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颤抖 刚踏入酒店的房门,端木修冷毅的俊眉立即不悦地皱了起来,深沉如夜空的邪魅黑眸泛起了一抹嗜血的寒芒。 沉寂的空气飘来阵阵令他难以忍受的香水味,锐利的视线落在那张纯黑的KINGSIZE大床、上,在浪漫的昏黄灯光之下,只见一具几乎透明的柔软女人身体正堂而皇之地霸占了他的栖息地。 “你回来了。”身上只穿着一件透明轻纱的妩媚女子,见着了站在门前的男人,经过精心装点的脸上立即扬起了一抹喜悦的笑容,慢慢从床、上撑起玲珑曲线尽显的身体,刻意地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足以令男人焚烧的诱惑。 “滚!”冰冷如撒旦般的俊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性感的薄唇微启,吐出了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字。 “我是来伺候你的。”那冰冷的气息令本来就清冷的房间瞬间降低了好几度,女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挂着牵强的笑容来到他的面前。 “难道你不怕死?”低沉的声音冷酷得没有丝毫的感情。 “只要能够让我伺候少主,我不怕死。”她知道他杀人不眨眼,也知道他残酷狠辣的手段,只要被他那双冰冷得毫无感情的黑眸盯着,就会让人害怕得浑身发抖。 “既然不怕,为什么你的身体却在颤抖?”冰冷的手掌猛地罩上她的白皙的肩膀,掌心下那颤抖的身躯让他眼中的嗜血光芒更炽。 “我……”天啊,他还算是人吗?他的手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女人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难道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跟我上床的女人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那个女人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尽是挑这种货色来接近他,端木修邪佞地冷笑,宛如狩猎中的猎人在享受着观赏猎物的惊慌失措。 “什么代价?”女人的心突然一冷,她只知道如果她成功跟他上床了,她就会得到一笔巨额的报酬。 “死!”望着她苍白的脸色,端木修沉冷一瞥,轻轻地吐出一个字。 “怎么会这样的?”巨款虽然具有很大的诱惑力,但是生命更可贵,女人顿时吓得身体一缩,差点就站不稳地摔倒在地上。 “怎么样?即使要死,你还想跟我上床吗?”那冰冷邪佞如撒旦般的俊美男人,脸上带着嗜杀的冷笑,慢慢地低首俯瞰着她,低沉的男性嗓音里透着一股致命的危险。 “对不起,我想我搞错了……”女人闻言惊骇地倒抽了一口冷息,连连后退了两步,顾不得身上还穿着透明的睡衣,转身便往房间的门口跑去,就好像身后被可怕的洪水猛兽追着一般。 “回去告诉那个女人,别再玩这种把戏,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女人的手才刚握着门把,身后传来冰冷如恶魔般的声音。 女人顿了一下,胡乱地点头,随即打开门慌乱地匆匆离开,那个男人简直就是魔鬼,是她不能碰的恶魔。 惊悚的月圆之夜 望着女人匆忙逃离的背影,端木修性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冷冽的残笑,由他主导的游戏就要开始了,欠他的,一个都别想逃。 一一一一一 在繁嚣热闹的夜市街道上。 蓦然,传来一把带着喘息的娇斥声:“你别跑……把我的手袋还给我……你给我站住……” 只见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正拔腿狂奔地追着一名手里拿着一只精美手袋的男子,那男子显然是扒手,他经过一间灯光闪耀的高级夜总会的时候,突然转了身往里面跑去。 “可恶,你这个该死的小偷……”望着那小偷居然跑进了夜总会里,夏侯惜月顿时气得忍不住跺脚。 她实在是太背了,才刚从岛里出来没多久就碰到了小偷,还把她的手袋给扒走了,她的身家财产都在手袋里,所以她才会追得那么拼命的。 抬头望着那深不可测的夜总会,她咬着下唇,愤怒的脸上有点无措。 她答应过家里的人,她绝对不踏入这种不正经的地方半步。 她抬头望了一下那闪烁不停的夜总会招牌,微微思考了一下,立即举步绕过前门往夜总会的后门走去。 那小偷一定会从后门逃走吧。 夜总会的前门人很多,很热闹。 但是在后门的暗巷里却一片幽暗,安静得听见暗渠里发出老鼠吱吱的叫声。 很阴森、很诡异的地方。 夏侯惜月有点害怕地吞了一口唾液。 钱财是很重要,不过自身的安全更加重要。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离开这种危险的地方。 依然,她才刚转过身想要离开,突然在暗巷里面传来了几声惊恐的惨叫声。 只是瞬间,稀薄的空气中便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诡异恐怖的气息立即充斥在暗巷里。 天,发生什么事情了?难道发生凶杀案了? 闲事莫理,安全至上,这是她父母一直教导她的做人宗旨。 所以,她想也没想,立即拔腿往外面跑去。 但是,她还没跑出去,突然一道森冷的黑影宛如鬼魅般地在她的身边掠过,就在五六米远的地方挡住了她的去路。 好快的身影,她都还不及眨眼,那黑影就已经到了她的面前,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黑影很高,背着光,今晚是月圆之夜,月华明亮,去看不清那黑影的样子,只看见黑影的身影很高,头发很长,飘散在黑影的身后,在巷口吹进来的阴冷夜风吹起了那一头宛如黑丝般的长发,在黑夜中张牙舞爪地飞舞着,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而令她更加胆战心惊的是,在黑影的手中正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乌黑软剑,滴着鲜血的剑尖正对着她的心脏。 “你……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我……我只是不小心……走进来的……你放心吧……我不会报警的……所以……你不用杀我灭口的……”后面是死路,而面前又被那黑影挡住了,夏侯惜月被吓脸色惨白,两脚发软,就连指尖都忍不住颤抖了。 不要让我痛苦太久 “我只相信死人。”冰冷如经过炼狱般的男性嗓音令人不寒而栗,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即使背着光,但是依然遮掩不住那一抹冷漠如冰霜的酷寒光芒。 “你……我还没活够……我还不想死,你不能杀我,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生存的权利的。”她本来还以为他是个女人,听到他的声音才知道原来他是个男人,她胆子很小的,吓一吓就会晕的,但是这次,居然坚强得还能跟他对持,夏侯惜月恨起了自己突然变好的身体素质,只能挺直了腰杆,勉强让自己镇定起来。 “我没有权利吗?哈哈……”就好像突然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般,他突然笑了起来,但是那狂妄张扬的笑声却充满了让人感到不安的危险气息。 “没错,每个人都有在地球生存的权利,你不能逆天而行随便就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他为什么要笑?她刚才说的话很好笑吗?她皱眉瞪着他。 “我就是要逆天而行,怪只怪你今晚不走运,下辈子投胎做人,记得带脑子,别再那么天真了。”只要是他想杀的人,从来就没多活过一秒,他笑她天真。 “你……”很狂的男人啊,不过他此刻的确有本钱狂,夏侯惜月咬着下唇,脚下一转,用最快的速度往背后的暗巷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有杀人狂魔……” 望着她那惊慌失措的背影,冷残的男人并没有急着追上去,而是闪着嗜血的凶残光芒慢慢地跟了上去,就像猎人在享受扑杀猎物的乐趣般,他不急,是因为他知道那里已经是尽头。 “救命啊……杀人了……”在前面奔跑的女人,恨不得自己身上能长出一对翅膀来,她一边跑一边大声喊着救命,但是回应她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和恶魔那一声声敲进她心里的脚步声,惊恐的死亡气息不断在空气中蔓延着。 “啊……”疾走的脚下突然被地面上的障碍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毫无预警地往面前扑去,她惊叫一声,以为自己会摔在地上的,谁知道身下却软绵绵的,而且鼻息间还传来浓烈的血腥味,伸手一摸,黏黏的,她猛地抬头一看,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滚到一旁去了。 原来在她身下的是一具逐渐冰冷的尸体,就着那微弱的光芒,还可以看清楚他那死不瞑目的恐怖神情。 此刻,她头一次痛恨起了自己那坚强的心里素质,如果她此刻能晕倒,她一定会谢天谢地的。 “怎么?不跑了,这已经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还没给她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的机会,撒旦的声音已经带着讥诮地在她的耳畔响起,酷寒的剑光闪入了她惊惧的眼眸里。 “如果、你真的要杀我,你就干脆利落一点,一剑刺死我,不要让我痛苦太久。”跌坐在地上的夏侯惜月,慢慢地抬起头,望着那闪烁着死亡气息的软剑,她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挣扎的猎物 “放弃了挣扎的猎物真无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看着她那一双视死如归的明亮眼眸,他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好一双纯洁得丝毫没有杂质的明亮眸子,那本该是他痛恨,极度想摧毁的纯真,但是,他却突然觉得手中的软剑变得沉重了起来,还说出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你走吧。” “你……你不杀我了?”本来以为自己死定的夏侯惜月,不敢置信地瞪眼望着他。 “在我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否则……”深不见底的暗夜黑瞳溢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酷寒杀意。 此刻再留下来的就是笨蛋,夏侯惜月也顾不上形象,赶紧连滚带爬地离开,真是谢天谢地,总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了,就在她迫不及待地要逃过他的身边离开的时候,他的身影突然晃了一下,立即宛如泰山崩溃般向她压下来,他手中的软剑也跟着哐啷的一声落地。 “啊……你干什么……”一个不小心被他压倒在地上的夏侯惜月差点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拼命推打着他的身体,推了半响,发现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才觉得不对劲。 “喂,你怎么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沉重的身体给推倒在地上,她喘息着跪倒在他的身边,她知道如果她此刻够聪明的话,她就应该赶紧离开,但是偏偏她就是不够聪明,见到他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忘记了他刚才杀人了,也忘记了他刚才差点就杀了自己。 那男人被她推翻在地上,果真的没有了动静。 “喂……你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刚才受伤了,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正面翻过来,就着那明亮如白昼的月色,她终于看清楚他的样子了。 他有着一头令所有的女人都妒忌的浓密长发,在月色中仿佛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在黑发之下,居然有张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俊逸脸庞,长如扇贝般的睫毛掩盖在他紧闭的双目上,令人忍不住期待,他睁开眼睛会是怎么样的光景,有着完美线条的薄唇紧紧地抿着,隐隐透着邪魅的危险气息。 “他晕了,现在该怎么办?”望着他双目紧闭的苍白脸庞,她咬了咬下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立即站起来,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出去打电话报警吧。 她才刚转身,突然一阵寒风平地吹起,背脊凉飕飕,双臂立即爬满了鸡皮疙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面前的地上居然多了一道黑影,她冷不防倒抽了一口冷息,正颗心都提起来了,双脚也不禁发软。 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她猛地一咬牙,拔腿就往外面跑,一边狂奔一边惊恐地大喊着救命。 “啊……救命啊……有鬼啊……”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鬼了,夏侯惜月双脚继续狂奔着,但是跑了几下猛地发现有点不对劲。 被撕裂的声音 低头往下望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地面,正在半空中乱踢着,她大吃一惊,原来自己的后衣领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居然被人用单手提着,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了。 “你……你……放开我……”她手脚飞舞地拼命挣扎着,心里的恐惧正在蔓延着。 妖娆泛红的暗夜瞳孔在圆月的华辉之下闪烁着骇人的阴寒杀气,揪着她的后衣领手臂突然把她往墙角摔去。 “啊……痛……好痛……”被硬生生摔在墙角里,夏侯惜月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似的。 她还没有平复过来,眼前已经被一抹阴影挡住了,还来不及惊恐,背着圆月光华的男人突然伸出大掌把她挣扎的双手抓住了,用力把她压在墙角里,另一只手迅速而蛮横地撕扯着她的衣服,阴暗俊邪的脸庞上布满了凶残暴戾的危险气息。 “啊……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救命啊……放开我……”天啊,是他,居然是他,他刚才不是说要放过她的吗,怎么晕倒了一会醒来之后就突然凶性大发了?而且神色狂乱,目眦尽裂,他的手好冰冷,碰在她的肌肤上就好像碰到冰块一般,冷得她忍不住发抖。 男人恍若未闻般,有力的手掌继续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冰冷的气息随着他的靠近而沁入心扉。 “不……不要……”衣服撕裂的声音在空旷的暗巷里显得特别的刺耳。 岛上的人说得没错,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复杂、太危险了,她不应该抱着好奇心溜出来的。 她多么希望自己此刻是在做噩梦,清醒过来之后,自己还在海岛上。 悔恨的眼泪宛如缺堤般从眼眶里滑下,她已经无力挣扎,只能闭上眼睛,任由他为所欲为。 就在夏侯惜月闭上眼睛的时候,一枚碧绿得晶莹剔透的八卦玉坠从她被撕裂的前襟里露出来,一道金黄色的强光从八卦玉坠的中心射出,把欺在她身上的男人震飞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面上就没了动静。 咦?怎么回事?身上的压力和寒冷的气息突然消失,夏侯惜月惊愕地睁开眼睛,却见刚才想对她无理的男人,此刻正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名男子迅速地赶来了。 夏侯惜月伸手揪住自己的衣襟,畏缩在角落里,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少主?”一名高大的男子在那人的身边蹲下,在发现他只是晕倒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指挥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上前把被他打晕的长发男子扶起。 高大的男子刚想转身离开,蓦然,停住了脚步,敏锐的眸光往夏侯惜月藏身之处望去。 天啊,他发现她了,夏侯惜月伸手捂着嘴巴,惊慌失措,连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 暗处有人,男子立即皱眉往她走来。 现在怎么办?他跟刚才那个恶魔是一伙的,如果他也要对她不利,她该怎么办? 我不会伤害你的 “小姐,你没事吧。”果然有人,借着微弱的月色,男子看到她那狼狈的惨状,虽然有很多疑问,不过看到她那害怕惊恐的神情,他还是软下了口气问。 夏侯惜月紧张地摇了摇头。 “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男人立即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覆盖在她身上,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刚才的男人撕裂得衣不蔽体了,他蹲在她的面前,俊朗的脸庞上微微扬着安抚的微笑。 夏侯惜月的小手下意识地紧紧揪着他的外套,苍白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贝齿咬着下唇,有点彷徨不安地望着他。 “我家少主有个很奇怪的病,每次到了月中月圆的时候都会发作,他刚才所做的事情都是没有意识的,所以……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满脸抱歉的温和男人,解释完便向她伸出了手。 望着他伸出来的手掌,夏侯惜月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他看起来好像真的无害的样子,但是他说刚才那个与对她施暴的男人是他的少主,心里还是有点忌惮。 “小姐,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现在那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在外面会很不安全的,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项南。”男人脸上的表情的温和了,看得出来他是很有心要安抚她的。 “什么,你叫向南?”他温和的微笑终于化去了她的心底里的恐惧,听见他的名字,她忍不住噗嗤地笑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这样取笑人家是很不礼貌的,她立即尴尬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个有这样反应的人,我姓项,是项羽的项。”项南淡笑着说。 “原来是项链的项。”她就说吧,怎么有人的名字居然是方向来着。 “是的,你可以叫我项大哥的,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在哪里?”项南见她已经不怕了,便伸手把她扶起来,体贴地把她拉好了身上的外套。 “我……我家在很远的地方。”她现在身无分文,就算想回去也回不了,夏侯惜月忍不住黯然地低下了头。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住?” “我……没有地方住,我才刚从家里出来,我的钱包被小偷扒了,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她越说越伤心,声音也忍不住哽咽了,只差没流下眼泪来,看起来好不可怜啊。 “原来是这样,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暂时到我那里住,你放心,我是跟我妹妹一起住的。”也许是出于同情,项南很自然地邀请她。 “去你家住?那不会打扰你吗?”她有点诧异地抬头望着他,看他的样子并不像坏人。 “当然不会,多个人也热闹一点,我想小妹,她一定很高兴多一位姐姐来陪她的。”项南微笑着说。 “那我只好打扰了。”此刻她身无分文,而且还那么狼狈,难得有人肯收留自己,她没有理由拒绝的。 休想我会让你们好过 被打晕的男人,很快就被人送到了一间充满了男性刚毅气息的房间里。 过了不久,一名身上穿着白色长袍,紧绷着漂亮迷人脸庞的蓝色眸子的男人挂着一个药箱推门而进。 “修那个家伙一定没有听我的话按时吃药了,他是不是已经活腻了,不想活了,不想活就直接说,我不想浪费时间人力物力在一个不想活的家伙身上。”蓝眸男子把药箱重重地床边的柜子上,很用力地表示自己此刻有多气愤。 “很对不起,少主并没有活腻了,他只是以为自己的状况已经好很多了,所以才……” “你少给那个家伙说好话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再不按照我的话去做,我就真的不理他了。”要不是看在他是他好友的份上,他老早就不管了他,洛怀希不耐地打算了项南的话,熟稔地打开了药箱,一边示意他们把端木修的衣服解开。 “是,我一定会把洛少的话一字不漏地转告少主。”项南忍住了想笑的冲动很认真地说,天知道他的这句话已经说了多少次了,每次少主发病,他还不是用最快的速度扑过来。 “小南,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很想笑,我会很不客气地赏你一刀。”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家伙心里在想什么,洛怀希把消毒水银针拿出来,警告地斜睨了他一眼。 “你是少主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笑你,不过如果你可以不这样叫我的话,我会很高兴。”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端木修的管家,被他这样叫法,真的很损面子啊。 “你家少主不让我好过,你们也休想我会让你们好过。”洛怀希冷哼一声,把银针消毒之后,开始给还在晕迷中的男人针灸。 项南有点无奈地苦笑了一下,不再说话了,让他专心地施针。 不知道过了多久,施针完了没多久,床、上的男人才悠悠地醒转过来。 “你醒得倒挺快的嘛。”把东西收好的洛怀希见他醒了,立即用不满的语气讽刺。 “很抱歉我并没有如你所愿地去跟阎罗王报道。”端木修伸手掠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慢慢地坐了起来,阴邪俊美的脸上冰冷骇人,深不见底的暗夜瞳眸邪魅深沉得让人不敢直视。 “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按时吃药,我就真的不管你了,你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了,再不听我的话,你可以去定做棺材了。”就算再如何的不堪,也不能如此糟蹋自己啊,他好话已经说尽了,他就是不听,真是让人火大。 “你放心,他们都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宛如寒冰般的嗓音在他的薄唇里吐出,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好几度。 “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好好地活下去,修,不要再轻贱自己的生命,还有很多人关心你的。”见到他这杀气腾腾的暴戾,就算心里有多气,也气不下去了,他是个需要人珍惜的男人,他衷心的希望能够出现一个可以激起他活下去的女人。 他喜欢随心所欲 自从认识他之后,他就知道他是个缺爱令人心疼的男人,洛怀希的语气一转,语重心长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端木修不惯接受别人的关心,他的脸色有点僵硬。 “你不要敷衍我,新药我已经研制好了,只要你继续服用下去,你体内的毒素就很有机会被化解完,这药我花了很多心血研制成功的,你不要再糟蹋我一片苦心。”如果他肯好好地配合吃药,他体内的毒素说不定都已经被化解完了。 “知道了。”是不是每个医生都像他那么长气的? “哼,我信不过你,小南,你还是去找一个可靠一点的人来盯着这个家伙吃药吧。”洛怀希朝他冷哼了一声,随即转身对着项南说。 “洛少,请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吩咐,去找个人来盯着少主。”但是,他很怀疑,有人能够劝得住少主每天都按时吃药吗?只消少主一个眼神,估计那人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了,项南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小南,这回就看你了,不要再让我暴走了。”洛怀希伸手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 “我会尽力而为。”项南话里带着保留,他并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对少主没信心啊。 “你不要再敷衍我了,我警告你们,没有下次了,哼。”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就连说话都是这鬼样子的,洛怀希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伸手提起了桌面上的药箱,“我走了,你们好之为之吧。” “少主,你还是听洛少的话按时吃药吧。”等洛怀希离开之后,项南叹了一口气说。 “项南,如果你还想继续跟在我身边的话,你就给我闭嘴。”沉冷优雅如尊贵的王者,只是淡然的一句话就可以震慑人心。 “是,少主。”自负的少主从来不肯听别人的话,他喜欢随心所欲,而他们也只能干焦急。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国度的北方有一座隐藏于人间的雪山,一年四季都在下雪,那鹅绒般的雪花仿佛永远都下不完。 在雪凝山的深处,有一座冰室,四面的墙的都是用冰块砌成,在冰室的中央放着一具晶莹剔透的美丽冰棺。 冰棺里躺着一个身上穿着古老华丽服饰的美丽少女,她的脸色红润,容貌恬静,似乎甜睡在美梦中一般。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一抹身上穿着深红华丽衣裳的高大身影慢慢地步入冰室,倒影在冰块上的脸容,有着一双仿佛沉淀着蓝色海洋的眸子,阴暗俊美得宛如妖孽般的脸上仿佛覆盖上了一沉冰块,一头银色般的白发随着细微的风在空气中飘然着。 然而,当他靠近冰棺,脸上的冰块便自动融化,透着妖魅气息的蓝眸里盛着温柔的柔情。 “小叮当,你很快就可以复活了,开心吗?”妖孽般华丽魅惑的妖艳男人,伸出了修长白皙的长指。 冰棺里的美丽少女 用指腹温柔地厮磨着她依然娇嫩如盛开鲜花般的嫩脸,她沉睡在冰棺中已经一千年,全靠着着得天独厚的灵异之地保存着尸身的不腐。 “殿下。”就在妖孽男子神情凝视着冰棺中的少女时,一抹白色的身影飘然而至,那是一名面容俊秀的少年,他冰冷的脸庞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查到佛心舍利在什么地方了吗?”男人头也没有,低沉的嗓音在冰室里回荡着。 “属下已经查到,佛心舍利在一名叫夏侯惜月的女人身上,在昨天月圆之际,就是在她的身上透出来的气息。”白衣少年淡淡地说。 “鬼昕,本宫不想听废话。”蓝色的眸子蓦地眼神变深,寒冰似的眸光仿佛可以杀人于无形般的扫了他一眼,而抚摸着少女脸上的手掌却丝毫不相符地带着无人能比的温柔。 “属下会尽快把佛心舍利夺回来。”鬼昕的身影猛地一震。 “本宫不想再浪费时间。”他已经等待了千年,不想再等下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睁开美眸的样子。 “是,殿下。”鬼昕偷偷地觑了冰棺中的少女一眼,脸上带着复杂的神情,悄然退出冰室。 “小叮当,这里是你娘亲贝小小原来的世界,你一定会喜欢上这个美丽的世界,我的小叮当,不要让我等太久。”千年的岁月是那么的漫长,看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在千年以前,在他的心目中唯有复国一直支撑着他度过漫长的岁月,当那寄托一旦梦碎,岁月的痕迹对他来说已经不具任何意义,不死不灭的身躯带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寂寞。 而此刻,能够支撑着他到今天的,就只有小叮当曾短暂地带给他欢乐无忧的日子,他已经害怕了一个人的孤独,他想要有人能够永远陪在他的身边,直到世界的尽头。 一一一一一 夏侯惜月住入项南家里之后,她并不想在他们家里白吃白住,主动地提出要帮他妹妹补习。 项南的妹妹项姗姗,今年十岁,读五年级,她是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小女孩,不过却太过鬼灵精,提出来的问题让夏侯惜月有点招架不住。 “好了,今晚的复习就到此为止了。”夏侯惜月检查了一遍她的作业,都没有发现错误。 “惜月姐姐,你真的不考虑我大哥吗?我大哥人很好的说。”项姗姗用手掌撑着脸蛋,再次卖力地推销自己那个都快要奔三,但依然单身的大哥来了。 “姗姗,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很感激你大哥收留了我,但是……” “没那么多但是的啦,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只要你肯给我大哥机会,你们一定会日久生情的,我大哥人就是比较闷骚,如果连你都不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孤老终老的,惜月姐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大哥吧,我不想看到他孤老终身……”项姗姗说着,那一双鬼灵精般的眼睛立即就湿润了起来。 本文是【魔性酷老公:独疼顽皮妻】和【狂情暗帝的宠痕:嚣张娘娘爱玩火】系列糅合文,有关鬼枭跟小叮当的过去,可以去看嚣张娘娘爱玩火。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 没办法,谁让她大哥那么木讷的,一个大美女在家里也不懂得出击,只好让她这个小妹来当红娘了。 “姗姗,你想太多了,你大哥人长得高大帅气,脾气又好,喜欢他的女人多的是,他怎么会孤老终生。”他是端木家少爷的管家,还愁找不到老婆吗?她有点啼笑皆非。 “并不是我想多了,而是我担心啊,外面很多坏女人,我就从来没见过像惜月姐姐那么温柔,又有耐心的女人,人家真的很想你做我的大嫂啦,你答应做我的大嫂好不好?”项姗姗拉着她的手,那双红红的眼睛就快要滴出眼泪来了。 “这……”看到她那期待的样子,夏侯惜月心软得不知道如何拒绝了。 “不要再这,那什么了,你就答应当我的大嫂吧。”项姗姗见她有点心软的样子,伸手用力地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地一掐,泫然欲哭。 “姗姗,你这个小鬼,你又在为难小月了,复习完了,还不赶紧去休息,是不是想揍PP?”就在夏侯惜月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一把带着佯怒的男子嗓音在门口传来,跟着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 “项大哥,你回来了。”看见来人,夏侯惜月顿时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回来的及时,替她解围了。 “臭大哥,人家是在帮你诶,你还骂我,等你孤独终老的时候,你就别叹气。”眼看惜月姐姐都快被她攻破了,没想到功亏一篑,项姗姗顿时气得想跳脚,破功了,亏她还把自己的大腿掐得那么痛,这回是亏了,呜…… “你这个鬼丫头,小孩子乱说什么呢,还快去睡觉。”项南尴尬地向夏侯惜月摇了一下头,然后转身伸手往妹妹的头顶敲去。 “哎……我在帮你,你还敲我的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理你了。”项姗姗扁了扁嘴巴,斜睨了他一眼,转身往门口走去。 “小月,不好意思,你别把姗姗的话放在心上,她就是喜欢胡说。”他会收留她回来,纯粹是想要弥补那晚,她被少主吓倒的事,没想到小妹对她一见如故,老想让他们在一起。 “没关系,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你……”夏侯惜月刚想要说些什么,耳边突然出来了锁门的声音,跟着发现项南的脸色一变,快步地往门口走去。 “姗姗,开门,你不要闹了,快点开门。”项南扭动着门把,发现门已经在外面锁住了,顿时感到好气时又好笑。 “哎呦,大哥,惜月姐姐,很对不起,我不小心把门锁住了,我这就去找钥匙,你们先在里面呆一会。”在门外的项姗姗,望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捂嘴偷笑,孤男孤女共处一室,说不定就能擦出火花来了,到时候大哥抱得美人归,一定会很感谢她吧。 “姗姗,你……”听到外面离去的脚步声,项南真想把她掐死了,他有点无奈地转过身来,很抱歉地说。 要委屈你了 “看来那丫头是想把我们关在这里培养感情了,很抱歉,要委屈你了。” “没关系,现在的孩子都是如此令人头痛的吗?”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其他人我不知道,不过姗姗这丫头从小就是个令人头痛的恶劣分子。”在姗姗还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她是他一手带大的,给与她最大的宠爱,估计是被他宠坏了,他有点无奈,不过却掩饰不住他对这个妹妹的疼爱。 “说起来,她的性格跟我堂妹还真的有点像,都是那么调皮捣蛋的,这是我泡的花茶,你喝点吧,可以宁神有助睡眠的。”夏侯惜月倒了一杯花茶给他。 “谢谢,你泡的花茶好香。”她好像对花茶很有研究,在这里每天都要泡花茶喝的,现在他都喜欢上她泡的花茶了。 “你喜欢就好,你帮你家少主找到女佣了吗?”她知道了那天晚上那个长发的男人是他的雇主,她知道他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才会对她做出那么粗暴无礼的事情,不过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被他那张冰冷充满暴戾之气的脸庞吓醒。 “哎,少主并不是个那么容易伺候的人。”高薪聘请来的人,才见到他就已经被吓得手脚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更别说要做其他的事情了,在里面呆的人全部都不超过五分钟,为了这事,他真是心力交瘁了,而某人却面露讽刺地看他的好戏。 “你家少主怎么能那么任性。”自己有病还不好好吃药,还把他辛苦找来照顾他的人给吓跑,真的一点都不会体谅别人,夏侯惜月皱眉,对他的印象又坏上几分。 “他不是任性,他只是不在乎自己。”当一个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的时候,他还会在乎其他吗? “他怎么能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这句话,夏侯惜月突然感到很生气,然后很冲动地做了一个决定,“项大哥,不如你让我去试试吧。” “你说什么?”他是不是会错意了?项南满脸惊讶地望着她。 “我想去当你那个任性少主的女佣。”就算他曾经想要杀她,但是知道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之后,她却很想帮他。 一一一一 清晨,晨光初现,薄雾如纱,悦耳的鸟啼在窗外真欢欣而起。 随着房门被轻轻地推开,一股陌生却又好像熟悉的花草香味飘入了房间里,而几乎就在同时,习惯浅眠的端木修立即就清醒过来,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睛,不动声色地躺着。 这房间不是黑就是白,虽然充满了男子的刚毅气息,但是却单调有点过分了。 端着药和水的夏厚惜月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听说床、上的男人脾气挺暴戾的,如果不是想报答项南的收留之情,她真的不太想跟他牵扯那么多。 她把东西放下,刻意地放轻了脚步来到床边,那天晚上她并没有看见看清楚他的样子,此刻在晨光中,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有种惊艳的感觉。 冰冷的吻 好俊美的男人,他有着一头令所有的女人都妒忌的浓密而纯黑的长发,本应该阴柔的脸庞却透着冷酷邪佞的戾气,即使在睡觉的时候,那一双好看的俊眉依然紧皱着,有着完美线条的薄唇紧抿着。 如果他的气息不是那么的冰冷,如果他能笑起来的话,一定能够把所有的女人都迷死吧。 夏侯惜月发现自己居然不害臊地望着一男人在发呆,赶紧收敛了心神,然后伸手往他的肩膀想叫醒他,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身体,手腕蓦然一紧,床上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睛,锐利的黑眸跟她清澈的美眸对上。 “啊……好痛……你干什么啊,放开我的手……”天啊,他的手很冰冷,力度却又那么的大,夏侯惜月被吓得惊抽了一口冷息,随即用力地抽着被他用力握住的手腕。 “你是谁?那个女人派你来的?”一股淡淡的花香从她的身上飘来,好像在哪里闻过,她跟以往的女人不一样,她的味道很清新,清新得让他突然有了一股不该有的冲动,那个女人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把女人送到他家来了,端木修并没有松开她的手,黑得像无底洞般的冷冽眸子寒冷刺骨似的盯着她。 “什么那个女人,这个女人……你在说什么……啊……”夏侯惜月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人已经被他拉上了床,跟着一具宛如冰条似的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她顿时惊骇地惊叫。 看来那个女人是不会轻易罢休的,这种把戏自从他满十六岁开始,她就天天找不同的女人送到他的床、上来,很好,这回他会如她所愿,敛眸凝视着身下惊慌的女孩,冷凝的薄唇突然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冷笑。 “啊……你放开我……你这个色、狼……放开我……”夏侯惜月惊慌地挣扎着,呜,他上次差点就强了她是因为他病发失去了自己的意识,但是这回,他并没有病发,项南大哥不是说,他不近女色的吗?骗人的……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我现在就如你所愿……”冰冷的手掌握住了她挣扎的双手高举过头,固定在她的头顶上,随即俯首吻着了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红唇。 好冰,他的嘴唇冷得一点温度都没有,夏侯惜月才一闪神,就被他乘虚而入,灵活的舌尖强势横蛮地攻入了她嘴巴里。 “唔……放开我……”冰冷的触感瞬间把她的魂魄拉回来,她开始拼命地挣扎,叫喊,但是却阻止不了他进一步的侵略。 “噢,买噶。”在外面安排工作完毕之后,有点不放心的项南想来看看夏侯惜月能不能劝服少主吃药,谁知道,才刚推开门就看见他家少主正兽性大发地把惜月压在床上,顿时吓了一跳。 “少主,住手,她是来伺候你吃药的,不是来伺候你上、床的。”项南三步并作两步上前,顾不得会冒犯他,赶紧伸手把他拉开。 原来是你 几乎被吓呆了的夏侯惜月赶紧连滚带爬地滚下大床,胆怯地躲在了项南的身后,天啊,如果不是项南来了,她几乎就要被这个该死的男人侵犯了。 她的唇瓣真柔软,她的嘴巴真甜美,她身上的温度是也是他渴望的,冷冽的黑眸盯着揪住自己衣服的手掌,心里突然冒出一股怒火,他刚才不该进来打断他的。 “少主,对不起,刚才属下只是情急。”被少主的冷冽的眼神一瞪,项南忙不迭松开了手,连声道歉。 “她是谁?”端木修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那优雅却又隐藏力量的姿态就好像是潜伏的黑豹般,慵懒迷人却又有着致命的危险。 “她是我请来伺候你吃药的,她叫夏侯惜月,并不是夫人那边派来的人。”项南吁了一口气说。 “夏侯惜月?我见过她。”他并不是记得她外貌,而是记得那一双清澈得令人怜惜的美眸,和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所以他很确定。 “是的,上次月圆之夜。”项南说。 “原来是你,你的胆子不小。”端木修冷冽的眸光越过他,落在已经镇定下来的小女人身上,在见识过他那么暴戾的一面之后,还敢上门来伺候他,她是第一个。 “你以为我想来吗?我只是想帮项大哥而已。”如果不是因为项南,她才不会来伺候他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夏侯惜月低声嘀咕了一句。 “既然不想来,就别勉强自己。”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是他的听力却极其敏锐,一字不漏地把她的话听见去了。 “额……”不会吧,她刚才说得那么小声,他居然也听见了,夏侯惜月被他吓了一跳。 “少主,小月是个很有耐心的女孩,我觉得让她来伺候你吃药最好不过了,你就让她留下来吧。”看得出来少主对小月好像有点不同,并没有像对待以前的那些女人般,直接让她滚。 “项南,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子了,就连吃药都要人盯着。”端木修不悦地说。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项南解释的话还没说到一半,本来躲在他身后不敢吭声的夏侯惜月突然说,“喂,你这个人怎么那么难伺候?如果你能够听医生的话乖乖吃药,项大哥也不会为了你的事情焦头烂额,你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起码小孩子哄一哄还是会乖乖吃药,你……唔……” “小月,你不想活了,居然这样对少主说话。”项南被她说的话吓倒了,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要知道,得罪少主的人是需要付出很沉重的代价。 果然,少主的眼神更加冰冷了。 “唔……唔……”他干嘛要捂着她嘴巴,他又没有说错,说不定他那阴阳怪气的是脾气就是他们这些人给宠出来的,夏侯惜月咿咿呀呀地挣扎着。 “放开她,让她说下去。”看着那只捂在她嘴巴上的手掌,端木修突然觉得一阵烦躁,居然有种想把他的手给剁了的冲动。 好乖哦 “少主,她是新来的,她什么都不懂,我想我还是带她出去先跟她说清楚规矩再说。”感觉到少主身上那一股暴戾的怒火正燃烧着,项南以为他在生惜月的气,一手捂着她的嘴巴,一手拉着她准备离开。 “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让她说下去。”那种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侵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端木修的拳头猛地握紧,黑色的眸子更加阴沉可怕。 “是,少主。”项南再怎么大胆也不敢违逆他的命令,担心地松开了手。 什么情况?本来满肚子要训他的话,但是看到他那双危险的黑眸,她的喉咙却好像被什么塞住了。 “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说吗?舌头给猫咬掉了?”端木修性感的薄唇上勾起了一抹戏谑的讽刺。 夏侯惜月偷偷望了项南一眼,只见他拼命向着自己摇头,她不想让他难做,只好咽了一口气,突然冒出了一朵笑容说:“呵呵~我只是想说,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灿烂,晴空万里,适合郊游,不过你吃药的时间到了,你还是先吃药吧,少爷,请。”说完天外飞来一笔之后,她立即殷勤地拿起药,用自以为最甜美最欢乐的笑容送到他的面前。 我倒!项南本来正在为她捏一把冷汗,此刻却差点忍不住要爆笑出来了。 望着她那一双盈满了笑意的清澈眸子,端木修暴戾的心情突然平复了下来,然后让项南感到非常惊讶地拿起了她手掌心里的药丸,和水吞进肚子里了。 “好乖哦……”看着他听话地吃药,一句用来哄小孩子的话立即从她嘴巴里冲口而出。 项南闻言,脸色顿时一变,看到少主眼睛里渐渐凝聚的怒气,他从来没试过那么后悔过,他不应该答应让她来少主女佣的。 “少主,她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们先出去了。”项南趁他还没发火,赶紧拉着夏侯惜月离开。 “项大哥,你那么焦急拉着我离开干嘛?”他又骗她了,他不是说他不肯吃药的吗?她刚才把药送到他的面前,他不是乖乖地吃了吗? “小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在少主的面前不能乱说话的,惹火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她实在是太天真了,就凭她刚才那句话,她已经够条件死了。 “是吗?”她怎么不觉得?除了拉她上床,神情冰冷了些,眼神凌厉了些,他好像并没有他说的那么糟糕。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算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想你还是别干了。”项南担心地说。 “项大哥,你就别担心了,他刚才会对我无礼,是因为他以为我是夫人派来勾、引他的女人对吗?”这些事情,项南都有跟她说过,不过刚才太惊慌了,一时没想起来。 “是的,无论怎么说,少主太危险了,你还是别做了,我继续找别人就是了。”他担心她啊。 “不,我说过要帮你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刚才他不是吃药了吗?除非你找到能够劝服他吃药的人。” 金碧辉煌的豪华赌场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那冰冷但是却承载着无限沧桑的眸子,她就很想帮他。 “你这是何苦?”他们相处并不是很久,但是他也知道她的脾气很倔,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 “你别担心,我相信我能应付好的。”夏侯惜月清丽脱俗的小脸上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希望他这个决定不是错误的。 “呵呵~谢谢项大哥。”夏侯惜月应答着他的话,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着那张冷酷的俊脸,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还那么的年轻,但是身上却承载着那么多的事情,想着他,心突然微微地抽痛着。 一一一一一一一 她在端木大宅里,除了按时伺候端木修吃药,就不用干其他事情了,本来是挺轻松的事情,但是事实却跟她想象中的完全相反,药是她负责的,但是吃药的人却经常不在家,他又不肯自己带药出去吃,别人带,他也不吃,除非她亲自送到他的面前,这男人,真的很任性,拿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 “爸妈,我来这里并不是要赌钱,我进去只是让那个男人吃药,我是来工作的,所以,我并没有违反你们对你们的承诺哦。”望着前面那一座金碧辉煌的豪华赌场,夏侯惜月不禁有点紧张地咽了一口气。 “夏侯小姐,你好,这边请。”夏侯惜月人刚到赌场门口,就有一名打扮的耀眼妖艳的美女上前来。 “那麻烦你了。”夏侯惜月有点受宠若惊,她居然认识自己欸,这是她第一次来的。 “是少主吩咐我在这里接应你的。”似乎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美女解释说。 “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他想的挺周到的,夏侯惜月的脸上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容,跟在美女的后面,闯过大堂的时候,看到那雄伟热闹的赌场,她忍不住有些激动,这种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就好像做梦一样,这回真是大开眼界了。 美女带着她乘电梯直上顶楼,才刚踏出电梯门口,突然听见一阵凄厉的惨叫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夏侯惜月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有人在赌场里作弊,现在正在接受惩罚。” “作弊要怎么惩罚的?” “斩手。”美女仿佛司空见惯了似的,面无表情地说。 “什么?斩手?”夏侯惜月闻言顿时震惊地倒抽了一口冷息,她还以为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电影里面的,原来真的有的。 就在这个时候,从她们经过的一个房间里传出了年轻男子惨痛的求饶声:“豹哥,我下次不敢,你饶了我吧,我是有苦衷的……” “你这个混账东西,胆敢在少主的赌场里作弊,还敢说理由,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你是赌场的荷官,赌场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叫豹哥的男人破口大骂。 “呜……我也不想的,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给我妈做手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豹哥,你就饶了我这次吧。”年轻男子苦着求饶。 充满了寒气的怀抱 “你他吗的乌龟王八,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我们的赌场还用开吗?是左手还是右手?”那叫豹哥的男人很不耐烦地吼着。 “啊……不要啊……求你们不要斩我的手……” “不说是吧,把他两只手都斩了。” 夏侯惜月压根没想过要多管闲事,但是听到那个男子是为了他妈妈才这样做的,她就再也不能淡定了,脚步方向一转,想也没想就推开了那房门,刚好见到一名男人正举起那锐利的刀要看他的手,她立即冲口而出地大喊:“住手。” “夏侯小姐。”美女想阻止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望了一下里面的情形,立即往总裁办公室跑去。 寒光闪烁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在房间里的十几双眼睛嗖的一下子全部集中在她的身上,显然都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女人给愣住了。 “幸好赶得及,你们也太没人情味了,他作弊是不对,但是他是为了筹备他妈妈的医药费才这样做的,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看到那危险的刀还在半空中,夏侯惜月赶紧跳过去,想把那拿刀的男人推开,但是那男人身高八尺,身材魁梧结实,她用力地推了几下,依然稳固如泰山。 “喂,你这个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想找死吗?”回过神来的豹哥,一见来人居然是个毫无杀伤力黄毛丫头,横眉一皱,满脸横肉的脸上立即露出不悦的神色,立即跨步上前,就好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手揪住她的后衣领,把她提了起来。 “啊……你想要干什么啊,放开我……你这个粗人……”身体猛地腾空,夏侯惜月吓得脸色刷白,手脚在半空中挣扎着。 “没半点本事也敢跑进来多管闲事,给我滚出去。”豹哥揪住她的后衣领,用力地往门口扔出去。 “啊……”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把她扔出去,夏侯惜月吓得忍不住惊叫出声,惊恐地闭上眼睛,就在她以为自己这回死定了的时候,突然一阵冰冷的气息□□,她的身体已经落入了一副充满了寒气的怀抱里,就算用脚趾,她也想到接住他的人是谁了。 “少主。”看见出现在门口接住那女人的人居然是端木修,黑豹的脸色当下一变,赶紧恭敬地喊了一声。 “你没事吧。”端木修并没有看黑豹,只是微微低首望着此刻正如受惊的兔子般在他怀里颤抖的小女人,看到她那惊慌的神色,他的心猛地窜起了一股怒火。 “我……我没事,你可以放我下来了。”夏侯惜月的小手揪住他的衣领,本来惊慌的心在知道是他之后居然很快就安定了下来,不过脸却忍不住泛红了。 端木修凝视了她半响,似乎在确定她是否真的没事,然后才慢慢地把她放下来,隐含怒火的眸子扫了黑豹一眼:“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何曾见过少主对一个女人如此呵护?在场的人心里都暗暗猜他们的关系。 赌场的规矩 “少主,对不起,属下知错了,属下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你的人。”被他那锐利的视线扫了一眼,黑豹开始忐忑不安了。 “你的意思是说,她不是我的人,你就可以随便对待了是吧。”冷眸一眯,房里的温度瞬间下降。 “属下不是这个是意思,少主请息怒,属下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黑豹顿时惊喘了一口气。 “哼。”端木修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却发现那个女人并没有跟上来,以为她是吓呆了,锐眸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随即长臂一伸,拉住了她的手往外面走去。 “等等……等一下,他要怎么处置?”夏侯惜月被他拉着走了两步就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但心地回头望着那可怜的年轻男子。 “他在赌场里作弊,就要承受赌场的惩罚。”端木修面无表情地说。 “少爷,能不能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重轻发落?”夏侯惜月试探地问。 “这是赌场的规矩。”言下之意就是不能饶了他。 “拜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他要是没有了一只手,会很可怜的,她不想看到一个有孝心的人失去一只手。 端木修侧首望了她一眼,冷毅的唇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为什么?”夏侯惜月焦急了。 端木修动了动嘴唇,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放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一向不屑向别人解释。 “喂,端木修,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能给他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他居然就这样走了,夏侯惜月气得忍不住跺脚了,回头望了一眼那一把还停在半空中的刀,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很有气势样子,咬牙吼了一句,“你们别斩他的手,否则我会让你们好看的。”吼完之后立即往端木修追去。 “豹哥,现在怎么办?”抓刀的人满脸冷汗地望着黑豹。 “先别动他,等少主的旨意再算。”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对少主大呼小叫,而少主似乎对她很纵容,黑豹摸了摸头顶,随即挥手说。 “是,豹哥。”听到他这样说,那人才松了一口气,把刀放下。 一一一一一 在宽敞雄伟的办公室里,端木修埋头处理着赌场里文件,夏侯惜月在很努力地想办法让他放过那个年轻的荷官。 “善良的少爷,那个荷官真的不是故意要作弊的,他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能网开一面放过他吗?”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夏侯惜月放软了语气,用哀求的态度求他。 端木修头也没抬,也没说话,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当她是透明似的。 “善良的少爷,好心有好报,你这次放过他,说不定老天爷看在你那么好心的份上,你的病就很容易好起来。”见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夏侯惜月咬了咬唇,继续磨他。 可惜某人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理她。 不要再提他 “噢,差点忘记了,你要吃药了。”提起他的病,她才想起她是来给他送药的,夏侯惜月赶紧从小背包里把药给拿出来。 这个女人终于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端木修眯了眯眼眸,伸手从她的掌心里拿过药丸,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咖啡杯,就想用咖啡来送药。 “你怎么能用咖啡来送药?”夏侯惜月见他居然用咖啡来送药,赶紧伸出手掌捂住了咖啡杯口。 “拿开你的手。”望着那只白皙的手掌,端木修的额角微微抽了抽,冰冷地说。 “不行,你不能用咖啡来送药的,你先等一等,我去给你倒杯温水。”难怪他的病那么久都不好,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用咖啡来送药的人,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是第一个看见他杀人,却不怕他的女人,现在居然还胆敢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的。 “你……”看到他那双黑得像无底洞般的黑眸,夏侯惜月的心顿时颤了一下,说实话,她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好像有吸力一样,望久了就会深陷进去,她赶紧收敛心神,把他手里的咖啡杯拿走,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有着可爱卡通图案的保温茶杯打开杯盖,送到他的面前,柔声说,“你用这个送药吧。” 淡淡的花香从茶杯里飘出来,端木修望了一眼茶杯里的花茶,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是眉头却皱了一下,他从来不喝花茶的。 “这是我泡的花茶,你放心,我还没喝过的,你喝吧。”夏侯惜月望着他,唇上泛着期待的微笑。 按照他的性格,他应该把那幼稚可笑的茶杯扔回去给她才对的,但是行动却违背了他的意愿,淡淡的花香随着花茶滑入他的口中飘散开来,他居然觉得这花茶的味道还不错。 他似乎喜欢喝她泡的花茶,他的眉头都松开了,夏侯惜月高兴了。 “怎么样?我泡的花茶不错吧。”他把她那一大杯的花茶都喝光了,夏侯惜月眨了眨美眸,喜悦地问。 “不难喝。”看到她那期待的样子,端木修酷酷地扔了一句。 “那我以后常常泡给你喝好吗?”看来他喜欢她的花茶,夏侯惜月压下了喜悦,试探性地问。 “随便。”不知道她为什么高兴,不过他却不想扫她兴。 “那你放了那个荷官好不好?”语气紧随而上,眼睛闪亮闪亮地望着他。 “不要再提他。”脸色猛地一沉,不喜欢听到从她的嘴里老提起别的男人。 “为什么?法律不外乎人情,你的规矩就不能有人性一点吗?”好歹他是他的员工,他又不是为了一己之私,夏侯惜月怒气冲冲地瞪着他。 她的话才一落,只觉得眼前一花,她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没看见他就是怎么来到自己的面前,前襟的衣领已经落入了他手中,耳边随即响起了那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的残酷声音:“不要在我的面前提‘人性’这两个字。” 好心被雷亲 “额……”仿佛从骨子里的散发出来的寒意让她浑身一震,她惊愕地发现,他的眸子里泛起了一抹骇人的血腥光芒。 “你只是伺候我吃药的,记住你的身份。”阴霾地瞥了她仿佛惊呆了的小脸,随即松开了手。 “我……”失去了他的支撑,她的倒退了两步,几乎站不稳脚,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个没人性的恶魔,是个冷血的撒旦。 “你可以回去了。”端木修面无表情地坐回椅子上,不再理她。 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模样?夏侯惜月知道自己暂时是没可能改变他,但是她是不会放弃的,她咬了咬唇,清澈的眼眸里射出了一抹坚定的光芒,她默默地把东西收拾好,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才刚离开办公室,耳边就传来了一把凄厉的惨叫声,她的脸色顿时一变,她快步走去,却看见两个人正拖着那个几乎昏迷的荷官从那房间里出来,而他的左手仿佛无力地垂落在一侧。 他的手没有被砍断?夏侯惜月有些愕然地回头往已经关闭的总裁办公室望去,心里升起了一股喜悦,就在她以为要绝望的时候,他还是手下留情了,那是不是说他还是有点人性的? “夏侯小姐,这边请。”刚才带她上来美女,准备送她离开。 “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会回去,你去忙你的吧。”夏侯惜月撇开她,然后快步跟上了那几个人。 那荷官被他们拖出去扔在了后门外面,夏侯惜月等他们离开之后立即闪身出来。 “喂,你怎么样了?”夏侯惜月蹲在他的身边,担心地问。 “我没事!”年轻荷官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的血色,他挣扎从地上站起来,用另一手扶着被打得骨折的手臂,身影不稳地往前走去。 “你的手被打成骨折了,我送你去医院。”夏侯惜月见他站都站不稳,赶紧上前扶着他。 “不用了。”荷官冷漠地躲开了她的手。 “载我来的司机就在前面,我先让他送你去医院。”她怎么说也帮了他一把,没让他的收被砍断,怎么谢谢都没一句,反而对她那么冷漠? “不用。”荷官冷硬地说着,抱着骨折的手往前走。 “你……”夏侯惜月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他突然回头的阴冷眼神给吓得住口了,好歹她帮他减刑了,一句谢谢都没有,还用这种仇视的眼神望着她,她不懂。 那荷官见她不吭声了,这才默不吭声地离开了。 “好心被雷亲,真是莫名其妙。”她只是想帮他,又没有恶意。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今天端木修回来早了,天还没黑,他就回来了,对他这种不到深夜不回来的人来说,在天黑之前看见他的身影是一件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起码对项南来说是这样。 这种情况是百年一遇,难道是因为小月的出现?说起来也奇怪,以前他对送上门来的女人都是直接吓走的。 要珍惜自己 而上次,他居然把小月给压上床了,这种事情是从来没有过的,难道他对小月…… 如果小月可以给少主带来温暖的话,他是应该感到很高兴才对的,但是想到他的身体状况,他不禁担忧了。 端木修刚踏入自己的房间一步,修长的身影一顿,随即皱眉退了出来。 “少主,怎么了?”跟在他后面的项南问。 “见鬼的,这是我的房间?”他问得有点不太确定,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不过他的记忆里应该没问题吧。 “是的,少主。”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项南从他的身边往里面望去,当他发现里面有一面墙居然被粉刷成了一副多姿多彩的海底画时,他顿时惊得倒抽了一口冷息,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 “谁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端木修俊美无铸的脸上已经铁青一片,从他身上透出来的寒气瞬间让周围的温度下降。 有谁胆敢乱动少主的房间?项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他赶紧打哈哈地说:“呵呵~少主,其实这样也不错,那彩画画得很好,真逼真,就好像是身临其境……” “闭嘴,谁干的?”有力的拳头猛地一握,在空气中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想她是没恶意的,她可能是觉得你的房间太过单调,增加点色彩会让人觉得心情愉快……”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让人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很明显这家伙是为了那罪魁祸首脱罪,端木修阴冷地睨着他。 “如果少主不喜欢,我明天找人来把它弄掉。”可爱的小月啊,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居然连少主的房间的主意也敢打。 “哼。”端木修冷哼一声,跨步走了进去,锐利的冷眸扫了那逼真得仿佛身临其境的壁画一眼,手掌往后一挥,让他退下。 项南吁了一口气,然后匆忙地离开,准备去找那令人头痛的妮子说明状况。 然而,他才刚从这边离开,手里抱着一把鲜花的某人还不知道大难临头地从那头来了。 不知道他看到那副壁画会怎么样呢?一定会觉得很惊喜吧,她从小就在海岛里长大,对大海是情有独钟,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风景就是大海了,像他那种深沉单调的人,就应该多看看大海的,多看一些海洋的生物。 “少爷,你在里面吗?”夏侯惜月走进房间里,却没有看见人影。 这时候,从浴室里传出来了水声,她转首望去,看来他应该是在洗澡,她望了那副壁画一眼,越看越满意,她相信他跟她一眼,肯定也会喜欢的,她要让他知道这个世界是很美好的,要珍惜自己,珍惜生命。 她把已经修剪好的鲜花插入花瓶里,淡淡的花香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 “这才像是人住的地方嘛。”夏侯惜月满意地笑了。 “墙上的画是你干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把阴冷得吓人的嗓音。 你怕了吗 “哇……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正全神贯注地欣赏自己的杰作的夏侯惜月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出来的?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她猛地转过身,却见某人浑身湿淋淋的,腰间只围着一条毛巾,性感结实,修长充满了致命危险的男性身躯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愣了一下,随即惊恐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神,神情慌乱地转过身去,“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那是什么反应?没见过男人的身体?他的腰间还围着毛巾呢。 端木修嘴角微微扬了一下,用浴巾随意地擦了一下身上的水滴,丝毫不掩饰地在房间里换上了浴袍。 “少爷,你穿好衣服了?”等身后的安静下来之后,夏侯惜月才试探性地问。 “嗯。”端木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少爷,你的头发还滴着水,要用毛巾擦干,要不然很容易着凉得头风的。”夏侯惜月转过身来,见他居然连头发都不擦一下,赶紧拿了一条干毛巾上前给他擦。 端木修不吭声,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 “怎么了?”她被他望得心里有点发毛了,她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收回了放在她身上的视线,并没有接她的毛巾,优雅地在沙发坐下。 “不把头发擦干,真的很容易得头风的,头痛起来会很难受的,我帮你擦吧。”见他不理自己,夏侯惜月立即自告奋勇地上前,帮他擦头发。 他本来是想斥退她的,然而当她柔软的手按在他的头上时,到嘴边的话立即吞进肚子里,一股陌生的情愫在他的心里掠过,这种感觉似乎不讨厌。 “少爷,你以后洗头记得要把头发上的水擦干净,最好马上就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厉害,要是等你老了的时候,你就知道后遗症有多严重了。”夏侯惜月一边帮他擦干头发,一边唠叨着。 端木修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似乎很享受的她的服务,却突然冒出一句话:“我可能活不过三十岁。” “胡说八道,少爷怎么可能会活不过三十岁,你的身体好好的,你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的。”夏侯惜月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大声地反驳,他的话让她的心疼了一下。 他睁开了冰冷得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睛,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那冰冷的寒意立即让她打了一个寒颤,她想甩开他的手,但是他却握的更紧了。 “感觉到了吗?我的身体没有一丝的温度。”如果不是洛怀希坚持要救他,说不定他早就已经死了。 “为什么会这样的?”夏侯惜月停下了挣扎,任由那寒意透入自己的身体里,清澈的眸子里充满了疑问。 “我的身体里布满了寒毒,你怕了吗?”他放开了她的手,有着完美线条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毫无感情的冷笑,准备看她惊吓得落荒而逃的狼狈样子。 很想让你感到温暖 他的身体布满了寒毒?所以他的身体才会一点温度都没有?一个连自己的温度都感受不到的人,难怪他那么轻贱自己的生命。 “不……”她猛地摇头,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伸出双手包住了他的一只手掌。 他的手掌很大,她用两只手掌都包不住他的,她包住他的手掌,柔软的小手用力地揉搓着他冰冷的手,还不断地低首往他的手掌里吹出热气。 她居然没被他吓走,望着她忙碌地想温暖自己的样子,端木修的心顿时震撼了。 “少爷,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一点暖和?”为什么他的手猛搓都没温度?夏侯惜月加快手掌揉搓了速度,但是他的手掌依然冰冷如昔,她不禁有点焦急了。 “没用的。”那个女人就是想让他失去温度,让他成为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怎么会没用?一定可以的,我不会放弃的。”她一定会想办法让他感觉到温暖,到底是谁那么狠心,给他下了寒毒,夏侯惜月从来没试过如憎恨一个人,但是此刻她是真的把所有的恨意都给那个人,那个伤害端木修的人。 “放手。”只要是想到的办法,他都试过了,她以为这样就能温暖他吗?真是天真。 “不放。”他是活生生的人,她一定会让他温暖起来的,夏侯惜月倔强地坚持着,他的手掌心有点粗粝,把她白嫩柔软的手掌给磨痛了,但是她不在乎,此刻,她只想给他温暖。 她的手都搓红了,端木修俊眉一皱,刚想伸手把她推开,没想到却发现她的眼眶红了,一滴晶莹的眼泪滑过半空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就在那一瞬间,他的手背就好像被烫了一下,让他震惊了。 “对不起……”为什么他的手还是没有半点温度?她是那么的努力想让他感受到温暖,她搓了很久,也不断地呵气了,但是他的手依然冰冷,夏侯惜月不懂自己的心为什么痛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会从眼眶里滑落。 修长的指尖抚上她白皙的脸庞,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指尖上,让他眷恋得不想离开。 “对不起……呜……我真的很想……让你感到温暖的……呜……是我太没用……”夏侯惜月瞬间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但是依然没有放弃地搓着他的手掌,她不相信老天爷会对他那么残忍,真的一点温度都不给他。 平静的心湖突然掀起了万丈波澜,望着她那梨花带雨的精致小脸,心头里突然掠过一抹怜惜,他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让她跌落在自己的怀里。 “额……”咽呜的哭声一顿,手掌抵在他的结实的胸膛,经过眼泪的洗礼,她的眸子变得更加清澈动人。 “你真的很想给我温暖吗?”低沉暗哑的声音在她的耳畔悠悠地响起。 “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 “既然如此……”冷魅的唇角微微一勾,有力的手掌捧起了她带着泪痕的小脸。 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 冰冷的嘴唇覆在她柔软的嫩唇上,淡淡的花香从她的身上传来,瞬间勾起了他狂烈的欲、望。 “唔……”强烈的纯男气息随着他的接近而包围了她,她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但是随着他的吻越来越深入,她的脑海里渐渐变得一片空白,就连抵在他胸膛上的小手也软化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从懂事而来,他就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碰女人,他一向控制得很好,但是此刻,那强烈得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欲、望却渐渐地淹没了他的理智。 “咳咳咳……”突然一阵清脆的咳嗽声在门外传来。 沉醉迷离的黑眸猛地惊醒。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端木修快速地收回了正在她身上游移的手掌,就好像碰到烫手的芋头般,把她推开。 被突然推开的夏侯惜月也从沉沦中清醒过来,她酡红着脸颊,瞅见了站在门边的项南,脸色更红,如果刚才不是他在外面咳了几声,他们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分不清心底里的感觉是庆幸还是失落,只是尴尬得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摆。 “你先出去。”端木修用力地握着拳头,似乎在强隐忍着什么。 “嗯。”满脸羞红的夏侯惜月,伸手捂着脸,连看都不敢看项南一眼地落荒而去。 “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端木修走到窗前,让窗外冰冷的风吹着自己。 “少主,小月不是夫人派来的人,你这样做会害死她的。”他是有想过,让小月来唤醒他的人性一面,但是并不包括要牺牲她,项南咬着唇,努力地平静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震撼画面。 “项南,你的胆子越来越大。”深沉如无底洞般的黑眸顿时不悦地半眯了起来,分不清是因为他对自己无礼hi是因为他对惜月的过分关心。 “对不起,属下并无意冒犯少主,但是小月是属下的朋友,我不想害了她。”他不应该答应她,让她来这里工作的,他后悔了。 “你似乎很关心她。”一股莫名的愤怒从心而起,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 “属下只当她是朋友。”项南不卑不吭地回答。 “记住你说的话。”冰冷的寒眸在瞥见窗外那一抹巧笑的倩影,微微泛起淡淡的勾痕,在过去,他还没有能力的时候,他的一切任人取予,现在,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攫取到手。 “少主……”他的话让他更加担心,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在我体内的毒还没清除完之前,我不会碰她。”端木修从来就不是个习惯向别人解释的人,他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是个相当有分量的保证。 “谢谢少主。”听到他的保证,项南这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心底里的担忧还是盘旋不去。 在离开端木修的卧室后,夏侯惜月激动的心情虽然平复了不少,但是脸庞上的燥热却怎么都散不开,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刚才拥吻的画面。 推荐饭团的其他文: 最拽宝宝:追捕偷吻老婆(电脑版书名:最拽宝宝:我老妈是豪门大小姐) 【完结】魔性酷老公:独疼顽皮妻 【完结】蛇王凶猛:爱妃乖乖就范 【完结】狂情暗帝的宠痕:嚣张娘娘爱玩火 【完结】黑道夜帝的宠妃:天才宝宝是恶魔 【完结】皇上是匹狼:娘子被逮捕了 【完结】黑色豪门:少主的淘气妻 【完结】狠疼丫头:与酷校草同居 【完结】狠辣暴君的毒宠:抢来的女人很磨人 【完结】冰山王妃很大牌:女人你别太张狂 【完结】特工狼妃:王爷被潜了 【完结】近身妖夫:错惹凶狠恶男 在他的身边很危险 他的唇是冰冷的,他的手也是冰冷的,就连他的怀抱都是冰冷的。 但是她依然沉沦了,甚至在分开之后,还眷恋着他的吻。 纤细白皙的指尖轻轻抚摸着仿佛还残留着他冰冷气息的唇瓣,她的心依然震撼。 她真的很想给他温暖,到底她要怎么做才能给他温暖呢? “小月,你要去哪里?”就在她胡思想乱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把带着一丝无奈的声音。 “额……就回去啊……咦……我走错方向了。”好半响夏侯惜月才回过神来,脸上顿时浮起了一抹尴尬的神情,她的心乱了,就连脑子也乱了。 “你心不在焉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少主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却依然魅力无边啊,项南戏谑地望着她说。 “项大哥,我那么大个人,怎么会被人卖了?你就别取笑我。”夏侯惜月羞得脸色涨红,女儿态尽显。 “好了,我不说笑了,我就说件很认真很严肃的事情。”项南收起了戏谑的笑容认真说。 “什么事情?”看他那严肃的神情,莫不是她做错什么事情了? “以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少主不近女色的吗?”项南沉吟了片刻才说。 “嗯。”但是事实证明,他说的不是实话啊,想起那个男人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令人害羞的事情,她的脸又红了。 “其实并不是少主不想近女色,而是他不能。”本来他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但是刚才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让他不得不说,他不想让她无辜地去送死。 “不能?”夏侯惜月惊讶地抬起望着他。 “没错,是不能,少主身上的寒毒不仅让他没有了温度,就连跟女人欢爱也不行,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只有一条路,黄泉之路。”项南说着,刚毅的脸色也不禁黯然了。 “什么……他……”夏侯惜月闻言顿时忍不住很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息,颤抖地伸手捂着了自己的嘴巴,震惊的脸上布满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小月,现在你知道呆在少主的身边有多危险了吧,我想你还是别做这份工作了,我不想你有事。”项南忧心地说。 “半途而废不是我的性格,项大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他是高高在上的少主,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身体却承受着那么大的痛苦,他真的很可怜,她想帮他。 “你怎么就那么固执?”他是真的后悔让她来端木修的身边了。 “项大哥,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那个让她知道什么叫心疼的男人,她此刻已经放不下他了,她想留在他的身边,陪伴他。 一一一一一一 第二天,夏侯惜月一大早就来到端木家里,准备叫端木修服药,没想到他并没有在房间里,反而有几个下人在他的房间里,正准备把她昨天辛辛苦苦油上去的壁画给擦掉。 “住手。”放下手中的东西,夏侯惜月赶紧上前,张开了双臂挡在了壁画的面前,美眸圆瞪地怒视着他们。 好锐利的眼神 这是她专门为端木修准备的,他们怎么可以抹杀她的一片苦心。 “惜月,是少爷叫我们弄掉的,你别挡在那里。”一名下人皱眉说。 “不行,这是我给少爷减压用,你们谁也别想动它。”夏侯惜月咬着牙大声说。 “小月,你别这样,少主不喜欢这样。”在外面听见吵闹的项南的进来,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立即上前把她拉开。 “项大哥,你让他们住手啊。”夏侯惜月扯着他的衣袖焦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是少主命令要清理的。”项南扶额头痛地的说。 “是吗?他就真的那么讨厌……”她是真心的想帮他的啊,眼看自己的一片苦心就要毁于一旦,委屈的泪水顿时在眼眶里打转。 “少主的性格没有人可以改变的,你别哭啊。”看见她那副泫然欲哭的样子,项南慌了手脚了。 “呜……人家这样做,也只是想帮他减压,只要望着那广阔多彩的海底世界,就会心胸开阔的……”他不说还好,他才叫她别哭,那晶莹的眼泪顿时宛如断线的珍珠般从她的眼眶跌落。 “我知道你是为了少主好,但是……你别哭了,要是被少主看到,惹恼了他就不好了,乖,别哭了。”怎么说哭就哭了,项南有点笨拙地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脸,一道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的男性低沉嗓音从门口传来:“我的房间,什么时候变成幼稚园了?” “额,少主,你回来了。”感觉到如芒刺背,项南把伸到一半的手掌收回来,天啊,好锐利的眼神。 啥?幼稚园?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啊?夏侯惜月哽咽了一下,回首望着正寒着一张脸站立在门边的男人。 “少爷。”清理工作被打断的下人,立即低首恭敬地叫了一声。 “出去。”皱眉扫了一眼挤满了人的卧室一眼。 “是,少爷。”下人立即领着工具离开。 夏侯惜月见大家离开,她也跟着想离开,不过她才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拽着。 “你留下来。”端木修拽着她的手臂,淡淡地说。 “喔。”她刚好也要跟他说壁画的事情。 “少主……”项南有点担心地望着他们。 “我又不会吃了她,你那么担心干嘛?”端木修冷睨了他一眼,随即松开了拽住夏侯惜月的手掌。 端木修那暧昧的话,让夏侯惜月顿时羞红了脸。 “属下不敢。”看少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项南更加担心了。 “项大哥,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先伺候少爷吃药。”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夏侯惜月,举起衣袖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对着他说。 小月真的单纯得可以,在里面的男人随时可以置她于死地啊,项南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退出去了。 “少爷,请用药。”夏侯惜月立即殷勤把准备好的药送到他的面前。 “你刚才哭什么?”端木修半眯着眼眸睨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接过药,和着她泡的花茶吞下。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他们要把墙上的画清理掉,少爷,你别让他们清理好不好?”她是真心觉得这样可以帮到他才画上去的。 “你当我的房间是什么?画室还是随便可以让人乱涂乱画的幼稚园?”习惯了房间里的设计,现在突然弄些有的没的东西出来,他只觉得碍眼极了,他没朝她发火,她就已经求神拜佛了,居然还敢要求他别清理,她的胆子真的不小啊。 “少爷,你别生气,我并没有要把你的房间当成是幼稚园啦,我只是觉得,这画可以让人减压……” “你的意思是,我压力很大?嗯?”透着强势的冰冷气息瞬间欺近他的身前。 “吓,少爷,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随着他的欺近,她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开始不按规律地跳了,就连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那你是什么意思?”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紧张的脸上,轻轻地滑动着,感受指下嫩滑如丝的触感。 “我家住在海边,每次我不高兴的时候,我去海边看大海,然后心情就会变得很好,所以,我想……”他能不能不要靠得那么近,她的大脑运行都几乎被他影响了,夏侯惜月轻咬着下唇,有些心慌地往后面退,但是她的脚步才退了两步,腰际突然一紧,一只有力的男性手掌已经按在了她的后腰上,阻止了她胆怯的后退,她的身体顿时一僵,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觉得我的心情很不好?”迷人的俊眉微微地挑起,凝视着她紧绷的脸色,他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昨天是谁还那么积极地握住他的手揉搓,想给他温暖了,今天却又胆怯成这样,但是却轻易地勾起了他心底不易触动的柔软。 “我从来没见少爷笑过。”夏侯惜月大着胆子,抬头望着他从来不见笑意的冰冷脸庞,这个男人就算会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冷笑,她从来没见过他真心的笑。 “不笑并不代表心情不好,放轻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落在她后腰上的手掌恶意地揉了几下。 “少爷,别这样。”夏侯惜月颤抖了一下,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很想推开他的手,但是又担心会惹他生气。 “别怎么样?这样吗?”手臂猛地收紧,把她想要逃离的身躯给压入了自己的怀里,冰冷的气息顿时包围了她。 “少爷……”夏侯惜月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狠抽了一口冷息,他的身体就好像冰块一样,冷得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要是夏天的时候抱着他,一定可以解暑,哎,她想哪里去了……薄脸皮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 “冷吗?”感觉到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颤抖,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了一抹阴霾的寒芒,随即松开了搂着她的手,后退了两步,让她脱离自己的气息范围。 “不冷。”望着他突然沉下的俊脸,夏侯惜月有点茫然了,她刚才是说错什么话了吗? 他是大好人? “药,我已经吃了,你出去吧。”有力的拳头悄悄地握起转过身去,,明明是一副毫无温度的身躯,但是在接触到她的时候,体内却好像被人放了一把火般烧烫了他的心,她不是那个女人派来的女人,他不能碰她。 “哦。”她真的不懂他了,刚才还跟她那么亲昵,怎么突然转头又变成这不近人情的冷漠了,夏侯惜月抿唇刚想转身离开,突然想起了壁画的事情,顿了脚步,用请求的语气说,“少爷,你能不能保留墙壁上的油画?” “你真的希望我保留?”就算没有回头看着她的神情,他也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是,有海洋的相伴,你就不会觉得孤独。”夏侯惜月很认真地说。 “孤独?”她的话让他震撼了,从来没人这样说过他。 “是的,这个世界并非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那太让人觉得孤独了。”他太冷漠了,冷得让人不敢亲近,人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关心他,心疼他,想要他过得快乐。 “好。”沉默了一会,端木修突然说。 “什么?”愕然地问。 “如你所愿。”他已经为她破例很多次,而不在乎这次了。 “你是说,你会保留壁画?少爷,谢谢你!我就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夏侯惜月闻言顿时高兴地几乎要跳起来了。 他是大好人?她亲眼看过他的杀人,还差点被他杀了,这样也算是大好人的话,那他很怀疑,在她的世界里,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坏人。 “嘻嘻……少爷,那我不打扰你,我先出去了。”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他居然答应了要保留壁画,不过房间里还稍欠了点生气,透着灵气的眼眸在房间里溜了一圈,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笑容退了出去。 大海真的可以让人不再感到孤单吗?沉睿的黑眸不知不觉地落在了那副五彩斑斓的海洋图上,上面是碧海蓝天,有航行的船只,也有在半空中嬉戏的海鸥,下面是丰富多彩的海底世界,各式各样的海底生物在海草上游离戏耍,正幅生气勃勃的逼真图。 看得出来她花了很多心思画这幅画,也看得出来,她在极力地讨好他,她到底图的是什么?锐眸半眯,脸上有着让人猜不透的神情。 一一一一一一 “小月,少主有没有为难你?”夏侯惜月刚踏出房门,就被不放心地守在门外的项南拉到一边去说话。 “项大哥,少爷很好人的,他怎么会为难我呢,我不是叫你别担心的吗?”瞧他担心的,夏侯惜月忍不住笑了。 “我没听错吧,你说少爷是好人?”她是不是失忆了?少主以前那样对她,她居然还说他是好人,她一定是发烧了,项南赶紧伸手覆在她的额头上,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项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夏侯惜月把他的手推开。 “我看看你有没有发烧,你居然说少主是好人。”在不久之前,是谁说少爷是恶魔来着的?她的态度也变得太快了吧。 单纯的小女人 “我没有发烧啦,我说他是好人,是因为他答应我会保留我画的画啦。”以前的事情,她当然没有忘记,不过那是因为他的体内寒毒发作,他是无心之过,她大人大量是不会放在心上的,而且上次在赌场,他也好心地放过了那个荷官不是吗? “小月,你真是单纯。”就因为少主保留了一幅壁画,就高兴成这样,她还真容易满足。 “我妈说单纯的人比较快乐,凡事想那么复杂干嘛?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到后院去采花泡茶给少爷喝。”夏侯惜月耸耸肩膀,然后踩着轻松的脚步离开了。 是吗?单纯的人比较快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希望她永远都这样单纯。 望着她高兴离开的背影,项南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夏侯惜月拿着盛花的篮子,哼着轻快的曲子往后院的花圃走去,在大宅的后院里有一个很大的花圃,而且种有不少四时花,四季都会有各种的鲜花,而新鲜的花茶一直是她的最爱。 在水池的转弯处,心急想采花的夏侯惜月并没有发现前面有人来,等她发现的时候,想收住脚步已经来不及了。 “啊……你这个死丫头,你敢撞本小姐?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是个身穿着名贵洋装的貌美年轻女子,脚下穿着一双十寸高的高跟鞋,被她撞了一下,差点就被她撞倒了,女子立即尖叫地大声责骂。 “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糟了,刚才太过得意忘形,居然撞倒别人了,夏侯惜月赶紧上前扶住她。 “你这个下贱的下人,你别碰我。”女子见她要扶自己,立即嫌恶地用力推开她,却没想到,她的裙摆被夏侯惜月手里的篮子钩住了,这一推,她那条的裙子顿时破相被勾烂了一块布。 “啊……你这个贱人,我的裙子……你知不知道我的这条裙子是全球限量名家设计的,你赔我……”望着自己被勾烂了的裙摆,女子顿时脸都绿了,尖叫抓狂。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回真的闯祸了,她当然看得出她身上的那条裙子有多名贵,她现在几乎身无分文,怎么赔给她啊。 “你以为说对不起就有用吗?大哥怎么会有你这种笨手笨脚的下人,气死我了。”女子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小姐,你别生气,要不然,我去问项大哥借钱还给你。”夏侯惜月小心翼翼地说。 “项大哥?你说的该不会是大哥身边的那条狗吧。”女子的眼中突然射出了一抹嫌恶和不屑的光芒,仿佛那个男人有多令她讨厌似的。 “是少爷的管家。”这个女人说话真是尖酸刻薄,怎么能这样说话? “看门狗就是看门狗,你为他说什么话?你是他的什么人?”女子突然露出了凶狠的目光射着她。 “我是他的朋友,麻烦你说话客气点。”真是个没教养的女人。 尖酸刻薄的女人 项南救过她,她早就拿他当兄长看待了,听到她这样轻蔑和骂他,夏侯惜月也来气了。 “朋友?你是哪里来的□□,他的眼睛瞎了吗,连你这种丑八怪也看得上眼。”女子黑着脸,越说越恶毒。 厚,她是丑八怪? 好歹她在海岛上跟夏侯萱儿被称为绝色双花,她现在不就是没打扮,穿得素了点而已嘛。 “我乐意长得丑,关你屁事,嫌丑别看我啊,我又没逼你看我,借过,我还要去干活。”跟这种没素质的人呆多一会,她都嫌污染了自己的耳膜,夏侯惜月提着篮子准备绕过她离开,但是某人却不乐意放过她。 “站住,你这个丑八怪,你这样就想离开了?”只要是跟那个人亲近的人,都是她欲除之而后快的人,女子用力拉住了篮子的另一头,凶巴巴地说。 “要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你要篮子是吧,给你就是了。”见她用力拉着篮子,夏侯惜月皱眉松开了手,却没想到,女子却因此失去了平衡,失足往后面的水池倒下去了。 “啊……”随着噗通的一声,女子已经灰头灰脸地栽进了水池里,在水池里养的都是锦鲤,她这摔下去,立马把里面的锦鲤都吓坏了,四处奔逃。 “哎啊……小姐……你没事吧。”眼看着某人华丽丽地摔进水池里,夏侯惜月的心都爽毙了,她站在水池边,望着她在水池里挣扎的狼狈样子,装出一副惊慌的样子来问。 “你这个丑八怪,还杵在那里干什么啊,还不拉我上去,我的脚抽筋了啦……快点拉我上去。”水池里的水并不是很深,但是却因为刚才摔下来的时候受惊,脚抽筋了,女子拍打了几下水,怒瞪着她吼。 “对不起,小姐,我还没吃午饭,你那么重,我拉不动你的啦。”刚才还骂她骂得那么过瘾,想她救她,下辈子吧,夏侯惜月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你说什么?再不拉我上去,等会我打断你的狗腿,你叫什么名字?”摔进水里却依然嚣张。 “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我也不想让你知道我的名字,抱歉,我这就去叫人来救你。”把名字告诉她,好让她来找自己麻烦么,她像是那么笨的人吗?夏侯惜月暗爽了一会,捡起了掉在一旁的花篮子,不管她鬼叫地离开。 哼,骂她就算了,就连像项大哥那么好的人,她也骂得那么难听,活该让她摔进水池里,反正那水池的水不深,淹不死她,就让她呆在水池里受一会罪吧。 夏侯惜月径自提着花篮子到后院去采花,想她叫人来救她,真的很难啊,对待恶人,她是没那么好心的。 当夏侯惜月采完花刚回到大宅,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叫声。 “大哥,你明知道允致是我的未婚夫,你怎么能使黑手陷害他的公司,你是存心想害死他吗?”那尖锐高亢的声音,夏侯惜月认得是刚才的那个尖酸刻薄的女人。 推荐本文系列文:最拽宝宝:追捕偷吻老婆 他会护着一个女佣? “这是商业决策,我想我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冰冷得丝毫不近人情的冷酷嗓音是端木修发出的。 咦,原来那个女子是少爷的妹妹,她刚才那样对她,少爷不知道会不会怪罪她,夏侯惜月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她还是静悄悄的潜入屋子里吧。 她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吵架,但是却知道要明哲保身,她举起装满了鲜花的花篮,挡在了自己的侧脸,然后蹑手蹑脚地沿着偏厅进去后面。 “你给我站住。”她才刚走到一半,耳边响起了一把尖锐的女子嗓音。 不会吧,她不是跟少爷吵架吗,怎么还能眼看六路?夏侯惜月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正想快步逃离凶案现场,但是一抹高挑的身影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就是你,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小贱人,你推本小姐下水,不救我上来还敢逃之夭夭,这回看你往哪里逃,我打死你。”已经换过干净衣服的女子,挡在她的面前,见到她便举起手掌往她的脸打去。 “啊……小姐,是你自己掉下水池去的,你别胡乱诬陷人,我没推你。”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真大,从小,她父母对她如珠如宝,就连海岛上的人也对她爱护有加,何时受过这种气,夏侯惜月往旁边一闪,闪过了她挥来的手掌,也怒了。 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的端木修,一边啜饮着清香的花茶,俊美的脸上虽然冰冷得没有丝毫表情,但是半眯的黑眸却透着一抹阴沉的寒芒。 “我说你有,你就有,还敢顶撞本小姐,来人,把她给我抓住。”那女人见她居然躲开自己,立即指挥着下人抓住她,不过在大厅里的下人就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动都没动一下。 “你这个人真的很野蛮,明明就是你自己摔下去的,怎么能赖我。”夏侯惜月很无辜地说,见大家都不听她的话,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还狡辩,我撕烂你的嘴巴。”那女子见下人都不听自己的话,顿时怒得脸红脖子粗,再度对夏侯惜月动手了。 “哇……救命啊……少爷……救命……”夏侯惜月此刻真的很后悔没跟堂妹一起习武,她的身材本来就很娇小,而且体虚力小,又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说打架,她还没够班呢。 夏侯惜月提着花篮就往坐在一旁似乎挺悠哉的端木修跑去,她现在是他的女佣,他是有义务要保护她的。 “小贱人,你给我站住,你别以为跑到大哥背后,他就会护着你。”谁不知道端木修是个什么人,就他那六情不认,冷酷残忍的性格,他会护着一个女佣,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少爷,我是你的人,你要救我啊。”打狗也要看看主人啊,夏侯惜月把花篮放在桌面上,一把抓住了端木修的手臂,用噙着激动期待的目光望着他,他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她说她是他的人。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芒。 只有她欺负他的份 “你敢碰他?”看着抓住端木修手臂的人,女子的眼神惊愕得仿佛见鬼似的。 “够了,雪颖,你回去吧。”端木修斜睨了一眼抓住自己手臂的夏侯惜月,然后才沉声说。 “大哥,她把我推进水池里,你不为我主持公道,还护着她。”端木雪颖愤怒地跺脚。 “我才没有,你说谎。”夏侯惜月委屈地说。 “你这个小贱人……你……” “够了,她说没有就没有。”端木修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 “大哥,你就信她,不信我了?”端木雪颖满脸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们。 “她是我的人,我信她。”端木修眸光寒冷地睨着她。 耶!他说他信她啊,好感动,少爷威武,少爷好帅,少爷真是好人,帮理不帮亲! 夏侯惜月感动的两眼都快要冒出爱心来了,心里更是乐滋滋的。 “你……”被他的寒芒盯着,端木雪颖的气焰立即灭了,她最怕的就是他那寒冷似冰的目光了。 “趁我还没发火之前,滚。”冰冷的语气却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威严。 “哎哟……算了,那允致的事情呢,你就不能放过他的公司吗?”这才是她进来的目的,都怪那小贱人,差点误了正事,端木雪颖怒瞪了无辜受累的夏侯惜月一眼。 “我决定的是事情,谁也别想阻止。”这只是他的第一步而已,端木修的黑眸猛地一沉,俊美的脸庞上挂着不容置疑的冷酷神情。 “你……你当真那么绝情,你就不怕我叫爹哋撤销你在公司的职位。”端木雪颖硬撑着底气说。 “随便。”她以为到了今天,那老头还能动他一根汗毛?他现在正沉迷研究长生药,而他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帮他打理所有的事情,端木修冷笑,无所谓地说。 “端木修,你别以为你很厉害,你胆敢弄垮允致的公司,我一定会叫爹哋撤销你在公司的职位,哼……”真是气死她了,小时候,只有她欺负他的份,什么时候开始,情况完全调过来了,端木雪颖愤怒地跺了跺脚,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来,他们是两兄妹,但是他们却没有住在一起,端木雪颖还威胁他,还叫她爹哋撤销他在公司的职位,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径自沉入自己的思绪中,并没有发现某人正用奇怪的目光望着自己。 “放手。”她发呆要发到什么时候?睨着她依然抓住自己手臂的手,端木修沉声说。 “啊,对不起,刚才谢谢你。”夏侯惜月赶紧松开了抓住他手臂的手,狗腿地嬉笑着说。 没想到这回端木修连望都没望她一眼,优雅地从沙发坐起来,然后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少爷,刚才那个小姐说,要叫老爷撤销你在公司的职位,真的很对不起,是我……”夏侯惜月跟在他的身后,说着自责的话,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冰冷的话语打断:“闭嘴。” 只是关心你 “哦。”少爷,还是那么的冷酷,并没有因为刚才帮了她就给她好脸色看呢,但是有些话,她不说不安乐啊。 夏侯惜月跟在他的身后,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担忧地开口:“少爷,小姐好像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会跟老爷说要撤销你在公司的职位,真的没有关系吗?”虽然他刚才很潇洒地说随便,但是她真的很担心。 “我说闭嘴,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她就不能安静一点?他最讨厌的就是聒噪的人了,特别是在身边像只乌鸦吱吱喳喳叫个不停的,端木修冷不防转过身来,低吼了一句。 “啊……痛……”某迷糊的小女人没想到他会转过神来,脚步一下受不住,整个人就撞入了他的怀里,那坚硬的胸膛差点没把她的鼻子撞扁了。 淡淡的花香味从她的身体上飘来,立即引起了他体内不寻常的骚、动,端木修暗咒了一声见鬼了,立即像碰到烫手芋头般地推开了她,转身快步往书房走去。 “噢,少爷……”他怎么突然跑得那么快?伸手摸着被撞痛了的鼻子,夏侯惜月皱了皱眉,立即跟了上去。 “现在还没到吃药的时间,你跟我干什么?”站在书房的门口,端木修皱着眉跟着自己的人,冰冷的口气充满了不善。 “我……我担心你嘛。”如果老爷真的撤销他在公司的职位,那她岂不是罪过了吗? “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就凭她也能影响他在公司的地位?唇边勾起了一抹冷冽的嘲弄。 “我没有把自己看得很重要,我真的只是关心你……啊……”夏侯惜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然伸出一掌横蛮地拽住了手臂,拉进了书房里,他关上房门,将她压在了门板上,深不见底的黑眸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冰冷的黑眸此刻却闪烁着不同以往的炽热烈焰,仿佛想要将眼前的人儿焚灭。 “你为什么要关心我?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低沉冷冽的嗓音透着一丝的霸道在她的耳畔响起。 “关心就是关心,哪有为什么的。”他身上独有的冰冷气息侵袭着她,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是脸颊却因为他的靠近而微微地发烫,就连心跳也开始加速。 “你想在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俯瞰着她那一双清澈明亮的黑眸,他的黑眸敛起了。 “你一定要这样想别人吗?我只是单纯的想关心你,我从来没想过要在你这里得到什么东西。”他的质疑和不信任,让她的心瞬间沉落了谷底。 “是吗?”审视般的锐利的巡视着她的脸,仿佛想要从上面寻找到一点的蛛丝马迹。 “既然你不信我的话,我说什么都没用,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了。”可恶,给他良心当狗肺,她还没试过如此卑微地去关心一个男人,他真的太伤她心了,夏侯惜月的眼眶忍不住委屈地红了,她抡起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 可爱的迷糊样 想推开压制着自己的颀长身躯,但是对方却像泰山压顶似的,把她压得死死的,让她动不了分毫。 “你说什么?”她眼眶泛红,委屈的样子让他的心里莫名地掠过了一丝的疼,但是她的话却让他莫名地扬起了一抹的怒意。 “我说,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放开我啦……唔……”夏侯惜月挣扎着,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覆盖在唇上的冰冷消音了。 “唔……”放开她,他凭什么那头质疑她,怀疑她,这会儿却又吻她,夏侯惜月回过神来,立即开始剧烈的挣扎,就连嘴巴都紧闭着,不让他吻。 依然,她的挣扎和抗拒却挑起了端木修更强烈的征服,厚实的男性手掌落在了她的腰上,带着惩罚性地揉着她的敏感的地方,逼得她嘤咛一声,终于是忍不住地张开了嘴巴,任由他湿热的唇舌攻占她的柔软。 “唔……呜……”好可恶的男人,他怎么可以在不相信的时候却又那么狂热地吻她,而她却又那么可耻地,不消片刻就瘫痪在他的怀里,就连站都站不稳。 他带着冰冷的气息狠狠地吻住她,以狂野的占有者姿态索取着她的甜美,她就像是一株透着诱惑的罂粟花般,让他碰过之后就再也舍不得放开,直到把她的小口吻得红肿,他才稍微离开,额头抵着她的,暗哑的低沉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我相信你。” “嗯?”被他吻得有些神魂颠倒的夏侯惜月,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思考不了,酥软的娇躯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在他的怀里融化了,他的气息依然冰冷,但是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眷恋上了。 “我相信你。”敛眸望着她可爱的迷糊样子,性感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扬起,楼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仿佛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什么……你……”她的耳朵里没出现幻觉吧,她猛地抬头,却发现他的唇角扬起,她突然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尖叫:“啊……你笑了,少爷,你笑了。”不是冷笑,不是讽刺嘲弄的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的笑,他笑了,是真的笑了。 “值得让你激动成这样?”看她激动地连眼泪都流下来了,俊眉立即蹙起,修长的手指拭去她脸颊上不受控制地落下的眼泪。 “人家……只是太感动了……少爷……呜……”她也不想哭的,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怪只怪她的泪腺太发达了。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爱哭?”她在他的面前都已经哭过好几次了,他没见过那么爱哭的女子,但是碰触到那滚烫的泪水,却烫疼了他的心。 “才没有……人家以前都不爱哭的……呜……”才怪,她以前在海岛的时候,是有名的哭包,伤心的时候要哭,难过的时候要哭,就连开心的时候也要哭,真的不能怪她的,只怪她的泪腺天发达了,不过那么糗人的是事情,她才不会告诉他。 我不喜欢看见你的眼泪 “嘘,别哭了,我不喜欢看见你的眼泪。”她以前真的不爱哭?他很怀疑诶,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别让她再哭了,他俯首轻吻着她的眼睛,用从来没试过的柔和嗓音哄着她。 “好……我不哭……呜……”她真的很想收声的,但是被一个从来不会哄人,而且还冷酷的要命的男人哄着,那种触动最柔软的感觉却是怎么都收不住,说不哭,反而哭得越厉害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了。”端木修无奈地低叹了一声,最后只能再度深深地吻着她,把她的哭声吻去。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端木雪颖回到家里之后,就开始发脾气,把房间里能摔的都摔烂,吓得屋子里的佣人都不敢靠近她的房间半步。 “姐姐,你怎么又发脾气了,是谁惹你生气了?”刚从外面回来的端木镯颜,看见佣人那惧怕的神情就知道她断然又在发脾气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野种,本小姐今天亲自去求他,他居然一点都不买账,气死我了。”端木雪颖拿起了桌面上的化妆盒用力就往地上摔去,气得脸色都发青了。 “你是去求他放过允致大哥的公司吗?”望着满地狼藉的房间,端木镯颜不禁摇头,虽然她不关注商业的事情,不过最近发生的大事,她还是知道一点的。 “是啊,我是去求他了怎么样?你心凉了吧。”端木雪颖把怒火延烧在她的身上去了。 “姐姐,你在说什么呢,我也不希望允致大哥的公司有事的。”端木镯颜忍不住皱眉。 “哼,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你一定还在记恨,我把允致抢过来的事情吧。”端木雪颖冷哼一声说。 “你别误会,我从来都没有记恨你,只怪我跟他有缘无分,而且你们现在都是未婚夫妻了,你别乱想那么多……”提起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端木镯颜的心依然忍不住丝丝的抽痛,说不怨不恨,那是骗人的,但是过了那么久,她都已经放下了,一个能够轻易被人抢走的男人,她已经不稀罕了。 “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你的心里怎么想的。”端木雪颖压根就不相信她。 “如果你要这样想的话,我也没办法。”明明应该委屈的人是她,但是此刻却搞得好像不对的人是自己,端木镯颜低叹了一声,不想再留在这里对着她,刚想转身离开,却被她一声喝住了。 “等等,你以前跟那个野种不是很好的吗,不如你去找他,无论你求他,怎么也好,让他放过允致的公司。”端木雪颖算计的眸光一闪,立即计上心头。 “对不起,我想我帮不了你。”亏欠大哥的人是他们啊,她怎么还有面目去求他呢。 “你不去?我就说你一定还在记恨我把允致从你手里抢走的事情,端木镯颜,你别让我鄙视你。”端木雪颖像只骄傲的孔雀般来到她的面前,颐指气使的冷睨着她。 他就是个野种 “你要鄙视就鄙视吧,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从小到大,她就是个霸道的人,只要是她看上的东西,她就一定要抢到手,包括她以前的男朋友允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别忘记了,我是你的姐姐,允致会是你的姐夫,你帮还是不帮?”端木雪颖见她要走,立即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目露凶光地瞪着她。 她又想强迫她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了,端木镯颜刚想说什么,一名衣穿华丽,打扮贵气的夫人走了进来,语气平淡,但是却威严十足:“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妈咪,你来得正好,允致的公司就快被那野种搞垮了,我叫妹妹去帮忙说情,她居然不去,气死我了。”端木雪颖见是母亲大人来了,赶紧上前挽着她的手撒娇。 “你就这点出息,让人知道你跑去跟那野种求情,我以后还有脸在名流社会立足吗?”柳叶媚利眼一眯,装扮得贵气逼人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要不然怎么办?难道要我看着允致的公司倒闭吗?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你未来的女婿啊。” “想救他的公司也用不着去求他,他就是个野种,受得起我们的求情吗?”柳叶眉冷笑说。 “难道妈咪已经有好的对策了?”端木雪颖顿时惊喜地问。 “要不然你以为你妈咪我是浪得虚名?”柳叶眉的丹凤眼闪过了一抹诡谲难测的光芒。 “妈咪当然不是浪得虚名,允致的公司这回就要靠妈咪了,谢谢你。”端木雪颖喜滋滋地抱着她说。 在一旁听着她们的对话,端木镯颜的心顿时不安了起来,不知道她们会怎么对付大哥,她得通知他才行。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在端木家主屋的后院有个禁地,除了主人允许的人,其他人都不能进去,就连端木家两姐妹也不能例外。 夜晚,端木夫人柳叶眉在安抚好了大女儿之后,便独自来到了禁地。 才踏入后院便觉得阴风阵阵,在禁地里挂满了白色的帐幔和黄色的符,在帐幔里面有个八卦阵,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正双手合十,在八卦阵的中央打坐,在他前面,有个神坛,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士正一手执木头剑,一手写符咒在作法。 柳叶眉站在远处,不敢走近,双手抱着手臂,感觉到手臂上已经布满了鸡皮疙瘩,感觉诡异。 半个小时过后,道士才作法完毕,在半空中的明月似乎也黯然了。 “道长,辛苦你了。”八卦阵中的男人睁开眼睛,红晕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喜悦的神情。 “只要贫道为端木先生作法七七四十九天,再服用上用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女子的血所炼制的丹药,必然可以长生不老,青春常驻。”道士仰望着天空上的星辰,掐指一算,脸上突然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道长,怎么了?”端木鼎天从八卦阵慢慢走出来,见他脸色惊喜,连忙问。 她不会放过他的 “端木先生,天大的喜讯,贫道刚才观察阴星移位,掐指一算,被贫道算到了,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女子正离我们不远,恭喜端木先生。”道士高兴地说。 “她终于出现了,道长,你能算到她具体在什么地方吗?我马上叫人去把她抓回来。”端木鼎天心急地追问。 “端木先生,稍安勿躁,贫道虽然暂时不能算出她现在所在具体位置,不过已经知道了她就在NH市里,这件事情不易太张扬,引起警方注意,恐怕会有麻烦。”道长慎重地说。 “没问题,只要她在NH市里,我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抓来,到时要麻烦道长了。”只要想到可以长生不老,端木鼎天就忍不住兴奋。 “这是贫道应该做的,夫人似乎有事要找您,贫道先行告退。”道长收拾了一下道具,便离开了。 等那道士离开之后,端木鼎天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不悦地说:“我不是说过,在作法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吗?” “老爷,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出去了,允致的公司出了点问题。”在丈夫的面前,柳叶眉显得有些卑微。 “怎么,他连自己公司都管理不好,想要我帮他?”端木鼎天脸上透着一丝的轻蔑,冷笑说。 “并不是他管理不好,是有人存心想要弄垮他,允致怎么说都是我们女儿的未婚夫,你一定要帮他。” “有人?谁?”端木鼎天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阴沉的光芒。 “端木修。”提到他的名字时,柳叶眉的脸上有着强烈的恨意。 “你是想来叫我,叫他放过他?”端木鼎天闻言,脸上掠过了一抹鄙睨的神情。 “怎么说,他都是雪颖的未婚夫。”柳叶眉紧张地说。 “哼,他就那点能耐,怎么配当我的女婿,在我的大事成功之前,别再拿这种小事来烦我。”端木鼎天一甩衣袖,沉着脸离开。 “老爷。”柳叶眉望着他毫不留情地离开的背影,顿时气得脸色都扭曲了,都怪那个小野种,她不会放过他的。 一一一一一一一 晨曦初现,露水还荡漾在花瓣上的时候,夏侯惜月便到后院的花圃里采摘新鲜的花瓣。 “哎,真没想到少爷的身世那么复杂,明明就是正室所出,却不能跟自己的父亲住在一起,而那后母所生的,却有嚣张泼辣的要死,外面的世界真复杂。”还是在家里比较安全,夏侯惜月一边采花,一边自言自语,开始有点想家了。 “惜月,惜月,外面有人找你。”就在她长吁短叹的时候,只见小女佣元清在远处朝她招手。 “元清,你说什么?”夏侯惜月没听清楚她的话,从花圃走出来,皱眉问。 “惜月,在外面有人找你,这些花瓣够了吗?”元清走过来,拿过她手上的花篮时候说。 “差不都够了,你说外面有人找我?谁找我?”除了项南跟端木修这里的人,她好像并没有认识什么人。 几乎就要窒息了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他是来报恩的,我帮你把花采满,你快去吧。”元清很有义气地说。 “你谢谢你了。”夏侯惜月把身上的围裙取下来,带着迷惑的神情往大门口走去,会是谁来找她呢? 当夏侯惜月出去看见在门外站着的人时,顿时愣了一下,怎么会是他? 居然是那天在赌场差点被人砍断手的荷官,他的手里提着一个水果花篮,另一只被骨折的手还用纱布吊着挂在胸前。 “夏侯小姐,请借一步不说话。”荷官见她出来了,僵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眼神透着一抹说不出的空洞和诡异,说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在背书一样,没有丝毫的节奏感。 看着他手里提着的水果花篮,夏侯惜月有点惊讶,他是来答谢她的吗? 上次在赌场外面,他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心里虽然有点疑惑,不过她还是跟上了他的脚步。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眼看离端木大宅的门口越来越远,心里突然感到有点不安,夏侯惜月停下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 “我不想被少主看见我来找你。”荷官依然脸无表情地说。 “这里离大宅已经够远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在这里尽管说就好。”夏侯惜月淡笑地望着他的背影说。 “其实我这次来这里找你,是想要感谢你上次救了我的一条手臂,如果不是你,我的这条手臂就保不住,这是我特意买来答谢你的,希望你笑纳。”荷官慢慢地转过身,神情空洞地把手中的水果花篮往她的面前送。 “呵呵……你太客气了,上次只是举手之劳,只要你没事就好。”原来他真的是来感谢她的,真是好人有好报呢,夏侯惜月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喜悦的笑容,伸手想推开他送上前的水果花篮,但是看到他似乎很想她收下的样子,她也不好拒绝了,伸手去接。 就在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果花篮时,荷官黑暗的瞳孔里突然闪过了一抹灰霾的神色,本来还挂在脖子上的手,突然快如闪电伸出,往她的脖子抓来。 “啊……你想干什么?”压根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出手,夏侯惜月顿时吓得惊叫一声,赶紧想要闪开,但是脖子已经被他的一只手用力地抓住,而他的另一只手往她的胸前探去。 “咳……放开我……你想要干什么……”夏侯惜月被他掐住脖子,几乎就要窒息了,手脚并用地推打着他。 荷官仿若未闻般,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扯开她胸前的衣襟,在看见那藏在她心口里的八卦玉坠时,眼神立即一亮,立即伸手去抓,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那玉坠的时候,突然一声刺耳的枪声响起,一枚子弹破空而至,射中了他想要抢玉坠的手,撕的一声,鲜血四溅,他火速地收回手,而掐住夏侯惜月的手掌也松开了。 “啊……”飞溅的鲜血就落在她的眼前,夏侯惜月吓得闭上眼睛尖叫。 胆小的小家伙 荷官吃痛地把手缩回去之后,灰暗而空洞的眼神突然一亮,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中枪留着鲜血的手再次迅速地往夏侯惜月的脖子探去。 “不知死活。”随着一把宛如恶魔般冰冷的嗓音在空气中响起,一道寒气逼人的剑光闪过,咔嚓一声,荷官想要偷袭夏侯惜月的手臂已经硬生生地被软剑给砍了下来,荷官嘶吼了一声,立即转身落荒而逃,无痕不用等主人的吩咐,立即迅速地跟了上去。 时间仿佛在瞬间停止了,夏侯惜月只觉脸上黏黏的,她纳闷地睁开眼睛,却惊见地上正躺着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而那手指似乎还在动着,她伸手往自己的脸上一抹,满手都是鲜血,顿时双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小月。”在后面的项南,见她晕倒了,刚想上前扶起她,但是有人却比他快了一步。 “胆小的小家伙。”把软剑缠回腰际,端木修敛眸望了一眼吓昏过去的夏侯惜月,把她抱起来,往屋子里走去,声音虽然是冷冰冰的,但是在抱着她的时候,动作却明显的变得温柔了。 “少主,这回是栽在小月的手上了,真希望,她能够安抚少主心里的暴戾。”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项南伸手轻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然后把目光往荷官消失的方向望去,脸上不禁露出了严峻的神情,刚才那个荷官,他想抢小月脖子上的玉坠吗?他的脸色和眼神都好像很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上来。 无痕去追荷官,很快就回来了。 “少主,我刚才去追那荷官,追到半路,他就突然消失了。”无痕站在端木修的背后,一向冷静的他,在说到这的时候,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突然消失?”端木修慢慢地转过身来,冰冷的俊脸掠过一抹惊讶的神情。 “我在他的背后一直追着他,他就在我的眼前突然消失了。”他也感到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这都是他亲眼所见。 “把他抓回来。”端木修敛眸闪过了一抹阴鸷的寒芒。 “是,少主。”无痕立即领命而去。 按照他刚才的举动,他应该是想要抢夏侯惜月身上的东西,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人抢的东西吗? 端木修皱着眉头,慢慢地来到床边坐下,她的衣襟刚才被荷官扯开了,还没来得及拉上,在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很细的银链,链子的一端似乎挂着什么,还藏在她的衣服里。 端木修伸出手往她的颈项探去,刚想取出她脖子上的项链,却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惊慌的水眸。 “少爷……你……你想干什么?”才睁开眼睛,就发现端木修的手往自己的胸前探来,夏侯惜月立即宛如惊弓之鸟般惊得把身子一缩,闪开了他的手掌。 “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人抢的破玩儿。”见她似乎被自己的举动吓倒了,端木修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掌,脸上泛着淡淡的嘲弄。 他是在保护她 “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让人抢的。”夏侯惜月下意识地伸手隔着衣服捉住了挂在怀里的玉坠,家里的人说,那是一块有着远久历史的古玉,不能轻易地拿出来示人,更加不能让那玉块离开她的身上,否则她就会大祸临头,至于会有什么祸事,他们却没有提到。 “不能让给我看?”望着她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举动,端木修挑眉,俊脸上泛起一抹不悦的神情。 “对不起,少爷,我身上真的没什么值得让人抢的东西。”奇怪了,那荷官怎么会知道她身上有八卦玉坠的?看他那举动,似乎是想抢她身上的八卦玉坠呢,突然想到,那地上躺着的手臂,她的脸色顿时一白,只觉得身上的温度都似乎被抽光了似的,让她心寒得打了一个寒颤,他的手臂是被少爷的软剑砍断的,她有点惧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你怕了吗?”望着她脸上惧怕的神情,端木修微微的敛眸,心底里有股受不住的异样。 他的脸上好像因为她的神情而变得有点落寞,他是以为那位荷官想要对她不利,所以他才会对他出手的,他是为了她才会挥剑的,他怎么能够伤了他的心?夏侯惜月暗忖着,立即冲口而出:“不,我不怕。” “真的不怕?”像她这种胆小如鼠的女人,在看见他是如何挥剑砍下荷官的手后,会不怕他?端木修有点愕然地挑眉望着她。 “因为少爷是想保护我才会挥剑的,所以我不怕。”当时她是被吓昏过去了,那是因为她受不了惊吓,但是现在,知道他的动机,她怎么会害怕一个要保护自己的男人呢? “谁说要保护你?你少自作多情。”望着她认真望着自己的神情,心底里的柔软似乎被触动了,但是那样的感觉让他直觉地想要毁灭,脸色一冷,唇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嘲弄。 咦?刚才气氛不是挺好的吗?他怎么就突然变脸了? “少爷……”难道承认他在保护她会很丢脸吗?夏侯惜月的脸色忍不住黯然了下来,少爷的性格真的很难捉摸。 “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最近没什么是事情不要单独外出,知道吗?”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她最好还是呆在家里安全一点,端木修打断她的话,用命令的语气时候。 “知道了。”夏侯惜月本来想抗、议的,握着玉坠的手掌紧了紧,也不再反抗了。 端木修觑了她一眼,锐利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扫过她的胸前,然后才离开了房间。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夏侯惜月这才慢慢地把手松开,从衣襟里面把那块碧绿得透明的八卦玉坠取出来,放在手掌心里。 “那个荷官怎么会知道我身上有这个玉坠的?他为什么要抢我的玉坠?”在窗外射入的阳光映射在碧绿的玉面上,泛着淡淡的光芒,夏侯惜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块玉坠她从来不示人的,真是奇怪。 她被禁足了 自从夏侯惜月被荷官袭击之后,她就被禁足了,没有端木修的允许,她真的不能离开宅子半步,就连回到项南家里那短短的路程,都有保镖跟着,这简直是要疯了。 在端木宅里,她除了伺候端木修吃药,其余的事情都不用她做,让她觉得闷得慌了。 “哎,你们好忙碌,我好无聊哦。”今天是端木大宅大扫除的日子,大家都在忙碌着,就只有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因为每次她想上前帮忙,终会有人上前阻止,说是项大总管吩咐的。 “惜月,厨房刚做好了一些茶点,你要是无聊的话,我去给你拿来送茶。”拿着抹布在抹桌子的小女佣元清见到她在长叹短嘘的,忍不住笑说。 “茶点啊,好啊,你去给我拿点来吧。”夏侯惜月双眸一亮说。 “你等一会,我这就去。”元清把抹布放下,转身去厨房。 “你给我拿茶点,我应该帮你做点事情的。”说也奇怪,好歹她以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但是自从来到这里之后,突然变得奴性了,看见大家那么忙碌地干活,她也想上前帮忙,好吧,她就是闲得蛋疼了。 夏侯惜月轻笑了一声,立即拿起了那抹布,把桌子抹干净,然后继续往大厅里放着古董的木柜抹去。 她还以为只有老人家才喜欢是收藏古董的,没想到端木修也喜欢收藏古董,那两米高的木柜都放满了价值不菲的古董,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 夏侯惜月抹了下面的,搬来一张凳子,继续抹上面的。 “啧啧,居然全部都是真品,那家伙也太有钱了。”而且居然还有战国时期的古董,她以前学过古董鉴定,对古董虽然不太感兴趣,不过却有一点的认识,她一边抹,一边张口结舌地惊叹着。 “啊……惜月……你快下来。”从厨房里捧着茶点出来的元清,见到夏侯惜月居然爬到那么高去,顿时吓一跳,赶紧大声叫,没想到却吓倒了正在全神贯注地看古董的她,手中的古董青花瓷顿时抓不稳往地下掉落,她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想去抢救,没想到身体却因此是失去了平衡,在佣人的惊叫声中,摇晃了几下,就往那木柜撞去。 小心摆放在木柜上面的古董,顿时宛如山泥倾泻般全部都倒了下来,有好几个古董还砸到了夏侯惜月的头上,把她砸得头晕眼花,不过这个不要紧,重要的是上面的古董全部都掉下来,瓷器的全部都摔烂了,无一幸免,那一声声清脆的碎裂声音,把大家都吓得一惊一乍的。 “天啊,惜月,你怎么搞的,居然把少爷的古董都摔烂了,这回你死定了。”谁不知道那些全部都是少爷珍藏的古董,现在居然被她全部都打烂了,佣人吉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 “我,我不是故意……”望着满地的碎片,夏侯惜月吓得脸色发白,头被砸得好痛,也开始发晕了。 把他的古董都打烂了 “不是故意?不是故意就把少爷的古董全部都打烂了,要是你是故意的话,那岂不是要拆屋子了?”吉美的声音尖锐地讽刺说。 “吉美,你怎么能这样说……”元清刚想反驳她几句,却突然发现夏侯惜月的额头上留下了丝丝的鲜血,顿时惊叫着上前扶着她:“啊,你流血了,一定是被古董给砸破头了。” “是吗?难怪我觉得头好晕……小清,我真的要晕了……”夏侯惜月双眼一黑,顿时无力地晕倒在元清的身上。 “惜月,你怎么了?来人啊,惜月晕倒了。”元清抱着惜月焦急地大喊着。 “别以为装晕就不用负责,大家都有眼睛看的,那些古董全部都是她打烂的,不关我们的事情。”吉美大声说。 “吉美。”元清被她的话气得脸色涨红,到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救受伤的人,这人怎么就那么冷血。 “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刚踏进大门就看见一片的狼藉,项南顿时吓了一跳。 “项总管,你来得正好,惜月被古董给砸破头了。”元清立即像见到救星似的大声说。 “被古董砸破头?天啊,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赶紧叫救护车啊。”项南赶紧一个箭步上前,见到夏侯惜月的脸上满是鲜血,心脏顿时一紧,迅速地抱起她往沙发放下,检查后惊恐地发现,她的头上居然破了两个很深的伤口,鲜血不断涌出来,只能暂时帮她止血。 刚从赌场回来的端木修,见到一屋子的混乱,俊眉顿时不悦地皱了起来。 “啊,少爷,你回来了,是惜月姐姐被古董砸破头了。”正端着一盘水进去的元清见到少爷回来了,顿时吓了一跳。 “她现在在哪里?”听见她受伤了,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焦躁。 “在内厅的沙发,项总管正在帮她止血……”元清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哪里还有少爷的身影。 “少爷,你回来了,惜月把你的古董全部都打烂了。”眼尖的吉美一看见进来的端木修,立即不怀好意的地上前告状。 “滚开。”寒冷似冰般的锐利眸光射着挡在自己眼前的人,冰冷的嗓音不怒而威。 “额……”本以为他会大发雷霆的吉美,被他的眼神吓得顿时闪到一边去,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她怎么样了?”天啊,她的脸上沾了很多血迹,端木修的心脏仿佛给人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她的头上有两处很深的伤口,我已经帮她止血了,但是要到医院去缝针才行。”项南的脸色凝重地说着便让开了位置,少主的脸色很难看,看来他是真的紧张小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有点不太舒服。 “该死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才不过几个小时没见,她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她真有本事。端木修握了握拳头,很用力地控制着心里激动不已的情绪。 少主的情绪失控了 “少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她就不会跑去抹古董。”把清水放在桌子上,元清颤抖地低首说。 “我不是说过,她的工作只是提醒我吃药吗?”仿佛想杀人般的冰冷寒芒立即射在了元清的身上。 好吵,头好晕!!! 意识朦胧中的夏侯惜月听见耳边不断传来吵杂的声音,她勉强集中精神,才发现原来是端木修在骂人。 没有人叫要她干活,是她自己要去抹的,所以说,她是自作孽不可活,这不关元清的事情。 “少爷……不要怪……元清……是我自己趁着……她去厨房……我自己去抹……”夏侯惜月硬撑着抬起虚弱无力的手扯了扯背对着她的端木修。 “你醒了……”耳边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但是端木修却听得真切,他赶紧转过身来,伸手抓住了她的手,冰冷的脸上再也忍不住地露出了惊喜的神情。 “不要怪元清……”她的头还是好晕,不过她还是不放心,担心自己昏倒之后,他又会责怪无辜的人。 “好,我不怪她,等会救护车来就送你去医院,你不会有事的。”端木修抓住她的手说,难得放软了嗓音说。 “谢谢……”只要他不怪无辜的人就好,夏侯惜月微笑着想点头,却突然发现脸上湿湿的,黏黏的,她皱了皱眉头,抬手往脸上摸了一下,一看,却见满手是鲜血,顿时吓得惊叫一声,双眼一翻,再度华丽丽地晕过去了。 “你怎么样了?你醒一醒,你快点醒过来,你不准死,快醒过来……”眼看着眼前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失去了知觉,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幕,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在嘶声力竭地大哭的凄惨画面,心里头最恐惧的一面突然被挑起,他猛地抱住她摇晃着,神情几乎陷入疯狂。 “少主,你别这样,小月只是晕迷了,她没有死,她只是晕倒了。”在一旁看着的项南见他的神情陷入疯狂,赶紧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大声说。 “不,她死了,她死了……”脑海中男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凄厉,那绚丽刺目的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女人的身上流下来,把地面都染成了一片红海。 “少主,对不起了。”再被他这样摇下去,小月就算不死都会被他摇散了,项南无奈了,只得举手往他的后颈一劈,把他打晕。 “你……”在陷入晕迷之前,脑海里突然变成了一片空明,小男孩和女人都没有了,耳朵里却传来安抚的声音,“少主,你放心吧,小月不会有事的。” “你们把少主扶回房间去。”项南指挥着两名男佣,叫他们扶走了端木修,然后才皱着眉头,帮夏侯惜月清洗脸上的血迹。 一一一一一一一 暗夜,残月当空,风声鹤唳,鬼魅重影在医院的上空。 一抹白色飘然的魅影站在医院最上空的广告牌上,锐利的视线望着对面一间贵宾病房。 没用的废物 医院的周围都布满了凡人俗眼看不穿的结界,这个结界是道行高深的驱魔师布下的,除非人类,其他界的众生根本就没有办法进去。 在病房里面,端木修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正是被古董砸破头的夏侯惜月。 强烈的舍利感应气息,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 “狡猾的人类。”站在广告牌上的魅影冷冷地吐出一句话,即使有千年以上的修为,但是都没有办法破除医院周围的结界,只能暂时放弃,身影一晃,飘行千里,身影瞬间便没入黑夜中。 当白色的身影渐现时,他已经屹立在了一处冷风呼哨,阴沉诡异的悬崖上。 在悬崖边,跪着一个断了手臂的人,他匍匐在地上,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着。 “没用的东西,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对付不了,还留着你何用?”鬼昕冷冷地扫视着地上跪着的人。 “主人,请你饶了属下,属下下次一定能够为主人把东西夺来。”荷官神情惊慌地求饶。 “你已经在人类的面前暴光了,他们现在正在四处寻找你,你不能留。”鬼昕冷血无情地说。 “属下以性命保证,属下绝对不会把主人的身份泄露出去。”荷官赶紧说。 “我只相信死人能够保守秘密,当你决定把你的灵魂卖给我时,你已经没有选择自己生死的权利,如你所愿,你母亲会生命百岁,但是现在,你必须死。”话音一落,衣袖一挥,一道闪电般的寒光往他的身上打去,荷官一口鲜血顿时喷射而出,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没用的废物。”鬼昕冷哼一声,一个响指弹起,只见几道魅影立即从暗处迅速地飞扑而出,扑到荷官的身上,张开血口就往他身上撕咬着。 沉寂的夜空中传来诡异的嘶嘶吞噬声,不消片刻,在悬崖上只剩下一堆阴森的白骨。 一一一一一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当夏侯惜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周围都充满了让她讨厌的针水味,睁开眼睛,看见的都是四面白皙的墙,而她的手还打着吊滴。 “你醒了。”几乎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一道冰冷,却又透着温柔的嗓音缓缓地在她的耳边响起。 “少爷?”那么冰冷的嗓音,只属于他,夏侯惜月眨了眨有点迷蒙的眼眸,让视线更清晰一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显得有点憔悴的脸,她讶异地望着他,自从认识他之后,她还没见过他这副邋遢的样子。 “你感觉怎么样了?还痛吗?”尽管怀希说她的伤势并没有大碍,但是直到看见她醒过来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痛?”夏侯惜月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自己被古董砸破头了,她的脸色突然一变,惊恐地惊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了,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端木修被她的惊叫吓得脸色一白。 “等等……我的伤口不痛,你能不能拿面镜子给我。” 我没钱赔给你 夏侯惜月用另外一直没有打吊滴的手拉住了他的衣摆,苍白的脸上泛着惊恐担忧的神情。 “镜子?”端木修惊讶地扬起了眼眉。 “没错,麻烦你给我找面镜子来,拜托……”明亮的美眸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水,那泫然欲哭的样子落入他的眼里,顿时揪痛了心。 “好。”这样的她让他压根就没办法说不,他迅速地找护士姑娘要来了一面镜子。 “还好,我的脸没事。”看着镜子里那张虽然苍白,但是却没有丝毫伤痕的脸,夏侯惜月这才松了一口气。 端木修闻言,顿时啼笑皆非,这妮子那么紧张地找镜子,原来是想看自己的脸破相了没。 “我的头被砸破了,那伤口是不是很深。”夏侯惜月抚摸着头上的绷带,脸上再度蒙上了一抹忧虑,脸上虽然没事,但是头上要是秃了一块出来,还是会丑死的。 “你放心,怀希不会让你的头上留疤痕的。”这种小事情还难不倒洛怀希,他相信他有办法摆平的。 “真的吗?我的头真的不会有疤痕,也不会秃了一块出来?”夏侯惜月满怀希望地望着他…… “嗯。”端木修皱眉点了点头,女人都是如此爱美的? “哇,那太好了,真是担心死我了,要是头上有一道疤痕,又不能长头发,一定会丑死的。”幸好现在的医学先进,夏侯惜月知道他不会骗自己,他的话无疑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要不要告诉她,其实她的头上并不止一道伤口,而是两道伤口,而且复原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看见她脸上那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他决定不语,免得刺激到她了。 “少爷……”在惊喜过后,夏侯惜月突然想起了昏迷前自己造成的混乱的,她悠悠地望着他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直说。”他的脸色已经是冰冷的,但是眼神却不知不觉间增加了一抹柔和的光芒。 “我……我好像把你价值连城的古董都打烂了,我……我没钱赔给你,怎么办?”总不能她在外面闯祸了,就要家里人出来给她摆平吧,夏侯惜月扭着手指,满脸郁粹地,就连正眼都不敢望他。 “你也知道那些古董价值连城?”其实那些古董对他来说,只不过是古人用过的旧物品而已。 “我以前跟人学过古董鉴定,所以了解一点。”哎,这回怎么办?就算叫她卖身卖几次都不够赔啊。 “看不出来,你除了搞破坏,还有点用处。”刚认识她的时候,看她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还以为她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 “喂,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的,好歹我大学毕业的好不好?”虽然成绩不太理想,不过该学的,她都有学进脑子里的。 “大学毕业?”真的看不出来,端木修满脸的怀疑。 “厚,你少看扁人。”如果不是因为把毕业证放家里了,她一定会翻出来给他看,让他少门缝里看人。 看书的亲,记得要收藏留言分享评五分哦。 他绝对是恶魔 “我没有要看扁你的意思,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只需要负责提醒我吃药,其他的事情都不用做吗?是你的理解有问题,还是我说得不够明确?”冰冷的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勾痕。 “额……我只是说觉得大家都在忙,只有我在闲着,好像有点不太厚道,所以,我才能想要帮忙的,谁知道……”结果越帮越忙,夏侯惜月的声音也越说越小声,她真的不是故意的,打烂他的古董,她也很心疼,不知道怎么赔。 “觉得太闲了?”看来他是需要安排点事情给她做了。 “嗯,是啊,太闲了,那样很无聊的。”夏侯惜月猛地点头,他真的说中了她心坑里的想法了。 “以后,你就当我的秘书。”端木修冷不防说。 “什么?当你的秘书?但是我没有工作经验喔。”夏侯惜月闻言,脸色顿时惊讶得活像吞了一颗生鸡蛋。 “不懂就学,有人会教你。” “但是你工作的地方不是在赌场就是在夜总会什么的,我答应过我的家人,我不能踏入那种地方的。” “怎么,你不想做,是不想赔古董钱了?”锐利的黑眸一眯,冰冷的脸色更寒了。 “不是啦,我并没有要赖账,但是可不可以换一种方式?”要是被她的父母知道她在那种地方上班,他们不立马跑出来揪着她回去才怪。 “换另一种方式?就凭你要偿还到什么时候?”这回冰冷的语气毫不掩饰那轻视的意思。 “除了提醒你吃药,我会很努力地外面找兼职。”长命债长命还嘛,总有一天会还清的。 “在我手下工作的人,没有人可以在外面兼职,被发现是要接受惩罚的。”恶质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手臂上。 “你怎么能那么霸道。”夏侯惜月顿时惊恐地把手臂伸入被子里,刚才她还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温柔的光芒,原来是她眼花了,恶魔又怎么会给你温柔的眸光呢。 “当我的秘书,或者,你想钱债肉偿。”邪恶的长指落在她的脸上,轻轻地磨蹭着。 什么?钱债肉偿??? 夏侯惜月被吓得顿时忍不住很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息,只觉得脸上的长指比冰块还要冰冷。 “怎么样?你考虑清楚。”明明就是那么冰冷毫无感情的嗓音,就是给人听着有一种邪恶的意味。 “我……可以不可以两样都不要?”恶魔,他绝对是恶魔,见鬼的,她怎么会以为他有温柔的一面? “你说呢?”俊魅的浓眉挑得老高。 “但是,我爸妈会打死我的,呜……”夏侯惜月可怜兮兮地说。 “看来你比较喜欢肉偿。”低沉中透着冰冷的磁性嗓音随着他慢慢俯下的脸清晰地在她耳畔响起。 “不要……我不要肉偿……呜……我不想死啦……”夏侯惜月惊恐地望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缩着身子想要往里面缩去,但是却被洞悉了她意图的恶魔伸手禁锢住了她的身体,吓得她差点就忍不住哭出来了。 天真的小女人 “那你是要乖乖地跟我去上班了?”看见她那可怜的样子,端木修的唇角忍不住微微地往上扬着。 “呜……我爸妈一定会打死我的……”不过被她爸妈知道她在那些地方上班,貌似肉偿更加可怕。 “你放心,在你还没清还之前,我可不会让你的父母打死你的。”就凭她当他秘书这件事儿,她恐怕一辈子都偿还不清,说他恶劣也好,他只是想找个藉口可以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真的?”天真的小女人闻言,顿时眼睛一亮。 “当然,要不然,我找谁要债去?”端木修理所当然地说。 “我当你的秘书,薪水有多少?我要还多久才能还清债务?”被她打烂的古董,她粗略估算了一下,那恐怕得一亿以上,她只是当个小秘书,恐怕薪水也高不到哪里去吧,夏侯惜月顿时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伤,其他的事情暂时别管。”端木修慢慢地放开她站起来,淡淡地说。 “哦。”其实他不说,她也知道自己这会真的闯大祸了,想到以后要到那种地方去上班,她就忍不住忧心忡忡,她是发过誓的,不知道会不会被雷劈呢。 “少爷,送汤来了。”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元清提着汤和食盒进来了。 “你喂她吃,汤要喝光,一滴都不准留。”端木修霸气地说完,也不管某人变黑了的脸色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厚,那么大煲汤,当我是牛啊,暴君。”夏侯惜月朝着他的背后办了个鬼脸。 “惜月,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痛?”在端木修离开之后,元清这才敢抬头望着夏侯惜月,见到她的眼睛湿湿的,便担心地问。 “你别担心,我的伤口不痛。”夏侯惜月摇摇头说。 “但是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还湿湿的?”元清上前扶着她靠在床头上,一边疑惑地问。 “额,没有啦,我的眼睛刚才进沙子了。”她当然不会说是刚才被那恶魔给气的。 “这病房是最好的病房,居然还有沙子,这也太离谱了吧。”当真了的元清立即皱眉不满地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可能是刚才从窗外吹进来的,我肚子饿了,你带了什么东西给我吃啊。”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夏侯惜月赶紧转移话题。 “有对伤口有帮助的汤,还有厨子尽心熬制的粥。”元清立即把带来的食物摆出来。 “汤和粥?没有其他了?”夏侯惜月顿时傻眼了。 “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要吃清淡点的食物。”元清知道她喜欢吃重口味的,不过现在她不能吃啊。 “天啊,不会要我每餐都喝汤跟喝粥吧,那还不如杀我算了。”夏侯惜月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惜月,你别这样,等你出院之后,你就可以吃你喜欢吃的食物了。”元清见那她夸张的神情,忍不住笑了。 “你还笑,这粥连酱油都没一滴,吃之无味。”夏侯惜月嫌弃地说。 她真当他浪得虚名啊 “你的头上有伤口,你怎么能吃酱油,你还是将就一阵子吧。”元清摇头失笑地说。 “哎,都怪那些古董。”夏侯惜月咬牙切齿地说。 “惜月,对不起,如果我那天没喊你,你就不会……”元清愧疚地说。 “说什么对不起呢,你别傻了,是我自己粗心大意,不关你的事啦。”是她的错,她不会牵连别人的。 “我……”元清还想说什么,就被她举手打断了,“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跟少爷达成共识,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少爷要你赔钱了吗?”那些古董每件都是价值连城的,一般人是赔不起的。 “你安啦,这件事情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的。”反正她都要跟在他的身边提醒他吃药的,现在当他的秘书,也没什么,大不了被爸妈知道之后,被他们臭骂一顿嘛。 “要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元清忧心忡忡地说。 “知道了,我要是有麻烦一定会找你的,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嗯。”元清点了点头,但是依然掩盖不住心底里的忧心。 夏侯惜月不再说话了,只是低头默默滴喝汤喝粥,也许是昏迷太久了,肚子正饿着,那些汤跟粥,她居然喝光了,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一一一一一一 自从夏侯惜月醒来之后,端木修就再也没有来医院看她了,她本来应该感到高兴才是的,但是心里却浮起了淡淡的失望,每当有人推门而进的时候,她都期待地以为是他来了,但是每次都失望。 帮她治伤口的医生是个年轻漂亮的不像话的蓝眼美男子,他不止是人长得好看,就连性格也惹人喜欢,是个幽默有趣的人。 “小月,你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如果没其他问题,你下午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再回来拆线就行了。”洛怀希在帮她检查过伤口的复原情况之后说。 “那么快就可以出院了?但是我怎么觉得我的头好像还是很晕的样子。”夏侯惜月伸手扶额,一副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说。 “你的头很晕?”刚才帮她检查过了,一切都很正常的喔,洛怀希顿时讶异地扬高了一边的俊眉。 “是啊,不知道是不是脑震荡了。”夏侯惜月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这个你绝对可以放心,你要是有脑震荡,老早就被扫描出来了。”她真当他是浪得虚名啊。 “是吗,但是我真的觉得我的头好晕,恐怕暂时还不能出院。”夏侯惜月担心地说。 “那好吧,你再留院观察一天,明天看看再说。”洛怀希半眯着蓝眸,暗暗觑着她,却不动声色。 “谢谢你。”夏侯惜月顿时吁了一口气。 “不用客气。”洛怀希的唇边勾起了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到了第二天,应该出院的夏侯惜月故技重施再多留一天。 就算是瞎的也知道,某人是故意在拖延时间,不想出院了。 强推好友温十心的现代总裁文:《危情24小时:总裁请结婚》 你想让我抱你回去 洛怀希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但是病人不想出院,他也不可能用扫把扫她出院吧。 “我说修,你家小女佣昨天就已经可以出院了。”趁着给端木修送新药的时候,洛怀希决定了解一下内情。 “人呢?”端木修在书房里正看着文件,闻言,终于皱眉地抬起头来。 “还在医院的病房里。” “你不是说她昨天就可以出院了,怎么还在医院里?”眉头皱得更深了。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不想出院。”身体早就已经没问题了,却硬是赖在医院里不肯走。 “她不想出院?为什么?”难道医院比他家舒服?冰冷的寒眸里立即泛起了一抹不悦的光芒。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该不会是你□□人家,吓得她不敢出院吧。”洛怀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的笑,摆出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说。 “我下午亲自去接她出院。”端木修冷睨了他一眼,想在他这里看好戏,他恐怕要失望了。 只要他们两个碰头,他就不相信没有好戏看,洛怀希笑得一面奸诈。 一一一一一一 在医院里的病房里,看见端木修亲自来接自己出院,夏侯惜月顿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少爷,并不是我不想出院,而是,我的头……还是觉得很晕……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还有问题……”看见他那张冰冷得宛如阎罗王般的冰山脸,夏侯惜月伸手抚摸着额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怀希说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如果你是担心出院之后没人看着你,你大可以放心,项南已经把你的行李都搬进我家里,你的身体要是不舒服,只要你喊一下就会有人来看你。”端木修优雅地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 “什么?你要我搬进你家里住?”她的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夏侯惜月惊骇得差点就从病床、上跳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你忘记了吗?等你康复之后,你就是我的贴身秘书,你住在我家了更方便一点。”他家有那么恐怖吗?瞧她那是什么神情啊,端木修有点不悦地皱眉。 “贴身秘书?”夏侯惜月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之前只是说当他的秘书,没说要贴身的啊,好坑爹啊~ “怎么?还是你想钱债肉偿?我会尊重你的选择。”冰冷的嗓音猛地变得低沉诱惑,俊美得近乎致命的脸庞猛地朝她俯近,性感的薄唇上立即勾起了一抹仿佛是想要吞噬她般的嗜血笑容。 “不要……贴身秘书就贴身秘书……我当就是了……”可怜的惜月在某人强势的yin威之下,像只被大灰狼盯紧的小绵羊,只有乖乖点头听话的份儿。 “这才乖,起来换衣服,跟我回去。”某只恶质的大灰狼这才满意地放过她。 “但是……我还是觉得头晕……要不……”夏侯惜月伸手扶额,虚弱地说。 “嗯?还是你想让我抱着你回去?”阴暗的锐眸一眯,作势就要伸手去抱她起床。 还是小月善解人意 “哇……不要……我突然又觉得头不晕了……我这就去换衣服……”夏侯惜月赶紧快手快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拿起一旁的衣服,宛如火烧屁股地往更衣室跑去。 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端木修的唇边不自觉地泛起了一抹莞尔的笑容。 “啧啧,我第一次发现,原来你是那么变态的。”帮他们办理好了出院手续的洛怀希在门外已经站了好一会了,当然刚才的精彩画面是没遗漏的。 端木修唇上的笑容立即消失殚尽,脸上恢复了一片冰冷的神情,就连应付他的话都懒得说。 “欺负小女生是不是很有快、感啊。”他不吭声,就别以为他会放过他,双手背在身后的洛怀希笑的一面邪恶地踱直他的身前。 “洛怀希,你是不是想尝试一下躺在病床、上半个月下不了床的滋味?”危险的寒芒一闪,修长的十指用力一握,顿时在空气中发出了咯咯的刺耳声响。 “有话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洛怀希看他那想揍人的神情,赶紧跳开了两步,他可不想自己漂亮完美的脸蛋变成了瑕疵品。 “你再胡说八道,我不会再提醒你的。”下次,他会直接把拳头吻上他的脸。 “真无情,好歹我是你救命恩人……”洛怀希举起长袖半掩着脸,又倒退了两步,蓝色的眸子满噙哀怨。 “不服气?给我一支毒针弄死我吧。”端木修放下拳头,没所谓地说。 “我要真想你死,就不会花那么多心机救你了,拜托你多珍惜一下别人的劳动成果好不好?”洛怀希对他那无所谓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 “我又没要你鸡婆。”结果,某人很拽地回了他这样一句。 “你……你……”洛怀希差点被他气得吐血,外面多的是三教九流的人捧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来求他出手相救,都被他拒于门外,而他费尽心思保住他一条小命,居然还他弃如敝屣,真的太打击人了,他伸手捂着心口处,露出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少爷,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怀希哥哥为了解开你身上的寒毒呕心沥血地研制解药,你应该谢谢他才对的。”换好衣服出来的夏侯惜月听见他们的对话,忍不住为洛怀希抱打不平了。 “还是小月善解人意,小月,我舍不得你出院了。”洛怀希觑了一眼某人变黑的脸色,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怀希哥哥?小月?他们什么时候熟稔到这种程度了?听见他们那亲昵的叫唤,端木修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是吗,怀希哥哥,我的头还是有点晕,我是不是可以晚点再出院……”没有发现某人的脸色已经铁青得想杀人,夏侯惜月惊喜地望着洛怀希说。 “当然可以,你就留下来,等你想出院的时候再出院好了。”洛怀希笑得一面不怀好意地。 “好啊,那我不出院了……我要……” 封住你的嘴巴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出院。”她居然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怀,一股莫名的怒火突然在心头烧起,端木修伸手用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脸色冷硬得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啊……好痛……你压到我的针口了……”手腕上传来的刺痛,让她顿时惊抽了一口冷息,随即惊叫着推开他的手,离开了他几步远,揉着被捏痛了的手腕,就连眼眶都泛红了,那可怜的样子任人见了都忍不住想要怜惜了。 端木修望了一眼落空的手掌,抬头看着她那受惊的神情,心脏揪痛了一下,黑眸里闪过一抹懊恼的光芒,握着拳头僵硬在原地。 “修,对女人要温柔一点,你这样会吓倒她的。”他是想试探一下修对惜月的情感没错,但是却没想要把他们的关系弄僵,洛怀希忍不住摇头说。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小月,跟我回去。”俊魅的脸庞上冰冷一片,扔下一句霸道得不容拒绝的命令话语,随即转身快步往门口走去。 “哦,怀希哥哥,我走了,再见。”夏侯惜月拿起了床头的行李袋,挥手跟洛怀希告别,然后委屈地跟了上去,不过正在懊恼中的某人走得又快又急,而她手里还提着行李袋,不用片刻,两人的距离就拉开了一大截。 走了一会才发现夏侯惜月落后了自己一大截,回头发现她正吃力地想要跟上自己的脚步,顿时忍不住暗咒了自己一句,然后转身往她走去。 “给我。”走到她的面前,在她愕然的眸光之下,伸手把她手上的行李袋拿过来,自己提着。 “少爷,这怎么能让你帮我提行李袋,你……”她是女佣,他是少爷,怎么能让少爷帮女佣提行李的。 “闭嘴。”没等她说完,端木修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提着行李袋往前面走去,不过这回脚步慢了很多,让她毫不费力就能跟上。 “但是……”夏侯惜月还是不死心。 “你是不是想让我封住你的嘴巴,嗯?”脸上露出了一抹宛如恶魔般冷笑睨着她。 “不……我没有……”夏侯惜月惊喘了一声,赶紧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直觉地知道他的话里有话,而她绝对不会喜欢他这样做。 “哼。”冷哼地睨了她一眼,这才满意地往外面走去。 跟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不过她也知道,他这个人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地刺激他。 一一一一一 夏侯惜月满心不愿意搬进端木修的大宅里,但是在强势的主人命令下,却没有她说不的权利,更让她气愤的是,就连项大哥都认为她搬进他家里比较好,因为这样,她就能更好地为少爷服务。 “你吃饭了没?”端木修在餐桌坐下,望着低首帮他添饭的女人,淡淡地问了一句。 径自沉在自己思绪里的夏侯惜月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话,把饭碗放在他的面前,然后默然地站在一边。 你是我的专用女佣 “夏侯惜月。”这女人居然堂而皇之地无视他了,端木修锐眸一眯,冰冷的嗓音扬高了几个分贝。 “啊……有……少爷,你叫我?”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夏侯惜月这才回过神来,惊讶地反问。 “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叫夏侯惜月的笨女人?”端木修冷冷地睨着她。 “没有,少爷叫我有什么吩咐?”好恶劣的少爷,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是有点笨,但是他也不用那么大声地叫出来吧,其他的佣人听见了都在暗笑了。 “你吃饭了没?”端木修重问了一句。 “啊……还没。”他怎么突然问她吃饭没,夏侯惜月愕然了一下,随即说。 “去添一副碗筷出来。”端木修淡淡地吩咐。 “哦。”夏侯惜月没有多想,在饭桌上添了一副碗筷,刚想退下,耳边响起了他命令的声音,“坐下,吃饭。” “啊……少爷,我是女佣,不能……”没想到他居然要自己坐下吃饭,夏侯惜月有点愕然,也有点惊慌了。 “我叫你坐下就坐下。”端木修淡淡地说完,开始优雅地进食。 “但是……” “是不是连主人的话都不听了?嗯?”危险的视线落在她局促的脸上。 “不是,我……只是……”天啊,跟他一起吃饭,她担心自己会紧张得吃不下,她现在的心跳都已经如雷打鼓了,夏侯惜月无措地结巴了。 “叫你吃饭就吃饭,坐下。”修长的手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硬把她拉下坐在自己的身边,然后抓起筷子塞进她的手里。 在一旁的佣人见到此情景,几乎跌破眼镜,他们早就知道少爷对她不一样,却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让她同台吃饭,这还是头一次,他们少爷为她破例已经够多了。 端木修见她像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抓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不已,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有那么可怕吗? 有点看不下去,干脆把桌面上的菜每样夹了一些放在她的碗里。 “少爷,够了,谢谢少爷。”天啊,他居然帮她夹菜,夏侯惜月受宠若惊,她是不是在梦做? “难怪你那么瘦,身上都没两两肉,你都是吃那么少的吗?”端木修不悦地说。 “我一向吃得不多。”家里人都说她是小鸟胃,夏侯惜月望着眼前那一大碗菜,有点晕了。 “不吃多一点,身子怎么能养壮点?”难怪她的身体那么虚,感情是吃得太少了,看她的样子家境应该不错的,难不成她家人□□她?想到她以前可能三餐不继,被人□□的情况,黑眸一眯,一股骇人的杀气不着痕迹地闪过。 “养壮点?”夏侯惜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倒,他是在养猪吗? “你是我的专用女佣,又是我的秘书,你的身体不养壮点儿,你怎么帮我办事?”瞧她惊愕的神情,她是想到哪里去了?端木修的唇边微微一勾,理直气壮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吓得她还以为他想干嘛,夏侯惜月伸手拍了拍有点受惊的小心脏,松了一口气。 浪费粮食的废物? “快吃。”端木修锐眸一瞪,命令说。 “是,少爷。”夏侯惜月赶紧捧起饭碗,斯文秀气地吃饭。 凝眸望着她优雅进食的举止,端木修的眼眸沉了沉,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的普通女孩,倒像是被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小姐,他并没有问过她的来历,并不代表他不想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关她的事情,他都很想知道,不过他却没有刻意地问她,或者去调查她的身份。 像他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应该有丝毫的羁绊。 但是,该死的是,脑海里却不断地浮现起了一双清澈得没有丝毫杂质的美眸,含娇带笑的容颜挥之不去。 “少爷,我的脸上是不是有脏东西?”被他那双仿佛可以勾魂摄魄般的黑眸盯着,夏侯惜月如坐针毡,浑身不自在。 “没有,吃饭。”心里暗骂自己失神,不过表面却若无其事地把眸光收回。 夏侯惜月从来没试过像此刻般局促,她一边紧张地吃饭,一边偷偷地用余光望着旁边那个像高贵的王者般优雅进食的男人,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是可以那么反复的。 “少爷,我吃饱了。”很艰难才吃完半碗饭的夏侯惜月,慢慢地放下筷子,有点忐忑地说。 “吃饱了?”望着她才扒了几口饭的饭碗,端木修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了。 “嗯。”夏侯惜月点了点头。 “是厨子烧的菜不合你胃口?”她吃得也太少了吧。 “不是,这些菜味道很好。”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之下,她可以吃那么多已经算好了。 “既然合你的胃口,就把碗里的饭菜吃光。”廋得几乎连风都可以吹走了,还吃那么少。 “啊……但是我真的饱了。” “我最痛恨浪费粮食的废物。”冰冷的嗓音猛地一沉。 浪费粮食的废物???是说她吗??? 听说那些菜是他夹给她的,不是她要主动浪费的啊,她是被逼浪费,夏侯惜月觉得委屈极了,不过在他凌厉的眸光之下,她丝毫没有反抗的胆量,只好乖乖地重新拿起筷子,捧起饭碗,继续吃饭。 “以后,你跟我一起吃饭,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准缺席。”端木修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神情,随即吐出一句让夏侯惜月顿时觉得晴天霹雳的话。 一一一一一一一 深夜,今晚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亮得透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唔……”辗转睡到半夜的夏侯惜月再也了无睡意了,她低吟了一声,望着窗外悬挂在天边的圆月,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有点浮躁不安,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似的。 “原来今天十五了,我离开家那么久了。”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来到了窗前,精致美丽的小脸上不禁蒙上了一抹悠悠的思乡之愁,她从小就没离开过家里,更别说出岛了,现在却离开那么久了,她真的很想念海岛,很想念家里人的,不知道他们是否安好呢? 困兽般的嘶吼声 凝望着高悬在半空的圆月半响,她正想倒回去睡觉,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不寻常的凄厉的嘶吼声,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她凝神倾听。 此刻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那凄厉的嘶吼声似乎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但是却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那凄厉挣扎的咆哮,就像是困兽发出的嘶吼声,令人听而心寒。 “今晚是圆月,难道是……”脑海里猛地回忆起项南曾经告诉过她的话,端木修的寒毒在圆月的时候就会发作,难道那咆哮嘶吼的声音是他发出的?他此刻是在受苦吗? 想到他此刻被寒毒折磨,夏侯惜月的心忍不住揪痛了,然后想也没想转身便推门而出。 她的卧室跟他的很近,不过他此刻并没有在房间里,她沿着声音寻去,发现那是从大宅很偏僻的后院传来的。 此刻已经是深夜,佣人都已经休息去了,伴随着阵阵嘶哑的怒吼传来,显得有点诡异和令人不安的阴霾。 夏侯惜月强忍住了心底里的不安,快步往后院走去。 在后院有块丛林苍翠的禁地,平时都是用锁头锁住的,当她沿着声音寻来时才发现那吼声是在禁地里面传出来的,平时这里都是用锁头锁住的,不过今晚居然没锁上。 她微微推开那一扇精钢打造而成的大门,从门缝里闪了进去,只见里面丛林苍翠,高大的参天大树在夜风中张牙舞爪地摇曳着,说不出的恐怖和阴森。 在丛林间有一间石屋,嘶吼的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当她靠近石屋的时,那声音听得更加清晰,那低沉嘶哑的声音,除了端木修的还能是谁的呢? “少爷……”当她从那一扇小窗望进里面去时,顿时被里面的情景给吓得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伸手捂住了不断颤抖的嘴巴。 透过窗外的明亮的月光,只见里面一名披头散发的男人正被锁链锁住了四肢,墨黑的双眸此刻却变得赤红骇人,俊美的脸庞布满了嗜血的暴戾,他激烈地挣扎着,似乎是想挣脱手上的锁链。 宛如困兽般发出的嘶吼声,不断地在石屋里回荡着。 “少爷……”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那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就是她认识的端木修,看到他这副狼狈狰狞的样子,她应该感到害怕才是的。 但是,为什么她的眼睛却被泪水迷蒙了,心也在阵阵地抽痛着。 “啊……”毫无意识的男人在石屋里面挣扎嘶吼着,当一抹宛如仙子般的倩影出现窗前时,他突然不叫了,也不挣扎了,只是抬起了赤红的双眸望着她,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了。 “少爷。”他不叫了,也不挣扎了,是因为她的出现吗?看到他不再伤害自己,夏侯惜月忍不住喜极而泣。 他并没有回应她,只是静静地望着她,赤红的眸子慢慢地浮起了一抹哀怨。 抱着他就像抱着寒冰 “少爷,你是不是没事了?”他哀怨的眼神让她心疼,夏侯惜月见他不再发狂,以为他没事了,便打开了那扇铁门走了进去。 赤红的眸光直勾勾地望着慢慢地走到自己身前的女人,就在她低头查看他手上的锁链时,眼眸里猛地闪过一抹阴鸷的诡异,如鹰爪般的手掌五指张开往她的肩膀抓去。 “啊……好痛……你干什么,放开我。”肩膀痛得就像要裂开一般,夏侯惜月顿时痛得惊呼出声,赶紧挣扎,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哪里能挣得开撒旦的魔掌。 “少爷,好痛,你放开我。”天啊,原来他根本就还没有回复意识,他刚才那哀怨的眼神是想把她引进来,可惜她知道得太晚了。 他的神情更加的狂乱了,抓住她肩膀的手掌猛地一扯,衣服碎裂声响起,夏侯惜月只觉得肩膀上一凉,肩膀上的衣服居然被他撕碎了,吓得她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息,本能地想撒腿想跑,但是还没跑到两步,腰间突然一紧,一条有力的手臂已经禁锢在她的腰上,把她欲跑的身躯给拉进了他的怀里。 “啊……放开我……救命啊……”他的身体似乎更加的冰冷了,被他禁锢在他的怀里,就跟被关在冰窟里差不多,夏侯惜月被冷得忍不住拼命地颤抖,此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放声大喊。 她以为他要伤害自己,就像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样,但是当她挣扎了半响之后才发现,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并没有再进一步的举动了,只不过抱住她的力度却越来越紧,紧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少爷……”好冷,像抱着寒冰一样的冷,就连说话时,上下牙齿都忍不住打架了。 端木修就好像没听见她的话似的,只是用力地把她抱住往自己的怀里揉着,仿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血骨里。 天啊,再这样下去,还不到天亮,她可能就会被冷死了。 但是看到他那安静下来的神情,她却连挣扎都不想了。 “少爷……你一定是太冷了……所以才会失去常性……如果……我的身体可以带给你一点温暖……”夏侯惜月断断续续地说着,伸出了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就算被冷得浑身发抖,也不再挣扎。 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身体的力气也渐渐地被抽离,最后身体虚软得只能靠在他的怀里。 就在她的意识抽离的时候,一抹淡淡的金黄色光芒从她隐藏在衣襟里的八卦玉坠散发出来,围绕在她几乎要冻僵的身上,渐渐地驱散她身上的寒意。 一一一一一 是佛心舍利的气息,是从大宅里面传出来的,它正在发挥着它的力量吗? 一抹白色的身影站立在茂盛的丛林最顶端上,望着远处冲天而起的光芒,感觉到体内的鲜血不由得沸腾了起来,佛心舍利具有强大的力量,不仅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凡人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妖魔吃了,可以增强法力,是各界众生都想要夺取的宝物。 冰冷的身躯沉入热水里 锐利的视线往周围一扫,感觉到黑暗中不安分的骚、动,恐怕现在各界众生都已经知道佛心舍利的下落了,想要夺取佛心舍利恐怕要有一场恶斗了。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不只是医院有结界,居然连普通的民居里也有结界,据他所知,端木修并非迷信之人,在他的屋子周围怎么会有结界?而且样子,跟医院施法的是同一个人,到底是谁? 现在他只能在外面等待机会下手,已经过了一个月,佛心舍利还没到手,殿下已经很焦急了。 望着远方那源源不灭的佛光,鬼昕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一一一一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第一道晨光从窗外射进来的时,端木修赤红的眼眸渐渐地转为正常的黑色。 “冷……好冷……”意识已经昏迷,但是身体上的冰冷却让她忍不住吐出难受的低吟。 “小月?”当他的意识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怀里已经晕厥的人儿时,顿时大吃一惊,她怎么会在他的怀里的?而更让他震惊的是她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端木修伸出颤抖的手指,往她的鼻息探去,当他发现她的气息犹存时,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的命很顽强,要是换了普通的人,被他这样抱着一整晚,还不被冻死才怪。 “少主,你还好……咦,小月,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刚进来准备接端木修出去的项南见到里面的情景顿时吓得差点双脚一软。 “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不快点把锁链解开?”端木修的眼神有点狰狞地瞪着他。 “是,少主。”项南赶紧上前用钥匙把他手脚上的锁链解开,一面担心地望着依然被他抱着的夏侯惜月。 “去煮碗姜汤送进我房间来。”等手脚上的锁链打开,端木修扔下一句话,抱着夏侯惜月匆忙离去。 “天啊,我昨晚忘记把外门的门锁住了,小月一定是听到了少主的叫声找来这里了。”看小月那苍白得像鬼一样的脸色,该不会是被少主给冻成冰条了吧,项南懊悔地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不过每次少主寒毒发作的时候,都会毫无意识地攻击人的,而这次,他居然没攻击小月,怪哉了! 每次,端木修寒毒发作自后,都会觉得很疲惫,很乏力。 而这次,他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累,反而觉得精神奕奕,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端木修抱着夏侯惜月迅速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把她和衣放进浴缸里,用温热的水来温暖她的身体。 “呜……”冰冷的身躯沉入热水里,让已经冰冷了一整夜的夏侯惜月忍不住幸福地咽呜出声。 “你这个傻瓜,谁让你跑进那里去的?”幸好他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要不然,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连想象后果的勇气都没有。 “少爷……你冷……你就抱着我……我给你温暖……”靠在浴缸里的夏侯惜月。 你别乱动 双目依然紧闭了,但是双手却紧紧地抱住了他的一条手臂,把脸靠在上面低喃着。 没有想到她晕迷了,却依然记挂着自己,冰冷的心房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温暖的热流,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了温度一样。 “少爷,姜汤送来了。”浴室外面传来了元清的声音 端木修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没想到她却抱得很紧,似乎知道他要抽离,抱得更紧了,他无奈,只得让她把姜汤送进来。 “少爷,惜月怎么了?”元清把姜汤放在椅子上,担忧地望着他们问。 “这里没你的事,出去。”端木修语气冰冷地说。 “是,少爷。”虽然心里很担心,但是她却不敢违抗少爷的命令,只得暂时退下。 等元清退下之后,端木修这才捧起了姜汤,把碗的边沿靠近夏侯惜月的唇边,想为她喝下,但是她的嘴巴却紧闭着,他皱了皱眉,只好张口把姜汤含在自己的嘴巴里,用自己的嘴巴来喂她喝。 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夏侯惜月的身体已经慢慢暖和起来,意识也渐渐苏醒了,当口中滑过一道辛辣的姜汤时,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却见一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近在咫尺,而且他们的唇还贴在一起,而她还抱着他的一条手臂。 “啊……”夏侯惜月的圆瞪着美眸瞪了他足足五秒钟的时间,这才后知后觉地大叫一声,速度松开了他的手臂,用力往他的胸膛一推,却想到自己的身体虚弱得没半点力气,他没有推开,反而自己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后面倒去,一时紧张得差点就沉入水里。 “你别乱动。”他有那么可怕吗?才醒过来就要推开他,端木修有点不悦地眯了眯眼睛,不过看到她倒进水里爬不起来的狼狈样子,却不忍地伸手把她捞了起来。 “我……我怎么会在这……”天啊,她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洗澡的,而且还有人在旁边看着,夏侯惜月的脸色涨红,双手环抱着自己的胸部,张口结舌地望着他。 “昨晚的事情,你忘记了吗?”看到她的脸色染上了红晕,他知道她已经渐渐地恢复元气。 “昨晚……”夏侯惜月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情景,脸上的血色顿时褪尽。 “你怕了?”锐利的眸子望进她惊恐的眼眸里,端木修的声音显得更加冰冷了。 “我以为你会杀了我的。”当他那么容易地撕碎她肩膀上的衣服时,说真的,那一刻,她真的怕死了。 “怕我杀了你,你还跑进去,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晓得要躲得远远的,而她居然还跑进去送死,她以为自己有多少条命可以给她任性?只要想到自己可能会无意中伤害了她,端木修的心里就忍不住冒火,口气也变得更加的严厉。 “我脑袋没有被驴踢。”好歹她昨晚牺牲自己温暖了他一整晚诶,他连谢谢都没说一句,就只会骂她,夏侯惜月有点愤愤不平地瞪着他。 谁让你欺负我 “下次,月圆的时候,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听到了没有?”看见她那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的样子,端木修的脸色顿时冷硬了起来,语气更是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你……”他居然叫她有多远滚多远,夏侯惜月只说了一个你字,一股莫名的委屈顿时从心头涌起,迷茫的水雾立即在眼眶里聚集,她帮了他,差点把自己给冻成冰条了,他还那么凶地骂她,在家里的时候,谁不是把她当成宝贝看的。 “不准哭。”眼看她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端木修的脸色更黑了,他真没见过那么爱哭的女人,偏偏,他一点都不想喜欢看见她的眼泪,只能用更凶的语气警告她。 “你……暴君……我就要哭……你管不着……哇……”夏侯惜月说哭就哭,随着哇的一声,那晶莹宛如断线珍珠般的眼泪不断滴落在她身下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我教你别哭,你还哭。”他本来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很怕自己的,但是现在看来,她是一点都不怕他啊,还敢用眼泪攻势来跟他作对。 “我就是要哭……呜……谁让你欺负我……呜……你走开啦……呜……我不要见到你了。”好心被雷亲,她以后再也不要管他了,任由他在圆月的时候,寒毒发作,折磨死自己算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端木修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你有……呜……你不仅欺负我……你还凶我……你走开……呜……我不想看见你……”他实在是太讨人厌了,夏侯惜月一边哭,一边用手去推他,想把他推走,但是很可惜某人的身影却稳如泰山,就她那点力气压根没半点用处。 “你真是不可理喻。”女人都是这样吗?端木修忍不住咬牙低吼了一声。 “你……你凶我……欺负我……还说我不可理喻……你走……你走开啦……”这男人真是太可恶了。 “这里是我的房间,是我的浴室,你要我走去哪里?”端木修的冷眸一沉,冷冰冰地睨着她说。 “额……”她差点忘记了,现在她是踩在人家的地盘上,夏侯惜月眨了眨满是泪水的眼眸,扶着浴缸慢慢地站了起来,扁着嘴巴委屈地说,“你不走,我走可以了吧。” “你不能走,你的身体里还有寒气。”端木修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望着她的眼眸也深沉得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潭。 “我就要走……你……啊……色……狼……”感觉到了两道火热的视线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夏侯惜月有点纳闷地低头往自己望去,顿时大吃一惊,赶紧把身体蹲回浴缸里,在她的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衣,那本来就单薄的衣料湿了之后,已经变成了透明,而她上半身并没有穿胸衣,那玲珑曲线,无限春光被眼前的人一览无余。 “你不是要走吗?怎么不走了?”眼眉一挑,某人火热的视线依然死死地定在她的身上。 我睡过头了 不过语气却多了一抹揶揄的意味,就连眼角都带着不察觉的笑意。 “你这样让我怎么走嘛,色、狼,你别看着我啦……”呜,昨晚被他摸光了,这回又被他看光了,刚止住的眼泪又忍不住委屈地摇摇欲坠。 “不想被我看着,你大可以滚回你的房间去。”他也知道自己此刻够君子的话,他就已经别过视线,或者离开这里,但是他的视线却好像有自主意识似的,绞缠着她不放,而他,潜意识里压根就不想当君子,如果不是因为体内的寒毒……手掌猛地裹紧。 “哼……回去就回去……谁稀罕在你这里了。”视线往四周一转,惊喜地发现旁边就有一条浴巾,赶紧伸手取过来,挡住了他的视线,这才浴缸里站起来,把它裹在自己的身上。 端木修抿唇不语,只是冷眼望着她得意地裹着浴巾,跨出浴缸准备离开。 “哼……”他当真以为她没有办法离开吗?夏侯惜月裹紧了衣服,跨出浴缸,却没想到那地板上有水,她的脚才刚落地就滑倒了,她顿时惊恐地尖叫,“啊……” “你怎么样了?”就在她的脚滑倒的那一瞬间,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环上了她的腰际,把湿淋淋的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丝毫不介意她把自己的衣服弄湿了。 “我……我……”惊魂未定的夏侯惜月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脸色苍白的,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没事了,你没有摔倒。”见她吓成这样,端木修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 “好冷……”冰冷的寒气从他的身体透过来,夏侯惜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端木修闻言,眼神一黯,立即把她重新放进浴缸里,黯然地收回手,冷淡地转过身子说:“你在这里继续泡,我出去。”说完,不等她回答,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咦?他就这样离开了?夏侯惜月望着他颀长的背影,美眸里透着淡淡的落寞。 一一一一一一 清晨,床头的闹钟骤然响起。 要是在平时,夏侯惜月在闹钟响起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今天,闹钟响了很久,她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嗯……我的头怎么那么晕?”她才刚睁开眼睛,就就觉得天旋地转,她赶紧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头更晕了,身体虚软得几乎使不上力来。 她吃了地抬起一条手臂,把依然坚毅地闹个不停的闹钟拿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啊……糟了……要给少爷准备药……”她赶紧按掉闹钟,硬撑着不适,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连漱口都来不及了,赶紧往端木修的房间走去。 “惜月,你怎么穿着睡衣就出来了?”刚好有事经过的元清,见她穿着睡衣匆匆忙忙地从房间里赶出来,不禁愕然地问。 “我睡过头了……我得赶紧去给少爷准备药。”夏侯惜月焦急地说。 “咦,你一向都很准时的,今天怎么会……惜月姐姐,你的脸色很难看,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发烧了 她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我没事,我先去给少爷准备药。”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要他吃药重要,夏侯惜月朝她挥挥手,赶紧往端木修的房间走去,幸好他们的房间相隔并不是很远。 “你今天晚了十分钟。”早已经起床晨运回来的端木修坐在黑皮沙发上,冷冷地盯着迟到的夏侯惜月。 “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夏侯惜月赶紧走过去,把药的分量准备好,伸手倒水,没想到一时手忙脚乱的,差点就水杯被弄倒了。 端木修望着她那不寻常的举动,眼眸顿时眯细了,今天的她,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少爷,下次,如果我没有按时来,可以请你自己拿药吃吗?”很不容易把药和水都准备好,夏侯惜月强忍住了越来越眩晕的感觉,有气无力地请求他。 “你不是说你下次不会迟到吗?”她真的不对劲,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端木修的视线攫住她。 “凡事都有会万一的。”夏侯惜月甩了甩眩晕的头,把水杯递给他。 端木修再接过她的递来的水杯时,碰到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热,脸色顿时一沉,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立即用手抬起她的下巴,把手掌贴在她的额头上,果然发现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声音顿时严厉地说:“你发烧了。” “是吗?难怪我一直觉得头晕……”原来她发烧了,夏侯惜月眨了眨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 “该死的,我昨天不是叫你吃药的吗?怎么还会发烧?”昨天她泡完热水之后,他有叫她回去要吃药的。 “啊……我忘记了……”少爷好像真的有叫她要吃药的,不过后来有点事情要忙,所以,她就忘记了。 “你该死的,你怎么可以忘记的。”那么重要的事情,她居然忘记了,端木修顿时怒的想伸手掐死她。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忘记的,我只是……”她不就是忘记吃药了嘛,他干嘛那么凶地吼她,夏侯惜月吓得脖子一缩,委屈地想要解释,但是脑袋里混乱一片。 “你跟我说对不起有用吗?快去吃药。”强忍住想伸手掐死她的冲动,端木修冷硬地说。 “哦……不过,少爷,你还没吃药。”夏侯惜月伸手指了指被他摆放在一边的药。 “你还不出去找药吃,是不是要我把你扔出窗外去?”这个女人真有胆子,三番四次地把他的命令当耳边风。 “啊……不要……”他这里是三楼欸,他要是把她扔出去,就算不死,她都会残废的,夏侯惜月惊恐地缩着脖子惊呼。 “出去吃药。”端木修开始磨牙。 “你先吃。”尽管很怕,但是她的责任是要盯着他吃药,他不吃,她怎么能擅离岗位?夏侯惜月坚持地说。 “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嗯?”锐眸顿时危险地半眯着起来。 “我的职责就是伺候少爷吃药。”好啊,她承认他的犀利的眸光让她感到胆战心惊。 抱着他不肯放手 但是她也不会因此就怠慢自己工作的。 “你这个女人。”脑子真的有够顽固的,端木修瞪了她一眼,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药喝水吞下去,露出一面嫌弃的表情狠声说,“还不出去找药吃,不要再让我看见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 “好,我这就去吃药……”看见他终于肯吃药了,夏侯惜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烧只是小事,他不吃药才是大事,她朝他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刚想离开,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一晃,差点摔倒。 “生病了还逞强。”端木修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抱起她,往自己的大床走去。 “啊……你想干什么?”身体猛地腾空,小手赶紧揪紧他的衣袖,双眸慌乱地望着他。 “你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想我做什么?”她那是什么眼神?在她的心目中,他有那么禽兽吗?端木修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但是却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你的手很冰凉。”夏侯惜月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手,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就抓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那阵阵的凉意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 “放手,我去给你拿退烧药来。”她是不是病傻了,瞥着她迷蒙的眼眸和红的不正常的脸颊,端木修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她却死死地抱住不放,用力又怕会弄伤她。 “呜……不要……我要冰凉的……”夏侯惜月抱得更紧了,小嘴咽呜地抗、议着。 “不吃药,你会更严重的。”端木修发狠地抽回自己的手掌,却没想到,她居然哭了起来,就好像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 “你……”端木修很想骂她,但是话哽在了喉咙却怎么都骂不出口了。 “呜……我要冰凉……”夏侯惜月一边抽泣着,一边可怜兮兮的朝他伸出手。 “你,算了。”端木修低叹了一声,把自己的手递给她,看着她就想如获至宝地紧紧地再次抱住自己的手掌,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才沉声对外面:“来人,拿退烧药来。” 不消片刻,项南亲自把退烧药拿进来了,当他看见里面的情形,惊愕得差点就掉了眼珠子。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拿药和水来。”端木修沉着一张铁青的俊脸,瞪了他一眼。 “是,少主,小月怎么生病了?”回过神来的项南赶紧把药和水送上。 啧啧,少主对小月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啊,居然还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要知道他家少主有着严重洁癖的,从来不允许别人随便睡他的床的,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昨晚着凉了。”端木修把退烧药塞进夏侯惜月的嘴巴里,半扶着她的背,喂她喝了一口水,幸好,她还算合作,温顺地把药给吞进肚子里。 端木修喂她吃完药,想把手抽回来,但是他的手才移动,夏侯惜月的眼眶立即就泛起水雾,扁着嘴巴。 第二期写书评送Q币已经开始,想要参加的亲到饭团的空间日记报名。饭团的QQ:1977652223记得说明在什么网站看文的。 我什么都能做 “我今天不去赌场了,你打电话叫黑豹盯紧点儿,我晚点再回去查账。”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后面的人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们,端木修冷淡地说。 “是,少主,小月的脸好红,需要找洛少来看看她吗?”看来小月已经慢慢地走进少主的心里了,他从来没见过少主如此紧张一个女人的,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暂时不需要,吩咐佣人拿些冰袋过来。”如果她能够退烧,就不需要麻烦那家伙跑过来看热闹。 “少主,你要留在家里照顾她吗?”明知道他的决定,项南还是很欠扁地问了一句。 “项南,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多话了,是想割掉舌头吗?”锐利的鹰眸一眯,回过头来瞪着他,不悦地警告。 “我这就出去叫佣人准备冰袋。”哇,少主恼羞成怒了,项南赶紧夹着尾巴出去了。 端木修的手臂一松,他回首望去,却见夏侯惜月正眨着一双胆怯的眸子盯着自己。 “你有没有好一点?”端木修慢条斯理地收回被她放开的手,好整以暇地坐在床前。 “少爷,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刚才他们的话,她都有听进去的。 “嗯?”挑眉望着她。 “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我……” “闭嘴,不用你来教我应该怎么做。”没等她说完,端木修便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但是……”她又说错话了吗?夏侯惜月有点焦急了。 “我最讨厌没有用的人。”端木修冷不防冒出一句话。 “呃……”他说没用的人是她吗?好难过,她居然是他最讨厌的人,伤心~ “我从来不留没有用的人在身边。”望着她越发难过的脸颊,端木修的脸色越冷酷。 难道他暗示要赶走自己?她现在还不想离开这里,而且她欠他的钱还没还喔。 “不过就算再没用的人也有利用价值。”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对啊,其实每个人都有其可用之处。”夏侯惜月眼眸一亮,猛点头。 “像你这种,没用还欠人巨款的人,最好就是把你卖去红灯区,能赚多少就是多少。”低沉的嗓音夹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残酷。 “什么,红灯区?”夏侯惜月闻言,本来浑身发热的,顿时宛如坠入冰窟。 “没错,像你这种要身材没身材的货色,卖了你,大概也只能补偿一点点的损失。”冰冷修长的长指挑起她的下巴,尖酸刻薄地说。 “少爷,你……你要卖我去红灯区?”夏侯惜月的脸色一白,一颗心被吓得几乎要跳出喉咙来了。 “像你这种没用的人,你说我还留着你在身边有何用?”唇边的冷笑越发的残酷。 “不要……少爷……你不要卖我去红灯区,我保证,我一定会做个有用的人。”夏侯惜月焦急地说。 “就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你还能做什么?”端木修冷哼地说。 “我什么都能做的,我保证,我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不习惯被人盯着睡觉 呜,亏她以前还在项大哥的面前夸他是个好人,现在她才知道,他其实是个趁你病要你命的恶魔。 “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明天你还是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就别怪我无情了。”端木修冷笑地睨着她说。 “不会的,我的身体一向都很健康的,明天一定没事。”幸好还有一天的时间。 “少爷,冰袋拿来了。”元清拿着几包冰袋进来,虽然担心夏侯惜月的病情,不过见到端木修在,她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下,更别说要说其他的话了。 “你可以出去了。”等她放下冰袋,端木修立即让她退下。 “是,少爷。”元清担心地望了她一眼,才退下。 端木修用毛巾把冰袋包起来,测试过在她可以接受的温度,这才放在她的额头上。 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刚才还那么残酷地说要把她卖到红灯区,现在却又那么细心地帮她敷冰,夏侯惜月用迷惑的眼神望着他。 “闭上眼睛休息。”知道她眼里的疑问,不过某人却不打算解释什么。 “哦。”夏侯惜月乖乖地闭上眼睛,但是才闭上一会又睁开了。 “你很想尝试一下被人卖到红灯区的滋味?”望着她的眼神立即一沉。 “不是……我才没有想要尝试。”夏侯惜月闻言顿时紧张地摇头。 “别动,你都快把冰袋弄掉了。”端木修不悦地伸手固定了她的头,不让她再摇头。 “我只是……不习惯被人盯着睡觉。”她现在是累得很想睡觉没错,但是有两道视线一直盯着她,让她不敢睡。 “你的意思是,我在这里,你就睡不着了?”端木修的眉头顿时一皱,脸色当场就黑了一片。 “少爷,你别生气,我只是不习惯……”哎,她又惹他生气了,她真没用。 “闭嘴,我要去书房看文件了,等我看完文件回来,你还没睡着的话,你就死定了。”端木修站起来,撂下一句狠话,却不忘帮她把被子掖好,然后才踩着沉稳的脚步离开了房间。 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明明刚才还那么狠那么无情地说要卖她去红灯区,但是他所做的事情都那么细心入微,谁说女人心海底针了,男人心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夏侯惜月侧头望着他颀长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地上扬。 一一一一一 不知道是因为端木修的威胁有用,还是惜月的身体复原能力好,在休息了两天之后,她的病就痊愈了。 而她也开始跟在他的身边当他的贴身秘书。 端木修真的很忙,因为他要打理的生意很多,除了赌场,还有娱乐城什么的。 从小被禁足这些地方的夏侯惜月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你呆在办公室里,别单独跑出去,知道吗?”他们今晚来到的地方是集各种娱乐与一体的娱乐城,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在他的地盘,很少有人胆敢在这闹事。 有没有砸痛你的头 不过凡事有列外,虽然是他带她出来的,不过他并不想她有事。 “哦。”夏侯惜月温顺地点了点头,并开始打量着他的办公室,他的每一处办公室都很大,而且都是可以站高望远的好地方啊,她望着他在办公椅坐下,问,“少爷,我要做什么?” “你先泡壶花茶给我。”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喝她泡的花茶,端木修头也没抬地说。 “好,你等一会。”夏侯惜月来到吧台前,发现上面居然放有各种的花瓣,而且看起来好像是刚买没有多久的,她的脸上忍不住扬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容,忍不住偷偷地回头往他望去。 端木修正认真地查看着业绩报告,她只可以看见他的侧脸,在认真工作的他,俊美无铸的侧脸透着一股蛊惑人心的魅力,而且还散发着令人着迷的帅气。 不知道是谁说的,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她此刻无条件地赞成,果真是真理啊。 “你只要十分钟的时间。”还没等她望够,冰冷的嗓音已经在空气中响起。 天啊,她居然望他望到发呆了,不过他的头顶有长眼睛吗?夏侯惜月的脸一红,赶紧把视线收回来,开始泡茶,但是却心神恍惚,好几次差点就把茶给打翻了,等她顺利地把茶泡好后,刚好是十分钟之后。 “少爷,花茶泡好了。”夏侯惜月吁了一口气,把泡好的茶放在他的面前,幸好没超过时间,要不然又该挨骂了。 “去左边的柜子里,把去年和前年的业绩报告找出来。”端木修依旧头也没抬地直接命令说。 “哦。”夏侯惜月来到左边的柜子,那是一个相当大的柜子,当她打开那柜子时,顿时傻眼了,里面放满了文件,那么多的文件,看得她都头晕了,她喃喃地说,“去年和前年的业绩报告在哪里?” “在右边从上而下,第二格。”淡淡的声音飘入她的耳朵里。 她说得那么小声,他居然都听见了,夏侯惜月愣了一下,随即抬头望右边的第二个望去。 呜,好高,她的手不知道够不够长,她垫高了脚尖伸长了手臂,但是却只能拿到第二格最底层的文件。 “你小心一点。”端木修抬头望去,却见某人像猴子一样一边往上跳着,一边伸手去拿柜子上面的文件,却没发现最上面的文件已经摇摇欲坠,赶紧出声提醒。 “啊……”可惜他的警告太晚了,柜上面的文件已经哗啦的倒下来,有不少的文件砸到了她的身上。 “有没有砸痛你的头?”她的头上次被古董砸破才刚好没多久,要是再被砸破……端木修拉开椅子快步走到她的面前,把她从那一大堆文件里拉出来。 “没有,我刚才有用手护着头。”她可不想再在头上缝几针啊,虽然洛怀希真的有很神奇的本领,不会留疤痕,她咬着唇,就连自己都忍耐不住要嫌弃自己了,她低着头抱歉,“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进去一起玩啊 “你也知道自己没用了,这里有张凳子,你不够高,你可以踩上去拿的。”端木修很是无奈地说。 “哦,是喔,这里有张凳子,我刚才没看见。”夏侯惜月更加惭愧得想一头撞死算了。 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就快要点到地的脑袋瓜,他开始有点怀疑,她的眼睛到底是长在什么地方的。 “对不起,我马上把它们收拾好。”夏侯惜月才刚想弯下腰收拾,腰间却被他一手托着。 “你,乖乖地给我坐着,别乱动。”端木修以不容她拒绝的气势把她推在一旁的沙发坐下,然后叫了一名年轻的小伙子进来收拾。 夏侯惜月担心自己又会出什么乱子,只好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待端木大爷的指令。 “你呆在办公室里别乱跑,我现在有点事情要出去,你等我回来。”端木修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脸色凝重地对无聊地坐在沙发上的人说。 “啊,少爷,你要去哪里?我不用跟着去吗?”夏侯惜月见他要离开,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 “不用,记得别乱跑,知道吗?”端木修披上外套,再次凝眉警告。 “哦。”夏侯惜月只得无奈地坐下,其实她很想抗、议,他说让她来当他的贴身秘书,但是却什么都不用做,她真的觉得很无聊啊。 “记得别乱跑,我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你,你就等着被卖去红灯区。”都推开门打算踏出去的端木修,冷不防回头用寒冷似冰的眸光射着她,冷酷无情地说。 “我保证,我一定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夏侯惜月差点被他凶狠的话吓得连心都跳出来了,这个恶魔,动不动就用这个来威胁她,呜,好恶劣~ 端木修离开之后,办公室里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这办公室的隔音很好,关上门之后,外面的一切嘈杂声都被阻隔在外面。 “哎……好无聊哦,真不知道少爷心里在想什么的,说要我当他的秘书,现在却扔我在这里发霉,无聊啊~”夏侯惜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又站起来走了一会,想找些事事情来做,又怕会闯祸。 “啊~呆在这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对了,少爷说他回来的时候要看见我,那我在他回来之前在这里就行了。”夏侯惜月抿唇一笑,决定把心中所想付诸行动。 夏侯惜月离开了办公室,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也不认识路,只能见路就走,当她无意中推开了一扇雕花大门时,望着里面的情况,顿时惊愕地倒抽了一口冷息。 感情她是误闯同志酒吧了,里面大部分的人都是男人,而且还是放浪形骸,是无忌惮地调、情的男人。 “嗨,小美人,既然来了,怎么愣在门口,进去一起玩啊。”蓦地,一把华丽带着磁性的男性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怎么回事,人已经被拽进去了。 “喂,你干什么啊,你放开我。”夏侯惜月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遇到色、狼了。 陪哥哥喝杯酒 赶紧甩开他的手,回头一看,却差点看呆了,只见拽着她进来的人,有着一张美得找不到一丝瑕疵的脸,特别是那一双带电的桃花眼,随便一眨,便能把对方给电倒似的,性感的薄唇勾着一抹邪气的坏笑,散发着诱惑和野性的狂野气息。 “哟,脾气火辣的小美人,人家最喜欢了,来,陪哥哥喝杯酒。”美男子朝她使劲地眨着透着致命魅力的桃花眼。 “我又不认识你,你干嘛猛朝我眨眼睛,你的眼睛是不是抽筋了?”被他拽进这种地方来,她本来应该感到生气才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脸上那一抹邪气的笑容,她居然没办法生他的气。 他在朝她放电欸,她居然问他是不是眼抽筋,美男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差点就挂不住了。 “哈哈~小逸,你终于踢到铁板了。”就在不远处的吧台,一名年轻清俊的调酒师,毫不客气地大笑说。 “酒靥,你不说话没人会说你是哑的。”叫小逸的美男子横瞪了调酒师一眼,然后转过头笑咪咪地对着夏侯惜月说,“他就是嘴贱,别理他,我叫赵逸,你可以叫我小逸哥哥,我请你喝酒。” “谢谢,但是我不喝酒的。”看他跟调酒师那么熟稔的样子,他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不喝酒没关系,我请你喝别的,不含酒精的饮料。”赵逸也不管她答应不答应,立即拽着她坐在吧台前,对着酒靥眨眼说,“调杯清甜的饮料给小美人。” “稍等片刻,很快就来。”酒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一边望着他们笑,一边开始调饮料。 “我跟你素昧谋面,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我……”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点坐立不安。 “请美女喝东西是我的荣幸,怎么称得上破费,这里就是给人放松的地方,你别紧张,放松一点嘛。”赵逸见她紧张得身体都紧绷了,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刚想让她放松点,没想到她却宛如避瘟神似的躲开他的手,他愣了一下,随即掌心捂着心口处,一副伤心哀怨的神情望着她。 “对不起,我妈妈说不能随便喝陌生人的东西。”特别是陌生的男人,夏侯惜月抱歉地说。 “你真是个孝顺的女儿,那么听妈妈的话,怎么办,我喜欢上你了,小美人,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修长的手指一掠额上的碎发,好个风情万种,随即一面严肃认真地望着她。 “什么?”不是吧,他是在向她表白吗?夏侯惜月有点被吓倒了,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惊愕的神情。 “做我女朋友,小美人,我一定会对你很好的,相信我,嗯?”狭长的桃花眼适时地朝她抛了个媚眼。 “哎,又一个无知少女即将被辣手摧花。”随着一声的叹息,一杯橙色的饮料摆放在夏侯惜月的面前。 “酒靥,你再啰嗦半句,等你下班之后,就让你尝尝被辣手摧草的滋味。”赵逸笑的一面yin荡地望着他。 写书评送Q币已经开始,名额有限,参加的亲速度了。 你这个恶心的混蛋 “哈~当我什么都没说过,你们继续。”被他那yin荡的眼神望着,酒靥打了一个寒颤,赶紧移到一边去。 “小美人儿,考虑得怎么样,当我的女朋友吧。”见酒靥识相地滚到一边去了,赵逸回过头来继续调戏纯情的某女子。 “对不起,我不能当你的女朋友。”听到他们刚才那么邪恶暴力的对话,夏侯惜月已经被吓得半死了,眼溜溜,打算着要怎么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你要拒绝我?难道我长得不够帅吗?”赵逸宛如晴天霹雳般,一面不堪打击地望着她。 “不是的,你长得很帅,但是我真的不适合你。”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谁会第一次见面就直接叫人当他的女朋友的,夏侯惜月有点不知所措了。 “我又高又帅又有钱,是名副其实的高富帅,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的心碎成了一片片了。”某人越说越伤心,越说越难过,只差没流下眼泪。 “赵先生,你别这样,你条件那么好,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我真的不适合你,对不起,我要回家了。”夏侯惜月赶紧跳下椅子,往出口走去。 “喂,小美人,就算不能做男女朋友,也可以做普通朋友啊,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望着她那落荒而逃的狼狈背影,赵逸并没有上前去阻止,反而笑的一面桃花地在她背后喊道。 担心他会缠上来的夏侯惜月哪里还敢多说,火速地快步离开。 “小逸,你的魅力减弱了,今晚第一个就踢倒铁板。”酒靥笑得一面暧昧地戏谑。 “切,你没看见她一副良家妇女的样子,你小赵爷爷只是逗她玩玩而已,不过她逃得那么快,真是可惜。”他还没玩够呢,赵逸哀叫一声,可惜了今晚的乐子了。 “你先别叫,我看你的乐子并没有那么快结束,她遇到麻烦了。”酒靥抿嘴笑着,伸手指了指她逃离的方向。 “咦,好家伙,今晚老天爷真是太爱我了,人长得帅就是容易得到老天的眷顾,你别嫉妒,我去英雄救美了。”赵逸伸手一掠耳边的发丝,回首侧脸,风情万千,迷死一票人,踩着超级自恋的步伐往正需要他的地方走去。 难怪端木修千叮万嘱地教她别跑出来,原来这里真的那么乱,那么多脑子有问题的人,刚摆脱了一个举止夸张的浪荡男子,现在却又被一个带着三分醉意的男人缠上,那个姓赵的男人,起码不会让她有恶心的感觉,但是眼前这个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却让她恶心得想吐。 “你这个恶心的混蛋,我叫你放手,你听到了没有?”夏侯惜月又急又气地甩着被他攫住的手腕。 “你说我恶心?既然都来了这里了,你还装什么清纯,老子要你,是你荣幸。”带着三分醉意的男子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偏僻的地方拖去。 “你这个恶心的混蛋,你无耻,下流,放开我,救命啊……” 呜呜,早上起来看到这本书被可恶的人恶意地刷了低分,伤心ing……亲们给的给饭团打五分啊,要不然真要伤心死了,哭…… 我下次不敢了 夏侯惜月急得眼眶都泛红了,挣扎又挣不开,只能喊救命了。 “你这个死婊子,你装什么,再叫,老子就对你不客气。”男人见她叫救命,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随即惊叫一声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掌,只见那手掌处印着一个深深的牙齿印,那男子顿时怒火攻心,扬起手掌就往她的脸上打去。 “啊……”夏侯惜月下意识地闭眼尖叫,就在她以为那一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脸上时,耳边却响起了一把华丽,但是此刻透着一股轻蔑嘲弄的男性嗓音,“啧啧,一个大男人,居然对一个弱质女子动粗,身为你的同性,我真替你感到可耻啊。” 咦,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侯惜月惊愕地睁开眼睛,却见本来要打她的手掌此刻却停在了半空中,而在他的手腕处却多了一只手掌。 “啊……好痛……你放开我……好痛……我下次不敢了……大哥饶命啊……”赵逸美丽帅气的脸上依然一派的轻松自若,唇边依然泛着邪气的微笑,但是那男人却满头大汗,杀猪似的鬼嚎着求饶。 “你胆子不小嘛,居然胆敢在这种地方闹事,难道你不知道在这里闹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赵逸笑得一面不怀好意地,视线暧昧地往他裤裆的地方望去。 “啊……大哥,求你放过我这次,我不敢了……我刚才只是喝多了,跟这位小姐开玩笑的……”男人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惊得差点就要哭出来了。 “开玩笑?啧啧,你这玩笑可开大了,要是我来不及抓住你这只猪手,人家小美人漂亮的脸蛋岂不是遭玷污了?”赵逸的桃花眼一瞪,那暗藏锐利的眸光吓得他差点心胆俱裂。 呃,没那么严重吧,已经魂魄归位的夏侯惜月听见他那夸张的话,差点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我下次不敢了……好痛……”天啊,他的手腕几乎要被他捏碎了。 “小美人,你说应该怎么处置他?”赵逸突然朝他小腿一踢,那男人只觉得小腿一软,立即朝着夏侯惜月单膝跪下了。 “既然他都已经认错了,就放了他吧。”反正她也没怎么吃亏,这里是少爷的地方,她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好吧,下次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嘿嘿……”犀利的视线往他的身下一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那男人才脱离赵逸的掌控,立即连滚带爬地狼狈而逃。 “赵先生,谢谢你。”如果不是他,她真的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要叫得那么见外嘛,叫人家小逸哥哥啦。”赵逸不依地跺脚,就像个闹别扭的姑娘似的,引得夏侯惜月顿时忍不住扑哧的一声笑了。 “好了,小美人终于笑了,笑起来真可爱。”赵逸开心地拍手。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夏侯惜月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他是在逗自己笑,当下对他的好感上升。 女人是用来疼的 “嘿嘿……很多人都这样说的。”赵逸自豪地说。 “谢谢你!”能够做他的朋友一定会很快乐吧,夏侯惜月暗忖着,再次道谢。 “就这样,没有实质点的?”赵逸瞪眼,不满地说。 “实质点的?”夏侯惜月愣了一下,茫然地望着他。 “在古代,英雄救美之后,美人不都是要向英雄以身相许的吗?”赵逸露出了垂涎的yin荡笑容。 以身相许?夏侯惜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倒,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有点惊慌地说:“现在不是古代了,不需要以身相许那么严重吧。” “你不想以身相许也不是不行的,不过怎么说,我刚才救了你一命,保住了你的贞、操,你是不是应该给点实质的表示?”脸上扬着猥琐的yin荡笑容,赵逸往她的面前跨上一步,见她后退,他就逼近,直到把她逼到死角里。 “你……你想要什么样的表示?”呜,她刚才还想说他是好人来着,没想到这才转眼工夫,他就变成这副德性了,夏侯惜月焦急得眼眶都泛红了。 “用你的贞、操换你的一个香吻,这样不过分吧,来吧,小美人,求香吻!”赵逸一手撑在她的头顶上方的墙上,把超厚脸皮的脸庞往她的面前一送,等待着美人的香吻。 然而,美人的香吻没等到,却突然发现身后一阵不寻常的强劲力量袭、来,当下立即身体矫健地往旁边一闪,抬眼看清楚来人,立即大声地嚷嚷:“靠,你这个死小子,你想要我的命吗?” “谁让你碰她的?”冰冷的眸光一扫,立即转到夏侯惜月的身上,劈头就骂,“我不是叫你在办公室里等我的吗?谁叫你跑出来的,你是不是活得不来耐烦了?”当他回到办公室里发现她没在的时,他立即就担心地四处找她,幸好这里装有监控,在知道她来了这里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没想到却看见这让他怒得想宰了赵逸的场景。 “我……”夏侯惜月想解释,但是被他那凶狠的神情一凶,所有的话都咽在了喉咙里,委屈得说不出话来了,加上刚才受到的屈辱,眼眶立即浮上了水雾。 这回溜出来被逮到正着,她一定会被骂惨了。 “修,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吼的,你这样吼她,也太不怜香惜玉了。”啧啧,在此之前怀希说端木修对一个女孩很特别,他还不相信,但是这回他相信了,他从来不知道这家伙原来也会有那么焦急一个女人的时候,赵逸不禁暗地里偷笑。 “我在管教我的人,关你这个浪荡子什么事?”铁青的脸色蓦地一沉。 “你的人?她是你的什么人?”丝毫没有把他铁青的脸色放在眼里,赵逸饶有趣味地望着他们眨眼。 “她是……我的秘书。”锐眸一眯,终于发现某人想干什么了,端木修冷冷地扔下一句,然后伸手拉着夏侯惜月的手,快步往门口走去。 好恶劣的男人 “一个小小的秘书也值得让你那么激动?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人性了?”啧啧,这个女孩不简单啊,居然把修最不可能出现的人性一面给激发出来了,赵逸朝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端木修仿若未闻,出到门口,才发现夏侯惜月跟他的步伐跟得很辛苦,心里不禁有气,声音微微扬高:“你是不是哑了,怎么一声不吭?” 某人依然一声不吭,低着头默默地跟着他的脚步走,只是肩膀有点不寻常地抽蓄着。 端木修的黑眸疑惑地一敛,立即拉着她推开了旁边的一间闲房的门进去,手掌抬起她的下巴,果然发现那晶莹的泪水已经爬满了她精致的小脸。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哭了?”修长的指尖轻触她脸上的泪痕,有点烫,让他忍不住低叹了一口气,他真没见过像她那么爱哭的人,个性像绵羊就算了,还动不动就泪水攻势。 “我……呜……”刚才只是默默流泪,这会儿被他盯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了,就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别哭了,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别的女人他不知道,不过这个女人,他非常肯定,她一定是水做的。 “对不起,我在办公室里,觉得很无聊,所以……我才想出来歇歇气的……你不要卖掉我……好不好?”夏侯惜月很艰难才止住了眼泪,哽咽地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 “你很怕我会卖掉你?”搞了半天,原来她是在怕这个,端木修眼眉一扬,唇角微微上扬。 “我不想被卖去那种地方……”夏侯惜月很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听我的话吗?” “听,我什么都听少爷的。” “那你告诉我,刚才在酒吧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一定要说吗?”那种事情,她有点难以启齿喔。 “红灯区。”性感的薄唇轻轻地吐出三个字。 “啊……不要,我说,我说就是了。”好恶劣的男人,居然用这种事情来威胁她,偏偏,她怕死了。 于是,在某人虎视眈眈的锐利眸光之下,夏侯惜月胆战心惊地把刚才在酒吧里发生过的任何一个细节都告诉他了,而某人的脸色越来越铁青。 “少爷,你是不是生气了?”一口气说完,夏侯惜月有点担心地望着他宛如罗刹般阴森恐怖的脸色。 “天色不早了,先回去吧。”端木修举起衣袖,动作有点粗鲁地擦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然后拉着她出去,吩咐两名手下送她出去。 “少爷,你不回去吗?”夏侯惜月揪住了他的衣摆,有点忐忑不安地望着他。 “你先上车等我,我很快就来。”端木修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跨步往里面走去。 “哦。”不知道他要进去干什么呢?夏侯惜月望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端木修吩咐手下的人护送夏侯惜月出去之后,便转身折回酒吧里。 我只是跟她开玩笑 在装修得浪漫有情调的酒吧里,不难发现那一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吸引人眼球的华丽身影,此刻他正跟一名清秀俊俏的年轻男子调笑风声的,那举手抬足之间,风情万千,再加上幽默有趣的语调,直把眼前的俊俏男子迷得神魂颠倒的,那饥渴的眼神,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扑倒。 就在此刻,一抹潜伏着危险的身影正摩拳擦掌地慢慢朝着他靠近,等他意识到有危险的时候,一记重量级的左勾拳已经轰上了他最引以为傲的自恋资本的完美脸庞。 “啊……你居然打我的脸……”伸手一摸传来火辣热痛的脸庞,赵逸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副天就要塌下来的夸张神情,瞪着依然觉得不解恨的家伙。 “你调戏她。”宛如经过地狱传来的冰寒嗓音缓缓地在他的嘴巴里吐出,随着话音一落,拳头再次出击。 “哇……我什么时候调戏她了,我只是跟她开玩笑而已……酒靥,他能够作证的……”险险地躲过了他快如闪电般的拳头,赵逸哇哇大叫地往吧台跳去,抓着酒靥要他为自己作证。 “她是你能随便开玩笑的吗?”管是他是开玩笑还是故意的,他差点亲了惜月是事实,端木修宛如索命修罗般追着他打,丝毫不在意,惊动了酒吧里的客人。 “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眼看着酒吧里的客人都被吓跑了,酒靥扶额叹了一口气,不过人家老板都不在意了,他在意什么?只要别殃及池鱼就好。 “酒靥,你好没人性啊~你家老板发飙,你也不帮一下,我好歹是客人欸~”鬼晓得着闷不吭声的冰块居然那么紧张那个纯情小女孩,靠,好歹他们二十几年的感情,赵逸一边抵挡着来势汹汹的端木修,一边愤愤不平地叫嚷着。 “对不起,老板是给我薪水的人。”他没有帮他一起对付他,他就应该偷笑了,还想他帮忙,想想好了。 “你,没人性……端木修,你毁我容,我都已经忍你了,你再不住手,我就真的对你不客气了。”妈的,他不就是捉弄一下他的宝贝秘书吗,用得着那样对他吗?别以为他不还手是怕了他,赵逸双眸冒火了。 打一拳就毁容了?他怎么不知道他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的?酒靥闪身在一旁,忍不住偷笑暗忖着。 “我没要求你对我客气。”像他这种到处沾花惹草的浪荡子,早就应该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当然他对弄花他那张男女通杀的俊脸更是兴致勃勃,端木修冷哼着,只差没抽出腰间的软剑来对付他。 “好,你他吗的,我早就看不顺你这副阴阳怪气的鬼样子,先打架是吧,谁怕谁了?”赵逸躲开他夹带着绝对攻击力的脚,伸手往衣襟的扣子一扯,把外衣一松,摆好架势,准备跟他死过。 “啧啧,没想到路过这里,也能看到一场好戏,辰风,要不要来赌一局。” 朋友妻不可欺 随着一把兴奋的声音传来,只见两名身材高大,外貌出众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名穿着复古白色长袍的漂亮蓝眸男子,在看见对持的两人之后,立即兴奋地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蓝眸里闪烁着一抹准备看好戏的光芒。 “你这是唯恐天不乱。”夜辰风沉冷如古潭般的黑眸扫了一眼仿佛被狂风肆掠过的场地,把惊讶的视线落在那两个一触即发的好友身上。 “小夜,你来得正好,救命啊~”本来摩拳擦掌要跟对方来个硬碰硬的赵逸,一见到夜辰风,立即闪身躲在了他的身后,求庇护。 “我们的事情,你最好不好插手。”今天不教训他,实在难泄他心头之恨,端木修站在他们的面前,锐利的眸光紧紧地钉牢了某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赵逸到底做了什么伟大的事情,居然惹得修大打出手,夜辰风感兴趣地问。 “小逸刚才调戏了夏侯小姐。”在一旁抱着双手看好戏的酒靥适时地出来解答他们的疑问。 “靠,酒靥,你说话要负责啊,我刚才是跟她开玩笑的好不好,我哪有调戏她啊?”天啊,他真的比窦娥还要冤枉,赵逸捂着被轻度毁容的脸颊,无辜地叫屈。 “啧啧,小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早跟你说了,修很紧张那女孩的,你居然还跑去调戏她,你活该被揍,修,你打得好,我支持你。”丝毫没有同情心的洛怀希在一旁火上加油。 “洛怀希,你不帮我就算了,还火上加油,我要拆了你家医院的招牌。”他真可怜啊,他怎么交的朋友都是损友,不过幸好还有小夜,赵逸把希望投在夜辰风的身上。 “朋友妻不可欺,小逸,这回的确是你不对了。”眼看那个男人宛如地狱来的修罗般,夜辰风也不帮他。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赵逸悠然不怕死地大声说。 “谁碰我衣服,我断他手足。”宛如索命修罗般冰冷嗓音令人不寒而栗地响起。 “没办法了,你点着的火头,自己去熄灭,你就出去让他抽一顿降火吧。”夜辰风和洛怀希暗中眨了眨眼睛,同时出手,一人一边抓住了他的肩膀,把他往前面一送。 “啊……你们这两个没人性的禽兽!”惨绝人寰的悲惨叫声差点就掀翻了屋顶。 过了片刻,优雅的宛如高贵的贵族般的俊逸男子,伸手抚平了身上的衣衫,脸色冷峻地踏出了酒吧的门口,在门口,凝眉,带着不容易置疑的威严对着守在门口的下手命令:“我不想在地球上再见到那个杂碎。” “是,属下知道怎么做了。”他的手下,面无表情地应答着。 俊逸的男子性感的薄唇上泛着了一抹嗜血的邪魅冷笑,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在酒吧里。 “呜,你们这两个没人性的禽兽,我恨死你们了。”美丽的男子捂着被揍得很严重的脸,几乎就要呼天抢地地哀嚎了。 有关夜辰风、赵逸、洛怀希的故事,有兴趣的亲请看:魔性酷老公:独疼顽皮妻 他完美无瑕的脸啊 “这回是你不对,我们是帮理不帮亲,你听到修刚才的话没,那个想染指小月的人,即将要跟亲爱的世界说拜拜了,你才被他打两拳,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洛怀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深表同情。 “我呸,你们不帮我就算了呢,还把我推到枪口上。”呜,他完美无瑕的脸啊,这回真的要毁容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消肿祛瘀,在此期间,他决定要闭关。 “这药膏你拿去,不出两天,包准你的脸恢复到正常的水平。”洛怀希从衣袋里掏出一瓶盒子扔给他。 “真的假的啊?”有那么灵的药?赵逸怀疑地望着他。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那你别要了,还给我。”那可是他研究给自己用的,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很珍贵的,洛怀希伸手欲拿回来。 “开玩笑,你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休想拿回去。”赵逸赶紧把盒子放进自己的袋子里。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的很难相信刚才那个男人就是修。”夜辰风伸手抚摸着下巴,眯眼望着被打得很惨的赵逸,修一向很冷静。 “所以说,女人是祸水,为了女人,连兄弟都没脸给。”洛怀希感叹地终结。 一一一一一 不知道少爷倒回去要干什么呢? 被请上加长的黑色轿车的夏侯惜月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等了一会,见他还没出来,她有点不放心地下车。 夏侯惜月刚下了车,突然发现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来几多乌云,把天上的残月遮挡住了。 “咦,要下雨了吗?”夏侯惜月有点迷惑地抬头望天空中望去,在迷蒙中,眼前好像有几道影子飘过,她顿时愣了一下,赶紧伸手揉了揉眼睛,除了街灯和商铺上的霓虹灯光,什么都没有。 她刚才的眼睛是出现幻觉了吗?真是好奇怪哦,夏侯惜月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往酒吧望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街角四处窜出来了几道凡人眼睛看不见的黑影,迅速地往她奔来。 耳边好像传来有不寻常的风声,但是今晚不是没风吗?夏侯惜月有些迷惑了地伸手掠起散落在耳边的发丝,丝毫没有发现,那几道黑影瞬间来到了她的身边,正朝她伸出了锐利的爪子,就在这个时候,端木修从里面出来了,她的脸上这才松了一口气,而那些黑影一见到端木修出来,立即缩回了爪子,隐身不见了。 “怎么不上车呆着?”端木修抬头望着,天空中突然散去的乌云,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我正在等着少爷。”夏侯惜月吁了一口气,赶紧矮身钻进车子里。 端木修只是睨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在另一边上车,坐在她的对面。 “少爷,刚才我好像听见酒吧里传来惨叫声,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夏侯惜月望着优雅冷魅地坐在对面的端木修,有点担心地问。 “没事。”端木修半垂着锐眸靠在沙发上,望都没望她一眼,只是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少爷,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夏侯惜月见他的脸色冷峻,心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 “没。”依然没望她,只是冷淡地蹦出一个字。 少爷真的惜字如金,难道他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夏侯惜月有点沮丧地暗忖着,见他似乎不想跟她说话,她也只好把想说的话咽进肚子里。 轿车很快滑入了黑暗之中,往端木修的大宅驶去,而车厢里,一路安静无语。 “少主,前面有人拦路。”端木修的私人司机兼保镖无痕,看见不远处挡路的人,询问他的意思。 “是他,看他有什么话要说。”端木修眯了眯锐利的眼眸,看到挡车的人,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是,少主。”无痕慢慢地把车开到一边停下。 拦车的人是个斯文俊秀的年轻男子,他一见车停下来,就快步走了过来。 端木修的唇边泛起残酷的冷笑,随即推开车门下车。 夏侯惜月下意识地想跟着他下车,却被他一手按回去:“你呆在车上,别下来。” “哦。”看到他脸上那一抹邪佞的冷笑,夏侯惜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端木修示意无痕把车窗摇上,似乎是存心不想让她听到。 什么嘛,居然这样防着她,夏侯惜月有点不满地撇了撇嘴巴,随即眸光一转,脸上立即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把视线往窗外望去,他一定不知道,她看得懂唇语吧,就看看他们在说什么秘密的是事情。 “修哥,终于见到你了。”李允致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端木修刻意地走远几步,不冷不热地说。 “修哥,我和雪颖结婚之后,你就是我的大舅子……” “有话直说,不要跟我拐弯抹角。”端木修有点不耐地打断他的话。 “好,那我就直说了,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能不能看在雪颖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公司?”李允致诚恳地请求。 “你们公司早就已经亏空了,负债累累,你是来求我放过你们公司,还是来求我伸出援手?”端木修冷笑。 “你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债主,我希望你能够帮我,等公司扭亏为盈,我一定会连本带息还给你的。”李允致显然是把期望都放在了他身上。 “要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不过……”暗沉的眸子闪过一抹阴鸷的寒芒。 “只要你肯帮我,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了保住家业,他是豁出去了。 “就算牺牲你的幸福,也在所不惜?”端木修的声音更冷了。 “修哥,你的意思是?”李允致震惊地抬头望着他。 “半个月之后,举行盛大的婚礼,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要迎娶端木雪颖。”端木修冷冷地说。 “你要我跟雪颖结婚?”没想到会有那么好的事情,他的公司有救了,还能抱得美人归,李允致当下高兴得宛如在发梦。 “我话还没说完。”望着他那欣喜若狂的表情,端木修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轻蔑的寒芒,微微侧身。 看书的亲记得要收藏留言分享评五分哦。 你想做什么啊 啊,他怎么突然侧身了?夏侯惜月正凝神读取着他们对话的内容,没想到端木修侧身,她就看不到他的嘴巴了,不禁挫败得想敲破那车玻璃。 看着本来很高兴的李允致,突然脸色变得如死灰,夏侯惜月更是恼怒得想砸窗了。 “为什么?”听了端木修开出的条件,李允致惊愕得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你不需要知道原因,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做,决定权在你的手上,你可以选择拒绝。”端木修俊美的脸上泛着冷酷无情的戾气。 “我……”李允致抬头望着他,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他有种跟恶魔做交易的错觉。 “你考虑清楚再答复我。”端木修说完,不再看他一眼,便转身往桥车走去。 望着那他那仿佛长着黑色翅膀的背影,李允致如坠冰窟,脸色灰败。 “他的脸色好像不是很好,你跟他说什么了?”夏侯惜月好奇地问刚上车的男人。 “你不需要知道。”端木修坐回皮椅上,往椅背靠去,被黑色长裤包裹的长□□叠在一起,既优雅又透着一股迷人的慵懒气质。 “哦。”真是小气,说一下会死吗? 咦,他还以为她会继续追问下去的,没想到这回那么听话,端木修有点讶异地觑了她一眼。 夏侯惜月见他望着自己,粉颊不禁微微泛红,有点不自然地垂下头去,手指无意识地扭着自己的衣摆。 真是容易羞涩的女孩,端木修的唇边忍不住泛起了莞尔的笑痕。 过了片刻,夏侯惜月悄悄地掀眼望他,发现他依然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她有点疑惑地伸手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少爷,我的脸是不是脏了?” “不。”端木修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那……少爷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他不知道,他这样一直盯着她,她会很不自在的吗? “我是想看看,你的脸可以红到什么程度。”看她连耳根都红了,端木修戏谑地说。 “吓……”夏侯惜月只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两分。 “把你的手伸出来。”端木修突然说。 “啊?”他突然天外飞来一笔,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把你的手伸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三次。”俊美无铸的脸猛地一沉,他的语气霸道不容拒绝。 “哦,你要我伸手……啊……”夏侯惜月才刚把手伸出去,端木修立即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前面一拉,她顿时宛如扯线娃娃般,毫无反抗能力地被他拉进他的怀里了。 “少爷,你想做什么啊?”夏侯惜月惊喘一声,属于他的冰冷男性气息立即朝她侵袭而来,她有点不安地在他的怀里扭动着。 “别动。”端木修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温暖气息,不禁低首窝进她的颈窝里,贪婪地吸取着属于她的馨香。 “但是,这样很怪。”她现在就像只青蛙般趴在他的怀里,这姿势暧昧得让她心跳不断加速。 我只是想抱着你 端木修闻言,没有说话,不过却调整了一下她的位置,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夏侯惜月几乎是僵硬着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担心会惹他生气,她一动不敢动。 “谁让你的身体绷那么紧的?放轻松点。”如果不是她还有体温,他还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具僵尸,端木修的手掌落在她的腰际,轻柔地揉捏着,想让她放松。 “你这样,我没有办法放松啦。”夏侯惜月只觉得一阵酸麻的感觉从他的手掌下传开,不禁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液,那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她很想把他的手推开,但是又怕惹他生气。 “嗯?我抱着你,让你没办法放松吗?”低沉暗哑的磁性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少爷,你到底想做什么?”在她耳边吹拂的气息是冷的,就连环抱着她的怀抱也是冰冷的,但是她的身体却不断地升温,瞬间就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她伸出手掌抵住了他的胸膛,有点羞涩也有点不安。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抱着你,你给我抱吗?”在他怀里的小家伙还真敏感啊,感觉到她不安的颤栗,端木修的唇边忍不住泛起了莞尔的笑痕。 “是这样吗?”他真的只是想抱着她吗?那他的手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游移,还有他的嘴巴为什么要在她的耳边吹气?害她心跳不断地加速,体温也在不断地上升。 “还是,你想我做点什么?”邪恶的令人脸红的低沉嗓音悠悠地在她的耳边回荡着。 “我……没有……”夏侯惜月挺直了腰杆,脸烫得都可以烫熟一只生鸡蛋了。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黑沉的眸子噙着戏谑直勾勾地望着她不断涨红的脸。 “像什么?”夏侯惜月喃喃地应道。 “像只害怕被狼吃掉的小绵羊。”端木修戏谑地笑着说。 “我……”夏侯惜月闻言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息,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连话都说不出话来了,好恶劣的少爷,他居然说那种很容易让人想歪的话。 “我可以吻你吗?小绵羊。”她粉嫩诱人的红唇就近在咫尺,让他把持不住的地想染指,话音一落,也不等她回答,性感的薄唇仿佛有自觉意识似的,准确地覆在她的唇上。 “唔……”她有答应要给他吻吗?夏侯惜月猛地瞠大了双眸,有点怔愕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却不小心跌入了他宛如深潭般的黑眸里,把她的意识都给席卷进去了。 “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没见过在接吻的时候,还把眼睛瞪得那么大的女人,端木修低沉一笑,伸手往她的眼睛一抹,把她的眼睛合上。 夏侯惜月有种想找块豆腐撞死的困窘感,不过她的想法还没维持多久就在某人强势的攻势之下,抛诸脑后。 一一一一一一 李家大院。 脸色憔悴的李允致依靠在窗前,望着院子里欢乐地嬉闹的雀儿,心情没有办法放松,反而更加的沉重。 我想跟你结婚 他从口袋来摸出了烟盒,点燃了一根香烟,吸了几口,把烟雾吹散,但是缠绕在心头的愁绪却挥之不去。 一抹红色的倩影轻手轻脚地从门外进来,来到他的身后,见他还没发现自己,脸上带着恶作剧的笑容,随即伸出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谁?”正沉吟在自己愁绪里的李允致突然被人用手掌捂住了眼睛,夹在指间的香烟一时拿不住,蓦然坠落地面。 “你猜。”透着娇纵的女子嗓音在空气中响起。 “雪颖,别闹。”心情不好的李允致,有点不耐地拉开了她的手。 “什么嘛,你已经好几天没来找我了。”端木雪颖的脸色有点不悦,她把手缠在他的腰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公司有事。”李允致苦笑说。 “你公司的事情,我可以让我爹哋帮你的。” “你爹哋帮不了我。”她还没有弄清楚事实吗?李允致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讽刺的嘲弄。 “气死人了,最讨厌的就是那个野种,他明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居然还这样对你。”端木雪颖气得跺脚。 “雪颖,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李允致拉开过她的手,转过身来,脸色认真严肃地望着她。 “好,你问。”端木雪颖点头。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还会跟我结婚吗?”李允致深深地望着她。 “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会一无所有?”端木雪颖的脸色有点慌了。 “如果我的公司再得不到资助就要被清盘,就连这座大院也会被拍卖,到时候,你还愿意嫁给我吗?”李允致沉着声音问。 “你是在开玩笑吗?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的公司清盘的,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的。”她是端木家堂堂大小姐,她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破产的人?端木雪颖焦急了。 “你爱我吗?”李允致的眸光黯然。 “我当然爱你,如果我不爱你,我怎么会……”端木雪颖欲言又止,李允致是她从妹妹的手里抢来的,她知道他不爱听这个话。 “是吗?”他的脸色变得冷淡。 “当然,你不相信我吗?”他今天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端木雪颖狐疑地望着他。 “我想跟你结婚。”李允致突然冒出一句让她震惊的话。 “结婚?但是你公司……”端木雪颖把抱着他的手放下。 “我的公司不会有事,我已经想到办法挽救,我想跟你结婚,请你嫁给我。”李允致捉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公司真的不会有事?”端木雪颖惊愕了。 “我保证我的公司一定不会有事,这样,你可以嫁给我了吗?”她始终关心的是他的公司问题,李允致的心沉到了谷底。 “那么大的事儿,我要跟我爹哋妈咪商量。”端木雪颖推开他的手。 “你一向都很有主见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见她考虑别人的感受的。 “但是结婚那么大的事情,我想我得考虑清楚。”她要嫁的人必然是人中龙凤。 少爷对她是特别的 如果他的公司真是的破产了,难不成要她跟着他吃苦?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哪里能吃苦的? “好吧,等你考虑好了,你再告诉我。”李允致的冷淡地转过身去。 “那我先回去了。”端木雪颖瞥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冲离去。 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一步,等端木雪颖离开之后,李允致拿起了桌面上的电话,神情恍然地按下了一组电话号码,电话在响了几声之后,从话筒里传来一把冰冷得没有丝毫感情的男子声音。 “修哥,我接受你的条件。”李允致咬着牙,有点艰难地吐出了一句话。 “很好,一个星期之内,我会帮你们公司清还所有的债务。”男人似乎毫不意外。 李允致恍然地放下话筒,突然觉得一股恶寒从心而发,以前跟端木镯颜在一起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端木家的事情,这次公司出事,他也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他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而此刻,他似乎懂了,自从他跟端木雪颖在一起之后,他就注定了被卷入他们的斗争之中,而他不过是端木修用来打击端木家的一颗棋子,他绝对不能让李家的家业葬送在自己的手里。 一一一一一 今天端木修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大早就出去了,也没有叫夏侯惜月一同出去。 让已经习惯了跟在他身边出出入入的夏侯惜月,顿时觉得整天过得漫长无聊。 “元清,你要去哪里?”夏侯惜月无聊得在前院里瞎逛,刚好见到外出打扮的元清,立即上前叫住她。 “我要出去帮少爷采购文房四宝。”元清停下脚步说。 “我也去。”夏侯惜月顿时眼前一亮,她来了这里那么久,还没好好地出去逛过街呢。 “你也去?但是少爷不是吩咐你要呆在家里吗?”元清有点惊恐地倒退了一步。 “呆在家里好无聊啊,只要我们在他回来之前回到这来,那不就没事吗?快点出去吧,我都快闷死了。”夏侯惜月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即抱着她的手臂就往外面走去,上了一辆轿车。 “少爷一定会责怪我的……”元清苦着一张脸,被她拖上了车。 “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别那么扫兴啦。”夏侯惜月不管她哀嚎的叫声,直拉着她走。 “希望少爷不会劈了我。”她最怕的就是少爷那张千年寒冰似的脸庞,只是被他的视线扫过,心里都会拔凉拔凉的。 “没那么夸张吧,其实少爷除了脾气坏了一点,其他的还好啊。”就算他老是骂她没用,老威胁要把她卖了,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发现他其实只是一只纸老虎,只是吓唬她而已。 “那只是对你而言。”谁也看得出来,少爷对她是特别的,其他人要是犯了错,恐怕得剁手了。 “是吗?”她怎么觉得,他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一声不响,但是却老凶她? “旁观者清。”她在端木家里帮佣那么多年。 看你印堂发黑,乌云罩顶 还没见过少爷对哪个女人如此特别过,指不定她家少爷是看上她了,是她迟钝才没有发现而已。 “额……”这个问题有点深奥,看来她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夏侯惜月伸手抚摸着下巴,暗忖着。 轿车停在了一间专门卖文房四宝的专买店门前,夏侯惜月跟着元清下车走进店里,脑海里依然想着刚才的问题,闪神见,和迎面而来的人撞在了一起,把对方手里的东西都撞跌了一地。 “啊……对不起……咦……”回过神来的夏侯惜月赶紧抬眼向对方道歉,却没想到对方居然是个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顿时感到有点惊讶。 “没关系。”中年道士向着她温和一笑,然后弯腰收拾被她撞了一地的笔纸。 “我帮你。”夏侯惜月满怀歉意地蹲下身子帮他收拾。 “小姐,看你印堂发黑,乌云罩顶,最近似乎有不如意的事情发生,如果不介意的话,可否让贫道帮你算一算?”道士看了她几眼,掐指一算,那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闪过了一抹惊喜的神情。 “额,算命?”夏侯惜月把东西交还给他,神情有点发愣。 “小姐可否把你的生辰八字给贫道一算,你我在此相遇总算有缘。”道士神情诚恳地说。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信这一套的,抱歉。”虽然她很怕鬼,但是却不相信这一套,而且她家里人也曾经千叮万嘱的,叫她别相信相士的话,更加别轻易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给别人看。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小姐,这张是我的卡片,如果你有需要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道士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 “谢谢。”夏侯惜月接过他递来的名片,望了一下,原来他是鼎鼎有名的茅山道士云上子,她虽然不相信这种事情,不过他的大名却在不少报道上出现过,听说他驱魔降妖的本事很厉害,而且还会炼制长生不老药,她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居然被她遇上了这千载难逢的名人。 夏侯惜月满脸惊讶地抬眼,却发现刚还站在她面前的道士,已经不见了人影,一阵阴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如果不是手里还抓着他的名片,她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出现幻觉了。 “惜月,你愣在这里干什么?”已经把需要的物品购置好的元清,见她站在门口处发愣,伸手戳了戳她。 “没什么,你那么快买好东西了啊。”夏侯惜月回过神来,把名片塞进口袋里。 “我来之前已经打电话订好的,当然快了。”如果不是怕他们送来的货有问题,她也不用亲自来验货的,少爷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他的要求很高的,容不得半点瑕疵。 “哦,原来如此,元清啊,我们难得出来一会,是不是先去百货公司逛逛再回去啊?”夏侯惜月的眼眸闪亮地说。 “百货公司?我没带多少钱出来的喔。” 少爷的附属金卡 她每个月的工钱大部分都给了家里,那种地方,她消费不起啊。 “我有嘛。”夏侯惜月把端木修给她的附属金卡亮出来,得意地说。 “咦,这不是少爷的附属金卡吗?他居然连这个都给你。”元清顿时惊讶得差点掉了下巴,说他们之间没暧昧,鬼都不相信啦。 “有什么问题吗?他说金卡里面的钱都是他付给我的工钱,我一毛钱都没用过呢。”夏侯惜月见她神情诡异,便皱眉反问。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元清的嘴角忍不住抽蓄了一下,见鬼了,她还是都一次见少爷给佣人附属金卡,而且还是没金额限制的那种。 “那就行了,我已经很久没大肆购物了,真怀念以前跟萱儿疯狂扫货的日子,GO!”夏侯惜月兴奋地拉着元清往市中心最大型的百货商店快步走去。 就在她们高高兴兴地离开之后,突然一朵乌云飘来,把烈日给遮住,天地顿时暗沉了下来。 一抹身穿道袍的身影屹立在阴暗处,云上子的脸色布满不解的疑团。 “奇怪了,按照我的推算,她应该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纯阴女子,但是刚才跟她接触的时候,好像又不太像,这是怎么回事?”云上子不信邪地再度掐指一算,他一向都算得很准,她就是他们要找的人没错,但是那气息不对,难道她身上有什么护身符,把她阴女的气息给隐藏了? 云上子半眯着阴沉的眼睛,把移动电话拿出来,无论怎么样,先叫人跟着她,只要知道她住在那里,问题就容易解决多了。 已经很久没畅快地逛街买东西的夏侯惜月,一入商场便疯狂,压根忘记了那张附属金卡是端木修给她的,不能怪她的,她怎么说也是千金小姐,家里的钱多得让她可以挥霍好几辈子,跟夏侯萱儿在一起,就是赤果果的败家女,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家当被小偷给扒走了,让她穷得发窘,现在金卡在手,她还不大肆挥霍才怪,就连她们被人跟踪了,也毫无所觉。 一一一一一 端木修在接到秦然的电话之后,立即赶去了化验室。 “修,警方已经找到你要找的人。”秦然见到他来了,便带他往化验室走去。 当端木修看到那一堆阴森的白骨时,嘴角抽搐了一下,有点愕然:“这就是荷官张林?”才不过几天的光景,他怎么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警局的法医已经取得DNA验证,他就是曾在你们赌场任职荷官的张林。”望着那一堆白骨,秦然脸色依然淡定。 “他是怎么变成一堆白骨的?”难怪他手下的人怎么都找到他,原来他已经死了。 “他应该是死了之后,在山上被狼吃了。”秦然耸肩说。 “应该?”他的死也太不寻常了,他还没查出是谁派他来抢夏侯惜月身上的东西,他怎么能就这样死了? “只剩下一堆白骨,只能化验到他的身份,没有其他线索了。”秦然摇首说。 她还不滚回来 “可恶,背后肯定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着,警方就只有这点能耐了?”端木修寒着一张脸,讽刺地说。 “警方也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而且那么复杂的事情,你得宽容点,给点时间警方去查探消息。”破案也需要时间的吧,现在才刚找到荷官张林的尸骨。 “哼,希望警方对得起我们纳税人上缴的钱才好。”端木修冷哼一声,随即转身离去,既然已经没有任何消息,他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 “他的态度还真嚣张。”望着他张狂离去的背影,李警长皱了皱眉说。 “李警长啊,你要知道有些人越是张狂,等需要用人的时候,往往这种人就越有利用价值。”秦然俊美的脸上亮起了温和的招牌笑容,在眼罩外的黑眸微微弯着,那毫不设防的无害样,让人如沐春风。 “难怪秦市长那么喜欢跟他合作。”一旦有警方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就会找端木修帮忙,站在各自的身份角度来看,他们的关系有些暧昧,因为端木修所做的生意都是跟黑道挂钩,而秦然是堂堂的市长,这种关系,让人怎么定断好呢? “很高兴,李警长终于大彻大悟了。”秦然性感完美的唇边勾起了一抹满意的笑容,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他只不过是贯彻这个真理,只要是能够为市民做出贡献的,他一定会不费余力地拉拢,他一向倡导警民合作,所向无敌! 端木修离开化验室之后,巡视了一遍赌场和娱乐城的场子便直接回家,依然没想到的是,当他赶回家的时候却没发现那个女人的身影。 该死的女人,居然罔顾他的命令,趁他不在的时候溜出去,而且更该死的是,太阳下山了,她还不滚回来。 端木修脸色冰冷,阴沉着一双宛如黑潭般深邃的黑眸站在阳台上,视线落着眼前风吹不动的林荫道路上。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用餐吗?”佣人有点胆怯地在他身后请示,少爷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她才刚靠近他身边五米之内,立即觉得周围的空气如坠入寒冬。 “先搁着。”端木修面无表情地说。 “是,少爷。”女佣闻言颔首,然后火速地转身离开了。 太阳下山,天还没黑下来,屋子里的华灯已经全部亮起,把整座大宅照亮如白昼。 端木修一动不动地站在阳台,随着天色渐渐地变黑,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叫她好好地呆在屋子里,她不仅给他跑了,到了这种时候还没回来,她是欠教训了是吧。 当天色全黑了下来,几乎是望眼欲穿的阴沉眼眸,终于是看见了一抹灯光从远而近,停在了大宅的大门口。 然后他看见了那个扰乱他一阵天心情的女人,手里提满了大袋小袋的东西,脸上虽然透着疲惫,但是却带着无比满足的喜悦笑容,走进大门里。 好凶的少爷 不过他绝对不承认在看到她安全无虞地出现在自己视线里,心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当夏侯惜月提着大袋小袋的战利品踏入大厅里,看见某人那张风雨欲来临之际的冰冷俊脸时,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过他的事情,顿时一惊,手中提着的东西散落一地,她购物购疯了,居然忘记要提早回来,看到他那张寒冰似的脸庞,她的手脚就忍不住发软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吸引你啊?嗯?”端木修像只潜伏着的危险猎狮般坐在沙发上,锐利的眸子,仿佛想要撕裂吞噬她般,直勾勾地攫住她。 “少爷,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解释,我只是趁着今天空闲,出去添购一下衣服鞋子,我也有帮你买的。”她用自己的工钱给他买衣服,他应该不会生气了吧,夏侯惜月的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 “我好像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到处乱跑的话,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你是健忘,还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某人冰冷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讨好的话而升温。 “呀,我……我没有……少爷……我下次不会了。”好凶的少爷,夏侯惜月咬着下唇,肩膀微微抽蓄地低下了头,他真是暴君,她不就是出去一天嘛,就气成这样。 “拿来。”端木修突然朝她伸出手。 “拿什么?我给你买的衣服吗?好,我马上找给你,我帮你买的都是意大利名家设计的名牌衣服哦……”夏侯惜月立即幸福地把两只精致的袋子抽出来。 “附属金卡。”端木修的脸色越发森冷,他后悔给了她这张卡,以后没钱看她还怎么跑出去。 “额,你要回收附属金卡,那是我的工钱欸。”夏侯惜月望着他那朝着自己伸出来的手掌,顿时傻眼了,他把金卡回收了,那她以后要怎么出去购物啊? “你的工钱?你忘记了你还欠我多少钱吗?”他当初会给她这张金卡,是预防万一,她有需要的没钱用,但是今天看来,有钱她就手痒,有一就有二,他也不想像今天一样,站在阳台大半天,忐忑不安地等她回来。 “呜,一定要回收吗?”少爷好小气哦,不就是刷了他的金卡一次嘛,就要回收,夏侯惜月伸手入袋抓住了那张烫金的金卡,脸上满是依依不舍的哀怨神情。 “拿来。”低沉的嗓音冰冷得毫无商量余地。 “好吧。”夏侯惜月垮着一张小脸,依依不舍地把金卡拿出来,交到他的手上,早知道他要回收金卡,她今天就别手下留情,使劲地刷,这回亏大了。 “回房洗把脸,出来吃晚餐。”端木修眼都没看金卡一眼,径自下命令。 “呀,少爷,我刚才已经在外面吃饱了。”出去逛街的人哪还有回家吃饭的道理啊。 “什么?”冰冷的嗓音顿时扬高了好几个分贝,仿佛想杀人般的视线死死地盯着她,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他等了她那么久,她居然在外面吃饱了。 这女人,什么态度? “逛街会消耗很多体力,所以……”她不就是在外面吃顿饭嘛,又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他怎么用那么凶狠的目光瞪着她,让她好像跑~ 端木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发誓,他从来没试过像此刻般想要掐死一个女人。 “少爷,现在已经很晚了,你还是赶紧去吃晚饭吧,要是饿坏了就不好了,我先把这种东西拿回房间去。”夏侯惜月说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火速地抱起那散落一地的战利品,跑回房间去。 “这女人,什么态度?”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端木修冷哼。 “少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在一旁看戏看得暗笑不已的项南,强忍住爆笑的冲动说。 “今晚没胃口,不吃了。”端木修蓦地站起来,往书房走去。 不会吧,少主居然为了小月气得连晚饭都不吃了?项南的嘴巴顿时忍不住咧开了,就在他几乎忍不住要爆笑出来的时候,端木修突然转过头来,一面阴冷地盯着他,“你胆敢笑出来,扣你一半薪水。” “啊……少主手下留情啊,我没有笑……”项南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年头打工的甚艰难啊,就连笑都会被扣薪水。 “哼,看见你这张脸就让人觉得痛恨。”端木修冷哼一声,扔下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见他这张脸就让人觉得痛恨?项南无辜地伸手指着自己英俊的脸庞,满脸愕然的神情,好歹他昂长七尺,虽不是貌似潘安,但也是时下女人所追求的英俊帅气,气质稳重,他居然说痛恨他这张脸。 项南深深地觉得自己家少主的脾性正在不知不觉间改变了,这回,他不就是学会了迁怒吗? 打工真是甚艰难啊,随时都会无辜地成为主人的炮灰,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夏侯惜月跑回自己的房间里,把那些东西一放,立即放松地把自己抛在床、上,好久没试过那么尽情地购物了,今天真是累死她了,不过也比不上,刚才在大厅里跟端木修对持的累,在看见他的时候,她还真的害怕得胆战心惊的,幸好最后有惊无险,唯一可惜的是,那张被回收的金卡,呜,以后不能肆意挥霍了。 “小月。”门外传来项南的声音。 “项大哥,进来吧,有什么事吗?”夏侯惜月从床、上坐起来问着推门进来的项南。 “看不出来,你那么喜欢购物的。”望着堆满地的袋子,项南忍不住轻笑说。 “项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已经很久没试过像今天那么爽了,但是很可惜,金卡被回收了,以后恐怖都没机会了。”夏侯惜月闷闷不乐地说。 “你不用灰心,那张金卡早晚都会回到你的手上。”按照少爷那么宠她的程度,以后她就算想打横行都行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既然都收回去了,她也没指望,他会再给她了。 任性的男人 “少主今晚没吃晚餐。”项南冷不防说。 “呀?少爷没吃晚餐?”夏侯惜月愕然地抬头望着他,刚才在下面的时候,他不是才叫她一起吃晚餐吗? “他说没胃口不吃了。”好吧,他承认他家少主在某些时候是挺任性,甚至是幼稚的。 “什么,胃口不好?不吃了?”夏侯惜月的脸色惊愕得活像吞了一颗生鸡蛋。 “少主是这样说的没错。”他还是头一回知道少主也会那样的。 “她以为他还是三岁小孩子吗?说胃口不好就不吃饭,比我家侄儿还难照顾,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的吗?”像他那种体质,三餐是必须要吃的,而他居然扔下一句没胃口就不吃饭了,是谁给他任性的权利的?只要想到他的身体健康问题,夏侯惜月就忘记了自己只是女佣的身份。 “小月,你冷静一点,别激动,我来找你不是想听你吼的。”小月的脾气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吗?怎么住进来这里之后就变得那么暴躁了?温柔善良的形象正在他的内心里瓦解。 “不行,我要去叫他吃饭,真是任性的男人,比三岁小孩子还不如。”夏侯惜月说着就绕过他准备去叫端木修吃饭。 “慢着,少主现在还在气头上,你现在跑去,无疑就是讨骂。”刚才在下面被少主骂得狗血淋头,头低眼湿的人可是她,她胆敢在别人的面前凶,不过到少主的面前就自动成了小绵羊。 “额,那你想我怎么做?”夏侯惜月顿时像只泄气的皮球。 “我会让厨子准备一份双人份夜宵放在厨房里,等少主的火气下了,你再端过去。”项南早有计划地说。 “你叫我陪他吃夜宵?”夏侯惜月明白他的话了。 “没错,你不是说帮少主买了衣服吗,等会拿去给他吧。”少主一定会暗爽在心里吧,项南暗忖着。 “他会要吗?你又不是没看见,他刚才在大厅里骂得我可凶了。”她还怎么敢拿去他的面前讨骂。 “小月,有时候男人也会口是心非的,你拿去给他,我保证,不用多久,他一定会穿起来的。”自家少主捏扭的性子,他还不了解吗? “真的?”夏侯惜月有点怀疑地望着他。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项南轻松地反问。 “好像没有。”但是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在算计的样子? “那不就行了,好了,你准备一下吧,我不打扰你了。”项南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离开了。 “少爷真的会穿我买给他的衣服吗?”夏侯惜月伸手揉着不确定的额际,不过不买都买了,终归要试试吧,毕竟那些衣服都不便宜,全部都是贵得要命的名牌货,她知道他对衣着也很讲究的。 夏侯惜月收拾好东西,泡了一个美美的澡之后,就带着刷端木修的卡买的衣服和捧着夜宵来到书房里。 此刻,端木修还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知道进来的人是她,就连头都没抬起来,就连周围的空气也是冷飕飕。 强吻 夏侯惜月有点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液,把夜宵放在茶几上,然后拿着衣服来到他的办公桌前,抽搐了片刻才开口说:“少爷,这套衣服是我买来送你的,你……” “闭嘴,没看见我在忙吗?”端木修头也没抬,只是冷冰冰地说。 “好吧,那你先忙。”夏侯惜月缩了缩脖子,抱着衣服站在那里不动了。 正在低首看着文件的端木修,自从她进来之后,哪里还能专心看下去,看了一会眼眉的余光就忍不住往眼前的人儿望去,看见她抱着衣服,拘束地站在那里,眉头忍不住皱了皱。 而等了半响,没发现他翻阅文件,视线始终停留在那一页的夏侯惜月,忍不住再次开口,“少爷,你肚子饿不饿,不如先吃点东西再看文件好不好?” “你什么时候可以干涉我的事情了?”端木修慢慢地抬起头来,锐利的黑眸牢牢地盯着她。 “少爷,你别误会了,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我只是建议,先吃夜宵好不好?”他能不能别用那令人不寒栗的眼神盯着她呢?她会感到不安的啊。 “我什么时候说要吃夜宵了?”端木修双手抱胸,性感的唇边勾着一抹讽刺的冷笑。 “项大哥说,你没有吃晚餐,所以我想你现在应该会感到肚子饿才对的。” “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了?”端木修冰冷的俊脸一沉,不悦地瞪着她。 “他是管家,我不应该听他的吩咐吗?”不知道他又为何生气,夏侯惜月顿觉得头痛了。 “你只需要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明白了吗?”那个项南真是越来越碍眼了。 “哦,知道了。”少爷真是小气,她本来就只是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啊。 端木修见她听话听教,脸色终于没那么难看了。 “少爷,吃点夜宵吧,怀希哥哥说,你的身体在没有恢复之前,饮食要正常的。”夏侯惜月见他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赶紧说。 “该死的,你把我的话都当成耳边风了是吧。”本来火气已经平静下来的端木修,在听见怀希哥哥这四个字,一股怒火再度在胸臆见窜起,猛地站起来,伸出手臂,抓住了她的衣襟,把她的上半身拉近自己的身前,两人隔着桌子对望着。 “少爷……我没有把你的话当成耳边风啊。”被逼仰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夏侯惜月惊喘了一声,有点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什么话了,又惹他生气了。 “我讨厌从你的嘴巴里听见别的男人的名字。”沉息望着她惊慌的眼神,端木修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 “呀……”犹还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轻颤着的红唇已经被他冰冷的唇攫住,以粗暴的力度研磨着她的柔嫩的唇瓣,在她不知不觉见启口时,以不抗拒的强势侵入她甜美的口中,肆意地掠夺她的甜蜜。 脑袋还没来得及运转就被他如此火辣地吻住,再多的思考也在瞬间化成了泡沫。 送给别的男人穿? 身体在一瞬间软化,手中拿着的衣服也砰然坠地。 望着她已经沉沦的迷蒙眼神,端木修却突然抽身放开她,唇边挂着嘲弄地斜睨着她。 夏侯惜月伸手扶着桌子,撑着酸软无力的身躯,抬眼看见他脸上的嘲弄,几乎困窘得想一头撞死算了,她实在是太没用了,只不过是被他吻了一记而已,自己就晕头转向了,真没用。 “你想去哪里?”见她转身想要离开,端木修立即伸手抓住她的手臂。 “你不是说你要工作吗?我不打扰你了。”夏侯惜月想缩回手,但是他却抓得牢牢的。 “你拿了双份的夜宵来,不是打算要陪我吃夜宵吗?”任务都还没完成,她就想一走了之了?端木修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拉着她往沙发走去。 “你不工作,要吃夜宵了?”夏侯惜月这回是真的被他搞糊涂了,上一刻还冷冰冰的要她别打扰他工作,怎么下一刻就拉着她要她陪他吃夜宵了?他翻脸比翻书快啊。 “你什么时候变那么多话的?”端木修沉着脸以掩饰自己不寻常的举动。 夏侯惜月立即噤声,心里却忍不住高兴,看来项大哥说的话不无道理啊,她喜滋滋地盛了一碗粥递给他:“少爷请吃宵夜。” 端木修一声不吭,接过她递来的碗,动作优雅地开始进食。 望着他无论在什么时候,进食都像贵族那样高贵而优雅的举动,那张吻过她不知道多少次的嘴巴此刻正一张一合的吞食着,他怎么会在喝粥的时候都显得特别的性感呢?真是要命啊,夏侯惜月看得有点发呆了。 “在看什么,还不快吃?”端木修斜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我这就吃。”哧,见鬼的,看着他那优雅帅气到爆的侧脸,她差点就忍不住流下口水来了,少爷真是个妖孽,只是默不作声地进食都能引起她的翩翩浮想,夏侯惜月赶紧收拾心神,低着头吃东西。 两人各怀鬼胎地吃着夜宵,吃完之后,夏侯惜月收拾了一下,正想把刚拿进来的衣服拿出去,却被某人喊住了:“你要把那些衣服拿去哪里?” “这套衣服很贵的,少爷,你不要,我转送给……别人好了。”夏侯惜月想起他的警告,赶紧转口。 “送给别的男人穿?”端木修的声音顿时扬高了好几个分贝,脸色渐渐发黑。 “少爷不要,不能浪费的。”不是给男人穿,难不成要给女人穿么?就算是,她上哪里找像他这种身高的女人? “不能浪费,所以你就打算把刷我的卡买的衣服送给别的男人穿?”端木修的脸色越发的黑了。 “少爷,浪费可耻,你该不会是想让我扔了吧,好贵的。”虽然她挥霍成性,但是也知道赚钱艰难的,而且他也说过,他痛恨浪费的人。 “你……夏侯惜月,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额际青筋不断跳动,端木修扳动着修长的手指,手指关节不断地咯咯作响,在沉寂的空气中显的更加的刺耳,恐怖。 第二期写书评送Q币活动已经结束,【Don’tcare.不在乎。】请加饭团的QQ:1977652223 你要打我? “少爷,你要打我?”以为他想打自己,夏侯惜月顿时惊恐地旋身躲在了沙发的后面,她刚才又说错什么了? “你这个女人,难道你一分钟的时间都不会为我想一想吗?”看着她害怕地缩在沙发的后面,端木修忍不住火起地低吼,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在他的身边之后,他为她破的例一个是一个,而这个女人呢,老是来挑战他的底线不说,每次非得把他气得火冒三丈,她才安心是吧。 “什么?”他的话让她愣住了,她不懂。 “拿我的钱买衣服给别的男人穿,你当我是什么?出来。”怒瞪躲在沙发后面的她,用命令的语气说。 “是你说不要的嘛,拿去扔了,那多浪费啊。”还是不懂他的话里的意思,夏侯惜月咬着下唇委屈地说。 “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我叫你出来,你耳朵是不是聋了?”端木修怒得一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后衣领,把她从沙发后面拖出来。 “啊……你别打我……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啦。”冰冷的气息欺近,夏侯惜月的身体一抖,惊恐地闭上眼睛。 “你这个女人,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你了?”不过她细嫩的脖子倒是吸引他,让他忍不住想伸手把它掐断,因为她其实太气人了。 “呀,你不是要打我?”他刚才对着自己摩拳擦掌的,他不是要打她,是想要干什么,夏侯惜月被他的冰冷的眸光盯着,突然觉得脖子一阵凉飕飕的,下意识的伸手护着脖子。 “你这个笨蛋,这套衣服是用我的钱买的,没收。”端木修伸手抄起了那一套衣服,在怒瞪了她一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书房,他担心自己再留下来,真的会忍不住要掐死这个蠢得让他咬牙切齿的笨女人。 “没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夏侯惜月的脸上一面茫然,他这样做是接受她送给他衣服的意思吗?少爷真是的,想要那套衣服直接答应不就得了吗,还别扭地转那么多个圈,害她忐忑了半天,想着,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端木修到卧室里,却在门口看见无痕。 “有什么事情吗?”无痕没什么事情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少主,属下刚才发现,在宅子的外面有不寻常的人出没。”无痕脸色有点凝重地说。 “有查出是谁派来的吗?”端木修闻言,脸色顿时一沉,是谁那么大胆,居然连他也敢盯上。 “暂时还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不过属下发现,他们是跟踪夏侯小姐来的。”无痕说。 “跟踪小月?”他们是他的敌人,还是为了她而来?端木修的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无痕点了点头。 “你去调查一下小月的背景资料,弄清楚他们的目的什么。”无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胆敢跟他作对的就只有一个下场,深邃如深谷般的锐利闪过了一抹阴霾嗜血的寒芒。 “是,属下这就去。”无痕立即领命而去 他有那么苛刻她吗? 端木修慢慢地踱步至窗前,遥望着窗外淡淡的夜色,脸色越发的深沉。 夏侯惜月到底有什么来历?他一直没有调查她,只是以为她是翘家的一般富家小姐,如果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那她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不过无论如何,既然老天爷已经把她送到了他的身边,任何人都别想从他的身边夺走她。 端木修冰冷的俊脸上扬起了一抹冷冽的神情。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自从那一次夏侯惜月溜出来之后,她就被禁足了,除了在他的身边,她就连大门口都不能踏出半步,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囚犯,被囚禁在华丽的牢笼里。 不过幸好这个华丽的囚笼也有不少的乐趣,例如,她可以继续在端木修的房间里涂鸦,而他也似乎已经习惯了,居然也没阻止她,任她为所欲为,只是偶然皱起的眉头还是很吓人的。 还有后院的那一池每条都价值连城的珍稀鱼,她可以跟它们玩,也可以喂它。 听说这一池是端木修的心头之爱,如果不是她嘴巴甜,那负责照顾鱼的佣人都不给她靠近。 在海岛上长大的她,本来就跟鱼亲,让她喂鱼也能让她高兴半天。 然而,喂鱼也会出事,她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夏侯惜月满脸愁容,忐忑不安地拿着干净的浴巾在泳池边等待着端木修上岸。 他的体魄真好,修长结实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游泳的姿态优雅,性感,而且体力惊人,她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岸边站多久了,她站得脚软了,他还没游够,不过她此刻是没心思欣赏他的身材,她有更加担心的事情,发愁地想着,应该怎么跟他交代。 当端木修终于游完上岸时,夏侯惜月觉得自己的脚都站的麻木了,因为一直心不在焉,直到端木修走到她的面前,她才发现他已经上岸,赶紧把浴巾递给他擦拭身上的水珠。 “你的脚怎么样了?”端木修接过她递来的浴巾,把身上的水珠擦去,发现她走路的时候脚有点奇怪,便随口问。 “没什么,只是站得太久,有点麻了。”少爷的身材真的很养眼,在阳光之下,泛着性感迷人的光泽,女人见了都忍不住要流口水,那近在咫尺的养眼画面让她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液,有点慌张地把目光移开。 “谁让你站着那么久的,自己不会找个地方坐着?”端木修冷睨了她一眼。 “不能坐。”他以为她很喜欢站着吗?她也很想坐下啊。 “为什么?”他有那么苛刻她吗? “佣人守则里写明的,佣人是不能在主人面前坐下的。”她是个很敬业的女佣。 “我允许你不用遵守佣人守则。”端木修扔下一句话,便跨步往大屋走去。 “什么?”她的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慢半拍才回过神来的夏侯惜月,惊愕万分地跟上他的脚步。 “好话不说第二次。”侧头望着她突然雀跃起来的笑脸,他只是哼了一声。 棘手的问题 “你刚才说了,我可以不用遵守佣人守则的,我没有听错,少爷,这话是你说的,你不能反悔哦。”哇咔咔,这回赚到了,她可以回去把那本佣人守则给扔了。 端木修径自往前面走去,理都没理她,让她自个人唱独角戏。 乐了一会,夏侯惜月笑眯眯地仰首望着他俊美无铸的脸庞,心想他现在的心情那么好,一定不会介意,她做了一点点错事吧,她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嘻嘻,少爷,你今天的心情是不是很好?” “嗯?”端木修侧首睨了她一眼,看见她脸上那一抹讨好的狗腿笑容,心里的警钟大作,他冷说,“你又闯什么祸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件小事,不过我挣扎了很久,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告诉你比较好。”不知道他听见之后会不会想掐死她呢?夏侯惜月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决定拉开距离以策安全。 “废话少说,说,你到底又做了什么好事?”端木修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危险的眸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其实真的没什么啦,昨天喂鱼的佣人很忙,所以我就想帮他……”夏侯惜月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某人的脸色猛地变得铁青,她的身体下意识往后一缩,不敢再说下去了。 惨啦,她都还没说什么时候事情,少爷的脸色就变了,看来他是真的很紧张那一池鱼,怎么办,她这回死定了。 “我的鱼。”端木修怒瞪了她一眼,没等她说完,立即转身往后院的养鱼池快步走去。 惨啦,少爷的脸色变得好难看,她要不要跟上去呢?夏侯惜月咬着唇,搅着自己的手指,一面不知所措地望着他紧张离去的背影。 此刻,在端木大宅的后院,项南正愁眉苦脸地指挥佣人把鱼池里的死鱼捞起来,一边想着应该怎么向少主交代,才可以把伤情减到最低。 如果是普通的鱼还好,最多就是重新买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龙转凤,偏偏这鱼池里的鱼都是世界罕见的珍品,有些更是频临灭绝的稀世珍宝,有钱也买不到。 最重要的是,这些鱼对少主来说是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这回可好了,全部一命呼呜鸟,少主一定会怒得掐死那个始作俑者的,哎,以后他会记得让那个有破坏没建设的女人远离重要物品。 “哎……真是棘手的问题,怎么办呢?”项南愁眉苦脸地哀叹着。 “项南。”就在这时,一把冷飕飕的寒冷嗓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啊……少主……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天啊,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向他交代,他怎么就跑来了,项南顿时觉得脖子都凉飕飕的,赶紧伸手挡在自己脖子前面,笑得一面牵强地回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向我交代?嗯?”沉黑的眸子不寻常地跳跃着,锐利的视线仿佛欲杀人似的射着他,扳动手指关节的声音在空气中咯咯的响起,一面风雨欲来临的恐怖神情。 要她陪葬? “少主请息怒,这……”一抹畏缩的身影闪入了他的眼帘内,项南到口的话立即吞进肚子里。 “夏侯惜月,你给我滚过来。”看着鱼池里那一条条价值连城的鱼尸体被打捞上来,端木修额头的青筋不断挑动着,他猛地回头朝畏缩在他后面的人怒吼了一句。 “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少爷的脸色好凶啊,早知道她就不过来了,不过丑妇终须见家翁,避得了一时,也避不了一世,夏侯惜月只得硬着头皮往前走去。 “我的鱼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居然下手那么狠,把它们全部灭了,你说,你最好有可以说服我的理由,否则我就把你扔进鱼池里,让你陪葬。”看见她那害怕的神情,端木修的脸色越发的阴沉,语气也越发的冰冷。 啊,要她陪葬?不是吧,不就是弄死了他的鱼嘛,用得着她陪葬吗?会出人命的。 夏侯惜月顿时惊得心如鹿跳,脸色发白。 “说不说?不说我就扔你下去陪葬。”有力的男性大掌一伸,揪住了她的后衣领一提。 夏侯惜月吓得哇的一声,差点就晕厥过去。 “少主,有话慢慢说,别那么冲动。”项南见他似乎不是说笑,赶紧上前劝说,但是他才上前两步就被端木修寒冰似的视线给硬生生地定住了脚步,这回少主真的生气了,上次她打烂他的古董,他都没生气,这回动了他的心头好,看来小月这回是难逃一劫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忙喂鱼,谁想到,那些鱼那么脆弱就死掉的。”被人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提着,夏侯惜月羞愧得想一头撞死算了,后院里还有不少的佣人在看着呢,她没脸见人了,不过此刻不是要关心面子的问题的时候啦。 “这么说,那些鱼的死是以为本身太脆弱了,不关你的事,是吧。”薄唇蓦地勾起了一抹阴沉的冷笑。 “我想很可能是那些鱼寿命已尽……”好牵强的说法。 “所以它们自动集体死亡了是吧。”端木修冷笑的脸近乎狰狞。 “我想应该是这样没错。”少爷可不可以把她放下来,夏侯惜月踢了踢腿,用求救的眼神望着项南,但是得到的却是他无奈的表情,现在少主火气正盛,谁敢上前多说一句话。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铁青的脸色更加狰狞了两分。 “没有,我怎么可能把你当成是三岁小孩子?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那些鱼怎么会死掉的。”虽然她不是养鱼的,她的八字跟鱼类也不相克,但是她就是不明白,怎么她喂鱼之后,那些鱼就集体死亡了。 “你的理由不能说服我,你还是下去跟它们陪葬吧。”上次毁了他的古董,这次还把他最喜爱的珍品鱼全部给弄死了,不给她一点教训,难保她再做出什么是事情来。 端木修揪住她的后衣领,用力一提,毫不留情地把她整个人往鱼池里扔去。 少主真怒得想杀人 “啊……救命啊……”身体突然腾空飞起,没想到他说真的,居然就把她扔下鱼池去,夏侯惜月吓得闭上眼睛大叫救命。 在一旁的项南也没想到他说扔就扔,等他回过神来想飞身过去接着她的时候,耳边掠过一阵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一抹火红的身影抢在了他的面前,把险些就落入鱼池里的夏侯惜月抱住,落回地面上。 “修大哥,你怎么可以对女士那么粗鲁的,你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清理悦耳的少女嗓音犹带着一抹责怪的稚气。 本来以为自己会掉进鱼池里的夏侯惜月,双脚有点发软,愕然地望着救了她的少女,她有张精致美丽得像陶瓷娃娃般的貌美容颜,柔和的黑发宛如最好的绸缎般披散在她的肩上,身上穿着一罩惹眼的大红衣裳,脚上带着一对银色的铃铛,随着她举手投足般倾泻出如黄莺出谷般的动听音乐。 天,真是个美得令人屏息的美人儿。 她叫他修哥哥,好亲昵的称呼,她知道少爷有两个妹妹,而眼前这个美得惊人的少女,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酸酸的。 “她做错了事情,就得为自己的过错接受惩罚。”看见突然空降出现的红衣少女,端木修的眉头皱了皱。 “不就是死了几条鱼,你用得着草菅人命吗?”红衣少女瞪了他一眼。 “童小姐,咳咳咳……”没看见少主真怒得想杀人吗,项南赶紧向她打眼色,示意别说会刺激他的话。 “项南,你不用为你家少主辩解了,早知道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却没想到他没人性到这种地步……”红衣少女越骂越顺口,丝毫没有发现某人的脸色已经黑如墨。 “童小姐,你别再说了。”项南见她越骂越起劲,赶紧上前一手捂着她的嘴巴。 “唔唔唔……”她还没有骂完呢,他捂着她嘴巴干什么啊? “少爷,这是我闯的祸,我甘愿受罚,你不要为难这位小姐,我自己跳下去。”眼看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夏侯惜月担心会殃及池鱼,咬了咬牙,往鱼池走去。 “唔唔唔……红衣少女见她要自己跳下去,脸色顿时一变,急得直跳脚,想推开他,但是他却紧抓住不放。 “少主现在正在火头上,小月跳下去,或许能消他的怒火。”反正那水池不深,不会淹死人的。 “唔……”红衣少女见他不肯放手,干脆张口往他的掌心咬去,趁着他吃痛地松开手时大声说,“水池里有毒,你不能跳下去。” “什么……啊……”可惜,她叫得太晚了,夏侯惜月已经纵身往水池里跳去了。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端木修,在听见红衣少女的话之后,脸色顿时一变,身影立即快如闪电地往夏侯惜月扑去,只见寒光一闪,系在他腰间的软剑已经挥出,就在夏侯惜月的身体落入鱼池的前一秒,软如绸缎般的软剑已经缠在了她的腰际上,把她拉了上来。 不要太崇拜我 “啊……”再度受到惊吓的夏侯惜月,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双眸涣散不知所措地抓住了抱住自己的男人,脸上更是苍白一片,几乎就要窒息了。 “童小蛮,你知道鱼池里有毒,你怎么不早说?”天啊,他刚才差点就把她扔进有毒的鱼池里,他只是想惩罚一下她,并没有想伤害她的,端木修紧紧地抱住仿佛失而复得的宝贝,心情激动得难以自持,怒目瞪着已经被项南放开的红衣少女。 “你又没有问我,谁知道你真的那么没人性的。”童小蛮双手一摊,耸肩很无辜地说。 “你可以滚了。”冷眸凶狠地瞪了她一眼,把视线移到项南的身上,冷酷地沉声命令,“查出下毒的人,把他扔进鱼池里三天三夜。”端木修说完,打横抱起已经吓得脸无血色的夏侯惜月往大屋里走去。 “你说你家少主矛盾不矛盾啊,刚才要扔她下去的人是他喔,现在又宝贝得要死,真不知道你们男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没半点原则,没半点节操。”童小蛮双手抱胸,满脸鄙睨地望着端木修离去的背影。 “咳,少主的性子是比较难猜,童小姐,你怎么知道鱼池里有毒的?”那些鱼看起来是撑死的样子,他观察了大半天都没发现是被毒毒死的,不过这样说来,这件事情就不关小月的事了。 “切,你忘记我是干哪行的吗?你真以为我浪得虚名啊。”只要仔细看那鱼池里面的水,不难发现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泽,童小蛮丝毫不谦虚地说。 “童小姐果然并非浪得虚名的,佩服佩服。”项南的嘴角抽了抽,长揖到地。 “不要太崇拜我,会造成大神很大压力的。”童小蛮伸手拍了拍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男人,故作深沉地长吁一声。 项南一怔,随即仰首无语问苍天,被一个十几岁的稚气少女这样说,自尊心立即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可怜的项南,都感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望着他那一脸无语的怪异表情,童小蛮自动把他归类为感动,脸上满是同情。 雷神啊,你干脆劈死我算了,果然跟赵逸是同一类出品的人,自恋得可以杀死人。 一一一一一 在屋子里,很不容易才在震惊中回过神来的夏侯惜月,赶紧对端木修表明自己的清白。 “少爷,我没有在鱼池里下毒,我昨天拿来喂鱼的都是平常用的鱼料。”她本来还以为那些鱼是被她喂多了撑死的,没想到却是鱼池里有毒,死了那么多珍贵的鱼,她虽然也感到很难过,不过心里还是松一口气。 “你没有接触鱼池之前,我的鱼都是好好的。”端木修在更衣室里换了一套休闲的家居服出来,黑得可以沾墨的脸色,令人不敢轻易地靠近。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放毒的人是存心想要害她被罚吗?什么时候不放,偏偏挑在她帮忙喂鱼的时候放,夏侯惜月委屈地低下了头。 今天真不吉利 “想要找出凶手那还不简单吗?”随着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一抹热火的红色身影步入门口。 “童小姐,你有办法找出下毒的人?谢谢你。”如果不是她,她刚才就被扔进有毒的鱼池里,现在回想起来,她还心有余悸。 “你是修哥哥的人,就是我童小蛮的朋友,你叫我小蛮就行了。”童小蛮脸上带着娇俏的笑容,跟她穿的衣服十分相衬,热情如火。 “能够认识你真好。”真是好可爱的女孩。 “一样,我悄悄告诉你,其实我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找出下毒的人。”童小蛮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办法?你快点告诉我。”只要能找出下毒的人,就可以还她清白,少爷也不会再怪她了,夏侯惜月满脸期待地望着她。 “我悄悄告诉你哦,我妈是唐门的人,我从小就在唐门长大,整天以毒药为伍,只要那个人碰过那些毒药,我就可以闻得出来,而且就算他用消毒水洗也洗不去那种味道哦。”童小蛮附耳在夏侯惜月的耳边,说是悄悄话,其实音量并没有降低,只要在附近,听力正常的人都能听到。 端木修冷酷的唇角微微一勾,扫了他们一眼,倒也不插手,仿佛事不关己般,优雅自适地坐在沙发上。 “哦,原来是这样,小蛮,你好厉害。”不像她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 “这只是小意思啦,更厉害的你还没见到呢。”童小蛮得意地捂嘴笑着说,她是唐门出来的,当然并非浪得虚名的。 “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把所有的佣人都召集过来?”端木大宅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来的,能够在后院里下毒的人,一定是在大宅里的人。 童小蛮刚想说什么,却见项南脸色凝重地走进来了,对着端木修禀告:“少主,吉美刚才被人发现,中毒身亡,已经报警处理。” “哇,不是吧,今天真不吉利。”童小蛮埋怨地说。 怎么会这样的?虽然吉美平时对她不好,但是听到她死了,夏侯惜月心里还是感到难过。 “畏罪自杀?”端木修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仿佛死了一个人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初步来看,是有这个可能。”项南点了点头。 “少爷,秦市长来了。”这时候,有佣人来报。 “他的消息真灵通。”他家里这头才刚出事,他那头就已经赶来了,端木修挑眉,寒着一张脸,往外面走去。 好有责任心的市长哦,这种是事情都要亲自过来处理,夏侯惜月立即举步想跟着出去,不过她还没到门口,端木修突然转过头来,语气冰冷地命令:“你呆在这里,不准出来。” “啊……为什么啊?”她也很想过去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想去看看那位市长大人。 “我说不准就不准,再问,把你嘴巴缝起来,听见了没有?”冰冷的嗓音里透着不容人拒绝的霸道。 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哦……”为什么不给她出去?又不给理由,夏侯惜月满脸失望地停下了脚步。 “修哥哥,你干嘛不给小月出去,她又不是见不得人。”童小蛮还没见过他那么蛮横霸道的一面,愣了一下,随即替她感到不满地嚷。 “没有我的命令,你胆敢踏出这里半步,我就打断你的脚。”端木修并没有理会童小蛮的话,只是脸色更加阴冷地攫住难掩难堪的夏侯惜月。 “少爷请放心,我不会出去的。”夏侯惜月心里刺痛,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他居然在旁人的面前对她说那么重的话,好难过~ 端木修却仿若未见似的,面无表情地离开。 “喂,你这个人怎么那么过分啊,她又不是你的囚犯,你凭什么不让……唔……”不容童小蛮再挑战少主的底线,项南赶紧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无奈地说,“童小姐,你少说两句,少主这样做是有他道理的。” “我呸,他有毛病才对,我警告你,你再捂我嘴巴,我就毒哑你。”童小蛮推开他的手,凶巴巴地吼。 “我是担心你会惹毛少主。”这年头好人难为啊,做了好事还得被埋怨,难怪世界上那么多坏人。 “你省省吧,我才不怕他,小月,我们出去罗,我也很久没见秦大哥了,真想念他。”童小蛮抓住她的手,兴奋地说。 “不了,小蛮,你自己去吧,我不去了。”夏侯惜月摇了摇头,脸色黯然地说。 “你是怕修哥哥吗?有我在,你不用怕的,我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谢谢你,但是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好吧。”童小蛮见她坚持不出去,只好无奈地跟着项南离开。 大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夏侯惜月伸手捂着就连呼吸都抽痛的心口,难过的脸上尽是落寞。 吉美的尸体是在佣人房里被发现的,她的死状很恐怖,脸上和脖子上的皮肤被毒药腐蚀得一凹一凸的,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感到恶心的恶臭味,平常人见到都会做噩梦,更别说是胆小的人。 “咦,这人是自杀的吗?怎么连死都要自毁容貌?”童小蛮见到那恐怖恶心的遗容,立即嫌恶地伸手捂着鼻子,一面鄙视地说。 “恐怕不是自杀那么简单。”望着警方的人在做事,端木修阴沉的脸色看不出正在想什么。 “既然你们已经报警了,这件事情就交给警方处理。”随着一把略微低沉的中性嗓音传来,只见一名身材修长挺拔,脸上戴着一只黑色眼罩,俊美的脸上透着七分正气,三分邪气的英挺男子走了过来,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散发着王者的威严气势。 “秦大哥,好久不见,我好想你哦。”童小蛮一见来人,俏丽脱俗的脸上立即扬起了惊喜的笑容。 “我也很想念你,你今晚要跟我吃饭哦。”童小蛮上前挽起他的手臂,一副亲昵乖巧的撒娇样子。 “你不用陪你表哥?”秦然俊美的脸上亮起了招牌的温和笑容。 变态的少主 他和赵逸是死对头,不过跟他表妹却有点交情,不,应该说,是童小蛮太喜欢缠人,在俱乐部里的单身贵族都成了她黏人的对象,偏偏她太可爱了,令人不忍伤害她,当然也有人不买她账,例如没人性的端木修,冷情的夜辰风…… “哼,别提他了,那死人又不知道滚那温柔乡里去了,现在一定还在醉生梦死了。”幸好在这里她还认识不少人,否则,靠那个死人表哥,还不如去靠山靠水呢。 “你们要叙旧,麻烦滚出去再叙。”只觉得耳边一阵吱吱喳喳的端木修,皱眉冷冰冰地下逐客令。 “修哥哥,你还是那么冷血无情,一点都不念旧,亏我第一时间来看你,还是秦大哥好。”童小蛮朝他扁了扁嘴,早知道他是个没人性的冷血动物了,她跑来这里根本就是自讨没趣。 “大门在那边,不送。”端木修回应得更绝。 “好了,等我办完正事之后,我就陪你去吃饭。”端木修这里出了命案,绝非小事,他得监督警方办事,毕竟,像端木修这种可以摆上台利用的人才,是见一个少一个,当然要好好地安抚的。 “好吧,我等你哦。”童小蛮点点头,乖乖地退了出来,这里臭气熏天的,她一刻都不想呆。 “修,你们家最近很不太平,需要找个风水师回来给你消灾解难吗?”才没多久,死了一个张林,这回又死了一个吉美,看来指不定真的风水有问题了。 “怎么,警方已经如此不济,需要风水师来帮你们破案?”端木修的脸色依然冷冰冰的。 “我不是叫你宽容一点吗?破案是需要时间的。”不过这回的确是警方办事不力了,都已经过了你们久了,依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哼,指望你们?”端木修毫不客气地冷哼一声,表示非常质疑。 而跟在一旁的李警长,脸上已经冒满了冷汗,现在已经是第二单命案了,如果他们没有联系还好,要是有所联系,恐怕他们警方会受到很重要的考验。 警方办完事之后,已经是黄昏,本来打算今晚在端木家陪夏侯惜月玩的童小蛮,在见到秦然之后,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离开了,好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而夏侯惜月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谷状态,只要想起端木修那凌厉的眼神和冷酷无情的话,她就闷闷不乐,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惹他生气了。 晚上,在沉闷地用餐过后,夏侯惜月就跑到后院去歇气。 “好变态的少主,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夏侯惜月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忍不住忧伤地对着天上的月亮吐糟,那个男人一定是在整她,白天的时候在那么多人的勉强如此不留情地骂她。 “他只是关心你。”蓦地,一把声音悄无声色地传入她的耳朵里,顿时吓得她惊呼了一声,要不然他及时伸手扶住了她,她差点就从秋千上掉下来。 有关秦然和赵逸的故事,在【魔性酷老公:独疼顽皮妻】有详写。 他也心疼啊 “项大哥,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人吓人没药医的。”夏侯惜月见来人是项南,一颗心这才安定了起来。 “小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那么容易就被吓倒。”项南轻轻帮她推着秋千,取笑说。 “项大哥,人家已经很郁闷了,你就别再挖苦我了。”她今天受得气已经够多了,夏侯惜月闷闷不乐地说。 “怎么了,还在生少主的气吗?”项南了然于胸。 “明知故问。”除了脾气古怪,让人猜不透的端木修,还能有什么让她气的? “你还在气他今天不让你出去。”项南闷笑地说。 “哼。”还有今天要把她扔进鱼池里的事情呢,幸好现在已经证明那些鱼的死跟她没有关系,要不然她都不敢在他的面前抬起头来做人了,夏侯惜月愤愤不平地冷哼一声。 “如果我说,你错怪了少主,你是不是就能好受一点呢?”旁观者清,如果不是看到她那么郁闷,他也不想点破的。 “项大哥,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她怎么可能会错怪他?她现在是受害者不是吗? “你知道那些鱼池里面的鱼都是些什么鱼吗?”就算那些鱼不是他的,看到它们一条条死于非命,他也心疼啊。 “知道一些。”好吧,她承认那些鱼每一条都价值连城,但是他也用不着把她扔进鱼池里,让她跟鱼陪葬吧,她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欸。 “哎,你有所不知,少主的母亲,生前很喜欢养鱼,特别是那些罕见的珍稀鱼类。”提起已经去世的夫人,项南忍不住低叹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鱼是少爷用来纪念已经去世的夫人?”夏侯惜月的脚撑在地上,把秋千停住,满脸震惊地望着项南,难怪少爷会那么生气,原来那些鱼是有那么重要的意义,天啊,少爷现在一定很伤心吧。 “所以,你不能怪少爷那么生气的。”项南低叹了一口气说。 “哎,虽然那些鱼不是我弄死的,但是偏偏就在我接触那些它们的时候出事,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是我错怪少爷了,都是我不好。”如果她安安分分的什么都不做,也许那些鱼就不会死,少爷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夏侯惜月忍不住难过地自责了。 “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你,并不是想看到你自责,这件事情是意外,并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自责。” “那些鱼真的是吉美下毒毒死的吗?”真的是她畏罪自杀吗? “从表面上来看,似乎是这样没错。”项南语气带着保留地说。 “似乎?”难道还有别的内情?夏侯惜月顿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怎么突然突然有种危机四伏的感觉?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见她的脸上出现了惧色,项南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只是单纯的想要安抚她,没想到他的这一举动在正站在不远处的人看来,却是异常的亲昵,让那一双本来就深沉的黑眸显得更加的阴沉。 背后凉飕飕的 “好吧,但是我想不明白,白天的时候,少爷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她本来回想去看看那位年轻有为的市长,谁知道,他却那么凶地阻止自己前去。 “你觉得你的胆量怎么样?”项南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来。 “额……好像蛮小的。”有不少人说过她像绵羊,因为她很不禁吓,夏侯惜月有点尴尬地说。 “少主就是知道你胆子小,所以才不让你出去,你知道吉美死得有多恐怖,她的脸被毒药腐蚀得一坑一洼的,眼珠子就想死鱼眼一样……”项南配合着内容的气氛,语气变得阴沉恐怖,果然,话还没说完,就见夏侯惜月的脸色立即变得苍白一片,然后惊叫一声,从秋千跳下来,往大屋里冲去。 “看吧,我才描述一下而已,她就吓成那样,要是被她看见,她岂不是会被吓坏了?”望着她往屋子狂奔的背影,项南双手一摊,脸上挂着一抹满意的笑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了,刚才被两道寒冰似的视线刺着,项南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在他背后瞪着自己,他这回帮他一把,就当是赎罪吧。 天啊,光是想象吉美的死相,她就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了,更别说亲眼看到。 夏侯惜月吓得浑身哆嗦的,就连跑着,也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突然,一只手出其不意地握住了她的肩膀,吓得让她顿时忍不住尖叫出声:“啊……鬼啊……” “闭嘴。”冰冷的气息袭、来,一直冷冰冰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呜……呜哇……”好冷,天啊,她该不会真的被鬼抓了吧,吉美生前跟她是有点过节的,难道她死了化成厉鬼回来找她了?想到这里,夏侯惜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剧烈地挣扎,抓住她的人差点被她挣脱了。 “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是我。”噙着怒意的冰冷嗓音,熟悉地在她的耳畔响起,随即她的身体被压制在阴暗的墙角里,可恶的女人,居然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出来,该死。 “唔……”听到熟悉的嗓音,夏侯惜月这才停止了挣扎,有点犹豫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在月色之下,一张透着怒意的熟悉俊脸正近在咫尺,冷冰冰地睨着自己。 “还叫不叫?”看到她的脸色渐渐地平静下来,端木修敛眸睨着她。 “唔……唔……”原来是少爷,他怎么突然冒出来抓住她的肩膀,害她还以为自己被鬼抓,夏侯惜月哀怨地望着他摇了摇头。 端木修这才松开了捂住她嘴巴的手,眸光依然冰冷。 “少爷,你怎么突然……”夏侯惜月伸手捂着不断狂跳的心口处,依然惊魂未定。 “连我都你都认不出来了吗?”在这大宅里,还有谁胆敢碰她?眸光猛地一沉,想起了刚才项南在她的身旁亲昵的举动,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而起。 “少爷,你是知道我胆子小的。”她刚才都快被吓傻了,哪里还有心思想他是谁,夏侯惜月无辜地说。 “哼,你刚才跑什么?”端木修冷睨着她。 “刚才项大哥,他说吉美,死得很恐怖,她……啊……鬼啊……少爷……有鬼……”夏侯惜月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一道白影从不远处飘过,顿时吓得她伸手紧紧地抓住了端木修的手臂,神情惊恐地说。 这个月腾讯在改版,经常抽,有时候不能更新,更新了书城也不同步,过两天本文会删除,等改版好了之后会重发,想继续看后文的亲可以加饭团的QQ:1977652223,或者去看饭团的其他文,同样精彩哦。 推荐本文同系列文: 最拽宝宝:追捕偷吻老婆 魔性酷老公:独疼顽皮妻 狂情暗帝的宠痕:嚣张娘娘爱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