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路遇行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一条幽静的山间小路上,一辆普通不过的马车缓缓行驶着,虽然雨过天晴,山间小路仍是泞泥难行,马车扎过这片泞泥,路面上留下一条条车轮的碾压痕迹。 马车内隐隐传来一道女子欣喜的声音“小姐,妙风查到消息,太子殿下司俊宸,风貌其华,俊美绝色,小姐此次回府,正因与太子的婚约之事。” 浅语挑了挑眉稍“依我看不见得,太子殿下中意的是丞相府嫡女韩羽烟,这次小姐回府,只怕没有那么简单,而且,帝都恶传小姐丑陋无颜,身染怪疾,是个不祥之人。” 浅薇满脸愤怒“我们小姐这样的貌容还叫丑陋,那整个东瀚国就是翻了天,也找不出一个美人,那些人,竟敢毁小姐名声,实在是当诛……” 浅语冷声道:“确实是当诛,撒播流言,抵毁小姐的人,正是丞相夫人与那个自以为是东瀚国第一美人的韩羽烟!” “敢抵毁小姐,绝不轻饶她们”浅薇柳眉一蹙,一副恼怒之色,“小姐,干脆杀了她们母女――” “淡定,杀了她们有何意思?最终也不过成为两具死尸?” 一道漫不经心的声音,自一位白衣女子的嘴里出发了出来。 白衣女子慵懒的倚在马车内的软榻上,玉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垂于胸前的青丝。 女子面似芙蓉,眉如柳,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恍若仙子下凡! 21世纪的铁血杀手韩姒鸾,穿越到同名同姓的相府二小姐身上。 算起来,她韩姒鸾穿到这个朝代已经十年了。 这十年,丞相府的人,何时谈过接她回府,每年慰问一次到是有的。 只不过,都是以谋害为首,以杀她为任,好在,她不是前主,若是前主,她不知道要死多少次。 这副身体的前主,在十年前就被丞相夫人和大小姐韩羽烟下毒陷害,毁她容貌,以恶疾之名将她丢到佛陀山山的古寺自生自灭。 在到达古寺之前,前主就已经被毒药毒死,丢下了山崖,这才有了她的到来。 可她比前主幸运,被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鬼医救了,解除她体内的毒素,恢复了她的容貌。 她这条命才得以留了下来。 这次丞相府来人接她回府,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半月后与太子的婚期。 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要说接她回去退婚,那她还相信几分! 若是接她回府等待嫁人,她是万万不会相信―。 如若是,十年前,也不会有前主被下毒陷害一事。 丞相夫人和韩羽烟想害死她的目地,就是为了太子妃位! 她们谋划了十多年,又怎么会让费尽的心思,付之东流。 忽地,马车内的三人,脸色同时一怔,浅语和浅薇一脸戒备之色! 韩姒鸾倚在车厢内,撩起胸前的一缕青丝,漫不经心的把玩着。 “有杀气――!!”浅语挑起马车帘,一脸戒备的看向马车外。 “呵……有意思” 韩姒鸾轻轻一笑,还未到府中,那些人已经按耐不住,迫切的不想在府里看到她。 韩姒鸾云淡风轻的话音刚落,马车猛然停了下来,一把带着凌厉之风的利剑从马车帘外刺向了韩姒鸾。 浅语速手抓住那把利剑,一脚踹飞马车夫,手中利剑急速向车夫飞出去的身体刺去。 一声惨叫声落后,车夫身体被利剑贯穿而出。 浅语和浅薇同一时间,脚尖轻点借着马车的力量,飞身而出。 马车外被一群黑衣蒙面人包围,人数不多,连死去的车夫一共才六人。 车夫被一剑刺死,眼下只有五个黑衣蒙面人,五人皆是手握利刃,将马车包围住。 浅薇杀气之眸冷冷扫过五个黑衣人,厉声道:“好大的狗胆,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来刺杀我家主子,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鄙夷道:"交出里面的人,可以饶你们两人不……。" 为首的黑衣男话音未落,便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一把寒光冷凛的飞羽镖正中为首黑衣人的天灵盖。 浅薇嘴角上扬冷冷一笑:“胆敢来刺杀我家主子,你们确实该死――” 剩下的四个黑衣眼见同伴又死一名,顿时震怒,手持长剑向浅薇和浅语挥剑刺来。 浅薇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四枚飞羽镖,她素手一挥,四枚飞羽镖如同离了弦的利箭,射向持剑挥刺而来的四人。 只听“啊……怦……”的几声响起,四枚飞羽镖各中四人的心脏。 四人皆是从空中摔落在地,抽畜两下,便无一丝气息!! “小姐新研制的剧毒果然厉害――” 看着横躺在地上了无生息的几具尸体,浅语不禁乍舌,主子太变态了,研制出来的毒药,竟连给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这毒,肯定没解药!! “那是,这毒是小姐昨日研制出来的,今日,我就用来试验,果然是剧毒” 浅薇走到一具尸体面前,在那人身上翻上半响,果然,翻出一块令牌。 令牌上面刻着“弑”字,浅薇眸光一凛,将令牌递到韩姒鸾的面前,“小姐,是天弑宫的杀手。” 韩姒鸾凤眸睨了一眼那块令牌,眸中寒意四起,她勾唇一笑,纤细玉指微扬,缓缓闭上凤眸。 浅薇灵眸流转与浅语相视一笑,挑起眉稍“天弑宫的气焰过于嚣张了,不是所有任务,他天弑宫都接得起”敢对她们主子行刺,这天弑宫的气数不多了。 浅语勾唇冷笑,“嚣张又如何,气数将尽,任他们嚣张,还能飞天不成”这事不会这么完了,敢来对主子行刺,他们宫主不给个交代,哼!那就让他天弑宫不得安宁。 韩姒鸾不语,慵懒的倚在车厢内,想要她命的人,除了丞相夫人和她的宝贝女儿,还能会有谁? 天弑宫一旦出行任务,必收五千两订金,可见,丞相夫人韦氏有多想要她的性命,不惜花重金请杀手在路上解决她。 她可不是前主,没有前主那么好对付,也不会像前主那般任人宰割! 那些想要杀她,害她的人,到最后,也只是自掘坟墓,挖坑,埋自己罢了。 给读者的话: 新坑,新书,各位亲们,动动手指,点收藏噢! 002府前被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二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相府的府前。 浅语跳下马车掀开车帘,浅薇先下了马车,紧接着便是白衣胜雪的韩姒鸾。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相府,岂是尔等能来的地方,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韩姒鸾几人刚刚下了马车,丞相府前的一个守卫,就上前几步冲着几人斥责一翻。 “大胆,相府二小姐回府,还不前来行礼” 见守卫上前赶人,浅薇脸色冷沉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存心来相府找茬的吧!快速速离去,否则,尔等是要受占皮肉之苦!” 守卫鄙夷的打量着眼前的几人,当他眸光落在韩姒鸾身上时!鄙夷的眸光顿时转变为惊叹。 其他几个守卫的眸光,早在韩姒鸾下马车的时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本以为大小姐是最美的女子,却不想,眼前的女子倾城倾国,绝色风华。 竟比他们大小姐韩羽烟,还要美上十分。 “放肆,二小姐岂是你们可以直视的”浅语上前推开挡路的守卫,冷眸中带着警告的意味扫过几保卫守,见守位回过神来移开视线,她才向自家小姐说道:“小姐,进府吧!” 守卫被浅薇这么一推,顿时如梦惊醒,他疾步上前挡在浅薇面前,“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这里是丞相府,不是尔等想闯入就能闯入的” 守卫一挥手,其他几个守卫,纷纷将韩姒鸾主仆三人围住! “胆大妄为的是你们,相府嫡女二小姐回府,你们这群仆人不迎接已是失了礼,竟还敢拦住二小姐进府,你们居心何在?” 浅语一脸愤怒,这相府的人不认识主子,好歹去禀报一声,既不去禀报,也不让主子进府,实在是可气。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假冒相府二小姐,还敢称是嫡女,我们相府嫡女是有着帝都第一美人之称的韩羽烟,韩大小姐” 守卫满脸嘲讽“这帝都谁不知道,相府二小姐丑陋无颜,身染怪疾,你们什么人不假冒,竟然要假冒那个丑八怪,说,你们混进丞相府有何目地?” “啊……” 守卫的话音刚落,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听到守卫骂小姐是丑八怪,浅薇心中一怒,生生拧断守卫的一只手臂,冷声道:“你再敢辱骂一句二小姐,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话毕,她倏地一下甩飞那名守卫。 其他几名守卫见了这情形,都不由的一惊,下意识的到退几步。 再看看带头的守卫,已经被甩飞到街道上,在一声惨叫中昏死过去。 韩姒鸾勾唇冷笑,寒意袭人的凤眸,冷扫一眼挡着去路的几个人,“不想断垣残壁的,就给我滚开” 冰冷寒意的声音,比寒冬腊月的夜,还在冷上几分。 几个挡路的守卫,不禁浑身哆嗦,心里没由来的一颤。 如此冰冷的声音,如此可怕的眼神,让几个守卫不自觉的让出了挡着的路。 韩姒鸾提步迈入相府,浅语和浅薇随后两侧跟上,三人刚踏入相府大门,一个麽麽疾步向相府门前走来。 想必是听到了惨叫声,速来察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韩姒鸾认识这个张嬷嬷,她是韦氏的心腹。韦氏每每害她时都少不了这个嬷嬷! 张嬷嬷疾步跑来,一个不防,冷不丁的撞到韩姒鸾的身上,她捂着被撞痛的头,正要破口大骂时,一张美似天仙的脸,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惊呼一声,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显然不敢相信眼前毫发无损的人是韩姒鸾,她不是……应该死在路上了吗? 韩姒鸾前倾身体,含笑看着被惊吓到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张嬷嬷! 她完好无损的回到相府,让张嬷嬷这个知情人愕然吃惊了。 “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张麽麽像看鬼一般看着一脸笑意的韩姒鸾,心里寒意蔓延。 夫人明明请了天弑宫的杀手在路上杀了她,她是怎么安全回来的? 天弑宫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组织,他们没理由刺杀失败,更何况刺杀对象还是女子。 “你不过是一个下人,小姐如何回府,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浅语冷视着张嬷嬷,从张嬷嬷惊诧的表情中可以看出来,主子的出现令她异常吃惊。 而且,张嬷嬷与丞相夫人三番五次的毒害主子,这次路遇行刺之事,必然是她们所为。 张麽麽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镇定心绪,从地上爬起来,一张老脸的愕然之色瞬间退去,鄙夷嘲笑道:“你是什么东西,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来教训我,如此不知礼数的贱丫头,就让我好好教训你何为礼数!” 说罢,她扬手向浅语打去,全然不将韩姒鸾放在眼里,就算她是嫡女,又怎么样! 在相府所有人的眼里,她就是没地位的贱丫头! 一出生就克死娘,这样的不详人,连府内的丫鬟都比她韩姒鸾上脸。 韩姒鸾没有资格让她放在眼里,再说,夫人对不得宠的韩姒鸾,可是恨之入骨,她自然是站在夫人那一边。 眼看张嬷嬷的手就要打在浅语脸上,浅语只是随意的抬手,便握住了张嬷嬷的手腕,手中力度一紧,张嬷嬷痛苦的大叫起来“救命呀!不得了,快来人啊,这小贱人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张麽麽的声音刺耳响亮,立刻引来众多守卫,家丁和丫鬟齐聚向府前赶来! 浅语眸露杀气,紧握张麽麽的手,加重了力度,在“咔”的一声和刺耳的惨叫声后,张麽麽的手腕骨,被浅语生生捏碎。 张麽麽痛的老泪纵横,惨叫连连,嘴里不忘大喊着,杀人之类的恶语,见到匆匆赶来的众人,她哭的更是撕心裂肺,索性躺在地上,向为首雍容华贵的妇人爬去,声泪俱下的痛哭道:“夫人,救救老奴,她们――她们要杀了老奴……” 韩姒鸾心中冷笑,“她们”这是在指她要杀人了? 韦氏与众人匆匆赶来,当看清府前的三人正是毫发不伤的韩姒鸾时,她脚步猛然顿住,眸中透着震惊和难以捕捉的愤恨。 她……她不是应该在路途中就被刺杀了吗? 难道天弑宫的杀手任务失败,未能杀死这个小贱人? 这怎么可能,天弑宫的杀手非比一般杀手,对付这几个贱丫头,根本不在话下,可她们是如何逃过那帮杀手的? “哟,这美人胚子是谁啊?竟比咱们府内的大小姐,还要……真是个美人儿” 站在韦氏左侧的一位妩媚女子,惊叹的望着眼前含笑的韩姒鸾,眸光流转的瞟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韦氏,嘴角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嘲笑。 韦氏脸色一青,斜眸警告的瞪了一眼身侧的女子,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她的女儿早已是闻名整个东瀚国的第一美人,怎可被这个贱丫头比下去,一看到韩姒鸾那张勾人魂魄的脸,她就恨不得扑上前撕碎那张脸! 003居心何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今儿是二小姐回府的日子,这位应该就是在古寺长大的二小姐鸾儿吧!” 位于韦氏右侧的一位妇人,探究的眸光在韩似鸾身上打量着。 她记得,韩姒鸾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虽然六岁那年身染了怪病,容颜变的丑陋可怕,被送出古寺养病,十年都不曾回府。 可一看到她这张脸,便让她想到有着帝都第一美人和才女之称的凌氏。 她本以为,韩姒鸾这张脸自得怪病那年就已经毁了! 没想到,这出府十年,竟将她的怪病养好,美貌竟连韩羽烟都不可与之媲美。 在众人探究的目光落在韩姒鸾身上时,她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几位妇人。 为首的不用说,看他的穿着打扮和那高人一等的气势,便可知,是她娘生她时难产死后,被扶正的韦氏。 韦氏左侧妩媚风情的女子,是韩丞相半年前新纳的妾室,吴氏排行六,是歌妓出身,既年轻又漂亮,自进府后就得丞相专宠。 府内除了韦氏当家主母的权势外,就是这位新入府的宠儿最得势! 这自然也让韦氏与吴氏明里暗里,都免不了一番算计! 而站在韦氏右侧的妇人则是三夫人柳氏,生的温柔丽质,眉目间看得出是个娴静温婉的女子! 她出生书香名门,只因是庶女只能为人妾室,六岁前的记忆里,这位柳氏对她到还不错。 “正是相府嫡女二小姐”浅语看着眼前的众人,缓缓说道。 并将“嫡女”两字加重语音,告知当场的众人,眼前的小二小姐才是这相府的嫡女! 不管是丫鬟还是姨娘们,都应该向她家主子行礼迎接。 韦氏脸色一阵白一阵青,阴晦的眸子中透着难以捕捉的愤怒和怨恨! 那个贱丫头特意突出“嫡女”两个字是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让她知道,谁才是这相府尊贵的嫡女和正室夫人吗? “原来是二小姐呀!”六夫人吴氏上前一步,点头问好道:“见过二小姐,二小姐真不亏是相府嫡女,素闻,当年正室夫人,也是闻名东瀚国的美人和才女,二小姐这倾国之貌,当真是继承了你母亲的美貌。” 吴氏一边说,一边暗察着韦氏的脸色,见韦氏脸色难看,气的满腔怒火,却又不得发作出来,她心中好不痛快,她就看不惯韦氏平常心高气傲的样子。 韦氏暗暗咬着唇,平息心底的怒火和双眸中的怨恨! 吴氏这个卑贱的贱人,当众让她难堪,竟不给她一丝情面,就算韩姒鸾是嫡女,她娘是正室,那又如何。 眼下,相府是她当主母,而不是那个成了死人的凌氏! “吴姨娘谬赞了,鸾儿不敢当”韩姒鸾冲向吴氏淡淡一笑,一边的柳氏也笑看韩姒鸾,点头道:“二小姐回府了,一路上,可受了风尘之苦?” “多谢柳姨娘关心,相比在外生活的十年,这点风尘之苦,算得了什么?” 韩姒鸾话中有话,眸子一闪,看向韦氏。 韦氏隐匿着心中怒怨,扯出一丝笑意,“鸾儿回府就好!”低头看向爬在她脚下的张嬷嬷,佯装怒斥“二小姐回府,为何不及时禀告,自已下去领二十板子,连带着府前守卫,都各领二十板。” “夫人,老奴冤枉啊!老奴还未到府前,就被人折断了手骨,夫人你可要给老奴做主啊” 张麽麽拖着被折断的手腕,哭的是眼泪鼻涕一大把,那样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冤屈。 “住口,分明是你办事不利,竟还敢推脱过错!” 韦氏一脸厉色的训斥张麽麽,垂眸不露痕迹的给张麽麽递了个眼色。 “夫人,老奴确实是冤枉啊,老奴这才到府前迎接二小姐,可二小姐说老奴不够资格来迎接她,硬是要夫人携府中全部家眷亲自来迎接她。 老奴只不过说府中今日有贵客,大小姐不能亲自迎接,二小姐一怒之下就让她的丫鬟折断了老奴的手骨。 还说要杀了老奴,夫人若是不信,可询问府前的守卫,他们可都亲眼看见的,老奴实在冤枉啊!” 张嬷嬷将府前的守卫全部给拖了进来,那番子虚乌有的话,分明是堂而皇之的污蔑韩姒鸾。 而那帮守卫统领是韦氏的亲信,其他人也自然知道向着韦氏这一边。 这不,听了张麽麽的话,立刻有守卫站出来说话“夫人,张护卫已被她折断了手臂扔到了大街上,她们还说,要杀了张护卫,让张护卫永远闭嘴!!” 这时,两个守卫架着昏迷过去的张见来到韦氏面前。 浅语和浅薇听了张麽麽的莫虚之罪和守卫的添油加醋,心里愤怒难当。 但主子没发话,两人气归气,却也没有动手,以免会众人落下口实,反到是害了主子。 韩姒鸾轻轻挑起眉稍,就知道这张麽麽和韦氏不会这般轻易上她进府,路途中未能除去她,总会在进府时,给她按着恶毒之名传得满城皆知。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张麽麽说的府中有客,那个客应该就是太子司宸俊吧!! “鸾儿,可有此事?”韦氏一脸惊诧,双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让她这个正室夫人携府中家眷,来迎接她这个在外生活多年的嫡女。 如此一来,韩姒鸾恶毒和目无尊长的名声,将会传遍整个帝都! 太子今日在府内,若是让太子看到这一幕,那太子与韩姒鸾的婚事,十之八九该告吹了!! “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一个宛如黄莺,清脆如山间清泉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 韩姒鸾微微挑眉,这些人的计谋成功的引得了想要引来的人。 韦氏和张麽麽的心思,她若还猜不透,也枉她这十年来与韦氏的暗中较量了。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突然响起的声音当真是清铃悦耳,甚是好听!! 闻声,众人回头望去,韩姒鸾也抬眸向众人后方看去,只见后方走来一对壁人。 男子一身天蓝锦衣,端的是俊美肃然,身上散发着皇家高贵王者的气质。 女子一身浅蓝色衣裙,生的花容月貌,娇弱美丽,当真是般配的一对。 “太子殿下!” 众人向走来的司宸俊点施施然的行上一礼。 司宸俊扬了下手,示意不必多礼,站在他身旁的韩羽烟走到韦氏身边,轻声细语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情,姨娘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 话毕,她眸光一闪,一抹白影印入眼帘! 那一身白纱衣裙的女子是谁?难道是韩姒鸾? 那张脸,那美貌,竟然比她还要美! 她的脸不是被毁了吗? 母亲不是说,会在路程中杀了她吗? 早知道是府前是她,她也不会让太子这个时候走!! 见太子和大小姐被成功的吸引来,张麽麽立刻爬到韩羽烟面前,哭诉道:“大小姐你要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冤枉啊!” 004奴欺主子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羽烟一惊看向韦氏,见韦氏给她暗使眼色,她立刻会意,问道:“张嬷嬷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你与张统领发生了口角磨擦?” “大小姐你有所不知,老奴和张统领都是被二小姐命人打的,大小姐你看,老奴的手和张统领的手臂都被生生折断了” 张麽麽说着,吃痛的将断了的手腕移到司宸俊可见的地方,好让司宸俊清楚的看到她断了红肿的手腕。 果然,司宸俊听了张嬷嬷的话,又看到她的手腕,脸色不禁肃然几分,眉头也不皱了起来,眸光投在了一旁静静站着的韩姒鸾身上。 这一看,便让他肃然的脸色,皱起的眉头,都不禁舒展开了,一双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愕。 这女子就是相府二小姐? 那个与他订下婚约的韩姒鸾? 她不是丑陋无颜,身染怪疾吗? 韩羽烟瞟见司宸俊看韩姒鸾的惊艳的眼神,心里升起一股妒意! 连忙装出一副姐妹深情的样子走到韩姒鸾面前抓住她的手,流露真情的口吻,说:“二妹你能回府实在是太好了,数十年不见,姐姐无时无刻不挂念着你,你身上和脸上的怪病,是否医治痊愈?” 她借机遮挡住司宸俊的视线,前面两句深情问候。 后面两句两似关心,却是不着边迹的将韩姒鸾身上有怪病的事情透露给司宸俊听。 好让他知道,帝都关于韩姒鸾的传言绝非造假。 韩姒鸾心中冷笑,果然是个演戏高手啊。 无时无刻不想念她? 是无时无刻想让她死吧! 若不是看到韩羽烟眼底一闪过而的妒恨,就她这副姐姐思念妹妹和情深样了,连她本人都差点被韩羽烟的假象都欺骗了。 韩姒鸾心里冷笑,脸上却不露声色,含笑看着韩羽烟,道:“多谢姐姐关心,这十年妹妹也非常想念姐姐” 声音婉转动听,犹如天簌之音,与之前的冷言冷语皆然不同,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禁一怔。 韩羽烟微微一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牵强,她握着韩姒鸾的手走到司宸俊身边,笑着说道:“太子殿下,这位就是在外生活了十年的韩姒鸾,我的二妹。” 司宸俊墨色黑眸望着眼前令他惊艳的韩姒鸾,却被韩姒鸾的冰冷的眼神给回视的异常尴尬。 他皱了皱眉头,觉得异常没有面子,眸光瞟到张麽麽被折断的手腕,心里升起一股厌恶,人美又怎样,蛇蝎心肠,如何与韩羽烟的柔情似水相比。 “看得出来,这位韩小姐确实不像在丞相府内长大的,但凡是大家闺秀,都做不出这等恶毒粗暴之事,也不会不懂得什么叫大家闺范” 司宸俊眸子里闪过不加掩饰的嘲笑。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我等粗暴之女怎可出现在尊贵的太子殿面前,臣女就先行退下了!” 韩姒鸾没有再看司宸俊一眼,转身离去,直接无视太子那愤怒的眼神。 “韩姒鸾,你给本太子站住!” 见韩姒鸾不把他放在眼里,司宸俊一肚子怒火。 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是何等身份,何时有人敢这么对他! 这个韩姒鸾见他时,连最基本的礼都没有行,竟敢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 见司宸俊动怒,韦氏暗自窃喜,韩羽烟心中得意! 韩姒鸾却在心中冷笑,她顿住脚步,回头含笑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你……”司宸俊气的一时语结,半响后,才道:“你难道不知道本太子是谁吗?” 整个帝都谁不想吸引他的眼球以博青睐,谁不想当太子妃登上高枝。 韩姒鸾自小与他订下婚约,此次回帝都不就是为了当太子妃吗? 她现在这么做,不过是想吸引他的眼球!罢了! 韩姒鸾挑了挑眉稍“太子殿下何出此言?”脸上露出一不解的神情,“难道大姐介绍有误?” 司宸俊这是在向她意明,他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太子,见了他,必需敬着,捧着,供着,卑谦着。 只可惜在她韩姒鸾看来,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是她韩姒鸾自己,任何人也不能让她低头,降低自己的身价。 见太子震怒,韩羽烟心里暗自高兴,表面一副娇弱温婉的样子,“太子殿下息怒,二妹她久居在山上,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太子见谅,烟儿代二妹向太子赔罪。” 见知书达理的韩羽烟上前柔声求情,司宸俊温情道:“还是烟儿知礼数,识大体!” 说此时,望着韩姒鸾鄙夷道:“不像有些人,乡野村姑,不知礼数,竟连教养都没有,还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 司宸俊一番话,无疑是让韦氏和韩羽烟一干人等得意至极。 韦氏更是一脸小人得志的表情,嘲弄的看着韩姒鸾。 一个乡野村姑,没有教养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妃,想在爬上枝头当凤凰下辈子吧! 韩姒鸾笑容不改从前,似乎并没有被司宸俊的话刺激到。 只见她轻足慢移,步步生莲的走到司宸俊面前,一脸笑意的说道:“太子殿下句句属实,臣女本就是山里出来没见过世面,不识大体的村姑,如此身份,如何配得起太子殿下尊贵的身份,更不敢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看到韩姒鸾上前讨好,司宸俊不屑一顾,“嗤”哼一声道:“有自知之明,尚好,像你这种光有皮囊,没有内涵的人,自是配不上本太子。” “那是,对于这一点,我非常清楚”韩姒鸾一笑意,看不出一丝波动和怒气,声音中透着一股嘲讽,“太子殿下可否等等再走,我今日回府,身为你未过门的未婚妻,自然是要送上一份见面礼,保准太子殿下喜欢。” 此话一出,司宸俊更是一脸得意高傲之相。 这女人果然是为了引起他注意,想要讨得他的欢心,还送礼给他。 以为靠她的讨好和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就想让他娶她为太子妃? 简直是太小看他了。 韩羽烟心里醋意恨意翻腾似海,这个贱人一回就卖骚勾引太子,还不知羞耻的要送礼物给太子。 她恨恨的咬着牙根,怕忍不住上前撕碎那张比自己还要美的脸。 韦氏眉心深锁,眸底是满满的愤怒,小贱人果然和她娘一样都是个惑媚的狐狸精。 不能让她讨好太子,绝对不能留她活在世上,看到那张和她娘一样勾人的脸,她就恨不得拿将那张脸毁了。 而一旁的吴氏和柳氏及其他几位夫人,望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都露出了各异的神色。 有看好戏的,有嘲笑的,有不屑的,有担忧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小姐,你真要送太子一份见面礼?”回院子的路上,浅薇不解的问道。 她们可什么都没有准备,拿什么送给太子殿下。 而且,太子殿下刚才骂小姐的话当真是难听不入耳,小姐竟然还要给他送礼。 “这份见面礼,当然是要送”韩姒鸾嘴角挂着迷人的笑容。 005太子震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主仆三人在没有丫鬟麽麽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名叫碧香阁的院子。 院里临湖水榭,水桥流水,假山石雕,红栏曲廊,花香弥漫,好一副如画的景色,一派奢华景象。 韩姒鸾走进碧香阁,在正厅前的汉白玉石桌前坐了下来,碧香阁和记忆中一样,素手微扬“准备笔墨纸砚” 浅语听命,很快的准备好韩姒鸾所需之物。 浅薇铺开宣纸,浅语一边研磨,韩姒鸾提笔沾上墨汁,在宣纸上迅速的写出她所要送出的见面礼。 看到内容后,浅薇顿时睁大了双眸,一副难以置住的样子,而浅语则是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惊讶。 韩姒鸾将写好内容的宣纸卷了起来,交给一脸平淡冷静的浅语“你知道该怎么做――!!!” 浅语接过宣纸,应声出了碧香阁。 韩姒鸾环顾碧香阁一圈,冷笑道:“把不属于碧香阁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今天开始,她要拿回她的东西,碧香阁是她娘亲留下来的,回府后,自然是要拿回属于她娘亲的一切。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做!!” 韩羽烟身边的两个丫鬟,见浅薇将碧香阁里她们小姐的东西都丢了出来,惊慌的在一边阻止! 韩姒鸾提着贵妃椅放在碧香阁门前,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椅上闭着双眸享受三月春阳的暖意。 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绝美精伦的脸上,勾勒出柔美的曲线,显的光辉熠熠,白玉凝脂般的肌肤,新月般的弯眉,扇子般的睫毛微微卷翘出一个漂亮的弧度,轻轻颤抖着像是单薄美丽的蝶翼。 那小巧微挺的鼻子,不点含丹的朱唇,光洁玲珑的下巴,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仿佛出自天神之手,造物主的偏爱,完美的令人心醉,令人魂牵梦萦。 忽然,她浓密微卷的睫毛轻颤两下,缓缓的睁开双眸,刹那间万物似失去了颜色一般,惟有那双明亮如星辰,深邃如古潭,美如花盏的美眸放发出夺目绚丽的光芒。 短短一瞬间,她便阖上了双眸,那绚丽夺目的光芒瞬间消失,聆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完美性感的唇形微微弯起,“来了,果真是快。” “韩、姒、鸾” 先声夺人,一声包含着愤怒和难以置信的声音,在碧香阁的院子里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也停在了院子中。 司宸俊手中握着一团被揉的不成形的纸团,一张俊脸因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变的白一阵青一阵,看他满是怒火的明眸,便知他心中的愤意不小。 韩姒鸾神色自如,像是不知道碧香阁来人一般,倚在贵妃椅上闭眸养神,完全将闯进来的一干人等视若空气。 即便她不睁开眼睛去看,也可以想像骄傲如司宸俊,看到那份休书会有怎样的表情和怎样的怒火。 而韦氏和韩羽烟又会有怎样得意的嘴脸,还有一帮看热闹的姨娘和庶女丫鬟婆子们有又什么样幸灾乐祸的表情。 “二小姐,你也太不知礼数了,你们,都给我住手” 看到韩姒鸾倚在贵妃椅上假寐,一边的丫鬟正将韩羽烟的东西丢出碧落阁,韦氏气的脸色铁青,厉声叱喝道。 而韩羽烟早就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连指甲刺入手掌心都浑然不觉。 若不是太子殿下在场,她早就冲上去狠狠的给韩姒鸾几个巴掌,敢将她的东西丢出碧香阁,她还真有胆子。 听得韦氏的怒斥,韩姒鸾颤抖了下浓密的睫毛,缓缓的睁开迷离的双眸,似刚睡醒一般,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看到眼前众人愤怒的嘴脸时,她倏地一下从贵妃椅上跳了起来,惊慌失措颔首行礼“不知太子殿下亲临小院,失了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她惊慌如白兔的样子,似乎真不知眼前这几人是何时来到小院的,直接无视司宸俊气的铁青的脸,抬眸看向浅语怒斥道:“你是怎么当差的,太子殿下亲临,为何不通报一声。” 浅语忙跪在地上“小姐息怒,奴婢回来时见小姐累的睡着了,又想小姐坐了一个上午的马车,定是累坏了,不忍心唤醒小姐。 却不想太子殿下和夫人小姐们随后跟了过来,竟一时间没反映过来,请小姐责罚!” 浅语很是机灵的回道,她自然知道小姐是故意这么做的。 这些人不让小姐安心回府,以小姐的习性,定会让他们无入安心入睡。 “二妹妹,不是姐姐要说你,你可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 韩羽烟可没心情去听通不通报的无关小事,她关心的,是韩姒鸾写的那封休书。 自古以来,只是皇室退婚臣女或是平民,何曾有过臣女休书一封退了皇室婚约,这是东瀚国史无前例的一宗。 这休书给当朝太子是抗旨之罪,是要丢了自身性命,弄不好,还会连累整个相府。 当然,韩羽烟才不担心抗旨会不会连累相府。 她目前所关心的是,太子会不会因为此事而退了和韩姒鸾的婚事。 并且,将韩姒鸾以抗旨之罪处死。 “犯下大罪?”韩姒鸾一副无辜茫然的样子,沉想了数秒,抬起头望无辜的望着韩羽烟,不明所以的问道:“恕鸾儿愚顿,不知犯了何种大罪,还请大姐指点一二。” 看着自家小姐那无辜像小白兔的样子,浅薇在一旁嘴角直抽,像小姐今天的样子,实在是难得见一次,没想到,小姐的演戏天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韩羽烟紧紧的咬着牙,看到韩姒鸾那茫然无知的样子,恨不得扑上去咬烂那张脸。 可鉴于自己的良好形象,她只有一忍再忍,说什么也不能在太子面前失礼。 她故装担忧的走到韩姒鸾面前,“二妹妹,快给太子殿下认错,兴许太子殿下气消了,就不降罪于你” 她先将碧香阁的事情丢在一边,不去计教。 待太子殿下降罪在韩姒鸾身上,韩姒鸾一死,什么都是她的,她何必此时因小失大。 “韩姒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休书给本太子,看来,你是不想活了” 司宸俊满脸愤怒,将手中的休书丢向韩姒鸾。 “太子难道不喜欢这份礼物?我可是在成全太子殿下” 韩姒鸾伸手接住那团被捏的不成形的休书,脸上露出一副愕然之色,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嘲笑。 “韩姒鸾你敢抗旨拒婚,藐视皇家天严,竟还敢大言不惭说是成全本太子” 司宸俊脸色冰冷,一脸的愤怒,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敢给他休书一封,这要尊贵的他颜面何存。 纵然他有意退了这门婚事,可高贵如他,只有他可以退婚休书给她,却没有她拒婚休书给他堂堂太子的道理。 这件事情要是被传出去,他太子的颜面尽失,如何抬的起头来。 他真恨不得一掌劈了韩姒鸾以解他心头之气。 006挂不住彩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不是太子殿下想要的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太子殿下和大姐未来的幸福着想,再说,之前太子殿下当众言明,我乡野村姑,没有教养,休想飞不上枝头,太子的意思,不就是要让我写下休书成全你与大姐吗?” 韩姒鸾一脸的无害的淡笑道,帝都谁不知道太子司宸俊和韩羽烟的事情,他们还想揣着明白装糊涂? “二妹妹你……你在说什么?我和太子是清白的,你怎可毁我名声” 韩羽烟顿时脸色难看,双眸中蒙上一层水雾,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见了好不怜爱。 “韩姒鸾,你休要为你的罪过,诽谤她人” 见韩羽烟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司宸俊心头一紧,若不是旁人都在,他真想拥她在怀好好怜惜。 “是吗?真是对不住大姐和太子殿下,你瞧我,长年在山上,不知帝都事,这一回来,就听到帝都在传太子殿下和大姐情投意合,暗生情愫。 刚才还看到大姐和太子殿下一起走来,身旁又无丫鬟侍候,我竟然笨得去相信了帝都的谣言,还想着成全太子殿下和大姐,大姐你不会怪我这般愚钝吧!” 韩姒鸾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握着韩羽烟的手,满脸的歉意和悔过,一双深邃如古潭的双眸中噙着泪花,似在滴落下来一般,竟比韩羽烟的样子还要委屈几分。 从刚才司宸俊和韩羽烟两人结相走来的情形,韩姒鸾就已经看明了一切,司宸俊是她的未妻夫,就算没有成婚见面都要丫鬟随从着,以免落人闲话传出去毁了名声。 而司宸俊与韩羽烟两人结伴同行,就差没有手拉手,身边还无一丫鬟随行,她们也不怕被人笑话。 不过话说回来,帝都谁人不知,她们如此出入成双,想来,不仅是在府内会出现,街道上也不少见吧。 听了韩姒鸾的话,韩羽烟和司宸俊皆是心头一震,他们之间的谣言早就满城皆知,任何一人提起,他们都没有深思。 可今天却被韩姒鸾以这种方式提起,却叫两人心里怒意十足,脸上挂不住彩。 这不是当着众人的面人,在打司宸俊和韩羽烟的脸吗? 这不明显的告诉所有人,她韩羽烟抢了妹妹的未婚夫,司宸俊和未婚妻的姐姐勾搭上。 还被准太子妃当场撞见,写了休书,这要传出去,必会在帝都成为一个热潮,他们以为颜面而存? “大姐,太子殿下,你们不会怪我听信谣言吧”见韩羽烟气的说不出话,韩姒鸾委屈的轻摇她的手,又看向司宸俊道:“太子殿下也知道我多年长居山中,就是一个乡野村姑,什么也不懂,误信谗言,像太子这么有气度的人,肯定不会和我一个村姑计较吧!” 看到司宸俊和韩羽烟七窍生烟的样子,再看到韦氏一脸铁青的样子,韩姒鸾心中好不痛快。 “二妹妹别太自责,是大姐不对,大姐不该带着太子殿下参观相府,这才让二妹妹误会,是大姐失了礼数” 韩羽烟极力的忍住心头的怒火,紧紧的握着韩姒鸾的手,指甲深深的往她手心里刺去。 韩姒鸾感觉手心火辣辣的,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身,向韩羽烟行上一礼“多谢大姐原谅,都是妹妹的错,妹妹以后再也不听信谣言了。” 韩羽烟不着痕迹的狠视了韩姒鸾一眼,暗自深呼吸平息心中的怒火,看向司宸俊低眉垂首,柔声道“都是烟儿的错,竟让妹妹误会了太子殿下。” 那柔声似酥到骨子里,又似委屈无处诉说一般,听说教人纠心难受。 司宸俊看着楚楚可怜的韩羽烟,眉头纠起,伸手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烟儿,错不在你,那是本太子的意思与你无关。” 韩羽烟抬着溢满泪水的秋眸望着司宸俊,“可是,妹妹她误会了,烟儿不想让妹妹伤心,她这些年生活在山中与世隔绝,过的肯定很苦。” 听了这翻话,韩姒鸾真想冲上去给她颁个最佳表演金马奖。 那无害善良的表情,那姐妹深情的话语,那炉火纯青的演技,那说来就来的眼泪,真不是盖的,直叫她感动的稀里哗啦。 一旁的浅薇脸都快抽了筋,看到韩羽烟那副做作的样子,真叫她恶心。 但不得不说,那戏演的与她们小姐快有得一拼了。 而一直面无表情的浅语,终于也终不住抽了抽眼角,韩羽烟那么做作,太子殿下你看不出来? “烟儿,你太善良了,她刚才还毁你名声,你却还为她着想”司宸俊冷恨一眼韩姒鸾,轻拍着韩羽烟的背“烟儿你没错,本太子不会让你名声败坏的” 说到这里,司宸俊愤怒的看向韩姒鸾,怒声道:“韩姒鸾你粗暴野蛮,不知礼数,本太子现在就休了你,你就等着本太子的退婚圣旨吧,像你这样的女子,根本不配当本太子的太子妃。” 虾米?司宸俊你是太健忘了,还是太自信了,明明就是她韩姒鸾休了你吧!你还好意思说出这番话。 此话一出,本是气的脸色铁青的韦氏瞬间一扫阴霾,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而故作可怜委屈的韩羽烟面上无异,心里却也激动不已,她故装惊愕的望着司宸俊“太子殿下……” 司宸俊伸手拭去她落下的眼泪,怜惜的看着韩羽烟,“烟儿,这帝都也只有你,才配做太子的太子妃。” 韩姒鸾一脸的诧异和惊愕,脸色像是僵住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宸俊和韩羽烟,双眸中还噙着泪花,似乎下秒就会落下来一般。 在外人看来,她一定是被惊的傻了,又或伤心的不知该说什么了。 其实,她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脸僵住那是她憋着想要大笑的冲动,才导致脸僵在那里。 至眼泪,也是她硬逼着自己挤出来的,当然,她才不会为眼前这一双终于勾搭成对的2b落泪。 “太子殿下,妹妹会伤心的”韩羽烟弱弱的看了一眼韩姒鸾,在司宸看不到的角落里眸光转为狠戾和得意。 007太子动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她会为那种人伤心?笑话! 看来司宸俊搞不清楚状况,是她韩姒鸾休了司宸俊。 而不是司宸俊休她韩姒鸾,太子妃一位,就是求着她当,她还不稀罕呢! 这婚是一定要退,那就要看谁先退婚了,向来只有她韩姒鸾让别人吃亏,没有人可以让她韩姒鸾吃亏。 其他看热闹的姨娘和庶女们都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嘲笑着离开了碧香阁。 只有三夫人柳氏和六夫人吴氏用一种同情哀怨的眼神看着韩姒鸾,似有话要说,却又生生的吞了回去。 韦氏一脸的春风得意和小人得志的表情,她缓步走到韩姒鸾身边,狠狠的瞪着她“二小姐,你今天也闹够了吧!这碧香阁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来人,将二小姐给请出碧香阁,把所有东西,物归原位。” “请”字特意强调,韦氏阴恻恻的笑着转身离去。 如今,太子妃位则是她女儿的囊中之物,韩姒鸾如今连一个丫鬟都不如,只能任由她欺凌,任由下人欺凌。 韦氏前脚离去,一帮麽麽和丫鬟齐齐向韩姒鸾冲来,大有将她五马分尸,大卸八块的气势。 只是,韦氏如何也不会想到,韩姒鸾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韩姒鸾,想要这帮奴力来欺负她,简直是做梦。 韩姒鸾收回眼泪,嘲笑的骂了一句“傻b”转身冷笑着躺在贵妃椅上,对于冲上来的婆子丫鬟视若无睹。 就在一帮人快要冲到韩姒鸾眼前的时候。 所有人,突然间都瞬间定住不能动弹,浅语来到韩姒鸾面前:“小姐,怎么处置她们?” 韩姒鸾懒懒的抬起了下手“所有垃圾,全部清除” 转身眼,院子里面清静下来,不属于碧香阁的东西,也全数丢入了垃圾处。 韩姒鸾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闭着双眸翘着二郎腿,一副好不自在的样子。 突然,她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坐马车颠簸了一个上午,这儿都午时过后,好饿,摸着自己咕噜咕噜叫的肚子,“走,你们小姐今天心情大好,带你们去大吃一顿。” 醉香楼是帝都最有名的豪华洒楼,来消费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王公贵胄,当朝王爷和太子皆是常客。 此时,韩姒鸾坐在醉香楼三楼的雅座里悠闲的品偿着满桌佳肴。 她对外是常年山里久居,其实,却是海阔天空任她遨游,各国,各地,她都去过,什么山珍海味,奇人异世不乏常见。 这醉香楼便是她帝都的一个落脚点,这间雅间是她长年来的专用雅座。 就在她翘着二郞腿,很没形象风卷残云填饱肚子的时候,雅间外传来一阵喧嚣,似多人群殴打架。 “这个傻子被打了也不喊不叫,看来真是个傻子” “都傻了十多年了,你才知道啊!” “要不,把他丢到主城街道上去,也算是给那人一个交代了” “砰” 一声撞门的巨大响声,一抹白影从外面撞开雅间的门,飞向雅间内正在品偿佳肴的韩姒鸾身上。 “砰”的一声,两抹白影压在了一起。 韩姒鸾“噗”从嘴里吐出还没咽下肚子的翡翠芦荟糕,冷冷的瞪着压在她身上的男子。 这一看,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似乎光芒万丈。 那是怎样美的相貌,脸庞白皙,美如冠玉,面若桃李,浓眉雅致,鼻梁高挺,唇形完美,棱角分明的轮廓如鬼斧神工般雕刻,巧夺天工,美的无懈。 那一双清澈如水,明亮如星辰,美如花盏的双眸在窗子透进的阳光下,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霎时耀眼夺目。 他那一头锦缎般的墨色长发倾泻了一身,自然的散落在她的脸上,有几分撩人,几分醉人,让她脸上有股痒痒的感觉,看他,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白衣少年清澈不含半点杂质的美眸,望着阳光下美的如梦如幻的女子,只觉得阳光下风华万丈的她,美的好不真实。 可女子那双犀利冰冷的凤眸,却似乎将这风华夺目的光芒结成了一层层化不开的冰霜,雅间内的空气瞬间下降至零下。 白衣少年不禁打了个激灵,感沉到一股寒令自女子的冰冷犀利的双眸中传到他的心底。 “姐姐你长的真美,好像,……好像仙女” 他一开口,玉碎了一地,如此温润清雅的声音,仿佛是天籁之音。 韩姒鸾凤眸微眯,姐姐?有没有搞错。 虽然这个投怀送抱的美男长的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可看起来还是比她要年长吧,他竟然叫自己姐姐? “哈哈……那傻子竟然也会泡妞,不知道,那方面还行不行” “那傻子哪里懂得人事,怕是美人送上榻,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要不,咱们哥儿几个,今日大发善心,教教这个傻子怎样享受人世间最销魂的事儿” 站在门外的三个大汉,嘲笑的向躺在地上的两人走来,一边走,一边口出脏语。 韩姒鸾散发着寒气的凤眸冷视着走来的三个大汉,那犀利如利刃眸光让三个大汉为之一震。 竟生生的止住了脚步,觉得从头到脚,从血液到骨子里都透着股寒彻入骨的冰气。 见三个大汉止住了脚步,韩姒鸾摆正脑袋冷冷的看着压在她身上的白衣男子。 “压够了吗?是不是该起来了?” 她一开口,寒冰凝结,整个雅间内仿佛是座千年寒窖,却又似寒冰碎裂,清脆悦耳,宛如凤凰的鸣歌清灵和美。 白衣男子清澈如水的狭长美眸,望了望韩似鸾,又望了望自己的身体,这才反映过来,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姐姐你的声音真好听!” 韩姒鸾冷视了他一眼,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了一下自己被压痛的手臂,看向愣住的三个大汉“滚出我的视线。” 三个大汉一怔,不禁望着韩姒鸾一阵失神,美人见的不少,眼前这般美的人,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想着,三个大汉不禁向韩姒鸾走来,似乎并没听到韩姒鸾警告的话。 “不准你们伤害姐姐” 一声好听清脆的声音响起,白衣男子挡在三个大汉面前,双手张开护着身后的韩姒鸾。 韩姒鸾犀利微沉,正想将护着她的白衣男子拉开, 却见一个大汉抓住白衣男子的衣襟把他甩到一旁的地面上,“傻子还想英雄救美,真是笑话!” 008休书一封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谁知,被甩开的白衣少年,从地上爬起来, 再一次冲到韩姒鸾面前,双手护着她,美的令人惊叹的脸上是一副坚定的神情“姐姐,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声音干净清脆,毫不杂质的单纯眸光,像个不谐世事的孩童,毫无杂念。 韩姒鸾望着清澈的双眸,只觉得看到了一汪微波粼粼的清水,是那样的纯净,那样的透澈,让人莫名的想要保护他。 她伸手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你站在一边,保护好你自己!” 话落,她提步走到三个大汉身边,不知她是如何出的手,只听见惨叫声响起。 三个大汉,接二连三的被她踹出雅间。 本以为,被打的三个大汉会因此而离去。 没有想到,三个大汉凶神恶煞的爬起来,“小蹄子,敢打大爷,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三个大汉,怒目圆瞪的冲向韩姒鸾,韩姒鸾冷冷一笑,在三个大汉扑向她时。 她身体陡然侧开,抓住其中一个大汉的手,借力使力,一掌劈向那大汉的手臂。 只听“咔”的一声,随伴着一声尖锐的惨叫声。 韩姒鸾迅速半蹲下盘伸腿横扫,另两个大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 她提脚踩上一人的膝盖骨,抓住被她劈断手臂的大汉,甩向另一个摔倒在地的人。 动作干净利落,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三个大汉被她踩在脚下惨叫连连。 身后的白衣少年静观着韩姒鸾那一系列快速而利落的招势,清澈如水的明眸中涌出一丝不易捕捉的幽深,继而转变为探究和玩味。 “小姐,出了什么事情” 浅薇和浅语出去办事,才上三楼,便听到小姐的雅间里传来尖锐刺耳的惨叫声,连忙奔入了雅座。 韩姒鸾抬起自己的脚,走身桌子前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把这几个垃圾扔出我的视线。” 浅语和浅薇应声后,抓住三个恶狠狠瞪着韩姒鸾的大汉,毫不犹豫的扔出去雅间,丢下了三楼垃圾处理处。 韩姒鸾擦干净手,望了一桌子被打翻的菜肴,不满的蹙起弯月新眉。 她的一桌子菜就这么被毁了?“该死,这菜可都是名贵的很。” 她不悦的抬眸看向毁了她一桌子菜肴的凶手,只见他站在窗口处,一身白衣长袍背对阳光而站。 如松竹翠柏的身躯后方折射出柔和温暖的阳光,在他身上洒下一片光晕,微风吹起他光泽亮丽的墨发,轻柔的凌舞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更显的风华飘逸。 那一身风姿华贵,从骨子里透出一股高贵与优雅的气质,竟让人眼前一眩,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只是那双清澈如同水晶的美眸中,透着怯意,似乎对她的眼神有几分怕意。 她暗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一桌子菜而已,大不了叫他付钱。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别、……别打我!” 看到韩姒鸾向他走去,白衣少年身体瑟瑟发抖,依着墙壁抱头蹲下,那样子像是受到了惊吓。 “小姐,他、!!” 浅薇看着本来美的风华万千,卓然风姿的美男,突然变成受了惊吓的孩子模样,不禁有些惊奇。 韩姒鸾走到白衣少年身前,看着他像只受了惊的白兔,心里一阵好笑。 她很可怕吗? 眸光一转,落在他白玉般的手背上,一抹鲜红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色袖袍上,绽放出一朵潋滟妖冶的血花,霎是夺目妖娆。 他受伤了?被那几个大汉打的? 看他如此惊慌的样子,她心里涌出一丝同情。 前世,她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常常被别的孩子欺负。 受了伤,只有一个人缩在别人看不到的角落里,抱着头寻找安全感。 后来被人领入了杀手组织,经过重重磨砺和生死相博。 她才成为一名铁血无情的杀手,她明白被人殴打时的恐惧和害怕。 她在他发抖的身前慢慢的蹲下身子,拿出自己的帕子,帮他流血的手背包扎起来。 或许是感到手背上一暖,白衣少年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给她包扎伤口的女子,先前的恐惧一扫而光,明镜清澈的美眸望着她,笑着道:“姐姐你的心真好。” 韩姒鸾微微皱眉,能不能不要叫她姐姐? 抬眸正想教训他,却见他嘴角的弧度似月牙般完美,美如冠玉的脸上绽放着一抹清华潋滟,风迷万千的笑容。 那笑容洋溢着淡淡的温馨,纯净到没有半点瑕疵,只是那么一瞬间就赶走了她心中的不悦。 他那双如碧波伴清澈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看。 没一点邪念,干净的一尘不染,她下意识的收回自己的手,突然间怕自己曾沾满鲜血的手,玷污了他的纯净。 “你身上可有银子” “银子?”白衣少年跟着起身,在身上摸索了半响,一脸丧气的说:“我、……我没有银子!!” 罢了!罢了!“你走吧!”她坐在桌子前,吩咐浅语再点一桌的菜肴。 醉香楼二楼雅间里,一名身穿红衣锦袍的俊美男子坐在窗子前,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手端着茶怀浅饮了一口,姿态风华,浑身上下透着股华贵之气。 “王爷,按照你的吩咐,那几个汉子试探了那傻子,那傻子不躲不叫,也没有还手,还任由被打,不像是装傻,他又有何能耐夜闯云王府”一名进男子进了雅间,躬身恭敬的回禀道。 司云笙放下手中的茶壶,微眯着一双勾人心魂的桃花眸,启唇道:“楼上传来的惨叫声何来?” 那惨叫声绝对不是个傻子发出来的!! “回王爷的话,是那几个汉子教训那傻子时,撞开了楼上一间雅间的门,得罪了雅间里的人,那人竟将几个汉子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才没能将那傻子扔下楼”身后的人,如实的回道。 “就是说,那傻子被人救了!!”司云笙把玩着折扇的手猛然停止,“可查出来,那雅间里是什么人?” 能坐在三楼雅间的人,岂是常人,只有王公贵胄和身份显赫的富家子弟。 “回王爷,只知道是个女子!不知是何身份!” 009贱人妖精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醉香楼的这一餐,吃得韩姒鸾心疼的不得了,足足花了她一百两银子!心在滴血啊! 这笔帐本该算在白衣男子身上,无奈,白衣男子全身上下一两银子都没有。 唯一有的,就是那副绝世无双的美貌,她总不能把他抓去卖身吧! 她所见过的美男并不少,可像白衣男子那般出尘不染,美似神祗纤尘不染的美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得不说,亮到了她的眼。 “你们听说了吗?太子和相府那个丑八怪退婚了?” “据说,还是那个丑八怪把太子给休了,连休书都写了,这下子,太子的颜面……还听说是要成全太子和相府大小姐!!” “可不是么,我也听说了,太子被丑八怪休书一封,给体了,这臣女休皇亲,可是东瀚国史无前例的一宗,那丑八怪到还真敢做!” “……” 韩姒鸾主仆三人刚下到醉香楼的楼梯前,便听到各桌,各位的食客,都在八卦的议论太子被休的事情。 这事,关乎皇家声誉和太子的颜面,相府是做为保密不向外透露一点风声,待退婚圣旨一下,全城皆知是太子主动退婚,而不是韩姒鸾主动退婚。 如此一来,既不失了皇家威名和太子颜面,又会给韩姒鸾按上一个乡野村姑,不知礼数,为人粗蛮的名声,而名正言顺的退了与韩姒鸾的婚事。 韩姒鸾是何等人,岂会吃上这等亏,进入醉香楼时,便命浅薇去处理这件事情。 如今,一顿饭的时间已过,想必,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了这条消息! 一想到司宸俊恼羞成怒的样子,韩姒鸾的心情就倍儿爽。 她怕被降罪吗?她怕个毛线,谣言而已。 若司宸俊当真问她罪,岂不是自愿承认他被韩姒鸾休了? 韩姒鸾主仆三人刚到达一楼,原本喧闹的大厅顷刻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抬眸望着楼梯处,大厅内落针可闻。 这也让诸位食客的抽吸声异常响亮,一瞬间,所有人惊艳的眸光都聚在楼梯上走下来的白衣少女身上! 那绝对是绝世无双,倾美天下的美貌,用琼姿玉色,宛若天仙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纤尘不染,出尘俗脱,清冷圣洁的气质! 给人一种冰洁高贵的神圣感,仿佛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是在亵渎她!! 韩姒鸾在众人惊叹的注视下,缓缓的走出了醉香楼,柔和阳光洒在她尘埃不染的白衣纱裙上,笼罩出一团淡淡的光晕。 被清风吹起的衣袂和三千青丝,随风轻舞,光华飘逸,美的尘埃不染似冰清谪仙,美的光芒万丈灼灼其华! 竟给人一种随时都会踏着清风飞向云天之上的感觉! 随着韩姒鸾的离去,某个角落里出现一位身穿墨色长衫,面戴银色面具的男子。 面具男子垂下潋滟的眼眸看着如玉般白皙的手背,完美的唇形邪魅的挑起一角,那浅浅的一笑,足可以魅惑天下女子! 他抬起眼眸看着渐渐远行的那抹身影,深邃如潭的眸底透着一股慵懒的趣味! 这女人不简单! 随后走出醉香楼的红衣男子,微眯着桃花眸子望着那离去的那抹影“你说的那位女子,可就是她?” 帝都竟然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只是那么一个侧面,便足以夺了天下男子的心神。 就连有着东瀚第一美人之称的韩羽烟,都比这女子逊了千分! “回王爷的话,正是此女子”身后的人恭敬的回道“王爷,太子殿下与相府二小姐退婚了,素闻还是相府二小姐主动退的婚,这会儿谣言已是满城皆知。” 退婚,早晚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会是女方主动退婚。 司宸俊的面子是要丢定了,司云笙淡淡一笑,漫不经心的摇着折扇“那个傻子呢?” “那个傻子应该还在醉香楼里,要不属下去寻他?” “不必了,本王到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徒手将三个大汉打的爬不起来”司云笙轻摇折扇提步离去! 面具男子趣意盎然眼眸在看见红衣男子追随那道身影而去的时候,瞬间被一股寒意取而代之。 他唇角勾起一抹阴寒的冷笑,转眼间,消失在角落里! 正打算从僻静之路回相府的韩姒鸾,刚走到一条巷子里,突然间顿了顿脚步,她素手微扬,身旁的浅语立刻会意过来,转身消失在巷子里。 “小姐,会不会是……”浅薇欲言又止。 韩姒鸾不语勾唇一笑,足尖轻点,飞身而起,如同一只美丽的蝴蝶一般,飘然离去,转眼消失在巷子里。 “韩福快点!这里也有,还有那边……” “夫人你可要小心了,这些蛇可都是毒蛇……碰……碰不得……” “这些蛇都是从哪爬来的,竟都聚在碧香阁的院前,实在是可怕……”韦氏轻抚着胸口压压惊。 “韩姒鸾你个贱人,快滚出来,你个狐媚子,妖精,你给我滚出来!!” 韩羽烟看着眼前数十条的毒蛇,早已吓面无血色,浑身发抖。 可心中怒气太盛,不冲着碧香阁大骂一顿,她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气! 韩姒鸾从后门回到相府后,就听到碧香阁的院子外,传来韩羽烟的辱骂声。 还有其他喧嚣惊悚的尖叫声,管家韩福带着一帮小厮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捕蛇。 “小姐,她竟然敢骂你,要不……”浅薇伸手做了“咔嚓”的手势。 听到那些人辱骂小姐,浅薇恨不得出去一掌劈死韩羽烟。 抢了小姐的未婚夫和碧香阁,还敢骂小姐是狐媚子,实在是可恨。 “浅薇,淡定”韩姒鸾接过浅薇递上来的帕子,仔细的擦着手指,慵懒的倚到贵妃椅上一边吃着新鲜的荔枝,一边看着碧香阁外乱成一团的韦氏和韩羽烟众人“我说过多少次了,打打杀杀的暴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家小姐是文明人,向来以文明手段处理!” 听了这话,浅薇忍不住眼角抽蓄起来,小姐说出这翻口事心非,无耻至极的话,还真是面不改色。 碧香阁外的毒蛇是哪里来的?还不是小姐招来的,哪一次的事情到最后不都是小姐以暴力解决? “韩姒鸾你这个贱人,你一回来,碧香阁爬出这么多毒蛇,你个贱人,妖精!” 韩羽烟骂了许久都得不到回应,终于怒不可遏向碧香阁闯入―― “大小姐,万万不可,这毒蛇非比寻常,你不能闯进去”见韩姒鸾怒气冲冲的向碧香阁闯进,韩福吓了一身冷汗,忙上前阻住韩羽烟的走路,向小厮吩咐“快,快去看看硫磺拿来了没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被毒蛇咬一口,命都要搭上一条,谁也不敢冒然闯进碧香阁!! “来了,来了,硫磺来了”一个家丁举着硫磺粉一路急奔向碧香阁。 010姐姐疯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见碧香阁外用硫磺来驱散毒蛇,韩姒鸾“嗤”笑一声,悠闲的吃着荔枝,她们若是不进碧香阁,到是平安无事。 可若是硬闯碧香阁,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只怕不会太平安,一不小心,就会被抬着出去。 “小姐,就让她们这么闯进来?”浅薇蹙着眉头忿忿的说道。 “无妨,她们想要闯,那闯便是了”韩姒鸾懒懒的将一颗剥好的荔枝吞入嘴里,闭上双眸惬意的晒着暖春三月的暖阳。 “韩姒鸾你这个贱胚子,弄得我碧香阁到处都是毒蛇,你滚出我的碧香阁!!” 韩羽烟提着裙摆怒气冲冲的奔进碧香阁,见韩姒鸾惬意的躺在贵妃椅上一副好不自在的样子。 心中愤意更甚,她在外面骂了那么久,喉咙都快撕哑了,这小贱人竟躺在贵妃椅上睡大觉,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当下,怒不可遏,奔到韩姒鸾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打下去。 “咔……啊!!” 一声清脆的“咔”巴声和一声尖耳的惨叫声划破相府的上空。 只是这声惨叫声,不是韩姒鸾发出来的,而是出自韩羽烟之口。 就在韩羽烟的巴掌快要落在韩姒鸾脸上时,一双手迅速抓住了韩羽烟的手腕,手中力度一加,便听到韩羽烟的手腕骨传来清脆的骨折声。 “韩姒鸾你个贱人,你敢折断我的手骨,快放开我,啊……” 又是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声,韩羽烟花容失色,一张小脸疼的拧成一团,泪水夺眶而去。 听到韩羽烟的惨叫声,正往碧香阁走的韦氏和一帮夫人庶女们,皆是心中震惊,加快脚步奔向碧香阁。 而这时,闭眸养神的韩姒烟突然睁开凤眸,松开捏住韩羽烟的手,从贵妃椅上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一头瀑布般的墨发凌乱不堪。 她捂着自己的右脸,猛的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上的白色纱裙,绽放出一大朵红色妖冶的血花,在阳光下格外的刺眼。 这让匆匆赶进来的韦氏众人正好看在眼里,顿时惊的目瞪口呆,转眼间,韦氏眼底便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韩羽烟看到韩姒鸾这突发的状况,瞬间傻了眼,她可是什么也没有做,连碰都没有碰到她,她怎么可能会吐血?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待妹妹,妹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要如此狠心的打妹妹!!” 待韦氏众人赶到面前,韩姒鸾捂着右脸嘴角流着鲜血,凤眸中噙着泪花一副楚楚楚可怜,委屈万般的模样望着韩羽烟,似乎一眨眼,泪水便会夺眶而去。 “你、……贱人,你、……你敢冤枉我……” 韩羽烟缓过神来后,才知道被韩姒鸾摆了一道,她满脸愤怒,提起脚便向躺在地上的韩姒鸾踹去。 “救、救命……夫人救命,姐姐她冲进来就打人,姐姐是不是……疯、疯了……” 见韩羽烟怒火冲天的像她踹来,韩姒鸾连忙向韦氏爬去,韩羽烟一脚踹空收力不及,身倾突然向池塘倾去,韩姒鸾的脚不着痕迹的一挥。 “啊、……噗通、……”应声而响,池塘水花四溅,韩羽烟一头栽进池塘里,面朝池底背朝上,在池塘里慌乱的挣扎着。 “来人,快、……快去救大小姐!!” 见到韩羽烟出脚伤人未遂,却一头栽进池塘里,韦氏担心的顿时惊呼起来。 身后跟随的姨娘和平时受了韩羽烟欺压的庶女们,个个都是一副幸灾乐锅的样子,有几个甚至忍俊不禁,掩嘴偷笑起来。 韩福带着两个家丁来到池塘边上,伸手捞出落在水里狂乱挣扎的韩羽烟。 还没等三人将韩羽烟完全捞上来,便听到韩福和家丁同时大惊叫起来“有蛇……” “噗通”再一次落水声响起来,韩福和家丁看到韩羽烟脖子上爬着的一条蛇时,同一时间吓的松开了手。 刚刚离开水里还没有来得及呼吸空气的韩羽烟,猛然沉入水底,连惊呼的机会都没有,便被灌了几大口腥味浓郁的池水,在水里张牙舞爪的挣扎着。 看到韩羽烟那狼狈不堪的在水里起不来,韩姒鸾慵懒的躺在地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若不是此时正在演戏,她真想仰天大笑。 “废物,你干什么吃得,快把大小姐捞出来”看到自己女儿又一次落入水中,尤其是看到女儿的脖子上还爬着一条蛇,韦氏吓的老脸苍白,连忙怒斥着韩福和二个家丁。 “夫人千万别惹火了那条蛇,若是惹怒了蛇,它一怒之下咬了姐姐可如何是好!万一是毒蛇,岂不是要害得姐姐中毒” 见韦氏脸色苍白,满脸皆是惊慌,韩姒鸾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一副惊慌的表情,好意的提醒道。 韩福也想上有去救韩羽烟,可如韩姒鸾所言,那条蛇盘爬在韩羽烟脖颈处,怕惹怒了那条蛇咬了韩羽烟一口,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当下便向身后的家丁吩咐道:“快去将硫磺粉哪来。” 这会儿,在池塘里久久得不到救的韩羽烟,总算停止挣扎,自个儿摆正身子,抓住一池塘里的莲花叶子站了起来,拼命的呼吸着。 “啊、……蛇”四小姐韩羽灵颤抖着的手指,指着韩羽烟惊声尖叫着。 池塘边上的众人都吓的倒退一步,生怕韩羽烟脖子前的蛇,会倏地的一下窜到她们面前。 韩羽烟在水里闷的快要窒息,只顾着拼命喘息,根本没有发现众人惊慌异常的脸孔和脖子上缠绕的蛇。 “大小姐,你、……你千万别动,别动啊!免得被蛇……” “啊……蛇啊!” 不等韩福把话说完,韩羽烟就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她只觉得脖子上缠绕着个冰冰滑滑的东西,伸手一抓,一条蛇出现在她手里,向她吐着可怕的舌信子。 她顿时吓的三魂不见七魄,慌的甩开手中的蛇,逃命似的爬出池塘。 可能是吓的浑身无力,也可能是脚下太滑,她竟爬上了池塘边上,又生生的摔进了池塘里。 池边的众人连韦氏都不忍看下去,在韩羽烟向池塘里再次摔落时,不禁伸手掩住眼晴。 011狼狈不堪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看着再次毫无形象摔入池塘里的韩羽烟眼角抽蓄不停,她快要忍不住笑了出来,知道韩羽烟掉入池塘会狼狈不堪,却不想,比预期还要狼狈! “救、救命啊!” 落入池水中,韩羽烟又没少灌几口浊腥浑水入腹,呛得她一边挣扎着向池塘上爬,一边含糊不清的呼救。 “福管家,快,快救大姐上来,今天虽然艳阳高照,可这全身湿透也难免受凉,大姐身子金贵,可不能得了风寒”韩姒鸾满脸担心的看着韩羽烟,好意的提醒道。 韩福这才缓过神来,上前几步抓住韩羽烟的后襟,像是提小鸡一般将她从池水里提了出来,“大小姐,你、……你没事吧?” “烟儿,你、……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见韩羽烟终于上了岸,韦氏疾步上前满脸担心的问道。 韩羽烟面无人色,大口的喘息着,头发凌乱不堪,浑身湿透由如狼狈的落汤鸡一般,韩福刚松开抓住她后襟的手,她便浑身一软,一屁股倒在了地上。 “烟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母亲”见韩羽烟不语,脸色苍白的吓人,眼神中的恐惧未减,神色有些木滞,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神来,韦氏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道:“烟儿你说句话啊!” “啊……别碰我!!” 只听韩羽烟撕心裂肺哀嚎声响彻碧香阁的上空,那声音叫的突然又尖锐刺耳,吓得众姨娘和庶女们同一时间捂住了耳朵,唏嘘不已。 韦氏也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抓住韩羽烟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她,“烟儿,你哪里不舒服就说,母亲这就命人去请大夫。” “是啊,大姐,你哪里不舒服可一点要说出来,千万不能伤了身子” 三小姐韩青语上前关心的问道,韩青语是庶出的女儿,从小就在韩羽烟身边打转。 讨好和察颜观色的本事可是府里其他庶女比之不及的。 这会儿,其他人都一副怜悯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看戏,她适时的做出了关心,更显得在韦氏面前突出。 “是啊,大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可要说出来,这万一生了病,可是要受身心之苦的”柳氏上前一步淡淡的说道,话语听出淡淡的关心。 “大姐,你一句话不说,可真是急死人了,那蛇没咬着你吧!”韩羽灵也上前假意的关心的说道。 韩羽烟的心里是愤惧交加,一听到韩羽灵说到蛇,她吓的身体不自的哆嗦起来,抬起头恨恨的瞪了韩羽灵一眼,满是怒火的眸光又落到躺在一边的韩姒鸾身上,更是气的咬牙切齿。 韩姒烟接收到韩羽烟愤恨的眸光,立刻一副受了惊的样子,怯怯的看着她,害怕的说道:“大姐,你、你没事吧,你不会真的被蛇咬了吧?” “韩姒鸾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我得” 韩羽烟愤怒的抬手去指韩姒鸾,可刚刚抬手,她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她的手腕骨已经红肿的厉害,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眼泪哗哗直流。 她扯着韦氏的衣角,泪如雨下委屈的说道:“母亲,韩姒鸾她竟然把女儿的手腕骨折断,还将女儿绊入池塘,你可要给女儿做主呀!” “什么,折断了手腕骨?”韦氏惊呼一声,垂眸看向韩羽烟的手腕,正是刚才被她握住的那只手。 果然,手腕骨红肿的可怕,她连忙向韩福吩咐道:“福管家,快去请大夫来,快去……” “韩姒鸾你怎么如此心狠手辣,太子退错,与你姐姐无关,你何必心生妒忌把恨撒在你姐姐身上” 韦氏扶着韩羽烟起身,丫鬟立刻带着韩羽烟进碧香阁换下湿衣衫。 “夫人冤枉,太子与大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鸾儿自然是主动成全,又怎会生了妒心,更不会对大姐下狠手,是大姐冲进来就开始打鸾儿” 为了应景更加逼真,韩姒鸾一脸痛苦的吐一口血出来,她慢慢的爬到韦氏身边,痛苦的说:“夫人,大姐打鸾,自己落入河中,摔折了骨头,怎能往鸾儿身上推,夫人也亲眼所见,各位姨娘和妹妹们也是有目共睹,鸾儿冤枉啊!” 说到最后,韩姒鸾已经是气苦游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还不停的流着鲜血,将身上雪白的衣衫染成了大片的血花。 白衣,红血,似朵朵桃花一般,在阳光下格外的夺目而美丽。 “小姐,你怎么样了,你别吓浅薇”见韩姒鸾演的如此逼真,浅薇的眼角抽蓄不停,适时的上前扶着一脸痛苦的韩姒鸾,望着韦氏和各位姨娘哭泣道:“小姐是冤枉的,大小姐一冲进来就打小姐几个耳光,把小姐打的如此重。 夫人和各位姨娘小姐进来时,小姐正被打的倒在了地上,到现在还不知为何被打,还请夫人为小姐做主。” 闻言,韦氏一愣,看着韩姒鸾吐血不止和脸上的巴掌印,心沉了下去,刚才的一幕她们确实看到,韩姒鸾吐血的倒在地上,韩羽烟站在旁边愤怒的看着韩姒鸾。 就是什么也不说,所有人也知道是韩羽烟打了韩姒鸾,竟还打的如此狠毒。 若是传出府外,那韩羽烟的名声将毁于一旦,这太子妃位马上就要到手,这个关键时候可不能出了这个事情。 “鸾儿,你怎么样,大夫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真是受罪……” 今天才回府就被打成这般,这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下去。 柳氏脸上满是担忧和关怀,上前拿着帕丝给韩姒鸾擦着嘴角的鲜血,心里竟是无奈和不忍。 “多谢柳姨娘关心,鸾儿挺得住……” 韩姒鸾满脸痛苦声音轻淡如风,她冲着柳氏苦涩一笑,声音和笑容中透着言不清的酸楚和委屈,听着让人心疼。 “这世间还真是没有公道,恶人先告状也如此的理直气壮,二小姐可是相府名正言顺的嫡女,却受这般苦痛和屈辱,不知道老爷回来后,看到二小姐受了这般屈辱,会发出怎样的怒火” 吴氏鄙视轻蔑的斜眼韦氏一眼,转身走到韩姒鸾面前与浅薇一同将她扶到贵妃椅上坐了下来。 012毒蛇护院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韦氏怒瞪了一眼吴氏,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起拳头,恨不得扑上去将吴氏那张令她厌恶的嘴脸撕裂,看她以后还拿什么来狐媚老爷。 她平熄内心的怒火,看向一脸痛苦委屈的韩姒鸾,脸上流露出一副关心的表情,假意的问道:“鸾儿你没事吧,伤的严重吗?这大夫马上就到了。” 韩姒鸾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一副凄婉委屈的样子,凤眸中闪烁着盈盈泪花,娇容倾城更显楚楚可怜,“夫人,鸾儿受点伤不碍事,到是大姐为了打鸾儿,竟伤了自己身子。 夫人您是当家主母,一定不会允许大姐打妹妹的事传出府外,毁了相府声誉,败坏姐姐的名声,您可一定要好好的管教好府里的下人。 鸾儿被毒打不要紧,万一府里的下人乱嚼舌根子,将此事传至府外,那大姐温柔贤淑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韩姒鸾好意的提醒韦氏,变向的让韦氏和韩羽烟向她道歉。 为了韩羽烟日后的荣华富贵,为了即将到手的太子妃位,韦氏一定会纡尊降贵的向她示好,并让韩羽烟当众向她认错。 “鸾儿,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母亲会给你一个交代” 韦氏上前拉住韩姒鸾的手慈眉善眸的说道,心底却恨不得将韩姒鸾这双手砍掉。 韩姒鸾心里冷笑,捕捉到韦氏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脸上露出一副无害的淡笑“那就有劳夫人了” 换了一身干净衣衫的韩羽烟,看到碧香阁里属下自己的东西,全部都被清空,气的是咬牙切齿,怒不可遏,出了房间怒气冲冲的奔向韩姒鸾。 “韩姒鸾你个贱人,敢把本小姐的东西全部丢了,本小姐今日不教训你,当你真是翻了天,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贱身份,凭你也配住碧香阁。” 见韩羽烟怒气冲冲的奔来,韩姒鸾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即便在阳光下,那笑容也会让人感到寒意直侵,可却也美的让人恍神。 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了奔来的韩羽烟身上,自然是没有看到韩姒鸾嘴角的笑意。 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面具男子,却将那一抹潋滟风华的笑容捕捉在眼底。 因那一抹嗜血的笑,他在一瞬间,竟然感觉到一股寒意蔓延在心底。 也在那一刹那,那一抹风华潋滟的笑容,不自觉的让他微微失神。 原来,她就是相府二小姐,那个自小久居深山,休书给太子,帝都误传为丑女韩姒鸾?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腹黑,不过,很合他的味口…… “烟儿,休得乱言,快来给你妹妹道歉”见女儿火冒三丈的疾奔而来,韦氏心中骇然。 为怕女儿怒不可遏当着众姨娘的面再次对韩姒鸾动手,她忙迎上去,及时拉住女儿的胳膊,不停的给她使着眼色。 韩羽烟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就此罢休,抓住韦氏的手,她怒指韩姒鸾,满含气愤且委屈的说:“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这小贱人冤枉女儿打她,且将女儿的碧香阁占为已由,你就这么由着她骑到头上吗?母亲,你才是当家主母,岂能让这小贱人作威作福。” 听闻女儿的话,韦氏脸色乍青乍白,眸光沉恨,她自然是不会让韩姒鸾骑在她的头上兴风作浪。 只是,今日之事,还不宜闹大,至少,关于自己女儿动手教训韩姒鸾这件事情,还不宜张扬出去。 “你且忍忍便是,今儿情势不利于你,日后有的是时会去收拾这小贱人,切不可因一时失控,而毁了你即将得到手的荣华富贵,这碧香阁她想占有,怕没有那个命住久。” 韦氏低声在韩羽烟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够听得清的声音说道。 韩羽烟怒火中烧,娇颜色厉内荏,闻听母亲的话,心中不甘,却也不得不将心里的怒火隐忍下去。 届时,各位姨娘和庶妹们都在,且,吴氏又与母亲向来明争暗斗,眼下情况确定不利于她。 若是让吴氏借机在父亲耳边吹起枕头风,免不了要将她和母亲训斥一番,岂可给她落下话柄。 而她如今名声极为重要,不能因为一时的怒火冲动,而毁了即将到手的荣华富贵,还有她心许一生的爱人。 极快的平复内心的怒气,韩羽烟拍了拍母亲的手以示放心,便扯出一丝笑容,走到坐在贵妃椅上的韩姒鸾面,满是歉意的口吻,几乎是咬牙切齿,沉悔道:“大姐被蛇吓的受了惊,竟无意伤了二妹,大姐向二妹赔礼道歉,望二妹原谅大姐的无心之失。” 韩羽烟话音一落,竟“啊―扑通―”一声跪趴在了韩姒鸾面前,砰的一下脸面撞地,满头珠钗乱颤,摔了个狗吃屎,模样狼狈不堪。 众人皆愕,难以置信,高傲如韩羽烟,竟会为了认错给韩姒鸾下跪,不可思议!不可思义!! 韦氏都看得目瞪口呆,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女儿这戏是不是演的太过了一点? 韩姒鸾坐在贵妃椅上一副慵懒之相,垂着凤眸看着跪趴在面前的韩姒鸾,缓身站起来去扶她,作惊讶道:“大姐快起来,如此大的礼,二妹怎能受得起,你我姐妹多年,不说情深几何,做妹妹自然也没有生姐姐气的道理。” 身旁的浅微眼角忍不住一抽,却又忍住想笑的冲动,小姐说那话当真是脸不红心不跳,无耻到了家。 她可是看得清楚,小姐刚将一颗剥了皮的荔枝送到了韩羽烟脚下。 这让才韩羽烟摔个猪拱泥,可小姐那担心的姐妹之情样,怎么瞧着,怎么无辜。 韩羽烟盈盈秋眸中酝酿着滔天怒意,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痛疼,脸颊和鼻子也是疼痛不已。 她伸手甩开韩姒鸾扶起她的手“放开我,不用你假装好心,大姐已经向你道歉,你却这么害我。” 闻言,韩姒鸾满是担忧和无辜的眼神看向韦氏和各位姨娘,只好悻悻然的放开了手。 “啊――”岂想,将将扶起一点的韩羽烟,膝盖剧痛,摔地时难免撞到折了骨头的手腕,疼的她泪水哗哗,难以站起来。 就在韩姒鸾的手放开时,毫无阻力的她再次毫无形象的跪趴在地上,满含怒火的声音响起“韩姒鸾你故意的!!!” 013被吃豆腐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无辜的凤眸含着亮晶晶的泪花看向韦氏和众人,最后垂眸落在地上的韩羽烟身上,委屈的声音怯怯道:“大姐,是你让我放开你的,也是你挥开我的手……” 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雪亮的,老娘可是顺了你的意,你丫的,自找罪受,老娘自当成全。 这会,韦氏才反映来来,向身后的丫鬟怒斥道:“都愣着做甚,还不快将大小姐扶起来!” 今日女儿当真是丑态百出。 丫鬟们听得韦氏怒斥,慌乱的将韩羽烟从地上扶起来,拍去她身上的尘土,众人这才看清韩羽烟的脸。 “啊――大……大小姐……流……流血了!!” 一个丫鬟看到韩羽烟的额头和流血的鼻子不禁惊呼起来。 众人眸光投去,都唏嘘不已,韩羽烟脸颊满是灰尘有小片擦伤,额头上一大块淤青,碰了灰的鼻孔两行鲜血正缓缓流下,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韩姒鸾扶了扶额头,掩饰着抽蓄不停的眼角,看到韩羽烟那副凄惨的面貌,她心里乐开了花,极力的忍住想要爆笑的冲动。 闻听丫鬟的话,韩羽烟骇然,慌忙的去拭鼻孔里流下的鲜血,当看到手指和衣袖上的鲜血时。 她“啊――血―”的尖叫两声,两眼一翻昏倒在地上。 “夫人,大夫来了”来早不如来的巧,韩福这会才将一个须发白胡的大夫请了过来,看到的,便是灰头土脸,鼻血横流,昏倒在地,狼狈至极的韩羽烟。 “呵!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大小姐莫不是因为太子殿下退婚,而兴奋过头吧!” 吴氏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鄙视的言语,嘲笑的眼神瞟着被丫鬟扶着的韩羽烟,心里是说不出的痛快。。 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韩羽烟如此狼狈,毫无形象的在众人面前出丑。 再看韦氏那张乍青的脸,啧啧啧!!心情大好!!真没想到,二小姐回府的戏,竟会如此的精彩! 闻听吴氏的话,柳氏无奈的摇了摇头,韦氏眸子中早已经是滔天怒火,怒瞪一眼吴氏,她厉声叱道:“快把大小姐扶进屋子,给大夫诊治。” 韩福和丫鬟忙扶着韩羽烟向碧香阁正厅走去,浅薇忙上前挡在几人面前,“夫人,厅里有蛇爬进去,这会还没捕捉到,大小姐若是进了内室万一被蛇伤了,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夫人三思。” 韦氏咬着银牙怒视一眼浅薇和韩姒鸾,只能让下人将韩羽烟扛出碧香阁。 一干人等戏看够了,便也随后离去,吴氏上前拍拍韩羽烟的肩膀,好意的提醒说:“惹怒了她们,免不了暗里吃亏,你刚从山上回府,可要处处小心” 话落,吴氏才拂袖离去,柳氏担忧的眸光看了韩姒鸾一眼,暗暗叹气,与柳氏一前一后离去。 转眼间,热闹的院子瞬间静了下来,韩姒鸾眼风瞟向站在一旁,还未离去的韩羽灵,“四妹妹有事?” 韩羽灵轻蔑的眼神落在韩姒鸾脸上,向她走前几步“碧香阁外面的蛇,都是你弄来的吧!” 韩姒鸾微挑眉稍,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韩羽灵不明意味的笑了笑,似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转身华丽丽的离去。 “四小姐那一笑是何意?难不成她看出了端倪” 直到韩羽灵的身影消失在碧香阁的院门前,浅薇才将干净的帕子和漱口水递韩姒鸾手中,不明所以的问道。 “看出端倪又有何妨,她能奈我何!!” 韩姒鸾漱了几次口,直到嘴里那苦苦的味道淡了许多这才停下来,用帕子擦干嘴角的水迹,还有脸颊上的胭脂五指印。 早料到被激怒的韩羽烟或是韦氏会向她动手,她便做好了准备,脸上通红的巴掌印,是她将胭脂抹在手掌上,在倒地的那一刻按在脸颊上。 至于嘴里吐出来的血,便是她研发的一种补血丸,用补血灵花的根径汁炼制的,只有黄豆颗那么大,遇水即化红如鲜血。 她早说过,闯了碧香阁,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事情,只怕一不小心,就会被抬着出去!! 用毒蛇守院,她可是为了她们好,谁让她们什么不找,偏要来找死,什么不做,偏要做死。 只要她们不来找死,便就不会做死,这次是个教训,下一次会怎样,她还真不好说,万一她心情大好,扔几颗毒药出去,那她们全部都要去陪阎罗王作死了!!! 她放下手中的帕子和水,垂眸看了眼身上染有补血丸的衣衫,欲起身去换下身上的衣衫。 突然,她犀眸微敛,冷凛的眸光似一把寒光乍现的长剑,看向碧香阁外东南角的位子,“戏看够了,还不出来吗?” 隐藏遮阳大树中的面具男人,接收到韩姒鸾那犀利如刃的眸光,唇畔的一角邪魅的勾起,一个深深的酒窝出现在嘴角,迷人而邪魅。 被发现了?果然,这个女人不简单,出乎他的意料。 “你是想让我请你出来?”韩姒鸾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见隐藏在暗处的人没有现身,便拿起桌面上的茶杯扔了过去。 闻听自家小姐的话,浅薇这才反映过来,她竟然没有感应到外来人的气息和身上的气场。 她一脸戒备的看向东南角,说道:“小姐,那就让浅薇去把他揪出来!” 不等浅薇话音落下,一个墨色身影从树叶下纵身飞出,手中端着韩姒鸾扔过去的茶杯,只见他手腕轻挥,茶杯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形,向韩姒鸾飞去。 韩姒鸾勾唇一笑,身轻似飞燕,从贵妃椅上飞跃出去,衣袂飘飘,青丝飞舞,素手一挥,茶杯落在她的手里,不待她缓身落地,腰身一紧一只手掌揽住了她的腰,同她缓缓而落。 韩姒鸾犀利冷凛,眼眸底闪过一抹杀气,她握着茶杯的手,迅速向揽住他的面具男子天盖灵砸去。 与此同时,一手中抓住腰间搂住她的手,膝盖骨弯曲快而狠的向面具男子下身击去。 面具男子嘴角一扬,好狠的女人,膝盖前倾快速抵住韩姒鸾袭向他的膝盖,漂亮修长的手指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接过韩姒鸾砸身他的茶杯。 揽住韩姒鸾腰肢的手,被她的五指紧紧的钳制着,力度竟如此的大,本就受了伤的手背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却浑然不知痛,揽住她的腰间的手掌用力,身形向后仰去,两人同一时间摔倒在地。 韩姒鸾接二连三的攻击,都被面具男人轻易化解,还被面具男人吃了豆腐,心里恼羞成怒,正想要将毒针打入面具男人的胸口。 身体突然间前倾倒下,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倒在面具男人的身上,腰身却还被面具男子紧紧的揽住,等她反映过来时,她的唇便吻到了面具男人的薄唇上。 014最不受庞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一旁的浅薇震惊的瞪大双眼,见自家小姐被面具男人轻薄,愤怒想要上前杀了那轻薄小姐的人。 可是,她却在面具男人抱着小姐落地时,被面具男人用一颗石子点入了穴道。 别说上前杀面具男人,就是连动都动不了,只能看着干着急。 韩姒鸾心中一滞,一股薄凉之意从面具男人的唇传到她的心中,似乎,心停止了跳动。 她睁大凤眸看着面具男人那双幽深邪魅的星眸,而面具男人含有魅惑气息的星眸正噙着笑意看着她。 她连忙移开双唇,她冰冷的眸子中闪过骇人的杀气,周围的空气瞬间冰冷凝结,暖阳下的温度竟似在寒窖一般,寒彻人心。 手中的毒针以闪电般的速度刺向面具男人,就在毒针即将刺到面具男人的胸口时,一双手在疾驰间抓住了她的手腕,耳畔突然响起一声低魅蛊惑的声音“占了我的便宜,就想杀我灭口,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话音一落,不给韩姒鸾反抗的机会,面具男人翻身而下,将她压在身下,嘴角挑起一抹肆意的魅笑,抓住她手腕的手渐渐上移,将她手中的毒针取下来,俯头在她耳畔,“这世间因果循环,欠别人的总要还,你夺走了我的初吻,拿什么偿还给我?” 韩姒鸾的身体被面具男人牢牢的压在身下,双手皆被他钳制住,面具男人的力度和那股强大邪魅的气场,让她根本毫无反抗能力。 闻听面具男人无耻至极的话,韩姒鸾想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尼玛,老娘的初吻还被他这个无耻之徒给夺了,他还无耻的说她夺了他的初吻!! 她眯着冰冷的凤眸看着面具男人,脸上绽放出一抹风华潋滟的笑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么请问这位公子,你想要老娘拿什么还给你?你的命可好?” 说话时,她的指甲嵌入面具男人的手臂中,脸上的笑容甚是迷人,像一颗含毒的罂粟花一般,醉人而神秘,却又让人致命。 面具男人狭长幽深的星眸中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异样,看着韩姒鸾醉人的笑容,心中微愣,他俯下头在她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说:“你吻了我,自然是将你偿还给我,从今时起,你便是我的女人!” 闻言,韩姒鸾唇畔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透着寒意的眼眸看着面具男人,“这位不敢以真面貌示人的没脸公子,老娘只怕你没有那个命,来当老娘的男人!!” 她的手指甲上都涂有剧毒,不管武功多高的人中了她的毒,若是没有她的解药,都活不过二个时辰。 她抓伤面具男人的手臂,毒液给随着伤口侵入他的体内。 一个时辰,剧毒就会渗入骨血,到时候,就算有解药也是回力无天。 她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更何况这男人还夺了她的初吻!! 虽然是她吻上去的,可却是面具男人一手造成的,她又岂会放过他!! 面具男子嘴角肆意的扬一抹邪魅的淡笑,“有没有那个命,日后自会见分晓,夺我的吻,偿还你的人,记住了,你是我的女人!!” 落音未落,墨色身影已经消失在碧香阁内,只留下面具男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股强大的邪魅气息,语中含有震慑人心的霸气。 韩姒鸾从地上站了起来,深邃如同古潭的黑眸看着面具男人离去的方向,闪过一丝寒彻人心的冷笑。 “小姐,你没事吧?”浅薇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小姐。 “无事”韩姒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走到她面前解开她的穴道。 “小姐,就这样,难道不发绝杀令,追杀那个欺负小姐的人?” 浅薇睁大双眸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小姐,这也太不像小姐的处事风格了吧? 不过,以小姐的喜怒无常,这好像也不奇怪,没有人能够在小姐身上讨到便宜!! 韩姒鸾走进内室将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他已经中了我的火狱血,不必下绝杀令,二个时辰后,他必死无疑!!” 浅薇抿着嘴不住的点头,果然,这才符合小姐现在的喜性。 换了身干净的衣衫后,韩姒鸾伸了个懒腰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椅上休息!! “小姐查出来了,跟踪的两个人,其中一人穿着华丽,一身皇家贵气,是当朝云王爷,在醉香楼目睹到小姐的风姿,随后跟随上来的” 浅语似一阵风般的出现在韩姒鸾身边,恭谨的回禀道。 韩姒鸾无趣的“嗤”哼一声,东瀚国云王爷,生的貌似潘安,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是东瀚国响当当的风流人物,更是多数少女的春闺情人!! 若是因风流而跟踪她们,到也是无可厚非。 毕竟,她韩姒鸾的美貌,确实有倾城倾国的资本,足够令天下男子爱慕。 见韩姒鸾不语,只是轻蔑的“嗤哼”一声,浅语继续道:“天弑宫的令牌已经交到血月阁刘谨手里,他已经去摆平刺杀一事!” “嗯”韩姒鸾凤眸微眯,悠闲的晃悠着二郎腿“我让妙风查的事情查出来了没有?” “妙风查出来了,属下刚刚取得”浅语从怀里拿出一份密卷递到她手里,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要查司伽月的资料,他不过是当朝最不受宠的一位王爷。” 浅语不明白,那位幼年在一场火灾中丧去父王和母妃,并被毁了容貌,成为傻子的司伽月,有哪一点值得小姐感兴趣。 十年前,兴王府,前兴王与王妃死于一场火灾,兴王府内大多下人皆在火灾中死亡。 那一年司伽月只有九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王和母妃被大火活活烧死。 司伽月也在那场大火中毁了容貌,也因此受了极大的恐惧和刺激。 从此后成了痴傻儿,请了皇宫御医和全城大夫皆是医治不好。 之后便被现任的东瀚皇帝,也就是司伽月的皇叔,封为了月王爷,兴王府翻新,改为月王府。 韩姒鸾翻开密卷,看着密卷上所查出来的信息,片刻后,微微皱眉道:“所有资料都在这里了吗?为何没有查出当年那场大火的原因?” “那场火灾幸存下来的人,也就只有那个傻王司伽月,再加上年代已久,想要查出那场火灾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浅语如实的回道。 015以毒攻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缓缓合上密卷,十年前,原主落涯遭遇危险时,得鬼医相救。 与鬼医同行的便是兴王与兴王妃,听鬼医说,兴王与兴王妃是在外出旅游遇刺时碰到了他。 逃命途中在山涯下看到了坠涯的前主,也就是现在的自己。 当时鬼医没有救她的意思,再加上坠涯根本无生还可能,还是兴王妃苦苦向鬼医求情救的自己。 说起来,兴王妃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在她魂穿到前主身上醒来时,兴王和兴王妃已经回到帝都。 没过几日,便传来兴王府连夜大火,府里下人皆遭火灾,兴王爷和兴王妃并死于火灾之中。 她向来恩怨分明,不欠任何人情,兴王妃这份救命之恩,她一直都没能还上。 在得到兴王府遭火灾时,她便觉得有蹊跷,再加上之前兴王爷和兴王妃外游被人刺杀。 更加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测。 这些年,她一直命人暗中查寻当年兴王府火灾一事,可却一直没有任何有利的线索,只是根据她个人的推算,必定与皇室夺嫡有关。 “嗯,命妙风继续查下去!!”将手中的密卷交到浅语手里,韩姒鸾继续问道:“还有另一件事情查得怎么样?” 浅语收起密卷,将另一份密卷递给她道:“小姐,关于你娘亲的事情,小姐为何不直接寻问相爷?妙风查了许久,也只查到少之又少的信息!!!” 当今天下,共分四国八城,分别是东瀚国,天澜国,川华国,璃殇国。 周边一些不大不小的国家,刚刚掘起便被四国吞噬,从而,东瀚国与天澜国两国,为四国中最大的两个国家。 可近些年来,川华国实力大增,川华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近些年来,一举拿下几个小国和几座城,兵力国土,直追东瀚和天澜国。 韩姒鸾翻开密卷扫了一眼上面记录的信息,柳叶弯眉微微皱起,凤眸透着复杂的神情,密卷上只是简单的记录着她娘亲生前的消息,与她所知道的几乎一样。 接受原主的记忆后,她也才知道她的娘亲凌依岚在当年生她时难产而死,所以,她对于她娘亲的事情一无所知。 让她感到奇怪的是,她的娘亲,竟然没有娘家人。 可以说,在东瀚国没有一个亲人,一个琴,棋,书,画,琼花玉色,样样皆是东瀚国第一的美人。 竟然身世不明,难免让她感到诧异。 所以,回府之前,她便让画扇楼下一番功夫,将这个她索未闻面的娘亲的资料查来。 可是查了数天,却也只带给她几条简单的消息。 看来,她真的需要找个时间,向她从未见过的父亲询问一下娘亲的消息。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的昏暗下来,毫无污染的天空呈现出幽深的蓝,天边的火烧云红遍了大半边天,云霞形态万千,霎是好看。 火红的夕阳下,紫竹林被一片红霞渲染,火红的红霞透过竹叶在林地上映出斑驳的红色光芒,光芒照映中,出现一位身穿墨色锦袍的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脚步虚浮,身形跄踉,走起路来已经是举步维艰,独行在这片荒凉的紫竹林中,晚霞映在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上,折射出一片红光,异常的夺目!! 面具男子左手抱着右臂,身形摇摇欲附,似乎一阵风吹,便会将他虚弱的身子吹倒。 再见他右臂到手掌,已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红色。 那红,像天边的火烧云,像是跳跃的红色火焰,在墨袍与红臂之间,更加凸出鲜明的对比,一看便知中了剧毒。 忽然,紫竹林的方向,出现一阵劲风,两个身影似阵疾风一般,向墨色身影急奔而来。 所经之地,竹叶簌簌作响,片片掉落“参见主子,主子你的毒又发作了?” 来人一男一女,两人连忙上前扶住墨袍男子,迫切担心的语气中不失分毫恭敬。 “主子体内的毒,怎么会在白天发作,追风,快拿天蚕冰魄丹给主子服下” 身着墨绿色衣裙的女子满脸担心的说道。 “主子身体还中了其他的剧毒,两毒相攻,才导致主子体内的毒性提早发作”叫追风的男子取出天蚕冰魄丹给墨袍男子服下,“快将主子送入寒池!!” 一阵风过,两道身影架着一抹黑影,迅速的消失在竹紫竹中。 夜幕布降临,圆月高悬,皎洁的月光在紫竹林中洒下一片银光。 届时,紫竹林的山顶上,一个倘大的寒冰池底,冒着氤氲的袅袅寒雾。 从上方看去,只见烟雾弥漫,雾气腾腾,看不清寒泉池底。 隐约见,只见泉池底部正中间的一块千年寒冰上,盘坐着一位赤着上身墨发倾泻一身的俊美男子。 男子紧闭双眸,剑眉斜飞入鬓,睫毛美如蝉翼,挺拔的鼻梁,完美的唇形,棱角分明的轮廓如鬼斧神工般雕刻,像是造物者的偏爱,每一处都完美到找不出缺点。 若一定要找出缺点,便是男子苍白的脸色,给人一种病态的美。 即便如此,男子仍是俊美无双,丰姿卓越。 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着,浑身散发一种清冷孤寂的气息,仿佛他已经盘坐在千年寒冰上孤寂的沉睡了千年。 皎洁的月光在他身上笼罩出一团银色光芒,那股出尘脱俗,纤尘不染的圣洁气息和那张惊为天人的神邸之貌,已是光芒万丈,灼灼其华。 让人远观敬畏,近观心生亵渎。 “什么样的高手,竟能对主子下得了毒,还是火狱血这般可怕的剧毒!!” 轻璃蹙着眉头看着寒冰泉池中正在抑毒的主子,眼眸中燃起的熊熊怒火,恨不得马上寻得给主子下毒的人,一掌劈死那人,为主子报仇。 “根据主子手臂上的抓痕来看,倒像是女子的指甲抓出来的”追风眉头深锁的看着寒冰池底“所幸没有生命危险。 主子体内的毒与火狱血都是相当厉害的剧毒,两毒相融,以毒攻毒,主子体原有的剧毒,早已经在体内多年,到是将火狱血的毒性解了。 否则,火狱血的毒一旦渗入骨血,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给主子下毒的那个人,定是想要置主子于死地!!” “好狠的人,你在这里守着主子,我去替主子报仇”轻璃满腹怒火,转身便要离去。 “慢着,主子现在最虚弱,我们俩谁都不能离开!”追风立刻制止想要离去的轻璃。 轻璃转身看向寒冰池里的俊美男子,满眸担心,只好将心底的怒火先放下,留下来守候主子。 01我看谁敢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翌日! 韩姒鸾吃了早饭慵懒的倚在贵妃椅上一边吃着瓜子,一边等待着宫里的退婚圣旨。 昨日,司宸俊当着相府所有人的面宣告退婚,而她,也抢先写了休书。 这件事情传的沸洋洋,现在是满风雨,若是不出意外,今天上午她就能接到宫里的传来的退婚圣旨。 此时,前院喧哗不已,似有热闹的事儿发生,隐约间能够听到花瓶碎裂的清脆声,丫鬟们都一副神色不安的神情。 韩姒鸾“咔”的嗑了个瓜子,向浅薇说道:“你去前院看看,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浅薇应了声“是”后,奔出了碧香阁。 一盏茶的时间后,浅薇似阵风般回到了碧香阁,“大小姐从昏迷中醒来后,看到自己的脸上的伤,留下了一层血痂,气的火冒三丈,这会正气的发疯,教训完丫鬟没泻气,开始摔起了东西,夫人在一旁劝说,也无济于事。” 韩姒鸾轻蔑一笑,韩羽烟最宝贝的就是她那张如花似玉的脸。 如今被伤了,说不定还会留下伤痕,她自然会怒不可遏。 更何况,还是在太子退婚,即将立她为太子妃的时候。 “浅语,你前去探查一下,看宫里的人什么时候到”韩姒鸾凤眸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若是宫里人动身来了,立刻回报。” “是,小姐”浅语应允后,转眼消失在院子里。 “浅薇,你去把百花凝露膏拿出来”韩姒鸾继续向浅薇吩咐道。 浅薇应声后进了内室,出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红色盒子“小姐你莫不是想要帮助大小姐?” 韩姒鸾淡淡的瞥了浅薇一眼“怎么?你不相信,你家小姐的心可是大大的好。” 浅薇无语的抽蓄着眼角,“心好?”这两个字和小姐占不上边吧,大小姐脸上的伤是谁的杰作?还不是小姐一颗荔枝造成的。 不过,大小姐受伤那是她自找的,欺负自家小姐,总要付出血的代价,这是小姐向来的原则。 片刻后,离去的浅语风一般的速度回到了碧香阁“小姐,前来传达圣旨的公公已经出了宫门,还有,太子殿下和云王爷也一同前来了!。” 韩姒鸾唇角弯弯,笑容迷人,司宸俊也来了,呵呵,那这场戏更有看头了! “浅薇把百花凝露膏送去给大小姐。” “好嘞”浅薇应声后,拿着百花凝露膏出了碧香阁向前面的溢香院走去。 此时,韩羽烟怒形于色,疯了似的发了一通怒火,仍未将她心中的怒意驱散,她坐在铜镜前看着被擦伤的脸和淤青的额头,心中翻腾着滔天怒意,双拳紧紧的握起,连指甲刺入手心都浑然不觉。 “女儿放心,这笔帐,母亲会替你找那贱人讨回来,天弑宫任务没有完成,是不会就此罢休的”韦氏拍着韩羽烟的肩膀安抚道。 韩羽烟因极度愤怒,面目显得狰狞,加上脸蛋上的伤更显难看,她心里的恨意更甚,几乎是从牙缝里愤恨的挤出来话来,“母亲,天弑宫那边你要催着点,我们可是付了银子的。” “你放心,母亲会尽快去处理,那个韩姒鸾那个贱人且让她多活两日,总归要去陪她那狐媚子娘”韦氏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这时,一个丫鬟唯唯诺诺的进了房间,通传道:“夫人,大小姐,二小姐院子里的丫鬟来了,说是要给……”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响起。 未等那丫鬟将话说完,狠狠的一巴掌已经落在了那丫鬟的脸上。 韩羽烟眼眸中射出恶毒的怨恨“贱丫头你给我听着,那个野丫头不配为小姐,若是再让我听到你叫那野贱人为小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巧儿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在韩羽烟身边伺候了许多年,从未见过韩羽烟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更没有看到她有过那种可怕怨毒的眼光,吓得她浑身哆嗦,连连磕头认错“奴婢知错了,以后再也不喊了,大小姐息怒!!” 院子外的浅薇将韩羽烟愤怒的话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气的她是七窍生烟,怒火中烧! 不等里面的人传话,她已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大小姐,奴婢是奉命给你送消除伤疤的药膏来了,保准你脸上的伤疤三天消除,恢复如初!!” 那声音,保准整个相府三分之二的人都能听到。 尤其是提到“伤疤”两字时,更是提高了分贝,故意刺激韩羽烟。 果然,听到浅薇的高喊声,韩羽烟怒意滔天,面容狰狞可怕,更显几分丑陋,她现在最听不得的两个字就是“伤疤!!” 乍听浅薇高呼,她已经是怒不可遏,韩姒鸾害她受伤毁容! 现在,又让她的贱丫头装好心来送药,借机大肆宣传她毁容一事,她如何不怒!!!? 怒气冲冲的奔出房间,看到浅薇一脸得意,她气的整个脸都绿了,怒指浅薇,仇视道:“你这野丫头没规没距,竟敢在此大声喧哗,来人,把她拉下去执行棍刑,狠狠的教训这不知死活的野丫头!” 家丁和护卫们听命,个个都露出凶神恶煞的面相,立刻蜂拥而上,前去抓拿浅薇。 “我看谁敢!!” 一声冷凛的凌厉之声响起,众人闻言,都不禁打了个寒颤,突然响起的声音,比寒冬腊月的夜还要冰冷。 那戾气,如同冷凛无情的利剑,透着股震慑人心,不容违抗的命令,众人竟都鬼使神差的住手,退开几步远。 “韩姒鸾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这野丫头在府里大喊大叫,目中无主,坏了府中规距,就该受到惩罚,来人,马上执行!” 见韩姒鸾出现,韩羽烟怒目切齿的恨视着她,恨不得扑过去撕烂她那张狐媚子脸,来为自己的脸报仇。 看到韩羽烟那张狰狞丑陋的脸,韩姒鸾唇畔勾起一抹夺人心魂的笑容,伸手从浅薇手中拿来百花凝露膏,走到韩羽烟身边,递到她的面前,笑道: “大姐,浅薇也是为了大姐脸上的伤势着想,这百花玉露膏去疤痕的效果奇佳!保管不出三天,大姐脸上的伤疤就会淡化!” 韩羽烟一双眼眸底燃起熊熊大火,看到韩姒鸾满脸嘲笑的站在她眼前,她就无法克制内心汹涌的怒火,更不会相信韩姒鸾会好心给她送药。 当下,紧握拳头的左手,愤怒的挥开韩姒鸾递过来的百花凝露膏,眦目欲裂,咬牙切齿的,说:“贱人,你少在我面前装好心,我毁容都是你害的!!” 017假装好心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挑着秀眉,眼风不着痕迹的瞟向院子外面,正有脚步声向此靠近,时机到了! 她看向怒形于色的韩羽烟,脸上绽放出一抹挑畔的嘲笑,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毁不毁容都永远位于我之下,这辈子,你都休想以美闻名东瀚国!!” “你――你这个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野杂碎一个,还真当自己是相府二小姐!你和你那狐媚子娘一样,都是贱人!” 闻听韩姒鸾的话,韩羽烟早已无法抑止内心的惊涛骇浪,指着满脸笑容的韩姒鸾破口大骂,毫无往日温婉贤淑的样子,活脱脱的像个泼妇。 “贱人又如何,可你,却连贱人都不如,我是野杂碎,那你岂不是勾引妹夫的贱蹄子” 韩姒鸾笑容不改从前,仍是低声轻蔑的说道,完全不把韩羽烟辱骂放在心上。 “贱人,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比!” 韩羽烟怒目切齿,愤怒的扬起巴掌向韩姒鸾的脸庞打去。 “啪――” 不待韩羽烟巴掌落在她脸上,韩姒鸾的双掌极快的击响一掌。 与此同时,身体一个侧翻,摔倒在地,动作干净利索。 她捂着脸颊用极其委屈的声音抽泣,道:“大姐,你为何这般狠心打鸾儿!鸾儿都已经不与你争太子殿下,难道,你还不放过鸾儿吗!?” 这一转变,家丁和护卫们都没有察觉不对,众人亲眼看见韩羽烟挥手打掉韩姒鸾手中的红盒子,又扬起巴掌打了韩姒鸾一巴掌,岂会想到,那一巴掌,是韩姒鸾自己啪的。 韩羽烟一手打空,险些摔倒在地,再看韩姒鸾时,她竟然又摆她一道,还提及太子一事,恼怒万分,冲上去,就对她拳脚相向,愤怒的骂道: “就你这贱人,也敢妄想当太子妃,本小姐与你争又如何,太子喜欢的是我,可不是你这个野丫头。” “烟儿,快住手,停下来――!!” 韦氏见自已女儿发疯似的踢打韩姒鸾,毫无形貌仪态,若是让传旨来的公公看见了,必会损了女儿的形貌,她连忙上前去拉韩羽烟。 可韩羽烟正在气头上,谁的话都不进去,扬起手甩开拉扯她的韦氏,满脸恶毒的踢打韩姒鸾。 “大姐饶命、鸾儿不敢和你争太子殿下,大姐饶命啊!!” 韩姒鸾一手抱头惨叫,不断的求饶,同时,将准备好的淤青膏抹在被打的脸颊上,一手去挡抵韩羽烟踢打的脚。 “大小姐饶命,请你放过小姐,小姐只是为了你脸上的伤担心,这才送药过来,请大小姐饶过小姐!!” 这时,浅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声哀求韩羽烟饶命。 “请大小姐住手,大小姐向来以温婉柔情待人,难道,都是用来欺骗世人所伪装出来的!!?” 浅语带着宫里传旨的人进了院子,正好让来传旨的人看到韩羽烟扬手打韩姒鸾的一幕。 直到韩羽烟惊涛怒浪,一怒不可收拾时,才冲向前冷冷的说道。 跟着公公前来宣旨的太子司宸俊及司云笙,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更不敢相信那个满脸是伤,疯了似的恶踢韩姒鸾的人,竟然会是那个温柔善良的韩羽烟。 这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韩羽烟和被把的韩姒鸾身上! 没有人注意到院门前,早已站着宫里来宣旨的公公和当朝太子与云王爷。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各院庶女和姨娘,刚到院门口,就见司宸俊和司云笙神情凝重,脸色愠怒的站在院门外。 “见过太子殿下!见过云王爷!”赶到院门前的各位姨娘和小姐们,纷纷向站到院门前的司宸俊和司云笙施施然的行上一礼。 院门外响起的声音不大,但众人的声音却是参差不齐,高低起伏,恰巧让院子里的众人都听的甚是清楚。 离院门近的家丁和护卫连忙转身跪地叩拜,韦氏当场吓的脸色苍白,惊慌失措的上前去拉韩羽烟,拖着她跪在地上,俯头惊慌道:“参见太子殿下,参见王爷!” 韩羽烟本还想甩开韦氏的拉她的手臂,可还没反映过来,便被韦氏按在地,叩拜院门前的两人,再听韦氏的话,她方才如梦初醒,脸色顿时惨白无血,浑身冷汗直冒,身体不由主动的颤抖起来,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参见、参见太子殿,参见王爷!!”她跪地俯首不敢抬头,哆嗦着声音说道。 且不说她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当着太子和王爷的面狠打韩姒鸾,就她现在这张被擦伤的脸,她也不敢抬头让太子瞧见。 心里恼怒万分,她向来的自制力都很好,可今天怎么就抑止不住心中的怒火呢?这可是她飞上枝头的日子,她怎么就沉不住气,犯下这样的大错? 一定是韩姒鸾故意来激怒她,好让她当着太子和王爷的面出丑,一定是这样。 韩姒鸾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她在心底把韩姒鸾骂了千百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皇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闻名帝都的第一美人竟然还有这般身手,当真令本王大开眼界!!” 司云笙摇动着手中的折扇,看着跪在地上头发凌乱,垂头在地的韩羽烟,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易捕捉的嘲笑! 他一边轻摇骨扇,一边迈着步子向被踢打的韩姒鸾走去,他到要看看,韩二小姐是个什么人物,竟敢写休书给司宸俊,能把司宸俊气的火冒三丈! 司宸俊剑眉轻蹙,看着韩羽烟的眼神透着失望,今日前来宣读圣旨,一旨,便是退了与韩姒鸾的婚约,二旨,便是立韩羽烟为太子妃。 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是给了他一个惊喜,若不是亲眼所见,他如何也不会想到,表面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韩羽烟竟会有如此恶毒的一面。 “太子殿下,王爷,这是个误会,昨日太子殿下离去后,二小姐不甘被太子殿下退婚,心生嫉妒,便发疯似的追打烟儿,还将烟儿的手腕折骨,说要毁了烟儿的容貌,太子和王爷请看!” 韦氏一边抹泪的苦说,一边强行将韩羽烟的垂下去的头抬起来,让司宸俊和司云笙好看个清楚:“若不是幸得急救,烟儿早被二小姐活活打死,今日,二小姐又上门找荐,烟儿好说歹说与她说理,她却三番五次辱骂烟儿,烟儿被逼无奈,才出手教训的她!” 聪明如韦氏,很快她便想到法子来逆转眼前的危机,并将所的事情都推到了韩姒鸾身上。 毕竟,韩羽烟脸上的伤还在哪里,有一定的说服力。 而且,她知道太子对于昨夜韩姒鸾写休书一事耿耿于怀,也知道韩姒鸾久居深山,性子野蛮,刚回府就伤了守卫的张麽麽,必然也不会认为此事有假。 果然,闻听韦氏的话,司宸俊看着韩羽烟的眼神缓和了许多,再看韩姒鸾时少了份同情,多了份愤怒。 他并不是因为韩羽烟之事而感到愤怒,只是想到韩姒鸾休书一封将他堂堂太子休了!他和东瀚皇室的颜面扫地,他心底的怒火就抑不住的往上窜! 018忍悲含屈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本是向韩姒鸾走去的司云笙,也在韦氏的话落下后,停住了脚步,扭头睨了一眼梨花带雨,脸颊额头皆是伤的韩羽烟。 看到韩羽烟那般面容,他无声摇了摇头,不得不说,韩羽烟的样子,还真是难看!!! 见司宸俊看向韩姒鸾的眼神透着愤怒,韩羽烟知道母亲的话奏了效! 当下便挤着泪水,轻声低泣,悲怆凄凉的声音,泣声道:“请太子殿下责罚,二妹被退婚心中有气拿烟儿发泻,烟儿该顺着她,烟儿不该动手教训二妹!!” 韩羽烟泪如雨下,一副楚楚可怜,忍悲含屈,千般委屈,万般凄凉的模样,着实将女子悲伤的凄怆样子发挥的淋漓尽致。 一翻话,更是明着将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哭诉里全将罪责推到韩姒鸾身上,再加一支梨花带春雨的楚楚可怜样,让看见的人都心生怜惜。 司云笙轻摇折扇,眯着眼睛看了楚楚可怜的韩羽烟一眼,嘴角几不可闻的抽蓄两下,便转身走到韩姒鸾身前,弯腰伸手到她眼前,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可需请个大夫来瞧瞧!!?” 韩姒鸾一手捂着脸,扭头看向伸到眼前的手,五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玉,想来,是之前说话的云王爷,据说,他英俊非凡,风流倜侃,光是看伸来的手,就知是美男一枚。 “多谢王爷,我没事,有些伤,不是大夫可以医治的!” 韩姒鸾在浅语和浅薇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然后,向司云笙礼全周到的行上一礼。 司云笙本还为她的话感到疑惑,仔细一看她的模样,顿时睁大了桃花眸,竟然是她? 他昨日小心翼翼的跟踪她,却在一转眼的工夫就跟丢了! 没有想到,她竟然就是写休书给太子的相府二小姐!? 看到司云笙走到韩姒鸾面前伸手拉她,司宸俊眼眸里闪过一丝诧异,接着走到韩羽烟面前,缓声道:“起来吧,你这脸上的伤,可有让大夫瞧过!!?” 韩羽烟颤颤巍巍的起身,双手捂着受了伤的脸,垂着头低声道:“大夫已经来瞧过了,过几日便会恢复!!” 司宸俊轻嗯了一声,提步走到韩姒鸾面前,看着她厉声道:“韩姒鸾,和你退婚是本太子的意思,你怎可妒忌烟儿,毁她容貌,本以为你只是性子野蛮,却不想,你心肠这般歹毒!” 韩姒鸾直视着司宸俊的厉眸,嘴角勾起一抹清华潋艳的冷笑,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被踢的满是淤青的胳膊,不卑不亢道:“难道太子殿下没有看清,到底是谁在毒打鸾儿?这些淤青,是谁恶打造成的,太子殿下可知道?” 司宸俊被韩姒鸾冰眸的眼眸看得心中微虚,也因她那抹夺人心魂的冷笑而微微失神,他不得不承认韩姒鸾很美,任何一个男人见了她,都会感到惊艳。 即便她此刻脸上有着五指印,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他也承认,他确实是看到韩羽烟毒打韩姒鸾,想必她胳膊上的淤青就是被韩羽烟踢打出来的。 可是,他即将与她退婚,从而立韩羽烟为太子妃,立妃圣旨已经拟好了,就等待宣读,云弟也已经知道。 若是让他为韩姒鸾说话,去怪罪韩羽烟,那么,置他的选择为何地?颜面又何存? 难道要让她承认自己最终选对的太子妃,是个表面温柔内心恶毒的女人? 更何况,有些事情,亲眼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他即不能相信韩姒鸾的话,也不能全信韩羽烟的话,那,只能做中立。 “这事,是相府的内部事情,本太子不方便参于!!” 最终,司宸俊也没有正面回答韩姒鸾的质问,让自己置身事外,这事情,他本就不好参于。 得到司宸俊的回答,韩姒鸾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心中暗想,司宸俊果真会脱身,看来,他心里必定对韩羽烟有了另一翻认识。 很好,她最初的目地达到了,她要的就是韩羽烟的形象在司宸俊的心里颠覆。 她向来仇报仇,有恩报恩,韩羽烟和韦氏一心一意害她,她又怎么会让韩羽烟和韦氏计划得逞,轻易的当上太子妃, 司云笙看到她胳膊上的血色淤青,漂亮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看向韩羽烟,嘲讽的语气,说: “本王府内的管事婆子多是不中用,韩大小姐调教妹妹的手段到让本王欣赏,不知韩大小姐可否愿意辛苦一下,替本王调教府内的丫鬟!!” 闻听司云笙的话,韦氏和韩羽烟的脸色霎时变的惨白无血,心中一慌乱,眸光闪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在场的众人都听得出司云笙的言外之意,眸光皆是落在韩羽烟身上,各院姨娘和庶女们都是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谁让她韩羽烟平时在府内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少姨娘和庶女受她白眼轻视! 如今看到她名声毁坏,每个人脸上虽没有多加表现出嘲笑,心里可都是暗暗叫好!! 韩青语本是站在韩羽烟这边,可现在,她的眸光仿佛被牵了一根线似的落在面如冠玉,英俊非凡的司云笙身上,哪有工夫去为韩羽烟开脱。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司云笙在帮韩姒鸾说话,若是她这时去为韩羽烟开脱,必是会给司云笙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自然不会那么傻的凑上去。 见司宸俊置身事外,司云笙又站在韩姒鸾那边,韩羽烟心里一阵抽疼,本以为司宸俊会站出来为她说话,岂想,被韩姒鸾三言两语就给堵的无言以对。 心下,恨透了韩姒鸾,从来,都是她为焦点,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男子的眸都落在她身上。 可现在,司云笙不过刚刚见她,便被她勾去了魂,帮着她嘲笑自己,她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和冷落。 越想,心里越是不甘,怨恨之火更深! 她伪成一副眸含泪水,满脸春悲的模样,走到韩姒鸾面前,委屈道:“大姐知道太子殿下要退婚,你怨恨姐姐,可是,你怎么能冤枉姐姐,昨日,你已经打伤姐姐的脸,难道还不能消除心中的怨气吗?” 她说的甚是凄婉,盈盈粉泪,无声而落,执起袖子去拭眼角的泪水,如雨后海棠,娇花带雨,楚楚可怜,任何一个男人瞧见都不禁心生怜惜之情! 果然,司宸俊看到韩羽烟梨花带雨的模样,眼神里闪过一丝怜惜! 虽然他知道韩羽烟和韦氏的话不足以为信!可是与韩羽烟相识多年,看到她泪如雨下,楚楚可怜的模样,难免有几分惜花之情!! “姐姐,你可知有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韩姒鸾冰冷的眸光看着韩羽烟,伸手逐一的指着院子里见证明的众人,冷声道: “众位姨娘和妹妹,皆,院子里的群众都目睹了今日之事,与昨日之事,是鸾儿冤枉大姐,还是另有实情,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 纵然所有人都唯你是从,可若是还有良知的人,哪怕嘴上说着违心的话,心里也难免会心虚吧!!!” 019赐婚圣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一语双关,让韩羽烟无从辩驳,同时,又让目睹了一切的众人,内心感到里不安!! 果真,众人见韩姒鸾的手指逐渐的指向他们,一时心虚不安,皆是垂下了头,或是移开视线,不敢直视韩姒鸾。 司宸俊和司云笙也在同时,随着韩姒鸾手指的方向,看向众人,见众人都心虚的低下了头,一副不安的神情,没有人敢在直视韩姒鸾。 是谁冤枉谁,是谁打了谁,已经一目了然,皆都被司宸俊和司云笙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很事情根本不需要别人亲口说出来,有时候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闻听韩姒鸾的话,再看家丁和护卫心虚的神色,韩羽烟咬碎了一口银牙,气的肺都快炸了。 娇小的身子因极度愤怒,而微微颤抖着,满是怨恨的眼眸里噙着泪花,脸上挂着泪痕,反倒是显得她越发的委屈。 到了这个地步,她只能演起苦肉计,来博得司宸俊怜惜!他知道,司宸俊最吃这一套,见她忍悲含屈,一定会开口为她说话。 她扑通一声,跪在司宸俊面前,无声落泪,泣声道:“太子殿下烟儿求你,不要与妹妹退婚,烟儿――”声音更甚凄婉“烟儿――不想妹妹怨恨烟儿取代了她的位置,可烟儿也不想太子殿下误会烟儿是狠心女子,烟儿求求太子殿下,好好待妹妹――” 这一突变,让司宸俊着实一愣,见韩羽烟哭的那般凄惨委屈,委实对韩姒鸾之前说的话深疑了几分! 可眼下,谁的话真,谁的话假,他都不想深知,这是相府的家事,他虽身为太子却也是外人,不方便理会此事。 然而,退婚圣旨岂是闹着玩,又岂是韩羽烟说不退说不退。 此时,纵然他想不退婚,却也来不及了,另一道给韩姒鸾赐婚的圣旨也已经拟下,岂是一句话可以改变的! “太子殿下明鉴,烟儿向来待人谦善温和,今日烟儿动手教训二小姐,委实是二小姐辱骂在先,臣妇才让烟儿动手教训她,这都是民妇的错与烟儿无关!” 眼见趋势不利于韩羽烟,韦氏立刻将所有的过错推到自己身上,好为韩羽烟开脱。 她早已看到宣旨公公的手里有两道圣旨,肯定有一道是赐婚圣旨,说什么也不能让太子对韩羽烟心主芥蒂。 这时,张麽麽也跟着跪在地上,苦口婆心的说道:“二小姐刚回府就折断了奴才的手,又三番五次辱骂大小姐,大小姐都忍气吞声不与她计较。 今日之事,实在是二小姐辱骂的太过份,夫人才痛下狠心,让大小姐管教二小姐,还请太子殿下明察!” “胡说,明明是大小姐动手打二小姐,结果打人未遂反倒是把自己弄伤了,你们竟颠倒黑白,冤枉二小姐!” 见几人都演起了苦肉戏,将错推到自家小姐身上,浅薇立刻上前跪地,澄清道:“太子殿下,事实上,是大小姐动手打伤二小姐。 二小姐不计前嫌,吩咐奴婢前来送药,可大小姐不领情,还命人打奴婢,二小姐知道后,就来为奴婢求情。 最后,竟遭受到大小姐的恶打,太子殿下和云王爷来时,正好碰上了这一幕,奴婢句句属实,敢以性命担保,二小姐是被冤枉的。” “住口,这里何时有你说话的份”韩姒鸾睨了一眼浅薇,厉声怒斥道:“太子殿下和王爷英明神武,是非对错,哪里轮到你来点破!再敢多嘴,仔细你的皮!” “小姐教训的是,奴婢知错,请二小姐责罚”浅薇立刻噤声垂着头退到韩姒鸾身后,一副温驯听话的样子。 司宸俊剑眉紧蹙,抬眸看了韩姒鸾一眼,又垂下眸子看着跪的韩羽烟三人,神色严肃了几分,再次重申道:“此事孰对孰错,乃是相府内部家事!。”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夫人,姐姐,这是相府的家务事,怎可劳烦太子殿下”韩姒鸾垂下凤眸冷视着跪地的韦氏三人,嘴角浮出一抹冷笑,道: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若是此事传出去,只会让外人笑话夫人无持家之道,竟让大子殿下和云王爷来这么久,连口热茶也没有喝上,还要为相府的家事劳心!” 韩姒鸾神色冷淡,声音冷若冰霜,弦外之音,指责韦氏不懂持家理事,一点情面也不给她留,更是嘲笑她主动将家丑往外扬。 竟还妄想让太子出言理事,当真是愚不可及! 闻听韩姒鸾的冷嘲热讽,和言中指责,韦氏和韩羽烟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满腹怒火,气肺都快炸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唯唯诺诺道:“太子殿下恕罪,民妇失责怠慢了殿下和王爷,还请太子和王爷前厅请。” 司云笙瞟向慌里慌张站起来的韦氏和韩羽烟,干笑两声,道:“呵呵――相府的戏,演的不错,茶水还是免了吧!” 司宸俊剑眉紧蹙,脸色甚是凝重严谨,没有理会韦氏的请示,只是转身向身后的吴公公说道:“吴公公,开始宣旨吧!” “是,太子殿下!!”吴公公向司宸俊躬身点头道,接着,高奉起手中的圣旨走到了院子中间,清了清嗓子,用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高声道:“韩姒鸾跪地听旨――!!!” 韩姒鸾走到吴公公前方跪下,院子里所有人都跟着韩姒鸾身后跪地听旨。 见众人皆以下跪,吴公公打开明黄黄的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成运,皇帝诏曰,相府千金韩姒鸾――――!!!” 韩姒鸾垂着头打着哈欠,反正是退婚圣旨,她不屑于知道内容,也就没有用耳朵去听,只盼着早些回碧香阁将胳膊上抹的淤青膏洗掉,再美美的睡一觉。 “――――特赐婚月王府司伽月为王妃,择吉日完婚,钦此!”吴公公阴阳怪气的尾音拖的很长,合起圣旨,看向跪地的韩姒鸾,“恭喜二小姐,接旨吧!” 退婚?赐婚?司伽月?王妃? 韩姒鸾满脑子都浮现出这几个词组,一道圣旨,前退婚,后赐婚,靠,能不坑姐吗?刚摆脱了一个太子,又来一个王爷! 这是要闹哪样!!? 020吓死王妃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二小姐,接旨吧!”见韩姒鸾久久没有反映,吴公公前行一步,颇为惋惜的眼神看着韩姒鸾。 帝都传言相府二小姐丑颜惊天,生来克母,是个不详人。 却不知,她是美颜惊天,倾城倾国,真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与她退婚。 还从中作梗,让皇上把她赐给那个傻王,真是可惜了。 身旁的司宸俊看到韩姒鸾发愣的神情,眼神闪过一丝不清不楚的神情,看不出来是得意,还是其他,只感觉心里有些烦闷。 昨日,他被韩姒鸾写下休书,气的快要吐血,回到宫里就直奔御书房,求父皇下退婚圣旨,为了让韩姒鸾后悔她的所做所为。 他便请旨,让父皇将她赐会那个傻子当王妃,让她知道,写休书给他的后果,便是葬送一生的幸福和荣华富贵。 可为什么,他一手策划的事情成真了,也看到她震惊的样子。 可他心里却没有丝毫的高兴,反到是觉得堵的慌,是因为在她脸上没有看到痛苦和后悔的表情吗? 不仅司宸俊感到内心烦闷,连司云笙的脸色都在听到赐婚时瞬间僵住,心里一阵恼火。 那般美的女子,为什么不是赐给他当王妃,而是赐给那个连人事都不懂的傻子!!? 韩姒鸾木讷的抬起头,看向头顶上明黄黄的圣旨,冲着满脸惋惜的吴公公微微一笑,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极快的从袖子里拿了些银两,递到吴公公手里,顺带着接过圣旨,笑道:“有劳公公了,这点赏钱,公公拿着喝点茶!” 看到韩姒鸾笑的动人,吴公公微微一愣,本以为韩姒鸾会满脸伤情,暗自抹泪。 却没有想到,她会这般欣喜的表情。 难道,她不知道她即将要嫁的人是谁吗? 还是说,她不知道未来的夫君是个傻子? 不过也是,昨日才从山上回来,那知道帝都的事情。 看到韩姒鸾满脸笑意的给吴公公打赏,司宸俊的心里很是不爽。 尤其是在韩姒鸾脸上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表情,让他心里极为堵的慌!! 司云笙咬着牙心里怒火中烧,只差一点就把手中的骨扇折断。 早知会有今日,昨日,他也不会轻易放了那傻子!! 太子和王爷的不爽的神情,所有人都没察觉!!!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韩姒鸾身上,有幸灾乐祸的表情,嘲笑得意的嘴脸,轻蔑的态度,同情的眼神。 当然,最多就是嘲笑得意的嘴脸,这一道圣旨,让韦氏和韩羽烟及韩青绣三个人得意的很! 不仅仅是因为韩姒鸾被退婚,更重要的是,韩姒鸾即将嫁给闻名帝都的傻子为妃!! 并且传言,那傻子在兴王府的那场火灾中毁了容貌,不但傻,还很丑,曾先后娶了两名正妃,都在洞房花烛夜时被活活吓死。 多丑的相貌似,才够具有把人活活吓死的潜质!! 一想到韩姒鸾未来的夫君是个丑傻子,且可能被活活吓死,韩羽烟和韦氏就抑不住内心的欣喜!! 再想到接下来的另一道赐婚圣旨,韩羽烟几乎想要狂笑起来。 梦寐以求的人,梦寐以求的位子,终于要属于她了,那种飞上云端飘飘然的心情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 “二姐,恭喜你啊!”韩青绣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来到韩姒鸾面前嘲笑道。 原以为云王爷对韩姒鸾有意思,她正想着法子让韩姒鸾在司云笙面前出丑。 没想到,天助她也,下了这么一道圣旨,这比什么都值她高兴。 “二小姐,恭喜你,月王爷可是一品世袭王爷,身份尊贵着呢!!” 四夫人秦氏一脸幸灾乐祸的神色,上前说着恭喜的话。 韩羽灵嗤之以鼻,喃喃自语的说道:“有什么可恭喜的,一品世袭王爷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他是傻子的事实!说不定,洞房还没进行,人就一命归西了!” 韩姒鸾冷眸扫了一眼众人各色怜悯幸灾乐祸的神色,转身看向司宸俊,见他眉头轻蹙,望着她神色复杂,然后和身边的吴公公低声说了几句,接着拂袖而去。 再看吴公公那震惊无比的表情,显然是被司宸俊交代的事情惊住了。 而她的听力可不是一般的好,巧不巧,司宸俊的话让耳聪的她听到了几句。 果然,在她的意料之外,比她预期的还要令她意外!! 太子的离去,并没有让众人纷纷猜测,毕竟,吴公公手中还有一道圣旨没有下。 韩姒鸾目光一闪,看向祝贺她的韩青绣和秦氏,冷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可恭喜的,你们要恭喜的人该是大姐才是……” 说着,她瞟了一眼吴公公手中的另一道圣旨,给韩青绣和众人使了个眼色。 韩青缓绣立刻领会到韩姒鸾的话音,马上换了一副谄媚讨好的脸色凑到韩羽烟身边,道:“恭喜大姐才对,圣旨一下,大姐可就是太子妃了!” “是啊,恭喜大小姐,即将成为太子妃”秦氏满脸哈巴狗的拍马屁样子,着实令人觉得恶心,不过,韩羽烟和韦氏就吃这一套。 韩羽烟一脸的得意和欣喜,嗔怒的瞪了一眼韩青绣和秦氏,娇笑道:“胡说什么呢,这圣旨都没有宣,不许你们胡言” 话虽是这么说着,可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她此刻心里有多欣喜,她扭着身子来到即将要离开的吴公公面前,柔情道:“还有一道圣旨要宣,有劳吴公公了,你开始宣旨吧!” 不等吴公公发言,她已经迫切的跪在地上听旨,那副欣喜若狂和得意的神色,委实让韩姒鸾有种想要仰天狂笑的冲动。 其他人见韩羽烟跪地听旨,皆是跟着跪在地上。 只有韩姒鸾和浅薇浅语三人依然静静的站着,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嘲笑。 吴公公看着突然跪地的韩羽烟和众人,满脸竟是尴尬,太子交代他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处理,正想开溜离开,却不想被韩羽烟制止住了。 “韩大小姐,丞相夫人,都快起来吧” 韩羽烟和众人皆是一愣,接旨不都要跪地听旨吗? “吴公公的意思是,要我们站着听旨!!?” 韩羽烟狐疑的眸光看着吴公公不确定的问道,身后的其他人,同是一副疑惑的眼神看着吴公公。 吴公公牵强的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摆动着兰花指,阴阳怪气的声音笑着道:“都快起来吧,都是咱家的失误,这另一道圣旨还没到宣旨的时候,咱家竟给取过来了,韩大小姐莫要见怪!” 021葬送幸福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羽烟本是高昂欣喜的心,顿时坠落谷底,脸上的表情瞬间定格。 她还是有点不明白吴公公的话,讷讷的问:“吴公公的意思是?” 韩姒鸾轻笑一声,道:“吴公公说的那么清楚,姐姐你还不明白吗?” 韩羽烟袖子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色霎时惨白,她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尴尬的笑了笑,向吴公公说道:“到不是吴公公失误,是烟儿鲁莽,没弄清楚就出了丑,让公公笑话了!“ 吴公公摆了摆他的兰花指,笑着道:“韩大小姐莫要失望,这圣旨,早晚要到你的手里!” “承公公吉言,今日之事,还请公公照顾!”韩羽烟走近吴公公身边,低声讨好的说着。 然后拿出一包银子赏给吴公公,好以此堵住吴公公的嘴,莫要将今日之事传了出去。 吴公公前脚刚走,院子里就热闹起来,各院姨娘庶女无不是交头接耳讨论圣旨没有宣读的原因,继而在暗地里嘲笑韩羽烟刚才的举动。 韩羽烟愤怒到了极点,内心已是怒涛骇浪,紧紧握起的拳头骨节泛白,连指甲刺入手掌心都浑然不知。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下来的圣旨没宣读的原因是什么。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凤凰,被韩姒鸾搅飞了,她心底的怒火,就一发不可收拾! 再加上接二连三被韩姒鸾反害,她就更不能抑制心中的怒火。 “小姐,真的要嫁吗?”回碧香阁的途中,浅薇一脸的愁颜不展,一想到小姐未来的夫君是个傻子,她就为小姐委屈,心里极为堵的慌。 “嗯,这是圣旨,岂能是我说嫁就嫁,我说不嫁就不嫁!” 韩姒鸾一边用帕子擦去脸上的胭脂和胳膊上的涂抹的淤青膏,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 “要不――”浅薇似想到了什么时候一样,双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凑近自家小姐耳边道:“要不,浅薇去杀了他,只要他死了,小姐就不用嫁了!!” 韩姒鸾眯着凤眸冲着浅薇嘿嘿一笑,一个爆粟落在她的额头上:“什么馊主意,你干脆去把宫里那位老大给干了,你家小姐不但不用嫁,我还能当女皇,美美的坐拥后宫美男三千!” “小姐――”浅薇揪着嘴巴,揉着被爆疼的额头,满是幽怨的眼神委屈的看着自家小姐“人家是担心小姐嘛!!” “瞎操什么心,我――!!” “韩小姐,请等等――!!” 韩姒鸾的警告浅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男人的温润声打断!!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去,一抹紫色印入眼帘,她向来人福了福身子,道:“不知王爷唤住鸾儿,所谓何事!!?” 司云笙双手负于身后,英姿俊美,风度翩翩的走到韩姒鸾面前,看着她手中的圣旨,挑眉笑道:“本王娶你可好?” 司云笙突如其来的话既直接又显得唐突,委实让韩姒鸾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帝下的圣旨赐婚,司云笙竟也敢向她说如此唐突的话,难不成,他还有令皇上收回圣旨,再赐婚的能耐!?。 她沉默了几秒,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位令帝都女子皆都倾心的云王爷。 只见他有着棱角分明的轮廓,如雕刻般精美的五官,白皙俊美的脸庞,美如桃花,两道浓浓的眉毛泛起的涟漪。 一双勾魂似的桃花眸甚是迷人,桃红色的嘴唇微微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有些轻佻和倨傲与他身上散发的华贵气质,很是相衬。 哪怕是只身一人走在大街上,也不难让人看出他是皇室宗人!! 这让韩姒鸾不禁想到醉香楼里那抹纤尘不染的身影,和白衣男子那抹似月牙般纯洁完美的笑容。 那样美丽干净的笑容,是绝对不会在司云笙这样的风流男子的脸上出现。 司云笙见韩姒鸾探究的眸光打量着他,心里有些得意,以他的俊美和风姿又有几个女子能够抵得过他的魅力。 他想要得到的女人,何时有得不到手的,纵然,那女子已经被赐婚!!! 见司云笙神色越发倨傲,韩姒鸾嘴唇微微弯弯起,凤眸噙着嘲笑,道:“那么,王爷准备给鸾儿一个什么名份?王妃,侧妃,还是小妾?” 司云笙桃花眸微挑,嘴角的笑意更深几分,道:“二小姐这样出色的美人,当小妾委实是委屈了,本王于心何忍!” “依王爷的意思,是要让鸾儿当王妃喽!”韩姒鸾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秀眉,啼笑道:“可是鸾儿听说,王爷的王妃是凤将军之女凤浅兰,难不成,王爷想要让凤王妃为侧妃,立鸾儿为正妃!!?” 整个帝都的人知道,云王府只有一位王妃,乃是将军府的嫡四小姐凤浅兰,素闻,凤浅兰心高气傲,嚣张跋扈,不愿与她人争宠,一人独揽云王府。 纵然,司云笙风流潇洒,在外沾花惹草,也不曾立下一位侧妃,府内更是连一房妾室都没有,对凤浅兰也是宠爱有加,这难免让帝都女子做梦也想往云王爷里挤。 韩姒鸾的话让司云笙神色一滞,脸色有些僵硬,但很快,他便满脸笑意道:“凤王妃是皇上亲封的正妃,本王岂能更改,二小姐若为本王侧妃,本王自是以正妃之礼来待二小姐,不知二小姐可愿委身为本王的侧妃!!?” “呵呵――承蒙王爷抬爱――可是――!!”韩姒鸾冷冷一笑:“可是鸾儿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委屈自己,王爷若真心抬爱鸾儿,那么,王爷可愿立鸾儿为正妃?” 司云笙的脸色霎时变的难看,心里颇为不爽,他没想到韩姒鸾会这么直接的拒绝他,还扬言要当正妃,要知道有多少女子挤破脑袋想得到他的抬爱。 又有多少女子想要当他的侧妃,这女人不紧不领他的情,还敢狂妄的向他提条件不为侧妃,只为正妃!! “王爷的抬爱,鸾儿心领了,今日宣读圣旨时王爷也在,皇上已经为鸾儿与月王爷赐了婚,皇上下的圣旨岂能更改无视!” 韩姒鸾半讽刺的将司云笙之前说的话嘲笑回去,然后向他微微施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等等――”见韩姒鸾转身离开,司云笙手中的骨扇立刻拦住她的去路,嘴角露出一抹戏虐的笑容:“你可知道,你即将要嫁的人是个傻子?” 他就不相信狂妄到不愿意做侧妃的韩姒鸾,会甘愿意嫁给一个不懂人生的傻子为妃,那岂不是葬送了一生的幸福“性,福!” 022心肠歹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哦?是个傻子!!?”韩姒鸾故作惊讶,一脸的诧异的表情让司云笙颇为满意,就在她以为韩姒鸾会反悔,答应当他的侧妃时,韩姒鸾挑着秀眉,反问道:“那又如何?傻子就不能娶妃?” 司云笙心里一阵恼火,听韩姒鸾的意思,她是不在乎自己的夫君是个傻子了?那为何还要在乎做他的侧妃还是正妃。 他深谙的桃花眸闪一抹精光,嘴角戏虐的笑容更甚几分,用折扇抬直韩姒鸾下鄂,戏笑道:“你可知道,那个傻子不仅没有智商,连人事都不懂。 你确定——嫁给一个傻子会比当本王的侧妃来的光荣?” 韩姒鸾不加掩饰的“嗤”笑一声,伸手移开司云笙抬起她下鄂的骨扇,嘲笑道:“或许月王爷是傻没有智商,可那也说明他很单纯,不是吗? 或许他是不懂人事,那不恰恰证明,他的身子很干净,嫁给一个单纯又干净的人为夫君,而且还是正妃,鸾儿并没觉得不光荣!! 更何况,鸾儿看中的两点,月王爷都符合!若是王爷真心想娶鸾儿,那么,用你的正妃位置来迎接鸾儿吧!!” 说罢,不在看司云笙一眼,韩姒鸾移着步子,不卑不亢的走近碧香阁,心里冷笑连连,别说侧妃,就是用正妃的位置迎接她,她也看不上! “二小姐当真不后悔嫁给那个傻子?”见韩姒鸾狂妄的离去,司云笙嘴角浮出一抹兴致,“若是二小姐哪天反悔了,可来向本王求助。 只要你不想嫁给那傻子,本王就定能让父皇取消你与那傻子的婚约,本王就在云王府,恭候二小姐的到来,二小姐可要想清楚了。” 司云笙话音落下,肆意的大笑两声,潇洒的打开折扇一副风流倜侃的风姿,轻摇折扇转身离去。 “怕是要让王爷失望了,我韩姒鸾的字典里,向来没有后悔二字!”韩姒鸾懒得回头,轻笑着说道:“王爷好走,鸾儿不送!!” 闻听韩姒鸾的话,司云笙离去的步子停留几秒,方才离去,脸色早已乍青乍白,心里好不恼火,他这般主动向韩姒鸾示好, 韩姒鸾却如此的不给面子,还从来没有女子敢用如此狂妄的语气和他说话,这女人不是一般的辣!! 见到韩姒鸾进了碧香阁的院子,暗处观察的一抹黑影,眸露欣赏,面露佩服,敢在太子和云王爷面前狂妄的女子,倒真没几个。 这个女人,聪明机智,心狠腹黑,不是个吃亏的主! 倒是很符合他的所需的标准! 很好,就选你了! 碧香阁外的一处角落里,一个娇俏的女子,双手抱拳,满眸倾心的目送着那抹离去的紫色身影。 直到那抹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内,女子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眸光,一脸的春情荡漾! 那卓越的风姿,潇洒的身影,怎能令帝都女子不倾心,怎能令她不着迷!! 女子似下狠心一般,咬了咬嘴唇,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想办法得到云王爷的青眯! 若能成为云王爷的侧妃,身为庶女的她,也有了出头之日!! 韩姒鸾回到碧香阁,就吩咐浅薇去准备洗澡水,手胳膊上的淤青膏粘粘的,令她十分不舒服。 再加上,为了激努韩羽烟动手打她,她不惜摔倒在地,弄的满身灰尘,委实是让她受了不少委屈。 “小姐,你当真要嫁月王爷,传言,月王爷不仅傻,还很丑,曾活活吓死了前两任妃子,小姐何不请云王爷帮了忙,好退了这门婚事!” 浅薇伺候着韩姒鸾躺进浴桶里,很是不解的说道。 韩姒鸾深吸一口淡淡的花香,躺在浴桶里,淡然道:“既然都说是传言,又何以信真,太子从中作梗要我嫁于那个傻子,又岂会轻易再让皇上退婚。 就算云王爷能够帮我,前提条件是当他侧妃,若如此,你家小姐做傻王的妃子岂不是更加逍遥自在!” 皇上将她与司伽月赐婚一对,若说没有太子从中作梗,她是绝不会相信!! 很可能,就是太子一手操控而成!!! 浅薇明白的点了点头! “小姐——”看着躺在汤浴里的韩姒鸾,浅语眸露关切,前后打量着她如玉般的胴体,她眼见韩羽烟狠毒的踢打自家小姐,小姐身上难免留下淤青。 韩姒鸾见浅语直盯着她的身体看,连忙捂起胸口,夸张的离她远了几分,凤眸警惕的着她,认真道:“浅语,你家小姐那方面的取向是很正常的。 所以,请你不要用猥琐的眼神来看你家小姐,虽然你很冷艳漂亮! 可是,你家小姐真心不好那一口,你还是快把那猥琐的心思收起来吧!” “咳咳——咳咳——”浅语浑身一冷,嘴角抽了几下,干咳两声,看到头顶乌鸦飞过,她满脸的囧相,很是无语道:“小姐,你的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韩姒鸾撇了撇嘴,瞟了眼旁边快要笑抽筋的浅薇,又看向脸色很囧的浅语,严肃的口吻说教道:“浅语你一点也不可爱,更没有浅薇的幽默细胞!看浅薇多配合!!” 浅语的脸色更囧了几分,皱了皱眉头,看了浅薇一眼,一副深思之色,几乎是欲言又止!! 少顷,她似很为难的说道:“可是,我觉得,可爱,是形容小孩子的,幽默细胞,听起来就像某种疾病!” 小姐经常会说出一些她们听不懂的话,可相处了多年,她们早已习惯,也对小姐说的那些奇怪话有几分了解。 闻听浅语的话,浅薇的大笑声嘎然而止,欣喜的神情瞬间拉扰下来,“小姐,她是不是间接说我幼稚?外加,说我有病!!?” “额……貌似是唉!!” 韩姒鸾抚了抚额头,忍住想大笑的冲动,浅语此刻为难的表情实在太囧了。 浅语要么沉默,要么就是损人不带脏字,每每都把浅薇吃的爆跳,最后无话反击,暗自气的跳脚。 就是浅薇想和她大闹或是大吵一架,她都一副不爱搭理懒得听的样子。 亦或者是面无表情,通常让浅薇没辙,以为自己是在和木头人闹架,久而久知,憋出不少内伤出来。 “小姐,你没有受伤吧!”浅语靠近浴桶边上为自家小姐擦洗身子,检查她身上有没有受伤。 “是啊,小姐,大小姐踢打的那般狠毒,你没受伤吧?”浅薇一脸的憋屈退去,换上一副忧心的神色。 仅管知道她们小姐是个不吃亏的主,可想以韩羽烟那狠毒的踢打招势,还是令她们不放心。 “安啦!我像是会受伤的人吗!!”韩姒鸾倾着身体让浅薇和浅语看了眼双臂和背部淡笑道。 韩羽烟确实踢的凶猛,可都被她以内力抵挡了,身上根本没有一点伤痕! 她可没有那么傻,躺在地上任韩羽烟打。 “大小姐的心也忒狠了点,在太子面前装的像个纯洁无辜的小白兔,太子一走,就变成了恶毒的母老虎,委实是华丽丽的变身。” 浅薇一边给韩姒鸾擦洗手臂,一边忿忿不平的对韩羽烟做着结论。 韩姒鸾后仰着头在浴桶边上,闭着双眸放松身心,听浅薇一席话,歪着头睁开眼睛瞟了她一眼,不以为意道:“巧了,你家小姐的强项就是打老虎,剥虎皮!” 023娶我可好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小姐,你是不是对大小姐动了手脚,今天是大小姐的好日子,哪怕她心里再愤怒,也不会冒着可能被宫里人撞上的危险而对小姐动手,这其中该是有什么隐情吧!!?” 浅语一副探究的眸光盯着自家小姐,从小姐让她去探查宫里何时来人,以及亲自去将宫里人领到韩羽烟的院子时,她就猜测到小姐的用意。 小姐这一计,委实是让韩羽烟多年来建立的形象一朝破灭,也因此,让太子对于立她为妃有了深一步的考量。 韩姒鸾倾身凑到她眼前,脸上绽放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轻喝一口气息在她脸颊上。 浅语脸上瞬间爬上黑线,“小姐,请不要引、诱我?我也不好那一口!” “呵呵――浅语,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她只是在韩羽烟愤怒的基础上加了一点催化剂,她心里很清楚韩羽烟再气愤怒,也不会在今天向她动手。 否则,一大早,韩羽烟就不会在院子里拿那些丫鬟出气,早就奔到碧香阁来找她的麻烦。 所以,她才让浅薇送百花凝露膏去刺激韩羽烟,让浅语去府前迎接宫里的人。 在适时的时候出现在韩羽烟的眼前,韩羽烟看到她自然就会愤怒。 待宫里的人来到院子时,她再出言挑畔韩羽烟,逼得她动手打她。 她便将涂抹在手心可令人变的狂燥的粉末,拍到韩羽烟的鼻息前,在她熊熊的大火上浇了一点油。 令韩羽烟变的狂暴而愤怒,一怒而不可收拾,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举动,才会让宫里的人目睹到那一幕。 浅语和浅薇俩人清楚前因后果后,委实是咂舌不段。 小姐实在太阴险了,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她家小姐,免得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沐完浴之后,韩姒鸾就亲密的扑向了她的锦榻,毫无形象可言的在锦榻上躺成一个大字形,流着口水进入梦乡,看到浅薇和浅语满脸竟是无语! 紫竹林的山顶上,偌大的寒冰池底,一位绝色美男闭着双眸,赤着上身坐在一块千年寒冰上,俊美的脸宠及英挺的眉毛和羽翼般的睫毛上覆盖着一层寒霜。 一头墨色长发已被寒霜染色,呈现出亮眼的寒霜雪发,为他的苍白的脸上平添几分雪白和圣洁,竟如一朵寒雪天绽放的雪莲,那般的出尘,又那般的迷人。 身穿灰色长衫的追风进了寒冰池,倾身敬谨的道:“主子――” 运功打坐的绝色美男,动了动眼皮,覆盖着寒霜的睫毛颤抖两下,缓缓的睁开蝶翼下的双眸,潋艳光华,那幽深清冷的眸光,刹那间让整个寒冰池被一束光芒照亮。 那光芒,仿佛亘古长明的星辰,美如万朵绽放的花盏,深幽如远古的神潭,令人深醉,只是瞧上一眼,便移不开眼眸。 男子从寒冰上站了起来,微抬右掌轻轻一挥,一件胜雪的白色锦衫飞落在他手中,“帝都又传了些什么消息?” 男子启唇冰冷的声音,竟比这寒冰窖还要令人寒上几分,令追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 “回主子,太子与相府二小姐已经退婚,可是――!!” 追风抬眸看了眼自家主子那冰冷的脸色,沉吟二秒,“可是,却给韩二小姐又赐了一门婚约,婚亲对象是――月王殿下!” 追风战战兢兢的说完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自家主子的反映。 白衣男子深谙幽邃的眼眸沉潋几分,完美的唇畔几不可闻的挑起一角,向寒冰池外走去,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圆月高悬,万点繁星,璀璨耀眼,皎洁的月光倾洒在碧香阁中,月下树影交相绰开,夜风轻抚树动影舞。 韩姒鸾慵懒的躺在碧香阁的屋顶的飞檐上,眺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夜幕低垂,明亮闪烁。 仿佛站在高山上,向那亮晶晶的星子伸手,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摘下那颗颗闪亮的星子。 如此好的夜色和星辰,在21世纪她何时见过,也只有毫无污染的古代才能够赏到这般美丽的夜色!! 回想起那个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现代,那个亲手了结她性命的男子,心里微微犯疼,她曾用生命去爱的男子,竟到最后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 即便已经过去了十年,每每想起那个与她同生共死,立下血誓会爱她一辈子的暗夜黑帝,她的心仍然有些刺痛。 痛,不是因为还爱那个亲手杀她的黑帝。 痛,是因为她错信了世间有爱,错恨自己的无知。 重生一次,她还能相信世间有爱吗? “你有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一道潇洒的声音,自韩姒鸾的身后传来! 韩姒鸾凤眸一凛,警惕的看向身后! 只见一位身穿紫色长衫的男子,不知何时倚坐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一条腿潇洒的翘在屋檐边上,双手枕于脑后,风吹衣飘,尽显飘逸和豪迈! 月光下,他棱角分明的轮廓,被皎洁的银光笼罩着,勾勒出一道银光曲线! 即便看不太真切男子的面貌,从那道银色曲线中,也可以看得出来,男子绝对是百里挑一的美男。 “你是什么人?” 她的警惕性和敏锐度,还没低到在一百米内发现不了的!可这个男人似乎来了许久。 若不是他的敏锐感失察,那就一定是这男人武功太高,隐藏了气息! 羿天行侧头看向满脸警惕,浑身杀意陡增的韩姒鸾! 接触到韩姒鸾冷凛的眼眸光时,他心头没由来的一滞,这女人审视和警惕的眸光,不是一般犀利寒彻,似乎能穿透黑夜,一眼便将他整个人看穿! 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一样,任由这女人冷冷的审视着! 少顷,他脸上绽放出一抹昙花般的笑意,“我,路过此地!寻娘子,不巧看到姑娘望月而思,想必,姑娘是有心事?不妨说出来,或许,本公子倒可以替姑娘解忧!” “既然是路过,那就快点滚!”韩姒鸾最忌讳在她后背出现的人,那会让她的生命受到威胁,眼前的男人,让她全身每一根毛孔都异常排斥,“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让他滚?还要对他不客气? 羿天行瞪大眼眸看着韩姒鸾,可韩姒鸾冷若冰霜的神情,和那犀利如炬眸光都无疑的告诉他! 如果他再不离开,韩姒鸾绝对会对他不客气。 可是,手无缚机之力的她,如何对他不客气呢? 他倒是有点兴趣! 羿天行从屋檐上跃身而起,向韩姒鸾步步走去,“姑娘放心,本公子绝无恶意!” 韩姒鸾凤眸微眯,眼眸底透着危险的气息,她手掌陡翻,一长白绫夺袖而出,迅速的缠在羿天行的身上,冷声道:“我的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羿天行垂眸看向身上的白绫,脸上洋溢的笑容更深了。 这个女人竟会武功!有趣! “那姑娘,打算如何对我不客气”羿天行继续走向韩姒鸾,挑眉邪笑道:“惩罚本公子的最好法子,就是以身相许,姑娘觉得如何!” “怕你没有那个命!”韩姒鸾手掌一翻一股内力注入白绫中,她陡然挥舞起白绫,将羿天行甩飞出碧香阁,“有多远,滚多远,再让我见到,绝不手下留情!” “姑娘,再见我时,娶我可好!”羿天行戏笑的声音自黑夜中传来,他飞出去的身体,在空中陡然旋转几圈,迅速的撕下一块白绫,轻缓落于地面,看着屋檐上的韩姒鸾,满脸尽是兴味。 “主子,你没事吧!” 两个黑影立刻出现在羿天行的身后恭敬的说道。 “无事” 羿天行将白绫揣于胸口,丢下两个字,转身消失在黑夜中。 024相爷回府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正值阳春三月,碧香阁里的梨花开的正盛,层层叠叠,洁白万顷,微风拂过,送来淡淡沁人心脾的花香,连空气似乎都变的香甜起来 午后,暧阳无限,韩姒鸾躺在梨花树下小憩,清风阵阵,梨树似下了场梨花雨,满天飞舞,缓缓的飘落在韩姒鸾的墨发和肩膀上。 为她素妆清丽容颜更添几分出尘脱俗的冰洁气质!! 远远望去,花朵漫天飞舞,美人卧椅甜睡,仿佛画面停止,宛如一幅倾尽天下的水墨画卷。 “不知三小姐为何事而来!!?”碧得阁外,浅语拦住欲意进入院子的韩青绣,面无表情的说道。 韩青绣恼怒的瞪了一眼浅语,一副趾高气扬的高姿态,冷哼一声,冲着碧香阁喊道:“父亲要妹妹来请二姐去静心堂!二姐的动作可要快些,莫要让父亲久等了!” “多谢三小姐提醒!奴婢自会向小姐传达!”浅语毫不客气的拒赶韩青绣离去。 “哼,得意个什么劲,待会有你们好果子吃的!!”韩青绣忿忿的拂袖离去。 院外两人的对话,韩姒鸾听的真切,闪动两下美如蝉翼的睫毛,缓缓的睁开凤眸,唇畔微弯,呵!!终于等来了。 浅语回院子见自家小姐已经醒来,便上前道:“小姐,老爷回府了,这会要小姐去静心堂!看三小姐通传时的幸灾乐祸样,老爷定是听信了夫人和大小姐的馋言!” “呵!就算听信馋言又如何!!”韩姒鸾伸了个懒腰,起身向外走去“水来土淹,兵来将抵,我到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招来!” “小姐,你不能素面朝天的去”见自家小姐向院外走去,浅薇急忙拉住她:“小姐你可是相府嫡二小姐,怎么说,也打扮一下,不能输给那些庶出子女!” “你家小姐很穷,哪有资本打扮”韩姒鸾朝浅薇翻了一个白眼,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盒。 动作极快的把青紫色药膏抹在双臂上,顺手丢掉锦盒,阔步的走出院子。 浅语和浅薇眼角狂抽,小姐是很穷,穷的就只剩下钱了! 韩姒鸾慢慢腾腾的来到静心堂时,府里所有的姨娘小姐都到齐了!! 唯独她这个主角最后才到,众人见她进了静心堂,皆是露出怜悯和各种幸灾乐祸的神情。 她那个初次见面的父亲,韩颂正不怒自威的坐在椅子上。 身旁是满脸得意,用怨恨目光看着她的韦氏和韩羽烟。 其他的姨娘和庶出小姐,都顺从的站一旁满脸皆是看戏的样子!! 她眸光极快的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眸光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几个人身上。 一个张麽麽,一个是被折了手臂的护卫,还有一个,竟是满眸泪水的韩青语!! 韩青绣这是要演哪一出啊!!等等,她脸上的巴掌印是哪来的!!? 她嘴角浮出一抹冷笑,韩青绣这是要来个栽赃陷害!! 另外两个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向相爷来告她的状!! 她垂眸敛睑,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走上前屈膝一礼,敬声道:“鸾儿给父亲,夫人请安!” 韩颂浓眉一蹙,面色严厉,斥声道:“没有规距,该喊母亲,还是夫人你都不知道吗!!?” 见韩颂厉声斥责韩姒鸾,韦氏眼眸底闪过一抹阴狠,立刻伪成一副慈母的样子,道:“老爷,切莫动怒,当心身体,鸾儿不愿喊我一声母亲,定是怪我这些年没有把她接回相府,心有怨恨,你也别责骂她!” 韩姒鸾心里冷笑,抬眸看向一副慈祥的韦氏和满眸厉色的韩颂,说道:“父亲教训的是,鸾儿自小就被说成是克母的不祥人,喊母亲为夫人,自以为是为了夫人安好,夫人视鸾儿为已出,鸾儿自是希望夫人长命百岁,这才会坏了规距,还请父亲和夫人原谅!” 韩姒鸾有意将“长命百岁”四个字咬重了字音,说完后眨巴着无害的大眼睛看着韦氏,满脸皆是一副为了韦氏好的神情。 闻言,韦氏脸色一僵,眼眸底竟是愤怒,尤其是看到韩姒鸾那无辜的眼神,认真的样子,和她话中的玄外之意,就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 韩颂深锁眉头,睨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韦氏,他很清楚韩姒鸾的那些谣言是如何而来,只是不曾点破,他看向韩姒鸾,厉声道:“那些谣言,岂可听信,你可知,唤你来所谓何事!!?” 韩姒鸾摇了摇头,满脸迷茫,不明所以的问:“鸾儿见各位姨娘和妹妹们也都在此,不知,是不是府里出了情事!!?” “二姐你还要装糊涂吗!我奉父亲的话去请你来静心堂,不过是打搅了你的清梦,你便恼羞成怒,对我下狠手!你当真是心狠啊!” 不等韩颂和韦氏发话,跪地的韩青绣就泪如雨下的向韩颂哭诉道:“父亲你要为女儿和大姐做主,二姐打女儿是小事,可是打伤大姐,又搅黄大小姐的赐婚圣旨,这关乎的可是相府日后的地位!!求父亲为大姐做主!” 韩颂看着韩姒鸾满脸愤怒,厉声斥责道:“你妹妹说的可都是句句属实!!?” 果然,韩青绣是想要陷害她!!只是那巴掌印的红似乎假了一点!? 韩姒鸾秀眉轻挑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韩颂,走到韩青绣面前,一把抓住她藏在袖子里面的手,向韩颂说道:“父亲,三妹的话是不是句句属实,这还有待考证!” 见韩姒鸾抓住她抹有颜料的手,韩青绣心里一阵慌张,连忙挣扎着甩开她的钳制,看向韩颂泣声道:“父亲,二姐当着您的面都敢来威胁女儿,可想而知,您不在时她有多么的嚣张。 你还不知道,您不在的这几日,她更是放肆,一回府就闹的不得安宁,抢了大姐的住处不说,还出言辱骂夫人打伤大姐,最后竟胆大到毁了立大姐为太子妃的圣旨。 像二姐这般胆大包天,粗暴狠毒的行为,已是在败坏相府在帝都的声望,父亲你若不加以惩戒,好好教训她,指不定哪天就给我们相府带来无妄之灾――” 025想要害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孽女不得放肆,快放开你妹妹!!”见韩姒鸾紧抓住韩青语不放,韩颂脸色陡怒,怒指韩姒鸾斥责起来:“本看你在外深居多年,不甚懂得规距,岂想你如此放肆嚣张。 闯下种种大错竟不思悔改,还当众威胁你妹妹,今日若不好好管教管教你,你当真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来人,执行家法。” 见韩颂下命执行家法,韦氏心中大喜,满眸竟是狠绝之色,执行家法的人都听命于她。 就算不要了韩姒鸾半条命,也要让她一个月走不了路!! 韩羽烟面露欣喜,看着韩姒鸾的眸光狠厉阴鸷! 若是可以,她更想亲手去执行家法,将她所受的伤势之苦,百倍,千倍的加注在韩姒鸾身上!! 见韩颂震怒,下达执行家法的命令,韩青绣微微松了口气,挣扎着韩姒鸾抓住她的手,愤怒道:“快放开我!我的手好疼!韩姒鸾你目中无人到连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你想反了不成,来人,快把她拉开!” 任凭韩青绣如何挣扎,钳住她的手都丝毫不松,手腕骨传来碎裂般的刺痛,疼的她脸色惨白,眼眶泪水哗哗直流。 几个上前执行家法的护卫,还未靠近韩姒鸾,便被浅薇和浅语拦了下来。 韦氏眼眸中闪过一道阴鸷光芒,怒声责斥道:“好个目中无主的丫鬟,老爷的命令也敢违抗,来人,把这两个没规距的丫鬟拉下去执行二十大棍,以此警告,若是反抗,即刻抓起来杖毙!” 她早就想教训韩姒鸾身边的两个丫鬟,哪想到两人竟主动往枪口上撞,到也不必她浪费口舌去给她们安置罪名。 “等等――” 一直沉默不语的韩姒鸾终于开了口,她犀利冰冷的眸光直视着愤怒到满脸铁青的韩颂,唇畔浮出轻蔑的笑意“父亲仅凭三妹的话就给鸾儿定罪,是否过于轻率。 哪怕是罪犯,也有给自己申冤洗涮清白的机会,父亲身为当朝丞相,声望极高,乃是清流之首,应该也会给鸾儿一个澄清事实的机会吧?” 韩颂贵为东瀚国丞相,手握重权,在官场上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若说身家清白,是为官之中的清流之首,还真是有待考证。 韩姒鸾那般说,无非是想棒高韩颂一筹,谁不知道韩颂极好面子,最注重声望和名誉。 纵然他不是清流之首,可为官之人,就算身家不干净,仍是自觉为清白的很! 更何况,韩颂本就是文官之首,也自认为自己就是清流之首,因此,韩姒鸾的话对于韩颂来说很是受用!! 韩颂执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看着韩姒鸾肃声说道:“你且说来听听,若你是清白的,自然不会降罪于你。” “多谢父亲!!”韩姒鸾凤眸里噙着轻蔑,抓住韩青绣的手掌摊开在韩颂和众人面前,道:“父亲,三妹为了冤枉鸾儿,竟不惜欺骗父亲。 冤枉被鸾儿到是无妨,最多挨个几板子,三妹耍弄蒙骗父亲,分明是不把父亲放在眼里,父亲为一国丞相,位列高官,三妹竟然堂而皇之的在父亲面前耍手段,将父亲的威严置于何处!若要传出府处,岂不是让外人笑话。” 韩姒鸾字字珠玑,尤为咬重韩颂最为看重的面子和声誉,将此事说的极为重大。 同时,又将韩青绣的涂有颜色的手掌紧抓住在众姨娘和庶女们面前展览一番,好让所有人都看的真真切切。 “啪――!!” 当看清韩青绣手掌上的红色颜料时,韩颂顿时气的怒发冲冠,愤怒的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具皆是震响数秒,吓的韩青绣的身体哆嗦不停。 韦氏和韩羽烟看到那韩青绣手掌的颜色时,皆是一怔,她们委实没有想到韩青绣脸上的巴掌印是用来陷害韩姒鸾。 之前,韩青绣主动要去请韩姒鸾来静心堂,韦氏和韩羽烟心里还纳闷,现在看来,两人心里才明白的透彻! 众位姨娘和庶女见此景,都不惊愕然,看向韩青语的眼神都露出了鄙视和幸灾乐祸的神情。 柳氏和吴氏一开始都做好了为韩姒鸾说话的准备,可见韩青绣脸上顶着巴掌印,哭哭啼啼的回到静心堂,哭着说是韩姒鸾打了她。 两人自然是不相信,但见韩青绣脸上的巴掌印那般清晰,又见她哭的委屈悲婉,便信了几分,可现在看来,委实是韩青绣在冤枉韩姒鸾。 “三小姐好计谋,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见此景,吴氏忍不住讥笑起来,走上前向韩颂娇声说道:“老爷,三小姐当着你的面都敢陷害二小姐,可想而知,老爷你不在的这几日,三小姐都受了多少的苦罪――!” “父亲,绣儿不敢欺瞒父亲,是二姐冤枉绣儿”韩青绣见计谋被折穿,连忙跪地哭诉,将脏水全往韩姒鸾身上泼“父亲,绣儿冤枉,这东西是二姐抓住绣儿手掌时抹上去陷害绣儿的,父亲你要相信绣儿。” “闭嘴!你个混帐东西还想狡辩!”韩颂怒形于色,满脸铁青,指着韩青绣厉声斥道:“你脸上红的也是你二姐抹上去的!?” 韩颂可不是傻子,看到韩青绣手掌的红和脸上的红巴掌印,就已经知道韩姒鸾是被冤枉,见韩青绣还在狡辩,当下愤怒不已。 韩青绣被韩颂的震怒吓的魂不附体,无话反驳,求救的眸光看向韦氏和韩羽烟!! 接受到韩青绣求助的眸光,韦氏皱了皱眉头,现在韩颂正在怒头上,她才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去惹得韩颂不快。 更何况,韩青绣冤枉韩姒鸾的事情失败,委实是将她原有的计划打乱!恼怒韩青绣还来及,又怎么会去为她说情!! 韩青绣见韦氏没有为她求情的打算,心头一紧,泪眼汪汪的看着韩颂,哭诉道:“父亲,二姐真的有打――。” “闭嘴!!”不等韩青绣哭诉的话说完,韩颂就怒声打断,“今日起你便待在房里静思悔过三个月,好好反醒反醒!” 026禁足三月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青绣一愣,父亲要她闭门悔思,就是要禁足她三个月? 再过几天,就是帝都一年一度的百花盛会,她还想借机会在百花盛会上博得云王爷的注意。 而且,帝都已经传来消息,天澜国的太子前来东瀚国挑选太子妃! 倘若,她能够博得的天澜国太子的青睐,飞上枝头当凤凰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如果被禁足了,她就要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绝对不能让这个机会流走! 当下,她泪如雨下,满面的悔过自新,连连向韩颂哭诉着认错: “父亲息怒,绣儿知错了,绣儿再也不敢了,念绣儿是初犯,求父亲饶过绣儿这一次,绣儿保证再也不会犯下大错了,求父亲宽恕――!” 韩青绣哭的那叫一个惨,眼泪像决堤洪水一发不可收拾,跪在地上哭诉着向韩颂求饶,一副诚心悔过的模样,让韩颂不禁为之动容。 韩姒鸾冷眼看着苦苦求饶的韩青绣,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韩颂,见韩颂脸色缓和许多,想必,韩青绣的诚心悔过,让他有些不忍。 她唇角微弯,浮现一抹冷笑,韩青绣想要求得韩颂宽恕,解除对她的禁足,那也要先问问她同不同意。 “三妹主动认错,又诚心悔过,父亲你就轻饶她这次吧!” 韩姒鸾凤眸中噙着轻蔑,走到韩青绣面前蹲下身子,将她扶起来,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低声道: “想要害我哪那么容易,下次若想再害我,首先想个万全之策,莫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到是害了自己,蠢货!!” “你个贱人滚开!!” 韩青绣因禁足一事,恨意四起,在心里把韩姒鸾咒骂了千万遍,乍听韩姒鸾在耳边嘲笑她,骂她蠢货,一怒之下,竟脱口骂出,将她推到离倒在地上。 待骂声出口后,她才恍然大悟,放知失言,下意识的捂住嘴巴,狠狠的瞪了一眼满脸嘲笑的韩姒鸾,低眉垂头的向坐在堂上的韩颂认错道:“父亲,是二姐故意辱骂绣儿,绣儿才口不择言,绣儿知错了!” “三小姐你还要狡辩,二小姐好心为你求情,你不领情便罢了,竟出手推二小姐摔地,还出言辱骂二小姐,看来,三小姐并无悔过之意!” 吴氏走到韩姒鸾面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讥笑的眸光看着韩青绣冷嘲热讽的说道。 韩姒鸾起身惮了惮衣裙上的灰尘,满脸委屈的看着韩颂,委声道:“父亲,鸾儿见三妹认错悔过,便上前扶她,岂想三妹她――!!” 韩姒鸾一副好不委屈的模样,她上前扶韩青绣大家有目共睹,她被韩青绣推开辱骂,大家也是亲眼所见,韩青绣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韩颂看到韩青绣认错悔过,本想轻饶她一次,岂想她竟不思悔过,出言恶骂,气的他是怒火冲烧,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抬手向韩福说道:“带三小姐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踏出房间一步!” 韩福听命全,便招了两个护卫前来将韩青绣拉了下去。 韩青绣自知求饶无用,心中恨意滔天,看着韩姒鸾的眸光像是噬了剧毒的利箭。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将韩姒鸾杀了千百回。 韩姒鸾见韩青绣怨毒的眼神看着她,便向咬牙切齿的韩青绣绽放出一抹清华潋艳的笑容,气的韩青绣瞪大狠眸仇视着她,一副恨不得扑上来咬死她的狠样。 见韩青绣被拉下去,韦氏蹙了蹙眉头,狠视一眼韩姒鸾,便使了个眼色给跪地的张嬷嬷和张护卫两人,张嬷嬷和张护卫马上领会其意。 张护卫左手抱着折断还未接上的右臂,向韩颂委声诉说:“老爷,小的不敢欺瞒,小的胳膊和张麽麽的手腕都是二小姐所伤的,小的以性命担宝,绝无半句虚言。” 张嬷嬷也顺着张护卫的话接了下来去“老爷,张护卫句句属实,二小姐打伤老奴和张护卫,又打伤大小姐的脸,府里的下人和门卫皆都亲眼目睹。 老奴一把贱骨头,受点伤不打紧,可大小姐金枝玉叶,岂是轻易伤得,如今,二小姐还抢了大小姐的住处,还望老爷给大小姐做主――!!” 韩羽烟立刻伪成一副忍悲含屈的可怜模样,走到韩颂面前跪地,手捂着结了血痂的脸,眸中含着泪花悲凉的声音说道:“父亲,二妹脾性野蛮,粗暴狠戾,回府后就抢占了烟儿的住处,烟儿好言与她讲理,她竟弄得毒蛇恐吓烟儿,还出手打伤烟儿,父亲,你要为烟儿做主!!” 韩颂看着韩羽烟受了伤的脸,眉头紧紧蹙起,搭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觉的紧握成拳,厉眸瞪向韩姒鸾,怒斥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大姐脸上的伤可是你伤的,你为何又要抢你大姐的住处。” 韩姒鸾心中冷笑,瞟了一眼韩羽烟几人,撩起胳膊上的衣袖,露出满是淤青的胳膊,犀眸直视着满脸愤怒的韩颂,冷笑道:“父亲可知道鸾儿身上的淤青是从何而来――!!?” 韩颂心中一冷,看到韩姒鸾那犀利冰冷的眼神,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骇!!! 当看到韩姒鸾胳膊全是一块块悚目惊心的於青时,他眉头紧紧皱起,“你久居山中,磕磕碰碰,有些淤青在正常不过……!!” “呵呵――”韩姒鸾冷冷一笑,放下袖子冷视韩颂,“在山上磕磕碰碰受点伤确实很正常,可是鸾儿这伤却是大姐拳打脚踢打出来!” 闻言,韩颂勃然大怒,指着韩姒鸾厉声怒斥:“住口,你之前藐视太子,给太子写下休书违抗圣旨,已经犯了抗旨大罪,要不是你大姐向太子求情饶你一命,你哪还能站在这里,你不感谢你大姐,竟还冤枉你大姐!” 韩姒鸾轻蔑一笑,韩羽烟会给她求情,天上都要下红雨,真不知道,韩羽烟和韦氏在韩颂面前给她安置了多少罪名。 “鸾儿有没有冤枉大姐,各位姨娘和妹妹都是见证”韩姒鸾冷睨着韩颂,轻蔑道:“父亲若是不相信,可以询问几位姨娘和妹妹,相信姨娘和妹妹们说的话,父亲总该相信吧!!!” 027各种怜悯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很清楚,无论她说什么,韩颂都不会相信她的话,那么她索性什么也不说,让几位姨娘和妹妹去为她澄清。 她可以肯定,柳氏和吴氏会站在她这一边!其他姨娘和妹妹不用她多想,肯定是站在韦氏那边。 对于这点,她到是不担心,有吴氏和柳氏站在她这边已经足够,几位姨娘的话如果和吴氏与柳氏的话截然相反。 那就证明有一方说假,韩颂不是傻瓜,自然能分辨出来。 而且,柳氏在韩颂心里的地位极高,她一不争宠,二不争利,为人和善,温婉贤惠,信誉度很高,说出的话比其他几个姨娘更得韩颂的信任。 她相信,韩颂若是要向几位姨娘询问,首当询问的人肯定就是柳氏。 闻听韩姒鸾的话,韦氏眸底闪过一丝得意,早料到韩姒鸾会出这招,在韩颂回府的前一夜,她就暗中给各位姨娘和小姐提示过,也得到满意的答案。 就连一向与她做对的吴氏都表示会站在她这一边,韩姒鸾如今提出这个要示,无非是自掘坟墓,到时候所有人的证词都利于她这一边,看韩姒鸾还如何狡辩。 几位姨娘闻言,都神色各异,自知该站在哪一边,可心中对韩姒鸾都不禁怜悯起来,刚回府,就被太子婚退,最后又赐婚给那个傻王为妃,如今还被夫人和大小姐多次陷害。 纵然她们都有心同情韩姒鸾,可为了在相府安然度日,也不得不站在韦氏这边助纣为虐! 果然,韩颂闻听韩姒鸾的建议后,把目光都移到了几位姨娘身上,然后看向柳氏问道:“那日的事情你可在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原原本本的道出来!” 见韩颂询问柳氏,韦氏心里有些不安,柳氏向来娴静不甚言谈,又体弱多病,府内就她最安静,整天待在院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昨夜向各位姨娘暗示时,她一直都沉默寡言未曾表示,当时并未深思,只以为她会向往日那般,不发表任何言论。 岂想,韩颂第一个询问的人就是她,虽然她极少说话,可在韩颂心里的地位自是比其他几位姨娘高,若是柳氏向着韩姒鸾,肯定是不利于她。 见韩颂首先问她,柳氏温婉的向他点了点头,看了一眼云淡风轻的韩姒鸾,又平着痕迹的瞟了一眼神色不安的韦氏,这才看向韩颂说道:“老爷,二小姐刚回府时――!!” 柳氏将韩姒鸾回府几日的事情娓娓的向韩颂说了出来,没有丝毫夸张成份,也没有半点虚假成份。 可是,却将事情的原委都的委婉化了一点,即不得罪韦氏和韩羽烟,也不让韩姒鸾因此受到惩戒。 这让韩姒鸾委实吃惊,不得不在心里暗暗佩服柳氏,她口若悬河的一翻话,竟轻而易举的把她的立场摆明,同时,还将她与韩羽烟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归结到了误会和意外。 柳氏的一番话,让韩姒鸾颇为佩服,却让韦氏暗中咬牙,她的日地是要给韩姒鸾置罪处罚。 可被柳那么一说,就轻易的将两人间的事情全说成了误会造成,看韩颂那信以为真的表情,想来是深信了。 跪地韩羽烟也是气的牙根痒痒,虽然柳氏没有指出她们陷害韩姒鸾,可却是让她们惩罚韩姒鸾的计划打乱。 她忍气吞生了这些天为的是什么?就是为了等父亲回府,好向像父亲上告状,连本带利的在韩姒鸾身上讨回来。 哪会想到向来都沉默寡言体弱多病甚少出院的柳氏,竟还有这般圆滑的能耐,当真是轻看她了。 韩颂得知前因后果皆是误会后,严肃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向来清楚柳氏,虽很少言谈,可却极是聪慧,为人温婉大气,说起话来让人听说舒服。 再说,府内家事,都是一些姨娘间嫡庶间的生存较量,只要不是影响府中声望和名誉的大事,他一直都睁一只闭一只眼。 他看向底下的两个女儿,面色严肃,教训道:“看你们都像什么话,一点误会把府里弄乌烟瘴气,人尽皆知,也不怕被下人笑话――” 听韩颂斥责韩姒鸾和韩羽烟,让此事就这么轻易过去,韦氏甚是不甘,忙开口道:“老爷,这事烟儿根本没有――!” “住口――”不等韦氏把话说完,韩颂就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厉声怒斥道:“慈母多败儿,你身为当家主母,是如何主持府内事情,出了这等瘴气事情,竟也不管,闹的府内不得安宁。” 被韩颂怒声斥责,韦氏脸色难看,顿时闭嘴,愤怒的眼眸狠视了一眼韩姒鸾和柳氏,满腹的怒火和不甘。 这时,满脸委屈的韩羽烟看着韩颂,可怜兮兮的说道:“父亲,二妹抢了烟儿的住处,若是误会,二妹为何不愿把院子还给烟儿――!!” 韩颂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韩羽烟,又看向韩姒鸾,厉声道:“你母亲会为你安排住处,把碧香阁还给你大姐――!!” 韩姒鸾冷冷一笑,“还?”亏他们说的出来,到底是谁还给谁? 难道是她们忘记,这碧香阁真正的主人是谁了吗? 还是说韩羽烟霸占久了碧香阁,便将碧香阁归纳为她的产物! “父亲,碧香阁是娘亲留给鸾儿的住处,期间十年,鸾儿都不在府内,大姐一直借住碧香阁,如今鸾儿回府难道不应该住娘亲留下的院子吗?大姐不该将碧香阁还给鸾儿吗?” 韩姒鸾冷视看着韩颂和韩羽烟,轻蔑道:“莫不是大姐将碧香阁当成了自己的院子,不愿意将院子还给鸾儿吧!!” 韩羽烟愤怒的咬着唇,碧香阁她住了十年,她就是碧香阁的主人,岂是韩姒鸾这个贱人说抢走就抢走!! “二妹,你这话当真令人笑话,这府里的一切都是父亲的,碧香阁的主人也是父亲,父亲将碧得阁分给我住,我就是碧香阁的主人!” 她愤怒的看向韩姒鸾,那狠厉的眼神像是噬了毒的利箭一般,恨不得将韩姒鸾万箭穿心,杀之后快。 028抢她东西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看着满眸怨恨的韩羽烟轻蔑一笑,“大姐说的没有错,府内的一切都归父亲,可是,唯独碧香阁不是――” 虽然她娘亲是在生她时难产而死,可前主没有遇害前一直都住在碧香阁,从带她长大的麽麽口中得知碧香阁是她娘亲独自建立而成,没有动用韩颂一分一毫的银子。 所以,这相府内唯有碧香阁不是属于韩颂,他也没有权力将碧香阁分给韩羽烟。 韩颂听韩姒鸾这么一说,脸色顿时变的凝重起来,碧香阁确实不属于他,当年凌氏在建造碧香阁时没有动用他一分银子,就连那座院子的地皮都被凌氏买了下来。 因此,碧香阁只属于凌氏和韩姒鸾,他没有支配碧香阁的权力,这十年来韩姒鸾久居古寺,碧香阁一直都是韩羽烟住处, 他本想十年之久,关于碧香阁的使用权,韩姒鸾早就不记得了,没想到韩姒鸾离府十年,儿时记忆仍是犹新,并清楚碧香阁是她娘亲生前所建。 不等韩颂发话,韩羽烟就怒指着韩姒鸾斥责起来:“二妹你目无尊长,在相府里不管是一块土地,一花一草,还是一钻一瓦,都是属于父亲,也只父亲说的才算,哪轮到你来定论!!” 韩姒鸾凤眸中噙轻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房契,走到恼羞成怒的韩羽烟面前,嘲笑道:“大姐,你可看清楚了,这是碧香阁的房契,上面都写的清清楚楚! 碧香阁里的一钻一瓦,一花一草,哪怕是一只虫子,都属于我韩姒鸾,而不是父亲,更不是大姐你――!!” 韩姒鸾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韦氏,见她脸色难看直直的盯着她手中的房契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自她娘亲难产死后,韦氏便打起了碧香阁的主意,多次想要从带她的花麽麽手里得到那张房契,将碧香阁占为已有,可最终都没能得逞!! 花麽麽知道韦氏处心积虑想要偷取房契,便将房契藏在了碧香阁内的密室里,那个密室除了她和花麽麽两人知道,谁也不知道碧香阁里设有密室。 说到碧香阁她不得不佩服她死去的娘亲,因为,碧香阁的地皮房契上写的是她的名字,而不是她娘亲的名字。 也就是说碧香阁是她娘亲以她的名义建立,且将整座院子的地皮都买了下来,是相府内唯一一处独院。 她娘亲似乎早料到自己会死,便在死前给唯一的女儿留下一处栖身之地,并将房契交给当时的陪嫁丫鬟,也就是自小带着她的花麽麽手里。 当年,韦氏暗中下毒害死前主,就是为了得那张房契,将碧香阁占为已有,再夺取前主的太子妃位。 在前主中毒被送往山上时,韦氏翻遍了整个碧香阁也没有寻找到那张房契,便没有再下苦心,只当前主已死,得不得到房契都已经不在重要。 现今,韦氏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房契就在她手里,不知心中做何感想!! 韦氏见韩姒鸾拿出碧香阁的房契,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一直寻找的房契竟然还在韩姒鸾手中? 他清楚的记得送韩姒鸾离府时,韩姒鸾身上根本就没有房契,之后在碧香阁内寻了几遍也没找到。 那时,只以为韩姒鸾死后碧香阁就会落到她手里,也就没有在那张房契上下功夫!! 岂想韩姒鸾中毒未亡,手中竟还藏着碧香阁的房契,韩姒鸾是怎么在她反复的搜查下,将那张房契带在身上离府的。 还是说,那张房契一直都藏在碧香阁里没有被她找到!!? “够了,你们俩一人少说一句,都别争了――” 见韩姒鸾都将碧香的房契拿了出来,韩颂自知没有权分配谁可以住在碧香阁内,便拍响桌子厉声道:“鸾儿已经赐婚给月王爷为妃,住在府里的日子也不久了,就暂且住在碧香阁里待嫁――!” 听韩颂这么说,韩羽烟咬碎了一口银牙,气的满腹怒火,心有不甘的看着韩颂,“父亲,那烟儿――!!”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莫要再生些幺蛾子出来――!” 韩颂恼怒的打断韩羽烟的话,他才刚回到府里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迎来这么多乱子,心情自然好不了,恼视了一眼韦氏和众人,愤怒的拂袖离去。 见韩颂愤怒的拂袖离去,韩羽烟咬牙切齿的瞪着韩姒鸾,手中的帕子已被她拧成了麻花,恨不得扑向韩姒鸾活活勒死她。 韩颂前脚离开静心堂,静心堂里就热闹了起来,众位姨娘和小姐纷纷向脸色难看的韦氏和韩羽烟投去幸灾乐祸的神情,并开始议论起韩姒鸾手中的房契。 韦氏和韩羽烟一干人等脸色难看,怒形于色,气的肺都快炸了,早已经将韩姒鸾和柳氏两人,都视为了眼中盯,肉中刺。 韩姒鸾直接无视韦氏和韩羽烟那狠毒的眼神,向柳氏和吴柳道了声谢后放才离开静心堂。 回到碧香阁后,浅薇立刻去给韩姒鸾准备汤浴,韩姒鸾用帕子擦去胳膊上的於青膏才躺进了浴桶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 入夜,月上中天,繁星万点,帝都大街繁花似锦,兰膏明烛,华灯交错,街道上的行人川流不息,十分热闹,一派繁华景。 韩姒鸾慵懒的躺在碧香阁的飞檐上,时而望着灯火通明的帝都大街,时而遥望着繁星万点的夜空,一脸的沉静,只觉得心里一阵孤寂!! 这时,一阵劲风袭过,一个黑影似阵风般出现在韩姒鸾身边,单膝跪在檐边上,俯首恭敬道:“属下参见主子――!!” 韩姒鸾秀眉微蹙,冷若冰霜的声音说:“什么事情!!” 刘谨抬眸看向自家主子,她轮廓被皎洁的月光勾勒出完美动人的曲线,长长的睫羽形成一个美丽的扇形,在光影下微微颤抖,像是最美丽的蝶翼。 他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冷气,不论从哪角度去看主了,她都完美的夺人心神,为免触怒主子,他立刻收回心神,恭敬道:“弑杀宫就刺杀一事,以黄金五千两做为赔礼道歉!” 029想要害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五千两黄金!!?”韩姒鸾凤眸一亮,如同夜空中璀璨的耀眼星辰,她侧眸看向刘谨凤眸中闪过一抹潋艳,说道:“五千两黄金可不是个小数目,弑杀宫怎会如此阔绰!莫不是弑杀宫提出了什么附带条件!!” 不过是赔礼道歉的事情,奉上几千两银子就搞定了,弑杀宫竟然会以五千两黄金来赔礼道歉,让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主子说的没有错,弑杀宫的陆奇伟确实提有附带条件!”刘谨坐到韩姒鸾身边看着她道:“陆奇伟想要见主子一面,亲自向主子赔礼道歉,奉上黄金千两――” “呵呵――”韩姒鸾勾唇轻笑,玉指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墨发,凤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这五千黄金到是赚得的轻松――” “主子,属下觉得此事有疑!”刘谨捕捉到韩姒鸾凤眸中的精光,知道她必定不会放过赚得黄金万两的机会, 便道:“属下已经安排好了,由白萱替你去见陆奇伟,看看弑杀宫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韩姒鸾眸光精潋,拍了拍刘谨的肩膀,道:“不管他们耍什么花招,五千两黄金血月阁是要定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刘谨侧眸看着韩姒鸾脸上露出浓浓的笑意,忽然笑容又僵硬下去,道:“主子,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傻王吗?” 主子这么优秀的女子,怎么能嫁给那个被人耻笑的傻子,岂不是要毁了主子的一生幸福,不行,绝对不能让主子嫁给那个傻子。 “嗯,圣旨不可违!!”韩姒鸾睨了一眼刘谨带着警告意味的语气说道:“谨,不要背着我,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刘谨的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立刻恢复嘻皮笑脸的模样“主子你说哪去了,没你的吩咐,就是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啊!!” 话虽这么说,可刘谨心中百般不解,以主子我行我素喜怒无常的脾性,怎么可能因为一道圣旨而委身嫁给那个傻子? 莫不是主子另有所谋?可也不需要搭上一生的幸福吧!!? 韩姒鸾怎会不知道刘谨心里是何想法,她若不想嫁给司伽月没有人能够逼得她嫁,哪怕圣旨也是一样。 她本就想查出当年兴王府的那场火灾是如何引起的,司伽月是火灾中唯一的幸存人,嫁过去有利用于她调查当年之事,她也好早日完成答应鬼医的条件。 刘谨来似一阵风,走似一阵风,转眼间,已经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似乎从不曾出现过―― 韩姒鸾赏了许久月色,正想起身回到院子里,突感耳旁劲风袭过,她犀眸一凛,素手一挥,毒针向身后方激射而去,与此同时,脚下一点,借着飞檐的力量,瞬间跃起轻灵曼妙的身姿,如同一朵昙花般盛开, 刹那间,墨色长发随风飞舞,衣袂飘扬,纤手一翻,二条白绫夺袖而出,宛如富有生命的灵蛇一般向袭来的墨色身影飞去。 “呵呵――”身穿墨袍的面具男子邪魅一笑,身形陡转闪过那些毒针,极快的飞身跃起,素手一捞,抓住飞向他的白绫,脚尖踮踩着另一条白绫向白绫的主人飞跃而去。 韩姒鸾一眼便认出眼前的面具男子,就是那日占她便宜的男子,犀眸转冷,杀气必现,手掌一翻,两条白绫自袖中夺飞,袭向面具男子。 “你想谋杀亲夫――!” 面具男子唇畔浮现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素手抓住一条白绫足尖飞跃在白绫上方,身形敏捷地在四条白绫中穿行翻跃,风姿卓约,华姿飘逸,竟像是倾城一舞,飘逸灵动。 闻听面具男子无耻的话,韩姒鸾眸光冷凛,飞跃在空中挥舞着白绫向面具男子的身体缠绕而去。 那美如昙花盛开的风姿,似要凌而舞,只见两条白绫似灵蛇般在空中飞舞,迅速的缠绕在面具男子的腰身上。 她手中用力,白绫缠着面具男子的身体飞向空中旋转一圈,“砰――”的一声落在碧香阁的飞檐边上。 重重的摔落在飞檐上,面具男子唇畔微勾“你果真要谋杀亲夫――” “老娘说过,你没有那个命让老娘的男人――” 韩姒鸾笑靥如花,手中的白绫翻手一挥,面具男子的身体在飘逸的白绫中飞向了空中,再次在屋顶上。 “啊――” 面具男子落在屋顶上痛苦的闷哼一声,趁韩姒鸾没有再次把他抛向空中时,他双手极快的抓住缠绕在他腰间的白绫,手中用力一扯。 “啊――” 一声惊呼响起!! 韩姒鸾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飞跃前行,她急忙甩开手中的白绫。 可显然太迟,在白绫的拉扯下她如同折了羽翼的蝴蝶,摔落身在面具男子的身体上!! 只觉得身下一软,没有感到疼痛,她整个人跌趴在面具男子的身上,腰身上不知何时已被一双不安份的手紧紧的环住。 她凤眸微缩,冷凛如剑,浑身散发的杀气让人退避三舍,紧握的拳头极快的向面具男子击去,躯起的膝直接击向面具男子的下身。 面具男子似乎知道韩姒鸾会出招,也不做反击,搂住她腰身的手指迅速的点向她的腰间的穴道,邪魅的说道:“怎么,你夺了我的清白,就想谋杀了――” 韩姒鸾只觉得腰间一疼身体动弹不得,犀眸冷视着面具男子那双狭长迷人的丹凤眸,冷声说道:“无耻,把你的手拿开,否则,我剁了你的手――” 面具男子嘴角肆意的挑起一角,抱着韩姒鸾翻身而下,将她禁锢在双臂之间,“那么,不用手,用唇可好!!?” 面具男子邪肆的话音落下后,俯下头含住韩姒鸾玫瑰色的红唇,舌尖在她的双唇上轻轻一滑探入她的幽香的檀口霸道的亲吻着她。 韩姒鸾心中一滞,睁大凤眸惊愕的看着面具男子那含着邪笑的幽深黑眸,脑袋轰的一下乍开,只觉得一股电流自双唇涌遍全身。 030痴心妄想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若再敢乱动,我咬断你的舌头――” 回过神来,韩姒鸾凤眸陡寒,一口咬住面具男子的舌尖,一股甜腥味在她舌尖乍开,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口腔和鼻腔,可见她咬的有多狠。 “你确定,你想咬断我的舌头后,含在你的嘴里――或者是咽下去――?” 面具男子含糊不清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句话,狭长深邃的眼眸直视着韩姒鸾冷凛犀利的凤眸。 只觉她的凤眸美丽如绽放的花盏,明亮似亘古长明的星辰,似乎闪耀着熠熠光芒,令他难以移开眸光!! 韩姒鸾没有说话,只是紧咬住面具男子的舌尖,直视着他那双邪魅迷人的狭长丹凤眼眸。 竟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双眼眸好美,似无底深渊般幽深,又似无垠的夜空,流光溢彩,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拨! 两人四目相视,一冷眸,一邪眸,各散发着不同的冷魅气息!皆都无法移开各自的眸光! 她在等待,只要面具男子再敢掠夺一分,她就敢咬断他的舌头! 他也在等待,只要韩姒鸾贝齿松开一分,他就攻城掠地吻住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都保持姿势,不动分毫,一时间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良久!! 面具男子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既然舍不得离开我的唇、不如,就继续下去――” 话音落下,他的食指迅速的点在韩姒鸾的下鄂,覆盖在韩姒鸾红唇上的双唇继续的吻了起来。 “唔――” 韩姒鸾只感觉下鄂处一麻,紧咬住面具男子舌头的贝齿本能的一松。 不等她反映过来,她颤抖的香舌被面具男子的舌尖肆意的撩卷着,让她无法还口,甚至连挣扎都无法做到。 她犀利的眼眸中尽是阴鸷,恨不得将面具男子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面具男子邪魅的黑眸直视着韩姒鸾阴鸷的凤眸,伸手覆在她的眼睛上,遮住她的视线,含糊道:“这个时候,你该闭眸享受――” 韩姒鸾眼前一黑,眼睛上被一只覆盖了住,继而,听到面具男子魅惑无耻的话!! 她心中怒意翻腾,这男人强吻她,还要让她闭眸享受―― 见过无耻至极的人,还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面具男子掳住韩姒鸾的红唇霸道的占有着,纵然合着鲜血,仍是觉得美味无比。 让他感觉到一股暖流至他丹田处汹遍全身,让他亲吻她的唇,更加狂热起来。 “唔――” 韩姒鸾不由自主的呢喃一声,双颊酡红发烫,呼吸渐渐急促,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浑身如同被电流击过,酥软无力! 听到韩姒鸾溢出的嘤咛声,面具男子不在那么霸道,温柔的轻吻着她温润柔软的红唇。 那甘甜如蜜,柔软温香的味道,竟让他贪恋的不想离开!! 意识到这可怕的一点,他黑眸中芒锋一闪,立刻离开她的红唇,凑近她耳畔邪魅蛊惑的口吻,说道:“听说,你即将嫁给那个傻子为妃,我替你杀了他可好――!!” 韩姒鸾深深的吸了两口气,缓过窒息的那股劲,蹙了蹙秀眉,冷若冰霜的说道:“老娘的事情,管你毛事――” 面具男子黑眸顿沉,唇角微勾,邪魅的气息喷洒在韩姒鸾的脖颈处,道:“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女人,我才是你的男人,难道,你想要嫁给那个傻子!!?” 韩姒鸾凌厉如剑的眸光冷视着面具男子魅惑众人的星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闭上你的臭嘴,把你无耻至极的话咽回去,做我的男人,只会让你死的更快一些――” 面具男子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指,轻滑过韩姒鸾的脸庞,唇角邪肆的笑意更甚几分,“让我闭上嘴,是想让我用嘴来吻你吗?” “谁想要你吻!”韩姒鸾阴鸷的眸光冷视着面具男子,恨不得把他生吞了“无耻公子,把你肮脏的身体移开,不要压在我的身上,不知道你很重吗!!” 被压着的姿势已经很难看了,还要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一定是流年不利,触了霉运,才会遇上这么一个无耻不要脸的男人!! “呵呵――”面具男子邪笑一声,蛊惑人心的魅人声音,说道:“你不喜欢我压在你身上,那以后,让你压在我身上可好――?” “噗――!!” 韩姒鸾气的快要吐血,这男人能再无耻一点吗? 见韩姒鸾一副无语愤怒的样子,面具男子侧身翻开与她并肩躺在屋檐上,望着头顶的夜空,再次说道:“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傻子?我说过,我可以替你解决他,让你不必嫁给他――” 韩姒鸾斜眸冷瞟面具男子一眼,冷若冰霜的声音说道:“你若想帮我,那就先把你自己解决了――” 面具男子黑眸顿沉,扭头看向韩姒鸾的侧脸,皎洁的月光将她的轮廓勾勒出完美动人的曲线,扇形般的睫羽轻轻颤抖着,在月光下像是翩然美丽的蝶翼,令人心动失神。 他敛了敛心神,伸手揽住她的盈盈一握的腰枝,凑在她耳边冷魅道:“解决我自己,那你岂不是要守寡,难不成,你还指望那个傻子给你幸福――?” 感受到面具男子的手揽在自己的腰上,韩姒鸾凤眸阴冷“无耻,把你的手拿开――” 她一定要剁了这男人的双手! 面具男子眸光狭促,揽住韩姒鸾的手不仅没有拿开,反而紧了几分,冷邪魅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若肯唤我一声相公,我便移开我的手――” 韩姒鸾紧咬着牙根,若此刻她能动,她一定会砍断这男人的四肢,撕烂他欠抽的嘴,奄了他的命根,将他大御八块,丢到山上喂野狼!! 面具男子的手掌开始在韩姒鸾的腰身上不安份的游走起来,“你不唤我一声相公,会让我误以为你不想要我移开手――” 韩姒鸾犀眸顿沉,凌厉的眼神似一把锋芒的利剑一般射向面具男子,紧咬着牙齿冷声道:“住手――” 031什么喜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凤眸中尽是阴鸷的杀气,周身的温度急速下降,空气瞬间凝结成冰,似乎比冬日的夜还要寒意刺骨。 面具男子心中一震,深邃的眼眸沉敛几分,好强大的杀气!! 竟让他感觉一股寒意侵蚀入骨,游走在她腰间的手停了下来,“宁可被我占有,也不愿唤我一声相公!!?” 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倔强,她难道不知道她现在是落到他的手里,只要他想,她的身子就是他的!! 韩姒鸾面如冰霜,眸似利箭,不想理会面具男子,集中精力暗自催发内力想要快点冲破穴道。 只要她冲破穴道,她一定要将这无耻的男人活活折磨死,死了再鞭尸,鞭尸后再肢解,肢解后再绞成碎肉丢去喂狗。 面具男子见韩姒鸾闭口不语,眼眸中的戏谑成份深了几分,伸手捏住她的下鄂,将一颗药丸喂进她的口里。 接着俯头吻向她的唇,通过舌头将药丸渡到她的喉咙处。 韩姒鸾犀眸顿沉,蹙着眉头冷视着面具男子,舌头抵抗着他的侵袭,强制的那颗药顶在舌胎处不让药丸入喉。 这男人想干什么? 喂她的是毒药? 还是那种无耻的药? 面具男子移开双唇,玉白的拇指轻抚着韩姒鸾唇畔上的湿意,蛊惑人心的声音低喃道:“那不是毒药,也是不媚药,乖,快把药吃了!!” 他的血中含有剧毒,这女人咬破他的舌尖,饮了他的血,剧毒定会在她体内蔓延。 若不服下解药,时日已久,毒入骨血,她就会饱受剧毒发作时的痛苦!! 韩姒鸾用舌头蜷缩着那颗药丸,嘴里湿意渐渐将药丸化开,她凤眸沉敛几分,将口中的药吞了下去! 她最擅用毒术,不管是什么毒,只要让她偿到药味,她便知那药是毒药还是解药! 面具男子给她服下的药,分明就是解剧毒的解药。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面具男子下了剧毒? 倘若,面具男子真的给她下毒,为何又要给她解药? “你中了剧毒火狱血,却没有毒发身亡,你是如何解除体内的毒性!!!?” 她忽然想到面具男子中了她的火狱血,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他是怎么解除体内的毒性? “你下的毒够致命,可却没有毒死我,这足以说明,你我天生一对,只有我才能够吃下你这颗致命的毒药” 面具男子幽深的黑眸中噙着强大的邪魅气息,低魅蛊惑的声音含着几分戏谑!! 韩姒鸾凤眸微眯,心里怒意滔天,脸庞上却绽放出一抹潋艳风华的笑容,“我这颗毒药,最终会要了你的命!” 话音落下后,韩姒鸾瞬间腾跃飞起,手中的毒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射向面具男子,同是时间袖中的白绫夺飞而出,迅速的向面具男子的脖子缠去。 “唔――” 面具男子闷哼一声,胸口处刺疼不已,他素手一挥,极快的抓起缠向他脖子的白绫,看着韩姒鸾戏谑道:“你这颗毒药我吃定了,如果我又一次死里逃生,你是不是该承认,你注定要成为我的女人!” 他早知道韩姒鸾即将冲破穴道,在韩姒鸾向他射出毒针时,他并没有闪开而是让毒针射在他的胸口。 他到要看看,他这副剧毒身体,能够抵抗多么强烈的剧毒!! “那就要看你,还有没有命活下去!!” 韩姒鸾凤眸中满是阴鸷的杀气,足尖轻点,腾飞而起,白衣飘逸,青丝飞舞,似盛开的冰洁雪莲。 四条白绫仙姿飘飘的从她袖中夺飞而出,似一朵雪白的繁花在空中飘逸着攻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挥手甩开手中的白绫,身形闪移,纵身跃向黑夜“说定了,我若活下来,你便要做我的女人!” 话间未落,面具男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韩姒鸾凤眸冰冷,似结了层化不开的冰霜,想要追杀过去时,却只闻声,不见其人。 该死,又让这男人逃了,她一定要杀了这个无耻不要脸的男人! 三月的暖阳不炽不燥,清风伴随着花香,空气中飘散着甜甜的味道,令人感到通体舒畅,心旷神怡。 然而,倚在贵妃椅上的韩姒鸾却是面如寒霜,犀眸如剑,浑身散发的冰冻三尺的寒气! 让整个碧香阁似进入了冬季,连空气中都似乎凝着一层冰霜。 这让浅语和浅薇两人一边打着寒颤,一边噤若寒蝉的用眼神交流! 自昨晚两人出了趟碧香阁,再回来后,她们小姐就浑身杀气,飕飕的直放冷气。 任凭两人如何询问,都被小姐那利剑般的眼神给射杀回来,导致两人的小心脏有些承受不住,问都不敢再问了。 但两人可以肯定,昨晚两人离去的那段时间里,碧香阁里一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韩姒鸾一想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心里就怒意滔天,那个无耻的男人,接二连三的侵犯她,将她隐藏的怒火轻易的激出来,她非把那该死的男人千刀万剐了不可。 深吸一口气,平息内心翻腾的怒火,向一旁的浅语,冷声道:“浅语,把你昨夜画来的地图拿来――” 就在浅语和浅薇打着冷颤时,韩姒鸾的寒彻入骨的声音响起,两人的小心脏又颤了颤,好冷啊! 浅语抖了抖身子,走到韩姒鸾面前,取出昨夜所画的地图递了到她面前,“小姐,宫内守卫森严,浅语只来得及画了一半,另一半,只能今夜再探!” 韩姒鸾轻嗯一声,打开手中的地图仔细的看了一遍,最后将地图交给浅语,道:“把重点的几个宫殿都画下来,尤其是御书房和皇上的寝殿路线!” 浅语接过地图收于袖中,恭谨道:“是,小姐。” 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喧嚣,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热闹事情,路过碧香阁院门前的丫鬟都面带喜色,议论纷纷。 韩姒鸾秀眉微蹙,眸光沉敛,难道,给韩羽烟赐婚的圣旨颁下来了? “浅薇,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喜事!” 韩姒鸾的话音刚刚落下,便见韩福走进了碧香阁。 “小的,给二小姐请安”韩福走上前向韩姒鸾面前欠着身子行了一礼。 “福管家来碧香阁,莫不是父亲有事吩咐?”韩姒鸾瞟了一眼韩福,淡淡的说道。 “回二小姐的话,老爷请二小姐去客厅一趟”韩福严谨恭敬,对韩姒鸾恭恭敬敬,没有线毫的轻视和嘲弄。 “好,那走吧”韩姒鸾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拂了拂裙角,向韩福问道:“我瞧前院挺热闹的,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韩福紧跟其后,如实的回道:“二小姐有所不知,每一年四月初,帝都都会举行百花盛会,今年不同于往年。 此次大会则是在皇宫里举行,今儿个,宫里人把帖子送了过来,皇后还亲自指名要二小姐一定出席百花盛会!” 032衣服有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秀眉轻蹙,皇后为何指名要她一定席百花盛会? 她和皇后连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对她这个外居十年,又不受宠的嫡女上心? 突然,她眸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司宸俊好像就是皇后的嫡长子。 莫不是因为她写了休书给司宸俊,让司宸俊成为帝都的笑话,惹怒了皇后。 所以,皇后才想借此机会,为她的宝贝儿子出口气? 思索间,韩姒鸾和韩福已经到了客厅,客厅首座上坐着韩颂,旁边是脸色难看的韦氏。 还有满脸恼怒,咬牙切齿的韩羽烟。 韩姒鸾刚进客厅,便迎上韩羽烟和韦氏两人怨毒的眸光,韩颂坐在上座饮着茶。 她低眉垂头的走上前,温顺乖巧施了一礼“不知父亲唤鸾儿来,所谓何事?” 韩颂放下手中的茶杯,意味深长的看了韩姒鸾一眼,伸手在桌子上拿了一张紫色烫金的帖子,道:“你上前来!” 韩姒鸾抬眸看向堂上的三人,两道恶毒的眸光死盯着她,她冲着两人微微一笑,迈着步走到韩颂面前。 韩颂将手中的帖子递到韩姒鸾面前,语心重长的说:“此次百花盛会,皇后指名要你参加,你好好准备一下,切莫丢了相府的面子!” 韩颂的话刚落下,韦氏便不甘心的嘲讽道:“老爷,能有资格参加百花盛会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是精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鸾儿身无一技之长,如何参得,这不是要在皇上和皇后面前丢我们相府的面子吗?” 韦氏心里怒火中烧,参加百花盛会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千金闺秀。 韩姒鸾这野丫头有什么资格和烟儿同去参加百花盛会! 韩姒鸾接过韩颂递过来的邀请帖,看向韩颂,温顺道:“父亲,夫人说的没错,鸾儿各项技艺都不如大姐,怕是参加不得,还是让大姐去参加吧!” 韩颂蹙了蹙眉,叹息道:“你大姐自然是要参加,你身无强项,父亲不要求你得个名次,只要不给我相府丢了面子,也算是庆幸,好了,你下去准备一下。” 韩姒鸾垂着双眸,掩饰着眼底一闪而过的光芒,乖巧的说道:“是,那鸾儿就退下了!” 韩姒鸾出了客厅才打量起手中的紫色邀请帖,请帖边缘和字体皆是烫金,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看上去贵气奢华。 请帖里面只是写了邀请人的名字,简洁不失华贵,仅仅是几个字,足以令整个帝都的名媛趋之若鹜。 “小姐,有了这张帖子,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宫了”浅薇看着韩姒鸾手中金光闪闪的请帖喜声说道。 “小声点你会死啊!”韩姒鸾拿着邀请帖在浅薇的头上拍了一下,“不知道什么叫隔墙有耳,再不知道谨言慎行,进宫那日你便留守碧香阁!” “不要嘛,小姐我错了,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绝对会谨言慎行,好不好嘛!” 一听要留守碧香阁,浅薇自是不愿意错过那么热闹的场面,立刻拉着韩姒鸾的胳膊发挥了撕娇发嗲的功夫,还时不时的冲着韩姒鸾抛几个电眼。 韩姒鸾和浅语皆是抖了抖身体,鸡皮疙瘩落一地,被浅薇那电眼电的外焦里嫩! 别人撕娇柔媚入骨,浅薇撒娇寒冰刺骨,简直没有可比性。 浅语凑到自家小姐耳边,低声道:“帝都都在传言,天澜国太子前来东瀚国挑选太子妃,只是,到至今都未曾露面,此次百花盛会,天澜国的太子也会出席!” “呵呵――”韩姒鸾轻笑一声,“天澜国太子来选太了妃,自然是在几位公主当中挑选,哪还有帝都名门闺秀的份!” “就此事,帝都都在传言,怕是天澜太子,不会挑选几位公主,一直没有现身,只是在暗中观察!”浅语继续道。 韩姒鸾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秀眉,“不管天澜太子挑谁,都与我无关!” 浅语和浅薇暗自叹息,若是小姐没有和那个傻王有婚约,说不定还有机会被选为天澜太子的太子妃! 可现在,哎!!! 百花盛会前 “夫人请了都帝最好的请琴师来教大小姐练琴,竟也没有请琴师和舞姬来教小姐跳舞”浅薇将剥了壳的瓜子仁送进韩姒鸾手里,焦急道:“小姐你即不擅长弹琴,又不擅长舞艺,明天你表演什么,单是表演那个画吗?” 韩姒鸾散漫的凤眸瞟了一眼浅微,扬手将瓜子仁都倒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浅微蹙了下眉头,无语的提醒道:“小姐,此次百花盛会不同与往年,这次是在皇宫里举动,皇后还指名要你参加,若是你明天表演不出节目,岂不是要给皇后落下话柄!” 韩姒鸾躺在贵妃椅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懒散姿态,“哦!可、那又怎样!!?” 浅薇蹙起眉头,一脸的无语,她们小姐能别这么淡定吗? 若是明天给皇后落下把柄,皇后肯定会借机在帝都闺秀面前教训小姐,让小姐成为都帝的笑柄! 她这几日整天为小姐担心,可小姐偏偏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让她没有办法!! 就在她想继续劝说小姐请琴师和舞姬来教学时,便见浅语脸色难看的捧着一个锦盒进了院子! 她心中一疑,迎了上去,道:“那衣服,不会是小姐明日进宫穿的衣服吧?” 浅语蹙着眉头把锦盒放在桌面上,恼怒的说:“是张麽麽奉夫人之命送过来的,说是给小姐准备的新衣,让小姐在明日的百花盛会上莫丢了相府的颜面!” 韩姒鸾睨了一眼面前的鹅黄色长裙,凤眸骤然眯起,锦盒里的衣服是上好的蚕缎制作,散发着浓浓的茉莉花香,繁花和样式皆是帝都过时的款式。 从暗淡的颜料和裙带的褶子上可以看得出,这件衣服绝对不是新衣! 就眼前这款式,别说都帝的名门千金不会穿,就连都帝平民家的女子,都不会轻易穿过时几年的款式出门晃悠! 韦氏让她穿韩羽烟穿过的旧衣,而且还是过时的款式去参加百花盛会,这摆明是想让她成为都帝的笑柄,去皇宫里丢相府的颜面! “小姐,夫人太过份了,竟然让你穿过时的旧衣服去参加百花盛会,这不是让那些名门千金笑话小姐吗!”浅薇满脸怒色,悲愤填膺道。 “岂止如此,衣服暗淡的颜色和那名贵的蚕缎裁制,分明就是大小姐穿过的旧衣送来给小姐穿的”浅语脸色难看,满眸愤怒的说道。 韩姒鸾挑了下秀眉,唇畔微勾,拿起衣服凑近鼻子前,一股茉莉花香沁入心脾! 果然,衣服上被人动了手脚! 033略施惩罚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浓郁的茉莉花香中,有股极其清淡的水仙花香!! 水仙花的汁液有毒,只要接触到皮肤,皮肤上就会出现红肿和红斑,其痒难耐。 韦氏肯定是用水仙花的汁液泡洗衣服,为免被她察觉,才用茉莉花香来熏衣服,好掩盖住水仙花香! 若她明天真的穿上这件衣服进宫参加百花盛会,不仅让人看不起,还会满身生出可怕的红斑!! 当众出丑不说,还会因此,流传出她身上染怪疾的谣言! “小姐,难道这衣服的香味有问题?”见韩姒鸾拿着衣服凑到鼻子前,浅语皱头眉问道。 “衣服上有毒”韩姒鸾丢下手中的衣服,冷声说道:“去打盆水来!” “什么?衣服上有毒?”浅语满眸惊讶,瞬间即逝,被杀意取而代之“小姐,夫人和大小姐处心积虑想要置你于死地,小姐你还要放过她们吗?” 浅薇迅速的打来水放到韩姒鸾面前,怒发冲冠的说:“小姐,她们三翻五次想要毒害你,这次不能再放过她们了!” 韩姒鸾洗干净手接过浅薇递上来的毛巾,道:“衣服上的毒,到也不是毒死人的毒!只会让人皮肤过敏,全身长出红斑!其痒难耐!” “夫人这招太狠了,小姐若是穿这衣服去参加百花盛会,被名门闺秀耻笑不说,还会全身长红斑,这岂不是想毁了小姐的容,传播小姐身染怪疾”浅薇恼怒的起端锦盒“这衣服坚决不能穿,我拿去烧了它!” “等等――”韩姒鸾唤住想要拿着衣服去焚烧掉的浅薇,挑着眉稍道:“淡定,你若把衣服烧了,只会给夫人落下话柄!” “小姐,不把衣服烧了,难不成真要穿这毒衣服进宫――” 浅薇愤怒的将锦盒丢在桌上,心里怒火中烧,恨不得提着刀冲到前院把韦氏大御八块,为小姐出气报仇! “夫人可谓是用心良苦,我又怎能够让她失望!!” 韩姒鸾睨了一眼锦盒里的衣服,凤眸里闪过一抹狡黠阴森的眸光! 韦氏想和她玩阴招,很好,她最喜欢玩阴招。 她到看看,明天,谁会成为整个都帝的笑柄,谁会丢相府的颜面! “小姐,你想怎么做?” 看到韩姒鸾眼眸底一闪而过的狡黠,浅语眉心舒展,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次日, 韩姒鸾难得的起了个大早,在院子里做了会深呼吸和有氧运动,待前院渐渐的热闹起来,她便穿上韦氏给她准备的鹅黄色衣裙向前院走去。 “哟!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二小姐竟会一大早来我这里!!” 韦氏看着走进客厅的韩姒鸾满眸尽是嘲笑,尤其是看到韩姒鸾穿上韩羽烟曾穿过的旧衣,心里眼眸底的鄙夷和嘲笑更甚几分。 韩姒鸾走到韦氏和韩颂面前,温驯乖巧的说道:“鸾儿给父亲和夫人请安!”她说着将浅薇手中端来茶水奉到韩颂面前。 韩颂接过茶水看了眼韩姒鸾,不禁皱起了眉头,她身上的衣衫,怎么瞧着有些眼熟,暗淡的颜色和款式竟是几年前的旧款! 他皱起的眉头深了几分,厉声斥责道:“今天是进宫参会的日子,你该在院子里好好打扮,换上你母亲给你准备的衣裳,莫要穿这些见不得人的衣裳,去丢相府的颜面!” 闻听韩颂的话,韦氏脸色陡变,心中一慌,韩颂向来不问府里的事情,衣着这些小事根本不会过问,今儿是怎么了,竟问起了这些鸡毛小事。 韩姒鸾唇畔上浮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韩颂是何等在面子的人,她若穿这身衣裳进宫参加百花盛会,丢的不仅仅是她个人的颜面,也丢了相府和韩颂的颜面。 韩颂极其看中声誉和名声,纵然不宠爱她,也不会让她穿件过时的旧衣进宫,去给外人落下笑柄的同时议论相府苛刻嫡女的传言。 所以,她才会一大早来给韦氏和韩颂请安,目地,就是让韩颂亲眼看到韦氏给她准备的是何等贻笑大方的衣服。 她立刻露出一脸迷茫样子,蹙眉说道:“父亲,这身衣裳不好看吗?这衣服可是夫人为鸾儿精心准备的,鸾儿甚是喜欢!” 她说着,将端起另一杯茶到韦氏面前,满眸嘲弄,道:“夫人请喝茶,鸾儿很是喜欢这件衣裳,今早特来向夫人道谢!” 韦氏脸色凝重,越发显的难看,眼眸底尽是怨恨,伸手去接韩姒鸾递上来的茶,咬着牙根说:“你喜欢就――啊――砰――韩姒鸾你找死啊!!” 韦氏惊恐的惨叫一声,猛然从椅上跳起来,伸挥开掉在身上的茶杯和茶水,一边慌乱的擦着身上的茶水,一边恼怒的破口大骂。 就在韦氏伸手去接韩姒鸾递上来的茶水时,韩姒鸾适时的松开了手,一杯滚烫的茶水洒落在韦氏的身上!烫得韦氏慌乱跳脚,满脸痛苦!! 韩姒鸾眼眸里噙着笑意,满脸的惊慌,拿着帕子惊慌失措的去给韦氏擦水“夫人息怒,鸾儿不是故意的!” 韦氏满脸愤怒,眸光恶毒,一把推开韩姒鸾,一时间忘记韩颂在旁,竟破口大骂道:“滚开,你个小贱货是故意的!” 韩姒鸾被韦氏恶狠的推倒在地上,正好摔在破碎的茶杯旁边,地上的茶水很快便浸透了她身上的衣裳。 她唇角浮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面上却惊慌失措,露出做错事情的模样,她抬头满眸泪花看着韦氏:“夫人,鸾儿真的不是故意,鸾儿以为夫人接稳了茶杯才敢放开双手,不知道夫人没有接稳,鸾儿知错,请夫人责罚!” 韩姒鸾说完后,低眉垂头,一副做错事情,愿受惩罚的模样。 今日她要进宫赴会,就算韦氏敢对她行家法处置,韩颂也绝对不会让韦氏对她惩罚! 若是韦氏对她执行家法,让她挨了棍子,她还如何进宫出席盛会,到时候,皇后怪罪下来,她实话实说,谁又担当的起。 韦氏满眸恶毒,火冒三丈的指着韩姒鸾,恼怒道:“贱人,你故意用茶水烫我,还敢信口雌黄,强词夺理,不责罚你,你当真敢骑到我的头上来!来人,行家法!” “够了”韩颂脸色难看,厉眸瞪了一眼怒发冲冠的韦氏斥声道:“一杯温茶水,哪有那么严重,还不快下去换身衣裳!” “老爷,那可是滚烫的茶水,怎么会是温茶水!”韦氏怒形于色,愤怒的指着韩姒鸾,向韩颂哭诉道:“她是故意把茶水倒在我身上,老爷,你怎能做事不理!” 034途遇事端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父亲,是鸾儿的错,”韩姒鸾看着韩颂眼眶里噙着泪花,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鸾儿虽不是故意为之,可也惹得夫人生气,鸾儿愿意接受夫人的责罚!” 她垂下头看着地面,眼眸里尽是嘲弄和鄙夷,她端给韩颂的茶水凉了些许的温茶水!入口可饮! 端给韦氏的茶水,便是刚刚烧滚的烫茶水!她故意将一整怀热茶水倒韦氏的身上,好让韦氏疼上个把个时辰!略做惩戒! “马上就到进宫的时辰,你回去换身衣裳打扮一下,你这副模样出去,尽我丢人现眼!” 韩颂满脸怒火,皱着眉头看着韩姒鸾厉声怒斥,同时,还瞪向一旁满脸怒火的韦氏。 韦氏一听,顿时沉下脸来,不敢再多说一句,本想着让韩姒鸾穿那件衣裳进宫参加百花盛会,让人笑话厌恶不说。 还要让她当着都帝千金和皇上皇后的面前浑身长出红斑,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怪疾发作,毁她容貌,败她名声。 岂想,韩姒鸾竟会一大早跑来请安,让韩颂瞧个正着,还弄的她被热茶水烫得手臂灼痛,她敢肯定,韩姒鸾一定是故意的。 “是,父亲,鸾儿立刻下去准备――” 韩姒鸾从地上起身向韩颂福了下身子,转身离去时,不着痕迹的丢给韦氏一个嘲讽的笑容,气的韦氏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瞪着她。 “小姐,霓裳锦庄做的几件衣裳都华丽高贵,不管小姐穿哪一件都贵气优雅!” 浅薇指着摆在锦榻上的几件衣服,一时间难下决定,半响后,她才拿起面前摆放着的如意锦缎团花百褶裙,道:“小姐,就穿这件云锦蝶花裙,颜色明亮,花蝶绣工栩栩如生,小姐穿着进宫,必定会艳压全场!” “颜色太鲜,繁花飞蝶太招眼!”韩姒鸾从浴室前走到锦榻边上,扫视了一眼其他几件衣服,指着其中一件软银轻罗百合裙,道:“就选这件――” “小姐,进宫穿的衣服要华丽一点,那件衣服的颜色太淡,花式也忒简单了些吧!” 浅薇放下手中的如意裙,拿起那件浅粉软银轻罗百合裙,打量了一遍皱起眉头说道。 “小姐初次进宫,还是不要穿的太鲜太招眼,免得引人侧目!”浅语拿着一个锦盒进了房间,看了眼浅薇手中的衣服,道:“你手中的那件软轻罗不错,颜色淡雅清新,小姐肯定会喜欢!” “算你猜对了,小姐就看中了这件――” 浅薇说着拿着衣服走到梳妆台前伺候韩姒鸾穿上衣服,接着开始给韩姒鸾梳妆挽发。 半个时辰后,韩姒鸾简单的穿装扮装已经搞定,刚出碧香阁,便看到盛装打扮的韩羽烟在一群丫头的拥簇下走出了溢香院! 只见韩羽烟风鬟雾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撩人心弦。 身穿迷离繁花丝锦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千叶海棠和栖枝飞莺,刺绣处缀上千万颗真珠,缓步而行流光溢彩,一颦一笑动人心魂,果真是一位绝色佳人! 看到她出碧香阁,韩羽烟的眼眸底闪过一抹狠厉,当看清楚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韦氏准备的那件鹅黄色衣裙时,韩羽烟的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转身款款的向她走来:“二妹这身衣裳并不是母亲准备的,莫不是二妹嫌弃母亲为你准备的衣裳,不愿意穿着那衣裳进宫!” 韩姒鸾泼墨的黑眸中噙着轻蔑,唇畔浮出一抹嘲弄“大姐你误会了,鸾儿甚是喜欢夫人送来的衣裳,本是穿那件衣裳进宫。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父亲看到鸾儿那身衣裳后,竟然大发雷霆的斥责鸾儿,让鸾儿换身衣裳再进宫,鸾儿也不得不听从父亲的命令!” 韩羽烟心中一疑,父亲何时在这些小事上上心了? 那件衣裳是她和母亲精心为韩姒鸾准备的,竟没能让她穿着进宫,心里一阵恼怒!再见韩姒鸾这一身打扮,她心里的的怨恨和嫉妒更甚了几分。 只见韩姒鸾天生丽质的脸素颜未染,不施粉黛,娇美清丽的面容已经是倾城倾国,身穿一袭浅粉色软银轻罗百合裙,裙角的边上用银色的闪线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 如丝绸般柔滑的秀发随意披散在身后,由一支简洁的玉兰花簪,轻轻的环绕着如墨般的青丝,微风轻拂逸飘风华,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恍若仙子下凡,让人为之所摄、竟让她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韩姒鸾见韩羽烟正视着打量着她,唇角微勾,淡漠道:“大姐,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吧,莫要耽误了进宫的时辰!” 韩羽烟妒紧咬了下牙根,真恨不得毁了韩姒鸾那张冰清玉洁,夺心人魂的脸,狠瞪了一眼韩姒鸾,转身在丫鬟的拥簇下向相府门口走去。 相府门口早已停了两辆马车,韩羽烟有丫头的挽夫下上了前面的一辆马车,上车前,不望回头瞪一眼韩姒鸾,竟冲着韩姒鸾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韩姒鸾接收到韩羽烟愤怒的眼神和那抹阴森的笑容,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却冲着韩羽烟轻蔑一笑,踩着踏梯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马车缓慢和行驶在主城街道上,越过川流不息的人群向皇宫行驶而去。 马车大慨行走了一柱香的时间,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华,紧接着马匹一声嘶鸣,马车猛然间刹车停了下来! 韩姒鸾立刻抓住马车内的雕花车窗,险些一头栽在地上,浅薇和浅语没有韩姒鸾那么幸运,纷纷跌落前扑,一头撞在马车里的桌子上。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刹车”浅薇起身揉着额头冲着车夫说道。 “当然是出了事才停下马车,你以为我想啊!”车夫鄙夷的看了一眼浅薇,没好气的说道。 “小姐你没事吧!”浅语揉了下被撞疼的额头看向韩姒鸾问道。 035进宫赴会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我没事!” 韩姒鸾伸手掀开车窗帘,探出头看向前方,只见马车前方的街道中间,周围聚满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前面街道好像出了事情!!”浅薇看到前围观的群众,跳下马车,说道:“小姐我去前面看看!” “我只看见有个人影从醉香楼上跳了下来!” 车夫看向马车前方的人群说道,并没有要下马车前去探查的意思。。 韩姒鸾凤眸微眯,抬起头看向醉香楼,只见三楼的一间窗边,极快的闪过一抹红色身影,她皱了皱秀眉,放了车帘。 “小姐,一个男子从醉香楼上跳了下来,正是小姐上次救下的那名白衣男子,现在他还处于昏迷中”浅微探查后回到马车上说道。 白衣男子? 韩姒鸾清冷的凤眸沉敛几分,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向前方的人群走去!! 本是看热闹的群众,忽见马车里走出一位仙姿玉色,倾城倾国的貌美女子,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女子身上,群众皆是瞪大眼睁,一副被震住的惊艳的模样! 看见群众的眸光都落在她身上,韩姒鸾蹙了下秀眉,未走到人群中间,周观的群众已主动向两边靠站,给她让出一条小路。 她径直走到街道中间,只见白衣男子昏躺在街道中间,贴在地面的额头正在流着鲜血,搭在腹部的右手腕上系着一条白色丝帕。 “小姐,不如让车夫把他送去医馆医治,我们先进宫吧,晚了时辰怕是受责罚!”浅语走到韩姒鸾面前说道。 韩姒鸾蹙起秀眉看着那条丝帕,她记得,那条丝帕是她那日亲自系在白衣男子受伤的手背上! 她在白衣男了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解开系在白衣男子手腕上的丝帕,拿着丝帕去擦白衣男子额头上流出来的鲜血! 就在这时,昏迷的白衣男子蓦然睁开双眸望着面前的韩姒鸾,伸手握住韩姒鸾给她擦血的手,弯起完美的唇角“姐姐,我好想你――” 姐姐,我好想你!! 韩姒鸾一愣,望着白衣男子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完美魅惑的笑容,竟有一瞬间的失神,瞬间即逝,她冷瞪了一眼白衣男子,“放开你的手――” 白衣男子身体一颤,眼眸中升起一层水雾,委屈的放开韩姒鸾的手,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眸看着她,道:“姐姐,你也讨厌我,你也不喜欢我吗?” 韩姒鸾心中一滞,看到白衣男子眼无辜可怜的眼神和那委屈伤心的语气,她的心里竟泛起了一丝怜惜,拿着帕子擦去他额头上流下来的鲜血。 “小姐,大小姐的马车已经离去多时,我们再不赶追,怕是要迟了时辰!”浅薇蹲身在韩姒鸾身侧提醒道。 韩姒鸾抬眸看了眼天色,又看向白衣少年,道:“既然你没事,那就自己去看大夫!” 话落,她将丝帕放在白衣少年手上,站起来转身离去,就在她提步离去时,裙子的一角被一股力量扯住。 她回头望去,却迎上白衣男子可怜兮兮的眼眸和一副难过伤心的神情“姐姐,我做错了什么吗?姐姐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白衣男子像个不愿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扯着韩姒鸾的裙角,眼眸中蒙上一层朦胧迷离的水雾,尽显委屈和无助。 韩姒鸾看着他无助委屈的眼神,心中没由来的一软,似乎触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前世她身为孤儿时,何偿不是这般的脆弱无助!不想被人欺负抛弃! “姐姐,我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白衣少年纯净毫无尘嚣肮脏的眼眸巴巴的望着韩姒鸾,见韩姒鸾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任毫表情! 他怯怯的松开扯住韩姒鸾裙角的手,垂下头拿起染血的手帕往自己的手腕上系起!! “起来!”韩姒鸾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缓了声音说道。 “小姐,我们是进宫,带上他怕是不方便!”浅薇深锁着眉头说道。 “带上!”韩姒鸾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后向马车走去。 白衣少年看着韩姒鸾的背影,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幽深,他从地上站起来捂着受伤的额头,随后跟着韩姒鸾上了马车。 围绕观的群众见人离去,纷纷做鸟兽散,因耽误了些时辰,浅语亲自驾马,行驶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马车里,韩姒鸾侧眸看了眼坐在他身边的白衣少年,伸手将他系在手腕上的丝帕解下来,道:“这丝帕是让你用来擦血的,不是让你系在手腕上的!!” 白衣少年垂眸望着韩姒鸾,唇畔弯弯,似月弯般完美,声音温润如玉,道:“姐姐的帕子我不舍得弄脏,把帕子系在手上,就像姐姐随时都陪在我身边一样!!” 韩姒鸾抬眸望着他惊艳绝美,颠倒众生的俊脸,似乎看到一团日月光华笼罩在他的庞脸上,光芒万千,夺人眼眸。 那双清澈到毫无尘世硝烟的眼眸,和他唇畔勾起的完美弧度,那魅惑众生的笑容,竟让她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失了心神。 意识到这一点,她眸光陡然转冷,眯着眼眸冷声道:“不要叫我姐姐!我也不可能随时陪在你的身边!!” 白衣少年眼眸微敛,顷刻间,双眸里升上一层雾气,委屈的咬着微红的薄唇,“姐姐也和别人一样讨厌我,也不想要陪着我!” 韩姒鸾垂眸看着白衣少年,见他眼眸朦胧迷离,轻轻咬着红润的薄唇,那魅惑诱、人的动作,令她呼吸一滞。 如此俊美的惊世之颜已经是魅惑众生,而那双无辜纯净的眼眸和那轻咬红唇的动作,简直像是迷惑人心的妖孽。 她敛了敛心神,将帕子捂在他的额头上,拿起他的一只手按在上面,“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白衣少年魅惑的眼眸望了眼韩姒鸾,满眸难过的垂下头,垂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的抓紧衣衫,显得很是不安“因为我是又丑又傻的傻子,别人都讨厌我,府里的人也怕我!我――我还吓死了两个姐姐!” 韩姒鸾挑了挑秀眉,忍不住抽了下眼角,又丑?又傻的傻子? 白衣少年的这副绝世之颜还有人说丑,只怕这天下再也难以寻找到俊美的男子!! 若说他是个傻子,不如说他是心智没有成熟的孩子!纯净的像是一张白纸!! “姐姐,你会不会也和别人一样怕我!讨厌我!”见韩姒鸾没有说话,白衣少年小心翼翼的扯着她的衣袖满心不安的问道。 韩姒鸾瞟了他一眼,道:“你都说了,那是别人,不是我!” 白衣少年眼眸一亮,顿时喜形于色“姐姐不讨厌我,也不怕我!” 韩姒鸾看着他满心欢喜的神色,正想要警告他不要再叫她姐姐,便听到马车外传来浅语通报的声音:“小姐,快到宫门口了――” 她“嗯”了一声,掀开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前方,只见朱红色的宫门前排着两队守宫门的侍卫,几辆豪华马车刚被放进宫门。 036衣服有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百花盛会往年都是在都帝最大的百花园举行,热闹程度是轰动整个都帝。 多数官家子弟,布衣公子,平民书生,齐聚百花园外,只为目睹一眼帝都各大名门闺秀们的芳容。 可今年百花盛会迁行到皇宫内举行,让那些想要目睹名门闺秀芳容的公子哥们错失一次机会,都忍不住连连叹息! 皇宫里的御花园,便是此次举行百花盛会的场地,御花园里本就是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因帝都的名门闺秀的到来,更显得绚丽多彩,百花争艳! 放眼望去,御花园里牡丹花艳压群芳,海棠娇艳曼妙,杜鹃艳美缤纷,紫玉兰幽香清丽,可谓是争奇斗艳,彩蝶纷飞,各花各姿,那叫一个美不胜收。 然而,百花从中俏影穿梭,花枝招展的妙龄少女们浅笑低语的留连其间,个个都是人比花美,艳染不俗,精心打扮过的模样,像是要与园中的百花一比高下!! 远观之,那一派升华多彩之象,如同一副绚丽多姿的仙子游赏百花的水墨画卷,让人瞧见,皆是叹不尽的流光溢彩。 韩姒鸾到达御花园时,御花园里早已聚满了娇俏艳丽的名门闺秀,她一眼便能从百花中寻到韩羽烟俏丽明艳的身影。 这会儿韩羽烟正和几个同是盛装打扮的妙龄少女浅笑低语,姿态优雅,大方得体,很明显的比其他少女抢眼有亮点。 虽说其他少女也是花枝招展,精心打扮,可站在韩羽烟身边,却成了绿叶配红花,明显的黯然失色! 不仅仅是韩羽烟的姿容胜过其他少女,还因为韩羽烟身上穿着的繁花丝锦金绣成的千叶海棠望仙裙,就足够吸引众人眼球! 再加上点缀在海棠花心的颗颗珍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显得晶莹剔透,光彩夺目,一眼望去,她最耀眼,想要不发现她都是件难事! “大小姐今日是艳压群芳!”浅薇看着光鲜亮丽的韩羽烟努着嘴巴说道:“只差没把这满园的百花比下去了!” “她本就有那个姿本,都帝第一美人之称到也不是虚名而来!!” 韩姒鸾挑了下秀眉,扫视了一眼满园春、色,只见园子里的几处亭台里都聚有三三两两的少女落相互切磋。 “小姐,那几处凉亭中,分别划为琴,棋,书,画,舞,若小姐有兴趣,可前去与其他小姐交流切磋” 伺候贵族闺秀的宫女们端着点心路过,见韩姒鸾的视线落在几处凉亭上,便上前向韩姒鸾恭谨的解说!! 韩姒鸾收回视线,向那宫女浅笑着点了下头,便转身看向身后的白衣少年,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跟着我不态方便,还是回到马车上等候吧!” “韩二小姐,竟不知道他是谁!!?” 这时,一道轻佻鄙夷极为嘲笑的声音在从韩姒鸾的身后传来。 韩姒鸾回头望去,只见一位俊美非凡,貌似潘安,身穿大红锦袍的俊美男子,在一群千金小姐的拥簇下款款的向她走来! 韩姒鸾睨了一眼向他走来的俊美男子,又看向身旁的白衣少年,向浅薇说道:“带他去马车上等候!” “是,小姐”浅薇恭声说着,便走到白衣少年面前,正想要带着白衣少年离去,便见白衣少年上前扯动着韩姒鸾的衣袖,喃喃道:“姐姐,我不要一个人走――!” “哈哈――姐姐?这傻子竟喊你姐姐?有意思!有意思!!!” 一身大红锦袍的司云笙走到韩姒鸾面前,潇洒的打开手中的折扇,满脸竟是嘲笑和戏谑!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从深山里出来的野丫头呀!呀,不对,不对,应该是相府的韩二小姐才是!” 司云笙嘲笑的话音落下后,一位身穿浅蓝色罗锦长裙的华贵少女便顺着司云笙的话接了下去! “哎,不对吧,这相府韩二小姐怎么和传言不一样呢?我可是听说,韩二小姐相貌丑陋,染有怪疾,生是不详人!” 蓝衣少女的话刚落,紧挨着司云笙手臂的另一位少女便用探究的眼光斜睨着韩姒鸾!! 可当她看到站在韩姒鸾身边的白衣少年时,满脸竟是震惊,似乎被日月光华吸引了一般,竟不由自主的走到白衣少年面前,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白衣少年! “姐姐――”白衣少年睨了一眼走到她面肯凝视他的少女,扯着韩姒鸾的衣袖,道:“姐姐――她总盯着我看,她是不是有病??” 韩姒鸾睨了一眼盯着少年看的女子,眼眸中噙着轻蔑,道:“应该是犯了花痴病吧!!!” 随着那少女失神的举动,拥簇在司云笙身旁的名门千金,皆是将眸光投向白衣少年的身上。 当看清白衣少年的惊世绝色的俊颜后,都露出一副惊艳的神情!! “姐姐―”那些名门千金的眼光让白衣少年很是厌恶,他扯着韩姒鸾的衣袖,揶揄的说道:“姐姐她们都有病――” 听到白衣少年的话,韩姒鸾忍不住想要笑,她看了眼那些犯着花痴的少女,最眸光落在司云笙的身上,见司云笙脸色难看,眼眸中隐隐含着愤怒。 想必,是前一秒还围着他转的少女们,眸光都从他身上转移到白衣少年身上,这让向来吸引少女的他颇感不满吧! 她看向司云笙落落大方的行上一礼,说道:“鸾儿还有事,先退下了!” 话落,她转身欲要离去,谁知,她刚迈步要走,眼前突然出现一把折扇!! “韩二小姐有何事,不妨说出来,本王倒可以帮你一把!”司云笙满眸戏谑,嘴角挂着轻佻的笑意,道:“二小姐你还没想清楚!!云王府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站在司云笙身旁的名门千金们,本都将目光投在白衣少年身上!! 可当她们听见司云笙让韩姒鸾进入云王府时,瞬间收回了心神,看向韩姒鸾的眼眸中明显都充满了敌意和厌恶!!! 她们谁不想得司云笙的青眯,嫁入云王府,可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皆是无法让司云笙立她们为侧妃。 竟没想到刚从山上下来的野丫头,却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司云笙邀进云王府! 她们自然是满心不悦,对突然杀出来的对韩姒鸾心存敌意! 再加上韩姒鸾那张素颜未染已是倾城倾国的容颜,那一身素衣朴实的衣料颜色,端的她是仙姿飘飘,绝美风华。 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她们瞧在眼里更是不舒服,从心底由生出一股自惭形秽的感觉。 037男女之乐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凤眸陡寒,睨着司云笙冷冷的说道:“云王殿下的美意鸾儿消受不起,还是留给你身旁的千金小姐们,鸾儿相信,她们一定非常愿意进入云王府!!!” 身穿蓝色罗锦衣裙的少女,轻蔑的瞥了一眼韩姒鸾,走到司云笙面前,柔声道:“云笙哥哥,她是个不详人,根本不配进云王府,更何况,她和那个傻王都已经有了婚约!” “呵呵――”司云笙轻蔑肆意的嘲笑一起来,抓住白衣少年拉到自己面前,嘲弄道:“韩二小姐当真要嫁给这个傻子,你确定这傻子能够把姐姐和娘子分的清楚,能够懂得什么叫鱼水之欢,男女之乐?” 司云笙嘲笑的话音落下后,众人震惊的目光都落在白衣少年身上,竟然没有想到,白衣少年就是传闻中曾活活吓死两位王妃的傻王。 众所皆知,傻王在兴王府的那场大火中毁了容貌,相貌奇丑无比,往日连府门都不敢出,朝中官宦,名门闺秀,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面貌。 如今乍听司云笙的话,众位千金显然不敢相信眼前这位俊美如同嫡仙的白衣公子,会那位又丑又傻的傻王。 若说白衣公子的惊世绝颜还叫丑,那这世间再也找不出如此俊美惊艳的容颜了。 韩姒鸾睨了一眼白衣少年,见少年清澈明亮的双眸里蒙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不安的微垂着头,轻咬着性感的薄唇,不敢抬头去看她,似乎怕在她眼眸里看到厌恶和嘲讽。 她心中一软,伸手将他从司云笙手里拉到自己面前,冷视着司马笙,道:“鸾儿和月王爷的婚约是皇上所赐,无论月王是不谐世事的傻子,还是卧病在榻的残废,他都是我韩姒鸾的夫君!” 闻言,白衣少年的眼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深幽,抬起纯净无瑕的眼眸看着冷若冰霜的韩姒鸾,唇畔上扬呈现出一抹完美的孤度。 司云笙桃花眸微微眯起,眼眸底闪过一抹狠厉,今日在醉香楼他本是要除去那傻子,谁料到那傻子跳下楼竟然没有摔死,只是受了点伤。 因此,还误打误撞的摔在韩姒鸾的马车前,与韩姒鸾同车进宫不说,竟如此亲密的走在一起拉拉扯扯,看得他是满腹怒火无处发泻。 如今听得韩姒鸾坚定果断的话,他心里更是怒意滔天,可良好的心理素质,让他极快的将怒意抑了下去,嘴角扬着轻佻的笑意,眼眸中尽是戏谑。 “那本王就恭喜二小姐,若二小姐终有一日耐不住寂寞和孤独,可随时来找本王,本王必定会抚慰二小姐寂寞的心灵!让你体会什么叫男女享乐!!” 轻佻的话音落下,司云笙潇洒的摇着折扇嘲笑着转身离去,拥簇他的名门千金们狠瞪了一眼韩姒鸾,似粘人的苍蝇一般,粘着司云笙一同离去。 望着司云笙离去的背影,韩姒鸾冷凛的凤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 白衣少年蹙着眉垂下头,沉敛的眼眸中尽现阴鸷的光芒! 韩姒鸾收回落在司云笙身上的视线,看着眼前的白衣少年冷冷的说道:“走吧!” 司伽月不安的抬起头,纯净无瑕的眼眸看着韩姒鸾,俊美出尘的脸庞上透着不安,他扯着韩姒鸾的衣袖摇晃着“姐姐,我――” “鸾儿――” 这时,一个宛如鸢啼凤鸣,清脆婉转的声音响起。 韩姒鸾侧身望去,只见韩羽烟和几位千金小姐正向她走来,其实,自司云笙和那些倾慕司云笙的千金小姐来到她面前时,御花园内所有人的眸光都投在她的身上。 而韩羽烟就一直站在距离她几米外的地方冷眼旁观,可能是那日司云笙看到过韩羽烟狠厉恶毒的模样,韩羽烟才没有她走近,直到司云笙潇洒离去,韩羽烟才满眸鄙夷的向她走来。 “大姐,有事?” 韩姒鸾瞟了一眼韩羽烟,不冷不热的说道。 “姐姐到时,竟没有看到你的马车踪影,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云王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韩羽烟走到韩姒鸾面前假意关心的问道。 “谢大姐关心,一点小事情耽搁了些时间!云王殿下很忙,没有时间来为难鸾儿,有劳大姐操心了” 韩姒鸾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 韩羽烟看着韩姒鸾那张冷艳中掩不住倾世容颜的脸,眼眸底尽是嫉妒的怨恨, “鸾儿,那他是!!!?” 韩羽烟将眸光移到司伽月身上,早在韩姒鸾几人到达御花园的院门前时,他便注意到她身边的白衣少年与她亲近,本想借机教训一下韩姒鸾何为道德礼数。 岂想,云王殿下出现了,她才知道这白衣少年竟是那个傻子,只是这张俊美惊艳的俊脸与传闻截然相反,让她有仍然有些难以置信! 韩姒鸾眯着凤眸瞟了一眼司伽月,看向韩羽烟冷冷的说道:“大姐刚才站的那么近,难道没有听到鸾儿说的话?” 不等韩羽烟说话,站在她身侧的紫衣少女,便满眸惊艳的望着司伽月抢先说道:“他――他真的是那个傻王?” 另一位绿衣少女,也睁大眼眸望着司伽月,惊叹道:“好俊秀的模样,为何与传闻不一样?” 韩羽烟凝眸望着司伽月,心里暗暗嘲笑,俊俏有又何用,仍然是个傻子! 只不过,是个绝色俊美的傻子罢了! 被众多眸光注视着,司伽月眼眸底闪过厌恶,扯了扯韩姒鸾的衣袖,韩姒鸾垂眸看了他一眼,向韩羽烟,道:“大姐鸾儿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话落,她转过身顺手牵着司伽月的手,在众位千金小姐惊诧的眸光中向停靠在宫门前的马车走去。 司伽月凝视着韩姒鸾牵着他的手,眼眸底闪过一抹沉幽,不知道在深思什么。 韩姒鸾牵着司伽月的手走到马车前,淡漠的说道:“你就待在马车上等我,哪里也不许去!” 司伽月眨着清明如镜的眼眸看着韩姒鸾,向她乖巧的点了点头“我就在这里等姐姐回来!!” 韩姒鸾微勾唇角,转身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刚刚走到御花园门前,便听到太监那阴阳怪气尖锐刺耳的通传声响起! “皇后娘娘驾到!” 038初见皇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凤眸一敛,朝着声音来源看去,只见皇后娘娘一袭金色丝绸拖地长凤袍,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衬得皇后端庄美丽,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皮肤保养的极好,正是风韵之年更显得雍容华贵!一副母仪天下的风范! 眼看皇后娘娘的凤辇即将到达御花园,那些本是聚在一起浅笑低语的名门闺秀们,连忙走到御花园前等待迎接。 韩姒鸾动作极快的站在了御花园门前,与那些名门闺秀并肩齐站等候凤驾。 “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那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再一次响声。 恭候在御花园门前的千金小姐们齐齐行礼恭敬道:“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凤仪万千的下了凤辇,走进御花园内落坐在最上首的凤椅上“免礼,赐坐” 众位千金起身谢过,才走到草地上摆放桌案前各自落坐下来。 韩姒鸾落坐在出御花园最近的位子,而韩羽烟则是坐在皇后娘娘下首第三个位子,可见皇后对韩羽烟到是挺欢喜的。 皇后下首位一排坐,则是两位貌美如花,气质不同的两位少女!另外两个空位,目前倒没有人坐下! 待众人都落座后,皇后才开口说道:“百花盛会乃是帝都一年一次名门闺秀休闲小聚的盛会,此次百花盛会迁于宫中,大家都不必拘束,如同在宫外那般,随意就是!” 众位千金小姐皆是恭敬的向皇后颔首示礼,却也不敢随意起来! 毕竟,一国之母在眼前,言行举止皆是会落入皇后的眼底,众位千金小姐,都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的姿态。 韩姒鸾可没有那些名门闺秀的假姿态,让她看着眼前摆放的美味佳肴,却坐着不动嘴,那可不是她的风格,既然来都来了不把肚子填饱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说,接下来还有皇后那关等待着她闯,她不吃饱喝足,如何去应付皇后和韩羽烟。 坐在韩姒鸾身边的闺秀们都睁大眼睛看着韩姒鸾,显然对她的随意感到惊讶。 再看清韩姒鸾垂下头抬起来的容颜时,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好一个不施粉黛,素颜未染的绝色女子,那一张倾尽天下的容颜,委实令女子望之嫉妒,让男子观之欲醉。 韩姒鸾见众位闺秀的震惊的眸光都落在她身上,不禁蹙了蹙秀眉,凤眸极快的冷视了一眼众位闺秀! 然后视若无睹的吃着点心,暗自思索着如何脱身前去皇宫内转攸一圈。 若不是怕皇后随时都会找她麻烦,她早溜的没影了。 就在她埋头腹议时,一只玉白的小手扯住了她的衣袖,“快看,太子殿下和天澜国的太子,都来百花盛会了!” 她微微蹙眉看向这手的主人,便见坐在她右身侧的少女,眼冒红心的看着皇后身边的司宸俊,满脸尽是不言而喻的喜悦。 她不着痕迹的拂开少女扯住她衣袖的手“那又怎么,这是皇宫的御花园,太子殿下能来也不足为奇!天澜国太子此次来本就是为了选太子妃,来百花盛会,是预料中的事情!” 听到韩姒鸾的话,另一位闺秀语气很不善的嘲弄道:“你懂什么,太子殿下和相府的那个丑八怪退了婚,如今,太子妃位空缺,今日百花盛会太子殿下亲临,说不定就与选太子妃有关!而且,天澜太子为四大美男之一,生的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此次也是为太子妃一事而来,到最后花落谁家,都还不一定呢!” 先前扯着韩姒鸾衣袖的少女,一看痴痴的看着皇后身边的天澜太子,一边附和起来“两位太子都为了挑选太子妃,今儿,这么多千金小姐,定是有人被选中,我瞧着你模样,出水芙容,倾城之貌,说不定就会被两位太子选上!” 韩姒鸾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下,垂着头翻了个大白眼,继续吃她面前的水果,懒得去和两个花痴搭话。 坐在韩姒鸾左身侧的少女,突然将看向天澜太子的视眸收回来,凑到韩姒鸾面前疑问道“你是哪家的千金,往年百花盛会怎么没有看到过你?我是吏部尚书之女许茵,我姐姐是皇上的妃子,佟妃娘娘!” 韩姒鸾蹙了下眉头,侧眸看向叫许茵的闺秀,心想,难怪说起话来都比别人硬一点,原来有个贵妃姐姐。 这时,坐在她右侧的少女也凑到她面前轻声道“我是刺吏之女百里风睛,你应该是第一次参加百花盛会吧!” 她无语的看着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半响后,才纳纳的说道:“嗯,第一次参加!” 百里风晴扯着韩姒鸾的衣袖,暗指着坐在皇后下首的韩羽烟,道:“凭你这副美貌,可比相府韩大小姐要貌美的多!” 韩姒鸾角抽了一下,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秀眉一蹙,抬眸看去,只见一位绝色美男正一边饮酒,一边看着她,脸上洋溢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心中一疑,好像在哪里见这位俊美绝色的美男子,不禁探视着他。 只见少年身穿紫衣锦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眉如墨画,目若秋波,在阳光下,似乎看到他的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熠熠生辉,说不出夺人眼眸,道不尽的流光溢彩!让人看上一眼,便移不开目光, 再加他骨子里透出来的皇家的特有尊贵气质,和他眉眼间的狂妄之气,更衬托的他龙潜飞采,气宇轩昂!吸引众人眼球,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而他举手投足之间,尊贵中不失潇洒,潇洒中不显轻浮!与一旁的司宸俊鲜明是两个对比! 两位太子同坐一起,司宸俊肃严高傲的光芒,显然他被身上散发的风华之光掩盖! 羿天行似乎很满意韩姒鸾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举起酒杯,冲向韩姒鸾示意一笑,一口饮下杯中的酒。 韩姒鸾此时,也认出了羿天行就是那夜出现在碧香阁的男子,没想到他竟然是天澜国的太子? 039他是敌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羿天行,立刻移开眸光。 可这眸光一移,便落到了一旁的司宸俊身上!突然间,司宸俊猛然抬起眼眸向她看来。 她眸光陡移,装做没有看到,向百里风晴问道:“什么时候才开始才艺表演?” 百里风晴睨了一眼御花园中间搭起的高台,侧身到韩姒鸾身边,“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也准备参加吗?打算表演什么才艺,此次的评判,有云王爷,天澜太子,连有东瀚太子,及几位资深老师做为评判!” “准备参加?”韩姒鸾眼睛一亮,挑了下秀眉“你的意思是,也可以不用参加了?” “当然了!”百里风晴用一副你很土鳖的眼神看着韩姒鸾,说道:“参加表演是自由选项,也可以选择参加,也可以选择不参加!” 韩姒鸾心中一喜,不是必须要参加,那她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应该马上溜才对! 她拿着帕子擦干净手,正想起身离去,忽然听到许茵惊喜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向这边走来了!” 她心中一疑抬眸看去,只见司宸俊身着锦衣玉袍正向她的方向走来,一路走过,皆是吸引着闺秀们的眸光。 “喂,你看――”百里风晴激动的扯着韩姒鸾的衣袖说道“太子殿下,向我们走来了!” 韩姒鸾不以为意的撇不撇嘴,伸手把百里风晴的手从她衣袖上拂开,垂下头漫不经心的吃着水果。 司宸俊径直走到垂着头从头到尾都装作看不到他的韩姒鸾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韩姒鸾――” 韩姒鸾抬眸看向站在他面前挡住阳光的司宸俊,迎上他黑曜般的眼眸,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施施然行了一礼道:“见过太子殿下!” 顿时,所有闺秀的眸光都移到韩姒鸾身上,皇后的眸光犀利如炬,羿天行一副别有深意的模样,而韩羽烟的眸光怨恨嫉妒,众多闺秀羡慕震惊。 许茵和百里风晴,因先前说议论过韩姒鸾是丑八怪,此时的表情甚为尴尬和惊诧! 司宸俊凌厉的眸光睨着韩姒鸾,唇畔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韩姒鸾,你刚才不是一直都在偷看着本太子吗,怎么,本太子现在来了,你到是学会矜持了!” 司宸俊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从他来到百花盛会开始,所有女子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唯独韩姒鸾不将她看在眼里。 若不是他发现有一道眸光暗中紧盯着他看,他也不会发现韩姒鸾在暗中偷看他! 他对自己的魅力向来有自信,韩姒鸾每次在他面前都是一副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姿态,那些都是韩姒鸾想引起他关注的手段罢了。 韩姒鸾凤眸微眯,直视着司宸俊的厉眸,脸上绽放出一抹清华潋艳的笑容“太子殿下英俊非凡,高贵华丽,在场的名门闺秀哪一位不被太子殿下的风华所吸引!” 韩姒鸾话中带着几分轻蔑,心里无语问天,她何时偷偷看他了。 她不过是在看天澜太子时,不意经的瞟了司宸俊一眼,就像瞟一条路过的狗一样,那也叫偷看? 司宸俊凝视着韩姒鸾脸上的笑容,那抹笑容在阳光下越发的潋艳迷人,竟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敛下心神后,他伸手抬起捏起韩姒鸾的下鄂,嘲笑道:“韩姒鸾你可别忘了,本太子已经与你退婚,你现在可是准月王妃!那你般偷看本太子,可知有失妇德!” 名门闺秀们见司宸俊轻抬起韩姒鸾的下鄂,那亲密的举动让所有人都露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神情! 可当听到司宸俊嘲笑的话语后,都不约而同的向韩姒鸾投去厌恶和鄙夷的眸光! 韩姒鸾凤眸中噙着轻蔑,“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若因鸾儿儋仰太子殿下的风采被喻为有失妇德,那么,太子殿下此刻的举动又为何解?” 司宸俊想要拐弯抹角的辱她有失妇德,也不看看身为太子的他,此刻的举动有多轻佻! 若说她无意间瞟了他一眼,便是有失妇德,那他当众捏着她的下巴,岂不是有失他太子的身份,与登徒浪子又有何分别。 闻言,名门闺秀们满眸惊愕,韩姒鸾这不是拐弯抹角的暗辱太子殿下吗? 继而,众位闺秀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冷漠看戏的神情! 皇后坐在凤椅上不动声色的看着韩姒鸾,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狠厉,这丫头到是伶牙俐齿,先写休书给俊儿,现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竟不将俊儿放在眼里,甚至不将她堂堂皇后放在眼里,胆大,这丫头不是一般的胆大! “呵呵――” 清朗的洒脱的笑声自一直都不曾开口的羿天行嘴里发出来。 众人皆都看向羿天行,见他正风度翩翩的越过众人,走到韩姒鸾和司宸俊的面前。 就在众人都愕然的情况下,羿天行一把将韩姒鸾拉到他的身边,拿出帕子给韩姒鸾擦了下被捏红的下鄂,笑道:“鸾儿,疼不疼!” 韩姒鸾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被羿天行唐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情况?鸾儿? 她和他很熟吗? 愣神只在一瞬间,她立刻挥开羿天行的手,抽了下嘴角,冷声道:“不疼――” 一旁的众人都似被雷劈一般,皆是瞪大眼眸,震惊的看着羿天行和韩姒鸾! 仅凭羿天行的举动,和那句鸾儿,便可见,两人关系非浅! 其实不然,韩姒鸾也不过在那夜见过羿天行一次,而且,还毫不客气的把羿天行打飞出碧香阁。 若说认识的话,两人也该是敌人同,而非众人所见到的那般。 司宸俊的震惊更大,脸色异常难看的已经不能用言语形容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韩姒鸾竟的天澜国的太子认识。 那一句鸾儿,包含了隐隐的怜惜之意,可见,两人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 然而,皇后身边的两位公主,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就差没有当众发怒。 天澜太子本是该在她们几位公主中挑选太子妃,可眼前,天澜太子的举动,委实令他们震惊之余,而恼恨韩姒鸾。 “天澜太子,认识她?”司宸俊心底的惊疑,高于此时的怒火,不禁蹙眉询问。 “本太子与鸾儿不仅认识,还很熟悉,对吧鸾儿?”羿天行看着韩姒鸾,满脸尽是风华之笑,看得人眼闪一眩。 韩姒鸾瞪了一眼羿开行,嘴角狠狠的抽了下,她和这男人熟悉个毛线球。 “天澜太子真会说笑!” 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扯上关系,都不是好惹的主。 “鸾儿就是这么可爱,那晚,鸾儿还说要――” 羿天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道凌厉的眸光给震慑住了。 韩姒鸾凤眸带着警告意味的瞪着羿天行,大有,他再敢多说一句的话,她就灭了他。 那晚什么也没有,可若是在众人面前由羿天行说出那晚两个字,必定会被人扭曲意思。 那她的名节还要不要,这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040傻子夫君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咳――咳――”羿天行被韩姒鸾瞪的打住了话,尴尬的咳了两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鸾儿,生气了?你若不想让别人知道与本太子相识,本太子不说便是!” 韩姒鸾蹙着眉头,冷冷的瞪着羿天行,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可从这个男子口里说出来,话就变了味意。 一旁的众人看到两人举止亲呢,竟像是一对打情骂俏的情侣,都不禁羡慕嫉妒起来! 司宸俊心底愤怒难平,看到韩姒鸾和羿天行如此亲密,心底的烦闷令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看到司宸俊脸色难看,愤怒不已,韩羽烟怨恨的瞪着韩姒鸾,她咬了咬牙,压下心中怒火,走到司宸俊面前,向羿天行施了一礼,又看向司宸俊说道:“太子殿下息怒,二妹第一次参加盛会,不懂规距冒犯了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包涵!” 她说着便看向韩姒鸾,一副为人长姐的模样,厉声斥责“鸾儿你怎可如此不懂规距,还不快向太子殿下认错!” 韩姒鸾睨了一眼韩羽烟,心底冷笑,她何错之有? “太子殿下宽宏豁达,必定不会与我小女子计较!” 司宸俊冷哼一声,敛着厉眸,“百花盛会乃是名门闺秀的云集之会,哪位千金小姐不是精通音律,通晓琴棋书画,你韩姒鸾通晓什么?你有拿什么才艺来参加百花盛会?” 此话一出,韩羽烟满眸嘲笑,百花盛会前,她是练琴又练舞,韩姒鸾什么也没有学习,看她今日拿什么才艺出来表演。 韩姒鸾敛着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冷凛,看来,今日的百花盛会她是想逃也逃不得! 不管席间是韩羽烟从中作梗,还是司宸俊故意为之,她怕是逃不了要表演才艺了。 “太子殿下就这么肯定我身无所长?” 羿天行与韩姒鸾并肩而站,眼底噙笑的看向司宸俊,道:“鸾儿的才艺,表演给本太子一人看皆可!” 他言下之意,已经表明,不让韩姒鸾参加百花盛会,这也表示,他在和司宸俊对立! 司宸俊瞟了一眼羿天行,直接忽视他的话,伸手指向御花园中间的平台,向韩姒鸾嘲笑道:“你既然身怀才艺,本太子就期待你的表演!若你能夺得此次百花盛会的前三名,本太子到也相信你不是一无事处!” 韩姒鸾睨了一眼那表演的平台,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若是鸾儿赢得了前三名次,难道就只落个让太子殿下相信,与不相信一说?” 司宸俊相不相信她都不重要,她压根就不放在心里! 纵然整个帝都的人都说她一无事处,她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众人皆闻,不惊疑惑,韩姒鸾的意思是,她并不在乎太子殿下如何看她! 她参不参加表演,只看有没有其他足够吸引她的东西,她这是变向的在向太子殿下讨赏! 司宸俊双手负于身后,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睥睨着韩姒鸾,“若你真能拿到前三名,除了赏赐奖品外,本太子殿到还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如何?”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震惊无比,闺秀们皆都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若是这要求便是当太子殿下的太子妃,那是何等的荣誉。 韩羽烟在一旁差点气的吐血,袖子里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能得太子殿下一个要求,这是多大的福气,不行,她绝对不会让韩姒鸾得到任何名次。 “鸾儿,你既然要参加,那本太子就陪你一同参加!好夺得魁冠赠送于你!”羿天行挑着眉稍笑看韩姒鸾。 “不必”韩姒鸾没好气的瞪了羿天行一眼。 这男人能不能别开口鸾儿,闭口鸾儿! 鸾儿是他能随意叫的吗? “你若真能赢得前三名,本宫也会重重嘉赏你!” 一个温和却不失凌厉的声音响起,众人闻声望去,便见皇后雍容华贵,风仪万千的向韩姒鸾和司宸俊走去。 “参见皇后娘娘”韩姒鸾施施然的行上一礼“鸾儿能有此幸参加百花盛会,乃是皇后娘娘恩赐,鸾儿万般感激!谢皇后娘娘的恩德!” “免礼”皇后娘娘眯着犀利的凤眸望着韩姒鸾,满脸皆是端庄大雅的慈笑“你到是够气魄,敢和太子殿下谈条件的人,到至今,只有你一个!” 皇后是想说,敢给太子殿下写休书,继而当众暗辱太子殿下,又大言不惭的和太子殿下谈条件,还不怕死的人,到至今就只有韩姒鸾一个。 如此目中无人,狂妄不知礼数的女子,身为皇后的她到也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这韩姒鸾身上散发的傲骨气质,却是那些大家闺秀都没有的。 若不是她三番五次对让俊儿毁掉名声,失了颜面,韩姒鸾或许能够为她所用! “姑姑,天行就喜欢鸾儿的气魄!”羿天行在一旁,很是时宜的添了一句。 皇后是天澜国的公主,羿天行理应唤声姑姑! 皇后嗔怒的瞪了眼羿天行,似在警告他,鸾儿已经是被赐了婚约的人。 可羿天行,不以为意,只是耸了耸肩! “皇后娘娘宽宏大度,是鸾儿放肆了”韩姒鸾将皇后和羿天行的神情都尽收眼底,心里冷冷一笑,便不卑不亢,颔首道:“请容鸾儿退下准备一下!” “来人,带韩二小姐去梳妆间准备一下!” 皇后话落,两个宫女领着韩姒鸾出了御花园! “鸾儿!” 韩姒鸾刚出御花园,身的便传来羿天行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羿天行,冷冷说道:“天澜太子,有事?” “无事,就不能唤一声鸾儿!” 羿天行脸上绽放出潇洒的笑意。 “有病!”韩姒鸾无语的嘴角直抽,转身向宫女,道:“我有东西放在马车上,要去马车一趟!” 话落,她便忽视掉羿天行,向马上方向走去。 看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羿天行眼眸底闪过一抹幽深!不知,在暗想什么。 看到韩姒鸾向马车走来,浅薇迎上前,压低声音说道:“小姐,你所需要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韩姒鸾点了下头,掀开马车帘,还未走去,一抹白影就跳下来抱住了她:“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司伽月抱着韩姒鸾的腰肢,抬头看着她,眼眸中纯净到毫无杂质,没有一丝丝的邪念,让韩姒鸾陡然转眼冷的眸光缓了下来。 “你既然是月王殿下,那在皇宫里就可以来去自如,受的伤势就去太医院包扎一下”她不冷不热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给浅薇使了眼色,说道:“浅薇,你带他去太医院包扎!” 041天生一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浅薇立刻会意,走到司伽月身旁,道:“月王爷,我先带你去包扎伤口,等伤口包扎好后,再回来等小姐。” 司伽月双眼上蒙上一层雾气,可怜兮兮的看着韩姒鸾:“姐姐,你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看到他那双透澈不安的眼眸,韩姒鸾心里一软,看着他道:“不会!” 司月伽顷刻间满脸笑容,他紧紧的抱了下韩姒鸾,才不舍的放开她,随着浅薇离去。 看到司伽月和浅薇的人影走远,韩姒鸾才上马车,浅语也跟着上了马车,两人极快的调换衣服! 最后从身上取出两张人皮面具带在脸上,动作快速,前后不到数分钟。 “小姐,御书房外重兵把守,难以靠近,你要当心点!”浅语此时嫣然已是韩姒鸾的模样。 “嗯,你也要小心行事,若是出了意外,要想办法离席”韩姒鸾变身为浅语,整理着衣着道:“你先出去,谨防着太子和皇后,还有大小姐!” 浅语点了点头,掀开马车帘下了马车,在外等候的宫女上前道:“韩二小姐这边请!” 浅语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马车,向那宫女说道:“不必去梳妆间,直接去御花园吧!” 韩姒鸾透着马车窗帘看向离去的浅语,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浅语穿上她的衣服,带上人皮面具易了容,配上换音之术,简直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没有人能够换认得出来。 一路上避过重重守位,顺着路线来到名叫临天阁的殿宇前,四处无人下,她迅速进了阁内,从屏风后方面取出浅语提前为她准备的宫女装换上。 “吱呀――” 就在她准备出临天阁时,屏风外传来一声推门声,紧接着一个妩媚甜腻的声音响起“爷,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还以为,爷早已把我给忘记了!” 闻听这声音,韩姒鸾浑身鸡皮疙瘩落了一地,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向外面。 只看到一位妩媚妖娆的女子,正用胸前的两座雪峰在一刚进门的男子胳臂上厮磨,一支玉腿环缠着那男子的腿,动作极是诱人妩媚。 韩姒鸾眯着凤眸无语问苍天,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来换身衣衫也能够撞到偷~情的鸳鸯了! 那接下来,她岂不是要看完现场直播的活春~宫!才能够离开这临天阁!!!? 身穿墨色锦袍的男子推开缠在他身上的妖娆女子冷冷的说道:“有没有查到七绝玉佩的下落!” 韩姒鸾心头一惊,这男子也是为了七绝玉佩而来,等等,这男子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她连忙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向立于窗棂前的墨袍男子,只是,男子的背对着他,无论她以哪个角度去看,完全看不到男子的长相貌。 只能看到那位艳美绝俗明媚妖娆的女子被男子推开后,再次粘到了男子身上,用柔媚入骨的声音说道:“爷,你说过,只要我为你查到七绝玉佩的下落,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是吗?” 韩姒鸾在屏风后面浑身直颤,那女子妩媚入骨的声音,快让她骨子都酥了,面对这样艳美妖娆的女子,哪个男子受得了! 可背对着她站的墨袍男子,似乎不为所动,虽然她看不清那男子此刻的神情. 可是,却能够从男子身是散的冷魅气场感受得到,这男子此刻定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墨袍男子沉敛的眼眸望着窗棂前,听到女子的话,沉吟了几秒,才冷魅无情的说道:“当然,若你还没有查到七绝玉佩的下落,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女子神情一怔,但很快便恢复如初,挺着傲然的雪峰在男子的的身上厮磨,脸上露着迷人妖娆的笑容“爷,我办事情何时让你失望过,我已经查到七绝玉佩藏在何处!爷,是不是要兑现给我的要求了!” 闻言,韩姒鸾心中一喜,这女子竟然查到七绝玉佩的下落。 如此甚好,她到不必浪费时间去查七绝玉佩的下落。 墨袍男子听了女子的话,眼眸里闪过一抹异样,“我答应你的要求自会兑现,七绝玉佩藏在何处?” 女子脸上的笑意更甚几分,眼眸里是浓浓的爱意,她趴在墨袍男子的耳畔轻语几句,便抱住男子的胳膊,柔媚道:“里面机关重重,想要进去实属不易,但是为了爷,我会拼命一搏,一定为爷取得七绝玉佩。” 女子柔媚的声音似能捏出水份一般,又似一种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媚情散,让人无招散之力。 墨袍男子听到女子说出七绝玉佩的下落后,冷冷道:“你想要什么,金钱,地位!!!” 女子纤纤玉手一把搂住墨袍男子的腰,贴在他身上,满是爱意的口吻说道:“爷,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我什么也不要,只要爷!哪怕,得不到爷的心,也要得到爷的身体!” 墨袍男子眼眸顿敛,浑身散发的冷魅气息越发强大,似乎是女子的话触怒了他,须臾,男子侧身推开女子,警告的语气说道:“我的身体,你碰不起――” 男子的侧身,让韩姒鸾心脏一缩,犀眸中杀意顿生,这男子身穿墨袍,面带银色面具,正是那个占了他便宜侮辱她的无耻男。 这男子连续两次中了她的剧毒,可意外的是他竟然两次都没有死。 这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如何除毒她下的剧毒? “什么人,出来――” 一个凌厉阴冷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股劲风袭来,韩姒鸾凤眸犀利如剑,素手一挥,毒针向袭风方向袭去。 墨袍男子挥袖旋转猛然一甩,毒针根根刺入屏风中,他阴鸷杀意的眸光冷视眼前身穿宫女服的韩姒鸾。 当看到韩姒鸾满是杀意的凤眸和身上散发的寒意时,他眼眸底闪过一抹探究。 先前那个妩媚妖娆的女子,看到韩姒鸾时先是一怔,媚眸杀气陡升,她走到墨袍男子身边,道:“爷,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话落,那女子杀气腾腾的向韩姒鸾袭去,韩姒鸾勾唇冷笑,眼眸噙着轻蔑,眼看那女子致命的一掌快要劈到她的天灵盖时。 她素手一抓,极快的抓住那女子的手掌,运起内力提起女子扔向墨袍男子。 同一时间,她身行陡移,极速向墨袍男子攻去。 上次让这面具男子逃走,这次,她绝对不能再让他再次逃走!! 面具男子挥袖甩开飞向他的女子,迅速与韩姒鸾缠打起来。 韩姒鸾连连攻击,面具男子只守不攻,两人出招收招疾如闪电,快到只能看到虚影。 “女人,很遗憾,你的毒没有要了我的命,你我,注定是天生一对!” 墨袍男子极疾如闪电的速度抓住韩姒鸾攻向他胸口的手,腾空的另一只手搂住韩姒鸾的腰肢,极快的在韩姒鸾额头上落下一吻。 “无耻――” 韩姒鸾寒眸杀意陡升,反手擒住墨袍男抓住她的手,右脚腾空飞起狠狠的踹向墨袍男子的下身,借着肩膀的力量,猛然甩出一个过肩摔。 042摘下面具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墨袍男子闪身躲过韩姒鸾踹向他下身的脚,整个身体在甩飞出韩姒鸾的肩膀时,伸手揽住她的腰肢身行,陡然地空中旋转一圈。 韩姒鸾抓住腰肢上的手用力一扳,左腿后屈踹向身后,与此同时,胳膊肘弯曲猛而狠的向身后旋转身体的墨袍男子击去。 “呵――女人你好狠――” 墨袍男子戏笑一声,为躲韩姒鸾的连环猛攻,他抓住韩姒鸾的肩膀,身行平腾空飞而起,直到整个人以倒立姿势立在韩姒鸾的头顶。 韩姒鸾秀眉一蹙,抓住墨袍男子支撑在她肩膀上的双手狠狠的甩飞出去。 岂想,墨袍男子反手握紧她的双手借着她的力量,将甩飞出去的身体旋飞回来,极快的将她的双手固定在背后。 在她还没有来得极反抗时,墨袍男子已经迅速的推她向墙壁,用身体抵着她的身体禁锢在墙壁上。 韩姒鸾被他紧锢得不能动弹,浑身散发的寒意瞬间让周身空气凝结,那凤眸中阴鸷的杀气,让人心寒畏惧,“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具男子唇畔勾起邪魅的弧度,性感的薄唇迫近韩姒鸾的唇边,邪笑戏谑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说,我会是什么人?” 韩姒鸾阴鸷的眸光冷视着面具男子邪魅深邃的眼眸,她改头换面,身着标准宫女服,这个男人竟然一眼就能够认出她来。 到底是她的易容技术差,还是这个男人魔高一丈,一眼便能识破她! 她凝睇着面具男子唇畔勾起一抹潋滟的笑意,道:“爷,你的女人在那边,我为无意间打扰爷的美事感到抱歉!还望爷宽宏大度,不要与我计较!” “美事?你说的美事是何事?”面具男子眼眸底的戏谑更甚几分,性感的薄唇不着痕迹的轻吻着韩姒鸾的红唇,蛊惑邪魅的口吻说;“像我们现在这样,算不算是美事?” 那不着痕迹的一吻,让韩姒鸾心中颤粟,似股有一股电流至双唇上涌遍全身。 让她的心脏莫名的加速起来,脸颊发烫染上一抹绯红。 纵然她看不到面具男子的相貌,可男子幽深醉人的眼眸,完美性感的薄唇,惑蛊人心的声音,仍是让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排斥这种心跳加速总是失神的感觉,这会让她在危难之下轻易丧命,极快的收回心神,她看向面具男子说:“放开我,我可不想莫明其妙的被人当成假想敌!” 话毕,她凤眸瞟了一眼,正从地上爬出来的妖娆女子。 此刻,女子心里妒火中烧,爷从来都不碰女人,为了得到爷的恩宠,她使出浑身解数投怀送抱也没能让爷多看他一眼。 可是,眼前这个卑贱平凡的宫女,却能和爷的身体贴在一起,如此亲密无间的距离,甚至还唇对唇的亲吻! 她心中醋意翻天,怒上心头,取出腰间的匕首急奔着向韩姒鸾刺来。 韩姒鸾凤眸一凛,不等她挣扎着还击,便见奔到她面前的女子,被一股掌力震飞出去。 “噗――” 女子的身体被掌力打撞在墙壁上,嘴里吐出一口鲜血,她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具男子,道:“爷,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不能留她活口!!!” 面具男子没有回头,只是凑近韩姒鸾的脖颈间,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淡香味,道:“女人,你好香啊!” 韩姒鸾怒瞪了他一眼,冷声道:“要杀要剐,给个干脆!” 被打开的女子满脸不甘,听到韩姒鸾的话,看向面具男子,苦劝道:“爷,她会武功,绝对不是一般的宫女,不能放了她!” “她是我的女人,伤她者,死――” 面具男子冷魅的声音寒彻入骨,阴森凛然,仿佛来自于地狱那般冷血无情! 让韩姒鸾和那女子同时一怔,脚底生寒!! 那女子满脸的震惊的难以置信,主动献身投怀送抱,爷连看都不看一眼,却对眼前这个相貌平平低微卑贱的宫女,如此眷顾! 难道,以她的美貌和魅力,还不如眼前这个宫女吗!!!? 韩姒鸾睨了一眼那女子,又看向面具男子道:“你若不杀我,那就放了我,难道,你想要把宫内巡视的侍卫引来!!” 面具男子幽深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兴味“引来又如何,你若是害怕,那便吻我一下,唤声相公,我便放你离去!” 闻言,那名妖娆的女子顿时瞪大眼眸,“爷,她偷听到我们的谈话,若是放了她,肯定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面具男子眼眸顿敛,抬手凌空一挥,便听到那名女子痛苦的呜咽一声,整个身体被一股掌力打撞在墙壁的一角,“出去!” 女子满脸恼怒,纵然不情愿,可爷的命令,岂是她敢违抗,扶着墙壁站起来,怨恨的怒视了韩姒鸾一眼,才道:“是,爷――” 韩姒鸾睨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她出来快有半个时辰,御书房没有去成,却和这无耻的男人耗在这里! 若是再不回到御花园,浅语怕是拖延不了太久的时间,她可不想输给司宸俊那个骄傲自大的渣男! 可眼下,要搞定眼前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至少现在,她很无能的又被这个男人擒住了“想要我吻你,必须摘下你的面具!” 只要让她看到这男人的相貌,查他的身份就容易的多,她非把这男人剁成肉酱! 面具男子的唇畔上扬,手指滑过她的脸庞到下鄂处,抬起她的下鄂,邪魅蛊惑的邪笑,道:“你不觉得带着面具有种朦胧的美吗?” 韩姒鸾韩他翻了个白眼,“朦胧你大爷的,不摘面具,休想让老娘吻――!!!” “唔――” 未等韩姒鸾的话音落下,她的双唇已经被面具男子掳住! 她本能的嘤咛一声,凤眸中尽是阴鸷的杀气,“我一定会杀了你――” 本是威胁的话,此刻从她的喉咙里溢出来,竟成了个柔软的轻吟声,让面具男子吻的越发狂热!! 韩姒鸾奋力的挣扎着头,逃离男子的侵袭,可无论她如何挣扎,仍是逃不开男子铺天盖地的吻! 逃避不了,她索性回应,在他吻的狂热时,她膝盖陡然弯曲猝不及防的攻向男子的下身,伸手迅速摘下面具男子脸上的面具。 谁知,面具男子似乎知道她的动机,挥袖一甩遮掩住脸庞,整个身体旋转着到退一米远,不做停留,纵身一跃,从窗口逃了出去。 韩姒鸾急奔到窗口时已经看不见面具男子的身影,她冷视着声音的来源处,心底怒火中烧,手中紧握的面具“砰”的一声被她生生捏碎。 043表演才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御花园内,琴声悠扬婉转,舞姿翩翩起舞,高台之上,名门闺秀皆是一展所长,台下人看得不亦乐乎,兴致勃勃,皆是在对高台上表演的闺秀做着点评。 韩姒鸾和浅语暗中调换身份回到御花时,比赛进展到激烈的高瀚部份。 她走到案桌前坐了下来,饮了口茶水,压下心头的愤怒和杀意。 “鸾儿,你可想好表演什么才艺” 韩姒鸾刚刚坐下来,一个清灵悦耳的声音便传到她耳朵里。 她抬眸看向向她走来的韩羽烟和司宸俊,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冷意。 “韩姒鸾,你不是很有自信,很有傲气吗,为何一二再,再二三的拖延时间,莫不是你丢不起那面子,不敢上台吧!” 司宸俊满眸嘲笑的看着韩姒鸾,脸上尽是不屑。 从比赛开始,韩姒鸾就在拖延时间不上表演台,他量定韩姒鸾无一技之长,不敢上台表演! “所谓好戏都在最后,鸾儿是想来场压轴戏,太子何不耐心等待!”羿天行不知何时出现在韩姒鸾的身后,为她开脱道。 韩姒鸾无视羿天行,走到司宸俊面前,道:“我韩姒鸾就算输,也会输在台上,绝不是临阵退缩之人。” 司宸俊挑唇冷笑“很好,希望你说到做到,本太子到要看看你的压轴戏,够不够份量,能不能震惊全场!” “我相信鸾儿,一定会给本太子一个惊喜!” 羿天行伸出玉白的手指轻抚了下韩姒鸾额前的一缕黑发,绝色俊美的脸庞上挂着饶有兴味的笑意。 韩姒鸾警告的眼神瞪了一个羿天行,这个男人就不能离他远一点吗? 她可不想平白的多出一群情敌,看那些公主和名门千金们怨恨的眼神瞪着她,她就有种想把羿天行海扁一顿时的冲动。 这个男人摆明是在让她成为众首之疾!在替她树敌! 她一秒也不想再看到这几人,便了眼高台之上,向浅语吩咐道:“把我需要的材料送到高台上去!” “是,小姐”浅语应声后,举着一个架子和手中的锦盒向高台上走去。 司宸俊看到浅语手中的东西,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羿天行的眼眸底则是闪过一抹探究!这个女人总是会让他看到新玩意,有趣! 司宸俊拧着眉头,看着韩姒鸾道:“韩姒鸾你让人拿着木头架上台表演什么?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 韩羽烟见司宸俊脸色难看,隐隐有着怒火,她忙道拉住韩姒鸾,厉声道:“鸾儿,这里是皇宫,不是深山,你让人拿着木头架上表演台做什么?你想表演怎么当木工吗?” 韩姒鸾睨了两人一眼,轻笑道:“百花盛会不就是表演各人所擅长的才艺吗?就算鸾儿表演的是木工,这难道不是一项才艺或是手艺吗?。” 韩羽烟和司宸俊喉咙一噎,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待俩人缓过心中的那股诧异后,不禁露为嘲笑起来! 也只有韩姒鸾这种没有教养,粗蛮狂傲的女子,会在这万众瞩目下,举着木头架上台表演木工。 御花园内的众人见此情,都露出一副愕然的神色,皆是向韩姒鸾指指点点,投去鄙夷嘲弄的眸光。 评众席上的皇后和几位点评人,同样是惊愕无比,不知道韩姒鸾想要玩什么把戏! 韩姒鸾忽略众人嘲笑和鄙夷的眸光,便坐在了木架前,拿出画板固定在架上,从锦盒里拿出特制的笔刷和特定的调色板,将所需的颜料调好,看了一眼御花园内艳压群芳的牡丹花,便开始动起手来。 前世,她除了是一名铁血杀手外,还是一名油画画家,这与她是孤儿有关,小时候在孤儿院时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她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拿着树枝在地上涂鸦作画,以画中人物或是鸟兽来当她儿时的朋友!陪伴着她。 之后,她被领进杀手组织,成为一名职业杀,一个人孤独时便开始学会了画油画来打发时间! 直到后来,爱上暗夜黑帝夏候钦,有他的陪伴,才让她渐渐的将油画遗望脑后。 到至今,她有十多年没有再作过画,可前世学油画的底子和基本功都还记忆犹新,对她来说并不是件事。 她拿着调色板,一手拿着笔刷在画板上画出一朵朵绽放盛艳的白牡丹,红牡丹,粉牡丹,三种颜色的牡丹花,将其绘成一副花开富贵的牡丹画。 待整个画完成后,韩姒鸾头发拔下来一支钗,从钗子里取出一层透明色的油脂! 只要将油脂涂抹在画好的油画上,就可以令油画快点风干,而且还能够不退色! 待一幅富贵牡丹图完成后,韩姒鸾坐起来,向高台下的皇后施然一礼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一事请求,望皇后娘娘应允!” 皇后敛了下厉眸,满脸尽是雍容华贵的笑容“你有何请求,尽管说来!” 韩姒鸾淡笑道:“臣女的请求很简单,只希望臣女的作品推迟到比赛结束前在展现出来!” 有梨树油脂可助油画速干,可是,至少要半个时辰。 她必需要等到油画晒干后,才能够将油画交到评众席上! 否则,必定会被评众席上不懂油画的人给毁了! 听到韩姒鸾的请求,皇后微微点头,笑着道:“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你想到比赛结束在呈现上来,到也无妨!” “谢皇后娘娘――” 韩姒鸾向皇后施一礼,取出一块白纱将油画盖住,让浅语把架子移到台下处的一株牡丹花下面! 避免被阳光暴晒,好让油画被风自然吹干! 然后坐到一旁的亭子内,“浅薇和月王殿下还没回来?” 浅语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人靠近,才轻声道:“还没有回来,有月王殿下在,她必定是在探查路线!” 她今日进宫的最大目地,便是要去探查七绝玉佩的下落! 虽然,她计划失败没能去探查成功! 可面具男子和那女子的谈话,她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也算是得到了意外的收获!! 她肯定,面具男子今夜必定会去盗取七绝玉佩! 只要她暗中跟随面具男子,就能够找到藏于七绝玉佩的密室! 七绝玉佩本是离殇国的奇宝,据说,七绝玉佩的玉心是一颗具有灵力的血玉! 玉心可解百毒,佩戴在身上可百毒不侵,能够提升功力和修为! 并传言,七绝玉佩具有神奇的灵力!在离殇国宫变时下落不明! 直到近些年,才传出七绝玉佩落入东瀚皇宫的消息! 江湖侠士和其他几国,对七绝玉佩都趋之若鹜! 可东瀚皇奸诈狡猾,在御书房和皇宫内部多个地方设下机密暗室,用来混淆世人的判断力! 每个暗室内都设有重重机关,进了暗室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来! 即便如此,仍是有无数人不惜丢了性命,也要闯进皇宫盗取七绝玉佩! 韩姒鸾对于七绝玉佩的传言很是嗤之以鼻,不过是一块能够解除百毒的玉佩!却世人被传的神乎其乎! 谣言,炒作,果然不分现代和古代! “姐姐――” “小姐――” 就在韩姒鸾暗自质疑七绝玉佩具有灵力的传言时,身后传来两道声音――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抹白影奔到她的身边,“姐姐――” 044蜜蜂攻击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就在韩姒鸾暗自质疑七绝玉佩具有灵力的传言时,身后传来两道声音—— 她转头看去,只见一抹白影奔到她的身边,“姐姐——” 韩姒鸾定眼看向司伽月,见司伽月的嘴角边上挂着血迹,她蹙了下秀眉看向浅薇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浅薇低眉敛眸的的认错道:“浅薇和月王殿下在去太医院的途中走散,等寻到月王殿下时,月王殿下正被几个皇子和公主踢打欺负!浅薇没能保护好月王殿下,请小姐降罪!” 韩姒鸾凤眸顿沉,眼眸底闪过一抹凌厉之色,她伸手去擦拭司伽月嘴角的血迹,冷声道:“被人欺负,为什么不还手!” 闻言,司伽月敛下眼眸,轻咬着薄唇,沉吟数秒,他才抬起无辜委屈的眼眸不安的看着韩姒鸾,懦懦的说:“姐姐,我——我是不是很傻,很没用!” 韩姒鸾见司伽月眼眸中尽是无辜和委屈,绝世俊美的脸上满是不安,她心中一软,“你不傻只是太单纯,被欺负不还手,那是你心地善良!!” 司伽月就像一张白纸,纯净到毫无杂质和斗争肮脏! 这样脆弱善良的他,即便被人欺负也不会还手! 这一份纯真和善良在如今的世道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更何况还是在皇家! 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深幽,他牵起韩姒鸾的手,道:“姐姐的心才叫善良!” 韩姒鸾凤眸微眯,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她的心地善良! 她前世为杀手,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今生,同样是杀手,虽不是她亲自动手! 可皮相下的那颗心,却是地地道道的黑心,绝对不是善良的心! 她迅速抽出被司伽月握住的手,心里竟无端的升起一股亵渎感! 似乎,她沾满鲜血的手,会污染了纯洁像白兔的他! 届时,浅语看到韩羽烟走向高台上,便自向韩姒鸾说道:“小姐,压轴好戏,要开始了!” 闻言,韩姒鸾看向高台,只见韩羽和一位少女一同上了高台。 那位少女径直走到琴前坐下,十指优雅的拨动琴弦! 而韩羽烟,则是随着悠扬婉转的琴声舞动起来! 只见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衣决飘飘,足尖为轴,娇躯渐渐的旋转飞舞,腰间彩缎随着她娇躯的旋飞在空中形成荡漾的波浪,飘忽若仙的舞姿,美轮美奂宛,如步步生莲的仙子! 让台下的众人看得如痴如醉,不断称赞! 就连韩姒鸾都不禁在心里暗赞韩羽烟舞姿优美,宛若仙子落尘的舞姿!! 只是这恍如仙舞,美伦美奂的一幕,很快便被打破! 就在韩羽烟舞抛长袖衣袂飘飘时,一阵嗡嗡地虫鸣声在她耳畔响起! 她定眼一看,只见数十只蜜蜂围着她打转,她顿时大惊失色,眼看那些蜜蜂向她身上飞来! 她惊慌失措下,竟忘记在表演,挥起双手张牙舞爪的在表演台上边乱跳,边挥舞着着打蜜蜂。 台下本是看得如痴如醉的众人,看到韩羽烟的陡然间的转变,都露出一副愕然之色,不禁面面相覤窃窃私语起来。 因高台离众人的距离较远,根本看不到韩羽烟是在挥打蜜蜂! 只看到她毫无章法的乱跳乱舞与之前的仙姿灵舞截然不同,丑态百出,难以入眼,评众席上的众人纷纷摇头,表示失望。 而那些名门闺秀们,刚开始看到韩羽烟的舞姿时都是一副羡慕嫉妒的神情! 当看到韩羽烟像个跳梁小丑在表演台上张牙舞爪时,都露出一副嘲笑鄙夷的嘴脸! 皆是向表演台上的韩羽烟指指点点,讽剌嘲笑。 别人不知道,韩姒鸾却清楚的很,她一边漫不经心的品茶,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上急蹦乱跳的韩羽烟,眼眸底噙着嘲笑。 韩羽烟和韦氏,本想让她在百花盛上成为笑柄,那她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看看谁会成为今日的笑柄,谁会丢尽相府的颜面! 韩羽烟的胡乱挥打,不仅没有赶走蜜蜂,反到是惹怒了蜜蜂,数十只蜜蜂是蜜蜂拥而上纷纷向她的脸上蛰去。 “啊——”她吓的失声尖叫,连忙捂着头蹲在地上,惊恐的大喊道:“滚开——滚开——!!” 韩羽烟的失声尖叫,把一旁抚琴的少女吓了一跳! 她虽在高台上,可离韩羽烟还有几米远的距离,自然是看不到那些小蜜蜂,再加上琴声悠悠,也听不到蜜蜂的嗡嗡声。 刚开始见韩羽烟乱舞乱跳,只以为韩羽烟舞不如人,才会跳的如此难看! 如今见韩羽烟抱头尖叫,毫无形象的蹲在高台上双手不断的挥舞! 她这才发现不对劲,立刻停止抚琴,起身向韩羽烟走去! “啊——蜜蜂——” 少女惊呼一起,吓的倒退两步,满眸竟是惊慌。 台下的众人见此,皆是愕然,本以韩羽烟发挥失常才会这般,再听抚琴少女的惊呼声,众人才意识到韩羽烟是被蜜蜂攻击了。 众人惊愕的同时,却也在心里嘲讽起来,纷纷向韩羽烟投去惊疑和轻蔑的眸光! 谁让韩羽烟穿的娇比花美,一身留仙裙绣满千叶海棠,颗颗珍珠闪亮了所有人的眼眸! 让众人站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如今见她被蜜蜂攻击,众人自然是暗自嘲讽她活该被蜜蜂攻击。 司宸俊本是坐在评众席上,见状不禁拧起眉头,向身后的太监道:“小桂子你上台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是,太子殿下”小桂子欠了欠身子,向高台上走去。 刚到高台上,便见一群蜜蜂围着韩羽烟打转攻击,他挥起袖子立刻上前驱赶蜜蜂! 待蜜蜂全部被驱赶走后,他才欠着身子,道:“韩大小姐,你没事吧!” 见此情,韩姒鸾轻蔑一笑,从亭内起身走到高台上,来到韩羽烟面前蹲下来,抚着她关心道:“大姐,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耳边听不到蜜蜂的嗡鸣声,韩羽烟满眸惊恐的半着起头,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处,确定没有蜜蜂,她才将头抬起来。 “大姐!你的脸——” “滚开——” 不等韩姒鸾惊诧的话说完,韩羽烟便愤怒的将她推开,双手捂着刺疼肿胀的脸,眼泪哗哗直流! “韩大小姐,你的脸——” 小桂子看到韩羽烟那张被蜜蜂蛰肿的脸后顿时惊呼起来! 只见韩羽烟那张脸肿的像猪头,额头和脸颊上被蜜蜂蛰出十多个红包,红的像猴屁股!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韩姒鸾看着韩羽烟的猪头脸,眼角忍不住狂抽起来,她忍住想笑的冲动,满面关心的说道:“大姐,你还好吧?” “来人,带韩大小姐下去,立刻去请太医!” 司宸俊蹙着眉头看着高台上脸庞肿的像猪头一样的韩羽烟,向身边的宫女们吩咐道。 冷眸旁观的名门闺秀们,看到韩羽烟的那张猪头脸,都忍俊不禁的掩嘴偷笑起来! 那样的一张脸,如何担当的起东瀚国第一美人! “呵呵——”坐在司宸俊身旁的司云笙戏笑起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神情,道:“韩大小姐,果真是天女下凡,仙舞不同凡响,不仅惊艳全场,连采花蜜的蜜蜂都抵抗不了她的仙姿,竟拜倒在她的舞姿下!” 045皇上亲临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闻言,评众席上的众人都暗笑起来,那些闺秀更是议论如潮,难掩脸上的嘲弄之色。 司宸俊则是面无表情,黑曜石般的眼眸看向从高台上走下来的韩姒鸾,道:“比赛结束,你可以呈上你的作品了!” 韩姒鸾勾唇一笑,看向站在画面前的浅语,浅语点了点头,拿起画架移到评众席前方一米处的地方固定下来! 众人见木架上盖着薄纱,好奇心强,皆是涌到评众席后方,迫不急待的想要看到木架上画的什么东西! 韩姒鸾走到画架前,看着评众席上的众人,说道:“在揭开薄纱前,鸾儿有话要提前说,这幅画非比寻常,不同与常见的画作,希望皇后娘娘与各位评判能够仔细赏欣!” 闻言,众人的好奇心又被提高了一丈! 皇后端庄美丽的脸庞上也难得的露出惊奇,她道:“既然非比寻常,本宫与各位评判自会好好赏欣!” 韩姒鸾微微一笑,伸手揭开盖在画板上的薄纱! 便见画板上用五颜六色的颜料画着一副盛开娇艳的牡丹花,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自画板中的牡丹花中散发出去! 仿佛画板上的牡丹花是栩栩如生的花朵,并非是手笔绘画而成! 众人皆惊,好漂亮的一幅牡丹画卉图! 只见画板上盛开的牡丹花细密瑰丽,红的似火,粉的似霞,白的似玉,冠绝群芳,半苞绽放的花朵形态画的栩栩如生,千姿多彩,色香俱全! 一阵微风吹过,阵阵清香便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所有人在惊艳的同时,都愕然不已,牡丹花的画像,竟有股牡丹花香! 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眼前的是一幅画像,还是如同御花园内活灵活现的真实牡丹花! 司宸俊看着眼前的画像,满眸尽是惊艳,他没想到在深山里久居的韩姒鸾竟如此精妙的才艺! 眼前的画像手法,确实是非比寻常,与众不同,可以说他从未见过! 看到眼前这幅画,之前看到的那些画像在他眼里,竟然都黯然失色,根本无法和眼前的牡丹画像媲美! 皇后同是惊艳的看着眼前的牡丹画像,她最喜爱的花,便是有着花中之王之称的牡丹花,就像她在宫中的身份一般是后宫之主,花中之王。 羿天行精通作画,看着眼前别具一格的画风,他甚是惊诧,不禁拍手叫好“鸾儿的才艺当真让本太子大开眼界,这画,果然别具一格,不同凡响!好,好!” 随着羿天行的拍手叫好,其他几位评判员,都跟着附和叫好! 韩姒鸾极快的扫视着众人的神色,最后看向浅语,说道:“去把框架取来!” 浅语应允后,迅速离去,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个特制的紫檀木雕刻的框架。 韩姒鸾取下木架上的画板,接过浅语递上来的框架,将画板扣在框架里,用块片钉将画板固定下来。 众人见此举纷纷惊疑,再看韩姒鸾手中的牡丹画时,竟发现被扣在雕刻着繁式花纹的框架里画像,显得更加完美,让众人惊艳无比! 韩姒鸾将整副画像上了框架,虽不如现代的表框技术好! 可古代的雕刻工艺却是精湛,她画下来的框架被做的精致完美,配上特丹画像才是一副完整的画像! 她捧着手中的画像走到皇后面前,奉上画像,道:“牡丹为花中之王,雍容华贵,富有甲天下的美誉,不仅象征着富贵吉祥,还象征着繁荣昌盛,鸾儿放肆,将这副富贵牡丹献于皇后娘娘,寓意东瀚国百年繁荣,万年昌盛!” “好一个东瀚国百年繁荣,万年昌盛――” 韩姒鸾的话音刚刚落下,御花园的入口处,传来一道威严凌厉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袭明黄色龙袍不怒自威的男子向众人走来! 众人慌恐,皆是纷纷跪地,齐声恭敬道: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参见父皇” 皇后起身走出评众席,福着身子,道:“臣妾参见皇上!” 东瀚皇越过跪地的众人走到皇后面前,伸手扶了把皇后,道:“皇后快起!” 皇后脸上挂着端庄大方的笑容,扶着皇上坐在评众席上,道:“皇上不是说朝中事务繁忙,不能出席百花盛会,怎么又得空来了?” 东瀚皇坐下后,宫女立刻奉上茶水,他端着茶水抿了一口,道“朕处理政事有些乏了,便想出来走走透透气,想到今日御花园内举行百花盛会,也想来瞧个新鲜!”他厉眸看向跪地未起的众人,“都起来吧!” 跪地的众人谢礼后,起身退在了一旁。 “刚刚那番话可是出自你的口中?” 韩姒鸾捧着手中的牡丹画像刚刚起身,耳畔便响起一道凌厉的询问声,她垂头恭敬道:“回皇上,是!” 东瀚皇厉眸睨了一眼垂下头的韩姒鸾,眸光落在她手中的牡丹画像上! 当他看清韩姒鸾手中的画像时,厉眸中闪过一抹震惊“这副牡丹画倒是新鲜别具,也是出自你的手?” 韩姒鸾仍是垂着头,道:“回皇上,是!” 东瀚皇拢了拢龙袖,身后的太监便走到韩姒鸾面前,将她手里的画像取过来奉到东瀚皇的面前。 东瀚皇接过画像,在手里掂了掂,倒有些份量! 他凑近画像嗅了嗅鼻子,一股淡淡的牡丹花香沁入鼻子,抬眸看向韩姒鸾,道:“你在这作画的颜料里加了牡丹花粉?” 韩姒鸾一如之前那般,低眉垂头道:“回皇上,是!” 皇后听言,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此画会有一股牡丹花香!这办法好,为这幅画像平添了一份灵气!” 韩姒鸾道:“此画不仅可保花香之气,还可以防水不裉颜色,挂在殿内可供欣赏!” 皇后满脸笑意的点了点头,随即疑问道:“你说这画,还可以防水不裉颜色?” 画像岂有防水不裉颜色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说!! 不仅是皇后,在场的众人皆是第一次听说!不禁对韩姒鸾的话生了质疑。 韩姒鸾回道:“回皇后娘娘,是的,这幅画像,遇水不会裉色!” 她说完,大胆的端起东瀚皇面前的一杯茶水倒在薄纱上,用湿的薄纱在画像上擦拭一遍! 然后将没有染色的薄纱呈现在皇后和皇上面前,道:“皇上,皇后请看!” 东瀚皇和皇后看见韩姒鸾手中的薄纱上果然没有染色! 东瀚皇一直盯着韩姒鸾看,只是韩姒鸾从开始便垂着头不敢抬起,“把头抬起来,为何不敢看朕!” 韩姒鸾心中冷笑,她有何不敢,只是她懒得去看,心里虽是不屑,但脸上却不露声,“皇上乃真命天子,一国之君,臣女岂敢直视!” 呵呵――”东瀚皇朗声笑了起来,“你这丫头胆敢擅自倒了朕的茶水,又岂会害怕直视朕,朕命令你,抬起头来。” 046讨个公道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垂下的眼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轻蔑,缓缓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东潮皇,不卑不亢的说:“臣女倒掉皇上的茶水,是臣女放肆,还请皇上恕罪!” 东瀚皇惊艳的眸光凝视着韩姒鸾,脑海里瞬间涌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两句诗。 眼前女子的容颜,不施粉黛,素颜未染,已是清丽绝美,一双美丽的凤眸在阳光下透着熠熠的光芒,顿时让御花园内的百花都黯然失色。 美,比他见过的任何一名女子都要美的出尘,美的纤尘不染。 皇后看到东瀚皇的眼底里的惊艳,再看韩姒鸾那张惊艳的脸,眼眸底闪过一抹狠厉。 韩姒鸾看到东瀚皇眼底的惊艳,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秀眉,凤眸中闪过一抹寒意,当即捌过脸不去看东瀚皇! 东潮皇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刻垂下眼眸,将视线落到面前的牡丹画像上,“你到是有些胆识,能为东潮国添了一副别出心裁的富贵牡丹,寓意我东瀚国富贵吉祥,繁荣昌盛,朕怎会降你的罪!” 韩姒鸾低眉颔首,行上一礼,“谢皇上!” 东瀚皇看着韩姒鸾,轻扬了一下手,说:“来人,赏!” 这时,皇后也看着韩姒鸾笑道:“本宫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能得到前三名,本宫便重重有赏,来人,赏。” 韩姒鸾微微蹙眉,当即跪地,道:“谢皇上,皇后,赏赐!” 同时得到两份赏赐,这份恩赐荣誉,让那些名门闺秀们都羡慕不已,看着太监奉到韩姒鸾面前的赏品,众人眼睛都看直了,都恨不得领赏的人是自己。 东瀚皇将面前的画像递会身后的太监,凝视着韩姒鸾,笑着问:“你不仅心灵手巧,还有份胆识,是朝中哪位卿家的千金?” 闻言,司宸俊脸色一僵,瞬间黑到爆,当初他请父皇下旨退了和韩姒鸾的婚约时将韩姒鸾说的一文不值! 可当前,韩姒鸾不禁貌惊全场,才艺更是震惊众人,连父皇都连连夸她,这与他当初和父皇说的截然不同,免不了要被父皇斥责。 韩姒鸾不着痕迹的睨了一眼司宸俊,见司宸俊剑眉微蹙脸色难看,她心中冷冷一笑,看向东瀚皇说道:“回皇上,臣女是韩丞相之二女,韩姒鸾!” 此话一出,东瀚皇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脸上异常难看,相府二小姐未出生时,便与俊儿订下婚约! 前不久俊儿特来求请他退婚韩二小姐,并将韩二小姐说的一文不值,还将韩二小姐赐婚给那个傻子为王妃,他只当韩二小姐貌丑无德,便应允了俊儿的请求。 眼前的此情此景,委实让他即震惊,又愤怒! 震惊的是韩二小姐竟是如此的貌美多才。 愤怒的是如此绝色的美人儿,却要成为那个傻王的王妃,何以配得,简直是暴殄天物! 他眯着厉眸看向韩姒鸾,问:“你就相府在外静养多年的韩二小姐?” 韩姒鸾抬着头,不卑不亢的道:“回皇上,正是!” 东瀚皇双手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来瞪了一眼司宸俊,转身向御花园的出口走去。 皇后和随从伺候的太监也跟了上去,所有人皆是跪地恭送。 司宸俊蹙着眉头目送着东瀚皇离去,直到东瀚皇那抹明黄的身影消失在御花园里,他才收回视线看向韩姒鸾,眼神里透着不清不楚的神情。 韩姒鸾冷睨着司宸俊,走到他面前,脸上绽放着潋滟风华的笑容,“不知鸾儿的才艺展现,可令太子殿下满意?” 司宸俊眯着眼眸看着韩姒鸾,他和韩姒鸾的赌注已经不言而明,他输了,“你想要什么要求,除了妄想当太子妃外,本太子都可以满足你!” 韩姒鸾眼眸底尽是轻蔑,他司宸俊真是搞不清楚状况,退婚虽是皇上下旨! 可从某种意义上,是她韩姒鸾休了他司宸俊,不屑于当他的太子妃! 她走到司伽月身边牵起他的手,折回到司宸俊身边,“鸾儿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太子殿下能保月王殿下在宫中不受欺负!” 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垂下的眼眸深幽无比,似一汪看不到底的古潭,而他垂眸深思的模样,却让众人以为他是委屈的不敢抬头。 羿天行见状,审视的目光落在韩姒鸾和司伽月牵起的手上,心里一阵烦闷! 突然有种冲上前,将俩人的手分开的冲动! 其他人都惊讶于韩姒鸾提出的要求! 她们都以为韩姒鸾提的要求,不是做太子的未婚妻,就是要与司伽月退婚! 岂想,韩姒鸾不但没有提出退婚,还让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去保护众人皆知的傻王! 听到韩姒鸾的要求后,司宸俊本来难看的脸色,更是沉黑阴郁。 他眯着厉眸望着韩姒鸾和司伽月,压下心头的怒火,“韩姒鸾你什么意思,月王爷是父皇亲封的一品世袭王爷,身份何等尊贵,岂敢有人欺负他,更何况是在宫中!” 韩姒鸾唇畔微勾,撩起司伽月胳膊上的衣袖,睨着司宸俊冷冷的说:“太子殿下不妨看看,月王殿下这伤是从而来。” 司宸俊和众人的眸光都落在司伽月的手臂上! 只见司伽月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上布满片片於青,与他没有於青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瞧着悚目惊心。 司伽月见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在他的胳膊上,俊美的脸庞上显得很是不安。 他委屈的咬着薄唇,眨巴着清澈的眼眸看着韩姒鸾,“姐姐――” 韩姒鸾垂眸看了他一眼,将他的衣袖放下,向一旁的浅薇说道:“浅薇,你来说。” “是,小姐”浅薇看向司宸俊,垂头道:“月王殿下的头部受了伤,奴婢便领着月王殿下去包扎伤口,岂想在途中遇到几位皇子和公主,月王殿下的伤就是从何而来。” 浅薇巧妙的将话中本意转为他人会意,并不当众言明皇子和公主欺负月王爷! 只让太子和在场的众人们自已去联想其意。 司宸俊蹙眉沉吟数秒,少顷,他看向韩姒鸾,道:“本太子向来一诺千金,你的要求,本太子答应,必不会让月王爷受到欺负。” 韩姒鸾勾唇一笑,“太子殿下果然信守承诺,那么,就有劳太子殿下,还月王殿下一个公道。” 众人吃惊,太子殿下已经答应韩姒鸾提出的要求,韩姒鸾竟还让太子殿下还月王殿下一个公道。 难不成,想让太子殿下当众教训几位皇子和公主? 司宸俊满脸黑郁,半握拳的手紧紧的攥着,愤怒的冷视着韩姒鸾,“你想要本太子如何还给月王爷一个公道?” 韩姒鸾垂眸看了眼无辜善良的像白兔一样的司伽月,向司宸俊说道:“那要看太子殿下有没有心想为月王殿下做主?” 韩姒鸾不答反问,直接交给司宸俊自己做主去,当着众多人的面,看他司宸俊如何敷衍她,袒护他那些弟弟妹妹们。 047偷亲成功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皇兄,皇兄”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稚嫩欢快的声音。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几位身穿锦衣华服的皇子和小公主,如同欢跃的鸟儿向司宸俊奔来。 看到此景,韩姒鸾薄唇微扬,冷冷一笑,来的正好,到也不必差人去请来了。 “皇兄,发生了什么热闹事,玉儿也想参加!” 一位身穿华服的小公主,奔到司宸俊身边,拉着司宸俊的胳膊撒娇的揶揄道。 随后跟上来的一位小公主围到司云笙身边坐了下来! 还有两位小皇子则是走到韩姒鸾和司伽月面前,趾高气扬的怒瞪着司伽月,嘲笑的哼道:“哼,傻子,打你怎么了,本皇子想打你就打你――啊――” 小皇子的话还没说完,便惊尖一声,小脸蛋被一只手掌扣住! 韩姒鸾弯着腰用手捏住辱骂司伽月是傻子的小皇子的脸蛋,睥睨着他,“你小小年龄便出言不逊,可知是要受到惩罚的!”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皇子动手,当心,本皇子要了你的脑袋!” 小皇子被韩姒鸾捏住了下鄂和脸蛋,拼拿挣扎着,说起话来也甚是吃力,可那股傲气却丝毫不减。 “大胆刁民,快放了本公主的皇兄” 另一个小皇子,看到弟弟被韩姒鸾捏住了脸蛋,立刻上前去抓韩姒鸾的手。 “韩姒鸾,快放开十四皇子” 司宸俊蹙着眉头看着韩姒鸾,满脸眸竟是怒火。 韩姒鸾冷冷一笑,凑到十四皇子面前,压低声音道:“我就是你口中说的傻子的未婚妻,我告诉你,若你再敢欺他,我会狠狠的惩罚你。” 话落,她放开捏住十四皇子脸蛋的手,起身看向司宸俊,冷笑道:“太子殿下可有听到,当着你的面,十四皇子都对月王爷口出辱言,太子殿下该如何给月王爷一个交代。” “皇兄,他欺负琪儿,皇兄要为琪儿做主,砍掉她的脑袋” 脱离韩姒鸾控制的十四皇子,立刻奔到司宸俊身边,恶狠狠的瞪着韩姒鸾和司伽月。 “琪儿,不得放肆,快向月王爷认错!” 司宸俊看着十四皇子沉声说道,只是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斥责的意思。 “皇兄,不要,琪儿才不要向那个傻子认错” 十四皇子司天琪双臂环胸,抬着高傲的下巴瞪着韩姒鸾和司伽月,一副绝不认错的高傲姿态。 “皇兄,这个贱民欺负琪哥哥,你要为琪哥哥做主” 司容玉也扯着司宸俊的衣袖,指着韩姒鸾昂着下巴傲然道。 司宸俊脸色难看至极,伸手拂开司天琪和司容玉两人扯着他衣袖的手,神情严肃起来“皇兄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快向月王爷认错!” 看到皇兄神情严肃,司天琪和司容玉都吓的低下头,小脸气鼓鼓的满是极不情愿! 可还是听话的走到韩姒鸾和司伽月面前,斜眸睨着两个人,趾高气扬的说:“本皇子错了!今日之事,本皇子也不与你们计较了。” 韩姒鸾睥睨着十四皇子,这小正太哪里像是在认错,搞得像是她们错了,小正太宽宏大量,不与她们计较似的。 皇家的儿女不管是成年还是未成年,都是这副傲然施恩的姿态,让韩姒鸾对眼前的十四皇子和公主颇无好感。 百花盛会散去后,韩姒鸾意外的领了三份赏赐。 其中两份是皇上和皇后的赏赐,另一份则是赢得作画第一名的赏赐。 这一场百花盛会,不仅让韩姒鸾腰包鼓鼓满载而归,还让韩姒鸾瞬间走红成为整个皇宫和帝都百姓热议的名人。 也让之前中伤韩姒鸾的流言蜚语,在百花盛会上不攻而破,得以颠覆。 可谓是一举多得啊! 回相府的马车,在月王爷的府门前停了下来。 韩姒鸾掀开车窗帘看了一眼月王府,才看向坐在他身边的司伽月,说:“月王府到了,你回去吧!” 司伽月握着韩姒鸾的手,满脸尽是不舍,清澈希翼的双眸望着她道:“姐姐,我什么时候才能在见到你,若是我想姐姐了怎么办?” 听到司伽月的话,韩姒鸾垂下眼眸看着他纯净而又魅惑的双眼中透着浓浓的希翼,她心中一软,道:“我们很快就会在见面!” 司伽月唇畔微勾,似月牙般完美,“那,我想姐姐的时候,可以去找姐姐吗?” 韩姒鸾秀眉微蹙,沉吟数秒,才点点头,“可以。” 司伽月顿时眉开眼笑,转身便要下马车。 可突然,他又转回身来,在韩姒鸾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凑上薄唇在韩姒鸾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姐姐你真好” 话落,司伽月像个孩子一般,下了马车蹦蹦跳跳的进了月王府。 韩姒鸾显然被司伽月那一吻给震住了,直到司伽月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反映过来,脸颊上不由自主的染上一抹绯红。 她对纯洁无辜的司伽月,根本就没有一丝防备之心,岂想会被像小白兔的司伽月给占了便宜! 不过,司伽月看着是成年人,可心智还是个孩子,到也不算是占便宜啦! 旁边的浅微和浅语相视一眼,立刻垂下眼眸,异口同声,道:“小姐我们没有看到你被月王殿下偷亲,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们小姐的警惕性是何其的高,竟会被那个傻王司伽月偷亲成功。 然而,这并不是令两人吃惊的事。 真正令两人吃惊的是,小姐被傻王偷亲后,破天荒的没有浑身散发寒意。 还难得露出震惊错愕的神情。 听到浅语和浅薇的话,韩姒鸾面色陡然转寒,冷视了两人一眼,“你们俩护主不利,现在开始下马车,跟着马车徒步跑回相府。” 浅语和浅薇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小姐,悻悻然的下了马车,随着马车后面徒步跟随。 看到渐渐远行的马车,一抹白影从墙头上飞落在院子里,惊世绝美的脸庞上绽放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 那双本是清澈纯净的眼眸,此时,也是深邃冷幽透着股令人心颤的寒意,与之前纯净无辜的他截然不同。 回到碧香阁后,韩姒鸾沐浴换了身衣裳,刚坐到院子里,便见一抹身影闯进了碧香阁,“韩姒鸾,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在背后害我!” 韩姒鸾凤眸中噙着轻蔑“大姐,你是相府的大小姐,闻名帝都的第一美人,怎可口出恶言,如此的不顾身份和形象,你也不怕失了身份!” “韩姒鸾,是不是你在我的衣服上动了手脚!” 韩羽烟看到韩姒鸾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气的肺都快炸了。 百花盛会的第一名本来是非她莫属,到最后却落到韩姒鸾手上。 而她,却当众皇后和太子及帝都名门闺秀们的面前丑态百出,成为笑柄,还毁了她这张脸。 她不相信那些蜜蜂会无缘无故的攻击她。 经过太医证,她的衣服上被洒下招惹蜜蜂的花粉,肯定是韩姒鸾在背后陷害她! “大姐你可真会说笑,你的衣服鸾儿连碰都没有碰过,如何动手脚啊?” 韩姒鸾眯着凤眸睨了一眼韩羽烟那张红肿的猪头脸,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昨夜,她让浅薇将她平时用来招蜜蜂的花粉,洒在韩羽烟的衣裳上。 本是想给韩羽烟一点点教训,让她受点惊,出点丑便可。 岂想,浅薇洒了足有一克的花粉在韩羽烟的衣裳上。 在韩羽烟跳舞的时候,花粉从衣服的绸锦里洒出来,这才致导韩羽烟严重的受到蜜蜂攻击。 “韩姒鸾,你休要狡辩,太医说了,我的衣服上沾有招惹蜜蜂的花粉,不是你在背后害我,还能有谁?” 韩羽烟一手捂着肿痛的脸,一手怒指着韩姒鸾,恨不得扑上前咬死韩姒鸾。 韩姒鸾满脸尽是无辜,“大姐息怒,你衣服上沾有花粉,那必定是碰过你衣服的人做的,你应该去找那些人,为何要来冤枉鸾儿,鸾儿可没有碰过你的衣服!” 048我杀了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羽烟恨的咬牙切齿,指着韩姒鸾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肿痛的脸因愤怒而变的扭曲难看! 她冷哼一声,“韩姒鸾你别得意,我们走着瞧。” 话落,韩羽烟捂着刺痛肿胀的脸,愤怒的转身离去。 韩姒鸾看到韩羽烟离去的身影,不屑的挑了下秀眉,轻蔑道:“大姐慢走,你脸上的伤可要当心处理,若是怕留下伤痕,鸾儿这里有消痕化於的膏药噢!” 韩羽烟本就怒意滔天,听到韩姒鸾嘲笑的话,更是怒不可遏! 她回头用怨恨恶毒的眸光恨视了韩姒鸾一眼,转身向韦氏的院子里走去。 “这蜜蜂蛰伤的刺痛,可够大小姐受得了!” 看到愤怒离去的韩羽烟,浅薇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韩姒鸾斜眸瞟了一眼浅薇,“这还不都是你的杰作。” 浅薇扬了扬眉稍,“我可以奉了小姐你的命令,只不过,在小姐说的花粉份量上,加了一点量而已。” 入夜 云王府内,万籁俱寂,书房里亮着微弱的灯光,司云笙坐在书案前,提笔正在作画。 画中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相府二小姐韩姒鸾。 落笔后,司云笙拿起画像迎着烛光看着画像中的女子,脸上露出一抹轻佻的笑容,“美人,让你嫁给那个傻子委实是可惜了!” 此时,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书房外,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黑影阴森冷凛的眸光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啊飞,什么事情,王妃若是差人来催,你便说本王晚些休息,要她不必等本王!” 听到外间传来推门声,司云笙以为是他的随从,并没有回头看去,只是凝视着画中的女子。 面具男子无声无息的走到内间书房,看到司云笙手里的画像时,冷眸里瞬间闪过一道凌厉之光,浑身的杀意陡然上升。 司云笙的心里正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抱得美人归!忽然,感觉到一股危险气息正在向他靠近!! 他立刻转身看去,便见一个身穿墨袍脸带面具的男子正向他走来,他心中一骇,“又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面具男子阴冷凌厉的眼眸中满含杀意,他身行陡移,瞬间来到司云笙的面前,掐住司云笙的脖子,冷冷一笑,“我是能够取你性命的人!” 话落,面具男子的另一只手捏住司云笙的臂膀,手中用力,只听司云笙的臂膀传来到一声骨裂的声响。 “啊——” 一声闷哼的悲痛的哀嚎声,从司云笙的被掐住的喉哤里发了出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本王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来行刺本王!” 司云笙艰难的从喉咙里溢出一句话,还未从剧痛中缓过气来,铺天盖的拳头如同落石一般击在他的脸上和身上。 面具男子威力十足的拳头,凶猛的落在司云笙的脸上和身上。 直到将司云笙打晕过去,面具男子才停下手来,从司云笙的手里拿过那张画像,走到烛火前将画像燃烧殆尽。 这才出了书房,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皇宫内灯火辉煌,寂静一片,一批批夜间巡视侍卫在皇宫的每个角落巡视,给人一种庄严的肃杀之气。 两抹黑影如同黑暗中的精灵,无声无息的游走到皇宫内最高处的宫殿顶上,放眼可将整个皇宫尽收眼底。 “浅语,你去另一处暗察!” 韩姒鸾伸头看了一眼宫殿下走过的夜间巡视侍卫,向压低声音向浅语打了个手势。 浅语点了点头,趴着行走到宫殿上,直到巡视侍卫路过后,她驭起轻功向另一个方向凌飞而去。 韩姒鸾寻了个不易发现的角落,仰面躺在琉璃瓦片上!! 夜,弦月高挂,繁星万点,夜风习习,仍是带着几许凉意! 韩姒鸾等待许久,也凝视夜空许久,却仍是没有看到面具男子的身影。 难道,面具男子知道她会暗中跟随,便不在今夜行动? 眼下,已经入夜,皇宫内除了夜间巡视的侍卫,各宫各院的人都已经入睡。 既然等不到面具男子,那她便亲自去寻找。 打定主意后,她翻了个身子,从屋檐上坐了起来,环视了一圈四周,便纵身一跃,向御卫书的方向飞跃而去。 转眼间,韩姒鸾已经到了御书房的殿檐上,御书房内灯火通明,门口有重兵把守。 可见,御书房里还有人。 难不成,东潮皇还未就寝? 她小心翼翼的游走在殿檐上,屏息凝气的避过重重侍卫,动作极轻的揭开一块琉璃瓦片,移着眼眸看向御书房。 这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只见御书房的书案上,仰面躺着一位神情荡漾的妩媚的女子,女子玉腿环在男人的腰身上。 一阵阵蚀骨的欢快声从女子的双唇中溢了出来,清楚的传递到韩姒鸾的耳里。 她挑了下秀眉,满心无语,她到底走了什么好运。 白天在临天阁内没有看到活春!宫。 夜里在御书房里却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东瀚皇此乃神人也,在御书房内玩激!情! 那女子魅惑的喘息声,这可要苦了那帮守在御书房外的重兵,听着如此撩人的娇喘声,却只能干忍着! “好看吗?” 正在韩姒鸾感慨那帮侍卫饱受催!情声的折磨时,耳边蓦然响起一个邪魅戏弄的声音! 她眸光一凛,有人靠近,她竟然没有察觉到! 该死,都怪御书房里太香!艳,看得她竟然放松警惕。 她抬头看向身侧,便见面具男子站在她的身边,邪魅的双眸正噙着戏谑的笑意看着她。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具男子,知道此时不宜动手,便没有主攻面具男子,只是将手中的琉璃瓦片原封的盖上。 见韩姒鸾没有主动攻击自己,面具男子弯下身子凑近韩姒鸾戏谑道:“女人,竟没想到,你有——那种嗜好。” 韩姒鸾凤眸中尽是阴鸷的杀气,她咬了咬牙瞪了面具男子一眼,冷声道:“你妹的,老娘我乐意,关你屁事。” 闻言,面具男子眼眸中的戏谑成份更甚几分,唇畔肆意的挑起一抹邪笑,“我的是你男人,若你喜欢那种激情,做为你男人的我,定当满足你!” 面具男子邪魅无耻的话音未落下,韩姒鸾冷凛犀利的眸光,就像一把锋芒无比的利刃迸射在他身上,恨不得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闭上你的臭嘴。” “想让我闭上嘴,就只有一个办法”面具男子挨着韩姒鸾坐了下来,挑眉道:“你真想让我闭嘴?绝不后悔你的决定?” “你在不闭嘴,我定当割了你的舌头”韩姒鸾眯着凤眸冷视了面具男子一眼,欲要起身离去! 正在她站起身来离去时,腰间一紧,一只手掌搂住了她的腰。 下一秒,浓重的阴影向她袭来,双唇被两片薄凉的双唇堵上, “你——唔——” 双唇被堵住,韩姒鸾从中候咙里发出唔唔的抗议。 不等她反击挣扎,脚下突然凌空,面具男子一边霸道的吻着她,一边抱着她飞跃下殿檐向宫外的方向飞去。 她凤眸杀意陡升,胳膊肘弯曲奋力向面具男子的胸口打去。 面具男子空闲的一只手迅速挡在胸口,一把抓住韩姒鸾的胳膊肘,移开双唇,邪笑道:“鸾儿,是你让为夫闭嘴,能让为夫闭嘴的唯一方法,那便是吻你!” 韩姒鸾愤怒的冷视着面具男子,另一只手掌暗自运功,猝不及防的向面具男子的腹部击去,“你个混蛋无耻的家伙,我杀了你!” 面具男子蹙眉闷哼一声,腹部剧痛不已,喉咙里涌出一丝腥甜,一抹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你舍得杀为夫?” “放我下去,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049井口机关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看到面具男子嘴角溢血,显然是受了内伤,她一手掐住他的脖子,一手去揭他的脸上的面具。 面具男子迅速抓住韩姒鸾的手,抱着她落身在宫墙外,将她抵靠在宫墙上,冷视着他,“鸾儿,你的心好狠!” 韩姒鸾冷眸微缩,看着面具男子嘴流出来的血心底没有一丝同情,掐住他脖子的手加重了几分,“我本就心狠,更心狠的你还没有看到!” 面具男子伸出舌尖舔了下嘴角的鲜血,仅管脖子被韩姒鸾掐的很痛,可他脸上却没有丝毫痛处。 他看着韩姒鸾,沙嘶的声音,道:“为夫就喜欢你的心狠!” 韩姒鸾冷视着面具男子深邃的眼眸,掐着他脖子的手更紧几分,“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身份,接近我又有何目地,只要是惹怒了我,就算你是天皇老子,我也照杀不误!” 闻言,面具男子唇角微勾,似月弯般完美迷人。 这女人够心狠,有魄力,他果真没有看错人,“你不是想要得到七绝玉佩吗?我可以帮你拿到。” 韩姒鸾心中一疑,凤眸极快的闪过一抹探究,“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男人也是为七绝玉佩而来,又怎么可能帮她拿到七绝玉佩。 面具男子唇角的笑意更甚几分,“就凭你想得到七绝玉佩?” 韩姒鸾红唇微扬,冷冷一笑,“你派人查寻七绝玉佩的下落,不是同样想得到七绝玉佩?想要我相信你,根本不可能。” 面具男子邪魅一笑,放开紧握韩姒鸾的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点向她的穴道。 迅速的移开她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俯下头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邪魅道:“为夫是想得到七绝玉佩,可若是鸾儿也想得到玉佩,为夫愿为鸾儿取来玉佩!” 说话间,面具男子已经解开韩姒鸾的穴道。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靠在墙壁上双臂环胸,狂傲的抬起下巴冷睨着面具男子。 “若你为我取得玉佩,我便饶你一命,倘若你敢耍我,我会让你知道,即便你有一张嘴,却也无法在开口说话!” 面具男子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他垂下头逼近韩姒鸾抬起的小脸,邪笑道:“你记住了,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为夫闭口不言,那便是亲吻你!” 不知从何时起,他似乎恋上了她的红唇!! 一旦吻住!就不想离开她柔软香甜的红唇! 韩姒鸾眼眸底透着骇然的危险气息,她伸手环住面具男子的脖子,凑近他的眼前,唇畔挂着一抹迷人的笑意,“有一种吻叫做毒药,一旦吻上,就会毒入骨血,致命而亡!” 面具男子的眸光落在她红润诱人的双唇上,邪笑道:“若你的吻是毒药,我便毫不犹豫的吻上,纵然毒入骨血,致命而亡,我也绝不后悔!” 话音落下,面具男子启唇含住韩姒鸾的红唇,狠狠的吻着她的红唇。 他想,他真的是吻她上瘾了! 这对他来说,是多么可怕的结果! 韩姒鸾被面具男子的一翻话震住了,在她还处于震惊中,双唇上传来微凉柔软的感觉,一股遇电流涌遍全身。 她立刻回过神来,一把推开面具男子,冷声警告道:“我的吻,你要不起。” 面具男子的那翻话,不经意的勾起她埋在心底的记忆。 那个她曾爱过的夏候钦,也对她说过此话。 若不是她魂穿古代,她定会认为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曾经发誓会用生命爱她的男人。 想来,真是可笑,什么是爱? 当有些爱,危及到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时,就会变的微不足道! 当有些爱,阻挡一个人攀登高峰掌握权力时,就会如一粒看不见的尘埃! 渺小到,让世人拿着放大镜也看不到它的存在。 “这世上,只我能要得起你!” 他扣住她的下鄂霸道的冷声道。 韩姒鸾冷视了他一眼,旋身飞跃到宫墙上,巡视了一圈四周,确定无人后,她才飞身而起向御书房的方向飞去。 看到韩姒鸾离去的身影,面具男子眼眸底闪过一抹兴味,他足尖轻点,飞跃着追了上去,一把搂住她的腰肢,向另一个方向飞去。 韩姒鸾秀眉紧蹙,凤眸中闪过一抹杀意,抓起搂在她腰间的手,冷声道:“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杀了你,我一样可以拿到七绝玉佩!” 面具男子搂住她的手臂紧了几分,垂眸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道:“七绝玉佩根本不在御书房的暗室里,你想去御书房寻找,只会是有进无出!” 韩姒鸾眼眸里闪过一抹深幽,立刻停止挣扎。 对于御卫书内的暗室,她也做过分析,东瀚皇想要混淆世人的判断力,那御书房便是最好的一处! 御书房外重兵把守,只有东瀚皇可以随意进出,外人想要进入御书房难于登天。 世人很容易的揣测到七绝玉佩是藏身于御书房里的暗室内,便会想尽办法潜入御书房! 其实,御书房的暗室,最有可能是机关重重的空室! 在她沉思间,面具男子已经抱着她落身在一处无人住的别院里。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是想告诉我别院暗藏玄机?” 她挣扎着离开面具男子的怀抱,环视了一眼荒废的别院。 “最不起眼的地方,往往就是暗藏玄机的地方!” 面具男子上前牵住韩姒鸾的手,向别院的后院走去。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韩姒鸾甩开他的手,加快脚步向后院前行。 突然,一股劲风自身后袭来,她还没反映过来,便被面具男子的手捂住了嘴,抱着她飞身到别院里的一颗树上。 正待她想反击时,便看到几条黑影进了别院,迅速的向后院急奔而去! “这些暗卫,是专门守住这别院,在外人看来,这别院内荒废无人,其实,四周都潜藏着东瀚皇的暗卫。” 面具男子移开捂住韩姒鸾嘴的手,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压低声说道。 韩姒鸾微微蹙眉,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扯着黑巾蒙有脸上,跳到树下随着黑影离去的方向屏息跟去。 面具男子也随着韩姒鸾的身后飞身跟上。 很快,两人来到后院东南角的一处枯井旁,枯井上压盖着一块千斤石,将整个井口盖住。 她抬眸巡视着井口四处,看到面具男子走到一颗树前蹲了下来,在树根底部的方位,寻找到一块可以移到的石头。 面具男子按住树根底部的石头,枯井上的巨石颤抖两下,发出一声沉闷,缓缓的移到一旁,露出半个井口。 见井口打开,面具男子走到韩姒鸾面前抱住她的腰身,纵身一跃跳进井口。 突然的跳跃,让韩姒鸾在情急之下本能的搂住了面具男子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约莫数十秒,两人才落身在井底处。 不等两人站稳脚步,一抹黑影便向韩姒鸾袭来。 韩姒鸾凤眸一凛,身形陡然转开,素手一扬,抓住黑影袭击她的手臂,手中加力。 只听“咔”的一声,黑影的手臂被她徒手折断。 050身中毒箭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啊――” 黑影吃痛的惨叫一声,挥起另一只手向韩姒鸾攻来。 韩姒鸾闪电般的速度,抓住黑影攻来的手臂,手中提力一挥,将黑影甩飞出去撞击在石壁。 她拍了拍手,走到那黑影身边,借着石壁上的烛光才看清楚,袭击她的黑影正是她在临天阁看到的那位女子。 “爷――” 那女子抱着被折断的胳膊从地上爬起来,狠瞪了一眼韩姒鸾,走到面具男子面前。 “探查的如何!” 面具男子看着前方的通道,冷冷的问道。 “眼前的通道没有机关,拐弯处都箭羽机关,只要弄动劲出来,就可以破解机关!”女子娇容上满是痛色,抱着被剧痛不已的胳膊,怒视着韩姒鸾,蹙眉道:“爷,她是谁?” 韩姒鸾冷视了那女子子眼,提步前通道深处走去。 看到韩姒鸾前行,面具男子眉峰一挑,提步跟了上去。 身后的女子看到两人离去,恼怒的咬了咬牙,疾步走到面具男子的身旁。 难以想像,一口普通的枯井下,却暗藏着如此旁大的暗室! 在那名女子的带领下,韩姒鸾和面具男人,顺利的闯达七八道足以致命的机关。 最后,三个人停步在一个三岔路口,三条通道摆在眼前,每一条通道看上去,都没有曲别,且,通道较长。 看到眼前的三条通道,韩姒鸾蹙了下眉头,迈着步子走向右手边的通道。 正待她离去时,一只手拉住了她,走到她前面,“我陪你走这条通道。” 面具男子说着,走到了她的前面,她停下脚步,转身走向另一条通! 看到韩姒鸾转身离去,面具男子眼眸底闪过一抹凌厉,他上前拉住韩姒鸾,冷声道:“这些通道里都设有机关,也不知道通向哪里,你不可以单独动!” 韩姒鸾蹙了下眉头,甩开面具男子的手,“这三条通道中必有一条是通向暗室,如果我们三人都走一条通道,并困于其中,别说想找到暗室,就是想出这通道也是一件难事!” 面具男子瞳孔微缩,眼眸底透着冷凛的光芒,他强势的牵住韩姒鸾的手,冷声道:“在这里,你必需要听我的!” 话落,他霸道的拉着韩姒鸾的手,走进右手边的通道。 韩姒鸾凤眸冷凛,任她如何去甩,也甩不开面具男子的手。 一番挣扎了无果,她便也不在挣扎,任由他牵去。 约莫走了二十分钟,这条通道才走到头,拐个弯又是一条通道。 正待几人向右边通道走去时,听到脚下传来一声石块的撞击声。 三人低头看去,只见拐弯处的三角地面上,雕刻着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三人的脚正踩在莲花的花蕊上,陷进了石块中。 紧接着,便看到通道的石壁上出现几块格子形状的石板,一股黑烟从石板内冒了出来。 “快跑,这烟有毒!” 韩姒鸾惊呼一声,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拉着面具男子跳出脚下的石块,折身向来时的通道逃离。 面具男子直接揽住韩姒鸾的腰身,驭起轻功急速向离去。 直到两人奔跑到三岔路口,才停下来回头望去,只见一股浓浓的黑烟从通道的那头蔓延过来。 “你的女人没有及时逃离!看来,死定了!!!” 韩姒鸾看着通道那头的浓郁黑烟,没有看到那名女子逃离出来的身影,摇着头颇感惋惜的说道。 面具男子垂眸看了一眼韩姒鸾,眸光越发的深幽冷凛,转身向另一条通道走去。 韩姒鸾秀眉一挑,那女子为他查到了这个暗室,如今要葬身在此,他却没有一点要救那女子的意思。 这男人,够心狠,够冷血。 她耸了耸肩膀,直接越过面具男子,径直向通道深处走去。 接下来的一路走得相当通顺,没有发现任何机关,行径莫一柱香的时间,眼前出现一道千斤重的石门。 韩姒鸾和面具男子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然后在石门边上的石壁上仔细摸索着。 “找到了――” 半响后,韩姒鸾在石壁的烛盏上,找到机关,她握着烛盏用力转动。 只见眼前的石门,发出一块沉闷的响声,石门瞬间打开。 韩姒鸾正要提步进入,便被面具男子一把拉住,越过她的身旁,走在她的前面进了石门,她撇了撇嘴,随后跟了进去。 石门里果然是一间暗室,在暗室的中间摆放着一块高达一米的黑曜石,黑曜石在烛光的照耀着散发出幽黑的光芒。 面具男子四下打量着黑曜石,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整个暗室独摆这块黑曜石,肯定没有那第简单!” 看到面具男子的打量着黑曜石,韩姒鸾伸手在黑曜石的平面上仔仔模索。 “找到机关了!” 面具男子的手在黑曜石的底部模索到一个凸点,他用力一按,黑曜石的中间弹出一个石盒。 韩姒鸾眼眸一亮,莫非,这盒子里装着的就是七绝玉佩? 看到黑曜石里弹出来的石盒,面具男子伸手去打开石盒。 不料,却被韩姒鸾抢先将手盖在了石盒上。 “石门是我打开的,这里面的东西,就该属于我!” 她想得到的东西就必需得,得不到,那就抢, 更何况,她就奔着七绝玉佩而来。 只要七绝玉佩到,五十万两黄金也会到手。 她怎会让五十万两黄金被人抢走。 “为夫答应过你会帮你拿到七绝玉佩,这盒子里的东西自然归你!” 面具男子抬手向她打了个请的手势,并言明绝对不会和她抢七绝玉佩。 事实上,不用他抢,七绝玉佩终有一日会到他的手里! 眼下,他不过是顺水推舟,卖给她一个人情,罢了! “这东西是我自己得到的,与你,没有半毛关系,休想让我欠你人情!” 韩姒鸾冷哼一声,语气是嚣张又狂妄。 她并不认为是面具男子帮她得到七绝玉佩。 所以,她也不会去买他的那份人情。 听到韩姒鸾不买帐的话,面具男子的眼眸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异样。 这个女人的狂妄还真合他的味口! 韩姒鸾确定面具男子没有和她抢的意思,便垂下头去打开石盒的盖子。 “小心――” 一声惊呼来自面具男子,韩姒鸾被一股力量拉进了一个怀抱。 只听到耳边响起几声利箭划破虚空的声音。 她定眼一看,竟发现暗室内的石壁上出现无数个箭孔,密密麻麻的利箭向她和面具男子激射而来。 面具男子抱着她迅速转移到石门前,“你待在这里别进来!” 他向韩姒鸾丢下一句话,挥袖用掌风打开密密麻麻的利箭,快速的移身到黑曜石,前打开石盒拿出里面的东西。 正要折身闪回石门前,便听到一声急喝,“小心――” “啊――” 韩姒鸾吃痛的闷哼一声,一把利箭射在她的肩膀上。 面具男子一惊,转身抱着她闪身出了石门,“不是叫你别进来吗?” 他语气带着阴森的冷意和愤怒,却也隐隐带着心疼! 韩姒鸾睨了他一眼,挣脱出他的怀抱,伸手拔出肩膀上的利箭,点住肩上的止血穴。 “看在你刚才救我的份上,我还你一份人情!” 她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血色无全的脸上没有一丝痛意,却让面具男子无端的感到心疼。 051七叶灵花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面具男子点住韩姒鸾的穴道,抱着她放坐在地面上,伸手去撕她肩膀上的衣衫。 “住手——” 看到面具男子的举动,韩姒鸾凤眸一凛,冷声怒喝! 利箭上的毒,她自有办法解除,不需要这男人的帮助。 面具男子不顾韩姒鸾的愤怒,解开她肩上的衣衫。 只见她肩上的伤口血流不止,伤口外圈一片紫黒,显然是中了剧毒。 他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俯下头含住她肩上的伤口,便吸了起来。 “你干什么,快住口!!!” 面具男子的举动,让韩姒鸾心中大惊,立刻冷声怒喝。 这男人干什么? 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也才会中毒吗? 面具男子对韩姒鸾的怒喝置若罔闻,一下又一下的将她体内的剧毒,用嘴巴吸出来吐在地上。 直到将她体内的剧毒吸尽,他才移开嘴巴,从身上撕下一条衣衫,给她的伤口包扎起来。 “我有药,你快解开我的穴道!” 韩姒鸾垂眸看着他沾染鲜血的双唇,蹙了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救她,他大可以拿道七绝玉佩独自离开。 又何必以身犯险为她解毒? 听到韩姒鸾说有药,面具男子在她的袖子里和腰间上搜寻了一下,最后,在她的腰间上找到一个绿色瓷瓶。 “是不是这药?” 他打开瓶子看着韩姒鸾问道。 “这是解药丸,你快服下,你我,便两不相欠!”韩姒鸾冷睨了他一眼,便垂下眼眸看向自己受伤的肩膀,“快解开我的穴道。” “你的穴道我会解开,但不是现在!” 面具男子将瓶子放回韩姒鸾的腰间,把她身上的衣衫整理好,抱起她向来时的出口走去。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韩姒鸾试图挣扎身体,可被点了穴道,任她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若你再不住口,为夫可就要堵住你的嘴了。” 面具男子垂下眼眸看着韩姒鸾苍白的脸,俯下头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不知为何,看到这女人替他挡了一箭,他的心竟会隐隐泛疼。 多少年了,他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心! 可今天,他却切切实实的心疼这个女人! 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转眼间,面具男子抱着她跃出井口,一路飞往宫外,向丞相府的方向飞跃而去。 就在两人飞离宫外时,一抹黑影在两人的身后出现! 紧跟着,黑影悄无声息的随着两人身后跟去! 面具男子抱着韩姒鸾落身在碧香阁的院子里,把她放在贵妃椅上,正想给她解来穴道,一股劲风向他袭来。 他身形陡转,急速躲开向他攻来的长鞭,大掌一挥,一股掌力打向攻击他的女子。 浅薇躲闪不及,被那股掌力打的倒退几步! 她立刻稳定脚步,挥起长鞭杀气冲天的向面具男子攻去,“你敢伤害我家小姐,我杀了你!” “浅薇,住手——” 韩姒鸾看到浅薇杀气凛然的攻击面具男子,动劲如此的大,怕是会惊动相府的人,便立刻出言制止。 “小姐——”听到韩姒鸾出言制止,浅薇立刻停下来奔到她面前,满脸担忧的问:“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看到自家小姐脸色苍白,俨然是一副受伤的模样,浅微狠狠的瞪着面具男子。 “我没事!”韩姒鸾眼波流转,发现浅语还没有回来,她向浅薇吩咐道:“浅语还没有回来,你去宫里寻她。” 浅语在约定好的地方没有等她,定会在宫里四处寻她。 若是惊动了宫里的侍卫,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可是,小姐——” 浅薇不放心的看着自家小姐,又警惊的看了一眼面具男子。 “我没事,你家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你去吧——” 韩姒鸾知道浅薇是担心她被会面具男子占便宜,便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 听到韩姒鸾这么说,浅薇才点了点头,怒瞪了一眼面具男子,转身跃墙而出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现在,你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 浅薇离去后,韩姒鸾睨着面具男子冷声道。 面具男子在她身上施的点穴法,是点穴中最难解的手法。 想要解开穴道,就必需要懂得那套点穴法。 若非如此,她早就让浅薇给她解开穴道了。 面具男子倒也没有说不,可却也没有给韩姒鸾解开穴道。 而是将韩姒鸾从椅子上抱起来,换做他坐在椅子上,让韩姒鸾坐到他的腿上。 “混蛋,你想干什么,快解开我的穴道!” 韩姒鸾见面具男子没有给她解开穴道,反倒是抱着她坐在他的腿上,恼羞成怒的大骂起来。 “为夫现在想要抱你,你只能乖乖的服从”面具男子垂下眼眸看着她,戏笑道:“如果,你一定要恼怒大骂,为夫只有用嘴来堵住你的嘴。” “你简直就是无耻界的极品!”韩姒鸾冷冷的瞪着他,“快把七绝玉佩拿出来——” 倘若在暗室里,她没有为这男人挡上一箭,让这男人死在毒箭下。 她现在,又怎会接二连三的被这男人占尽便宜。 如今,落到此情此景,真是让她恨的牙根痒痒! 潜在暗处的那抹黑影听到七绝玉佩后,黑眸里顿时露出一抹精光。 “什么人——” 同一时间,韩姒鸾和面具男子都感受到一股不善的气息,隐匿在碧香阁外。 面具男子的眼眸中杀机毕现,纵身跃出碧香阁,雷厉风行的一掌打向院墙外的黑影。 黑影黑眸一凛,急速出掌,硬生生的接下面具男子的一掌。 两股强大的掌力猛然相击,黑衣人与面具男子皆是被掌力震开数米。 “七绝玉佩,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黑衣人凌厉冷凛的眼眸看着面具男子,厉声问道。 “你没命知道真相!” 面具男子的手掌蓦然翻起,一道强大的剑气划破长空,疾速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后退两步,身形陡然旋转,躲过向他疾刺而来的剑气,转身向黑夜纵身跃去,转眼前,消失在黑夜中! 看到黑衣人消失的方向,面具男子瞳孔微缩,眼眸底是寒彻人心的冷意和暗沉。 回到院子里,面具男子从胸前拿出从暗室里取出来的东西,递到韩姒鸾的眼前 “已经有人盯上七绝玉佩了,你可要想清楚,若不想惹来麻烦事,我可以替你保管七绝玉佩!”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应付!” 韩姒鸾斜睨了一眼面具男子,将眸光落在眼前玉佩上。 只见玉佩通体发红,借着院内的烛光可以隐隐看到玉佩内有股液体在流动。 她顿时瞪大了眼眸,露出一副愕然的神情,她吃惊,并不是因为玉佩内流动的血红液体。 而是这玉佩的形状好生眼熟,竟和她右胸前的花形胎记一模一样。 她曾查遍过百花全集,根本没有查找到与她身上的花形胎记相似的花。 之后,便也没有也查寻过,只当是天然形成的胎记。 或许,这世间,根本就没有这种花。 却没有想到,七绝玉佩的形状,竟是和她身上的花形胎记一样。 彷佛她身上的花形胎记,是这玉佩嵌进肌肤里烙印出来的。 冥冥之中,她觉得身上的胎记似乎并不只是胎记! 她不相信,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怎么了,这玉佩有什么问题?” 面具男子看到韩姒鸾时而震惊,时而蹙眉,整个人似陷入了沉思,不禁开口问道! “你对七绝玉佩了解多少?” 韩姒鸾将视线从玉佩上移到面具男子身上,面具男子一直在寻找七绝玉佩,应该对七绝玉佩了解甚多吧! 或许,可以从他的嘴里了解多一点关于玉佩的消息。 “不多,知之甚少!”面具男子将玉佩放到韩姒鸾的手里,凝视着她,道:“据说,七绝玉佩可解百毒,血玉心具有强大的灵力!” “这传言,地球人都知道”韩姒鸾冲向他翻了个白眼,垂下眼眸看着手中的玉佩,蹙眉道:“你可识得这玉佩的花形,是什么花?” “这种花叫七叶灵花,”面具男子看了一眼那玉佩的花形,道:“七叶灵花和七绝玉佩都是至宝,不仅可解百毒,还能助炼武艺修为增强功力。” 闻言,韩姒鸾眼睛一亮,她曾在鬼医的口中听说过七叶灵花,只是从未见过。 原来,她身上的花朵胎记,就是七叶灵花!! “七叶灵花”来自于多年前的一个天族,名为“羽麒族” 传说,“羽麒族”承秉天赋异能为神阺一族,以羽麒麟为图腾。 所谓的“羽麒麟”是一种带着羽翼飞翅的麒麟。 而具有灵力的七叶灵花,则“羽麒族”的族花。 羽麒族一向为朝廷效忠,被朝廷倚重,世代族长为朝廷国师,可观天象寓言天机! 直到合国年间,七叶灵花具有灵力一事,被心术不正的羽麒族人传到合国皇帝耳中。 并煽动皇帝以七叶灵花加处子之血炼制丹药,增灵力修为可得道成仙。 从此之后,合国皇帝对羽麒族下令炼制修仙之灵丹,屠杀万千少女取处子之血。 这世间本就没有得道成仙的仙丹,而羽麒族是正义与天道之族,自是不会屠杀生命,有悖天道,逆天而行,炼制仙丹。 最终,便被合国皇帝下令灭杀羽麒族人,从此后,羽麒族腥风血雨,祸事不休,杀戮不断,终是将羽麒族灭族。 而合国,也因失去了羽麒一族的效忠,经过几经辗转和纷乱战事,终究走到了尽头,国之灭亡。 052叫你娘子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翌日, 韩姒鸾倚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漫不经心的翻着制毒书册,两抹身影似阵清风般出现在她面前,“参见主子.” “天弑宫的事情办的如何”她放下手中的制毒书问道。 “有我白萱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情,五千两黄金已经入库,主子你就安啦!” 一身翠绿色衣衫的少女,满脸讨夸的笑着上前挽住韩姒鸾的手臂,撒娇讨好道。 “白萱,你怎么跟粘牙糖一样,每次看到小姐都要粘上去。” 端着水果出来的浅薇看到白萱挽住韩姒鸾受伤的手臂,嗔怒的提醒道。 白萱嗔瞪浅薇一眼,冲着浅薇做了个鬼脸! “去了一趟天弑宫,可有探清陆奇伟的目地何在?” 韩姒鸾慵懒的瞟了刘谨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 天弑宫为见她一面,竟阔绰的出五千两黄金,天下没有毫无目地而奉现银子的傻子。 她可不相信天弑宫的目地,只是单纯的向她赔礼道歉。 “这事,还真有些奇怪,陆宫主见了白萱后,并没有质疑白萱的身份,当下便赔礼道歉,奉上五千两黄金,顺利的令人出乎意料。” 刘谨到至令都有点难以相信,五千两黄金就那么轻易得手。 “你可查到嗜血修罗的下落?” 天弑宫本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背后的主子不仅手握重权,还嗜血残暴! 传闻,他仅在一夜间,屠杀唐门一百三十八人的性命,创立现在的百毒门,被江湖人称嗜血修罗! 养毒物的百毒门。 杀手组织天弑宫。 打造兵器的藏剑山庄。 搜集情报的百晓楼,等多个门派产业,都是嗜血修罗的产业。 东瀚国无人不知此人,可却没有一人见过嗜血修罗,只知道嗜血修罗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 可近几年来,血月阁和画扇楼及青云门的掘起。 却让天弑宫大不如从前,硬生生的抢了嗜血修罗旗下的生意。 在整个江湖上,也只有血月阁敢如此猖狂的和天弑宫相互抗衡。 因此,血月阁的背景和来厉,在江湖上比天弑宫还要名声大作。 因为,没有人知道血月阁的主人是谁,只知道敢和嗜血修罗叫器的人,都是江湖上惹不起的人物。 韩姒鸾本以为身藏暗处的嗜血修罗,不甘被她血月阁压高一筹。 总有一日会挑战血月阁,除去危及到天弑宫利益的最强对手。 岂想,嗜血修罗竟一直都没有动劲。 此次天弑宫的宫主要求见她一面,以为是要借此机会除去她。 结果,对方仍是没有动作,竟还送上黄金千两。 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她是断然不会相信。 “嗜血修罗神出鬼没,想要查出他的消息,简直是难于登天!” 刘谨耸了耸肩,表示此事的难度高于一切。 要知道,嗜血修罗旗下的百晓楼,可是网罗四国八城的消息。 只要百晓楼封住嗜血修罗的资料和消息,别说他们掘地三尺查不到。 就是将整个东瀚国都翻过来,怕也查不到嗜血修罗的下落。 “嗯,你们今日来,不仅仅是向我汇报天弑宫的事情吧!” 韩姒鸾也知道想到查嗜血修的下落有多难,到也没有去为难刘谨和画扇楼。 “雇盗七绝玉佩的雇主,已经多次催促,并说,得到七绝玉佩后,会另加十万两黄金!” 刘谨靠在树上满脸尽是笑意,五千万两黄金足可富甲一城,这有多么大的诱惑力。 听到刘谨的话,韩姒鸾眼眸闪过一抹精光,多么致命的吸引力! “转告雇主,他若想要拿到七绝玉佩,就耐心的等着!” 虽然七绝玉佩已经在她手里,可她目前并没有交出去的打算。 若是七绝玉佩当真有灵力,那她又怎么会拱手让给他人。 那五千万两黄金她是赚定了,可七绝玉佩,她也可能要定了。 刘谨和白萱离开后,韩姒鸾说着打了个哈欠,便躺在椅子上小睡一会儿。 一晃眼,夕阳西下,已经到了傍晚,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形态万千,火红一片,霎是好看。 韩姒鸾轻颤两下睫毛,缓缓的睁开双眸,印入眼的是一张惊艳绝美的脸庞,还有一双清澈纯洁的眼眸。 “姐姐,你醒了!” 温润如玉,清脆如莺啼的声音自司伽月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韩姒鸾望着蹲在她面前的司伽月不禁蹙起秀眉,这男人是何时来得? 她怎么连一点动劲都没有察觉出来,看他的样子似乎来了很久。 他不会就是一直蹲在她面前看着她睡觉吧? “我来时看到姐姐在醒觉,舍不得叫醒姐姐!” 司伽月眨巴着清澈无辜的眼眸望着韩姒鸾,唇畔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韩姒鸾看着他毫无邪念的眼眸和唇畔洋溢的笑容,竟有一瞬间移不开视线。 这个冰清玉洁的男人,仿佛是出尘俗脱,纤尘不染的嫡仙。 让她多看这男人一眼,心底都会莫名的生出一有种罪恶感。 “我想姐姐了,就来看姐姐,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可是,姐姐不是说,我想姐姐的时候,可以来找姐姐吗?” 司伽月清澈的眼眸上顷刻间蒙上一层委屈雾气,在霞光的照映下散发着熠熠的光芒,简直像是魅惑众生的妖孽。 “我没有生气,你想要来,来便是了,只是,进府的时候有没有受到委屈!” 看到司伽月眼眸中的雾气,韩姒鸾的心瞬间柔了下来。 “我说来看姐姐,他们不让我进,我把这个牌子拿给他们看,他们就放我进来了!” 见韩姒鸾没有生气,司伽月立刻从胸前取出一块令牌递到她的面前。 韩姒鸾接过令牌仔细一看,竟是一品世袭王爷特持的令牌,凭此令牌可随意进出宫,何况是区区一个相府。 难怪,司伽月从进相府来到碧香阁,相府里竟没有弄出一点动劲。 她将令牌递回给司伽月,“这块令牌相当于你的护身符,要好好收着,别丢了。” 对于司伽月来说,只有这一块令牌能证实他王爷的身份。 若是令牌丢了,谁还会认定他就是世袭王爷,也可能因此,带来杀生之祸。 “这东西很重要吗?” 司伽月拿着令牌翻看了几遍,一副懵懂的模样,似乎并不知道那令牌对于他的重要性。 “嗯,对于你,很重要,你要好好收起来,不要轻易拿出来。” 看到司伽那副无知懵懂的模样,韩姒鸾不禁为他担心起来。 那日司伽月从醉香楼里摔到街道上,分明就是被人暗中推下去的。 她看到的那抹红色背影,应该就是害司伽月的人。 像司伽月这般毫无心机心灵纯洁的人,如何斗得过背后想害他的人。 “既然这东西很重要,那交给姐姐保管可好?” 司伽月握住韩姒鸾的手,将令牌放到她的手里,笑着说道。 053爱的表现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神情一滞,显然没有想到司伽月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保管。 “这令牌是你身份的象征,不可以随便给别人,你要自己收好!” “可姐姐不是别人啊!” 司伽月嘟了嘟性感的薄唇,牵着韩姒鸾的手,绝美的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 韩姒鸾一时语塞,冲着司伽月眨了几下眼睛,半响后,才噎出一句话。 “可我不是你的姐姐,你也别再叫我姐姐了,这个令牌还是你自己保管起来!”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姐姐?” 司伽月纯净清澈的双眸可怜兮兮的看着韩姒鸾,俊美的脸上透着不安的神情。 “额——不是不喜欢,你比我要年长,不可以叫我姐姐。” 韩姒鸾对司伽月那无辜可怜的眸光,根本无招架之力,冰冷的心很自然的软了下来。 “那——那叫娘子可好?” 司伽月清澈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霎是夺眸耀眼。 可这闪眼的一幕差点没让韩姒鸾从椅子上掉下去。 “咳咳!那个,你还不能叫我娘子!” 她脸颊上不自觉的染上一抹红晕,俩人还没有成亲,怎么能够喊她娘子? 被嫡仙般的俊美男人唤作娘子,矮油,她的小心脏,怎会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呢? “为什么不可以?” 司伽月茫然的看着韩姒鸾,像个好奇宝宝一样。 “这个嘛!因为我们还没有成亲!” 韩姒鸾觉得脸颊有些发烫,下意识的垂下眼眸不去看司伽月那双魅惑的双眸。 仅管司伽月是孩童的心智,可他那张惊世容颜。 却仍是让人难以忽略他是个成年男子。 然而,还是一个可以颠倒众生的美男! “没有成亲就不可以叫娘子吗?可是,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夫君吗?那你,就应该是我的娘子啊!” 司伽月纯净的眼眸中没有一丝邪念,却在单纯的话句里占尽了韩姒鸾的便宜。 让韩姒鸾一时间无话反驳! 她之前在皇宫里当着司云笙的面,宣告司伽月是她韩姒鸾的夫君。 她本以为司伽月对这方面不懂,谁知,竟被他以此做为文章,还让她现在没话反驳。 若不是看到司伽月那双纯净到没有一丝邪念的眸光,她难以相信司伽月是个孩童。 “娘子,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 看到韩姒鸾语气,司伽月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没有,随你吧!” 韩姒鸾睨了一眼司伽月淡淡的说道。 她总不能和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去争执该不该叫娘子。 反正,她和司伽月都有了婚约,这声娘子迟早是要叫的! “真的吗,娘子你真好!” 司伽月顿时喜上稍眉,蓦然站起来,在韩姒鸾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然后将头埋在她的双腿上,露出一抹单纯无邪念的笑容。 韩姒鸾错愕的看着埋头在她腿上的司伽月,脸颊一片绯红,越发滚烫的起来。 这个男人是要干嘛,要不要这么整人啊! 这男人亲她亲的到是顺口,可她的心里很不舒服唉! 明明是这男人占了她的便宜,可看这男人那纯洁无暇的样子。 她心里竟生出一种玷污这男人的心理。 她连忙伸手将司伽推开,冷下声音道,“以后,不许你在对我做刚才的动作!” 被韩姒鸾突然推开,司伽月心里满是失落感,他站在韩姒鸾的面前,不安的看着她, “可是,我看到父王经常对母妃做那样的举动,父王曾经说,那是爱的表现!只能对娘子做!” 爱的表现? 韩姒鸾眼眸里闪过一抹冷凛,她最不相信的就是爱。 更何况只是一个吻,能体现出什么? “伽月,不要爱我!” 爱,是毒药,碰了就会没命,她这一辈子都不想去碰。 “可你是我的娘子,我只爱娘子,像父王爱母妃那样。” 司加月蹲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满脸尽是真诚的神色。 “我不需要你来爱,而你,也不会懂得什么是爱?” 她看着满脸认真,单纯干净的他。 忽然,不想要让脆弱善良的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我懂,父王曾和我说过,爱是一辈子的承诺,爱上一个人,就要拼尽生命去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欺负和伤害,要让她每天都开心,快乐!” 司伽月紧紧的握着韩姒鸾的手,满脸坚定的说道:“娘子,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司伽月说的极其认真,俊脸上满是坚决和真诚,让韩姒鸾心中莫名的有种欣喜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司伽月的单纯和善良,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韩姒鸾相信了。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只要有我在,就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这样单纯到毫无心机的司伽月,让韩姒鸾的心底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本能。 她韩姒鸾的人,向来只有她可以欺负,除了她,任何人都不可以动。 入夜,帝都大街灯火阑珊,华燈交错,街道上的行人川流不息,热闹非凡,放眼望去,一派繁华似锦。 晚饭后,韩姒鸾和司伽月出了碧香阁,闲走在帝大街上。 “娘子,你最喜欢什么东西?” 司伽月牵着韩姒鸾的手一路走来,雀跃的像只欢快的小鸟。 “我没有喜欢的东西!” 这世间,除了银子,她还真没有特别的喜欢的东西! “没有喜欢的东西?那娘子最想得到什么?” 司伽月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幽深。 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喜欢的东西? 取之不尽的金钱,掌控天下的权力。 仅凭这两点,有几个世人不能得到? “最想得到就是银子吧,这世道,没有银子,就无法生存!” 不知道司伽月为什么要这么问,但韩姒鸾还是如实的说道。 司伽月只是心智如童,但不是傻子,相信能够听明白她的话。 “娘子喜欢银子,那喜不喜这个?”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递到韩姒鸾的面前。 韩姒鸾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锦盒打开一看。 便见锦盒内放着一个红色的玉,玉形,竟然是一只鸾鳯! 一只红色的鸾鳯!火红火红的,像极了鸾鳯涅盘! “这是父王与母妃的定情物,母妃曾说,等我有了娘子,便要将鸾鳯送给娘子!” 看到韩姒鸾眼底的惊艳,司伽月的唇角洋溢着灿烂的笑意。 这只鸾鳯是极口血玉,价值几千万黄金,富可敌五座池城。 “这是你父王和母妃给你留下的唯一信物,你要好好留着做个纪念。” 她不能收下,而断了司伽月对兴王和兴王母的怀念之情。 “娘子,你不喜欢吗?” 司伽月眼眸底闪这一抹探究,脸上露出一副不解之色。 “不,我很喜欢,但我不能收下!” 看到司伽月俊脸上的迷茫和狐疑,韩姒鸾将他未接手的锦盒,揣入他的袖子里。 司伽月露出一副伤心失落的模样,“娘子喜欢,为什么不收下?” 看到司伽月一副伤情的样子,韩姒鸾于心不忍,只好安慰他道:“好,我收下!” “我给娘子带上!”他欢呼雀跃起来,从锦盒里拿出鸾凤,带在韩姒鸾的脖子,俯下头在她的唇畔吻了一下“娘子带上,真好看!” 054娘子好香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脑袋轰的一下炸开,脸颊和耳根子瞬间爆红! 她瞪大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竟然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 司伽月望着酡红的容颜,垂下头在她的红通通的脸颊上又吻了一下,“娘子,你好香!” 韩姒鸾回过神来,立刻推开他,冷冷的道:“以后,不许你在做刚才的举动!” “父王说过,只有爱娘子,才可以对娘子做那个举动,可是伽月爱娘子,娘子是不是不爱伽月?” 司伽月的眼眸倾刻间蒙上一蒙的雾气,他轻轻咬着薄唇,因心中不安的因素,而让他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尽显委屈和难过! 看到他委屈的轻咬薄唇,身体微颤的模样,韩姒鸾心头一软,突然好想把他抱在怀里好好安慰。 “不是的!” “那娘子也爱伽月,对不对?” 他朦笼希翼的双眼看着韩姒鸾,满心期待她的回答。 韩姒鸾一时语结,不知怎么回答他。 爱,岂是轻易可以说的! 但看他可怜兮兮满含希翼的眼神,她心里像被猫挠了一样,百般难受! 最后,她只能,拉着司伽月到自己面前,踮起脚尖,在他的唇畔上极快的吻了一下,“这样可以吗?” 不是说吻就代表爱吗? 虽然她不这么认为,可自己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那只好,以他认为的方式来回答他吧! “娘子,你真好!” 司伽月似吃了蜜糖一般,一把抱住韩姒鸾的腰肢!在她怀里撒娇起来! 就在距离俩人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位身穿锦衣玉服的绝色美男! 羿天行看到俩人亲密亲吻的举动,瞳孔不自觉的缩了几分,脸上露出烦闷的神情。 心底也似乎被一块石头堵着,令他异常难受! “鸾儿——” 那一幕让他很不舒服,本能的想要打破! 韩姒鸾偱声望去,便见羿天行沉着一张俊脸向她走来。 “不知天澜太子唤我何事!” 韩姒鸾轻轻的推开司伽月,瞟了一眼羿天行不冷不热的说。 “本太子想要结识一下月王殿下,鸾儿,没有意见吧!”羿天行走到司伽月面前,凝视着他,“我是天澜国的太子,羿天行!久仰月王殿下大名,闻名不如见面,不曾想,月王殿下风华绝代,俊逸出尘!当真令本太子眼前一亮!” 这个傻王,真的是傻王吗? 司伽月透澈的双眼,凝视着羿天行数秒,须臾,他满脸尽是纯洁的笑容,“太子哥哥,你长的好漂亮!” 羿天行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你也长的很漂亮!” 司伽月的脸上瞬间布满失落,垂下头,低声道:“大家都说我很丑!” 韩姒鸾微微蹙,丑?她也想知道,他到底哪里丑? 难不成,他那个地方丑? 咳!咳!咳!她好像邪恶了!! 羿天行眼眸微敛,拍了下他的肩膀,道:“若你丑,本太子岂不是无地自容了!” 司伽月垂下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暗沉,抬眸时,眼底已经是清波碧水,透明纯洁,“我的丑,不要脸上,而在,而在身上!” 身上?羿天行看了一眼韩姒鸾,见韩姒鸾轻蹙秀眉,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 他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她道:“伽月,时候不早了,回府吧!” 羿天行顺话接道:“是该早些回府,本太子刚从云王府出来,云王殿下昨夜被刺客袭击,至今还躺在榻上!” 闻言,韩姒鸾秀眉轻挑,活该被刺客袭击! 司伽月眼底深谙闪过一抹寒光,袭击是小,没被杀!已是仁慈! “那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吧!” 韩姒鸾瞟了一眼羿天行,便牵着司伽月的手,向月王府走去。 看到俩人离去的背影,羿天行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若他能早来东瀚国一天,现在她手中牵着的人,应该就是自己!! “娘子,我送你回府!” 还未走到月王府,司伽月便拉着韩姒鸾停下脚步。 “不必,还是我先送你回府!” 把他安全送回府,她才放心,若让他送,指不定在回府的途中会发生什么。 “可我不放心娘子一人回府,我要保护娘子!” 司伽月拉着她的手转身向相府的方向走去。 韩姒鸾竟没能拗过他,便由他送回府。 回府途中,路夜漫漫,人流越来越少。 司伽月的手掌一只握着她的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她包围起来。 竟让她心底升起一股安全感,似乎从此被他保护起来! 这错愕的感觉,仅仅只在一瞬间,他还是个需要保护的人,拿什么来保护她呢? 刚才的心安和全安感,一定是她的错觉! 良久,俩人停步在相府的门前! “我让浅语护送你回府!” 她从司伽月的手掌中抽回自己的手。 心底莫名的有种失落感,仿佛,心里空落落的! “不,我可以学会坚强独立,学会变强来保护娘子!” 司伽月满脸尽是认真坚定的神情,让人对他的话,不禁深信不疑。 “好,那你一个人回府!” 韩姒鸾睨了他一眼,便转身向相府内走去。 司伽月凝视韩姒鸾离去的身影,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言不情的情愫。 她是第一个想要护保他,而不嫌弃他的人,也是第一个让他感兴趣的人。 这是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还有心跳,还有对兴趣的感觉。 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可从另一个角度,却也是个好的开始。 韩姒鸾,以你的心狠的智慧,相信你,一定不会令本王失望! 他下意识的抬起头,仰望着夜空中的弯月,幽深的双眸中透着寒彻人心的清冷!浑身散发着冰冻三尽的寒气。 转眼,又即将到了月圆之夜,距离他体内剧毒发作的时间,又接近了几日! 翌日, 天刚泛起了鱼肚白,韩姒鸾就起身在院子里做着晨练。 一只金色长毛的小狗在她的脚下爬来爬去,似在撒娇一般。 “娘子——” 一道清脆好听的声音响起,便见一抹白影从院外奔了进来。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看到司伽月这个时辰过来,韩姒鸾有些惊讶。 “我想早点来陪娘子!” 司伽月一把抱住韩姒鸾的腰肢,纯洁到毫无邪念的眼眸望着她笑着说道。 “这个时辰还太早,你以后不要来的这么早!” 韩姒鸾抬眸看着他俊美的脸庞,纯洁的眼眸,脸颊微微泛红,连忙伸手将他推开。 岂想,司伽月搂的更紧,在她毫无防备下,极快的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可我想娘子啊,我想天天都和娘子在一起,就像父王和母妃那样,一辈子都不分开!” 司伽月垂下清澈的眼眸,看着怀里早已经羞红脸颊的韩姒鸾,嘴角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055好狗挡道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伽月——” 韩姒鸾面色一冷,伸手推开他,不自觉的倒退了两步。 可却在离开他的怀抱时,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只觉得心底深处,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莫名的令她,不想要离开那个怀抱!! “娘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娘子不高兴了?” 伽月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走到韩姒鸾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可怜兮兮的看着她。 “伽月,我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我不想在你这张白纸上留下一滴鲜血,所以,不要离我太近!” 韩姒鸾看着他俊美干净的脸庞,认真的说道。 司伽月垂眸望着她,蓦然俯下头含住她的红唇。 韩姒鸾一愣,只感觉到心跳越来越快,双唇上似过了电一般,一股微妙的感觉蔓延全身。 “娘子,如果你介意,我也可以双手沾满鲜血!” 司伽月移开双唇,认真的看着她,清澈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有一股令人信服的魔力,让韩姒鸾错愕的同时,也深信了几分! “我不希望你的手上沾满鲜血,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司伽月的纯净和单纯是她最欠缺的,她宁可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 也不想,让他干净的手上残留一点血迹。 她宁可,他一直都像现在这样纯洁善良。 只要有她在,她就会保护他不受到伤害。 “只要娘子高兴,我可以做任何事情,父王曾说过,做夫君的就要担起保护娘子的责任,我一定可以保护娘子的!” 司伽月的手不知何时又环住了韩姒鸾的腰肢,脸上的坚定和纯洁的双眼里都看不出一点邪念。 让人根本无法将他刚才的亲吻和现在的举动,联想成是别有心思! 也让韩姒鸾难以对他发狠,反倒被他坚定的神情,认真的话语,而感动。 如果换成另一个和她说同样的话,她肯定是嘲笑不已,嗤之以鼻。 可换成不谙世事的司伽月,却让她无端的相信。 “不需你做什么事情,只要你做简单无忧的你!” 她伸手轻拂开司伽月环住她腰肢的手,转身走到椅前坐了下来。 一直围着她脚边四处打转的金狮,也乖巧的伏在她的脚下,咬着她的裙角玩耍。 “只要是娘子说的,我都会照做!” 司伽月蹲在她的面前,将头埋在他的腿上,乖巧的像个孩童。 韩姒鸾垂下眼眸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白皙干净的俊脸,精美的五官,浓密的长卷的睫羽,挺俊的鼻梁,红润的薄唇,美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让她不由的看得出神,竟移不开眼眸。 从何时起,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变的如此薄弱? 帝都大街上人声沸鼎,川流不息,街道两旁摆满的形形色色的摊铺,四处响起小贩的吆喝声,一片喧哗热闹。 韩姒鸾和司伽月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上,观赏着街道上摆出的各种小摊和表演杂艺。 俩人所经之地,皆是吸引着街道上的人群,让人无法忽视俩人身上的光芒,纷纷将眸光投在俩人身上。 只见,男子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惊世俊美的脸庞,如同高不可侵的神阺,似有一团日月光华将他笼罩,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女子一身粉裙清丽脱俗,出尘绝色的容颜,好像坠入凡尘的仙子,浑身散发着一股冰清的圣洁的气质,令人多看一眼,由心生出一种亵渎感。 那样完美的一对壁人走在一起,如此的眩彩夺目,和谐般配,让众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魔线牵引着众人的视线,让众人都难以移开眼眸。 此时,一间酒楼的二包间里,一位身穿暗黄色绣蟒纹锦袍的男子坐在窗子前,冷视着街道上的两抹身影。 “主子,那个身穿白衣锦袍男子,就是闻名都帝的傻王!那位女子是相府的嫡二小姐,不久前刚与那个傻王订下了婚约!” 一位身穿素灰衣衫的男子进了包间,向坐在窗前的男子汇报道。 暗黄色锦袍男子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眸光落在那抹粉色倩影上。 少顷,男子寒如玄冰的声音,冷冷道:“公主现在何处!” 声音冷凛凌厉,冷同冬日的夜,厉如峰芒的剑,给人一种强烈的压魄感。 “回主子,公主此时正在帝都大街游逛!” 灰衫男子看了一眼热闹非凡的帝都大街,毕恭毕敬的回道。 “立刻去把公主找回来!” 男子俊脸上面无表情,威严冷厉的声音,透着股王者之气。 “属下遵命” 灰衫男子恭敬的应声后,转身退出了房间。 拥挤的都帝大街上,人流如潮,沸沸洋洋,一派繁华似锦之象。 “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会聚那么多人?” 夏候瑶看着前方拥挤的人潮,蹙着秀眉向身旁的侍卫命令道。 是,公主!” 一名侍卫拨开人群,向前方后探去, 半响后,那侍卫折身返回到夏候瑶身边,恭敬道:“回公主,前方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有一对有情人吸引着人群的眼球!” “有情人?”夏候瑶挑眉傲慢道:“本公主倒要看看什么样的有情人,能够引得如此人潮!” 侍卫立刻拔开拥挤的人群,为夏候瑶开出一条道出来。 夏候瑶抬起高傲的下巴走向人群前方,当看到前方款款走来的一男一女时!她不由的睁大了杏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抹纤尘不染,绝色风华,似嫡仙般的男子。 她从没见过如此绝色无双,如同画中走出来的嫡仙男子,他的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团日光辉,牵引着她的视线,让她看的失神,一时间移不开眸光。 以至于,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知姑娘拦路有何贵干?”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少女,痴痴的凝视着司伽月,韩姒鸾蹙了下秀眉冷冷的问道。 夏候瑶恍若未闻,仿佛看着眼前的俊脸看痴了一般!让她久久收不回眼光。 “娘子,她——也有病?” 司伽月向韩姒鸾的身体靠拢了几分,显然很厌恶夏候瑶用那样痴痴的眸光看着他。 “嗯,犯了花痴病!” 韩姒鸾睨了一眼抵路的少女,便拉着司伽月侧身而行。 夏候瑶本是看的痴了神,却被韩姒鸾最后的一句话给拉回神来。 “站住!”夏候瑶听到韩姒鸾骂她花痴,当下便恼怒的拦住在她面前,“大胆,你竟敢骂本公——本小姐!” 夏候瑶意识到自己矢口,连忙改过口来! 韩姒鸾秀眉阵蹙,眼眸底闪过一抹轻蔑,“姑娘有事,不妨直说,拦路可不是个好习惯!” 夏候瑶恼怒的审视着韩姒鸾,看到比自己貌美的女子,她心里不由的升出一股嫉妒的火焰。 当下,便抬起下巴傲慢的瞪着韩姒鸾,道:“本小姐拦路又怎样?” 韩姒鸾轻蔑一笑,“难道姑娘没有听说过,好狗不挡道,挡道非好狗吗?” “你——你——”夏候瑶气急败坏的怒指韩姒鸾,愤怒道:“你个贱民,竟敢骂本小姐——来人,把这贱民给本小姐抓起来——” 056不要闹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随从的几名侍卫听命后,立刻将韩姒鸾包围起来。 韩姒鸾凤眸中寒光一闪,凌厉的扫视着几名侍卫,冰冷的声音说道:“滚开!” 那冷凛的眼眸和冰冷的声音,竟比冬日的夜还在寒上几分,让几名侍卫不由的感到心底一颤,阵阵寒意自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骇,莫名的心生畏惧,竟没有人上前主攻。 韩姒鸾冷冷的扫视了几人一眼,牵着司伽月的手越过几名侍卫,继续前行。 眼看韩姒鸾和司伽月迈步离去,夏候瑶心底一阵恼怒,当下便喝斥起她的侍卫,“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抓住!” 几名侍卫这才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迅速的跃身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的前方挡住了去路,“请姑娘给我家小姐赔礼道歉!” 看到挡在面前的几个人,司伽月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寒光,他护在韩姒鸾面前,望着几个侍卫,道:“是你们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怎奈还让我们道歉!” 听到司伽月温润好听的声音,夏候瑶走到他的面前,略带温情的道:“公子,本小姐没有让你道歉的意”她突然瞪向韩姒鸾,“本小姐要让她给本小姐跪地磕三个响头,并当众向本小姐道歉!” “姑娘,你是不是生病了?”司伽月纯洁如天山圣水的眼眸底盯着夏候瑶,道:“我听说有一种疯狗病,一发疯就会乱咬人,姑娘,你若有疯狗病,一定要及时治疗,不然,就会到处胡乱咬人!” 司伽月的话带着浓浓的嘲笑之意,可却因他纯洁干净的声音,而显得懵懂而无辜,让韩姒鸾听了嘴角狂抽。 而夏候瑶则是气的花容失色,满腹怒火,可面对司伽月那张绝色风华的俊脸和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她心里有怒火,竟也对他发不出来。 她心怒火中烧,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既然对司伽月发不了火,她自是将所有的怒火都冲着韩姒鸾发去,“你若现在跪下来向本小姐跪三个响认错,本小姐就饶你一命!” 韩姒鸾的眼眸底闪过一抹轻蔑,鄙夷的看着眼前的夏候瑶,嘲笑道:“若是本姑娘不从呢?” “哼!”夏候瑶怒哼一声,高傲的抬起下巴,没有半丝温情的说:“若是你不从,本小姐便打的你跪地求饶!” “呵呵――”韩姒鸾唇角微勾,冷冷一笑,“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话落,韩姒鸾牵着司伽月的手无视夏候瑶和她身边的几名侍卫。 “还不动手,本小姐今天,非要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贱民!” 夏候瑶一声厉喝响起,几名侍卫立刻向韩姒鸾袭去。 韩姒鸾凤眸一凛,杀意陡升,立刻推开司伽月,准备出掌攻打向她袭击的几名侍卫。 谁知,眼前白影一闪,司伽月的身影蓦然间挡在了她的面前! “噗――” 一口鲜血自司伽月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他看着韩姒鸾,笑道:“娘子,别怕,我会保护你!” 韩姒鸾心脏猛缩,似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阵阵抽痛! 她迅速的抱住司伽月脆弱的身体,素手猛扬,无数根毒针似满天针雨一般,向几名侍卫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她手掌一翻,四条白绫夺袖而出,如同赋予生命的灵蛇攻向四名侍卫。 坐在酒楼窗前的绝色美男,看到大街上打半的一幕,眼眸中闪过一抹暗沉和探究! 几名侍卫都是顶级高手,身形敏捷的躺闪过满天毒针,却不妨被四条白绫打飞出去。 这个女人竟然会武功? 而且,还如此的高! 韩姒鸾犀利中尽是阴鸷冷凛的杀意,她手掌一挥,白绫迅速缠上四名侍卫的脖子! “敢伤我的男人,我要你们的命!” “啊――” 一阵惨叫自几名侍卫的口中发出来! 几名侍的脖子上传来断骨的剧痛,一时间都难以呼吸,大脑处于一片窒息当中。 韩姒鸾犀眸凌厉如剑,猛然挥舞着手中的白绫,将几名侍卫甩到自己面前。 “你们双掌如此厉害,不要了可好?” 凌厉冷血的话音落下,她抬起脚狠厉踩的在一名侍卫的臂膀上,脚下蓦然使力! “啊――” 那名侍卫吃痛的惨叫一声,满脸尽是痛苦之色。 围观的群众,在几人开打时,就怕城门失火殃及鱼池,早就退开几米开外,远远观之。 夏候瑶显然没有看想韩姒鸾会武功,看到几侍卫转间便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顿时,惊愕万分。 仅仅一瞬间,她便缓过神来,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眼前阵势还震不住她。 当下,便出掌向韩姒鸾的背部攻击而去! 韩姒鸾犀利顿沉,杀意四起,一个侧身轻而易举的闪过夏候瑶的攻击,半蹲下盘伸脚横扫而过,夏候瑶脚下猛然失去平衡,吓的她惊呼一声,整个身体前倾着摔飞出去。 眼看自己就要摔落在地,她吓的闭上眼睛,竟一时间忘记用轻功化解危险。 “小姐――”一声急呼从远处传来,烈火迅速接住了夏候瑶的身体,“小姐,你没事吧?” 意想到的疼痛没有来,夏候瑶心有余悸的睁开眼睛,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愤怒的看着韩姒鸾,向烈火命令道:“这个贱民敢打本小姐,本小姐命你杀了她!” 烈火看了一眼浑身杀意的韩姒鸾,又看向被她擒住的几名侍卫,便提步上前,拱手道:“请姑娘手下留情,在下,替小姐,向姑娘赔礼道歉,还望姑娘宽宏大量,放过他们几人!” “啊――” 一阵惨叫声来自几名侍卫! 韩姒鸾并不打算接受烈火的道歉,她迅速的踩断几保侍卫的手臂,扶着司伽月向月王府的方向走去。 她必需马上给司伽月运功疗伤,不必将贵宝的时间,耗在这几人身上! “烈火!”见烈火没有为自己出气,反倒向韩姒鸾道歉,又见韩姒鸾离去,夏候瑶顿时火冒三丈的瞪着他,怒声道:“本小姐命令你杀了她,可没让你向她道歉!” 烈火满心无奈,公主殿下,能不闹事吗? “小姐,这是主子的意思!” “出了事情,由本小姐一人承担”夏候瑶满眸愤怒的瞪着烈火,拔出烈火的手中的长剑,驾在他的脖子上,怒声道“若是你敢不从,本小姐就先杀了你!” 057不离开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小姐,主子交代,不可闹事!” 烈火从容不亢,坚决服从主子的命令。 夏候瑶怒不可遏,握着长剑,便向离去的韩姒鸾飞刺而去。 韩姒鸾满眸尽是骇然的阴鸷之光,不等她出手反击,一束银光闪过,紧接着一抹身影落身在她的眼前! “啊――砰――” 随着夏候瑶的一声惨叫,她手中的长剑脱手落地,一两银子击中她握剑的手,随剑落,银子也跟着落地。 “你没事吧!” 撩人醇厚的低沉嗓音响起,带着一股蛊惑人心的磁性魅力,夹杂着丝丝寒意。 韩姒鸾抬眸看他,神情蓦然一滞,好一张翩若惊鸿的俊脸,男子五官精致无瑕,脸庞白皙如玉,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目若夜空中的寒星,泛着迷人的色泽。 他身穿暗黄色绣蟒纹锦袍,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从骨子里散发出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和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 绝对,是万里挑一的美男,与司伽月嫡仙般纤尘不染的美不同,也不同于羿天行的洒脱狂傲美姿,却是一种冷俊种透着柔和,柔和中不失霸气和张扬的美。 眉宇间隐现着丝丝寒意,几分慑人,几分撩人,给人一种醉人的心动感。 莫名的,给她一种熟悉感。 “没事!” 她极快的收回心神,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扶着司伽月往月王府的方向走去! “等等,这是调养内伤的丹药,可以给这位公子服下!” 夏候钦清冷的皓月之眸望着韩姒鸾绝色无双的容颜,拿出一个颗丹药递于她的眼前! “多谢,不必了!” 韩姒鸾没有再看夏候钦一眼,只是心疼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司伽月,扶着他快带离去。 “皇兄,你为什么放她离去!” 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离去的背影,夏候瑶气急败坏的走到夏候钦面前不满的道。 夏候钦没有说话,清冷的眸光看着韩姒鸾离去的身影! 鸾儿,这个鸾儿,会是你吗? “皇兄,你怎么了?” 看到夏候钦久久的不收回目光,夏候瑶一边揉着疼痛的手腕,一边幽怨的唤着夏候钦。 “警告你多少次,这是东瀚国,收敛起你的性子,不要轻易闹事!” 收回目光后,夏候钦冷冷的看着了一眼夏候瑶,转身离去。 “皇兄,皇兄!”夏候瑶立刻追上去,扯着他的衣袖,撒娇道:“皇兄,瑶儿要刚才的那位公子!” 夏候钦神色一冷,“你可知,那位公子是谁?” 夏候瑶迷茫的摇了摇头,道:“不管他是谁,我都要他!” 一边的烈火,提醒道:“公主,他就是闻名东瀚的傻王,司伽月!” 夏候瑶杏眸一瞪,满脸惊疑,“他就是那个傻子!” 烈火:“是的――” 夏候瑶转而笑容满面,拉着夏候钦的胳膊撒娇道:“皇兄,瑶儿就是喜欢他,我们进宫请求东瀚皇赐婚好不好?” 夏候钦清冷的眼眸望了夏候瑶一眼,“刚才那位女子,就是刚刚赐婚给司伽月的未婚妻!” 夏候瑶脸色一沉,满腹怒火,道:“皇兄,我们进宫请旨,让东瀚皇退了月王爷和那贱民婚约!瑶儿要嫁给月王为妃!” 夏候钦不语,清冷如古潭的眼眸底闪过一抹幽谙。 鸾儿,若真的是你,你绝不可以嫁给别的男人! 月王府 “这位姑娘是――” 府前的护卫看到一位貌美如花的少女,扶着脸色苍白的司伽月回府,便迎上不咸不淡的问道。 “月王爷的房间在哪!” 韩姒鸾阴冷凌厉的声音,让几名护卫的心底莫名的感到一股恐惧。 “月王爷的寝殿在墨渊阁!” 一个护卫心惊胆颤的指着一处别院说道。 “那还愣着什么,还不快带路!” 韩姒鸾寒彻入骨的冷眸扫视着几个站在不动护卫,身上散发着一股震慑人心的寒意。 几个护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皆被韩姒鸾的冷眸和那股寒意震住。 “小的带路,你们几个快扶着月王殿下――” 其中一位家丁向另几个家丁指挥吩咐,接着走到韩姒鸾前方带路。 “娘子,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 司伽月抬起苍白的脸庞,向韩姒鸾露出一抹苍薄无力的笑容。 “不要说话,很快就到你的寝殿了!” 韩姒鸾伸手擦去他嘴角的鲜血,看着他血色全无的脸庞,心中隐隐作痛。 “娘子,对不起,我,我没能保护好你!” 司伽月轻咬着红唇,苍白的脸上透着自责和不安,眼眸底蒙上一层水雾。 让他此刻看起来更加苍薄脆弱,惨白脸庞几近透明,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支璃破碎。 韩姒鸾垂眸看着他近乎透明的脸庞,自责内疚的神色,心底更加不是滋味。 “伽月,你给我听着,也牢牢的记着,我不需要你的保护,有我在的地方,你只需要站在我的身后,不许你踏到我面前一步!” 她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般,阵阵刺疼,这样脆弱毫无抵挡能力的他。 可能随时都会因此,而丢了性命,她不需任何人的保护,尤其是他。 一点点伤害,她都不想让他受到! “到了,这里就是月王殿下的寝殿!” 带路的家丁停步一座院子门前,然后推门而入。 韩姒鸾扶着司伽月进了寝殿,从怀里取出两颗补血丸和调内伤的药丸给司伽月服了下去。 然后,将司伽月扶着坐在了床榻上,她随后盘坐在司伽月的身后,将内力灌入司伽月的体内。 “噗――” 一口浊血,自司伽月的嘴里涌了出来,随后,他头一歪昏倒在韩姒鸾的怀里! 韩姒鸾看到司伽月昏了过去,立刻运功为他疗伤。 约莫半个时辰,她才收回双掌,将昏迷过去的司伽月平放在榻上,拿一颗调养内伤的魂丹给他服了下去。 “娘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昏迷中的司伽月,毫无意识的呢喃一句,紧紧的皱起眉头。 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伸手去轻抚着他几近透明的脸庞。 突然,司伽月的手握住了她的手,“娘子,你不要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 听到司伽月昏迷中的呓语,韩姒鸾心里百感交集,伸手抚平他紧蹙眉头。 不知为何,看到他为了保护自己而身受重伤,她的心里隐隐作疼。 好像那些伤,比伤在她自己的身上,还要令她感到疼痛。 “父王母妃,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娘子不要丢下我――” 司伽月深锁眉头,满脸尽是痛苦的神情,让韩姒鸾的心似被狠狠的揪了一把,不由自主的阵痛起来。 这种心疼感,令她甚是排斥。 可她越是排斥,心,就疼的越加厉害! “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 她修长纤细的五指,轻轻的抚平他紧紧蹙起的眉心。 莫名的,不想看到他蹙起眉头。 只想看到无忧快乐的一面! 058并不熟悉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她下意识的紧握住他的手,似乎想要给他传递她守在他身旁的信息。 谁知,她的手刚刚用力,肩膀上传来一撕裂般的疼痛。 她空闲的一只手拔开肩上的衣衫,一抹血红映入眼帘。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到她的鼻尖,灌入她的鼻腔! 果然,刚才的动功让她愈合的伤口再次被拉伤,鲜血潸潸而流,已经浸湿了里衣。 她从腰上取出止血散,将药倒在流血的伤口处,撕扯着床榻上的幔帐帘! 以捌扭的手法和姿势,将流血的伤口处,做了一个简单而难看的包扎。 静静的坐着,凝视着眼前那张苍白到一碰即碎的脸庞! 或许,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她趴在床榻边上没过多入,便在不自不觉间睡着了。 听到韩姒鸾均匀的呼吸声,昏迷的司伽月缓缓的睁开狭长的双眸。 他垂下眼眸看着趴在床榻边上熟睡的人儿,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唇畔勾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突然,他的眉头几不可能的蹙了一下,冷魅的眸光落在她的肩膀上,隐隐看到一抹殷红。 他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从枕下拿出一个绿色瓶子,将瓶口打开放到她的鼻息前。 数秒后,他才收回瓶子,坐起身来,将她柔软的身体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放在床榻上,伸手解开她的衣衫,将她肩膀上随意包扎的纱布取了下来,给她仔细的清理了伤口从新包扎。 然后,伸手摸抚着她白皙绝美的脸庞,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含住了她的双唇。 “嗯――” 昏睡中的韩姒鸾情不自禁的低喃一声。 这时,昏睡中的韩姒鸾蹙了下秀眉,兴许是因为硬梆梆的床榻,让她睡着不舒服。 便蹙着秀眉侧了下身体,摆了一个令她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司伽月垂下眼眸看着她绝美的脸庞,只觉得喉咙里干渴燥热! 这女人睡着的姿势,能不这么撩!人吗? 韩姒鸾在睡梦中侧身抱住了他的腰身,把头紧紧的埋在他的胸怀。 一条腿翘在他的身上,紧紧的压住了他的双!腿。 让这种亲密到贴在一起的姿势,让他内心涌出一股强烈的渴望! 该死!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自制力,竟变的如此薄弱! 他垂下眼眸看着她的脸庞,视线落在她的红润的双唇上。 喉咙的干渴让他异常难受,他难以抑止心头的渴望,垂下头吻住她的红唇,为他汗渴的喉咙寻找解渴的甘泉! 良久,他才不舍的离开她的双唇! 此时,一股风吹动幔帐帘轻轻飘动,一抹身影出现在殿内。 “主子,为何不――” 追风欲言又止。 “她,早晚都是我的人,不急于这一时!” 司伽月冷魅的声音中隐隐含着宠溺! “主子,街道上出现的那两个人,是川华国七公主夏候瑶和战神王爷夏候钦!” 追风倾身垂头说道。 “嗯,派人盯着!退下吧!” 司伽月素手一扬,幔帐帘被一股掌风缓缓吹落!将榻上的两个人笼罩在一室魅香中。 “是,主子!” 追风话落,似阵风般消失。 这一觉韩姒鸾睡的异常安稳,仿佛有一股安全感将她笼罩,让她异常安心,睡得香甜! 待她意识清楚时,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似乎,整个身体都无法动弹。 好像,腰肢上被什么东西搂住了。 她的双腿貌似也压在一片柔软上, 她倏地一下睁开凤眸,眼眸底尽是阴鸷。 可当她看到眼前的那张惊世绝颜时,她整个人差点懵了。 她何时躺在了床榻上? 又是何时,钻到司伽月的怀里,还这般亲密的搂住他,双腿竟压在他的下身处? 难不成,她在睡梦中爬上了这男人的床。 ohmygod! 她什么时候有了梦游的毛病? 该不会是因为看到这男人太美了,一时间丢了魂失了神,在睡梦里都忍不住扑了上去吧? 咳!咳!咳!脸颊好烫! 趁这男人还在昏迷中,她还是赶紧离开才好。 谁知,就在她移身下榻时,司伽月向她的方向翻了一下身体。 顺搭过来的,自然的放在她的腰肢上,而他的俊美脸庞也贴在了她的脖颈处。 她呼吸一滞,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根处,那股痒痒的感觉,让她心中微颤,脸颊和耳根瞬间爆红起来。 “娘子――” 一声温润魅惑的低喃声自司伽月的薄唇中溢了出来,气息吹洒在韩姒鸾的耳根处。 他醒了? 韩姒鸾垂下眼眸看着司伽月,只见司伽月紧闭双眸一副昏迷未醒的模样。 她连忙将揽在她腰间的手移开,迅速的下了软榻,脚底抹油的奔出殿外。 如果在留下来,她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举动。 就在韩姒鸾逃离时,司伽月睁开了冷魅的眼眸,唇畔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夕阳西下,天色渐渐暗沉下来,天空呈现出幽深的蓝色,天幕也低垂了下来。 “小姐,皇后命人来请小姐明日进宫作伴!”韩姒鸾刚回到碧香阁,浅薇便迎上去道:“天澜太子来了!” “鸾儿!” 浅薇的话刚落,一道好听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抬眸看向屋檐,便见羿天行姿态潇洒的倚躺在屋檐边上,一身月白长袍顺着檐角滑落在空中随风飘动,一头墨色长发倾洒了一身,白衣墨发,鲜明对比,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给人一种慵懒的华贵的气势。 此刻,他正含笑吟吟的望着韩姒鸾,眼眸底流转的流璃之光在霞光的照耀下更显着夺目眩彩,眉眼间还流露出几分醉人的浮华,说不尽的撩人心弦。 “这里,不是天澜太子该来的地方!” 韩姒鸾收回眸光,转身坐在贵妃椅上,懒得去搭理羿天行。 这个男人不是来东瀚国提亲,挑选太子妃的吗? 如今,百花盛会已过两天,也没听到流传出他向哪位公主提亲的事情! “本太子想鸾儿了,怎奈,鸾儿不想本太子!” 羿天行旋身从屋檐上飞落在韩姒鸾的面前,俊脸逼近她的眼前,满含狂傲之笑的凝视着她。 韩姒鸾狠狠的抽了下嘴角,瞪着他,没好气的说:“我们还没熟悉到你可以唤我闺名的份上!” 059定情信物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羿天行勾唇一笑,伸手抬起韩姒鸾的下鄂,霎有其事的笑道:“鸾儿连定情信物都送给本太子了,怎么能说不熟悉!本太子可还等着鸾儿娶本太子过门呢!” 韩姒鸾满脸黑线,看到头顶上有一群乌鸦飞过! 这男人在说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人,她何时送给他定情信物? 还娶他过门?这货是想当上门女婿? 她挥开羿天行抬起他下鄂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鸾儿和月王爷已有婚约,还请天澜太子速速离去,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闲话!” 在百花盛会上,她已经成了众疾之首。 如今,羿天行又在夜晚出入碧香阁,被人瞧见了,难免要惹来一些不入耳的闲话。 羿天行唇色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挑着峰眉,狂妄的笑道:“本太子来看望日后的太子妃,谁敢说一句闲话!” 韩姒鸾微蹙秀眉,狠瞪了羿天行一眼,冷冷的道:“莫非,天澜太子听不懂人话?” 尼玛,她都和司伽月有了婚约,这个货来瞎凑什么热闹。 听到韩姒鸾言下意的谩骂,羿天行神情一滞,即而,眼眸底玩味大起。 他蓦然将俊脸凑近她的眼前,暧昧的口吻低声道:“鸾儿说过,在见本太子时,定当对本太子不客气,不客气的法子,便是以身相许,你与本太子已有白绫之约,在见时,不是你娶本太子,就是本太子娶为你,岂容你反悔!” 他说着,从胸前拿出一块白绫,白绫有帕子那么大,白绫的边角上绣有一朵盛开的雪莲花。 韩姒鸾一眼便认出,那是她所用的白绫,定是那夜用白绫甩飞羿天行时,被他撕下来的一角。 她伸手推开羿天行逼近她眼前的俊脸,真想给他两拳,撕毁她的白绫,她还没找他算帐。 他到是搞出个以身相许!白绫之约出来! “天澜太子,你该回去吃药了!” “吃药?”羿天行漂亮的眉稍微微挑起,邪笑道:“本太子的病只有你这颗药能够医治,鸾儿如此关心本太子,本太子必是吃定你这颗药了!” 这个女人对英俊潇洒的自己,就一点也不动心? 要知道,有多少女人倾心于他,向他投怀送抱,以博青睐! 又有多少女人拥破脑袋想当他的太子妃。 可这女人,每次看到他,眼底只有厌恶和不喜的排斥。 他到底哪一点不招她的注意和喜欢。 还是说,他不够出色!入不了她的眼? 韩姒鸾无语的抽了下嘴角,眼前这人,哪有一国太子的威严气势,分明就是一个难缠的大无赖嘛! “不是所有的药,都是治病的良药!”韩姒鸾眯着凤眸睨着羿天行,冷声道:“我这颗药,只会是毒药,天澜太子最好远离我这颗毒药!” 她一点也不想和羿天行扯上半毛钱的关系。 这对她,只有害,没有利,他的太子妃位,只能留给宫里的几位公主。 她若是抢了几位公主风头,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虽然她不怕得罪几位公主,可不必要的麻烦,她还不想给自己招惹来。 “呵呵,有意思!” 羿天行的唇畔洋溢着清华潋滟的笑意,娶这个女人,可比娶那些公主有趣多了! “鸾儿失陪,天澜太子请回吧!” 韩姒鸾不在理会羿天行,起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目送她远离的身影,羿天行眼底的玩味裉去,极快的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幽谙。 随即,他纵身一跃消失在碧香阁内。 韩姒鸾进了自己的房间后,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 “嘶” 肩膀上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就在她脱下身上的衣衫,准备解下包扎伤口的纱布时,她整个人顿时愣住了。 她自己包扎的伤口,她自己最清楚。 可她肩膀上的包扎,并不是她包扎的手法! 那到底是谁给她从新包扎了伤口? 莫非,是司伽月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包扎的伤口? “小姐,你有伤加重了?” 进房间的浅薇看到韩姒鸾肩膀上的伤又渗出了血,连忙取药给她止血。 “去准备药浴!”韩姒鸾淡淡的说道。 浅微应声后,便退下去准备,不稍片刻,便和浅语两人抬着药浴进了房间。 “好了,你们都退下去休息吧!” 韩姒鸾仰进药浴后,头靠在浴桶边缘上向浅薇和浅语说道。 “小姐,可你身上有伤,一个人不方便!” 浅薇满脸担忧的拿着湿帕子,沾着药浴的给自家小姐清理伤口。 “无妨,只是一点小伤,你们俩都下去休息吧!” 韩姒鸾半睁着双眸瞟了一眼浅语和浅慵懒的说道。 “小姐,那你要早些休息,有什么吩咐,就唤我,我就守在房间外!” 浅语看着满脸疲惫的韩姒鸾,不放心的说道。 小姐的命令,向来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仅管她们不放心,却也只能服从的退出房间。 “吱” 门外传来一声推门声。 “不是说了,不需要你们伺候,都退下去!” 听到推门声响起,韩姒鸾不悦的蹙了下秀眉,冷冷的说道。 意料中的回应没有传来,反倒是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冷魅气息,从她背后传来。 她凤眸中寒光乍现,尽显阴鸷,挥掌便向身后攻去。 谁知,一只手掌疾速的抓住她的手臂,脖颈处一痛,身体瞬间不能定格动弹。 “鸾儿,每次迎接为夫,你都要以这种暴!力的方式!” 一个冷魅蛊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甚至能够感受到一股冷气喷洒在她有脖子上。 “我与你两不相欠,你为何总是缠着我不放!” 韩姒鸾冷凛的声音,令整个房间里的温度急速下降,让人有种坠入寒窖的感觉。 “你是为夫的女人,又是因为救为夫才身受箭伤,为夫来看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不妥吗?” 他冷魅的气息带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手指轻柔的滑过韩姒鸾白皙的玉!颈。 “混蛋,把你的手拿开” 她冷声警告,浑身杀气陡升。 060爱情赌局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他似没有听到一般,手指顺着韩姒鸾的玉颈,一路滑到她的肩膀上。 “你这个女人,为何一点都不知爱惜自己!” 他冷魅的话语中,隐隐带着心疼。 “混蛋,滚出我的房间!” 她怒骂,满眸尽是鸷可怕的杀意。 “鸾儿,你的伤势还没有康复,为夫怎舍得离去!” 他倾身在韩姒鸾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从汤浴里抱了起来。 药汤从她白玉般温和光滑的肌肤上滑到浴桶内,形成一圈圈涟漪。 一副完美柔软的娇躯,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在他的视线的里。 当他看到韩姒鸾右胸前的花形胎记时,心中一惊,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暗沉! 这花形胎记,竟是七叶灵花!与七绝玉佩的花形和大小都吻合。 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混蛋,放开我!” 整个身体寸缕未着的呈现这男人面前,韩姒鸾心底的怒意快要将她湮灭。 “绝不放开!” 他抱着韩姒鸾软弱的娇~躯走到锦榻边沿坐了下来,扯过帕子擦去她身上的药汁。 “你,你快停下来!” 韩姒鸾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一张小脸红的似要滴血。 这男人看光了她的身体,此刻,竟还用手―― “停下来?真的吗?你确定要为夫停下来?” 他唇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眼眸底噙着戏谑,给她擦身体的手,停在她胸前傲挺上。 “你无耻,龌龊,我一定要剁了你的双手,砍了你的四肢丢去喂野狗!” 韩姒鸾怒不可遏的冷视着他,恨不得用眼神将他五马分尸,大卸八块,把他凌迟处死。 “是鸾儿你要为夫停下来的!” 他眼眸底的戏谑更甚几分,手掌下的触感让他不想移开! “你――混蛋,快放开我!” 她咬牙切齿,怒意滔天,心底的愤怒几乎将她湮没,她一定要杀了无耻的混蛋。 “不放!” 他垂下眼眸看着她,见她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凤眸冷凛,一副咬牙切齿,想要把他生吞了模样。 “你别后悔!” 杀气凌厉的话音落下,她猛然出掌打向他的胸~口。 “不后悔,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他紧紧的抱她的身体,硬生生的受下她猛攻的一掌,快速的俯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噗――” 韩姒鸾挣扎,本要运功攻击他,可才刚提气运功,喉咙一紧,一股腥甜溢出嘴角。 她急火攻心,一心想要冲破穴道,不惜强行运功,体内真气逆转,这才导致她受了内伤,血气上涌。 他心中一紧,立刻伸手擦去她嘴里的鲜血,抱着她放在锦榻上,盘坐在她的身后,将自己的内力注入她的体内。 “混蛋,滚,我不需要你疗伤!“ 她恼怒的挥开他的手,扯过被褥盖住自己寸缕未着的身躯上,苍白的脸上满是愤怒的神情。 体内真气逆流,让她五脏六腑,剧痛不已,喉咙处不断的有血气上涌。 她极力的抑止住涌上来的血气! 宁可身负内伤,也不要这个男人给她疗伤。 “鸾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血脉暴裂而死吗!” 看到韩姒鸾脸色惨白,嘴角溢血,他愤怒的咆哮起来。 扬起手掌一挥,屏风上的衣裳落到他的手里。 他强行将她拉到面前,不顾她的奋力挣扎,极快的给她穿上衣服,为她运功疗伤。 这个女人真是倔犟,为了冲破穴道,竟敢让血脉和真气逆流。 难道她不知道,血脉逆流,除了让她身负重伤外。 还会因此而五脏六腑俱裂,溢血而死吗。 “我死之前,也要拉你做垫背!” 韩姒鸾挥开他给她运功疗伤的手,迅速出掌攻打他的胸口。 “你不要命了!” 他魅眸陡寒,疾速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的搂在怀里。 双手紧环住她的腰肢,内力从腰肢上注入她的体内。 韩姒鸾奋力挣扎,奈何他搂的太紧,根本逃离不了。 “放开我!” 她冷声警告。 “不放!” 他比之更冷的声音不留余地的反驳道。 她怒,不放她,就咬死他。 当下,便埋头在他的胸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他魅眸陡寒,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冷意,渐渐的,他眼眸底的寒意被一股笑意取而代之,环住她腰肢的手更紧了几分。 韩姒鸾埋头狠咬,透着衣衫,可以感受到一股腥甜溢到她的嘴里。 “放开我,否则,我便咬死你!” 她狠咬着他胸口的肉不放,含糊不清的话,从喉咙里溢了出来。 “不放,咬死也不放!” 他的声音中噙着笑意,隐隐带着宠!溺。 韩姒鸾凤眸凌厉,松开嘴,换个地方,再次狠咬下去。 “女人,你真像个不受训的小野猫!” 他噙着笑意的眼眸看着埋在他胸口狠咬他不放的女人。 她冷声怒道:“你错了,野猫只会伤人,而我,会吃人!” “为夫心甘情愿,给你吃!” 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鄂,俯下头含吻了上去,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频频的为这个女人失去控制。 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上了瘾,吻上了,就不想离开。 她,就像是毒一样。 一种令他失控,令他上瘾的毒。 “混蛋,我会杀了你!” 韩姒鸾推开他狠狠的一掌攻在他的胸口。 终有一天,她会亲手将这个男人送进地狱。 “若你想杀为夫,为夫绝不还手!甘愿让你杀!” 他脸上挂着魅惑的邪笑,听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既然你心甘情愿死在我手,何不证明给我看看,你对我到底有几分真心!” 她勾唇一笑,那笑,仿佛盛开的天山雪莲,出尘不染,冰清中含着芬芳。 芬芳中透着冷傲,冷傲里却又蕴涵着慑人心魂的魅力。 他微锁眉心,魅眸暗沉,似在沉思。 须臾,他邪笑道:“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赌什么?” 她不甘示弱的冷声道。 “赌你的一生,赌我的命!你若赢了,可随时取我的性命!” 他凝视着她的凤眸,笑的魅惑迷人。 “以何为赌局?” 知道这男人接近她别有目地,她又怎么会被这男人轻易算计。 “赌你会爱上我!” 他冷魅的声音说出一句令韩姒鸾仰天狂笑的话。 “呵呵――爱上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肆意的放声大笑起来,她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 又怎么会爱上他。 这世间,她最不相信的就是爱。 更不会爱上一个,不敢露面,遮遮掩掩的无耻男人。 “你这般有自信,那你敢不敢赌这个笑话!” 他扬唇笑了起来,似断裂的冰凌一般,声音冰冷而又清脆。 “有何不敢!” 这个赌局,她赢定了。 这男人的命,她也取定了。 “好,爽快,赌局期限,你来定!” 看韩姒鸾的脸色恢愎了血色,他渐渐的收回自己的内力。 “无论多长的期限,你都输定了!” 她冷冷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 061战神王爷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这般有自信,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他微眯魅眸,眼底噙着冷意。 “哼――”她怒哼,不想理他。 “你心里的人,是那个傻子?” 他脸色有些阴沉,魅眸敛了几分,语气中透着不满。 “关你屁事!你马上滚离我的房间!” 她咬牙切齿的冷声道。 “看到你对那个傻子好,为夫心里很不爽,为夫不爽,就会想要杀人!你说,那个傻子,还有没有命活到和你成亲的那天!” 他抬手勾起韩姒鸾的下鄂,唇角扬起邪魅嗜血的笑意。 他和我们的赌局没任何关系,你若敢以此借口去伤害他,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韩姒鸾眼眸底透着危险的气息,有她在,谁都不可以伤害司伽月。 谁,敢伤司伽月一根头发。 她,便让谁以命相赔! “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魅眸微敛,唇畔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韩姒鸾不语,眯着犀利的凤眸,冷视着他,似乎想用眼神,将他肢解了! “你记住了,你韩姒鸾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扣住韩姒鸾的下鄂,语气中透着霸道强势的命令。 韩姒鸾挥开他扣住她下鄂的手,冷笑着推开他的身体,“我韩姒鸾,永远只属我自己,你的命,会在三个月后结束,不会活到一辈子那么长!” “既然我只有三个月时间可活,那更要趁有限的时间,做该做的事情!” 他冷魅的话音落下后,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攫住她的红唇,霸道的吻了起来。 “唔――放开我――” 韩姒鸾呼吸一滞,双唇被两片薄唇含住。 她狠瞪着他,紧抿着双唇,抵抗他的的侵袭。 “我说过,一辈子都不会放开你!” 他的双唇移到韩姒鸾的耳根处,吻捻着她的耳垂,渐渐的吻向她的脖颈处。 “混蛋,你干什么,快住口――” 脖子上传来一股麻酥的感觉,让韩姒鸾愤怒的大声骂道。 “你在为夫身上留有你的印记,为夫自然也要礼尚往来!” 他吸!吮着韩姒鸾的玉颈,在她白皙的脖子和胸前留下一片片吻痕。 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你――” 韩姒鸾怒火中烧,正想怒骂,突感身上一轻,一阵风过,男子已经消失在房间里。 翌日 因为要进宫,韩姒鸾起了个大早,坐在梳妆台前,让浅薇给她做简单的梳妆打扮。 待她素颜着装都已经打扮好了,宫里来接她的轿子,也停下在相府的门前。 一个时辰后,轿子在宫门前停了下来,皇后身边的公公引着她下了轿子,正想往后宫的长巷走去。 却突然看见两顶轿子,也停在了宫门前。 她眸望去,只见轿子里走出一名身穿深紫绣暗纹曼陀罗花锦袍绝色美男,男子冷峻的脸庞面无表情,眉似刀刻,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令人移不开眸光。 他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背对晨光而站,晨光在他紫衣风华的身影上笼罩着一团光晕,似有一股清风环绕在他的周身,拂起他的发丝和衣角,让她看的有些恍惚。 而此时,男子蓦然抬眸向她看来,眉宇间散发一股凉薄的气息,深邃幽黑的眼眸底含着冰冷寒冽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秀眉微蹙,两人相隔近千米的距离,她竟然感觉到男子清冷的眸光,似乎将她看透! 而她,也将男子眼眸底的青寒之意,收尽眼底! 不知为何,他的眸光和他浑身散发的强势之气,竟让她隐隐感到熟悉! 这时,另一顶轿子里走出一位妙龄少女,少女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风鬟雾鬓,发中别着珠花簪,眼眉之间点着一抹金调点,撩人心弦,是难道一见的绝色佳人! 只是,少女举手股足之间散发的傲慢之气,却将她那眉宇间的风情之意给掩盖了。 这一男一女,竟是昨日街道上遇到的男女,看两人的着装和气质,倒像是位王爷和公主。 “鸾儿――” 届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润的男声。 她回头望去,便见羿天行和司宸俊两人向她走来。 “鸾儿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天澜太子!” 她向两人施施然行上一礼。 “鸾儿,听闻,你今日要教皇后娘娘作画,本太子也有幸讨教一二!” 羿天行靠近韩姒鸾满含笑意的说道。 司宸俊看着两人挨近的距离,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心里涌出一阵烦闷。 当下便捌过头,看向别处,印入眼帘的便是宫门前的一男一女。 此时,羿天行也将眸光移到了宫门前,当看到宫门前的男子时。 他眼眸顿敛,随即,脸上洋溢一抹清华潋滟的笑意,向宫门前的男子走去。 司宸俊看了眼韩姒鸾,也随着羿天行的身后,向宫门前的一男一女走去。 “那两人是?” 韩姒鸾看到羿天行和司宸俊都向那男子示意,不惊有些好奇的向身旁的公公问。 “韩二小姐有所不知,宫门前的那位正是川华国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瑞王殿下,身旁的那位是与瑞王殿下一母同胞的七公主!此次前来东瀚,与天澜太子一样都是来提亲的。”身旁的公公回道。 川华国赫赫有名的战神王爷,他十二岁上战场,仅凭三万精兵,便为川华国一举拿下几座城池。 十五岁时,便独领一万黑骑战甲军团,攻下周旁数个小国,战功累累,履历功绩,可是四国八城的传奇人物。 提亲? 呵呵! 东瀚皇宫还真是热闹。 一位天澜太子,一位战神王爷,看来,皇宫和帝都,又要掀起一阵热潮了。 韩姒鸾笑了笑,收回落在几个身上的视线,转身向公公道:“走吧,别让皇后娘娘久等了!” 话落,她提步向长巷走去。 韩姒鸾刚转身离去,宫门前的几人的眸光,都随着韩姒鸾的离去的身影望去。 “我说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来到东瀚竟也不给本太子打声招呼,你我两人,可有些年没有了,也好做下来叙叙旧!” 看到夏候钦的视线追随着韩姒鸾,羿天行立刻走到他面前,挡住他的视线,调侃口吻说道。 他看中的女人,可不能让这家伙抢了。 “整个都帝谁人不知,你天澜太子来京多日,连面都不露一下,本王就是想与你叙旧,也得不到机会!” 夏候钦冷峻不失柔和的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声音平淡如水,却透着丝丝的寒意,给人一种泠漠的疏离感。 062断他念想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羿天行挑眉一笑,客套道:“眼下,机会不是来了,待你见过皇上之后,找个地方,我们好好痛快的喝一场!” 夏候钦冷峻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清冷的寒眸看了一眼羿天行,简单的丢下两个字,“也好!” 羿天行说的客套,他回答的更是客套。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给天澜太子,瑞王殿下,七公主请安!”曲吉来到几人面前,向几个人欠了欠身体,看向夏候钦谄笑道:“瑞王殿下,七公主,皇上差奴才来请瑞王殿下和七公主前去宝华殿!” 夏候钦向羿天行和司宸俊点了下头,示意了一下,便和夏候瑶一同随着曲吉向宝华殿走去。 羿天行看着夏候钦离去的清冷背影,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异样。 夏候钦和夏候瑶悄无声息的来到东瀚国,真的只是为提亲? 司宸俊睨了一眼羿天行,目送着夏候钦离去的身影,面上无波,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紫竹林峰的寒池内,司伽月盘坐在一块玄冰上打坐练功,寒池的寒霜在他俊美的容颜和墨发上沾染了一层白霜。 远远望去,竟是一位绝代风华的雪发美男子,出尘的俊美,仿佛如雪,干净的不染尘埃,恍若坠入凡尘的谪仙! “主子,韩二小姐被皇后差人请进皇宫作陪”追风进了寒池向司伽月恭谨的汇报道:“瑞王和瑶七公主也进了皇宫!” 司伽月轻嗯一声,缓缓的睁开双眸,那清冷幽深的眸光似亘古不变的星晨,一瞬间,便让整个寒池都亮了起来。 他素手一挥,一件胜雪的白衣落在他的手掌,他甩起长衫迅速的穿在身上,纵身一跃飞出寒池,转眼间便消失在紫竹林内。 韩姒鸾在公公的带领下向皇后所在的揽沁亭走去,远远便看到皇后身穿大红凤袍与一位妙龄少女,在亭院里赏花品茗。 “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见过五公主!” 皇后极快的打量了一眼穿着清丽素颜未染的韩姒鸾,笑着说道:“赶紧平身,上前来坐到本宫身边!” 韩姒鸾垂头温顺,道:“谢皇后娘娘!” “来人,把皇上刚赏赐下来的龙须茶端上来!”皇后向身后的宫女吩咐了一句,便拉起韩姒鸾的手,笑着道:“瞧这模样长的可真水灵!看着,就让人喜欢!” “皇后娘娘谬赞了。” 韩姒鸾温驯的笑着,极快的瞟了一眼面前的龙须茶水。 茶水碧绿幽香,只是茶水的幽香中含有一股淡淡的气味,那气味,绝对不是茶香气。 “这龙须茶是今年刚进贡下来的,皇上今儿才赏赐,你快品偿品偿!” 皇后看着韩姒鸾满脸尽是温和的笑意。 “是”韩姒鸾端起茶水看似抿了一口,实则只是染湿了双唇。 虽然皇后的笑容温和大方,可眼眸底闪过的狠厉,却还是落在了她的眼底。 “韩二小姐才艺出色,不知除了作画以外,还精通些什么才艺?” 五公主司怜影傲慢的撇了一眼韩姒鸾,语气很不温情。 “回五公主,臣女身无长物,并不精通才艺!” 韩姒鸾眸光极快的扫视了一眼坐在她对面的司怜影。 只见,司怜影三千墨发上插着鎏金花座缀嵌着血瑙珊瑚,映衬着她艳丽娇嫩的容颜,火红的牡丹嵌花掐腰织锦华服,勾勒出她玲珑丰满的身形,眉眼间与皇后有几份相似,流露着几分高贵的傲气和几分撩人心弦的妩媚,是个绝美的女子。 “身无长物?韩二小姐在百花盛会上一画成名,怎么能说身无长物!” 司怜影执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茶水,傲慢的瞟了一眼韩姒鸾。 看到韩姒鸾那张容颜,她心里就不自觉的升起一股嫉妒的之意。 “公主抬举了!那画只是臣女在闲暇时琢磨出来的上不了什么大台面,能够夺冠也是皇后娘娘抬爱!” 韩姒鸾看着司怜影大方的笑了笑。 司怜影下巴微扬,睨了韩姒鸾一眼,便将目光移到别处。 “那画本宫很是喜欢,画风独特,不知道韩二小姐,可愿教教本宫!” 皇后拉着韩姒鸾的手亲呢的拍了一下,温和的笑着说道。 韩姒鸾淡淡一笑,“只要皇后娘娘不嫌弃,那是臣女的福气!” 皇后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狠厉,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容“你这张小嘴可真讨人喜欢,本宫瞧着,你那日作画时,备了许多奇怪的材料,都需要些什么,本宫吩咐下人准备去!” “那些材料种多复杂,一时半会到也难以寻到!” 韩姒鸾转身看向浅语,浅语立刻提着一个小箱子呈到桌面上。 “既然你这里材料齐全,那我们就开始吧”皇后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箱子,便向身旁的宫女暗使了个眼色,道:来人,把桌面上的东西都撤下去!” “是,皇后娘娘!” 那宫女领会其意后,上前端走石桌上的点心。 当端到韩姒鸾面前的茶水转身时,脚下一滑,手中的茶水整个像韩姒鸾的脸上倒去。 韩姒鸾立刻把帕子丢在地上,佯装去捡帕子闪过那杯茶水。 可还没等她倾身去捡帕子时,身后传来一声急喝,“鸾儿小心!” 下一秒,她整个身体被一股力量从凳子上拉了起来。 “砰――” 随着韩姒鸾被那股力量拉开,宫女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上,少量的茶水溅到韩姒鸾的身上。 暗处的白衣少年,看到此情,狭长迷人的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寒意! 敢动他的女人,就该付出相应的代价! “鸾儿,你没事吧?” 羿天行向着韩姒鸾略带担心的语气问道。 “多谢天澜太子,鸾儿无事!” 韩姒鸾后退一步看向羿天行淡淡的说道。 “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 宫女眼见皇后交代的事情失了手,吓的立刻跪在地上慌恐的说道。 “混帐东西,你是怎么伺候的,端杯茶都端不稳,本宫平时都怎么教你们的!” 皇后色厉内茬,看着跪地的宫女厉声训斥道。 那茶水中渗了水银,本想让韩姒鸾是喝下中毒,岂想她没有喝。 所以,她才向宫女暗使眼神,将茶水倒在韩姒鸾的脸上,有水银渗入肌肤必能毁了她的容颜。 可该死的,却被羿天行的出现给弄砸了! 羿天行此次前来东瀚选太子妃,提亲的对象本就定下了她的女儿司怜影。 却不曾想羿天行的目光都在韩姒鸾身上,对于和自己女儿的亲事只字不提。 若是不毁了韩姒鸾的脸,如何断了羿天行的念想! 063想要成亲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怜影看到羿天行及时出现将韩姒鸾拉开,还如此的关心韩姒鸾。 她心底的嫉妒之火倏地一下猛然窜起,锦袖下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起,眼眸底透着妒嫉的火焰。 可在羿天行面前,却要露出一副温婉柔情的样子。 她假意的看韩姒关心的样子,“韩二小姐没伤着吧!” 韩姒鸾看了一眼打湿的衣裙,向司怜影道:“多谢公主关心,不碍事的!” “来人,把这毛手毛脚的丫头拉下去!” 皇后暗暗吸气,平复内心升起的怒火。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该死,请皇后娘娘恕罪!” 宫女跪在地上浑身颤抖,一张小脸霎时惨白。 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她给办砸了,以皇后娘娘的狠厉,她的小命,怕是不保了。 “皇后娘娘毋须动怒,一点茶水不碍事的!” 韩姒鸾拿着帕子擦去身上溅到的茶水,向皇后淡淡道。 皇后暗中向那宫女使眼色,都被她尽收眼底! 她写休书给司宸俊的事情闹的满城风雨。 皇后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自那杯茶水端到她面前时,她就在茶水里闻到了水银毒的气味。 皇后是见她没有喝茶,才使出这第一招来。 若是那渗有水银的茶水倒在她的脸上,必定会毁了她这张脸。 皇后,你好狠,我韩姒鸾不过是写了封休书,你就如此狠厉的想要毁了我。 你皇后母仪天下的宽宏和贤德都哪里去了? “母后息怒,当心身体” 司宸俊坐在司怜影的身边,打量着面前箱子里的奇怪东西, “姑姑莫要生气,为了个奴才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羿天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收拾了!” 皇后瞪了一眼那宫女厉声说道。 “皇后娘娘息怒,奴婢这就收拾!” 那宫女忙不迭的向皇后磕头,连忙去收拾茶杯的碎片。 经此一闹,韩姒鸾身上的衣裙已湿,皇后的计划没有达成,便允许她改日再进宫。 她刚到宫门前的轿子旁,便看见二个太监向宫门走来,其中一个太监手里端着一份补品。 领前走的那个太监,让她有些眼熟,正是东瀚皇面前的大红人曲吉公公。 只是,给什么大人物送补品,竟要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去送。 不过,这不是她该想的,她是一秒也不想待在这黑暗的皇宫里。 就在她坐进轿子里时,外面隐隐传来一道谄媚讨好的声音。 “皇上对那个傻子当真是好,每个月都让师傅亲自给那个傻子送去补品!也不知那傻子有何福气,竟能让师傅亲自上门送补品!” “那是自然,只有咱家亲自去给那傻子送补品,皇上才能安心!” 曲吉睨了一眼小太监端着的补品,扬起手掌捊着垂在肩上长发。 韩姒鸾一惊,两个公公口中说的傻子,不是司伽月还能有谁? 可是,皇上为什么每个月,都要让曲吉亲自给司伽月送补品? 而且,听曲公公的语气,似乎话中有话,意有所指! 在她想沉思时,轿子已经行走在帝都大街上向相府的方向走去。 一个时辰后,轿子在相府的门前停了下来。 韩姒鸾下了马车,便向浅语吩咐道,“你马上去一趟月王府,想办法将月王喝剩下的补品给拿回来!” “是,小姐,” 浅语应声后,立刻向月王府的方向奔去。 韩姒鸾回到碧香阁直奔房间,准备把身上的湿衣衫换下来。 可刚走进房间里,她整个人差点就懵住了,司伽月竟坐倚在她的床榻边上睡着了! 她回头看向浅薇,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浅薇看到司伽月时,也愣了愣,她守在碧香阁里,竟然不知道司伽月是何时来的? 韩姒鸾蹙了蹙眉头,扬了下手,浅薇便退了下去。 她走到司伽月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苍白到薄如蝉翼的脸庞,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这男人身体如此的虚弱,不在府里好好养伤,一醒来,便来找她!也不怕出了意外,昏倒在大街上。 “真是个傻瓜” 她伸手去轻抚着他苍白的脸庞。 “娘子——” 一声轻绵的呓语,从司伽月的苍白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韩姒鸾一惊,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却不想,手还未收回,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握住了。 “娘子,你回来了?” 司伽月握着韩姒鸾的手,缓缓的睁开眼睛!! “你不在府里好好养伤,来我这里做什么?” 韩姒鸾连忙从司伽月的手掌里抽回自己的手,冷冷的说道。 “我——我想娘子!” 司伽月的双眸里顷刻间雾上一层委屈的雾气,本就是苍白的脸庞,加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看起来更是弱脆可怜,让韩姒鸾的心莫名的柔了下来。 “可你受了重伤,要乖乖的在府里养伤才行,不能四处乱跑!” 韩姒鸾一边说,一边取出一颗养魂丹喂到司伽月的嘴里。 “那娘子会陪在我身边吗?” 司伽月乖乖的把丹药吃下去,蒙上雾气的眼眸看着韩姒鸾,像个可怜到不愿被抛弃的孩童。 “会——” 韩姒鸾对纯洁可怜的他,根本没有抵抗力,仅是他那双纯净魅惑的眼眸,就让她每次见了总会不受控制的失神。 这个男人,分明就是蛊惑人心的妖孽,纯洁童真的一面,已经令人招架不住。 若他是个心智成熟的男子,必会是祸国殃民的妖孽。 “娘子,我们成亲好不好?” 司伽月一把搂住她的腰肢,他俯下头在她的红唇上吻了一下。 韩姒鸾呼吸一滞,刚被司伽月的那一吻给惊住,继而又被他的话震住。 一时间,她竟语结,不知如何回答他,过了足有十多秒,她才开口道:“成亲是要提前定下吉日的!” 司伽月蹙下了眉头,冥想了几秒,随即,他笑道:“这个不难,我们今天定下日子,明天就成亲可好?” 韩姒鸾不免觉得好笑,有这么急的婚礼吗? 再说,她们俩人的婚约,是皇上赐下的婚。 成亲的吉日由不得她们自己定,要礼部去定下吉日,才可以成亲。 “你为什么想要马上成亲?” 064好香好甜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伽月紧紧的搂着她,极快的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说道:“我想要和娘子时时刻刻都在一起,这样我就可以时时刻刻的保护娘子!” 他纯粹透澈的眼眸里满是无害和纯净,脸庞上满是坚定和认真。 让韩姒鸾在愕然自己总被他亲吻的同时,也感到心中微暖,似感到一股暖流自心间缓缓流淌到全身。 那种感觉中杂夹着一股莫名的欣喜,让她想要排斥那感觉都无法做到。 少顷,她缓声道:“成亲的吉日我们不能私自定下,要礼部选下日子,我们才可以成亲!” 司伽月清澈的眼眸里含着光亮,脸庞上扬起灿烂的笑容,“那我们去请皇叔让礼部给我们定下成亲的吉日好吗?” 话毕,司伽月兴高采烈的拉着韩姒鸾的手,向房间外走去。 韩姒鸾一愣,任由他牵着手向外走,刚走到房门前,她缓过神来,连忙拉住他,道:“你的伤势还没好,等你伤势好了之后,再进宫请旨吧!” 司伽月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温顺乖巧的说:“嗯,我听娘子的,等我伤势好了,娘子就要和我成亲可好?” 韩姒鸾冲他点了点头,“好,等你伤势好了,我们就成亲!” 早一点成亲,晚一点成亲,对她来说都没差。 婚礼,只不过是个形势而已。 而且,她们就算有夫妻之名,也难行夫妻之实! 司伽月唇角微勾,似月牙般完美,他搂着韩姒鸾的腰肢,将她搂进自己的怀抱里,冷魅的眼眸底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情愫,“娘子,你一定是父王和母妃派来的仙女,有你在身边,我好幸福!” 韩姒鸾呼吸一滞,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她挣扎着脱离司伽月的怀抱,却不想司伽月搂的更紧,整个身体都被他环在了怀抱里,她的头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心底不由的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那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在司伽月的怀里变的很娇小,有一种被他保护的安全感,让她无比的安心,情不自禁的扬起一抹微笑。 司伽月垂下眼眸看着怀里不在挣扎的韩姒鸾,嘴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隐隐含着宠溺,不自觉的将她娇小柔软的身体横抱在怀向锦榻走去。 韩姒鸾心中一惊,双手本能的环住了他的脖子,看到他抱着自己放在锦榻上,她脸颊更红了几分,“你快回去,好好养吧!” 司伽月把她放平在锦榻上,身体斜倾在她的身上,俊美的容颜离她的脸庞不过一指之隔,他纯洁毫无杂质的眼眸看着她,低声道:“我可以留下来陪着娘子吗?” 他低沉蛊惑的声音仿佛有股醉人的魔力,说话时清香气息喷洒在韩姒鸾的脸颊上,让她一时间不免失了心神。 竟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视线不由的落在他玫瑰色的薄唇上,突然,有种想要含住他薄唇的冲动。 就在韩姒鸾升起这股冲动时,司伽月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俯下头含住了她的红唇,舌尖在她的双唇上轻轻一滑,仿佛触电般,感到一股悸动自两人的双唇涌遍全身。 韩姒鸾心中一颤,前一秒刚生起吻他想法,下一秒,便被他吻住了,红唇上的柔软让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脸庞和耳根瞬间爆红。 她正想推开他,却见他已经移开红唇,她心里莫名的有股失落感,竟不想让他的柔软离开。 司伽月害无邪念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手指轻抚着她的脸庞,纯洁的声音说道:“娘子,你的嘴唇好香好甜!” 韩姒鸾顿时羞的双颊爆红滚烫,连忙垂下了眼眸,不去看他俊美的脸庞,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再多看一眼,她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把他扑到在身下。 “伽月,你回府吧!” 她暗暗吸气,掩饰自己的羞涩,将他从眼前推开。 “娘子,你不想让我留下来陪你吗?” 司伽月噙着笑意的眼眸看着脸颊酡红的韩姒鸾,侧身躺在她的身旁,搂住她的腰肢,像个孩子般往她的怀里钻去。 “司伽月,你干什么?” 看到司伽月躺在锦榻上,还钻进了她的怀里,韩姒鸾吓了一跳,本能的把他从锦榻上推了下去。 “砰――” 随着司伽月的身体被踹下锦榻,响起了一声头撞地面的声音。 “娘子,我做错了什么吗?父王和母妃都是睡在一起的,伽月也想和娘子睡在一起!” 他的声音干净清脆,毫无邪念,似不染尘埃的璞玉,一双眼眸里蒙上一层委屈雾气,似乎一眨眼便能滴下水来。 韩姒鸾心中一软,连忙下锦榻去扶他,“没有,我只是被你吓了一跳!” 这时,房间外响起浅语的声音,“小姐,月王殿下不在府里,这会儿月王府的人都在寻找月王殿下,宫里送补品的公公,正在府里等着月王殿下!” “嗯,知道了!你去通知月王府的人,就说月王殿下在这里”韩姒鸾向浅语吩咐后,便将司伽月扶起来坐到锦榻上,看着他说道:“曲公公每个月给你喝的是什么补品!” 司伽月冲着韩姒鸾眨巴着透澈的大眼睛,蓦然低下头,不安的道:“皇叔说,那补品能治够我身上的病!每月都要喝!” “你身上的病?在那里,让我看看!” 外面的人都传司伽月被大火毁了容,可看他脸上完美无缺,莫不是身上被火烧伤了? “不要,娘子不要看!我怕――” 司伽月的身体猛然颤抖起来,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怕什么,怕会吓倒我,还是怕我会嫌弃你!” 韩姒鸾说着,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娘子――”司伽月的双臂紧紧的抱在胸前,脸上尽是无助和委屈,“娘子不要看好不好!” “把手拿开!” 韩姒鸾命令式的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可是,我怕娘子看了之后,就会离开我!”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韩姒鸾,眼眸底噙着晶莹的泪花。 似乎一眨眼,泪水就会落下来,那无助可怜的模样,让韩姒鸾心里像是被猫抓了一样,很不是滋味。 “放心,我不会离开你!” 她不自觉的软下语气来安慰他。 065七虫奇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深暗。 “真的不会离开我?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韩姒鸾想也没想,便向他点了点头,“一辈子都不离开!” 司伽月面上一喜,可瞬间,脸上又透着不安,怕会吓到韩姒鸾。 “快点――” 命令式的声音再次响声。 司伽月坐起身来背对着韩姒鸾,颤抖着双手脱下身上的衣服。 衣衫滑落,露出隐藏在衣衫底下的肌肤。 天呐,那是怎样狰狞可怕的后背! 韩姒鸾盯着他的后背,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只见司伽月的后背上,布满了各种触目惊心的扭曲伤痕。 每一条伤痕,都如同一条狰狞扭曲的小蛇,呈现出七种不同的颜色。 就好像他的皮肤下爬满了七种颜色的虫蛇。 随着,司伽月颤抖的身体,他背上狰狞的伤痕似乎也在渐渐蠕动。 其中黑色伤痕和红色伤痕最为狰狞可怕,与司伽月身上的玉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视觉的冲击,让他身上的伤痕,像极了活着的虫子在皮肤下爬行。 看起来狰狞可怕,尤为骇人。 韩姒鸾一眼便看出来,司伽月是中了奇毒。 而且,还是天下奇毒排行首位的七虫七花毒。 此毒的厉害,并不是说它的毒性有多强。 而是,这七虫七花的毒进入人体的血流后,能相生相克,可衍生出七七四十九种剧毒。 每解其中一种剧毒的同时,就会衍生出另外七种剧毒。 每一种毒性发作时,都会折磨的人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受尽非常人能够忍受的痛苦和折磨。 给司伽月下毒的人实在太残忍了! 用如此可怕的手段来折磨一个单纯善良的他。 自兴王和兴王妃离世后,他这些年来,受了多少苦痛? “娘子――” 因为害怕,司伽月的单薄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 他不安的转头看向韩姒鸾,清泉般的眼眸底,蕴含着浓浓的雾气和无助。 “放心,我不会被轻易吓到!也不会因此而离开你!” 韩姒鸾抬眸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轻抚摸着他后背上的伤痕。 想到他每承受剧性发作时的痛苦,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七虫七花的剧毒,是奇毒中最可怕的剧毒,最折磨的人,也是难解的剧毒。 只有配制出七虫七花之毒的人,才能够根剧制毒时的毒虫研制出解药。 她虽然有办法可以解除七虫七花的剧毒。 可眼下在不知道他所中的七虫是哪七虫之前,也难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配制出解药。 而且,能用来制成七虫剧毒的虫,都是罕见稀有的毒虫。 有些生长在沙漠,有些在深山,有些在水底,想要找齐这些毒虫,简是难于登天的事情。 “娘子,是不是很丑,很吓人!” 司伽月咬着薄唇看了一眼韩姒鸾,又委屈的低下了头。 “可以医治好的,这些东西在你的身上多少年了?” 依她来看,司伽月身上的剧毒,已经深入骨血,绝对不是近几年才中的剧毒。 “这个东西,在我身上有好多好多年了!” 司伽月穿起衣服,垂着头委屈的说道。 “我会替你医好身上的病?” 韩姒鸾看着他垂头暗自伤感,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中了七虫七花的毒,轻者,每年在月圆之夜毒发一次。 中毒深者,每月发作一次。 中毒时间越久,毒性发作的越频繁! 司伽月体内的剧毒至少有五六年毒根,必定发作不下数十次。 毒越深,痛苦和折磨就越可怕。 每一次毒性发作时,都会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 司伽月如此的虚弱,这数十次的毒性发作,必定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真的吗?我的病,真的可以医好?” 司伽月眼眸一亮,希翼的看着韩姒鸾,仿在黑暗的尽头,出现了黎明的曙光,让他看到了希望。 “真的”韩姒鸾从怀里拿出一块血红色的玉佩,将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这个玉佩可以替你治病,除了在我的面前可以拿出玉佩,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能拿出来知道吗?” 七绝玉佩说是玉佩,其实看起来像是项链的吊坠,而且还一朵红色的七叶花。 她本来是想自己带在脖子上,可司伽月之前送给了她一个鸾凤,她便没有带在身上。 世人都传七绝玉佩可以天下奇毒,戴在司伽月的身上,就算解毒不了他体内已入骨血的毒,应该也能够抑扯毒性发作,减轻他所受的痛苦。 “娘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伽月前倾身体抱住韩姒鸾,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便将头埋在她肩膀上。 韩姒鸾愣了愣神,不是因为他的吻,而是因为他的话。 她为什么要对他那么好? 连七绝玉佩如此珍贵的奇宝,都能毫不犹豫的送给他? 自己,这是怎么了? 半响后,她才缓过神来,垂眸看向靠在她肩膀上的司伽月,道:“我说过,有我在,必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司伽月昂起小脸看着韩姒鸾,认真的说道:“有我在,也必不会让娘子受到伤害,谁敢欺负娘子,我都会替娘子讨回来!” 韩姒鸾看着他俊脸认真,神情严肃,心中一暧,不由的笑了笑。 此时,门外便传来浅语的声音,“小姐,曲公公来了。” 韩姒鸾拉着司伽月走出了房间,向客厅走去。 “参见月王殿下!见过二小姐!” 见韩姒鸾和司伽月进了客厅,曲吉笑脸迎了上去。 “曲公公请坐,来人,看茶!” 韩姒鸾拉着司伽月坐在椅子上。 “不必劳烦二小姐,咱家还有要事在身,就不耽搁了”曲吉扬了下手,身旁的公公将补品端到司伽月的面前,曲吉道:“咱家奉命,将补品给月王殿下送来!” “多谢曲公公”司伽月脸上洋溢着纯洁的笑容,端起补品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 “咱家宫中还有要事,就不叨扰月王殿下和二小姐了”看到司伽月将补品喝完,曲吉起身道:“咱家就先告退了!” 韩姒鸾起身将曲吉送到客厅前,笑道:“曲公公慢走!浅语,替我送送曲公公!” “是,小姐”浅语走到曲公公面前道:“曲公公请!” 曲吉向韩姒鸾笑着点了点头,随着浅语出了碧香阁。 看到曲公公的身影消失后,韩姒鸾一把拉过司伽月一道内力迅速的点在他的腹部。 “噗――” 司伽月身体一颤,喝下去的补药全部都吐了出来。 韩姒鸾拿出银针在补药上试了下毒,果然,银针变为黑色。 “娘子,那针怎么变色了?” 司伽月一边擦着嘴角的药汁,一边看着韩姒鸾手中的变黑的银针疑惑的问道。 “没事!” 单纯如司伽月,他怎知补药里被下了慢性毒药。 看来,东瀚皇对七虫七花毒根本就不甚了解。 中了七虫七花毒后,任何毒药都能被七虫七花毒以毒攻来化解。 曲吉端来的毒药,不但对司伽月没有伤害,反而还有益处。 066一帮废物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入夜, 凤贤宫内灯火辉煌,皇后雍容华贵的倚在锦榻上,身旁是满脸幽怨的司怜影,“天行哥哥来东瀚已经数天了,却迟迟没有提亲,母后你给父皇说说,让父皇给儿臣和天行哥哥赐婚好不好?” 皇后看着自己女儿,拉着她的小手,道:“你放心,天行的太子妃非你莫属!” 司怜影娇艳的容颜上露出风情的笑容,可转眼,她便满脸幽怨,道:“可天行哥哥的目光一直都在那个韩姒鸾身上,今日白天的事情母后也看到了!” 皇后眼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你担心什么,那个山里下来的野丫头,已经赐婚给那个傻子了,让她和那傻子早些完婚,天行哪还有念头可想!” 司怜影眼眸底闪过一抹阴狠,“今日没毁了那野丫头的脸,委实是可气,母后,你赶紧让礼部给那野丫头和傻子定下日子,好早日断了天行哥哥的念想!” 韩姒鸾和司伽月一日没有成婚,都可能会再次退婚。 为免日长梦多,她接着补充道:“母后,你马上吩咐礼部先日子,那野丫头和那傻子一日不成婚,都有可能出现变数,儿臣,不想看到有变数出现!” “瞧把你给急的!”皇后嗔笑的看了司怜影一眼,向身旁的宫女吩咐道:“婉云,你去礼部通知下去,让他们尽快给月王爷和韩二小姐选下成亲的日子,越快越好,什么吉日不吉日都不重要!” 那个傻王成一次亲,吓死一个人,吉日都被弄成丧日,哪还给他挑选吉日。 “是,皇后娘娘,奴婢遵命”婉云恭敬的退了下去。 “这下,你可满意了?”皇后满脸笑意的睨着司怜影,打趣的说。 “母后,你就会笑话怜儿,怜儿不理你了”司怜愠怒的瞪了一眼皇后,起身笑道:“母后早些休息,怜儿就退下了!” “去吧,去吧!”皇后笑着向司怜影挥了挥手。 半个时辰后,婉云回了凤贤宫,向皇后汇报道:“皇后娘娘,礼部已经给月爷王和韩二小姐定下日子了,就在三天后!” “嗯,”皇后从锦榻上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问道:“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回皇后娘娘,曲公公传话下来,皇上今夜在养心阁住下了”婉云给皇后御下头上的凤冠了凤钗,说道:“皇后娘娘也好早些歇息吧!” 伺候皇后洗漱歇息后,婉云熄了殿内的灯火,退出了寝殿。 良久, 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潜进皇宫,直达凤贤宫,转眼间面具男子出现在皇后的寝殿内。 他取出一颗药丸,掀开幔帐正想给皇后服下药丸,却见皇后突然间睁开眼睛,厉声喝斥,“你是什么人?来人――” 面具男了寒眸一凛,不待皇后喊出声,便点住皇后的哑穴,冷笑道:“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本座就不对你动手,可你欺负我的人,惩罚是少不了的,这药丸可让你美美的睡上七天七夜,你就好好享受被美梦折磨的滋味吧!” 话毕,面具男子将手中的药丸放进皇后的嘴里,一掌将皇后打昏过去。 一阵风过,面具男子消失在寝殿内。 养心阁内灯火已熄,四周静谥无比。 东瀚皇从龙榻上坐起身来,伸手在龙榻内的玉壁下沿摸索数秒。 “哐――” 一声低沉的声音自玉壁下方传来。 只见玉壁下方,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密室入口,一抹光亮从里面照耀出来。 东瀚皇翻身下了进了入口,踩着梯子下到暗室的底部。 底部是一间庞大的地下城,通道四通八达,机关精妙重重。 东瀚皇轻易的避过重重机关,轻车熟路的走到一道千斤石门前,伸手在烛台上转动一下,面前的石门哐当一声打开入口。 他刚提步走到暗室门前,整个人彻底震住了,暗室里满地的箭羽告诉他,有人闯入过暗室。 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将他湮没,他连忙奔到黑曜石前,打开黑曜石下的机关,拿出石盒,意料中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七绝玉佩已无踪影! “砰――” 石盒从他的手中摔落在地。 看到空空如也的石盒,他满脸尽是震惊和愤怒,整个身体因盛怒而剧烈的颤抖起来。 冷不妨的一个不稳,脚步向后跄跟几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 他急忙抓住黑曜石的边沿,稳住身体,可心中的滔天怒意,让他整个身体都颤抖的厉害。 “一帮废物,全都是废物!!” 他愤怒的仰天怒啸,转身急奔出了暗室,直达养心阁。 “来人!” “参见主子!” 一道黑影出现在东瀚皇的面前。 “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东瀚皇怒意滔天,抓住黑影的衣领从养心阁内甩了出去。 “砰――” 一声巨响,养心阁的门被一股力量撞开,一个身影飞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 “噗――” 黑影捂着胸口喷出一口鲜血,立刻爬起来,跪进养心阁,“请主子息怒,不知属下所犯何错!” 东瀚皇怒发冲冠,龙眸赤红如血,一脚踹在黑影的胸口,将他踩在地上,“没用的废物,朕养你们何有用!” 黑影正是奉命保护七绝玉佩的暗卫统领齐诚。 看到东瀚皇龙颜大怒,双眸赤红,齐诚早已吓的心胆俱颤,浑身直冒冷汗,他颤抖着身体,惶恐道:“请主子明示!” “废物,东西都被人盗了,你们却还不知,朕要你何用” 东瀚皇怒不可遏,咆哮的同时,抬脚狠狠的踹在齐诚的胸口。 “噗――” 齐诚脸色惨白,身体被东瀚皇踹的抽蓄不停,鲜血似源泉一般,不断的从他嘴里涌流了出来。 “主子,息怒,属下立刻带人去搜寻!” “找不回东西,朕要了你们的命!”东瀚皇满脸铁青,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他抓起齐诚的衣襟,将齐诚扔了出去,愤怒的咆哮道:“废物,滚!” 养心阁外传来一声巨响,齐诚吐血不止,胸口肋骨断裂几根。 他忍着剧痛爬起来,一路吐着鲜血艰难的离去。 067有美人兮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养心阁外,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奴才的,每个人都脸色霎白,诚惶诚恐。 都不知东瀚皇明明已歇息下,怎么会突然醒来发如此可怕的雷霆大怒。 “曲吉!” 东瀚皇怒意惊天,双掌愤怒的击在大理石桌面,怒声唤道。 “皇上,奴才在!” 跪地惊恐的曲吉,立刻起身上前。 东瀚皇一把抓住曲吉的衣襟,曲吉浑身一颤,泠汗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他惊恐道:“皇――皇上” 东瀚皇拿出令牌,怒声道:“你马上传朕的旨意,让禁卫军立刻封锁皇宫里的各个角落,若有可疑之人,一律诛杀!” 曲吉的惊恐的心差点从喉咙里蹦出来,听到东潮皇的吩咐,他抹了把汗水,连忙道:“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去传令!” 曲吉拿着令牌匆匆的退了下去。 东瀚皇心头怒意未消,一通怒火的发泻,让整个养心阁都狼籍不堪,龙鼎炉,书案,摆设物,能砸的,能毁的几乎无一幸存。 而跪地的一群奴才,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除了被吓的跪地颤抖,就是心胆俱颤。 即便是被花瓶砸伤,也不敢发出一声痛叫。 而潜藏在暗处的面具男子,将养心阁内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东瀚皇,这辈子,你都别想得到七绝玉佩,更别想统一天下!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血,一肉的还回来!” 面具男子眼眸中是浓烈的杀机和愤恨。 眼看皇宫内加派侍卫和禁卫军,他不再久留,纵身一跃,避过重重侍卫,向宫外飞身离去。 然而,就在面具男子飞身离开宫墙时,一道凌厉的掌风迎面向他袭来。 他身形侧移,掌风从他耳边呼啸而来,他立刻挥掌而出,疾速与袭击他的黑衣人缠打起来。 月夜下,只见两抹黑影厮打不休,两股杀气在空气形成一张压魄人心的巨大黑网,让夜,更加萧杀。 就在面具男子与黑衣人打抖激烈时,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批禁卫军闻声赶了过来。 面具男子的黑衣人一惊,同时向对方出掌攻击,两股掌力相击,将两人都各自震退数米远。 “你是什么人?夜潜入宫,有什么目地?” 面具男子双臂环于胸前,犀利冷凛的眸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 “你又是什么人?你潜入皇宫有什么目地,我就有什么目地!” 黑衣人寒彻人心的眼眸,冷视着面具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杀气。 “快点,在哪边!” 几批禁卫军同时向两人赶来,脚步越来越近。 一批暗卫,也如同黑夜中的精灵,从皇宫内向两人飞身跃来。 “你惊动了整个皇宫!” 看到飞跃而来的数十名暗卫,黑衣人冷视了一眼面具男子,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面具男子看了一眼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唇角微勾,冷冷一笑,素手猛然向飞来的暗卫甩去,满天寒光乍现,数十片削铁如泥的银鳞向暗卫激射而出。 “啊――” 一阵惨叫响起,便见飞身而来的暗卫如同折了羽翼的鸟儿从中手摔落在地。 面具男子似阵清风般消失在夜色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快追!” 眼看面具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禁卫军立刻四处大肆搜寻起来。 入夜的皇宫少有的热闹起来,灯火辉煌,四处都是禁卫军和巡逻侍卫! 曲吉完成命令,回到养心阁,看到满地的糟乱和东瀚皇的盛怒,惊恐的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拿着令牌奉上前,惶恐道:“皇上息怒,奴才已经按照皇上的指示,将命令传下去了!” 东瀚后提笔在宣纸上快速的画下一幅图,交到曲吉手里,“立刻暗中派人,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玉佩来,此事,不能张扬,若是传出了口风,朕砍了你的胸袋!” 曲吉接过宣纸,浑身猛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道:“请皇上放心,奴才定会将此事办的天衣无缝,绝不会透露半点口风!” 聚福客栈内 一位黑衣人如同鬼魅一般闪进了一间房间,身后随跟一名灰衣男子,“主子,竟有人在我们之前潜入宫里,还惊动禁卫军和侍卫,现在宫皇里戒备森严,四处都是禁卫军在搜寻,东瀚皇定是有所警惕,我们再想潜入皇宫,定是难上加难!” 黑衣人走到锦榻前,极快的脱下身上的夜行衣,换上一身紫衣锦袍走到桌子前坐下来,冷冷的道:“东西,已经不在皇宫了!” “什么?”灰衣男子一脸震惊,“主子的意思是,东西已经被盗了?” 紫衣男子俊脸面无表情,眼眸底是透着冰冷的寒意,半响后,他道:“羿天行身在何处!” 灰衣男子立刻恭敬道:“羿天行入夜便去了相府韩二小姐的院子,这会,还没有出来!” 闻言,紫衣男子寒眸顿沉,眼眸底尽显深谙,“羿天行一直都没有离开相府?” 灰衣男子道:“是的,暗中派人跟盯着,一直都没有离开韩二小姐的住处!” 紫衣男子面无表情的俊脸似结了层冰霜一般,浑身散发着一股寒彻人心的冷意,让身后的灰衣男子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 主子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间直放寒意? 紫衣男子眉剑眉微蹙,冷峻的脸庞似在滴下冰水一般,他冷声道:“让人盯好了,羿天行何时离相府,立刻回来汇报。” “是,主子!”灰衣男子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碧香阁 羿天行慵懒的躺在碧香阁的屋檐上一边饮酒,一边望着夜空赏月吟诗,“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鸾儿,你忍心把本太子抛弃,拒之不见!” 羿天行语气中满含幽怨,像是被情人抛弃的深润怨男。 自入夜进了碧香阁,他就被韩姒鸾拒赶在院外,独自一人,在屋檐上赏月伤情呐。 院子里的浅薇听到羿天行独饮酒吟情诗,一双眼睛里早已经泛起了两颗大桃心。 天澜太子可是四大美男之一,俊美绝伦,惊才风逸,万千少女的倾慕对象,可她家小姐,竟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还把他拒之门外! “小姐,你忍心让天澜太子独自伤情?” 她幽怨的眼眸看着自家小姐。 “伤他妹的情!” 韩姒鸾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浅薇。 羿天行是闲的蛋疼,不在皇宫里和几位公主培养感情,跑到她这里来寻开心。 068有我陪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翌日, 东瀚皇因七绝玉佩被盗愤气填胸,怒意未消,连早朝都没有上。 伺候东瀚皇的下人们,鲜少看到东瀚皇龙颜震怒,发如此可怕的雷霆之怒。 一时间,吓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皆是心惊胆颤,人人自危,惟恐伺候不周,都会人头落地。 然而,凤贤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心里忐忑,肝胆个俱颤,脸色霎白的吓人。 她们的皇后娘娘自昨夜开始,总是在梦里胡言乱语。 一会阴冷的大笑,一会大哭大闹,样子可怕极了。 本以为皇后娘娘是梦魇了,才会似疯了般,变的如此可怕! 可经婉云一通呼唤之后,皇后也确实睁天了眼睛,从凤榻上起床了。 可人的神智却仍然没有醒来,如同醒来时仍在梦魇一般,在宫殿内发了疯般的大哭大叫。 吓得凤贤殿内的奴才们三魂不见了七魄,个个都胆颤心惊,火急火燎的去禀报皇上,宣传太医。 “回皇上,皇后娘娘眼神唤散,神智不清,陷入了自己的梦魇中,这是中了某种入梦散的毒,倘若不及时拿出解药给皇后娘娘解毒,皇后娘娘必定会受梦魇折磨!难以醒来!” 太医院医术最高,最年轻的太医傅立怛,傅太医跪在东瀚皇有面前的汇报道。 “中毒?皇后怎么会中毒?你们这些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砰――” 随着东瀚皇的怒啸,摆设花瓶,被东瀚皇愤怒的摔落在地,碎了一地瓷片! 整个凤贤宫的宫女和太监瑟瑟发抖的跪了一地,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来人,把这些个没用的奴才,都给朕拉下去砍了!” 东瀚皇盛怒,昨夜七绝玉佩才被,今日皇后又中毒,他心底本就怒意滔天,此刻,更是怒不可遏起来。 “奴婢该死,请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昨夜安寝时还好好的,所用的膳食,都是奴婢们试毒后,娘娘才放心用膳,奴婢也不知皇后娘娘是如何中毒的!请皇上饶命!皇后上饶命啊!” 婉云跪趴在地上,吓的心惊胆颤,瑟瑟发抖,皇后昨夜入睡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中毒。 “奴婢该死,请皇上饶命!” 一干宫女太监一听到砍头,都吓的魂飞魄散,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皇上息怒,入梦散,可在任何途径下传播!”傅太医说着,看向婉云问:“皇后娘娘昨日都碰了些什么,去过哪些地方?” 婉云眉心一蹙,沉想数秒,忙道:“皇后娘娘昨日邀请韩二小姐进宫作陪,韩二小姐带来了上次作画用的材料,皇后娘娘除了碰过韩二小姐带来的东西后,便没有碰过其他的东西!” 东瀚皇犀眸顿敛,眼眸底酝酿着滔天怒意,“曲吉,立刻去相府把韩二小姐与那作画的材料一并带来!” “是皇上,奴才遵命!” 曲吉欠着身子退了出去。 “傅太医,可有解药,能够解除皇后体内的毒?” 东瀚皇犀眸冷凛如剑,吓的傅立恒身子颤了颤。 “皇上,入梦散种类繁多,微臣一时间也没能检查出皇后娘娘中的是哪一种入梦散,微臣会尽快想办法配制出解药!而且,若皇后娘娘中毒一事,当真与那些材料有关,那韩二小姐身上必定有解药!” 傅立恒额上冷汗直冒,诚惶诚恐的说道。 东瀚皇深锁眉头,眼眸底尽显狠厉之色。 相府,碧香阁! 韩姒鸾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手中的红色帖子,帖子是今日礼部选定她和司伽月成亲吉日帖。 “小姐,皇后娘娘出事了,皇上怀疑是小姐对皇后娘娘动了手脚,已经派人来抓小姐进宫问罪!” 浅语脸色凝重的进了房间,看着韩姒鸾略带担心的语气说道。 韩姒鸾凤眸一凛,唇畔浮现出一抹冷笑! 果然,只要是和皇宫里的人与事沾上边,都不会有好事临头。 浅薇满脸怒火,“皇后娘娘出事,和小姐有什么关系!明明是皇后想害小姐,怎么反倒是小姐害了皇后!” “二小姐――” 院子外传面来韩福的惊慌担忧的声音。 “去,把韩二小姐抓出来!” 道太监特有的阴阳怪气声响起。 “不知曲公公命人来抓我,所谓何事?” 不待宫里的人进了客厅,韩姒鸾便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被人毒害,皇上请韩二小姐进宫一趟!” 曲公公扬手打了手势,几名侍卫便上前去抓捕韩姒鸾,还有两名则是进了碧香阁搜寻作画的箱子。 “不许你们欺负我娘子!” 就在几个侍卫上抓韩姒鸾一时,一道清脆温润的声音自众人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便见一抹白影疾奔而来,直接奔到韩姒鸾面前推开几名侍卫,护在韩姒鸾的身前。 “哟,月王爷怎么来了!” 曲吉睨了一眼司伽月,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嘲笑。 “不许你们欺负我娘子!” 司伽月气鼓鼓的看着曲公公和几个护卫,张开双臂护在韩姒鸾身前,阻止侍卫上前抓韩姒鸾。 “月王爷,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韩二小姐与皇后娘娘毒害一事有关,皇上命咱家来拿人,月王爷还是不要多加阻止的好,免得触怒了皇上,皇上降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曲吉望着司伽月厉声道。 “我娘子没有害皇后,你不能抓她!” 司伽月像是被惹怒的猫儿,护在韩姒鸾不让几名侍卫接近韩姒鸾。 “你们几个,将月王爷拉下去,把韩二小姐抓进宫,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曲吉瞪着司伽月语气厉了几分,皇上正在怒头上,可不能让这傻子耽误了时间,惹得皇上再次震惊。 几名侍卫听命令后,连忙上前去抓司伽月,却司伽月奋力的推开。 那些侍卫顾忌司伽月的身份,也不敢对他动用武力! 看到司伽月拼命的阻止那些侍卫抓她,韩姒鸾心里一暧,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韩二小姐,咱家是奉皇命办事,还望韩二小姐不要为难咱家,若是让皇上久了,怪罪下来,你和咱家都担当不起!!” 曲吉显的很不耐烦,语气中甚是怒气。 “皇上的命令,我岂敢不从!” 韩姒鸾冷睨一眼曲吉,提步向院外走去。 司伽月疾奔上前,一把握住韩姒鸾的手。 韩姒鸾一惊,侧头看他,却见他满脸坚定,“娘子别怕,有我陪你!” 069搜寻毒药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司伽月俩人,被一批侍卫押着向皇宫走去。 都帝大街上聚满了看热闹的群众,皆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指指点点的是韩姒鸾与司伽月众目睽睽下,牵走而行。 议论的是,韩姒鸾和司伽月到底犯下何种大罪才会被捕! 一酒楼的窗前,站着位身穿暗紫色锦袍的俊美男子。 男子凝眸看向被侍卫押在中间的韩姒鸾和司伽月,眼眸底闪过一抹深谙。 “韩姒鸾好大的胆子,敢下毒害皇后娘娘,看来她是必死无疑!” 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手牵着手,夏候瑶心底愤怒难当! 东瀚皇已经答应了给她和月王殿下赐婚。 只要韩姒鸾一死,月王殿下就是她一个人的。 “如果是她,就一定能够化险为夷!区区一个皇宫,何以耐何得了她!” 夏候钦看着渐渐远行的韩姒鸾和司伽月,眼眸底闪过一抹寒意, “她,她是谁?” 夏候瑶眯着杏眸看向夏候钦。 自从韩姒鸾出现后,皇兄就越来越奇怪。 说出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懂。 莫不是皇兄,看上了韩姒鸾? “她,是可以助力我国的人!” 夏候钦清冷的眸光仍是落到离去的那抹身上。 鸾儿,如果真的是你,就没有人能够伤害得了你。 如果真的是你,知道了我的存在,你会不会恨我? 夏候瑶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不过是一个相府嫡女。 被押进皇宫后,能不能活着从皇宫走出来,还是个问题! 韩姒鸾和司伽月在大批侍卫的羁押下,进了皇宫,直达凤贤宫。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韩姒鸾跪在宫殿中央,向高坐在殿堂上的东瀚皇叩首道。 “侄儿给皇叔请安!” 司伽月向东瀚皇行了一礼。 “伽月也来了,快上来让皇叔瞧瞧你!” 东瀚皇看向司伽月,犀利的眼眸底闪过一抹狠厉。 可脸上,却露出一副慈祥的神色。 韩姒鸾瞟了一眼东瀚皇,不巧,东瀚皇眼眸底一闪而过的狠厉,被她捕捉在眼底。 司伽月看了一眼跪地的韩姒鸾,乖乖的走到东瀚皇的身边。 东瀚皇拉着司伽月到身边,仔细的打量了司伽月一翻。 闯进暗室里的人,不是背上受伤,就是肩上受伤。 他抬起双手,从司伽月的肩膀上,一直暗中探试到双臂上。 最后,重重的拍着司伽月的双肩, 见司伽月神色未变,他才笑,道:“伽月,朕几日没见你,你就瘦成这般,是不是不听话,没有按时吃饭!” 司伽月扯着东瀚皇的龙袍,乖巧笑着道:“皇叔,我很听话,都有按时吃饭,还有娘子在照顾我!” 东瀚皇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心底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就凭他一个傻子,也配和那样貌美的女子成亲。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虽然成亲日子已经定下,可新娘是谁,还得由他说的算! “嗯,伽月最乖了,为了能好好的照顾你,朕,给你选了位王妃!” 东瀚皇满脸慈笑的看着司伽月,这个傻子除了长的美了一点,就是一无事处。 川华的瑶七公主竟然请旨要做这傻子的王妃,这个傻子连人事都不懂,当她的王妃,岂不是守活!寡。 “皇叔,娘子不就是我的王妃吗?” 司伽月干净的脸庞上,布满懵懂的迷茫之色。 殿堂下跪地的韩姒鸾秀眉不禁蹙了起来。 东瀚皇的意思是,他又给司伽月选了一位妃子,而且,还是王妃,不是侧妃。 那置她于何处? “你就等着成亲,朕,会给你安排好的!来人,带月王爷退下” 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要看到这个傻子。 “月王殿下,奴才带你下去!” 曲吉满脸堆笑的走到司伽月身边道。 “不,我要娘子陪我玩!” 司伽月走到被东瀚皇忽视的韩姒鸾身边。 “伽月,朕有事要问韩二小姐,你快退下去!” 东瀚皇脸色微怒,神情严肃的瞪了司伽月一眼。 “月王殿下,你退下吧!” 曲吉立刻上前拉着司伽月想要将他拉下去。 “皇叔,我要陪着娘子!我不要退下去!” 司伽月挣扎着推开曲吉,蹲到韩姒鸾面前,把她跪着的身体抱在怀里。 “月王殿下,我没事”韩姒鸾看着司伽月担心的脸庞,心里有一股暖流升起,“你先退下去,我会没事的!“ “娘子――” 司伽月满脸不安。 “退下!” 韩姒鸾压低声音命令道。 司伽月咬了咬唇,才极不情愿的退了下去。 “臣女斗胆,敢问皇上,民女所犯何罪?” 待司伽月退下,韩姒鸾才看向东瀚皇不卑不亢的问道。 “韩姒鸾,朕来问你,皇后体内的毒,是不是你所下!” 东瀚皇面色威严,犀利的龙眸冷睨着殿堂下的韩姒鸾,厉声质问。 “回皇上,毒害皇后娘娘是犯了掉脑袋的大罪,民女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对娘娘下毒手!” 韩姒鸾面色如常,波澜不惊,面对东瀚皇的厉声质问没有丝毫畏惧,让东瀚皇瞧见不免有些错愕。 “皇后碰了你带来的材料,就中了剧毒,你敢说,不是你暗中给皇后下毒!” 东瀚皇瞳孔微缩,犀眸底闪过一抹凌厉。 韩姒鸾心里冷冷一笑,寒若冰霜的声音道:“回皇上,皇上若是怀疑臣女在材料上动了手脚,可以让太医检查鉴定!待结果一出,自然水落石出!” 听到韩姒鸾冰冷的声音,东瀚皇的心底莫名的感到一寒。 这时,傅立怛提着韩姒鸾的箱子进了内殿,恭敬道:“启禀皇上,韩二小姐作画的材料里,没有含有入梦散的毒药!” 东瀚皇浓眉一蹙,厉声道:“你可检查仔细了!” 傅立恒连忙道:“回皇上,这箱子里,确实没有检查到什么任何毒药!” 东瀚皇面色一冷,犀利狠厉,肃声下令道:“来人,带她下去仔仔细细的的搜身,朕就不相信,皇后会无缘无顾的中毒!” 东瀚皇一声令下,两个宫女,立刻上前将韩姒鸾带下去搜身。 韩姒鸾唇畔上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任由两个宫女在她身上仔细搜索。 半响后,搜索无果,两个宫带着韩姒鸾去向东瀚皇复命。 “启禀皇上,什么也没有搜到!” 东瀚皇深锁眉头,厉眸冷冷的凝视着韩姒鸾。 少顷,他厉声下命道:“来人,把她带下去关起来,立刻派人去搜索相府!” 殿外的侍卫听令后,立刻进了内殿,正想将韩姒鸾带下去。 却见韩姒鸾独自站起身来,冷睨着东瀚皇,道:“皇上,如果我真的给皇后娘娘下了毒,我会蠢到把毒药留下来,等着皇上派人去搜吗?” 她抬起狂傲的下巴,冷冷的直视东瀚皇的厉眸,面容上没有露出一丝畏惧和慌张。 反倒是镇定自若,气定神闲,毫不惧怕冲撞东瀚皇。 听到韩姒鸾的话,殿内的众人都吓的出了一声冷汗。 韩姒鸾的言下之意,明显不是在嘲笑她自己蠢。 而是间接的在嘲弄皇上蠢! 敢骂皇上,她不要命了? 放肆,韩姒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顶撞皇上!” 曲吉顶着张霎白的脸庞,厉声怒斥着韩姒鸾。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敢毫不畏惧的在皇上面前放肆,并不要命的冲撞皇上。 这个韩姒鸾不是一般的胆大狂妄,她真就不怕死? 东瀚皇心中怒意惊天,早已气的面色铁青,满眸怒火。 他犀利的冷眸底满是狠厉的杀意,和滔天的怒意。 从来没有谁敢这般和他说话,更没有人敢以那种狂傲的姿态来直视着他。 “韩姒鸾,你就不怕死吗?” 触怒龙颜,暗骂天子,是犯了大不敬的杀头之罪。 他就不相信,韩姒鸾狂傲到不惧生死! “怕――” 她回答的干脆,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她更加深知生命的可贵。 东瀚皇已经认定她就是给皇后下毒的人。 就算派人在碧香阁里没有搜寻毒药或是解药! 也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与其横坚都免不了定罪,那她不如赌一把! “呵呵――怕死!你还敢对朕大不敬!你可知,你已经犯下了足以掉脑袋的死罪!” 听到韩姒鸾说怕死,东瀚皇眼眸底闪过一抹凌厉,他当真以为韩姒鸾会不惧生死,敢和他斗。 “皇上认定我就是毒害皇后的凶手,仅仅是这一条谋害皇后的罪名,我不是一样要掉脑袋吗?” 韩姒鸾冷冷一笑,不答反问,寒彻人心的声音,让整个殿堂里的温度都急速下降。 免不了要被套上一个罪名,那她凭什么,要去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而承担后果。 “你现在是承认,你就是毒害皇后的凶手了!”东瀚皇眯着危险的犀眸,狠厉的着韩姒鸾,“来人,把他关进大牢!” 韩姒鸾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前抓她的侍卫,凤眸底尽是冷凛的阴鸷之光。 让两名侍卫心底一颤,莫名的感到一股惧意涌在心头。 竟将伸向她的手,硬生生的缩了回去。 “皇上乃圣德贤君,当真是要让民女含冤认罪?”韩姒鸾冷视着东瀚皇,说道:“夜日,太子殿下,天澜太子,五公主也在,若我真的下了毒,那太子殿下,天澜太子,五公主,也必定会中毒,皇上,何不请太子殿下等人前来,证实民女的清白!” 070乘机惩罚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的话音落下,司宸俊和羿天行便神色紧张的进了凤贤宫,仿佛是在配合韩姒鸾的话! 只不过,司宸俊不是来为韩姒鸾证实的,而是,来向韩姒鸾质问。 “儿臣给父皇请安”司宸俊进了内殿给东瀚皇请了安后,愤怒的瞪着韩姒鸾,怒声道:“韩姒鸾,你不要命了,竟敢对本太子的母后下毒!” 他得到皇后被中毒的消息,便立刻赶了过来,在来的路上听奴才汇报说是韩姒鸾下的毒。 而且,昨日,韩姒鸾确实和皇后接触过,除了她,谁还能给皇后下毒。 韩姒鸾唇畔微勾,冷冷一笑,司宸俊和天澜太子来的太是时候了! 她还担心东瀚皇不命人去请他们,如今,不请自来,更好! “太子殿下息怒,民女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如实的回答民女!” 她满脸笑意的看着司宸俊,完全将司宸俊的怒意忽视掉。 “韩姒鸾,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司宸俊怒火中烧,愤怒的瞪着韩姒鸾。 “民女岂敢在皇上和太子面前玩把戏,只是想请教太子殿下而已!”韩姒鸾指着傅太医手里的箱子,挑眉笑道:“民女的作画材料和箱子,太子殿下可曾碰过看过!” “碰了又如何,看了又如何?” 司宸俊面色铁青,疾言厉声的说道。 “皇上,那箱子本太子也有碰过,倘若真被下了毒,本太子等人也该中毒”羿天行走到韩姒鸾面前向东瀚皇说道:“本太子这里有一颗解毒丹药,不妨给皇后娘娘服下,以解其毒!” 说罢,他便将药递到傅立恒的手里,傅立恒接过药,蹙了下眉头,道:“皇后娘娘中的毒是入散,一般的解药是无法解毒!” “入梦散?”羿天行漂亮的眉头蹙了下,道:“带本太子去看看!” “请皇上明查,太子殿下和天澜太子,同样都碰了那些东西,如果那些东西有问题,没有理由就皇后娘娘一人中毒!”听到羿天行为自己开脱,韩姒鸾看向坐在殿堂上的东瀚皇,道:“皇后被害,必定是有人在暗中谋皇后,只是,谋害皇后的凶手,并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东瀚皇深锁眉头,厉睨一眼韩姒鸾,便看向司宸俊严声道:“你和你母后,当真都碰过那些东西?” 司宸俊黑眸微缩,瞟了一眼韩姒鸾,才向东瀚皇点了点头,“回父皇,儿臣和天澜太子还有母后确实都碰过那些东西!如果那些东西真有问题,儿臣和天澜太子必定也会中毒,可儿臣显然没有中毒!” 听到韩姒鸾问他时的话后,司宸俊千思百想,觉得不可能是韩姒鸾。 那些东西他都亲手碰过,根本没有问题,否则,没有理由母后中毒,而他无事。 由此可见,想害母后的不是韩姒鸾,确实是另有其人。 东瀚皇紧皱眉头,放在椅子上的手,不自觉的紧紧握起。 不是韩姒鸾下的毒,难道,是盗取七绝玉佩的贼人干的? 可他昨夜看到那支带有血的箭,箭上面的鲜血,早已经凝固变色。 可见,七绝玉佩被盗走的时间,不止是一两天。 “皇上,民女在深山静养时,曾拜过一位师傅学习医术,如果皇上信得过民女,民女定能为皇后娘娘解除体内的毒性!” 如今,她洗涮了清白,可还没有百分百的赢得生还的机会。 给皇后解毒,救皇后一命,将功补过,也算抵过她刚才冲撞皇上的大不敬之罪。 纵然,不能以功补过,她相信,东瀚皇也不会降她死罪。 “你能解除皇后体内的毒?” 东瀚皇面色一喜,看向韩姒鸾厉声质问道。 “只要皇上信得过民女,民女就能解除皇后娘娘体内的毒性!” 韩姒鸾自心满满的说道。 “哼,若你解不了皇后体内的毒,又该做何处置?” 太医院的御医都无法解毒,她韩姒鸾的医术,还能比博立恒的医术高? “如果民女解不了皇后体内的毒,民女任由皇上处置!”韩姒鸾自信的笑道:“如果,民女能解除皇后体内的毒,还请皇让民女以功补过!” 这个时候最适合提条件自保,为了皇后的性命着想,东瀚皇肯定会答应。 果然,东瀚皇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话可是你说的,若你信口雌黄,朕,绝不轻饶!” 韩姒鸾唇角弯弯,形成一抹完美的弧度,傲然的抬头,道:“我只用实力说话!” 解毒而已,对她来说小事一桩! “来人,带韩二小姐去给皇后解毒!” 东瀚皇凝睇着韩姒鸾向下面的人吩咐道。 “是,皇上” 婉云上前领着韩姒鸾进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中了幻心散,一般的解毒丸,根本无法解除皇后体内的幻心散!” 韩姒鸾刚进了寝殿,羿天行便迎上她蹙着眉头说道。 韩姒鸾点了点头,坐在凤榻边沿上,看向紧闭双眼,秀眉紧蹙,浑身止不住颤抖的皇后。 “贱人,滚开,不要,不要掐我!” 本是浑身颤抖的皇后,突然惊声尖叫起来,双手死死的掐住自己的脖子。 “皇后娘娘,你快醒醒!” 婉云连忙上前去掰开皇后掐住自己脖子的双手。 岂想,皇后蓦然坐了起来,一把推开婉云,破口大骂起来,“贱人,滚开,你就是鬼,本宫也不会怕你!” 看到皇后梦魇中发疯,韩姒鸾迅速的点住皇后的穴道,免得皇后发疯的对她动手。 皇后是吃了幻心丹,陷入了自己的梦魇里。 吃了幻心丹,入梦七天七夜,在梦魇中你会看到你生平最怕的人和事物。 只要是你做过的亏心事,心中所虚,那些事和人,都会在梦魇出现。 然而,皇后贵为六宫之主,手中不知有多少条人命,心有所畏,曾害死过的妃子或是下人,就会出现在她的梦魇中折磨着她。 看皇后娘娘现在的症状和恐惧的神情,可见,她正在被梦魇折磨。 婉云被推倒在地,吓的满面无人色,连忙爬起来上前,将皇后放平在凤榻上,“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救皇后娘娘!” 解不了皇后体内的毒,不仅韩姒鸾脑袋不保,她的脑袋也会落地。 韩姒鸾凤眸一凛,瞪了一眼婉云,冷声道:“去倒一碗酒来!” 婉云大惊,什么时候了,还要喝酒,正当她要斥责韩姒鸾时,羿天行厉声道:“韩二小姐的吩咐,你没有听到!” 听到羿天行的话,婉云连忙道:“奴婢这就去!” 韩姒鸾给皇后号了下脉博后,便将皇后的五识穴道全部封住,看向和司宸俊一同进寝的傅立恒,道:“傅太医,可否借你的银针一用!” 傅立恒提着手中的药箱走到韩姒鸾面前,取出里面的银针带递到韩姒鸾面前,道:“韩二小姐需要什么,药箱里都有!” “多谢!” 韩姒鸾打开银针带,从里面取出几根较细的银针,丢进婉云端来的酒里。 数秒后,她取出银针看向司宸俊,警告道:“太子殿下,不管我接下来如何为皇后娘娘解毒,都请太子殿下不要扰乱我的心绪!” 其实也没有心绪受扰一说,只不过是她接下来的施针,定会让司宸俊震惊! 为了避她在施针时受到阻止,她必需要提前警告司宸俊, 司宸俊皱了下眉头,事关母后的性命,他只好向韩姒鸾点了点头。 有他在,量她韩姒鸾也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招。 得到司宸俊的点头后,韩姒鸾拿起银针扎入皇后的太阳穴和天冲,百合,神庭,天通几个大穴,接着,用银针刺入皇后的十指之中。 “啊――” 十指连心,十指中被银针刺入后,皇后痛苦的尖叫起来,额头渗满密密麻麻的冷汗。 韩姒鸾继而取出头上的发钗,将发钗的尾消了下毒,将皇后的头移到凤榻沿上,取出皇后太阳穴上的银针,用发钗尾慢慢的转刺入银针所扎的穴道上。 “啊――” 又是一声刺耳的惨叫响起,皇后五官痛的拧结成一团,闭着的眼眸拉开了一小条细逢,一瞬间,又紧闭起来。 司宸俊看到韩姒鸾将银针几乎全针没入皇后的十指中,又将钗尾刺入皇后的太阳穴中,脸色沉重的吓人。 他紧紧的皱起眉头,双拳不自觉的紧握起来,韩姒鸾这种扎针法实在太冒险,太可怕了。 太穴如此脆弱的地方,怎能经得起钗尾穿刺,稍有不甚,就会要了皇后的性命。 071栽赃陷害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傅立恒见此,脸色瞬间惨白,吓得冷汗直冒,这个韩姒鸾太大胆了,纵然是银针也只能扎入太阳穴不过3毫,超过之后就会有生命危险,岂可以钗尾如此坚硬的东西来刺太阳穴。 此法子虽然可能刺激到皇后的神经组织,能将皇后从梦魇中唤醒,可危险系数却比唤醒皇后的系数高达百分之八十。 只怕,还没有为皇后解毒,就先要了皇后的性命。 羿天行本是有些担忧,可看到韩姒鸾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畏惧和紧张,他反倒是对她很有信心。 韩姒鸾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和可怕性,她身上本就有幻心丹的解药,只要给皇后服下就可以了。 用现在这种方法,只不过想给皇后一点惩罚。 谁让皇后想害她,不乘机折磨一下皇后,那可就错失良机了。 “拿碗来!” 她渐渐的将刺入皇后太阳穴钗尾移了出来,一股浊血从太阳穴内流了出来。 婉云吓早已面无人色,颤抖着双手放在皇后的太阳穴边,接着流出来的浊血。 “韩姒鸾,你这哪里是解毒,你这分明是在害本太子的母后!” 看到皇后太阳穴外流出浊血,司宸俊再也抑不住心底的担忧,上前抓住韩姒鸾的手,怒声喝叱起来。 “啊――痛――” 皇后双眸眯成一条缝隙,因头部和十指的剧烈疼痛,痛得她面容扭曲狰狞五官都拧成了一团。 “母后,你醒醒!” 听到皇后的沉痛声,司宸俊立刻蹲在凤榻前,满面担忧的呼唤着皇后。 “太子殿下,麻烦你先退下!” 韩姒鸾冷睨了一眼司宸俊,拿起皇后的手,慢慢的将皇后十指中的银针全数取出,浊血自皇后的十指中流进了碗里。 “有劳傅太医,为皇后娘娘上药包扎,皇后娘娘很快就会醒来!” 傅立恒看了一眼满脸痛苦的皇后,又看了一眼韩姒鸾,这才提着箱子上前,给皇后的十指包扎。 “韩姒鸾,你不能走,若本太子的母后没有醒来,该当如何!” 看到韩姒鸾走身离去,司宸俊一把抓住她厉声道。 “太子殿下,这里是皇宫,我就是想要走,怕也走不了!” 韩姒鸾毫不客气的甩开司宸俊的手转身走出皇后的寝殿。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醒了!” 司宸俊正恼怒着韩姒鸾对他的无礼和狂妄,却听到婉云欣喜的声音传来。 他立刻折身到凤榻前,看向眼睛睁开一条缝的皇后,关心道:“母后,你醒了!” 皇后眯着眼睛朦胧的看着眼前的司宸俊,半响后,才无力的道:“俊儿,是――是你吗?” “是,是儿臣!”司宸俊忙道:“母后,你感觉怎么样!”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已无事,入梦散的毒,都已经随着浊血流出体外,皇后娘娘体虚,要多加静休调养身体!微臣给皇后娘娘开几副补药!” 傅立恒给皇后号了脉博之后,欣喜的向司宸俊禀报道。 “皇上”曲吉出了寝殿立刻向东瀚皇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醒了!” 东瀚皇神色一怔,看向殿堂下的韩姒鸾,“你倒是有些能耐!” 韩姒鸾勾唇一笑,道:“皇上抬举,民女只是略懂一点医术,民女已经为皇后解除体内的毒,皇上是不是可以放民女离去了?” “启禀皇上,卑职在韩二小姐的住处,搜寻到了这些!” 就在这时,一位侍卫进了内殿手上奉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着几个颈瓶。 韩姒鸾眯着凤眸瞟了一眼那几个颈瓶,那并不是她用的瓶形。 而且,她在离开碧香阁之前,就暗中吩咐浅语和薇,将所有的药都处理掉。 侍卫是不可能会在碧香阁扫到毒药。 “傅太医何在?” 东瀚皇犀利的眼眸看着侍卫手中端着的药,厉声唤道。 “微臣在” 傅立恒听到皇上的唤声,立刻从寝殿里走了出来。 “你去瞧瞧那些,都是什么药!” 东瀚皇指着侍卫从中端着的几瓶药命令道。 “是,皇上”傅立恒上前拿过几个瓶子,一一放在鼻子前嗅了一遍,仔细检查过后,才道:“回皇上,这几个瓶子里都剧毒无比的毒药!鹤顶红,花槿,七星海棠,还有砒霜!还有一瓶可令人失去神智的狐套散” 韩姒鸾冷冷一笑,傅立恒说的这些毒药,她都不不曾用过。 这分明就是想要栽赃嫁祸给她!想要置她于死地。 到底是谁想害死她?东瀚皇!没有他的命令和指示,侍卫怎敢做出这等事情。 不得不说,如此短的时间内,东瀚皇就能弄出这么多的毒药来,真不简单啊! “韩姒鸾,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东瀚皇蹙着浓眉,犀利的龙眸冷视着韩姒鸾,脸色凝重的吓人。 “这些毒,都不是我的,我碧香阁绝对不可能有这些毒药!” 韩姒鸾面无表怀,冷冷的直视着东瀚皇的犀眸。 她自认为,自己并没有得罪东瀚皇,东瀚皇为何容不下她? 仅仅只是因为她顶撞了他,所以才,要想尽办法除去她?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这几瓶毒药里,就有令人神智不清的毒药,你还敢说皇后中的毒与你无关!” 东瀚皇龙颜震怒,双掌愤怒的拍在桌面上,怒着波澜不惊的韩姒鸾。 “皇上息怒!”看到东瀚皇震怒,羿天行担忧的眼神看了韩姒鸾一眼,走到那侍卫面前,拿起几瓶毒药查看了一遍,向东瀚皇道:“皇上,这瓶狐套散,在令人神智不清的同时,也会毒入内脏伤其五脏六腑,皇上娘娘中的毒,只是陷入梦魇,并没有剧毒渗入五脏伤其内脏,可见,皇后娘娘中的毒,并不是狐套散!” 羿天行从头到尾都在为韩姒鸾洗脱嫌疑,眼前的几瓶药,都不是皇后所中之毒, 可见,皇后的毒并不是韩姒鸾所下。 看到羿天行为韩姒鸾开脱,东瀚皇心底的怒气更加汹涌,当下便厉声道:“此事系着皇后的性命,来人,将韩姒鸾带下去押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072我们回家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一声命下,殿外进了几名侍卫上前将韩姒鸾抓起来。 韩姒鸾冰冷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几个侍卫,奋力的扎脱掉几个侍卫的钳制,看向东瀚皇冷声道:“我自己会走!” 话落,她傲气的转身,迈着豪迈的步伐向殿外走去,几名侍卫随后跟了上去。 “娘子,娘子――” 韩姒鸾刚出殿外,便看到被几名侍卫抵在殿外不得入内的司伽月。 她上前推开几名侍卫,走到司伽月面前,还没等她话,司伽月便紧紧的抱住她,沉痛担心的道:“娘子,我们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明天,后天,大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我们回家成亲好不好。” 回家? 她何曾有过家? 可听到司伽月的话,她心头一酸伸手抱住他,那一刻好想告诉他:好,我们回家成亲! 可她,还是硬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伽月,你先回家好吗?” 司伽月紧抱着她不放,委屈难过的声音说道:“不要,我要娘子陪我一起回家,我们要一起回家。” 韩姒鸾搂住他腰身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她像哄孩子一般笑着道:“伽月听话,你先回家等我,很快,我就会回家陪你!好不好!” “真的吗?”司伽月垂下眼眸看着韩姒鸾,见韩姒鸾向他笑着点头,他俯下头在韩姒鸾的双唇上吻了一下,才不舍的放开她,“那我在家里等娘子,娘子不可以骗我!一定要回家,我会在家等娘子。” 随后出殿的羿天行看到拥在一起的两个人,不禁蹙起了眉头,走上前看着韩姒鸾担心道:“鸾儿,我相信下毒的人,不是你,我会想办法证实你的清白!” 韩姒鸾放开司伽月,看向羿天行不冷不热的说道:“多谢天澜太子为鸾儿开脱,欲加之罪,岂是轻易可洗涮清白的!” “韩二小姐,走吧,不要让我们为难”一旁的侍卫开始催促起来。 “娘子,我会在家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司伽月眼眸里溢满浓浓的雾气,抓住韩姒鸾的手就不放。 韩姒鸾看向满脸不舍的司伽月,给了他一个宽心的笑容,便跟着侍卫离开。 看到韩姒鸾被几名侍卫带去,司伽月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阴暗。 羿天行目送韩姒鸾离去的身影,看着司伽月道:“你想救她吗?” 司伽月抬起满是雾气的双眸,看着羿天行不解道:“为什么要救娘子,娘子晚一点就会回家找我!我要回家等娘子。” 话落,司伽月转身向出宫的路走去。 羿天行看着司伽月的身影,眼眸底闪过一抹凌厉。 果然是个傻子!鸾儿都要被关进大牢,还如何回家。 这样的人,怎么能够保护得了鸾儿。 不行,难道遇到一个令她感兴趣的女人。 他绝对不能让鸾儿出事。 跟着侍卫走了近一柱香的时间,韩姒鸾停步在一座院子前。 她看着眼前的名叫涵春苑院子,不惊皱起了眉头,厉声问道,“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抓她,不是该关进天牢吗? 为什么带她来这种地方。 东瀚皇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是皇上的吩咐!” 几名侍卫将韩姒鸾推进涵春苑,带到一间房间里关了起来。 073威逼利诱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入夜,月上中天,皇宫内灯火辉煌,涵春苑内被一批侍卫把守。 韩姒鸾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子前,凝望着夜空的弦月,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出现一张干净俊美的脸庞。 她答应司伽月一定会回家,可现在已经是入夜,她还没有回去。 司伽月应该还在傻傻的等待她回家!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渴望回家! 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家。 家,对她来说就只是字而已! 可今天听到司伽月说到回家!她突然对家有了那么一点概念,心里涌出一股渴望有家的念想! “参见皇上!” 就在韩姒鸾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侍卫恭敬的声音。 “吱呀――” 门被侍卫推开,一身龙袍的东瀚皇进了房间。 韩姒鸾冷冷的瞟了一眼东瀚皇,不卑不亢的说:“敢问皇上将臣女关在这里,做何用意!” 曲吉见韩姒鸾没有立刻参见皇上,反到是质问起皇上,当下,便怒喝起来,“大胆――” 不等曲吉的话说完,东瀚皇便扬手制止,打了个手势。 曲吉看了一眼韩姒鸾,便退了下去,将房间的门关了起来。 东瀚皇走到锦榻前坐下来,眼眸底带着炽热的火焰,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韩姒鸾。 如此冷艳绝色的女子,赐给那个傻子为妃,简直暴殄天物!糟蹋了这般美如天仙的女子。 如今,川华瑶七公主请旨为那傻子的王妃。 韩姒鸾这个美人儿,那个傻子是无福消受。 韩姒鸾凤眸陡寒,狠厉的瞪了东瀚皇一眼,冷声道:“民女代罪之身,本该关进天牢,还请皇上派人将民女送进天牢!” 原先,她不知道东瀚皇为何将她关在此处。 可现在,不用东皇瀚皇挑明,她也明白了一二! 东瀚皇眼眸微眯,半倚着身体看着韩姒鸾,说道:“天牢和这里,你更喜欢待在天牢?” 这个女子,不仅容颜绝色,气质冷傲,头脑更是聪慧机智。 那胆识和魄力,一点都不输给男人。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女既被冤枉是谋害皇后的凶手,那就是带罪之身,理应关进天牢,岂敢受得如此礼遇!” 她没有被关进天牢,而是关在这个房间里,可见,东瀚皇别有用心。 若她真是毒害皇后的凶手,东瀚皇早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审案,又岂会将她关在这里。 东瀚皇龙眸顿敛,脸色霎时惨白,浑身散发的威严之势,顿时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 “韩姒鸾,朕给你二条路来选,去天牢罪已当诛,留在这里,朕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东瀚皇威逼利诱从锦榻上起身缓步走向韩姒鸾,浑身散发龙威之势,渐渐的向韩姒鸾逼近。 韩姒鸾警惕的冷视着东瀚皇,“皇上乃是一国帝君,亲自拟下赐婚圣旨,将臣女赐婚给月王殿下,臣女已是皇上的侄媳妇,皇上如今将侄媳妇关至在自,夜间来访,已是有悖常理,违了岗常,难道,皇上就不怕世人骂你昏庸无道吗!” 东瀚皇龙颜震怒,一步步的逼近韩姒鸾,面色威严,神情肃杀,犀眸中酝酿着熊熊焰火,“朕是一国帝君,可以把你赐婚给那个傻子,同样也可以退婚,你嫁给那个不懂人事的傻子,只会葬送一生的幸福,留下来,朕可以给你一生的幸福和荣华富贵!” 韩姒鸾凤眸里尽显阴鸷,没想到世人眼中的贤德圣君,背地里竟是如此的荒淫无道! 皇宫内的人,不管是上达帝君,还是下达奴仆,个个表面光鲜亮丽,实由,暗地里都做些肮脏不堪,见不得人的下三烂手段。 金玉其表,败絮其中。 她傲然不屈的凤眸,冷视着向她迫近的东瀚皇,“东瀚百姓称颂皇上是圣德明君,皇上此举,就不怕世人骂皇上觊觎侄媳是昏庸荒――?” 韩姒鸾的话音未落,被便东瀚皇一把掐住了脖子,他凑近韩姒鸾的眼前,厉声道:“朕就是天,朕的话,就是命令!朕要你待在这里,你就必需待在这里!世人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不从朕,你只有死路一条!” 074给我陪葬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本是习武之身,掐住韩姒鸾脖子的手力,只要再加重力度,就能够将韩姒鸾的脖子掐断。 “那临死前,臣女请问皇上,那些毒药,是不是皇上安排来陷害臣女的!” 韩姒鸾凌厉的凤眸冷视着震怒的东瀚皇,即便脖子上传来断骨的剧痛,她泛白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一丝痛色。 “是不是不重要,朕想要得到的人,就没有得不到!你若识趣一点,朕必不会亏待你,你若不识时务,毒害皇后的罪名就等着你去扛,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如何抉择。” 东瀚皇说着,一把将韩姒鸾甩向锦榻,威逼利诱的向韩姒鸾走去。 韩姒鸾立刻从锦榻上跳起来,瞬间移到房间前,阴鸷的眸光冷视着东瀚皇。 她体内汹涌澎湃的杀意,瞬间自浑身散发出来! 这世间上,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 就算是九王至尊,她也不会放在眼里。 看到韩姒鸾敏捷的身手和阴鸷可怕的眸光,东潮皇心底蓦然震惊,一种可怕的惧意涌上心头。 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如此可怕,就好像嗜血残暴的猛兽,随时都能将人撕残吞噬,像极了雪山中凶猛的嗜血的野狼,那种杀气和野性,像是要与敌人拼死相搏,同归于尽。 他竟然被她的那股狠厉给震慑住了。 “我的生死大权,从来都只掌握在我的手里!”韩姒鸾狂妄凌厉的眼眸里散发出野兽般的暴戾,她一步一步向东瀚皇走去,“天算什么,我韩姒鸾,遇鬼杀鬼,遇神杀神!只有我夺他人性命,没有人可以取我性命!” 她狠厉昌狂的口气,野兽般可怕的眸光,把东瀚皇吓了一跳。 看到韩姒鸾浑身的血戾之气爆增,一步步向他走来,竟像一匹野兽的化身,让他不自觉的倒退两步。 “你,你想干什么?” 韩姒鸾眼眸中的狠厉和杀意,毫不掩饰的露在东瀚皇的面前。 “干什么?皇上不是想要杀我吗?我韩姒鸾死之前,必定要拉一个有份量的人物做垫背的!” 东瀚皇挑明,她若不从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那在她死之前,也要让高高在上的帝君给她陪葬! “韩姒鸾,你好大的胆子,敢胆威胁朕!” 虽然韩姒鸾此刻杀意尽现,如同濒临死亡的野兽,准备和他拼死一击,鱼死网破。 可她终究是一个女子,怎能和身怀武艺的他相斗,更何况,间外还有众多侍卫把守。 韩姒鸾嗜血一笑,“皇上真会说笑,威不威胁你有何区别,免不了一死,我韩姒鸾还怕你降罪不成!” “来――” “来人”两个字还没有唤完,东瀚皇的脖子已经被韩姒鸾手中的白绫缠住。 “皇上,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死路,一条是放了我,并不追究今日之事,你是选择哪一条!” “你敢行刺朕!” 东皇瀚怒喝一声,抓起缠在脖子上有白绫,借力向韩姒鸾攻去。 他之前掉以轻心,完全是因为他不知道韩姒鸾会武功, 如今,发现韩姒鸾会回武功,他是打十二分警惕。 看到东瀚皇向她攻来,韩姒鸾身形陡闪,躲过东瀚皇的攻击,迅速的舞动着白绫,向东瀚皇的身体缠绕去。 东瀚皇眼见白绫向他攻去,他连跃身在空中连续几个凌空翻躲避攻击他的白绫,嘴里不望大喊,“来人,有刺客!” “啊――” “护驾――” “来人啊,有刺客!” 此时,门外也传来一阵喧哗的厮杀惨叫声。 075我的女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砰――” 一声巨响,房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一个人影,被打飞进来。 “皇上,快逃,有刺客――” 曲吉从门外飞摔倒到房间里倒地吐血。 不等东瀚皇吃惊,一抹黑影极快的闪进了房间,一掌东瀚皇打飞出去撞落在一桌子上。 “噗――” 一口浊血,自东瀚皇的嘴里喷了出来。 “皇上――” 看到东瀚皇被打的吐血,曲吉吓的失声惊叫,连忙向东瀚皇爬去。 东瀚皇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恐惧的看着面前的面具男子,颤声道:“你又是什么人?” 面具男子冷魅一笑,走到韩姒鸾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韩姒鸾犀眸顿沉,挥掌攻向面具男子,却被面具男子一把抓了手臂。 正待她继续反击时,却听他邪魅慵懒的声音,说道:“她,是我嗜血修罗的女人,谁敢碰她,我嗜血修罗就送谁进修罗地狱!” 他声音不大,邪魅慵懒的口吻,好似漫不经心,可却携带着一股强大的震慑力,那股压魄人心的气势让人连呼吸都异常困难。 然而,令几人震惊的不是那股骇人的震慑力,可是面具男子漫不经心的话。 “嗜血修罗”四个字,字字珠玑的敲在几人心尖上。 令几人的心胆都忍不住剧颤起来! 东瀚皇和曲吉是吓的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骇! 韩姒鸾满心震惊,立刻停止挣扎,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具男子! 嗜血修罗的名声有多大?整个东瀚皇怕是无人不知。 嗜血修罗有多残暴有多冷血?整个东瀚国,人人谈之色变! 嗜血修罗有多神秘?没有人见过他! 然而,眼前的面具男子,在她的面前时常神出鬼没! 她竟然一直都没有怀疑过,他就是嗜血修罗! “怎么?鸾儿受惊了?” 面具男子垂眸看着韩姒鸾,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 “一点点!”韩姒鸾面无表情的推开面具男子,走到东瀚皇和曲吉的面前,说道:“皇上,我提的两条路,你选哪一条!” “韩姒鸾,你胆大包天!” 东瀚皇身为一国之君,何时被人威胁过,对方还是一个女人,这等耻辱让高贵在上他,哪里肯服。 “如此说来,皇上是想选第一条路了”韩姒鸾唇角是渗人的冷笑,“有嗜血修罗在,到也不必我动手,到时候,我即可以不担罪名,还可以无罪自由!” 东瀚皇心惊胆颤的看着冷笑的韩姒鸾,又看向一旁的面具男子,活命当前,什么狗屁面子和高傲都见鬼去。 他立刻向韩姒鸾,说道:“好,朕答应你的条件!” 韩姒鸾满意的笑了笑,从头发上取出一支钗子,打开钗头从里面拿出两颗药丸,将一颗黑色药丸给递到东瀚皇的面前,“把药服下去!” 东瀚皇蹙眉看着眼前的药丸,惊恐的说道:“这是什么药?” 韩姒鸾道:“你受了内伤,这药是调理内伤良药!你若不服下,五脏六腑溢血俱裂,到时,不用别人动手,你自己就五脏俱裂而死!” 话落,她将手中的另一颗药丸当着东瀚皇的面吞了下去。 东瀚皇半信半疑,颤抖着双手接过药丸,可看到韩姒鸾也吃了一颗药,他便也将手中的药吞了下去。 看到东瀚皇把药吞下去之后,韩姒鸾狡黠一笑,身曲吉道:“皇上,我的条件还没有说完,我从嗜血修罗的手里救你一命,你无罪释放我,保证我和月王殿下的婚礼安全,并将赐婚给月王殿下的另一位千金退婚!” 076后果自负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并没有打算让她和司伽月成亲。 而且,一直都想要置司伽月死地。 她不想成为害死司伽月的催化剂。 也不会允许,东瀚皇伤害司伽月。 唯一能够保护司伽月的办法,就是她和司伽月立刻成亲! 东瀚皇浑身一颤,惊恐愤怒的看着韩姒鸾,“赐婚对象是川华国瑶七公主,怎可轻易退婚!” 韩姒鸾双臂环胸,抬起下巴冷睨着东瀚皇,“皇上的性命和一圣婚约,孰轻孰重,皇上应该知道要如何抉择!” 越是权贵高的人,越是怕死,尤其是一国之君。 东瀚皇坐到万人之上的位子,什么都不愁,就愁自己的命太短,想活个百岁千岁,永坐帝王宝座,他又岂会因为一圣婚约而丢了自己的贵命。 果然,东瀚皇一番思量后,妥协道:“好,朕答应你,退了瑶七公主与月王的婚约,保证你和月王的婚礼安全!” 眼下,先保命要紧,日后有的是机会来收拾他们。 “你若敢答应她和那个傻子成亲,我立刻杀了你!” 面具男子双臂环胸,冷魅的眸光睥睨着东瀚皇。 东瀚皇心中一颤,惊恐的看了眼韩姒鸾,又看向面具男子,浑身冷汗直冒。 这两个,不管是谁,在禁卫军还没赶到之前,都有杀他的能耐。 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他都两难抉择。 “皇上,能救你安全离开的人,只有我!”韩姒鸾冷冷的说道。 “鸾儿,我们的赌注,还没有到期限!”面具男子一把将韩姒鸾拉进怀里,“赌局没有结束前,你还不可以嫁给那个傻子!” “你的命结束了,赌局,自然也该结束了!”韩姒鸾极快的拔下头发上的钗子,刺入面具男子的胸口,鲜血顿时浸透面具男子的衣衫。 “呵呵――”面具男子肆意的大笑两声,伸手扶摸着韩姒鸾的脸庞,邪魅道:“鸾儿,你当真忍心杀我?” “韩姒鸾,只要你杀了他,救朕一命,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看到韩姒鸾的钗子插入面具男子的胸口,以占上风,东瀚皇立刻循循利诱着韩姒鸾! “你闭嘴!”面具男子命令式的声音响声,他冷睨着东瀚皇,“信不信,在她没杀死我之前,我就先杀了你!” 东瀚皇浑身一颤,脸色更添几分白意,立刻闭口噤言。 韩姒鸾的余光瞟了一眼吓的面目苍白的东瀚皇,“皇上,口说无凭!” 东瀚皇惊警的看了一眼面具男子,又看向韩姒鸾一眼,取下腰间的玉佩放在桌子上,道:“绝无戏言,此玉佩随朕多年,朕将玉佩赐你!为免死玉佩” “希望皇上能够信守承诺,否则,后果自负”韩姒鸾冷冷一笑,素手一挥,玉佩落到她的手里,她推着面具男子出了房间走到院子外,向曲吉道:“曲公公,带皇上离开!” 曲吉立刻扶着东瀚皇小心翼翼的出了房间,逃命似的向院外跑去。 此时,一批批侍卫和禁卫军已经奔到涵春院的外面。 “有刺客,快来护驾!” 看到禁卫军和侍卫赶来,曲吉连忙大声叫道。 禁卫军分一批人立刻将东瀚皇保护起来,另一批则是蜂涌而上的去刺杀面具男子。 “跟我走!”面具男子抓住韩姒鸾的肩膀,驭起轻功飞身屋檐上向出宫的方向飞去。 “跟你走,我岂不成了逃犯!”韩姒鸾拔出刺在他胸口的钗子,一掌打在他肩头,将自己的身体脱离他的怀里。 077银鳞飞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面具男子受了韩姒鸾一掌,没有跃身离去,而是纵身跃向韩姒鸾,极快的拉住她脱离出去的身体,“鸾儿跟我走,你以为你留下,东瀚皇就会放过你吗?” 韩姒鸾凤眸一凛,冷声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既是为了救我而潜入宫中,我自是不会欠你这个人情,你快离开!” 面具男子的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鸾儿,你是担心我?” 韩姒鸾回头看了一眼追杀上来的禁卫军和侍卫,一掌将面具男子打飞出去,“你想多了,你的人头,就暂且寄存在你的脖子上,他日,我定当亲自手刃!” “不能让他逃了,快追!” 眼看面具男子被韩姒鸾一掌打飞出去,禁卫军和侍卫立刻追杀上去。 面具男子根本就没有打算这么离去,当即便旋身落在屋檐上。 “哼,不自量力!” 他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双掌凝聚起强大的内力,疾速向追杀上来的禁卫军和侍卫出掌。 雷厉风行的掌力,堪比杀伤力极大的利剑,将追杀上来的禁卫军和侍卫震飞出去。 他立刻催发体内的内力,将众侍卫手中脱飞出去的大刀聚凝在虚空中。 挥起双掌将空中的大刀甩向攻上来的侍卫。 只听到几声闷哼的惨叫声响起,攻上来的数名侍卫,皆是被锋利的刀刃一刀封喉。 他双臂展开纵身一跃,向被禁卫军重重护起的东瀚皇飞身而去。 “禁卫军全部上,快杀了他!” 东瀚皇看到面具男子向他袭身而来,立刻命令所有的禁卫军都一起攻击。 禁卫军领命后,皆是提着大刀蜂拥而上。 面具男子轻蔑一笑,眼眸底尽是森然冷凛的杀意,浑身散发骇然压魄的强大气场,让蜂拥而上的禁卫军们自心底感到寒彻入骨的惧意,攻上前的脚步,本能的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众人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树叶的沙沙作响声!又像是清脆的乐灵声。 众人定眼一看,只见面具男子的运力的双掌之间,快速的旋飞着数百片像树叶的东西! 可那数百片东西散发出来的寒光,却印证,那不是树叶!而是杀伤力极其强大的利刃。 随之,笼罩在涵春苑的上空的肃杀之气越来越浓,空气也越发的压抑人心。 众位禁卫军心感不妙,疾速的提刀齐齐攻向面具男子。 面具男子嘴角扬起嗜血的笑意,他双掌极有规律的运行着掌间的数百片银鳞! 待众禁卫军攻到他一米范围内时,他运行的双掌猛然出掌。 只见,攻上前的禁卫军,皆是被一股强大的掌力打飞出飞。 数百片寒光森凛的银鳞,似满天鳞雨散发着寒光,划破虚空激射向他蜂拥攻击的禁卫军。 一时间,涵春苑内,满天寒光乍现,惨叫不断,血花飞溅,禁卫军顷刻间倒在了血泊中! 众人皆被消铁如泥的银鳞飞雨而杀害! “好一个银鳞飞雨落满天,银鳞一出,血雨满天,所及之地无一幸免!” 韩姒鸾倚靠在房门前,看着眨眼间就死在银鳞飞雨中的禁卫军和侍卫,忍不住惊叹起来! 这一招,不过短短数秒,数十名的禁卫军和侍卫,就成了银鳞下的亡魂! 嗜血修罗果然是名不虚传,别说眼前的禁卫军不是他的对手。 怕是再来数百名禁卫军,在嗜血修罗的面前,都不堪一击。 东瀚皇看着顷刻间倒在血泊中的侍卫和禁卫军,心中骇然,满脸震惊,立刻在数名禁卫军的保护下逃离涵春院。 可面具男子,又怎么会让东瀚皇逃离! 他身形陡闪,只见虚影闪动,如同鬼魅一般向东瀚皇虚闪而去。 就在面具男子即将擒住东瀚皇时,一把散发着冷凛寒光的利剑划破虚空向面具男子飞刺而去。 长剑之后,一抹紫色身影从黑暗中似踏着清风飞天而来,清冷的声音透着丝丝寒意,“保护皇上离开!” 面具男子的身形陡然旋飞,疾速的闪过向他飞刺来的寒剑,凌厉的掌风,打向飞身而来的紫衣男子。 夏候钦身形急侧,凌厉的掌风从他俊脸上擦面而过。 他素手一挥长剑飞落到他手掌中,他握着长剑运起内力,猛然间冲着面具男子之间的虚空挥斩而出。 只见一股强大骇然的剑气,向面具男子直攻袭去,震慑人心的气流,将一旁的树林瞬间斩断。 连带着那些内力不及夏候钦的侍卫等人,皆被那股强大的剑气震飞数十米远。 面具男子冷魅一笑,眼看着剑气向他冲疾袭来,他双掌之中迅速的运起一团骇然的掌力球,猛然向袭冲来的剑气打去。 内力凝聚的掌力球与剑气在虚空中相互撞击,形成一股杀伤极大的气波震慑方圆百米。 韩姒鸾心中大震,立刻俯倒在地,杀伤力威猛的杀气波从她的头顶震慑蔓延! 仅管她躲避的及时,可被气流撩起的墨发,却被那股具有杀伤力的气波斩断了一缕飘落在眼前。 待那股气流消失后,她才从地上爬起来看向面具男子和夏候钦俩个人。 只见俩人相隔百米对立而站,浑身皆是散发着森然的冷凛的杀意,令空气都似乎降到零下几度! 让闻风赶来的司宸俊和羿天行及御林军们都心中颤粟!不禁感到呼吸困难,寒意入侵。 “父皇,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司宸俊和一批御林军匆匆赶到东瀚皇的面前。 “他是嗜血修罗,不能留他活口!” 东瀚皇惊恐的看着嗜血修罗向赶来的御林军下达命令。 嗜血修罗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如此可怕,定不能让他活着离去。 “嗜血修罗?” 听到这四个字,司宸俊脸色大变,妾时惨白! 御林军听令后之后,都骇然大惊,可皇命不可违,都立刻蜂拥而上向嗜血修罗杀去。 随之司宸俊同来的羿天行再听到嗜血修罗这个名字时,也不惊愕然吃惊,眼眸里闪过一抹凌厉的芒锋。 若不是因为韩姒鸾被东瀚皇关押起来,他不放心便留在宫里,怕是要错过这场好戏。 他足尖轻点,飞跃到韩姒鸾的面前,扳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着她,俊美的脸上透着担忧之色。 “鸾儿,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078不留活口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我没事!” 韩姒鸾拂开羿天行的手,走到院子前,看向正在和御林军及夏候钦厮打成一片的嗜血修罗,不禁有些担心他不能全身而退。 之前,她的簪子刺伤了他的胸口,他又运功杀敌如此的久。 若是仅与御林军厮打,她觉对相信面具男子可以全身而退! 可现在,又有夏候钦的这股助力,他想要全身而退,怕是有些困难。 “鸾儿,你不能过去!” 看到韩姒鸾向院外走去,羿天行立刻紧跟上去拉住她,惟恐嗜血修罗那边的打斗会被到她。 “我有自保的能力!” 韩姒鸾甩开羿天行的手,看向前面打斗甚是激烈的场面。 只见嗜血修罗以一已之力,屠杀数十名御林军的同时,还能游刃有余的应接夏候钦的招势。 转眼间,倒了一地的御林军,血花飞溅,流成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 仅剩的御林军们皆是退在一旁警惕的观看两人打斗,不敢上前助力。 高手之间的过招,看似近身博斗,虚影闪动,可实则都由两股强大的内力在两人之间相击直抗。 武功和内力低弱之人,别说想插手助力,就连靠近都会被两人的内力震伤! 嗜血修罗虽是屠杀百人,可也身负重伤,却仍是与夏候钦厮杀到不相上下,场面激烈,高手过招只见虚影晃动,无法看到其招势。 近身缠打数百招,两个都身负重伤,从地面打斗到虚空,在从虚空打斗到涵春院的屋顶上。 “砰――” 一声巨响,屋顶上的瓦片陷了下去,两个同时从屋顶上落入屋间里,打斗并未停止! 夏候钦未从屋檐落地,威力凶猛的一掌,便猝不及防的向嗜血修罗胸口攻去。 嗜血修罗冷魅一笑,陡然旋身,飞起来一脚,抵挡攻向他的胸口的掌力。 两个皆被双方的内力震慑开几米远。 “你以为,你还能离开皇宫吗?” 夏候钦手腕旋转,长剑形成无数道凌厉的剑花指向嗜血修罗,森然冷凛的声音说道。 “就你是那夜的黑衣人?” 嗜血修罗邪魅的寒眸冷视着手握长剑的夏候钦,浑身散着出压魄人心的骇然杀气。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夏候钦眯着寒眸凝视着嗜血修罗,心底没由来的感到一股寒意! 竟有一瞬间,他被嗜血修罗身上散发的杀气而震慑。 奔到房门前的韩姒鸾,听到嗜血修罗的话,心底一寒。 嗜血修罗说的黑衣人,是不是那夜出现在碧香阁外得知七绝玉佩在她手中的黑衣人? 难道眼前这个瑞王爷,就是那个黑衣人? “鸾儿,跟我走好吗?” 看到韩姒鸾奔到房门前,嗜血修罗走向她眼眸底噙着一抹深深的笑意。 “鸾儿,你快离开!” 夏候钦长剑一挥,闪身到韩姒鸾的面前,指着长剑看向嗜血修罗。 “东瀚皇不敢对我怎样!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了!” 韩姒鸾推开护在她面前的夏候钦,走到嗜血修罗的面前看着他说道。 夏候钦看到韩姒鸾走向嗜血修罗,冷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握剑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鸾儿――”嗜血修罗瞟了一眼满脸愤怒的夏候钦,一把将韩姒鸾搂在怀里,邪笑道:“我们的赌局,还没结束!我,不会轻易的死去,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手里!” 韩姒鸾推开他,冷冷道:“现在,我不会杀你,待你活着离开皇宫,我也就不欠你的人情,到时候杀你,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话落,韩姒鸾转身便要离去,不料,嗜血修罗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鸾儿,我会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韩姒鸾突然觉得面具男子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不属于面具男的感觉 那个呢喃的温润的声音,让她有股熟悉的感觉。 嗜血修罗的话音落下后,侧脸在韩姒鸾的脸颊上吻了下,抓起她的身体从房间里甩飞去。 与此同时,他纵身一跃,飞身到屋顶上,纵身向宫皇外飞跃而去。 “鸾儿――” 看到韩姒鸾的身体被突然间甩飞出去,夏候钦心头一紧,立刻飞身去接她的身体。 “鸾儿――你没事吧?” 不等夏候钦飞身接到韩姒鸾的身体,羿天行已经接住了韩姒鸾的身体。 “噗――” 身体落地后,韩姒鸾猛然吐出一口血,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飞跃离去的嗜血修罗, 然后脱离羿天行的怀抱,道:“我没事!” “把这调养内伤的药服下去!” 不问韩姒鸾愿不愿意,夏候钦强势的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把丹药塞进她的嘴里。 “放开我!” 韩姒鸾狠瞪着夏候钦,拼命的挣扎着身体,她连认都不认识这个男人。 这男人居然毫不避讳的抱起她! “别动,你受伤了” 夏候钦垂眸看了一眼韩姒鸾,命令式的声音自他嘴里传出来。 “放开!!!” 韩姒鸾一掌打在夏候钦的胸口,翻身想要脱离他的怀抱。 岂想,夏候钦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将把她横抱起来,径直走到东瀚皇面前,问道:“皇上你怎么样,龙体可有受伤?” 东瀚皇心有余悸的面具男子离去的方向,又看向夏候钦甚是感激的说道:“瑞王救驾,功不可没,朕不甚感激!瑞王有什么想要得到的,或是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朕提出,朕,都可以答应你!” 夏候钦本能的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怀里拼命挣扎的韩姒鸾! 韩姒鸾秀眉一蹙,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立刻奋力的挣扎着脱离他的怀抱,拿出东瀚皇之前放下的玉佩,道:“皇上可还记得答应臣女的事情!” 东瀚皇心头怒火中烧,犀眸里满是杀意,他向后退了一步,狠厉道:“来人,把她抓起来关进天牢!” 韩姒鸾不识抬举,竟敢刺杀他,威胁他,还和嗜血修罗是一党羽,他怎能让她活着!!! 079死在你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一声令下,禁卫军立刻将韩姒鸾包围起来。 韩姒鸾冷魅一笑,意料中的事情,她并不感到惊讶。 “皇上,君无戏言,我救你一命,你放我离去,前一刻,皇上才赐下免死玉佩,下一刻,就要当众赐死我,这就是所谓的君令!” 什么一诺千金,君无戏言,都是他妈滴屁话! 东瀚皇想要杀她,那他也要跟着为她陪葬。 “韩姒鸾你胆大妄为,竟联合嗜血修罗一同来行刺朕,威胁朕,如今还敢在此信口雌黄!来人,把她给朕拿下!” 东瀚皇犀利的眼眸底是滔天怒意和不加掩饰的杀意,他从未像今夜这般狼狈不堪过。 竟被一个女人赤祼!祼!的威胁,让他丢尽男人的尊严和帝君的威仪。 不能为他所用的女人,要来何用,此女如此暴戾可怕,如同猛虎,绝对不能留下。 “皇上,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韩二小姐若和嗜血修罗联手,嗜血修罗又岂会打伤她独自逃离!” 清楚的看到东瀚皇眼中的杀机,夏候钦脸上闪过一抹担忧,忙向东瀚皇解说道。 “请皇上息怒,韩二小姐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皇上!” 羿天行担忧的看了韩姒鸾一眼,立刻走到东瀚皇面前为韩姒鸾开脱道。 “怎么?瑞王殿下和天澜太子,认为是朕冤枉她不成!” 看到夏候钦和羿天为都为韩姒鸾说话,东瀚皇面色铁青,惊天怒意无疑的表露出来。 “皇上难道没有冤枉我吗?”韩姒鸾双臂环胸抬起下巴冷睨着东瀚皇,“刚才在房间里,皇上亲口承认那些毒药是皇上暗中安排来冤枉我的!皇上这会儿又矢口否认了,前一刻皇上金口玉言,只要我从嗜血修罗的手里救你一命,你就会无罪释放我,如今,皇上又言而无信,想置我于死地,皇上,就是用恩将仇报来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东瀚皇心底的怒火倏地一下猛然窜出几丈高,整张脸气的发黑,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若不是川华国的王爷和天澜国的太子在场,他会一刀砍了韩姒鸾,以为心中的耻辱大怒。 “你大言不惭,藐视龙威在前,行刺朕在后,如今还不思悔改,强词夺理,对朕不敬,你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得!把她抓起来!关进天牢!” 话毕,东瀚皇愤然的甩袖离去,嗜血修罗肯为了她而潜入皇宫。 那就应该会为了她的生死再次潜入皇宫。 绝对不能留这俩个人的活口,尤其是嗜血修罗。 韩姒鸾冷视了一眼上前来抓她的禁卫军,极快的拔下头上的钗子刺进自己的左手腕,钻心刺内的痛,顿时自心脏为圆点像四肢百骇蔓延。 “鸾儿,你——” 看到韩姒鸾自伤的举动,羿天行脸色一滞,急忙上前阻止,却被禁卫军拦在了外而。 “啊——” 就在此时,转身离去的东瀚皇突然停下步子,捂住自己的左手腕痛苦的惊叫起来。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来人,快宣太医” 看到东瀚皇满脸痛色,捂着手腕惨叫,曲吉吓得面无人色,慌乱的大喊起来。 韩姒鸾垂眸看了眼自己流血的手腕,拔出簪子又狠厉的刺入臂膀,鲜血顿时染红了她身上的衣衫。 她不痛吗,错,她痛,她必需忍受着! 在她痛的同时,东瀚皇也会跟着她一起痛。 “啊——” 一声惨叫自东瀚皇的嘴里发出来,他捂着臂膀痛苦的浑身抽蓄起来。 “父皇,你这是怎么了?” 司宸俊拧眉看着东瀚皇,扶着他向养心阁走去。 “我如果死了,皇上也会随着我一起死!” 韩姒鸾阴冷森然的声音并不大,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羿天行和夏候钦不免心中一震,之前,两人还不解韩姒鸾自残的举动。 可现在,看到东瀚皇剧痛的浑身抽蓄,手捂的地方,都是韩姒鸾受伤的地方。 心中顿时明白了其意。 “韩姒鸾你果真与嗜血修罗是同道,联合起来刺杀本太子的父皇!” 先前听到父皇说韩姒鸾行刺他,司宸俊还无法相信,可韩姒鸾刚才的话,却推翻了他心中质疑。 “韩姒鸾,你给朕吃的是什么毒!” 东瀚皇这会才明白,他身体的刺痛,定是与韩姒鸾给他服下的毒药有关。 “呵呵——”韩姒鸾狂妄肆意的大笑两声,“我怎么敢给皇上下毒,我只不过是命薄,想借皇上的天子之气来护命而已!” “韩姒鸾,你什么意思,你到底给本太子的父皇下了什么毒?” 司宸俊怒发冲冠,气的快要暴跳如雷,韩姒鸾竟敢胆大到给父皇下毒,她不要命了! 可韩姒鸾正因为想要活命,才不得不这么做。 “太子殿下多心了,皇上并没有中毒,只不过是服了系命丹,与我的性命系为一命,只要我死,皇上就会有性命之忧!” 韩姒鸾风轻云淡的语声,让在场的众人都震惊不已,个个都吓的脸色惨白。 服下系命丹,可让两个人同为一命,一主一仆,主子受伤,仆也会跟着受伤,主子一死,仆也会死。 眼前的惊况,很明显是韩姒鸾是主,皇上为仆,只要韩姒鸾一死,皇上也会跟着死! 她韩姒鸾的命,比皇上的命,还要尊贵,谁还敢动她。 一夏候钦和羿天行心中早已了然,可在韩姒鸾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不禁被韩姒鸾的话给惊住。 惊的是韩姒鸾的胆识,是她的狂妄,她的机智和聪慧! “韩姒鸾,快交出解药!” 司宸俊咬牙切齿的愤视着韩姒鸾,恨不得冲上前掐死她。 “系命丹没有解毒,唯一的解药,就是杀了我,让皇上和我一起死!” 韩姒鸾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清华潋滟的笑容,那倾城一笑,似乎令整个涵春苑都亮了起来。 “韩姒鸾交出解药,朕饶你一命。” 东瀚皇可不想死,他的命是天子之命,比韩姒鸾的命要金贵的多。 “我说过,没有解药,皇上若想龙体安康长命百岁,就要祈求我韩姒鸾也长命百岁!” 韩姒鸾说着将钗子更深的刺入肩膀,她痛,东瀚皇跟着痛。 080忍痛求生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我说过,没有解药,皇上若想龙体安康长命百岁,就要祈求我韩姒鸾也长命百岁!” 韩姒鸾说着将钗子更深的刺入肩膀,她痛,东瀚皇跟着痛。 只要东瀚皇想要活命,她的命,也就保下来了。 在韩姒鸾把钗子刺深肩膀的时候,东瀚皇肩膀也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 他捂着肩膀愤怒的瞪着韩姒鸾,心底的怒火快要将他吞噬。 可为了自己的贵命,他只好咬牙切齿,下令道:“放她离去!” 禁卫军领命后,立刻退开,给韩姒鸾让出一条道路。 “皇上,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要求,月王爷的王妃,这辈子都只能是我韩姒鸾一人!”韩姒鸾冷冷的向东瀚皇丢下一句话,迈着潇洒的步伐越众人的眼前,当到东瀚皇的面前时,她顿下脚步,无害的笑道:“还请皇上,放了我的两个丫鬟!” 她被陷害关押起来,浅薇和语必定会来救她。 可今夜,两人没有出现,想来,是侍卫在搜查碧香阁的时候,把浅薇和浅语抓了起来。 目送韩姒鸾离去的背影,东瀚皇怒火攻心,本就受了内伤,身体一颤,吐出一口鲜血昏倒过去,吓坏了司宸俊等人,连忙将东瀚皇扶向养心阁。 羿天行望着韩姒鸾的身影,双眸里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心疼,她身受重伤,如何一人回府。 想也没想,他随后追了上去。 夏候钦看到渐渐远行的那抹身影,脸上露出一副不清不楚的神情。 鸾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上辈子你属我,这辈子,你仍然只能属于我,不能属于任何人。 当看到羿天行追上去的时候,他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凌厉,纵身一跃飞身向离宫的身影追去。 韩姒鸾还没走到宫门前,便感受到身体传来一股清冷的气息。 紧接着,一抹紫色身影掠过她的头顶,落身在她的面前,“不知瑞王爷挡路有何事?” 夏候钦看着她苍白的脸庞,视线落在她受伤流血的手臂上,眼底闪过一抹心疼,“受了伤,我送你回去!”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警惕的冷视着夏候钦,“不劳烦瑞王爷!” 话毕,她提步向宫门走去。 看到韩姒鸾冷然的离去,夏候钦心头一紧,疾步上前将她横抱在怀里,冷声道:“我更喜欢,你唤我的名字!” 韩姒鸾凤眸一凛,狠视着夏候钦一眼,挣扎脱离他的怀抱,“请瑞王爷自重,放下我!否则――” “否则,你就要对我不客气!”不等韩姒鸾把话说完,夏候钦便打断了她的话,命令式的语气,道:“我叫夏候钦,在我面前,不要唤我瑞王爷!” 夏候钦?韩姒鸾的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这个男人竟然叫夏候钦,和那个他是一个名字。 她满眸中的阴鸷杀意顿时陡升,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迅速的脱离他的怀抱,冷视着他,“不要跟着我!” 追赶上来的羿天行,看到夏候钦抱着韩姒鸾,心里堵的慌,正想上前去阻止。 却见韩姒鸾满身杀意的对夏候钦出了掌,再看她受伤的手,正在流着鲜血,他心中一紧,箭步上前,“鸾儿,你没事吧!” 韩姒鸾冷视了一眼羿天行,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夏候钦。 听到夏候钦这个名字,就会让她想到那个杀她的夏候钦。 心底的愤怒和杀意,不受控制的外泻出来。 夏候钦剑眉紧蹙,直视着韩姒鸾满是杀意的冷眸,低低的唤了一声,“鸾儿,你忘记我了吗?” 韩姒鸾犀利的眸光似把寒剑,似要将夏候钦穿刺一般,“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何要记得你!” 夏候钦眉头蹙的深了几分,她说不认识他,是不认识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他? 羿天行蹙了下眉头,看了看夏候钦,又看了看韩姒鸾,听夏候钦的语气,他和韩姒鸾好像认识。 而且,还认识了很久。 韩姒鸾阴鸷的眸光,冷睨着夏候钦和羿天行,阴冷森然的声音,道:“你们谁,都不准跟着我!” 话落,她捂着受伤的手臂向宫门走去。 “鸾儿,你受伤了,一个人回府有危险,我送你!” 羿天行不放她一人回府,疾步跟了上去。 “羿天行,我警告你,不要跟着我!” 韩姒鸾拔出刺在肩膀上钗子,狠厉的指着追上来的羿天行,冷声警告道。 “好,我不跟着!” 羿天行停下了脚步,看着韩姒鸾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停,衣衫早被染红,看起来妖艳而夺目,为她此的冷落平添了几分野性。 “娘子,你们让我进去,我要找娘子――” 这时,宫门前传来一道温润好听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焦急和担忧。 韩姒鸾神情一滞,转身看向宫门前,便见一抹白影被几名侍卫拦在宫外。 “娘子,娘子――” 这时,司伽月也看到了远处的韩姒鸾,拼命的向宫门里闯。 “伽月――” 看到宫门前的白影,韩姒鸾薄唇微启,低低的唤了一声。 “娘子,我来接你回家!” 司伽月看着韩姒鸾的身影,大声唤道。 韩姒鸾心头一暖,急步朝着宫门小跑着奔去。 “娘子,你流血了,你受伤了!”看到韩姒鸾染血的衣衫,司伽月满眸心疼的冲上前抱住她,泣声说道:“都是我没用,我没用,我没能保护娘子,娘子对不起,对――!” 不等司伽月担心自责的话说完,韩姒鸾便昂头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打断他泣声的话,冲着他笑道:“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司伽月将她横抱在怀里,满脸尽是担心,“好,我们回家!” 韩姒鸾扯动着嘴唇,浅浅一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怀。 浑身的痛,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夏候钦和羿天行看到两人离去的身影,都不禁蹙起了眉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司伽月抱着韩姒鸾一路跑着进了墨渊阁,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锦榻上,着急的向丫鬟唤道:“快去请大夫来,要最好的大夫!” 081是他的劫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不用去请大夫”韩姒鸾从锦榻上坐起来,看向丫鬟,冷声道:“去准备热水过来!” 那丫鬟撇了下嘴,转身退出寝殿。 “娘子,你受了伤,要请大夫来医治才行,我去找大夫!” 司伽月担心的话说完,便转身要去寻大夫。 韩姒鸾拉住他的手,笑道:“这点小伤,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担心!” 司伽月转身坐在榻沿上,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满脸尽是心疼和难过,“看到娘子爱伤,不能保护娘子,伽月这里好痛,好痛!” 看到司伽月满脸心疼,牵着她的手放在心口,韩姒鸾的心也跟着阵阵刺痛。 她将司伽月拉到身边,环住他的腰身,低声安慰道:“伽月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司伽月搂住她的腰肢,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搂在怀里,眼眸底是浓浓的疼惜,“娘子,你会不会怪我没用!” 东瀚皇你欠我的血债,又记上了一笔,我会让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听到司伽月歉意的口吻,韩姒鸾心脏一缩,抬头看着他,道:“我没有怪你,你不用自责,用一点血换回一条命,我值得!” “王爷,热水来了!” 这时,丫鬟端着热水进了寝殿。 韩姒鸾离开司伽月的怀抱,向丫鬟和司伽月说道:“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抱扎伤口!” 伺候司伽月的丫鬟一听退了下去,司伽月拉着韩姒鸾的手,担心道:“我留下来给娘子包扎伤口!” 韩姒鸾一愣,睁大眼睛看着司伽月,她的伤口在肩膀上,难免是要脱下衣服。 正想要开口拒绝伺伽月,伺伽月已经伸手解开她的衣带,将她染血的衣衫脱下,拿着热毛巾给她擦洗肩膀上的血。 她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胸前,只剩下一件浅紫色肚兜,白皙的肌肤露在空气里,她脸颊羞的一下酡红起来,连忙推开他的手,“我自己来!” 司伽月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好想俯下头在她红通通的脸颊上啃上一口,视线突然落在她颈部上紫红色吻痕上,他伸出手指,点在那片吻痕上,迷惑不解的问道:“娘子,你这里也受伤了!” 韩姒鸾垂下眼眸看向司伽月手指的地方,隐隐看到一片紫红色的吻痕。 她眼眸中寒光一闪,心头升起一股怒意,这吻痕是那夜嗜血修罗留下来的。 该死,嗜血修罗在见你时,我必定会杀了你,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这里,被狗咬了!” 她声音冷了下来。 感受到韩姒鸾浑身杀气毕现,司伽月垂下的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深谙。 片刻后,韩姒鸾包扎好伤口,正想从软榻上起身回碧香辣,司伽月突然抱住她,制止了她的举动,“娘子,你不可以下床,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就可以了!” 韩姒鸾看了一眼司伽月的寝殿,说道:“我该回去了!” “娘子”司伽月突然躺倒了床榻上,将韩姒鸾搂在自己的怀里,道:“娘子,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你不走好吗?” 他紧紧的抱着她柔软的身体,不舍得让她离去,语气中含着浓浓的恋意。 “可是――”韩姒鸾欲言又止,在他怀抱挣扎了数下,没有挣脱开,索性不在挣扎,“好,我不走!” 在他的怀里,她总能感觉到很安心,很温馨,似乎浑身的警惕在他的面前,总能不自觉的御下防范。 听到韩姒鸾答应,司伽月唇角上扬,扯过被子盖在俩人身上,紧紧的抱着她,道:“娘子累了,快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韩姒鸾唇角扬起浅浅的笑,不由的往司伽月的怀里钻了一下,突然在他的胸口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只当是自己身上的血腥,便也没有多想。 不知是真的累了,还是躺在他的怀里很舒服,很安心,很快,她沉沉的睡着了。 司伽月垂下眼眸心疼的看着韩姒鸾苍白的脸庞,疼惜的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将她搂的更紧,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暖意。 抱她在怀里的感觉让他很贪恋,抱着,就不想要放手。 从何时起,他竟会如此的心疼这个女人。 看到她受伤,他担心,他焦虑,他心疼的连呼吸痛的不能自己! 这种心痛感,他有多少年没有体会过了! 这个女人,会不会是他这一生的劫? 寝殿内一阵风袭过,追风出现在殿内,看着锦上的主子,担心道:“主子,你的伤――” 还从来没有人能够而伤得主子,那个夏候钦不愧为川华的战神王爷,武功与主子可相搏一击。 “伤势无妨”司伽月凝视着怀中的人儿,沉声道:“可有查到夏候钦来东瀚的目地!” “回主子,夏候钦带着夏候瑶来东瀚国表面上是为了提亲,实则,是为了七绝玉佩而来”追风说到这里,顿了顿声,才继续道:“瑶七公主喜欢上主子,已向皇上请旨赐婚于主子,想来,这两日,赐婚圣旨就会下来!” 司伽月瞳孔微缩,眼眸中闪过一抹芒锋,他看向怀里的韩姒鸾,低声呢喃道:“有你一个,就够了!” 韩姒鸾嘤咛了一声,往她怀里钻了一下,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转眼又睡了过去。 本是微微蹙起的愁容,渐渐的舒展开,可见她睡的很是安心。 “你退下!”司伽月向身后的追风,道:“这两日府中布置喜事,让轻璃来暗盯着!” “是,主子”追风应允后,转眼间消失在殿内。 翌日 韩姒鸾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刚刚睁开眼睛,一张俊美到天地失色的颜容出现在她的眼帘,还没等她从彻底清醒时,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双唇上被两片柔软覆盖上。 她登时清醒过来,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脸颊上染上一抹绯红,呆呆的任由司伽月的柔软的薄唇含住自己的双唇。 仿佛有一股电流自双唇流遍她的全身,让她的心跳不自的加快起来,脸颊和耳根瞬间爆红,在他的亲吻中,她低呢喃“伽月――” 司伽月的舌头轻轻滑过韩姒鸾的红唇,听到她的低喃声,他眼底噙着一抹笑意,离开她的唇,望着她笑道:“娘子,你好甜啊!” 082想蹂躏他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抿了抿唇,含羞的垂下眼眸,“不准你偷吻我!” 她本想冷声警告他,可话到嘴里,竟成了柔情之语,让她自己都害臊的抬不起头。 司伽月垂着眼眸看着她娇羞可人的模样,唇角不由的扬起,问道:“可是,娘子昨晚也偷亲我了!” “我――我哪有――” 想到昨夜在宫门前主动吻了司伽月,韩姒鸾的连脖子都羞红了。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昨夜怎么会鬼使神差的去吻他。 当时,她就是不想看到他自责自己,心疼他的心疼,才不由自主的吻住了他。 “娘子,我――我还想要!” 司伽月满眸笑意的看着满脸羞红的韩姒鸾,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道。 韩姒鸾面色一疑,抬头正要问他想要什么,便见俊脸和幽香的气息袭来,红唇已被司伽月的薄唇吻上。 她呼吸一滞,抬手想要推开他,却感觉他的温润柔软的舌尖舔过她的红唇,她心中一阵颤粟,不自觉的微红唇咽了下口水。 司伽月却韩姒鸾红唇微启时,将舌头探入她的檀口,毫无技巧的亲吻着她的芳唇。 韩姒鸾被他吻的呼吸有些困难,心底莫名的兴奋,一股微妙的感觉由心而发,她连忙推开他,道:“伽月,不可以――” 再吻下去,她怕她会忍不住,把这个男人按在床上狠狠的蹂躏一翻。 “娘子,为什么不可以”司伽月嘟玫瑰色的红唇,眼巴巴的看着韩姒鸾,“娘子,若是不喜欢伽月亲娘子,那娘子亲伽月好不好?伽月喜欢娘子亲” 韩姒鸾的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开,顿时当机了,不管是他主动亲自己,还是自己主动亲他,这有什么区别吗? 这吃亏的人,好像都是自己吧! 可看司伽月纯洁无害的样子,似乎,很想让她蹂躏嘛! 她要是不蹂躏他一下,是不是对不起他! 想到此处,她搂着司伽月的腰肢翻身而下,将他压在身下视线落在他的红唇上,不自的咽了下口水,这男人太像蛊惑人心的妖孽了。 “娘子――” 看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韩姒鸾,司伽月双手环住她的腰肢,低声唤道。 本来失了心神的韩姒鸾,听到司伽月的低声蓦然回过神来,极快的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起身便要逃离寝殿。 谁知,司伽月环住她腰肢上双手将她搂得紧紧的,“娘子,我以后,可以每天都亲娘子吗?父王说亲吻是爱的表现,我想每天都爱娘子!” “额……这是什么要求?” 韩姒鸾满脸黑线,她怎么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可仔细看身下的男人,透澈毫无杂念的双眸,干净俊美的脸庞上,都是一纯洁无害的模样。 这分就是小白兔嘛。 可那要求,却不像小白兔能够提出来的。 “娘子,你答不答应嘛!” 看到韩姒鸾陷入沉思,司伽月嘟起红唇,开始向她撒娇起来。 “好,我答应你!” 看到司伽月撒娇纯洁的模样,她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司伽月顿时喜笑颜开,像是得到了心爱的定贝一般,昂起头在韩姒鸾的唇上吻了一下,紧紧的抱起她傻傻的笑着。 “小姐”这时,浅语进了寝殿看到自家小姐压在司伽月的身上,不禁愣了愣神,随即,她禀报道:“小姐,月王殿下,天澜太子来探望!” 韩姒鸾看了一眼司伽月,从他身上爬起来,向浅语说道:“嗯,知道了,我和月王爷随后就到!” 浅语应声后,立刻退了下去。 韩姒鸾和月司伽月洗漱后才出了墨渊阁向客厅走去,一路走来府内都在贴喜字,挂彩结,到处都是一片喜庆的之色。 羿天行蹙着眉头看着满院的喜色,一想到再过两日韩姒鸾和司伽月就要成亲,他心里就堵的慌,昨夜又看到司伽月把韩姒鸾抱进了墨渊阁一夜都未出来,他心里更是烦闷至极。 就在他正觉得心里堵的慌时,两抹身影手牵手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蹙起的眉头更紧了几分,心里甚是不解,韩姒鸾对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唯独对这傻子笑脸相迎,难不成,韩姒鸾喜欢上这个傻子了? 他起身迎上前问道,“鸾儿,你的伤势如何!” 韩姒鸾拉着司伽月在在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有劳天澜太子记挂,一点小伤没有什么大碍!” 羿天行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放在她的面前,道:“这金创药对治疗外伤有很好的效果!” 韩姒鸾看了一眼面前的药,又看向羿天行难得冲他笑了笑,道:“多谢天澜太子!” 看到韩姒鸾对自己笑,羿天行有点受宠若惊,望着她的笑脸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坐回椅子上,道:“皇上要把瑶七公主赐婚给月王殿下!” 韩姒鸾敛了下凤眸,执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冷冷的说道:“这月王府的女主人只能有一个,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休想嫁进月王府!” 司伽月脸上满洋溢着纯洁的笑容,他凑近韩姒鸾的面前,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道:“我只要娘子一人陪我玩!” 韩姒鸾脸颊一红,看了眼司伽月点了点头。 羿天行看着面前的亲密的俩个人,心头一阵烦闷,随即,意味深长的道:“我听说,瑶七公主看中月王殿下,就什么也要嫁给月王殿下,这关系着两国的和亲联姻,皇上赐婚,已经铁板上钉钉,不会改变的事实!” “呵呵――”韩姒鸾冷冷一笑,轻蔑道:“事事多变,纵然是定数,也有成为变数的时候!” 东瀚皇昨日提及过,给司伽月选了一位王妃,言下之意,是要让瑶七公主为正妃。 而她,在之昨夜之前,东瀚皇就没有打算让他嫁给司伽月,连侧妃的位子都没有给她。 这时,浅语来到客厅禀报,“小姐,月王殿下,瑶七公主和瑞王爷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韩姒鸾冷笑了一声,“请七公主和瑞王进来!” 083醉人的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浅语应声后退了下去,半响后,便将夏候钦和夏候瑶请进了月王府。 韩姒鸾坐在客厅里悠闲的品个茶水,目光不经意的瞟向客厅外,深紫的身影印入眼帘,身后是一身鹅黄色衣裙夏候瑶。 她的视线不觉间落在了那抹深紫色的身影上,一张翩若惊鸿的脸,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透着肃然寒星的光芒,微抿的绯然的红唇含着几分醉人的美。 眉眼间的丝丝寒意,流露出一股薄凉气息,和一股与俱来挥之不去的皇家尊贵气息,为他平添几分霸气和夺目的光彩。 他身穿深紫锦袍衬托出他的身材的挺拔,周身似乎索绕着一股清风,轻轻挑起他墨色的长发和紫衣飘扬,在阳光的照耀下身上的紫袍折射出瑰丽的光芒,给人一种恍然如幻的感觉。 蓦然,他抬起眸黑矅石般的黑眸迎上了她的视线,他的眼眸幽黑而沉静,仿佛一汪看不到底的深邃黑洞,将他视线所及之地的一切都吸引入那双黑眸中,让人一不小就会沉沦其中。 这一刻,她心底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那双令人沉沦的眼眸。 可是,倒底是哪里,记忆仿佛在眼前,却又似乎很遥远,遥远到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 “夏候钦”看着那抹身影,她低声呢喃了一句。 夏候钦心中猛然一颤,仿佛听到她的声音,清冷无波的眼眸底闪过丝丝愉悦的光芒,随即,便恢复了一贯的平稳。 但,看着眼前那张绝色的容颜,他面无表情的冷峻脸庞竟有一丝缓和,绯唇不觉自抿紧了几分,有着几分撩人的心弦的蛊惑魅力。 可韩姒鸾的心底,却涌出一股寒意,一股由心的恨怒,让她对迎面走来的夏候钦异常的排斥。 或许,是因为他与那个是同名。 也或许,只为他的身上有和那个相同的气息,让她极为不喜。 看到韩姒鸾望着夏候钦眼底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司伽月透澈清明的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深幽,牵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紧了几分。 感觉到手中的温度传来丝丝不安,韩姒鸾垂下眼帘看向被司伽月握紧的手,他骨节分明的五指紧扣住他的手,从他手掌心传递的温暖气息,让她透着寒意的心瞬间暧了下来! “小姐,月王殿下,瑞王殿下和七公主带到!” 浅语领着夏候钦和夏候瑶进了客厅,立刻吩咐丫鬟上前看茶。 一旁的丫鬟早以被夏候钦的冷峻魅力而折服,一直都处于失神状态,直到浅语的吩咐声响起,丫鬟们才回过神来,争抢着去看茶伺候。 韩姒鸾只是淡淡的瞟了夏候钦和夏候瑶一眼,并没有开口说些客套的迎接话,只是自顾自的品茶。 “见过天澜太子,见过月王殿下!” 夏候瑶走到客厅中间,向羿天行和司伽月各施了一礼。 待到向司伽月行礼时,她满含春水的杏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司伽月俊美出尘的脸庞,紧紧的盯着,似乎想将司伽月整个都融入她的眼底,久久收不回目光。 看到夏候瑶的满是情意的眼眸盯着司伽月,韩姒鸾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心里莫名的感到不爽,握着司伽月的手不由的紧了紧。 司伽月抬起眼角看了眼满面含冰的韩姒鸾,心里竟升起一股喜悦的情愫,他拉着她的手,道:“娘子,她又犯病了!来人,请大夫给这位姑娘治病!” 他说的她,自然是夏候瑶。 他厌恶被那种肤浅的眼神盯着看,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摆设在柜台上随人欣赏的物品。 听到司伽月的话,韩姒鸾嘴角抽动一下,瞟了一眼夏候瑶,淡声道:“确实,有病,就得治!” 夏候瑶的神在韩姒鸾的话音落下后找了回来,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韩姒鸾,“你敢骂本公主!” “瑶儿,不得无礼!” 夏候钦清冷无波的眼眸,看着夏候瑶冷声斥道。 夏候瑶怒瞪韩姒鸾一眼,恼怒的咬了咬牙,心里怒意冲天,敢让东瀚皇退了我和月王爷的婚约,阻止我嫁给月王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知瑞王殿下前来,有何贵干!” 韩姒鸾的声音平淡如水,却毫无温度,透着股寒意,令人听在心里不免觉的心底生寒。 看到韩姒鸾拒人与于千里之外的神情,羿天行有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愉悦。 鸾儿不是对他一个人冷然淡之,对风迷整个川华地楚的战神王爷,同是冷若冰霜的态度。 这让他的心里有了一些平衡,“瑞王殿能来,当真是难得!” 以他对夏候钦的了解,夏候钦的冷漠之势,不喜女色。 但,以夏候钦昨夜超乎常情的举动和今日的探望,却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 想来,今日来府,必有其他的目地! “嗯,很难得!” 夏候钦瞟了一眼羿天行,清冷毫无感情的声音丢下一句令人无语的话。 羿天行当场噎语,显得有些尴尬,简洁毫不客套的回话,向来是夏候钦的风格。 少顷,夏候钦看向韩姒鸾,道:“韩二小姐的伤——!” “不劳瑞王殿下担心!伤势无碍”韩姒鸾打断夏候钦的话,“瑞王殿下不妨干脆一点,直奔主题!” 昨日,他当着夏候钦的面让东瀚皇退了夏候瑶这们婚事,想必,东瀚皇为了自己的命是动容了。 然而,又顾忌两国之间的友绑,不好向夏候钦提及退婚一事。 夏候钦是个聪明人,东瀚皇虽然没有在他面前提及。 可韩姒鸾提及时他也在场,纵然东瀚皇不说,他也知东瀚皇的难意。 毕竟,此事系着东瀚皇的性命和两国之间的友谊与面子。 “韩二小姐爽快,本王自是干脆”夏候钦清冷的眸光落在韩姒鸾的冷若冰霜的脸上,“本王此行的目地,是想请韩二小姐能够宽宏大量,接纳本王的皇妹!” “呵呵——”韩姒鸾红唇勾起,轻孽一笑,“瑞王殿下真会说笑,此事,瑞王该去和皇上商议,而不是找我商议!” 夏候瑶一听,顿时怒,站起来怒指韩姒鸾,“韩姒鸾,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竟敢给皇上下毒,威胁皇上退了本公主与月王殿下的婚约,你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独占月王殿下!” 084性命堪忧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瑶儿,不得放肆!” 清冷到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自夏候钦的薄唇中溢了出来,语气清冷无波,却有股震慑人心的威力。 让夏候瑶心中有气,却也不得不坐回位子上,恼怒的狠瞪着韩姒鸾,在心底把韩姒鸾骂了个遍。 “男子三妻四妾纯属正常,韩二小姐不愿接纳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子嫁进月王府的理由是什么?”夏候钦盯着韩姒鸾凝视着,黑眸深幽如墨“能否给本王一个理由!” 韩姒鸾微抿红唇,直视着夏候钦泼墨般的黑眸,冷声道:“只要是我韩姒鸾的人或物,向来没有与别人共同分享的道理!” “所以,只要是你的人,不管你喜不喜欢,你都不会与别人分享”夏候钦的黑眸沉暗了几分,“你不愿意别人与你分享月王爷,是因为他是你的人,还是因为你喜欢他?” 此话一出,客厅里的几道眸光,都落在了韩姒鸾的身上。 夏候钦问的问题,正是羿天行一直想不通的,为何,她总对司伽月特别。 除了司伽月,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漠的神情。 “她是我娘子,她当然喜欢我”司伽月紧握着韩姒鸾的手举起来看着夏候钦,歪着头,懵懂的说:“父王曾说过,只有喜欢你的姑娘才会让你牵手,娘子让我牵手,娘子就是喜欢我,对不对娘子!” 他最后一句话落下时,看向了身旁的韩姒鸾。 韩姒鸾看向他澄清透澈的眼眸,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司伽月俊美的脸上,顿时绽放出魅蛊人心的笑容,那一笑,仿佛整个客厅都亮了起来,又仿佛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唯有他的倾城一笑光彩夺目。 韩姒鸾紧紧的盯着他,暗自抽了口冷气,这样纯洁而蛊惑的笑容,让她不受控制的失了心神。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纯洁干净的如同一朵天山雪莲,让人迷恋他的同时,却又不忍亵渎。 一旁的夏候瑶自是被司伽月的倾城一笑迷了心神,这般俊美的谪仙美男,只怕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了,都会为他丢了魂,失了神,而那一笑,更是让天地失色。 这个男人,她要定了,就算他是傻子,她也要定了。 “月王殿下的王妃,只能有我韩姒鸾一人”韩姒鸾从司伽月的俊脸上收回视线,看向脸色森寒如冰的夏候钦,不留余地的下逐客道:“瑞王殿下请回吧!” “我只要娘子一人”韩姒鸾的话音刚落下,司伽月便一把抱住了韩姒鸾,“我只和娘子成亲,只要娘子!” 看到司伽月当从抱住韩姒鸾,夏候钦耀眼的黑眸底透着森然的寒意,他抿了下薄唇,走到韩姒鸾的面前,将一个红色的锦盒递到她面前,“韩二小姐即将与月王爷成亲,本王也没有什么可送给韩二小姐当成贺礼,这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只希望韩二小姐不要拒绝!本王告退!” 韩姒鸾垂着眼帘看着面前的红色锦盒,锦盒的形状竟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心形。 她神情一滞,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锦盒,在抬眸看去时,却见夏候钦已经走出了客厅。 而夏候瑶不情愿意的起身跟上,离去前,不望回头恨视她一眼,顺带着多看一眼司伽月。 “鸾儿与瑞王殿下认识?” 夏候钦离去后,羿天行盯着韩姒鸾面前的锦盒,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天澜太子也请回吧!” 韩姒鸾没有回答羿天行问题,站起身来拿起锦盒,牵着司伽月的手出了客厅向墨渊阁走去。 看到俩人离去的身影,羿天行面上无波,只是眼眸里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 直觉告诉他,夏候钦认识韩姒鸾,而且,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令韩姒鸾本人都不记得了。 “皇兄,我不管,无论如何我都要嫁给月王殿下,不能让月王殿下和韩姒鸾成亲!” 出了月王府,夏候瑶扯着夏候钦的衣袖,满脸都是不依不饶的愤怒。 夏候钦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挂起彩结的月王府,黑曜石般的眼眸底尽显森然的寒意! 属于他的女人,岂会让她嫁给那个傻子。 鸾儿,我等你来找我! “皇兄,你听到我的话没有,我不要让他们成亲!” 看到夏候钦凝视着月王府,夏候瑶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恼怒的看向被布置的喜庆的月王府。 “她们,不会成亲的!” 夏候钦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听到夏候钦的话,夏候瑶挑了下秀眉,她相信皇兄说到,就能够办到。 养心阁 东瀚皇脸色苍白的躺在龙榻上,寝殿内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御医。 “臣等无能,解不了皇上体内的毒,请皇上恕罪!” 跪地的御医们俯首在地,个个脸色苍白,满脸慌恐。 “解不了朕体内的毒,朕把你们全部都拉下去砍了!” 东瀚皇怒意滔天,双眸赤红,愤愤和恼恨的火焰快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父皇息怒,龙体要紧!” 司云笙跪在龙榻前满脸尽是关心。 “傅太医,刘太医,你们,你们都束手无策吗?” 司宸俊看着跪地的傅立恒其一干御医,满脸焦急的问。 系命丹一日不解除,父皇就性命堪忧。 “回太子殿下,微臣无能!”傅立恒俯首慌恐道:“皇上服了系命丹,唯今能保得皇上龙体的人,只要韩二小姐,只要韩二小姐无事,皇上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父皇的命,岂是韩姒鸾的贱命能够比的!” 司宸俊恼怒不堪,她韩姒鸾贱命一条,死了无妨。 可父皇的命系东瀚国千千万万的百姓,不能出现任何危难。 “太子殿下息怒,可如今能保皇上性命无忧的办法,只有韩二小姐安然无事,不得让皇上服下系命丹一事传出去!” 傅立恒诚惶诚恐,浑身已被泠汗打湿。 “我听说江湖上有一号人物,他被江湖传言为鬼医圣手”司云笙看着躺在龙榻上的东瀚皇,满眸关心的说:“如果能够请到鬼医,父皇体内的毒一定能够解除!” “当真有这一号人物”东瀚皇眼睛一亮,激动的抓住司云笙的手,“派人去寻找这个鬼医!” 085催命符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云笙看到东瀚皇眼底升起的希望,心里冷冷一笑,脸上却是凝眉愁容,“父皇,儿臣听说鬼医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行踪是神出鬼没,想要找到他的踪影,难,但,请父皇放心,儿臣就是翻遍整个东瀚,也一定会把他找到,请他来给父皇解毒!” 司云笙的关心真情,让东瀚皇甚感欣慰,他拍着司云笙的手,道:“不管花多少银子,都要把鬼医给朕请来,只要你能找到鬼医,朕重重有赏!” 司云笙俊脸布满诚垦,“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找到鬼医来给父皇解毒,儿臣只要父皇龙体康健,儿臣什么赏赐也不要!” 东瀚皇看着司云笙满脸的真诚尽显孝心,当下便欣慰的点了点头,即便犀利喷火的愤怒道:“好一个韩姒鸾,狂妄到对朕下毒手,朕岂能饶她!曲吉,韩丞相还跪在殿外?” 曲吉立刻上前道:“回皇上,韩丞相一直都跪在殿外请罪!” 司宸俊蹙了蹙眉,看了眼正在盛怒的东瀚皇,薄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司云笙垂下的眼眸底极快的门过一抹狡黠,他抬起眼眸看向东瀚皇,道:“父皇,韩姒鸾给服下系命丹,她手里必定有解药,想要逼她交出解药,还有一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东瀚皇从龙榻上坐了起来,看向司云笙说道:“你说来听听!” 司云笙挑了下眉稍,向东瀚皇说道:“韩姒鸾行刺父皇,给父皇下毒,已经犯了诛九族的大罪,可暂时,我们也不能把她怎样,但,我们可以从她身边的人下手,逼她交出解药!她难道会不顾及整个相府几十条的人命!” 此话一出,司宸俊当即脸色大变,韩丞相是何许人也? 朝庭重臣,朝中三分之一的势力,都掌握在韩丞相的手里。 韩姒鸾虽为韩丞相的女儿,可却是自小有山中长大,算是遗养,教育方面自是欠缺。 若因为韩姒鸾的一举之势,而要被抄家问斩,那相府辅助他的这股势力,就会不攻瓦解了。 司云笙你安的什么心,竟想借除去相府这股势力,让凤将军势力大增,你好一劳永逸,做收渔翁之利。 东瀚皇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韩丞相在朝中的势力,岂是轻易动得了,把他抓来治个罪,重重惩罚,倒是无可厚非。 可若因此而抄家灭族,那朝中的势力就会倾向将军府,到时候朝野之中,还哪有势力可与与凤将军力敌。 看到东瀚皇面色沉重,龙颜不悦,司云笙立刻惶恐道:“父皇,儿臣也是心系父皇的性命安危,才会乱出馊主意,可父皇的安危关系着东瀚国的江山社稷! 一日不逼得韩姒鸾交出解药,父皇随时都会有性命之忧,虽然儿臣会竭尽全力去寻找鬼医来为父皇解毒! 可若在儿臣寻找鬼医的期间,韩姒鸾如遇危难,父皇也会跟着受难,儿臣不能让父皇陷入危难之中啊!” 司云笙说的也合乎情理,毕竟,韩丞相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皇上,韩丞相的命系着权势,还能权高皇上。 若期间韩姒鸾遭受的危难,皇上自然也会跟着遭难,孰轻孰重,皇上自知如何处理。 东瀚皇本也是在沉思此事,乍听司云笙的一翻话,觉得颇为有理,谁的命,也没有他的命重要。 当下,便向曲吉吩咐道:“准备笔墨,拟旨!” 听到东瀚皇下旨,司云笙心中窃喜,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阴狠狡黠的眸光。 司宸俊整个脸惨白的没有血色,想要替韩丞相开脱,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毕竟,韩姒鸾确实是犯下了足以灭九诛的大罪。 养心阁外,韩颂脱下官帽俯跪在地,整个老脸面无人色,浑身的官服早已被冷汗打湿。 自昨夜起,他就跪在养心阁外请罪,至现在,两个膝盖早已跪的失去失觉。 皇上越是不召他问罪,他心里越是没底,越是恐惧,韩姒鸾毒害皇后已经是犯下了杀头的大罪。 如今,那个大逆不道的逆女还敢行刺皇上,这无妄之灾,这灭九诛的大罪,他岂能担当。 早知有今日,当初的当初,他必不会贪恋美色娶了早怀身孕的凌紫旋。 早知有今日,当初,他就不该在凌紫旋死后,留下这个孽种,让她祸害韩氏一族。 他是悔不当初,恨啊! 就在他无数次悔恨之时,曲吉高举着圣旨出了养心阁。 “曲公公,皇上他――” 看到曲吉出来,韩颂正想问皇上召见一事,可看到曲吉手中的圣旨时,他整个人如遭雷劈,又似坠入了冰窖。 曲吉叹一口气走到韩颂面前,颇为同情的看着他,“韩丞相,这下子,你那二女儿可闯下了大祸,这毒害皇后,行刺皇上的罪,谁担当得起!皇上体内的毒,至今未解,你那二女儿性子狂妄刚烈,死也不交出解药,皇上是龙颜震怒啊!” 韩颂浑身一颤,麻木的身体猛然倒在地上,一张老脸苍白的吓人,额头上豆大颗的汗水挥如雨下。 他双眸惊恐,牙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曲公公,劳烦你替我向皇上通传一声,老臣有要事相禀!” 他不能为了一个孽种,搭上整个家族的性命,搭上他的性命和来之不易的前程。 曲公公走到韩颂的面前,将圣旨奉到他眼前,语心重长的说道:“相爷莫要担心,皇上发话,只要相爷能从二小姐手中取得解药,相府就有救了。 这道圣旨会不会成为整个相府的催命符,就要看韩二小姐会不会为了相府几十条人命而交出解药,若是韩二小姐弃相府于不顾,这圣旨就会在三天后宣旨丞相府,相爷,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去向二小姐求得解药!咱家也就不多说了,相爷好自为之!” 曲吉叹息着拍了拍韩颂的手,转身向养心阁走去。 “曲公公且慢!”看到曲吉离去,韩颂上前凑到曲吉耳边低语几句,才道:“曲公公,请替我将消息代传给皇上!” 曲吉一脸震惊,“相爷此话当真!” 086灭族大罪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颂蹙着眉对,点头道:“不敢欺瞒皇上,我也是――” “相爷――”曲吉打断韩颂的话,看向他手中的圣旨道:“相爷眼前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二小姐那里取得解药,到时候,二小姐的罪,自然不会牵连整个相府,可眼下,皇上正在怒头上,纵然相爷所言句句属实,却也难消皇上的心头之气!” “公公说的有理”韩颂深锁眉头,颤抖着双手握着圣旨,说道:“还请公公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我这就去寻那个大逆不到的东西!” 碧香阁 韩姒鸾从月王府回来后,便进了浴室躺在药浴里泡药浴,浅薇则是在一旁给她的处理伤口。 “浅薇,你去把我拿回来的锦盒拿过来!” 闭眸躺在浴桶边缘的韩姒鸾,把双眸拉成一条缝隙,看向浅语吩咐道。 “嗯,是”浅薇起身出了浴室,不一会,便拿着红色锦盒递到韩姒鸾手里,“小姐,这个锦盒很漂亮,很别致!是谁送得!” 韩姒鸾蹙着眉头接过锦盒,向浅薇说道:“你退下!” 浅薇应声后,便退了下去。 韩姒鸾秀眉深锁,打量着手中的心形锦盒,锦盒外形根本就是古代锦盒的形状。 而是现代的饰品的锦盒形状,只不过,是用了古代的材料制做而成! 她记得在现代,夏候钦曾向她求婚时送给她的钻戒的锦盒,就是心形锦盒! 第一眼看到锦盒时,她就觉得锦盒甚是眼熟。 现在想来,这锦盒与夏候钦曾送她给的一模一样。 可是,为什么同款的锦盒,会出现古代? 这里,为什么也有一个夏候钦? 难道,只是巧合? 她眯着凤眸凝视着手里的锦盒,正想要打开锦盒时,浅薇去而复返,道:“小姐,不好了,老爷,夫人,整个相府的人都向碧香阁赶来了。” 韩姒鸾黑眸一凛,想要打开锦盒的手顿住了,她立刻从浴桶里跃身而出,纤手一挥,屏风上的衣衫飞落在她的身上。 她在空中旋飞一圈穿上衣衫,将锦盒收于袖口,揽过湿发一股内力自指尖弹出,湿发瞬间变干。 “老爷,夫人,二小姐正在沐浴,请容我去通报一声!” 浅语焦急的声音自院子里传到了浴室。 “沐浴,她还有心情沐浴,都死到临头了,她还――呜呜――” 韦氏愤怒的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嘤泣起来。 “韩姒鸾你滚出来,你自己活够了,想死也别拉上我们,你快滚出来!贱人,滚出来!” 韩青绣一边哭泣,一边冲着碧香阁里大声骂道。 呜呜,她还不想死! “韩姒鸾你个贱人,快滚出来!” 韩羽烟掩面恨骂,她还不想死去。 韩姒鸾你这个贱人,你找死,也要拉着整个相府陪葬。 “贱人,快滚出来,当什么缩头乌龟!” “呜呜――我不想死――” “呜呜――” 院外传来一阵阵悲凄的哭泣和声声难听的怒骂声。 “都住口,谁再敢多说一句,立刻拉下去杖毙!” 一道强压着心头怒火的愤怒声,自韩颂嘴里吼了出来。 此时,不是他们来发怒问罪的时候,今非昔比,而是来求韩姒鸾的时候。 现在,相府几十条的人命,都捏在韩姒鸾一人手里。 想要活命,只有将心头的怒,心头的恨,全陪都压下去。 “父亲如此的大动干戈,是来向鸾儿兴师问罪的吗?” 韩姒鸾走到院子里,极快的扫视了一眼看到整满院子的人。 本是很大的院子,如今,被几十个人挤得满满的,到显得院子小了许多。 “鸾儿,父亲知道,这些年把你丢置在古寺不闻不问,是父亲的错,是父亲没有做到为人父的责任,父亲对不起你!” 韩颂压着心头的怒火,开始用动之以情,来忏悔自己这些年没有做到为人父的责任。 看到韩颂满脸悔过,老泪纵横的模样,韩姒鸾狠狠的抽了下嘴角,冷笑声:“父亲严重了,鸾儿从未怪过父亲,父亲不必自责!” 韩颂是何等要面子的人,竟会给向她忏悔道歉? 想必,皇宫里的事情传了过来,怕被皇上问罪才来低声下气的求她。 不过,这阵势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鸾儿,如今,整个相府里五十八条性命,都捏在你的手里,鸾儿,你不能见死不救啊!”韩颂说着老泪纵横,执起袖子抹着泪,“鸾儿,父亲求你了,求你救救父亲,救他们这些无辜人的性命!” “呜呜――你犯下的罪,凭什么要我们承担,你想要死,干嘛拉上我们!”韩青绣一边抹泪,一边看道韩姒鸾哭泣道:“就因为你毒害皇后,行刺皇上,我们都要陪上性命,二姐,你不能这么害我们啊!” “鸾儿,母亲知道这些年把你丢在外面,让你受苦受委屈了,母亲在这里向你赔礼道歉”韦氏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母亲给你跪下,给你赔不是,鸾儿母亲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韩姒鸾看着眼前变动,嘴角狠狠的抽蓄起来,“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夫人,要夫人给我下下跪这般没规没矩!” 能让韦氏向她下跪求情,定是皇上因为她的事情,而降罪给整个相府,给相府施行压力。 这些人,为了活命,才不得不来向她下跪求情。 “二妹,姐姐之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妹宽宏大量,不要生姐姐的气”韩羽烟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心里怒火冲天,可面上却还要哀婉苦求,“姐姐求你了,交出解药,救我们一命,你若不交出解药,我们整个相府都要被灭九诛,你可知道,是灭族的大罪!” 随着韩羽烟的跪地,相府除了韩颂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抽泣的苦诉道:“求二小姐交出解药,救救我们!” 一时间,整个碧香阁里都是哀婉的哭泣声,阵阵求救声,磕头声,声声入耳,此起彼伏。 那哭天抹泪的阵势,悲凄哀婉的哭声,让韩姒鸾瞧见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声。 这些哀求声和哭诉声,是整个相府如今的保命符,可却是她的催命符。 交出解药,这些人得救了,等待她的,却是惨死。 这些人,是要哀求她用自己的命,去救她们的命。 087网开一面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韩姒鸾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睨着跪了一地的众人,道:“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我如何救得了你们!” 这些人的命是命,她的命就是不命了吗? 她可不认为,一个人的命,可用少数和多数来衡量等值。 她已经死过一次,不想再死一次! 这些人想要活着,她更想要活着! “鸾儿,只有你能救所有人!”眼下,韩颂的面子和自尊全部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他扑通一声也跟着跪在了前面,拿出圣旨哀求道:“鸾儿,皇上已经下令,你若不交出解药,父亲和所有人,连带着整个韩氏一族,都要被灭九族,鸾儿,父亲给你跪下,父亲向你求情,求你救救父亲,也救救这些无辜被牵连的人!” “父亲快起来,你这般,是要折鸾儿的寿!”韩姒鸾看着韩颂手里的圣旨秀眉紧紧蹙起,起身走到韩颂面前,将她扶起来,道:“父亲,是想让鸾儿用自己的命,去救父亲和各位姨娘妹妹的命?” 韩颂老泪纵横的看着韩姒鸾,“鸾儿,你行刺皇上,还给皇上下毒,此等大罪,父亲如何担当的起,只要你交出解药,父亲会去求皇上,让皇上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韩姒鸾唇畔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笑话,皇上只恨不得交她碎尸万段,又怎么会对她网开一面。 韩颂啊,韩颂,你当我韩姒鸾是傻子吗? “父亲,鸾儿是冤枉的,”韩姒鸾脸上露出一副无辜和委屈的神情,“鸾儿没有给皇后下毒,那些毒药,都是栽赃陷害鸾儿的,鸾儿为了自保,才会出此下策!”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皇上下毒手!”韩颂哎声叹气,满脸沉痛,“你为了自保,不惜搭上相府几十条人命,你的命是命,父亲的命,他们的命也是命啊!鸾儿,父亲求你,拿出解药吧!” “可是,鸾儿也没有解药!”韩姒鸾一副做错事情的神情,“那药,是当年鸾儿落崖遇难时,幸得一位路过的大夫相救,便从大夫那里得来了药,用来保命的,鸾儿,鸾儿真的没有解药!” 她满脸痛责,模样凄婉可怜,眼眶里噙着泪花,似乎一眨眼,泪水就会流落下来。 “鸾儿,你到底要父亲怎么求你,你才能交出解药!”韩颂显然不相信韩姒鸾的话,“父亲,给你磕头,只要你能拿出解药,你让父亲做什么,父亲都答应你!” “父亲,鸾儿,真的没有解药!”韩姒鸾泪眼汪汪楚楚可怜的说:“鸾儿也不想连累父亲,父亲就把鸾儿抓起来送到皇上面前,让皇上来发落鸾儿,也好救父亲和各位姨娘的命!” 解药她是有,可一交出来,她就没命了! 听到韩姒鸾说没有解药,跪在地上的韩青绣倏地一下站了起来,怒指韩姒鸾愤怒道:“韩姒鸾,你这个贱人,煞星不祥人,你生来克母,死还要克整个相府!我跟你拼了!” 她怒火冲天的奔向韩姒鸾,张抓舞爪的向韩姒鸾打去。 身后的其他几位小姐和姨娘,也都爬起来眦目欲裂,火冒三丈冲向韩姒鸾。 个个都是一副想把韩姒鸾大御八块,五马分尸的恨意表情。 浅语和浅薇立刻上前阻止,点住几人的穴道。 “鸾儿,你当真不交出解药,当真,要看着整个相府被抄家灭门?” 韩颂心底的怒火早就积聚到心口,快要把他整个人都燃烧起来,无法再压抑下去。 “父亲,能否让鸾儿看看圣旨!”韩姒鸾忽视韩颂的愤怒,从他手里拿过圣旨打开一看,继而合上递回韩颂的手里,道:“皇上给父亲几天的时间来取解药!” “你肯交出解了?”韩颂脸色一怔,拉着韩姒鸾,哀求道,“皇上给了三天时间,三天后没拿到解药,皇上就要血洗相府满门了!鸾儿,你可知,是抄家灭门啊!” “父亲,带着各位姨娘和妹妹们回去吧!”韩姒鸾转身向客厅走去,待到看到客厅门前时,她停步道:“三天后,我自会进皇宫向皇上请罪,在这三天里,你们,都不要来烦我!” “鸾儿,你是答应了?”韩颂瞪大眼睛看着韩姒鸾的背影不确定的问道。 “我说了,三天后,我自会去皇宫请罪!”韩姒鸾面无表情的说道:“父亲,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好,好,父亲相信你!”韩颂松了一口气,立刻说道:“你想要什么,尽管向下人吩咐!” “不必了,”韩姒鸾冷冷的说道:“只要你们不来打扰我,让我清静几日就可以了!” 话落,转提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不在理会韩颂等人。 得到韩姒鸾的答案,韩颂提到嗓子眼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 为怕韩姒鸾逃走,他将府内的护卫,都潜派到了碧香阁外守候着! “小姐,你不能拿出解药,解药一交出来,皇上必定会杀了你!” 浅语和浅薇扑通一声,跪在韩姒鸾的面前担心的道。 韩姒鸾薄唇微勾,冷冷一笑,“想要杀我,岂是那么容易!” 浅薇和浅语相视一眼,道:“小姐,皇上有心要置小姐于死地,不如,就派血阁出手,来镇压皇上。” 韩姒鸾挑了下秀眉,看向两人,道:“我累了,你们俩都退下吧!” 话毕,她侧身躺在锦榻上闭眸休息。 浅语和浅薇看着自家小姐毫不担心的模样,蹙着眉头退了下去。 “浅语,我去血月阁一趟!你留下来伺候小姐!” 浅薇的心里甚是不安,出了房间便向浅语丢下一句话,便飞跃到屋檐上,离开碧香阁。 浅语蹙了蹙眉头,向厨房走去,小姐受了伤,她还是去熬点补药,给小姐治疗伤势才行。 浅语的身影刚消失房间门,一抹黑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韩姒鸾的房间前! 韩姒鸾躺在锦榻上,正要拿出锦盒打开看时,房间突然被推开,一股寒冷邪魅的气息,顿时将整个房间笼罩起来。 她凤眸中尽显阴鸷,纤手一扬,毒针向那股邪魅的气息激射而去。 与此同时,她蓦然从锦榻上翻身到地面,手掌陡翻,几条白绫夺袖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闯进她房间里的人。 嗜血修罗刚躲闪过飞刺他的毒针,又迎来混有内力的白绫攻击! 他冷魅一笑,飞身闪过几条白绫的攻击,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移身到韩姒鸾的面前,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寒冷的声音道:“鸾儿,你就如此的恨的我?想要杀我?” 088鸾凤戒指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犀眸顿敛,挥掌打在嗜血修罗的胸口,旋身离开他的怀抱,森然冷凛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 “我说过,在见你时,杀你,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被韩姒鸾一掌打开,嗜血修罗的胸口传来一阵阵刺疼。 他黑眸底闪过一抹森冷的寒意,暗自提一口气,将内力凝聚胸口,猛然发功,刺入他胸口的三根毒针,被他用内力逼出体外。 “我这条命你可以随时来取,但,不可以是现在!”他唇畔微勾,冷魅的浅笑在嘴角荡漾,“三天后,你当真要进宫请罪,把解药交给东瀚皇?” 韩姒鸾素手一扬,白绫如同灵蛇般缠绕上他的脖子,她五指一紧,勒住他的脖子,冷声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他脖子一紧,喉咙一阵勒痛,身形陡闪至韩姒鸾的面前,将她抵在墙壁上,长指扣住她的下鄂,噙着冷笑的黑眸看着她,阴冷骇然的声音仿佛自地狱传来: “我说过,你韩姒鸾是我的女人,谁敢动你,我就送谁下地狱!” 韩姒鸾凤眸微敛,五指勒紧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白绫,森然寒意的黑眸冷视着他,“你接近我,到底有何目?不说的话,我现在就送你下地狱!” 这个男人,为什么三翻五次的救她? 她不认为,像嗜血修罗这样残暴冷血的人,会对毫无利用价值的人霎费苦心。 他眼看着为自己卖命的手下,死在眼前也不会出手相救。 又怎么会毫无目,接二连三地的来救她! “目地?”他扣住她下鄂的手掌猛然一紧,泼墨的黑眸里闪着丝丝冷魅的愉悦,“得到你,就是我的目地,让你爱上我,就是我的目地,保护你不受到伤害,也是我的目地,现在,想要吻你,同样是我的目地!” 话音落,他忍住脖子上的勒痛,俯下头吻住她的红唇。 韩姒鸾犀利中杀意四起,狠厉的咬住他的舌头,,“你这般想死,我便成全你!” 勒住他脖子的白绫猛然一紧,力度足可以勒断他的脖子。 可就是她手中白绫收紧之时,嗜血修罗的身体随着她勒紧的白绫在空中旋转数圈,缠在他脖子上的白绫,瞬间被一股强韩的内力震碎。 在她还没来得及猛攻他时,整个身体落入他宽阔的怀抱,一股淡淡的幽香扑向鼻腔,她来不及多想,屈膝向他的下身攻去,挥起拳头攻击他的颈部。 他黑眸一沉,身下闪过一股劲风,一只手掌疾速的捏住她的膝盖,抬起手肘挡过她攻击他颈部的拳头,身体紧抵着她的身体,垂着眼帘看着她愤怒的而苍白的脸庞, “我说过,现在,你还不可以杀我,三天后,你想杀我,我绝对不会还手!” 寒彻人心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从远处清晰的传来,转眼,他已经消失在房间里! 韩姒鸾黑眸凌厉的看着他忽闪离去的黑影,手腕和肩膀上传来阵阵刺痛,垂眼一看,肩膀和手腕的伤口再次渗血。 与此同时,躺在龙榻上的东瀚皇也因手腕和肩膀上的阵阵刺痛,而痛的面容扭曲五官拧成一团,守在龙榻前的一干人等,都束手无策,心急如焚。 “父皇,你怎么样,傅太医,快给父皇诊治!” 看着东瀚皇满脸痛苦,冷汗直冒,司宸俊眉心紧蹙,满脸尽是担忧。 “太子殿下,皇上龙体受伤,必是因为韩二小姐此时也在受伤,只有,只有――” 傅立恒看着满脸苍白的东瀚皇,欲言又止。 可言下之意,却已说明,想要皇上无事,只有把韩姒鸾保护起来。 “曲吉,立刻派人,把韩姒鸾保护起来!” 东瀚皇忍住手腕和肩膀上的剧痛,咬牙切齿的命令下去。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曲吉欠着身子立刻退出了寝殿。 韩姒鸾将渗血的伤口从新处理包扎之后,便倚在榻上稍作休息,闭眸不到片刻,院外传来一阵强劲有力的脚步声。 根本脚步声来判断,都是习武之人,脚步整齐有力,应该是一批训练有素的侍卫。 她秀眉轻挑,唇畔扬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她的伤口流血刺痛,东瀚皇也会跟着受痛。 东瀚皇为了的生命安危,不得不派人来保护她! “小姐,宫里来了禁卫军!”浅语端着煎好补药进了房间,走到韩姒鸾面前,“小姐有伤在身,把药吃了,伤也好的快些!” “呵――连禁卫军都出动了!”韩姒鸾接过浅语递上来的药昂头喝尽,伸手捞过榻上的锦盒,打开一看。 当看到锦盒里的东西时,她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睁大了双眼看着锦盒里的东西,眼眸底尽是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震憾的拿出锦盒里的鸾凤戒指,仔细的放在手里打量,满眸尽是不言而喻的震惊。 在现代时,她也有一枚鸾凤钻戒,那是夏候钦为她亲自订制的一枚,全世界独一无二,在夏候钦向她求婚时,亲自为她带在手上。 可是,为什么,这枚鸾凤戒指会和夏候钦曾经送给她的一样,除了钻石换成了宝石,几乎是一模一样。 夏候钦? 鸾凤戒指? 难道他也来了? 她犀眸闪过一道杀意,连忙翻看到戒指上的鸾凤翅膀! 如果,真的是他,戒指的凤翅一定刻有她的名字! 果然,凤翅上刻有几个小字,“HSL我会用生命去爱你!” 看到那几个小字,她眼眸底的杀意陡然升起,一股阴冷森然的气息,自她的浑身散发出来。 “小姐,你怎么了?” 看到自家小姐陡然间杀意四起,浅语瞟了一眼她手中的鸾凤戒指。 那戒指很独特漂亮,最重要的,那鸾凤的图腾,寓意的是小姐的名字。 她清楚的记得,这戒指是瑞王殿下送给小姐的贺礼。 可是,小姐为什么看到这枚戒指会突然间神色大变,浑身满是杀意? “夏候钦,入住在哪个客栈!” 她将戒指放回锦盒,令人寒意入骨的声音问道。 “瑞王殿下入住聚福客栈!”浅语蹙着秀眉,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道:“如今整个碧香阁都被禁卫军包围,想要出去而不惊动禁卫军,只能等到夜间!” 韩姒鸾瞳孔微缩,黑眸透着股骇人的危险气息,她素手一扬,“退下吧!” 089完美如仙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入夜,弦月高悬,繁星万点,夜风习习,带丝丝凉意,月光下的碧香阁被一批严守岗位的禁卫军的把守着。 韩姒鸾穿身夜行衣,自院子里飞跃到屋檐上避过禁卫军的巡查,纵身跃向黑夜,转眼消失在月色下。 再次出现时,她的身影已经在月王府的墨渊阁前,她悄无声息的潜入墨渊阁,锦榻上司伽月闭眸而眠。 她动作轻缓的坐在了锦榻边缘,凝视着他俊美的脸庞,皎洁的月光自窗子透进寝殿,洒在他尘出干净的俊脸上笼罩出淡淡的银光。 长长的睫羽在光亮至净的俊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偶尔轻轻颤抖仿佛美丽的蝶翼,令人心动。 他微抿绯然的玫瑰红唇,微微上扬,勾着几分撩人心弦,慑人心魂的魅力,那种蛊惑,让人有种想入菲菲,俯下去吻住他的感觉。 她失神的看着他沉静安祥的睡容,他就这么安静的睡着,完美的如同落入凡尘的谪仙,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 这种容貌,这种出尘脱俗的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就算是仙人,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让她无法用言词来形容。 倘若,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傻子,怕是任何一个女子落入他的手中,都会情愿为他粉身碎骨,倾尽一生。 “娘子――” 一声含糊的梦呓,自他的绯然的红唇中溢出来,唇角上扬,形成一个诱人的弧度,令韩姒鸾呼吸一滞,有种想要吻他的冲动。 意识到自己又为他失了神,她立刻敛下心神,准备离去! 可当她起身离去时,一只手掌抓住了她的手,“娘子,不要走!” 低喃蛊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下一秒,一双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肢,“娘子,你在我的梦里!” 她秀眉微蹙,推开司伽月搂住他腰身的手,转身看他,道:“那你继续做――” 最后一个“梦”字还没有出口,浓重的阴影袭来,她的红唇已被司伽月的双唇吻住,在她微愣之迹,他的唇已经离开,“娘子,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我在做梦!” 韩姒鸾脸颊微烫,泛起了绯红色,看轻呼一口气息,看着他道:“我是来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延迟一天,在这三天内,我会很忙,你就不要来找我!” 话落,她转身向殿外走去! 后天就是她们的婚礼,这个婚礼定会不太平。 而且,三天后,她要进皇宫去把事情处理好,再回来与他成亲。 若是后天与他成亲,再进宫处理事怀,必定会害了他。 她不想害他,也不想让他担心自己! 看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司伽月的黑眸里闪过一抹涟漪,他箭步上前抱住她的身体,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低声委屈道:“娘子,你不要伽月了吗?” 委屈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苦楚,让韩姒鸾的心脏猛然一缩隐隐作痛! 她侧脸垂下眼帘看着他清秀俊美的脸庞,低声道:“放心,我不会不要你,三天后,我们就成亲!你在家乖乖的等我,哪里,都不许去!” 司伽月昂起头看着她绝美的脸庞,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会在家乖乖的等娘子,娘子一定要来!” “好,我该回去了,你快睡吧!” 她移开司伽月环在腰上的手,提步走到殿门,脚步蓦然顿住,三天后,就是月圆之夜,司伽月体内的毒,一定会发作。 她立刻折身回到司伽月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向他叮嘱道:“三天后,你的病发作的厉害,就把这颗药吃下去,记住,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 他身上虽然带有七绝玉佩,可为了以防万一,留一颗药给他,到时候,可以减轻他的痛苦。 司伽月接过那颗药丸,向韩姒鸾点了点头,韩姒鸾这才放心的离去,纵身跃出月王府,向空无一人的街道飞身而去。 身影再现,已在聚福客栈,她刚进客栈,一束寒光向她激刺过来。 她身体陡侧,素手夹住擦面而过的匕首,取下上面的字条,随即,向城南的一处树林疾跃飞去。 树林深处的一处碧潭之旁,站着一位身穿紫衣锦袍的冷峻美男,银色的月光在下他挺俊的身体上洒下一片日月光华。 韩姒鸾身轻似燕般飞跃在树林的之上,向那片微波粼粼的碧潭飞跃,远远便看到一个松竹翠柏的身影站立在碧潭边上。 那身影被淡淡的银色光华笼罩,墨色长发和衣角在风中凌舞,显得风华飘逸,绰然超群,仅是那一个背影,就足以迷乱了女子的芳心。 但,她的眼心和心里只有冷意和恨意,人未到碧潭,袖中的白绫已如赋予生命的灵蛇,向那抹身影攻击而去。 可,站在碧潭边的男子,并未没有闪躲的意思,只是转过身看向飞跃而来的那抹身影,硬生生的接下混合内力的白绫攻击! 腹部和胸口一阵剧痛,气血上涌,一丝丝腥甜涌到喉咙,他运起内力抑止涌上喉咙的血气,面无表情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看到夏候钦没有闪躲,韩姒鸾也没有停手的意思,手掌骤然翻动挥舞,几条白绫混合着更加强捍的内力,攻击在夏候钦的身上,与此同时,用白绫缠住他的身体。 连续的攻击,让夏候钦再也抑止不住气血的上涌,鲜血从他的唇角溢了出来,顺着嘴角滴落在他紫色的锦袍上。 但,他仍然没有还手躲闪,任由她发泻心中的恨意! 这是他欠她的,纵然,她要杀他,他也绝对不会还手! 暗处的烈火,见此情不禁愕然,想要上前阻止! 却又不得不碍于主子的命令,只能眼看着主子身负重伤。 “怎么,你以为你不还手,我就会手下留情?” 她飞身落在夏候钦的面前,看着他的眼眸底只有森然的杀意,没有半丝的仁慈。 “鸾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看到她满眸阴鸷浑身杀意陡升,腕处的纱布上渗出鲜血,夏候钦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丝心疼,“我应该,早点找到你!” 090你忘了吗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闭嘴!”凌厉冷凛的声音打断他的话,韩姒鸾拿出袖中了锦盒扔在他的面前,冷冷一笑道:“上天待我不薄,知道我大仇未报,便将仇人送到我的眼前!夏候钦,你杀我时,可想过会有今天?” 这世界真是小,小到,她穿越了千年,还能在碰到曾经的仇人。 苍天对她,到底是不薄,让她从重生一次,还可亲自,手刃仇人! “鸾儿,你忘了吗?你忘记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夏候钦一步步向她走去,嘴角溢出来的鲜血,顺着他的步伐,滴滴落在紫袍上,绽放出朵朵妖治的血花。 他的眼眸底流露出异样的神色,清冷的声音里饱含几分无奈,几分心痛,让人不觉间有种被他怜惜的感觉。 “呵呵――” 她阴冷森然的大笑起来,怎么会忘?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若不是眼前的人亲手将她推下悬崖,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候钦,上天既然把你送来我的面前,不就是在印证因果循环吗?”她手中的白绫猛然一紧,勒住他的脖子,“前世,你杀我,今世,是该我向你讨回血债了!” “鸾儿你想杀我,我绝不会还手!”夏候钦幽深黑眸凝视着她,冷峻的脸上有着一抹浅浅的无奈,“你真的,不记得,我们是怎么来这里的吗?那你,还记不记得七绝玉佩和你胸前的七叶灵花? 在我们准备退出组织之前,接到的最后一次任务,就是去盗取具有灵力的七绝玉佩,是你发现玉佩和你胸前的胎记吻合,无意间,我们才会被带到这里,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韩姒鸾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暗沉,她确实记得,他们准备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就退出组织,任务是得到一件奇珍异宝。 不过,是什么宝物她记不得了,好像对那个宝物没有一点印象。 “鸾儿,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看到韩姒鸾眼里忽闪而逝的深暗,夏候钦蹙起的剑眉深了几分,沉声道:“是七绝玉佩把我们带到这里,在穿梭时空的时候,时空隧道出发了动荡,你我才魂穿自他人的身体,鸾儿,你好好想想!” 韩姒鸾凤眸顿敛,眼眸底是森然的冷意,“那些没有发生的事情,我如何记得,我只记得,是你夏候钦,亲手把我推下悬崖,是你,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地狱!现在,是你该偿还血债的时候!” 森然寒彻的话音未落,她已经催发内力挥舞起手中的白绫,将夏候钦狠狠的甩飞出去! 隐藏有暗处的一抹黑影,将眼前发生的一幕尽收眼底。 对她们的对话,甚感兴趣。 前世,今世! 穿梭时空,魂穿他人身体? 似乎都和七绝玉佩有关。 可是,七绝玉佩不是自己的身上吗? 她们,又哪来的七绝玉佩? “主子――” 看到自家主子的身体被甩飞,烈火将主子之前的吩咐抛之脑后,纵身飞去接住主子飞出去的身体! “退下――” 夏候钦黑眸底闪过森然的杀意,大掌一挥,烈火被凌厉的掌风的打飞出去。 “是,主子” 爬起身来,烈火立刻退了下去。 夏候钦执起袖子擦去嘴角的浊血,走到浑身杀意的韩姒鸾面前,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她,沉痛声道:“我说过,会用生命去爱你,又怎会忍心伤害你,若你不相信,认定是我杀了你,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夏候钦,现在的韩姒鸾,已不是从前的韩姒鸾了!”韩姒鸾拿过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他的胸口,冷视他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现在的韩姒鸾,杀你,不会有一丝犹豫!” “主子――” 退下去的烈火看到匕首插进主子的胸口,立刻向主子奔去。 谁知,刚奔几步,便一道凌厉的掌风将他打退回去,“你再敢上前一步,本王立刻杀了你!” 烈火紧蹙眉头退在一旁,主子的命令,他只能服从。 夏候钦满眸沉痛的看着冷若冰霜的韩姒鸾,伸手轻抚她的脸庞,唇角扬起浓浓的笑意,“鸾儿,可有解恨,若是没有,继续,我,能够承受!” 韩姒鸾冷视着他深髓的黑眸,眼眸底只有化不开的寒冰,“这一匕首,是为我自己讨回的血债,从此,你我形同陌路!” 她挥掌打开他轻抚自己脸庞的手,松开握住匕首的手,转身离去。 目送韩姒鸾离去的身影,夏候钦深谙的黑眼里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鸾儿,你终究,对我下不了狠手。 你心里,还是爱我的! 迅速的点入胸口的几处止血大穴。 匕首,只要再下一公分,他就会没命。 可她,却没有再用一分力度! 这一局,他赌赢了。 “主子,属下给你疗伤!” 看到韩姒鸾离去,烈火奔到夏候钦面前,拿出养魂丹给他服下立刻运功为他护住心脉。 韩姒鸾本可以杀了夏候钦,可最终,她选择了留他一命。 并不是因为对夏候钦还心存感情,而是,夏候钦如今的身份不同。 再加上,他说的那些话,甚是奇怪。 说什么,是七绝玉佩把她们带到这里。 前世,她的胸口并没有七叶灵花的胎记。 这一世,夏候钦又是怎么知道她胸口有七叶灵花的胎记! 到底,是夏候钦在骗她? 还是她真的忘了什么? “出来――” 刚走出树林,韩姒鸾便停下脚步,冷冷说道。 一抹黑影极快的落在的韩姒鸾的前方,邪魅冷寒的气息顿时笼罩在空中。 冷魅的眸光落在她流血的手腕上,“你这女人,受了伤,还硬撑着去拼!想要杀他,教给我解决便好!” 他说着,从自己的衣衫上撕下一块布,走到韩姒鸾的面前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流血的手腕包扎起来。 之前运力过猛,韩姒鸾根本没有感觉到手腕上的痛疼,眼下被这男人提及,她才感觉到手腕上的痛疼。 “这是我的事情!我警告你滚远一点!” 她愤怒的推开他,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提步离去。 “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猖厥暴戾的声音透着带着嗜血的警告,他手指隔空点住她的穴道,强势的将她横抱在怀里,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091日落进宫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三天的时间匆匆而逝,这三天韩姒鸾都待在碧香阁里养伤。 期间韩颂和韦氏等人,派人送了许多吃的用的来碧香阁。 因有禁卫军的把守,除了相府内的人,任何人都未得皇命都不得进入碧香阁! 韩姒鸾今日进宫请罪的事情,整个皇宫和帝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大早,羿天行便前来碧香阁探望。 可身为天澜太子的羿天行,却也被禁卫军拒之府外,不能进碧香阁探望。 同样心急如焚,提心掉胆的还有整个相府的人,都早早的聚到碧香阁外等候韩姒鸾出来,进宫请罪交出解药。 可,一个早上过去了,韩姒鸾却没有任何动劲,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这让焦急等待的韩颂和整个相府的人,个个都惴惴不安,胆颤心惊,惟恐,韩姒鸾会反悔,他们的人头会在下一刻落地。 目前的等待,对他们来说就是煎熬,就是凌迟处死。 求生的欲望,经不起静谥如水,得不到帮助的等待! 因此,等在碧香阁外的众人已经经不起这种恐惧的折磨,嘤嘤泣泣的哭起来,放声大喊韩姒鸾快出来。 “老爷,宫里,宫里的曲公公来了――” 韩福惊恐的跑到碧香阁外向脸色苍白冷汗直冒的韩颂禀报道。 听闻,众人惊的浑身颤抖,曲公公的到来,就像一刀架在他们脖子上的大刀,只要一挥手,他们都要人头落地。 起先忍住不哭泣的人,都禁不住这等折磨,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向碧香阁里的苦苦求救。 韩颂老脸面无人色,立刻向府前走去,还没走到府前,便见曲吉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他迎上前道:“曲公公――” 曲吉看着脸色难看的韩颂,又抬头看了眼天色,叹了口气,道:“这都已午时了,相爷可有负了皇上的重托!” 韩颂抹了把冷汗,暗暗吸气,蹙眉道:“不瞒曲公公,逆女已经答应今日会进宫向皇上请罪,交出解药,还请公公能够耐心等候!” “哎――”曲吉意味深长的拍了下韩颂的胳膊,摇着头叹息道:“咱家有的是耐心,可事关皇上的龙体和性命,皇上已经没有耐心了,相爷,还是快将二小姐带进宫吧!” “是,是,是”韩颂抹着汗,点头道:“曲公公你先里面请,坐下来喝杯茶,我这就去把那个逆女拉出来带进宫!” “喝茶就不必了”曲吉轻摆了下手,看了眼碧香阁的方向,道:“时间紧迫,咱家还是直接去二小姐的住处!” “鸾儿,母亲求你,求你快出来吧!”韦氏冲着碧香阁里大声哭诉道。 “二姐,宫里来人了,你再不出来,我们,我们都活不了!” “二小姐求你出来,救救我们!” 一时间,碧香阁外响起此起彼伏的哀求声,凄婉悲凉的哭声,声声入耳,让人听着心头不忍。 曲吉看到碧香阁外的情景,看了韩颂一眼,暗自摇了摇头,眼前这种情况,相府怕是难以保住了。 房间里,倚在锦榻上的韩姒鸾闭着眼眸,任由院外哭喊连天。 东瀚皇给了相府三天期限,今日还未到日落,并不算过了期限。 相府的人一大早,便怕她反悔,苦苦来求她进宫,好早保他们的性命。 却不考虑,即将要去送死的她,还想要多活几个时辰,眼前进宫只会加速她送死的节奏。 “浅语,你去传话,今日还没到日落,期限未到,日落前我自会进宫”她慵懒的睁开眼眸,道:“倘若他们再不依不饶的来哭诉,那我可能会随时改变主意!” “是,小姐”浅语应声出了房间,来到院外看着众人道:“各位姨娘小姐都先回去吧,日落前,二小姐自会进宫,若是各位姨娘仍然是哭求不停,吵得二小姐头痛脑胀休息不好,到时,没能及时进宫,可就是各位姨娘和小姐们的不是了!” 话落,浅语便转身进了院子。 众人闻言,都脸色大变,停止了哭诉和求饶,都将目光落到曲吉身上,他们能不能活到日落,还要得到曲吉发话才行。 “曲公公,你也听到了,还望公公宽限几个时辰”韩颂满面愁容,低声下气的向曲吉请求道:“这逆女已答应日落前进宫,必定不会反悔,为了皇上的龙体,还请公公等候几个时辰!” “皇上龙颜震怒,若是复命晚了,让皇上久等,咱家这条性命也难保啊”曲吉蹙了蹙眉头,眯着眼眸看着韩颂,不住唉声叹气,道:“就冲着咱家与相爷这交情,咱家也不能见死不救,就给相爷宽限二个时辰!” “多谢曲公公!这份恩情老夫铭记在心”韩颂满面感激的向曲吉道:“曲公公前厅请!”话落,他凑到韦氏耳边低声几句,韦氏连连点头,立刻退了下去。 不出片刻,韦氏抱着一个箱子进了前厅,韩颂接过箱子放到曲公公面前,打开箱子,颇为感激道:“曲公公,这是老夫的一点心意,还请曲公公收下!” 曲公公瞟了一眼那箱子,当看到箱子里银子时,眼睛里极快的闪过一丝亮光,他将箱子推到韩颂面前,道:“相爷这是何意,咱家帮着相爷也是冲着与相爷多年来的交情,相爷这般客气,到让咱家心里难安啊!” 韩颂将满箱的银子推到曲吉面前,发自肺腑的感谢道:“曲公公甘冒被圣上降罪的危险为老夫宽限时间,这份恩情老夫感激不尽,这里只是小小的一点心意,还望曲公公笑纳!” 曲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箱子,叹息道:“相爷如此客气,咱家也却之不恭,来人,收下!” 身边的小太监躬着身子上前,将箱子抱了下去。 转眼,时辰已到未时未,相府的人再次向碧香阁聚集,刚到碧香阁的院前,便看到韩姒鸾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鸾儿,整个相府的命运都交到你的手里了!” 看到韩姒鸾出院子,韩颂立刻上前痛心疾首满脸哀求的说道。 “父亲,不必忧心,鸾儿自会向皇上交出解药”韩姒鸾睨了韩颂一眼,不冷不热的道:“只是,鸾儿交出解药后,相府就一定能够保住吗?” 韩颂深锁眉头,“只要你交出解药,其他的事情,父亲会处理好!” “二小姐,时辰已到日落,请吧!”曲吉看了眼韩姒鸾,扬了下手,道:“来人,把二小姐和相爷带走!” 身后的侍卫立刻走到韩姒鸾和韩颂面前,将两个包围在中间。 092一错再错(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韩颂两人,被侍卫直接押进了宫,向养心阁走去。 两人未到养心阁,便看到东瀚皇满脸铁青的坐在殿外的龙椅上等待。 韩颂看到东瀚皇龙颜不悦的坐在殿外,心胆忍不住颤抖起来,连忙执袖擦汗。 韩姒鸾面无表情,眼眸底平静如水,似乎任何事物落入她的眼底,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很快,两人被带到养心阁殿前,韩颂慌恐的上前,跪地俯首道:“罪臣参见皇上,特带逆女来向皇上请罪!” 韩姒鸾只是瞟了一眼东瀚皇,并没有下跪叩拜的意思,看得韩颂心惊胆颤,厉声怒斥,“逆女,还不跪下向皇上请罪!” 韩姒鸾睥睨的瞟了一眼愤怒的韩颂,才抬眸看向东瀚皇,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并不认为,我的命,会比皇上的命贱!” 让她给一心想要杀她的人下跪,真是笑话。 今日,她是下跪也死,不下跪也一样,根本没区别,那她凭什么去给东瀚皇下跪。 再说,她一分钟没有交出解药,她的命就不会比东瀚皇的命贱,她就更不会给陷害她想要杀她的人下跪。 听到韩姒鸾的话,韩颂吓的冷汗直冒,浑身都禁不住哆嗦起来。 而东瀚皇脸色黑的吓人,一双犀眸中燃烧起熊熊怒火,恨不得将韩姒鸾碎尸万段,以解耻辱和心头之恨。 “大胆,韩姒鸾你还不快交出解药!” 司宸俊怒发冲冠的瞪着韩姒鸾,一副恨不得将她一掌劈死的模样。 “鸾儿,快交出解药!向皇上认罪” 韩颂满脸惊恐的瞪着韩姒鸾,可眼眸底竟是哀求的神色。 “解药,我自会交出来,你们都急什么”韩姒鸾瞟了几人一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胸前的一缕头发,轻蔑的看着愤恨交加的东瀚皇,道:“皇上用相府五十八条人命来逼我交出解药,如今,我来了,皇上是不是也该收回圣旨了!” “哼,你交出解药,朕,也自会收回圣旨”东瀚皇犀眸满含杀意的瞪着韩姒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倘若,你不交出解药,朕立刻下命抄家灭门!” “皇上息怒,老臣教女无方,闯下弥天大祸,老臣罪该万死,求皇上宽恕!”韩颂慌恐的磕头求情,拉着韩姒鸾的衣角,愤哀道:“鸾儿,快交出解药,不要一错再错了!” 韩姒鸾没有理会韩颂,只是睥睨着东瀚皇,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加嗜血狂妄,“皇上这是要威胁我,巧了,我韩姒鸾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韩姒鸾――”东瀚皇再也抑不住心底的滔天怒意,又拳怒啪着龙椅,暴跳如雷的站起来,怒指韩姒鸾,戾喝道:“你想眼睁睁看着你的父亲,死你的面前!看着整个相府因为你而血流成河!” “皇上息怒――” 看到东瀚皇龙颜暴怒,所有人都吓的通扑跪地,瑟瑟发抖的俯首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呵呵――” 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韩姒鸾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清华潋滟的笑容,她素手一扬,侍卫手中的大刀隔空落到她的手里。 她拿着刀扔到东瀚皇的面前,风轻云淡的笑道:“皇上想杀,那杀了便是,我这条命是父亲给的,父亲死了,我以命赔命便是,到时候,怕是要连累皇上给我赔命了!” 她的声音很轻,平静如水,可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心惊胆颤,冷汗涔涔。 本是东瀚皇威胁她的话,话机一转,却成了她威胁东瀚皇的话。 怕是,想动相府的人,都是件棘手的事情。 “鸾儿,休得放肆,快交出解药向皇上认罪!” 韩颂老脸惨白,愤恨交加,跪在地上的身子瑟瑟发抖,显示着他此刻的恐惧。 “韩姒鸾,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交出解药!” 司宸俊满是怒火的黑眸,狠瞪着满脸笑意的韩姒鸾。 韩姒鸾红唇微勾,满含笑意的眸光轻蔑的看向东瀚皇,“很简单,我只要活着!可是,唯一能让我活着的办法,只有不交出解药,不是吗?皇上?” 东瀚皇只感觉心底的怒火蹭蹭的往上窜,快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他紧紧的握着愤怒的拳头,狠瞪着韩姒鸾,正当他要妥协,饶韩姒鸾一命时,一个声音自远处传来,“韩姒鸾,你当真能够狠心看到你的亲人,还有即将成为你夫君的男人,死在你的眼前!”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司云笙正向养心阁走来,身后是被几个侍卫抓起来拼命挣扎的司伽月。 “娘子,你们不要伤害我娘子!” 司伽月身穿一袭新郎服,在几侍卫的擒拿下,衣衫不整,墨发散乱的披在肩上倾泻了一身,可却看起来并不狼狈,反倒有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尽显妖治风华,夺是眩目夺彩,整个养心阁因他的到来,似乎明亮起来。 韩姒鸾秀眉紧蹙,看了一眼被几个侍卫抓住的司伽月,眼眸底的寒意骤然上升,她厉眸一转冷视着司云笙,“云王殿下,你这是何意?月王殿下与此事无关!你想滥杀无辜吗?” 上次将司伽月从醉香楼扔出去的人,应该就是司云笙。 他和东瀚皇都想置司伽月于死地,却借着这个机会来害司伽月。 哼,司云笙你敢动我的男人,你不想活了吗? 司云笙满眸尽是狭促的笑意,他走到韩姒鸾面前,阴笑道:“只要你交出解药,什么意,都没有,倘若你执意不交出解药,那么,不仅相府要被抄家灭门,月王爷身为你的夫君,同样要受到伤害!” 韩姒鸾一把掐住司云笙的脖子,冷凛的眼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宛如狱里传来的阴寒声音,“云王殿下身为月王殿下的宗亲,那云王殿下也不想活了是吗?” “啊――”司云笙瞪震惊的眼眸瞪着韩姒鸾,显然没有想到韩姒鸾会对他下狠手,“韩姒鸾你好大的胆子,快放了本王!” 一旁的众人见状,都吓面无人色,侍卫立刻将韩姒鸾团团包围起来。 韩颂吓的浑身发软,立刻怒斥,道:“孽障,快放了云王殿下!” 093死也不离开(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呵呵――”韩姒鸾寒彻人心的笑声,传到众人的耳里,顿时让众人浑身打颤,心底生寒,感觉血液都快被她的冷笑声凝固,“放了月王殿下,我自会放了云王殿下!” 月王的命,哪有云王的命贵重,不用不多加思量,东瀚皇便挥大手命令道:“把月王爷放了!” 几名侍卫立刻将司伽月放开。 司伽月脱离了钳制,连忙向韩姒鸾奔来,“娘子――” “站住――” 一道不容反抗的厉喝声响起,司伽月的脚步蓦然停了下来。 “来人”韩姒鸾没有看向司伽月,只是厉喊一声,刘谨的身影如同一阵清风般出现在韩姒鸾面前,恭敬道:“主子,请吩咐!” “立刻,护送月王殿下回府,路遇谁阻,杀!” 地狱般阴冷骇然的声音,如同平地炸雷一般,轰得众人心尖颤抖,不由的涌起一股恐惧感。 路遇谁阻,杀! 好狂妄的语气,这是皇宫,御林军和禁卫军四处都是,她区区一个女子,能够抵挡得了百千御禁军和禁军不成? “是,主子!”刘谨应声后身形一闪,已经来到司伽月的面前,道:“月王殿下,回府吧!” “不,我要和娘子一起回家”司伽月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刘谨冲到韩姒鸾身边抱住她的,委屈悲凉的说道:“娘子,我要和你一起回家,谁,谁也不可以欺负你!” 韩姒鸾秀眉一蹙,甩开被他掐住的司云笙,转身推开司伽月狠狠的瞪着他,冷声道:“回去,你若不听话,马上取消婚礼。” 司伽月浑身一颤,委屈的咬着红唇,眼眸底的雾气越升越浓,似乎一眨眼泪水就会流下来,“我只要娘子平安,不要娘子和父王母妃一样离开我,就算娘子不和我成亲,我也要保护娘子,绝不离去!” 他说着,扑到韩姒鸾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凄婉的低泣道:“娘子,不要赶我走,我不要离开娘子,就算是死,我也不要离开!” 韩姒鸾眼眶一热,垂下眼眸看着抱住她的男子,心里阵阵刺疼,那疼让她大脑几欲室息,好想紧紧的抱住他的身体! 但,不可以,为了他的安全,她必需忍着,她抬起手一掌将司伽月打昏过去,向刘谨说道:“带月王殿下回府!” 刘谨立刻上前,扛起昏迷的司伽月,身形陡移,一路向皇宫外飞跃而去,转眼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看到刘谨消失的身影,东瀚皇满脸震惊,那人的武功如此的高,来去如风,竟喊韩姒鸾为主子。 这韩姒鸾到底是何来历? 看到刘谨带着司伽月安全离去,韩姒鸾转身看向东瀚皇,拿出一颗紫色丹药,道:“皇上要的解药就在我的手里,想拿到解药,就用免死金牌来换!” 看到解药就在眼前,东瀚皇眼睛一亮,想也没想,便道:“曲吉,取免死金牌来!” 只要能拿到解药,不管韩姒鸾眼前提什么条件,他都会无条件答应! 等解药到手,就算韩姒鸾有免死金牌又能如何,杀她,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皇上――”曲吉取来免死金牌递到东瀚皇面前,东瀚皇使了个眼色给曲吉,曲吉立刻走到韩姒鸾面前,道:“韩二小姐,免死金牌已赐,请交出解药!” 韩姒鸾看了一眼曲吉端来的免死金牌,一手拿出金牌,一手将解药放入锦盘之中。 曲吉立刻拿着解药奔到东瀚皇面前,东瀚皇拿起解药正想要服下,突然间想起什么,他狠瞪着韩姒鸾,厉声道:“这解药,该不会是毒药!” 韩姒鸾收起免死金牌,冷睨着东瀚皇,道:“解药只有这一颗,皇上若怕是毒药,大可以不吃!” 话落,她抬眸看向低垂的夜幕,转身便要离去。 可禁卫军哪会将韩姒鸾放走,立刻将她包围起来,个个手握着刀防备的盯着她。 东瀚皇狠瞪了一眼想要离开的韩姒鸾,把手里的丹药服下腹,怒声道:“朕,还没有试探过,怎知道这是毒药,还是解药!” 韩姒鸾阴冷的眼眸扫视着围着她的禁卫军,转身看向东瀚皇,取下头上的钗子在手腕上划了一条伤口,道:“皇上,可有觉得痛!” 东瀚皇举起自己的手腕,转动两下没有丝毫疼痛,他心底的怒火汹涌奔出,顿时暴戾的怒喝起来,“来人,把她抓起来。” 一刀杀了她太便宜了,这样的狂妄狠厉的女人,他非要折磨死她不可。 禁卫军领命后,如同恶狼一般,挥舞着大刀像韩姒鸾蜂拥杀去。 而此时,跪地的韩颂见东瀚皇服下解药,立刻跪着上前,惊恐道:“皇上息怒,老臣管教无方,罪该万死,早知今日,断不会收养这孽障,还请皇上开恩啊!” 收养? 韩姒鸾正要出手御敌,忽听韩颂的话,心底骤然一寒,冷睨一眼韩颂。 好一个韩颂,为了撇清和她的关系,竟编出这么一个谎言。 她唇畔微扬,勾起的笑意狂狷阴冷,浑身散发的阴冷杀意,陡然释放出来,那股压魄人心的气场,让在场的众人都心底生寒。 就在禁卫军即将杀到韩姒鸾面前时,无数道寒光闪过,满天银鳞飞雨激射而来。 一抹黑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道犹如来自地狱一般的骇然冷笑,传到众人耳边:东瀚皇,你敢动我嗜血修罗的女人,你的皇位,是不是坐的太舒服了!” 冷魅森然的话音落下,那些扑上前杀韩姒鸾的禁卫军,都在一阵惨叫声后倒在了血泊中。 随之,一批批黑衣人如同鬼魅,从皇宫的四面八方涌向养心阁,与禁卫军和侍卫厮杀起来。 嗜血修罗落身在韩姒鸾身边,揽住韩姒鸾的腰肢大掌向东瀚皇一挥,东瀚皇的身体被凌厉的掌风打飞出去。 他搂着韩姒鸾的腰肢飞跃着坐到龙椅上,冷魅的黑眸睨着被打飞在地东瀚皇,和吓的面无人色的司宸俊和司云笙一干人等。 “父皇,你怎么样?”司宸俊箭步如飞的走到东瀚皇面前,将他扶起来担忧道:“父皇,你没事吧!” 东瀚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愤怒的瞪着坐在龙椅上的嗜血修罗,厉声喝道:“弓箭手,上!” 094信守承诺(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本就是想以韩姒鸾引出嗜血修罗,早已在皇宫内布置了潜伏的御林军和弓箭手。 此时,听到东瀚皇的命令,潜伏在暗处的御林军,如潮水一般奔涌而,和黑衣人缠打厮杀起来。 而几批弓箭手疾速的摆阵在养心阁的四面八方,个个搭箭拉弓就等东瀚皇的指示一下,箭羽飞天。 看到御林军和弓箭手的出现,嗜血修罗唇畔的笑意猖獗暴戾,冷魅的眼眸底闪着不加掩饰的嗜血光芒。 “东瀚皇,就凭你这些人,也想要杀了本座。” 他嗜血的话音刚落下,一批鬼魅般的黑衣人再次从四面八方向弓箭手奔涌而去,只见寒光乍现,弓箭手已被黑衣人斩杀在剑下。 厮杀的场面震憾人心,却也混乱不堪,御禁军和禁卫军弓箭手足有近千人。 而接二连三出现的黑衣人,却也不下几百人,厮杀场面已经不能再用激烈来形容。 就像战场杀敌一般,上千人浴血奋战,黑衣人明显比御林军等人少得多了。 可每一位黑衣人,都是以一敌几人,所以,御林军并未占上风。 韩姒鸾蹙着秀眉,看着眼前混打厮杀激烈的场面,她些黑衣人中有她血月阁的杀手。 嗜血修罗来了,自然少不了天弑宫的杀手,江湖上两大杀手组织都云集在此,场面真是令人瞠目结舌。 正在她想要脱离嗜血修罗的怀抱时,远处,又有一批黑衣人飞跃而来。 看那批黑衣人的身手,都训练有素,出手干脆狠厉,应也是杀手死士。 只是,哪来这么多的杀手来救她,她可不认为自己是香饽饽,引得如此多的人不惜血洗皇宫,也要救她出去。 可为首的那位黑衣人,却让她觉得甚是熟悉,他的暴戾的气场,他嗜血的眼神。 原来,是他也来了? 东瀚皇看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还有越来越多倒在血泊中的侍卫和禁卫军,心里顿时恐惧了。 之前,他还做好了万全之策,却不想,一个韩姒鸾尽能引得如此多的人前来营救。 以这种厮杀拼博法,死伤无数的只会是侍卫和御林军等人,那些黑衣人个个以一敌多人。 打斗竟半个时辰,却也只躺下数十人,而侍卫等人已死伤数百人,地上躺了一地的尸首。 整个养心阁的上空,都被强捍压魄人心肃杀之气笼罩,血腥弥漫,充斥口鼻,令人心惊胆颤。 眼看缠打不休中,御林军处于下风,东瀚皇立刻在一批禁卫军的护送下想要逃离。 可嗜血修罗根本不给他逃离的机会,他慵懒的扬了下手,站在他身后的陆奇伟身形向东瀚皇移闪而去。 双掌中挥数十把弯刀,弯刀在寒光乍现中已割断数十名禁卫军的脖子,趁禁卫军数十人倒下空隙间。 他身形疾快的闪到东瀚皇面前,抓住东瀚皇的肩膀,甩到嗜血修罗的面前,“主子,如何处置!” 嗜血修罗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韩姒鸾的墨色长发,冷魅的黑眸睥睨着被甩在地上的东瀚皇,唇角的笑意嗜血残暴, “本座警告过你,敢动本座的女人,下场,都只有死!或是生不如死,你,选择哪一个?” 看到嗜血修罗唇角阴森嗜血的浅笑,东瀚皇浑身冷汗直冒,心尖和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仿佛眼前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是人,而是索命阎罗。 不,他残暴狠厉的眸神,犹如地狱般阴冷的声音,简直,简直比索命阎罗还要可怕。 他怎么就忘了,他本就是比阎罗王还可怕的嗜血修罗。 “嗜血修罗,韩姒鸾,朕可以放你们离去!”东瀚皇满眸惊恐的看着嗜血修罗和韩姒鸾俩个人,颤声道:“可你们,也不能在皇宫里大开杀界为所欲为!若你们真杀了朕,凭你们这些人,能抵得过我皇朝百万大军吗?” “呵呵――”阴冷的笑声没有丝毫温度,他暴戾的邪眸睨着浑身颤抖的东瀚皇,冷笑道:“你似乎搞不清楚状况,你落到本座的手里,你以为你还有支配百万大军的掌控权吗?” 他声音慵懒听似很轻,却字字敲在所有人的心尖上,让人对他说的话不敢生出半丝疑惑。 他现在若想杀了东瀚皇,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在容易。 被几名黑衣人钳制住的司宸俊和司云笙,都被吓的脸上血色,全无满眸惊恐。 如果嗜血修罗真敢杀了父皇,那他们哪还有生路可走,纵然有百万大军,可眼下,如何调得了大军。 东瀚皇眼下早已吓的面无人色,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 似乎每一根神经,每个细胞里的恐惧都在倍增,令他整个人快要支撑不住。 “朕要怎么做,你才肯放朕一条生路!朕可以答应,绝对不会杀韩姒鸾!” 嗜血修罗唇角的冷笑更甚几分,他垂眸看向一直在她怀里挣扎不休的女人,在她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邪魅的声音道:“鸾儿,如何处他,就由你来决定!” 韩姒鸾在他怀里挣扎了许久,也没的脱离他的怀抱,乍感他亲吻自己,挥起拳头,打向他的命根处。 趁他防备下身时,她接着又补了一拳在他胸口,借机跳出他的怀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等她向东瀚皇开口说话,东瀚皇便已经开口道: “韩姒鸾,你之前提的要求,朕都答应你,今日之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你想要什么,需要什么,朕都可以满足你。” 韩姒鸾冷睨着东瀚皇,冷笑道:“皇上这话,已经说了不下三遍,可每一遍都是戏言,我韩姒鸾何以相信你!” 东瀚皇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白意,“有你父亲和嗜血修罗做证,朕,君无戏言!” 东瀚皇此时提到韩颂,并不是没有用意,韩颂是韩姒鸾的父亲,若是韩颂出面,自当会救了他一命。 果然,韩颂似读懂东瀚皇的心思一般,立刻走到韩姒鸾面前,好言道:“鸾儿,父亲求你,此事,至此为之,皇上必定不会再追究此事,你与月王殿下今日成亲,也莫要让晦气冲了喜气啊!” 东瀚皇立刻接下韩颂的话,“没错,今日是你与月王爷成婚的大喜日子,此时,已该拜堂成亲,朕立刻亲自为你们主持婚礼,命人备赏品送去月王府,你看如何?” 韩姒鸾红唇微勾,冷冷一笑,“皇上不必如此,我只要皇上能够信守承诺,绝不伤害月王殿下!” 095做我的女人(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韩姒鸾的意思,东瀚皇知道他这条命是保住了。 当下便向韩姒鸾道:“月王爷是朕的侄儿,朕绝对不会伤害他!” 就算他不伤害,那个傻也活不了多久。 今夜,是月圆之夜,那傻子体内的剧毒定会发作。 听到东瀚皇的话,嗜血修罗的黑眸底闪过一抹暴戾阴寒的光芒。 韩姒鸾冷视了一眼东瀚皇,又看向韩颂,冷笑道:“父亲刚才和皇上说,鸾儿收父亲收养的,此事,是真是假?” 韩颂身体一颤,看了眼韩似鸾,蹙了蹙眉头,语心重长道:“你娘亲嫁给我时,已经怀有两个月的身孕!” 韩姒鸾秀眉微蹙,眼眸底闪过一抹疑问,“那父亲,可知道我娘亲的来历?” 韩颂眉头深锁,脸色凝重起来,沉吟半响后,他才道:“我与你娘亲相遇时,她和花嬷嬷正遭一群强盗追杀,据你娘亲说,她们是在四国八城纷争战乱中失去了家人,才来到东瀚国讨生,你娘亲不仅貌美帝都才情更是首屈一指,一看,便是大家闺秀,我即便知道她怀有两个月的身孕,还是娶了她,岂想,你娘亲福溥产下你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说到最后,韩颂语气中隐隐有些伤感,想来,对死去的妻子感情甚深。 古代人的封建思想,稍稍有些不流言蛮语的姑娘,想要嫁人都是件难事。 韩颂不在乎自己的妻子已是不洁之身,娶了怀有身孕的凌氏,可见,对凌氏是用情至深。 韩姒鸾皱了下秀眉,以韩颂的话来判断,连他都不得知娘亲的确切来历。 不过,罢了,既都死了,知不知道来历已经都不重要了。 她看向早已经停止厮杀的黑衣,向白萱挥了下手,命令式的口吻道:“撤!” “是,主子!” 白萱抬起手掌打了个手势,随后,一批黑衣纵身离去,转眼消失在众人眼前。 另一批黑衣人,其中一人走到韩姒鸾的面前,拉住她的手,清冷的声音道:“鸾儿,跟我走!” “我的女人,为何要跟着你走!”嗜血修罗纵身一跃,从黑衣人手中把韩姒鸾搂到自己的怀里,“我嗜血修罗的女人,你碰不起!” “她韩姒鸾,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没有人能够抢的走!”黑衣人满含杀意的黑眸冷视着嗜血修罗,清冷声音没有丝毫温度,“你嗜血修罗,也休想动我的女人!” 战争一触即发,顿时,两股阴冷寒意的杀气在养心阁的上空弥漫开来。 那强捍的气息,让众人心口压抑,有种喘不过气来的压魄感。 仿佛空气中的氧气被瞬间抽离,又像是被一口巨大的铁钟罩顶,令人呼吸困难,心底莫名的生惧。 气氛压抑的吓人,两个人嗜血杀意的泠眸直视着对方。 那可怕骇然的眸光,像极了两匹抢食的雪狼,为了到嘴的食物而凶残嗜血的拼杀起来。 看得周旁的人都自觉的后退,惟恐两人厮打起来,会殃及无辜。 韩姒鸾蹙着眉头,冷视着两人一眼,挣扎着脱离嗜血修罗的怀抱! 可却发现,嗜血修罗搂在他腰上的手掌正不断的渗出冷汗,那汗水,竟浸透了她腰间的衣衫。 她心中一疑,侧脸看向嗜血修罗,在皎洁的月光下,他脸上的银上面具折射出一团夺目的银光。 可银色面具下,却有颗颗冷汗顺着脸颊滑落下来,那种挥汗如雨的汗水,绝对不正常。 而且,以嗜血修罗的武功,他绝对不会输于夏候钦,那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汗是什么回事。 “主子”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循声望去,便见刘谨脸色难看的跃身而来,“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守护月王殿下的吗?” “属下办事不利,请主子惩罚!”刘谨单膝跪地,“属下在送月王殿下回府的途中,遭人用迷香暗算,醒来时月王殿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韩姒鸾的心脏猛然一缩,眼眸透着骇然的冷意,宛如地狱传来的阴冷声音,“立刻派人四处搜寻,找不人,我唯你是问!” “是,主子”刘谨起身立刻着手去办。 韩姒鸾推开嗜血修罗,正想离去,却听到他蛊惑人心魅音在耳边响起,“你就这么担心那个傻子,我说过,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个男人!” 她凤眸一凛,浑身杀意陡升,一把掐住嗜血修罗的脖子,“我警告过你,若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价代!” 嗜血修罗垂下眼帘看着满眸阴鸷杀意冲天的她,唇角的笑意,勾的冷魅而猖狂,“你想要救他,那就该跟我走。” 韩姒鸾微眯的凤眸底透着森然冷凛的杀意,浑身的寒意让周身的空气瞬间凝结成冰,掐住他脖子的手,更紧几分,“说,他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 这突然的转变,让众人愕然,有些瞠目结舌,不知韩姒鸾为何会对嗜血修罗下手。 而嗜血修罗,却也没有半点还手的意思。 一旁的陆奇伟看到自已主子被韩姒鸾掐住脖子,忍不住惊叹连连。 这江湖上,还没有谁敢掐着主子的脖子威胁他。 这个韩二小姐,还是第一个敢和主子叫嚣的人。 也是第一个,能让主子大动干戈费尽心思的人。 不得不说,这女子浑身的戾气和杀意,不是一般的强捍,与主子有得一拼。 “只要你,乖乖的做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伤害他”嗜血修罗长臂一揽,将她搂在怀里,蛊惑人心的魅音溢出他的唇畔,“今夜,做我的女人,我便放了他,倘若你不愿意,我便杀了他!” 韩姒鸾寒眸中迸身出的杀意,像把寒光冷凛的剑利,似要将嗜血修罗一剑穿心一般,她狠厉暴戾的冷声宛如恶魔之声,“我再说一遍,他在哪里?” 他搂住她的腰肢,纵身向宫外飞跃,“跟我走!” 看向两人离去的身影,夏候钦跃身追了上去。 还没等他追上,一股凌厉的掌风向他打来,韩姒鸾阴冷警告声音至远处传来,“不要跟来!” “主子,你的伤势还没好!”烈火立刻跃身到夏候钦的面前,作势去扶他。 “撤退”夏候钦冷然的甩了下袖袍,跃身飞离宫墙,转眼间消失夜色下。 096等你回家(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随着黑衣人的离去,宫皇内的一处屋檐上潜伏着几名黑衣人,将那场震憾人心,厮杀激烈的场面看在眼底。 “仅仅一个韩姒鸾,便能引出如此多的杀手,有趣,有趣!” 一位身穿深蓝色锦袍的俊美男子,仰躺在屋檐上边喝着酒,边目送最后一批离去的黑衣。 “主子,我们也撤吧!” 一个黑衣人恭敬的向蓝袍男子请示道。 “撤――” 蓝袍美男微微扬手,数十条黑衣人立刻撤退出皇宫。 羿天行本想来救走韩姒鸾,直接将她绑回天澜国。 岂想,想救她的人可是络绎不绝来,来了一批又一批。 他这个太子,倒是没有一点用武之地。 惭愧,惭愧啊! 紫竹林中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韩姒鸾蹙着秀眉看着眼前茂密的竹林,冷声道:“你若敢耍花招,我立刻杀了你。” 她现在脑子都是司伽月那双雾气朦胧的透澈眼眸,想到他此刻可能被吓的惊慌无助。 还要承受剧毒发作的痛苦和折磨,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抽痛起来。 恨不得马上找到他,守到他身边,陪他渡过毒剧发作时的痛苦。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傻子?” 嗜血修罗抱着她滚落在竹林的地面上,将她压在身下,冷魅的眼眸底噙着丝丝愉,蛊惑性感的声音轻喃在她的耳边,“做我的女人,难道不比做那个傻子的女人强? 我可以让你享受到女人应该享受的欢爱,可那个傻子却连人事都不懂,他如何给你幸福?” “他到底在哪里?”韩姒鸾阴鸷的眸光冷视着他,语气中已经失去了耐心,“放了他,你想要的,我给你!” 女子的贞洁,对古代的女子来说比性命还重要! 可对来自现代的她来说,不过是一层膜而已,与性命相比,不值一提。 嗜血修罗残暴冷血,他说会杀了司伽月,就一定不是说说而已。 用一层膜,换取司伽月的性命,她,可以做到。 “为了那个傻子,你甘愿意做我的女人?”他长指扣住她的下鄂,冷魅的眼眸底尽是危险的气息,“你,真的爱上他了?” “爱为何物?我不相信,这世间有爱”她眯着凤眸凝视着他深邃的黑眸,冷然道:“我只知道,我的男人,不管我爱还是不爱,任何人都不可以碰,谁碰,我就让谁付出惨痛的代价!” “鸾儿,我也是你的男人,为何,你却不能对我那般好?”他扣住她下鄂的手渐渐松开,长指轻抚着她的脸庞,寒彻人心的声音的中含着浓浓的杀意,“你为他,而献身给我,你对他如此的好,我心里,很不爽,很不爽,他,不该――” 最后的“活着”两个字还没有出口,他微凉的薄唇已被她的双唇堵住。 他心中一惊,冷魅的眼眸看着她迫近眼前容颜,由着她动作生疏的亲吻他! 仅管此时他身体内的剧毒让他饱受痛苦,可她的吻,还是轻而易举的挑起了他的兴趣! 他捧着她的脸庞,回应着她的吻,身体内翻腾的血液和下身的念想,燥动的令他不能自持。 这个女人,果然是他的劫数,是他的克星! 韩姒鸾被他的回应,吻的呼吸紊乱,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滚烫酡红,身体也在渐渐升温,一股战颤粟感由心而发。 她紧蹙眉头,冷视着他吻她时微闭的双眸,她的清白,她的身体,真的就要被这男人毁了吗? 刚才的洒脱哪里去了? 她的手在地上毫无章法的摸索着,手突然摸索到一把匕首,她想也没想,握住匕首猛然刺进他的后背,“带我去找他,否则,我立刻杀了你!” 后背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颤,他停止吻她,抬头凝视着她寒意的眼眸,唇畔荡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你真的,忍心杀我?” “少说废话,杀你,不会有丝毫犹豫”她握着匕首的手加重了几分力度,冷声道:“立刻,带我去见他!” “好!你很快,就见到他!” 他透澈的眼眸凝视着她,唇畔洋溢着温柔的笑意。 脸庞上的冷汗滴落在她的脸庞上,体内剧毒发作的痛苦,让他抑止的很难受很辛苦。 胸海的意识早就模糊起来,若不是他硬挺着,他早在宫皇里时就昏了过去。 如今这一匕首,真是给他一个痛快! 韩姒鸾看着他透澈的眼眸,温馨的笑容,突忽然觉得好熟悉,她不由的伸手去摘他脸上的面具,一只手掌蓦然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举动,“来人!” 随着的飘渺的声音落下后,一阵劲风袭过,追风出现在两人身后,“主子,有何吩咐!” 他凝视着韩姒鸾的黑眼,道:“将月王爷,送回月王府!” “是,主子”一道恭敬的声音落下后,追风的身影已经不知去向。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他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凑到她的耳边低声呢喃,“今夜,是你和他成亲的喜日,他,会在府里等你回家!” 话音落下后,他身形陡闪,疾行如风,转身间,消失在韩姒鸾的视线里! 韩姒鸾深锁眉头,眼眸底闪过一抹震惊和难以置信! 那熟悉的眼神,无害的笑容,轻喃的语气,满脸的冷汗! 她一定没有看错,没有听错! 她立刻从地上跃身而起,丢下手中的匕首,飞跃出紫竹林,向月王府疾奔而去。 “小姐,月王殿下回来了” 看到自家小姐向墨渊阁疾奔而来,浅语立刻迎上前道。 “回来多久了!” 韩姒鸾一边向殿内奔去,一边向浅语问道。 “送回来没有多久!一直在吵着找小姐” 浅语随着自家小姐进了寝殿回道。 “好,你退下去!” 走到寝殿内,韩姒鸾向浅语挥了下手,向锦榻上的那抹红影走去。 “娘子――”不等韩姒鸾走近锦榻,那抹红影便起身冲到她面前将她抱在怀里,极快的她的红唇上亲吻了一下,委屈的说道:“娘子,我以后都不惹你生气,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韩姒鸾伸手推开他,凝视着他蒙上雾气的眼眸和不安的脸庞,半响后,她伸手在他后背拍了一下,问道:“你今夜的病发了没有!” 097何必装羊(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娘子给我的一颗药,我吃了之后,比以前发病时好了很多”司伽月又抱住她的腰肢,低声委屈的说道:“娘子,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你的气!”韩姒鸾皱着秀眉,眼眸底尽是化不开的冰霜,她手掌覆在他背上的伤口处,冰冷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痛不痛!” 除了他,谁会和她,会等她回家? 听到她的话,司伽月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深谙,他牵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蒙上雾气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悲凉低泣的道: “我的心里很痛,看到娘子深处险境,被人欺负,我却无能为力,没有做到夫君该担起的责任,娘子,我让你受委屈了!” “我问得,是你后背的伤势,”韩姒鸾冷眸看着他无辜纯洁的眼眸和那张苍白干净的俊脸,寒意冷情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杀意,“伽月,都是狼何必装羊!” 司伽月眨巴着无辜的眼眸看着她,眼眸底似一汪纯净的泉水清明透澈,没有丝毫杂质和尘世的肮脏,“娘子,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 韩姒鸾甩开他的手,眼眸底是化不可的冰霜,她走到他的身后,抓起他身上的喜服用力一撕,喜服瞬间被她撕碎,司伽月满背的伤痕露暴在空气里, 司伽月吓的浑身一颤,眼眸底露出一抹惊慌,声音中透着不安和惊恐,“娘子不要看――” 韩姒鸾蹙着眉头凝视着他的后背,满背的伤痕悚目惊心,比她之前看到时更加狰狞骇人。 那条条扭曲的伤痕好似凸暴的血管,像是要破皮而出一般,想必,是毒性发作时的特征。 可是,这些伤痕中,却没有一条是匕首的造成的伤口! 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错了? “娘子,不要看,很丑,很吓人,不要看好吗?” 司伽月的身体瑟瑟发抖的缩成一团,眼眸底的雾气浓的已经蒙住了视线。 那哀伤无助的声音透着悲凉的气息,让韩姒鸾的心脏猛然一缩,她不由的抱住他的腰肢,“好,我不看,我不看就是了!” 司伽月伸出长臂紧紧的抱住她柔软的身体,不安提忧的说道:“娘子,你今天好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韩姒鸾抬起眼眸看着他,向他摇了摇头,“我没有受伤!” 他的背上没有匕首的伤口,那他,就不是嗜血修罗。 定是他被嗜血修罗蛊惑了,差点对他产生了杀意,差点,就要对他动手了。 “娘子,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好吗?”司伽月垂下头在她的唇畔吻了一下,笑道:“我现在,就去喊人为我们主持婚礼!” 说罢,他转身便要向殿外走去,韩姒鸾伸手拉住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不必让人主持婚礼,就这样挺好的!” 司伽月眨巴着黑漆漆的大眼睛望着她,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认真的说道:“母妃说过,成亲的日子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婚礼不可以不举行,我要给娘子一个隆重的婚礼!” 话音落下,他便放开韩姒鸾出了寝殿,韩姒鸾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唇角上不由的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韩二小姐,由我为你梳妆打扮!” 一位身穿绿色衣裙的女子进了寝殿,向韩姒鸾不冷不热的说道。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看了绿衣女子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 轻璃走到锦榻前拿起喜服伺候韩姒鸾穿上,接着给韩姒鸾梳妆打扮。 整个过程中,她脸上都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幽怨神情。 想到主子为了这个女人,而大动干戈,不惜与整个朝廷为敌。 身受剧毒折磨,还要被她用匕首伤害,最终却要以容易术伪装伤口,不得及时医治。 主子从未对任何女子上心,唯独对这个女人霎费苦心。 虽然,事有因素,可看到这女人拿着匕首伤害主子,她心里就愤恨难平。 “你很讨厌我?” 韩姒鸾透过铜镜看着满脸幽怨的轻璃,她可以肯定,轻璃的幽怨来自于对她的不满。 “是,很讨厌!” 轻璃看着铜境中的韩姒鸾,直言不讳的冷声回道。 “嗯,讨厌好”没想到轻璃会回答的如此干脆,韩姒鸾饶有兴趣的挑了下秀眉,“被你喜欢,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轻璃神情一滞,顿时语结,她不满的瞪了一眼韩姒鸾,拿起凤冠给她戴在头上,冷声道:“你嫁给了月王殿下,就一定在好好保护他!不要伤害他!” 韩姒鸾秀眉一蹙,转身看着向殿外走去的轻璃,眼眸底闪过一抹疑问,这个丫鬟似乎对司伽月很好。 难不成,这丫鬟对她的讨厌和幽怨,是源于司伽月娶她的原因? 司伽月虽然是个傻子,可却是倾国倾城的傻子,有女子对他倾心爱慕,这也纯属正常! “你是什么人” 就在韩姒鸾打量起铜镜中的自己时,殿外传来一道厉喝声。 “啊――” 随着一道惨叫声响起后,轻璃的身体被一股掌力打进了殿内。 韩姒鸾凤眸一凛,满是阴鸷,她立刻起身看向殿外,不等她开口说话,来人已经闪身到他的眼前抓住她的手,向殿外走去,“鸾儿跟我走,除了我,你谁都不能嫁!” 夏候钦清冷的声音中透着强势不容反抗的命令,让韩姒鸾满眸的杀机越来越深。 她甩开夏候钦的手,一掌打在他胸口,阴冷的声音道:“夏候钦,滚,别逼我杀你!” 夏候钦被她打退两步,并未离去,他箭步上前扮着她的双肩,满眸沉痛的看着她,“鸾儿,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早已经订过婚,你怎么能嫁给别的男人!” “你放开她,她是我的娘子!” 一道愤怒的声音自两人前方传来,司伽月满脸愤怒的向韩姒鸾奔跑而来。 “你连保护她都做不到,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夫君!”看到司伽月身穿喜服向韩姒鸾奔来,夏候钦清冷的眼眸底满是杀意,他举剑指着司伽月,冷声道:“她是我的妻子,只有我,才能够护她周全,而你,只会害了她!” 098必需得到(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闭嘴!”韩姒鸾狠瞪着夏候钦一眼,“你敢伤害他,我就杀了你!” “只要你跟我走,我绝不伤害他!”夏候钦一只手紧拉着韩姒鸾的手腕,一只手举剑指着司伽月,侧脸看着韩姒鸾冷声道:“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 “娘子不要跟他走!”司伽月氤氲盈雾的眼眸看着韩姒鸾,俊脸上露着淡淡的哀伤,他一步步走向韩姒鸾,道:“娘子,主持婚礼的人来了,我们,我们可以拜堂了!” “我不会跟他走的”韩姒鸾狠厉的推开夏候钦,提步向司伽月走去,“我们去拜堂!” “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不能嫁给任何人!” 夏候钦阴冷的声音透着骇然的杀意,他从身后疾速的点住韩姒鸾的穴道,抱着她纵身一跃飞身离去。 “娘子――娘子――” 看到韩姒鸾被黑衣人带离,司伽月心脏一缩,似被有狠狠的揪了一把,疼痛不已,他立刻疾奔着追了上去。 “主子,你有伤势在身,”追风立刻现身在司伽月面前,“属下去追!” “我亲自去追!” 司伽月暴力嗜血的黑眸紧盯着远离的那抹身影,紧握的双拳骨节分明,透着寒意的白,显示着他此刻的愤怒。 “夏候钦,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听到身后传来司伽月焦急难过的声音,韩姒鸾心里阵阵刺痛,她阴冷狠厉的瞪着夏候钦,森然冷凛的声音道:“夏候钦,你放开我!我与你早已情意两断,没有任何关系了。” “情意两断?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与我情意两断!”夏候钦暴怒的吼了一声,满眼尽是狠戾,“你是我的妻子,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你都只能是我的妻子!” 说话间,夏候钦已经抱着她跃身到城门外,烈火立刻迎了上去,“主子,马车已经备好!” “夏候钦,你要带我去哪里?”听到烈火提到马车,韩姒鸾心中一骇,立刻厉声怒喝起来,“夏候钦,你疯了吗,你快放开我!” “你最清楚,我夏候钦想要得到,从来不会得不到!”夏候钦清冷暴戾的眼眸底只有嗜血的光芒,“鸾儿,跟我回川华国成亲!” “你――”韩姒鸾冷视着夏候钦清冷残暴眼眸,浑身杀意四起,“夏候钦,我韩姒鸾不想让你得到的东西,你永远都得不到。” 夏候钦伸出纤长的五指轻抚着韩姒鸾的脸庞,眼眸底涌出几许无奈,“鸾儿,你忘记我们曾经立下的血誓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们发誓会用生命去爱对方的,你怎么能够忘记!” 韩姒鸾紧蹙秀眉,结满寒霜的冷眸盯着他,宛如地狱般的声音自她口中溢了出来,“从你杀我的那一刻起,血誓已经转变为血恨,你夏候钦,永远,永远都走不到我的心里来!” 轻抚她脸庞的五指蓦然一紧,紧扣住她的下鄂,夏候钦唇畔微勾,笑意越发的冷血残暴,“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你,永远都是我夏候钦的女人!” “主子,可以起程了,只是,公主――” 烈火准备好一切后,便来到夏候钦的身后请示道, 夏候钦寒眸一凛,迫近韩姒鸾的眼前,厉声道:“你放心,会有人替你嫁给那个傻子,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走”! 他转身退出马车,大掌一扬,“起程!” “是,主子”烈火跃身上马车,赶着马车向出城的外离去。 “想带本座的女人走,可有问过本座的意思?” 一道犹如地狱般阴寒嗜血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当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声音已经是近在耳旁。 随着那股压魄人心的冷魅气息侵袭,一抹黑影如同鬼魅般踏着清风飞天而来,落身在马车的前方。 “嗜血修罗!” 韩姒鸾心中一惊,那股冷魅到骨子里的气息,除了嗜血修罗不会有第二个人。 他不,不是受伤了吗? 怎么会来救她? 看到落身在眼前的嗜血修罗,夏候钦清冷的眼眸里透着狠厉的光芒,他手握赤血剑跃身在马车上,冷视着挡路的嗜血修罗,“只要我想带走她,任何人都阻挡不了!” 他握剑的手腕陡然一翻,寒光乍现,月光下赤血剑散发出森寒冷凛的冷光和一股强捍令人心寒的剑气。 与此同时,二十多名黑骑战甲自暗处潜现身出来,立刻将嗜血修罗包围在圈内。 “呵呵――”宛如地狱里传来的阴森笑意,自嗜血修罗的唇畔荡漾开来,他冷魅嗜血的眼眸扫视了一眼出现的黑骑战甲,“还有没谁,能从本座的手里,带走本座的女人!” “烈火,带着王妃先行!”夏候钦的声音,清冷到毫到温度,“保护王妃的安全。” “是,主子――” 烈火有些担心,主子胸口的伤势还没好。 嗜血修罗又岂是一般人,主子强行力敌,必会伤其自身。 但,主子的命令,他只能服从,当下便赶着马车向离城的路奔去。 可还没等他赶着马车疾奔离去时,头顶上黑影晃动,一男一女飞跃在马车的前方。 战争,打斗一触即发,顿时,数十名黑衣人缠打不休。 一时间,厮杀声,刀剑撞击声,掌力声,叫嚣声,不绝不耳! 城外,刀光剑影,气杀冲天,四处风声大阵,强捍的杀意气场将整个夜色笼罩出骇人的阴霾。 嗜血修罗和夏候钦俩人的周身笼罩着奇伟磅礴的强捍能量,俩人过招之间的雷霆之势,激烈震憾,势如破竹。 夏候钦手握赤血长剑,长剑挥斩,剑气冲天,划出一道剑气长虹,化作无数剑花光影,向嗜血修罗当头斩去。 这一剑之威,夏候钦用了八层功力,足以能够斩散人的魂魄。 然而,嗜血修罗周身方圆几丈内,都被威力强捍的内力笼罩起来,他双掌寒光灼灼,运作的银鳞似满天鳞雨在强大的内力支配下激射向当头斩来的无数道剑花。 只听“叮叮”无数声银鳞击剑的声音响起。 满天银鳞顷刻间击散剑气长虹,剑花消失,银鳞寒光乍现,少许银鳞被剑花扫溅四面八方,数名黑骑战甲被银鳞封喉倒在血泊中。 099伽月是你吗(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气势冲天,威力震响九霄的一击,令天地间充满了凄凉的肃杀之意,笼罩在头顶的阴霾之气渝加浓重。 嗜血修罗和夏候钦俩人本就身负重伤,拼博应接对方的一击,功力高达八层之上。 眼下,俩人站立在狂风大作中,树叶鳞雨被狂风卷作的满天飘零。 双方都因自身伤势而拼搏相击,自身受的内伤导至两人内力加重,体内都血气上涌,喉咙处不断的有鲜血溢出唇畔。 但,两人谁也没有后退半步,相让对方的气势,萧杀之意仍是从俩人体内不断的散发出来。 嗜血修罗舔去唇畔溢出来的鲜血,暴戾猖厥的冷眸睥睨着同是身负重伤的夏候钦,唇畔勾起的笑意,阴森骇然,那笑仿佛是魔鬼的笑容: “仅凭你二十名黑骑战甲,就想击退本座的人,简直是异想天开!留下本座的人,本座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夏候钦拭去流到下鄂的鲜血,冷睨着嗜血修罗,唇角的冷笑,勾的阴寒无比,他扬起一只手掌,下令道:“布阵!” 周旁的追风,轻璃,等数十名杀手和黑骑战甲正厮打激烈,缠打不休,场面震慑人心。 黑骑战甲,忽听主子命令布阵,立刻汇成一体,在数十名杀手的周身循循旋转,以不的方同的奇异的步伐,迅速的布成一个阵法。 追风等十数名杀气,背靠着背,警惕的看着周身旋转成虚影的阵法,找不到突破的出口,攻击之势的罩门。 转眼间,阵法已让人头晕目眩,多次分敌攻击,却都被阵法反击回去出不了阵法,却无法主攻,只能化攻为守。 嗜血修罗冷睨着一丈远的阵法,唇角阴森的笑意更甚几分,“此等简易的阵法,也想困住本座的人,不自量力。” 他大掌一挥,一片银鳞,自他手中激射向阵法鳞防守力最弱的罩门。 只听“啊”的一声后,阵法主力被银鳞割伤脖子,执持阵法的身影一滞,整个阵法开始出现动荡。 数十人身影激撞在一起,因二十人强捍的内力相互激撞,立刻全军溃散,二十人迅速被相互的内力撞击倒在地上。 夏候钦冷眸中寒光乍现,间隔时间的调养气息让他恢愎了几层功力,他握着赤血长剑手腕陡然旋转,无数道剑气长虹直取嗜血修罗的咽喉。 森寒的剑气划破狂风,这雷霆威力的一剑,疾如闪电,气势震天,让嗜血修罗应接不暇,他脚步一溜,身体后退七数之远,倒退的身体蓦然凌空。 威力强捍的剑气自他脚步划过,直击在他身后的颗树木上。 “啪”的一声,树木应声而断,向嗜血修罗倒去。 嗜血修罗凌空飞跃,掌中的凝聚的内力和银鳞“唰”的一起激射向夏候钦。 与此同时,他凌空飞跃的身体向韩姒鸾所在的马车跃去。 夏候钦见状心中一颤,提起长剑挥出剑花,挥打开向他激射而来的银鳞。 仅管他长剑挥成无数道剑花,仍然是被数片银鳞击伤手腕和臂膀。 接二连三的强行内力,已让他体内透体,难以提气运功。 当看到嗜血修罗向韩姒鸾的马车飞身跃去,他嘴角勾起出一抹冷笑。 感受到一股冷魅的气息靠近,韩姒鸾知道嗜血修罗正在向她的马车跃来。 她秀眉紧蹙,暗自运功想要冲破穴道,阻止他前来救她,可被点的哑穴根本冲不开穴道。 嗜血修罗落身在韩姒鸾所在的马车上,刚掀开马车帘,一把寒光冷冽的长剑迎面刺向胸口,随之而来的一掌击向他的左肩。 他身形陡侧,躲闪过打向他左肩的凌厉掌风,一把抓住刺向他胸口的长剑,手掌传来剧烈的痛疼,鲜血自他的手掌滴落在马车上。 他无暇顾及手掌的痛疼,凌厉的一掌打向潜在韩姒鸾身后的黑骑战甲,谁知,黑骑战甲不躲不倚,反倒是握剑迎掌。 “啊――” “噗――” 随着黑骑战甲被一掌打死时,黑骑战甲手握的长剑刺破嗜血修罗的手掌,剑身直刺他的胸口,鲜血顿时浸湿衣衫。 韩姒鸾心中一紧,似被人捏着心脏狠狠的揪了一把,她瞪大眼眸看着刺进嗜血修罗胸口的长剑,想要开口说话,却仍是做不到。 这个男人为什么三翻五次不惜生命危险的来救她? 她眼眶一热,微微泛红,这一剑,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鸾儿,别担心”看到韩姒鸾泛红的眼眶和担心的眼神,嗜血修罗唇畔勾起一抹邪魅盅惑的笑容,那笑容在嘴角鲜血的衬映下,更显的妖治魅惑! 他伸手轻抚着她担忧的脸庞,魅眸底隐含着几分宠溺,他解开她的哑穴,笑道:“放心,我这条命留给你,不会那么容易死去!” “你到底是谁?”被解开哑穴后,韩姒鸾的眸光紧锁在他噙着魅笑的双眸上,问:“你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嗜血修罗凑近她,在她的双唇上吻了一下,低魅蛊惑的声音从他染血的双唇中溢了出来,“因为你是我的女人,我答应过你,会我的生命去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受到委屈!” 她眼眶一热升起一层雾气,紧紧的凝视他魅惑的黑眸,薄唇轻启,低声唤道:“伽月,是你吗?” 嗜血修罗唇角的笑意更浓了几分,他长指轻轻的厮磨她的唇角,低声道:“你希望,我是那个傻子吗?” 韩姒鸾心中隐隐作痛,像是被利刃划过一般,她凝视着他,急忙道:“快解开我的穴道,你的伤口,要立刻止血包扎,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一定是他,只有他,曾经说过,会用生命来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和委屈。 伽月,是你,对吗? 嗜血修罗垂下眼眸看着刺入胸口的长剑,没有被长剑划伤的手立刻拔出剑点住止血穴道。 从身上撕下一块衣布将血肉模糊的手掌,简单的包扎起来,看向韩姒鸾低声道:“你先乖乖的待着,我会让人将你送回府!!” 100心在滴血(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不要走!”看到嗜血修罗转身离开马车,韩姒鸾紧蹙秀眉,厉声喝道:“快解来我的穴道,你不能在继续打斗,那样你会死的!” 这一刻,她心里很害怕,很担心他会因此丧命。 曾经,她无数次想要杀他,想要以解心头的怒意和恨意。 可现在,她心底的怒意全部化为了担心和心痛。 她不要让他出事,不要他因为自己而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 “我的命很硬,没么容易死!” 他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握着那把刺进他胸口的长剑,站在马车前冷睨着提剑向他奔来的夏候钦。 夏候钦知道嗜血修罗已受重伤,只要在运功打斗,性命不保。 若想日后拿下东瀚国,嗜血修罗必定是他成功道路上的最大阻碍者。 眼下,嗜血修罗内伤外伤皆重,是除去他的大好机会。 当下,便握着赤血剑气势汹汹的向嗜血修罗挥斩而来。 嗜血修罗内伤太重,又加胸口剑伤,稍稍提气血脉便逆流,嘴里溢血。 眼看赤血剑向自己斩来,他疾速挥着手中长剑抵挡住斩向他的赤血剑。 只听“叮”的一声,两剑相击,火星四溅。 嗜血修罗手里的长剑,不偏不倚的迎接上赤血剑锋,他手中的长剑瞬间被赤血剑刃斩断。 然而,两股内力同时在两人之间形成一道保护屏障,将两人各自震开数米之处。 两人后退数米,稳住身体之后,都忍不住内体澎湃的气血上涌,喉咙一紧,鲜血似小溪一般流出嘴角。 “主子――” “主子――” 追风和烈火两人看到各自主子都身负重伤,立刻飞身跃到各自主子身边! 而剩下的杀手和黑骑战甲都身负重伤,同时涌到各自的主子身边,虎视耽耽的力敌。 然而,就在此时,一抹蓝袍身影,疾如闪电般飞身到韩姒鸾所在的马车上,抓住韩姒鸾的肩膀没有半秒停留急速离去。 眼看韩姒鸾被突然出现的人掠走,嗜血修罗和夏候钦都为之一惊。 “追――” 嗜血修罗冷眸看着疾飞离去的身影,冷声下命的同时,已经纵身飞追上去。 追风等人警惕的看了一眼夏候钦和黑骑战甲,随着嗜血修罗离去的身影追随而去。 “主子,你的伤!”看到嗜血修罗等人离去,烈火立刻拿出两颗丹药给夏候钦服下,担心道:“主子,养伤要紧,想得到韩二小姐,不争于一时啊!” 夏候钦紧蹙秀眉,满是清冷森然的戾眸,看着消失在视线内的身影,清冷到毫无温度的声音,道:“撤,去蝴蝶谷!” “是,主子”烈火立刻扶着夏候钦上了马车,向黑骑战嘉挥着大掌,“赶往蝴蝶谷!” 转眼间,马车与黑骑战甲已奔离城外向山路行去。 “你是谁?快放我下来!”韩姒鸾眯着冷眸瞪着抓她离开城外的蒙着面的蓝袍男子,“你是?羿天行,你快放我下来!” “呵呵――”被识破了身份,羿天行肆意的笑了两声,“鸾儿就是聪明,这么快就认出本太子了!” “少说废话,快放开我!”韩姒鸾蹙着秀眉,冷瞪着羿天行,“羿天行,你快解开我的穴道!放我下来!” 她现在的心里,不知道有多担心嗜血修罗的伤势! 她一边暗自运功冲破穴道,一边满心满脑子的担忧,让她大脑快要窒息。 “放开她!” 一道凌厉的冷喝声,自身后传来,嗜血修罗提气运功,疾速飞跃到羿天行的韩姒鸾的前方。 他冷视着羿天行,黑眸底是暴戾嗜血的光芒,浑身已被鲜血染红,骨子里散发的肃杀之气,震憾人心。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被惹怒的发狂野兽,又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嗜血魔鬼,看着令人心底生寒,肝胆俱颤。 羿天行看着双眸赤红,浑身戾气暴涨的嗜血修罗,一股寒意自心底涌了出来,他竟有一瞬间,被嗜血修罗那阴冷森然的血眸,和浑散发的骇然杀意给震住了。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诧异,嗜血修罗为了韩姒鸾不惜与朝庭作对。 如今,还为了她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看来,韩姒鸾对他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 “你住手,不要在运功了!”看着嗜血修罗嘴里和身上不断的流出鲜血,韩姒鸾满眸担忧,心如刀割一般,她冷声冲着他咆哮起来,“滚开,我不需要你来救,就算你救了,我也不会对你感恩戴德!” 这个男人伤的如此重,为何还要如此的执着救她,她到底哪一点值得他这般拼命! 看到他满身鲜血,暴戾赤红的眼眸,那份担心和固势,她的心似在滴血,让她连呼吸都疼痛不已。 这种心疼,她从没有过,即便当年被夏候钦亲手推下悬崖,她也不曾这般心痛过! 一个曾说过,会用生命爱她的人,而她也为爱的人,最后,却亲手将她推下悬崖! 一个曾说过,会用生命保护她的人,她却百般想要杀他,最后,却是她想杀的人,在用性命保护她。 她的心,真的痛了,不是说,在也不相信世间有爱吗? 可这个男人拼了命的保护她,又是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感恩戴德,只要你能平安无事!” 看着韩姒鸾担忧的眼眸,嗜血修罗溢血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的一抹浅浅的笑意。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是他认定的女人,对他的未来有益? 可为什么,看到她一次次陷入危难,看到她被别的男人带走,他的心会痛如针刺。 那种本能的想要保护她的欲望,让他根本无暇思考自己是否会丢了性命。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伤害,都不能接近。 “都说嗜血修罗冷酷无情,没想到,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拼上性命!” 羿天行眯着眼眸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嗜血修罗,又看向韩姒鸾,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我来,只是为了救你,既你无事,我也该走了!” 话音落下,羿天行冲着韩姒鸾笑了笑,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韩姒鸾来不及多想,疾步向嗜血修罗奔去,还没等她接近他,便听他阴冷的声音传来,“站住,不要过来!” 101不离开你(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我不是你的手下,不会听命于你!” 韩姒鸾没有理会他的阻止,加快步伐向他奔去。 “追风,送韩二小姐安全回府!” 看到韩姒鸾向他奔来,他握着剑的走猛然一紧,转身跃向黑夜。 他现在浑身是血,狼狈不堪,他不想让她目睹到他可怕样子,更不想让她担心。 其他的杀手,立刻追随嗜血修罗而去。 “韩二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追风疾速拦住想要追上去的韩姒鸾,道:“主子的伤,我们会竭尽全力去为主子疗伤!请韩二小姐放心回府!” 韩姒鸾紧蹙秀眉,看向嗜血修罗消失的方向,心阵阵刺痛。 他都伤得那般严重,却还是不肯让她看到他受伤时的模样。 嗜血修罗,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半响后,她收回视线,从袖子里拿出一瓶金创药和治疗内伤的药,递到追风的面前,道:“这些药,对你主子的伤势大有帮助,我可以自己回府!” 追风接过韩姒鸾递上来的药,看着她说道:“主子的吩咐,追风不敢不从,由追风送韩二小姐回府!” 韩姒鸾蹙了蹙秀眉,看了一眼追风,不在多说,便向月王府的方向跃身而去,追风收起手中药,立刻追随上去。 直到将韩姒鸾安全的送进月王府,追风才拿迅速的离去! “小姐,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受!” 看到自家小姐回府,浅语立刻迎上前,满脸尽是担忧。 “月王殿下可在府内?” 韩姒鸾紧蹙秀眉,面无表情的冷声问道。 “自小姐被劫走后,月王殿下便追了上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浅薇已经去寻找了!”看到小姐冷若冰霜的脸色,浅语心底陡寒,忙跪在地上,道:“属下没能保护好月王殿下,请小姐责罚!” “你回碧香阁,将引路蜂取来!” 韩姒鸾睨了一眼浅语,便提步进了墨渊阁。 “是,小姐!” 浅语应声后,立刻向相府的碧香阁飞奔。 半个时辰后,她手里拿来一个竹筒,进了墨渊阁将竹筒交到了韩姒鸾的手里。 韩姒鸾取了一件司伽月的雪衣,拿着引路蜂出了墨渊阁,“你留下来安排那些主持婚礼的人离去,就说,我与月王殿下私下已经拜堂成亲了!” 话落,她放出引路蜂,随着引路蜂,转眼消失在月王府内! 再出现时,她已经置身在一片茂密的紫竹林里,竹林正是嗜血修罗之前带她来的紫竹林。 在引路蜂的带领下,她迅速向紫竹林的深处走去,可还没等她走到深处,便感受到几股气息在竹林深处涌动。 她足尖轻点,凌飞至竹林顶端隐藏气息,向竹林深处潜跃飞去。 所经之地,有数十名杀手在在竹林深处走动。 她凝神屏气,悄无声息的潜跃至紫竹林的山峰上,眼前出现的,竟然是一个偌大的天然温泉池。 不对,那不是温泉池。 竟是,一座寒冰池,在方圆几丈远的距离,她都能感受一股寒意向她侵袭! 而寒冰池外,站着几位黑衣人,其中一位,就是送她回府的追风。 此刻,追风正拿着药向寒冰池的入口走去。 突然,他蓦然停下脚步,一股阴气向他逼来,不等他侧身闪躲,便感觉到脖子一紧,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带我去见他!” 轻璃等人只见白影一闪,还没有反映过后,便见韩姒鸾已经闪身到追风面前,掐住了追风的脖子。 “放开追风!”轻璃满眸杀意的瞪着韩姒鸾,愤怒道:“都是因为你,主子才会身受重伤性命垂危,主子一心保护你,可你却一心想要杀主子,今天,我必定要为主子讨个公道!” 轻璃话落,持剑向韩姒鸾飞刺而来,韩姒鸾凤眸一凛,挥起手掌打飞轻璃,冷冷的看着追风,道:“我再说一遍,带我去见他!除非,你们想看着你们主子重伤而亡!” 追风蹙了蹙眉头,暗自思忖数秒,才道:“好,我带你去见主子!” “追风,不能带她去,她只会杀害主子!”轻璃从地上爬起来,冲到韩姒鸾面前,怒视着她道:“我不会让你伤害主子!” “滚开!”韩姒鸾阴鸷的厉眸冷视着挡在面前的轻璃,“只有我,可以救你们主子!” “轻璃,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主子!”追风推开挡路的轻璃,向韩姒鸾道:“韩二小姐,我有言在先,未经过主子的同意,韩二小姐,绝对不可摘下主子的面具!”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向追风点了点头,“没问题!” 追风这才拿出一条黑巾,道:“请韩二小姐将眼睛蒙上!” 韩姒鸾拿过黑巾蒙在眼前上,由着追风将她带领寒冰池。 约莫拐了几个弯,走了十多分钟,韩姒鸾才在追风的带领下停步在道石门前。 追风解开韩姒鸾眼睛上的黑巾,向她道:“韩二小姐请先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 话落,追风进了石室,不出片刻,折身返回道:“韩二小姐,请进!” 韩姒鸾点了下头,提步进了石室,嗜血修罗正躺在一张玄冰床上,边上是一位灰袍男子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她走到玄冰床前,看着陷入昏迷的嗜血修罗,心里一阵抽痛,“让我来吧!” 正在给嗜血修罗清理胸前伤口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韩姒鸾,又看向陷入昏迷的主子,道:“姑娘懂医术!” “略知一二!” 韩姒鸾将手中的雪衣放在一旁的屏风上,取出几瓶药摆放在冰床边上。 再从身上撕下一块衣纱,沾着清理伤口的药,动作熟练的给嗜血修罗胸前的刺伤消毒清理! 那伤口距离心脏位只差两公分,若是再重偏一点,就是一剑穿心,嗜血修罗必定会没命。 这时,昏迷中的嗜血修罗突然抓住韩姒鸾的手腕,眼睛拉开一条缝,迷糊的看着眼前的韩姒鸾,动了下染血的双唇,“娘子,不要离开我――” 韩姒鸾心中一紧,看着他点了点头,“好,我不离开你!” 102各不相欠(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嗜血修罗唇畔扯出一丝苍薄的笑意,迷迷糊糊的闭上双眸,握着韩姒鸾的手却丝毫不松。 给他处理伤口的手,被他紧紧的握着,韩姒鸾只好换只手给他清理伤口,将治疗外伤的药洒在他的伤口处。 再让灰袍男子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她拿出养魂丹和补血丸给服到他的嘴里。 可昏迷中的嗜血修罗毫无意识,药丸在嘴里根本服不下去。 她只好俯下头,吻住他的双唇,用舌尖敲开他的抿起的双唇,用舌尖将药渡到他的喉咙处,让他服下腹。 身旁的灰袍男子看着韩姒鸾的举动,露出一副愕然的神情,随即,便看向追风道:“我去给主子煎药!” 追风向灰袍男子点了点头,看向昏迷的主子和韩姒鸾,然后取来一床被褥到韩姒鸾面前,道:“韩二小姐,这石室里寒气重,你不妨用被褥裹裹身子!以免受寒!” “多谢,不必了!”看了一眼追风取来的被褥,韩姒鸾抬眸看他,道:“我知道他是谁,也答应你不会摘下他的面具,你不必守在这里!” “韩二小姐知道了?”追风心中一惊,但很快,便看着韩姒鸾蹙眉道:“主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要保护你,希望韩二小姐,不要因此,而对主子心生芥帝!” 韩姒鸾看了一眼追风,将视线落在嗜血修罗的身上,冷若冰霜的声音,道:“他欠我一个解释!” 她一直以为自己遇到了一只小绵羊,答应他,会好好的保护她,不让他的手上沾满肮脏的鲜血。 孰不知,这只小绵羊,却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根本不需要她的保护! 到头来,他不是傻子,被当成傻子的那个人,是她―― 追风看着韩姒鸾面无表情的面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却仍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昏迷,就是三天三夜,嗜血修罗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熟悉的脸庞,他看着坐在冰床边上熟睡的女子,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 守在石室里的追风,见主子醒来,立刻欣喜道:“主子,你――” 最后两个“醒了”还没说完,便被嗜血修罗扬手打断,“多取几床被褥过来!” 为了抑止体内的剧毒,他睡的是玄冰床,整个石室里都是寒气逼人,普通人在里面根本待不久。 纵然韩姒鸾有深厚的内力护体,可却也难免会被寒气侵体。 追风出了石室取来几床被褥,铺在一旁的石床上,便退出了石室。 司伽月从玄冰床上起身,抱着韩姒鸾小心翼翼的放在铺了厚厚被褥的石床上。 随之侧身躺在韩姒鸾的身边,俯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便将她心疼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昏迷时,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梦见她守在自己身边,没想到,自己昏迷时,她真的守着自己。 这三天来,韩姒鸾的手一直被司伽月紧握住,导致她一直守在冰床前,几天几夜都不曾入睡。 直到今儿早上,受不住困意袭击才趴在冰床前沉沉的睡过去。 这会儿,被伺伽月抱起来睡在怀里,都丝毫没有察觉。 等她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还没睁开眼眸,她就感觉整个身体躺在一个温暧的怀抱里。 她心中一惊,倏地一下睁开双眸,眼眸底尽是阴鸷,下意识的向身旁的人出手攻击。 可还没等她的拳头落在身旁的人身上,一只手掌迅速的握住了她的拳头,邪魅蛊惑的魅音在她耳畔响起,“鸾儿,你要谋杀亲夫吗?” 她心中一滞,看向躺在身边的男人,一身雪衣不染尘埃,俊美出尘的脸庞,墨画般的眉,扇形般的睫羽,一双透澈的眼眸底像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清明纯净,没有丝毫波澜,却一眼望不底。 他绯然的薄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诱心的弧度,有种蛊人心的魅力,让人不自觉的想吻住他的薄唇! “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你我,各不相欠了!” 她将冰冷的线视从他俊美的脸庞上移开,起身便要离去。 可还没等她站起身子,一股力量已将她拉入一个怀抱,低沉蛊惑的魅音响起,“谁说我们各不相欠,你忘记了我们的赌注?” 他将她柔软的身体紧抱在怀里,垂下眼眸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庞,唇畔扬起一抹浅浅的魅笑。 韩姒鸾秀眉紧蹙,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奈何,他搂甚是紧,让如何她挣扎,都无济于事。 半响,她索性不在挣扎,抬起凤眸冷睨着他,冷玄冰的声音道:“一直被当成傻子的人不你,而是我!司伽月,你不愧为演戏高手,将整个都帝的人都骗了!” 知道他不是傻子,她应该为他高兴,可此刻,她真的高兴不起来。 那种被自己最相信的人,耍得团团转,被欺骗了一次又一次的感觉,让她心里窝火,很愤怒。 “娘子,你生气了?”司伽月猛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纯洁明亮的眼眸凝视着她,不安的口吻道:“娘子,你若生气了,你打我,骂我,只要能让你出气,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他双眸干净到毫无杂质,没有一丝尘世的肮脏和血腥,任谁也不会将无辜纯洁的他,和冷血残暴的嗜血修罗联系在一起。 “司伽月,狼尾巴都露出来了,你还要继续装吗?”韩姒鸾眯着凤眸直视着他透澈纯洁的双眸,冷笑道:“大家都是狼,何必还在我面前装成羊!” 司伽月凝视着她冰冷的眼眸,纯结的双眸渐渐变的幽深冷魅,他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冷魅蛊惑,长指轻滑过她的脸庞,低沉的魅音夹杂着戏谑的成份: “鸾儿,你喜欢为夫是傻子时的模样,那为夫便当你的傻子夫君可好?” 他的魅音低沉如丝竹声,有种盅惑人心的魔力,让人听到不觉间感到浑身无力,连骨子都酥软了。 韩姒鸾望着他深谙冷魅的眼眸,一时间失了心神,若说他之前那双明亮透澈的眼眸是天山之巅的圣水,纯洁神圣。 那他此刻的深谙的眼眸,便是无垠的夜空中的星辰,熠熠生辉,慑人心魂,让人不经意间便沉沦在他的眼眸底,不能自拔。 那深邃的眼眸配上蛊惑人心的魅笑,简直将冰清玉洁的谪仙和蛊惑人心的妖孽之美,展现的淋漓尽致,不管圣洁的谪仙之美,还是蛊惑人众生的妖孽之美,都令人眼前眩目,沉醉到无法自拔。 103九子夺嫡(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又为他失了心神,她立刻垂下眼眸,让自己不去看他,毫无温度的声音道: “不管你是闻名帝都的傻子,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修罗,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话落,她伸出双手猛然将他推开。 “啊――” 一道闷哼的痛疼声,自司伽月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他的身体被韩姒鸾从石床上推到地面上,猛然与地面的撞击,让他身上的伤势剧痛不已! 他手捂着胸口,俊脸上布满痛苦的神色,胸口的雪衣已被殷红的鲜血染成一片妖治的血花。 听到司伽月的闷哼声,韩姒鸾起离的身体猛然顿住,她回头看向他,却见他躺在地面上,手捂着胸口,胸前的雪衣已经是血红一片。 她心中一阵刺痛,眼眸闪过一抹心疼,立刻跳下石床,倾身去查看他的伤口,“伽月,不要动,你的伤口在流――” 最后一个“血”字还没有说完,她倾下去的身体已被他的长臂搂在怀里,在她还没有反映过来之际,她的双唇被他的薄唇吻住。 她呼吸一滞,瞪大眼眸看着眼前的俊脸,挣扎着身体逃离他的怀抱,含糊不清的话从被吻住的双唇中溢了出来,“快放开我,你的伤势在恶化!” 司伽月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紧搂住她不放,薄唇霸道的含住她的红唇,在她启唇说话之时,将温润柔软的舌探入她的檀口,含住她抵抗的香舌。 “唔――伽月放开我,你的伤口在流血――” 被他霸道的侵掠,韩姒鸾的脸颊滚烫红润,呼吸有些困难,心跳莫名的加速,让她由心的贪恋他的吻。 可是,他的伤势在恶化,伤口在不断的流血,放在他胸口的双手已感到粘糊糊的液体,在她沾染到她的手上,可想而知,他伤口处的血,流的多么的凶猛。 她必需马上给他止血,不能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 但,司伽月置若罔闻,紧抱住她腰身的手丝毫不松,亲吻她的红唇越发强势狂热。 让她抵抗的香舌无处可躲,贪!婪的品偿着她檀口中的香!液。 仿佛,任何的灵丹妙药,都不如她的一个吻,胸口的剧痛,早被他抛之脑后。 或者说,早被她的吻,将剧痛的伤势,化为甜蜜的伤口。 这个女人是他戒不掉的毒,让他上了瘾,便不受自制力的控制,只想要侵占她,掠夺她! 愈是挣扎,他搂得愈紧,让韩姒鸾呼吸紊乱的同时,大脑几乎陷入一阵窒息! 他的狂热和倔犟,让她的抵抗渐渐被他瓦解,索性回应着他的吻。 “鸾儿,你是我的娘子,怎能说,我与你之间没有关系!” 许久之后,司伽月才不舍得离开她的红唇,蛊惑人心的魅音自他红润的满唇中溢了出来。 他的魅音中含着几分宠溺,几分无奈,让人听了不免心神荡漾,情不自禁的沉醉在他的魅音中难以自拔。 纵然自制力很强的韩姒鸾,也难免被他蛊惑,她凝视他的邪魅深谙的眼眸,像是看到了亘古长明的星辰,那样的眩目多彩,耀眼四方。 良久之后,她失神的眼眸底被寒意取代,声音中不含一丝温度和感情,“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此完美的一人,却要扮傻装愣,受尽世人的冷热嘲讽和耻笑唾骂! 以他的实力,根本不用畏惧东瀚皇,却还要喝下东瀚皇端给他的剧毒,承受着剧毒发作时的痛苦! 他可以用一个正常的人,去面对世人,得到万千少女的喜爱,得到世人的羡慕和仰望。 根本不必去承受世人的嘲讽,和那些不堪入耳的唾骂,更不用去由着世人欺负。 可他,却偏偏选择了后者,任由那些人对他打骂欺凌,任由司云笙将他丢下洒楼。 他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只是因为,想要活下去? 她有太多的疑问,包括,他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到底又有何目地? “鸾儿,你问的是哪一点?”他冷魅的眼眸噙着笑意看着她,五指在她脸庞上轻轻滑动,停留在她红润的唇畔边上,邪魅道: “若是你问我为何要救你,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如果问我为何要装傻,也很简单,与你被东瀚皇抓住时一样,都只想要活下来,只不过,我们采取的方式不同!仅此而已。” 韩姒鸾眼眸底的冷意渐渐的暖了下来,司伽月如果不是装傻扮愣,怕也活不到今日,早在兴王府的那场大火之后死去。 “十年前兴王府的那场大火,你心里很清楚?” 司伽月冷魅的眼眸底透着森寒的冷意和杀气,他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的暴戾猖厥,令人心胆颤粟的声音缓缓的从他的薄唇中溢出, “九子夺嫡,东瀚皇毒杀大皇叔太子,陷害五皇叔和六皇叔谋反叛乱,谗言七皇叔下巫咒,暗杀最得皇爷爷深宠的九皇叔,行刺父王与母妃不成,便火纵兴王府,这一件件,一桩桩,都是生性冷酷的东瀚皇所为,他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兄弟的血,才坐上了今天的皇位!” 他浑身暴戾冷血的杀气骤然陡升,冷魅的眼眸底是嗜血骇人的光芒,他凝视着韩姒鸾继续道:“鸾儿,如若我不装傻扮愣,我何以活到当日。 如若我不装傻,受尽世人的冷眼嘲笑,我如何为死去的父王和母妃报仇,替那些死去的皇叔们讨回一个公道!如何让父王,母妃和那些皇叔们的在天之灵,得到安息!” 看着他眼底的冷寒和暴戾,韩姒鸾紧紧的蹙起秀眉,她伸手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庞,心底不由的阵痛起来! 这样的隐忍,让他这些年受了多少的苦痛和折磨! 仅仅是体内的剧毒,便折磨的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既然知道,都是东瀚皇暗中操控,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与他对抗,为何不杀了他?” 司伽月握住她轻抚自己脸庞的小手,眼眸底的杀意的暴戾渐渐缓了下来,“杀东瀚皇是件易事,可想要一举歼灭他背后的势力却不容易,我的实力,在百万大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如何,在眼下,动得了东瀚皇?” 104不舍杀你(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想要报仇,不把命捡回来,如何报得了仇!” 韩姒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从他身上起身将他扶起来躺在石床上,取来药一边为他流血的伤口止血,一边缓声道: “现今东瀚朝廷,总三方势力,太子,云王,韩相府,太子殿下起初与我订婚是为了拉拢韩相府的实力。 云王爷娶了凤将军之女为王妃,手中自是握了凤将军的兵权,双方的势力可谓是势均力敌!你想要除去东瀚皇为兴王爷和王妃报仇,那便将功夫投放在这几个人身上!” “鸾儿――”蛊惑的魅音自司伽月的溢了出来,他拉住韩姒鸾的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将下鄂抵住她的头,低沉性感的声音道:“隐瞒你,本王也是逼不得已!” 这次,韩姒鸾没有挣扎脱离他的怀抱,只是抬起眼眸看着他,问道:“仅仅只是因为我是赐婚于你的王妃,所以,你才会拼命的保护我?” 如果是这个理由,那根本不成立! 他嗜血修罗可隐忍至今,没有人被任何人实破真面目! 如今,却为了救她,不惜被她识破身份。 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想要让她识破身份。 司伽月昂起头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浅笑,道:“在本王的心里,王妃和妻子是不同的概念,王妃可以有很多,但妻子永远只有一个!你想要当前者,还是想要当后者?” 韩姒鸾眯着凤眸紧紧的盯着司伽月,他前几句话意,听似有情却又无情。 后两句,似在向她询问,却又是在变向的威胁她! 王妃,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册封名号的女人。 只要不能为他所用,掐死王妃,就像掐死蚂蚁一样简单。 她想,前两名妃子的死因,并不仅仅只是被吓死。 他心的妻子概念,便是要与他同结一心,同仇敌恺,才会被他视为妻子。 眼下,他问她,想当前者的王妃,还是后者的妻子! 无疑是想告诉她,若是她当前者的王妃! 以她如今识破他真实面目一事,她是必死无疑。 只怕,连这间石室,她都走不出去!!! “如果,我两者都不选,今天,怕是难以活着走出这间石室!” 司伽月冷魅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暗沉,唇角勾起的魅笑更甚几分:“鸾儿是个聪明人,我相信鸾儿愿意做我心中唯一的女人!” 韩姒鸾推离他的怀抱,红唇微扬,冷冷一笑,道:“自始至终,你都在我面前演戏,你认为,我会愿意去做一个把我当成傻子耍的男人的女人吗?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真实面目,你打算如何处置我,杀我灭口吗?”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谪仙与魔鬼的结合体。 他一面单纯无害,善良的如同白兔。 一面,冷情暴戾,嗜血如命!如同令人颤粟的修罗王! 对于所有威胁他计划的人和一切风险,都被会他无情的扼杀在摇蓝中。 冷血无情的他,能忍辱负重到现在,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毁了他这些年来的精心伪装。 前一刻,他可以拼了命的救自己,那是因为,自己对他,说不定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 可下一刻,自己对他没有利用价值,只有危害的时候,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 司伽月慵懒的坐起身子,长指挑起她胸前的一缕墨发,冷魅的声音中透蛊惑人心的魅力,“你是我的女人,我连伤害你都舍不得,又怎么会舍得杀你!” 他说着便抱住了韩姒鸾的腰肢,凑到她面前吻住她的红唇,韩姒鸾一惊,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她正想伸手推开他时,他的双唇已经离开,反常的她,心里莫名的有股失落感! 仿佛,心里空落落的,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立刻敛下不该有的心神,狠厉的掐住司伽月的脖子,犀利的眼眸底是化不开的寒霜,“不舍得杀我?你认为,你杀得了我吗?” 以司伽月目前的伤势,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纵然,在石室外有众多杀手,可只要司伽月落入她的手里,那些杀手,又如何奈何得了她? 司伽月薄唇上扬,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意,纤细的手指轻抚着韩姒鸾的脸庞,似带着一丝宠溺,“本王说过,这条命是留给鸾儿你的!鸾儿想要本王的命,本王绝不还手。” 她不会杀他,也不舍得杀他,这个赌注,他一定会赢。 “你当以为,我对你下不了狠手?”韩姒鸾犀利的眼眸,冷冷的凝视着他倾世的容颜,掐住他的脖子的手,紧了几分,“司伽月,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话虽如此,可是,她真的下得了手吗? 对这个,她曾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的男人,会护他一生周全的男人,她承认,她下不了手。 可心里堵着的那口怒气,那种欺骗感,让她隐隐心痛。 看到韩姒鸾发下狠话,司伽月唇角冷魅的笑意渐渐的温润下来,眼眸底隐含几分宠溺,“只要鸾儿高兴,那便动手吧!!!” 看着司伽月俊美绝色的脸庞,温润迷人的笑意,蛊惑人心的魅音和他眼眸底的宠溺,韩姒鸾眼眸底的寒意不由自主的暖了下来,掐住他脖子的手渐渐松开。 对他,她终是下不了狠手! 她到底怎么了? 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不,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承认,她反常的举动,是因为心里生了情愫。 “鸾儿,你不忍心杀本王!”司伽月唇角的笑意更甚几分,他一把将韩姒鸾拉在怀里,猛然翻身压在她的身上,吻上她的红唇,魅声道:“鸾儿,你喜欢本王,又怎么舍得杀本王!” “你少自作多情,我绝对不可能喜欢上你!”韩姒鸾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想将他从身上推开,双手刚碰到他的胸口,不由的想到他胸口的伤势,硬生生的收回了手,狠瞪着他道:“快从我身上下来,你的伤口刚止了血,你这样,只会加重伤势!!” 105不想混了(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她语气中隐含着担忧和心痛,或许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内心深处有多担心这个男人。 “娘子,我们已经成了亲,可是――”他诱人的薄唇不着痕迹的在她的红唇上掠过,眼眸底噙着戏谑的笑意,“可是,我们还没有洞房,娘子,我们在这里洞房可好?” 韩姒鸾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脸颊瞬间滚烫绯红,有没有搞错,谁要和他洞房,还是在这种地方。 不过,话说回来,如今伤势严重他,能洞房吗?那方面,可以吗? 咳!咳!咳!她似乎又邪恶! 不是正在恼恨这个男人欺骗她吗,干嘛想着洞房。 她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冷瞪他的一眼,“快从我身上爬开!以你的伤势,连床都下不了,还想着洞房?笑话!” “你是在质疑为夫那方面的能力?” 某男炸毛,大掌扣住韩姒鸾的下鄂,深幽的眼眸底透着危险的气息。 这个女人,竟然把他想的如此不堪,质疑他不能洞房? 他若不教训一下这女人,他男人的自尊何在!!! “以你现在的伤势,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还是老实一点好好养伤!” 看到司伽月眼眸底的危险气息,韩姒鸾狠瞪了他一眼,冷声警告道。 以司伽月目前的情况,就是能够洞房,只要她不愿意,司伽月还能打得过她? “你觉得,我们洞房之间的相互切磋,我不是你的对手?” 司伽月俊美的脸庞逼近韩姒鸾的眼前,很成功的扭曲了她的话意。 “噗――” 韩姒鸾无语的想要吐血,她说的是拳头之间较量。 而不是洞房之间的切磋,这个男人能不曲解她的话意吗? 他幽深的眼眸噙着邪魅的笑意,蜻蜓点水般的吻落在她的唇畔上,低沉的声音中透着蛊惑人心的魅力,“娘子,我想要你!” 韩姒鸾的脸颊和耳根瞬间爆红,看着他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好不诱人心弦,让人想入菲!菲。 随着他薄唇中发出的醇厚魅音,他幽香的气息喷在她的鼻息前,令她不禁呼吸一窒,心神一荡,有种想要吻住他的冲动。 可就在她生出这种想法的时候,他诱人的薄唇已经覆盖在她的红唇上,在她微愣之际,他的舌已经探入她的檀口,含着她颤抖的香舌吸吻起来。 “伽月,不可以!” 回过神来,她立刻挣扎着捌过脸去,闪躲他狂热的亲吻。 先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说,绝对不要做他的女人。 这个男人不能碰,一碰就会致命! “不可以什么?不可以这么温柔吗?” 蛊惑人心的呢喃自他的亲吻中溢了出来,可双唇依然吻住她,越加的狂热霸气,不让她躲闪半分。 空闲的手,自她的腰肢不安份的向上身的傲然游走,令韩姒鸾在羞涩的同时,却也是怒意上头。 她恼羞成怒,屈膝向他的下身踹去,“你在不爬开,老娘废了你!” “要废,也等用过在废!”司伽月身体陡侧,一只手抓住攻向他下身的膝盖,唇畔勾起一抹迷离的笑意,“保准你用过以后,不舍得废掉!!” 韩姒鸾被他的话,弄的面红耳赤,气急败坏,双手紧握成拳,推着他未受伤的肩膀,可他抱的太紧,任何如何推都推不开,气的她是牙根痒痒,“司伽月,你想当太监是不是!” 这男人才从昏迷中醒来,就不能消停一下,好歹也要把身上的伤养好吧! 呸!她这是怎么了,他的伤势关她毛事。 可是,为何自己就是对他下不了狠手? 靠,她一定是中了这男人的毒。 这个男人就是一朵血罂粟,一碰上,就必死无疑! “为夫当太监前,必定要先把你征服!”他冷魅的眼眸底噙着戏谑的邪笑,“鸾儿,放开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唤为夫一声相公,吻为夫一下,为夫就放开你!” “呸,你休想!”韩姒鸾红着脸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双手环住他的腰身,猛然将他从身上翻到石床上,倾身将他压在身下,怒声道: “老娘不管你是装傻的司伽月,还是冷血的嗜血修罗,想要占老娘的便宜,和老娘入洞房,就先问问老娘的拳头答不答应!” “鸾儿,你怎么能颠倒是非黑白,明明是你在占我的便宜”司伽月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韩姒鸾,眼眸底的邪魅的笑意更甚几分,“鸾儿,你果然口是心非,嘴上说要废了我,实际却想扑倒我!” “闭嘴!” 韩姒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身体,她竟然跨骑在他的下身,这暧昧的骑势,实在是太销!魂了。 她脸颊和耳根瞬间爆红起来,如同触了电一般立刻跳起来。 可就在她跳起身来时,司伽月的大掌疾速拉住了她手,一把将她跌在他的怀里,“鸾儿,你占了便宜,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他垂下眼帘看着怀里的女人,那张小脸红的快要滴下血来,像极了熟透的果实,让他忍不住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啃了一口。 “司伽月,你这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大混蛋!” 韩姒鸾奋力的挣扎着逃离他的怀抱,一番挣扎后,竟也无济于事。 她便也不挣扎,趁司伽月不注意的时候,迅速的点上他的穴道,脸上绽放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司伽月,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司伽月心中一惊,他不是没察觉到韩姒鸾想要点他的穴道。 可他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被韩姒鸾给止住了。 该死,他的警惕性和防御力在这女人面前,竟然不自觉的卸了下来! “鸾儿,你点住为夫的穴道,莫非是想要蹂躏为夫?” 他一边暗自催发内力冲破穴道,一边戏谑的看着韩姒鸾邪笑道。 “你说对了,老娘现在就是想要蹂躏你!” 韩姒鸾从一边的石台上取来笔和墨,冲着他露出一抹无害的笑容,提起笔在他俊美的脸庞写起字来。 “韩姒鸾,你不想混了!敢在本王脸上动笔!” 看到韩姒鸾提笔在自己脸上写字,司伽月冷魅的眼眸底尽是寒意,他咬着牙暴怒的冷叱起来。 106滋生谣言(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老娘的便宜,岂是那般好占!” 韩姒鸾伸手捏了一下司伽月俊美的脸庞,唇角荡漾着无害的笑容。 她提笔如神,如行云流水般在司伽月脸庞上飞龙走凤起来。 “鸾儿,你最好祈求这穴道可以困住我,否则,本王会吃的你连渣都不剩!” 看到韩姒鸾唇角勾出天真无害的迷人笑容,司伽月暴怒的心底莫名的一阵悸动。 那一股怒火,竟被她一个笑容,轻易的瓦解了! 此刻,他是真的很想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的怜惜,狠狠的索爱! 石室外的追风听到室内传来主子的暴怒声,立刻进了石室。 当看到韩姒鸾惊人的举动和主子满脸暴怒的模样时,顿时惊的他下巴着地。 “王妃――” 看到主子此刻任人宰割,护主的追风提步上前本想要阻止韩姒鸾继续。 可在看到主子脸上的字后,一时语结,忍不住在一旁狠狠的狂抽嘴角。 “追风,你主子行动不便,你来给你主子,读读他脸上的字!” 韩姒鸾手掌轻扬,潇洒的丢开手中的笔,扯着司伽月的衣袍擦了擦自己的手,冲着司伽月阴森一笑。 看到韩姒鸾唇角的阴森笑意,司伽月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 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在他脸上写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字。 他黑眸一转,冷视着一旁的追风。 看到主子冷眸底的寒意,追风心头一颤,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看向满脸阴笑的韩姒鸾,道:“王妃,不读行吗?追风不敢读!” “不行,读!”淡如静水的声音里透着股不容反抗的命令,让追风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等他开口反驳,韩姒鸾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除非,你想看到你主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没脸见人!”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司伽月漂亮的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他看向追风冷声道:“王妃的命令,你服从便是!” 得到主子发话,追风这才看着主子脸上的字,观察着主子的脸色,心惊胆颤的念了起来, “司伽月你莫要装,装傻遭人贱,装纯遭人奸,装刁被狗咬,装那个啥,遭雷劈!” 那个啥,其实就是装B遭雷劈,不过追风根本看不懂那个奇怪的拼音。 但其他几句话的意思,他还是看的懂的,尤其是那句装纯遭人奸。 他念的时候,心里就忐忑不安,惟恐主子的冷如剑的眼神会直接把他给毙了。 当念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逃之夭夭的退出石室! 听追风念完之后,司伽月不怒,反到是肆意的大笑两声。 然后,用他那双透澈纯净的眼眸,可怜兮兮的望着韩姒鸾,温润蛊惑的声音轻喃道:“装纯遭人奸?娘子,欢迎你来奸本王!” 他透澈干净的眼眸底看不出一丝邪念,无辜可怜的模样俨然就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 那邪恶的话,却因他干净不夹杂肮脏的声音给魔化的犹如天簌之音。 硬是听不出一丝丝邪念,反倒是纯净的如天山圣水,隐含着一股令人心神荡漾魔力! 让韩姒鸾呼吸一窒的同时,也忍不住狂抽嘴角。 这男人前一秒还是个冷魅的妖孽,下一秒就变成了无害的小白兔模样。 他变脸的迅速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了! 可不得不说,无论他是傻王的纯洁模样,还是冷魅妖娆的模样,他都迷人的令人移不开眼眸。 而他脸上的字,不仅没有将他丑化,反倒是为他添了几分柔弱的无辜的美。 “奸你,老娘看你不行!” 她挑畔的丢了一记白眼给他,起身向石室外走去。 “本王不经人事,娘子教教本王,如何才能取悦娘子!” 看到韩姒鸾起身离去,司伽月唇畔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 韩姒鸾脸颊一红,回头瞪了司伽月一眼,“把你阉了,就能取悦老娘!” 语毕,她提步离开石室。 目送韩姒鸾羞红着脸颊离去的身影,司伽月唇角的笑意更甚。 他冲破穴道,坐起身子盘坐在石床上,开始运功疗伤。 想要把那个女人吃进肚子里,伤势一日不养好,他就要饱受一日的念想。 韩姒鸾出了石室,便在追风的带领下出了寒冰池,直接进入了紫竹林。 这三天,她一直守在司伽月的身边,月王府内两位主子都不在,想必,浅语等人都急坏了。 她出了紫竹林,直接回了碧香阁,刚进院子,浅薇一下子扑到了她面前,担心的在她身上摸上摸下仔细打量着。 在确定她没有受伤后,才跪地认错道:“浅薇不仅没有保护好月王殿下,连小姐都没有保护好,浅薇护主不利,请小姐惩罚!” “起来吧,”韩姒鸾看了浅薇一眼,提步向房间走去,道:“月王府这几日,可有出什么事情?” 浅薇立刻起身跟随上去,恭敬道:“小姐和月王殿下成亲的当晚,皇上派曲公公送了很多赏赐到月王府,还赏了些丫鬟和仆人到月王府伺候,还有――” 浅薇顿了顿声,抬眸看向自家小姐,蹙了蹙眉头,面色愤怒,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侧头看她,冷声道:“吞吞吐吐做什么,尽管说!” 浅薇脸带气愤道:“整个帝都都在传,小姐嫌弃月王殿下是个傻子,成亲当晚没有与月王殿下拜堂成亲,是因为早已经与情人暗渡成仓,怀有身孕,成婚夜和情郎私奔!恶传小姐,不守妇道岗常!我已经察明,那些谣言都是瑶七公主在暗地里让人恶意传播造谣的!” “呵呵――”韩姒鸾红唇微勾,冷冷一笑,“暗渡成仓,怀有身孕,婚夜私奔?好一个瑶七公主,这三点只要其中一点,便可以让我名誉尽毁,颜面丢尽,受尽嘲笑和唾骂!” “小姐”看到自家小姐冷笑的样子,浅薇愤怒道:“瑶七公主在帝都滋意恶毁小姐,小姐,不如把她――” 若不是怕给小姐滋生事端,她早将夏候瑶抓起来,好好的教训一翻。 “不必着急,待我一回月王府,瑶七公主便会自已送上门去”韩姒鸾进了房间,退下身上的衣衫,道:“去给准备汤浴,沐浴更衣,回月王府!” 107娘子我抱你(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待韩姒鸾沐浴更衣好后,已经是午时,未等走出碧香阁向月王府走去,一道宛如天籁的声音自院子外传来,“娘子——” 下一秒,一抹纤尘不染的白影,从碧香阁外直接奔到她面前,在她惊诧之时,唇畔一凉,已被奔进来的人吻了一下。 她面上一热,双颊染上一抹红晕,瞪大眼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俊脸!这男人不是在寒冰池养伤吗?怎么又突然跑回来了? 看到韩姒鸾眼眸底忽闪而逝的愕然,司伽月紧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俯下头在她耳边,轻声低喃道:“你和我一同失踪三天,若你一人回府,如何向所有人交代我的行踪?” 一旁的浅薇看到司伽月抱着自家小姐的亲蜜样子,勾着唇轻轻一笑,道:“小姐,月王殿下,我去准备马车!” 浅薇离去后,韩姒鸾挣扎着推开司伽月,从袖子里拿出一颗养魂丹和补血丸,递到他面前道:“把药吃了!” 被她推开后,司伽月的双手仍是搂住她的腰肢,看到她拿出药来,他像个孩子一样,张开嘴撒娇道,“为夫要娘子喂!” 韩姒鸾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都是被揭穿的人了,在她面前还装出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他这是典型的欠揍。 她伸出手掌扣住他的双颊,紧捏着他的双颊,将他的嘴巴捏开,拿着药直接丢到他的喉咙里,冷声道:“把手拿开,别想着占老娘的便宜!” 喉咙里突然卡进了两颗药,司伽月被卡的咳了两声,搂住她腰身的手紧了几分,俊脸逼近她眼前,笑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搂你,抱你,亲你,都是应该的!” 话落,他的双唇极快的掠住她的红唇,在她想要挣扎的时候,他已经移开了双唇,牵着她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韩姒鸾本想甩开他的手掌,可在听到他的话后,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便由他牵着手向到相府门外。 “小姐,月王殿下,马车已经备好!” 看到自家小姐和月王殿下走出相府,浅薇笑着迎了上去。 “娘子,我抱你!” 不等韩姒鸾踩着蹋梯上马车,司伽月已经将她横抱在怀里进了马车,直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快放我下来!” 想到司伽月身上的伤势,韩姒鸾蹙着秀眉,挣扎着身体脱离他的怀抱。 他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势,能在近日醒过来,已属不易。 之前,他胸前的伤口还流了鲜血,此时,本该躺在榻上好好养伤。 眼下,他能下床来走动,已经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万万不能在让他的伤势恶化下去。 “你这般挣扎,是存心想让本王的伤势加重?” 司伽月垂下眼眸看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唇角扬着魅惑的笑意。 韩姒鸾轻蹙了下秀眉,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俊脸,不想,这一抬头,她的红唇竟在他的双唇上不意的掠过。 那触电般的感觉,令她心中一窒,脸颊一片酡红,她立刻敛下眼眸,慌乱的将头垂下来。 蓦然,一只手掌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浓重的阴影袭来,她的双唇已被两片柔软覆盖上。 她睁大眼眸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看着他缓闭的双眸,长长的睫羽在动情的亲吻下微微颤抖,如同美丽的蝶翼,美的令人心动。 她竟然一时间失了神,忘记了反抗,由着他吻着自己,不由自主的回应着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回应,司伽月心里莫名的一阵喜悦,舌头滑过她的红唇,探入她的樱桃香口,掠夺住她的躲闪的香舌,望情的吸吻着。 被他撩情的亲吻,韩姒鸾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越发急促。 她立刻躲闪想要逃避,口中含糊不清的溢出一句呢喃,“伽月——” 她的诱人的呢喃声,让他心底更为兴奋,吻的愈发的狂热,但见她脸颊酡红似滴血,呼吸急促困难,他纵是不舍得放开她,还是离开了她的双唇。 司伽月的薄唇一离开,韩姒鸾就拼命的呼气吸气,像是缺氧一般,让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躺在他的怀里喘息着。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月王府的府前。 “小姐,月王殿下,王府到了!” 马车帘外,传来浅薇的声音。 如同上马车一样,司伽月抱着脸颊绯红的韩姒鸾下了马车。 “奴才们,给月王殿下和月王妃请安!” 月王府内的仆人跪了一地,其中有些是一直在月王府当差的,大部份都是东瀚皇赏下来的。 韩姒鸾从司伽月的怀里下来,极快的扫视了一眼跪地的丫鬟仆人,“都起来吧!” 一干奴才应声后,起身退到了两侧,恭迎韩姒鸾和司伽月俩人进府! 浅语随着韩姒鸾的身侧恭敬道:“小姐,午膳已经准备好,可以直接用膳了!” 韩姒鸾点了点头,牵着司伽月的手进了客厅,刚坐下来,几个丫鬟便将午膳传了上来。 浅语拿着银针将所有的菜都试探过,确定菜肴无毒后,才让两个丫鬟伺候韩姒鸾和司伽月用膳。 “娘子,你多吃一点!”司伽月正给韩姒鸾的碗里布菜,看到两个丫鬟上来,他没有抬头,只是挥了一下手,道:“不必你们伺候,退下去吧!” “是,月王殿下!” 两个丫鬟应声后退到了一旁,抬眸偷偷的看顾着司伽月眼眸底竟是惊艳。 不仅两个丫鬟眼放桃心的偷看着司伽月,站在客厅外的几个丫鬟,也在偷看着司伽月和韩姒鸾。 关于司伽月又丑,又傻的传言,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 可看到眼前有着惊世之颜的司伽月,这些丫鬟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此绝美俊伦的男子,整个东瀚国也找不出第二个,怎么能说他丑。 怕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他,都要丢了魂,失了神,为他芳心乱了一地。 这样绝美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子站在他的身边,都会为之失色。 可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众人眼前大亮。 月王殿下俊美绝伦,出尘脱俗的如同神衹,月王妃惊世绝颜,仙姿玉色,美似落入凡间的仙子。 这一对神仙伴侣坐在一起,让整个客厅都似乎被一团日月光华笼罩,如此的和谐耀眼! 想来,除了月王妃,在也找不出可与月王殿下相配媲美的女子了。 这几日帝都都在传言月王妃暗地里与情人暗渡成仓,婚礼当晚与情人私奔,必定不是真的。 不然,月王妃怎么会和月王殿下同时失踪,又同时出现。 108试探眼线(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心境不同,吃进嘴里的饭菜味,都觉得不同,这一餐让韩姒鸾吃出了家的味道。 用餐期间,司伽月不停的给她布菜盛汤,就差没有直接喂到她的嘴边。 这种温馨感,让她心里觉得暖暖的,时不时也会给他盛点汤,补补他受伤的身体。 午膳过,待丫鬟们将餐桌都收拾看净后,她才向浅语说:“把所有的丫鬟和仆人都喊过来!” “是,小姐” 浅语应声后,立刻退出客厅,将皇上送来的几个丫鬟和仆人都喊到了客厅。 关于韩姒鸾毒害皇后,刺杀皇上的事情是人尽皆知,几个丫鬟和小厮自然也是清楚的很。 在得知要来月王府伺候的时候,个个都吓的心惊胆颤,三魂不见七魄,来月王府对她们来说,就像是上刑场赴死一样。 之前看到韩姒鸾从马车上下来,神情气场并不觉得她可怕,难以亲近,这才让几个丫鬟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可眼下,即便几人没有抬起直视韩姒鸾,也能够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魄气场,让她们呼吸困难,心底慌恐不安。 韩姒鸾倚靠在上首座的椅子上,慵懒的睨了一眼几个将头垂的低低的丫鬟和仆人。 她可不认为,东瀚皇送来丫鬟和小厮,是为了来伺候她和司伽月。 只怕是借机将眼线安插在月王府,注意她和司伽月的动向罢了。 她悠闲的品了口茶,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明明是很平淡随意的声音,愣是让几个丫鬟和小厮心底一寒。 “奴婢珠儿,奴婢香巧。” “奴婢香寒,奴婢小玉。” “奴才小路子,奴才啊宝。” 韩姒鸾点了下头,瞟了一眼浅语,浅语会意后,从一旁的摆设桌子上举起一个花瓶,猛然摔在几个丫鬟和小厮的面前。 “砰――” “啊――” 随着花瓶的摔裂声,几个丫鬟和小厮惊恐的尖叫一声,吓的脸色苍白靠在一起瑟瑟发抖,摔裂的瓷片溅飞在几个丫鬟的身上。 只有其中一名小厮和一个丫鬟,在花瓶摔落在地的时候,反映极快的后退一步,巧妙的避过溅飞出去的瓷片。 看到眼前的一幕,司伽月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幽深,他侧脸看向韩姒鸾,唇角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招去势唐突,却可以在第一时间内试探出一个人的本能。 一个人只有在受到惊吓和危险的时候,潜意识里的自保本能才会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来。 看来,韩姒鸾是试探成功了! 几个丫鬟和小厮不知韩姒鸾为何会发如此大的火气,当下跪在地上,磕头惊恐道:“请王妃息怒,奴婢们初来王府,不知道王妃喜好,若是奴婢的名字起的不好,还请王妃赐名!” 韩姒鸾眯着凤眸瞟了着吓瑟瑟发抖的丫鬟们,视线最后落在那两个面不改色的丫鬟和小厮身上,清冷如水的声音道: “你们的名字都不错,既然进了我月王府,就要安分守已,恪尽职责,若是使心用腹,有什么别的心思,就趁早离开我月王府,否则,这粉碎的花瓶,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几个小丫鬟和小厮浑身一颤,立刻齐声恭敬,道:“是,小姐,奴婢们定当谨尊教诲,不敢逾越本分!” “浅语,把他们都带下去安排工作!”韩姒鸾起身向客厅外走去,刚走到客厅门前,她蹙了下眉头,停下步子,看向浅薇,道:“给我准备的住处在哪里?” “啊――”听到韩姒鸾的话,浅薇瞪大眼睛诧异,道:“小姐你不和月王殿下住――” “娘子――”司伽月上前牵着韩姒鸾的手,喜笑颜开道:“娘子,我带你去我们的寝殿!” 韩姒鸾秀眉一蹙,想要挣扎,无奈他的大掌像是怀抱一样,将她的手掌包在其中,难以挣扎。 罢了,由着他吧,也不是第一次被他牵手,正当她要随着他一同去寝殿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情。 她顿住脚步,看向浅薇,问道:“今天是三朝回门,这个时辰回门太晚了,你去准份厚礼送去相府,就以我身体不适为由,不能回府给父亲和夫人请安了!” “小姐放心!”浅薇笑道:“今儿一大早,我就替小姐备好厚礼送去了相府!” 韩姒鸾点了点头,道:“去准备药浴,再煎一副补药送以墨渊阁!” “是,小姐!”浅薇应声后,退了下去。 墨渊阁内喜色一片,大红喜字贴在窗棂上,芙蓉红罗帐无风自动,桌子上摆放着龙凤喜烛和酒,梳妆台上放着凤冠霞帔,新婚之夜的一切,都摆设如常。 司伽月牵着韩姒鸾进了墨渊阁走到桌子前,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送到她的面前,笑道:“娘子,我们还没喝合卺酒!” 韩姒鸾睨了司伽月一眼,又看向他递到面前的酒,说道:“我们不仅没喝合卺酒,连堂都没有拜,说起来,我连你名义上的王妃都不算!” 不知为何,听到韩姒鸾如此说,司伽月的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自责感,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将她搂到怀里,道:“娘子!你怪我,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 “不,恰恰相反!”她想要挣扎,可他搂地太紧,将她整个身体都拥在怀里,根想把他放倒,可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势,她便放弃了,“这样挺好,成亲时的繁文缛节都可以不必遵做!” 司伽月不由的将她搂紧了几分,垂下眼帘看着他,语气认真诚恳的道:“娘子,待我功成的那一日,必定百里红妆铺满城,给你一个隆重盛大的婚礼!” 韩姒鸾心头一暖,脸颊上不由的染上一抹红晕,她轻轻的推开他,端起桌子上的酒杯,道:“不是说喝合卺酒吗?” 司伽月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端起酒杯与她交手喝下了合卺酒。 这时,寝殿外传来浅薇的声音,“小姐,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韩姒鸾入下手中的怀子,向寝殿的浅薇道:“抬进来!” 浅薇应声后,让两个小厮将药浴抬进了寝殿,然后屏退了所有下人。 “你受的内伤和外伤都太重,”韩姒鸾拿出一瓶金创药放在桌子上,看向司伽月说道:“这药浴可替你调理内伤!泡好药浴后,把这药上上!” 话落,她转身寝殿外走去,不想,刚走两步,便被他拉住,“娘子,你留下来伺候为夫!” “什么?” 韩姒鸾睁大美眸看着他,让她伺候他泡药浴,有没有搞错? 109伺候沐浴(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受的内伤和外伤都太重,”韩姒鸾拿出一瓶金创药放在桌子上,看向司伽月说道:“这药浴可替你调理内伤!泡好药浴后,把这药上上!” 话落,她转身寝殿外走去,不想,刚走两步,便被他拉住,“娘子,你留下来伺候为夫!” “什么?” 韩姒鸾睁大美眸看着他,让她伺候他泡药浴,有没有搞错? “为夫身受重伤,如何自力处理伤口?”司伽月牵着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衣襟前,笑道:“有劳娘子伺候为夫,宽衣沐浴!” “那个――”韩姒鸾面红耳赤,想要从他手中抽离自己的手,可他握的太紧不容她抽离,她羞红着脸垂下头道:“我唤丫鬟进来伺候你沐浴!” “我是你的男人!”司伽月眼眸底闪过一丝不悦,受伤的手紧搂住她的腰肢,冷声道:“你不是说,你的男人,任何人都不可以碰吗?你舍得,让别的女人看光你男人的身体?”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听到她说让丫鬟来伺候他沐浴时,他的心底会如此的气愤! 他的身体只给自己的女人看,除了她,任何人连看都休想,纵然是丫鬟也是如此。 可她,竟如此无谓的对他说出那样的话? 在她的心里,真的就没有他的地位? “我――”韩姒鸾一时语结,抬头看着他,见他脸色阴沉,眸光森冷,她心中竟有一丝丝愉悦,至少,这个男人还算守身。 见韩姒鸾不说话,司伽月眼眸的冷意越发森寒,他放开握住韩姒鸾的手,森寒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感情,道:“本王瞧着新来的几个丫鬟不错,有劳王妃为本王安排过来!” 看到司伽月俊脸阴冷,声音冷如寒冰,韩姒鸾心脏一缩,伸手去解开他的衣衫,强势霸道的说:“我的男人,不管我喜不喜欢,都只能让我一个人看,一个人碰。” 这个男人是她的,怎可让别的女人看,就算是丫鬟,也不可以! 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眉头渐渐蹙了起来,她留下来伺候他,只不过因为他是她的男人,并非因为她心里有他。 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走进她的心里,才能让她彻彻底底的爱上他? “小姐”这时,寝外再次传来浅薇的声音,“小姐,药已经煎好!” “好,我马上就来!”韩姒鸾将司伽月身上的衣衫搭在屏风上,看他道:“你先躺进去,我去端药来!” 话毕,她出了寝殿,折身回来时,手中已经端着一碗药,司伽月也已经闭着双眸躺在了药浴里。 她端着药走到药浴前,看着他俊美绝色的容颜和白玉般的肌肤,药浴漫到他的腰身上方,他的整个胸部露在空气中。 那魔般的身材,光滑白皙的肌肤,让女人看了都为之嫉妒,宽阔健硕的胸膛上是性感迷人的胸肌。 只是那完美的胸肌上,被刺出一条瑕疵,剑伤口处泛着猩红的血迹,与如玉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看着不禁心生怜惜。 她蹲在他的面前,将药喂到他的嘴边,“把药服下!” 伺候人的事情,她还从没有做过,可奇怪的是,为了他做,她却一点也没有感到厌烦。 这个男人纵然是冷魅嗜血的面,仍然是让她想要怜惜,想要保护。 听到韩姒鸾的声音,司伽月睁开眼睛看着她,张开嘴将她喂到嘴边的药喝了下去。 直到一碗药都喂进司伽月的嘴里,韩姒鸾才起身端着药碗离开了寝殿,未了向他叮嘱道:“没有二个时辰不要出来!” 目送韩姒鸾离去的身影,司伽月眼眸底的寒意渐渐的暖了下来,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他才收回视线,缓缓闭上眼睛,做休息状态。 出了墨渊阁,韩姒鸾在浅薇的带领下向一处别院走去,还没走到别院,便看到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别院的名字,竟然叫碧香阁。 她不解的看了浅薇一眼,“这是――” 浅薇笑道:“这碧香阁里的一切和相府碧香阁一样,如果只是待在院子里,我就搞不清楚这是月王府还是相府了!” 听到浅薇的话,韩姒鸾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眼前的碧香阁,应该司伽月命人按照相府的碧香阁,特意给她安排的住处。 进了院子,内设虽然没有小桥流水,可几株白玉兰花却开灿烂,淡淡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有种令人心神安宁的怡人感,甚感舒适。 韩姒鸾走到摆放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坐了下来,一个丫鬟端着茶水和新鲜的水果摆放在她身边的桌子上,恭敬的退到了一旁。 她睨了一眼身旁丫鬟,道:“你叫珠儿?” 这个丫鬟,绝对不是普通的丫鬟,之前摔碎花瓶的时候,以她的反映和敏锐来看,必定是身怀武艺之人。 东瀚皇被她威胁刺杀,岂肯轻易放过她。 如今安插人到她身边,一来可以注意她的动向,二来可以伺机对她暗下毒手。 同时,还能够通过她来查出嗜血修罗的下落。 司伽月为了救她,不惜公然与朝廷作对,朝廷岂会容得下嗜血修罗和他的组织! 珠儿低头垂首道:“是,奴婢叫珠儿!” 韩姒鸾轻嗯一声,道:“不管你以前在哪里当差,如今来到我碧香阁,只要安分守已,我也不是个喜欢为难人的人!” 皇宫里的宫女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没有会武艺的宫女。 想必,这个叫珠儿的人,并不是宫女,东瀚皇能放心派她来,应该属于暗卫一级。 珠儿抬头看了韩姒鸾一眼,上前跪在地上,垂首道:“王妃的话,奴婢谨遵在心,必会好好伺候王妃!” “起来吧”韩姒鸾看了眼珠儿,向浅薇说道:“浅薇,赏十两银子,另传话下去,府内所有丫鬟小厮,每个都赏十两银子!让人前来碧香阁领取!” “是,小姐!”浅薇说着,便拿出十两银子赏到珠儿手里,便退出碧香阁去传达消息, 珠儿接过银子,忙向韩姒鸾道:“奴婢谢王妃赏赐!” 110酒有问题(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入夜,月上中天,繁星万点,碧香阁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玉兰花香,沁人心肺,清香怡人。 韩姒鸾慵懒的倚躺在屋顶上翘着二郎腿,遥望着头顶的夜幕,悠闲自在的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曲,那潇洒的模样惬意无限。 一抹身影,如同一阵清风自远处飞跃而来,身轻似燕般的落身在屋顶上,“你到是好雅兴!” “还好”韩姒鸾眯着凤眸瞟了一眼来人,继续追逐着夜幕中的日月星辰,目光落在银盘的皎月上,眼神不经意意流露出一丝愉悦。 心里一紧,一个沮丧的念头在她心里产生。 看到夜空中的银月,她又不受控制的想他了。 可恨的是,看了良久的银月,她竟没有想要挪开视线的想法。 “你的伤势如何?”见韩姒鸾对空赏月,来人在她身边倚躺下来,将一壶酒递到她的面前,挑着眉稍,问:“以你如今的情势,只要你提出与月王殿下退婚,皇上必定会应允你!” 明明可以另择锦绣前程,明明可以支配自己的婚姻,她却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傻子。 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成为他的女人,身份是何等的尊贵。 可她,却对他一点也不感冒。 “好酒,竟是桃花醉!”韩姒鸾接过他递上来的酒,轻启双唇,手微扬,清酒似小溪般自空中流入她的口中,酒香醉人,入喉醇厚,余韵无穷,如饮甘露,淡雅的桃花香在唇齿间留香,口感清爽,令人饮上一口,忍不住饮上第二口。 “我为何要与月王殿下退婚?”她将酒递回羿天行的面前,望着头顶的圆月,“在我看来,没有谁,比月王殿下更适合我!” 这个想法,是她最初的想法,和单纯的司伽月成亲,她可以逍遥自在,觅得一处清静之地。 而现在的想法,只因为,她认定了司伽月是她的夫君,纵然要得知司伽月不是傻子时,她也没有想过与他退婚。 这一点,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明知道他不是那个单纯的傻子时,还要选择与他成亲。 或许,是因为…… 这一点她很不想承认…… 羿天行长臂一揽将韩姒鸾搂到自己的怀里,嘴角挂着狂妄不显轻浮的笑意,“本太子也不适合你?” 挫败感让他心里很是不爽,他想得到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也从来没有女人不想靠近他。 但,这个女人却将他忽视的彻底,高高在上的他,何时受过这般挫折。 韩姒鸾越是不想与他扯上关系,越是忽视他,就越是激起他内心的兴趣。 凭韩姒鸾一个不受宠遗养在深山里的女子,是如何与夏候钦相识。 又有何本领,引来如此多的杀手为她买命,还能够让神龙见首见不尾的嗜血修罗以性命相救? “天澜太子真会说笑,以太子的尊贵身份,是我配不上太子,又岂敢生了攀龙附凤之心”韩姒鸾眯着眼眸冷视着欺压在她身上的羿天行,“我和月王殿下已经成亲,不宜与天澜太子走的亲近,以免落得闲话,有损天澜太子的清誉,还请天澜太子挪开身体!” 看到羿天行欺压在她身上,她有种想要将羿天行直接废了,狠狠踹出碧香阁的冲动! 可是,忍,忍,好歹这货,也救过她,不看欠人情的份上,她早就出脚了! “亲婚夜,你并没有与月王殿下拜堂成亲”羿天行非旦没有挪开身体,反而执起纤长的玉指,暧昧的滑过她的脸庞,最后抬起她的下愕,傲然的笑道:“也就是你说,你还没有与月王殿下成婚,行洞房之仪,只要本太子想,你就是本太子的女人!” 迫近眼前看着她绝世的容颜,对上她黑如墨玉,冷如寒冰的眼眸,羿天行只觉得心跳莫名的加速。 视线下移,落在她微抿的红唇上,喉咙燥热干渴的厉害,让他有种想要含住她红唇的冲动。 “天澜太子莫要开如此荒唐的玩笑”看到羿天行举止暧昧,韩姒鸾寒眸顿敛,挣扎着推离他,可挣扎了半响,她的身体都柔弱的使不上一丝力气,“那酒有问题?” 她如今的情况,明显就是中了软骨散,浑身力不从心,柔弱无力。 该死,她怎么会对羿天行失去了防备,这男人想要干什么,他不会想要把她―― “酒没有问题”羿天行的长指轻抚着她紧咬住的红唇,凑近她的耳边,道:“但凡是软香温玉倚在本太子怀里的女人!都逃不开本太子的怀抱!” 这一点,倒不是羿天行自吹,更不是因为他使了手段或是下了药。 而是倚在他怀里的女子,都会被他体内散发的一股奇异的香气而魅惑。 那香气似花非花,似药非药,只有近距离的接触,才能够闻到他体内的香气。 那是羿天行与生俱来的香气,任何女人闻到那股香气,都抵挡不了他的怀抱。 韩姒鸾之所以没有闻到羿天行身上的异香,完全是那股桃花醉的酒香给扰了嗅觉! 这才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他身上散发的淡雅幽香给迷惑! “羿天行,快滚开!”她凌厉的寒眸,冷冷的瞪着他“你是想逼得我喊人来吗?” 新婚夜事情,已经闹的满城风雨,给她套上与情人暗渡成仓,怀孕私奔的臭名。 眼下,被羿天行这般欺压着,那些子虚乌的谣言,很可能会因为羿天行的举动,让她彻底的身败名裂。 暗处的一抹白影,看着层顶上的俩人,眼眸里透着森寒的冷意,一张俊脸似结了层化不开的冰霜,冷的骇人,袖子内的双拳不觉间已经紧紧握起,五指骨节分明,可见他心底压抑的愤怒。 身后的追风看了一眼远处层顶上的俩人,又看向浑身寒意直冒的主子,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主子,属下去救王妃脱离危险!” “不必,本王亲自去”森寒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杀机,司伽月甩了下袖袍,飞身跃下一颗大树,向碧香阁的方向走去。 111你是我的(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喊人来更好!”羿天行俯下头在她耳边低声戏笑道:“如此,你便是本太子的女人,本太子带你回天澜国,也属应当!” “羿天行,你贵为一国太子,竟做出此等有违身份的事情!”韩姒鸾怒了,反正她名声已经尽毁,再毁一桩,她也无所谓了,“趁我没喊人之前,快点滚开!” 她一点也不想和羿天行扯上关系,尤其还牵连着皇宫里的几位公主。 “你,是第一个敢直呼本太子名讳的人!” 见韩姒鸾怒了,羿天行眼眸底的兴味被凌厉取代,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放肆的和他说话,并让他滚,心底的挫败感越发的强烈。 本来只是想要唬唬韩姒鸾,没想对她怎么样,可看他如此排斥他,当真是挑起他心底的征服欲。 当下,便要俯下头去堵住她的嘴,可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他接下来的举动,“太子哥哥,不许你欺负我娘子!” 司伽月攀着梯子上了屋顶,疾速的奔到羿天行身边,直接将他从韩姒鸾的身上推开,护在韩姒鸾面前,气鼓鼓的瞪着羿天行。 被猛然推开,羿天行在瓦片上翻了个跟头,若不是他身手极快,差点从屋顶上摔的地上。 他抓住屋檐边上的瓦片,借着瓦片的支撑,身体在半空中飞旋转一圈,稳稳的落身在司伽月面前,“原来是月王殿下!” 司伽月明亮的星眸瞪着羿天行,俊俏的脸上满是愤怒,“不许你欺负我娘子!” 羿天行扬唇轻蔑一笑,就算韩姒鸾被欺负,他一个傻子拿什么来保护韩姒鸾? “月王殿下,你认为,你有能力保护鸾儿吗?” 不是他嘲弄司伽月,而是与他和夏候钦以及嗜血修罗相比起来,他司伽月身无所长,连他们一个小拇指头都不及。 他若是正常的男子,到也罢了。 可偏偏是个傻子,不仅保护不了韩姒鸾,反而让韩姒鸾时刻保护着他。 这样呆傻无能的男人,只会误了鸾儿的一生,误了她的锦绣前程! “她是我的娘子,我自会有能力保护她!” 他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声音不似之前那般柔弱,反倒是清冷的令人心寒,听在羿天行耳里,却让他为之一震。 此翻话虽是简直,其意却含着强烈的占有欲,并非像是一个傻子能够说的出来,尤其是那清冷的声音,更是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凝视着司伽月,看到他俊美的脸庞布满了孩子般愠怒的神情,双臂紧紧的护着身后的韩姒鸾,像是在护着一件极其珍爱的宝贝。 他真的是傻子? 不,一种敏锐的直觉,一种令人压抑的气场,都让他觉得他的这傻子,非同凡想! “伽月――”韩姒鸾浑身无力,想要自己下屋顶显然不可能了,她抬起手扯住司伽月的衣角,“带我回房间!” “娘子,你怎么了?”司伽月回身将她从瓦片上抱到怀里,感受到她的身体,柔软的如同一团棉花的,他立刻将她横抱在怀里,“娘子,我带你回我们的房间!” 看着司伽月抱着韩姒鸾如履薄冰的走在瓦片上,羿天行双臂环胸,蹙着漂亮的眉头,眼底尽是兴味。 他到要看看,凭司伽月一人之力,如何在抱着韩姒鸾的同时,从屋檐上踩着梯子下到地面去。 这会儿,韩姒鸾心里也急了,司伽月不可能在羿天行面前露出身手,他要如何抱她下去? 在入夜的时候,浅语就被她派去了血月阁,浅薇去了相府碧香阁将她的东西收拾到月王府。 眼下,院子里只有一个丫鬟珠儿,她蹙了下眉头,向司伽月道:“伽月,放我下来!” 司伽月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韩姒鸾,又小心翼翼的看向院子里的地面,“娘子,不要怕,我会带你跳下去!” 什么?跳下去? 韩姒鸾和羿天行的心里同时一惊,这么高的屋檐跳下去,摔不死,也要受些皮肉之苦。 若是不幸摔断了腿,折了手臂,可真就得不失偿。 韩姒鸾很无语的瞪了一眼司伽月,这种法子她宁可不要偿试,还不如躺在屋顶上等体内恢复得了。 再说,司伽月身上的伤势很严重,这一摔的必定会让她身上的伤势加重! 这种险还要不要冒的好。 “伽月,我可以自己下去了,你把我放下来,千万不要跳!”韩姒鸾冲着在院子里大喊两声道:“珠儿,珠儿出来!” 珠儿阴暗角落里静视着屋顶上的一幕,听到韩姒鸾的唤声后,立刻从阴暗处绕道到客厅的方向走出院子,看向屋檐上,故作惊恐道:“王爷,王妃,你们――你们不要动,奴婢这就去喊人来!” “回来”看到珠儿向院外跑去,韩姒鸾忙道:“你打点冷水上来!” “娘子,我可以带你下去的!”司伽月眨巴着星眸看着怀里的韩姒鸾,“娘子,放心,我会紧紧的抱住你,不会让你摔伤!” “不―要―啊――” 韩姒鸾这话说的“一波三折”待她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司伽月已经抱着她跳下了院子,将她整个身体都紧搂在怀里。 落地时,她压在司伽月的身上,没有丝毫痛疼,惯性力量让俩人紧抱着在地面上滚了好几个圈才停下来。 看到跳下屋檐的俩个人在地面上抱在一起滚作成一团,羿天行俊脸阴沉的难看,司伽月这个傻子还真的抱韩姒鸾跳下去。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端着水奔到院子里的珠儿,看到摔落在地的两个人,忙上前道:“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伽月,你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这一摔,让韩姒鸾恢愎了几分体力,她抬头看向司伽月,见司伽月脸色苍白尽现病态,她心头一揪,隐隐作痛。 这男人傻子的面,演的太过入戏了!简直是―― 司伽月抱着韩姒鸾从地上坐了起来,不答反问,道:“娘子,有没有把你摔伤?” 韩姒鸾蹙头秀眉,瞪了他一眼,“不是让你不要跳吗?摔伤到哪里了,快给我看看!” “我没事”司伽月从地上起身,将韩姒鸾横抱在怀里,摇摇欲坠的走向房间,将她放在锦榻上,倾身压在她身上,满眸阴寒的直视着她,愤怒道:“你,只属于本王一个人,只有本王才可以碰你!” 112他吃醋了(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伽月这突兀的转变让韩姒鸾委实一惊,她睁大眼眸望着他满是愤怒星眸,好半响,才憋出一句话,“你没摔伤吧?” 她伸手去解司伽月的衣襟,司伽月抱着她落地时,与地面撞击产生的冲力定会加重他的伤势。 再加上,她整个身体也压在他的胸口,可想而知,他的伤势必是雪上加霜,更为严重! 可司伽月并没给韩姒鸾看伤口的意思,他抓住韩姒鸾的手将她按在床榻,结着寒霜的黑眸直视着,质问的声音道:“你和他关系很好?” 她怎么能够那么随意的喝下羿天行递给她的酒,就好像,与羿天行有了多年甚交之情,让他看在眼里很是不快。 刚才,若不是他赶急一步,羿天行接下来会做什么,不用他多加猜想,事实就已经发生在他眼前! 他的愤怒,让从不轻易展现,可却被她轻易的挑起来。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她与别的男人见面,仅管,是别的男人来找她。 自己的女人,夜间与别的男人在屋顶上甚是亲密,还搂抱在一起,身为男人的他,尊言何在! 韩姒鸾迎视着司伽月的黑眸,丝毫没有躲闪,看到韩姒鸾没有回答,司伽月眼底的寒意更深了,“回答本王,你和天澜太子很熟?” “你在吃醋?”韩姒鸾不答反问,不可否认,看到司伽月因此而愤怒,她心里升出一丝喜悦,刚才,好在他赶到了,不然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韩姒鸾因为司伽月的生气和愤怒而内心感到愉悦,可司伽月却因韩姒鸾敷衍他的话,内心而感到很是不悦。 是不是吃醋韩姒鸾和羿天行的醋,司伽月根本不去深思,行动可以表明一切! 正如韩姒鸾狂妄的话,他的男人,不管她爱还是不爱,都只能被她一个人碰,任何女人休想勾搭。 而他,同样是,他的女人不管他爱还是不爱,也只能被他一个碰,任何男人都休想觊觎! “好吧,我和他不熟!”司伽月就那么一直的冷视着她,似乎她不给个所以然,司伽月就不打算放过她,准备直视她到天亮。 虽然他的俊脸很养眼,可若是被他这样压着整整一夜,她敢保证,明儿她会腰酸背痛脚抽筋。 因为,司伽月为怕她反抗,早在欺压在他身上时,就将她的双膝给制止住压在他的双膝下。 而她的双臂,此刻也被他的双手按在双臂两侧,这亲密无间的姿势,怎么看,怎么猥琐,像是要将她强上了一样―― “不熟,你与他还这般亲近”他几乎是暗咬牙根,想到刚才她差点被别的男人亲吻,他心底的火焰就不由的窜了起来,“甚至还喝,他喝过的酒!” 曾经几时,他会想到自己也有在意一个女人,而到越乎想像的时候! 这种在意,让他可因为一壶酒,而大感不快! 可因为一个不经意的举动,而失了本有的冷静! “要不,我把酒,给你吐出来!” 酒都喝下腹了,他还想怎么样,不满意的话,她大不了把酒吐出来就是了! 在她看来,她与羿天行之间根本和“亲近”两字扯不上关系。 她喝羿天行递到面前的酒,只因赏月时兴致不错,就差那么一壶酒曾添几许诗意。 巧了,羿天行正好递上了酒,她就没有推辞,这才喝了一口桃花醉,仅此而已―― 司伽月森寒的黑眸凝视着韩姒鸾半响,蓦然俯下头霸道的吻住她的双唇,口齿间不望发出强势命令的话句,”你,是我的女人,只能让我抱,让我吻,听到没有!” 双唇被他霸道的掠住,韩姒鸾心中一窒,有些喘不过来,她试图去推开他,可一想到他胸口的伤势,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 “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或许是没有得到韩姒鸾的回应,司伽月更为恼怒,狠狠的掠住她的双唇,强势的攻城略地,舌尖在她檀口里狂热肆意的占有着。 “唔――” 一声低喃声响起,韩姒鸾被他吻脸颊烧红,呼吸紊乱,浑身柔软无骨,很想抵抗他的侵袭,却又无比的贪恋他的吻,情不自襟的回应着他。 就在她回应他的吻时,他的双唇突然间离开,抬起头凝睇着她,眼眸底的寒意被一几许无奈的神情替代。 韩姒鸾正被吻的动情,可司伽月的双唇却毫无征光的移开,她心头一阵失落,很是不爽,搂住他的腰身,蓦然将他翻身压到身下,在司伽月还没有反映过来时,她垂下头含住了他的双唇。 司伽月呼吸一窒,愕然的看着迫近眼前容颜,显然没有想到她会主动吻自己,惊讶只在一瞬间,心里涌出阵阵的喜悦。 这种喜悦,让他心底的愤怒瞬间消失,体内的血液翻腾起来,从未有过的兴趣被她的吻轻易挑起,下身已有几分念想,渴望将她压在身下好好怜爱。 可刚生出这种怜爱她的念起,房间外,便传来了珠儿的声音,“王爷,王妃,奴婢把大夫请――来了!” 珠儿说话的同时,已经将房门推开,看到房间里的一幕,登时语顿,睁大眼眸看着锦榻上的两个人,脸颊烧红的厉害。 竟也忘记了退出房间,怔怔的站在门前,震惊的看着骑在司伽月身上的韩姒鸾。 门被突然推开,韩姒鸾蹙了下秀眉,移开双唇,侧脸看向房门,迎上珠儿震惊的眸光,冷漠的声音“王爷没有受伤,请大夫回去吧!” “哦――”珠儿回过神来,诧异的眸光,看了看韩姒鸾,又看了看被韩姒鸾压在身下的司伽月,讷讷的退了出了房间,将推开的门轻轻的带上。 珠儿退出房间后,韩姒鸾红着脸颊睨了一眼唇角噙着笑意的司伽月,侧身便要从他身上下来,谁知,一股力量将她拉入怀抱,“鸾儿,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 司伽月垂下眼帘看着怀里面红耳赤的女子,冷魅的眼眸噙着一抹笑意,大掌顺着她的腰肢,寸寸撩人的滑向她的胸前。 113陷害杀人(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继续什么?”韩姒鸾抓住他邪恶的手,故作装傻,敛下心底的微妙感,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衣襟,“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还好珠儿推门打断了她们,也将心中的念想打断,不然,她还真是难以收场! 这个男人太蛊惑人心了,一双星眸如同妖瞳那般迷人魅惑,看一眼就会陷入他的妖瞳里,那两片性感的薄唇,柔软香甜,像是可口棉花糖,含住就不想松开。 “继续我们未成完的美事!”司伽月唇的笑容,勾的越发的邪魅蛊惑,韩姒鸾解他衣衫的动作一顿,云眸对上他光华熠熠的星眸,脸颊烧红的厉害,她握紧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傲然道:“想要在我身上占到美事,那就要问问我的拳头,你打的过我,就让你上我,打不过――” “打不过,那就让你上我如何?”司伽月蛊惑的魅音打断韩姒鸾的话,握住她的小拳头在温润的唇边撩情的吻了一下,韩姒鸾如同触电一般急忙收回自己的手,心里泛起阵阵涟漪,暗骂这个男人太妖孽。 真是好梦难成,好事多磨,就在两人几乎望情时,房间外再次传来珠儿焦急的声音,“王爷,王妃,出事了,有衙役上府来,说是浅薇杀了相府的人,已将浅薇抓去官府关押在监牢。” 闻言,韩姒鸾凤眸一凛,从司伽月身上起来,打开房门看向满脸焦急的珠儿,冷声道:“怎么回事,说清楚一点!” 她让浅薇回碧香阁将她所需要的东西收拾过来,她就是再恼怒相府的人,也不会轻易杀人。 就算她真的杀了人,以她的武功处事,又岂会让旁人察觉发现,更不会惊动官府! “王妃娘娘,奴婢也不知”珠儿紧蹙秀眉,不安的说道:“官府捕快来报,浅薇杀了相府大小姐身边的丫鬟,要以命抵命!这会儿,捕快还在前厅!” “带我去看看!”韩姒鸾蹙了蹙秀眉,回头看向从床榻上起身的司伽月,道:“你早些休息,我很快就会回来!” 以命抵命,浅薇的性子纵然是冲动暴怒,也绝对不会不知轻重的肆意杀人,更何况,死者还是韩羽烟身边的丫鬟。 再说,浅薇回碧香阁是断不会去韩羽烟的院子,又怎么会和韩羽烟的丫鬟扯上关系。 看来,她嫁离了相府,韩羽烟和韦氏仍然是不放过她,亏她之前还舍命去救整个相府,她们竟如此的容不下自己。 “娘子,我陪你一同去”司伽月不放心,上前拉住她的手,韩姒鸾深深的看了司伽月一眼,蹙眉道:“放心,我只是去看看,你刚摔下屋檐,身体不适,还是留下来好好休息!” “我很好,没有受伤”司伽月不依,拉着她的手出了房间,出了院子,向前厅的方向走去,韩姒鸾倒也不多说,只是拿出一颗丹药给司伽月服下,一同进了客厅。 “卑职张天河,参见王爷,王妃,卑职深夜入府打扰,实乃人命关天,冒犯之处,还请王爷和王妃恕罪!”捕快张天河向进入客厅的司伽月和韩姒鸾倾身行了一礼,“官府接到报案,一个丫鬟死在碧香阁内,被利器砍去了头颅,而在案发现场的凶手,正是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浅薇!” “张捕快,浅薇确实是本王妃身旁的丫鬟,本宫让她回碧香阁取些日常所需的东西来,不想,却出这等大事,但本王妃相信,她是绝对不会杀人性命”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看向张天河道:“能否,让本宫去查看一下死者的尸体?” 浅薇杀人从来都是以飞羽镖,根本不可能以利器大费周章的去砍掉死者的头颅,单是从这点来看,她就可以肯定,是有人暗中栽赃嫁祸除去她身边的人。 “王妃,想要验尸?”张天河诧异的看向韩姒鸾,被砍去头颅的尸体血腥残忍,头颅可怕狰狞,那死相纵是男人见了都忍不住心头颤粟,更何况是一个女子。 然而,面前的王妃竟然想去查看尸体,不过,就算王妃真敢去看,却不是她说看,就能看到,他面露为难之色,婉言道: “仵作已经验过尸体,凶手也在现场被捕,根据死者头颅被砍处的伤口,和凶手持的利器是一致吻合的,物证在场,同时,又有相府的人证,王妃又何需在去查看死者的尸首!” “本宫知道,收入官府的死者尸首,外人不可轻易查看!”看到张天河婉言拒绝,韩姒鸾说道:“张捕快久经刑事,什么样的尸首和凶手都不少见,可是,不觉得此事内有蹊跷,我的丫鬟不过是个小丫头,她哪来的胆量敢杀人并残忍的将人的头颅砍下来?” 见张天河蹙起眉头,似在深思,韩姒鸾继续道:“当然,本宫没有看到死者头颅处的伤口,也不能妄下定论,张捕快是查看过死者尸首,请问,死者的头颅是用利器一刀砍下,还是多次用砍下!除此之外,死者身上可有其他的伤势,或是挣扎的痕迹!” “死者的头颅是被一刀砍下,身上并没有外伤和挣扎的痕迹!”张天河看了一眼韩姒鸾,沉声道:“听王妃如此说来,卑职也觉得此事蹊跷,一个小丫头,纵是力气再大,想要用利器一刀砍下人的头颅,也是一件不易的事情。 而且,死者身上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也就是说,死者是要毫无防备之下,被人用利器砍去了头颅,能有如此身手的人,不是武士,就是身怀武艺的人!” “本宫相信,本宫的丫鬟,绝对不会杀人”见张天河心中生疑,韩姒鸾知道此时是提议的时机,便看着他道:“张捕快也不想看到无辜的人被当做杀有凶手,而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吧!” “官府司法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张天河道:“案情所指的证据都对那个丫鬟不利,但请王妃放心,若那丫鬟真当是无辜被陷害,官府自会查明真相!还那丫鬟一个清白!” 说到这里,张天河顿了顿声,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韩姒鸾,问道:“卑职听闻,王妃身怀武艺,想必,王妃身边的丫鬟也不是泛泛之辈吧!” 114案发现场(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张天河之前被韩姒鸾引领着走,可很快,便灵光的找回自己的主见。 韩姒鸾在行刺皇上之时,身怀武艺已是众所周知,他的丫鬟会武也不是稀罕事情。 反倒是更加印证了那丫鬟是杀人凶手的可能,在他们抓捕那丫鬟的时候,那丫鬟抵抗时已经露出武功底子。 她想要杀了死者,一刀砍下死者的人头,必不是件难事。 韩姒鸾自然是明白张天河的话意,可现在,仅管她知道浅薇不是杀人凶手,可也没有有利的证据能够洗刷浅薇是杀人凶手的嫌疑。 所以,她必需要去查看死者的尸体,能为浅薇洗去嫌疑的线素,只有在尸体和案发现场去找! 她不会让浅薇白白被人陷害处死,干杀手这一职业,她还从没有阴沟翻船过,这次,竟然遭人反陷害,这口恶气,她万万咽不下去。 “本宫的丫鬟确实会些三脚猫的工夫,张捕快心生疑惑也属正常!”韩姒鸾道:“张捕快说仵作验过尸体,是死于利器之下,而凶手又是本宫的人,本宫就有义务了解此案情,还请张捕快能够行个方便,带本宫去查看一下案发现场和尸体!” 张天河面色凝重,有些难看,但见韩姒鸾再三请求,他也只好应声道:“既然王妃执意要去查看,卑职前方领路!” “多谢张捕快!”韩姒鸾向张天河道了声谢,看向牵着她手的司伽月,司伽月下意识的握紧了她的手,道:“娘子去哪里,我就跟娘子去哪里!” 韩姒鸾点了点头,派人备了马车,和张天河及其他几名捕快乘马国向相府的方向去。 一柱香的时辰后,马车停在了相府门前,已是深夜,相府内因出了性命之事,闹的人心惶惶,都难以安睡,这会儿,府内还灯火通明。 韩福看到马车停在相府门前,正想上前询问,便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下了马车,他忙道:“参见王爷,王妃!奴才这就去禀报老爷和夫人!” 看到韩福跑进府的身影,韩姒鸾也没有阻止,她和司伽月及张天河直奔碧香阁,刚走到碧香阁的院子前,几人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王妃,案发现场就在客厅,”张天河指着客厅前的一滩血迹说道:“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韩姒鸾走到客厅前,客厅门前的地面都被鲜血染红,客厅内没有丝毫的打斗和挣扎的痕迹。 现场除了那一滩血迹能够证明这里有命案发生外,其他地方都一切如常! “案发现场,可有人动过!”韩姒鸾蹲下身体打量着地面泛黑的血,伸手沾了着地面的血磨擦在指腹上,起身看向张天河,道:“不是说有人证吗?是谁目睹了浅薇杀人的过程?” “回王妃,此案发生在相府,上头颇为重视,案发现场都保护起来,没有人动过!”张天河道:“人证是府内夜间巡视的护卫,护卫交代,是巡逻至此,听到了碧香阁传出惨叫声,才进来查看,便看到杀人的一幕!” “如此说来,人证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批侍卫!来人,将人证都给本宫传过来!” 韩姒鸾话落,便看向地面上的干涸泛黑的血液,发现司伽月也蹲在血液旁边,用手沾着血液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显然,司伽月也发现了那血的不寻常之处,她伸手将司伽月拉起来,拿着帕子擦去他手指上的黑血,道:“那东西太脏,不要乱碰!” 司伽月在外人看不到的角落,递给了韩姒鸾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然后乖乖的站到韩姒鸾的身后,不发一言。 此时,不仅夜间巡视护卫来了,韩颂及韦氏和府里未眠的人都来了碧香阁。 韩颂和韦氏府里的人,纵是不情愿,却仍是行礼道:“参见王爷,王妃!” “都起来吧,不必多礼!”韩姒鸾坐在珠儿搬来的椅子上,看着韩颂等人,目光落到几个护卫身上,冷声道:“你们都是事件中的人证,都有亲眼看到浅薇杀人?” 几个护卫抬头看了韩姒鸾一眼,眼眸底都是轻蔑鄙夷的神色,似乎对韩姒鸾很是敌意。 这一点韩姒鸾并不在意,之前整个相府里的人都因为她差点脑袋搬家,对她有敌意也属正常,她全当视而不见。 见几个护卫都没有答话,她看向张天河道:“张捕快,这几人是案件中的证人,必要好好的录下口供,有劳几位捕快,将这几人分别带下去逐一的录下口供!” 此件事情,若和相府没有关系,打死她,她都不相信。 既然此事,是在相府发生,又是几名护卫同时看到,那就在这几个护卫身上下功夫。 听到韩姒鸾的话,张天河惊疑的看了她一眼,便向身后几个人,吩咐道:“将几个带下去,分别录下口供!” 身后的几人领命后,便将几个护卫分几处带下去盘查录下口供。 一旁的韩颂和韦氏看到被带下去的几人,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眼,眼眸底皆是闪过阴狠的厉色。 韦氏嘴角讽嘲的看着韩姒鸾,心底满是恨意,一看到韩姒鸾如今王妃位做的稳定,过的富贵潇洒。 再想到自己女儿到手的太子妃位,被韩姒鸾一手毁掉,还差点被韩姒鸾害的满门抄斩。 她心底就怒意滔天,恨不得直接冲上去,一刀砍下她的头,拿来当球踢。 眼前的命案,看她韩姒鸾有何能耐去救她身边的丫鬟,除不了她,还能除不了她身边左右手。 韩颂看着韩姒鸾的眼神里只有杀意,没有半点仁慈,对于不是他的亲生女儿的韩姒鸾,他是恨不得掐死她。 免得,她日后还会做些大逆不道,胆大妄为的祸事来,害得他名声扫地,颜面尽失事小,害得他背负着教女无方,谋害皇后,刺杀皇上的死罪那才是大。 这一次,皇上虽饶过了他一命,可却也停了他的官职,只差没有将相府的牌匾摘下来。 若不重得皇上圣心,为皇上解忧,另说官复原职,他整个相府在不久之后,就会被灭门抄斩! 这一场灭门之祸,都是眼前这个孽障一手造成,为了自己的前程和整个相府,怎能,留得下她! 今儿,是一个丫鬟,明儿,就要了她的命! 115死亡时间(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知道相府里的人有多恨她,多么想要置她于死地。 纵然她是韩颂的亲生女儿,韩颂对她都能够下得了狠手,更别说,她不是韩颂的亲生女儿。 威胁东瀚皇一事,东瀚皇表面妥协不找她的麻烦,也不将罪给整个相府。 可背地里,若说东瀚皇没有给韩颂施行压力,她还真不相信! “王妃,已经一一盘查完了,几上护卫所描述的都一样”张天河将几位护卫交代的实情向韩姒鸾通通的叙述了一遍。 具体案发实事是,几个护卫听到惨叫声后,奔进碧香阁,便看到浅薇手握斧头砍下巧儿的人头,并想要杀了几个护卫,最后,被护卫和府里的仆人们将其围住,通知人去官府报官,待衙役和捕快到时,才将浅薇抓捕住。 韩姒鸾扫视了一眼几位护卫,目光落在一名尤为眼熟的护卫身上,那护卫是韦氏的远房亲信,就是她回府那日阻挡她的护卫。 她指着那人,厉声道:“你亲眼看到浅薇砍下巧儿的脑袋?自案发到现在,时距几个时辰?” 张见鄙夷的看着韩姒鸾,昂着头讥讽道:“不仅我一人亲眼看到王妃的贴身丫鬟砍下巧儿的脑袋,其他几个人也都亲眼看见,要不是我们几个人都有两手,早被王妃的丫鬟杀人灭口了!” 韩姒鸾瞳孔微缩,眼眸底尽是阴鸷的寒意,“本宫问你的话,你只需如实回答,从浅薇杀人到现在,事隔几个时辰?” 看到韩姒鸾森然的眼神和阴寒的声音,张见浑身一颤,心底涌出一股寒意,虽惧怕,可面上的气势却不减,“从那丫鬟杀人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 韩姒鸾秀眉一挑,冷笑道:“你可要记清楚,切莫弄错了时辰!” “我亲眼看到,绝不会弄错!”张见恨恨的瞪着韩姒鸾,讥笑道:“王妃若是不信,可问问其他几人!” “回王妃,确实有一个时辰!”其中一名护卫顺着张见的话,接下道:“绝对不会记得错!府里的人都可以证明!” 韩姒鸾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她看向韩颂,笑问:“父亲,你也给证实一下,确实是一个时辰吗?” 韩颂皱着眉头看了韩姒鸾一眼,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韩姒鸾看出什么端倪? 可很快,韩颂就否决了心里的疑惑,点着头,沉声道:“离案发时,近一个时辰!” 韩姒鸾也跟着点了点头,很好,几个人都说是一个时辰,等会儿,她倒要看看,这些人还会不会咬着一个时辰不放。 “鸾儿,你身边的丫鬟看着乖巧,不想如此的胆大妄为,竟敢杀了你大姐身边的巧儿,你大姐与你之间虽然有些误会,可如今已是冰释前嫌!岂想――” 韦氏这会儿,露出一副沉痛的神色,看着韩姒鸾道:“岂想,你的丫鬟竟为主子怀恨在心,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杀了你大姐的贴身丫鬟,那心肠和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此等丫鬟蛇蝎心肠,怎能留在身边! 今儿,是杀一个丫鬟泻恨,明儿就是杀我们这些主子来泻恨,委实是可怕――” 韦氏脸露沉痛,可眼眸底却是狠厉和得意,话意分明是别有所指,暗指是韩姒鸾与韩羽烟之间的误会,让浅薇怀恨在心,惨杀巧儿。 更是意指浅薇是得到主子的授意,才会对巧儿下杀手,而那个主子,除了韩姒鸾,还能有谁? 韦氏的话,任谁都听得出来其意,张天河也别有深意的看向韩姒鸾,似乎,对韦氏言下之意有几分斟酌。 毕竟,韩姒鸾连当今皇上都敢威胁行刺的人,杀一个丫鬟还是不在话下。 转眼间,韩姒鸾成了指使浅薇杀人的幕后黑手,纵然没有证据,却也是嫌疑最大的人。 碧香阁里的所有人,都将恨意的目光落在韩姒鸾身上,好像,韩姒鸾就是杀人凶手,恨不得,将韩姒鸾就地正法了。 “案情还没有定,夫人何需如此着急的给本宫的丫鬟定上这般恶毒的罪名?”韩姒鸾冰冷的眸光扫了韦氏一眼,看向张天河道:“张捕快,你见过不少的案发现场,一定知道,人死后,流到地面上的血液,多久才会凝固变黑!” 张天河蹙了下眉头,下意识的瞟了一眼地面上干固变黑的血迹,脸色有些凝重,“流到地面上的血液,刚开始是红色,半个时辰血液会就凝固变成深红色,一个时辰左右就会成为暗红色,再久,便是呈现暗黑色!” 韩姒鸾的问话和张天河的回话,让府里其他的人甚是不明,可韩颂却也是深知,自韩姒鸾询问时,韩颂的目光便落到看那滩凝固的黑血上,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韦氏看到韩颂脸色不对,也随着韩颂的视线看向那滩血迹,见血呈暗黑色与张天河所说的符合,提着的心也渐渐的放了下来。 韩姒鸾将韦氏和韩颂的不安的神情都捕捉在眼底,她起身蹲到血迹边上,拿出一根银针划过凝固的黑血,递到张天河的面前,道:“张捕快能够根据这血液的颜色,推断出死者死亡的时间吗?” 张天河接过银针看了一眼银针上的黑色血液,蹙眉看向韩姒鸾,道:“回王妃,根据这大滩血液的暗黑色来推断,死者至少死了近两个时辰左右!可是,光凭血液并不能说明什么!” 张天河明白韩姒鸾的话意,血液这东西根据天气地势都有不同的变化,只能说用来推测时间,却不能肯定,更不可能以此来洗涮浅薇的罪名。 韩颂听到张天河前面的话,委实是吓的老脸苍白,冷汗直冒,可后面那句话,却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韩姒鸾低嗯一声,扬手向示意张天河蹲下来,道:“你来看看,这些渣渣是什么?” 张天河随后蹲下,伸手捏起血迹上布满的一层血渣渣,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道:“这是凝固的血块渣,可是――” 张天河深锁眉头,看着手上的血渣,眼眸透着疑惑,血凝固成血块这是正常现象,形成细碎的血渣也是正常,可在眼前的这种情况下,却有些异常! 116去停尸间(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当场杀死的人,流出来的血是温热的,流到地面上会形成一片,时间一久,就会稀释到地面里,未稀释的,便会凝固成血块,是不会独立凝结成血渣!” 见张天河面带疑惑,韩姒鸾继续说道:“这地面上形成的一层血渣,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死者在被砍下脑袋前,就已经死了多时!并且,体内的血液已经凝结,在被砍下头时,凝固的血渣才会落到地面上!” 张天河诧异的看着韩姒鸾,满心皆是疑惑,人死后体内的血液会凝结腐蚀,将其头砍下来,凝结的血液就会呈现暗黑的血渣。 这验尸方面只有仵作才知道,他也是常跟着仵作转悠才略知一二,韩姒鸾一个女子,怎懂得这方面的知识? 韩姒鸾迎上张天河诧异的目光,丝毫没有躲闪,“你看看你手中银针的颜色可有变?” 张天河收回目光,走到烛光下,看着手中的银针尖头,眉头皱的更深了几分,他回头道:“银针变成了青色,这血液里有毒!” 韩姒鸾看着张天河勾唇一笑,用帕子擦了下沾血的手,回头看向脸色苍白的韩颂等人,目光落在张见和几护卫身上,厉声问道: “你们刚才说,亲耳听到巧儿的惨叫声,也亲眼看到浅薇砍下巧儿的脑袋,还说,时至现在,近一个时辰?” 张见和几位护卫相视一眼,脸色都凝重难看,磨蹭了半响,张见才底气不足的说道:“是,我们几个都可以作证!” 看到韩姒鸾再次质问几名护卫,韩颂和韦氏的心里越发不安,张天河之前以血推断时死亡时间时,她们心底就开始七上八下,不安起来。 现在,又听张天河说那血液里有毒,俩人心底是更加不安,额头上早已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惟恐事情会不按计划来走。 韩姒鸾犀利的冷眸扫视着心里不安的几人,指着神色不安的张见,厉声道:“你说谎,巧儿被砍下人头时,已经死去多时,你是如何听到巧儿的惨叫!你说案发到至令已有一个时辰,可这地面的血液颜色,却有不下二个时辰,你还敢狡辩!” “我――我没有说谎――”韩姒鸾的厉声叱喝,显然让张见心虚惊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才确实是听到惨叫声才赶来,没有说过半句谎言!” “请王妃明查”其他几个护卫也跟着跪在地上,垂头惊慌道:“奴才们不敢说谎,更不敢欺瞒王妃!还请王妃明查!” “明查?哼――”韩姒鸾冷冷一哼,扫视了一眼韩颂和韦氏,看向张天河道:“张捕快,巧儿的血液中含着毒药,可见,巧儿的死另有蹊跷,想要近一步证实,就要去查看巧儿的尸首!” 张天河点了点头,看向几名跪地的护卫,向一旁的几个官差道:“把这几个证人押进牢里候审!案发现场保留下来,不准任何人私动案发现场!” 接着,张天河看向韩姒鸾,道:“卑职带领王妃,前去查看死者的尸首!” 韩姒鸾应声后,牵着司伽月向院外走去,越过韩颂和韦氏时,她顿下脚步,看向俩人,冷声提醒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切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韩颂眉心拧结,脸色惨白凝重,看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眼眸底尽是狠厉,查出来能怎样,想要弄死那个丫鬟,简直是小事一桩。 既然,韩姒鸾如此看重那个丫鬟,那么杀了便是! “老爷――”韦氏眸露担心的拉着韩颂的衣袖,想要说的话都在眼神里,韩颂瞟了韦氏一眼,走到韩福面前,在韩福耳边低语两句,便拂袖离去。 韩姒鸾和张天河乘上马车向停尸间赶去,停尸间这种地方,向来是建在又偏又远的地方。 约莫半个时辰,马车行使进一条幽静暗黑的小道上,四处漆黑静谥,只要夜风耳边呼啸,无端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但几人,似乎都习以为常,张天河身为捕快,接触尸体及进停尸间都是常事,没有因此而感到胆瑟。 韩姒鸾身为杀手,对于死尸见怪不怪,根本就毫无惧意,司伽月眼前虽是装傻,可却也毫无惧意。 随身跟随的珠儿,同样是面不改色,对她珠儿镇定自若的神情,韩姒鸾早已预料,可张天河却是有些吃惊,看了眼珠儿,向韩姒鸾道: “王妃气魄过人,身边的丫鬟都调教的有胆识,不失仪!这停尸间,白天都甚少有人敢来,更别说是夜间了!” 韩姒鸾看了一眼珠儿,见珠儿脸色有些难看,便意有所指的道:“珠儿是皇上挑选来送到月王府的,自然不能和其他丫鬟相提并论!这夜间去停尸间,人数不宜过多,珠儿,你就别跟上来了,留下来看着马车!” 珠儿抬头看了眼韩姒鸾,道:“是,王妃!”话落,便折身向马车走去。 韩姒鸾回头看了眼珠儿,又看向司伽月,“等到了停尸间,你就不要跟着我一起进去了!” 司伽月看了眼前方的停尸间,向韩姒鸾道:“嗯,我听娘子的!”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停尸间,张天河和守停尸间的守卫说了几句,守卫便上前给韩姒鸾和司伽月行上一礼,打开停尸间的门,让几人进去。 停尸间的门一打开,一股死人味便冲了出来,韩姒鸾让司伽月在外面等着,她和张天河两人进了停尸间。 停尸间里阴森气寒,一股腐臭味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令人反胃恶心。 张天河带着韩姒鸾走到巧儿的尸体旁边,将尸体上的白布掀开,蹙着眉头道:“这就是死者的尸体!” 韩姒鸾看着木板上的尸体,尸体的身子和头是分开的,纵在摆放在一起,可人头却也是分离脖子,歪倒在一旁,脸色发青,五官扭曲拧结,惨白的嘴上血迹斑斑,在烛光的照耀下,尤为可怕。 饶是见惯尸体的张天河见了都心生惧意,脸色难看,不敢直视巧儿的人头,可韩姒鸾却是神色未改! 她将盖在巧儿身上的白布全都掀开,取出一根长银针,分别刺入巧儿的胃里和腹部,再从衣裙上撕下一两条布,裹在双手上,将巧儿的人头抱在手里,查看巧儿脖子上的伤口和人头上的伤口。 117惊现尸斑(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这一举动,委实是惊张天河目瞪口呆,纵是他一个大男人,也断不敢抱着死人头查看,可韩姒鸾却抱着死人头神色自若的查看起来。 这个王妃的胆子,到底有多大―― 刚看到韩姒鸾时,他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美似天仙的女子,胆敢毒害皇后,行刺威胁皇上―― 可在听到她说要来停尸间时,他心底只是暗自惊讶她的胆量!那也只是一点惊愕! 但眼下,他已经不能用一点点的惊诧来形容了!! 他绝对相信,这个胆识过人的王妃,敢做出别人不敢做的事情! 停尸间外的幽暗树林里,司伽月站在树下,面无表情的望着不远处的停尸间,看不出他在深思什么。 “主子,浅薇离府去碧香阁时,珠儿见过小路子,小路子暗中去过相府,小路子是皇上安排进府的人,这件事情必定与相府和皇上,都脱不了干系” 追风顿了顿声,看向面无表情的主子,继续道:“皇上惧怕主了,暂时不敢动王妃,只能想方设法的除去王妃的左膀右臂,这会儿,相府的管家已经向官府监牢奔去,定是想在王妃查出端倪前,杀了浅薇!” 司伽月冷魅的眼底尽是冷彻人心的寒意,“把相府管家拦下来,让轻璃潜入相府,暗中探查相府的一举一动!” “是,主子”追风应声后,继续问道:“那珠儿和小路子俩人,主子打算如何处置?” 司伽月瞳孔微缩,眼眸底闪过一抹森然的杀意,“以疲之道,还施彼身,相府既然不太平,那便让相府继续热闹下去!”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追风话落,人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下。 停尸间内,烛光昏暗,阴森气寒,空气中是浓浓的尸体腐烂味和恶臭的血腥味! 韩姒鸾自始至始都忽视掉张天河惊诧的眸光,自顾自的查看和比对巧儿脖子上和人头上的伤口,“之前听说,案发凶器是斧头?” 根据伤口的形态规则,边缘平滑整齐无挫伤带来判定,凶器是锋利的利刃器所伤,看创壁内部骨骼无顿伤,可见死者的头是一击砍下来的。 “案发现场,找到了带血的斧头,已判定是看凶器就是斧头”张天河皱着眉头瞟向韩姒鸾查看的人头,“伤口边缘平滑整齐,这也恰恰证实了砍下人头的利器。” “你不觉得这伤口太过平滑整齐!反而有疑点吗?”韩姒鸾将人头摆放到脖子上,将砍离处结合在一起,指着人头与脖子的结合处伤口,道: “据几名证人所言,是听到惨叫声赶到案发现场,也就是说,死者生前必定与凶手挣扎博斗,当凶手砍下死者脑袋的前,死者的头肯定是挣扎摇晃。 因此,当斧头砍下头的时候,伤口纵然是平滑整齐,但伤口的角度是不同的,在挣扎中砍下的人头,度角是偏的,亦或是棱角伤口,不会像这般整齐!” 张天河按照看韩姒鸾指的伤口仔细查看,果然,脖子上伤口的角度不偏不倚整齐的异常,让人无端的想像到,一具不能挣扎的木偶,躺在地上被利器一刀砍下脖子,砍伤处整齐,角度相同。 “你再看这里!”韩姒鸾指着人头和脖子喉节处的於紫色皮肤,“这於紫伤口边缘的皮肉,明显的向伤口内壁凹现, 可见,斧头是从死者的正面脖子砍下去,才会将伤口边缘的皮肉组织以砍的冲力凹陷下去,也就是说,死者在被砍头的时候,身体是平躺在地上,并且毫无挣扎迹象! 试问,一个垂死挣扎与凶手相博的人,怎么可能会躺在地上任由凶手将其头砍下来!” 张天河看着韩姒鸾指的凹现伤口处,眉头深皱了几分,看那凹陷处的伤口确实如韩姒鸾所说,他惊诧的看着韩姒鸾,显然对她的分析感到震惊。 仵作在验尸时,只是对比了伤口与凶器的吻合度,检查了死者身上和四肢是否有挣扎博斗的伤痕,岂会,像韩姒鸾检查的如此彻底。 韩姒鸾继续查看死者的身体和四肢,身上没有钝器和锐器造成的伤势,但在死者背部发现大片云雾形状的暗红色斑块, “这些紫红色斑块是尸斑,人死后在一到两个时辰,会在身上出现紫红色的尸斑,经过五到六个时辰,尸斑的颜色会呈现出暗紫色!” 她拿着银针从死者的脖子处,挑出一块凝结的血块到张天河面前,“根据这尸斑的颜色和血液凝固,以及尸体的僵硬度来推断,巧儿的死亡时间,不是一个时辰,而是五到六个时辰左右!” 听了韩姒鸾的话,张天河惊讶的张大嘴巴,不想一股血臭味扑进口腔,呛的他一阵反胃。 他屏住呼吸看着韩姒鸾手中凝固的血渣和死者背上的暗紫色尸斑,心底震惊的同时,也无比禁佩服起韩姒鸾,竟能够比仵作还心细专业。 “王妃的意思是,死者已经死了五到六个时辰,并非死于一个时辰前?” 韩姒鸾点了点头,让张天河提着烛火到死者半握拳头上,她取下头上的钗子,拨开巧儿的紧握的手掌,透过烛火的光亮查看巧儿的指甲。 果然在指甲里挑出一根丝线和一块抓伤下来的皮肉,在另一只手掌里的指甲里,发现了大量干柴的木屑片。 “死者指甲里的粗布丝线和皮肉,以及这些木屑片,定是死者生前挣扎时,从所在的环境和凶手的身上抓下来的” 韩姒鸾说着拿出帕子,将木屑和丝线及皮肉挑进帕子里,取出刺入巧儿胃里和腹部的银针,迎着灯火,道: “银针在死者的胃里检查出毒性,可以确定,死者是中毒死,并非死于砍头!如果,我没检查错的话,死者是死于剧毒砒霜之下,死亡时间,至少五到六个时辰!” 据她推断,巧儿在白天的时候就中毒而死,而今日白天,本是她和司伽月三朝回门,因司伽月的伤势没有回成。 相府里的人,该不会是想利用她回门之日,将巧儿杀害来陷害给她? 岂想,她没有回门嫁祸失败,却不巧让夜间回碧香阁的浅薇给撞上。 可问题是,相府的人是怎么知道浅微会回碧香阁,又是怎么将浅薇擒住? 以浅薇的武功,身边有异常,必定会第一时间察觉,浅薇没有理由会被他人算计。 除非是―― 给读者的话: 亲们,对描述方面写的不专业,且看,且看吧! 118背后实力(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据她推断,巧儿在白天的时候就中毒而死,而今日白天,本是她和司伽月三朝回门,因司伽月的伤势没有回成。 相府里的人,该不会是想利用她回门之日,将巧儿杀害来陷害给她? 岂想,她没有回门嫁祸失败,却不巧让夜间回碧香阁的浅薇给撞上。 可问题是,相府的人是怎么知道浅微会回碧香阁,又是怎么将浅薇擒住? 以浅薇的武功,身边有异常,必定会第一时间察觉,浅薇没有理由会被他人算计。 除非是―― “王妃的推断确实有合理,可也不能凭此来洗涮浅薇的清白――” 在尸体上和案发现场调查出来的线索,确实是对案情有利!是一个大的突破! 可仅凭这些推测,根本不能证明浅薇就不是杀人凶手! 张天河的话意,韩姒鸾自然明白,她深知仅凭这些线索,不足以洗涮浅薇是杀人凶手的嫌疑。 想要洗涮浅薇的冤情,就必需找出真正的杀人凶手! 韩姒鸾将白布盖在死者身上,和张捕快一同出了停尸间!向他道:“张捕快,死者是死于剧毒砒霜,只要派人在帝都各大药馆查寻近日来有哪些人购买了砒霜,就一定能够找到线索!” 她将从死者指甲里取出来的东西,包裹在帕子里递到张天河面前,“这些证物,都是寻找凶手的关建,这布丝和皮肉都能够从凶手的身上查出来!” “王妃不仅验尸专业,竟还懂得查案推理,实在是令卑职佩服!” 张天河话绝对无虚假成份,韩姒鸾一个女子懂得验尸已经令他吃惊不小,又见他根据尸体的检验结果,进行推理查案,更是对她心生佩服。 若不是韩姒鸾查出这些线索和证物,这次的案情,必定是直接叛浅薇是杀人凶手,以死偿命。 “娘子!珠儿,珠儿不见了――”这时,司伽月从进停尸间的入口奔到韩姒鸾面前,惊慌失措的说道:“我等了娘子好久,娘子都没出来,回到马车上发现珠儿也不在马车上,娘子我好害怕!” “珠儿不在马车上,兴许在只是在周边走走!”韩姒鸾看着司伽月象征的安抚两句,便拉着司伽月和张天河走到马车前,她向张天河道: “浅薇是本宫的丫鬟,此事干系着命案,同时也牵连着相府和月王爷的名声,本宫也不能做视不理,更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此案,本宫会协助张捕快!” 她虽然不是捕快,不懂得查案办案,可身为现代人杀手,简单的验尸和推理案情她还是懂得一点。 最主要的是,她坚定浅薇不是杀人凶手,所以,在验尸方面才会格外的仔细注重。 凶手杀人嫁祸,就必定会留下线索,只要有线索,凭她的超高的观察力,就一定能够找出来。 “王妃愿助卑职查案破案,卑职求之不得!”张天河忙道:“只是,查案情需要东奔西走,王妃乃是千金之躯,怕是――” 韩姒鸾为他提供的线索,都是仵作没有检查出来的,若是韩姒鸾助他调查案件,对官府绝对是件益事,此案也能尽快水的落石出。 “张捕快毋须担忧,现在有了线索,查起案来也不会茫然无绪,接下来,就有劳张捕快派人去帝都各大药铺查看” 韩姒鸾道:“此次事件发生的相府,相府也难逃嫌疑!还请张捕快带人前去相府搜寻,本宫会根据在死者身上找到的证物,去查寻真正的凶手!” “王妃放心,这些线索对案情有极大的帮助,卑职立刻带人去办!”张天河倾身向韩姒鸾行了一礼,韩姒鸾点了下头道:“那就有劳张捕快派人去查寻!” “这是卑职的份内之事,卑职这就去办!”张天河话落,便带着随身的两个官差向官府急奔而去。 直到张天河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下,韩姒鸾这才看向司伽月,问道:“你暗中派人查到了什么?” “这件案子,表面看似简单,背后牵扯的实力并不简单”司伽月坐上马车,看着韩姒鸾,道:“韩颂已经暗中派人去监牢解决此案件!” 表面上,是相府想要除去韩姒鸾的身边的人,实则是东瀚皇暗中授意,以此除去韩姒鸾身边的人,借此机会,探查韩姒鸾的真正实力。 不管韩姒鸾能不能找到有利的证据,或是找到真正的杀人凶手―― 只怕,都难以救出浅薇。 相府派去的人,被他命人截下去,可东瀚皇授意的旨意,谁还能截住? 韩姒鸾很清楚司伽月说的背后实力,除了东瀚皇,还能有谁? 东瀚皇顾忌司伽月是嗜血修罗的身份,不敢对她怎么样。 便暗中向相府施压,对她身边的人动手,以此来瓦解她的实力。 就算她查出真正的凶手,只要东瀚皇没有授意刑部放人,浅薇仍然是难逃一劫。 仅管她知道背后是她的父亲和东瀚皇,但她也不能眼睁睁的让浅薇被冤死。 东瀚皇敢杀她身边一个人,她就敢拿东瀚皇身边的人来偿命。 “去监牢!”韩姒鸾跟着坐上了马车,赶着马离开停尸坊,“你让人把珠儿和小路子处理了?” 浅薇回碧香阁的事情,只有珠儿知道,以浅薇的身手进入碧香阁,相府里的护卫根本就察觉不了。 可是,相府的人不仅知道浅薇会回府,还布好了陷井等待浅薇去跳。 这足以说明,有人提前给相府通风报信。 珠儿虽然一直在王府,可是,却能够将消息传达给另一个仆人身份的暗卫,由那暗卫去向相府通传。 好一个里应外合,真当她韩姒鸾是傻子,不知道珠儿和那个小叫路子的人是何身份。 这次,东瀚皇杀她身边一人,她就,就让那两名暗卫跟着陪葬! “那两个人,活着发挥不了什么用处,死了,到还有点价值!”司伽月唇角勾起一抹暴戾的冷笑,“精彩好戏,即将上演!” 韩姒鸾心底一凉,她怎么有种毛骨悚然感觉,这个好戏,铁定与相府脱不了干系。 不知道,司伽月会怎么修理相府? 119严刑拷问(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司伽月俩人到了官府大牢前,牢头百般阻挠推说,就是不让进牢房。 说是刑部下令,任何人都不得私下探望杀人犯。 最终,在重多金银的打点下,俩人才进了牢房,时间只限于一刻钟。 一刻钟的时间不久,但对韩姒鸾来说,已经足够了! 狱卒领着韩姒鸾和司伽月经过关押几个证人的牢房,直接向来关押浅薇的牢房走去。 韩姒鸾本就想在探望浅薇的同时,查看一下几个证人,看能不能从几人身上查出点蛛丝马迹! 原先,她还担心狱卒和牢头不会同意,现下到好,她可以借机探望。 “到了,就是这里”狱卒领着俩人到了一间牢房前,再三叮嘱道:“王爷,王妃,动作要快点,刑部若是知道了,小的也担当不起!” 韩姒鸾拿出十两银子递到狱卒面前,“有劳你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喝点小酒!” 十两银子,抵得上狱卒几个月的工钱,当下,便接过韩姒鸾递上来的银子,满脸谄笑的退了下去。 直到狱卒的身影消失在捌弯处,韩姒鸾才和司伽月交换了个眼色,司伽月提步向关押几名证人的牢房走去。 “小姐”狱卒退下后,浅薇才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走到牢门前,看着韩姒鸾道:“小姐,我没有杀人,是有人陷害我!” “我相信你没有杀人”韩姒鸾看着满身是血,浑身都是鞭伤的浅薇,蹙着秀眉道:“他们,对你用了刑!” 浅薇浑身上下的衣衫都被鲜血染红,除了脸上没有鞭伤外,她的身上和胳膊上都是皮开肉绽的鞭伤。 显然是在抓进来后,被刑房严刑拷打过,而且,还受了不下百鞭。 这在搁在普通的女子身上,二十鞭不到就可以要了人命。 好在浅薇不是弱女子,练武之人的体骼不同,承受力不同。 再加上刑鞭时,暗自运功抵挡鞭子,所受的伤只是皮肉伤,不会伤及胫骨。 可满身皮开肉绽的伤势和撕裂般的剧痛,也会让浅薇痛的几度昏厥。 “小姐,相府里的人想要陷害你!”浅薇四处环顾了一圈,凑近韩姒鸾耳旁,低声道:“他们对我严刑拷问,逼着我供出是小姐在背后指使我杀人,想以此来嫁祸小姐是幕后真凶。” “以你武功,你是如何被人陷害的?”韩姒鸾握住浅薇的手腕,边将内力输入她的体内,边低声问道:“是不是有人,暗中对你动了手脚?” “我怀疑是珠儿在暗中在我身上下了迷药!”浅薇皱着眉头,沉声道:“我离开王府的碧香阁时,珠儿正端着茶水进客厅,在客厅门差点摔倒在地上,我及时扶了她一把。 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她在我身上动了手脚,我刚进相府的碧香阁,就看到一具无头尸体躺在客厅前,旁边是一把染血的斧头。 我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想要栽赃陷害,正想回府禀报小姐时,就发现浑身无力运不上功力,不等我及时离去,相府里的人就匆匆的赶来了!一定是他们在背后陷害我,而且,珠儿还是皇上的人――” 浅薇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话意已经表达的很清楚,虽然她平时易怒冲动,可脑子却是灵光的很。 她无缘无故中了迷魂散,碧香阁里的尸首,相府的人出现的及时,还有几位护卫的口供,这一切,绝对是早有预谋。 “你放心,我会替你洗涮清白!”韩姒鸾拿出一瓶金创药和一颗丹药递给她,“你身受鞭伤,所药上在伤口上!” “小姐”浅薇接过药,担心的看着韩姒鸾,皱眉道:“小姐,相爷这么做是有意要陷害你,你可千万要当心啊,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我没那么容易被她们陷害到!”韩姒鸾轻拍了下浅薇的手,道:“他们想要陷害我,必是要从你这里拿到供词,还要委屈你在牢里多待两日!” “小姐放心,”浅薇道:“这点小伤,我还挺得住!” “我会尽快查出真凶!救你出来!” 韩姒鸾给浅薇吃了个颗定心丸后,交代了些事情,便移步到关押几个护卫的牢门前。 这会,司伽月正站在牢门前,似好奇宝宝那般,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看几名护卫。 几个护卫也很老实的站在牢门内侧让司伽月查看! 看到这一幕,韩姒鸾眼眸里闪过一抹愕然,几名护卫能听话的站着让司伽月查看打量,还真件令她惊诧的事情。 “王爷,你到底要看什么?” 张见抬起头,满脸尽是嘲讽的神色,眸光鄙夷瞪着打量他的司伽月,语气中甚是不耐烦,显然没能将司伽月放在眼里。 “张统领不必动怒,咱们哥几个进趟牢房,还能赚到银子,到也不枉进来一回”张见身旁的一名护卫,压低声音说道:“这傻子越是看的久,我们拿的银子也就越多!就让他看呗,总不能和一个傻子较劲吧!” “就是,就是,”另一个护卫也跟着接口道:“有银子不赚,那才是傻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说法一点也不假,司伽月聪明的利用银子来让几名护卫乖乖的听从他的话。 基于,司伽月是个傻子的事实,几个护卫对他没有起一丝的戒心。 反而认为,是司伽月犯起了傻,才会拿银子给他们,让他们站着不动。 银财在眼前,几名护卫自然不会错过,更何况,只是站着,就能够赚到银子,他们高兴还不及。 “给你们!”司伽月拿出二十两银子分给几个护卫,特意给张见多分了几两银子,眼巴巴的看着他,道:“你的衣服真好看,能不能借给我穿穿!” 韩姒鸾瞟了一眼司伽月,眼角狠狠的抽了下,但她没有出言阻止,而是打量着张见。 她知道司伽月能这样说,定是有原因,或是查觉到了什么。 “这衣服好看吗?”韩姒鸾看似询问着司伽月,双眸似探究一般,仔细的打量着张见身穿的衣服,一番打量后,果然看了不同之处,她道:“我没怎么没觉得这件衣服好看?张统领,你走近一点!!!” 120命案再现(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几个护卫听到司伽月和韩姒鸾的话,眼里都露出不加掩饰的嘲讽。 他们这些下人的衣服哪能称得上好看,与王爷穿的简直是天差地别。 可眼前的傻子,竟说他们穿的衣服好看,还要借来穿穿! 然而,韩姒鸾那副打探深究的样子,显然是一副被傻子感染的模样。 也难免让几个名护心生讽刺,认为韩姒鸾和傻子成亲,相处久了,也成了傻子。 “王爷,王妃,你们不是在说笑吧!”张见双臂环胸,抬起头轻蔑的看着司伽月和韩姒鸾嘲弄,道:“我把衣服借给你们,那我穿什么?” “王爷看种你的衣衫,那是你的福气,”韩姒鸾说着拿出十两银子,冷视着张见,道:“你只要走过来,让本宫瞧瞧你这衣服有哪一点吸引王爷,这十两银子就归你了,这十两银子别说买你一件衣服,就是买十件你这种衣服都能买得到!” “王妃,奴才的衣服和张统领的是一样的,你瞧瞧奴才的!” “王妃,也看看奴才的!” “还有奴才我的。” 一听说,瞧瞧衣服,就能够拿到十两银子,其他几个护卫,都争先恐后的挤向韩姒鸾面前, 韩姒鸾也在此时,逐一打量着这几位护卫,衣服虽是下等货,散着难闻的汗臭味,衣角线条方面做工粗糙,却也没有拉线。 脖子上和手上都没有抓痕,指甲内也没有发现残留着干柴的木屑,目前可以排除眼前的几人是杀害巧儿的凶手。 “王爷喜欢的是我的衣服,你们几个凑什么热闹”看到几个护卫都挤到韩姒鸾面前,张见上前将几人推开,看着韩姒鸾,道:“王妃说话,可要算话!” “区区十两银子,本宫难不成付不起!” 韩姒鸾拿着十两银子在手里把玩着,锐利的眼眸打量着张见身上的衣服,察觉到他衣袖的边角上拉出一条长长的丝线,她拿着银子递到牢门的铁栏前,道:“这衣服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这十两银子全当给你做件新的衣服!” 看到韩姒鸾果真递来银子,张见脸上闪过一抹欣喜,伸手去拿韩姒鸾手中的银子! 韩姒鸾垂下眼眸极快的打量着张见伸来拿银子的手,唇角绽放出一抹清华潋滟的笑意,她转身看向似在深思的司伽月,道:“王爷,我们走吧!” “放开我,我,我没有杀人,呜呜――” “呜呜――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杀人――” 就在韩姒鸾和司伽月准备离去的时候,牢门前传来几道哭泣声,那声音韩姒鸾很是熟悉,正是韦氏的声音。 “来到牢房里的每一个罪犯,都说自己是冤枉的!”张天河道:“韩夫人如果是清白的,官府自会还韩夫人一个清白!” 说话间,张天河已经走到了韩姒鸾和司伽月所在这条牢房道上,身后内衙役抓住哭天抹泪的韦氏走来。 “张捕快,你来的正好,本宫的丫鬟不见了!”看到张天河出现,韩姒鸾先发制人,上前几步道:“自张捕快走后,本宫便四处寻找珠儿,可等了许久,也没能找到珠儿,这夜半三更,本宫真怕她会什么事情。” “王妃,你的丫鬟,她,她已经遇害了”张天河看着韩姒鸾,脸色阴沉的说道:“卑职前去相府调查,不幸的是,相府又发生了命案,死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就是王妃身边的珠儿。” “什么?”韩姒鸾秀眉一蹙,满脸震惊,“珠儿好好的,怎么,怎么就死了,她是怎么死的?” “珠儿的死和巧儿的死一样,都是被利器,残忍的砍去头颅!” 张天河的脸色阴沉的难看,这才一个晚上,相府就出了三踪命案,三人都是被利器砍去了头颅,死的都是丫鬟和仆人。 而且,最后两条人命,竟然是在韩夫人的房间里发生,他现在想到韩夫人房间里残忍血腥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 “珠儿的死和巧儿的死法是一样?”韩姒鸾蹙起秀眉,故作沉思数秒,道:“也就是说,杀死巧儿的凶手,也就是杀死珠儿的凶手!” “我,我没有杀人,她们不是杀的!”韦氏拼命的挣扎衙役的钳制,苍白如纸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可那双眼眸却狠狠的瞪着韩姒,愤怒道:“韩姒鸾,一定是你陷害我的,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你们几个,把韩夫人关进去!”张天河回身看了一眼满眸愤恨的韦氏,向几个衙役吩咐。 韩姒鸾蹙着秀眉瞟了一眼恨不得杀了她的韦氏,没有理会韦氏的意思,而是看向张天河不解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夫人怎么回被抓来?难道,珠儿是夫人杀的?” “我没有杀人,韩姒鸾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杀了人栽赃给我的”韦氏被几个衙役推进牢房里,立刻趴到铁栏前,狠视着韩姒鸾,怒骂道:“你个小贱人,是你陷害我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等韩姒鸾开口说话,张天河便沉着脸,道:“韩夫人,相府发生命案的时候,王妃,王爷和我都在停尸房,她怎么可能会是杀人凶手,珠儿和另一名仆人的尸体是在韩夫人的房间中发现的,若说是凶手,韩夫人的嫌疑最大!” “我没有杀人,他们,他们都不是我杀的!”韦氏紧抓住铁栏,似疯了一般直跳脚,身上的衣衫和头发都凌乱不堪,“张捕快,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夫人,你冷静一点”看到韦氏发疯似的模样,韩姒鸾眼眸极快的闪过一抹讥笑,她走到韦氏的牢门前,故作担忧的说道:“夫人如果真是清白的,司法一定会给夫人洗涮清白!” “你,你,你――”韦氏愤恨的瞪着韩姒鸾,怒指着她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韩姒鸾一把抓住韦氏怒指她的手,安慰道:“夫人放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官府很快就会给夫人一个公道!” “贱人,滚开――”韦氏愤怒的推开韩姒鸾,“你个贱人,孽种,是你暗中陷害我,你才是杀人凶手!” 121这戏很好(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韦氏此时如同发了狂的疯子,面目狰狞扭曲,满眸恶毒,丝毫没有一丝贤妇的样子,看得张天河连连摇头,外面都说韩夫人贤惠淑德,疏不知竟是这般的泼妇恶毒! 韩姒鸾被推的后退几步险显摔倒在地上,司伽月上前将她搂在怀里,她无辜的看着韦氏,委屈道:“珠儿的尸体是在夫人的房间里发现,鸾儿心系夫人,都没有怀疑夫人是杀人凶手。 夫人,为何还要冤枉鸾儿,你若是恨鸾儿,你打鸾儿,骂鸾儿都行,为何还要杀了巧儿,嫁祸给浅薇,如今,还杀了珠儿,鸾儿就算不是夫人亲生的,夫人也不必这般狠心的对待鸾儿。” “贱人,你休要惺惺作态,那人都是你杀的!”韦氏怒指着韩姒鸾,一口咬定就是韩姒鸾杀的人。 除了韩姒鸾,不可能有人以同样的杀人手法去陷害她,她还记得韩姒鸾离开碧香阁时对她和老爷说的话。 不是韩姒鸾杀人了嫁祸给她,还有能谁? 看到韦氏怒不可遏的愤骂韩姒鸾,扰了牢内的清静,当下便厉声叱道:“韩夫人,这里是大牢,岂容大声喧哗!” 韦氏哪里肯听张捕快的话,杀人是要偿命的,更何况还是两条人命,她隔着铁栏抓住张捕快的衣衫,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道:“我真的没有杀人,那人,那人不是我杀的!” “韩夫人,你冷静一点!”被韦氏拼命的扯着衣衫,张天河脸色阴沉的难看,奋力的扯回自己的衣衫,不在理会发疯的韦氏,看向满脸无辜的韩姒鸾,道:“王妃,牢内晦气太重,不宜入待,还是随卑职出去吧!” 韩姒鸾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满脸愤怒的韦氏,和司伽月一同,随着张天河向牢房外走去。 三人刚走到牢门前,便看到韩羽烟梨花带雨的拿着一袋银子递到,看守牢房门的狱卒手里,道:“几位大哥行行好,通融通融,就让我进去探望一下!” “韩大小姐,韩夫人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韩大小姐不妨等到明日韩夫人情绪好些,再来探望也不迟!” 不等看守大牢的狱卒发话,张天河阻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韩夫人现在失去理智,整个人像是疯子一样,大半夜的将牢里吵的不安宁。 如果此时,还让韩羽烟去探望,只会让牢房内更加不太平。 “张捕快,我母亲真的没有杀人,她是被冤枉的”看到抓捕母亲的张捕快出来,韩羽烟立刻上前,泪如雨下的道:“张捕快,你就让我进去探望一下母亲,我母亲真的不是杀人凶手!” 张天河皱了下眉头,沉声道:“不是我不让你进去探望,而是韩夫人此时的情绪很糟糕。” “正因如此,我才更要进去”韩羽烟说着拿出银子向张天河怀里塞,“我就是想要去安抚母亲,张捕快你行行好吧!” “张捕快,”看到韩羽烟那副祈求可怜的样子,韩姒鸾眼眸闪过一抹轻蔑,她上前几步,向张天河说道:“大姐思母心切,你就通融一下,让大姐进去吧!” “韩姒鸾,我母亲不可能杀人,一定是你陷害的!”韩羽烟担忧母亲心急如焚,没有注意到张天河身后的韩姒鸾和司伽月,眼下看到韩姒鸾出现,她一双泪眼透着恨意,“你的丫鬟杀了我身边的巧儿,现在,你还陷害我母亲,韩姒鸾你的心当真是狠啊!” “大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韩姒鸾轻蔑的睨着韩羽烟,冷声道:“有些话要凭证据的来说,大姐这样污蔑我,我可以告大姐一个污蔑陷害的罪名!” 司伽月走到韩姒鸾面前,气呼呼的瞪着满眸恶毒的韩羽烟,“我娘子为了救你们,差点丢了性命,你们,现在还要来害我娘子,你们的心才叫狠!” “韩大小姐,你一定是误会了,相府案发时,我与王妃和王爷在一起,我可以证明王妃的清白”张天河将韩羽烟塞给他的银子递回给她,道:“你可以进去探望,但不要扰了牢内的清静!” 韩羽烟收回银子,恨恨的瞪了韩姒鸾一眼,愤怒的向牢房里走去。 “张捕快,可有查到什么线锁?”出了牢房,韩姒鸾看向张天河道。 “已经派人去帝都各大药房查看!”张天河道:“卑职带人在相府内搜查,在韩夫人的房间里确实找到了没有用完的砒霜。” “真的是夫人做的!”韩姒鸾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语气颇为惋惜,“夫人真是糊涂,这杀人,是要偿命的!” “相府接二连三发生血腥命案,大理寺必定会亲自审查此案!” 张天河脸色凝重,也有些难以相信韩夫人是杀人凶手,如果仅是用毒杀人,他到还相信。 可杀了人,又将人头一斧子砍下来,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并不是件易事!可方方面面的证据都显示着韩夫人是杀人凶手。 而且,他和众多人还亲眼看见,韩夫人提着斧头靠在桌子旁边,桌面上摆放着两个人头,地面上是两具尸体,那血腥可怕的一幕,当时就吓昏了一群人。 韩姒鸾可不管案子交给谁来审查,韦氏入狱,被当成杀人凶手,这足以洗涮浅薇的清白。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司伽月暗中安排的,这一招,对相府而言,可是致命的一击,尤其是在韩颂被停职之后。 这事一出,韦氏成了杀人凶手,韩颂的官位在近日也别想复位,还会因此次凶杀案,而弄的满身是骚气。 相府夫人连杀三命,可不是件小事,这件事情,在帝都足以轰动整个全城! 看他相府,如何收场! 韩颂,韦氏,你们想要害我韩姒鸾,不曾想过,会自实其果吧。 这踪命案,我要看看,你韩颂如何给韦氏洗涮清白,救她出得牢誉。 接下来的日子,她只需要静坐着,等待看戏,这出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好戏,司伽月办的太给力了,很合她的味口。 122事件巧合(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向张天河了解了些相府的案发事件,韩姒鸾和司伽月便赶着马车回月王府。 韩姒鸾因进过停尸间,还抱着尸体的头颅,身上留下浓重的血腥和腐臭味。 刚回到月王府,司伽月便拉着他进了浴池,一把将她推进浴池里,不将身上的味道洗净,便不让她出来。 这一推,让她在浴池里猛呛几口水,浑身衣衫湿透,而且,还没有准备换洗的衣物。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踩着浴池边上的汉白玉台阶向走出浴池,没好气的瞪了司伽月一眼。 让他洗澡,好歹给她把干净的衣衫准备好在洗。 难不成,想让她洗了澡后,赤条条的回碧香阁? “你,洗干净后在上来!”看到韩姒鸾浑身湿透的走出浴池,司伽月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除非,你想让本王脱了你的衣服,亲自给你洗。” 韩姒鸾脚步一顿,眯着美眸瞪了司伽月一眼,她相信司伽月会说到做到,她纵身一跃,跳进浴池,“给我准备干净的衣服来!” “你是在命令本王?”司伽月睨着在浴池里游来游去的韩姒鸾,唇角的弧度,勾的越发完美迷人,“本王也想洗净身上的晦气,鸾儿,伺候本王沐浴可好?” 他这话纯属是调侃韩姒鸾,基于韩姒鸾浑身都是难闻的尸体味儿,他是绝对不会自不爽往浴池里跳! “你敢进浴池,我就敢伺候你沐浴!你要不要试试看!”韩姒鸾挑畔的睨着司伽月,就认定他不会下浴池与她同浴。 如果,司伽月不嫌弃她身上的气味,而跳下浴池让她伺候,她还真就会伺候司伽月沐浴。 可她,就赌定了司伽月不会自找不痛快!非要惹得一身臭! 被韩姒鸾那么一挑畔,司伽月本是调侃的话意,瞬间转变,这女人对他嚣张挑畔,他还制服不了她? 他跳进浴池,倚躺在台阶上,狭长迷人眼眸慵懒的睨着满脸无语的韩姒鸾,邪笑道:“还不快来伺候本王?” 韩姒鸾头上滑过几道黑线,双拳不由的紧紧握起,这个男人还真的跳下浴池!他是故意的? 伺候沐浴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她也没有显得不好意思,或是扭捏,游水到他面前,正想解开他的衣衫,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司伽月,你马上爬出浴池!” 刚才竟忘记了他身上有伤,伤口正在愈合期,不能碰水,何况还是湿有臭味的脏水。 “是你说,只要本王敢下来,你就伺候本王沐浴,莫不是,你想要出尔反尔!”他勾着唇角睨着韩姒鸾,心情莫名的大好,“你若能伺候的本王满意,本王就依你之言。” 她是在担心他的伤势,会让她担心,就意味着,她在意他。 “伤势是在你身上,你想自已找虐,那便依你就是了!”受伤的人都不担心,她闲的发慌,才去担心他。 “嗯――” 韩姒鸾的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道闷哼声,从司伽月的薄唇中溢了出来。 她回头看去,司伽月微闭眼眸,俊脸苍白的几近透明,她心里没由来的一紧,心痛和担忧涌出心头。 这男人从昏迷中醒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伤势还接二连三的受创。 今夜,还赔她一同东奔西跑,身体又怎能吃的消? 她折身回到司伽月身边,想要查看司伽月的伤口,可手还没触碰到司伽月的衣襟,她的手,便被司伽月的大掌握住,“你要干什么?不是说让我自己找――” 司伽月最后两个“找虐”还没有说话,韩姒鸾已经倾身到他面前,在他的薄凉的双唇上落下一吻,道:“这样伺候可还满意?” 明着是这男人在找虐,可让她看着,心里很难受,更像是她在找虐。 因什么原因,她自己也不想深究,就是,看不得他受伤,心疼他。 “满意,但,本王想要的更多一点!”他长臂揽住韩姒鸾的后颈,将她揽到自己的双唇上吻住她的红唇,韩姒鸾面红耳赤的瞪大眼眸看着他,却听他含糊的低喃,“这个时候,你该闭上眼睛!” 他魅惑的低喃声,仿佛有股蛊的魔力,让韩姒鸾心神一荡情不自禁的闭上了双眸,主动的回应着他的吻。 一吻结束后,韩姒鸾的脸颊和耳根,都红的似能滴血,拼命的呼吸几下,她一把抓住司伽月的衣襟,道:“现在,可以出来吧!” 这次,司伽月倒也没有挣扎,睨着韩姒鸾羞红的脸蛋,邪魅的星眸里满是笑意。 韩姒鸾拉着司伽月进了墨渊阁,把他身上的湿衣扒开,给他伤口上消毒处理从新包扎,她才回碧香阁准备好好的沐浴,洗去身上臭味。 可就在她走到碧香阁的院门前时,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院内的地面上躺着一个身影。 她疾步上前,借着月光看清地上的人,竟然是浑身都是伤的浅语。 “浅语,你怎么受伤了?”她蹲身子,把昏迷中的浅语扶起来,向客厅走去,“浅语,你醒醒,倒底是什么回事!谁把你打伤的?” 浅语身上的衣衫已被血染红,手背和胳膊以及身上,多处受有深浅不一的刀伤,想必,是失血过多而导致昏迷。 “小,小姐。”听到自家小姐的声音,浅语紧闭的双眸拉开一条缝隙,韩姒鸾拿出一颗丹药给浅语服下,取来止血散给浅语身上的伤口清理止血,“你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 浅语前去血月阁向刘谨传达消息,怎么会被伤的如此严重。 浅语武功高强,能将她伤成这般的人,不是武功非常高的人,就是被一群人围杀。 依浅语身上的刀伤来判定,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可是,是什么人,要围杀浅语? 一个晚上,浅薇被陷害入狱,浅语被伤成这样。 这两起事件,未免也太巧合了。 让她不联想到那人,都难,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我从血月阁回王府的途中,遭到一群黑衣人的围杀,我寡不敌众,好不容易才杀敌出一条逃生的路,可还是身受重伤”浅语气若游丝,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如纸,在灯光下,更添几分白意,“小姐,我担心,那些人不仅仅只是想追杀我!” 123伤口太深(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的伤势太严重,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浅语的伤口血流不止,如不及时止血,撑不了多时就会流血而死。 韩姒鸾极快点住浅语身上的止血大穴,扶着浅语走进房间躺下,取来剪刀将粘贴在浅语身上的衣衫剪破。 带血的衣衫被脱下后,浅语的身上的伤势,一览无遗的呈现在韩姒鸾面前。 纵是看尽血腥的韩姒鸾,在看到浅语身上的伤势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担忧的心中愤恨更多几分。 浅语浑身上下深浅不一的刀伤,足有竟四十来条,每一条刀伤,最浅的都有不下二毫米,深的刀伤足可见骨,可见下手之人刀刀要人性命。 如此严重致命的伤势,浅语还能挺住意志力,忍受到浑身的剧痛,咬着牙赶回碧香阁,委实令韩姒鸾赞赏。 当然,浅语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这会儿,已经不醒人世了。 韩姒鸾不耽误一分一秒,立刻取来药箱,准备了所需的药,纱布,热水,酒精,快速的给浅语清洗伤口,在做消毒,止血,上药。 可浅语身上伤势太多了,而且伤口又太深,大多伤口,即使是上了止血散,仍是有血不断流出。 她只取好找来针线消过毒后,将浅语身上严重的伤口逢合起来,再做止血上药,最后包扎。 等她将浅语身上的伤势得理好后,唤来两个丫鬟伺候在浅语房间,随时注意浅语的病情。 这才回自己的房间,让丫鬟准备了汤浴,她躺在浴桶里思绪着今夜发生的事情―― 短短几个时辰,她身边的两个心腹,一个遭到相府陷害入狱,一个遭到黑衣人追杀。 如果说,这两件打压她的事件,与宫里那人没有关系,她韩姒鸾绝对不会相信―― 东瀚皇暂时动不了她,心里瘪着的怒气和恨意难以消除,只能拿她身边的人开刀,好解心头之恨。 她很清楚,东瀚皇既然开始拿她身边的人下手,就不会轻易停手。 但,她韩姒鸾绝对不是个受人欺凌,任人宰割,都还不还手的主。 她向来都不是个孬…… 她现在不能向东瀚皇讨回什么,可同样的伎俩,他东瀚皇和韩颂会用,那她韩姒鸾又不是傻子,当然也会用…… 只是,这皇权至上时代,以她现在的微未之力,想要螳臂挡车,无疑是以卵击石。 嗜血修罗的名号,只能暂时保她一时,却不能安稳的保她一世…… 虽说她身后有血月阁,画扇楼及青云门,甚至还有嗜血修罗背后的实力撑着。 但,仅凭这些力量,想和硬碰硬的和朝廷公开抗衡,对她和司伽月,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若不是她之前被逼的无路可走,她也断然不会选择反抗东瀚皇,以至于,走到了现在这种局势。 东瀚皇贵为至高无上的帝皇,权威欲自是极强,是断然容不下威胁他的人和危机到他皇位的人存在。 在加上,东瀚皇为人冷酷无情,为达目地不择手段,根本不可能因为嗜血修罗撂下的狠话,而对她威胁行刺一事既往不咎。 更加容不得嗜血修罗这种进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会威胁到东皇瀚皇位的人,活在这世上。 没有人会喜欢一个可能随时都会在取他性命的人,没有人不惧怕自己千方百计夺得来的一切权位,被别人占有。 东瀚皇更不会让此等风险发生在自己身上,只要有一丝一毫的风险危及到他的皇权,他都会在风险未成长前,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就好比,被东瀚皇以残忍的手段,斩断羽翼的司伽月…… 这也亏得司伽月睿智多谋,自小便懂得以忍辱负重,不惜尽毁名声,成为痴傻儿,才得以保全性命。 一个傻子,如何争夺皇位?只能受尽世人耻笑。 这辈子都会与皇权都无缘,只能顶着一品世袭王爷的尊贵身份,当一个受尽世人嘲讽的傻王。 正因如此,东瀚皇才会松懈对司伽月的戒心,留司伽月一命,并封为一品世袭王爷。 此等爵位,不是什么人都能担当的起,纵是东瀚皇的几个儿子,除了封号外,也都没有加爵。 足以可见,东瀚皇在天下百姓的面前,对司伽月做足了叔侄的面子,谁敢说他东瀚皇苛刻傻侄儿? 但,东瀚皇虽对司伽月松懈戒心,并不是没有戒心,或是打消戒心和防备。 为了扼杀终有一日可能变成正常人的司伽月,东瀚皇便暗中对司伽月下七虫七花的剧毒。 这其中的目地,已经不言而喻…… 韩姒鸾本不想卷皇权斗争的风波中,可现在的情势,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当然,皇权至上,在她还没有足够的势力抗衡东瀚时,她也不会傻到堂而皇之的去和东瀚皇正面交锋。 此次,被相府陷害摆道的事情,被司伽月以同样的伎俩摆了回去,不仅洗脱了浅薇的嫌疑,还将韦氏送进了大牢。 这一次,东瀚皇和韩颂是陷害不成,反而狠狠的打了自己的脸,东瀚皇失去两个潜在韩姒鸾身边的暗卫。 不知道东瀚皇得知珠儿和小路子被残杀后,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最好,病卧在榻,倒床不起―― 而韩颂,反其害的更为严重,丞相夫人残杀三条人命,此等大事,必在都帝掀起风潮。 韩颂本就被停了职,东瀚皇授意的事情也办砸了,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他相府不能出一丝意外和纰漏、 可韦氏这事一出,整个相府名声扫地是小,被满城百姓和满文武扣上一顶杀人罪府的帽子,才是大事。 这关乎着,韩颂能否在短日内恢复官职,可此事一出,韩颂想要恢复官职的梦,更远了一步。 韩颂想要将此事息事宁人,救出韦氏,也只能从府里推出一人前去顶罪,好洗脱韦氏的罪名。 他韩颂和整个相府,都丢不起担下杀人凶手的脸,更何况,那个人,还是韩颂的继室夫人。 韩姒鸾确实猜对了,向来注重名声的韩颂,已被停了官职,颜面尽失。 如今,他在也丢不起任何脸面,尤其是这等杀人大事,更重要的,还是为了官职。 “韩福在哪?” 天然一亮,相府的事情就会传满城风雨,韩颂现在只能赶在天亮前,从府里推出一个下人来当代罪羔羊,好为韦氏的罪名洗脱,将韦氏从大牢里救出来。 韦氏有没有杀人,韩颂最清楚,明知道是被人暗地里摆了一道,也只能打碎了一口银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124冒名顶罪(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颂也只能独咽满口牙,在这种情况下,韩颂就是知道此事和韩姒鸾脱不了关系,也不敢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韩姒鸾背后操作。 毕竟,在法律面前是凭证据来说话,之前栽赃陷害韩姒鸾和她身边的丫鬟,那是因为他们有足够的人证和物证在。 可韦氏这事一出,不仅将陷害浅薇的事情给抹杀了,反而将他们折了进去。 如果案发时,只有府里的下人看到了杀人现场,只要封住府里下人的口,事情也不会演变到如今的地步。 但,偏偏就撞上来搜寻证据的张捕快,不仅第一时间目堵了杀人现场,还在房间里搜到了剧毒砒霜。 韩颂就是想要花些财力封口,可在杀人命上,还被官府捕快撞上,哪怕韩颂赔了相府所有财力,也难以将此事给封口。 “老爷,福管家不在府里”一个仆人将府里都找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韩福,“老爷,自福管家出府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韩颂狠狠的拧了下眉头,韩福出府有一个多时辰,按说早该回府了,可现在还没有回府,必定是去监狱的事情被韩姒鸾发现了,怕是已经遭遇不测,“立刻派人去寻找韩福!” 一群仆人应声后,燃起火出府寻找,一群人刚到府门前,便看到韩福脚步虚浮的向相府走来。 “那不是福管家吗?”一个仆人向身旁的人道:“快去禀告老爷,福管家回来了” 说完,那仆人举着火把迎上韩福,“福管家,府里出事了,老爷正四处找你。” “出――出事了?”韩福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模糊,“出什么事情了?” “哎,夫人出事了――”府里发生命案的事情,下人也不好在背后议论,只是拉着神智仍是有些不清的韩福,向府里疾步走去,“快些,老爷找你。” “夫――夫人出事了?”韩福昏痛的脑袋清醒了几分,看下人那焦急的模样,想必,府里发生了大事件,他匆匆忙忙来到客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爷――” “你们都退下去。”韩颂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韩福,扬了下手,示意所有下人都退下去,他才走到韩福面前,厉声问道:“韩福,发生了什么事情?” 韦氏房间里的命案在案发时间,韩福不在府内,他是杀人犯的嫌疑最大,这也正好给了韩颂一个机会。 “老爷奴才没用,老爷交代的事情,奴才没能办成”韩颂的厉声,让脑袋昏沉的韩福清醒了大半,这才想到韩颂要他去监牢办的事情,“奴才在去大牢的路上,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打昏了,没能去成大牢。” 此事关乎重大,没有处理干净,反而会连累到整个相府。 可他竟然将此等大事给办砸了,相爷一怒,他这脑袋怕也不保了。 越想,韩福越是后怕,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可不能死,他慌恐的看着韩颂,“老爷,这还是没到天亮,奴才,奴才一定去把事情办好。” “不必了”韩颂上前扶起韩福,意味深长的道:“韩福,你在相府多少年了?” “回老爷,奴才在相府差不多二十年了。”韩福心知事有不妙,连忙跪地惊恐,道:“老爷饶命,还请老爷给奴才一次补罪的机会。” “补罪的机会?”韩颂凝重的脸上阴沉了几分,他倾身抚起韩福,沉痛道:“韩福,你可知道在你离府这段时间,府了又出了命案。” “又出了命案?怎么会――”韩福惊恐的脸上布满了震惊,他很清楚巧儿是如何死的。 可现在又出现的命案,不用韩颂道明,韩福已知其中一二。 韩福能在相府做管家几十年,必然不是个笨人,结合命案和之前仆人的话,还有自己被打昏的事情。 韩福已经知道这件命案是栽赃嫁祸给相府的,而且,所针对的人,还是他们的夫人。 这事,他就是用膝盖不想,也能够想到是谁做的―― 但,总归一句话,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即洗不了夫人的嫌疑,也不能去官府告状,看来,只能――。 “韩福,夫人被人陷害入狱,相府在这个时候,不能出此祸事,此事影响相府的名誉和前程是小,可辜负了皇上的圣意,就是欺君大罪,整个相府都逃不掉,”所以,只能拉你出来顶罪,谁让你,有不要场的嫌疑―― 韩颂这话一出,韩福的脸色霎时惨白无血,韩颂的意思是要让他顶罪去救回夫人,将此事以最小的损失平息下来。 倘若他拒绝,那么整个相府都难逃一劫,跟着,他一家老少,也会因此跟着遭殃。 看,韩颂的话多委婉,没有一点威胁的意思,可却更甚威胁。 “韩福,你在相府这么多年,我可有亏待过你?”顶罪的事情,韩颂不能强逼,他必需要韩福心甘情愿去顶罪,“你放心,只要你去了,你家中的老母和妻儿,我自然为他们安排好。” 言下之意,你若不去,你家中的老母和妻儿,也会被他安排好,只是所安排的地方,由豪宅安排到阴宅里去。 韩颂的话都说要这种程度,韩福就是想要装傻,都装不了,一旦装了,他全家老少都别想活命―― 虽然韩颂补停职,相府名声大不如从前,可是,想弄死他们这些奴才,而不公开犯案,就像掐死一只毫还击之力的蚂蚁。 他,没得选择,想要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只能应下,见韩福就应下,韩颂欣慰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韩福还能说什么,这罪,他是不顶也得顶,想到家中老母和妻儿,韩福眼眶泛红,豆大颗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老爷,奴才,奴才在进去前,想要在见见老母和妻儿。” 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自己的亲人,以后,以后在也见不到了―― 我可怜的老母,可怜的妻儿啊―― “韩福,时候不早了,天亮后,我会安排你的妻儿去看你――”所以,现在还是先去顶罪要紧,一旦到了天亮,纸包不住火,相府的恶名,就会传遍全城…… “来人,将这个杀人凶手抓去官府――”韩颂拍了下韩福哭泣颤抖的肩膀,走到客厅外面向几个小厮吩咐道。 125实力惊人(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闻言,客厅外的几名小厮,脸色大变,神情惊诧,显然被韩颂的话愕住了,愕然也只在一瞬间,几名小厮便神色如常。 整个相府都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小厮们自然知道韩颂这么做的用意,要想平息此事,就必需推出一人来顶罪。 不然,相府都会因此事而被毁了,如果相府被毁,他们这些仆人们同样在劫难逃―― 届时,只要能平息此事救出夫人,且又不会搭上他们的性命,那么,推谁去当替罪羔羊,他们都乐见其成―― 当然,前提是,那个替罪羔羊不是他们几个…… 几个小厮应声后,径直走到身体颤抖不停,老泪纵横的韩福面前,道:“福管家,走吧――”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一想到马上就会蹲监狱和一家老小天人永隔,韩福心底的留恋和痛处如决堤的潮水汹涌而出,让他的大脑几欲窒息,身体失去平衡的向后跄踉两步,泪水似断了线的珠子止不尽的往下掉落。 想他为相府兢兢业业了近二十年,换来的结果,却是这般令他心痛,可,又能如何―― 几名小厮看到韩福伤心欲绝的样子,都皱起眉头,心生同情,韩福待他们不薄,从不会以管家的名头瞧不起他们这些低人一等的仆人,更不会丈势欺人。 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对韩福这个长了一辈子的管家,打从心底,是存有几分尊敬―― 可眼下,他们却要亲自将韩福这样一个好人押到官府去顶罪,虽是与已无关,可人心都是肉长的,怎能不为韩福鸣屈,不同情韩福和他的一家老小……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动手!”看到几名小厮迟迟没有动手,站在客厅外的韩颂显得很没耐心,当下便厉声道:“你们几个若是不忍心,那便陪韩福一同进监牢,做个伴如何?” 听到韩颂的话,几个小厮的脸色霎时吓的惨白,立刻收回那该死的同情心,自己的性命和他人的性命相比,当然是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几个当下便上前抓住韩福,向韩颂惊恐道:“老爷息怒,奴才们这就抓着杀人犯送去官府――” 韩福整个人都陷入悲痛之中,除了止不尽滑落的泪水和绝望的吸呼,便没有再说半句话,任由着几个小厮抓着他出了客厅,向府外走去―― 韩颂看着被押走的韩福眉头紧紧蹙起,韩福跟了他近二十年,让韩福去送死他也心存不忍。 若是能够从府里随意拉出一人去顶罪,他也断然不会让韩福这个老忠奴去送死! 可恨的是,案发时,相府里的人都在场,官役和捕快都尽数盘问过,唯独韩福有不在场的证据,也有作案的时间和潜逃的动机,没有谁比韩福,更适合去顶罪!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捕快,韩福不在场是因为他暗自差韩福去监牢办事,这无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正是应了韩姒鸾之前离去时,给他的警告! 随着韩福被押走,韩颂刻不容缓的命人将所有罪证都安排到指向韩福,而这一切,早被潜伏在暗处的人尽收眼底。 这个夜,是整个相府的不眠夜,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惶恐不安,在心惊胆颤中渡过! 皇宫的养心阁内,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似乎冒出一个火星,就能够点起火药。 六名侍卫,心惊胆颤的跪在龙榻前,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躺在榻上的东瀚皇怒火冲天,因心底的惊天怒意,躺在榻上的身体愤怒的颤抖起来,“废物,全都是一帮废物,竟连一个野丫头都对付不了,朕要你们何用?” 东瀚皇怒不可遏的瞪着跪在地上的六名侍卫,病弱苍白的脸,被气的惨黑,太阳穴也突突的爆跳,让他看起来像极了发怒咆哮的野兽。 自他被嗜血修罗打伤过后,直到至今都没有好转,再加上拥有灵力的七绝玉佩被盗,一直没有下落,还有这些时日的祸事与诸多不顺,让他整个人快要处于怒火焚燃的边缘。 本想着让潜在月王府内的暗卫,暗中和相府联手,一方面暗中探查韩姒鸾背后的实力和嗜血修罗动向。 另一方面用计谋来压抑住韩姒鸾,以此来引出韩姒鸾背后的组织,才能做到知已知彼,好一举歼灭韩姒鸾背后的庞大组织。 可谁知,这帮废物没有一件事情办成,相府的计谋未成,反倒被韩姒鸾摆了一道,不仅将杀人罪名扣在相府头上,还杀了他安排的两个暗卫。 虽然,凶手和证据都指向相府,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除了韩姒鸾,不会有其他人。 然而,他暗中派出的一批侍卫,不但跟丢了一个小丫鬟的踪影,竟连追杀那丫鬟,都能让丫鬟逃走,他怎能不气,不怒―― 他的大内侍卫,竟比不上韩姒鸾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到底是他的侍卫武不如人,实力太差? 还是韩姒鸾身边的丫鬟太过聪明,实力惊人? 越想,他心中的怒火就烧的越旺,那口怒气堆积在心口,不上,不下,难受的快要令他抓狂! 可是,他又能怎样? 看到东瀚皇震怒,跪地的侍卫们个个吓的面无人色,心胆俱颤,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跪地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颤抖着,可见他们心底的恐惧。 侍卫统领冷汗涔涔,额头上豆大颗的汗珠如雨水般滴落在地,俯地的身体抖若筛糠,惊恐万状的颤声道:“请皇上息怒,属下虽未能当场杀死那丫头,可那丫头已经身受重伤,失血过多,即便是逃回月王府,性命已是垂危,怕也难逃一死。” “哼,你们几人,竟连一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你们――咳咳――”东瀚皇咆哮的话还未说完,便止不住的剧咳起来,脸色因剧咏而恢愎了白意,即可渐渐转红。 “皇上息怒。”曲吉立刻俯身轻拍东瀚皇的背部,拿着帕子递到东瀚皇的嘴边,“皇上,您受伤到至今未愈,万万不能动怒,伤了龙体。” “咳咳――咳咳――噗――” 随着东瀚皇抑不止的剧咳,体内气血翻腾涌出喉咙,一口鲜血溢出口中,吐在曲吉递上来的帕子上―― 126请求降罪(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皇,皇上――”看到东瀚皇口吐鲜血,曲吉吓的面无人色,魂不附体,立刻大喊道:“来人,快,快去请御医来。” “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跪地的侍卫见东瀚皇怒火攻气,吐出鲜血,吓的脸色苍白如纸,颤抖的身体忙不迭的磕头认罪,“是属下办事不利,属下罪该万死,请求皇上降罪。” 办事不利,逃不了一个死字,若因此气的皇上龙体违和,亦或是性命垂危,那他们岂是死那么简单。 只怕到时候,要因一已过错,牵连整个家族,这灭九诛的大罪,他们岂敢去犯? “拉下去,拉下去――”看到帕子上的血,东瀚皇愤惧交加,颤抖的手,怒指着跪地的几个侍卫,愤怒道:“没用的东西,来人,把这帮废物,全部――全部都拉下去砍了!” 东瀚皇的话音一落,便又痛苦的咳嗽起来,养心阁外的禁卫军听到命令,立刻进了殿内,将跪地的几名侍卫拉了下去。 曲吉一边小心翼翼的给东瀚皇轻拍着背部,缓解东瀚皇咳嗽时的痛苦,一边向宫女吩咐道:“快,快去端水来!!” 殿内的宫女,看到东瀚皇震怒,早已经吓的惶恐不安,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乍听曲吉的吩咐,都吓了一大跳,连忙起身去倒水端到曲吉面前。 “皇上息怒,切不能因怒伤身啊!”曲吉接过宫女端来的水,喂到东瀚皇嘴边,恐慌道:“皇上,来喝口水,缓缓心头的怒火――” 东瀚皇气的火冒三丈,胸口剧烈的起伏不定,紧紧握起的双拳,五指呈现出不可思议的白色,他现在满腔都是怒火,岂是一口水能够缓解的? “砰――”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曲吉手里的茶怀被东瀚皇愤怒的挥开,摔落在地成,四分五裂,曲吉和一干宫女,立刻惊恐的跪在地上,“奴才该死,请皇上息怒!” 吸气――呼气―― 东瀚皇不停的深呼吸,压抑着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瞪着跪了一地的奴才,“全陪都滚下去”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曲吉,你留下来!” “是,皇上”宫女们都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曲吉跪在地上,抹着冷汗,道:“皇上,你的龙体受伤,万不能在――” “朕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等曲吉把话说完,东瀚皇便打断了他的话,紧蹙眉头怒声道:“难道,朕就奈何不了一个韩姒鸾,一个嗜血修罗?” 君威不可侵,不可违,曲吉深知这一点,也可想东瀚皇心底有多恨,有多愤! 他抬头看向东瀚皇,脸色即凝重,又难看―― 须臾,他皱着眉头,心惊胆颤,道:“皇上您龙体欠佳,当前是保护好龙体,韩姒鸾的实力有多强大,暂不可知,可嗜血修罗的实力和名声,却是名震东瀚和整个武林,想要铲除他,必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废话!”东瀚皇愤怒的瞪了曲吉一眼,厉声打断他的话,“这一点还用你说,朕现在,只要一起到这俩个人,朕心里的火,就抑不住,抑不住啊!” “是,是奴才多嘴!”曲吉跪地俯首,惊恐的道。 “皇上,傅太医到!”匆匆赶回的宫女恭敬的禀告道,傅立恒提着药箱进了寝殿,叩首道:“微臣参见皇上!” 东瀚皇无力说话,微微扬了下手,曲吉起身,拿着染血的帕子,递到傅立恒面前,道:“傅太医!” 傅立恒起身接过帕子,看到上面的血,惊恐的瞪大眼睛,立刻上前给东瀚皇号脉,病状多半是因为内伤未愈,一时急火攻心导致伤势加重,只要静下心来,好好调养一两个月便可。 但,看东瀚皇的怒气,怕是难消,这病状,想要全愈,也没那么简单―― 太医不是万能,心病,还需心药医,对于东瀚皇的怒极攻心之病,傅立恒除了开些补药和安神静心的药外,也做不了什么。 这时,司宸俊满脸担忧,神色紧张的进了寝殿,“父皇!您没事吧?您的身体如何?”他走到榻前满眸担心的看着脸色苍白的东瀚皇,向傅立恒问:“傅太医,父皇的身体如何?” “太子殿下,皇上内伤未愈,加上心中郁火难解,导致心脾肝胆淤积血液。”傅立恒将开好的药方递给身后的药童,向司宸俊道:“微臣已给皇上开了补血益脾的补药,只要皇上,静休调养些时日,便无大碍,但,皇上要禁忌动怒才可利于养病!百病,最忌讳一个怒字!” 傅立恒话中的意思司宸俊自是听的明白,当下便瞪向曲吉,厉声道:“你们这帮奴才,都是怎么伺候的!本太子瞧你们,都活的太舒服了。” “太子殿下息怒”看到司宸俊发怒,曲吉颤了颤身子,立刻跪地惊恐道:“是奴才无能,没能伺候好皇上,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罢了,俊儿,此事与他们无关”东瀚皇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摆动了一下手,厉眸看向司宸俊,问:“这已经是深夜了,你怎么过来了?” 对于司宸俊此时的到来,生性多疑的东瀚皇,心里温暧的同时,也生了几分疑心。 这个时辰,皇宫里所有的人都安歇下来,司宸俊不但没有安歇,还在他病情加重后,第一时间赶来伺疾,这难免让他多想! 听出东瀚皇话中的疑惑,司宸俊立刻跪地神色忧心,道:“父皇龙体违和,儿臣日夜担心,睡不安宁,便请了御医前去调理,这才知道父皇病重,儿臣忧心,便赶来探望父皇!” 见司宸俊满眸担心,神色认真,这让东瀚皇想到那夜被嗜血修罗打飞时,司宸俊不惧嗜血修罗的手下,第一个冲到他面前护着他,心中不禁一暧,欣慰道:“嗯,起来吧!” “父皇,您龙体欠安,理应好好的调养身子,万不可轻易动怒伤了身体!”看到东瀚皇打消疑虑,司宸俊起身到东瀚皇面前关心的说道。 他绝对不可能告诉东瀚皇,他在养心阁里安排了人,关于东瀚皇的一切,以及今夜发生的事情,他都了如指掌―― 同时,对韩姒鸾今夜的处理方式,及反击惊人的应变能力,有着几分欣赏! 自韩姒鸾回帝都到至今发生的事情,每一件,都可谓是震惊整个帝都。 司宸俊是个聪明人,权衡中的利与敝,他都看的清清楚楚! 仅管心里对韩姒鸾的所做所为恼怒不已,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判断能力和缜密的心思。 与其想方设法的铲除韩姒鸾和嗜血修罗,不如―― 他需要即聪明又有实力人,来做为他的助力! 127你喜欢他(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颂为保相府的名声和韦氏,必会推出一个替罪羔羊出来顶罪,这一点,韩姒鸾在看到韦氏被关进监牢里时,就已经预测到了。 在从轻璃口中得知韩颂的计划时,韩姒鸾也只是惊诧的了一瞬间,只是没有想到,韩颂推出去的人,竟会是韩福这个老忠仆―― 自韩姒鸾从山上回府以来,整个相府里,只有韩福把韩姒鸾当做二小姐,对韩姒鸾恭敬有佳,还时不时的提点一下韩姒鸾,让韩姒鸾免受韦氏和韩羽烟的暗害。 眼看着帮过自己的韩福,被韩颂推去送死,韩姒鸾纵是冷血心狠,也于心不忍。 韩姒鸾的原则,就是不欠任何人的人情,对于帮过她的人,她断不会见死不救―― “王妃,你打算怎么做?”见韩姒鸾慵懒的倚在锦榻上,一副无动于忠的模样,轻璃皱了皱眉头,不悦道:“王妃若是没有吩咐,轻璃告退!” 纵然韩姒鸾已经是主子名义上的王妃,轻璃仍是对韩姒鸾很没好感! 自韩姒鸾给主子下毒,到主子为她,不惜量出身份,公然与朝廷作对开始,她便对韩姒鸾从不喜,演变到现在的怒恨和排斥。 若不是主子下令,让她听从韩姒鸾的安排和吩咐,她才不会搭理韩姒鸾! “嗯,退下吧!”轻璃不喜她的气场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韩姒鸾就是想要装不知,也难以做到。 不过,对于轻璃的不喜和排斥,她并未放在心上,因为,任何人,都有不喜欢和讨厌她的权力。 所以,别人的眼光,她从不在意! 听到韩姒鸾懒散的回答,轻璃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要走出房间,未走两步,她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闭眸养神的韩姒鸾,很不温情的冷声道: “王爷因救王妃身受重伤,今夜又为了王妃的事情,得不到良好的休息和调养,伤势是愈加严重,轻璃是王爷的手下,这一生都只为保护王爷而活,若是王妃不懂得保护王爷,甚至伤害王爷,轻璃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必会为王爷讨个公道!” 韩姒鸾微微蹙起秀眉,睁开眼眸睨了一眼带着敌意的轻璃,冷冷一笑,“公道?你记住了,这世间的公道,早已失去了平衡,就像你为奴,王爷为主是一个道理,没有什么公不公道,你想向我讨公道,你就必需要高于我的权力与武力,否则,你拿什么,来向我讨回公道!” “如此说来,王妃并不打算保护王爷了?”轻璃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身上散发出令空气都阴寒的气息,“纵然我为奴,那又如何? 我轻璃只为主子一人的奴,王妃若敢伤害主子,我轻璃哪怕是拼了性命,也绝对不会放过王妃,一个可以将生死置之以外的人,权力和武力,对于无惧生死的人,又有何用?” 韩姒鸾饶有兴趣的挑了下秀眉,睨着轻璃,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喜欢王爷?” 第一次见到轻璃开始,她就从轻璃对她的不喜中看了出来,以司伽月那美的不像话的容貌和足智,轻璃喜欢司伽月是在正常不过的,若是不喜欢,她才觉得有问题。 她之所以对轻璃的不喜和讨厌并不理会,其中有多半是因为,轻璃对司伽月的喜欢,甚至是爱,是那种只求付出,不求回报的。 轻璃不会向别的女子,或像夏候瑶那般,为了得到司伽月,而去做一些伤害她,或是毁她名声的事情。 反倒是,几番警告她要好好保护司伽月,不要伤害司伽月,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司伽月的忠诚的倾慕。 轻璃的喜欢,显得很坦荡,很干净!不掺杂一丝肮脏,不使任何手段,反倒是让她颇为欣赏轻璃的坦荡和直率! 轻璃显然没有想到,韩姒鸾会直言不讳的询问她,她脸上闪过一抹愕然,可很快,便恢愎如常,毫不掩饰的回答道:“是,可那又如何?” 她知道自己不配,所以,她只愿为奴守在主子身边,她不需要得到任何回报! 她也并不绝得,她的喜欢,是件痴心妄想的事情,因为,她根本就不妄想得到一丝丝的回应! 韩姒鸾慵懒的挑起胸前的墨发,视线投向窗外夜空的银月上,眼神有一瞬间的迷离,“喜欢,就去争取!”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对轻璃说,还是在对她自己说! “争取?”听到韩姒鸾的话,轻璃微微蹙眉,狐疑的问道:“你不是说过,除了你之外,任何人,都不能做王爷的王妃吗?为何现在,又让我去争取?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王爷?” 这个韩姒鸾,就真的不喜欢主子?她不是曾威胁东瀚皇退了瑶七公主为主子的妃子吗? 她不是扬言,主子的王妃,这辈子,都只能是她韩姒鸾一个人吗? 可现在,她为何又这般大方慷慨的让自己去争取她的夫君? “你这一连串的疑问,我不必给你解答”韩姒鸾收回投在夜空的视线,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冷不热的道:“但是,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主子不伤害我,我断然,不会去伤害他!现在,你,可以退下去了。” 看着韩姒鸾冷若冰霜的面容,和她冷然气势张扬的话语,轻璃的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不在久留,转身提步离去―― 韩姒鸾倏倏的睁开眼眸,虽然轻璃的声音很小,可她,仍然在轻璃转身离去时,听到轻璃极微轻的低喃声,“为了救你,主子甘愿舍命,又岂会去伤害你!你可知,你是第一个令主子用心的女人!” 那极小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奈和惆怅,让韩姒鸾的心猛然一缩,仿佛,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痛的她不由的紧蹙起秀眉,连呼吸都感到抽痛。 或许,她真的可以,试着去接受,试着遗忘过去―― 毕竟,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就如同,她从一开始,都没有嫌弃过是傻子时的司伽月! 就像,她从来都不知道,傻子时的司伽月,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用另一个身份在保护着她! 128伤口发炎(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翌日 天色刚泛起了鱼肚白,韩姒鸾便起早去给浅语号脉,检查身体,确定浅语没有发烧,保住小命后,她才开了药方,让丫鬟去医馆抓药,她亲自给浅语和司伽月煎药。 但凡是能不自己动手,韩姒鸾都不想自己动手,可是,这月王府里的仆人,多数都是东瀚皇的眼线。 在不确定府里哪些人,可为自己所用前,煎药这种事情,还是她亲力亲为的最好! 抓药回来的香巧,看到韩姒鸾亲自坐在院子里煎药,还同时煎了两罐药,连忙取来蒲扇上前扇火,道:“王妃,您是千金之躯,这些粗活,就让奴婢来做吧!王妃,您坐在一旁休息便好。” 韩姒鸾看了看石桌上的两罐药,挑了下秀眉,也不一定要自己动手,她在旁边盯着,不就可以了?还能免受被炭火熏烤。 她点了点头,起身坐在了一旁的贵妃椅上,执起茶杯,抿了口茶,问道:“你叫香巧?” 香巧边扇着炭火,边看向韩姒鸾回道:“回王妃的话,奴婢是叫香巧!” 韩姒鸾轻嗯了一下,睨了一眼香巧,年约十二三岁,长相干净清秀,一又大眼睛灵动有神,看起来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子,“这名字和你到是很相配,以后,就留在碧香阁伺候吧!” 闻言,香巧喜上眉稍,能在王妃身边伺候,那可是一等丫鬟,身份都比其他丫鬟高出几等,分例自然不用说了,她立刻放下蒲扇,恭敬的谢恩道:“谢王妃提携,奴婢定当好好伺候王妃!” “起来吧,莫要把药给煎糊了”韩姒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双脚翘在石桌上,闭上眼眸,开始深思,要怎样阻止韩颂计谋得逞,救出无辜的韩福,以及,想办法对应付东瀚皇,还有将七绝玉佩交给雇主的事情。 这样一一想来,她绝得自己要想的事情,要应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好在,她目前不用去担心浅语身上的伤势和浅微的生死,今天,浅微一定能够脱离危险,从牢里被无罪释放出来! 香巧从地上起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姒鸾,便取来扇子,扇着两盆炭火,极为小心的煎着两罐药,惟怕一个不小心,便将两罐药给煎糊了。 一个时辰左右,两罐药都煎的差不多了,韩姒鸾这才睁开眼眸,瞧见香巧取来两个小碗,正想要将药倒在碗里,她从椅子上起身,拿起抹布,端起另一罐药,还没倒药,香巧便担忧道:“王妃,小心药罐把手烫,你放着,让奴婢来倒。” “不碍事”韩姒鸾说着,便将药倒在了碗里,香巧将药碗放在托盘上,韩姒鸾起身向浅语的房间走去,香巧端着药随后跟上。 韩姒鸾看着香巧将药喂进浅语的嘴里后,便向小玉和柳儿交代了几句,要好生注意着浅语的病情后,才将药送去墨渊阁。 守在墨渊阁外的香寒看到韩姒鸾前来,上前恭敬的倾身行礼,“王妃。” 韩姒鸾越过香寒,走到墨渊阁的殿前,接过香巧手中端来的药,进了墨渊阁径直走到司伽月的寝殿内,以司伽月的惊警和敏锐度在她踏入殿内时,肯定就会发现。 可是,意料中的事情并没有出现,直到她走到榻前,司伽月也没有半点警惕感,她这才发现,司伽月的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那种白意,极为不正常。 她心脏蓦然一缩,痛的她,倒抽一口冷气,她立刻放下药,坐到锦榻前,伸手给司伽月号脉,又摸了下司伽月的额头。 司伽月额头滚烫的厉害,显然是在发高烧,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中,她连忙解开司伽月的衣衫,用剪刀剪开包扎的纱布。 果然,司伽月胸前的伤口红肿的吓人,伤口中泛着猩红,边缘上是红肿的腐肉,可见,伤口在恶化,而且,是导致司伽月高烧的原因。 “该死!”她自责的低骂一声,昨夜司伽月的伤口碰了水,虽然后来及时处理上药,可是,她却忽略了伤口恶化发炎,会引起高烧不退,危及性命, 可看到司伽月昨夜还生龙活虎,便没有守在他的身边!之后回了碧香阁,又发现浅语身受重伤,忙着给浅语止血疗伤。 再之后,虽是想念了他一夜,却也没有在半夜三更到墨渊阁看他,岂想,他的伤势恶化的严重,还发起了高烧! 她立刻让香巧回碧香阁取来药箱,用消毒酒精,将司伽月的伤口处做了清洗和消毒,取出一把柳叶刀,用酒精消过毒后,割去伤口处肿高的腐肉。 “唔”司伽月紧起眉头,痛疼的低哼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眼睛拉开一条缝隙,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韩姒鸾担忧的脸庞,他拾起警惕感放下,心底莫名的一暖,“鸾儿――” “清理伤口会很痛,你忍忍,很快便好!”韩姒鸾心疼的看了司伽月一眼,用柳叶刀割去他伤口处的腐肉,用干净的帕子,沾着热水清洗掉他伤口处的腐肉渣,取出针线,动作极其熟练的将张开一条缝的伤口缝合起来。 剑的伤口并不大,缝了十三针,不过两分钟的时间,期间,司伽月苍白的脸庞上没有露出一丝疼痛,只是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韩姒鸾,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韩姒鸾一直都专心的在给司伽月缝合伤口,当剪断最后的线头后,鲜血早已经顺着司伽月的胸口,流到他的衣衫上,浸湿了锦榻的上的被褥。 她拿来干净的帕子,拭去司伽月胸口流出的血,迅速的洒上止血散和羿天行之前给她的金创药。 片刻后,流血的伤口,渐渐止住了流血,她才松了口气,端着药喂到司伽月的嘴边,“伤势恶化,为何不差人去告诉我?” 对他的担心放下后,她心里隐隐渗着怒气,伤势恶化,他最清楚,发了高烧,也不让人去告诉她―― 竟然自己硬挺着,若不是她起早来送药,以的伤势和高烧来看,再晚上几个时辰,他陷入昏迷是小,危及性命才是大! 129他不容易(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韩姒鸾心生愤怒,司伽月无力的牵动着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苍薄笑意,薄弱的声音似游丝般,听着让人心疼,“你在担心本王?” 听到司伽月的疑问,韩姒鸾心里像是打翻的五味瓶,很不是滋味,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是不忘的问及这种问题。 回不回答,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将药强行喂进他的嘴里,“有些话,不过只是说说,想要知道答案和最后的结果,何不看实际行动,来辩真假和虚伪!” 司伽月眯成缝的眼眸凝视着韩姒鸾,无力的抬起手轻抚着韩姒鸾的脸庞,勾着唇角,低声道:“你是想说,就算你坚决不承认你在乎本王,也改变不了,你担心本王,喜欢本王的事实!有些话,说出来,远没有做出来,显得实际和真诚!” 聪明人之间说话,拐弯抹角也好,直言不讳也好,都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司伽月明白韩姒鸾的话意!他从韩姒鸾眼眸底,看到了韩姒鸾对他的心疼和担忧。 这比什么,都让他感到愉悦! 韩姒鸾不理会司伽月的正确理解,一边将药喂到他的嘴边,一边用恶劣的口吻,道:“你听好了,老娘还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你若真的一命呜呼,保准不过三天,老娘就会改嫁!” “你――敢――”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顿时气结,抚摸她脸庞的手失去力量的支撑,重重的垂落在锦榻上,拉开一条缝隙的双眸,也闭合上了。 不知是因身上的伤势,还是因韩姒鸾恶劣的话,总之,司伽月光荣的昏了过去―― “伽月,伽月――”看到司伽月再度陷入昏迷,韩姒鸾心脏一缩,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脸庞,“你什么意思,难道,真的想要让我改嫁?” 当然,昏迷的司伽月不可能会回答她,她狠狠的拧了下秀眉,舀起碗里的药,将药喂进他的嘴里! 可昏迷过去的司伽月,毫无意识,根本服不下去药,喂到嘴里的药,都随着嘴角流了出来,她只有自己喝下药,通过唇对唇的方式,以舌将药渡到司伽月的喉咙处。 这种办法,她也不是第一次使用,更何况,她和司伽月早就亲吻过,现在施行这种方法,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害羞和不好意思。 她将碗里的药喝下后,覆盖在司伽月的双唇上,用舌头启开司伽月的双唇,将药渡到司伽月的嘴里! 只是,在她渡药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司伽月本是闭起的双眼,微微拉开一条缝隙,含着丝丝愉悦的眸光静静的注示着她。 将药全部渡到司伽月的嘴后里,韩姒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虽说不害羞,可是,脸颊还是滚烫的厉害! 她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在司伽月苍白病态的脸庞上轻轻滑过,凝视着他安静昏睡的模样,不由的低低喃道: “伽月,你好像,真的,闯到我的心里,我该拿你怎么办,或者说,我该怎么做,以何种方式,才能够将你,驱赶出我的心里?” 她明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是颗致命的罂粟,不能碰,不能喜欢,碰了,就会上瘾,就会沦陷,一旦喜欢上,就会致命! 仅管她排斥,多次警告自己,不能轻易的沉沦,但,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她该怎么办―― 半昏迷的司伽月,听到韩姒鸾惆怅的低语声,心里升起阵阵涟漪,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他似是梦呓般,气若游丝的低声喃语, “住进心里的人,怎能轻易驱离,赌局开始,便是一生,中途,谁都不可以喊停,你答应过我,输了,就要陪伴我一生,你说过,一辈都不会离开我,难道,你想要食言?” 听到司伽月半昏迷中的呓语,韩姒鸾蹙了下秀眉,哑然失笑,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不会食言!” 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她都不想离开他,期限是多久,她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现在,她还不想离开他! “抱着我”韩姒鸾的回答,似乎让司伽月很满意,他努力的睁开眼睛,想从半昏迷中找回全部意识! 可大脑的眩晕和不断吞噬他的黑暗,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湮灭,最后一丝的意识,已经支璃破碎,被黑暗瓦解,这次,他是真的昏了过去。 韩姒鸾俯下身子,抱着他单薄受伤的身体,头挡在他的颈窝处,双唇凑在他的耳畔,低声喃道:“你好好休息――” 届时,殿内一阵风过,追风的身影出现在殿内,“主子不想让王妃担心,才不让属下去通报王妃,月王府的大夫,是皇宫里的御医,外面的大夫,不敢前来给主子看病,所以――” 言下之意,韩姒鸾岂会不知,御医是皇宫里的,那就是东瀚皇的人,有御医坐镇月王府,帝都的大夫,谁还敢前来给司伽月诊病? 她能够想像到,司伽月这么多年,是活怎样的生死边缘上,是如何,在悬崖峭壁上如履薄冰的走到至今! 她修长的玉指轻轻的厮磨着司伽月的唇畔,声音中饱含心疼,“你不是想听到我说,我会担心你吗?为何,又不想我担心你的伤势?” 回答她的,是司伽月的沉默,身后的追风也陷入一阵沉默,许久之后,追风才看着韩姒鸾的侧影,沉声道:“主子他――很不容易!” 追风欲言又止,主子的事情,没有他在背后说话的权力。 可是,看到主子如今这般模样,他,不忍心,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主子这些年来,是怎样受着常人不能受的痛苦,忍辱负重的活下来。 所以,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主子,如果,韩姒鸾的心不在主子身上,甚至会去伤害主子。 他绝对会杀了韩姒鸾,哪怕,他因此付出性命―― “你想说的,而不能说的,我都明白”韩姒鸾读懂追风的话音和他的欲言又止,“他是我的夫君,我和他的荣辱与生死,都系在一条线上,我自然不会让他身处险境!” 听到韩姒鸾保证,追风像吃了颗定心丸,当下便跪地恭敬,道:“有王妃这句话,追风愿为王妃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130水太深了(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启禀王妃,啊宝求见!”这时,殿外传来香巧的通报声,韩姒鸾看了一眼追风,追风点了下头,转眼间消失在殿内,她扯过被褥给司伽月盖好,起身出了寝殿。 “奴才给王妃请安!”韩姒鸾刚出寝殿,叫啊宝的小厮便迎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禀王妃,奴才昨晚休息前,就发现小路子不在房间里,当时,只以为小路子去了茅房,也就没有多想。 可今儿起早后,瞧见小路子的被褥根本没有动过,一夜没有回来,奴才把府里都寻了个遍,也没找到小路子的踪影,奴才想,小路子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可能,而是真的出了事情,并且,还是魂赴阴司的大事情! 这件事情,韩姒鸾很清楚,不过,她并不打算将小路子被杀的事情说出来,也不该从她嘴里说出来,她向啊宝吩咐道:“你去衙门报官,就说月王府里有人失踪!” “是,王妃,奴才这就去报官!”啊宝认定小路子出了事情,想也没想,便转身向出府的路走去,可就在这时,府内的管家,匆忙赶来,“王妃,昨夜那名捕快又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 听到捕快上门,啊宝下意识的停下脚步,询问的眸光看向韩姒鸾,韩姒鸾扬手示意了一下,啊宝便退在了一旁。 张捕快会来府上求见,这在韩姒鸾的意料之中,所以,听到管家来报,她并没有丝毫惊讶―― 看到韩姒鸾远远走来,张天河脸色凝重的迎上去,恭敬的倾身一礼道:“卑职参见王妃!” “张捕快来的正好,本宫正要派人去官府报案”韩姒鸾直接忽视掉张天河阴郁难看的脸色,唤了一声,“啊宝……” 啊宝应了一声,走到张天河面前,将小路子失踪的事情,向张天河娓娓道出…… 张天河听了之后,脸色更加阴郁凝重,自昨夜到现在,不过七八个时辰! 可这七八个时辰内,却发生了一连串令人揪心的事情,他现在的脑袋里乱成一团,不知该怎么理清思绪。 “本宫瞧着张捕快的脸色沉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见张天河愁眉不展,脸色越发难看,韩姒鸾清楚张天河烦恼的是什么事情,只是没有挑明,“难道,是找到了杀人凶手,洗脱了浅薇的嫌疑?” “浅薇的嫌疑确实是洗脱了,可是――”张天河拧了拧眉头,顿了顿声,道:“可是,今天凌晨,狱卒就发现,浅薇已经死在监牢里,还有,府上失踪的小路子,可能就是与珠儿一同遇难的那名男仆!” 张天河带来的消息,把香巧啊宝等人,都惊的目瞪口呆!短短一夜的时间,府里的下人,就死去了三个人。 果然,活着进了月王府,只怕―― 韩姒鸾皱着秀眉,冷声道:“你说浅薇和小路子也都死了?” “是的,浅薇死在牢房里!”张天河深锁眉头,脸色阴沉的道:“卑职前来通报,是想请王妃派人前去停尸房认领尸首,看那名男尸,是不是贵府的小路子!” 韩姒鸾眼眸冷凛的看向张天河,厉声道:“珠儿和小路子虽是我月王府的奴才,可奴才也是人,在本宫眼里,每个人的命都是等值的,没有高低和贵贱之分,杀人凶手,必需偿命!” 韩姒鸾的话,是不是如她心里所想,也只有韩姒鸾一人知道!! 听到韩姒鸾的话,张天河为之一愣,看着韩姒鸾的眼神里带着奇异的光彩!!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翻新颖的话!每个人的命都是等值的,没有高低和贵贱之分!!! 话虽如此,可在这个皇权至上,尊卑有别的世界里,主子与奴的性命,永远不可能成为等值! 毕竟,官道上的道道坎坎实在太多了,就比如―― “杀人凶手已经投案自首,是相府的管家韩福,明日衙门会开庭问审!”张天河道:“倘若,不发生任何意外事件的话,后天,就会问斩杀人凶手!” 张天河尤为加重“意外事件”几个字的字音,突出他话意的重点!显然是对此番案情和浅薇的死,存在着浓重的疑心! 仅管知道案情中隐藏着猫腻,却也只能当做什么也不知! 毕竟,他只不过是衙门里的小捕快,上头颁下命令,此案情已结,任何人不得继续追查,他也只能服从上头安排―― 这其中,不乏是为了自保,能让刑部上头颁下禁止追查的命令的人,必定是位高权重的人。 岂是他小小的捕快,敢去抵抗,除非,他不想活了…… 此案情,明显是针对着韩姒鸾,他只能与此事脱离干关,交由韩姒鸾去查寻! 否则,他也会处于危险之中―― 韩姒鸾深知,张天河特意咬重“意外事件”这几个字音,是别有深意…… 可见,张天河知道此案情中的水有多深,可为了自身性命,不得不全身而退,将此事交由她来查办。 张天河有正义之心,可在事态危及自身性命之时,明智的选择了置身事外,通过她,来施行他不能做,也不敢做的申冤之事。 仅是这一点来看,足以可见,张天河是个正义,而又聪明人―― 但是,她韩姒鸾又岂是个笨蛋,不到万不得已时,她是不会愚蠢的去和东瀚皇和韩颂正面斗争! “能将凶手绳之以法,珠儿和小路子的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息了!”韩姒鸾别有深意的睨了张天河一眼,便取出二十两银子递到管家手里,道:“孙管家你带几个人,随着张捕快去停尸房认领尸首,将珠儿和小路子好生安葬,把浅薇的尸首领回来――” “是,王妃!”孙管家(孙向东)接过银子,不解的看向韩姒鸾,本想询问为何不一同安葬了浅薇的尸首。 可一看到韩姒鸾冷若冰霜的脸,心里不由的涌出一股惧意,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张天河眼眸里闪过一抹狐疑,可很快,便恢愎如初,他向韩姒鸾告退后,便领着孙管家和几个小厮,前去停尸房,认领浅薇几人的尸首―― 131谣言满天(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颂推出韩福顶罪,想要息事宁人,救出韦氏,保住相府的名声,可,韩颂当真以为,推出韩福就能平息此事? 张天河为了自保,想要抽身事外,这也没有什么错,可是,错就错在,他已经介入查案,现在想要抽身事外,已经太迟了。 韩姒鸾虽不主动出击,可并不代表,她会让韩颂和韦氏轻易渡过这一关―― 韩颂不当她是女儿,为了相府和官位,狠心陷害她,那她,也没有必要对韩颂和相府手下留情―― 不准备轻易放过相府的人,不仅仅是韩姒鸾一人,还有一个人处心积虑的想到瓦解韩颂的势力。 凭着韩颂的朝中的实力,就算那人推翻不了韩颂,也能够打压韩颂,让韩颂在近段时间内无法官复原职! 既然有人不会放过打压韩颂的机会,韩姒鸾到乐见其成的坐山观虎斗。 只是,这个人情,她还是要卖一个给那人! 毕竟,她曾经还威胁过那人,这也算,是给那人赔个罪吧! 所以,孙管家带着人和张天河离府后,韩姒鸾就回到墨渊阁,提笔写下案情中发现的证据和线索,以及相府推人顶罪之事,暗中让追风前去传达消息。 接下来,她唯一做的就是医好司伽月和浅语的伤势,然后,等着看戏―― 云王府 “王爷,据属下查证,昨夜,相府里确实连续发生了三起谋杀事件。”一名侍卫恭敬的向司云笙汇报道:“第一起案发现场的嫌疑凶犯是月王妃的丫鬟,可随着后两起同样手法的杀人事件出现,已经排除月王妃的丫鬟是凶犯。 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指向相府夫人,因为,后两起命案是在相府夫人房间里发生的,而且,去搜查证据的捕快和衙役,都是第一时间目睹了案发现场,也就是说,衙役和捕快,也都是命案中的人证。 可是,在几个时辰前,相府的管家,被抓起来送去官府,并主动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以此来洗涮相府夫人是凶手的嫌疑――” 司云笙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上的一份案卷证物及案情内幕,这份案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书桌上。 更不知道是什么人送来给他的,而且,在案卷的后背还写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八个大字!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人,可这份情,他领了,相府命案的案卷对他来说,确实是一个打压韩颂的大好机会―― 他原先本想利用韩姒鸾的事件,彻底的铲除韩颂的势力,让太子失去最大的靠山! 可父皇这只老狐狸,为了朝中几股势力相互抗衡牵制,只对韩颂略行惩戒,以停职来压下朝中大臣的诽议。 他很清楚,韩颂停职,只是暂时的,他这些天,正在想法子让韩颂难以翻身。 没想到,机会就真的来了,如同那八个字一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是断然不会放过可以压制韩颂的任何一个机会―― 司云笙合上案卷,眼眸底闪过一道精光,“将搜查相府证据的捕快带来,连带着,把那个管家的家人,也都给安置起来。” “是,王爷”那侍卫应声后,正想要退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道:“王爷,相府命案中的被害者,其中两人是皇上赏赐给月王府的仆人,而且,月王妃的贴身丫鬟,也在今早死在监牢里!” 司云笙微微皱眉,扬了下手,“嗯,退下吧!” 那侍卫应声退了下去。 司云笙在看了案卷后,就已经知道,这件命案十之八九是韩颂陷害韩姒鸾一手安排的,目地是想除去韩姒鸾,讨好父皇,以保自己官位。 可后两起命案的发生,打乱了韩颂的计划! 可见,韩颂陷害不成,反被韩姒鸾摆了一道,才落得最后,不得不推出一人去顶罪。 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就猜想,这份案卷很有可能是韩姒鸾暗中送给他的! 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韩姒鸾这么做,就不怕他以此机会,同时除去她和韩颂俩个人? 不过,他确实没有想过以此案来对付韩姒鸾,毕竟,打压韩颂才是他目前所做的事情―― 她韩姒鸾不过是一介女流,就算骨傲狂妄,她也狂不到朝廷的政治上来! 说到底,他还要感谢韩姒鸾这漂亮的反击,给了他一个压制韩颂的机会―― 这也让他,对韩姒鸾之前当众威胁他的恨意,减少了几分!到是多了几分欣赏! 他不得不承认,韩姒鸾不仅有胆识气魄,还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 因为,韩姒鸾知道此案件,表面上是韩颂一手所为,实则,背后是有父皇授意。 韩姒鸾不明目张胆的与韩颂为敌,一来,是不想给将自己的名声踩在脚下。 毕竟,韩颂是韩姒鸾的父亲,这与父做对的不孝事情传出帝都,必会彻底毁了韩姒鸾。 二来,是韩姒鸾知道,背后的授意的人是父皇,为了不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祸事,所以,才想利用他来教训韩颂。 然而,就算他知道背后授意韩颂除去韩姒鸾的人是他父皇,他同样不会放过这个压制韩颂的机会。 他会不会因此而惹怒父皇,那就要看他如何去利用韩姒鸾的名义了。 韩姒鸾和司云笙相互利用,这也算各得所需,这早在韩姒鸾的意料中。 所以,韩姒鸾才大胆的将此事,转交给司云笙去办!让司云笙和韩颂俩个人去争斗! 她从中牺牲一点小名义上的东西,也不是不可以! 而此时,韩颂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事情,远比他预想的还要严重! 现在,整个帝都传言的并非是韩福是杀人凶手的事情! 而是,韩福为救相府夫人,成了替罪羔羊的惊人事情―― 这则谣言一起,哪怕韦氏不是凶手,也被满城百姓当做是杀人凶手。 在这个权贵的世界,贫富差距的观念极深,让老百姓们对相府这等贵族官员的所做所为,极为不耻―― 132死人服药(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相府的谣言一出,不到半个时辰,满脸皆知,而相府门外,聚满了指指点点,耻笑谩骂,为韩福鸣屈的百姓。 这爆炸性的新闻,一时间轰动整个全城,皇宫里上达帝王,帝后,下太宫女太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小小的凶案,是真的闹大了,还不是一般的大―― 韩颂听到谣言时,气的老脸惨绿,太阳穴突突直跳,因急火攻心,吐血昏倒―― 韦氏虽被放出了监牢,可却连门都不敢出一步,百姓的唾沫,一人一口足以将她淹死―― 这件小事,演变到无法收场的大事件,让韩颂和韦氏的心底,更加痛恨韩姒鸾―― 可是,将负面消息散播出去的人,真的是韩姒鸾吗??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颂和韦氏早就认定后两起命案,是韩姒鸾在幕后安排陷害相府! 所以,不管相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亦或是外界出现了任何诽谤相府的谣言。 韩颂和韦氏很自然的都会将怨恨扣在韩姒鸾的头上―― 而此时,孙管家和几个小厮,也将浅薇的尸体,从停尸间领回了月王府,摆放在府里的后院。 啊宝将浅薇的尸体摆放好后,便奔到墨渊阁向韩姒鸾通报:“王妃,浅薇的尸体领回来了。” 韩姒鸾出了墨渊阁,随着啊宝的带领向后院走去,一路上,啊宝似乎有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看得韩姒鸾颇为无语,“想说什么,就直说!” 听到韩姒鸾有些不耐烦的话,啊宝吓的身体颤了颤,诺诺道:“王妃,现在外界谣言四起,都说相府夫人是杀珠儿和小路子的凶手。” 啊宝顿了顿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韩姒鸾的脸色,继续说道:“外界还说,相爷为了包庇凶手,从府里拉出一人出来顶罪,那个被关在牢里的管家就是个替罪羔羊!” 韩姒鸾事不关已的“噢”了一下,显然对啊宝带回来的消息,没有丝毫惊讶! 相府的事情,会被传的从尽皆知,这早就是以定的事实,不然,她干嘛将这件事情交给司云笙去办。 只有将此事闹大,闹的东瀚皇无法包庇韩颂,闹得官府和刑部不得不为了平息谣言,而继续调查,重视此事。 只有这样,司云笙才能够让凤将军携着他的势力,在早朝时向东瀚皇上奏此事,给韩颂沉痛的一击! 所以,听到这个谣言,韩姒鸾并不感到惊讶,她能够想象得到,韩颂和韦氏此刻有多愤怒,有多恨她―― 纵然散播谣言不是她指使人做的,韩颂和韦氏也会认为是她指使人做的! 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 思及此,她已经到了后院,远远就看到浅薇浑身是血的躺在担架上,孙管家看到她前来,迎上前道:“王妃,你看,如何安葬浅薇!” 韩姒鸾走到浅薇身边蹲下,看到浅薇脸色发黑,双唇发紫,显然是中了剧毒。 而她身上的血衣粘贴在满是鞭伤的身体上,那一条条皮开肉绽的鞭痕,触目惊心,看着令人心寒。 “把她抬到房间里去!”韩姒鸾看了一下浅薇的瞳孔,站起来向几个小厮冷声道。 闻言,几个小厮皆是一愣,诧异的眸光看着韩姒鸾,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尸体不是该抬下去埋了吗? 孙管家的脸上也是一副愕然的神情,不确认的问道:“王妃的意思是,把要浅薇的尸体抬到房间里去?” “怎么,有问题?”韩姒鸾凌厉的冷眸扫视了一眼孙管家,厉声道:“难道,本宫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 “明白,明白”孙管家看到韩姒鸾冷凛的眸光,不由的打了个颤,连忙向几个小厮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将浅薇抬进房间里去!” 几个小厮忙不迭的点头,立刻上前将浅薇抬进碧香阁,直达浅薇的房间,才松了口气,退了下去。 “柳儿,你去准备热水来”韩姒鸾坐在榻沿上,拿来剪刀,将粘贴在浅薇身上的血衣剪下来,剪开血衣后,浅薇身上皮开肉绽的鞭痕,一览无遗的暴露在空气中。 “王妃,热水来了!”柳儿端着热水匆匆进了房间,当看到浅薇身上的鞭伤时,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低声道:“浅薇姐她,她死的好可怜――” 韩姒鸾冷瞪了柳儿一眼,柳儿吓的立刻低下了头,韩姒鸾拿打湿的毛巾,仔细的清洗浅薇身上的伤口,待将干固的血液都清洗干净后,韩姒鸾才拿出酒精,给浅薇的伤口处消毒,再上药,包扎。 过程中,柳儿一直都胆瑟的站在一旁,几番想要上前帮忙,可一看到浅薇惨死的样子还有满身狰狞扭曲的伤口,她就吓的不敢上前。 韩姒鸾也没有让柳儿帮忙的打算,直到将浅薇的身上的伤口包扎好后,她才向柳儿吩咐:“拿件干净的衣服过来!” “是,王妃!”柳儿立刻从浅薇的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递到韩姒鸾的面前,韩姒鸾接过衣服,“你把她扶起来。” 柳儿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浅薇,吓的小脸苍白,可王妃的命令,她也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将浅薇的身体扶了起来。 韩姒鸾给浅薇穿好衣服,拿出一颗养魂丹给浅薇服下,才提笔开了药方递给柳儿,“去医馆抓这些药回来。” “王妃,这是――”柳儿拿着药方,狐疑的看了一下榻上的浅薇,又看向韩姒鸾,满眸尽是疑惑,已死的人,还能吃药,还能死而复生吗? 韩姒鸾刚才的举动,她一直都误以为,是因为主仆情深,韩姒鸾想让浅薇干干净净的入士,才会给浅薇清洗伤口,换干净的衣服。 可现在,看到手中的药方,她终于压不住心底的疑惑,“王妃,这药方里的药,是开给浅薇姐的吗?” 她们的王妃,会不会有某方面的问题,不然,怎么解释,给死人开药治疗的事情―― 她可不认为,死人服几副药,就能够起死回生―― 当然,前提是,那个人,没有死!! 133谁最厉害(已修改 )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柳儿的满心疑惑,韩姒鸾没有义务给她解答,一记冷刀子眸光扫过她,“在本宫面前当差,你只需服从。” 她没有必要给一个奴才解说不该说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奴才,还是东瀚皇赏赐来的…… 珠儿和小路子虽然已经除去,可这根本就不能打消韩姒鸾的防预戒心! 或许,珠儿和小路子在她面前所要走的路线,就是半暗半明,故作让她发现,来打消她对其他人的疑心! 这干系着她和司伽月的性命,她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所以,不管是一直呆在月王府的奴才,还是东瀚皇赏赐下来的奴才,都是她戒备的对象…… 目前,不宜大动干戈的来清理府内不忠的眼线,但,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将府里小厮和丫鬟通通整顿。 接收到韩姒鸾的一记冷眸,柳儿吓的跪在地上,委屈的咬了下嘴唇,低声道:“王妃息怒,奴婢知错,王妃的话,奴婢会牢牢的谨记在心,不该问的,绝不询问,一切服从王妃的命令。”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不要在某一天,被自己说过的话,夺了性命!”对于不是自己的心腹手下,韩姒鸾不会给允一丝好脸色。 仅管对方表现的很懦弱胆瑟,但是,往往最不起眼的人,到最后,总会让你另眼相看―― 韩姒鸾不是个心善之人,对于可能危及她性命,以及妄想监视她的人,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奴婢不敢,奴婢誓死效忠王妃”柳儿吓的浑身发抖,忙不迭的磕着响头,额头在地上撞出沉闷的响起,很快,柳儿的额头上流出一片鲜血,可她动作仍是不停,浑然不觉得痛一般。 韩姒鸾冷漠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她伸手抓着柳儿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捞了起来,“你磕的头破血流,如何出府给本宫抓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苛刻了你,你把药方交给小玉,让她去抓药,你下去把伤口包扎起来。” 话落,他便放开抓住柳儿肩膀的手,坐到浅薇的榻沿边上,食指与中指并拢,一道内力点在浅薇的命脉穴上。 “噗――” 浅薇身体一颤,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一口黑血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只见她紧闭的双眼,动了两下,但没有醒来。 一旁的柳儿看到这幕,惊的目瞪口呆,可是,额头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不敢久留下来,更不敢直视韩姒鸾和不知是生还是死的浅薇,“奴婢这就去将药方交给小玉,奴婢告退!” 韩姒鸾轻嗯了一声,没有出声,拿着帕子擦去浅薇吐出来的黑血,随即,并拢的食中指点在浅薇动脉穴上,解开令浅薇沉睡的穴道。 “唔――” 睡穴解开后,浅薇皱着眉头低吟一声,慢慢的睁开眼眸,模糊的视线里,看到自家小姐熟悉的脸庞,“小,小姐!” “刚给你的伤口包扎好,不要乱动”看到浅薇挣扎着身体想要坐起来,韩姒鸾立刻制止她起身,“感觉怎么样。” “没事,小姐不用担心”浅薇嘴角扯出一丝苍薄的笑意,虚弱的声音说道:“果然如小姐预料的那般,天明前,狱卒便端着下了毒的饭菜给我,好在,小姐有先见之明,给我留下一颗解毒丹,否则,就是劫数难逃。” 被关进监狱里,刑部想要搞死她,简直易如反掌,可是,有小姐护航,想要搞死她,又岂会那么容易。 “嗯,你的嫌疑已经被洗刷,接下来的日子,就好好养伤!”东瀚皇有心拿她身边的开刀,在浅薇被洗去嫌疑后,又岂会让浅薇活着走出监牢!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从不会让别人牵着她的鼻子走―― 东瀚皇想要毒杀她身边的人,那她就先发制人,将浅薇置死地而后生―― 即洗刷了浅薇的嫌疑,又保住了浅薇的命!即使是浅薇死而复生了,她也将不担任何罪名! 但,前提是,在相府案情没有案结前,浅薇生还的消息,还不能传出去…… “那我死而复生的消息――”显然,浅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被刑部毒杀,又死而复生,传出去的话,不仅不利于她和小姐,还可能因相府未结的案情,而害了…… “你不必担心,只是要委屈你,躺在榻上几天不能活动!”会给自己带来祸事的事情,韩姒鸾从来不会做,当然,没有路可选时,就另当别论…… “能够好好的睡上个几天几夜,我是求之不得!”虽然只是监牢里待了一夜,可她疲惫的像是几天几夜没有合过眼一样,是真的很想没日没夜的大睡一觉。 现在,她就有这个机会…… 看到浅闭上双眼,韩姒鸾封住浅薇的命脉穴和睡穴,因为点的是命脉穴和睡穴,昏睡的浅薇,看上去毫无生息,就如同真正的死人一样。 出了浅薇的房间,她直接回到自己房间里洗了个澡,刚穿好衣服,轻璃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王妃,相府现在乱成了一团,相爷不堪外界谣言耻骂,气的昏了过去,相府夫人也被大理寺官差抓进监牢,相府的命案,由大理寺审案!” 得到这个消息,韩姒鸾勾唇一笑,司云笙的动作果然是快,拿到她给的消息第一时间就将谣言散播出去,待谣言之风闹的满城皆,便让他在朝中的人向东瀚皇递上弹劾韩颂的奏折。 如此一来,为了压下百官的非议,东瀚皇不得不下令将这踪案子交由大埋寺审案。 案情是小,只是死了几个奴才的事情,对于官家来说,本不是什么事情,说起来,连事都算不上! 可东瀚皇气啊,连掐死韩颂的心都有了,这件小的事情,却被闹得满城风雨,到了不能草草收场的地步。 东瀚皇恼怒韩颂办事不利的同时,也更加痛恨韩姒鸾,自然的以为谣言就是韩姒鸾散播的―― 这个结果,就是司云笙想要的结果,韩姒鸾想要利用他教训韩颂,总要付出点代价―― 而他,想要打压韩颂,根本不必亲自动手,惹得东瀚皇不快,朝中的文武百官,听到谣言后,自然会向东瀚皇上奏。 所以,他只需要扮演好他孝顺儿子的角色就好,在满城谣言传开前,就进了皇宫侍疾在东瀚皇的榻前,让朝中的人将相府的事情阐述给东瀚皇,气的东瀚皇龙颜震怒,达到他想要预期―― 134无罪释放(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相府的命案,虽然转由大理寺审案,相府夫人被抓押监牢,相府名声被毁,韩颂在短期内也无法官复原职。 这个结果是司云笙想要的,可是,这些都还没有真正的落实下来! 只有大埋寺叛定相府夫人是杀人凶犯后,才能够实打实的打压住韩颂―― 不过,他有信心,让大理寺定相府夫人就是杀人凶犯。 至于太子殿下,虽说在顺天府尹里历练,在此事上,他只怕也是难以在暗中助力韩颂―― 若是深得了父皇的意思,而在此事上办砸了,必定会让父皇失望,想去六部学习的机会,也就―― 相府出事,韩颂不能官复原职,司宸俊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在暗地里,却也在查寻此案。 自昨夜命案发生后,他对于此案就了如指掌,他在顺天尹里历练,刑部案件大大小小,他都非常清楚,也深知这背后授意的人是父皇。 父皇既然同意将案情交到大理寺审案,就是在给他传达消息,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顺着父皇的意,他也不能让韩颂的势力倒下! 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没有办好,让父皇失望不说,还会影响他去六部学习!虽然,去六部学习,是身为太子的他必需学的课程。 可是,能早点进六部,只会对他有益,还可以让他在六部拉拢势力。 这次案件,对他来说,利弊同存,是个机会,但也―― “启禀殿下,韩福的家人都不知去向,属下四处搜查,也查过相府,都没有查到下落”司宸俊的暗卫恭敬的禀报道:“相府的人说,今天早上,韩福的家人,还去监牢探望韩福,之后,一直住在相府的后院,可不知道何时,人就不见了,这会儿,相府也在四处寻找。” 司宸俊皱了下眉头,面色有些难看,“月王府可有什么动劲”这事是韩姒鸾挑起来的,韩福的家人不见了踪影,难道会和韩姒鸾没有关系? “月王府里没有什么动劲,早间时,官府的捕快去了府上,传达月王妃贴身丫鬟的死讯外,便没有什么人进出月王府”那暗卫如实的回道。 司宸俊放下手中案卷,陷入沉思,十指在书案上很有规律的敲打着,如果韩福的家人失踪不是韩姒鸾所谓,那么,就只有他了―― “影二还没回来?”司宸俊从书案前起身,走到窗子前看向湛蓝的天空,就在这时,一股劲风在吹过,一抹身影出现在司宸俊身后,“启禀殿下,云王府有动劲,相府的谣言是云王爷暗中派人散播,属下查到,云王爷的人,将认罪凶手的家人从相府抓走,暗中关了起来。” “可查到,把人安置在什么地方?”果然是他在背后捣鬼,先让满城百姓认定相府夫人是杀人手凶,韩福是代罪羔羊,在擒住韩福的家人,逼韩福说出事实真相,指认相府夫人是杀人凶手。 如此一来,相府必会落得门风不正,名誉扫地,韩颂也会落下御妻无能,治家无道的名声。 往更严重一点来说,治家无道,何以治国? 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相府夫人一定罪,韩颂就会落得一个无能之名,无名之人,又何以堪当一品大职? 司宸俊紧紧的攥起拳头,墨黑的眼眸里燃烧着熊熊火焰,他岂能让司云笙的算盘打成。 影二看到司宸俊气势全开,愤恼的样子,惊的胆瑟了一下,继续回道:“云王的人,把人带出了城,在城外十里外的一处草舍里。” “把人救出来!”司宸俊愤怒道,影二立刻道:“是,殿下,”话落,便要退了下去,可却被司宸俊的厉声唤住,“等等,全部杀了,一个不留。” 司宸俊身上散发的阴厉和杀气,让鲜少见到他下杀令的暗卫们,都为之一愣,他们的殿下,何时变得这么杀伐果断了? 可愣神也只要一瞬间,影二便立刻道:“殿下,那牢房里的韩福――” “杀”不带丝毫感情的话,从司宸俊的嘴里蹦了出来,司云笙想要用韩福的家人来逼韩福指认相府,事成之后,韩福一家老小,也活不了。 既然横坚都逃不了一个死,那么就让他以畏罪自杀,来保住相府夫人的命,也保住相府的名声。 “是,属下立刻去办”影二立刻应声退了下去。 “影一,将案发现场全部清理,目睹韩夫人杀人的捕快和衙役通通解决掉!”相府的案情,想要以证据来洗刷韩夫人的清白,已经不可能了。 毕竟,这第一踪命案,就是韩颂和韩夫人安排的,死者和后两起命案相同。 而且,证据和证人都在场,想查他出人陷害的证据,根本是行不通。 司云笙又一心想要打压韩颂,将杀人凶手的罪名往韩夫人身上扣,他也只能以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来处理此事。 韩福和他家人,逃不过一死,只不过,是早死和晚死的差距―― 司宸俊的暗卫办事效率就是快,在第二天大埋寺开廷审案前,就将所有不利相府的证人,及证据都处理掉了。 当然,韩福这个上庭的主要人物,也在牢里畏罪自杀了,死前,还留下一封认罪的血书,经过比对,血书确实是出自韩福之手。 犯罪嫌疑人已认罪自杀,所有不利韩夫人的证据和证人也都全部在一夜间抹杀。 没有证人和证据证明韩夫人是杀人凶犯的情况下,大埋寺只能当庭释放韩夫人。 当得韩夫人无罪肆放,韩福在牢里畏罪自杀的消息后,韩姒鸾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感! 如果他早知道事情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断然不会将消息透露给司云笙! 说到底,还是韩姒鸾不懂政治斗争,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不知她的这种做法,会给韩福和他的家人带来杀身之祸。 她将此事交给司云笙去办,本意是想借着司云笙的手去教训韩颂,救出韩福,岂会想到,这背后还牵扯到更多的争斗―― 135被他耍了(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夫人的案情一结,韩颂总算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才敢放下,案情是结了,可是,想要在近期内官复原职愿望是落空了。 东瀚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此案就这么结了,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还是下了一道圣旨到相府―― 结果,韩颂被禁足在相府,由停职三月,罪降到了半年,本是扣半年奉禄,改扣为一年,韩颂和整个相府的人,都恨透了韩姒鸾。 得知韩福畏罪自杀,韩夫人无罪释放,韩颂停职半年的消息,司云笙愤怒的毁了整个书房,但凡是书房里能砸,能毁的东西,都无一幸存。 按说,韩夫人在没有被指证是凶手的情况下,也让韩颂被禁足相府,停职半年,罚奉禄一年,达到了司云笙想要的结果,他应该庆幸才是。 可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案,虽让韩颂是被延长停职期,可却加速司宸俊到六部学习的机会。 司宸俊的势力已经很强,他不能让司宸俊在六部拉拢势力,必需要想办法绊住司宸俊,甚至,是除去司宸俊这个强劲的对手。 这边,司云笙在想方设法的算计司宸俊,那边,司宸俊已经从刑部转到兵部报道,报道之后,司宸俊乘着马车离开兵部。 他,还要出见一个人,证实一件事情,虽然,这件事情他根本不需要亲自去证实,可是―― “……” 两天时间的休养,司伽月的伤势不在恶化,韩姒鸾每天都给他换药包扎,以及药物调理,缝起来的伤口正在愈合。 “要不了半月,你的伤口就会愈合”韩姒鸾解下司伽月胸口的纱布,清理了伤口,给他换上新药,“在伤口没有愈合期间,不要碰水,不要――” “有鸾儿伺候为夫,为夫何需去谨记那些!” 司伽月打断韩姒鸾的话,修长的玉指勾起韩姒鸾的下鄂,韩姒鸾的噙着魅笑的俊脸逼近韩姒鸾的眼前,在韩姒鸾的樱唇上吻了一下,邪魅的声音幽幽的飘出口:“这是为夫给你的奖励。” 温柔的一吻,暧昧的气息,不禁让韩姒鸾心中一窒,双颊染上一抹红晕,可后面的一句话,却让她满脸黑线,“给我的奖励?” 这男人以为他是谁?吻了她,还一副高高在上,施舍她的样子,她才不稀罕他的吻,可恶! “怎么,你不喜欢?”司伽月的俊脸逼近她的眼前,微眯的魅眸里透着危险的气息,大有,韩姒鸾敢说不喜欢,他就扑倒韩姒鸾,吻到他喜欢为止的气势―― “喜欢,太喜欢了”韩姒鸾唇畔上扬,勾出一抹完美的弧度,笑道:“可是,你给我奖励,我也不能失了礼,总要礼上往来,是吧――” 话音一落,韩姒鸾蓦然将司伽月按在床榻上,俯下头咬住司伽月的双唇,司伽月心中一震,睁大眼睛看着韩姒鸾,双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一股液体流入嘴里,甜腥味在舌尖乍开。 本以为韩姒鸾咬了破他的双唇就会松口,谁知,二十秒过去,韩姒鸾没有松口,被咬住的双唇痛疼感越强。 他蹙了下眉头,正想推开韩姒鸾,可韩姒鸾已经松口,玉指在他流血的唇边厮磨,笑靥如花的看着他:“这,是给你的回礼,喜欢吗?” “喜欢,非常喜欢!”司伽月冷着张俊脸,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鲜血,那舔血的动作说不出的诱人,看得韩姒鸾一阵口渴,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正当他想远离司伽月那张俊美的脸庞时,一双强健有力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蓦然将她压在身下,下鄂被五指紧紧扣住,在她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一颗药丸丢到了她的嘴里,“女人,你真的很不温驯,为夫该怎么教训你――” “咳咳,咳咳,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那药直接丢到韩姒鸾的喉咙里,呛的她连连咳嗽,连药味都没有偿到,那药就吞下了肚子,她根本没偿出来那是什么药。 “可以让你乖乖听话,感到无比快乐的药!”司伽月眼眸底噙着邪魅的笑意,唇角上扬,似弯月一般完美迷人,他俯下头在韩姒鸾耳根处轻喝着气息,蛊惑人心的魅音低喃道:“有了这药助兴,鸾儿到时候也可少些痛苦,多些欢乐。” “什么?”韩姒鸾立刻推开司伽月抵在她脖子上的头,冷冷的瞪着司伽月,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吃了那种药?” “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司伽月忽视韩姒鸾的愤怒,说话的同时,不安份的大掌已经覆盖在韩姒鸾的高峰上,韩姒鸾心中一颤,脸颊和耳根瞬间爆红,她连忙推开司伽月的手,羞红着脸瞪着他:“司伽月你不想活了?” 这男人的伤势刚好转,就开始不安份!竟敢给她吃那种药,可气―― “死在娘子身上,为夫甚感荣兴”他俯下头吻在韩姒鸾的耳根处,邪恶的手游走在韩姒鸾的腰肢,充满蛊惑的魅音低喃道,“娘子――” 听到司伽月的魅惑的声音,韩姒鸾心中升起阵阵颤粟感,脸颊和被吻住的耳根爆红的快要滴血,浑身的力气仿佛都抽离了身体,双眸上蒙上一层氤氲,“伽月,你身上有伤,还不可以。” “真的不想要?”司伽月抬起头注视着韩姒鸾酡红的脸颊,俊美的脸庞上绽放着愉悦的笑容,“娘子你应该知道,你已经服下了药!” “我――”韩姒鸾羞涩的垂下眼眸,轻轻咬了下双唇,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抬起眼眸,恶狠狠的瞪着司伽月,猛然将他从身上推开,恼羞成怒的冷声道:“司伽月,你敢耍我!” 虽然韩姒鸾没有吃过媚药,可对吃了媚药会产生什么样的药效还是很清楚! 她刚才是动了情,可根本没有那种浑身异常燥热,和失去神智到无法克制的那种感觉! 所以,这男人耍了她―― “看来,娘子似乎很失望!”司伽月不等韩姒鸾起身,又倾身压在了她的身上,邪魅的笑道:“是不是耍娘子,娘子何不等享受过,在下定论。” 136做那种事(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羞红着脸狠狠的瞪着司伽月,猛然翻身而下,正想要赏一拳给司伽月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殿内响起,“王妃,太子——” 推门进房间的香寒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锦榻上,韩姒鸾脸颊酡红,衣衫不整的跨骑在司伽月下半身,而司伽月的上半身寸缕未着。 看俩人的亲密姿势,暧昧的气氛和酡红的脸颊,任谁都会认为俩人在做那种事情! 香寒未经人事,看到这一幕羞的脸颊都快滴下血来,连忙低下头,不敢看向锦榻,惊慌的退出房间,跪在房间外,道“王爷,王妃恕罪,奴婢不知王爷和王妃正在——” 起先羞涩的香寒,如今惊慌的浑身颤抖,不知道坏了王爷和王妃的兴致,王妃会不会降她的罪—— 韩姒鸾挑了下眉头,狠狠的瞪了一下满脸邪笑的司伽月,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打开房间,便看到跪在地上的香寒。 “王妃恕罪,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故意打扰王妃”看到韩姒鸾很快的打开门,香寒更加坚信是她坏了韩姒鸾的那方面的兴趣,吓的忙不迭的磕头,“求王妃饶命,王妃饶命——” “闭嘴”一道厉喝响起,香寒吓的立刻噤声,韩姒鸾瞪了一眼香寒,厉声道:“是谁给你的权力,让你在没得到本宫和王爷的准许后,闯进王爷的房间。” “王妃息怒,奴婢知错,太子殿下亲临王府,奴婢急着禀报王妃,这才失了规距,还请王妃恕罪”香寒小脸霎白,惊恐万状的说道。 “太子殿下亲临?”韩姒鸾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疑惑,香寒连忙道:“回王妃,太子殿下的马车到了府门前——” “孙管家”韩姒鸾没有在看香寒一眼,在墨渊阁外的孙管家立刻进了院子来到房间前,不等孙管家开口,韩姒鸾便道:“这丫鬟如此的不懂规矩,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略施惩戒!” 东瀚皇赏来的丫鬟,都是从皇宫里挑选出来的宫女,宫女都经过礼议训练,深懂得规矩,怎可能明知主子在房间里,不通报一声,便大胆的闯进房间—— 她正打算清理东瀚皇的眼线,香寒就撞了上来,而且,香寒是东瀚皇赏过来的! 就此事,且不说香寒是故意还是无意,她都不能留香寒在府里! “王妃恕罪,奴婢在也不敢了,求王妃饶了奴婢这一次”听到要打二十大板,香寒吓的脸色苍白,连连磕头求饶—— “是,王妃”孙管家同情的看了眼香寒,喊了两个小厮,将哭诉救饶的香寒拉了下去,向韩姒鸾道:“王妃,太子殿下亲临府上,奴才请王妃和王爷去——” 孙管家最后“迎接”两字还没说完,就被韩姒鸾的话打断,“把太子殿下请去客厅稍等,本宫和王爷随后就到!” 孙管家的话虽没说完,可其意,韩姒鸾已经知道,虽然不知司宸俊亲临月王府所为何事,可以司宸俊对她的不喜和对司伽月的鄙视,亲临月王府,必然没有好事。 既然不是好事,她干嘛闲的抽筯,把不善的人和事,往府里迎接,反正,司宸俊讨厌她,而她也不在乎,多得罪司宸俊一回。 若因此,而气得司宸俊离去,那就更好了—— 听到韩姒鸾的话,孙管家面色凝重,皱眉提醒道:“王妃,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王妃出府迎接!” 孙管家看得出来,韩姒鸾打断他的话,是不想出府迎接,可是,对方是太子殿下,不管韩姒鸾出不出府迎接,他都必需要将话意传达。 如果,他直白的说出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后,韩姒鸾还是表态不出府迎接,那他,只能去硬着头皮,去府前迎接太子进府—— “太子殿下的意思!”韩姒鸾挑了下秀眉,嘴角挂着一抹极浅的冷笑,“你去转告太子殿下,本宫正在沐——” “娘子,太子殿下难得来府上”韩姒鸾借口不出府迎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悦耳的声音打断,司伽月穿好锦衣走到房门前,牵着韩姒鸾的手,道:“我们去迎接太子殿下。” 韩姒鸾皱了下秀眉,看了一眼司伽月,沉吟数秒才道:“嗯,那走吧——” 此时,在马车里等候多时的司宸俊,脸色早已阴沉的发黑,已经过了小半刻,韩姒鸾还没有出府迎接他,这让身为太子的他,感到很不爽。 只要一想到敢写休书给他的韩姒鸾,他心里就堵的慌,每次在韩姒鸾的面前,他总有一种被韩姒鸾无视的感觉,那种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让他很不喜。 所以,他才让侍卫传话,要韩姒鸾亲自出府迎接他,在韩姒鸾面前立威,可该死的是,韩姒鸾到现在都还没有出府迎接,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 司宸俊的贴身侍卫,见人迟迟不出来有些气恼,可一想到韩姒鸾狂妄得连皇上都敢威胁,不来迎接太子殿下,也大有可能。 但,总不能让太子殿下一直坐在马车上等待,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月王府拒见太子殿下,这不是存心要让太子殿下很没面子? 那侍卫上前几步,向月王府守门的护卫,厉声催道:“太子殿下亲临月王府,快去通报王妃前来迎驾!” “不必了,本太子倒要看看,韩姒鸾在玩什么花招!”司宸俊沉着俊脸从马车上下来,韩姒鸾这么久的时间没出府迎接,显然是拒迎,再通报一次,得来的结果,只会让他难堪—— 可谁知,司宸俊刚走到府门前,便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牵着手,慢条斯理的向府前走来。 同时,韩姒鸾和司伽月也看到了司宸俊,但,仍是慢悠悠的如同散步,没有半点迎接当朝太子进府的恭敬模样。 司宸俊心里一阵恼怒,当下,便停慢了步伐,视线不经意的落在韩姒鸾和司伽月牵起的手上,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太子殿下”韩姒鸾慢悠悠的到司宸俊面前,施施然的行了一礼,司伽月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太子殿下,请——” 司宸俊看了眼韩姒鸾和司伽月仍然牵在一起的手,昂起头高傲的向府里走去,“看来,你和王爷的感情不错!” “王爷是鸾儿的夫君,感情自不错,这还要多谢太子殿下!”没有司宸俊在暗中擀旋,哪有她和司伽月的婚亲—— 137要趟浑水(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想的没错,她和司伽月的婚亲,确实是司宸俊在暗中擀旋结成的。 当然,司宸俊最初的想法和目地,是推韩姒鸾进火坑,葬送她一生的幸福,让她为当初写下休书,而感到后悔! 可是,结果真会如司宸俊所想的演变下去吗? 任何人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牵手而行的甜蜜模样,都不会认为韩姒鸾掉进火坑,葬送余生的幸福―― 听到韩姒鸾意有所指的话,司宸俊狠狠的拧了下眉头,脚步不由的顿了下来,看了下韩姒鸾,又看向司伽月,最后,视线投在韩姒鸾和司伽月十指紧扣的手上。 虽然,司宸俊很不想承认,他当初请旨将韩姒鸾赐婚给司伽月的事,是个错误的决定。 但,他不得不在心底默言,他确实是后悔当初的决定―― 如果当初,他够冷静,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一定不会认为,把韩姒鸾赐婚给傻子司伽月,是毁韩姒鸾一生幸福的唯一条径。 没有什么事情,比把一个得不到夫君宠爱的女人,冷冷清清的囚禁一生来的残忍―― 如果当初,他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他一定会娶韩姒鸾,成为自己的女人,他想怎么折磨都行…… 如果韩姒鸾知道司宸俊的想法,肯定会大笑一场,狠狠的鄙视司宸俊这脑残的想法! 可是,韩姒鸾并不知道司宸俊此刻心里的想法! 但是,一旁充傻扮愣的司伽月,却把司宸俊眼底的不爽,尽收眼底,尤其是司宸俊进府时,看到他与韩姒鸾手牵手时的情形,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烦闷和愤怒。 “娘子谢太子殿下,那我也要谢太子殿下”司伽月清澈透亮的眼眸看着脸色不甚好看的司宸俊,眼眸底充满懵懂和纯真,与韩姒鸾十指紧扣的手,似欢快一般晃悠起来,他承认,他是在故意气司宸俊―― 看到在眼前晃来晃去的一双手,司宸俊拧着眉头,有种想要剁掉司伽月手的冲动! 可是,他忍下了心底的冲动,提步走向客厅―― 看到司宸俊满眸的不爽,韩姒鸾和司伽月相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勾唇一笑,然后不以为意的耸着肩膀,进了客厅…… 韩司宸俊,韩姒鸾和司伽月前脚进了客厅落坐,丫鬟便奉上茶水退出客厅,客厅里只剩下四人,韩姒鸾和司伽月,司宸俊和他的贴身侍卫。 韩姒鸾不知司宸俊为何来月王府,根本没的开口询问的司宸俊来意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品茗吃着司伽月递到嘴边点心。 司宸俊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亲蜜腻味,对他忽视彻底的姿态,脸色阴沉的发黑,双拳不由的紧了起来―― 这俩个人能不能收敛一点,难道,就一点礼数也不懂…… 他这么尊贵的一个人坐在这里,韩姒鸾不懂待客之道也就罢了,怎么说,他亲临月王府,也该客套的问问他的来意吧! 可惜,韩姒鸾根本不会去主动询问,但凡可以不和司宸俊说话,她都不想多说一句,只要司宸俊不主动说明来意,她就会一直默言。 可这种情况,司伽月却不乐见其成,眼见司宸俊的脸色越发难看,怒火一触发,他牵着韩姒鸾的手暗暗紧了紧,以密音传话给韩姒鸾:“无事不登三宝殿,且问他所为何事而来!” 以密音术传话,只有司伽月和韩姒鸾俩人可以听到,仅管司宸俊就坐在旁边,仍然不可能听到声音,发现异常! 韩姒鸾不着痕迹的瞟了司伽月一眼,看向冷沉着脸的司宸俊,虽不知司宸俊的来意,却也了然,司宸俊绝对不是为了找荐而来。 她不想主动搭理司宸俊,不仅是因为不想和渣男说话,更是因为,韩福的死和司宸俊脱不了干系…… 她不参于政治,也不甚懂得政治中的斗争,可她并不傻,韩福关在大理寺,司云笙想打压韩颂,是不可能杀了韩福,而韩颂,有心想要杀韩福,在司云笙的人保护下,想在大理寺杀了韩福是不可能办到! 除去韩颂和司云笙,助韩颂的人,就只有东瀚皇和司宸俊,有司宸俊在,东瀚皇哪怕不授意,司宸俊也会暗中帮助韩颂,相对来说,杀了韩福的人,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司宸俊! “太子殿下今日亲临,不知为何事而来!”为了打发掉着司宸俊,韩姒鸾抿了一口茶,悠悠的问道…… 司宸俊冷沉着严肃的俊脸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韩姒鸾,他还以为,韩姒鸾能忽视的他彻底,彻底到当他是空气,当他不存在…… “本太子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曾学过医术!”司宸俊话问的是肯定句,绝不是疑问句,因为,这话,是出自己韩姒鸾之口―― 而他,之前,也亲眼看到,太医院对母后中毒束手无策时,韩姒鸾轻易的为他母后解除体内的毒,所以,他肯定,韩姒鸾懂得医术,容不得,韩姒鸾说不―― 韩姒鸾本是想说不懂,可想到之前皇后的事情,她在东瀚皇说过她学过医术,当时,司宸俊也在场,她现在想要说不,也都不行―― 如果她否认,那就是欺君之罪,她为了活命,可以威胁东瀚皇一次,也可以二次,但,人都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是万人跪拜的帝王。 所以,为了活命,她不会主动去犯下大罪―― “没错,我曾是学了一点医术,只是略懂一点点罢了,根本没法和宫内的御医相比!” 宫里御医一大群,司宸俊为何要来询问她是否懂医,如果皇后病重,自有宫中御医,与她何干! 不管司宸俊来的目地,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她都不想进宫淌这趟浑水,上次进宫只是和皇后见了一个面,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再进宫一次,指不定又会有一场大灾难要临头―― 果然,韩姒鸾想什么,来什么―― 司宸俊听懂韩姒鸾话意中的意思,也全当没有听懂,韩姒鸾能轻易的解除父后体内的毒,医术必定不凡,“自你解了皇后体内的毒,皇后就一直病卧在床,经御医治疗多日,丝毫不见起效。” 说到这里,司宸俊顿了下声,看着韩姒鸾的眼里少了几分高傲,“你能解皇后体内的毒,本太子相信,你也能治好皇后的病。” 138碧海明珠(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宸俊语气平淡,虽没有没强制性,可话意,却是不给韩姒鸾拒绝的机会,不仅让韩姒鸾进宫医治皇后,还必需要医治好皇后的病。 韩姒鸾虽然懂得医术,可并没有秉承着医者仁心的良好品德,当然,这也要看对什么人—— 像想要害她的皇后,她根本不乐意去行医救治,之前救皇后,那完全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 可这次,司宸俊来让她去给皇后治病,她就要去吗?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且不说,皇后病重是真是假,若是其中有水份,那搭进小命的人,就是她!! 如果,皇后是真的病了,医得好倒也无妨,可要是没有医好,她同样难逃罪责! 虽然,她不认为自己医不好—— 重点是,她不想去医治曾经想要害她,毁她容颜的皇后—— “太子殿下真正是抬举我了!”司宸俊的来请她的态度没有很恶劣,韩姒鸾也不会不给司宸俊颜面,弄得双方都不痛快: “古语云人分三六九等,医术同样也分三六九等,太医院的御医们,个个医术清湛高明,那自是九等医者,我的医术乃是跟着市井郎中而学,医术上只懂皮毛,连三等医级都当不得,有何德何能医治好皇后娘娘的病。” 如果此刻,鬼医在场的话,肯定会被气的吐血,想他闻名天下的鬼医圣手,竟被韩姒鸾说成是市井郎中。 而此刻,正在青峰之巅的云殿内,配制解药的鬼医贺兰子渊,冷不妨的连打几个喷嚏,苍白到显得病态的俊脸染上一抹诱人的绯红,身旁的红衣女子,担心的拿着帕子递上前,“公子,您没事吧!” 贺兰子渊微扬了下怱白修长的玉指,示意红衣女子退下,继续研制即将配好的解药,原本暗沉幽深的眼眸底,散发琉璃般绚丽的流光。 那含丹的薄唇微微上扬,勾出一抹诱人的弧度,恶劣的语气,透着隐隐的宠溺,“死丫头,定是在外人面前贬损我了”亏他还没日没夜的为那丫头配制解药。 这边的韩姒鸾隐隐觉得鼻子有些詎,想打喷嚏还是忍住了,已过去多日,让师傅练制的解药,差不多也该成功了—— 司宸俊是个明白人,韩姒鸾话中的意思,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在来月王府之前,他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可是,韩姒鸾的婉言拒绝,会让他放弃吗? 不会,这是一个机会—— “你太谦虚了,能解御医所不能解的毒,怎么能说,医术只懂皮毛”这整个东瀚国能让他缓下面子的人可不多,眼前曾令他颜面尽失的女人,就是其中一个。 “你放心,如果真的医不好皇后的病,本太子绝不降罪于你,倘若你能医治好皇后的病,本太子必定重重有赏!” 话落,司宸俊扬了下手,他身旁的贴身侍卫,拿着一个锦盒奉到韩姒鸾面前,韩姒鸾蹙了下眉头,没有接过的意思,“太子殿下,这是——” “你打开看看”司宸俊没有说明,只是示意韩姒鸾打开锦盒—— “这是太子殿下的东西”不是她的东西,她绝对不会随意去碰,府内到处都是东瀚皇的眼线,司宸俊不怕东瀚皇疑心,她还怕惹来不必要的祸事—— 这个时期,东瀚皇恨她入骨,但凡是和她接近的人,都会被东瀚皇厌恶,司宸俊这么做,就真不怕惹得东瀚皇不快? “只要你能医治好皇后的病,本太子就将这锦盒内的碧海明珠赏赐给你!”司宸俊语气平淡,说话时注示着韩姒鸾的神情,想要从韩姒鸾的眼眸里看到别样的光彩。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捕捉到—— 碧海明珠,是产自四国八城中的碧城,碧城位于东海生产珍珠,碧海明珠是碧绿色夜间散发的光芒极其漂亮,堪胜夜明珠,价值连城,极为珍贵,据说,仅是一颗碧海明珠,便可在夜间照亮方三丈。 当然,这个说法有些夸张,但是,碧海明珠极其罕见,价值连城,却一点也不假的! 碧城几十年来进贡给东瀚国也不超过三颗碧海明珠,也就是说,整个东瀚国能拥有碧海明珠的人,不超过三个人。 可见,碧海明珠的珍贵—— 但,韩姒鸾听到碧海明珠时,凤眸无波,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甚至,连秀眉都没有挑一下。 不是她对价值连城的碧海明珠没有兴趣,而是,敏锐的警惕感和戒备性,远远胜过她此刻的兴趣。 碧海明珠何等珍宝,为了让她给皇后医病,司宸俊这个血本下的太大了,她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陷饼下来—— “太子殿下有心了”司宸俊没有摆太子的架子,显得挺有诚意,她也不是不实抬举的人,当下便道:“我可以答应太子殿下,进宫为皇后娘娘医治,只是”她推面前的锦盒推离,向司宸俊道:“我不要太子殿下的任何赏赐——” 有些东西,就算在喜欢,在想据为已有,也不能收下,至少,现在,她还不能收下—— “你不要碧海明珠?”司宸俊眸露诧异,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碧海明珠是何等罕见的珍宝,韩姒鸾竟然不要,难道,韩姒鸾不喜珍宝? 这世间,怕是任何一女子都不会不喜欢珍宝,任何一个女子,都会有虚荣心,他不相信,韩姒鸾会似金钱为粪土—— “没错,我不要太子殿下的任何赏赐,碧海明珠是皇上赏赐给太子殿下的珍宝,我岂能收下”韩姒鸾唇畔上扬,绽放出一抹清华潋艳的笑容,“只要太子殿下,日后,能够答应我一个要求!便可以。” 她从不做亏本的生意,碧海明珠虽是珍贵,可只限于富贵和财力方面,远没有让司宸俊欠她一个要求,更为珍贵。 “只要一个要求?”司宸俊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头,显然是觉得韩姒鸾这么做很可惜…… 他决定拿出碧海明珠来拉拢人心时,都有一瞬间的不舍得,可这韩姒鸾不要碧海明珠,只要一个要求。 按说,自己喜欢的碧海明珠留住了,他该高兴才是…… 但,韩姒鸾宁要一个要求,也不收碧海明珠,可见,韩姒鸾是个不被金钱…… 139有些能耐(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没错,我只要一个要求”不置可否,韩姒鸾郑重的重复了一遍,定定的看着司宸俊―― 司伽月自始自终都没有一句话,只是乖乖的坐在一旁,扮演着他的乖傻子形象―― 当然,更多的是,韩姒鸾和司宸俊在谈话的时候,自然的忽略了司伽月的存在,司伽月并没有感到不快,他所扮演的就是这种角色。 “好,本太子答应你,日后,你想要什么要求,可以向本太子提出。”一个要求,对于司宸俊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还不放在心里。 至于,韩姒鸾日后会向他提出什么要求,大概也和保护司伽月脱不了关系―― 这不是司宸俊了解韩姒鸾,而是韩姒鸾自与司伽月订婚直到成亲,所做的事,提出的要求,都是以保护司伽月为首。 所以,他心里极为不爽,面对如此尊贵的他,韩姒鸾可以毫不犹豫的写下休书。 可面对,傻子的司伽月,却是处处维护,这天壤之别的待遇,怎能让高高在上,不向任何人低头的司宸俊不气恼。 “太子殿下一诺千金,希望,到时候不会食言”之前见识过东瀚皇出尔反尔的无耻样子,韩姒鸾对司宸俊还真没几分信任―― 本想让下人取来笔墨,当场立下个凭据,以免司宸俊日后耍赖不认帐,可思忖一番,韩姒鸾还是打消了立凭据的念头。 府里下人多半是东瀚皇的眼线,真要是和司宸俊立下凭据,消息传到东瀚皇的耳里,指不定传成她与司宸俊,暗中交易着不可告诉人的秘密。 “本太子说到做到”对于韩姒鸾的不信任,司宸俊脸色冷沉了几分,显然感到很不满―― “太子殿下的话,我记住了”韩姒鸾就是看到司宸俊的不满,也会当做没有看到,她没有必要逢迎着司宸俊的脸色,去讨好巴结他。 相反,司宸俊态度转变,定然不是为了让她去给皇后看病,至于到底为了什么,才会让司宸俊放下骄傲,很快,她就会知道。 可现在摆在面前的,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东瀚皇对此事,怎么看,她要进宫给皇后看病,怎可能,不经过东瀚皇的同意? “进宫的事情,本太子会安排好,明日,本太子殿会派轿子来接你!” 司宸俊为了让韩姒鸾进宫,是费尽了唇舌,才说服父皇同意韩姒鸾进宫,不然,他会蠢到在父皇盛怒期间,不经父皇的同意,就光明正大的来月王府,惹得父皇恼怒? 听到司宸俊的话,韩姒鸾点了点头,看向司宸俊的眼神闪过一抹探究,能在东瀚皇爆怒的时候,征得东瀚皇同间她进宫,司宸俊还算是有些能耐。 只是,这个说服东瀚皇的理由,会是什么? 司宸俊来的目地已经达到,不停留片刻,从椅子上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韩姒鸾坐在首位上没有起身相送,只是瞟了一眼孙管家。 孙管家自然是恭恭敬敬的将司宸俊到马车前,待司宸俊坐在马车上,孙管家才回掀开车帘的手,只是在收回手时,看似不经意的甩了一下袖袍,后退一步,弯腰恭敬道:“恭送太子殿下!” 车夫驾着马车缓缓离去,直到马车离开十米外,孙管家才回到客厅,向韩姒鸾回禀,“王妃娘娘,已将太子殿下恭送出府。” 韩姒鸾轻“嗯”一声,别有深意的眸光瞟了孙管家一眼,孙管家心头一凛,有种不寒而粟的感觉,难道,王妃发现了什么? 孙管家闪烁不安的眼神,被韩姒鸾捕捉在眼底,她目光瞟了下孙管家翻卷起来的袖子上,起身和司伽月出了客厅。 正当韩姒鸾和司伽月回碧香阁时,一个护卫神色焦急的匆匆跑来,“不好了,不好了!” 孙管家见状,立刻上前怒斥:“发生什么事情,你太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冲撞了王爷和王妃,当心你的脑袋。” “请王爷,王妃恕罪,小人不是故意冲撞王爷和王妃,”那护卫扑通一声跪在韩姒鸾和司伽月面前,韩姒鸾皱了下秀眉,道:“你慌慌张张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瑶七公主又来了,还打伤几个――” “啊――” 那护卫的话还没说话,便被一阵阵惨叫声打断,紧接着,一个,二个,三个护卫的身影,被打飞摔在韩姒鸾和司伽月的面前,嗷嗷痛叫。 韩姒鸾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眼三个受了重伤的护卫,只见三个护卫,被打的鼻青脸肿,口吐浊血,摔在地上的时候,她清楚的听到几声“咔”的肋骨断裂的声。 可见,这三个护卫伤的不轻,对方下手,有多么的狠厉―― “韩姒鸾,你给本公主滚出来!”一道极为愤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当话音的最后一个字落下后,夏候瑶和她的贴身侍卫,都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 “韩姒鸾,你把本公主的皇兄怎么了?”夏候瑶的眸光像是淬了剧毒一般怨恨的瞪着韩姒鸾,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韩姒鸾早死在夏候瑶的眼神下,“韩姒鸾,别人怕你,本公主不怕你,你快把本公主的皇兄交出来!否则,本公主今日就是踏平整个月王府,东瀚皇也不会怪罪本公主。” 看到夏候瑶怒气冲天,身边的侍卫个个都杀气凛烈,孙管家连忙上前几步,躬身道:“瑶七公主息怒,瑞王殿下真的不在月王府。” “你是什么东西,这哪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夏候瑶愤怒的瞪了一眼孙管家,孙管家浑身一颤,还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就感到大脑一阵眩晕,身体一轻,看到自己飞在空中,在一道惊慌的惨叫声中,摔飞落在一颗树架上。 夏候瑶身边的侍卫,随意的拂了一下袖子,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扔出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小鸭子―― “救,救我!”孙管家头朝下的倒挂在树枝上,吓的脸色苍白,魂不附体,双手张牙舞爪的在空中乱刨,试图抓住卡住他脚的枝叉,以妨自己从几米高的树上,头朝地的栽下去。 140胡搅蛮缠(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到孙管家的求救声,几个小厮立刻奔向大树,爬上树,想要把孙管家救下来,这时,先前甩飞孙管家的侍卫,一股掌力击打在树枝上。 听见“啊……”尾音悠久的一道惨叫声中,孙管家华丽丽的从树上,倒头葱的栽倒了地上,头破血流,腰骨折断,当场昏死过去。 韩姒鸾冷漠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波澜,看着夏候瑶的眼眸只有轻蔑和冷意,“瑶七公主,本宫说过,瑞王殿下不在本宫手里,你如果还是胡搅蛮缠的话,最好记住,这里是东瀚国的月王府——” 换而言之,这里不是川华国,她没有资本在她的府里撒野,在东瀚国里,她想要弄死一个他国公主,简直是易如反掌—— “哼,是东瀚国又怎样,本公主和皇兄,在东瀚国出一点点意外,川华国都不会放过东瀚国”夏候瑶高傲的抬起下巴,怨恨的瞪着韩姒鸾,“本公主的皇兄自来见你之后,就消失了踪影,你敢说,本公主的皇兄,不是被你抓起来了。” 月王府办喜事那天,原本的计划,是皇兄掠走韩姒鸾,毁了他们的婚礼,等皇兄将韩姒鸾掠走,她便和月王殿下成亲。 她本以为,皇兄已经将韩姒鸾掠走,为了毁尽韩姒鸾的名声,她安排人在帝都散播韩姒鸾与情人暗渡成仓,新婚夜与情人私奔的消息。 让她没想到的是,三天后,韩姒鸾竟然回月王府了,而他的皇兄却不见的踪影,她派的人和东瀚皇派出的侍卫,都寻找了数日,还是没有找到皇兄和黑骑战甲的消息。 她可以肯定,皇兄掠走韩姒鸾,就不会放韩姒鸾回来,韩姒鸾能够毫发无伤的回来,就意味着,皇兄在带韩姒鸾回川华国的途中发生了意外。 这个意外,没让韩姒鸾出事,却让皇兄和黑骑战甲都失踪,可见,这个意外和韩姒鸾脱不了干系—— 她不找韩姒鸾要人,能找谁要人? “真没想到,瑞王殿下,在瑶七公主的心里,是如此的不堪,”韩姒鸾轻蔑的一笑,素手一扬,一把椅子滑行到她的身后。 韩姒鸾潇洒的坐在椅子上,双臂环于胸前,轻蔑的看着夏候瑶,道:“瑞王殿下是何许人,川华国的战神王爷,战场上可扫千军万马,身边还有黑骑战甲保护,本宫有何能耐,能够将可扫千军万马的战神王爷,给抓起来!到底,是瑶七公主太抬举本宫,还是太看不起瑞王殿下。” 那夜一战,夏候钦和黑骑战甲都身负重伤,这些时日没有消息,不用多想,也知道夏候钦和黒骑战甲,正在安全的地方养伤。 “你,你——”夏候瑶被韩姒鸾的话气的脸色乍青乍白,恨不得冲上前将韩姒鸾那张伶牙利齿的嘴撕烂,“真是笑话,本公主会抬举你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你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就连给本公主皇兄提鞋的资格都不……啊……” 夏候瑶最后一个“够”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吃痛的闷哼一声,扑通一下,毫无征兆的跪在地上,正好面对着坐在椅子上的韩姒鸾。 夏候瑶这突兀的一跪,委实惊的众人大跌眼镜,不仅月王府的奴才愣住了,就连夏候瑶的侍卫,看到这一幕也都狠狠的拧眉,愣神的看着夏候瑶。 “哟,瑶七公主这是做什么?”韩姒鸾故作震惊,凤眸底噙着嘲弄的笑意,“瑶七公主,就算是为了误会本宫,而向本宫道歉,也不必行如此的大礼。” 道歉,行礼? 一旁的众人,惊愕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夏候瑶,恍然大悟,原来,这瑶七公主突然下跪,是在向王妃赔礼道歉,可这个礼,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夏候瑶只感到膝盖骨猛然一痛,双腿不支,才会不防的跪在地上,听到韩姒鸾嘲笑,她气的肺都快炸了,恶狠狠的瞪了韩姒鸾一眼,连忙起身。 “啊——” 夏候瑶刚想站起来,膝盖骨传来一阵剧痛,让她半起的身子又跪了下去,刺骨的痛自膝盖骨蔓延四肢百骇,痛的她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瑶七公主果然是大家,道个歉,都这般有诚心。”看到夏候瑶火冒三丈,气的小脸怱青怱白,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韩姒鸾心里好不痛快,暗暗向司伽月抛去一个赞赏的眼神。 司伽月看到韩姒鸾欢喜的样了,唇畔勾出一抹愉快的笑容,他向韩姒鸾怀里一倒,面向着韩姒鸾,依偎在韩姒鸾怀里。 韩姒鸾一愣,垂下眼眸看向躺在怀里的司伽月,抬手想要推开他,却又硬生生的收回了手,不舍得将他推开。 夏候瑶在侍卫的掺扶下,忍着膝盖骨的剧痛站了起来,心里本就怒意滔天,一抬头就看到司伽月依偎在韩姒鸾的怀里,压抑在心底的恨意和怒火,猛然窜起几丈高。 “韩姒鸾,你今天不把本公主的皇兄交出来,本公主就夷平你月王府!”夏候瑶浑身都燃着怨恨的怒火,看着韩姒鸾的眼眸,像是利刃一般,恨不得将韩姒鸾大卸八块。 “瑶七公主可以试试看,是你夷平月王府的速度快,还是本宫取你人头的速度快!”韩姒鸾的声音里透着不屑和慵懒的气息,说话的时候没有抬头看向夏候瑶,只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司伽月垂落在她身上的墨发—— “你威胁我?”夏候瑶恶狠狠的瞪着韩姒鸾,像是要将韩姒鸾活吞了一样,韩姒鸾唇角微勾,冷冷一笑,“本宫说过,这里是月王府,在这里,本宫说的算——” 夏候瑶知道韩姒鸾敢说就敢做,心里虽然害怕,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将心中的怕意压了下去,反而挺直了背脊,以傲娇的姿态睨着韩姒鸾:“是月王府又怎么样,你敢动本公主一根头发,就会挑起川华国和东瀚国的战争!这个后果,你韩姒鸾承担不起!!” 她不相信,韩姒鸾敢担起此等风险,挑起两国战争,那是死罪! 东瀚皇就忌惮韩姒鸾,也不会因为一个韩姒鸾,而去得罪一个实力已追东瀚国的国家!! 141善罢干休(已修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韩姒鸾迟迟不语,夏候瑶便认定韩姒鸾是被她的话给震慑住了,气焰更是嚣张起来,“怎么,知道怕了,怕了,就交出本公主的皇兄,跪下来给本公主磕头,赔礼道歉,本公主一高兴,还能够给你一条活路!” “呵呵——”韩姒鸾轻蔑的笑了起来,见状,夏候瑶柳眉一横,扬了下手,厉声命令道:“来人,把月王府给本公主翻个底朝天,本公主就不相信,找不到皇兄。” “这里是月王府,岂容瑶七公主在此放肆。”一道厉声自远处传来,当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后,两抹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与同时,寒光乍现,数十把飞羽镖划破虚空,如同离弦的利箭,飞刺向正准备搜查月王府的几名侍卫! 几名侍卫拔剑挥斩,只听“砰,砰,砰”一连串的飞镖撞击剑刃声响起,数十把飞羽镖被长剑挥飞至院墙及大树上。 “小姐”浅薇和浅语飞身落在韩姒鸾前跪地恭敬道,韩姒鸾扬了下手,示意两人起来,看两人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些许,但,仍是显得苍白无血。 浅语和浅薇从地上起身,退站在韩姒鸾两侧,浅薇皱着眉头,瞪着气焰嚣张的夏候瑶,“这里是一品世袭王爷的王府,瑶七公主到一品世袭王府,打杀闹事,不觉得有失身份?” “狗奴才,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本公主!”夏候瑶鄙夷的瞪了一眼浅薇,再次向侍卫命令道:“动手——” 这个时候夏候瑶,哪还顾及什么身份,皇兄是川华国的战神王爷,不能出一丝意外。 如今,皇兄在东瀚国生死不明,唯一知道皇兄人在何处的人,就只有韩姒鸾,她今天,哪怕就算是毁了月王府,东瀚皇不会怪罪她。 夏候瑶的侍卫得到命令,立刻四处散开分头去搜寻,浅薇和浅语哪会让侍卫搜府,在侍卫散开时,浅语和浅薇也散开,以飞镖阻止侍卫搜府。 夏候瑶身边的侍卫,都是夏候钦培养出来的精锐,武功自然是不差,轻易的躲过飞镖,便和浅语和浅薇撕打起来,吓得府内的仆人,个个都避的老远,就怕刀剑无眼,伤及他们的性命! “瑶七公主似乎当本宫的话,只是玩笑话!”韩姒鸾睨着瞋目裂眦的夏候瑶,脸上绽放着完美的笑容,那笑容中看不到一丝怒色,可了解韩姒鸾的人就会知道,她笑的越美,就越危险—— “本公主不管你是不是玩笑话,只要你交出本公主的皇兄,本公主自然会离开!”韩姒鸾的笑容,令夏候瑶感到心寒,可是,没有找到皇兄,她绝不善罢干休—— 夏候瑶看了一眼正在打斗的侍卫们,便迈着步子向通往住处的院子走去,韩姒鸾秀眉一拧,手掌陡然翻动,一条白绫夺袖而出,如同赋有生命一般迅速的缠上夏候瑶的脖子。 “啊——” 一道痛苦的惨叫自夏候瑶的嘴里发了出来,她只感到脖子一紧,喉咙传来阵阵勒痛感,顿时觉得呼吸困难快要窒息,脸色一阵涨红。 她拼命的拉扯着脖子上的白绫,边急促喘息,边痛苦的艰难的说,“放,放开我,韩姒鸾你……你就不怕给两国带来战争,你……你这是在犯罪!” “本宫自卫反击,杀死闯进月王府里滥杀无辜,行刺当朝一品世袭王爷和王妃的刺客,有何罪?”韩姒鸾轻蔑一笑,看着脸色难看的夏候瑶,挑眉道: “行刺本宫和王爷的刺客,就是川华国的瑶七公主,你说这件事情由东瀚国传到川华国,是东瀚国需要给川华国一个交代,还是川华国需要给东瀚国一个交代?” 夏候瑶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她既然敢说弄死她的话,就能够将她处理的干干净净,干净到川华国不但不敢追究,还要给东瀚国一个交代。 听到韩姒鸾的话,夏候瑶的心里害怕极了,满是怒火的双眸,此刻被恐惧取而代之,她明显的感觉到脖子上的白绫,越来越紧,呼吸越发因难。 死亡的恐惧由心而发,顿时将她笼罩起来,吓的她泪水夺眶而出,浑身一软倒在了地上。 但,夏候瑶是个倔性子,即便满心恐惧,濒临在死亡边缘,也绝不开口求韩姒鸾放了她。 “公主”打斗的侍卫,这时才看到夏候瑶躺在地上生死垂扎,立刻放弃打斗奔向夏候瑶。 可浅语和浅薇哪怕让侍卫去救夏候瑶,百般阻拦着侍卫们靠近夏候瑶—— “鸾儿,可否,给本太子一个面子放了瑶七公主!”这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只见一抹惨绿罗衣锦袍的俊美男子飞落在夏候瑶面前,笑吟吟的看着韩姒鸾:“瑶七公主不是有意来月王府闹事,只是心系瑞王殿下的安危才会如此,鸾儿就念瑶七公主忧心则乱的份上,放了瑶七公主吧!” “本以为,你会把这场戏看完才会现身!看来,你很沉不住气!”韩姒鸾睨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唇角勾着森然的笑容,“给我一个放了瑶七公主的理由!” “就当是给本太子一个面子,这都不行?”羿天行的话刚落,韩姒鸾想也没想,便丢出一句令羿天行抓狂的话:“我和你不熟,为何要给你一个面子?” 羿天行神情一滞,很快就恢复如常,表面上无异,心里快被韩姒鸾气出内伤,还从没有人敢不给他面子,这女人气人的本领,真不是一般的强。 “鸾儿,你好狠心,我也是为你好——”羿天行像个被抛弃的怨男,一双散发着琉璃般光茫的眼眸,透着受伤的神情,在阳光下似乎闪耀着流光,霎是夺眸迷人—— 韩姒鸾秀眉一挑,她不得不承认,羿天行俊美的脸庞令众多女人倾心,那双会琉璃般的双眸夺人心魂,让她有刹那间的失神,可也仅仅只是一刹那。 美男她见多了,根本不会轻易被美男计迷惑,如果换成是另一个女人,只怕早已沉沦在羿天行的美男计里! 躺在韩姒鸾怀里的司伽月,看到韩姒鸾眼眸忽闪而过的失神,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深邃幽黑的眼眸底闪过不悦。 142疑心,夏候钦的下落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感受到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韩姒鸾垂下眼眸,迎上了司伽月不悦的眸光。 她冲着司伽月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样子表达着她似乎没有惹得司伽月不快! 她当然不会想到,自己那一瞬间的失神,会被司伽月捕捉在眼底,也不会想到,司伽月会因为那一瞬间,而心存不悦。 “咳咳……”羿天行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四目相视,将他忽视的彻底,心里好生不满,假意的干咳两声,打断韩姒鸾和司伽月的深情对望,“鸾儿,瑶七公主担心瑞王殿下的安危,冲动之下才会大闹月王府,毕竟,下落不明的人是瑶七公主的亲哥哥,川华国的战神王爷!” 换而言之,川华国瑶七公主和战神王爷在东瀚国出事,必定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这对韩姒鸾来说,是要搭上性命的事件。 东瀚皇纵是忌惮韩姒鸾,不会因此而降罪韩姒鸾,可川华国也不会放过韩姒鸾,羿天行阻止韩姒鸾对夏候瑶动手,完全是为了韩姒鸾的安危着想。 在羿天行看来,韩姒鸾绝对是个有胆识,有气魄的人,可有胆识的人,往往只能体现出一个有勇无谋! 韩姒鸾此举在羿天行看来,绝对是笨蛋的行为,韩姒鸾已经得罪了东瀚皇,给自己树下了致命的大敌,随时,都可能被东瀚皇暗中铲除。 此时,在因此得罪瑶七公主,摆明为自己树下一国强敌,川华必定会出兵追杀韩姒鸾,到时候,东瀚皇一定会在背后推波助澜,借着川华国的势铲除韩姒鸾。 可韩姒鸾这个笨女人,根本就不知事态的严重性,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祸事—— 韩姒鸾在黑暗可怕的政事上面确实是个菜鸟,可她并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自然知道夏候瑶和夏候钦在东瀚国出事,会发生怎样的后果。 韩姒鸾虽是杀手出生,可也不会在心情不好时就大开杀界,对于夏候瑶上府闹事,她虽是不满,却也没有想要杀夏候瑶。 她这么做,这么说,完全是想打压夏候瑶嚣张的气焰,给夏候瑶一个濒临死亡的教训,根本就没有打算杀夏候瑶—— 而且,她也算准了,一直在暗处看戏的羿天行,不会让她杀夏候瑶,这一点果然证实了—— “天澜太子若真是为我好,那就离我远一点——”外界传言她和情人暗渡成仓的谣言,并没有被相府命案压下去,羿天行频繁的出现在月王府,一副与她多年甚交好友的样子,实在是对她不利—— “离你远一点,还如何对你好?”羿天行一副没听懂韩姒鸾话意的样子,无谓的耸了耸肩膀,唇角挂着温润的笑容,迈着优雅的步子,不疾不徐的走向韩姒鸾。 看到渐渐走近的羿天行,韩姒鸾不由的蹙了下秀眉,移开眸光看向躺在地上拼命呼吸的夏候瑶,将白绫从她脖子上收回来,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瑶七公主,本宫再说一次,瑞王殿下不在月王府,本宫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咳咳,咳咳——”脖子上没了束缚,夏候瑶顿时觉得沉重的大脑轻了许多,新鲜空气灌入口鼻,她像离了水的鱼,拼命的呼吸着,好一会儿才喘息正常。 韩姒鸾松开她,并没有让她心存感激,更不会相信韩姒鸾说的话,从地上站起身来,她便瞪着韩姒鸾,只是眼神中仍有惧意,“你说你不知道本公主的皇兄在哪里,这不可能,那夜,皇兄是和你在一起,为何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本公主的皇兄却下落不明?你现在说,你不知道本公主的皇兄在哪里,你要本公主如何相信?” “本宫说的很明白,至于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韩姒鸾冷声道:“本宫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言下之意,夏候瑶还是固执的不实抬举,她会毫不客气的在给夏候瑶一个终生难忘的惨痛教训!! 羿天行百分百相信韩姒鸾的话,那夜一战,嗜血修罗从他手里劫下韩姒鸾后,就负伤离去。 韩姒鸾也被送回了月王府,夏候钦和黒骑战甲,则是为了疗伤,驾使马车向城外的山上前行。 “七公主,月王妃没必要骗你,瑞王殿下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黒骑战甲保护,不会出什么事情,兴许是临时去办事情,来不及通知你,过几日便会回来!”对嚣张跋扈,脾气娇纵的夏候瑶,羿天行没有好感,甚至说不喜—— “这怎么可能,那天晚上,皇兄明明和她在一起,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兄的下落!”夏候瑶也清楚,韩姒鸾不是皇兄的对手,根本伤不了皇兄,可是…… 皇兄在掠走韩姒鸾之后就失去了消息,她本以为皇兄因急事赶回川华国,也派人快马加鞭的追赶,可这些天都快去了,派出去的人,也没有追踪到皇兄的车队,她不得不怀疑韩姒鸾。 但,韩姒鸾的答案,让她疑惑不信的同时,更加担心,不是她不相信韩姒鸾的话,而是不愿意相信—— 虽是不喜夏候瑶,但见夏候瑶担心自己哥哥的安危,在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后,还是没有退缩,韩姒鸾到也不是那种明知其一,看人担忧,也不透露丝毫下落的人。 “本宫虽然不知道瑞王殿下身在何处,但可以肯定,瑞王殿下现在很安全,没有出什么意外!”她确实不知道夏候钦在哪里,却可以肯定,夏候钦这会儿,正在城外的山里疗伤,不出几日,肯定会回城—— “你凭什么肯定?你知道本公主的皇兄在哪里?”夏候瑶刚刚打消对韩姒鸾的怀疑,这会儿,听到韩姒鸾肯定的话,不得不重新拾起疑心—— 韩姒鸾如果真的不知道她皇兄的下落,又怎敢肯定她皇兄很安全? 当然,她肯定不希望皇兄任何意外,只是韩姒鸾的肯定,就好像韩姒鸾知道一样! 她怎么能够不起疑心! “瑶七公主,你对自己皇兄的武功和能力,似乎很不肯定!”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夏候瑶太小看夏候钦了—— 对自己皇兄这般的不肯定,就是在质疑夏候钦的能力! 不知道,这是夏候钦的幸事,还是不幸—— 143侮辱:交出解药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所谓心急则忧,关心则乱,夏候瑶并没有轻看夏候钦的实力,只是几日来寻不到夏候钦,也没有任何关于夏候钦的消息。 而且,自太子病逝之后,父皇一直都没有立下太子,几位皇兄争夺太子之位的斗争是越来越激烈,战功赫赫的夏候钦,便成了几位皇兄最大的竞争敌手,个个都想要夺夏候钦的兵权。 她们此次来前东瀚国,这对几位皇兄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几位皇兄必定会暗中对夏候钦下手。 她绝对相信夏候钦的实力,可夏候钦这段时间的失踪,不得不让她心生惊疑,难免会担心夏候钦的安危。 “本公主相信本公主皇兄的实力。”这会儿夏候瑶的脸上恢复了一丝丝血色,不是她相信韩姒鸾的话,而是,她相信夏候钦就算真的遇到了危险,也能够处理好。 “很好。”韩姒鸾傲娇的瞟了一下夏候瑶的她身边的侍卫,挑着秀眉,慵懒的说道:“那现在,瑶七公主知道该怎么做了?” “哼。”夏候瑶抬着高傲的下巴,瞪着韩姒鸾冷冷一哼,纵是夏候钦的失踪真的与韩姒鸾无关,她也讨厌怨恨韩姒鸾。 如果不是韩姒鸾从中阻挠,东瀚皇赐婚下来,月王殿下的王妃就是她。 韩姒鸾毁了她的幸福,今天还敢威胁她,对她下杀手,这个耻辱她会谨记在心,绝对不会放过韩姒鸾! “走。” 几名侍卫应声后,便随着夏候瑶身后,向出府的路走去,几人才走几步,便听到一句慵懒却不失冷厉的声音,“瑶七公主大闹我月王府,打伤我府里的下人,就这样一走了之?” 饶夏候瑶一命是不错,可她并没有说,不去追究夏候瑶闹她的府,打伤府上下人的事情。 那些下人,虽然不是她的心腹,可能都是东瀚皇的人,就是被打死,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是,来月王府挑畔闹事,把下人打的半死不活,这打的就不是这些下人,而是在打月王府的脸! 她不是那种被人欺负到头上,只会一笑了之的人…… 羿天行优雅的坐在客厅前的椅子上,睨了一眼韩姒鸾,又看向带着侍卫离去的夏候瑶,无奈的扶了下额头,默默不语。 这个瑶七公主大闹月王府,打伤府里的人,连句道歉赔罪的话都没有,真不知道她皇室的教养都学到哪里去了? 夏候瑶顿住脚步,傲气的扬起一只手,侍卫立刻拿出银子递到她手里,她拿着银子,转过身子瞪着韩姒鸾,将银子往韩姒鸾面前一丢,嘲笑道:“一百两银子,不仅够几个下人的医药费,连买棺材的费用都足够!。” 想让她低声下气赔礼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 “呵呵。”韩姒鸾薄唇微勾,冷冷一笑,素手微扬,只听几道疼痛声响起,夏候瑶的四名侍卫蓦然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的吓人。 浅语也拿出一百两银子,扔到夏候瑶面前,夏候瑶皱着秀眉,愣神的看着突然跪地的侍卫,又看向面前的银子,还没弄清白是怎么回事,便听到韩姒鸾风轻云淡的说道:“这一百两银子,是本宫买这几个奴才的银子,瑶七公主请放心,本宫不会让你吃亏。” 韩姒鸾扬起手,浅语又拿出一百银子,放到韩姒鸾手中,韩姒鸾轻轻扬手,银子飞向夏候瑶,“这是本宫赏给瑶七公主的赏银。” 夏候瑶一惊,眼看银子飞到她头顶,就要砸到自己,慌忙的倒退几步,还没等她稍住脚,一百两银子从高空中砸在她的脚上,疼的闷叫一声,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可这会儿,她哪里还顾得上脚上疼痛,韩姒鸾以这种方式对她,分明就是在侮辱她,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当下气的咬牙切齿,满眸怨恨,在看到自己的侍卫跪在地上久久不起,心里更是恼怒的不行,“都跪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起来!” 被夏候瑶这么厉声怒斥,几名侍卫的脸色更加难看,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们也想起身,也不想跪在地上。 可是,他根本就站不起来,膝盖骨一阵刺疼后,两条脚就失去了知觉,别说站起来,他们现在还想移动双腿都动不了。 “公主殿下息怒,属下,属下……”拼命挣扎了许久,几名侍卫就像下半身瘫痪一样,只能靠着上半向支撑着站起来,可才站离地面三公分,整个身体又重重的跪在地上。 “瑶七公主调教出来的奴才果然够机灵,才刚换主子,便知道如何迎逢新主子。”韩姒鸾笑的完美迷人,却气的夏候瑶肺都快炸了,如果不是看羿天行在场,夏候瑶恨不得冲上来撕了韩姒鸾那张令她嫉妒的脸,“韩姒鸾,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夏候瑶的脾气是爆,可却是不笨,看到几个侍卫的脸色和挣扎起身,而起不来的样子,就知道几个侍卫出了问题。 “公主,属下应该是中毒了”几个侍卫都是夏候钦的人,个个都不是蠢蛋,刚开始不知道双腿失觉的原因,可几翻的挣扎无果,也明白下半身失去知觉是怎么回事。 “中毒?”夏候瑶诧异的瞪大眼睛,眼眸底尽是难以置信,随即,她愤怒的瞪着韩姒鸾,“韩姒鸾,你竟敢给本公主的侍卫下毒?” 她知道几个侍卫没有接触到韩姒鸾,也没有看到韩姒鸾给几个侍卫下毒! 可是,在月王府里,除了韩姒鸾还能有谁? “瑶七公主,这几个下人,已经被王妃买下了。”浅薇睨着夏候瑶,道:“王妃想怎么处置买回来的下人,与瑶七公主无关!” “放肆,本公主的侍卫,何时说过要卖。”夏候瑶满是怒火的眼眸狠瞪着韩姒鸾,正想说些什么,却听韩姒鸾鄙夷道:“瑶七公主把本宫府上的奴才打残了,本宫只能买下瑶七公主的奴才到府上看门,瑶七公主觉得,这不应该吗?再说,本宫可是付了你二百两银子!难道,瑶七公主嫌弃银子太少?” 144诽谤:向她泼脏水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这是在打夏候瑶的脸,将夏候瑶先前做的事,和说过的话,统统还击给夏候瑶,气的夏候瑶简直要爆跳如雷。 “你,你――”夏候瑶气的浑身发抖,双拳紧紧握起,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都浑然不知,一双杏眸燃着怨恨的火焰,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韩姒鸾,“韩姒鸾,本公主的侍卫,你买不起,更没命用,你若识趣一点,就把解药交出来,否则,酿下的祸事,你韩姒鸾承担不起!” 韩姒鸾一脸受惊的样子,伸手扶了扶额头,似乎陷入沉思,见状,夏候瑶便以为韩姒鸾是怕了,不然刚才也不会不敢杀她。 “韩姒鸾,你今日向本公主狠下杀手,又毒害本公主的侍卫,试图挑起两国兵战,若我川华国出兵,以此事向东瀚国讨个说法,到那时候,你可会想到,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夏候瑶这话绝对不是威胁,而是毋庸质疑的事实,若是瑶七公主和瑞王殿下在东瀚帝国屡屡受辱出事,川华必定会向东瀚讨个满意的说法,兵战的机率最大。 如果能以和平交易,压下此事,东瀚也会损失惨重,当然,前提下,是川华不是非出兵不可。 如果真是那样,东瀚皇是绝不会因为一个韩姒鸾,而去和川华打一场讨不到好的战事,到最后,东瀚皇一定会把韩姒鸾推出去,交给川华国处置。 到那个时候,韩姒鸾所要面对的敌人,就是东瀚和川华这两个大国,这一点,韩姒鸾自然是深知,所以…… “瑶七公主大闹一品世袭王府,意图刺杀世袭王妃,不将东瀚皇室放在眼里,藐视东瀚皇家,不仅有王府的人和帝都百姓为证,还有天澜国的天行太子做证。” 换而言之,是夏候瑶这个川华公主,在东瀚帝都目中无人,大闹世袭王府,藐视东瀚皇室,最好的证人,便是天澜国的天行太子,凭这个罪名,传到川华去,川华理亏,别说向东瀚出兵,只怕,是要向东瀚赔礼道歉。 当纯属看戏的羿天行听到韩姒鸾这番话时,忍不住仰天轻叹,嘴角狂抽,后悔啊!早知会被扯进这场漩涡来,他就不该现身,淌这趟浑水。 这下,可不好了,因为,夏候瑶愤怒的眸光,已经从韩姒鸾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他很淡定的捌过脸去,忽视夏候瑶的眸光。 夏候瑶虽是在瞪着羿天行和韩姒鸾两个人,可脑子却在飞快的旋转,思索衡量着韩姒鸾的话,她不是傻子,知道其中的利害。 大闹世袭王府,打伤王府的人,帝都百姓都看见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没有羿天行,今日的事情,是非黑白,还不都是她说的算。 但现在,却因羿天行这个证人,全然将局势给破坏了,可是,羿天行为什么会出现在月王府,她可以肯定,羿天行不是从府出来,也不是从客厅出来,而是―― “说到天行太子,本公主倒是好奇,天行太子怎么会出现在月王府?”夏候瑶这会儿不怒反笑,一句话,把脏水泼向羿天行和韩姒鸾,“本公主之前听说,天行太子在百花盛会上与世袭王妃,拉拉扯扯,亲密过甚,莫不是天行太子与世袭王妃有……” 最后的“染”字,夏候瑶还没有机会说出口,整个人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在跪地时的惯性力量下,夏候瑶的脑袋狠狠的撞到地上。 额头撞地的声音,在场的众人都听的真切,可谁也没有上前扶起夏候瑶的意思,只有四个侍卫双手撑地爬到夏候瑶面前,“公主殿下,你,你没事吧!” 夏候瑶本就刺痛的膝盖更疼了,额头上的撞击,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眼泪颗颗滴落在地上,吃痛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双腿的痛,却根本让她站不起来。 倚在韩姒鸾怀里的司伽月,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敢欺负他的女人,败坏她的女人与别的男人有染,这个夏候瑶,是嫌命活的太长了―― 韩姒鸾垂下眼眸看向司伽月,俯下头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喃道:“你就不怕暴露?” 要知道,有羿天行这个高手在她们身后,司伽月贸然出手,很容易就会被羿天行察觉,但是―― 羿天行根本没有注意,是谁对夏候瑶暗中下手,只当是韩姒鸾恼怒,才给夏候瑶一个教训。 他这儿会,不仅没有因夏候瑶诽谤他和韩姒鸾有染的话愤怒,反而感到欣喜,这种谣言,对于想方设法想要靠近韩姒鸾的他来说,没有丝毫的坏处。 至于是否会败坏他的名声,这根本不重要,因为,没有人,敢败坏他的名声,只会败坏韩姒鸾的名声…… 他承认,这个想法很小人,很恶劣,可谁让他喜欢呢―― “瑶七公主身份尊贵,怎能屈跪于本宫,浅微,去把瑶七公主扶起来,安排轿子送回客栈。”韩姒鸾一脸的淡然,嘴角扬着轻蔑的笑意…… 夏候瑶来月王府闹事,不给她一个难忘的教训,简直是太对不起她了…… “是,小姐。”浅薇挥手安排几个人下去准备轿子,亲自上前将梨花带泪的夏候瑶扶起来,夏候瑶当然不愿意浅薇碰她,一把推开浅薇,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摇摇欲坠的站了起来,怨毒的瞪着韩姒鸾,那可怕的样子,像是要将韩姒鸾生吞了一样。 韩姒鸾忽视夏候瑶怨恨的目光,给了夏候瑶一个无害完美的笑意,气的夏候瑶咬牙切齿,几乎被怒火湮灭,今天的耻辱她夏候瑶记下了,对韩姒鸾的恨,也更加深了。 这会儿,下人已准备好轿子,抬到院子里,浅薇上前一步,抓住夏候瑶,不顾夏候瑶的反抗,将夏候瑶推按在轿子里,几个下人立即抬起轿子向府外走。 月王府外,自夏候瑶带着侍卫打伤护卫时,就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这会儿,聚在府外的百姓,看到有轿子出抬出月王府,都纷纷议论着,轿子里的人会是谁? 是世袭王妃?还是带人上府闹事的瑶七公主? 轿子到了府门前,浅薇再三向几个抬轿的下人叮嘱道:“瑶七公主大闹世袭王府,动手打世袭王妃时,不幸摔昏在地,公主身娇身贵,是东瀚皇室的贵宾,你们几个,务必要把公主安全的送回客栈。” 145讨厌:暗中监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轿子到了府门前,浅薇再三向几个抬轿的下人叮嘱道:“瑶七公主大闹世袭王府,动手打世袭王妃时,不幸摔昏在地,公主身娇身贵,是东瀚皇室的贵宾,你们几个,务必要把公主安全的送回客栈。” 浅薇的话,不是说给几个下人听,而是说给聚在月王府外看热闹的百姓听,今日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肯定会传到东瀚皇耳里。 即便东瀚皇置之不闻,百姓知道后,也会八卦的将今日之事,传遍整个帝都—— 果然,看热闹的百姓听到浅语的话后,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纷纷热议川华国的公主太嚣张,身为川华公主,不仅没为川华皇室树立好形象的样子,还敢当明目张胆的大闹世袭王府,动手打世袭王妃! 这明显是不把东瀚皇室放在眼里,夏候瑶是川华公主,身份显然尊贵,可东瀚国,夏候瑶只是外国公主,座上贵宾,可这个贵宾不实身份,大闹东瀚国世袭王府,嚣张的敢打王妃,这是要将东瀚皇家人的颜面踩在脚下。 “这川华公主也太嚣张了,竟敢上世袭王府闹事,还对王妃动手,这里可不是川华国,竟敢这么撒野!” “听说,这位川华公主和战神王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可是嚣张跋扈的很啊。” “在嚣张,也不看看这里哪里?闹事的地方,可是月王府!” “……” 月王府的那位,帝都全城谁人不知,东瀚皇都怕三分的人,区区一个他国公主也敢上府造次,不自量力…… 百姓间议论纷纷,众说纭纭,但很快,便散去,不敢久留月王府前,毕竟里面那位的名声震响整个帝都,不是他们敢去招惹的。 夏候瑶被送走后,她的四个侍卫,还在院子里跪着,眼见公主被抬走,四个侍卫惊得浑身直冒冷汗,主子命令他们寸步不离的保护公主。 这下公主被送离,他们又被扣在月王府,万一公主出事,他们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保不住,连忙向韩姒鸾赔罪道歉:说他们是心系主子安危,不得已才会上府冒犯王爷和王妃,甘愿承受一切惩罚,请求王爷和王妃能够解除他们体内的毒,让他们回去保护公主。 韩姒鸾之前说买下这几个侍卫在府上看门,这纯属是气夏候瑶的,几个侍卫的武功高强,是精心培训出来的,他们口中的主子,肯定就是夏候钦。 韩姒鸾很清楚夏候钦的培训手段,大概也能猜想到,他培训出来的手下,会有多么的优秀,韩姒鸾之所以,能成功的在几个侍卫身上下毒成功,也是挑在几个侍卫不注意的时候,以毒针刺入几人的膝盖里,不然,很难让几个侍卫中毒。 “把解药给他们。”几个侍卫都是听命于人,韩姒鸾没必要去和几个侍卫较真,至于,府上被打残昏过去的护卫,已经不具备做护卫的条件,正好给了他一个换提护卫的机会。 浅语把解药给几个侍卫服下,几个侍卫解除体内的毒,以内功逼出膝盖上的毒针,连连向韩姒鸾告谢,逃命似的出了月王府。 没错,是仓皇般的逃命,月王府的这位主,实在是太可怕了,不管是那慑人的气势,还是深不可测的武功,哪里是他们能够对付的,能够活着走出月王府,实感大幸! 几位侍卫离去后,府里受伤的护和孙管家,都被下人抬了下去,让人请了大夫来医治。 “你们俩人的伤势如何?”知道浅薇和浅语身上的伤势都没好,之前和几个侍卫动手,肯定要扯裂身上的伤口,韩姒鸾皱了下秀眉,让下人准备了两桶药浴。 “没事,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浅薇看向浅语,“浅语的伤势比我的重,只怕又扯裂了伤口。” 浅薇身上的鞭伤是多,可伤口程度远没有浅语的严重,浅语受得都是刀伤,伤口极深,虽然几日来伤口不在流血,有愈合的迹象,可经过刚才的动功打斗,缝合的伤口,确实留出了猩红的鲜血。 “浅薇,带着浅语下去止血上药。”看到浅语的手臂流有鲜血,韩姒鸾皱着秀眉向浅薇吩咐。 韩姒鸾是鬼医的弟子,平时,浅薇和浅语也少跟韩姒鸾学习,看病是不会,可处理伤口这样的事情,都很熟练。 “是,小姐”浅微应声后,便扶着脸色苍白的浅语下去处理伤口,韩姒鸾这会儿,也拉着司伽月,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冷冷的看着羿天行,直到把羿天行瞪的心底发寒,浑身不自在时,才冷冷的道:“天行太子,你把月王府当什么了?” 这月王府以前是什么样她不管,可现在,有她在,任何人没经过她的允许,都不可以把月王府当菜场,来去自如。 尤其是羿天行,总是进入月王府如入无人之境,潜伏在暗处,不知寓意为何? 韩姒鸾可不相信,羿天行那些,路过,无聊,我想你了,等等的破烂理由…… 羿天行来东瀚国提亲已经有些日子,可到现在提亲的事情也没定下,似乎在短时日内,还没有回国的打算。 他这个太子,要不是做的太闲了,那就是另有目地…… “本太子自然当月王府是月王府了,若是鸾儿想让本太子把月王府当成是自己的府阺,本太子也就勉为其难……”羿天行故意曲解韩姒鸾的话间,脸上还很无耻的露出一副勉强可以接受的样子,气的韩姒鸾嘴角直抽,很想一脚把羿天行踹出王府。 “我不喜欢被人监视。”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被人暗地里监视着一举一动,在韩姒鸾看来,羿天行此举无疑是别人用心,暗中监视着她。 她曾说过,她讨厌有人在她的背后出现,那会让她感到危机,初见羿天行时,羿天行就是从她背后出现,为此,她对羿天行没有一丝好感,甚至是不喜。 仅管,羿天行帮助过她,可敏锐的警惕感和她的戒备心,让她无法相信一个,没有目地性而帮助她的人…… 帮助过她的人,不一定就是她有朋友…… 146魅惑:美男计对她无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本太子这是在保护你。”羿天行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神情,琉璃般的眼眸里还噙着魅人的笑意,那副温润迷人的模样,也就韩姒鸾的定力好,不会被他迷惑,换成别的女子,早被他的魅人隐含宠溺的眼神给溺毙了。 保护她,韩姒鸾无语的抽了下眼角,很想对羿天行说: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把着保护她的名义,做出监视她的事情。 当然,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她发现和羿天行扯这种八字,根本就扯不清,也懒得去和他扯。 看到韩姒鸾无语的样子,羿天行眼角上扬,笑的很加魅惑迷人,光彩熠熠的眼眸底隐含着温润宠溺的神情,看得韩姒鸾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要对我使用美男计,没用。”韩姒鸾丝毫不给羿天行面子,美男她是见多了,那些迷惑人的花招,用来对付无知的小女生还差不多,用来对付她,实在是太看轻她了。 被韩姒鸾毫不留余地的说穿,羿天行神情一滞,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只是在心里诽议:这个女人一点也不可爱,这样都不被迷惑,以后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那个,明日你当真要进宫给皇后治病?”羿天行立刻转移话题,他一直潜伏在暗处,司宸俊和韩姒鸾的谈话,自然是没逃过他的灵耳…… “嗯,太子殿下亲自上府请求。”言下之意,她没得选择,太子殿下的面子,总是要给,谁让这个世间是皇权当道…… “可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他都能够看得出来,司宸俊让韩姒鸾进宫给皇后另有隐情,他不相信韩姒鸾看不出来…… “不管简不简单,这都是太子殿下登门的请求”韩姒鸾还是那句话,给太子殿下一个面子,至于,是不是另有隐情,她心里自有分晓,知道该怎么应对。 “皇后的病是之前受的惊吓所致,在加上在幻心丹的作用下受到了刺激,整个人的精神高度紧张,防戒心理很强。”羿天行毫不在意韩姒鸾不冷不热的态度,把从御医那里得知到的皇后病情,提前告诉了韩姒鸾,让韩姒鸾有个心理准备。 “多谢。”韩姒鸾没有拒绝羿天行的好意,可也没有继续搭理羿天行的意思,傲然的转过身,牵着司伽月一边离去,一连吩咐:“来人,替本宫送客”未了,又补充了一句,“下不为例,否则,休怪我无情。” 两名前不搭言,后不搭语的话,让下人听的为之一愣,可羿天行听的明白,韩姒鸾这是在警告他,也是在赤果果的威胁他。 “多谢王妃热情款待,今日之事绝不再现。”羿天行在心里曲解韩姒鸾的话,把韩姒鸾不准他暗中前来月王府的意思,曲解为韩姒鸾想让她光月正大的进出月王府…… 羿天行的想法,韩姒鸾一概不知,如果韩姒鸾知道的话,肯定会被气的吐血,暗骂羿天行太无耻了…… 回到碧香阁,韩姒鸾和司伽月刚坐下来,一股劲风刮过,一道黑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此人正是血月阁的阁主刘谨,“主子,已经和雇主约好交货时间,五日后的亥时三刻,在城外的破庙里交易。” “嗯,三日后,我会亲自去交货。”韩姒鸾没有抬头,只是取来笔墨纸砚,将纸张摊铺在桌面,正想倒水研磨,一伸手摸到一个冰凉光滑的东西。 韩姒鸾抬头看去,却见自己的手正覆盖在司伽月的手背上,冰凉的触感从司伽月的手背传到她的心间,她眉心一皱,紧握司伽月正要研墨的手,那股凉意,更胜之前。 “怎么了?”见韩姒鸾皱起眉头,司伽月眸露担忧,他在韩姒鸾面前不必装傻,以真面目示人,在韩姒鸾的手下面前,也就无需装傻,当下便将韩姒鸾拉到自己怀里,在韩姒鸾的额头是亲了一口,“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额头上的一吻,让韩姒鸾的耳根瞬间爆红,脑海里不自觉的联想到之前在墨渊阁里发生的事情,脸颊更是红的炽热,“我没事,只是你身上的伤要多加休息,不用陪着我。” 站在一旁的刘谨很自觉的捌过头去,知道司伽月不是真的傻子,对司伽月倒也没有之前的排斥,之前排斥司伽月是傻子,并不是看不起司伽月,而是不想主子的一生幸福就这么毁了。 可现在不同,他知道司伽月不是傻子,是江湖上令有闻风丧胆的嗜血修罗,为了救主子不惜为朝廷为敌,甚至差点丧了性命。 这样的月王殿下,有能力可以保护主子,所以,在主子接受月王殿下,而月王殿下也疼爱主的情形下,他不会排斥月王殿下。 倘若,月王殿下伤害主子,那他,可就不好说了…… “你不必担心为夫,只要你没事,就好。”司伽月双臂环过韩姒鸾的肩膀,拿起墨条在砚台里一下一下的打着圈,动作优雅轻缓。 只见砚台里的墨随着他轻缓的动作倾泻而出,荡漾着一层一层的涟漪,韩姒鸾看着层层涟漪,仿佛感到心跳加快,心境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激起一阵阵的难以平息的波浪。 韩姒鸾微微侧目,一股幽香如兰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根外,痒痒的酥酥的,让她心底的波浪更加澎湃,颤粟感涌遍全身,“伽月,放我下……” “墨,研好了。”韩姒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伽月打断,他将铺好的纸拉到面前,垂眸看着脸颊酡红的韩姒鸾,低声调侃道:“娘子,你的脸怎么会这样的红?” 呃……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旁边的刘谨偷偷的睨着抱在一起的主子和月王殿下,眼角不自觉的抽了一下,能看到主子害羞的模样,实在太难得了。 不过,月王殿下,主子表现的这么明显,殿下你难道看不出来,主子的脸为什么会这样红? “因为,表示对你很不满。”韩姒鸾幽怨的瞪了一下满眸噙笑的司伽月,司伽月俯下头在韩姒鸾的耳畔坏笑道:“要不,今夜试试,看为夫能不能取悦的让你满意。” 呃…… 147拉拢:终于露出头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脸皮薄的人,可在听到司伽月戏谑的话后,还是很不争气的从耳根子爆红到脖子上,连身体都似乎变的软绵。 好在,她此刻软绵的身子是依偎在司伽月的怀里,若是没有这股支撑,她想,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娘子,你耳根红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司伽月温润蛊惑的魅音仿佛有股魔力,听得韩姒鸾心中颤粟,知道自己的手下还在,韩姒鸾推了下司伽月,想从司伽月的怀里出来。 可就在这时,她起身的动作一滞,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一片空白,整个人顿时震住,因为…… 司伽月薄唇轻启,竟撩情的吻捻住韩姒鸾敏感的耳根,湿润的舌尖在耳根上轻柔的滑过,仿佛带着股电流,令韩姒鸾大脑一片空白,心底升起阵阵颤粟感,身体酥软无力。 “伽月……”找回离失的心神,韩姒鸾一扭头,远离司伽月火热的吻,伸手推在司伽月的脸上,暗暗抽了口气平息燥动的心神,“没个正经,不要胡闹。” “为夫怎么没个正经了?为夫现在做的事情,正是夫妻间的正经事。”司伽月拿下韩姒鸾推他脸颊的手,在炽热柔软的唇边吻了一下…… 韩姒鸾浑身一颤,感到一股电流自司伽月的唇边传递到她的手背,在蔓延到她的心底,她连忙抽回自己的手,哀怨的瞪着他,“别闹了,当着人的面,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这里,只有你和为夫,哪来的别人?”司伽月将想要逃离怀抱的韩姒鸾紧搂在怀里,扫视了一眼房间,无辜的看着韩姒鸾,似乎在表达,除了他们俩人,就没有其他人了。 刘谨是个识趣人,眼看殿下和主子情意深浓,怎么可能留下来,给自己找不自在,在看到月王殿下要宠爱主子时,就识趣的隐到暗处。 韩姒鸾凤眸一疑,转身看向自己的身侧,刘谨的身影不知何时起,早已不知去向,房间只剩下她和司伽月俩个人,她眼波一转,回头剜了司伽月一眼,满脸严肃,“我要办正事,这是个机会,不能错过。” 府里的护卫本就不多,个个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而且,多半是东瀚皇的人,亦或者是别人安排的人。 这些人,此次被夏候瑶打伤,是个清理府里人的机会,有足够的理由,撤掉原先的护卫,错过这一次,想要以正当的理由,去动东瀚皇的人,只会给东瀚皇落下口实。 当然,她根本就不怕东瀚皇因此,对她更恨一层,但,损人不利已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眼前有这个正当的理由,东瀚皇就是知道她撤换之前的护卫,也不会将罪都揽到她一人身上。 毕竟,让那些护卫显得无用的人是夏候瑶,没用,不能护主的人,谁府上会用? “这件事情,就交由我的人去办。”司伽月唇角上扬,宠溺的轻抚着韩姒鸾的秀发,“你现在的实力,不能轻易的暴露出来。” 司伽月的话不无道理,东瀚皇只知嗜血修罗在江湖上的实力很大,却不知韩姒鸾在江湖上的势力,与嗜血修罗在伯仲之间。 否则,东瀚皇也不会私下派锦衣卫,让画扇楼去查寻嗜血修罗的身份,只可惜,东瀚皇并不知,画扇楼的背后主子是谁。 “也好,你就由你的人去办。”不需要派自己的人前来,韩姒鸾还是很乐意,府上安排司伽月的人,她自己的人,也好安守血月阁,多接几笔生意。 提起笔,韩姒鸾便在纸上开写,写的内容简单,也很老套,半刻钟不到就写好了,字数不过数十,一目了然,司伽月拿起纸盯着几行字,眼底不意经的流露出一股赞赏。 韩姒鸾的字写的不是很好,却看着舒服,字字都是字韵华丽,飞龙走凤,银钩洒脱,刚硬中不失线柔,芒锋中透着风骨,不像小家碧玉的女字写的秀气,却别有一股潇洒豪气的骨风,看着就是两个字“大气” “追风”将纸放下,司伽月唤了一声,追风虚影一闪,“主子,有何吩咐。” “尽快把此事办好。”司伽月将纸推到追风面前,追风抬头看清纸上的内容,立刻明白主子的意,道:“是,属下立刻去安排。” 前脚离去,轻璃后面脚便出现,向抱在一起的主子和韩姒鸾恭敬的见礼道:“主子,王妃。” “嗯,说。”司伽月言简易骇,声调平平,冰冷的令人发寒,韩姒鸾一愣,回头看向司伽月,却见司伽月面无表情,一脸严肃,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冷漠和一股皇家的孤傲,与傻子时的形象和另一面嗜血修罗的样子都截然不同。 但,不置可否,冷酷傲气的司伽月,更有王爷尊贵的傲气,看起来,很有魅力,让她不想收回眸光。 韩姒鸾的眼神太直白,也太过炽热,司伽月就想要忽视,都无法做到,只好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小女人,似笑非笑的道:“你用这般炽热的眼神看着为夫,莫不是想让为夫继续刚才的美事?” “咳咳……瞎说什么。”韩姒鸾假意的咳了两声,尴尬收回目光,司伽月没有继续调侃韩姒鸾,看了眼低下头的轻璃,道:“什么消息,说吧。” 轻璃应声道:“主子,属下查到,皇后确实病重,可太子殿请王妃进宫的目地,并不是只为皇后治病,真正的目地,是冲着主子而来。 东瀚皇和太子殿下,自知主子实力不凡,轻易奈何不得,却也不敢得罪,便将主意打到藏剑山庄,属下猜想,东瀚皇和太子殿下,是要通过王妃拉拢主子。” 藏剑山庄是天下第一山庄,打造出来的每一件兵器,第一把宝剑,都锋利无比,吹毛断发,消铁如泥,擅长打造,设置各种武器和暗器。 现任,藏剑山庄的负责人,是素有江湖之称的笑面郎包公晰,他是暗器第一高手,表面温润和善,笑不离唇,可却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江湖人,便会他起了一个笑面郎的外号。 而包公晰对兵器和暗器情有独钟,也颇有研究,可谓是爱兵器到了疯狂的境界,所以,司伽月才会将藏剑山庄交给包公晰负责。 “哼,这个主意,打的到是妙。”司伽月眼眸尽是冷傲,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意,“这么多年了,藏剑山庄总算露头了。” 148忍忍:还不能给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世上从不缺少聪明的人,商界之中,皆以互利互惠为首,俩个人,可以是敌对,也可以是合作伙作,当利益利摆在眼前,当双方各取所需时,不管是言商,还是政治,都会存在着利益互通。 东瀚皇想打藏剑山庄的主意,司伽月又何常不是,只不过,司伽月最初的计划,因韩姒鸾的出现,而彻底打乱,也因此与朝东瀚皇结下了梁子。 可双方都很清楚,想要除去对方,都不是件容易事情,在双方互有威胁的情况下,合作,是化干戈为玉帛的最好方法。 东瀚皇忌惮司伽月是嗜血修罗的身份,不会轻易去给自己和朝庭树立一大强敌,反之,会大度的不计前嫌度量,来招募司伽月为朝庭所用。 然而,司伽月的势力就算再大,可也没大到可以搬倒东瀚皇的地步,在没有足够的实力推倒敌人,他很乐意多一个合作伙伴。 “这个主意打的确实不错,只是……进贡……”韩姒鸾的话没有说完,可却话里话外都透着股担忧,这要是隔在旁人身上,定会为能够进贡朝廷,而感到自豪。 可韩姒鸾听到这个消息,却并不觉得喜悦,甚至隐忧,因为…… 东瀚皇的目地若真是拉拢司伽月,并不一定要把主意打到藏剑山庄来,兵部下有武司局,专门为军方打造军战武器,根本不需要藏剑山庄向朝庭进贡武器。 军方武器,是军队士兵的第一把利手,上阵杀敌时武器的重要性,堪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必需由朝廷信任的部门,而且打造出来的武器,有百分之百的安全实用保障,才可利于军队使用。 东瀚皇能够放心,让军队使用藏剑山庄打造出来的武器?这一点,韩姒鸾非常质疑,当然…… 仅凭轻璃带回的消息,也不能肯定,东瀚皇是想让藏剑山庄,向朝廷进贡武器,但,东瀚皇的主意打到藏剑山庄来,就肯定和武器脱不了干系。 “东瀚皇有心如此,本王又岂会无意。”司伽月把玩着韩姒鸾的墨发,唇角扬着一抹嘲讽的笑意,“东瀚皇想要试探,那本王就给他这个机会。” 他到要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获利者…… “你确定,你要知道,这很可能是个坑。”见证过东瀚皇的恶性和无耻,韩姒鸾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东瀚皇此次的用意。 “就算是个坑,本王也要跳。”言简意骇,霸气强势,明知道可能是个坑,司伽月却不想拒绝,毕竟,这是藏剑山庄接触朝廷的一大机会,他不想白白错过。 至于,背后那些阴谋,挖下的坑,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也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心里隐忧,却也没有打算劝说,她很清楚,司伽月做下了决定,她劝说也无用。 而且,她也认为,这确实是一个借机踩着上位的机会,想要与朝廷的军方扯上关系,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嗯,也好,若是你不幸掉进坑里,我一定会大发慈悲帮你填坑。”看似是一句玩笑话,可话里话外,都透着股支持的力量。 司伽月唇角勾着浓浓的笑容,搂在韩姒鸾腰肢上的手更紧了几分,下鄂抵在韩姒鸾的颈窝处轻喃的磨蹭,像是撒娇一般,韩姒鸾被他亲喃的动作,弄的脖子酥痒,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忙伸去推他的下巴,“别动了,好痒。” “鸾儿,有你真好。”司伽月一张嘴含住韩姒鸾的玉指,轻嘤一声,撩情的吮吻起来,韩姒鸾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麻酥酥的感觉,从被咬吮的指间传递到心间,那感觉微妙极了,可是…… 轻璃还在,正事还没办完,这男人撩情也不看场合,她哀怨的瞪了他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指,不料,手指却被他咬住不放,传出丝丝痛疼,“司伽月,你是属狗的吗?快把你的狗牙松开。” 一旁的轻璃,忙低下头,脸红的快要滴下血来,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妒嫉,只觉得心里酸涩的很,正想要退下去,却听到主子的声音响起,“把这件事情办了。” 司伽月松开韩姒鸾的手指,拿起桌面上的纸递给轻璃,“退下吧。” “是,主子”轻璃接过写满字的纸看了一眼,并没多说,立刻退了下去,并将门带上,将房间内的俩个人,与外隔绝。 “你想干什么?”房门关上,韩姒鸾便被司伽月横起来,向锦榻走去,她连忙挣扎,“你有伤在身,快放我下来。” “你既然知道为夫有伤在身,那就老实一点。”司伽月抱着韩姒鸾放在锦榻上,倾身上前压在韩姒鸾的身上,鼻子碰鼻子,深邃醉人的眼眸凝视着韩姒鸾。 韩姒鸾也睁大凤眸望着迫近眼前的俊颜,在司伽月的眼眸底,看到自己的脸庞,她不情不自禁闭上双眸,下巴微微上扬,司伽月勾唇一笑,吻在韩姒鸾的樱唇上,舌头轻轻一扫,滑过韩姒鸾抿起唇线上。 “唔……”双唇似有一股电流滑过,韩姒鸾不由嘤咛一声,微启红唇,司伽月温柔动情的将舌头滑进韩姒鸾的檀口,寻到她芬芳香甜的嫩舌,柔情的缠绵吮吻起来。 司伽月这一吻,没有一点强势和霸道,温柔轻绵,情似柔水,比强势霸道的吻,更令韩姒鸾心神荡漾,在不觉间,她已经被融化在司伽月柔情的吮吻中,脸颊炽热,浑身酥痒,双手抱着司伽月的手回吻着他。 房间里的温度,随着锦榻上两人动情的亲吻,越来越高,旎旖一片,在衣服滑落间,韩姒鸾瞬间从情、欲中醒来,“伽月,不可以,你身上还有伤。” 话虽如此,可她却一点也不想让他停下来,娇喘滴滴的感觉让她很迷恋,而且,也不想拒绝,左右,她都是他的女人,只是担心他的伤势。 司伽月移开双唇,顺着韩姒鸾的脸颊吻到耳根处,轻轻含起韩姒鸾红似滴血的耳垂,含吻的韩姒鸾呼吸急促,娇喘连连,明显的感觉到一个炽热的硬物,抵在了自己的腿根,“伽月。” 动情轻吟的声音,仿佛带着股魔力,挑战着司伽月的自制力,小腹翻滚的热流,聚在那处燥动上,紧紧的抵在韩姒鸾的腿间,“鸾儿。” 低沉暗哑的魅音,听在韩姒鸾耳里,像是一股魔音,就在她以为,司伽月会要了她时,压在她身上的人突然不动了,她心中一疑,悠悠的眼开眼眸,见司伽月俊颜绯红,蒙上情、欲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她看得出来,司伽月在克制自己的情、欲,而且,他很难受,“为什么不继续。” 司伽月宠溺一笑,低下头吻了下韩姒鸾小巧的鼻子,低声道:“忍一忍,现在,为夫还不能给你。” 149装病:那就要付代价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因为要进宫给皇后治病,韩姒鸾起了个大早,刚刚洗漱装扮好,宫里的轿子也停在了月王府的门前。 只是,让韩姒鸾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轿子一起来接她进宫的还有司宸俊,她抽了下嘴角,果断的退离马车,向身后的轻璃吩咐道,“立刻给本宫备轿。” “不必。”韩姒鸾的话音刚落,司宸俊的声音便从马车内传来,“皇后昨晚一夜未眠,这会儿正头痛的厉害,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月王妃就与本太子乘坐一辆马车进宫,不可耽误时间。” 语气平静,却透着强势不容反驳的余地,丝毫不给韩姒鸾回绝的机会,可韩姒鸾是谁…… “与太子殿下同乘一辆马车,终是于礼不合,太子殿下心系皇后的病情,不拘泥这些礼数,可我却不能因此坏了太子殿下的清誉。”大众广庭之下,上司宸俊的马车,这男女有别,让人帝都的人如何看她…… 韩姒鸾的回拒,让司宸俊满心恼怒,很是不满,他纡尊降贵驾自己的马车亲自来接韩姒鸾,她竟然毫不领情。 他的马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上,可恶的韩姒鸾,在众多百姓和下人的面前,连一丝面子都不给他,实在是可恨。 “嗯,动作快点。”简单的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一字一句的挤出来,可见司宸俊心里有多窝火。 没让司宸俊等太久,不到小半刻,轻璃便备来马车,韩姒鸾看了一眼,正在搭建的擂台,向轻璃吩咐道:“打擂台选举能人,你细仔些,好生精心挑选,我月王府可不养闲人。” 韩姒鸾昨日写的那张纸,便是招募榜,以擂台赛式,招贤人手为月王府的护卫,至于,所招之人…… 打擂台?韩姒鸾这话一出,司宸俊立刻明白月王府的门前,为何会聚这么多的年轻人。 昨天瑶七公主大闹月王府,打伤数名护卫的事情,满城皆知,皇宫里自然也不例外。 想必,月王府内护卫无人,韩姒鸾便想以擂台赛,招些能人打手进府,如此甚好,他也该支持一下韩姒鸾的擂台赛。 “请王爷,王妃放心。”轻璃跳下马车,掀起马车帘,恭敬道:“请王爷,王妃上马车。” “嗯。”韩姒鸾低嗯一声,踩着踏梯上了马车,司伽月也提着药箱随后上了马车。 司宸俊掀开马车帘看向搭起的擂台时,正好看到上马车的司伽月,脸色阴沉的难看,“真是碍眼。”转侧在自己的贴身侍卫耳边低语了两句。 两辆豪华马车,一前一后,缓缓的驶离月王府,一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停在了宫门前,在公公的引领下,韩姒鸾,司伽月和司宸俊三个人向凤贤宫走去。 凤贤宫,皇后之前受惊,在幻心丹的作用下,受尽是梦魇折磨,变的惶恐不安,夜不能寐,食之无味,整个人都精神萎靡,头也痛的厉害。 太医院的御医,为皇后开了助于睡眠的药和止头痛的药,刚开始两天皇后服了药还奏效。 可近几日,皇后的头痛病越来越严重,甚至是痛的嗷嗷大叫,可御医们也都束手无策。 这会儿,一群御医都在凤贤宫的殿内,正商议着给皇后加重安眠药的份量,便听到殿外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太子殿下,月王殿下,月王妃到。” 闻声,一群太医面面相覤一眼,心照不宣交流了个眼神,迎到殿前,“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月王殿下,月王妃。” “都起来吧。”司宸俊走到几位太医面前,问道:“皇后的病情如何?” “回太子殿下的话,皇后娘娘的头痛,是长期得不到良好的睡眠休养导致,要减轻皇后娘娘的头痛,只要让皇后娘娘安睡休息。”傅立恒道:“臣等已经商议过,将助于皇后娘娘睡眠的药加量,待皇后娘娘的睡眠好了,头痛自然也就好了。” 太医院的御医们,个个都不喜韩姒鸾,之前皇后中毒一事,整个太医院都没法子解毒,却让韩姒鸾三二下解了毒,在皇宫里,这就是在打御医们的脸。 而现在,皇后娘娘只因睡眠不好导致头痛,本不是什么大事,加重药量就好,若太医院都束有无策,让韩姒鸾抢了他们御医的风头,这不仅仅是打御医们的脸,简直是将御医的能力和颜面踩在脚下。 御医们的反映和脸色那么明显,韩姒鸾除非是瞎子才会看不出来,左右她都不想给皇后治病,听了傅立恒汇报,便道:“太子殿下,有各位御医为皇后娘娘诊治调理,想必,皇后娘娘的痛情,很快就会好转,我便月王殿下先行退下。” 语毕,韩姒鸾和司伽月转身离去,刚走两步,便听寝殿内传来皇后痛苦的呻吟声,那痛苦声,悲怆的很,似乎有饱受非常人的折磨。 司宸俊眉心微皱,面色沉忧,步履飞疾般来到韩姒鸾面前,“王妃不必急着离去,皇后的头痛病,这般严重,王妃医术不凡,可有办法,能缓解皇后的头痛?” 司宸俊这么一堵一问,韩姒鸾就是想要走,都迈不开步子,想到治疗皇后,能和司宸俊换取一个条件,她便回答的干脆,“当然有。” “好,随本太子来。”韩姒鸾回答的干脆自信,司宸俊满意的点了下头,便向皇后的寝殿走去,韩姒鸾提着药箱随后跟上。 凤榻上,皇后脸色苍白,面容因头痛而显的扭曲,一双眼眸虽不焕散无神,却也少了往日的精明,整个人看起来瘦了一圈,见司宸俊进殿,伸长着手,痛苦道:“俊儿,母后好痛,母后的头好痛啊。” “母后放心,月王妃很快就能治好你的头痛。”司宸俊握着皇后的手,满脸尽是为人子的担心,“王妃,快给皇后诊治。” 韩姒鸾放下手中的药箱,看了一眼皇后,便开始给皇后号脉,皇后的病情,便如御医所说,调理好睡眠,头痛自然减缓。 只不过,皇后真以为装病如此,别人看不出来? 即便皇后痛叫哀嚎的样子再逼真,却也骗不了韩姒鸾的眼睛。 皇后确实因睡眠不足引是头痛,可却没有严重的哀嚎痛叫的地步。 既然皇后要装,她倒也配合,唇角微勾,扬起一抹讽诮的笑意,“请太子殿下放心,我不但可以治好皇后娘娘的失眠,还能治好皇后娘娘的头痛。” 装是吧,那就让她体验一下装病的代价。 150怕她:老娘就不会来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到韩姒鸾的话,司宸俊微微点头,问道:“你有什么治疗法?” “导致皇后失眠的原因,是个体因素和精神因素,以及膳食和情绪不稳而引起。” 韩姒鸾打开药箱,从药箱里取出银针盒,向司宸俊道:“皇后的病情不能在耽搁治疗,我要立刻给皇后娘娘针疚,所有人都退下去,婉云留下来。” 针疚?殿内的御医听令后,嘲讽的看着韩姒鸾,御医们还以为韩姒鸾会有什么妙招,不想,竟是针疚。 皇后失眠头痛这段日子,一直都由擅长针疚的老御医在治疗,可仍然没有好转,御医们可不相信,韩姒鸾的针疚的医术能有多高超,可以治疗好皇后。 “婉云,你留下来,所有人都退下。”司宸俊并不质疑,左右不管韩姒鸾的治疗有没有效,这个功劳都要落到韩姒鸾的身上。 至于针疚治疗,皇后之前也有治疗过,他根本就无需担心…… 众人退出寝殿,韩姒鸾向婉云道:“婉云,你去准备热水和一碗酒过来。” 婉云应声退了下去准备,韩姒鸾也起身,把寝殿里的门窗都关起来,将幔帘层层拉开,弄得寝殿暗淡无光,密不透风。 “韩姒鸾你,你这是干什么?”皇后因之前受惊,最怕黑暗,看到韩姒鸾把整个寝殿所有的光亮都遮住,顿时从凤榻上坐起来,厉声斥道:“韩姒鸾把幔帘拉开。” “皇后娘娘针疚不能见风,若是娘娘因此而病重,鸾儿怎能担当得起。”韩姒鸾慢悠悠的回到凤榻前,笑吟吟的摆弄着盒子里的银针,无视满眸怒火的皇后。 半刻钟,婉云和一个宫女,一人端着热水,一人端着酒精进了寝殿,韩姒鸾挑了几根粗细不一的银针丢进酒精里,道:“你们俩个替皇后娘娘宽衣。” 婉云和另一个宫女愣了愣,狐疑的看着韩姒鸾,就连皇后都愣了半响,韩姒鸾秀眉一蹙,冷声道:“怎么,你们听不懂我的话。” “韩姒鸾,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指挥本宫身边的人。”皇后凌厉的双眸狠视着韩姒鸾,似乎想用眼神把韩姒鸾给瞪死。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中毒和韩姒鸾有关,还有韩姒鸾胆大狂妄的敢给东瀚皇下毒,威胁东瀚皇,害得司宸俊差点失去相府这股助力,皇后就恨不得将韩姒鸾活活掐死。 “好,不指挥她们,那我便亲自动手。”韩姒鸾勾唇一笑,抬手向皇后一撑劈了下去,皇后闷哼一声,白眼一翻昏倒在凤榻上。 “韩姒鸾你……”看到皇后被韩姒鸾一掌打倒,婉云吓小脸惨白,立刻上前摇晃着皇后的身子,叫了几声没有反应,回头狠瞪着韩姒鸾,怒斥道:“你,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昏皇后娘娘,来人啊……。” “闭嘴,信不信本宫割了你的舌头。”韩姒鸾瞪了婉云一眼,“把皇后扶坐起来。” 婉云被韩姒鸾那凌厉的眼神瞪的打了个激灵,想到韩姒鸾的狂妄,吓得她马上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韩姒鸾将皇后身上的华服脱下,只剩一件里衣,取出银针扎入她头部太阳,安眠,风池,百会,四聪,手臂的曲池,小腿上足三里,三阴交等穴位。 “啊……” 随着银针越扎越多,皇后硬生生的从昏迷中痛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狠厉的推开韩姒鸾,双手抱着刺痛的头,泪流满面的哀叫起来,“韩姒鸾,你,你敢打昏本宫,还敢谋杀本宫,来人啊……。” 韩姒鸾正想给皇后扎神门和内关的穴位,猛然被皇后推开,险些摔倒在地上,她丢下手中的银针,冷笑道:“皇后娘娘,扎针的时候,不可以轻易动弹,这要是扎错穴位,受罪的可是娘娘你。” “你,滚,滚,来人……”头痛,阵阵刺痛,不仅是头,胳膊,腿都刺痛的厉害。 皇后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愤恨的瞪着韩姒鸾大骂起来,完全把最初请韩姒鸾的目地给忘记了。 “娘娘……”听到皇后唤人,婉云脸色霎时惨白,还没来得及阻止,守候在殿外的司宸俊和御医已以进了寝殿,司宸俊直奔凤榻前,掀开幔帐关切道:“母后,你……。” 话还没有说完,司宸俊就当场噎住了,震惊的看着凤榻上只剩一件里衣,露腿露臂的皇后,脸上瞬间布满尴尬和羞愧,慌忙的放下幔帐,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笑吟吟的韩姒鸾。 而在司宸俊掀开幔帐时,身后的御医们也在同时,看到了凤榻上衣不敝体的皇后,立刻垂下头,无声后退下去,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皇后刚从昏迷中醒来,完全没有意识到身上的衣服,已经在昏迷后被韩姒鸾给脱了,当看到儿子那尴尬的眼神和羞愧的脸色,她才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这一看,皇后顿时傻了眼,身上除了里衣和亵裤再无一物,然而,亵裤从脚祼撩到膝盖上方,上身双臂露外,胸前的里衣遮不住太多风光,一片雪白印入眼帘。 “韩姒鸾,你……给本宫滚出去。”想到自己这副样子被儿子或是一群太医看到,皇后的脸色乍青乍白,满眸都是熊熊怒火,恨不得扑上去把韩姒鸾撕烂。 “既然娘娘,不需要我医治,那我滚便是了。”韩姒鸾无视皇后的愤怒,笑着取出扎在皇后头部和身上的银针,提着箱子大步迈出幔帐,走到有色还很尴尬的司宸俊面前,无奈道:“娘娘不配合,恕我无能为力。” 话落,韩姒鸾提步便在离去,司宸俊狠狠的拧了下剑眉,疾步上前,道:“除了针疚,难道就没有别的治疗法?” “有。”韩姒鸾也不多说废话,走到桌子前,提笔写下一个药方,将药方递给司宸俊道:“按照这个药方抓药,怕我在药方里动手脚的话,那就让御医们检查一遍。” 语毕,韩姒鸾也不管司宸俊脸色有多难看,牵着司伽月迈着豪迈的步子,潇洒的出了凤贤宫,直到离凤贤宫有些距离时,韩姒鸾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皇后敢在她面前装病,她就敢把皇后整的痛不欲生,几十根银针,没有一根扎入穴位上,那种满头的刺痛感,哪是皇后这种身娇肉贵的人,能够承受的起。 看到韩姒鸾笑的欢快,司伽月从她手里接过药箱,伸手掐了下她的笑靥如花的脸蛋,宠溺的笑道:“你呀,就不怕皇后一怒之下降罪给你。” 怕她老娘就不会来。”韩姒鸾白了司伽月一眼,长臂一揽,搭在司伽月的肩膀上,压低声音道:“我若被降罪,不是还有美人你来相救吗?” “……” 151无耻:你这样好吗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王爷,王妃请留步。” 韩姒鸾和司伽月眼看快要走到宫门前,身后传来一道太监特有的阴阳怪气声,不用转身,韩姒鸾和司伽月也知道来人是谁。 “奴才给王爷王妃请安。”曲公生怕韩姒鸾不停脚步,步履如飞的小跑着奔到司伽月和韩姒鸾面前,“奴才奉皇上之命,请王爷和王妃前去宝华殿。” 曲吉是见识过韩姒鸾的能耐和狠厉,看到韩姒鸾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本以为韩姒鸾会拒绝,不料韩姒鸾很爽快的答应了,“嗯,劳公公前面带路。” 韩姒鸾和司伽月随着曲公来到了宝华殿,刚进门,便看到东瀚皇高高在上的坐在龙椅上,殿堂下面坐着的满脸愤怒的夏候瑶。 “侄儿给皇叔请安。”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寿无疆。” 司伽月和韩姒鸾走到殿中间,毫不拿侨的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给东瀚皇行上大礼。 东瀚皇看到韩姒鸾愣了一瞬间,他还以为傲骨狂妄的韩姒鸾,如之前那般强势,不会给他下跪行礼,却不想…… 韩姒鸾本不想给东瀚皇下跪,可惜,她就是个能伸能屈的主,该下跪时,绝不拿大,不该下跪时,谁又能逼得了她。 东瀚皇看到司伽月和韩姒鸾跪在地上,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并未擅自起身,面子给的倒是很足,也就不为难韩姒鸾,“都起来吧。” “谢皇叔,” “谢皇上。” 司伽月和韩姒鸾直起身来,东瀚皇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下吧。” 司伽月和韩姒鸾谢了恩,便坐在了夏候瑶的对面,而夏候瑶愤恨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瞪着韩姒鸾。 韩姒鸾不躲不闪,不卑不亢的直视着夏候瑶恨意的眼眸,然后向夏候瑶轻蔑一笑,气的夏候瑶肺都快炸了。 东瀚皇喝了口茶将夏候瑶和韩姒鸾两个人神情都看在眼底,夏候瑶娇纵高傲的公主性子,韩姒鸾不卑不亢冷静自闲,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一眼就能分得出高低。 “王爷王妃,昨日的事情是本公主的错,本公主一心思及皇兄的安危,才会鲁莽行事冒犯了王爷和王妃,请王爷和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本公主,本公主在这里向王爷和王妃赔礼道歉。” 夏候瑶说着站起身子,落落大方的向韩姒鸾和司伽月屈膝一礼,满脸歉意,态度诚恳,与之前咬牙切齿,恨意滔天的样子,迥然不同,让韩姒鸾刹那间有种错觉。 “昨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本宫怎么不记得?”韩姒鸾收回看向夏候瑶的目光,茫然的看向身旁的司伽月,问道:“王爷,你知道昨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司伽月俊美白净的容颜上同是茫然的神情,如同天山圣水的双眸,看了看行礼未起的夏候瑶,又看向韩姒鸾,傻乎的扰了扰头,作出一副思考的状态,“昨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额,娘子,让我想一想……” 一直屈膝行道歉礼的夏候瑶,听到司伽月和韩姒鸾的对话,差点气的吐血,韩姒鸾是故意不接受她的道歉。 若不是因为自己有错在先,在东瀚皇面前理亏,她用得着来给韩姒鸾道歉,她暗暗咬着牙齿,在心里把韩姒鸾骂了千百遍,也不解她心头之恨。 东瀚皇缄默不语,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韩姒鸾和司伽月还在苦思冥想,昨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完全把气的快要爆跳如雷的夏候瑶忽视的彻底。 “王妃,你什么意思?若是不接爱本公主的道歉直言便是。”夏候瑶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恼恨的瞪了韩姒鸾一眼。 “哦!娘子,我想起来了。”这时,苦思冥想的司伽月,指着满脸怒气的夏候瑶,睁大纯净的眼眸,无辜说道:“娘子,我想起来,她,她就是昨儿跑到府里四处乱咬人的人……” “噗……” 韩姒鸾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司伽月你当着人家的面,骂人不带脏字,还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样真的好吗? 听到司伽月言下之意,骂自己的疯狗,夏候瑶气的咬碎了满口银牙,下意识的紧握双拳,极力的克制满腔怒火,她怕她会忍不住扑过去咬死韩姒鸾。 至于,为什么不是恨愤骂她的司伽月,原因很简单,她只要一看到司伽月那脸俊美的不像样的脸庞,她就发不出狠来,只能将恨意转移到韩姒鸾身上。 “噢,原来瑶七公指的是乱咬人……啊呸……本宫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左右咬伤的人,又不是本宫,瑶七公主不必放在心上。”恍然大悟后,韩姒鸾立刻收起笑容,从容优雅,颇显大方的看着夏候瑶说道。 噗…… 无耻…… “你,太无耻了。”夏候瑶不甘示弱,她已经不是被气的吐血,而是要气的喷火,袖子里的指甲深深的刺在手掌心,都浑然不觉,她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恶,无耻的女人。 “多谢七公主夸奖。”韩姒鸾勾唇一笑,满脸羡慕道:“本宫好生羡慕七公主,有齿,总比无齿好,有齿便可四处咬人,看谁不爽咬一口,一口不爽再来一口,本宫瞧着七公主怒目横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好一副倾国倾城之貌,莫不是这些年来咬人养成了,怪哉,怪哉……” 司伽月无语的抽了下嘴角,跟自家的娘子比,他简直纯洁的跟张纸,无耻两个字,完全跟他沾不上边…… “你,你……”夏候瑶愤怒的指着一脸从容的韩姒鸾,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小脸忽青忽白,乍红乍黑,赤橙黄绿青蓝比轮番上演好不热闹。 “咳咳……”不能在沉默下去了,东瀚皇假意的干咳两声,想要打断两人之间的较量,他可没有闲功夫看这两个令他讨厌的女人斗嘴。 东瀚皇的咳嗽声,很成功的打断了夏候瑶和韩姒鸾较量,实际上韩姒鸾根本就没想和夏候瑶斗嘴,只是不想要理东瀚皇罢了。 “七公主你且安心,朕早已派人在城外城内寻找瑞王爷,一有消息,便立刻通知你,在这期间,为了七公主的安全,七公主还是住在宫里。” 152拒绝:休想住王府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七公主你且安心,朕早已派人在城外城内寻找瑞王的踪迹,一有消息,就立刻通知你。”东瀚皇向夏候瑶道:“为了七公主的安全,在这期间七公主还是住在宫里妥当。” 虽说东瀚皇也很想杀了夏候钦这个战神王爷,为东瀚的以后除去一大强者,可是现在,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夏候钦和夏候瑶在东瀚国遇刺。 一旦夏候钦和夏候钦,被其他人刺杀在东瀚,东瀚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肯定是要给川华一个交代,而这个交代,必是两国交战。 因为,夏候钦是骁勇善战的战神王爷,也很有可能是川华未来的储君,未来的储君在东瀚遇刺,是百分百会发生国战。 “谢皇上恩典,但请皇上恕罪,皇兄自今还没有下落,但瑶儿相信皇兄自有福泽天佑,瑶儿想在宫外等候皇兄平安归来。” 夏候瑶向东瀚皇谢恩行礼,继续道:“瑶儿知道,皇上是觉得瑶儿入住客栈不太安全,瑶儿也这么认为,所以,瑶儿肯请皇上让瑶儿暂住月王府直到找回皇兄,有王妃在,瑶儿的安全有一定的保障,也不耽误寻找皇兄,还请皇上恩准。” 夏候瑶话落,礼貌周到的向东瀚皇再行一礼,脸上的愤怒早已烟消云散,只有雍容温雅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丝毫不减傲慢。 韩姒鸾秀眉一挑,睨了一眼满脸笑容的夏候瑶,特么的有没有搞错,当她月王府是客栈,还是收留疯狗的收容所? 夏候瑶的请求,东瀚皇求之得,巴不得让夏候瑶入住月王府,倘若夏候瑶出事,韩姒鸾就要付全部责任。 若到时川华要东瀚给个交代,他只要把韩姒鸾推出去即可。 诚是有心让夏候瑶下榻月王府,可也要韩姒鸾表态,东瀚皇脸上露出为难之色,看向韩姒鸾道:“七公主是我东瀚贵客,瑞王殿下在我东瀚遇事,七公主居不安而思及此,主动提出做客月王府,月王妃你可有议?” “月王妃端庄贤惠,为人通情达理,想必,不会因昨日之事,而拒绝款待本公主吧。”不待韩姒鸾开口,夏候瑶已经抢先说道:“昨儿本公主的侍卫伤了贵府的几个下人,做客月王府期间,本公主的侍卫,会保担任月王府护卫一职。” 韩姒鸾默言,执起杯盏闲情雅致的品着茶水,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东瀚皇和夏候瑶,置两人的话于无物,看得东瀚皇和夏候瑶心头一阵怒火。 东瀚皇已知韩姒鸾不是个软柿子,见韩姒鸾对他的话置苦罔闻,他心里盛愤,怒火翻腾,却也没有发作。 须臾,东瀚皇向韩姒鸾道:“朕听七公主说,昨儿伤了月王府的护卫,朕已经从禁军里挑了十名侍卫,你且带回府里用着,我皇室王府的侍卫,必定要身有所长,身无一物之人,何以堪当王府侍卫,入不得我皇家。” 东瀚皇的话音一落,从殿外走进来十名男子,恭敬的单膝跪地,道:“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你瞧着可满意?”东瀚皇看了下排成一字单膝跪地的侍卫,又看向韩姒鸾笑道:“若是不满意,你亲自再挑些回去。” 看这样子,东瀚皇是无论如何,也要在月王府里安插他的人,还不容韩姒鸾有拒绝,可韩姒鸾是谁,岂会让东瀚皇得逞…… 动作优雅的放下手中的杯盏,韩姒鸾抬起眼眸慵懒的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十名侍卫,起身向东瀚皇谢恩行礼道:“多谢皇上美意,臣妾受之有愧,禁军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皇上和帝都的安全,几位禁军委身月王府,委实是大材小用,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不给东瀚皇开口的机会,韩姒鸾继续道:“瑶七公主和瑞王殿下是东瀚皇室的座上贵客,如今瑞王殿下在帝都下落不明,我东瀚难辞其咎,臣妾愿为皇上和七公主一解忧愁,三日后必给皇上和七公主一个满意的交代。” “瑞王殿下无故失踪,其中必有事端,七公主做客月王府,臣妾打开府门欢迎,但,在臣妾在寻找瑞王殿下期间,难免要冷落七公主,也保护不七公主,臣妾以为,七公主住在皇宫,才是最安全的。” “瑞王殿下已失踪多日,必需近快寻找到瑞王殿下,多耽误一分一秒,瑞王殿下就多一分危险,为瑞王殿下的安危着想,还请皇上准许。” 韩姒鸾从容不迫,不疾不徐缓缓的道出一番话,轻易的拒绝了侍卫和处处找茬的夏候瑶。 以目前的情势来看,什么事情都没有找到夏候钦来的重要!! 要知道,夏候钦在东瀚遇难,会带什么样的后果,东瀚皇派人寻找多日,都没有寻找到,她将此事揽下来,东瀚皇又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果然,听到韩姒鸾主动担下寻找夏候钦的重任,东瀚皇目光闪动,问:“你知道瑞王殿下身在何处?” “不知道。”韩姒鸾耸了下肩膀,坐回椅子上,道:“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寻找到瑞王殿下,皇上只需要给我三天的时间,若是三日后,我没有寻找到瑞王殿下,但凭皇上定罪。” 寻找人,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个事,一天之内便可以查到夏候钦的身在何处。 “本公主和你一起去寻找皇兄。”夏候瑶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到夏候钦。 提出入住月王府,也是想要监视韩姒鸾,她一直都怀疑,韩姒鸾知道夏候钦的下落。 现在听到韩姒鸾揽下寻找夏候钦的担子,她怎么可能不去,她不相信,禁军和大批侍卫多日来都找不到夏候钦,韩姒鸾就能够找到。 如果真能找到,就可以说明,是韩姒鸾将夏候钦暗中抓起来,到时,一定要东瀚给她们个交代。 不然,她就以东瀚国绑架行刺之名,让父皇下令攻打东瀚国。 “不行。”韩姒鸾斩钉截铁的回拒夏候钦。 “为什么,寻找本公主的皇兄,本公主为什么不可以去。”夏候钦蹙起秀眉,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本公主一定要去。” 153挑战:谁笑到最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为什么?寻找本公主的皇兄,本公主为什么不可以去?”夏候钦蹙起秀眉,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本公主一定要去。” “因为,责任是本宫担下来的,就由本宫负责,本宫说七公主你不可以去,你就不能去。”韩姒鸾瞟了一眼傲慢的夏候瑶,说: “若七公主一定要去,那本宫就抽身而出,由七公主慢慢去找,至于,找到何时,能不能找到,也都不由本宫过问,七公主意下如何?” “你……”夏候瑶气结,满是怒火的杏眸,恼愤的瞪着韩姒鸾,好半响才说出话来,“你果然知道本公主的皇兄在哪里,依本公主看,本公主的皇兄失踪,就是你一手所为,你绑架本公主的皇兄,有什么意图?” “七公主。”东瀚皇皱了下眉,浑身气势展开,语气颇为威严,夏候瑶立刻闭嘴,在没有证据前,有些话还不能说,夏候瑶压下心头的怒火,道:“瑶儿心急之下失言,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你也是担心瑞王殿下。”东瀚皇道:“月王妃主动担下寻找到瑞王殿下的重任,七公主你就不必担忧,在宫里等待月王妃的好消息便可。” “可是……”夏候瑶刚一开口,便被东瀚皇打断,“就这么定了,来人,领公主下去休息。” 曲吉应声,走到夏候瑶面前,躬身道:“本公主,请。” 见东瀚皇决定以下,夏候瑶也无力改变,气的肺都快炸了,她咬牙切齿的走到韩姒鸾面前,恨视着韩姒鸾,道:“韩姒鸾,你最好说到做到,三日后,若本公主的皇兄,仍是没有找到。”她贴近韩姒鸾的耳边,恶声道:“你就等着我川华挥兵南下,就算鱼死网破,本公主也不会放过你,看谁,能够笑到最后,月王殿下,我要定了。” “好大的口气,本宫接受你的挑战,你尽管放马过来。”韩姒鸾勾唇一笑,含着几分讽诮和轻蔑,“我到要看看,鹿死谁手,只要有本宫在的一天,你怕是与月王殿下无缘了。” “哼……走着瞧。”夏候瑶唇角扬着傲慢的笑意,扭头看向尘尽不染的司伽月,人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爱一个人,才非要得到他。 而是因为一个人的傲气,嚣张,输不起,不容拒绝,自以为是的性子,致使她们,想要得到,就一定得到,越是想要得到,便越要去争,去夺。 夏候瑶一眼就喜欢上俊美出尘,浑身透着干净气息的司伽月,可喜欢,却也没有达到与别的女人拼死拼活的地步。 但,她身在皇家,自幼便养成了嚣张高傲的性子,骨子里的不服输,让她不甘心得不到喜欢的人或事物。 可在韩姒鸾面前,她貌不如韩姒鸾,武也不如韩姒鸾,连喜欢的人也不得,甚至三番五次受到侮辱,这其中的任何一点,都足够高贵公主的她,恨透了韩姒鸾,就是杀了韩姒鸾,也解不了她的心头之恨。 韩姒鸾看着夏候瑶的离去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皇家养出来的公主,脾气都是这般的心高气傲,自幼便是被千人哄,万人捧,受不得一点点的委屈,更容不下挑战她身份的人。 一旦有人让她们受到委屈,忽视她们的存在,便会让她们觉得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被示为眼中钉肉中刺,孰不知,能令到她们受到屈辱和委屈的不是别人,而是她们自己。 若不是她们心高气傲,做事无礼,却自以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又会去给她们屈辱受?? 有句话说的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自找虐…… “皇上,若是无事的话,我便与王爷退下,着手去寻找瑞王殿下的下落。”知道东瀚皇唤她们来另有别事,韩姒鸾只当不知,瞧着夏候瑶离去,便也向东瀚皇告退。 “太子和朕说,你今日给皇后治病,皇后的病情现在如何?”他唤韩姒鸾来,可不是为了和夏候瑶斗嘴,眼见韩姒鸾想要离去,他便寻了个理由,道:“你之前说过,在山上时学过医术,之前又为皇后解除体内的毒,可见医术不凡,皇后连日来失眠头痛,你可能治好皇后的头病?” “回皇上的话,皇后的病并无大碍,本是想给皇后娘娘针疚治疗,奈何皇后娘娘不喜针疚之法,也只好开了些药方子,只要皇后娘娘按时服用,要不了多日,便会好转。”韩姒鸾不卑不亢的回答。 “嗯。”东瀚皇点了点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一排侍卫,挥了下手道:“你们都先退下去。” 一排侍卫恭敬的应声退下,宝华殿内,就只剩下韩姒鸾司伽月和东瀚皇三个人。 韩姒鸾知道,东瀚皇是要切入主题了,她便没有开口,坐在椅子上品着茶,等待东瀚皇挑明他的小算盘。 东瀚皇看着韩姒鸾气定神闲,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完全没有主动开口询问的意思,他心底仅管怒火翻腾,很想把韩姒鸾抓起来折磨一翻,却也生生的忍了下去。 “有件事情,朕想……。”沉吟片刻后,东瀚皇才开口说话,可不想,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皇上,不好了,出事了,启祥宫走水了,十四皇子他……” “什么?怎么回事?”东瀚皇大惊,脸色刷的一下变的惨白,急忙从龙椅上走下来,奔到曲吉面前,“火势灭了没有,十四皇子怎么样?” 说着,东瀚皇便步履如飞的出了宝华殿,曲吉连忙跟上,气喘吁吁的道:“火势太大,禁卫赶到救火时,十四皇子已被困在内殿寝宫,这会儿还……还没救出来。” “什么?十四皇子还没救出来,快派人去救人灭火……”东瀚皇怒喝着传令下去,飞快的向启祥宫的方向走去,将韩姒鸾和司伽月抛之脑后。 韩姒鸾和司伽月也随后出了宝华殿,看向东南方向,火势看不清,那浓黑的蘑菇烟火满天都是,一些太监宫女和侍卫,都行色匆匆的向启祥宫奔过去。 154急救:心跳恢复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浓黑的障烟弥漫在皇宫上空,可见火势之大,大批禁卫赶向启祥宫,喧哗声,惊叫声,不绝于耳。 “我们也去瞧瞧。”人命关天,又听曲吉说小正太十四皇子还被困在火势里没有脱离危险,韩姒鸾的眼前不由的浮现出那个嚣张傲气的小皇子的小脸蛋,小脸圆嘟嘟,粉嫩嫩,除去那股子高傲,却也是现代版蜡笔小新霎是可爱。 司伽月没有出声,凝定的望着东南方向的浓烟,脸上木然,眼眸流露出深深的沉痛,那眼眸底似乎被熊熊大火占据,握着韩姒鸾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 韩姒鸾手中一痛,回头看向司伽月,却见司伽月凝视着那满天浓烟,眼眸里流露出沉痛的神情,虽然只是一刹那,可还是落入了韩姒鸾的眼底。 韩姒鸾心脏一缩,阵阵刺痛,当年司伽月的父王和母妃就是死于大火里,那火舌蔓延,浓烟滚滚,活活烧死亲人的画面,何其残忍,那永不磨灭的骇人残忍画面,永远的成为了司伽月心底的伤痛。 如今,看到那远处的浓烟和火光,深深的触痛了司伽月压在心底十年的悲凉和伤痛…… 那一场冷血的夺嫡斗争,吞噬人性合的无情火舌,夺去了他的亲人,夺去了他所有的一切…… 韩姒鸾可以想像的出,可以想象的出亲人被活活烧死时的挣扎惨叫,和撕心裂肺的痛苦声,是多么骇人,多么的凄厉悲痛。 儿时的司伽月有着怎么样的强大心理,去如何承受亲人烧死在眼前的一幕和悲怆,如何将无境的恨意,深埋在心底,挣扎在生死边缘,受尽痛苦和折磨活到了今天。 本是对遇难的十四皇子心存同情,想过去看一看,可看到司伽月沉痛的眼神,压抑着满心的恨意与伤痛,她心底对十四皇子的一点点同情心,便消散了。 因为,那是司伽月仇人的孩子…… “不该我们去凑热闹,走,回家吧!”不忍看到司伽月难过伤痛,韩姒鸾拉着司伽月向出宫的道路走去,可却没走两步,一股力量拉住她,“去看看。” 司伽月神色恢复如常,像是没事的人一样,拉着韩姒鸾向启祥宫走去。 韩姒鸾愣了瞬间,侧目看向司伽月恢复如常的脸庞,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启祥宫前乱成一团,禁军宫女和太监神色匆匆的端着水扑向大火,韩姒鸾和司伽月赶到时,十四皇子已经被一个禁军救了出来。 东瀚皇和一位华服女子立刻迎了上去,曲吉在身后大喊道:“来人,快,快去传太医来。” 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从禁军背上抱下脸色苍白,生死不明的十四皇子痛哭的急唤道:“琪儿,琪儿你醒醒,你别吓母妃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母妃怎么办啊!。” “来人,快把十四皇子移到永煜宫。”东瀚皇探了下十四皇子的呼吸,脸色大变,立刻沉痛道:“快,快传御医来。” “来不及了。”眼看十四皇子面无人色,生死只要一线间,韩姒鸾急步上前,从禁军手里抢过十四皇子,向远离启祥宫的反方向跑去。 “你,你是什么人,大胆,来人,快,快抓……”看到韩姒鸾抢了十四皇子就跑,佟妃吓了一跳,急忙奔上去抢回十四皇子,开口训斥韩姒鸾,却见韩姒鸾将十四皇子置放在一处草坪上,厉喝道:“不想十四皇子死的话,都给我闭嘴。” 怒喝声一出,佟妃立刻闭嘴,匆匆追上来的禁军和宫女太监,都吓了一跳,震惊的看着敢抢十四皇子的少女,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包括东瀚皇和司宸俊等人。 韩姒鸾一手捏开十四皇子紧闭的嘴巴,探试脉博,翻开十四皇子的眼皮,急声道:“十四皇子脉搏虚无,呼吸道灼伤,呼吸不通,心脏暂停,快准备干净的帕子清水来,快点……。” 众人一听心脏暂停,都吓的浑身发抖,立刻准来清水和帕子。 韩姒鸾一手按在十四皇的心肺处规律性的按压着,一用接过湿帕子将十四皇子堵塞的鼻孔清通,反复多次的给十四皇子的心脏按压。 数秒过去了,十四皇子的心脏还是没有起动,韩姒鸾顾不得多想,捏开十四皇子的嘴巴和鼻子,施行紧急抢救,将气渡到十四皇子的喉咙和肺部。 重复渡气和心脏按摸多次,十四皇子终于有了微弱的心脏,司伽月上前拿起湿帕子,将帕子里的水拧到十四皇子的嘴里。 直到十四皇子的心跳和脉博恢复回来,韩姒鸾和司伽月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韩姒鸾给十四皇子号了下脉博,翻看了下瞳孔,吐出了口气,站起身向满面泪水,痛苦抽泣的女子道:“娘娘,十四皇子的心跳和脉博已经恢复,但,十四皇子严重脱水,必需给他补充水份。” 十四皇子不过七八岁,在大火里虽没有被烧伤,可浓烟早也足够要了十四皇子的命,若不是及时抢救出来,十四皇子定会被活活烧死。 仅管及时被禁军抢救出来,十四皇子呼吸道已经灼烧,吸收了太多浓烟里一氧化碳,大脑短暂缺氧,身体脱水厉害,需要多呼吸清鲜空气,补充水份。 好在古代建筑的木质品不含化学毒气,不然,十四皇子不被烧死,也被毒死了。 “来人,快把十四皇子送到永煜宫。”听到韩姒鸾的话后,东瀚皇立刻吩咐下去,救出十四皇子的禁军立刻抱起十四皇子向永煜宫奔去。 这会儿,御医傅立恒跟着太监匆匆的赶到了永煜宫,给昏迷不醒的十四皇子号脉诊断。 佟妃不知是激动还是心急,一把拉住韩姒鸾的手,不确定的问:“十四皇子是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 “娘娘,十四皇子肺部感染,吸呼道灼伤,现在还是危险期,只要十四皇子能渡过十二个时辰,就能够脱离危险。” 韩姒鸾拂开佟妃的手,看了一眼榻上的面无人色的十四皇子,道:“在这十二个时辰内,一定要保持室内空通风,让人把窗子,幔帘全部拉开,不断的给十四皇子补充水份,保持嘴唇不干,一定要注意,这十二时辰内,十四皇子会发高烧。” 说着,韩姒鸾拿出一个红梅长颈瓶,递给佟妃,道:“这里有一颗仙芝玉露丹,在紧急时候可护命,娘娘让医御检查后,确宝安全便可给十四皇子服下。” 这种另人欠恩情的时候,韩姒鸾毫不心疼自己的药,左右在十四皇子身上付出的,总有恩报的一天…… 佟妃接过红梅长颈瓶,感激的向韩姒鸾道:“多谢姑娘相救,十四皇子脱离危险,本宫和皇上必会重重赏赐。” 155立功:要什么赏赐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娘娘严重了。”韩姒鸾从容大方,屈膝一礼道:“之前心急十四皇子的安危,才会出言冒犯了娘娘,臣妾向娘娘请罪。” “不碍事,若不是你,十四皇子他……”佟妃说着已是泪如雨下,满眼担心,韩姒鸾忙道:“娘娘莫要担心,十四皇子有娘娘和皇上的福泽庇佑,自会吉人天相。” 那边傅立恒已经给十四皇子号过脉,诊断过口腔鼻和呼吸道,向东瀚皇和佟妃道:“皇上,娘娘,幸得及时抢救,十四皇子暂时脱离危险,诚如月王妃所言,十四皇子肺部感染,身虚脱水,呼吸困难,可能会有发高烧的倾向,这室内一定要保持通风,不宜人数过多,免得扰了空气,不利十四皇子恢复。” 听得傅立恒的诊断,东瀚皇和佟妃才真正的松了口气,打发了寝内的人,只留下佟妃和一个宫女,其他人都退到外殿。 “启祥宫怎么会无故走水,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是怎么伺候十四皇子的。”刚走出寝殿,东瀚皇就怒意滔天吼了一声,吓得一殿奴才纷纷跪地求饶。 皇宫内,严禁森危,又正值早晨,像这个时候,走水的事情是根本不会发生,可偏偏它就发生了。 而且,还是火势如此的猛烈,若说这是只是意外,连韩姒鸾都不相信…… 十四皇子中东瀚皇最宠爱的佟妃所生,也是东瀚皇的最宠爱的皇子,启祥宫这一场大火,差点就活活烧死十四皇子,东瀚皇怎么可能不发怒。 眼见东瀚皇怒意滔天,浑身杀气,曲吉吓的打了个激灵,看向跪了一地的奴才,厉声道:“这火势,到底是怎么引起的?” 底下跪了一地的奴才,个个脸色惨白无血,跪地的身子瑟瑟发抖,没有人敢开口回话。 因为,就连他们都不知道大火是怎么引起的,只知道各自正忙手中的活时,寝殿内突然烧起了大火。 十四皇子的奶妈嬷嬷颤抖着声音,道:“皇上,这几日十四皇子受了风寒一直未好,食之无味,今儿早上十四皇子醒来时,便想吃老奴做的红枣八宝粥,老奴见十四皇子有了味口,便欣喜的去给十四皇子做粥,让春红在十四皇子身旁赐候着,老奴也不知这火势如何烧起来,老奴罪该万死,没能照顾好十四皇子,还请皇上饶命啊。” “春红是谁?在哪里?”东瀚皇怒问,底下跪地一个小宫女吓的心尖直颤,一边磕头,一边惶恐道:“奴,奴婢春红,早儿十四皇子说要吃桂花糕,奴婢便出准备,回来时,就发现寝宫里起了火,皇上饶命,奴婢不知道奴婢一走,就出了事,奴婢要是知道,就是打死也不离开十四皇子半步。” “一个不知道,二个也不知道,要你们何用,来人,都拉下去砍了。”东瀚皇龙颜大怒,厉声下令,殿外的侍卫进了内殿,将伺候十四皇子的五个奴才全都拖了下去。 “启禀皇上,启祥宫的大火已经扑灭。”禁军统领古铭华进了殿内,单膝跪地恭敬道:“现场查看,火势破坏性大高,看不出是怎么引起的大火。” “查下去,朕就不信,会无故走水。”东瀚皇狠狠的拧着眉,向古铭华的道:“是哪个侍卫把十四皇子从大火里救出来的?传他上来。” “卑职领命。”古铭华道:“救十四皇子出来的是禁卫五队的秦安队长。” 这会儿,一个身穿禁卫军装的男子,进了殿内,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卑职秦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安就跪在距离韩姒鸾二米的地方,韩姒鸾一抬头就能够将秦安看的仔细,秦安年龄不到二十,轮廓硬朗,下颌方正,一身禁军装衬得整个人有几分气宇,他本身的骨子里似乎也透着股硬气,有成大器的风范。 而秦安的手背和胳膊肘上,都是大片猩红的嫩肉,一看便知是被大火烧伤,伤口处血管扩胀,渗出大量血红的液体,烧伤度非常的严重。 若是伤口处理不好的话,留痕是小,感染过后,那块皮肤肌肉组织都会坏死,即便他日伤好,他手上的肉,也是一块死肉。 东瀚皇的目光从秦安受伤的手背和胳膊上扫过,见秦安恭敬垂首,脸色因受伤显得惨白,却没有表露出疼痛,身上露多处被火烧烂,可仍是挡不住一身傲骨。 东瀚皇微微点头,道:“是你冲入大火里救出十四皇子?” 秦安道:“回皇上的话,是。” 东瀚皇轻“嗯”一声,道:“你救十四皇子有功,想要什么赏赐?” 秦安回答:“回皇上的话,保护皇宫的安危和皇上皇子们的安全,是卑职的职责,卑职何来功劳,无功岂敢邀赏。” “呵呵……”东瀚皇眯着犀眸看着秦安笑了一声,道:“好,你在禁军里还是个小队长?” 秦安如实道:“回皇上的话,卑职是第五队的队长。” “嗯,朕向来有劳必赏。”东瀚皇道:“朕记得,禁军副统领一职,正值空位,朕就提拔你为禁军副统领,你意下如何?” 秦安面色平静,没有喜色,只是道:“卑职谢皇上提携之恩,只是,副统领一职担当重大,卑职经验不足,堪当大任,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韩姒鸾本以为秦安会大喜的谢恩,岂想,秦安却开口拒绝了,委实令她有些愕然,抬头看了一眼秦安,见他面色如常,镇定自如,心底暗暗点赞。 禁卫军是何职责,保护帝都和皇宫的安危,是皇上的皇卫军,一般人想要当禁卫军都难,更别说当禁卫军统领,那绝对是要皇上信任的人,才可以当。 她听的出来,也看得出来,东瀚皇这是在试探秦安,如果秦安答应下来,东瀚皇肯定不会让秦安在副统领的位置上待下去。 好在,秦安不是笨蛋,不加考虑便拒绝了,这不仅打消了东瀚皇的疑心,还会让东瀚皇对秦安有个好的印象。 如韩姒鸾所想,秦安的拒绝,让东瀚皇颇为满意,他道:“难得你不自傲,但凭你救十四皇子有功,朕就给你一个机会,提升你为禁军副统领,你可不能让朕失望。” 156丹药:可延年益寿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秦安跪地报拳谢恩道:“谢皇上恩典,卑职定不负皇上信任。” 东瀚皇看似很疲惫,挥了下手,“你也受重伤,退下去吧,去太医院处理伤口。” 秦安和古铭华齐声:“是,皇上。”起身退了下去。 秦安俩人退下后,韩姒鸾看了一眼司伽月,司伽月冲她微微一笑,她转身看向东瀚皇道:“皇上,臣妾和王爷先退下了。” 看在韩姒鸾救了十四皇子的份上,东瀚皇对韩姒鸾的脸色温和了许多,笑着说道:“十四皇子幸得你及时抢救,朕应该重赏才是。” 韩姒鸾挑眉一笑,“谢皇上赏赐,医者仁心,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 东瀚皇看了眼司伽月,问:“你小小年龄医术不凡,日后必是可造之材,伽月的病比较特殊,不知你可能治好他的病?” 得知韩姒鸾会医术之后,东瀚皇就担心韩姒鸾发现司伽月体内的毒,或是治好司伽月的病。 虽然,东瀚皇不认为韩姒鸾能够治好司伽月的痴傻病,解除那潜伏在司伽月体内已有十年的剧毒,可为了安心,东瀚皇不得不提防。 月王府的眼线传来消息,韩姒鸾常给司伽月泡药浴,不知道是不是在给司伽月解毒治病…… 韩姒鸾早知道东瀚皇会问及司伽月病情的事情,若是她不懂医术,东瀚皇就不会担心她发现什么。 可现在,东瀚皇知道她懂得医术,肯定就会担心她发现司伽月体内的毒,或是暗中治疗司伽月。 月王府里有东瀚皇的探子,她每日让司伽月泡药浴的事情,东瀚皇肯定知道,这会儿,东瀚皇忍不住想要套她的话了。 韩姒鸾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皱着秀眉,道:“回皇上的话,王爷的病根是心智和大脑造成的,无药可医,哪怕是华佗在世,也医不好王爷的病。” 司伽月很合时宜的拉着韩姒鸾的袖子,俊脸满是委屈和不安,纯净如雪山之巅圣洁的眼眸蓄满了晶莹的泪花,“娘子,我,我的病医不好,你会不会不要我?” 韩姒鸾正想安抚司伽月,却听东瀚皇道:“伽月,你娘子已与你成亲,又怎么会不要你,你的病,朕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 听到韩姒鸾说医不好,东瀚皇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兴奋,这些年来,没有一个御医能医治好司伽月的痴傻病。 这脑子受了刺激,心智有问题,就是神医再世也医不好。 那七虫七花的剧毒,当年是唐门的毒王亲自配制出来的,当时根本就没有配制出解药。 毒王也说了,除了他没有人能够解除七虫七花的毒。 所以,韩姒鸾医术再高,也解不了七虫七花的毒。 看来,他是不必担心了,当然,场面上的话和事,他还是要说要做做…… 毕竟,韩姒鸾在意司伽月,只要对司伽月好,韩姒鸾这个女人,也就不难拿下…… 司伽月抬起亮晶晶的眼眸希冀的看向东瀚皇,欢喜的说:“真的吗?皇叔,我的病真的能医好?” 东瀚皇笑的慈祥,“朕听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医术精湛,没有他治不好的病,朕早已派人去寻找鬼医,只要找到了鬼医,你的病就有治了。” 听到鬼医两个字,司伽月惊恐的瞪大眼睛,连忙往韩姒鸾身后躲,颤抖的身体,惊慌道:“鬼,鬼,好,好可怕,娘子,我怕鬼……” 韩姒鸾无语的抽了下眼角,不着痕迹的白了司伽月一眼,嘴上还不住的安抚他,“王爷不怕,这世上没有鬼!”鬼在人心底。 东瀚皇看到司伽月吓的瑟瑟发抖的样子,大笑两声道:“瞧把你吓的,不是鬼,是神医,一个医术高强,妙手回春的神医。” “神医?”司伽月眼睛一亮,茫然的睁大眼睛看着韩姒鸾,“娘子,神医是神仙吗?” 韩姒鸾仰天抚了抚额头,很想把司伽月的嘴巴堵上,想装傻,装不懂,闭嘴就是了,干嘛问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她真的很不想回答诶,“没错,是神仙。” 东瀚皇面上对司伽月笑的仁慈,可心底却是厌恶的要死,还是笑着符合道:“没错,就是神仙,等找到这个神仙,你的病就能够治好。” 这回,不待司伽月装萌,装傻的来回答,韩姒鸾就抢言道:“传言,鬼医喜怒无常,性情古怪,喜欢隐居世外,想要寻找到鬼医的踪影,是件极难的事情,而且,我还听说……” 韩姒鸾顿下了声,脸上露出一副不清不楚的神情,欲言又止的样子,顿时把东瀚皇的味口钓了起来,但见韩姒鸾良久不说,东瀚皇一阵心急,“你听说什么了?” 韩姒鸾秀眉蹙的更深,想说,而又不敢说的样子,须臾,她才咬了咬唇,似下定决心,道:“一些谣言罢了,不值一提,免得污秽了皇上的耳朵。” 韩姒鸾这个关子卖的太大,越是不说,东瀚皇越是想要知道,他确实派人去寻找鬼医,也听到一些关于鬼医的谣言。 只是,对那个谣言,虽是不信,可还是抱有期待,现看到韩姒鸾的样子,似乎也听说那件事情,“无妨,你说来听听。” 见东瀚皇的已经被钓足了味口,韩姒鸾也就不在卖关子,“我之前住在佛陀寺,偶然间听到进香的香客,提及与鬼医曾有一面之缘,说是鬼医这些年隐居世外,是为了研制一种延年益寿的丹药,具说此药神奇,还有……” 韩姒鸾没有把话说完,留一点想象空间给东瀚皇自己去想。 毕竟,这种东西,靠谣言是断然不会令东瀚皇相信,还要加上模棱两可,含沙射影,才能让向往人发挥想象…… 韩姒鸾在心底暗暗想着,那个男人知道她干的好事后,会不会气的吐血,提刀来帝都把她剁吧,剁吧,丢进药炉里,炼药。 事实上,诚如韩姒鸾所想,那位隐居在山巅,没日没夜的为某人配制解药的男人,收到帝都传去的消息后,气的差点吐血而亡,恨不得冲回帝都把某个造谣的人,海扁一顿,丢到他的毒虫洞里去。 157赐药:贤君变昏君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故意没有把话说满,留有足够的想象给东瀚皇,她肯定,东瀚皇已知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东瀚皇凭着探查回来的消息,结合韩姒鸾含糊不清的暗示,在心底已经有了结论,只是面上不显,“延年益寿,强身健体的药,皇宫里从来都不缺,只要能寻到鬼医为伽月治好病,就是付出再多财力,也是值得。” 韩姒鸾面色如常,在心里狠狠的恶寒了东瀚皇一把,假仁假义的东西,明明派人寻找鬼医只为求药,却要打着为傻侄子治病的幌子,来彰显他对傻侄子的宠爱,博得贤君之名。 好,很好,想要求药,姑奶奶我就赐药给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看你怎么从贤君,成为人人口中的昏君。 从永煜宫直到宫门前,司伽月一路沉默,时不时的看着心情大好的韩姒鸾,露出一抹极浅的笑容。 韩姒鸾察觉到司伽月看她的眼神里有些话意,却只当做没有看到,视线落在宫门前的一个身影上,那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被提升为禁军副统领的秦安。 此时,秦安受伤的手,已经简单的处理包扎,不过,从那包扎的纱布来看,秦安并没有去太医院,而是自己包扎的,旁边还有几个禁军,在向刚上任的秦安贺喜,并主动去太医院取烫伤药。 升了官职,就是不一样,底下的人,个个都粘上去巴结讨好,这从秦安身旁围着的人身上,就可以看的出来。 可秦安本人,似乎并没有升职的喜悦,刚毅俊朗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整个就是一面瘫脸,完全将身旁不断献讪的人,视若空气,置之不理。 韩姒鸾看了秦安一眼,视线落在秦安的简单包扎的手上,向身旁的司伽月,低声道:“这人不错,能成大器,有领导者的风范。” 韩姒鸾的话音刚落,百米开外的秦安,向韩姒鸾和司伽月看来,只是一眼,便移开眸光,领着一队拍马屁的手下,向东华门巡视去。 出宫门,韩姒鸾和司伽月上了马车,正想要离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声,“王爷,王妃请留步。” 这声音有几分耳熟,韩姒鸾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掀开车窗帘子,瞧见一位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马车旁上,少女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只见她屈膝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韩姒鸾脑袋飞快的旋转,想着这少女有些眼熟,随即,她眸光一闪,“许小姐有何事?” 黄衣少女正是佟妃的妹妹许茵,在百花盛会上,曾与韩姒鸾同席而坐,甚至还在背后议论过韩姒鸾,所以,给韩姒鸾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差,也不算太好。 许茵知道韩姒鸾威胁皇上,差点害得相府满门抄斩,心里本是有点忌惮韩姒鸾,可刚才看到韩姒鸾救十四皇子,还有赠药,安慰姐姐,她心里对韩姒鸾之前的胆大行为,反倒是没有了忌惮。 “今日若不是王妃,十四皇子也不会脱离险境,臣女向王妃致谢。”许茵落落大方的向韩姒鸾行了一大礼,由衷的致谢道。 韩姒鸾浅浅一笑,“许小姐客气了,本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毋须许小姐行此大礼。” 许茵直起身子,看向韩姒鸾道:“竟没想到,王妃不仅画艺出众,还精通医术,委实令臣女佩服。” 这话,许茵绝无讨好成份,而是打从心底赞赏,当然,这赞赏的来源,最主要的是因为韩姒鸾及时抢救了十四皇子。 十四皇子佟妃的儿子,是东瀚皇最宠的妃子所生,如果十四皇子死在大火里,佟妃痛失爱子,必是痛不欲生,若是因此郁郁寡欢,失了圣心,许家还如何仰仗东瀚皇对佟妃的宠爱,立足在朝廷。 韩姒鸾勾唇一笑,无谓的道:“哪里,哪里,许小姐谬赞了。” 随意和许茵客套两句,韩姒鸾的马车缓缓的驶离宫门,待身后的宫门远到看不见为止,韩姒鸾对司伽月说,“想要问我什么?” 司伽月伸手一拉,把韩姒鸾揽到怀里坐在腿上,将头抵在韩姒变我的颈窝上,浅笑低声道:“你和他认识?” 温热幽香的气息洒在耳畔,双唇贴在耳根处,一股酥麻的感觉让韩姒鸾不由的身子一软,依在司伽月怀里,“那你,是不是认识他?” 这俩人口中的他,看似是一个人,却又不是一个人。 司伽月知道韩姒鸾问的是谁,也没有想过隐瞒韩姒鸾,便附在韩姒鸾耳边,低声道:“认识,他是南安候之子,南安候曾是沙场战将,只是近些年来,四国八城再无战役,南安候早已交出兵权,只顶着一个爵位之荣。” 韩姒鸾微蹙了下秀眉,“既是武将之后,为何不参军进入军队?”说到这里,韩姒鸾神色一凛,侧眸看向司伽月,“难道是因为……” 韩姒鸾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只是从秦安看向她们时的眼神中,看出了点端倪,只是没想到,结果出乎她的意料。 司伽月看着韩姒鸾点了点头,浅笑道:“如你所想的那般。” 韩姒鸾震惊咂了咂舌,她知道司伽月在江湖上的势力很大,可却没有想到,在朝中也有他的人,凑近司伽月,她压低声音问:“这么说,他知道你的病……” 韩姒鸾有点难以相信,南安候之子怎么会和司伽月扯上关系,还成了司伽月的心腹,这让她有点想不通。 “不,他不知道。”司伽月淡淡一笑,“他只是服从南安候的安排。” “呃……” 韩姒鸾眨着眼睛,盯着司伽月看,不明白司伽月的意思,秦安既是司伽月的人,却又不知司伽月的身份,那之前秦安别有深意的目光,又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看着韩姒鸾狐疑的眸光,司伽月伸手拂了下韩姒鸾的鬓角的细发,笑道:“说起来,秦安是我的表兄,南安候的夫人,是我母妃的妹妹,我外袓家是梧州阮家,父王和母妃在大火中薨逝后,外袓九诛嫡系旁系皆亲兵以叛乱谋反之名,被下令满门抄斩,共总一千三百八十六人,姑姑那时是南安候的夫人,虽然逃过了一劫,可最终伤心过渡,郁郁而死。” 158酒楼:用坛喝爽快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伽月声调平平,语气中听不出大悲大痛,神情更是显得风轻云淡,表现的异常冷静,没有起伏的悲伤和不经意流露出的恨意。 甚至在说到一千三百八十七人被满门抄斩和火海中死里逃生时,嘴角还挂着淡如风的笑意,就好像那些被满门抄斩的人,不是他的亲人,而是陌路人。 可仅管他面上不显,眸无波澜,韩姒鸾仍是能感觉的到,他心里承受了多么沉重的痛,以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那些话时,他的心里会有多么的难过,多么的心痛。 韩姒鸾心疼他的难过和心痛,可却又不会安慰人,只好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低声道:“伽月,还有我陪着你。” 司伽月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女子,搂住她腰肢的手,不觉间紧了紧,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怅然的道:“有你陪伴,真好。” 马车里一时间沉静下来,韩姒鸾紧紧有依偎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给他温暖,试图驱赶他心底的寂莫和沉痛,聆听着他的心跳声。 司伽月搂着她,轻抚着她锦缎般倾泻一身的墨发,心里的痛和伤,因她的依靠而渐渐消失,被一汪平静取代,马车外的帝都热闹喧嚣,与马车里的静谥,形在了两个空间。 许久之后,韩姒鸾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俊脸,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我们,去喝酒如何?” 司伽月澄清透澈的眼眸光华灼灼,凝视着韩姒鸾笑起花的脸庞,点点头,“你想,我奉陪到底。” “好好好,口气不小,这可是你说的。”韩姒鸾咧嘴一笑,用指头戳了戳司伽月的俊脸,伸手一撩车帘,看了看街道两帝,远远瞧见醉香楼,向车夫说:“把马车停到醉香楼门前,你先回去。” “是,王妃。”车夫应声,便将马车赶到了醉香楼门前。 韩姒鸾离开司伽月的怀抱,起身跳下马车,司伽月也随后从马车上下来,俩人抬头看了眼醉香楼的牌匾,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醉香楼的掌柜的见韩姒鸾和司伽月进了客厅的门,忙笑着迎了上去,讨好中显有几分恭敬,“二位客官可有预定。” “风雅。”韩姒鸾丢出一句话。 “楼上请。”掌柜的亲自领着俩个人向楼上去,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女声,“掌柜的,安排一间上房。” 这一声,声音极大,一楼客厅的客官,都被这声音吸引去,不仅是因为女子的声音响亮,而是女子最后的一句话话。 醉香楼的客人多是达官贵人,王公贵胄,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醉香楼是喝酒吃饭的豪华酒楼,一般不接待住宿,若是接待,也必是帝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可看到走进来的少女,不过年芳十四五,身上穿的衣服款式有些新颖,衣料是上好的料子,可肩上的包袱却印证了,此女子很有可能是个外地人,醉香楼,是不会接待外地人的。 韩姒鸾也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绛红色似劲装,非劲装的女子,女子肩上背着一个包袱,忽视满厅客人投来的眼光,转身坐在靠近柜台的桌子前,“掌柜的。” 掌柜的没打算去安排进门的少女,而是向店小二挥了一下手,示意店小二去招呼那位少女,店小二领其意,忙上前给少女倒了怀水,“姑娘,请喝……” “这醉香楼,就是帝都最豪华的洒楼?”店小二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少女的声音打断,“是不是外来贵客,都会住在这醉香楼?” “姑娘,醉香楼是帝都数一数二的酒楼,贵客云集的之处。”店二小道:“只不过,醉香楼是用餐为主,不接待住客,姑娘若是吃饭,小的马上给姑娘安排,若是想要投宿,姑娘就要令择他店了。” “什么,这里不住宿?”少女似乎很惊讶,抬起头环视客厅一圈,问道:“那,什么客栈在帝都最豪华?要那种只给皇室亲王住的客栈?” 少女这话一出,收回目光的食客们,再次将目光投在这位说起话来,财大气粗的少女身上。 正要上楼的韩姒鸾听了少女的话,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司伽月,司伽月淡淡一笑,懂得她别有深意的眸光。 “风雅”是包房号,在三楼,是韩姒鸾长年包下来的位子,初次和司伽月见面,就是在风雅。 掌柜的为俩人安排了一桌子的酒菜,由其是酒,整个占了大半个桌子。 看到眼前的七八坛酒,韩姒鸾眼眸里似满天星河闪闪发光,伸手捞了一坛酒,打开凑到鼻子前嗅了嗅酒香,一副谗言欲滴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酒鬼。 司伽月看着她两眼放光,谗酒的模样,嘴角荡漾着醉人的笑意,“看不出来,你竟是个酒鬼。” 韩姒鸾嘿嘿一笑,一抬头,就看到司伽月看着自己的在笑,那笑容完美迷人。 恰时,日光透着穿子照耀在司伽月的身上,渡下一层银色光晕,将他俊美的脸庞,精美的五官,醉人的笑容,勾勒的如同神衹。 那偶然拂面的微风,调皮的轻挑起三千墨发,在鬓角边上舞动,一缕墨发拂到他樱红色的双唇上,那墨发的舞落,显得他樱色红唇更加的蛊惑诱人。 韩姒鸾不由的咽了下口水,眯着双眸痴痴的看着面前的超级美人,很想扑上去咬那樱唇一口,偿偿他醉人的味道。 看到韩姒鸾眯着双眸,痴迷的模样,司伽月心里很是喜悦,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完美,伸手取来一坛酒,倒在怀盏里,在韩姒鸾的注示下,动作缓慢而优雅的饮尽。 “妖孽。”韩姒鸾痴痴看着他双唇上的湿意,那一缕锦缎般的发湿了少许的酒,贴在他的唇边上,魅惑诱人的让人想要伸出舌头去舔一舔。 司伽月放下杯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韩姒鸾,道:“口水流出来了,还不快擦一擦。” “啊……”韩姒鸾一边吸溜,一边执起袖子去擦,一副呆萌的样子,逗得司伽月笑的更欢。 韩姒鸾擦了几下嘴巴,才发现被耍了,冲着司伽月嘿嘿一笑,站起来一脚踩在凳子上,潇洒的甩开裙角,抱起酒坛猛喝一口,鄙视的目光看向司伽月,“美人,你会不会喝酒?喝酒要像小爷这样,大口喝才过瘾。” 159打斗:扫了爷的兴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醉香楼的二楼雅间里,一位身穿碧色锦衣的男子,临窗而坐,眸光锁定在从醉香楼出去的一位少女身上,指尖漫不经心的玩转着一个杯盏。 直到少女的身影远离线视,男子才倏倏地收回眸光,问:“查到了什么,可有消息传来?” 进入雅间的侍卫,走到男子身旁,压低声道:“殿下,那边暂无消息,东瀚皇打着给月王治病的贤名,加派人手去寻找鬼医的下落。” 侍卫顿了顿声,又继续道:“殿下,一个时辰前,十四皇子的寝宫无故走水,十四皇子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听说,连呼吸和心脏都停止了,却被月王妃及时救治下来,殿下,月王妃的医术不凡,或许……可以……。” 羿天行眼神里闪过一抹忧伤,放下指尖的杯子,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沉吟半响,才惆怅道:“子凌,你觉得月王妃的医术可以吗?” 叫子凌的侍卫,暗自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沉,道:“殿下,医仙谷在十年前就被踏平,医仙谷王和鬼医已经消失了十年,或许……” “或许,他们早已不在人世,隐世在东瀚只是外境的传言是吗?”羿天行打断子凌的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世间名医都寻过,却没有一人能够为我解忧,除了鬼医和那样东西,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做到?” 子凌张了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仍是什么也没有说,片刻后,他道:“殿下,那边已经有好消息,东西已经到手了。” 羿天行拿起自己的酒壶,一仰脖子连喝三大口,最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笑道:“来东瀚有些日子了,她们竟然没有动作,难得,难……。” “哐啷” 随着巨大的响声传来,雅间的门沉重倒在地上,幽冷的寒光乍现,划过虚空,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冽森寒的杀气,那折射的亮光,刺的人眼眩晕,闪光火石之际,冷冽的气息以至面前,寒光劈头向坐在桌子前的羿天行砍来。 “殿下小心,有刺客。”子凌手中长剑出鞘,剑光在日光下洒下一片银光,幽冷的银光刹那间与当头砍来寒光相接,发出“叮”的刀剑撞击声,刀剑利刃划锋,激起火花四溅。 这时,二楼的窗子外,一阵劲风刮过,两个身影飞身而起,大刀寒灼灼,冷气逼人,带着雷霆之势砍向坐在窗子前不动声色的羿天行。 刀锋已到眼前,羿天行稳坐不动,墨色长发被刀锋携带的厉风吹起,银光下显得飘逸桌绰,那砍到眼前的刀面上,印出一张含笑俊美的脸庞。 “砰!” 一道撞击声响,一束白光自羿天行的指尖弹出,只见携带着股内力的杯盏撞向砍到眼前的刀刃,刀光斜飞,杯盏在砰的一声后,爆成四分五裂,宽大的袖袍陡然一挥,碎裂的瓷片含着巨大的杀伤力,飞射向窗外的两名刺客。 “啊……” 惨叫声响,两名刺客,脸上流出道道瓷片划伤的血痕,被内力挥打出去,随着飞出去的两道身影上方,是一抹青衣身影,飞身而落。 不出所料,羿天行的身影刚刚落在帝都大街,四面八方涌出十多名刺客,凶猛的举刀砍向羿天行,行人百姓尖叫四起,纷纷逃命远离。 羿天行的暗卫,从暗处闪身到羿天行面前,举剑迎刃刺客的大刀,与刺客打斗成团,一时间,帝都大街上撕杀声响,四处传来砸碎摊子和受了惊吓的百姓声音。 “主子,这些人都是职业杀手,属下掩护主子离去。”前来刺杀羿天行的十多个人,看身手和满身的杀气,就可以看得出来,是经过专业培训出来的杀手,个个出手狠厉,招势毙命。 羿天行的暗卫,个个武功不凡,可却在人数上,远远落于杀手,暗卫大多都出去服从任务,留下来保护羿天行的暗卫,加上子凌一共才五人,可刺客足有十四五人。 这在人数上,就占了下风,想要全身而退,着实是件难事,而且,对方武功都不凡,虽然已在打斗中伤了几名杀手,却也不是致命的伤。 羿天行没有离去的想法,那些刺客奔他而来,目标自然是他,仅管在暗卫的阻杀下,仍是有七八名杀手,围着他攻杀,将他与几名暗卫隔开。 以他的武功,对付这几个杀人,不在话下,可在几轮打斗下,他却明显感到头脑眩晕,提不起气来,身上已在动作滞停间,受了刀伤。 醉香楼的三楼,已经喝趴下地韩姒鸾,怀里还抱着一壶酒往喝里到,听到外面的撕杀声,不爽的皱起眉头,“吵,吵死了,美人,来,陪爷喝酒。” 司伽月收回看向大街上打斗激烈的眸光,笑着看向已经喝醉的韩姒鸾,正丢开手里的酒坛,醉眼朦胧的在桌子上晃着几个空的酒坛,“没酒了?” 醉醺醺的韩姒鸾数了自己面前的空酒坛,又数了下司伽月面前的酒坛,数量竟比自己的多,她拍的一巴掌拍在桌了上,站起来倾身到司伽月面前,皱着秀眉,“美人,你怎么还没醉?可恶,掌柜的,拿酒……。” “鸾儿。”司伽月打断韩姒鸾的话,用双唇堵上她醉香红润的双唇,舌尖舔着她嘴角的醉香,“鸾儿,谢谢你。” “嘿嘿,美人,说什么呢?”韩姒鸾咧嘴一笑,一股酒香从唇齿中扑了出来,醉醺的双眸,蒙上一层迷璃氤氲,双颊红润的似诱人苹果,脖子的肌肤也染上了迷人魅惑的粉色,让人忍不住想吻上她的脖子。 她酒量很好,却不想司伽月的酒量,比她还要好,本想把司伽月喝倒,让他毫顾忌的放松一次,卸下面上的伪装和心底的痛,让他大醉一回。 可不想,几坛酒下肚,司伽月没有醉,她自己却醉了七分,心底超极不爽,司伽月这美人整天装成纯洁的小白兔,怕是连酒都没有碰过,这酒量,不,这海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主子,你受伤了?属下掩护你走。” 帝都大街上打斗还在继续,眼看羿天行脸色发黑,手臂上受了刀伤,子凌杀了抵在面前的刺客,跃身到羿天行面前,抵去刺客的大刀。 160打架:怎少得了我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醉香楼的二楼雅间里,一位身穿碧色锦衣的男子,临窗而坐,眸光锁定在从醉香楼出去的一位少女身上,指尖漫不经心的玩转着一个杯盏。 直到少女的身影远离线视,男子才倏倏地收回眸光,问:“查到了什么,可有消息传来?” 进入雅间的侍卫,走到男子身旁,压低声道:“殿下,那边暂无消息,东瀚皇打着给月王治病的贤名,加派人手去寻找鬼医的下落。” 侍卫顿了顿声,又继续道:“殿下,一个时辰前,十四皇子的寝宫无故走水,十四皇子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听说,连呼吸和心脏都停止了,却被月王妃及时救治下来,殿下,月王妃的医术不凡,或许……可以……。” 羿天行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忧伤,放下指尖的杯子,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沉吟半响,才惆怅道:“子凌,你觉得月王妃的医术可以吗?” 叫子凌的侍卫,暗自叹了口气,神色有些黯沉,道:“殿下,医仙谷在十年前就被踏平,医仙谷王和鬼医已经消失了十年,或许……” “或许,他们早已不在人世,隐世在东瀚只是外境的传言是吗?”羿天行打断子凌的话,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世间名医都寻过,却没有一人能够为我解忧,除了鬼医和那样东西,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做到?” 子凌张了张开口,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仍是什么也没有说,片刻后,他道:“殿下,那边已经有好消息,东西已经到手了。” 羿天行拿起自己的酒壶,一仰脖子连喝三大口,最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笑道:“来东瀚有些日子了,她们竟然没有动作,难得,难……。” “哐啷” 随着巨大的响声传来,雅间的门沉重倒在地上,幽冷的寒光乍现,划过虚空,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冽森寒的杀气,那折射的亮光,刺的人眼眩晕,闪光火石之际,冷冽的气息以至面前,寒光劈头向坐在桌子前的羿天行砍来。 “殿下小心。”子凌手中长剑出鞘,剑光在日光下洒下一片银光,幽冷的银光刹那间与当头砍来寒光相接,发出“叮”的刀剑撞击声,刀剑利刃划锋,激起火花四溅。 这时,二楼的窗子外,一阵劲风刮过,两个身影飞身而起,大刀寒光灼灼,冷气逼人,带着雷霆之势砍向坐在窗子前不动声色的羿天行。 刀锋已到眼前,羿天行稳坐不动,墨色长发被刀锋携带的厉风吹起,银光下显得飘逸绰然,那砍到眼前的刀面上,印出一张俊美的脸庞。 “砰!” 一道撞击声响,一束白光自羿天行的指尖弹出,只见携带着股内力的杯盏撞向砍到眼前的刀刃,刀光斜飞,杯盏在砰的一声后,爆成四分五裂,宽大的袖袍陡然一挥,碎裂的瓷片含着巨大的杀伤力,飞射向窗外的两名刺客。 “啊……” 惨叫声响,两名刺客,脸上流出道道瓷片划伤的血痕,被内力挥打出去,随着飞出去的两道身影上方,是一抹碧色身影。 不出所料,羿天行的身影刚刚落在帝都大街,四面八方涌出十多名刺客,凶猛的举刀砍向羿天行,行人百姓尖叫四起,纷纷逃命远离。 羿天行的暗卫,从暗处闪身到羿天行面前,举剑迎刃刺客的大刀,与刺客打斗成团,一时间,帝都大街上撕杀声响,四处传来砸碎摊子和受了惊吓的百姓声音。 “主子,这些人都是职业杀手,属下掩护主子离去。”前来刺杀羿天行的十多个人,看身手和满身的杀气,就可以看得出来,是经过专业培训出来的杀手,个个出手狠厉,招势毙命。 羿天行的暗卫,个个武功不凡,可却在人数上,远远落于杀手,暗卫大多都去执行任务,留下来保护羿天行的暗卫,加上子凌一共才五人,可刺客足有十四五人。 这在人数上,就占了下风,想要全身而退,着实是件难事,而且,对方武功都不凡,虽然已在打斗中伤了几名杀手,却也不是致命的伤。 羿天行没有离去的想法,那些刺客奔他而来,目标自然是他,仅管在暗卫的阻杀下,仍是有七八名杀手,围着他攻杀,将他与几名暗卫隔开。 以他的武功,对付这几个杀人,不在话下,可在几轮打斗下,他却明显感到头脑眩晕,提不起气来,身上已在动作滞停间,受了刀伤。 醉香楼的三楼,已经喝趴下地韩姒鸾,怀里还抱着一坛酒往嘴里倒,听到外面的撕杀声,不爽的皱起眉头,嘟囔着,“吵,吵死了,美人,来,陪爷喝酒。” 司伽月收回看向大街上打斗激烈的眸光,笑着看向已经喝醉的韩姒鸾,正丢开手里的酒坛,醉眼朦胧的在桌子上晃着几个空的酒坛,“没酒了?” 醉醺醺的韩姒鸾数了自己面前的空酒坛,又数了下司伽月面前的酒坛,数量竟比自己的多,她一巴掌拍在桌了上,站起来倾身到司伽月面前,皱着秀眉,“美人,你还没醉?可恶,掌柜的,拿……。” “鸾儿。”司伽月打断韩姒鸾的话,用双唇堵上她醉香红润的双唇,舌尖舔着她嘴角的醉香,“鸾儿,谢谢你。” “嘿嘿,美人,说什么呢?来,给爷笑一个。”韩姒鸾勾着司伽月的下巴,咧嘴一笑,一股酒香从唇齿中扑了出来, 她酒量很好,却不想司伽月的酒量,比她还要好,本想把司伽月喝倒,让他毫顾忌的放松一次,卸下面上的伪装和心底的痛,让他大醉一回。 可不想,几坛酒下肚,司伽月没有醉,她自己却醉了七分,心底超极不爽,司伽月这美人整天装成纯洁的小白兔,怕是连酒都没有碰过,这酒量,不,这海量是怎么练出来的? 司伽月唇畔荡漾着魅惑的笑容,低沉醇厚的魅音有蛊惑人心的魔力,“韩爷,请你自重,美人我卖身,不卖艺!从了你,如何?” 韩姒鸾心神一荡,迷璃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俊脸,嘿嘿的笑了起来,“妖孽,胆敢勾引爷,看爷怎么蹂躏你。” 给读者的话: 那个,晚一点改,来朋友了,要出去吃火锅,有没有人想要吃啊! 161生意:大赚五千两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好,两个人情,就两个人情。”羿天行服下药丸,看了眼手臂上流血发黑的伤口,哑然失笑,难怪他之前和刺客打斗的时候感觉头晕眩目,内息不稳,刺客定是对他下黑手,打斗中对他下了无色无味的毒。 “两种毒?”子凌一惊,本是生气韩姒鸾骂他们主子是蠢蛋,可一听到主子中了两种毒,也不咬住韩姒鸾骂他们殿下的是蠢蛋的话,忙向韩姒鸾道:“我家主子身受重伤,还请王妃搭救。” 这一刻,子凌深谙主子的心思,从主子看月王妃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他们主子动心了,他做主子为最贴心的侍卫,肯定是要为主子创造机会滴。 如果,能借机试探月王妃的医术,岂不是妙哉…… “他,祸害遗千年,死不了。”韩姒鸾说着提着酒坛,反手一倒,将酒倒在羿天行的受伤的胳膊上,痛的羿天行哼了一声,额头冒出层层冷汗,韩姒鸾又拿出一瓶金创药,丢到子凌手里,道:“小爷的药不是白拿的,加上天香解毒丸,特制金创药和解决这几个刺客,给你们一个友情价,收费五千两白银。” 话落,韩姒鸾重重的拍了两下羿天行的肩膀,转身走到那名刺客面前,颇为感谢的道:“好样的,全靠你们小爷今日赚了五千两,要是每天都来一场,小爷肯定赚飞了,这酒,就当小爷赏给你的。” 说着,韩姒鸾把剩下来的酒,全倒在那刺客斩断的胳膊的伤口上,血水和酒混合一体,酒坛潇洒一挥,落地成碎片,全场只听见那刺客凄厉的惨叫声。 羿天行和子凌加上暗卫,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姒鸾摇摇晃晃离去的身影,心底暗暗咂舌,这位王妃真不是一般的腹黑,她真的是来帮他们杀退杀手的? 这要是每天都被一帮子杀手追杀,铁打的侍卫和暗卫也罩不住,不被杀死,也被活活累死。 三楼的雅间里的司伽月将刚才一幕尽收眼底,直到韩姒鸾回了酒楼,他才收回目光,面色如常,可心底却很不是滋味,拿起一坛酒,仰头灌了几口,用酒的火辣,压下心头的醋意。 “美人,韩爷回来了。”韩姒鸾推开房间,迎上一个怀抱,幽香扑鼻而来,红唇被两片柔软衔住,唇齿间流连着醉人的洒香,使韩姒鸾陷入昏迷的醉意,不由的缠上他的脖子,唇舌纠缠间美妙感,足以令她忘我。 一吻结束,韩姒鸾的小脸红的可以滴下血来,柔软的身体,无力的倒在司伽月的怀里,大口的喘息着,“你坏。” 司伽月抱起她,走到房间里的床榻上,将他柔软的身体,放在榻上,俯下吻着她的额头,眉头,鼻子,双唇,每一吻都含着浓情密意,将韩姒鸾融化成一滩水,享受着他的温柔。 “鸾儿。”移开双唇,司伽月纤细的玉指,轻抚着她红红的脸蛋,指头带着柔情滑向她的脖颈,一股柔情在脸颊和脖子上荡漾开,韩姒鸾感觉脖子上有点痒痒的,搂着司伽月的脖子笑了起来,“你,不可以占我的便宜,我怕……” 她不怕把自己交给他,只怕,会在不知觉中沉沦在他的柔情里,怕为他,而失去自我,因为怕,不敢去偿爱的滋味。 风雅号里有床榻,以往,韩姒鸾从山里下来,便是住在风雅里,这会儿韩姒鸾半醉半醒,更多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让自己沉沦一次,贪恋的依在司伽月的怀里,不多时,她便甜甜的睡着了。 司伽月垂下眼帘,看着怀里的女子,光洁饱满的额头,弯月般的新眉,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眼睑上打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小巧挺俏的鼻子,微扬诱人的红唇,肤光如熟透的樱桃,红润散发着清香,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银光,似水波一般在她娇俏美丽的容颜上层层荡漾,惊艳了满眸的风华。 “唔,伽月,我,我……。”低低的呢喃声,从女子满齿酒香的嘴出溢出,撒娇似的挪了挪身子,向司伽月的怀里靠的更近,嘟了嘟性感的红唇,浅浅一笑,便沉沉睡着。 “你什么?”司伽月听着她口中的呢喃,指尖轻轻拂去她额头散落的墨发,柔情的看着她沉静不失可爱的睡颜,心微感情甜,像是天山的圣雪在间融化,有着丝丝清甜,却不感到寒冽,好似一种别样的温存辗转悱恻在心间。 回答他的是有规律的的呼吸声,怀里的少女,如同酣睡的猫儿一般,又姒初出的婴儿,香甜的睡相看着惹人怜爱。 回月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夜间,韩姒鸾和司伽月还没来得及进府,轻璃便带着一排护卫迎出府,“参见王爷,王妃。” 韩姒鸾扫视了一眼跪地的护卫,足有十二人,这些人都是轻璃亲自筛选下来的,她完全放心,当下挥了下手,道:“都起来吧,轻璃你安排吧。” “谢王爷,王妃” “是,王妃。” 轻璃和一排护卫应声而起。 “小姐,王爷,你们可回来了。”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回来,浅微迎上前,道:“我这就叫人把饭菜端上来。” “不用了,我和王爷都吃过了。”韩姒鸾瞟着了客厅里摆放的箱子和大大小小的盒子,以及一些绫罗绸缎,挑眉道:“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的?” “送赏赐来的公公小姐救十四皇子有劳,这都是皇上赏给小姐的赏赐。”浅薇看了眼那几个箱子和绸缎,拿起锦盒递到韩姒鸾面前,道:“公公说,这些华光锦和这件赏品是佟妃赏给小姐的。” 韩姒鸾瞟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华光锦,华光锦四大名锦之一,是东瀚的皇室的贡锦,产量有限,锦缎质地柔软,平滑有光泽,在月光下能折射出瑰丽的华光。 白天看不甚明显,但在日光下,也会隐现出流光,着在身上轻柔飘逸,低调中不失尊贵,只有宫里最得宠妃子才能穿! 佟妃竟舍得将每年限量的华光锦赏赐给韩姒鸾,要反是对韩姒鸾颇为感谢,要么就是另有所谋。 162孝道:百善孝为先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打开浅微递上来的锦盒,一束荧荧光华印入眼帘,竟是一颗夜明珠,夜明珠散着月光般的华光,将整个客厅都照的光华灼灼。 “呵呵,大手笔。”韩姒鸾拿着夜明珠举过头顶,光芒在她头上笼罩出一层光晕,圆润的珠子,清冷的华光,竟像是夜空中的银月,“一颗夜明珠,两箱珠宝,这可是价值连城啊。” “十四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小姐救了十四皇子,皇上的赏赐必不同与往常。”浅薇笑道。 “你从中挑些珠宝出来,随我送到相府去。”韩姒鸾将夜明珠收回身上,别的珠宝可以送出去,这夜明珠她还是留在身上,总有发挥用处的时候。 “送到相府?”浅薇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的问道:“小姐,你要把皇上赏赐的珠宝,送到相府去?” “嗯,你也挑几件自己喜欢的,晚些,再挑一些赏给底下的人。”韩姒鸾话落,便向碧香阁走去,司伽月随后跟了上去。 相府自命案之后,就被东瀚皇小惩大戒,下旨禁足韩颂半年,罚俸禄一年,相府的生活虽不至于困难,可却也不复往日那般大手大脚。 之前,韩颂为了让曲吉宽限几个时辰,将韩姒鸾送进皇宫请罪,便奉上千两银子,之后的命案在官府打点,就花费了几万两银子。 这往后的一年,韩颂没有俸禄可拿,相府近百口人,只能吃府里的,银财方面是个闹心事,再加上,相府命案的事情一出,相府旗下的铺子,生意日落千丈,不仅不赚,还亏了近千两。 相府此时,最缺的就是银子,而韩姒鸾此刻,就带着价值百万的珠宝上门了,韩颂和韩夫人一听韩姒鸾来了,心里怨恨的很,他们落到如今地步,都拜韩姒鸾所赐,即便知道韩姒鸾上门,却也没有一人出府迎接。 相府的反映,是在韩姒鸾意料之中的事情,若是韩颂和韩夫人出来迎接她,她还觉得奇怪了,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侍卫把箱子抬下马车。 相府新上任的管家,虽不情愿,可还是迎上前道:“小的参见王妃,老爷和夫人奉皇命正在禁足,怕是不能出府迎接王妃。” 韩姒鸾轻蔑一笑,好理由,她连个眼神也没给管家,向两个侍卫打了个手势,两个侍卫将箱子打开,一个箱子是满箱琅琳满目的珠宝。 另一个箱子,一箱白银,在灯火下闪闪发光的珠宝银子,看的管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同样震惊的还有躲在府门后面的张嬷嬷,看到珠宝和银子后,立刻折身向客厅跑去。 “哎,可惜了,本宫知道父亲近日手头紧,想着送些钱财来给父亲,既然父亲和夫人不方便,本宫也不为难父亲和夫人了。” 韩姒鸾睨了一眼消息在府门后的身影,一脸的婉惜,频频叹息,向两个侍卫道:“快把两箱珠宝抬上马车吧,财不可外露,这一箱珠宝都价值百万,万一出了池差,就损失惨重。” “是,王妃。”两个侍卫应声盖上箱盖,抬着两箱珠宝银子向马车走去。 管家看到那两箱珠宝,都看直了眼,直到韩姒鸾的话响,侍卫盖上箱盖,抬箱离去,管家才回过神来,满脸堆笑,“王妃娘娘,您里面请,老爷和夫人已沏好茶,恭候王妃驾到。” “不了,你替本宫转告父亲,虽然本宫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可父亲也是本宫名义上的父亲,待本宫有养育之恩。”韩姒鸾带着几分讽诮的口吻道:“百善孝为先,养育之恩大于天,父亲和相府若是需要帮助,尽管差人去月王府通知本宫。” 话落,韩姒鸾转身上了马车,丝毫不停留片刻,便让浅微赶马离去,韩颂和韩夫人急忙出府迎接时,韩姒鸾的马车已经远离,想要追也来不及。 韩夫人气愤的跺了下脚,瞪了眼管家,恼气道:“王妃当真带着两箱珠宝银子来?” 管家还没从韩姒鸾的一番话中反映过来,就听到韩夫人气愤的声音响起,他忙道:“回夫人,王妃带了一箱银子,一箱珠宝来,说是要送给老爷和夫人,王妃说那一箱珠宝都价值百万。”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韩夫人就气的咬碎了满口银牙,当下厉喝道:“没眼色的东西,不把人请进府里,竟还让人就这么走了。” 很显然,韩夫人就是冲着那两箱珠宝来的,没有人会嫌银财珠宝多,更何况现在正是相府财政危机的时候,能得到那两箱珠宝和银子,就是光杆子吃喝,都能维持一年。 “夫人息怒。”当家主母发怒,新任管家位子还没坐稳,被这么一喝斥,便惊的颤抖了下身子,委屈道:“王妃听说老爷和夫人禁足在府,便说不打扰老爷和夫人,奴才,奴才也揽不住,不过,王妃离去前有话要奴才转告给老爷。” 韩颂虽是想得到那两箱珠宝,可却也没有韩夫人那般气恼,更多的是在想,韩姒鸾主动送银财到相府,又在打什么主意。 正想着,便听到管家的话,便道:“王妃离去前,要你转告什么话给我?” 管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韩姒鸾的话,转达给韩颂,“王妃说,她虽不是您亲生的,可您也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对她有育之恩,王妃还说,百善孝为先,养育之恩大于天,相府有什么需要帮助,都可以差人去月王府告诉王妃。” “你说什么?”问话的是韩夫人,听到管家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你把刚才的话才重复一遍。” 管家一惊,不知夫人的反映怎么会突然这么大,可看到夫人吃人的样子,管家忙道:“王妃说,相府只要有帮助,都可以去月王府找她。” “不是这句。”韩夫人厉喝一声,转头看向脸色难看的韩颂,“老爷,他,他说的是真的?” 韩颂狠狠的皱了下眉,看了韩夫人一眼,甩袖进府,韩夫人哪肯罢休,小跑着追上去,“老爷,那贱人说的是真的?她真的不是你亲生的?” 163迷情:你不想负责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一夜是韩夫人的不眠夜,韩夫人失眠是被胸口的闷气瘪的心怒无眠,她万万没有想到,韩姒鸾竟然不是韩颂亲生的女儿。 该死的是,凌氏嫁给韩颂时已经怀有身孕,韩颂竟然还娶了一个怀有野种的女人为正室,抢了她当时的正室夫人之位,让她成为继母,韩姒鸾还占了她女儿的嫡女之位整整十六年。 这怒火瘪在她心底,就像一股即将爆发的岩浆,在她体内横飞四撞,撞的她血翻腾,血肉横飞,每每燃烧的怒焰,几乎要把她湮没,将她的血肉之躯生生爆裂。 此时,韩夫人是怒气滔天,狠狠的大哭一场,而韩姒鸾却是心情倍儿爽,坐在马车上哈哈大笑,她夜晚低调的来送银子,对方却不领情,她只好拿拿架子,等着对方高调的来求她。 她这个养女的孝心,可谓是天地可昭,日月可鉴,一出手,就是百万两银子的大手笔,这可是韩颂的亲生女儿,给韩颂带不来的。 日后会不会,她不敢说的太满,至少现在,韩羽烟还没有那个能耐,韩羽烟能不能嫁给太子当太子妃,这还要看她,愿不愿意从背后助推一把。 韩颂这会儿,坐在书房里,正在揣测圣意,他虽然被禁足在府里,不出府半步,可对外面的事情都清清楚楚,包括皇宫里走水的事情。 当然,也就知道东瀚皇赏赐韩姒鸾几大箱珠宝,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韩姒鸾今儿要送他的珠宝,就是皇上赏赐下的珠宝。 韩姒鸾明明可以,明日白天来送珠宝,可博得一个孝女之名,却偏偏选择了夜间来送珠宝,离去前的那番话,看似孝意十足,却又另有涵义。 韩颂能做到一国丞相,自然不是个傻子,他知道韩姒鸾这是在借机告诉他,如今,东瀚皇就算对她再不满,也不会轻易动她,甚至有拉拢她的心思。 那几箱珠宝和银子就是最好的见证,虽然,知道的人,都以为东瀚皇是因为韩姒鸾救十四皇子有劳,才重重有赏,却也如此,只是这个赏赐,过份的重了。 一箱珠宝价值百万,东瀚这一赏,就赏了韩姒鸾近千万的珠宝,这个数字,可不是个小数字,外人或者不懂其意,可做为朝廷命官的韩颂,却深得官场里的弯弯道道。 让韩颂不明白的是,东瀚皇之前还想要韩姒鸾死,为何突然间对韩姒鸾的态度来了个逆转,这个逆转的原因又会是什么? 他不认为,东瀚皇因为忌惮韩姒鸾而对韩姒鸾的态度有所转变,东瀚皇真正怕的是…… “我明白了。”想到和韩姒鸾有关的人物,韩颂当下明白,东瀚皇对韩姒鸾逆转的原因来自于谁。 如今看来,东瀚皇想要拉拢的人是他,一个足以威胁朝廷的人,如不能为朝廷所用,就只能灭亡,可那个人,想要杀,却不是件易事,那就只能拉拢为朝廷所用。 这么一想,韩颂顿时茅塞顿开,懂得韩姒鸾今夜来的目地,不与自己的女儿反目,这也是他想看到的,虽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若可以帮他,他对这个女儿好一点,又有不可? 翌日 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子在地面上洒下一片银色光芒,一束光芒横在虚空照在韩姒鸾沉睡面容和的身上,将她沐浴在银色的晨光下,那般完美无懈的容颜,清丽如莲,脱俗不染。 她玲珑标致的身姿,被淡淡银光勾勒出完美动人的曲线,倾泻在半身的墨发,散发着幽幽光泽,就那么乖巧的睡着,竟像是落于凡尘被银光笼罩的仙子。 司伽月俯下头近在咫尺的看着她清水出芙容的脸庞,心里是从所未有的满足,有什么比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想见的女子的睡颜,还要喜欢幸福? 许是晨光太亮,韩姒鸾动了动眼皮,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两下,像是美丽动人的蝶翼,其实她早就已经醒来,只是不想离开他的怀抱,何时起,她竟如此的贪恋他,沉迷在他的柔情里。 “醒了?”司伽月知道韩姒鸾早已经醒来,只是她不睁开眼睛,他便也不唤她,这会儿,见她颤抖着睫毛,知道她想要睁开眼睛了。 “嗯。”韩姒鸾呢喃一句,缓缓的睁开眼睛,突觉亮光刺眼,正想抬手去遮,却见头顶一片阴影,一只手掌庶住了刺她双眸的亮光,她睁开眼睛,幽黑泛着光彩的眼睛印出他被晨光笼罩的俊脸,五官精致,完美的令人嫉妒,微微扬起的唇,像弯月一般美丽,她有片刻的痴迷,片刻的移不开眸光,良久,她嘿嘿一笑,道:“早上好。” “早上好。”这问候有些新疑,司伽月初次听到,却觉得是这很美好的字意,便不假思索的问候她,可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拳头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司伽月,你这货,敢占老娘的便宜。” 韩姒鸾的拳头如石头一般落在司伽月身上,狠狠的吼道:“司伽月,你这个色胚子,你敢胆半夜爬上老娘的床,老娘就请你吃包子。” “鸾儿,你好不讲理?”司伽月双手握住韩姒鸾的挥舞的双拳,俊美的脸上露出无辜的样子,一双澄清透澈的眼眸蒙上委屈的雾气,“为夫爬上娘子的床,何错之有?再说,是娘子占为夫的便宜,不信你看。” 司伽月微微仰起脖子,玉润光泽的脖颈上,有一片深紫色小巧的吻痕,“娘子,你难道不想负责吗?” 韩姒鸾凤眸圆睁,眨巴着眼睛看着那吻痕好半响,又看向委屈可怜的司伽月,她顿时有种头天晚上把人强要了,第二天醒来全忘记,成了糟蹋纯洁美男,不想负责任的负心混蛋。 “靠,这种事情,会是老娘干的?”韩姒鸾倏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低头看向自己身上,还好衣服还在,那里也没有OOXX过后的痛,这么说他们昨晚没有干什么。 不对,脖子下的红痕是什么?手指轻抚脖子下方露出一点红的地方,韩姒鸾眼冒火花,一声怒吼,“司伽月,你个混蛋,我咬死你。” 165追杀:野外生存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秘密?”浅微一头雾水,凑近玉佩看了半响,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嘿嘿笑着,“难不成,这玉佩还需要咒语?” 韩姒鸾额头滑过三条黑线,表情囧了一把,一个爆粟在浅微头上,“咒语,你当这是符……” 声音嘎然而止,韩姒鸾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收起七绝玉佩,看向浅薇正色道:“刘谨回来了没有?” 话落,刘谨的身影一闪,出现在韩姒鸾身后,韩姒鸾问道:“可有查到夏候钦的下落?” 刘谨从袖子里拿出半块染血的盔甲片,对韩姒鸾说,道:“在城外十里的山谷里有打斗的痕迹,现场有几十名杀手的尸体,这半片盔甲片在山谷寻到的,应该是瑞王殿下的黑骑战甲在打斗中留下来的,我已加派人手,继续查寻下去。” 韩姒鸾拿过片块战甲仔细瞧了一眼,确实是黑骑战甲所穿的盔甲,看来,夏候钦是被杀手追杀了,到底是什么人,想要东瀚置夏候钦于死地? “谨,你立刻传命下去,让画扇楼以最快的速度和时间,把川华和天澜皇室的情报收集起来,三天后将资料送来给我。”韩姒鸾挥了下手,“你下去吧。” 刘谨应声退了下去,韩姒鸾折身到衣柜前,取出一件黛色劲装穿在身上,动作极快的将满头墨用束绸带绾起来,“浅薇,给我备马。” 浅薇愣了一下,问道:“小姐,你是要亲自去找瑞王殿下?” 韩姒鸾边整理身上的衣衫,边道:“嗯,瑞王殿下不能出事,快去备马,让人把早膳送到房间里来。” 浅微点头不在多问。 诚如韩姒鸾所想,夏候钦一干人等,自那夜出了皇城便被潜伏在城外的杀手追杀,直到现在,一波又一波的杀手,仍是紧追不弃,杀了一批又一批。 此时,夏候钦和黑骑战甲刚刚杀尽一批杀手,精疲力尽的在深山内的一处小溪边上休息,小溪河边躺着十多名杀手的尸体,地面上鲜血滩滩,在阳光下异常刺眼。 “王爷,你稍做休息,属下去林子猎些野味回来。”两个黑骑战甲向夏候钦汇报后,便向树林里走去。 烈火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绑在受伤的左臂上,“主子伤势严重,不能在拼杀下去,这些杀手像是杀不完一样,来了一批又一批,再这样下去,只怕难以支撑。” 夏候钦脸色苍白,那夜一战,他伤势严重,离开皇城一路杀手不断,虽不于他亲自动手,可不管白天还是夜里,都没有时间好生休息,身上的外伤恢复的差不多,可内伤却只恢复了五层,如是一直这么下去,只会越来越不利于他的伤势。 夏候钦抬头看了眼头顶上刺目的阳光,站起身走到溪边,洗了把脸,向烈火道:“这儿有小溪,前面就肯定有村子,派人去前方打探一下。” 烈火应声,向两个黑骑战甲吩咐了声,“战五,战六,你们两个人,去前方探探有没有村子,行踪隐秘,切不可暴露出来。” 战五和战六应声离去,烈火又向另几个黑骑战甲吩咐道:“战七,战八,战九,你们三个把这几具尸体处理掉,战三随我去处理来时的痕迹。” 趁着下一批杀手还没有找到他们的踪影,他们要争分夺秒的把来时路上的痕迹给处理掉,虽然留有二人在身后处理。 可谁知道那些冒出来的杀手,到底有多少批,想要至瑞王殿下死置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些杀手根本就不是一人派来的。 为了安全起见,只要有得当的时间足够的人手,都要充份的安排妥当,剩下的人,留一部份保护瑞王殿下,其余的人拾柴和拾柴,猎食的猎食。 黑骑战甲都是常年跟着夏候钦征战沙场的战将,也是夏候钦在野外训练出来的,野外生存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 不到半个时辰,除了前去打探村子的小五和小六还没有回来,其他人都回到了原地,半个时辰后,香喷喷的烤野兔,野鸡,野鸟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烈火从架子上取下一个烤熟的野兔到夏候钦面前,道:“王爷,用膳。” 夏候钦接过野兔撕了个兔腿,开始吃了起来,其他人这才敢动手吃,战一边吃边开口道:“这几批杀手目标都是我们,可都不是一人派出来的,背后指使人肯定有几批。” 烈火拧了拧眉,看了战一一眼,又看向夏候钦,道:“主子,宫里的那位王爷,派大批杀手来追杀,这是打持久战,不想要让主子活着回去。” 夏候钦不语,吃着手中的兔肉,直到吃完一只兔子,喝了口水,他才仰头望天道:“父皇的身体熬不了多久,他们自然是按耐不住。” 烈火有些担忧,“主子,我不明白,皇上向来宠爱主子,也有心要将皇位传给主子,可为何却迟迟不肯立太子储位,还要主子来东瀚取得那传言中的玉佩,这不是变向……。” 烈火不敢把话说完,可是在场的人,谁都知道烈火想要说什么,烈火的疑问,也是十多名黑骑战的疑问,只不过,主子的事情,做属下的没有过问的权力,他们只需要服从,执行主子的命令。 此刻,黑骑战甲听到烈火的询问,都忍不住将疑问的目光投到他们瑞王殿下身上,等待着瑞王殿下能给出解答。 毕竟,瑞王殿下在封地或是在京城,安全方面绝对是固若精汤,可出了京城来到东瀚,这不是摆明要让瑞王殿下涉及险境吗? 朝中几位王爷,根本不会放过这个刺杀瑞王殿下的机会,哪怕杀不了瑞王殿下,也会脱延时间让瑞王殿下在近日回不到川华。 一旦,皇上薨逝了,就算皇位是传给瑞王殿下,那几位王爷也会篡改圣旨,或是谋反,不管是几位王爷中,谁登基为帝,第一个要铲除的人,就是瑞王殿下。 瑞王殿下没有让烈火和黑骑战甲失望,只是沉吟半响,才道:“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本王离开京城前,留下三颗九转还魂丹。” 黑骑战甲恍然大悟,几位王爷,想要拖延瑞王殿下回京,拖到皇上病逝,可皇上服下九转还魂丹,不仅不会病情加重,身体还会日溢渐好。 只要他们一路护送瑞王安全回到东瀚和川华边境,几位王爷就拿瑞王殿下没办法,回京之日,就是瑞王殿下立为太子储君之位。 166回忆:心好痛苦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朝中几位王爷,根本不会放过这个刺杀瑞王殿下的机会,哪怕杀不了瑞王殿下,也会脱延时间让瑞王殿下在近日回不到川华。 一旦,皇上薨逝了,就算皇位是传给瑞王殿下,那几位王爷也会篡改圣旨,或是谋反,不管是几位王爷中,谁登基为帝,第一个要铲除的人,就是瑞王殿下。 瑞王殿下没有让烈火和黑骑战甲失望,只是沉吟半响,才道:“皇上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本王离开京城前,留下三颗九转还魂丹。” 黑骑战甲恍然大悟,几位王爷,想要拖延瑞王殿下回京,拖到皇上病逝,可皇上服下九转还魂丹,不仅不会病情加重,身体还会日溢渐好。 只要他们一路护送瑞王安全回到东瀚和川华交界,几位王爷就拿瑞王殿下没办法,回京之日,就是瑞王殿下立为太子储君之位。 一干人等填饱肚子后,将现场遗留的痕迹清理掉,前去打探路的战五和战六,也在此时赶了回来,“王爷,山下有一个小村庄,现在启程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傍晚就可以到达。” “嗯,起程。”在深里马车不方便,又不留下痕迹,夏候钦在山腰上,就将马车弃了,如今只能靠双腿前行,跑走路,这对领兵打战的瑞王殿下和黑骑战甲都不是个事儿。 战五和战六回来的晚,战一为两人留下一只野兔两只野鸡和几只鸟肉,这会儿,两个人边步履如飞,边大口的吃着野味。 仅管,夏候钦等人一路走来都抹去行径的痕迹,可仍是挡不住杀手追赶上来,偌大的山,如果人员在内分散走开,能再走到一起的几率微乎其微。 可这些杀手,却是可以寻到他们的踪迹,可见,为了刺杀夏侯钦整座山上有多少杀手在走动。 “烈火你护送王爷先行下山,这里交给我们处理。”聆听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子里的杀气越发浓郁,战一领着十多名黑骑战甲,潜伏在暗入,离动攻击对方。 烈火和夏候钦屏住呼吸,向山下飞奔而去,留下近十名黑骑战甲伏杀追杀上来的杀手。 傍晚左右,夏候钦和烈火安全抵达山下的村庄,寻了户农家换了一身粗衣借住下来。 只是,夏候钦那股气质和风华俊美的相貌,换上农家粗衣,真正是光彩亮人,把粗衣穿出锦衣华服,怎么也掩盖不到他们风姿,反而,更加的引人注视。 没办法,夏候钦只好委屈自个,从柴房的锅底捞了点锅灰抹在脸上,将那张俊脸抹的黝黑,将刀刻般的五官却越发的被那黝黑勾勒出来。 不仔细看,还真是认不出夏候钦,那些杀手,没有谁真正见过夏候钦,只凭着画相认人,夏候钦这副伪装,虽不专业,可却也让那些杀手认不出来。 但前提是,夏候钦必需收敛他的贵气,皇家养出来的王爷,那尊贵的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更何况夏候钦还是个将军,那魄力和风骨,哪怕是面像认不出,但凭气质也能让杀手察觉的出。 傍晚,远处山颠日落渐下,苍穹被深暗的幽蓝泻染,层层翠绿的深林,风声萧萧,林叶沙沙,连绵起伏的山峦逶迤壮观,一轮弦月自那山颠之后,渐渐升上苍穹,满天璀璨的星子,闪烁耀眼。 夏候钦躺在一间毛草舍的屋顶,从臂枕于胸后,看着头顶的夜空,弦月如钩,华光流泻,皎洁的月光把他刀刻般棱角分明的轮廓勾勒出完美的曲线,幽幽光泽的眼眸,像亘古长明的星盏,比夜空闪烁的星光还明亮。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夏候钦从胸口拿出一个锦盒,取出里面的鸾凤戒指,星光熠熠地眼眸底,流露出一抹浅浅的忧伤,眼眶不由的红了几分。 忆记得十年前,还没有来到这个时代,他也曾陪着心爱的女子,在那瑶山之颠赏月怡情,看那银盘圆月的美,赏那满天星河的绚丽闪耀。 他曾说过,如果她是夜空的月亮,他便是陪她左右的星子,只为衬托她光亮而存在,与她执子之首,与子偕老,那一幕幕,仿佛就在昨天,仿佛就在眼前。 他似乎看到自己在满天华光下,脚踩逶迤壮观的颠峰,头顶银月星辰在那无垠的苍穹下,向那立在颠崖边上,边冷艳绝色,风姿傲骨的少女,立下血誓,此生,会用生命去爱她,用一颗柔软的心,温暧她清冷孤寂的心,从此心连心,永不分离。 可是,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无情的将她带离了他整整十年,十年的光阴不长,却也不短,足够颠覆一个人的一生。 而他,就在这十年的颠覆岁月,光阴流逝中,失去了她! 能够再寻找到她,是上天给他的垂怜,让他跨越了千年时间,千年死生,终于来到她身边,而她,已经不在属他。 他怎么能够放弃,怎么能够让自己失去她! 银色华光下,他的眸似光晶宝剔透,光华灼灼,看着手中的戒指,心痛如刀割,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一般,心碎了一声,仿佛,再找不到为他粘起碎裂心脏的人。 夜深深几许,风呼啸瑟瑟,虫鸣鸟叫声声入耳,风卷树林,拂过草舍的簌簌声,还有马蹄狂奔风中的凌乱声,声声交织在一起。 “主子,有人下山。”烈火站在一块半人高的石头上,借着月光看向远处骑马奔来的身影,“是他们回来了。” 夏候钦将戒指收好,极快收回自己的情绪,恢复一惯的清冷淡漠,仿佛刚才独自伤情的人,并不是他,他坐起身子,看向远处,道:“嗯,马上起启程。” 村子可暂避,却只是权宜之策,趁杀手还没有找上来前,他们必需要分头两路,离开这座山,先回东瀚再作打算。 “是,主子,属下先去安排。”烈火应声后,身影一闪,转眼消失在夏候钦眼前,再出现时,已经到了村头。 167山路:攀崖过险境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山里的夜色很美,繁星闪耀的幕低垂,清冷的弦月嵌在万星繁星的夜幕上,皎洁月光倾洒连绵逶迤的峰颠,和那壮阔起伏蜿蜒危险的山峦。 苍翠如盖,山脉脚下,以村庄为圆点,蜿蜒而上的是一条条四通八达的险峻山路,延伸到山外亦或是山颠。 夏候钦在借住农家时,就打听出哪条山路可以通行到山谷外界,所以,当多人分成三路时,夏候钦指引了三条道路给黑骑战甲。 一条是通往山下的小路,一条是通往山上的险路,另一条则是绕过村庄继续前行的平路,以三路人马行踪来混淆杀手的判断力。 这三条路是往不同的三个方向,都能够走出这座山到达帝都,只不过要耽误时间。 而夏候钦,烈火和二位黑骑战甲,则是走了一条最为险峻也是抵达帝都最捷径的山路,路途中基本上都是怪石嶙峋,山崖峭壁,一路走来险峻崎岖,野兽颇多,危险重重,前行艰难。 但凡是逃命的人,只怕都不会选择此路,因为,就算不被逃进此路,也很有可能葬生在悬崖,或是成为野兽的腹中餐。 但,对于接受过极其残酷训练的夏候钦和黑骑战甲们来说,根本难不倒他们,一路借着林荫遮蔽的月色斩荆开路,攀崖走壁,路遇野兽攻击,全部斩杀,甚至在几人合力之下,打死一头攻击性强的野猪。 “这头野头好生凶猛。”烈火长剑刺入一头肥大的野猪腹部,血流了一地,可野猪的身体却在垂死挣扎,凶猛的扑向面前的战七,战七抬脚狠狠的踩在野猪头上,有些婉惜的说,“今儿,就留这畜生一个全尸,搁在平日,定是将他烤来吃。” 看到眼前原生的野味,想到那香喷喷的烤猪肉,战七就馋的口水直流,想要猪得野猪不容易,弃之荒野,还真是觉得可惜。 “你小子,就知道吃,看到肉就馋的流口水。”战五一巴掌拍在战七的头上,“等回到帝都,还少得了吃的,到时候撑死你小子。” “说到帝都俺就气,帝都许久没有王爷的消息,这东瀚皇竟也不派人出来寻找,当真以为他东瀚国大,不将我们王爷放在眼里。”战七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想到这些日子被杀,帝都却没有动劲,他就气恼。 “说你嘴上没把锁,还真是。”烈火拔出刺入野猪腹部的长剑,血瞬间飙了出来,他持着被血染红的长剑在野猪身上擦了几下,走到战七面前一个爆粟落在战七头上,“我们被杀手追杀到深山,与外界失去联系,东瀚皇又怎知王爷如在的处境,纵是知道了,派人寻找一时半刻也难以找到。” “唔。”战七吃痛的闷哼一声,揉了揉被敲痛的头,嘿嘿傻笑,“那倒是。” 夏候钦这会儿,从悬崖峭壁下方攀爬上来,手里握着几根看不清形状的草,烈火上前道:“王爷,你的伤势如何?” 夏候钦内伤严重,几个时辰的攀爬山崖,难免要伤及五脏六腑,所以,夏候钦在攀爬山崖的时候,入慢了速度,并不是因为伤势,而是,这种险崖最能采到罕见的草药。 “无妨。”夏候钦摊开手掌,拿出三颗草药递给烈火,“分下去吃了。” 此草药,是罕见的七仙女草,可调理五脏,固本培元,是受了内伤人的仙草药,因为生长在悬崖峭壁下面,罕见难采,极是珍贵,世面上很是少见。 “主子,我们都没事,你留下来调理内伤。”烈火几人几日来御敌,要说没有受内伤那是假的,他们也很想收下草药。 但,他们的王爷伤势最重,更加需要固本培元的草药,来调理五脏和身体机能,他们,只要调息运功疗伤就好。 “嗯,原地休息。”烈火和黑骑战甲不要七仙女草药,夏候钦也没有命令他们服下,毕竟,他现在想要恢复内伤,就要靠七仙女草。 夏候钦寻了块石头坐下,一次服下两颗七仙女草,明显感觉到腹部一阵暧流涌动,便开始运功疗伤,烈火和战五,战七则是盘坐在夏候钦身边,调息打坐。 半个时辰的左右,夏候钦明显的感觉到一股暧流在体内蔓延,五脏六肺的疼痛缓解了许多,还有暧暧的饱腹感,心中一喜,果然是好东西。 “主子,你休息吧,属下来守夜。”烈火靠在一颗村桩前说道。 “嗯。”夏候钦将剩下的两颗七仙女草收了起来,抬头看了眼头顶被遮蔽住的月亮,纵身一跃,飞身到一颗十从米高的树枝上,倚着树枝闭目而眠。 夜越来越深,一处山谷里,数十支火把插在树干的缝隙中间,远远望去,星星点点似满天星光降落,在星火围绕中间是一团篝火,篝火上面架着快要烤熟的种种野味,肉香弥漫在空气中被夜风吹散。 韩姒鸾身着黛色劲装,黑发绾起,嫣然是一副男装打扮,火光照耀下,那张绝尘美丽的脸庞笼上一层红光,将她侧脸的弧线细细勾勒,长睫卷翘,红唇微抿,下巴的线条微微上扬,比星光还有闪耀的眸光投在夜幕上的月亮上。 而在她身边的男子,身着墨色宽大锦袍,脸上带着半边银色面具,面具在火光前映出火红的光芒,似乎能够从那半边面具上看到燃烧跳跃的火焰,与另一半完美白玉般的俊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了,可以吃了。”男子从架子上取下烤好的野鸡肉,莹白色的纤纤玉指撕下一个鸡腿,递到韩姒鸾嘴边,“想什么事情,竟想的这般出神。” “在我那里,极少有如此好的夜色,只有在远离尘嚣的瑶山之颠,才能赏到极美的月色。”韩姒鸾收回目光,张嘴咬住喂到嘴边的鸡腿,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你那里?是哪里?瑶山之颠又在哪里?”司伽月侧脸看着她,不由的想到,那夜他听到的她和夏候钦奇怪的对话,“你很早就认识夏候钦了?” 韩姒鸾啃鸡腿的动作一滞,很快又恢复如初,一边吃一边看向司伽月,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道:“嗯,刚认识。” 168许誓:宁负天下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现在的夏候钦,相貌和前世有几分相像,可却也不是前世的样子。 在这个时代,韩姒鸾也不过是近日才认识夏候钦,她没说谎,她只是说的,是在这个时代的时间。 司伽月微微点头,一想到成亲那夜,夏候钦差点把韩姒鸾带走,他的胸口就烦闷起来,心里很不滋味,伸手将韩姒鸾搂到自己怀里,“鸾儿,你有心事,你的心事不愿和我分享,但,没关系,我会等到你愿意把心事告诉我的那一天。” “伽月,我……”韩姒鸾一口鸡肉哽在嘴里,突然咽不下去了,抬头怔怔的看着司伽月,一时语塞,夏候钦之前的种种举动,定是让司伽月误会,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 难道,她要告诉他,她和夏候钦是从不知几千年,或是几百年前灵魂穿越而来的,在千几年前她们就认识,而且,夏候钦还是她的初恋? 她敢保证,这话一出,司伽月肯定会打翻醋坛子,比不知道此事,还要愤怒,还要生气,所以…… “伽月,我和夏候钦确实认了很久,但,那都是过去。”她吐出哽在嘴里的肉,看着司伽月认真的说,“我心坦荡。” “我信。”司伽月拿着帕子擦去韩姒鸾嘴角的油,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捧着她的脸庞,诚恳坚定的说:“吾命许你,此生,宁负天下人,绝不负卿。” 韩姒鸾愣了愣,怔怔的看着他,幽黑如墨,散发着坚定神彩的眸光,仿佛编制着一张巨大的情网,将她的身心网住在网中,融入他的眸底,在火光照耀里闪烁着醉人的光芒,耀眼的像是夜幕中圣洁的月光。 许久之后,韩姒鸾缠住他的脖子,送上一个香吻,“君视卿如命,卿视君为天,此生,君不负卿,卿亦不负君,如果……。” 后面的话,韩姒鸾还没来得及说,司伽月的纤细的食指覆在她的双唇,指尖温柔的描绘着她的唇形,在她唇畔轻轻厮磨,“没有如果……” 我司伽月有你一人,足愿已矣,无论千般磨难,无论颠覆生死,都会与你同存共亡湮灭成灰。 韩姒鸾怔怔的看着司伽月,抿了抿双唇,双唇上是他手指的温度,好像有一圈圈涟漪从唇边荡漾到她的心间,他轻喃厮磨的动作,乱了她固有的心跳,脸颊的红已不在是火光照映的红,而是醉人的酡红。 卧槽,别在煽情了,她会受不了,会把持不住的。 沉吟半响,韩姒鸾肆意的放声大笑,从火堆前跳了起来,瞪着司伽月,大吼一声,“你搞神马东东,这种情场老手玩的把戏,不要玩在我身上,你当我是什么也不懂的花痴吗?” 韩姒鸾这一吼,把周围巡视的十多名杀气,都惊了一跳,不约而同的偷偷看向篝火边的两个人,然后,悻悻然的聚在一起,心声议论起主子的女人,有够彪悍的。 司伽月看到韩姒鸾突然的转变,愣了一瞬间,静静的看着她,见她眼底忽闪而逝的是欣喜,害怕,是难过,及各种复杂的神色交织在一起。 他心头一紧,隐隐作痛,“鸾儿,现在,未来,陪伴在你身侧的人,是我,你看清楚,也深深的记住,唯一陪在你身侧的人,是我司伽月。” 刹那间,时间仿佛静止了,气氛一下子沉到了极点,韩姒鸾愣愣的看着司伽月,司伽月静静凝视着韩姒鸾,两人一站,一坐,各自僵持着,司伽月在等韩姒鸾的回应,而韩姒鸾则是无言以对。 许久之后,韩姒鸾忍不住在心底骂娘,再这么瞪下去,她肯定会成为斗鸡眼,而司伽月却依旧神色不改,神情不变,看到她眼睛一点一点的瞪成斗鸡眼,竟魅惑的笑了,“过来。” “靠,凭什么过去?你要小爷过去,小爷就过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韩姒鸾头一昂,傲娇的不甩司伽月,真不知道司伽月的是怎么一个眼神维持小半个时辰,一个眼神,眨也不眨的看小半个时辰,奶奶的,他不眼睛不痛啊。 “嗯,你说的有道理。”司伽月垂了下眼帘,似在深思,韩姒鸾见状,得意的咧嘴开笑,她才不要溺死在他用情深编制的情网里,最后无法抽身而出,正想要跃身到树上睡觉,便听他道:“既然,你不愿意躺在我的怀抱,那我便躺在你的怀抱。” 韩姒鸾还没有消化掉他的话音,便觉得头脑一眩,小手被一只大手包裹,轻轻使用,将她拉着坐在了火堆前,紧接着腿上一沉,怀里一热,某人美的不像样的俊脸,砸入她的眼帘,“韩大爷,借你的怀抱睡一睡。” “卧槽,要付钱的。”韩姒鸾黑着脸看着躺在怀里的美人,伸手在美人的俊脸上狠狠的捏了一下,撒撒心头的不满,该躺在怀抱里的人,应该是她诶!! 司伽月缠住韩姒鸾的腰肢,在韩姒鸾怀里寻了处舒服的地方,闭上双眸含笑道:“我把自己献给你,你可对我想入菲菲。” 呃…… 韩姒鸾瀑汗,黑着一张脸瞪着闭上双眸司伽月,长长的睫毛,在眼敛上打下一片阴影,半边面具精巧的勾勒出他侧脸轮廓的弧线,沉静安祥的躺着,静如处子,美的令她收不回目光。 丫丫个呸,她这是真想对他想入菲菲了…… 正想着,眸着眼睛的美人,睁开了双眸,双手缠上她的脖子,仰头吻住她的双唇,舌尖启开她的双唇,寻到他的香舌纠缠品偿。 “唔。”被突然吻住,韩姒鸾不由的低喃一声,这男人不会是看透她的想法了吧?这是要缠绵的意思,不然,她怎么会觉得自己好像醉了,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当沉重的眼皮拉下唯幕前,她视线模糊中看见司伽月温柔的眼神,怜爱的声音,“乖,好好睡一觉。” “伽月,你……”话未说完,韩姒鸾已经闭眸睡着了。 司伽月脱下身上宽大的锦袍,裹住韩姒鸾的身体,将她柔软的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从袖子里取出信号弹,道:“追风。” 169山谷:私奔的情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主了,属下在。”追风从暗处闪身到篝火边,司伽月将手中的信号弹丢给追风,“放信号。” “是。”追风接过信号弹,纵身飞跃到树的顶端,打开信号弹,一束束彩色光亮激射夜空,信号在夜空形成一个红火色的图腾。 连续三束光亮发射到夜空,图腾的光芒在空中停留三秒,缓散如将落伞,又像满天星光降落,零零洒洒在空中飘落。 此时,某处深山上,躺在树枝上守夜的烈火,看到夜空中出现的信号,心中一疑,正想向瑞王殿下汇报,却见一抹黑影闪动,再看时躺在树上的瑞王殿下已不所踪影。 一直未睡的夏候钦纵身跃到树叶顶端,看着远处发射的信号图腾,眼眸底是愉悦的神色,“她竟然来了,是来支援他的吗?” 虽然,看到那个信号,让他感到很高兴,很愉快,可是,让心爱的女人,涉险来救他,他内心不由的涌出一股内疚感。 “主子,那信号是……”烈火看着站在树叶顶端的瑞王殿下问道。 “是她来了。”夏候钦足尖轻点,从树叶上飞身而下,落在地面上,“向信号发射点走去。” 他们能看到信号,在山里寻找他们的杀手,同样能看以信号,如果,杀手赶到他们之前到的话,她一定会遇到危险。 “她是谁?”战七不解的看向战五,战五耸了耸肩,表示不知道,再看向烈火,烈火也是一头雾水,道:“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杀手就好。” 诚如夏候钦所想,他们能够接收到信号,在山里的杀手,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发射到夜空的信号。 “主子,你看。”一位持刀的男子,指着夜幕中还没消失的信号图,道:“有人在山里发射信号,会不是会瑞王殿下的人?” 被称为少爷的男子,一身藏青色锦袍,月光下看不他的五官,却人模糊的轮廓中能够看得出来,是位长相俊逸的少年。 “按常理推断,不可能会是瑞王殿下。”少年幽幽眸光望着信号弹消失的地方,瑞王殿下进山是一批人,而且,为了人身安全,是绝对不可能发射信号,引人注意。 可是,那个信号的图腾,却又不是他们的人,竟像是一只火红的凤尾,蓦然,少年幽光如炬的眼眸,迸出一道精光,“来人,向信号所在的方向前行。” 不管对方是杀手,还是绿林匪徒,这个时候还在山里并发射信号的人,肯定是冲着瑞王殿而来,他们既然敢暴露行踪,想必,是有了瑞王殿下的消息。 如此一来,他们倒也不必在这深山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此时,山谷里,火光冲天,篝火从一堆,演变五堆,将山谷照的亮如白昼,司伽月抱着沉睡的韩姒鸾坐在篝火围成圈的中间,杀手们,皆是屏住气息,隐藏在深林里。 目光所及之地,只有燃烧旺盛的火光,还有那坐在火光中间的两抹身影,山谷的空气,格外清晰,风声也格外的大,火堆里响起噼里啪啦的暴柴声,火星四溅,火堆上面,还架烤着几只野兔,清晰的空气里,是淡淡的烤肉香味。 半个时辰左右,一批黑影如鬼魅般潜到了山谷外,远远的看到,山谷中燃着几堆篝火,篝火圈内的静静的坐着一位男子怀里抱着一位沉睡的女子,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在跳跃的火焰里,那两人拥抱的画面太过美丽,像一副有情人缱绻涟漪的画卷。 “主子,只有两个人,他们好像不是杀手。”那画面,倒像是两个私奔的小情人,夜困在这深山里,缱绻在火堆边上休息。 “四处查看,看有没有人潜伏在暗处。”少年看着远处的两个人,眼底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这深更半夜,一对男女,出现在野兽出没的深山里,有点不太可能。 “是,主子。”一个男子应声后,向身后其余的人打了个手势,只见十多条黑影,瞬间向四面八方探查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黑影从聚那位少年身边,一个男子道:“主子,四处都探查过,没有什么可迹迹象。” 少年皱了皱下眉头,看向山谷中的人影,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真的只是私奔在外,无处落角的情人? “你们暂留下来。”少年丢下一句话后,出了林子向山谷走去,直觉告诉他,那两个人不简单,刚才的信号,不就是他们放的吗? 察觉到有人靠近,司伽月没有抬头,好像什么也没有察觉一样,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怀里的女子,指尖轻描着女子的秀眉,鼻子,双唇,似乎要将女子的容颜描绘出来,深刻的印在心底。 “在下与朋友在山上打猎不甚走散迷了路,转了一天也没能找到下山的路,方才见到山谷有火光,本以为是走散的朋友,这才冒昧前来打搅阁下。”少年站在火堆外,很是有礼貌的向坐在火堆里的司伽月抱拳说道。 司伽月仍是没有抬头,眸光始终在凝视在怀里女子的睡颜,平淡如水的声音说道:“这山谷不是我的,阁下想来,来便是。” “多谢公子。”少年做了一揖,越过火堆,走到向司伽月,在距离司伽月二米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探究的目光落在司伽月的身上。 奈何司伽月垂着头,以少年所在的角度看去,只看到司伽月没带面具的侧脸,难以看清司伽月的相貌。 虽然,眼前的男子不是瑞王殿下,但,从此人的衣服和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尊贵气质与静若处子的镇定来看,此人,绝非是普通人。 “公子气轩非凡,必是公子是王公贵胄,何以落脚在此?”少年说话时,直起身来向司伽月走去,“在下风骨,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本座在等该来的人。”司伽月樱色薄唇轻轻吐出一句话,抬起头看向走近的少年,少年俊逸儒雅,一身藏青锦袍,腰束墨色锦带,半块玉璜佩带腰间,玉璜中间的半圆弧度,镶着一颗闪耀的碧珠,在火光下,珠子散发着灼灼的光芒,竟然是碧海珠。 170奸诈:把祸水东引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被一双清冷到毫无温度的眼眸看着,风骨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带有半边面具的司伽月,不知为何,眸光相交的刹那,他心底竟莫名的涌出一丝惧意。 明明,面前的男子闲静优雅,静若处子,浑身散发着清冷如月光的气质,可他却在男子的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似乎,连山谷里的空气,都变的沉重压抑。 他敛下心头的不安,神色未改,面上带着温和善意的笑容,只是没有向司伽月多走一步,“公子也和朋友走散了?” “来了。”司伽月话音刚落,从山谷的东南方向,涌出一批手持刀剑的粗汉,看穿着打扮,不像是职业杀手,倒像是一些绿林士匪。 匪徒人数颇多,足有二十几人,个个五大三粗,手握着大刀,气势汹汹的奔向坐在篝火内的三个人。 “公子,你要等的人,是这些土匪?”风骨闪了一下眼,愣了一瞬间,怎么看,眼前气质尊贵的男子也不像是土匪,怎么会在这山谷里,等待土匪来? 难道是?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这男人,果然不是简单,此地不宜久留…… “公子要等的人来了,在下也要去寻找走散的朋友,就不打扰了公子了,告辞。”风骨面不改色,优雅大方向司伽月抱拳道。 “瑞王殿下,夜已深,你的部下就算与你走散,一时半会,也难以寻到。”看了眼风骨离去的身影,司伽月的声音不大,语速不疾不徐,却字字敲入风骨和奔来的土匪心尖。 “兄弟们上,别让瑞王殿下逃走。”气势汹汹奔来的看士匪,一听是瑞王殿下,个个给打了鸡血一般奔向风骨,将风骨包围起来。 风骨心头一震,脚步蓦然顿住,极快的扫视了一眼包围他的土匪,眼眸底幽光毕现,随即,他面不改色的转身,微笑的向司伽月道:“公子定是认错人了,在下只是名不经传的江湖浪子,怎会是公子口中尊贵的瑞王殿下。” 风骨面上不显,可心里却被一口闷气堵的快要吐血,眼前这个尊贵优雅的男人,分明就是在阴他,现在出现在山里土匪,或是杀手,哪一批,不是冲着瑞王殿下的首级和悬赏而来。 “瑞王殿下腰间配带的玉璜价值连城,玉璜上镶的明珠是珍贵罕见的碧海明珠。”司伽月陈述般的口吻道:“瑞王殿下当年英勇,独领一万黑骑战甲攻破川华周旁,临,夷,二个国家,川华皇大喜,将碧城进贡的碧海明珠赏给了战神瑞王。” 听说风骨腰间的玉璜价值连城,一帮土匪兴奋的血液都翻腾起来,又听到奇宝碧海明珠,土匪们的眼睛都落在风骨的腰间,就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能带价值连城的玉佩和皇室贵胄才有的碧海明珠,司伽月若说风骨不是瑞王殿下,这帮土匪都不相信。 风骨仰头望天,无奈的抚了抚额头,他这是倒了多大的霉?平日极少佩戴的玉璜,今儿入山林,想着可用碧海明珠在夜间取光,光没取来,杀祸就上身了。 “在山上跑了几天,总算找到瑞王殿下,兄弟们上,杀了瑞王殿下,往后就是吃香的喝辣的,金钱取之不尽。”土匪头子,握着大刀的手一扬,气势威武,身后的十多名士匪,激动的大吼着向风骨杀去。 我勒了去,瞟了一眼稳坐在篝火里的司伽月,风骨恼怒的想要骂娘,这个阴他的男人,他算是记住了,司伽月对视着风骨的恼怒的眸光,面带浅笑,张开了张嘴,无声说道“瑞王殿下,当心。” 虽然没有出声,距离几米之远的风骨,还是读懂了司伽月的话意。 容不得风骨多想,大刀寒光灼灼,已携带着凌厉冷冽的刀锋,砍到他的眼前,火光中刀面印出跳跃的火焰,红的似染了鲜血,刺的眸光炫晕。 风骨身形陡侧,堪堪躲过迎面砍来的大刀,刀锋带着冷冽的气息,从他的肩膀上擦肩而过,他手掌一出,抓住土匪的握刀的手腕,用力一捏,伴着骨碎声音的是一道痛苦的惨叫声。 大刀从土匪的手中脱落,风骨脚一抬,刀落到脚面上,扬上一个弧度从飞落到他的手中,刀光一闪,血雾弥漫,杀上前土匪来不及惨叫,已血雾落地前倒在血泊里。 风骨的手下,见自个儿主子遇难,全部等着刀剑飞奔着向山谷涌来,迅速的加入撕杀场面,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不断。 山谷里传出阵阵风吹树林,火星暴柴,刀剑相接和阵阵惨叫声,亮如白昼的火焰边一幕土匪和杀手撕杀的画面,火光印在每个人的面上和刀剑上,竟是形成一副血红的画面。 此时,挑起这场撕杀的始作俑者,正面不改色,气定神闲的稳坐在篝火中间,欣赏着眼前撕杀的画面,而他怀里的韩姒鸾沉沉的睡着,丝毫不受周边的喧嚣打扰。 若此刻韩姒鸾是醒着的,定会竖起大拇指,大赞司伽月这个美人,太腹黑太奸诈了,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将祸水东引,让杀手和土匪转移目标。 此时,寻着火光和喊杀声赶来的夏候钦等人,远远瞧见,山谷中两批人撕杀激烈,正想向山谷赶去,不知从何方向,又出现一批杀手,加入撕杀当中,隐约间,竟听到一个声音高喊,“杀了瑞王殿下。” 风骨一刀一个人倒,刀子已被鲜血染红,身上脸上也都溅了鲜血,眼看土匪被杀的寥寥几人,自己的手下也都身负重伤,正要命人全身而退。 不料,竟又汹出一批杀瑞王的杀手,向他们杀来,那强捍的气势和狠厉的手段,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杀手,凭他身边的十几人,想要硬碰硬,无疑是找死。 如今,他被误认为是瑞王殿下的,杀手就肯定不会放过他,会有越来越多的杀手追杀他,一想到即将要踏上逃生的道路,风骨就气的咬根痒痒,恨视了司伽月一眼,挥手向他的手下命令:“撤。” 风骨的手下,掩护着风骨后撤,追风等人并没有要致风骨于死地的打算,只是持剑紧追不弃,将风骨逼出山谷,派了十多名杀手,随后追杀上去。 “这,这是神马情况?怎么又冒出一个王爷出来?”看到山谷内的一幕,战五不解的挠着头,疑惑的看着自家王爷。 烈火看着两批打杀离去的人,说道:“有替代王爷的人,就意味着我们和王爷暂时都安全了。” 夏候钦深锁眉心,眯着眼眸看着坐在篝火内的那抹身影,眸光复杂纠结,许久之后,他才冷冷的道:“过去看看。” 171唇战:无硝烟战争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山谷里经过一场激烈的撕杀,地面上躺着十几具土匪和杀手的尸体,空气里弥漫着浓郁刺鼻的血腥味,几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正在处理地面上的尸体。 “他们,不是朝廷的人?”朝廷的禁军和江湖杀手,凭武功和行事手段就能看得出来,烈火停下步子,看向夏候钦,道:“主子,他们是职业杀手,属下掩护你走……。” 他们,这是自投罗网吗?本可以脱离杀手的追杀范围,却因为一个信号,而主动送上门,他们这是有多找虐啊! “不必。”夏候钦自然知道这些人,不是朝廷派来的,而是那个人的手下! 烈火满露担忧,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在看到自家主子前行的脚步时,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是,是他?”走进篝火边上,当看清坐在石头上的男子,正是当初打伤主子的男子时,烈火愕然的瞪大双眸,立刻移身在自家主子面前,欲要拔剑,战五和战七也在同一时间与烈火并肩,拔出手中的剑,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都退下。”夏候钦命令道。 “是,王爷。”烈火和战五战七三人,悻悻然的退到了两侧。 夏候钦缓步走到司伽月面前坐下,眸光落在司伽月怀里的人儿身上,眼底闪过一抹沉痛,少顷,他看向司伽月,冷声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之前的打斗声,连在山谷外的他,都听的清清楚楚,可沉睡的韩姒鸾,却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睡的沉静安祥,以韩姒鸾的警惕和敏锐,是断然不会出现今日这种情况。 唯一的可能,就是面前的男人,对韩姒鸾动了手脚。 “我的女人,你无权过问。”司伽月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夏候钦,拉了拉裹住韩姒鸾身体的锦袍,遮住了韩姒鸾的睡颜,让夏候钦窥视不到他的宝贝。 “唔。”身上的锦袍被扯动,韩姒鸾嘤咛一声,往司伽月的怀里拱了拱,还不忘的发句狠话,“混蛋,小爷饶不了你。” 看着怀里女子睡觉都不忘向他发狠话,司伽月唇边洋溢着暖暖的笑意,忽视夏候钦沉痛的眸光,俯下头在韩姒鸾微微嘟起的双唇上落下一吻,“乖乖睡,事情已经解决。” 看到司伽月吻韩姒鸾,夏候钦眼眸底的怒意翻腾,双拳不由的紧握起来,极力克制住冲上去抢回自己心爱宝贝的冲动,“趁人之危,小人行为。” “无论我是小人,还是君子,鸾儿爱的都是我。”司伽月抬起头,直视着夏候钦怒意翻腾的双眸,唇角扬着讽诮的笑意,“坦荡的小人,胜过自以为曾与她相识,便一厢情愿,不择手段,想要将伤害她的人百倍。” “哼,伤害她的人是你,你得罪朝廷威胁东瀚皇,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如何护他周全。”夏候钦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冷视着司伽月,道:“本王和她是前世今生,跨越时间生死,注定要在一起的恋人,我自会护她周全,陪她身侧,而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说她爱你。” 司伽月不怒,笑的邪魅,“常听说,人如其名,如今看到瑞王和瑞王手中的剑,真正觉得有几分道理,瑞王殿下,果然是人如其贱,从骨子里都散发出贱一般的贱光,当真是令本座,大开眼界,刮目相看。” 夏候钦心似火烧,面沉如夜,“本王之前听闻嗜血修罗面相丑陋,贼眉鼠眼,额窄面宽,生的猥琐下流,骨瘦嶙峋似小人,十足典范短命相,今日一见,委实是令本王震惊,原来,传言,也并不是无可信之处。” 一场男人之间的唇舌之战,激烈的在山谷里拉开帷幕,烈火及追风等人,看着自家主子动口不动手的反唇相讽,差点没惊的下巴脱臼。 这,真的是他们各自的主子?没想到,他们的主子,除了武功惊人外,这毒舌损人的功夫,一点也不比自身的武功逊色。 早已从睡梦中醒来的韩姒鸾,听着两个男人的反唇相讽,憋笑憋的神经都快抽疯了,可为了不被牵扯进两个男人战争里,韩大爷只好将头侧埋在司伽月的胸口,继续装睡。 司伽月早知道韩姒鸾醒了,此刻在装睡,伸手捏着她鼻子,俯下头在她耳畔,轻轻喝了口气,蛊惑的魅音低声道:“宝贝,你醒了?” 韩姒鸾心里打了个激灵,本是想继续装睡,可司伽月这家伙竟然含住她的耳垂吮咬不放,还不断的向敏感的耳根喝着气息,弄的她身心颤粟,就是想要继续装醒,也难以办到。 她蓦然睁开凤眸,瞪着故意使坏的司伽月,正想扬起拳头,赏一个包子给司伽月,却发现,她的双手都被身上的衣服紧紧裹住,没法子赏司伽月包子。 “混蛋,你……唔……” 大骂的话,韩姒鸾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双唇已被两片柔软堵上,她睁大眼睛,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想要反抗他此刻的表演秀,却被他的唇舌攻城掠地,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从柔情纠缠的吻,渐渐升华到狂热霸道,每当韩姒鸾喘息困难时,他便将气息渡到她的嘴里不会让她喘息不适。 一吻结束后,韩姒鸾脸颊酡红似滴血,倏地一下,从司伽月坏里跳了起来,一边大口喘息,一边抬起脚向司伽月狂踹一通,大声怒吼道:“嗜血修罗,你他妈的就是个乌龟王八蛋,小爷踹死你个八王羔子,踹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鸾儿还外人在,低调一点,”司伽月抓住韩姒鸾踹他的脚,旁若无人般的将韩姒鸾拉在怀里,伸出纤细的玉指,宠溺的点了下韩姒鸾的鼻尖,微笑道:“乖,想要打情骂俏,咱们回去在继续好不好。” 坐在俩人对面的夏候钦,看到打闹的韩姒鸾和司伽月,气的怒火滔天,胸口沉闷的快让他喘不过气,他敛下双眸,克制心底的怒意和那股席卷心头的刺痛。 当他看到韩姒鸾依偎在司伽月的怀里时,他的心似被利刃划过,直到见她被吻,却丝毫不挣扎,他终是忍不住眼眶泛红,垂下眼眸,敛下眼中闪烁的光芒,沉痛的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撕裂,在一滴一滴的滴着鲜血。 172小倌:接客接到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夏候钦沉痛的眸光和反映,韩姒鸾视而不见,甚至连个眼都没有给夏候钦,对于曾杀她的夏候钦,她没有报仇血恨,已经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就别指望她,会将这个曾杀害她的男人放在眼底。 “王八羔子,你竟究对小爷做了什么?”韩姒鸾瞪着司伽月,语气颇为恶劣,她没忘记自已失去意识沉沉昏睡过去。 “一个甜蜜的吻,足以令你安心沉睡。”司伽月邪魅一笑,魅惑无限,眼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深情,看的韩姒鸾心神一荡,心里甜甜的,可是,司伽月的这个身份,不能让她靠的太近,否由,以夏候钦的聪明,很快就会察觉出来。 “滚你妈的,敢占小爷便宜,小爷弄死你。”韩姒鸾扬起拳手,毫不留情的砸在司伽月的身上,从他怀里跳起来,潇洒的甩了一下袍子,傲娇的抬起下巴,以睥睨天下的眸光睨着司伽月,恶声吼道:“小爷警告你,若在敢占小爷的便宜,小爷就……”她说着,贼贼一笑,手指在司伽月身上走一圈,停留在司伽月的下身,笑的森然,“小爷就废了你,再把你卖到美人绾,让你接客,接到到爆……。” 为了逼真,韩姒鸾抬起脚,带着雷霆之势,恶狠狠的踩在司伽月的跨前,只差几公分,那狠厉的一脚就踩在司伽月的命根上,“你,给小爷,记住了。除非,你想要成为美人绾的头牌魁倌。”” 话落,韩爷拂了拂宽大的袖袍,转身向马匹走去,而她抬脚离去时,一个深深的脚印出现在司伽月的跨前。 若是那狠厉的一脚踩,真的踩中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绝对会一脚那个东西,踩成肉泥陷进土里。 追风和烈火等人,看到韩姒鸾踩下那一脚的时候,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下身,在看到那深深的脚印时,瞬间有种肉爆蛋疼的感觉。 司伽月瞟了一眼跨前的深脚印,看向韩姒鸾潇洒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淡然的低喃道:“真是个暴力的小东西。” “哼,自做多情。”夏候钦冷哼一声,没有看在司伽月一眼,直起身子,向韩姒鸾走去,“鸾儿。” 韩姒鸾刚才的一举动,本是不想让夏候钦有所察觉,可在夏候钦来看,却以为是韩姒鸾心里有他,乎他的感受,可显然,他才是自做多情的那一个…… “瑞王殿下,你应该喊本宫为月王妃。”韩姒鸾翻身上马,仍是没看夏候钦一眼,只是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色,吩咐了一句,“把清风给给瑞王殿下牵来。” 话落,韩姒鸾不停留片刻,一巴掌拍在马身,峻马嘶鸣一声,扬蹄驰奔,卷起一阵沙尘漫天。 司伽月墨色身影一闪,落身在一匹棕色毛发,四肢矫健的马背身上,向追风丢下一句,“把清风牵给瑞王殿下”嘶鸣声响,扬起沙尘滚滚,马匹疾奔而驰。 追风,本以为听错了韩姒鸾的话,可听到主子重申,便将一匹头顶一点白色毛发的清风,牵到夏候钦面前,眼底闪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夏候钦没有注意到追风眼底的神色,马匹一牵来,他便纵身跃上马,迫不急待的打马,疾追前方的两抹身影,好不容易找到她,他是绝对不会让她远离自己。 此时,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山里的小路,虽被参天大树遮住了光线,可还是能够看清一米内的山路,韩姒鸾骑马狂奔,今天,是她向东瀚皇承诺的最后一天期限,必需要在日落前,赶回帝都。 如果,回帝都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她们就能在日落前赶回帝都,但,想要杀夏候钦的人太多,保不准会在路上遇到,耽搁一些时间。 意想到的路遇阻挡没有出现,韩姒鸾一干人等,一路畅通的出了山,火速的赶回帝都。 韩姒鸾等人是安全出了山,可却苦了风骨和他的手下,自风骨被司伽月栽赃嫁祸,从杀手变成了尊贵的瑞王殿下开始,就被一批杀手紧追不弃,动劲颇大,引得山里好几批杀手,同时向风骨进行追杀。 仅管风骨和他的手下,再三解释风骨不是瑞王殿下,可却在一批杀手紧盯死咬他是瑞王殿下的情况下,那些追杀的人,也都深信不疑。 毕竟,若风骨不是瑞王殿下,为何会有瑞王殿下佩带的碧海明珠和一批批紧追不放的杀手,所以,当有一批接着一批的杀手指定风骨就是瑞王殿下,其他的杀手,也会跟着深信。 而风骨看着越来越多追杀的杀手,脸色比掉进毛坑里还要难看,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今儿,却被别人算计,这种滋味,令他超极不爽,那个男人,最好别让他遇见,不然,他一定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主子,怎么办?这些杀手根本不听我们的解释,一口咬住主子就是瑞王殿下。”一名男子握刀警惕的防略着四面八方逼近的杀手,向风骨道:“主子,你还要进宫办事,属下们掩护你走。” 风骨也正有此意,他来帝都是为了御事,可没有闲余地时间陪这些杀手在这山里玩转,本想借此机会,应征瑞王殿下是否真的得到了那件东西,却不想被人阴了一把,他拍了下身前男子的肩膀,道:“我先离开,华子这里就教给处理。” 话落,藏青色身影在虚空划过一抹完美的弧线,只见一个黑影在间林光影闪动,穿梭飞跃,转眼间,那抹身影已经远离。 眼见风骨身影远离,杀手们岂会罢休,随后紧追而去,却被叫华子的男子领着一干人持剑拦住,一场打斗避不可免。 可就在几波人打斗时,却没有发现,原本死咬住风骨就是瑞王殿下的杀手,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 风骨火速飞奔出深山时,已经是二个时辰后,太阳已从东方升高,他抬头看向头顶的太阳,一身藏青色锦袍,沐浴在暖暖的晨光下,幽深的眸光泛着墨黑的光泽,在晨光里闪烁着熠熠的流光,竟将他俊脸上的汗珠也照耀的晶莹剔透,为他有着几阴柔俊美的面孔,平添了几分绰然的风华。 173茶馆:身中有迷药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骄阳当头,暖意洋洋,时辰接近午时,赶回帝都的韩姒鸾等人,落脚在皇城外十里处的茶馆休息。 此处茶馆,汇聚五湖四海,东西南北的江湖人和各国各路的商贾,可谓是龙蛇混杂,也是小道消息,最为灵通的一处茶馆。 韩姒鸾和司伽月,夏候钦等人,刚在茶馆外的桌子前坐下,便被一道刺目的寒光晃了下眼睛,三人相视一眼,扫视了眼坐在对面的几个大汉。 紧接着,听到坐在对面桌子的几个大汉,议论起近日帝都发生的事情…… “听说,战神瑞王在东瀚帝都遇刺,至今下落不明,川华战神王爷在东瀚出事,只怕川华皇帝一怒之下,会发兵攻打东瀚。” “可不是么,不仅战神王爷在帝都遇刺,就连天澜国的太子也在帝都遇刺,若是处理不好,川华和天澜很有可能联手攻打东瀚。” “据说天澜太子遇刺被救,生命倒是无碍,而且,东瀚帝后是天澜皇帝的妹妹,天澜国应该不会向东瀚发兵。” “有理,难缠的是川华,川华国土是瑞王领兵攻打下来的,瑞王殿下颇受川华皇帝器重,如今瑞王在东瀚遇刺下落不明,川华皇帝知晓此事,绝不会善罢干休。” “几位爷,请用茶。”这时店小二提着大茶壶到桌子前,摆好碗给韩姒鸾几人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几位爷,还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小的。” 韩姒鸾看了一眼店小二,挥手示意店小二退下,端起碗正想要喝茶水,却被两只分别从她身侧两边伸出来手,抓住了她端碗的手臂,几乎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别喝。” 韩姒鸾看也没看左右两侧的男人,只是盯着两只握着她手臂的手,吼了一句,“擦,放手,想喝茶,喝自个儿的,别抢老子的。” 话音一落,韩姒鸾垂下头,在司伽月和夏候钦担忧的眸光下,一口气喝完碗里的茶水,将碗拍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扫视了一眼对面时不时看向她们的几个大汉,向中茶馆里喊了一声,“小二,添茶水。” 看到韩姒鸾喝完一碗茶水,司伽月和夏候钦也没说什么,只是移开各自的手,端起碗来喝尽碗里的茶水,跟后喊了一句,道:“小二,再添些茶水来。” “爷,您稍后,茶水马上就来。”茶馆里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只是不见店小二出来。 这时,“铿锵”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砍在韩姒鸾三人坐的桌面上,刀身在桌面上颤抖数下,阳光照射下刀身折射出刺眸的寒光,晃的三人眼前一眩。 “哪里来的钝刀,怕是杀人,都杀不死。”韩姒鸾看了眼面前的大刀,不以为意的憋了下嘴,正想起身子,拔起桌面上的刀,突然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毫无意识的趴倒在桌子上,昏倒前,还不忘嘟囔了一句,“老子喝的是茶,还是酒,怎么就醉了。” “喝这茶,确实比喝酒,要容易醉。”司伽月顺话接了一句,也跟着昏倒在桌子上,只是在昏倒前,伸手握住了韩姒鸾垂在桌子下的手。 夏候钦在司伽月昏过去时,也昏趴在桌子上,他到也想去牵韩姒鸾的手,可惜,韩姒鸾的另一手,被压在头下,他只好带着一肚子醋意,昏趴在桌子上。 而此时,追风烈火等人,也随着各自主子的昏迷,也跟着昏倒在地上。 眼见韩姒鸾等人,都中了迷药昏倒过去,坐在对面的几个大汉,动作麻利的从桌子下面抽出寒光闪闪的大刀,围到了韩姒鸾三人面前。 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夏候钦,喊道:“那人说的没错,瑞王殿下果然现身了。” 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大哥,这个带着面具,不就是那个人,指名要活抓的人吗?” “不是说,还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吗?这个小白白净净的公子,该不会就是那姑娘女扮男装的吧?”又是一个声响起。 “啊……”一道惨叫声响,正要推看韩姒鸾的大汉,被一股凌厉的掌风打飞出去。 几个大汉震惊的看向被打飞几米远的同伴,又看向昏趴在桌子前的三个人立刻警惕起来,可见三个人毫无动劲,确实是昏迷的样子,这才卸下防备。 其中一个大汉,小跑着去扶起被打伤的同伴,狐疑的问:“二哥,你怎么自个儿飞了出去。” 被称为二哥的大汉,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浊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扶他的同伴,一拳头打在同伴头上,怒骂起来,“你他妈的白痴啊,你自个儿飞一个给爷看看,你飞啊你……。” “不是你自儿飞,那就是被人打的了?”那大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昏迷的三个人,这一看,那大汉,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几个大汉身后,结巴道:“老,老大小心,他,他们……” “噗。”一口茶水,从夏候钦的嘴里喷在了另一个大汉的脸上,一道极其凌厉的声音道:“这是本王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茶水。” “小心什么,他们都昏……。”被称为老大的大汉,话还没有说完,看到脖子上的大刀,差点吓尿了,“不,不可能,你们,明明喝了茶水……” “娘的,这茶也太难喝了,实在没法下咽。”韩姒鸾嫌弃的把嘴里的茶水喷到那老大的脸上,握着手中寒光冷冽的大刀,架在那老大的脖子上,“说你们是杀手,这也太不专业了,简直侮辱了杀手的职业,说你们是土匪吧,也没见过这么笨的土匪,连个刀都藏不好,大爷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 “要不,赶明儿,让你来当这土匪头儿。”司伽月吐出嘴里的茶水,看着韩姒鸾邪魅一笑,韩姒鸾耸了耸肩,颇感兴趣,“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主子,如何处置他们?”这时,追风等人已将人几个土匪大汉拿下。 “你,你们都没有喝茶水?”被称为老大的人,惊恐的瞪大眼睛,瞟着架在脖子上的大刀,吓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抱着韩姒鸾的大腿,眼泪鼻涕一大把的哭诉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各位英雄,大侠,好汉,瑞王殿下饶命啊……” 174饶命:把他当个屁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骄阳光头,暖意洋洋,时辰已经接近午时,赶回帝都的韩姒鸾等人,落脚在皇城外十里处的茶馆休息。 此处茶馆,汇聚五湖四海,东西南北的江湖人和各国各路的商贾,可谓是龙蛇混杂,也是小道消息,最为灵通的一处茶馆。 韩姒鸾和司伽月,夏候钦等人,刚在茶馆外的桌子前坐下,便被一道刺目的寒光晃了下眼睛,三人相视一眼,扫视了眼坐在对面的几个大汉。 紧接着,听到坐在对面桌子的几个大汉,议论起近日帝都发生的事情…… “听说,战神瑞王在东瀚帝都遇刺,至今下落不明,川华战神王爷在东瀚出事,只怕川华皇帝一怒之下,一兵攻打东瀚。” “可不是么,不仅神战王爷在帝都遇刺,就连天澜国的太子也在帝都遇刺,若是处理不好,川华和天澜很有可能联手攻打东瀚。” “据说天澜太子遇刺被救,生命倒是无碍,再说,东瀚帝后是天澜皇帝的妹妹,天澜国该不向东瀚发兵。” “有理,难缠的是川华,川华国土是瑞王领兵攻打下来的,瑞王殿下颇受川华皇帝器重,如今瑞王在东瀚遇刺下落不明,川华皇帝知晓此事,绝不会善罢干休。” “几位爷,请用茶。”这时店小二提着大茶壶到桌子前,摆好碗给韩姒鸾几人一边倒茶,一边问道:“几位爷,还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小的。” 韩姒鸾看了一眼店小二,挥手示意店小二退下,端起碗正想要喝茶水,却被两只分别从她身侧两边伸出来手,抓住了她端碗的手臂,几乎异口同声的声音响起,“别喝。” 韩姒鸾看也没看左右两侧的男人,只是盯着两只握着她手臂的手,吼了一句,“擦,放手,想喝茶,喝自个儿的,别抢老子的。” 话音一落,韩姒鸾垂下头,在司伽月和夏候钦担忧的眸光下,一口气喝完碗里的茶水,将碗拍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扫视了一眼对面时不时看向她们的几个大汉,向中茶馆里喊了一声,“小二,添茶水。” 看到韩姒鸾喝完一碗茶水,司伽月和夏候钦也没说什么,只是移开各自的手,端起碗来喝尽碗里的茶水,跟后喊了一句,道:“小二,再添些茶水来。” “爷,您稍后,茶水马上就来。”茶馆里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只是不见店小二出来。 这时,“铿锵”一声,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带着凌厉的劲风,砍在韩姒鸾三人坐的桌面上,刀身在桌面上颤抖数下,阳光照射下刀身折射出刺眸的寒光,晃的三人眼前一眩。 “哪里来的钝刀,怕是杀人,都杀不死。”韩姒鸾看了眼面前的大刀,不以为意的憋了下嘴,正想起身子,拔起桌面上的刀,突然觉得大脑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毫无意识的趴倒在桌子上,昏倒前,还不忘嘟囔了一句,“老子喝的是茶,还是酒,怎么就醉了。” “喝这茶,确实比喝酒,要容易醉。”司伽月顺话接了一句,也跟着昏倒在桌子上,只是在昏倒前,伸手握住了韩姒鸾垂在桌子下的手。 夏候钦在司伽月昏过去时,也昏趴在桌子上,他到也想去牵韩姒鸾的手,可惜,韩姒鸾的另一手,被压在头下,他只好带着一肚子醋意,昏趴在桌子上。 而此时,追风烈火等人,也随着各自主子的昏迷,也跟着昏倒在地上。 眼见韩姒鸾等人,都中了迷药昏倒过去,坐在对面的几个大汉,动作麻利的从桌子下面抽出寒光闪闪的大刀,围到了韩姒鸾三人面前。 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夏候钦,喊道:“那人说的没错,瑞王殿下果然现身了。” 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大哥,这个带着面具,不就是那个人,指名要活抓的人吗?” “不是说,还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吗?这个小白白净净的公子,该不会就是那姑娘女扮男装的吧?”又是一个声响起。 “啊……”一道惨叫声响,正要推看韩姒鸾的大汉,被一股凌厉的掌风打飞出去。 几个大汉震惊的看向被打飞几米远的同伴,又看向昏趴在桌子前的三个人立刻警惕起来,可见三个人毫无动劲,确实是昏迷的样子,这才卸下防备。 其中一个大汉,小跑着去扶起被打伤的同伴,狐疑的问:“二哥,你怎么自个儿飞了出去。” 被称为二哥的大汉,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浊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扶他的同伴,一拳头打在同伴头上,怒骂起来,“你他妈的白痴啊,你自个儿飞一个给爷看看,你飞啊你……。” “不是你自儿飞,那就是被人打的了?”那大汉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向昏迷的三个人,这一看,那大汉,顿时惊的瞪大了眼睛指着几个大汉身后,结巴道:“老,老大小心,他,他们……” “噗。”一口茶水,从夏候钦的嘴里喷在了另一个大汉的脸上,一道极其凌厉的声音道:“这是本王这辈子,喝过最难喝的茶水。” “小心什么,他们都昏……。”被称为老大的大汉,话还没有说完,看到脖子上的大刀,差点吓尿了,“不,不可能,你们,明明喝了茶水……” “娘的,这茶也太难喝了,实在没法下咽。”韩姒鸾嫌弃的把嘴里的茶水喷到那老大的脸上,握着手中寒光冷冽的大刀,架在那老大的脖子上,“说你们是杀手,这也太不专业了,简直侮辱了杀手的职业,说你们是土匪吧,也没见过这么笨的土匪,连个刀都藏不好,大爷我,真为你们感到悲哀……” “要不,赶明儿,让你来当这土匪头儿。”司伽月吐出嘴里的茶水,看着韩姒鸾邪魅一笑,韩姒鸾耸了耸肩,颇感兴趣,“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主子,如何处置他们?”这时,追风等人已将人几个土匪大汉拿下!!! 175遥远:你没有资格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川华瑞王殿下在帝都遇刺的事情,帝都人都不甚知晓,但天澜国的太子殿下,在醉香楼遇刺受伤一事,轰动整个帝都。 好在,天澜太子没有生命危险…… 为了寻抓刺客,也为了向瑞王殿下和天澜国太子表示歉意,东瀚皇发号施令,帝都城内加派大批的禁军和侍卫,封锁全城搜索刺客的踪影。 如今整个帝都是风声鹤唳,百姓和商贾,在封城令没有解除前,只准进城不可出城。 但凡是进皇城的人,都必需要严加搜寻,确定无可疑之处,方可入城。 此时,正值申时三刻,日未落,骄阳当头,韩姒鸾几个人,已经到了皇城外,远远的就看到,皇城加派了禁军,一批城卫正在对进城的百姓搜索检查。 韩姒鸾抬头看向偏西的太阳,阳光印入她的眼帘,散发着熠熠的光泽,她眸光流转到司伽月身上,眼波流转间似有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在她的眼眸底闪烁流溢,“看来,皇上下令封城了。” 司伽月唇角勾勾,形成一抹邪魅迷人的弧度,狭长的丹凤眼眸底映着她绝世的容颜,和她那双闪烁着星光般的凤眸,“会不会想我?” 韩姒鸾挑了下眉稍,冲着司伽月翻了个大白眼,整天都在眼前瞎晃悠的人,还要她怎么想?想了又能怎要,扑倒他,也吃不了他,“想你大爷的。” 司伽月纵身一跃,落身在韩姒鸾的马匹上,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肢,把头抵在她的颈窝上,低声亲呢道:“我会很想你。” 看到司伽月大众广庭下抱韩姒鸾,夏候钦醋意翻天,脸色阴沉的发黑,从马背上纵身一跃,将韩姒鸾从司伽月怀里抢到自己怀里,“你嗜血修罗不要名声便罢了,这般,是要毁了鸾儿的声誉么。” 韩姒鸾抬起脚,狠狠的踩在夏候钦的脚上,恶劣的语气道:“夏候钦,放开我,你这样,就不是在毁我名声吗?”拼命的挣脱出夏候钦的怀抱,冷声警告道:“夏候钦,本宫是月王殿下的王妃,你最好也记住你自己的……。” 最后的“身份”两个字,韩姒鸾还没说完,就将话哽在喉咙里,指着着夏候钦的冷峻的脸庞,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后退几步,脸上露出一副震惊的神色,似乎在夏候钦的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东西。 看到韩姒鸾对自己的排斥极深,夏候钦蹙了下墨色剑眉,眼底闪过一抹沉痛,向韩姒鸾走上两步,惆怅道:“鸾儿,你生我的气,恨我,我都理解,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请你……” “停,别过来……”韩姒鸾伸出手制止夏候钦靠近,转身翻跃上马,睥睨着夏候钦,唇角勾着讽诮的笑意,“夏候钦你是川华的瑞王,而本宫是东瀚的月王妃,本宫与你无恩无怨,何来气?何来恨?本宫之所出城寻找瑞王,是奉了皇上之命。” 换而言之,让夏候钦不要自作多情的以为她出城找他,是因为对他余情未了…… 从她穿来这个朝代开始,她对夏候钦就早已没有半分感情!!! “鸾儿,我们俩来自同一个……” “夏候钦,我劝你,别在这耽误时间了,再晚一点,你怕是会有生命危险。”不等夏候钦把话说完,韩姒鸾就指着夏候钦的脸和脖子以及手,嘲笑着说道:“看你的样子,像是得了某种疾病,像是麻疯病……” 她可是在夏候钦身上下了两种毒,她不相信,夏候钦能忍得了体内的骚痒,还能忍得了体内的燥热和欲~火? “主子,你,你的脸上长出很多红斑?”烈火这时走到夏候钦面前,看到夏候钦可怕的脸,吓了一跳,连忙道:“主子,你身子哪里不适?” 夏候钦蹙着眉,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只见手背上长出许多紫红色的斑点,他拔出烈火的配剑,透地利剑的光亮平面,看到自己的脸庞和脖子上,皆是长满了紫红色斑点,像极了得了麻疯的病人,看上去尤为渗人。 自从山林里出来,他就的脸上和身上就奇痒难耐,当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以为脸上痒是锅底灰的作用,身子痒是在山里穿林攀崖时受到了感染,便没有在意,只是用了意志力和强捍的内力克制体内的骚痒。 不曾想,脸上和身上竟长出如此多的红斑,若只是长红斑倒也无妨同,只是,他此刻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翻腾着一股热流,身体在不断的升温,那燥热感,让他身上的骚痒,越发的强烈。 他暗自运功压下身体的燥热感,抬起头看向坐在马背上的韩姒鸾,偏西的阳光在她的背后折射出眩眸的光晕,让他一时间看不清她的容颜,只能看到一片夺眸的银光。 他眼眶一热微微泛红,心底涌出一股酸涩感,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他突然觉得她竟离自己非常的遥远,遥远到,他用一生的时间,去仰望,去追逐,也追不到她的脚步,到不了她的身边。 鸾儿,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不要离我太远? 如果,我曾犯下的错,需要用一生去弥补,我愿意,放弃一切,只为追逐你的脚步,只愿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能够陪在你身侧的机会! “夏候钦,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韩姒鸾勾勾唇,唇角绽放着一抹讽诮的笑容,“因为,你没有资格……” 烈火看到自家主子一瞬不瞬的看着韩姒鸾,却换来韩姒鸾的讥讽,心里暗暗叹息,低唤了一声,“主子……” “你说的没错,我没有资格……”夏候钦勾勾唇,苦涩一笑,看着她自嘲道:“总有一天,我会有资格,因为,我……。” 最后“不会放弃”四个字,夏候钦没有说出声,可无声口形,却已经让韩姒鸾读懂最后的四个字。 不仅韩姒鸾懂得读唇语,身旁的司伽月也同样懂得读唇语,所以,夏候钦最后没有说出声的话,也没逃过司伽月的双眼。 不置可否,看到韩姒鸾对夏候钦冷漠,司伽月心里喜悦,可是…… “我希望,你只能生我一个人的气,你的喜怒哀乐,只能为我……” 韩姒鸾收回看向夏候钦离去的背影,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司伽月,“你有病啊,生气也要跟人抢吗?” 司伽月勾唇一笑,认真的看着她,“我宁可让你生气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他……。” 176立功:卖个好给他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愣了一瞬间,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司伽月掉转马头,将一个东西丢给她:“把这个牌子和土匪,交给太子殿下去处理。” 韩姒鸾接过土匪头身上搜出来的木牌,看向司伽月离去的身影,问:“皇城已封,你……” “放心,我自有办法。”司伽月没有回头,只是潇洒的扬起头,向身后的韩姒鸾摆了两下,“封城,不过封的是普通百姓!” 他若想进皇城,岂是一道城门能够阻挡…… 韩姒鸾知道司伽月为何不直接进城,所以,便任他离去,毕竟,他现在以嗜血修罗的身份进皇城,难保,不会引起东瀚皇的怀疑。 “卑职,参见王妃娘娘。”韩姒鸾收回投司伽月身上的视线,正想打马进皇城,身后就传来一道男子威严的声音,她心中一疑,转头看去,却见一位身穿盔甲,面色严肃的男子,站在马前抱拳行礼,道:“卑职奉皇上之命,在此迎接王妃和瑞王殿下。” 眼前身穿盔甲的肃然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前不久刚提升为禁军副统领的秦安,韩姒鸾对他印象不错,更何况,他是司伽月的人。 韩姒鸾不介意,卖一个好给秦安,“有劳秦统领了。” 秦安面无表情,不苟言笑,道:“这是卑职份内之事,应该做的。皇上正在宫内等候王妃和瑞王殿下,瑞王殿下已进皇城,请王妃动身。” 韩姒鸾轻“嗯”一声,正想骑马向皇城去,却听到秦安道:“请王妃稍等,但凡是进出皇城,都要进行搜身检查,确定无疑,方可进城,卑职自然是相信王妃。”秦安看向韩姒鸾身后的侍卫,和几个被打晕按趴在马背上的大汉,“可这几个人……” 韩姒鸾瞟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向秦安说道:“本宫正想带这几个人进宫,秦副统领闻起,本宫便将这几个刺杀瑞王殿下的匪徒交给秦副统领处置。”韩姒鸾拿出一块令牌,交给秦安,道:“劳烦秦副统领,将这块腰牌交给太子殿下。” 秦安递过腰牌,惊疑的眸光看向韩姒鸾,却见韩姒鸾冲他一笑,便拍马向皇城去,几个侍卫,也将昏迷的大汉丢到地上,随着韩姒鸾身后进城。 “交给太子殿下?”秦安握着腰牌,怔怔的望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王妃,这是什么意思?” 秦安不是傻子,抓住刺杀瑞王殿下的匪徒绝对是大功一件,将此令牌交给太子殿下,他不仅可以在皇上面前立功,还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重看,韩姒鸾这分明是在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可是,他和韩姒鸾没有丝毫交情,他并不相信韩姒鸾把立功的机会,无条件的送给他。 而且,他也不认为,韩姒鸾能够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除非…… 想到那一层的关系,秦安顿时释然了,收起手里的腰牌,向城卫命令道:“来人,把这几人抓起来送去刑部,就说,是此次行刺瑞王殿下的杀手!” 太子殿下在六部学习,今日,正好在刑部报道,此时将匪徒送过去,太子殿下定能会好生处理,这个功,他也不急于立,先重得太子的赏识,比眼下立这个功,更为重要。 如果不然,韩姒鸾也绝对不会,让她将腰牌交给太子殿下…… 秦安的表现,果然没令韩姒鸾失望,她在皇城外,将土匪交给秦安,秦安若直接带人进宫,得东瀚皇的重赏,只会记功一次,还可能因此,被知晓的禁军嚼舌根子,传到东瀚皇耳里,就会不利秦安。 可秦安若将匪徒,直接交到刑部,给司宸俊处理,一来合司法,二来光明正大的卖给司宸俊一个好处,三来不会有人怀疑秦安。 而秦安,也会因此,而得到司宸俊另眼相看,司宸俊若是有意提拔秦安,在东瀚皇面前美言几句,再给秦安按排几个立功的机会,自是比秦安直接带人进宫,立下的功劳要大。 “是个可以栽培的人。”韩姒鸾的深不可测,要不了多久,秦安立功的机会就要来了,而她,也有一块宝地,即将到手。 “夏候钦,你别跑,等等我……”此时,前方街道传来一道女子的呐喊声,“夏候钦,你站住,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 帝都封城一事,人群不复往日,自然没有什么喧嚣声,也让那女子的呐喊声,格外的响亮,韩姒鸾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天蓝色劲装的少女,正在街道上飞檐走壁的追着夏候钦。 夏候钦对身后少女的声音置若罔闻,因帝都街道不方便骑马,夏候钦则是留下马匹,交给几个烈火和处理,“烈火,你去宫里回话,就说本王身子不适,染了重病,暂不能进宫。” 不等烈火回应,夏候钦的身影已经转眼消失,烈火咂了咂舌,跳下马,拦住欲要狂追的少女,道:“九公主请留步,王爷留话,让九公主先回客栈休息,王爷有时间,便去探望九公主。” “休想骗我。”少女双手叉腰,踮着脚尖想要追上去,可却被烈火和战五,战七拦住了去路,正想抬脚踹开几个人,却听烈火道:“九公主,王爷身子不适,需要……” “身子不适,我便更要陪在他身边。”少女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烈火三人,可三个人不让,少女气急,抓住烈火的肩膀,凌一跃,一个跟头翻越三个人,正想要去追夏候钦,却发现,夏候钦早已没了人影。 “烈火是吧?”韩姒鸾骑马到烈火旁边,她记得夏候钦是喊他身边的侍卫叫烈火,烈火闻声,转头看去,向韩姒鸾道:“是,在下烈火。” 韩姒鸾看着蓝色少女的背影,笑着向烈火问道:“那位姑娘,认识瑞王殿下?” 烈火看了眼韩姒鸾,如实道:“是的,九公主认识瑞王殿下。” “九公主?”韩姒鸾心中一疑,看向蓝衣少女,少女此刻也回过头来看韩姒鸾,当看到少女的模样时,韩姒鸾无声笑了笑,这少女竟是那日在醉香楼里出现的少女。 她之后,派人去查地这少女,只知道少女是外地人,身份不祥,武功不错,前来寻找人,本以为是走江湖的少女,竟没想到,会是一位公主。 而且,还是一位他武功不错的公主,这一点,真是颇令她意外。 177勾引:你这是色诱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在韩姒鸾看着少女的时候,少女正凝眸打量着韩姒鸾,只见韩姒鸾骑坐在马背上,身着黛色劲装,墨发用一支简单的玉簪高高绾起,面如秋月,眉如墨画,凤眸闪烁着流光溢彩的星光,绯然的双唇勾出一丝邪魅痞气的笑意,那俊美,绝不亚于夏候钦,尤其是那看似轻佻,看似痞气的邪笑,比夏候钦多出几分从骨子气透出来的潇洒风骨,绝对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 只是,她心里早已有了人,哪怕眼前的美男子似谪仙下凡,也勾引不了她的芳心,她双手叉腰,歪着头凝着韩姒鸾,“喂,美男子,本公主早已心有所属,你还是省省心,把美男计用在别的姑娘身上吧。” “哐。” 韩姒鸾一个不妨从马上掉了下来,险显摔个猪拱泥,她看着少女坏笑,只因心底正打着算计夏候钦的小九九,怎么就被这位公主给当成了勾引良家妇女的风流公子? “咳咳。”韩姒鸾干咳两声掩饰一下尴尬,坏笑着走到少女面前,“九公主貌美如花,身手了得,在下自是配不上,不知什么人能得九公主的芳心?” “让你知道也无妨,就是你刚所说的瑞王殿下。”少女娇俏的容颜上绽放着花一般的笑意,随即,她笑容一敛,气愤的剁了剁脚,转头看向烈火,一把揪起烈火的衣襟,“说,你家主子入住在什么客栈?” “九公主,主子刚回帝都,还没安排住处。”烈火编起谎来,丝毫不心虚,主子巴不得把九公主甩掉,他要是把主子的住处说出来,主子不剥了他的皮,也会割了他的舌头。 “呵,你当本公主是三岁小孩儿?”九公主气急,她追了千里才追到东瀚,好不容找到夏候钦,居然找不到夏候钦的住处,忍无可忍,她提起烈火,气愤道:“你不说,我就杀了你,我到要看看夏候钦,现不现身。” “九公主,你亲眼看到主子没影的,你现在就是杀了我,主子也不会现身。”烈火的委屈无处诉说,主子的桃花,每次都要让他挡,最难缠的不过九公主,这公主可不是表面看着娇弱,其实也是个彪悍的主。 “九公主想找瑞王殿下,我可以帮你。”韩姒鸾双臂环胸,斜靠在马身上,懒散的凤眸睨着气急败坏的九公主,笑道:“只要你跟着我走,我便能够让你见到瑞王殿下。” “真的?”九公主双眸一亮,闪烁着希冀的光芒,一把丢开手中的烈火,走到韩姒鸾面前,半信半疑的道:“你知道瑞王殿下居住何处?” “当然。”韩姒鸾坏坏一笑,一只手搭在九公主的肩膀上,附到她的耳畔,低笑道:“只要九公主入住我月王府,我便能够让你见到瑞王殿下。” “当真。”九公主一心想要知道夏候钦在哪,也没注意到肩膀上搭着的手臂,韩姒鸾一边揽着九公主的肩膀,一边向前走,“九公主这是不信任本公子,本公子有必需骗你吗?” “男人也长这么大的胸?”九公主一脸茫然,伸着食指在韩姒鸾的胸脯戳了几下,颇感兴趣的点了点头,“嗯,弹性不错。” “九公主。”韩姒鸾顿时囧了,黑着脸看向胸前的小手,一下又一下的戳着自己的用裹布裹过,仍是隆起来的胸脯,幽怨的吼了一句,“九公主,你这是色诱,色诱懂不懂,你侵犯了本公子清白,要怎么对本公子负责?” “额,堂堂男子汉,就这么点气度,不就是戳了一下你的胸脯吗?”九公主挑了下秀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再说,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你这个大男人的胸长的这么大?” “你看过男人的胸?是谁的,夏候钦的?”韩姒鸾囧着脸看着九公主,九公主想了想,摇了摇头,“没看过,可夏候钦的胸一看就没你的大。” 韩姒鸾黑着脸默默仰天,半响后,冒出一句,“九公主有所不知,本公子肌肉发达,异于常人。” 身后的烈火和侍卫们,默默的抽着眼角,转头看向别处,在帝都大街上谈论胸大胸小,肌肉发达,这样真的好吗? “哇,看上去很酷,你是怎么练出来的。”九公主瞪着闪烁的大眼睛,羡慕的看着韩姒鸾的胸,又看看自己还没发育好的胸脯,一脸失落,“哎,我这个太小,要能练成你这样的就好了。” “我这天生的。”韩姒鸾伸出手也想去戳一戳九公主的小包子,想一想,大众广庭之下,太损形象了,只好收回手,拍着九公主的肩膀,“别失落,我有办法帮你肌肉发达。” 身后的烈火,快要吐血了,他觉得再不打断这对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彪悍女的谈话,他会忍不住找个地缝钻进去,“在下奉王爷之命,进宫传达王爷的话,在下就此告辞了。” 不等韩姒鸾和九公主应声,烈火和战五战七底脚抹油的溜走了,只剩下韩姒鸾的几个侍卫,其中一个侍卫,提醒道:“主子,秦副统领说,皇上正在宫里等主子进宫,主子看……。” “哦!你不提,我差点忘了?”韩姒鸾蓦然顿住脚步,侍卫不提,她真就忘记秦安刚才的话,她蹙了蹙眉头,向侍卫吩咐道:“你去宫里传个话,三天期限已到,瑞王殿下安全回帝都了,我身子不适,今儿不能进宫给皇上请安,明儿再去向皇上请罪。” “是,主子。”侍卫应声后,便转身离去。 “皇上在宫里等你,你竟不去,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九公主瞪大眼睛盯着韩姒鸾,似乎要把韩姒鸾的脸盯出一朵花来,“你敢违抗皇上的旨意,你难道不想活了?“ 韩姒鸾挑了挑秀眉,冲着九公主翻了个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子不想活了?” “我……”九公主伸出两根手指,在自己眼睛前比划了一下,又在韩姒鸾眼睛比划了一下,“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两只耳朵都听到了,要是在我们那里,抗旨,就是死罪。” 给读者的话: 在看的亲们,动动手指,多多留言噢。 178断袖:你是被迫的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默默的扶了下额头,不愿意和九公主讨论抗旨的事情,话锋一转,问:“你是璃殇国的九公主?” 既然说夏候钦是她的心上人,那么她就肯定不是川华国的公主,如果是天澜国的公主,来东瀚就一定会去找羿天行,或是直接进宫,可她显然没有。 排除天澜国和川华国这两国,就只剩下璃殇国,想必这位九公主,就是璃殇国的公主。 “你怎么知道?”九公主惊讶了片刻,才韩姒鸾点了点头,道:“我是璃殇国的九公主白芷研,你刚才邀我去你月王府,难道你是东瀚的月王?。” “我叫韩姒鸾,是月王殿下的人。”韩姒鸾对白芷研说:“我是月王殿下的……” 最后“王妃”两字,韩姒鸾还没来提及说完,白芷研就一副大吃一惊的神情,接下话说:“那你和月王殿下就是断袖了?” 韩姒鸾狠狠的咽了下口水,把哽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默了半响,果断的对白芷研投去一个幽怨的眼神,道:“九公主殿下英明。” 身后跟随的几个侍卫,默默仰天,他们什么也没听到,要是主子事后问起来,他们就是打死也不能将王妃今儿的话,传到主子的耳朵里。 “断袖也是真感情。”白芷研对断袖之癖,没有什么歧视,她一向认为,感情无国界,无性别,相爱才是正道,她比较在意的还是他的夏候钦,“月王殿下和夏候钦很熟?” “一般般的啦,不过三分熟。”谈话间,韩姒鸾和白芷研已经到了月王府前,守在府前的侍卫,上前跪地恭敬道:“参见王妃。” “嗯。”韩姒鸾向侍卫挥了下手示意侍卫起身,便和白芷研进了府,白芷研瞪大眼睛,睨着韩姒鸾,问:“你混的不错,都混到了王妃的位置。” “哎,都是出卖灵魂拼来的。”韩姒鸾黑着脸抹了把眼泪,幽怨的看着白芷研,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但凡是正常人,谁想啊,九公主,你懂得!” “你是被迫的?真难为你了,要不……”白芷研同情的看着韩姒鸾,“要不,我帮助你逃跑吧?” “呃……”韩姒鸾暗自抹了把额头上的不存在的汗,拍了下白芷研的肩膀,“好人,会有好报的。”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九公主不仅单纯易骗,心地还很善良,为人不做作,不矫情,毫无心机,是个不错的姑娘。 “小姐,你回来了。”浅薇远远看到自家小姐回府,三步并做两步的迎了上来,“小姐,瑞王殿下找到了吗?” “小……姐?”白芷研的尾音拖得悠长婉转,瞪大双眼盯着韩姒鸾从头看到脚,最后,伸手去戳韩姒鸾的胸脯,跨着一张脸,满眸幽怨,“你女扮男装?难怪生的唇红齿白,俊俏秀气。” “小姐,你这是骗了人家姑娘的感情?”看到白芷研满眸幽怨的看着自家小姐,浅薇忍不住抽了下嘴角,“小姐,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儿?” 小姐出城一趟,就领了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回府,人家姑娘还不知道小姐是个女的,那埋怨的小眼神,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小姐欺骗了感情。 “看你家小姐这张诚实的脸,像是个感情骗子吗?”韩姒鸾推了把浅薇,“你让人给九公主准备一间房间,再给我准备些沐浴。” “小姐,我,我话还没说完呢。”被自家小姐推着往前走,浅薇揪起嘴巴,道:“夫人和大小姐来了,这会儿正在客厅里等着小姐。” 韩姒鸾停下动作,唇角勾着一抹讽诮的笑意,“噢,何时来的?” 浅薇回道:“自昨儿小姐出城,夫人和大小姐就来了一次,听说今儿回府,从午时就来府上等候小姐。” 韩夫人和韩羽烟登府,这在韩姒鸾的意料之中,韩颂在禁足,不能出府,只能由韩夫人和韩羽烟亲自登府,不过,韩夫人和韩羽烟亲自登府,她就要见吗?笑话。 “九公主,咱们走吧。”韩姒鸾长臂一搭,揽着白芷研的肩膀,从另一条小路向碧香阁走去,“并非我向九公主隐瞒性别,实在是……” “我像是没气度的人吗?”白芷研打断韩姒鸾的话,“你若存心隐瞒,就不会邀我住月王府了。” “九公主真乃好气度。”韩姒鸾向白芷研坚起一个大拇指,邪邪一笑,“你放心,我能帮你找到夏候钦。” 白芷研瞪着一比大眼睛看着韩姒鸾,疑惑的问:“你为什么要帮我找夏候钦?” “一定要说?”韩姒鸾挑起秀眉,“不说行不行?” 她帮白芷研找夏候钦,是想要以白芷研来牵制夏候钦,只要有白芷研在月王府,夏候钦为了摆脱白芷研的纠缠,就不会轻易来月王府里找她,可这事,她能给白芷研说吗?她不能嘛。 “行,只要你能帮我找到夏候钦,我便欠你一个人情。”左右白芷研对韩姒鸾为何帮她,一点都不感兴趣,她感觉得到,韩姒鸾对她没有恶意,就算欠一个人情,也不算什么。 “九公主,我帮你,并不是要你欠我人情。”面对真诚善良,敢于追求心上人的小姑娘,韩姒鸾还真骗不下去,“我欣赏,敢勇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所以,我支持你。” 白芷研望着韩姒鸾瞬间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她道:“你不会笑话我一个女孩子,整天不知矜持的追着一个男人跑?” “哈哈……”韩姒鸾拍着白芷研的肩膀肆意的笑了起来,“我最瞧不起的人,就是敢于想,却不勇于去追求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的人,那种人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孬”。” 虽说,她让白芷研住进月王府,是想摆脱夏候钦,可却有一半的原因,也是因为白芷研性情率真,自己喜欢的东西,她敢于去追求,在这个封建的朝代,像白芷研这种真性情的少女实在太少。 “谢谢。”白芷研向韩姒鸾绽放出一抹笑容,“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最好听的鼓励,。” 179负责:会失去理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正在碧香阁院子对弈的两位男子,听到院外面传来的看对话,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青浅色锦袍的男子,纤细玉指执起一颗黑子落下,“她说的没错,敢于想,却不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很孬。” 这话,不知是青衣男子在向自己说,还是在向面前的男子说。 坐在对面的男子,没有搭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进入碧香阁的院门,随即执起棋子落于棋盘,“她,始终没变。” 闻言,青衣男子执棋的手蓦然一顿,别有深意的眸光,看向面前即便被欲火骚痒万分折磨,仍是面色冷峻的男子,“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再晚……” “本王为何要离开?”男子打断青衣男子的话,执起杯盏抿了口茶水,润湿了绯红的双唇,不疾不徐的说:“不敢追求自己喜欢的女子的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青衣男子看着眼前的冷峻男子,默默无言,确实如此…… 韩姒鸾瞧见白芷妍眼底忽闪而逝的异样,笑着拍了下白芷妍的肩膀,迈着洒脱的步子向碧香阁走去,“人活一世总要有些追求。没有目标的人,永远都在为有目标的人去努力,那样的人很可悲。所以,九公主,你的希望就在前方。” 白芷妍歪着头看着韩姒鸾潇洒的背影,豪迈洒脱的步伐,脸上露出不茫然而又惆怅的神情,少顷,她冲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大喊了一声,“喂,我喜欢你。” “啥?”韩姒鸾脚步急收,一个跄踉,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她保持着上半身前倾倒地的姿势,转过头睨着向她走来的白芷妍,娇滴滴一笑,“九公主,你这么露骨的向人家表白,人家会害羞滴。” “你别误会。”白芷妍迈着洒脱的步子到韩姒鸾身旁,弯下腰睁大双眸,凝视着韩姒鸾快要贴到地面的脸庞,“我可是正常的姑娘,喜欢你,是觉得你这个人不坏。” 韩姒鸾的表情囧了一把,难道自个儿不是正常的姑娘?她直起身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向白芷妍道:“妍妍,你貌似太容易相信人了。” 九公主真是率真的可爱,果然是个心直爽快的姑娘,这样的真性情她也很喜欢,只是,这么单纯的相信一个只接触不到一个时辰的人,会不会太轻率了? “我相信我的直觉,你不是坏人。”这次换白芷妍拍着韩姒鸾的肩膀,“相信自己,告诉我的。不相信自己的人,连努力的价值都没有。” 我勒个去,这是现炒现卖吗?韩姒鸾表示很忧伤,她会不会把这小公主会带脱线了?她说的相信自己,可不是相信这些不太靠谱直觉, 直觉这种东西,会害死人的,最多只能信百分之百十…… “妍妍,其实,我刚的话……”韩姒鸾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白芷妍惊呼一声,“啊!夏候钦,原来你真的这在里?” 看到白芷妍闪进碧香阁的身影,韩姒鸾狠狠的拧了下眉,随后走进院子,便见夏候钦和弈天行两个人,正坐在白玉兰树下的石桌前对弈。 而白芷妍则是坐到夏候钦的身旁,歪着头,满眸忧心的瞅着夏候钦脸上的红斑,想要开口说话,却又怕打扰到对弈的两个人。 韩姒鸾沉冷着一张脸庞,瞪着旁若无人,仍是在专心对弈的羿天行和夏候钦,恼怒的走到两人面前,一个巴掌拍在棋盘上,恶狠狠的吼了道:“羿天行,夏候钦,你们当我碧香阁是什么地方,这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 韩姒鸾像吃了火药一样,恨不得一巴掌将两个人都拍到地面里抠都抠不出来,她的住处,哪能让别的男人,随意进出,这两个男人,当她是死的吗? “鸾儿,淡定,淡定,”羿天行看了眼被一巴掌拍裂开的棋盘,抬起头讨笑的看着韩姒鸾,从怀里拿出一摞的银票,放到韩姒鸾面前,道:“我是来送银子的,顺便在向你讨些金创药。” 韩姒鸾恶狠狠的瞪了羿天行一眼,拿起面前的银票揣进自个儿怀里,又瞪向满头冷汗,俊脸长斑,双眸充血氤氳的夏候钦。 她之前骑清风进山的时候,清风身上沾染了一种花粉,那种花粉有毒,夏候钦骑了清风,自然是中了花粉的毒,之后夏候钦把她从司伽月怀里抢走的时,她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夏候钦加了一味媚情散。 媚情散不同于媚药,中了媚药的男子,不与女子享鱼水之欢,就会爆血而亡。 可媚情散的效力,比媚药还要强烈,只要有强捍的意志力熬过二个时辰,毒就会随着汗水排除体外,就不会致人性命, 但,忍受欲火焚身的过程很煎熬,很痛苦,所以,中了比媚药药力还要强捍的媚情散,没有人能够忍得了媚情散的强捍效力。 “我为什么会来,你应该很清楚。”夏候钦炽热燃烧着欲火的双眸,迎上韩姒鸾寒彻人心的眸子,“你对我做的好事,难道不需要对我负责?” 他的声音因体内欲忘的推残,而略显嘶哑低醇,平添几分撩人心弦的魅惑,仿佛醇声击拍着磐石发出来的魅音,听着格外的魅惑。 “对你负责?”韩姒鸾的唇角勾着讽诮的笑容,“Areyousure。Neverregret?(你确定,决不后悔)” 夏候钦中了媚情散,能不动声色的撑过一个时辰,足以可见他的意志力有多强,这在韩姒鸾的意料之中,她知道夏候钦的忍耐力有多强。 可是,若此刻,她在从中烧一把火,夏候钦就算再用内力克制着体内的欲火,只怕,也会在欲~望的支配下失去理智。 “YES,i'msure(是的,我确定)”夏候钦毫无悬念点头应声,他知道韩姒鸾会想尽办法来刺激他,惩罚他,但他不介意,若想与她多呆一刻,多看她一眼,什么惩罚他都能够承受。 羿天行和白芷妍相视一眼,震惊的看着韩姒鸾和夏候钦,完全听不懂她们两个人说的话,但可以肯定,这奇怪的语言,绝对不是四国的语言。 “你们在说什么?”“对你责任”四个字,让羿天行颇感烦闷,虽然,他相信韩姒鸾不会对夏候钦负责,可他还是很想知道两人之后的对话说的是什么。 “你们说的话,好奇怪,从来没听过。”白芷妍瞅着韩姒鸾眨着大眼睛,满眸竟是好奇,正待韩姒鸾想着怎么敷衍白芷妍的时候,就听白芷妍气呼呼的说:“你们俩个人,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出来?” 180残忍:爱还来不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夏候钦之后的对话,委实令羿天行和白芷妍愣住了,那是什么语言,两人完全就听不懂。 沉吟半响,羿天行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在说什么?那语言,不像是四国八城的语言。” 他凭着猜测,确定韩姒鸾和夏候钦早就相识,也知道两人之间存在着难解的恩怨,可此刻,两个人说的语言,好生奇怪,难道,是他们之间的暗语? 想到此处,羿天行心头烦闷,狠狠的咬了下自己的嘴唇,自己这是找虐,庸人自扰,定是想的太多了! 白芷妍也瞅着韩姒鸾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一副好奇宝宝的神情,“你们说的是什么语言?我从来都没听过?” 韩姒鸾拍了下额头,她怎么就忘记了,这里是古代,正想着如何去敷衍白芷妍,便听到白芷妍的说:“这语言应该是什么族或是部落的土语言,在我们璃殇国的南诏边境,有两个部落,他们两族的语言外人也听不懂。” 听到白芷妍的话,韩姒鸾忙不迭的点头,顺口接话,道:“嗯,就如九公主说的这般,其实语言有很多,只是四国八城所延承下的语言,就是现在常用的语言,有些语言,没有听过,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 羿天行眼眸底闪过一抹疑惑,对韩姒鸾的话不甚相信,在语言方面确实如她所说,纵是他天澜国各个境地,同样有许多村族和部落,流传着外人听不懂的语言。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一个征战沙场,一个久居佛陀寺的两个,怎么可能懂得同一种语言。 而且,他手中的资料显示,韩姒鸾和夏候钦,以前根本就不认识。 可是,两个人又确实是认识了很久,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外人调查不到的? “你说的有理,只是,你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羿天行知道韩姒鸾不会在语言方面多做解释,便也没有追问,他此刻很是好奇,韩姒鸾之后和夏候钦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替他治病。”韩姒鸾睨了一眼克制着欲火的夏候钦,然后转身向白芷妍说道:“九公主,夏候钦病的很严重,需要马上治疗。” “夏候钦到底生的什么病?怎么样才能治好?”白芷妍忧心的看着夏候钦生满红斑的脸,急声道:“我去请个大夫来。” “九公主。”眼见白芷妍转身离去,韩姒鸾极快的拉住白芷妍的胳膊,凌到白芷妍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见白芷妍的脸颊和耳根瞬间涨红,看向夏候钦的眸光带着别样的光彩,“你一定很难受吧,放心,我会帮你解毒体内的毒,不会让你有生命危险的。” 说着,白芷妍一步一步向夏候钦走去,旁观的羿天行看了眼白芷妍,又看了眼夏候钦,唇角勾着奈人寻味的笑意,“夏候钦,你福气啊。” 夏候钦面色阴沉,一个冷刀子扫向羿天行,羿天行无谓的耸了耸肩,实趣的闭上嘴,看向一边幸灾乐祸的韩姒鸾,不由的勾唇笑了起来。 “小姐,九公主的住处已经收拾好了。”这时浅薇进了院子,向韩姒鸾说道。 “嗯,。”韩姒鸾勾勾唇,笑的狡黠,“九公主,你的房间收拾出来了。” “鸾儿,你是要以这种办法来惩罚我吗?”夏候钦充血的双眸红的吓人,紧握的双拳骨节泛白,几乎是咆哮着冲韩姒鸾大吼道:“你可以用任何办法来折磨我,惩罚我,可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给别人。” “夏候钦,是你说要我负责,我现在就是在负责给你解毒。”韩姒鸾勾着唇,笑的没心没肺,她无辜的摊开双手,“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对的吗?” 白芷妍看着怒意滔天的夏候钦,眼眸底闪过一抹难过,她知道夏候钦不喜欢她,可她就是喜欢夏候钦,只要能为他解毒,要她做什么,她都可以,“夏候钦,先为你解毒好吗?我不会拿这件事情……。” “噗……” 一道沉闷的声音打断了白芷妍的话,只见夏候钦跄踉的向后退了两步,猛然吐几口鲜血,鲜血顺着他的嘴角,一滴滴落在胸前的锦袍上,绽放出一朵朵血花。 夏候钦咬着染血的双唇,压抑着涌出喉咙的鲜血,血红的双眸沉痛的盯着韩姒鸾,一步一步的向韩姒走去,随着他的走动,嘴里溢出来的血,滴滴落在地面上,一路走来蜿蜒刺眸。 看到夏候钦突然口吐鲜血,白芷妍和羿天行都吓了一跳,满眸尽是担忧,看着夏候钦一步一步的走向韩姒鸾,沉重的每一步,都让两个人看得揪心。 韩姒鸾面无表情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夏候钦,眼眸底无喜无悲,眼前这个人,她是即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他的脸庞,熟悉的,却是他的灵魂……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夏候钦的声音极其的温柔,看她的眸光沉痛的看着令人心疼,“你认为,我会背叛你吗?” 话落,夏候钦勾着流血的唇,苦涩一笑,越过韩姒鸾的身边向院子外走去,在夏候钦提步离去前,韩姒鸾似乎听到了一句气若游丝的无奈声,“爱还来不及,怎么忍心杀你。” “夏候钦。”一道惊呼,蓝影一闪,白芷妍急速闪身到夏候钦面前,扶住突然昏倒的夏候钦,“夏候钦,你怎么了?你醒醒。” “让我看看。”韩姒鸾箭步上前,执手给夏候钦号脉,皱着眉头道:“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体内气息不稳,真气逆流。”说着取出一颗调理内伤的丹药给夏候钦服下,对白芷妍说道:“失了体力压抑,他体内的毒会爆发出来,快带他进房间泡汤浴,浅微带路。” “是,九公主请跟我来。”浅薇和白芷妍一同扶着昏倒的夏候钦,像离碧香阁不远的院子走去,与他们擦肩错过的轻璃,带着敌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夏候钦,便走到韩姒鸾的面前道:“禀王妃,瑶七公主求见。” 181谣言:非空穴来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得到夏候钦回帝都的消息,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一听说夏候钦身子不适,在山里染了病,便传令要傅立恒带了几个御医出宫给夏候钦诊治。 可夏候瑶和御医们在帝都各个客栈都寻了一遍,硬是没寻找到夏候钦的身影,最终一群人便寻到了月王府。 韩姒鸾知道夏候钦只是内伤未愈,中了媚情散,一怒之下气血攻心,才会吐血昏倒,并没有生命之忧,便让夏候瑶带着夏候钦离去。 眼睁睁的看着夏候钦被带走,白芷妍却没有追上去,直到夏候钦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收回目光,看向面无表情的韩姒鸾,“他很喜欢你。” 韩姒鸾惊了一下,看向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的白芷妍,竟一时间瞠目结舌,她没有想到白芷妍会问的这么直接。 就在她想要澄清她和夏候钦没有关系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娘子,你回来了。”紧接着一抹白影投入怀抱,唇畔一凉,来人一吻落下。 韩姒鸾面上一喜,这男人出现的真及时,她勾唇轻笑,看向白芷妍说:“九公主,我是月王殿下的王妃,所以,和夏候钦没有任何关系。” 白芷妍闪烁着大眼睛打量了司伽月半响,才看向韩姒鸾说了一句:“他从来都没有,用那样的眼神来看过我,那样眼神……” 白芷妍垂下眼眸,最后的一句话已成低喃,轻的连她自己都听不清,但,懂得唇语的韩姒鸾,却读懂了她没有说出声的话。 此时,从刑房走出来的司宸俊,俊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愉快,他今日来刑部本是处理昨夜帝都发生的一踪灭门血案,未料,竟有意外的收获。 司宸俊的贴身侍卫,向司宸俊请示道:“殿下,如何处置他们?” 司宸俊最后看了一眼牢房间里受了刑罚的土匪,下令,道:“看管好他们几个,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当心你们的脑袋。” “是,殿下。”侍卫敬恭的应声。 收获颇大,为了以防万一,司宸俊只能将自己身边的侍卫,留下来亲自看管几个匪徒。 当然,几个无名匪徒,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值得当朝太子这般重视。 让司宸俊真正重视的,是匪徒背后的势力和指使匪徒行刺夏候钦的幕后人,这一次,他非在铲除他那个人的势力不可…… “殿下。”看到司宸俊走出刑部大牢,一名侍卫走上前敬谨道:“殿下,瑞王殿下连日被刺客匪徒追杀,身受重伤,如今病重昏倒,皇上已经派了御医前去医治。” 司宸俊轻“嗯”一声,抬起头看向帝都的某个方向,微微眯起的眼眸里透着丝丝愉悦,“你对我是有情意的……。” “殿下,你说什么?”司宸俊的声音太小,以至于侍卫听不清楚,但看司宸俊望着的方向,侍卫便明了几分,道:“月王妃回帝都后没有奉命进宫,说是身子不适。” “可有请大……”司宸俊脱口而问,话没问完,便打住了声音,他怎么忘了韩姒鸾自己就懂医,怎可能会请大夫,他收回目光,看向侍卫问:“是谁,把腰牌送到刑部?” “回殿下,是新上任的禁军副统领秦安。”侍卫如实的回道:“秦副统领奉皇命前去皇城迎接月王妃和瑞王殿下,月王妃便让将几个匪徒交给秦安处置,匪徒是直接从皇城外送到刑部来的。” “来人……”司宸俊唤了一声,一抹黑影倏然的出现在司宸俊面前,“主子,请吩咐。” “盯着秦安的一举一动。”司宸俊向暗卫吩咐,“暗查他和云王有没有来往。” 秦安没有把匪徒的消息透露给云王,也没有直接把土匪带到皇上面前,由此可见,秦安不是云王的人。 但为了保障,司宸俊必需要查清楚,一旦确定秦安不是云王的人,那么,秦安就可以为他重用…… “是,殿下。”暗卫应了一声,转眼离去。 “回宫吧。”司宸俊走向马车,侍卫掀开随风荡漾起层层波浪的幔帘,待司宸俊进了马车,侍卫才放下幔帘,马车缓缓的离开刑部大牢向帝宫行使。 帝宫御书房 东瀚皇坐在书案前,打量着手中的红色玉佩,玉佩是价值连城的红玉雕刻出来,玉佩是花朵形状在灯火的照耀下折射出眩丽的红光,霎是好看,怕是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块品玉佩,都会心生喜欢想要得到。 可,东瀚皇看着玉佩的眼神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惊滔骇浪的愤怒,吓的身旁的曲吉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息怒,这块玉佩,是所有玉佩雕刻中,最为精致的一块。” 东瀚皇浓眉深锁,压抑着心头的怒气把玉佩放进盒子里,舒了一口怒气,问:“绿林悬赏说瑞王殿下身上携带奇珍异宝,你说这个奇珍异宝,会不会就是我东瀚的至宝。” 曲吉神色一惊,“皇上怀疑盗取至宝的人,就是瑞王殿下?可是,瑞王殿下才刚来东瀚国,怎么会对皇宫那般熟悉?” 不是曲吉为瑞王开脱,实在是帝宫森严,东瀚皇在宫里多处设有机关暗室,不是对帝宫了解的人,别说想盗走至宝,怕是连帝宫都进不来。 东瀚皇狠狠的拧了下眉,五指在黑矅石桌上,极有规律的敲打着,“能进入皇宫如入无人之镜,可不动声色盗走至宝的人,绝非是等闲之辈,瑞王又岂是等闲之人。” 之前,瑞王护驾东瀚皇,击退嗜血修罗,那深不可测的武功自是落入在场每个人的眼里。 若说,能进皇宫如入无人之镜的人有两人,东瀚皇绝对相信,瑞王就是其中一人,而另一个人,便是嗜血修罗! 那夜,据暗卫与禁军汇报,是看到了两个黑衣人在宫墙外打斗,其中个一个黑衣人,以武器来断定,是嗜血修罗。 另外一个黑衣人,目前不祥,但武功能和嗜血修罗在伯仲之间的人,据他目前所知就只有战神瑞王! 而此次的谣言,又和瑞王有关,他想不怀疑,都难,而且,有的时候,谣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182开始:斗起来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坐在书案前,打量着手中的红色玉佩,玉佩是价值连城的红玉雕刻出来,玉佩是花朵形状在灯火的照耀下折射出眩丽的红光,霎是好看,怕是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块品玉佩,都会心生喜欢想要得到。 可,东瀚皇看着玉佩的眼神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惊滔骇浪的愤怒,吓的身旁的曲吉冷汗涔涔,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息怒,这块玉佩,是所有玉佩雕刻中,最为精致的一块。” 东瀚皇浓眉深锁,压抑着心头的怒气把玉佩放进盒子里,舒了一口怒气,问:“绿林悬赏说瑞王殿下身上携带奇珍异宝,你说这个奇珍异宝,会不会就是我东瀚的至宝。” 曲吉神色一惊,“皇上的意思是,盗取至宝的人,可能是瑞王殿下?可是,瑞王殿下刚来东瀚国,怎会对皇宫那般熟悉?” 不是曲吉为瑞王开脱,实在是帝宫森严,东瀚皇在宫里多处设有机关暗室,不是对帝宫了解的人,别说想盗走至宝,怕是连帝宫都进不来。 东瀚皇狠狠的拧了下眉,五指在黑矅石桌上,极有规律的敲打着,“能进入皇宫如入无人之镜,可不动声色盗走至宝的人,绝非是等闲之辈,瑞王又岂是等闲之人。” 之前,瑞王护驾东瀚皇,击退嗜血修罗,那深不可测的武功自是落入在场每个人的眼里。 若说,能进皇宫如入无人之镜的人有两人,东瀚皇绝对相信,瑞王就是其中一人,而另一个人,便是嗜血修罗! 那夜,据暗卫与禁军汇报,是看到了两个黑衣人在宫墙外打斗,其中个一个黑衣人,以武器来断定,是嗜血修罗。 另外一个黑衣人,目前不祥,但武功能和嗜血修罗在伯仲之间的人,据他目前所知就只有战神瑞王! 而此次的谣言,又和瑞王有关,他想不怀疑,都难,而且,有的时候,谣言也并非空穴来风…… “来人。”东瀚皇犀眸一凛,厉声唤道。 “主子。”暗卫齐诚似阵清风,不知从何角落现身,“请主子吩咐。” “朕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东瀚皇冷睨着齐诚道:“暗中盯着瑞王,查清楚瑞王身携异宝的谣言是否属实。” 不管谣言是真是假,但凡是与七绝玉佩有关,东瀚皇都会去证实,虽然,东瀚皇没有从七绝玉佩里参祥出什么灵力奥秘,可他仍然相信七绝玉佩非凡物。 不然,当年璃殇国,又怎么会因抢夺“七绝玉佩”和“千灵麒帛”而自相残杀,差点让离殇国走向亡国的道路。 “是,主子。”齐诚声音刚落,便已消失在御书房。 齐诚刚离去,御书房外传来太监谨敬的通报声:“启禀皇上,太子殿下求见。” 东瀚皇看了一眼曲吉,曲吉立刻把桌子上的玉佩收走,恭敬道:“请皇上放心,事情处理的很干净,太子殿下查不出什么来。” “嗯。”东瀚皇执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向曲吉挥了下手,“传太子进来。” “是,皇上。”曲吉应声,端走东瀚皇面前微凉的茶水,出了御书房,“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皇上让太子殿下进去。” 司宸俊点了下头,进了御书房,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起来吧。”东瀚皇看了一眼司宸俊,直起身子走到棋盘前坐下,“过来,陪父皇下盘棋。” “是,父皇。”司宸俊应声而起,随着东瀚皇的身后坐在了棋盘前,正想要取来白子棋罐,却不想东瀚皇先他一步“这一局,让你执黑子。” 下棋者都知执黑子先行,有绝大的优势,东瀚皇与司宸俊对羿,毋庸置疑,绝对是东瀚皇这个帝皇执黑子,可今儿东瀚皇却让司宸俊执黑子,这让司宸俊微微错愕。 东瀚皇忽略司宸俊错愕的神色,接过曲吉新换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道:“你今天在刑部办案,案子查的如何?” 自在六部学习,东瀚皇就会时常问起司宸俊的学习情况,眼下听东瀚皇问命案一事,便如实道:“经仵作检查报告,死者皆是自杀而死,被定成自杀案。” 东瀚皇一子落下,声音凌厉了几分,“你身为当朝太子,此等案件,自有下面的人去处理,不需要你亲力亲为,自降了身份。”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会谨记父皇的教诲。”司宸俊说着,起身跪在地上,道:“儿臣有一事要向父皇禀报。” “什么事情?”看到司宸俊跪在地上,东瀚皇放下手中的棋子,对司宸俊,说:“起来说话吧。” “是,父皇。”司宸俊直起身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块腰牌和一张字笺递到东瀚皇面前,“父皇,您请看。” 东瀚皇看了司宸俊一眼,接过递到面前的腰牌和字笺,当看清腰牌和字笺的内容后,东瀚皇一张老脸气的铁青,握到字笺的手不由的颤抖起来,燃着怒火的双眼,盯着字笺下方的印章,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司宸俊忙上前,给东瀚皇理气,道:“父皇息怒,您的身子还未痊愈,不可动怒,儿臣本是不把事情禀报父皇,可此干系重大,儿臣也不敢擅自做主,还父皇恕罪。” “啪”一声巨响,棋盘散落,棋子四处飞溅,东瀚皇怒火冲天的将腰牌和字笺重重的拍在棋盘上,盛怒道:“这东西,你是哪里查来的。” 司宸俊道:“回父皇,瑞王殿下在回帝都的路上遭到劫杀,刺客正是九龙寨的土匪,瑞王将土匪抓住回了帝都,交到了刑部,这东西是在匪徒身上搜下来的,匪徒已经交代,绿林悬赏和这字笺,都是那指使他们刺杀瑞王,抢取异宝的人,传给他们的。” 这会儿,司宸俊说起谎来毫无压力,本是韩姒鸾抓回来的土匪,城卫将交到刑部的人,此时经他的嘴传到东瀚皇的嘴里,全都成了瑞王殿下所为。 此事牵联广大,必需要有一个重量极的人物在背后给予压力,而此次的受害者瑞王,就是最好的人物,司宸俊不借着瑞王达到目地,还能借谁? 韩姒鸾?份量太低,至少,在东瀚皇眼里,韩姒鸾根本就没有份量…… 183手笔:收渔翁之力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云笙知晓东瀚皇会下令暗查他和土匪勾结一事,第一时间派人去天牢暗杀几个匪徒,通知九龙寨做好应战准备,消毁和匪徒勾结的所有证据。 可要他消毁的证据书信时,发现有一封还没来得及传给匪徒的信件,竟然不见了,他翻遍书房里所有的抽屉箱柜,都没有找到那封信。 这时一个黑影出现在书房内,向正在翻找东西的司云笙汇报,“启禀王爷,那几个匪徒,被太子殿下的人严加看管,外人接近不了,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还请王爷指示。” 司云笙正因找不到的那封信,烦闷怒盛,听到暗卫来报,气的一拳打在书桌上,怒声道:“几个匪徒的话,岂能当真,太子想要以此搬倒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暗卫道:“主子,那接下来如何去做?” 司云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提笔写下一封信,交给暗卫“把这封信送去将军府,务必要把信交到凤将军手里。” 司宸俊想铲除他的势力,想都别想…… “是,主子。”暗卫接过信,转身跃出书房。 钩月柳稍,星光璀璨,夜凉如水,风声萧萧,碧香阁的屋檐上慵懒的倚着一抹身影,韩姒鸾双手枕于脑后,望着头顶的悬月,单腿支起,夜风徐徐吹来,衣袂飘逸,说不出的恣意潇洒。 “坠崖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很多事情,我都记不起来?”韩姒鸾拧着秀眉陷入沉思,每一次想想前世死前的事情,头就不可抑制的胀痛起来。 就好像有什么记忆,要从大脑深处决堤而出,却又被某种力量牢牢的束缚在大脑深处…… 她清楚的记得是夏候钦推她落崖,可为何夏候钦要否认,在她全部都知祥的情况下,夏候钦没必要在骗她,难不成,真的是她记错了? 可死前的那一幕,深深的烙在记忆深处,她不可能会记错!!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就是夏候钦在说谎,他说谎的目地又是什么?七绝玉佩? 若是那夜在碧香阁外的黑衣人就是夏候钦,那么夏候钦就肯定知道,七绝玉佩已落在了她的手里。 诚是这般,那也就能够说得通,夏候钦为什么要说谎了……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就在韩姒鸾对夏候钦否认杀她一事释然时,一道邪魅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她转头看去,一抹白影倚躺在她的身边,腰肢一紧已被来人揽住,“心事不如说出来的痛快。” 韩姒鸾瞟了一眼司伽月,抬头看向星光闪烁的夜空,幽幽的道:“你让我把匪徒和腰牌交给太子处理,你早就知道云王和土匪勾结的事情?” 从匪徒身上搜下来的字笺下方,印有云王的印章,纵然是不懂政事的她,都能看得出来,那张字笺上的印章代带着什么。 司伽月勾勾唇,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弧度,他抬头望着头顶的夜色,“太子在刑部数月,可不是白呆着的,他早就怀疑云王与匪勾结,几番暗查下来,都没有查到云王与匪勾结的证据。” “所以,你就在背后推波助澜,助太子一臂之力?”韩姒鸾的唇角勾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的笑容,望着夜空的凤眸底映着满天星光,那双眸比璀璨闪烁的星光还要夺眸明亮,“这件事,也有你的手笔吧?” 司伽月挑了下眉稍,垂下眼眸看着怀里的伊人,在她倒映着满天星光的眼眸底,看到了闪亮炫丽的光辉,他心中一阵悸动,侧身欺下,直视着她的双眸,“此话怎么讲?。” 韩姒鸾眯凤眸睨着欺压在身上的司伽月,道:“瑞王之前被追杀,江湖上并没有颁发万两黄金的悬赏,和瑞王身携异宝的谣言,谣言和悬赏,都是在我们出城寻找瑞王的当天颁发下去的,悬赏中特意提到瑞王身携奇珍异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奇珍异宝指的就是七绝玉佩,或许旁人不知,可你和我,以及东瀚皇,自然会把瑞王和被盗的七绝玉佩联系在一起。” 司伽月唇角微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韩姒鸾,示意她继续说下去,韩姒鸾也没让他失望,继续说:“黄金悬赏颁发后,九龙寨的山匪在第一时间就闯到了大山追杀瑞王,城外大山不说上百,也有数十,可山匪却直接进了瑞王所在的山,由此可见,定是有人把瑞王的下落,提前传递给山匪。” “而且,悬赏一发,冲着万两黄金,也不可能只有山匪一帮人出山追杀瑞王,可我们一路回都帝,除了途中的几个山匪,一路畅通无阻,想来,颁发的悬赏令是冲着九龙寨发去的,发号悬赏的人是想要借着瑞王身携异宝的谣言,引出九龙寨的山匪。” “山匪一出,就有迹可循,你可以借着太子的手,铲除云王的势力,异宝谣言散发,就能够把盗取七绝玉佩的嫌疑嫁祸到瑞王身上,从而让东瀚皇去对付瑞王,你这一箭双雕的计谋得逞,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渔翁之利?呵呵!”司伽月勾唇邪笑,纤纤玉指轻点着韩姒鸾小巧的鼻子,“小东西你倒是说说,为夫能得到什么渔翁之利?据我看来,得到好处的人是你和秦安,太子因此欠你一个人情,秦安能得到太子重用的机会,而我,只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是吗?”韩姒鸾双手缠住司伽月的脖子,唇角的笑容,勾的魅惑妖娆,“你说,若是因为此事,太子认为我对他有情,而他也觉得,我或许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你说,他会不会,向我示好,然后……” “他有机会向你示好,却没有命从我身边把你抢走。”司伽月一吻落在韩姒鸾的双唇,打断她的话,“而且,我也相信,除了我的身旁,你哪里也舍不得去。” “你就这般自信?”韩姒鸾笑容魅惑,星光熠熠的凤眸底闪过一丝玩味,“没有谁,能够抵抗得住权力和金钱的诱惑,我也非圣人。” “所以,我的小东西为了我,把立大功的机会送给了秦安。”司伽月翻身侧躺,将韩姒鸾搂入怀里,“等到那一天,我会许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184玉佩:真假难分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他有机会向你示好,却没有命从我身边把你抢走。”司伽月一吻落在韩姒鸾的双唇,打断她的话,“而且,我也相信,除了我的身旁,你哪里也舍不得去。” “你就这般自信?”韩姒鸾笑容魅惑,星光熠熠的凤眸底闪过一丝玩味,“没有谁,能够抵抗得住权力和金钱的诱惑,我也非圣人。” “所以,我的小东西为了我,把立大功的机会送给了秦安。”司伽月翻身侧躺,将韩姒鸾搂入怀里,“等到那一天,我会许你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那一天,是哪一天,韩姒鸾和司伽月都很清楚,根本不用说明,韩姒鸾勾唇轻笑,撒娇似的向司伽月的怀里拱了拱,“我会铭记在心。” 只要东瀚皇为帝一天,就不会放过她和司伽月,她和司伽月想要活下去,就要以命相拼,为她们的未来,拼出一条血路。 司伽月垂下眸帘看着怀里的少女,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绽放出一抹邪魅众生的笑容,仰头望天,淡笑道:“这个夜,几人愁,几人欢呐。” 司伽月的话音刚落,一阵劲刮过,追风劲风般出现在司伽月和韩姒鸾的身后,“主子,东瀚皇已命领锦衣卫暗中调查云王与匪徒勾结一事,云王第一时间派人去暗杀天牢的匪徒,可太子早有安排,云王派去的人无功而返,二刻钟前,云王派人给将军府送了一封信。” 司伽月庸懒的嗯了一声,狭长的丹凤眸微敛几分,冷魅一笑,“云王想要凤将军领兵剿匪,来个先发制人……” “若是凤将军主动请缨领兵剿匪,就能打消东瀚皇的疑心,纵然是消除不了东瀚皇的疑心,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东瀚皇也不治云王的罪。”韩姒鸾勾唇冷笑,“云王好计谋,让他得逞,岂不是毁了你的计化。” “你想怎么扭转局势?”司伽月看着勾唇冷笑的韩姒鸾问道。 “很简单。”韩姒鸾蓦然坐起身子,看着司伽月笑的一脸狡黠,“给凤将军下一剂猛药,让凤将军连睁眼的机会都没有,还如何领兵剿匪?” “好主意。”司伽月很是赞同,向追风道:“这件事情你亲自去办,传令下去,让底下的人,助锦衣卫调查。” “遵命,主子。”追风应声离去。 “轻璃。”司伽月低唤一声。 “属下在。”轻璃从院子里飞身落在司伽月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把这封信,暗中送到锦衣卫手里。”司伽月素手一扬,一封信飞向轻璃,“把云王勾结山匪预谋刺杀太子的消息,传给太子殿下。” “是,属下立刻去办。”轻璃接过信件,应声后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我听浅薇说,相府的人,连续两天登府求见,今儿,也是到了晚上才离去的。”司伽月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壶酒,“你准备怎么助相爷一把?” “父亲禁足相府,只是暂时。”韩姒鸾接过司伽月手里的酒,仰头喝了一口酒,对着司伽月打了个酒嗝,笑道:“父亲眼下失势,可其势力在朝中却是轻易动不得,即便没有我的暗助,半年之后,父亲仍然会官复原职,我暗助父亲,也是卖个亲情罢了。” “这世上不乏锦上添花之人,却难得雪中送炭。”司伽月在心底更为赞赏韩姒鸾,极少有女子,能够对政治有极高的敏锐度,若是身为男儿身,必定不凡。 夜风习习夹杂着丝丝凉意,韩姒鸾和司伽月从在屋檐上,饮酒赏月,直到酒壶见底,已是四更天,俩人才回房休息。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的缝隙照耀在锦榻上的两张容颜上,锦榻在晨光下似被渡了一层银色光芒,两张绝美的容颜在银光的洗礼下,俊美绝论,惊为天人。 那相拥而睡的画面,在晨光笼罩中完美的似一副画卷,岁月静好,画片定格,还有什么比有情人相拥而眠,相吻而醒,来的更加美好? “早上好。”司伽月一吻落在韩姒鸾的额头上,以她之前的问候方式,向她问早安,“醒的可好?” “唔。”韩姒鸾在司伽月的亲吻中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视线模糊中一张美的不像样的俊脸砸入她的眼帘,她伸手捧着司伽月的俊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亲爱的。” 司伽月唇角的笑意浓了几分,伸手轻抚着她散乱在额头上的墨发,“你不是说,要训练府里的侍卫?” “嗯,没错。”韩姒鸾倏地一下,从锦榻上跳了起来,冲到屏风前取来劲装极快的往穿在身上,对司伽月说:“你身上的伤势没有痊愈,留下来好好休息。” “不碍事,我也想看看,你想怎么训练他们。”府里的新进侍卫,都是他培训出来的,什么残酷的训练没有受过,他还真好奇韩姒鸾会用什么法子去训练这批侍卫。 “随你。”司伽月要看,韩姒鸾也没什么好阻止的,穿好衣服,便道:“浅薇。” “小姐。”浅薇推门而入,两个丫鬟端着洗漱水进了房间,待洗漱水放下后,浅微挥手打发了两个丫鬟,“小姐,妙风把东西送来了。” “我看看。”韩姒鸾洗漱好,丢下手中的湿帕子,接过浅薇递上来的锦盒,锦盒里是一块红玉雕刻出来的玉佩,她拿着玉佩迎向窗子折射的晨光。 只见红光灼灼,晨光下红色玉佩散发着夺眸的瑰丽流光,那眩彩的光红妖冶的似鲜血一般,纵是玉佩中没有流动的血丝,却也能看到几条似血丝的纹路。 她又将真的玉佩拿出来相比,两块玉佩几乎是一模一样,就算是放在一起,也难以分别的出真假,除非,迎着日光仔细瞧着玉佩中间的流动血丝,否则,难辩真假。 若是红玉佩,没有和真玉佩放在一起,哪怕雇主将玉佩迎着晨光,也能看到里面的血丝,想要分辩出是假的,也是件难事。 既然是造假,那就要造得十分像,在玉中弄出几条似血般的血丝,对她这个现代人,有什么难处可言…… 185上山:夜探双珠峰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皎洁的月光静静的倾泻在碧香阁的琉璃屋瓦上,夜风吹的院子里的枝桠簌簌作响,淡淡的玉兰花香随风弥漫夹杂着桂花醉的醇浓酒香。 琉璃屋瓦上,韩姒鸾躺在司伽月的腿上,一边饮着桂花醉,一边唱着豪气洒脱的曲子,“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负胜谁出天知晓,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啦-啦-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听着别有机杼,不失豪气的笑醉江湖曲子,司伽月宠溺的眼眸望着风骨潇洒的韩姒鸾,笑的邪魅迷人,“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知多少,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好曲子,为夫竟不知,你还有作曲的天赋?”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韩姒鸾仰着头看着司伽月裂嘴一笑,把酒壶递到司伽月面前,颇有侠客风范的说道:“如此良辰,难得有美人相陪赏月饮酒,怡情之下,难免卖弄两句,美人莫要见怪,陪我喝上两杯如何?” “诚韩大爷邀请,美人不胜荣幸,自当舍命陪君子。”司伽月接过酒壶饮了一口,俯下头凑到韩姒鸾的鼻子前,轻轻喝出一口气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夹杂着男子独特的幽香灌入韩姒鸾的鼻腔,韩姒鸾心神一荡,下巴轻扬双唇不着痕迹的掠过司伽月的唇畔,嘿嘿一笑,“美人,你好……” 最后一个“香”字,韩姒鸾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双唇已被两片柔软衔住,她迷璃醉人的美眸望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双手情不自禁的缠上他的脖子,闭上双眸回应他的吻,他的唇柔软温润,香甜的似含着一片雪花在双唇间,有丝丝清凉的甜,却没有丝毫寒意。 那香甜像是空气中弥漫的花香,像是桂花醉的酒香,又像阁楼上的豆蔻少女的春华一梦,让人回味无穷,不由的想要沉沦在他的吻中不愿醒来。 韩姒鸾就在这缠绵悱恻的亲吻里沉沦迷醉,倚在司伽月的怀里醉入香梦,司伽月宠溺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月光下她酡红的双颊泛着醉人美,微微嘟起的红唇撩人心弦,时而从双唇中溢出的嘤咛声,仿佛魅惑人心的催情散,一点一点的击溃司伽月的自制力。 “宝贝,做个好梦。”司伽月在韩姒鸾嘟起的红唇上落下一吻,将韩姒鸾横抱在怀里,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跃身到院子里,直奔房间,将韩姒鸾娇俏柔软的身子放平在锦榻上,替她盖好被子,便出了房间向浅薇吩咐道:“好好照顾王妃。” “是,王爷。”浅薇点头应了一声,道:“王爷,妙风已差人把做好的玉佩送来了,你要不要查看一下。” “不必了,明儿给王妃查看便是。”司伽月回头看了一眼房间,便转身离开碧香阁回到墨渊阁,刚进寝殿,便有一抹身影现身,“主子,云王派去给九龙寨送息消的暗卫已被劫杀,马匹已经备好。” “嗯。”司伽月应了一声,身上的雪衣已成墨色锦袍,俊美的脸庞被半块面具遮盖了风华,却也勾勒出他侧脸完美的弧度。 若说白衣胜雪的他如天山之颠的雪莲,圣洁高贵似落入凡尘的谪仙,那墨色锦袍半边面具下的他,寒然邪魅,浑身透着压魄人心的尊贵霸气,那瞰俯众生,睥睨天下之势,如同是降临在黑夜的王者,让人瞧见,膝盖不由的弯曲,完全想要向他臣服。 “走吧。”换好衣衫,司伽月将床榻掀翻,打开锦榻玉壁下的机关,纵身跃入,陆奇伟随后而入,将掀翻的床榻恢复原位,按下玉壁机关,随着长长的通道滑行而下,落地是时,已是在城外的一间草舍内。 草舍外的大树上栓着两匹马,司伽月和陆奇伟翻身上马,快马加鞭的向城外的双珠峰奔去。 双珠峰落座城外百里,是两座高峰之颠相连一脉的山峰,远远望去,两座山峰巍峨高耸,野兽出没,山脉连绵不断迤逦壮观,因两座高峰相连,海拔高度平行,才被世人称为双珠峰。 两个时辰左右,两匹汗血宝马在疾风中奔驰,已到达双珠峰的山脚下,早已潜伏在双珠峰脚下的数十名杀手,远远瞧见两匹宝马驰飞而来,立刻现身迎接,“属下恭迎主子,陆宫主。” 司伽月一勒缰绳,扬起沙尘滚滚,宝马四蹄扬腾,嘶鸣一声在数十名杀手面前停了下来,他冷邪的锐眸扫视了一眼跪地的杀手,“出发。” “是,主子。”几十名杀手齐声应道,转身似阵劲风般向山路飞奔而去,转眼消失在月色下。 司伽月抬头看向山峰,月光下山峰巍峨高耸,看不清山峰的面貌,却能从月光勾勒出的轮廓上看得出,此山峰层峦迭嶂,崇山峻岭,是继青云峰之后最大的山峰。 “只要拿下此峰,日后必有大作。”陆奇伟看着连云迭峦的双峰,双眸里闪耀着激动喜悦的光芒,拿下双珠峰,相当于拿下两座可容纳万人的大山,这是什么概念。 “上山。”司伽月无喜无悲,声音中毫无温度,骑着马匹向山峰奔去,陆奇伟扬鞭打马,随后疾奔而追。 双珠峰山大,匪徒自然也多,一座山峰足有七八百匪徒,两座山峰的寨子加起来,足有近二千的人的匪徒,是东瀚国最为庞大的匪徒寨子。 司伽月和陆奇伟骑马奔上山,直到半山腰上,距离一绑匪徒守夜窝点,便把马弃在半山腰上,避开半山腰的匪徒,驭起轻功飞跃上山。 苍山职盖,山路蜿蜒崎岖,山脉连绵迤丽,遮挡了夜幕中的弦月,夜凉如水,风声啸啸吹的枝桠簌簌作响,四处虫鸣兽声,在山间里绞织成曲,听起来犹如鬼哭狼嗥,甚是骇人。 186他们:比土匪无耻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苍山职盖,山路蜿蜒崎岖,山脉连绵迤丽,遮挡了夜幕中的弦月,夜凉如水,风声啸啸吹的枝桠簌簌作响,四处虫鸣兽声,在山间里绞织成曲,听起来犹如鬼哭狼嗥,甚是骇人。 此时,九龙山寨灯火通明,寨子外的大门前,吊着两个大火盆,熊熊燃燃的火焰随着山风狂摆摇曳,十多名山匪手持大刀的在寨子外面四处巡逻,大刀在火光下散发出冷冽的寒光,通过刀身折射在周边的景物上。 寨子的大院里一片喧嚣,几处篝火燃起,火光冲天,将院子照的亮如白昼,只见篝火上正烤着几只肥羊和野鹿,烤肉的香味和酒香交织着弥漫在空气里,闻者忍不住垂涎欲滴,馋得直流口水。 一个皮肤黝黑,长相粗旷的汉子抱着一只烤好的野兔边啃,边向坐在对面的一位稍显瘦些的汉子,发着牢骚,“大哥,这次的悬赏害我们损失了不少弟兄,到最后,竟一个子都没捞到,老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被称为大哥的汉子,提起一坛酒直起身子,将酒倒酒在地面,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夜空,叹了一口气,“怕是回不来了。” 把酒倒在地上表达着什么,任何人都清楚,那酒是祭给那些死去的兄弟的酒,随着土匪头的祭酒,其他山匪都提着酒在面前倒了一圈。 “大哥,就这么算了?”起先说话的粗汉,猛的一下站起身子,满脸愤怒的道:“我们的兄弟不能白死啊,怎么说,也要杀了瑞王拿到悬赏和珍宝,也不枉那死去的兄弟以命去相博。” “老四,你别冲动,坐下。”另一个瘦高的汉子,向叫老四的粗汉压了压手,示意老四坐下来,“瑞王有着战神之封,武功深不可测,手下黑骑战甲骁勇善战,岂是我们能够对付的。” “三哥,照你这么说,我们只能认了?”老四浓眉一皱,大眼一瞪,想到自己的兄弟生死未卜,就一肚子的怒火,“俺不管瑞王有多厉害,他杀了俺们的人,俺们不能这么放过他,武力不胜他们,那就用智谋。” “呵呵…呵呵…”这个时假一阵寒彻蚀骨的冷笑声传到众山匪耳里,声音来源似在远处,却又似在耳边,那笑声如寒冬腊月天的夜一般毫无温度,让人听着浑身打颤,心生寒意。 满院的山匪都被突然传来的冷笑吓了一跳,立刻竺起武器打起十二分警惕,戒备的四处环视,院子外守山巡视的山匪,个个瞪大眼睛,警惕的盯着四周,可半响,却什么人也没看见。 “无知匪类已是死到临头,竟还在此谋计暗杀瑞王殿下,简直是不自量力!”轻蔑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似乎离山匪们更近了,但,仍是未见其人。 “什么人装神弄鬼,快出来。”粗旷的老四双手持着百斤重的双锤,怒火冲冲的奔到院子外面,愤怒的大声喊道:“不敢露面龟孙子,给大爷滚出……啊……。” 老四话音未落,惨叫声响,老四粗旷的身体,竟被一股强捍的力量打飞出去,手中紧握的双锤脱手而出,“哐当”一声砸在地面。 “老四(四当家的)。”看到老四的身体被突然飞了出去,满院的当家的和山匪都惊呼一声,涌出院子去扶老四。 “噗”老四落地后,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可却在第一时间从地上爬了起来,吐出嘴里的浊血,充血的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向来扶他的山匪问,“你们可有看到,是谁突袭大爷。” “没看到人,就看到你飞了出去。”一个山匪如实的回道,然后惊恐的看向四周,心惊胆颤的说:“四当家的,会不会,真的是鬼。” “滚你妈的,大爷我就不相信世间有鬼。”老四大掌拍在君子坦荡荡山匪头上,一使力将山匪推出几米远,擦着嘴角的血,向空气中怒吼道:“你个龟孙子,敢偷袭大爷,有种出来和大爷……啊……!” 最后两个“单挑”还没还得及说出口,一道惨叫声再次响起,只见老四五大三粗的身体再次被打飞,这一次未落地,老四便在半空中口吐鲜血。 “咔嚓” 落地时,一道肋骨断裂的声音从老四的身上传来,便见老四在地上抽蓄两下,忍着剧痛又爬了起来,只是还没站稳,一道凌厉的掌风刮去,老四的膝盖一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四,你怎么样?”老大几人大步上前,将老四扶了起来,每个都神色紧张的看着四周,包扩被打伤的老四也是一副震惊的神情,连受二掌他竟还不知攻击他的人是谁。 而一直旁边的山匪老大和其他山匪,同样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出手打伤老四,敌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撕野,这是土匪觉不允许的。 山匪老大气的一张脸铁青,对方在他的地盘嚣张,还打伤了他的兄弟,这是对他们九龙寨的侮辱,“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背后偷袭,岂是好汉所为?” 就在众土匪怒发冲冠,准备等挑畔人一出现,便大干一场的时候,一道慵懒邪魅的声音传到众人耳边,“酒太差,酒性烈了些,不过,这烤鹿肉的味道还不错。” “主子,吃鹿肉,就在配喝天山红。”陆奇伟从身上取下一壶酒,递给坐在篝火前品偿着烤鹿肉的司伽月面前,司伽月接过酒饮了一口,看着篝火上的鹿肉,“她若在,必定欢喜。” “女主子若是喜欢吃鹿肉,等会吃饱子,带两只回去给女主子品偿。”陆奇伟一边啃着鹿肉一边说道,就好像这是他家,这鹿肉是他烤的一样。 闻声赶回院子的众土匪,瞪大看着正在篝火边上喝着酒,啃着鹿肉,还想吃了带回两只鹿肉的少年,差点气的吐血,有人都想大骂,这两个人比他们土匪还要无耻。” “阁下是什么人,夜妨山寨有何目地?”土匪老大,戒备的看着正在喝酒吃肉的两个人,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这两个人,把九龙山寨当成他自己的了? 187目地:血染双珠峰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到山匪老大的质问,陆奇伟津津有味的吞下嘴里的鹿肉,极快的扫视一眼持着武器的山匪,轻蔑的笑道:“你们这群山匪惹上杀身之祸,竟还不知,当真是愚不可及。” “两位是存心来我九龙山寨闹事的?”知道来者不善,山匪老大扬手一挥,几十个山匪各持武器呈圆形将司伽月和陆奇伟包围在内,准备大干一场。 陆奇伟看着持武器把他们包围起来的山匪,满眸竟是鄙夷,扬唇一笑,“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不然,酿出的后果,只会是血染双珠峰。” “在老子的地盘,也敢如此猖狂撒野,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吃了大亏不讨回来,向来都不是老四的作风,推开扶着他的山匪,他抡起双锤去势汹汹的砸向陆奇伟,“敢偷袭老子,老子一锤砸死你个龟孙子。” 看到向自己砸来的巨大双锤,陆奇伟笑的风轻云淡,毫无惧意,眼看双锤带着雷霆之势砸到头顶上方时,陆奇伟身形陡侧,双锤与他擦面而过,他手一抬抓住老四握锤的手腕,膝盖弯曲聚然上扬,击中老四的另一条胳膊,脚下猛踢老四的膝盖。 只听“啊”和“哐当”两声响起,老四吃痛的惨叫一声被踹跪在地上,手里的双锤也掉落在地,他一只手腕被陆奇伟钳住,膝盖被陆奇伟用脚踩跪在地上,加上之前连受两掌,内伤极重,肋骨断裂,他此刻浑身痛的抽蓄不止,眼眶里也泛起了泪花。 “受了极中的内伤,还能抡锤干架,你也算是条汉子。”陆奇伟睨了眼浑身抽蓄满脸痛苦的老四,看向持着武器向他杀来的山匪,“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也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若有精力与我对战,还不如留着精力去对抗朝廷。” 陆奇伟说着放开嵌住老四手腕的手,拿出一封书信掷给山匪老大,“你们追杀瑞王殿下惹怒朝廷,皇上调查下来,知晓九龙山寨与云王暗中勾结,云王为了明哲保身,已与你们撇清关系,主动向皇上奏明,由凤将军领军剿灭你们这群山匪。” 听到朝廷要派兵剿匪,众山匪都吓了一跳,全部把眸光投向他们的老大,山匪老大显然不相信陆奇伟说的话,可当他看了信中内容和信下方的属于云王的印章后,脸色瞬间铁青,愤怒的把信揉成一团。 “大哥,信上怎么说?”老三看到老大脸色变的难看,皱着眉头上前问道:“云王真的为了自保,让朝廷派兵来绞杀我们?” 山匪老大没有说话,脸色沉重的吓人,他看向陆奇伟,警惕的质疑道:“你们是什么人?仅一封信,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们的话。” “我们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陆奇伟对山匪老大说:“朝廷命令已下,明天日落前,会有大批官兵上山剿匪,由不得你们不信!” 老三瞟了一眼陆奇伟,便看向倚靠在矮榻上,姿态慵懒高贵浑身散着冷魅气息的司伽月,说:“这位公子贵气绕身,气质不凡,又知朝廷之事,想必不是普通人,在下和兄弟们多谢公子带来的消息,公子若是喜欢这烤鹿肉,带回去便是。” “三哥。”老四喊了一声,一瘸一拐的被两个山匪扶着走到老三面前,忿忿不平的说:“三哥,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他们带来的消息,我们能信吗?” 老三丢给老四一个稍安毋燥的眼神,然后向身后的山匪道:“你们扶四当家的下去疗伤。” 两个山匪应允后,便扶着不愿离开的老四出了院子,老三转身向司伽月,道:“我们这群山匪,性子冲动粗爆,冒犯公子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司伽月下巴微扬,睥睨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山匪,“本座不屑去和一个莽夫计较。” 他狂妄的语气和那副骄傲的姿态,像极了被宠坏的纨绔贵胄,看的一干土匪气的牙根痒痒,身份差距和贫富差距,是他们这些土匪心头的硬伤。 他们虽是土匪,干些烧抢掠夺,十恶不赫的事情,但他们敢承敢担,不像官家子弟,王公贵胄,暗地里干的肮脏恶事并不比他们土匪干得少。 就好比如今的云王,出了事情只想着自己明哲保身,就把他们往火坑里推,最是瞧不惯高贵子弟,那副狂傲的样子,司伽月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是狂妄傲气的贵公子的气势。 老三心思细,自老四被莫名的力量打伤时,就知道来人武功深不可测,不是等闲之辈,纵是在场的山匪都一起上,也不是两个人的对手。 若是这两人想要杀了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之所以没有杀他们,还给他们带来消息,必定是有所图。 否则,也不会在这里和他们废话,“公子既然卖一个消息给我们,不知公子想要从我们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司伽月眼眸底闪过一抹讥诮,唇边化开冷魅森然的笑意,“你们这群山匪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本座想要得到?” 开玩笑,就算月殿下想要得到他要的东西,又岂会主动开口说出来,很多东西,还是要对方开口才更有戏…… “那公子所为何?”山匪老大狐疑的看着资态高傲慵懒的司伽月,皱着眉心问:“公子夜妨九龙山寨,不会只为了传达消息吧?” “当然。”司伽月冷魅的眼眸底透着化不开的寒意,唇角的笑意越发的猖厥暴戾,看得山匪们不由的心生寒意,老三笑道:“即是别有来意,公子不妨直说。” 这时,陆奇伟从怀里拿出一个袋子,大掌一扬,一个瓷盘隔空取到手里,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瓷盘里,再次挥手,一把大刀直立在土匪们的面前,他手中的瓷盘在空中划过一个抛物线,准备无误的落在刀柄上方。 众土匪们看到瓷盘里在火光下闪闪发光的珠宝,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些山匪甚至忍不住伸手拿起那些鹅卵石大小的珍珠,兴奋的叫了出来,“好,好多的珠宝……” 189投靠:不容背叛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龙九山寨的山匪和云王暗地里勾结,云王也不送了不少珠宝给山匪,可云珠送的珠宝和眼前的这些颗颗如鹅卵石的珠宝相比,云王送的珠定简直是弱爆了…… 就连山匪老大看到眼前这些玉润光泽的珍珠,都惊的瞪大了双眼,老三同样震惊了一把,但两人还不至于被珠宝冲昏了头。 “公子这是何意?”山匪老大看着司伽月不解的问道,眼前的男人能给他们传来消息,已经令他们吃惊不小,如今还拿出这多么的珠宝,他可不相信眼前的男人,会把珠宝无条件的送给他们。 山匪的表现令司伽月很是满意,听到土匪老大疑问,司伽月薄唇微勾,傲然的说:“本座可送你们一场荣华富贵”他高傲的抬着下巴,睥睨着眼冒金光的山匪们,冷魅一笑,“亦或是……一场杀戮。” 一盘珠宝荣华富贵,一把大刀一场杀戮,两样都摆在山匪的面前,是选择珠宝,还是选择面临一场杀戮,相信聪明人都知道如何抉择。 更何况,还是靠抢夺为生的山匪,能有荣华富贵可享,他们又何苦去当山匪,为了求生而掠夺百姓的食物? 山匪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愣了半响,才道:“公子的意思是?” 虽然字面上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可仍是让众人有种耳听为虚的感觉,送他一场荣华富贵,这荣华富贵岂是轻易承诺下来的。 况且,他们山寨可不是一个人,总共加起来有近千的人,能让近千的人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怎么听,怎么扯淡,纵是腰缠万贯的大财主,也不可能保得千有生活富足。 就算能,傻子也不会去将这笔财才花费在一群山匪的头上…… “我家主子的意思是,弃了你们的山匪身份,给你们一个求取荣华富贵的机会。”陆奇伟扫视了眼山匪们,冷声道:“反之,官兵一来,你们的今生的路就走到了尽头。” 话说的这么直白,在场的众山匪谁还听不懂,就算听不懂,只要看到眼前闪闪发光的珠宝也都懂了,这会儿所有山匪都放下手里的武器,看向他们的老大和老三。 山匪老大和老三相视一眼,都看向靠在椅子上显得狂傲的司伽月,老大开口说:“公子的意思是,要我九龙寨的弟兄都投靠公子?” 司伽月唇角勾起一边,笑的冷魅森然,他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傲然的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老大自然想去争取荣华富贵,眼前的男子无论是从穿着骨子里散发的尊贵气执,都足发说明这男子不是普通人,哪怕不是王公贵胄,也是贵族少爷,投靠他绝对不是问题,问题是…… “云王弃我九龙山寨于不顾,我们山寨的兄弟自当与云王划清界线。”这个时候老大突然单膝跪地,带着几分恭敬的语气说道:“我九龙山寨即将面临朝廷围剿,公子不是普通人,若助我九龙山寨扛过此难,我九龙山寨的兄弟自当为公子所用,能不当山匪,我等兄弟求之不得,公子给我等兄弟一个争取荣华富贵的机会,我等兄弟定当为马先卒,为公子鞠躬尽瘁,死后而已。” “大哥。”老三见状唤了一声,不是他不赞同老大投靠眼前的男子,而是他们对眼前的男子身份一无所知,这样贸然的投靠,真的就没有风险? “三弟,富贵险中求,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兄弟都不想当别人口中万恶不赫的山匪。”老大看着老三说着,又看向早已动心的山匪们,说道:“兄弟们,你们想要天天干些打家劫舍,烧杀掠夺的勾当吗?你们想要被世人唾骂吗?想要一辈子当山匪吗?” “不想,我们不想当一辈子的山匪,不想被世人唾骂。”众山匪一听,连连摇着头,全部半跪在地上,喊道:“我们愿意投靠公子。” 在场的山匪,大多都是被生活逼出来的,谁都是爹娘生出来的,没有谁想一辈子都当世人唾骂的山匪,去干十恶不赦的勾当。 “我自当愿意为公子所用,只是公子让我们弃了山匪的身份,那要我们做些什么?”看到山匪们都愿意投靠,老三自然也愿意,只不过让他们弃了山匪的身份,他们还能做些什么? “要你们做什么,自会有人安排。”司伽月气势展开,睥睨跪地的山匪,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你们只要记住,本座最是容不得背叛的手下,投靠本座之前,最好在心里掂量掂量自个儿有多少忠心,莫要到最后,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月殿下绝不会因为收拢了这些人,可给这些人优待,他需要的是优秀的人,可经得起磨练的精锐之人,若是无可用之处的人,他根本不屑于用。 “请公子放心,我等兄弟是忠心投靠公子,必不会生出二心。”老大是个干脆爽快的人,能为他九龙山寨抵去朝廷的围杀,还能给他们带来富贵,他也绝对愿意为司伽月效劳。 “你们都给我听着,我家主子不是与你们结盟,而是要你们以属下的姿态臣服。”陆奇伟走到山匪们面前,道:“不管你们是当家的还是山匪罗罗,臣服在主子膝下,便只有一个身份,就是手下,你们只需要效忠,服从,执行主子的一切命令,懂不懂?” 山匪老大和老三不由的相视一眼,面上有色不自然,倒也不是他们不愿意,既然答应投靠臣服同,就已经做好了当手下的心理准备,只是一想到当惯了老大的他们,转眼间为他人的奴仆,心里还是很不习惯。 那些山匪罗罗到是没有这种心理,他们是山匪时还不是一样为底下的小罗罗,臣服在新主子门下,仍然是手下,和当山匪没有曲别,自然也不会有山匪老大和老三的心理,当下便高呼道:“属下遵命,一切谨听主子命令。” “怎么?还有人自心底不愿意臣服?”陆奇伟黑眸一寒,一把大刀隔空取在手掌,大刀在火光下闪着冷冽的寒光,折射在山匪的脸上,“不愿意臣服的人,现在就可以站出来,本宫主自会放他一条生路……” 手握大刀,浑身杀气,仍谁也不相信站出来,自称宫主的人,会放谁一条生路! 不过,就算真的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也不会站出来…… 189报应:因果循环吗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属下不敢,属下忠心效忠主子,为主子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老大和老三不敢迟疑,立刻垂首俯地恭敬道:“属下马上集结山中各岗位兄弟,前来拜见主子,商议明日对抗朝廷官兵一事。” 司伽月扫视了眼跪地的山匪们,仰头看了眼头顶的夜空,跟陆奇伟说:“奇伟,好好安排。”起身便要离去,想想又回头跟补充了一句,“明天晚上有贵客亲临。” “好嘞,属下定会办的妥当。”陆奇伟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明晚的贵客是谁?他还用问吗? 司伽月满意的点了下头,纵身跃出院子,转眼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山匪们只见一抹黑影极快的掠过,他们的新主子就已无踪影,看得山匪们震惊瞠目结舌,震惊不小,都在心底暗暗庆幸,投了个武林高手当主子。 若他们知道,他们投靠的主子,不仅是个武林高手,还是四国八城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修罗,肯定会被当场吓尿了。 司伽月轻易的搞定双珠峰的山匪,可以回府抱着娘子睡上一觉,可却有几人夜不能寐,忧心如焚啊! 司云笙派去给九龙山寨通风报信的暗卫一直未归,派去给凤将军送信的暗卫同样未归,急得司云笙如热锅上的蚂蚁,在书里来来回回走了几个时辰,却又不敢轻举妄动,唯恐东瀚皇派的人在暗处查出端倪,只好坐如针毡的等待暗卫回来。 而另一边,司宸俊站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凉水,试图用水浇灭满腹的怒火,如不这般,他一定会被暗卫传来的消息气的浑身自燃。 “好一个不染朝政的云王,竟敢暗地里谋划行刺本宫。”司宸俊愤怒的一拳打在雕花窗枢上,“你终于按耐不住,要对本宫动手了。” “殿下。”暗卫一跪在司宸俊身后,抬着头看着火冒三丈的太子殿下,恭敬的回道:“云王暗中派人给凤将军送了封密信,那封密信已落锦衣卫之手,这会儿锦衣卫怕是已经回宫了。” “本宫到要看看,云王有多大的能耐和本宫一争高下。”司宸俊黑矅石般的双眸里喷着火焰,他猛的一口喝尽杯子里的水,转身看向暗卫一吩咐:“去,本宫要第一时间知道父皇对此事会做何处理。” “是,殿下。”暗卫应允后,起身退下。 养心阁内灯火通明,东瀚皇夜不能眠,正在批阅书案上的奏折,奏折是入夜后命人去内阁找来的,足有七八本奏折是各城山匪劫城,劫村的奏折。 可这些山匪劫城的奏折,一直压在内阁里没有呈到朝堂之上,若不是经过瑞王被山匪劫杀一事,东瀚皇也不会重视此事。 又想到山匪劫城,或许有云王的手笔,东瀚皇就坐不住,不眠不休,也要派人去内阁查找山匪的折子,果不其然,找到了七八本。 当看到奏折的内容,皆是土匪横行霸道,烧抢掠夺之事,东瀚皇气狠的把奏折全甩到了地上,“你瞧瞧,你瞧瞧,各地各城的土匪,猖狂霸道,无恶不作,内阁竟压着奏折不上呈,正副首辅都是干什么吃的。” “皇上息怒,熬夜肝火旺,当心伤身子。”曲吉弯腰捡起地上的奏折整理好放到书案前,端着宫女送上来的枸杞花茶送到东瀚皇面前,“皇上喝杯花茶降降火。” 东瀚皇深吸一口气,接过花茶喝了一口,怒指着书案上的奏折,恼怒道:“朕若不亲自下令寻找这些奏折,朕还不知道如今的山匪都猖狂到这般地步。” 其实,真正让东瀚皇恼怒的并非只是因为山匪劫城,而是,山匪所劫的城,正是东南边境的几座城,东南边境的驻军是凤家军的凤家大少爷和二少爷驻守,凤家军是云王的势力,这不得不让东瀚皇怀疑。 “皇上息怒,山匪都是蛮横霸道,烧杀掠夺,欺压百姓,各地方官员也拿山匪没撤。”曲吉顿了下声,观察着东瀚皇的脸色,道:“奴才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东瀚皇深叹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看了一眼曲吉道:“什么事?” 妄言政事,向皇上谏言,曲吉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可看到东瀚皇盛怒,又得太子暗中交代,曲吉也只好赌一把,伸长脖子谏言一次,“此次山匪劫杀瑞王,瑞王断然不会罢休,皇上何不趁机下令剿匪,一来也算是给瑞王一个交代,二来也好打杀那些目无王法猖狂暴力的山匪,为万民除害。” 东瀚皇眉头一拧,狠瞪曲吉一眼,吓的曲吉跪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认罪,“皇上息怒,奴才妄言,奴才罪该万死,请皇上降罪。” “曲吉,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朕面前谏言?”为民除害一事,只能由他一国之君来说,何时轮到一个奴才来提醒他,这不是打他帝王的脸? “皇上息怒,奴才罪该万死。”曲吉一张老吓的苍白无血,发抖的身子冷汗直冒,砰砰砰的直磕头,“皇上的伤还未全愈,又熬夜为山匪之事劳心伤神,奴才这才斗胆妄言,奴才该死,还请皇上降罪。” 看到曲吉吓的面无人色,额头都快磕出血来,东瀚皇挥了下手,道:“罢了,起来吧,朕也没怪你。” “谢皇上,奴才再也不敢了。”曲吉吓的连连擦汗,心里暗议,皇上你刚才的样子像是要杀人,你确定你有没怪我的意思? 东瀚皇将面前的奏折推到一旁,十指交叉放在书案上,问:“锦衣卫可有回来?” “回皇上,锦衣卫已回,正在殿外等候。”曲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道:“奴才这就宣锦衣卫进来。” “属下参见皇上。”锦衣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道:“属下从云王殿下派出的暗卫手里劫下二封信件,在凤将军手的府里也得一封云王殿下派人送去的信件。” 说着,锦衣卫将得来的三封件,呈到东瀚皇面前,东瀚皇看着书案上的三封信,不由的狠皱眉头,一次劫下三封信,云王与人来往也太过频繁了。 “退下,继续盯着。”东瀚皇向锦衣卫挥了下手,锦衣卫应了声,“是,皇上”便退了下去。 190急召:连夜进宫!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皇拿起面前的三封信,没有马上打开,只是无声叹息,只希望信里的内容不是他所想,不要让他失望,可是,希望终是希望…… 第一封写给凤将军的信,信中只提到让凤将军在早朝上主动请兵剿匪,并没有提及其他,这让东瀚皇忐忑的心静了片刻。 可当看到第二封和第三封勾结山匪的信后,东瀚皇双眸里惊涛骇浪的怒意,脸色阴沉的发黑,气的拿着信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着。 他……他都看到了什么?他的好儿子自娶了凤将军之女后,便主动请旨不染朝政,可暗地里却与山匪勾结不说,竟然暗地里指使人谋害太子,想要弑兄…… “噗……” 怒火积压在胸口,憋的东瀚皇一口气上不来,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血全部吐在手里的信上,顿时把信染的血红一片,看不清信中的内容。 “皇上。”看到东瀚皇吐血,曲吉惊呼一声,吓的面无人色,忙上起扶着东瀚皇,大声喊道:“来人,快,快去请御医。” “真是朕的好儿子,朕的好儿子!”东瀚皇颤抖的手紧紧攥着染血的信,满眸竟是痛心疾首,他看着手里被血染红的信,颤着声音低低喃道:“这,这难道就是报应吗?” 为了登上帝位,他曾经也陷害谋杀诸多皇兄皇弟,踩着亲兄弟的尸骨和鲜血,才登上今日的帝王宝座。 如今,他的儿子,也要为了他坐下的帝王宝座自想残杀,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他的儿子会像他当初暗害先皇一样,把他也给暗杀了?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奴才!”看到东瀚皇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信,脸上露出时而痛心,时而狠厉的神情,曲吉吓的面无血色,冷汗涔涔,忙向殿下喊道:“皇上息怒,龙体要紧,切莫动怒。” “曲吉。”东瀚皇犀眸顿缩,愤怒的把手里的信件揉成一团,跟曲吉说:“传当职禁军统领前来见朕。” “是,皇上。”曲吉应允后出了养心阁,向殿外的太监吩咐后,便折身回了养心阁,此时御医们也都匆匆赶来。 一群御医一个个给东瀚皇号脉,又聚在一起商量药策,东瀚皇本就受了极重的内伤一直都未全愈,接二连三的怒火攻心,气血逆流,像今夜吐血也不是一两次了,五脏六俯的伤势明显在恶化,纵是开了药,不静心调养方,伤势也难以好转。 可看东瀚皇眼前的情势,想要静心调养伤势,怕是不太可能,一群御医商议后,便合议开了药方和药理膳食的方子。 “启禀皇上,您内伤未愈,又熬夜伤身,五脏肝火俱旺,最忌动怒,。”为首的傅立恒上前劝说东瀚皇,“皇上为了您的龙体,皇上需静心调养,不然,只会伤势加重,有损龙体。” 东瀚皇面无血色的躺在龙榻上,扬手向御医们挥了下,“都退下吧。” 一群御医只好应声退下,一个人时常吐血,也就意味着身体快要不行了,尤其是东瀚皇这种五脏六腑本受重伤,时常气血逆流的人,身体健康下滑的速度是很快的。 御医们退下后,当职禁军副统领秦安进了养心阁,“卑职叩见皇上。” 东瀚皇扭头看向单膝跪地的秦安,道:“秦安,立刻传朕口谕召月王妃和云王进宫见朕。” “是,皇上,卑职遵命。”虽不明白东瀚皇为何要召月王妃和云殿下一起进宫,秦安还是应声退了下去。 东瀚皇是习武之人,他内伤有多严重他很清楚,光靠着汤药调理至少要半年时间才能恢复,他想在短时间内治好内伤,就需要韩姒鸾手里的丹药。 云王府 云王在书房里已等了几个时辰,仍是不见暗卫回来,就猜想到肯定是出了事情,刚出书房,想要派人打探,便见一名小厮神色匆匆的跑来,“王爷,宫里来了禁军。” 听到小厮的话,司云笙吓的浑身一颤,如遭雷劈,本是惨白的脸色更添几分白意,虽然他猜想送信的暗卫被父皇或是太子的人抓住了,可那也只是猜想。 但现在,禁军的到来彻底打消他的猜想,若是父皇什么也没有查到,是断然不会深夜派禁军到云王府,如今禁军来府上,就意味着…… 看到自家王爷面色惨白,满眸惊慌的愣住了,小厮忙出言提醒,“王爷,禁军统领说,皇上有口谕传来……” 司云笙额头上冷汗滚滚颗颗如豆顺着脸庞滑落,惊恐的神情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说起话来也带着几分颤音,“口谕?什么口谕?” 小厮被司云笙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忙惊恐道:“王爷,奴才也不知。”口谕传给王爷的,他怎么可能知道。 就在司云笙胆颤惶恐时,秦安已经被管家领到书房前,“皇上口谕,急召云王殿下入宫。” 听到秦安传来的口谕,司云笙紧紧攥着的拳手不由的颤抖起来,但在秦安面前却也没有明显的表露出来,只是向秦安问:“皇上急召我进宫,可有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卑职也不知,皇上只是让卑职传口谕急召王爷进宫。”秦安一句也不愿透露,只是面无表情的说:“卑职还有任务在身,便不护送王爷进宫,来人,护送王爷进宫。” 秦安下达命令后,便传离去,听令的禁卫军走到司云笙面前,恭敬道:“王爷,请。” 司云笙被禁卫军护送入宫,而韩姒鸾正躺在司伽月的怀里睡的沉稳香甜,秦安上府时,韩姒鸾才被司伽月唤醒:“鸾儿,醒醒。” “唔。”睡得正香被突然吵醒,韩姒鸾抗议般的嘤咛一声,把头往司伽月臂窝里拱了拱又接着睡。 司伽月看着怀里面色红润,睡相乖巧的娘子,不由的勾唇一笑,俯下头在娘子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轻唤道:“鸾儿,醒一醒,皇上有口谕传来。” “唔,好困。”韩姒鸾嘟了嘟嘴,没有睁开眼睛,继续睡他的大觉,司伽月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想再唤韩姒鸾,却听韩姒鸾极为不满的怒声道:“老娘现在要睡觉,管他什么皇上,什么口谕,通通都去死好了……” 191傻病:不傻而愚蠢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呀……”司伽月笑了笑,宠溺的点了下韩姒鸾的鼻尖,看向窗外已经泛白的天色,跟浅薇说:“秦安可有说,皇上急召王妃进宫所为何事?” 浅微回道:“秦副统领说,皇上龙颜震怒,一怒之下吐血不止,这会儿也召了云王殿下进宫。” “看来,东瀚皇是确认了云王的犯罪事实。”司伽月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俯下头在韩姒鸾的耳畔边上低声道:“有好戏看,要不要去看?” 本是沉睡的某人,模糊的意识清楚了大半,睁眼看向司伽月打了个哈欠,埋怨道:“东瀚皇手握云王勾结山匪的证据,那召云王进宫便是,召我进宫什么?” 司伽月起身下了锦榻,取来屏风上的衣衫穿在身上,“东瀚皇盛怒之下口吐鲜血,把你召进宫,应该是为了让你给他医治。” “呵,东瀚皇就不怕我把他医死?”韩姒鸾嘴色勾着一抹讥诮的笑意,瞧见窗外的天色泛起了灰白,不多地便到了辰时,她伸了个懒腰下了锦榻,“也好,有好戏以看,不看白不看……” 两个人洗漱好后,便换了身衣裳,韩姒鸾拿出一个白玉颈瓶给浅薇,吩咐道:“把这个东西送去相父,亲手交到相爷手里。” “是,小姐。”浅薇应允后,拿着玉颈瓶离开王爷。 “卑职给王爷,王妃请安。”瞧见司伽月和韩姒鸾进了客厅,秦安迎上前屈膝抱拳道:“皇上急召王妃入宫,卑职只能奉命前来,打扰了王爷王妃作息,还望王爷王妃恕罪。” “秦副统领不必多礼。”司伽月上前一步虚抬了一下秦安的胳膊,秦安愣了愣,显然被司伽月的举动给怔住了,司伽月看出秦安的愕然,便向韩姒鸾,说:“娘子,我做错了吗?为何秦副统领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 “没错,你做的很好。”韩姒鸾冲司伽月点头一笑,看向秦安的手,问:“秦副统领为救十四皇子受伤,不知伤势如何?” “一点小伤不碍事,有劳王妃挂心了。”秦安的话音刚落,便听司伽月道:“王妃说你伤的很重,如不好生治疗,伤口的肉就会坏死。” 秦安看了看韩姒鸾,又看了看司伽月说道:“多谢王妃王爷关心,卑职会好生处理伤势。” “这药治烧伤的效果很好,你拿回去早晚上一次药。”司伽月将一个青色花瓷瓶递到秦安面前,笑的无害纯洁,“娘子说,上了药就不能碰水,你要记得噢!” 秦安看着递到面前的药,面上有些愕然,但还是伸手接过药,抱拳向韩姒鸾和司伽月致谢道:“卑职谢王妃王爷赐药。” “秦副领统客气了,待秦副统领伤势好的那天,再向本宫和王爷道谢也不迟。”韩姒鸾跟秦安说:“皇上急召本宫入宫,想必病情严重,耽误不得,进宫吧。” 秦安点头应声道:“王妃请。” 到皇宫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天色也由灰蒙泛起了鱼肚白,远远便瞧见养心阁里灯火通明,殿外的台阶上,跪着一名身着锦衣玉服的男子,走近一看,竟是云王殿下。 韩姒鸾走到跪地的司云笙面前,屈膝一礼,道:“鸾儿给云王殿下请安,云王殿下好孝心,这么早便来给皇上请安。” 听到韩姒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司云笙微微一怔,抬头看向站在面前笑吟吟的韩姒鸾和司伽月,怒声问:“这个时辰,你们怎么会进宫?” 韩姒鸾挑了挑秀眉,看了眼身侧的秦安,秦安向司云笙道:“卑职是奉皇上口谕,传了云王进宫后,便要传召月王妃进宫。” “韩姒鸾。”司云笙满腹怒火,看向韩姒鸾和眸光是毫不掩饰的敌意,若不是韩姒鸾把那几个山匪带回来,他就不会被父皇怀疑,父皇也不会传他来跪在殿外,既不召见,也不处罚,只让他这么的跪着。 “殿下唤我何事?”韩姒鸾忽视司云笙喷着火焰畜满敌意的眸光,看着他面色严肃的说道:“我瞧殿下脸色不好,眼圈发黑,该是一夜未眠,此时又晨露颇重,殿下要注意身体才是。” “多谢你的好意。”司云笙咬牙切齿的瞪着韩姒鸾,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本王的身体很好,不劳你惦记着,你若医术精湛,该惦记的是,怎么才能医治好月王的傻病。” “奴才给月王爷,月王妃请安。”这个时候,曲吉从养心阁里出来走到韩姒鸾面前,道:“月王妃,皇上召见。” “嗯,本宫马上就去见皇上。”韩姒鸾向曲吉点了下头,既而看向司云笙嘴角勾着一抹讥讽,“云王殿下,你有所不知,这世上不傻而蠢的人,比真正傻的人更多……” “你……”司云笙恼羞成怒,话才出口,便被韩姒鸾打断,“鸾儿要去见皇上了,就不陪云王殿下闲聊了!!” 语毕,韩姒鸾冲着怒发冲冠的司云笙微微一笑,便和司伽月一同,随着曲吉进了养心阁,气的司云笙一夜未眠的双眸,布满一层骇人的血丝。 “臣妾给皇上请安。” “侄儿给皇叔请安。” 进了寝殿,韩姒鸾和司伽月给躺在龙榻上的东瀚皇跪地请安,还没跪地,便听东瀚皇苍白的声音,道:“不必多礼,免了吧。” “谢皇上。” “谢皇叔。” 两人异口同声道。 韩姒鸾看向东瀚皇问道,“不知皇上召臣妾入宫,所为何事?” 东瀚皇挪了挪身子,曲吉忙上前扶着东瀚皇坐起来,待东瀚皇整个坐起来后,韩姒鸾才看清东瀚皇面无血色的脸,“皇上,你的脸色面无血色,精气神欠佳,受了严重的内伤。” “嗯。”一提到内伤,东瀚皇就气的想要吐血,他的内伤是如何来的,还不是因为韩姒鸾,可眼想要治疗好内伤还要靠韩姒鸾,他也不能冲着韩姒鸾发怒,只好叹息道:“朕传你来,正是因相信你的医术,能够治疗好朕的内伤。” 192难事:敌人的敌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父皇。”此时,司宸俊神色匆匆的进了养心阁,疲倦的面庞上竟是不言而喻的担心,“儿臣听闻父皇龙体抱恙,心中甚是不安,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父皇为了您的龙体,您一定要好好静养调理龙体才是。” “嗯,俊儿有心了。”看到司宸俊满面关心,东瀚皇心头的怒火消了大半,甚感欣慰的拍了拍司宸俊的手,“你来的正好,父皇有事要交由你去办。” “皇上有要事与太子殿下商议,臣妾和王爷先行退下。”不用东瀚皇下指示,韩姒鸾已主动和司伽月退出养心阁。 两人刚出养心阁,便迎上一道愤怒狠厉的眸光,韩姒鸾回头看了眼养心阁,便走到司云笙面前蹲下,直视着司云笙燃烧着火焰的双眸,笑道:“云王殿下似乎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难……事?” 韩姒鸾故意把尾音拖的悠长婉转,语气带着几分道不清的意味,气的司云笙肺都快炸了,无端降临在他身上的难事,不就是韩姒鸾这个女人一手造成的。 现如今看到韩姒鸾,司云笙有种想把韩姒鸾撕裂的冲动,他眸光似尖刀,如有质地的瞪着韩姒鸾,怒声道:“韩姒鸾,若不是你,本王何以至此?” 韩姒鸾面露惊讶,眼眸含笑,“殿下真会说笑,恕鸾儿愚钝,不甚明了殿下是何意?” “你……”司云笙气结,话刚出口,就被韩姒鸾打断,“殿下。”韩姒鸾凑近司云笙,压低声音道:“皇上和太子正在殿内谋事。” 司云笙一怔,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出养心阁,他就知道定是父皇在与太子议事,派兵剿匪已是定局,只是不知,父皇会如何处置他。 “你想说什么?”韩姒鸾不避忌讳的在养心阁外,与他说这番别有深意的话,若让司云笙不多想都难。 “听闻太子殿下查到云王殿下与城外的土匪来往的证据,皇上得知此事,龙颜大怒这才吐血病倒。”韩姒鸾跟司云笙道:“看来,殿下有劫难在身,想要打消皇上的疑心,渡过难关怕不是件易事。”看到司云笙脸色越发的难看,韩姒鸾断续低声说:“刚才,就在我退出寝殿时,意外听见太子殿下跟皇上说,有不轨之人想要暗杀他,他已握有证据在手……。” 韩姒鸾的话,像晴天霹雳惊的司云笙心尖颤三颤,脸色瞬间苍白如纸,眼睛里难以掩饰的露出惊慌和恐惧,难道,他那封消失的信件,已经落入司宸俊的手里? 如果是的话,会迎来什么样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殿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到司云笙满面惊慌,额头上豆大颗的汗水滴滴滑落,韩姒鸾微微一笑,丢下一句话,便起身欲要离去。 眼看韩姒鸾转身要离去,司云笙突然抓住韩姒鸾裙摆,惶恐的双眼透着几分希冀的看向韩姒鸾,“把话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是聪明人,怎么会不懂我的意思?”韩姒鸾拂去司云笙拉扯她衣裙的手,含笑道:“殿下若是不明白,便慢慢想,总会明白。” 说完,便转身向养心殿走去,恰巧迎上出殿的司宸俊,司宸俊冷冷的看了眼司云笙,又看向韩姒鸾,问:“本宫听说,你为了寻找瑞王殿下,身子不适,可有好些?等会儿,本宫命人送些补品到你府上。” “略略受了点寒,本不是什么大病,不必太子殿下费心。”韩姒鸾看了眼东瀚皇的寝殿,跟神采奕奕的司宸俊说:“恭喜殿下了。” 司宸俊自是明白韩姒鸾为何要恭喜他,便淡笑道:“本宫之前说过,只要你医治好皇后的病,本宫就答应你一个要求,你,可以随时向本宫兑换要求。” “待我想好要什么要求后,定会向殿下兑换。”韩姒鸾话落转身往东瀚皇的寝殿走去,司伽月这次没有进殿,而是殿外等候。 看到韩姒鸾转身离去,司宸俊眸底闪过丝丝愉悦,眸光扫了眼司伽月,便转走下台阶,居高临下,以王者的气势睥睨着司云笙,冷声道:“本宫尚不知,云弟与皇兄如此兄弟情深,竟在背地里也一心念着皇兄,真是难为云弟了。” 司云笙眉头紧蹙,俊脸铁黑,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面容扭曲的看着司宸俊,恼怒道:“太子皇兄真会说笑,要说难,皇弟岂能和太子皇兄比,太子皇兄让山匪诬陷皇弟,想必下了不少的功夫。” 司宸俊唇角一勾,露出一抹嘲笑,“皇弟所言极是,本宫也确实难,现如今父皇病卧龙榻,本宫于朝外要派兵剿匪,于朝内要监国处理政事,替父皇分忧解难,难的连陪皇弟闲聊的时间都没有,皇弟就好生在这里向父皇请罪吧。” 话落,司宸俊恼怒的冷哼一声,拿出一块令牌,向守在养心阁外的秦安,命令道:“秦安听令。” 见司宸俊手持金令,秦安不敢怠慢,立刻上前跪地听令,“卑职在,请太子殿下指示。” 司宸俊气势威严的下达命令,“九龙山寨土匪猖狂横行,触犯天家名讳,刺杀瑞王殿下,罪恶该当诛,本宫命你速带五百官兵,即刻前往双珠峰剿杀匪徒不得有误。” 剿匪一事突然落在自已头上,委实令秦安愣了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他便第一时间领命道:““卑职遵命。” 虽说匪徒人数比他所要带领的官兵多了一倍,可是,若他以少数人剿匪成功,便越发的凸出他的实力,太子这是在给一个立功机会? “秦安,南安候是沙场战将。”司宸俊走到秦安面前,拍了拍秦安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身为南安候之子,武将出身,切不可给你父亲丢脸,也让本宫失望” “请太子殿下放心。”秦安抱拳拘谨的道:“卑职定会不辱幸命。” 以五百官兵剿匪二千,确实不是件容易的差事,毕竟,人数落差太多了,但,拔五百人给秦安指挥已经足够…… “嗯,本宫等你的好消息。”司宸俊挥了下手,“去吧。” 秦安应允后,便随着曲吉一同退下,去兵部领人。 “殿下,文武百官,此刻都已在崇德殿外恭候圣上早朝。”司宸俊的贴身太监小桂子,匆匆赶来看瞟了一眼司云笙,在司宸俊的耳畔低语了几句。 “可有说,是何原因?”司宸俊眉头一皱问道。 “来通报的人说是身子不适。”小桂子如实道回。 “哼,身子不适,本宫看是心中有鬼吧。”司宸俊冷哼一声,瞪了眼司云笙,愤然拂袖的向崇德殿走去。 193兴趣:你好男风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着司宸俊愤然离去,司伽月墨黑纯圣的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讥俏,樱色微抿的双唇勾起若有若无的轻慢笑意,越发的显得深沉漠测。 狭长幽魅的丹凤眸底华光一闪,眼波瞬的流转到跪地的司云笙身上,却正巧迎上刚抬起头来的司云笙的眸光,他的神色,看不出异样,想必,没有察觉到司伽月眼底忽闪而逝的华光。 瞧见司云笙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司伽月向他报以微笑,只是那笑意无端显的狡黠,提步走到司云笙面前蹲下身子望着脸色越发难的司云笙,温润一笑,突然向说道:“王妃说过,世间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无论遇到任可难事,解决的方法总会比问题多……” 司云笙不禁皱起墨眉,泛起涟漪的桃花美眸底闪过恹恹之色,却也透着几分惊讶,看着司伽月的眸光变的复杂起来,他突然有一种眼前的傻子并非是傻子的错觉…… 紧紧的盯着司伽月,身着纤尘不杂的雪衣,风姿绰越,一张干净像是天山雪莲的容颜宛如谪仙落尘,纯澈圣洁的双眸透着无邪绮丽的光,略显贫血的樱色双唇勾起的笑意,纯洁完美却不失幽邪靡丽的魅惑,怎么看,都不像是傻子! 纵是男人瞧见他的容姿,也不免被他的纯洁魅惑的风姿迷惑,看得司云笙不由一愣,他从未正眼瞧过司伽月,如此面对面,几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才让他第一次好好的审视着面前的少年。 “云王,你为何这般仔细的瞧我?”司伽月忽闪忽闪的眨着宛如天山圣水般的眼眸迷茫的瞅着司云笙,蓦然,他圣眸灵光一闪,唇角的笑意更浓,“王妃和我说过,只有喜欢一个男子,才会一直盯着那男子看,你一直盯着我看,莫不是喜上了我?” 说着,司伽月不禁蹙了下漂亮的眉头,容颜上布满恍然大悟的神情,睁大双眸盯着司云笙说道:“怪不得你的府上只有一位王妃,原来你是好男风罢。” 司伽月的分贝提高了几分,越不显得刻意只显得几分惊讶,养心阁外的内侍,太监和宫娥都听的真切,一瞬间,无数双诡谲轻蔑的眸光都落到了脸色铁黑的司云笙身上。 司云笙深谙的桃花眸底燃燃着簇簇火苗,俊美的脸庞气的惨黑,面容近乎是扭曲狞狰起来,紧紧攥起的拳头,手背青筋毕现,骨节异常泛白,心头蹭蹭直冒的怒火,几欲让他想要将面前的这张俊脸狠狠的撕裂。 好男风?他堂堂一国王爷传出好男风的流言,岂不是成了东瀚的笑柄,纵是好男风不是什么可耻的兴趣,却也彻底的损坏了他皇室贵胄的颜面。 “司伽月,闭嘴。”他愤怒的揪起司伽月的衣襟,眼眸底的燃烧的火焰足以把司伽月生生焚化,司伽月怔了一下,略带惊慌的眼眸眨巴眨巴的望着司云笙,诺诺的揶揄了一句,“王妃说了,好男风并不可耻,皇叔知道了也不会怪你。” “你闭嘴。”司云笙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一般,眸露凌厉骇然的凶光,阴戾残暴的想把看似天真无邪,纯洁到丝毫肮脏都不染的司伽月活活掐死,“本王警告你,你若敢胡乱造谣,寻畔滋事,本王绝不放过你……” 司云笙气的想吐老血,胸口积压的怒火像要破腔炸开,从不曾想,他也会有被傻子激怒到快要发狂的境地,若不是此时跪在养心阁外请罪,他肯定会狠狠的教训司伽月一顿。 “啊……”司伽月故装惊慌的惊尖一声,双臂猛然挥开司云笙的抓住自己衣襟的手,害怕的向后倒退两步,双臂捂着胸,颤声唯诺道:“我,我错了,我一定不会和别人说,你千万不要抓我当男宠,我,我有王妃的,你不可……” “你给本王闭嘴。”近呼压抑着愤怒的咆哮声响起,司云笙脸色惨绿惨绿,凌厉的眸光如淬了剧毒的尖刀,如有质地的狠瞪着司伽月,跪在地上的身体气的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磨牙愤恨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本王就算抓人当男宠,也不抓你……” 司云笙一夜担惊受怕,思绪混乱,这会儿被司伽月惹怒,是真正儿被气昏了头,不知不觉竟跟着司伽月的思路走,孰不知他最后的一句话,完全给他好男风的兴趣,扣上了无庸置疑的事实。 本还对司伽月是傻子说的话不甚相信的奴才们,听到了司云笙的话都震了一惊,继而看向司云笙的眼眸和嘴脸都带着嘲笑和鄙夷。 在寝殿内刚给东瀚皇以内力疗完伤的韩姒鸾,忽听殿外传来司伽月的惊尖叫声和司云笙的咆哮声,眉稍轻轻一挑,唇畔勾着似有似无的讥笑。 随即,她收回内力,调好息,扬手拂了下金丝线织绣的雪莲袖袍上不存在的褶子,抬头跟东瀚皇说:“皇上,如何?” 东瀚皇气调运气十二周天,明显的感觉五脏六腑被一股温热的暧流笼罩着,本是阵阵刺痛,如今却也只有微痛,体内蕴藏着一股不属于他的力量,让他熬了一夜的脸色,竟丝毫没有倦意。 东瀚皇深吸一口气,将体内的气息调稳,才睁开眼睛,“嗯,好了些许。” 这个时候,司伽月惊慌的奔进内殿抱住韩姒鸾的后腰,将头贴在韩姒鸾的颈窝里,委屈的声音带着丝丝颤音,“娘子……” “王爷,你怎么了?”知道司伽月在演戏,韩姒鸾转过子身,满眸担心的看着身体微微颤抖,满面惊惧的他,急切的问:“王爷,你身子颤抖的厉害,是不是哪里痛?” “没,没有……”司伽月把韩姒鸾抱在怀里,委屈的说:“我只要娘子,不要,不要被抓去当男宠……” “男宠?”听到那两个字,东瀚皇面色一冷,厉声道:“荒谬至极,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抓我天潢贵胄去当男宠……” 韩姒鸾安慰的拍了拍司伽月的肩膀,背对着东瀚皇的面容,早已布满黑线,无语的嘴角直抽,“王爷,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194助力:成王败寇!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我没有……”司伽月俊美的脸庞上是不言而喻的委屈,透澈的双眸蒙上一层迷璃的雾气,有种纯邪靡丽的魅惑,他可怜兮兮的双眸看着韩姒鸾,委屈的揶揄道:“娘子,我没……” 不等司伽月说完,韩姒鸾便打断了他的话:“好,我信你,有我在,没有人能抓走你!” “伽月,这是皇叔的养心阁,没有朕的命令,谁敢抓你?”东瀚皇笑的慈祥,向司伽月招了招手,“来,到皇叔这里来。” 瞧见东瀚皇向自己招手,司伽月牵着韩姒鸾的手走到龙榻前,问:“皇叔,你的病好些了吗?” 东瀚皇点了下头,笑着拍了下司伽月的手,说:“皇叔的病好多了,都是王妃的功劳,伽月,你娶了一个好王妃。” “皇上您的内伤颇为严重,五脏六腑皆已受损,忌动怒运功,否则,便会血气逆流攻心,会有生命危险。”韩姒鸾跟东瀚皇说:“若想伤势恢复的快,仅靠内力疗伤远远不够,若有灵丹妙药,内外结合调理,才能在短期内助于恢复伤势。” “嗯。”东瀚皇龙眸顿敛,继而点了点头,向韩姒鸾问:“你医术不凡,可有什么妙药?” 韩姒鸾蹙了蹙眉,面上露出一副为难之色,沉吟半响,才跟东瀚皇说:“回皇上,我手里本是有一颗仙芝玉露丹金丹,是颗救命金丹,只是前些日子十四皇子危难,我便将金丹献给了佟妃娘娘。” 听了韩姒鸾话,东瀚皇暗暗拧眉,他正因为看到韩姒鸾那颗丹药救活十四皇子,才会让韩姒鸾进宫给他医治,未料,那颗金丹只有一颗。 若能寻得鬼医……可是,如此久的时间,竟没有寻到鬼医的半点踪迹,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看到东瀚皇眼眸底忽闪而逝的失落和算计,韩姒鸾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她道:“不瞒皇上,我之前听相爷谈起过,他前段日子前往琅琊城,在途中幸救一位被追杀的高人,那高人为报救命之恩,便给了父亲一颗丹药,称是那丹药是鬼医研制而出,可治百病,前些日子,相爷本是要献给皇上,只是,后来……”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献成,韩姒鸾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东瀚皇却很清楚,他前段时间派韩颂去了琅琊城一趟,如果韩姒鸾说的是真的,那韩颂应该会有丹药。 “若如你所无虚,相爷献药,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东瀚皇哈哈的大笑两声,向韩姒鸾说道。 “欺君是死罪,臣妾不敢。”韩姒鸾说的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一点岂“不敢”的样子,“臣妾没有见过那丹药,但相爷有心献于皇上,可见那丹药不凡,若丹药于皇上龙体有益,对皇上恢复伤势有极大的帮助。” “嗯,你所言极是。”东瀚皇面露喜欢的连连点头,他本就有意恢复韩颂的官职,献药一事,倒是个好由头,“曲吉,可有回来。” 东瀚皇的话音一落,殿外传来曲吉的声音,“皇上,奴才回来了。” 东瀚皇看了眼曲吉,跟他说:“派人去传韩相爷进宫。” “是,奴才领旨。”曲吉躬着腰,正要退下去,便又停下来,小心冀冀的跟东瀚皇说:“皇上,云王殿下求见皇上。” 一提到司云笙,东瀚皇的脸色瞬间铁青,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窜出几丈高,当下厉声喝道:“让他跪着!不许再通传。” “是,皇上。”眼见东瀚皇要发怒,曲吉吓了一跳,立刻中噤声,躬着身子退出了内殿。 “皇上息怒。”韩姒鸾声音冷了几分,“若是皇上还是这般动怒的话,恕臣妾的医术不精,医不好皇上。” 东瀚皇本就因为云王殿下勾结匪徒,谋害太子的事情,才会怒气攻心病情加重,这会儿,就是他想要压下怒火,也根本不可能。 “皇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玲还需系铃人。”韩姒鸾冷声说道:“您若是心头那口怒火不舒畅,怕是吃了灵丹妙药,也发挥不了药效,依臣妾来看,不如等皇上消了怒火,臣妾再给皇上医治。” 韩姒鸾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根本不把眼前的人当成是皇上,东瀚皇看了冷着脸的韩姒鸾,不由的蹙了蹙眉头,却也没有表露出不悦的神情,只是道:“来人,传云王进殿。” “是,皇上。”一个小太监应声退了下去。 韩姒鸾凤眸微敛,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皇上,臣妾和王爷就先退下。” “嗯,先退下。”东瀚皇拧着眉,向韩姒鸾和司伽月挥了下手。 韩姒鸾和司伽月相视一眼,便退出了养心殿,便听到太监在向司云笙传话,“云王殿下,皇上传见。” “父皇答应见我了?”司云笙眼眸底闪过一抹喜色,连忙从冰冷的地上起身,未料,刚站起来,显险摔倒,好在被小太监及时扶住,“王爷您当心点。” 尊贵的云王殿下何时受跪几个时辰,如今膝盖早已跪伤,刺痛感让他一时间难以站稳,可想父皇终地肯见他了,什么疼痛也顾不得,便往养心阁进。 可就在他走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的面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充血的眼眸恶狠狠的瞪了司伽月一眼,便看向韩姒鸾压低声音道:“你有法子,可以助我度过这一关?” 为了自己,司云笙不介意给韩姒鸾几分好脸色看,经过和韩姒鸾明里暗地的交手,他知道韩姒鸾是个聪明人,她之前敲彻给他,想必,就有办法可以助他化险为夷。 “今朝成王,明朝败寇,若云王殿下不想成为败寇……”韩姒鸾勾唇一笑,笑的娇媚动人,“我便有法子助殿下渡过此关……” “当真?”司云笙面上一喜,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期冀的光芒,“你助本王,本王必不会亏待于你……” “接下来,就看殿下如何表现了。”韩姒鸾高深莫测的看了眼东瀚皇的寝殿,冲着司云笙勾唇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莫让皇上久等了。” 195病情:病情如何!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是,皇上。”一个小太监应声退了下去。 韩姒鸾凤眸微敛,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皇上,臣妾和王爷就先退下。” “嗯,先退下。”东瀚皇拧着眉,向韩姒鸾和司伽月挥了下手。 韩姒鸾和司伽月相视一眼,便退出了养心殿,便听到太监在向司云笙传话,“云王殿下,皇上传见。” “父皇答应见我了?”司云笙眼眸底闪过一抹喜色,连忙从冰冷的地上起身,未料,刚站起来,显险摔倒,好在被小太监及时扶住,“王爷您当心点。” 尊贵的云王殿下何时受跪几个时辰,如今膝盖早已跪伤,刺痛感让他一时间难以站稳,可想父皇终地肯见他了,什么疼痛也顾不得,便往养心阁进。 可就在他走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的面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充血的眼眸恶狠狠的瞪了司伽月一眼,便看向韩姒鸾压低声音道:“你有法子,可以助我度过这一关?” 为了自己,司云笙不介意给韩姒鸾几分好脸色看,经过和韩姒鸾明里暗地的交手,他知道韩姒鸾是个聪明人,她之前敲彻给他,想必,就有办法可以助他化险为夷。 “今朝成王,明朝败寇,若云王殿下不想成为败寇……”韩姒鸾勾唇一笑,笑的娇媚动人,“我便有法子助殿下渡过此关……” “当真?”司云笙面上一喜,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期冀的光芒,“你助本王,本王必不会亏待于你……” “接下来,就看殿下如何表现了。”韩姒鸾高深莫测的看了眼东瀚皇的寝殿,冲着司云笙勾唇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莫让皇上久等了。” 2章 司云笙进了内殿后,韩姒鸾和司伽月便在外殿候着,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喝,便听到养心阁外传来一阵恭敬的声音,“奴才给敬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一道满含担忧的声音响起,便见一位身穿华锦宫装的妇人进了外殿,问:“本宫听说,皇上的病情如何,太医怎么说?” “回娘娘的话,太医嘱咐,要皇上静养,将儿个月王妃刚给皇上治了伤,这会儿皇上正在召见云王殿下。”小太监躬着腰谦恭的回道。 “月王妃?”敬妃秀眉一挑,眼眸里闪过一抹疑问,“皇上召见月王妃亲诊?” “给敬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这个时假,韩姒鸾和司伽月迎到殿前,给满眸惊疑的敬妃请安道。 “不必多礼。”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时,敬妃明显一愣,整个皇宫谁人不知韩姒鸾的恶名,敬妃自然也知道,只是从未见过韩姒鸾,未曾想,那个恶名昭彰,目中无人的韩姒鸾竟会长的如此貌美,行事倒也落落大方,与那狂妄恶昭的形像很是不符。 瞧见敬妃看自己的眼神很是探究,韩姒鸾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容,大方的回视着敬妃,毫不在意敬妃探究的眸光在自己身上游走。 敬妃是司云笙的母妃,看她此刻泛红的双眸,想必是在来之前哭过,东瀚皇病势恶化,天不亮就召云王跪在养心殿外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皇宫。 敬妃前脚来了养心阁,后面皇后和佟妃,淑妃等妃嫔们一同来了养心阁看望东瀚皇,当然,其中不乏看热闹的最多。 尤其是皇后一派的人,司云笙和司宸俊一直以来都是面和暗斗,此次司云笙惹怒皇上,因此让自己儿子代理监国,皇后自是最得意的一个。 当然,皇后就算心里拍手叫好,面上也不轻易表现出来,只瞟了一眼敬妃,向跟前伺候的太监问道:“皇上前儿几天的身子不是有所好转吗?怎么突然就病情加重了?” 跟前伺候的太监躬着腰,垂下头,谦卑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昨儿批了一夜的奏折,不知为何,就突然龙颜大怒,将云王殿下传入宫里……” 太监话落,瞟了眼敬妃,眼见敬妃脸色越发的难看,忙把头垂的更加低了。 坐在皇后下座的宁妃幸灾乐祸的望着脸色难看的敬妃,勾唇说道:“姐姐,妹妹听说,辰时不到,云王便被皇上召住宫一直跪在殿外,莫不是,是云王做了什么事惹得皇上大动肝火,伤势越发的严重?” “可不是么,连夜传召入宫,却是罚跪在殿外,想必是犯了大事。”坐在敬妃对面的宜妃,也火上添了一点油。 听到宁妃和宜妃的嘲讥的话,敬妃蹙了下秀眉,面上虽无怒色,却也苍白如纸很是难看,她看了把宁妃和宜妃,一笑,道:“两位妹妹伴驾的时间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滴,竟会不知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当着皇后娘娘的面,也敢过问前朝的事情。” 简单的一句,便把后宫之主拉了出来,宁妃和宜妃脸色一变,愤恨的瞪了一眼敬妃,正要反唇相讽,便听皇后凌厉的声音响起,“自家姐妹,都一人少说一句,莫要打搅到皇上和云王议事。” 宁妃和宜妃气恼的咬了咬牙,瞪了眼敬妃,才向皇后福了福身子,谦恭道:“是,皇后娘娘教训的。” 韩姒鸾站坐在一旁,冷眸看着满厅的女人,眼眸底竟讥笑,后宫的女人,整天斗来斗去就没个闲,果然,无硝烟的战争,却比战场上的撕杀还要激烈。 前朝有前朝的斗,后宫有后宫的斗,只要有女人聚集的地方,就少不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若是刚才敬妃把后宫干政的事说的严重一些,就算有皇后保着宁妃和宜妃,也免不了要被训斥一番。 看敬妃的样子,整个心思都放在自个儿子身上,哪有心思还和眼前的几个妃子斗,而且,眼下,也不是相互争斗,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看到韩姒鸾泰然自若的独自品茶,皇后厉眸一凛,心头怒火中烧,想到那日针疚受的苦痛,她就眼的牙根痒痒,恨不得用眼神杀了韩姒鸾,当下冷声问:“月王妃,你给皇上亲诊伤势,皇上的病情如何?” 196恼怒:云王下监狱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我没有……”司伽月俊美的脸庞上是不言而喻的委屈,透澈的双眸蒙上一层迷璃的雾气,有种纯邪靡丽的魅惑,他可怜兮兮的双眸看着韩姒鸾,委屈的揶揄道:“娘子,我没……” 不等司伽月说完,韩姒鸾便打断了他的话:“好,我信你,有我在,没有人能抓走你!” “伽月,这是皇叔的养心阁,没有朕的命令,谁敢抓你?”东瀚皇笑的慈祥,向司伽月招了招手,“来,到皇叔这里来。” 瞧见东瀚皇向自己招手,司伽月牵着韩姒鸾的手走到龙榻前,问:“皇叔,你的病好些了吗?” 东瀚皇点了下头,笑着拍了下司伽月的手,说:“皇叔的病好多了,都是王妃的功劳,伽月,你娶了一个好王妃。” “皇上您的内伤颇为严重,五脏六腑皆已受损,忌动怒运功,否则,便会血气逆流攻心,会有生命危险。”韩姒鸾跟东瀚皇说:“若想伤势恢复的快,仅靠内力疗伤远远不够,若有灵丹妙药,内外结合调理,才能在短期内助于恢复伤势。” “嗯。”东瀚皇龙眸顿敛,继而点了点头,向韩姒鸾问:“你医术不凡,可有什么妙药?” 韩姒鸾蹙了蹙眉,面上露出一副为难之色,沉吟半响,才跟东瀚皇说:“回皇上,我手里本是有一颗仙芝玉露丹金丹,是颗救命金丹,只是前些日子十四皇子危难,我便将金丹献给了佟妃娘娘。” 听了韩姒鸾话,东瀚皇暗暗拧眉,他正因为看到韩姒鸾那颗丹药救活十四皇子,才会让韩姒鸾进宫给他医治,未料,那颗金丹只有一颗。 若能寻得鬼医……可是,如此久的时间,竟没有寻到鬼医的半点踪迹,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看到东瀚皇眼眸底忽闪而逝的失落和算计,韩姒鸾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她道:“不瞒皇上,我之前听相爷谈起过,他前段日子前往琅琊城,在途中幸救一位被追杀的高人,那高人为报救命之恩,便给了父亲一颗丹药,称是那丹药是鬼医研制而出,可治百病,前些日子,相爷本是要献给皇上,只是,后来……”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献成,韩姒鸾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东瀚皇却很清楚,他前段时间派韩颂去了琅琊城一趟,如果韩姒鸾说的是真的,那韩颂应该会有丹药。 “若如你所无虚,相爷献药,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东瀚皇哈哈的大笑两声,向韩姒鸾说道。 “欺君是死罪,臣妾不敢。”韩姒鸾说的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一点岂“不敢”的样子,“臣妾没有见过那丹药,但相爷有心献于皇上,可见那丹药不凡,若丹药于皇上龙体有益,对皇上恢复伤势有极大的帮助。” “嗯,你所言极是。”东瀚皇面露喜欢的连连点头,他本就有意恢复韩颂的官职,献药一事,倒是个好由头,“曲吉,可有回来。” 东瀚皇的话音一落,殿外传来曲吉的声音,“皇上,奴才回来了。” 东瀚皇看了眼曲吉,跟他说:“派人去传韩相爷进宫。” “是,奴才领旨。”曲吉躬着腰,正要退下去,便又停下来,小心冀冀的跟东瀚皇说:“皇上,云王殿下求见皇上。” 一提到司云笙,东瀚皇的脸色瞬间铁青,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窜出几丈高,当下厉声喝道:“让他跪着!不许再通传。” “是,皇上。”眼见东瀚皇要发怒,曲吉吓了一跳,立刻中噤声,躬着身子退出了内殿。 “皇上息怒。”韩姒鸾声音冷了几分,“若是皇上还是这般动怒的话,恕臣妾的医术不精,医不好皇上。” 东瀚皇本就因为云王殿下勾结匪徒,谋害太子的事情,才会怒气攻心病情加重,这会儿,就是他想要压下怒火,也根本不可能。 “皇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玲还需系铃人。”韩姒鸾冷声说道:“您若是心头那口怒火不舒畅,怕是吃了灵丹妙药,也发挥不了药效,依臣妾来看,不如等皇上消了怒火,臣妾再给皇上医治。” 韩姒鸾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根本不把眼前的人当成是皇上,东瀚皇看了冷着脸的韩姒鸾,不由的蹙了蹙眉头,却也没有表露出不悦的神情,只是道:“来人,传云王进殿。” “是,皇上。”一个小太监应声退了下去。 韩姒鸾凤眸微敛,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皇上,臣妾和王爷就先退下。” “嗯,先退下。”东瀚皇拧着眉,向韩姒鸾和司伽月挥了下手。 韩姒鸾和司伽月相视一眼,便退出了养心殿,便听到太监在向司云笙传话,“云王殿下,皇上传见。” “父皇答应见我了?”司云笙眼眸底闪过一抹喜色,连忙从冰冷的地上起身,未料,刚站起来,显险摔倒,好在被小太监及时扶住,“王爷您当心点。” 尊贵的云王殿下何时受跪几个时辰,如今膝盖早已跪伤,刺痛感让他一时间难以站稳,可想父皇终地肯见他了,什么疼痛也顾不得,便往养心阁进。 可就在他走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的面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充血的眼眸恶狠狠的瞪了司伽月一眼,便看向韩姒鸾压低声音道:“你有法子,可以助我度过这一关?” 为了自己,司云笙不介意给韩姒鸾几分好脸色看,经过和韩姒鸾明里暗地的交手,他知道韩姒鸾是个聪明人,她之前敲彻给他,想必,就有办法可以助他化险为夷。 “今朝成王,明朝败寇,若云王殿下不想成为败寇……”韩姒鸾勾唇一笑,笑的娇媚动人,“我便有法子助殿下渡过此关……” “当真?”司云笙面上一喜,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期冀的光芒,“你助本王,本王必不会亏待于你……” “接下来,就看殿下如何表现了。”韩姒鸾高深莫测的看了眼东瀚皇的寝殿,冲着司云笙勾唇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莫让皇上久等了。” 197禁足:已经被解除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我没有……”司伽月俊美的脸庞上是不言而喻的委屈,透澈的双眸蒙上一层迷璃的雾气,有种纯邪靡丽的魅惑,他可怜兮兮的双眸看着韩姒鸾,委屈的揶揄道:“娘子,我没……” 不等司伽月说完,韩姒鸾便打断了他的话:“好,我信你,有我在,没有人能抓走你!” “伽月,这是皇叔的养心阁,没有朕的命令,谁敢抓你?”东瀚皇笑的慈祥,向司伽月招了招手,“来,到皇叔这里来。” 瞧见东瀚皇向自己招手,司伽月牵着韩姒鸾的手走到龙榻前,问:“皇叔,你的病好些了吗?” 东瀚皇点了下头,笑着拍了下司伽月的手,说:“皇叔的病好多了,都是王妃的功劳,伽月,你娶了一个好王妃。” “皇上您的内伤颇为严重,五脏六腑皆已受损,忌动怒运功,否则,便会血气逆流攻心,会有生命危险。”韩姒鸾跟东瀚皇说:“若想伤势恢复的快,仅靠内力疗伤远远不够,若有灵丹妙药,内外结合调理,才能在短期内助于恢复伤势。” “嗯。”东瀚皇龙眸顿敛,继而点了点头,向韩姒鸾问:“你医术不凡,可有什么妙药?” 韩姒鸾蹙了蹙眉,面上露出一副为难之色,沉吟半响,才跟东瀚皇说:“回皇上,我手里本是有一颗仙芝玉露丹金丹,是颗救命金丹,只是前些日子十四皇子危难,我便将金丹献给了佟妃娘娘。” 听了韩姒鸾话,东瀚皇暗暗拧眉,他正因为看到韩姒鸾那颗丹药救活十四皇子,才会让韩姒鸾进宫给他医治,未料,那颗金丹只有一颗。 若能寻得鬼医……可是,如此久的时间,竟没有寻到鬼医的半点踪迹,不知道,她知不知道…… 看到东瀚皇眼眸底忽闪而逝的失落和算计,韩姒鸾唇角微勾,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她道:“不瞒皇上,我之前听相爷谈起过,他前段日子前往琅琊城,在途中幸救一位被追杀的高人,那高人为报救命之恩,便给了父亲一颗丹药,称是那丹药是鬼医研制而出,可治百病,前些日子,相爷本是要献给皇上,只是,后来……”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献成,韩姒鸾没有直接说出来,但东瀚皇却很清楚,他前段时间派韩颂去了琅琊城一趟,如果韩姒鸾说的是真的,那韩颂应该会有丹药。 “若如你所无虚,相爷献药,也算是将功折罪了。”东瀚皇哈哈的大笑两声,向韩姒鸾说道。 “欺君是死罪,臣妾不敢。”韩姒鸾说的不卑不亢,完全没有一点岂“不敢”的样子,“臣妾没有见过那丹药,但相爷有心献于皇上,可见那丹药不凡,若丹药于皇上龙体有益,对皇上恢复伤势有极大的帮助。” “嗯,你所言极是。”东瀚皇面露喜欢的连连点头,他本就有意恢复韩颂的官职,献药一事,倒是个好由头,“曲吉,可有回来。” 东瀚皇的话音一落,殿外传来曲吉的声音,“皇上,奴才回来了。” 东瀚皇看了眼曲吉,跟他说:“派人去传韩相爷进宫。” “是,奴才领旨。”曲吉躬着腰,正要退下去,便又停下来,小心冀冀的跟东瀚皇说:“皇上,云王殿下求见皇上。” 一提到司云笙,东瀚皇的脸色瞬间铁青,心里的怒火蹭蹭蹭的窜出几丈高,当下厉声喝道:“让他跪着!不许再通传。” “是,皇上。”眼见东瀚皇要发怒,曲吉吓了一跳,立刻中噤声,躬着身子退出了内殿。 “皇上息怒。”韩姒鸾声音冷了几分,“若是皇上还是这般动怒的话,恕臣妾的医术不精,医不好皇上。” 东瀚皇本就因为云王殿下勾结匪徒,谋害太子的事情,才会怒气攻心病情加重,这会儿,就是他想要压下怒火,也根本不可能。 “皇上,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玲还需系铃人。”韩姒鸾冷声说道:“您若是心头那口怒火不舒畅,怕是吃了灵丹妙药,也发挥不了药效,依臣妾来看,不如等皇上消了怒火,臣妾再给皇上医治。” 韩姒鸾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根本不把眼前的人当成是皇上,东瀚皇看了冷着脸的韩姒鸾,不由的蹙了蹙眉头,却也没有表露出不悦的神情,只是道:“来人,传云王进殿。” “是,皇上。”一个小太监应声退了下去。 韩姒鸾凤眸微敛,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皇上,臣妾和王爷就先退下。” “嗯,先退下。”东瀚皇拧着眉,向韩姒鸾和司伽月挥了下手。 韩姒鸾和司伽月相视一眼,便退出了养心殿,便听到太监在向司云笙传话,“云王殿下,皇上传见。” “父皇答应见我了?”司云笙眼眸底闪过一抹喜色,连忙从冰冷的地上起身,未料,刚站起来,显险摔倒,好在被小太监及时扶住,“王爷您当心点。” 尊贵的云王殿下何时受跪几个时辰,如今膝盖早已跪伤,刺痛感让他一时间难以站稳,可想父皇终地肯见他了,什么疼痛也顾不得,便往养心阁进。 可就在他走到韩姒鸾和司伽月的面前,突然停下了脚步,充血的眼眸恶狠狠的瞪了司伽月一眼,便看向韩姒鸾压低声音道:“你有法子,可以助我度过这一关?” 为了自己,司云笙不介意给韩姒鸾几分好脸色看,经过和韩姒鸾明里暗地的交手,他知道韩姒鸾是个聪明人,她之前敲彻给他,想必,就有办法可以助他化险为夷。 “今朝成王,明朝败寇,若云王殿下不想成为败寇……”韩姒鸾勾唇一笑,笑的娇媚动人,“我便有法子助殿下渡过此关……” “当真?”司云笙面上一喜,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期冀的光芒,“你助本王,本王必不会亏待于你……” “接下来,就看殿下如何表现了。”韩姒鸾高深莫测的看了眼东瀚皇的寝殿,冲着司云笙勾唇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殿下,请,莫让皇上久等了。” 198无奈:俺也没办法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恭喜父亲。”出了养心阁,韩姒鸾瞟了一眼忧心忡忡,面色不安的韩颂,勾唇淡笑道:“父亲立功的机会来了,此事若是办的好,皇上必定会更加看重父亲。” 韩颂皱了下眉头,面色凝重的看向韩姒鸾,又谨慎的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这才压低声音道:“此事非同小可,闹不好,是欺君之罪,要掉脑袋的。” “欺君之罪?”韩姒鸾唇角勾着似有似无的讥笑,“父亲自献药时就已经欺君,如今已在皇上面前应下此事,父亲难道认为不寻找一位高人出来,就不是欺上瞒下?不犯掉脑袋的罪?” “话虽如此,可……”韩颂看了眼韩姒鸾,为难的叹了口气,“可你要我去哪里寻一个知道鬼医下落的高人出来。” 之前是东瀚皇下命,他没有说不的权力和胆量,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任务。 想要寻找一个假冒的人充当游鹤高人不难,可是想要知得鬼医的下落,这才是真正的难事…… 韩姒鸾望着满面愁容的韩颂问道:“父亲见过鬼医吗?” 韩颂蹙眉摇头,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忙问:“你让人送给我的丹药,当真是紫金丹?” 韩姒鸾挑眉浅笑,不答反问,“父亲认为呢?” 韩颂一怔,被问住了,他听过紫金丹却未见过,如果那颗药真的是紫金丹,那么韩姒鸾是从何得来,如果不是紫金丹,又会是什么丹药。 他拿到药的第一时间,就请了大夫检验,大夫虽不识得此丹药,却说丹药十分罕见,多是世面没有的草药和一些大夫也检验不出的成份。 “你既然说那是紫金丹,想必不会错。”献给东瀚皇的药,想来韩姒鸾也会糊弄他,韩颂道:“你在此事中特意提到鬼医,莫不是那丹药,当真出自鬼医?” 韩颂不是傻子,韩姒鸾让下人转告他,丹药的来源出自鬼医,必有其意。 而且,他私下有所听闻,鬼医隐世而居,是为了炼制能够长生的丹药,然,东瀚皇又暗中派人寻找鬼医,莫非是为了…… “父亲,不管那丹药是不是出自鬼医,这对父亲来说,都是一个立功的机会,韩氏一族也会龙恩眷顾。”韩姒鸾停步在马车边上,跟韩颂说:“父亲有没有听说过关于鬼医的传言?” “荒谬至极,都是些经讹传讹的谣言罢了!”韩颂蹙着眉头,嗤之以鼻,摆明是不相信,“这世间怎可能有长生仙丹,简直是妖言惑众。” “父亲不受谣言蛊惑,相信有长生仙丹固然是好。”韩姒鸾刻意的压低声音道:“可皇上相信,如今已派人四处寻找鬼医的下落,皇上的心思,父亲难道还看不明白?” 韩颂面色沉重,似在深思,毕竟,此事干关重大,怎可让妖言祸主! 见韩颂不语,韩姒鸾继续说道:“父亲忧国忧民自是好,切莫忘了,违了皇上的旨意,可不就是禁足半年这么简单了。 再说,不管有没有长生仙丹,寻一位医术精湛的医师来为皇上调理身子并无坏处,父亲又可立下大功,皇上大喜,说不定就会给太子殿下和大姐赐婚,韩氏一族是兴旺富贵,还是兴亡赴鬼,就看父亲如何抉择了?” 话落,韩姒鸾不在多言,转身进了马车,浅语赶着马车便离开宫门前,只剩韩颂一人站在宫门前看着渐渐远离的马车,直到车夫上前提醒,韩颂这才上了马车离去。 马车里,司伽月抱着懒散的韩姒鸾,问:““饿了吧,早膳想在府里吃,还是在外面的吃?” “唔,在外面吃吧。”韩姒鸾慵懒靠在司伽月怀里,半阖着眼睛望向车窗外街道两旁摆设的各式摊铺,向浅语说道:“小语,马车就停在前面的边上,你回府把九公主带来。” “是,小姐。”浅薇应声,把马车停在路边上。 这会儿,帝都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四处响起走卒小贩的吆喝声,和表演杂技时的口技声和铜锣声,好不热闹的繁华景象。 韩姒鸾和司伽月下了马车,一路穿梭在人群当中,吃着路边的各色小吃,看着各色杂技表演。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能换个新鲜玩意而演吗?真没意思……”看到正准备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两个汉子,韩姒鸾摇了摇头,表示没看头。 “哇,好家伙!”韩姒鸾的话刚说完,一道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胸口碎大石,好厉害啊!” 韩姒鸾咬着煎饼果子的动作一滞,她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在她身旁的白芷妍,瞧见白芷妍一双大大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盯着表演台上,被一块看似千斤重的石头压着的人,欢悦的拍手叫好。 难道白芷妍没有看过这种老把式的杂技? “看着我做甚?”白芷妍转头看了眼韩姒鸾布满无语的脸庞,伸手从韩姒鸾手里抢过那块被韩姒鸾咬过一口的煎饼果子送到自己嘴里,”嗯,味道不错。” “九公主……”韩姒鸾黑着一张脸,想要告诉白芷妍那是她吃过的东西,却被白芷妍抢先一步,说:“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煎饼……。” 韩姒鸾满头直闪黑线,深在宫廷里的公主确实吃不到这再普通不过的煎饼果子,可是走南闯北的九公主也没吃过? “九公主,这煎饼是我吃过的,你……”韩姒鸾话到一半,就被吃相可爱的白芷妍打断,“王妃,我不嫌弃你。” 韩姒鸾表情囧了一把,但看着白芷妍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不知为何,她心里竟然涌出一股酸涩感,“公主喜欢吃,那我们就把这帝都的小吃全都吃一遍如何?” 白芷妍吃饼的动伤停了下来,看了韩姒鸾半响,才点点头,道:“你叫我妍妍就好。”她看向正在抡捶碎胸口大石的汉子,向韩姒鸾道:“你比我大,我叫你姐姐吧!” “好啊!”韩姒鸾想也没想便答应了,可就在她应声后,便又听到白芷妍说道:“不好,我姐姐太多了,我还是叫你姒鸾吧。” “随你。”韩姒鸾无所谓的耸肩道。 四国八城都知道,璃殇国皇帝膝下有八位公主,一位皇子,而那位皇子却是个残废,只能依轮椅而行,这辈子,都难以站起来。 当然,也失去了成为储君的资格…… “娘子,吃这个。”看到韩姒鸾的煎饼果子落手白芷妍的手,司伽月把剥好的糖炒栗子喂到韩姒鸾嘴边上。 韩姒鸾张开嘴吃着剥好的栗子,从袋子里拿出几颗栗子,剥了皮喂到司伽月的嘴边,“栗子里含有丰富的维生素和氨基酸,不仅可以提高体质,对补肾也有作用,你多吃一点。” 司伽月含住栗子的动作一滞,眼眸底闪过一抹戏谑,什么维生素和氨基酸他是听不懂啦,可最那句补肾,除非他真是傻子,才会不懂。 “娘子,为何要补肾?”他搂住韩姒鸾的腰肢,含着栗子的双唇凑到韩姒鸾的耳畔,喃喃的邪笑道:“为夫不补肾也能令娘子快乐。” 随着司伽月的喃喃声,含在他嘴里的栗子飘出一股股香味喷洒在韩姒鸾的耳畔,韩姒鸾红润的脸颊微微一侧,便闻到他唇齿间散发的香味,视线落在他的双唇上,不由的咽了下口水,想要伸出舌头去舔吻他的双唇。 “口水流下来了!”看到韩姒鸾盯着自己的双唇露出贪婪的眸光,司伽月邪魅一笑,在她畔道:“要不,为夫给你解解渴?” “嗯!”韩姒鸾本能的应了一声,可刚嗯出声,她便意识到了什么,忙跳离司伽月的怀抱,扯着袖子擦着嘴角的口水。 糗大了,竟然真的流了口水,韩姒鸾郁闷的大发了,不满的瞪了一眼笑话他的司伽月,转头看向别处,却又迎上白芷妍满是幽怨的眼神,“你们俩当着我这孤家寡人的面恩爱调情,真的好吗?” 韩姒鸾…… 司伽月…… 投来眸光的观众…… 这样的话,公主大人你能压低分贝吗? “好吧,我错了。”瞅见几十双眼睛盯着自己和司伽月看,韩姒鸾一把搂住白芷妍的肩膀,无耻的真情流露,“妍妍你是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你要相信我对你的情意并不假,只有你才是我梦想,只有你才叫我牵挂,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韩姒鸾很没节操的唱了起来,她从马车上下来后,就是一身男装打扮,整个就是风流公子的模样。 白芷妍今儿也巧,黑发高高束起,也是一身男装打扮,模样俊俏,身上透着骨不拘小节的豪爽气质,颇有江湖俏公子的风骨。 身旁的司伽月自不用说,一袭白衣胜雪,俊美如尘,美的不像样的脸庞,早已貌惊行人。 三位气质不同的公子自出现开始,便引来不少行人和豆蔻少女人的眸光! 可这会儿,不知碎了多少豆蔻少女的芳心…… 只见韩爷搂着白芷妍真情流露,大众广庭下,引得本是看表演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到她们两人身上。 白芷妍满面铁黑,望着紧抱住自己的韩姒鸾白眼睛直翻,嘴角忍不住的抽蓄起来,“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接受你的心意,我现在只要他……”白芷妍指着司伽月扬声说道。 “不,你的我的,我相信,坚持就是胜利。”韩姒鸾夸张的扯着白芷妍的袖子,故作伤心的擦拭着眼角不存的泪水,真情可昭,“我心如磐石,不可转也。” “几位公子个个英俊潇洒,不想竟是断袖,可惜了……” “你们听见没有,这位公子,在向另一位公子当众表白爱意。” “感情真深,只是可怜了这位俊俏的公子,黯然伤神……” “……” 群众纷纷议论,时而向韩姒鸾和白芷妍投去别样的眸光,时而向独站在一旁的司伽月投去怜闵的眼神。 司伽月望着搂住白芷妍腰肢,深情告白的韩姒鸾,默默的向后退一步,他很想告诉众人,他不认识两个无节操的货,不想,他这一退,到是应了看客的话,以为他伤心难过,步子都站不稳。 这时,不知是谁出声向韩姒鸾提意道:“这位公子玉树临风,英俊儒雅,你何不把两位都收了,连着,也顺带把本公子也收了……” “好提意,这位仁兄说的……。”韩姒鸾话说一半,生生的哽在喉咙里,转头看向身后,却见弈天行站在司伽月身边,双臂环胸,满眸坏笑的看着他。 “本公子自认为长相也还过得去,也请这位公了收纳后院,本公子必会伺候的公子舒舒服服。”只见一位身穿紫衣锦袍的冷峻美男从人群后方不急不徐的走来。 “呃……” 韩姒鸾朝着突然出现的弈天行和夏候钦翻了个大白眼,一伸手把司伽月拉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揽着白芷妍,看着弈天行和夏候钦傲娇的道:“你们俩人皮相长的不错,可是,你们不是本公子的菜……。” 话落,便搂着两人欲要离去,不想,一蓝一紫身影挡在面前,“公子请慢。” “是公子你说的,坚持就是胜利。”夏候钦冷峻的脸庞上红斑点已退,尽显俊美绝色,风姿卓越,看得周遭少女两眼冒心,可他只看着韩姒鸾,“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我对你,心如磐石,不可转也。” “死开,哪里脏,哪里脏玩去。”韩姒鸾瞪了一眼夏候钦,瞟向身旁的白芷妍,却见白芷妍垂下头,脸上看不出异样,不知道白芷妍在想什么,但可以从白芷妍失落的垂头来看,白芷妍此刻的心里一定很难过。 “公子刚才说了,我的提意好,也答应了要收了我。”弈天行琉璃般的眼眸噙着邪笑的看着韩姒鸾,扬手一挥,向周旁的看官问:“在场的各位看官,你们有没有听到这位公子,刚才答应要收了在下。” “听到了,我有听到。”有人起哄,自有人配合,弈天行话落,便有人高呼起来。 “我也听到了,你刚才答应了!”距离韩姒鸾很近一个汉子起哄的喊了一嗓子。 紧接着,旁人都跟着闹喊起来,“收了他,收了他。” 收了他? 韩姒鸾嘿嘿一笑,纵身一跃,从演杂技的汉子手里,抢过铁捶,手提衣摆向后一甩,冲着弈天行大喊一声:“韩爷这就来收了你。” 铁捶一抡,冲向弈天行,弈天行神色一滞,眼眸闪过彪悍两个字,身形一侧,堪堪避开。 一捶失败,韩姒鸾双手抡起大捶,“妖怪哪里逃,吃韩爷一捶……” 199打闹:恶整弈天行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韩姒鸾这彪悍的阵势,弈天行身形陡移闪身到韩姒鸾身旁,一手抓住韩姒鸾手中的大捶,坏坏一笑,“俗话说打是情,骂是爱。韩爷,你这般阵势好生热情,我可以想像,你对我用情到何种程度。” “好一个白骨精,胆敢调戏韩爷。”韩姒鸾凤眸一眯,一道精光从眼眸底闪过,握着铁捶的手一松,只见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一掌打向弈天行的前胸,“韩爷绝招第一式,妙手回春。” 弈天行身形微侧,素手抓住韩姒鸾的手,“白骨精调戏你这个风流公子,岂是不绝配?不过,你的妙手回春只是尔尔,要不”他蓦然凑到韩姒鸾耳边,坏笑道:“本公子倒可以传授你几招妙手回春。” “是……吗?”韩姒鸾尾音拖的悠久绵长,未了打了回旋扬音几个分贝,唇角勾起的狡黠笑意,手一扬,一条玉带的她手中,她兴致脖脖的玩转着手中的玉带,睨着脸色大变的弈天行,挑着秀眉玩味的唱了起来,“啊,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韩爷儿笑,看官也笑,有位美男春光要外泻,妙手回春好招式,好招式……” 围观的看官盯着韩姒鸾手中悠转的玉带哄笑一堂,纷纷附和着起哄,“妙手回春好招式,好招式……” “看上去,倒值几个钱。”白芷妍先两步上前,从韩姒鸾手中拿过玉带,只见玉带边上是金银丝线绣制而成,上面挂着一枚玉佩,玉带中间镶有美玉织成的图纹,价值不斐,可换不少银子,“嗯,能卖个好价钱。” 弈天行的脸瞬间由黑变成惨绿,可很快,他便恢复一副嘻笑的样子,看着韩姒鸾暧昧一笑,“原来韩爷这般钟情于我,竟急不可耐的脱了我的束腰带当做定情信物,如此,我便将此条束腰带赠送于你,可好?” “好,非常好。”韩姒鸾冲着弈天行咧嘴一笑,“韩爷觉得,定情信物越多越好,一条束腰带,远远不够。” “这支玉簪应该很值钱吧?”听到韩姒鸾的话,司伽月走上前指着弈天行墨发中的一支玉簪,跟韩姒鸾说:“娘子,要那根簪子。” 弈天行头上滑过几条黑线,哀怨的看着韩姒鸾和笑的无害的司伽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好,就要这根簪子。”韩姒鸾伸手去拔弈天行墨发中的玉簪,弈天行忙道:“韩爷,这根簪子不值钱,用来当做定情信物,倒显得不够诚意,等会儿,我便送你两箱价值连城的定情信物可好?” “不好,韩爷的爱妾就喜欢这根簪子。”韩姒鸾笑的狡猾,正要伸去去取弈天行墨发中的碧玉簪子,便见弈天行想要阻止,她笑道:“你若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你不会当着满城百姓的面,春风外露……” “子凌……”弈天行话未完,韩姒鸾便打断道:“你想要现在就表演脱裤舞吗?” 弈天行的嘴脸比吃了发臭的馊饭菜还要难看,此刻,他心里恼悔的想在吐血,他这是惹上了什么?连他的裤都敢脱,这人还是个女人吗? 在弈天行无语问天的时候,墨发中的玉簪已经落入韩姒鸾的手里,他把簪子给了司伽月,道:“还想要什么?” “韩爷……”听韩姒鸾的话,弈天行的眸光幽怨极了,像是个受了虐深闺怨男。 “他这身衣裳也不错,应该值几个钱”司伽月一双圣水般的双眸在弈天行身上游走,随后双眸一闪,“娘子,让他脱了这身衣裳,。” 司伽月心里恨极了,敢调戏他娘子,看不把他整死…… 噗…… 弈天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这是个傻子说的话吗,当众脱他衣裳,还要不要他活了? 好吧,他承认,傻子肯定能说出这话,可为毛他觉得,这傻子上故意的呢? “好主意,我瞧着,他的靴子也很值钱。”白芷妍指着弈天行的天蓝色绣祥云镶宝石的靴子,跟韩姒鸾说:“姒鸾,这双靴子也要了吧,和衣服配起来一起卖,价格会更高一点。” 弈天行眼角直抽,他这是遇到土匪了?这两个女人,还是女人吗? “嗯,连带着那裤子也要了。”一直未言的夏候钦也上前凑了个热闹,弈天行脸色铁黑,这群人是想要剥光他,他瞪着夏候钦,恨恨的咬牙,“夏候钦你……” “你放心,你这一身,我全买了。”夏候钦打断弈天行想要爆粗的话,手一扬,烈火拿出一袋银子到夏候钦手里,夏候钦接过银子递给韩姒鸾,“这里是一百两黄金,买他这一身衣裳。” “成交。”韩姒鸾伸手去拿面前的黄金,却突然抓了个空,夏候钦拿着黄金的手指向不远处的二层楼,说:“那里有个好去处……” 顺着夏候钦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见美人倌三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美人绾帝都最为盛名的一处倌院,里面的小倌那叫一个美,不仅貌出众,里面的四位倌魁才艺也是属一属二,分别是琴,棋,书,画,四倌魁。 “夏候钦,你个狡猾奸诈……唔……”弈天行骂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韩姒鸾用玉带堵住了嘴,韩姒鸾伸手拍着弈天行惨绿的俊脸,笑的迷人,“美人,韩爷会好生招待你的。” 看到韩姒鸾脸上的笑容,弈天行头皮发麻,再不逃,他敢肯定,他会被韩姒鸾整的渣都不剩。 可惜,意识到这一点是好,可想要逃走,在此时,却无疑成了难事,就在他速度从一个围观群身上取来一条腰束时,身体突然被一股力量点住了穴道。 “娘子,进了美人倌也要脱衣裳,不如……。”司伽月瞅了瞅脸色铁青的弈天行,又瞅向不远处的美人倌,“现在脱了吧。” “好主意,依你便是。”韩姒鸾怎么会不知道司伽月打的什么主意,而她也想要整整弈天行,夺过弈天行手里取来的腰带扔给掉了裤子的倒霉蛋,三下五除二的在弈天行可怜兮兮的眼神和抗议中脱了他的外套。 然后,在围观群众起哄的气氛下,将被点了穴道的弈天行带进美人倌。 看到一次进了几位身着不凡的美男子,老鸨谄笑的迎上有,“几位公子里面请。” 韩姒鸾指着满脸沉黑的弈天行,在老鸨耳边低语几句,老鸨笑着眯起眼睛,不住的点头,“公子放心,我一定会给这位公子安排我这儿的头牌倌魁。” “韩姒鸾……”弈天行暗中提气,猛然把堵住嘴巴的玉带吐了出来,哀怨的瞪着韩姒鸾,“对我,你负责定了,子凌……。” “主子。”子凌从暗处现身出来,主子被整,他早想上前解救,可却被浅语和浅薇给缠住,这会儿才脱身出来,“主子,属下知道该怎么做。” 200刁难:鸡也怕蛋疼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见弈天行唤出子凌,韩姒鸾秀眉一挑,“小微,小语。” “主子。”浅语和浅薇立刻从暗处现身,韩姒鸾双臂环胸,冲着弈天行和子凌嘿嘿一笑。弈天行和子凌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子凌更是满脸黑线,正要说些什么,便听韩姒鸾道:“小语,小薇,交给你们俩了。” “是,小姐。”两人齐声应道,浅语声音微冷,浅薇的声音显有兴奋,步步向子凌走去,“子凌侍卫,刚才的切磋还没分出胜负,我们继续切磋,切磋吧。” 子凌头上黑线滑过,满脸受伤的看向弈天行,主子你这是惹谁不好,偏要惹上这么一个难对付的主,果然,是有什么样腹黑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 “小薇姑娘若想切磋武艺,改日必定奉陪,现如今,子凌有任务在身,不便与姑娘过招。”子凌边抽着嘴角,边向浅薇拱手说道。 “巧了,姑娘我也有任务在身。”话落,一条长鞭腾飞出手,带着破风的咻咻声向子凌挥舞而去,“接招吧……” 子凌双眸一凛,眼见长鞭抽来,他身形陡移,“啪”的一声,鞭子挥碎一个摆设的青瓷瓶。 “别,别打啊。”眼见长鞭飞出,花瓶破碎老鸨连忙大声叫了起来,“几位公子,我这小店,可禁不住几位公子的……” “够吗?”老鸨的话还没说完,一绽金子已到老鸨眼前,韩姒鸾又拿出一绽金子,指着弈天行道:“只要你伺候好这位公子,金子就是你的了。” “够,够,够。”老鸨看着眼前闪闪发光的金子,立刻换上谄媚的笑脸,“公子放心,我这儿的美倌可是闻名帝都,一定会把那位公子伺候的舒舒服服。” “嗯,伺候归伺候,可不能要了他。”韩姒鸾将金子丢到老鸨手里,搂着司伽月和白芷妍,在弈天行哀怨铁黑的脸色下哈哈大笑的出了美人倌。 身后,是浅薇和子凌的打斗声,眼见自家主子要被几个倌儿架进房间,子凌脸一黑,要是让主子被那啥了,他就别想活了。 情急之下,子凌抓住鞭子,猛然用力,一把将浅薇拉到自己怀里,略带抱歉的说道:“小薇姑娘,子凌不得已为之,若是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你……”温热的气息在耳畔一扫而过,浅薇脸颊一热,正想反击,不想,被子凌点住穴道,动弹不得,“你,色呸子,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的奴才。” 子凌满脸黑线,心里直喊冤枉,这话应该是他对浅薇说才是,有什么样彪悍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彪悍的丫鬟。 而且,他只是为了停止打斗才会冒犯她,他怎么就成了色呸子了,“小薇姑娘,子凌没有别意!” “哼,那你还不放开我。”浅薇凶狠狠的瞪着子凌,子凌一惊,这才发现,他竟然还搂着浅薇,忙将浅薇放开,“子凌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有意的了?”不等,子凌把活说完,浅薇就哼哼的大吼了一声。 子凌突然欲哭无泪,这是什么理儿,可是现在,不管了,救主子脱离苦海才是正事,“今日之事实属被迫,随姑娘怎么想……” 话落,便纵身跃到二楼,却见一抹身影挡住了去路,浅语靠在楼道上,望着渐渐远行的自家主子,道:“想去救你的主子,先过我这一关。” 子凌抹了把汗,看向浅语身后的房间,跟浅语说:“子凌有职责在身,得罪了。” “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对了,我放你过去……”就在子凌要向浅语出手时,浅语收回看向街道上消失的几条人影,向子凌道:“答错了,你便要郑重的向浅薇道歉。” 子凌表情囧了一下,回答问题和打架,他宁可选择前后者,默了数秒,他道:“动手行吗?” “不行,动口不动手,乃君子也,我是文明人,当然要以文明的方法解决此事。”浅语说的一本正经,可就那正经的样子,却把子凌惊的下巴着地。 文明人?文明法子,之前在外面,是谁说:暴力方法,比口舌要易解决事情? “鸡,为什么不站着下蛋?”忽视子凌下巴着表情,浅语面无表情的问。 子凌脸色一跨,这种事情是他该想的问题吗?他怎么知道鸡为什么不站着下蛋?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这时,楼下的浅薇喊了一声。 子凌头上闪过一群乌鸦,瞟了一眼楼下的浅微,“笨死的。” “错。”浅语丢出一个字,浅薇哈哈大笑,鄙视了子凌一眼,“猪是被你气死的。” “哈哈……” 美人倌里的和小倌和仆人,看着子凌哄笑一堂,子凌满脸铁黑,向空气中喊了一声,“控卫一听令,立刻去救主子。” “是。”一道声音在空中响起,随后,便见一抹黑影一闪,便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怎么,答不上来?便请了救兵”浅语睨了子凌一眼,纵身跃向楼下,解开浅薇的穴道,便转身离去。 浅薇瞪了子凌一眼,然后大笑两声,道:“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果然是笨蛋。我来告诉你吧,因为鸡怕蛋疼,所以不站着生蛋。” 呃…… 子凌脸颊一红,无语的眼角直抽,这种蛋疼的问题,是女子问出来的吗?东瀚国的国风都开放到了这种境地? 把弈天行给甩下了,却没有把夏候钦给甩掉,韩姒鸾表示很忧伤,她看眼吃着炸油饼的白芷妍,又看眼身旁的夏候钦,向白芷妍问:“好吃吗?” 白芷妍瞟了一眼夏候钦,向韩姒鸾点了点头,“嗯。” 韩姒鸾勾唇一笑,指着前方一间酒楼,对白芷妍说:“那间酒楼的酒是全帝都最好的,有没有兴趣去喝酒?” “当然有兴趣,走,喝酒去。”白芷妍嘿嘿一笑,扯着韩姒鸾便向醉香楼走去。 “等等我。”眼见韩姒鸾被扯走,司伽月也跟着加快脚步,不想,一只手,却按住了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见夏候钦清冷的眸光紧盯着他,说:“月王殿下,不知你可有听说过一句话,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没?” 201剿匪:没全军覆没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伽月微微蹙眉,眨着清亮透澈的眼眸,茫然的望着夏候钦清冷的黑眸,忽地,他眨眨眼勾唇一笑,那笑容干净纯洁,没有丝毫尘世的污染和肮脏。 “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娘子对我说过,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瑞王殿下,你可听说过这句话?”司伽月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夏候钦心脏猛缩,一阵利刃划过的痛疼,以心脏为圆点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骇,直冲大脑,痛的他几欲陷入窒息。 深吸一口气,夏候钦压下心头的痛意,盯着司伽月的眼神,越发的冰冷阴森,“她曾经与我许下誓言,所以,陪在她身侧的人,只会是我。” 司伽月望着夏候钦的眸光,仍是懵懂无辜,无喜无悲,一副完全听不懂他话的样子,只是笑着说:“每当我想念父王和母妃的时候,娘子都会告诉我,过去的,只能成为过去,她会伴我身侧一生,永不离弃我,你一定也可以和你的娘子相伴一生。” 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看着夏候钦铁黑的脸庞,笑的天真无邪,欢快的向醉香楼里走去,而他此时的眼眸底,纯真的笑已被寒意取代。 想要试探他,就那么容易吗?凭着一个曾经,夏候钦就以为能够伤到他吗? 不过有一点可以说明,夏候钦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他不能,让夏候钦在东瀚继续待在下。 他需要,给夏候钦一点危机感…… 看着司伽月离去的背影,夏候钦几不可闻的蹙了下英挺的剑眉,眼眸底燃烧着簇簇火苗,握起的双拳已在无形中颤抖起来。 这个傻子是在向他炫耀,是在嘲笑他吗?他不是输给了一个傻子,只是输给了曾犯下的错。 “烈火。”夏候钦很快的恢复一惯的冷静,“你可有看到了什么?” “回主子。”烈火拧着眉头,说道:“属下并没有在月王殿下身上发现异常。” 夏候钦眼眸深谙了几分,弈天行的穴道并非是他点的,也不是韩姒鸾和白芷妍所点,除去他们三人,就只剩司伽月一个人。 可一直注示着司伽月的烈火,却又什么也没有发现,若不是司伽月所为,又会是谁? 如果是司伽月,那么他就不是傻子,他处心积虑的隐忍装傻又是为了什么? “主子,东瀚太子监国处理朝政,云王殿下已被东瀚皇下令关押忏悔室。”烈火将探子传来的消息汇报给自家主子,“东瀚皇大怒,急召凤将军入宫,未想,凤将军竟大病一场,陷入昏迷,东瀚皇派了御医去了将军府。” “嗯。”夏候钦扬了下手,烈火退了下去,夏候钦迈步进了酒楼,坐下来的第一句话,便是“凤将军病倒,皇上已派御医前去医治。” 韩姒鸾执起酒杯,仰着脖子一口饮尽,丢了一记白眼给夏候钦,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凤将病倒,她早就知道,想必,东瀚皇得知凤将军病倒,肯定会气的想要吐血,早不病,晚不病,便要在云王殿下出事后才病倒。 且不论是真是假,可生性多疑的东瀚皇,心里也会有疙瘩,派御医前去将军府,多半是探病情的虚实。 此番事情一出,东瀚皇自是戒备司云笙和凤将军,必定会收削凤家军的兵权,提携心腹大将。 这次削夺兵权,便是给他人一个提携的机会,若是秦安此次剿匪下功劳,司宸俊必不会亏待他。 在韩姒鸾等人在醉香楼里潇洒时,秦安已经带着五百兵卫,潜伏上了双珠峰。 双珠峰的山匪,虽然早已知道朝廷会派兵来绞杀他们,却也没做任何防御措失。 所以,秦安带着兵卫潜伏到峰顶的山寨,一路都畅通无阻,这也让秦安有些不安。 可再三侦察过后,确定没有山匪伏击的危险,才向弓箭手打了个手势,弓箭手立刻攀爬到大树上方,以茂密的树叶做掩护。 山寨的外面,是一百多名持着大刀来回巡视的山匪,对即将要面临的危险全然不知。 待他们意识到死亡降临时,密密麻麻的利箭已划过虚空,携着破风之势,向他们激射而来。 “啊……” “啊啊啊……” “呜呜……” 随着了惨叫声响起的是一阵三长三短的号角声,这是在向山寨内传达突袭围剿的消息。 听到号角声的山匪们,立刻操起家伙奔出了山寨,可还没寻到敌人,便被密密麻麻的利箭射的伤的伤,死的死,转眼间,已有百名山匪丧命于箭下。 “众兵听令,杀。”眼见死伤百人,秦安手中大刀一挥,隐藏在树木下的兵卫,扒开树木,提刀向寨子里的山匪杀去。 潜伏在树上的弓箭手,也在此时,跃到树下,拔出腰间的刀,喊杀着冲向匪徒窝点。 顿时,兵卫与匪徒撕杀一片,只见刀光剑影,处处血花四溅,响起阵阵短刃相接,和撕裂的惨叫声。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双珠峰的另珠峰上,睨着远处撕杀激烈的山匪和兵卫,嘴角扬起轻佻的笑意。 “朝廷只派几百人前来剿匪,当真是小看我九龙山寨了,”说话的钱大魁,正是山匪老大,他站在陆奇伟的身后,望着远处打斗场面,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宫主妙算,竟知朝廷只派不足千人士兵来,我方只需派出一千人,足以将朝廷的兵灭了。” “本宫主,何时说过,要灭了朝廷派来的兵?”陆奇伟黑眸一凛,瞟了一眼钱大魁,目落在奋勇杀敌的秦安身上,“凭这些人想要灭了朝廷的兵,简直是痴心妄想。” “宫主的意思是……”钱大魁有些不明白,千来号的兄弟,难不成要任由兵卫剿杀? “朝廷派兵来,必要带着成绩回去。”陆奇传冷冷的说道:“你是想要送一千人的命,还是想要全军覆没,搭上你的性命。” 钱大魁哑口无言,相比起来,他还是选择后者,朝廷派兵下来,势必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若不送些兄弟的命出去,他们难逃一劫,朝廷也不会罢休。 陆奇伟看着杀敌秦安,跟钱大魁说:“该准备,准备了没有?” 钱大魁忙道:“宫主放心,这双珠峰层峦迭伏,深山内什么不多,野兽最多,肯定会让主子满意。” 202圣旨:削凤家兵权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剿匪战持续了一个时辰,毫无悬念,秦安剿匪成功,可是损失也大,五百兵卫,杀敌一千匪徒,兵卫战死一半。 但,结果,很是理想,若是换成其他人领五百兵卫剿匪一千人,只怕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可秦安的身手一刀一人,刀不虚砍,一千匪徒,足有三分之一死在他的刀下。 陆奇伟本想着给秦安放放水,让他赢的漂亮些,最起码不至于满军覆没。 可看到秦安的杀敌阵势,顿时觉得自己把秦安看低了,纵是他和秦安正面交手,只怕都落不到好,区区匪徒,又怎么能难到了他。 最终,陆奇伟便以旁观者的姿态,从头到尾观看了这场兵与山匪的激烈撕杀。 “秦副统领,全部搜查过,没有幸存一人。”几批兵卫从寨子的四面八方,齐聚寨子门口,像秦安汇报道。 秦安看着面前的寨子,不由的皱起了浓眉,九龙山寨的匪徒足有二千来人,他们剿杀的匪徒确实是多。 可是,却也远达不到二千人,那剩下的匪徒,都到哪里去了? “继续搜,凡是能藏人的山洞,各个山头,全部列为搜索范围。”秦安总觉得,这次剿匪太过成功,成功的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是。”兵卫领命,立刻兵分几路,向临近的山头搜索而去,秦安则是纵身跃到寨山的顶峰,眺望方圆十里。 搜索行动进行了二个时辰,各队兵卫重了聚寨子前,一一汇报:“回秦副统领,附近各个山头都寻遍了,没有任何山匪潜藏留下的痕迹。” “嗯。”秦安从寨子的顶峰飞身而下,打了个手势,“撤。” 一个兵卫看着堆积如山的尸体,请示道:“秦副统领,这些……” “烧了。”秦安的话简言易骇,不失丝毫威严。 兵卫领命,立刻点起火把,将院里子匪徒留下来的酒,喝了一半,另一半倒在堆积的尸体上,火把一扔,火光猛然窜出几丈高。 城门关闭之前,秦安已领着仅剩的二百多名兵卫进了皇城,直接进宫向太子负命,“卑职参见太子,幸不辱命归来。” “很好。”司宸俊放下手中的折子,跟秦安说:“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你。” 秦安抱拳恭敬道:“谢太子殿下赏识,卑职不胜荣兴。” “秦安,你以五百卫兵,剿匪三千,立下一功,本太子必会重重加赏你。”司宸俊顺势力的秦安的功绩提高,拍了拍秦安的肩膀说道:“秦安,你对于领兵,你有何看法?” “回太子殿下,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秦安回道。 “你武将出身,本该上阵杀敌,为何甘愿在宫里做一个小小的副统领?”司宸俊折身坐到书案前,睨着秦安不怒自威的问道。 面对司宸俊的威严,秦安面不改色,镇定自如,“回太子殿下,上阵杀敌,是为了保家卫国,守护帝都,保护皇上和太子殿下的安危,也是保家,为国效力。” 秦安的回答让司宸俊很是满意,他调查过,秦安并非是司云笙的人,现如今已摆明立场,他现在是用人之际,秦安无疑是将才。 而且,秦安又是南安候之子,武将世家出生,这样的将才苗子,屈身在皇宫里做一个小小的副统领委实是大材小用。 “你今日的话,本宫记下了,你剿匪有功,本宫自会向皇上禀明。”司宸俊向秦安挥了下手,“退下吧。” “谢太子殿下,卑职告退。”秦安抱拳恭敬的退了下去。 “出来。”秦安退下后,司宸俊向空气中喊了一声,一抹黑影瞬间现身,“回殿下,皇上圣旨急召边境凤家二公子回朝。” “嗯。”司宸俊执起杯盏抿了口茶水,问:“凤将军病情如何?” “御医已去将军府,凤将军这会儿还是昏迷不醒。”暗卫一如实的回道。 司宸俊冷哼一声,“这次,本宫倒在看看云王如何翻身?” 进了忏悔室,就想当于被幽禁起来,父皇一日没下特赦令,云王便一日不得出忏悔室。 说得好听,是去面壁忏悔,说的不好听点,就是被幽禁起来,相当于做牢。 以云王犯下的罪,没有二年的时间,只怕放不出来,而与云王染指的凤家兵权,也会被东瀚皇削权。 这正是司宸俊打压云王势力的大好时机,也是培养自己心腹的好机会,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入夜,月上中天,月光笼罩着寂静的月王府,洒下一片华光,墨渊阁灯火通明,韩姒鸾站在烛台前,透过火光打量着手中的红色玉佩。 只见红色玉佩在火光下,散发出一束束红光,玉佩中间隐隐现出几条细如发丝的血丝,如果一直盯着几根血丝看的话,便会有种血液流动的错觉。 “做的好,足以以假乱真。”看手中的玉佩,韩姒鸾毫不吝啬的称赞了妙风几句。 她知道妙风办事妥当,从不会让她失望,纵是拥有七绝玉佩多年的东瀚皇,只怕也难以辨别她手中的玉佩是真是假。 “小姐,离亥时还有一个时辰。”浅语取来一件黛色男装,正要给韩姒鸾换上,却被司伽月接到手里,“你下去吧。” “是,王爷。”浅语应声退了下去。 司伽月拉着韩姒鸾坐在镜子前,取下她发上的簪子,拿出篦梳温柔的给她梳理长发,韩姒鸾愣了一瞬间,看着铜镜里映出自己和他的容颜,距离挨的是那样的近,画面是那样的和谐,他是那样温柔小心的替自己梳理头发,每一个动作,都赋有柔情和浓浓蜜意,竟让她无比的贪恋这一刻,突然好想时间静止,刻下这永恒的画面,仿佛姻缘殿内,三生镜前,早已照见她与他相守一幕,岁月静好,真好,真好! “原来,你还会替女子绾发。”唇角的笑,勾的甜蜜,韩姒鸾打趣了一句,“你常给女子绾发?” “你是第一个,也是唯的一个。”司伽月芊芊十指穿游在她柔顺的墨发中,替她挽出一个男式发髻,俯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小时候,我常看到父王为母妃绾发,母妃总是笑的很幸福,她说父王是她一生的良人,我希望在未来的每一天,醒来时便能看到你香甜的睡颜,亲手为你绾起青丝,成为你这一生的良人。” 203交易:破庙的交易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一生的良人?在这个三妻四妾年代,能有良人相陪携手一生,是何等幸福。 韩姒鸾可以想像,当年的定王和定王妃有多相爱,什么的幸福笑容,什么样的恩爱画面,能够使用人铭记在心,永生难忘,莫过于良人相随,青丝相结,携百年之好。 可终究,一场阴谋,将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毁灭殆尽,血海深仇,早已颠覆了当年本是纯真孩童的心…… 韩姒鸾看着境面里自己和他的容颜,唇畔的笑不由的浓了几分,一股浮沉暗香的情愫在两人之间流动…… 她伸手握住司伽月搭在她肩膀上的葱白玉手,看着镜中的他认真的说:“有良人一路相随,不惧人生路漫长,青丝白发为郎相结,你要这天下,我为你夺,你要这人生,我陪你走。” 司伽月凤眸噙笑,那深情的笑意直达眼底,是从所未有过的温柔,长臂轻轻的将韩姒鸾揽进怀里,挑起胸前的一缕青丝与她的青丝系在一起,结成一枚同心结,“鸾儿,答应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猜忌我,怀疑我好吗?” 看到两人青丝系起的同心结,韩姒鸾双臂搂住他的腰肢,想也没想便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司伽月抚着她的青丝,笑道:“快到时辰了,穿衣服吧。” 韩姒鸾轻嗯一声,站起身子由着司伽月给她换衣整装,此时,浅语的声音在外响起,“小姐,王爷,相爷登府求见。” 韩姒鸾和司伽月相视一笑,司伽月笑跟韩姒鸾说:“看来,相爷拿不定主意了。” 韩姒鸾站在镜子前边打量自己,边说:“此事事关重大,一个不甚就会招来诛九族的大罪,父亲担当不起,又岂能不谨慎。” “你有好的人选?”司伽月拿出一个面具给韩姒鸾带上,“若是没有适合的人选,就让左鱼去吧。” “左鱼是你身边的那个大夫?”韩姒鸾想起司伽月受伤时,在寒冰窖里见到给司伽月处理伤口的男子,“他的医术不凡吧。” “嗯,他是卓氏医学世家的在外的嫡二子。”司伽月点头说道。 韩姒鸾眼底闪过一抹愕然,“他没有死?” 卓氏医学世家是闻名帝都的医学世家,家族的医师皆为宫廷御医,前任太医院首席提点是卓氏老太爷卓启文官居三品,掌诸医药的总判院使正是卓启文的嫡长子卓成化,也是卓宇的父亲,官居六品。 先皇九子生来体弱病潺,一直都由卓老太爷亲自调养直到老太爷辞官,先皇极度宠爱九子,奈何九子体弱,长年缠绵病榻,只好将九子送往医仙谷。 卓氏医学世家,在朝廷颇爱皇上重用,在帝都颇受百姓尊敬,可就这样的大世家,在十年前一夜殒灭,一道圣旨满门抄斩,诛连九族,从此,帝都再无卓氏医学世家。 “他逃过一劫。”司伽月说:“当年卓成化被冤枉私下走私药材,以次药材充好混入宫廷,皇爷爷服食假次药材中了剧毒,盛怒之下,下旨卓氏一族满门抄斩,诛连九族,卓宇因自小被送到医仙谷求学,逃过一劫。” “在医仙谷求学?”韩姒鸾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惊诧,然后向浅语说:“你去回了父亲,就说一切我已安排妥当,七日后让父亲前去东华峰的开元寺。” “是,小姐。”浅语应声离去。 从头到脚,一切装扮妥当,韩姒鸾说:“我们也走吧。” “嗯,走吧。”司伽月打开锦榻的玉壁,开启玉壁下面的机关,一声闷声响起,玉壁内侧出现一个可容一人的暗道,“跳下去。” 韩姒鸾惊讶了一瞬间,踩上玉壁纵身跳下暗道,司伽月随后进了暗道,暗道很黑很长,是滑行而下,足有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才从暗道内滑出,落身在一间草舍内。 “主子。”韩姒鸾和司伽月刚出草舍,一名青衣男子便恭敬的上前,“一切都已经安排好。” “嗯。”司伽月替韩姒鸾掸去身上的灰尘,拉着韩姒鸾上了一匹马,“交易的时候,若有情况发生,你便先行离开,后面的事情,就交由我来处理。” “嗯,好。”韩姒鸾点头应好,双腿夹紧马腹,打马疾奔而去,司伽月随后跟上。 此时,城外十里破庙,四处静谥无比,只能听到呼啸的风声和夜间虫鸣声绞织在一起。 “啊……”突然,破庙里响起一道女子的惨叫声,那惨叫划破虚空,打破黑夜的宁静。 只见,漆黑的寺庙中央端坐着一位看不清面貌的男子,男子的脚边躺着一位不知是死是活的女子,破旧的寺庙里除了腐败的霉味,就是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里蔓延。 “带下去,别让她死了。”阴沉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黑暗中男子接过手下递来的帕子,边擦去嘴角的血,边道:“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已经亥时了,还有三刻钟的时间。”来人回应的时候,扬了一下手,便有两名男子上前,将昏死过去的女子带出破庙。 “嗯。”男子沉闷的嗯了一声,只是那声音无端显的阴森骇然,他道:“派人盯好了。” “属下遵命。”男子应声退了下去。 “寺庙方向传来了惨叫声。”骑马奔向寺庙的韩姒鸾停了下马,凝视着不远处的寺庙跟司伽月说道。 “小心一点。”司伽月向韩姒鸾叮嘱一句,先韩姒鸾一步,打马向寺院奔去。 “阁主果然守时。”韩姒鸾和司伽月刚到寺庙外,还没下马,一道沉冷的声音从寺庙内传来。 那阴沉有股压魄人心的声音,仿佛是从地域传来的一般,听着让人感到极不适。 “彼此彼此。”韩姒鸾向着寺庙说道:“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带来。” “阁主请。”男子沉闷的声音一落,寺庙内亮了起来,“你该得的报酬,一两也不会少。” 韩姒鸾和司伽月相视一眼,跃身下马,在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带领我俩人走向寺庙。 俩人刚进庙门,便见佛像下面摆放着一个屏风,屏风内坐着一位男子,虽看不清男子的样子,却能够从火光照映下,看得清男子投射在屏风上的身影。 而男子的后方,是几个沉重的箱子,如果韩姒鸾没有猜错的话,那箱子里,是她此次的报酬。 觉得屏风内的男子,浑身透着股诡异的气息,而且空气里还有未散去的血腥味,韩姒鸾不想在此久留,拿出七绝玉佩,“你要的东西就在我手里。” 204山匪:可勤劳致富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屏风内的男子抬手一扬,两名黑衣男子,上前将几个箱子一一打开,只见几个箱子里是满满的黄金,在火光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 “五千万两黄金已送入血月阁,这里是额外的十万额黄金。”男子沉声道:“阁主可还满意?” “五千万两黄金,富甲一国。”韩姒鸾唇角勾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阁下爽快,我也不能礼失”素手一扬,一抹血红在虚空划过一抹优美的弧度,“验货吧。” 七绝玉佩滑落在男子手中,男子拿着七绝玉佩,并未迎灯火查看,只道:“关于七绝玉佩的传言,相必阁主很清楚吧。” “阁下敢出天价来买玉佩,相必是个识货的主,要如何验证,不需我的建议。”韩姒鸾素手一挥,一张椅子滑落到面前,她潇洒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朗腿,睨着屏风内的男子,“不要问我明知玉佩是稀世之宝,何以舍得出手,我干的就是买卖的生意。” 不想去解答一些没有营养的问题,韩姒鸾首先把话给撂出台面,倒显得坦坦荡荡,丝毫不为玉佩的真假担心。 “呵呵……”男子低沉一笑,阴冷的声音陡然冷到极至,似乎连空气都凝结成冰,“阁主果然够坦荡,只是不知,这份坦荡,可以维持多久。” “啪” 一道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寺庙里格外响亮,只见七绝玉佩从屏风内划出,碎裂在韩姒鸾和司伽月面前,竟瞬间化为红色粉沫。 韩姒鸾和司伽月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看着面前化为粉的七绝玉佩,竟笑了起来,韩姒鸾拍起手掌,一连三个好,“好,好,好。” 屏风内的男子,听到韩姒鸾爽朗的笑声,不由的皱起英挺的眉,本以为韩姒鸾会因被拆穿,而吓的逃命,却不想竟会是这种反映,“阁主好手段,但,别试图挑战我的权威。” “看都没看一眼,便知是赝品,果然是个识货的主。”韩姒鸾微眯着凤眸,笑的奸诈狡黠,“阁下派人潜伏寺庙,我若是交出真货,还有命归吗?” “你想怎样?”男子沉冷的声音透着几分杀意,他早该想到,对方胆敢只身两人来交易,必是早有准备。 “明日午时三刻,阁下前去佛陀寺,便可得到真品。”韩姒鸾高深莫测的说:“你若疑心,可派人守着血月阁,我血月阁,不会因为你的五千万两黄金而逃走。” 男子瞳孔微缩,浑身气势展开,空气中的气流骤然发生变化,似乎能够听到空气中摩擦出火星的响起,很快,气势全敛,男子邪佞寒冷的声道:“希望,你的做法是对的。” “好说,混江湖总要防二招。”韩姒鸾豪气一笑,睨了一眼几箱黄金,“这十万黄金,就搁在阁下这里,待取到货,再送去血月阁也不迟。” 话毕,韩姒鸾站起来,“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男子透过屏风看着对面的两抹身影,阴冷的说:“有些花招,只会惹来祸事,阁主三思而后行。” “多谢提点。”韩姒鸾裂嘴一笑,抱拳道:“在下告辞。” 话落,韩姒鸾便和司伽月出了寺庙,一抹黑影出现在寺庙内,“主子。” “派人跟着他们。”男子起身,走出寺庙,看向骑马离去的两抹身影,沉声吩咐道:“备轿,立刻赶往陀佛寺。” “是,主子。”黑影应允后,立刻着手去办。 马儿渐离寺庙,司伽月看了一眼韩姒鸾,“鬼精灵,你不怕,我们出不来?” “不怕,因为,不会发生那种情况。”韩姒鸾挑了一下眉,笑着说道:“一个愿意花大价钱买七绝玉佩的人,在没得到七绝玉佩前,是断然不会轻举妄动。” “此人很危险,多加防范为妙。”司伽月纵身一跃,飞身到韩姒鸾的马背上,从身后环住韩姒鸾的腰肢,拉过缰绳,“带你去一个地方。” “后面的尾巴怎么办?”出了寺庙就被人盯上,若不是现情况不适合动手,韩姒鸾早解决身后的尾巴。 “会有人去处理。”司伽月说着加快马速,留下的一匹马,已被之前的青衣男子骑上,而此时,不知从何处涌出一批骑马的黑衣人,分散了那些跟踪尾巴的注意力。 待一批黑衣人消失在各个路口时,韩姒鸾和司伽月早已没有了身影。 见马向上山的路疾奔,韩姒鸾侧脸看向司伽月,声音被风吹的破了音“你要带我上山?” 司伽月伸手将韩姒鸾的头揽在胸口,为了她挡去夜风,“很快,你就知道。” 韩姒鸾嗯了一声,侧身把头埋在司伽月的胸怀,马速越来越快,耳边的夜风呼啸而过,道路两旁的景象如浮光掠影忽闪而逝而。 足有一柱香的时间,马终于停了下来,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鸾儿,到了。” “好香啊。”从司伽月怀里出来,韩姒鸾嗅了嗅鼻子,一股烤肉的香味灌入鼻腔,“有烤肉。” “属下参见主子,王妃。”陆奇伟远远听见马蹄声响,看到主子前来,便迎了上来,“烤肉已好,就等主子和王妃享用了。” 韩姒鸾抬头看向火光冲天的寨子,眼眸闪过一抹惊疑,“这是九龙山寨?” “嗯。”司伽月跃身下马,伸手将韩姒鸾抱下马,“当山匪老大,有没有兴趣。” “嘿嘿。”韩姒鸾嘿嘿一笑,凤眸闪过一抹精光,伸手捏着司伽月露在外面的半边俊脸,“别和我谈兴趣,和我谈银子,土匪好职业,勤劳致富,财源滚滚来……” 一旁的陆奇伟眼角一抽,头上冒出一个大问号,山匪要能劳致富,还用的着当山匪吗?难不成,王妃是想让这些山匪从良为农? “你的地盘,你说的算。”司伽月飞快的在韩姒鸾的双唇上啄了一下,“走,进去吧。” “属下等,参见主子。”此时,原来的山匪们,都出了寨子,单膝跪地恭迎司伽月和韩姒鸾。 看到跪地的山匪,韩姒鸾惊了一瞬,白天秦安带兵剿匪,竟然没有把山匪全部剿灭,想必,司伽月从中作梗,即收服了部分山匪占下双珠峰,又让秦安剿匪成功,回宫负命! 呀呀个呸,司伽月这是连环计吗?司云笙中枪被幽禁,凤将军兵权被削,夏候钦因谣言被东瀚皇盯上,扶持了司宸俊,提携了秦安,收服山匪…… 她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司伽月一手操控,连带着东瀚皇寻鬼医的事情,他私下也有安排了,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205酒醉:随性而行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韩姒鸾眼底闪过的疑问,司伽月宠溺的点了下她的鼻子,“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啊?”韩姒鸾面色一怔,冲着司伽月飞快的眨着眼睛,裂嘴一笑,“发生的太突然,只是惊疑了一瞬间,并没有不信任你。” “那就好。”抚摸了下韩姒鸾的墨色秀发,牵着她的手越走跪地的山匪,走到篝火正前方的上座坐下。 待韩姒鸾和司伽月进了寨子,跪地的山匪们,这才起身,恭恭敬敬的退侧两旁各司其岗。 钱大魁将烤好的鹿肉和酒捧奉到司伽月和韩姒鸾面前,谨敬的道:“主子请,公子请。” 韩姒鸾虽然取下了脸上的面具,可一身男儿装扮,加上气度翩翩,风流倜傥,与司伽月牵手而行,可见关系非浅,自是让所有人都恭敬有佳,更加不敢有人在背后妄加议论。 “这酒竟是天下酒庄的天山红。”韩姒鸾接过钱大魁递上来的酒,打开酒柱一股醇浓醉人的酒香飘进了鼻腔,抿了一口,“天山红入咙甘甜可口,唇齿留香,不愧为酒中极品。” “韩爷,您在偿偿这酒。”陆奇伟拿出一个酒壶递给韩姒鸾,笑道:“这酒是主子专门为爷酿的,爷偿偿看。” “这酒,是你亲自为我酿的?”韩姒鸾诧异的看着司伽月,司伽月笑着向她点点头,韩姒鸾突然恍然大悟,“天下酒庄是……” 韩姒鸾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司伽月自知她想问什么,便接过陆奇伟手里的酒,在她鼻子前晃了一晃,笑问:“怎么样?” “沁心醉人,闻之欲醉,有玉兰花的清香。”韩姒鸾喝了一口,清甜的玉液顺着喉咙滑下,“果真是好酒,入喉没有丝毫辛辣,有股通体舒畅清爽感,让人喝了一口,便忍不住贪口,余味浓香,是上等琼浆玉液,难得的极品美酒,好生醉人。” “你可喜欢?”司伽月擦干净手,撕下一块香喷喷的鹿肉喂到韩姒鸾嘴里,“你若不吝啬,就给这酒命一个酒名。” “喜欢。”韩姒鸾吃着嘴里的烤肉,抬眸看向镶在夜空的半月,悠悠道:“醉里乾坤大,梦中日月长,醉饮千殇不知愁,随性而过,方不负此生。此酒即是你为我而酿,我便命它为……醉半月。” 很多时候,醉人的,不是酒,而是人,醉半月名为酒名,可真正醉是,却是他这个人…… 她向往随性而过,逍遥天地间的自由生活,可奈何,却卷入了权谋斗争…… “鸾儿……”司伽月心里涌起一股酸涩,他早知道以韩姒鸾的酒脱不羁,我行素的性子,该走的路是自由,可却被他拉入了场无硝烟的斗争当中…… 心,终是不忍,初衷到了今日,早已改变,抑或许早在醉香楼相遇时,她一句保护好自己,一个如天山雪莲的笔容,亦或是那一方手帕系在他手上,她已在他的心底生了根发了芽…… “人这一生的道路有很多,可有些道路,不是想,就要去走。”听得出司伽月语声的自责,韩姒鸾笑着拍了下他的手,“我要走,就走对的路。而我现如今要走的路,是对的。” 司伽月勾唇一笑,拿着帕子温柔的擦去韩姒鸾嘴遥残留的油渍,深情凝望着她,千言万语想要说,最终却只凝成一句,“谢谢你。” “爱妃,好说,好说。”韩姒鸾嘿嘿一笑,她受不了他这样深情的凝望着自己,这会让她把持不住,有种扑倒他的,吃了他的冲动。 突然,她思绪一飘,想到月王府内的花,只是玉兰一个品种,墨渊阁的院子里是株株紫玉兰,碧香阁里是白玉兰,后花园也是各种玉兰株连。 她本以为只是季节性的花,便没多想,这会儿看来,并非是如想像的那般,“玉兰花,对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司伽月轻抚着韩姒鸾的墨发,怜爱的看着她说道:“玉兰花是我母妃最爱的花,父王为了让母妃高兴,寻回各国品种的玉兰花栽种在府里供母妃欣赏。”说着他苦涩一笑,“那场大火毁了王府,带走了父王和母妃,可却独留了满院幸存下来的玉兰花。” 虽然司伽月面无喜悲,没有表现出悲怆,可韩姒鸾知道他的心里一定很难过,只是不会轻易将心里的伤痛展现出来,“对不起,我不是故……” “傻瓜,说什么胡话。”司伽月打韩姒鸾的话,笑着捏着她的鼻子,“过去的事情,终是过去。人生短短数十载,不能让过去占领了未来,既改变不了当初的结局,便要扭转乾坤。” “疼,疼,疼。”韩姒鸾挥开司伽月捏鼻子的手,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朝着司伽月翻着白眼,“你的过去我没来得及参于,但你的未来,怎能少得了本大爷。” “在这条崎岖艰难的攀峰路上,为夫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司伽月倾身在韩姒鸾满是烤肉香味的双唇上吻了一下,“真香。” “喂喂喂,低调,低调。”两个大男人当着一群大老爷们亲吻真的好吗?韩姒鸾瞟了一眼向他们投来目光的山匪,然后跳到座椅拿上,一手叉腰,一手举起手里的酒,豪爽的吼道:“我知道在场的兄弟们都是性子直爽的人,兄弟间也都重情重义,今夜各位不需拘泥小节,想为死去的兄弟敬杯酒,供碗肉,全都准了。” 闻声,寨子里的山匪们,都将目光投在了韩姒鸾身旁的司伽月身上,他们虽为山匪,可却也不是毫无人性。 白天死去千来位兄弟,尸骨无存,早想给死去的兄弟敬杯酒,可却不敢擅自做主,现如今,主子身边的红人发话,山匪们自是欣慰的很…… “从今夜起,她,便是你们的新主子。”司伽月一惯的冷寒邪魅,睨着山匪们毫无温度的声音命令道:“他的命令,就是本座的命令。” “属下遵命。”众山匪单膝跪地恭敬道:“属下等参见新主子。” “别……都起来吧。”韩姒鸾挥了挥手,走到篝火边上,撕下一块烤得焦酥里嫩的野猪肉,边吃边喝酒说道:“从今儿起,你们便叫我九爷。” 206夜守:孤楼望相思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司伽月回月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三刻,不过两个时辰便已天明,韩姒鸾本想是留在双珠峰看完日出再回帝都。 可司伽月考虑到韩姒鸾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又喝的醉醺醺的,便改为下次再来双珠峰的巅峰,陪她赏日出的绮丽壮观之美。 “小姐,王爷,你们回来了。”看到从密道里出来的韩姒鸾和司伽月,浅薇立刻迎了上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姐……” “怎么了?有事说事,没事,我要睡觉了。”韩姒鸾深呼一口气,往锦榻上一躺,舒服的闭上眼睛,抬起手摇了几下,向浅薇道:“今儿早上别叫我起来吃早膳,我要睡它个自然醒。” “你下去吧。”眼见浅薇还想说些什么,司伽月挥了下手,说:“我来就行了。” 说着,便摘下脸上的面具,走到锦榻边上,脱下韩姒鸾的靴子,伸手去解她的外衣,谁知韩姒鸾双臂一揽,缠住司伽月的脖子,闭着眼睛傻笑着喃喃道:“呵呵,醉半月,伽月醉的是你,还是酒。” 司伽月勾唇笑的深情,俯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点着她的鼻子,笑道:“傻瓜,于你醉我一生,于我却是醉你一生。” 浅薇见状偷偷掩笑,默默的退了出去,有些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小姐,反正,小姐也不想见到那人…… 纵是步入六月立夏,也难免月夜风凉,在这进入梦乡,恬静沉睡的时刻,会有几人独坐孤楼望相思。 “主子,不到二个时辰,天便亮了!”看着独站在屋檐一夜未眠的主子,烈火暗自叹息,忍不住提醒道:“主子,你的伤还未全愈,不宜熬夜受寒。” 望着不远处的府邸,想着那入一墨渊阁,却一夜未出的身影,夏候钦面上终是染了深深哀愁,黑矅般的眼眸此刻也蒙上了薄薄的雾气,“她终是不肯原谅我……” 至今想到她决绝的说出那翻与他形同陌路,情意两断的话,心都在颤抖着滴血。 难道,他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她宁可与一个傻子同床共枕,也不愿意给他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吗? “咔咔咔” 一阵骨节受压的清脆声响起,夏候钦紧握起的双拳,骨节分明泛着异常的白,阵阵刺痛从手掌袭卷大脑,他浑身不知,好似不觉得痛一般。 只见他紧握的拳头内,渗出一股股鲜血顺着紧握的指缝内流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在瓦片上,绽放出一朵朵妖冶艳绮的血花,像那奈何桥边开的绚丽妖艳的蔓珠沙华。 良久,沉寒阴森的声音,才从夏候钦散了出来,“回客栈。” “主子,你的手……”看到自家主子的双手不断有血滴落下来,烈火忙道:“属下去请大夫。” “不必了。”紧握的双拳丝毫没有松,如果此刻夏候钦摊开右掌,一定能看到一枚被血染红的戒指,戒指上鸾凤的嘴,深深的刺破他的手掌心,血顺着鸾凤的嘴如同小溪一般缓缓流淌。 而此时,墨渊阁的窗子前站着一抹身影,看着不甘心离开的夏候钦,司伽月俊美脱俗的面上覆了一层寒霜,“追风。” “属下在。”追风风一般的速度出现在司伽月身后。 “把夏候钦得到七绝玉佩的消息,传达给川华的祥王,”司伽月微眯着寒意凛然的凤眸,冷声道:“告诉祥王,太子殿下,愿助他一臂之力。 “是,主子,属下立刻去办。”追风应声而离,转眼消失。 折身回到锦榻边上,司伽月看着熟睡的女子,本是化不开寒霜的凤眸,已以深情如水,芊芊葱白玉指怜爱的轻抚着女子的脸庞。 “唔”睡梦中仍觉脸颊似乎有股柔情在荡漾,让韩姒鸾不由的嘤咛一声,侧了下身子,继续沉睡。 司伽月脱下衣服,顺势躺在锦榻上,手臂揽住韩姒鸾的腰肢,透过微弱的光线,凝视着她睡颜,不由的低喃一声,“我要你的心里,永远都属于我一个人。” 当韩姒鸾醒来时,已经是接近巳时,这一觉睡的不久,自然也解不了乏,但却消了不少的酒意,心里也清楚的计算着时间。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见韩姒鸾睡了两个时辰便醒了,司伽月眼底闪过一抹心疼,搂着她柔情道:“饿了吗?” 韩姒鸾摇了摇头,从司伽月怀里坐起来,“我要去一趟佛陀寺。” 昨夜那人,浑身透着股诡谲危险的气息,能出天价买玉佩,身份肯定不凡,她还是亲自去一趟才好,万一出事,倒也不至于连累了方丈。 “放心,佛陀寺那边,已有安排。”看到韩姒鸾要起床,司伽月拉住她腰间的缎带把她拉到怀里,紧搂着她,宠溺道:“再睡一会儿,你若不困,只当是陪为夫可好?” 韩姒鸾眨着眼睛看着已闭眸的司伽月,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照耀在他俊美的脸庞上,将他浓密的睫毛打出一抹完美诱人的弧度在眼睑下,她手指顺着他的眉毛一点一点下移,描绘着他的眼睛,鼻子,双唇…… 突然,一只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掌,把她的手移到温热的唇边,幽香的气息喷酒在手背上,手背一热,一吻落下,司伽月握着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 她挪着身子,将头埋在他结实的胸怀,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和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她的鼻前,有股安定人心的魔力,竟不多时,她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听到怀里女子均匀的呼吸声,司伽月唇角勾起深深的笑意,许是真的累了,也或许是怀里的女子让他安心,平时夜夜无法入眠的他,也不过在几个吸呼间,就已经睡着了。 就在韩姒鸾和司伽月相拥入睡时,皇宫里正上演着一场苦情大戏,敬妃和云王妃自云王被幽禁起,便跪在养心阁外请罪,求情。 而从刚昏迷中醒来的凤将军,得知皇上龙颜大怒,幽禁了云王殿下,还急召了连境的二字回帝都的消息,当下便惊的差点又昏了过去,立刻拖着疲惫昏沉的身子进宫请罪。 虽然,皇上下旨召二子回帝都,并未下令其他,可云王被幽禁起来,足以说明,皇上对凤将起了疑心,疑心生暗鬼,又听闻边境几大城被山匪洗劫一空的事情,更加让凤将军胆颤。 “曲公公,劳烦你向皇上通报一声,老臣求见。”凤将军白着一张脸,急急忙忙赶进皇宫,却被曲公公赌在宫门口,“皇上病重,需要修身静养,凤将军请回吧。” 207调旨:封振威校慰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虽然,皇上下旨召二子回帝都,并未下令其他,可云王被幽禁起来,足以说明,皇上对凤将起了疑心,疑心生暗鬼,又听闻边境几大城被山匪洗劫一空的事情,更加让凤将军胆颤。 “曲公公,劳烦你向皇上通报一声,老臣求见。”凤将军白着一张脸,急急忙忙赶进皇宫,却被曲公公赌在宫门口,“皇上病重,需要修身静养,凤将军请回吧。” 凤将军一愣,召他进宫的人是皇上,如今拒见的人也是皇上,这让他一时间进退两难,他知道皇上这么做是在给他警告,若他会不了圣意,云王就是他的前车之鉴…… “这不是凤将军吗?”此时,韩颂的声音突然在凤将军的身后响起,凤将军浓眉一皱,转身看向走来的韩颂,脸色越发的凝重,“原来是相爷,看来,相爷是解禁了。” “听闻凤将军病卧在榻,本想前去探望将军”韩颂撞着袖子上不存在的褶子,讥讽道:“不曾想,将军忠君爱国,竟带着病重的身子进宫见驾,与将军相比,本相汗颜,实在是愧对圣上啊!” “相爷您来了,皇上正在养心殿等着相爷。”曲吉上前一步,来到韩颂面前,笑道:“相爷请,莫要皇上等急了。” “有劳公公了。”韩颂冲曲吉点了下头,向凤将军打了个手势,“同时进宫见加驾,凤将军请,” 凤将军脸色铁黑,愤怒的瞪着韩颂,曲吉刚才说的话,韩颂必是闻言了,这个时候,竟来给他难堪看,也不知韩颂使了什么阴计,竟然让皇上对他解禁,小人也。 “凤将军,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脸色不太好。”看到凤将军怒火中烧的样子,韩颂眼中含笑,好意的劝说:“凤将军爱国,圣上都看在眼里,将军病重,理应在府里好生养病,只有将军身子好了,才能为圣上分忧,将军,你说是吗?” “哼。”凤将军冷冷一哼,怒瞪韩颂一眼,“不劳相爷担忧,相爷有此时间与本将军侃言,莫不是,存心要让皇上久等。” 话毕,凤将军恼怒的拂袖离去,韩颂看着凤将军愤怒离去的身影,不由的眯起双眸,冷冷一笑,才对曲吉道:“公公请。” “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 曲吉领着韩颂刚到养心殿前,便见司宸俊也到了养心殿,两人纷纷上前行见,至于,跪地敬妃和云王妃,直接被几人忽视。 “相爷也来了。”司宸俊上前虚扶了一把韩颂,笑道:“幸得相爷割爱献药,父皇的病才得已好转,本宫在此谢过相爷。” “老臣不敢当,殿下折煞老臣了。”韩颂做了一揖,道:“皇上龙体康健,天下才能太平。” “相爷忠心爱国,是我东瀚之福。”司宸俊瞟了一眼跪在养心殿外的敬妃和云王妃,向韩颂道:“进去吧,别让皇上等久了。” “皇上,太子殿下和相爷来了。”曲吉选一步进殿通传。 “嗯。”东瀚皇从龙榻上坐起身来,“传他们进来。” “是,皇上。”曲吉应声,退出殿内,“殿下,相爷,皇上召见。” “儿臣给父皇请安。” “老臣叩见皇上。” “都起来吧。”东瀚皇扬了下手说道,司宸俊走到龙榻前,问:“父皇,您今儿觉得身子如何?儿臣让厨房炖了灵芝乳鸽汤给父皇补气养血。” 司宸俊话落,身旁的小桂子便端着药膳上前,曲吉接过药膳试了药,才端到东瀚皇面前,“皇上,您趁热喝。” 东瀚皇接过药喝了一口,语心重长的说道:“难得你有心了,可有什么事情?” “回父皇,儿臣是有一事相禀。”司宸俊跪地恭敬道:“此次剿匪,秦安以五百士兵剿九龙山寨数千土匪,儿臣瞧他是武将出生,善战有气魄,是个难得的领兵将才,留在禁军中委实是屈材,何不给他一个一展才华的机会,调他去军中历练历练。” “秦安?”东瀚皇微微敛眸,沉声道:“朕记得,他是南安候之子。” “回父皇,正是。”司宸俊道:“南安候是沙场战将,骁勇善战,虽已交了兵权,不上场战多年,可长子秦安却也是个可造之才。” “嗯。”东瀚皇犀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武将之后,本该参军上战场为国效力,却只甘愿的做了个小小的禁卫军?” 南安候当年赫赫威名与梧州阮家可谓是旗鼓相当,南安候夫人也是阮家女,若不是南安候在封候后,便主动释权,不参于政事,他也不会留南安候活到今天。 如今十载已过,南安候手无兵权,早已不是当年骁勇善战的旗顺大将军,对他根本毫无威胁。 至于南安候的儿子,确实是个将才苗子,也不防他给秦安一个机会,卖南安候一个好…… 司宸俊知道东瀚皇生性多疑,便道:“对此,儿臣也是深疑,不想,秦安却道,当男儿上战场是保家卫国,守帝都保皇上,同是忠君效力,只有保护好皇上和帝都,才能保天下。” “嗯,是个好苗子。”东瀚皇似乎很满意这翻话,点头道:“你想把他调到哪个军中历练?” 东瀚皇虽想给秦安一个机会,却也知道司宸俊想打什么主意,不过,他并不反对司宸俊培养自己的势力,但是,却不防碍他听听司宸俊的看法以…… “回父皇,京郊大营是护都皇军,儿臣认为可调秦安去京郊大营,从小兵开始历练。”司宸俊说:“若秦安确有将才本领,不怕无功绩可建,若他只是泛泛之辈,他也不配为禁军统领。” 闻言,东瀚皇对司宸俊很是满意,从小兵起步,与所有士兵平等,不会因为秦安家世好,便行特例,这确实公平,但…… “既是调去京郊大营历练,此次剿匪一战,也是立下一功,我朝功臣,有功不可功不封,着封秦安为振威校慰”东瀚皇向曲吉道:“拟旨。” “儿臣告退。”接过圣旨,司宸俊恭敬的退了下去,只留韩颂地殿内。 208军心:只能皇上得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秦安接到升职调令圣旨时已经是午时,虽然知道剿匪一事会被皇上封赏,却不知这个封赏,却是将他调入京郊大营,上任振威校慰。 校慰一职虽比不得将军,可振威封号却已是军中副将的官位,一般的校慰是没封号,可皇上却给了他一个封号,不知是东瀚皇看重他,还是…… “公杰,在想什么呢?”公杰是秦安的小字,南安候拍着秦安的肩膀,语心重长的问:“且不管圣上是何意,这都是你成将才的机会,以前为父不让染指军权,是时机未到,如今,时机已成熟。” “孩儿明白。”秦安收起圣旨,交由南安候保管,“孩儿这次立功,是有人暗中助力孩儿。” “哦?”南安候一疑,问:“何人暗助你?太子殿下?” 秦安摇了摇头,眼前浮现一张女子的笑脸和那双耀眼透着流光的眼眸,“是月王妃在暗中助孩儿。” “就是那个威胁皇上,有嗜血修罗撑腰的韩姒鸾。”南安候虽不理朝政,可对朝内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韩姒鸾的大名。 与旁人反映不同的是,南安候并没有因韩姒鸾威胁东瀚皇的举动,就对韩姒鸾这个人生心厌恶,想反的是,对韩姒鸾有几分欣赏。 只有韩姒鸾这样身手不凡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月王殿下的身边,保护月王殿下的安危…… “是的,就是丞相之女,如今的月王妃。”秦安接下来,把韩姒鸾寻找瑞王,皇城前把土匪交给他的所有事情,一一向南安候道来,包括此次剿匪异常顺利一事,也都娓娓道出。 “果然是个聪明有谋略的女子。”听了秦安的话,南安候毫不吝啬的赞赏两句,秦安微微一愣,没想到父亲竟对一个女子有这般评价。 要知道南安候从不轻易赞赏他人,就连秦安从小到大,也没得到南安候的赞赏,此时,南安候却对素未闻面的韩姒鸾赞赏有佳,难免让秦安吃惊。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南安候郑重的拍着秦安的肩膀,“公杰,记住为父的话,这东瀚国要变天了。” 秦安不解,纵是韩姒鸾聪慧善谋,又能在东瀚国翻起什么大浪,“父亲,这是何意?” “公杰,月王殿下是你的表弟。”南安候意味深长的说:“你娘死前,要为父好好照顾月王殿下,为父未尽责,也不能尽责啊!” 一旦他与月王府走的近,不仅他南安候府祸事天降,就连月王殿下也会招来祸端,到时,定王连最后的血脉都没了。 “父亲也是身不由已,不必自责。”看到自父亲自责愧疚,秦安忙安慰道:“娘若在天有灵,也知父亲的难处,不会怪罪父亲的。” “公杰,你可知父亲为何不让你直接参军?”南安候压下心中的愧疚感,跟秦安说道:“我秦家是武将之后,武将虽手握兵权,却随时会掉脑袋,所以你要谨记,权兵可得,不可贪,威严可立,军心不可得。” “孩儿不明白,治军不就是严明律纪,不得军心,如何治理大军,又怎么能要大军服从。”秦安从不是个贪权的人,可既然调他去军营,他必会全力以赴,只有得军心者,才能更好的支配大军不是吗? “你知道,为何梧州阮家会一夜殒落吗?”南安候皱起眉头,“阮家军老元帅带出来的军队,个个骁勇膳战,军纪严明自是不用说,只认阮家元帅和将军,纵是王爷亲临,阮家军都会阻拦军营外,这样的军队是好军队,可也是阮家的催命符,军心,民心这东西向来只能由皇上得。” 秦安恍然大悟,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将军,有几人落得好场,父亲当年主动释权,是以退为进保护秦家,自是看透了这一点,“父亲的话,孩儿会谨记在心。” “嗯,下去吧,你也好做做准备,明天就要去京郊大营报道了。”南安候略显疲劳的向秦安挥了下去,示意他退下去。 “是,父亲。”秦安拿出一个瓶了,放到南安候面前,道:“父亲,您的脸色不太好,孩儿这里有一颗丹药,父亲可服下。” 丹药是秦安之前去月王府召韩姒鸾进宫时,司伽月给他的,本以为只是治疗烫伤的药,不想,里面还有二颗丹药,自已服下一颗后,便觉得体内充沛,想来是补药,便留了一颗给父亲,这会儿,正派上了用场。 “嗯。”南安候点头道:“你明天就要离开帝都,今儿晚上,也好去感谢一个月王和王妃。记住,要隐秘行事。” “孩儿明白。”秦安道:“父亲你好生休息,孩儿这就退下。” “王爷,王妃,有位小叫化子,送来一份帖子。”韩姒鸾和司伽月刚用了午膳,轻璃便拿着一张帖子进了墨渊阁。 “可有说,是何人送来的。”司伽月接过帖子问道。 “没有。”轻璃如实的回道。 司伽月扬了下手,“退下。” 轻璃应声退了下去,司伽月看了一眼帖子,便交给了韩姒鸾,“你看看。” 韩姒鸾漱了下口,拿过帖子一看,只见帖子上只写了一句话:伤势已好,必登门致谢。 虽然没有署名,可司伽月和韩姒鸾却很清楚,发帖人是谁,俩人相视一笑,将帖子放进烛火中燃烧殆尽。 “果然,一切在你的计划之中。”烧完帖子,韩姒鸾拿出帕子擦了擦手,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何时安排卓宇来见我。” “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司伽月道:“追风,去安排一下。” “等等,去见卓宇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韩姒鸾浅语说:“备轿,通知相府,我与王爷随后登府。” “是,小姐。”浅语应声离去。 韩姒鸾继续吩咐道:“小薇,通知妙风来见我,告诉她,有任务在身,手头工作全部交接给白萱和红锦。” “遵命,小姐。” “谨。” “属下在。”刘谨一劲风般出现在殿内,“主子有何吩咐。” “参军,有没有兴趣。”韩姒鸾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看向刘谨问道,可话却不是问句,而是…… “参军?”刘谨瞪大眼睛,他能说没有兴趣吗?可看到主子那眼神,他也不敢说,只好道:“但凭主子安排。” 209回府:不当回事儿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司伽月的马车刚停到相府门外,便听到一阵恭敬声响起,“臣妇携家中女眷,恭迎王爷王妃亲临相府!”。 韩夫人携带府中家仆,全部出府迎接,阵势可谓不小,这还是韩姒鸾第一次见到韩夫人对她恭敬有佳,竟以如此大的阵势出府迎接她。 可是,韩夫人对她恭敬,她就要把她们当回事儿吗…… 十秒,二十秒,四十秒,一分钟,跪地迎接的韩夫人和众位小姐们,都跪的膝盖痛了,也没见到韩姒鸾和司伽月下马车,更没听到马车里传来免礼的声音。 “臣妇携家中女眷恭迎王爷王妃。”韩夫人心头有气,却也不敢表露出来,若不是看韩姒鸾助了老爷解禁,她根本就懒得迎接韩姒鸾。 马车内,韩姒鸾倚在司伽月怀里慵懒的把玩着司伽月的墨发,对马车外跪在地上行礼的韩夫人的迎接礼,置若罔闻,任由她们跪地上。 足足过了十分钟,韩姒鸾才懒懒的下了马车,看到跪了一地的韩夫人和众小姐们,露出一副惊诧的表情,“夫人,大姐快快免礼,本宫回一趟娘家,哪能让夫人出来迎接。” 说着,韩姒鸾一个冷眸扫向浅语,“你们是怎么回事,马车到了相府,竟也不叫醒本宫,怎能夫人和大小姐跪在府外,这成何体统。” 浅语忙上前认错:“小姐息怒,是奴婢的错,奴婢见小姐和王爷午后小憩,便不忍心唤醒小姐和王爷,还请小姐责罚。” 韩夫人和韩羽烟等人,气的都快冒烟了,可这会儿却偏偏不能发火,还要上前迎奉,韩夫人愤恨的咬碎了满口银牙,起身向韩姒鸾道:“王妃息怒,恭迎王爷和王妃是应该做的,王爷,王妃里面请。” “夫人不必一口一个王妃,还是唤鸾儿亲切一些。”看到韩夫人忍怒的样子,韩姒鸾心里好不痛快,正要拉着司伽月下马车,脚下突然一滑,身体猛然向马车下摔去。 韩夫人一干人等见状,个个幸灾乐祸,等着韩姒鸾摔下马车,可是,就在韩姒鸾的快要与大地亲吻的时候,一股力量将她拉回马车上,“娘子,你,你没事吧?” “王爷,痛……”韩姒鸾委屈的揪着嘴巴,一副小女儿撒娇的姿态依偎在司伽月怀里,连连呼痛,“脚扭了,痛……” “为夫抱着娘子,娘子就不痛了。”司伽月在韩姒鸾脸颊上亲了一口,横抱着韩姒鸾下了马车,直接进了相府,向后院的碧香阁走去。 韩羽烟恼怒的双拳紧握,指甲刺破掌心也浑然不知,凭什么她韩姒鸾嫁给一个傻子,还能过的富贵甜蜜。 原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却被韩姒鸾亲手毁了,如果,如果不是韩姒鸾,她现在早就是太子妃了,何要给韩姒鸾这个贱人下跪…… 韩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想到韩姒鸾一个养女,却占了嫡女名衔,过得比她女儿富贵,她就恨不得韩姒鸾立刻死去…… “那,那真是月王殿下?”韩羽灵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走过的俊美男子,会是当朝的傻子月王,那样宠爱女人的傻子,竟比任何正常的男人都要吸引人。 “好像是月王殿下。”四夫人随后接了一句,她们之前都有见过司伽月,也知道司伽月容颜惊人,刚才的那一幕,已经不仅仅只是惊人,而惊的令人羡慕嫉妒恨。 “好了,都进府吧。”眼见司伽月和韩姒鸾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韩夫人压下心头的怒火,向众人道:“如今我相府,已不可与往日同日而语,什么话该说,什么语不该说,你们都给我好生掂量着。” “哈哈,痛快。”韩姒鸾想到韩夫人怒火中烧不得发作的样子,就无限兴奋,司伽月勾唇一笑,“抬起头来。” 韩姒鸾抬头,正想要开口说话,便见浓重的阴影袭来,双唇已被两片柔软堵住,她呼吸一窒,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回吻着他,“好甜!” “什么好甜?”移开双唇,司伽月抱着韩姒鸾进了房间,将她放在锦榻上,笑着问:“哪里甜?” “你很甜。”韩姒鸾头一昂在司伽月嘴上咬了一口,“你就是我的小甜心。” “占我便宜,是要付出代价的。”司伽月笑的邪魅迷人,俯下头吻向韩姒鸾的美人颈,弄的韩姒鸾痒的直扭身子,突然一股炽热酥麻的感觉传递全身,让她凤眸不由的陷入迷璃。 司伽月在她的锁骨上啃噬出一朵鲜红的梅花,唇齿含着她的肌肤温情的吻噬,舌尖传着丝丝电流舔吻着她的脖子,含笑道:“这个代价,喜不喜欢。” “没正经,讨厌。”韩姒鸾伸手推了司伽月一把,从锦榻上坐了起来,而此时,院子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 “王妃,你没摔倒吧。”韩夫人进了房间假意道:“臣妇已经命人去请大夫了,王妃稍等便是。” “不必请大夫。”韩姒鸾向韩夫人道:“本宫无碍,只是脚扭伤了动不得,抓些药煎来喝就好了”说着,看向浅语道:“把药方给韩夫人。” “是,小姐。”浅语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药方了,递到韩夫人面前,“夫人,有劳了,王妃脚痛的很,耽误不得时间。” 韩夫人接过药方一看,虽然不懂药方,可里面写到的几味补药,却是罕见的药材,纵是不罕见,却也是价值异常昂贵,没有百十两银子,都抓不下来这副药。 “王妃,这药……”韩夫人的话才说一半,便被韩姒鸾打断,“本宫身子不适,要休息一会儿,等会药煎好了,再叫醒本宫,记住,那些药材一样都不能少,否则药效会减半的,都退下吧。” 听到韩姒鸾的话,韩夫人气的肺都快炸了,十多副价值昂贵的补药,她自己平时都舍不得这般花补身子,又怎么为这个贱女人去舍几百两银子,“王妃,这些……” “王妃刚扭伤了脚,这会儿累了,各位夫人和小姐都退下吧。”不等韩夫人把话说完,浅语便打断她的话,直接把她都推出房间,关上房门道:“劳烦夫人立刻命人去抓药,若因王妃受了伤,而耽误了去给皇上治病的时辰,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浅语向来处理机智冷静,看得出来韩夫人不舍得花钱,便把皇上的皇威搬出来压韩夫人。 果然,一听浅语搬出皇上来,韩夫人顿时变了脸,韩姒鸾就是因为给皇上治病,才会拉老爷一把。 若是此时惹怒了皇上,皇上降罪下来,她相府都承担不起,为了相府,韩夫人咬了咬牙,道:“让王妃放心,臣妇这就命人去抓药。” 210阵法:难破无极阵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佛陀寺座落于西华峰,那里高山流水,翠玉青松,站在山峰看去,只见苍翠如盖,山间云雾缭绕,如梦如幻恍若仙境。 山路脚下,道路崎岖坎坷,仍是有着无数的善男信女,虔诚的三跪九叩,一步一步拜向佛陀寺。 五月时节花雨芳菲,来佛陀寺焚香叩拜之后的女善男信女,纷纷穿梭在后山的芍药花丛中嬉笑游玩,远远望去,竟如同一幅仕女赏花画卷。 此时,一位身着黛色锦衣,面带银色面具的少年,独自一人伫立在古寺后院,院中的海棠花开的娇艳灿烂,将满院渲染成一片粉色,清风拂过,层层粉浪荡漾花间,携着淡雅的清香随风而飘。 而这片粉色中,唯那一抹黛色身影突兀至极,可奇怪的是,他的黛影在满院娇艳的海棠花中却不显的违和,反而平添了一副桃源仙居般的山水墨画感,竟显得和谐唯美。 美好的画面总是容易被打破,无尘方丈进了后院,看到海棠花下的少年,上前问道:“施主,为何不去前殿叩拜焚香?” 少年微微抬起下巴,琉璃般的眼眸望着眼前随风飘零的花朵,问:“为何要拜?” 无尘方丈微微一愣,随即问道:“世人皆有所求,施主难道就没有未了的心愿?” “所求?心愿?”少年抬头看向头顶的晴空,勾唇冷笑,道:“求神拜佛,就能如我所求,如我所愿?” 无形中,少年浑身散发一股戾气,让院子内显的有了几分冷意,此院是无尘方丈的院子,外人不得入内,而少年,自是例外。 无尘方丈低低一笑,温和道:“不能。” 少年转身看向无尘方丈,道:“既然不能,又为何要拜神佛?” 无尘方丈道:“施主可信自己?” 少年当即道:“当然,若不信自己,相信何人?” “施主心比天高。”无尘方丈微微一笑,“佛是过来人,人是未来佛,佛把世间万物分为十界,六道,众生要经历因果轮回,从中体验痛苦,在体验痛苦的过程中,只有参透生命的真谛,才能得到永生。所以,人们求神拜佛,求的信仰,拜的是自己。” “好一个求的是信仰,拜的是自己。”少年勾唇一笑,看了眼天色,道:“大师,午时三刻已到,大师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施主,请跟我来。”无尘方丈示了个请的手势,便将少年请入禅房,“施主请坐。” 少年在禅桌前盘旋而坐,一股清幽的茶香萦绕在鼻尖,“方丈好手艺,少许有人有将一品香沏的这般幽香清甜。” 无尘方丈洗礼手中洗礼手中的茶,茶水滴滴落在汉玉茶具上,一如在石上听水声,浩浩潺潺,粼粼冷冷,恰似一部天然的乐韵,有种令人心静怡神的灵力。 “心之灵,茶之静。”无尘方丈沏了一杯茶,放在少年面前,打了请的手示,“施主,请。” 少年看了无尘方丈一眼,执起茶杯,微微一抿,沾湿了双唇,一股茶的清香沁入心肺,瞬间让少年浮燥的心沉静了下来,不似之前那般浮燥,“好茶。” “施主觉得上口便好。”无尘方丈拿出一个锦盒,放在桌子前,说:“想必,这就是施主想要的东西。” 少年放下茶杯,接过锦盒,看也没看,便收于袖中,起身向无尘方丈道:“大师,告辞。” “施主,胸有宏图大业,日后必一代圣贤,只是……”无尘方丈心下一叹,暗自摇了摇头。 本要离去的少年,脚步蓦然顿住,看向无尘方丈的眼神闪着异样,随即,他道:“大师为何欲言又止?” “施主命主紫微,身旁自有能人相助。”无尘方丈暗自叹息,只道:“缘起即灭,缘生已空,施主劫缘难测!” 少年微挑唇角淡然一笑,“多谢大师提点。”便转身离去。 无尘方丈心下一叹,世间七情六欲,唯情关难过,权欲难控,终逃不过一个“劫”字。 “主子。”少年刚出后院,便有一位黑衣男子迎上前,“可以走了。” “嗯。”少年低嗯一声,上了马车,“走吧。” 马车缓缓驶离,如同上山时一般,从古寺后院的门离开古寺,行走的是一条山间小道,道路崎岖蜿蜒,却是清静无比,四处只能听到虫鸟鸣叫,泉水叮咚。 马车行使半山腰,少年才拿出锦盒,掀开车窗帘,迎着树叶缝隙间透射的阳光,查看手中的红色玉佩。 光缕洒在手中的玉佩上,映出一团红色的光晃,仔细瞧那玉佩中间的花纹,隐隐看见几条深浅不一的血色纹理,像人体内的细细血丝嵌在玉佩中。 “主子,这东西……”黑衣男子走到车窗帘前,话说到一半就打住了,马车也在此刻停了下来,“保护好主子。” 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树林里突然涌出一批黑衣人,每人手中皆是提着大刀,浑身散发着毫不掩饰的煞气,足以可见,这批黑衣人是杀手。 黑衣男子长剑出鞘,看着飞奔而来的数十名黑衣杀手,命令道:“控卫队听令,摆阵。” 话音一落,马车周围的控卫队立刻疾行如风,以乾坤八卦摆出无极阵法,而暗处的暗卫,也在同一时间,现身到马车边上保护马车内的人。 “本宫要留活的。”阴沉不失慵懒的声音透着股令人心颤的震慑力,阵前的黑衣男子,恭敬道:“是,主子。” 飞奔而来的黑衣杀手,足有二三十人,远比控卫队多出一半的人,本以为会占了先风,却不想,还未与控卫队真正交手,便有几名杀手,死在阵法前的黑衣男子手中。 剑尖滴着鲜血,黑衣男子冷视着飞奔而来的杀手,冷冷一笑,道:“我家主子要赶路,麻烦各位让出一条路来。” 杀手即然接了势行的任务,自然不会让路,提刀杀向黑衣男子和十二控卫队,可就在数十人杀到控卫队面前时,只见浮光掠影在周身闪过。 “啊……” “啊啊啊……” 随着一阵阵惨叫声响,血花满天,在空中划过殷红完美的弧线,转眼间,已经数十名杀手死于阵法之中。 阵法以乾坤八卦摆下的无极阵,一旦敌人进入阵心,便被无阵法困中其中,攻不其,守不备,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除非,是懂得破解阵法的高人,将主力阵心的人给杀了,否则,根本出不了阵,而主力阵心的人,通常并非一人。 而是乾南,坤北,离东,坎西,兑东南,震东北,巽西南,艮西北八方位来陡转星移,任何一人都可能是阵心主力,可在方位陡移间,却是任何一人,都不是阵心主力,所以,天下能破无极阵的人,寥寥数人罢了。 211暗室:诡异的铜镜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相府碧香阁 韩夫人一干人等退出碧香阁后,沐天雪让浅语在院外守着,便打开房间内的密室开关,与司伽月进了密室。 看着眼前以阵法摆设的暗室,司伽月眼眸底闪过一抹诧异,“不曾想,你这碧香阁里竟是别有洞天。” “我可没这本事,这是密室,是我娘在世时建造的。”韩姒鸾拿出九枚铜钱,分别以九个方位激射而去,只见九个方位中荡漾起一层波浪,华光一现,眼前出现一个九星阵,她向司伽月道:“推开旁边的柜子。” 只听“哐……”的一声,随着柜子的移动,刻着九星阵的巨石突然间移开,一人高的石门出现在韩姒鸾和司伽月眼前。 “我们走吧!”韩姒鸾位着司伽月进了石门,石门内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的石壁是以水晶建造而成,所以,不需要火光照耀前路,通道内已是泛着幽幽的光亮。 俩个人走了路有小半个时辰,仍是没有走出通道,而且,越往深处走,水晶石壁的光亮便会越盛,好像前方有着某样会发光的罕见奇宝。 “这通道,是通往哪里?”又走了快半个时辰,仍是没有走出通道,来来回回好像只在一条通道打转,前方的那抹亮光,如之前一般,似乎没有变化,司伽月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对阵法,他不说相当了解,却也有七分把握,他敢肯定,他和韩姒鸾是在通道内打转,而且还是回字形通道,可他四处查看,却偏偏没有察觉出有布下法阵的异常。 “去一个好地方。”见司伽月凝眉深思,韩姒鸾勾唇一笑,看向远方的那抹光亮,“马上就到了。” 暗室内的阵法,都是韩姒鸾从未见过的阵法,若不是小的时候,花嬷嬷特意教过前主如何进阵,破阵,她根本进不了暗室。 换而言之,即便是有外人打开密室的机关,破不了密室前的九星阵,也入不了密室,更到达不到她们所在的通道。 终于走到那抹光亮面前,竟发现那并不是什么罕见奇宝,而是一块雕刻着奇怪图腾的铜镜,那刺眸耀眼的光亮正是从镜面里散发出来,韩姒鸾道:“到了。” 看着嵌在水晶柱里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铜镜,司伽月眼眸底闪过一抹震惊,不由的伸手去钑碰铜镜,只见他刚触碰到铜镜边缘的手,如遭雷电重击一般,猛然缩回,连连后退,面上露出一副痛苦的神色。 “你怎么了?”看到司伽月面色苍白,额头上已冒层层冷汗,韩姒鸾惊疑的看了眼铜镜,只见铜镜的边缘染着一抹鲜血,她忙抓起司伽月的手,问:“你的手受伤了?” “没有,只是手指有些刺痛。”司伽月勾着唇角给了韩姒鸾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没事的。” “这怎么可能?”看到司伽月触碰到铜镜的手指,根本就没有伤口,韩姒鸾不由的皱起秀眉,转头看向铜镜,惊愕的瞪大眼睛,她出现幻觉了吗? 刚才明明看到铜镜边缘上染了一抹鲜血,怎么可能在转眼间那抹鲜血就不见了? “这铜镜有问题。”见韩姒鸾看着铜镜时的震惊神色,司伽月也皱着眉头看向铜镜,直觉告诉他,眼前的铜镜很是怪异。 刚才,就在他手指触碰到铜镜的一瞬间,浑身如遭电击,手指传出阵阵刺痛,那痛牵扯着心脏,仿佛是刀刃在刺割心脏,痛意蔓延四肢百骇,又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想要将他的灵生生的魂抽离躯壳,那种感觉让他莫名的害怕。 “我也觉得这铜镜有些怪异。”韩姒鸾说着,便伸手去将铜镜从水晶柱里取出来,可还没有碰到铜镜,司伽月便抓住了她的手,“这铜镜不寻常,还是不要碰的好。” “不会有事的。”前主关于铜镜的记忆太少,韩姒鸾除了对前主深记的阵法有所了解,对铜镜和暗室内的东西,都不甚了解。 而且,她之前进密室,也打量过铜镜,只知铜镜非凡物,而且雕刻的图腾是一种带着翅膀似龙非龙的兽。 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铜镜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刚才铜镜噬血的一幕实在太过诡异,所以,她才想拿下来看个究竟。 想到刚才灵魂似要出窍的一刻,司伽月仍是心有余悸,虽然那种感觉让他忌惮去碰铜镜,却又不舍韩姒鸾因此受伤,便笑道:“还是我来吧。” 话毕,便伸手去取铜镜,可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铜镜时,铜镜突然华光大现,散发出一道刺眸强光。 韩姒鸾和司伽月双眸下意识的伸手遮住那道强光,也因此,俩人谁也没有察觉到本是带在司伽月脖子上的七绝玉佩,正隐隐的散发着红光,只是一瞬间,红光便黯淡下去。 而在此时,本是散发着强光铜镜里,赫然的出现一副画面。 此状,韩姒鸾和司伽月神色大变,震惊的瞪大双眸,瞠目结舌的盯着铜镜中的一男一女。 只见铜镜中身着龙袍的俊美男子,神色凄婉的抱着一位不知是生是死的白衣女子走在上山的路上,从画面的背景可以看得出,时节是大雪纷飞的冬天,地点是深山。 韩姒鸾直勾勾的看着画面中的一男一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她是真的出现幻觉了? 同样震惊的还有司伽月,他看着画面中的男女,眉头不知何时已紧锁不展,眼眸闪着别有深意的光芒! 突然,铜镜中画面一闪,身着龙袍的男子,独自一人跪在冰天雪地里,地面的积雪已经漫到他的腰间。 他一头的雪发皆凝成冰,俊美的脸庞苍白无血,双唇已被冻成青紫色,眉毛和睫毛都被结了一层冰霜,那双寒彻入骨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哀痛和绝望,一瞬不瞬的望着前方,似乎在期冀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蓦然,画面里出现一位红衣男子的半个背影,红衣男子不知在向身着龙袍的男子说着什么,但见身着龙袍的男子,面色微喜,可是随即,却又哀痛不已。 便见身着龙袍的男子眼眶赤红,跪地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不停,按在雪地上的双拳紧紧握起,抬头看向红衣男子,颤抖着双唇在说着什么…… 212动情:不可以这样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铜镜中的画面无声,像是在放一场无声电影,虽然听不到龙袍男子在说什么,可是,懂得唇语的韩姒鸾,却依着龙袍男子的唇形,清楚的知道龙袍男子说的话。 她双眸泛红,眼眶一热,泪水已蓄满眼眶,心脏猛然一缩,刺痛感直击大脑,此时,铜镜中的龙袍男子,已经捡起落在雪地上的利剑,毫不犹豫的刺向自己…… 就在这一刻,韩姒鸾差点惊呼出声,而铜镜里的画面也在此刻赫然消失,只有一抹光亮乍隐乍现,仿佛刚才的一慕只是幻觉罢了! 韩姒鸾红着眼眶,如慢镜头缓放一般,扭头去看身旁的司伽月,却见司伽月正看着自己,面色隐隐担忧,“伽月……” “鸾儿,你这是怎么了?”司伽月走到韩姒鸾面前,心疼的捧着她的脸庞,俯下头在她的双唇上落下一吻,“这面铜镜很是诡异,你刚才一直盯着铜镜看的样子,都快吓到我了。” 看到司伽月担忧的脸庞,韩姒鸾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掌狠狠的撕裂,让她连呼吸都痛的不能自己,“伽月,我在铜镜里……” 韩姒鸾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怔怔的看着司伽月,试探性的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铜镜发生异样?” “异样?”司伽月面露疑色,看了眼水晶柱内的铜镜,又看向眼眶泛红的韩姒鸾沉声道:“我只看到一道光闪过,就见你盯着铜镜看,像是着了魔一样,其他的,什么也没看到。” “所以,你刚才一直在盯着我看?”韩姒鸾直勾勾的盯着司伽月的脸庞,试图抓住他的每一个神情。 司伽月宠溺的点了下韩姒鸾的鼻子,牵着她的手放到胸口,邪魅一笑道:“当然了,你是为夫的女人,为夫不盯着自己的女人看,难不成要盯着别人?。” “你敢。”得到司伽月的回话,韩姒鸾嘲他翻了个白眼,却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心里纷乱如麻,不知铜镜里为何会出现那幅的画面,难不成,在铜镜里可以看到未来? 可在此之前,她怎么什么也没有发现,莫不是因为…… “鸾儿。”看到韩姒鸾陷入沉思,司伽月双手扶着她的双肩,满眸担心的看着她,“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思绪被拉回,韩姒鸾狠狠的咬了下嘴唇,双臂楼住司伽月的腰肢,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怀,“伽月……” “嗯~”司伽月低低一笑,俯头在韩姒鸾墨发上轻轻一吻,将她紧搂要怀里,视线落在面前的铜镜上,眼眸底闪过极至的深谙,随即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澎湃,将怀里的女子搂的更紧,“鸾儿,好想把你融入我的灵魂里。” “真的?”司伽月搂得太紧,让韩姒鸾觉得浑身疼痛,可她却没有挣扎,只是抬起头望着他,铜镜里的画面还在眼前浮现,想到他拿剑刺向自己时,她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起来。 如果铜镜真的能照见未来,那么刚才的一幕就一定会发生,若没让她看到还好,可如今让她看到了,她就断然不会让那一幕发生。 不管是谁,想要伤害自己,伤害他,她都不会手下留情,至于那个红衣背影,要他命的男人,只要让她遇见,她一定会先杀了他…… “鸾儿。”司伽月怜爱的捧着韩姒鸾的脸庞,芊细修长的玉指,温柔的轻抚着她的双唇,坚定的说道:“我要你成为我体内的三魂七魄,永远伴随我身……。” “唔……” 司伽月的还没说完,便被韩姒鸾一把推倒在地上,在司伽月还没有反映过来时,一抹身影欺身而下,韩姒鸾的柔软的红唇已经吻住司伽月诱惑人心的樱色双唇,含糊的低低呢喃,“伽月……” 感觉到一股电流自双唇涌向全身,那美妙的颤粟感令司伽月心底的渴望不可抑止的升起,情不自禁的捧着韩姒鸾的脸庞深情的回吻着她。 这一吻没有丝毫柔情,只有狂热霸道和抑不住的爱和疯狂的占有,却更能激发人心底的渴望,他狂热的掠夺池城,攻入她口中的每一方城地,疯狂的纠缠着她香甜的丁香小舌,仿佛想将她吸吻到骨子里。 “唔……” 韩姒鸾轻轻嘤咛,呼吸紊乱到快要喘不过气来,小脸酡红的醉人,星眸氳氤迷璃,蒙上情欲~的色彩,而他身下的炽热,已透过衣裤传到她的全身,伸手去解他的衣衫,未料,解衫解到一半,双手却被他抓住“鸾儿,不可以……” 司伽月面色潮红,双眸里燃烧着化不开的欲~火,身体上升的温度使他浑身炽热的骇人,心底的渴望,几乎让他难以克制,想要立刻要了她。 可是,他不能,即便快要被那股想要的冲动湮灭,他大脑里却仍是保留着一分清醒的理智,他不能因为自己私欲,而害了她……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韩姒鸾勾唇一笑,在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红色丹药,“服下这颗药,就没事了。” 她知道司伽月在担心什么,打心底高兴司伽月宁可独自承受欲~火焚身的折磨,也不会为了一已私欲,而不顾一切的要了她。 要知道,司伽月每夜抱着她入睡,都凭着强捍的自制力和内力克制自己,这对男人来说,不紧折磨身心,也很伤身体。 司伽月可以为了她,而饱受煎熬,那她,又为何不能为了他,而付出一点点呢? “不行,是药三分毒,更何况,这还是剧毒。”司伽月深邃的眼眸底燃着簇簇火苗,愤怒的从韩姒鸾手里夺过毒药,狠狠的捏碎丢弃,大掌扣住她的下鄂,既愤怒又无奈,“答应我,以后都不要在做这样的傻事。” 韩姒鸾看着他隐忍着情潮的俊脸,眼眸底闪过一丝心疼,心里暗暗骂着师傅的办事效率降低了,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传来消息,看来,她要亲自跑一趟了。 如果让没日没夜,潜心钻研解药的贺兰子渊知道韩姒鸾给他的评价,估计会被气的吐血,天下第一奇毒,是那么好解的吗? 213震惊:天下奇阵法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答应我。”久久得不到韩姒鸾的回答,司伽月松开扣住她下巴的手,莹白修长的十指游弋过她的墨发,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脖颈处,清冷的声音透着几许无奈,“不要因为我,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伽月……”韩姒鸾从他颈窝上抬起头,望着他红晕俊美的脸庞,张开小嘴狠狠的在他樱色的双唇上咬了一口,司伽月倒抽一口冷气,体内的沸腾的火焰瞬间被双唇上的痛意灭了大半,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唇角被咬的地方,伸手捏着韩姒鸾的鼻子,宠溺的说:“爱咬人的小野猫。” “NO,我是爱吃美人的……狼。”韩姒鸾冲着司伽月痞痞一笑,手指勾起身下美人的完美的下鄂,眼底噙着戏谑,“尤其是你这样的美人。” “小色狼。”司伽月翻身而下,将韩姒鸾压在身下,双手搂住她的腰肢,将她从地方抱着站了起来,“小色狼,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当然是带你去世外桃园了。”韩姒鸾嘿嘿一笑,离开司伽月的怀抱,走到水晶柱前,弯下腰在水晶柱的底端上二十公分的地方,依着不同的节奏和方位敲打数下。 只听“哐当”一声,便见水晶柱前的水晶壁发出一道清脆的响起,一道门出现在韩姒鸾和司伽月面前。 水晶门一开,一抹阳光照射进来,在韩姒鸾和司伽月身上渡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将俩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影子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仿佛是一幅缱绻涟漪的情人墨画。和谐的像是定格在水晶地面上。 看着眼前的世外桃源,司伽月眼眸底是掩饰不住的震惊,突然有种恍惚的感觉,只见水晶门外,是一处百花齐放的山谷,放眼望去,层层粉浪随风荡漾似乎抵达天尽头,满天漂零着粉色花雨,幽幽清香灌入鼻腔,彩蝶蜜蜂花中飞舞,简直就是一处高山流水,百花齐绽的世外桃园,恍若仙境一般。 令他震惊的并不是这处山谷的存在,而是从水晶门到达桃花林中的路,竟布下了一百零八阵法,一百零八阵和九九八十一阵,都是天下奇阵,起源于千年前的合国。 现如今天下,别说是破阵,就连见过九九八十一阵和一百零八阵的人,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 若不是他熟读奇门遁甲的书,偶然在一张玉帛上看见此阵,他也不可能认识眼前的阵法,一百零八阵,一但开启,阵法可困千军万马,杀敌只在弹指之间。 这种失传千年的逆天奇阵,就这样的出现在他面前,纵是冷静如他,也难掩心中的震惊和兴奋,忍不住想要大喊,这也太逆天了。 看到司伽月眼眸的兴奋的震惊,韩姒鸾打趣着说道:“怎么,被震住了?” “确实。”司伽月毫不掩饰此刻的震惊,深邃放光的眼眸睨着韩姒鸾,道:“你的娘亲,非寻常人,你可知道你娘亲的身世?” 能懂得失传千年的一进零八阵,足以说明,韩姒鸾的娘亲,不是普通的女子。 而且,他曾在韩姒鸾的胸前看到了七叶灵花,还有那面雕刻着图腾的铜镜。 如果他没看错,那铜镜的图腾是带着巨翼的麒麟神兽,然,巨翼麒麟正是千年前羽麒族的供奉的神兽。 “对于我娘,我一无所知,就连父亲也不知道我娘的来历。”韩姒鸾拉着司伽月直接进了阵法,阵法虽布下,却没有开启,所以,两人很轻易的走进桃花林。 “你有没有想过,你娘的身世和你自己真正的身世。”司伽月取出七绝玉佩,递到韩姒鸾面前道:“这七绝玉佩和你身上的胎记一模一样,想必,并非只是巧合。” 韩姒鸾接过玉佩,举过头顶迎着刺眸的阳光,凝视着手中的玉佩,跟司伽月说道:“这也正是我的疑惑之处,本以为可以从打小带着我的嬷嬷身上得知,可是,在我小时候被送离相府后,花嬷嬷就失踪了,想来,怕是不在世间了。” “听说,你娘是在生下你之后离世的。”司伽月望着眼前的一座阁楼,眼眸闪过一抹异样,随即道:“你娘,真的离世了?” 韩姒鸾看着七绝玉佩的神情一滞,转头看向司伽月,瞧见他眼底闪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不由的皱起秀眉,“你的意思是……” “只是猜测而已。”司伽月伸手抚模了下韩姒鸾的头,认真严肃的说:“这个地方,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会引来杀人之祸,天下大乱,今儿,我全当什么也没看见,走,出来已久,莫要引起相府的人怀疑。” “嗯,我知道。”不用司伽月说,韩姒鸾也不会让这个地方露于人前,若不是为了接下来的任务,她连司伽月都不会告诉,毕竟,此山谷非寻常山谷,光是山谷内的奇花异草,就足令人趋之若骛,更说玉帛上记载的奇门阵法和一些灵丹妙药。 “等等,我需要的东西,还没有取到。”收起七绝玉佩,韩姒鸾走到罂粟花海里摘下罂粟壳放到一个布袋里,随后拿出一个颈瓶和匕首,划破罂粟花径,淬取罂粟花的毒液,直到颈瓶装满,她才罢手。 整个过程有一柱香的时间,司伽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淡笑着看着韩姒鸾专心的淬取毒汁,直到她完成手中的任务,他才道:“你要炼制毒药?” 韩姒鸾装起颈瓶和罂粟花壳,冲着司伽月诡异一笑,“非也,非也,我要炼制可令人成仙的丹药。” 看到韩姒鸾嘴角那抹诡异狡黠的笑意,司伽月就知道韩姒鸾想要做什么,眼底升起浓浓的兴趣,一把揽过她的腰肢,邪魅一笑,“除了成仙的丹药,可还需要仙女作伴?” “我靠,美人,你也太奸诈了。”韩姒鸾朝司伽月直翻白眼,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做,司伽月已经安排好了,看来,他早就有所谋了,“老狐狸,奸诈,奸诈。” 214补药:扣名贵药材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小姐,王爷,你们出来了。”看到韩姒鸾和司伽月从暗室里走出来,浅语忙上前说道:“药已经煎好,小姐喝还是不喝?” 韩姒鸾把暗室的机关关上,走到窗子前看了一眼院子,瞧见一个丫鬟正在把煎好的药端在碗里,她折身回到桌子前,跟浅语说道:“去把药端来。” 浅语应了一声,便出了房间,很快便端着药回来,韩姒鸾接过药,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股甘苦在舌尖乍开,“少了一两灵芝,半两参片,一钱鹿茸。” 她开了补药方子,本是给司伽月调理身体的药方,里面的药材都是名贵药材,煎出来的药,凭他的舌尖,稍稍偿味,便知各种药材的味道。 韩夫人虽是答应了去抓药材,却在药的份量上给她克扣了不少,当真是小家子气,竟还看不清眼前的情势,看来,相府还没有资格得到她的金银珠宝。 “韩夫人当真是上不了台面。”听到韩姒鸾的话,浅语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怒意,给王妃的补药,也敢克扣药材,看来,是搞不清楚状况,“小姐,我这就去教训教训她们。” “不必了。这药的份量虽不达标,却也是难得的补药。”韩姒鸾将补药端到司伽月面前,“趁热喝了。” 司伽月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药,又看向韩姒鸾,蹙着眉头说:“你当我是药罐吗?” 自从上次受伤之后,韩姒鸾开了一大堆的疗伤药和一堆补血养气的补药,隔三差五要泡一次汤浴,简直是成了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见司伽月不情愿喝,韩姒鸾只好用勺子舀药喂到他的嘴边,说:“你之前元气大伤,失血过多,不好好补一补怎么行。” 美人把药送到嘴边,就算再不想喝,司伽月还是乖乖的张嘴喝了下去,谁让这个美人是他的宝贝,别说喂他补药,就算是喂他吃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 看到司伽月乖乖喝药的模样,韩姒鸾不由的笑了起来,“令人闻风丧胆的嗜血修名,竟像个孩子一样,药不喂到嘴边,竟然矫情的不喝药。” “这里没有嗜血修罗。”司伽月一拉将韩姒鸾揽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笑着跟她说:“这里只有鸾儿的相公。” 被司伽月这么一拉,韩姒鸾手里端着的药差点洒了出来,她嗔怪的剜了一眼邪魅坏笑的司伽月,“快放我下来。” “唤声相公,我便放你下来。”轻轻喝了一口气在韩姒鸾的耳畔,司伽月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邪魅蛊惑,声音也仿佛含着股魔力,听到韩姒鸾心中一颤,脸颊不由的升起一抹绯红,“没正经,我还要炼药,你快放我下来。” “不……要~”司伽月扬着婉转的尾音,带着股魅惑的调调,凑近韩姒鸾的耳边,戏笑道:“为夫想听鸾儿唤声相公,或是夫君。”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和脖子上,韩姒鸾痒的缩了缩脖子,看了满眸魅笑的司伽月一眼,痞痞一笑,放下手中的碗,搂住司伽月的脖子,道:“美人相公,娘子我要办正事,美人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什么?为夫没有听清。”司伽月傲娇的抬起下鄂,垂着眼帘,眼眸底噙笑的看着一脸痞想的韩姒鸾,“声音大一点。” 韩姒鸾满头黑线,这货是想和她玩暧昧?秀眉一挑,手掌扣住司伽月的下鄂,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坏笑,“美人相公,不要勾引我,当心我就地解决你。” “咳咳……”喉咙滚动,被呛了的连咳两声,司伽月眼眸底的玩味瞬间消失,他可经不起怀里的女人折磨,趁火焰没有升起,他还是识实务为俊杰,免得受那烈火焚身的煎熬。 “为夫是三好相公,三好夫君,娘子的话,相公唯命是从,觉不敢有违半句。”邪邪一笑,某男很狗腿,抱着怀里的女子,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娘子有何指示,仅管吩咐为夫。” “嗯,表现不错,值得加分。”看到司伽月那狗腿邪魅的模样,韩姒鸾禁不住乐了起来,拿出袋子里的罂粟花壳,道:“我需要炼丹炉来炼药,你可知道哪里有炼丹炉?” “回娘子大人的话,卓宇所在的药房有炼丹炉。”司伽月假模假样的朝韩姒鸾做了一揖,伸手到韩姒鸾面道,很显绅士的温笑道:“为夫这就带娘子大人前去。” 韩姒鸾勾唇一笑,伸手搭在司伽月的手上,还没等她站稳,就跌入司伽月怀里,被司伽月横抱起来,“美人,你又来了。” “娘子大人,你的脚受伤了,难不成,你想自个儿走出去?”司伽月邪魅一笑,抱着直翻白眼的韩姒鸾向房间外走去,眼看就要走出房间,院子外面传来韩颂和韩夫人的谈话。 韩姒鸾眉眸一挑,唇角的笑意狡黠无比,转头向浅语说道:“把那韩夫人给我抓的药交给父亲。” “是,小姐。”浅语应声,折身回到桌子前,端起那碗剩下一半的药,出了房间,随后跟着出了院子。 “老臣拜见王爷,王妃。”看到司伽月抱着韩姒鸾出了房间,韩颂连忙迎了上去,给两人行礼道:“老臣听闻王妃扭伤了脚,不知现如今伤势如何?” 韩姒鸾在出房间时,依在司伽月怀里假寐,对韩颂的话置若罔闻,司伽月气呼呼的瞪着韩颂,“相爷,我娘子扭伤了脚,要喝药治疗,可你们相府的丫鬟也太胆大了,竟敢在王妃的药里动手脚。” 闻言,韩颂一惊,看了眼向假寐的韩姒鸾,又见司伽月满脸布满愤色,他忙转身看向一旁脸色难看的韩夫人,冷声叱道:“怎么回事?” “相爷,这药是王妃的药。”不等韩夫想要辩解,浅语已经端着半碗药到韩颂面前,道:“王妃开了药方抓药,不想,煎好的药里,竟然偷公减料,少了几味名贵药材,想来,是丫鬟煎药的时候,偷偷将名贵的药材都偷走了,还请相爷,为王妃做主啊!” 215名利:醒掌天下权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不,不是的,我没有。”听了浅语的话,煎药的丫鬟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慌的磕头道:“王爷,王妃明察,老爷明鉴,奴婢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偷王妃的药材,那药抓一回来,奴婢就给王妃煎药,不敢耽误一分一秒,更不敢在药里动手脚!请王爷,王妃罪恕!” “既然不是你,那就是抓药的那个人啰?”浅语冷冷一笑,看向管家,管家一惊,忙上前跪地道:“王爷,王妃息怒,小的不敢……” 韩颂气的脸色铁青,瞪了眼跪在地上的管家,又愤怒的瞪向韩夫人,这件事情,除了韩夫人,谁还敢克扣韩姒鸾的药,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 真是个蠢货,明知道韩姒鸾懂医,竟还敢在药材上面做手脚,更何况,如今的韩姒鸾,已非往日。 若不是韩姒鸾那颗药,只怕他还禁足在相府,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得到皇上的重用,他现在讨好韩姒鸾还来不及,怎能去罪得韩姒鸾。 “该死的东西,王妃的药,也是你们敢动手脚的。”不能明着对韩夫人发怒,韩颂只能冲着管家发怒,“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赶出相府。” “老爷息怒,小的不敢,小的都是遵从夫人之命。”一听说重打五十大板赶出相府,管人顿时流泪满面,跪在韩夫人面前,磕头求情,“夫人救我,小的都是遵从夫人之命啊!” 韩夫人脸色陡然铁青,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本想着韩姒鸾开的补药,都是名贵的药材,她自己平时都舍不得喝,哪舍得给韩姒鸾,所以,便把药材给克扣了下来。 岂想,韩姒鸾竟然能从药味中偿出来,心下惊慌时,她一脚踹开面前的管家,厉声道:“下贱的奴才,竟敢克扣药材,贪图银两,还敢嫁祸到我的头上来,来人,拉下去重打。” 没有证据,韩夫人当然不会承认,轻易的将此事都推到管家身上,把自己撇的一干两净,然后惊恐的向司伽月说:“是臣妇没能管教好府里的下人,竟让下人干出这等事情来,还请王爷恕罪。” “哼。”司伽月愤怒的哼了一声,俊美的脸庞上是孩童生气的模样,“娘子带着两箱珠宝,本是要送给相府,不想在马车上扭伤了脚,相府不好生伺候,竟还在药里动手脚,我一定要让娘子,不会相府娘子。” 话落,司伽月气呼呼的抱着假寐的韩姒鸾离去,浅语也当着韩颂和韩夫人的两向身旁的两个侍卫,说道:“王爷的话听到没有,把那两箱珠宝运回去吧。” 言毕,三个人随着司伽月的身后离去,只留下韩颂和韩夫人一干人等,韩颂听到两箱珠宝要抬回去的话,气的快要吐血,恨恨的瞪着韩夫人,当真是恨不得,赏几巴掌给韩夫人。 韩夫人也在震惊当中,她没想到韩姒鸾是来送珠宝的,如果知道,她肯定不会克扣韩姒鸾的药,现在悔是肠子都青了,也无济于事。 “败家娘们,你当我的话是耳边风,竟给我惹事。”韩颂面色铁青,犀眸狠瞪着韩夫人,冷声道:“从今儿起,你便去静心堂悔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出静心堂一步。” “父亲。”见韩颂动怒,竟要禁足韩夫人,韩羽烟忙道:“父亲息怒,母亲这么做,也是为了相府着想,近些日子相府里的花销太,各间铺子也在亏本,王妃所需的药都是名贵罕见的药材,母亲也是……” 不等韩羽烟把话说完,韩颂就怒声打断,道:“你们都给我记住了,王妃不仅是王妃,还是我相府的二小姐,谁敢对王妃不敬,我定不饶他。” 话落,韩颂不给韩夫人求情的机会,甩袖便离去,刚走到院门前,才停了一步,道:“从今儿起,府里的事情,交由二夫人去打理。” “老爷……”韩夫人想要追上去,韩颂的身影已要出了院子,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泻,在心里将韩姒鸾咒骂千马遍,觉得不泻气,便陡然间全都将气撒向柳氏。 柳氏瞧见韩夫人那嫉恶如仇的眼睛,怨恨的瞪着自己,似乎想用眼神杀了自己一样,她心中不屑的冷冷一哼,对韩夫人无视的彻底。 韩姒鸾刚上马车,浅语便将韩颂处置韩夫人的结果告诉了她,她趟在司伽月怀里勾唇一笑,懒懒的道:“果然,权势金钱这东西,真是让人无法抗拒。” 韩姒鸾很清楚,如果她还是以前的她,韩夫人就是在药里下毒,韩颂都不会说一个不字,还会推波助澜。 可现在,她虽是傻王的王妃,可却在东瀚皇的面前说得上话,仅管东瀚皇不喜她,可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如今,为了不得罪她,为了得到那两箱珠宝,韩颂如此干脆的下令禁足韩夫人。 但,她说带了珠宝来,就真的带来了吗?真是笑话,她又不是钱多没地花,傻乎乎的送给相府…… “向来此如,这天下人,不是为了名,就是为了利。”司伽月一边理着韩姒鸾额前的墨发,一边说道:“一旦有了名利,自然不愁没有钱。” “名利两字,害死了多少人。”韩姒鸾伸手勾住司伽月的下巴,笑的意味不明,“不过话说回来,天下谁不想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娘子现如今,不就是卧在美人膝么,我这个美人膝只留给娘子一人。”司伽月惑魅一笑,修长莹白的玉指轻柔的滑过韩姒鸾的脸庞,“娘子想掌控天下权,我便将这天下抢来送给娘子可好?” “好。”韩姒鸾昂起头在司伽月脸上“吧嗒”一下,狠狠的亲了一口,问:“还有多久才到卓宇那里。” “出了皇城,不久就会到。”司伽月俯下头,用鼻子抵着韩姒鸾的鼻子亲呢的厮磨着,韩姒鸾唇畔的笑更浓几分,突然想到,近日皇城补封,好像还没有解封,正想和浅语说一声,便听马车外传来,守卫的声音,“城门已封,任何人不得出城。” 浅语跳下马车,向守城的统领说道:“我家王妃要出城办事,劳烦秦副统领行个方便。” 守城的统领,不是别人,正是秦安,今日本可以不用任职,可闲在家里也无事,秦安还是选择来站最后一般岗。 不想,刚刚到城门,竟看到了想出城的月王府马车,秦安心下一喜,可面上不显,走到马车前,恭敬道:“卑职参见王爷,王妃。” 216口谕:封城令已解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到秦安的声音,韩姒鸾伸手掀开车窗帘,看向站在马车前的秦安,“秦副领统,不,振威校慰,恭敬秦你荣升校慰。” 看着韩姒鸾满面的笑意,秦安严肃的面颊不由的一红,拘谨的道:“谢王妃,皇城解封令未下,不知王爷和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和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皇上有旨,着封城令解禁……” 韩姒鸾和秦安偱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禁军盔甲的男子,骑马疾奔而来,此人正是禁军统领古铭华。 “卑职古铭华参见王爷和王妃。”古铭华跃身下马,到马车前像征性的行了一礼。 对于韩姒鸾,古铭华心存恼怒,之前韩姒鸾和嗜血修罗在皇宫里大开杀界,让禁军卫损失惨重。 而且,前禁卫军副统领,也是死在嗜血修罗的银鳞飞雨下,如今见到韩姒鸾,脸上虽没露出敌意,却也隐现怒意。 “古统领不必多礼。”韩姒鸾自是看出古铭华臭摆的脸色,不过,她也不屑于去和一个禁军统领计较,只是道:“刚听古统领报,皇上已下旨解除封城的令?” “回王妃的话,皇上口谕解除封城令。”古铭华应声后向守城兵命令道:“开城门。” 得到命令,守城兵不敢耽误一刻,立刻打开城门,韩姒鸾瞟了眼渐渐打开的城门,向秦安冷声问:“秦副统令,本宫和王爷可以出城了吗?” 韩姒鸾面色沉冷,浑身气场展开,眼眸底覆着层寒彻入骨的冰霜,眼光流转间慵懒无限,却又令人有种压抑心颤的感觉。 不知是被震住,还是被韩姒鸾那流光般的眼波慑住,古铭华不自觉的倒抽一口冷气,扭头移开投在韩姒鸾脸庞上的视线,看向面无表情的秦安。 听韩姒鸾的口气,想来出城一事,秦安得罪了这个狂妄至极的王妃,正想开口为秦安开脱,便听秦安面无表情的说:“解封令已下,王爷和王妃,自然可以出城。” “秦副统领当真是刚正不阿,帝都有秦副统领把守,什么样的刺客还敢在帝都造次。”韩姒鸾嘴角勾着讥诮的笑意,“为确定万一,秦副统领,可要再来搜搜本宫的马车,以确保安全?” “这是卑职职责所在,还望王妃见量。”秦安扬了下手,“来人,搜……” “请王妃息怒。”看得出来韩姒鸾很愤怒,而秦安竟然还往刀刃上撞,古铭华忙拉了秦安一把,向韩姒鸾说道:“秦副统领快人快语,别无他意,王妃王爷想要出城,请,卑职恭送王爷王妃。” 韩姒鸾勾唇冷笑,不在看秦安和古铭华一眼,向浅语打了个手势,浅语这才赶着马车出城!! “秦安啊,秦安,你这性子,让我怎么说你。”看到韩姒鸾的马车离去,古铭华拉着不苟言笑的秦安,道:“她是谁?连皇上都敢威胁动手的人,你去和她硬着干。” “我只是秉公办理,依旨办事。”秦安望着渐渐远离的马车,面无表情的说着,只是眼底却噙着丝丝笑意,如父亲所言,她的机智聪慧,非一般人能比。 “你依旨办事是没错,可你也不能以强硬的态度去和王妃对抗。”古铭华显得有些无奈,秦安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不知变通,凡事都做到刚正严明,这样的性子是好,可也因此会得罪很多人。 秦安知道古铭华是想提醒他,有时候不可与强权对抗,以免遭来祸事,便向古铭华说道:“我知道了。” 马车出了皇城,韩姒鸾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躺在司伽月怀里小憩一会儿,“到时,喊我一声。” “嗯,睡吧!”司伽月理了理韩姒鸾鬓角的墨发,想到她刚才突然变脸,再看看现在如猫儿般酣睡的样子,不由勾唇一笑。 她政治的敏感度高于常人,不知到底是好,还是坏,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铜镜里看到的一幕,心不由的一紧,眼眸底闪过一抹阴鸷的杀意。 任何人,都休想伤害她…… 时间在路程中流逝,很快二个时辰过去了,马车停在一座不算豪华的府阺面前,浅语道:“王爷,王妃,到了。” “鸾儿,到地方了。”看到怀里睡的香甜的女子,司伽月捏了捏她的鼻子,抱着她直接下了马车。 “唔……到了?”韩姒鸾慵懒的睁开睡眼惺松的眼眸,看向眼前的掩盖在苍松如盖下的府阺,听到四周泉水叮鸣声,鸟语花香,“好地方啊。” 卓宇带着府里的几名侍卫上前跪地恭敬的叩见,“参见主子,王妃。” “起来吧!”司伽月抱着韩姒鸾径直向府里走去,韩姒鸾动了动身体,对司伽月说:“放我下来吧!” 走到哪,抱到哪,让本不是矫情的她,都快被宠的矫情起来。 司伽月倒也没有拒绝,把韩姒鸾从怀里放下,跟韩姒鸾道:“喜欢这里,便可以在此住下。我带你去参观一下府里。” “晚些再参观吧。”她怕时间来不及,万一晚了,只怕进不了城门,她转身看向跟上来的卓宇说道:“想必,你已经知道我和王爷的来意。” “是的,卓宇但凭王爷和王妃安排。”卓宇得知接下来所有接手的任务时,别提有多兴奋,本想借着三年一届的御医考级,招生考入皇宫,不想,主子却给他创造了一个天大的机会。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韩姒鸾不喜欢拐弯抹角,凡事都会先挑明,尤其是性命倏关的事情,“你一但失败了,就会赔上你自己的性命。” “卓宇必会全力以赴。”卓宇说着单膝跑地,坚定的说道:“卓宇必不会辜负主子和王妃的厚望,倘若此事失败,也是卓宇一人为所,绝对不会连累主子和王妃。” “嗯,你起来吧。”韩姒鸾跟卓宇道:“我现在需要炼丹炉,带我去你的炼丹房。” “是,王爷,王妃请跟我来。”卓宇起身,引领着韩姒鸾和司伽月,向府东方向走去。 韩姒鸾一路走来,看到府内的格局和豪华的摆设及装饰都是奢侈至极,假山流水,琼楼阁宇,雕栏画廊,明珠镶柱,竟不比月王府内的装饰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没想到,你在城外还有这样一座府阺。” 217炼丹:世有忘忧吗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主子,那马车,确实是月王府的马车。”一名黑衣男子跃身在一颗参天树掩盖下的马车旁上,“马车四周有暗卫保护,属下不敢靠的太近,但驾马车的人,是月王妃身边的丫鬟,想必,马车内的人是月王妃。” 马车内一袭黛色锦袍的少年,慵懒的倚在窗子前,一双魅人的眼眸在透过枝叶缝隙照射下来阳光中,闪着炫彩琉璃般的流光,视线所落之处,是远方掩藏在苍松,伫立的高流水下的一座府邸上。 “月王妃……”少年红润的双唇微微一勾,形成一抹诱人的弧度,尤其在一头顶洒下来的银色光晕中,那红如玫瑰花的唇色,却发显的魅人诱惑,将他本是毫无血色的脸庞衫的如同昙花一现吐出的妖冶红蕊,魅惑的令人想要咬上一口。 许久之后,少年收回视线,垂下眼帘看着手中血红色的花朵玉佩,向面前的黑衣男子,吩咐道:“吩咐人去查,本宫要知道,血月阁真正的幕后人是谁。” “是,主子。”黑衣男子应允后,便退下去吩咐暗卫去调查。 转了九曲十八廊,终于在卓宇的带领下,韩姒鸾和司伽月到了所谓的练丹房,炼丹房位于府子的最东角,从外观看上去挺大的,外面还有两个侍卫把守。 “王妃,这就是炼丹房。”卓宇打开炼丹房的门,向韩姒鸾说道:“不知道王妃需要炼什么药,属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韩姒鸾打量了一眼炼丹房,走到炼丹炉旁,伸手摸了摸面前巨大的炼丹炉,跟卓宇说:“我需要炼制可以令人望忧的丹药,你留下来给我执掌丹炉火候。” 说着,韩姒鸾拿出罂粟花果和从罂粟根径淬取的汁,然后将罂粟花果交给卓宇,“罂粟花果熬煮出来。” 卓宇接过罂粟花果,眼底闪过一抹惊疑,从未听闻罂粟花果可以炼制成令人忘忧的药,这天下,怎可能有忘忧药? “怎么?你有问题?”看到卓宇迟疑了片刻,韩姒鸾一边拿着银针试调罂粟花的毒液,一边跟卓宇说:“今儿炼的药,你往后可能会用到,有不解之处,可以提出。” “世间当真有可以令人忘忧的药?”卓氏医学世家,世代百年都是与药打交道,却从未炼制出可以令人忘忧的药,若说可以令人忘情的丹药,那倒是有。 “这世间唯一能令人忘忧的药,那便是毒药,人一旦死了,还需要忘忧吗?”韩姒鸾唇角勾着恶趣味的笑意,“我现在要炼的药,是一种令人产生幻觉的丹药,但在产生幻觉的同时,却又感到兴奋无比,什么事儿,都能在服下丹药后忘记,最后,只体会到飘飘然的快乐。” 说白一点,韩姒鸾这是要炼制令人上瘾啊芙蓉,也就是现代所说的Ya片和Du粉,而在古代,却没有这两种东西,她只能自己炼制。 “竟有如此神奇的药。”卓宇看着手中的罂粟花果,眼底闪着期翼的精光,忙道:“属下这就去办。” 在卓宇熬煮罂粟花果的同时,韩姒鸾也没闲着,毕竟,第一次练,前世生为杀手,黑道Ya片和Du粉都有碰过。 对其中所有的含量知之一二,可由于古代的原因,很多成份找不到,她只好用其他可的草药来和罂粟花中的提取物结合起来,看看炼出来的丹药有没有效果。 而此时,司伽月也没有闲着,听着追风的汇报后,脸色阴沉的发黑,随即的冷笑道:“解决那些人。” “主子。”这个时候,一名暗卫前来禀报,“又发现一批人在暗中盯着,并不是从皇城一直跟踪出来的那批。” 司伽月瞳孔微缩,深不见底的眼眸,透着无尽的冷意,除了夏候钦暗中派人调查他,还会有什么人也在暗中追查他? “去查那批人是什么人。”才出了皇城就被两批人盯上,不管是来查他,还是查她,他都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主子。”暗卫恭敬的应声退下,追风这时回道:“主子,安排去佛陀寺的人至今未回,怕是情况有变。” “嗯。”司伽月抬头看了眼偏西的太阳,微敛的眼眸底映着火红的光芒,“看这时辰,那人也该从西华峰下山了,派人在皇城外盯着,切勿打草惊蛇。” “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追风倾身行礼,转身退了下去。 司伽月收回投在太阳上的目光,扭头看向炼丹房,只见一抹身影靠在一张柜台前,正钻心的在忙碌着配药。 他勾唇一笑,眼眸底的阴泠,瞬间散去,转而深吸一口气,望向川华的方向,“看来这一次,要本王亲自去办。” 在炼丹房里忙活了两个多时辰,太阳已经西下,第一盅丹药终于出炉,因为第一次炼,没有什么经验,虽是成功了,可丹药的外观却不如心意。 就在韩姒鸾想着以狗来试药时,追风抓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进了炼丹房,“王妃,主子知道你炼了丹药后,需要人来试药,便让属下给王妃送人来了。” 闻言,韩姒鸾面上一喜,走到昏迷过去的黑衣人面前,拿出两颗丹药给黑衣人服下,问追风:“有多少人?” “跟踪的人有十多人,有一半都被解决了,还有一半已被抓住关押起来了。”追风如实的说道:“主子说,那些人就留下来给王妃试药用。” “嗯,好,带他下去,把他和其他人分开关押。”韩姒鸾将另外的几颗药交给了卓宇,“接下来的几日,你每日给他喂下两颗药,密切的观察他的举动和反映,然后详细的记录下来。” “是,王妃。”卓宇接过丹药,说:“属下会将此人服药后的情况,每日都汇报给王妃。” “不必,你频繁的进出城,怕是会遭人注意,你只需要记录下来,过几日,我自会来察看。”韩姒鸾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走出炼丹房正好撞在了司伽月的怀里,司伽月搂住她的腰肢,笑道:“城门快要关了,回城吧。” 218低头:那是不可能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仅管加赶时间回城,却也晚了半个时辰,皇城的门已经关上,可让韩姒鸾和司伽月没有想到的是,马车刚到皇城门前,城门便打开了。 “小姐,是太子殿下。”看到城门打开,浅语回头向掀开马车幔帐帘的韩姒鸾说道。 韩姒鸾秀眉一皱,看向从城门走出来的司宸俊,眼底闪过一抹惊疑,这个时辰,司宸俊怎么会出现在皇城?难不成,是来给她开城门的? 司宸俊一身锦衣玉服,发束紫金玉冠,风度翩翩的走到马车前方,不怒自威的凝视着韩姒鸾,“你可知,这是什么时辰?” 韩姒鸾瞟了一眼司宸俊,随手下放幔帐帘,丢了句话给浅语,“城门已关,即刻返回佛陀寺。” 司宸俊想让她低声下气的去求他,想都别想,再说了,她就是不开口,今日的这城门,她也进得去! “韩姒鸾。”听到韩姒鸾的话,司宸俊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来,咽不下,当真是难受极了。 他不就是想让韩姒鸾在他面前低声下气一点,给他一点面子吗?韩姒鸾怎么就这么强势,这么的不实抬举,宁可此时返程,也不向他低声求他。 “殿下唤住我,有何事?”韩姒鸾这次连帘子都没掀,直接隔着马车跟司宸俊说:“天色已晚,殿下是若无事,我便起程离去。” “你……有没有人告诉你,一个女人太过强势,很不招人喜欢。” 司宸俊气的脸色都铁黑了,若不是从秦安口中得知,韩姒鸾出了皇城,城门关闭前可能赶不回来,他又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来皇城前转悠。 “是吗?”韩姒鸾躺在司伽月怀里,漫不经心的抛出一句气死司宸俊的话:“可我,并不想招人喜欢。这一点,殿下不早就领教过了么。” “不识好歹的女人。”司宸俊沉着脸,愤怒的低咕一句,一个箭步走到马车前,在浅语想要阻拦时,冷声命令道:“进城。” 看到想要上马车的司宸俊,浅语脸色一冷,皱眉道:“殿下这般,于理不合,怕是不太好!” “本宫如何,还要经过你一个丫鬟的同意?”司宸俊一个冷眼扫在浅语身上,转而去掀车帘。 不想,手刚碰到车帘,便被一个手掌抓住,在他还没有反映过来时,手掌一阵剧痛,便被一股力量甩飞出去。 “殿下……” 见司宸俊突然被甩飞,身体在空中划过一抹抛物线,司宸俊的贴身侍卫,纵身飞跃而去,迅速接过即将摔地的司宸俊,问:“殿下,你怎么样?” 司宸俊吓的面无血色,惊慌的大口喘息,手腕处还传来阵阵刺骨的疼痛,他愤怒的瞪着马车,怒意冲天的吼了一声,:“韩姒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袭击本宫。” 韩姒鸾哀怨的睨着正在仔细擦手的司伽月,面容是不爽之色,在皇城前对太子殿下出手,这家伙是在给她制造麻烦吗? “这是为夫和你的马车。”司伽月慵懒的抬眸看向韩姒鸾,话说的很明白,她们俩个人的马车,岂容别的男人玷污,他之所以出手,完全是在维护他们俩人的小天地,“我相信,你能处理好。” “老狐狸。”韩姒鸾在司伽月的俊脸上狠狠的捏了一下,才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向着满脸阴沉的司宸俊,歉意一笑,道:“请殿下息怒,我本意是要教训对殿下不敬的丫鬟,却不想,错伤了殿下,还请殿下宽宏大量,原谅我一次。” “韩姒鸾,你的胆子,倒底有多大?”司宸俊咬牙切齿的说道,他觉得堵在胸口的闷气,快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每次看到韩姒鸾,他就被弄的一团糟,对韩姒鸾他打不过,骂不过,也气不过,说韩姒鸾胆大包天,无耻至极。 可看她此刻,却又是一副无辜柔弱的姿态,若说她是个弱女子吧,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瞧殿下说的,胆再大,也大不过皇权。”韩姒鸾唇角勾着耐人寻味的笑意,“我和王爷日后,还要靠殿下撑腰,我纵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得罪殿下。” “哼。”司宸俊冷冷一哼,瞪着韩姒鸾,扬起自己的手臂,“你伤了本宫的手,该当如何?若本宫追究下去,治你一个刺杀太子之罪,你可知是何后果?” 韩姒鸾往马车上一靠,挑眉道:“殿下闯我马车在前,我伤殿下在后,殿下明知马车内是女子,还要往里闯,而我伤殿下,却是在完全是在不知的情况下。若是一定要治罪,殿下也是罪已难逃。” “你……伶牙俐齿。”司宸俊气结,脸色涨的通红,反正是被韩姒鸾伤了,他总要从韩姒鸾身上得到些什么,否则,太不甘心了。“本宫如今手痛的厉害,你负责给本宫医治。” 言毕,司宸俊也不管韩姒鸾同不同意,提步向城门前自己的马走去,跟贴身侍卫,说:“立刻前往月王府。” 听到司宸俊死缠的话,韩姒鸾无语的抽了下嘴角,这货是司宸俊吗? 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月王府,司伽月刚把韩姒鸾抱下马车,浅微便上前禀报道:“小姐,妙风已在等候小姐。” “嗯。”韩姒鸾瞟了一眼司宸俊的马车,问:“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在客厅等着小姐。”浅微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好像正在气头上,该不会是来找麻烦的吧?” 韩姒鸾皱了皱眉头,今夜还有人要来月王府,她可没功夫陪司宸俊在这里耗时间,要赶仅打发了司宸俊才好。 她向浅薇吩咐道:“你去药房取些跌打药和凝露丹给太子殿下,就说,跌打药可治他的手伤,凝露丹补血养气,可延年益寿,算是我给他赔礼道歉的。” 话毕,韩姒鸾拉着司伽月,从月王府后门进入碧香阁,刚进客厅,一抹粉色身影便现身在俩人面前,“妙风参见小姐和王爷。” “小美人。”韩姒鸾一把将面前的少女拉到怀里,搂着女子的腰肢,嘿嘿一笑“我的小美人,有些日子没见了,可想死我了。” 219醉酒:谁借酒消愁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小姐。”被韩姒鸾搂着腰肢调戏,妙风很是无语的向韩姒鸾翻了一个白眼,“小姐,你这样子,王爷知道吗?” 司伽月一把将韩姒鸾拉倒自己怀里,嵌住韩姒鸾的双手,搭在自己腰身上,臭摆着俊脸冷魅的说道:“死女人,你的手,只能搂着本王。” “额……”韩姒鸾睨着司伽月抽了下嘴角,“你小气巴拉,这么爱吃醋,你爸妈知道不?” “哎,这也太闪眼了,。”妙风说着抬着遮住眼睛,打趣的说道:“看来,我还是撤下去比较妥当。” “你敢。”韩姒鸾一把扯住妙风,向妙风比划了下拳头,“除非,你想和我来一场拳头的较量。” “小姐,你每次都威胁我。”妙风看着得意的韩姒鸾的嘴脸,显得很无奈,“以强欺弱,算不得英雄豪杰。” 韩姒鸾耸了耸肩膀,看着妙风笑的狡黠无比,“我本就不是英雄豪杰。” 韩姒鸾的手下,个个都是她专业训练出来的武功高手,唯有画扇楼的楼主妙风没有武功,只擅长琴棋书画,但她的精明干练,却更胜他人的武艺。 妙风生的芙蓉之色,貌美如花,浑身透着清雅和大气,她本是歌舞坊里出了名的舞妓,早些年,韩姒鸾常常去歌舞坊里消遣打发时间,一来二去,便结识的机智聪慧的妙风。 两人可算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韩姒鸾见妙风机智聪慧,便给她赎了身,安排在画扇楼处理事情,几年下来,画扇楼在妙风的掌管下,收入日溢渐增,口碑在江湖上也是极好。 “好吧,既然不让我走,我不走便是。”妙风折身走到桌子前,倒了两杯茶水,递给韩姒鸾和司伽月,说道:“急着让人接手我手上的事情,应该是有重要的任务需要我去办?说吧!” “小姐,王爷。”这时儿,浅薇揪着嘴巴进了院子,跨着一张脸,“小姐,太子殿下动怒了,非让小姐亲自去医不可。” 韩姒鸾凤眸一凛,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烦,随即,抬头看向司伽月,问:“你这是出了多重的手?” 司伽月弹了下韩姒鸾的额头,黑着脸邪魅道:“不足以致死,所有的伤势,都算不得严重。” 一旁的妙风勾唇笑道:“小姐和王爷劳累了一天,这才刚回府,也该沐浴用膳休息会儿,其他的事情,就交由妙风去处理。” “不过,你现在还不能在太子面前露面。”韩姒鸾皱了下秀眉,说道:“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我 说着,韩姒鸾便想离开司伽月怀抱,打算给打发了司宸俊,不想,司伽月搂住她不放,只是冷声道:“追风,立刻去办此事,越快越好。” 未见其人,只听追风的声音由近及远,“属下遵命。” “小姐打算派什么任务给我,竟这般神秘?”难得见韩姒鸾面色沉得,妙风也敛起笑意,正色道:“与进宫有关?” 如若不是的话,小姐不会说刚才的那翻话,莫不是想让她混进宫? “没错,确实与进宫有关。”韩姒鸾接下来将派任妙风的计划,全部都告诉了妙风,待妙风消化一些后,她才继续道:“这件事情非同小事,危险系很高,但你办事稳重,我一向放心,派别人去办,我放不下心来。” “小姐吩咐,妙风一切照办。”对于接下来的任务,妙风表示没有压力,她不过是充当一个小角色而已,“小姐放心,我全力以赴,助小姐和王爷一臂之力。” “嗯,好。”韩姒鸾跟妙风说道:“你这几日,便住在相府的碧香阁。” “好,那妙风就选退下了。”妙风起身,跟韩姒鸾和司伽月行了一礼,向浅薇说:“小薇,送我一程。” “求之不得。”浅薇揽着妙风的肩膀,坏坏一笑,“妙风美人,随着我走吧。” 看到浅薇和妙风离去的身影,韩姒鸾笑了笑,随后进了房间,提笔写下一纸字条,递给浅语,吩咐道:“避开夏候钦的眼线,把字条传出去。” 浅语接过字条应声离去,韩姒鸾又唤来伺候白芷妍的丫鬟,询问了白芷妍的情况,得知白芷妍一整天,都追着夏候钦,还因此被夏候瑶嘲笑侮辱,这会儿独自一个人,在醉香楼里喝酒。 韩姒鸾有些担心白芷妍的安危,换了一身男装,跟司伽月说:“伽月,你先去赴约,我去一趟醉香楼,很快会去和你们汇合。” 司伽月捏了把韩姒鸾的脸颊,笑道:“好,你要注意安全。” 醉香楼 “小二,拿酒来。”一个身穿降红色戎装的少女,爬在临窗的桌面上,一边拍着桌子,一边嚷着要喝酒。 “拍” 随着一道碰撞声响,一坛酒落在桌面上,继而响起男子轻佻的声音:“长夜漫漫,良宵美景,姑娘一人独自饮酒,难免孤寂了些,本少爷陪你喝几杯如何?” 少女抬了抬眼眸,睨了一眼面前的锦衣少年,不满皱了皱眉头,抬手一扬,“姑奶奶心情不好,滚。” 少年并非将少女的话听在耳里,调戏的勾起少女的下鄂,色咪咪的看着少女因酒劲而显得酡红的脸颊和那双氤氲蒙上雾气的大眼睛,“姑娘心情不好,本少爷自有法子让姑娘开……。” “啊……” 少年的话未说完,便发出一道杀猪般的惨叫声,紧跟着响起骨裂的声音,便见少女抓住少爷的手指头,狠厉一折,少爷的手指被硬生生折断。 “趁姑奶奶不想杀人之前,全都滚。”少女抬手踹开调戏她的少爷,冷冷的扫了一眼想要上前抓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的仆从们。 “贱,贱人,竟敢折断本少爷的手。”手指的疼痛让少爷面容扭曲,五官狰狞成一团,在仆从的搀扶下,少爷起身恶狠狠的瞪着少女,愤怒下令道:“给我抓住她,本少爷今夜,就要她伺候。” “只怕,你没有这个命。”就在一群仆从,气势汹汹的扑向少女时,一道冷厉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220爽快:吃不了兜着走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一身青衣锦袍,发束锦丝绸带,面如星月,色如春晓之花,浑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月华,在众人震惊的眸光下,自二楼窗外飞身落坐在微醉的少女的身边,一把将少女搂到自己怀里,挑起少女的墨发漫不经心的在手里把玩,慵懒不失凌厉的眸光扫视了一眼眼前的少年和一干仆从,“我数三下,若你们成功逃离醉香楼,本公子便给你一个生还的机会!” “哪里来的狂妄小子,竟敢在此大放厥词。”被打的少年,满腹怒火,手指断裂的痛,刺激的他面容狰狞丑陋。 他本想着抓住少女好慰劳自己的损失,岂想半路杀一个程咬金出来,当下怒不可遏,向身边的仆从骂吼道:“你们这群蠢货,都愣着做什么,快把他们抓起来。” “啧啧啧。”看着扑过来的仆从们,韩姒鸾摇了摇头,勾起少女的下鄂,调笑道:“妍妍,手痒不?” “嗯,不仅手痒,脚更痒。”白芷妍冲着韩姒鸾挑眉一笑,她本就憋了一肚子的闷气,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送上门来,这会儿正好让她出出气。 她抓起桌子上的筷子,横臂一甩,只见筷子似离了箭的弦,划破虚空,携着劲风,激刺向迎面扑来的两个仆从。 “啊……” “啊……” 两道杀猪般的惨叫陡然响起,便见扑上前来的两个仆从,猛然摔跪在地上,抱起被筷子刺中的大腿在地上打滚哀嚎。 尾后扑上前的仆从,看到同伴这般轻易有受伤,立刻吓的停止扑前,畏惧的盯着满面笑意的韩姒鸾和微醉的白芷妍进退两难。 眼见自个的仆从畏缩不前,少年怒发冲冠,目眦欲裂,一脚踹在一个仆从的屁股上,“狗东西,谁敢后退,我打断谁的腿,都给我上。” 仆从不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齐齐的扑向韩姒鸾和白芷妍,韩姒鸾和白芷妍挑眉一笑,坐在桌子上,一脚一人,以不同的角度和招势,轻而易举的踹飞扑上来的仆从,自始自终,身体都没有离开酒桌半分。 而一干仆从,已是被踹的鼻青脸肿,飞出几米远,砸烂了一堆的桌子和凳子。 醉香楼的小二,看着被砸碎的桌凳,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又有大笔银子要进帐了。 “美酒佳肴,岂能浪费。”打了之后,韩姒鸾腿往凳子上一翘,坐在桌子上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白芷妍,“来,美人干一杯。” “砰” 一道酒杯的碰撞声响起,两杯酒下腹,白芷妍扭头看向有些惊慌的少年,伸手向少年勾了勾手指,“你,过来喝一杯。” 少年吓的浑身一颤,本以为只是两个粉面小生,岂想,竟是身怀高超武艺的侠士,他看了眼满地打滚的仆从,又看向面前笑意春风的少女和公子,连连摇头,颤声道:“不,不敢,姑娘……” “啊……” 少年话未落,惊吓的尖叫一声,只觉得脖子上一紧,一条白绫缠住他的脖子,狠厉的将他甩到酒桌前。 “不敢?公子刚才不是说要陪我的美人喝一杯吗?”韩姒鸾嘴角勾着妖娆的笑容,抓住少年的后襟,提前桌面上的酒,灌入少年的嘴里,“醉香楼的酒,可都是名酒,公子多喝点,莫要辜负了我家美人的一片心意。” “啊……唔……” 少年被突然灌入嘴里的酒,呛的拼命挣扎,眼泪直流,可奈何,头被韩姒鸾嵌住,仅管他拼命挣扎,拼命的吐酒,也难抵如潮水般灌入喉咙的酒。 “公子,得人饶处,且饶人。”这时,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教训,公子何不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韩姒鸾提起酒坛往桌子上一放,扭头看向不远处临窗的位子,便见一位身穿藏青色锦袍的男子,背对着她坐在窗子前。 月光透过窗子在男子身上笼罩出淡淡的银光,被月光拉长的影子,勾勒出男子的侧面轮廓,映出男子此时举杯饮酒的风姿,嫣然是一幅墨画般的画卷。 虽看不见男子的相貌,可那股安之泰然,静如处子,独饮杯酒间的风情和身上透着的孤寂,霎是夺人眼眸,这不禁让韩姒鸾想到了一首诗: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好诗,到是应情,也应景。”男子轻轻一笑,手微扬,一杯酒在划过虚空,“在下敬公子一杯。” 韩姒鸾手一抬,接住划向她的酒,看向那抹静若处子的背影,仰起脖子一口饮尽杯中酒,“谢了。” “大胆刁民,好生猖狂,竟敢伤我家少爷。”一名仆从,看着韩姒鸾手里昏醉的少年,向韩姒鸾威胁道:“我家少爷可是东其候嫡长子,是尊贵的小候爷,你们若识相一点,快放了我家小候爷,免受牢狱之灾。” “哎呦,要坐牢?”韩姒鸾夸张的瞪大眼眸,瞅着白芷妍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美人,我好害怕做牢,你怕不怕……” “嗯嗯,我也好怕!”白芷妍抱着一坛酒,面上露出讥诮的笑,向韩姒鸾点着头,惊慌的问:“姒鸾,不想做牢怎么破?” “哼,知道怕了吧。”眼见韩姒鸾和白芷妍都露出惊慌害怕的样子,一干仆从顿时扬起气势,鄙夷的看着俩个人,“知道怕了,就快点放了我们小候爷,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吃不了兜着走,莫不是我们还占了便宜?”韩姒鸾一脚踩在少年身上,向店小二吼了一句,“小二,把好喝的好吃的名贵菜肴,都给爷每样上二份,爷今儿,要吃一份,倒一份,喝一杯酒,倒一坛酒。” “爽快,还要,还要,再来二桌满汉全席,吃不了咱兜着走。”白芷妍扬起手,哈哈大笑的拍着桌子,“痛快,痛快。” 一旁的仆从,看着韩姒鸾和白芷妍刚才还一副害怕惊慌的样子,转眼就是满脸嘲笑,喝酒作乐,当场愣了瞬间,随后,那名仆从又道:“好一个不实抬举,你们就不怕得罪东其候府?” 221输赢:并非天注定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怕,简直是怕死了!”韩姒鸾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饮着酒,眼见那仆从正要开口,她手一挥,啃完的鸡骨头扔进那仆从嘴里,“正因为怕,才要大吃一顿,免得做个恶死鬼。” “恶死鬼,这说的不是他们么?”白芷妍指着一群鼻青眼肿的仆从们,嘿嘿一笑,“护主不利的奴才,要着还有何用?” “想来,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啊!”韩姒鸾挑端起一盘鸡,扔到旁边的桌子前,向仆从们说道:“今儿,我便当一回好人,你们平时吃不到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今儿,尽管吃,尽管喝,纵是奴才,也有人权,亏待了谁,也不亏待了自个儿。” 闻言,一群奴仆面面相覤,看了看桌子的肉,又看了看韩姒鸾和自家少爷,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们打不过对方,也抢不回少爷。 而且,少爷受了伤,如今昏醉不醒,若让候爷知道了,必不会轻饶他们。 他们可还记得,前一批没能保护好少爷的仆从,全部都被打杀了,今儿少爷出事,以他们候爷的手段,怕是难逃一死,就算活下来,也可能会被流放千里,受尽折磨。 “怎么?不想吃?”见一干仆从踌躇不绝,韩姒鸾一个旋身洒脱的坐在凳子上,一腿翘在凳子上,一手举着酒壶,一仰脖子清酒入喉,“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呵呵!”一道朗笑声响,临窗的男子,举起手中的酒杯,姿意的把玩着,“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话落,男子一口饮尽杯中酒。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韩姒鸾眼波一转,斟了一杯酒,扬手一挥,酒杯从她肩上划飞而出,“回敬公子一杯。” “酒逢知已千杯少。”男子抬手接过酒杯,仰头饮尽,“一杯如何够?” “话不投机半句多。”韩姒鸾勾唇一笑,“来而不往非礼也,公子莫要误会。” 这会儿,店小二已将好肉好菜端了上来,“公子,你要的菜,每样两份。” “呐”韩姒鸾手指着一旁的桌子,“另一份赏给这些个奴才。” 听言,一干仆从,都愣住了,直到满桌摆满了美味佳肴,空气飘香,仆从们才缓过神来,看着一桌的山珍海味,馋的直咽口水。 这些仆从们何时吃过山珍海味,平时随着少爷身边,只有站着看的份,哪有机会吃。 今儿,反正都免不了落下罪,不如吃一顿也好,正如,那句,今朝酒肉,今朝吃,明日灾祸明日扛。 只要有一个人上前开吃,随后的人,都如同恶狼扑食一般,上前抢着吃喝,要知道醉香楼的餐,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到,就他们眼前这一桌子美味,没有个二百两拿不下来,不抢着吃,抢着喝,那是傻子。 瞧见一群仆从争先的抢着吃喝,韩姒鸾狡黠一笑,扭头看向白芷妍,问:“还想喝不,想喝的话,爷我舍命陪美人。” 白芷妍连连灌了几大口酒,打了个饱嗝,冲着韩姒鸾嘿嘿一笑,“酒对我不是用来消愁,而是一种力量,一种支持,它可以让我不畏前途艰难,不畏道路坎坷的去追寻我喜欢的东西,虽然一开始,就注定我会输,可纵是撞了南墙,我也不想放手,不想回头。” 什么样的真心,什么样的执着和倔强,能够让南墙都挡不住,能够让南墙都让路? 韩姒鸾心下叹息,伸手梳理了下白芷妍的额头上的发丝,将她杯里的酒坛取了下来,她本不会安慰人。 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白芷妍,只是依着自己的想法,说了一句,“输赢并非一开始就天注定。你想要的,喜欢的,只要在不违背道德底线的情况下,大胆的去抢。” “是吗?”突然男子的声音再次传来,“输赢并非天注定?可我并不认为?有些人生来就注定是皇权至上,有些人生来,却注定奴仆之身,永不翻身,这尊卑之别,阶级之分,天生就已经注定。” “有些人生来富贵之身,手握权贵,他们的起点注定比常人高。”韩姒鸾勾唇一笑,说:“可他们一辈子都脱不了家族势力,顶着一个依家族起势的虚名,就像这位靠着候府势力的二世祖。” 韩姒鸾说的二世祖,自然是东其候唯一的儿子容翔天,“可有些人纵是起点低,但也可以凭着自己的付出,自己努力拼搏来属于他的成就,这才是真正的光环荣耀,值得他人钦佩。” “王候将相宁有种乎。”男子眼眸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公子,好见解。” “不敢当。”韩姒鸾推了推喝醉的白芷妍,丢下一句话,“命,天注定,你可以去信,但却不可认。” 闻言,男子心尖一颤,眼眸底深谙的似看不见底的深渊,是啊,命,可以信,却不可认,一旦认命,就输了。 他举杯欲要向韩姒鸾走来,人生难得遇见一知已,若不结识,当真是一件憾事,可就在他起身时,身后一道劲风闪过,便听远处传来一道混合着内力的话,“掌柜的,今儿一切消费,都算在东其小候爷的身上。” 正在大吃大喝的仆从们听到这话,吓的差点尿了,他们吃,少爷付钱,他们这是嫌自己的命活的太长了。 “这人,够黑啊!”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那抹身影,风骨勾唇笑了笑,难怪如此大方,竟然暗摆一道,既然有便宜占,不占白不占,风骨向店小二道:“小候爷,拢了我的饮酒的雅兴,赔偿便免了,这顿酒钱,就算在小候爷的头上。” 仆从一听,顿时下巴着地,正想和风骨讲理,便见一抹黑影一闪,风骨已不知去向,整个二楼,只剩下他们和昏醉的容翔天。 几个仆从连忙跑上前,扶起自家少爷,正想离开醉香楼,却见醉香楼的掌柜子,拿着消费单子,挡在了仆从面前,“小候爷一共消费了一千零八十两,本店老规矩,概不赊帐。” 222刺客:与他有深仇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唔,姒鸾,喝,喝酒。”回府的路上醉昏昏的白芷妍,拉着韩姒鸾死活要继续喝酒,韩姒鸾只好无奈的敷衍着白芷妍,“好好好,回去就陪你喝酒。” “小姐。”就在韩姒鸾准备扶着白芷妍回王府时,浅语的从暗处现身,“把九公主交给我吧,你先去赴约。” “也好。”韩姒鸾舒了口气,把白芷妍交给浅语,叮嘱道:“回去后,让人给九公主煮些醒酒汤,把我床前的香囊挂到她床前去,免得她第二天醒来头疼。” “是,小姐。”浅语将白芷妍的胳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跟韩姒鸾说:“太子殿下刚出王府,小姐当心,莫要撞上殿下了。” 韩姒鸾点了点头,向浅语挥了手,纵身一跃,消失在巷子里,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在帝都大街主干道旁的店铺屋顶上。 而时此,空荡无人的街道上,一辆马车正向刑部前行,马车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接到紧急消息,赶回刑部的司宸俊。 原是要赶回皇宫,可宫门此时已经下钥,想要进宫势必会惊动东瀚皇,最终,司宸俊便选择了前往刑部,若第二天东瀚皇问起,他也好以工作为由。 韩姒鸾慵懒的倚坐在屋顶上,看着马车渐渐使向刑部,若不是司宸俊自王府出来,免得遇难,拖累她王府,她倒也不必在此浪费时间。 眼见司宸俊已到刑部大门前,韩姒鸾一个旋身,从屋顶上跃起正打算离去,突然,视线转移间,瞟到一抹游走在屋檐上的黑影,而黑影掠飞的方向,正是刑部。 韩姒鸾凤眸一敛,眼眸底闪过一抹惊疑,立刻隐藏自己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向刑部大牢的方向靠近。 “参见太子殿下。”司宸俊还未下马车,守在刑部外的兵卫,已立刻上前跪地叩拜。 司宸俊从马车上下来,扫视了一眼跪的地兵卫,便向刑部大门走去,可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道警示声:“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 “砰砰……” 连续几道刀剑撞击的声音响起,便见三枚九星弯月飞刀,带着股劲风,激刺在司宸俊眼前的门框上,在火光下散着刺眸的白光。 司宸俊心下大骇,转头看去,只见侍卫正在持剑挡住激射而来的飞刀,他连忙在几名侍卫的保护下后退几步,看向不远处屋檐上的黑影,命令道:“抓住他,要活的。” 司云笙已经被幽禁,他到要看看,到底是谁派刺客来杀他…… 司宸俊命令一下,侍卫和暗卫全部汹涌而上,很快与黑衣人缠打一块儿。 一时间,刑部外响起一阵阵刀剑相接声和喊杀声,只见黑衣人以一敌数十名侍卫和暗卫,虽未受伤,却也异常吃力。 能在太子身边当侍卫和暗卫,武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在东瀚皇得知云王蓄意暗杀太子后,便派了锦衣卫成为太子身边的暗卫,时刻保护着太子的安危。 一翻打斗下,死在黑衣人手里的侍卫,足有四五名,可他也身受重伤,显然落于下风,几番想要退守逃离,却被暗卫死死的堵住后退的路,只得拼命攻击。 眼见黑衣人身负重伤,若是再继续缠打下去,必定会被抓住,韩姒鸾凤眸一敛,从身上撕下一块布,蒙住自己的脸庞,手掌翻动间,五根毒针,陡然向侍卫激射而去。 “啊……” “啊……” “大家小心,有暗器。” 毒针以出其不意,刺入两个侍卫的肩膀上,其他三根毒针被暗卫眼疾手快的持剑挥开。 就在侍卫和暗卫抵当暗处毒针的一瞬间,韩姒鸾纵身一跃,疾快的掠过众人的头顶,抓住正在打斗的黑衣人,飞身离去。 前后时间,不过瞬间发生,待卫和暗卫追杀上去时,韩姒鸾和黑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众人眼前。 “追……” 一道令下,侍卫和刑部的兵卫,立刻向韩姒鸾和黑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啊……” 韩姒鸾抓住黑衣人的肩膀,一路飞檐走壁,听到黑衣人发出一声痛吟,她抓住黑衣人甩到一处破旧的别院里。 被突然甩出去,黑衣人皱眉一皱,肩膀上一阵剧痛,好在落地前,他以内力稳住身形,不至于摔的很难看。 “单枪匹马,也敢去行刺当朝太子。”韩姒鸾身轻似燕的落身在黑衣人的面前,犀利的眼眸睨了黑衣蒙面男子,冷声质疑道:“是谁派你来刺杀太子?” “你能出手,就证明你不是太子的人,既然你救了我,又何质问。”黑衣男子提着带血的剑拄在地面,一双凌厉的眼眸警惕的盯着韩姒鸾,还带着几分敌意,“你救我一次,我欠你一个人情,银子我没有,但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情,来还你的人情。” “嗯,看来,你不是杀手。”仿佛没有听到黑衣人的话,韩姒鸾一手环胸,一手轻磨着下鄂,说道:“既然不是受人之托来刺杀太子,那便是与太子有仇?” “不关你的事。”黑衣人似乎很讨厌韩姒鸾的猜疑,剑尖指着韩姒鸾,不耐烦的说:“若你没有事情让我去办,我也不需在此浪费时间。” 话落,黑衣人收回长剑,转身便要离去,突然,院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来人,给我搜,搜不到人,殿下怪罪下来,谁也担当不起。” 听到院外侍卫和兵卫的声音,黑衣人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韩姒鸾,却见韩姒鸾眼眸噙笑的看着自己,“想要落到太子手里,你现在就可以走。” 黑衣人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韩姒鸾,转身便向后院的门奔去,可还没等他奔到门前,一股力量抓起他的肩膀,飞快的跃过院墙,向相府的方向飞去。 看到两抹身影,落身在院子内,妙风秀眉一蹙,抓起手中的弓弩,警惕的看着来人,“你们是什么人?” 韩姒鸾又一次甩开黑衣人,张开双臂敞开怀抱上前抱住妙风,“美人。” 妙风嘴角一抽,要不是看惯了韩姒鸾女扮男装,认出了她来,她手里的弓弩早就拉开了,“我说爷,你大半夜的整一个男人来做什么?” 223暖床:他不是倌儿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搂着妙风腰肢的手,不安份的游戈着,冲着妙风痞痞一笑,“我这不是怕冷落了美人,特意带一个俊俏倌儿来给我的美人暖暖床么。” “谢了,九爷。”妙风推开韩姒鸾搭在腰间的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如此好的差事,爷,您自个儿留着,我可消受不起。” “多谢相救,在下告辞。”黑衣人看着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底尽是怒意,尤其是对韩姒鸾刚才的话,把他当什么了?倌儿? “我当阁下是个英雄侠士。一诺千金,未曾想,竟这般不堪。”“韩姒鸾转身看向黑衣人,见黑衣人离去的脚步顿住,转过头来看她,“此话怎讲?” 韩姒鸾唇角轻扬,勾起一抹潋滟的笑容,“我救你一命,你便要替我办一件事情,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没错,是我说的。”黑衣人转过身,走向韩姒鸾几步,硬声道:“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 “你受了重伤,如今自身难保,如何替我办事。”韩姒鸾双手负于身后,阔步走到黑衣人身边,冷视着他,“我从不用废人,在这里养好你的伤势,我自会派遣任务给你。” 黑衣人眉头紧皱,看着韩姒鸾的眼神从警惕到狐疑再到探究直到芒锋再现,他始终不知道韩姒鸾为何会救他,如今,还要给他提供养伤的地方。 本想拒绝韩姒鸾的安排,可一想到自己行刺失败,又受了重伤,此时离开,难保不会被抓侍卫。 可是,待在这里,就一定安全吗? “在这里,你可以放心养伤,不用担心,会有人打扰到你。”见黑衣人久久不语,韩姒鸾手一扬,拔下黑衣人发中的簪子,“借你簪子一用。” 话落,她手掌一挥,树下的五块巴掌大的石头,瞬间落在她的手中,她闪身到院门外,以手中的石块和一根簪子,极快的布下一个迷踪阵。 “你会五星迷踪阵?”看到韩姒鸾轻易布下迷踪阵,黑衣人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摸了下散落批肩的头发,不满的道:“为什么要拔我的簪子。” “因为……”韩姒鸾慢悠悠的走进院子,拍着手上沾染的泥土走到气愤的黑衣人面前,嘿嘿一笑,道:“我乐意……” 黑衣人眉头一蹙,瞪着韩姒鸾闪着玩味光芒的双眼,气的说不出话来,谁让他小看了司宸俊身边的侍卫,差点被抓住,倒欠了眼前这人一个人情。 “你受了伤,这是上好的金创药。”见黑衣人气的说不出话来,韩姒鸾丢了一瓶金创药给黑衣人,又走到妙风面前,搂着妙风,道:“这货受了伤,麻烦美人照顾两日,他若敢对你心存不轨,阉了他就是。” 闻言,妙风掩唇一笑,没好气的白了韩姒鸾一眼,黑衣人一张脸难看的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恼怒的说:“我叫喻惊天,不叫这货。就算我再不堪,也不会做出卑鄙下流的小人行为。” “惊天,淡定,淡定。”韩姒鸾冲着喻惊天晃了晃手指头,走到他左侧,悠悠的叹息道:“你没有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解释就是掩释,掩释就是确有其事。其实,你可以不……” “我需要热水,处理伤口。”韩姒鸾的话还没说完,喻惊天打断她的话,向客厅走去,直接忽视韩姒鸾,越过妙风时,道:“若有药浴,就更好了。” 韩姒鸾瞟了一眼气恼的喻惊天,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然后依着诡异的步子,出了院子向下一站出发。 一条静无人烟的长巷里,散发着阵阵腐臭的味道,巷子的另一头,依稀亮着一丝微弱的光芒,若不仔细瞧,怕是捕捉到那抹光亮。 “吱呀……” 一道朽门推开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酒馆里异常响亮,一位青衣公子进了小酒馆。 店掌柜从柜台里走了出来,迎上青衣公子,道:““公子,小店已经打垟,公子若想喝酒,明儿再来。” 青衣公子袖袖轻甩,一绽金子出现在手中,“这酒儿,本公主现在就要喝。” 店掌柜接近金字,看了看金子底儿,忙笑着迎向里屋,“公子请。” “卑职……”眼见青衣公子入内屋,身穿暗灰身锦袍的秦安立刻起身行礼,未料,刚起身开口,便听青衣公子道:“坐下吧。” 秦安看着韩姒鸾,眼底闪过一抹担忧,正想要开口询问,却见司伽月将韩姒鸾拉到怀里,“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韩姒鸾衣袖染血,司伽月眼眸极快的闪过一丝担心,连忙打量着她的手臂,翻看到底哪里受了伤。 “这血不是我的。”韩姒鸾给了司伽月一个安慰的笑容,“说来话长,你不必担心。” 说着,韩姒鸾看向秦安,道:“恭喜你荣升校慰,明儿,就该到京郊大营报道了吧。。” 秦安扯动了下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挂在那张严肃的面孔上,却看不出半点喜悦,反倒越发显的严肃,“是的,明儿午时便起程。” 韩姒鸾点了点头,拿出一瓶金药放到秦安面前,“军中不比帝都,这药你带着,可以派上用场。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在军中立下战绩,根本就不是问题。” 秦安也没推托,收下韩姒鸾给的药,向韩姒鸾和司伽月道:“承蒙王爷,王妃厚爱,秦安必不辜负王爷和王妃的期望。” “表哥,一家人,不必说如此见外的话。”司伽月唇角勾着无害的笑意,搂着韩姒鸾讨好道:“娘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对,一家人,本不该这般见外。”韩姒鸾跟秦安道:“没有外人在的情况下,你也不必这般拘束,你身为伽月的表兄,我唤你一声表兄,也不为过。” 秦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冲着司伽月和韩姒鸾点了点头,“那就依王爷,王妃……” “嗯~”不等秦安把话说完,韩姒鸾面色一沉,“表兄,若是再说错,便要罚醉三杯。” 秦安傻傻一笑,倒三碗酒,一口气一碗,连干三碗酒,“我自罚三碗酒。” “得了,少喝些酒。”看得出秦安耿直,韩姒鸾正色道:“今夜有些不太平,此地不宜久留,你也好早些回府休息明儿还要赶往京郊大营。” 秦安是武将之后,虽然没有上过战场,可即将进军营,想必安南候定是教导了一翻,其他的话,韩姒鸾不需多说,只道:“我和伽月,都希望你在军营好好照顾自己。” 司伽月端起一碗酒敬向秦安,面上的表情含着笑意,眼眸底蕴藏着别样的光芒,“表兄,敬你一碗酒,你在军中要保护好自己。” “嗯,谢谢。”秦安端起酒和司伽月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下碗里的酒。 224抗旨:不堪设想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就在几人起身将要离去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和喧哗声渐渐传来,掌柜的进了内屋,道:“公子,有一批官兵正朝这儿来。” “有官兵来?。”秦安站起来,跟韩姒鸾和司伽月说:“你们先从后门走,这里我来应付。” “也好,你要小心。”韩姒鸾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官兵的叫喧声,掌柜的忙向韩姒鸾道:“后门在这边,请跟我来。” 韩姒鸾和司伽月也不耽误时间,起身跟着掌柜的向酒馆后院走去,眼见快到后门,韩姒鸾跟掌柜子说:“我们自己出去就好,你快去应付那些官兵,以免被那些官兵为难。” 掌柜的应了一声便折身回去,司伽月搂住韩姒鸾的腰肢,足尖轻点,纵身跃出了院子,转眼间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这么晚,大街小巷还有官兵搜寻,想来,太子在回刑部的路上出了事情?”揽着韩姒鸾落身在墨渊阁的院子里,司伽月抱着她进了寝殿,一边脱下她身上染血有衣衫,一边问:“你身上的血,是那刺客的?” 韩姒鸾点头轻嗯,随即,问:“你怎么知道,太子不是回宫,而是去了刑部?” 貌似,她没有告诉司伽月,司宸俊是在刑部大门前遇到刺客,司伽月又怎么知道,莫不是司伽月有暗中派人盯着? “明儿,你就知道了。”司伽月宠溺的点了下韩姒鸾的鼻子,将她抱上锦榻,“夜深了,早些睡吧。” 这一夜,韩姒鸾睡的极是香甜,整个月王府都在寂静的月色下进入梦乡,然,却有人一夜无眠! 将军府 身穿素粉衣裙的凤浅兰,坐在客厅里哭的梨花带雨,给泪人儿似的,“父亲,这可怎么办?你要想想办法救救王爷。” 将军夫人一边安抚着自己女儿,一边抹着泪看着凤将军,焦急道:“老爷,你快想想办法,云王怎么就无缘无故被幽禁起来,皇上又为何要急召两个儿子回帝都,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云王被幽禁起来,对外界都没有公开是因为什么原因,因此至今都没有人知道,云王为何会被东瀚皇幽禁。 也没有人知道,急召凤家二位将军回帝都,又是所谓何事~~~ 凤将军眉心紧皱,一张老脸看起来憔悴了许多,只见他一边喝茶,一边连连叹息,“云王向来不参政,皇上对云王也是宠爱有佳。这次突然震怒,必是云王做了什么触及皇上底线的事情。” “触及皇上底线的事情?”凤浅兰秀眉紧蹙,沉思了数秒,说:“我记得王爷被召进皇宫前,有侍卫禀报,说是月王妃抓了几个劫杀瑞王的山匪回帝都,当时王爷的脸色就不太好,一直把自个儿关在书房里,直到后半夜,皇上派禁军召见王爷,王爷才出书房,如今想来,王爷被关说不定是和那些匪徒有关。” “若只是这般小事,不至于让皇上大动干戈。”凤将军意味深长的说道。 勾结匪徒小惩大戒,禁足数月便了,又怎可能急召自己的二子回帝都。 若是因为边境几座城池,被山匪洗劫一空而召回二子,就更加说不过去,驻军只保边境不被外境侵略,至于城中山匪一事,乃是下吏官员所管。 想来想去,凤将军也只想到一条能让东瀚皇震怒之下幽禁云王,急召二子回帝都的事情,那就是帝位受到威胁! 若真是如此,后果,将不堪设想…… “父亲的意思是,王爷私下还做了别的事情冲撞到了皇上?”说出这话,凤浅兰自己都吓了一跳,能让东瀚皇这般震怒的事情,必定不是小事。 “只怕不是冲撞这么简单。”凤将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云王娶自己女儿时,他就与云王站在了同一阵线上,云王若倒了,他凤府也必然跟着倒、 眼下云王被幽禁,他凤府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从东瀚皇急召二子回帝都的事情上,就能够看得出来,只不过,东瀚皇至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挑明罢了,说起来,倒也算是给他一个机会。 “老爷,夫人。”这个时候,管家拿着一封家书匆匆忙忙的跑到客厅,“二位将军有紧急家书送回。” 这个时候送紧急家书,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凤将军忙接过信,打开一看,当场就变了脸,凤夫人见状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看到脸色大变的父亲,凤浅兰也意识到有事情发生,焦急的问:“父亲,大哥二哥送紧急家书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将军紧紧握着手里的信,沉声道:“西北边境的山匪竟杀了外族人,如今外族入侵西北,皇上此时急召两人回帝都,西北无人镇守,必会被外族侵略,故而,两人只能延迟回都帝,可皇上的旨意是要两人即刻领旨回帝都,如今两人已经是抗旨不遵。” “这,这可怎么办,抗旨,可是要……”凤夫人吓的脸色苍白,扑到凤将军面前,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哭诉道:“老爷,你快休一封家书给两个儿,让两个儿快点儿回帝都,这抗旨可是死罪啊!” 抗旨,尤其是对于手握重权的将军来说,绝对是致命,更何况,是在东瀚皇猜忌凤家军的情况下,出现抗旨不遵之事,简直就是无活路可走…… 这一点,凤将军深知,不然,他又岂会在看到家书后,满心不安,脸色大变,他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道:“给我取朝服来,我要进宫面圣。” “好,好,好,我这就去。”凤夫人连连应声,忙下去取来朝服给凤将军更衣,“老爷,此时,皇上早已安歇,你这会儿去,会不会触怒龙颜?” 虽然忧子心切,希望丈夫能解眼前危难,可凤夫人同样也担心自己的丈夫,万一惹怒了皇上,怕是…… “管那不了那么多,若不赶在前线消息传进宫之前进宫,这件事情,怕是没有回旋余地。”凤将军整理好朝服,府前马车也已经备好。 225奉承:曲意奉迎他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毫无悬念,凤将军面圣失败,甚至连宫门都没有进去,直接被禁军阻挡在外,可又不能回府。只好在宫门外待了整整一夜。 直到宫门规定打开的时间,凤将军才得进宫,直奔养心殿,可令他失望的是,东瀚皇以养病为由拒见殿外。 纵是如此,凤将军也没有离去,仍是在养心殿外等候,大有东瀚皇不召见,他便不离去的意思。 韩姒鸾未到养心殿,便远远看到凤将军忧心忡忡的养心殿外来回走动,那样子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眼看就到早朝时间,这凤将军怎么会在养心殿外?”看到凤将军焦急忧心的在养心殿外走动,韩姒鸾想起司宸俊昨晚离府和司伽月那别有深意的话。 依凤将军此刻的情况来看,必是前线出了事情! “凤将军打昨儿夜里就进要宫面圣,皇上养病在榻,便没有接见。”曲吉跟韩姒鸾说:“不曾想,这凤将军脾气倒是硬,皇上不召见,他便不走,眼看早朝时间到,他便打定主意,在此等候皇上。” “哦?”韩姒鸾勾唇轻扬,眼眸底闪过一抹讥诮,“如今太子殿下监国,朝议自是由殿下把持。皇上若不召见凤将军,凤将军就是在此等候到晚上,怕也无济于事。” “可不就是这个理。”曲吉捏着兰花指,轻蔑的瞟了一眼凤将军,阴阳怪气的说:“这凤将军心高气傲,除了皇上,谁都不放在眼里过,太子殿下监国几日来,他竟连一次朝议都有上,如今有事儿禀报,却越级太子,直接求见皇上,分明是连太子都不放在眼里。” “凤将军这么做,许是因为前线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皇上禀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韩姒鸾不咸不淡的说道。 “见过月王妃。”瞧见韩姒鸾和曲公公向养心殿走来,凤将军上前行了一礼,问道:“皇上龙体欠安,臣心不安,听说近几日是月王妃在给皇上医治,不知皇上现下病情如何?” “凤将军本就是带病之身,竟这般早的来给皇上请安,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皇上必是甚感欣慰。”韩姒鸾不仅不慢的说:“皇上的病,乃是体内郁结之气和劳累所致,几日来的静养虽是养好了此许,却还是肝火旺盛,郁气横逆侵脾,导致肝脾不和,犯冲心肺,以至于体内郁气血於不化,最要不得动怒,否则,不仅会加重病情,伤及龙体,还会有忧命之忧。” 韩姒鸾这话一半真,一半夸大其辞,最主要的目地,还是在给凤将军提个醒,倘若凤将军会不了意,依然在此等候,必会惹怒东瀚皇,到时,东瀚皇病危,凤将军难辞其咎! “竟这般严重。”凤将军岂会听不出韩姒鸾的话意,只是皇上如今不愿见他,前线的事情一传来,皇上必定龙颜震怒,他也不能就此时离去,可若不离去,思来思去,他只好向曲吉道:“曲公公,老夫这就在宫外候着,若皇上召见老臣,还劳烦公公通传一声。” “凤将军放心,皇上若有旨意,咱家必定会一五一十的通传给将军。”曲吉阴阳怪气的说着,露上挂着讥诮的笑意。 曲吉虽是东瀚皇面前的红,可平时也没少受武将们的嘲笑,尤其是凤将军,向自持过高,从未把他放在眼里,还曾辱骂他是没有根的狗。 如今落到这般田地,曲吉自是乐见的很,根本不屑于给凤将军通传,任由他在殿外等候,左右皇上也不召见他。 见凤将军离去,韩姒鸾跟曲吉说:“走吧。” 曲吉这才领着韩姒鸾向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谄媚道:“王妃高招,咱家费了不少口舌,也没打发凤将军走,王妃两句话,便把凤将军给打发走了。” 韩姒鸾不语,只是勾唇一笑,随着曲吉进了内殿,“给皇上请安。” 韩姒鸾刚要跪下,便听东瀚皇道:“免了。” “谢皇上。”韩姒鸾问:“皇上今儿觉得如何?” “那紫金丹果真是药效非凡,服下后,朕这身子也不似之前那般力不从心,反而觉得体内充沛,精神的很。”东瀚皇眼底闪过一抹贪婪的笑意,颇为婉惜的说:“只可惜,这紫金丹只有一颗。” “臣妾的父亲,已带人去寻找鬼医的下落,相信不久之后,便会传来好消息。”韩姒鸾悠悠道:“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东瀚在皇上的励精图治下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皇上寻回鬼医收为已用,必会万寿无疆,他日定会一统天下。” 曲意奉迎,制造舆论引导,韩姒鸾表没相当没压力,东瀚皇眼下最想要什么,她便给他制造什么,当一个人不顾一切的想要追寻一样东西时,那他,就输了…… “说的好!好一个万寿无疆,好一个一统天下。”东瀚皇开怀大笑,显然对韩姒鸾的阿腴奉承很是满意,而韩姒鸾的话,却是句句都说到他心坎里去。 东瀚皇年四十左右,正值鼎盛之年,东瀚在他的治理下国运昌盛,繁荣富贵,仅仅一个东瀚又岂能满足他的野心,他想要的而是一统天下,成为千古一帝。 若有鬼医相助于他,自是事半功倍! 看到东瀚皇开怀大笑,韩姒鸾眼眸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寒意,随即道:“皇上龙体无碍,臣妾便选行退下。” 东瀚皇龙颜大悦,本能的想要留韩姒鸾下来陪他聊聊天,可一想到韩姒鸾已是侄媳,之前还伤了自己,只好道:“嗯,退下吧。” 韩姒鸾应了一声,便出养心殿,向出宫的路走去,刚走出养心殿的范围,就被一名小太监挡住了去路,“小桂子给王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韩姒鸾仔细一看,竟是司宸俊身边的太监,想来拦住自己准没好事,她面色一沉,冷声问:“公公有何事?” “殿下受了伤,特意差小桂子来请王妃去给殿下瞧瞧。”小桂子虽是害怕韩姒鸾,可以面对韩姒鸾冷若冰霜的脸是,一张脸还是笑的像朵花儿似的,“王妃请。” “告诉太子殿下,本宫今儿药箱没带,劳烦他传宫中御医。”韩姒鸾话落,懒得再看小桂子了眼,提步向宫前走去。 “王妃……”见韩姒鸾离去,小桂了连忙追上去,还没开口说话,韩姒鸾就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冷声道:“怎么,本宫的话说的不清楚?” 226急报:大军生异心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韩姒鸾那冷的令人心颤的眼神,小桂子吓的心尖一颤,本能的停住脚步,不敢在追上去,惟怕被韩姒鸾的一记冷刀眼给抹杀了。 见小桂子不敢再跟上来,韩姒鸾大摇大摆的向宫门走去,刚要出宫门,便见一名传令官骑着特训驿马疾驰而来,口中大喊,“八百里加急,西北雁门关急报。” 此话一落,坐在马车里的凤将军,心下一沉,连忙下了马车,便见宫门前的御林军首领宋文林接过急报,立刻向养心殿疾步走去。 韩姒鸾也在此时,停下脚步,看向离去的御林军首领一眼,又看向传急报回帝都的传令官,见他正将守卫递上去的水,猛往肚子里灌,看来,八百里加急,确实是把他累的够呛。 “雁门关急报,可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凤将军三步并作两步到传令官面前问道。 “回将军,小的不知,只负责传报。”八百里加急,路程中不知换了多少传令官,直到经手皇外的传令时,又岂知雁门关之事。 一听传令官这么说,凤将军心下不安,连忙理整了下朝服,连忙进宫,却不想一抹身影,挡住了前路,凤将军面色一沉,浓眉一皱,“王妃这是做何?” “雁门关急报一来,凤将军迫不急待的进宫面圣,旁人不知,自认为将军忧国忧民,但,皇上如何想?”韩姒鸾不急不徐的说道:“将军不防沉得住气,等待皇上召见。” 风将军狠狠的皱眉,一番思量之后,也觉得无召进宫有所不妥,何况还是在急报一传来,便随后进宫,难免让东瀚皇心生猜忌。 “多谢王妃提醒。”虽然不喜韩姒鸾,可凤将军还是客套了下,韩姒鸾勾唇一笑,“凤将军客气了。” 宋文林呈着急报直奔养心殿,想要呈给东瀚皇,却被曲公公拦下来,“皇上病危,需要养伤,你且将急报,传给太子殿下,由殿下处理。” 宋文林一听,本有些犹豫,可想来,八百里加急,必定是重要情报,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殿下监国,他只能将急报呈到太子殿下面前。 此时,朝议未完,司宸俊正在崇德殿与文武百官议事,一名御林军急报,“报,雁门关八百里加急!” 闻言,朝殿之内,一片哗嘫,近些年来,四国八城皆是和平相处,偶有蛮夷族人侵略,也都被边境驻军驱离,怎会突然有八百里加急的军报。 司宸俊昨儿夜里就收到眼线传来的消息,所以今日早朝时间比往日久了些,为的,就是等这份急报,终于,让他给等来的,“宣” 宋文林进了朝殿,跪地殿中间,双手高高呈奉急报,垂首恭敬道:“参见太子殿下。” “呈。”司宸俊扬了下手,折身回到司宸俊面前的小桂子,下到朝殿内,将宋文林手中的急报呈到司宸俊面前,“殿下。” 司宸俊接过急报挥了下手,宋文林立刻退出朝殿,司宸俊这才打开急报,当看到急报内容,脸色瞬间变了。 朝堂下的官员见此,纷纷与左右官员交头接耳,议论纭纭,左不过是边关又有蛮夷族侵略。 “听说凤将军重病,皇上派了人前去医治,病情已是好转,怎耐,几日都没来上朝。”此时,不知是哪位吏官抛出了这么一句话,顿时引起争议。 “云王刚被幽禁,凤将军就来个重病不上朝,这个病未免也来的太凑巧了。”又一位文官,也跟后接了一句。 “风将军重病,是经过御医亲诊过下的结论,并非凤将军不上早朝,而是上不了早朝。”与凤将军站在同一阵线上的官员,此时辩解起来。 “是么?我刚入宫时,便看到将军府的马车在停在宫门前,凤将军进了宫,却没来上早朝,分明是不把殿下放在眼里。”吏部尚书适宜的时候提了一句,顿时朝殿内的争议声静了下来。 站在凤将军同一战线的人,若是敢出口替凤将军说话,就是摆明了当着太子的面,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好了,都别吵了。”司宸俊面色严肃,犀利的眼眸扫视了一眼站在凤将军那边的官员,拿出急报,给小桂子,道:“把急报呈给范将军过目。” 范将军就是之前给凤将军辩解的将军,他是凤将军提携起来的,自然是记得凤将军的好,可当看到小桂子呈给他的急报内容后,顿时傻了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 “小桂子,把急报一个个挨着传下去。”看到范将军难看的脸色,司宸俊眼底闪过一抹狠厉,他到要看看,凤将军和他的党羽,对于抗旨殴打巡抚大人一事,有何解释。 看了急报,百里刺史悲愤填膺,忙向朝堂上的太子,道:“殿下,凤家军胆大妄为,自持过高,公然违抗皇上的圣旨不说,竟还敢将传旨的巡抚大人打死,这将皇上和殿下置于何处?” “殿下,巡抚大人乃当朝一品官员,奉皇上旨令前去雁门关传旨,调查边境几座城池遭遇劫匪一事,竟然被凤家两位将军下令打死。”刑部侍郎怒意谏言:“殿下,凤家军手握重权,如今不把皇上和殿下放在眼里,一旦生了异心,只怕……。” “殿下,凤将军兵权在握,军心有异,必反之。”兵部尚书此时出列到殿前,做揖禀报,“此事,事关重大,臣等要面见皇上。” 兵部尚书话一落,殿内一大半官员都纷纷跟言:“臣等要面见皇上。” 跟言的官员,都是站韩颂和司宸俊一边的,韩颂虽没上朝,可昨儿夜里,司宸俊得到消息后,便暗中召见了六部尚书和刺史总督等人,一切早已商议好,只为今儿早朝。 “皇上病卧在榻,修养期间不宜打搅。”司宸俊起身看着百官,语心重长的道:“雁门关之事,可能会动我东瀚国基,本宫今儿纵是惹得父皇犯病,落下不孝之名,也得要将此事呈到父皇面前。” 227谋逆:国基动摇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养心殿 东瀚皇倚在矮塌上看着手里的急报,气的老脸铁青,拿着急报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浑身殿发的气势,震的殿内跪了一地的官员唏嘘不已。 “凤家军抗旨在前,打死传旨的一品官员在后,简直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看到东瀚皇浑身颤抖,怒意滔天,司宸俊眼底极快闪过一抹得意,道:“父皇,凤家军手握重权,如今这般猖狂,我们不得不防啊。” 司宸俊此话一出,身后的兵部尚书,忙道:“皇上,凤家军执掌整个西北,手握东瀚三分之一的兵权,若起异心,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百里刺史也跟着道:“皇上,为了东瀚国基,请皇上尽快抉择。” 其他官员立刻顺势道:“请皇上尽快抉择。” “啪” 东瀚皇愤怒的一掌狠狠的拍在茶桌上,连带着茶杯都震的颤晃不已,急报在他手中揉成一团,他怒声道:“来人,传凤承鹏觐见。” 曲吉应声退出殿,赶忙向宫门前疾步赶去,凤将军见曲吉神急匆匆的赶来,忙迎上前道:“曲公公,可是皇上召见老夫。” “凤将军,皇上急召。”曲公公喘了喘气,给凤将军说道:“皇上看了急报龙颜震怒,凤将军你好自为之啊。” 这话一出,凤将军一颗心都提到嗓了眼,顾不得曲吉带路,连忙向养心殿奔去,曲吉长长的舒了口气,正要追上去,却见月王府的马车,正远离宫门。 “诶,快,快把王妃留住。”曲吉指着远离的马车,向一位御林军急忙说道。 东瀚皇因此震怒,必定会伤及龙体,为免待会儿还要传王妃进宫,不如此时留住王妃。 御林军速度到快,奔到马车前,便将韩姒鸾和马车挡了下来,将曲吉的意思传达给韩姒鸾。 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深谙的光芒,隔着马车幔帐帘,向御林军说道:“你告诉曲公公,本宫医术不精,难治皇上的病,还是召宫中御医给皇上医治吧。” “王妃娘娘,您消消气儿。”曲吉刚气喘吁吁的跑到马车边上,便听到韩姒鸾冷意的声音,一边拍着胸口舒气,一边说道:“边关出事,皇上难免劳心动怒,王妃您晚些再回府可好?” “边在出事?有大军进雁门关?”韩姒鸾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曲吉四处环顾一圈,忙附到马车帘外,压低声道:“王妃有所不知,前去雁门关传旨的巡抚大人,被凤家军活活下打死,凤家军还抗旨不回帝都。” “哦?有这等事?”韩姒鸾眼眸闪过一抹惊疑,她本以为会是雁门关被外族入侵,却不想,竟会是此等惊人的消息。 抗旨不遵是死罪,凤家两位将军纵是再狂妄,也不敢抗旨吧,更何况还打死了东瀚皇派去的一品巡抚。 此举,摆明是召告天下人,凤家军不把皇上放在眼底,有功高盖主,举兵谋返之意…… “可不是吗?平时觉得凤将军心高气傲,却也不敢对皇上生异心,岂想……”突然意识到这是宫外,人多眼杂,曲吉连忙转移话题,“王妃,皇上震怒,怕会伤及龙体,烦请王妃……” “皇上这会儿处理边境政事,本宫留下也无用。”韩姒鸾打断曲吉的话,从车窗帘递出一个颈瓶,“此丹药,可补气健脾,舒缓体内郁气,你且带回去给皇上服用。” 曲吉接过药,也不执意要韩姒鸾留下,只好谄媚的笑道:“还是王妃考虑的周全,王妃你慢走,咱家告退。” 韩姒鸾嗯了一声,向浅语说:“起吧。” “是。”浅语应声驾着马车离去,直到远离皇宫,浅语才不解的问:“小姐为何不留下,也好清楚的知道,皇上是如何处理此事的。” “不管如何处理,事情总要公诸出来。”韩姒鸾倏倏道:“越是发生战事的事时,我们便越要远离,左右不过是皇室斗争的戏码,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偶尔帮一点小忙便好。” 明白自家小姐的话意,浅语也不在多问,只是道:“浅语明白。” 凤将军进了养心殿,看到同僚跪了一地,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忙上前跪地叩首:““老臣参见皇上。” “你自己看看。”随着东瀚皇的怒吼声,被揉成一团的急报,狠狠的砸在凤将军脸上,“你凤家手握兵权,已经不甘成为膝下臣了。” “皇上息怒,老臣惶恐,不知皇上何意?”凤将军吓冷汗直冒,他知道两个儿子抗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可却不敢担下不甘为膝下臣的罪名。 东瀚皇的话意,分明是在说,他凤家军不甘为臣,有举兵谋反之心,他哪敢担当的起…… “不知何意?”东瀚皇冷冷一哼,指着凤将军面前的纸团,恼怒道:“凤承鹏,你培养了两位驻军大将,两个好儿子。” 凤将军心下大骇,颤抖着双手打开揉成团的急报,当看到急报内容时,顿时惊住了,“这,这不可能。” 凤承鹏看着眼前的急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他昨夜收到的家书内容完全不同,他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纵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会为了抗旨而打死巡抚大人。 这封急报一定是假的,一定是有人以此来陷害他凤家军…… “怎么,还是朕冤枉了你?”听到凤承鹏的话,东瀚皇当即怒意惊天,愤怒的一掌拍在茶桌上,“来人,将凤承鹏关押天牢。” “皇上冤枉啊。”眼见自己被禁卫军架着出去,凤承鹏惊恐的急呼道:“皇上,老臣此来,正是交附兵权,犬子镇守西北边境多年,一心忠于皇,简在帝心,又岂敢对皇上生异心,老臣冤枉啊。” 不听凤承鹏的话还好,一听,东瀚皇更是怒不可遏,“你的好儿子,公然抗旨不遵,杀了朝廷一品官员,你连敢给朕哭喊冤枉,拉下去,快拉下去!。” 云王暗地里与匪勾结,蓄意暗杀太子,如今的凤家军又抗旨打杀朝廷官员,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触及到他帝王的底线,如是再不防范,他泱泱大国,国基必会动摇! 228抄家:宣灭门圣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东瀚隆历十年 伏蛰了近十年,帝都终于要变天了 不同与往日,今儿帝都大街异常热闹,一批批禁卫军整齐有素的穿越帝都大街,直奔镇国将军府,看那严正庞大的阵势,百姓都围在街道两旁纷纷议论。 而领军带头的人,竟是当朝太子殿下,只见太子殿下身着银色锦衣,跨骑一匹棕色马匹,说不出的尊贵英俊,引得无数少女双手棒心,青睐爱慕。 不少围观的百姓,看到太子殿下亲自带着曲吉前去将军府颂布旨圣,都纷纷揣测议论起来! “看太子殿下所去的是镇将军府,莫非是封赏?” “你见过封赏,带着大批禁军去封赏的?近些年来,边关未起战事,何来军功封赏?” “我之前看到传令官,八百里加急,刚传来紧急军报,现在,太子殿下便奉着圣旨带着禁卫军,前去镇国将军府,想来,绝非良益。” 百姓热议期间,司宸俊已经在镇车将军府前下了马,禁卫军训练有素的立于将军府两侧,等待着司宸俊下达命令。 将军府里的人看到府前的一幕,都吓的纷纷出府迎跪,凤夫人和未回云王府的云王妃,知道接下来迎接是什么,虽然已做好了准备,可心里,却民怕的打紧! “臣妇携家中女眷,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宸俊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凤夫人和风浅兰,向一旁的曲公公递了个眼神! 曲公公欠了欠身子,奉圣旨上前,扯着嗓子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凤元青,凤元澈抗旨不遵,打杀当朝一品廷巡抚,在边境领兵作乱欲意篡位权,目无王法,罪大恶极,着抄家灭门,诛其九族,其,月底行刑。” 圣旨一宣完,凤夫人就傻了,只觉得睛天霹雳,当场晕了过去! 云王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昨夜那封家书,她也看了,只说到延迟几日回帝都,怎可能生出打杀一品官员,领兵谋反的罪名?这分明是有人在陷害他凤家! “这不可能,一定是被人冤枉的”凤浅兰猛然扑向司宸俊,那怨恨的眼神,好像司宸俊就是陷害他凤家的恶人一样,可还没扑到司宸俊面前,便被禁军抓住,她愤怒的吼道:“我二位哥哥,绝对不会举兵谋反,一定是奸佞贼子陷害冤枉我二位哥哥。” “云王妃的意思是,皇上是奸佞贼子?”司宸俊冷眼睨着怒不可遏的凤浅兰,抬手,打了个手势冷声道:“来人,抄……” “是。”禁卫军齐声道,鱼贯而入,进府抄家的抄家,抓人的抓人,一时间,将军府里哭喊声震天响! 而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里,一名身穿蓝衣锦袍的男子坐在窗前,边品着茶,边看着镇国将军府前的好戏,“看来,东瀚要迎接一场战事了。” 子凌眯着眼睛,瞟了一眼镇国将军府,跟自家主子说:“凤家二子当真会举兵谋反?” “凤家乃云王一势,举兵谋反是必然的。”弈天行把玩着指尖的茶杯,唇角勾着深不可测的笑意,“只不过,是领兵逼宫的时机未等到,却反被他人利用了一把,到也好,边境的两位将军,又岂做坐以待毙。” “主子的意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逼得凤家军提前举兵?”子凌皱眉看向不远处的司宸俊问:“难道那个是,是太子殿下?”这说不通啊? “他?”弈天行唇角勾着讥诮的笑意,“他还没有那个能耐!” “有人暗中操盘,在帮助太子殿下?”子凌惊问。 弈天行双眸微敛,眼底闪过一抹暗沉,自瑞王被山匪劫杀起,他便派人调查。 虽然查出有人在暗中推波操控,却始究查不出暗中布棋的人是谁? 这次凤家军一夜间被推倒,会不会也是那个人的手笔? 可不管幕后人是谁,从表面现象来看,都和姒鸾脱不了干系! 只希望,姒鸾不要被人利用,惹来祸事! “人回来没有?” 被自家主子突然一问,子凌一惊,但,很快就反映过来,“至今没有回来,已派人去寻,只怕凶多吉少。” “不简单啊!或许,我们可以做一个……测试。”弈天行琉璃般的眼眸底极快的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唇色勾起的笑意,姿意而洒脱,却与眼底闪过的光芒,竟相违和,“夏候钦近日如何?” “夏候钦没有什么动向,不过一到夜晚,便会前去美人倌。”子凌道:“夏候钦说也奇怪,只是站在美人倌的屋顶上,望着月王府直到天明才离去。” “不曾想,冰块脸,到是个痴情的种子。”弈天行放下手里的杯子,起身看了眼街道上被押着的凤夫人和凤浅兰,“走,去看看我那从不轻易动情的瑞王殿下……。” “小姐,有新料,还是大报料!”浅薇匆匆的奔入碧香阁,“小姐,太子殿下,竟然带着禁卫军把将军府给抄了。” 浅语一个爆粟落在浅薇的额头上,“笨,太子殿下哪有这个权力。” 浅语揉着额头嗔怒的剜了浅语一眼,趴在韩姒鸾面前的桌子前,眉飞色舞的将在街上看到的幕娓娓道来,未了,还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这凤家军的势力占朝中三分之一,轻易动不得,怎么说抄家,就抄家灭九族了?” 韩姒鸾拿起一块水晶糕塞到浅薇的嘴里,“权势富贵向来和人的性命是紧绑在一起,功高盖主的臣子,得的帝王重用的同时,也让帝王惧怕忌惮,一步踏错,便入万劫不复之地。” 浅薇一边吃着嘴里的甜点,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那凤家二位将军,真的领兵谋反了?” “凤家二位将军,有没有领兵谋返,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东瀚皇怎么看。”韩姒鸾往贵妃椅上一靠,睨着头顶的蓝天白云,悠悠叹息道:“凤家军远在千里之外,东瀚皇便下旨关押凤将军抄了镇国将军府,这不是在逼着凤家二了带兵反他吗?” “两虎相斗,不是更好?”一道邪魅的声音在韩姒鸾身后响起,韩姒鸾后仰着头看去,见司伽月向她走来。 她正想起身问司伽月,那紧急军报是不是他暗中授意人去办,却还未起身,浓重的阴影头顶砸来,双唇一凉,已被两片柔欣衔住,她面上不由的一红,正想要推开司伽月,司伽月已经移开双唇,在她耳畔低声道:“我要去办些事情,有一段时间不在帝都,你要保护好自己。” 229潜宫:去天牢劫狱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是夜,大理寺天牢里哭声一片,自进了天牢起,凤夫人和凤浅兰就没有停止哭泣过!整个天牢,除了哭声,就是呼天喊地的冤枉声! 说凤家冤枉吗?看似受害者,可他们却一点也不冤枉! 谋反一事,凤将军和云王暗中商量多次,并与川华祥王合作联手,替对方夺得江山! 只是,一直未到一个好的时机,这才迟迟没有动手! 因此,才给了别人一个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当云王被幽禁开始,凤将军就内心不安,知道此劫难逃,便暗中传了密书给去二位儿子,以防不测! 他好以退为进,先交附兵权,打消皇上的猜忌! 可不曾想,进宫面圣又是遭到拒见,传出去的密书,也落入了司伽月的暗卫手里。 于是,便有了此时的讲计就计,可是,这一计却不是凤承鹏心中所料,而是讲计就计的把他凤家给搭了送进了天牢。 到至今,凤承鹏都想不通,到底是谁在陷害他凤家,不,是谁打破了他的计划,将他凤家往风口浪尖上推。 他绝对不相信,凭着司宸俊的手段,能够设下这般庞大缜密的圈套,自瑞王被劫杀开始,云王就被推进这个圈套,再来就是他凤家。 看似受益的人是太子殿下,可往深处一想,却还有一人做收渔翁之利! “莫非……暗中操控的那个人是瑞王?”凤承鹏思来想去,唯有瑞王有此动机,瑞王与祥王是在朝争斗的厉害,在外也是暗斗汹涌。 说不定瑞王查到他们与祥王暗中勾结,才会设下圈套,借东瀚皇的势除去他们,买太子殿上一个好,同时,又可以令祥王失去一个合作伙伴。 凤家被抄,入狱一事,若说有没有瑞王殿下的手笔,那绝对是必然有的,就在第一封紧急军报送进皇宫后一个时辰,第二封紧急挥报也传到皇帝耳里。 只不过,第二封急报不是传令官所传,而是东瀚皇安排在边境的眼线所传,消息,乃是凤家军勾结胡人和蛮夷白戎人举兵谋反。 东瀚皇得到自己心腹传来的消息差点气的吐血,当然,这个心腹,当真是东瀚皇的心腹? 可东瀚皇已经没有心思放在排查心腹上面,而是一心一意的放在凤家军的事情上,不然,他也不会在没有擎制没收凤家二子兵权时,一道圣旨把凤家打进天牢。 这边牢内,凤家主仆哭涕不止,另一旁关进忏悔室的云王殿下,早就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按耐不住性子了。 他按耐不住,并非因为知得凤家落难!而是因为,韩姒鸾之前答应过他,会想办法救他出去! 可转眼几天过去了,父皇仍是没有放他的意思,今夜,反儿还加派了侍卫来看守他,似乎怕他逃跑一样。 “怎么办?怎么办?”司云笙在暗无天日的忏悔室里,焦急的来回走动,一直都在嘴里碎碎念,“我不会是被韩姒鸾那个女人耍了吧。” 正想着,暗室外,突然传来打开铁门的声音,他心头一惊看向铁门,却见一位身穿夜行衣的蒙面人打开铁门,他皱了皱眉头,警惕的看着黑衣人,“你,你是谁?” “皇上要杀你,你若不想死,就跟我走。”黑衣人懒和和司云笙费话,拿出一件夜行衣扔给司云笙,“动作快点。” 司云笙显然没从黑衣人的话中反映过来,他知道父皇气恼他,才幽禁他,可也不会说杀就杀他,毕竟,他父皇的亲生儿子,岂会轻易杀他。 “怎么,不相信我的话?”黑衣人显然没有耐心,指着一地被迷晕的侍卫,道:“不然,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要加派侍卫看守你。实话告诉你,凤家军举兵谋反,皇上震怒,下旨满门抄斩。我受主子之命,来救你出宫,送你去和凤家军汇合,你若不愿意离宫,在此等死,我立刻回去复命。” 凤家军已经行动了? 司云笙愣了一瞬间,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边换上衣行人,一边问道:“你主子是谁?可是韩姒鸾?” “我家主子答应救你,绝不食言。”来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黑衣人眉头一皱,抓起还没有换好衣服的司云笙,直接出了忏悔室,眼见大批禁卫军向这边奔来,黑衣人连扔两颗迷烟,抓住司云笙飞向宫外。 待迷烟消散去后,哪还有黑衣人和司云笙的踪影,领军来的古铭华脸色难看堪到了极点,在他眼皮底下,也能把人劫走,他这个禁军统领的脑袋,怕是难保了。 “传令下去,加派禁卫守卫,严守各道各门,任何一个嫌疑人,都不能放过。”大掌一挥,古铭华看都不看昏迷过去的侍卫一眼,道:“其他人,跟我走,搜。” “古统领,不好了,不好了。”就在古铭华带人去追黑衣和司云笙时,一个禁军急奔而来,道:“古统领不好了,有刺客夜闯大理寺天牢,将凤将军等人劫出天牢了。” “什么?”古铭华一惊,连忙下令指挥,“三,五,七队听令,严守皇宫各处,不能让劫犯逃了,我立刻去面见皇上。” 司宸俊闻声赶来,看到古铭华正急匆匆奔向养心殿,他眉心一拧,看了眼忏悔室,肃声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看到司宸俊出现,古铭华忙跪地请罪道:“卑职无能,竟让云王殿下被人劫走了。大理寺也传来消息,关在天牢里的凤将军被劫。” “什么?”司宸俊顿时俊脸阴沉,怒目圆瞪,手掌捏的咔咔直响,“立刻带人追捕,不能让他们逃了,城门加派禁军驻守。” 他好不容易抓住彻底铲除云王和凤家军的机会,怎可能让他们逃了,只要城门严守,就不怕云王和凤将军逃出城。 “是,殿下。”领命后,古铭华立刻领着二批禁卫军出宫搜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凤承鹏看着抓住他,躲避追兵的黑衣人,惊疑的问道。 “指给你一条活路的人。”黑衣人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你带他们走,我来断后。”一个黑衣人对另一个黑衣人说着,便拿出迷烟掷向追来的官兵,紧接着又向另一边追来的官兵,扔去一颗烟雾弹。 转眼间,满天弥漫着浓郁的黑烟,两名黑衣人,带着凤承鹏,凤夫人和凤浅兰三个人,快速的消失在一条长巷内。 “主子,已把云王殿下带到。”刘谨将扛在肩上的司云笙丢在地上,道:“大理寺那边,也已经得手。” 230求助:路是走出来的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被刘谨毫不客气的扔在地上,司云笙不满的蹙起眉头,他被刘谨一路扛在肩上逃出皇宫,直到现在才把他放下来,他这会儿的大脑特别眩晕,眼前也是一团黑!刚要从地上站起来,又倒了下去! 韩姒鸾悠然的睡在一颗细细的树枝上,懒散的睨了一眼衣衫凌乱,站都站不稳的司云笙,唇角勾着一抹灿烂的笑容,“让云王殿下受惊了,殿下莫要怪罪,谨,还不快把殿下扶起来。” 刘谨应了声“是”便将司云笙从地上扶了起来。 司云笙本就是在换夜行衣的时候,被刘谨一把提了出去,这会儿衣衫凌乱不堪,好在有一件里衣,不至于太过失态。 被刘谨扶起来后,他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衫,前后左右四处张望着寻找韩姒鸾的身影,刚才明明听到韩姒鸾的声音,怎么不见其人? 韩姒鸾见司云笙面色凝重,神情焦急,甚是不安的四处寻找她的所在,便道:“殿下,我在树上。想必殿下已经知道,凤将军举兵谋反的事情了。” 声音来自于头顶,司云笙一抬头,就看到一袭白衣的韩姒鸾,神态自若的睡在一颗细细的树枝上,顿时吓了一跳,随即,才想的透彻,以韩姒鸾的武功,能睡在树枝上,倒也不足为奇,“自然是听闻了。” “我答应过殿下,会救殿下出来,如今,我已经说到做到了。”韩姒鸾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指中的墨发,跟司云笙说道:“这里已经是城外,禁军暂时不会追来。马匹也为殿下备好了,殿下可以离开了。” 司云笙看了一眼拴在树下的马,又抬头看向树上的韩姒鸾,不由的紧蹙眉头,何时轮到他堂堂一国王爷,以仰视的姿态来仰视一个女人了? 不过此时,不是争面子,耍身份的时候,他要赶快为自己拉拢势力,“月王妃肯在危机之时救本王出来,便已是与本王站在同一阵线上。若月王妃愿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必不会亏待了月王妃和王爷!” 他一人赶往西北边境,必定不安全,只怕还没到边境,便在途中遇险,他需要一等一的高手护送他去边境。 而且,他现在需要势力,韩姒鸾是个最好的人选,论武功,论势力才他都如虎添翼! 听了司云笙的话,韩姒鸾轻蹙柳眉,脸上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司云笙见状,忙道:“月王妃,你和嗜血修罗之前威胁我父皇,险些要了我父皇的性命,我父皇虽然眼下没有动你们,可难保日后不会,你难道不自己和月王寻条生路?而且,凤家兵权占东瀚三分之一,只要本王一句话,凤家二十万大军便挥军南下,以凤家军的骁勇善战,东瀚哪一支大军可以挡抵?倘若你和嗜血修罗投靠本王,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必定会保你月王府和嗜血修罗的人生安全。” 韩姒鸾不语,只是秀眉蹙的更深,似乎深思司云笙说的话,对自己到底有没有利…… 见韩姒鸾仍是不为所动,司云笙狠狠拧了一下眉,继续偱偱诱善,“这些年来父皇表面对月王疼爱有加,暗地里却对月王狠下毒手,王妃懂医,想必早就知道月王身中剧毒,若不解毒便会性命垂危,王妃对月王甚是爱护,定是舍不得月王不日之后死于剧毒下吧?” “云王殿下竟然知道月王身中剧毒。”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寒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树下的司云笙,“那云王殿下可有办法除解月王体内的毒?” “当然,只要得到一样至宝,就一定能够替月王解毒。”见韩姒鸾来了兴趣,司云笙眼眸闪过一抹精算,笑着问:“想必王妃听说过这世间有一宝,可解天下奇毒。” 韩姒鸾轻嗯一声,从树上飞跃而下,落身在司云笙面前,笑着问道:“难不成,殿下手里有传说中的至宝,七绝玉佩?” “只要东瀚的江山落到我的手里,我想得到七绝玉佩,还不是件易容反掌的事情。”没有人不想得到七绝玉佩,这个诱惑太大,对任何人都足以致命,司云笙相信,为了司伽月那个傻子,韩姒鸾一定与他合作! 司云笙打的什么主意,韩姒鸾岂会看不出来,她本就有意拉司云笙一把,如今司云笙苦口婆心拉拢她,她到也不在拿侨,只是道:“我助殿下夺得东瀚,殿下就要遵守你的承诺。” “当然,本王一诺千金。”看到韩姒鸾答应,司云笙眼中闪着精光,当下道:“月王妃和嗜血修罗都是武林高手,潜进宫杀了父皇和太子必一易如反掌!” 韩姒鸾凤眸顿敛,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司云笙,对待自己的哥哥和父皇竟可以这般的心狠! “殿下当真以为,杀了皇上和太子,帝位就会落到殿下手里?”她唇角一勾,笑的越发的轻蔑讥诮,“若我杀了皇上和太子,殿下一定会后悔。” 司云笙不解,“此话怎么讲?” 韩姒鸾心下狠狠的鄙夷了司云笙一把,就这脑子,这谋略,还想要做东瀚的江山? “殿下,凤家军举兵谋反一事之后,朝中还有多少官员,是与殿下同一站线的?” 司云笙眉心一皱,面色瞬间凝重阴沉,谋反的事情一出,就是用膝盖也能想得出,以前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官员必被铲除,还哪来他的势力。“物极必反,是本王沉不住气了!” 韩姒鸾跟司云笙说:“殿下不必忧心,路是走出来的,办法是想出来的。” 司云笙拧了拧眉,问韩姒鸾:“王妃可有什么好法子?” 韩姒鸾慵懒的倚在树上,风轻云淡的说:“欲速则不达,但殿下放心,待殿下领兵进攻帝都时,我必会让殿下不费吹灰之力攻进帝都,进军是帝宫,到时候,帝王座就是殿下的囊中之物!” 闻言,司云笙面上一喜,里应外合,虽不如直接杀了父皇和太子来的直接,可一旦成功,必定稳座帝位。 若直接杀了父皇和太子,只让整个帝都陷入慌乱,他也难以顺利夺下帝位。 毕竟,他朝中的势力没了,把持朝政的人就是韩颂,若让韩颂趁机夺位,那他东瀚的天下就要落到外姓人手里。 所以,在他没有领兵进军帝都前,父皇和太子都还不能死! “好,王妃果然足智多谋。” 合作就此达成,司云笙毫无疑惑的相信韩姒鸾,韩姒鸾接下来的安排也令司云笙非常满意!尤其在看到凤将军也被救了之后,再看到一队保护他上路的精锐杀手,一颗心是完全的放了下来! 231搜城:满城纷乱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云笙和凤将军被人劫走,让整个都帝都风声鹤唳,皇城刚解封,如今又封城,大街小巷都是侍卫和禁卫军,四处搜查司云笙和凤承鹏等人的行踪。 昨夜得到司云笙和凤承鹏逃走之后,司宸俊就下令加派禁军严守城门,所以,司宸俊一味的相信,只要禁军严守城门,司云笙和凤承鹏就是插翅也难以逃出城外。 按常理来说,司宸俊的这么想也没有错,只是,他小看了救走司云笙和凤承鹏的人,更加没有想到,救人的会是韩姒鸾。 韩姒鸾想到出城,根本不需要进出城门,所以,只要韩姒鸾不点破,只怕司宸俊根本不会想到,司云笙等人,现在已经离城,并连夜赶去边境了。 而要出去办事的司伽月,也在昨日夜里离城,由追风留下来假扮司伽月,所以,除了韩姒鸾,没有人知道府里的司伽月是假的,而真正的司伽月已经离城。 “王妃,太子殿下来了。”轻璃进了碧香阁,向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的韩姒鸾禀报道:“太子殿下,要见王妃。” 韩姒鸾惬意的吃着浅薇喂到嘴边的嫩黄瓜,懒懒的跟轻璃说:“见我?你告诉他,我很忙,没空!” “没空?要怎样,你才有空?”韩姒鸾的话音刚落,司宸俊的声音从院外传了过来,“缉拿朝廷逃犯,悬赏万两黄金,月王妃有没有兴趣?” “不要我和谈兴趣,和我谈钱。”韩姒鸾美眸一睁,坐直了身子看着锦衣玉服背对阳光向她走来的司宸俊,笑道:“缉拿朝廷逃犯,自有侍卫和禁军去追捕,哪需要我。” “相比起来,我更相信你。”司宸俊走到韩姒鸾面前,凝视着被他的身影遮掩住光线的韩姒鸾,“你若能抓住逃跑的云王和凤将军,万两黄金便是你的,另外,本宫再奉赏你万两黄金,如何?” “听起来,很有诱惑力。”韩姒鸾挑着眉眸看着面前被背后阳光照耀的有些看不清脸庞的司宸俊,露出一副婉惜的神情,“我倒是想要为殿下解忧,随顺领领赏,只可惜,我要给皇上炼丹,无法抽身离去,若是殿下不介意,我派人陪殿下一同去寻找如何?” 就是把整个帝都掘地三尺,找不到司云笙和凤承鹏,她才不会傻得应下此事,打发两个人去寻,应付一下,倒还是何以的。 “你在为皇上炼药?”听到韩姒鸾的话,司宸俊非但没有恼怒,反而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喜,“带我去看看。” 知道司宸俊想打什么主意,韩姒鸾也不点破,左右她炼的药,有朝一日,也要给司宸俊服下,他想要看,那就带他去看便是。 “殿下想看,跟我来吧。”从贵妃椅上起来,韩姒鸾拂了拂袖子上不存在的褶子,领着司宸俊去她的炼丹房。 炼丹房,是昨儿司伽月给她安排的,免得他每次需要,还要出城去办,次数频繁了,自会引人猜测。 “炼丹炉。”看到眼前的炼丹炉,司宸俊走上前,看了看正在掌握火候的浅语,转身问韩姒鸾:“你里面是什么丹药?” “皇上体弱,易动怒,五脏俱损,这里的丹药可强健身体,补血益脾,调理五脏,是大补的药。”韩姒鸾说着,便打开炉盖,拿出一颗褐药丸仔细一看,“成了,浅语打火熄小。” 浅语应了一声,便将炉火熄小,司宸俊看着韩姒鸾手中的药丸,蹙眉问:“这就成了?” “嗯,殿下要不要试试。”韩姒鸾拿着丹药到司宸俊面前,司宸俊眉头蹙的更深,看着药丸犹豫了半刻,正想接过药丸时,韩姒鸾已经收回了手,把药丸往嘴里一丢,看着司宸俊道:“殿下既然怕我在丹药里下毒,便罢了,本想着给殿下留几颗,如今看来,也就不了。” 话落,她也不看司宸俊是何表情,直接提步离去,司宸俊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鬼使神差的抓住韩姒鸾的手臂,一把将韩姒鸾拉到自己怀里,转头对浅语命令道:“出去。” 浅语面色一沉,没有搭理司宸俊,可在看到自家小姐示意的眼神之后,才退出炼丹房! “人已经走了,殿下可以放开我了吗?”韩姒鸾推开司宸俊之后,寒眸冷凛的望着他,冷若冰霜的声音,似乎在空气都凝结起来,“殿下别忘了,我是月王爷的王妃。” “他什么都给不了你。”司宸俊向韩姒鸾走进一步,伸手勾起韩姒鸾的下鄂,望着她犀利的眼眸,说道:“但我,可以给你很多,比如,金钱,尊贵的身份。” “太子殿下,你似乎忘记了,我已经是月王爷的王妃,这段姻缘,还是殿下你牵的红线。”韩姒鸾唇角勾着一抹讥诮的笑容,看着司宸俊的眼神,满是轻蔑和鄙夷,“怎么,殿下现在后悔了?” “后悔?本宫从不会后悔。”即便心里承认后悔,司宸俊也绝对不会嘴上说后悔,他凑近韩姒鸾,一字一句的道:“你要知道,那个傻子,他不可能给你女人应该享有的幸福,而本宫可以给你,一旦本宫登基为帝,而你……。” “殿下,你这是在勾引皇嫂?”韩姒鸾挥开司宸俊的手,一把扣住他的下鄂,笑的妖娆迷人,“若是让天下人知道,堂堂太子殿下勾引皇嫂,不知作何感想?” “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情。”司宸俊长臂一揽,将韩姒鸾揽进怀里,看着皱着眉头的韩姒鸾,嘴角噙着魅惑的笑意,“你对我,是有情意的,不然,你为何要暗地里帮我?” 司宸俊一直都不相信,韩姒鸾会喜欢上司伽月那个傻子,直到知道韩姒鸾暗中帮他,他才自作多情的以为韩姒鸾是因为对他有情才会私下助他,表面上对司伽月有情,不过是想气他罢了。 听到司宸俊自以为是的话,韩姒鸾差点没有狂笑起来,她知道司宸俊高傲,自大,却不知,司宸俊还有这么无耻的一面,推离司宸俊,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很像英雄豪杰都想得到的一件兵器!”好剑! 232章无礼:太子过份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兵器?”司宸俊眸露疑惑,一时间没有反映过来,在他反映过来时,炼丹房外突然响起一道嘲笑的声音,“天行,你看这把剑如何?” “嗯,不错,堪称得上是一把好……贱!”弈天行夸张略带讥讽的声音随之传来,“夏候钦,这把剑可是一把难得的好剑,不过,我觉得你配不上这把剑。” “是吗?那谁能配得上这把剑!”随着夏候钦的声音一落,只见一道寒光自炼丹房外疾闪而来,晃的人眼前一晕,韩姒鸾连忙推开司宸俊,一把寒光凛然的宝剑与司宸俊擦面而过,“砰”的一声,刺入司宸俊背后的墙壁内。 司宸俊被韩姒鸾突然推开吓了一大跳,当反映过来看到划过他脸庞,刺入墙壁的利剑后,心尖颤了颤,额头冒出层层冷汗,可以想像,如果韩姒鸾没有推开他,那把剑现在刺的地方就不是墙壁,而是他的喉咙。 看到司宸俊面无血色,神情恐慌,额头上豆大颗的冷汗如雨水般滑落在脸庞,韩姒鸾在心里狠狠的鄙夷了一把司宸俊,假意的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司宸俊狠狠的拧了下眉,平复内心的狂乱,恼怒的看着走进炼丹房的夏候钦和弈天行,愤怒的道:“瑞王殿下,这是何意?” “本王正和天行太子比划剑术,不想竟一时失手,险些伤了太子殿下”夏候钦慢悠悠的走到墙壁前,拔出墙壁里的长剑,走到司宸俊面前,看不出一点心虚的样子,“好在太子殿下无事,否则,本王以死谢罪,也难得太子殿下的原谅。” “我就说,这把剑,你配不上。”弈天行以洒脱的姿势靠在门框边上,不屑的瞟了一眼夏候钦,“俗话说,英雄配宝刀,依我之见,这把好剑,也要寻一个能够配得上它的人,做为好贱的主人。” “天行太子所言极是。”夏候钦双手奉着长剑,到司宸俊面前难得一笑的说:“此剑是本王刚得到的,可这把剑有些难训,刚才还险些伤到太子殿下,说来,到也与太子殿下有缘,为表欠意,本王就这把剑赠与太子殿下,也只有太子殿下,能够配得此把好贱!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嫌弃” 夏候钦和弈天行一人一句指桑骂槐,早气的司宸俊怒火中烧,可又不能当场发作,只好打碎满口银牙往自己嘴里咽。 他看也不看夏候钦奉上来的利剑,只是怒视着夏候钦,“瑞王武功高强,能得瑞王看中的剑,必是一把好剑,瑞王乃战神,比本宫更配得起这把好贱,瑞王就自个留着这把好贱,也好与战神瑞王的身份相得益彰。” 话落,司宸俊根本不给夏候钦还口的机会,提步便出了炼丹房,越过看戏的弈天行时,司宸俊恼怒的冷哼一声,“表弟,你已经与皇妹订下婚约,总是往月王府跑,怕是不妥,有违身份吧。” 弈天行勾唇一笑,睨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司宸俊,故作惊讶的问道:“表兄怎知我已经订了婚?”他凑到司宸俊耳边,神秘兮兮的说:“我还和未来太子妃还有了定情信物,只可惜,与我定情的人,不是皇妹!。” “你……”司宸俊眉头紧蹙,表情比吃了恶心的苍蝇还要难看,他瞪着满脸嬉笑的弈天行,怒声道:“你想悔婚?” “非也,非也。”弈天行扬起手中的酒壶,猛灌几口酒,冲着司宸俊的脸连打几个酒嗝,一手重重的拍着司宸俊的肩膀,挑眉一笑,“表兄,此言差矣,没有订婚,何来悔婚一说。” 司宸俊冷冷一哼,愤怒的挥开弈天行拍打他肩膀的手,冷冷的丢下一句“你别后悔”便愤怒的拂袖离去。 “喂,表兄!”看到司宸俊愤怒的离去,弈天行冲着司宸俊的背影,大声喊道:“我听说云王和凤将军被人劫了,表兄若是需要我的帮助,仅管吱声,表弟定当义不容辞。” 司宸俊不语,只是恨恨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们俩人,闹够了没有?”韩姒鸾双臂环胸,高抬下巴,以睥睨天下的姿态来睨着夏候钦和打着哈哈的弈天行,没好气的说:“闹够了,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说到最后,韩姒鸾直接来吼的,面对面前的两个人,用说的根本没用,不过,用吼的好像也没用诶! 察觉韩姒鸾要吼的时候,弈天行和夏候钦很是配合的捂住了耳朵,直到韩姒鸾吼声消失,俩个人才放下捂住耳朵的手,埋怨的眼神剜了韩姒鸾一眼,像极了被韩姒鸾蹂躏欺负的良家纯情美男。 “喂,你们在做什么?”闻声而来的白芷妍,奔到炼丹房门前,睁大眼睛扫视了一眼炼丹房内的三个人,随后走到气乎乎的韩姒鸾在前,挽住韩姒鸾的胳膊,道:“姒鸾,我饿了,走,我们出去吃大餐去。” “好,走,正好我也饿了。”眼看到了午时,韩姒鸾也觉得肚子有些饿,拉着白芷妍出了炼丹房,然后跟准备跟上的夏候钦和弈天行俩人恶狠狠的说:“你们俩个,不要跟来。” 夏候钦和弈天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向韩姒鸾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既没说跟,也没说不跟,只是道:“您请!” 韩姒鸾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狠瞪两人一眼,拉着白芷妍去了自己房间,再出来时,已经是男儿装扮,院子里也没了夏候钦和弈天行的身影,这下正如她意,免得她还要想法子去甩两个大男人。 吃饭喝酒当属醉香楼,韩姒鸾和白芷妍直奔醉香楼,可还没踏进醉香楼的门,一道惊叫声响起,只见一个身影迎面从醉香楼里飞了出来。 韩姒鸾和白芷妍往两边一侧,飞来的人影,从俩人的侧开身子的缝隙飞出了醉香楼,在一道惊叫声中狠狠的摔在醉香楼的门口。 韩姒鸾和白芷妍回头一看,便见那锦衣男子摔个狗吃屎的趴在地上,再仔细一看,我擦,这不那夜,被俩个人狠狠的宰了顿的东其候小候爷? 233土豪:就是金子多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少爷。”一群仆从,从醉香楼里奔了出来,连忙将摔在地上的东其小候爷扶了起来,“少爷,你没事吧。” 容翔天摔在地上时,磕断了一颗牙齿,被仆从扶起来后,捂着嘴痛苦的哼哼唧唧,指着把他扔出醉香楼的人,向仆从下令道:“给我,给我打!” 话音一落,容翔天怒指着扔他出来的人的手指一移,指向了还没进酒楼的韩姒鸾和白芷妍俩个人,顿时愣了愣,这俩个人,不就是他苦心找了几天要报仇的俩个人么? “嗨,小候爷我们又见面了!”韩姒鸾嘿嘿一笑,向愣住的容翔天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容翔天面前,伸手在容翔天的摔伤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两下,一副老朋友好久不见的样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在下与小候爷真是有缘,有缘啊!” “小候爷,你真是个好人”白芷妍往容翔天面前一站。撩起袖子一掌拍在容翔天的肩膀上,差点把容翔天拍倒在地上,“今儿我们有缘相遇,你看,我们今儿的酒钱,小候爷你是不是也给付了。” 容翔天狠狠的抽了嘴角,这俩个人有够无耻的,他可记得那夜他白白损失了多少银两和那惨痛的教训。 这几天,他专门带着府里的侍卫来醉香楼里守着,就是要等面前这两个人,好报那夜的仇,没想到,终于让他给等到了,今天,他非要让这俩个家伙给他磕头道歉。 容翔天后退一步,远离韩姒鸾和白芷妍,挥了一下手,向保护他的侍卫,道:“来人,先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 侍卫们听令,拔出配剑,齐齐向韩姒鸾和白芷妍砍去,那大刀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道刺眸白光,晃的人眼前眩晕。 韩姒鸾和白芷妍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有正面相迎,身形陡然闪进醉香楼,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准备看戏的夏候钦和弈天行甩了出来,抵挡一群侍卫的攻击。 而且,刚才把容翔天扔出醉香楼的人,就是夏候钦,所以,韩姒鸾和白芷妍把夏候钦和弈天行推向那帮侍卫时,侍卫抡刀就砍。 被突然扔出去,还险些被那帮侍卫的大刀砍到,弈天行身形陡侧,抬脚踹飞砍他的侍卫,回头幽怨的看向靠在楼梯边上的韩姒鸾和白芷妍,正想为自己申诉,却见韩姒鸾伸出食指,冲着他的身后点了两下,笑的灿烂,“看你后面。” 弈天行看也不看,旋转着身形,飞起来一脚,直接踹飞身后袭击他的人,冲着举刀砍来的另一名侍卫,疾快出手,收手,一条貌似裤子的东西转眼间蒙住了那侍卫的头。 “哈哈……。”周围的食客见此,哄堂一笑,指着那位被脱了裤子蒙在头上侍卫,哈哈大笑起来。 而另一边,夏候钦手持短剑随意挥舞几下,只见被他以剑挥舞的侍卫,头发散乱,身上的衣裤全部都被短剑挑破,看起来狼狈不堪。 侍卫们,哪还顾得上打架,连忙手脚并用,想去遮挡身上不该露的地方,狼狈的奔出醉香楼,想要尽快逃到没人有地方,以免丢人现眼。 容翔天见夏候钦和弈天行能把他府里的侍卫轻易制服,除了愤怒,不甘心以外,也不敢硬上,毕竟上次吃过一次亏,所以,为了不在受一次苦,他脚底抹油似的,拔腿就跑。 眼见容翔天落荒而逃,夏候钦轻唤一起,“把他抓回来。” “是,主子。”烈火应了一声,从暗处直奔逃离的容翔天,如同拎着小鸡一般,把容翔天给拎到了夏候钦面前,“主子,如何处置他?” “你们,你们敢。”虽然容翔天心里很害怕,吓的浑身发抖,可嘴上仍然叫嚣道:“我可是东其小候爷,你们敢伤我,我东其候府绝不轻饶你们。” 夏候钦的唇色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连东其候都不足以让他放在眼里,区区一个二世祖容翔天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条势丈欺人的狗罢了,“断了他的双腿,扔出去。” 说这话时,一旁的人都被震住,而夏候钦面无表情,声调平平,仿佛是在说今儿午饭吃什么,而事实上,他也这么问的韩姒鸾,“你喜欢吃的菜,只怕这里的人做不出来,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咔……” “啊……” 韩姒鸾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容翔天的双腿上传来咔咔两声,从他嘴里发出阵阵杀猪般的哀嚎声。 烈火连连两脚,生生踩断容翔天的双腿,随后提着容翔天的后颈,把容翔天扔出醉香楼,向一旁早就没脸见人,狼狈至极的侍卫们冷声道:“敢刺杀瑞王殿下和天澜太子,你们东其候府是嫌日子过的太舒坦了么?” 一听是瑞王殿下和天澜太子,一干侍卫吓的浑身发抖,连忙上前扶起自家少爷,也顾不得身上的衣衫满是露洞,惊慌的在群众的哄笑下仓皇逃命。 经此一言,一楼的食客,才知道两位锦衣玉服,贵气逼人的英俊公子,竟是闻名天下的战神王爷和天澜太子。 顷刻间,食客和醉香楼外聚众看热闹的群众们,都纷纷议论着东其小候爷敢来得罪瑞王殿下天澜太子,简直是不自量力!自找死路! “掌柜的,我们俩,和他们俩不是一起的。”韩姒鸾搂着白芷妍的肩膀,跟掌柜的说,“另外给两位爷安排。” “我请客。”韩姒鸾话意刚落,夏候钦便拿出两绽金子到韩姒鸾面前,笑道:“今儿我请客,想吃什么,随意点。” 看着眼前的两绽金子,韩姒鸾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一把抢过面前的金子,搂着白芷妍上了楼,往自己的雅间走去。 见状,弈天行向夏候钦投去一记鄙视的眼光,每次都用金子这一招博得鸾儿高兴,简直俗,太俗了! 弈天行鄙视的眼神太过直白,夏候钦想当没看到也不行,他扬起下巴,向弈天行投去一个我是土豪的眼神,“本王什么都不多,唯有金子多。” 234划拳:两只小蜜蜂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雅座里,韩姒鸾和白芷妍猛吃海喝,反正有人付钱,好酒好菜,不吃白不吃,点了一桌子菜,转眼间就被俩人风卷云残,那副吃相,简直入目不堪。 弈天行看着两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完全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秀气姿态,惊诧之余,更多的是愉悦。 相比那些吃了饭扭扭捏捏的公主千金,弈天行更加喜欢这种豪气不拘谨,不做作的豪气女姿态,当下提起一壶酒和韩姒鸾与白芷妍俩个人拼起酒来。 “要喝就痛快一点,划拳怎么样?”看到弈天行提着酒壶和她拼酒,韩姒鸾站起来衣袍一甩,一脚踩在凳子上,挑畔的看着弈天行贼贼一笑,“谁输了,除了罚酒以外,还要服从对方的一切安排。” “划拳就划拳,怕你不成,今儿我就舍命陪美人。”弈天行放下手里的酒壶,也站起来潇洒的甩开袍角,把脚敲在凳子上,捋起袖袍露出莹白玉润的手臂伸到韩姒鸾面前,狡黠一笑,“想划什么拳,你来选。” 韩姒鸾眯着眼眸看着弈天行伸到自己面前的手,只见他的指甲修的干净整齐,五指骨节分明,莹白芊细,美的巧夺天工,纵是春闺中处于豆蔻少女们的手也不及于此,韩姒鸾心里不爽的腹议起来,一个男人的手竟可以这么漂亮,简直是让女人看了都嫉妒死了。 “通俗的划拳过于乏味,今儿我教你玩新玩法。”韩姒鸾一想到待儿会能够看到堂堂太子无底线,当众出丑的样子,就乐的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清楚了,动作我只做一遍。” 随后,韩姒鸾把两只小蜜蜂飞到花丛中的游戏规则和玩法叙述清楚,又将游戏和动作演示了一遍。 可还没等她把动作演示完,白芷妍和弈天行就指着她做动作时的可爱样子捧腹大笑起来,而夏候钦虽然没有大笑出声,却也看着她宠溺般的轻笑起来。 “这……这是什么拳法?太……太有意思了。”白芷妍一手捧腹大笑,一手兴奋的直拍桌子,大笑道:“这个拳有意思,我要玩,我要玩。” “这拳法够新颖,来,就划这个拳。”看到了一遍,弈天行就完全学会了,也明白了规则,当下拉着夏候钦一把,道:“这么新颖有意思的划拳,你要不要也加入,也好让我赢些钱来花花。” “不,不行!”不等夏候钦说话,韩姒鸾就抢言道:“这个游戏只能三个人玩,夏候钦不能参于!。” 凡是21世纪的人,连小屁娃娃都会玩,所以,和白芷妍与弈天行玩,她完全没有压力,可要是让夏候钦参于划拳,她会死的很惨! “你是怕我参于,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吧?”夏候钦清冷的眼眸底噙着丝丝笑意,睨着韩姒鸾挑畔的说:“还是说,韩爷你根本就输不起!” “呸。”韩姒鸾知道夏候钦是在用激将法,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屑道:“爷会怕你,大爷我不屑于和你定输赢,因为,爷赢定了。” “既然你不怕,为何不让我参加啊。”夏候钦慢条斯理的举起杯盏饮了一口酒,优雅的放下杯盏,继续挑畔韩姒鸾,“依我所知,这个游戏可以两个人玩,也可以很多人玩,你阻止我参加,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怕输给我。” “幼稚……”韩姒鸾鄙夷的剜了夏候钦一眼,这家伙明显是在挑畔她,在和她幼稚的车轮转,转来转去,不是就是来激她的好胜心,可惜,她的定力和沉稳,完全不受夏候钦的引响。 夏候钦勾唇一笑,又接着饮了一杯酒,直勾勾的看着韩姒鸾,笑着说:“我宁可做一个幼稚的人,因为幼稚,有的时候,也会让人感到幸福。” 韩姒鸾心下一沉,不由的蹙起秀眉,这句话,在她认识夏候钦时,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她才刚通过杀手组织的考核,第一次与夏候钦出行任务,暗杀一个死了父母,身价千亿的女孩,面对不足七八岁的孩子时,她产生了同情心,在看到女孩害怕哭泣时,竟不由的去哄女孩,最后,被夏候钦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还骂她幼稚。 她记得,她当时没有过多的搭理夏候钦,只是在夏候钦教训她过后,冷冷的丢那么一句话给他,如今想来,倒是觉得可笑! 不在去理会夏候钦,她和弈天行,白芷妍三个人开始进入游戏,两个小蜜蜂的游戏,本来就可以多人玩,而且其中有些不便在古代做的亲亲动作,她给改了一下,所以三个人玩起来,丝毫没有不妥,反而有趣的很。 “两只小蜜峰啊,飞在花丛中啊,左飞飞,右飞飞,飞啊!” 三个人嘻嘻哈哈的喊着,第一轮猜拳下来,韩姒鸾毫无悬念的赢了白芷妍,便喊了两声“啪啪”伸手在白芷妍的面前假装打了两下。 这次三人演示一遍,没有疑问,接下来的猜拳谁输,谁喝酒,另外,还要服从赢的人的一切安排和命令。 第一局玩下来,输的人本以为会是白芷妍,岂想,竟是弈天行输了,不过,正是韩姒鸾想要的结果,她将一壶酒往弈天行面前一放,指着酒说:“一口气,喝完一壶酒。” 弈天行是个输的起的人,更何况上等的美酒,还不需要他付银子,不多喝些他倒是觉得亏了,当下抓起酒壶,冲着韩姒鸾挑眉一笑,一口气喝了下去。 见弈天行爽快的喝完一壶酒,韩姒鸾冲他坚了个大拇指,就在弈天行以为韩姒鸾是在赞扬他时,便见韩姒鸾的拇指倒坚朝地,投给他一个看鄙视的眼神,然后和白芷妍继续并完成的游戏。 白芷妍虽是参透游戏玩法,又怎会是韩姒鸾的对手,输了之后自觉的罚酒三杯,韩姒鸾则是奖励自己一个鸡腿。 而输的人,除了喝酒,不可以吃桌子上的菜肴,这也是在游戏开始前,韩姒鸾定下的规则! 看到韩姒鸾美美的啃着鸡腿,白芷妍和弈天行喝了酒,馋的也想偿偿满桌的美味,却听见韩姒鸾边啃的带劲,边得瑟的挑畔道:“不服气的话,大爷我欢迎手下败将前来挑战。” 235输了:一生不变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输,是为了赢,来,我们再来一局。”弈天行喝了一壶酒面不改色,毫无醉意,便知,他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 韩姒鸾若想以酒灌醉弈天行肯定难以行不通,只能把主意打到别的地方! “来就来,今儿大爷我让你输的连裤衩都没有。”韩姒鸾痞痞一笑,扔下手里被啃掉的鸡骨头,擦了两下手,贼笑着继续和弈天行与白芷妍两人加入游戏战斗。 这一次,白芷妍和韩姒鸾私下眼神交流,打定主意恶整弈天行,没有意外白芷妍一输。 只剩下韩姒鸾和弈天行撕拼,让韩姒鸾意外的是,弈天行竟然意外的和她打成了平局。 接下来,白芷妍输的最是惨,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着一块韩姒鸾塞给她的油焖大虾,时而傻笑,哼哼唧唧的咕哝着两只小蜜蜂啊,飞到花丛中啊! 而韩姒鸾和弈天行的撕拼中,韩姒鸾没有输给弈天行,可却也没有赢,弈天行每局都好巧不巧的和她打成平手。 这让她感到很忧伤,本想恶整弈天行一番,可不想,弈天行这货也太奸了,竟然每一局都好像能猜得出她想出什么手势一样。 而事实上,确实并非是猜测,也并非是看韩姒鸾出什么,他就出什么,而是靠分析,弈天行有敏锐的感知,和分析能力,韩姒鸾这一局会出什么,下一局又会以怎样的心态出什么拳,他不说猜的十分,却也有八分。 而这八分,却足够他和韩姒鸾打为平局,但,看韩姒鸾那较真的劲,还真是有够可爱的,弈天行唇角勾着浓浓的笑意,输给了韩姒鸾! 赢了弈天行,韩姒鸾自然是心中雀跃,拿起酒壶一仰脖子,醉人的清酒流入喉咙,顺着喉咙流到胃里,一股说不出的痛快,油然而发,执起袖子擦去嘴角的酒,看着弈天行邪邪一笑,“你刚才,是不是答应了,输的人,要听从赢的人的一切安排和命令?” 看到韩姒鸾狡黠的笑容,贼坏贼坏的样子,弈天行本能的感到汗毛坚立,不祥的预感自心底蔓延而出,“我是答应了,愿赌服输!你想要我做什么?” “好,你说的。”韩姒鸾拉着弈天行走到窗口,跟他说:“脱掉你的外衫拿在手里,把头伸出窗外,一边挥舞着手里的外衫,一边大声喊道,弈天行好男风,是个超级大变态!只要连喊三声震响方圆十丈,即可!” “啊!”要不要用这么损的招来对付他?弈天行差点下巴着地,扯着韩姒鸾的衣袖,闪动着琉璃般的光泽醉人的眼眸,讨好的看着韩姒鸾,“不喊可不可以?或是换成……” 弈天行那副受了欺负的纯情小兽的模样,看得韩姒鸾心里痒痒的,尤其是配上他软着嗓子撒娇的声音,更是令人不忍心去迫害他,只怕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会被弈天行的美男计折服。 可,韩姒鸾是谁?岂会被弈天行的美男计迷惑,她嘿嘿一笑,一把扣住弈天行的下鄂,将他那张俊美的令女人都嫉妒的脸庞扳成面对着窗外,毫不留余地下达命令,“刚才可是你说的愿赌服输,男子汉要一诺千金,莫非,你想当小人!” “他本就不是君子!又岂会惧小人之称?”一旁悠哉喝酒的夏候钦,丢了一记幸灾乐祸的眼神给弈天行。 今儿,夏候钦请客,却看到弈天行和韩姒鸾玩的那么嗨,把他这个东家置在一旁当空气,夏候钦黑着一张脸,憋了满腹子郁气无处发泻。 这会儿看到弈天行要被韩姒鸾狠狠的恶整一把,他心里绷提有多爽!顺带着狠狠的暗骂了弈天行一顿。 “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脱。”这个时候,白芷妍摇摇欲醉的从凳子上站起来,晃晃悠悠的走到弈天行面前,连拍两下弈天行的肩膀,裂嘴一笑,“脱,怕啥,不脱,我都笑话你。” “脱就脱,反正这一辈子鸾儿都要对我负责,我怕啥。”弈天行冲着韩姒鸾暧昧一笑,脱下身上的外衫,迫近韩姒鸾因酒意而蒙上两片红霞的脸庞,低声魅惑道:“是你要我喊的,绝不后悔?” “嗯哼~~”韩姒鸾轻佻的嗯哼了一声,不假思索的耸了下肩,摊了摊双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弈天行唇角勾起的邪邪笑容,越发的浓了,他看了眼帝都大街的行人,右手旋转着挥着外衫,以混合着内力的声音,吼了起来,“各位路过的乡亲父老都听着,在下与这位公子猜拳输了,便答应这位公子,当着各位乡亲父老的面,按照她提的要求,说出一番发自肺腑的话。” 他说着空闲的手一把搂住韩姒鸾的肩膀,将韩姒鸾禁锢到自己的臂弯里,冲着帝都大街停住脚步,投向本楼看来观众,大声喊道:“还请各位乡亲父老们,给在下与这位公子给个证人。” 混合着内力的声音浑厚清楚的传到帝都大街,和整个醉香楼里食客的耳朵里,一时间,不少正在一楼用餐的食客,都纷纷出了醉香楼,抬头看向三楼窗口的两个人。 被弈天行在大众广庭之下搂在怀里,韩姒鸾变了脸,狠狠猛踩弈天行的脚,挣扎着从他怀里脱离,“弈天行,你想死啊!快放开我。” 弈天行垂下噙着笑意的眼眸睨了一眼韩姒鸾,便冲着看热闹的观众大声喊道:“在下对怀里这位公子一见倾心,与她订下白绫之约,此生,不是在下娶她,便是在下嫁给她,望各位乡亲父老们……” 弈天行还没说完,便感觉下身一痛,韩姒鸾的膝盖狠厉的抵住了他的下身,愤怒的对他说道:“想让我毁了你?” “即便你毁了我,我仍是不改初衷。”弈天行吊而郎当的冲着韩姒鸾坏坏一笑,对着大街上的观众,将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完:“在下姓弈,名天行,这位公子姓韩,名姒鸾……”剧痛蔓延,他仍是嘻皮笑脸,“请各位媒人,为我俩做为见证,此誓言,一生……不变!” 235暗示:请缨上战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弈天行,你个王八蛋。”韩姒鸾恼羞成怒,一把抓起弈天行腰间的衣服把他从窗口扔了出去,“摔残你个龟孙子。” “我若残了,你养我一辈子,岂不快哉!”声音至空中传来,弈天行的身体在虚空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惊的楼下一群人惊慌尖叫起来。 眼看在弈天行快要摔在帝都大街上,降落的身体却陡然间旋转着飞向空中,午后的阳光倾洒在他身上,为他颀长的身姿披上一层夺眸的光晕,让人一时间看不清他的俊脸,只能看到一团光华笼罩在他的俊脸上,顿时惊霎了所有人。 众多豆寇年华的少女,看到身披华光如同仙人落凡的弈天行,都忍不住捧心尖叫起来,纷纷围到弈天行的身边,就差没有直接扑倒弈天行当众吞了。 白芷妍看到刚才的一幕,忍不住望着弈天行连连咂舌,“真不愧为排名天下第二的美男。” 韩姒鸾扭头看向白芷妍,秀眉一挑,“那排名天下第一,和第三的美男又是谁?” “呶”白芷妍脸上绽放出一朵红花,睨着一旁淡然喝酒的夏候钦,笑的给花痴似的,“我的夏候钦,就是天下第一美男。” 韩姒鸾瞟了一眼夏候钦,正巧迎上夏候钦向她投来的目光,她恶狠狠的瞪了夏候钦一眼,心里极是不平横,若说天下第一美男,夏候钦绝对称的上。 可在她看来第一美男称号,真正当之无愧的人只有她的美人司伽月,并非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是夏候钦冷峻的脸庞下面有着一颗阴狠的心,这是在她第一次看到夏候钦时,就从他的眼睛里和身上感受出来,他是一个野心很大的人。 司伽月不同,他刚开始虽然以对自已隐藏了身份,但,从他身上透出来的那份气势,当真是纯洁干净的,在他成为嗜血修罗时,却毫不掩饰自己残忍嗜血的本性。 司伽月腹黑狡诈,睿智善谋,狂狷高傲,却是能屈能伸,并非很看重皇权的人!他会对任何人冷血无情,但她知道,他唯独不会对她无情。 “这天下排名第三的美男是我皇兄雪云殇。”白芷妍抱起酒坛又喝了一口,跟韩姒鸾说:“我皇兄,虽然双腿有隐疾,可却是我们璃殇国的美男,他不仅英俊儒雅,待人宽厚,还抚得一手好琴,素有倾城一曲琴圣公子之称。” “雪云殇?”韩姒鸾秀眉一蹙眼眸底一抹惊疑闪过,璃殇国的国姓是姓白,白芷妍的皇兄也应该姓白吧,怎么会姓雪?莫非,白芷妍喝醉了? 就在韩姒正想询问白芷妍时,视线中出现一辆豪华的马车正向帝宫方向赶去,而马车上有着南安候府的标致,马车内的人,肯定是南安候。 这个时辰南安候进宫,肯定是皇上因云王谋反一事,传南安候进宫,让南安候领兵上战场去! 毕竟,云王谋反的事情一出,朝纲上就会来一次大清扫,云王的势力彻底倒下,真正可用的将军,或是能挡抗凤家军的将军,还真找不出来。 南安候是沙场战将,凤承鹏当年都要忌惮他几分,若说朝中哪位将军能领兵抵抗凤家军,怕也只有南安候可以做到。 韩姒鸾凤眸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光芒,唇角扬着别有深意的笑意,看这情势,一切都在司伽月的掌控中! 否则,怎么可能让东瀚皇想到南安候,重用南安候这名老将! 如司伽月和韩姒鸾的计划推动形势,东瀚皇横量一番觉得朝中几位将军虽然领兵多年,可与战场功绩赫赫的南安候相比却远远不及。 而这一战,关乎着东瀚皇的存亡,要知道整个东瀚的兵权势力,光是凤家军手中就有三分之一,其他三分之二驻守各城。 所以,他这一战必需要赢,唯一能让他信任领兵会赢的就只有南安候,所以,他不得已才传南安候进宫。 “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南安候进了养心殿,恭恭敬敬的跪地给东瀚皇叩首道。 “明瑞,免礼,快起来吧。”东瀚皇倚在矮榻上,跟南安候秦明瑞说:“坐过来,陪朕喝杯茶。” “谢皇上。”南安候起身,坐到矮榻边上,看了一眼东瀚皇,仍能看得到东瀚皇面色愤怒,却是在压抑着心头的怒气,他道:“皇上,云王与凤家军谋反,臣心不安,但凭皇上指示。” 知道东瀚皇召自己来所谓何事,南安候也不和东瀚皇绕圈子,左右东瀚皇待会儿也会下令,倒不如他抢先揽功,得来的意义就会截然不同。 见南安候主动请缨,东瀚皇点了下头,对南安候的表现很是满意,当下便道:“明瑞,你曾在四国八城争乱中为先皇平定战事,是我东瀚的沙场战将,朕拨给你二十万大军,由你亲自领兵出征,你可不能让朕失望。” “请皇上放心,臣身为臣子,身为东瀚子民,为皇上效力,守护东瀚乃是臣的职责。”南安候立刻跪地道:“臣定不负皇上信任,必将乱臣贼子拿下。” “有你这句话,朕便是放心了。”东瀚皇下了榻上前扶起南安候,意味深长的给南安候说:“秦安是个可造之材,朕已下旨,便让秦安随你和朝中两位将军,一同随军去前线。” 东瀚皇的意思很明显,这是在给秦安一个机会,只要秦安在战场上立了战功,就可以封为将军。 一朝之上没有父子俩同为大将军,手握兵权的,东瀚皇这是有意培养秦安,待秦安独当一面时,南安候自会交出兵权。 “多谢皇上,犬子能得皇上重任,乃是小犬几世修来的福份。”南安候虽是武将,可脑了却不比文官差,当下就明白东瀚的用意,可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 “秦安有个好出生,因为,他有你这个大将军父亲。”东瀚皇语心重长的拍了下南安候的肩膀,字面上的意思虽是赞扬南安候,却也是在暗示南安候,他之所以重用秦安,全是因为秦安是他南安候的儿子。 这一顶高帽扣下来,南安候有何理由不为东瀚皇效力,有何理由不打赢这场丈,如果输了,他输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后半生,也是秦安的前程! 236领兵:出征上战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翌日 帝都大街喧嚣热闹,百姓排成队围在街道两边,看着如长龙般浩荡出城的大军纷纷议论。 韩姒鸾倚在醉香楼的雅间内,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看着帝都街道上领兵出城的南安候,拿出一个锦囊跟浅薇说:“把锦囊交到南安候手里。” 浅薇接过锦囊收于袖内,端起桌子上的一盘花生和瓜子往窗外一洒,随之惊叫一声自窗口摔了出去。 浅薇这一声惊哪叫,顿时引起出城大军的注意,与南安候两侧的将军立刻警戒起来,两人往楼上一看,便见一抹淡蓝身影摔了下来。 “哎呦,疼死我了。”摔在地上的浅薇,皱着眉头,揉着胳膊痛苦的喊了一声,因为怕被当成刺客,她没也敢用内力,摔在地上不疼才怪。 “来人,把这个刺客给我拿下。”看见摔到在马前方的浅薇,一位将军大手一挥,向兵卫下令道。 “刺客?”浅薇眉头一横,瞪了眼那位把她当刺客要抓起来的将军,一边揉着胳膊,一边气愤的说道:“这位将军,你见过哪个刺客行刺不成,把自个儿摔的爬不起来吗?” 那位将军被浅薇这么一呛,顿时语噎,可又不甘被一小丫鬟打扮的少女呛话,顿时眉头一皱,怒声道:“伶牙利齿的丫头,竟敢挡大军出城,来人,把这个她给押起来。” 楼上的韩姒鸾皱了下眉头,睨了眼摔在帝都大街的浅薇和那位要抓浅薇的将军,手里捏着一颗粟子,潇洒一弹,粟子在虚空滑过一条黑线,不偏不倚的弹在那位将军的额头上。 “啊!什么人,竟敢偷袭本将军。”额头不知被什么东西重重一砸,痛的那位将军捂着头,四处张望。 “哼,这位将军,你有妄想症吧?”浅薇睨着那位要抓她的将军,一本正经的说:“这病,得治!” “你……” “好了。”不等那将军怒言出声,南安候就打断了他的话,南安候下了马,走到浅薇面前蹲下,伸手去扶浅薇,“丫头,你没摔伤吧。” 浅薇扯了下南安候的衣袖,随后站了起来说向南安候说道:“多谢候爷,我没事。”她说着狠恶恶的瞪着那位面色难看的将军,“我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这才挡了候爷的路,耽搁了大军出城,还望候爷宽恕。” “既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又何罪之有。”南安候转身上马,看了一眼醉香楼的三楼,只见一抹白色身影闪动,在晨光下看得不太真切,他心中已有几分了然,扬手一挥,下令道:“出发。” 浅薇得瑟的向那位恼怒的将军投去一记鄙视的眼光,转身退到醉香楼门前,直到军队前行,她才回到雅间,疼的哼哼直叫。 韩姒鸾睨了一眼哼哼唧唧的浅薇,边吃粟子,边侃言道:“活该,我若是在十楼,你是不是也打算从十楼往下跳啊。” “我这不是看跳下去方便么?”浅薇哼唧了一声,往桌子前一坐,抱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刚刚摔的太痛,不啃一点好吃了,抚慰不了她所受的伤。 “诶……”白芷妍怀里抱着一盘点心一盘瓜子进了雅间,一边往嘴里塞吃的,一边叹息道:“战事一起,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要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喽。” “哟!我们的九公主,你这是在感慨呢,还是感慨呢?”韩姒鸾转了个身,面对着抱着点心吃的白芷妍,问道:“若让你上战场,你有没有兴趣。” 白芷妍塞了一块芙蓉桂花糕在嘴里,边吃,边含糊不清的跟韩姒鸾说道:“我可不是我五皇姐,我一不懂领兵,二没兴趣上战场,我还是追我的男人比较好。”说着,白芷妍嘿嘿傻笑起来。 “……” 看到白芷妍那副傻笑的样子,韩姒鸾无语的抽了下眼角,从椅子上起身走到她面前,把她怀里的点心扔在桌子上,“想不想吃更好吃的点心。” “想啊,哪里,哪里有?”白芷妍双眸放光,扯着韩姒鸾搜身了一遍,在她身上什么吃的也没搜到,不由的跨下脸来,“骗我。” “想吃,就跟我走。”韩姒鸾一把揽住白芷妍的肩膀出了雅间,直接上了停在醉香楼门口的马车上。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下来,白芷妍下了马车,看到眼前的宏伟庄严富丽的皇宫,跟从马车里出来的韩姒鸾说:“我们这是要进宫?” 就在这时,一道嘲笑讽刺的声音,从宫门内传了出来,“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喜欢追着男人满世界跑的璃殇九公主么?这追男人都追到皇宫里来了,真是世风日下啊。” 白芷妍秀眉一横,偱声望去便见夏候瑶和一位粉衣少女从顶轿子里下来,正向她和韩姒鸾走来,她没有搭理夏候钦,直接将她无视,对韩姒鸾说:“姒鸾,走吧。” 白芷妍不和夏候瑶计较,不代表韩姒鸾会让夏候瑶继续讽刺白芷妍,他揽着白芷妍的肩膀笑容满面,大摇大摆的走到夏候钦面前。 夏候瑶一看到韩姒鸾就想到这前在月王府里吃的亏,恨不得把韩姒鸾给撕裂了,可看到韩姒鸾满面讨好的走来,她得意的抬起下巴,等着韩姒鸾给她见礼问好。 谁知,韩姒鸾迎面走到夏候瑶面前,夸张的和白芷妍说:“在皇宫里也能撞见随处咬人的疯狗,妍妍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疯狗咬到了,不然,会被疯狗传染的。” 话落,韩姒鸾搂着白芷妍痞痞一笑的从夏候瑶的身侧走过,撞得夏候瑶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在地。 夏候瑶气的肺都快炸了,脸色忽青忽白,跟大染缸似的赤橙红绿轮番上演,她紧握拳头出其不意的从背后向韩姒鸾袭击而去。 韩姒鸾勾唇一笑,不自量力,正想好好教训一下夏候瑶,却见白芷妍身形陡闪,快速出掌迎上夏候钦攻击来的拳头。 夏候瑶显然不是白芷妍的对手,被白芷妍的掌力打退数步,气的头冒青烟,愤怒的瞪着白芷妍道:“白芷妍,你竟敢和我动手。” “为何不敢?”白芷妍双臂环胸,轻蔑的眼神睨着满脸怒气的夏候瑶,鄙夷的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也不怕被人笑话。” 237畜生:狗嘴喷粪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你竟敢这么和我说话?”夏候瑶面容扭曲,气的浑身发抖,一双喷火的眼眸恶狠狠的瞪着白芷妍,恼怒的道:“白芷妍,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整天追着我皇兄死缠烂打,简直是丢人现眼,你璃殇国的妇德就是如此?”她倨傲的抬起巴,嘲笑的说:“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一个小国公主也敢妄想攀上我的皇兄,简直是不知所谓。” 夏候瑶句句都说的恶毒讥刺,瞪着白芷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耻辱,一个笑话,余光瞟到韩姒鸾的脸上时更怨恨无比。 听了夏候瑶侮辱嘲笑的话,白芷妍面色如常,看不出她此刻是何感受,是何心情,只见她信步走到夏候瑶面前,明媚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夏候瑶,“夏候瑶,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臭味?” 夏候瑶秀眉一蹙,厌恶的瞪着面前的白芷妍,正想开口恶骂白芷妍,却见韩姒鸾捏着鼻子,一脸嫌恶的走到她面前,用考大其词的调调说:“哎呦喂,好臭啊!” 说着,韩姒鸾扬起另一只手,扇扇着面前的空气,看向夏候瑶身边的另一位少女,笑着问:“公主殿下可有闻到一股臭气。” 站在夏候瑶身边的少女,韩姒鸾在百花盛会上见过一面,虽不知是几公主,但喊句公主,却也不会错,看公主此时阴沉的脸色,显然对韩姒鸾和白芷妍与夏候瑶过不去,心存敌意。 司凝晗蹙着秀眉,厌恶的瞪了韩姒鸾和白芷妍一眼,她早就从夏候瑶嘴里听说璃殇国的九公主白芷妍倾慕夏候钦,恬不知耻的追着夏候钦跑,而夏候钦却又整天追着韩姒鸾跑。 之前听夏候瑶谈及韩姒鸾和白芷妍时她就不喜欢这两个人,如今看到两个人,心里更是厌恶嫉妒,尤其是韩姒鸾的美貌,让她瞧了心里就一阵嫉妒! 现下听到韩姒鸾问话,她不屑的嗤哼一声,“这是皇宫,何来臭气,瑶七公主是本宫的朋友,月王妃和九公主这般对待本宫的朋友,是何意思?” “这么大一股臭气,公主你没闻到?”韩姒鸾根本不把司凝晗的话听在耳里,扬起袖子往夏候瑶身上甩了甩,她拉着白芷妍后退一步,似难以忍受般一手捂鼻,一手指着夏候瑶,跟司凝晗说:“狗嘴里喷粪的臭气那么重,公主殿下竟然没有闻出来?果然啊,公主与瑶七公主真是惜惜相惜,难怪能成为好朋友,佩服,佩服啊!” 任谁都能听得出来,韩姒鸾这是在骂夏候瑶和司凝晗俩个人臭味相投,司凝晗的脸色当场变了,瞬间苍白一片,怒火中烧,“月王妃,你……” 夏候瑶恶毒的眸光似淬了剧毒似的瞪着韩姒鸾,满腹的怒火瞬间爆发,手化成掌主动攻击韩姒鸾,“韩姒鸾你敢骂我,我饶不了你。” 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讥诮的笑意,根本没把夏候瑶放在眼里,只见她身子一侧,轻而易举的避过夏候瑶的攻击,抬手抓住夏候瑶的攻击他的手掌,痞痞一笑,“本宫从不骂人,本宫向来骂的都不是人。” 从未被人这般辱骂过,夏候瑶气的浑身发颤,内底的愤怒已令她失去智理,另一只手掌狠狠的向韩姒鸾的天灵盖劈去,可还没劈到韩姒鸾的头顶,便被一只大掌抓住,“瑶儿住手。” 夏候钦紧蹙着剑眉,抓住夏候瑶的手臂,一把将她拉到身旁,疾言厉色的道:“瑶儿,你越来越没规矩了,快给王妃道歉。” “皇兄,她竟辱骂我。”看到夏候钦出现,夏候瑶的气焰熄了大半,可仍是不服输,她拉着一直凝视着夏候钦的司凝晗到身边,“皇兄,韩姒鸾不仅我,连公主也跟着骂,我是气不过,才和她动手的。” 司凝晗望着夏候钦双颊上洇了两抹红晕,柔声说:“瑞王殿下莫要动气,实在是她们……” “皇妹自小性子便娇蛮,让公主见笑了。”夏候钦打断司凝晗的话,拉着夏候瑶到韩姒鸾面前,色厉内苒的训道:“给王妃和九公主道歉。” “皇兄。”夏候瑶紧皱秀眉,满面愤怒,高傲的性子让她从不轻易向人低头,更何况是让她向她最讨厌的韩姒鸾低头。 “烈火,立刻送公主回国。”见夏候瑶秉性蛮横娇纵,夏候钦面色阴沉,声音竟比千年寒冰还要阴寒,夏候瑶心下一骇,忙扯着夏候钦的衣袖,委屈道:“皇兄,你别生气,别这么快送我回国,我向她们道歉便是了。” “疯狗的道歉,本宫根本不需要。”韩姒鸾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擦着刚才抓过夏候瑶的手,问白芷妍,“妍妍,你需不需这所谓的道歉?” 白芷妍嗤哼一声,睨了一眼气焰全无的夏候瑶,讥诮道:“人怎会与畜生相提计较,被咬了一口,我便自认倒霉便是。” “赞一个,这个心态好。”韩姒鸾搂住白芷妍痞痞一笑,转身离去,“我跟你说,下次若是在遇到这种乱咬人的疯狗,便要好好教训她,莫让疯狗自以为是便狗丈人势四处咬人。” 夏候瑶气的咬碎了满口银牙,肺都快炸了,仅存的理智快要被心底窜起几丈高的怒火湮灭,“韩姒鸾,你……” “哦!对了……。”听到夏候钦愤怒颤抖的声音,韩姒鸾停下步了,退回到夏候瑶面前,将擦过手指的帕子,扔到夏候瑶的肩膀上,冲着她灿烂一笑,“这个帕子脏了,上面还残留你的气味,本宫有洁癖,但凡是脏的东西,本宫都不会要的。” 话音一落,韩姒鸾也不去看夏候瑶的脸色有多难看,搂着白芷妍仰头大笑着离去。 “皇兄,她,她,她……”夏候瑶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听到韩姒鸾和白芷妍得意的笑声,气的狠剁几下脚,扯着夏候钦的衣袖委屈的哭了起来,“皇兄,你听听,她们当着你的面,都骂我疯狗,骂我畜生,她们怎么可以这样侮辱我,呜呜,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给我出口恶气。” 238整她:送她痒痒粉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夏候钦看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面色平静到不喜不悲,伸手拿过韩姒鸾扔在夏候瑶肩上有帕子,想到韩姒鸾刚的话,他心一阵微疼。 她说的洁癖,不仅仅是这方帕子和一切他人碰过的脏东西,也是在告诉他,那段有了瑕疵的感情,如这方帕子一样脏子,她便毫不犹豫的丢弃了,没有一丝的留念和回旋的余地。 一段感情,曾经有多么的深刻人心,如今,便会伤的人心多么的痛! 她曾绝决的说出情意两断?要如何才能断得了? 若是断的了,那为何要在她落崖时,也跟着跳落悬崖,追随她而去…… 紧握着帕子的手,不由的微微颤抖着,双眸里洇了一层雾气,他暗吸一口气,很快拢回心神,将帕子收于袖内,跟夏候瑶说:“你太任性妄为了,若这性子不改,终会酿成错事。”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阻止了夏候瑶,鸾儿必会出手,夏候瑶今儿也肯定是要断一条胳膊做为代价了! “王爷,错不在瑶七公主,而是月王妃她们……”能逮到和夏候钦说话的机会,司凝晗怎么也不会放过,连忙上前说道,可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夏候钦冷言打断,“皇妹任性,让公主笑话了,烈火,送公主回客栈。” “是。”烈火应声,走到夏候瑶面前,“公主,跟属下回去吧。” 听到烈火的话后,夏候瑶拧了下眉,随即,换了一副笑脸跟夏候钦说:“皇兄,公主难得出宫一次,我正要带公主出宫游玩,可现在我身子不舒服,就由皇兄带公主出去游玩吧。” 闻言,司凝晗心中一喜,双颊染上两抹红霞,含情秋眸欺翼的望着夏候钦冷峻迷人的脸庞,娇羞一笑,像极了豆冠少女怀春梦情,那娇滴滴的声音,好似三月细雨薄雾秀轻绵柔情,“有劳王爷了,凝晗在此谢过王爷。” 夏候钦剑眉微蹙,眼底一片寒冷,扫了司凝晗一眼,便道:“本王有要事在身,不便陪公主游玩,望公主见谅。” 司凝晗面色一怔,秋水盈眸闪过一抹失落,洇上层层雾气,似有几分委屈,配一张出水芙蓉的小脸,更是惹得人无限怜爱,“无妨,王爷的要事比什么都重要。” “公主见谅,本王先行告辞。”夏候钦没有多看司凝晗一眼,转身向韩姒鸾离去的方向走去,可才走两步,便被怒气冲冲的夏候瑶给挡住,“皇兄,你的要事,就是去找那个贱人。” 看到自己皇兄朝韩姒鸾离去的方向走去,竟了去寻韩姒鸾,把司凝晗置之不理,夏候瑶心底的火猛然高窜,“皇兄,那个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竟这般围着她转。” “公主。”见夏候瑶说出这番话,烈火吓了一跳,忙拉着夏候瑶往宫外走,“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王爷这是要去见皇上。” “真的?这么巧?”夏候瑶甩开烈火的胳膊,显然是不相信烈火的话,烈火压低了声音无奈道:“真的,东瀚战事即起,王爷是来向皇上辞别的。” “要回去了?”听烈火这么说,夏候瑶顿时瞪大双眸,连忙跑到夏候钦面前,突然觉得脖子好痒,一边伸手挠了下脖子,一边问道:“皇兄,我们要回川华了吗?” “嗯,来东瀚皇有些时日了,也该回去了。”夏候钦提步便要走,突然皱了皱眉头,看着夏候瑶说:“你怎么了?” “我觉得……觉得好痒……”夏候瑶蹙着秀眉,面上有几分难受的神情,越是脑脖子上的痒,便越觉得痒,而且,连身体各处也跟着痒了起来,难受的双手直挠,抽泣的说道:“皇兄,的我身上好痒。” 某个角落的拐弯处的两抹身影,看着直挠痒痒,难受哭泣的夏候瑶,忍不住棒腹大笑起来! “好损的招啊。”白芷妍搂住韩姒鸾的脖子,嘿嘿一笑,“不过,我喜欢。” 白芷妍之前常被夏候瑶侮辱嘲笑,往常白芷妍全当没听到,也懒得去和夏候瑶计较! 不曾想,夏候瑶今儿竟敢在皇宫里偷袭她和姒鸾,她才不得不给夏候瑶一个教训! 不得不说,看到夏候瑶那张气的惨绿的脸和她此刻疯了盘抓痒的样子,实是在爽飞了! “对付这种嚣张跋扈的公主,我表示太没压力。”韩姒鸾眼眸底噙着讥诮的笑意,“她夏候瑶,还不够格成为我的对手。” 之前,韩姒鸾捏着鼻子走到夏候瑶面前时,便甩了一下衣袖,放在袖内的痒痒粉全都洒在夏候瑶的身上。 那痒痒粉药效极强,本是韩姒鸾准备来对付弈天行和夏候钦的,谁知夏候瑶偏要来找荐,她不送点给夏候瑶,都觉得对不起夏候瑶。 夏候钦双眸一暗,眼眸底一抹笑意闪过,这肯定是鸾儿的杰作,不过也好,让夏候瑶受些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鲁莽任意妄为。 “瑶儿,别抓了,会破皮的。”眼见夏候瑶脖子上抓出一道道红痕,为了在夏候钦面前有所表现,司凝晗连忙上前抓住夏候瑶的手,说:“你忍一忍,若是抓伤了,岂不是美玉有瑕,桃红,快去太医院传御医。” “不劳公主费心,皇妹只是有些不舒,毋须劳烦中御医。”夏候钦拒绝司凝晗的好意,跟烈火说:“快送公主回客栈,找大夫看看。” “是。”烈火连忙拉着夏候瑶进了夏候钦来时的马车,夏候瑶已经被身上的瘙痒给折磨的难受万分,脸上,脖子上,浑身都瘙痒难耐,仿佛有无数的虫蚁在皮肤底下爬行,唯一止痒的办法就是用手挠,可她越是挠,便觉得越痒,不挠便又有忍不住,只边抓,边催促烈火,“快点送我去医馆。” 看着马车离宫,夏候钦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司凝晗,便提步向养心殿走去! 司凝晗咬了咬牙,望着夏候钦的背影,眼眸底尽现倾慕和绵意的爱恋! 可这份没来得及述说的倾慕,却入不了某人的眼。 239辞行:是要回国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白芷妍一路嘻笑着向养心殿走去,俩人还未走到养心殿,便见曲吉迎面走来,欠着身子,道:“给王妃请安。” 韩姒鸾跟曲吉道:“公公不必多礼。” “皇上正差奴才去请王妃,王妃这就来了。”曲吉看了眼韩姒鸾的身后,又跟了打了欠:“奴才给瑞王殿下请安。” 韩姒鸾秀眉一蹙,正要回头,便见夏候钦已经走到她的身旁,与她并肩相站,给曲吉说:“曲公公,本王要向皇上辞行,劳烦公公通传一声。” 曲吉神情一滞,问:“瑞王殿下要辞行回国?” 夏候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便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韩姒鸾,“一起去见皇上罢!” “不必。”韩姒鸾迎上夏候钦黝黑深邃的眼眸,面上看不出一丝喜悲,毫无温度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感情,“瑞王殿下辞行为大,殿下先请。” 夏候钦的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失落,心胸一阵窒疼,她对他一向不假辞色,吝色的连一个笑容一句客套话都不愿意多说。 “瑞王殿下,请跟咱家来。”曲吉得了皇上的令,折身回来领着夏候钦进了养心殿。 看到夏候钦的身影进了养心殿,白芷妍才瞅着韩姒鸾问:“姒鸾,你为什么这么排斥他。” 听到白芷妍这么说,韩姒鸾挑眉一笑,“为什么这样问?” “我看到了他眼里的失落和难过了吗?我看到了。”白芷妍明媚的大眼睛凝望着韩姒鸾,认真的说:“拒我所知,这是他第一次来东瀚,在这之前你们不可能相识,可是,你们似乎认识了很久,而还有过一段……” “妍妍。”白芷妍的话未完,韩姒鸾就一把搂上她的肩膀,笑着说:“我和他相识,不过是在近月,至于你说的那一段……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时代。” 白芷妍往汉白玉石的台阶上一坐,望着头顶的碧蓝如洗的晴空悠悠的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他心里有一个深爱的女人。” “喂,你该不会认为,那个人是我吧?”韩姒鸾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痞笑,弯着腰肢芊细莹白的玉指,轻佻的勾起白芷妍的下鄂,坏笑道:“美人,事情想多了,很容易变老的噢!” “可我认为……”白芷妍的话只说到一半,便被一道斥责声打断,“喂,喂,你是哪个宫的宫女,竟这般不知规矩,这里皇上的寝殿外是你能横冲直撞的么,当心你的脑袋不保。” “这位公公,请禀报皇上,敬妃娘娘,娘娘出事了。”小宫娥急急匆匆的奔向养心殿,却被一个公公拦住,小宫娥扯着公公的衣袖,惊慌道:“敬妃娘娘自……自缢在冰苒宫了。” 听到此处,韩姒鸾和白芷妍面色一怔,相视一眼,便从玉阶上起身,走到宫娥和公公面前,问道:“敬妃娘娘自缢了?” 敬妃是云王是母妃,云王逃离造反,敬妃在宫里哪还有活路,东瀚皇因是念多年情份未处死敬妃,只是把敬妃打入冷宫。 下半辈子要在冷宫渡日的敬妃,怕是不愿这般凄凉的在冷宫苟活下去,才宁愿自缢身亡。 不过,如今胜负未定,她便自缢,倒觉得有些蹊跷,偌倘云王谋反成功,她便可从冷宫出来,成为一国太后。 这一点,在后宫打拼这么多年的敬妃,是不可能想不到!除非…… “是,是的,敬妃娘娘在冰苒宫自缢身亡了。”宫娥垂着头谦恭的回道。 “皇上和瑞王殿下正在商议要事,此时不便打搅。”曲吉从殿内走来,跟宫娥说道:“你且回去吧,咱家自会向皇上通传。” 宫娥应了一声,只好退了下去。 韩姒鸾几不可闻的蹙了下柳眉,眼眸底冰寒一片,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不得势,没宠,没落的妃子连奴才都跟着欺负。 瑞王的辞行,难道会比敬妃缢死还要重要?或许,是吧! “敬妃娘娘这是想不开啊!”曲公眯了眯眼,叹息道:“皇上念及与敬妃多年的情意,便饶她一命,将她打入冰苒宫,谁知,敬妃竟这般想不开。” 韩姒鸾没有说话,只是勾唇冷笑,白芷妍同样是嗤哼一声,没有说话,她自小生在皇宫,宫里的斗争血腥没有少见,那打入冷宫的妃子,难道会比活着好很多吗? 这个时候,夏候钦从养心殿走出来,曲公公给韩姒鸾说:“王妃,请。” 韩姒鸾点了下头,跟白芷妍说:“走吧!” 白芷妍看了一眼走来的夏候钦,略显的犹豫了一下,韩姒鸾轻轻一笑,说:“那你在外等我。” 白芷妍笑着点了点头,韩姒鸾便跟着曲吉越过夏候钦,进了养心殿,“给皇上请安。” “免礼。”矮榻上的东瀚皇,扬手向曲吉打了个手势,曲公连忙退出殿,东瀚皇这才给韩姒鸾说道:“今儿传你来,是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情,皇上不妨说来听听。”韩姒鸾站在殿中央,跟东瀚皇说:“只要我能办得到,必定会竭尽全力。” 东瀚皇点了下头,指着椅子示意韩姒鸾坐下来说话,韩姒鸾也不推脱,便往椅子上一坐,东瀚皇这才说道:“朕知道你与嗜血修罗关系甚好……。” 东瀚皇说到这里顿了顿声,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个曾让他帝王尊严受到威胁和耻辱的人,可是,却又不得不提。 “如今我朝廷正值招揽能人贤士之际,嗜血修罗和他的组织若是肯归顺我朝廷,于朝廷和整个东瀚都是一件益事,朕必不会亏待于嗜血修罗。” “皇上的意思是,让我去说服嗜血修罗?”从东瀚皇开口时,韩姒鸾就知道东瀚皇想要说些什么。 司伽月背后的势力,让东瀚皇颇为忌惮,却又难以铲除,在不能铲除的情况下,只能想办法去拉拢司伽月归顺朝廷,为朝廷效力。 而那个能够拉拢,说服司伽月归顺朝廷的适合人选,除了她韩姒鸾去办,还能有谁敢去办,或者说,还有谁能够办到? 240吝啬:太阳西边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嗜血修罗三番五次的救你,那般的维护于你,想必,你们关系非浅。”东瀚皇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了当的跟韩姒鸾说:“朕思来想去,只有你能最适合代表朝廷去和嗜血修罗谈判,只要嗜血修罗肯归顺朝庭,为我朝廷效力,他旗下的所有商号都可划为皇商,藏剑山庄也可成为我朝廷兵部旗下最大的武司局,朕会也会给他成立一个组织,当然,他有何条件,都可向朕提出。” 闻言,韩姒鸾眼底一抹惊诧闪过,东瀚皇这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来招揽司伽月,打着皇商的噱头做生意,名声威望自然不用说。 打造神兵利器的藏剑山庄,成为兵部旗下的武司局,战场大军的兵器便全要出自藏剑山庄,这已经不是仅仅的合作关系了。 而且,还要给司伽月专门成立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必定在朝中乃至整个东瀚国都有着不可估量的权位。 东瀚皇想要拉拢的嗜血修罗,就肯定要舍的更多,否则,他拿什么来招揽嗜血修罗,可不得不说,东瀚皇抛出的诱惑很大,连她听了都内心震惊。 司伽月在离开都帝时,就已经提前和她说过东瀚皇近日会传她谈及此事,今天进宫只是打着来给东瀚皇看病的名头,实际上就等东瀚皇提及此事。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我定会全力以赴的去说服嗜血修罗。”她说着拿出昨儿炼的丹药到东瀚皇面前,说:“皇上面色气血欠佳,五脏郁气不散,这药可调理皇上的五脏,有强健体魄之效,皇上每日服一颗便可。” 东瀚皇点了点头,接过药放在紫檀木的案几上,跟韩姒鸾说:“瑞王来辞行,明日宫中摆宴,为瑞王赔罪,也是践行夜宴,明晚你带着伽月一块来赴宴。” 往常的宴会,司伽月从未参加过,就连上元佳节,圆内摆宴团员,都从未有司伽月位子出现,今天,东瀚皇这么跟韩姒鸾说,摆明是在韩姒鸾面前示好。 韩姒鸾对于这样的宴会根本不感兴趣,而且,司伽月如今又不在府上,但也不能拂了东瀚皇的示好,便应下了声是,就退出了养心殿。 这个时候,曲吉才进殿向东瀚皇禀报,敬妃自缢身亡的消息,东瀚皇只是叹了口气,便吩咐了曲吉去安排处理。 出了养心殿,殿外就只有白芷妍一个人在发呆,想来,夏候钦已经离去,韩姒鸾上前拍着白芷妍的肩膀,“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被韩姒鸾这么一拍,白芷妍的神才拢了回来,转头看向韩姒鸾,韩姒鸾这才看清白芷妍的面色有些难看。 虽不知道夏候钦和白芷妍说了什么,但看白芷妍的脸色,也知必不是什么好话,而她,也不知如何劝说。 白芷妍挽住韩姒鸾的胳膊,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你在不出来我都饿的快晕了,我要好好的安慰我的胃才不亏。” “好,走你!”韩姒鸾也搂住白芷妍向东宫走去。 东宫 此时,司宸俊正在邀月阁内批阅奏折,案几上袅袅烟雾萦绕在空气内,弥漫着沁人肺腑,可舒解心神的檀香。 小桂子端了一杯参茶到司宸俊面前,欠着身子道:“殿下,喝杯茶休息一会罢!” “搁着吧!”司宸俊没有抬手,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继续看着手中的折子。 “启禀殿下,月王妃求见。”这时,一道太监的尖嗓子声响起,正看折子的司宸俊一惊,以为自个儿听错了,便跟小桂了,“你出去看看,可是月王妃来了,若是,请她进来。” “是。”小桂子应声退了下去,不到片刻,便领着韩姒鸾和白芷妍进了邀月阁,“殿下,月王妃带到。” 白芷妍的身份,韩姒鸾并没有公诸于众,所以,宫只有六公主司凝晗知道白芷妍的身份是璃殇九公主,其他人都以为白芷妍是韩姒鸾的丫鬟。 “殿下勤政,乃百姓之福。”韩姒鸾拉着白芷妍往案几边上一坐,睨着司宸俊面前的折子,“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间。” 司宸俊优雅的端起参茶抿了一口,才向小桂子吩咐道:“小桂子,撤了。” 小桂子本是看着白芷妍和韩姒鸾一同坐在案几前,还想要提醒两句,便听到殿下的话,只好应了声“是”便把折子都撤了下去,连带着,一干奴才也屏退了。 “今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平时请都请不来韩姒鸾,今儿却主动来找他,这到真让司宸俊意外,他黑矅石般的眼眸盯了韩姒鸾半响,才移到白芷妍身上,跟韩姒鸾说:“你当这是你王府。” “既然殿下不欢迎,妍妍,我们走便是了。”韩姒鸾说着,便拉着白芷妍作势离去,司宸俊眉头一蹙,忙道:“本宫何时说过不欢迎?” “既然欢迎,殿下为何茶点都不舍得让人端来?”韩姒鸾瞟了一眼空空的案几,用一副看小吝啬鬼的眼神睨了一眼司宸俊。 “啊?”司宸俊表情囧了一把,满头黑线,没上茶点这也是理由?他干咳两声,唤道:“来人,上茶点。” 宫娥应了一声,茶点便已端到案几前,韩姒鸾瞟了一眼端来的点心,不愧为宫点佳品,精致漂亮,闻香已垂涎,就是份量少了些。 “你觉得如何?”她看向身旁的白芷妍问道。 宫里的糕点白芷妍有六年没有吃过了,看到面前的糕点,让她想到了家,她走上前拿出一块糕点,便往嘴里塞,“不错,就是,太少了。” “放肆……”小桂子见白芷妍竟当着殿下的面,就这么拿着点心开吃,当下便斥责起来,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便见韩姒鸾面色一沉,看向他,说:“这位是璃殇国的九公主。” 小桂子一惊,忙欠着身子道:“奴才给九公主请安,适才不知是九公主,还请九公主见谅。” “无妨。”白芷妍瞟了一眼小桂子,吃了嘴里的点心,才向司宸俊行了一礼,道:“芷妍见过太子殿下,刚才瞧着这点心精致,便忍不住偿了一块,让殿下见笑了。” “九公主客气了,请坐。”司宸俊对白芷妍示了一请的手势,看向韩姒鸾的眼神闪着疑问,“月王妃竟与璃殇国的九公主相识,当真本宫吃惊。” “我与九公主如何相识,一点都不重要。”韩姒鸾望着司宸俊说:“重要的是,你可知道皇上有意要拉笼嗜血修罗,为朝廷效力?” 241敲诈:恼怒的太子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闻言,司宸俊神情一滞,眼眸底闪一抹惊疑闪过,很快便恢复如初,抿着杯中的茶水,淡然的说了一句,“嗜血修罗若能归顺我朝廷,对我朝廷和东瀚均有裨益。” 他停顿了一下,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韩姒鸾,“你之前犯事,嗜血修罗不顾危险潜入皇宫救你,由此可见你和嗜血修罗的关系很好?” 韩姒鸾挑了下眉稍,塞了一块点心到嘴里,打着哈哈的跟司宸俊说:“朝廷内部云王仅存的势力被铲除后,可就是殿下建立自己势力的时机啊!” 司宸俊看着韩姒鸾的眼眸底闪过一抹深谙,韩姒鸾这是在提醒他,为自己扩展势力的时候到了,可这一点,根本就不用她说,他也知道。 可是,韩姒鸾之前的那句话,让他有些疑惑,父皇既然和韩姒鸾提起拉笼嗜血修罗的事情,便是要韩姒鸾去当说客。 但是,以韩姒鸾和嗜血修罗的相识的关系来分析,韩姒鸾没有理由跑来告诉他这件事情,韩姒鸾到想要玩什么把戏? “你今天来找我,所谓何事?” “刚进宫给皇上看了病,便觉得肚子饿,就到殿下这里来蹭顿好吃的。”韩姒鸾说着冲着脸色已经泛黑的司宸俊嘿嘿一笑,“殿下不会因此赶我们走吧?” 司宸俊黑着一张脸,表情跟踩了大便似的难看,搞了半天,韩姒鸾是来他这里蹭饭吃,当他东宫是酒楼,还是当他是冤大头? “蹭饭吃?”他瞅着韩姒鸾满脸不爽,“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吃殿下一顿好吃的,总要卖一点消失给殿下,你说是不?”韩姒鸾痞痞一笑,跟白芷妍说:“妍妍,你说呢?” “如果有冰糖肘子,芙蓉碧晶虾,罗海松子鱼。”白芷妍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念叨道:“还有,鹿茸梅子羹,凤尾鱼翅,八宝野鸭,四喜御点,就能听到更多的消息。” “小桂子,九公主点的菜肴都记下了没,马上吩咐厨房去做。”韩姒鸾挥了下手,给一旁嘴角真抽的小桂子说,“再弄几壶好酒上来,就要那个,御天香吧,快去,快去。” 小桂子满头黑线,这东宫到底谁是主人,月王妃你这样来敲诈我们殿下,真的好吗? 司宸俊的脸黑的不能在黑了,看着白芷妍和韩姒鸾两个人,无语的直抽眼角,这两个人是来敲诈的么? 虽然这些名贵的菜肴,对他太子殿下来来说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可为毛这两个蹭饭的人,比他这个东宫主人,还要主人? 竟然还要喝宫廷御酒御天香,要知道,御天香每年不过几坛,平常连他都舍不得喝,这两个人,竟然一上来,就点要御天香。 “太子殿下,你不会这么吝啬吧?”看到小桂子站在一旁没有下去,韩姒鸾和白芷妍同时盯着面色沉着的司宸俊,异口同声道:“殿下,你可是东瀚国堂堂的太子殿下,未来的帝王,你该不会这么吝啬罢?” 司宸俊面上有些尴尬,借着咳嗽掩饰了一下,看在韩姒鸾是来卖消息的情况下,他忍了,向小桂子挥了下,“九公主和月王妃点的菜肴,马上吩咐御膳房去做,另外……把御天香取来。” 司宸俊说出最后一句话时,肉都在滴血,他宁可给韩姒鸾和白芷妍一千两白银,也不愿意拿出御天香! 听到司宸俊的命令,小桂子也不耽搁时间,连忙应声去吩咐御膳房准备菜肴。 白芷妍冲着司宸俊坚起大拇指,“殿下果然够大气。” 韩姒鸾狡黠一笑,顺口接道:“殿下不仅英明大气,还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英俊美男子。” “嗯嗯,英俊,非常非常英俊。”白芷妍连忙跟着点头,表示赞同。 一番溜须拍马,果然让司宸俊的脸色没那么难看,被捧的倨傲起来,当下便让御膳房又做了几道特色的小菜。 很快,宫娥们便端着制做好的菜肴进了邀月阁,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韩姒鸾和白芷妍相视一笑,抱起吃的就啃,啃完了抱着酒壶的喝了几大口,连连赞道:“好酒,真不亏为宫廷御酒。” 司宸俊和小桂子看到俩人抱着鸭子肘子啃的样子,差点没有下巴着地,尤其是看到俩人直接抱着洒壶喝酒,把他给肉疼死了。 “哎呀!这满桌子的菜肴实在是太诱人了,我竟一时激动抱着酒壶直接喝了,还请殿下莫要介意,我这就给殿下斟酒。”看得司宸俊那肉疼的样子,韩姒鸾马上露出一副做错事情的样子,拿过司宸俊面前的琉璃杯盏,便要给他倒酒。 司宸俊深吸一口气,连忙捂住琉璃杯盏,冲着韩姒鸾扯出一丝难看的表情“韩姒鸾你真是好酒量,既然喜欢那样喝酒,便那样喝就是,小桂子,再取酒来!。” 他之前只觉得韩姒鸾目中无人,狂傲嚣张,却不知韩姒鸾竟有这么无耻的一面,今儿,他算是见识到了。 小桂子伺候司宸俊多年,早就看出来司宸俊有多恼怒,就连他看到韩姒鸾和白芷妍那毫无礼仪素质的样子,都忍不住想要怒斥,可却又不敢说话,只好听从司宸俊的吩咐,退下去取酒来。 酒桌上,司宸俊看着风卷云残毫无形象可言的韩姒鸾,说道:“说吧,要卖点什么消息给我?” “啊?”听到司宸俊这么一问,韩姒鸾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司宸俊,说道:“殿下,你没事吧,消息,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你告诉本宫什么了?”司宸俊顿时有一种被耍的感觉,尤其是看到韩姒鸾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底突然窜出一丈火焰来,“韩姒鸾,你这是在耍本宫?” 韩姒鸾双眸一眯,操着一口天津口音,嘿嘿笑道:“非也,非也,我这是在逗你玩。” 司宸俊狠狠的拧了下眉头,韩姒鸾说的什么话,他一句也没听懂,只是拧眉道:“韩姒鸾不要跟本宫耍花招。” 韩姒鸾好像没有听到司宸俊的话,拿起酒壶倒了倒,空了,便往司宸俊面前一方,“殿下,酒没了?还要喝。” “殿下,八宝鸭没了。”白芷妍将空的盘子往司宸俊面前一放,大大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满脸怒气的司宸俊,“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让本公主和月王妃饿着出宫的罢?” 242势力:独木不成林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到白芷妍和韩姒鸾的话,司宸俊气的想要吐血,这两个女人吃七八道菜,四五份点心,两壶酒下腹,还敢跟他说会饿着肚子出宫? 这位公主真的是公主,不是大街上随便拉来的? “看来殿下当真吝啬。”韩姒鸾抓起一只大虾,边剥壳,边叹气,“吃的不尽兴,喝的不尽兴!” “哎……”白芷妍一边吃着罗海松子鱼,一边用失望的语气说:“我还以为像东瀚这样的礼仪大国,会礼待……” 司宸俊实在受不了韩姒鸾和白芷妍的在他面前哎声叹息,数落东瀚不尽待客之宜,忙把断白芷妍的放在,吩咐道:“来人,让御膳房再添几道菜来,把最后两壶御天香取来。” 韩姒鸾和白芷妍齐刷刷的向司宸俊坚起一个大拇指,“殿下英明。” 司宸俊也不说话,只是哼了一声,紧瞅着韩姒鸾,瞅的韩姒鸾浑身不自在,“殿下有话要说?” “你说呢?”司宸俊不答反问,想要套套韩姒鸾的话,他相信韩姒鸾来找他,绝非只为了敲诈他,之所以卖关子不说,想来是因为白芷妍在的原因,“你们慢慢吃,本宫有事,先出去一下。” “去吧,去吧。”韩姒鸾朝司宸俊摆了摆手,示意司宸俊离去,便和白芷妍一起消灭桌子上的菜肴。 司宸俊睨了韩姒鸾一眼,便起身离去,直到出了邀月阁,才附在小桂子耳边,交代了两句,小桂子便折身到肴月阁,附在韩姒鸾耳边低语了两句。 韩姒鸾秀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跟小桂说,“你且去转告,千里马好找,而伯乐难寻,在朝廷需要扩展势力,笼络武将能士之时,殿下可愿当个伯乐?” 小桂子闻言,便退出了邀月阁,将韩姒鸾的话传给司宸俊,司宸俊面上一疑,“她这是什么意思?” “殿下,奴才见月王妃毫无顾忌的在九公主面前说出来,想必,并没有戒备九公主。”小桂子说:“殿下,可以当面问清楚?” 司宸俊恼怒的咬了咬牙,当面问韩姒鸾根本不买他的帐,不过,韩姒鸾现在既然说了,应该不会如之前那般,思索半响,他才折身回到邀月阁。 “三年一届科举高考在明年举行。”这是司宸俊进去后说的第一句话,韩姒鸾之前的话音,便是要笼络知识分子、巩固朝廷的统治,建立他自己的势力。” “盛世的文官,乱世的将军,殿下在朝中虽有我父亲的势力,可是手中却未握有半分兵权,倘若有一天……” 韩姒鸾的话适时的打住,留有一半的悬念去给司宸俊自己补脑想像,相信,还算聪明的他,不难想不通…… 果然,听了韩姒鸾的话,司宸俊眉心一拧,似在沉思,他不是没有想过手握兵权,可是,父皇多疑,让他进六部学习,暗中为自己拉势力已经超出底线了, 若是再敢打兵权的主意,定会让父皇起疑心,更何况,云王如今正因兵权在握,才会起兵谋反,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染兵权的好。 “皇上已经派我父亲去寻找鬼医了,殿下可听闻关于鬼医的传言?”韩姒鸾知道司宸俊在心里衡量利与弊,便适时的抛出一句令司宸俊震惊的话。 韩姒鸾这话一出,如平地炸雷,震司宸俊面色阴沉,他知道是韩颂献了一颗紫金丹给父皇,才得已治好父皇的病,也知道父皇派人韩颂去寻找鬼医,当时并没有多想。 可今天听韩姒鸾这么一提,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之前去寻找鬼医的暗卫,带回关于鬼医隐世的谣言,他只是嗤之以鼻,现在想来,父皇如此执着的要找鬼医,怕是目地不纯。 而且,若韩颂当真寻到鬼医,深得父皇重任,云王势力一倒,韩颂势力崛起,必会与他对立,到时候,他岂不是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你有什么办法?”司宸俊知道韩姒鸾能这么说,就肯定有办法,当下便道:“你喜欢御天香,等会本宫让人给你送些去王府。” “这怎么好意思咩?”韩姒鸾无耻的说:“我和伽月成亲,殿下都没有表示一下,这酒就当是殿送给我和伽月的贺礼,既然是要送给我和伽月的贺礼,那我便自己挑,就要大四喜,殿下觉得如何?” 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司宸俊气的抽下嘴角,可现在是要请韩姒鸾帮忙的时候,他倒也不吝啬,“本宫依你,没有问题,现在,你可以说了?” “殿下想要手握兵权,手上就必需要有良将。”韩姒鸾一边吃着大虾,一边说道:“殿下比任何人都清楚,何谓的良将。何为忠。” 司宸俊点了下头,在皇宫里长大的他,怎么会不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朝廷将员亦是如此。 “你觉得,秦安这个人如何?” “秦安?是那个救出十四皇子的禁军?”韩姒鸾秀眉一蹙,漫不经心道:“不畏生死的从冲天火灾里救出十四皇子,又凭五百兵卫,在损失降最低的情况下,剿匪二千多人,可见此人是个有勇之人!至于,是否忠心于殿下,就那要看殿下如何去栽培!” 司宸俊点了下头,跟着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道:“朝中功绩累累的将军不在少数,想要提拔秦安,只能看他这次平乱,能否有个好功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韩姒鸾淡然道:“势力,越广,殿下才能稳。” “有何良策?”木秀于森,风必摧之这个道理,让在斗争中长大的司宸俊深知其意,纵是他明白韩姒鸾的意思,可一时半会,他到哪里去寻得能人栽培成良将? 韩姒鸾勾唇一笑,伸出食指沾了点酒,在案几上写出几个大字,司宸俊仔细看去,顿时面露欣喜,如醍醐灌顶,当下便欣喜道:“确实是个好计策。” “我和伽月以后,还要仰丈太子殿下的庇佑。”见司宸俊很是受用,韩姒鸾端着酒杯,到司宸俊面前,道:“合作愉快。” 243上山:毒物攻击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一顿餐可谓是大饱口福,满载而归,韩姒鸾和白芷妍吃饱喝足前脚刚到王府,司宸俊便以贺礼名义把所谓的大四喜也送到了王府。 看到摆放在客厅的酒坛,绫罗绸缎,手饰珠宝和一品四香,白芷妍啧啧的道:“姒鸾,你贼坏贼坏的,蹭了太子一顿饭,还狠狠的敲诈了一笔。” “哎,注意用词,我是大大的良民。”韩姒鸾打了个酒嗝,看都不看摆在客厅里的东西,摇摇晃晃的向墨渊阁走去,边走,边洒脱的道:“吃饱喝足,捞金财,美人寻欢,软香玉,乃人生一大快事,妙哉,妙哉,美人,韩大爷来也!” 白妍芷望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眼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打发了身边跟上来伺候的丫鬟,独自回到小院,往锦榻上一倒,望着头顶的虚空发呆。 “王妃。”韩姒鸾摇摇欲坠的进了墨渊阁,守在墨渊阁伺候的丫鬟,忙上前扶着她,“王妃,奴婢去给你煮些醒醉汤来。” “不必了,王爷可在寝殿?”韩姒鸾说着,伸手勾起那名丫鬟的下鄂,笑面如花一般迷人,“本宫要与王爷独处,你且退下去。” 她说着,轻佻的吹了一口气息在那丫鬟的耳畔,丫鬟的脸颊瞬间羞红的快要滴血,连忙羞涩的道:“奴婢这就退下。” “小语,本宫和王爷独处时,不喜欢有人打扰。”话落,便一口一个美人叫着,痞痞的进了寝殿。 浅语打发了守在寝殿外的丫鬟,便亲自守在寝殿外。 “王妃。”看到韩姒鸾进了寝殿,追风上前恭谨道:“主子传来消息,要王妃放心。” “嗯。”韩姒鸾脸上的玩味和轻佻瞬间裉去,跟追风说:“我要出城,立刻命人给我备马。” 追风应声,便从密道里出去,韩姒鸾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降紫色戎装穿在身上,又拿出一个锦盒递给进殿来的浅语,“明日宫中夜宴前,我会尽快赶回来,若是来不及,只能由你进宫。” “放心,我会处理好。”浅语从锦盒内拿出人皮面具,一边给自己带上,一边不安的说道:“小姐,你一个人上路,有些不安全,让浅薇陪你一同去吧。” “不必了,浅微若也不在,必会惹人怀疑。”韩姒鸾用一根缎带束起满头墨发,拿出司伽月之前为她准备的银色面具带好,便打开密道跳了下去。 破败的茅舍外,追风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马,见韩姒鸾出了密道,上道:“马匹已经准备好了,王妃,这是要去哪里?” 韩姒鸾知道,追风肯定会跟着护保她,便说道:“你不必跟着保护我,回到墨渊阁扮演好你的角色,以免惹人怀疑,暗中派几个暗卫保护我便是。” 追风略显犹豫了一下,才点头应“是”吩咐了暗卫暗中保护韩姒鸾的安全,这批暗卫是司伽月怕他离开帝都,会有人暗中对韩姒鸾不利,专门从天弑宫挑出来的精锐,在暗处保护韩姒鸾的安危。 韩姒鸾得知后,心里暖暖的,面上也不由勾起笑意,骑着马儿向奔出茅舍,像城外疾奔而去,她要在他回到帝都之前,给他一个惊喜。 时间在路程中流逝,赶到青峰山下时,天色已黑,浩瀚星空,明月当头,月亮被云层遮住,透着稀薄的华光,虽不甚明亮,却也可以看见上山路。 在山脚下,韩姒鸾简单的吃了点暗卫烤好的野兔肉,便骑马上了山路,青峰山山高险俊,苍翠如盖,路途崎岖坎坷,山内野兽出没频繁,常常在白日都能听到狼嗥,夜晚更是可怕。 一群暗卫虽不知韩姒鸾上山为何,可为了韩姒鸾的安全,已有几人提前上山为韩姒鸾开路,清理出没的野兽。 所以,韩姒鸾这一路上山,都畅通无阻,别说没有野兽出没,就连山路两边可能在骑马过程中会伤及肌肤的荆条都被清理掉,这让韩姒鸾不得不称赞暗卫们的办事能力。 越往山上,路越险俊坎坷,茂密的森林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令人心颤的狼嗥声,暗卫们不得不现身在韩姒鸾前后护着,以防有野狼冲出树林。 可防什么,便来什么,随着狼嗥声越来越清晰,韩姒鸾和暗卫都明显看到不远处的传来野兽奔跑跑穿梭在丛林的声音,紧接着便见黑暗的丛林中乍现出几道幽幽森然有绿光。 那是野狼的双眸,在夜间散发出的幽冷寒光,借着微薄的月光,能够看清楚奔跑来的四条野狼,每一条都龇着锋利的尖牙,吐出那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目光凶恶的向韩姒鸾几人恶狠狠的扑来。 “护送王妃先走,这里我们来处理。”眼见野狠凶残的扑来,几名暗卫拔剑砍向扑来的恶狼,另外几个暗卫,则是继续护送韩姒鸾上路。 几条野狼凶残狠戾,韩姒鸾一点也不担心,暗卫会应付不了,便骑着马儿飞速的向山路赶去。 如韩姒鸾所想,留下的五名暗卫,以最快的速度杀死几匹野狠,随后追了韩姒鸾几人,韩姒鸾见暗卫追上来,便知野狠已解决,可几个暗卫手臂身上都负有伤势。 “把这药,洒在伤口上止血。”拿出一瓶药扔给受伤的暗卫,韩姒鸾望着前方更加崎岖,难以骑马前行的山路,只好把马弃了,途步上山。 几个暗卫得了韩姒鸾的药道了声谢,也不耽误时间,连忙给互帮着给对方的伤口止血包扎,随后上山。 青峰之颠高如通达云霄的天柱,既便到了半山腰上,靠步行和轻功上山,都未必在天亮前赶到,而且,越是靠近青峰顶,路途越艰难。 这个艰难已经不是路途的问题,而毒虫和阵法,只要一不留神,不是被困阵法,便是死在毒虫之下。 好在,韩姒鸾对阵法有所了解,也曾上山数次,路途中的阵法根本就难不到她,至于鬼医以毒虫设下的阵,对她更不是件难事,她本就会养毒物,抓毒物小儿科一件。 可是,就算她再会抓毒物,也难敌一群毒物的攻击! “那,那是什么东西?” 刚穿过一个阵法,暗卫们刚提步前行,便借着洒下来的月光看到前面地面上,爬着密密麻麻虫子,而且,速度极快。 “后退。”眼见那群毒物快要爬到领头的暗卫面前,韩姒鸾举着燃起的火把丢向毒虫群。 火一接触毒虫,便响起啪啪的声音和一股烧焦的糊味,众人这才看清楚,那密密麻麻攻击来的毒物,竟是坚着毒钩的毒蝎子。 244蛇阵:剧毒出现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多毒蝎子?”暗卫们看到眼前密密麻麻爬向他们的毒蝎子,都惊瞪大了眼晴,连忙拿火把去燃。 眼见毒蝎被烧死许多,仍有一蜂群般的毒蝎向倒坚着毒钩,向他们攻来,那速度快的惊人,纵是几人拿着火去烧,也挡不住毒蝎的攻击。 “你们都后退。”韩姒鸾让暗卫们后退,从袖子里拿出一包粉沫往毒蝎群里一洒,便见毒蝎群连立刻像四周散去,被散发粉沫的地方,没有一只毒蝎。 “这粉沫,可驱离毒蝎,你们都洒在身上。”阻止了毒蝎前行,韩姒鸾把剩起来的粉沫都给了几个暗卫。 “王妃,那你……”一个暗卫,见韩姒鸾把粉沫给他们,自己却没有洒,忙把粉沫又递到韩姒鸾面前,“王妃先用,我们用火把一路烧过去,便无事。” 以毒蝎布下的阵法,岂是那么容易走过去,放眼望去前方百米都是毒蝎群,轻功高强的人自然过得去。 可这是阵法,没有驱毒蝎的药,暗卫根本走不过去,只能由韩姒鸾在前面解阵,道:“我自有办法过去,你们抓紧时间,记住,鞋面边缘和衫角都要沾染到粉沫。” 话落,韩姒鸾后退几步,从身上拿白银,足尖一点,纵身飞跃起来,依着解阵的步伐,将手中的银子一一的掷于毒蝎群中,自空中飞跃而过,直到出了毒蝎阵法,便回头向暗卫道:“你们都踩着银子所落的点跃过来,便不会有事。” 几名暗卫连没洒好粉沫,前方就传来韩姒鸾的声音,抬头看去,便见韩姒鸾已经走过毒蝎阵,几个暗卫羞愧的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本是他们来保护韩姒鸾的安危,可到头来,竟是韩姒鸾在保护他们的安危,几人的脸上都挂不住,羞愧都不敢去看韩姒鸾。 要是让主子知得他们还要仰丈韩姒鸾的护佑,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敢耽误时间,几个暗卫连忙按着韩姒鸾的话去做,果然走出了毒蝎阵,好在有驱毒蝎的药粉,让几个人都没有受到毒蝎的攻击。 “走吧。”看到几名暗卫都顺利走过阵法,韩姒鸾举着火把,便继续前行。 几个暗卫相视一眼,立刻有四个暗卫,举着火把走到韩姒鸾前方去打头阵,虽然他们不会解阵,但总能危险来临时,抵挡一下。 看到几名暗卫惭愧的脸色,韩姒鸾便知暗卫们心里所想,也就没有唤住急着在前方仔细的四处寻察的暗卫,只是无声一笑,不知道几人待会看到那个东西,会是什么神情。 上山的路上,都是鬼医布下的阵,用来阻止人上山,她们如今才过了一道五毒阵,接下来还要闯四阵。 要不是看那些毒物都是鬼医养的,她刚才就一把火把毒蝎全烧了! “周围有东西,保护好王妃。”就在这时,前面探路的暗卫,突然止住脚步,警惕戒备的环视着四周。 一种窸窸窣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从几人四周的丛林里传来,几个暗卫举着火把,照亮四周的丛林,才发现无数条昂着蛇首吐着舌信的眼镜蛇,从林里爬出来。 暗卫见状,拔剑便向爬来的眼镜蛇斩去,韩姒鸾一惊,忙道:“住手,只要不杀蛇,蛇阵就不会启动……” 可显然已经太迟,寒光乍中,四五条蛇被一剑斩成两断,这一剑顿时惹怒了群蛇,只见成百上千的蛇,都涌向暗卫发动攻击。 而在此时,前面的几名暗卫倒吸一口冷气,震惊的看着丛林里爬出来,瞬间挡住前路的巨蟒,那是一条足腿那么粗的青色巨蟒。 那青蟒盘旋几人的前方,彻底的抵住了山间小路,昂着头张着血盆大口,冲着几个暗卫嘶嘶的吐着舌信,看起来由甚是吓人。 韩姒鸾看了眼攻击几个暗卫的毒蛇,便走到前面的暗卫身旁,看着抵路的巨蟒,向那巨蟒挥了挥手,“我要上山找你家主子,你,马上让开。” 韩姒鸾话一出,几个暗卫齐刷刷的扭头看着韩姒鸾,眼眸底充满了惊疑,他们的王妃这是在命令蟒蛇让路? 几个暗卫见青蟒仍是盘旋在前方,没有离开,也没有主动攻击,便通过眼神交流达到共识,向两边走开,从两翼包抄,去分散青蟒的注意力。 “你们都回来。”看到暗卫去举剑从两翼去攻击青蟒,韩姒鸾一边向青蟒走去,一边向暗卫说道:“不在轻举妄动,会激怒它的。” 看到韩姒鸾径直向青蟒走去,暗卫们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连忙奔到韩姒鸾前面,持着剑戒备的向青蟒靠近,“王妃,不杀了这条蟒蛇,我们上不了山啊。” “把剑放下。”看到青蟒昂着头嘶嘶的吐着蛇信子,已经做出攻击姿势,韩姒鸾忙上前一步,把暗卫举起的长剑按了下去,看着正要发怒的蟒蛇,说:“青田,俯倒!” 这条青蟒是鬼医养的蛇,名叫青田,韩姒鸾刚穿越到这个朝代时,这条蟒蛇就跟着鬼医,和韩姒鸾的关系挺好,根本不会攻击韩姒鸾。 蛇阵的蛇,之所以攻击他们,完全是因为,暗卫动手斩条蛇,蛇才反击,要不是闻到韩姒鸾的气味,青蟒早就发动攻击了。 韩姒鸾走到青蟒面前,青蟒已放下攻击姿势,嘶嘶的吐着舌信,韩姒鸾伸手摸了摸青蟒的身子,跟它说道:“带我去找你家主人。” 青蟒吐着信子子,看着还在斩蛇的几个暗卫,蛇眸凶光毕露,韩姒鸾连忙向几个暗卫吩咐道:“都住手……” “啊……” 韩姒鸾话音一落,那边杀蛇的暗卫,已有两人被毒蛇咬中了手臂,韩姒鸾蹙了蹙眉头,拿出一个颗瓶子暗卫,“这蛇毒的很,快撤退,服下解毒丸。” “啊……” 又是一道惨叫,先前被蛇咬中的暗卫,还没来得及后退,就有一条蛇,化成箭一般扑咬着那名暗卫的鼻子,那暗卫直接倒在地上,两下便没了气息。 245损人:懂不懂阴德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随着一名暗卫死在毒蛇的毒液下,另一名被毒蛇咬倒的暗卫连忙后退,服下韩姒鸾给的解毒药,被没有受伤的暗卫,扶着远离蛇群。 眼见那群蛇,竟追出了丛林,凶猛的向暗卫们攻击,韩姒鸾眉头一蹙,一巴掌拍在青蟒的身上,吼声道:“你它妈的皮痒了,再不让你的蛇手下都退下,我剥了你的皮,把你红烧起来吃。” 青蟒被韩姒鸾这一巴掌打的嘶嘶嘶的直吐舌信,扭头看了眼正要发怒的韩姒鸾,连忙移着蛇身远离韩姒鸾,似乎很怕韩姒鸾真把它剥了皮给烧来吃。 “小姐,你还是这么喜欢吓青田。”此时,一道女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韩姒鸾回头看去,便见一红衣女子自远处凌飞而来,轻身似燕般落身在韩姒鸾面前,笑盈盈的说道:“公子派我来接小姐上山峰云殿。” “红绵你来的正好,快去给他们解毒。”韩姒鸾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青蟒,抬脚就要去踹青蟒,“胆子肥了,我的人你都敢指挥手下来咬,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青蟒被狠狠的踹一脚,蟒身一缩,掉头飞快的爬走,爬了几百米外,才回头看了一下韩姒鸾,见韩姒鸾没有追上去,青蟒才没入丛林,向山上爬去。 红绵驱离蛇群,便走到被蛇咬的那名暗卫身边,见暗卫面色发黑,手臂上的伤口处流着黑色,她忙拿出匕首,在暗卫的伤口处划了一个十伤口,把毒血从伤口处挤了出来,再给伤口处洒了药。 “其他人都没有受伤?”察看过那名中毒而死的暗卫后,韩姒鸾看向其他几个暗卫,道:“他已经死了,把他的尸体带着。” 接下来的山路,有红绵带路,所有危险都已解除,不到半个时辰,一群人便顺利的到达了青峰之颠的云殿上。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戌时,天边隐隐泛着鱼肚白,层层云雾在头顶随风飘浮,似乎一伸手,便可抓住流浮在头顶的云雾! 红绵带着韩姒鸾和几个受伤的暗卫,进了云殿正厅,跟韩姒鸾说道:“小姐连夜赶上山定是累了,我已经让给小姐的房间打扫干净,准备了汤浴,小姐你先泡个澡,解解乏休息一会。” “嗯,你先派人给他们几个处理一下伤势。”韩姒鸾往椅子上一坐,端过侍女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才问红绵,“师傅在休息?” “公子还在后山的石室里。”红绵从一名侍女的手里端了一份参汤到韩姒鸾面前,说:“公子说,小姐到了,先喝碗参汤,下去休息一会,晚些,公子再去看小姐。” 韩姒鸾微微蹙眉,摘下脸上的面具,端起红绵递来的参汤喝尽,便跟红绵说道:“带我去后山。” “小姐,这……”红绵欲言又止,面露为难之色,沉吟数秒才道:“小姐,公子的意思是让小姐先下去休息,待他忙完手上的事情,自会去看望小姐,再说,小姐的衣服已经被露珠打湿,若不换下沐浴,怕是会受风寒。” “无妨。”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不耐烦,掌心运起内力在被露珠浸湿的衣衫上游走一遍,衣衫瞬间被内力烘干,她拂了拂衣袖,转身出了正殿,自己向后山走去。 还没等她走到后山,便见青田从后山爬了出来,看着韩姒鸾吐着舌信往后跑,随之一抹洇水蓝的身影,自后山的一块巨石后方走出来。 “青田,那丫头又欺负你了?”贺兰子渊伸手摸着躲在他身后的青蟒,俊俏的脸庞永远都显的苍白病态,毫无血色的双唇,勾着似有似无的淡笑,“放心,有我在,那丫头不会把你吃了。” “谁说我不会吃它?看它长的那么肥,蛇肉一点鲜美,蛇血还滋养身体。”韩姒鸾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青田恶狠狠的说:“对了……还要把它蛇皮凉拌,蛇骨油炸,蛇胆生泡酒,吃的它连渣都不剩。” “嘶嘶……” 青蟒张着血盆大口冲着想要吃它的韩姒鸾猛吐舌信,用一副最毒妇人心的蛇眸去盯着韩姒鸾,又又委屈用头蹭着贺兰子渊的手臂,似在告状,又似在撒娇。 贺兰子渊安慰似的拍了下青蟒的头,抬头看了眼靠在石块上的韩姒鸾,面上的笑容褪去,露出一副嫌弃的神色,“真脏。” 看到贺兰子渊那副嫌弃的表神,韩姒鸾垂下眼帘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衫,树林中穿梭,衣衫确实弄的有些脏,素来洁癖的贺兰子渊最看不得了。 她抬起头冲着贺兰子渊嘿嘿一笑,揉着鼻子打着哈哈,“嘿嘿,我这不是太久没见师傅,想师傅了么,这才迫不急待的来看……” “不要叫我师傅,除非,你想从青峰上滚下去。”韩姒鸾讨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脸嫌弃的贺兰子渊打断,“月王妃,史上第一人,不仅大闹帝都威胁帝皇,还和嗜血修罗暧昧不清,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样雌雄难瓣的人,嗜血修罗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瘦丑的人。” 韩姒鸾跨着一张脸,恨恨的瞪着不疾不徐的向自己走到贺兰子渊,每次贺兰子渊看到她,都要把她损的一无事处,毒舌的不能在毒舌了。 看到韩姒鸾黑着一张脸,贺兰子渊眼底一抹别样的神色闪过,走到韩姒鸾面前,伸出纤玉莹白的五指捏住韩姒鸾的下鄂,扳着她的脸左右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一脸嫌弃的推开她的脸,“幸好几个月没见,不然看你这般瘦丑的样子,定会让我少活几年!” “懂不懂什么叫积阴德?你这是要下拔舌狱的。”韩姒鸾揉着被捏疼的下巴,不满的瞪了一眼贺兰子渊,这才发现贺兰子渊面色苍白一片,神情尽显疲倦,整个人都清瘦了一大圈,洁癖的他头发灰脏凌乱,身上的衣衫也是多处皱褶肮脏,显然是几天没有换洗过。 “我若下地狱,也要拿你做垫背。”贺兰子渊清冷的说,走前几步,见韩姒鸾靠在石块上不动,他便后退两步,一把提起韩姒鸾的后襟径直往后山药泉走去,边走,还边嘟囔了一句,“拉你下地狱,我都嫌脏!” 246药泉:别叫我师傅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满头黑线,贺兰子渊这是有多嫌弃她,才会说出拉她下地狱,都她嫌脏的话? “嫌我脏,那还放开我。”韩姒鸾不满的嚷嚷起来,“贺兰子渊,就算下地狱我也不要和你这个毒舌男一起下。” 贺兰子渊双眸一谙,面色沉冷如霜,没有搭理韩姒鸾,提着她加快步伐的进了一处山洞,韩姒鸾被提的难受,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连忙挣扎逃走。 可还没等她挣脱贺兰子渊的手,一股浓郁的药气冲鼻而来,下一秒,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在虚空划过一个抛物线,扑通一声掉到药泉里,猛的呛喝几口药汤,在汤泉内拼命的咳嗽起来。 “可惜了,毁了我的一池药。”贺兰子渊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蹲下身体在药泉内洗了洗自己的手,突然觉得脖子一紧,一条被药泉染成褐色的白绫缠住自己的脖子,韩姒鸾狡黠邪佞的声音响起,“这一池的药珍贵的很,怎能让我一人独占。” 话音一落,韩姒鸾握着白绫的手蓦然用力,便要将贺兰子渊拉入药泉,贺兰子渊眼眸忽闪一道华光,眼见就要落入药泉,他身形陡然一转,落下的身子旋飞空中,一手抓住脖子上的白绫,便要撕裂。 却不想在旋身之际,另一条白绫似赋于生命的灵蛇一般缠上他的双脚,用力一拉,他整个身体失去平衡,最终在韩姒鸾得意的笑声里“扑通”一声的摔进药泉。 脏着身子掉入药泉,当真是把整个药泉的药的毁了,贺兰子渊伸手抹去脸上的药汁,气急的喊了一声,“韩姒鸾。” “哟,师傅大人想要打架?”韩姒鸾靠在药泉内边的石头上,痞痞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贺兰子渊,耸了下肩,不以为意的说:“说我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这是帮你,师傅大人要领情才是。” 贺兰子渊微蹙如画般的眉,眸光紧凝着痞痞坏笑的韩姒鸾,昏暗的山洞内,看不清他眼底别样的神色,但可以透过微弱的烛火看到他浸湿的衣衫,紧紧的贴胸口,勾勒出他胸前的曲线。 而韩姒鸾的衣衫也是如此,被水浸湿后,完全紧贴在胸口,把她那两座傲挺勾勒出来,袅袅雾气中,那若隐若现的诱惑,美的勾幻人心。 贺兰子渊拢回心神,敛下眸光,转身出了汤浴,冷冷的丢下一句,“照价赔偿。”便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往洞外走去,未了留下一句,“我从未有过你这个徒弟。” 贺兰子渊在十年前救韩姒鸾时,也只是韩姒鸾现在的年龄,十年已过贺兰子渊不过才二十五六岁,又因本来就身体病弱,隐居世外,不问世事,更显的年轻,看上去更显柔弱年轻。 所以,贺兰子渊不喜欢韩姒鸾喊他为师傅,他从不认为,他传授了医术给韩姒鸾! 也从不认为,和他生活一起数年的韩姒鸾是他的徒弟! 韩姒鸾面上笑容一敛,看着贺兰子渊身上的衣衫粘贴在他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体竟是那般的单薄脆弱,像好一阵劲风吹来,就能把他刮倒。 其实,她之前就发现贺兰子渊面色苍白的吓人,神情尽显疲倦,而且素有洁癖的他,连身上的衣衫都脏不堪,一看就是几天几夜都没有休息过。 所以,才想要让他下药泉泡药,补补身子!她可不想让贺兰子渊,因为她研制七虫七花的解药,而劳神费心!弄跨了身体。 毕竟,贺兰子渊的身体本就弱,要不然,也不会将天然温泉,设为药泉。 而且七虫七花毒不是一般的毒,一旦入体,每一解种毒都会产生七七四十种毒,若想彻底解毒七虫七花的毒,解药就必需要以制毒的七虫七花来配制。 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司伽月中的是哪七虫七花的毒,想要在短时间内配出能够成功解除七虫七花的毒药是件极难的事情。 哪怕是素有和阎王抢人命的鬼医,贺兰子渊也难以在短短的两个月就偿试百虫百花,配制出解药! 她也不想,看到贺兰子渊因此身体虚弱! “小姐,衣服给你送来了。”就在韩姒鸾陷入沉思时,一道少女的声音响起,她连忙拢回心神,问送衣的侍女,“看公子的样子很疲惫,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有休息了?” “公子这段时间,一直把自己关在后山的石室里,偶尔出后山,也是去寻山里寻找草药和毒虫”。那名侍女,一边把衣衫放在干净的石壁上,一边跟韩姒鸾说:“公子的日常膳食,都由红绵侍卫送入石室,很多时候送进去的饭菜都没有动过,若不是小姐今日来,公子怕是不会出后山。” “嗯,我知道了,你马上吩咐人炖些补品,待会儿我亲自给公子送去。”韩姒鸾挥了一下手,示意侍女退下。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她才走出药泉,到另一边的清水温泉洗净身上的药味,换了身绣有青竹的银色锦衫出了后山,而先前的侍女也迎面走来,“小姐,补药和参汤都炖好了。” 韩姒鸾把换下来的衣衫递给侍女,直接去了厨房,把炖好的补药和参汤与清粥小菜,端着去了云天阁。 她刚进云天阁内殿,贺兰子渊才刚沐浴好走了出来,披散的墨发还湿漉漉的滴着水珠,苍白的脸庞,因刚沐浴过而显得绯红,有几分娇弱的病态美,纵是看了十年的韩姒鸾看到都仍是双眸放光,不由的称赞,道:“若是美人倌的倌儿,都像你这般,生意肯定火爆。” “用你赔偿给我的药钱,在帝都开一间倌坊,或妓院。”贺兰子渊缓步走到桌子前,看了眼桌面上的清粥小菜和参汤补药,便坐下来端起补药在闻了一下,推到韩姒鸾面前,“喝了它。” “为毛?要补的人是你,又不是我。”韩姒鸾撇着嘴把药推到贺兰子渊的面前,然后往桌子一趴,问贺兰子渊,“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不是说,我当倌儿,生意一定好么?这么好的资源,为何不利用?”贺兰子渊头也没抬的端起清粥小菜吃了起来,“你在帝都干的那些好事,我便不与你一一算帐,只要开一间够档次一点的倌院便是。” 247剧毒:白翼血蝙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眼底划过一抹诧异,她在帝都干的事情贺兰子渊都一清二楚,包括,以贺兰子渊的名义散播出去谣言。 “井底之蛙,也想出井见世面了?”见贺兰子渊面色沉冷,韩姒鸾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讨笑,“嘿嘿,没问题,只要你一句话,别说一家妓院,就是十家妓院我给你开!” 韩姒鸾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令人遐想咩!贺兰子渊吃饭的动作稍稍一滞,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 随即,毫不客气的,欣然接受了韩姒鸾的主动讨好,“看你一片诚心,我怎么拂了你的意,那便十家店吧!至于,我目前还没想好,待想好了,自然告诉你。” 话落,继续埋头吃饭,直接忽视满头黑线的韩姒鸾,韩姒鸾只觉得自己嘴贱,紧咬了下双唇,幽怨的看着吃的正香的贺兰子渊,“喂,我只是客套一下,你别当……。” “我接受你的客套。”不等韩姒鸾把话说完,贺兰子渊便耸了下肩,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说道:“你要知道,我接受,是你的福气。” “这个福气,我无福消受,我能不要么?”一家妓院就要投资几千甚至几万两银子,十家店的投资要几十万两银,韩姒鸾表示很肉疼。 不过,转而一想,在帝都开妓院和歌舞坊,对她有利,能收集到各道消息不说,想要拉拢朝廷官员,有时候就要靠这种花边途径的手段来达成。 只是,一向不喜于世的贺兰子渊,怎么会突然想要做起生意来,而且,还是做妓院这种生意? “给我一个足够充份的理由。”韩姒鸾往椅子上一靠,敲着二郎腿睨着贺兰子渊,说:“这可一点也不像你!” “我需要钱,这个理由充份吗?”贺兰子渊放下手中的碗筷,澄亮透澈的眼眸凝睇着韩姒鸾,话锋一转,“为什么需要七虫七花毒的解药?是谁需要?月王殿下还是嗜血修罗?” 韩姒鸾心中一惊,她之前没有和贺兰子渊说过,七虫七花的解毒是配制给谁的,贺兰子渊一猜即中,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可话里却透着肯定。 “东瀚皇给月王服了七虫七花的毒,已经快十年了。”对于司伽月中毒的一事,韩姒鸾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当下便跟贺兰子渊说道:“我现在是月王妃,月王是我的夫君,我不能看着他受尽折磨,最后死在我面前。” 贺兰子渊没有说话,只是凝睇着韩姒鸾,从韩姒鸾的神情中他清楚的看到了一种依恋的情愫,那是她从未对任何人有过的,而以前常常不经意露出的忧伤和恨意,也消失殆尽了。 “月王是闻名都帝的傻王,你在他身边那么久,除了发现他中毒以外,还有其它症状是导致他变傻?”半响后,贺兰子渊才问道。 “没有,拒我诊断,他是当年目睹兴王和兴王妃被大火烧死,心理承受不了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才会变成傻子。”韩姒鸾很认真的说道。 不是他不把真相告诉贺兰子渊,而是时机未到,在那一天没有来临前,司伽月不是傻的消息,绝对不能走露。 这一点,哪怕是在整个王府都换成自己人的情况下,都会做好严密的保护,以防那可能出现的万分之一。 贺兰子渊瞳孔微敛,收回看向韩姒鸾的眸光,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锦盒,锦盒打开,是一颗红色紫红色的丹药,“这颗解毒丹药是以蟒牯朱蛤,金蛇,千足蜈蚣,百尾毒蝎与七毒花炼制而成,能不能彻底解除月王体内的毒,我也不能保证,毕竟,少了万毒之王大漠的吸血蝙蝠。” 闻言,韩姒鸾眼眸闪过震惊的神色,蟒牯朱蛤陆上的万毒之王,食之可百毒不侵,而且颇有灵性,多少绿林高手想要得到猛牯朱蛤,都不寻求不到。 因为,蟒牯蛛蛤在贺兰子渊手中,贺兰子渊最宝贝蟒牯蛛蛤了,连她想要看蟒犄蛛蛤,贺兰子渊都不舍得拿出来给她看,这次,竟然用蟒牯蛛蛤来提炼剧毒,实在让她意外! 她伸手拿过锦盒,取出那颗红色丹药放到鼻子前闻了一下,“里面还有马钱草,川乌,七星叶,九尾花,七仙茛,千金层,马缨药,都是七花中的剧毒花草,每种都罕见,世面上都极少寻得到。” “月王中毒极深,毒龄太入,早已经毒入骨血,纵是有解药,也难解体内的毒,只能以毒攻毒的办法,去解月王体内的毒。”贺兰子渊蹙了下眉头,“越是毒物,越能克制月王体内的毒,只是这东瀚国偏往东南,想要寻到白翼吸血蝙蝠是件极难的事情,过些天,我便去漠北碰碰运气,你且将这颗丹药,先给他服下。” 贺兰子渊说到这里,蹙眉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把抓过韩姒鸾的手腕,食指搭在韩姒鸾的脉搏上,跟韩姒鸾说:“你和月王,还没有圆房是好事,他体内的毒已在入骨血,在没有解毒之前,若是行床第之事,你便会中毒。” 他又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放在桌面上,“这里面的药,可以杀死精子,同样也可以解除精子内含存的毒,若是行房,倒也不怕毒入你的身体。” 韩姒鸾看了看面前的药,又看了看贺兰子渊,瞬间觉得脸烧的慌,如果有镜子在她面前,她一定能看到自己的双颊酡红的醉人。 暗吸一口气,她压下涌上心头的羞涩,双颊浮现的酡红也退了下去,将锦盒收起来,把瓷瓶里的药推开贺兰子渊面前,“我不需要这个药,剩下为最为一道剧毒,我亲自去取,既然只有漠北可能会出现白翼吸血蝙蝠,那我便到漠北走一趟。” 贺兰子渊看了一眼推到自己面前的药瓶,跟韩姒鸾说:“白翼吸血蝙蝠剧毒无比,要以主人的血为食,灵性虽高,却是难以驯服,你又对白翼吸血蝙蝠不甚了解,万一中了毒,不能及时解毒,会有生命危险。” 248重点:不要小看我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鬼医大人,你这是在小看我的能力?”听贺兰子渊那么说,韩姒鸾眉眼一挑,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只蝙蝠而已,终不过是个动物,我难道会驯服不了它。” 看到韩姒鸾那副痞痞的样子,贺兰子渊垂眸沉吟了半响,才和她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如谁今正是东瀚平乱的时候,你离开帝都就不怕引起怀疑?还有你走之后,月王的人生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 贺兰子渊提出的担忧,放在之前,韩姒鸾肯定会考虑,不过现在,司伽月不在帝都,她根本不需要去考虑她离开司伽月会被暗害。 至于平乱的事情,干她屁事,她只要随便找一个借口,就可以出城,而且,还不会有人怀疑,就算不找借口,有浅语在帝都假扮她,也不会被人发现。 “那点小事,我会处理好的。”说着,韩姒鸾拿出七绝玉佩递到鬼医眼前,不解的问道:“你之前说过,真的七绝玉佩在日光和月光下能够看到玉佩几有红色血丝流动,可为何这玉佩没有解百毒的功效?” 看到面前的玉佩,贺兰子渊心中一惊,接过玉佩走到窗子前,迎着初生的朝阳看去,细看之下,果然看到玉佩内流动的血丝。 贺兰子渊打开窗子,折身到桌子前,拿着玉佩仔细打量了一翻,才将玉佩放在阳光透过窗子照在桌子上的一片银光中,跟韩姒鸾说:“这玉佩是真的。”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凝视着面前的玉佩,百思不得其解,“你不是说,此玉佩若是真的,具有灵力,可以解除百毒么?可这玉佩不仅没有灵力,连解毒的功效都没有。” “你身上有和这玉佩一样的胎记。”贺兰子渊把看向玉佩的目光移到韩姒鸾身上,“你身上的胎记和这玉佩一定有着某种关系,自得到玉佩之后,有没有觉得身体发生异常,或者是胎记发生变化?” 韩姒鸾摇了摇头,“这玉佩在我身上没两天,我便把它带在月王身上,本以为这玉佩可以为月王解毒,却不想,高估了这玉佩。” 听韩姒鸾这么一说,贺兰子渊不由的蹙了下眉,看着韩姒鸾的眼神透几着复杂的神色,如此重要的玉佩,她得到手后,却不是第一时间来找他,而是把玉佩给了月王。 看来,月王在她心中的份量不轻!不仅仅只是因为,月王是她的名义是的夫君!而是…… “也就是说,你自己没有带在身上试过。”他把眸光又锁定在日光下的玉佩上,跟韩姒鸾说道:“七绝玉佩有灵力不是传言,如今没有启发灵力,想必,还有什么重要的程序没有启动。” “启动玉佩的灵力,应该和我有关。或者说,和我身上的胎记有关。”韩姒鸾看着血红的玉佩,也凝眉沉思起来,忽地,她灵光一闪,道:“我想,有一个人,能够给我解答。” “哦?”贺兰子渊双眸中一抹狐疑闪过,“竟有人会知道如何启动这玉佩?那人是谁?” “川华国的瑞王,夏候钦。”其实,韩姒鸾自己也不确定夏候钦是不是知道如何启动七绝玉佩,而是想到夏候钦之前和她说过,她们俩都是因为七绝玉佩穿到这个朝代。 从而,推断出,夏候钦可能比较了解七绝玉佩,或许也知道如何启动七绝玉佩,不然,她们又是怎么借着玉佩的灵力穿越到这个朝代? 听到韩姒鸾提出夏候钦这个名字,贺兰子渊心中一震,抬头看着韩姒鸾,问:“夏候钦?你确定?” “不是很确定。”韩姒鸾往椅背是一靠,耸了下肩膀看着贺兰子渊,狐疑的问道:“听到他的名字,你好像很吃惊的样子,怎么,你认识他?” “我认不认识夏候钦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贺兰子渊的话没有说完,只是紧凝着韩姒鸾,试图从韩姒鸾的神色中,寻找出不一样的神情,最终,只看到韩姒鸾惊疑的看着自己,问:“重点的是我?” “嗯。”贺兰子渊收回眸光,把玉佩递给韩姒鸾,“你认识他,就更容易从他口中得到你想要的信息,这不是重点吗?” “姑且试试看吧。”韩姒鸾接过玉佩,不由的拧了下眉头,她太了解夏候钦了,只要她提出玉佩的问题,夏候钦一定给和她谈条件。 就目前而言,夏候钦条件,不是和玉佩有关,就是和她有关,把玉佩和都锦盒收起来。她伸了个懒腰,跟贺兰子渊说道:“我还要事,就先回帝都了。” 说着,起身便要离去,才刚迈开步子,她又折身回来,双手趴在桌子上,凑到贺兰子渊面前,凝视着贺兰子渊的脸庞,端志补药送到他嘴前,蹙眉说:“你本来就身无几两肉,如今还这般削瘦,越发的像瘦猴了,快把这药喝了。” 韩姒鸾的突然转变,让贺兰子渊微微一愣,垂下眼帘看了眼送到嘴边的药,又看向面前拧眉的韩姒鸾,这才启唇就着韩姒鸾端着的药,一口一口的把药喝了下去。 见贺兰子渊把药喝了,韩姒鸾才放下碗,拍了拍贺兰子渊的肩膀,打着哈哈的说道:“身体是生命的本钱,什么都能亏,别亏待了自个儿的身体。我走了。” 看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贺兰子渊无声的笑了笑,直到韩姒鸾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内,他才收回眸光,唤了一声道:“红绵。” “公子。”红锦进了殿内,看到贺兰子渊面前的补药和清粥都吃完了,便笑道:“小姐走前吩咐了,以后的每一餐,都要盯着公子吃,若是不吃完,便要传信向小姐禀报。” 贺兰子渊眼眸底一抹熠熠的华光闪过,沉声道:“你似乎忘记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红绵面上笑容一敛,忙跪地垂下头,道:“红绵知错,请公子责罚。” “去安排一下,明日准下山,去开元寺。”贺兰子渊话落,便起身走出了云天阁,冷冷的丢下一句话。 249毒王:成为阶下囚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下了青峰山没有直接回帝都,想着离夜宴还要几个时辰,便直接去了卓宇所在的宅子,看看试验结果,她才刚到宅子前,卓宇便已经出宅迎接,“卓宇参见王妃。” “起来吧。”韩姒鸾下了马,走到卓宇面前,跟他说:“日后不必行这些虚礼。你试验的如何?” “是,王妃。”卓宇应声后,从胸前拿出一个记录档案的卷宗递到韩姒鸾面前,说道:“王妃,这几天的试验结果,和试验病人出现的反映情况,我都记录下来,你看看。” “带我去看看试验者。”韩姒鸾接过卷宗一边番看记录,一边给卓宇说,“目前为目,试验病人有没有出现,一天不服药,浑身就会抽筯发狂的情况。” 卓宇引着韩姒鸾向后院的方向走去,听到韩姒鸾的问话,如实的回答道:“发狂的病症倒是没有,只是试验者会有流涕发抖的情况。” “嗯,药物起了作用。”韩姒鸾把记录都看了一遍,才合起卷宗递给卓宇,卓宇记录试验者目前出现的反映,都是吸毒者前期出现的反映。 只上次炼制的丹药,是第一次炼,成份和药效都掌握不够,药物的药效不大,没有达到她所想在的预期,也就不会让试验者在短期内毒瘾发作。 进了后院,卓宇打开一间房间的门,门下的阶梯往下走是一处暗室,不是,是一处地牢,走下阶梯底部才能看见,一条昏暗的长廊。 而长廊两边,是一间一间的铁牢,靠近阶梯边的铁牢是空的,越往里面走,便见两边铁牢里关着黑衣人。 想必,那些黑衣人,都是之前跟踪她和司伽月来到宅子的黑衣人,以后的试验者,这些黑衣人个个无精打彩的躺在牢里,看上去像是中了软香散。 卓宇好像看出韩姒鸾的惊疑,便跟韩姒鸾说:“这些人黑衣杀手,个个武功高强,我怕他们闯出地牢,便给他们下了软骨香,这样,就不担心他们闯出牢房。” 韩姒鸾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她眸光一扫,看向左侧的牢间,却见一个浑身破烂不堪的,一头糟糟的头发遮住脸庞的不知是男女老少的人,被绑在一个十字架的刑具上。 那人垂着头,也不知是死是活,但从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而且那人祼露在外的胳膊上,皮开肉绽,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结痂,可想而知,那人在不久前,才受过了鞭刑。 “他是谁?”能被卓宇关在地牢内的人,不,因为是被司伽月关在地牢里用刑的人,应该不是泛泛之辈,看那人的样子,也不是被关一天两天了,想来是有些年头了。 顺着韩姒鸾的眸光看去,卓宇看到了绑在刑具上的奄奄一息的人,眼眸底闪着不加掩饰的恨意,“他是害死我全族的仇人,唐宗。” “唐宗?”韩姒鸾微微凝眉,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过,盯着那人半响,她突然想到一个人,便问卓宇,“他可唐门的上一任唐主,唐宗?” “正是他,唐门的唐主,毒王唐宗。”卓宇面露挣狞,眸光凶狠的瞪着绑在刑具上的人,恨的咬牙切齿,“就是他,害死了我卓氏诛连九族。” “江湖传言,你主子一夜间血洗整个唐门,唐宗也是死在你主子手下,没想到,毒王唐宗竟然没有死。” 韩姒鸾看着不知死活的唐宗,眼底闪过一抹阴鸷的芒锋,她清楚的记得伽月说过,七虫七花的毒,就是毒王唐宗研制出来的。 现在,卓宇又说是唐宗害他卓氏一族被诛九族,想必,当年唐宗与东瀚皇勾结,陷害先皇,卓氏一族成了替罪羔羊。 而待东瀚皇登基为帝后,便让唐宗研制出七虫七花的剧毒,给伽月服下,如今伽月把唐宗关在牢里,必定是想从唐宗口中得到解毒的方子。 “打开牢门。” 她走到牢门前,跟卓宇说道,卓宇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牢房前打开牢门,韩姒鸾走到昏迷的唐宗面前,拿起一根铁棍拔开,遮住唐宗脸庞的头发。 “不要妄想得到解药,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嘶哑低沉的声音来自于奄奄一息的唐宗。 韩姒鸾挑起唐宗的头发,这才看清唐宗瘦黄的脸庞,在唐宗右脸处有一条狰狞的伤疤丑陋,一直延伸长右眼角,猛一看上去像是一条爬在脸上的蜈蚣。 而右眼凹陷到眼眶里去,只看到耷拉的眼皮皱成一团,隐隐可见一点暗黑,根本看不到他的眼睛,结合脸上的伤疤,更竟丑陋无比,但也可见,那副脸庞,若是生龙活虎,看起来有多凶捍可怕。 韩姒鸾勾唇冷笑,手中的铁棍抬起唐宗垂着的下鄂,声音中带着几分讥诮,“不曾想,江湖名门的毒王唐宗,竟然是个独眼瞎子,如今还是阶下囚。” 感觉自己的头被抬了起来,唐宗眸着的眼睛拉来一条缝隙,一只赤红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韩姒鸾,可能是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会出现在牢里,看到韩姒鸾的第一眼,唐宗面上露出惊疑的神色。 当看到韩姒鸾身后的卓宇时,唐宗面上的惊疑瞬间裉去,被愤怒和冷笑取代,“哼!你以为你弄一个小美人来,就能够从我嘴里套出解药的法子?别妄想了,我死,也会让月王垫背,他撑不了多久了,哈哈……。” 说着,唐宗扯着嗓了哈哈狂笑起来,因为他狂笑,脸上的伤疤也跟着颤抖着,仿佛一条活着的蜈蚣在他的脸上狰狞扭曲的爬着,已经不是丑陋可以形容的。 看到唐宗对韩姒鸾不敬,卓宇拿起鞭子狠狠的一鞭甩在唐宗身上,警告他:“唐宗,你想脚筯断裂,你可以继续试着对王妃不敬。” “王妃?哈哈……”唐宗讥诮的大笑两声,眯着独眼看着韩姒鸾笑道:“这么漂亮的丫头,嫁给一个满身剧毒,快要死的王爷,实在可惜了,月王活着,你要就要守寡,月王死了,还要守寡,听我一句劝,还是趁早逃吧!” 250套话:苟廷残喘罢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多谢毒王的劝说,只是,终要让毒王失望了。”看着狂笑的嚣张的唐宗,韩姒鸾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灿烂迷人,她袖子白绫一出,缠上唐宗的手腕,食指和中指并拢搭在唐宗的脉搏上,“你脉虚气弱,五脏肝脾已被毒侵蚀,七虫七花毒已入骨,毒龄三年之久,胸前助骨断裂三根,双腿膝盖骨已碎,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废人,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形如一条随时都会丧命的死狗,何不自行了断,也好少受些折磨了痛苦。” 唐宗体内也有七虫七花的剧毒,想必,是伽月用自己的血,让唐宗也跟着中毒,如此一来唐宗也要受那剧毒发作时的痛苦和折磨。 倘若唐宗受不了,自会说出解药的方子,可看眼前的情况,唐宗是宁可受剧毒发作时的痛苦,也不说出解药的方法。 由此可见,唐宗怕死,而且是非常非常的怕死,他知道,一旦他说出解药的方子,伽月就会杀了他,所以,他就算受尽剧毒折磨,也不会说出解药的方子。 听得韩姒鸾口若悬河的诊断出他体内病情,唐宗面上一滞露出惊疑的神色,随即,他眯着独眼轻蔑的大笑起来,“你这丫头既然懂医,就应该知道,只要我一死,月王就必死无疑,除非,丫头你也想让月王死!” 韩姒鸾薄唇一勾,冷冷一笑,抬着下巴倨傲道:“只要有本宫在的一天,月王殿下就不会死,至于七虫七花毒,本宫还不放在眼里。” 闻言,唐宗像是听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裂着嘴嘲笑起来,“这七虫七花毒,是我毒王亲手配制,普天之下,也只有我毒王能够配出解药。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跨下月王不会死的海口,简直是不知所谓。” “是么?。”韩姒鸾的唇角始终挂着笑容,“毒王,自信固然是好,可自信过了头,就会变的愚蠢,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毒你不会不懂吧。” “哼,出自我毒王之手的毒药,没有我毒王,任何人都休想解除。”唐宗轻蔑睨了一眼卓宇,冷哼道:“就是医仙谷的人,也解不了七虫七花的毒,更何况医仙谷早就已消失了,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些医术,就敢自命清高,不自量力。” “我敢自命清高,必是有自命清高的资本。”唐宗的鄙视和小看,韩姒鸾并不放在心上,她拿出袖中的锦盒,拿出锦盒里的紫红色的丹药,递到唐宗鼻孔前,风轻云淡的说:“我能够让你亲自,并自愿的说出解药的方子。” 紫红色丹药刚到鼻孔前,一股药香气扑鼻而来,唐宗脸色大变,垂着独眸紧紧的盯着韩姒鸾手里的丹药,面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唐宗的反映和不敢相信的神情,让韩姒鸾颇为满意,她拿回丹药在自己鼻子前缓缓的游走,闻着丹药的药香,“毒王,天下奇人异士遍布各国,而你,只不过是沙漠中的一粒尘沙,你当真以为,江湖人给你一个毒王的称号,你便称霸天下了?” “不可能。”唐宗惟独的一只眼睛紧凝着韩姒鸾手中丹药,脸色难看的骇人,突然,他勾唇笑了起来,“我说过,经我毒王手的毒药,没有人能够轻易解除,这颗丹药亦是如此,休要以为,残缺不全的解药就能解除月王体内的毒,哈哈,自作聪明,只会适得其反!。” 闻听唐宗的话,韩姒鸾心中一惊,难道解七虫七花毒的解药一旦配制不全,服下后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看来,从唐宗嘴里,还是得知了一个重大的信息,至于,这个信息可不可信,待验证后,自会明了! 韩姒鸾心里虽是惊骇,可面上却是不显,她笑道:“残缺不全的解药,毒王说的是沙漠中的万毒之王白翼吸血蝙蝠罢。”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听了韩姒鸾的话,唐宗面上一惊,显然不敢相信,竟在惊疑之下脱口而出,待话出口后,才方知失言,连忙闭嘴,顿时有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哼,你就死心吧。” 唐宗的一系列的反映,都被韩姒鸾尽收眼底,她薄唇一勾,冷笑一声道:“只有死人,放会死心,你很怕死,肉体的折磨,无法磨灭你的求生意志。你说,若是本宫把这颗丹药,给你服下去之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唐宗浑身一颤,苍白如纸的脸庞更添几分白意,看着韩姒鸾的眼神已经不是轻蔑和鄙视,而是深深的忌惮和畏惧。 是他小看眼前的少女了,一开始就对这么一个笑的灿烂,却又显和无害的少女放下戒备心,却不想这少女聪慧机智的令人不容小覤,那一针见血的话,和即将使出的手段,却又令他惊悚。 若不是怕死,他也不会受尽酷刑和七虫七花毒的折磨,苟喘到今日,而无法狠下心来,自行了断! “你别怕,这颗药是以蟒牯蛛蛤提炼的,给你服下简直是暴殓天物。”把丹药收进锦盒内,韩姒鸾笑着出了牢房,跟卓宇说:“毒王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你想为族人报仇,便报仇罢!” “一刀杀了他,倒是便宜他了,我会慢慢的折磨他,让他求生死门,求死无路!”卓宇充血的眼眸底燃烧着熊熊恨意的火焰,仿佛要将唐宗活活焚尽在恨意的火焰内,尸骨无存。 “也罢,随你处智。”韩姒鸾转身顿步,转身看了一眼愤恨的卓宇,又睨了一眼唐宗,挑眉笑道:“东瀚皇想求长生药,毒王又是东瀚皇的老盟友,留毒王一命也好,总归需要一个为东瀚皇试药的人,想必,毒王很乐意一如继往的为东瀚皇效忠。” “卓宇也正有此意。”卓宇说着一把掐住唐宗的下鄂,迫使唐宗张开嘴,把鞭子的把头塞进唐宗的嘴里直到喉咙。 左右也不需要唐宗开口说话了,就不怕弄残了唐宗的喉咙,这一棍把直接戳破唐宗的舌头和喉咙,浊血顺着唐宗的嘴角流了出来,痛的唐宗浑身直颤痛苦的呻吟起来。 251暗示:被下了催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卓宇出牢门紧锁住牢门后,便领着韩姒鸾去了关押试验者的牢房,“王妃,就是这里。”他指着躺在牢房里蜷缩成一团的人,跟韩姒鸾说,“我给他号过脉,查不出异样,只是会发抖流涕,时而还会口吐白沫,精神恍惚!” 韩姒鸾微微眯眼,凝视着蜷缩在牢房角落里颤抖着身子的黑衣人,跟卓宇说,“打开牢门。” “王妃,牢内太脏了,还是我把他带出来吧。”吃喝拉撒都在牢内,脏的不能再脏,卓宇自是不想让污秽脏了韩姒鸾。 韩姒鸾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光是闻着那恶臭的气味,就让她想要吐,能不进去,她自然是不愿意进去。 卓宇提着那神精恍惚的黑衣人,出了牢房扔在走廊上,把遮住黑衣人脸庞的头发给拔开,好让韩姒鸾能够仔细的看清黑衣人的脸色。 韩姒鸾走到牢房的石壁边上取下烛台,借着火光看着躺在地上面色肌黄,双眸涣散,嘴里吐着白沫的黑衣人,问卓宇,“今天给服药了吗?” “还没有,本想给他服药,接王妃来的通知,便搁置了。”卓宇说着拿出一个颈瓶,倒出一颗药塞到黑衣男子的嘴里,然后提着黑衣男子扔进另一间牢房。 韩姒鸾看着黑衣男子服下药后,浑身抽蓄两下,便从地上坐了起来,脸色虽然蜡黄无血,可却有了力气,只是双眼仍是涣散无神。 “主子,属下没能完成任务,属下罪该万死。”黑衣人突然站起来,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韩姒鸾,跪到铁栏前,跪地认错,“求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将功折罪。” 看到黑衣人的转变,韩姒鸾和卓宇都不由的一愣,韩姒鸾很快便知,是药效的作用,令黑衣人产生了幻觉,从而把一身男装打扮的她,当成了主人。 卓宇届时也看出来了,冷声道:“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跟着主子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主子是谁?竟还敢求主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属下跟随主子多年,自是知道主子身边从不用没用的人,这次任务是属下失职,请主子格外开恩。”黑衣人入幻不深,始终没有说出谁是他的主子。 “你既然跟随主子多年,可知道主子是何身份?”见黑衣人没有提及他的主子是何人,卓宇继续循循诱膳的问道:“倘若你知道,主子是何身份,看在你忠心主的份上,主子必会饶了你。” “谢主子,主子的身份是……”话到一半,黑衣人喉咙一哽,呜咽了一声,便没了声音,本是低着的头,也彻底的垂了下去。 没有得到黑衣人的回答,卓宇蹲下身子,伸手去试探黑衣人的鼻息,然后又号了下黑衣人的脉搏,狠狠的拧了下眉,跟韩姒鸾说:“他死了,死在心脏突然梗塞下。” “他被人下了催眠暗示,一旦说出主人是谁,便会死在暗示下。”这种暗示,韩姒鸾再清楚不过了,不需要再问,他已经知道黑衣人的主人是谁了。 “催眠暗示?”卓宇面上一疑,他还从未听说过催眠暗示这种毒药,难免觉得好奇,“是一种可以令人守口如瓶的毒药?” “不是毒药,是一种心里暗示,一个人被催眠后,便会受主催眠的人的控制,主催眠人将这种控化为一些暗示,暗示的东西,可是以某件事,某些字或是某些场景,一旦被下了暗示的人,触及了那些字眼和场景,就会自动的死在暗示下。” 关于催眠暗示,这个朝代的人或许不懂,她多做解释也不益,只是简直的说了一些。 不过,卓宇是个聪明人,韩姒鸾这么简单一说,卓宇合便明白了何为催眠暗示,催眠暗示的杀伤力又有多大。 看了试验结果,韩姒鸾便出了牢房,临走前,提醒了下卓宇,“明日会有一女子前来做你的助手,你便与她一同前去开元寺,自会有人去前请你回帝都。” “是,卓宇遵命。”卓宇敬谨的回道,眼见韩姒鸾要离去,忙问道:“王妃刚才在牢里说,有办法可解主子体内的毒,难道就是颗丹药?” “算是罢!”韩姒鸾抬头看了眼头顶暗沉下来的天色,离宴会开始不到半个时辰,看来注定是要迟了,便也不在多加逗留,出了别院,骑上马背飞快的往帝都疾驰。 因为知道城门已关,韩姒鸾直接奔向通往王府的暗道,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到了茅舍前把马交给暗卫,从暗道内直接滑入墨渊阁。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浅语刚穿韩姒鸾进宫要穿的衣服,便见韩姒鸾从密室内回来,连忙上前将衣服脱下来,上前给韩姒鸾宽衣,换衣,“九公主已经来了几次,你若再不回来,我只能以你的身份进宫了。” 韩姒鸾一边穿衣,一边问浅语,“追风呢?” 浅语答道:“追风正在院子外陪九公主。” 韩姒鸾点了下头,穿好衣服,坐在铜镜前由着浅语给她绾发打扮,所谓的打扮,不过是绾了个正式的飞仙发髻,身上也只是简单穿了一件金银丝线绣纹的紫玉兰的粉色华服,面上的妆容稍稍施了一点粉黛,不仅显得自然大气,却又清丽脱俗,自然透着优雅,大气又不失高贵,更胜过妆容精致带来的妖冶。 看到镜子内自己简单清丽的妆容,韩姒鸾满意的点了下头,伸手拿出带在脖子上的鸾凤吊坠,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好像在吻最珍贵,最心爱的宝贝。 虽然伽月未能陪在她边与她同出宴会,可有这块玉陪在她身边,就好像伽月也陪在她身边一样。 “小姐,想王爷了?”看到韩姒鸾吻凤玉的样子满是笑意,浅语难得的开了一次玩笑,“小姐如今,是一日不见王爷,便如隔了三载那般思念王爷,王爷若是知道小姐得了相思病,指不定明儿就回来了!” “哟,我才不在一天,你这性子都改了,莫不是,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韩姒鸾挑着眉剜了一眼浅语,浅语脸颊染上一抹红,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姿态,“小姐,再不走,时辰来不及了。” 而在这个时候,殿外响起白芷妍的声音,“姒鸾,你再不出来,当心我把你男人给拐走了。” 252宴会:想找不自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进宫时,宴会已经开始了好一会儿,韩姒鸾几人刚到摆宴的乾煌殿,便听到殿内传来声声沁菲的丝竹声,花枝招展的舞妓正在殿中央跳着如仙般灵动曼妙的舞姿。 被一群舞妓围在殿中央的白衣少女,舞姿仙灵动人,随着少女舞动,轻纱飞扬,墨发飞舞,踮着脚尖旋舞间,韩姒鸾才看到少女的长相,面容娇艳如花,却丝毫不显的妖艳,反而像是朵清丽的梨花,盈盈秋眸流转间的是欲语还休,分外的惹人怜爱,看的殿内的众人不住赞好。 韩姒鸾的眸光只锁在东瀚皇的脸上,见东瀚皇眯着双眸看着舞动如仙,浑身透着股灵气的舞妓,虽然东瀚皇的脸上未露出着迷的神情,可韩姒鸾还是从东瀚皇的眼神里捕捉到别样的色彩。 而在这时,曲吉通传的声音也在殿内响起,“启禀皇上,月王爷,王妃和璃殇国九公主到。” 东瀚皇微微一怔,没想看璃殇国的九公主也来了东瀚国,把眸光从舞妓的身上挪向殿外,跟曲吉说着道:“宣。” 韩姒鸾和追风及白芷妍这才进了乾煌殿,因宴会来晚,给东瀚皇行礼致歉,东瀚皇并无责怪,便给三人赐坐。 距离韩姒鸾最近的弈天行,微斜着身体凑到韩姒鸾身边,压低声音给韩姒鸾说:“你竟迟了快半了时辰,难免落人口实,当心有人找你的不是。” 韩姒鸾微微勾唇,执起酒盏饮了一杯酒,瞟了下弈天行低声道:“谁找我的不是,我便会让她不自在。” “今晚是东瀚皇帝为本公主和皇兄摆的饯行宴会,月王妃晚来半个时辰不说,这会儿竟还和天行太子窃窃私语。”韩姒鸾的话刚刚落下,夏候瑶讥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看月王妃和天行太子谈笑风生,不如也说来听听,让我们大家伙都跟着沾沾乐。” 夏候瑶话音一落,殿内所有人的眸光,都落到韩姒鸾和弈天行身上,但谁都听得出来,夏候瑶这是针对韩姒鸾,自然都把看戏的眸光,投向了韩姒鸾。 韩姒鸾忽视周遭看戏的目光,端起追风给他斟的酒,优雅的在众的注视下饮尽,才抬眸轻蔑的瞟了一眼夏候钦,跟弈天行说道:“天行太子,这瑶七公主也想听听你我间的对话,沾沾喜乐,依你之见,可不可当众而言?” “为何不可当众而言?”不等弈天行开口接话,夏候瑶已经嘲笑着抢言道:“难不成,月王妃和天行太子之间的对话,当不得众面人谈起?莫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话罢?” 此话一出,殿内众人议论纷纷,投向韩姒鸾的眼神,都带着嘲笑和鄙视,之前韩姒鸾与司伽月成婚后出现的谣言结合如今的情形,已有些人在私下对韩姒鸾指指点点,弈天行自然是成了谣言中的男主。 “瑶儿,不得放肆。”一道凌厉的斥责声来自于夏候钦,他心尖上的人,连他都舍不得伤,何时轮到别人来指指点点,他一手抓住夏候瑶的手腕,“给月王妃和天行太子道歉。” 手腕上一阵剧疼,夏候瑶脸色一变,看向面色如霜的夏候钦,心尖不由的一颤,尤其是嵌住她手腕上的力度在慢慢加重,仿佛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夏候瑶不由心颤,皇兄从未对她动过手,可今儿,却为了一个韩姒鸾,竟然快要捏碎她的手腕,她是即委屈又愤恨,她狠狠瞪了眼韩姒鸾,道:“既然是不便当着众人说出来的话,想必是很秘密的事情,本公主便也不为难月王妃,以免落得人记仇。” 这话说得,本是没事,却也被夏候瑶说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更是让殿内的众人,更是不耻韩姒鸾。 谁都会联想到月王傻,不懂床第之事,定是不能和韩姒鸾圆房,韩姒鸾俩与人暗渡陈仓,私下苟且。 “本宫确实和天行说了两句不便当众说出来的话,可现如今看来,怕是要引得瑶七公主误会了。既然瑶七公主一定要让大家都沾沾喜乐,本宫倒是毫无意见。” 韩姒鸾不疾不徐,缓缓的说道:“因本宫与王爷和九公主的迟来,引起了天行太子的询问,本宫便如实相告,是因为在进宫的路上遇到了一条四处乱咬人的狗,这才让王爷受了惊,耽误了时辰进宫,天行太子一听便关怀的慰问两句,说这是皇宫倒也不怕有疯狗出现胡乱咬人,话才说到这里,瑶七公主便胡咬起人来,噢不……”韩姒鸾故做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头,跟脸色难看到了极致的夏候瑶笑着说:“你瞧本宫,这宫廷御酒醇香美味,一时贪杯多喝了两杯,这头一昏,便说错了话,还望瑶七公主莫要怪罪。” 此番话一出,殿内众人的眸光,全都落在了面无人色的夏候瑶身上,任谁都能听得出韩姒鸾这是在夏候瑶是狗,还是夏候瑶自个儿非要去争着当狗。 殿愉的公主和不少官员家的女眷,都掩着嘴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夏候瑶偷偷笑话她,议论着狐狸没打着反弄一身骚,自找没趣! “瑶七公主向来贤淑大度,怎会因王妃的酒后失言,而怪罪王妃。”弈天行顺势接话,执起酒杯敬向韩姒鸾和容易成司伽月的追风,霎有其事的说道:“疯狗不能与正常狗相提并论,一旦被疯狗咬伤,便会被疯狗传染,好在王爷和王妃都相安无事,本太子敬王爷和月王妃一杯酒,也好为王爷和王妃压压惊。” “谢天行太子。”韩姒鸾端着酒杯到追风手里,自己又执了一杯酒,跟追风一起回敬弈天行的酒。 “瑶儿自小任性刁蛮,是本王管教不加,得罪王妃之处,还请王妃宽宏大量,不与她一般见识。”夏候钦说着执起酒杯,看着韩姒鸾说:“本王为瑶儿向王妃道歉,自罚三杯洒。” 说着,夏候钦一口饮尽杯里的酒,又斟了两杯酒饮尽,再倒一杯时,敬向韩姒鸾和追风,“这杯酒,是本王敬月王爷和王妃的搭救之恩,若不是王妃出手相救,本王今日也不能站在这里与王妃……和皇上共赴宴会,王妃的求命恩情,本王铭记在心,他日必会相报。” 话毕,便微仰脖子,饮尽杯中的酒。 252护送:让她当护使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瑞王殿下客气了,举手之劳的小事情,何足挂齿,瑞王殿下不需劳记在心。”韩姒鸾端起酒杯,豪爽的饮尽杯中酒,继而接过追风手里的酒,跟夏候钦说:“月王殿下的身体,想必王爷也是知道的,我与月王殿下夫妻同根,这杯酒就由本宫替月王殿下代喝,瑞王殿下不会介意罢?” 夫妻同根,简单的四个字,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狠狠的划过夏候钦的心脏,伴随着刺痛涌出的是一股令他欲要室息的怒火和愤怒。 这四个字,本该用在他和她的身上,如今,却是用在别的男人身上,心被无情的撕裂,痛的他握住酒盏的手不由的轻颤了一下。 可很快,他便抑止住心头翻腾的怒意和难忍的刺痛,面色平静,眸无波澜的看着韩姒鸾淡漠的说:“无妨,月王妃如这般爱肪月王殿下,当真令本王羡慕,若此生能有月王妃这般的女子为同根夫妻,本王夙愿已矣!” 韩姒鸾眼眸底一抹讥诮的笑意闪过,一仰脖子饮尽杯里的酒,湿润的薄唇微微上扬,形成诱人的的弧度,“瑞王殿下真会说笑,在殿之中倾慕瑞王殿下的女子不在少数,再说,瑞王殿下此次来东瀚,不就是诚意相亲而来么?。” 说着,她眸光略略一扫,殿内公主和官宦家的小姐们,都羞红着粉面偷望着夏候钦,而坐在夏候瑶身边的司凝晗,含情脉脉的凝视着夏候钦,面上是掩不住的倾慕之情。 再看身边的白芷妍,只是垂着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一般,与弈天行两人碰杯饮酒,竟也没有看夏候钦一眼。 听了韩姒鸾的话,夏候钦微愣一瞬间,却没有就此话题接引下去,而是看向大殿之上的东瀚皇,说道:“本王此次和皇妹前来,确实带着诚意与东瀚帝国联姻,不曾想,却因联姻一事而闹了一场误会。” 夏候钦说的误会,或许别人不知道,东瀚皇和韩姒鸾几个人却很清楚,本是赐婚给司伽月和夏候瑶,却因韩姒鸾的威胁,而被撤旨了。 这不仅是打东瀚皇的脸,更是把川华国和脸往地上踩,目地没有达成的夏候钦和夏候瑶俩兄妹,就算心存不满,又能如何? 东瀚皇闻听,面上有些挂不住,毕竟夏候钦兄妹来东瀚帝都,且不说诚不诚心,光是赐婚一事和夏候钦后期遇难,就已经让东瀚理亏了。 为了目前不与川华国为敌,昨儿夏候钦辞行时,东瀚皇便要许配一位公主给夏候钦,可随夏候钦一同回国,最终,却被夏候钦拒绝了。 现如今,此事又被韩姒鸾提起,东瀚皇除了扼腕叹息,表示歉意外,也只有力保瑞王能安全离开东瀚,当下便道:“我东瀚帝国与川华国虽不说世代绑交,近些年来却也是和平共处,此次瑞王与公主带着诚意而来,却因误会而不得终愿,为了深表歉意,朕派三千兵卫一路护送瑞王和瑶七公主安全出我东瀚。” 这个时期,东瀚内忧,却不能外患,好在,夏候钦已经答应他,此次回国必会助他铲除云王勾结戎人的侵犯边境的势力。 虽然,夏候钦最主要的是为自己铲除异已,可却也能助东瀚,现如今,哪怕夏候钦不会助东瀚,也不能得罪他,以免在平乱时,让川华国从中趁虚而入,打到东瀚国的土上来。 夏候钦斟了一杯酒,举起来敬向东瀚皇,薄唇轻启淡然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川华与东瀚国绑交好,实乃两国百姓之幸,本王回国,劳皇上任派三千兵卫护送,本王受之有愧,在此,本王有一事向皇上请求。” 东瀚皇龙眸一挑,眸底闪过一抹惊疑,随即,笑着道:“瑞王之前救驾有功,朕正不知如何重谢瑞王,难得瑞王有事请求,朕必定答应瑞王,瑞王你但说无妨。” “本王先谢过皇上。”夏候钦说:“本王之前遇难,受月王妃搭救,一来因为月王妃武艺高强,二来月王妃是本王的恩人,本王特向皇上请求,撤去三千兵卫,由月王妃亲自护送本王回国,本王相信,以月王妃的卓越武功,定能护送本王安全回国,本王也好报月王妃的搭救恩情!” 此话一出,东瀚皇怔住了,显然没有想到,夏候钦会提出这等不合礼数,不合规矩的请求,更何况,如今的韩姒鸾与东瀚有利用价值,如果被夏候钦拉拢去了,岂不是危害到东瀚? 殿内的众人,也因此纷纷议论起来,都对夏候钦此番话颇不赞同。 司宸俊狠狠的拧了下眉,他正是需要韩姒鸾助他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让韩姒鸾离开帝都,而且,他看得出来夏候钦对韩姒鸾有意,他怎么能夏候钦带走韩姒鸾。 可不等司宸俊开口婉言拒绝,更为反对韩姒鸾护送的夏候瑶,便抢言道:“皇兄,皇上派三千兵卫送护我们回国,已是恩德,再说,怎能让王妃纡尊降贵成为护送使者。” “瑶七公主所言极是,月王妃是我皇室王妃,纵是武功高强,可身份使然,实在不便成为护送使。”司宸俊接着夏候瑶的话往下说:“瑞王殿下放心,我东瀚皇兵卫不说个个骁勇膳战,却也都是精锐之士,必会护佑瑞王殿和公主安全回到川华国。” “呵呵,瑶七公主说的不无道理!”东瀚皇可不想让韩姒鸾和嗜血修罗这么大一块肥肉落到夏候钦的嘴里,想要拉韩姒鸾,坚决不同意,“这样吧,朕再派二千兵卫,由五千兵卫护送瑞王和瑶七公主回国,瑞王殿下意下如何?” 东瀚皇已经退了一步,若是夏候钦不后退,执意坚持要韩姒鸾护送,怕是今晚的宴会要闹的不愉快了。 “本王谢皇上恩德,只是……”夏候钦顿了顿声,提步走到韩姒鸾的面前,深深的看了一眼韩姒鸾,才跟东瀚皇说:“只要月王妃拒绝,本王倒也不会强人所难。” 话落,东瀚皇和所有人的眸光,一瞬间都落到了韩姒鸾的身上,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看好戏,各谓是各种眼神都有。 而韩姒鸾这个被议的当事人,却神情自若的吃着美食,饮着酒,连看也不看众人一眼,包括站到自己面前的夏候钦。 见韩姒鸾无视面前的夏候钦,司宸俊也起身走到韩姒鸾面前,跟夏候钦说道:“瑞王此举怕是有些不妥罢,我东瀚自古以来,便没有女官为例,更何况我东瀚兵强士壮,还不至于担不起护送一职,而需要王妃亲自担任护使。” 253骂他:气的想要哭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宸俊的话一出,满殿议论,皆是赞同,可夏候钦却充耳未闻,眸光只是锁定在淡然饮酒的韩姒鸾身上。 他在等待,等待她对他点头,等待她答应他跟他去川华,时间不过短短一瞬,可内心挣扎不安的他,却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在夏候钦等待韩姒鸾给出答案的时候,司宸俊,东瀚皇和所有人也在韩姒鸾开口。 一时间,整个殿内落针可闻,静的有些诡异。 半响,坐在韩姒鸾身边的追风,终是忍不住被众人以各种眸光注视着,那种尴尬令他极为不适,他就算装傻的本事很在行,可也受不了被一群人的眼睛盯着。 因此,也不得不去佩服他们的王妃,在百十双眼睛的注视下,仍能镇定自若,淡然闲情的饮酒品佳肴,完全把面前的众人视于空气,这份淡定的,一般人学不来。 他扯着韩姒鸾的衣袖,一副不依的神情,可怜兮兮的揶揄道:“不要走,不要跟他走!” 嘴上说着傻气哀求的话,可心里却也骇然极了,他敢用手去扯王妃,不知道主子知道了,会不会砍了他的手? 他想一定会,尤其是王妃接下来的答案,会决定他的生死。 若是王妃就这么答应了夏候钦那不安好心的要求,护送夏候钦去川华国,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主子砍的。 他可没忘记,王妃和主子成婚当晚,夏候钦去抢人的场景! “放心,没事的。”韩姒鸾安慰似的给了追风一个笑容,拿着帕子擦下嘴,往椅背上一靠抬起眼眸瞅了夏候钦一眼,迎上夏候钦平静却满含期冀的眸光,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捕捉到夏候钦眼眸底复杂的神色,有痛苦,挣扎,不安和希翼,还有着一抹淡淡的哀伤。 她淡定的移开眸光,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不疾不徐的起身,向东瀚皇说:“皇上,如今我东瀚正在平乱,若是让云王一势得知瑞王归国,从而设下埋伏擒拿瑞王威胁我东瀚和川华,岂不是会给我东瀚带来无妄之灾。臣妾愿担任护送使一职,亲自把瑞王和瑶七公主安全护送到川华国境。不让云王一势有机可趁。” 韩姒鸾此话一出,顿时惊霎了一殿的人,就连弈天行和白芷妍都震惊的看着韩姒鸾,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追风像是被判了死刑一样,拉着韩姒鸾的衣袖就不放,他怎么能让韩姒鸾护送夏候钦去川华,除非,他不想活了,不,就算是不想活了,也不能让韩姒鸾离开,主子知道会担心,会伤心死的。 有人忧愁,有人欢,夏候钦在听到韩姒鸾的话后,明显的一怔,随即,内心的挣扎和痛苦一刹那间消失,转而被兴奋和激动取而代之。 他看着韩姒鸾忍不住的勾唇一笑,心底涌出一种强烈的渴望,让他想要立刻拥她入怀,告诉她他此刻的心里有多喜悦,多高兴…… 然而,他不能,他必需克制住内心的兴奋,要以不喜不悲的神情去问东瀚皇,“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东瀚皇紧凝着眉心,眯着龙眸望着夏候钦和韩姒鸾,胸口聚着一团闷气,吐不出来又压不下去,当真是难受极了。 可一想到韩姒鸾的话,也觉得不无道理,若是云王一势转而在边境对夏候钦动手,以夏候钦做为筹码来和川华结盟,举兵攻向东瀚,那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既然月王妃愿意担当护送使一职,朕便准许了,为保月王妃和瑞王安危,五千兵卫随行保护,由月王妃指挥。” 东潮皇说到这顿了下声,目光落在追风版的司伽月身上,正要继续说话,却听韩姒鸾说道:“谢皇上,臣妾担任护送使期间,还请皇上派人保护月王爷。” 闻言,东瀚皇眯着眼睛笑了笑,他担心的便是韩姒鸾带着司伽月走,只要司伽月留在帝都,就不怕韩姒鸾会轻易的被夏候钦拉拢。 “月王妃放心,朕自会安排人保护好伽月,绝不会让伽月受到一点点委屈。” 追风扯着韩姒鸾的衣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这不是他假装的,是他真的快要急哭了,“我不让你走,不让你跟他走。” 指着夏候钦,追风气想要扑上去咬夏候钦几口,竟然提出那么荒唐不合礼数的要求! 呜呜……主子你快回来吧! 看到追风版的司伽月可怜兮兮的哀求韩姒鸾不要走,东瀚皇眯着双眸哈哈大笑,“月王妃你瞧,你这还没有走,伽月就万分不舍了!” “王爷放心,等我回来,带好吃的给你吃。”韩姒鸾冲着追风淡淡一笑,追风哭丧着一张脸,就差没有当场给韩姒鸾跪下来,哭求着王妃你别走! “月王殿下放心,一路上本王会照顾好月王妃。”看到追风扯着韩姒鸾的衣袖哭丧着脸的样子,夏候钦承认,他心里很爽快。 听到夏候钦挑畔的话,追风愤怒的瞪了一眼夏候钦,要不是众目葵葵下,他一定会扑向夏候钦,可现在,只能忍,忍不住,就骂,“坏蛋,你个大坏蛋!” 骂不过瘾,那就拿杯子砸罢,反正他是傻子嘛,拿起面前的杯盏,一边愤骂着夏候钦,一边砸向夏候钦,“坏人,你个大坏人,你敢欺负我们,我打你!” 没想到追风会突然动手,夏候钦根本没防范意识,被追风这么突然一砸,杯盏硬不偏不倚的砸到夏候钦的额头上。 “砰” 杯盏从夏候钦的额头落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一滴滴鲜血,顺着夏候钦的额头滴落在地面上,顿时惊的旁人倒抽一口冷气。 “瑞王,你,你没事罢?”东瀚皇怔了一瞬间,看了一眼气呼呼的司伽月,又看向面无表情的夏候钦,连忙吩咐道:“来人,快,快传御医来。伽月,你怎如此不懂规矩,快给瑞王道歉。” “一点小伤不碍事,若是能让月王殿下心里舒服一点,本王倒也算是成全了月王殿下。”夏候钦深深的看了眼追风,又看向面色平静的韩姒鸾,韩姒鸾歉意一笑,道:“月王殿下是孩子心性,这才伤了瑞王殿下,本宫代月王殿下向瑞王赔个不是。” 话落,便起身跟东瀚说:“皇上,月王殿下情绪不稳定,臣妾先带月王退席了。” “既然如此,你便带着伽月退席罢!”东瀚皇也没想到平时的傻子,今儿会当众发怒,看来,傻子为了维护韩姒鸾,也会做出一些惊人之举。 254舞剑:饮酒谈诗月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戌时三刻,刚入墨渊阁,追风便跪在地上请求,道:“追风请王妃改变主意。” 韩姒鸾慵懒的往锦榻上一靠,眯着眼眸睨着跪在地上的追风,厉声道:“你可知,你险些酿成了大祸。” 追风心下一骇,忙道:“追风罪该万死,一切凭王妃责罚,但请王妃改变护送瑞王回国一事,为此,追风不惜一死。” 夏候钦摆明是想要带走王妃,他可没有忘记,那晚为了抢王妃,夏候钦是拼命的在和主子决斗。 现如今,主子不在王妃身边,王妃若护送夏候钦去川华,夏候钦十之八九不会让王妃回东瀚。 到时候,就算主子去抢人,在川华的地盘上,又岂是夏候钦的对手? 越想,追风越是担忧,他清楚的知道,主子有多重视王妃,他绝对不能让王妃身陷危险! “你先起来罢!”看着追风满面担忧,一副赴死如归的神情,韩姒鸾不免觉得好笑,起身走到窗子前,望着夜空的一轮半月,道:“你的担忧,我很清楚,如果我告诉你,漠北沙漠有一种罕见的动物,可以解除你主子体内的毒,而我此行,正是为了给你主子寻找解药,护送瑞王回国,只是我计划内的一部份,你是否还会阻止?” 她曾和夏候钦在一起五年,她难道会不知道夏候钦想打什么主意,只不过,她现在需要从夏候钦嘴里橇出一点关于七绝玉佩的消息。 所以,不得不冒险与夏候钦一起上路,而且,不仅只有她,还有白芷妍陪同,相信夏候钦也弄不出什么妖蛾子。 “什么?” 听了韩姒鸾的话,追风心头一震,他没有听错吧?漠北有一种动物可以解除主子体内的毒? 追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若真是如此,他就算拼了性命,也把那个东西找到。 主子已经承受了太多的痛苦,他不能再让主子饱受剧毒的折磨和摧残…… “王妃,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办法解除主子体内的剧毒?”追风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王妃,是什么动物?就让我去吧,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动物,把它带回来给主子。” “你不能去,你若去了,不仅会暴露身份,还会引起东瀚皇的怀疑。”韩姒鸾转身跟追风,说:“我一走,东瀚皇势必会派人监视着你,更有可能把你召进宫里软禁起来,直到我回国为止,这段时间你都要以你主子的身份,擀旋在东瀚皇和太子身边,所以,万事都要加倍小心,切不可露出破绽,能想办法拒进宫,自然是最好,在府内纵是有人监视,也好过在皇宫。” “可王妃,你前去川华国,追风实在不放心。”追风紧蹙着眉心,面色难看的说道:“往日里,除了我假扮主子外,陆宫主也常常装扮成主子,不如让陆宫主前来装扮主子,由我一路护送王妃。” “不妥,你是你主子的贴身暗卫,自然是比任何人都适合模仿你主子。”韩姒鸾想也不想便否决追风的提议。 陆奇伟一直管理着天弑宫,接触的多是伽月嗜血修罗的身份,而追风是时刻都在暗中保护着伽月。 没有任何人会比追风更适合,不仅仅因为追风模仿的像,更重要的是追风的身形和伽月也很像。 “让陆宫主挑选一批人,立刻起程赶往漠北。”韩姒鸾眯了下眼睛,想了想,继续道:“让他们到了漠北后,先寻个落脚处,墈查沙漠四周的地形。” 有陆奇伟跟着去,追风放心不少,便也不在多说,毕竟,现如今的情势,帝都可以没有月王妃,却不可以没有月王爷,一旦身份露出破绽,就会给主子灾难。 追风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应了声“是”便从密道离开,去通传韩姒鸾下达的命令。 追风离去后,韩姒鸾便换了一身黛色劲装,跃身出了墨渊阁,一转眼融入在茫茫夜色下。 相府碧香阁 一名身穿降紫色锦袍的少年月下舞剑,夜风起,卷起满天粉色花瓣,少年手中的长剑竟随着满舞打旋的花瓣渐渐旋转起来,月光流倾而下,洒在少年的身上,只觉得一团华光笼罩着少年,长剑起舞间流光划过虚空,舞势惊艳,剑气如虹,不由让人想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从少年卓越的身姿和骨子中散发出一种傲然却不失豪情的风骨,那一身随风飘逸的衣袂,为他剑姿更添几分洒脱卓然的风姿,纵是任何一个女子见了,也不免被他的风姿着迷。 一旁立在树下的妙风,如痴如醉的欣赏着月下舞剑的少年,被剑风卷起的满天花瓣,渐渐飘零到她的头上和肩上,为月下的两个人勾画出一副和谐唯美的画面。 “落花碎满天,星月华光荧,一方佳人倾,公子惊鸿舞,郎有妾情意,一度良宵缘!” 韩姒鸾到了碧香阁时,便是欣赏到这样一副场景,让她几度不忍破坏,可美好的气氛,却仍是因她的到来,而被破境了。 “什么人?”闻声从不远处传来,喻惊天眼眸底一抹凌厉闪过,手持长剑指向声音来源处,却见一抹黛色身影,自碧香阁的屋顶上似踏着清风背对皓月凌飞而来,那潇洒的身姿,竟显姿意豪迈。 “打搅了两位的雅兴,实在是罪过,罪过,为了深表歉意,送酒一壶。”韩姒鸾轻盈落地,手一扬,一壶酒扔向喻惊天。 喻惊天手一抬,接住酒壶,戒备的看向韩姒鸾,初见那夜,韩姒鸾蒙着面,喻惊天根本不知韩姒鸾的面貌。 可却识得韩姒鸾的声音,眼下,他凝视着面前的韩姒鸾,不禁有些愕然,这少年生的也太过俊俏秀美了,面如冠玉,肤胜雪,气质高贵洒脱,虽然身穿黛色劲装,骨子里透着一股痞痞的豪情,可仍是难掩少年眉宇间的脱俗清丽。 不知为何,竟让他想到这么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了世无双,想到此,他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觉得少年的这身衣裳掩盖了少年的风华,当下便道:“这身衣服不适合你!” 255军权:举行比武会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乍听喻惊天这么说,韩姒鸾愣了一瞬间,随即裂嘴一笑,走到喻惊天面前,一手搭在喻惊天的肩膀上,睨着妙风调侃道:“佳人亭亭玉立,公子月下舞剑,好一副旎旖缱绻的画面,由此可见俩位相处的非常融洽嘛。” 喻惊天面色一沉,挥手打拂开韩姒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转头看着满脸邪笑的韩姒鸾,恰时一阵夜风吹过,拂起韩姒鸾的简单束的墨发和卓逸飘然的衣衫,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幽幽的萦绕在喻惊天的鼻息前。 喻惊天浓墨的眉微微蹙起,凝视着风中伫立的韩姒鸾,沉声道:“你误会了,我们……。” “我记得我曾和你说过一句话。”喻惊天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韩姒鸾恶意的打断,轻佻的语气勾起尾音,“解释,就是掩饰哦……” 喻惊天手腕一旋,将手中的剑负于身后,没好气的瞪了韩姒鸾一眼,“歪理。” 妙风也从树下走到韩姒鸾面前,嗔怪的剜了韩姒鸾了一眼,说道:“你呀!就别来开我们的玩笑了。” “嘿嘿,我的小美人。”韩姒鸾一把搂妙风的腰肢,戏谑的勾起妙风的下鄂,噙笑的双眸望着妙风微微泛红的双颊,蠕动着鼻子闻了一下,邪邪一笑,“嗯,美人香,世间最好闻的香味。 韩姒鸾戏谑调侃,姚风红上一片粉红,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韩姒鸾,转身往树下的桌子前一坐,拖着香腮望着韩姒鸾,说:“你今儿来,不会就是为了调侃我罢?” 韩姒鸾往桌子前的椅子上一倚,提着衣摆潇洒的甩在一旁,翘起二郎腿,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嘿嘿一笑,“几日不见,自然想念美人,这往后要有一段时日不能来看望美人,心里自是挂念的很,这才特意来给美人辞个别。” 姚风面色一滞,眼眸底闪过一抹狐疑,随即问道:“如此说来,爷要离开帝都一段时间,那何时才能归来?” 韩姒鸾一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一手执着酒壶仰着脖子饮了一口醇香美味,爽快赞叹了一句好酒,才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液,伸手勾住姚风的下巴,凑到她的耳畔,轻轻的吹一口气息,戏虐道,“怎么,美人舍不得我走。” 一旁的喻惊天看着韩姒鸾那副轻佻风流的样子,沉了沉脸色,扭头向客厅走去,懒得去看韩姒鸾风流的调戏着妙风。 看到喻惊天往客厅走去,韩姒鸾唇角一勾,望着妙风压低声音道:“明儿去城外的十里茶馆等一个叫卓宇的人,此后,你便为卓宇的助手,协助卓宇。” 姚风微微点头,身子一转,倚到韩姒鸾怀里,问她:“你在此时离开帝都,莫非有什么急事需要处理?” “算是吧。”韩姒鸾抬头望了眼夜空的半月,又低下头跟妙风说:“我此去,短则三四月,长则半年,帝都之事全全交由你们,你们万事皆要当心。” “放心吧。”姚风微微一笑,从韩姒鸾怀里出来,跟韩姒鸾笑着说:“既然你明日离开,我便去准备几个小菜,全当是临走前为你饯行。” 话落,妙风便退了下去,此时喻惊天也出了客厅,来到院内的树下,紧凝着韩姒鸾说:“我如今伤势已好,可以还你的恩情了。” 韩姒鸾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抬起眼眸望着面前的喻惊天,唇角勾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你想刺杀太子?” “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人情。”喻惊天面沉如霜,眼眸底闪着冷毅的芒锋,“但,我不是你部下,不需要为你好奇,做任何解答,若你目前无事需要我去办,那我便告辞,待你目后需要我办事时,我自然会还你的恩情。” 话音一落,喻惊天便向院外走去,可还没等他走到出院子,身后便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半年后,帝都将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比武大会,招贤各界能人异士,为朝廷效力,若幸得招贤大会的首魁,便可执掌一部份军权。对此,你怎么看?” 慵懒的话音落下时,喻惊天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转身看了看依然风轻云淡洒脱不羁的韩姒鸾,“当真?” “我要你半年后,参加招贤大会,并夺得首冠。”韩姒鸾看也没看喻惊天,伸手抓了几颗妙风端上来的花生,掷到嘴里吃了起来。 喻惊天眉心一凝,提步走到韩姒鸾对面做了下来,拿过杯子斟了一杯酒,一仰脖饮尽杯里的酒,以探究的神色看着韩姒鸾,问:“你就肯定,我赢了之后,会鉴于欠你的人情,而听命于你?” 他不认为,一个聪明的人,会选择一个素不相识,且可能是危险对手的人,去办这等利大于弊的差事。 让他参加比武大会并夺得首冠,输了便不说,倘若上赢了他手握兵权,难不成,面前这人会以为,他会听命于他? “我不需要你听命于我。”韩姒鸾慵懒的睨着喻惊天,眸底竟是倦怠和难言的风情,“你只要夺到首冠,便当是还了你欠我的人情。” 喻惊天凝紧的眉头更深了几分,看着韩姒鸾的眸光由狐疑转为探究渐渐演绎为平静,他发现,他一点也看不透眼前的少年,更揣测不出少年这么做寓意为何。 这个机会,表面说是为了还人情,可摆明是他在占利,可他,却不认为面前的少年,会是个吃亏的主。 “怎么称呼?”半响后,喻惊天才问出一句,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面前的少年如何称呼,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小院,是何地方。 “九爷,或是韩爷,你随意称呼便是,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韩姒鸾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眸光落在喻惊天手中的宝剑上面,不由的赞叹了一声,“一把难得的宝剑,配上你卓越的剑术,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 喻惊天把手里的剑放在桌子上,提着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饮下,“你竟然会这般的轻易相信一个人。” 韩姒鸾眉稍轻挑,望着喻惊天的眼神懒散无限,“我只信,值得相信的人。” 闻言,喻惊天神情一滞,唇角微挑,一抹似有似无的淡笑还没荡漾开,便被收敛起来,他抬眸看向韩姒鸾,却迎上韩姒鸾慵懒无限的眼眸,恰时月光透过云层倾洒下来,笼罩着韩姒鸾的脸庞,那一瞬间,仿佛日月光华,全都为一黯然,只有那张被光华笼罩的脸庞上嵌着一双倦怠却如旦古穿越而来的璀璨眸光和唇角若隐若现的笑意,印入他的眼帘。 他呼吸一滞,不由的紧蹙眉头,拢回心神,饮了一杯酒,冷然道:“值得信任的人,世间惟有一人,那……便是自己!” 256出城:把我许给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翌日 帝都街道的两旁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五千名整装待发的兵卫自皇城排列到帝都大街,两辆马车停自皇宫的方向,向皇城缓缓使去。 月王府外一辆马车候着,一队兵卫训练有素的立于王府两边,恭迎着即将出府的护送使和璃殇国九公主。 时辰接近巳时未,一身白色戎装的韩姒鸾,与一身暗绿色劲装的白芷妍,才慢条斯理的出了王府的门。 “小姐,瑞王殿下的马车已经皇城等候多时。”浅微从皇城方向赶回王府,迎上韩姒鸾和白芷妍,哭丧着脸道:“小姐,你就带着我一起去罢,路上也好照顾你。” “有浅语陪同,不碍事的,你就留下来和轻璃一起打理王府。”韩姒鸾捏了把浅微跨下来的脸色,跟身旁的轻璃说:“好好照顾王爷,府里的事情你和浅微一同打理,莫要王府乱成一团糟。” “是,领王妃命令。”轻璃和浅薇素看对方不顺眼,可眼下,却也不会出现分歧,浅薇虽是不愿意留在王府,可小姐的命令,也不敢不从,当下便道:“是,浅薇听令。” “小姐,九公主,上马车吧。”看时辰不早了,浅语掀开马车帘,给韩姒鸾和白芷妍说道。 韩姒鸾和白芷妍相视一笑,便前后上了马车,马车驶离王府,一路畅通的向皇城驶去。 “这韩姒鸾什么意思,都快午时了,竟然还不现身。”早就等的不耐烦的夏候瑶,伸长了脖子往月王府的方向看去,满面竟是不言而论谕的愤恨,就在她要收回目光时,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马车到了皇城前,韩姒鸾刚下马车,便见夏候瑶愤怒的声音传来,“韩姒鸾,你担任护送使,便是护送使的身份,你有何资格让本公主等人,又有何资格乘坐马车上路。” “瑶儿,放肆。”夏候瑶的忿忿不平的声音一落,夏候钦的声音便从马车内传来,他下了马车,走到韩姒鸾面前,勾唇一笑,黝黑深髓的眼眸底噙着愉悦的光芒,“我,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坐在马车内等候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惟怕她会改变主意,天知道,看到她的马车前来时,他的心里有多高兴。 “我既然在皇上面前答应了,便不会改变主意。”韩姒鸾睨了一眼夏候钦,冷若冰霜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清冷的声音更是毫不温度,她转身跃上了一匹马背,望着前方的天际,手一挥,下令道:“起程。” 随之,五千兵卫和马车都向皇城外行驶而去,就在韩姒鸾骑马向出皇城时,身后传来一道极为好听的声音,“鸾儿,你好不公平,亲自护送瑞王,却把我这个男宠给丢在一旁。” 闻声,韩姒鸾面上一黑,有人这样抹黑自己的嘛?堂堂太子竟然当众说自个儿是男宠,他还要不要名声了? “弈天行,你给老娘死开。”韩姒鸾黑着脸冲向骑马追上来的弈天行吼了一句,“你他妈的不要节操,老娘还要呢!” “节操是个什么玩意?”弈天行嘻皮笑脸的样子,完全没有半点一国太子的模样,反而像个死缠烂打的无赖,“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把自己许给你了,你要也得要,你不要也得要,至于什么节操那玩意,谁要,谁拿去。” “弈天行,你还要不要脸?”韩姒鸾咬着牙恨着弈天行,大有扑上去咬死弈天行的冲动,她就不明白了,好好一个皇室太子,怎么就跟着地痞无赖似的。 “妾以夫为天,以夫为尊。”弈天行充份的发挥他不要脸的精神,嘻皮笑脸的跟着韩姒鸾碎碎念,“所以,鸾儿的就是我的天,我是便以鸾儿为尊,如此,我的脸面便是鸾儿的脸……” “弈天行,闭上你的臭嘴。”弈天行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姒鸾便怒吼了一声,扬起鞭子狠狠的抽在弈天行骑着的马背上。 弈天行一个不防,险显被疾奔出去的马儿甩下马,好在他马上功夫好,在马背上飞身旋转了圈,稳稳的撑控住马速。 “来人,准备马匹。”怎能让弈天行钻空子,夏候钦当下黑着脸招人牵来马匹,骑马随后追了上去。 在韩姒鸾一干人等离出城后,临近皇城的一间茶馆的窗子前,站着一位身着降紫色锦袍的少年,少年凝望着消失在视线内的那抹背影,眼眸底闪过一抹别样的神色,“她竟然是……” “主子,你没事吧?”这时,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少年身后,恭敬的说道:“听闻太子在抓刺客和追走的云王,这几天属下四处寻找,都寻不到主子,属下都快担心死了,好在主子安然无恙。” “半年后,帝都有一场比武大会。”少年收回落在皇城的目光,返身坐到窗子边的桌子前,“你且回城安排一下,我不希望任何人,得知我在东瀚的消息,甚至是,我活着的消息。” “是,遵主子命令,属下这就去办。”黑衣男子恭敬的领命后便退了下去。 少年倒了一杯茶,还未品偿,耳边便传来一阵阵议论声: 一说:“真够怪的,皇上竟然下旨,让月王妃担任护送使,亲自护送瑞王和瑶七公主回国,这月王妃,好歹也是皇室王妃,怎么能去担挡护送使!” 二说:“这东瀚有史以来,还从未有过一位女官,月王妃可谓是东瀚史上第一位女官。” 三说:“月王妃武功盖世,屡立功劳,天澜国的太子遇刺时,若不是月王妃及时杀退刺客,天澜太子怕是凶多吉少。瑞王殿下遇难后,也是月王妃亲自出城营救,皇上很是看重月王妃,赏了不少金银珠宝。” “月王妃,韩相爷二小姐!”少年玩转着手中的茶杯,唇角荡漾着一抹苦笑,“果然掩饰的深,我竟然没有看出来。”他悠悠叹了一口气,颇为不爽的低语了一句,“才来帝都几日,竟接二连三的被二个人耍的团团转!” 257巧遇:可窥见真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弈天行,你是不是走错了?”韩姒鸾冷着一张脸看着与他并肩的弈天行,忍不信扶额望天,“还是说,你这个太子爷当的太闲了?你妈喊你回家吃药了,快滚回你的天澜国。” “鸾儿,此言差矣。”弈天行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开始跟韩姒鸾分析道:“第一,我没有走错路,天澜靠北,我们所以去的地方,便是西北的川华,也就是说,我回天澜完全可以途经川华边境。第二,我不是个闲太子爷,国不能只有太子爷,而没有太子妃,我目前便要保护我未来的太子妃。第三,医治我的药,就在我身边,我妈希望我回天澜时,抱着太子妃一起滚回国,鸾儿,你可愿跟我一起滚回天澜国。” “果然,水清则无鱼,人贱则无敌,弈天行你已经远远超越了“贱人”的境界。”韩姒鸾抽着嘴角,向弈天行抱了拳,翻着白眼,说:“请接受我的膜拜,弈贱人。” “鸾儿……”弈天行面色一沉,瞅着韩姒鸾气愤道:“我不是说了,要以鸾儿你为尊,要膜拜,也该是我膜拜你。” 夏候钦忍无可忍了,鸾是护送他回国的,关他弈天行鸟事,为毛非要跟上来插一脚,“弈天行,你还敢再无耻一点么?” “夏候钦,请你不要轻易提及“无耻”这个两个字。”弈天行骑着马儿穿插到夏候钦和韩姒鸾的马匹中间,跟着夏候钦嘻笑着说:“本太子怕你侮辱了“无耻”这两个字。” 闻言,韩姒鸾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而夏候钦的脸瞬间绿了,看着弈天行阻隔在他和韩姒鸾中间,他愤愤的咬了咬牙,骑着马儿便往韩姒鸾的另一侧靠近。 “夏候钦,你能不幼稚么?”看到夏候钦往自己身侧靠近,韩姒鸾冷冷的丢了一记白眼给夏候钦,手里鞭子就扬,马蹄卷起一阵尘土,撒欢似的向前疾奔而去。 “鸾儿……”看到韩姒鸾骑着马匹疾驰前行,夏候钦伸手做挽留状态,可话还没说完,便被弈天行笑着讥讽了一句,“夏候钦,你能不幼稚么?” 话音一落,弈天行丢给夏候钦一记得瑟的眼神,骑着马儿疾追而上,夏候钦气结,在心里把弈天行咒骂几百遍,不甘示弱的骑马追上。 三个人在前狂飙马速,可苦了身后跟着一众兵卫,一路追着骑马的三人,只差没把肺给累炸了。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三位主子在一处茶馆落脚休息,一众兵卫才有机会停下来喘口气,喝口水,休息个片刻。 夏候瑶在一名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脚还没有落地,便气愤的冲着坐要桌子前的韩姒鸾斥责起来,“韩护送使,你这是赶着去送死么,跑那么快,想要颠死本公主啊!” 夏候瑶被加快的车速颠头脑昏沉,得浑身酸痛像要散了架子似的,高绾的发髻却也因此而被弄垮,她本就怨恨韩姒鸾,根本不想让韩姒鸾护送,此时的满腹怒火,全部都冲着韩姒鸾发。 “夏候瑶,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就是一条狗,总是瞅人咬也会累,你丫的就不累啊?”韩姒鸾轻蔑的瞟了一眼夏候瑶,满面竟是鄙夷之色。 “你,你欺人太甚。”这些天,夏候瑶不知道被韩姒鸾骂过多少次,昨夜晚宴,韩姒鸾还当众骂她疯狗,给她难堪,让她当着众人的面丢尽脸面,她满腹怒火还未发泻。 这会儿韩姒鸾竟然又当众骂她,内心的怨恨和怒火蹭蹭直蹿,将她最后的一丝理智湮灭,他抽出烈火腰间的配剑,气势汹汹的向韩姒鸾飞刺而去。 “我向来不欺人,我欺的,都不是人。”韩姒鸾不屑于看夏候瑶,端起面前的茶碗,轻轻一扬,一碗茶全泼到了夏候瑶身上,“武艺不精不可耻,可耻的是拿三脚猫的功夫出来卖弄。” 夏候瑶被当场泼了个满头,刺向韩姒鸾的剑,也在被水泼的瞬间,被夏候钦劫了下来掷于烈火,冷声命令道:“来人,请公主进马车换衣,茶水送进马车,没有本王的命令,不需公主出马车,违者杀无赦。” 惊滔骇的怒意,夏候瑶还没来得及发,便被夏候钦的命令给震住了,她抹了把脸上的茶水,看着面色阴沉的夏候钦,指着韩姒鸾委屈的哭诉道:“皇兄,你,你竟然三番五次的为了这个女人凶我,骂我,现在还要软禁我,你,呜呜,你怎么能够帮着外人欺负我。” “还不带公主进马车。”夏候钦双眸一暗,阴冷的气息陡然大增,一边的丫鬟吓的浑身一颤,拉着委屈哭诉的夏候瑶往马车走去。 而在这时,前方一阵车马赶来,竟然也停在了茶馆前方,骑马领先的一人,看着停在茶馆外的兵卫,连忙跃身下马,走到后方的马车前,跟马车内的人低声说了两句。 马车内的人,掀开车窗帘看向前方的兵卫,不由的蹙起眉头,眸光又看向坐在茶馆外的几个人,当看清几人时,顿时睁大了双眸,连忙下了马车。 而在这时,韩姒鸾几个人,都瞧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韩颂,不等韩颂上前给几人行礼,韩姒鸾便起身迎上前,“父亲。” “给王妃请安。”韩颂说着便要给韩姒鸾请安,韩姒鸾连忙上前虚抬起韩颂,“父亲,不必多礼”说着,眸光不留痕迹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 “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相爷。”夏候钦向韩颂点了下头,韩颂面上挂着恭谦的笑意,上前给夏候钦和弈天行做了辑,“见过瑞王殿下,天行太子。”韩颂看了眼休息的兵卫,问道:“瑞王和太子这是要回国?” “来东瀚已有数月,是该回国了。”夏候钦看着韩颂的车马队伍,淡然:“听闻东瀚皇命相爷前去寻找鬼医,看相爷这阵势,想必是不负辱命,寻找到了鬼医。” 韩颂一怔,面上有几分不自然,寻找鬼医是在暗中进行,除了东瀚皇和韩姒鸾寥寥几人得知外,便没有其他人知道,这夏候钦是怎么知道? “哦?是那位闻名于世,隐世而居的鬼医?”弈天行也挑着眉,看向不远处的马车,勾着唇角跟韩颂说,“得已窥见闻名江湖的鬼医,本太子今日实属有幸,相爷,何不请鬼医下车喝口茶水,歇息片刻。” 258浪子:寻些乐子来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闻言,韩颂面色难堪的干笑两下,本想让人把茶水送到鬼医的马车内,岂想弈天行会提出要见鬼医。 他一时间也不好拒绝,随即,便向身后的一名侍卫下令道:“在此巧遇天行太子和瑞王殿下,你且去请鬼医下来喝口茶水,休息片刻再回帝都。” 那侍卫应声后,便去了鬼医乘坐的马车内传达韩颂的意思,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鬼医会给弈天行和夏候钦一个薄面时,却听马车内传出几声咳嗽,紧接着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在下近来身子不适,不宜见风,失礼之处,还请天行太子,瑞王殿下莫要见怪。” 话音一落,马车内又是传来一阵咳嗽声,一位身穿薄淡紫衣裙的侍女,拿着一个玉净瓶进了马车,而令一位少年则是从马车边上,来到茶馆向韩姒鸾几个人行了一礼,跟韩颂道:“茶水我送去马车便是。” 听到鬼医的拒绝,弈天行和夏候钦面上没有异样,仿佛早就料到鬼医会拒绝,“无妨,若有缘,总会在见。” 可韩姒鸾却不淡定了,她看着端着茶水走向鬼医马车的卓宇,和正在伺候马车内的人的妙风,大脑有一瞬间短路,尤其是听到马车里的人的声音时,她有种出现幻听的感觉。 那道声音温润孤冷,她曾听了十年光荫,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更了解那道声音是出自于谁! “鸾儿,怎么了?”看到韩姒鸾有一瞬间的恍惚,弈天行拍了下她的肩膀,倒了一碗水送到她嘴边,略带关怀的口吻问,“没事吧?” 韩姒鸾摇了摇头,张开嘴就着弈天行送到嘴边的茶水喝了几口,才站起身子,下令道:“出发。” 随着韩姒鸾这一道命令,韩颂有些震惊,他正疑惑韩姒鸾怎么会带兵与夏候钦和弈天行同时,却还没来得及问,便见韩姒鸾一干人等,已经起身离去。 韩姒鸾跃身上马后,跟随后走来的韩颂说:“父亲,皇上命我为护送瑞王殿下回国的护送使,此行需数月归来,父亲要好生保重身体。” 表面上是客套的话,却是在暗示她不在帝都的数月,韩颂根本不必担心,该怎么做事,便怎么做事,毋须怕事情败露会惹来杀身这祸。 因为,他如今,并非是犯下欺君之罪! “多谢王妃关心,王妃这一路也当保重身体。”得到韩姒鸾的暗示,韩颂微微点头跟骑在马上的夏候钦和弈天行说,“天行太子和瑞王殿下,一路顺风,保重。” 客套几句之后,队伍继续出发,在经过鬼医马车时,韩姒鸾不留痕迹的睨了一眼马车内的人,恰巧一阵风掀起马车帘,让她瞟到了一抹烟水蓝身影,很快风过车帘恢复了平静。 可在风掀起车帘的刹那间,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略显苍白病态的脸庞和那双眼噙着淡笑的眼眸,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她可以肯定,她看到了那双望着她的眼睛在笑,那笑意轻淡如风,如沐浴在暧阳内,享受着三月春风拂过耳畔的温馨。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以这种笑意的眸光看着自己,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以至于,她骑的马已经远离,她仍然陷入自己的沉思内。 “鸾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候钦一直暗察着韩姒鸾的神情,看着韩姒鸾鲜少出现那般恍惚的神色,不禁蹙着眉头,问:“若是不舒服的话,就进马车休息一会。” “依我之见,是因为鬼医罢。”弈天行瞄了一眼韩姒鸾,抬眸看向前方的天际,道:“素闻鬼医性情孤僻,鲜少与人来往,却也有传言鬼医英俊非凡,卓越风华,鸾儿莫不是因为没有目睹到鬼医的风采,而悲伤难过吧?” “难过你妹。”韩姒鸾丢了一记白眼给弈天行,然后吊儿郎当的裂嘴一笑,露出一副花痴的神情,“你不觉得,鬼医的声音就像淡然响起的丝竹声低魅柔醇,仿佛带着一股温情的魔力,听着让人觉得特别的舒服,沉迷么?” 弈天行抽了下嘴角,冲着韩姒鸾那副花痴样子,连翻几个白眼,“韩姒鸾,不恶心人,你会死啊。当着我的面,竟还被别的男人的声音勾去了魂,你对得起在帝都等你的月王,对得起我么?” 瞅着弈天行那副深闺怨男的模样,韩姒鸾摇了下头,用一副失望透顶的口吻说:“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听听人家鬼医那勾魂的声音,再听听你的,啧啧啧,我都懒得打击你,你不如赶快滚回家喝奶去吧!” 韩姒鸾这话毒舌了一点,犀利了一点,让我们本着“人不无耻枉少年”的太子殿下瞬间沉了脸,好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见弈天行安静下来,韩姒鸾便以为话重,激怒了弈天行,正想给弈天行道歉,却听弈天行悠悠的叹了口气,说了一句,令韩姒鸾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抱着你,我还需要滚回家喝奶么?” “滚。”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来自于韩姒鸾,手里的抽马的鞭子如卷尺一般向弈天行看挥卷而去,“老娘打的你吐血。” “吐血无妨,只要不是吐了我这壶美酒便好。”身子在马背上灵活的旋转,轻易的躲过韩姒鸾舞来的鞭子,一壶酒掷向韩姒鸾,“策马奔腾长啸尘,美酒入喉豪情世。这路途漫长,若不寻些乐子,岂不是乏味枯燥。” 韩姒鸾接过酒壶,收起鞭子,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弈天行,然后打开酒壶盖,微仰脖子,清酒在阳光下闪着光芒,在抬手间流下她的喉咙,顿时觉得浑身舒服畅快。 他,弈天行尊贵的太子殿下,却似乎总在她无趣乏味的时候,扮演着无赖浪子的角色,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与她笑颠疯闹,斗嘴解闷。 让她在接下来的路程中,少些面对曾经爱人的僵持局面,多了豪情快意的笑声和打骂声,突然间觉得,她似乎,不是那么讨厌浪子形象的他了…… 259潜府:书房里谋议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瑞王殿下和天行太子回城的消息,很快传到了云王一势的耳里,同时,也在第一时间传到了身在川华国的司伽月耳里。 当司伽月知道,护送夏候钦的人是韩姒鸾时,气的想要杀人,全身上下散着一股来自于地狱里的死亡气息和骇人蚀骨的阴冷寒意,吓的通传消息的暗卫,一度的惊惧有命来通传,没命回帝都。 “主,主子,天澜太子也一路随行了。”单膝跪地的暗卫,不敢抬头看向自家主子,他怕被主子那骇人的冷刀眼毙命,只能俯首忍住心惊胆颤的惧意,道:“陆宫主也带着一批人,暗中奉了王妃的命令提前一晚动身,连夜前往西北沙漠。” 看到自家主子飕飕的直放冷气,吓的暗卫都快哭了,一旁的褐色长衫少年挑眉一笑,面上露出一副微疑的神情,“主子放心,待王妃到川华国境时,便派人暗中将王妃保护起来。” 褐色长衫的少年叫包公晰,藏剑山庄的现任负责人,正是他和司伽月一同前来川华国办事,却没想到,会有机会看到那位狂妄到敢打皇帝的王妃。 再看看自家主子那结了层寒霜的脸庞和浑身陡增杀意,便知,主子怒了…… “公晰,立刻安排人去滨城暗中保护王妃,阻止王妃出雁门关。”半响,一句阴冷到可以把人冻僵的声音从司伽月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握在他手里的密信,已经被揉成一团,泛白的骨节和身上冰冻三尺的寒意,都彰显着月殿下的内心很不爽,醋坛子彻底打翻了。 包公晰应允后,立刻退下去着手去办,不到片刻,便折身回到司伽月身边,“主子,祥王府派人来给主子送帖子了。” 司伽月瞳孔微缩,浑身戾气瞬间敛去,勾唇冷笑,“带进来。” 随之,一名侍卫打扮的男子进了客厅,看着坐在首座上倨傲品着茶水的司伽月,略带几分恭敬的递上请帖,说:“见过公子,我家王爷得知公子前来川华,便在今晚设下宴席,请公子移步,前去祥王府赴宴。” 司伽月看也没侍卫手中的帖子,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侍卫一个,只是优雅的执起茶杯,旁若无人的品偿,客厅静谥到落针可闻。 侍卫奉上帖子的手半天无人接,却又不好收回手,抬起头看了一眼倨傲的司伽月,面色越来越沉,不满之意言于表面,对司伽月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姿态,很是恼火。 可他就算是祥王的贴身侍卫,平时在祥王府颇受吹捧,也不敢此时造次,只好忍着心头的怒意,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公子,我家王爷重视……” “回去告诉祥王,瑞王已经在回国的路上,若他想要坐以待毙,待人宰割,就不必前来宴请本公子。”司伽月风轻云淡,却阴冷至极的声音听得那侍卫,心底一阵寒颤,有种寒冰刺的感觉。 “我家公子的话,你没有听到?”见侍卫眼底的骇惧,包公晰上前一步,沉声道:“我家公子的话,从不复述第二遍。” “啊!是,是。”那侍卫缓过惧意来,看了一眼司伽月,虽是不满司伽月在川华还这么牛逼的表现,可却也敢怒,不敢言,应声后,匆匆的退了下去。 “主子,为何不赴宴会,这不正是机会么?”侍卫离去后,包公晰问出了心里的不解,“祥王野心不小,有意拉拢主子,想必是想摆宴讨好主子。” “若是讨好,拉拢,祥王自会亲自前来。”司伽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眯了眯锐利深邃的眼眸,“祥王请我去赴宴,不是为了试探,便是设下了鸿门宴。” “主子的意思是,祥王怀疑我们此行的目地。”包公晰微微蹙眉,眸底闪过一抹狡黠,“不如,我今夜去逛逛祥王府,也好瞧瞧这位祥王是个有多大能耐的主。” 司伽月不语,已经表示同意,当晚,包公晰便一身夜行衣,避过重重守卫,潜到祥王府的屋顶上,奈何祥王府实在太大,占据了整个东城大半的面积,想要一眼找出祥王所住之处,还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重重守卫严密巡视的情况下。 而在祥王府的书房内,祥王面色威严的倚靠在椅子前,坐在祥王对面的则是几位换了行头的官员,看来,是在商议事情。 “殿下,太医署的孔御医说,近几个月来,皇上服下了瑞王献的丹药,身体和病情都在好转。”说着的人,是当朝的尚书大人。 “皇上病情好转是因瑞王献药,倘偌瑞王回国,皇上定是龙颜大悦,若是因些而……”接着开口的人是行书令,祥王的老丈人,他话虽未说一半,可在书房内的几人,都清楚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瑞王既然出了川华,自然没有活着回来的道理。”沉吟片刻,祥王凌厉的声音才响起,“东瀚内乱一事,你们怎么看?” 云王谋反的信息传来后,他一直没有表态,近日已经准备发兵想要协助云王,也可在云王功成后,占利几十座城池。 可不想,却从另一个人口得到瑞王回国的消息,一旦瑞王回国,父皇必定会封瑞王为诸君,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东瀚窝里反,云王举势凤家军谋反,这对殿下和我川华来说都是一个好的机会。”行书令提议道:“我们出兵静观,在云王势力薄弱需要便出兵助力,也可借着云王之势铲除回国的瑞王。” 行书令的提议,正是祥王心中所想,只不过,他想的比行书令更狠一些,一旦后期云王兵败如山倒,他便会发兵吞了云王的势力。 而在这之前,他还要去见一个人,独靠他一人势力,只怕难以办到,若是里应外合,有实力强大的盟友,胜算便会更大一些。 “什么人?”就在此时,书房外传来一道厉喝声,“房顶上有刺客,来人,拿下刺客。” 看到奔涌而来的侍卫,包公晰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他可以经过千幸万苦才找到祥王和官员谋议的书房,才偷听了几句,便被一帮看院狗发现了。 在一帮看院狗,还没有抓到他时,他很识趣的逃出祥王府,在一帮看院狗随后追上来时,往城南的方向逃去。 听到书房外喧哗不断,祥王出了书房,蹙着眉头厉声道:“发生了会么事情?” “回王爷的话,有刺客潜入王爷。”一名侍卫忙抱拳道:“请王爷放心,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杀刺客了。” 260刺客:搜裕王府邸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夜色渐浓,厚重的云层遮住夜空稀薄的月光,包公晰沿着道街两旁嶙次栉比的店铺屋顶,一路飞檐走壁的向城南,一处偌大的府院飞跃而去。 身后是锲追不舍的几批侍卫,眼瞧着侍卫疾追上来,包公晰回头轻蔑的瞟了一眼,便隐藏气息,寻一处院墙,跃入府院内。 “快追,不能让他逃了。”看到包公晰的身影转眼间消失在阴暗的线视内,侍卫领队挥着大手疾追上去,可在追到府院前的时,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一个侍卫看着面前的府邸,向侍卫头领请示道:“这是裕王殿下的府邸,我们……我们还要继续搜吗?” 侍卫头领深锁眉心,面色有些难看的盯着裕王府,踌躇半响,才跟身后的侍卫道:“你们在这里守着,看那刺客会不会出府,我回府禀报王爷。” 侍卫刻不容缓的奔回祥王府,将刺客进了裕王府一事,如实的禀告给祥王,祥王愤怒的恼哼一声,“确定刺客进了裕王府?” 祥王和裕王向来面和心不和,朝上朝下都暗中私斗汹涌,今夜裕王竟派刺客潜入祥王府,祥王面色阴沉,满眸蕴酿着愤怒的火焰,狠厉的眸光看向南城的方向。 “属下确定,那刺客跃墙入了裕王府,属下已经留守人在外守着。”侍卫将所看到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走,我倒要看看裕王想要搞什么鬼。”祥王愤怒的一甩袖袍,打发了官员们,便向裕王府走去。 而此时,隐藏在王府内的一颗树上的包公晰,悄无声息的游走到府邸的屋檐上,自屋檐悄然一跃,离开了裕王府,潜藏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将裕王府尽收眼底。 突然有侍卫在府邸外出没,裕王府的巡逻侍卫也已经发现,并且知道是祥王府的侍卫,逗留在裕王府外,便第一时间汇报给正抱得美人欢快的裕王。 华丽奢侈的寝殿,宽大旖旎锦榻上两抹寸缕未着的身躯毫无间隙的缠绵在一起,一阵阵蚀骨欢的娇喘声从芙蓉帐内传出,空气里弥漫着淫靡气息。 一道声音打破了殿内欢快的两个人,“启禀王爷,卑职在府外发现祥王府的侍卫。” 正在投入享乐的主人被突然响起的声音搅了兴趣,顿感不满,怒声道:“祥王府的侍卫,怎会出现在我裕王府,赶走便是。” 而在此时,另一道急声也跟着由传来,“启禀王爷,祥王殿下带着一批侍卫,气势冲冲的闯进王府。” “哼,祥王竟然夜半三更带人闯我裕王府。”裕王愤怒的冷哼一声,将赤着身子的女子从身上推开,下了锦榻穿上衣衫,打开房门,“本王倒要看看,祥王玩什么把戏。” “给我搜,可疑人士,全部都抓起来。”裕王还没到客厅,便听到祥王气势十足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传来,他眉头一蹙,加快步子走进客厅,“谁敢,想搜我裕王府,是不是也该问问本王的意思。” 本是要去搜院的侍卫见裕王脸色难看的疾步走来,都退到了一旁请候祥王指示,祥王看了一眼满面愤怒的裕王,向侍卫下达命令,“搜,既然刺客没有逃离,就一定还要府里。” 看到祥王下达命令搜自己的五府,裕王只能觉一股血气冲向大脑,愤怒的想要杀人,“二哥,你半夜带着侍卫闯入我裕王府搜府,到底是什么意思?若我将此事禀明父皇,二哥免不了要被父亲责骂,我劝二哥还是不要在我裕王府横行造次。” “谁会被父皇责骂,还尚未可知。”听到裕王拿父皇压自己,祥王面色一沉,一口怒气堵在胸口,随时都会爆发,他冷瞪着裕王,嗤哼道:“今夜我祥王府遭刺客潜入,本王差点命丧刺客,侍卫一路追着刺客过来,竟看到刺客进了裕王府,你说,父皇要是知道了,会做何处理?” 裕王是个火爆的性子,被祥王这么一说,顿时就炸毛了,“你少含血喷人,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趁着五弟不在京都的时候想方没法的诬蔑我,今儿竟还捏造一个刺客出来,二哥,你好狠的心啊。” 祥王紧蹙了下眉头,心头虽是盛怒,可却也没有炸毛,只是冷哼道:“贼喊捉贼,四弟真会颠倒黑白。若没有刺客,四弟为何不让我搜?” 裕王面色铁青,怒瞪着祥王,恨不得扑上去和祥王打一架,最后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二哥口口声声说我派刺客去行刺你,那就拿出证据来,你要搜是罢,来人,带着祥王搜府。” 听到裕王这么说,祥王哼了一声,便出客厅,亲自去搜府,却被裕王及时拦住,“二哥,我们丑话先说在前面,若是没有搜到刺客,该当如何?” “四弟,你一二再,再二三的阻拦我,莫不是想要给刺客造创机会。”若不是肯定刺客进了裕王府没有出府,祥王也不会傻到非要搜府不可,这是一个打压裕王的机会,他不可能放过。 “若你没有找到刺客,我明儿将此事禀告给父皇。”裕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父皇这些日子对他极为宠爱,定是惹得祥王眼红,才会来这一招诬蔑陷害,他又怎能让祥王得逞。 “不必你说,本王也将此事禀明父皇。”祥王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五弟正在回国的路上,父皇若知道了,必定欣喜。” 闻言,裕王一愣,父皇如今对他宠爱有加,若是五弟回京都了,那父皇的宠爱,只会落到五弟身上,那诸君的位子也就…… 趁着裕王发愣的瞬间,祥王已经带着人搜府去了,一番搜查下来,竟什么也没发现,祥王脸色阴沉的吓人,挥手命人退了下去。 “二哥,证据在哪?刺客又在哪里?”见没有搜到证据和刺客,裕王气焰瞬间爆涨,气的祥王狠狠的一巴掌甩在身旁的侍卫脸上,“混帐东西,不是说刺客进了裕王府吗?” “王爷。”被掴撑的侍卫,忙跪在地上,“卑职罪该万死,请王爷责罚。” “既然该死,就不必在活着了。”祥王拔出那侍卫的剑,一剑杀了侍卫,一抹血红溅落在地面,激起看不清的尘埃,他丢下手中的剑,转身跟裕王说道:“没有刺客固然是好,我也不必为四弟的安危担忧了。” 裕王瞟了一眼死去的侍卫,冷笑着看着变脸如此快的祥王,“没找到刺客,让二哥失望了。” 暗处的包公晰看到此处,轻蔑一笑,转身一跃,没入夜色中…… 261真相:谎言是恶么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祥王没在裕王府搜到刺客的踪影,反被裕王借机奚落了一翻,两人剑张弩拔的气势蔓延周身,若不是祥王的理智,最终占了上风,两个人肯定会拔剑打斗。 离开祥王府时,祥王是带着惊滔骇浪的怒意和外人难以捕捉的狠戾离开的,出了裕王府,祥王向侍卫头领吩咐道:“你去君归客栈通传东瀚太子的幕僚,就说本王明晚亲自拜访。” “是,遵王爷命。”侍卫头领应了一声便要离去,祥王想了想,又唤住侍卫,拧眉道:“你明儿天派人,接那位幕僚去城外的府邸入住,就说住君归客栈多有不便。” 包公晰回到君归客栈,绘声绘色的跟司伽月叙述了一遍,他今晚的战绩成果,一副很有优越感的样子,尤其是说到祥王和裕王差点动手打起来时,那说的叫一个眉飞色舞。 可,坐窗子旁边遥望夜色的司伽月,却丝毫不给面子,任由包公晰一个人旁边汢沫星子乱飞,连个敷衍都懒得给。 没有包公晰今晚这么一招祸水东引,祥王和裕王也会像两头困兽一样相互撕杀起来,只不过,是包公晰这么一招,彻底的挑起祥王和裕王之前正面交锋的斗争。 老实说,他是想赞一下包公晰,可看包公晰那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样子,他还选择了无视,没有直接敲晕包公晰,让包公晰安静一下,已经是莫大的仁慈了。 此时此刻,他遥望着月夜,心里,脑海里,想的都是那个让他无比牵挂的女子,不知道,韩姒鸾在做什么? 韩姒鸾在坐什么?韩姒鸾这会儿正在看一场热闹戏,不,应该叫一场撕杀,本来她是打算屋顶上饮酒赏月,陶冶一下情操,思念一下某人。 可是,现实太不应景了,云遮月,星光淡,风起,花纷飞,不知哪里竟然奔出二批人在大街上撕杀,那场景,一度的让韩姒鸾有种看到黑社会的二原人,为了争夺地盘,而大打出手,拼个你死我活。 委实是将她刚陶冶出来情操雅兴都搅没了,于是,便翘着二郎腿,一边喝着美酒,一边欣赏着别人的打斗撕杀。 “自琅琊城的城主失踪后,琅琊城便由二少爷治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韩姒鸾身后传来,韩姒鸾没有回头,只是微微蹙眉,身子一翻,便要离开,她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不想去看他那双总是沉痛而显得受伤的眸光。 她不是怕自己对他还有旧情,便不是怕自己会对再次动心,她只是懒得搭理他,不想和他扯上一丝关系。 可她越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他便越是不如她的意,就在她翻身离去时,一只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低沉好听的嗓音跟她说:“还在恨我?” 看到她转身离去,本着有他在,便无她在的原则,甚至一分一秒都不想与他独处,他顿感心口一窒,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一定要这么冷淡我,疏离我么?” 韩姒鸾唇角挑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用力的甩开夏候钦握着她手腕的手,轻蔑的睨着夏候钦那张萦绕着忧伤的脸庞,“夏候钦,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别走,听我说。”看到韩姒鸾绝然的转身要走,夏候钦滞了一瞬,再次抓住韩姒鸾的手,嘶哑的声音掺杂着几分哀怆,“你可以恨我,可以不接受我,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比前更加爱你,用我的一生,去弥补我犯下的错。” “呵呵!”看着夏候钦的沉痛的双眸底洇一抹哀求,韩姒鸾拂开夏候钦的手,不由的哧笑一声,“夏候钦,我不恨你,真的,一点也不恨,反之,我该感谢你,若不是你,我也难以卸下沉重的包袱,脱离天机杀手组织,轻轻松松的在这个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活下去。我承认,曾经,我是爱过你,但,那只是曾经,而现在,我爱的人,不是你。” 话说到这里,夏候钦的脸色一变再变,眸光从沉痛,复杂,逐渐转变到难以置信,可这些,看在韩姒鸾,她想用一两个字来概括,“可笑。” “你爱的人是谁?月王司伽月,还是嗜血修罗?” 看着面前那张陌生的脸庞,夏候钦只觉心中刺痛,那痛意自心脏为中心,迅速的扩建蔓延到全身,让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抽蓄着痛疼着。 他曾经以为,她们之间的爱情,不会以“曾经”出自在对方的嘴里,那份刻苦铭心的爱,即便到了未日之时,仍坚韧到不可磨灭,直到生命终结。 他一直告诉自己,她们曾有多相爱,来自同一个世纪,灵魂靠的是那样的近,彼此是那么的熟悉,就好像,他是她心脏的三分之一,她是契合在他的灵魂中,永远都不会被解剖对方。 可现在,那份熟悉,陌生的令他快要抓狂,他无法看着她疏离自己,无法看到她爱上别的男人,而站在他面前波澜不惊的告诉他,“我爱的人,不是你。” 我爱的人,不是你! 这几个字眼,就像一根根淬了剧毒的刺,狠狠的刺入他的心脏,痛的他几欲窒息,“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坠涯的事情,你为什么不肯定相……” “夏候钦,你知道真相和谎言的区别么?”韩姒鸾打断他的话,“谎言就算是以一万种华丽的外壳去包装,它依旧是谎言。而真相?那是我亲身经历过,亲眼看到的,我把它称为真相,唯一的真相。” “真相是否就是“善”谎言是否注定是“恶”。”看着她平静冷笑的脸庞,夏候钦胸腔一股怒火蹭的下下燃烧起来,他一把扣住韩姒鸾的双肩,暴戾的怒吼道:“你真的那么需要真相?真的需要,那些残忍的事实嘛?你能肯定,你需要的真相,不是残酷的谎言,而你一直以为是谎言的东西,不是所谓的真相?” 夏候钦的暴怒,韩姒鸾直接忽视,过去发生的事情,她不想在追求是真相还是谎言,她现在想要知道的是,如何才能开启玉佩的灵力。 “既然如此,那你就告诉我,我和玉佩有什么关系?又是如何才开启了玉佩的灵力,从而来到这里。” 262愚弄:人非圣贤士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想要的真相,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夏候钦放开扣住韩姒鸾的手,暗吸一口气,平复着内心燃烧的怒火,转身离去。 怔怔的看着夏候钦的离去的背影,韩姒鸾瞬间呆住了,直到夏候钦跃下屋檐,消失在她视线里,她仍是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就在夏候钦转身离去的时候,她听到夏候钦沉痛的声音传到她耳畔,“我想以你的聪明,早就知道他并非是个傻子。但,我并不认为,他从一开始就对你坦白。难道,这对你,不算是谎言?你可以原谅他对你的欺骗,却不愿意相信我给你的真相!!” 夏候钦离去时的这番话,让韩姒鸾有些恍惚,她知道以夏候钦缜密的心思,看出端倪,并不是件难事。 只不过,让她没想到的是,夏候钦既然知道伽月装傻,或者,也知道伽月就是嗜血修罗,可在宴会上,却没有当着东瀚皇的面前揭穿这一切。 一旦他揭穿了伽月的身份,东瀚皇纵是再忌惮伽月,也会不惜一切军力杀了伽月,可是,夏候钦显然没有那样做。 “一个人发什么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丢了魂。”轻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韩姒鸾一转身,便见弈天行倦怠的躺在屋檐上,一支腿潇洒的勾起,衣摆随风飘逸,尽显姿意酒脱,一双流转着琉璃般光泽的眼眸底覆上慵懒魅人意境,“心有不痛快,不妨说出来让我痛快痛快。” “弈天行,你找死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弈天行,韩姒鸾往他身边一躺,望着夜空被云层遮住的月亮,不知为何,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弈天行,你知道何为真相?何不谎言么?” 弈天行神情一滞,扭头看向身旁的她,见她神情冷漠淡然,看不出是喜怒嗔悲,便无声一笑,“人,总在渴求真相,想要知道的更多,做出更正确的选择,不想成为一个任人愚弄的傻子,但,真相和快乐不可兼得,想要得到真相的人,往往快乐很少。” “……” “在我们的生活中,谎言无处不在,所以,有一部份人宁愿选择残忍的真相,也不愿意被欺骗,而有一部份人,他活却宁可选择在自己或是他人编织的谎言里渡日。” “……” “其实,那种沉静在谎言里的人并不可悲,因为,在某些特定的场合和形势下,真话和所谓的真相并不能起到良药苦口的作用,它可能会是致命毒药而并非违背“善意”本质的谎言,反而会让人镇定人心,可以治愈那些因真相而受伤的人。” “……” “但我想说的是,人活在世,真相和谎言,并非是全部,而是凡事有度,有时候真假虚实,是非黑白,并非都看的清清楚楚,又何必,执着与真相和谎言,大多时候执着于绝对的真相,和置身在谎言的世界里没什么两样。” 韩姒鸾勾唇一笑,扬着手里的酒壶,清酒凉凉的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一股酒香溢出双唇,“你说的对,谎言和真相只在于一个执着,没有执着,便不去过问何为真相,何为谎言,一以贯之。” 弈天行伸手轻扶了一下韩姒鸾额头的墨发,韩姒鸾一惊,在她想要挥开弈天行的手时,弈天行已经撤回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头顶的夜,淡然道:“人非圣贤,岂会没有执着,只是每个人所执着的东西和事物不同罢了。” 韩姒鸾看着他被淡淡的月光勾勒出弧度侧面,表示赞同的点了下头,然后眸光瞟向远处的街,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接,而是问道:“我听说,琅琊城的少城主失踪了,而现如今,老城主身体病弱,城内的一切政事,都交给那个二少爷打理了。” 她们所住的一处宅子,是现如今琅琊城的二少爷安排宅院,她们途经琅琊城,本来没想要惊动琅琊的城主。 只是没有想到,五千名兵士和豪华的车马阵势出现在琅琊城的管辖范围内,难免要引起琅琊城的城兵注意。 所以,当她们的车马队还没到琅琊城前,琅琊城的二少爷便领兵守在城外,得知他们的身份后,很是狗腿的迎她们进城,好吃,好喝,好住的招待着。 “听说,半年前少城主出城守猎,正值寒冬腊月天,少城主在山里遇到了意外,被狼群攻击,至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老城主忧子心切,一病便是不起,琅琊城自然是由到了如今的二少爷打理。”弈天行说道。 “意外?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韩姒鸾瞳孔微敛,深如一泓古潭的眼眸底闪着意味不明的神色,“就算被狼群残撕吞腹,也会留下尸骇白骨。” “所以才说,少城主是失踪了,并非是死了。”弈天行说着,坐了起来,眸光锁在街道前的一处小巷,“那里有人受伤。” 韩姒鸾顺着弈天行的眸光看去,只见昏暗的小巷边内,有一个黑影坐靠在墙壁边,手里偶尔闪过的一抹寒光,应该是一把钢刀,“就在刚才,前面发生过一激烈的撕杀,那个人,应该受了伤,逃到巷子里躲避的,可是奇怪的是,撕杀动劲那么激烈,却没有夜间巡视的兵卫出现。” “子凌,过去看看。”弈天行唤了一声。 暗处的子凌应声后,黑影一闪,便出了宅院,不消片刻,折身返回,“主子,那人身负重伤,已经昏死过去了,但在他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子凌说着,拿出一块玉牌,弈天行接过玉牌看了一眼,正想把玉佩给韩姒鸾,看到一队人个个手持钢刀,向那巷子的方向走去。 “小语,跟着他们。”见手持钢刀的几个人,把巷子里昏死的人带走,韩姒鸾本能的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或许,会让她有新发现也不一定。 浅语应了一声,便向退那群人离开的方向奔去,弈天行也跟子凌道:“你和小语一起去罢,万一突发事情,也好相互有个帮衬。” 263弑父:他想要夺位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浅语和子凌一前一后的随着一群持刀的人进了一座有些破败荒废的宅子,看着那群人带着那个已经昏死的人到了一间房间前。 房间里走出一个男子,浓重的夜色,昏暗的灯光,并不能看清那男子的面貌,只是隐隐听到那群人,恭敬的向那男子说:“二少爷,逃走的人找到了。” “嗯,弄醒他。”男子阴沉的声音淡然响起。 浅语和子凌都闻声一惊,如果她们没有猜错的话,那个被称为二少爷的人,就是如今琅琊城的下一任少城主。 “哗”一盘冷水当头泼在了昏死男人的头上,那男人蹙着眉头,倒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身上的伤口如同洒了盐一般,蛰的他痛的清醒过来。 “二少爷,他醒了。”一个持刀的汉子,抬脚踢了地上如同死狗的男人几脚,把那男人踢到二少爷的面前。 “华子,我一直都当你是个聪明人。”二少爷蹲下身子,看着面目痛苦扭曲的男子,眼底蕴着狠戾的神色,唇角却挂着笑容,“只要你愿意,你不仅不需要受尽酷刑,生不如死,还能永享荣华富贵,活的比任何人都精彩,你说是不?” 被叫华子的男人咬了咬唇,盯着面前笑容可掬,眼神却狠厉的男子,“二少爷,那真的是大少爷的尸体。”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大哥。”风承乐眯着危险的双眸,伸手扣住华子的下鄂,笑着说:“你不说是么?不说没有关系,今夜过后,琅琊城再也没有老城主,只有新城主。” “你,你要弑杀老城主?”看着凤承乐阴险的面孔,华子只觉得体内血凝结,一股寒意在周身蔓延,“老城主,是你的父亲,你竟然,竟然要弑父夺位。” “不,杀父亲的大哥。”凤承乐说着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夜空,继续跟华子说:“父亲最疼爱大哥,看到大哥的尸体悲痛欲绝,病重的身体承受不了先失爱女,再失爱子的心痛。我念你自小跟在大哥身边,便给你一个机会去通知他,告诉他,他若还有一丝孝心,就回来给父亲上一柱孝子香。” “二少爷,时辰差不多了。”这个,身旁持刀的大汉,看着华子跟风承乐的说道:“干脆杀了他。” “西城宅院可有动劲。”风承乐甩开华下的脸,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把帕子丢在华子的脸上,留了一句,“给他备一匹马,立刻送出城。” “遵命。”那汉子领了命,跟着风承乐身后汇报道:“西城宅院没有动劲,不过……”汉子欲言又止,让风承皱了皱眉,离去的步子停了下来,汉子一见,心尖颤了一颤,才说:“追杀华子他们时,一时大意,竟让华子他们跑到了西城,虽离宅院有些远,但也不确定有没有惊动宅院里的人。” “废物。”风承乐反手一巴掌甩到那汉子的脸上,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随即,平复了下内心的怒火,“好在,那五千精兵没有入城。传令下去,监视宅子里的人一举一动。” 今夜,他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你回去通知,我跟着那个二少爷去看看。”看到风承乐出了宅院,子凌丢了一句话给浅语,便暗中跟随风承乐。 浅语应了一声,便回到下榻的西城宅院,把所见所闻,一字不落的汇报给韩姒鸾和弈天行。 韩姒鸾和弈天行闻言后,不由的相视一眼,韩姒鸾问,“这么说,那个二少爷,是要在今夜借着大少爷的尸体,弑父夺位,向外谎报老城主是悲痛欲绝而死。” 浅语回想了一下风承乐的话,跟自家主子说:“可听那二少爷的口气,大少爷并没有死,送回来的尸体,不是大少爷的尸体。” “呵呵,有意思。”弈天行双手枕在脑勺后面,漫不经心的从双唇里溢出几个字,“难怪车马队未到琅琊城,风承乐就调兵在琅琊城外驻守,如今,还将我们安排在西城的宅院派人把守,原来防患于未然。” 而在这时,一道信号弹激冲夜空,如同烟花一般,爆开闪烁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下。 看着信号弹转眼消失在夜空,韩姒鸾从屋檐坐了起来,闪烁着比星光还要璀璨的眼眸,睨着弈天行坏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这是琅琊城的事情,不该我们插手。”说着,弈天行扭头看着韩姒鸾,调侃道:“不要,只要是鸾儿你想要去,舍命我也陪。” 韩姒鸾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弈天行,避过看守宅院的侍卫,向东城的方向飞跃而去,弈天行唇角勾着一抹弧度,随之身形一闪,便跟了上去。 此时,东城城主的府邸,灯火通明,重重兵卫把守在府邸外,四处皆有兵卫来回巡逻,韩姒鸾和弈天行到时,却闻到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撕杀。 而事实也是如此,就在韩姒鸾和弈天行准备潜入府邸内时,便听到府邸内传来一阵撕杀声,两人相视一眼,纵身潜入院子,在一颗树上,看着院子里正要撕杀的场面。 不过短短片刻,撕杀结束,便见一队兵卫快速的把被杀的兵卫处理掉,然后守候在岗位,届时,一位男子进了院子,那帮侍卫便立刻迎了上去。 那男子越过侍卫,直接进了一间房间,韩姒鸾和弈天行顺着阴暗的院角,潜到风承乐进的房间屋顶,揭掉瓦片看向房间里。 只见风承乐走到一个锦榻边上坐了下来,锦榻上躺着一位年仅四十,却显的苍老病弱的男人,男人看着坐在锦榻边上的风承乐,嘶哑暗沉的声音,显的很是悲怆无力,“承乐,你大哥的尸首找回来了,你要好好处理你大哥的后事。” “父亲放心,不仅大哥的后事,我会办的隆重,还有……”风承乐握住老城主的手,面露悲伤的说:“还有父亲的葬礼,我也会跟着一起办。” 老城主还没从风承乐前一句话的沉痛而又欣慰的话中缓过来,便听到后一句话,不等他反映过来,一颗药丸猝不及防的被塞到老城主的嘴里,“你……” 264后事:会办的隆重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凤承乐捏着老城主的嘴巴,逼着老城主吞下药,面上始终挂着笑容,“父亲向来最器重大哥,也疼爱大哥,怎么能忍心让大哥一个人下黄泉,为了大哥,父亲一病不起,儿子真是不忍心看到父亲日日都躺在床上思念大哥,只好出此下策让父亲去和大哥团圆。” “你,你个畜生,你怎么敢……噗……”老城主张大嘴巴,瞪大难以置信的眼睛,伸手便要去打风承乐,谁料猛然吐了一口浊血,艰难的吐出五个字,“那是你大哥。” “我知道。”风承乐淡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笑着道:“就因为他是我大哥,所以,他才会死,若你肯把少城主的位子传给我,那他和妹妹,都不会死。” “他是长……。” “可他庶出,我才是嫡出。”不等老城主最后一个字说完,风承乐平静的面上终于染了愤怒的神色,“嫡庶尊卑,父亲把我这个名正言顺的嫡子抛在一边,却立一个庶子为少城主,父亲,对这样我公平么?” “你……” “如今公不公平,都不重要了。”没给老城主说话的机会,风城乐打断的老城主的话,拿出一纸诏书,“诏书已立,就等父亲的玉印了。” 老城主颤抖着手,愤怒的挥开递到面前的诏书,颤抖的手怒指着谋害自己的儿子,面色痛苦扭曲着,“你这个畜生,为了城主的位子,敢然杀兄弑父,你……。” “父亲拿出城主玉印,也没关系。”打继老城主的话,风承乐起身捡起落在地上的诏书,回头跟老城主说,“你觉得没有城主玉印,我就当不成城主么?只要东瀚太子一旨诏书传来,琅琊城自然落到我的手里。” 闻听最后那一句,屋檐上的韩姒鸾和弈天行都为之一怔,下意识的相识一眼,心中疑惑都已经溢于表面,弈天行低低一笑,“真是意外的……收获。” 韩姒鸾眯了眯双眸,不由的想到数月前,韩颂奉皇命来了一趟琅琊城,难道是韩颂是打着东瀚皇的名义来,而以司宸俊的名义和风承乐勾结? 看到这里,老城主是死定了,两人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如来时那般潜出了府邸,子凌也随之出现,“主子。” “嗯,回吧。韩姒鸾说:“他这是,吃醋了?” 韩姒鸾懒得理弈天行,嘲他翻了一个白眼,便向自己住的房间走去,见韩姒鸾不理自己,弈天行无所谓的耸下房膀,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在几人都离去后,一房间半开的窗户被一双芊细的手推开,白芷妍趴在窗前看着夏候钦离去的方向,唇边溢出一丝涩涩的笑意。 第二天不到辰时,韩姒鸾几人就被街道上喧嚣声吵醒,也是在此时,几人才接收到老城主昨夜去逝的消息。 当韩姒鸾和弈天行听到风承乐悲痛的说出老城主病情恶化没挺过昨夜时,不由的冷笑了一声,韩姒鸾道:“二少爷节哀顺便,接下来二少爷要处理老城主和大少爷的后事,我们也不便给二少爷添乱,徙增劳心事,我们即刻便起程。” 闻言,风承乐心中一喜,面上却不万般悲怆,向夏候钦和弈天行深深做了一辑,深表歉意道:“天行太子和瑞王殿路过我琅琊城,我竟未尽地主之宜,不妥之处还望见谅,如若不嫌弃,天行太子和瑞王殿下可在琅琊城暂住几日,待父亲和大哥的后事处理后,我定当好好向天行太子和瑞王殿下赔罪。” “二少爷严重了,本王也不便在此多留。”夏候钦从椅子上起来拂了下衣袖,还个眼神都没给凤承乐,转身出了客厅,未了补充一句,“老城主的后事为重,二少爷就不必相送。” 出城时,五千精兵已要城外等候,在凤承乐一翻挽留的客套中上了路,因昨儿夜里,韩姒鸾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儿便没有骑马上路,便在马车里休息。 因此,惹得夏候瑶异常不满,可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在马车里忿忿不平的咒骂韩姒鸾,发泻着心中的不满。 韩姒鸾一上马车,便倚在榻上闭眸休息,可总觉得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她,“妍妍,有话不妨直说,你这样盯着我看,会让我疑心,你是不是转变了性取向。” “你不觉得,琅琊城的老城主的死可疑么?”白芷妍双手拖着香腮看着闭眸休息的韩姒鸾,“你昨儿和弈天行去了老城主的府邸,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嗯~”韩姒鸾慵懒的嗯了一声,睁开眼眸看向白芷妍,“怎么突然对这事感兴趣了?” 白芷妍蹙着秀眉,面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少城主的武功很好,我有种感觉,他还没有死。” 听了白芷妍的话,韩姒鸾慵懒的眼眸底闪过一抹吃惊,“你和琅琊城的大少爷认识?” 听白芷妍的语气,不仅和少城主认识,而且关系还很不错,这多多少少让他有些吃惊。 “嗯,不是很熟。”白芷妍凝着眉,似回忆一般,叹息着说:“几年前,我追着夏候钦来过琅琊城,那时候我的武功只是皮毛,夜间赶路,却遇到了强盗,是少城主路过时救的我,来时,我本想去看望少城主,可却听说少城主遇难失踪了,我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想夜间去少城主的府邸暗察,却听到浅语在向你和弈天行汇报,二少爷夺位和少城主没死一事,我在你和弈天行从老城主的府邸回来后,去了一趟老城主的府邸,想看看少城主的尸体,结果发现,少城主的尸体目面全非,脸上身上都被野兽蚕食过,除了一身衣服和少城主身份的玉扳指,根本分辨不出那是少城主,所以,我想,少城主一定没有死,而且我也发现,老城主的死,不是病死,而是中毒而死,。” 265离城:后会有期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咂了咂舌,她没想到昨夜她和弈天行从老城主的府邸回来后,白芷妍一个人又去了老城主的府邸,还看到了老城主和少城主的尸体,“如你所见,凤承乐毒害老城主谋得城主之位,至于少城主是生是死,也并不明确,毕竟,仅凭一具腐烂的尸体,说明不了什么。” 白芷妍虽然怀疑是凤承乐对老城主少的毒手,可没有确切的证据,也没有妄下定论,这会儿听韩姒鸾这么说,不由的紧蹙秀眉,气的不轻,“凤承乐好狠的心,竟谋毒自己的父亲,想必,少城主的遇难,和凤承乐脱不了干系。” 韩姒鸾不假思索的耸了下肩,挑眉睨着面色愤怒的白芷妍,眼眸底一抹惊疑闪过,她甚少见到白芷妍生气,即便是那日夏候瑶出言侮辱她,也不见她这么恼怒,今儿竟为救过她一次的少城主恼怒,果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白芷妍捕捉到韩姒鸾诧异的眸光,也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便跟韩姒鸾说,“其实,少城主不仅救过我一命,说起来,他也算是我半个师傅,我的剑法,是少城主教我的。” “哦?”这个消息,委实令韩姒鸾讶异了一瞬间,难怪,白芷妍会这么般忧心那个少城主,“你想知道少城主是生是死的消息,或许有一个人,能够带你找到。” “谁?”白芷妍双眸一亮,期冀的看着韩姒鸾,问:“你知道少城主在何处?” 韩姒鸾挑眉摇了摇头,轻唤一声,“小语。” 闻声,浅语掀开马车帘,问:“小姐,有何吩咐。” 韩姒鸾问浅语,“昨夜跟踪的那个人,往什么方向去了?” 浅语如实的回道:“那人往东瀚国的方向去了,身后尾随了几条尾巴,不过,已经被我们的人解决了。” 韩姒鸾慵懒的“嗯”了一声,看着白芷妍说:“你打算去找他么?” “他于我有救命之恩,如今,他遇难,我要去寻他,若是凤承乐的人寻到了他,怕是要凶多吉少。”白芷妍跟韩姒鸾说,“等你回东瀚,说不定我还在东瀚,到时候我们在好好的喝一场。” 韩姒鸾笑了笑,从袖子拿出一瓶金创药给白芷妍,示意浅语停马车,给白芷妍备了一匹好马,问她,“你不和他告个别?” 白芷妍翻身上马,看着夏候钦的马车,眼底闪过一丝别的神彩,随即,她向韩姒鸾一笑,说:“不了,我在不在,于他来说都不重要。告辞,后会有期。” 韩姒鸾笑着向白芷妍抱了一拳,“路上多加小心,后会有期。” 和白芷妍分别后,马车加快了前行的速度,韩姒鸾实在是累的打紧,卧在马内里就睡着了。 时间转眼逝去,护送队伍到达勤城已经在一个月后,正好与南安候的军队同一时间抵达勤城,下一城池是滨城,然后再是雁门关。 云王的大军本就驻守雁门关,如今已是占领雁门关攻打滨城,南安候的大军,到了勤城没有做多停留,连夜赶向滨城驻守滨城不被占领。 而这期间,韩姒鸾护送夏候钦的队伍,暂时驻停在勤城,由韩姒鸾前去滨城与云王祥谈,毕竟想到顺利护送夏候钦回川华国,就一定要经过雁门关。 所以,最适合去找云王祥谈的人只有韩姒鸾,可夏候钦和弈天行不放心,韩姒鸾独自去前线与云王见面,说什么也要一起跟着去,韩姒鸾无奈,只好让两个随行。 267耍计:在酒里下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几人到了滨城,南安候和秦安得知韩姒鸾几人的来意,便派人护送韩姒鸾几人去和云王祥谈,以防云王背地里使阴。 可韩姒鸾还是拒绝了,“既然是过去详谈,肯定是要让对方看到诚意,若带着一支军队过去,如何与云王祥谈,到时候若是谈不拢,怕是不利我们。” 南安候是个聪明知变通的人,听韩姒鸾这么一说便没有阻止,可秦安却不放心,“云王谋反,必不会按常理出牌,王妃若是只身前去实在不妥,万一云王耍诈,王妃肯定会有危险,就让末将带几名猛将亲自护送王妃和前去祥谈,也好护王妃安危。” 韩姒鸾知道秦安是担心的她,可她主意已定,便跟秦安说:“如今两军交战一触即发,战场上更加需要你,我既然敢提议去找云王,自然就有全身而退把握。” 说着,韩姒鸾拿出一张帖子交给秦安,“你派个人把这帖子给云王送过去。” 秦安接过帖子,想要说些什么,可看到韩姒鸾冷下来的眼神,最终什么也没说,拿着帖子出了军营。 下帖约见的时间是戌时三刻,秦安带人护送韩姒鸾和弈天行,夏候钦三人出了滨城,在滨城外面前等候。 浓重的夜色下,三匹马飞快的向五十里外的凤家军营奔去,道路两边的景物在视线内快速掠过。 夜晚的风,吹的几人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却丝毫不觉冷意。 一个时候后,韩姒鸾几个人,终于到了凤家军营,云王早已派人在军营外迎接,表面功夫做的还是不错。 “云爷有令,只见月王妃一人。”一名将军来到翻身下马的韩姒鸾三人面前,提着粗砺的嗓音说:“除了月王妃,其余人等,一率不得进军营。” 帖子上写的是韩姒鸾一人前来详谈,云王并不知道弈天行和夏候钦会随她一起来。 她本就不想让弈天行和夏候钦一同前去见云王,这会儿,让他们两个人在军营外面等着在好不过了,“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去见云王。” “我不同意。”韩姒鸾的话音刚落,夏候钦就抓住她的手臂,以不容反抗的霸道口吻说:“我和你一同去见云王,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不等韩姒鸾说话,传话的将军就已经抢言重复了之前的话,“月王妃,我们王爷有令,只见月王妃一人,其他人一率不得入军营,否则,别怪我们不遵守帖子立下的条约。” “你且去通传你家王爷,就说川华……” “将军,劳烦你带路。”夏候钦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被韩姒鸾打断,她拂开夏候钦抓住她手臂的手,跟他说:“我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丈,也从不会做没有结果的事。” 语毕,她便转身跟着那位将军进了军营,夏候钦还想说些什么,弈天行一把拉住他,“你和她相识的比我早,总该比我更了解她吧。” 夏候钦面上仍无表情,看了弈天行一眼,傲娇的抬着下鄂跟弈天行说:“那是自然,这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了解她。” 弈天行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耸了下肩膀,跃身到马背上,后仰头躺着,看着夜空,抛出一句,“今非昔比,以我对她的了解,你和她没戏唱,她对感情,就像对待一个她十分喜爱花瓶,一旦花瓶破碎,她宁可扔了,也绝不会在修复花瓶时,而让自己受伤。” 夏候钦“……” “月王妃,王爷已备好酒菜在里面等你。”将军领着韩姒鸾到一个营帐前,“月王妃里面请。” 韩姒鸾掀开营帐帘,进了营帐,便见司云笙倚坐在上首位子,面前备好了一桌酒菜,看到她来起身迎了上来,“数月不见,月王妃别来无恙。” “恭喜云王殿下,这才仅仅数日,凤家军便一举拿下雁门关,本宫是该好好敬云王殿下一杯。”韩姒鸾笑着客套了一句。 司云笙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韩姒鸾,“亏得月王妃暗中相助,不然,本王如何平安到达雁门关,这一杯酒本王敬你。” 话落,司云笙举杯先干,韩姒鸾也毫不做作,仰脖子一口喝完,赞了一句“好酒”便往酒桌前一坐,“我此来的目地,想必殿下已经知道,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还望殿下行个方便。” 司云笙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不易捕捉的狡黠芒锋,面上露带笑意,“月王妃说的什么话,你我是同一条线上的蚂蚱,给你行个方便,也同于在给本王自己留条路。” “有殿下这句话,本宫不胜荣兴。”韩姒鸾斟满了一杯酒,回敬司云笙,“本宫祝殿下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韩姒鸾也没有久留,和司云笙客套了几句顺便透露两个战作方案,便提出告辞。 司云笙也不拿侨,亲自把韩姒鸾送出营帐,本想直接送出军营,可却被一个前来通报的将军绊住了脚。 韩姒鸾也再三推辞,不必司云笙相送,司云笙这才唤了一名兵卫,送韩姒鸾向出军营的路走去。 只是在韩姒鸾离去时,隐隐听到那名将军附在司云笙耳边汇报的事情。 司云笙听了汇报,看了一眼离去的韩姒鸾,便跟将军道:“去通传凤老将军和两位镇军将军来议事。” 韩姒鸾出了军营,夏候钦和弈天行迎了上去,“没事吧?” “没事,走吧。”韩姒鸾给两人一个安心的笑容,翻身跃到马背上,挥鞭打马离去。 直到远离身后的军营,韩姒鸾才放慢马速,食指和中指汇聚内力,蓦然点向丹田的穴和脖子颈的动脉穴,一口吐出喝进胃里的酒。 司云笙这个阴险狡诈的小人,竟然在酒里下毒,想要在日后操控她,好在,她进营帐前封住了几处大穴,否则,必会中司云笙的奸计。 “鸾儿,你怎么了?”看到韩姒鸾吐出酒,夏候钦连忙把马靠向她停了下来,问道:“司云笙给你下了毒?” 弈天行瞥了夏候钦一眼,不温不火的说:“看来,司云笙并不准备轻易放你过去,今儿回去,得好好养足精神,明儿也好看一场好戏。” 268送行:扣下弈天行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第二日晌午,韩姒鸾一干人等在南安候和秦安的护送下出了滨城,凤家二位将军领军扎在十里外连司云笙也骑在马背上,在十里外等候韩姒鸾等人。 韩姒鸾刚到司云笙的大军面前,司云笙就让人拿了两坛酒上来,跟骑马上的韩姒鸾,夏候钦和弈天行说道:“瑞王殿下回国路经此城,本王也该有所表示,别的本王尚且没有,一碗送行酒还是有的,不頟瑞王殿下可否赏个脸。” “云王殿下客气了。”夏候钦淡然的应了一句,便见一位兵卫将酒端到夏候钦的马前,夏候钦接过酒,举向司云笙,“本王也在此,恭祝云王殿下旗开得胜,早日开疆僻土。” 说落,便一仰脖子干脆的喝了碗里的酒,司云笙也随后跟着喝了,又接着倒了一碗酒,跟弈天行说:“表哥也行此道,做表弟的应该好好款待表哥才是,不知表哥可愿卖个面子给表弟?” “哈哈,表弟说这话就见外了。”弈天行爽朗的大笑一声,举碗一口气喝了酒,赞赏道:“御酿琼浆,果然是好酒,把我肚子里的酒虫都勾出来了,表弟你可不要不舍得拿这酒来招待我。” 司云笙眼眸底暗涌着别样的光芒,脸上挂着盛情的笑容,“只要表哥喜欢,要喝多少,就有多少。” 弈天行把手里的碗一扔,扭头跟韩姒鸾和夏候钦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本太子今儿就送到这里,本太子祝月王妃,瑞王殿下一路平安。” 韩姒鸾和夏候钦异口同声的向弈天行表示谢意,“多谢,天行太子相送,后会有期。” “这是行城令牌,持此令牌,可出入雁门关。”司云笙得到弈天行的答案后,拿出一块令牌丢给韩姒鸾,说:“月王妃,本王会备好酒菜,在滨城等候月王妃归来。” “有劳云王殿下。”韩姒鸾接过令牌收了起来,向跟司云笙道:“告辞。” 随后,赶往雁门关的大军中少了弈天行,没有弈天行在,夏候钦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这一个多月来,有弈天行在韩姒鸾面前,根本就没有他说话的份,如今弈天行被司云笙扣下,正是他和韩姒鸾拉近距离的机时。 正待他想要跟韩姒鸾说话时,韩姒鸾先他一步,开口跟他说,“出了雁门关,就不是东瀚国的国土,进入了白城,那里是蛮夷族人的领域,如果你的几位皇兄埋伏人在蛮夷族人的地域伏杀你,必会和蛮夷族人引起纷争,到时候,不仅要应付你几位皇兄的人,还要对付难缠的蛮夷族人,你有可想出什么应对之策?” 夏候钦看着韩姒鸾的侧脸,眼眸底是一片柔和的光芒,能让韩姒鸾主动和他说话,并为他的安危设身处境的担忧,简直是让他意外,颇感受宠若惊。 但,不想让韩姒鸾担忧,他淡然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身涉险境。蛮夷族人嫉恶如仇,野蛮残暴,不是我那几位皇兄能够操控的。” 韩姒鸾微微点头,拿出一个颈瓶递给夏候钦,说:“瓶里装的是一颗解毒丹,为了以妨万一,你最好还是先服下,瑶七公主的那一颗,我已经让浅语送去给他了。” 夏候钦紧握着手里的颈瓶,看着韩姒鸾笑道:“谢谢你,没想到你……” “把你和瑶七公主安全护送到川华边境是我的职责。”不待夏候钦把话说完,韩姒鸾就打断他的话,“若是路程中,你和瑶七公主出了事情,担责任的人是我。” 话落,韩姒鸾挥鞭打马,马儿长啸一声,驰奔而前,夏候钦看了眼手里的颈瓶,又看韩姒鸾的身影,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目地,只要是她给的,他都打从心底里高兴。 傍晚,大军已经赶到雁门关,城门已关,而且带着五千兵卫连夜赶路,太过引人注意。 所以,韩姒鸾和夏候钦,夏候瑶三个人,在当地知府大人的安排下,住进了知府大人家的宅院,知府大人一家老小搬出宅院。 而五千兵卫则安排二批人守护宅院,其他兵卫则是安排在其他宅院,夜间轮流换班。 “寒舍简陋,委屈月王妃,和王爷公主要寒舍屈尊一晚。”知府大人满脸谄笑的道:“下官将府里的下人都留下来供月王妃,王爷,公主差遣。” 说着,知府大人拍了两下手,几个丫鬟立刻把酒茶端了上来,知府大人恭敬道:“酒菜已经备好,下官就不打扰月王妃,王爷和公主用膳,下官先行告退。” “大人为了迎接本宫和王爷公主,委身搬出宅院,实在是令本宫过意不去。”韩姒鸾说着,端起酒杯,倒了一杯酒,递给知府大人,笑着说:“这里不是帝都,大人不必过拘谨,坐下来陪瑞王殿下小饮两杯,纾解路途中的疲劳。” “月王妃抬举,下官不敢造次。”知府大人面色有些难看,仍是赔着笑容,道:“下官身份低微,哪有资格和王妃,王爷与公主同桌饮酒。王妃,王爷,公主一路辛苦,受了些风尘,下官就不打扰了,王妃,王爷,公主请慢用。” 见知府大人神情不安,转身要走,夏候钦眼眸底闪过一抹寒意,冷声道:“知府大人这是瞧不起月王妃,还是瞧不起本王。” 知府大人离去的脚步一顿,身体颤了一下,忙转身赔笑着跟韩姒鸾和夏候钦请罪道:“月王妃,王爷息怒,下官绝不敢对月王妃和王爷有半点不敬。只是下官近日肠胃不适,大夫千叮咛万嘱咐,绝不能沾半点酒。月王妃,王爷,你看这样行吗,下官以荼代酒,为月王妃,王爷和公主接风。” “你一个小小的芝麻官算什么东西,本公主的皇兄邀你坐下饮酒,那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竟还敢再三推脱。” 夏候瑶可没那么好的性子,当下就怒了,她虽然刁蛮骄横,一路来都和韩姒鸾做对,可在这个时候,也清楚眼前的情势。 知府大人见夏候瑶怒了,也不敢再推辞,若是把事情给办砸了,他还哪还有命活,当下端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夏候钦几个人赔罪,“是是是,公主殿下说的对,能与瑞王殿下饮酒,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气,下官自罚三杯,王爷,公主赔礼道歉。” 269迷药:夜间混出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知府大人说着,倒了三杯酒,一口一杯喝干脆。 韩倾殇勾唇一笑,扬了一下手,浅语立刻上前,她吩咐道:“给知府看座。” 浅语应了一声,移了一张椅子上前,命人添来一副碗筷,跟知府大人说:“知府大人请坐。” 知府色神恐慌,脸色由青变白,再由白变青,却不敢再说一个不字,只好在桌子前坐了下来。 可心里,却是翻腾如海,在不脱身,肯定会露馅,他一旁暗中向厅外的管家打着手势,一边谄笑着迎奉韩姒鸾和夏候钦三人。 “雁门关已被云王殿下占领,知府大人也隶属于云王殿下,在本宫面前你也不必拘谨。”韩姒鸾说着,看了浅语一眼,浅语立刻会意,上前伺候知府大人用餐。 “王妃严重了,下官不敢,实在是!。”听韩姒鸾那么一说,知府大人脸色一片惨白,这摆明是在说他投靠云王谋逆。 事情上也是如此,若不是那边传来消息,在礼待几人,他可不会在投靠云王的情势下,对韩姒鸾几人点头哈腰。 “知府大人莫要多想,本宫说这话,并无他意,知府大人也是为了全城百姓着想。”韩姒鸾端着酒和知府大人碰了一杯,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把酒喝了下去。 知府大人只好也跟着喝,接着还要向夏候钦敬酒,几杯酒下肚,知府大人的神智已有些迷糊。 这时,管家从厅外急忙进来,“老爷,不好了,夫人,夫人昏倒了。” “什么?可有请大夫?”这个消息,让本以有些昏沉的知府大人清醒了几分,他起身跟韩姒鸾几人道:“贱内出了些事情,下官选行告退,月王妃,王爷,公主慢用。” “既是出了事情,本王也不耽搁知府大人,且去吧!”夏候钦面无表情的抛下一句话,就见知府大人在管家和搀扶下,快速的出了客厅。 “瞧你们那副警惕样,这饭菜也没有什么不对劲。”夏候瑶的肚子早就饿的受不了了,见知府大人酒也喝了,饭菜也吃了,根本没有什么事,她便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韩姒鸾睨了一眼夏候瑶,跟夏候钦说:“我不希望,带着一个累赘上路,你自己看着办。” 语毕,她便起身离去,夏候瑶愤怒的瞪着韩姒鸾离去的背影,握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连指甲嵌入掌手都浑然不觉。 夜,月上柳稍,整座宅院里一片静谥,宅院外是一批又一批的兵卫,转眼,便到了兵卫换班的时间。 府里的几个丫鬟,提着几个饭菜盒,到兵卫的岗位,摆出饭菜和几坛酒,笑着道:“官爷们辛苦了,奴婢们奉月王妃命领给官爷们做了些酒菜,官爷们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守岗。” “去去去,本头领怎么不知,月王妃下了这道命令?”一位头领见几个丫鬟一边摆放酒菜,一边拉着兵卫上前吃喝,立刻喝斥起来。 “官爷,没有月王妃的命令,我们哪来的胆子敢私开小灶。”见头领发怒,一个小丫鬟不仅没有离去,反而趾高气扬的说:“你要是不信,你自个儿去问月王妃。我们只是听命行事打杂的丫鬟,没有月王妃的命令,我们又何必大半夜的不睡觉,来给你们下厨做菜,得得得,不吃,咱端回付出自已吃。” 说着,那小丫鬟就把摆放出来的酒菜收进了饭盒里,另外几个人,也跟着收拾酒菜,还一边窃笑着谈论今夜有口福了。 见几个小丫鬟提着酒菜要走,那名头领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说:“把酒菜放下,你们速速离去。” 放下酒菜,几个丫鬟面上有些不高兴,说了几句失望的话,就回了宅院,然后寻了个角落,称兵卫吃菜喝酒时,放尽了一只信鸽。 不过片刻,宅院外吃了酒菜的兵卫全都倒下,从另一条街道里涌出大量的官兵,很快把宅院包围起来。 “凤将军,他们都昏倒了。”说话的是知府宅院的管家,他道:“月王妃和瑞王,公主,都已被迷香迷昏,将军要怎么处置。” 此凤将军,是凤家二公子风元澈,他扫了一眼昏迷的兵卫,走进宅院,下令道:“来人,把月王妃,瑞王殿下,瑶七公主全部绑起来带回去。” “是,将军。” 一位副将领命后,立刻带人前去抓人。 但,韩姒鸾几人,会傻乎乎的等着,人来抓来她们吗? 此时,韩姒鸾和夏候钦,夏候瑶几人,早已经改头换面出了宅院,向城门方向潜去。 城门前有大批城卫把守,夜晚的街道上同是来回巡视的官兵,别说人,就连苍蝇都休想从城门出去。 “守卫森严,想要出城门,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韩姒鸾看了一眼仍是昏迷中的夏候瑶,压低声音道:“罢了,风险有些大,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寻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城门开,再出城吧。” 说着,韩姒鸾向城西树林的走去,夏候瑶晚上吃了不少饭菜,这会儿迷药的劲头还没有过去,只能由烈火扛着。 夏候钦抬眸看了一眼皇城,几步上前追上韩姒鸾,在韩姒鸾毫无防备之下,搂住韩姒鸾的腰肢,足尖一点向城门飞跃而去。 韩姒鸾一疑,“夏候钦,这样做太危险了。” “如果我们今夜不出城门,明天就更加难出。”夏候钦低声说:“他们今夜没有找到我们,明日必会加派人手四处搜查。如今雁门关是他们在把守,你认为,没找到我们之前,城门会打开吗?” 韩姒鸾紧紧的蹙起秀眉,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因为夏候瑶在昏迷,她们尚且可以潜出城。 但,带着昏迷的夏候瑶就难说了,可夏候钦的举动,让她有些讶异,“我们这样离城,是要把夏候瑶弃在雁门关?” “不会的,今夜,我们都能出城门。” 夏候钦搂紧了韩姒鸾跃身距离城门百米的地方,随意的抬了一下手,便有一批兵卫从暗处涌向城门。 城门前的城卫看到突然有一批人涌了过来,连忙上前阻挡,不知双方说了些什么,就听两边吵闹着要打了起来。 韩姒鸾知道涌出来的那批人,都是夏候钦安插在雁门关的黑骑战甲,所以,也没有问夏候钦,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一根迷,烟掷向城门的城卫。 一时间,城门闪慌乱一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迷烟,而那帮找荐的人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不远处的韩姒鸾和夏候钦两人。 “走。” 眼见,城卫们慌乱成团,夏候钦搂着韩姒鸾的腰肢,脚尖一点跃身向城门上飞去。 而在同时,涌向城门前的一批人,在混乱中快速的解决城守城的城卫。 从另一方向涌大批的兵卫,那些兵卫不是对凤家军,而是被安排在其他宅院被了迷药,却没有昏迷的五千兵卫。 凤元澈此刻,已经发现韩姒鸾和夏候钦等人不见了,立刻派兵城内搜索,当得到知城门出事的消息时,已经太晚。 270生气:月殿下吃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夏候钦和韩姒鸾出了城门,便骑上黑骑战甲早已备好的马匹,向偏北的方向奔去。 黑骑战甲向白城方向奔去,而五千兵卫则是由浅语带领,向西部川华国的方向奔去。 如此一来,分批而行,就算凤元澈带人追杀,一时半会也追杀不上。 为了不引起外人注意,韩姒鸾和夏候钦身边,只带了几名暗卫,在身后处理痕迹。 “云王竟然使这种阴计。”韩姒鸾知道司云笙不会轻易放走夏候钦,却没想到,司云笙竟然连她也不放过。 看来,司云笙对和她的合作并不信任,已经想要哪她开刀。 不过,倒也无妨,司伽月的目地是想要南安候手握兵权,秦安战前立功,现如今,南安候已经手握兵权,司伽月的目地也就达到。 司云笙现在已经向她下狠手,那她,也断然不会坐以待毙,总有一天,她会让司云笙跪下来求她。 “云王和祥王暗中勾结,我此行回国,祥王势必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劫杀。”夏候钦看着韩姒鸾阴冷着脸色,郑重的跟她说:“但你放心,这一路下去,我会保护好你。” “废话少说。”眼见天色渐渐泛白,韩姒鸾指着前方向一座大山,说:“为了避人耳目,我们最好还是选择山路前行。” 夏候钦的计划正是行山路,虽然走山路会很慢,但相对来说,安全方面有了一层保障,也可以轻易的躲避追杀。 更重要的是,没有人会想到本该回川华国的他们,并没有往川华国的方向去,而是在途中改道,向北方的天澜国前行。 在山里赶路的一个月,几人走的还算顺利,并没有追兵追杀上来,只是途中遇到的野兽颇多,耽误了不少时间。 若是直接走官道,半个月就能到天澜国,可在走山路,一个月也才走了大半的路程。 本以为走山路会继续顺利下去,却不想,还是被一批杀手追杀上来。 韩姒鸾入睡没多久,就被一阵打斗声惊醒,睁开眼睛一看,一批黑衣杀手和守夜岗的黑骑战甲撕杀战斗。 “被杀手盯上了,我们快走。”夏候钦一把拉住韩姒鸾的手,另一只手提着长剑一路杀开重围。 可杀手人数实在太多,没有七八十人,也有四五十人,个个武功不凡,下手狠厉。 夏候钦和韩姒鸾加上五名暗卫,也才七个人,一时间想要杀出重围,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韩姒鸾甩开夏候钦的手,手掌翻转间,两条白绫夺袖而出,快速的缠上两名杀手的脖子。 手掌用力间,只听见脖子断裂的声音,她隔空取来死去的杀手的刀,与夏候钦背对背的和杀手撕杀起来。 这群杀手的目标很明确,全部围杀夏候钦一人,并不愿意和韩姒鸾交战。 让韩姒鸾奇怪的是,这些杀手将她和夏候钦分开后,并没有和她打斗的意思,而是七八个人围着她,只是缠打。 “你们是什么人?”看到这种情况,韩姒鸾心中生疑,她并不觉得司云笙的人,或是祥王的人,会对她手下留情。 “我们是云王派来的人,月王妃,我劝你不要再做无畏的打斗,我们的目标是瑞王,云王让我带话给月王妃。”见韩姒鸾质问,一名杀手说:“只要月王妃抽身离去,我们自然不会为难月王妃,月王妃和云王仍然是合作伙伴。” 韩姒鸾冷视着包围她的七八个杀手,勾唇冷笑道:“你且回去转告云王,护送瑞王安全回国,是我的职责,他想要瑞王的命,那就等瑞王进了川华边境,在派人去劫杀他。但现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也休想从我手里带走瑞王。” “月王妃执意如此,我们只能奉云王的命令,把月王妃一起抓走。”话落,几名杀手同时向韩姒鸾扔出烟雾弹。 韩姒鸾立刻屏住气息,眼前是混沌浓重的迷烟,在夜晚更是看不清方向,只能听到不远处传来打斗声,和夏候钦向她这边杀来的声音。 而那些向她掷迷烟的杀手,并未趁机攻击他,而是全部杀向夏候钦,她甩起袖子挥散迷烟,向夏候钦的方向跃去。 可就在这时,一阵劲风自身后袭来,她手里的毒针在电光火石间,激射向劲风来源的方向。 空气中的气流有一瞬间的凝结,毒针发激出去,并没有传来人受伤的声音。 只是在下一秒,一只手臂揽上了韩姒鸾的腰肢,抱着她转眼间消失在浓重的迷烟里。 “你是谁?”靠近她的人的气息很熟悉,她本是做出的攻击,立刻收了回去,伸手去揭来人脸上的黑巾,“真的是你?” “这般不听话,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司伽月抱着韩姒鸾落身在一处茂密的树林里,阴沉着俊脸冷声道:“没有我的命令,谁允许你和夏候钦单独相处?” 看到司伽月的脸色阴沉的吓人,韩姒鸾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搂着司伽月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双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靠在他怀里撒娇道:“月殿下别生气嘛,一路走来都有暗卫随从,也不算是单独相处嘛。” “哼!” 司伽月垂眸看着在怀里撒娇的韩姒鸾,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 韩姒鸾知道司伽月是真的生气了,继续发挥小女人的姿态,在他怀里柔声撒娇,讨好道:“月殿下,我错了行嘛,你想要怎么处罚,我都欣然接受,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司伽月仍是沉着俊脸,显然不吃韩姒鸾这一套,一想到这一个月来,韩姒鸾和夏候钦两个人独处在一起,日日见,夜夜见,他心里就像压着千斤石一般,千般不是滋味。 在川华国一刻也呆不住,将所有事情交给包公晰后,连夜出了川华国,派人四处寻找她。 经过半个月的寻找,好不容易才找到她,天知道他心里有多高兴,可看到她刚才那般维护夏候钦,他整个人都快要气爆了。 “伽月,真的不理我了?”见司伽月冷着一张脸,气恼的不轻,韩姒鸾踮着脚尖,用鼻子亲呢的在他鼻子尖上轻抚,“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任何人都容不下。” 271缘分:早已经来临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唔。”韩姒鸾的话,最终让司伽月有所动容,他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扬,却仍是沉声道:“说什么呢,听不见。” 听司伽月的话,韩姒鸾眼眸闪过一抹欣喜,知道司伽月已经消了气,男人嘛,有时候也要哄哄才行。 她双手捧着他的俊美的脸庞,看视着他的双眸,笑着说:“我,韩姒鸾的心里,只容得下司伽月一人,此生,司伽月不负,我韩姒鸾必生死相随。” “吻我。”搂住韩姒鸾的腰肢,司伽月低沉魅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鸾儿,我要你吻我,这一辈子,也只能吻我。” 韩姒鸾唇角一勾,绽放一抹甜蜜的笑容,踮着脚尖吻向他樱花色的双唇,想到他以前和她说过的话,吻是爱的表现,他只吻。 现如今,她相信,吻是代表爱,她好像深吻他,好想,好想…… 唇齿纠缠霸道深情,疯狂中不失温柔,司伽月双臂托起韩姒鸾,加深他们唇齿间的甜蜜柔情的吻。 韩姒鸾觉得自己化成一滩水,闭眸享受着司伽月带给她的柔情,心间的颤粟感仿佛带着丝丝电流在浑身流窜,酥酥麻麻的,很是令她动情。 司伽月肆意的在韩姒鸾的檀口内攻略占有,每一个角落,每一片领域都被他一一深吻,不够,还不够,他还想要的更多,想要把她吻到骨子里,宠到灵魂里,让她彻彻底底的和他合两为一。 两人周身的温度渐渐升温,一股最原始情愫,在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间蔓延,那炽热,似一团烈焰,一点即爆。 在还没有失去理智前,司伽月不舍的放开韩姒鸾的双唇,看着她微微胀起的红唇,心底一阵心疼,紧紧搂住她,低低的唤了句,“鸾儿……” 韩姒鸾大口大口喘息着,双臂紧缠住司伽月的脖子,甜甜的笑道:“伽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刚开始,确实有一点怀疑那些杀手是司伽月派来的。 可转而一想,司伽月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便打消了那个猜测。 只是没有想到,真的是司伽月。 “我来川华国办点事情,途中听到你和夏候钦被云王追杀,担心你的安慰,便来寻找你。”月殿下绝不承认,其中一大部份原因,是因为他打翻了醋坛子,不放韩姒鸾和夏候钦在一起。 “当真?只是担心我,没有其他原因?”司伽月不说,韩姒鸾诡异一笑,放开缠住他脖子的双臂,风轻云淡的说:“嗯,你现在看到我了,我很好没事,不用担心我,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也要去忙我的事情。” 说完,向司伽月摆了摆手,转身便要走,司伽月脸色一黑,一把将韩姒鸾搂在怀里,冷着俊脸说:“死女人,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才不要让韩姒鸾去夏候钦的身边,让夏候钦有机可称。 “我们的月殿下吃醋了?”韩姒鸾用手指轻轻的戳着司伽月的胸口,低笑着说:“你放心好了,我是奉了东瀚皇的命令,护送夏候钦回川华国,若是任务没有完成,夏候钦在路上遇难,我皇命没能完成是小,在东瀚皇面前失去信任能力才是大。” 说到这里,韩姒鸾顿了顿声,搂住司伽月的腰身,继续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放心好了,夏候钦如果真的敢对我怎样,我也能够自保。倒是你,夏候钦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听了韩姒鸾的话,司伽月面色如常,没有丝豪讶异,好像夏候钦知道他的身份,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知道又有何妨?”他挑起韩姒鸾的一缕墨发在指尖把玩,问她“你还没告诉我,派陆奇伟去西北沙漠做什么?。” 韩姒鸾勾唇一笑,拿出一颗丹药到他面前,“这颗丹药,只差一味药引就可以解除你体内的毒,而那药引只要西北沙漠才有。” 司伽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丹药,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说道:“既然那个药引只有西北水漠有,便让陆奇传去寻便是,不需要你亲自走一趟。” “不。”韩姒鸾收回丹药,一脸正色的跟他说:“这最后一味药引,必需由我亲自去寻,其他人不认识,也寻找不到。” “是什么东西?”能让韩姒鸾亲自去寻找的药引,只怕不简单,依韩姒鸾的脾气,劝说无用,他只能道:“如果你一定要去,必需由我陪同。” “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是一种生找在沙漠里的毒虫,一般人都不认识。再说,有陆奇伟在西北候着,你也不必特意陪我去,忙你的事情便是。”韩姒鸾说道。 司伽月紧锁眉心,他是想要解来体内的毒,这是唯一的机会,他自然不想错过。 可又怕韩姒鸾因此而受到伤害,生长在沙漠里的毒虫,必定不是一般的毒虫,否则,韩姒鸾必不会亲自去。 沉吟了片刻,他像是下决心一般,跟她道:“你独一人上路,我不放心,指派几个暗卫在暗中护送你,我这边事情办好,就去找你。” 韩姒鸾点了点头,“好,出来也有些时间了,我该回去了。” 司伽月拉着韩姒鸾的手,不舍得让她走,几个月才见一面,这一分开,又不知道要过几个月才能见面。 最主要的是,接下来的一个多月,她都要和夏候钦同行,他心里就更加不放心了。 被司伽月拉住手,韩姒鸾知道他舍不得,她自己又何偿不是,她从怀里拿出七绝玉佩,带在司伽月的脖子,在她双唇上落下一吻,跟他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司伽月唇角一扬,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扬起自己的左手腕,晃了下系在手腕上的丝帕,“系着它,就像你时刻陪在我身边一样。” 韩姒鸾看着系在司伽月手腕上的丝帕,心中一暧,她觉得,这是他说过,最动听的话,曾经,他也这么对她说过。 只是那时的他,和如今的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已有天壤之别。 又或者是,缘份,早已从她给他系上手帕时,就已经来临! 272追兵:要改变路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和司伽月分开时,已经是辰时未,这期间两人难免一番软香温存,只是没有突破最后一层防线。 但,司伽月称韩姒鸾在他怀里休息时,小心眼的偷偷在韩姒鸾的脖颈上,胸口,都留下一簇簇红艳的梅红。 左右,夏候钦也知他的身份,也不难猜到杀手之事和他有关,他就更没必要隐瞒,反而毫不避讳的在韩姒鸾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当然,他做这些,没有让韩姒鸾知道,否则,韩姒鸾还不踹死他。 只不过,让碰巧来寻找韩姒鸾的人,意外看到了这一幕。 司伽月在自己身体做这些小动作,韩姒鸾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只是,她故作不知而已。 谁让,她的月殿下打翻了醋坛子,她总要让月殿下高兴高兴,再说,她身上留下吻痕也好,可以打消夏候钦对她仅存的念头。 “你回来了。”看到韩姒鸾从树林里回来,夏候钦抬眸扫了她一眼,眸光在她布满吻痕的脖颈上扫视而过,随后,拿着烤好的野兔肉递到她的面前,“饿了么,先吃一点充充饥。” 韩姒鸾回来时,已经吃过东西,这会儿一点也不饿,但还是坐在了火堆前,接过野兔肉,撕下一块塞见嘴里,“云王和祥王的人,在四处寻找我们,已有数批人进入山内,我们要加快赶程速度。” 夏候钦不语,看着眼前跳跃的火焰,半响,他从细软里拿出一件淡紫色干净的衣衫,用匕首裁制出一条淡紫色的丝巾。 那本是夏候钦的锦袍,上面绣着韩姒鸾前世最喜欢的紫色罂粟花,裁做出的简单丝巾上,有着朵朵紫色罂粟花,霎是好看。 “山里的清晨有些凉,空气又潮湿,易得风寒。”他说着,拿着制好的纱巾,便给韩姒鸾系在满是吻痕的脖颈上,“你穿的单薄,身子怕是受不住风霜侵蚀。” “夏候钦……”韩姒鸾一把抓住夏候钦要给她系在脖子上的丝巾,面无表情的说:“夏候钦,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回……” “你说过,你最喜欢紫色罂粟花。”韩姒鸾的话只说了半,便被夏候钦打断,“你说,你就像一颗罂粟花,带着致命毒药,碰不得,一旦碰上就会致命。” 他说着,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丝巾上的紫色罂粟花,苦涩一笑,继续道:“我说,即便你是一颗毒药,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吞下,哪怕中毒而亡,我也甘之如饴,绝不后悔。” “现在的我和现在的你,都不是21世纪的韩姒鸾和夏候钦,曾经,终究是曾经,回不到,也过不去。”韩姒鸾站起身子,看了眼树林里弥漫的晨雾,跟夏候钦说:“时辰不早了,趁云王和你那几位皇兄的人没有追杀上来前,我们还是快点赶路吧!” “如果当年的事情,并非如你所想,你是否,会有不一样的选择。”夏候钦抬眸看着韩姒鸾,眼眸里暗涌着各色神情,既想听到她的回答,却又害怕她给出的答案。 “并非如我所想?”韩姒鸾秀眉一挑,饶有兴趣的睨着夏候钦,勾唇讥诮道:“七绝玉佩的事情,你到如今都没有告诉我真相,你所说的,和我的记忆截然相反,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 “快了,时机一到,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夏候钦将手里的丝巾递到韩姒鸾面前,淡笑着说:“我承认,看到你脖子上吻痕,我很痛心,但,山里清晨的温度很低,你围上丝巾,也可以抵御寒气。看边翻滚的乌云,势必,会有一场暴风雨来临,我们是该加快行程。” “不必了。”韩姒鸾淡淡的说了一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夏候钦递上前的丝巾,迈着步了向前路走去。 夏候钦看着韩姒鸾决然离去的身影,紧握着手里的丝巾,眼眸尽翻滚怒意。 他深吸一口气,将丝巾缠在自己的手腕上,跟暗处休息的暗卫,说了一句,“起程。” 几个暗卫连忙分成两批,一批在前开路,一批在后处理他们留下的痕迹。 山里本就难行,最怕遇到暴雨天气,好在,直到午时,天边酝酿的雨势,仍是没有落下来。 几人在一处山洞前停下来休息,暗卫立刻去猎食,可出去不到片刻,便折身返回,“主子,月王妃,有一批追兵,向山洞这边行来。” 夏候钦剑眉微蹙,看向韩姒鸾,道:“追兵已经追上,我们不能在此逗留,要马上离开。” 韩姒鸾毫无意见,肚子虽然有些饿,可有也有些野果充饥,便立刻将面前的火堆熄灭,跟暗卫说:“把这堆柴火处理干净,马上起走。” 暗卫不敢耽搁,连忙脱下身上的衣衫,将熄灭的柴火抱起来,出了山洞,一把扔到一个山坳里,处理的一点痕迹也不留。 韩姒鸾等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一批追兵寻找到山洞,在山洞内巡视一遍,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追兵这才离开山洞。 “黄统领,你看来,找到一些燃烧过的柴火。”一名兵位,最终在山坳里找到一堆熄灭的柴火,连忙向领队的黄统领汇报。 “柴火还有些余温,刚离开没多久。”黄统领用手背试了柴火的余温,向兵卫下令道:“他们一定还没有走多远,立刻追。” “黄统领,四周都巡查过,没有找到对方留下来的脚印。”又一名兵卫,将四处巡查的结果报告给黄统领。 黄统领抬头看了一眼阴沉昏暗的天空,走到洞外四周勘察,雁过留声,人过留痕,他就不相信,对方一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夏候钦和韩姒鸾等人,并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是,痕迹不是留在地上,而是留在树林的树上。 一般人,又怎么想到,韩姒鸾几人,会以树林里的树林,做为飞行时的垫脚梯,如此一来,又怎会留下痕迹。 黄统领亲自勘察,什么痕迹也没有勘察出来,最后,也只能派几批兵卫四处寻找,总有一队人,能够寻找到。 韩姒鸾和夏候钦几人,个个轻功了得,踩着树枝不费吹灰之力,便行了数十里,最终,在一处河边停下。 “追兵一时半会追不上来,先休息一下,吃点野果果腹。”夏候钦拿出一袋野果,递到韩姒鸾面前,跟他说:“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山里,必会加派人手进山搜寻,我们不能在待在山里了。” 273皇权:想活就要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傍晚,酝酿已久的雨势终于来临,阴沉沉昏暗的天色,将整座山都笼罩在黑暗内,一场暴风雨噼里啪啦的砸向大地。 “雨势太大,山路难赶,若遇塌方只怕会有危险发生。”夏候钦脱下身上的衣衫,披在韩姒鸾身上,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的手,便向树林内跑去,寻了一处简陋的草舍停下来躲雨。 进了草舍,韩姒鸾忙把手从夏候钦的手掌抽出,夏候钦却先一步,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用丝巾给她擦去脸上的雨水。 “我自己来。”韩姒鸾不自在的退后一步,接过他手中的丝巾,随意擦拭了下脸上的雨水,走到草舍门前,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和昏暗的天色,皱眉道:“看来,又要耽搁一些时日。” 夏候钦随后并肩与她相站,抬头看着远处模糊的山峦,涩涩笑道:“我反倒是希望,这场暴风雨来的很好。” 韩姒鸾蹙了下秀眉,并不说话,转身进了草舍,暗卫已经生了一堆火,架起一个烤衣服的枝架,见韩姒鸾走到火堆前,便闪身退了出去。 韩姒鸾从细软里取出干净的衣衫,跟站在草舍前的夏候钦说:“我需要换衣,你先出去一下。” 夏候钦没有作声,转身消失在草舍,韩姒鸾确定只有她一个人时,才把烤衣衫的枝架移到一处角落,将湿淋淋的衣衫脱下,搭在枝架上,形成一个小小的空间。 她快速的将干净的衣衫换在身上,拿着湿淋淋的外衫,到火堆前烤起来,随即,便坐在火堆前烤火。 足有小半个时辰左右,夏候钦才回到草舍,手里提着野鸡和野兔,随后的几名暗卫则是砍了些树林回来,正忙着给草舍四周的露风处做修复,以免风雨侵蚀。 夏候钦拿着匕首,没有进草舍,而在蹲身在暴雨中,清洗野兔和野鸡。 雨水顺着他身上的衣衫似小溪般流入地面,一头墨色长发湿淋淋紧贴在后背。莫名的让韩姒鸾感到几许萧条。 眼前的一幕和多年前,两人去昆仑山探险,在路上遇到雷雨天时,是多么的相似。 只是,她如今的心境,再也没有前世时的倾心相许与温馨感动,只有淡然处之,和另一个人的身影。 夜间,风雨不停,韩姒鸾一干人等,只好在草舍露宿一休,韩姒鸾吃饱肚子,就靠在一根柱子前休息。 草舍破败,虽是被暗卫以树枝修复,抵当了不少风雨,可仍是有阵阵冷风吹进草舍,把火堆的火焰吹的四处飘动。 夏候钦担心韩姒鸾淋了雨,身体会受风寒,便将烤干的衣衫,披在韩姒鸾的面前,又点燃了一堆火到韩姒鸾面前为她取暧。 韩姒鸾睡觉向来警醒,自是知道夏候钦给她披上衣服。 只不过昨夜未眠,白天又赶路,实在有些累,见夏候钦没有对她怎样,便也没有吱声,继续闭眸休息。 夏候钦坐在韩姒鸾的面前,时不时向火堆里添些树枝,便凝视着休息的韩姒鸾,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抚模着她已有些削瘦的脸庞。 可手伸到一半,便停在半空,不舍得收回,却又不敢碰她丝毫,只能紧紧握着拳头,忍住心底的冲动,不甘心的把手收回来。 “你知道吗,我有多么希望这一刻能够停止,雨不要停,天不会亮,你就可以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哪怕,你的心不在属于我。” 他看着她的眼眸中尽无奈和沉痛,低沉的声音带着几许哀求,换成任何一个女子,都会为他心痛臣服。 可,韩姒鸾丝毫不为所动,因为…… 这一场暴风雨整整下了一整夜,第二天雨势渐小,只是天色仍是暗昏无比。 为防追兵追上,韩姒鸾几人,也顾不得天色沉暗,继续赶路。 下了一整夜的暴雨,山路崎岖泥泞,多外塌陷,难走不说,还容易留下人走过的痕迹,不容易处理。 好在,在午时后,韩姒鸾和夏候钦几个人,到了一个山脚下的村子。 几人寻了一户农家休息吃饭后,寻来农家衣服换上,韩姒鸾也由女装,扮成男装。 此后,暗卫不知从何处弄了一匹马来,想必,是走遍整个村子,才买来一匹老马。 可如今,马匹是有了,问题也之来了。 马只有一匹,暗卫们可以不用骑马,但,韩姒鸾和夏候钦俩个人,总不能也不骑马。 夏候钦是求之不得,想和韩姒鸾同骑一匹马,可韩姒鸾却是万般不情愿…… 但,现在,夏候钦不允许韩姒鸾在和他过份生疏,他直接抱着韩姒鸾骑上了马背,快速的离开村子。 韩姒鸾虽然不想与夏候钦有任何身体接触,可眼下,也顾不得去挣扎,有马赶路,总比两条腿要好! 只是,接下来的行程让韩姒鸾愣了一瞬间。 因为,夏候钦骑马所去的方向,并非往天澜国,而是则是折路向雁门关的方向返回。 刚开始,韩姒鸾没明白夏候钦的用意,可转而一想,夏候钦的城池和大军是在天澜边境驻守,祥王的大军则是在白城和玉门关驻守。 追兵没有在云王和祥王的地盘找到她和夏候钦,势必会猜到她们会向天澜方向,与夏候钦的大军汇合。 而且,她们这一个月的山里赶路,也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他们此刻返程,乔装起来走官道,从雁门关前进白城,势必不会引起祥王和云王的人注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云王和祥王,不会想到,她们已经赶往天澜国一个多月,又折身返回。 现在她们有马,而且还是走官道,路程自然是好行,不出半月,就会到达白城。 而这个时间,也正是到达天澜国的时间,正好,可以混淆她们的行踪。 “你早就有此打算?”她不相信夏候钦是个没有计划的人,这一路走来,夏候钦没有提出任何意见,并非是因为一切依她的安排,而是,夏候钦早有计划。 “嗯,在白城,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夏候钦没有否认,这一个月来的山路行程,只是为以后铺路,他附在韩姒鸾耳畔低声道:“我那几个皇兄,个个都想要我的命。鸾儿你比谁都清楚,皇权争斗,比前世做杀手,更加可怕。” 274异心:借你的心脏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诚如韩姒鸾所料,祥王和云王的几批人马,没有在路途中寻找到她们,便全部进山搜寻。 可在那几批人进山搜索时,韩姒鸾和夏候钦一干人等,已经出山乔装打扮的赶往白城。 在山里寻找的几批人马,一无所获,便以为韩姒鸾和夏候钦已经先一步,赶往天澜国的边境与黑骑战甲汇合。 便飞鸽传信给云王,祥王和煜王,几人派下大批杀手,潜伏在天澜边境,一但有韩姒鸾和夏候钦露面,就会不惜一切代价劫杀他们。 但,祥王几人布下的天罗地网,就一定能够抓住赶到白城的韩姒鸾和夏候钦么? 不出半个月,韩姒鸾和夏候钦就顺利的到达白城,入住在白城的一家酒馆。 入住时,已经傍晚时分,酒馆内高朋满座,四处都能听到戎人们喝酒时助兴的划拳声,好不热闹。 韩姒鸾和夏候钦是汉人,不似戎人那般长的高大粗旷,皮肤黝黑,为了避免引人注意,两人入住酒馆,便让小二把饭菜送入房间。 韩姒鸾和夏候钦的房间是挨在一起,只要对方房间里有一丝风吹草动,双方都能察觉。 韩姒鸾用完膳后,差人送来汤浴,赶路的这一个多月,她都没有好好的洗一个澡,好不容易入住酒馆,打定主意,要好好泡一个热水澡。 许是这段时间也太累,也或者是泡着热水澡很是解乏,韩姒鸾竟然躺在沐浴桶里昏睡过去。 就在韩姒鸾陷入昏昏的沉睡时,一抹黑影推门而入,直接走到屏风后面的浴桶前,将躺在浴桶里的韩姒鸾从水里抱了出来。 男人葱白的手彿轻抚着韩姒鸾的脸庞,眼眸底尽是怜爱,可低沉磁性的声音,却透着几许冷意,“我该用怎样的方式,来挽留你。” “主子,暗处的人都解决了。”门外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嗯。”男子拿出一颗药丸喂入韩姒鸾嘴里,给她擦干身体,换上新的衣衫,随后,取下房间的蜡烛,从蜡烛蕊内,抽出一根迷香丝,手掌催功,特制的迷香丝,在男子手里化为乌有。 男子抱着昏睡的韩姒鸾出了酒馆,直接上了一辆马车,沉声命令道:“走。” “是。”随着一声恭敬声后,马车缓缓的行驶在青石板道上,不过多时,便消失在夜色下。 二个时辰后,马车在一间宅院的后院停了下来,一位面容娇俏,打扮素雅的女子,从院子的后门出来,迎上马车,“参见主子。” 男人抱着韩姒鸾下了马车,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冷声问:“可有安排好?” “主子的交代,都已经安排好了。”女人巧眸流转,看着男人怀里的韩姒鸾,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震惊,“她,就是主子所说的那位韩姑娘?” 男人低眸看着怀里的韩姒鸾,清冷的眼眸里是不可思议的温柔,“本王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好生照顾的她,如果,她有丝毫差池,本王唯你是问。” “主子放心,诗香定会好好照顾韩姑娘。”叫诗香的女子看着男人微微一笑,便男人领入宅院。 “这里有几颗入梦丹,每当她要醒来时,你便给服下一颗。”将韩姒鸾放在锦榻上盖好被子,男人拿出一个瓶子递给诗香,冷声道:“我要的东西,养好了吗?” “主子稍等。”诗香说着,便出了暗室,从一个保险盒内拿出一个绿色的颈瓶交给男人,“一旦服下这东西,便会无药可救。另一样东西,目前尚未养成,我需要韩姑娘的心头血做药引,主子你看……” 诗香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韩姒鸾,没有继续说下去。 男子走到锦榻前,伸手抚摸着韩姒鸾的脸庞,手指在她唇角轻轻厮磨,沉吟半响,他才冷声道:“取心头血,可有危险?” “自是有危险。”诗香肯定的说:“但请主子放心,诗香必会以命,来保住韩姑娘的性命。” “你最好说到做到。”男人给韩姒鸾掖了下被角,起身看了诗香一眼,冷冷的丢下一句,“不要让本王失望。”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诗香想要说些什么,可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内,她眼眸底闪过一抹失落,上前关上门窗,便折身到锦榻前,望着昏睡中的韩姒鸾。 “原来,他苦苦寻找多年的女人,竟是这般的貌美。”诗香凝视着韩姒鸾低声呢喃,唇角不经意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此时,一辆马车行骑在寥寥无几的青石大道上,不出一个时辰,马车在一座大宅院前停下,立刻有两个侍卫上前恭敬道:“我家老爷恭候多时,请。” 男人不疾不徐的从马车上下来,抬眸睨了一眼面前的大宅院,随后跟着侍卫身后,进了宅院。 “殿下驾到,草民有失远迎,请殿下恕罪。”男人还未到客厅,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前,便满脸谄笑的迎了上去,“殿下,您请。” 男人沉着脸庞进了客厅,直接坐在上首位子,立刻有下人奉上茶水,男人清冷的眸光扫视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沉声道:“本王听闻,切尔斯二老爷,近日发了笔数目不小的横财。” 切尔斯闻言,浑身一颤,忙道:“草民惶恐,殿下一定是误信谗言,草民对殿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一丝异心,横财之说,是外界谣言。” 男人相扣的十指蓦然一紧,随后,伸出手指指着切尔斯,向切尔斯勾了勾手指,见状,切尔斯心中一颤,脸色刷的一下苍白。 “殿下,如今祥王和煜王的人,都在四处抓捕殿下,入境的边界,都潜伏大批人马,殿下可有想到脱身的法子。”切尔斯一边说着,一边向男人走来。 “附耳过来”男人勾唇一笑,勾着手指,低声道:“本王入境,还需要向切尔斯的借样东西。” “只要殿下一句话,别说是借样东西,就是让草民赴汤蹈火,草民也万死不辞。”切尔斯说着,把耳朵附到男人面前。 “本王不必你赴汤蹈火,本王只要……”男人突然打住声,切尔斯面色一急,忙问,“殿下需要什么,尽管……” “啊!” 切尔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闷声哼了一声,面色痛苦扭曲,惊恐的瞪大眼眸看向胸口,张着嘴巴一张一合,发不出一个声音。 “本王,只借你的心一用。”语毕,穿过切尔斯心口的手掌,猛然收回,一颗血淋淋的心脏,出现在男人掌中。 男人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暴戾,将手掌的心脏扔向一旁,扯着切尔斯的衣服擦着手上的血,冷冷的抛下一句,“杀。”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下,立刻有数十名手持钢刀的人,对切尔斯这个千户长的宅院进行屠杀。 这其中,也包括,提前得到消息,赶来刺杀男人的杀手…… 275戎人:毁蒂盟之约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一晚,平静的夜色下,演绎着不平静的事情,潮湿的空气内似乎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整个白城都被阴霾萧杀的气息笼罩。 第二天,几则消息轰动白城,白城城主的弟弟,千户长切尔斯的宅院被一把火烧烬,整个宅院的人,全部葬身火海。 白城少城主,护城将军府,白城郡令,皆在府中丧命,均死于心脏被剜,没有任何目击证人,就连府内的人,都不知几人何时被杀。 在每个死者所在的房间,都留下一张印有特殊章印的纸条,并附属六个大字:瑞王生,尔等亡。 这六个字一出,满城哗然,皆将矛头指向凉城…… 戎人蛮横狂野,暴力记恨,杀他戎族人,便是与戎族结下深仇大恨,戎族人纵是拼死,也会报仇血恨。 而如今,死的还是几人都是戎族人中德高望重的官员。 其中一位,是城主的胞弟,切尔斯千户长,另一人是城主的儿子,下一任的城主,这等杀上门的挑畔的战争,戎族人岂会不怒,不恼。 白城城离拿着儿子房间里的字条,紧紧的攥在手心,一张脸粗旷满是连鬓胡的脸庞,布满愤恨的神色,一双铜锣似的眼睛,更是瞪的狰狞骇人,吓的一干戎人俯地跪拜。 “毁蒂盟之约,暗除我城势力,当真是欺我白城无人。”城主切尔德帝恼怒的一拳砸碎面前的桌子,扛起兵器架上的弓箭,气势威武挥手发令:“集令,护城将领立刻领兵出战,全城子民携兵器进攻凉城。” 切尔德帝号令一下,满城皆知,戎族人早已携带兵器齐聚城门,听候切尔德帝发号施令。 位于午时,一批批粗狂暴力的戎人,个个携带弓箭兵器,已达祥王旗下大军驻守的凉城。 戎人是马背上看天下,骑术和箭术皆是闻名天下,所以,在暗处的戎人想要杀了凉城守城的兵卫,并非是件难事。 而且,此次白城城主暗中助祥王擒瑞王,事成后可得五座城池,凉城驻守的将军都知道,祥王和白城城主有此盟约,岂会想到,戎族人会发了疯似的攻打凉城。 待驻城将军意识到,戎族人杀了守城将军,不要命的向城攻击时,凉城的守城的兵卫,已经死了大半,若不是及时将城门关上,戎人早已闯入城门。 “主子,我们为何不等戎人攻进凉城后在过境,而是要……”攻城的戎人中,一个兵卫打扮的汉子,向一个满面络腮胡的汉子低声问。 那汉子横了兵卫一眼,并不说话,这时,城楼上传来一位将军的语,“切尔德帝城主,我川华国与白城之间结蒂盟之约,切尔德帝城主为何突然违约,不分缘由便杀我川华兵卫,攻我凉城。” 切尔德帝城主,骑在马上仰头看着站在城门的一位将军,从背后取下金乌弓箭,拉弓搭箭,指向城上的将军,“祥王言而无信,杀本城城长子,欺我戎族无人,我戎人岂有任人待宰之理。” “咻……” 连续几道箭矢离弦的声音响起,利箭携着破风之势,激射向城楼上的将军,那位将军心在下骇,长抢持手,欲要挥枪斩箭。 未料,一根毒针在此时,不知从何方位,射向城楼上那位将军持着长枪的手,毒针直接刺穿那位将军的手,将军痛苦的闷哼一声,手中长枪“砰”的一声落地。 “啊……” 随着将军长枪落地而响的是一道惨叫声,只见一把利箭直接贯穿那位将军的喉咙,箭头被血染红,在当头洒下来的阳光下,闪耀着一抹殷红的光芒。 “欺我戎人,杀我少城主,此仇不报,愧对戎族天神,我等誓死守护天神,为少城主,为我戎人报仇。” 此时人群中,不知是谁拼了命的嘶喊一声,引得千万戎族人高举手中兵器,助喊着要守卫戎族天神,为死去的戎族人报仇。 紧接着,一批批戎人搬来登城梯,和撞城门的兵器,齐攻凉城城门。 驻守凉城的将军死在切尔德帝的箭下,让城兵陷入短暂的恐慌,随后,一名得知消息的将军速速赶来安抚军心,并立刻派弓箭手上阵。 “擒贼,先擒王。”不知道是谁这么喊了一句,城楼下戎人的弓箭,齐刷刷的对准了刚出来指挥的那位将军。 那位将军自是知道戎人箭术过人,自然不会干站着等着利箭向他发射,直接取来盾牌抵御长箭。 没有盾牌做为防御的戎人,有不少人死在城楼上兵卫的箭下,即便如此也没有击退戎人,反而将戎人血液里的野性嗜杀激发出来,攻击城门更加凶猛如虎。 见状,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看似不经意的挥了一下,便有一批兵卫,身为马前卒,立刻涌到城门前,踩着登城梯,为身后的戎人杀出一条登上城楼的路。 果不其然,一批兵卫打扮的黑骑战甲,一路凶猛的杀上城楼,身后紧随着一批又一批的戎人,也跟着杀上城楼。 立刻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戎人,快速的将凉城占领。 这一场攻城之战,来的凶猛,打的凉城几位驻守将军措手不及,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调兵遣将,很快就败阵。 凉城失守,被戎人占领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到祥王耳里,自然也传到了川华国的帝宫。 “切尔德帝竟然毁蒂盟之约,攻我凉城。”祥王攥着信件的手,骨节泛着异常的青白,愤怒的脸庞扭曲狰狞,一双眼眸尽是滔天怒意,他将信件揉成团丢进火盆,跟贴身侍卫,道:“去请东瀚太子的幕僚来。” “王爷,那位幕僚态度傲慢,自持过高,不愿踏足祥王府。”贴身侍卫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爆怒的王爷,胆瑟的说道:“那幕僚说,若王爷想要见他,便要请自上门去请。” “啪。”一张桌子在祥王的拳头下摊了一地,祥王咬着牙愤怒的道:“小小一个幕僚,竟也敢在我川华国嚣张造次。来人,备轿,本王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嚣张。” 276破功:月殿下受伤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是夜,月上中天,星河璀璨,城外一座偌大的豪宅,被皎洁的月光笼罩,自一扇半开的窗子缝隙透射入一抹水波般的月光。 今夜是满月,月圆光盛,房间内的锦榻上盘坐着一抹身影,月光透过窗口的缝隙笼罩在那抹身影上,映出一张俊美绝伦,惊为天人的脸庞。 只是脸庞的主人,此刻,正承受着体内剧毒毒发时的痛苦,如日月光华笼罩的俊脸,展露出隐忍的痛苦神情,层层冷汗自那张脸庞上滑落。 届时,房间外响起包公晰的声音,“五公主,没有主子的命令,你不能进去。” 被称之为五公主的女人,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紧关的房门,沉着漂亮美丽的面色,跟包公晰说:“你主子体内剧毒正在发作,若是没有本公主的内功助师兄,他必定要承受极至的痛苦和折磨。” 看着面前身着黛色戎装,英姿飒爽的白紫离,包公晰唇角勾着灿烂的笑容,说:“公晰知道五公主担心主子,可没有主子的命令,公晰也不敢让五公主进去。” 这时,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包公晰的面前,急声道:“包庄主,出事了,派去保护月王妃的暗卫,全部失去了联系,月王妃已不知所踪。” 闻言,包公晰面色一沉,忙问:“消息可属实?马上派人去寻找王妃的下落,若是王妃有丝毫差池,你们,你们个个脑袋都要搬家。” “是。”黑影应了一声,连忙退下。 “噗……” 这时,房间里传来一道声响,正在运功抑止毒性的司伽月,在听到门外暗卫的汇报时,突然间破了功,体内气血翻涌,鲜血蓦然从嘴里喷了出来。 门外的包公晰听到房间内的声响,连忙推门而入,便见司伽月面无人色,鲜血止不住的从嘴角溢出,他好像什么知觉也没有,只是拿起屏风上的衣衫,快速的穿在身上。 “主子,你受了内伤。”破了功,受的内伤定是极重,包公晰忙上前,取出一颗调养内伤的丹药给司伽月服下。 司伽月苍白一片的俊脸,阴沉的吓人,边忙穿衣衫,一边跟包公晰说:“备马。” 包公晰知道司伽月为何会突然破功,也知道他此刻要去哪里,更加清楚,他阻止不了,只好道:“主子稍等,我这就命人备马。” “慢着。”眼见包公晰要离去,白紫璃立刻出言制止,她走到司伽月面前,一脸严肃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司伽月,眼眸是一片凌厉,“你剧毒发作,又受了内伤,想要去哪里?” “紫璃,你何需明知顾问。”司伽月瞥了一眼白紫璃,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你要找的人,如今还在东瀚国,你也该去寻找她了。” 话毕,司伽月不愿多说一句,径直出了房间,可还不等他走出房门,身后的空气一阵爆动,劲风袭来,跟着凌厉的一掌向他后背打来,“你若你打赢我,我便让你去找她。若你连我都打不过,如何从瑞王手里将她抢回来。” 司伽月一个旋身,闪过白紫璃的攻击,冰冷的眼眸底闪烁着不可抑制的怒火,“紫璃,不要逼我出手。纵是我身受内伤,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出招便是,打赢我,我自会让你去,否则,你休想。”第一次,师兄这般冰冷不耐烦的待她,心里虽然恼怒,可大家气范,却不容她像别的女人一样,仅为一点小事,便心生妒忌。 司伽月双眉一蹙,面上沉冷阴寒,掌中凝聚出一团海胆状的白色光球,他冷冷的看着挡在面前的白紫璃,冷声道:“让开。” “师兄,你变了。”她本以为他柔情的一面,只会留给她一人,对任何人都冷血的他,永远都不会对她冷血,却不想,终是她自作多情,“原来,她不仅仅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她在你心里,已经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她,从来都不是我手中的棋子。”司伽月说这话时,掌中的内光球已向毫不留情的打向白紫璃。 白紫璃极快的后退三丈,手掌一挥,打散司伽月砸向她的光球,唇角勾着一抹姿意的笑容,跟司伽月说:“师兄执意要去找她,我自知阻止不了师兄。我也很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师兄另眼相看,左右我都要去东瀚国,那便与师兄同路吧。” 话落,白紫璃不在多看司伽月一眼,果断的给司伽月留下一个背影,吹出一声口哨,一位戎装女子,瞬间在白紫璃面前出现,白紫璃道:“把本公主那匹汗血宝马牵来。” 戎装女子应了一声,转眼退了下去,包公晰这时从前厅奔来,忙给司伽月汇报道:“主子,祥王前来夜访。想必,是因戎人占下凉城,攻打川华边境一事。” “嗯。”司伽月微微眯眼,抬头看了眼夜色,便向前厅走去,边走边路包公晰道:“请入客厅,。” 待司伽月和包公晰到客厅时,祥王已经坐在位子上,看到司伽月姗姗来迟,不满的愤哼一声,“区区一个幕僚,也敢端如此大的架子,本王亲自来访,竟不露出真面,你东瀚的诚意,就是如此?” 是的,司伽月并未以真容面见祥王,而是隔着一面屏风,见祥王火气正盛,司伽月悠悠的品了个茶水,“东瀚的诚意如何,岂是靠一张容貌断定。祥王今夜盛怒而来,必定不是来向我问罪罢?” 今晚,就算祥王不来找他,他也会去见祥王一面,既然要去白城,他自然会顺便卖一个面子给祥王。 祥王也知此时不是恼怒的时候,他将来意向司伽月娓娓道来,并希望司伽月能为他出谋划策,助他一臂之力。 毕竟,有东瀚太子愿意助他,他自然不会放掉这条大鱼…… “戎人虽然蛮横暴力,却也不会无端攻打凉城,自动挑起战事。”司伽月的靠在椅子的后背上,睨着屏风那边的祥王,分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祥王至今还没有擒获瑞王。” 277条件:二十座池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今夜,就算祥王不来找他,他也会去见祥王一面,既然要去白城,他自然会顺便卖一个面子给祥王。 祥王也知道此时不是恼怒的时候,他将来意向司伽月娓娓道来,并希望司伽月能为他出谋划策,助他一臂之力。 毕竟,有东瀚太子愿意助他,他自然不会放掉这条大鱼…… “戎人生性虽然蛮横暴力,却也不会在与祥王结盟后,又突然违约,无端端的攻打凉城,主动挑起战争。”司伽月靠在椅背上,睨着屏风那边的祥王,分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祥王和几其他几位王爷,到至今还没有擒获瑞王。” “你的意思是,瑞王并没有去天澜国与铁骑战甲汇合,而是……”祥王不是个笨蛋,听司伽月那么一说,立刻就把戎人攻凉城一事,与一直都没寻找到的瑞王联在一起,“如此说来,瑞王此刻正在白城,那白城与凉城之战,是瑞王一手挑起?” 祥王面色变的愤怒扭曲,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茶桌上,“好一个瑞王,他竟敢与白戎人勾结叛逆谋反,挑唆戎族人攻打川华,占夺凉城,本王一定要将此事如实禀告皇上。” “祥王三思。”见祥王愤怒的无以复加,司伽月唇角形成一抹冷峻的弧度,“祥王若将此事禀告皇上,就不怕引火自焚?” 祥王脸色一变再变,与戎人勾结真正勾结的是他,此事若禀报给皇上,皇上必定重视,派人一查就会将他与戎人勾结一事查出来。 而且,还会因失去凉城一事而被皇上揣测,再则,瑞王一路遭人劫杀的事情,也会传到皇上耳里。 到时候,四面楚歌的人就是他,其他几位王爷,更会借势来暗害他…… “那本王就亲自领兵攻退戎人。”祥王皮握着拳头,眼眼底尽是愤意,“瑞王既然在白城,那本王就将他困于白城,看他还如何逃脱。” “呵呵。”司伽月冷冷一笑,“瑞王深知此番回国,必会遭到劫杀和重重险难,因此,早就安排黑骑战甲潜伏在白城,如今,是先挑起戎人跟祥王的怨恨,以戎人做为马先卒,替他铺出一条通往帝都的锦绣大道,瑞王不仅想压打祥王的实力,最终目地的是铲除祥王,自己做收渔翁之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瑞王手中一定有祥王和戎人结盟的证据,那些证据一旦呈到川华皇面前,祥王殿下,迎接你的,会是什么?” “哼,瑞王想以戎人为他铺路,可戎人纵是凶猛暴戾,又岂敌我数十万大军。”祥王不为所动,“只要本王下令封白城,将瑞王困住,他就是有通天本领,也插翅难逃。” 司伽月勾唇冷笑,眼眸尽是嘲讥,“若祥王带领十万大军去攻打戎人,铲除瑞王,不说要数年时间,也至少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将戎人驱逐川华国境。而在这期间,且不说在京的几位王爷,会不会按耐不住,光是远在白城的瑞王,也会有机可趁潜回帝都,那个时候,祥王还在外领兵打丈,瑞王或是其他几位王爷在京被立为储君。到时,祥王就是其他几位储君的眼中钉,肉中刺,祥王会有何下场?若是那时,瑞王再将祥王与戎人勾结戎人的证据呈出,祥王你可就没有一丝后路可退。” 闻言,祥王脸色大变,“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是想让本王坐以待毙?” 领兵去攻打戎人铲除瑞王,又不得不防在京的几位猛虎,可若不带兵出战,凉城是他的势力范围,他又怎么能让瑞王利用戎人抢占他的城池。 “出征攻退戎人,何需祥王亲自动领兵,祥王只需将瑞王在戎人手里的消息散出,自然会有人替祥王去出征。”司伽月眼眸里闪着不耐烦的神色,冷着声音说道:“我既然是来助祥王,势必会为祥王分忧。” 他说着,看了眼包公晰,跟祥王说:“他会留在京都,为祥王提供军事武器。白城,我亲自走一趟。” 闻言,祥王面上大喜,“东瀚太子此次前来,有运输军事武器前来?” 他如今军队用的武器,都是兵部配下,数量方面都有记实,想要从中囤积武器不是件难事,却也不是件易事。 本是想铲除瑞王,再解决几他几只猛虎,可计划却被瑞王以戎人攻城一事打乱。 不过,也给他创造了更好的机会,就让其他几只猛虎去自相残杀,他在都帝做收渔滃之利。 “待祥王下定决心,我自会给祥王供所需之物。”司伽月说的决心,祥王很清楚,当下便道:“你助本王一臂之力,有何要求?” “二十座城池。”司伽月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他的要求,二十座城池对于如今的川华国来说并不算什么,他相信,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祥王就算再肉疼,也会同意。 当然,那是在事成之后,没成之前,这些都不过中空话罢了。 “二十座城池?”果然,祥王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震惊的神色不亚于误食了恶心的苍蝇,“我川华近年来虽然收复几座小国,可也不比东瀚帝国,若划出二十座城池,我川华国岂不要……” “祥王没有诚意,我们的合作,就此打住。”司伽月懒得跟祥王废话,随意的挥了一下手,便起身离去,祥王见状,忙道:“等等,并非本王没有诚意,这在是……” 这时,包公晰面带和善笑容的走到祥王面前,跟他说道:“祥王,请回吧。” “本王同意。”见司伽月离去,祥王立刻答应,左右都是事成之后的事情,只要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地位,到时候,给不给池城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这几个人的命,一样也由他说的算…… “祥王慢走,但,我必需要提醒祥王,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司伽月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客厅。 看到司伽月自前厅出来,白紫璃迎上前说道:“马已经备好,我们可以出发了。” 司伽月垂下眼帘看着系在手腕上的丝帕,眼眸里极快的闪过一抹担忧和自责,从宅院后门骑上马匹快速离去。 好在,祥王安排他住的宅院,是在城外,否则,他只能等到天明,才能离城去寻找她。 给读者的话: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事业步步高升,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朋友,上个月此文断更,这个月会恢复更新,么么哒! 278栽赃:祥王被刺杀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个夜,川华京都很不太平,因为,祥王在祥王府内遇刺了,而且,性命危在旦夕,处于深度昏迷当中。 而那个被抓到的刺客,却是裕王府内的侍卫…… 祥王被刺,性命垂危之事,很快就传到帝宫,川华皇立刻派太医前去祥王府给祥王医治。 同时,立刻派禁军将刺客关押天牢,把正在睡梦中的裕王给传入皇宫…… 因凉城失首,戎人在边境攻打川华一事,川华皇本就恼怒,已下诏书命祥王明日领军出战,攻退戎人。 可祥王一遇刺,还如何领兵出战,而且,瑞王前去东瀚一直未归,这让川华国内心忐忑不已。 根据他的锦衣卫线报,他已经略有耳闻,得知瑞王在途中遭人四处追杀,并且,还打听到,瑞王身携异宝。 当初,川华皇派人瑞王前去东瀚夺得异宝,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可如今这则消息,却是令川华皇很是期待。 毕竟,瑞王的实力和能力,他很清楚…… “启禀皇上,裕王殿下已在殿外等候。”这时,太监小心冀冀的声音,打断川华皇的思路。 川华皇拧着眉头,从龙榻上坐起来,厉声道:“传。” 太监应了一声,出了寝宫,把脸色难看,还没从睡梦中彻底清醒的煜王请入了寝殿。 裕王走到龙榻前跪地参拜道:“儿臣,给父皇请安,不知你父皇深入传儿臣所谓何事?” 川华皇睨着跪在地上的裕王,隐忍着胸腔的怒气,“你可知道戎人已占领凉城,攻向我川华国土?” 此事傍晚时分,就已经传入帝宫,裕王岂会不知,忙道:“儿臣已知,戎人暴力嚣张,几番攻我川华边境,欺压百姓,若不给那些戎人一些利害瞧瞧,怕是会助长戎人的气焰。” 裕王说的义正言辞,愤怒神情溢于言表,而后又自责愧疚道:“父皇夜深还未入睡,必是为戎人攻我城一事忧心劳神,儿臣无能,若能替父皇分忧,便可让父皇不必这般费神伤体。” 瑞王下落不明,四处遭人伏杀,若此次他能揽下攻退戎人的大攻,并且在途中派人解决瑞王,那他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就不会同。 而且,父皇这么晚传他一人入宫,却未传其他人,想必,也有让他领兵出征的可能,否则,又岂会不传手据军权的祥王? 如此想来,裕王没睡醒的迷糊劲陡然消失,顿时浑身都充满精力…… “你想替朕分忧?”川华皇看着裕王脸上露出的兴奋神情,心底的怒火烧的越发旺盛,“你可知道,你二哥今夜被刺客刺杀,险些命丧刺客之手?” “什么?有这等事?”闻言,裕王明显一愣,但不可否认,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很是高兴,祥王受伤,无法领兵出征,那他立功的机会不就来了? “刺客已经抓住,已经关入大牢。”看裕王面上的震惊,并非是假,川华皇心底的怒气稍稍消了些。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火爆的心性,除了脾气易上头,没有一点计谋,只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聪明。 “可有查出刺客是谁派去的?二哥伤势怎样?”裕王脸色担忧,眼底却仍然有着掩饰不了的小兴奋,这落在川华皇的眼底,让川华皇刚刚消下去的怒气,蹭的一下窜了起来。 “来人。”川华皇气狠了,总归都是自己儿子,虽然不能凭一刺客而断定就是裕王派人刺杀祥王,可看到裕王听说祥王被刺,而露出得意喜欢的神色,他心里是恼怒的不得了,“带裕王,去大牢亲自审问刺客,谁是刺客的主人。” 听川华皇愤怒的语气,裕王这才发现不对劲,正想要问些什么,一名禁军已从殿外进来,“裕王殿下,请跟卑职来。” “父皇息怒,到底是什么事情惹您不高兴?”裕王来寝宫那么久,才后知后觉的发觉川华皇不高兴,可已经太晚,川华皇挥了下和,显然不想多说,禁军立刻将裕王领了下去。 “吉利,传几位在京的将军进宫觐见,连带着兵部侍郎,户部侍郎都传进宫。”川华的皇心腹吉利总管,立刻应声退出寝殿。 待在京和几位将军和侍郎入宫,商议完做战之事时已是晨时,期间,从牢里出来的裕王,一直跪在川华皇的寝殿外。 直到,给祥王御诊的御医们回宫向川华皇禀报祥王的情况,吉利才将裕王请入寝殿。 “父皇,儿臣冤枉,祥王是儿臣的二哥,儿臣怎么派刺客去行刺二哥。”裕王跪在龙榻前,面色苍白,哭的那叫一个冤枉,“一是有人栽赃嫁祸给儿臣,求父皇明鉴。” “启禀皇上,刺客……已经服毒自尽。”就在这时,一位禁军前来汇报,“卑职在侍卫身上搜出一块令牌。” 裕王一听,脸色大变,他才见过刺客,刺客就服毒自尽,这…… 吉利忙将令牌呈到川华皇面前,看着吉利呈上来的令牌,川华皇一张脸气的铁青,双眼底尽是熊熊怒火,他抓起令牌龙颜震怒的砸向裕王,吼道:“冤枉你?你倒说说,是何人冤枉你?你好好看看,这块令牌是不是你裕王的领牌。” 被川华皇这么一吼,裕王吓的浑身一哆嗦,额头被砸来令牌砸的青紫一块,忙将落在面前的令牌拿到手里。 “这……父皇,那侍卫确实是儿臣府内的侍卫长,可儿臣,没有,儿臣真的没有指使他去刺杀二哥。” 刺客确实是他裕王府的侍卫队长,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惊慌,这摆明就是被人暗算了,侍卫队长也肯定被人收买。 到底是谁想要栽赃他,会是三哥么?二哥如今身受重伤,生死未卜,他成了顶罪人,那么,最得利的就是三哥。 一定是三哥一石二鸟之计,想要刺杀二哥,嫁祸给他,如此,父皇便会恼怒他,三哥就可以揽下此次出征的功劳。 “父皇,儿臣真是冤枉啊,儿臣是何性子,父皇岂会不知,儿臣就算行事嚣张,也断不会做出谋杀兄长的事情,此事摆明就是针对儿臣而来,儿臣是被陷害的。”裕王据理力争,眼泪鼻涕一大把,想在博得川华皇的仁心。 川华皇已岂会不知祥王被刺,其中大有文章,只是…… “罢了,今日起,你便在府内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知出府门半步。”川华皇深吸一口气,挥手让裕王退下。 “父皇,二哥如今伤势严得,无法领兵出战,儿臣无能,愿为父皇分担。”裕王仍是不想放过立功的机会。 “来人,送裕王回府。”川华皇凌厉威严的声音蓦然提高,犀利的眼眸扫了一眼裕王,下最后通碟,“若祥王有个三长两短,朕不轻饶你,在祥王的伤势没有好前,你在府内好好闭门悔过,为你二哥抄写金钢经。” 说着,川华皇一挥手,禁军立刻把裕王带下去,川华皇忙道:“传口谕给诚王,命诚王即刻前去兵部户部,领兵领粮,出征戎人。” 279猛虎:孟古山布阵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祥王遇刺,转眼拉下两个王爷下水,眼下最可怜的便是裕王,本想捞一功,最后却落得个禁足,白白让什么也没做的诚王捡了一个便宜。 可诚王就一定能在这场驱逐戎人的战争中,捞得战功吗? 如果真那样想,简直就太愚蠢了,要知道,边境几坐池城都是祥王的势力。 纵然诚王领兵前去驱逐戎人,可以边境的大军却实打实是祥王的人,只要祥王一道密令,诚王能不能活着回京都,都是件难事。 而,在京的裕王已被禁足,还有何威胁? 但诚王也不是傻子,这事情突然临到他头上,更着祥王遇刺,裕王被禁足,仔细想一想,便知些事大有文章。 可川华皇已经下令,要诚王与几位将军领兵出战,诚王又哪有说不的权力。 也只能立刻安排自己的心腹,暗中出城前去寻找瑞王的下落,并保护瑞王能够安全回到京都。 毕竟,出战的诚王在一年时间内,都会在边境度过,京都若有变动,他这口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那唯一的希望就是瑞王,虽然他和瑞王的关系也是处于两虎相争,但在目前,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方才能保他一条命。 倘偌瑞王能够成功回京都,打乱其他两位王爷的计划,他也算是卖给了瑞王一个面子,纵然瑞王他日立为储君登基帝位,也会看在他今时之举,而对他格外开恩。 所以,诚王一接到川华皇的口谕,便把计划拟定,吩咐自己的必腹立即行动。 他则是立刻将兵部送来的盔甲穿上,刻不容缓的前去跟川华皇请安,接着才是前去城门。 几位将军和一支大军早已整装待发,从皇城一直排列到城外数十里,等候着诚王的到来。 诚王骑着战马到后,便立刻挥手下令全军出发。 而在大军出发的时候,祥王府内灯火通明,留守在祥王府的御医,正在给祥王医治。 这一出戏,演的逼真,祥王受的伤,自然也毋庸质疑,觉对有生命危险。 只是出手的包公晰是何人,兵器创造者,剑术和暗器玩的是炉火纯青,在长剑刺入祥王胸口时,便让剑刃偏差几公分,才没有直接要了祥王的命。 也只有如此,才能打消过川华皇的怀疑,和御医们的诊治,否则,川华皇的御医一诊,便会诊出端倪来。 虽然此计过于危险,祥王要遭受些苦罪,可,最终的目的达到了…… 祥王和包公晰的目地达到,另一边的司伽月和白紫璃两人,身骑汗血宝马,已经在天明之前,行至百里,距离凉城不过五日时间。 但,五日的时间,司伽月煎熬内心,根本不愿意把时间消耗在漫长的两日内,所以,毅然的改变路程,将官道改为山路。 只要越过崎岖坎坷,山势险峻的一座大山,就能够减少一半的路程,能够直达白城。 可,这座大山山高崇峻,野兽颇多,据说,山内有食人猛虎出现,很少有人行径此山,最重要的是,此山内部似乎有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但凡是人进去后,便会迷失方向,难以走出大山。 司伽月当然不会相信,那所谓的神秘力量,因为,他早在去川华前就进了一趟大山,虽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但却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情,那就是,这座孟古山内被人布下了迷踪阵法,阵法破解处,是两头猛虎看守。 因此,就算有人进入阵法,在不被老虎吃了的情况下,也不会活着出山。 司伽月之所以冒险走这条路道,一来是他等不了把时间浪费在路程中,二来,是孟古山内大有文章。 夏候钦选择在白城利用戎人为自己铺路,那他在边境必定有自己的人。 而且,边境是祥王的势力,他又岂会不在边境安插自己的人。 如此一来,他麾下的人,就需要一个安身之处,若是一大支铁骑战甲的军队,就不可能会入驻凉城,或是扎营在凉城和白城附近。 所以,他隐隐猜测,夏候钦的黑骑战甲,正是隐藏在孟古山内,有整座山为黑骑战甲做天然屏障。 这也就解开,为何一座山内要布下迷踪阵,原因,就是让外人不得入内,无法发现有大军隐藏在内的秘密。 第二天夜间,司伽月和白紫璃就进了孟古山,不远处是两头猛虎,想要解阵通过此山,就要除掉两头猛虎。 “若是打斗起来,势必会引起山内人的发现。”白紫璃看着前方在树林里伏地的猛虎,跟司伽月说:“我去引开两只老虎,你先解阵。” “这两只老虎野性凶残,很是危险,不必你亲自去。”司伽月扬了一下手,暗处的暗卫立刻现身,手提几只山羊向两只猛虎奔去。 “我以为,你会因为担心她,而不顾我的危险呢?”白紫璃扭头看向司伽月,月光下司伽月的侧面被勾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仿佛日月光华庞罩在脸上,白紫璃眼眸一谙,随即倨傲的说道:“师兄,可还记得,曾答应过师傅一个诺言。” 司伽月星眸一寒,面色陡然覆上一层寒霜,勒住缰绳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五指骨节泛着异常的苍白。 “师兄不必担心。”见司伽月面色寒彻如冰,周身的空气都凝结阴冷,白紫璃勾唇一笑,道:“师兄放心,师傅那般疼爱你,自然不会逼师兄做不愿意的事情,同样,我也不喜欢逼师兄做不想做的事情。” 司伽月不语,覆上寒霜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前方正被暗卫以山羊引来的两只老虎,见老虎已远离一段距离,他纵身飞跃,快速的以诡异的步伐,在不打破迷踪阵,引起人察觉的基础上,走出阵法。 白紫璃已快速的跟上,直至两人走了阵法,司伽月才打了一个手势,只见暗卫立刻正面与两兄老虎打斗起来,动劲之大,方圆几里都能听见。 果然不出司伽月所料,在打斗的动劲一出后,山内涌出数十条黑色身影,向打斗的方向潜去。 司伽月证实了黑影涌来的方向后,便隐藏气息,向黑影来时的方向潜去…… 想要知道那些人的基地,就必需要有人牺牲,而那几个暗卫,便是引诱敌人鱼饵! 280过错:血养独情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夜,一抹黑影自一座宅院的后门入了宅院,诗香正在后宅院的后门等候,见到来人忙上前道:“殿下,您来了。” “她怎么样?”来人阴沉的声音问着,便入了诗香的房间,诗香跟上前道:“韩姑娘睡的很好,没有醒来的迹象。” 诗香说着,便走到一个装饰的柜台前,转动着柜台上面的花瓶,只听“哐”一声,面前的柜台渐渐移开。 一道石门赫然的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暗室,直接走到一张玉床面前。 玉床上睡着一位妙龄女子,女子脸色红润,看似睡的沉稳,可眉宇间却隐隐透着不安,微微的蹙在一起。 男人在玉床前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抚着女子蹙起的眉头,和一张绝色美丽的脸庞,眼眸底毫不掩饰的溢出宠溺的温柔,仿佛在抚摸着自己最珍爱的宝贝。 “你的梦里会不会有我?你还会像以前一样,每每从梦中醒来,都会倚在我的怀里与我分享你的梦境么?。” “唔……” 就在男人的手触碰到女子的脸庞上,女子微蹙的秀眉突然紧紧锁起,面上露出一副痛苦难受的神情,“伽月……” 轻淡如风呢喃声,从女子的双唇间溢了出来,不知梦中发生了怎么样令女子心痛不安的事情。 只见女子神情纠结痛苦,额头上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水,红润的脸色陡然变的苍白无血,一双唇泛着白意的双唇,被女子狠狠的咬住。 听到女子的呢喃声,男人触碰女子脸庞的手,蓦然一滞,脸色瞬间阴沉的骇人,眼眸底尽是燎原般的嫉妒火焰。 “为什么?”男人微颤着抚摸女子的双手,紧盯着女子痛苦的面色,“难道我碰你一下,都会让你如此的痛苦吗?你连做梦,梦的都是他,我在你的心里,就真的就一点份量都没有了么?我们,我们相爱了那么多年,难道就不及你与他相识的半年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绝决,你要我如何对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他愤怒哀伤的声音,近乎失去理智的低吼起来,一双眼眸充血的被一层血丝填满,看起来犹为骇人。 “主子。”看到男人愤怒的神色,沉痛几近哀求的声音,诗香眼眸底闪过一抹心疼,可在看着玉床上的女子时,眼眸底却透着羡慕,她跟男人说:“主子已用心血养了十年的独情蛊,现在,只差最后一味心头血了,只要用韩姑娘的心头血滋养已成形的独情蛊,独情蛊就真正的养成了,到时候,韩姑娘一定会回到主子身边的。” 男人眼眸里闪着一抹狠戾的芒锋,他俯下头,在韩姒鸾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低声在她耳畔,道:“你记住,不管是千年前的21世纪,还是千年后的今朝,你韩姒鸾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至于那个人,我会让你彻彻底底的忘记他。” “不要,伽月不要……” 韩姒鸾面色痛苦的摇晃着头,像是要挣脱缚束她的梦,又像是在控诉男人在她耳边低语的话。 这一举动,更加让处于嫉妒火焰中的男人,极为盛怒,看着韩姒鸾双唇溢出别的男人的名字,男人愤怒的捧着韩姒鸾的脸庞,低下头用双唇愤怒的堵住韩姒鸾的双唇。 “啊……” 双唇传来一阵刺疼,男人眉头一蹙,连忙移开韩姒鸾双唇,嘴角渗出鲜血,顺着嘴角流到下巴。 “主子,你的嘴……”看到男人嘴角流血,一块血肉差点被生生咬了下来,诗香面上一惊,忙折身去取药来,“主子,你嘴上的伤很严重,诗香先给你上药。” “出去。”男人愤怒的紧握着双拳,忽视双唇上撕裂般的疼痛,仍由嘴角的血像小溪一般流下,滴滴落在被褥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主……” “出去。” 不等诗香担忧的话音落下,男人阴冷的声音下最后的通牒,整个暗室内的温度瞬间急速下降,如至千年寒窖一般冷的彻骨,吓的诗香浑身一颤,不敢多言,将药放下,便出了暗室。 暗室内剩下韩姒鸾和处于愤怒崩溃边缘的男人,看着韩姒鸾嘴角上沾着自己的血,男人眼底的愤怒渐渐熄灭,执起袖子擦去她嘴角的血,沉痛无奈的声音低喃道:“终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推你坠崖并非我本意,而是因为,因为另一个你想要杀我,我,只是一时失手,失手才推了你坠崖,但这些,都不是我做错事情的理由,我知道,如今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因为,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另一个你的存在,固势倔强的你,又怎么会相信,我如今所说的每一句话?” “……” “你知道吗,看到你坠落悬崖,我有多么的痛恨自己,多么的心痛,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不想,不想再失去你一次,哪怕这一次还是错,只要能让你,留在我的身边,我也要错到底,哪怕你恨我,我也要你这一生都陪在我身边,生死与共。” “……” “你说过我们曾发的血誓,已经成为血恨,那就让我们的曾经,成为你心底的血恨,融入蛊血永不割舍。” “……” “只要让你爱我,哪怕入地狱,也好过,被你绝情的淡忘一生。” “……” “来人。”给昏睡的韩姒鸾掖好被角,他冷冷的唤了一声,暗室外的诗香闻声进来,他说:“给她取心头血,在最快的时间内,养成独情蛊。” 诗香拿出一条帕子,去给男人擦嘴角的血,男人面色一冷,诗香伸手的动作一滞,最后收回自己的手,看着玉床上的韩姒鸾说:“独情蛊已用主子的血喂养十年了,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必需要由韩姑娘的心头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如此一来,主子的血和韩姑娘的血,才能融汇独情蛊虫中,一旦韩姑娘服下独情蛊,便会死心踏地的爱上主子,除非有解药……” 男人寒眸顿沉,毫无温度的声音说道:“把解药毁了。” “主子,若毁了解药,便再也解不了独情蛊。”诗香一怔,面色担忧的说:“若以后,主子要想解除独情蛊,就只一种方法,那就是……” “按本王的命令去做。”不等诗香把话说完,男人一只大掌紧紧的扣住诗香的下鄂,阴冷的声音携着股暴戾之气,“七七四十九天后,本王要看到成果。” 281意外:迷惑她心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按本王的命令去做。”不等诗香把话说完,男人一只大掌紧紧的扣住诗香的下鄂,阴冷的声音携着股暴戾之气,“七七四十九天后,本王要看到成果。” “主子放心,”下鄂像是要被他的大掌捏碎一般,诗香痛的眼眶泛红,一张小脸青白一片,“七七四十九天后,诗香一会把成果交到主子手里。” 男人收回大掌,看了一眼面色青白的诗香,沉声道:“接下来的时日,花满楼的工作暂且交由牡丹打理,你好好照顾她,尽快养成独情蛊,本王不希望本王不在的期间,出现任何意外,你明不明白。” 下鄂的手掌脱离,诗香浑身一软,滩坐在地上,眼眶泪水无声滑落,“诗香这条命是主子救回来的,韩姑娘是主子的人,为了报答主子,诗香必会以性命保护韩姑娘的安危。” 男人最后看了一眼玉床上昏睡的韩姒鸾,才不舍的离去,已过半月,川华京都应该收到凉城已经被戎人占领的消息。 他必需要在大军赶来边境前,回到京都,否则,就错过了时机…… 在男人离开宅院时,却没有发现,一抹红色身影隐藏在宅院东南角的一颗茂密的大树上。 直到确定男人离去后,那抹红色身影才自大树上,悄无声息的飞跃到诗香的房门前。 此时诗香正从暗室内出来,还没来得及关暗室的门,便见眼前一抹红影闪过,她秋眸一凛,“谁?” “暗室里的人是谁?”淡雅低醇的声音自红影男人的双唇间溢出,那温润好听的醇音仿佛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魔力,而男人靡丽溢彩的眼眸好似能够看穿人的灵魂,将其灵魂迷慑。 “是,是韩姑娘。”看着男人流光溢彩的眼眸和魅惑人心的嗓音,诗香的双眸渐渐涣散,神情呆滞,仿佛失了心神一般。 “嗯,里面可有其他人?”男人低声问,诗香机械了摇了摇头,“没有,只有韩姑娘。” 男人手掌一挥,一股掌风将房门关上,便让诗香带着他进了暗室,“你们抓她做什么?” “主人要把她留在身边。”诗香神情呆滞,两眼无神,显然是被控制住,对红衣男人的问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红衣男人冷冷的丢了一句话给诗香,便向玉床上的韩姒鸾走去。 诗香应声后,唯命是从的出了暗室。 红衣男人坐在玉床前,将昏睡的韩姒鸾扶坐起来,轻轻的摇晃着她的身体,轻声唤道:“鸾儿醒一醒。” 唤叫数声之后,见韩姒鸾仍是昏睡不醒,红衣男子将她放平躺在玉床上,伸手给她号脉,确定脉博和身体,一切都正常后,红衣男人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随即,红衣男人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给韩姒鸾服下,伸手轻抚着韩姒鸾的脸庞,低声唤道:“鸾儿……” 韩姒鸾眉头微微一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皮沉重的像是被千斤石压着,根本睁不开眼皮,浑身乏力的让她只想这样昏沉着睡去。 “鸾儿……” 见韩姒鸾有醒来的迹象,红衣男人轻拍着她的脸庞,低声唤道:“鸾儿,醒一醒。”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脸庞上有一双柔软的手正在轻拍着自己,韩姒鸾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费了好半天的功夫,眼皮也只拉开一条缝隙。 透着缝隙中,只看到一片红色和一张模糊看不真切的脸庞,她滚动了一下喉咙,艰难的溢出几个字,“伽月,是你吗?” 红衣男人眼眸一黯,面上露出几许无奈的神情,伸手在韩姒鸾的脸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你的心里,就只有一个伽月吗?” “唔,好困。” 韩姒鸾喃喃的低语了一句,便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头一歪,再次陷入昏睡当中。 “鸾儿……” 看到韩姒鸾再次陷入沉睡,红衣男人靡丽的眼眸底闪着一抹担忧,伸出葱白的玉指轻轻的梳理着她额头有些凌乱的墨发,随后,他唤一了声,“来人。” 闻声,诗香立刻面木呆滞的进了暗室,“有何吩咐。” “在她的身上,可有搜到其他的东西。”红衣男人面色寒冷的如覆冰霜,流光溢彩的眼眸底尽是杀意。 “没有。”诗香回道。 “你们打算,如何留住她。”想要把韩姒鸾留在身边,简直是妄想,难不成,还想要靠入梦散迷她一辈子? “养独情蛊给她服下,她就不会离开主人。”诗香如实的回道。 “独情蛊?”红衣男人浑身一颤,看着玉床上的韩姒鸾,眼眸底闪着骇人的芒锋,“她,可有服下独情蛊?” 若是韩姒鸾已经服下独情蛊,那一生都被会下蛊的人控制感情,一旦离开下蛊的人,就会被心痛活活折磨死。 “没有,独情蛊还没养成。” “可有研制解药?” “没有,主人不需要解药。” 红衣男人微眯着魅惑的双眸,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压魄的震慑力,冷声问:“独情蛊何时养成?” 诗香答道:“独情蛊虫喝养七七四十九天的心头血后,便会养成。” “你们可有其他秘密基地?” “不知道。” “看着我的眼睛。”红衣男人看着诗香,诗香不由自主的看着红衣男人的双眸,红衣男人魅音低声道:“你没有过见我,什么也没有发生,你只是太累了,需要好好的睡一觉,睡吧。” 红衣男人的话音一落,诗香双眸一闭,整个人瘫痪在地上,就此睡了过去。 红衣男人回头看了一眼韩姒鸾,眼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转身,便出了暗室,顺手将暗室的门关上。 眨眼间的功夫,红衣男人便跃出宅院,消失在夜色下…… “我,我怎么睡着了?”不多时,恢复意识的诗香睁开眼睛,竟看到自己躺在地上睡着了,她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玉床,见韩姒鸾平静沉睡着,她才松了一口气…… 282惊喜:逼猛虎出山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还是这个夜,司伽月和白紫璃走出孟古山时,已经是寅时四刻,自孟古山到白城,需要穿越一块占地颇广的沼泽地。 在四处都可能会有沼泽地的片区,消耗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辰时末赶到了白城。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司伽月和白紫璃刚到白城,还没来得及进城,便被守城兵卫拦住了去路。 白紫璃说:“我们只是商人。” 近段时间,戎人与川华国开战,可疑人不得入城,守城兵自是不会轻易放人入城,当下便道:“既然是商人,可有通行证?” 四国八城各有协商,无论四国八城处于怎样的战争,身为商人都有特权,哪怕几国之间开战的激烈,商人途经几国也只需要有通行证,便可在战事时通行四国八城。 司伽月本就是商人,来川华国自然是以商人的身份途径几国,而且,他旗下的生意,在四国八城中遍满。 他最不缺的就是通行证,即便没有通行证,只要报出身份,白城郡县也会亲自来请他进城…… 但,他没有直接报出身份,只是拿出一张通行证,递到城兵面前,城兵看到通行证后,忙问:“你们的东家是天下?” “天下”是一个商业旗号,天下旗下的产业遍部四国八城,只要是“天下”旗号的产业,每家店都会以“天下”为旗号。 “天下”不仅财富天下,所经营的产业更是包罗万象,这也正是“天下”产业,财富整个天下三分之一的原因。 财富天下三分之一的商家,是四国八城的帝王和城主,都想拉拢的对象! 只可惜,“天下”背后的东家,却不是轻易能够拉拢到的,因为,没有谁能够找得到“天下”背后的东家。 如今,天下旗商的人途径白城,兵卫自是不敢怠慢,忙将两人请进白城,并派人前去通知新任郡县。 司伽月此行前来,就没有掩饰真实身份的意思,他相信,夏候钦的人,一定遍满隐白城,不用他去找夏候钦,夏候钦也自会前来找他。 如司伽月所料,他和白紫璃刚入白城,夏候钦的眼线,便将此事禀报给了夏候钦,“主子,属下亲耳听闻,那两人是天下旗号的商人,而且,兵卫还通知了郡县,由郡县前去迎接。” 夏候钦本是打算离开白城,从孟古山入川华京都,可在出发前,却听到属下报出这么一则消息。 若其旗号的商家也罢,可偏偏是“天下”旗号的商人,天下人可以没有见过“天下”旗号的背后东家,没有人没听过,“天下”旗号的东家,是令人闻风丧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嗜血修罗。 而令,打着“天下”旗号光明正大的来白城的人,不是他,还能有谁? 他就知道,一旦失去她的消息,他便会现身,只是没有料想到,他竟然会来的如此快,想必,他一直都在附近…… “来的正好,本王也正想找他。”夏候钦沉着脸庞,双拳紧紧的握起,冷声跟着暗卫吩咐道:“派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动向,立刻向本王汇报。” “是。”暗卫应声道:“属下这就去。” “主子,是不是要延时回国?”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上前恭敬的说道:“京都消息传来,诚王已经带着大军连夜赶往边境,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月后大军就会到达边境。” “把消息透露给切尔帝德,切尔帝德自会派人去应付。”夏候钦阴沉着俊脸,吩咐道:“派人,暗中守护花满楼,发现任何可疑人一律铲除。” “是。”男袍男子恭敬的应声,随后道:“公主和烈火至今仍未出东瀚国边境,烈火传来消息说,公主……” 见自己属下欲言又止,夏候钦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刁蛮嚣张的妹妹,根本就不甘心回国,一心想要留在东瀚。 如今知道韩姒鸾不在东瀚国,便想乘机回东瀚国,他执起茶杯品了口茶,冷冷一笑道:“随她去吧,有烈火随身保护她,倒也不会有危险,说到底,她在东瀚国,总比回国要安全。” “主子,猛虎队传来消息。” 这个时候,一名侍卫手抱一个鸽子前来汇报。 “禀主子,有一封你的信。” 紧接着,又有一位男子拿着一封信来禀报。 夏候钦寒眸里闪过一抹深谙,他身边的黑袍男人上前,接过信鸽取出密信递到夏候钦的面前,说“主子,你看。” 夏候钦剑眉一蹙,看了密信后,将其递给身旁的黑袍男子,冷笑道:“果然不能小看他。” “主子,此人是谁?”看到信件后,黑袍男人震惊的瞪大了双眸,猛虎队不紧被人发现了,还被人摆了一道。 他说着,又把另一封信拿来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才将信递给夏候钦,夏候钦折信一看,只见信上写着几个大字,“瑞王殿下好久不见,相信你应该收到本王送你的惊喜。” 夏候钦一张脸气的惨绿,孟古山内潜藏他的一支军队,那是他几年前,就安插在白城和凉城交界的一支猛虎队伍。 可就在二个时辰前,这支猛虎队的基地突然间着起了火,火势在猛虎队员及时扑打下,没有酿成严重的后果。 但,山上多处都冒起了滚滚浓烟,引得白城巡逻的的戎人兵卫察觉,已经禀报给郡县大人,郡县大人上报切尔帝德城主。 此时,切尔帝德城主已经派人前去孟古山巡查。 而之前他布下的迷踪阵已被破解,若戎人一入大山,必会有所察觉。 到时候,孟古山内隐藏人的消息就会暴露,他猛虎队就会被戎人逼出山,他从中利用戎人的计划也会被打乱。 “传令,猛虎队全军撤退到鬼峡谷。”夏候钦气的快要吐血,一把将信件揉成团,执入火盆,“哼,好一个嗜血修罗,这份惊喜,本王记下了。” 而此时,被夏候钦记下的司伽月,正在郡县的宅院,悠闲的品着茶水,吃着点心,一副好不惬意的模样。 自他和白紫璃进了白城,一路上都有人跟踪着,他想把密信传给夏候钦,简直太简单了。 既然是来迎战的,他又岂会白来,先送一份见面礼给夏候钦,再卖一个好,给新任郡县…… 他倒要看看,夏候钦在暗地里,能玩到何时,只要拖住夏候钦回京都,他就不用担心,有包公晰助祥王,事情会不成功。 “你这招逼虎出山,想必已经打乱了瑞王的计划,说不定此时正火冒三丈呢。”白紫璃傲然一笑,跟司伽月说:“难道,我们不去看看热闹?” “热闹是要看,但,不是现在。”司伽月五指把玩着茶杯盖,星眸微敛,睨着眼前的虚空,一时间,看不出来他在思考什么。 283比试:男人的较量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入夜,亥时一刻,白城桂香居酒楼的一间包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一抹白衣男子倚坐在一张摆满酒菜的桌前,姿态优雅的饮着戎人特制的美酒,似乎在等某人的到来…… 果然,不到亥时末,一抹身着紫衣锦袍的男子似轻清风一般,眨眼间坐到了白衣男子的对面,“本王已称你为嗜血修罗,还是该称呼你一声月王殿下……” 紫衣男子说着,执起面前的酒杯,丝毫不担心面前的酒有任何问,兀自的自斟一杯一口饮尽。 司伽月俊美的脸庞上溢着淡然的神情,樱色的双唇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称呼而已,随意即可,若一定要选一个称呼,本王更加喜欢瑞王殿下称呼本王为鸾儿的夫君。” 看到夏候钦的脸色一变再变,司伽月眼眸底闪过一抹轻蔑,面色陡然变的倨傲,“鸾儿曾告诉本王,她与瑞王殿下曾经有过一段过往。对于那段过往,鸾儿很是后悔当初识人不清,才会落得个坠落悬崖的下场,好在,苍白让她死而复生,把她送到本王身边。” 说着,他斟了一杯酒,向脸色阴沉的夏候钦举杯道:“本王早就敬瑞王殿下一杯,多谢瑞王殿下当年的英举,才得已成全今时的本王和鸾儿。” 夏候钦冷俊的脸庞阴沉的快要滴下冰水来,黑如矅石的眼眸底结上一层化不开的冰霜,看着神情淡然,姿态优雅的司伽月,只觉得胸口的怒火快要破腔而出。 他知道韩姒鸾恨他,让他们之间的往事都日尘封,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韩姒鸾竟然将他们的一切,都告诉了司伽月。 包括,韩姒鸾如何坠崖,又死而复生的事情,竟也都毫不避讳的告诉了眼前这个男人…… 她曾说过,相爱的人没有秘密,如今,她肯将一切都告诉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就说明,她心里爱的人,真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而他,毫无份量可言…… 看到夏候钦周身寒意四起,迟迟没有端起酒杯,司伽月唇角一勾,微微一笑道:“怎么,瑞王殿下不为旧爱寻到幸福,而感到高兴?” 夏候钦压抑下胸腔的怒意,薄唇一勾,冷冷一笑,道:“既然月王殿下已经知道本王和鸾儿曾经是一对恋人,那也应该知道,本王与鸾儿早已经是夫妻。” 说着,夏候钦举杯与司伽月碰杯,面色带着笑意,道:“本王很感谢月王殿下,对本王妻子的一片爱慕和维护,本王在此敬月王殿下一杯,以表谢意。” 话落,他仰着脖子喝尽杯里的酒,继续说:“但现在,鸾儿对于本王曾经失手之错,已经给矛谅解,并答应本王留在本王身边,月王殿下此行,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本以为会看到司伽月愤怒的神情,岂想,司伽月一如之前那般,面不改色,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甚至,司伽月唇角淡然的笑意,都不曾有一丝改变,仿佛夏候钦的一番话,根本不足以让他心生波动…… 相反,脸色阴沉的夏候钦,却被司伽月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和那股风轻云淡的神情,给气的不行。 但是,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所以,夏候钦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和清冷,“月王殿下摆席迎接本王,本王不甚感谢,他日本王与鸾儿成婚大摆宴席时,定会邀请月王殿下参于本王与鸾儿的婚礼。” “瑞王殿下客气了。”司伽月邪魅的勾唇一笑,“若有那么一日,本王必定会恭祝瑞王殿下,但,本王不得不提醒瑞王殿下,鸾儿已是在本王名义上的王妃,就算瑞王殿下想要与鸾儿早日成亲,也要本王一封休书,除去我皇室族谱才行。” 想要和他的女人成婚,简直不知所谓…… 夏候钦神色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他清冷的眸光望着面色淡然的司伽月,道:“小事一桩,不劳月王殿下担忧,月王殿下与其在此于我闲聊,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应对东瀚皇,不知,东瀚皇若是得知自己宠爱十年的乖侄儿,就是当初威胁在杀他的嗜血修罗,不知有何感想?” 司伽月低低一笑,执起酒杯饮着酒,不疾不徐的说道:“本王的事情,怎能让瑞王殿下忧心,瑞王殿下也该想想,如何才能安全的走出白城。”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声,继续道:“忘记告诉你,切尔帝德城主,已经带人围抄孟古山的西部片区,东部已被祥王的人封锁,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瑞王殿下精心栽培的精锐之士,已是虎落平阳被犬捕了。” 司伽月这话一出,外面街道传来三声布姑鸟的叫声,夏候钦眼眸顿沉,看着司伽月冷笑道:“多谢月王殿下提醒,本王也担醒一下月王殿下,押宝压在祥王的身上,你注定要输。” 他本就猜测到有人暗中注祥王,否则,以祥王的为人,是断然不会让此次攻打戎人功劳,落在诚王身上。 而今,祥王遇刺,裕王被幽禁,诚王一个领兵出战,在京都没有谁再能抵抗祥王,朝中一半的势力都在祥王手里,若是趁机谋反,绝对是最佳时机。 他本来,没有把幕后助祥王的人选猜测到司伽月身上,可在一个月前,山里出现的杀手,和司伽月出现,他就已经知道。 而今时今日之举,司伽月又来的如此速迅,他若还是猜测不出,是司伽月在祥王背后助力,那他也就没法和司伽月斗下去了。 司伽月见夏候钦面色阴沉,即便克制隐藏的很好,可仍然无法压制身上散发出来杀意,他勾唇一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我想要的都会手到擒来,包括……我的鸾儿娘子,这些日子,就劳烦瑞王替本王好好照顾王妃,本王不甚感激!” “哼!本王也想看看,这一局,到底谁赢谁输!”夏候钦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不在逗留片刻,起身跃窗离去。 看着夏候钦离去的身影,司伽月唇角的笑意,勾的越发邪魅自信,“你输定了……” 284寻人:引路帝王蜂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你就这么自信瑞王一定会输?”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白紫璃,望了一眼夏候钦离去的身影,轻笑着走到桌子前,倒了杯酒饮下,意味不明的说:“如果那个女人是你软肋,我想我会投瑞王一票,他……赢定了。” 注视着司伽月的神情,白紫璃眼眸闪着别样的神彩,那般的地在意那个女人,为何还可以这般的镇定自如? 到底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他计划中的一部份,那个女人在他心里,其实并没有她想的那么重要? 这么多年了,自识得他以来,她从来都看不透他,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产生一点点的情绪波动。 难得出现一个女人,能让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不一样的神彩,可现在看来,那个女人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司伽月星眸微缩,微抿的双唇,勾出的笑意越发的冷峻,饮了一杯酒,他玩转着手中的酒杯,轻蔑道:“他想赢我,不是没有可能,前提是,在他的心里,美人比江山更加重要,否则,他拿什么来赢我……” “那你呢?”白紫璃眼眸里的兴味更浓几分,扭头看着神情淡然俊美耀眼的司伽月,微微抬起下鄂,傲然的问:“在你司伽月的心里,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司伽月看着系在手腕上的丝帕,眼眸里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白紫璃饶有兴味的挑了一下秀眉,傲然笑道:“当男儿自当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名利,权位有了,美人还少得了。你想要的,难道不是那个人人都想要的位子?” 司伽月意味深长的睨了白紫璃一眼,起身走到窗边,并未接白紫璃的问话,只是看向夜幕的远处,转移话题,“那边事情办的怎么样?” 白紫璃随后走到窗前,“早已安排人员潜伏在山峡内部,只要瑞王的人逃出深山,就会被我的黑鹰队抓住。” 说到这里,白紫璃顿了顿声,扭头看着司伽月问,“瑞王知道你会来,必定会把王妃藏起来,他这一走,很有可能会去把王妃的藏身点挪移,你……难道不跟着过去,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我想找到他,易如反掌,何需跟踪他。”司伽月笑的深不可测,他既然会放夏候钦走,不马上去见韩姒鸾,自然有他的打算。 他现在既不会主动抓夏候钦,也不会把夏候钦的消息透给切尔德帝。 只要把夏候钦外围的势力瓦解,利用戎人的势力把夏候钦牢牢的困在白城。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白紫璃从袖子里拿出一张人皮面具,“瑞王此时必是去处理孟古山一事,我去绊住瑞王,你趁机去救她。” 司伽月接过人皮面具,目送白紫璃的身影消失在眼前,他才折身带上人皮面具,在袖子里取出一个竹筒。 再从竹筒里面倒出一只通体雪白的蜜蜂,然后拿着一块丝帕,将一瓶特制只有蜜蜂才能闻到的香料,洒在丝帕上,再把蜜蜂放在丝帕上嗅味。 此蜜蜂是韩姒鸾的引路蜂,经过韩姒鸾的特训,此蜂可闻香寻人。 之前司伽月打翻醋坛子,担心夏候钦会对韩姒鸾下手,韩姒鸾为了安抚司伽月,便将随身携带的引路峰交给司伽月。 若她真的遇到难以意料的事情,或者是失踪,就可以凭引路蜂找到她。 当时,司伽月对引路蜂心存怀疑,毕竟,引路蜂顾名思义,只会引路,怎么能够寻人。 直到韩姒鸾把之前司伽月为了从夏候钦手里救回她,身受重伤时,而凭着引路蜂寻找到司伽月的事情,告诉了司伽月,司伽月这才相信。 只不过,普通的引路蜂闻香距离有限制的范围,可韩姒鸾这只引路蜂是罕见的纯白帝王蜂。 而且配合韩姒鸾特制的引路香,此香极为罕见,香料散发着特殊的香味,只有引路蜂才能够闻到。 一旦沾上引路香,除非用特殊的手段抹去这些香味,否则香味可以永久的存在! 韩姒鸾和司伽月分开时,便将引路香洒在自己的衣衫和头发上,纵是韩姒鸾换洗衣衫,清洗墨发,都难以清洗掉身上的引路香。 如今,司伽月想要找到韩姒鸾只要靠引路蜂带路便可。 引路蜂闻过洒在丝帕上的香味后,便飞出了房间,飞到另外一间房间停留了片刻,那间房间正是韩姒鸾之前入住的房间。 随即,引路蜂又飞出窗外,司伽月见状也跟着跃身离去,很快便和引路峰一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一个时辰后,一抹黑影几乎穿越了半个白城,终于在一条花街柳巷内停住脚步。 引路蜂一路在前带路,一路飞入一家名叫花满楼的妓院的后宅。 正当司伽月想要跟着引路蜂潜入后院时,突然察觉到花满楼的后院,有一批暗卫在暗中守护,人数不下十人,若他贸然潜入后宅,必定会被暗卫察觉。 想了想,在距离宅院百米的地方停了下,吹了一声口哨,若果宅院里没有韩姒鸾,引路蜂会马上回来。 若是有的话,必定不会马上飞回来…… 果然,口哨响了片刻,引路蜂没有回来,他潜身到一颗树上,直到半柱香后,才看到引路蜂飞回来,在他的头顶盘旋着嗡嗡直叫,然后,又往宅院的方向飞去。 司伽月轻轻的吹了一声口哨,引路蜂像是得到旨令一般,飞回到司伽月的面前。 司伽月拿出竹筒将引路蜂收了起来,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宅院,然后扬了一下手,暗处的暗卫,连忙现身,“主子,有何吩咐。” 司伽月微敛着寒彻的眼眸,看着灯火通时,热闹非凡的花满楼,冷声吩咐道:“烧。” 几名暗卫应声后,连忙取来弓箭,将燃烧起来的箭矢以不同的方位射向灯红花绿,莺莺燕燕的花满楼。 数十道火光划破黑夜的虚空,准确无误的射在花满楼的二楼纸窗,和迎客大厅,还有屋顶,已及后宅院。 “啊……起火了,起火了。” “着火了,大家快逃啊!” 一阵阵尖叫声从花满楼里传出,便见整个花满楼但凡有窗的房间,都被箭矢射中,火势很快便蔓延开来…… 285救人:他冷血无情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火势蔓延,迅速的将花满楼烧了起来,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个个花容失色,慌慌张张的逃出花满楼。 二楼的房间内正沉浸在天人之交的嫖客们,闻起着火烧了,再看燃烧起来的窗子,哪还顾得上享受鱼水之欢,吓的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便逃出房间。 顷刻间,整个花满楼乱成一团,四处响起男女惊慌失措的惊叫声,花满楼的打手龟奴打手们,连忙上前扑火。 之火势之大,岂容易扑的得灭,暗处暗卫见此,纷纷现身跟着打手们一同去扑后院内燃烧起来的火势。 有几名暗卫,则是根据箭矢来源处,前去抓拿纵火之人,一时间,慌乱的花满楼,从接客前厅到后宅院都乱成一团。 本是在暗室内的诗香闻听宅院外的惊呼声,连忙出了暗室,这才发现宅院内,浓烟弥漫着了场非常大的火势,一群下人正提着水慌乱的扑向蔓延的火势。 她关上房门,拧着秀眉走向火势蔓延点,拉住一个暗卫问:“这怎么回事?无端端的怎么会起火?” “有人滋意放火烧花满楼,只怕目地不纯。”一名暗卫沉着脸说:“诗香姑娘还是快回去,莫要让人钻了空子。” 花满楼突然着火,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暗卫不更怠慢,跟着诗香一同回到诗香的房间,“诗香姑娘,麻烦你进去检查一下。” 见暗卫神情凝香,诗香也知道此事重大,若是里面那位出了一点点意外,她们这群人的脑袋都要搬家。 “我去进看看,你先稍等。”诗香说着,推门而入,进了暗室,暗室内的人儿,还好好的躺着,处于深底昏睡,一切都无恙,她才出了暗室,跟外面的暗卫说:“一切正常,你们在外好好守着,任何人都不许靠近西厢房。” 暗卫应了一声,纵身一跃,跃身上了屋顶,以他在高处的角度看去,无论任何一个方向来人,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见暗卫跃身上屋顶,诗香才折身进了房间,打开暗室的门,可还不等她提步进暗室,颈部一阵剧疼,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一抹黑影闪身进了暗室,直奔玉床上昏迷的人儿,“鸾儿。” 看到陷在昏睡中的韩姒鸾,司伽月眉心一蹙,将韩姒鸾抱起来放在怀里,拿出一个绿色瓶子,打开瓶柱放到韩姒鸾鼻子前晃了一下,“鸾儿,醒一醒。” “唔” 一股清凉刺鼻的气味灌入鼻腔,让韩姒鸾蹙着秀眉嘤咛一声,转动两下的眼皮并没有睁开,躺在司伽月的杯里,又沉沉的睡过去。 司伽月给韩姒鸾号了一下脉博,确定韩姒鸾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陷入了深度的昏睡当中,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下。 他俯下头,在韩姒鸾绯红如花瓣的双唇上柔柔的落下一吻,便将她横抱在怀里走出暗室。 此时,守护宅院的暗卫,正和司伽月的暗卫激烈的打斗成一团,司伽月抱着韩姒鸾出房间时,只有一名暗卫守在房间外。 那名暗卫,看到司伽月抱着沉睡的韩姒鸾走出房间,不禁愣了一瞬间,不知道司伽月是何时进的房间。 可此时,显然不是暗卫疑惑的时候,除非,他想死…… 暗卫不敢迟疑,连忙提着长剑气势汹汹的刺向司伽月,并向其他暗卫喊道:“来人,韩姑娘被劫。” 喊声间,暗卫的长剑已经刺到司伽月面前,司伽月连个眼神都有给杀向他的暗卫,只是抬脚间,一抹寒光自脚下闪出,在虚空划过一抹闪亮的弧度,激刺向杀来的暗卫。 “砰” “啊” 一片银鳞贴着暗卫刺来的剑刃,猛然射中暗卫的喉咙,暗卫呜咽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其他想要来阻止司伽月的人,皆被一批暗卫缠住,根本就抽不开身,只能眼看着司伽月抱着韩姒鸾纵身离开宅院。 司伽月抱着韩姒鸾刚出宅院,一把长剑破空而来,所经之处寒光灼灼,携着冷冽嗜血的气息刺向司伽月。 司伽月星眸顿沉,周身杀意陡然大增,抱着韩姒鸾身形骤然一侧,长剑在他眼前擦面而过,虽然是躲过了破空而来的长剑,可脸上却仍是被强大的剑气息伤。 一抹鲜血从他完美无瑕的俊脸流出,司伽月星眸内暗涌着阴森骇然的杀意,看着远处从空中飞跃而来的两抹身影,眼眸底是一片阴寒。 “月王殿下,这是要去哪儿?”清冷嘲讽的声音从由远及近的传来,夏候钦钳制着白紫璃落身在司伽月的面前,冷笑着说:“月王殿下好本事,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鸾儿。” “那是自然,本王与鸾儿心灵相通,不管她被藏身何处,本王都能够找到她。”司伽月的唇角勾着一抹森然阴寒的笑意,“本王多谢瑞王殿下,为本王照顾鸾儿多日,就此告辞。” 话落,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被夏候钦钳制的白紫璃,抱着韩姒鸾转身便离去。 看着司伽月无视自己的生死,抱着另一个女人决然的离去,白紫璃的眼眸底闪过一抹沉痛,苍白的脸庞勾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笑,“瑞王殿下,你以为抓住我,就能够威胁到他吗?看到没有,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你还指望,他会为了救我,而放了他怀里的女人?” “月王殿下,当真如此狠心。”夏候钦没有离会白紫璃的嘲笑,看着司伽月离去的背影,说:“既然月王殿下,能冷血的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五公主的性命置若草芥,本王又何需当她是宝,终归于本王无用,留着也不过是累赘。” “咔。” 随着夏候钦不咸不淡的声音落下,一道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下响起,随之是白紫璃痛苦压抑的闷哼声。 手臂被夏候钦折断,竟没有让她唤痛出声,只是咬着牙齿,看向渐渐远行的那抹白色身影。 “五公主,你一片痴心向明月,奈何,换来的却是明月的冷血无情,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你心慈?”又是一道断骨的声音,白紫璃的另一只手臂又被夏候钦折断,“五公主真乃女中豪杰,断骨之痛,竟也能够咬牙忍住,果真和我的鸾儿一样,有几分硬骨。” 286选择:鸾儿对不起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五公主,你一片痴心向明月,奈何,换来的却是明月的冷血无情,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对你心慈?”又是一道断骨的声音,白紫璃的另一只手臂又被夏候钦狠厉的折断,“五公主真乃女中豪杰,断骨之痛,竟也能够咬牙忍住,和我的鸾儿一样有几分傲骨。”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白紫璃脸色苍白一片,双臂断骨的剧疼,疼的她满额头都是冷汗,她看着止住脚步的司伽月,嘴角勾着一丝苍白的笑意,气势不输的跟夏候钦说,“本公主来白城前,已经让大军扎住川华边境,若本公主半个月之内,没有安全出城,大军就会攻入白城,捉拿瑞王殿下,瑞王殿下你尽管杀本公主试试看。” “啊……砰……” 白紫璃的话音刚落,就痛苦难以抑止的发出一声惨叫,左腿被夏候钦一脚踹跪在地上。 “五公主,本王最不受的就是威胁,而如今,想要杀本王的人,也不多你一个,你的大军若攻入白城,必于戎人和我川华国为敌,到时候,不但不会害本王,反而还能够帮助本王。” 夏候钦说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你身为璃殇国的护国将军,与本王向来势不两利,今时你落到本王手里,你认为本王会饶过你吗?对于你这种在战场打拼的女将军,废了你的筯脉,断了你的四肢,一定会比杀了你,更加令你痛苦。” “你……”白紫璃气结,倔强的眼眸底闪着凌厉的光芒,“传言瑞王殿下为人正直,行事光明磊落,却不想,竟是个卑职无耻的小人。” “战场上,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已残忍。”夏候钦寒眸一凛,拔剑便去挑断白紫璃的手筋。 “砰。” 就在长剑划向白紫璃的手腕时,一片银鳞在寒光中激射而来,撞击在夏候钦的手中的长剑上,激起一阵火花。 “放了她。”司伽月抱着韩姒鸾折身回来,阴鸷杀意的眸光冷冷的看着夏候钦。 夏候钦提剑睨着面色阴沉的司伽月,眼眸里溢着笑意,“月王殿下,今夜,你只能带走一个人,本王不强迫,你选吧……” 司伽月抱住韩姒鸾的双手,愤怒的紧握着,五指骨节泛着异常的青白,足以可见他心底的怒意。 他俯下头看着怀里的韩姒鸾,眼眸底是一片愧疚,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低低的说了一句,“鸾儿,对不起。” 看到司伽月折身回来,夏候钦就知道他赌赢了,他大掌一挥,向从院子里奔来的诗香,命令道:““接韩姑娘回房间。” 诗香醒来后脖子一阵剧痛,见几个守护宅院的暗卫和一群人打斗起来,开启的暗室内空无一人,便知道有人劫走了韩姒鸾,这一追出宅院,就看见夏候钦几人僵持的局面。 此时,听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她连忙走到司伽月面前,从司伽月的怀里接过韩姒鸾,迅速的折回宅院。 见诗香把韩姒鸾带去,司伽月胸口一阵窒痛,袖子里的手紧紧握着,极力的克制着心底的盛怒和杀意,“可以放人了罢。” “那是自然。”夏候钦冷冷一笑,抓住遍体鳞伤的白紫璃扔向司伽月,迅速的折身返回宅院。 司伽月跃身接住面无人色的白紫璃,立刻点击她的几处止血大穴,便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师兄,你不该妥协,瑞王不敢杀我。”白紫璃靠在司伽月的怀里,忍着四肢上传来的剧痛,皱着秀眉道:“失去这次机会,再想从夏候钦的手里救出王妃,必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司伽月没有说话,一张俊脸面无表情,双眸深处是一层化不开的寒冰,直到抱着白紫璃回到客栈,才跟白紫璃说:“你先躺下来休息,我去命人请大夫。” 白紫璃还想要说些什么,司伽月已经出了白紫璃的房间,这一出,便再也没有进来过。 一直到大夫来替白紫璃接骨,开药治疗后,都没有现身…… “银瓶,月王殿下在哪?”白紫璃躺在床上,向伺候自己的侍卫问道。 “公主,月王殿下自送公主回来,便离开了客栈,属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银瓶边给白紫璃擦拭嘴角的血,边愤怒说:“瑞王下手好狠,明知道公主是璃殇国的皇室,竟也敢对公主下杀手,幸好骨头接了回去,要是骨头碎裂了,只怕……。” “小伤而已,战场上也不没有受过。”白紫璃挑了一下嘴角,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便闭上睁睛休息。 “这般重的伤,公主还说是小伤。”银瓶皱眉恼怒,“公主差一点就被瑞王挑断了手筋。月王殿下也是的,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弃公主于不顾,要是早一点换回公主,公主哪需要受这多么的苦,公主与月王殿下多年的情意,难道还比不过那个女……。” “啪……” 银瓶的话未落,被便狠厉的一巴掌结束,白紫璃双眸一凛,眼眸深处竟是阴鸷凌厉的光芒,“她是月王殿下的王妃,也是本宫的师嫂,岂容你在此说三道四,若有下次,本宫定不轻饶你。” “是,公主,属下知错,绝不再犯。”银瓶立刻退一步,单膝跪地恭敬道:“公主有伤在身,若因属下动气伤身,属下担当不起。” 白紫璃睨了一眼跪地银瓶,躺回床上,闭着眼眸休息,冷声道:“本宫累了,你且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银瓶给白紫璃盖好被子,熄了灯火,便端着一盆血水退了下去。 此时,隐藏在暗处的一抹黑影,也随着白紫璃房间的熄火,而悄无声息的潜走…… 花满楼的后宅 “主子,是诗香失职。”诗香跪在夏候钦的面前,俯首认罪,“诗香没能保护好韩姑娘,险些让韩姑娘被人抢走,是诗香之错,请主子降罪。” 夏候钦大掌一挥,诗香被一股掌风挥了出去,他看也没看诗香一眼,只是望着床上的韩姒鸾,似自言自语一般,“他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个地方?。” 287问题:暗中留一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夏候钦绝对相信自己的手下不会出卖他,但他也不是个笨蛋,他不相信司伽月今日初到白城,在没有暗中接见任何可疑人的情况下,就能够把他和鸾儿的藏身点,摸的一清二楚。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因素被他忽略了,而那个因素一定在韩姒鸾的身上。 否则,司伽月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内,就准确的找到韩姒鸾。 “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他看着沉睡到不醒人世的韩姒鸾,紧蹙着眉头苦思冥想。 他很清楚韩姒鸾决定护送他回川华,暗中必定会留一手。 可是,这几个月来,他一直都暗中留意,都没有发现韩姒鸾有任何的异样。 甚至在这逃命的几个月里,韩姒鸾都没有跟东瀚的五千兵卫和她的贴身丫鬟联系。 才让他打消了韩姒鸾留有一手的事情,可今天司伽月的出现,却让他打消了原先的想法。 他敢肯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因素,只是他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主子,猛虎队被一队军卫和戎人从前后夹击,逼进一处山谷,此时正面临着两难的境地。”一名黑袍男人似阵清风一般闪入暗室,单膝跪地恭敬的汇报道:“山谷的四面山势险峻,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势,一旦戎人和军卫追杀进去,猛虎队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击破戎人和军卫,可目前情势,只怕戎人和军卫会死守山谷,把猛虎队逼死在山谷里。” “好一个嗜血修罗,你以为把本王的猛虎队逼在山谷里,本王的势力就会瓦解吗?”夏候钦瞳孔紧缩,眼眸深处是一片狠厉阴黯的芒锋,他冷声下达命令,“此时,切尔帝德正在孟古山,你派人立刻火烧切尔帝德的宅院,铲除守城的城卫。” “凭主子的实力,想要离开白城易如反掌,主子何不先行离去,让属下留下处理事情。”黑袍男子由衷的说道。 夏候钦眉头紧蹙,他想离开白城自然是容易,可如今带着昏睡的韩姒鸾,又有司伽月在城外镇守的情况下,他想要悄无声息的离开白城,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若让他抛下韩姒鸾独自一人先行离开,他万万办不到,好不容易才抢回身边的人儿,他怎么可能因为如今的情势,便把她拱手让给别的男人? “不必多说,立刻吩咐人下去办,你马上去给本王准备马匹。”夏候钦冷声说道,暗卫见此只好做罢,立刻退了下去。 夏候钦俯下头在韩姒鸾的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将韩姒鸾从玉床抱起来走出暗室,扔下一张人皮面具,跟诗香道:“找个和韩姑娘身形相似的人,带上人皮面具。” 诗香应声后,连忙拿起人皮面具出了房间,向花满楼前厅奔去。 “主子,不好了,花满楼被一群官兵包围。”此时,一名暗卫匆匆忙忙的奔来汇报,“切尔德帝城主和郡县从孟古山折返,已经领兵将前后院包围。” 夏候钦双眸一冷,眼底一片阴森,他将怀里的韩姒鸾交给一名暗卫,“立刻带韩姑娘从暗室离去,就算丢了你们的脑袋,也不能让她出一丝意外。” “是,属下领命。”暗卫接过昏睡的韩姒鸾,连忙向暗室奔去。 而在此时,切尔德帝和郡县,已经令着一群弓箭手闯入后院,将整个后院围的水泻不通,自然,也把夏候钦团团包围。 所幸的是弓箭手闯入后院前,诗香已经带着早已误色好替待韩姒鸾的人选,带到夏候钦的身边。 夏候钦如之前一般,抱着韩姒鸾的替代人选,坐在院子内的一张椅子前,迎接闯入后院的切尔德帝和郡县,冷笑道:“切尔德帝城主好大的阵势。” “外界人都在四处寻找瑞王殿下,不想,瑞王殿下竟然潜藏在我白城。”切尔德帝怒视着面不改色的夏候钦,怒声道:“瑞王,是你杀了我儿和胞弟,今日,本城主就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儿为我胞弟报仇。” “切尔城主已将本王困于此处,本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插翅难逃。”夏候钦执起茶杯泰然自若的品了口茶水,才悠悠的说:“本王知道,有嗜血修罗在背后助切尔城主,如今本王也逃不了,能不能请切尔城主通融一下,在本王死后,通知一下嗜血修罗,来给本王和王妃收尸。” 切尔德帝满面爆怒扭曲,目眦欲裂,气的咬牙切齿,一想到自己的儿子和弟弟是夏候钦杀的,切尔德帝都像发了疯的野兽一般爆怒起来,哪里会跟夏候钦多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废话。 “来人,射。”切尔德帝愤怒的一声令下,早已严待摆阵的弓箭手,立刻将烧着火焰的箭矢射向坐在椅子上的夏候钦。 见状,保护夏候钦的暗卫,连忙从暗卫挥剑而出,将即将射到夏候钦的箭矢挥开,瞬间和戎人打斗起来。 “咕咕……。” 在一阵打斗中,从院墙外传来三声布谷鸟的叫声,夏候钦一手提剑,一手抱着昏迷的替补人,杀向涌向他的戎人,在布谷鸟叫的声音落下后,他挥着长剑将一支燃烧的箭矢打向房间。 眼见房间着起火来,他这才抱着替补人一路杀出重重包围,跃身飞出后宅院,直接飞身离去,落身在一匹马背上,骑着马儿向城东的方向奔去。 看到夏候钦跃身逃离,切尔德帝恼怒的想要杀人,立刻挥手下令,“都给我追,不能让瑞王逃了。” 就在切尔德帝提刀追去时,一个侍卫匆匆来报,“启禀城主大人,城主的宅院突然间走火,城主夫人和小姐们都被困于火海。” 闻言,切尔德帝双眼圆瞪,满眸怒火,气的整个人都快燃烧起来,一脚踹来前来通报的侍卫,“废物,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快回府救人。” 侍卫吓的浑身一颤,“城主大人,火势太大,小的们一时间也难以扑灭,府里的侍卫多半已遭杀手。” 289同死:作成人之美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侍卫吓的浑身一颤,“城主大人,火势太大,小的们一时间也难以扑灭,府里的侍卫多半已遭杀手。” “一定是瑞王,一是那个八王孙子。”切尔德帝狂燥的像头猛虎,一把抓起郡县的衣领,爆怒的雷声吼道:“你给我听着,一定要抓住瑞王,本城主要将他大卸大八块。” 说罢,丢下郡县,便怒气冲冲的急奔回府,郡县不敢怠慢,连忙挥军追杀奔向东城的夏候钦。 可就在郡县奔出花满楼时,一名小厮心急如焚的奔到花满楼前,“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郡县正为捉拿瑞王而烦心,又见自家管家匆忙的奔来,大喊着不好了,心下恼怒,“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去去去,别耽误本大人捉拿瑞王。”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府里着火了,夫人……夫夫……。”管家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起话啊异常断气,“奴才们正在全力扑火,可火势太大,夫人和小少爷都被困房间里。” “什么?”情况和城主的宅院遭遇一样,郡县当场气的快要吐血,一边派人去郡县府灭火,自己怒不可遏的带人快速去追杀瑞王。 可一二再,再三二的耽搁了时间,夏候钦已经带着替补人骑马奔到了东城门,东城门的城卫已经被解决,可是…… “瑞王殿下,这是要出城门?” 司伽月独自一人站在城门上,身上的一袭白衫和披散在肩膀上三千青丝,被夜风撩的飘逸飞舞,月光下那抹高伫立和身影,风华绝代,绝世无双…… 而在城门上吊挂着几个垂死挣扎的男人,几人正是夏候钦的暗卫,他们是为夏候钦提前开路的人,却被早已恭候多时的司伽月吊在城门上。 “嗜血修罗,你已经中了剧毒,一旦运功就会毒入骨血,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本王的对手?”夏候钦骑在马背上,望着高伫在城门上的司伽月,冷笑道:“为了一个女人,赔上自己的性命和锦绣前程,你值得么。” 夏候钦之前划伤司伽月脸庞的剑刃涂有剧毒,他肯定司伽月已经中毒,本以为司伽月会忙着给自己解毒,然后利用戎人来牵制他。 可不想,司伽月还是亲自在此守候,不过,到也好,一旦司伽月运功打斗,便加快毒性蔓延。 可事情上,真的如夏候钦所想吗……? “呵呵……”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司伽月勾唇冷笑,那阴寒的笑声宛如从地狱传来一般森然冷凛,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剧毒?你以为本王会因为你的剧毒,而丧命么?” 他的身子,虽然中毒多年,可在无形中,却也替他挡过不少次劫难,救过他很多次。 夏候钦在剑上涂的剧毒,虽然猛烈,让他承受不少折磨,可是,却也不会要了他的命。 听了司伽月猖狂嚣张的话,夏候钦面色阴沉,一双眼眸里尽是无尽阴狠的寒意,“嗜血修罗,就算你百毒不侵,就以为你能从我手里抢走鸾儿?本王不妨告诉你,她韩姒鸾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黄泉碧落,她都会陪着本王,你,永远都别想和她在一起。” 夏候钦知道嗜血修罗,曾经为韩姒鸾而和他拼命,东瀚皇城外的那一战,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既然嗜血修罗爱上韩姒鸾,那韩姒鸾就是他的软肋。 一个人只要有软肋,就能任人拿捏,纵是嗜血修罗也不例外…… “呵呵,瑞王殿下你真是高看本王了。”司伽月不为所动,唇色的笑意,勾的越发嗜血猖獗,“瑞王那番话,当真让本王感动,本王自是成人之美,成全你们,既然你们生不能在一起,死后,本王必定会让你和怀里的美人儿同葬一穴,永不分开。” 说罢,司伽月大掌一挥,一批弓箭手从暗处涌了出来,快速的向夏候钦包围。 夏候钦见这阵势便知,司伽月绝不是在和他开玩笑,一时间竟搞不清楚,韩姒鸾在司伽月的心里到底有着怎样的地位? 还是说,司伽月已经察觉,他怀里抱着的女人,不是韩姒鸾? 又或者说,司伽月的心里根本没有韩姒鸾,他的目地就是杀了自己? 但,司伽月心里有没有韩姒鸾,这都不是夏候钦眼下该考虑的。 因为,弓箭手已从两冀包抄而来,准备和他打迂回战术。 若是此时不逃,他恐怕难以出城…… “多谢月王殿下的好意,本王和鸾儿必会感谢月王殿下一番成全。”夏候钦把怀里的替补转换到背后,抽出一根绳子快速的将替补绑在他的背上。 千万别误会,夏候钦这绝对不是因为保护替补才这么做,恰恰相反,他的背后需要一个盾甲来替他挡箭,而替补正是那个盾甲…… 绑好替补后,夏候钦抽出赤血剑,剑气陡然大增,他旋身向城楼上方,在飞身到半空中时,一道威力强大的剑气骤然横空扫出,强悍的剑气瞬间将射向他的长箭挥开,震飞数名弓箭手。 有些露网之箭射在她背后的替补身上,那替补本就陷入昏迷,几箭射中后背,竟然当场死去。 见夏候钦飞身城楼,司伽月手掌一挥,满天寒光灼灼的银鳞,如同片片削铁如泥的利刃一般,在一股强悍的劲风中射向夏候钦。 这是两个人第二次正面交手,夏候钦自然清楚司伽月的实力,和银鳞飞雨的杀伤力利有多利害,他又岂会掉以轻心,手中赤血剑剑气大盛,迅速旋转出无数道剑花。 “叮叮……” 一阵阵银鳞撞击剑刃的清脆声在城楼上异常响亮,满天的银鳞飞雨便被无数道剑花挥开,全部射向城楼下方的弓箭手。 转眼间,城楼下的弓箭手,便有几十名死在银鳞锋利的鳞刃上。 而在夏候钦挥剑打开银鳞时,司伽月的掌心已经凝聚出一团强大的内力球,在夏候钦挥打银鳞时,猛然打向夏候钦。 令人压魄窒息的内力球砸向自己,夏候钦心下一惊,脚下一溜,连忙急速后退…… 290自责:让你受苦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然而,夏候钦第一时间做出退避,却也已经太迟,比内力球更加强悍的掌风,随之着内力球后凶猛的打来。 这一掌风,司伽月并没有直接打向夏候钦,而是打向砸向夏候钦的内力球。 只见掌风推动着内力球,内力球内隐藏的银鳞刷的一下,如同锋芒的利剑出鞘,以电闪之势激射夏候钦。 夏候钦没想到掌力球内竟还隐藏着致命的银鳞,眼见无数片闪着寒光的银鳞射向自己,他周身内力爆涨,快速的挥动手里的赤血剑,在电光火石之际挥开银鳞。 可击散了银鳞,夏候钦仍是硬生生的受了随后司伽月一掌,整个身体被一掌打退数十步,不等他站稳脚步,司伽月衣袂飘飘的身影已袭击而来,强悍的掌风打向受了内伤的夏候钦。 夏候钦没有多想,手中赤血剑一挥,斩断绑在他身上的绳子,一把捞起韩姒鸾的替补,砸向飞身而来的司伽月,他则是乘机纵身向城外跃去。 可司伽月,岂会让夏候钦轻易逃离,大掌一挥打飞砸向他的替补,立刻飞身追向夏候钦。 眼见司伽月追了上来,夏候钦手腕一转,长剑如虹,强悍威猛的剑气划破虚空当头斩向追来的司伽月,冷笑道:“花满楼的后院已经失火,如果你现在赶回去,还有可能会见到活的……否则……” 夏候钦的意思很明显,司伽月又岂会不知,以现在满城都在追杀夏候钦的情势来断,夏候钦根本就带不走韩姒鸾。 也就是说,韩姒鸾此刻还在城内,不管韩姒鸾有没有在花满楼的后宅院,只要有引路蜂,他就可以找到韩姒鸾。 “来人,追。” 为了早日找到韩姒鸾,司伽月也不愿意把时间消耗在夏候钦身上,左右他已经命人把夏候钦的消息放了出去。 城外想杀夏候钦的人不比在白城少,虽然,这和刚开始的计划有所出入,但,只要他的鸾儿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司伽月的命令,云王的人早就潜伏在城外,一见夏候钦出城,便如潮水般杀了上去,白城的城门已开,郡县已带着兵卫气势冲冲的追杀上去。 见此,夏候钦在心里恶狠狠的唾骂着司伽月,他城外不是没有人,之前在东瀚国分道而行的黑骑战甲,早已在白城外,此时,狂涌而出,与云王和戎人打杀起来。 司伽月也不怕夏候钦逃离川华国,一路被人追杀,就算夏候钦逃回了川华国,也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 而川华国的那位,只怕已经得手…… 他不耽误一分一秒,立刻放出引路蜂,眼见引路蜂往花满楼的方向飞去,他骑上城楼下的马,跟着狂奔而去。 此时,花满楼的后宅院,在一群人的极力挽救下扑灭了火,好在扑火及时,没有把整个房间烧起来起。 司伽月到时,花满楼里的姑娘们和仆人,都在院子里累的跟条狗似的或坐,或站,或靠在院子里石桌前。 一个晚上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情,就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老鸨,也被吓的到至今还没有缓过神来…… “好俊俏的公子。”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间喊了一声。 一群人的眸光,刹那间都看向飞身跃在后院的白衣男子。 紧接着,一群姑娘们都各自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头发,娉娉袅袅的扭着腰肢走向司伽月,“公子这是后院,奴家带你去奴家房间享欢图乐可好?” 司伽月眉头一蹙,一个寒彻入骨的眼神扫向,向他走来的浓妆女人,那些个女人接收到司伽月寒彻阴鸷的眸光,吓的顿时停住了脚步,不由的连打寒颤。 司伽月进了诗香的房间,径直走到暗室机关前,打开机关,还未入内,一抹长剑当头斩来,他身形一侧,长剑与他擦面而过。 他掌风一出,持剑刺他的黑衣暗卫被掌风打飞出去。 他指尖一弹,一片银鳞划过虚空,射在向他挥剑刺来的暗卫喉咙上。 此暗卫,正是奉夏候钦之命带韩姒鸾从暗室通道离开的暗卫,可暗卫却不知,此暗室并没通往外界的通道。 他只能会意是自家主子,让他带着韩姒鸾藏匿在暗室里。 所以,外面院子打斗时,他一直待在暗室内守护韩姒鸾。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当他听不到外面的打斗声,想要出暗室查看时,竟发现有人在开启暗室的机关。 本以为是自家主人,可是,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偷袭不成,反被杀,暗卫只能在银鳞割穿喉咙时,用最后的力气,把手里的长剑猛然刺向司伽月,可却还是被司伽月一掌挥开。 司伽月走到玉床前,将床上昏睡的韩姒鸾横抱在怀里,出了暗室,房间,纵身跃出宅院,转眼消失在院内一干众人的视线内。 司伽月抱着韩姒鸾回客栈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他连忙命人去请大夫,这才得知城里的大夫,都聚集在切尔德帝城主的宅院,为城主夫人和千金医治。 司伽月便命人先准备了汤浴,把韩姒鸾放在汤浴里,不停的给韩姒鸾喂水,希望通过排泻来让韩姒鸾排除体内的入梦散。 “唔。” 许是不停的被灌着喝水,韩姒鸾蹙起眉头嘤咛了一声,扭过头不愿意去喝灌到喉咙的水。 “鸾儿,乖,把水喝下。” 看到韩姒鸾蹙眉捌过头,司伽月怜惜的抚摸着她消瘦的脸庞,心底一阵刺疼,恨不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刮子。 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心痛自责的低喃着,“为夫让你受苦了……” “唔……伽月……” 韩姒鸾的小脸被水蒸气熏的酡红一片,霎是好看,许是泡在热水里太过舒服,亦或是靠在司伽月宽阔健壮的胸膛让她特别安心,她梦呓般呢喃了一声,便靠在司伽月的胸膛昏睡着。 垂下眼帘看着怀里的可人儿,司伽月的眼眸深处是不可思议的温柔蜜意,薄唇吻在她红仆仆的小脸上,把她抱着坐在浴桶内,他则是与她面对面的盘坐,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291醒来:把消息封锁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中的入梦散,只会令她陷入昏睡当中,在没有继续服入梦散的情况下,会在七天内之后醒来。 不出意外,韩姒鸾恢复意识时,已经是七天后,一个月来的昏睡,让她浑身乏力,四肢和腰都酸痛不已。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位年约十六七的戎装女子,站在床头,模样不像是丫鬟的模样。 她眉头一蹙,昏沉的头脑昏瞬间清醒,猛然翻身而起,一把扼住女子的脖子,冷厉的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回想起之前脑海里模糊的记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被人掠走了,而掠走她人,除了夏候钦,还能有谁? 在昏睡的那段期间,她虽然处于深度昏睡,可有的时候自己的意识,还是有几分清醒,只不过,她乏力的本根睁不开眼,也醒不过来。 银瓶显然没有想到刚刚醒来的韩姒鸾,会有如此高的警惕敏锐的身手,心中惊震的同时,连忙出口道:““王,王妃……我,我是月王殿下的派来照顾王妃的丫鬟。” 韩姒鸾犀利的眼眸深处一抹不易察觉的狐疑闪过,盯着面色越发苍白的银瓶,冷厉的问:“瑞王殿下现身在何处?” 明明是夏候钦掠了她,如今这戎装少女,却说是司伽月派她来照顾自己,她虽然在昏睡时意识迷糊时,看到了司伽月来救她。 可眼前戎装女子的相貌和穿着,都有种异域的风格,和当初白紫妍的穿着打扮很像,一看就知道并非是东瀚国的人。 “瑞王殿下已经逃离白城。”银瓶看着浑身戾气爆涨的韩姒鸾,心下不由的一骇,如实说道:“月王殿下把王妃从瑞王手里抢回来,便派我来照顾王妃,月王殿下则是离开白城,去处理事情了。” 韩姒鸾寒彻的眼眸盯着银瓶看了半响,才松开扼住银瓶脖子的手,下了锦榻走到窗前,看向外面的街道。 银瓶的脖子没了桎梏,摊坐在地上拼命的呼吸,看着韩姒鸾的背影,蹙着眉头说,“王妃刚醒来一定是饿了罢,我这就去给王妃和我家公主准备吃的。” 话落,银瓶便起身往外走,只是离去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压低了声音咕哝了一句:公主几日来都没好好吃饭,要是王爷回来看到公主瘦了肯定会心疼,我得把王爷送给公主的千年灵芝,先炖起来给公主补身体。 习武之人的耳力极好,银瓶离去时的话,虽然说的很小,可站在窗口的韩姒鸾却听的真切。 她敢肯定,银瓶口中的公主,并非是瑶七公主,而是另有其人,到底是谁,她现在没兴趣知道。 她折身到洗梳架旁边,简单的洗梳过后,便出了房间下了客栈,直到大堂她才发现,整个客栈都被一戎兵卫包围住。 从整个客栈的清静来判定,客栈里只有她和那个素未闻面的公主,想必,这些兵卫包围客栈,应该是在保护她们。 她这一到大堂掌柜子和兵卫统领,都纷纷的迎了上去,“姑娘,你醒了?” “嗯。”韩姒鸾点了下头,便往店外走,她现在浑身酸痛的很,要出去走走活动一下筋骨。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里?”见韩姒鸾往店外走,兵卫统领连忙上前,道:“姑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们必会为姑娘办到。” 城主有令,要他们好好保护这女人,若有一点池差他们这些兵卫都要脑袋搬家,他们哪敢让韩姒鸾出客栈,万一出了事情他们可担当不起。 韩姒鸾冷冽的眼眸瞪了一眼挡在面前的兵卫,说:“出去走一走。” 语毕,便绕道走出了客栈,兵卫领统想要挡阻,可看到韩姒鸾阴冷的眸光,只好作罢,带着一队兵卫跟在韩姒鸾的身后保护。 韩姒鸾虽然不喜欢被一群人跟在身后,可也没有去为难身后的人,让他们撤退,她走走停停一路上吃着戎族人的特色小吃,闲逛到衣裳铺。 店铺里的掌柜,看到韩姒鸾身后跟随着一行兵卫,又瞧见韩姒鸾生的绝美,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连忙谄笑着迎了上去,“姑娘你店里请,想买什么样的衣裳,我这小店都有。” 说着,掌柜的领着韩姒鸾走到一件摆设精制的柜台前,指着一件绣着戎族繁式花纹的妃色的衣裙说:“你瞧瞧,这件衣裙可是上好的冰蚕丝,整个白城只此一件,我瞧姑娘美若天……。” 掌柜的赞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韩姒鸾冷冷的打断,“给包起那件戎装。”她指着衣裙边的一件祖蓝色戎装说道。 “姑娘,真是好眼力,”掌柜的一边说,一边将那件戎装取下来,“这件戎装是白城里最漂亮,绣工最精妙的绣娘亲手绣的,这衣料和丝线都是上等货色。” 听到掌柜的介绍,韩姒鸾没有应声,只是微微点头,付了钱,拿了衣服,便离开小店,进了一家鞋店。 她现在需要一套行动方面简易的轻装和戎人常穿的靴子,不然,去漠北沙漠穿着衣裙在风沙地委实不便。 把自己需要的东西一一买好,她才出了店往客栈走,可前脚才迈出客栈,便撞到一人身上,没等她看清人,便觉大脑一阵晕眩,已被一只大掌搂着腰肢横抱在怀里,随之,一道邪魅愠怒的声音响起,“才醒来,就四处乱跑,这般的不听话,存心让为夫担心么。” 韩姒鸾微微勾唇,抬眸凝视着近在眼前的俊美脸庞,将手里的衣服和靴子递给兵卫,双手缠上司伽月的脖子,笑着说道:“浑身酸痛的很,不出来晒晒太阳走一走,难不成还要窝在房间里发霉啊。” 司伽月薄唇微勾,俯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忽视街道上众人投射来的奇异眼光,抱着韩姒鸾往客栈走去,“等你吃了饭,为夫陪你一起去晒晒太阳,走一走好吗?” “听你说出去办事了,事情办好了吗?”韩姒鸾把头靠司伽月的胸膛,于心不安的问道:“你把我从夏候钦手里抢回来,夏候钦为了对付你,肯定会把你真实身份公诸于众,你要赶快派人封锁消息,否则,东瀚皇一旦知道你的身份,必定会对你下杀手。” 292对付:不是省油灯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以她对夏候钦的了解,夏候钦不可能在知道司伽月是嗜血修罗的情况下,不将这件事情暗中通传给东瀚皇。 而且,此次司伽月以真实身份来救她,让夏候钦在这件事情上吃了亏,夏候钦说什么也不会甘心。 司伽月抱着她进了客栈,直接上楼进她的房间,将她抱放在桌子前,吩咐人送来清粥小菜,一边喂她喝粥,一边安慰她:“你放心养身体,我早在离开帝都前,就已经料到身份可能会被夏候钦看穿,便做了防范,让追风暗中派人封锁一切关于夏候钦的消息,就算夏候钦能把消息传入帝都,我在锦衣卫里也有人,消息保证传不到东瀚皇的耳里。” “话别说的太满,夏候钦不是省油的灯,没有那么好对付。”她和夏候钦曾在一起数年时间,没有谁能比她更了解夏候钦。 夏候钦想要得到的东西,哪怕付出一切,不管利用什么手段,他都会得到,而且,从未失手。 他不是个位及人臣的人,他天生就是上位者,川华国的帝王之位,以夏候钦的野心是势必要得到。 “夏候钦不是省油灯,难道你男人就是笨蛋。”不喜欢韩姒鸾高抬别的人,司伽月不满的伸手捏着她的鼻尖,愠怒的说:“为夫不喜欢你夸别的男人,尤其是夏候钦。” “我哪有夸他,小气巴啦的。”韩姒鸾向着司伽月翻了个大白眼,说:“现在夏候钦被你逼离白城,那他现在的处境怎样?有没有成功的逃回川华国。” “想要夏候钦性命的人不小,云王,祥王,裕王,还有东瀚皇的人,都在一路追杀着夏候钦,他想要顺利逃回国,岂是件容易的事情。”他顿了顿声,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几次交手中,都有侍卫前来救夏候钦,看穿着和气势并不是同一批人,我猜想,其中一批人是川华皇的人,另一批是诚王的人。” “等等,东瀚皇的人,也要追杀夏候钦,这是什么原因?”信息量有些大,韩姒鸾一时间消化不过来。 她知道背后想杀夏候钦的人很多,有些为了川华的帝位,有些是两国王爷之间的交易,可是,东瀚皇又来横插一脚是为何事? “还记得你之前进山寻找夏候钦时,帝都流传夏候钦身携异宝的万金悬赏么?”他一边执起袖子给韩姒鸾擦去嘴角的粥汁,一边说:“东瀚皇生性多疑,七绝玉佩被盗,他怎么可能不怀疑夏候钦。” “那倒是,七绝玉佩是东瀚皇的宝贝,现在宝贝被盗他不会放过具有嫌疑的夏候钦,只是之前,夏候钦在东瀚帝都,他就是怀疑夏候钦,也不会表面上和夏候钦撕破脸皮。 那时,又恰缝云王和凤家军举兵谋反,更加不是得罪夏候钦的时机,为了不内忧外患,他自当会给夏候钦几分薄面。 我猜想,他派五千兵卫护送夏候钦出东瀚边境,绝不是单单因为怕夏候钦在东瀚国出事,一定是在这五千兵卫中势必安插了他的人,一旦护送夏候钦出了东瀚国的边境,那些人就会对夏候钦动手。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出东瀚国边境时,被云王抢先了一步,才让他安排的人与我和夏候钦分路而行,这才没能成功的追杀夏候钦。” “嗯,就如你猜想的那般。”司伽月点头说:“但,东瀚皇不是傻子,他不会只凭谣言肯定夏候钦盗走了七绝玉佩,他追杀夏候钦,一来是为了证实玉佩是不是在夏候钦身上,二来是想铲除夏候钦这个可以威胁到东瀚国的心腹大患,三来东瀚皇私下和诚王有结盟。” “诚王?”韩姒鸾眼眸深处一抹狐疑闪过,“那诚王又为何派人救夏候钦?” 一个帝皇,一个王爷,合作起来铲除夏候钦,却在刺杀当中,一个追杀,一个解救,这是两人演双簧,还是诚王有反水的动向? 双方结盟合作期间,为了更加有利益的协议反水的人海了去,可韩姒鸾不解的是,诚王和东瀚皇合作,不就是为了帝位。 可为毛还要去解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夏候钦? 难不成诚王这是在打亲情牌,先得到夏候钦的信任,然后趁夏候钦对他御下防卫时,再宰了夏候钦? 可这摆明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借刀杀人,铲除异已,比自己亲自动手,留下把柄,更加利于自己,尤其是皇室的争斗。 司伽月知道韩姒鸾对昏迷期间,川华和白城发生的事情都一无所知,当下便将川华国和白城开战的事情娓娓道来。 还特意提到,此次领兵来攻退戎人的人,是诚王,并非是拥用连境兵权的祥王。 听到司伽月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她方才明白,“诚王派人救夏候钦是为了自己,一旦夏候钦安全到达京都,就能够阻止祥王谋反篡位,就算日后夏候钦成为川华的储君,也会念诚王今时解救之举饶诚王一命。再说,成为储君只要没有登基为帝,诚王仍然有机会搬到夏候钦。” “诚王谋划的好,可他没有想到,祥王背后有人暗助。”司伽月把见底的粥碗放在桌子上,将韩姒鸾拉坐在自己怀里,“吃饱了么?饱了,为夫抱你去院子里晒晒太阳。” “嗯,饱了。”韩姒鸾自然的环住他的脖子,狡黠的眼眸盯着他说:“背后暗助祥王的人,是你吧?” 司伽月会出现在东瀚,白城,川华的交界处,必定是来二国一城办事,从他刚才的语气中可以推测出,暗助祥王篡位的幕后人肯定是他。 司伽月抱着韩姒鸾到客栈的院子里时,早已有侍女摆了桌子和茶点,还有一张宽大的睡椅,睡椅上面铺着一条纯白色的毛毯,午后的阳光洒在上面呈成出一团白色光晕,让人有些目眩。 司伽月坐在睡椅上,让韩姒鸾躺在毛戎戎的毯子上,把头枕在他的双腿上,葱白如玉般的纤长手指,怜爱的抚摸着她瘦弱的脸庞,“为夫之前没有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这鬼灵精,还是知道了。” 293调侃:你那里行吗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联合祥王对付夏候钦的事情,司伽月除非是傻子,才会告诉韩姒鸾…… 但是眼下,就算他不主动向韩姒鸾坦白,韩姒鸾也能推测到是他暗助祥王。 在韩姒鸾可能会爆怒前,他还是识趣的对自己的小娘子坦白从宽,以免惹得小娘子不高兴。 韩姒鸾确实对司伽月隐瞒他联合祥王对付夏候钦而感到生气。 但,她生气并不是因为司伽月想铲除她曾经的情人,而是生气司伽月不信任她。 如果司伽月足够信任她对夏候钦,早就已不存在半分感情,就断然不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她。 看到韩姒鸾一脸不高兴,冷冽的眼神瞪着自己,司伽月有些心虚的错开眼神,连忙摘了一颗葡萄喂到韩姒鸾嘴里,讨好道:“娘子,你不会是生气吧?” “你说呢?”韩姒鸾面色阴沉,双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可却无一丝温度,冷的令司伽月不住的打着冷颤,“司伽月,你知道我最讨厌,最恨什么么?” 她深深的看着司伽月,微微眯着眼眸,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的说:“我这辈子,最讨厌被人欺骗,当做猴耍,最恨背叛和不被信任,我喜欢你,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绝对不会因为夏候钦,而对你有一分保留。” 她说着,从他腿上坐了起来,凝视着他的双眸,“对你,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一颗完整的,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心,那颗心里只能爱我一个人,容纳我一个人,你给的起,我守,你给不起,我弃。” 看到韩姒鸾认真的神色,司伽月薄唇一勾,形成一抹愉悦的弧度,他双手捧着她的脸庞,轻柔的厮磨,柔声说道:“弱水三千,我司伽月只为你倾尽一生。” 将她拉到怀里,也不管此处有没有旁人,司伽月棒着她的脸庞,温柔的吻住她的双唇,细细的呢喃声从两人唇齿间溢出,“你答应过我,不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会选择信任我的。” 闻言,韩姒鸾一口咬住司伽月的舌头,一手拧着他的耳朵,睁开眼眸恶狠狠的瞪着他,“你不信我在前,隐瞒我在后,竟然还敢兴师问罪,你是想找抽,还是皮痒了。” “娘子,疼疼疼” 舌尖被贝齿紧咬,司伽月一双邪魅迷人的眼眸,瞬间洇上一层委屈的雾气,可怜兮兮的看着韩姒鸾近在眼前的容颜,呼痛着向她申诉。 韩姒鸾其实咬的不重,但听司伽月呼痛,连忙松开了贝齿,可还没来得及合起双唇,司伽月的双手便抱环住她的腰肢,舌尖攻城掠地,加深这个吻,“鸾儿,为夫好像马上要了你。” 察觉到司伽月呼吸紊乱,下身那处的炽热抵在她的臂部,她连忙推开他,整个人从他身上跳起来,一脸坏笑的瞅着他,“色胚子,没个正经,你那里行么?” 被自己爱的人调侃那方面的事情,司伽月脸颊上不由的一红,却又不甘心被韩姒鸾调侃,“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 看司伽月步步向自己逼近,韩姒鸾头一昂,斜着45度的眸光瞅着司伽月,“你,你敢……” 司伽月唇角一勾,绽放出邪魅迷人的笑意,“敢不敢,你试试看喽” 韩姒鸾贼贼一笑,忽而脸颊一红,露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踱着步子走到司伽月面前,双手缠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唇角,移唇到他的耳畔,轻轻的吹了口温热湿润的气息,含住他的耳垂柔柔的吸允。 司伽月明显的浑身陡颤,不自觉的滚动了下喉咙,双手自然的环住她的腰肢,下身的欲望膨胀的令他难受。 看到司伽月反映的强烈,韩姒鸾恶趣味的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司伽月另一旁的耳根,眼眸深处华光狡黠,柔声低喃道:“夫君,那我们就试一试,你可别后悔噢……” 司伽月一把将韩姒鸾横抱在怀里,蒙上情欲的眼眸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令人眩眸,他坏笑着抱着韩姒鸾,柔声道“我喜欢听你叫我夫君,再说一遍。” “夫君。”某女羞答答的唤了一声。 “再叫三遍。” “夫君,夫君,夫君。” “还要听,再叫十遍。” “卧槽,叫你大爷的。” 司伽月忍不住爆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阳光洒在两个相拥的人身上,渡上层层银光,那副缱绻恩爱的画面太过美丽,让人不忍打破。 二楼的一间房窗半开着,阳光透射进去横空印出一条银光,尘扬浮空间有着两抹身影,一坐着,一站着。 银瓶看着院子里树下的两个人,恼怒的一肚子火,“月王殿下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一直都被她缠着,也没得空来看望公主,如今,这王妃的言行举止,竟还这般不知羞耻的……” 话没说完,一个警告的眼神扫向银瓶,银瓶吓的连忙收声,看着树下的两个人敢怒不敢言。 “师傅曾说过,世间万物都有自然平衡的法则,没有人能够打破,也打不破,万事皆是一物降一物。”白紫璃看着完全不同于往日的司伽月,唇角洋溢着别有深意的笑意,“师兄的脸上,从未有过这般甜蜜的神情,何时这般由心的笑过。难怪他会说,此女从来都不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 “公主,你难道就让别的女人抢走月王殿下?公主和月王殿下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银瓶紧蹙着眉头,小心观察着自家公主的脸色,见自家公主没有发怒,便道:“以公主的脾气,怎么能够忍受月王殿下喜欢别的女人。” 白紫璃眯着眼眸看着消失在视线的两抹身影,方才扭头看向满脸怒色的银瓶,“她,不是别的女人,是师兄正娶的女人,也是入了皇室族谱的王妃。” “说是正娶的王妃,可不也没有八抬大轿抬进府么,连堂都没有拜。”银瓶忍不住嘀咕,“公主为了月王殿下,受了那么多年的苦痛,月王殿下怎么忍心弃公主于不顾?。” 294没用:给两个选择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把韩姒鸾抱放在锦榻上,司伽月倾身而下,指尖宠溺的轻点着韩姒鸾的鼻头,邪魅的勾唇笑道:“小娘子,你吃醋了?” 二楼窗户的两抹身影,韩姒鸾和司伽月两人都知道,司伽月惟恐韩姒鸾因此生气,可却又喜欢看她为自己吃醋。 为了打消韩姒鸾的不爽的心理,他连场地都没有顾及,便抱着她在怀里狠狠的吻她,有些事情,或许再多的解释,也不如一个举动来的实际。 “吃醋?我为何要吃醋。”韩姒鸾娥眉一挑,用一副你少“自作多情”的眼神瞟着司伽月,“吃一个素未闻面的女子的醋,心胸也未免太过狭隘了。” 说着,她搂住司伽月的腰肢翻身欺下,手指漫不经心的轻戳着他的胸口,倦怠慵懒的说:“倘若,你真的做出让我吃醋的事情,倒也无妨,我这人有的是手段来对付负心郎,你大可以试试,我非常欢迎。” 明明她脸上是风轻云淡的神情,口吻慵懒无限带着几分玩味,可却让司伽月的心隐隐作痛,他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庞,“鸾儿,为夫许誓于你宁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你一人。” 韩姒鸾唇角一勾,微微一笑,随后解开司伽月的衣衫,张嘴咬住司伽月心口的肉,司伽月眉头一蹙,浑身不由的颤了颤,垂下眼帘看着趴在身上的韩姒鸾,唇角扬着一抹浓浓的笑意。 韩姒鸾咬的极重,顿时血腥味溢满口腔,她松开贝齿,看着司伽月心口的溢出血花的牙齿印,问他:“痛吗?” “痛。”司伽月莹白如玉的纤长手指轻柔的擦去韩姒鸾嘴角的血,昂起头挺着身体吻了一下韩姒鸾的双唇,魅笑道:“这是你在我心口盖下的章,我要不要打一对金牙来镶在上面,这样你留下的印章就不会消失,一辈子都烙在我心口。” “休要贫嘴。”韩姒鸾趴在他胸口,执着袖子擦去牙齿印上的血,看着不浅不深的牙齿印,跟他说:“我相信你,并不是因为你给我的承诺,在我世界存在着两样最没用的东西,一,是女人的眼泪,二,是空白的承诺。” “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记在心里。”司伽月修长纤细的五指在韩姒鸾柔顺的墨发间游戈,墨发玉指鲜明的对比,衬的他的玉指更是晶莹美丽,他说:“她是璃殇国的五公主,也是我的师妹,此次是奉璃殇皇的命令,来川华国寻找九公主白紫妍,在川华国巧遇,之后听说你被夏候钦抓去,这才随我一同来白城,几日前为了替我对付夏候钦,被夏候钦打伤,我有愧于她,所以,鸾儿不要……” 司伽月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趴在胸口的韩姒鸾闭着眼眸睡着了,温热的呼吸喷酒在他的胸口,一股股柔情在心间荡漾,他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一手拉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在她的墨发亲了一口。 韩姒鸾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俊美到天地失色的脸庞,“饿了吗?我让厨子给你炖了补品,起来吃吧。” 韩姒鸾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在他胸前的茱萸上撩人吻了两下,明显感觉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呼吸紊乱,她才果断的从他身上跳起来,奔到窗子前,伸着懒腰呼吸空气。 被韩姒鸾这般调戏,司伽月面色绯红一片,身体的温度炙热的很,看着韩姒鸾点了火又逃走,他摇了摇头,无奈的笑道:“鸾儿,你最好祈求我永远保持现状,不然,你在我身上撩起的火,日后会在你身上烧的更加旺盛。” 韩姒鸾转身靠在窗棂上,挑着娥眉瞅着脸颊裉去红晕的司伽月,傲然道:“哼!谁怕谁。” 届时,房间外响起一道男子的恭敬声,“主子,包庄主有信传来。” “进来。”司伽月从锦榻上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走到床子前,道:“传人,伺候王妃洗梳。” “是。”随着门外的声音落下,房间被推开,一位男子拿着一个卷筒走到司伽月面前,“主子,你过目。” 在男子身进了房间的是,四名戎族人打扮的小丫头,两人端着洗梳水到一旁伺候韩姒鸾洗梳,两人将晚膳摆放在桌子上。 待韩姒鸾洗梳后,几名丫鬟都退了下后,她才坐到桌子前,看着司伽月问:“川华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祥王有所行动?” “十日后就是满月中秋,祥王会宴会上动手。”司伽月把韩姒鸾拉到怀里,看着她说:“夏候钦如今有诚王背后暗助,手里不仅有黑骑战甲扎驻在京都城外,还有诚王手里的数万大军,若是同一时间举反,祥王此举必败,我要亲自去京都帝宫一趟,你就留在白城好好修养身体,等我回来,我留守暗卫在此保护你,而且,白城城主与我之间有协议,他会派兵保护你的安全。” 韩姒鸾娥眉一蹙,“我像是那种需要被保护的女人吗?” “鸾儿,你留在这里……” 不等司伽月把话说完,韩姒鸾就冷冷的打断她,“不必多说,满月中秋你体内剧毒发作,要我如何放心你去川华。” “鸾儿,为夫自会克制体内的毒。”司伽月抬起她的下鄂,满眸柔情的看着她,“你若参于此事,一旦让东瀚皇得知川华夺位之争有你,必定会对你不利,为夫不想你身涉险境。” 韩姒鸾紧锁眉心,自己身上本是带着解药和毒药,可在昏迷期间都被夏候钦搜刮了,根本没有毒药为司伽月抑毒。 不过,好在,司伽月先前怕她偷偷去沙漠,便把鬼医为他研制的解药拿走了,不然,那颗来之不易的解药,肯定会被夏候钦毁掉。 “把那颗解药给我。” 若是满月那日司伽月体内剧毒发作,又让夏候钦的人趁虚而入,司伽月肯定会有危险,她必需要在十日内寻找到白翼吸血蝙蝠,为司伽月研制出解药。 “你又想趁我离开白城后,去沙漠寻找毒虫。”司伽月蹙着眉头沉着脸,端起面前的粥,喂到韩姒鸾嘴边,毫无商量余地的说:“不行,等我回来跟你一同去沙漠。” “我若要去,你认为你的暗卫能够阻抵得了我?”让她乖乖呆在白城,她才不干咧,“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我同去川华国,二,我独自一人去漠北沙漠。” 295送药:请求月殿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叩叩叩”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紧接着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月王殿下,公主派我来给殿下送东西。” 韩姒鸾微微蹙眉,看了司伽月一眼,便从他怀里下来,坐在旁边端起肉瘦粥喝了起来。 司伽月伸手掐了一把韩姒鸾的小脸蛋,才沉声说道:“进来。” 银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奉到司伽月面前,恭敬的说道:“再过几日,便是满月,公主担心月王殿下,便让我将这丹药送给月王殿下。” 司伽月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头,没有接过锦盒,只冷声问道:“你家公主的伤势如何?” 听司伽月问自家公主的伤势,银瓶心中一喜,连忙说道:“公主的伤势太重,虽然骨头接回去,可断伤处每夜都刺痛难忍,公主怕殿下担心,不让银瓶告诉殿下,可银瓶瞧见公主夜夜都被骨痛折磨难以入眠,人也消瘦了一大圈,再过几日身体里的……” 银瓶小心冀冀的看了一眼正在用膳的韩姒鸾,见韩姒鸾面色如常,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中一疑。 本以为会在韩姒鸾的脸上,看到恼怒的神情,岂料这韩姒鸾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竟连一丝怒气都没有。 她突然往地上一跪,请求的语气说道:“月王殿下莫要怪银瓶多嘴,可几日来公主都未进食,银瓶斗胆请殿下劝劝公主,莫要和身子过不去,公主日后还要帅领千军万马,这副身体不能折磨坏。“ 司伽月蹙起的眉头,越来越紧,脸色阴沉一片,他眯着双眸冷视着跪地银瓶,眼底是一片寒意,“退下。” 看到司伽月阴沉脸色,如同千年玄冰般令人心颤的声音,银瓶心中一颤,吓的浑身一个激灵。 可想到自家公主为了助月殿下身受重伤,再看看韩姒鸾完好无缺,颇受宠的样子,她心里异常不甘,“月王殿下,这丹药是公主担心殿下体内剧毒发作,让银瓶送来的,殿下就收下吧。” 说着,银瓶将锦盒放在桌面上,起身退离房间,临走时还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用膳的韩姒鸾,却见韩姒鸾向她勾唇一笑,委实令她愣了一瞬间。 “等等。”看到银瓶要走,韩姒鸾唤住她,伸手拿过桌面上的锦盒,打开一看,是一颗碧绿色的丹药,散发着一股股淡淡的香气,她拿起丹药嗅了一下,“竟然是寒鸦毒雪。” 听到韩姒鸾说出丹药的名字,银瓶微微一怔,瞪大双眸道:“王妃,知道此丹药。” 韩姒鸾没有理会银瓶,合起锦盒,递到司伽月面前,“公主有心了,想必,对你体内的毒很是了解,才会送来寒毒之王寒鸦毒雪,来克制你体内的毒。” 司伽月接过锦盒,掷向门前的银瓶,毫无温度的声音,道:“替本王谢过你家公主,此丹药你家公主与本王更需要。告诉你家公主,晚膳后我本王会和王妃去探望她。” 开玩笑,当着自家娘子的面,收别的女人送来的药,月殿下如今表示很有压力。 虽然吧,小娘子面上什么不爽的神情都没有,可他知道,自家这个娘子阴晴不定的性子,实在难以捉摸。 为了不惹娘子生气,月殿下说什么也不能收,更不能独自去看望白紫璃。 “诶,公主一片好意,若是这般拂了公主的意,难免失礼。”韩姒鸾手掌一扬,隔空取回掷到银瓶手里的锦盒,跟银瓶说:“有劳银瓶姑娘转告公主,晚膳后我会与王爷去探望公主”说着,她将桌面上未动过的排骨参汤,端起来走到银瓶面上前,温声道:“公主伤势严重,营养一定要跟得上,你且把这参汤送去给公主补补身体。” 银瓶接过参汤,探究的眸光打量着韩姒鸾,可看见韩姒鸾面露笑意,神色真诚,不像是使坏的人,可一起到月殿下因为她,不去看望公主,她就为公主不甘,说起话来,语气也生硬了几分,“多谢王妃,王妃的话,我会通传公主。” 看着银瓶面色难看的转身离去,韩姒鸾唇角一挑,折身到桌子前,看都没看司伽月一眼,继续吃她的粥菜。 看到韩姒鸾收下锦盒,还不说话,司伽月一边喝粥一边手眼神瞟着她,谁知,换来韩姒鸾一记白眼,“看我做什么,快吃你的饭。” 司伽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边跟她布菜,一边说道:“这不是秀色可餐么?” “得,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油腔滑调。”韩姒鸾拿起一个当地戎人吃的肉窝窝塞到司伽月的嘴里,跟她说:“陆奇伟和浅语都在漠北等我,我决定前往漠北,我需要毒虫极是罕见,怕在漠北会担误些时间,若是入冬后再进入漠北,毒虫就会冬眠,只能空手而归。我必需趁入冬前找到最后一味药引。” 听韩姒鸾这么一说,司伽月也不在说什么,只是道:“那我派人保护你赶往漠北。” “你身边,比我更需要人。”去川华助祥王,身边没有得力的人怎么能行,如今夏候钦在赶往川华的路上,没有人能够对她不利,她独自一人,能够安全到达漠北。 两人用过膳后,便去看望白紫璃,银瓶将两个请入房间,跟坐在轮椅上的白紫璃说:“公主,月殿下和王妃来看您了。” “紫璃见过师嫂。”一身紫色戎装的白紫璃,看着进了房间的韩姒鸾和司伽月,道:“师嫂昏迷多日,可把师兄担心坏了,如今师嫂初醒,本该好好休养身休,竟还要来看望紫璃,委实令紫璃过意不去。银瓶看茶。” “紫璃公主客气了。”韩姒鸾勾唇一笑,走到白紫璃面前,打量了白紫璃一眼,只见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竟没有一丝沙场风沙侵蚀的痕迹,眉如远黛,凤眸盈盈,眉宇间透着隐隐的凌厉和霸气,鼻如琼梁挺巧的形成一抹干练弧度,一双性感的双唇似乎贫血一般呈现出樱色,一头高高墨绾起,整个人看起来气势威武,英姿飒爽,与那些小家碧玉的女子比起来,大气威武多了。 296医治:对他很重要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白紫妍曾说过,她的五皇姐骁勇膳战,是璃殇国的护国大将军,长年镇守西北边境,与川华国是交界。 不用她多加猜测,也知道眼前这位气势慑人的戎装女子,就是护国将军白紫璃。 “听闻公主伤势严重,我对医术略懂一二,公主若是不嫌弃,让我瞧瞧可好?” 听到韩姒鸾的话,白紫璃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惊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一些小伤罢了,大夫已经接骨医治,不日便好,师嫂刚从昏迷中醒来,要多加休养才是,我这些小伤,就不劳师嫂费心,。” 白紫璃的伤势韩姒鸾有听司伽月略略说过,若换其他女子断双壁和一条腿,只怕要哭的死去活来。 这白紫璃别说哭诉,就连痛都没有叫过一声,而今,还能面色如常神情淡然不失凌厉的跟自己对话,可见,确实有女将之范。 但,韩姒鸾这个人,最不喜欢欠的,就是人情了,“公主乃大将之范,自是不在意这些小伤,可怎么说公主也是因为伽月才受伤,若是日后留下什么病根,不能领兵行军是小,受的苦痛才是大。再说,我和伽月也会于心不忍。公主刚才命人给伽月送了丹药,我给公主医伤,公主就全当是我还你的人情。” 白紫璃暗中查过韩姒鸾,对韩姒鸾有几分了解,像她这种有气魄有胆识谋略的人,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欠人情。 “既然师嫂懂得医术,那就有劳师嫂了。”白紫璃也不推脱,对于她一国将领来说,若当真废了双臂也就说明,这辈子都不能上战场,若是那般,日后还如何助他夺得江山? “鸾儿,你给她医伤,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司伽月走到韩姒鸾面前,跟她说:“需要些什么药材,尽管吩咐下去,白城城主自会提供。” 韩姒鸾微微点头,待司伽月出去,银瓶关上房门,她才将白紫璃肩膀上的衣衫撕开,掌中凝聚内力灌入白紫璃的肩头骨,目前折断的骨头是接了回去。 可肩胛处红肿起来,周边有一块凸出的皮肉血於很得,定是当时胳膊被卸错了骨头,好在白紫璃是习武之人,懂得如何自我疗伤,接骨大夫的接骨术很好,不然,她的胳膊很有可能就废了。 “银瓶,你立刻你准备二斤黄豆以沸水煮烂冷却,将黄豆捣烂如烂,再取半斤醋来。” 白紫璃的关节处,红肿的太严重,必需先给她消肿化於,可一般的药能以在最快的时间内消肿,韩姒鸾便用一些土方子。 那就是用冷却的黄豆泥拌醋,浮在关节的红肿处封闭包扎,此法子是她前世常用的土方子,比现代的消炎药管用多了,而且,还不会留下后遗症。 “还有,再派人准备六块夹板来,夹板一指厚,十寸宽长度二十寸,切记,必需是直板。”骨断不打膏最起码要一年半载才能好,而且没有固定,在伤好了之后也会留下后遗症。 银瓶听韩姒鸾只是看了一眼自家公主的伤势,便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方子,不禁有些怀疑,韩姒鸾是不是要整她家公主。 有人治骨节折断错位,用黄豆和醋的吗?还有那个什么夹板,又是做什么的? 看出银瓶的疑惑,白紫璃厉眸一凛,“一切,都按照王妃的吩咐去办。” 自家公主发话,银瓶也不敢怠慢,应了声“是”便退出房间。 韩姒鸾则是唤戎族丫鬟。准备来加了盐的热水,以热毛斤同时浮在白紫璃的浮肿的关节上,先让热毛斤消肿,打开皮肤的毛孔,有助于等会儿浮药时的效果。 银瓶的办事效率不错,夹板很快就准备好了,但由于黄豆要当时煮烂,所以,等黄豆冷却全部捣烂如泥的时候,已经是二个时辰后。 韩姒鸾怕银瓶把黄豆泥和醋的比例半不均匀,便没有让她动手,自己取来一个碗,把200黄豆泥勺到碗里,倒100克醋进去搅拌,当黄豆泥和醋都搅拌均匀,不稀不干时,才把黄豆泥抹涂在白紫璃的肩关节和腿关节上。 整个房间的空气里都是浓郁刺鼻的醋味,熏得人鼻子一阵酸胀,银瓶早就忍不住捂住鼻子,蹙眉看着韩姒鸾那看起来黑呼呼的恶心豆泥涂在身上。 白紫璃一直都沉默不语,只是看着韩姒鸾给自己涂药,包扎,然后取夹板将自己受伤的关节固定起来,动作娴熟流畅,一看就是个医者。 “公主,这夹板固定着关节虽然有些不适,但却能够让你的关节在恢复时,不会错位移位,还能保护关节。”韩姒鸾说着,看向银瓶,吩咐道:“我给公主上的豆泥药,是有助于消肿化於,三天后再把药取下来,若是红肿还没有消透,再将此豆泥涂抹在上面,切记,这夹板取下来后,一定要按我刚才的方法固定上去,直到公主的伤势痊愈才能取下来,不然,你家公主的伤势,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说着,韩姒鸾从一旁的桌子上取来笔墨纸,给白紫璃开了一个补血养气补钙的药膳递给银瓶,“这是养血补气的药膳,你日后可按照这上面的药膳给公主备膳。” 银瓶应允后,收下方子,白紫璃看着给自己整理衣衫的韩姒鸾,勾唇笑道:“师嫂妙手,这才没一会儿,疼痛便减轻了些许,紫璃在此多谢师嫂。” “公主客气了。”听白紫璃这般说,韩姒鸾笑着摆了摆手,“我听说,公主此行是来寻找九公主 回国的,几个月前九公主得知琅琊城少城主被人陷害,便去寻找少城主,五公主伤势好后,可去东瀚帝都寻找,我月王府的人可助公主早日找到九公主。” “多谢,紫璃去东瀚,等师兄和师嫂的好消息。”白紫璃笑着点头,眸光落在韩姒鸾的脖子上,“那块鸾凤玉佩,是当年兴王和兴王妃的定情之物,师兄非常珍爱,如今师兄送于你,可见,你在师兄心里的位置。” 297阻抵:六菱九龙鞭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给白紫璃包扎伤口后,已经接近子时,司伽月本是要连夜赶去川华京都,可又担心自己一走之后,韩姒鸾也会跟着上路,只能留下来等韩姒鸾睡着,他才离去。 可白天睡了觉,韩姒鸾哪里睡得着,便要求和司伽月同时上路。 虽然韩姒鸾说不需要人护送她去漠北,可司伽月还是指派四名暗卫一路护送韩姒鸾。 漠北沙漠的无人区,距离白城并不是很远,韩姒鸾几人连夜赶路,到达漠城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陆奇伟带着人早要漠城数月,浅语领的兵在前往川华国时,便被人凉城祥王派兵杀了,独自逃离的浅语,便直奔漠城与陆奇伟汇合。 可几个月来,都没有自家小姐的音讯,浅语担心自家小姐和夏候钦在一起遇难,难以脱身,便要带着陆奇伟连夜去寻找自家主子。 可一队人马,刚出漠城城门,便看到城外一队人马向漠城奔驰而来,仔细一瞧,竟然一身戎装和韩姒鸾和几名暗卫。 “是王妃。”看到越来越近的人马,陆奇伟面色一喜,跟浅语说,“快,迎上去。” 韩姒鸾远远便看到陆奇伟和浅语一干人等,见两人欣喜的迎了上来,她加快了马速,最后停在两人面前,不等她说话,浅语便担忧道:“小姐,你这一路都无事吧?听说,小姐和瑞王殿下一直被追杀,至今未入川华京都,我和陆宫主正想去助小姐。” “参见王妃。”陆奇伟跃身下马,恭敬的向韩姒鸾行了一礼,看了一眼保护韩姒鸾的暗卫,笑道:“王妃一定是见过主子了。” “嗯,你主子如今正在去川华的路上。”她抬头看了一眼昏暗下天的天空,道:“这个时辰,想必你主子已经到了川华。” “小姐一路来幸苦了,先入住客栈休息吧。”浅语说着,跃身上马,领着韩姒鸾进了漠城。 吃过晚膳后,陆奇伟和浅语本是想要让韩姒鸾好好休息一晚,可韩姒鸾却没有休息的意思,陆奇伟便将这些时日来,画下的漠城以北的沙漠无人区的地图,拿给韩姒鸾去看。 从漠城到以北的无人区,有一百里地,那处无人区是蛮荒之地,长年来风沙尘扬,气厚变化多端,时节变化间常有沙尘风暴出现,以至于以北人烟稀少蛮荒千里。 在沙漠里行走平时不可怕,只怕在变天时迎来沙尘暴,那自然现象的天灾,可不是武力能够化解的。 在当地长年生活在漠城的人,能够观测沙漠天气的变化,为了安全起见,韩姒鸾还是先让陆奇伟去向客栈掌柜打听,近几日沙漠的天气变化。 片刻后,陆奇伟便将在掌柜的那里打探来的消息汇报给韩姒鸾,“王妃,我向客栈掌柜子打探出来,近几日风沙较大,三日后可能整个漠城和沙漠地区,会有一场沙尘暴来临,为了安全起见,这几日还是不要行动的好。” 韩姒鸾点点头,走到窗前,看向沙漠上空的月亮,高悬夜空的月亮已经是大半圆,距离八月十王只有几日的时间。 “奇伟,你这次来,带了多少人。” 韩姒鸾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是要空等三日,这时间肯定赶不到在八月十五前去川华。 “这次随行而来的有十人,每个人都是我精心挑选的,王妃为何问这个?”陆奇伟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去办?” “这几日不入沙漠,你明天吩咐人去买些活鸡活鸭,活羊之类的畜生回来,三日后会用到。”风沙暴一过,毒虫和动物都会出来觅食。 而白翼吸血蝙蝠是血吸鬼,夜间一定会出来寻找食物,只要用血引出白翼吸血蝙蝠,她就有机会收服。 “是,我明日就去办。”虽然不知道韩姒鸾要准备那些活畜生做什么,可他知道,韩姒鸾是绝对不会让他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嗯,你们都退下,早点休息。”韩姒鸾折身到桌前坐下,挥了一手下示意陆奇伟和浅语退下。 “小姐,你累了,我会给准备汤浴,也好解解乏早些休息。”浅语说着,退出房间,不一会儿,让人把汤浴抬入韩姒鸾的房间,伺候韩姒鸾洗梳沐浴。 韩姒鸾这边安全到达漠城,可司伽月那边却在进入京都皇城的城外遇到了阻当,对方是一批训练有素军人,看穿着便知,这批人是夏候钦的黑骑战甲。 夏候钦深知自己在朝的处境,当初去东瀚时,就知道出城容易,再想回城便是件不易的事情,他又岂会不为自己留路。 这批黑骑战甲不过是一万黑骑军团的一小队,他的负责在皇城外镇守,一旦京都帝宫有变,不管哪位王爷图谋篡位,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京效大营,阻抵谋反者。 就在几日前,这批黑骑战甲收到密令,阻止嗜血修罗进城,并且暗杀嗜血修罗。 黑骑战甲蹲守数日,终于等来嗜血修罗,自然是不会放面带银色面具的嗜血修罗进皇城。 “主子,是瑞王的黑骑战甲。”司伽月贴身侍卫,看着前路杀来的一批人,连忙拔剑护在司伽月的马前,说:“主子,你先进城,这里,交给我们来处理。” 侍卫的话音刚落,黑骑战甲已经杀上来,顿时,刀剑撞击声和厮杀声响起,月光下刀光剑影,一两批人缠打一起。 黑骑战甲的武力值,司伽月是见识过的,他对自己的人能否解决杀出来的黑骑战甲有几分置疑,本是想要直接进城,可,若不能解决这批黑骑战甲,只怕这些人与夏候钦汇合,有肋于夏候钦。 就只差最后一步,眼看就快要成功,不因为夏候钦而功亏一篑,那二十座城池,他必城拿到,一定要拿到。 掌中银鳞乍现,眼见几个黑骑战甲杀向自己,他手掌一挥,银鳞刷的一下,如同离弦的利箭,划破虚空,穿刺过重重黑暗射向杀来的黑骑战甲。 不知何时,另外一只手中出现一把似锤非锤,似棒似棒足有四尺长的九龙鞭。 此九龙鞭非一鞭的软韧鞭,而是上好的玄铁铸造而成,鞭体四尺呈现出六菱角,每角都是一打销铁如泥的利刃,挥舞间寒光灼灼。 司伽月手中旋转,九龙鞭在他的掌中,如同被吸盘吸住一般,向杀来的黑骑战甲时旋杀而去,出现一条条银色弧线,带着一抹殷红的鲜血,溅飞空中。 298玩命:你来的正好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夜色如水,晚风徐徐,皎洁的月光下正在上演着一场不死不休的厮杀场面。 黑骑战甲收到死命令,拼死阻拦绝不让司伽月等人进入皇城,厮杀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而司伽月一干人等,必需要进入皇城,助祥王完成谋位计划,成功取得二十座城池。 因此,双方厮杀激烈,实力不相上下,本是黑骑战甲一方占高风,可司伽月亲自动手,不过半个时辰,便已经解决数名黑骑战甲。 目前相对而言,黑骑战甲已经不负之前的凶猛,开始跟司伽月换了战术,想要打迂回车轮战,拖延司伽月进城的时间。 见此,司伽月眸底露出一抹惊疑,刚开始黑骑战甲还玩命的打,如今就改变了战术,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主子,你先入城,他们支撑不了多久,我带人善后便是。”司伽月的贴身侍卫高祖说着,便大掌一挥,下达命令道:“杀了他们。” 一干侍卫听令,提着大刀杀向黑骑战甲,不管对方是不是想要拖延时间,他们都等不起。 司伽月九龙鞭挥斩而出,锋芒的六角菱刃所过之处,皆是血溅虚空,他骑着马儿随着九龙鞭斩杀出一条路来。 黑骑战甲就算丢了性命,也不能让司伽月进城,见司伽月以九龙鞭斩开一条路,向皇城狂奔而去,连忙追杀上去。 可高祖又岂会让黑骑战甲追上自家主子,跃身上马手中长剑划过一抹寒冽的银光,刺向追杀自家主子的黑骑战甲。 就在强祖及侍卫极力抗衡黑骑战甲时,听见处远处传来一阵阵凌乱的马蹄声,远远望去,竟然是一群急赶而来黑衣人。 近距离一看,竟然是被黑骑战甲和侍卫护送而归的夏候钦,高祖一惊,原来这些人拖延时间,是为了等夏候钦的到来。 司伽月早想到,黑骑战甲改变战术的原因,他没有时间等待夏候钦的到来,所以,提前赶向皇城。 皇城上方重重守城卫兵,司伽月弃了马,从皇城的东南方最阴影的角落,借着城墙的力量几个跃身,便悄无声息的上了城门。 城楼上的守城兵卫,手举火把来回巡视,城楼下面各有两排城卫兵,可见夜间守卫森严。 司伽月抬眸看向远处骑马狂奔而来夏候钦,嘴角扬着一抹嗜血的笑意,来的正好,他正需要一个可以令城卫转移注意力的人。 城楼上的兵卫看到狂奔而来的几一群人,举着手中的火把,高声喊道:“来者是何人,皇城夜间概不开城门,你们速速撤离。” 那城卫城的声音一落,便闷哼一声倒了下去,旁的城卫见状,连忙去查看倒下的兵卫,司伽月身形陡然一移,避过城卫的视线,指间一弹,几片银鳞射向其他几个城卫。 “杀,杀人了。” 看到几个城卫倒下,一个刚上城楼的城卫,连忙举着火把上前查看,看到几人都死去后,连忙看向停在城楼下的一群人,向夜间的将军禀报,“胡将军,不好的,城外有人射杀城卫,意图闯进城门。” “什么?有人射杀城卫,欲城门。”被称为胡将军的中年男子,浓眉一蹙,手抚腰间的配刀,上了城楼,不等他开口,便听城楼下的人,高声喊道:“瑞王殿下回城,立刻打开城门。” “瑞王殿下?”胡将军面色一疑,盯着城楼下的几个人,城楼太高,夜间太黑根本看不清楚城楼下人的长相,“你们好大的胆子,不仅射杀城卫夜闯城门,还敢冒充瑞王殿下,说,你们是什么人?” 听到城楼上胡将军的话,城楼下的人,气恼的指着胡将军大骂道:“大胆,瑞王殿下在此,速开城门。” “莫尔等不是瑞王殿下,纵然是瑞王殿下,没有皇上的旨意,夜间也不得入城门。”胡将军气势威严的看着城楼下的几人,厉声道:“尔等莫要寻畔滋事,夜闯城门是犯下大罪,足够你们吃一辈子的牢饭。” 说罢,胡将军大手一挥,“弓箭手,上。” 此话一落,立刻有一队弓箭手搭弓拉箭,立于城楼上方,对准了城楼下的一干人等。 “胡将军铁面无私,做的好。”骑在马背上的夏候钦,并没有因为胡将军此举而愤怒,他拿出一块令牌,高举手中道:“本王令牌在此,有劳胡将军去通报一声,说本王回城有要事需向皇上禀报。” 说罢,夏候钦将手里的令牌,掷向城楼上的胡将军,胡将军手一扬接住令牌一看,果真是瑞王殿下的令牌。 他忙道:“卑职职责所在,还请瑞王殿下见谅,稍等片刻。”他撤下弓箭手,立刻命人去皇宫传递消息。 而此时,司伽月早已经安全的离开皇城,在路向祥王所在的府邸潜去,不出一柱香的时间,他人已经在祥王的书房。 祥王刚将几个谋事的重臣送出书房,一回头,便见一个面带银色面具,身着黑色锦袍的男人不知何时时,坐在要他的椅子上。 他心下一骇,连忙想要唤人,却听司伽月慵懒的说道:“瑞王此刻已到皇城,祥王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 祥王之前见过司伽月,可那是隔着一个屏见,若不是认出司伽月的声音,他断然认不出面前的人,就是那夜的幕僚,“你是,你不是说,会阻止瑞王回京都。” 司伽月双手交叉在胸前,纤长的食指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敲在手背上,“有诚王的人和川华皇的人,一路暗助他。” “皇上的人和诚王的人?”祥王被吓的震了瞬间,父皇的人一路在保护瑞王,难道,父皇已经知道他的计划了? 诚王又是何时与瑞王结盟,他竟然一点也不知情,马上就到中秋了,瑞王回京都,又与诚王结盟,那他的计划…… “不能让瑞王回来。”他走到书桌前,看着司伽月蹙眉道:“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他?” 司伽月扬着嘴唇邪佞道:“我听说,瑞王的母妃深得川华皇的宠爱,瑞王对自己的母妃,更是重视敬爱。” 听司伽月这么一说,祥王马上瞪大眼睛,狠厉道:“你的意思是,抓他母妃……” 司伽月伸了出指食,在祥王面前摇了摇,“你会为了救你母妃,而放弃皇位么?瑞王回京就一定会去跟他母妃请安,你要抓住……重点。” 299不解:要先发制人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司伽月伸了出指食,在祥王面前摇了摇,“你会为了救你母妃,而放弃皇位么?瑞王回京就一定会去跟他母妃请安,你要抓住……重点。” 川华帝宫 川华皇的寝殿内,吉利正将兵卫传来的消息,禀报给夜不能寐的川华皇听,“皇上,胡将军来报,瑞王殿下已到城门,有要事求见皇上。” 闻言,川华皇立刻从棋桌前站了起来,眼眸底是毫不掩饰的欣喜,“瑞王殿下当真已到城门?” 川华皇这段时来紧繃的神经,终于松了一口气,瑞王一回京都,事情就会出现反机,他总算没有白等。 “皇上,可要立刻宣瑞王殿下进宫?”见川华皇面露喜色,吉利连忙提醒道。 “不。”川华皇扬了一下手,从腰上取下一块玉佩,郑重的跟吉利吩咐:“如今还不能让瑞王进城,去,你把这块玉佩命人暗中传给瑞王,他自然知道朕的用意,还有,瑞王回城的消息,万万不能透露出去。” 吉利接过玉佩,应声道:“皇上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处理,可就怕,瑞王已到京城的消息,被走露出去。” 川华皇犀眸如炬,“传朕口谕给胡将军,立刻封锁瑞王回京的消息,知情者一律处理掉。”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吉利收到玉佩,匆匆出了川华皇的寝殿,直奔宫门。 待到宫门外无人的地方,吉利才在自己的跟班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了几句。 那小跟班太监连连点头,四周环视一圈后,才离开吉利,向东城方向急奔而去…… 吉利到了城门,将川华皇的口喻传达下去,又拿着玉佩上了城楼,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跟夏候钦,说道:“奴才给瑞王殿下请安,皇上近日睡眠不好,刚刚儿睡下,奴才不敢打搅皇上,不知瑞王殿下深夜入城有何要事?” 听了吉利的话,夏候钦并未质疑,只是道:“既然如此,本王明日再回城。” 眼见夏候钦掉转马身,向城外离去,吉利道:“殿下稍等”说着,手中的玉佩掷于夏候钦。 夏候钦挡过玉佩,眼底闪过一抹笑意,骑着马儿便飞奔离去。 随后,今夜守城的兵卫,都被下一批兵卫替代,知道瑞王今夜回城的人,除了胡将军,吉利和皇上,其他人一律处死。 川华皇千防万防,却忽略了背后暗助祥王的司伽月,并且,祥王还是比川华皇先一步得知瑞王今夜回城的消失。 “王爷,有消息。” 正在祥王和司伽月在书房谋划事情时,书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什么消息?”祥王看了司伽月一眼,便出了书房,半刻后,才回到书房,面上露出一副百思不解的神色,“父皇,竟然没有传瑞王进城,并吩咐人封锁了消息。” 司伽月瞳孔微缩,白皙修长的指头在书桌上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此时若传瑞王进京,岂不是要引得他人注意?” “父皇让吉利将他的随身玉佩交给瑞王,什么都没有交代。”这才是祥王的不解之处,他向来揣测不透父皇心底所想,今夜之举,本以为父皇会马上召瑞王进宫,可却是…… 听到祥王的话,司伽月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嘲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和祥王这样的人合作,真是讽刺他智商。 可话说回来,这种猪队友多几个,到也利于他,“川华皇是在向瑞王传递消息,关建不是川华皇有没有交代,而是在那块玉佩上。” “玉佩……”祥王突然恍然大悟,“那玉佩是父皇随身多年的玉佩,此时交给瑞王,并不召他入城,是因为,他要瑞王拿着玉佩去京郊大营。 他连忙问道:“京郊大营的将军是父皇的心腹,若是为瑞王所用,岂不是坏我计划。” 司伽月看着愁眉不展的祥王,嘴角扬着讽刺的笑意,和这样的队友合作,他实在感到累觉不爱,“公晰。” “主子。”包公晰似阵清风般闪入书房,来到司伽月面前,司伽月扬手抚了抚额头,跟包公晰说:“此事,你觉得如何处理。” 包公晰跟着司伽月多年,自然能够看到出得主子的不耐烦,连他都知道如何去办,祥王竟然还有时间在此忧愁,“祥王殿下,你最好立刻传消息给你的部下,以防瑞王带兵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过几日,便是中秋佳节,殿下能够想到在中秋家宴动手,瑞王必定也会想到。朝中哪些官员是支持瑞王,只要殿下将这些官员一一列出,我自会替殿下解决。如今我们只能够先发制人。” “公晰,你留下来助祥王一同策划,明日将策划方案交给我。”司伽月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祥王,意味深长的拍了一下包公晰的肩膀,身形陡闪间,已经消失在书房里。 再次出现时,一抹黑衣身影,已经是川华帝宫外,寻了一处没有御林军路过的宫墙跃身而入,如同黑夜中的幽灵一般,游走在帝宫的琉璃瓦片上。 终于,在一柱香后,他已经潜到川华皇所住的寝殿屋檐,揭开一块琉璃瓦片,巡视一圈便见川华皇正坐在棋盘前与自己对弈。 身旁是回宫复命的吉利,“皇上,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可有留下痕迹。”川华皇一手捏着棋子看着面前的棋说道。 “做的干净,一个不留,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吉利说:“夜深了,为了龙体,皇上早点歇息吧。” “也罢。”放下手里的棋子,川华皇似乎心情不错,有了食欲,便跟吉利说:“吩咐御膳房做几个清粥小菜。” 闻言,吉利面带笑容道:“难得皇上有味口,奴才这就去吩咐御膳房做几个皇上喜欢喜的粥菜。” 见川华皇心情不错的样子,司伽月眸底深处噙着冷笑,川华皇这是高兴的太早,他以为夏候钦回国,只是为了阻止祥王谋反,挽救他的帝位? 300漠城:沙尘暴来临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漠城的天气,似乎总在风沙中渡过,昏暗的天色夹杂着狂风卷起的风沙,像是涨潮一般从北方黑压压的席卷而来。 而铺天盖地般的风暴,像是从黑沉沉的空中伸出来的一只巨大手掌,将所及之处的一切撕裂的粉碎。 然,这只是沙尘暴即将来临的前兆…… 韩姒鸾站在客栈的层顶,狂风中衣袂青丝如同赋予生命一般,在风尘中姿意飞舞,风沙极大,她没有进房间,只是抬头眺望着北方黑压压沉重袭来的风暴,双唇勾起一抹,似乎期待已久的笑意。 时光流逝的以前,爱探险的她就曾想过在退离天机杀手组织以后,和人生的另一半,走遍罗泊布的沙漠无人区探险,亦或者去看一望无际连接天际的大海,看朝起朝落云卷云舒,过着无杀戮无争斗的生活。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奇妙,于如今的她而言,她不知道是该笑着感谢命运,还是该恼怒这该死的命运,让她这一生仍然不能以旁观者的姿态,不能像沙漠的风沙,大海的鱼,天空的鸟儿,那般自由洒脱。 但,她来到这里之后,她唯一庆幸的是,遇到了那个能够给她未来生活添满色彩的男人,那个为了保护她,而不顾一切的男人,那个为了她置性命不顾的男人。 所以,不管以怎样的方式,什么样的代价,她都要为他寻找到解药…… “小姐,风沙越来越大,还是快回房间吧。”站在院子里的浅语,抬着头眯着眼眸看着伫立在屋顶的韩姒鸾,说:“看这风沙起势,要不了半个时辰,凶猛的沙尘暴就会侵袭而来。” “嗯,给我准备汤浴,”韩姒鸾纵身凌跃而下,抖了抖身上落满的风沙,跟浅语说:“那些活禽都关起来了吧。” “都关在客栈的后院的柴房,只要沙尘暴没有掀了柴房,那些活擒就不会出现任何意外。”浅语说道。 韩姒鸾点了点头,进了房间,不到半个时候,浅语和一个侍卫把汤浴抬进了房间,浅语在旁伺候韩姒鸾沐浴。 韩姒鸾放松身心靠在浴桶边上,闭着双眼陷入沉思,不知伽月在川华办的事情进展如何? 南安候和秦安父子俩,与云王之间的战争又是怎样的局势,刘谨潜伏在云王军中已是何种角色? 帝都招贤大会在这个时期应该已经举办,追风的身份有没有被识破,还有,向来喜静不凑热闹的他,在宫中又如何? 随便一想想,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忙,忙的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要不是这场沙尘暴来临,她哪有心思在此刻沐浴休息。 半个时辰后,一场强悍凶猛的沙尘暴真正的袭击漠城,毫不夸张的是,韩姒鸾躲在浴桶里,都能感觉到整个房间在颤抖。 她连忙起身,让浅语给擦身换衣,刚到窗前便见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天地挥然一色,视线内飞沙走石,更令人震惊的是,不远处一堵厚实的如铜墙的一般狂猛沙尘暴正向漠城袭来。 除着那堵沙尘暴形成的威力墙越来越近,她所在的客栈都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有不少房屋瓦片被卷飞在风暴中。 韩姒鸾双眸顿沉,沙尘暴的威害强大到让人无法预计,看那堵风暴墙就知道,此客栈怕要支撑不了,肯定会被摧残塌陷。 “王妃,外面沙尘暴太大,王妃还是先入密室避一下。”这个时候,陆奇伟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 长年生活的漠城的百姓,都会为自己留条后路,有些人在沙尘暴来临前几天就离开漠城,有些则是躲在自己家供他们避难的密室。 客栈的掌柜的在三天前,就离开了漠城避难,整个客栈就只有她们的人,掌柜的离去前,将避难的密室入口告诉了他们,只要房屋有倒塌侵向,就让他们躲进暗室避难。 此时,陆奇伟见眼远处狂猛的沙尘暴袭来,房屋摇摆不定,哪还敢多想,连忙打开密室,让韩姒鸾和手下都躲进密室避难。 “这蛮荒之地,虽无斗争战事,可这自然天灾却比战争还要可怕。”靠在一处榻前,韩姒鸾语心重长叹息道。 “这沙尘暴着实凶猛,难怪此处蛮荒。”想到她们前一步进密室,后一步整个客栈就被沙尘暴摧残了,卷上天空撕烈,浅语仍有些心有余悸。 “看整个客栈都覆灭,只怕后院的活禽都难遭幸免。”陆奇伟将烤好的鸡,用油纸包起来,递到韩姒鸾面前,“好在,这密室里准备了不少的食物和水,王妃,你先吃点东西。” 这一场摧残不知多少房屋的沙尘暴,总于在第二天彻底过去,风卷残沙把整个客栈都摧毁,深埋在流沙当中。 韩姒鸾一些人,在密室里想要顺利的出去,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且不是说堵在密室口建筑物,仅看从密室缝隙里流进密室的风沙,就知,整个入口已被流沙和建筑物堵住。 几乎花费了二个时辰,陆奇伟带着人才彻底的将密室入口的阻碍物清理掉,众人出了密室时已经是午时。 韩姒鸾看着风暴过后残壁断垣的景象,和那一望无际的广袤沙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空气格外清晰却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黄沙的气味。 “王妃,活禽全部都陷入黄沙里,没有一只幸免。”检查过柴房的陆奇伟来到韩姒鸾面前道:“王妃寻找的东西,一定要以活禽引诱么?若是这般,我马上派人出漠城去买。” “不必了,一来一回又要看遇到了耽误几日的时间。”韩姒鸾跟陆奇伟说:“吩咐人,把那些埋了的鸡,鸭,羊都给挖出来。” 她需要牲口的血,活牡口更好,可现在活牲口死了,那也只能讲究着用,总比没有要来的好。 一个时辰后,陆奇伟带人把埋在黄沙里的牲口几乎都挖了出来,去问韩姒鸾:“王妃,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当时买牲口时,买的很多,若是用来吃,足够他们十几个吃上几天的,而现在,他们住处没了,食物尽是密室里的一些,维持半个月倒没有问题,再久,怕是不行。 韩姒鸾抬头看着看着头顶的天空,已经是未时一刻,再过不久就到傍晚,她道:“让大伙儿都先填饱肚子,然后把这些牲口都用篮子装起来,待会儿出发。” 301收获:黑面毒妇蛛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从漠城到达无人区时,已经接近夜间子时,好在夜空月朗星稀,行走在沙漠上可以依稀看到近百米内的能见度。 “奇伟,小语,把人分为五队,每队三人。”到了无人区后,韩姒鸾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麻绳绑在剑柄上,将剑身刺入黄沙只留出一长柄,再把麻绳分给几人,“沙漠里容易迷失方向,这晚上更是难以辨别,你们每队一人负责拿麻绳,不管走到哪里都不要弄丢开,若是寻不到方向,就按照麻绳原路返回。” 说着,她指向几个框里死去的牲口,继续道:“每队都拿一框的牧口走,每隔一段距离就放牧口的血,丢弃在一边,若是看到一只白色双翼的蝙蝠出现,就立刻放信号弹通知我,切莫擅自抓捕。” “是。”十多个人应声后,领着牲口拿着麻绳向四面八方走去。 “小姐,你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会,”浅语把一个水壶递到韩姒鸾面前,道:“先喝口水,我跟他们一同去找。” “你留下来保护王妃,我去。”陆奇伟说着,提着一只死羊纵身跃入黑暗。 韩姒鸾喝了口水,把水壶递回给浅语,站起来环视着黑压压看不到边的沙漠,又拿陆奇伟之前画的地图仔细的看了一遍。 “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靠近。”忽然,浅语凝眉警惕的看向四周,听到四处传来阵阵“沙沙”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从脚下的,可是,视线所及之处,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用紧张,沙尘暴过后,风沙在空中碰撞间会产生一些鸣沙的现像。”看到浅语戒备的看着四周,韩姒鸾放下地图说道:“你把剩下的牲口丢在这四周。” 白冀吸血蝙蝠只会在夜间出来觅食,但凡是闻到血腥味就会飞来,她只祈祷能让她碰上大运,能够早日抓到白翼吸血蝙蝠。 可动物的血肉能引来白翼吸血蝙蝠,也就能引来其他夜间出来觅食的动物,这不,浅语刚把鸡鸭丢在她们扎营的周边,便有几只大跳鼠出现在鸡鸭边上跳来跳去,但跳鼠不吃肉,很快就跳着离去。 可韩姒鸾哪里会让送上门的跳鼠逃跑,立刻拉着手里的麻绳,先前做好捕捉动特的篮子一下子就把跳熟扣在篮子里。 她现在需要的就是动物来吸引白翼吸血蝙蝠,可她们手上鸡押羊有限,根本就供应不足,那她就只能把主意打到沙漠上的动物身上。 虽然,沙漠毒虫较多,很多动物都不食肉,可血气还是能够引来不少毒虫…… 就是在浅语去抓扣在篮子下面的跳鼠时,突然看到一只黑色足有婴儿头那么大的蜘蛛,正趴在一只死羊的肚子上蚕食。 蜘蛛长长的腿扣住羊的肚皮,在火把的照耀下,猛一看像极了一只巨大的吸血怪一般吓人。 “小,小姐。”跟着自家小姐身边,浅语从不少见毒虫,可像眼前这只黑色巨大的蜘蛛,她还是第一次见,连忙像自家小姐招手。 看到浅语表情有些怪,韩姒鸾举着火把走过去,顺着浅语手指的地方一看,顿时震惊的瞪大双眸,盯着那只黑色蜘蛛,仔细一瞧,才发现黑蜘蛛的背部纹路竟然是人脸,尾部有一条如同蝎子一般的毒钩狠狠的刺在羊的肚子里。 “这,这是什么蜘蛛,怎么长着一张人脸?”浅语之前没有仔细看,这会儿仔细一看,不免吓了一跳,这还是她一次看到有着人脸的蜘蛛。 “这是黑面毒妇,以毒虫和血液为食。”韩姒鸾看着吸血黑面毒妇,一双眼睛放着夺眸的光彩,“这黑面毒妇长着妇人面,很是罕见,它的毒液剧毒无比,不知有多少养毒人,想要寻到黑面毒妇,没想到,竟让我们误打误撞的给碰上了。” “那把它抓起来吧。” “别动!”看浅语去抓黑面毒妇,韩姒鸾一把抓住她的手,“看到她的尾部的毒钩了么,你这样去抓它,必遭它攻击,若被那毒钩蛰了会立刻毙命,待它吸饱血液,没有力气逃跑在抓它也不迟。” 看着黑面妇毒那毒钩已经做攻击姿势竖立起来,浅语心下有些发毛,若是小姐的阻抵迟一步,顾忌她现在可能已经见阎王了。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浅语发现黑面毒妇还趴在羊肚上吸血,惊讶的瞪大眼眸,“小姐,这蜘蛛好大的味口,吸了这么久,还没吸饱?” “黑面毒妇吸饱一次血,能够御饥数月,食量自然不小。”韩姒鸾睨了一眼大肚胀的快要爆开的黑面毒妇,她拿出一个竹筒放在黑面毒妇的面前,竹筒里面冒出一缕白色雾气,便见黑面毒妇晃动两下庞大的身子,拖着鼓鼓的肚子往竹筒里面钻去。 可黑面毒妇实在太多,竹筒根本容不下,韩姒鸾没法,只能用一个布袋把黑面毒妇装起来放在一个篮子里。 在沙漠上的第一晚,所有人都空等到了天亮,虽然没有等到白冀吸血蝙蝠,但意外的抓住了黑面毒妇,到也不算毫无收获。 接下来的几日,白天扎营休息,晚上开始四处寻找,连续几天都没有引出白翼吸血蝙蝠,倒是把蜥蜴和沙漠狐给吸引来了。 “浅语,你看着,我去追。” 看到见沙漠狐在视线内一闪,便拔腿逃离,韩姒鸾想也没想,就跟着追了出去,沙漠狐身形轻跃,动作敏捷食肉食。 而且,沙漠狐的耳力好的惊人,长相可爱,如果能抓到当宠物也不错,关健时刻,还能用来吸引白翼吸血蝙蝠。 韩姒鸾追上去的速度很快,可还是让速度更快的沙漠狐逃跑了,回到营地时,天色已经泛白,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夜里,其他人都出去寻找,韩姒鸾让浅语把昨晚抓的蜥蜴栓在营地边上,便趴在营帐内看向外面,沙漠狐最喜欢吃的肉食就是蜥蜴,昨夜跑了,不知道今夜沙漠狐会不会来。 倒也没让韩姒鸾久等,在一个时辰后,月色下果然有一只白色的沙漠狐,在向那只被拴住的蜥蜴靠近。 “终于来了。”看到沙漠狐出现在视线里,韩姒鸾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今夜她非抓到沙漠狐不可。 302夜袭:韩姒鸾中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着沙漠狐距离营帐越来越近,做好攻击姿势凶猛的扑向蜥蜴时,韩姒鸾素手一挥,一根肉眼看不到的银针,射向沙漠狐。 银针上淬了药,不多时便见沙漠狐倒在了地上,韩姒鸾正要出营帐,便见一个白色的东西扑扇着翅膀从沙漠狐的身上飞了起来,然后又落在沙漠狐的腿上。 看到那飞行的白色东西,韩姒鸾震惊的瞪大眼眸,差点欣喜的冲出营帐,她苦苦寻找的白翼蝙蝠,竟然出现了…… 浅语此时也认出来了,面上是难以掩饰的欣喜,“小姐,刚才那的东西,好像是……” 不等浅语把话说完,韩姒鸾便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将面前的营帐划破一个洞,随后匕首划过自己的手腕,鲜血瞬间溢了出来。 浅语见状,吓了一跳,连忙道:“小姐,你……” “闭嘴。”警告的瞪了一眼浅语,韩姒鸾把手腕伸出营帐,以鲜血来引诱白翼吸血蝙蝠。 果然,不出片刻,白翼吸血蝙蝠寻着鲜血的气味飞到了韩姒鸾的手腕上,张开满嘴锋利的牙齿,咬在韩姒鸾流血的手腕处开始吸血。 韩姒鸾痛的娥眉紧蹙,看着趴在手腕上吸血的白翼吸血蝙蝠,唇角挑着一抹笑意,“乖,只要你听话,我的血任你喝。” 白翼吸血蝙蝠通晓灵性,一旦能用血来收服它,就能够让它听命于自己,但,想要收服它,又岂是件容易的事情。 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通手过腕被抽离血管,韩姒鸾的脸色越发越白,唇角的颜色几近乌青,血液在被白翼吸血蝙蝠吸喝的同时,白翼吸血蝙蝠的毒液也渗入她的毒血。 看到韩姒鸾面无血色,双唇发青,眸光有些涣散,浅语吓的眼眶泛红,想要离去抓白翼吸血蝙蝠,可手还没有碰到白翼吸血蝙蝠,便见白翼吸血蝙蝠扑扇着翅膀要逃。 韩姒鸾一急,连忙抓住浅语的手,向她摇了摇头,食指与中指迅速的点在臂腕将血液逼到手腕,供白翼吸血蝙蝠吸食。 本来要逃走的白翼吸血蝙蝠,这才停止扑扇翅膀,继续啼住韩姒鸾的手腕吸喝,韩姒鸾这才拿出竹筒,用牙齿打开竹筒的柱子,让雾气弥漫到白翼吸血蝙蝠的面前。 片刻后,便见吸饱血液的白翼吸血蝙蝠,在韩姒鸾的手腕扇动着翅膀飞了两下,正要往竹筒里面钻去,突然,却不知为何,突然掉头飞走。 “别走……”看到白翼吸血蝙蝠掉头飞去,韩姒鸾心下一沉,连忙拖着无力的身体出了营帐,还没来得及追上去,就觉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小姐……”看到韩姒鸾昏迷过去,浅语吓了一跳,立刻冲过去,可比有一抹身影,却比浅语更快一步。 来人看到韩姒鸾面无人色,双唇发紫,手腕入一片乌黑,想也没想,拿起韩姒鸾的手腕,便放到嘴里吸毒。 一口又一口,乌黑的毒血吐在黄沙上,直到吐出来的血以鲜红,来人才放开韩姒鸾的手,把她抱在怀里直接进了营帐,拿出一颗清毒丹,给韩姒鸾服下,便开始给韩姒鸾包扎伤口。 “你,你是谁?” 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俊美男子,浅语探究的眸光打量着他,只见男子一身洇水蓝衣衫,墨发披散全身,一张俊美的脸庞苍白无血,刚替自家小姐吸过毒血的双唇略显青紫,显然是中了剧毒,“你是中毒了?” 蓝衣男子掖着被角给韩姒鸾盖好,直接从腰上取下水壶,扶着韩姒鸾的头,给韩姒鸾喂水,跟浅语说:“马上分散出去的人召集回来。” 浅语双眸一敛,冷冷盯着这个冒出来的男人,“什么意思?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沙漠里除了他们,哪还有其他的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虽然救了自家小姐,可是,出现的太过诡异。 凭她和主子的武功,不可能有人靠近营帐却什么也察觉不到…… “你们已经被人盯上了,若是不把分散出去的人都召集回来,凭你一人,能抵御多少杀手。”男人清冷的眼眸扫了浅语一眼,“现在正有一批杀手,向这个方向奔来,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你家小姐。” 闻言,浅语眉心紧凝,此盯着男人,拔剑指向男人,冷声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对我家小姐不利。” 蓝衣男子清冷的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凌厉的芒锋,“我若想对你家小姐不利,就不会救她。” 话也确实是这个理,浅语收回长剑,还没走出营帐,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一股强捍的杀气正向她们的营帐袭来。 她面色一寒,连忙拔剑出了营帐,快速的把信号弹射放出去,也在此时,一批黑衣杀手至四面八方包抄而来,竟有二十多人。 看到这么多人杀来,浅语哪敢怠慢,立刻持剑迎杀上去,同时,收到信号的陆奇伟和其他人,都在第一时间往扎营点赶回。 浅语一人,根本抵挡不了几十个杀手,早已弄的浑身一伤,不过,那些杀手的目标是营帐内韩姒鸾,哪会和一个小丫头耗时间,快速的把营帐包围起来。 这些人知道韩姒鸾武功高强,不敢贸然杀进营帐,又见外面打斗,营帐内韩姒鸾却置之不理,想加以猜测营帐内设有陷阱。 自家小姐中了毒,昏迷未醒,浅语哪里会让这些杀手靠近营帐,剑尖指着黑衣杀手,“是什么人派你们来的。” 对方不语,提刀杀向浅语。 陆奇伟等人还未到扎营处,远远就听到激烈的打斗声传来,一群人相视一眼,立刻手持武器急奔而归。 几人和浅语打斗,其他人则是提刀杀向营帐,为免有陷井,杀手们直接将营帐给毁了,出现在视线内的是两抹身影,射发出来毒针。 韩姒鸾在营帐外打斗的时候,就悠悠转醒,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自己,哪会出营帐送上门,便在营帐内等着杀手进攻。 毒针一发,毫无预料的杀手,有三分之一的人中了毒针,银针上的毒,是黑面毒妇的剧毒,中了毒针的杀手,几乎在几个呼吸间,就当场毙命。 303鬼医:他中剧毒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而在此时,陆奇伟已经带着人,从四面包抄杀向黑衣杀手,打斗那叫一个激烈,本以陆奇伟等人包抄而上,会杀的这些杀手一个片甲不留。 可没想到,这些杀手不仅武艺高强,作战战术不容小觑,布下战术中攻守有度,配合起来天衣无缝,根本不是一般的杀手,到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人。 “这些人,不是普通的杀手。”蓝衣男子一手揽着韩姒鸾的腰肢,一手提剑和杀上来的几个杀手打斗起来。 韩姒鸾虽然醒来,体内的毒已要清除,可浑身依然软弱无力,而且,手腕被匕首划伤,之前发射毒针时,已经加重的手腕的伤,包扎好的伤口已被血染红。 此时,她实在没有多少力气去和杀手厮杀,只能倚在蓝衣男子的怀里,趁着杀手与蓝衣男子打斗不妨时,向杀手发射毒针。 看到韩姒鸾手腕包扎的纱布,渗出的大量的血液顺着五指滴落,蓝衣男子清冷的眼眸底是暗涌着骇人的芒锋,“你只需要依靠在我的怀里,不需要做任何反抗。” 韩姒鸾勾起苍白的唇角,扬起一抹痞痞的笑意,“谁知道你行不,万一你要下地狱,把我也拉下去,我岂不是得不偿失。” 说着,五指间的毒针飞射而出,手掌陡翻间,四条白绫夺袖而出,赋予内力白绫如同赋予生命的灵蛇快速的缠看上敌人的脖子,“凭你们这些人,也想抓我,简直是不自量力,我劝你们最好识相一点赶快滚,滚回去告诉夏候钦,我自会去找他,若他再以这种卑鄙的手段来抓我,我保证,他会后悔的。” 说罢,她手中蓦地用力,白绫直接勒断四名杀手的脖子,被她甩飞出去。 其他杀手闻听韩姒鸾的话,都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继而,逐渐逃离。 陆奇伟等人见状,那肯让他们逃走,连忙挥手带人追杀上去,可才要追上去,却听韩姒鸾说道:“不必追了,都各自查看一下自己的伤势。” 看到自己的人死了三人,陆奇伟很不甘心,可韩姒鸾的话,却也不敢不从,只好放弃追杀,命令大家查看处理自己的伤势。 然后,才走到韩姒鸾面前,深深的看了一眼搂住韩姒鸾的蓝衣男子,才问韩姒鸾,“王妃,你受伤了,这里有金创药。” “我的只是小伤,浅语伤的重,快救她。”韩姒鸾推离蓝衣男子的怀抱,要向昏过去的浅语走去,可却被蓝衣男子一把横抱在怀里,她心中一惊,忙道:“喂,贺兰子渊放我下来。” “你认为,你现在有能力和我谈条件么?”说话的蓝衣男子,正是鬼医贺兰子渊,他阴冷的脸庞,抱着韩姒鸾径直走到席地的毯子前坐下,解开她手腕上渗血的沙布,拿出止血散和金创药给她处理伤势,“韩姒鸾,很好玩么,被一群男人抢来抢去,杀的你死我活,是不是很好玩?这样是不是让你很有女人的虚荣感和优越感?” “我哪有,你……”看到贺兰子渊眼眸深处的隐藏的怒意,韩姒鸾本想恶劣骂回去的话,硬生生的哽在喉咙里。 “没有,那你这是做什么?”贺兰子渊冰冷的声音像是来自一万英尺的地下,毫无一丝温度,他抓起韩姒鸾受伤的手,冷冷的说:“为了你的意中人,舍身付出一切,不惜以身试毒收服毒物,甚至是你的性命?” “想要收服白翼血蝙蝠,只能如此。”迎上贺兰子渊阴沉的眼眸,韩姒鸾咬了咬唇,从他掌中抽回自己的手,“只要能够救他,以身试毒又何妨,我只要他活着。” “哼,我竟从不知道,你对他这般的情深意重。”贺兰子渊眯着冰冷的眼眸凝视着韩姒鸾半响,起身冷哼一身拂离去,未了低喃般的抛下一句,“你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你去哪里?”看着贺兰子渊渐渐远去的背影,韩姒鸾娥眉紧蹙,连忙爬起来阔步追了上去,“你站住。” 贺兰子渊停步,转身,看着追上来的韩姒鸾冷冷的说道:“月王妃,有何指教?这次我救你,并非免费,银子,等你回了帝都,付双倍。” 话落,贺兰子渊转身便走,韩姒鸾连忙拉住他,手指覆上他的脉博,却被他甩开手,可她还是察觉到了,“你怎么中毒了?” 贺兰子渊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眼底溢出担扰的神情,他心底的怒意渐消了一半,“你继续去为你的爱人,以身试毒,我有没有中毒与你何干?韩姒鸾我没有兴趣和你的那些男人玩抢来抢去,保护来保护去的游戏。还有,不要跟着我。我可不想因此,而惹来你那些男人的追杀。” “贺兰子渊,你大爷的,什么我的男人,什么抢来抢去,你就不能对我口下留情?” 目送着贺兰子渊的身影,韩姒鸾心底一阵委屈,她干什么了,她又没有招惹他,是他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把她损了一顿,然后,又莫名其妙的挥挥衣袖走的潇洒,留一肚子的闷气给她。 “不曾有情,为何要留情?” 淡然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再看去,已经没有贺兰子渊的身影。 这时,陆奇伟来到韩姒鸾的身旁,看着贺兰子渊消失的地方,跟韩姒鸾说道:“王妃,浅语已经醒了。” “嗯。”韩姒鸾收回视线,回到营帐处,看到浅语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你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小姐的伤势怎么样?身体可有不适?”浅语起身连忙扳着韩姒鸾的双臂满眸担心的打量着,韩姒鸾见状,微微一笑,让她躺下,“我没事,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浅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四处环顾了一圈,没看到贺兰子渊的身影,便道:“小姐你吓死我了,干嘛要用自己的血喂白翼吸血蝙蝠,那蝙蝠巨毒无比,要不是那位蓝衣公子及时将小姐体内的毒吸出来,小姐只怕凶多吉少。” 浅语跟在韩姒鸾身边多年,虽然知道韩姒鸾和鬼医贺兰子渊的关系,可却没有真正的见过贺兰子渊,自然是不认得蓝衣男子就是贺兰子渊。 304寻踪:它吸纯阴血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听到浅语的话,韩姒鸾心头一颤,表情沉重的她看着浅语蹙眉问:“你说,是那个蓝衣公子替我把剧毒吸出来的?” 难怪,她在号贺兰子渊的脉博时,感觉到他的脉搏虚弱,体内的气息不稳,有中毒的现象。 她原以为是他在沙漠里被毒虫咬到,没想到,他是为了替他吸毒,才中的毒,他那副孱弱的身体本就多病,又中了毒只怕会更加虚弱…… 不知是不是韩姒鸾之前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杀手们死伤多半,接下来的几晚,都很太平,并没有杀手夜袭。 趁白日的时候,韩姒鸾有四处寻找贺兰子渊,可都一无所踪,晚上的时候,她仍是用血来引诱白翼吸血蝙蝠。 只不过,这次的血,不是牲口的血,而是那些杀手尸体的血…… 入夜,韩姒鸾如几日前一般,在营帐外等待白翼吸血蝙蝠,白翼吸血蝙蝠有灵性,喂养过它一次,第二天很有可能会再来,可这几夜白翼吸血蝙蝠都没有出现过。 就在韩姒鸾等待白翼吸血蝙蝠的时候,陆奇伟的身影在月色下急奔而来,“王妃,有发现过那位蓝衣公子的踪影。” 闻言,韩姒鸾心头一喜,连忙直起来,问他:“在哪里,带我去。” 陆奇伟应声,便带着韩姒鸾离去,约小半个时辰左右,陆奇伟才带着韩姒鸾来到一处沙漠地势较高的沙丘上,指着远处沙漠中的树木说:“就在那颗树下。” 距离太远,韩姒鸾根本看不清楚,但借着月光依稀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盘坐在树下,除了贺兰子渊,还能有谁? 韩姒鸾微微蹙眉,他之前中了毒,虽然身为鬼医为自己解毒是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看到他靠在树上,脖子呈出一种怪异的姿势,难免让她有些担心他。 她举着火把和陆奇伟一同向树下的贺兰子渊走去,可还不等她和陆奇伟走到贺兰子渊面前,便听到贺兰子渊微弱嘶哑的声音传来:“不要过来。” 韩姒鸾娥眉紧蹙,哪会听贺兰子渊的话,继续向他走去,正想问他的身体如何,却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一只白色的飞行动物,从贺兰子渊怪异姿势的脖子上飞了起来。 “韩姒鸾,你要么站着别动,要么马上掉头走。”看到白翼吸血蝙蝠想要逃,贺兰子渊冷冷的抛下一句,连忙起身追去,可在起身的时候,大脑一阵眩晕,毫无防备的摔倒在地。 “子渊。”贺兰子渊用血喂养白翼吸血蝙蝠,肯定中了毒,韩姒鸾大步流星的冲上去,将贺兰子渊从地上抱了想来,看到他脸色惨白的吓人,双唇乌青一片,肌肤白晰的脖子上出现几个细小的伤口,那分明是白翼吸血蝙蝠吸血时留下的伤口。 “快,抓住白翼吸血蝙蝠,别让它逃了。”贺兰子渊伸手去推韩姒鸾,嘴角蓦地溢出一丝黑血。 见状,韩姒鸾心脏猛然一缩,向陆奇伟抛下一句,“快抓白翼吸血蝙蝠”她便俯下头,用双唇吸住贺兰子渊脖子上的伤口。 双唇触及到脖颈上肌肤的刹那,贺兰子渊的身体猛然一颤,一股奇异的酥麻感如电流一般蔓延至全身,直达心间,荡漾出一阵阵难以平息的涟漪。 他眯着清冷的眼眸看着一遍又一遍替自己吸出毒的韩姒鸾,乌青的双唇几不可闻的挑起一角,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娇美的脸庞上挂着担忧的神情。 “唔” 这个时候,韩姒鸾吸着贺兰子渊脖子的喉咙,发出一道痛苦的乌咽声,她的双唇也停留在贺兰子渊的肌肤上,不敢动弹,因为…… 就在刚才,白翼吸血蝙蝠在陆奇伟的抓捕下,飞到了韩姒鸾的肩头,张着锋利的牙齿,吸在了韩姒鸾的脖子上…… “别动,它喜欢喝纯阴之血。”见韩姒鸾伸手想要抓住白翼吸血蝙蝠,贺兰子渊嘶哑着嗓音在韩姒鸾耳旁轻声说道。 本想离开贺兰子渊脖子的双唇,停止了动作,她瞟了一眼贺兰子渊,见他面色有些红晕,眸光直盯着自己,眼底深处似乎噙着一丝愉悦的笑意。 脖子上双唇的触感,耳畔温热的气息,让贺兰子渊整个人都感觉不好,可他却又不想离开,很想就这样,以这种怪异的姿势维持下去。 “王妃,不动了,它不动了。”一旁的陆奇伟一直盯着韩姒鸾脖子上的白翼吸血蝙蝠,见白翼吸血蝙蝠吸饱了血,趴在韩姒鸾脖子上不动,他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我来取下它,你不动,以免被它的牙齿撕裂伤口。”贺兰子渊一手搂住韩姒鸾的腰肢,一手动手轻缓的去将吸饱血液的白翼吸血蝙蝠从韩姒鸾的脖子上慢慢的取了下来。 白翼吸血蝙蝠一拿下来,韩姒鸾就高兴的动了起来,从贺兰子渊手里接过白翼吸血蝙蝠,正想起身,便被贺兰子渊搂住不动,“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刚才一高兴,竟然忽视了脖子上的刺痛,这会儿贺兰子渊一提,韩姒鸾这才感觉脖子上的血管刺痛的厉害,仿佛有万千细细的针扎在血管上,又好像无数蝼蚁啃食着血肉顺着血管,爬进血管里。 她感觉到头脑模糊,视线内贺兰子渊的脸越来越暗,意识逐渐湮没在黑暗中,可在最后一刻,她还是听到贺兰子渊那讨厌的声音,“韩姒鸾,你要敢死在这里,我就敢让你当孤魂野鬼,你也别指望我会领着你的尸骨回帝都,就你这样我都嫌你晦气,要是尸体我指定把你弃尸荒漠。” “贺兰子渊,你个毒舌妇,我死也饶不了你。”紧存的最后一丝识思,让韩姒鸾一口咬在贺兰子渊的肩膀上。 “有种,你就咬死我。”贺兰子渊恶劣的丢下一句,吸住韩姒鸾的脖子,把毒血吸出,然后拿出清毒散一边散在伤口处,做清毒处理,一边恶狠狠的说:“看在我们一起多年的份上,你要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太过孤单,很快就送你的心上人下去陪你,活着不能相守,死了也好做对鸳鸯鬼,你觉得怎么样?” 咬住贺兰子渊肩膀的牙齿,又加重几分,鲜血瞬间溢满口腔刺激着她的味雷和大脑,她不能倒下,她还要替伽月解毒…… 感觉到肩膀上的痛疼,越来越重,贺兰子渊松了一口气,从袖子上撕下一块衣衫,将韩姒鸾的脖子包扎起来,然后,拿出一颗紫色的丹药,冷声道:“是不是该松口了?你当我的便宜是能么好占的么?” 305成功:配解药成功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闻言,韩姒鸾这才松开紧咬贺兰子渊肩膀的牙齿,眯着眼眸狠狠的瞪了一眼他,服下他喂到嘴边的药,不甘示弱的怂他一句,“就你?浑身上下都是病,占你便宜我还怕得不治之症……” 贺兰子渊浑身一颤,垂眸看着怀里的韩姒鸾,眼眸深处缊藏着复杂的神色,随即,他仰头望天,狠狠的吼了一句,“该死,我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救了你这么个祸害。” “你才是祸害,你全家都祸害。”这句话,几乎每次见到贺兰子渊,他都会对她吼一次,他是对当初救了自己,是有多么的不满啊! “是,没错。”我全家确实都是祸害,还都是自相残杀,祸国殃民的祸害,他在心里恶狠狠的补充道。 把白翼吸血蝙蝠入进竹筒里,他交给陆奇伟拿着,抱着浑身无力的韩姒鸾起身,可陆奇伟哪充许别的人抱自家王妃,要让主子知道了,非剁了他不可。 “多谢贺兰公子的仗义相助,贺兰公子自身也中了剧毒,就不劳贺兰公子送我家王妃回营地。”陆奇伟把竹筒往怀里一揣,便伸手去接韩姒鸾。 不料,贺兰子渊像是没听懂陆奇伟话中意思一般,抛下一句,“我是大夫,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说话间,他已经抱着昏昏沉沉的韩姒鸾,越过陆奇伟向营地的方向走去。 闻言,陆奇伟紧蹙眉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王妃受了伤,又中了毒,需要大夫的医治,只能留下这个人…… 找到白翼吸血蝙蝠,陆奇伟一干人等,也就不需要留在沙漠,本是当天晚上就赶回漠城。 可韩姒鸾还没有从昏迷中醒来,所以,便在沙漠上了留宿一休。 第二天,骄阳普照,烈日当空,沙漠的风沙依然很大,韩姒鸾已渐渐的从昏迷中醒来,入眼便看到浅语担忧的脸庞,“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韩姒鸾摇了摇头,仍是感到大脑有些昏沉,她坐起身来,伸手摸向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缠有沙布,她这才想起来,昨夜已将白翼吸血蝙蝠抓到,她连忙道:“白翼吸血蝙蝠在哪?贺兰公子又在哪里?” “白翼吸血蝙蝠在贺兰公子那里。”浅语递上毛巾伺候韩姒鸾擦洗脸庞,说:“昨儿夜里,贺兰公子抱着小姐回来,便拿出白翼吸血蝙蝠取毒液配了一宿的解药。” 韩姒鸾娥眉紧蹙,贺兰子渊自己也有中毒,这一宿没睡,只怕身体会…… “他在哪里。”她擦了把脸,起身便往营帐外去,刚出营帐,便见陆伟奇手拿一个锦盒走了上来,“王妃,这解药是贺兰公子让我交给你的,他说,白翼吸血蝙蝠就当是王妃付给他的诊金,他拿走了,若王妃舍不得,可以随时去他那里要回。。” 韩姒鸾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三颗褐色的丹药,分别写了服用时辰,“走了?你是说他一个人先走了?” 这家伙在搞什么,明明应该在帝都,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就是为了来给她配解药的? 看到韩姒鸾神情凝重,陆奇伟说道:“昨天夜里配好解药,他就拿着白翼吸血蝙蝠离开了。” “嗯,知道了。”把几颗丹药收起来,韩姒鸾挥手道:“还有二天就是月圆之夜,我们马上起程,必需在月圆之夜前,赶到川华国。” 陆奇伟应允后,立刻下达命令,韩姒鸾也趁大家收拾东西的时间,吃了点东西,辰时三刻左右,便起程离开沙漠。 此时,韩姒鸾一干人等,自一条通往川华的近路,没日没夜的赶往川华国境…… 而,在川华国外百里的京郊大营内,几名黑衣人正在向坐在军帐内,身着银色战甲的夏候钦汇报,“属下任务失败,还暴露了身份,请主子降罪。” 正在看兵书的夏候钦连眸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冷的问:“她可有说什么?” 凭韩姒鸾的处事手段,不可能会放任他派去的人活命回来,想必,是要他们活命回来传话…… “有”其中一名黑衣人,如实的说道:“韩姑娘说,不必主要派人去抓她,她自会来见主子。” 夏候钦眼眸底一抹深谙闪过,他放下手中的兵书,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湿润了双唇,“嗯,立刻守住进入皇城的入口,阻挡她进皇城。退下吧。” “是。”几个黑衣人,恭敬的应声退下。 “主子,你已经看了一夜的兵书,喝点参汤休息一会儿吧。”这时,一位黄衣少女手端参汤进了军帐。 “诗香,她留下的血还够不够。”夏候钦看着莲步轻移而来的诗香,放在手中的茶杯,五指在桌上很有规律的敲打着。 诗香把参汤放在夏候钦的面前,如实的跟他说:“当初怕伤到韩姑娘,取心头血时,不敢取的太多,如今那血已经没有几滴,维持不了几日了,主子还是要赶紧把韩姑娘唤回来才是,不然,怕是会功亏一篑。” 说着,诗香从袖子里拿出一根短笛递到夏候钦面前,道:“只要寻到韩姑娘,吹响这笛音,就能够启动韩姑娘体内的听话蛊。” 夏候钦接过诗香递来的碧绿色玉笛,唇畔扬起一抹邪佞的笑意,司伽月当真以为他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她吗? “嗯,辛苦你了。”夏候钦看了一眼诗香,端起面前的参汤递给她,“你看起来瘦了很多,想吃什么,就吩咐下的人去做,这参汤你喝了,补补身子。” 闻言,诗香瞬间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她睁大眼眸震惊的看着夏候钦,眼眸深处震惊欣喜交替而起,他竟然也会关心她?这简直让她难以相信。 “怎么?不喜欢喝?”看到诗香没有伸手来接,震惊的看着自己,夏候钦不由的蹙起眉头,还想要说什么,便见诗香连忙把参汤接过去,欣喜若狂的说:“喜欢,多谢主子赏赐。” 306暗战:夏候钦回京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来人,备马。”夏候钦将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批定,便走出议事营帐,让兵卫备马前来。 他回京都数日,已经领兵将祥王的势力和大军扎驻点控制下来,本以为祥王会提前动手。 可是,没想到祥王到是能耐得住性子,竟然能够忍到现在还不出手,难不成,真想要两日后的月圆夜动手? 兵卫备了马匹,他带着几个自己的得力副将,往皇城进去,原以为他回皇城祥王不知。 但,他显然失策,有司伽月在,他哪里还能在背后玩得了暗战。 左右都要进城,若是在皇城外继续等到中秋,那到显得他坐以待毙了。 约莫午时左右,夏候钦和他的几位副将进了皇城,当值李副总兵,看到夏候钦进等人,连忙上前行礼,分散出进城的百姓,让夏候钦先行进皇城。 夏候钦也本就有意张扬回城,便也没有阻止李副总兵的举动,身为战神王爷,川华皇最宠爱的皇子,他本就有皇家特残不需要排队进城。 百姓被纷纷的阻止在城门前,不得城门,全将目光投向进城的夏候钦几人身上。 夏候钦本就称为天下第一美男,是豆寇少女们的梦闺情人,他这一出现,顿时让皇城热闹起来,不仅少女们惊喜尖叫,就是妇人男人们,都忍不住惊赞连连。 到也不怪美男出场效应极高,夏候钦平常入城,都是一身银色战甲,今儿却换一了身华丽尊贵的紫衣锦袍,头束紫晶玉冠,面如凝脂,眉如墨画,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眸熠熠生辉,山岳般挺峻的鼻子下是一双斐然的双唇。 他骑在马上,逆着光,浑身笼罩着光晕,清风拂来,衣袂墨发随风而舞,越发显得他风姿卓越,绝色俊美,配上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息和那股王者霸气,让人不着迷和慑服都难。 距离皇城不远处的一间茶楼的二楼窗前,出现一抹黛色身影,他看着进城的夏候钦,嘴角洋溢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修长芊细的玉指间漫不经心的把玩的杯盏,淡笑道:“终于忍不住,要进城了。” 坐在对面的灰衣男子,伸头瞟了一眼进城的几个人,便趴在茶桌了,单手撑头,“主子,计划成功的话,要祥王二十座城池,是不是太少了。” 对于目前的川华国来对,一个王的封地都三十座城池,他们只要了二十座城池,相比来说,有些少了。 这一次,他们损失付出的太多,光是海运来的武器,都冒着极大的危险,赔上价值不菲的钱财。 “这是祥王能够接受的底限。”司伽月收回看向城门的眸光,倒了一杯茶水,问:“南安候和云王的战争到了何种局势。” 他需要城池,但他,更城要人…… “新局势的消息还没有。”包公晰唇角挂着笑容,挑着眉头说:“凤家军不是吃素的,可南安候也不是没牙的老虎,这几个月的战事,云王没有讨到巧,南安候也没有把凤家军逼出雁门关,只怕,这一战,没有个几年,怕是分不出个结果。” 说着,包公晰往司伽月面前一趴,唇角的笑容越发的浓了,眼眸底竟是狡黠的笑意,“是不是,该我们的人上场了,这样打下去,猴年马月这战事才能完。” 司伽月挑着眼眸瞥了一脸狐狸笑的包公晰,唇角扬着一抹冷峻的弧度,“你要是闲不住,那就去替祥王监兵,以免今夜出了岔子。” “得嘞,你让我走的。”包公晰站起身来,脸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我还准备,把王妃那边的消息告诉你,既然赶我走,想必,你也不想听。” 说着,整理了下衣袖,便要离去,司伽月流光溢色的皓眸一沉,一把抓住包公晰的衣领,把他拉扯回桌前,淡然道:“最近川华的揽菊阁倌儿正缺,我瞧着你这模样,倒很适合头牌,干脆我就把你调到揽菊阁当头牌如何?” 包公晰一脸黑线,望着自家主人那张俊美的脸庞,笑道:“主子真会开玩笑,凭主子这姿色,才能座镇揽菊阁,我这姿色一去必毁揽菊阁的招牌。” “是吗?煜炎可在揽菊阁念着你,问起,你这次有没有一起来……”司伽月尾音一扬,用一副诡谲的眼眸睨着包公晰。 一提到煜炎,包公晰就忍不住浑身发颤,连忙双手抱拳,向自家主子讨饶,“主子,我的好主子,你就行行好,千万别告诉煜炎我也来了。” 煜炎就是包公晰的软肋,忆起当年失身时,他就内牛满面,苦不堪言,一看到煜炎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拔腿就跑。 “说吧。”看到包公晰那副吓的不轻的样子,司伽月淡淡的抛下一句,“我的耐心有限。” “得,说就是了。”包公晰重坐回桌子前,跟司伽月说道:“奇伟几日前传来消息,瑞王派人去抓王妃。”才说到这里,就见自家主子的面色瞬间阴沉下去,眼眸底竟是杀意,他继续道:“后来,瑞王派去的人都被杀退,但,王妃在抓捕白翼吸血蝙蝠时,以自己的血引诱白翼吸血蝙蝠,不仅受了伤,还中了毒,不过,好在遇到一名叫贺兰子渊的人,替王妃吸出了体内的毒,救了王妃。” “拍” 五指间玩转的茶杯,在司伽月的五指间被硬生生捏碎,掌心的血一滴滴落在白色的茶杯上,晕开一朵朵血花。 看到自家主子冷峻的脸庞如覆寒霜,眼眸深处翻腾的心疼和怒意,包公晰了然一笑,“据说,那白翼吸血蝙蝠极是罕见,是万毒之王,不幸中毒,若没有及时抢救,就会命悬一线。” 本来,包公晰是不想将此事告知自家主子,就怕他一但听到关于王妃遇难的事情,就会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 可是,若是不告诉主子,事后主子知道,还不剥了他的皮,最重要的是,他也想让主子知道,王妃都为了他,做了些什么。 “死女人。”司伽月紧紧的攥着流血的拳头,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道:“你既然知道,可有派人去保护王妃。” “放心啦。”包公晰说:“我已经派人去保护王妃,这个时间,派去的人应该到了。” “嗯。”司伽月看着系在手腕上的丝帕,“贺兰子渊是什么人?马上让人去查?” 307无诏:给一个说法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此时,帝宫内,川华皇在御书里急的跟火锅上蚂蚁一般,后天就是中秋家宴,可他的心里却甚是不安,总觉得近日内会用大事发生。 “皇上,瑞王殿下回城了,这儿刚进宫。”吉利进了御书房,跟神色不安的川华皇说。 “瑞王殿下回城了?”川华皇心中一颤,面色隐有几分怒意,他已授意夏候钦暂不回城。 可现在,夏候钦无诏竟然回城,这让他烦燥的心,更加阴沉了几分。 “皇上,您看,传瑞王殿下,还是……”见川华皇脸色凝重的难看,吉利小心翼翼的看着川华皇问道。 川华皇往书案前一坐,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入口茶水冰凉,他烦闷的把茶水往地上一扔,厉声道:“传,朕到要看看,他能朕一个什么解释。” “皇上恕息,奴才这就去传瑞王殿下面圣。”吉利连忙将扔到地上茶杯捡起来,退出御书让小太监换了杯热茶。 片刻后,吉利领着夏候钦进了御书房,“皇上,瑞王殿下带到。” 川华皇大手一挥,吉利立刻欠身退下,把御书房的门随即关上。 看得出川华皇面色凝重,厉眸隐有怒意,夏候钦上前,恭敬的跪地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未得父皇诏书,便私自回城,还望父皇息恕,莫要因为儿臣之举,而伤了龙体。” 看到自己的小儿子认错态度诚恳,川华皇即便有怒,也没有发出来,只是无声叹了口气,走到夏候钦面前,拉了他一把,“钦儿,父皇向来最看重你,你做事从不会没有缘由,这次急忙回城,到底所谓何事?” 夏候钦站起身来,看着川华皇郑重的说道:“父皇,儿臣回城的消息,早已走露风声。” “什么?你回城的消息,早已走露风声?”川华皇厉眸猛缩,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吃惊。 夏候钦回宫那夜,所有知情人都被封口,只有自己的心腹得知,怎么可能轻易的走露风声。 “难道,朕的身边……”川华皇不想猜测自己的心腹,可却又不得不往那方面想。 那夜的胡将军,世代都是简在帝心,是他最信任的心腹,再者,就是跟了他十几年的吉利。 这两个人,会有一人是内奸…… “父皇,是嗜血修罗,是他走露了儿臣回城的风声。”看到川华陷入沉思,夏候钦面色凝重的说:“儿臣回城那日,在城外遇到了嗜血修罗,还与他交过手,如今,嗜血修罗正在京都。” “你说嗜血修罗在京都?”川华皇震惊的瞪大双眼,嗜血修罗的实力和财力,四国八城都想拉拢,川华皇自然也不例外。 尤其,是在他川华如今动荡不安的局势下,只不过,他不知道,嗜血修罗所站队的,正是祥王那边…… “嗜血修罗来了川华京都,如果儿臣没有推测错的话,嗜血修罗是为了祥王而来。” 夏候钦这话说的这么明显,川华皇又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若说,先前祥王独揽朝中大半的权势,是为民为国,那现在,私下与嗜血修罗勾结,其意,已经言于溢表。 “你和嗜血修罗交过手,难道连你都不能胜过他。”夏候钦能耐川华皇是知道的,嗜血修罗只是听传闻,究竟武功如何,谁也不知道。 夏候钦能和嗜血修罗交手,完好的站在他面前,就说明自己这个儿子和嗜血修罗应该不相上下。 “儿臣在东瀚国时,也和他交过几次手,他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夏候钦也不隐瞒,如实的说道:“儿臣和他打斗,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胜他。但是,他若当真是来会祥王的,必是祥王给了他好处,或许,我们也可以和他谈谈。” 能拉拢到一个势力财力足以侵天下三分之一的人,川华皇岂有不赞同的理由,“只要他愿意效忠朕,他开什么条件,朕都可以答应,但如果,他不愿意效忠朕,这个人也不能留,一定要铲除。” “儿臣会尽力。”夏候钦倾身恭敬道:“父皇此次让儿臣去东瀚寻找七绝玉佩,儿臣有负父皇重任,并未取得,还望父皇惩罚。” “罢了,七绝玉佩的神力,不过是传言罢了。”川华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手伸拍着夏候钦的肩膀,道:“你这一趟去东瀚也算是有惊无险,虽然没有取得七绝玉佩,但,还是达到了父皇想要的效果。” 夏候钦了然一笑,他岂会不知,父皇命他在他病重的时候去东瀚,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就是想要试探祥王。 一旦试探成功,父皇也好借着他的势力铲除祥王,只是父皇没有料到,他在回城的路上,被多批人马追杀,险些误了回京。 “父皇英明。”夏候钦眼眸底闪过一抹冷意,“那儿臣,就先行退下了。” “你既然进宫了,就去给你母妃请安,你和瑶儿不在的日子,你母妃挂念的很。” 说到这里,川华皇这才想起来,“瑶儿和你一同去东瀚,如今你回国了,瑶儿身在何处?” “回父皇,瑶儿倾心于东瀚国的月王殿下,儿臣又觉此次回京会路遇凶险,便让瑶儿留在东瀚国多待些时日,也好过在京都安全。”夏候钦如实的说道。 “嗯,也好,你去看看你母妃罢。”川华皇没有多问,挥手让夏候钦退了下去。 “儿臣告退。”夏候钦说着,退了下去,直奔丽贵妃的筠华宫。 “贵妃娘娘,瑞王殿下来给娘娘请安了。”一个宫娥喜笑颜开的向正在院子里赏花丽贵妃通传道。 “瑞王殿下进宫了?”一身华贵宫装的丽贵妃听到宫娥的通传,连忙向大殿走去,雍容华贵脸上满是欣喜的笑容。 看到丽贵妃笑容满面的进了大殿,夏候钦笑着迎了上去,“儿臣给母妃请安,愿母妃万福金安,永驻青春。” “钦儿,你总自回国了,母妃还以为你去了东瀚,遇见了漂亮姑娘,都把母妃忘记,舍不得回国了。”丽贵妃看着自家儿子笑着嗔怪道。 308出事:反被诬陷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儿臣此次,确实寻到了可一生相守的人。”夏候钦扶着丽贵妃坐上了大殿首位,笑着说道:“儿臣改日便带儿媳回来给您请安。” 闻听之话,丽贵妃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简直难以置信,他这儿子这么多年来,从不近女色,皇上多番赐婚,都被他以“天下未统一,何以成小家”的为由给拒绝了。 如今只是去了东瀚国一趟,便遇到了可相守一生的姑娘,莫非是东瀚国的哪位公主? “当真,钦儿,你可不能因怕母妃和父皇赐婚,而来唬弄母妃。”丽贵妃仍然有点不敢相信。 见丽贵妃质疑,夏候钦笑道:“儿臣不敢唬弄母妃,她正在来京都的路上,等她到了京都,儿臣就带她来见您。” “好,好,好。”见夏候钦说的认真,丽贵妃也不在质疑,高兴的都合不拢嘴,“我儿看中的姑娘,必定过人。” 夏候钦眼眸是淡淡的笑意,随后,便将夏候瑶没有回京的事情告诉了丽贵妃。 丽贵妃听后,即高兴,又感慨的连连叹气,“女儿大了,终是要嫁人,留也留不住了。” 接下来,夏候钦本是想出宫,办些事情,可丽贵妃却留他在宫里用午膳,午膳过后,他才出宫,派人送了一封信,去了揽菊阁。 “主子,有您的封。”揽菊阁的煜炎拿着信件进了房间,走到一名黛衣男子的面前,递上信,说:“说是瑞王府送来的。” 司伽月慵懒的倚在锦榻上,眯着眼眸倦怠的睨了一眼煜炎手里的信,毫无温度的声音说:“读。” 煜炎醉人的桃花眼眸瞟着面色冷峻的司伽月,唇角扬着风情万种的笑意,十指纤纤打开信封,依字念道:“子时三刻,城东老何酒馆见。当然,你也可以不来,但,你一定会后悔。” 司伽月闭着眼眸慵懒的抛出一句,“没了?” “没了。”煜炎往榻上一坐,将信往信封里塞,突然看到信封里有一友女人的耳环,他拿出耳环提到司伽月面前,“主子,你看看这个。” 司伽月微微蹙眉,睁开眼眸瞟了一眼煜炎手里的耳环,顿时起身坐起来,拿过煜炎的耳环,面色阴冷的骇人。 煜炎见状,浑身一颤,看着自家主子手里的耳环,问:“主子你没事吧,这耳环是哪个姑娘的?” 司伽月将耳环收起来,没有搭理煜炎,下了锦榻,便出了房间离去。 入夜,城东一家酒馆,灯光通明,一位紫衣少年,静坐在酒馆的二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子时三刻,司伽月如同一阵清风一般,出现在酒馆二楼,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只看到一抹黑影闪过,二楼便多了一个人。 夏候钦对于赴约的司伽月,是如何出现,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倒了杯酒给他,“只身一身,也敢来赴约,你难道就不怕,本王设下天罗地网来擒你。” “你若想要擒本王,何必派人送信去揽菊阁。”司伽月一支只脚翘在凳子上,单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深邃如渊的眼眸瞟了一眼夏候钦,淡然道:“说吧,约本王来,所谓何事?” 夏候钦也不拐弯抹角,直言了当的说:“祥王兵权虽高,可谋战却占了下风,若是月王殿下肯和本王结盟,祥王能给你的,本王加倍奉上。月王殿下助祥王夺位,不就是想要拉势力,为父报仇么,只要月王殿下愿意,本王可以助你报仇,夺得东瀚国帝王之位。月王殿下是聪明人,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人才会对你有利。” 东瀚国的皇家秘事,夏候钦早在去东瀚国时,就调查一清二楚,包括兴王府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他都很清楚。 本以为司伽月真的是傻子,便也没有在他的身上下功夫,不想,他却是装傻扮愣蒙骗东瀚皇。 司伽月这么做的目地,不是为了活动,为父报仇,就是为了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 既然,司伽月有这个野心,而他也有,为何不能暂时撇开先前的恩怨,互利互惠的合作一次。 夏候钦的话,并没有让司伽月有所动容,他唇畔溢着意味不明的笑意,眼眸深处却噙着讥笑,“瑞王殿下好建议。” 这话一出,到让夏候钦看到一丝希望,可司伽月接下来的话,却让夏候钦的脸色难看的跟吞了死苍蝇一样,“四国八城,谁不想得到本王的财力相助,谁不想本王归顺,本王若想得到东瀚的帝位,还需要瑞王殿下相助吗?再说,瑞王殿下如今只不过是一国亲王,纵然被册立为储君,那又怎样,本王想要的,你仍然给不起。” 他玩转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的继续说:“难道,瑞王殿下也想谋反篡位,登上那帝皇宝座?” 被司伽月一语戳破,夏候钦脸色阴沉的骇人,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杀意,随即,他勾唇一笑,“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帝王的皇子,不配为皇子。” 已被点破,在聪明人面前,夏候钦若是在装,那就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已给自己找难堪。 司伽月眉峰一挑,耸着肩膀笑道:“那本王,就恭祝瑞王殿下早登宝座。”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一名身穿盔甲的副将,急急上了二楼,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见到司伽月的时候,打住了话。 夏候钦剑眉一蹙,看向急奔而来的手下,见来人满面焦急,便知出了大事,他看了一眼神情淡然,风轻云淡的司伽月,便起身下了二楼。 “盯住楼上的人,有一丝动劲,马上汇报。”下楼跟了店小二装扮的人黑骑战甲吩咐了一句,便和那位副将往后院走去。 “殿下出大事了,京郊大营的承将军,带着殿下的旗号,已经带兵攻向城门了,这会儿,文官齐聚御书房,武官皇城御敌,整个皇宫都传遍了殿下要谋反篡位,皇上已派御禁军和禁卫军正在四处抓捕殿下。” 来人心急如焚,显然无法接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下达圣旨让承将军退兵,可承将军却说那圣旨是祥王伪造,并是奉了殿下之命,前来救驾杀敌。” “可,祥王此刻正朝中大臣,都在宫里的御书房,根本没有出一兵一卒,得知此消息后,联合朝中大臣参殿下勾结奸臣佞将谋反篡位,皇上震怒的晕过去几次,现如今,还在救治当中,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309迷香:无色无味的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闻言,夏候钦面色寸寸变白,紧握的拳头不受控制的轻颤着,额头上的青筋凸显爆跳,胸腔的怒火堵的他呼吸不畅,几欲想要怒吼爆发。 “赵琛在哪?”他压抑着心中蹭蹭直窜的怒火,取下腰间的玉佩,给他来人吩咐道:“传赵琛来,你拿着本王的令牌去皇城,让承将军立刻退兵。” “是,殿下。”来人立刻应声,拿着令牌离去,半响后,守要酒馆外的赵琛前来,“主子,出事了,街上到处都是御林军和禁卫军,说是皇上下令缉拿殿下。” 夏候钦阴沉脸庞,蹙眉冷声道:“你暗中去唤御林军统领来见本王,行动保秘。” 赵琛应声退了下去,夏候钦这才回到酒馆的二楼,看到司伽月仍是神情淡然的坐在那里饮酒,他心头的怒意越发强烈。 可,他必需要压下心头的怒意,不露声色的去面对他,“月王殿下好计谋。” “瑞王殿下过奖了。”司伽月看着面色清冷如常的夏候钦,唇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能让瑞王殿下,此刻还能在此,这说明,计划只成功了一半。” 夏候钦眸底尽是阴鸷的芒锋,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狂戾的冷笑,“月王殿下煞费苦心为祥王铺路,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每个人都有权势的欲望,难道月王殿下没有?” 他暗中派人控制祥王扎在城外的大军,司伽月竟然就命人以他的身份,给京郊大营传递攻城的消息。 这么费尽心思的弄毁他的名声,暗助祥王夺位,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司伽月挑着眉峰迎视着面无表情的夏候钦,眼眸深处意是玩味,半响后,他才跟自己斟了杯酒,勾唇邪肆道:“本王要的只是一方净土,瑞王殿下能替本王创造一方净土么?” “月王殿下的味口到是不小啊!”司伽月的话,听似摸棱两可,可夏候钦却听得出,司伽月要的是什么。 “本王没有瑞王殿下雄霸天下的野心。”司伽月抬起手,拇指与食指合起来拉开几公分的距离,别有深意的说:“本王只要这么一点点,就一点点的净土,和瑞王殿下想要的帝国来比,简直是弱爆了。” 司伽月说的那叫一个风轻云淡,听的夏候钦气的想要吐血,以司伽月的为人,他所谓的一方净土,难道会是一点点。 若是一点点,他会亲自动手来助祥王? 其实,司伽月说的一点缺实不多,只不过,他亲自来的主要原因,并非只是因为助祥王,而是因为,他要守候他的人…… 此时,酒馆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喧嚣声,一队御林军手持火把前来搜查。 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夏候钦眼眸深处极快的闪过一抹杀意,“既然月王殿下不愿与本王合作,本王只能请月王殿下府上坐客,小住几日,待本王功成时,再好好宴情月王殿下。” 说着,夏候钦从胸前拿出一块丝帕,丝帕包裹着一个锦盒,他把锦盒放到司伽月面前,笑道:“耳环,要成又成对的才好,我相信,月王殿下,也不想看到本王,拆散本是成双成对的事物罢。” 随着夏候钦的起身离去,一群黑骑战甲将司伽月围起来。 酒馆外面也早已有弓箭手布阵,整个酒楼已被二楼里三层外三层的黑骑战甲紧紧包围。 “多谢瑞王殿下款待。”司伽月面色如常,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起身离去的夏候钦,则是倚在窗子前,把腿敲在窗上,仰头望着夜空的圆月,漫不经心的饮着酒。 夏候钦刚下二楼,赵琛便前来汇报,“主子,御林军统领项丰来了。” “嗯,带他来见本王。”夏候钦阴沉的抛下一句,便向后院的走去,赵琛带着项丰随后前去。 “御林军统领项丰,参见瑞王殿下。”进了后院的一间房间,一身盔甲的项丰抱拳倾身行礼,“皇上命卑职来,传话给瑞王殿下。” “嗯,。”夏候钦上前虚抚了一把项丰,说道:“皇上要你来传什么旨意。” “回殿下,皇上知道城门一事,殿下是被人设计的,祥王已经按耐不住,此刻正联合文武百官参殿下谋反,所以命卑职前来寻找瑞王殿下,立刻带瑞王殿下进宫。”项丰如实的说道:“皇上希望殿下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目前也只能如此了。”夏候钦紧蹙着剑眉,一张脸阴沉的骇人,“走吧,别耽误了进宫,让皇上久等。” “主子,那酒馆里的那位……”听夏候钦说要进宫,赵琛连忙问道。 “看着他,不要让他离开酒馆。”酒楼里燃起的蜡烛里有无色无味的迷香,酒杯里上也涂了散功的剧毒,他就不相信司伽月当真百毒不侵。 就算司伽月真的是百毒不侵,有中了散功的剧毒,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要司伽月运功,剧毒就会散去他的功力,他如何逃得了四面伏击。 一个时辰后,夏候钦随着项丰进了皇宫,直奔川华皇的寝殿。 此时,川华皇正处理昏迷当中,寝殿外跪了一地的文武大臣,祥王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寝外来回转悠,时不时的向宫门的方向瞟几眼。 当夏候钦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内时,他眼眸深处快速的闪过一抹狠厉的光芒,可面上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五弟,二哥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情,父皇如此的疼爱你,册立你为储君也是早晚的事情,没想到,你竟然会勾结佞将举兵谋反,你太伤父皇的心了。” 夏候钦看着一脸假象的祥王,嘴角挑着不屑讥讽的笑意,“二哥,恭喜你,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祥王没想到夏候钦会这么直接的说,委实一愣,想要横夏候钦几句,可一想到司伽月的叮嘱,又低声下气,一副为人兄长的嘴脸,“五弟,你向来心高气傲,权侵朝野,你想要的,父皇都尽理满足你,二哥也从不和你争抢父皇的宠爱,有还有什么不满足,竟去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310进宫:夏候钦被关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夏候钦犀利的眸光,如有质地冷视的看着祥王,一句话也不说,祥王被夏候钦的锐利的眸光看的有些心颤。 他一向觉得,夏候钦的锐利眸光很有杀伤力,在眼下他设计陷害夏候钦的情形下,即便他的计划成功,在面对夏候钦凌厉如刃的眸光,他仍然心有不安。 “五弟,父皇急火攻心昏厥过去,御医正给父皇医治。”祥王深吸一口气,走到夏候钦面前,叹息道:“你做出这等罪大恶极的事情,二哥就是想要替你在父皇面前开脱,也爱莫能助,你是知道的,父皇最痛恨谋反的皇子和乱臣贼子。” “呵呵,多谢二哥。”夏候钦嘴角的冷笑,勾的越发的猖狂,“那二哥可知,父皇如今要如何处置我?” “父皇昏迷未醒,已经把事情,交给本王处理。”祥王重重的拍了下夏候钦的肩膀,一脸沉痛的说:“在父皇醒来之前,你就先在牢里,如何处置就等父皇醒来后,再定夺,来人,把瑞王关进大牢。” 御林军统领项丰,应了声“是”便押着夏候钦向天牢走去…… “瑞王殿下,要委屈你一段时间了。”项丰看着夏候钦一脸沉重的说道:“殿下放心,要不了多久,就会放殿下出来。” “嗯,本王明白。”夏候钦轻嗯一声,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的圆月,跟项丰说:“你们身为皇上亲兵,一定好保护好皇上的安危。” 领着夏候钦进了一间独立豪华牢房,项丰郑重的说:“卑职明白,殿下放心卑职就算找拼了性命,也会保皇上安危。” 夏候钦点了点头,挥手让项丰退下,便走到牢房里唯一处洞口大的透风处,看着外面的夜色,等待着时辰…… 夏候欠被关入天牢,祥王党羽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暗自高兴,因为,不仅夏候钦被关天牢,就连平常站在夏候钦那边的大臣,今夜,都没有进宫。 因为…… 包公晰正带着一批杀手,血洗祥王列出站在夏候钦那边的朝中官员的名单,当然,一切都在悄悄的进行中。 职业杀手,想要在不惊动在人的情况下,刺杀朝中大臣,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可若打着瑞王殿下的旗号,接近助瑞王的大臣,在进行刺杀,却是件易办的事情。 报以,包公晰带着人,将祥王列出的大臣名单上的人一一解决,这才带着人一路奔向城东的老何酒馆。 远远便看到整个酒馆都黑骑战甲包围起来,而自家主子正在二楼窗前,惬意的翘着二郎腿,赏着夜空的月色。 “喵~~” 这时,黑夜中突然响起几声猫的叫声,仔细听那猫叫声,便能听得出来,猫的叫声分为一,一二,一二三。 黑骑战甲都是经过物殊训练的,听到猫的叫声有些怪异,立刻警觉起来,派人前去查看。 二楼包间的司伽月,仍是不动声色,手里把玩着酒杯,敲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晃悠着。 若你仔细的看去,便能发现,他晃悠的腿的次数,正好是与外面的猫叫声的规律截然相反。 但,没有人查到觉到,他毫无意识晃悠的腿,在传达着什么信息,因为,自他倚在凳子上,把腿翘在窗子上的时候,他的腿就一直在悠闪晃悠。 包公晰看到自家主子传递的信号,不做停留,立刻转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再次出现时,他已经皇城方向,守城的将军是川华皇的心腹,此时,正因京郊大营的承将军领兵攻城一事,而在加派兵卫。 恰巧在此时,一队兵卫正向皇城方向前去,包公晰纵身一跃,来到队伍最后,捂住一个兵卫的嘴,封了哑穴,拖入黑暗处拧断脖子,快速的换上兵卫服归队。 其他的杀手,以同样的方法,将最后一位兵卫拖走,然后换上兵卫衣服归列队中,跟着兵卫一同上了皇城。 虽然,京郊大营的承将军已经退兵,可为了祥王的人趁机钻空,皇城的兵卫,比平时要多了一倍。 包公晰并没有打算浪费时间,随着队伍上了皇上后,直接靠拢今夜护城的胡将军,在胡将军毫无防备之下,一把弯月飞刀刺穿了胡将军的喉咙。 事发突然,根本没有人看到刺杀是如何发生,只在短短的几个眨眼之间,胡将军就已经从城楼上,摔到城门外。 “不好了,胡将失足摔下城楼了。”包公晰高声喊道:“快打开城门,救胡将军。” 这么一喊,城楼上的兵卫一阵慌乱,可就在这慌乱当中,混上城门的杀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解决城楼上的兵卫。 至于城楼下的兵卫,一听到胡将军摔下城楼,立刻打开城门去救胡将军,完全没意识到一身武艺的胡将军,怎么会犯下失足落城的低级错误。 可当开门的城兵,看到胡将军的尸体时,意识到大事不妙时,已经太迟,自城楼飞跃而下包公晰,手中数十把弯月飞刀射出,只见惨叫声一片,数十名兵卫的血溅城门。 “把所有的尸体,立刻处理掉。”包公晰向手下吩咐了一句,“守住城门,任何人,都不得进城。” 说着,他拿出一个信号弹发射出去,将城门紧闭,随即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在皇宫里的祥王,看到射向空中的信号弹时,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情,他召来自己的心腹,在心腹耳边低语几句,便见心腹立刻退了下去,往宫门外走去。 “温御医,皇上怎么样?龙体可好?” 见一位老御医从寝殿内走了出来,祥王立刻上前问道。 “回祥王殿下,皇上已经醒来,但急火攻心,气血不足,五脏郁结有吐血症状,只要皇上多加修养,不要劳心费神,情绪激动,便无性命之忧。” 温太御是川华皇的心腹太医,也正因如此,祥王本想暗中给川华皇下慢性毒药,却一直都没得逞。 如今,祥王已经谋反,也就不怕老御医是不是川华皇的人,给了吉利一个眼色,道:“吉公公,你可要好好伺候父皇,快带温太医下去开药方。” “是是是,奴才一定好好伺候皇上。”吉利说着,走到温太御面前,“温太医,笔墨纸砚已经备好。” 温太医看了眼祥王,又看向吉利,暗自叹了口气,他一把老骨头了,死又何惧,当下,便也跟着吉利下去。 祥王随之进了寝殿,见川华皇面色惨白的躺在龙榻上,便跪在龙榻前伺疾,转头跟贴身保护的项丰说道:“今夜本王留下来侍疾,你去传话,让大臣们都回府吧。” 311装晕:出去看好戏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祥王随之进了寝殿,见川华皇面色惨白的躺在龙榻上,便跪在龙榻前伺疾,转头跟贴身保护川华皇的项丰说道:“今夜本王留下来侍疾,你去传话,让大臣们都回府吧。” 闻言,项丰看了一眼祥王,便转身向殿外喊道:“来人。” 殿外的禁卫军闻声,立刻恭敬的进了寝殿,“属下在。” 项丰直接忽视祥王难看阴沉的脸色,跟进来的禁卫军,说:“祥王殿下有令,让殿外的大臣们都回府吧。” “是,尊祥王命令。”禁卫军听令,立刻退了下去。 祥王紧锁眉头,阴沉的脸庞,他知道项丰在殿内是为了保护川华后地,可却没有想到,项丰寸步不离,根本就不离开他的视线。 见祥王阴鸷的眸光盯着自己看,项丰毫不畏惧的迎视他,“祥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的么?” 祥王暗暗握拳,收回眸光看向榻上的川华皇,“没什么吩咐的,你只要派人守护好京都,保护好皇宫的安危就好。” 项丰不卑不亢的说:“祥王殿下请放心,卑职已经派人严加防守,保证,不会让那些谋反篡位的乱臣贼子得逞。” 闻言,祥王脸色一变再变,难看的跟吞了恶心的苍蝇一样,“你身为御林军统领最好莫要玩忽职守,否则……” 祥王的话音未落,被一个匆忙小太监进殿打断,“祥王殿下,裕王殿下得知皇上病危,急忙赶来伺疾。” 小太监的话一落,被禁足已久的裕王满脸担忧的进了殿,难道的道:“父皇……” 裕王未得允许,私自出府,祥王一点也不惊讶,看到他一脸担忧的进了殿,忙拉着他出了寝殿,“三弟,父皇刚睡下,莫要惊醒父皇。” 裕王一把甩开祥王的拉住他的手,愤怒的说:“我听说,五弟举兵谋反,才把父皇气倒,五弟是何性子,他会谋反?二哥,莫不是你设计陷害五弟的罢。” 谁说裕王脾气大没脑子的,在这件事情上,他就真的把局势看清楚了,他被设计陷害,现在又是瑞王,诚王在边境,最得利会是谁,谁就是这场阴谋的主使者。 “三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祥王可没想到自己这个弟弟,也有脑袋灵光的一天,可即便被戳破,他此刻也没有丝毫担忧,因为…… 在文武大臣出宫的那一瞬间,包公晰就带着人趁宫门打开时,将守宫门的禁军解决了。 出宫的文武百官几乎都是祥王的人,遇到此事,自然站在祥王这边,所以,宫门前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人走露出去。 但,早已潜伏在暗处的御林军,又岂会让祥王的人进宫,在解决宫门的禁卫后,包公晰一干人等,还没顺利进宫,便被早已布下阵法的弓箭手从四面八方包围起来。 同一时间,朱雀宫门前,祥王的心腹亲卫正带着一支军队和禁卫军撕杀激烈,眼前就要闯入宫门,却被一批布好阵的弓箭手抵了去路。 “统领,有所行动了。” 一个御林军进了川华皇的寝殿,将朱雀门和玄武门发生的事情,全部身项丰汇报。 见祥王和裕王都在外殿,项丰警惕的在自己的手下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下达命。 那名御林军听令后,方才退下,可是,却在还没到宫门前时,就被祥王的人暗杀了,但,要传递出去的消息,仍然在那名御林军死前,已传递出去。 因为,传递消息,并非一定以口相传,一个手势,一个口哨,都可以办到…… 只是,让御林军没有想到的是,目前唯一可求助的胡将军,已经在几个时辰前就死了,整个皇城上的兵卫,并非是原班守城的兵卫。 所以,当消息传达出去,未回京郊大营的承将军领兵来到城门时,迎接他们的是城门紧闭,和密密麻麻成百上千的箭矢。 看到这情势,承将军立刻明白,宫内有变,立刻下令抬上攻城门的武器,猛攻城门。 大军攻城,动劲之大,百姓纷纷惊醒,城东的老何酒馆的黑骑战甲,自然是听的真切,但,都无动于衷…… 酒馆二楼的司伽月,已经不堪迷香和剧毒的双重侵蚀,昏倒在窗前。 “他终于昏倒了。”一个黑骑战甲在查看过司伽月的情况后,才松了一口气,说:“去禀报赵副将。” 赵琛得知司伽月昏倒后,立刻派人将司伽月转移到瑞王府,直接将司伽月关在瑞王府的地牢里。 “将军,他的脉博虚弱,时有时无,身体冰凉的跟死人一样,我看撑不了多久了。” 抬着司伽月丢进牢房里的黑骑战甲,摸了下司伽月的脉博和冰凉的身体,跟赵琛说道。 “此人武功高强,点了那么久的迷香,才把他迷昏,他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死。”自家王爷有多忌惮司伽月,赵琛很清楚,好不容易抓到,又岂会掉以轻心,连忙跟一个黑骑战甲说:“去把府里的林大夫请来。” 听主子说司伽月百毒不侵,也不知散功的毒药有没有起到作用,为了安全保障,赵琛大夫验证过后,才能够放心的离开,去办其他的事情。 片刻后,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大夫下了地牢,当把过司伽月的博脉后,跟赵琛摇了摇头,道:“将军,这位公子身中剧毒,脉搏虚弱,要不了几个时辰,就会中毒而亡。” 赵琛知道自家主子给司伽月下的是剧毒,听大夫这么一说,便也放心了,便派几个人牢外看守,他则是要去领着待命的黑骑战甲和猛虎队进宫。 赵琛带人前脚一走,昏迷在牢里的司伽月,便睁开了阴鸷寒彻的双眸,唇角勾起一抹狂戾血腥的笑意。 他若是不将计就计的装晕,封住死穴,这帮人根本就不会对他卸下防卫?又怎么会,把潜伏在暗处的人,都出动起来。 皇宫正在上演好戏,他怎么能少了他这个幕后人…… 赵琛确定他将不久于世,就没有派人守在牢房里,只是派人把人牢门守住,这正好给了司伽月出牢门的机会…… 312送死:那就成全他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牢门的玄铁锁,对于毫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说就是桎梏,可对像司伽月这种武林高手来说,就是个摆设。 “砰”的一声后,锁链在司伽月的掌心断裂,零零碎碎的落在地上,徒手以内力震断玄铁链,足可以见,他的内力,有多深厚。 拍了拍手,他优雅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向牢房的出口走去。 当看管牢门的几个人看到司伽月完好无缺的走来时,都不禁一愣,显然是被惊住了。 但,此时并不是他们疑问的时候,司伽月若是逃了,他们也就别想活了,几人连忙拔剑去抓司伽月。 司伽月连个眼神都没给几人,只是扬袖一挥,寒光灼灼的银鳞刷刷的射飞出去。 几个呼吸间,几名看牢的兵卫,都在惨叫中被银鳞刺穿喉咙。 司伽月不疾不徐走出牢房,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月色,眼眸深处闪着兴味盎然笑意,他纵身一跃,如同黑夜中来去无影的死神一般,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下。 帝宫 玄武门和朱雀门,撕打还在继续,但,包公晰没有继续在宫门浪费时间的意思,手中数把弯月飞刀发射出去,趁着这个空档,几个起落便脱离了城门的打斗,直奔川华皇的寝殿。 能把项丰从寝殿引出来的人,目前除包公晰便无他人。 他人还未到川华皇的寝殿外,手中的弯月飞刀已经先声夺人,解决了数名守在殿外的御林军。 被刺客袭击,御林军立刻警惕戒备四周,派了队人,向发射飞刀的方向查去。 包公晰是暗器高手,随手一挥毒针如满天箭矢射向守在寝殿外不离开的御林军。 至于,那队拔剑杀向他的御林军,包公晰表示很不想看,所以,拿出根迷香隔抛同,与此同时,一个烟雾弹划过夜空,在寝殿个的御林军面前弥漫开。 “大家小心。” 烟雾弹一弥漫,那群御林军就有些慌乱起来,连忙驱散烟雾。 包公晰就在御林军驱散烟雾弹的一瞬间,纵身一跃,闪身进入寝殿。 可,御林军虽不说都是武功高强,可戒备性却很高。 就在包公晰闪身想要进殿时,御林军已经察觉,迅速拔刀砍向包公晰。 几十把大刀齐刷刷的砍来,包公晰心下唏嘘了一瞬间,连续十几个个后空翻,才闪过那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刺,刺客,快抓,快抓住他。” 这个时候,祥王和裕王从殿内出来,看到殿外打斗一片,便扯着嗓子高喊起来。 刺客都杀到殿门前了,御林军岂有不抓之理,几十人瞬间将包公晰围杀在一个圈里。 包公晰唇角一挑,眼眸里是狠戾的笑意,他长袖一甩,毒针向围杀而来的御林军射去,同时一把折扇自袖中落到手心,折扇一开,薄如蝉翼的利刃自折扇内发出。 几十个御林军快速挥刀抵开,包公晰借着这短短一瞬间的时间,纵身跃到祥王和裕王面前,唇角一笑,“两位殿下,得罪了。” 祥王和裕王脸色大变,吓的浑身颤抖,逃命似的往殿内跑,口中喊道:“项统领护驾。” 可包公晰拿会让两人逃跑,双手一捞,一手捞住一人,快速的掐住裕王的脖子。 另一手的折扇抵在祥王的脖子上,折扇是特制的暗器,扇柄一动,寒光冷冽的利刃就从折扇的骨节上伸出,那利刃在灯光的折射下,闪着刺眸森然的冷光。 包公晰转身看向杀上来的御林军,脸上挂着善意的笑容,“两位王爷在我的手里,你们若想让两位王爷安然无事,就立刻退下。” 本要杀上前的御林军见状,都吓了大跳,立刻提刀步步后退,不敢上前一步。 “别,别杀我,你想要什么,我,我给你。” 脖子上一阵火辣辣的痛,鲜血从祥王的脖子上流了下来,祥王吓的浑身发抖,惊恐的和包公晰谈条件。 包公晰勾唇微笑,那笑淡然温润,可仍谁看到他的笑容,都觉得浑身汗毛乍起。 他持着祥王和裕王走出寝殿,笑道:“祥王殿下别担心,我不会这么痛快的杀了你。” “别让他们走了,抓住他们。” 就在包公晰挟着祥王和裕王出了寝殿时,项丰从寝殿内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包公晰厉声道:“你最好放了两位王爷,在皇宫里你想全身而退,简直是妄想。” “哦,可我并没有想在全身而退呀!”包公晰挑着眉峰,笑看脸色铁青的项丰,“你现在就可以下达命令,让弓箭手射箭,我觉不闪躲,当然,两位王爷也难以闪躲。” “退,退下。”听到包公晰风轻云淡的话,裕王吓的面无人色,瞪着项丰命令道:“本王命令你,立刻让所有人都退下。” 项丰气的脸色铁青,若是只抓了祥王,他大可以不予顾忌,马上下令让人射箭,可是,裕王也在对方的手里。 他若是下令射箭,就是明摆的刺杀皇子,尤其是在眼前的情势下,就不仅仅是刺杀那么简单,而是谋反…… 这个谋反的罪名,他可担当不起,但,放人离去,他手上没了祥王,如何向瑞王交代。 他本意就是要把祥王困在寝内,哪怕外面打的天翻地覆,只要祥王在他们手里,外面的人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可现在,若让祥王被救走,他们手里就没有了王牌,越想,项丰心里越是恼火。 “既然是送上门来找死的,那就成全他。” 就在项丰进退两难时,一道凌厉威严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竟是原被关在天牢里的夏候钦,他双手负于身后,步伐稳健的从黑暗中走来,惊的祥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你,你不是被在牢房里么?怎么会……你……你越狱。” 夏候钦神色淡然的走到寝殿前,看着一脸震惊的祥王,冷冷一笑:“我若不关进牢房里,又怎么让二哥放心动手呢?” “五弟,你,你当真要谋反?”裕王看着夏候钦,面色愤怒的道:“二哥说你谋反篡位,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敢举兵篡位。” 313比式:要棋逢对手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夏候钦眼眸深处闪过一抹冷冽的芒锋,他唇角勾起邪肆的冷笑,“四哥,父皇为了保你,将你禁足王府,不准踏出王府一步,甚至担心你得知父皇病重而违抗圣旨进宫而派人将你裕王府保护起来,在那样重重侍卫的看守下,你是怎么走出裕王府,顺利进皇宫的?你可知,你一进皇宫,就成了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裕王脸色一沉,今夜裕王府被一群侍卫守护,他本以为是父皇戒备他,才派人将他软禁起来看守。 后来,有人潜入王府,告诉他那些人不是父皇派的,而是瑞王谋反,派去铲除他的人。 且告诉他,父皇因瑞王谋反而病倒,他这才跟那人潜出裕王府来到皇宫,没想到,那些守住裕王府的人,竟然是父皇派去保护他的人。 “二哥,是你?”裕王扭头愤怒的看着祥王,“是你派人,去把我骗出王府,带进皇宫的?”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祥王没有必要再装,他推开包公晰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伸手摸了一把脖子上的血,瞟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裕王,冷笑道:“是我,又如何?” 裕王一张脸铁青一片,暴怒的额头青筋直跳,想要破口大骂的话,还没有骂出口,喉咙就被包公晰狠狠的掐住,一句话也发不出来,只是拼命的去搬包公晰的大掌,救助的眸光看向夏候钦,“救,救我……” “四弟,我只是快五弟一步将你骗进宫而已,你以为,五弟会救你吗,他现在,巴不得借我的手杀了你。”祥王睨了一眼脸色涨紫裕王,看向面无表情的夏候钦说道:“五弟,你说是吗?” “我不屑于玩二哥的手段。”夏候钦轻蔑的冷笑一声,向后退了一步,挥了一下手,弓箭手立刻搭弓拉箭,“射。” 看到夏候钦不顾裕王的安危,冷声下达命,项丰脸色大变,“瑞王殿下,裕王他……” 项丰的话只说了一半,弓箭手箭弦上的箭已经离弦,疾如闪电的像祥包公晰三人射去。 而在同一时间,一抹身影自宫殿上空纵身而下,满天银光冷冽的银鳞从天而射,转眼间将射箭的弓箭手解决。 与此同时,包公晰已经手中折扇旋飞而出,打掉射向他们的利箭,抓住裕王避过飞天而来的箭矢。 裕王被包公晰护着自是没有受伤,但可怜的裕王,却没那么幸运,利箭直接射穿他的身体,当场毙命。 从天而降的司伽月,看了一眼被利箭射死的裕王,对夏候钦比划出一个大拇指,赞赏道:“瑞王殿下的血好冷啊,弑兄都弑的那么的理所当然,果然啊,无毒不丈夫。” 司伽月的出现,让夏候钦脸色大变,震惊了一瞬,可很快,他便恢复一惯的冷漠,“天下人一旦听闻嗜血修罗的名号,个个都闻风丧胆,比想毒,本王在你面前,也甘败下风。” 夏候钦这个毒,可谓一语双关,接二连三的给司伽月下毒,可司伽月连毒都不畏惧,就算是百毒不侵,也不该在中毒后,一点反映都没有。 尤其是,在中了散功剧毒后,他的功力竟然没有退步半分,他想不震惊都难。 “瑞王殿下过奖了。”司伽月纵身一跃,落身在宫殿的琉璃瓦片上,看了眼泛白的天色,又将眸光落向杀入皇宫的兵卫身上,笑着跟夏候钦说:“离辰时还有半个时辰,瑞王殿下要抓紧时间,本王还等着给瑞王殿下贺喜。” “祥王谋反篡位,立刻抓捕,必要时,杀。”夏候钦跟项丰冷声下命,便跃身上了宫殿,赤血剑剑气如虹当头劈向司伽月,“不是盟友,就是敌人。” 司伽月星眸一凛,身形陡然旋飞后退,堪堪闪过当下而劈下来的强悍剑气,立刻稳住身形,从袖子里取出一把余尺长的九龙鞭,拇指按了鞭柄的一个机关,九龙鞭体瞬间延长四尺,在月光下六菱色的利刃射出阴森冷冽的寒光。 “东瀚一战,你我胜负未分,今夜,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他唇角勾起的笑容冷魅邪戾,浑身被一股强烈的戾气包围,那股气息让周遭的空气都凝结不畅,压魄的令人几欲窒息。 “棋逢高手,乃人生一大幸事,本王很高兴,能遇到你这样的对手。” 夏候钦阴冷寒彻的声音宛如地狱传来一般,手中的赤血剑陡然一转,一束刺眸银光射向司伽月的双眸。 司伽月双眸顿敛,未遮挡那束刺眸的光亮,便见夏候钦手持赤血剑,狠厉的向他的胸口飞刺而来,那速度只在电光火石之际,快的令人难以躲避。 “叮” 剑刃和九龙鞭的利刃击出一串火星,响一阵刺耳的兵器利刀撞击声。 司伽月提着九龙鞭迎刃刺向他赤血剑,虽是挡过这一剑,可还是被夏候钦逼退几米,险些从宫殿上摔落下去。 紧握鞭柄的手腕狠厉旋转,九龙鞭的利刃,快速的将压抵在利刃上的赤血剑刃抵开,几个防守招式,迅速化解夏候钦的猛攻。 威力凶猛的内力自他全身聚于手掌,九龙鞭利刃的刃气瞬间大增,夏候钦被那股强悍的刃气震的倒退几步。 他连忙挥剑出招,灵活的手腕在挥剑出刺出时,形成无数道剑花,让看不清剑身的方向,只能看见剑花刷刷的满向飞射向司伽月。 司伽月冷眸陡缩,急忙后退一步,手中的九龙鞭挥手而出,比之更快,更加让人看不清的招式,以闪电的神速间,击散满天射向他的剑花。 两个招式极快,无法捕捉,打斗渐渐进了白热化的状态,随着两人激烈的打斗,威力强大的内力形成的气波,将脚下的琉璃瓦片都凝飞空中代为攻击利器。 宫殿上阴霾萧杀的气息太过强烈,强烈到没有人敢靠近一步,然而,也没有人在此刻有心情在观赏着两人毁灭性的战斗。 因为,祥王的大军和赵琛带领的黑骑战甲,猛虎队,正在宫门前撕杀起来,场激烈壮观,四处都响起喊杀声和惨叫声。 整个宫皇,唯有一人此刻最是清闲,那便是在暗处倚在树上的一位红衣男子,此男子自始自终,都以一副看戏的姿态,观赏着夏候钦和司伽月的打斗。 314看戏:捡一个好的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辰时左右,皇城的门已被承将军带领的数十万大军攻破,直接杀入皇宫。 就在承将的大军杀进皇城时,诚王带领去边境的大军,也在此刻返回京都,只不过,领军的人,已经不是诚王,而是祥王的的心腹大将高将军。 而诚王,早就在高将军接到祥王的密信后,在去白城的路上,就给暗杀了,包括诚王的暗卫。 本是连连败退的祥王大军,在高将军领兵攻入皇宫时,很快又占了上风。 这一场血洗皇宫的大战,持续了整整三个时辰,京都大街上,根本没有一个百姓敢出来,整个京都只有皇宫内喊杀声四起。 三个时辰的激烈厮杀,让双方大军都招架不住,个个都杀红了眼,四处断肢残骇,横尸满地,血流成河场面,那叫一个骇人,战场上也不过如此。 而司伽月和夏候钦两人间的打斗,双方都身负中伤,嘴角吐血,可仍然没有分出胜负,就在两人谁都不认输的情形下,已经开战第二回合时,祥王和黑骑战甲的两支大军,都撕杀到宫殿前。 “瑞王殿下当真要继续?”承将军带来的兵已经死伤大半,多是黑骑战甲撑着,司伽月勾唇笑了,“祥王有二十万大兵和本王相助,瑞王的大军驻守你地封地,你想靠数万黑骑战甲和京郊大营的十万大军,就想战胜祥王。未免有些妄想。” “瑞王与其消耗兵力守着这京都,还不如马上带着你的大军撤出京都,赶回你的封地,你还可以在回城的途中,打下沿途的城池,开扩疆土,创立一国,成立为王。” 夏候钦寒彻的眼眸深处是不加掩饰的杀机,虽然,棋逢对手是幸事,但,对手太过强大,却让他感到从所未有的危机。 “别高兴太早,胜负还没有定。”他大手一挥,黑骑战甲与兵卫和祥王的兵喊杀着后退,他则是看着司伽月冷笑道:“月王殿下,你把大把的精力和时间虚耗在与本王的较量上,还不如想想,如何才能从我手里抢走鸾儿,本王自立成国的那日,便是和鸾儿成亲的那日,你觉得,她会选择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王爷,还是会选择一国之后。哦,还有,本王没有告诉你,紫璃九公主,将会成为我与鸾儿大婚的主要嘉宾。” 说罢,夏候钦不再那司伽月一变再变的脸色,收起长剑纵身飞跃而去。 司伽月锐利的眼眸满是骇然的杀机,周身寒冷危险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前一刻,他确实不想和夏候钦这么无止境的打下去,可现在…… “祥王,不想永留后患,就刀上派人铲除他。” 祥王当然不想留下后患,只要铲除夏候钦,整个川华国全是他的,想也没想,就派兵追杀上去。 “公晰。”司伽月从宫殿上跃身而下,唤住正要追杀上去包公晰,阴冷的声音道:“你派出去的人,可有传来消息,有没有与王妃汇合?” “按时间来算,应该已经汇合了,就算传消息,也没那么快传回来。”看到自家主人眼底的杀意和阴沉骇人的脸色,包公晰不由的心尖一颤,忙道:“若主子不放,属下立刻出城去寻王妃。” “你留下来助祥王处理接下来的事情,本王亲自去。”司伽月冷冷的丢下一句,提着九龙鞭一路杀出皇城。 在暗处看热闹的红衣男子,瞧见司伽月面色急切的一路杀出皇宫,不由的蹙起漂亮的眉,向身一袭黑衣的人,问:“你说,什么情事,才能够让他去失冷静。” “回主子,属下不知。”黑衣人想了想,又道:“应该是不想瑞王退出皇城,想要杀了瑞王吧。” “本宫看,不见得。”红衣男子慵懒的挑起垂到胸前的墨发,若有所思的把玩着,“能让嗜血修罗失去往日的冷静,也只有一人,有这个本事。” “主子说的是,是月王妃?”黑衣人恍然大悟,东瀚皇城一战,他和自家主子,都亲眼看见嗜血修罗拼命救韩姒鸾,除了韩姒鸾,怕是没有人,能够让嗜血修罗放在心里。 “好戏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红衣男子慵懒的叹了一口气,跟身旁的人说:“这出戏看完了,也该补个觉,养足精神接着下接下来的好戏,说不定,我们也能捡个好。” 谈话间,两抹身影已经悄无声息的潜离皇宫,就如同没有知道他们来过一般,也不知道他们离去! 包公晰正派人处理皇宫里的遍地的尸体,忽然感觉到一股袭风刮过,抬头望去时,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见一颗大树上的枝叶簌簌作响。 接近午时,瑞王的兵全部退出皇城,整个皇宫都被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堆成山的尸体,直到傍晚才处理干净。 待祥王来到川华皇的寝殿时,川华皇已经因急火攻心吐血身亡,连身体都已经僵硬了。 那双布满血丝瞳孔涣散的眼睛,死不瞑目的瞪的大大的,看上去尤为骇人。 “父皇,儿臣会继父皇位,做一代贤君,把川华国治理的繁荣昌盛,您就安心走吧。”他说着,伸出手掌去安抚川华死不瞑目的双眼。 可是,那双眸眼睛血红的骇人,仿佛在怨恨的瞪着祥王,根本就不愿意闭上。 “父皇,您怨恨儿臣夺了你位是么?儿臣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您若立五弟为储君,那死的就是儿臣。” “皇家是无情家,父皇您不该怨恨儿臣,要怨恨,就怨恨这天下江山,是这帝王位,是这至高无上的权位,注定帝王家没有寻常百姓家的亲情。” 祥王将手掌覆在川华皇那双可怕的眼眸上,眼底终是有几许湿意,“父皇当年登为帝,也和儿臣一样,父皇最该明白的,所以,父皇您不能怨恨儿臣。” 届时,祥王的心腹,进了寝殿,恭恭敬敬的禀报道:““殿下,文武百官都跪在殿外,求见殿下。” “嗯,知道了。”祥王收回覆在川华皇双眸上的手,拿出帕子仔仔细细的将碰过川华皇的手,擦拭一遍,将丝帕往地上一丢,便出了寝殿。 315劫杀:跟我们走吧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川华隆历三十六年,八月十四号,川华皇薨逝,瑞王举兵谋反,被祥王大军攻退皇城。 八月十五中秋 祥王顺理成章的登上帝王宝座,改国号为大昌国,封号国大昌帝,下的一第道命令,便是举兵追杀退出皇城的瑞王。 夏候钦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局他会输,还输如此惨烈,更没有想到,他是如何中的毒? 看到自家主子的脸色越发难看,额头上满是冷汗,赵琛满脸都是焦急的担忧:“主子,你的脸色越发青紫,属下护你进山解毒。” “回京郊大营。”夏候钦封住自己的穴道,抑住喉咙处翻涌的气息,骑马快速的向京郊大营奔去。 他可以肯定,他体内的毒,并不是在司伽月打斗时中的,而是慢性毒药,只要不动功,毒性就不会发作,可一旦发作,如不及时解毒,就会毒发身亡。 这也正是他为何和司伽月打斗一半,便急急撤退的主要原因。 听到马蹄声奔来,诗香立刻出了京郊大军,便看到大军急奔而来,骑在上马的夏候钦面色发黑,嘴角溢血,她连忙迎上去,“主子,你这是怎么了?” “本王中了毒,马上给本王解毒。”夏候钦跃身下马,跟赵琛吩咐道:“布阵,让杀来的大军有来无回。” “遵命。”赵琛立刻拱手应声,将夏候钦扶入营帐,便退下去指挥大军摆阵。 将夏候钦扶躺在榻上,诗香立刻差人去请军医,她则是腰间取出一个竹筒,将一条白色通体的虫子倒在夏候钦的手腕上。 只见那白色虫子一口咬在夏候钦的手腕,开始吸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便见白色的虫子的身体,渐渐的由红变黑,撑的肚子鼓鼓胀胀像是要撑爆身体一般。 直到整第虫子撑的圆滚滚的,诗香才把变黑的虫子从夏候钦的手腕上取下来,丢进竹筒里。 这时候,军医也勿匆忙忙的进了营帐,给夏候钦号了脉后,取出银针开始给夏候钦解除体内的毒剧。 待夏候钦满身的解除穴位都扎上了银针后,药浴也抬进了营帐,诗香和几名兵卫才将夏候钦身上有衣衫裉下,扶着坐入药浴里。 军医将抓好的药交给诗香,“诗香姑娘,这是殿下的药,马上煎给殿下服用。” 诗香哪敢怠慢,连忙取药出了营帐去煎药。 这边夏候钦正在解毒,另一边,司伽月杀出皇城,便骑上马向漠北的方向狂奔而去。 而在来川华国上的韩姒鸾一干人等,也在路上与包公晰派去的人汇合,快马加鞭连夜奔向川华。 明天就是月圆之夜,韩姒鸾势必要在司伽月剧毒发作前,赶到川华国。 只是,就在一干人等,穿越途径川华的近道的山路时,前方突然出现的数百名黑衣人,拦住了一干人等的去路。 “月王妃,我们并非是要刺杀王妃,只是奉主子命令,请月王妃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黑衣人,说起话来有几分恭敬,并没有一上来,就领人杀上去,“若是月王妃不愿意跟我们走,我们只能得罪月王妃了。” 韩姒鸾犀眸的双眸冷冷的看着前方挡路的人,“你们主子是谁?” 听韩姒鸾问,为首的黑衣人说道:“我们主子说了,月王妃想要知道的答案,是时机告诉月王妃了。” “好,我跟你们走。”韩姒鸾毫无温度的声音道:“但是,你们必需放我的人安全离开。” “月王妃请放心。”为着的黑衣人一挥手,他身后的黑衣人,主动让出一条道来:“只有月王妃愿意跟我们走,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他们。” “王妃,您不能跟他们走。”陆奇伟凝着眉头,沉着脸庞拍马到韩姒鸾面前,郑重其事的说:“奇伟纵是拼一死,也不会王妃跟这群人走。” “小姐,这些人都不知是谁派来的人,小语也不能让小姐跟他们走。”浅语一脸凝重的看向自家小姐,“小姐若是走了,月王殿下等不到小姐,肯定会担心小姐的。” 韩姒鸾紧蹙眉头,看向前方的黑衣人,足有数百人,显然是在此等候她们。 而她们的连包公晰派来的人,一共才二几个人,若是打起来,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 若是占了下风,到时,她还怎么把药送到伽月手里? 韩姒鸾拍着马上前,与陆奇伟擦肩平行,别有深意的拍了下陆奇伟的肩膀,“放心,我和他们的主子认识,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陆奇伟背对黑衣人,接过韩姒鸾手里滑落的锦盒,立刻不着痕迹的收起来,仍是不同意韩姒鸾跟对方走,“王妃,奇伟的命可以在御敌拼死,但,决不会为失职而自刎谢罪。” 陆奇伟的话说的很明白,他宁可在保护韩姒鸾时,和敌人战死,也坚决不会事情在主子面前,因失职而自亡。 “小姐。”浅语向来深谙自家小姐的心,可她这一次不愿意,自家小姐因为她们的安危,而自己身涉险境,“我虽然不知道要带小姐走的是何人,但,我就算拼死一博,也不会让他们带走小姐。” 说罢,浅语拔出长剑,纵身飞跃,向黑衣人刺杀而去。 同时,陆奇伟一干人等,都持着各自的武器与黑衣人厮杀起来。 韩姒鸾见陆奇伟等人,拼死也不让她跟黑衣人走,便也放弃了跟黑衣人走的想法。 眼见几十名黑衣人,围攻而来,她手掌陡然一翻,毒针自手掌发射出去,四条白绫夺袖而出,混合着强悍的内力,围攻她的黑衣人打飞出去。 夏候钦派来的杀衣人,个个都是武功高手,并不逊色于司伽月的手下。 因此,韩姒鸾以一批几十人,就算功力再好,毒针再多,也难免吃不消。 陆奇伟和浅语被十多黑衣人绊住打斗,想要抽身移到韩姒鸾面前,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奇伟,你去保护小姐,这里我来挡着。” 浅语抽出一张丝帕,在剑刃上快速的擦过,剑刃隐隐发青,她把丝帕丢给陆奇伟,持剑和黑衣人拼命的厮杀,为陆奇伟博出时间,移身到韩姒鸾身边。 316跳崖:都为我陪葬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陆奇伟接过丝帕,往刀刃上一抹,纵身飞跃到韩姒鸾面前,举刀向黑衣人砍下去。 若只是冷兵器砍伤敌人,倒也占不了上风,可刀刃上抹了黑面毒妇的剧毒,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被刀砍伤的黑衣人,没几个呼吸就中毒身亡。 “王妃,你先带药先走,这里交给我们处理。” 双方人数比例太大,敌人的实力也很强悍,这么打下去,对他们来说,不是良策,陆奇伟锦盒塞给韩姒鸾,郑重的说:“王妃,我掩护你走。” 韩姒鸾眼眸底尽是骇人的杀气,她手中的白绫勒住一个黑衣人的脖子,瞬间将黑衣人的脖子拧断,从黑衣人的手里抢过大刀,与陆奇伟背靠背,压低声音道:“我身上有药,你手里的药好好收着,万一,我是说万一,不管我们谁逃走,都能把药送到你主子手里。” “王妃,我从未见过主子对任何动心,从我第一次看到主子,为了王妃不惜与朝廷公然作对时,我就知道,主子对王妃动心了。”陆奇伟一边砍杀袭来的黑衣人,坚定的跟韩姒鸾说:“若是主子知道王妃为了护药,而被人抓走,主子宁可不服解药,也不要让王妃去涉险。请王妃先走,我来掩护。” “好。”韩姒鸾应了一声,手起刀落,血花四溅,一路向马匹前杀出一条血路,纵身上了马,向川华方向奔去。 黑衣人哪能让韩姒鸾逃跑,立刻追上去,陆奇伟的旋转弯刀瞬间射出,抵挡追杀黑衣人。 浅语见状,立刻与陆奇伟同一战线,阻拦黑衣人追杀上去,其他的杀手暗卫,也在同一时间拖住黑衣人。 可黑衣人太多,就算被陆奇伟等人拖住,还是有十多人骑马向韩姒鸾追去。 韩姒鸾把缰绳往腰肢上一缠,身体倒坐在马背上,手里的毒针,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射向身后追来的黑衣人的马匹。 毒针虽然不能把马射死,可针上的毒,却能在短时间内毒死一匹马。 果然,中了剧毒的马,没追多久,就在奔跑中一头扎到地上,黑衣人失了马,想要追上她,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韩姒鸾显然是低估了黑衣人的实力,没有马匹,黑衣人的轻功却也了得。 竟拼死的以轻功追杀上,并挥刀来砍她身下的马蹄,好在被她的毒针打飞出去。 这么一跑一追,这些黑衣人竟追她跑了数十里地,个个喘的跟狗一样,仍是锲尔不舍。 这时,一道狂燥的嘶鸣声响,身下的马突然停下,前蹄凌飞空中,在原地打转嘶鸣。 韩姒鸾这才发现,自己和马已经跑到悬崖边缘,若不是马儿急时停下来,估计一心对付黑衣人的她,指定已经落崖。 她连忙将绑在腰上的缰绳解开,警惕戒备的看向追杀上来的黑衣人,冷笑道:“瑞王派你们来请我,我若从悬崖上跳下去,以瑞王的行事做风和手段,你们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闻言,十多名黑衣人面面相觑,都止住脚步,看向韩姒鸾,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月王妃,你这又何必,你明知我们殿下,并不会伤害你,为何不愿意跟我们走一趟?你若真跳崖,我们做属下的命贱,不过就是一死,可月王妃不一样,您身份高贵,犯不着因此赔上性命。” 韩姒鸾勾唇冷笑,往悬崖连上一坐,一路逃跑,当真是累的很,不趁此时休息恢复体力,怎么对付这十几个黑衣人。 “早死晚死,都要死,早死,还能早超生。”韩姒鸾抓起悬崖边上的草,在手里把玩着,一副痞里痞气的样子,“我就算赔上性命又如何,十六年后,我又是一条贵命。” 说到这,她歪着头看向步步逼近黑衣人,邪笑道:“可你们就不同了,我相信,你们每个人的家中都有父母妻子。” 她伸出手指一一的指向十多个黑衣人,摇头叹息道:“瑞王殿下,视我如命,我若死了,你们,你们的家人,都会为我陪葬,这笔帐,怎么算我都不吃亏。” 听到韩姒鸾的话,黑衣人眼角直抽,震惊的下巴都快着地了,从没见过面对悬崖,面不改色,毫不畏死的女人。 也从没见过,连死都把一笔笔帐,算的清清楚楚,按韩姒鸾目前的算法来,不仅不能逼死韩姒鸾。 而且,还要放了韩姒鸾,并且,为保自己的家人,黑衣人们要主动为没完成任务而自尽,以免给家人带来杀祸。 一群黑衣人被韩姒鸾一翻话给绕晕了,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最终,都往地上一坐,其中一人个黑衣人,跟另一黑衣人说道:“你立刻回去禀报殿下,将目前的状况向殿下如实汇报。” 要不是知道韩姒鸾对殿下的重要性,他们这个节骨眼上,也不会采取这么愚蠢的办法。 看到黑衣人,都坐在自己百米外盯着自己,韩姒鸾眼角不受控制的抽蓄起来,将手里揉烂的草,扔到黑衣人成前,气恼的破口大骂,“喂,你们有没有脑子,坐在这里跟我一个不怕死的人耗时间,还不如回家带着父母和老婆孩子逃,或许还可以免去一死。” “月王妃,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都说,瑞王殿下视你如命,为何还愿意跟我们走一趟?” 不知是不是黑衣人坐着无聊,开始八卦的打探韩姒鸾和他们家殿下的关系。 跟了殿下那么久,也没见过殿下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可却对眼前这个已成他人王妃的女人上心,这也太奇怪了。 虽然,面前的月王妃美的令人惊艳,可总归是东瀚国月王的王妃,难不成,他们家的殿下,看月王是个傻子,就把月王妃给抢来当瑞王妃? 听到黑衣人八卦起来,韩姒鸾揉着手里的草团又扔一个出去,冲着黑衣人招招手,示意他们往前一点,“来来来,走近一点,我跟你们说说,我跟你家瑞王的关系。” 十多个黑衣人,被韩姒鸾的举动弄懵了,可坐在干守着实在无聊,又想从韩姒鸾嘴里,挖出一点她和瑞王的消息,但又怕韩姒鸾趁机向他们偷袭。 他们也不敢靠的太近,只是挪近了几米,只要韩姒鸾有偷袭的意向,他们能够及时发现的同时,也能快速闪躲。 317花香:软骨散成份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黑衣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听八卦,韩姒鸾勾唇痞笑,一边扯着悬崖边上的花草把玩,一边跟黑衣人说:“放心吧,我现在双手难敌四拳,更何况你们还这么多人,我哪有可能逃走。” “嘿嘿。”先前问话的黑衣人,看着韩姒鸾傻笑了一下,“月王妃武功高强,我们不得不……” “咳咳……”这时,黑衣人身边的一个人,刻意的咳嗽两声,瞪了一眼那黑衣人,便试图向绝倾殇靠近,“月王妃,我们双方就这么耗着时间也不是个办法,我肯定月王妃绝对不会因为躲避我们殿下,而选择跳崖轻生。” 闻言,韩姒鸾勾唇一笑,手里的揉烂的花草扔向步步逼近的黑衣人,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袖,“好吧,我跟你们走,但是,前提是……。” 听到韩姒鸾有妥协的意向,黑衣人连忙问道:““是什么?” 韩姒鸾笑的狡黠,摊开两手让众人可见,她双手上并没有暗器。 她走到那名上前准备说服她的黑衣人面前,轻轻的挥了一下袖子,一股奇异的花香瞬间弥漫在黑衣人的鼻前,“前提是……你们有实力押我走。” 黑衣人闻到那股花香后,瞬间屏住呼吸,要向韩姒鸾出手。 可黑衣人反映的速度再快,也没有韩姒鸾速度快,更敌不过已经沁入心肺独角花香。 瞬间,便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其他黑衣人见状,立刻像韩姒鸾发动攻击。 “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运功,否则……”绝倾殇大掌一挥,一股掌风将落地的那些花草全部挥向黑衣人,脚下一动,将浑身无力黑衣人,一脚踢下悬崖,惊吼的惨叫声被狂风吹散,她轻蔑的睨着将她包围的黑衣人,唇角勾着妖娆迷人的笑容,“否则,你们的下场,就跟你们的同伴一样,葬身悬崖。” 黑衣人们哪相信韩姒鸾的话,挥开那些飞向他们的花草,提着大刀杀气腾腾的冲向韩姒鸾。 韩姒鸾犀眸底芒锋闪过,并没有躲闪,只是挥动着衣袖,一股花香弥漫四周,被袖风吹向黑衣人。 已经快要杀到韩姒鸾面前的黑衣人,不知为何,提刀的手一软,一个接着一个,都无力的倒在地上,却又不甘心的提刀想要爬起来。 看着全部倒下的黑衣人,韩姒鸾露出一副很无奈的神情,“我已经好意提醒你们不要运功,可你们非要自己作死。” 这些黑衣人,真当她坐在悬崖前要跳崖啊,简直是白痴。 她手里玩揉的花草名叫独角花,是比花软骨散药效还要猛烈的毒药。 只要独角花的香气沁人心肺,便不能运功,一运功就会马上中毒,全身无力,无法运功逼毒。 若不是她封住自己的穴位,在揉花香在袖子时大多屏住吸呼,她也避免不了中毒。 忽略黑衣人们愤杀的眼神,她将黑衣人全部移到悬崖边上,一脚一个尽数踹下悬崖。 只听见一阵阵惊恐的惨叫声,自崖下方传来,那惨叫声被大风吹散,击在崖壁上,余音袅袅…… 解决黑衣人后,韩姒鸾松了口气,看了眼已经大亮的天色,不知奇伟和浅语他们有没有脱险,她立刻骑上马背向山下奔去。 二个时辰左右,马停在了之前打斗的地方,她在几十具尸体中并没有发现奇伟和浅语的尸体,她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没有尸体,两人可能没有死。 忽然,一阵狂乱急奔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她心中一惊,立刻隐身到山林后面看向远处。 只见七八个身穿黑骑战甲的男人,骑马向她的这个方向奔来,而为首身着银色盔甲的男人竟是满脸阴沉的,浑身散发着骇人杀气的夏候钦。 “主子,你看……”一个黑骑战甲指向前方山路上的尸体,凝眉跟自家主人说道:“那是我们的人。” “主子,月王妃在山顶上。”说话的人,正是去通传夏候钦的黑衣人。 夏候钦紧蹙剑眉,寒彻的双眸瞟了一眼满地的尸体,立刻骑着马向山上奔去。 他绝对不相信,韩姒鸾为了不想见他,而选择跳崖。 他只要一想到,前世她坠落悬崖时的情形,他的心就痛的几欲令他窒息。 躲在山林后面的韩姒鸾,看到夏候钦等人消失在视线内,立刻出来骑上马背,向川华京都的方向奔去。 就在绝倾殇骑马离去时,却没有发现,本来已经向山上奔去的夏候钦,突然间折身返回。 夏候钦这一路都心绪不宁,静不下心来,只是担心韩姒鸾会真的跳崖,却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重点。 那就是,韩姒鸾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绝境反击,她会选择挺而走险,在险中求胜,却不会轻生。 刚才他在上山的时候,他察觉到附近有马,当时并没有留意。 可过后一想,便觉得不对劲,山下尸体场面很血腥,四处都留下打斗的痕迹,可见厮杀很的激烈。 在那种混乱厮杀的情形下,马一定会受惊,而且,他们在来时的路上,有看到中毒而亡的马。 这更加说明,打斗场面不可能还逗留马匹,换而言之,此刻有马出现,多半是有人…… 果然,折身返回看到的那抹熟悉背影,印证了他的推测。 他想也没想,立刻挥鞭打马,疾奔着向韩姒鸾追去。 听到身后传来急奔的马蹄声,韩姒鸾心中一惊,难道被夏候钦发现了? 她回头一眼,果然,夏候钦骑着马,飞快的向她追来! 她知道,被夏候钦抓住,她就没有机会把药交到伽月手里,哪敢怠慢,手根银针刺入马匹的尾脊。 受了惊的马,痛的嘶鸣几声,前蹄凌飞空中,疯狂般的狂奔而前。 身后的夏候钦见韩姒鸾的马受惊般的狂奔,心下一惊,狠厉的抽着身下的马儿,疾追上前,“鸾儿,我派人来接你,并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你停下马,听我解释好么?” 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声音,韩姒鸾紧蹙着娥眉,手掌一挥,几根毒针,向身后追来的夏候钦激射而去,“夏候钦,我你好的解释,就是放我走……” 318解决:他们不中用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夏候钦大掌一挥,一股掌风,将射向他的毒针挥开,加快马速追了上去。 韩姒鸾的马虽然受惊奔的疾快,可是和夏候钦的千里马比速度,实在是弱爆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夏候钦就追上了韩姒鸾,见韩姒鸾仍是不愿停下马来。 他只好纵身而起,足尖点着马背,飞向韩姒鸾骑着的马背。 可就在夏候钦即将落身在韩姒鸾的马背上时,一束束刺眸冷冽的寒光,划破虚空如同满天鳞雨,飞刺向夏候钦。 与此同时,在马上的韩姒鸾被一只大掌揽住腰肢,在她还没看清来人时,便已闪躲开华光闪烁的鳞雨。 只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利刃相击的声音,还有马儿痛苦的嘶鸣声。 “伽月。”稳住身形后,韩姒鸾睁大双眸,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庞,“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司伽月看着绝倾殇苍白的脸色,绑住丝布的手腕,心脏一阵抽痛,搂住她腰肢的手蓦然一紧,将她整个人都搂进怀了,愤怒的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笨女人。” “伽月,我,我快喘不过气了。”他搂的太紧,让韩姒鸾浑身发疼,呼吸有些困难,她挣脱着他的桎梏,笑道:“我没事,真的,也没有受伤。” 司伽月暗自松了一口气,放开韩姒鸾,看向正往他们走来的夏候钦,眼眸深处尽是阴冷骇人的杀意,“看来,瑞王爷所中的毒,已经解除。” 夏候钦在距离司伽月和韩姒鸾五米的地方,停下脚步,看着满眸杀气的司伽月勾唇笑道:“托月王爷的福,本王大难不死,后福无穷。” 看到夏候钦那阴寒诡谲的笑容,韩姒鸾紧锁眉心,毫无温度的眸光冷冷的睨着他,“夏候钦,你到想干什么?” “干什么?呵呵……”夏候钦看着韩姒鸾的眸光柔和下来,唇角的笑容,勾的越发柔情,“鸾儿,你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又何必明知故问。” “夏候钦你太自负了,也太高估你在我心里的位置。”韩姒鸾阴鸷的眸光冷视着夏候钦,唇角勾着讥诮的笑意,“不管你想要的是什么?我,都给不了你,也不会给你,你若一定要和我死磕到底,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闻言,夏候钦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沉痛,唇角的笑容僵滞了一瞬,但很快,他就恢复如初,依旧柔笑道:“鸾儿你知道的,只要是我想得到的,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手。你说过,只要你喜欢的东西,你都会得到,得不到,就去抢,也是说的,不敢追求自己喜欢的东西的人,很孬。” “你的手段用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不需多费心思,但用在我的身上,我只能送你四个字,“自取灭亡”韩姒鸾毫无一丝感情的声音,无情的说道。 “我说过,我会用生命来爱你,我们已经结过婚,你是我的妻子,我的老婆。”听到韩姒鸾冷然到毫无感情的话,夏候钦心缩猛然一缩,痛的他双拳不自觉的紧握起来,脚步一步步向她靠近,“如果注定我将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过去已成往事,夏候钦你错过了一次,就错过了一生。”司伽月星眸底噙着冷然的讥笑,他搂着韩姒鸾嘴角勾着邪魅的弧度,“现在,鸾儿是本王的妻子,你连死在她手里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不配。” 说罢,司伽月揽着韩姒鸾飞跃到自己的马背上,快速的把僵绳系在韩姒鸾的腰间,狠厉的股掌风打在马屁股上。 韩姒鸾还没反映过来,身下的马就疾速的狂奔起来,耳边是司伽月的声音,“你先走,公晰会和你汇合。” “伽月……” 韩姒鸾脸色大惊,连忙去解系在腰间的缰绳,可缰绳竟被司伽月系在她后腰,而且还是死扣,而她身上又没有利刃,短时间内,根本难以解开腰上的缰绳。 直到马儿狂奔数里地,她才看到一群人骑着马向她的方向奔来。 包公晰远远的就看到韩姒鸾骑着的马受了惊,连忙从自己的马上纵身而下,快速的迎上韩姒鸾,弯月飞刀寒光乍现间,割断了系在韩姒鸾腰上的缰绳,马上制止住受了惊的马。 韩姒鸾虽然没有见过包公晰,可她能认出包公晰身边一群人的衣服,他们的穿着和那些与她汇合的杀手穿的衣服一样。 不用多加猜测,她也能看得出来,与那些杀手衣着不同的男子是谁。 待马不在狂燥平息下来,她看着眼前灰白色劲装的男子说道:“你就是包公晰罢。” “公晰见过王妃。”包公晰看着骑在马上,傲然凌世的韩姒鸾,勾唇淡然道:“公晰来迟,望王妃恕罪,公晰这就派人送王妃去京都。” “不必,马上跟我去助你家主子。” 韩姒鸾拉着缰绳把马掉头,朝来路狂奔而去。 司伽月一人要对付夏候钦七八个人,就算司伽月武功高强,也难以全身而退。 看到韩姒鸾骑着自家主人的马奔来时,包公晰就知道主子肯定是遇难。 眼下,看到韩姒鸾急切的奔向来时的方向,包公晰哪敢耽误时间,立刻骑上马下令疾追上去。 韩姒鸾和包公晰还没赶到打斗场地上,就见七八位黑骑战迎面奔来。 韩姒鸾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人是来追捕她的,她犀眸顿沉,冷声道:“公晰,你带人解决这几人。” “是,王妃,这里我来解决。”包公晰手一挥,十多名职业杀手,立刻拔剑迎上黑骑战甲。 韩姒鸾趁着他们打斗时,加快速度赶向前方,老远都听到激烈的打斗声传来。 抬头看去,便见司伽月和夏候钦的两抹身影,从地上打飞到空中,又从空中打落在地,双方招式疾如闪电,快的只能看到两抹虚影缠打一起。 她在距离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以眼前两人的打斗招式和强悍的气势,她连靠近都被会那股威力强大的内力震开,更别说是出手了。 而且,这是男人间的公平斗争,一对一的较量,她不适合出手,伽月也不希望在这件事情上,让她参于! 319反常:爱的不是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打斗的两个人,都看到去而复返的韩姒鸾。 两人,谁都不想韩姒鸾介入其中。 当看到韩姒鸾没有加入他们之间的打斗,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但同时,两人之间的打斗,也越发的暴戾激烈。 夏候钦体内的剧毒刚清除,身体本就虚,根本就不是司伽月的对手。 所以,打斗一半时,他就撤招后退,没有继续打斗下去的意思,他现在的目地,不是和司伽月一决高下。 司伽月知道夏候钦体内的毒已解,身体的战斗力不复之前,根本不给夏候钦撤招的机会。 渐渐的夏候钦应招不及,脸色已经苍白到毫无血色,防守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缓慢。 最终,夏候钦连续十多个后空翻,脚步向后疾溜数百米,手中忽然出现一支笛子,一段悠扬玩转的笛声,从笛子的音孔里传了出来。 司伽月眉头一蹙,委实不明白夏候钦此刻吹响毫无杀伤力的笛声,想要做什么。 但,不敢夏候钦玩什么把戏,他都要解决掉夏候钦,当即,挥袖而出,无数道银色寒光划空虚空激射向夏候钦。 夏候钦挑了下眉峰,并没有闪躲,也没有反击,只是吹着口中的笛子。 眼见无数道堪比利刃还要锋利的银鳞,就要刺满夏候钦全身,却突然有一抹身影疾闪而出。 来人手掌一挥,强悍的劲风,顷刻间挥开即将激刺到夏候钦的银鳞,挡在了夏候钦的面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韩姒鸾。 司伽月看到韩姒鸾,突然间挡在了夏候钦的面前,立刻收回攻击,挥散开新一波激射而去的银鳞,看着韩姒鸾唤了一声,“鸾儿……” 看到韩姒鸾为自己挡去银鳞,夏候钦放下手中的笛子,从身后环住她的后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鸾儿,告诉他,我爱的人是你。” “鸾儿,你怎么了?”看到夏候钦搂住韩姒鸾的腰肢,司伽月双眸充血,眼底尽是骇人的杀意,他飞快的奔向两人,冷声警告着夏候钦,“夏候钦,放开她。” 终于在司伽月的脸上看到了盛怒,夏候钦唇角一勾,绽放出一抹邪佞的笑意,他俯头吻了一下韩姒鸾的额头,笑着跟奔来的司伽月说道:“本王抱自己的妻子,何需你一个外人来诽议。” “夏候钦你堂堂王爷,名震天下的战神,做出抢夺人妻之事,也怕天下人笑话。”司伽月落身韩姒鸾面前,眉心紧锁,九龙鞭怒指夏候钦,看着神情不对的韩姒鸾,“鸾儿,你怎么……” “我爱的人不是你。”韩姒鸾打断司伽月的话,神情木讷的看着司伽月,一字一句机械般的说:“我爱的人不是你。” 韩姒鸾的话一出,司伽月心脏猛然一缩,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姒鸾,“你,你说什么?” “月王殿下,本王多谢你这段时间对本王妻子的照顾。”夏候钦将韩姒鸾搂在胸怀,看着面色阴冷,双眸充血的司伽月,笑道:“鸾儿之所以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和本王闹别扭,想要气气本王,夫妻两人在一起,难够有吵架生气的时候,现在,鸾儿已经愿意回到本王身边,月殿下也该知难而退了吧。” “你到底对鸾儿,做了什么?”司伽月阴冷寒彻的声音宛如从三千英尺的地下传来一般,令人心寒胆颤。 “呵呵,月王殿下,你觉得本王会对自己的妻子做什么?”夏候钦不答反问,看到司伽月一张脸阴沉的骇人,他笑的越发的猖狂,轻抚着韩姒鸾的墨发,笑着说:“鸾儿,来告诉他,我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韩姒鸾双眸盯着面色阴沉的司伽月,眼眶不由的渐渐泛红,顷刻间被雾气蒙住了视线。 看到韩姒鸾红红的眼眶,蓄满晶莹的泪花,司伽月心脏一阵揪痛,似被人狠狠的掐了一把,痛的他呼吸一滞。 他立刻持着九龙鞭挥向夏候钦,夏候钦淡然不躲,就在九龙鞭要落在夏候钦的脖子上时,司伽月猛然停了下来,心疼的惊呼一声,“鸾儿……” 只见,韩姒鸾一手抓住九龙鞭,九龙鞭的利刃瞬间划破她的掌心,只见鲜血顺着利刃和手掌,如同断落的珍珠一般止不住的滴落在地,她却毫无疼痛之色。 “鸾儿,”夏候钦心头一抽,立刻握住韩姒鸾的手,“谁让你拿手挡的。” 看到韩姒鸾紧握着九龙鞭,掌心的血止不住的流下,司伽月的心一阵阵刺痛,好像那伤是割在自已的心脏一般。 他立刻上前察看韩姒鸾的伤势,却被夏候钦一掌打开,“司伽月,鸾儿说过,她爱的人不是你。只有我,才可以保护她,爱护她,你只能给她带来伤害,带来痛苦,你若不想看到她死在你面,就离我们远一点。” 夏候钦说着,抱起韩姒鸾跃身到一匹马背,飞奔的奔驰而去,司伽月被那一掌打的吐出一口鲜血,立刻追了上去。 “司伽月,有一件事情,想必你还不知道吧。”看到司伽月追上来,夏候钦突然停马,看着追上来的司伽月说道:“东瀚皇室的族谱上,并没韩姒鸾是月王妃的记载,也就是你那个仇人皇叔,一开始就想占有鸾儿,根本就没有将她记载入册,所以,鸾儿名义根本就不是你的妻子。” 说罢,夏候钦挥鞭抽马,绝尘而去! “噗……” 许是夏候钦那一掌太重,又许夏候钦的话让司伽月受到了打击,看着夏候钦和韩姒鸾的身影渐渐远离,他一口血喷了出来。 “主子。” 赶来的包公晰,看到自家主子面色苍白,口吐鲜血,立刻跃身下马去扶司伽月。 “立刻派人,去接紫璃五公主。”擦去嘴角的鲜血,司伽月的眼底是化不开的冰霜,“再派人,四处寻找奇伟的踪影。” “是主子。”包公晰应声,看了一眼即将消失在视线内的两抹身影,“主子,王妃被瑞王抓走,要不我派人去追?” “不必。”司伽月冷冷的看着韩姒鸾和夏候钦身影消失的方向,跟包公晰说:“传信回帝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鬼医请来。” 320铲除:要付出代价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隐藏在暗处的一位灰衣男子,不解的跟身一袭红衣的男子说道:“主子,月王妃被瑞王带走,这月王殿下,竟然没有派人去追。” 红衣男子纤细玉指把玩着垂泻在胸前的墨发,睨了一眼夏候钦和韩姒鸾离去的背影,又看向司伽月,勾起唇角,淡笑道:“追回来又能如此,只怕,还会害了她。” “什么意思?难道,真如瑞王所说,月王妃爱的人不是月王,而是瑞王?”灰衣男子有些不明白。 眼看司伽月为了韩姒鸾和夏候钦拼斗,可在最后,韩姒义突然倒戈,而司伽月竟然眼睁睁看着夏候钦把韩姒鸾带走。 “不,她不可能对夏候钦,还存有一丝感情。”红衣男子勾着唇角,眼眸深处闪着狡黠的光芒,“热闹看完了,走吧!” 夏候钦带着韩姒鸾,直奔京郊大营,位于傍晚十分,才到达京郊大营,抱着韩姒鸾飞快的冲入营帐,向士兵吩咐道:“快去请军医。” 士兵听命,立刻前去请军医,诗香连忙端着热水进了营帐,将韩姒鸾手掌的血擦洗干净,取来一个瓶子,跟夏候钦说:“主子,是现在取韩姑娘的心头血,还是……” 夏候钦倚在榻前,看着神情木讷,双眸无神的韩姒鸾,眼底是心疼自责纠结的神情,“鸾儿,痛么?” 韩姒鸾扭头看向夏候钦,摇了摇头,“不痛。” 夏候钦俯下身上,在她额头上落在一吻,移唇到她耳边低声呢喃,“对不起鸾儿,相信我,不管我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因为我爱你,若你不在我身边,我不知道,我存在于这个时代,到底有什么意义。” 韩姒鸾双眸一闭,睫毛有些湿润,抬手轻拍了下夏候钦的后背,“主人,你怎么了?” “叫我钦。”夏候钦抬头看着眼眸的韩姒鸾,“鸾儿答应我,不要离开,无论以后发现什么,都不要离开我。” 韩姒鸾缓缓的睁开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木讷的点了点头,“好。” 夏候钦勾唇一笑,轻抚着她的脸庞,“为了我们以后,能永远在一起,我需要你心头血,会有一点痛,你要忍着。” “好。”韩姒鸾仍是点头应声。 “你累了,好好睡一觉。”夏候钦点住韩姒鸾的睡穴,回头跟诗香说:“诗香,开始吧。” 诗香应了一声,便解开韩姒鸾的衣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竹筒,倒出一条细长银白的银线虫放在韩姒鸾的心口。 银线虫落到韩姒鸾的心口,瞬间钻入韩姒鸾的心口里去,只留下一小截尾身出来,掐在诗香的手里。 “唔” 被点睡穴的韩姒鸾,娥眉一蹙,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惨白的双唇不由的紧咬起来,随着她痛苦的颤抖时,钻入她心口的银线虫,渐渐的由银色就成红色。 直到银线虫的整体都被鲜血喂饱,诗香才渐渐的提着银线虫的尾巴,将银线虫从韩姒鸾的心口小心翼翼的取出来。 然后,再取来瓶子,将银线虫体内的血慢慢的挤入瓶子里,再继续将银线虫植入韩姒鸾的心口。 反复足七八次,取出的心头血,才将瓶子装个半满,韩姒鸾的脸色已经苍白骇人,五官痛苦的拧结在一起,额上渗出层层冷汗,可见,银丝虫钻入她的心脏吸血,有多么的令她痛苦。 “殿下,军医来了。” 这时,营帐外传来士兵的通传声。 诗香把韩姒鸾的衣衫整理好,把装有韩姒鸾的心头血的瓶子收了起来,才道:“进来。” 军医这才进了营帐,给韩姒鸾处理手掌的伤口,上药包扎,开了些补气益血的补药,让诗香煎药给韩姒鸾服用。 军医离开后,夏候钦出了营帐,跟士兵说:“传赵将军来。” “是,殿下。”士兵应声,立刻前去请赵琛,不到片刻时间,赵琛便气喘吁吁的赶来,“殿下,高将军带来的大军,被我军困在阵内,已经死伤无数,要不了多久,就让它全军覆灭。” 夏候钦看向京郊大营外的阵法和震天的厮杀声,眼眸深处竟是寒意,“以最快的速度,歼灭他们的大军,明日一早,大军赶回渝州城,夺途中城池。” 赵琛心中一疑,虽然不想此刻退兵,想要再攻皇城,但,自家主人向来有考量,他便也没有多议,忙道:“是,未将这就去办。” 高将军带来的几万兵马,经过几乎一天一夜的厮杀,终于在丑时未,结束了这场战争,高将军见大军兵败,立刻临阵逃回皇城。 在辰时左右,京郊大营的大军,已整装待发,夏候钦将韩姒鸾安置马车里,由诗香照料,他则是骑马领军向回渝州城,所经的下一城池出发。 祥王占了京都,可是,谁规定京都就一定是一国皇城。 夏候钦没有占令京都,那他,就从京都周边的城池下手,攻下回城路上的池城,将祥王的领地全部划分到他的领域下。 哪怕祥王在京登帝又能样,城池一座座的失去,他充量也不过守着一个京都和他的城池为帝罢了。 这边夏候钦带着大军返城,另一边祥王得知,高将军大军兵败,滔天大怒的同时,也惟恐夏候钦又会领兵攻向皇城,连忙去找司伽月。 刚到安置司伽月的宅邸,就看到司伽月坐在椅子上品茶,祥王面色阴沉,“夏候钦中毒没死,不仅打败高将军的大军,如今已经返城。” 司伽月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向面色难看的新皇大昌帝,“那祥王,不是,皇上,想要怎么做?” 大昌帝眉头紧蹙的看着司伽月,道:“瑞王手中兵权多,若是让他逃回封地,总有一天会举兵攻城,朕要你想尽办法铲除他。” 大昌帝此时,毫不掩饰自己的狠心和野心,他要整个大昌国都是他的,绝不与瑞王平分天下。 看到如今的大昌帝,野心脖脖,阴狠手辣,司伽月微微勾唇,抬起下鄂看着他,“大昌帝,我家殿下与大昌帝之间的合作,是以二十座池城,换大昌帝的帝王之位,如今,我们已经助你登上帝位,你是不是该履行当初的承诺了。至于要不要铲除瑞王,这并不在我们合作的范围内,当然,你若想要借我家殿下的手,铲除瑞王,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代价!” 321等我:带回我身边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这个代价是什么,司伽月没说,但,大昌帝却知道司伽月所说的代价是什么。 如今,他已经在面临着失去两十座城池的风险,与司伽月交易。 现在,他不可能,再拿出城池来和司伽月交易。 不然,他大昌国的国土,都会被东瀚国占领。 他就算再想弄死瑞王,也不会拿自己的国家来开玩笑。 看到大昌帝有所迟疑,司伽月也没有循循诱善,只是拿出一张契约,“皇上,你是否,该兑现承诺了,我家殿下已准备好贺礼,送来恭祝皇上荣登九五之位。” 闻言,大昌帝神情一滞,看着司伽月拿出来的契约,眼眸深处极快的闪过一抹阴险,他坐到椅子上,笑道:“请东瀚太子放心,朕自当会兑现承诺,东瀚太子要的城池,朕已经将城池划下,晚些,便命人将公文交于你。” 司伽月唇角一勾,向大昌帝做了一揖,淡笑道:“皇上英明,我家殿下愿为皇上结盟,皇上日后若有需要,我家殿下必定相助。” 大昌帝气的想要吐血,东瀚太子的味口太多,他哪里喂得起,虽是心头气恼,可面上他还是不动声色,“请转告你家殿下,若是殿下有需要朕倾力相助的事情,朕也自会义不容辞。” 看到大昌帝假惺惺的样子,司伽月眼眸闪过一抹厌恶,“皇上的意思,在下定当转告给殿下。” 顿了顿声,司伽月好意的提醒道:“皇上,瑞王退出皇城,在返回自己的圭地渝州城的途中,必定会占领沿途的城池。” 司伽月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大昌帝若是不明白,那就真是蠢货了。 “朕,明白,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大昌帝好歹也行兵打过丈,又岂会不知败兵返城,意味着什么,他起身跟贴身侍卫说:“回宫。” 看到大昌帝离去的身影,司伽月唇角勾起一抹嘲讥的笑意,煜炎摇曳着身姿进了前厅,“主子。” “你怎么来了?”看到煜炎出现,司伽月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狐疑,煜炎走到司伽月身边,俏脸满是担忧,“公晰传信给我,说主子受了伤,要我来照顾主子。主子,你的伤势如何?” “无事。”司伽月直起身来,往后院走去,跟随后上来的煜炎说道:“你来的正好,我要运功疗伤,你且派人守着。” “主子放心吧。”煜炎应声,便退下派人暗中守护司伽月的房间。 此时,一位黑衣男子匆匆来报,“煜阁主,属下在主子的马鞍上发现了这个。” 男子说着,将一个锦盒递到煜炎手里,煜炎见状,接在手里,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一颗红色的丹药,丹药的下面,还附着一张字条。 司伽月刚入房间,就听到门外的汇报,立刻折身开门,看着煜炎问:“发现了什么东西。” 煜炎正要打开锦盒里的字条,听到司伽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忙将锦盒和字条递给司伽月看,“说是你的马鞍上寻找到的。” 司伽月眼眸闪过一抹沉痛的神色,他拿过锦盒里的字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勿忧。 看到熟悉的字,司伽月心口一阵抽痛,仿佛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撕裂一般,双眸瞬间被血色弥漫。 “主子,这纸条……”看到司伽月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一双眼眸顷刻间赤红如荼,煜火有些担忧的问道。 “给我吧。”司伽月拿过锦盒,折身回了房间,盘坐在榻上,放下锦盒,拿着纸条,心口是窒息的痛,一遍一遍的念着,“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鸾儿,又让你身陷险境了……” “等我,我一定会把你带回我身边。” “就算付出一切,我也在所不惜。” 此刻,韩姒鸾昏睡在一辆马车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伺候在身旁的诗香,看到韩姒鸾睁开眼睛,立刻将差人去禀报夏候钦。 韩姒鸾睁开眼睛扫视了一眼四周,眸光最终落在眼前的诗香身上,“你是谁?” “我是伺候韩姑娘的人,韩姑娘不用担心,我没恶意。”见韩姒鸾戒备的盯着自己,诗香笑着说道。 韩姒鸾犀眸一敛,眼底尽是杀意,手掌一阵刺痛,仿佛有什么记忆在脑海呼之欲出,浑身动弹不行,“解开我的穴道。” “韩姑娘莫要动气,我家主人自然给韩姑娘解开穴道。”洗漱水送上了马车,诗香拿着湿毛巾,正要给韩姒鸾擦脸,便见夏候钦掀开车帘上了马车,她道:“主子,韩姑娘醒了。” “嗯,我来吧,你退下吧。”夏候钦接过诗香手里的毛巾,将韩姒鸾搂到杯里,拿着热毛巾给她擦洗脸庞,问:“手还疼么?” “你想玩什么?”韩姒鸾答非所问,冷视着给她擦洗脸庞的夏候钦,冷声道:“夏候钦,我们都回不到过去,何必紧抓着过去不放。” 她真的很不想和夏候钦再有任何牵连,她很清楚心里爱的人是另一个,夏候钦永远都不可能在走到她心里。 她只想携一人手,走过余生,那个人,绝不可能是夏候钦! “这些日子,要委屈你在马车上了,待到前面的城里,便好好的休息。”夏候钦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拿起她受伤的手,给她消毒清理,上药包扎。 “主子,韩姑娘的膳食好了。”诗香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参汤,上了马车跟韩姒鸾说:“韩姑娘,主子不知你何时会醒,所以,这参汤一直在炉上煲着,一路来都不曾熄火你趁喝。” 韩姒鸾双眸一闭,不想理会夏候钦和诗香,暗中运功想要冲破穴道,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软的根本提不起气来,更别说是运功冲破穴道。 “把参汤给我。”夏候钦接过诗香端来的参汤,舀在勺里吹着热气,喂到韩姒鸾嘴边,韩姒鸾闭嘴不喝,夏候钦淡然一笑,“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不吃饱,哪来力气想法子从我身边逃走?” “夏候钦,不要以为你很了解我。”韩姒鸾睁开眼眸冷瞪着夏候钦,张嘴把喂到嘴边的汤喝了下去。 322占池:和平的方式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韩姒鸾把汤喝下,夏候钦这才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不想再与我有一丝感情上的羁绊……” “不,你说错了。”韩姒鸾冷声打断他的话,双眸里噙着讥笑的笑意,“我不仅,不想与你有一丝感情上的羁绊,就连你这个人,都不想看一眼。” 她说的绝然,说的绝情,听到夏候钦整颗心都在颤抖,搂住的双臂下意识的紧了几分,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体内,即便她不愿意与自己有任何的牵绊,他也不允许她离开自己。 “鸾儿,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绝情,我们十年的感情,难道抵不过你与他相识的一年吗?” 他始终无法相信,无法接受曾经爱她如命的人,如今将那份爱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夏候钦,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与你向来缘深情浅,21世纪姑且算是我们的前世,在那里我们已经有过一段感情,但,结局是悲剧以收场,我们的情缘已尽,路已走到尽头。这里我们再聚,不过因前世的一丝浅缘,而今,与我在这一世情深的人不再是你,即便你强行把我囚禁你的身边,我们的情依旧已经死去,一味的抓住不放,只会令你我都陷入伤害对方的深渊里,到最后得到的只是三个人的怨恨,我不希望这一世,我们还纠缠于前世,请你放过你自己,也成全我。” 韩姒鸾一口气说了很多,她知道如今她说什么,以夏候钦的行事作风,也绝不会放她离去。 可她仍然想让他知道,他无法的一切,早经被他亲手毁掉。 如今的情形,当初并非她想,可却是他造成的。 “我们能再相遇,这是天意,鸾儿,你知道么,这是天意,并非缘浅。”搂着她在怀里,夏候钦的浑身不由的轻颤着,“如果我们没有情缘,上天就不会让我随你而来,不会让我们都拥有曾经美好的记忆,你知道么,上天是让我们在一起的,让我去弥补曾经错过的情缘。鸾儿,缘深缘浅,路长路短,都由我们自己走,这一生我不会再离开你,哪怕你心里爱的那个人,不再是我,但我依然相信,我只是错过了陪伴你的这些年,而不是错过了一生。” “我累了。”不想和夏候钦纠结于这个问题,韩姒鸾闭眸休息,“你出付出吧,就算不放了我,也该让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她是真的一分一秒也不想看到他,一句话也不想再说,既然夏候钦不放她,她只能自己想办法冲破穴道。 看到韩姒鸾不愿意和自己说话,夏候钦也不逼她,将她放在榻上盖好被子,便下了马车,吩咐诗香好生伺候着。 诗香自是不敢怠慢,能牵动主子喜欢于色的女子,她怎能不好生伺候! 马车休息了一柱香的时间,便又继续开始前进,韩姒鸾虽然不知身在何处,但可以猜到,夏候钦兵败,必定要回自己的封地。 如今,应该是在返往封地的路途上,这一路,必定血战连连! 果然,傍晚左右,大军停止前进,已经扎驻在下一座城池的五十里外,一批大军前去攻城。 帝都被占,瑞王逼城皇城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城池,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瑞王返城,会攻打城池。 因此,这一批大军突然进军城池,难免让守城的兵头有些措手不及。 而夏候钦,也并没有想以战争的方式来拿下城池,所以,便带着赵琛直接潜入城池,找到当地刺史。 以和平的方法解决事情,总比打一仗来要的快,并且,不会害得百姓流离失所。 并且,夏候钦战神的名号在如今改号的大昌国深得民心,且受各地官员拥戴。 就算当地刺史,不愿意投靠夏候钦,动兵打起仗来,也不夏候钦的对手。 因此,夏候钦去见刺史谈判很是顺利,谁都知道,老皇帝最疼爱瑞王,有意将储君之位传给夏候钦。 此次祥王谋反,让这些忠于老皇帝,拥戴夏候钦的官员,想也没想,便投靠了夏候钦。 很快,城门大开,迎接大军进城,刺史官员立刻给将府邸挪出来给夏候钦入住,并且,设下酒宴招待。 可夏候钦还没有开始用餐,便接到守城的兵卫通报,“启禀殿下,城外十里有大军赶来。” 闻言,夏候钦唇角勾着一抹冷笑,来的如此来,但,还是晚了一步,他跟赵琛吩咐:“既然这么快就杀来了,那就告诉他们,如今这城池是谁的地盘。” 赵琛自然夏候钦的意思,拱手道:“是,遵殿下命令。” 刺史大人在一旁,蹙着眉头,叹息道:“瑞王殿下刚出皇城,他们竟就如此之快的追杀上来。” 当地知府也跟着附合起来,“他这是要至殿下死地啊!殿下,下官愿为殿下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瑞王被逼出京都,那只是暂时的,以瑞王的大军和瑞王的领导风范,京都终会回到瑞王手里。 听到两人的话,夏候钦向两人压了压手,“坐下吧。” 刺史和知府一听,皆是坐在了酒桌前,眸光看向夏候钦一旁的韩姒鸾身上,“殿下,这位是……” 谁不知道瑞王不喜女色,至今都没有王妃。 他们若能助瑞王功成,将自己的女儿许给瑞王,日后,从龙之功不说,自己的女儿也能当个贵妃皇后的也说不定。 听两位问及韩姒鸾,夏候钦勾唇一笑,看了一眼冷若冰霜的韩姒鸾,说道:“她是本王的王妃。” 韩姒鸾娥眉一蹙,冷瞪了夏候钦一眼,便看向刺史和知府说道:“瑞王殿下玩笑话,两位切莫当真,我是东瀚月王殿下的王妃,与瑞王殿下不过相识,两位大人如今拜在瑞王两侧,日后从龙之功必定官得三品,我得知瑞王至今未纳王妃,两位知府家中若有千金,切不可藏弊啊!” “那是,那是。”听韩姒鸾这么一说,本以为没有机会的刺史和知府,立刻眉开眼笑的应声,“家中确有小女,只是,身份卑贱,岂能攀登殿下。” 323寻找:永远不离开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晚膳,韩姒鸾没有心思用,夏候钦便让诗香送韩姒鸾回房间,他则是去城楼亲自观战。 他要亲眼看着,大昌帝的兵是如何被他的兵打败,俘虏! “给我准备汤浴。”韩姒鸾回到房间后,便让诗香给她准备汤浴。 她中了软骨万,无法运功提气,只有通过泡汤浴,以银针逼毒,将体内的软香丸的药效排除。 诗香听言,立刻命人下去准备汤浴,不到片刻,几个丫鬟便抬着浴桶进了房间,诗香上前伺候韩姒鸾解衣沐浴。 “出去,我想舒服的泡一个澡。”躺入浴桶韩姒鸾闭上双眸,冷冷的抛下一句不容反抗的话。 诗香本是不放心,韩姒鸾的手掌受了伤,不放便自己洗浴。 可看到韩姒鸾浑身散发的寒气,让周遭的气流都有所动荡,便也不想触怒韩姒鸾,将干净的衣衫放在屏风上,就退出了房间。 诗香出去后,韩姒鸾便睁开双眸,盘坐在浴桶里试着提气,加速体内血洗衣服循环。 然后,拔下头上的一根发钗,以发钗的尾尖给扎自已四肢的排毒穴位。 终于,在半个时辰后,体内的气息有一丝的动荡,可见,她的排毒法子,起了微弱的效果。 而在此时,门外也传来的诗香的声音,“韩姑娘,你没事吧?” 半个时辰也没听房间里有什么动向,诗香不免有些担心,毕竟,韩姒鸾中了软香丸,走起路来都力不用心。 万一在浴桶里面晕倒了,可能会有危险。 “进来。”韩姒鸾收回钗子,出了浴桶穿起衣裳,跟进门的诗香说:“我浑身酸痛的厉害,给我捶捶肩膀揉揉背。” 诗香也知道绝倾殇窝在马车里一天,定是浑身酸痛,便上前韩姒鸾揉肩。 “看你的穿着不像是个丫,也不像是川华国的人。”闭眸趴在榻上享受的韩姒鸾,意味不明的抛出一句。 诗香的五官和长相,都不像是川华国的人。 而且,身上的着穿也不是丫鬟的穿着,而是穿着图纹繁复的戎装,倒像是白戎人,但,她又没有拥用白戎人粗旷的野性! “韩姑娘别误会,殿下于我有恩,我为奴终身效忠殿下。”诗香误会韩姒鸾的话意,忙跟她解说,“我自小无父无母,在村里吃百家饭长大,可在十年前那年,我遇难幸得殿下寻人路过时才救了我,自此之后,我便求着殿下在他身边为奴为婢,殿下刚开始不同意,我便一直跟着他,得知殿下在寻找一位女子,我就跟着他一起帮他找,久而久知,殿下见我诚心,便问我为何不回家,我说无父无母,没有家可回,殿下许是见我可怜,便收留了我,若不是殿下,就没有诗香。” 韩姒鸾微微点头,不知应该为诗香高兴,还是该同情诗香,遇到夏候钦是她的幸,也是劫。 夏候钦不会留无用之人在身边,名欲利益中,他尤其是不用留用一没用的女人。 可诗香,有哪一点值得夏候钦留用? “你不好奇,殿下这些年来要寻找的人么?”见韩姒鸾没有问她,诗香有些讶异,“从我知道殿下四处寻找一位女子时,我就知道,那个女子在殿下的心中占有怎样的位置,不然,殿下不会寻找了那女子十年,甚至,一再的拒觉先皇的赐婚。” “……” “我曾经问过殿下,是不是很爱那个女子,殿下却看着满天星空跟我说,“她是我的希望,一个人有希望才能够活下去,没了希望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 “殿下说,他是躯壳,那个女子是他的希望,他的灵魂,自那之后,我就知道,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直到你出现,我在眼里看到了心疼,看到了柔情,当我知道你的名字时,我就知道,为何殿下经常看着那枚鸾凤戒指发呆,因为,那枚鸾凤戒指的主人是你,殿下要找的人就是你。殿下说,那是你们曾经的结婚戒指。” “……” “韩姑娘,我不知道殿下曾经做出了什么伤害到了你,但这些年来,殿下无时无刻不在找你,他爱你,爱的胜过他自己,韩姑娘难道不能原谅他曾经犯的错么?” 诗香一口气说了很多,韩姒鸾只是静听不语,她不需要知道夏候钦寻了她多久,不需要知道夏候钦有多爱她。 那些都是曾经,她们回不了曾经,曾经发生的事情不会改变。 “诗香,你喜欢他。”她翻了一个身,睁开眼眸看着诗香,“我和你家殿下有过曾经,没有未来,你既然喜欢他,就要勇敢的去追,女人并非比男人低贱,不要认为你配不上他,男人从何而来”她指着诗香的小腹,“男人是女人的肚子里出来的,是女人带他们来到这个世间。” 没想到韩姒鸾会说出这样的话,诗香愣了一瞬间,小脸红的跟煮熟的虾子一般,难为情的说:“韩姑娘,你说笑了,诗香只是殿下的奴婢,奴婢就有奴婢的命。” 韩姒鸾最看不惯的就是那些把自己踩低的人,自己都贱踏自已,谁特么的抬高你。 当然,古代女子的封建思想,打娘胎里带了,也难怪诗香会有这种想法,“你只要老实的告诉我,你喜不喜欢你家殿下?” 诗香羞红着脸低下了头,半天才挤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夜深了,韩姑娘早些休息吧。” 说罢,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看到诗香急忙退出去的身影,和诗香刚才的反映,韩姒鸾已经知道答案。 夏候钦从城楼上回府时,已经是辰时,他直接去了韩姒鸾住的房间,坐在榻前凝视着她的睡颜。 “如果,时间能停止不流走,是否你,就永都不会离开。” “时间,永远不会停止。”韩姒鸾蓦然睁开眼眸,坐起来看着榻前满脸倦容的夏候钦,“我听诗香说,你找了我十年?” 闻言,夏候钦神情一怔,看着面色平静的韩姒鸾,半响,才点头道:“你前一刻坠崖,我下一刻追随,我没有死,我也相信,你没有死。” “你真的很爱我?” 324痛苦,你好狠心啊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爱。”夏候钦回答的毫不犹豫,满眼尽是坚定,“很爱,胜过一切。” 他要的,只是她能回到身边。 他要的,是一世,谁也不能再伤害她。 谁也不能再分开他们。 “是否,我提的要求你都答应。”韩姒鸾直接忽视夏候钦对她露出的深情,面无表情的道:“除去,我离开你这一条。” “是。”他回答的不假思索。 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答应她。 “好,是你说的。”听到夏候钦答应,韩姒鸾唇角扬起一抹淡笑,“我要你,纳刺史大人的千金为侧妃,知府大人的千金和诗香为妾。” “什么?”夏候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要他纳别的女人为妃为妾,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为什么?” “爱我,不是希望我高兴么?”韩姒鸾嘴角扬着一抹妖娆的笑意,“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候,连江山都可弃。纣王为爱妃苏妲已,可以残杀百官,毁掉商朝。你夏候钦不是爱我胜过一切么?怎么,现在连做些让我高兴的事情,都做不到?” 夏候钦沉痛的声音,透着几许无奈,“鸾儿……” 韩姒鸾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既然不能为博我心悦,而纳妃,也不能博我所想,而放弃江山,你有什么姿格,说你爱我,胜过一切?” “这真是你想要的?”他双拳紧握,眼眸被血色弥漫,“是不是我做到,你就不会离开我。” “人生在世,不过是徒个享乐,你让我乐了,我自然不会离开。”她双眸一闭,继续躺进被窝,打了个哈欠说:“我累了,你出去吧,希望听到你的好消息。” 别怪她心狠,对于夏候钦,她已经仁慈义尽。 谈什么爱她胜过一切,抱歉,她不是那些花痴少女,会听几句甜言蜜语,就会晕头转向。 至于,想要得到的七绝玉佩,不好意思,玉佩不在她身上。 他,休想得到! 看到韩姒鸾决然冷漠的背影,夏候钦心如刀绞,仿佛被人拿着利刃一刀一刀的划过,痛的他几欲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痛意,伸手给韩姒鸾揄着被角,低低的沉声道:“你好好休息。” 听到身后传来关上房门的声音,韩姒鸾睁开双睁,盘坐在榻上开始运气逼毒。 夏候钦出了韩姒鸾的房间,阴沉着一张俊脸回了自己的房间,诗香立刻端着洗漱水,上前伺候着夏候钦,“殿下,你一夜未眠,还是休息一会儿吧!” 夏候钦抬起幽深森冷的双眸,看着正要伺候他的诗香,毫无温度的声音问,“你可愿意,当本王的妾室。” “砰” 洗漱盆毫无预兆的从诗香的手里掉落,洗漱水流淌一地,溅湿了夏候钦的衣衫。 诗香吓的浑身一颤,面色苍白,连忙跪地请罪道:“殿下息怒,诗香知罪,请殿下责罚。” 诗香不是傻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主子突然这么说,是因为她和韩姒鸾说的话。 她原本只想,韩姒鸾对自家主人的恨少一些,原谅主子曾经犯下的错。 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自此。 她很清楚,除了韩姒鸾,主子不会要任何女人。 现在,却…… “主子,是诗香对不起主子,诗香愿以死谢罪。” 诗香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插向自己的胸口。 夏候钦黑眸一沉,扬手一挥,将诗香手里的匕首挥开,冷声道:“传令下去,三日后,本王大喜,迎娶刺史千金为侧妃,知府大人千金为妾室,你为妾室。” “殿下……”诗香有些难以置信,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却被夏候钦冷声斥下,“退下” 诗香狠狠的咬了咬唇,忍住眼眶滑落的泪水,捡起洗漱盆退了下去。 很快,瑞王殿下同时迎娶侧妃与妾的消息,在整个城都传来了,刺史大人和知府大人乐的牙都快掉了。 两位千金更是欣喜若狂,谁不知道战神瑞王是何等风姿。 别说能嫁于瑞王是何等的风光,哪怕是做瑞王无名无份的女人,就是让她们去死,都心甘情愿。 所以,当这天大的消息散出时,两位千金根本就不敢相信,都缠着各自的父亲一再验证。 外界对瑞王娶亲纳妃一事都议论纷纷,称是夏候钦为了得到刺史相助,才会纳刺史大人的女儿为侧妃。 其实,算起来,韩姒鸾这也是帮了夏候钦一把,夏候钦一旦娶了刺史和知府的千金,便能得到两位的顶力相助,更加利于夏候钦。 三天后 夏候钦所住的宅院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瑞王同时娶一妃纳两妾,丫鬟小厮们个个喜气洋洋,唯有一袭紫衣锦袍的夏候钦阴沉着俊脸。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洞房夜夏候钦回去刺史千金房间时,夏候钦却去了诗香的房间。 这可让刺史千金和知府千金气的不行,她们都知道,诗香只是瑞王殿下的丫鬟。 但,现在,瑞王殿下,竟然选择在诗香的房间过夜,冷落她们。 越想,两位千金越是恼怒,心里是恨死诗香了。 夏候钦在亭院里,喝的酒醺醺的,被赵琛扶着的进了诗香的房间。 “殿下……”看到夏候钦满面沉痛,浑身酒气,诗香连忙配合着赵琛把他扶躺在床上,命人端来热水,拧着毛巾,心疼的给他擦脸。 “鸾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好狠,你好狠!” 夏候钦一把抓住诗香的手腕,痛苦的低喃着。 诗香眼眶一红,泪水夺眶而了同,她看着神情痛苦的夏候钦,低泣道:“殿下,我不是韩姑娘,我是诗香。” “诗香?”夏候钦剑眉紧蹙,一把甩开诗香,冷声吼道:“谁让你碰本王的,滚。” 被狠甩在地上,诗香的手上擦掉一块皮肉,她起身,让赵琛照顾夏候钦,自己则是退了房间。 此时,韩姒鸾正在房间里打坐逼毒,突然,有听到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 她立刻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吱” 门被推开,一袭粉色的衣裙的诗香进了房间,径直走到韩姒鸾的榻前,“韩姑娘,不必装了。” 听诗香这么一说,韩姒鸾也没必要装下去,翻个了身,下了锦榻,走到桌前倒了杯水,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时候,你应该在和瑞王洞房。” “韩姒鸾,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诗香第一次直呼韩姒鸾的名字,冲她吼道:“就算,你不原谅殿下,也不该这么去惩罚他,你知道他的心有多痛么?” “我以为,你会高兴。”韩姒鸾转了一个身,看向满面愤怒的诗香,勾唇笑道:“我帮你得到,你喜欢的人,你应该感谢我才是,而不是来找我兴师罪问。如果,你真的不想成为他的女人,三天前,你就会来找我,可你没有。” 325帮你:有什么条件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被韩姒鸾这么一质问,诗香神情落寞,顿时无言以对。 她在得知,瑞王殿下纳她为妾时,确实在震惊后,内心欣喜若狂。 她想要成为瑞王殿下的女人,哪怕,有名无实,她都无所谓。 可现在,看到瑞王殿下痛苦难过,心中只有韩姒鸾一人,她心中即心疼瑞王殿下,又妒忌韩姒鸾有触手可得的幸福,却要这般糟蹋。 “韩姒鸾,你说的没错,我是很高兴能成为殿下的女人。”她看着一脸风轻云淡的韩姒鸾,冷然道:“但,我没有你那么自私,我不会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这么对殿下,殿下的心有多痛,你知道吗?你这么做,比在殿下的心上捅刀子,还要让他心痛,你怎么可以这么心狠。” “我心狠?”韩姒鸾娥眉一蹙,眼眸一片冰寒,“他一厢情愿的拆散一对有情人,强逼我留在不爱的人身边,对我,难道不心狠,不残忍?我把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上?那么,是谁把快乐和自私,以爱我的名义,建立在我的苦痛上?” 自私的人说她心狠,说她自私,真正是可笑! “殿下是真心爱你,否则,他不会内心痛苦,还要娶别的女人为妃。”不管瑞王做出什么,诗香都会站在瑞王身边,“我不会允许你,继续伤害殿下!” 冷冷的抛下一句,诗香愤怒的拂袖离开! 看着诗香远离的背影,韩姒鸾深邃的眼眸深处一片冰寒,直到诗香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她看向窗子的方向,冷声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呵呵……” 一道轻快的笑声从窗外传来,随之,窗子被一阵劲风推开,一位身穿红袍,面带半月面肯的俊美男子,慵懒的倚在窗外的四季海棠花树上。 妖艳的身姿,娇美的花,越发显的红衣美男,妖冶的如同妖孽一般…… 韩姒鸾往窗前一坐,翘着二郎腿,睨着倚在树上的红衣男子,“你是什么人?夜闯瑞王殿下的府邸有何目地?” 红袍男子唇角微勾,看着韩姒鸾魅笑道:“我以为,你需要一个救你的人出现,看来,我自作多情了。” 闻言,韩姒鸾眼眸闪过一抹狐疑,她和这男人素不相识,断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敢冒着得罪战神瑞王的风险,来救她离开…… 韩姒鸾的疑惑,红袍男子看在心底,他把玩着胸前的墨发,淡然道:“你身中软骨散,就算你能够为自己解毒,短时间也难以恢复元气,想要从瑞王手中成功逃离,几乎是不可能,你需要有人助你。” 红袍男子的话抓住了重点,这整座城都是夏候钦的人,韩姒鸾仅凭一人之力逃走,无疑是痴人说梦,她需要有个人助她…… “条件是什么?” 韩姒鸾的潜在危机感很敏锐,她很清楚,红袍男人救她,必定有所途…… “月王妃果然爽快。”红袍男子魅笑道:“七日后,我自会来带月王妃离开,至于什么条件,到时候月王妃自然知道。” 说罢,红袍男子轻挥衣袖,如同一阵清风般自树上飘然而去,转瞬,消失在韩姒鸾的视线内。 若不是轻轻摆动的海棠花枝和飘落的几片花瓣,韩姒鸾都要怀疑刚才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这也让韩姒鸾知晓了红袍男子的实力。 像红袍男子,这般出神入化的轻功,助她逃出城,不是件难事! 第二天,韩姒鸾睡到日上三竿,刚起床,一抹紫衣身影就推门而入,“你醒了,饿了罢?早膳已经做好,起来漱洗后,便能用膳。” 韩姒鸾娥媚紧蹙,看着夏候钦冷然道:“瑞王殿下昨夜才大婚,今日便出现在有夫之妇的房间里,怕是不妥吧?” 夏候钦浓眉微蹙,眼底闪过一抹沉痛,看着冷若冰霜的韩姒鸾,低声道:“你吃了早餐,我便离开,绝不打扰你。” 夏候钦主动放低姿态,可韩姒鸾丝毫不给他面子,指着房间的门冷冷的道:“你在这里,我吃不下,瑞王殿下请回吧!” 闻言,夏候钦心口一窒,泼墨般的黑眸凝视着韩姒鸾,想要在她冷漠的表情上寻找不一样的神情,可最终还是令他失望…… 眼前的她,不在是以前的韩姒鸾,不会再为他吃醋,更不会因为他娶别的女人,而感到心痛难过…… “好,我走!”无奈的话音落下,夏候钦没有迟疑的转身离去! “等等。”在夏候钦转身离去时,韩姒鸾下了床榻道:“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马上安排。”听到韩姒鸾说出去走走,夏候钦转头看她笑道:“你先吃早餐,等会儿来接你。” 在丫鬟们的伺候下,韩姒鸾洗漱好后,便坐到桌前! 早餐是她以前喜欢吃的银菊枸杞粥,还有几个厥菜馅的小笼包。 在确定粥和小笼包没有被下药后,她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早膳后,韩姒鸾坐上了马车,跟车夫说:“去城门。” 车夫面露为难之色,没有瑞王殿下的命令,他怎敢私自带着韩姒鸾去城门。 万一韩姒鸾逃走,他这条小命甭想保了,“韩姑娘,殿下在……” “啪” 不等车夫的话说完,韩姒鸾一个巴掌落在车夫的脸上,冷冷的说:“本宫乃东瀚国月王殿下的王妃,纵是身在川华国境,仍然是月王妃,岂容你一个下人直呼姓氏,无礼冲撞!” 车夫是瑞王身边的人,自然知道韩姒鸾的身份,也知道瑞王有多重视韩姒鸾。 纵是不甘心被打,想到瑞王的交代,还是咬牙忍着,“小的是奉瑞王殿下的命令带月王妃前去太安湖,月王妃若想去城楼,小的无权做主,待到了太安湖,月王妃可向殿下请示。” 说罢,车夫赶马向太安湖前行! 韩姒鸾没有在说什么,这一巴掌,虽然没有测试出车夫的身手! 可也让她知道,夏候钦是不会让她接近城楼! 326疯子:恨你的冷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韩姒鸾到太安湖时,夏候钦正站在一艘画舫上,看到她来便拿了件披风迎了上去,“湖面风有些大,别着凉了。” 说着,夏候钦将披风披在韩姒鸾的身上。 “不必了。”韩姒鸾看了眼披在身上的披风,肩膀微压,披风从肩头滑落,她手一扬,抓住披风丢入画舫,提步进了画舫,冷声道:“今天是你新婚的第一天,难道不需要陪你的新进妃子?我不需要你陪。” 夏候钦浓眉紧皱,一抹沉痛在眼眸深处掠过,“鸾儿,你知道,那不是我想要的。” “那是你的事。”韩姒鸾往画舫的甲板上慵懒的一倚,闭上双眸沐浴在温暧的阳光下,可即便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的周身仍被一股冰冻三尺的寒气笼罩,“我不介意与瑞王的妃子共赏太安湖之的美。” 韩姒鸾这意思说的很明白,夏候钦岂会听不懂。 可听得懂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一回事。 “鸾儿,我已经按你的要求,娶了她们。”夏候钦几步上前,扼住韩姒鸾的下颚,眸光似沉痛似愤怒看着她说道:“你应该知道,我夏候钦从不受人威胁。” “所以呢?”韩姒鸾没有睁眼看他一眼,耸了下肩带着几分讥诮的语气说道:“你不受威胁,所以,要强迫我?” 看到韩姒鸾毫不在意他的姿态,夏候钦胸口一滞,放开扼住她下颚的大掌,长臂一揽,将她搂到胸前,“鸾儿,你知道我可以伤害任何人,却唯独不会伤害你。” 韩姒鸾没有在夏候钦怀里挣扎,因为挣扎无用,她只是冷冷一笑,却不说一句话。 说再多的话,都是废话! 见韩姒鸾默然,一言不发,夏候钦双手搬着她的双肩,让她和视线迎视自己,“鸾儿,我们离开这里,回到我们的世界,回到那个21世纪好吗?” 韩姒鸾眯着噙着嘲讥的寒眸看着他,久久不语…… 沉吟半响,她恍若听到笑话一般,哈哈大笑起来,“夏候钦,你当时空隧道是你凿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事到如今,我们还能回得去吗?夏候钦,就算能够回去,你也不是原来的你,而我也不是原来的我。” 夏候钦不死心的劝说,“不会的,你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回去,一定能够找回最初。” “夏候钦,我一直都以为你很理智。”看到夏候钦的执着,韩姒鸾想要笑,“但现在我发现,我的以为是错的,你就是一个疯子,幼稚,不愿意接受现实的疯子。” 现在的问题,不是能不能回到21世纪。 而是,她和他,都已经不是过去的她和他。 就回到21世纪,那又怎样?她心里,早已经没他! “是,我是个疯子。”夏候钦双眸赤红如血,搬着韩姒鸾双肩的大掌,蓦然捧住韩姒鸾的脸,韩姒鸾一惊,还来不及闪躲,浓重的阴影覆来,双唇已被夏候钦的双唇堵住,她紧紧的抿着唇,奋力的挣扎,“夏候钦,你个混蛋,疯子。” 见韩姒鸾拼命的挣扎,夏候钦快速的点住韩姒鸾的穴道,把她抱入画舫的舱内,把她放在舱内的一张榻上,俯下头吻着她的脸颊,低低喃道:“就是因为我混蛋,我才不强迫你?就是因为我疯子,我才会为了你娶别的女人?够了,鸾儿,你给我的惩罚够了,停止好么?” “解开我的穴道。”韩姒鸾毫无温度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冷的令人心颤。 而这份冷漠,却让夏候钦内心的怒火烧的更旺,“鸾儿,我讨厌你的冷漠。” 他愤怒的撕开韩姒鸾胸口的衣衫,一件白色肚兜瞬间暴陋在空气中,性感的锁骨下是肚兜掩盖不住的风光,那肌肤细腻光滑,白皙如玉,两座雪峰傲然挺立随着呼吸此起彼伏,殷红色的两朵梅花在白色的绸缎下绽放,那白里透红的艳光,诱人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含口采撷一品方泽。 “夏候钦,你想我恨你一辈子。” 韩姒鸾暗吸冷气,冷若冰霜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一双寒眸深处是化不开的冰霜,她,安静的彻底! 夏候钦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透着无尽寒意的双眸,心底愤意更甚,“和你你不在爱我,把我忘的彻底来比,我宁可,让你恨我一辈子。” 话落,他俯下头吻住韩姒鸾的脖子,顺着脖子游移到她的锁骨上,张开双唇在她的锁骨疯狂的啃噬舔咬,一片片血红色的吻痕在他的唇齿间绽放。 韩姒鸾疼的倒抽一口冷气,双眸空洞的看着头顶的舱顶,没有丝毫的起伏跌宕,仿佛一个木偶一般躺着,任由夏候钦在她的脖子上啃咬。 许是觉得韩姒鸾异常的安静,夏候钦颤抖着染血的双唇,抬头看她,见她空洞的目光盯着舱顶,透着冰霜的脸上是一片冷漠的神情。 他讨漠她的冷漠,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都能冷静自如,冷漠的让人心寒。 “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许久之后,韩姒鸾望着舱顶冷冷的抛出一句话,“贞洁对于古代女子来说是命”她突然垂下寒眸,看着夏候钦,冷冷一笑,“对我来说,你和这那层膜一样,都不重要。” 夏候钦心中一阵绞疼,狠狠的一拳砸在韩姒鸾的头前,目光燃烧着熊熊烈焰,“不重要是吗?那我就把你的不重要,通通抢走。” 说罢,夏候钦便要撕开韩姒鸾身上的最后一层防线,突然,画舫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紧接着,一道焦急不失恭敬的声音传来,“殿下,有刺客。” 闻言,夏候钦神情一冽,抬头看向画舫外,这一看,一束冷冽的寒光自画舫外疾飞而来。 他黑眸寒意渗人,杀机毕现,抱着韩姒鸾的身体骤然翻滚,翻滚的瞬间,他脚一抬,快速的踹开飞刺来的利剑,在同时给以闪电般的速度给韩姒鸾拉好衣衫,一件披风罩在韩姒鸾的身上。 327别咬:你会死去的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下一刻,一个面带银质面具的白衣身影,足尖掠着湖水翩然飞来,落身在画舫的甲板上,大掌一挥间,数十道寒光乍现,转瞬将画舫上的侍卫解决。 看清楚来人是谁后,夏候钦一把将韩姒鸾搂在怀里,另一大掌隔空取来赤血剑指向来人,“你似乎不太清楚,这里是谁的地盘。” 满城都是他的人,纵是一只苍蝇想要逃出城都难,司伽月竟然敢来抢人,分明是自寻死路。 “呵呵。” 司伽月冷冷一笑,一言不发,便大掌一挥,满天银光灼灼,只见无数道银鳞宛如裂天而来的利刃,劈山阔斧震碎整个画舫。 画舫的舱瞬间四分五裂,舱板隔层装饰爆的满天激飞,由快速的降落,渐渐缓慢定格在空中。 下一秒,满天的木板隔层随着满天银鳞,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凶猛的激射向抱着韩姒鸾旋飞而起,躺闪攻击的夏候钦。 夏候钦不是个弱者,眼瞧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的银鳞飞雨和船舱的木板,手握的赤血剑剑气陡然大增,剑气如虹,宛如游龙一般携着惊天之势挥斩开四面八方攻击他的银鳞飞雨和满天舱板。 “轰” “轰”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震响云霄,剑气与满天银鳞的较量,让四周一片萧杀,将那些杀向司伽月的军卫,皆是震飞出去。 “夏候钦,你说,我现在若死了,会不会回到从前?”被夏候钦紧搂在怀里的韩姒鸾,此时在震响九霄的轰炸声中,冷笑着说出一句令夏候钦心颤的话。 夏候钦低头一看,只见殷红的鲜血,从绝倾殇的嘴角缓缓的流下,他心头一颤,立刻抱着夏候钦飞跃到岸边,大掌掐住韩姒鸾紧咬的嘴,“鸾儿,松口,快松口。” 韩姒鸾紧咬着舌头,双眸冷视着着夏候钦,那眸光冷漠中透着讥诮,仿佛在说,你费尽心思,也不会得到我。 “鸾儿,不要……”发现不对劲的司伽月,立刻落身在岸边,向韩姒鸾奔去,“鸾儿,相信我,不要伤害自己。” 看到司伽月奔来,夏候钦一双眸子被血色弥漫,手挥长剑指着他,一字一句,恨声道:“司伽月,都是因为你,若是没有你,鸾儿就不会想要离开我。” “夏候钦,能离开你的,都不是属于你的。”司伽月冰冷的眸光睨着夏候钦,他努力的克制自己,可藏于袖内的手,仍然止不住的颤抖,彰显着他此刻的担心和恐惧,“夏候钦,你已经伤害过她一次,还想再伤她一次吗?” “只要你消失,她就会回到我身边。”夏候钦嗜血的双眸瞪着司伽月,仿佛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厉声喝道:“来人,杀了他。” 一声令下,夏候钦的军卫和黑骑战甲,瞬间将司伽月包围,各持武器杀向司伽月。 太安湖边上演着一场激烈残暴的厮杀,吓的百姓纷纷尖叫逃离,湖中游湖的仕子千金们,纷纷吓的三魂不见七魄,瑟瑟发抖的抱成一团哭泣起来。 “夏候钦,你既然这么执着,我相信也不会介意得到一具尸体。”绝倾殇流血的唇边荡漾着一抹嘲讥的冷笑,“21世纪你推我落崖,川华国你逼死我,这两次,我会深刻的记住,来世投胎,我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鸾儿,宁死,也不和我在一起吗?”夏候钦颤抖着死,狠厉的去扮韩姒鸾的嘴,可韩姒鸾死咬着不松牙齿,血流如柱的从嘴里涌出,看的夏候钦心如刀割,满眸沉痛,“鸾儿,松口,再咬你会死的,我求你松开牙齿好么?” “鸾儿,鸾儿,愿我如月卿如星,夜夜流光相皎洁,你若死了,要独留我一人于这寂寥的世间吗?” 司伽月浑身散发的嗜血戾气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一般,他一手握着九龙鞭嗜杀如魔,一掌银鳞出招见血,很快,他一袭白衣已被血染红。 “主子,这里我们挡着。”包公晰一干等人,浴血奋战,杀到司伽月面前,挡去那些黑骑战甲。 脱离围杀的司伽月浑身戾气爆涨,立刻提着九龙鞭,凶猛的杀向夏候钦。 夏候钦血眸一凛,滑过暴戾嗜血的芒锋,他一手抱着韩姒鸾,一手持剑挥向杀来的司伽月,森然的声音寒彻的刺骨,“司伽月,交出七绝玉佩,本王放你们走。” 司伽月一双充血的寒眸仿佛被血色浸染,阴森骇人,他从胸口拿出七绝玉佩,宛如来自地狱般的声音,自他的唇齿溢了出来,“把她交出来,七绝玉佩就是你的。” 夏候钦看了眼司伽月手中的七绝玉佩,又眯着双眸看着司伽月,冷声道:“我怎知,这七绝玉佩是真是假。” 司伽月手一扬,七绝玉佩在空中划过一抹红色弧度,落在夏候钦的手里,“现在,你可以放人了吧。” 夏候钦手提七绝玉佩,迎着头顶的阳光,看到七绝玉佩里似有血丝般的纹路在流动,他眯了眯双眸,收回七绝玉佩,向下人吩咐道:“都住手,端一杯水来。” 正要和包公晰等人厮杀的骑战甲和军卫听令后立刻撤退,不多时,一位黑骑战甲便端来一杯水。 夏候钦从胸口的取出一个小药包,将里面的粉沫倒入水中,跟司伽月道:“喝了,我便放你们走。” 司伽月丝毫没有犹豫,接过那杯不知下了何种毒的水一口饮尽,丢开杯盏,冷声道:“现在,可以放人了吧?” 夏候钦看了眼怀里已经奄奄一息的韩姒鸾,颤抖着双手抱着夏候钦,到司伽月的身边。 司伽月一把抱住韩姒鸾紧紧的搂在怀里,嗜血森然的眼底是令人心颤的沉痛,他抱着她瞪着夏候钦,“命人开城门。” 夏候钦看着脸色苍白如色,嘴角不停流血的韩姒鸾,颤抖的大掌一挥,向身旁的黑骑战甲吩咐道:“送他们出城。” “是。”听令的黑骑战甲,立刻应声。 司伽月抱着绝倾殇,飞快的跃身到太安湖边上的一辆马车上,包公晰等人马车外护送。 “笨女人,你存心让为夫心痛吗?”执着袖子拭去韩姒鸾嘴角的血,司伽月赤红的双眼被雾气蒙住,一滴滴晶莹的泪水落在韩姒鸾的苍白的脸颊上。 328医治:吐血昏倒了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几乎昏厥的韩姒鸾,感受到一颗颗滚烫的泪珠滴落在脸颊上,心跟着抽痛起来,她努力的睁开双眸,伸手轻柔的去擦司伽月泪角滑落的泪水,可手还没有触碰到他被泪水染湿的脸庞,便被他的大掌紧在掌心。 那只大掌的掌心一片冰凉,握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似在极力的克制着恐惧。 随即,她感觉到手背上一凉,司伽月微微颤抖的薄唇凉凉的吻在她的手背上,沉痛般的低吼着道:“笨女人,从今往后,我要你活的好好,不准伤自己一分一毫。” 随着司伽月的低吼,韩姒鸾的身体,被紧紧的裹在他的宽大的胸怀。 看到她这般伤自己,他快要发疯,发狂,心,似被撕的支璃破碎,一滴滴的滴着血。 他恨不得,那伤,是伤在自己身上,恨不得,杀了没用的自己。 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韩姒鸾双手搂住他,被咬的汩汩冒血的舌头,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她艰难的一字一句的忍着痛,咬字仍是清晰的道:“我没事,真的。” “不要说话。”听到她说没事,司伽月心疼的几欲窒息,立刻住点她的睡穴,“乖,睡一会儿。” 大脑昏沉的韩姒鸾,被点了睡穴后,瞬间陷入了昏睡当中。 司伽月立刻捏着韩姒鸾的嘴,执着袖子擦去她嘴角一血,取出碧海云珠放在马车里,拿出止血散给绝倾殇的冒血的舌头上药。 大概一柱香的功夫,马车便到了城门,因有夏候钦的命令,马车和包公晰一干人等,顺利的出了城门。 “主子,属下抓了一句大夫来。”马车刚出城门,马车外便响起包公晰的声音。 在马车赶往城门的同时,包公晰便派人去城内的药铺抓大夫来。 这会儿,刚入出城门,派去的人,便抓了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老大夫来。 韩姒鸾的舌头上因为被司伽月上了止血散,渐渐的止住了血,可终是抵不过专业大夫。 于是,在听到有大夫,司伽月连忙道:“带进来。” 听令,包公晰抓住那吓的瑟瑟发抖的大夫进了马车,“立刻救人。” 吓的不轻的大夫一进马车,便吓的瘫痪在马车里,整个身体抖若筛糠一般,连连求饶,“不,不要杀我……” 司伽月剑眉一蹙,眼底是一片森然骇人的凛意,“不想死,就马上救人。” “我,我救。”大夫一听有活命的机会,看向司伽月怀里昏睡过去的韩姒鸾,“敢问大人,这位姑娘伤了何处?” “舌头。”司伽月捏开韩姒鸾的嘴巴,将碧海云珠放在韩姒鸾的嘴前,方便大夫查看韩姒鸾的伤势,“医好她的舌头,本王便放了你,若是医不好,本王诛你满门。” 听得司伽月自称本王,大夫吓的浑身一哆嗦,连忙道:“王爷息怒,姑娘这伤咬的虽深,却没咬断舌头下的筋,只是,小的被抓的匆忙,没有带药。” 大夫这话一出,一个药箱子扔进了马车,去抓大夫来的杀手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连人和药箱一起提来。 拿到药箱,大夫也不敢耽误一分一秒,立刻打开箱药,取出药箱里的医药设备,开始给韩姒鸾处理伤口。 在接近一个时辰左右,韩姒鸾舌头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止住血,上了药。 但因为伤口在舌头上,于是,每隔两个时辰,便要换一次药。 傍晚时分,司伽月的马车已经进了大昌国的皇城。 马车在揽菊阁的后门停了下来,司伽月抱着昏睡的韩姒鸾进了揽菊阁,刚把韩姒鸾放在锦榻上,一阵阵绞腹钻心之痛让司伽月倒抽一口凉气,步律困难,险些倒在地上。 “主子,你怎么了?”看到司伽月脸色苍白一片几近透明,额头上冒着层层的冷汗,身体颤抖起来,包公晰连忙扶住他的身体,向煜炎道:“快把那大夫带进来。” 煜炎哪敢怠慢,立刻把抓来的大夫提进房间给司伽月诊治。 包公晰一抓把那大夫提到司伽月面前,愤怒道:“快点。” 不知道夏候钦逼自家主子喝了什么毒药,之前大夫竟没有诊治出来。 如今,见自家主子面色惨白无血,浑身直冒冷汗,包公晰恨的想要杀人。 在这大夫给司伽月诊治的同时,煜炎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京都城内的大夫。 几乎每一个大夫,在号过司伽月的脉后,都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束手无策。 因为,没有人能够解除七草七花的毒,也没有人能够查得出来,令司伽月腹痛如刀绞的原因是什么。 “一群没用的东西,全部滚。”一帮大夫都束手无策,气的煜炎一个个的把所有请来的大夫都丢了出去。 “煜炎,快扶主子上床。”看到司伽月心腹疼的几乎晕过去,包公晰和煜火立刻扶着司伽月到床上,包公晰道:“我给主子运功逼毒,你且守在门外。” 煜炎应声,便退出了房间。 包公晰立刻褪去司伽月身上的衣衫,双掌运起内力灌入司伽月的后背,以自己的内力去逼司伽月体内的毒。 “噗……” 包公晰的双掌的内力刚灌入司伽月的体内,一口黑血便从司伽月的嘴里吐了出来。 转瞬,司伽月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主子,主子。”看到司伽月吐血昏倒,包公晰脸色沉重的吓人,扶起倒在床上的司伽月,便继续运功逼毒。 此时,门外响起煜炎焦急的声音,“公晰,你是不是派人去寻找鬼医来了?” 正运功的包公晰一听,神色一喜,“可是寻到了神医?” 煜炎推门而入,道:“派出去的人回来复命,说是请到了鬼医。” “主子已经昏厥了。”包公晰立刻收回双掌,一边扶着司伽月躺在床上,一边急切的道:“既然是鬼医,那就快点请来。” 这次主子中毒的情况,和以前不同。 以前,因为主子体内有七花七虫的毒,无论中什么毒,都会被七花七虫毒以毒攻毒。 可这一次,主了心脏和腹部绞痛不止,却又诊不出中了何种毒。 也没有被七花七虫毒攻解,这让包公晰心里不安,整颗心都悬在喉咙里。 煜炎确认包公晰有派人去寻找鬼医,立刻亲自去前院请鬼医前来。 329章救治:为的是什么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阔别数日,再看到韩姒鸾时,贺兰子渊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看着床榻上,陷入昏睡的女子,神情痛苦,脸色煞白无血,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支璃破碎,消失在眼前,他的心,不受控制的狠狠一抽。 他当初,救她为的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今时,今日,让她为另一个男人,而伤害自己,不惜生命吗? “鬼医,请您务必要医治好王妃。需要什么,尽管提。”对于如今可以掌控自家两位主子的贺兰子渊,包公晰很是恭敬。 “需要时,我自然会开方子。现在,所人,都出去。”贺兰子渊大掌一扬,冷冷的说道。 包公晰有些不放心,但听闻鬼医性格乖戾,喜欢无常,不喜欢医治人时,有旁人在场,便也没有多说,退出了房间,守在房门外。 在床榻前坐下,贺兰子渊给韩姒鸾号了脉搏后,捏开韩姒鸾的嘴巴,检查了一下她的舌头上的伤势。 然后,才从袖子里拿出一颗丹药,塞到韩姒鸾的嘴里,拿出一个颈瓶打开,将里面含着酒和药味的消毒液,滴了几滴在韩姒鸾的舌头上。 再自药箱里的一个琉璃灌中,拿出自制的浸泡在消毒液里的棉签,清理韩姒鸾肿长的舌头上的伤势。 直到把她舌头上的舌头和口腔清洗干净,他才将医治伤口的药,涂抹在舌头的伤口上。 最后,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带铺在榻前,扎入韩姒鸾四肢的排毒穴位,将韩姒鸾体内的毒引排出来。 一个时辰左右,他才完全把韩姒鸾体内的毒,通过四肢的排除穴位,排除干净。 他握着韩姒鸾的小手,将自己的内力,通过手掌灌入韩姒鸾的体内,直到看到韩姒鸾的煞白的小脸,有了几分血色,他才收回内力,一手轻握着她的手掌,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目光透着无奈和几许心疼。 许久,他才收回手掌,将被褥盖在韩姒鸾的身上,起身到桌子前,写下补血疗伤的温补的方子,开门交给包公晰,“按方子抓药,一天三次,以细火慢煎,目常饮食以清淡为主,不可食味觉刺激之物。” 包公晰接过药方,立刻命人前去抓药煎上,便又道:“我家主子不知中了何毒,至今吐血昏迷。还请鬼医,能够为家主子医治。” 贺兰子渊眯了眯清冷的眼眸,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儿,提步出了房间,拂着衣袖道:“要我救你家主子,就待月王妃醒来,亲自去请我。” 说罢,拂袖便要离开。 自家主子生死倏关,包公晰哪会轻易让贺兰子渊走,几步上前,拦了贺兰子渊的路,语气诚恳道:“还请医鬼留步。我家主子如今身中剧毒,危在旦夕,已经等不得多时,鬼医既然来了,还请鬼医能够为我家主子诊脉医治,不甚感激。” 包公晰说着,向贺兰子渊诚心诚意的鞠躬致谢。 可贺兰子渊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提着步子不疾不徐的离开。 煜火见贺兰子渊没有答应便离开,大掌一挥,几名杀手,立刻将贺兰子渊包围。 “鬼医,请你来的人,是我家主子。你既然来了,也为月王妃医治,为何却不愿为我家主子医治?”煜炎皱着眉头,脸色阴沉,跟他道:“今儿,你若是执意不医治。我们只能冒犯了。” 眸光清冷的扫视着眼前的几个人,贺兰子渊眼眸闪过一抹讥诮,“看来,我今天若不医治你们主子,是不能活着离开了?” “鬼医,我们没有要杀你的意思,只是事态严重,才不得不冒犯,还请鬼医见谅。”包公晰性子向来沉稳,遇事冷静沉着,一直混迹于江湖,对于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万万不能得罪,他是一清二楚。 “鬼医的话,可当真?只要月王妃醒来后,亲自去请鬼医,鬼医便会为我家主人医治?” 虽然,想让鬼医尽快给自家主子医治,但,也很清楚,鬼医不愿意做的事,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而且,鬼医是那么好对付的吗? “三日后,听雨轩。”贺兰子渊冷冷的抛下一句,便在举步离开。 “公晰,就让他这样走了?”见贺兰子渊自眼前离开,煜炎皱着眉头,沉着脸,“主子的毒不能等了,放他离开,主子的危险就会增多一分。” “这我当然知道,能救主子的人也就只有他。”包公晰的脸也凝重起来,“更因为如此,为了主子,才不能得罪他,既然他答应三日后,月王妃去请自去请他,我相信,月王妃一定能够请到他。” 韩姒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刚睁开眼睛,就见浅语守在身边,见她醒来,欣喜道:“小姐,你醒了。” “小语,原来你没事,太好了。”之前被夏候钦的人劫杀,浅语和奇伟两人抵着那些杀手,她以为浅语和奇伟遇难。 没想到,浅语居然没事。 只是,她神情凝重起,看着浅语如花似玉的脸上,有着一条三公分的伤疤,皱眉道:“你脸上的伤……” “小姐不用担心。”浅语伸手摸了下脸颊上的伤疤,故作轻松的笑道:“我脸上的伤没事,大夫说,过些日子便好。” 见浅语一副不在意的神情,韩姒鸾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容貌是女子最重要的东西,失了容貌,对于女子而言,毁容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不会让浅语因为脸上的一道伤疤,而痛苦难过,毁了下半生。 “你放心,我会调制出最好的药,祛除你脸上的伤疤。” 她虽不是鬼医贺兰子渊,可也是跟着鬼医学出来的,调药不在话下。 “谢小姐。”浅语说着,单膝跪地,请罪道:“小语护主不利,让小姐受苦痛,请小姐责罚。” “快起来吧。”见浅语跑在地上,韩姒鸾从床上下来,“你和奇伟没事,我就放心了。” 浅语起身,一脸担心道:“那天我和奇伟被那群杀手逼入悬崖,所幸掉落在悬崖的树枝上才保住一条小命,这后去找小姐时,小姐已经不知去向,后来才得知,小姐被夏候钦抓走,我和奇伟便潜入城,去救小姐,可谁知,城卫严守,我们难以混进,待混进去后,才得知小姐已被殿下救回。” “嗯。”韩姒鸾一边穿着衣衫,一边道:“王爷如今在哪?” 醒来后,没有见到伽月,她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 “小姐,我正要跟你说。”浅语神情焦灼道:“王爷为了救小姐,喝了夏候钦给的毒药,至今昏迷不醒……” “什么?毒药?”浅语的话还没有说完,韩姒鸾神色瞬间冷沉下来,眼底尽是担忧和心疼,“王爷现在身在何处?快带我去。” 330担心:再也不离你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知道自家小姐,心急担心月王殿下的安危,浅语连忙领着她,朝隔壁的房间走去,“小姐的伤势是鬼医及时赶到医治好的。可不知为何,鬼医却没有马上给月王殿下医治。说是等小姐醒来后,亲自去听雨轩请他,他才会来医治月王殿下。” 闻言,韩姒鸾心下一动,难怪,她醒来后觉得舌头上的伤,好了很多,并不是很疼,本还有些疑惑,哪个大夫的医术这般精湛,能让她的伤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愈合,没料到,是贺兰子渊! 只是,“贺兰子渊这家伙,居然不及时救伽月,还摆架子让我去请,可恶!” “听闻,鬼医性格乖戾,就算是皇家万两黄金请上门,鬼医也会无动于衷,不轻易见客。但,鬼医对小姐不同。之前在漠北为了小姐,以身犯险,还为小姐吸毒。小姐若是亲自去请鬼医来救月王殿下,相信鬼医一定会来。”浅语说着,推开房门,“小姐,月王殿下,就在房间里。” “嗯。你传个话去听雨轩,告诉贺兰子渊,戌时未我会去见他。”抛下一句话,韩姒鸾迫切的来到床榻上,看到躺在床上的伽月,面色惨白,眉宇紧蹙,神情上是掩饰不住的痛苦。 她的心狠狠一抽,伸手抚平紧蹙的眉头,几近透明的脸庞,眼眸里尽是心疼,不受控制的溢出一片水泽,“伽月,不要让我担心,快点醒来好吗?” 她们好不容易,才从夏候钦的手里逃脱,费尽千辛万苦,才研制出解药,眼看就要解掉他身体里的毒性,她不要他有任何危险! 拿起他的手腕,号上脉搏,她秀眉渐渐紧锁,他体内的七虫七花毒还在加剧,并没有解除。 “傻瓜。”倾身俯下,把头埋在男子的胸怀,双手抱着昏迷的男子,泪花顷刻间模糊了视线,“解药已经到手,为什么不服下解药?存心要我担心吗?” “唔” 不知是不是听到女的声音,昏迷的男子眉心紧拧,痛苦的从唇齿溢出一丝痛吟。 “伽月,你醒了?”听到男子痛苦的呻吟声,韩姒鸾心下一喜,连忙从他身上起离,可就在起身的瞬间,一双长臂从后背揽住了她即将起身的身子,把她搂回怀里,虚弱的声音透着沉痛的低喃,“不要走,鸾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听到他沉痛的低唤,韩姒鸾的心像被一只大掌狠狠的揪了一把,疼的她呼吸困难,几乎窒息,抬眸看向搂住自己的男人,见他双眸紧闭,神情痛苦,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手掌温柔的摩挲着他面无人色的脸庞,耸身向前,俯下头在他苍白的唇瓣上烙下一吻,“我不走,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你要坚持住,等我回来!” 她现在是一刻也等不了,按理说,伽月体内的七花七虫毒未解,任何毒药入体,都会被以毒攻毒。就算所中的毒药不同,引起两毒相克,在体互相牵引,折磨本体,那么,她也能够诊治出来。 可她号伽月的脉搏,除了诊断出七花七虫的毒素外,并没有诊断出其他的剧毒! 可伽月的神情和脸色,都恰恰说明,他此刻深陷昏迷,正饱受着体内毒性的摧残和折磨。 可这份折磨,并非来自于七花七虫的剧毒! “来人,立刻备轿,前往听雨轩。”她转头,朝着关起的门外吩咐了一句。门外的包公晰忙应声,“是,王妃。” “伽月,等我回来。”轻轻的挪开伽月紧搂住她身子的双臂,她拈起被角,掖到他的肩膀上,在他痛苦紧拧的眉心印上一吻,便折身出了房间。 在外守候的煜炎,一见韩姒鸾出来,忙担心道:“王妃,主子的情况怎么样?。” 韩姒鸾没有见过煜炎,看到他穿着不凡,人长的美艳阴柔,便猜测出,他可能就是伽月口中揽菊阁的阁主,便跟他道:“你主子的情况不太好,你寸步不离的跟前照看,我这就去请鬼医来。” 听言,煜炎松了口气,连连点头,“王妃放心,煜炎定会时刻注意主子的情况和反映。鬼医亲口允诺,只要王妃去请他,他就一定会来给主子医治。” “放心,那家伙脾气怪了点,答应下来的事情,会说到做到。”说脾气,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贺兰子渊。 嘴上毒舌,表面冷情,内里腹黑,明明是个医者,却视万物为草芥,无视他人生死。 自她,被他救起的那天起,她就未见过,他救过任何人,就算看到病者死在眼前,只要他不想,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十年,十年里,他每次出手救的人,都是她! 身为杀手,混迹江湖,她身上的伤势,从来就没有断过! 虽然每次,他嘴上嫌恶她,威胁她,训斥她,可都会一次又一次的耐心的给她医治大大小小的伤。 怕她游走江湖,遭人暗算,逼着她食各类的药,把她的体质,改变成百毒不侵! 在她心里,他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她相信,他会,救她最爱的人! 听雨轩,贺兰子渊正慵懒的倚在榻上研究医书,忽听,下来人报,道:“主子,月王妃派人来通传,戌时未来见主子!” “呵,那丫头,哪有耐心等到戌时,只怕,已经等不及,在来的路上了。”放下医书,贺兰子渊看向虚空,清冷的眸子里洇了几许无奈,“我到要看看,为了他,你能做到何种程度?来人,把桌子上的药,拿下去煎了。” 如贺兰子渊所说,韩姒鸾确实在路上,浅语的话才刚传到,离开听雨轩,韩姒鸾的轿子,已经停在了听雨轩的门前。 “小姐。”见自家小姐从轿子里下来,浅语连忙上前扶她,“小姐的话,已经传给鬼医的药童。” “嗯。我现在就要见他。引路。” “是。” 门外的红锦,见韩姒鸾匆匆赶来,连忙迎了上去,“小姐。” 见红锦迎了上来,韩姒鸾箭步上前,道:“红锦,带我去见贺兰子渊。” “小姐,公子他……”红锦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间,又看向韩姒鸾,难为的道:“小姐,公子得知小姐受伤,连夜来大昌都城,几日几夜没有休息,这会儿刚歇息下,你是知道的,公子最不喜欢在休息时被打扰,。公子说了,谁也不见,若是小姐来,就请小姐明日午时前来!” 332请求:求小姐解毒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被贺兰子渊猛地一下拉回床上,韩姒鸾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压在身下,看到他双眸充血透着彻骨的冷意,她微微蹙起娥眉,看着他道:“我去看冰桶有没有抬来,以冰块暂时抑止你体内的毒性,我在尽快配制出解药。” 以她对贺兰子渊的了解,只要她敢说,她是准备去找一个国色天香的女人,来给贺兰子渊解毒,贺兰子渊一定会毫犹豫的一掌劈了她。 见韩姒鸾不像是开玩笑,贺兰子渊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昂起的头沉重的垂下,埋在韩姒鸾的颈窝急喘的呼吸着,虚弱无力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丫头,解药是……” 听到贺兰子渊说解药,韩姒鸾原本想要把贺兰子渊从身上推开的动作停了下来,仔细聆听他接下来的话。可听了半天,只感觉他的唇瓣一张一合,什么也听不到。 她推着贺兰子渊的头,见他没有反映,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下的某处已经不可抑止的顶住她的大腿,她心中一惊,再这样下去,贺兰子渊定会…… 她想了想,为了保住贺兰子渊的命,她就是冒着被贺兰子渊一掌劈死的危险,她也要去给贺兰子渊弄个女人回来解毒。 抬起胳膊,猛地击在贺兰子渊的脖颈,只听得贺兰子渊闷哼一声,头一歪,失去意识。 她连忙把贺兰子渊的身体,从身上翻开,回头看着昏过去的贺兰子渊,急喘几口气,下了床榻。 红锦和浅语这时,已经抬着大桶的冰块进了房间,韩姒鸾知道贺兰子渊体内的毒,用冰块抑止不了几时,不能再拖延下去,忙给红锦道:“红锦,你家公主中的毒,非比寻常,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解药,只能让他与女子同房,你去……” “小姐,你的意思是,唯今之际,只有让公子与女子同房,才能解毒?”不等韩姒鸾把说完,红锦就一脸惊诧打断,“以公子的脾气,他是万万不会……” 韩姒鸾抬手打断红锦的话,看了眼昏迷的贺兰子渊,皱眉冷声道:“只要能救他的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跟随贺兰子渊多年,红锦自然是希望公子生死无忧。纵然是知道公子,若是清醒的,死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如今,她也不得不同意韩姒鸾的话,什么,都没有保住公子的命重要。 她看着韩姒鸾欲言又止。她知道贺兰子渊对韩姒鸾表面冷漠无情,毒舌嫌弃,可心里对韩姒鸾却是极宠极爱。 若给公子解毒的人是韩姒鸾,公子一定会愿意。 “小姐,红锦有一事相求。”他扑通一声,跪在韩姒鸾的面前,连连磕起响头,“红锦求小姐,给公子解毒。” 韩姒鸾正想上前扶起红锦,乍听她此话,脸色刷的一下惨白,凤眸陡然冷凛如刃,“红锦,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她是月王殿下的王妃,她怎么能够给贺兰子渊解毒,简直是荒唐之至! 333章逼迫:不需要合欢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看到韩姒鸾凤眸冷凛,浑身释放着冰冻三尺的寒气,红锦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泣声乞求,“小姐,公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若随便推一个女人给他,他宁可死也不会碰。可小姐不同,小姐是陪着公子一起长大的人。这么多年,公子对小姐的付出和感情,小姐一点也感觉不到吗?” 红锦的话,让韩姒鸾脸色豁然大变,难以置信的看着陷入昏迷,面容酡红,神情痛苦隐忍的贺兰子渊,眼底洇上一层薄雾。 怎么可能,贺兰子渊怎么可能喜欢自己,他只会嫌弃自己,毒舌自己,恨不得从没救过自己。他不会,不会喜欢自己的,不会…… 见韩姒鸾不相信,红锦泪如雨下的泣声道:“公子因为担心小姐的安危,自小姐离开帝都,公子连宫都没有进,便一路跟在小姐的身后,保护小姐的安危。小姐要为月王殿下解毒,用自己的血吸引白翼吸血蝙蝠。公子担心小姐中毒,就把小姐中的毒引入自己的体内,用自己的身子去引白翼吸血蝙蝠,给小姐炼药解月王的毒,差点毒发身亡,如今又为了小姐,给月王殿下配制解药中毒。小姐的心里,就只有月王殿下一个人,难道要将公子的生死置之渡外吗?” “红锦,小姐是月王妃。”见红锦这般,浅语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现在什么也别说,赶紧和我一起,把公子扶到冰桶里,能拖一时,我们就多一分找到解药的机会。” “你没听小说吗,来不及了,就算有解药的配方,时间上也来不及了。”红锦甩开浅语的手,跪到韩姒鸾的面前,扯着她的衣裙,苦苦哀求道:“小姐,红锦从来没有求过你。红锦求你,求你看在公子当年救你一命的情份上救救他。就算不为公子,您就当是为了月王殿下,也不能让公子有事。这世上,能救月王殿下的人,只有公子,公子若有事。月王殿下,他也活不了。” 韩姒鸾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红锦的话,只是看着痛苦呻吟的贺兰子渊,一句话也没有说。 “红锦,你不要在逼小姐了。”浅语怕红锦步步紧逼,让韩姒鸾左右为难,内心痛苦,只好抬掌,把红锦打昏,上前扶起贺兰子渊,往冰桶里移。 “浅语,放下子渊,你出去吧。”许久之后,韩姒鸾才纳纳的说了一句话。浅语脸色一白,看着韩姒鸾,“小姐……” “守在房间外面。不得任何人进来。”没给浅语说话的时机,韩姒鸾便打断了她。她怕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决定,会因为浅语接下来的话,而动摇。 伽月是她最爱的人,子贺是给她生命的人。他们都是她这辈子最最重要的人。 无论是谁,她都不会让他们死在她面前。 浅语知道,韩姒鸾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改变,“小姐,你想清楚了……” “谁规定,解这种毒,一定要男女合欢。”韩姒鸾深吸一口气,看着有些担忧的浅语,道:“出去吧。我清楚,我在做什么……” 334章救人:已耗尽武功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自家小姐心意已定,浅语只好应声,把昏迷的红锦给扶了下去。 待房间里只剩下自己和昏迷的贺兰子渊时,韩姒鸾才挥掌把房间的窗子关上,放下床上的幔帘,去解贺兰子渊的衣裳。 体内剧毒的发作,让贺兰子渊痛苦的扭动着身子,感受到一双小手正在解自己身上有衣衫。 他抬手一把推开解他衣衫的小手,唇齿间溢出痛苦的低吟声,“走,鸾儿走……” 他好难受,身体像要爆炸一样,身下的邪火,已经炙热冲动让他快要克制不住。 他虽是深陷昏迷,神智不清,可他还是知道,她就就在身边。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害到她。 贺兰子渊推着自己的手,像炙热的火焰,灼的韩姒鸾心里一震,再看贺兰子渊的脸庞,红的可以滴血,身上的肌肤泛着绯红,脖颈的血管开始凸爆,再耽误下去,贺兰子渊就算不被体内邪火欲望折磨死,也会血管爆裂。 “管不了那么多了。”韩姒鸾一把抓住贺兰子渊的衣衫,猛地将其撕裂,看着他痛苦的容颜,咬唇说道:“贺兰子渊,我欠你的,就算赔上我的命,我也不会让你死。” …… 四个时辰后,韩姒鸾拖着疲惫的身子,从床上下来,煞白的脸色几近透明,只有唇角溢出的一抹鲜血,为她整个人添了分活人气息。 整理好衣服,把盘坐在床上的贺兰子渊,放平在床上,号他的脉搏,查觉到他体内的毒已经解除。她悬着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她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喝下,朝门外喊道:“来人。” 房门咯吱一下被推开,浅语进了房间,看到韩姒鸾面无血色,虚弱的坐在桌前,连忙上前,“小姐,你怎么样?” “我没事。”韩姒鸾放下手里的茶杯,看了眼已经解毒的贺兰子渊,从桌上取来笔,写下药方交给浅语,“把红锦叫醒,让她去抓药,煎给公子服下。” “小姐。”韩姒鸾的话音一落,红锦便红着眼眶进了房间,跪在韩姒鸾的面前,泣声道:“小姐,红锦谢你救公子一命。红锦也是逼不得已,才会让小姐……” “噗……” 没等红锦把话说完,一口鲜血不可遏制的从韩姒鸾的嘴里吐了出来,瞬间染红她身上白色衣袖。 “小姐。” 浅语和红锦脸色大变,连忙惊声呼道。 浅语忙拿帕子,擦去韩姒鸾嘴角的血,一手握住韩姒鸾的脉搏,脸色豁然大变,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小姐,你,你的武功……” 难怪小姐的身上,没有欢爱过的痕迹。 原来,她耗尽自己一身功力,去解公子体内的毒。 武功对小姐来说,是何等的重要。 那是小姐的保命符,没了武功,小姐如何对付那些想要杀她的人? “小,小姐,是红锦的错,红锦不该逼小姐,红锦该死。”红锦泪如雨下的连连磕头,一声比一声响,很快,额头已是血内模糊。 她只想让韩姒鸾用身子给贺兰子渊解毒,没怎么也没想到,韩姒鸾宁可用耗尽一身功力,也不愿意用自己的身体去贺兰子渊。 韩姒鸾是何等骄傲的人,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她知道她有多么的努力。可这十年没日没夜勤加习练的武功,就在一夕间全部耗尽。 这对狂傲不服输的韩姒鸾来说,是何等的痛苦? 而这一切,都是自己逼迫。 如果她不告诉韩姒鸾,公子对她的付出。以救命之恩去逼她,她就不会…… “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韩姒鸾淡然的扫了一眼红锦,“今日之事,不得走露半风。尤其是我武功尽失的事情,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335章警惕:有自保能力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在江湖上的混的人,谁没有几个仇人? 像韩姒鸾这样的杀手。一旦走露出武功尽废的风声,不知会引来多少仇家。 若让东瀚皇得知,她和伽月都别活回着回东瀚,必然会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小姐,你太虚弱了。浅语扶你回去休息。”浅语红着眼睛,嘴上不说安慰的话,心里却疼的像刀子在划。 别人或许不知道,可在韩姒鸾的身边已有八年,。 八年来,她一刻也忘不了自家小姐有多努力,多辛苦,多苛刻的练功。 小姐总说,这个强肉弱食的世界,善良的人易命短。做人,尤其是做杀手,活该狠不能手软,该绝的不能仁慈。 想要在执行任务中活下来。没有聪明的脑子,就要有傍身的武功。 因为不会阴谋诡计的人,只有身怀武艺和狠心,才能把命捏在自己的手里。 虽然,她从不认为韩姒鸾是没有脑子的人。可她,不得苟同韩姒鸾的话。 如果不是韩姒鸾那一身令东瀚皇畏惧的武功。韩姒鸾活不到今天。 可如今,韩姒鸾一身令人闻丧胆的武功,十年的努力,十年的专研刻苦,十年成就就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像是一盘凝聚的沙子,溃散而尽。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坦然淡定的接受这个事实。 他知道韩姒鸾面上不晃,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像是一潭死水。 除了虚弱以外,根本看不出来,已经没有武功的事实。 可她知道自家小姐现在的心里,一定很难过痛苦。 早知道,小姐会自废武功,给贺兰子渊解毒,她拼死,都会阻拦。 如今,说什么都为时过晚。 “浅语,告诉红锦,今日之事,不能让公子知道。”贺兰子渊若是得知此事,定然会脖然大怒,恨不得掐死她。 “不让公子知道。那公子问起来,如何应对?”那烈性淫毒,不是废武全力逼除体内,便是要与男女行床弟之事。 不告诉贺兰子渊,是自家小姐以武解毒,莫非说是以女人解毒? “安排个模样不错的姑娘来,若公子醒来后怒杀那姑娘。将其家人打点好。”韩姒鸾从站起来,拂下浅语的手,“你留下来,只要公子醒来,便带他去榄菊阁。王爷的毒等不起。” “小姐,你现在太虚弱。我送你回榄菊阁……”浅语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已经被韩姒鸾抬手打断,“不必。这里是改国换号的大昌国,我们出了客栈的一言一举,都会落入大昌新帝的眼里。万不能露出破绽。否则,以大昌新帝的手段,我们和王爷,都难以活着离开大昌国。” “可小姐现在……”浅语仍不放心。却又见韩姒鸾从贺兰子渊的药箱里拿出一套银针,然后涂上毒妇蜘蛛的剧毒,藏于袖口跟浅语说:“放心,你家小姐,纵然如今是一个普通人,也有自保的能力,并不是什么人想杀都能杀的。” 是的。韩姒鸾虽无武功。可却使得一手好暗器,擅长用毒。哪怕身无武功,也绝对是一株满身是剧毒的罂粟。外人轻易靠近不得…… 第336章誓死保护王妃 - 至尊狂妃 - 赵家小姐 包公晰和煜炎一直忐忑不安的在榄菊阁二楼的房间里等候,不知为何,心神不凝,总有种不详的预感,好像,要出什么事情。 煜炎坐如针毡,在窗口来回走动,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阳关大道,不住的叹气:“王妃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回来?莫不是,那鬼医出尔反而,刁难了王妃?” 包公晰素来冷静,面上波澜不显,可内心却惊涛骇浪,根本无法平息。 正如煜炎所言,韩姒鸾去了那么久,早该回来了,可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派去暗守在听轩雨的人,也没有回来禀报,想必,韩姒鸾还没有离开听雨轩。 鬼医性格怪僻,喜怒无常,指名要韩姒鸾亲自去请,这其中,必然有深意。 哪怕没有刁难韩姒鸾,想必,也有其他的目地。 “煜炎,你在这里守着主子,我去打探打探。”从桌子上起身,包公晰挥了挥衣袖,便朝外走去。 然后,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暗卫,进了房间,跪地恭敬道:“王妃已经离开斩雨轩,正在回来的路上。” 听闻,包公晰和煜炎面上一喜,不由的相视一眼。 煜炎激动的问:“可有看到鬼医随行?” 那暗卫摇头,如实道:“属下只看到王妃一人出听雨轩,乘轿归来,并没有看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人。” 欣喜一闪而逝,煜炎的脸上露出盛怒:“鬼医竟言而无信,我去把他抓来,命在我们手里,不信他不救人。” 煜炎的性子过于冲动,包公晰担心他闯出事情来,连忙拉住他:“煜炎,冷静一点。等王妃回来,了解原因在做打算、兴许,鬼医有要事傍身,稍后会来。我们要有点耐心。何况,鬼医千面,武功如何尚不知,可却擅毒,不能轻举妄动。” 煜炎不甘心,但包公晰的话,不无道理。 他也只好忍下来,去榄菊阁的后门,等韩姒鸾回来。 韩姒鸾的轿子,刚停在榄菊阁的后门,就听到浅语说,包公晰和煜炎在门前迎候。 她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煜炎就迫不急待的开口问:“王妃,鬼医是不是已经答应替主子医治?” 韩姒鸾抿了抿唇,思忖一瞬,道:“鬼医已经答应医治你们主子。现如今在研究药物,一时间走不开,所以,我打算,把你们主子,带到听雨轩,这样也便于鬼医医治。马车里面,没等煜炎上马上,跟转头跟煜炎说:“你留下来,人多反而引得有心人的注意。” 煜炎想想也是,就没有执意随行。 包公晰上了马车,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司伽月,又看向脸色异常苍白的韩姒鸾,几翻欲言又止,陷入纠结当中。 韩姒鸾抱着司伽月的身体,即便不看包公晰,也能感受到包公晰的眸光,一直在自己的身上打转。 “有话,就直说。”她头也不抬的说。 包公晰一直苦于,不知怎么开口去问,听到韩姒鸾先开了口,也不在纠结,直言问出心中的疑惑:“王妃,恕公晰多言。鬼医让王妃亲自去请,这其中定有目地。如今鬼医答应医治主子,也定是是王妃答应了鬼医的条件。公晰想知道,王妃答应了鬼医什么条件?” 以公晰的武功,虽然探不出,她武功被废,却也能感受得出,她的气息很弱,所以,韩姒鸾也没有打算隐瞒。 毕竟,这件事情,她也打算让包公晰知道。如此,才能更好的替她隐瞒伽月。 她把伸手腕,伸到包公晰的面前,并没有说话,而是以眼神示意他。 包公晰是个聪明人,立马会意,去探她的脉博。 习武之人,若不是刻意隐瞒,通过脉搏便可探其内力。 当包公晰查觉到韩姒鸾内功尽失,甚至,经脉断裂时,脸色豁然大变,“王妃,你……” 他自知此事重大,不敢再说下去,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韩姒鸾的面前,一脸谦卑与恭谨:“王妃对主子的心,公晰以心明鉴,甘愿为主子赴汤蹈火,为王妃肝脑涂地。誓死保护王妃和主子。” 纵是包公晰这铁峥峥的汉子,也不禁红了眼睛,颤抖着身子,向韩姒鸾起誓。 他想过很多个可能,甚至想过,鬼医以韩姒鸾为毒剂的试验品,或是要韩姒鸾的美色来换。 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姒鸾付出的代价,会这么沉重。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武功胜于一切。 宁可死,也愿意做一个废人。 可韩姒鸾,为了主子,居然…… “起来吧。”韩姒鸾知道包公晰是个忠于司伽月的人,受得起他这一跪一誓,跟他说:“这件事情,你知,我知,我不希望让任何人知道。” 包公晰起身,深深的看了眼自家主子,深知韩姒鸾这么做,是不想让自家主子知道,郑重的点头道:“王妃放心,公晰会保护好王妃的人身安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包适主子。” 说话间,轿子已经来到了斩雨轩的后门。 韩姒鸾让浅让和包公晰,把司伽月带入听雨轩。 然后,在院子里面找来几颗石头,在斩雨轩的入口和后门,都布下了迷星阵。 除了她和包公晰,任何人也进不了听雨轩。 为了以防万一,她还在阵法外放了几个迷雾弹,但凡靠近的敌人,都会被迷雾弹迷倒。 “王妃,都已经安排好了。你身子虚弱,早些休息,我和浅语,就在门外守着。”说着,包公晰拉着浅语退了房间,跟浅语说:“这里我来守着,我让人带补药,你去给王妃焦药。” 有包公晰守着,浅语自然是放心的。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