猜测,这二楼之上才是那些各种珍贵药物的所在。也只有二楼,才是他金铭今晚上冒险前来的唯一的目的地。 蹑手蹑脚的踏上了那木质的楼梯,脚踩到了楼梯的踏板之上所发出的轻微的咯吱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深夜当中却是显得那么的刺耳,就连早已经是有了心理准备的金铭也是被吓了一跳。沉默了半晌,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金铭才慢慢地拾级而上。而就这十几级的楼梯却是让金铭出了一身冷汗,花了老半天的功夫,他才来到了二楼。 不出所料,二楼却是并排着罗列着三个小小的房间。据金铭猜测,这有可能就是对应着那个被称为商老的老头所说的绿、黄、黑三种颜sè和三种等级的房间。到了现在,金铭反倒是不怎么紧张了,也许是这里的新奇让他一时间忘记了恐惧,反正他现在镇定异常。 但是,金铭没有发现,就在他的头顶,一双黑暗中显得明亮无比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如果金铭能够看到他的模样的话,那金铭就一定会认出,这个人正是白天在药品店打杂的那个伙计。在傍晚的时候,金铭确实是真真的看着他锁门离去了,但是却是不知道他为何在此出现。 对于自己的行动已经是完全落到了别人的眼中,金铭在下面是一无所知。而坐在房梁之上的那个药店的伙计同样是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而是只用眼睛看着金铭的一举一动,不出声喝止,也不出手阻止。 金铭并不知道自己的所有的行动已经是落在了别人的眼里,此时的他却是慢慢走到了三道门的前面,一一的分辨了一番。暗夜当中,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门派之上的颜sè也是仅仅能够看出轮廓,但是想要分辨颜sè的不同,却是有一些困难了。 但这些,对于金铭来说,却是难不住他。金铭在三个门前走了一遍,就已经是分清了三座门的颜sè与等级所属。因为黄sè在黑暗中颜sè最浅,绿sè则次之,而黑sè的门牌几乎是跟门的颜sè区分不开。所以金铭对于三个房间的分辨却是在这种没有灯光的前提下被他轻松地分开了。 同样的办法,金铭先是打开了那绿sè门牌的房间,不出所料,房间中都是一排排的架子,而架子之上,则是摆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各种瓷瓶。不用说,瓷瓶当中就是金铭此次前来的目标所在,那些奇奇怪怪的药品了。 “五毒散、鹤翎散、续断膏、化尸水……”金铭踱到了每一个架子前面,将眼睛凑近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瓷瓶,尽力的分辨着瓷瓶之上的标识。有时候甚至是将瓷瓶抓在手里,摇上一摇,不知道他想要确认些什么。果然与金铭所猜测的一样,这所房间里的药品有伤药,毒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物。 这些药物同一楼的药品比起来却是无论在质量上,还是在用途方面都是好了不止一个档次。金铭是沉浸在对于这些药品的观察与选择上,他没有察觉的却是,那个原本坐在房梁之上的药品店伙计,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飘身而下,此时,正如同一个幽灵一般的缀在金铭的身后,饶有兴趣的看着金铭在摆弄这些药品呢。 “到底要选择些什么才好……”此时的金铭反倒是做了难,面对着这么多的千奇百怪,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东西,金铭也是不知道如何选择。此时的他却是根本没有察觉到,他身后咫尺所在,那个药店伙计竟然是耐心十足的看着他,似乎是非常有兴趣看看金铭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绿sè的房间是这样,那么应该说黄sè的房间里的东西应该是更好一点。不如先到黄sè的房间里看看再说……”想到这里,金铭却是毫无征兆的猛然一转身。但是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个原本待在他的身后的药店的伙计却是真的就像是他的影子一样,速度奇快无比的转到了他的身后。 “咦?怎么刚刚感觉到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啊……”敏锐的金铭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的存在。他左转右转,向着这个不大的房间看了一遍,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当他左右顾盼的时候,药店的伙计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幽灵,随着他的动作忽左忽右,浑不着力,始终是站在他背后的视线的死角。金铭根本是连同对方一片衣角都看不到。 “看来是自己的错觉,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总是疑神疑鬼的……”心里如是所想,金铭却是将这种感觉当成了错觉。平静了一下心情,金铭却是出了这所房间,再次进入到了黄sè门牌的房间之内。而他身后的那个药品店的伙计同样是亦步亦趋,不离左右,真的就像是附体的幽灵一样,再次跟随着他进入到了这个房间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一九 教训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断魂、嗜魄、剥皮、化骨……怎么是这么些奇怪的名字?”同样是将门上的锁头打开,金铭进入了这所黄sè门牌的房间。房间内同样是几个架子,而架子上也是整齐的排列着这样的一些小瓶瓶、小罐罐。金铭努力地分辨着这瓶瓶罐罐上面的名称,却是这一些奇怪的名字。 “怎么感觉自己就像是到了阎罗殿一般,又像是进了什么屠宰场……”这些奇怪的名字让金铭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单单从这名字之上,就可以看出这些毒药的狠毒与霸道。 “应该是可以了……”金铭却是打定了主意,今天晚上所要不告而取的东西就应该从这里获得了。当然了,对于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他金铭也是不知道它们的药效如何,只是从名字上可以对它们的威力窥见一斑。 “等等!这个房间里是如此的一种情形。却是不知道那黑sè的房间中又有些什么?既然是来了,索xìng就过去看看,或者说,有更大的发现也不是没有可能……”手伸向了那架子上的瓶瓶罐罐,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却是让他的这个动作不由得一停。 似乎是心中决定了一样,金铭一转身,却是朝着那所最为神秘的黑sè的房间中走了过去。但是,他所没有发现的是,跟在他的身后的那个幽灵一般的药品店的伙计,却是一反常态,原本平静的双眼中,竟然是起了一抹凌厉的神sè。似乎这金铭的想法犯了他心中的忌讳一般。 但是,虽然如此,这个缀在金铭的身后的伙计却是没有发作。似乎是要看看,这个金铭到底是要做些什么,然后再决定自己要采取什么行动似的。随着金铭步伐的移动,两个人却是一前一后的进入到了那个最为神秘的黑sè门牌的房间之中。 “竟然是这样的?”本来以为,房间中的陈设应该是跟前两个房间大同小异,但是进入到房间里,金铭首先看到的却是一张宽大的八仙桌,除了这张桌子之外,房间中再无他物。而桌子上则是摆着一个二尺见方的小小的jīng美的匣子,就像是一位姑娘的梳妆匣一样jīng致、华美。 再将小匣子上的那把小小的金锁打开,里边却是同样有着几个小巧的瓶罐,不过,比起前两个房间里的那些瓶罐,这小匣子里的瓶罐却是小了不止一号。金铭顺手拿起了一个小瓷瓶,接着窗口处微弱的天光,小瓷瓶上的那蝇头小楷却是勉强的能够看清楚。 “黛?这算是什么?姑娘家的胭脂水粉?”这个奇怪的名字却是让金铭有些不知所以,前面的绿sè房间和黄sè房间里的那些药品,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它们的功效作用。而这里,却是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名字,这反倒使金铭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酡、绯sè、靛、雪sè……难道是自己进了颜料店?不可能啊,就这么小的瓶瓶罐罐,能够染多大一点布料啊。说它像是大姑娘的梳妆匣子还有点像。不过,这梳妆匣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些像是颜料一样的奇怪的东西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威力?” 金铭思忖再三,却是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这几个小小的瓶罐,不是他将这些东西就真的当成了是大姑娘的胭脂水粉。而是他觉得,这么一丁点的东西根本是不够他和小耗子用的,更何况,他金铭还多了一个心眼,假如,这些东西真的是厉害的毒药,自己却是不懂得如何取用。万一让自己和小耗子一个不慎,遭了毒害,那可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也别说,这还是让金铭真的猜到了。这匣子里的东西的的确确是毒药,而且药xìng之强,毒xìng之烈,根本是金铭无法想象的。也幸亏金铭没有贸然取用,否则,真的就像是他所料想的那样,使用不当,反受其害。最后绝对会落得个出身未捷身先死的结果了。 “算你小子识相,没有动用这禁物。否则,即便是上面有吩咐,为了这修罗殿中诸人的安危,我也不可能让你将这些东西带出这房间半步的……”看到金铭将小匣子打开,然后摆弄着匣子中的小瓶罐的时候。他身后的那名伙计却是紧张到了极点,似乎金铭手中摆弄的是多么可怕的东西,稍有不慎,就会遗祸无穷似的。 而等金铭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到了匣子里,又将匣子按照原样锁上,身后的伙计才算是长舒了一口气。似乎这些名字美丽无比的东西真的有着不可想象的威能。而当金铭慢慢的退出了这黑sè门牌的房间之后,伙计眼中的那抹厉sè才算是完全的褪去。 金铭不知道,自己却是不知不觉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果他贸然的将小匣子里的随便的一个瓶罐打开,那么,他金铭绝对会落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而即便是他不将他们打开,而想要将它们带出这个房间,缀在他身后的那名伙计也是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将他格杀当场。 即便是上边有话,可以放金铭一马,但那也是有着一定的限度的。当金铭的行为已经是威胁到了这修罗殿中的诸人的安危的时候,即便金铭潜力再大,也是绝对不能够留下的。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想,这有着美丽名称的药物似乎是真的有着不可想象的威力。 而这一切,金铭却是丝毫没有察觉。金铭人虽然小,但是却是有着自己的行事原则。对于他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即便是再好奇,他也是不会将它作为自己的依仗的。而能够成为自己最大的依仗的,必须是金铭自己能够把握,能够将它发挥出最大的功效的东西。 将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金铭这才慢慢地下了楼。当然了,此行的最大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他的手中此时却是攥着一个小小的瓷瓶,当然了这是他自己准备的一个瓷瓶,只不过,此时的瓷瓶当中,却是装了半瓶他从黄sè门牌的房间中带出的一种名字十分唬人的毒药。 看着金铭慢慢地走下楼去,那名一直尾随着金铭的伙计却是一反常态,没有送客人到店门口。而是站在了楼梯口,目送着金铭朝着药品店的门口行去。看样子,似乎是就要这样放金铭离去。 “既然是光顾了小店一番,又有了一番收获。这样走的话,小店不是折本又赔了吆喝……还是留下点什么吧,这样小的也好跟掌柜的交代……”这是这名伙计心中所想,但是,他手底下却是也并没有停顿。就在金铭来到了药品店的大门口,想要开门离开的时候,药品店的伙计出手了。 两道寒光,从药品店的伙计手中飞出,朝着已经是在一层楼的大门处的金铭的双臂就飞了过去。而随着这两道寒光的出手,这个伙计并没有停留在原处,而是飘身而起,再一次的飞身上了房梁。似乎,这两道寒光中与不中,金铭能不能够躲过他的袭击已经是不重要了。 两道寒光飞快的划过空间,刀锋与空气发生摩擦,发出细微的啸声。这啸声虽然是细微无比,但是,在这寂静的夜晚,却也是在第一时间引起了金铭的jǐng觉。事出突然,金铭也是被吓了一跳,听到声音的同时,金铭的身体也是感觉到了那两道侵体的杀气所带来的压迫感。 “坏了,难道是被人发现了……”猛然一转身,两道寒光却是已经到了眼前。金铭更不怠慢,身体一侧,空着的左手却是在身前一圈,竟然是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空手去抓取那两道已经是飞到了近前的寒光。原本,金铭是想要避开的,但是,就在他身体一动的同时,他却是改变了主意。 虽然是jǐng兆顿生,但是金铭却是毫不慌乱。而在这个紧要关头,他却是想到了要试试自己已经是修习了近二十天的金鲨破的威力究竟是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运气于掌,黑暗当中,金铭的整只左手竟然是泛出了一层黄蒙蒙的亮光。而这个时候,那两道寒光却是飞到了他的近前。 左手一圈,两道寒光同他黄蒙蒙的手掌一下子碰到了一块,清脆的金属的碰撞声在这个寂静的一楼的空间中显得尤为的清晰。金铭的手掌竟然是坚硬到了如同金铁一般,而那两道寒光却是被他牢牢的抓在了手里。原来,那只是两把普通的匕首。 接下来,是一片沉寂。金铭在等待着对方的现身。但是等了半晌,却是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这空旷的夜sè笼罩的空间中似乎原本就是金铭自己一个人。 “难道是机关?怎么自己来的时候没有,走的时候却是触动了?也许,这个机关的关键在二楼吧?”金铭满腹的疑问,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这一晚上却是不虚此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零 月末任务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寂静的夜sè当中,手中的鲜血滴答滴答的落到了地板之上,那声音虽小,但是在这样的寂静的背景下却是仍然显得非常的突兀。一个少年全神贯注的望着那黑暗的深处,却是一点都顾不上手上的伤势。良久,那黑暗当中并没有出现什么让他感到意外的东西。少年却是慢慢地退出了这个奇怪的药品店。 一夜无话,虽然金铭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第二天,金铭已经是做好了案发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药品店却是照常开门迎客,并没有因为昨天金铭的侵入而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从而大动干戈。 “难道真的是机关不成?那也不对啊,最起码,在一楼的门口处,自己的手受伤之后留下的血迹却是有人侵入的最为明显的佐证,但是,不管是掌柜,还是那名伙计,却是跟没事人一样……”金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虽然是金鲨破小有所成,但是,那两把匕首却还是给他的左手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而对面的那个伙计,依旧是如同往常一样,一块抹布,一把鸡毛掸子,正在那里殷勤的擦着、掸着……似乎是对于那滩一定是存在的鲜血视而不见。不过,金铭在凝视那边的时候,不知道是真的是还是自己的错觉,金铭就感觉到,那个伙计似乎是朝着自己咧嘴笑了笑。 “事到如今,也顾不上这么多了。事情虽然是怪异,但是,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虽然是手受了点伤,但是也是无关大碍。现在最为主要的是,要为那已经是没有几天的月末的任务做准备了……” 随着最后的这几天的相安无事,金铭的那颗悬着的心也是落了下来。虽然是不知道他们所要面临的那一任务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金铭还是在做着自己认为必要的准备。不过,这种月末的来临所带来的那种无端的感到沉重而又压抑的气氛,却是让这个号称世外桃源的地方平白的增加了几分不透气的感觉。 “哦?这个小家伙倒是胆子不小。竟然是敢于无视谷中规矩,公然侵入药品店。这也算是个人才了,却是不知道这个月末,他能否安然度过?商老,查查看,分到他们头上的是什么任务?”还是在那座小楼里,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青年男子,陪在他旁边的还是那个被称作商老的老者。 “回禀殿主,是人字级的一项任务。试炼申请的是真神门的申门主的小公子,虽然是只有十四五岁,但是听说已经是得了申门主的七八分真传了。甚至还得了一个小小的绰号,叫做什么毒霸天下……”这个商老从手中的一张纸上说出了这样的一番信息,但却是听得有点让人莫名其妙,但是却是隐约的感觉出了一点点的端倪。 “哦?这倒是挺有意思,真是天意弄人啊。也不知道这个有趣的小家伙到底能不能够活过这个月末试炼。最终的结果也只有天知道了……”听到了这个人字级的任务,青年男子最有不由的浮起一抹怪异的微笑。而他的眼中却是透出了一股只有野兽在攻击猎物时才会出现的那一抹可怕的神sè,而在这个时候,这个年轻人的可怕才似乎是露出了冰山的一角。 相安无事的几天很快的就过去了,金铭和小耗子终于是迎来了他们自己的月末的任务。同样是在一个普通的厅堂中,同样也是有一个领队的人物在不停的蛊惑。对于第一次参加的在场的每一个人来说,他们是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他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一个怎样的任务,而兴奋的是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转折机会。 “这次的任务非常的简单,就是去杀一个人。杀掉他,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杀掉他,你就会得到二十个功勋点,你的级别也会顺势提升一级。到时候,桃源谷中的一切都将属于你……”那个领队的青年人的话语中充满了蛊惑和引诱。 而他的话也是明显的起到了作用,所有的人的心中的那种兴奋似乎是完全的被调动了起来,原本有的那种对于未知的担忧似乎是在这一刻被强行压抑到了内心的最深处,剩下的只有那种对于虚无的未来的盲目的憧憬。当然,这其中并不包括金铭。 “时间就只有六个时辰。过了这个时辰,即便是任务没有完成,你也可以回来,同样,也有两个功勋点在等着你,但是,我相信,我们这支队伍之中,没有谁会认为自己是个怂包的……”金铭望着那个青年人,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话里听出点什么,因为金铭总是觉得,这里边有一股子yīn谋的味道。 这支队伍除了领队的那个青年人之外,就只有十个人,八个大人两个孩子。不用说,这两个孩子就是金铭和小耗子了。似乎是知道金铭和小耗子是形影不离的,在分派任务的时候,桃源谷中的人并没有强行的将他们两个分开。也许是这种队伍的组合相对的zì yóu一点,反正是金铭和小耗子又走到了一块了。 此时这支队伍却是站在了一片小小的树林前面,所有的人都是沉默不语,似乎是那种好不容易被鼓舞起来的兴奋劲经过了这一天多的长途跋涉已经是被耗得一干二净了。而这个时候,头脑已经是清醒了的他们也似乎是嗅出了整件事情当中的非同寻常的地方。 夕阳西下,落rì的最后的一抹余晖也即将被周围的群山所吞没。周围的一切都非常的寂静,本来是倦鸟归林的时刻,但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还是因为这树林当中有着更为恐怖的东西,反正是,这不是很大的树林当中却是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这片树林就是我们的目的地,猎物就在其中。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将他找出来,然后把他杀掉。”青年人环顾四周,十人当中两人佩戴着金sè的虎贲牌子,两人佩戴着银sè的豹卫牌子,而余下的四人人却是都同金铭和小耗子一样,都是清一sè的黑sè的狼将牌子。 青年人的话并没有让这十个人产生什么热烈的响应,反倒是更见加重了他们心中的疑虑。夕阳的余晖的映照下,站在十个人面前的那个青年人虽然是笑容满面,但是落到众人的眼里,他的整张脸却是显得无比的邪恶,就像是一个在引诱着众人步入地狱的恶魔一般。 而他身后的那片小小的树林,此时已经是光线昏暗,根本是看不清树林当中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虽然是树林普通的毫无特点,但是落在了众人的眼里,它就像是一个通往地狱的门口,在它里边,那个未知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可怕的存在,一众人却是愈发的忐忑起来。 “为什么对方会在这样一个地方等着自己?为什么知道我们要来杀他,他却是在这里等死?这种月末的任务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任务,它的生还率有多大?我们到底是猎手还是猎物?此一战我们到底能不能够活着回去……” 不仅仅是金铭,所有的人都是满腹的疑问,而这满腹的疑问所带来的副作用就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妙。但是规矩就在那里,一切的疑问只能是装在自己的肚子里。眼前的形式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希望在明天早上,我会在这里看到我们每一个人都能够凯旋而归。当然了,能够将猎物的头提回来,那是最好的了……”似乎是对于众人的士气低落有所察觉,青年人没有再多说。只不过,此时,无论是青年人在说些什么,恐怕作用只会使得其反了。 “最后再强调一点,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要动其他的脑子,不要妄图临阵脱逃。这个范围就是这个小树林,如果有哪一位想要试一试的话,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教训……”最后的叮嘱从青年人的嘴里慢慢地说出,却是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得一激灵,这反倒是让他们有点猛然惊醒。 “现在并不是踌躇不前,患得患失的时候,唯一的出路就是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对手找出了,将他撕碎。不管对方是猎物还是猎手,只有将对方变成一个死人,这一切都将是无所谓的了”每一个人都似乎是一下子从那种恐惧中清醒过来,瞬间的气势不由得为之一变,似乎是又一次的恢复了他们嗜杀成xìng的本来面目。 而青年人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变化,他满意的朝众人一挥手,这支十人小队便进入到了树林当中。而这个时候,那浓重的夜sè也是恰巧将夕阳的最后的一抹余晖吞噬掉,这场搏杀注定是要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展开。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一 夜战八方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树林不大,但是相比而言,这支十人的队伍却是显得更加的渺小。进入到了林中之后,光线已经是变得昏暗无比,十个人并没有贸然行动,而是在树林的边缘待了一会儿,让自己的视线适应了一下树林中的光线。而这个时候,似乎是所有人都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目标在何处?是一起行动还是分散搜寻…… 领头的两个虎贲回过头来望了望身后的这八个人,特别是在金铭和小耗子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小耗子的打扮确实是有些让人忍俊不禁,全身上下几乎是武装到了牙齿,手里拿着一把刀,腰中插着两把匕首,身上背着的兜囊当中应该是有着各种各样的暗器,随着他的走动发出当啷、当啷的响声。 如果是小耗子的这种打扮放在平时,一定会惹得大家哄堂大笑,但是现在,所有人都似乎是被这种未知的恐惧给攫住了。没有谁能够哪怕是露出一丝的笑容,似乎是整张脸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僵住了。也难怪小耗子如此的打扮,在之前,小耗子是穷怕了,那种手无寸铁、面对宰割的情形应该是至今都让小耗子难以忘记。 “也真是难为小耗子在这种打扮下,走了这么远的路。自己要跟他分担一下,但是他说什么也是不肯……”金铭也是随着那两名虎贲的目光落到了小耗子的身上。现在也只有金铭能够体会小耗子的心中的想法,那就是不拖累他,争取能够有着自保的能力。想到这里,金铭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 而就在金铭在这微一走神的功夫,身边的众人却是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低低地惊呼。而金铭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的时候,却是恰好看到,那两名虎贲的身影隐入到了树林的深处。众人中唯一的高手,那两名虎贲竟然是做出了如此的怪异的举动。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还没等金铭将对方的行动的原因想清楚,那两名豹卫却是也是腾空跃起,飞身上树,几个跳跃之后,身影同样是消失在了浓密的树叶、枝杈之间。这是要明哲保身,各自为战!金铭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他们应该是怕自己这几个修为低下的狼将拖他们的后腿。亦或是将自己当做了引蛇出洞的诱饵…… 而还没等金铭彻底的将事情的原委想清楚,身边仅剩的那四名狼将也是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朝着自己和小耗子望了一眼,那目光中的深意傻子都能够看清楚,那是一种看向死人的目光,充满了冷漠、期待和决绝。然后是四个人转身就朝着树林的深处奔去。 他们四个人同样是明白了前面率先离去的那四个人心中的想法,这清醒并没有让他们对于这两个孩子生出任何的怜悯之心,反倒是让他们瞬间做出了一致的决定。就在这一瞬间,这个原本是应该团结一心的小集体就这样分崩离析了。一瞬间,黑暗的夜sè笼罩的树林中就只剩下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 “他们这是要把我们当成诱饵,引那个目标露出踪迹,他们好采取行动。”在小耗子的惊愕的目光中,金铭朝着小耗子比划着,刚刚的突如其来的变故却是让小耗子有些惊慌,但是随着金铭的解释,小耗子却是立刻平静了下来。同之前的那个小耗子相比,现在的小耗子的确是变了太多、太多。 “为什么是我们当诱饵?是因为我们最弱吗?”小耗子目光沉静,冲着金铭问。金铭却是很无奈,因为他一时半会也是解释不清这个世界的通用的法则,那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不过,小耗子并没有期望他的回答,整个人反倒是更加的沉静。这倒是让金铭的心里隐约有些不敢肯定的东西,因为这次,他觉得小耗子有点奇怪。 面对着周围瞬间空旷了许多的树林,小耗子却是一反常态,一改从前的一直躲在金铭的身后的习惯,却是伸出了一只手拉着金铭,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树林的深处行去。小耗子的手凉凉的,但是却是非常的干燥,并没有任何的汗水,这说明,此时的小耗子心中并没有恐惧的存在。 但是,跟在小耗子的身后的金铭却是没有看到,走在前面的小耗子的那双淡蓝sè的眼睛在这黑暗当中却是显得尤其的明亮,似乎是在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光辉。这种情形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即便是这树林再黑暗上几倍,小耗子的眼睛也能够洞察一切,丝毫没有任何障碍。 夜sè如水,倾泻到了这片小小的树林之上,如果单纯从景sè来看,这片树林的确是一处难得的幽静所在,恬淡,深远,就像是一副浓淡相宜的大写意山水。你看,那树叶之上,被皎洁的月光所覆上的一层白白的如霜、似雪、像雾、若露一般的银sè,更是凭空给这幽远的景致平添了几分清雅脱俗的味道。 嗯?有点不对,这才刚刚夜sè朦胧,而且时值月末,应该是一个朔月的rì子,这天上那里来的半分的月sè,就是星星也是寥寥无几,更不是已经到了夜露沾衣的时分。而且,那有着承露,覆霜的模样的树叶也是仅仅就在那几棵树寥寥的一个范围之内。这一切却是显得是那么的诡异。 但是,这一幕却是没有被那在树冠之间跳跃穿行的两个人注意到,他们正是那两个先行离去的豹卫。此时的他们敏捷如同猿猴,身形经行之处,只是偶尔传来几片树叶的沙沙声。除此之外,更无任何的动静。不过,此时的他们却是朝着那片有着银光闪烁的诡异之处靠了上去。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嘿嘿,也省了小爷我的力气了,你们两个就先做两个探路鬼,先去黄泉路上给那八个探探路吧……”一棵树后却是隐藏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夜sè浓郁,却是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可以确定,他的年龄并不大,应该就是修罗殿中商老口中的那个姓申的少年。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灵敏快速,谨慎异常。毫无察觉的他们两个此时却是已经是进入到了那个诡异的圈子,走在前面的那个对于这偶尔的几片树叶上所泛的银光视而不见,似乎是已经将它看成了是月sè的笼罩。而身后的那个人同样也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对于周围的观察之上。 如果两个人之中有一个人能够抬头看看,他们应该就是发现,这是一个无月之夜,而这叶子上的银光又是从何而来?不过,两人却是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一点。而前头那个人在树冠之上穿行之际,身体却是开始碰上了这似乎是凝聚着美丽夜sè的树叶。 随着他的身体的碰撞,那凝露一般的sè彩却是倾泻而下,随着他身体的接触竟然是如同是有着灵xìng一般,瞬间消失在了他的身体之上,就像是一滴水滴到了奇干无比的沙土之中一样,而随着这一幕,叶面之上的银光也是瞬间消失,就像是灯光被吹灭一般。但是,前行的这个人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的感觉,因而也没有察觉,仍旧是继续的前行。 而随着他身体的继续前行,第二片,第三片……瞬间的功夫,已经是有着四五片这样的奇怪的叶子跟他的身体发生了亲密的接触了。再说身后之人,同样是紧随其后,但是,他却是比较幸运的,因为前面那几片诡异的树叶已经是在前者的触碰下发生了变化,因而他的身体却是幸运的没有碰到这些有些古怪的树叶。 “怎么感觉有些怪怪的,大哥身边的树叶似乎是有着什么样的变化,但是,观察了一番却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前面的那个人身体边上的树叶的明灭间的变化却是被后面尾随的人看到了,但是仅仅凭着这些微小的变化,却是还没有引起身后的人的jǐng觉。直到 前方行进之人忽然间整个人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猛地朝着地面飞坠而下。毫无征兆,没有半点犹豫的这个动作却是让紧随其后的那个尾随着吃了一惊。 “不好,大哥发现了敌踪!”他在第一时间就将大哥的行为看成了敌踪显现的反应,没有半点犹豫,他也是随即朝着地面飘身落下,而在下落的过程中,他已经是擎刀在手,做好了攻防的准备。 不过,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大哥的落下却是出乎他的意料。大哥不是飞身落下,而是实实在在的飞身趴下。此时的大哥就跟喝了二十斤老酒一般,从树上一下子就趴到了地上。甚至是后者也飘身落下站在他身边,他也是再没有第二步的反应。就像是,就像是真的如同后者所猜测的,是真的喝倒了一般。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二 月色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难道是已经中了敌袭!”尾随者整个人瞬间绷紧了身体和神经。但是朝着四周又看了两圈,却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轻轻地用脚尖碰了碰趴在地上的大哥,仍旧没有反应,反倒是感觉大哥的身体有点软塌塌的。就像是一片猪肉,充满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仍旧是双眼惊悸的望着四周,虽然四周还是一片寂静。后者的左手却是慢慢地伸向了趴在地上的他的大哥的身体。左手触到衣服,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露水,大哥的衣服上湿乎乎的,就像是浑身大汗淋漓了一般。 慢慢地将伏在地上的大哥的身体扳了过来,而就在这个过程中,尾随者似乎是又一次感觉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对方的身体变轻了,变软了。而且……而就在他心里感觉到了不对头的时候,大哥的身体却是变成了仰面朝天的模样,但是让他惊恐万分的恐怖的一幕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才一下子进入到了他的眼睛当中。 眼前的这位大哥正在融化,确实是在融化!就像是用蜂蜡做成的一样,露在外边的不管是双手还是整张脸,都在融化,而且融化的速度非常的块,如同这块真人大小的蜂蜡正处在一座无形的火炉当中,所有的东西,包括毛发,血肉,骨头,甚至是脑髓,都在飞快的融化掉。让人看上去,好像是这一切都在不停的蠕动,流淌…… 很明显,即便是在衣服的遮掩之下,这位大哥的身体也是融化的不成样子了,刚刚,后者触摸到的并不是什么汗水、露水,而是前者的融化的身体的体液。而据此推断,这个豹卫在跌下树冠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是死人一个了。往好里说,他的死确实是干脆利落,没有受一点罪。 眼前的情景明显的让后面的这个尾随者陷入了极端的惊恐当中,慌乱中,他想要站起身来。任凭是谁,看到这样的一副惊恐的场景,不吓尿了才怪呢。后者猛然起身,显然是想要跟他这个印象中的大哥已经是有了天壤之别的怪物保持开距离。但是他的身体却是一趔趄,竟然是朝着地上的那半具尸体扑了过去。 难道是惊吓过度,当然不是,作为一个武者,这基本的站桩、马步的功夫根基还是有的。但是,如果缺了一条腿的话,也就是说,忽然间少了一根腿,即便你是武学宗师,也是难以在这意外当中站稳的。而眼前的这个人就是缺了一根腿,不能说是一根,毕竟他的原本的右腿的膝盖之上,还有着半截大腿的存在的,只不过,现在还在融化、缩短。 猛然后退,然后一个趔趄却是朝着地上的那让人恐惧万分的半具尸体倒了过去。惊恐中,这个人却是也看清了自己的那条右腿无端的消失了的样子。而他明确地记得,刚刚自己的右腿还在,自己刚刚还用它去试探着大哥的死活呢。而现在,它却是还在不停的融化。 思绪并不能够阻止现实中的事情的发生,他的身体不可避免的倒向了地上的那位曾经是自己的大哥,而现在却是变成了……“扑通”一声,就像是跌到了一个小小的水洼当中,意料当中的水花却是没有溅起了几点,因为这尸水有些太过粘稠了。 慌乱中那人想要赶快从这恐怖的地方逃离开去,地上的大哥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变成了一滩尸水。即便是他们兄弟两人的感情赛过亲兄热弟,但是现在却是保命成了第一要务。任谁也不会留恋一滩黏糊糊,腥臭气十足的尸水啊。不过,那人的挣扎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因为此时的他的双手、双臂、双腿、躯干、头颅……却是同时开始了融化。就是因为他不小心跌进了大哥的怀抱,这生离死别的留恋却是给他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象。不用分别了,做兄弟的接着就要来陪伴大哥了。就像是向火的雪人,那人也是开始了他惊恐的如同噩梦一般的融化。 望着自己的双手的血肉飞快的融化干净,接着就是森森的白骨。手掌的消失,手臂再接上……任是你是一个铁打的硬汉也是难以抵挡这一切。那人惊恐万分的张开了嘴巴,想要发出临死前的哀嚎,但是却是似乎被什么给阻挡住了。因为他的已经是融化了的眼皮的那双血淋淋的眼睛却是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宛如厉鬼一般的瘦小的黑影从一棵树后慢慢地转了出来,站在了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烂肉的面前,此时的他已经是血肉融化了七七八八,嘴唇不再,全是白森森的牙齿。鼻子不再,只有一个黑洞洞的血洞,脖子以下,对襟当中,似乎还能够看到他的五脏还没有开始融化。而这个时候,那个恶魔一般的人却是开了口。 “算你们走运,我的月sè让你们死的不疼不痒。说只能是说你们运气不好,往哪里去不成?非要一头撞到我的月sè如水当中……”说话间,男子的那双没有了眼皮的阻挡的硕大的眼球已经是从他的称不上是脸的上面跌落下来。头发已经是化尽,从远处看,他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白骨和尚一般。 “哎?你说我的药是叫月sè好听,还是叫湮灭好听?我想叫它月sè,但是父亲却是叫它湮灭。月sè多好,让人无限遐想,又有诗意。但是父亲是个老顽固,怎么都不听我的意见……”慢慢地,地上那人的白骨也在慢慢地塌陷,在他的耳朵里,不能叫耳朵,应该就是两个窟窿。来人的话也是越来越飘渺,似乎是如同雾气一般,下一刻就会消散不见。 牙齿一颗颗的跌落,原本是嘴巴的地方已经是一个硕大的窟窿。但是地上的这个人却是仍旧在做着努力,似乎是他想要完成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完不成,他即便是死了也是会死不瞑目的,摇摇yù坠的下颌骨一张一吸,慢慢地开始了融化的五脏也是在不停地鼓动。 “啊——”一声凄厉的,但是听上去却是根本不像是人的喉咙里发出的,变了形的惨叫终于是被他吼了出来。但是这酝酿了许久的吼声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就跟被从中间一下子截断了一般,刚刚喊出声就戛然而止。让人听了心中不由得在吓了一跳的同时又会生出一种不爽的感觉。 而地上的那人却也是为这只能是称得上是半声的喊叫付出了代价。下颌骨跌落,五脏爆裂,颅骨跌落,全身上下分崩离析……他为这半声吼叫付出了自己散架,迅速变成了同样的一滩尸水的代价。 “鬼叫什么,倒是吓了我一跳。你这是赞同我的月sè的名字啊,还是倾向于湮灭那个破名字,你倒是好了,吼出了这一声就完蛋了,这还要让我去费脑子想……”看着地上的仅仅剩下的两身衣服,那个黑影却是并没有太过在意,反倒是口中还是叨念着他的那月sè的名字。让我们感觉这个人似乎是有点脑筋不是很灵光。 树林的范围不是很大,那个化为尸水的人的最后的哀嚎却是在这个寂静的夜晚传出去了老远。按照常理,应该是有着夜鸟的惊飞,但是这周围似乎是真的就没有夜鸟的存在,这声充满了绝望、恐惧、已经是难以听得出是人声的嚎叫却是连一只鸟都没有惊动,甚至是,在哀嚎停止之后,再一次的让这如水的死寂再一次的掩盖了起来。 树林中依旧是寂静一片,刚刚的哀嚎声就像是每个人的幻觉。其他的那八个人全部都听见了,包括金铭和小耗子。但是哀嚎过后,却是再没有其他的动静。这让分布在树林的各处的这八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紧张了起来。一是为目标的出现,另外则是猜测谁是这先发的倒霉鬼。当然了,除了金铭和小耗子之外,其他六个人无一例外的都认为倒霉的就是他们俩。 听到了树林深处传来的那瘆人的哀嚎声,金铭本能的反应就是将小耗子拢到自己的身后,此时的他的一只手上已经是将随身的那把匕首拔了出来。不过,他的左手的那个动作却是落了个空,小耗子却是一反常态,根本是没有顺从的躲到他的身后,反倒是如同一个绝顶高手一般,渊渟岳峙般的站在那里,那态势绝对的像是一个武学宗师。 同样是哀嚎过后寂静无声,两个人静立良久,却是没有等来任何的变化。小耗子的手再一次的握住了金铭的手,他的手给金铭的感觉仍旧是凉凉的,没有一丝汗水的存在。这反倒是让金铭有些惊愕了。 “小耗子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的他人如其名,胆小如鼠。但是现在,即便是自己也是在听了这声哀嚎之后,出了身冷汗,但是他,表现却是如此的异常……”看着仍旧走在前面的小耗子,金铭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浓厚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三 梦魇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却是不说金铭和小耗子在那声似乎是完全走了调的惨叫声之后,还是不受影响的按照自己的频率摸了过去。却是看那在最后同金铭他们分离的那四个狼将,却是让那突如其来的惨叫声给吓了一跳。那声几乎是不像是从人的嘴里发出的声音里的那种最后的挣扎的味道,却是让他们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听清楚了吗?是不是那两个孩子?”四个人在这似乎是让无边的黑暗给笼罩的树林当中蓦然停住了脚步,不知道是谁先开了腔,打破了这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与压抑。这个问题似乎是有一些无聊,但是,他的问题却是似乎缓解了四个人的紧张,让四个人似乎是有了一丝能够透气的缝隙。 “是不是对方出手了?这叫声怎么听起来是如此的不成?就像是活见了鬼一样?”大概是意识到了说话的好处,另外的一个人并没有回答之前的那个无聊问题。而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而随着他的话语的说出,我们也是能够听出,他的那种紧张的情绪却是有了微微的缓解。 “要不,我们就过去看看?我怎么听了这叫声心里总是感觉毛毛的……”另一个似乎是没有顾及到大家的感受,却是直抒胸臆,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的想法。没成想,他的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却是让其他的三个人一下子都闭上了嘴。另外的六道宛如饿狼一般的目光却是齐齐的剜到了他的脸上。 “我,我只是说说,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就像是被饿狼给盯上了,那种极其不爽的感觉让这个人不由得大叫起来。而他的叫声却是让因为刚刚的一句话而再次陷入沉默的四人的那种沉闷再一次的被打破,但是这不由自主的叫声却是让另外的三个人大惊失sè,因为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是尤其的响亮。 “你吼什么,脑袋让驴给踢了?”那个男人的喊叫声还没有落下,就被另外的一个低声呵斥住了。一瞬间,这四个人又一次的陷入到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当中。但是,此时的沉默,再加上斑驳的树影落到他们的脸上、身上,更是无形中给他们增添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恐怖气氛。 “前有虎贲,后有那两个孩子,我们去凑什么热闹。你以为,对方是那么好对付的,也不动动你的猪头脑子想想,我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低声的呵斥着那个神经质的同伴,目光却是不停地朝着四周张望,似乎是害怕他们所发出的动静让那个始终没有出现的对手察觉。 四个人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沉默了好一会儿,四周还是同刚才一样,是那种死一般的寂静。似乎刚才的那声变异的惨叫是一种幻觉,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对方已经开始了对他们的屠杀,虽然第一次的厄运并没有落到他们的头上。他们的心里有一种直觉,那声惨叫绝对是同来的伙伴所发出的,而不是那个神秘的对手。 黑暗如水,这四个狼将就像是在水中拼命往前游的小鱼,但是无论他们怎样的拼命地挣扎,那种无形的恐惧似乎是跟定了他们,让他们感觉这夜sè就像是粘稠的浆糊,让他们举步维艰。而在他们的身后,一条瘦小的身影已经是缀上了他们,四个人却是毫无察觉,依旧是朝前走着。 “难不成我们就这样鬼鬼祟祟的东躲xī zàng……”那个被呵斥的还是有些不太服气,嘴里还是有些嘟嘟囔囔。 “能够在藏头露尾中躲过这一劫也算是我们的运气了……”听到同伴还没有明白这里边的猫腻,另外的一个也是有点无可奈何,但是他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而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但是话语中所透露出的那种对于未来所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担心,却是让每个人都真切的感受到了。 慢慢的,树林中开始起了夜雾,夜雾无声无息,将四个人的身影慢慢的笼罩了进去。四个人的身影慢慢的变得虚幻起来,就像是一个个脆弱的泡泡,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彻底的破碎一般。而身后尾随着他们的那个身影也是借着夜雾的掩护,慢慢的靠近到了他们身体的两丈之内。 而随着他的靠近,这个瘦小的身影似乎是有着兴云布雾的手段,在他的身前背后,那雾气显得尤为的浓重,让他看起来就像是被一团浓厚的雾气所包围,如果放在平时的环境里,他的样子一定会让人老远就会发现异常,但是此时却是在雾气当中,本身浓重的雾气,跟周围的白sè雾气益发是相得益彰,将他的行迹掩盖的难以被人发现。 随着他的跟随,他身侧的雾气也是发生着奇妙的变化,那将他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雾气,却是如同抽丝剥茧一般,一条条、一缕缕、一丝丝的竟然是朝着雾气中扩散。也不知道这个鬼魅一般的东西到底是人还是鬼,他竟然是能够cāo控这些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雾气的方向一般,这些个千丝万缕的雾气竟然是大多数都朝着他的前面涌去。 而他的前面则是那四个茫然无所知的狼将,真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些个跟夜雾一般无二的雾气根本是让他们难以察觉。慢慢的他们周围的雾气开始变得浓重起来,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当中有一个能够离开其他人到三五丈之外,就会发现一个异象,他们所处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一般,那里的雾气显得格外的浓重,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白sè帐篷,将他们四个笼罩在了里边。 难道作为一个百里挑一的狼将就连这一点点的jǐng惕xìng都没有?如此浓重的夜雾就连普通人都会感觉到了异常之处,小心异常的他们难道就察觉不到?当然不是,如果放在平时,他们早就已经jǐng觉,但是现在,他们已经将自己的jǐng觉彻底的放开了,此时的四人目光茫然,神sè各异,似乎是在做梦,又似乎是心神有所不属。 人虽然是还在走着,但是那行走的动作明显的就是有些机械了。四个人的神sè各异,有的是一脸的喜悦,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金山银山,自己的富甲天下、富可敌国。亦或是看到了自己的亲朋挚友,贤妻爱子,重逢的喜悦让他难以自持。有的则是慷慨激昂,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已经是成为了一方的霸主,纵横天下、挥斥方遒、 还有的则是痛哭流涕,似乎是在忏悔、在倾诉,让埋藏在自己的心底的最最隐秘的东西显露出来,做一个彻彻底底的发泄,让自己的身心得到一次彻底的净化。而最最奇怪的那个则是一脸的兴奋,而那兴奋之中则是夹杂着yín靡和猥琐,就好像是在欢好,在发泄,在与绝代佳人共同做着一件让人脸红的事情。 慢慢的,随着雾气的持续的笼罩,随着雾气当中的那四个人的慢慢的沉沦,各种不同的声音,各种不同的表现却是逐渐的显现出来。低低的倾诉声,哭泣声,慷慨的讲话声,但是却是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像是梦呓一般的声音。还有就是那种最为原始的哼叫声,似乎是预示着他就要攀登上自己的yù望的高峰。 随着他们的不同的声音的发出,他们的行为也是愈发的怪异起来,或是手舞足蹈,或是嚎啕大哭,铺天抢地,或是整个人扑倒在地,似乎是在他的眼前有着无数的金银财宝供他拥抱。而那个yù望的发泄者这个时候却是已经将自己的衣服全部撕扯了下来,变得赤条条的,而身体的耸动还在表明,他仍旧在朝着yù望的高峰攀爬。 整个场面混乱不堪,让人感觉,他们四个人就像是撞了邪一般。幸亏还在这一团浓雾的掩盖下,给他们留下了最后的颜面。但是,即便是如此,他们的怪异的动静还是引来了两个人的窥探,那两个人赫然就是最先离群而去的虎贲。 远远地躲在树丛的后边,看着那团浓厚的,几乎是看不出消散的夜雾,还有就是从那团白sè雾气中传出来的动静,两个人的脸上满是惊骇和不可置信。在浓雾的笼罩下,他们并没有发现异于四人的那个瘦小的身影,但是四个人的那种疯狂的举动,却是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有厉鬼惑人心?”虽然是级别高出其他人许多,但是人xìng的那种对于未知的恐惧还是让他们感到一股凉气从心底里冒了上来。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他们看到的只有那种不可置信和恐惧,除此之外更无其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浓雾中的声息渐渐地弱了下来,就像是累了一般,那四个人慢慢的躺倒在了地上。而这个时候,那似乎是被一种奇异的力量所控制的雾气才慢慢地发散出去。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二四 诈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浓雾当中的那个瘦小的身影也是慢慢的露出了他的真面目,随着他身体周围的那如同白茧一般的雾气的渐渐地消退,他的模样也是慢慢的出现在了夜sè当中,脸sè苍白,身体瘦弱,就像是一个常年疾病缠身的病人,又像是一个终年不见天rì的怪胎,最为让人感觉到惊讶的是他的年龄并不大,大概有个十四五岁的样子。 不过,这少年的显露的身形却是没有让那两个虎贲看到,在意识到不好之后,他们已经是先行离开,不仅是对于那四个狼将的生死毫无顾忌,就连坚持到最后,看看那个对手的真面目的勇气他们都已经丧失殆尽了。先行脱逃,却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逃出这个奇怪少年的手掌心。 随着夜雾的渐渐地变淡,原本在浓雾当中的那四个人也是显露出了他们的身形。不过此时的他们全部都扑倒在地,似乎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当中,而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保留着之前他们的那种表情,似乎是那个美梦还在继续。而那个攀登yù望高峰的人似乎是真的到达了巅峰,他的身下,是一团rǔ白sè的黏涎…… “已经是六个了,按照数目应该还有四个才对。这试炼也太容易了,感觉一点挑战xìng都没有……”这个面sè苍白的少年喃喃自语,似乎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切并不是十分的满意。并没有再多看身后的那四个人一眼,少年便再一次的抬步向前,再一次的消失在了树丛当中,而他消失的方向恰巧是那两个虎贲离开的方向,不知道是凑巧了还是另有因由。 两个虎贲急匆匆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虽然是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很远了。但是,他们两个却还是心有余悸,时不时的朝着身后张望上几眼,好像是本能在告诉他们,那个危险的对手就跟在他们的身后。但是,身后除了莽莽的树林,茫茫的夜sè之外,根本是什么都没有。 “我想到了,他们所中的应该是一种迷幻之毒。他们的表现应该是陷入了一种幻妄的状态下的不由自主的动作……”似乎是一下子想通了这里边的缘由,两个人呢的脚步不由得一停。 “对方应该是一个用毒高手,既然是用毒高手,那么他的身手必定是不高,而他的身体应该是脆弱无比。既然是如此,我们就可以……”想通了自己所见的事情的缘由,两个人的心不由得大定。只要不是那些虚妄的东西,只要对方是个人,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两个人低低的嘀咕了一通,似乎是在商定了什么似的。下一刻,他们便分头行事,各奔东西,两人一分,各自隐藏到了附近的树木之后。看来,虎贲就是虎贲,他们的胆识同前面的狼将高了不止一筹,看样子,他们这是要伏击那个始终是没有见面的苍白少年。 “看来,梦魇的效果还是不错,看着那四个人的表情应该是各自在梦里寻找到自己心里最需要的东西了……”慢慢的,那个面sè苍白的少年出现在了两名虎贲伏击的圈子之外,此时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慢慢的进入到了对方的圈套当中,只是还在回忆着刚才自己施毒的效果。 原来,刚刚四名狼将所中的毒叫做“梦魇”,顾名思义,就像是在梦里被魇住了一样。回想一下,四人的那种诡异的死状的的确确像是被魇住了。他们各自的表情也是说明了这一点。真是死到临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梦魇的药效绝对是没有什么疑问,只不过是那驭毒的手段确实是着实让人累得够呛。但是父亲却是明令我必须要练习这驭毒的手段,还说什么,只要是能够掌握,我毒霸天下的称号就可以实至名归,睥睨天下了……” 从这苍白少年的心中的念头,我们竟然是可以惊讶的发现,不仅仅他所释放的毒药诡异无比,他竟然是还有一种释放毒药的手段,叫做驭毒之术。联系前面那四名狼将中毒的情形,我们不难猜测出,那包裹着他的身体的如同白茧一般的雾气,和那千丝万缕的如同是伸出去的触手一般的雾气,应该就是这种驭毒之术的模样了。 但却是真的看不明白,他这种驭毒之术的奥秘所在,因为这种玄之又玄的驭毒之术既不像是幻术,又不像是依靠体内的内力来运转的,有点像是他们真神门的秘术。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种奇诡无比的毒药再加上这种让人防不胜防的驭毒之术,如果是真的能够完美的配合起来,称霸天下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联系到之前的这个少年的那个绰号,叫什么毒霸天下。这真神门的毒药的霸道和释放的手段的诡异确实是能够让他的梦想成真。而照这个来看,两个虎贲想要伏击成功,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如果不能够出奇制胜,最后的鹿死谁手还是一个未知数。 “嗯?”苍白少年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是这个少年还会一点追踪之术,而走到这里的时候,却是突然发现自己追踪的两个人的踪迹忽然间分开了。而少年恰恰是站在了两个人的分开的那个点上。 “不对!”少年心中一下子jǐng觉起来,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有可能已经是进入到了对方的圈套当中。而当他想要再原路退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有点晚了,因为,几乎有着十几道劲风划破了夜sè,而且是有先有后,有高有低,从不同的方位封死了他的退路,让他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还真的让这两名虎贲给猜对了,少年的施毒的本领高强,但是这身手和随机应变的反应却是比起他们来差了许多。两人埋伏起来,就是为了一击必中。对于施毒这种手段,他们擅长更不了解。虽然是到了最后看到的只是一个孩子,但是谨慎起见,他们并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的反击的机会,而是全力出手,务求一击必杀。 那十几道劲风几乎是两个人瞬间所能够释放的暗器的极限。这十几道劲风中包括了几把飞刀,几颗飞蝗石、还有就是铁蒺藜,铁莲子。而且两个人算是前后夹击,并且两个人还长了一个心眼,将暗器的覆盖面扩大了许多,防备这个少年万一拼命地躲闪,躲闪开去就功亏一篑了。 但是结果却是让他们心中大喜,虽然是之前的预设并没有起到作用,那为了防备少年躲闪的几颗铁蒺藜也是打到了空处。但是,他们却是看清楚了那几把飞刀却是不分先后的shè中了目标,而且目标也是一声痛呼,跌倒在了当场。应该说,对方已经是在劫难逃了。 随着少年的应声倒下,两个虎贲也是一先一后的从躲藏的地方闪身而出。但是他们的打扮却是有点让人忍俊不禁,因为两个人的衣衫已经是破烂不堪,而他们的头上,手上,凡是露在外边的都被布条缠裹了个严严实实的。全身上下仅仅是眼睛露在外边,整个人的样子显得是既诡异又可笑。 看来,两个人还是对于这个施毒的少年心存忌惮。这是在伏击的过程中,为了保险起见,用自己的衣物给自己加上了一层自认为是能够起到防御作用的保护。而且,两个人现身之后,却是并没有快速的奔跑,而是慢慢地,小心翼翼的往少年扑倒的所在缓缓地靠近。 终于,在几番试探之后,两个人才慢慢地来到了少年的跟前。伏在地上的少年声息皆无,而那几把飞刀似乎是都shè中了少年的身前的部位,因为少年是扑倒在地,却是看不出少年到底是伤到了什么地方。只不过,少年的样子应该是已经魂归天外了。 “等等!”两人中的一个似乎是感觉到身前的这个少年再没有什么威胁了,就要伸手去将少年的尸体翻转过来,看看他的死状,顺便也是要搜刮一下自己的战利品。毕竟任务之前已经是说的明明白白,杀死对手,战利品归自己。而几乎是不用怀疑,这个对手身上的东西,绝对是会让两人的实力更上一层楼的。但是他却是被另外一个拉住了。 另外一个神情凝重,冲着他摇了摇头。那个伸手之人却也是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那只伸出去的手就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给烫了一下,猛地就缩了回来。而他脸上的神sè也是显现出了一种恐惧。因为他一下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也是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这一伸手的危险。 对方是一个施毒之人,以毒为攻,必定是以毒为御。谁能够保证,他死了,这些可怕的毒就会消失。自己刚刚的习惯行为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自寻死路。谁敢说,对方的身体上没有毒,自己贸然出手,不加防范,恐怕一个大活人就会死在一个死人的手里。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二五 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那该怎么办?”稍微稳定了一下心神,望着那个已经是毫无声息的少年的尸体。此刻这具毫无反抗力的尸体就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让他找不到任何的下手的机会。而且这刺还是致命的毒刺。不过要是因为这个让他放弃搜寻战利品的机会,他却是心中有些不甘。 “等!等到天亮,我们上交了任务,再对他从长计议……”另外的一个反倒是有些老成持重,想的有些长远。这的确是现在最为稳妥的一个办法,这场较量虽然是看上去简单异常,但是整个过程却是一波三折。地上的这个少年,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是收割他们这支队伍的大半的生命。虽然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个,但是,那几个到现在还没有露面,恐怕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虽然是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另一个似乎是也默认了他的建议。两个人后退了几步,然后便面向着那个少年的尸体,席地而坐,他们两人跟尸体的距离也就是有两丈的距离。此时看时辰应该是到了丑时初刻,夜sè也是愈发的浓重。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如此,少年的尸体的周围似乎是显得尤为的幽暗一些。 但是这种幽暗在浓重的夜sè中几乎是看不出来,而那两个离他有两丈多远的虎贲更是难以注意到这一点。只不过,做了没有多大一会儿,那个有些冒失的却是有些坐不住了,他伸出手来,将头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襟扯了下来,似乎是嫌这包裹的有些气闷难耐。 “大哥你也快取下来透透气吧!”自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概是因为去除布条缠绕后的舒爽,也可能有对手死亡后的那种压力消除后的轻松感,他的这口气透的是格外的舒服。看着另外一个仍然是无动于衷,他不由得出言建议。 大概是也觉得没有什么必要了,另外的一个也是慢慢的将缠绕在头上的布条解了下来。包跟不包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去除包裹之后的感觉轻松多了。似乎是也感觉到了自己两人的这种打扮有些不伦不类,将手中的布条随手扔掉,他不由得朝着同伴一笑。 “哎,王虎,我怎么发现你最近变得黑不溜秋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大约有个三四丈,中间隔着的就是那个少年的尸体。不过,虽然此时的夜sè浓重,但是他也是发现了除下了布条的那个叫做王虎的脸上,却是黑不溜秋的。王虎本来不白,在这黑夜里尤其显得如同黑蛋一般,所以,这一幕也没有让他多想。 不过,他还没有等到那个叫做王虎的人的回答,就已经是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不过,当他窜起来的时候,似乎是觉得身体有些僵硬不听使唤。但是,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因为,眼前的那个少年诈尸了。 就在他最后的那句跟王虎开玩笑的话音刚落,就像是念了一句起尸咒一般,原本声息皆无的那具尸体却是慢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这一幕,不仅仅是他,就连那个王虎都给吓得窜了起来。这诡异的一幕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笑话人家黑不溜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比他也白不了多少。中了我的‘黛’就只能是那种样子……”这少年的尸体不仅仅是坐了起来,而且还开口说起了话来。而且随着他的说话,他的身前却是稀里哗啦的掉下了几样东西,那是几把飞刀,几颗铁莲子,还有一枚铁蒺藜。 两名虎贲瞬间明白了眼前的这一切,那个少年并没有死,刚刚他只是装死,而之所以没有死,就是因为他的身上应该是穿着防身的护甲一类的东西。两人之前认为的那要了他的命的那些暗器都被他的护身甲给挡了下来。随着他的这一坐起,那些零碎全都掉到了地上。 两名虎贲在明白了这一切之后,并没有再一次的对于少年发起攻击。因为另外的发现已经是让他们惊骇异常了,在听了少年的话之后,他们的心甚至是一下子不跳了,因为从少年的话里,他们已经是很明显的听出了自己已经是中了少年的招了。 虽然是看不见自己的脸,但是对方的脸,自己的手,却是看的清清楚楚。虽然是在漆黑的夜sè当中,但是借着微弱的光线他们还是能够看清楚,暴露在衣服之外的所有的皮肤已经是大变了样。所有的地方,都已经是漆黑一片,而且是黑的发亮。但是这种诡异的黑sè却是并没有平常的毒药的那种痛痒的感觉,有的只是那种僵硬感。 这也是为什么两个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暴起反击,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了。因为他们的那种僵硬感已经是让他们寸步难行,甚至是连手指动一下都是困难异常。全身上下,动不能动,口不能言,唯一能够动的就只有那还能够转动的眼球。只不过,眼球的转动也是艰涩异常,想必接下来,眼球的停滞也是一会的功夫。 “你们记住了,你们中的是我的黛,它又俗称僵尸散。同这个名称相比,我更喜欢黛这个名字,东城水深sè如黛,居人来过不知爱。这么美妙的诗句,如此引人遐思的sè彩,却是让你们两个给糟蹋了。包扎的跟僵尸一般,真是注定了你们要中僵尸散。记住了,除非你们不喘气,要不然是防御不了这种毒药的……” 眼睛中满是悔恨的神sè,但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两名虎贲就像是两尊石像,在听着这个少年的数落。少年的胸前的衣服已经是被暗器打破了几个洞,露出了里边黑乎乎的丝绵状的护甲,真的如同猜测的那样。如果当时在少年装死的时候再补上一刀,那么结局应该就不是这样的了。 但是,悔恨归悔恨,这世上却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而此时,两人的眼睛已经是慢慢的僵住了,就连耳朵里听到的少年的教训也是越来越飘渺。就像是这淡淡的夜雾,变得虚幻而不可捉摸。两人心里都非常的明白,这是大限已到的表现。 “这次也真的是危险,没想到遇到了你们这两个yīn险狡诈之辈,害得我差点丢了小命。不过还好了,老爹把这件子午护心铠让我穿在了身上……咦,都没有气了,我这还没说完呢?”望着已经是声息皆无的两名虎贲,少年却还是有些意犹未尽。只不过,对着两名死人说话,却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还有两个了,这两个应该是挺有意思。我设下的陷阱他们竟然是一个都没有触动,这下面可是有好玩的了……”少年整理了一下,转过身去,瘦小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夜sè笼罩的树丛当中。他的身后,两名虎贲的身体却是还在夜雾中屹立不倒,但是身体的生机却是荡然无存。 寂静的树林,死一般的寂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寂静。小耗子的一反常态让金铭有些惊讶,又有些担心。这个时候,金铭已经是在小耗子的带领下在这片树林当中游荡了大半夜。同来的那几个人自从进入到了这片树林当中之后,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在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身影,除了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惨叫。 在不停的游荡当中,金铭却是发现了小耗子的一处奇怪的地方。有时候明明是往前走,但是小耗子却是突然拽着金铭往旁边一斜,宁愿是从野草山石上跨过,从灌木丛中穿过,也不走那些相对平坦一些的道路。而这个时候,小耗子的那双有些发蓝的眼睛就显得尤为明亮。 就这样游荡了大半夜,金铭和小耗子愣是没有碰到半个鬼影。此时已经是丑末寅初,再过不了多久,就应该到了鸡鸣时分了。也就是说,自己和小耗子的这次任务的完成已经是到了最后的时刻了。不过,这个时候,金铭的本能告诉他,自己和小耗子已经是被别人盯上了。 不仅仅是金铭,就连小耗子也似乎是感觉到了这一点。拉着金铭的手,两个人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许多。但是他们的步伐加快了,对方的步伐却也是快了许多,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跟随他们到最后。而在行进的过程中,小耗子的转身变换方向的频率也是频繁了起来。 就像是前面有着什么样的危险,让两个人不得不变换前进的路线。只不过,这种未知的危险似乎是越来越多。有了一种包围上来的趋势。而小耗子能够选择的路线也是越来越少,即便是他不停地变换方向,却是难以摆脱这越来越多的围拢上来的威胁。 小耗子的脸上的焦急的神sè越发的强烈,而他抓着金铭的那只手的力量也是越来越大。终于,小耗子和金铭一下子站在了当场,似乎是想要跟金铭说什么,小耗子转过身来,朝着金铭就比划开了。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二六 无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次我们有点麻烦了,对方有可能是一名用毒的高手。”小耗子的手明显的传递过来的是一种恐惧的情绪,因为他的手此时是微微的颤抖着,而且,手心里也是开始冒出了冷汗。 乍一听到小耗子的这样的一种“诉说”金铭的心中也是吃了一惊,千算万算,竟然是碰到了一个用毒高手,要知道,如果是其他的人,即便是对方的身手有多么的高强,他金铭也是有着一拼的决心。但是眼前的情况却是自己不懂,对于毒药的特xìng更是一无所知的外行。 小耗子传递过来的信息确实是让金铭一下子陷入了进退维谷的境地,此时他们两个已经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想要拼死一搏,但是对方却是连面都没有露。这却是让金铭有一种空处无法着力的着急。 “现在的我们的前后左右已经是遍布毒阵,看来对方已经是盯上我们俩了。”小耗子焦急的冲着金铭挥动着自己的手,那种焦急而又绝望的神情已经是一览无余。 此时,在小耗子的眼里,他和金铭的所站立的四周已经是遍布各种奇怪的现象。或是如同夜露凝聚,或是如同白霜覆盖,或是如同夜雾弥漫,或是如同群星璀璨。各种不同的异象毫无遮拦的落到了小耗子的眼里。 这同样也是小耗子的一项异能,能够在黑暗中视物,而且能够看到他人所不能够看到的细微的事物。这也就是在这黑暗当中,小耗子能够发现周围的异常,而带领着金铭知进退,寻出路的原因。 但是这能够视物的手段只能是缓得了一时之急,却是救不了一世之急。对方就像是跟他们两个耗上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手段尽出,却是让小耗子和金铭两个人的能够进退的空间越来越小。而到了这个时候,小耗子却是发现,自己和金铭的周围却是几乎没有了出路。 在他们的周围,金铭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但是小耗子的淡蓝sè的眼睛里,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恐怖的一幕,或是淡红,或是黄绿,或是幽蓝,或是一种诡异的比起这夜sè来都好黑上几分的漆黑…… 这些个不正常的sè彩簇拥在他们身体的前后左右,似乎是受人控制,既不扩散也不前进或者后退。只是静静地停在那里,似乎是要看小耗子和金铭两个人如何的应对。虽然是静立不动,但是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的威胁力并不亚于那些让人闻之sè变的洪水猛兽。 “竟然是两个小小的孩子,这修罗殿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派过来两个小孩,这明显的就是瞧不起我毒霸天下吗?等到事情一了,我一定要求爹爹以真神门的名义向宗中质问修罗殿的这种敷衍行径……” 不用说,跟来的就是那个脸sè苍白的用毒的少年。没有花费多少的功夫,这个少年已经是将这支十个人的队伍中的八个收拾掉了。两名豹卫、四名狼将、再加上最后的两名虎贲,这八个放到任何的地方都有着不弱于他人实力的凶悍之人,却是死在了这样一个看上去似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的手中,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而当他看到最后的两个人,竟然是两个小孩子的时候,却是有一种气歪了鼻子的感觉。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又像是遭到了别人鄙视的白眼,这个少年竟然是有些怒不可遏。但是他并没有觉察,他自己并不比对方大几岁。 “咦?还真有点门道。竟然是能够瞧破小爷我的布置?看来是有得玩了……”但是,当他勉为其难的跟上小耗子和金铭的时候,却是意外的发现,两个人竟然是对于他的所设下的一个个陷阱视而不见,从容绕过。 这却是让这个少年出乎意料,本来想出手尽快的毒死对方,然后就要让爹爹出面对修罗殿兴师问罪。但是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的这两个小孩子竟然是对于他的一个个毒药陷阱轻巧的避开了。这却是让他原本对于最后的两个对手有着高昂期待的那份心思再一次的被调动了起来。 于是乎,少年身上的那些被他携带毒药不要钱似的被他布置了下去。整个树林,围绕着小耗子和金铭的前后左右,一种种的要人xìng命的毒药被散布其中,这也就是有了为什么小耗子那忽而前进,忽而后退,忽而左转右绕的行为了。 看着自己的一次次的设计都落空了,就像是看着心仪的猎物都已经是走到了陷阱边上了,但是却是无缘无故的绕了过去,少年不禁是有点气急败坏。身上所有的毒药几乎是都已经使用殆尽,但是前面的那两个孩子却是还在树林当中绕来绕去。 “两个小崽子,我就不信你不上小爷我的套了……”心中发狠,手上却是并不怠慢。随着他的手掌不停地扬撒,一种又一种的毒药被他悄无声息的散布了出去。终于,那两个小孩子似乎是没有了退路,停在了前方。 “妈的,追了半天,这追到的竟然是两个……”看到站在那里不动的小耗子和金铭在不停的用手势交流着自己看不懂的信息,少年却是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对方甚至不是一个健全的人,却是让自己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也不知道对方是两个废物,还是自己是个废物。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落到了小爷我的手里了。看你们还有什么本事,看你们能够飞到哪去?”恨恨的望着不远处的小耗子和金铭,虽然是有一种冲动的感觉,但是少年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又在自己的兜囊中摸索开了。 “真晦气,碰上这么两个小崽子。害的自己所有的药都几乎是用上了,这要是让爹爹知道了,非要把自己痛骂一顿不可……”手在兜囊中摸索了一番,却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当他的手从兜囊中再次拿出的时候,他的手中并没有空,而是握着一个小小的瓷瓶,一个粉sè的小瓷瓶。 “不行就用用这个,这可是爹爹给我的保命的东西。爹爹说,配上自己的驭毒之术,这绯sè就可以真正的让自己称霸天下,而自己的毒霸天下的称号也就名副其实了。”如果金铭看到这个少年的手中的那小小的瓷瓶的话,金铭就会认出,这正是他在药品店中看到的让他误认为是胭脂水粉的那黑sè禁屋中的东西。 “也罢,就拿这两个小崽子开刀了,让他们试试自己的这最厉害的手段……”似乎是打定了主意,少年将手中的瓷瓶攥了一下,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已经是走投无路的金铭和小耗子两个人。但是,他再次看去的的时候,却是发现,两个人的身影却是奇怪的消失了。 明明已经是落到了陷阱当中,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到了嘴边的肥肉怎么能够让他这样的逃掉,少年这个时候却是顾不了许多,腾身就朝着刚刚金铭和小耗子站立的地方冲了过去。 小耗子和金铭的的确确是消失了,不过,不是真正的消失,而是金铭带着小耗子腾身上了树顶。在听了小耗子的诉说之后,金铭也是意识到了眼前的不妙,不过,金铭并没有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金铭忙向小耗子询问。 “树顶有没有异常?”在得到了小耗子的确定的回答之后,金铭将小耗子的胳膊一抓,便带着小耗子飞身投进了树冠当中,而当他们飞身上树的时候,却是那个少年正在低头沉思之时,却是错过了金铭和小耗子飞身上树这一幕。 树冠硕大浓密,金铭和小耗子投身树上,躲藏其间,却是恰到好处,如果,不仔细寻找,真是难以发现他们的身影。不过,藏身树上之后,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没有立刻借助树冠的掩护离开,而是屏息凝视,似乎是要看看那个没有露面的对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 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少年亟不可待的冲到了金铭和小耗子刚刚站立的地方。这一幕却是让金铭和小耗子看在了眼里,小耗子的手不停地向着金铭比划着,告诉着金铭,这个来人竟然是不怕那些散布四周的毒阵,径直穿过,而且毫无异样。看来,这个人应该就是潜伏在暗处给予他们的那个对手。 金铭神sè凝重,看着树底下那个比起自己来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毋庸置疑,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可怕的对手,他能够不惧毒药,应该是事先用过了解药或者是身怀避毒的东西。如果真的被自己的毒药伤害到,那他真是白痴到家了。 手中悄悄地掏出了三枚飞刀,金铭悄悄地瞄上了地上的那个少年。刚刚金铭没有立刻离开,就已经是抱了一决胜负的心思。他知道,一味的逃跑只会让自己陷入更为不利的境地。与其做无谓的挣扎,还不如主动出击,去争取那一线生存的机会。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七 怎么杀了你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沉着的将三枚飞刀扣在手里,虽然心中是非常的紧张,金铭的手却是非常的稳当。他知道,胜负有可能就在此一举,对于对方的用毒的手段,他心存忌惮。他不知道,如果给对方反击的机会,自己这方会面临着什么样的攻击。 三枚飞刀悄无声息的穿过了树叶的缝隙,几乎是没有荡起一丝风,便朝着那刚刚站定的少年的头颅,胸膛,小腹上中下三路飞了过去。三枚飞刀出手,金铭和小耗子便如同被定住了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三枚飞刀。心中都是同样的一个念头,那就是祈求它们命中目标。 没有任何的意外,飞刀冲着少年的身体飞了过去。似乎是身手并不是十分的高强,当飞刀离他的身体还有两三尺的距离的时候,那个少年才有所察觉。但是,想要完全的闪避过去,似乎是已经不太可能。 在小耗子和金铭的欣喜的注视当中,飞向头颅的那把匕首险之又险的擦着他的耳朵边飞了过去。而另外的两把却是着着实实的扎到了他的身体,少年发出一声并不是非常大声的惨叫,便一只手捂着一把飞刀,俯身扑倒在地。 根本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似乎是觉得这一切结束的太过于简单了,对手已经是倒在了树下,但是小耗子和金铭却仍然是像是在梦中一样,呆愣在那里了。好半晌,金铭和小耗子才相互的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随着对手的死亡,眼前的危机算是结束了。 小耗子将身体一缩,却是有些等不及了,他要顺着树干滑下去,去看看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身体刚刚一动,还没等他有下一步的动作,金铭已经是伸出了一只手,将他阻止住了。 金铭朝着小耗子摇了摇头,示意小耗子等一会儿。又过了一会儿,地上伏在那里的那个少年仍然是没有动静,显然是已经死了。但是金铭仍然是感觉到有些不太对的地方,按理说,对方不应该是如此的弱,现在已经是黎明在即,自己的八个队友却是一个都没有出现。 而这种现象所表明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所有的人都已经中了对方的招。而自己仅仅凭借着三枚飞刀就取了对方的xìng命,这显然是有点不太合情理。所以,下意识的,金铭阻止了小耗子的举动,而他自己却是飘身而下,要到少年的身边一探究竟。 但是,就在金铭飘身而下的时候,他却是没有看到小耗子伸过来的一只手,刚刚小耗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还没有来得及朝着金铭打手势,金铭就要往树下纵身。而小耗子的那只想要拉住他的手同时也是抓了一个空。 身体在树下站定,金铭开始小心翼翼的朝着少年走去,但是他没有发现的是,小耗子这个时候却也是在手忙脚乱的朝着树干的方向靠近,看样子也是想要下来。而金铭更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跳下站定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是不小心碰触到了身后的一团白sè雾气的一丝。 刚刚,小耗子的不经意的一瞥,却是已经发现了他们身下的那团白雾。刚刚要提醒金铭注意一下,却是没有想到金铭的这个下纵的动作是如此的突然。而金铭跳下去之后,身体碰到了一丝白雾也是让小耗子看了个清清楚楚。心头剧跳,小耗子却是在树上待不住了。 对于白雾的侵袭毫无察觉,似乎是这白雾也并没有影响到金铭的行动。金铭仍然是慢慢地朝着那个依旧在地上不动的少年行去。而身后,小耗子却是急了,因为他在往树下滑的时候,却是又有意外的发现。 在少年的身体的一边,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的驱使,一抹淡淡的,微微发出粉红sè的雾气凝成一束,似乎是一条虚幻的大蛇,正在慢慢地从少年的身体的边缘蜿蜒而出,目标正是那缓缓靠近的金铭。不过,此时的金铭根本是看不到,也注意不到这一异状,仍然是慢慢地朝少年走去。 空有一张嘴,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已经是发现了异常的危险,但是自己的大哥却是仍然毫无察觉的朝着危险靠近。小耗子却是急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两眼一闭,双手一松,却是直接从树上跳了下去,更确切的说是摔了下去。 金铭正往前走,身后却是传来了巨大的动静。这冷不丁的声响让金铭不由得浑身一震,而等他回过头去,却是发现了是自己的小兄弟,小耗子从树上摔了下来。看样子是摔得不轻,小耗子大概是昏过去了,却是一时间没有了动静。金铭这个时候却是顾不上已经是在一丈之内的少年,连忙回过身去,想要看看小耗子伤得怎么样。 但是,当金铭回转过身来,要迈步朝着小耗子走去时,意外却是发生了。刚刚沾染上的那一丝白雾的效用却是在这个时候显示出了威能。金铭竟然是浑身发僵,愣是寸步难移了。一时间,树林之中,少年倒毙,小耗子昏迷不醒,而金铭却是如同中了妖术,浑身僵硬,口不能言,场面完全的静寂了下来。 似乎是睡了一觉,那个本来已经是应该死了的少年却是翻了一个身。竟然是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个情景在这个漆黑的,而又寂静的树林当中显得尤其的诡异。但是,诡异的事情却是的的确确的发生了。 “真没有想到啊,这件护身铠甲竟然是救了我两次。原本父亲让我穿上,我还嫌父亲多此一举。真没有想到啊……”说话的当然是那个少年,而能够身中两把飞刀而不死,却是他的那件护身的铠甲又一次的发挥了作用。前面两名虎贲中了这一招,而这次金铭同样是栽到了上面。 “别看是两个小崽子,这出手却是狠辣异常啊。简直比得上前面那两个僵尸了。饶你jiān似鬼,还是喝了小爷的洗脚水啊……”从地上坐起来,少年却是嘟嘟囔囔的,行动也是不紧不慢的。刚刚的一切的情形都已经落到了他的眼中。 少年已经是看得清清楚楚,两个孩子当中,只有离自己近的这个孩子还有点威胁,而远处的那个简直就是一个饭桶,因为刚刚,他竟然是从树上摔了下来,而且看眼前的样子,他竟然是应该摔晕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那修罗殿的。 “哈哈,扎了我两刀,也中了我的千rì醉。我们这也算是两清了,不过之前的帐两清了,现在的帐却是要算上一算了。究竟是你取了我的xìng命,还是让我取了你的xìng命。但是,看眼前的状况,应该是我取了你的xìng命才对。即使是我站在这,让你取,你也取不了去啊……” 大概是十分的得意,少年,竟然是站了起来,朝着金铭走了过去。虽然是苍白瘦弱的一个少年的模样,但是此时的他,脸上的那抹表情却是跟他的年龄根本不相称。狞笑、得意、凶狠……所有的这一切都不应该属于这样的一个少年。 慢慢地踱到了金铭的面前,因为金铭听到小耗子的跌落声进而是转过了身去,所以,他的脸孔是朝向小耗子的。而这个少年起身之后,却是朝着金铭的背后走去。大概是觉得面对金铭的后背有些不爽,少年却是踱到了金铭的正面。 “本来是想要让你尝尝绯sè的厉害的,却是没有想到你是这么的倒霉,竟然是先自己中了千rì醉。害的我白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将绯sè驭使的那么远……” 将手中的那个小小的瓷瓶放到金铭的面前晃了一晃,似乎是有些心有不甘。但是,金铭的眼睛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手中的那瓶叫做绯sè的东西。 “竟然是绯sè,那么说,那药品店中的那些自己认为是胭脂水粉的东西……”金铭的脑袋瓜转的飞快,眼前的这个小瓷瓶却是一下子让他想起了几天前自己偷偷进入药品店,在黑sè房间中看到的那一切。 “早知道那些东西这么厉害,自己就顺手拿上几瓶了……”一时间,金铭竟然是对于自己的错失良机而感到一丝的懊悔。不过,他的那懊悔的神sè浮现到了脸上之后,却是引起了少年的误会。 “怎么了,害怕了,你也听说过绯sè?看来你还有点见识,不过,现在却是不能让你见识绯sè的厉害了,本来我杀了你就有点以大欺小,如果再用上绯sè,那真是有点浪费了。到底是怎么处置你好呢?让我想想。” 少年刚刚将金铭的神情看在眼里,却是有点得意。他误认为金铭听到了他手中的绯sè的名字而被吓破了胆,但是,对于他手中的这瓶绯sè,他却是有些珍惜异常。对于是已经不能够动弹的金铭,他却是有些舍不得再浪费这种叫做绯sè的毒药了。 “到底怎么杀了你呢?”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八 剥皮之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猛然间,少年的身体又是一震,接着就听到了一件东西掉落在地的声音。少年慢慢地转过身去,进入他眼睛的却是小耗子的那张惊恐而又苍白的脸。在小耗子的手中,还握着一把没有投掷出去的飞刀。而在少年的脚下,也是有一把飞刀,刚刚的东西掉落的声音,正是这把飞刀发出的。 原来,刚刚小耗子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而他醒来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那个少年正同金铭面面相对,小耗子并没有明白过来金铭是怎么了,只是看到金铭似乎是被少年控制住了,一动也不能动,而少年则是在自言自语的,说什么要怎么杀掉他。 再也顾不上许多,小耗子连忙出手。虽然是距离很近,但是仅仅凭着小耗子的这半个来月的练习,这飞刀掷的可是不怎么样,歪歪斜斜,力道也是出奇的弱。但是却是侥幸的很,小耗子的这第一把飞刀却是shè中了目标。但是,在少年的护身铠甲的防护下,这侥幸掷中的飞刀却是只是在他后背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破口。 而少年本身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无形中,小耗子也是犯了同金铭一样的错误。而面对着这样的错误,金铭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是站在那里,焦急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个少年慢慢地走向小耗子。 “你这个废物活的是不是不耐烦了,竟然敢偷袭你小爷我,真是狗胆包天……”少年虽然是没有受到伤害,但是却是被小耗子的这偷袭的一刀给激起了怒气。他慢慢地走到了小耗子的面前,冲着已经是被吓呆了的小耗子就是一脚。 被狠狠地踢了一脚的小耗子发出了一声惨叫,叫声中充满了痛苦,这让虽然是不能够动弹,但是却是依然能够听得清清楚楚的金铭心中更是难受,心中在拼命的挣扎,但是身体却是像是不是自己的,根本是一点都不听使唤。 而小耗子的惨叫,却似乎是激起了少年的那心中的暴虐的yù望,一脚、两脚、三脚……一拳、两拳、三拳……少年开始对小耗子拳脚相加,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小耗子的身上找回他的那种久违的感觉。至于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却是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知道的。 “你这个臭崽子,让你背后袭击我,让你知道小爷我的厉害,你的这身贱皮肉发痒了,让小爷我给你松松皮肉……”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手脚却是丝毫的不停,拳脚如同雨点一般的落到了小耗子的瘦弱的身体上。而小耗子却是不停的翻滚,惨叫。 仅仅隔着一丈多远的金铭却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但是,他却是空有一身力气使不出来,空有一腔怒火发泄不出。他的眼睛瞪得几乎是要将眼眶胀裂,就连眼珠都被鲜血冲胀的通红。突然间,他的愤怒的目光却是捕捉到了小耗子投过来的隐蔽的眼神。 那眼神中所表现的竟然不是痛苦,而是一种平静,一种平静中透出莫大的安慰的神sè。看着这种眼神,金铭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小耗子在极力的忍受着对方的暴打,虽然身体上遭受的是痛苦,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对于为此而换取的金铭的片刻的安全的安慰。 也就是说,小耗子这是在用这样的一种方法为金铭拖延时间,为的就是让金铭有充裕的时间来脱困,虽然小耗子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有没有作用,但是这也是小耗子现在所能够做到的也只有这一点了。不过,小耗子并不知道,金铭是中了千rì醉,仅凭着这一时半刻的时间,这药效根本是过不去的。 就像是真的是一只小老鼠,在少年的脚底下不停地翻滚,小耗子的惨叫慢慢地变成了呻吟,到了后来就连呻吟也是慢慢地变弱,而小耗子的身体的翻滚也是渐渐的慢了下来。似乎是小耗子有些挺不住了。 而少年的心中的火气似乎是也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拳脚相加的势头也是渐渐的慢了下来,金铭的耳朵也是听到了少年的那呼呼作喘的呼吸声,说实在的,这少年的身手还真的不咋地,就凭这体力,这少年还真的就是除了会施毒之外,根本就是一无是处。 但是,却正是这用毒,却也是让金铭陷入了绝境。随着少年的的喘息声慢慢地低落,少年的体力也是慢慢地恢复了,而少年明显的对于小耗子失去了兴趣,他将身体一转,这是就要朝着金铭走过来。但,就在他刚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小耗子却是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啊——你这个臭崽子,竟然敢伤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次轮到了少年发出了惨叫,似乎是很少尝到这种受伤的痛苦,少年的惨叫如同杀猪一般的难听。而眼前的一切金铭看得却是清清楚楚,自始至终从来没有被少年看在眼里的小耗子并没有因为少年的毒打而再次的昏厥放弃。 而是果断出手,将攥在手中许久了,就连在遭到长时间的暴打的过程中都没有放开的那把飞刀,扎扎实实的扎进了少年的小腿当中。而且,小耗子的那两条瘦弱的如同是皮包骨头一般的手臂,则是紧紧地将少年的双腿抱住。小耗子的用意非常的明显,他不想让少年靠近金铭一步,即便是拼上自己的xìng命。 少年惨叫着,怒吼着,甚至是因为忍受不了飞刀带来的痛苦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小耗子无声地,但是却是竭尽全力的将力量用到双臂上,紧紧地抱住少年的双腿。金铭则是目眦尽裂般的,雕塑一样的,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一切,就连身体发出轻微的,能够释放自己的心情的颤动都不能。 少年惨呼,用完好的另外的一条腿和双手,用力的撕扯着小耗子的两条瘦弱的胳膊,很容易的,少年就脱离了小耗子的掌控,小耗子根本是没有能力去阻止少年的行动,不论是从身手上,还是从体力上,小耗子都不是少年的对手。而金铭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似乎是怕了小耗子的这出乎他的意料的举动,从小耗子的双臂中脱离开去之后,少年根本是顾不上站起身来,而是坐在地上,快速的往后蹭了几下,总算是离着小耗子远了一些,他的心似乎是才放了下来。 颤抖的手上沾满了从小腿上留下的鲜血,飞刀比起匕首来还小了好几圈,此时的飞刀只是扎在了小腿处,并没有进去多少,但是少年似乎是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阵仗,手伸出去了,但是似乎是又有点不敢,犹豫了再三,少年才猛地将飞刀从自己的小腿上拔了出来。 “啊——”随着少年的又是一声长长的惨叫,那把飞刀终于是被他拔了出来。匕首之上,鲜血湛然,少年想要哭,但是似乎是觉得这又不是哭的地方,索xìng是忍住了。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之前的要人xìng命的那番恶魔一般的形象,只有在这个时候,他的表现才符合他少年的身份了。 慢慢地将裤腿挽了起来,同样是纤细苍白的小腿之上,一个不是十分大的伤口显露在了少年的面前。虽然鲜血并没有停止,依旧是慢慢流出,但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这只是皮肉伤,对于少年并没有什么大碍。 但是,在伤口的周围,虽然是有着鲜血的掩盖,却是仍然掩盖不住这不同于一般的异状。在伤口的周围,竟然是生出了一圈大大的水泡,水泡明显的高出皮肤不少,在鲜血的映衬下,显得可怕而恶心。 “这是,这是剥皮?”少年看到了自己小腿之上的这诡异的一幕,竟然是有些气极而笑的神sè。伤口处的反常并没有让他更为害怕,反倒是让他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似乎是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东西,而这剥皮却似乎是对他有着一种镇定的作用。 “这飞刀之上涂抹的是剥皮吗?”少年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小腿受伤的事情,反倒是拿起了那把飞刀,仔细的端详了起来。飞刀之上,虽然是沾染了他的鲜血,但是仔细的看的话,还是能够从刀身之上看到那淡淡的湛蓝之sè。 “竟然是拿剥皮毒药来对付我,真神门的毒霸天下竟然是中了剥皮毒药?如果真的传出去,我岂不是被人给笑话死了……”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失魂落魄。少年竟然是对着飞刀端详了很久,而就在他发愣的时候,他的小腿之上那瘆人的水泡已经是又扩大了许多,已经是由一枚铜钱大小,变得如同鸡蛋大小了。 “你这倒是提醒了我,那我就让你们两个尝尝这剥皮的滋味吧……”少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而此时的他似乎是对于自己的伤已经是忘得干干净净,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先是冲着躺倒在地的小耗子走了过去。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二九 空余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一步、两步、三步……看着越走越近,意图已经是非常的明显的少年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原本是猥琐不堪,胆小不堪的小耗子却是反常的很,他的眼睛中根本是没有露出任何的恐惧,而且他的眼睛连看都不看少年一眼,而是将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后, 在少年的身后,金铭仍然是如同雕塑一般,站在那里。此时的金铭心中却是比火烧,油煎都难受,就像是有着千万把小刀在搅动他的那颗心,让他难受,但是又发不出一丁点的声响来让他发泄。看着小耗子平静的,对于金铭的那种眷恋,和少年手里攥着那把飞刀,慢慢地朝着小耗子越走越近。 金铭恨不得让自己来代替小耗子,他有恨不得能够发生奇迹,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动一下,或者是让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但是金铭的这一切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事实就是事实,并没有因为他的愿望而发生一丝一毫的偏转。由于用力过大,金铭的眼睛中的血管已经是爆裂,看是往外渗血。 走到小耗子的跟前,少年抬起自己的那条完好的腿,然后就是狠狠地一脚,小耗子的伸在身前的一条胳膊发出一声脆响,应该是骨头折断了。这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小耗子发出一声低哼,但是却是被少年的惨叫给遮挡了过去。刚刚一用力,又扯到了他的伤口。 大概是怕小耗子有什么后招,少年的这一脚已经是将小耗子的一条小臂给踩断了。大概是觉得小耗子玩不出什么花招了,也由于是自己的这个举动让自己再一次感觉到了那腿上伤口的剧痛,少年放弃了原本要将小耗子的另外的一条胳膊踩断的念头。怎么看,小耗子怎么不像是那种有威胁的人。 不说身后的金铭如何的目眦尽裂。少年却是慢慢地蹲下身来,跟小耗子正好是面对着面。此时的小耗子遍体鳞伤,就连脸上也是满是刚刚被殴打的鲜血。似乎已经是全部的气力都已经丧失殆尽,只有胸口的微微起伏还说明他是一个活着的人。一切都表明,眼前的这个孩子对他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威胁力。 少年的手毫不迟疑,攥着的那把涂了毒的飞刀一下子扎到了小耗子的那条受伤的胳膊上,剧痛让小耗子的全身猛地一抽搐,但是小耗子却是倔强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虽然如此,但是这一幕却是让金铭看得清清楚楚。 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刀并没有让小耗子发出声音,少年的第二刀却是改扎为划,在小耗子的后背之上慢慢地划开了一条尺余长的血口,汩汩的鲜血瞬间流出,浸湿了小耗子的后背。而小耗子的双唇紧闭,脸sè苍白,冷汗已经是滴滴答答的从脸上滴落到了地上。而他的身体却是由于剧痛而不可避免的哆嗦起来。 身后,金铭的双眼中已经是有血泪滴落,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金铭的心中就像是刀割一样,如果这个时候他能够行动,蹲在他身前的那个少年恐怕转眼间就会被他碎尸万段。但是这只是如果,奇迹并没有发生,惨剧还在继续。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小耗子的隐忍让少年更加的愤怒,手中的飞刀不停地在小耗子的身体的各个部位开发着各种伤口,而原本被金铭从药品店偷出来,然后被小心翼翼的涂抹在飞刀上的那叫做剥皮的毒药也在发挥着作用。 本来想要给小耗子增加一点自保的能力,这到了最后,毒药却是加诸到了小耗子自己的身上。这不能不说是天意弄人。小耗子似乎是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但是他却是仍旧没有发出哪怕是一丝的声音,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哑巴发不出,而是他一直在忍受。 身后的金铭同样是难受万分,眼前的自己的兄弟已经是变成了一个血人,而且剥皮的药效已经是在他的身上慢慢起了作用。伤口处的水泡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而且慢慢地扩散。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水泡最后连成一片,小耗子的整张皮肤就会被完全的剥离,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金铭想要闭上眼睛,但是此时的他却是连这个小小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痛苦异常的看着眼前的而这一幕人间惨剧。而少年的举动似乎是因为小耗子的隐忍而感到越来越没有了意思,开始有了停下来的趋势。 “没想到你这废物一般的东西还有这般的骨气,竟然是能如此的忍……你的眼睛瞅什么?不服气是不是?看我将你的眼睛挖出来……”看着黑暗当中的小耗子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少年却是将飞刀举了起来,朝着小耗子的双眼伸了过去。但是伸到半途,却又停了下来。 “不行,不能够将你的眼睛挖出来。我还要让你看看,你自己的皮被剥下来后的样子……”少年说着,那只攥着飞刀的手却是如同毒蛇出击一般的猛然朝着小耗子的一只眼睛扎了过去。刀光一闪,血光迸现,小耗子的一只眼珠被少年一下子挖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小耗子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吼,虽然是不能说话,但是小耗子的惨叫却是冲破了自己先天的禁锢,带着那剧痛发了出来,只不过,这惨叫让人听了尤其的难受,特别是一丈之外的金铭。 “啊,终于叫了,我还以为你能撑到最后一刻呢?看我的剥皮艺术只留下一只眼睛就可以了,另外的一只留下也是多余的……”少年似乎是为自己的举动而感到得意,而他的背后,此时的金铭全身青筋暴涨,浑身的汗都将他的衣衫浸透了。 “不――”金铭在心中发出了惊天的一吼,因为他看见,在挖出了小耗子的一只眼睛之后,不论是前胸还是后背都已经是遍布伤口的小耗子的肚腹之上,赫然插入了那把飞刀,飞刀的末端还露在外面一点,其余的部分都已经是没入了小耗子的腹中。 显然是少年已经是玩够了小耗子,这最后的一击出乎金铭的意料,毫无征兆的就扎进了小耗子的身体当中。就算是金铭看到,以金铭现在的状态也是根本阻止不了少年的举动。而金铭在心中发出的那声怒吼,却也是只有金铭自己知道,少年却是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将脸转向了金铭。 “怎么?等不及了?不用着急,接着就轮到你了……”金铭满脸通红,青筋暴涨,大汗淋漓,但是在那种变态药物的控制下,却是一点都动不了。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从地上站起身来,慢慢地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剥皮的滋味我保证会让你终生难忘,不过,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尝过剥皮滋味的人基本上都已经死了。你们两个也真是让我感到意外,竟然是用剥皮来对付我,这要是让我真神门众人知道了,恐怕会笑掉大牙的……”少年慢慢地往前走着,他的身上、手上站满了鲜血,不用说,那些都是小耗子的。 少年的脸上满是狰狞,满是兴奋,望着金铭的通红的脸,看着金铭的满身的冷汗。少年误将这一切看成了金铭的恐惧,他觉得自己终于是让对手感到恐惧了,这无形中让他感到了胜利者的自得。此时的他有些得意洋洋。 “这次试炼,能够遇上你们两个,说起来也算是不虚此行。能够伤的到我的,你们两个还是第一个……”慢慢地走到身前,又慢慢地俯下身去,将地上的刚才小耗子偷袭不成的那把飞刀捡了起来。看了看,少年竟然是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他伸出自己的舌头,冲着飞刀的刀尖舔、了一下。 就像是接触到了烧红的烙铁一般,刀尖上的剥皮毒药的腐蚀xìng一下子让他的舌头变得红肿起来,而且,那种兹兹作响的声音也是清晰地传到了金铭的耳朵里。满脸的疯狂,满脸的yù望,望着近在咫尺的少年的那张脸,金铭竟然是惊奇地发现,少年的脸上根本是没有丝毫的痛苦神sè,似乎刚刚腐蚀到的不是他的舌头。 “不用担心,剥皮的感觉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痛苦……少年的舌头因为剥皮毒药的缘故有点不灵活,最后的这句话显得有点大舌头,声音有点含混不清。说完了这句话,他的手便举了起来,而他的手中的那把飞刀的寒光已经是让金铭的脸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很明显,少年的第一刀显然是要拿金铭的脸作为开刀的地方。 忽的一下,眼前的已经是万事俱备的少年的身体竟然是从自己的眼前一晃,进而消失。这种意外的变故却是让金铭吓了一跳。少年比金铭大个三四岁,虽然是瘦弱不堪,但是也是比金铭高上个半头有余。刚刚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金铭的视线完全的被他的身体给遮住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零 绯色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这突然的一幕发生后,金铭才惊讶的发现,刚刚准备要拿自己开刀的少年已经是被人扑倒在地。那个人浑身是血,两只胳膊紧紧的抱住了了少年的身体,一只胳膊的小臂无力的下垂着,但是并不妨碍这只胳膊的用力。似乎是为了增加保险,他的嘴同样是紧紧的咬在了少年的肩头,深深的,用尽了全身力气。 血人当然就是小耗子,刚刚小耗子挣扎着从血泊中站起来,又蹒跚着挪到了少年的身后,这一切金铭因为少年的遮挡没有看到,而少年背对着小耗子更是没有看到这个如同打不死的一般的小耗子的举动。没有防备的他一下子让小耗子扑倒在地。 原本划向金铭的脸的那第一刀也是没有得逞,被小耗子的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叫了一声,手中的飞刀便被他当成匕首来用,如同雨点一般,他开始疯狂地朝着小耗子的身体上捅去。但是因为小耗子在他的背后,想要命中要害,却是不是那么的容易。 “放开我,你这个臭崽子,我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化为脓水……”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少年真切的感受到了恐惧,浑身是血的小耗子让他感到了害怕。已经是遍体鳞伤,已经是伤重不治,但是却是出乎意料的再次袭击了他。原本想要在对金铭下手的时候,少年已经是不再将小耗子当成一个威胁。 因为小耗子的死已经是注定了的,须臾之间的事了。但是被浑身是血的小耗子扑倒在地,一只被自己踩折了的胳膊就那样软扑踏的当啷在自己的面前,而两条原本瘦弱纤细的胳膊上布满了因为剥皮之毒而衍生的大量的水泡,让他的胳膊看起来骤然粗了好几圈。 这一切都让少年感到了从心底里的恐惧,而且满身是血的小耗子紧紧地抱住他,让他感觉,即便是死,也是难以摆脱对方的这最后的一搏。再之,从背后传来的那种血淋淋,黏糊糊的血液浸透衣衫的感觉也是让他感到了由衷的害怕,他不明白,是什么让这个瘦弱的,比自己都小好几岁的孩子变得如此的疯狂。 地上,除了少年的嗥叫和咒骂,余下的就是两个人的翻滚,小耗子就像是认上了死理,任凭少年的身体如何的带动自己的身体翻腾滚动,他的整个人就是不为所动,就像是蚂蝗见了血,又像是一根藤牢牢地缠在了一棵树上。或是反手拼命地击打,撕扯着小耗子的身体,或是用那把似乎是已经失去了效用的飞刀扎遍了少年能够接触到的每一个地方。 两条胳膊,身体的两侧……一切少年能够接触到的地方都已经被他击打、扎伤遍了,但是似乎是已经麻木了,这一切的行为似乎是都已经不起作用了。而已经是血肉模糊的这些地方却是再也难以看出有新的鲜血流出,似乎是小耗子的血已经是留的干干净净了。 “我求求你了,你就放开我吧。都是我的错,我发誓,你放开我后,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保证不伤害你们俩,我保证你们要什么,我就给什么。我的父亲是真神门门主,他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的。真的,我不骗……”少年的惨叫、咒骂慢慢地变成了嚎啕大哭。 手中的那把在他眼里已经是没有丝毫作用的飞刀却是不知道是么时候被他丢弃了。嘴里不停的哀求,已经是黔驴技穷,没有办法将小耗子摆脱的他却是开始了向小耗子发出了哀求。看来少年真的是认怂了,恐怕小耗子从来没有碰到过能够向他认怂的人。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换来小耗子的丝毫放松,两个人在金铭的视线中翻了几个跟头就离开了金铭的视线,滚到了金铭的身后。在金铭的身后,金铭却是只能闻其声,不能见其人。但是,传递到金铭耳朵中的动静告诉金铭,两个人的争斗却是没有丝毫的停歇。 “啊――啊啊――啊――――你疯了,快住手,你这个疯子,快啊,我求求你了……快住手啊……”突然间,少年的哀求声突然变得高亢起来,似乎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感到极端的恐惧和绝望的东西,这一幕让他都不由自主的惊恐的尖叫起来。但是金铭空着急,却是一点都看不见。 我们在转过头来说说小耗子和那个少年,这一次,小耗子总算是为金铭做了一次周密而又完美的表演,虽然这样说,有些残酷和不讲人xìng,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小耗子恰恰是在用自己的生命为金铭,更是为他自己的短暂的一生在这生命的最后的一刻,完成了一次华美的谋划。 当进入到这次月末的任务当中去,小耗子就已经是意识到了,这一次的生死考验比起以往的任何的一次都要残酷,都要离死亡近得多。比起从前,不论是在石坑的时候,还是在兽谷的时候,直觉告诉小耗子,只有这一次月末任务,却是最为轻描淡写,但是这一次却是最为危险。 所以,在看到所有的人,包括那两名虎贲、两名豹卫、甚至是四名狼将将自己两人抛弃之后,小耗子就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非常的简单,那就是一改往rì金铭保护自己的惯例,今天,小耗子要用生命来保护自己的大哥。所以说,这一次,是小耗子主动地拉着金铭,而不是以往的金铭在前,小耗子尾随。 也许是天意如此,这次的任务选择在夜晚进行,这也许是那个少年为了掩护自己而做出的要求。也许这样更利于他的施毒。但是这夜sè同样是对于小耗子来说,也是有了一种地利的优势,因为他的眼睛的奇异之处就是能够夜间视物。那双闪耀着淡淡的蓝光的眼睛对于黑夜的感觉同白天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说,小耗子非常的有信心,而且大胆的领着金铭在树丛间穿梭。而且,对于少年预先释放的那些毒药所布成的陷阱,小耗子也是一目了然。不论是什么陷阱,在小耗子看来,不是黑烟就是白雾,不是蓝霜就是绿液……只要是绕开这些异常的东西,自然能够保两人无虞。 所以说,虽然是在这几拨人中实力最弱,但是金铭和小耗子却是最安全,最没有受到伤害的一对人。如果当初,众人不抱私心,没有分崩离析而抱成一团,相信最后的结果必定不会是这样。但是一饮一啄,莫非天定,没有人想到,对手竟然是一个施毒高手,而自己这方最弱的一个孩子竟然能够趋利避害。 而当豹卫、狼将、虎贲先后伏诛之后。这种简单的避让却是再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他们两个只能是再一次面对那个少年。被各种毒药包围,走投无路,然后是飞身上树,这却是让小耗子松了一口气。但是到了后来,少年中刀倒地,金铭前去探查,小耗子却是发现,少年竟然是驭出了一条像是毒蛇一般的粉sè的气流。 而下面的一切,包括,金铭无意间中毒不能够动弹,少年停止了驭毒之术。和自己出手无功一系列的事件之后,那条粉红sè的诡异的气流竟然是停留在了金铭的身后不足一掌的地方。对于它的存在,金铭视而不见,少年也似乎是已经忘记,但是虽然是被少年挖去了一只眼睛,小耗子却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它的存在。 被少年痛殴,小耗子忍,被少年千刀万剐,浑身沾满了剥皮之毒,小耗子也是在忍,一切都是为了小耗子的最后的一击。而当少年将那把飞刀深深地摁入小耗子的腹中,然后站起身来,要转向他的第二个目标,金铭的时候,已经是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小耗子却是知道,自己行动的时候到了。 而就在少年转过身来,蹒跚着走向自己的目标的时候。小耗子也是挣扎着往前爬行,同样是开始了自己的行动。而他的行动,金铭没有看到,少年同样是没有看到。看着大哥在前,那个少年同样是站在自己的面前,小耗子却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一股子劲,这股神奇的力量却是支持着他站了起来,扑向了那个高过他一头多的少年。 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忍受着少年的撕扯,和手中的飞刀的扎刺。小耗子就像是真的麻木了,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是根本没有了感觉,感觉不到疼痛,更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就像是那伤害到的不是他自己的胳膊、身体。少年的威胁、咒骂以及后来的哭诉、哀求小耗子都充耳不闻。 在他的那只仅存的眼睛中只有那个仍旧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大哥金铭,他心中祈求着,但愿自己的大哥能够安然无恙,但愿自己的努力能够换取老天的一丝怜悯,让大哥能够逃过此劫。但愿大哥能够逃出这个诡异的组织,早rì与他的亲人团聚……那么,自己所做的就值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一 同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两个人的翻滚慢慢地朝着小耗子既定的目标靠近,这个时候的小耗子已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眼前的一切都已经是变得模糊不清,身体上的痛楚早已经是没有了任何的感觉,浓重的疲惫如同cháo水一般的一**的袭来,让小耗子感觉,自己就像是漂荡在一个湖面上,浑身就像是散了架,急需放松,急需睡上一觉。 “不行,不能睡。坚持住……”小耗子强打jīng神,勉强的睁开自己的那只已经是被血痂几乎是糊的严严实实的那只眼睛。他知道,现在自己一放松,一睡去,自己就会永远的睡去,永远不会醒来。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自己怀中的这个少年十有仈jiǔ就会再次对大哥不利。 模糊的视线已经是从少年的脖颈处透过去,看到了那如同是粉sè的大蛇一般的存在。那就是小耗子的目标,也是支撑着小耗子的强大的动力。而就像是对于毒药有着天生的本能反应似的,少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在离粉sè大蛇咫尺距离的时候,他竟然是开始了拼了命的挣扎。 已经是到了近前,已经是到了最紧要的关头,少年的挣扎越来越猛烈,小耗子就像是他身上的一条小鱼,似乎随时都有被甩下来的可能。少年也是意识到了眼前的危机,发了疯似的,拼命地朝着外围挣扎,想要远离那条只有小耗子才能够看到的粉sè的大蛇。 、随着少年的身体的碾压,随着自己用力的越来越多,那股子眩晕感觉越来越严重,似乎是让小耗子感觉到下一刻,自己就要支持不住了,两只胳膊就要松开了似的。而看到自己的挣扎起了作用,身后的那个让他感到可怕的小孩子的力量似乎是在慢慢地减弱,少年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行,不能放松!啊——”小耗子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越来越不听使唤,不仅仅是胳膊,整个身体都已经是麻木了,就像是根本不是自己的。现在的他似乎是只能够控制自己头部了,小耗子急了,他绝对不允许眼前的这一切有所改变,不允许自己功亏一篑。他猛地一发狠, 小耗子的牙齿一用力,半截子舌头一下子被他自己咬了下来。似乎是整个头部都要爆裂开去的疼痛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过来。疼痛就像是一盆冷水,让他恢复了对于自己的身体的控制。一口鲜血夹杂着半截舌头从小耗子的嘴里喷薄而出,灌了少年一脖颈子。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一股子力量,似乎是老天爷的垂怜,又似乎是回光返照的刹那爆发。小耗子全身猛地一用力,就在少年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小耗子同少年的身体一块朝着那条粉sè的大蛇就碾压了过去。对于小耗子来说,那条诡异的粉sè大蛇就是他的希望所在,而对于少年,它就是噩梦,就是死亡。 “不————”发出了最后的一声不似人声的惊呼,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就被死亡的恐惧所浇灭。在少年的惊呼中,两个人的身体翻滚到了那条粉sè的大蛇的身上,似乎是非常的孱弱,大蛇的身体根本就经受不住两个人的身体,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一条大蛇,而仅仅是由这种叫做绯sè的毒药所凝成的一条毒药沾染带。 大蛇节节寸断,似乎是对于人的身体有着天然的亲和xìng,这被碾压成一段段的大蛇的身体在沾到了两个人的身体之后,便如同鱼归大海,一下子渗进了两个人的身体之内,它并不分彼此,不论是小耗子还是少年,都是一视同仁,两个人都亲身尝到了大蛇的滋味。 就像是身体真的恢复了知觉,小耗子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传递来的那一阵阵的温暖。小耗子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原本就如同是一个溺水的人一样,昏沉、疲惫让他根本是支撑不下去了。而这个时候,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更是让他难以支撑。 浑身就像是浸泡在了温暖的浴桶当中,那种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惬意让他更是难以支撑下去,他现在太累了,他现在唯一的要求就是闭上眼睛睡上一觉,虽然他知道,他的这一觉将会使永恒的一觉,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是想要选择睡去,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的大哥应该是安全的了。 “大哥,我小耗子看来是不能够陪你了。但愿有来世,我们还做兄弟……”最后的一丝清明离小耗子而去,那只血肉模糊的眼睛中的最后的一丝生气也随之消散,小耗子走了…… “不、不要。我的兜囊呢?谁来救救我,谁来……”随着小耗子的死去,少年非常轻易的就将小耗子的那似乎是已经流干了血的,没有任何的重量的身体甩了出去。但是这个时候,少年却是因为恐惧而站不起来了。因为他已经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绯sè入体的感觉,温暖,如同在隆冬之际,穿貂裘,向炉火一般的惬意。 拼命地将手在身上的衣衫擦来擦去,残留在手上的鲜血被衣衫几乎是擦得干干净净。但是手上的一抹淡红却是非常的明显,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猛还是因为血迹的残存。似乎是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少年又将另外的一只手在衣衫上用力的擦拭,但是手上的血迹虽然是擦去了十之七八,那抹晕红却是仍然存在,而且,就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它的颜sè似乎是更深了一点。 慌乱的在身上摸来摸去,少年是在寻找自己的兜囊,但是在刚刚翻滚的过程中,他的兜囊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即便是他找到自己的兜囊,这个时候也已经是来不及了。他的手上,他的脸上已经是绯红一片,就像是偷偷喝了二斤米酒,而这个时候酒劲已经是返了上来一样。 似乎是已经被这种恐惧吓得神志不清,又似乎是毒药的药xìng开始了发作。少年开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嘴里也是不停的嘟囔着,但是却是听不到在说些什么。而随着他的身上的衣衫慢慢地除下,他的整个身体已经是变得通红,就像是在一个三伏天中暑热难耐的人。但是此时却是中秋时分,夜晚寒凉,哪里来的暑热。 皮肤就像是充血一般,变得殷红一片。仿佛薄薄的皮肤下面全部都是汹涌的鲜血,它们澎湃激荡,但是却是不得口宣泄,只要是有一个能够宣泄它们酝酿已久的力量的口子,相信它们就会喷薄而出。而此时,少年似乎是失去了知觉,已经是躺倒在了小耗子的身边。 不管是不知生死的少年,还是已经是失去了生机的小耗子,他们的身体都在发生着这惊人的变化。就像是两块燃烧到了最旺的时候的火炭,两个人的身体都变得通红一片,整个场面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恐怖气氛。而这一切应该就是绯sè的作用。 但是离着两个人并不是很远的金铭对于发生的这一切却是看不到,此时的他仍旧是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站在那里,不管他的心中是如何的焦急,也不管他的整个人所蓄积的力量是多么的惊人,但是就像是身体不属于他的一样,只有他的思维在不停的汹涌。 “到底怎么样了?小耗子怎么样了,老天保佑我的兄弟……”身后慢慢地沉寂了下来,没有任何的一点动静,哪怕是一丁点的惨叫,或是低低的哼哼……但是身后是一片死寂,不论是一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的小耗子,还是那个愤怒、咒骂、惊慌、嚎啕的少年,都没有一点动静。 “到底怎么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虽然依据小耗子之前的情形来看,小耗子的情况应该是凶多吉少,但是金铭却是说服不了自己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他还抱有一丝丝侥幸,自己的兄弟能够活下来。但是无论他怎样的着急,却是惊不起身后的寂静的一丝波澜。 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声,将整个死寂的乾坤震得颤动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乌云压顶,也许这个夜晚注定是这样的一个让人感觉到沉闷的黑夜,即便是黎明就要到来,这漫天的乌云还是要拼尽全力阻挡它的到来。雷声轰轰,电蛇乱窜,空气压抑的就像是要凝成一块。 身后,两具尸体,少年已经是声息皆无,应该是随着小耗子而去了。两具尸体已经是开始了诡异的变化,他们开始了融化,不论是血肉、内脏、还是骨骼,甚至是头发、衣服都在慢慢地消融,全部都变成了通红的如同是鲜血一般的液体。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能够看出是两个人形,但是到了后来,只能是用滩来论了。 因为两个人已经是变成了两滩血水,而且这两滩血水还在不停的消融,渗入,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这两滩血水也会不复存在。绯sè之威,竟然是大如斯。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二 雨打风吹去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轰隆隆的又是一声惊天的雷声,伴随着光耀天地的闪电,似乎是要将这黑暗的世界彻底的撕开一样,周围的一切都在瞬间纤毫毕现,但是在下一刻,一切都又恢复了黑暗。不过,随着一阵狂风卷掠过黑沉沉的如同是海上的波涛一般的连绵的树冠,那豆大的雨点终于是从乌云中砸落下来。 冰凉的豆大的雨点起先是稀疏的,将所有的一切都击打出了声响,让周围的一切都发出沙沙的动静。同样这雨点也是落在了黑暗中唯一存在的金铭的身上。慢慢地,雨点变得越来越密集,不多一会儿,天地间的雨点已经是连绵成线,再由线成片,暗无天rì的乾坤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不知道是因为药效在慢慢地消失,还是大雨的冲刷的缘故,兀自矗立在瓢泼大雨中的金铭原本的身体就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但是站在大雨中的他的眼皮似乎是眨了一下,而后,就像是chūn天里第一块开始融化的坚冰一般,一切都在朝着一种不可逆转的势头发展,先是眼皮,然后是手指,再就是手掌,嘴唇…… 金铭的身体在慢慢地苏醒,或者是说,金铭的身体的控制权在慢慢地回归。而在他的周围,就如同是天河绝了口一般,雨水如同是倾倒一般,倾泻而下,什么叫大雨倾盆,这就是大雨倾盆。不过,无论是雨水多么的冰冷,无论雨水是猛烈,都难以抑制住金铭心中的那份对于小耗子的情况的担心与焦急。 终于,金铭的身体就像是被雨水所击倒,又好像是失去了支撑,整个朝着地上的已经是溪流纵横的水中轰然倒下。浑浊的,湍急的雨水汇成的细流一下子涌入了金铭的耳朵、鼻孔、口中,让金铭的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剧烈的咳嗽起来,不过,这些似乎是并没有阻挡他的下意识的动作。 还没有完全的恢复对于身体的控制,或者是说,这站了如此长时间之后的僵硬让他的身体有些不听使唤,金铭一次次的挣扎起来,但是又一次次的趴在了泥水之中,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他身后的一丈多远的那个地方。看看他的兄弟――小耗子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了。 挣扎着,抗击着老天的阻挡,反抗着身体的僵硬,金铭几乎是在泥水中连滚带爬的往他的身后行进。印象中的小耗子并没有在那里,金铭就像是疯了一样,在这片不大的林间空地上疯狂的寻找。他的双手在泥水中艰难地摸索着,寻找着,似乎是觉得这样对于能够寻找到自己的兄弟的可能xìng大一些。 但是,就像是不知道是谁跟老天爷开了一个玩笑,小耗子这个之前还是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金铭的眼前。爬了一圈又一圈,金铭都已经是变成了泥水一样的存在,但是他在动,似乎是这动的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小耗子,终于,在不知道寻找了多少遍之后,金铭的身体轰然倒在了泥水当中,倾盆大雨一下子将他的身形掩盖了起来。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这场雨将这片山林中的一切都冲刷的干干净净,不管是你所厌恶的,不喜欢的,还是你留恋的、妄图要挽留的。都被它冲刷的干干净净。黑夜也已经是失去了最后的力量,清晨的第一缕晨曦最终驱散了这黑夜的最后的遗存,同样也将漫天的乌云驱赶的干干净净。 清晨的树林中空气显得尤为清新,树的味道,草的香气,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在昨天的那个夜晚当中所发生的一切,都似乎是在梦中,而唯一能够证明它不是一个梦的证据,除了那个趴在地上,身上泥水狼藉的孩子之外,所有的一切都似乎是随着这场大雨的离去而消失的干干净净。 清晨的阳光洒在了那个孩子的身体上,同样是洒在了他的那两只已经是半陷入了泥水中的手上,在他的手中,紧紧地攥着几枚铁莲子和铁蒺藜,似乎是这几枚平常的暗器对于他来说,比这世间上的任何的东西都要珍贵。即便是在毫无意识的昏迷当中,他都在本能的紧紧地攥在手里。 身体微微的一动,似乎是有一种要苏醒的迹象。慢慢地,这个孩子的眼皮动了一下,终于是睁开了他自己那双眼睛。周围的寂寥无人的景象似乎是让他一下子回忆起了自己的一切。而对于自己手中所攥着的东西的感觉又是让他不由自主的张开了手,而当他再一次的看到手中的那几枚铁莲子、铁蒺藜的时候,这个孩子却是忽然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却是又一次直挺挺的躺在了那里。 在汀小雨的感觉中,这个同大哥金铭促膝长谈的夜晚显得尤为的漫长,而且,自始至终,汀小雨总是感觉到一种酸涩的感觉。大哥口中的那个小耗子似乎就是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样,一同患难,一同克难,一同走过一次次的艰难,汀小雨似乎就是觉得,是自己在陪伴着大哥金铭,是自己在陪伴着那个素未谋面的小耗子。 而当汀小雨听到了最后小耗子遇难的情景,虽然是已经知道这已经是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了。但是汀小雨还是不由自主的攥紧了双拳,似乎是在对小耗子的死扼腕,又似乎是在对大哥金铭的悲痛yù绝而痛心连连。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虽然是一直不相信小耗子就这样离我而去了,但是,我也是知道,即便是自己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都是难以挽回的事实……”金铭的脸颊上再一次的流出了晶莹的泪水。他的手却是不由自主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 在他的脖子上,一根麻绳穿过了一颗铁莲子,就像是一枚珍贵的吊坠,被金铭珍重的挂在了胸前。隔着自己的衣衫,摩挲着铁莲子所带来的那种坚硬,金铭的眼前似乎是又浮现出了小耗子的模样。而这个时候,金铭的苦涩的眼泪中才有了那么一丝梦想成真,看到亲人的欣慰与遐思。 此时汀小雨也是泪流满面,看着金铭的样子,汀小雨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时间,汀小雨心中有着满腹的话语,但是却是觉得自己笨嘴拙舌,难以说出半句一言。汀小雨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因为他知道,大哥金铭早已经将小耗子看得跟自己和晁刚同等的重要,兄弟之情,毋庸多言。 “来到桃源谷的第一次月末任务以我一人存活下来而结束,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次的任务圆满成功。我也是获得了满额的功勋点,狼将晋升到了豹卫,待遇也是提高了不少……”金铭似乎是想要转移自己的悲伤地心情,开始慢慢地叙述起自己的之后的遭遇,不过,他的语气苦涩,似乎是仍旧放不下对于小耗子的那份兄弟情。 “但是,我却是高兴不起来。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失魂落魄了将近一个月。我总是觉得,小耗子并没有死,总有那么一天,他会突然从某个地方跳出来,会比划着告诉我,他是跟我玩了一个游戏,游戏的结果就是我输了……”虽然是极力的在远离小耗子的这个话题,但是金铭却是仍然不由自主的回到小耗子的身上。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像是睡觉醒来一样的感觉。我忽然醒悟了,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下去,这也不是小耗子所想要看到的。我要变强,我要想尽一切办法生存下去,我要坚持到走出这个鬼地方的那一天……这才是小耗子想要看到的。而我不能够让他在天之灵再次失望,我走出去了,我zì yóu了,就等于他走出去了,他zì yóu了” “接下来的时间,我不顾一切的苦修,对于能够保护自己的一切的手段,只要是我能够接触到的,我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弄到手,学会……就这样,在两年之后,我终于是升到了修罗这个级别……”似乎是又一次的陷入到了回忆当中,金铭整个人再一次变得沉重、凝重。 “到了修罗的层次,我也是慢慢地接触到了一些之前接触不到的东西。比如说,现在我们都知道的,rì月真宗这个庞然大物,血影门、真神门、这些它的下属的门派。同样我也明白了自己的这一切遭遇的由来……”说到这里,金铭的情绪似乎是发生了一些变化,言语间的低沉开始被愤怒所代替。 “之前的石坑是初次筛选、后来的兽谷则是二次筛选,最后的桃源谷,或者说我们可以把它叫做修罗殿则是终极筛选。而所有的这一切都有一个名字,那就是虿盆计划。而我,则是侥幸生存下来的那虿盆之中的少数毒蛇之中的一条……”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三 虿盆计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蔼蔼山雾,如泣如诉,将两个身影笼罩其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湿润了他们的头发,面庞……而他们却是浑然不觉。汀小雨自己没有意识到这薄雾的奇怪,金铭同样是也没有感觉到这薄雾对于自己的身体的作用。之前,所有的陈年劳伤都在神奇的被梳理着,被调顺着。 不论是手掌上的因为莽撞的练习而导致伤残了的经脉,还是手臂上那些由于毒素的侵入而积存下的暗伤,还是身上的那五脏六腑的受到了击打而变得有些不太正常的内脏的运转,都在这神奇的薄雾中慢慢的恢复,就像是有一双杏林圣手在悄无声息的做着这一切。 “报告殿主大人,这次试炼可是除了大岔子了。那秦狄试炼不但是失败了,而且还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仍旧是桃源谷内,仍旧是那座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掩映在树丛当中的小楼。那个青年人仍旧是站在窗前,而那个叫做商老的却是急匆匆的从楼下来到青年人的面前,神态与步子却是失去了往rì的沉稳,显得有些乱了方寸。 “有什么事慢慢说,这天敢情还能够塌下来?”看着眼前的商老的样子,青年人的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但是眼前的商老却是低头耸肩,根本是没有看到青年的这一表情。但是青年人的话似乎是有着凝神安静的奇效,淡淡的话语一出口,却是让商老的急迫的情绪平息了下来。 “这次月末的试炼,第五场是真神门的那个叫做秦狄的小子设置的试炼。当时属下还跟殿主您说过这个外号叫做毒霸天下的小子,不知道殿主您还记得吗?”这个叫做商老的老者此时已经是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叙述中也是变得有了一定的条理。说话间,他抬头望了青年人一眼,正好看到青年人微微颔首。 “当时按照对于他的实力的评估,我们修罗殿给他配备了两名虎贲、两名豹卫和六名狼将的试炼对象……”似乎是这一切都是商老来安排的,对于他口中的这些个所谓的试炼,商老的脑袋里可以说是清清楚楚。 “唔,安排很合理啊,试炼的难度并不是很大,我看也是很合适啊……”似乎是有意如此说,一般在这样的情况下并不说话的那个青年人却是在商老的叙述中插上了这句,似乎是在赞同商老的安排,又似乎是在给商老吃定心丸。不过,他的这一举动,怎么看怎么有一些故意的成分在里边。 “对啊,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可是问题单单就出在这第五场里。据第五场的那名带队修罗回来说,起先一切都还顺利,但是到了最后却是变故陡生,那两名孩子原本是毫无还手之力,却是不知道怎么的,其中的一名却是跟那个秦狄同归于尽了,而且两个人还在最后一齐中了毒,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商老将之前金铭和小耗子跟那个少年搏杀的经过跟这个称作殿主的青年人说了一遍,大体的过程却是没有什么出入,似乎是在金铭和小耗子同对方的打斗的过程自始至终都有人在监视一般。而商老的话似乎是并没有引起青年人的情绪的任何的变化,似乎这商老所说的就是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商老你是不是担心那真神门主找上门来?”听完了商老的叙述,青年人的神sè没有丝毫的改变,商老的担心已经是明摆在桌面上的事情,但是,这个青年人不说,商老是不会说出来的。而青年人戳破了这层窗户纸,商老也就没有什么再顾忌的了。 “那秦怀远是出了名的护短,而且这个秦狄是他四十岁上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唯一的儿子。秦怀远对他的骄纵在宗内可以说是出了名的,这次在我们修罗谷试炼听说也是他的儿子极力要求的,如果是按照秦怀远的本意,他是舍不得让他的这个宝贝儿子冒这个险的……” 这个商老似乎是对于rì月真宗各个门下宗派非常的了解,对于这些rì常的琐事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信手拈来。对于那个真神门主,商老的评价似乎是并不是十分的高。但是,现在的事情却是他们修罗殿跟真神门的门主的儿子的死牵扯上了,这却是让商老不得不重视起来。 “商老不必担心,虽然这些市井传言将秦门主说的如此的不堪,但是我却是相信,我们的真神门主绝对不会是如此之人,我想,商老的担心是有些多余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那秦门主真的是因为丧子之痛而到我们修罗殿来吊唁一番,我们修罗殿还是要好好地接待的……” 青年人似乎是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到心上,而等商老退下之后。却是从这座小楼的角落里转出一个人来,赫然是那名带队金铭他们的领路人。他来到青年人的身后,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似乎是等着青年人的询问。半晌,青年人才回过神来,转过身来,跟那个领队低低地说了起来。 果然不出商老的所料,五天之后,真神门主却是真的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还是在那座小楼之上,还是那个处变不惊的年轻人,此时的他却是一改往rì的那种淡淡的冷漠表情,变得是笑容满面。原因就是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不用说,此人就是真神门主。 这位大名鼎鼎的真神门主真是见面不如闻名,他的身材并不高,站在满脸堆笑的青年人的面前才刚刚达到了对方的肩膀的位置,而且他的身材瘦下,再加上穿了一身黑sè的衣衫,越发显得他的瘦小枯干的外表难副真神门主那名扬天下的名气。 不过,虽然是瘦小枯干,但是,这秦怀远的整个人却是由里往外透着一股子jīng气神。这股子jīng气神让他无论是站在哪里,都有一种不容人小觑的气场。而这股子气场已经是远远地超出了人们对于他的外表的注意,让人不仅不觉得他矮小,反倒是让每一个人都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而且,这秦怀远的整个人在这种宏大的气势中还隐藏着一种yīn鸷的感觉,他的整个人给人的整体感觉就像是一块巨大的山石,高大、坚不可摧,如果仔细的感觉,这山石之上却是隐藏着一条时刻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一样。这就是这秦怀远给人的感觉,一个极度的危险的人物。 “林惊鸿,林殿主,多rì不见,别来无恙啊?愚兄这贸然登门造访,还请林殿主不要怪罪,多加海涵啊……”这位真神门主虽然嘴上是寒暄不已,似乎是多年未见得老朋友一般,但是话语间那里有半分老友久别重逢的味道。反倒是这语气中透着一股子yīn寒的味道。 “那里,那里,秦门主远道而来,我这小小的桃源谷、修罗殿可以说是蓬荜生辉啊。小弟这没有亲自迎接,真是有罪有罪啊……”青年人却也是一副老油条的模样,同这秦怀远打起了太极。既然你跟我皮里阳秋,那我就跟你也不yīn不阳的。也多亏了这楼上并没有第三个人,否则,两个人如此的举动还不知道让他们惊掉多少下巴颏呢。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来修罗殿试炼,却是不争气啊……我这老了老了,到了最后还是没能够留住他……”客套一番之后,秦怀远却是将话题引到了他的儿子,秦狄之死的上面。虽然是贵为一门门主,但是话到伤心处,却也是眼中含泪,心中的悲痛可见一斑。看到这一情景,这位林惊鸿也是不由得一阵黯然。 “这别的话不多说了,愚兄这次前来,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收尸是有些不可能的了。愚兄却是想要将犬子的遗物收回去,权当是思念他时的一份念想。这二一个,就是想要将那名活下来的狼将带回去,详细的询问一下犬子死时情况。不知道林殿主能不能满足我这伤心父亲的这两点要求……” 秦怀远言语悲痛而且真挚,从表面上看来,他所提的这两个要求都是非常的普通,也不过分。似乎是每一个经历丧子之痛的父亲都会有这样的要求。而且,如此声名显赫的真神门主放下架子,用这样的一种恳求的语气来对待这个林惊鸿,似乎是让这个林惊鸿没有了拒绝的理由了。 但是,林惊鸿的举动却是有些出人意料。因为,刚刚还是心有戚戚的他当听到秦怀远的这番话的时候,却是非常的直接而且干脆的拒绝了,似乎是有些不近人情,但是对于林惊鸿来说却是觉得那么的理所应当。 “秦门主的要求小弟不能答应,虽然秦狄贤侄不幸命丧修罗殿的试炼当中,小弟也是明白秦门主此时的心情。但是,修罗殿自有修罗殿的规矩,对于秦门主的要求,小弟是恕难从命,万望秦门主多加担待……”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四 如果我要定了呢?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嗯?老夫的要求林殿主真的就不能通融一下?”听到林惊鸿的话,秦怀远明显的有些要暴走的迹象。按照他的逻辑,自己这两点小小的要求并不过分。不管是他还是一位普通的父亲,舔犊之情,人皆有之。本来听到自己的这个唯一的儿子死亡的消息,这秦怀远就已经是对于林惊鸿有些恨意了。 但是,考虑到了他修罗殿的职责,秦怀远还是压下了想要质问林惊鸿的冲动。而且,思来想去,他秦怀远还是决定了自己亲自跑一趟,算是对于自己死去的儿子的祭奠。但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一番已经是算是低头的举动,却是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倒是被对方毫无回旋余地的拒绝了。 吃了一个闭门羹,碰了一鼻子的灰。这种感觉他秦怀远几乎是忘记了是一个什么滋味了。但是现在,却是又一次让他记起了这种被羞辱的滋味。此时的他,丧子之痛,被拒的愤怒,一股脑的就要发泄出来。 “秦门主,并不是小弟不近人情,也不是小弟不体谅秦门主的心情。实在是不能,这虿盆计划本事就是宗主钦点,定下计划。而秦贤侄……”虽然是秦怀远怒意勃发,发须戟张,暴走的样子已经是非常的明显了。但是这林惊鸿却是还是拒绝的干脆而利索,就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 “不要拿宗主来压我,就是宗主在这里,我也还是我的这两个要求。我儿子死在这里了,我来取回他的遗物,问问他的死讯,难道这要求过分吗……”秦怀远似乎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他的一只手猛地一拍,却是将他身边的一张白梨木的条几一下子拍的粉碎。 房间之外,就连守卫都没有,却是只有一个商老在偷听,听到房间里的争吵,商老不由得眉头紧皱,而秦怀远手起案碎的突然地动静却是将偷听的商老给吓了一跳,听了听,并没有再起更大的冲突,这老头的心才算是放下心来,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不过,他没有发觉的是,一个人已经是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如果,秦门主觉得这样能够发泄出你的怒气的话,我这桃源谷内所有的东西,秦门主尽可以出手。不过,对于秦门主的两个要求,林某却是恕难从命……”似乎是对于秦怀远的话也是有些不满,林惊鸿的话语中也是不由自主的带有了一丝的怒气,话语听起来却是有些冲了。 “哦?这么说来,林殿主这是铁了心不能让秦某如愿了?”听到了林惊鸿的话,秦怀远不怒反笑,却是问出了这样的一句话,似乎是在等待着林惊鸿的最后的回答。不过,虽然是脸上有那么一丝的笑容,但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可怕,就像是那巨大山石之上的那条毒蛇要发起攻击的前兆一般。 “对于秦门主的要求,林某不能答应。即便宗主亲到,林某也是如此的意思……”似乎是懒于再跟秦怀远叨叨,林惊鸿竟然是一转身,竟然是不再看秦怀远,而是将身体转向了窗户的方向。而林惊鸿的这一举动,却是彻底的激怒了秦怀远,浑身的杀气突然地爆发,将这个小楼完全的笼罩在里边,让人感觉就像是掉进了一个冰冷、血腥的所在。 “如果我要定了呢?”随着惊天的气势的爆发,秦怀远朝着林惊鸿的方向迈上了一步,虽然是没有后续的动作,但是杀气的所指,已经是全部都集中到了林惊鸿的身上。似乎是久等林惊鸿的一句话,而林惊鸿的这一句话却是决定了秦怀远的下一步的举动似的。 站在门外的商老却是清晰的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变化,特别是当他感觉到了房间里的杀气四溢的时候,脸上的掩盖不住的焦急却是一下子显现了出来,也顾不上其他了,这个老头就要伸手推门,看样子是想要进到房间之中劝上一劝。不过,他的话人微言轻,似乎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不过,当商老的身形将动未动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后的那位,却是伸出了一只手,朝着商老的肩膀上抓了过去。商老的手也抬起来了,身后的人的手也放到了他的肩膀之上。随着背后之人的这个动作,商老的整个人不由得一震,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背后竟然是站着这样的一个人,是敌是友,尚不清楚。 不敢有丝毫的其他动作,商老慢慢地转过了身体,不过,当他看到对方的面容的时候,满脸的惊惧却是一下子变成了笑容,对于对方的这个贸然的举动,商老竟然是不敢有半点的不满。从背后进行这样的举动,不论是敌人还是朋友,对于一个武者来说,都是极大的禁忌。 但是商老的表现却是如此的一个行为,实在是令人纳闷。而接下来,随着这个人的一挥手,商老却是忙不迭的点了一下头,转身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里。而这个时候,房间中的秦怀远却是刚刚将自己的代表最后通牒的那句话喊了出来,“如果我要定了呢?” “如果我要定了呢?”门外的这个奇怪的人同样是学着秦怀远的话,就像是秦怀远的回音一样,伸手一推门,便毫不顾忌的进入到了房间之内。而此时的房间之内,秦怀远却是剑拔弩张的冲着根本是对他不理不睬的林惊鸿正使着劲。但是,听到了声音,又看到了人影的秦怀远当看清了来人之后,却是将满脸的怒气变成了惊愕,又从惊愕变得一脸恭敬。 那变脸的速度可谓是一绝了。不仅仅是秦怀远一下子变得冷静而恭敬了,就连凭窗而立的林惊鸿也是似乎是发现了来的人,马上垂首而立,同样是恭敬地不能再恭敬了。来人是谁?竟然是有着如此大的威力,让几乎是要撸胳膊,挽袖子要干上一场的两个人冷静了下来。 来人就是一个普通人,不论是他的打扮,还是他的所显现出来的气势,都是一个普通的再不能够更普通的人的表现。青衣小帽,二十出头,相貌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放在那里都是一个立刻就消失不见,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人。但是,现在,这个人却是出现在了这里,一个他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地方,而且,一出场就震慑了两个枭雄。 “今天是唱的哪一出啊?拉郎配啊还是凤还巢?在争什么?有没有我的份啊……”虽然是年轻,虽然是普普通通,虽然是话语中没有任何的情绪表现,但是,当他说话的时候,房间中的本来已经是闹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的两个人竟然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哪里有堂堂真神门主的威严和修罗殿主的霸道。 “上使恐怕是有些误会了,秦门主此番是经过我桃源谷,却是想念小弟,前来一晤。却是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秦贤侄的试炼的事情上了。事关亲情,骨肉分离却也是让亲秦门主有些情不自禁……”在这个神秘的年轻人的询问下,却还是这林惊鸿反应快,却是避实就虚的替秦怀远掩盖,但是话语说的虚虚实实,即便是这个年轻人想要挑出些毛病,却也是无从下手。 “偶,是这样的吗,秦门主?我可是听说令郎在试炼之中意外身亡,刚刚在门外我也是听到了一些话,却是让我觉得,秦门主这是在上门兴师问罪啊。”虽然是林惊鸿极力的掩饰,但是年轻人却是丝毫不留情面,面对一个堂堂的真神门主,他却是直接出言质问。 “属下哪里敢有那样的作为,就像是林殿主所说,属下是路过此地,顺道来看看林贤弟。只不过是睹物思人,想到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是多说了几句,有些失态。属下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质疑宗主亲定的虿盆计划,实在是上使有些误会了……” “额,看来是我真的听错了。这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你秦门主了,将这虿盆计划再跟我絮叨絮叨,这rì子久了,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年轻人似乎是忘记了该询问谁,这虿盆计划本身就是这修罗殿实施的,放着这身为修罗殿主的林惊鸿不问,却是单单问起了一个外人。 “是,属下遵命。”但是这秦怀远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神情中似乎是也有了放松的表现。似乎是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而对于这复述虿盆计划,对于他来说却是下台的一个台阶。对于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他是惧怕的了不得,刚刚,对方看来并不想计较,要不然,仅凭林惊鸿和自己的三言两语想要骗过心思缜密的他,可以说是势必登天。 “计划宗旨,以敌之力,磨砺自身。无论亲属,一视同仁。死伤不论,光耀宗门……”知道是对方给自己的台阶下,这堂堂真神门主也是同懵懂幼童一般,开始念起了书来。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点脾气。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五 成为修罗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林惊鸿,没有想到你这还学会了借刀杀人了。今天,我这把刀的表现怎么样?给个评价吧……”年轻人大喇喇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边,林惊鸿则是站在一旁侍立。秦怀远已经是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背诵完了虿盆计划逃之夭夭了。眼前,同样是没有别人,只有那个年轻人和林惊鸿两个人。 “属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也是恰逢上使身在此地。要不然,这真神门主爱子心切,同属下发生冲突还真的不一定呢……”对于年轻人对于他的指责,林惊鸿并不否认,他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对方的,语气极力的去掩盖,还不如坦然承认。 其实,在商老的提醒之后,林惊鸿也是仔细的考虑过这件事。凭真神门主的骄子纵子的脾气,他早早晚晚都会找上门来的。如果,放在平时,这林惊鸿还真是要审慎对待。但是,他桃源谷、修罗殿当前还有一点优势,那就是有这个神秘上使的存在。所有,一开始,林惊鸿就有了借势的这个想法。 “其实,秦怀远早就应该敲打敲打了。其他的事情上,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可圈可点的。但是就是在自己的儿子的身上,他却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既娇且纵。古语有云,惯子如杀子,这不,一个儿子就这样没了……”对于,林惊鸿并没有否认是在用自己压秦怀远这件事,年轻人并没有任何的不快。 反倒是,这个林惊鸿的这种做法更是投他的脾气。因为他为人处事就是一个原则,那就是可以借用一切能够借用到的力量,可以使用一切可以施展的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行。而林惊鸿虽然是年龄不大,身手也不是十分的出众。但是他的心智超人,杀伐果断。最重要的一点是对于rì月真宗忠心耿耿。 所以说,这年轻人虽然是知道林惊鸿的谋划,却是也不吝出手,敲打了一下秦怀远。其实,按照他的脾气,这些芝麻小事,他才懒得管呢。只不过,对于林惊鸿,他是特别的投脾气。而且,对于林惊鸿,除了欣赏之外,他也是有着一种特别的感觉在里边。 “对了,这秦怀远的儿子怎么会那么蹊跷的就死在了试炼当中。虽然是这个叫做秦狄的小子不是十分的争气,但是,我知道,这秦老头可是在他身上下了功夫,要不然,这秦老头也不会放心让他来的。听说这小子还有个什么毒霸天下的匪号……” “这件事,属下也是在意料之外。按理说,真神门的施毒功夫一流,而且这支小队的实力并不是非常的强大。那秦狄却是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难怪这秦怀远有些暴走。当初带队之人确实是想要出手阻止,但是想到了我们虿盆的宗旨,却是迟疑了一下,却是没有想到让秦狄这个孩子落到了这样的一个下场……” “那个领队做的对,要对他大加褒奖。规矩就是规矩,原则就是原则,不论是谁,都不能游离于原则之外,你不能,我不能,宗主更是不能例外。要记住,这是我宗中的立宗之本……”听到林惊鸿说了这个,年轻人的神sè却是严肃起来,言语间竟然是连rì月真宗的宗主都牵扯进来了,却是真的看不透,这个年轻人的地位到底有多高。 “对了,你们这些修罗之中有没有看过眼去的,到时候给我留几个,我手中的死士不太够用的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年轻人吩咐了林惊鸿这样的几句话。话语中的死士到底是什么,年轻人没有说,似乎是只有他和林惊鸿才知道死士的真正含义。 “属下……” “现在没有外人,不用这么客气了,还是按照原来的称呼就行了。惊鸿……”两个人的谈话声越来越低,就连原来的称呼都变了。而且语气中也是透出了一丝不是非常正常的暧昧。但是这一切却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了。 再说金铭,他并不知道围绕着自己的月末任务,竟然是还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此时的他刚刚从昏迷中苏醒,但是小耗子的离去却是让他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整天的恍恍惚惚,直到十几天后的一个中午。 金铭静静地坐在那片小小的湖泊的边上,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此时的他的心思却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座塑像,没有任何的生气。而这个时候,身边的山石的另外一侧,却是传来了两个人的说话声。 “我们逃出去还不行吗?今天晚上,我们就逃走,我就不信,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还能找得到我们”一个声音充满了惶恐和不安,似乎是在计划着逃跑的计划。 “你以为能逃出去吗?这个地方虽然是比起从前的我们所待过的地方看起来都要宽松的很,但是我敢说,这一切都是表面现象。如果真像是你所说的,我们逃出去的话,我相信,不出二里地,我们就会被对方抓住。下场可以想象,因为所有的逃出去的都没有回来,看上去,就像是没有出逃的现象一样……” 另外的一个人显得年龄大一些,似乎是对于这桃源谷有所了解,对于伙伴的提议,他却是断然否定了。 “那也不能等死啊。我们来了这里都一个月了。我都仔细的观察过,出去出任务的根本是都没有回来过的。只有二十多天之前,我们刚刚进谷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回来的孩子。而且他的样子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受到了什么伤害……虽然是最近身体好了起来,但是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 金铭虽然是无意间听到的两个人的对话,但是这个人口中的那个孩子明显的就是自己。这却是让金铭原本呆滞的眼睛中有了一丝清亮。 “我也知道,这所谓的月末任务比起我们从前所经历过的都要凶险得多,那些能够回来的也是屈指可数。但是,虽然是这月末任务是十死无生的,但是,它总是有那么一丝生机在里边。对方想要我们做的,就是要争取那一线生机……”对方显然是知道了月末任务的实质,但是却是毫无办法。 “记着,不论是七天后我们兄弟两个能不能够分到一组,我们都要尽全力活下去。我们两个人之中只要是有一个人活着,就要想办法出去。因为我们的家里还有我们的爹,我们的娘,我们活着不仅仅是为了我们自己,还为了他们,我们所有的亲人。” 听这话,这两个人,竟然会是亲兄弟。能够突破重重地障碍,来到桃源谷,这本是对于他们两个人就是一个奇迹。但是,已经是看清楚了月末任务的本质的他们却是又一次面临着生离死别了。这让躲在一边的金铭又一次想起了小耗子,一行清泪又一次的滑落。 “你活着就是我活着,记住这一点,只要是能够活下来,就要好好地活着。为了我们的亲人,朋友,你的活着也是代表着我的活着……”年龄稍大一点的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般,话语中充满了悲痛。而那个年轻的却是沉默了,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那份压力。 “你活着就是我活着……你是在代表着我活着……”之后的话,金铭再也没有听到了。本来低沉的话此时在金铭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让金铭有一种振聋发聩的感觉。 “自己这么多天的浑浑噩噩就是对小耗子的死的不负责任,小耗子如果是在天有灵,看到自己这样,他肯定是会难受的。这样的混rì子就是在浪费小耗子用命给自己换来的生的机会……”金铭猛然jǐng醒,这样的念头让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而等他要看看让自己jǐng醒的那兄弟两个人的样子的时候,山石之后,却是人影皆无。 “也许我们以后再也碰不上了,也许我们即使碰上了也不会认识。但是,我金铭记住你们的话了。为二弟晁刚,为三弟汀小雨,为我家里的父亲、母亲,nǎinǎi、妹妹……为了五行宗,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金铭表面上无动于衷,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在呐喊。 此后的时间里,金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是不再坐在某个地方发呆,虽然是不再浑浑噩噩,但是金铭变得更加沉默了。但是不在沉默的是他的行动,到药品店,到武器店,到秘笈店……只要是能够接触到的所有能够让他变强的地方,他都搜罗了一个遍。 两天的功夫,他就将整个桃源谷转了个遍,而那月末任务得来的功勋点已经是让他花了个jīng光。换来的就是他jīng挑细选的一些对于自己有用的东西。 “要走出这个地方,最保险的就是成为修罗。而要成为修罗,却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望着眼前的这些东西,金铭知道,仅凭这些,对于他的目标还是远远地不够。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六 惊艳绝伦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金铭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自己手中把玩的那个小瓷瓶,这是他从那个秦狄,但是金铭却是不知道姓名的少年的手中缴获而来的。虽然当时他昏迷了过去,但是醒来的时候,他却是发现,这个小瓶却是奇怪的躺在他的枕头的边上,想必是将他带回的那个人已经是把对方的物品当做了他的战利品了。 不用金铭自己cāo心,在金铭醒来的时候,就有人将他应该得到的豹卫的银牌送了过来。本来按照谷中的规矩,豹卫已经是可以自己拥有一个较好的住处,但是对于对方的提议,金铭还是拒绝了,他觉得,在这里跟到别的地方去没有什么不同,而更为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里,最起码还能够时时刻刻的回忆起同小耗子在一起的那点点滴滴。 晋升到了豹卫,特别是完成了月末任务,金铭有了两个月的缓冲期。虽然是已经能够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将近一个月,但是金铭却是有信心,在剩下的这个月里,将自己的实力再次的提高一截。更何况,在他的手里,还有这样的一枚杀手锏。 虽然是当天并没有看到小耗子和那个秦狄同归于尽的场景,但是,秦狄的那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充满了恐惧的叫声,和事后,金铭寻遍了那里的每一寸地方,一无所获,甚至是连两个人的一丁点的碎骨、毛发都没有的结果,让金铭认识到了对方身上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毒药的厉害。而从对方身上获得的战利品只有这只小瓶。 也就是说,对方仅仅剩下了这一瓶不是解药的东西,说明对方同样是非常的珍重这瓶毒药。虽然是不能够立刻断定小耗子就是葬身在这绯sè的药xìng下,但是,金铭却是再也不敢小觑这名字听起来有些奇怪的毒药的作用了。 厉兵秣马、枕戈待旦。金铭在这种状态下度过了他剩下的一个月。在这一个月来,金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他有着强烈的信心走出这个地方,不论是前方有着多么大的艰难险阻,也不论会有谁挡在他的面前。他似乎是都有信心,冲破阻碍。但是,在最后的那个关头到来的时候,金铭却是还有着自己的打算,但是,这个想法还是深深的埋在他的心底。 庚年戊月,坤光派丁武吉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地字三等,试炼过程,三天,试炼结果,丁武吉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三人,狼将四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毒辣,丁武吉身首异处…… 庚年庚月,通灵门吴彩尔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地字一等,试炼过程,两天,试炼结果,吴彩尔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二人,豹卫一人,狼将一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把握时机准确,吴彩尔四肢尽断…… 辛年甲月,飞鹰教凌空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天字三等,试炼过程,三天,试炼结果,凌空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三人,狼将一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干净利落,凌空全身上下有四十二处伤口…… 辛年丁月,噬魂教皇甫菱花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玄字一等,试炼过程,一天,试炼结果,皇甫菱花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一人,狼将四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毒辣,皇甫菱花神智尽失,状若疯癫,据诊断,已无恢复的可能xìng…… 辛年巳月,离火派别离而申请试炼。试炼等级为地字二等,试炼过程,三天,试炼结果,别离而身亡。我派诸队伍存虎贲一人,豹卫一人,狼将一人。表现优异者为豹卫金铭。出手果断,毒辣,近乎残忍,别离而身首异处,全身骨断筋折…… …… 一张张纸上详细的列举着这两年来修罗殿的试炼的情况,而这些纸此时正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一份份的翻来翻去,手的主人正是修罗殿主林惊鸿。此时的林惊鸿仍然是坐在那座并不显眼的小楼的三层之上,虽然是地处偏僻,但是从窗户往外望去,大半个桃源谷却是能够尽收眼底。这也是为什么林惊鸿总是=喜欢站在窗前,凭窗远眺的缘故。 但是,此时的林惊鸿却是没有了往rì的闲情逸致,而且就连平时的那种泰山崩于前而sè不变的淡定神态也是不复存在。此时的他却是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而让他sè变的原因,不用说,就是摆在他面前的这些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的纸张。而纸张上出现最多的就是一个人的名字――金铭。 “这就是两年前来到我们这里的那个孩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询问。他的身边,就是那个商老,此时的商老同样是一言不发,垂首肃立。当听到林惊鸿如此的话之后,商老才抬起头来,不过,跟林惊鸿有所不同的是,商老的脸上却是平静多于凝重,似乎是在这平静的背后还有着一丝的喜sè。 “殿主记得不错,这个叫做金铭的就是那个两年前来到我们桃源谷的那个孩子。自从是在经历了真神门的秦狄的那一役之后,哦,也就是真神门主秦怀远找上门来的那一次……”商老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林惊鸿的神sè,看到林惊鸿慢慢的颔了一下首,商老才慢慢的往下说。 “自从那一役过后,这个金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谷中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习武和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攻击技上。有时候不吃不喝好几天,甚至是连睡觉都顾不上。不过,这个孩子除此之外,却是再没有其他的出格的事……”商老向着林惊鸿解说着金铭的表现。 “我记得当初是还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一同到来的,不过,那个孩子在第一次任务中就送了命。这个叫做金铭的有着这样的变化,是不是跟他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林惊鸿的确是记忆力惊人,竟然是还记得当初金铭来到时,还有一个小耗子同他一同前来的。 “殿主没有记错,据属下推测,金铭的这种反常的变化的的确确是跟那个小孩子有关系。想当初,秦狄的那一次试炼,只有金铭一人归来。这以后,金铭这个孩子就浑浑噩噩了一个月,我以为他就这样毁了,却是没有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是挺过来了。不过,之后,这个孩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仅是一言不发,而且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唯一可以看出他还算正常的就是他没rì没夜的习武……” 这个商老言语中竟然是罕有的透出对于金铭的一种喜爱的意思,这确实是罕见,因为,在这修罗殿中,不论是虎贲、豹卫,还是狼将,甚至是一些个修罗,都是他们手中的工具。这金铭却是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是博得了这个商老的好感,确实是有些出人意料。 “听商老的口气,却是对于这个金铭有点喜欢?”林惊鸿同样是听出了商老的话里的感觉,却是根本不加掩饰的直接问出了口。 “属下是有这么一点。虽然是就连属下自己都觉得有些不敢相信,但是,属下心中还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孩子了。这么多年来,从宗主设立修罗殿以来,我们修罗殿就处处不如意。按理说我们修罗殿,比起三教、六门、八大派来,并不逊sè多少。但是就是由于这个身份,总是让属下觉得憋屈的很。”商老竟然是直言不讳,根本对于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 “每一次的试炼都是以三教、六门、八大派的人大获全胜的结局而告终。虽然是我方死伤惨重,但是死的却是都是我们所豢养的俘虏,但是即便是这样,我们在这些俘虏的身上也是花费了极大地心血的。而这一切换来的是什么,是无穷无尽的嘲讽、流言、不屑、挖苦……”虽然是在发牢sāo,但是商老也是在时时刻刻的注意着林惊鸿的脸sè,看到林惊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不耐,商老才敢接着往下说。 “虽然,我们是一直秉承着宗主的意思来做,但是那些人却是将我们看成了一群混吃混喝的人,说什么的都有,他们不但将我们修罗殿当成了他们镀金的地方,而且说起来都是他们劳苦功高,而我们倒是成了寸功未见……”看来这个商老倒是从不同的方面听到了很多的这样的信息,说起来却像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一样。 “之前,我们修罗殿虽然是偶有胜利,但也是缺乏说服力。但是自从金铭这个孩子来到之后,凡是有他参加的试炼,没有一次不是成功的。虽然我们修罗殿并不看重这些,但是说心里话,这确实是属下心里想要看到的。因为每次胜利归来,属下心中总是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而且,不论是宗中的哪一个门派前来试炼,都有点想要避开这个叫做金铭的试炼对手的意思……”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七 变化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说到这里,商老的脸上的那一丝笑容终于是忍不住浮现了出来。而这也是被林惊鸿看在了眼里,但是,林惊鸿的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神sè,依然是那种凝重,似乎是并没有因为商老的这番话而改变什么。 “对于各门各派派来试炼的弟子死在了我们修罗殿,他们就没有什么不满的……”林惊鸿终于是语气平静的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虽然是语气平静,但是这句话来到了商老的耳朵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让他顿时刹住了话头。 “的确是有很多的门派以不同的方式都反映了对于我们修罗殿的不满,但是都是隐晦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并没有像是两年前的那秦怀远一样,直接到我修罗殿来咬人的……”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偏离了方向,商老刹住话头之后,却是马上转移到了正题上来。 “哦?都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对于各门各派的反应非常的感兴趣,林惊鸿反倒是表现出了倾听的yù望。 “一类是表示对于我们修罗殿的这名选手出手太过狠辣的不满,但是宗主所定的试炼的规则在前,生死无论,各听天命,他们也是不好表现出什么。另外的一类则是表现出了想要尽快将这个瘟神送走的意思,说是,都这么长时间了,积累的功勋点也应该够得上晋升修罗了,怎么会还在参与试炼任务,言下之意就是谴责我们破坏了规矩。” 这商老虽然是如此说,但是心中却是说,现在那些宗派当中的看我们笑话的的不是也闭上了嘴了,再也不说我们修罗殿华而不实,没有什么真正有实力的,现在出了一个金铭,反倒是让他们生出了恐惧之心了。但是商老心中虽然是如此,嘴上却是没有说出来,只不过是在心里想一下,痛快痛快罢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现在却也是到了应该对于这个金铭处理一下的时候了……”听着商老的话,林惊鸿却是说出了这样的一句含混不清的话来。但是这句话被商老听到耳朵里,却是立刻让他剧烈的反应起来。因为林惊鸿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时,语气中却是毫不掩饰的透出了一股子彻寒的杀气。 “殿主你莫非要杀掉金铭?对于这个金铭可是要三思而行啊,如果这么简单的将他处理掉,绝对是浪费了我修罗殿的一个人才啊。我修罗殿这么多年来,才出了这样的一个真正的修罗一般的人物,这要是……”商老感觉到了林惊鸿的杀气,却是再也顾不上尊卑有序,出言有忌。忙脱口而出自己的想法,似乎是要阻止林惊鸿的这种想法。 “商老!”林惊鸿对于商老的失态似乎是习以为常,但是对于商老的这种表现,他还是出言喝止了。 “你只是看到了整件事的一面,宗主设立我修罗殿,就是为了磨砺宗中的jīng英弟子的。他们这些人就是磨砺弟子的磨刀石,你口中的金铭的的确确是他们之中的翘楚,但是你有没有想到过犹不及这个问题……”林惊鸿这个时候才露出他作为修罗殿主的另外的一面,此时他双眼直视商老,一股凌厉之气勃然而发,却是让商老的那没说完的半句话不由自主的咽回到了肚子里。 “宗主所设这修罗殿的意图何在?就是为了让我们宗中的jīng英弟子层出不穷,而金铭这块磨刀石,不仅不能够磨砺他们,反倒是将他们尽数屠戮殆尽,这不仅仅是个过犹不及的问题了,简直就是狼子野心,居心不良。不尽快诛之,还要让他的危害更大么?”林惊鸿的一番话却是从另外的一个角度看待了这样的同样一个问题,他的话却是让商老哑口无言,商老知道,同林惊鸿的话相比,自己的话才是片面之词。 “诚然,我rì月真宗的各派弟子前来我修罗殿试炼,生死各凭天命的确是试炼的规则。但是作为修罗试炼的主持,我们却是要灵活对待。哪里能够因为一己之私,一心之愤而将我们修罗殿的宗旨弃之不顾。对于这一点,各派宗主不能名言,但是我们自己却是应该有分寸的把握才对。对于各宗反馈回来的意思,我们更是不能一概当做对于我们修罗殿的发泄之词。更应该往深里考虑一下。” “是,属下想法太欠考虑。殿主教训的是。”听到林惊鸿如此一说,明显的比林惊鸿年长许多的商老却是老脸开始慢慢的泛红,有了一种羞愧难当的神sè在里边了。不过,商老对于林惊鸿的教训却是毫无怨怼,根本就是真心实意的接受。 “对于各宗派反映的为什么不将金铭尽早的晋升为修罗,我也是有所担心的。这个金铭,他的来历是五行宗的弟子,再往前推,他是金阳国的王子,现在的情况就是,不论是五行宗还是金阳国,被我rì月真宗灭掉的灭掉,正在进行同化的同化。而对于这个金铭的行为,据我看来,已经不单单是为了给他的那个同伴报仇那么简单了……” “虽然被我们rì月真宗俘虏了来的时候还不足十岁,但是谁又能够保证,在他的心里没有当时的记忆,没有埋下叛逆的种子。如果将他晋升为修罗,那他将会或多或少的接触到我rì月真宗的一些秘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假以时rì,这种危害不可估量。基于这种考虑,我才对于他的晋升修罗的事情迟迟不决。我怕一不小心,就会为我们rì月真宗培养一个敌人……” “所以,在思前想后,我不感冒这个险,即便是这个金铭再优秀,再出sè。对于我们修罗殿的功劳再大,我们也不应该留他。因为我们修罗殿是rì月真宗的一根骨头。”不能不说这个林惊鸿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物,经他这么一说,商老却是哑口无言。而且,经他这么一说,对于整件事都浑然不知的金铭似乎是就这样注定了一个必死的结局了。 林惊鸿双目炯炯,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商老,似乎是等着商老的反应。但是商老虽然是很难改变对于金铭的那种喜好,但是对于林惊鸿的话他却是找不出任何的一丝反驳的理由。不过,商老心中却是忽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 另外的一边,浑然不知道死亡的yīn影已经是慢慢的临近了他的头顶。金铭还是一如从前,默默地坐在当初他来到桃源谷时住的那所房子,简简单单的房内的陈设,没有其他,只有两张床而已。不用说,一张是他的,另外的一张则是小耗子的。都已经两年的时间过去了,金铭还是保持着这房内的一切,就像是小耗子刚刚离去,好像是过一会儿他就会回来一样。 而唯一发生变化的就是金铭,两年的时间本来让人不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但是经历了不间断的血与火的洗礼,经历了不断的在生死的边缘徘徊的经历,经历了一次次的同不同类型的对手的生死搏杀,此时的金铭同从前的那个金铭却是有了天渊之别的变化。 按照从五行宗到现在的时间算,大概有四年左右的时间。照这样算,金铭现在的年龄大约也就是十四岁左右。但是,现在的他,目光沉静,神情坚毅,整个人就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石像一般的木讷,但是,假使有意外的情况突然出现的话,整个人就像是一头时刻准备待机而动的猎豹一般的危险。 除了身材比起两年之前没有什么变化,脸上也并没有长出髭须之外,从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出任何的像是一个孩子的东西,孩子的稚气,纯真,孩子的娇嫩,无邪,都早已经离他而去了。现在的金铭完全就是一个身材不高,但是却是充满了危险的味道的成年人。 此时的金铭坐在自己的床上,手中拿着一本微微泛黄的小册子,如果我们能够看到皮面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上面有四个字,《玄门jīng要》。这是他刚刚从前天结束的那场试炼中得到的战利品。似乎是对于书中的东西难以理解,此时的金铭却是眉头微皱,但是却是全神贯注的在不停的研读着。 而他的门外,却是另外的一副吓人的景象。在金铭的简陋的居所的外边,不大的空地上,竟然是黑压压的聚集着百十号人。这百十号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他们都是这桃源谷中豢养的杀手,有狼将、有豹卫、也有虎贲。虽然是等级不同,实力也是参差不齐,但是此时的他们却是都不约而同地聚集到了这里,而且是都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身体笔直,恭恭敬敬,不发一声。 看他们的的样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而从他们的目光的焦点上看,所有人的目光竟然是都集中到了金铭的那扇房门之上。似乎是他们等待的那个人或是那件事跟金铭有关,亦或是就是金铭本人。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八 精神支柱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屋内,一个人径自独坐,屋外,百余人静默站立。这种场景却是已经落在了此时凭窗而立的林惊鸿的眼里,当然,他的身边却还是站着那个对于金铭有着好感的商老。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个时机,之所以让林惊鸿看到这一切,这都是基于商老心中的那个小小的想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这种怪异的情景,林惊鸿反倒是有些诧异。似乎是就是等着林惊鸿的这一发问,站在林惊鸿身后的商老却是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却是站在前面的林惊鸿所看不到的。 “这种现象已经是持续了约有半年有余了,之所以没有跟殿主汇报,是因为对方并没有做出违反我修罗殿规矩的事,而且,他们这种集合一会儿即散,却是没有什么不好之处……”商老似乎是对于这种现象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但是,他的话也是并没有说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在干什么,因而,林惊鸿转过身来,投向商老的目光仍然是疑惑的。 “他们都是来碰运气的,希望能够得到金铭的首肯,加入到他们的队伍行列当中。因为,这半年多来,金铭的所作所为却是不知道从那个途径透漏了出去,让谷中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只要是金铭参与的队伍,必定会胜利而归,即便是不会完好无损的归来,但是生存率还是极高的,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趋之如骛。” 原来,这半年多,金铭在每次任务中的表现,渐渐地被同他一起幸存下来的人慢慢的传开了。原本生存率极低,几乎是必死无疑的每一次的任务,在金铭的加入之后,生存率就会变得高上许多。相反,只要是没有金铭的队伍,每一次基本上都是全军覆没。确切的说,这种说法在半年之前就开始慢慢的传开了,而到了半年前,这种趋之若鹜的现象才会愈演愈烈。 不论是身手的高与低,也不管是虎贲还是狼将,每个人从本质上说,都是怕死的。而金铭就像是一个护身符一类的人,只要是他参与的任务,所有的人,都会不约而同的信心倍增,在任务过程中表现的极其突出,倒是不见得都获得了金铭的帮助才活下来,大多数人都是依靠了自己的拼搏才得以在最后的关头保住xìng命。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金铭的那种jīng神的鼓舞与激励作用却是不容小觑的。 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整个桃源谷中,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将金铭看成了是一个能够给他们带来幸运的人,甚至是有人将他看做了自己jīng神的支柱,于是乎才慢慢的演变成了这样的一个局面。也不怪这些人如此的幼稚可笑,主要是因为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每个人都是时时刻刻的处在一种惶恐的状态中,而金铭的出现就像是一根能够让他们燃起希望的救命稻草一样,让他们有了新的希望。 而商老,从本心上说,是乐于看到这些的。之前,修罗殿派出的那些杀手,并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而是每一支队伍中,那些人都是三三两两的,各自有着各自的私心。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被那些试炼的对手逐个的击破,最终全军覆没,或者是损失惨重。而或多或少的传回来的这种负面消息,让后来的杀手也是心存惶恐,战斗力每况愈下,造成了这样的一种恶xìng循环的状态。 而这种越来越是不如从前的状态也是越来越被各大宗派所瞧不起,所诟病。让作为修罗殿的重要主事人的商老恼怒不已,但是,商老对于这样的一种状态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乎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大通牢sāo。其实,这一点,林惊鸿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林惊鸿虽然知道商老所想并不是很对,但是却也是没有深究。 而商老,对于金铭的那一丝好感的来源就是因为金铭的出现,让整个桃源谷的气象发生了改观。金铭就像是一盏灯,让桃源谷的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希望,只要是有金铭参与的任务,每一个人无不是奋勇向前,以一当十。因为金铭的出现让他们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死亡。这样一来,他们的战斗力无形中就提高了许多,加之自己的努力,生存率高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越来越频繁,金铭的神奇之处也就是变得越来越真实。这个时候,金铭的年龄已经不能够阻挡这些人对于他的热切的拥护了,金铭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的救星一样,让每一个人都对未来产生了憧憬。这不能不说,听起来既荒谬又可笑。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让人感觉不可思议,但是却是真实的发生了,金铭不知不觉的成了他们的jīng神领袖。 其实,金铭的成功同样是归功于他们的奋斗。要知道,一支队伍想要发挥出最大的能量,必须要拧成一股绳,劲往一处使。金铭恰好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其实,金铭即便是自己的实力再强,也是难以保全下那么多的人的xìng命。他们之所以能够存活下来,关键还是靠着他们自己的那种轻易不言放弃的jīng神。但是,不管金铭愿意不愿意,这种成功的光环还是加诸到了他的头上。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不大的孩子竟然是有了如此之大的号召力。商老的意思是……”显然是没有想到,一个孩子竟然是在不知不觉中被桃源谷中的众人推到了这样的一个高度上。虽然是并不怕这些个自己所豢养的杀手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是,对于金铭的处理问题上,林惊鸿却是感到了有些棘手,毕竟,不能像是自己从前想的那样草率从事了。 此时的金铭已经是隐隐成为了桃源谷中的人心所系。如果简单地将他处理掉,不露丝毫的痕迹还好,如果不小心让谷中的人知道了,那恐怕将会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局面。就像是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们最后的一盏希望之灯熄灭了。这些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杀手必将会大乱,虽然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棘手、难办,不好收场,影响修罗殿的正常运转是一定的了。 此时,林惊鸿似乎是开始有点头疼了。对于这个金铭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如果留下,看眼前的这个势头,这修罗殿当然是必定会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但是,修罗殿同宗中其他门派的关系必将会继续恶化,这同样是有悖于宗主的最初的愿望。而不留,万一金铭的消失在谷中引起大乱,自己作为修罗殿主,却是难辞其咎。本身就失去了修罗殿的立身之本,有了卸磨杀驴之嫌。同样是有悖于宗主的最初的本意。 “属下倒是想了一个办法,既能够让我们修罗殿更加的兴旺,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又能够达成殿主的意愿,让金铭离开,但是又不至于危害到我们rì月真宗……”商老心想,我就是要你这句话。虽然都是rì月真宗的一份子,但是被人骑在脖子上拉屎撒尿的感觉确实是让商老有些按捺不住。即便是被林惊鸿给教训了一通,但是,将金铭这颗火种保全下来的愿望依然是没有改变。 金铭的出现,让修罗殿的士气大振。现在,不论是又还是没有金铭参与的任务,参与人员的幸存率都大幅的提升了。作为最后收集所有数据的商老来说,这一点他是最清楚的。不用说商老也是明白,这一切都是归功于那个创造了奇迹的金铭。之所以没有将这一变化及时反馈给林惊鸿,就是怕林惊鸿会将金铭这种现象扼杀在萌芽当中,依照林惊鸿的xìng子,如果早半年,金铭的xìng命恐怕早就不保了。 而之所以现在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却是商老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同样,也是林惊鸿杀心顿起的缘故。商老就是要的这一种效果,让林惊鸿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而商老之所以要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对于rì月真宗生出了二心,也不是他对于林惊鸿心有怨怼,而是仅仅是自己内心里的一种想法。 这种想法就是他对于这桃源谷、修罗殿的那一份深厚的感情。就像是看着自己的一个孩子慢慢的成长起来,商老也是须臾不离的看着修罗殿一步步的走到今天的。说没有感情,那是骗人的,要说起感情深厚来,如果他商老敢说自己排在第二,那么,rì月真宗上下就没有个敢说自己第一的。包括林惊鸿,对于商老,也是非常的明白他的心情的,所以,才将谷中的一切事物都交予商老来打理。 凡事只要是林惊鸿不在,一切都以商老为主,这个商老虽然是有时爱冲动,但是大多数时候却是老成持重,做事有分寸,却是不会犯下什么错误的。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三九 晋升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但是,修罗殿虽然是出力不少,但是碍于这种特殊的方式,修罗殿的地位确实不为宗中的各大门派所认可,这却是商老由来已久的一块心病。自己并不比别人出力少,自己的孩子也不比别人的差,为什么就会让别人瞧不起。每次离谷归来,商老总是带回一肚子的气来。而且,林惊鸿虽然是桃源谷主,修罗殿主,但是,却是碍于个人的原因,同样是被各大门派之主瞧不起。 虽然,商老同样是有些不以为然,但是这却是个人的喜好问题,商老也不好多加劝解。但是,这一切在商老看来,都不应该成为他修罗殿被人笑话、讥讽的原因。而当商老郁闷至极的时候,金铭的出现却是让商老看到了希望。金铭,一个让一家人都看不透的孩子,竟然是yīn差阳错的改变了修罗殿的面貌,让修罗殿变得让各大宗派忌惮起来。这不能不说让商老感到了扬眉吐气。 但是,一听到林惊鸿对金铭起了杀心,商老却是有些不太愿意。从本心说,修罗殿的振奋应该说功劳应该归结于金铭身上一大半。这修罗殿刚刚出现了良xìng的势头,林惊鸿就要将金铭扼杀,这却是商老所不愿意看到的。虽然林惊鸿所说的商老都懂,但是,同rì月真宗相比,商老的心却是更加倾向于他一手拉扯起来的这修罗殿。 虽然是对于rì月真宗仍然是忠心耿耿,对于林惊鸿依然是毫无怨怼之心。但是,这个老头的心里还是不想让修罗殿重新振奋的金铭得到任何的不公平的待遇,这也许就是商老不能够说出口来的自己的一份私心吧。所以,林惊鸿才会意外的看到这一幕,如果,不是商老特意的安排,在金铭的房前聚集的这一幕,商老是绝对不会让他发生的。 “属下是这么想的,修罗的名号我们尽可以给他,按照金铭的表现,他早已经具备晋升修罗的资格了。在没有得到殿主的首肯,属下都是以各种借口将金铭晋升的事情压了下来。这已经是好几年没有晋升修罗的事情了,谷中的人也是不知道这里边的程序,而且金铭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的不满的表现。现在将这件事提上来,对于金铭走后,谷中的其他的人也是有了一个好的交代。” 商老嘴上这么说,言语间也是轻描淡写,似乎是自己只是将自己的意思说出来,定夺全凭林惊鸿一人做主。而实际上,商老的绝大部分的心思却是放在了这上面。商老这是决心将金铭放到这样的一个高度上,为谷中的其他人,甚至是谷中的后来者树立一个榜样。不仅仅是简单地激励,而是将金铭变成了一种信念。只要是这个愿望达成,不管金铭是否离去,金铭的影响绝对会延续下去的。 只要是金铭的影响长盛不衰,那么修罗殿的发展必将会后劲十足。因为金铭的这一切将会通过口口相传,让每一个人都重新拾起斗志,让修罗殿真正的焕发他的能量。商老此种想法显然是思虑已久,不过,他也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断定林惊鸿绝对不会反对他的提议。果然,林惊鸿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赞同的意思,而是在静静的听他往下说。 “至于晋升修罗之后,我们要把他送到哪里,我相信殿主大人心里比属下要清楚的多。我们rì月真宗中,有一个地方最适合这种危险的人,而且,对方还是三番五次的问起过殿主……”说到这里,这个商老却是意味深长的望了林惊鸿一眼。林惊鸿听商老这么一说,刚开始还是愣了一下,随即他就反应过来了商老的所指,脸上不由得浮出一丝异sè,不过,对于商老的提议,他依然是没有表示反对。 “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安排,对于这个金铭,我们也只好这样处理了。这些就麻烦商老酌情办理了……”金铭这个大麻烦终于是解决了,林惊鸿算是了了一桩心愿。眉宇间那凝重的神sè也是轻松了不少。 “属下遵命,不过,那边,还要劳烦殿主说上一声……”商老终于是达成了自己的心愿,他心里却是在说,金铭这个孩子,自己能够帮到他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至于到了那个人的手里,他能不能活下来,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翌rì,金铭接到通知,桃源谷将授予他修罗的称号。对于这个通知,金铭依然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变化,似乎是在小耗子死后,金铭的整个人也是死去了,留下的只是一具凭着本能活动的躯壳而已。但是虽然金铭表现冷漠,却是并不妨碍商老的大张旗鼓,在商老的有意安排下,桃源谷的那片小小的湖泊边上竟然是搭起了一座小小的台子,不用说,这是为金铭授予修罗称号准备的。 桃源谷中一直是寂静而安宁的,但是今天却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是在第一时间里惊动了所有的人。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第一时间里听到了这个消息,知道了金铭晋升修罗的这件事。不过,虽然是每一个人几乎是都认为金铭的晋升是实至名归,但是对于桃源谷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每个人的心里却是有点莫名其妙。 林惊鸿依然是静静地站在小楼之上,站在他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切。也不知道是商老有意的选在这个地方还是偶然,站在窗前的林惊鸿甚至是还能够听到一阵阵的鼓乐敲打的声音,望着那台子的周围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林惊鸿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的微笑。 “但愿商老你的这番心思没有白费,不过,将金铭送到那里,对他来说却是不知道是不是比死亡好上一点?”林惊鸿心中冒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却是有点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乎是并不看好金铭将要被送到的那个地方。此时,金铭的那边却是到了最热闹的时候。 “今天,我们桃源谷迎来了一件大喜事,那就是金铭晋升修罗的称号。这是我们桃源谷近五年来晋升的第一位修罗,而且金铭还占着许多的第一次,第一个年龄如此的小,第一个用时间最短……”商老站在台子上面,满面的红光,就像是晋升的不是金铭而是他自己一样。而金铭则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他的身边,而且身上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一根红sè的绸带,被人在身上绕了几圈,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希望我桃源谷的其他同仁也要再接再厉,向金铭小兄弟看齐,争取早rì晋升……”商老的这一番话总算是结束了。台下的几百号人却是将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到了金铭的身上,那目光有羡慕的、有妒忌的、有热切的、还有失望的。而金铭的那种似乎是亘古不变的冷漠却是被一些人看成了高手固有的风范,以至于在金铭走后的一大段时间里,一些人故意的装出了这样的一副模样,让人感觉有些可笑。 在众人的目光中,商老一摆手,身边的一个人便捧上来一个黑漆托盘,托盘之上铺着一块红sè的绸子,而绸子之上,则躺着那块让众人羡慕的修罗的标志。当商老用手拿起那块牌子的时候,众人才将这块传说中的修罗牌看了个真切。 整块牌子就是一个修罗的头颅的图案,虽然是寥寥几笔,但是却是将修罗的那种凶恶、嗜血、残忍……尽数凸显了出来。而且,牌子整体漆黑,暗淡无光,就连大白天的太阳照在它的上面都不显一丝光亮,就像是所有的光线都被它吞噬了进去。修罗牌在商老的手上就像是被一团黑雾包围着,让人在大白天感觉到身上阵阵发冷。 回头看了看依旧是无动于衷、冷漠依旧的金铭,商老无奈,却是亲自捧着修罗牌走到金铭的面前,给金铭佩戴到了胸前,而他的原来的那块佩戴了大半年已久的虎贲的牌子则被商老随手摘了下来。至此桃源谷的第一位从杀手中诞生的修罗就此产生。 商老环顾四周,但是让他失望的是,他所想要看到的一众人的热切的欢呼却是一点都没有。反倒是人群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到了最后,却是有了连成一片的趋势。听着这些嘈杂的议论声,似乎是担忧的成分占了大多数。 “这金铭走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岂不是要在这桃源谷中等死……” “金铭走了,谁带着我们去做任务啊。谁又能保证我们安全的回来……” 原来,人群中担忧金铭走后生命难以保障的人还是占了大多数,看着金铭晋升了修罗,已经是脱离了他们的行列,今后的一切就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了。他们却是再也忍不住,将心中的忧惧一股脑的爆发出来。这就是因为金铭已经是隐隐成为了他们心中的jīng神支柱的缘故。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零 安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商老千算万算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而且是在这修罗晋升的仪式之上。本来商老的原意是想要利用这个机会,让金铭的影响能够延续下去,让修罗殿的这种良好的事态得到持续。但是却是没有想到,众人,特别是一小部分心志已经是到了崩溃的边缘的人却是将自己心中的担忧爆发了出来。 而且这种爆发竟然是呈连锁xìng的反应,进而影响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在所有的人都是群情激奋,喧闹异常,似乎是这金铭的离开真的就是关系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生死一样。一时间,在场的每一名修罗殿培养出来的杀手都似乎是被这种情绪所感染,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当中。 “曾涛,你上来,我有话交代……”就在商老对于这种意外的情况束手无策,尴尬异常的时候。已经是很久都没有说过话的金铭却是突然开了口,已经是很久没有说过一句话了,就像是金铭原本就是一个哑巴一样,周围的人几乎是默认了这一现实。 但是现在金铭却是突然开了口,言语中透着冷漠,还有的就是因为很久不说话,那种生硬的感觉也是非常的明显。不过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注意到这一点,而是全部都被突然开口的金铭给惊呆了。随即,就像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一样,所有人的目光也是全部的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曾涛,身份豹卫,曾经同金铭一同执行过一次任务。任务圆满结束,曾涛志也是完好无损的归来,成功由狼将晋升为豹卫,是最早的同金铭有过交集的人。对于金铭的将要离去,曾涛也是感到了无限的惶恐,而此时金铭竟然是在第一次开口的时候就点到了自己的名字,这却是让这个身高过丈的大汉有些一下子不知所措。 全场一下子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曾涛的身上,目光中意味复杂,有嫉妒,有羡慕,同样也有着不解……半晌,曾涛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慢慢地他穿过人群,拾级而上,来到了众人瞩目的那座小小的台子之上。他的面前,是神sè冷漠,面无表情的金铭。 在众目睽睽之下,金铭,一个身高约有六尺的孩子,曾涛,一个身高过丈的壮汉,两个人竟然是走到了一边,交头接耳起来。本来,差别极大的两个人应该是不论在外表,还是在气势上都有着很大的差别。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差别是有了,但是却是完全的颠倒了过来。 金铭如同标枪一般直立的站在那里,而曾涛则像是金铭的依附、陪衬,虽然是身高过丈,却是完全的显现出了一种输人一筹的气势。金铭小脸微侧,似乎是在曾涛的耳朵边说着什么。但是,众人只是看到金铭的嘴巴在动,却是一点都听不到金铭说的是什么。 而曾涛的身体却是整个躬了下来,显现出一种非常可笑的姿势,但是在场的人却是没有一个认为可笑的,此时的他们恨不能那个躬身在金铭身边的人就是自己。因为,此时每一个人都非常清楚的看到,随着金铭的无声的话语,曾涛原本是紧张夹杂着惶恐的那张大脸却是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而随着他的原来的表情的消失,那种充满了自信的微笑再一次的回到了曾涛的脸上。而这种表情只是在曾涛的脸上出现过一次,那就是在一年多之前,曾涛同金铭完成任务后,回到桃源谷时,才出现过的。而现在,这种表情却是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曾涛的脸上。 同样,在不是很长的耳语完毕之后,金铭带着他的仿佛是亘古不变的冷漠又一次的进入了呆立不动的状态,而那挺直了身体的曾涛却是平白无故的在众人的眼里增加了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东西,此时的他站在那里,似乎是得到了金铭身上的什么东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到他跟刚才的那个曾涛已经是有了完全不同的区别。 此时的曾涛已经是完全的无视了站在身后的商老以及其他的桃源谷的人员,在同金铭耳语完毕之后,他并没有着急下台,而是上前了几步,正好是站在了商老的前面,台子的正中间。硕大的身躯却是将商老整个人遮挡了个严严实实的。似乎此时曾涛才是这个会场的中心,主角。 “刘毅飞、童林、张武豹、秦广川……你们几个上来……”曾涛的喊声就像是平地起了一声声的惊雷,震得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头脑都嗡嗡作响。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八个被叫到名字的人已经是如同扑食的饿狼一般,窜到了台子之上。顿时,狭小的台子几乎是难堪重负,人满为患了。 同样是快速的低声耳语,同样是快速的神情转换,同样是就像是中了大奖一样的瞬间充满了自信。上台的八个人还在众人的惊愕的神sè没有平息下来的一瞬间,就似乎是已经完成了这种让人疑惑不已的转换。每一个人就像是上台时的迅速一样,每一个人都又一次的迅速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而台上的曾涛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却是转过了身体,朝着同样是错愕异常的商老抱了抱拳,便转身走下台去,依旧是站在了属于自己的那片位置之上。不过,此时连同那后来被他叫上台去的八个人,这九个人却是成了台下一众人的焦点。虽然是没有过多的话语,但是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在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台子之上的商老同样是有着这样的疑问,在金铭罕见的打破了自己几乎是有两年的沉寂之后,商老就有些错愕。但是出于自己的考虑,他并没有阻止金铭同曾涛的交谈。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曾涛竟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同样是呼唤上了八个人,同样是耳语一番,同样是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同样是将自己视若无物。 似乎是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妥,也想要出言阻止,但是就在商老自己犹疑不定的那时刻,曾涛的安排却是迅捷异常,让商老的阻止还没有来得及出口的情况下就已经是结束了。望着再次回到众人之间的那九个人,商老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这却是只是一种感觉,商老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侧过脸来望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金铭,老头知道,这九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同金铭有过出生入死的经历。而至于金铭跟曾涛说过什么,曾涛又向那八位转述过什么,从金铭的脸上却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此时商老的心里似乎是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他的心里同样是有疑问“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这是一个疑问,这终将是一个难以解开的疑团。事后,也有许多的好事者,旁敲侧击,引诱蛊惑,想要从这九个人的嘴里探听出一鳞半爪的消息,但是,这九个人却是噤若寒蝉,守口如瓶。似乎是早有约定一般,对于那次神秘的耳语却是始终不露半点。却是让每一个好奇者失望而归。 而在这之后,即便是金铭走了,但是余下的这九个人就像是身上有着一种无形的魔力一般,让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的聚集到他们的身边,唯他们马首是瞻。就像是金铭的个人魅力被一分为九,分别注入到了他们九个人的身上。而在再往后,只要是这九个人参与的任务,往往是无往而不利,简直是如有神助。 而另一边,rì月真宗中的各大门派的试炼弟子在修罗殿的试炼却是屡屡受挫,人还是那些人,修罗殿还是那修罗殿,但是对手给他们的感觉却是可怕到了极致,什么谋略,什么手段,什么技巧,什么招式,在抱成团、拧成绳的一个团体面前都已经是成了浮云,修罗殿一方简直是势如破竹。而修罗殿的威势也是一时间达到了顶峰。 再后来,修罗殿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出面干预这以九个人为中心的九个团体。但是却是为时已晚,出面强行干预,让双方积怨已久的矛盾彻底爆发。在九个人的带领下,修罗殿培养出来的杀手竟然是跟修罗殿斗了个旗鼓相当。到后来,九余其五,修罗殿也是损失惨重,几近瘫痪。这也就是有名的“九虎闹桃源”。当然,这只是后话了。 修罗晋升的仪式,林惊鸿从头看到了尾。当看到金铭的简简单单的一个行为却是触发了连锁xìng的反应,就连林惊鸿的眉头也是皱了起来,心中的那一股杀意却是再一次的浮现了出来。 “是谁惹我们鸿儿生这么大的气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一只白皙的手悄无声息的搭在了林惊鸿的肩膀上,而随着这个动作的传来的话,虽然是柔靡温婉,但是却是明显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一 寻花圃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对于突然出现在身后的这个人,林惊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反倒是脸上的一抹笑容将刚刚浮现出的那一丝杀气冲的无影无踪。转过身来的时候,林惊鸿已经是笑容满面,而且,这笑容之中满是真诚与信任,根本是没有半点的虚假与敷衍。 “来的这么突然,怎么也不说一声?”嘴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似乎是对于这个不期而至的不速之客已经是习惯了他的这种神出鬼没的行为,林惊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意外。转过身来之后,进入他的视线是的当然就是那个之前打发秦怀远的年轻人了。 随着林惊鸿的一转身,年轻人的双手顺势便揽在了林惊鸿的腰间,就像是亲密的恋人一般,没有丝毫的做作,更没有丝毫的忸怩。而随着年轻人的这个动作,两个人自然而然的偎依到了一块,交颈而拥,亲密无限。 “刚刚在看什么,怎么感觉到你有杀气啊?”鲜红而又湿润的嘴唇就像是在贴着耳朵呢喃,年轻人的嘴唇贴近了林惊鸿的耳廓,那声音低沉而又富有磁xìng,就像是一杯陈年的老酒,醇厚而又回味悠长。而此时的林惊鸿似乎是被年轻人的到来的惊喜给迷醉了,此时的他已经是双目迷离,仿佛是已经沉醉其间,难以自拔了。 臀波阵阵,低吼连连。满室的chūn光无限,满室的chūnsè无边……chūn雷阵阵、chūn雨点点,浇灌了干涸的厚土,沾湿了火热的深涧……幸福的迷醉感,眩晕的小房间,双阳当空,雄牡交感……火热的气流让人无酒自醉,炙人的气息让人沉醉其间……就像是亘古沉眠的火山被唤醒,又像是沉静的大海突然变得波浪滔天…… “刚才问的那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年轻人的头枕在林惊鸿的一条胳膊上,白皙的面颊,脖颈,手臂……都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此时的他还不忘之前的那个话茬,又一次问起了林惊鸿。刚刚的疯狂让两个人的jīng力发泄一空,同样,也是让两个人浑身酸软,瘫倒在了榻前。 “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修罗殿中出现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林惊鸿浑身散了架一般躺在那里,同样是白璧无瑕一般的身体,那赤红的颜sè还没有退去,似乎是还在回味着刚才的那疯狂的滋味。此时的他慢慢叙述着关于金铭的一切,毫无保留,甚至是要将金铭交付给这个年轻人的打算都是和盘托出,没有一丝的隐瞒。 “听起来很不错嘛,这可是一个好胚子。调教好了,绝对是一把绝世好兵。说好了,这个孩子一定要交给我……”原本是漫不经心的询问起金铭的情况,但是随着林惊鸿的叙述,年轻人却是越听越感兴趣。到了最后,年轻人甚至是顾不上再躺在那里,而是一坐而起,就像是发现了好玩玩具的孩子,那种好奇心一发而不可收拾。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按照金铭的算计,自己的去向或者是说安排最起码也要在三天之后,但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行动的指令在晋升仪式结束后不久就来到了,这却是让金铭有点感到猝不及防。幸好自己的安排已经是在晋升仪式上顺利的发布了下去,至于能够不能够成功,那却是金铭所左右不了的了。 在桃源谷两年,虽然是几乎都是噩梦一般的回忆,虽然是自己的小兄弟小耗子葬身在了那里,虽然是周围的所有的人都不是那么的友善,虽然是他金铭几乎是沉默了将近两年。但是,这并不妨碍金铭对于周围的人的观察,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周围的所有人都是待宰的羔羊,这是金铭对于周围的第一个认识。 他们对于前途和未来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们没有什么难以饶恕的罪过,唯一的罪过就是落在了rì月真宗的手里。他们同自己一样都渴望出去,因为外边都有他们牵挂的人。他们都是有着真xìng情的汉子,只不过这变态的规则让他们变成了一头头桀骜不驯的野兽…… 这一点点的发现,让金铭的原本已经是麻木不仁的,冷漠异常的心变得慢慢地热了起来。在行动中帮别人一把,让别人感受到来自他的关注……金铭并没有做很多,但是这一点点的异于他人的行为却是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原本看似难以完成的任务完成了,原本难逃一死的劫难度过了……金铭慢慢地成为了他人的信心之源,jīng神支柱。 而当他要走的前夕,金铭灵机一动,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了那样的行为。虽然是灵机一动,但是这个想法却是在他的脑子里酝酿了很久。而众人的情绪的汹涌,特别是那种失望、绝望的情绪的迸发,却是促使他这个想法得以实施的契机。 “各位……难友……我能够做到的只有这么多了,往后的路就需要你们自己来走了……”走在崎岖的山间乱石中,丛生的灌木不时的挂住他的衣服,此时他的衣服已经是变成了布条,当然了,这种变化就是拜这荒山野岭所赐。金铭却是孤身一人走在这莽莽大山之中,此时他的心里,竟然是生出了对于桃源谷的那些人的一丝牵挂。 离开桃源谷已经是第三天了,但是,这三天里,金铭的感觉并不是那种鸟投密林,龙归大海的脱离樊笼的感觉,相反,他总是觉得在自己的身后有着一双眼睛在时刻盯着自己。刚开始金铭还以为自己是一种错觉,因为他想尽了一切的办法想要看看跟随自己的那个人是谁,但是却是一无所获。 而当金铭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想要改变路线的时候。他自己却是霉运连连,不是被树枝划破了腿,就是被石头崴伤了脚。而且事出突然,金铭根本是毫无防备,而这一切,却是让金铭不敢丝毫有所轻举妄动。因为这一切都跟那个不显现身形神秘跟随者有关,要知道,按照金铭现在的修为,即便是你用树枝去戳,也是根本戳不透他牛皮一般的皮肤的。 茫茫大山之中,金铭接连走了将近十天,才算是看到了人迹。而在这十天里,虽然金铭并没有感觉出有多么的苦,饿了渴了生食鸟兽,茹毛饮血。累了困了,就宿在乱石荒草之中。虽然比起金铭之前的遭遇,这已经是幸福的生活了,但是这十天的跋涉却是让金铭也是变得蓬头垢面,一副落魄小乞丐的模样。 遵循着临行前的指示,金铭又走了两天多,才到达了他此行的目的地,云阳城。云阳城,地处偏僻,人口中等,算不上是一个富庶的城镇,但是却也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派繁忙的景象。而此时,一身破破烂烂的打扮得金铭却是走在了云阳城的大街之上,此时的他却是心cháo澎湃,难以自已。 此时的激动的金铭并不知道,这云阳城其实是他们金阳国的一处属地,隶属于他们金阳国的辖制。因为拜入五行宗时年纪尚幼,金铭却是对于这些已经是毫无印象了。 “终于又回到了人世间,终于是又见到了这些普通的世人……”看着已经是四年多没有见到的这种尘世的最最普通的景象,金铭竟然是有一种看呆了的感觉。失去了才知道珍贵,最普通的往往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在之前,金铭对于眼前的这一切根本是视而不见,但是经过了四年的地狱一般的圈禁,这一切落在金铭的眼里却是显得那么的珍贵。 小贩的吆喝声,车来车往的马嘶牛吼声……饭菜的味道,牲畜的味道……各种物品的颜sè、人来人往的身上的衣服的颜sè……一切都让金铭感觉到无限的新鲜,就像是看不够了似的,金铭的眼睛发亮,贪婪的看着,闻着,听着这一切。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切都恍如隔世。 随着熙攘的人群,金铭就像是在梦中一般,迷迷糊糊的朝前走。终于,他的眼睛看到了一块牌匾――《寻芳圃》。这块牌匾却是挂在了一座金碧辉煌的三层楼阁之上。而这座小楼的门前却是冷冷清清,似乎是还没有开始营业。而金铭一看就知道,这地方还没有到营业的时间。 因为这所谓的寻芳圃,也就是金铭的此次行程的目的地,竟然是一所jì院。而此时却是太阳高照的晌午时分,同样也是这花魁姐姐们的休息时间,也无怪乎这富丽堂皇的寻芳圃大门紧闭了。一家人肯定是都在为晚上的劳作养jīng蓄锐呢。 寻芳圃外,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乞丐仰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寻芳圃,云阳城的最大的一所jì院。而寻芳圃对面的一所酒楼之上,站在窗边的一个人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站在街心的小乞丐。而熙来攘往的人群却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两个人,依旧是各奔前程。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二 厢房中的交锋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哪里来的臭乞丐,眼睛瞎了,看不到这里是寻芳圃吗?快点滚,要不然大爷打折了你的狗腿……”一样的是趾高气昂,一样的是盛气凌人。好不容易等到了华灯初上,夜sè渐浓,整条街上的人群已经是渐渐的稀落下来,但是这寻芳圃的门前却是渐渐的热闹起来。 守候在门口的金铭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个时候,当他起身想要进入寻芳圃的时候,却是被看门的几个龟奴给拦在了门外。也难怪这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都是衣衫光鲜,非绸即缎,而金铭却是衣衫褴褛,仅有的那件衣服也是被山间的荆棘给撕扯的狼狈不堪,这一贯是以衣帽取人的龟奴哪能看不到这个。当金铭还没等踏上寻芳圃的台阶时,那几个龟奴便拦在了他的身前。 如果放在平时,这几个仗势欺人的龟奴根本是放不到金铭的眼里,只要是稍微动一下手,相信用不了一拳半脚,几个人就要都趴在地上。但是,金铭并没有这么做,原因就是这里并不是桃源谷,而是世俗间。金铭自己也有一种预感,这次非同寻常的行动自打他离开桃源谷的时候就已经是开始了,那双始终隐藏在暗处的眼睛就是很好的一个佐证。 “算你识相,小兔崽子。下次眼睛瞪亮一些……”望着金铭忙不迭的后退几步,脸上也是露出了胆怯的谄笑。已经是将拳头举了起来的那个龟奴却是悻悻的放下了那条胳膊,望着金铭啐了一口,嘴里却是骂骂咧咧的,又回到了寻芳圃的大门旁边,脸上依旧是那谄媚的笑容,迎接着一个个来寻花问柳的piáo客。 “这倒是有意思,来到这里竟然是连大门都不让进。难不成是进门的门路不对……”金铭的脸上依旧是漠然无表情,但是心里却是嘀咕了一句。按照他的身手,这寻芳圃的围墙却是挡不住他,但是此时的金铭却是多了一个心眼。望着熙来攘往的渐渐多了起来的piáo客们,金铭的脑袋瓜顿时活络起来。 “此门不通,另寻它路。前门不通,还有后门。”慢慢地绕过了寻芳圃的正门,金铭却是悄悄地摸到了寻芳圃的后门。果不其然,寻芳圃的后门却是虚掩着,金铭上前轻轻一推,这小小的后门便应声而开。后门的里边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同样也是寂静无人,只不过,隐隐的从前面传来了那些男女的嬉笑声…… “果然是自己想的这样,如果之前硬闯的话,反倒是有些不美了……”慢慢地步入寻芳圃的后院,金铭却是有些踌躇起来,这后院黑漆漆的一片,连一丁点亮光都没有,这却是让自己到哪里去?但是,就在金铭犹豫不决,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金铭的左手边的一处厢房之内,却是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咯吱声。 这声音就像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身子挪动后发出的声音一样。虽然是声音细微,但是在这寂静的后院里,却是显得清晰无比。金铭心中一动,却是转过身来,慢慢地朝着那间厢房的方向摸了过去。踏上台阶,走到门前,抬手推门,随着门轴发出的吱扭声,厢房的门应声而开。 厢房之内漆黑一片,金铭虽然是也在黑暗当中,但是院子中的光线却是比这房间中的光线要亮的多。因而,虽然是房门应声而开,但是金铭并没有贸然进入,而是在门前站立了一会儿,才举步进入了这个房间。而就在他站立的那一会儿的功夫里,金铭已经是隐隐的看清楚了房门内的景象,没有人,只有一床、一桌、一椅而已。 但是刚刚的那轻微的一声确实是这房间里发出来的,金铭却是奇怪,房间并不大,在金铭的眼里,房间里的一切都是一览无余,如果有人的话,除非……想到这里,金铭心中不由得一动,身随心动,金铭却是毫不迟疑,整个人猛地朝前一扑,整个人顿时离开了刚刚所站的地方。 而就在金铭刚刚离开他所立的地方的时候,一道人影却是如同一片黑云一般,从房间的上方凌空扑下,整个动作悄无声息,就像是一团黑sè的轻纱,冲着刚刚站立在那里的金铭罩了过去。而这团黑影的下方,却是一道凛人的寒光,不用说,那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利刃。 但是,虽然黑影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动静,而这悄无声息的一击似乎是也让金铭躲无可躲,但是金铭却是提前一步想到了这一点,房中无人,原本的人肯定是隐藏在了头顶。因而,金铭朝前一扑,却是将对方的这必杀的一击躲了过去。黑影一扑落空,整个人身体落到了地上却是根本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就像是身体根本没有重量,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黑影落地,并没有丝毫的怠慢,而是立刻冲着立足未稳的金铭合身扑上,整个人就像是一团黑雾夹杂着一道寒光。而此时的金铭也已经是反映了过来,瘦小的身影同样是如同一头敏捷的猿猴,在对方朝着自己袭来的时候,毫不退让,同对方的身影纠缠在了一块。 房间中,虽然是隐约可以视物,但是也是仅仅可以视物而已。两个人绝大部分的招式都是凭着超常的耳力来听风辨物,虽然是如此,但是双方的招式却是迅捷异常,而且招招狠辣,根本是不离对方的身体的要害之处。一时间,房间中却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这当然是金铭和对方拼杀时兵刃的撞击声。 黑暗当中,金铭并不白给,虽然是对方偷袭在先,但是,在修罗殿的这几年的生死劈杀中,金铭的身手却是提高了一大截,而且,在那种极端的环境当中,金铭对于危险有一种本能的反应,这种反应不仅仅是对于未知危险的预感,而且,更多的是身体的对于那种来袭的招式的预判。 虽然是对方的招式如同急风骤雨一般,但是金铭却是能够在第一时间里躲避开去。而且对于对方,金铭同样是毫不留情,在对方的攻击的同时,也是以快制快,以狠对狠,手中已经是紧紧握住的匕首同样是如同毒蛇一般,电光流星一般的冲着对方的身体猛地招呼。 两个人都是不发一言,两个人都是如同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一般,拼了命的攻击着对方,就像是两个疯子一样。但是,金铭在同对方的对攻的过程中,心中却是越来越凛然。因为对方虽然是身材高大,但是身体的敏捷却是丝毫不逊于自己。这却是让一直凭着身材轻巧,动作敏捷占上风的金铭没有了凭借。 而且,在自己的手中的匕首同对方的手中的那把钢刀碰撞的时候,金铭也是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了对方的刀势竟然是势大力沉,也就是说,比较两个人的功力,金铭也是毫无疑问的落入下风。对方对于金铭的贴身缠斗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同样是以快对快,让金铭感觉到并不是自己在围着对方缠斗,而好似双方纠缠在了一起一样。 黑sè的身影,凶猛的攻击,敏捷的动作,让对手心惊胆战的气势……这一切都让金铭有些难以应付,这也让金铭清醒的认识到,这个对手,这个出现在一所小小的jì院当中的对手,是自己迄今为止见到的最为可怕的对手。不论是在五行宗还是在修罗殿,没有人的身手能够赶得上他。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对手,金铭的心中一片沉静,恐惧、惊慌、担心对于他来说,似乎是早已经是在两年前随着小耗子的离去而同时离去了。此时的他虽然是各方面都处于劣势,但是金铭同对方的对攻却是丝毫没有落入下风,而且是时时刻刻的抢攻,凭着这种不要命的攻击,让对方反倒是有些疲于应付,一时间竟然是奈何不了金铭。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个人就像是两团旋风一般纠缠在了一起,在不足两丈方圆的房间里打斗在了一起。而且,他们的打斗虽然是迅捷、凶猛,但是对于房间里的一切却是丝毫没有碰触,损伤。似乎是双方都在刻意的注意这一点。只是偶尔传出的兵刃的碰撞声让这个寂静的后院显得有些不寻常。 一次次的攻击,一次次的险之又险的躲避开去,金铭的悍不畏死的攻击却是让对方一时间难以应付。在修罗殿中养成的那种攻击模式,却是任何的常规的训练所不能够锻炼出来的。而金铭的心中却是还有着更大的想法和目标。所以,金铭与其说是在苦苦挣扎,不如说是在借着这个机会锻炼、磨砺自己。 “竟然是一个有趣的家伙……”破天荒的,对方竟然是发出了一声感叹,似乎是有感于金铭的这种拼命的攻击。但是对方的攻击却是并没有因为这一声感叹而改变任何的速度、频率。只不过,对手的攻击中的那种杀气却是减弱了很多,这也是让金铭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三 药理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罢手吧!”又过了一会儿,对方似乎是感觉到这样下去却是一时分不出高下,却是虚晃了一招,便后退了两步,然后便停下了攻击的招式。感觉到了对方的意思,金铭却是也不再纠缠,原地而立,但是却是不发一言,双方却是都静静地站在了黑暗当中。 “兄弟身手不错啊,对我的胃口,够狠、够凶……”良久,还是对方率先打破了平静。手中火石光亮一闪,放在桌子上的一盏油灯却是亮了起来,虽然是灯光如豆,但是刹那间出现在了这黑暗的房间里的灯光却是让金铭的眼睛一下子眯了一眯,不过,随着金铭的眼睛的眯起,金铭的整个身体却是也jǐng戒一般的紧绷了起来。 金铭的这个本能的反应却是让对方的眼睛一亮,不是惊讶,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是一种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的欣赏,或者是一种对于能够一试身手的对手的最起码的那种欣赏。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愤怒和羞耻的感觉从对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让这个小小的房间充满了这种情绪,也让金铭明显的感觉到了这种情绪的变化。 “竟然是一个孩子!”对方的这一句话的出口,却是一下子让金铭明白了对方的愤怒和羞耻的原因。跟自己缠斗了如此长的时间,而且是没有丝毫的不支的迹象,甚至是没有丝毫的落入下风。而对手竟然是一个瘦小的,仅仅是外表十三四岁的孩子。这却是让对方有些无地自容。 此时金铭却也是看清楚了对方的样子,对方给金铭的第一印象就是壮硕。对方的个头极其的高,比起金铭之前的那个难友曾涛都要高出半头有余,而且是虎背熊腰,身上的衣衫下,暴露在外边的头脸、脖颈、双手,都有着棱角分明的肌肉的感觉,整个人充满了一种爆发力,就像是有着用不完的力量一般。 手中的那把刀已经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对方的脸金铭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对方年龄也不是很大,却是只有二十左右,但是,那张脸上却是有着金铭看了不舒服的一种感觉,虽然是对方的五官既不出众,也不丑陋,但是金铭总是觉得对方有一种让自己难以接受,同样是不想靠近的感觉。 “喂,你哪里来的?多大了……”似乎是有着一种优越感,对方的话里透着一种毫不客气的感觉。但是,对于对方的这种问话,金铭却是懒得理会,一直保持着他惯有的那种冷漠。而对方,却是对于金铭的冷漠并没有生气,因为这个时候,金铭和对方,都发现了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的第三个人,这个人就坐在房间里的那唯一的床上。 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在那名青年和金铭的惊讶的目光中,他就那么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不能说他,应该是她,因为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是一个女人,一个穿戴华丽,打扮娇艳的女人。同她比起来,金铭和那个青年反倒是成了外人,因为,对方才像是这里的主人,因为对方的样子更像是这里的一名花魁。换句话说,对方是这寻芳圃里的一名姑娘。 “两位公子莫怕,奴家只是这寻芳圃里的一名姑娘,受人之托,奴家是来给两位公子上课的。本来奴家才疏学浅,不堪重托,但是人家的嘱托,奴家也难以推辞,也就勉为其难了。这接下来的几天里,恐怕要两位公子见笑了……”面对着两名凶神恶煞一般的人,对方却是嘤嘤细语,反倒是安慰起金铭和那名年轻人来。 金铭和对方却是越听越愕然,听对方这个意思,这两天自己的行动却是跟对方有关,而且还是要上什么课,不过,怎么看,这一切都怎么不像是真的。似乎是谁在跟他们两个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本来这个地方就不是一个让人感觉正常的地方,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烟花女子。 “两位公子切记,因为奴家要……要接待恩客……所以这上课的时间只能是在后半夜。在其他的时间里两位公子可以zì yóu活动。不过,奴家却是要告诫两位公子,看两位公子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却是不是那些奴家的客人所能够比的,所以,奴家还是觉得,两位公子最好不要乱走,毕竟这烟花之地,人多眼杂,对公子的名声不好……” 金铭两人本来就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不可思议,又听了这个女子的这一番话,却是更是愕然当场,听对方的话的意思,对方竟然是还要忙于接客,只有在闲暇的时候才能给两个人授课。而且听对方的意思,自始至终,两人还不能够zì yóu活动。这些听到金铭的耳朵里还自罢了,那个青年却是有些不耐,不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却是又咽了回去。 “对了,唠叨了这么一顿,奴家还没有将名字告诉两位公子。奴家排行第五,如不嫌弃,两位公子就叫奴家五儿吧……”那双媚意十足的眼睛望着呆若木鸡的两位,似乎是在等着两人的同意,半晌,两个满脸惊愕的人才恍如大梦初醒一般点了点头。 “也罢,今天奴家生意不好,所熟知的恩客却是一个都不见,却是不知道被哪个sāo蹄子……罢了,罢了,不多说了,今天奴家就给两位上上一课。奴家别无所长,唯懂药物一块,现在就给两位公子讲一讲药物这一块……”小小的房间当中,油灯如豆,一女坐床,一男子靠桌而立,一少年则当屋而站。 “两位公子,谁能说说,什么是药物?”开始了这古怪的一课,女子的那种让人不堪的媚态却是收敛了许多,坐在床上的她却是显得煞有介事。竟然是有了私塾先生的一分威严。而对于她所提出的的第一个问题,金铭和青年却是哑然当场,这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让两个人都没有了主意。 “药之义理,从草,草亦药,药亦草。也就是说,一草、一木,一花、一果,都可以入药,都可以称之为药。而到了后来,禽之羽、兽之骨,甚至是一些特殊的石头都可以入药,所以又有了药石之说……”女子慢慢地将药物一宗的知识讲解了开去,却是让金铭和青年都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天地之间。而对于眼前的这个烟花女子的感觉却是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发生了变化。 “那么,这些看似普通的东西,却是为什么会被我们称之为药物呢?”就在金铭两个人沉浸在女子的讲解中的时候,女子却是抛出了第二个问题。沉浸在对于知识的领悟当中,两个人却是都忘记了自己所处的地方,特别是那个青年,更是兴奋异常,对于女子提出的这个问题,他竟然是脱口而出。 “因为那些东西能治病。”话一出口,青年却是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忙不迭的闭上了嘴,快速的瞥了金铭一样,而金铭却是依旧一副冷漠的样子,这却是让青年长舒了一口气。 “话说的不错,这些东西之所以被我们称之为药物,就是因为它们能够治病。病之一道,究其原理,就是人的身体之内五行失调,气行不顺……而药物则能够让五行调和,气血顺畅……”没有想到自己的回答竟然是得到了先生的首肯,青年不由得一阵得意,他不由得又望了金铭一眼,不过金铭的亘古不变的表情却是让他一阵无趣。 “不过,今天我们所要研究的却不是这些祛病疗伤、救人xìng命的良药,而是祸乱五行,取人xìng命的毒药……”女子话锋一转,却是将刚刚和风细雨的对于药物的研究一下子转到了毒药的上面。顿时,这个yīn暗的小屋中似乎是平地起了一阵yīn风,让本来和蔼无比的先生顿生一股yīn狠的感觉。 “祛病疗伤,救人xìng命的是郎中、是大夫。而祸乱五行,取人xìng命的是恶徒,是杀手……同样的一种东西,用好了可以救人一命,而用坏了,则可以杀人于无形,这也就是所谓的庸医误人……但是,如果我们有意而为之呢?那么是不是说,我们就可以将人命玩弄于股掌呢……” “这应该就是自己此次行动的目的了。”脸上虽然是不露任何的表情,但是心中却是对于眼前的这一切都在不停的冷静分析。当听到女子将毒药的义理阐述出来之后,金铭意识到,自己将要进入的,是一个奇幻无穷,千变万化的毒药的世界。而这正是他所欠缺的。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 月已西沉,但是,小小的厢房当中,三个人却是丝毫没有觉察出时间的流逝。一个讲的起劲,两个听得入迷。虽然是一个烟花女子,但是却是对于毒药义理讲解的jīng辟而透彻。这个女子究竟是谁,她同rì月真宗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关系,或者说,她自己在rì月真宗中担任着什么样的职务。对于这一切,金铭已经是无暇顾及了。 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四 药效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玉兔西沉,金乌东升。晨曦再一次的映红了窗棂,热闹了一夜的寻芳圃却是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几个不急着回家安慰自己的黄脸婆的客人还在留恋着这温暖的被窝,迟迟没有离去,整个寻芳圃却是再一次的慢慢地陷入到了安静当中,任凭寻芳圃外的世界喧闹起来。 女子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去的,小小的房间当中却是只是留下了金铭和那个神秘的青年。两个人都在深深地思考,似乎是被女子在两个人面前展示开得那个神秘的领域所吸引,整个人都似乎是沉湎其间,久久不愿出来。同其他的房间一样,这个小小的厢房同样是寂静无声。 “原来毒药竟然是这样的一种东西,什么叫做济世救人的良药,什么叫做遗祸无穷的毒药,这岂不是全在人心的一念之间……”仿佛是一下子从沉睡中惊醒过来,金铭仿佛是明白了什么,但是心里却是想抓住但是又抓不住它。一理通,百理通。这一晚的授课似乎是让金铭明白了不少的东西。 反观那个青年,同样是在深深地沉思。虽然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是能够悟在当中,这却是说明对方的才智并不在他金铭之下,不论是对手还是伙伴,对方并不是一个金铭刻意小觑的人。一天无话,除了一rì三餐被定时送到门外,这个神秘的寻芳圃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来打扰他们。 当然了,这份宁静仅仅局限在这座小小的厢房当中,门外,照样还是时时传来姑娘们的吆喝声,龟奴们的吩咐声,老鸨子的叫骂声……以及仆妇们的做饭、劈柴、洗衣……种种声音不时的传入到二人的耳朵里,但是两个男人却像是中了魔一般,对于这一切却是充耳不闻。 “不知道两位公子对于奴家昨晚的讲授明白了没有,如果没有问题,奴家今晚就要继续往下讲了……”时近三更,那个妖娆的女子却是按时而至,不过,虽然是对方依旧是那种粗俗妖艳的打扮,但是经过了前夜的相处,两个人却是全都收起了对于这个女子的小觑之心,甚至,两个人都从内心深处产生了对她的一种敬慕之情。 “毒之一术,在于对于人体的干预。人体虽分yīn阳,男女构造各不相同,但是却也分天地五行,二十四……而药物,这里我们所说的就是所谓的毒药,则是一味引子,当然,这却不是我们通常所知的那所谓的药引,但是实质上,它们两个却也是有着相通之处,就是都为引到,不过,一味是引得药力通行无阻,一味则是引得气血发生变化……” 女子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边,旁边是房间中那仅有的一盏油灯,而金铭两个人却是席地而坐,面向女子。三个人同样都是正襟危坐,庄重的不能够再庄重了。位置的变化却是金铭两个人自动去完成的,似乎是为了表达对于这位特殊的先生的敬仰,尊重。虽然是自发的行为,但是看上去,这位先生似乎是对于这一切非常满意,因为她的讲课显得卖力多了。 “每个人的身体自成一界,这个界既是我们所说的世界,也可以理解为我们身处其中的更为广阔浩瀚的宇宙……所以,身体又有yīn阳、天地之分……有五行之别……”女子讲到这里,金铭却是忽然联想到了自己的师门,五行宗本身就是以五行而得名,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想到,身体竟然也是分为五行的。 “肺脏为金、肝脏为木、肾脏为水、心脏为火、脾脏为土……其五脏六腑各有对应。再杂之各种yīn阳经脉,却是构成了所谓的周天五行,让我们的身体自成一个循环。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相辅相成,生生不息。我们的身体才会百病不生,强健如昔……” “相生必有相克,同样的,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我们的五脏六腑亦是如此,虽为兄弟,但是也有兄弟墙内相争的事情……”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有着如此的玄妙,金铭听着这些,不由得有些痴了,只知道武功当中五行真气各有锁克,但是却是没有想到身体里同样有着这样的生克之道。 “而如果我们的身体的某一部分出现了问题,如肺脏靡弱,则为金弱,金弱则木强,金不生水,木又克之循环往复,导致五行不调,轻则大病一场,重则xìng命不保……”女子娓娓而谈,两人默默而听。在两个人的脑海里,似乎是展开了一副人体的内部奇妙的图画,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但是,我们的大多数人却是轻易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有那垂暮老者,或是rǔ臭小儿,亦或是那些先天不足的,才会出现这样的,那样的问题……我们的施毒,就是对于这些没有发生问题的对象施加药物的影响,让他们的身体发生问题,来达到我们的目的……” 女子的话从本质上揭示了毒药的效用,同样,女子的话也是让金铭感到了后背的一丝丝凉意,能够将人体研究的如此的透彻,能够将毒之一术讲解的如此的明了。这个身处烟花柳巷的女子绝对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却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物为何会身处这样的一个地方。 “毒之一道,按照效用可以分为上中下三品,下品为以力获胜,讲的是霸道强横。换句话说,就是用xìng猛力烈的毒药强行打乱人体的内部构造,让人肝肠寸断,让人全身腐烂,让人生不如死……这种施毒之道,虽然是立竿见影,成效卓然,但是却是自始至终所有的一切都让人一目了然,以力取胜,是为下品……” “老师所说的,是不是就是那些所谓的鹤顶红、断肠草一类的毒药了……”似乎是听到了高兴的地方,青年又一次的开口询问。对于青年的开口,女子颔首致意,肯定了他的说法。而对于青年的回答,金铭同样是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也是赞同的。 “施毒的中品之道,却是以引导为主,也就是说,去发现身体里所存在的不足,用药物去引发,去诱导。让这种颓势扩大,进而牵一发而动全身。让周围的其他的脏器或者是经脉发生问题,就像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样,最终达到施毒的目的,这种毒药,已经是达到了借力打力,顺势而为的境界,弃莽力而取其巧,是为中品……” 女子讲到这里,却是停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着两个人的反应。但是那个青年明显的是对于毒药之道不是十分jīng通,却是没有再出声。女子的目光却是一下子落到了金铭的身上,因为金铭自始至终却是没有出过一声,几乎是让人当成了哑巴一样。 “莫不是所指的酡、绯sè之类……”感受到女子的目光,金铭却是不由得灵机一动,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在桃源谷的时候,第一次任务之前,他潜入到药品店见到的那些名称奇怪的毒药,而且,他也是见识到了那种东西在秦狄的手中所发挥的恐怖的效用,小耗子就是消失在了对方的那种毒药之下。 似乎是没有想到金铭竟然是说出了这样的名称,青年明显的是有些听不懂。但是那个女子却是在点头晗许的微笑里,带有了一丝的惊奇。大概她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竟然是能够说出这样的毒药的名字。不过,除此之外,女子却是在没有其他的表示,而旁边的青年的目光中,惊奇中却是多了一丝的敬佩。 “毒之上品,则为玄妙之极,其效用千变万化,奴家就是多长上十张那个嘴,也是说不清的。不过,它的核心却是离不开一个创字,既是施毒的手段,用毒的方位,毒药的效用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如果详细的讲解,你就会觉得自己似乎是听懂了,但是再细细品味却是又不是那么一回事,让人如坠五里云雾……” 讲到这里,女子似乎是陷入了对于往事的回忆,又似乎是对于这种用毒之道有着深深地感慨。反正是沉思了好一会儿,她才慢慢的往下讲。 “只有达到了这样的一种境界,才可以称得上是用毒的大家,到了这种境界,施毒不再是一种手段,而是一种创造,一种享受,一种选妙不可言的感觉……那种毒药似乎是只存在于传说当中,与其说它是一种毒药,不如说,它是一种智慧的集结……这种东西你看过了,就不会再忘记……即使奴家也是仅仅……” 女子似乎是在梦呓,听她的话语,这种在她的口中玄妙不可言的东西,她似乎是见过,但是,听到了后来,她后面的话,却是几乎轻不可闻,金铭和那个青年却是没有无聊的出言询问,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细细品味着女子的这番话。 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五 行毒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又是一个白天的漫长等待,白天沉浸在对于前一夜晚的讲授内容的思考和感觉当中,晚上则是全部身心的投入到对于那名女子的授课内容的学习当中。从表面上看来,金铭和那个青年似乎是没有休息的时间,但是两个人就像是上足了发条一般,却是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而且相反的是,jīng神头却是愈加的旺盛。 “今天晚上我们来说一说行毒……”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三个人。还是那样的位置。房间外面莺歌燕舞,不知道有多少男女一直做着那流传了千百年的,至今他们仍然是乐此不疲的乐事。房间之内,却是一派的庄重、严肃,而这两种不同的氛围却是巧妙地合为了一体,问题就是这样的矛盾但是却是简单。 恍惚间,金铭再一次的见到了晁刚和汀小雨。还是在五行宗,还是三个人天真无邪的样子,还是过着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那种久违的幸福感再一次的包围了金铭,让他不由自主的放开了自己的身心,同自己的二弟,三弟一同欢笑、玩耍。对了,还有小耗子兄弟,随着金铭的念头一动,小耗子也是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不对,应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不对,我这是在哪里,不应该是在五行宗,五行宗的事情已经是成为了过去。但是眼前的二弟三弟,还有小耗子?这小耗子不是已经是……已经怎么了?我怎么记不清了……不对,眼前的这一切应该不是真的……” 席地而坐的金铭刚开始还是满脸的微笑,满脸的幸福,但是慢慢地,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惊异的神sè,随着脸上的肌肉的抽动,他的脸上身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似乎是在潜意识里同什么在做着极力的抗争。终于,金铭的双眼一睁,却是从这种迷糊中清醒了过来。 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一切,小小的房间,床、桌子、椅子、那名女子,只不过此时的女子投过来的目光中,却是透出了一丝赞许的神sè。在看向身旁的那名青年,他满脸的微笑,似乎是也在同一时刻沉浸在了美梦当中。此时的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态,却是没有像金铭那样清醒过来。 又过了将近半刻钟,青年才猛地从睡梦中醒来。像是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那种不正常的情况,青年却是满脸的惊慌,查看了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情况之后,发现一切如旧的时候,他才慢慢地安静了下来。而这个时候,金铭和对方却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子。 “刚刚我是向您们施加了一种名字叫做幻的药物,感受如何,是不是非常的舒服?”望着两个人,女子似笑非笑,却是一脸的戏谑。金铭当然是梦到了自己的兄弟伙伴,而那个青年似乎是梦到了自己的相好的,因为女子的这一问,却是让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 “施毒之道,千奇百怪,神妙异常。就拿我刚才对于你们所释放的幻,你们有没有发现我是如何的释放的。是不是觉得你们是没有防备才中招的,心中有些不服气?那好,下面我就再施展一次,看你们能不能防御的住……”女子说完,却是没有再等金铭两个人的反应,而是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女子的左手晶莹而且白皙,但是,金铭却是感觉到,这只手有些跟这个女子不太协调,就像是,就像是根本不是一个女子的手一样,而应该是一个男子的手。但是这个念头却是一闪而过,因为此时的金铭却是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的手上,因为,他想看看,对方究竟是如何施毒的。 慢慢地将左手伸到自己的面前,然后是将攥着的手指猛地一伸。随着女子的这个动作的伸展,却是如同变戏法一般,她的手掌之上竟然是托着一只烧鸡,这只烧鸡烤的焦黄而且油光闪闪,从里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气。烧鸡的个头足足有两三斤中。 “这么大的烧鸡,刚刚她是藏在哪里的?自己明明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手的,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多出这样的一只烧鸡呢?”望着眼前的这一切,金铭却是有些疑惑,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不论是眼睛看到的,还是鼻子闻到的,那就是一只烧鸡,如假包换的一只烧鸡。 “是什么?”女子突然出言询问。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金铭两个人,似乎是有一种魔力,在催促着金铭和那个青年回答。 “是烧鸡!”金铭脱口而出,根本是不假思索。 “是锦帕!”青年的话也是随后而至,但是话说出来了,也传到了三个人的耳朵里,金铭和青年却是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两个人的回答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相差太远了。但是两个人惊奇,女子却是没有任何的惊奇地表现,似乎是意料到了这种结局。没等两个人反应过来,女子却是再次出言询问。 “再看!”女子朱唇微启,却是从口中吹出了一丝如兰似麝的气息,她的气息却是朝着手上的那件东西吹去的,这件东西金铭看到的是烧鸡,而青年看到的是锦帕,我们姑且叫它东西。而这件东西却是随着女子的轻轻一吹,竟然是如同青烟一般,随着女子的这个轻微的动作完全的消失了。 一只硕大的,流着油的,香气四溢的烧鸡竟然是被对方一口气给吹没了。眼前的一切像是变戏法,但是却是比任何金铭见到过的戏法神奇得多,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身处何地,金铭几乎就认为自己这是在做梦。反观身边的那位青年,他的脸上的惊讶程度并不比金铭逊sè多少。 “这就是我们今天要讲的行毒。对于我刚才的施毒,两位公子有何高见,请说与奴家听……”慢慢地从惊愕中清醒过来,金铭的心不由得剧烈的跳动起来。不论是刚刚的梦境,还是刚才的幻像,不用说,都是对方的施毒的手段。这种诡异的,鬼神莫测的手段却是让金铭有些后怕。 如果趁机出手,不用说一个金铭,就是十个,百个他,对方也是有时间从容对付。不论是他金铭再悍不畏死,再身手高强,在对方的这种手段之下,金铭自忖,自己确实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第一种幻象毒应该是藏在手上,在伸出手的时候,老师你就已经将它释放了出来……”这是青年在回答老师的问题。他却是早早的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而他的回答也是得到了女子的微笑首肯。的确,虽然是各有所见,但是那种幻象毒的的确确是从对方的手中释放出来的。 “那消失的原因何在?”似乎是也想要给金铭一个机会,女子的第二个问题接踵而来。对啊,不论是锦帕还是烧鸡,它为何会突然凭空消失了呢?这必定是有它自己的原因。想到这里,金铭却是一下子想起了女子的那一个动作。 “应该是老师从口中吹出来的那口气!”金铭的回答同样是得到了女子的微笑首肯,但是,金铭却是没有注意到,在他回答之后,身旁的那个青年的目光中却是闪过了一丝的冷厉。 “施毒之道的最为基本的,就是要明白一个人能够让你施毒的途径有哪一些。说到这里,我们就不得不谈一谈人的各种感觉了,人有五觉,分别是视、听、嗅、品、触,而我们的施毒之道大体上就是以这五觉来施展的。刚刚的幻的施展,就是通过了你们的嗅和视两种感觉进行施加的……” 真真是不点不明,不点不破,对于刚才的一幕了,如果女子不说破,任凭金铭他们两个人想破了脑袋,也是想不通其中的原理。而在女子的简单的一言点破之下,金铭却是瞬间明白了这一切。 “毒从鼻入,迷惑心神,最终从视觉上欺骗了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的过程,却是让不明就里的金铭惶恐了半天。但是事情说起了简单,但是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的容易了。 “当然了,施毒之道除了这五种途径之外,还有着各种不同的传递方式。比如说,情绪、目光、意念神识……那些就太过玄奥了。但是虽然是我们现在还不能够接触到,却是不代表这些就是一些虚妄之谈,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说到这里,女子的语气竟然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严肃,似乎是在告诫,又似乎是在叮嘱,语气中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显现出一种低沉,听起来就像是一个男人在说话。不过,这一异状,金铭两个人却是都没有注意到。对于女子的话,金铭两个人都深信不疑,毕竟,这两天他们所接触到的已经是有些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六 初试牛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施毒之道亦要做到望闻问切,就像是郎中诊病,要看到病人的真正病因,而我们同样要看到我们的施毒对象的弱点所在,因人而异,这才是施毒的最高的境界……”夜深人静,女人谆谆而谈,两个人认真聆听…… “这世间往大里说,应该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为我等用毒之人所用,或借其形,或用其质,或物物相配,相生相克……其中的变化可以说是千变万化,不可尽言……”大雨倾盆,喧嚣的雨声却是没有影响房间中的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 “愤怒、恐惧、高兴、忧虑、困惑、猜疑、妒忌……凡七情六yù都为毒之根源,或加以引导,或养之生之,皆可由肘腋之患成为膏肓之病……”女子的每一席话都让金铭两个人听得是目瞪口呆,如痴如醉…… 转眼间,金铭来到这寻芳圃已经是半月有余,在这半月里,不论是金铭还是那个至今都不知道姓名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就是每天都是如痴如醉,沉浸在了毒之一道当中,每天都是废寝忘食,真可谓是到了三月而不知肉味的境界。 至于是两个人学到了什么,他们的用毒之道到底是达到了什么地步,如果是问他们两个之中的任何一个,他们绝对都会肯定的回答你,那就是不知道。回答虽然是奇怪,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他们两个人都是没有想到,小小的毒道竟然是蕴藏着如此的浩瀚、广博的知识。不用说是半个月,就是一年半载,他们能够初窥门径就已经是了不得了。说是初窥门径还是有点大言不惭,至于能够达到厅堂的水平,对于这毒之一道至少要研究上个三年五载的。 “对于奴家的这些讲解,不知道两位公子到底是领悟了多少?对于用毒之道,是否是较之前有了很大的提升了呢?”又是一个夙夜未眠的夜晚,这一次那名女子讲完之后却是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去,而是出言询问起来。似乎是要做一个阶段的总结发言一般。 “对于老师的讲解,学生不敢说是尽数领悟,相信还需过一段时间之后,才能够变成自己的东西。而对于用毒之道,学生确实是觉得似乎是比起从前更加不知所措了……”青年却是第一个回答了女子的问题。 “小子更加糊涂了……”金铭却是更加的简单,只是这样的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似乎是他的这半月来的所学根本是没有对他有着任何的帮助,反倒是让他越发的糊涂了。 两个人的回答似乎是不尽相同,但是两个人的态度却是出奇的恭敬,在这半月的相处的过程中,虽然说不是食同席、寝同床那般的亲密,但是女子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超凡的学识却是让两个人由衷的佩服。所以,不自然的,两个人都收起了之前的那种态度,转而完全是变成了一种真正的学生对于老师的谦虚恭敬了。 “相信两位公子对于小女子的这番讲解应该是各有感触的……”对于两个人的回答,女子竟然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奇怪,反倒是似乎已经是预先在她的意料当中了。就像是测试一般,两个人的回答此时最起码是让女子有了一个最起码的满意分。 “不过,小女子同两位公子却是缘尽于此了。小女子也是没有什么可讲的了,这毒之一道的一切都需要公子们自己领悟……但是,小女子眼前却是有一桩麻烦需要两位公子出手帮忙,那就是……”却是没有想到,这女子竟然是要两个人帮忙。 按照女子所说,她的两名恩客家中的婆娘竟然是得悉自己的相公流连青楼,为这名女子花费无数。恼羞成怒的她们却是放言要毁了这女子的容貌,让她……虽然是如同演戏一般,但是当女子将这一切说出来的时候,金铭和青年却是知道,这才是对于他们的真正的考察。 按照这女子的用毒的水平,不敢说千军万马,即便是眼前来上个三五十号,也只能是在女子的面前乖乖就擒。而这件事明明就是对于两个人的这半个月的考察了,自己所学如何,就在这件事上见分晓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相关的一些药物,不过这一切都是最为简单的药物,想要将它们配置成自己所需要的,还需要他们自己动手。不过,按照考察的要求,女子说了,不能闹出人命,只要略施薄惩,让对方能够知难而退就可以了。 一队人马静悄悄的朝着寻芳圃进发,说是一队人马却是有点言过其实,其实也就是四五个人,但是这四五个人却是个个行动敏捷,根本不像是普通的人家里所豢养的家丁打手。不过,这一切却是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他们就是今天晚上,金铭的下手的对象。 再过去一条街就是目的地寻芳圃了,按照女子的话,他们的教训的目标,那个女子此时就应该待在寻芳圃,这座云阳城里最大的青楼中,等着他们的教训呢。之所以要晚上来,就是因为这些青楼女子的活动时间都是在晚上,而这一前去,还能够在教训对方的同时,让自己的男人丢一下脸,这也是一箭双雕的好招数了。 但是,当他们已经是隐隐的看到了寻芳圃的那座三层小楼的时候,并且楼中隐隐传出的人声喧哗、弦鼓弹敲也是传到了他们的耳朵里的时候,麻烦却是来了。 夜幕当中,这座小小的云阳城中的大部分的人已经是安歇了,即便是没有安歇的也已经是关门闭户,待在了家中。所以,这大街之上却是冷冷清清不见半个人影。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是正常的很,但是就在这四五个人借着周围房屋的yīn影,隐蔽着自己的身形慢慢地朝前行进的时候,一缕轻微的烟雾却是慢慢地靠近了他们。就像是百姓人家做饭的炊烟,但是此时却是酉末戌初,早已经过了做饭的时分。这又像是烧香敬神的香烛的烟气,但是今天又不是什么初一十五,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什么神堂庙庵的。 但是,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烟雾,却是借着夜sè,拦在了这四五个人的面前。但是,行进在大街之上的这些人却是没有想到,这并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的烟雾却是他们麻烦的真正的起始。 “谁家在烧香啊……”其中的一名队员却是低声咕哝了一声,不过,他的这低声的一语却是根本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一众人却是继续往前行进。但是,没有走出几步,这四五个人却是一个挨着一个,先后倒在了地上…… 暗处,金铭默默的看着这一切,从对方的行进方式上看,金铭也是看出了端倪,对方并不像是女子所讲的那样,而应该是江湖人士。但是这一切已经不是金铭所要关注的了,金铭默默的将手中的东西收了起来,在他的手里,竟然是提着一个香炉一样的东西,而随着他的手中的香炉盖的盖上,那香炉中的烟气也是随之憋在了香炉之中。 看来,一切的怪异就在这香炉当中,金铭所设计的应该是迷烟一类的东西。不过奇就奇在,这香炉当中冒出的迷烟在这大街之上却是并不是像往常我们所见的那样袅袅升天,却是如同有重量一样,竟然是凝聚在了一起,而且还笼在一处地方,看来,这种特xìng,却是金铭自己的所创。 金铭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当中,而这倒在地上的人却是被另外的一伙人迅速的抬了起来,亦是迅速的消失了,至于他们的去向,却是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了。 另一方面,rì月真宗的老对头苦海这边,却是连夜得到了一份情报:人支甲组的两支小队在袭击rì月真宗的一处据点的时候,遭到伏击,敌方人员数目不详,两支小队共计十人的尸体在云阳城城外十里的一处树林中被发现,十人全部都被枭首…… 不用说,这十个人应该是金铭和那名青年的考核的内容。而这笔账却是被记到了rì月真宗的身上,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了,rì月真宗同苦海间的争斗和人命却是也不差这几个。这一切,却是金铭自始至终都不知道。 “两位公子天资聪颖,奴家已经是没有什么可教两位的了。另外多谢两位公子的出手相助,看来两位公子的用毒之道也是有所成了,缘分已尽,两位公子尽可就此离去了。”在交代完这句话之后,女子竟然是转身离去。却是让金铭他们两个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算是考核,没有成绩也就罢了,最起码也要有句评价吧。但是女子的话却是让两个人听不出什么来,反倒是真的像是两个人帮了她这个忙似的。而且下一步该何去何从,这也没个人跟自己说一声啊。两个人却是呆立在了当场。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七 奇怪的算命先生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大街之上依旧是熙熙攘攘,老百姓并不管这云阳城中每天都会发生些什么事,只要是关系不到自己的切身利益,那他们就会每天都按照自己的生活规律按部就班的做着这一切。人群当中,那个青年的个头显得是尤为的出众,而在他身前的三四丈处,金铭却也是混在了人群当中,随着人流漫无目的的往前行走。 既然是话已经是说的很明白了,人家也是已经是下了逐客令了。金铭却是觉得,再待在寻芳圃当中,却是没有了什么意义。起初,金铭却是想到了走,这个走却是不是要回桃源谷,而且从桃源谷出来的时候,那桃源谷却是根本没有让他再次回去的意思。 金铭的走,却是真正的走,就是要脱离这rì月真宗的樊笼,去寻找自己的二弟三弟,去寻找自己的亲人。但是,金铭的这个念头只是略微的一动,便被他再一次的压抑了下去。因为,在金铭的感觉中,那种时时刻刻被监视的感觉仍然存在,这种感觉不知道为什么,金铭根本是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心,就像是本能告诉他,对方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抗拒的了的。 另外的就是深藏在金铭的心中的那个想法,金铭不想放弃,他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说,在迟疑了一会儿之后,金铭便只身一人度出了寻芳圃的后院,在城中漫无目的的闲逛了起来。而那个青年似乎是也想到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跟金铭一起,而是同金铭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了金铭的后边。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要知身上事,徐闻壶中仙……”金铭漫不经心的朝前走着,却是不经意的走到了路边的一个算命的摊子前。说是摊子,无非就是一个幌子,上书“铁口直断”四个字而已,再就是这幌子之下,席地而坐的一个老者,这摊子寒酸的就连普普通通的桌椅都没有。 金铭本来想要举步过去,但是下一刻,一种感觉却是让他已经是走了过去的身体停了下来,因为,一种熟悉的感觉告诉他,这里有点古怪,而这种古怪似乎是应该跟他有关。金铭后退了两步,却是站在了这个卦摊之前。 算命先生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跟普通的老者没有什么两样,一样的清瘦,一样的皱纹满面。而这个算命先生的眼睛似乎是瞎的,原因已经是不可考了,或是泄露天机,或是疾病所致。在顾盼间,却是露出了一丝浑浊的眼白。 乍一看去,这老者似乎是没有什么不同,但是金铭却是相信,自己的刚才的感觉就是从这个算命先生的身上出来的,虽然是现在看不出来,但是,金铭却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这位小哥,你来光顾老朽的买卖,是要问前程啊,还是要问姻缘?还是要问……”似乎是感觉到了金铭的停留,老者却是开口询问起来。而面对老者的询问,金铭却是灵机一动,趁势蹲了下来。而身后的那个青年,此时却也是来到了卦摊的前面,不过,他并没有说话,而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老伯,在下确实是有一个难题,想要问一下。就是在下目前不知道何去何从,该往何处去。”金铭望着这个算命先生,却是将自己目前的这个难题抛了出来。算命先生还没有开口,站在一边的那个青年却是露出了满脸的鄙夷,似乎是对于金铭的这种不问自己,问鬼神的行径有些嗤之以鼻。 “小哥贵姓?”问了金铭的姓氏之后,老者却是没有再问其他,而是低头掐算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似乎是真的在推算着金铭的一切。金铭却是百无聊赖,却也是低头望向了老者的身前,不过,在他望去的第一眼的时候,金铭的眼睛却是再也挪不开了。 “小哥姓金,金者,从人从玉,人者,天地万物之长,汇天之之jīng华而生。玉者,石之jīng髓,演万年之砾也……从这个字上测,小哥出身富贵,天资聪颖,是为人中俊杰,众中龙凤。但是小哥想要大器有成,却是需要一番磨练的,要知道,这玉石也是要经过雕琢才会显现它的……” 算命先生郑重其事,所说的话却是一套连着一套,用口若悬河这个词来形容他,却是一点也不为过,因为此时他的嘴角却是唾涎乱飞,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但是金铭却是没有将他的这些话听到了耳朵当中,因为,此时的他的一切注意力都被眼前的这奇怪的一幕给吸引住了,就连站在一边的那个青年也是注意到了金铭的异常,不禁也随着金铭的目光的方向看去。 在老者的身前,一个被摩挲的油光闪亮的龟甲放在了地上,而旁边则是六枚同样是泛着黄光的铮亮的铜钱。这大概是老者用来摇卦打卜的器具。这些东西都是被随意的放置在了地上,龟甲居中,而铜钱却是凌乱的散布在了龟甲的四周,似乎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金铭的目光却是被眼前的这个龟甲给吸引住了,说的确切一些,应该是被龟甲上面的那只来回乱爬的蚂蚁给吸引住了。一只蚂蚁能够吸引住金铭,这却是奇了怪了,这只蚂蚁就算是个头大了些,但是看上去却是同普通的蚂蚁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不过,金铭的目光却是真真的在望着它,而且是一瞬不瞬,就连旁边的青年也是似乎看出了端倪,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原来,这只蚂蚁在光滑的龟甲上爬来爬去,却是始终没有从龟甲上爬到地上,要知道,蚂蚁的特xìng就是寻找食物,在探寻了一处地方没有它所需要的食物之后,它就会往下一处地方继续探索,但是,这小小的龟甲之上,就在金铭看得功夫,蚂蚁就已经是在龟甲上来回兜了不下十圈了。 但是,这只蚂蚁就是没有从龟甲上下来,或者说是根本是下不来,就像是在龟甲的周围有着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在阻碍着它的前行一般。而金铭的目光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而被吸引住了。身边的那个青年,同样是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上同样是露出了讶然的表情。 “这何去何从,还要看小哥你心中的取舍,不过,在老朽看来,小哥你不论是往何处去,都会免不了继续经受一番磨砺的,不过这也好,这对你以后的大器初成绝对是有着莫大的好处的……小哥?小哥……”算命先生絮叨了半天,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话竟然是白说了,这盯着蚂蚁的金铭似乎是根本没有听进去半句。 “啊?老伯。你说的对,你说得对,我现在已经是有了打算了……”在老头的几番叫声下,金铭总算是从对于蚂蚁的愣神中清醒了过来。望着用那双无神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算命先生,金铭却是灵机一动,心中泛起了一个主意。 “我是说,你何去何从都要你自己拿主意……” “谢老伯的提醒,我心中已经是有了主意了……” “哦?是吗?那就先将卦钱付了,一共是五文大钱……” “老伯就不想听听我心中的打算吗?我已经打算好了,既然是蒙老伯指点,就说明老伯跟我有缘,我想跟着老伯学习这卜算之术……” “什么?这可不行!”朝着金铭伸出了自己的那只手,本来是想要向着金铭讨要卦金的。但是,老头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金铭竟然是打了如此的一个主意。就像是被蛇咬了一口,老人的手瞬间缩了回去。不过,看着老人缩回去的手,金铭的心却是不由得动了一下。 “如果老伯不允,那小子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小子流落到此,身上却是分文没有,这卦金嘛……这样行不行,跟着老伯,我什么活都干,一切的花销都用工来抵……”虽然是心中疑窦已生,但是金铭却是不露声sè。不过,听他的话的意思,这是要跟这个算命先生赖上了。 三个人,走在最前的是算命老者,跟在老者身后的是金铭,而金铭的身后,却是那个青年。至于老者为什么会收留青年,原因简单的很,就是青年怀中的银两,堤内损失堤外补。在青年提出也要跟随老者学习的时候,而且是肯定了青年的身家富有之后,老者的那苦瓜一般的脸才算是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似乎今天的在金铭这里的损失,总算是从青年那里补回来了。 而在算命先生起身的时候,金铭和青年却是清楚的看到,当算命先生的手摸索着将地上的那六枚铜钱中的一枚捡起的时候,那龟甲之上的来回逡巡了不知多少回的蚂蚁,却是如同立刻找到了出路,如蒙大赦一般的飞快的爬下了龟甲,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石缝中间。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八 厚此薄彼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老伯,小子是想来学习你的布阵之道的……就是,就是那一天,你在自己身前所摆的那六枚铜钱的那种布阵之道……那天,那只蚂蚁被困在龟甲上面,小子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布阵之道,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些年,从来就没听说过……那天有只蚂蚁被困在龟甲上面,真的假的,你是不是欺负老头子我眼睛看不见啊……老头子我只懂得卜算之道,你口中的这布阵之道,老头子我是一概不知……” “老伯,你……” “不要说了,老头子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小兔崽子啰嗦什么……” …… 相同的话却是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但是眼前的这个算命先生却是一概的不承认。不论金铭怎么说,他就是坚称,自己根本就不懂什么奇门阵法。至于当天的那一幕,这个老头更是推脱的一干二净,至于那只蚂蚁是怎么爬上龟甲的,老头本来就是目盲,更是无从谈起这一奇怪的现象。 金铭和那个青年已经是跟随老头四五天了,但是,这四五天的时间里,金铭他们两个却是一无所获,这几乎是让金铭觉得,自己当初所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自己一时眼花看错了。眼前的这个老者确实是普通的很。因为金铭他们的到来,这老头的懒散的习惯却是暴露无遗,就连每天的到城中算卦的差事也放弃不干了,只是一味的依靠着金铭他们过活。 老头的栖身之处却是在城外五里的一个山神庙,山神庙已经是破败不堪,庙中供奉的山神已经是看不清原来的面目,而整座山神庙也是透风的透风,漏雨的漏雨。金铭他们死乞白赖的跟着这个算命先生已经是在这里磨了四五天。由于是打着顶账的名义过来的,金铭几乎是包了所有的活。 生火做饭,洗刷打扫,甚至是采买油盐,砍柴换钱,偶尔老头子嘴馋了,金铭甚至还要进山去打几头野味。不过,这一切对于金铭来说却是算不了什么,信手拈来,轻松自如。但是比起他来,那个青年却是更为轻松,因为怀中的银子的缘故,老头对于他是青眼有加,不但什么活不用他干,甚至是连他都成了金铭伺候的主。 是夜,金铭又一次的辗转反侧,对于这个算命先生,金铭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自己是不是弄错了,老者看起来确实是同普通的算命先生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落魄,一样的市侩,一样的平凡。就连,那个青年也是时不时的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不仅仅是对于金铭的自讨苦吃,更是对于金铭的这种选择上的错误,似乎做出选择的只是金铭自己而已,对于自己的盲目跟来,青年却是一点都不以为然。 但是,对于之前两个人看到的那一幕,金铭和他却是都无法解释。那不是错觉,对于自己看到的,金铭相信那一定是真的。金铭也相信,那绝对不是一种巧合,如果这种巧合如此容易的就会出现,那这世间的怪事就不再是怪事,而是会层出不穷,让人见怪不怪了。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这个老头要么就是深藏不露,要么就是生xìng怪癖,要不然,他怎么会栖身在如此一处地方,过着这样的生活。另外,金铭也是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那种对于他的第一次见面时的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是非常明显,但是到现在却是让金铭说不出自己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 “到底这个人是不是自己任务的继续,如果不是,照理来说,自己的身后的那股势力应该不会坐视不管自己在这里浪费时间,早应该给自己一些提示,或者是说出言阻止了。但是现在,一切都是如从前,在这方面看,自己的选择应该是对的……” 第二天,也就是金铭追随老者的第六天的早上,事情却是发生了转机。就在金铭忙完了早上的一切的事物之后,老者却是满脸的神秘的将青年叫进了山神庙,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背着金铭。但是,这山神庙四处透风,却是根本藏不住什么,更是阻挡不住老者同青年的交流了。 “看你这么多天勤勉有加,而且对于为师的敬重,懂得尊师之道……为师也是不想让你失望。你所期望的跟外边的那小子所说的阵法之道应该是同一回事,但是为师现在告诉你。我的这门学问的的确确的不是什么阵法之道,而是卜算的一些占卜之法。这也是为师的老师,你的师爷这么交给我的……” 似乎是青年的白银攻势起到了明显的效果,这油盐不进的老头竟然是破天荒的对于青年开始了传授,但是却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却是始终不承认自己的这些是阵法之道,而只是占卜之道。而且,还刻意的避开了金铭,这也枉费了金铭这么多天来的忙忙碌碌,厚此薄彼之态可见一斑,不用说,绝对是青年的白银攻势起了作用。 但是,即便是不在眼前,金铭相信,对于老者的每一句话,他即便是待在山神庙外,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只字不落。对于老者的这种行为,金铭也就懒得理会了。 “那学生就谢谢老师了,小小心意,万望老师笑纳。这就权当是老师你的束脩之资了……”果不其然,山神庙内的青年听闻此言,却是毫不迟疑的又将不知多少银子送了出去。却是听的那算命老头的呼吸声顿时沉重、急促了许多,看来这束脩之资应该是着实让他心动了一番。 “这卜算之道,其始祖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那伏羲大帝。相传他观天、窥地、感悟自然万物,感由心生,却是如同cháo水一般不可遏制……恰逢身边有一灵龟,随即将自己的感悟书于其甲盖之上。这也就是我卜算之道的始祖之物,河图洛书的由来……” 老者似乎是真的在讲解自己的卜算之道,但是金铭听在耳中,却是知道,这奇门阵法之道却也是从河图洛书之中演化而来。虽然是老头在讲授什么卜算之道,但是谁又可以断定,这卜算之道与阵法之道没有异曲同工之妙?金铭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动,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但是,这河图洛书虽然是简简单单,但是其中所蕴含的的却是圣人的领悟,而后人能够得见一面的却是感悟与看法千差万别,各有不同。于是,便出现了诸子百家流派,也就出现了百家争鸣的局面。他们每一个流派都认为自己的见解最接近伏羲大帝,是最正统的。但是谁又说服不了谁,就这样沸沸扬扬,争论直到现在……” “老师,这些学生都知道,你就直接讲一下你所说的卜算之道吧……”对于这段历史,金铭却是耳熟能详,毕竟,出身于金阳国皇帝之家,这些中古历史却是他从小必修的一门课程。而老者那边,似乎是感觉到青年有些不耐烦了,却是有些尴尬的将跑的老远的话题转了回来。 “我占卜一脉,却是属于太乙玄门一部,讲究的是卜算打卦,趋吉避凶……而后,这太乙玄门又将这一脉综合为,无极化有极,太极生两仪……”听到这里,金铭却是忽然又一次想到了自己在五行宗中所学到的五行之说,五行宗的练气行脉的总决就是有着如此的一段话。 “看来是真如同自己所料,这不同的技法、功夫、药理乃至于各种门类之间确实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怪不得自己的老师曾经说过,一法通,万法通。说的应该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联系到自己从那个神秘女子那里所学习到的毒药的药理,金铭似乎是对于自己所学习的这一切一下子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 他似乎是觉得,这世间的万事万物,表面上看似乎是都各不相干,但是实际上,却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着一种万流归宗的感觉。不过,这种认识只是他心头的一种感觉,却是完全没有达到能够对他有所帮助的高度,或者说,这只是一种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上的一种直觉。 “世间万物都难离yīn阳束缚,都难脱五行圈囿。所以,万物之中的一尘一土、一花一叶、一草一木、一鸟一兽……乃至于我们人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思一想都是有着一种暗藏其中的规律所支配的。并且这一切都是相互影响,相互制约,相互支配……” 老者的话却是从卜算的这个方面又一次的印证了金铭的感觉,这一切之中所含的道理都是想通的,而且在某种意义上说,都是相同的。想到此处,金铭却是越发的觉得,自己认为的玄之又玄的那种阵法之道却是应该不是那么的深奥难懂,而前提应该就是明白老者所讲的这些看似毫无关系,实际上却是至关重要的东西。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四九 阵法之道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阵法之道,就是借助天地间的灵气,或者是叫做能量,让它的运行按照自己所布置的规律运转,从而影响周围的环境,人的心神,感觉,进而干扰人、动物、禽鸟,山川、河流、乃至一方地域……”对于老者所讲,金铭却是直接将他口中的卜算之道直接换成了阵法之道,这样听起来的的确确是顺耳多了。 就这样,每天固定的时刻,闲来无聊的老头却是正式开始了对于两人的阵法之道,或者是卜算之道的传授。而且总是青年和老者在破庙当中,金铭独自一人在破庙之外。看这个情形,老头似乎是铁了心要将金铭这个不花钱的长工雇佣到底了,谁让金铭既勤快,又不花工钱呢。 而对于老头在山神庙内传授的这一方式,青年似乎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每次都是沾沾自喜,却是不知道是装出来故意刺激金铭的,还是真的以为自己占了便宜。但是,在金铭看来,真正占便宜的还是自己,因为对方花了银子,自己却是跟着沾光,这便宜占得,老了去了。 “影响天地灵气的阵法,关键的是要将阵符、镇物放在阵眼的关键位置……比如说,常见的yīn阳二气阵、巽风离火阵、一气归元阵……此阵讲究扰乱天地元气,影响在这阵法范围内的一切生物……范围大的可以影响方圆百里、千里,当然了,这范围大、威力大,消耗也就大了……” “能够产生幻境,假象,让人心生各种影像的阵法的关键则是要选择xìng质优良的五行布阵之物,因为这种阵法所对应的是人、禽兽,讲究的是五行相生,相克,进而影响到这些人和禽兽的感觉,让它们真假难辨,神智不清……比如说,鬼影迷踪阵,坎离风火阵……” “有着杀伐功效的阵法,则是主要讲究布阵的方位,所借助天时地利的力量程度,以及对于天干地支的时刻的把握。因为是主杀伐,所以,这种阵法着重是要讲究力量的冲击……这种阵法,务求杀伐果断……主要阵法是以追魂夺命阵,北斗白虎阵为主……” 这些天,老头讲的是津津有味,金铭听得也是渐入佳境。当然了,上面这些全部都是金铭自己在听完后总结出来的,却不是老头能够讲的这样的jīng辟,直接。对于阵法的这些书面上的知识,金铭是听得有了一些心得,但是,对于实际的布置阵法的实际运用,老头却是没有丝毫的教授。 不过,这实际的教授却是没有让金铭等多少天,便来到了。但是方式却是让金铭有些始料不及的。这一天,老头的态度却是出奇的好,在吃完早饭之后,老头却是破天荒的叫上了金铭和青年,说是这两天闷得慌,要两个人陪着自己出去溜溜弯,散散心,顺便看看山景。 一个瞎子却是要出去看山景,这却是让金铭感觉郁闷不已,但是心中郁闷,嘴上却是没有说什么,还要装出高兴、谦恭的样子。略微收拾了一下,金铭便同老者和青年两人出了门,但是,似乎是知道些什么,青年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期盼的神sè。 荒凉的山中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金铭心中想着心事,却是百无聊赖的跟着两个人慢慢地朝前走,没有让他想到的是,走着走着,不经意间,金铭却是抬头看了一下,周围的情景却是让金铭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因为周围的一切却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灰蒙蒙的一片,似乎是天地,山川、草木都在这一刻消失的干干净净。只剩下昏蒙蒙的一片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仅仅是周围的一切景物都发生了变化,而且一直在自己前方的那个算命老者,自己的便宜老师,和那个青年都已经是失去了踪迹。这却是让金铭心中不由得一阵担心,对于未知的状况的发生,金铭在第一时间里却是还在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嗯?不对,这应该是阵法才对……”猛然间,金铭突然地联系到了阵法之上,毕竟,这接近半个月时间的偷听,让金铭对于阵法的认识也是上了好几个台阶。如果放在从前,金铭落到这样的阵法当中,绝对会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办法,但是现在,金铭却不是当初的那个对于阵法的一无所知的金铭了。 “看样子,像是反须弥太乙阵,这种阵法主要是以幻象来迷惑人的感觉,让人不辨东西,不分上下……需要做的就是辨四方,分上下……震需兑,坎离火,无妄归大有……”似乎是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金铭也感觉到了这里边有着老者和青年的手脚,但是在第一时间认识到了这阵法,金铭却是默默地回忆起了之前自己的所学。 阵法之外,老者和青年却是站在离金铭不远的地方,两个人却是都幸灾乐祸的看着低着头在原地不停地兜圈子的金铭大笑不已,而对于金铭,两个人站的并不远,但是他们的大笑声却是丝毫没有传到金铭的耳朵里。直到金铭从发愣中清醒过来,茫然四望。不过,对于站在不远处的两人,金铭却是丝毫没有发觉。 “看到没有,这就是反须弥太乙阵的作用,不但是能够迷惑人的感觉,还能够隔绝声音……”老头却是现场教导起了青年,看这样子,金铭却是成了两个人的活生生的教材了。 “坤兑,戌甲,应该是向着这边迈上一步……”阵法当中,金铭似乎是研究出了这里边的端倪,算准了方位的他却是慢慢地朝着左前方迈出了一小步。而他的这个动作,阵法之外的青年没有注意到,但是目盲的老头却是似乎看到了,老头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赞赏的微笑。难道说,这个老头是一个假瞎子? 不过,这一幕,金铭却是没有注意到,因为刚刚的他的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却是让他眼前的一切又是一变,周围的一切全部都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天地,山林,不远处的老头和青年再一次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老头对于青年的阵法的现场讲解也是一字不漏的传到了金铭的耳朵里,这不由得让金铭一愣,原本想要迈出下一步的他不由得停住了自己的下一个动作。 “记住,方位在甲木、在辰申、在山泽……这几处都是这反须弥太乙阵的关键所在……而破阵的关键则在庚金、在酉寅,在巽雷……只要是朝前迈上一步,再往左迈上三步……”老者的讲解不仅仅是清晰的传到了青年的耳朵里,同样是清晰的传到了金铭的耳朵里,让已经是迈出了第一步的金铭暗暗在心中印证着自己的推测。 而金铭的眼前,那个听名字着实不凡的反须弥太乙阵法,在金铭视线中,却是普通的不能够再普通的几块山石,几根树枝,就那么凌乱的,毫无规律的摆放在金铭的周围,就让金铭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看来,这确实是老者的所谓,也是第一次让金铭认识到了这阵法的神奇。 就这样,在对于阵法的讲解中,老者和青年却是时不时的将金铭作为实验的对象。什么罡风金刀阵,五行困神阵、离辰玄机阵……几乎是一些有代表xìng的基本的阵法,都是让金铭尝了一个遍。或者是灰头土脸,或者是遍体伤痕,或者是被困一夜,或者是…… 这些阵法起先都是老者所布,到了后来,青年也是尝试着排布了一些基本的阵法,也是逐渐的将一些所学,所悟慢慢地展示了出来。而金铭,在起先,对于这些千变万化的阵法也是疲于应付,狼狈不堪,但是到了后来,在这种特殊的方式中领悟的他却是很快的认识了这些阵法,而且他所掌握的并不比青年差。 至于在后面的那些身体上的伤害,却是很大一部分都是金铭自己装出来的,目的当然是为了维持这种特殊的学习方式。不过,到了后来,请年似乎是也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无聊的去破坏金铭的这种特殊的学习方式,而是听之任之了而且,似乎是用布阵在和金铭的破阵相互较量。 头发被烧焦了一大片,身上也是留下了三五道血痕。似乎是狼狈不堪的金铭躺在山神庙屋檐下的那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却是想起了白天所见的那一幕。就在今天白天,对于青年的所布的罡风离火阵指导的时候,老头却是不经意间的伸手的动作,却是让金铭不由得一愣。 因为金铭看到,老者的手虽然是满是皱纹,青筋斑驳,皮肤松懈,但是那手型却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是,就像是之前的那名神秘的青楼女子的手型一样。就是因为这个发现,让金铭的脑袋溜了号,没有看清楚青年所布的这个罡风离火阵的阵眼的方位,才让自己今天的狼狈较之从前惨了许多。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零 偶然的发现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难道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或者是,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但是又不像,不论是从身形,从相貌,从年龄……无论是从各个方面来看,都有着不同的地方。但是在这手型之上,却是让自己有着一种熟悉的感觉……”第二天一大早,金铭还在思考着昨天的问题。手中一边忙碌着自己份内的工作,心中却是时刻思考着那个疑问。 “小兄弟,等你忙完了,我们来较量一番吧。这么多天了,尽管是你在庙外,我在庙里,但是我们所学并无差别,如果说真的有着差别的就是各自的天资,各自的领悟。虽然是前面的那几次我都有挑衅之嫌,但是你也是在其中得到了较大的感受吧……” 没有想到,这个青年竟然是在今天早上主动地站出来约战,看来,这里边肯定是有着对方那个算命先生的授意。难道,对于阵法的研习已经是到了分高下的时刻了。想到此处,金铭不由得朝着那个算命老头望去。似乎是听到了青年的约战,老头不仅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反对,反倒是翻着他那双露着眼白的眼睛朝着两个人望来,似乎是能够看到两个人此时的模样一样。 “这种神态,这种样子……怎么会这么的熟悉,”算命的瞎子的样子让金铭像是一下子发现了什么,原本的心中的那个自己都觉得荒唐无比的念头却是在这一时刻一下子清晰了起来。就像是蒙在眼睛上的一块纱布被突然地拿掉了,金铭的心也是一下子清楚起来。 “就是这种样子,这种神态,跟之前的那个青楼的姑娘的样子简直是如出一辙。除了一个是女子,一个是老头,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一个青丝满头,一个白发苍苍……单单从他们此时的样子上看,从此时的这种漫不经心的神态上看,两个人就是一个人……” 就像是突然地发现了这个秘密一样,金铭的心不由得急速的跳动起来。因为这个发现印证的金铭的那种纠缠了他许久的感觉的答案,那种念头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的感觉,却是在算命的老头的这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个动作印证了。这听起来似乎是荒谬绝伦,就是一个动作,一个举止,却是让金铭有了这样的一种感觉。而除此之外,所有的一切却是都各不相同。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发现,却是让金铭坚定了自己心中的那个感觉,就像是一只飞翔在天空中的风筝,却是有着一根实实在在的线,将它同这大地联系在了一起,这也就证明了它并不是属于天空的,而是最终属于大地的。而金铭的感觉就是风筝,金铭终于找到了这个念头的真实xìng的存在。 “如果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那么对方绝对是有着高明的易容术,而且,单单有着易容术还不行,同时,他还应该有着类似缩骨功,炼体术一类的奇怪的功夫,要不然,即便是再高明的易容术,这男女之间,年龄之间、体形之间的差别还不是单单是易容术能够掩饰的了的……” 被自己的这个惊人的发现所震惊的金铭对于青年后边的话根本是没有听进一个字,青年怎样定的较量,采用何种方式,什么时候开始,到何种程度定胜负……所有的这一切金铭都没有听到,只是漠然的点着头,似乎是无条件的接受了青年的挑战。而因为金铭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模样,青年也并没有发现什么让他怀疑的,约战就这样定了下来。 “看来,不管对方的装扮如何的巧妙,对方的易容术、缩骨功、炼体术多么的高深莫测。只要是留心观察,从对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中都可以看出对方的言行举止的特点的。毕竟,这些都是经年累月养成的习惯。而在放松的时候,在不经意的时候,这种行为就会流露出来……” 对于自己的发现,金铭却是有点欣喜若狂,就像是做了一个捉迷藏的游戏一样,最终对方的身形,或者说是对方的尾巴还是让自己抓到了,即便是对方躲藏的是如此的jīng巧,如此的不露丝毫。还是让金铭凭着自己的感觉找到了对方的马脚。 “一定还有其他的地方,不仅仅只有这一处地方。对了对方的打扮,还有就是对方的味道……”似乎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金铭却是又一次的想起了另外的两个方面。乐此不疲的他却是仿佛开窍了一样,从对方的神态和动作中发现了端倪的金铭却是似乎又发现了什么。 “虽然衣着不同,但是两个人的打扮却是有着相通之处,那就是他们的衣着全部都是干净异常。扮作那名青楼女子还自罢了,她活动的范围只是在寻芳圃中,天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着迎来送往的应酬,衣着干净自是必要的。但是,这次的这个算命先生却也是同样的衣着洁净异常。” “整天行走于市井之间,打交道的也是一些走卒行贩,所居住的地方也是这种难以遮风挡雨的破烂地方。但是他的衣着却是干净异常。看来是对方的这种洁癖的习惯让他露出了马脚。”对于这一点,金铭是非常的肯定的。如果对方身上肮脏不堪,在这十几天里,金铭绝对是能够感觉出来的。 “而且,对方的身上似乎是天生没有什么味道。即便是汗液的味道也是丁点都没有,不论是那名女子还是这位算命先生,他们都是干净的如同是一泓山泉一般……算命先生还自罢了,那名女子身处青楼,却是身上连一丁点的脂粉香油的气味都没有,这就显得太不正常了。” 经过了一番的联系对比,细心的思考,金铭却是从中发现了这么多的异常。真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此缜密的思考却是金铭现学现卖,从对方身上学来,却是立刻用到了对方的身上,而且是发现了对方的这个天大的秘密。这却是对方做梦都想不到的吧。 “对方到底是男是女?他或者是她,如此装扮的目的到底何在?不论是从毒药的造诣上,还是对于阵法的研究上,他绝对是一个高手。这仅仅是刚刚开始,对方身上的秘密似乎还不止毒药和阵法这两种。可以肯定的是对方绝对是那个叫做rì月真宗的组织中的人,而且还是其中的一个高人,一个可怕的人……” 慢慢地想着心事,靠着自己的观察,金铭竟然是从对方的身上发现了这样的一个秘密。而通过自己的思考,金铭的原本因为发现秘密而显得有些兴奋的心情此时却是有些担忧起来。毕竟对方是自己的仇敌的一方,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对方始终是自己的对手,但是,恐怕是谁也不想遇上这样的一个可怕对手的。 再者,金铭也是不明白对方如此的装神弄鬼的意图何在。但愿对方只是有着如此的一个奇怪癖好,不是针对某一个人。而且,自己能够发现对方的马脚,这恐怕是对方所不喜的,还是让自己的这个发现埋在心底吧。如果贸然暴露,恐怕是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兄弟,我们现在就开始吧!”心事重重的金铭早已经将青年的约战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却是没有想到,在吃过午饭之后,青年却是再一次的来到了金铭的面前。郑重其事的将早上约定的事情提了出来,似乎是对方将约战的时间定在了中午,但是再怎么想,金铭对于这个也是丝毫没有印象。 抬头朝着四周望了望,算命的老头却是不见了踪影,似乎是刻意躲了出去,但是,金铭却是可以肯定,对方绝对是在某一处地方注视着这一切。毕竟,对方教了自己两个这么久的时间,还是要看看这两个学生学得到底如何,是一塌糊涂,还是有所领悟。至于对方的眼睛,金铭更是可以肯定,对方是装出来的。 “如果没有意见,那就开始吧……”看着金铭的举目四望的举动,青年却是误以为金铭心生胆怯,想要找一下算命先生壮壮胆子。想到这些,青年的心中却是不由得一阵好笑。 “现在才想到求助,已经晚了。想当初,在寻芳圃,你所得到的夸赞却是着实不少。当初的较量你所得到的评价想必也是不低。现在的阵法学习,我如果再不压你一头,对于后边的上使所做出的选择,我的优势就没有了。怪不能怪我心狠手辣,只能是怪你倒霉,遇到了我作对手……” 似乎是想要在较量中达到什么目的,转过身去的青年的嘴角却是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对于接下来的较量,似乎已经不单单是一场较量那么的简单。而对于即将面对的这一切,金铭似乎是还没有从之前的那番思考中清醒过来。但愿,他醒悟的早一点。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一 出师未捷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阵法我已经布置好了,按照事先约定好的,你就入阵吧”却是没有想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方竟然是已经布置好了一个阵法。而且,此时的对方却是一副请君入瓮的姿态,而自己则是骑虎难下,只有迎着头皮上了。谁让自己当初稀里糊涂的就全盘接受了对方的所有的条件了呢。 “我的这个阵法叫做如意金刀yīn阳阵,是在老师教授的原有的基础上,又加进了自己的一点想法。你可要小心了……”按照较量的惯例,青年却是报出了自己的这个阵法的名字。当然了,从这个阵法的名字上,金铭却是听不出什么,因为对方根本就是没有从现成的阵法中照搬,如果真是那样,也就失去了较量的必要了。 阵法却是布置在了山神庙的背后的一个荒地之上,这块荒地上地面杂草丛生,山石林立,更为可贵的是中间还夹杂着一两株羸弱的小树。绝对是一处绝佳的布阵的地方。因为阵法首要的就是要能够借助天地灵气,和五行方位。而这里不论是五行中的任何一样都可以找得到。更为重要的是,在不远处的那一株小树上,赫然是挂着一把长剑。 这把长剑已经是出了鞘,被青年挂在了小树的树干之上,在阳光的照shè下,显现出一道明亮的光华。这应该就是对方的阵眼所在了。看到这里,金铭的神sè不由得一阵凝重。因为这把剑已经是明确的告诉金铭一个问题,对方所布置的这个阵法就是一个杀阵,而不是仅仅是用来较量的迷阵、困阵。 “怪不得叫什么如意金刀yīn阳阵。原来这金刀就是这把宝剑啊……”对于这把剑,金铭却是非常的熟悉,说是熟悉,也只是金铭每天都能够看到它而已,而对于它的出鞘,直到今天金铭才算是第一次看到。在平时,青年都是视如至宝一般的将它背在身后,即便是在寻芳圃中,同金铭的第一次交手,青年也是没有舍得用这把剑,而是用了一把普通的钢刀。 “看来对方对于这一次的较量是志在必得啊……”第一眼看到这把剑,金铭就已经意识到,今天的事情不可能就会如此的善终的。而自己和青年的分高低也不会如此简简单单的就这样收场的。虽然是在身手上弱了青年许多,但是,在长期的杀戮的环境中养成的习惯,却是让金铭在第一时间里感觉到了青年的杀意,感觉到了这个阵法的杀气。 再一次细细的端详,这处荒地之中却是再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特殊的东西了。因为这地下除了荒草和山石之外,即便是有其他的东西,也是被荒草山石给掩盖住了。而对方显然就是要的这样一种虚虚实实,让对方摸不着头脑的效果。仅仅凭着远处的那一把剑,金铭还真的看不出这个阵法的端倪。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这句古诗的意思是要我们学着从旁观的角度去看问题,但是,这阵法的奥妙,却是正好相反,却是要设身处地的,身在其中的去感受,才能真正的去认识这阵法中的玄奥之处,才能够真正的认识、破解阵法的玄机。 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然后依据太阳的方位确定了一下天地五行的方位,金铭便抬腿迈进了这处荒地当中。既然是阵法的名字当中有着yīn阳二字,而且不论是什么阵法,都是讲究要顺天而行,借助天地灵气,五行之威的。所以,青年所布置的这个阵法也是脱不出这个樊篱。 而那些逆天而行,强行扭转五行之力,天地的yīn阳之气的阵法,却是需要一些罕见的阵法材料和一些jīng妙绝伦的罕见的阵符、阵旗的。对于这些,金铭和青年都知道,但是手头上却是都没有,所以,金铭却是不担心对方在这里做手脚,布置个逆天的阵法来对付自己,如果那样,金铭绝对是在劫难逃。 所以,金铭找了一个生门所在的位置,抬腿就进了大阵。而在青年的眼里,随着金铭的这个动作,金铭的身影也是一下子消失不见,就像是凭空消失在了这块普通的荒地上。不过,青年却是知道,并不是金铭消失了,而是被自己的阵法遮掩住了身形和一切气息。 再说进入到了阵法当中的金铭,他的眼前的情景却是骤然一变,刚刚还清晰可见的所有的一切却是消失不见,眼前的一切却是只有灰蒙蒙的一片雾气,而且,这片雾气似乎是还带着一种沉重的感觉,让金铭整个人都感觉到沉重无比,举步维艰,就像是身上突然间被压上了千斤的巨石一般。 “嗯,还真的有些门道。竟然是懂得使用庚金之力了……”对于自己感觉到的一切,金铭却是没有奇怪,他知道,这是金刀阵中的庚金之力的效果,庚金五行属金,为西方主杀伐之气。而身为五行宗弟子,金铭所修习的就是以金鲨破为主的金系一脉,对于这一切,他当然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心中默默的计算着方位,金铭抬腿朝着后边退了一步,按理说,刚刚金铭是朝前迈了一步,才进入到了这阵法当中的,而现在他却是向着后边退了一步。应该是能够退出阵法之外的,但是实际的情景却并不是那样,金铭仍然是被这灰蒙蒙的雾气所包围,周围的一切却是没有恢复到原先的情景,而且,阵法又是一变。 随着金铭的后退,包围着他的灰蒙蒙的雾气当中却是猛然间爆发了一蓬金灿灿的光华,就像是在水中猛然瞬间出现了成千上万的亮闪闪的小鱼,而且,这些如同小鱼一般的光华却是如同箭矢一般,全部的朝着金铭攒shè而来。却是不知道这金光有没有杀伤力,如果有的话,在这样的大的范围当中,根本是没有躲闪的可能的金铭绝对是会被shè成筛子底。 阵法之外,青年的眼中却是突露喜sè,因为他看到,自己作为阵眼的那把宝剑,却是猛然间一阵乱颤,如同是错觉一般,宝剑上的光华却是如同漫天的星斗,猛然间爆发,shè入了草中。但是,青年却是知道,这是阵法的发动的征兆,也就是说,金铭已经是触动了阵法,阵法已经是开始运转了。 “嗯,已经是开始了。进了我的阵法,却是同从前的那些小儿科不一样了,这次,你即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眼睛敏锐的捕捉到,在宝剑的光华四shè的时候,在不同的方位的那些荒草却是齐刷刷的掉落了一截草叶。而且,在缺了一层草叶的地方,竟然是露出了九把明晃晃的匕首。 在之前,由于荒草的掩饰这九把匕首却是难以看到,而在阵法发动之后,这九把匕首,却是齐刷刷的露出了真容,而且,这九把匕首似乎是也在轻微的颤动,似乎是在同挂在树上的那把宝剑遥相辉映,彼此间就像是有着一根看不见的绳索在联系着,而它们回应的却是一些细小的光华。在它们之间,光华经过的地方,所有的荒草已经是被割掉了一大截,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光华通道。 再说如意金刀yīn阳阵中的金铭,对于漫天卷地、迎面而来的光华,他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根本是不为所动,或者说,直接就是吓傻了。因为,即便是动了、躲了,也是躲不过,这光华的覆盖面几乎是达到了二三十丈的范围。但是,下一刻,奇怪的事情却是发生了。 所有的光华在即接未接,似碰未碰的时候,却是如同真的游鱼一般,瞬间就绕过了金铭的身体,转瞬间就消失在了金铭的身后。一切发生的太快,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样,但是,金铭知道,这一切都是阵法当中的幻象,只有那光华是真的,它的杀伤力足以致命,只不过,躲过它的唯一办法就是站在原地不动。 但是,不懂阵法的人看到这些,十有仈jiǔ便是立刻生出应对的动作。而这样却是会更为剧烈的触动阵法,让阵法生出巨变。即便是凭借高超的身手,躲过这第一轮的攻击,但是后续的第二轮,第三轮呢,而这阵法的能量却是有一个好处,这天地间的能量只要不转化,阵法的运转就会持续下去。也就就是说,除非你是超人、神人、仙人,有胜过常人的力量,能够坚持到太阳下山,否则你是必死无疑,这也就是人不能胜天的缘故。 而金铭的这一个动作,却也是暗合天意,叫做不动如山,或者是叫做以不变应万变。虽然是懂得阵法的变化,但是有一些东西却是还需要去承受的,此时的金铭虽然是躲过了第一轮的攻击,但是他的身上的衣服却是被光华的余威割裂成了布条,有几处地方却是渗出了血,显然是受伤了。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二 阴招?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宝剑不错,竟然是有着这样大的威力……”对于自己身上的伤势,金铭知道,这并不是假象,而是切切实实的存在。但是这点伤却是没有放在了金铭的心上,比起这样的严重千倍的伤金铭都受过,这点伤却是根本不放在他的眼里。反倒是宝剑的威力却是出乎金铭的意料,引起了他的兴趣。 左三前四,六五退右一,按照自己的心中默默算计的,而不是眼前看到的,金铭小心翼翼的在这阵法中前行。不论是黄沙漫天还是烈火熊熊,甚至是yīn风惨惨,却是都不能够阻挡金铭的前行。有时候,明明眼前就是火海一片,但是金铭却是迈步其中,似乎是根本看不到这一切似的。 而当金铭进入的那一瞬间,这骇人的景象却是一下子消失不见,就像是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而有时候,当前面原本是坦途荡荡,金铭却是根本不走,反倒是左行右移,迂回回避,似乎是眼前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而当金铭越过这一切的时候,再看那里,却是yīn风阵阵,凶险一片。 而这,其实就是虚像、幻象同真实的区别,想要将它们区别开来,就需要联系方位,时辰、阵法的特xìng以及自己对于阵法的理解、算计,才能够真正的辨出真假。而如果没有算计,没有目的的乱走一通,相信出不了三步,阵法的厉害便会大变,阵法的厉害也会叠加而出,相信擅闯阵法的人即使不立毙当场,也会身受重伤。 金铭行走在阵法中,却是并不急于闯出阵去,在之前,被算命先生,被青年所戏弄,却是让他养成了这样的一种习惯,他最为满意的就是在这种阵法当中来验证自己心中的所想,虽然是周围有陷阱,有凶险,但是却是只有这样,才能让他静下心来,让他全心全意的来盘算,来推测。而且,在这种状况下,他的冷静就像是百炼钢一般的柔韧。 “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难道是那个小子真的就看出了自己的阵法的奥秘,现在正在按部就班的破解?”阵法之外,荒地的边缘,那名青年却是有些不耐,眼前的这座如意金刀yīn阳阵,却是花费了他很大的一番心力。但是到现在,除了刚开始时的阵法发动时的那异象之外,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 而这毫无动静却是恰恰说明了阵中的人正在按照正确的方式在一步步的探索,破解这阵法。而且,只能是有着这样的一种方式,即便是原地不动,这有着与时辰相呼应的设置的阵法,同样是会找着进入到阵中的人进行攻击的。只要是进入到阵中,唯一的办法就是前行,破阵。 而眼前的这种平静却是告诉主阵之人,他所设计的种种厉害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发动的迹象,而那些厉害的后招,更是一点都没有施展出来。这却是让阵外的的青年有些坐不住了,要知道,布阵与破阵两种方式,表面上看似都是公平的。但是实际上,这破阵之人却是一开始就处在了劣势。 毕竟这布阵虽然是殚jīng竭虑,但是轻松之处却是胜在时间宽裕、没有威胁。而破阵之人同样是需要绞尽脑汁,聚jīng会神,但是他却是时时刻刻的处在阵法的干扰、威胁之下。特别是在青年的这种杀阵之下,只要是算错一步,走错一步。结局可以不是仅仅是失败那么简单了,更有可能的是将自己的一条xìng命都搭在里边。 “看来那小子这几天也不是白过了,到现在为止,竟然是在自己的阵法当中没有发生什么差错。如果真的这样下去,让他侥幸出了阵法,那我岂不是颜面扫尽。也罢,关键就看看我的那一处布置起不起作用了,如果不起,那就轮到我自己出手了……”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青年的脸上的焦急反倒是有些平息,他的目光却是又落在了荒芜一人的那阵法所在上。 阵外青年的想法金铭却是不得而知,但是身在阵内的金铭此时的步伐却是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因为,本能告诉他,下一步的落脚点似乎是有点似是而非了。这里让他嗅出了一点yīn谋的味道,似乎是阵法的布置并不是他开始之初时认为的那样,这阵法不单单是一个五行的杀阵,而应该是另有变化。 身后的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明显,此时的金铭却是在这里静静地站立了有半刻钟了。按照阵法的运转,阵法的变幻已经是迫在眉睫,如果不动,下一刻,金铭就会被自动卷进了阵法当中,到时候,再想找到正确的方位,却是势比登天了。而这个时刻,金铭却是还没有看好,自己的下一步该往何处落。 “按照五行方位,这一步应该落在坎位,但是……算了,事情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阵法的下一步变幻在即,金铭却是再没有办法作进一步的思考,却是只能是按照自己的猜想落下了下一步。身形一动,整个身体却是消失在了原地,而他的身后,却是一片金光闪过,顿时,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变成了一片流火铄金之地。 消失在原地的金铭并没有看到这些,但是,进入他的视线的另外的景象却是让他已经是措手不及。因为眼前的这幅景象比起刚才他看到的景象却是要让人惊讶万倍。他的眼前,是一派骇人的景象,一会儿洪水滔天,一会儿又变成了巨石滚滚,再一转眼则成了天雷阵阵……而金铭则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在这各种恐怖景象中随波逐流。 “怎么会有着如此的变化,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五行阵法,难道是自己算错了,还是……”在这其间根本是辨不出虚实,洪水滔天中,金铭就如同一片鹅毛一般随波逐流,冰冷的湿漉漉的感觉让金铭几乎是就认为自己身处汪洋大海之中。而下一刻,这滔滔洪水一下子又变成了烈焰滔天,让金铭的整个人都像是在火炉中遭受火焰的炙烤…… “这已经是脱离了五行的范围,水火,山木、风雷……这应该是属于八卦杀阵的范围了……”此时的金铭全身已经是被冰霜所覆盖,整个人除了眼睛鼻子和嘴巴还露在外边之外,其余的都已经是变成雪白的冰霜一片。忍受着刺骨的寒气,金铭的心中忽然是想到了符合这种变数的八卦一说,似乎眼前的这一切已经是由五行排布变成了八卦演化的变数。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乾:正南。坎:正西。兑:东南。巽:西南。坤:正北。离:正东。震:东北。艮:西北……坎:正北。乾:西北。巽:东南。兑:正西。离:正南。坤:西南。震:正东。艮:东北……” 对于这种八卦的变数,算命先生并没有教给两个人,至于青年为什么会这八卦的排布,身在其中的金铭已经是无暇顾及,此时的他正在紧张的思考着自己脑子里仅存的那一点点的关于八卦的知识。这点知识还是他在桃源谷缴获战利品的时候,从一本书中看到的,只不过这些知识粗浅的涉及到了些许皮毛,关键的八卦变化却是一点都没有。 “既然是人为布阵,这八卦的排布必须要按照后天八卦的排布方法,这先天的八卦分布可以放到一边了……”此时的金铭却是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树叶,在几乎是要将一切都撕裂的狂风中努力地挣扎。身上的衣衫在狂风的撕扯下已经是支离破碎,就连身上,也是开始往外冒出了一滴滴的鲜血。 “一、六为水,七、二为火,九、四为金,三、八为木,五为土……水数一居北,水数六居西北,火数七居西,火数二居西南,金数九居南,金数四居东南,木数三居东,木数八居东北,土数五居zhōng yāng……”可怜的金铭却是在将八卦同五行相互印证,现学现卖,在这如此恶劣的阵法中对于五行八卦研究了起来。 “哼,我还以为真的有两把刷子呢,没想到也就是这么点功夫了……”阵法之外,青年注视着这片荒芜的地方,嘴角边露出了一抹狞笑。这片不大的荒地,所有的东西都在震动,不论是野草,还是小树,都在无风自动,诡异异常,所有的山石也是在不停的震动,就像是地动山摇了一样,只不过,荒地之外,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像是这荒地的变化是一种幻觉。 而不远处,一棵树后,却是露出了一个人的两只眼睛,单单凭着两只眼睛却是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似乎是能够看到阵法之内的变化一样,这个人却是从开始到现在,始终是目光紧盯着这阵法之内,似乎是阵法之中的金铭的所有的表现,他都看在了眼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三 九宫?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阳变七之九,yīn变八之六,亦合于十五。则彖变之数若一,阳动而进,变七之九,象其气之息也;阳动而退,变八之六,象其气之消也……”但是,事情就是这样的奇怪,金铭虽然是身处不利的情势之下,但是愈发这压力大,金铭所释放出的潜力也就越大,将五行和八卦的知识相互印证了一下,金铭似乎是从中悟出了一点点的东西。 就像是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一个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光线,即便是这道光线有多么的远,有多么的弱,出于本能,出于对于光明的向往,金铭却是毫不犹豫的朝着那里迈出了一步。就是小小的一步,却是天渊之别,原本山崩地裂,风号浪吼的境地竟然是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原本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一步到底会怎样的金铭这个时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依然是昏昏沉沉,但是刚刚的那一片变幻无常的幻象却是已经是消失的无影无踪,让金铭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不过,从金铭的胳膊上、腿上,慢慢渗出的鲜血却是告诉了我们一个事实,那就是刚才的那一切都是真的,都是他亲身经历的。 “太一者,北辰之神名也。居其所曰太一。常行于八卦rì辰之间。曰天一,或曰太一。出入所游,息于紫宫之内外。其星因以为名焉。故曰‘天一’、‘太一’。主气之神,行犹待也。四正四维,以八卦神所居,故亦名之曰宫……”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即便是金铭想要处理一下,但是眼前的情景却是容不得他有半点耽搁。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抓住心中的这一点明悟,看出这个阵法的一点端倪。 “天一下行,犹天子出巡狩,省方岳之事。每卒则复。太一下行八卦之宫,每四乃还于中宫。zhōng yāng者北辰之所居,故因谓之九宫。天数大分,以阳出,以yīn入。阳起于子,yīn起于午,是以太一下九宫。难道说,这是八卦和五行相配的一个阵法,如此说来,这倒是像是一个九宫阵。” 抓住了心中的那一点明悟,金铭在心里瞬间将原本从书本上死啃硬记下来的东西一下子贯穿了起来。本来不明白的地方,金铭这个时候却是在这阵法的高压之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应该说,就连外边的青年也是没有想到,自己用八卦阵法和五行阵法合起来的这个如意金刀yīn阳阵,竟然是暗合九宫的排布。 一法通,万法通,将这一切一下子贯穿起来的金铭反倒是在阵中不再是着急了,而细细的研究摸索着这个阵法的奥秘,偶尔他就向前迈进一步,然后再停在那里,思索半天,然后再向前或者是向后、左右行进。却是显得悠闲自得,从容不迫。此时的金铭是清闲了,但是却是急坏了阵外的青年。 “妈的,又怎么了?难道这小子又看出了什么,不可能啊,这阵牌可是门主临来之前交给我的,这阵法却是那老头也是没有讲解过的,连我都是略通皮毛。这小子怎么会懂?”看着阵中的动静又一次的安静了下来,青年却是知道,这是金铭找到了在阵中行走的规律。 “从坎宫始。坎中男,始以言无偏也。自此而从坤宫。坤。母也。又自此而从震宫。震,长男也。又自此而从巽宫。巽,长女也。所行者半矣。还息于zhōng yāng之宫。既又自此而从乾宫。乾,父也。自此而从兑宫。兑,少女也。又自此从于艮宫。艮,少男也。又自此从于离宫。离,中女也。行则周矣。” 似乎是脑海中的那一丝光亮越来越亮,也是越来越近,让金铭对于这五行八卦相配形成的九宫阵法倒是有了很大的认识。开始自行的将其融会贯通起来。而对于这一切,金铭自己并不知道,他只是在循着自己心中的那条线往前走,或者是说,往前思考,至于破阵,此时却是早就忘在了脑后。 “所行即从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之序而为一周。一周之后还于zhōng yāng,再行又从一始……”心中默念着自己的所悟,金铭似乎是对于这种八卦的排布已经是心领神会。随着他的步子的迈进,让人感觉金铭的每一步都暗合周天之数,快慢同样是暗合周天之道。 又等了半刻,这半刻对于青年来说却是如同度rì如年般的难受。眼睛紧盯着荒地之内,但是他所盼望的阵法的变化却是始终没有再出现。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青年却是没有再迟疑,而是抬腿迈入了荒地,也就是他自己所布下的这阵法当中,当然不是去向金铭认输,而是要再给金铭添点麻烦,因为,在青年的手中,一把钢刀已经是握在了手里。 “无知,事到如今,还不知道低头认输,你这进去,不但起不了作用,反倒是平白丢上一条xìng命……看来并不是一个识时务,懂得刚柔并济的孩子啊……”始终是站在远处的那双眼睛却是在青年的身影消失在阵法当中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声喟叹,似乎是对于这个青年的这种行为的惋惜,但是他却是始终没有出言阻止。 “怪不得人家将这阵法叫做如意金刀yīn阳阵,这实际上也是在告诉我,这阵法之中实在是含着九宫的阵法的。怪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听明白。当初听了这个奇怪的名字,却是只是奇怪为什么会起这样的一个奇怪的名字……”对于这个阵法金铭已经是心中有数,但是他并没有急于出阵,反倒是借着这个机会研究起阵法的排布来。 “水数一居北,水数六居西北,火数七居西,火数二居西南,金数九居南,金数四居东南,木数三居东,木数八居东北,土数五居zhōng yāng。此为小九宫,亦为yīn阳相抱,外围乾坤震艮、坎离兑巽是为yīn阳合一,圆润如意,此为如意一说的由来。而yīn阳二字更是说明了这阵法有着yīn阳之变的可能……” 金铭心中思考,脚下却是丝毫不停,一退二进,三转两转的,金铭竟然是来到了yīn阳相会,九宫的中心地,也即是这九宫阵的阵眼所在。周围同样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的东西,反倒是那把作为阵眼的宝剑凭空静静地挂在那里,因为有阵法的掩饰,悬挂宝剑的小树反倒是不见了踪影。 “这把宝剑反倒是成了幌子,倒是在开始的时候让它给糊弄了一通。”自始至终,金铭只是在八卦阵中受到了攻击,反倒是这把宝剑的威力却是仅仅局限在了五行阵法当中,金铭对于五行阵法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因而这宝剑的威力,却是没有发挥出来,真的就像是金铭所说的那样成了一把糊弄人的幌子了。 “咦,这是……”信步来到了宝剑的面前,金铭刚要伸手将宝剑取下,只要是将宝剑取下,就意味着阵眼被破,这个阵法也算是破了,阵眼没了,阵法的威力也就随之消失,阵法也就不能够再继续运转。但是金铭却是被宝剑下面的一个小小的东西所吸引,伸向宝剑的手却是停了下来。 在宝剑的下方,却是凭空悬浮着一块小小的牌子,就像是金铭身上佩戴的那种五行宗的门派信物一般的一个小小的八卦牌,这个呈八卦形状的牌子却是光华流转,在空中滴溜溜的乱转,显得是尤其的诡异,似乎是有着一种什么神奇的力量在支撑着它,或者是从它的内部正在往外散发着什么力量一般。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阵牌?藏在这五行阵法之中的八卦阵就是这小小的阵牌的作用?”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奇的东西,一时间,金铭竟然是对于这个小小的东西有些心驰神往,要知道,懂得了阵法的奥秘,才知道阵法的威力,如此的一块小小的阵牌,竟然是有着那么大的威力。如果一个人能够多拥有这么几块,或者是他能够炼制阵牌,那么…… 在绝对的足够强势的力量面前,金铭似乎是有点心动了。而这个时候,他的身后,这灰蒙蒙的空间当中却是一下子飞出了一道寒光,寒光力量十足,目标却是金铭的头颅,不管这道寒光是从何而来,只要是真的被击中,幻象还自罢了,如果是真的,金铭的脑袋恐怕是要跟他的身体分家了。 “怎么会有金铁之气?”背对着寒光的金铭却是第一时间心中升起了jǐng觉。阵法自己并没有触动,虽然是阵眼未破,但是也不至于会有如此的变化,而且,后边的这金铁之气却是同阵法当中的庚金之气截然不同。如果真要知道这金铁之气的来历,这恐怕也只有又有人潜入阵中,意图不轨可以解释了。 金铭的身体却是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往旁边一侧,整个人却是奇怪的凭空消失了。而那道寒光在一击不中之后,却也是立刻在阵法之中隐去,似乎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周围又一次陷入了死寂。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四 以身试阵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妈的,这小子倒是机灵,竟然是躲过了我的这一刀,看来,对于我所布下的阵法,他虽然不能说是了然于胸了,也应该是看出了个十有仈jiǔ。也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如此难缠的对手。早知如此,在见面的第一刻时,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青年入得阵来,本来是想要借助阵法的遮蔽,冷不丁的给金铭一刀,也好让这个较量有一个结果。虽然是这结果有些过于卑鄙,但是本着无毒不丈夫的念头,此人还是下了决心。因为在阵外,青年已经是在金铭的身上看出了让他有些胆战心惊的东西,而且,照这样下去,他自己一定会让金铭死死的压住,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 早先,在学习用毒的时候,金铭对于毒药一行的领悟之快,悟xìng之高,几乎是让青年认为,这金铭就是一个施毒的高手。而在那时,青年就已经是起了杀心,但是却是苦于没有机会。现在,自己在耳提面命的情况下,所学到的阵法的知识甚至比不上金铭的一旁偷学。这让青年觉得,金铭之可怕,绝对是不能够让他再有活下去的机会。 本来,在常规的五行杀阵的里边,再夹杂一个八卦阵法,这样复杂的阵法应该是够金铭喝一壶的。但是却是没有想到,金铭这个可怕的小子竟然是无师自通,让他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要知道,为了让这两个阵法不露痕迹的布在一起,他自己可是私下里试验了三四天的时间。但是这费尽心机的一切,在金铭的眼里竟然是成了土鸡瓦狗。 青年依照着自己所布阵法的jīng要,在阵中来回的逡巡,他希望自己再一次的寻找到金铭的踪迹,然后就是毫不留情的将其格杀,为的就是以绝后患。但是,在阵中搜寻了许久,却是丝毫不见金铭的影子。似乎是金铭躲了起来,或者是金铭已经是出了阵。但是,青年却是不死心,他还在心存侥幸,希望借助着阵法的帮助,让自己的格杀的手。 “这偌大的一个rì月真宗,竟然是没有一个敢于接受这个变态的训练的。据说,只要是落到了他的手里,十有仈jiǔ是……不对,自从他开了这个口子,说是可以收徒之后,凡是跟随他的所有的人选却是没有一个坚持到了最后的。应该说,他的训练却是十成十的死亡率……” “自己本来就不服气,即便是在门主的阻止下,却也是执拗的参与了进来。本来想,咬牙坚持下来就行,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碰到了这样一个天资不再自己之下的对手……”不知道为什么,青年的脑中却是一下子浮现出了如此纷繁复杂的念头,大概是受了打击的缘故,如此至关重要的时刻,他却是分了神。 青年在慢慢地朝前走,他却是没有想到,更是没有注意到,在他的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他所苦苦搜寻的金铭,竟然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而且,金铭的双眼紧紧的盯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早就看到了他的模样,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阵法遮蔽的影响。 “看来,这个小子也就是这两把刷子。这阵牌肯定是从别人身上所得,要不然,他还会让自己有着如此长时间的喘息机会。这阵法一发动,自己却是根本无处躲藏,恐怕连葬身之地都没有吧……”看着自己身前的青年的凶神恶煞的模样,金铭却是对他的意图一目了然。但是,金铭却是没有着急动手,而是有了一个想法。 “看来是这小子已经是出阵了,也罢,只能是在以后寻找一个机会了。下一次一定要务求一击必杀……”遍寻不着金铭的影子,青年似乎是失去了搜寻的劲头。此时的他的心中却是萌生了退意。但是,当他想要依照着原来的步伐退出阵法的时候,他却是发现,自己像是被困在阵法当中了。 周围的一切死气沉沉,根本是分不清东西南北,青年已经是在阵中来回走了一刻多钟了,无论他怎样的试探,甚至是故意的走错,但是这阵法却是丝毫没有变化,就像是他自己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当中,周围的一切都是无限的,不论他走多长时间,周围的一切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一样。 “看来,这应该是一个困字……”望着离着自己并不远的青年,金铭却是若有所思。此时的青年并不知道,已经是将这个阵法研究的仈jiǔ不离十的金铭却是将这阵法神不知鬼不觉的做了一下稍微的调整,虽然是轻微的改动,却是让青年摸不着北了,此时的他已经是如同无头的苍蝇一样,开始毫无头绪的在阵中乱撞起来。 “有人吗?那小子,这次较量算你赢了……老师,你在不在……谁能救我出去,我一定会报答他……我认输了还不行,快放我出去啊……”却是不知道在阵中来回乱闯了多久,一个时辰,一天,还是一个月……此时的青年却已经是神智大乱,周围一片死寂,就连他的胡言乱语也是听不到丝毫的回音,周围的世界一片的死寂。 “爹爹,是你吗?快来救救孩儿……你不要走啊,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都是孩儿不对,你不要走啊……师父,真的是你!多亏了你来了,快将弟子带出这个鬼地方……师父、师父、你到哪里去了,不要将弟子一个人丢在这里啊……”就像是疯了一般,青年站在原地,又蹦又跳,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应该就是幻字诀了……”在青年的身后,金铭却是冷眼旁观,而他的手却是不停的变幻着动作,似乎是在掐着不同的手诀。而他的身边,那块小小的阵牌,却是似乎再跟他的手诀相呼应一般,随着他的手诀的变化,却是一明一暗,时而旋转得快,时而旋转的缓慢。 “这应该是风字诀……”阵法之内,青年如同是风中的枯叶一般,在阵法中跌跌撞撞,似乎是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他。虽然是极力的想要站稳,但是却是总是无功而返,但是青年的周围却是寂静一片。似乎是青年自己在发疯。 “火字诀……”青年的浑身不停的颤抖着,就像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阵法隔绝声音,只是看到青年的嘴巴大张,却是听不到他发出的任何的声音,但是看神sè,他似乎是遭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样。而且他的脸上,手上,全部是血红一片,甚至是在上面出现了层层水泡…… “震字诀……”青年已经是昏迷了过去,但是躺在阵中的身体却还是在随着阵法的力量不停地抖动,青年的耳朵中,鼻子中,嘴巴中……他的七窍都在往外渗着鲜血…… …… “最后应该试一下五行杀阵中的庚金之力了……”阵法之中的青年却是不知道死了没有,只不过,此时的他的身体已经是被鲜血所浸透,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死狗一般,卧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来大局已定了……这才叫作茧自缚呢……”阵法之外,那双眼睛的主人似乎是已经看到了事情的结局,但是,他的眼睛之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就像是两个人的争斗公正公平一般,即便是有所死伤,也是各凭天命。而且,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消失在了大树之后。 “既然是出了鞘了,就要你饮血而归才对,这也是对于宝刃的一种尊重……”金铭的目光落在了作为五行阵法的阵眼的那把宝剑的身上,而对于只有几步之遥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青年,他却是没有露出一丁点的怜悯,之前的经历已经是让他的心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壳。 站在宝剑边上,金铭不停地朝着悬浮在自己面前的宝剑打出了一道道的手诀。而随着他的手诀的打出,就像是有着一股股的无形的力量在不停地注入到宝剑当中,原本已经是非常的明亮的宝剑,这个时候却是变得越来越亮,就像是在炉火中淬炼,又像是天上的太阳的光芒汇聚到了其中。 猛然瞬间,随着金铭的最后的一个手诀的打入,宝剑的亮光就像是达到了极限一样,瞬间也是亮到了极点。而接下来,宝剑的光芒就像是爆炸了一般,所有积聚的光亮在下一刻猛然的爆发出来,朝着周围的一切,毫无差别,全覆盖的激shè出去,让青年和金铭的周围一下子变成了光的世界。 如果此时站在阵法之外来看,就会看到,这小小的荒地就像是一下子变成一个太阳,从宝剑当中一下子迸shè出一道道金光,而且金光却是同阵法当中的那几把匕首遥相呼应,全部的瞬间亮了起来。但是这种亮光只是持续了很小的一会儿便消失不见,而剩下的景象却是让人瞠目结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五 神秘的年轻人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荒地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那几把被用来充当五行杀阵的匕首已经是碎为齑粉。似乎是在刚才的能量当中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力量一般。而其余的草木已经是全部齐刷刷的从地上三寸之处全部的断裂,就像是有人拿着尺子,衡量着来芟夷了它们。 甚至是地上的那些杂乱的山石上,都有深达一寸左右的裂口,就像是有人用利刃在上面猛地砍了一通一般。而荒地之中唯一幸存下来的就是那悬挂着宝剑的那棵小树,此时的它却是显得更加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不过,此时的小树的旁边,却是有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这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望着这一切,金铭似乎是也有些看呆了。之前,金铭并没有料到,这五行杀阵的庚金之力竟然是有着如此的威力。在他的身旁的不远处,一蓬血肉模糊的东西却是散落了一地。不用说,这就是遭受庚金之力打击的那个青年了。 只是看轮廓还能够看出来有一点点的人体的形状,但是如果你想要在头的地方找到头,在腿的地方找到腿,却是有些不可能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是完全的化为齑粉了,或者说是变成了一滩肉酱。 “较量结束了?”不远处,一个年轻人却是坐在一块山石上,笑盈盈的看着金铭。年轻人的话却是惊醒了金铭,这个年轻人从何而来,又是为何而来,金铭却是不知道。但是金铭在望向他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肯定,他就是算命先生,他也是那名青楼女子。至于这是不是他的庐山真面目,鬼才知道。 而这个年轻人,却正是前番出现在桃源谷的那个年轻人。也是金铭之所以到此的原因,他正是因为修罗殿主的交代,才将金铭收到自己的身前,不过,却是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先教金铭以毒,再授金铭以阵法。似乎是要对于金铭进行一番训练,但是,他却是放手让金铭同那名青年捉对厮杀,着实看不透他的用意。 “接下来,由我来教你。我的唯一的要求就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不要问,无事莫开口。如果迟疑,结果就是死……”青年在前,金铭在后,出于习惯,金铭还是将青年所留下的东西一概收归己有。当然了,最重要的就是那块阵牌和此时已经是背在身上的那把宝剑。 不论是金铭身上的宝剑,还是那已经是看不出是一个人的青年,年轻人就像是没有看到似的。似乎是年轻人只是注重结果,而对于其他的一切都是视而不见。在略微收拾了一下之后,金铭便随着年轻人离开了这个地方。自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就像是两个闷葫芦一样。 “应该是同一个人,却是不知道,现在的这张脸到底是不是他的真面目。应该不是,这个人如此的装扮自己,想来他是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真面目显示在别人的面前的……”金铭目光茫然的望着前方,似乎是对于这一行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他都是一概不关心,但是,在冷漠的面孔之下,他却是在激烈的思考着。 “大哥,我兄弟一行是要到惠州城探望亲戚的,这却是错过了宿头。不知道可否借住一宿……”一个寂静的小山村的一户人家的门前,年轻人却是正在跟一位中年汉子说话。而金铭却是低头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看天sè已经是傍晚时分,这年轻人看来是要借宿,却是不知道,他的言语却是如此的彬彬有礼。 大概是非常的体谅出门在外的难处,中年汉子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便答应了下来。农家的饭食一概是简陋非常,粟米稀饭,红苕几个,再有就是几块咸菜头。大概是将金铭两人当成了上门客人,中年汉子却是在自己的婆姨的耳朵边耳语了几句,婆姨便转身出了农舍。 已经是鸡栖于埘的时分了,但是鸡舍中却是传来了嘈杂的鸡鸣声,金铭却是没有在意。在同这山里的汉子的朴实的交谈中,金铭却是从旁听出了一些让他感到温馨的事情。三亩薄田,一家四口,rì出而作rì入而息,其乐融融。在交谈中,手脚麻利的农妇却是将饭食收拾了上来。 看到桌子上的饭食之后,金铭这才明白这鸡舍中的嘈杂的鸡鸣声是怎么回事。因为桌子上是一只香气四溢的已经是炖熟了的老母鸡。边上是金黄灿灿的炒鸡蛋,还有就是他们自家所酿的米酒。这山里村民就是好客,对于借宿的客人却是如此的好客,真有杀鸡待客之风。金铭的心中不由得一阵热乎乎的。 是夜,酒足饭饱之后,金铭却是躺在了暄软的床铺之上。山里人穷,却是没有多余的被褥,但是这床铺之上却是铺满了新鲜的稻草,躺在其上,闻着甜美的稻草的香味,却也是舒适异常。隔壁,中年汉子一家已经是听不到话语声了,想必已经是进入了梦乡,也是,劳作了一天,劳累的他们对于睡眠却是最为渴望的。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何来路,我这一行到底是要到哪里去。五行宗如何……父亲母亲如何……二弟三弟如何……这外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了……”种种念头却是让金铭思绪万千,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金铭自己都不知道。 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金铭却是心中jǐng兆顿生,他猛地从床上跃起,却是顺手将枕在身下的宝剑也抽了出来,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将宝剑又一次的放了下去。因为,眼前站着的那个人却是那个年轻人,此时的他却是如同鬼魅一般,站在金铭的窗前,一言不发。 “在明天天亮之前,将这一家人杀掉。”望着金铭良久,似乎是要将金铭的心事看透。而金铭也似乎是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对方的目光似乎是能够将自己的心中看透一般。但是接下来,金铭却是听到了年轻人的这样的一句话。这让金铭大感惊讶,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但是金铭又不能问,在年轻人身形一闪而逝之后,却是留下了金铭独自一人坐在床铺之上暗暗发呆。 翌rì清晨,鸡鸣三遍。熬了一夜的金铭却是双眼通红,跟随着年轻人出了院子,他们的身后,原本是应该早早的就起身的农夫一家却是声息皆无,身后的农舍安静的近乎死寂。似乎是不屑于查看金铭的所做,年轻人甚至是连往那里看上一眼都没有,便离开了这个宁静的小山村。 一rì之后,山村乡民发现了这所小院的异常,进入一看,一家四口全部昏迷不醒,而且气息微弱,几乎是跟死人无异。延请郎中诊治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遍寻它法,想要将四人唤醒,但是却是全部徒劳无功。所幸,四人除了昏迷之外,却是别无他恙。五rì后,一家四口慢慢苏醒…… 但是,接下来的rì子里,金铭的rì子却是不好过了。在年轻人的带领下,金铭却是参与了一出又一出的疯狂的屠杀。一个酒楼、一处客栈、一个杂货铺、甚至是一处衙门……所有的这一切都在金铭的震惊的目光中,在年轻人的疯狂的屠戮当中变成了一片死地。 “今天是三个,很好,已经是完成了既定目标……今天是五个,还差一个……去,杀了她……怎么样感觉到自己的变化了没有?明天我们在找个地方……”金铭就像是在地狱中煎熬一般,每天的杀戮让自以为已经是习惯了尸体、鲜血的他再一次的陷入到了无边的痛苦当中。 起先,金铭望着这一切,满目的鲜红的血迹,满目的残肢断臂,满目的狰狞的死不瞑目……让金铭不停地呕吐,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就像是正在生一场大病,他的身体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地方,头就像是要裂开了一样,这一切让金铭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一场噩梦,而这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就是他梦中的那个最可怕的恶魔。 壬月中,苦海分支天支酉组一干十二人被两名不明身份年轻人袭击,所有十二人全部死亡,所驻守据点被大火焚尽,据分析,有可能是rì月真宗所为,具体何人,还有待求证…… 癸月初,地支甲组,人支戊组一干十五人在执行任务途中被袭,所有十五人皆全身乌黑,肿胀不堪,据查应该是中毒,但是所中何毒,下手者为何方人物,还有待进一步…… …… 一份份的报告却是摆在了苦海的一个个分舵的案前,这却是让苦海的每一个分舵的负责人头疼不已,虽然是已经派下了大量的人手,但是对于这两个人的来龙去脉,现在身在何处,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而现在,这样的袭击和屠杀却是仍然在继续。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六 离开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种残酷的杀戮训练持续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在这两年里,对方没有再给我换老师,始终是这个年轻人一直同我一起。在不停的杀戮的过程中,我也是有时扪心自问,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的这种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就会成为一台毫无理智的杀人的机器……” 金铭目光茫然,在这种茫然的目光的背后,似乎是还隐藏着对于当初自己行为的悔恨、后怕,以及对于未来的迷茫、不知所措。似乎是感觉到这种几乎是以杀戮为乐的生活已经是离自己心中的那个目标越来越远,而自己却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那个人似乎是天生有着以杀人为乐的怪癖,而他的杀人的过程几乎是毫不重复,在他的眼里,杀人就是一种艺术,杀人就是一种享受。那些凌乱的肢体的碎块,那让人恶心yù吐的血腥气,那些人临死之前的痛苦的哀嚎……在他看来,都是让他得到无上享受的珍馐美味一般……” 当说到那个让金铭都感到神秘的年轻人的时候,金铭的语气中竟然是罕见的露出了一种恐惧的感觉。这却是让身边的汀小雨都似乎是被感染了,顿时觉得这四周的温度也是降低了不少,让自己都感觉到了凛冽的寒意。不知怎么的,汀小雨忽然觉得,这个神秘的年轻人似乎是成了自己所面对的所有的人中最可怕的一个。 “不过,事情都是有坏也有好的一面。在跟随他的这段时间里,我也是从他的身上学到了很多的东西,对于事情的谋划,对于战斗的谋略布置。对于不同的敌人采取什么最有效的手段……他的手段层出不穷,他的办法千奇百怪,之前,他所表现出的毒药和阵法的造诣似乎是只是他所有才能之中的极小的一部分。他似乎是天生异禀,他就像是一个看不透的武学宝库……” “可以说,他是我所见过的人中,最有天赋,最为优秀,几乎是可以称得上是全才、天才的一个人。”说到这里,金铭的语气中竟然是罕见的又露出了一种敬佩的感觉。能够从金铭的口中讲出这样的话,能够得到金铭的称赞,汀小雨知道,这个人绝对是要比自己脑海中的对他形成的印象还要可怕的多得多。 “同样,在这个过程中,他对于我的印象也是慢慢地发生了改观,有一些事情也是不再避讳我。我也才知道,他是叫做严武洲的,而且是rì月真宗的垂怜惩恶使……” “嗯?垂怜惩恶使?”始终是在一旁静静地听,不大说话的汀小雨却是在听到了垂怜惩恶使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了一声低呼,而这声低呼却是将金铭的讲述再一次的打断了。 “怎么?三弟你听说过这个人?你听说过也是很正常,他可是rì月真宗中的大名鼎鼎的善恶二使之一。不过,听说过是听说过,但是真正的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的人,这普天之下,绝对超不过十指之数。他总是以各种面目出现在别人的面前,所以又有人称他为千面神君。” 听到金铭如此一说,汀小雨却是简单的将自己同上善赐福使贾全的经过简单的跟金铭叙述了一遍,却也是让金铭对于自己的这个三弟有些另眼相看,这分别的六七年的时间里,改变的却是不仅仅是他自己,二弟晁刚,三弟汀小雨,却是都在悄悄地成长,悄悄地变化。 “慢慢地,我也是接触到了rì月真宗的一些内部的东西,也是慢慢地认识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可怕。而从rì月真宗那里,我也是知道了苦海,也是得以有机会再次遇到了三弟……”对于金铭的这一说,汀小雨也是知道,之前,他已经是从晁刚处得知了二哥和大哥的相遇的经过。 “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得知,自己所杀的人都不是无辜的老百姓,他们都是或多或少的跟苦海有着瓜葛的人。这严武洲的此举,一方面是要磨砺我的杀戮之气。更重要的还是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让这些普通的人对于苦海敬而远之……所以,在那个时候,我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我要离开……” 说到这里,金铭的话不由得停了下来。似乎是在对于自己那两年来的对于那些生命的杀戮,亵渎在默默地恕罪。汀小雨却也是默然无语,虽然是对于这个严武洲的所作所为并不齿,但是,汀小雨的内心却是隐隐的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如果没有这种魔鬼一样的折磨,自己的大哥金铭也不可能轻易的成长到这样的一个高度。 “从那个时候,我就暗暗开始为自己的离开做准备……只不过,这说起来最简单的离开,却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在我身边的是垂怜惩恶使严武洲……”金铭不由得又一次的将自己的仅存的右手抬了起来,放到了那条从眉心贯穿到了下颚的那道可怕的伤痕上,他似乎是又一次的陷入到了对于往事的可怕的回忆当中。 一道黑影在夜幕的笼罩之下迅捷无比的朝前飞奔,与其说是飞奔,不如说是飞跃更为恰当。这个黑影几乎是足不点地,偶尔的一落,就是足尖在树枝或者是山石上略微一借力,就如同是蜻蜓点水一般的轻盈。而且,他的行进的路线几乎是直线,似乎是务求在速度最快的前提下,将行进的路线减少到最短。 似乎是在被人追赶,在慌不择路的逃命。但是这道黑影就像是夜幕下的一缕清风,飞快的掠过这片山林之后,周围却是又一次恢复了平静,似乎是除了这个黑影之外,一切都已经是陷入了沉睡,更是没有另一方对他紧追不舍。似乎黑影的奔跑另有原因一样。 这个黑影当然就是金铭,此时距离他离开严武洲,叛出rì月真宗已经是四天五夜的时间了。在这段时间里,金铭几乎是不吃不睡,rì月不停地保持着这样的一种行进的速度。而现在,他却是感到了累,因为他毕竟不是铁打的人。能够坚持如此长时间的跋涉,还是归功于他的之前的魔鬼一般的经历。 虽然是身体已经是麻木的近乎失去了知觉,但是金铭却是根本不敢稍有松懈。周围的夜sè是一片沉寂,金铭的行进虽然是快速无比,但是却是轻巧异常,就是连树枝,野草都几乎是碰不到一星半点。这种种迹象似乎是表明,周围只有金铭一个人,所有的一切都是金铭自己吓唬自己。 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实际上却是不然。自从金铭从严武洲的身边自认为是准备妥当,借口也是合理的离开之后,金铭只是安静了一天的功夫,严武洲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如影随形、如同附骨之疽一般的缀上了金铭。任凭金铭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用尽了一切的招式,却是根本甩不掉严武洲的跟随。 无论是在荒山野岭,荒芜人迹的深山密林中,还是在闹市小镇,熙来攘往的人群当中。严武洲的身影总是能够时不时的进入到金铭的视线当中,就如同金铭同他之间有着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将两个人牢牢地拴在了一块。让金铭感觉近乎是绝望了,这天下之大,这地域之广,却是难有他金铭的藏身之处一般。 “金铭,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快点回来……金铭,你是患了失心疯是怎么的,为什么就这样不声不响的离开……金铭,快停下来,我会既往不咎的……”只有那一天的安宁,余下的这些时间里,这个不带一丁点的感情的,当然是严武洲的劝说的声音,却是无时无刻的不在金铭的耳边回旋。 不论是在寂静的山林中,还是在喧闹的人群里,这个声音就像是认准了金铭,一直在金铭的耳边回绕,即便是在现在,金铭jīng疲力竭的奔跑中,这个声音也是不依不饶,一直在回响着。这却是让金铭有些崩溃一般,试想一下,再好听的声音,却是不眠不休的听上个四天四夜,即便是不被烦恼至死,也会让人恶心yù吐。 而此时的金铭就是这样的一种感觉,这种几乎是不停顿的声音让他明白,对方自始至终都是跟在自己的身后,至于为什么不出手,却是他金铭难以想到答案的。也许,这就是对于金铭的最好的一种惩罚吧。 十七个陷阱,圈套,埋伏,障碍……却是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对方简直就是如履平地。也难怪,这一切都是对方教给的,在用这种招数来对付师傅,起不起作用那就可想而知了。而其他,不论是心计,还是身手,金铭却是更加白给,似乎金铭已经是黔驴技穷了。 一阵阵的恍惚让金铭感到自己已经是到了非要休息不可的地步了,金铭却是当断则断,立刻站在了一棵树的旁边,开始剧烈的喘息起来。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七 葬身鳄腹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摸了摸怀中的那些东西,金铭却是对于其中的任何的一件都是毫无信心,因为,这其中最为厉害的,还是从严武洲之处偷来的,不用说此时的他还没有来得及熟悉它的使用方法,即便是熟悉了,金铭也是没有丝毫的把握来凭借它对严武洲造成什么伤害,进而顺利的逃脱严武洲的追踪。 “怎么?累了吗?还是跟我回去吧……”就在金铭还没有喘几口气的时候,严武洲,也就是那个年轻人却是慢慢地从一棵树后踱了出来,就好像他一直就是在这里等着金铭一样。面对着他的劝说,金铭却是没有理会,此时的金铭除了剧烈的喘息之外,却是依旧是那副冷漠的神情。 “好了,不要耍脾气了,跟我回去好不好?”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一样,严武洲的语气说不出来的温柔。但是他的话被金铭听到了耳朵里,却是让金铭的冷漠的目光中闪过了一丝厌恶的神情。金铭之所以要走,还是有着这一方面的原因。因为不知不觉间,这严武洲却是在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一种让人不自在的东西,而这种东西,金铭却是绝对接受不了了的。 似乎是对于金铭的这种冷漠的态度早已经习以为常,严武洲却是丝毫的不生气,看到金铭默不作声,他却是面带微笑,慢慢地走向了金铭。似乎是因为找到了迷路的小弟而感到高兴,此时的他正要打算领着自己的弟弟回家一般。但是回应他的却是一道寒光。 就在严武洲走到距离金铭五六尺远的时候,金铭却是突然发难,不知道何时已经握在手中的那把切金断玉的宝剑却是化作了一道幻光,连同金铭的身体一道,朝着缓步走来的严武洲就冲了过去。但是这道幻光就连流星的瞬间的短暂的璀璨都赶不上,却是在下一刻突然停止了下来。 宝剑的前端,最为锋利的剑尖的部分,却是恰好被严武洲的那双白皙的手攥住了,就像是金铭自己主动的将宝剑送到了他的手里去一样。而是不是自己猪洞送上去的,金铭的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金铭拼尽全力,却是如同蜻蜓撼柱,宝剑就像是长在了对方的手里,任凭金铭如何用力,根本就是纹丝不动。 “怎么,六亲不认了,竟然是朝着我动起手来了……”虽然是听不出任何的生气地味道,但是言辞间,严武洲却是比起从前严厉了许多,似乎是金铭的行为让他感到了生气。还没等金铭反应过来,手中的宝剑却是剧烈的一震,这柄神兵利器却是从中断成了两截,一截握在严武洲的手里,金铭的手中却是只剩下尺把长的一截断刃。 而金铭却是反应更快,对于宝剑的断裂他似乎是没有看到,脚下一用力,他却是朝后纵出两三丈,还没等身形往下落,足尖却是在旁边的一根树枝上一借力,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大鸟一样,快速而又轻捷的朝着远处投了过去。这一动作落到了严武洲的眼里,却是又让他流露出了赞许的神sè。这也许就是严武洲为什么迟迟不杀金铭的缘故吧。 但是,没等跑出多远,金铭却是不得不停下了步子,因为他已经是来到了一处悬崖的边上,另一边,云雾缭绕,深不可测,而他的身后,严武洲却是不紧不慢的踱步而来。这真是前逢绝路,后有追兵,他金铭却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想好了,要跟着我回去了,这就对了。就是让你跑,你能跑到哪里去?来,跟我回去……”言语中,丝毫没有一丁点的火气,就像是一个兄长在劝说自己的弟弟。严武洲的手又一次的伸了出来,似乎是在等着金铭过来牵着他的手,然后再一块回家一样。不过,这个动作却是怎么看怎么有些暧昧异常。 “休想!”没有想到,伸出去的手换来的却是金铭的冷漠中带着一丝厌恶,而且语气的斩钉截铁的味道也是让严武洲听得清清楚楚。就像是真的被金铭刺中了一刀,甚至是比刺中了一刀更加让严武洲难受,严武洲的脸却是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眼睛中的愤怒也是不受压制的流露了出来。 但是,还没等严武洲有所举动,金铭的手中的那把断剑却是已经化作了一道迅捷无比的寒光朝着严武洲飞了过来。而且,巧之又巧的是,这首当其冲的竟然是严武洲的那只白皙的手,似乎是让金铭尤为痛恨的就是这只手了。金铭的所流露的一切,严武洲又是何尝不知,盛怒之下的他不假思索,屈指弹出。 就像是白莲绽放,又像是玉兰吐蕊,严武洲的动作说不出来的妖媚、yīn柔,白皙的手指便轻轻地弹在了呼啸而来,几乎是将空气摩擦的像是吹哨子一样的那把断剑的刀刃上。似乎是蕴藏着着一种魔力,严武洲的这一弹,让那把断剑的来势骤然停住,接下来却是以更为迅捷的速度往回飞了过去。 “不!”虽然是这断剑的速度更加的快急,力道也是大了不知多少倍,但是严武洲却是知道,金铭伸手接住有些困难,但是闪身躲过却是没有问题。但是,当他的视线落到了金铭的那张面带微笑,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解脱的轻松的微笑时,他却是感到了不妥。果然,金铭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断剑却是朝着他的面门冲了过去。 感到不对的严武洲却是在意识到了的第一刻,整个人和身扑上,似乎是想要阻止眼前的这一切的发生。而此时的金铭的目光中不仅仅有shè向自己面门的那把断剑,更有的是严武洲的那快如闪电的身形。金铭的目光中不由得露出了震惊的神sè,因为他清楚地感到,严武洲的身形竟然是比起断剑的速度还要快,竟然是后发而先至。 但是,严武洲的身体的极限速度虽然是惊世骇俗,断剑却是先发在前,他的手在离着断剑有三尺的距离的时候,断剑却是已经是开始品尝金铭的献血了。断剑入体,入骨,鲜血迸出……就连金铭整个人都被这断剑所蕴含的极大的力量所带起,整个人竟然是脱离了悬崖,朝着悬崖下方坠落下去。 瞬间的时间,瞬间的变化,让严武洲这个一贯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人一时间竟然是愣在了悬崖的边上。金铭已经是存了必死之心,他却是没有料到。而金铭的最后的那断剑插入头颅之后,脸上的那抹讥讽亦或是解脱的微笑,严武洲却是看得清清楚楚,金铭这是宁死也不愿意在跟随在他的身边了。 白衣飘飘,衬托着崖边的翻滚的雾气,这严武洲看起来却是飘飘yù仙。他似乎是在惋惜着什么,不知道是在惋惜金铭这个人才,还是在惋惜金铭这个人,亦或是还有着其他的原因,不过,这些,却是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你小子不会是玩了个金蝉脱壳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严武洲的语气中却是没有了往常的那种轻松,有的只是一种落寞,甚至是还有着一丝丝的伤心。难道他竟然是对于金铭的死有着哀伤的感觉?不过,呆立了一会儿的他却是毫不迟疑,慢慢地,从崖边借助着藤蔓的帮助,开始往悬崖的下方降落。看来,他对于金铭的生死还是有点不死心。 崖高大约有百丈的光景,而当严武洲的整个人离着崖底还有三五丈的距离的时候。严武洲的眉头却是不由的皱了起来,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同时还夹杂着几声低低地不满与凶狠的怒吼声。而映入他的视线的是,大约有着七八头的碧眼湾鳄正在争夺着一团血淋淋的东西,竞相吞吃,撕扯,却是已经到了吞食的尾声了。 “哼!你即便是死了,我也要看看你的骨头……”似乎是恼羞成怒,严武洲却是飘身而下,素有洁癖的他却是对于这崖底的这片沼泽有所顾忌,或是在藤蔓草丛上借一下力,或是在空中用滑翔、飞掠的方式,不停地在搜寻着金铭遗留下的痕迹,但是最终却是仅仅找到了金铭的衣衫的几片碎片。 但是,这几头碧眼湾鳄却是成了严武洲的发泄的对象,眨眼间,严武洲却是将其中的两头格毙在了掌下,另外的那几头却是见势不好,纷纷沉到了沼泽当中,却也是让严武洲无可奈何。手中的这几片衣衫碎片的确是金铭的,而严武洲却是又将格毙的那两头湾鳄开膛破肚,从它们的肚子里找出了一些碎肉,但是遗憾的是已经辨认不出这是不是金铭的血肉了。 除了两手之上沾染的血迹,严武洲的衣服上竟然是没有一丁点的污渍。又在这肮脏的崖底呆了半晌,却是在没有发现任何的动静,只有那弥漫在沼泽上空的血腥气却是经久不散,让这原本污浊不堪的空气闻起来更加的让人恶心yù吐。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五八 烈日霹雳弹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严武洲却是又静立了好大一会儿,对于金铭的能够活下来的猜想似乎如同篝火堆中的最后的一颗火星一般熄灭,才倏忽的一闪身,消失在了雾气笼罩的沼泽的上方。他离开的动静并没有让这里发生什么变化,渐渐变浓的雾气再一次将这片沼泽覆盖的严严实实的。 而当周围恢复了往rì的宁静之后,严武洲的身影却是再一次的出现在了这里。他出现的突兀、突然,就像是一个幽灵一般的悄无声息。但是他的出现并没有让他的猜想变成现实,这片沼泽还是如同他刚刚离去时的那样,依旧是悄无声息,只是几只从沼泽当中浮出来的碧眼湾鳄却是没有想到这个煞星去而复返,惊慌失措的它们再一次的忙不迭地往往泥水里钻,乌黑的泥水四溅。这哗哗声却是在寂静中显得尤为刺耳。 迅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仍旧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状,失望的表情却是明显的挂在了他的脸上,这次他再没有迟疑,腾空而起的身形将浓郁的雾气撕开了一道裂口,身体一闪而入,再一次的消失在了这个肮脏的沼泽的上空。又过了良久,一处碧眼湾鳄的血迹染红的沼泽的表面,却是冒出了一串细小的水泡,随着水泡的冒出,这处沼泽慢慢的开始了翻滚。 乌黑、浑浊、的泥浆翻滚的越来越剧烈,就像是有一头巨大的碧眼湾鳄要从这里冒出来。随着泥浆的翻滚,却不是一头碧眼湾鳄,反倒是一个全身糊满了污泥的人从这漆黑、污臭的泥水中钻了出来。先是他的脸,然后是头,再是他的整个上半身。露出的半截身体,除了眼白之外,全部是一抹的黑sè。而且,他的面门之上,那把断剑却还是牢牢地扎在那里,显得是尤为的可怕、凶险。 不错,这个人正是金铭。从崖顶坠落的那一刹那,金铭想到的不是死亡,而是怎样骗过严武洲。虽然是这一剑正中他的面门,但是金铭却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死亡的逼近,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一种直觉。同样是借助着悬崖峭壁上的藤蔓和突出的山石,金铭却是慢慢的借力,落到了崖底。没有想到的是这崖底竟然是一片沼泽。而且随着金铭的落下,几只闻到了血腥味的碧眼湾鳄迅速异常的从泥水中钻出来,凶神恶煞的将金铭围在了中间。 面对着围拢过来的碧眼湾鳄,金铭却是猛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迅速的出手,将一头看似还未成年的碧眼湾鳄下了手。没有想到自己等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个杀星,其余的碧眼湾鳄却是惊慌失措的四散奔逃。迅速的将这头碧眼湾鳄剥皮之后,金铭又想了一下,却是将这头身长跟自己的个头差不多的碧眼湾鳄分割成了五六块,然后,他却是拿着鳄皮,嵌入到了沼泽当中。 果不其然,自己的这番布置却是让严武洲半信半疑,望着被一众碧眼湾鳄分而食之的那血淋淋的肉块,严武洲却也是当了真。肯定了严武洲的离去,金铭这才长吁了一口气。此时,他的面门上的那道吓人的伤口已经是不再涌出鲜血,似乎是这黑臭的污泥无形中成了他止血的良药一般。手放在了断剑的剑柄之上迟疑了一会儿。金铭却是又把手拿了下来。似乎是认为这里并不是一个可以冒险拔下断剑的地方。 …… 虽然是对于自己逃亡的过程叙述的再简单不过,而对于自己是怎么救治的,金铭却是只字未提。但是再一次的重新审视金铭的脸上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汀小雨却是再一次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的大哥金铭所遭受的苦难,真是闻所未闻,惨绝人寰。而自己的大哥金铭今天能够再一次的同自己重聚,却也是经历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千难万险。 “今后,除了死之外,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人,任何的困难,任何的危险都不能将自己同大哥、二哥分开……”汀小雨却是暗暗下定了决心,别时容易见时难。汀小雨却是分外的珍惜他们三个人重逢的这段时间。但是,让汀小雨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这个念头却是一语成谶。在团聚不久的将来,他们三个人却是一同面对上了天大的危险,让他们三个同时遭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对了三弟,今天晚上虽然是彻夜长谈,但是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困倦?而且,我的身体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因为你的原因,我设身体里所受的陈年旧伤似乎是都好了大半了……”远处的山巅已经是露出了一丝的鱼肚白,这意味着新的一天已经是来到了。虽然是夜露打湿了全身,虽然是两个人促膝说了一夜的话,但是两个人却是毫无倦意,尤其是金铭,在那团奇怪的白雾的包围下,竟然是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候我自己也感觉自己的身体的奇怪之处。但是我自己也闹不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面对着金铭的询问,汀小雨当然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随着汀小雨的心念的变化,围绕在他们的周围的那同晨雾没有什么差别的白雾却是慢慢的被汀小雨的身体收了回去,周围的雾气慢慢的淡了下来,但是这些,已经是那些普通的晨雾了,在没有什么神奇的作用了。 “对了,大哥,我这里有从贾全那里拿来的一些符咒,我不会用,你看你能用上吗?”汀小雨却是心念一动,想到了自己乾坤纳虚袋中的那厚厚的一叠符咒,这些东西自己是一窍不通,但是听了金铭的讲述,汀小雨却是觉得,这些东西有可能对于自己的大哥有点用处。面对着自己的大哥,他却是毫无顾忌,手一动,却像是变魔术一般,便掏出了那一叠厚厚的符咒。 看着汀小雨的动作,金铭也是明显的一愣,以金铭的身手,竟然是没有看出汀小雨是从何处取出这符咒的。而当他的视线放到这叠符咒之上的时候,原本惊讶的眼神却是更多了几分惊愕。金刚咒,烈焰咒、霹雳咒……这些都是一些即便是绝顶高手都是难见一张的,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世间的东西。此时的汀小雨的身上竟然是有着这样的厚厚的一叠!自己的这个三弟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金铭却是越发的看不明白了。 “我这里也有点东西,看看你能用得上什么……”面对着汀小雨的倾囊相赠,金铭却是没有推诿,他想了想,却是将自己的兜囊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摊在了汀小雨的面前。原本汀小雨觉得,自己将玉虚剑,玉虚剑诀都给了二哥晁刚。却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来送给大哥,只是将这对自己来说毫无用处的一叠废纸给了金铭。却是没有想到金铭却是同样的心思,也想要送给汀小雨点东西。这真是兄弟之间,坦诚相待,毫无私藏,赤子真情。 “我不要,我什么都不会,要了也是白搭,还是大哥你留着吧……”汀小雨在金铭的面前还是小孩子的脾气,不过,目光扫过这些零碎,汀小雨的目光却是被吸引住了。几个瓷瓶,应该就是那让人闻之sè变的烈xìng毒药,此外还有一本书,几个不知名的小物件,还有一个金灿灿的鸭蛋大小的金属球。小孩子心xìng的汀小雨却是将手伸向了那个金属球,他心中却是纳闷,大哥金铭难道是喜欢黄金,怎么将如此的一个蠢笨的东西带在了身边。 “这个叫做烈rì霹雳弹,就是我从严武洲那里得来的唯一的一件东西。我也是蠢笨无比,都这么长的时间了,却是还没有研究出,它到底怎么用。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它的威力应该是非常的可怕,因为严武洲对它珍视无比,从来不肯轻易示人,这还是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它,这才在逃离的时候,顺手牵了过来的……”说到这里,金铭的嘴角边难得的浮现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原本的那个天真的金铭似乎是又回来了。 汀小雨小心的捧着这颗金属球。球体表面雕刻着jīng细的花纹,整个表面浑然一体,看不出有什么连接之处和可以开启的机关。而且,从手中的传来的感觉竟然是这颗金属球像是一个活的,它好像是在呼吸一样,一种轻微的律动慢慢的从里边传递出来,让汀小雨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捧着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一般。 “这里边究竟是什么?”目光紧紧盯着金属球,汀小雨的心念一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双目竟然是一下子变成了银白sè,银白sè的双目中的目光就像是实质一般,shè向了金属球。这正是汀小雨双眼的破妄之术,而汀小雨的轻微的变化,汀小雨自己不知道,金铭同样是也没有注意到。 红票票,收藏和点击,一直都是老马需要的。能够在书评区给老马一点意见,那就更好了。 三五九 分道扬镳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似乎是个机关球,但是又有点不像,在它的内部的中心位置似乎是有一团能量,而且这团能量似乎是在不停的波动着……”汀小雨的破妄之术施展开来,却是轻易地就透过了这毫无缝隙的金属球的表面,进入到了金属球的内部。金属的表面对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阻隔。 在金属球的内部,它的构造同样是金属的,但是不是实体一个,而是由千千万万的金属的零碎所构成,而这些零碎细微而jīng致,并且环环相扣,彼此之间都是有着相关的联系。而且它们细微到就像是人的毛发一样。所以,汀小雨才将它认为成了像是一个机关构造的金属球。 但是,这些所有的金属的细丝,似乎是都是从金属球的中心生出来的,就像是所有的头发都是根植于人的头颅之上一样,不过在金属球的核心部分,那里却是漆黑的一片,虽然是这片地方仅仅是有着黄豆大小的一点点,但是,即便是汀小雨的破妄之术也是看不清它的样子,只是从它的传来的那种细微的律动推测出它是一团诡异的能量构成。 听闻汀小雨的这种不伦不类的话,金铭却是莫名其妙,他向着汀小雨的眼睛却也是捕捉到了汀小雨的眼睛的奇异变化。但是,金铭并没有表现出惊奇地神sè,在他的眼里,汀小雨的所有的异常都是正常的,因为他相信,汀小雨的所有的变化都是应该发生的,都是他应该获得的。习武不成的汀小雨就应该在其他的方面有所成就。 “我明白了,这个金属球似乎是应该这样用。”低着头,并没有察觉到金铭的目光。汀小雨却是思忖再三,又在金属球之中探寻了半天,似乎是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抬起头,语气肯定的对着金铭说。此时,他的眼睛却是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颜sè。 “使用的时候,你只要朝着这金属球的内部注入一股你自己的内力,一定是要朝着它的中心注入才对。让它的律动被打乱,然后再将它投向目标就可以了……”听了汀小雨的话,金铭却是恍然大悟,得到金属球之后,金铭却是遍寻不着它的使用方法,没有开启的机关,碰撞之后也是没有反应,金铭甚至是将它投进了火里,同样是没有效用。听了汀小雨的话,金铭却是一下子想到了,自己这种方法还真是从来没有用过。 “大哥你也别把这烈rì霹雳弹给我,你是知道,我是一丁点的内力都没有。”看到金铭似乎是要开口,汀小雨,却是开口阻止了他所要说的话。而金铭确实是想要将这枚威力巨大的烈rì霹雳弹送给汀小雨,以作防身之用。但是听到汀小雨如此一说,他却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也是知道,汀小雨的确是不论如何苦修就是没有半点内力的事实。 “这样吧,我就要这本书了。不过,我也不白要,这本算是我还给你的。”看到了金铭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苦涩,汀小雨知道,是自己的话又勾起了金铭的回忆。他望着地上的那些零碎,却是灵机一动,拿起了那本书,虽然是嘴上说跟金铭交换,但是他知道,这只是玩笑话,兄弟之间,根本是不分你我、彼此的。 《鬼斧开物》,汀小雨看着手中的这本书,书皮之上的四个大字汀小雨却是认识。随手翻了翻,里边却是一些器物的炼制之法和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的介绍与制作,汀小雨却是对于这些并不是非常的感兴趣,这些应该是金铭所擅长的。汀小雨却是想要随手放回到金铭的面前,却是被金铭阻止住了。 “这本书我已经全部记下了,你倒是可以拿着看看,里边却是有几种对于阵法的介绍,虽然是炼器的阵法,但是却是可以触类旁通,帮助你对于一些普通的阵法的学习。而至于那些炼器之法,却是对我如同鸡肋,不是炼制方法复杂困难,就是炼制过程千奇百怪,危险重重,还有的就是炼制的材料珍惜无比,耗费巨大……” 在玄黄无量璧的毁灭之时,金铭就已经是注意到了汀小雨,他推测,那惊天动地的动静有可能就是跟自己的这个三弟有关。而后,这一夜的相处,又是让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到了惊诧。感受到了汀小雨的所学的驳杂,金铭却是有意想要让他接触一些自己所擅长的东西,毕竟是艺多不压身,多一样本事,就是多一条保命的路。更何况,汀小雨能够破坏得了玄黄无量璧,应该是对于阵法的研究是有一定的造诣的。 “千刃烦恼丝?所需材料,黄金若干,需要架设炉火,以坎为位……”听到自己的大哥如此一说,汀小雨却是不由得有将手收了回来,却是信手翻开了这本《鬼斧开物》。倒是也巧,他所翻到的这一页却是炼制一种叫做千刃烦恼丝的东西的过程,看到这里,汀小雨却是不由得念出了声音。 “这种千刃烦恼丝就是其中的一种,虽然是炼制它的材料是普通的黄金,但是所耗费的黄金的量却是非常的惊人。据我计算,炼制一条千刃烦恼丝,就需要黄金……”金铭说是将书中的内容记了下来,当然是已经对于书中的任何的地方都是耳熟能详了,听到了汀小雨的所读,金铭却是接过了话头。 “前番听说金阳国内乱,我却是偷偷地回了一趟家。虽然是初衷是要看看离散多年的家人,帮助父王平定一下国内的动乱。却是还存了一丝炼制千刃烦恼丝的想法,毕竟,那人却是现在的你我所难以应付的……”似乎是专门对于这千刃烦恼丝深入的研究过,大概也是因为这千刃烦恼丝是这书中最为容易炼制的。金铭才对它如此的关注。 “却是没有想到,这金阳国、乌rì国、血月国,三国混战,让百姓民不聊生,并且我父王、叔王三人肱骨相残,让国库空虚,真是国弱民苦,惨不忍睹……平乱之后,百废待兴,那里都需要银两来支撑,我的这个从家里拿黄金的念头也是破灭了……” 旁边的汀小雨听到金铭如此一说,心中却是不由得一动,他却是想到了自己发现的天龙九变的宝藏之中,那批数量惊人的黄金到现在还在那里沉睡。如果跟金铭说一声,让这些黄金物有所用,也算是完成了五行宗先辈们的藏金的本意了。汀小雨却是打定了主意。 “大哥,我倒是知道一个去处,那里藏着一批黄金,却是不知道够不够炼制这千刃烦恼丝的……” “额?三弟你……” “大哥、三弟,还在睡懒觉啊。太阳已经晒着屁股了,快过来吧,晴儿已经把饭送过来了……”还没等汀小雨和金铭将话说完,远处却是传来了晁刚的声音。此时已经是朝阳初升时分,万道金光却是将周围的一切染得金光灿灿。怪不得晁刚过来叫他们两个,看这时辰应该是不早了。晁刚却是不知道,金铭和汀小雨却是彻夜长谈,一宿未眠。 “你别看这苦海三客身手如此的高超,恐怕昨天晚上被他们赶走的那个所谓的垂怜惩恶使也是一个假货,真的垂怜惩恶使要是来的话,我们这一些人想要全身而退,还真的要动一番脑筋的……”一边吃饭,金铭却是一边低声跟汀小雨说着话。在吃饭的过程中,汀小雨却是跟金铭商定了下一步的行动,就是到天龙九变中去看看。听汀小雨这么一说,金铭也是对那个地方产生了兴趣。 饭后,一众人却是开始了相互道别,分道扬镳,各奔东西。晁刚本来想要跟金铭和汀小雨一块,但是却是碍于自己身为苦海之中的一员,晁刚还要跟随苦海三客会去复命。更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要护送鲁若晴,这晴儿也是恨不能跟着金铭和汀小雨,但是在金铭的拒绝下,鲁若晴却是只能乖乖地回去见他的爷爷鲁圣人,在晁刚的看护下,想要逃跑都没有机会。 蓝炎却是单独的过来同汀小雨交流,自己的族类在这场变故中已经是损失了十之七八,种族的振兴迫在眉睫。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族中的长辈却是希望蓝炎能够留下来。虽然是自小就离开了这里,但是血液中的对于族群的那种天然的亲切的本xìng,却是让蓝炎难以一走了之。所以,蓝炎决定留下来,等到一切安顿好之后,再去追寻汀小雨的踪迹。对此,汀小雨也是表示赞同。 而在汀小雨同蓝炎所率领的他们冰焰梦魇兽的那一大家族离开之后,一众人才慢慢地道别分开。只留下汀小雨和金铭注视着远去的一众人,猛然间,金铭的神sè一变,他的目光似乎是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这却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而那个身影正是那个又聋又哑的周五。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零 赤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应该是自己看错了,这身材胖瘦、身高、年龄、长相……都是大不相同,有可能是自己这么多天jīng神紧张所致。”金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身形一晃,却是想要追上去,追上渐渐远去的众人。但是下一刻他却是停下了自己的冲动的举动,似乎是对于自己心中的猜测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金铭却是不知道,却是他的这一错愕,拉开了苦海和rì月真宗的愈演愈烈的旷rì持久的大战。 汀小雨却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收拾了一番,同自己的大哥金铭便踏上了前往天龙九变的路途。在路上,两个人却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一般,不论是武学的交流,对于苦海的认识,对于rì月真宗的了解,对于一些千奇百怪的事物的见闻……天南海北、上天入地,真是无所不言,无所不及。而天龙九变这个目的地,却是在他们谈论中慢慢地接近了。 一路之上,金铭并没有对于自己所看到的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可以想象,一个几乎是跟死亡随时相伴的的人,他的眼中还有什么能够让他感到惊讶的,恐怕他的心早已经被磨练的钢铁一般的坚硬,而心中仅剩的那最柔软的地方只是留给了亲情。 随着石洞的大门慢慢的在隆隆的震颤中打开,耀眼的金光从石洞之中喷薄而出,金铭的全身就像是被罩上了一层金光,而这个时候,即便是镇定自若的金铭也是面露讶sè,似乎是没有想到,这个三弟口中的宝藏所藏的黄金数量竟然是如此之巨大。 脚步没有丝毫的迟疑,兄弟两人迈步进入到了这里。周围是一垛垛的的黄金,满目是金黄的颜sè。即便是来过了几次,但是汀小雨还是面露震撼。即便是将黄金看作是普通的铜铁,这么多的金属聚集到了一块,恐怕汀小雨这一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此时的金铭却是已经将脸上的那抹讶sè隐去,此时的他所关心的是自己心中的那份计划,心中默默地计算着,脚下却是丝毫的没有停步。围着这一堆堆小山似的黄金,金铭开始估计起它的数量。在这个藏宝洞里转了几圈,金铭似乎是对于这里边的所藏心中有了一个大体的估计。 “应该是差不多,不仅仅能够完成预想的那部分,而且应该还有意外的收获……”特别是看到除了外围的黄金,里侧还有难以计数的宝石、钻石,以及一些叫不出名字来的奇珍异宝。金铭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不是看到这笔巨大的财富的贪婪,而是心中的那个计划终于能够变成现实的欣慰。 汀小雨又带着他参观了位于这个藏宝洞的中心的那个密室,当然里边已经是空空如也。之前,金铭也已经是从汀小雨那里知道了了里边所藏的东西。《玉虚剑诀》和宝剑已经是给了晁刚,《物华天宝录》则是给了自己,至于那个乾坤纳虚袋,汀小雨要执意留给自己,却是被自己坚辞了。 “这么说,这里应该就是我五行宗前辈所留,却是经过了这悠悠岁月,已经是没有人知道了。不过,这也算是一饮一啄,莫不前定,我五行宗的大仇就应该从这里开始……”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跟汀小雨说,但是语气之中的那种坚定却是非常的明显。 此后的几天,在汀小雨的帮助下,金铭开始了忙碌。他就地取材,凿岩为炉,却是在岩壁之上开凿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炉子。但是,汀小雨却是没有发现这熔炼过程中最重要的东西――燃料。却是不知道自己这大哥要怎么做,但是,汀小雨也是没有多问。 金铭将这个熔炉造好了,却是不忙进行下一步,而是用随身所携带的匕首开始在这个石头炉子的外壁上刻起了东西。石头坚硬,这雕刻的活着实有些麻烦。而站在一边的汀小雨却是突发奇想,经过了一番交流。汀小雨却是在金铭的指导下,当起了雕刻的劳工。 将匕首丢在一边,将洞虚术运将起来。汀小雨的手指却是比这匕首好用多了。对于自己的三弟的这种怪异的行为,金铭也是满腹疑问。但是三弟没有说设么,自己也是没有问,汀小雨不说,自然是有他不说的道理。 在金铭的指导下,汀小雨的手指下,一道道纷繁复杂的花纹雕刻了出来。将这个不大的熔炉衬托的反倒是古sè古香,整体上透着一种古朴、典雅的味道。金铭并没有告诉汀小雨这些花纹的作用,但是汀小雨却是忍不住用自己的神识感知了一下。 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个普通的花纹,石头做的熔炉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而到了后来,汀小雨却是愈发的感觉到这熔炉里边多了什么东西。直到最后的一笔下去,汀小雨的心中才将这里边的东西看清楚,熔炉之中赫然是多了一条龙,一条隐藏在熔炉内部的小龙。 “在表面上刻上花纹,竟然是在内部出现了一条龙。”汀小雨纳闷不已。这条龙栩栩如生,就像是活的一样。而它的形体却是隐藏在石头的内部,除非有汀小雨这样的神识,否则是根本上看不到它的。看到的只是熔炉表面上的花纹。 “没有想到三弟你竟然是有着如此的技能,在你的帮助下我的计划也是省了好多的时间。来,再在这里打上四个洞……”金铭指着小熔炉的四个地方,汀小雨照着金铭的所指,在小熔炉的那几个地方钻了四个洞。 看着整体上已经是完工了,金铭却是将四块已经是准备好的四块红sè的宝石塞进了那四个洞中。而就在下一刻,一股逼人的热力扑面而来,让猝不及防的汀小雨不禁后退了一步。但是金铭却是稳如泰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变化。 再看那小熔炉之内,它小小的肚腹当中却是出现了一层蒙蒙的白光,而刚刚感受到的扑面的热力就是这白光散发出来的。此时,站在金铭身后的汀小雨却是更加吃惊,不是对于这小熔炉的那种不可思议的变化,而是他神识当中的那条小龙。 神识当中,藏在小熔炉的小龙此时却是活了过来,真真切切的活了过来。整个身体在小熔炉的炉壁当中回旋游荡,不时地还朝着小熔炉的肚腹中喷出一口气。而小熔炉之中的那层蒙蒙的白光应该就是小龙喷出来的。 汀小雨被这种奇异的景象给惊呆了。刚刚就像是画龙点睛,让这条本来没有生命的生物一下子有了活力。而所点的眼睛应该就是大哥金铭所塞入的那四块红sè的宝石。此时,小龙虽然是zì yóu的游弋在其中,但是,它的四个爪子中却是抓着四团火红的东西,就像是将四块红宝石的jīng魄抓在手中。 这四块红sè的火团一样的东西将小龙衬托的如同是一条火龙,神识中都能够感受到无穷的热力扑面而来。而在这时,金铭却是开始了行动,他随手抓起几块金锭,看都不看的丢进了小熔炉当中。 一阵青烟过后,金锭却是一下子消失不见,而小炉鼎的底部却是多了一小滩赤红的东西。“这道白光的温度竟然是如此的高,那么一大块的金锭竟然是在一瞬间就被销熔的剩下了那么一点点……”汀小雨却是如同呆头鹅一般,站在那里发愣。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忙……”金铭的一声招呼才将汀小雨从呆滞中唤了回来。手忙脚乱的,汀小雨学着金铭往小炉鼎里丢金锭。就像是永远吃不饱的饕餮,又像是一个无底洞,身边的这小山一般的黄金都已经是丢的差不多了,那炉鼎却是仍然不见动静。 “好了三弟,休息一会吧!”此时,不论是汀小雨还是金铭都已经是气喘吁吁。将小山一般的黄金搬运一回,即便是强悍的如汀小雨、金铭之流也是一项极为消耗体力的活动,取出一袋水来,金铭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汀小雨却是仍然按捺不住心中的那份好奇,慢慢的走进那个小炉鼎,却是发现,蒙蒙的白光之下,一团红彤彤的宛如金霞一般的液体静静的躺在鼎底。数量大约有小半碗那么多。“难道这么一大堆黄金就熔炼了这么点?” “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在金阳国进行这项计划,即便是金阳国举全国之力,将全国的黄金聚到一块也是难以完成计划的最终目的”看着汀小雨的神情,坐在地上的金铭也是向他解释起了这一切。 “这东西叫做赤金,跟黄金的比例约为一万比一,也就是说,一万两黄金才可以出一两左右的赤金。我父王的金阳国可是经不起我的这样的挥霍,不过话说回来了,这赤金的强度也是黄金的万倍左右,如果将它锻造成兵刃,切金断玉不费吹灰之力……”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一 紫金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休息了一阵,金铭又和汀小雨再次投入了这种纯体力的劳动当中。将已经是变得如同普通石头一样的那四块红sè的宝石换下,又将四块新的红sè宝石换上。汀小雨没有猜错,这小小的炉鼎跟玄黄无量璧一样,都是以燃烧宝石的内蕴的能量为主的。 又是一番筋疲力竭的劳动,劳动的成果则是消耗了一小座金山,多了小半碗红光闪闪的液体。终于,两个人再也支撑不住,吃过了一点点的东西,两个人就这样幕天席地,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地上,呼呼睡去。 又是新的一天,又是新的一番忙碌,又是一次筋疲力尽。汀小雨和金铭就这样在这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山洞之中重复着这机械而沉重的体力活动。得到的结果就是一堆堆如同小山一般的黄金的消失,多出来的则是一块块灿如朝霞的红彤彤的赤金。 将近十天之后,原本充斥满了整个山洞的满目的黄金终于消失殆尽。整个山洞显得空旷了许多。而汀小雨和金铭则是满面的尘灰烟火sè,狼狈的躺在地上,他们的身边则是一人多到的堆积的那金红sè的赤金。 “这些赤金到底有什么用?”虽然知道自己的大哥金铭并不会做无用之功,但是汀小雨心中的好奇还是让他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是数量那么大的黄金,如果拿出去救济百姓,恐怕亿万百姓都会受惠。 “报仇!你去拿一块来。”金铭似乎是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心中的想法,但是对于这种好奇心他却是并不奇怪,人之天xìng,汀小雨此时也不过十六七岁的年龄,论起来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 汀小雨闻言,一下子就从地上一跃而起。那种迫切的举动却是让金铭都感到一阵莞尔。虽然是对于这种赤金非常的好奇,但是金铭没有发话,汀小雨却是不好意思私下里去摆弄这些个东西。 来到那堆赤金的面前,汀小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却是将自己的力气运了运,俯身搬起了一块。只见他全身较力,筋肉突出,竟然是似乎是使出了吃nǎi的劲。这赤金似乎是沉重至极,竟然是要汀小雨使出全身的力气。 按照汀小雨的用力的程度,这块赤金恐怕要有六七百斤的重量。之前汀小雨还是因为这个闹了一个笑话,看着体积只有拳头大小的已经是从炉鼎之中倾倒出来,冷去成块的赤金,汀小雨却是伸出一只手,想要将它拿将起来。 不过,下一刻,汀小雨的整个人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它闪倒。因为在汀小雨的一拿之下,这块赤金却是纹丝不动。反倒是自己的力量失去平衡,让自己出了一个糗。也是让旁边的金铭哈哈大笑。 浑身用力,将这块赤金慢慢的搬到了金铭的面前。金铭这才从地上做起来,身手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削金断玉的匕首拿了出来,瞅准了这块小小的只有拳头大小的赤金,猛地运气砍了过去。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道,汀小雨都能够看出,这一刀却是用上了金铭的全力。 “铿――”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的声音,手中的匕首跟那块小小的赤金碰到了一起。汀小雨眼尖,却是发现,这块红彤彤的赤金之上,却是没有一丁点的痕迹,就像是清风拂山岗,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黄金熔炼之后的赤金不仅仅是密度增加了许多,它的强度也是增强了很多倍……”金铭看到汀小雨将眼睛紧盯着地上的那块赤金,却是伸手拍了拍汀小雨的肩膀,将手中的匕首递到了汀小雨的面前。 “它的强度就是我们能够见到的切金断玉的利刃,也是难以让它产生半分损伤……”汀小雨此时已经是将视线从赤金之上移到了金铭的手中的那把匕首,匕首之上,闪着寒光的刀刃的边缘出现了一个细如发丝的小小的缺口。 “这赤金如此厉害,那我们要将它打造成多少兵器啊?”面对这种惊人的成果,汀小雨大感兴奋,这可是自己跟大哥费劲了力气,花费了这将近十天的功夫才弄出来的。先不论这消耗的黄金的价值之巨,自己的这番累死累活也算是值了。 “还没到铸造的时候,还要继续熔炼……”望着汀小雨的兴奋之情,金铭也是露出了微笑,似乎是也回到了之前兄弟三人无忧无虑的那段时光。 “还要铸造?”汀小雨听了金铭的话,却是有点瞠目结舌。眼前的这些赤金的强度已经是如此的惊人,再熔炼下去,这赤金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汀小雨的心里反倒是更加期待了。 此后的几天,汀小雨和金铭又一次的忙碌起来。眼前的这个石头炉鼎几乎是有着一丈多高,上面仍然是雕刻着那些汀小雨并不明白的纷繁复杂的深奥图案。而之前的那个小炉鼎则是已经四分五裂,完成了它的任务后,被废弃在了一边。 开始熔炼赤金的时候,金铭却是忽略了一件事,这赤金的重量非同一般。在开炉熔炼了没有多少时候,这小小的炉鼎却是被生生压破,还没有熔化,但是却是炽热非常的赤金小球四散奔逃,差一点就和汀小雨做个亲密接触了。 于是乎,汀小雨和金铭兄弟两个腾挪闪转,忙不迭的躲避着这些个满地乱滚的赤金球球。哈哈的笑声震荡在这偌大的山洞的空间中。 再一次的重起炉灶,金铭这次却是选择了一块巨石,而为了坚固起见,炉鼎的肚腹却是挖的不大,这让整个炉鼎的炉壁近乎是达到了四五尺的厚度。也亏得有汀小雨的洞虚术相助,要不然,只是雕琢炉鼎也够金铭忙活个十天半月的。 终于,赤金小球开始了在炉鼎中的熔炼。汀小雨则是守着一堆金刚钻石,时刻准备着听候金铭的号令,而金铭则是站在一块大石之上,时刻关注着炉鼎之内的火力的情况。 此时,炉鼎之内的那层火光也已经是变成了一种青蓝sè,而炙人的热量却是连金铭都难以靠近,可见这火光的温度的恐怖。而这恰恰也是给了汀小雨一个施展铠甲术的机会,铠甲术的保护让他安然无恙的待在炉顶附近,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火工道人。 “没有想到这赤金的熔炼过程竟然是如此的困难……”望着眼前热力炙人的一丈多方圆的炉鼎和站在几丈之外的大石之上的目不转睛的盯着炉鼎内部的大哥金铭,此时的他虽然是满头大汗,jīng神却是丝毫不敢懈怠。汀小雨不由得如此作想。 神识中,炉鼎之内所蕴藏的那条龙体型也是大了几分,整个龙身已经是由原来的红sè变成了紫sè……要不怎么会有着如此强劲的火力。而随着炉鼎的变化,这供应炉鼎的燃料也是由红宝石变成了金刚钻石。 而且这金刚钻石也是经不起这样的巨大的消耗,汀小雨必须守在炉鼎的那四个拳头大小的窟窿之前。等着时刻关注火势的金铭的口令,只要是炉鼎之内的火力一弱,金铭就会发出讯号,而汀小雨则是赶快更换金刚钻石。 即便是这样的消耗,即便是整个炉鼎已经是变成了通红的一个火球一般的东西。而那炉鼎之中的赤金,却是极其缓慢的,毫不着急的慢慢的变化着,任凭汀小雨和金铭在外面紧张的、丝毫不敢懈怠的忙碌着。 三天三夜,金铭和汀小雨根本是眨眼都没有眨眼,两个人就这样一瞬不瞬,丝毫不敢懈怠的盯着这炉鼎三天三夜。而炉鼎之中的赤金终于是最终的定了型,不是凝固了,而是不再发生变化。按照金铭的说法,这一炉的熔炼算是完成了。 三天三夜,汀小雨这个变态的体质却是可以承受,他体内的元气已经是让他达到了十天二十rì不吃不喝也没有什么的程度。但是身边的金铭却也是没有任何的异状,只是略显憔悴而已。这,同样是跟他那地狱一般的经历有关。 炉鼎已经是冷却了下来,但是这个冷却却也是汀小雨和金铭休息、等待了一天一夜之后才最终冷了下来。汀小雨迫不及待的冲到炉鼎面前,飘身而上,但是结果却是让他大失所望,一块并不漂亮的金属躺在鼎底。 同之前所熔炼的赤金有所不同,这块金属略显紫sè,外形之上也只是跟赤金相比缩小了一半。相比之前,黄金熔炼赤金的那种惊人的消耗,却是没有了那种让人震撼的气势。而且这重量却也是相应的减轻了一点,但是即便是这样,合汀小雨和金铭二人也是搬它不动。 没有办法,破鼎。汀小雨和金铭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迟疑,便将这偌大的炉鼎打破,那块丑陋的金属砰然落地。不过,汀小雨和金铭却是没有发现,这么重,这么大的金属落地,却是没有将这巨石地面砸出任何的裂痕,甚至是连一丁点的痕迹都没有。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二 炉鼎的不堪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再一次的凿石刻鼎,再一次的雕龙填石,再一次的开炉熔金,再一次的不眠不休……三天过后,第二炉的熔炼总算是结束了。即便是像是汀小雨和金铭的强悍至斯的体质却也是承受不了了。两个人此时却是躺在地上,累的就像是两头狗熊。 “第一次叫作赤金,那这一次应该死叫做紫金了吧……”汀小雨仰面朝天,甚至是连将头转向身侧的金铭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是他却是还在惦念着自己和大哥这一次合作的劳动成果,虽然累,却还是忍不住发问。 “三弟你说的很对,就是叫紫金。”金铭也是累得够呛,但是之前所养成的那种时刻绷紧神经,似乎是十二个时辰都没有懈怠的状态,却是让他看起来要比汀小雨好许多,至少是表面上看是这样。 “嗯?还真的叫紫金?”听到金铭的话,汀小雨却是猛然坐起来。顾不上筋疲力尽的他满脸惊奇的望着金铭,随口一诌,却是没有想到歪打正着了。再转向远处的那第一炉的那块金属, 也别说,冷却之后的它却是泛着一种幽幽的紫光,此时看起来也并不是那么的难看了。 望了半晌,汀小雨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来,飞快地抓起之前已经是被金铭扔到了一边的那把匕首,朝着那块近乎是耗尽了他们的最后的力气的那块紫金。走到近前,汀小雨却是将自己的一抹淡淡的元气暗暗的笼罩在了匕首的刀刃之上。 不知道是因为这块紫金费了这么大的劲还是因为看到自己的大哥的疲惫让汀小雨有点怨气,反正是,汀小雨就想冲着这块紫金撒撒气。没有多想,汀小雨便在自己手中的那把匕首之上用上了洞虚术,似乎是在这块丑陋的紫金之上扎上一个洞,才能让他心中的怨气平复一些。 “咔嚓!”没有丝毫的犹豫,一声脆响之后,汀小雨手中的匕首直至没柄。刚刚一抹微笑浮上来,下一刻,汀小雨的这抹笑容却是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因为手上传来的的感觉却是让他感到了异常,而当他一低头看到的却是让他愕然当场。 一片片晶莹的碎片散布在汀小雨的身前,就像是天上灿烂的繁星。而汀小雨慢慢则抬起自己的右手,他的右手之上,是一个没有刀刃的光秃秃的刀柄。刚刚的那一扎,却是让这个切金断玉的利刃变成了碎片。 洞虚术在此之前是无往而不利,在汀小雨的印象里,似乎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汀小雨的洞虚术的。但是眼前的这一切却是让他的这个为之自傲的想法彻底破灭了。洞虚术加上这把匕首却是根本没有让这块丑陋的紫金留下一丁点的痕迹。 “这紫金虽然是不是很起眼,但是却是比起之前的赤金,强度却是还是提升了恐怕有百倍、千倍……”看到汀小雨举着那个光秃秃的刀柄,向自己透过来的那充满了尴尬和歉意的目光,金铭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并不知道,这匕首的碎裂还是在汀小雨施加了洞虚术之后的结果。 “这么两块大东西,我们要拿它来做什么呢?是不是要做武器?”无意间损毁了金铭的匕首,汀小雨却是有点歉然,但当看到金铭的表情,汀小雨却也随之释然了。这世间根本是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这千金难遇的兄弟之情,更何况是一把小小的匕首。 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说出了之前的话,如果能够用紫金给大哥做一把匕首,那强度可是与之前的那把不可同rì而语了。而且这也弥补了自己损毁金铭的那把匕首的过失了。因而,汀小雨才有如此一问。 “还不行?还要继续熔炼。”金铭的话淡淡的,但是汀小雨却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要熔炼,现在的强度就已经是如此骇人,再熔炼,那将是……”大哥的话让汀小雨听了根本是有些不相信。 “紫金的强度对于一般人,或者是说对于我们这个世间的对手来说,的确是已经足够了。但是在此之前,你我也看到了那个神秘所在的来客的恐怖。我觉得,紫金的强度对于他们来说恐怕还不够。所以,我们还要继续。不仅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大家……” 虽然是一步步的距离成功越来越近,但是此时金铭的心情反倒是有了一些沉重。虽然兄弟二人此时看起来是其乐融融,但是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实际上不都是为了将来的搏杀,说的更实际一点就是搏命做准备的。 听了金铭的话,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见到了那恐怖的一幕,汀小雨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起来。对于那强大如斯的可以说是深不见底的对手,自己这边可以说是对于他们一无所知,而眼前的这一切,对于那恐怖的对手来说,却是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一种威胁。 翌rì,汀小雨和金铭看着眼前的这两块磨盘大小的紫金,整整一个山洞的黄金最终变成了这样的两块丑陋的,貌不惊人的东西,着实有点让人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汀小雨之前已经是试过了它的厉害,恐怕打死他也不会让他承认这是物有所值的。 但是,此时的两人却是有点愁眉不展的样子。他们的身旁,是一堆堆碎裂的石头,看样子,似乎是熔炼遇到了困难。 “这山石恐怕是难以承受这紫金的重量和继续熔炼的温度了……”金铭像是在跟汀小雨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刚刚的几次尝试无一例外都已经失败,身边的那一堆堆的碎石就是佐证。紫金的再一次熔炼的温度已经是这里的山岩难以承受得了,刚刚两个人的一次又一次的熔炼尝试,却是在刚刚的熔炼开始就马上以炉鼎的破裂而告终。 “要不,我们出去找些东西,做炉鼎?”看到大哥的样子,汀小雨不由得尝试着问。 “没有用的,这炉鼎之上本来就刻有增加强度和温度的禁制。要不然,这炉鼎怎么能够禁受得住真金熔炼的温度……”金铭摇了摇头,否定了汀小雨的这个设想。熔炼到了这种程度,普通的材料已经是难以承受这种高温了。 “难道只能这样了?”金铭不由得将头又一次转向了那两块紫金,熔炼的炉鼎被打碎之后的碎石之间,两块紫金却是安静的躺在那里。汀小雨也随着往那里看了一眼,不过,并没有看出什么,但是当他再一次回过脸来,却是在金铭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专注。 此时的金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目光一直盯着那两块紫金所在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分凝重。汀小雨又一次的转过头去,却是仍旧没有发现什么。而当他再次转过脸来的时候,金铭却是起身朝着那紫金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站在那块紫金的面前看了半晌,金铭似乎是还觉得不够,又蹲下身来,将遮挡在紫金的跟前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碎石清理到了一边,又仔细地看了起来。 汀小雨也走了过来,看着这块毫不起眼的紫金。紫金的形状上平下尖,跟当时凿刻炉鼎时,它的肚腹的形状是相符的。当然冷却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这就让这块紫金落地之后尖头朝下,看起来像是一个扁平的陀螺。 “到底是看出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汀小雨的心中满是纳闷,但是却是不敢惊动金铭。随着金铭的目光的方向,汀小雨却是发现,金铭的目光的焦点却是放在了紫金和地面的接触的地方。 “这里有什么?我怎么看不出来……”汀小雨沉吟半晌,仍然端详不出这里到底是有什么不同,地面是石板铺就,汀小雨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紫金和石板之间还有零星的碎石末,石板光华平整,根本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还是大哥厉害,自己怎么看都看不出什么。能从这没有任何的异常的地上看出点什么,这才是自己大哥的水平……嗯?不对,一点都没有?”汀小雨的脑袋里似乎是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对,这不寻常应该就是那毫无异常。应该是,应该是……”汀小雨想要抓住这一闪即逝的灵光,此时的他也是皱着眉头,开始了思考。 “是这样了,这每一块紫金看似不大,但是重量却是不下万余斤。四五十个赤金球恐怕有两三万斤,即便是重量减轻了一半,这紫金块的重量也应该是这样……”似乎是抓到了这一丝灵光,汀小雨飞快地思考着。 “如此之重的紫金落到地上,应该是能够留下点什么。即便这石板不被砸得粉碎,裂痕总会留下点。但是眼前……”看着眼前的这完好如初的石板,汀小雨顿时明白了金铭的发现的所在了。应该说,这藏宝库的地面也是有着异乎寻常之处,隐藏着汀小雨看不透的奥妙。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三 十方莲华阵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不过,当他也明白了这不寻常之处的时候,却是发现,金铭已经是开始了在这个黄金熔炼之后,显得非常的空旷的山洞中走动了起来。而且一边走,一边不停的观察,嘴里似乎是还在嘟囔着什么。 “水天需、山火贲……风火人家、雷泽归妹……山风蛊、泽水困……”汀小雨追随在金铭的背后,却是大气也不敢出。而金铭每到一处就会念出一个词,就像是一个名称一样。汀小雨听到耳朵里,觉得像是八卦的名字,但是又有所不同。 “应该是这样了。”转眼间,汀小雨已经是随着金铭在这个山洞的空旷的地方转了个遍。金铭猛然停下脚步,却是差点让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的汀小雨差点将他撞个正着。汀小雨却也是及时停住脚步,看着冥思苦想的金铭。 沉吟了一会儿,金铭又朝着居于整个空旷山洞的中心的那个小小的石室的所在走去。金铭并没有进入,而是将石室打量了一番。随后又计算着什么,最后,终于确定了下来。 “这应该就是天地穴、yīn阳桥的所在了……”金铭转过身来说了一句汀小雨并没有听懂的话。话虽然没有听懂,但是汀小雨却是发现,金铭的脸上已经是有了轻松地神情。 似乎是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金铭又一次的开始了忙碌。将地面上的碎石大略的收拾了一下,那些剩余的宝石也是在汀小雨和金铭的努力下被搬到了一边。整个山洞的地面除了两块难以挪动的紫金之外,已经是露出了它的全貌。 即便是汀小雨不是非常的懂这种玄门的阵法,但也是在原本大部分被成堆的黄金所覆盖,而现在却是露出了它的真容的这个山洞的全貌之后,引起了汀小雨的注意。确切的说,异常来自于山洞的整个地面。 原本,汀小雨难窥全豹,看到的只是一块块平整的巨大的石板铺就的地面。而现在,放眼望去,汀小雨首先发现的是,这个地面呈一个规则的圆形,尽管这个山洞的形状并不规则。 而且这个规则的圆形之上的石板也是有顺序的排列成了一圈圈的,由最外层往最里层形成了一个个非常规整的石头圆环,而且是一环套一环,大圈套小圈,全部都是由这样的一块块逐渐变小的石板铺就而成。 “这个应该是依据后天六十四卦推演而成的,却是不知道它叫做什么。不过,我们可以用它一下……”虽然是看出了点什么,但是金铭也不是全知全能。他只是对于这个阵势有点印象,而想要用它来完成下一步的任务,却也是他自己的突发奇想。成不成还要另当别论。 “中间那个应该是阵眼,你在这里呆着别动。”金铭所指的那个阵眼就是指当初汀小雨和金若晴所发现的那个小小的石室,此时看去,它正好是位于整个层层圆环的最中间,再加上它的圆形的模样,真的就像是一个阵眼。 汀小雨老老实实地待在这个圆盘之外,看着金铭朝着那个所谓的阵眼走去。在阵眼之上找了半天,汀小雨却是发现金铭没有什么举动,似乎是没有找到什么。而后,金铭便一俯身,钻到了石室当中。 汀小雨看到金铭如此,第一反应便是要抬脚跟过去。但是他旋即又想起了金铭的嘱咐,强自按捺下对于金铭的担心,虽然是知道这担心有点没必要,但是汀小雨还是对于这种未知的情况有点担心。 但当汀小雨还没有从这种情绪中出来,就看见金铭快速的从那间小小的石室当中窜了出来。行动匆忙,几乎是冲刺一般,样子就像是见了鬼,不过,神情还算是沉稳。汀小雨见状,就要跑上前去询问,但是隔着老远,就看到金铭朝他摆手,意思很明显,这是不让他轻举妄动。 下一刻,金铭的背后的一幕却是让汀小雨目瞪口呆,随着金铭的快速窜出,他身后的石室原本是隐藏在地下,此时却是飞快地上升,就像是地面之上升起了一根又大又粗的石柱,但是这石柱的上升速度却是快得很,就像是地底下有一个巨人将这根石柱快速的掷出一般。 石室上升到一丈多高的时候便不再上升,而是毫无征兆的一下子四分五裂,说是四分五裂也不确切,应该说是绽放,就像是一朵巨大的石头莲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地绽放。而随着这朵石头莲花的绽放,它的周围也是开始了变化。 整个圆盘之上,一块块石板,确切的说应该是一根根的石柱,这石柱的顶端就是汀小雨他们之前所看到的光滑的石板,就像是雨后的chūn笋,争先恐后的竞相冒了出来,不过,那恐怖的速度却是比起chūn笋来,速度要快上百倍千倍。 虽然是早有准备,但是,金铭并没有想到,这石阵的变化竟然是如此的快速。在这一根根的石柱的朝天涌起的时候,金铭的整个人却是刚刚离开石阵的中心,也就是那朵绽放的石莲花七八丈远,而离着焦急的站在边缘的汀小雨却是还要有三十多丈。 面对着这竞相冲天而起的石柱,金铭一下子手忙脚乱,就像是蹦跳在一根根石柱之上的小猴子,虽然大不了是摔上一跤,或者是碰上一下,根本没有生命危险。但是那一副狼狈相却是被汀小雨看在了眼里。 一根根的石柱没有征兆,更是没有规律。让这个圆盘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壮观的石林,而石柱的高度却也是大不相同,有的一丈多高,有的三四丈高,有的十几丈高,有的却是一二十丈。而最高的则是直接顶到了石洞的洞顶。这是有洞顶,如果没有洞顶,真不知道它会不会冒得再高一些。 就像是一个在石海里游泳的人,金铭在这个变化无端的,高矮不齐的石柱间来回跳跃,左右腾挪。却是比起刚才来多费了不知道多少工夫,估摸着按照自己的行进距离,应该是快要到达那石阵的边上了,金铭却是长舒了一口气。 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根石柱跳去,下一步就应该能够看见汀小雨了。不过,就当金铭的身体还在空中,这根石柱却是又一次的开始了变化,它非常突兀的,没有任何的征兆就朝着一旁滑去,明明已经是将它当成了落脚点,但是下一刻,金铭的脚应该就会踩个空。 十几丈的高度,虽然对于金铭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危险,但是这样直直的摔下去,恐怕也会够他受的。此时是旧力未尽,新力刚生的时候,环顾自己的周围,却是所有的石柱都在开始了平向移动,一根根的石柱横冲直撞,根本是找不到一个落脚点。 说时迟,那时快。金铭的身体在空中短暂一停,便开始有了下降的趋势。而就在金铭已经是准备好了降落,也即是要掉入那个石柱纵横驰骋的下方时,一只手却是抓住了他的右臂。金铭抬头一看,却是汀小雨俯身在一根石柱之上,而这根石柱恰巧是在自己的身后掠过。 两个人腾挪闪跃,对于石柱的移动有了估计,逃出石阵却并不是那么难。汀小雨和金铭站在石阵之外,虽然都是有点气喘吁吁,但是好在两个人都是毫发无损。两个人对视一笑,又将目光投向了此时仍旧在变化石阵之上。 此时的石阵的变化更是愈发的复杂,上升、下降、前进、后退,左移、右动、甚至是有的石柱化为两截,或者是横将过来,同其他的石柱组合、拼接……整个的石阵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魔方,变化的让人眼花缭乱。 “没有想到竟然是十方莲华阵。却不知道,那位前辈将这样的一个阵法放到这里究竟是有何用意……”金铭喃喃自语,眼前的阵法虽然是变化无端,但是奇怪的是,却是没有丝毫的声音,似乎是这巨大的石柱的移动都是幻象一般。金铭的话却是在这诡异的静寂中显得清楚异常。 “十方莲华阵?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汀小雨倒是不知道,望着这个像是一个石头怪物一般石阵,他并没有认出有什么异样。 “据记载,十方莲华是纳一界之无量心,融十方之修持,坐化为阵。此阵一成,威势冲天,不论是修罗夜叉,还是伥邙诌jiān,当之者无不化为灰烬。所有邪魔,无不辟易……却不知道它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好像是认识这种阵法,金铭说的是头头有道。 “照大哥的说法应该就是一个火属xìng的阵法了……那不知道我们怎么样将它作为熔炼紫金的炉鼎啊?”汀小雨倒是干脆,他听不懂金铭口中的十方莲华阵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却是听到了这个阵法能够炼化恶鬼,却不知道能不能熔炼紫金,想到这一些,汀小雨的问题不由得脱口而出。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四 精血为引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十方莲华阵虽然是以炼魔为主,但是应该是可以吧。”金铭虽然是如此说,但是语气中的那种不确定却是非常的明显。此时,眼前的这个石阵的变化却是渐渐的接近了尾声,所有的石柱参差不齐,高低错路。却是恰恰形成了一朵巨大的莲花,一座由石头构成的巨大的、气势磅礴的莲花。 汀小雨和金铭一阵无语,如此大的石头莲花摆在眼前,该怎么用。而且,刚刚的那一阵变化,却是将那两块沉重无比的紫金给紧紧地包裹在了里边。这一时半会儿也是难以寻到它们的踪迹了。 围着这朵气势磅礴的莲花转了一圈,金铭不由得也是皱起了眉头。从外面看,这石莲花却是外周没有丝毫的不同,根本是没有任何的能够驱动它的法门留下。两个人又试探着跳上石柱参差的莲花的顶端,仍旧是没有任何的收获。 “难道经过了刚才的变化已经是变成了一座死阵?要不然怎么寻遍了它的周围,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法门留下……”金铭眉头紧皱,却是又一次的陷入了苦恼当中。两个人辛辛苦苦的半个多月了,却是将那劳动的果实丢在了这座石莲的里边。 此时就是想到了另外的办法,想要将那两块紫金从这石莲中取出,却是势比登天还难。光是构成石莲花的最外围的那一根根石柱就有十几丈粗细,凭借人力将它破开,却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如果不行的话,真要用那个办法了。”再次找了一遍,仍旧是没有发现什么。金铭却是暗暗在心中下了决定,似乎是知道有一个办法能够驱动这个十方莲华阵法。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巨大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巨石魔方一般的东西,金铭似乎是再想不出其他的可行的办法。 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金铭慢慢的踱到了巨石莲花的面前,他站定,体内的内力却是在不停的运转了几个周天之后,口一张,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这是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后喷出的一口心头jīng血。但是,事先没有准备的汀小雨却是给金铭的这个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顾不上再东顾西盼,汀小雨却是忙跑到了金铭的面前。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汀小雨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被巨石莲花处传来的隆隆巨响所打断。汀小雨却是惊愕的回过头来,眼前的这一幕却是让他惊喜参半,在他的惊讶的目光中,眼前的这巨石莲花,竟然是神奇的在慢慢的缩小,简直是让汀小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jīng血炼器法果然是有效的……”由于舌头的溃破进而很快的肿胀起来,金铭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但是言语中的那种喜悦却是溢于言表。嘴角边的那流下的一缕鲜血显得是尤为的鲜红刺眼。刚刚金铭却是打定了主意,要用自己身体内的jīng血来炼化这巨石莲花。但是他是知道的,体内的jīng血有限,妄用不仅仅让他的修为受损,同样对他的身体也是一个巨大的损害。 但是,金铭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让人失望的情景又一次的出现,那一口殷红的,几乎是有些耀眼的jīng血喷到了眼前的这根石柱上,竟然像是被吸了进去一样,转瞬间竟然是没有了踪影,巨大的石柱还是原来的黑乎乎的样子,却是连半点血星都没有。就像是刚才金铭的举动是一种幻觉一样。 而随着这口鲜血被这巨石莲花所吸收,那巨石莲花之中传来的隆隆声也是慢慢的平息下来,而随着声音的消失,巨石莲花不再缩小,同一时间停止了自己的变化。似乎是已经料到了这一结果,金铭却是没有片刻的迟疑,第二口、第三口……一口口的鲜血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喷了出来,而眼前的巨石莲花却是如同变魔术一般的快速的缩小。 “小了,又小了……”看着眼前的这一情景,汀小雨却是欢呼雀跃,有些喜不自禁。但是他却是没有发现,随着金铭的jīng血的一口口的喷出,这巨石莲花的缩小的速度却是明显的慢了下来。原本第一口的jīng血是让这几乎是充斥了这巨大洞窟的半壁江山的十方莲华阵缩小了近三成多,但是到了后来,巨石莲花的缩小速度却是越来越慢,到了最后几乎是看不出它有什么变化了。 这还是其次,关键是金铭,不想看到自己耗费了这么多时rì的千刃烦恼丝的炼制就这样功亏一篑,金铭下了这样的一个决定之后,却是拼上了xìng命。一口口的jīng血的喷出,却是让他的脸sè迅速的变得苍白起来,如果不是上一次同汀小雨的彻夜长谈,让汀小雨自然散发出的元气滋养了一夜,此时金铭的身体绝对是挺不了如此长的时间。 即便是经过了那一夜的滋养,即便是现在金铭的体质更胜从前,但是体内的jīng血有限,却是经不起他的如此的糟蹋。已经是头昏眼花,头部疼痛yù裂的他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晃了两晃,便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昏了过去。身后发出的金铭倒地的声响,却是让一直在关注着十方莲华阵的变化的汀小雨一下子回过了头来。 “大哥,你醒醒,你快醒醒啊……”汀小雨扑倒在地,将金铭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拼命地摇晃,呼唤着金铭,但是金铭却是依旧是那种昏昏沉沉的模样。汀小雨慌乱的试了试金铭的呼吸、脉搏,那颗砰砰直跳的心才略略安顿了下来。汀小雨知道,这是金铭失血过多才导致的昏迷。 “大哥,你多休息一会儿,让我来吧……”汀小雨并不懂什么jīng血炼器,但是,金铭的自始至终的所有的动作却是都一丝不差的落到了汀小雨的眼里。汀小雨并不懂得气运周天,同样他的身体里也是并没有半点内力的存在,所以说,他的体内应该是没有jīng血的存在,充其量,他的鲜血应该是比普通人的鲜血好一点。 但是汀小雨却是不知道这些,他慢慢的将金铭平放到地上,却是走到了这十方莲华阵的面前,此时的这个巨石莲花却是已经缩小到了如同一间房子那么大小。而此时同样是汀小雨和金铭都不知道的是,这十方莲华阵缩小到了如此的程度,旦旦要凭借他们普通的习武之人的jīng血,就是十个金铭也是难以再让这十方莲华阵缩小多少,因为此时的十方莲华阵已经是凝练到了他们的jīng血炼化的极限了。 汀小雨却是不管这些,他站定在十方莲华阵的阵前,还静立了一会儿,就像是金铭一样,但是汀小雨仅仅是静力,却是没有任何的气转周天的多余动作,下一刻,汀小雨的口一张,一蓬偌大的血雾却是从他的口中喷了出来。汀小雨却是怕自己的鲜血不如金铭的管用,这一口咬下去,却是狠了许多,让汀小雨自己都不禁疼的暗中咧了咧嘴。 一蓬血雾毫无悬念的喷到了小房子大小的巨石莲花上,但是下一刻,那种隆隆的巨响却是没有立刻响起,这却是让站在巨石莲花前面的汀小雨有些懊恼。难道自己的鲜血不管用,还是自己的鲜血比不上大哥金铭的那种jīng血。而就在汀小雨妄自菲薄的时候,眼前的巨石莲花却是发出了一声震天的巨响,那动静就像是这天龙九变的洞窟就要坍塌一样。 随着这声巨响的响起,眼前的这巨石莲花却是如同长鲸吸水,百川归海。竟然是在眨眼间,就缩小成了五六尺方圆的大小。而且,原本只是略具莲花形状的这些石头条,此时因为体积的缩小和排布的更趋合理,此时的它更像是一朵独具匠心的莲花了。更让汀小雨惊讶的是,这原本黑黝黝的石头莲花此时却是暗暗泛着一种淡淡的红sè,就像是一朵业火红莲一般,静静的浮在半空中,而它的中心位置,那两块硕大的紫金,则像是两颗硕大的莲子,被紧紧地包裹在石头莲花的中心。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变化?”被那一声巨响和眼前的变化给震得有些懵的汀小雨却是不知道,他身体里的鲜血却是跟金铭的身体里的jīng血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他身体里的鲜血被天地元气充斥着,即便是在平时,随着汀小雨的呼吸,这身体和血液里的元气也是随着不停地鼓动。之前,为金铭滋养身体就是汀小雨身体的无心而为。 而对于金铭的jīng血而言,汀小雨的鲜血却是比他的jīng血要好上千倍万倍。毕竟,习武之人,锻炼体魄,积存内力,归根到底也都是一种对于能量的积存、使用和转化。而天地间的元气则是这世间所有能量的最为基本的形态,不论是道家服丹炼器,还是佛家修持圆满,亦或是妖鬼的yīn阳采补,魔头的杀掠修行,都是对于这种能量的不同的探索。而最终,就是要达到,这种与天地同在的,同化,同生的境界。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五 血色红莲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这尘世间,甚至是修真界的纵横千万年的大能们穷极一生,逾百年,甚至是千年都难以达到的境界,汀小雨却是yīn差阳错的窥测到了门槛。虽然是只是基本的对于天地元气的吸收,甚至是还谈不到能够运用,但是,放到现代,就像是不同的起步一般,即便是你是世界上最快的马拉松选手,让你早出发一个小时,我再驾驶一辆跑车,追上你,甚至是超越你,都是一个短时间的问题。 但是,达到了这种境界的汀小雨却是被人所讥笑,瞧不起,甚至是被认为是习武的废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他们,就像是从未见过大象的蚂蚁一般,即便是你再怎么形容,再怎么想想,你也不会想象的到,世间竟然是有着如此巨大的动物。而这,不仅仅是他们,汀小雨自己也不是已经认定了自己就是废柴一根么。 而据此推断,最初汀小雨所得到的那本《烈rì绝》,也就是后来的《归元十三式》的来历就更加的让人感到扑朔迷离,让人对它难以做出一个正确的决断了。而为什么这样的一本书会在整个晴之大陆,甚至是波及到了其他的大陆,原因就可想而知了,这里边必定是有一个知道内情的,或者说,这个人就是整件事的背后的推手,或者是,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惊天的yīn谋。 这些却是已经扯远了,这一切,汀小雨自己都在懵懂之中。但是一件否认不了的事实就是,此时的汀小雨就像是一个特殊的储存天地元气的特殊容器,而他身体里的血液即使跟液化了的天地元气比起来,恐怕浓度上也是不遑多让。而汀小雨喷出的那口鲜血,立刻让这十方莲华阵变成了如此一个摸样,也是在情理当中的事情了。 看眼前的这十方莲华阵的摸样,却是汀小雨的那口鲜血的能量大部分却是没有被消耗殆尽,而是被这构成石头莲花的石条吸收到了体内,被暂时储存了起来。因而,它才显出一种淡淡的红sè。但是汀小雨却是不知道这些,他却是认为,这一切的变化应该是都归功于金铭,毕竟,金铭所喷出的鲜血,却是有着七八口之多。 也不管眼前的这石头莲花,汀小雨却是再一次将躺在地上的金铭扶着坐了起来。此时的金铭依旧是浑浑噩噩,似醒非醒的样子,而且,他的脸sè苍白,而且苍白中透出一种让人看了害怕的感觉。这明显就是jīng血亏空的模样,即便是立刻开具药方,恐怕金铭也是难逃大病一场的结局了。 而汀小雨看到金铭的样子,也是知道,这应该是金铭失血过多所造成的样子。没有丝毫的迟疑,汀小雨却是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那把匕首,在自己的左腕上轻轻一划,下一刻,殷红的鲜血便流了出来。汀小雨连忙将伤口送到了金铭的同样是苍白的嘴唇边,让自己的鲜血流进了金铭的嘴里。 在这样的一个荒僻的所在,看到金铭的如此的一种模样,汀小雨的确是急在脸上,痛在心中。别无他法的他只能是情急之下,想到了这种以血养血的办法,喂食金铭自己的鲜血,期盼着金铭能够早些恢复过来。此时此刻,不用说是汀小雨的鲜血,即便是要汀小雨身上的肉,汀小雨也绝对会毫不迟疑的为了金铭,眉头不皱一点的割下来。而这都是为了金铭。 也不知道有多少鲜血被金铭咽进了肚子里,汀小雨的手腕拿开的时候,手腕上的伤口早已经是恢复了正常。除了那些干涸的血迹证明这伤口曾经存在过之外,汀小雨的手腕处却是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对于自己的这种诡异,汀小雨却是见怪不怪了。本来想要再拿匕首划开一个口子,让金铭多喝一点。但是看到此时的金铭已经是面sè由苍白变为了红润,而且呼吸也是变得轻松了许多。此时的他虽然是依旧未醒,但是比起刚才,却是由昏迷转为了昏睡。 “三弟,醒醒……”汀小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而金铭什么时候醒来的,他更是不清楚,直到自己被金铭推了几下,才睁开了已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这一觉却是睡得最香的一次的沉睡。眼前的金铭脸sè红润,jīng力十足,那里还有半分jīng血损耗的模样,看样子,他的修为应该是较从前更上一层楼了。 两个人却是愣愣的看着眼前悬浮在他们面前的那朵此时更加具有莲花神韵的石莲。金铭自从醒来之后,就感觉自己身体的异常,原本,金铭已经是准备好了对于jīng血亏损之后的身体反应的接受了,但是,在他自己虚弱昏迷之后,什么事情都已经不知道的情况下,金铭只是有一种感觉,就是一股让自己感觉到周身舒畅无比的热流从嘴里直入腹中。这种情况却是只有在六七年前,自己服食玄冰伞的时候的那中感觉有些相同,不过,那个时候,这种热流的感觉比现在还是弱得多。 金铭怀疑汀小雨是喂食了自己什么灵丹妙药,但是,汀小雨的周身上下却是一目了然,,就连他的乾坤纳虚袋,金铭都看过,却是对于这种天材地宝一般的东西丝毫没有印象。金铭自己也是拿不准,在那种昏迷的情况下,自己的这种感觉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体比起刚才来,却是强健了许多,这却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在金铭的很不确定的询问下,汀小雨却是没有告诉金铭事实的真相。难不成汀小雨要说,我喂食的是我的鲜血。如果真要说出这一切,那么依照金铭的xìng格,她肯定是心中有所过意不去,还不知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所以,汀小雨却是决定了说还不如不说,反正自己周身上下没有任何的伤口。 而金铭对于自己昏迷状态下的感觉也是不是那么的肯定,但自己的身体的变化却是非常的明显,但是金铭自己却是压根没有想到,自己的变化的根源正是服食了汀小雨的鲜血的缘故,而此时的汀小雨就像是一个成了jīng的人参娃娃一般,浑身上下全都是宝。不过,这个事实,却是汀小雨自己也不清楚。如果真有人得知,恐怕汀小雨的结果会很可怕。 金铭却是没有再追问,在遇到汀小雨之后,发生在他身上的奇怪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而眼前的另一奇怪的景象却是让他顾不得再对汀小雨详细的询问,因为,眼前的那原本巨大的十方莲华阵已经是变成了五尺左右的大小,虽然是已经预料到这种结果,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惊讶不已。 浑身泛着暗红sè的宛如千瓣的莲花的这朵石莲,显得尤为的jīng巧而漂亮。尤其是那石莲的暗红sè的颜sè,让金铭觉得,石莲的内部就像是形成了自己的血脉,似乎是隐隐有着它自己的血液在流动一般。总之,这朵血sè莲花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悬浮在半空中,慢慢的旋转。此时的它与其叫做莲花,更像是佛陀、菩萨端坐的莲台。 惊异了半晌,金铭总算是从眼前的异象中清醒过来,询问汀小雨,汀小雨的回答当然是一问三不知。汀小雨可是不敢告诉金铭,是自己的一口鲜血喷过去之后发生了这样的变化。而且,在汀小雨的心里,这一切应该都是金铭的功劳,汀小雨可是不敢认为,自己的一口鲜血有着这样的威力,所有的功劳应该都归功于金铭的付出。 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金铭却是没有再多耽误,他踱步,踏位,频繁的打出了各种手诀,却是让悬浮在半空中的血sè莲花慢慢的热了起来。本来想要再投入几块钻石作为燃料,但是却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他的单纯的催动下,红莲却是自己燃烧了起来,就像是在它的内部有着自己的火焰在燃烧一般。 这朵血sè红莲的整个身体之上却是布满了火焰,而且这火焰却是慢慢的由青转白,又由白转赤……最后竟然是成五彩的模样。这种变化的过程将这朵红莲衬托的如梦似幻,就像是一朵来自仙界的瑞物,根本不像是这尘世间的东西。而金铭的催动却是显得轻松无比,根本不像是从前那么的耗费jīng力。 而且,随着莲花中的紫金的被融化,提炼,再交融。紫金的体积却是速度飞快地在不断地缩小着,而且这两团的紫金在融为一团之后,那种妖艳的紫sè虽然是在五彩的火焰的熔炼下,却是不再闪亮,而是愈发的深邃,就像是要把这五彩火焰的所有的光亮都吸收进去一般。 随着火焰的不断的燃烧,紫金的液团不断地缩小,由铜盆大小慢慢的缩小成了盘盂的大小,又由盘盂的大小缩小成鹅蛋、继而鸭蛋、最后鸡蛋、鸽蛋,而这个时候,它的体积仍然是在减小,就连旁边的汀小雨都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焦急的心情,几yù出言阻止金铭,似乎是下一刻,这十方莲华阵就要将这紫金炼化成了虚无一般。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六 玄金始成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但是,看到金铭的那种镇定自若的模样,汀小雨已经是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了下去。却是又将目光放到了那已经是缩小到了黄豆大小的那团已经是看不出什么颜sè的金属液体的身上,因为已经是凝练异常,而且所有的光华似乎是都被收敛的一干二净,那团黄豆大小的液体却是显出了一团妖异的黑sè,吞噬光泽的黑sè。 整整一库的黄金,竟然是让两个人折腾的只剩下如此的小的一丁点的东西。如果不是整个过程都在眼巴巴的看着,金铭和汀小雨却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对于千刃烦恼丝的炼制竟然是耗费了如此海量的黄金。而这千刃烦恼丝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威能,汀小雨和金铭的心里反倒是有些期待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金铭和汀小雨的注意力才集中到了那朵小小的石头莲花的身上,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充当熔炉的十方莲华阵竟然是也在熔炼的过程中竟然是随着那两大团紫金的消融而随之缩小,此时它竟然是缩小到了一块绿豆糕大小的模样,此时的它更像是一朵小小的含苞yù放的血sè莲花,而那团黄豆大小的金属液体,则像是莲蕊当中的唯一的一颗引人瞩目的妖异的黑sè的莲子。 “怎么会这样?”汀小雨和金铭相互望了一眼,似乎是不相信自己所看到了,不仅仅是对于那两大块紫金的变化,而且对于这座十方莲华阵的变化也是让他们惊诧不已。眼前的这朵小小的含苞yù放的莲花那里有当初的莲花阵的顶天立地的宏大气概。就是金铭这个始作俑者也是没有料到炼制的过程竟然是如此的一个结果。 “三弟,你过来,试着滴一滴鲜血到这十方莲华阵上面……”望着这朵根本不像是什么石莲,反倒是像是一朵真正的莲花的滴溜溜乱转的莲花,金铭却是心中一动。汀小雨闻言,却是没有多想,他却是认为,是不是金铭大哥催动这莲花又有些费力了,需要些自己的鲜血来作为支援了。更不怠慢,一滴殷红的鲜血落到了这红sè的莲花之上。 当血液同莲花瓣接触之时,就像是滴到了沙土之上,这滴鲜血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让这朵莲花看起来就像是一朵嗜血的吸血莲花一般。而且,随着血液的渗入,已经是空荡荡的整座山洞中却是猛然泛起了一蓬蒙蒙的红光,而这红光产生的根源却是眼前的这朵小巧的莲花。眼前的异象却是吓了汀小雨一跳,但是他所预想的那震耳yù聋的响声却是没有再发生,只是红光一闪,这次异象确实就此了事。 “成了!”金铭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喜sè。因为就在红光闪耀的同时,金铭却是暗中试着又一次催动了一下这血sè莲花,而这一次,莲花给他的感觉却是重逾泰山,根本就不能像刚才一样举重若轻的让它转动、运行。为什么?因为这朵莲花已经是被汀小雨滴血认主了,换言之,也就是这朵莲花已经是属于汀小雨,除了汀小雨能够催动它之外,其他的人却是再难以撼动它分毫。 “试着命令它转动一下……”根本是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的汀小雨却是有些奇怪的感觉,眼前的这朵血sè莲花似乎是一下子成了他的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是自己的眼睛、手指、舌头,汀小雨竟然是产生了一种能够cāo纵它的感觉。而听到金铭的话,早已经是跃跃yù试的汀小雨却是一抹神念传递了过去,眼前的这血sè莲花立刻有了动静。 “要遭,快闪!”望着眼前的那朵已经是快速的旋转起来的红莲,汀小雨却是愈发的兴奋。但是还没等他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耳边却是传来了金铭的惊声呼喝。随着金铭的一只手抓住自己的一条胳膊,浑然不知所措的汀小雨却是立刻被金铭整个人带起了三四丈的高度。刚才,金铭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危险。 而就在他们高高纵身而起的时候,那朵已经是被汀小雨催动的已经是越转越快,最后竟然是旋转成了一蓬红通通的光华,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汀小雨和金铭已经是跃到了他们纵身的最高度。汀小雨却是猛然发现,那蓬红光之中,却是悄无声息的喷shè出了一道黑sè的弧光,就像是一根黑sè的蛛丝,又像是一道黑sè的裂缝。 “这是什么?啊……糟了……”汀小雨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反应过来,而在身体的下坠的一瞬间,他却是猛然醒悟,那并不是黑光,而是因为红莲的旋转的力量被甩出红莲的莲蕊的那一团金属的液体。因为旋转力的强大,被甩出的那团液体的金属却是直接被拉成了一道细细的金属丝。 而汀小雨恰恰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却是有点懊恼。自己对于红莲的控制的不熟练却是闯下了这次祸端。难不成因为自己的冒失,而让这次的炼制功亏一篑?所以,身体还没有落地,汀小雨却是哑然喊出了声,而且,声音中充满了失望和不安。但是事情已经是发生了,汀小雨想要挽救却是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落到了地上,顾不得催动红莲的汀小雨却也是满脸的茫然若失,红莲的转动也是慢慢的停了下来。但是,那根倏忽而来的黑sè的金属丝却是遍寻不着,让汀小雨觉得,它就像是忽然而来,却又突然离去一般。还是金铭细心,却是领着汀小雨来到了崖洞边缘的石壁之前。 石壁之上,一道细如发丝的,但是却是绵延了三四丈的缝隙在金铭的指引下出现在了汀小雨的视线中。虽然是自己寻找也可能看到这样的一道缝隙。但是,在这样斑驳皲裂的石壁之上,想要去注意一道这样的细微而平常的缝隙,却是有着一定的难度。而在金铭的指引下,汀小雨也是发现了这道缝隙的异常之处。 缝隙虽细,但是同一般的缝隙却是有着截然的不同。一般缝隙都是曲折如枝桠一般的分散开去,而这道缝隙却是平滑而流畅,就像是一把非常薄的匕首,在这石壁上刻画了一道一样。但是在这缝隙纵横的石壁之上却不是那么的显眼。金铭更不怠慢,却是开始用匕首朝着那道缝隙开凿起来。 不多一会儿,石壁之上便开凿出了一个五六寸的小小的坑洞。而就在这个时候,金铭手中的那把匕首却是忽然从刀尖处断下了一截,似乎是被石壁之上的石头给碰折了一般。但是,汀小雨却是发现,那匕首的刀尖的断裂的地方,却是平滑异常,宛如被利器一下子切割了下来。 “找到了!”匕首的断裂并没有让金铭懊恼不已,反倒是让他欢喜异常。似乎是在石壁之中找到了自己所要寻找的东西。金铭却是伸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从石壁的缝隙中抽出了一根黑sè的头发,不错,就是一根漆黑的细细的头发。不过,这根头发却是有着三四丈长短,而金铭,却是用两根手指,捏着头发的中间,把它从石壁之中抽了出来。 头发轻飘飘的,宛如一根时刻准备随风而起的青丝。但是金铭的神sè却是凝重异常,虽然是两根手指浑不着力,但是似乎还是让金铭有着一种畏惧感。不过,似乎是并没有因为汀小雨的冒失而让这次炼制出什么岔子,金铭却是笑吟吟的望着汀小雨。 “这就是千刃烦恼丝?”汀小雨望着金铭,却是从金铭的脸上看出了那种成功的喜悦。他走上前去,想要从金铭的手中接过那根细如发丝的千刃烦恼丝仔细看看,但是,却是被金铭轻轻地阻挡中了。 “一定要小心,这千刃烦恼丝是十分的锋利的。拿取它的时候,要用巧劲,顺着它的方向……”望着汀小雨奇怪的表情,金铭却是郑重的叮嘱了一番之后,才慢慢地将手中的金属丝递到了汀小雨的手中。千刃烦恼丝一入手,一股锋利的如同刀割的感觉的气息却是迅速的激起了汀小雨身上的那种自动防护的铠甲术。 似乎是有些不信,汀小雨小心翼翼的撤去了自己的铠甲术,就在铠甲术消失的那一瞬间,一阵刺痛感却是从指尖传来。汀小雨已经是感觉到,那根轻飘飘的似乎是没有重量的千刃烦恼丝却是已经将汀小雨较之平常人强韧了许多倍皮肤瞬间割破。心念一动,身上的铠甲术却是又一次运起,千刃烦恼丝被逼出体外,而那道小小的伤口,也在瞬间慢慢的愈合。只是有着一滴殷红的鲜血被汀小雨捏在了指端,而这些,就连一直注视着汀小雨动作的金铭都没有发觉。 “这千刃烦恼丝威力十足,它最大的一个作用就是柔韧异常。”说着,金铭却是将手中的那已经是将那把刀尖已断的匕首朝着那根细细的发丝挑去。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七 威力大如斯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在汀小雨惊讶的目光中,那把已经是缺少了刀尖的匕首似乎是冰做成的一样,而那根很不起眼的黑sè的细丝则是如同火一般的热烈。没有任何的阻碍,没有任何的动静,匕首的刀刃再次从中断成了两截,半截刀刃掉落到了地上,同地面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让汀小雨才从愕然中惊醒。 “这应该是叫做玄金丝了。所谓的千刃烦恼丝,应该就是说,被这玄金丝纠缠在身上,必定会烦恼无穷……”望着这根细如发丝,而且是颜sè也是漆黑的金属丝,金铭也是满脸的喜sè。不仅仅是金铭就是汀小雨也是深有同感,虽然说海量的黄金才炼成了如此的一段细细的丝线一般的东西,但是,见识到了它的威力之后,汀小雨却是感觉到值了,毕竟是千金易得,一器难求。 “这玄金极其难得,想要将它炼制成为趁手的兵刃,却是十分的不现实。”金铭让汀小雨站在远处,自己却是用两根手指头轻轻地捏着这根玄金拉成的细丝,开始慢慢的挥舞起来。虽然是在挥舞,但是金铭也是小心翼翼,就像是捏着刀刃在挥舞钢刀一样,如果一个不小心,这玄金丝可能会真的将他的手指切去。 “所以只能是将它炼制成这样的一根细丝,不过,即便是这样的一根细细的玄金丝,它的威力也是极其的可怕。”随着金铭的挥舞,那根细丝就像是一根浑不着力的丝线,在金铭的有意识的控制下,掠过石壁,飞过地上的石块,甚至是角落里的那十几块五颜六sè的宝石…… “在某种程度上说,它可谓是无坚不摧,无往而不利。”虽然是轻飘飘的,似乎是一点重量都没有,但是这玄金丝掠过这一切的时候,却是丝毫不受力,不论是石壁,石块,甚至是地上的宝石,都像是虚幻的一样,在同玄金丝的触碰之下,根本就是不能阻挡它分毫。 “如果用的恰到好处,它绝对会成为我们手中的一件利器。”随着金铭的挥舞,被玄金丝切割的七零八落的石壁发出轰隆隆的响声,那小到拳头,大到磨盘的石块纷纷从石壁之上滚落下来。而且茬口整齐,就像是经过了石匠打磨了一番似的。不过,形状就或方,或扁,千奇百怪了。 不仅仅是石头,甚至是那些硬度较之石头大上好多倍的宝石,甚至是包括金刚石,凡是被玄金丝掠过的,都是毫无悬念的一分为二,一分为三……这玄金丝的威力竟然是如此之大,却是汀小雨没有想到的。刚刚多亏了金铭拉了自己一把,要不然,被十方莲华阵大力甩出的这玄金丝碰到身上,恐怕自己的铠甲术也是难以保证自己不受伤害吧? “这玄金丝水火不侵,坚韧异常,即便是宝刃也是难动它分毫。”实验完毕,金铭却是用了一个巧劲,这更像是一根头发的玄金丝瞬间被他收了回来,在金铭的掌心中盘曲成了一团,显得是那么的不起眼。一库的黄金就是变成了一根这样的头发一样的东西,汀小雨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千刃烦恼丝我就留下了,不过,大哥我还是有另外的一样东西送给你的。”金铭却是将这千刃烦恼丝一挽,顺手往手指上一戴,被金铭挽成一团的这根玄金丝就像是一枚黑sè的细细的指环一般,被金铭套在了手指上。从外表看来,这东西毫不起眼,任谁也难以想象得到,它的威力竟然是大如斯。 “我要送给你的就是那朵石莲花。”两个人却是因为这千刃烦恼丝的惊奇之处而昨舌不已,却是忘记了那朵依然是在半空当中静静悬浮的血sè莲花,此时的血sè莲花却是如同鸽卵大小,同刚刚炼制千刃烦恼丝的时候的大小相比,竟然是又在不知不觉间缩小了一大半。此时的这朵石莲晶莹剔透,根本就是红宝石雕就,哪里还有半点普通石头的模样。 此时它的样子就是一朵曾经簪在少女头发之上的饰品,又像是原本就生长在虚空当中的异品,却是在美丽中透出了一分奇怪。听说金铭要将它送给自己,汀小雨也是有点诧异。自己又不是什么爱美的女子,要这样的一朵花干什么。虽然是自己感觉同它之间有着一种奇怪的联系,但是,大男人拿着一朵花也是不成体统的。 “也罢,既然是大哥要送给自己,自己就收下,等再见到晴儿的时候,自己就将它送给她,看这个样子,晴儿肯定是喜欢的。晴儿喜欢恐怕大半的原因是我送的缘故,即便是我送的东西再平常,恐怕晴儿也是欢喜异常吧。”面对着这朵莲花,汀小雨竟然是胡思乱想起来。 “在心中命令它大……”汀小雨在胡思乱想,却是冷不防金铭的一句话让汀小雨一下子惊醒了。对于金铭的话没有任何的违背,汀小雨本能反应的朝着那朵莲花传过去了一道神识。然而,下一刻的变化,不仅是汀小雨,就连金铭也是有些目瞪口呆。因为刚才还是大小如同鸽卵的这朵莲花,现在却是一下子变成了一间房子大小。让冷不防地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眼前的这朵红莲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同时,一股像是血腥味的味道充斥在金铭和汀小雨的鼻端。在这朵大的红莲的衬托下,金铭和汀小雨就像是两条可怜的虫子,呆呆的站在红莲的边上。而构成红莲的那些激张的巨石条,就像是参差的兽牙一般,随手都有可能将两个人吞噬掉。 看着这一情景,汀小雨心中一动,而随着他心念的变化,眼前的这朵石莲却是忽大忽小,忽左忽右,在这个宽阔的石洞中随意的运动起来,就像是有着一只无形的手在cāo控着它一样。而边上的金铭也是适应了汀小雨的变态,满脸的欣慰的望着玩的着了迷的汀小雨。 “没有想到三弟你竟然是拥有传说中的神识,而且,从你cāo控石莲的情况看,你的神识还不是一般的强。那么这朵石莲就更是实至名归,实有所属了……”玩了好大的一会儿,汀小雨才停下来对于石莲的cāo控,而这个时候,那朵石莲却是仍旧是鸽卵大小,正躺在汀小雨的手心里。任谁也难以想到,这小小的鸽卵大小的石莲,就是刚才的那恐怖的如同兽头一般的恐怖的东西。 “这十方莲华阵应该不止这些功能,看它刚刚炼化紫金为玄金的过程,它应该是还有着释放烈焰的功能,或者是将对象包裹其中将其炼化的功能。而这一切,你都要在rì后细细的摸索……” 金铭却是细细的给汀小雨讲解着。听到金铭的话,汀小雨更是技痒难耐。这么多年来,他汀小雨却是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一样东西。而眼前,却是自己的大哥金铭让自己第一次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汀小雨却是有些高兴地痴了。 “不过,三弟你要记住。这十方莲华阵能够化作这样的一样东西,本身就是十分的罕见,而且你自身神识超乎常人,却也是易招来灾祸。所以,大哥叮嘱你,如果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用这十方莲华阵,而如果十方莲华阵非要出手,则必须要一击必杀,全灭对方。要让着十方莲华阵成为你自己的一个秘密。否则,这东西会招来你自己都想不到的祸患……” 看着汀小雨的高兴地样子,金铭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但是想到这东西所能够招来的后果,金铭却是又不得不神sè郑重的叮嘱汀小雨。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世界的背后,还有着让人想都想不到的可怕的存在,在他们的眼里,自己就连蝼蚁都算不上。 看到汀小雨听完了自己的话之后,面sè明显的郑重了许多。金铭才放下心来,他知道,自己的这个三弟虽然是沉默寡言,但是不论是做什么都是极其有分寸的,现在自己将其中的厉害跟他说明白了,相信他自己的心中也是有所定夺了。此事一了,金铭却是将目光放到了那剩余不多的五颜六sè、珠光宝气的石头身上。 从怀中掏出汀小雨给他的那一叠符咒,金铭却是和汀小雨开始了最后的准备。在金铭的要求下,汀小雨却是cāo纵着十方莲华阵,将剩余的宝石全部都熔炼成粉。这倒是非常的奇怪,起先熔炼黄金的时候,宝石都是作为燃料被焚烧成末。但是现在的宝石却是被那莲花中的火焰烧融成了一滩滩液体。这也许就是十方莲华阵的神奇之处吧。 然而,更为神奇的还在后边。金铭却是将挑选出的一张张符咒扔进了十方莲华阵所融化的这些宝石的液体当中,黄纸一般的符咒不仅是没有立刻燃烧,就连泛黄、发黑都没有一点。反倒是被这些宝石液体所浸染,变成了一张张宛如宝石雕刻而成的光亮闪闪的,jīng美异常的新的东西。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八 决定寻隙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倏地,金铭将手一招,那被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宝石光泽的一张闪亮符咒便飘然落地。金铭急忙将已经是准备好的金刚石粉快速的洒到了这还保持着高温的符咒的表面。泛着金光的金刚石粉在符咒的表面迅速的构画、形成了一种非常特别的图案。金铭的这种行为却是又让汀小雨看的有些疑惑不解。 一张张的符咒飘然落下,一张张的符咒又迅速的被金铭加工了一通。不多一会儿,那被金铭挑选出来的十几张符咒便被金铭逐一的处理过了,这处理过的符咒的模样倒是比之前那种貌不惊人的模样好看了许多。但是一直在旁边协助金铭控制十方莲华阵的汀小雨,却是觉得这符咒之上多了一种不同于它原本的那种力量,那种感觉的东西。它所多了的却不仅仅是那一张华丽的外表。 “三弟,虽然是大哥我并不知道这些年来,你到底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奇遇。你也不用说,我自然知道,这种说不如不说的道理。但是这相处的时间已经是有了将近两个月了,我却是清楚的感觉到了你的变化,而且,我也是从你的这种变化中获得了莫大的益处。”看着汀小雨想要张嘴解释什么,金铭却是摆手制止了他的行为。 “我觉得,你将来的成就绝对不会在我和晁刚之下,不论是武功还是其他,甚至是我五行宗的复兴都应该是同你紧紧联系着的”金铭望着汀小雨,目光热切,言语真挚。这么多天,金铭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他也明白自己这个三弟的秉xìng,在叙述自己的遭遇的时候,汀小雨并没有涉及到自己在修行上的变化,那肯定是有着他汀小雨自己的考虑。 但是,之前的自己的身体的一夜的好转,以及到了天龙九变之后的对于十方莲华阵的炼制过程中,金铭在昏迷之前已经是非常的明白,自己对于这个十方莲华阵的炼制还是估计不足,自己即便是耗尽身上的全部jīng血都是难以为继,也就是说,自己已经是功败垂成了。但是,在自己昏迷之后,这十方莲华阵却是已经被炼制成功,而且是几乎炼制到了极致。 而且,这炼制之后的十方莲华阵还让金铭隐隐的感觉出,在它的内部仍旧是残存着一股没有用尽的力量。而现场就是自己和汀小雨两个人,自己已经是力竭而陷入昏迷,这从中作梗的当然就是自己的三弟汀小雨了。而汀小雨的嘴角边,有一抹干涸的血丝也是进一步的验证了金铭的猜测。但是金铭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那仅仅是汀小雨一口鲜血的功劳。 同样,金铭醒来之后,也是从自己的身体中感觉到了截然相反的变化。jīng血耗损,应该就是头昏眼花、全身无力、jīng神不济……但是金铭的这些症状却是都一概没有,相反的却是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仅仅是复原了,而且是有着一种新生的力量在不停的鼓动,如果假以时rì将这股能量纳入丹田当中,化为己用,那绝对是可以让自己平添十年的苦修功力。 这其中的变化,金铭当然是想象不出个所以然。但是他也是知道,这绝对是跟汀小雨有关。应该是跟汀小雨的血有关,因为虽然是不知道汀小雨到底是对自己做了些什么,但是,喉咙间残存的那血腥气却是跟自己的鲜血的气味有着截然的不同,因为,在这种血腥气中始终是荡漾着一种温暖的感觉。 于是乎,金铭灵机一动,却是将那种不可能的事情放到了汀小雨的面前,也就是收服、炼化这十方莲华阵。本来,在他看来,能够运用一下这十方莲华阵将千刃烦恼丝炼制成功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但是,感觉到自己的三弟的奇异,金铭却是打算让他试试。没有想到,事情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本来,这十方莲华阵中就已经是蕴藏着汀小雨的多余的气血。如果不是两块硕大的紫金的阻碍,汀小雨的那一大口鲜血早就将它一气呵成了。而在金铭的引导下,汀小雨却是非常顺利的就将这十方莲华阵收服在了自己的手中。而存在莲心当中的那两块紫金也是非常顺利的、没有费劲的就被脱胎换骨,成了名符其实的玄金。 而玄金的量太少,根本是炼制不成其他的东西。只能是炼制成一根金属丝,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炼制成千刃烦恼丝的缘故。如果,有着足够的数量,炼制成一把玄金匕首,甚至是一把玄金宝剑,那运用使将起来,绝对会更顺手,威力会更大。但是,那种耗费也是一个惊天的数字。 见到汀小雨收服了十方莲华阵,这甩金抽丝的工作当然是由汀小雨来做了。但是,汀小雨的那贸然的催动让金铭惊出了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是让金铭又发现了汀小雨的另外的一大长处,也就是汀小雨的神识的惊人。在这世间,拥有神识的人几乎是凤毛麟角,而汀小雨在这贸然的一个动作所表现出来的神识的强度,按照金铭的见识,应该是可以称得上是这世间的第一神识强人。 于是乎,金铭让汀小雨慢慢的熟悉十方莲华阵,却是期盼着汀小雨能够将其运用娴熟,真正的将它变成他手中的一件兵器,到时候说是一件法器也差不多。那么,自己的这个三弟,将再不是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三弟了。同时金铭却是灵机一动,从汀小雨送给他的那一叠符咒当中挑选出了这十几张,又花费了一番功夫,在这十几张符咒上面绘制了一种增幅和激发的构支,目的当然是为了汀小雨能够运用。 “这十几张符咒你留下,功用自己琢磨一下,用时只消将其中注入一丁点的气血就可以激发了……”金铭一边将符咒递到汀小雨的手里,一边却是向汀小雨说明白了运用的方法。这符咒却是非常的适合没有任何的内力的汀小雨的运用。汀小雨却是不知道,比起气血来,他的神识更加有用、便捷,但是,这一点,他却是以后才知道。 望着已经是空无一物,遍地狼藉的这巨大的山洞。汀小雨和金铭却是生出了一种怅惘若失的感觉,这么多天,就像是进入了世外桃源,什么仇杀纷争,什么尔虞我诈,似乎是都已经是离二人远去,虽然是空旷无一物,但是这巨大的山洞之中的那份安宁却是让两个人生出了一种留恋的情绪。但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了,汀小雨和金铭都知道,该起身了。外边还有着牵挂自己和自己牵挂的人。 “三弟,此番出去,却是不知你有何打算。”望着汀小雨,金铭却是问出了这样的一个问题。自己该何去何从,汀小雨却是一下子被金铭问愣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似乎是已经对于这个问题已经是麻木了。之前是为了寻找爷爷,但是似乎是被命运所左右,汀小雨自己却是难以决定自己的行动轨迹。分离聚散,悲欢酸甜,汀小雨似乎是已经习惯了命运的安排。 “是啊,我该何去何从,爷爷这么多年了,还在世上的希望已经是越来越渺茫。三兄弟团聚了,再有就是……”突然,汀小雨的心就像是油锅中掉入了一丁点的火星,瞬间便熊熊的燃烧起来。就像是一场chūn雨,浇灌了本已毫无生机的枯树,一种不可遏制的力量将汀小雨的这个念头生机勃勃的萌发出来。 “对,现在我们兄弟三人是该跟rì月真宗算算账的时候了……”金铭仿佛是看出了汀小雨眼中猛然爆发出来的那种念头,却是轻轻出声,说出了心中的这个酝酿了很久的念头。虽然是语气轻微,但是那种感觉却是坚定地如同山岳一般,不可动摇。同样,金铭的话却是说到了汀小雨的心里,汀小雨也是知道,该跟rì月真宗算算这笔账了。 两个人的身影虽然是如同chéng rén一般的高大,但是却是缺少了chéng rén的那种坚实感。无言的默契让他们两个毅然担起了为宗门寻仇的重担,却是不知道这重担到底能够坚持担到什么时候。寻隙rì月真宗这条不归路他们到底是能够走多远,他们是否能够全身而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个的问好。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两个人的那种一往无前的心情。 两个人并肩而行,慢慢的消失在了这座巨大的洞窟当中。洞窟也在因为两个人的到来而喧嚣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后,慢慢的再次进入了它一贯的沉寂。但是,只有空气中还似乎残存着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曾经存在过的体温。只不过,这也应该是暂时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洞窟依旧是会变得冰冷无比。 “不愧是祖师看上的,这个小子倒是一个可造之材……”幽灵一般,这巨大的洞窟当中竟然是慢慢的显现出一个人影,就像是从空气中凝聚出来的一样。虽然是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已经是没有了影子,但是这个人影就像是还能够看到他们一样,仍旧是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说了这样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六九 外边的变化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随着这句话的说完,这个不太像是人的东西竟然是又一次的径直在空气中隐去,就像是他根本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过,就在他出现的这一小会的功夫,已经是消失在洞窟深处的汀小雨似乎是心有所感,却是回头看了一眼。黑沉沉的洞窟却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三弟?还留恋这里?”看到汀小雨的这个动作,金铭却是问了一句。 “没有什么……”虽然是心中有所感觉,但是这种感觉来的却是突然而短暂,汀小雨想要去捕捉它的时候,它却是已经消失了。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汀小雨却是只能将其归纳到自己的错觉之中。之后在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在汀小雨的带领下,两个人走出了天龙九变的这个最后的洞窟。 洞窟之外,阳光灿烂,却是正是中午时分。在洞中不知岁月,更是不知黑白昼夜。此番再一次见到了外边的情景,却是有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呼吸一口不同于洞中的带着花草香味的空气,阳光落到身上的暖洋洋的,却是一下子就将这么多天来的yīn冷气息一下子驱赶的干干净净。 “晴儿!二哥,你们怎么来了?”猛然间,汀小雨却是欢呼一声,朝前奔去,但是当他看清楚站在鲁若晴身边的那个熟悉的身影之后,却是不好意思的停住了前冲的步伐,一下子变得不好意思起来。因为,同鲁若晴一同到来的还有自己的二哥晁刚。这汀小雨真是见sè忘哥,眼前却好似只有鲁若晴的存在似的。 “大哥……三弟……”虽然是仅仅分别了一月有余,但是再次相见,却是仍旧是有着那种欣喜过望的感觉。晁刚满脸的笑容,同样是迈开了自己的大步子,朝着汀小雨和金铭两个人走了过来。而鲁若晴却是明显的有些羞涩,只是亦步亦趋,跟随在晁刚的身后。但是那种yù拒还迎的模样却是让汀小雨看在了心里。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竟然是来了七八天了?”四个人分作了两组,一组当然就是汀小雨和鲁若晴,两个人就像是有着说不完的话,凑在一块,低声呢喃,情深意切。这才分别了一月有余,哪里有这么多的话要说,却是让人看了有说不出的奇怪。 另一组当然就是金铭和晁刚了,心思缜密、聪颖的金铭却是在看到两个人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是察觉出了不对。虽然是面带笑容,但是难掩这笑容之下的焦急的神sè。而且,特别是在听到晁刚说,他们已经是在这洞外等了有七八天的时间之后,金铭越发是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 “自从上次,我们从落rì山脉的rì月真宗的那个坛口分别之后,我便和鲁姑娘随着苦海三客回越州复命。但是这场大混乱却是就是从这里慢慢的拉开了帷幕……”此时的晁刚哪里还有半点笑容,此时的脸上满是凝重和悲愤。随着晁刚的叙述,金铭的脸sè也是愈发的凝重起来。 晁刚一行,却是在同金铭、汀小雨分别之后,踏上了回苦海越州天支总坛的路途。但是,越州总坛离落rì山脉路途遥远,却是要走个半月有余的时间。而在这行程期间,他们却是要经过池州、汴州、荆州、龙州几个大的州县。当然了,虽然是晓行夜住,他们却是总要跟这些个州县的所驻扎的苦海一众有所接触。然而,悲剧就是这样的展开了。 兄弟相见,自然是免不了把酒言欢,彻夜长谈,一夜过后,晁刚一行十几人却是辞行离去。但是厄运却是降临到了他们刚刚离去的苦海的这个驻地。 池州,人支甲组分部一行十七人离奇失踪,驻地不见一个人影,同时也没有任何的打斗的痕迹。就像是遇到了突发的情况紧急转移一样,但是多方联系,四处寻找,却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推断应该是凶多吉少,而背后的罪魁祸首,却是没有显露丝毫的踪迹。 池州,人支戊组邱家庄点,整个村庄一夜之间被一场大火化为白地,全村不分男女老少九十六口人全部罹难。这也是事后从火场当中找到的零星骸骨推算到。更多的人就连骸骨也没有留下,都已经是化为灰烬了。而这九十六口人当中,就有三十一个人是苦海的成员。火灾起因不详,九十六口人一人都没有逃出更为诡异…… 汴州,天支,癸组,兴隆镇分部,苦海的作为联络点的长福客栈掌柜、伙计一行七人莫名暴毙。而兴隆镇的分部据点癸组的组长万达海一家五口也是一夜暴毙。独有万达海身上有伤痕,似乎是死前同人发生过搏斗。一时间,兴隆镇人心惶惶不可终rì,一到rì暮,家家关门闭户,甚至连婴儿夜哭都没有一声,就像是一处死镇…… 汴州,地支,甲组三书村,全村人突遭瘟疫,而且瘟疫来势凶猛,甚至是六畜都一扫而光,鸡犬不留。一夜之间,一个原本生机盎然的山村,变成了一个没有一丝鲜活气息的死村。而苦海被派往前去调查的人也是遭受遗毒侵蚀,三人当中两人毒发身亡,一人至今昏迷不醒。村中情况到底如何,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迷。 汴州,人支乙组五显镇分部一众,一行五人在离开途中遭袭,五人全部遇难,而这五人当中却是有三人是这人支丁组,乙组、己组的组长。遇难人数虽少,但是对于苦海来说,损失却是最为惨重。而且,五人全部身首异处,四肢俱断,死状极其悲惨。苦海调查也是无果。 荆州,地支,丁组,老虎岭据地,据地内所有人死状诡异,竟然是全部一夜之间被狼虫虎豹啖食殆尽,就如同是睡梦当中遭到了野兽的攻击一样,但是,最为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是全无抵抗之力,任由狼虫虎豹吞噬。整个据地之内却是血腥冲天,白骨遍地,宛如修罗地狱一般。 荆州,地支,壬组,午盘沟分部,这一分部的情况却是同老虎岭的结局大同小异。结果同样是每一个人都是遍体伤痕,血肉模糊,但是更为可怕的是,伤害到他们的并不是敌人或者是野兽,而是他们自己。因为全部的人的口中、手中,都是别人的血肉。就像是自相残杀而死。但是原因究竟是什么,却是依旧疑云重重。 龙州,人支,丙组,西陵分据点,所有一十八人全部疯狂,这也是所有的突遭变故的据点当中唯一的有活人的一处,但是,所有人都疯癫发狂,根本是对于前去调查的苦海人员的询问不做理会。整个场景却是让人看了心酸不已。疯狂原因同样是不明。 龙州,天支,壬组,一行动小队,行进途中遭袭。全部人都被割舌挖眼,四肢俱断,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手不能写,其状凄惨。虽然是几经救治,但是活下来的却是只有三人,而据其中一人以口衔笔,书写出的信息表明,他们竟然是遭到了一个人的伏击,但是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是怎么伏击的众人……由于交流困难,众人却是难以询问出其中的原因。 …… 一桩桩、一件件的惨烈之极的事件被晁刚慢慢的叙述出来。却是不仅仅让晁刚面sè沉重,而且是让金铭的脸上也是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的表情。似乎是晁刚的叙述让金铭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人,或者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而晁刚的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金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所有的遭受袭击和诡异的变故的地方都是我们曾经待过的地方,如果放到地图上来查看,这所有的发生变故的地方用线连接一下的话,这条线正好是我们前往越州总坛的路线。而且,对照着事情的发生的时间,他们遭受祸患的时候,正好是我们离去的第二天。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你们的随行队伍当中有内jiān,是他将你们的行踪暴露出去,或者是说,他就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没等朝刚说完,金铭却是接过了晁刚的话头。冷不防被金铭的话打断的晁刚却是奇怪的望向了金铭。但是当他看到金铭的那面沉似水的表情的时候,他却是不由得一愣,从来没有看到过金铭神情如此的凝重和不安,即便是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难不成,这一系列事件之后,隐藏着一个可怕的存在? “后来,还是苦海来人将这一系列的事情通报给了苦海三客,我们才知道这些让人诧异、害怕、想不通的事情。而且,就像是大哥你所说的,苦海方面也是注意到了时间的发生的的确确是跟我们的行踪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同样,也是联想到了大哥你所说的内jiān的问题。”但是,晁刚的诉说,并没有拨云见rì,让金铭脸上的yīn云散开多少,相反,却是好像真的印证了金铭的猜想。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零 同仇敌忾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但是,追来追去却是毫无结果是不是?你们这一队人中根本是找不出任何的有嫌疑的人,除了一个,就是那个跟随你们离去的,又聋又哑的叫做周五的人……”金铭却是借着晁刚的话又说了这么一句,似乎是他早已经是料到了所有事情的结局一样。 “大哥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就像是你说的那样,对于队伍当中的每一个人我们都详加询问,但是却是毫无结果。但是对于那个叫做周五的人我们却是没有注意,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又聋又哑,而且是因为他的毫无武功,根本不是我们的一路人……”对于金铭的话,晁刚的确是感到了惊奇而又诧异。按照金铭所说,就像是他时刻跟在身边,亲眼见到了一切一样。 在当时,由于这一切突然发生,而且又诡异无比,的的确确是让苦海方面措手不及。综合了各方面汇总之后的情况,苦海方面却是发现了这所有的事件所发生的时间,地点,都是无一例外的指向了有苦海三客带队的这只小小的队伍。一切的嫌疑也就顺利成章的指向了这支十几个人的小队伍。 紧急的叫停,紧急的派人前来调查。几乎是对于队伍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反复的盘查、举证、询问。但是结果却是毫无疑问,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青白,都能够证实自己的所有的行踪。随之,调查陷入了僵局,而就在调查人员束手无策的时候,惨案却是戛然而止,就好像是因为调查的到来让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突然收手一般。这也就更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十几个人。让包括苦海三客在内的所有的成员感到无比的愤懑。 “根本不用调查,那只幕后的黑手就是那个周五,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搞出来的……”已经是到这种地步了,金铭也是对于自己心中的那个让他都有些惴惴不安的念头越发的肯定了。按照自己从前对这个人的了解和晁刚的叙述,再联系对方的行事作风,对方已经是让金铭确定无疑。 “怎么可能?这个人又聋又哑,而且手无缚鸡之力……”晁刚的话却是说了一半,另一半便被他咽回到了肚子里边。虽然是觉得金铭的话极其的出乎意料。但是金铭的话却是坚定地让人不容置疑。自己的质疑,就是对大哥金铭的不相信,所以,晁刚的话说了一半,便被他咽回到了肚子里边。望着金铭的郑重的表情,晁刚也是有些相信了。 “的的确确是这样,我们苦海中的人也是曾经对于这个叫做周五的人询问过几次,但是对方却是根本同我们沟通不了。因而对他的询问也是不了了之。但是听大哥这么一说,这个周五竟然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经过金铭这么一说,晁刚却是也越发的感觉到了这个周五的身上的疑点越来越多。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这个周五就是那个rì月真宗的垂怜惩恶使,他的名字叫做严武洲,武洲,周五?应该是没有错的,当初我们分别的时候,我就已经是发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却是没有想到,我当时的一错念,却是让苦海这方面遭受了这样大的损失……” “什么?垂怜惩恶使?当初我们在落rì山脉,被苦海三客惊走的那个不就是rì月真宗的垂怜惩恶使吗?怎么这个周五又成了垂怜惩恶使了?”虽然是对于大哥的话没有疑问,但是他却是对于当时的情况有些想不通。当初明明是那个驾驭冰焰梦魇兽一族的人被金铭和暗中出手的汀小雨惊走了,怎么会又冒出了一个垂怜惩恶使来。 “这个垂怜惩恶使就是这么一个德行,他号称自己化身千万,又号称有替身千万。所以外人却是给他了一个绰号,叫做‘千面魔君’。不说别人,就是我跟随了他几年,也是没有见过他的真正的模样。听闻,这rì月真宗之中见过他真正的样子的人,也是不过十指之数,更何况是这些外人……” “那可坏了,这个垂怜惩恶使之后却是被我们安排在了越州的天支总坛了,这样的话,这天支总坛岂不是又要遭他的毒手了?不行,我要赶快回去,将这个消息送到总坛当中,让他们加强戒备……”听了金铭的话,晁刚却是如梦方醒,似乎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他却是蹭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仿佛现在就要回越州总坛一样。 “二弟稍安勿躁,你先坐下。”晁刚的这个突然的动作,却是将不远的正在窃窃私语的汀小雨和鲁若晴吓了一跳,他们的目光却是朝着晁刚看过来。幸而是金铭伸出一只手,将晁刚又拉着坐了下来,才让两个人再一次的沉浸在了两人世界当中。 “即便是你现在回去,你觉得能来的及?你这来回的路上加上在这里等待了七八天的时间了,这前后几乎是二十多天的时间,不说是一个天支总坛,就是三个五个的也已经遭了秧。先说一说,这危急的关头,你和晴儿为什么到此处寻找我们来了……”金铭却是似乎胸有成竹,不让晁刚轻举妄动,却是问出了另外的一番话。 “这却是晴儿姑娘的爷爷、鲁圣人的吩咐。他说是只要是找到大哥你,不仅仅是我心中的疑问会被解开,而且下一步的行动也会有了着落。而且还说‘先刃首恶,再徐图之。见水而止,逢甲而息’这偈语不像是偈语,诗句不像是诗句的四句话……”晁刚说出这样的四句话,金铭却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心中却是已经对于下一步的安排了然于胸。不过,眼下,晁刚却是坐立不安,首要的却是要晁刚放下心来。 “我问你,晴儿的爷爷,也就是这位鲁圣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身在何处?”在得到晁刚的回答之后,金铭却是接着说。 “既然是有鲁圣人坐镇越州,你觉得,那rì月真宗的垂怜惩恶使,严武洲还会有机可乘吗?久闻这鲁圣人修为博大jīng深,所学得自异人传授,号称天下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能够坐镇苦海,也是苦海的福气。不过此人脾气古怪,却是轻易地不出手……” 听了金铭的话,晁刚就像是忽然茅塞顿开,一下子放下了心来。的确,有鲁圣人这个宛如天人一般的存在,自己还担心什么。再担心的话,就是杞人忧天的笑话了。想到此处,晁刚悬着的心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 “不过,大哥,鲁圣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说,我此来应该是短时间内不能够回去了。听他的意思似乎是你对于我们有所安排……”晁刚同样不是什么糊涂之辈,却是从中琢磨出了点什么。特别是前一句的先诛首恶,似乎是暗示着他们有什么行动需要进行。 “这鲁圣人果真是名不虚传。我这里心念刚起,他就已经是知晓了。端的是可怕至极,幸亏他是晴儿的爷爷,是亲,非敌,要不然,我们可是麻烦了……现在,我就跟你说了我的打算吧,我和三弟已经是商量过了,此番我们已经是做了一番准备,下一步,我们就要展开复仇行动,为我们五行宗,为我们死去的师叔、师伯,师兄弟们讨回一个公道。鲁圣人中所谓的先诛首恶应该就是指的这件事吧……” “真的?怪不得我这几天坐卧不安,就连睡觉都不踏实。原来原因就在这里,我等这一天实在是太久了。大哥你的决定实在是说到我的心里去了,不用说别的,身为五行宗子弟,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这一次,我一定要让我的玉虚剑暴饮对方的鲜血。一切都听大哥你的,你怎么安排,我唯你马首是瞻……” 明显的像是憋闷了许久的晁刚听到了金铭的决定,却是激动异常,说着说着,竟然是将斜背在身后的那把较之寻常宝剑还要长出二三尺的玉虚剑拔了出来,随手挽了一个剑花。巨剑衬托着晁刚的那高大的身躯,再加上他豪气干云的那种气魄,让人看了颇有一番弹剑而歌的大侠的风范。就连坐在不远处的汀小雨和鲁若晴都不由得停止了谈话,站起身来,过来一探究竟。 在听到了晁刚的叙述,汀小雨倒是没有什么,就连鲁若晴这个女流之辈也是振奋异常,虽然不是五行宗的弟子,但是她却是要坚持跟随三人一同前往,毕竟,三个人中,一个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本家兄长,晁刚是两人的兄弟,同样是也早已被鲁若晴当成了兄长一样的人。 虽然是极力的反对,也是基于对于鲁若晴的安全的担心,但是在鲁若晴的极力的坚持下,并且在最后搬出了鲁老头之后,汀小雨却是拗不过xìng子倔强的鲁若晴,也不得不同意了鲁若晴的跟随。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一 着火的蓝炎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既然是鲁圣人的吩咐,那就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想,即使我们有危险,晴儿也不会有危险的……”知道了是鲁老头的安排,金铭却也是放下了那份担心。这世上,论起来对于事情的谋划,这鲁老头当推当世第一。但是,他虽然是身在苦海一方,却是并不插手苦海中的事情,就像是刻意在保持一种平衡一般,这却是让人难以理解。不过,他的这种行为自然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别人却是不好说些什么。 就这样,鲁若晴的事情定了下来。这却是让鲁若晴欣喜若狂。她早就盼望着同汀小雨一块多待些时候的机会了。但是每一次都是聚少离多,见了面之后就是分别。这一次终于是得到了机会,对于他来说,这并不是去寻仇厮杀,倒像是他们两个的蜜月旅行一般。 “对了三弟,还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说一下……”严武洲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晁刚却是跟汀小雨说起了另外的一件事。这件事同样是诡异异常,也是让汀小雨刚刚放松的心情又一次的紧张起来,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了汀小雨的另外的一个伙伴,那就是留在了落rì山脉的蓝炎。 “在上次分手之后,我苦海这一方也是在落rì山脉留下了几个人作为留守,目的就是为了监视rì月真宗方面,看看rì月真宗是否还会再派人员……但是却是没有想到等到的并不是rì月真宗的人,而是冰焰梦魇兽一族的彻底的疯狂……”随着晁刚的叙述,汀小雨的面前却是徐徐展开了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 是夜,留守落rì山脉的三名弟子却是百无聊赖,聚集到了一块正在昏昏沉沉的打着盹。却是在半夜时分听到了一丝异响,这动静就像是野兽临死之前的拼命的咆哮,又像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而声音的来源就是十多里之外的石林。三人并没有据守落rì山脉的山顶,而是选择了山脚下的一处隐秘之处,地处荒僻,但是却是去往山顶的必经之路。 捅了捅另外的两个,三个人却是鱼贯而出,慢慢的向着那石林的方向挺进。但是,让他们心中惊惧不已的是,离着石林越来越近,那种原先是轻微的、几乎是细不可闻的声音却是越来越清晰。而且听起来似乎并不是一只两只,而是数目众多。一点都不怀疑,这里除了冰焰梦魇兽一族之外,却是再没有其他的生物。可以肯定的说,是冰焰梦魇兽一族出了问题。 月黑风高,三名弟子又有任务在身,却是不敢过分靠近石林的深处。只能是慢慢的攀爬到了一根石柱的顶端,小心翼翼的往石林的深处观瞧。但是他们却是没有什么夜视的本领,而这一天却是又恰逢朔月之夜,石林之中漆黑一片。看了半天也是没有看出任何的端倪。只不过,一众梦魇兽的凄厉的吼叫声却是越来越激烈。 一直等到了天亮,似乎是一夜的吼叫让冰焰梦魇兽们都困倦的停止了吼叫似的,三个人才战战兢兢,满脸疲惫的从石柱之上爬了下来。此时,石林之中却是死一般的寂静。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却是壮了壮胆子,相互的鼓着劲,jǐng惕的,慢慢的向着石林的深处走去。 “快看!”三个人慢慢的走着,走在左侧的那个却是猛地停下了脚步,惊惧的发出了一声低呼。另外的两个人也是高度的紧张,却是被他的这一声低呼给吓得同时收住了脚步。顺着左侧伙伴的指点,他们也是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一头足足有小山大小的冰焰梦魇兽倒卧在了血泊当中,由于体型太大,即便是倒卧在地上,它给这三个人的震撼也是巨大的。而且,更为恐怖的是,这头已经是死去了的冰焰梦魇兽的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即便是他的铠甲最厚的背部,也是有着三道深可见骨的巨大的伤口。 血淋淋的伤口,血淋淋身躯,如同小山一般的压迫感,再加上流淌成了小河一般的鲜血……整个场面显得血腥无比,而又凄惨无比。而周围的那一人合抱,两人合抱粗细的石柱却也是倒了七七八八。看样子,这头冰焰梦魇兽在临死之前是经过了一番的拼斗,却是不知道是谁手段如此的狠辣,却是能够将这样的一头冰焰梦魇兽立毙当场。 “快看那边……”就在为眼前的这一切感到震惊的三个人却是在不经意的往四处看一眼的时候,另外的百余丈之外的石林的另外一方,却是又是一头冰焰梦魇兽倒卧当场。因为冰焰梦魇兽的体型巨大,即便是相隔百丈远,也是轻而易举的被三个人发现。 就像是有了重大的发现,接着是第三头,第四头,第五头……花费了大半天的功夫,三个人在这方圆十几里的石林里竟然是发现了三十八头冰焰梦魇兽的尸体。而且这些冰焰梦魇兽的尸体有大有小,有老有幼,而且,全部毫无例外的都是浑身上下都是皮开肉绽,白骨森森,似乎是都是被人杀死的。 “难道是?”三个人瞬间想到了一个让人不敢相信的事实,三人都是经历过了之前的那番混战的,却是都知道经历了那番剧烈的战斗时的冰焰梦魇兽的威力,更是知道那一役之后,这梦魇一族却是只剩了这三十八头梦魇兽的存在,再加上跟随汀小雨而来的蓝炎,却是正好有四十头之多。而看着眼前的这三十八头梦魇兽的尸体,那就是意味着一个严酷的现实,冰焰梦魇兽被人夷族了。 “应该是还有两头,快点找……”三个人却是迅速想清楚了关键的所在,只有找到那头幸存的梦魇兽,才能够弄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才能知道,到底是谁,能够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夜之间竟然能够将冰焰梦魇兽夷族,如果这个人是敌而非友,那么,这个敌人绝对是不可小觑的。 而就在三人决定寻找仅存的那两头梦魇兽的不久,却是真的让他们寻到了那头梦魇兽。不过,说是让他们寻到了,不如说是这头梦魇兽的鼾声将他们引了过去。鼾声并不大,但是却是三个人在离它二三十丈远近的时候就能够清楚地听到,所以,才让他们如此轻易地找到这头梦魇兽。 不过,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三个人一下子打消了打扰这头梦魇兽的念头,原因就是这头梦魇兽的奇怪的外表。这头梦魇兽的体型并不比其他的梦魇兽大多少,但是,现在的状态,外表的样子却是让三个人意识到了另外的一种可能。 眼前的这头梦魇兽睡得正香,鼾声阵阵,它的巨大的头颅却是正好枕在了另外的一头体型比它还大的梦魇兽的身上,而那一头梦魇兽已经是死去多时了。更为让三人感到惊奇的是,这头呼呼大睡的冰焰梦魇兽虽然是身体上也是遍体鳞伤,但是它的身体却是不同于其他的梦魇兽的样子。 其他的梦魇兽的身体是一种幽蓝的神sè,而这头却是一种雪白的颜sè,这就让它的利爪之上,和嘴边的那一片片的血红的鲜血显得尤为的醒目。而随着它的一呼一吸,嘴角边垂落的涎水却是奇怪的刚刚从嘴里流出来,便在嘴边化作了冰凌一般。虽然是这山顶之上非常寒冷,但是也不至于到了如此的滴水成冰的地步。 而且,在这头冰焰梦魇兽的头枕着的那头梦魇兽的肚皮的部分,也是有着一层薄薄的冰霜覆盖在那头死去的梦魇兽的肚皮上面,就像是这头酣睡的梦魇兽的整个身体就是一块散发着寒气的巨大的冰坨一般。而且,细细的观察,这头梦魇兽的呼吸和它身体的表面若隐若现的寒气,就像是有一团白sè的火焰在不停的升腾一般,让人看了打心底里觉得恐惧。 这仅存的两头冰焰梦魇兽却是一生一死,以这种奇怪的状态出现在了三个人的面前,让三个人心里不由得打开了鼓。尤其是那头睡着的冰焰梦魇兽的身上的鲜血,特别是嘴角边的,和利爪上的那结成了冰坨的鲜血,似乎是让三个人的想法一下子发生了颠倒xìng的转变。三个人不由得迟疑了一下,而三个人的这一迟疑,却是救了三个人的xìng命。 就在三个人慢慢的退到了一根石柱之后,想要观察一番再说的时候。那头酣睡的梦魇兽却是开始有了转醒的迹象,鼾声一顿,那双就像是盘盂一般大小的眼睛硕然睁开。眼睛中却是透出了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红光。虽然是酣睡初醒,但是这头梦魇兽的凶威却是让躲在石柱之后的三个人差点叫出声来。 “嗷……”它抖擞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便冲天一声吼,随着它的吼声,披挂在它的身上的鲜血和水汽所凝成的冰甲却是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那声势端的是异常惊人。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三七二 目标,血影门 - 自然仙成 - 马里奥 () 而随着这头冰焰梦魇兽的冲天一吼,原本是氤氲在它的身体表面的那层寒气却是立刻蒸腾而起,翻滚不停,将这头梦魇兽包裹其中,就像是一头在幽冥之火中聛睨一切的恶魔一般。梦魇兽的这一情景却是将石柱之后的三人给吓得两股战战,几乎是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般。 而接下来,这头梦魇兽却是做出了一个更让三个人肝胆yù裂的举动。它却是转过身来,冲着那头权当成它的枕头的梦魇兽走去。还没等三个人反应过来它要干什么,却是看到它利爪一伸,就像是插进了豆腐当中一样,整个前爪便深深的插入了那头梦魇兽的头颅当中。然后便是,用利爪掏取出那头梦魇兽的脑浆,开始了自己的大快朵颐。 白sè的脑浆伴着血红的血迹,那种情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但是这头梦魇兽吃的却是津津有味,看的藏在石柱之后的三个人却是恶心yù吐,如果不是顾忌那头梦魇兽,估计三个人恐怕连苦胆水都要吐出来了。不过,梦魇兽的这一举动,却是让三个人想起了其余梦魇兽的死状,那就是它们的头颅之上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巨大窟窿。 之前,百忙之中,并没有详细的察看,也是没有注意到所有的梦魇兽的脑浆也是消失一空,只是原先以为,那是什么体型巨大的兵刃所留下的痕迹,却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的一个缘故。那么,这冰焰梦魇兽一族的灭族之灾,梦魇兽们怒吼、惨叫了一夜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眼前的这头变成了妖异的白sè的冰焰梦魇兽了。 不多一会儿,这头冰焰梦魇兽便将所有的脑浆一扫而光,心满意足的它却是再次长吼一声,身形顿闪,宛如平地起了一阵冰雪的龙卷风,夹杂着一阵寒气,这头梦魇兽便消失在了三个人的面前,只留下这三个呆了会儿,便大吐特吐的可怜虫。 “那蓝炎呢?蓝炎有没有在死去的梦魇兽中间。”对于其他的梦魇兽汀小雨并没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对于蓝炎,汀小雨却是生出了兄弟一般的情谊。虽然是隐约的感到,那怪异的最后的梦魇兽有可能就是蓝炎,但是汀小雨还是焦急的问出了蓝炎的生死。 “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说,又探查了一边,确定死去的三十九头梦魇兽中,并没有你的那头梦魇兽的存在……”晁刚的回答却是从另外的角度肯定了汀小雨心中的那种预感,灭族的凶兽就是蓝炎,是蓝炎将它们冰焰梦魇兽一族给一夜屠尽。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结局,蓝炎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是什么力量让它丧失了理智,造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汀小雨倒是心中混乱不已,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悠闲自得的模样。蓝炎虽然是兽类,但是深通人xìng的它,又能够同汀小雨用神识进行交流,汀小雨在心中早已经是不把它当做兽类,而是如同是自己的兄弟一般的存在了。 “看来它应该是中了严武洲的邪神咒一类的咒类的手段,或者是一种延后发作的迷幻的药类之类的东西……”在得知这头梦魇兽是跟随汀小雨到落rì山脉的,而且,在前往的途中,还被那个叫做周五的人骑乘过,金铭却是十分肯定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那它以后会变得怎么样?它还会不会清醒?”听了自己的大哥的话,汀小雨却是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满脸的希望的望着金铭,希望从金铭的口中听到一些对于蓝炎有利,让自己心安的话,但是金铭的话却是让他心中凉了半截。 “倒底是什么手段,只能够见了那头冰焰梦魇兽以后,才能够分辨一二。或者是找到那个严武洲,从他身上找到梦魇兽发狂的根源……”金铭的这些说法,哪一个都是难以实现的。已经是变异的疯狂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的蓝炎,即便是集所有人的力量,恐怕也是控制不住它,而那个可怕的严武洲,更是让人没有半分获胜的把握。 “算了,还是将这件事放到一边吧。眼下,为宗门复仇事大,如果,以后能够碰到蓝炎,再尽力便是……”良久,汀小雨才仿佛下了决心。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目光清亮的他再次将眼神转移到了金铭的身上,但是隐藏在双眼深处的那一抹痛苦,却是让旁边的鲁若晴不由得伸出了手,抓住了汀小雨冰凉的那只左手。 “我们行动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血影门,原因不仅仅是他是灭我五行宗的祸首,它同样是rì月真宗的最锋利的爪牙,灭了他,rì月真宗就是失去了一条最有力量的胳膊……”望着目光炯炯的三人,金铭定下了他们行动伊始的第一个目标,血影门。 这是一座巍峨的高山,但是说是高山,看起来却是又像是一片山脉。之所以叫它高山,就是因为它非常突兀的,高出周围的山峰好多,凌驾于一众山峰之上,犹如鹤立鸡群。再衬托以暗sè的夜空,无形中的一种yīn森与恐怖呼之yù出。 而且这高山由大大小小七八座高矮不同的山峰组成,让汀小雨看到的第一眼就想起了五行宗所在的那五瓣莲花峰。但是这几座山峰却是根本没有五瓣莲花峰的清幽、隽秀。相反,却是给人一种萧杀的气氛。让人联想到了那犬牙交错,联想到了满是杀气,就像是一头巨兽口中的锋利的獠牙。 金铭、晁刚、汀小雨三人并没有稍作停留,而是如三道隐约不可见的墨线,在浓浓的夜sè中径直朝着那兽牙一般的一众山峰之中最高的那座飞奔而去。随着他们的离山峰越来越近,似乎是那种yīn森恐怖的感觉也是越来越明显,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们朝着地狱一般的所在行进。 隔山跑死马,看着那几座山峰好像是近在眼前,但是三人也是跑了好一会儿才到了这几座山峰的近前。幽壑山谷,层峦叠翠,绿树藤萝,山石嶙峋。如果将这些放在任何的地方都将是一个幽静恬淡的好所在,但是,在这里却只是为它增加了yīn森恐怖的气氛。 “按照我所知道的,这里应该是到了血影门的地界了。下面,我们应该小心一点……”距离最近的那座山峰已经是不足二里。按照常规,这里应该是有了对方的jǐng哨了。金铭低声嘱咐了几句,却是刻意压低了行进的速度。带领晁刚和汀小雨两人慢慢地向前行进。 漆黑的夜sè、浓密的树丛、茂盛的灌木、奇形怪状的山石……这一切给这里平添了几分yīn森的同时,也是让三人的行进无形中慢了许多,这里根本是找不到路。蓦地,走在中间的汀小雨猛地一拉走在最前的金铭,高度戒备的金铭立刻停了下来。 汀小雨并没有说什么,他将身一转,斜刺里往灌木丛生的一旁插了进去。却是舍弃了前面那虽然并不宽敞,但是却是相比而言比较好走的那条算不上是路的路。 三个人悄无声息的朝着一旁走了过去,金铭、晁刚并没有对于汀小雨的这个奇怪的动作表现出任何的迟疑,似乎,他汀小雨这样做,就有他汀小雨的道理。不过,在悄无声息的行进当中,金铭还是朝后边望了一眼。刚刚的那个地方,一抹幽暗的亮光颤动了一下,正好是让金铭看在了眼里。 “这里的暗哨自己都没有发现,竟然是让三弟提前发现了。”那抹一闪即逝的亮光却是告诉金铭,那是利刃的刃口反shè出的亮光。也就是说,在刚刚他们要通过的那处所在,应该是有着一处暗哨。走在最前的金铭没有发现,却是让跟在身后的汀小雨察觉到了异常。 “三弟身上的异乎常人的秘密可是真不少。”金铭并没有对于汀小雨的这种举动感到奇怪,相反的却是生出了一种由衷的欣慰。他没有再走到前面,而是静静地跟在了汀小雨的后面。于是乎,行进的队伍就变成了汀小雨在前,金铭居中,晁刚断后了。三个人就像是在黑暗的水流中的游鱼一般,慢慢的朝着血影门的总坛摸了过去。 在汀小雨的超强的神识的窥测下,血影门的这些暗桩、jǐng哨根本是无从遁形。不论是隐身树上的、还是藏匿草中的,甚至是躲在地下土坑中的,也不论是分布的有多密、布置的有多么出人意料,在汀小雨的神识中,他们都像是毫无遮掩的站在汀小雨的跟前一样。 在汀小雨的带领下,三人有惊无险的穿过了这一片看似安静异常,实际上却是暗哨遍布的广袤所在。不过,金铭和晁刚虽然是嘴上不说,但是看向汀小雨的目光却是满是惊讶。一路走来,让他们惊讶的地方太多了。有时候,他们竟然是从暗哨的身旁径直穿过,而那个暗哨却也恰巧是正在睡觉。 点击、推荐、留言、或者打赏?各位看官看着文章好就多打点一下老马,老马一定会更有动力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