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凡尼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当蒂凡尼看见纸条的时候,她有点不安,只因为纸条上的内容:宝石,蒂凡尼是宝石的名字,蒂凡尼的颜色是非常鲜艳的金丝鸟黄色,极为珍贵,就像蒂凡尼这个代号,哦哦,原谅我的疏忽,我忘了介绍蒂凡尼的身份,蒂凡尼是一个杀手,她有本名吗?有是有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叫什么名字又有什么意义呢? 五岁的误入歧途,就注定了一生的悲凉,而且蒂凡尼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就注定了她和其他杀手不同的待遇与更为残酷的训练,蒂凡尼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名。就像蒂凡尼这个宝石的颜色一样,一只养在笼子里面的金丝雀。 在去组织的路上,蒂凡尼有些沉重,毕竟那么多年在组织,如果组织出了事,那么她这个顶尖杀手的日子就不会有那么安稳,组织对她不薄,那么多年虽然对她苛刻,但是却极力保护她的安全,不过也就是因为她是天才杀手的原因吧,想想也是,组织的冷酷无情自己也不是不知道。 想到十五岁那年,一个人因为想要逃脱组织,结果被组织发现,他最后的结局让人心存余悸。他的皮成了人皮面具,他的尸首则被做成了标本,可是他的肉身早已不堪入目,在他被组织发现想要逃脱之后,他受到了无数的拷问,鞭打,抽晕了,再浇辣椒水,让他醒过来,如果再不服从,就对他宫刑,他的确很坚强,坚持了一个月,竟也没死,蒂凡尼只记得他有一双蓝色的眼睛,满是桀骜不驯。 蒂凡尼最后见他的时候,他被一把由尖刺组成的刷子刷的鲜血淋淋,只有那双蓝色眼睛依旧那么桀骜不驯,对于别人的惨死,蒂凡尼早已习以为常,要知道在蒂凡尼五岁时,她的老师就告诉她同情是杀手最大的敌人。作为杀手就注定了一生的孤独。 到了组织门口,浓郁的血腥气让人作呕,蒂凡尼皱了皱眉头,满地的尸体,鲜血,蒂凡尼冷淡地走了过去,四周的树木不复往日的美丽,多的是无法比喻的萧条,现在蒂凡尼走到了组织密室的门口,门口站着一个蒙面女人。女人算不上漂亮,但是她的身上有着一股神秘感,“你就是蒂凡尼吧,我叫安妮塔.伯顿。你现在应该会有些奇怪,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好意思,伯顿小姐,我对于你的拜访没有什么奇怪的,反而我却怀疑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是你杀死的。”蒂凡尼冷冷的语气头露出一丝不满。 “呵呵,蒂凡尼小姐何必这么说话,我们其实也可以做做盟友,凭借你的过人天赋,我相信我们是可以很愉快合作的。”安妮塔脸上清浅的笑意似乎带着强烈的功利色彩。 “不好意思,安妮塔小姐,我对于你的合作不感兴趣。”蒂凡尼明白压榨的利用是多么可怕。 “蒂凡尼小姐,我现在也可以告诉你事实的真相,这里的人不是我杀死的,我的目标是你而不是这群废物。我的身份是国王的女巫,想必你应该明白我的实力的吧。” “原来如此。”蒂凡尼的嘴角浮起一丝嘲讽,安妮塔.伯顿,只不过是国王的走狗而已。 “蒂凡尼小姐,你最好给我放尊重一点,你可要明白我的读心术可是最高的水平。”安妮塔的脸上写着微笑,但是嘴角残留着一丝残忍的嗜血。 “安妮塔小姐,如果你没有事情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和我胡搅蛮缠。我可没有心思听你的读心术讲座。”蒂凡尼的确有些厌烦这个表里不一的女巫。 “胡搅蛮缠?呵呵,蒂凡尼小姐真是会说笑,我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弱。”安妮塔收敛了她虚假的笑容,“睡吧,我的美人,这里的一切就是你的前世,万能伟大的美杜沙,指引你的信徒,安妮塔.伯顿。让美丽的蒂凡尼去寻找她的前世吧,脱离她的灵魂,去吧。我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说完后,蒂凡尼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耳畔回响着的是安妮塔演奏的竖琴声。。。。。。。。。。。 洛繁漪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这是哪里?”蒂凡尼睁开眼后,心里感觉有些陌生。蒂凡尼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她根本就不认识,华美的锦缎棉被,古色古香的古董,蒂凡尼的脑子瞬间想起安妮塔的话,“这里的一切就是你的前世,万能伟大的美杜沙,指引你的信徒,安妮塔.伯顿。让美丽的蒂凡尼去寻找她的前世吧,脱离她的灵魂。” 看来自己这次太轻敌了,那么这里难道是我的前世?蒂凡尼心想。 “大小姐,你醒了。”一个丫环样子的女孩诧异地说道。 “大小姐?你说的是我?”蒂凡尼心想:原来我的前世还是一个有钱人家里的大小姐。 “快来人啊,大小姐摔傻了。”丫环听到蒂凡尼的话,二话不说就开始大叫起来。听到她的话,蒂凡尼不禁有些头疼,这是什么情况。 随后,一群人蜂拥而至,“大小姐,你醒了啊,真是大难不死啊,你可是掉入了池子里面,那池子足足有三尺深啊。”一个丫环叫得最响却也是最真实的一个。蒂凡尼看得出来,这些奴才是真心拥护自己的。 “我没有事,你们下去吧,那个刚才叫得最响的丫环给我留下。”蒂凡尼冷冷的口吻似乎透露着危险。 “遵命,大小姐。”一群奴才惟惟诺诺地下去了。 “大小姐,你叫宁儿有什么事情不?”这个叫宁儿的丫环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记住,今天我问你的问题,你必须好好回答,而且不允许你透露给外人,如果你透露给了外人,你就等着你的舌头和辣椒住在一起吧。”蒂凡尼冰冷的眼神,嘴角的不羁,让宁儿顿时明白了蒂凡尼的厉害。 “大小姐请讲,宁儿绝对不会告诉外人的。”宁儿心里打着嘀咕:平时那个潇潇洒洒的大小姐怎么会变成这样。 “告诉我关于我的一切,我是谁,我的身份,性格等等,必须是实话。”说完这话,宁儿吃惊不小,敢情这大小姐,这一摔,脑子也不好使了。可是望着蒂凡尼冷酷的表情,又不是开玩笑的,管她呢,放开胆子说吧,反正只要不告诉外人我还是可以活命的。 “大小姐芳名洛繁漪,是宰相长女。” “就这么一点?”蒂凡尼想想不对,宰相的女儿名声在外,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算了,这丫环也没有什么用。 “下去吧,没有你什么事情了。” “是,大小姐。” 看来在宁儿这里是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蒂凡尼不禁有一些气恼,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面隐隐显出蒂凡尼此时的模样,蒂凡尼身子微微向前一倾,看着那铜镜里的女子。 铜镜里的女子是个美人胚子,栗色长发,精巧的五官,这样的佳人真是难得。 “既然从宰相府得不到消息,还不如我自己亲自去外面打探。”蒂凡尼是个干脆利落的人,过了不久,她便化妆成了一个富家公子,这对天才杀手蒂凡尼来说,轻而易举。 与此同时,在奴人房中,不少人窃窃私语。 “大小姐真是奇怪,自从醒来后越来越来不对了。” “是的呀,变得冷淡了。说话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切。” “我感觉大小姐是不是被轩辕公子气伤了?” “也有这种可能,大小姐从小就是金枝玉叶,哪有人敢当众让小姐难堪啊。” “话说,那个轩辕公子好像很喜欢二小姐呢。” “是吗,二小姐可是很漂亮的。” “想不到那个轩辕原来还是有看得上的女子的。” 。。。。。。德勒,到后面成了八卦了。 此时的蒂凡尼是个不折不扣富家公子,悄悄出了房门,宁儿就在门口,宁儿回头看到蒂凡尼的造型,二话不说就是一句“快来人啊,有个登徒子入了大小姐的门!”由于宁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就一会,无数家丁蜂拥而至,蒂凡尼顿时无奈,只好假装被神勇的家丁打得落花流水,这才出了宰相府的门。 想不到宰相府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繁华,男男女女,川流不息,在今世蒂凡尼的人生只有组织的黑暗,血腥的杀害,可笑的是她的前世竟然是个宰相长女。 “请问姑娘是否知道宰相府的大小姐洛繁漪?”蒂凡尼拦下一位女子问道。 “啊,洛繁漪啊,这可是京城人人尽知的女子。” “哦,那么她的性格呢。” “那个洛繁漪可是一个性格泼辣无比的女子,听说她这次掉池子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和锦云公主打架才会这样的,而且这件事,连皇上都给她取了一个外号。叫拚命一(漪)娘。不过她的妹妹洛燕卿可是个大美人啊,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话说到一半,一个磁性的声音传来。 “这位兄台真是奇怪,居然会对那个村姑感兴趣。”蒂凡尼转头看去,一个潇洒不羁的男子就在身后两米多远,这个男人是有一幅好皮囊。 “兄台有所不知,小生听说洛繁漪是丞相长女,当初无意一瞥,觉得她很有洛神之美。”反正自己明白了自己的前世和泼妇没有什么区别,还是在外面给自己留下些美好影响。 男子听完蒂凡尼的话,居然哈哈大笑“洛繁漪那个村姑有洛神之美,呵呵,如果她有洛神之美,那么洛神和那些乡野村姑没有任何差别。”说完后,男子不羁的嘴角留有几分调笑,“兄台的审美真是不可思议。” “那么兄台的意思是洛繁漪小姐不如她的妹妹洛燕卿咯,听说洛燕卿是个大美人。”蒂凡尼打趣地说道。 “既然兄台问了,我轩辕也不隐瞒什么了,我对于洛燕卿小姐已是仰慕已久。”男子的直率一时让蒂凡尼有些接受不了。 “呀,原来京城里的传闻是真的。轩辕公子真的是喜欢洛燕卿小姐啊!”刚才蒂凡尼询问的女子还在,此时的她甚是惊讶这个在京城里面传的沸沸扬扬的流言竟然是真的。 蒂凡尼仔细看着轩辕,的确是个女子梦中良人,但是他的不羁却也是他的缺陷,要知道,良人的温柔是最重要的。 “敢问兄台的名号是。。。”轩辕问道,眼神里面还是可以读出几丝不屑。 “小弟名号.....”蒂凡尼顿时有一些犯难,这个该如何回答,算了随便编一个,“宁远。” “哦,宁远啊,我轩辕奉劝你一句,洛繁漪就是一个村姑不是什么洛神,兄台应该好好学学审美了。”轩辕说完还特地向那个女子笑笑。 “兄台所说极是,小弟受益匪浅,现在小弟想起自己还有一件小事没有办成,小弟先行告退。还望兄台恕罪。”说完这番,蒂凡尼马上就离开了。 “哼,洛繁漪那个村姑。”轩辕冷哼一声,便扬长而去。 京城依旧繁华,只是残留着几丝落寂,以及女子身上独有的胭脂香。 宰相府中 “大小姐,快出来吧,在不出现,丞相会发火的。”宁儿坚守在外面,期待蒂凡尼的出现。 幸好蒂凡尼当初把门弄得死死的,不然那些家丁就会明白自己是大小姐,把她抓回来,那么自己也不会知道自己的前世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偷偷溜进自己的房间,房外的宁儿依旧坚持地请着蒂凡尼。 “真是麻烦的女人。”蒂凡尼一边换着衣服,一边抱怨道。 “大小姐快出来吧,丞相要发火了。”门外的宁儿还是那般叫着,蒂凡尼难免有些心烦意乱。 换好衣服,蒂凡尼面无表情地打开门,冷冷地看着宁儿。 宁儿看着蒂凡尼的不悦,咬了咬嘴唇,小声说道“大小姐,丞相叫你过去。” “宁儿带我过去。”蒂凡尼命令道。 通过宁儿的带路,蒂凡尼算是好好参观了一下这个风景秀丽的宰相府。七拐八拐,来到了大堂。 宁儿停在外面对蒂凡尼说“大小姐,请进,里面只有丞相一人,其他家丁丫环都在外面等待。现在大小姐请你进去吧。” 蒂凡尼话也不说就进入了大堂,只见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厅的中间,神色严肃,双眼更是充满怒气。待宁儿告退后,他便开始怒吼起来,“洛繁漪!你个不争气的丫头,家里居然藏着个登徒子,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得了,你是个千金小姐,为什么要四处败坏自己的名声呢,你和锦云公主打架,圣上都说你泼辣,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宰相家的大小姐是个嫁不出去的主。”说完,男人无可奈何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蒂凡尼。 “爹,繁漪虽然顽劣,但是繁漪明白礼仪,知道姑娘家的规矩,只是今日之事不是我的过错,当时我在梳妆打扮,那个登徒子就从窗户那里闯进来,繁漪一时措手不及,才会出现今日发生的事情。”蒂凡尼淡淡地说着事先想好的理由。 “漪儿,不要再说谎了,你的窗户是特制的,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况且你又不爱梳妆打扮,如果那个登徒子真的那么厉害,怎么会被这些家丁打伤。”宰相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蒂凡尼。 蒂凡尼此时不禁有些懊恼自己不该亲自出马,结果让这个老狐狸抓住把柄,“爹,女大十八变,繁漪是女儿家,早晚是要嫁人的,所以繁漪还是会学习梳妆打扮的。至于那个登徒子,女儿觉得找是找不到的,不如你就外宣称是繁漪亲自打退登徒子,也好打消外界的猜疑。” 话音刚落,宰相的心里有些不解,眼前这个女子不是自己那个豪爽的大女儿,他一直知道繁漪不是个聪慧的女子,性格又过于泼辣,锦云公主几次三番地嘲讽,这个黄毛丫头竟也不知深浅地和她打架,要知道,锦云公主可是太后最爱的公主。可是眼前的繁漪,冷淡,聪慧,似乎还有几分狡黠,和那个大大咧咧的繁漪相差甚远。“漪儿,爹爹明白你的意思,想不到自从你大难不死后,人也变得如此聪慧,也渐渐学会了为人处事的道理。不错不错,来人,快把二小姐请出来。” “是。”门外的家丁应合道。 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荡漾在蒂凡尼的嘴角,看来可以好好看看那个大美人―自己的前世妹妹洛燕卿。 洛燕卿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爹,卿儿给你请安。”一个柔美清澈的声音传来,蒂凡尼转头一看,一个美丽女子向自己走来,光洁饱满的额头,如秋水一样的眼睛,闪烁着柔和的光晕,高挺的秀鼻,以及那张樱唇,令人目不接瑕,这个女子虽然美丽,却也有几分瑕疵,在蒂凡尼看来,她并不如洛繁漪美,不是女人的嫉妒心,也不是蒂凡尼为自己狡辩,洛燕卿的美缺少动感,就像画中仙子一样,没有那种让人心动的感觉,面庞虽美,但是也不及洛繁漪的精巧,只可惜自己的前世疏于打扮,否则洛繁漪绝对是个绝代佳人。 “卿儿,好好看看你的姐姐,自从她大难不死,你就没有好好和你姐姐说话吧,爹我就先行告退了。”说完,宰相就马上离开了,丝毫都不拖泥带水。 洛燕卿落落大方地坐在蒂凡尼身旁,妹妹还是担忧姐姐的身体,话说在北国,姐姐的泼辣率真是出了名的。可是姐姐也太大胆了,锦云公主好赖也是皇亲国戚,我们就是朝廷重臣也是怠慢不起。不过姐姐教育的也对“姐姐最近是否安康,妹妹洛燕卿眼里满是笑意,看来比起很多人都有个恶妹妹的传闻在她这里就不攻自破了,洛燕卿有着大家闺秀风范,说完话,也不忘冲人淡淡一笑。 蒂凡尼勉强挤了个笑容,“有劳妹妹多心了,姐姐只不过是昏迷几日,身体也没有大碍,再说姐姐当初也实在是冲动,不理智。多谢妹妹的善意提醒,姐姐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向妹妹请教呢。”蒂凡尼的语气淡然,似乎有些云淡风清。的确,既然蒂凡尼已经不在那个世界,洛繁漪也死了,那么就让她这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好好的在前世活下去吧。 “姐姐今日真是令妹妹大吃一惊。”洛燕卿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姐姐,奇怪那个原本泼辣潇洒的姐姐怎么变得如此。 “如果妹妹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姐姐就先告退了,我累了。”蒂凡尼没有什么心情和这个妹妹联络感情。 “那么就不打扰姐姐,妹妹先回去了。”燕卿欠了欠身子,便离开了。望着燕卿的背影,蒂凡尼的心里始终有些落寞,毕竟在当杀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像燕卿那样还会陪自己聊聊。 洛燕卿房中 “姐姐自从大难不死之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原来的姐姐总是一贯泼辣活泼的,姐姐也不会语气如此冷淡,姐姐虽然之前是有点刁蛮任性,但是姐姐从来都不会这般冷淡对人,急脾气的姐姐耐心也很差,可是现在的姐姐固然成熟了不少,却也变得太快,奇怪。”洛燕卿一边绣花一边喃喃絮语。窗外的阳光懒洋洋地散落入燕卿的闺房之中,清秀的脸上增添了几分光晕,燕卿放下针线活,走向梳妆台,对着铜镜梳着如墨的秀发,心里却杂乱无章:自己已经快到了出阁的年纪,上门提亲的人却有不少,可惜自己没有一个是看得上的,轩辕虽然对她有意,但是燕卿明白自己对轩辕只有敬爱之情,根本不会有什么儿女情长,况且轩辕是京城第一才子,他的高傲可想而知,燕卿是个聪慧的女子,但是大家闺秀固有的死板,燕卿也有,所以现在的燕卿心如乱麻,只是重复着单调的梳理动作,眼神的落寞着实让人心疼。轩辕的爱情虽让人心动但是燕卿坚信门当户对,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思维,不得不说洛丞相的教学方式的确有效,这个乖乖女却还真是听话。 “咕咕。。。。”窗沿上停着一只灰鸽,那是轩辕的来信,自从那次和轩辕的第一次见面后,轩辕就对燕卿一见倾心,经常传来一些燕卿喜欢的诗歌词赋。燕卿放下手中的玉梳,起身来到窗沿边,取下鸽腿的书信,“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卿兮卿不知。”燕卿浅浅一笑,轩辕的这首打油诗却也有着几分乐趣,贝齿微咬红唇,心想这样的男子如此爱慕自己,自己明明心中无他,可他的坚持却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轩辕啊轩辕,你就这么坚持么。燕卿叹了一口气,叫丫环拿来笔墨,只在纸上留下一行娟秀的小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写完后,燕卿有些于情不忍,毕竟这般直白的话,想必像轩辕那般骄傲的男子会受不了吧,可是若是轩辕真的一生只痴恋于她,那就是毁了轩辕这个才子,与其这样,还不如拒绝为好。犹豫再三,燕卿还是把她的回复通过灰鸽传给了远在京城另一头的轩辕。 洛繁漪房中 蒂凡尼过惯了血雨腥风的日子,如今的日子虽然安定,却也缺少乐趣,蒂凡尼不禁感叹这个时代的女子真是厉害,绣花可以绣上整整一天,对镜贴花黄.真是可笑,蒂凡尼的嘴角多了几分嘲讽。话说自己的前世却也有几分有趣,她的闺房多的是各种各样的兵书,却鲜少有女子专用的胭脂首饰,看来她的武功应该不赖,只是奇怪的是桌上的一副刺绣,上面只有一个字:漪。不要告诉我,洛繁漪可以无聊到自己绣自己名字。蒂凡尼对于这幅神秘兮兮的刺绣不禁感到好奇。 “大小姐,现在是你每天刺绣的时间了。”门外传来宁儿的声音,随后门开了,宁儿恭恭敬敬地向蒂凡尼献上刺绣用的丝绸,针线。 蒂凡尼咬咬嘴唇,“我不会绣,还是拿下去吧。”说到绣花,蒂凡尼是杀手又不是绣花专业户,她蒂凡尼拿得起枪,但是拿不起小小的绣花针。 “大小姐你开什么玩笑,你可是会绣花的,而且只有宁儿知道大小姐其实心灵手巧。”宁儿不可思议地看着蒂凡尼。 什么,这个人人皆知的假小子洛繁漪会绣花?而且还是个好手。这下好了,她要是不绣花,这个前世唯一还有可能嫁出去的手艺就毁在她的来世―蒂凡尼了。蒂凡尼不禁有些为难,到底该不该绣,思虑再三,蒂凡尼灵机一动,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对宁儿说道,“宁儿,我最近很累啊,不如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绣那幅只有一个字的刺绣。”说完,蒂凡尼指了指桌子上那幅绣花。 “大小姐,你的记性真是越来越来差了,你绣这幅刺绣,就是为了逃避选妃啊,大小姐可是立志要嫁大侠的,一起浪迹江湖的,因为选妃时要的刺绣是禁止绣自己名字的。大小姐估计你成功了,皇上看了你的刺绣,二话不说就把大小姐刺绣退了,还说以后都不用参加选秀了。”宁儿说完,还偷偷笑笑,的确这个大小姐做事就是有着那些小家碧玉没有的豪气。 “哦,原来如此。”蒂凡尼语气淡然。 “那么小姐是不绣花了,那么宁儿就退下了,不打扰大小姐了。”宁儿说罢,就悄悄离开了。 蒂凡尼翘着二郎腿,单手支者下巴,悠哉游哉地吃着晶莹的葡萄,心里思虑万千。这个洛繁漪是个好玩的女子,一个潇潇洒洒的有着江湖气息的女子,着实让人感到新奇,洛繁漪明明有着倾城容貌,却疏于打扮,明明心灵手巧,却偏偏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洛繁漪啊,洛繁漪,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遮掩自己。莫非你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蒂凡尼微微一笑,眼神里面却浮现出那双蓝色眼睛,呵,他不是早死了吗,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呢,真是想多了。 现在已是黄昏,落日狭长,整个宰相府笼罩着黄昏独有的金色,蒂凡尼看着窗外的美景,冷漠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希望以后的日子也可以这样安宁。”蒂凡尼喃喃说道。 京城另一边,轩辕府邸,后花园。 “我的信送出去好久了,燕卿小姐难道还没有收到,不会吧,难道我的鸽子被人逮住了?不会的,不会的。”轩辕忙着在后花园左顾右盼,丝毫没有当初在蒂凡尼面前的潇洒不羁,身后的丫环看到自己的主子这幅样子,也偷偷捂着嘴笑。 “公子,燕卿小姐来信了。”一个家丁急匆匆地跑来后花园,手里还抱着那只送信用的灰鸽。 听到这话,轩辕马上冲到家丁前抢走书信,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 过了一会,轩辕的表情由欣喜转变成冷淡,原来自己长时间的努力根本没有什么作用,那个令自己一见倾心的女子,终究像洛神那般,梦幻般的美好。他,轩辕,只不过是那个飞蛾扑火的落花,她,洛燕卿,就是那无意的流水。轩辕苦涩一笑,“呵呵。” “公子,你还好吧。”家丁看到轩辕的变化,心里顿时不安起来。 “没事,你们都退下吧。我想好好静一静。” “是,公子。” 洛燕卿啊洛燕卿,你到底爱的是什么,难道你也像那些死板的大家闺秀那般,我轩辕虽不及宰相之高位,却也是大名鼎鼎的才子,你就这般看不上我?呵,看来村姑说得没错,自己就是在痴心妄想。此时的轩辕身上的不羁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尽忧伤。 “公子你好,奴家洛燕卿。”那个如仙子般的女子只是惊鸿一瞥,就在自己那狂放不羁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世道,感情剪不断理还乱。 生辰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今天是所谓的洛繁漪大小姐的生日,宰相府里忙里忙外,只有蒂凡尼这个异世灵魂悠哉游哉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梳妆打扮,细细梳理洛繁漪独有的栗色秀发,再好好地挽上发簪,不得不说,这个洛繁漪是个美人胚子,还没有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门外便传来宁儿的叫唤:“大小姐,宁儿要进去给你梳妆打扮了,让宁儿进去吧。”这个宁儿真是不会挑时间,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蒂凡尼不禁心里有些埋怨。 “进来吧。” “是。”宁儿推门而入,看见蒂凡尼的打扮,吃惊不小,“我就说大小姐比二小姐美,大小姐要是好好打扮,就是那个总是嘲笑大小姐村姑的轩辕公子也会说小姐美丽如花的。”宁儿闪烁的眸子透露出对蒂凡尼的赞美。 “宁儿,我的生日有什么人会来?” “大小姐,有许多官场上的人,比如那些朝廷大臣,还有文人骚客,比如轩辕公子。”剩下的人蒂凡尼没有心思再听下去,轩辕,呵,你不是不可一世吗,不是说我是村姑吗,就让我—洛繁漪的来世,来让你好好看清楚洛繁漪的绝世容颜。蒂凡尼向宁儿摆了摆手,“下去吧,我自己亲自打扮。” “大小姐,你不是开玩笑的吧,宰相说了必须要宁儿来给你打扮得。”宁儿对于蒂凡尼的要求感到不可理喻。 蒂凡尼冷冷一笑,“宁儿,你最好想清楚一点,你是我的丫环,不是我爹的,要听也该听我的。” “可是大小姐,宰相之命不可不为啊。”宁儿连忙跪下,只是希望蒂凡尼不再一意孤行。 “够了,快从我眼前消失,再啰嗦,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了,让你一辈子开不了口。”蒂凡尼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挡我者死! 看到蒂凡尼的表情,宁儿顿时吓得半死,“大小姐,宁儿明白了,宁儿现在就离开。”说完,宁儿便一溜烟跑了,宁儿是个好丫环,就是太多嘴了。蒂凡尼望着宁儿远去的身影感慨道。 关上房门,蒂凡尼看看宁儿送来的衣物,的确华丽非凡,但是洛繁漪的美不应该只靠这些衣物突显出来,蒂凡尼想了想,便决定穿上洛燕卿的衣服,燕卿的衣服虽不华丽,却很淡雅,看来只好问问自己的妹妹洛燕卿借借看了。 蒂凡尼来到洛燕卿房门前,只听见身后不远处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村姑,真巧啊。想不到自己的生辰这么重要的日子里跑来跑去,难道你不知道北国的规矩?在北国,女子的生辰之日是不可以随便走动的,看来村姑还是那般无理啊。”蒂凡尼回头一看,便是轩辕那幅潇洒不羁的样子。 “轩辕公子,莫非忘了一句话?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难道轩辕公子也是一介村夫?”蒂凡尼冷嘲热讽道。 “呵,村姑几日不见,你的口才却见长啊。看来你那个知书达理的好妹妹还是叫了你一句圣贤话。”轩辕的话看似夸奖,实则就是犀利的讽刺。 “轩辕公子,你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吧,若论口才,无人能及轩辕公子吧,你可是有名的才子。况且,我洛繁漪只是一个女子,又何敢说轩辕公子的不是呢,只是轩辕公子先打破了儒家思想,这可不是小女子我口才见长,毕竟我们还是要尊重圣人的。”蒂凡尼说罢,微微一笑,嘴角上的嘲讽显而易见。 “好一个非礼勿视,非礼勿听。”轩辕尴尬地干笑几声,便匆匆离去。蒂凡尼望着他的背影,只留下一个词:落荒而逃。 算了,正事要紧,敲了敲房门,洛燕卿开了门,发现是自己的姐姐时,洛燕卿有些许诧异,“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为什么姐姐不在自己的闺房好好呆着,会出现在燕卿的房门外?” “姐姐今日其实是想借妹妹一件东西。” “哦,敢问姐姐,是什么东西?” “妹妹的衣服。” 洛燕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姐姐向来就是一个大大咧咧之人,怎么会突然这般关心自己的容貌。真是奇怪,“那么姐姐想借哪一件衣服呢?” 蒂凡尼仔细看了看洛燕卿今天的穿着,素雅端庄,但是缺乏生气,“不如妹妹让姐姐进去看看吧,也好让姐姐好好选选。” “好吧,姐姐就进来吧,想要哪件,燕卿就把它借给姐姐。”说罢,燕卿就把蒂凡尼请进了门。 燕卿的闺房则十分体现了一个大家闺秀的风范,蒂凡尼却发现洛燕卿似乎在躲避着她,好像怕她发现什么,带着试探性的语气蒂凡尼开口便是一句,“妹妹似乎在担心些什么,姐姐不知道该不该多嘴问问妹妹。” 洛燕卿听完话,冲蒂凡尼尴尬地笑笑,“姐姐多虑了,妹妹只是最近有一些烦心事罢了,望姐姐不要责怪妹妹。” “哪里哪里,妹妹烦心,莫非有什么意中人?”蒂凡尼调笑地看着洛燕卿,心里暗想一个大家闺秀能烦心不是男人就是容貌,还会有什么呢,莫非这个洛燕卿并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蒂凡尼想到这不禁有些狐疑眼前这个娇柔的妹妹,看来自己还是要花一番功夫在这个宰相府里探探每个人的底细。 “姐姐,这一件衣服可以不?”燕卿的话打破了蒂凡尼的冥想,蒂凡尼抬眼看了看洛燕卿手里的衣服,不错,有些华丽但不张扬,这就是她所要的效果。 “有劳妹妹了,姐姐不打扰了。多谢妹妹的好意。”说罢,蒂凡尼拿走衣服便离开了燕卿的闺房。 望着蒂凡尼远去的脚步,洛燕卿不禁有些猜忌,姐姐最近的变化太大,说话虽然客套但是语气中透露着冷淡,原来的姐姐是那般活泼,现在却是冰山一般的女子。原本不爱梳妆现在却一反常态,姐姐在那次落水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说话滴水不漏,真的让她猜摸不透。 在蒂凡尼的闺房里。 现在就是她蒂凡尼摆脱洛繁漪的村姑头衔的时刻,“只要几分钟,我就要让他轩辕明白洛繁漪的洛神之美。”蒂凡尼赌气道。 过了几分钟,蒂凡尼发现她错了,洛燕卿的衣服太过繁琐,自己又不懂怎么穿,貌似宁儿又被自己赶走了,现在蒂凡尼步入了一个两难的境界。 初见锋芒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现在的蒂凡尼明白了什么叫做自讨苦吃,宁儿被自己赶走了,可笑的是自己还不知道怎么样穿这些衣服,完蛋了,现在只有祈祷自己误打误撞,可以穿对这些衣服,“这应该是往里面套的吧,这个应该是穿在外面的吧,额,这个金步摇是适用哪一种发式的。”蒂凡尼完全没有作为杀手的骄傲冷酷,现在的她就是一个热锅上的蚂蚁,只有团团转的份,哎,她蒂凡尼,何时这般手足无措过,想当初刺杀国王第一继承人的时候,她是何等威风镇定,现在只有望着衣服干瞪眼的份。 蒂凡尼托着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原本自己还希望通过这一次生辰宴会,可以一扫之前给人留下的村姑形象,现在倒好,连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宁儿啊,宁儿,你在哪里,你还是回来吧,蒂凡尼懊恼自己的不是,怎么办,怎么办。蒂凡尼心里直犯嘀咕。 突然窗外出现了一只不明生物,蒂凡尼仔细看看,发现居然是一只狐狸,还是难得一见的白狐,蒂凡尼好奇地走向前,要一睹究竟,白狐却马上跑开了,只是一会便不见了,蒂凡尼看着窗外的脚印,不免有些遗憾,但是蒂凡尼回过身时,却惊讶地发现,白狐到访的目的,居然是…….. 白狐那时是在窗沿上,那时蒂凡尼的注意力都在白狐上,但是回身时自己的那些衣物上却多了一张纸,到死是谁有这等厉害的功夫,蒂凡尼蹙了蹙眉,看来这个宰相府还真是深藏不露,蒂凡尼拿起纸,看完后,不免有些激动,这张纸上明确的说明了这些衣物的穿法,在纸的右下角,却留下一个奇怪的符印,蒂凡尼一开始的欣喜顿时走了个精光,“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说白狐使用来分散我注意力的话,那么他应该是趁着这个机会来杀我的,却偏偏给我穿衣的方法,莫非这个人和洛繁漪有着什么非比寻常的关系?”蒂凡尼自言自语。 “大小姐快点,生辰马上就要开始了。”门外依旧是宁儿大呼小叫的做派。蒂凡尼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匆匆照着纸上的方法,赶紧梳妆打扮起来。 宰相府中 宰相府中现在可谓是热闹非凡,许多京城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悉数到场,朝廷命官,皇家子弟,更是为这场生辰宴会增色不少,洛燕卿脸上永远都是那副淡雅的笑容,其实在她的心里,这些宴会只是爹爹用来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也许爹爹是想借此机会把自己那个难嫁的姐姐用来讨好那些皇家子弟吧,想到这,洛燕卿眼里多了些别人察觉不到的伤感,说不定以后她也会是这般的命运吧。正在胡思乱想时,一个磁性的男声搅乱了燕卿的思考,“敢问小姐是否知道宰相府的宴会堂在何方?”燕卿扭头看了看那个说话的男人,只是一眼就注定了她的悲剧,这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论俊美,他似乎不输给轩辕,但是轩辕身上多得是不羁的潇洒,他多的是一股莫名的霸气,似乎眉宇间还有着几分华贵,洛燕卿的眼里似乎多了几分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心慌,“原来是这样,公子请跟我来。”洛燕卿恰到好处地掩盖了自己的心慌,省的自己陷入尴尬。 “那么就谢谢小姐了,敢问小姐的芳名?”男子客气地问道。 “奴家洛燕卿。”说罢,燕卿轻轻地给男子行了个礼。 “哦,在下夜默。” “嗯。”燕卿点了点头,心里暗暗记下个这个名字。 宴会大厅中 “洛老弟,恭喜啊,贵府的大小姐应该会像当年的宰相夫人那般美丽吧。”说话的人是洛丞相的多年好友―段王爷。 “哪里哪里,小女就是个性刁蛮,大大咧咧的,哪里会有当初的云莲美。只是苦了这个孩儿从小就没有了娘。”洛丞相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悲伤,其实他早已忘却了那个曾经痴恋他一生的女子。 “哈哈。洛丞相真是谦虚啊。” “哈哈,说不定他的女儿是个漂亮姑娘!” 喧闹声,嬉笑声顿时充斥着整个厅堂。 “公子,这里就是宴会厅了。”洛燕卿对着夜默清浅笑笑,美丽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不舍,的确,一路上和夜默谈笑风生,燕卿差点忘了自己的使命,幸好自己清醒过来,不然脸就丢大了。 “哦,原来就在这里啊,那么多谢洛小姐的指路。”夜默的语气恭敬,但是却有些淡然,洛燕卿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虽然他不否认洛燕卿的确比那些女人美丽,但是那种死寂的美丽终究不是他的所爱。 望着夜默离去的背影,燕卿的心里面多的只有强烈的不舍,他,到底是谁,为何他有着别人没有的霸气,为何他的蓝眼睛里面的感情是那般复杂。无数的疑问让燕卿心烦意乱,为什么自己那般在意,或许自己都以为自己足够不易动心,结果却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丢了心,洛燕卿啊。洛燕卿,不要这般胡思乱想了,燕卿在心里对自己恨恨地埋怨道。 蒂凡尼房中 现在的蒂凡尼可谓是轻松不少,淡雅的妆容,细致的饰物,再加上蒂凡尼不俗的审美观,此时的洛繁漪真的很美,美得有些月牙般的纯暇,铜镜里面的绝代佳人将会让不可一世的轩辕明白不要小看洛繁漪,更不要小看她的来世。马上好戏就要上演了,我都快等不及了呢,蒂凡尼嘴角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期待。 “大小姐,时辰到了,该出来会客了。”宁儿的叫声刚落,蒂凡尼明白了:这场好戏终于要开演了。现在就是只属于她的时候了。蒂凡尼应了声,便优雅地走出了房门,对着宁儿只是一句:“宁儿,带路。” 宴会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在路上,宁儿像个大妈一样,絮絮叨叨什么是可以做的什么是不可以做的,听得蒂凡尼不禁有些头疼,这个宁儿真是啰嗦,蒂凡尼一边埋怨,一边走着,心里面继续想着那只白狐,为什么会出现奇怪的白狐,照理来说白狐应该是在野外的,莫非她所在的北国靠近荒野?不对,北国山脉稀少,不会出现那么多的狐狸。除非把白狐弄进来的人是故意的,蒂凡尼绝美的眼眸里闪烁着危险的猜忌,到底是谁?如果是想要害她的话,那么她就不客气了。想到这,蒂凡尼嘴角掩盖不住的嗜血。 “小姐,你没事吗,以前看你参加生辰都是不乐意的,今年怎么会这般高兴?”宁儿好奇地目光顿时让蒂凡尼有些招架不住。 “带路就是带路,不要话多,在我到宴会厅的这段时间里面,不要说话。”说罢,蒂凡尼冷冷地瞥了宁儿一眼。 宁儿乖乖地闭嘴了。 在路上,蒂凡尼仔细地闻了闻花草树木的沁香,这个宰相心思的确不错。 宴会厅内 夜默步入厅内,全场人顿时鸦雀无声,洛宰相看到夜默,笑笑便走向夜默,恭恭敬敬地说到:“夜默公子,近来可好?” “有劳宰相操心,小生最近一切安好。”夜默皮笑肉不笑地回应。 “呵呵,夜公子没事就好。”宰相一脸微笑地看看夜默。 夜默纵观全场,只有洛燕卿的目光是好奇地,洛燕卿乖巧的小脸上写满了疑问,不得不说,燕卿的样子很让人怜惜,但是对夜默而言,这有可能是眼前这只老狐狸将来送给自己的“礼物”。 “老爷,大小姐来了。”正在此时,宁儿来了,身后便是盛装出席的蒂凡尼。 “漪儿今日真是让爹爹我眼前一亮啊,想不到漪儿现在出落得如此标志。”丞相满脸笑意地欣赏自己这个鲜少注意的女儿。 “漪儿给爹爹请安。”蒂凡尼行了行礼,流水般的眼眸对上了夜默那死寂的眼神,蓝眼睛?蒂凡尼微微睁大眼睛,蓝眼睛,这。。。。。。蒂凡尼别过眼,心里面顿时念头杂生,多么熟悉的感觉,一样的颜色,可是那个男子的眼睛里面却是一潭死水。。。。。蒂凡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恢复状态,即使只有短短几秒的失态,一般常人是不会发现的,自然,夜默也没有察觉到什么。 “恭贺洛繁漪小姐,在下夜默。”夜默为了打破沉寂,恭敬地对洛繁漪说道。 蒂凡尼只是点点头,便不再说些什么,美丽的脸上冰霜般的冷酷。 现在众人才把目光注意到蒂凡尼身上,栗色长发,松松的发髻,淡雅的穿着,以及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顿时让人心猿意马,这么美丽不可方物的女子怎么会是市井传说的那般泼辣刁蛮,明明就是个绝代佳人吗。 蒂凡尼毫不羞涩地接受所有人的目光,有的是满满的嫉妒,有的是不加掩饰的喜爱,还有的是对她的不屑一顾,但是蒂凡尼无所谓,今日她这般折腾只是为了向一个骄傲的男子证明自己的魅力,蒂凡尼在人群中搜索着轩辕的身影。 轩辕 抬眼望去,轩辕明白了自己错了,这个女人的确有着洛神之美,而且她不像那些女人那么俗媚,她,洛繁漪,有着自己独特的美,清丽而不失高贵,冷漠却不让人厌烦,这个女人还是以前那个村姑吗?轩辕喝了喝杯里的美酒,思虑万千,看来这个女人是自己小看她了,自己真的错了。但是一贯骄傲的他是不会承认的,轩辕冷冷一笑,便继续喝着闷酒。 蒂凡尼莞尔一笑,轩辕的表现她尽收眼底,这个骄傲的男子是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蒂凡尼感觉到了几丝玩味,如果让轩辕亲自承认自己的失败该是多么有趣的事情,想到这,蒂凡尼似乎已经感觉到今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宴会其实除了歌舞伎的表演,也没有什么,那些妖妖娆娆的女人估计也只会献媚,蒂凡尼感觉无聊得紧,手托着粉腮,淡淡扫过众人的表情,有贪婪美色的,也有假高兴的,还有人的目光简直就是垂涎,蒂凡尼微微叹口气,这个生辰真是无聊至极,当蒂凡尼的目光扫到夜默时,夜默也刚好看向蒂凡尼,蒂凡尼发现夜默的眼神很复杂,但是没有任何波澜,一潭湖水般死寂,蒂凡尼不自然地别过眼,这夜默倒真不是个简单角色。 夜默看了看蒂凡尼,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看样子她好像不是为了出风头,莫非还有什么别的目的,这个女人冷漠,淡然,应该有些头脑,不过洛宰相似乎不怎么关注这个大女儿,反而很是喜爱二小姐洛燕卿,到底眼前这个女人是不是洛宰相用来联姻的工具,他不敢断言。 在蒂凡尼等的快长毛的时候,宴会终于落下帷幕,宰相府原本的安宁渐渐苏醒,蒂凡尼伸伸懒腰,陪同燕卿一起送别了客人。 送别夜默时,夜默上马车前,看了眼有些疲惫的蒂凡尼,眼神里的高深莫测让蒂凡尼顿时警觉起来,这个夜默到底在想什么。蒂凡尼眼睛瞬间扫过一丝凝重,夜默似乎身份非比寻常,在宴会上这个男人一言不发,不像是个来参加宴会的人。蒂凡尼心里的谜团越来越大,蒂凡尼低下头,头脑里迅速思考夜默的身份,夜默看到蒂凡尼认真的样子,夜默明白了这个叫洛繁漪的女人的确有些头脑。 送走最后一个客人,蒂凡尼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房间。 这一天终于结束了,蒂凡尼躺在床上,清风徐徐,拂面,蒂凡尼渐渐落下眼帘,沉沉睡去。 亲,给点评价吧 被迫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今天早上蒂凡尼是又是被宁儿叫醒的,原本睡美人般的安宁日子似乎在蒂凡尼身上瞬间就变成了绝缘体,蒂凡尼皱着眉头,冰块脸上顿时瓦解,只是为了睡一觉,怎么这么困难,以前睡不好就算了,现在自己好赖也是个相府千金,难道还要起得比鸡早? “大小姐,快点,老爷还在书房等你啦。”门外宁儿依旧不停地叫唤。 宰相?蒂凡尼回想了一下这个宰相爹爹,似乎对以前的洛繁漪不太关注,但是现在这个老狐狸近来却突然对她百般好,对此蒂凡尼是很讨厌的,看来洛繁漪以前的日子并不如外人看来那般美好。 “哦,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告诉爹爹,我过会就去。”嘱咐完宁儿,蒂凡尼慵懒地起了起身,开始日常打扮。蒂凡尼看了看窗口,那日的白狐似乎再也没有出现过,心里面的疑问也一直挥散不去。蒂凡尼摇摇头,不再愿意再想下去。 来到书房,迎面的是淡淡书香,燕卿在洛宰相身旁,见蒂凡尼进来了,洛宰相淡淡地打量了一番蒂凡尼,语气有些颤抖:“你们被选入了选妃名单,三日之后你们便会被人接到皇宫。” “爹爹,这样一来是不是说如果没被选上,就会在皇宫里面孤独终老?”洛燕卿垂下眼帘,神色黯淡。 洛宰相不理会燕卿的言语,对燕卿说:“卿儿,你先退下,我有话对繁漪说。” “是,卿儿告退。” 燕卿走后,宰相看了看蒂凡尼,只说了句:“坐下来吧,我们好好谈谈。” 蒂凡尼乖乖地坐在洛宰相的对面,直觉告诉自己,这次的对话似乎别有用心。 “漪儿,这次的选妃意义重大,据爹爹的了解,坐上妃子的位子的要求是极其高的,不仅要容貌秀丽,端庄大方,更重要的是女子要是出生高贵的。爹爹通过手段知道了这次参加选妃的名单,其中有个女子你要多加小心,她叫颜絜溪,这个丫头可是你最大的竞争对手。”洛宰相说罢,意味深长的眼神以及嘴角那丝狡猾,蒂凡尼明白了这明明就是叫她坐上妃子的宝座,帮助他巩固势力。 “爹爹,其实说到选妃,应该让燕卿竞争才对,燕卿气质高雅,况且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般美好的人儿是会让人心生怜惜的,爹爹为何还要繁漪这般俗物去和那些红颜美人争取妃子之位呢?”试探的语气透露着蒂凡尼的不安,她可不想去选妃。 “哈哈,漪儿还真的是谦虚,生辰那天,我的漪儿可是艳压群芳啊,连那些皇室子弟都对你青昧有加啊,加上爹爹近日的观察,你冷静狡黠,还有几分冰山美人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你有着一张绝世容颜,以上的条件足够让你成为妃子,当然妃子也有地位之分,我的愿望是希望你能成为太子妃。至于太子是谁,你自然会知道。” 如果说洛宰相是老板,蒂凡尼是员工,那么就是这样的场景:一个无奈的员工听着自以为自己是战略学家的老板在滔滔不绝地讲废话,当然洛宰相讲的不是废话,却是梦话!因为蒂凡尼是不会甘于呆在深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蒂凡尼挑挑眉,“爹爹莫非今日叫我来就是为了选妃一事?” “漪儿,做妃子可是无数女子做梦都想要的美事啊,你难道就对此一点都不动心?”洛宰相语重心长地看着眼前这个在他看来笨的要死的大女儿。 蒂凡尼撇撇嘴,她都怀疑如果这个洛宰相是女的话,肯定会奋不顾身地投入皇上的怀抱的,这个家伙除了权位就不能想想别的什么来度过日子吗?她可真为洛繁漪感到悲哀,有一个这般爱算计的爹爹。 见蒂凡尼不说话,洛宰相最后的耐心也没了,“洛繁漪,你要想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不想去也要去,就算你寻死,我也要把你活活拉过来,你只有参加选妃,否则的话,你莫怪爹爹我翻脸不认人!”说罢,摔门而去,只留下一脸漠然的蒂凡尼。 哼,你叫我选妃,我就一定得去?我蒂凡尼可不是你这个老狐狸可以困住的,我要走没人拦得了我。 但是事与愿违,当蒂凡尼回房时,刚一进门,马上就有人快速地把门锁了,蒂凡尼原本以为一脚就可以踹开的,后来发现这个门外多了一层玄铁,就算蒂凡尼武功高强,也奈何不了它,蒂凡尼叹了口气,死狐狸,这下我可毁在你手上了,一想到后宫,蒂凡尼就不禁想起组织当年残酷的刑法,希望再也不要看到血雨腥风了,现在的蒂凡尼只想平平淡淡地过着日子,望着烛光,原本冷酷的心也渐渐柔软下来,美眸里面是摇曳的烛光。 如果说这就是命运的话,那么蒂凡尼就接受它,哪怕未来的路极其艰辛…… 惊喜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三天的时间内,蒂凡尼假想无数,比如说自己得了天花,但是犹豫再三蒂凡尼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洛宰相那老狐狸肯定不会那般相信自己的,自己要是真的得了天花倒好了,蒂凡尼叹了口气,这个房间被洛宰相严加监视,连一日三餐都是洛宰相亲自来送,所以说任何想法在这里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环顾四周,蒂凡尼越来越觉得自己就是个悲剧,莫名其妙就穿越了,穿越回自己的前世,以为可以当个米虫,结果现在和囚犯一样,三天后便要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蒂凡尼无奈地摇摇头。 当蒂凡尼看见那副只绣着漪字的刺绣,蒂凡尼想起了一件事:当她刚刚穿越来的时候。她记得这幅刺绣的含义,仅仅是为了逃避选妃的道具,但是现在照宁儿的说法,她应该是没有选妃的资格的,可是洛宰相却把她作为拉拢自己权位的工具,这样一来只有这么几种可能,要么是洛宰相忘了这茬事,要不就是宁儿在说谎,由蒂凡尼对这二人的了解,只有一个可能是成立的,那就是宁儿在撒谎。 仔细回忆了这几天与宁儿的相处,宁儿的声音极具穿透力,可以说得上是尖细,不过蒂凡尼却发现了猫腻,首先宁儿是丫鬟,一个丫鬟本该唯唯诺诺,宁儿的表现虽然称得上是不错,似乎还有几分好丫鬟的形象,可惜她有一个小问题,当蒂凡尼和宁儿说话的时候,她可以隐隐感觉到宁儿的声音有种刻意隐瞒的感觉,宁儿的嗓音偏低,但当宁儿在那次蒂凡尼假扮登徒子的时候,那般穿透,绝对不是她的声线可以达到的。 但是,现在蒂凡尼该关心的应该是如何逃避选妃,宁儿虽然可疑,但蒂凡尼可以花大把时间来勘察她,选妃之事已经可是说是刻不容缓了。 蒂凡尼想到这,无奈地摇摇头。 “嗷呜-”房间里面传来尖细的叫声,蒂凡尼听到声音,便回头看了看发生源,竟然是白狐!蒂凡尼不由的有些愣神,这小白狐还真是奇怪,又来找她了。难道这回她可以带我离开?蒂法尼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白狐毫不避讳地依偎在蒂凡尼的怀里,蒂凡尼看着这个热情的小家伙,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你能带我离开不?”蒂凡尼以最为温柔的语气对着怀里的小白狐说话。 小白狐很通人性,马上对着蒂凡尼眨眨眼睛,蒂凡尼原本阴霾的心情一扫而光,“小白狐,谢谢你啊。”蒂法尼含笑的眼眸,小白狐看到了似乎很开心,它从蒂凡尼的怀里跳出来,蒂凡尼跟着小白狐的脚步,来到那副放着“漪”字刺绣的桌子前,小白狐跳上桌子,用嘴叼着刺绣,又跑到了蒂凡尼床边,移开蒂凡尼的枕头,蒂法尼发现枕头下面是一个机关,而机关的钥匙就是那副刺绣。 小白狐把刺绣放在机关上,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床原本是靠在边上,机关开启,床悄然移开,蒂凡尼仔细一看,床下是个密道。 蒂凡尼吃惊不小,原来洛繁漪的房间另有玄机,小白狐这会儿蹭着蒂凡尼的裙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蒂凡尼可笑不得地抱起小白狐,走向密道。 当蒂凡尼走下密道的时候,床又恢复原样…… 云歌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小白狐,你可真厉害啊!”蒂凡尼微微讨好的语气看着怀里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这小狐狸一直都在蹭她的胸前,蒂凡尼皱着眉头,莫非这小狐狸是公的?蒂凡尼看着小白狐无害的琉璃眼,抿抿嘴,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小狐狸。 密室很大也很复杂,蒂凡尼感觉到的不是冰冷,而是一种莫名的期待,七拐八拐,蒂凡尼来到密室的尽头,一扇由玄铁打造的门,蒂凡尼有些手足无措,玄铁,要是在来世,她蒂凡尼轻而易举就可以打开,但是现在这个时空,没有那么高科技的东西,蒂凡尼如今就是个空有一身腿脚功夫无内力的菜鸟,想想就觉得窝囊,自己好赖也曾是个叱咤风云的天才杀手,如今就是个只有些三脚猫功夫的大小姐。 望着铁门,蒂凡尼无奈地叹了口气,小白狐却在这时,不安分地叫起来,“嗷呜,嗷呜!”蒂凡尼诧异地看着小白狐,“小白狐,你是想干什么?”小白狐不理会蒂凡尼的话语,依旧扯着嗓子叫喊着。 就在这时,离蒂凡尼五十米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小狐狸,你又跑出去玩了是不是?”蒂凡尼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那里。 男子的脸是极其完美的,琥珀色的眸子洋溢着的是温和的气息,说句实话,这个男子可以说是蒂凡尼见到过最美的男子,蒂凡尼看着男子,不免有些自卑,在一个美男子面前,即使再骄傲的女子也会低下高贵的头,“公子,你是……?”蒂凡尼打破了沉默。 男子笑而不语,眼睛里面多的是猜忌与提防,但是只是一闪而过,脸上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笑容。 见到男子,怀里的小白狐赶紧脱离蒂凡尼的怀里,冲向男子,男子把小白狐抱在怀里,看看小白狐对蒂凡尼的“恋恋不舍”,男子轻笑:“我还在想这小狐狸去哪里了,原来是遇到佳人。” “哪有….公子见笑了,我只是碰巧遇到小狐狸罢了。”蒂凡尼尴尬地笑笑,男子这才好好看了看蒂凡尼,蛮漂亮的,眼眸里是淡淡的冷漠及几分倔犟,小巧的嘴角永远都是平和的,没有上下起伏,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冷美人。 “姑娘叫什么名字?”男子温柔地问道。 “洛繁漪。” “云歌。”男子的语气云淡风轻。 云歌,蒂凡尼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个名字,“云公子知道如何出去吗?”蒂凡尼现在重要的任务可不是和云歌在这个密室聊天。 “跟着我走就好了。云歌只抛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蒂凡尼跟在云歌后面,沉默不语。 只见云歌轻而易举就打开了玄铁门,蒂凡尼的脸上写满的是不可思议,云歌看着蒂凡尼惊讶的小脸,笑了,“怎么了?很奇怪吗?如果云某没记错的话,洛宰相的大小姐可是个习武之人,可不是会看上云某这些三脚猫的功夫的。” 蒂凡尼眨眨眼睛,“云公子,说句实话,你这功夫真的蛮厉害的,我可是真的在夸你。”蒂凡尼不禁有些汗颜,这个云歌似乎不喜欢夸赞,虽然蒂凡尼也不喜欢,但是这次她是真的佩服云歌。 云歌看着蒂凡尼脸上认真的神情,似乎有些复杂,云歌望着眼前这抹栗色,有种新鲜的感觉,这是那个人尽皆知的拼命“漪”娘吗?绝对不是。 “走吧,洛小姐。”云歌收回目光,大步向前,而他怀里的小白狐依旧在回头看着蒂凡尼,蒂凡尼哑然失笑,这小白狐还真是个会卖乖的活宝。 云歌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密室会在洛繁漪的房间下面,难道洛繁漪就不知道自己的房间有个密室吗?知道的话,为什么宁儿这种贴身丫头会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副只有“漪”字的刺绣?无数的疑问,蒂凡尼埋在心里,只是跟着云歌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密室的出口……….. 颜絜溪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跟着云歌没头没脑地走着,蒂凡尼发现云歌身上有股淡淡的药草香,让人感到一丝丝安逸。 走到一块大石前,云歌回头看了眼蒂凡尼,“洛小姐,你之后看到的一切,可能不是你所想看到的。” “我明白了。”蒂凡尼点点头。 云歌得知蒂凡尼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便转身将大石击碎。强烈的冲击然蒂凡尼有些力不从心,没办法,谁叫洛繁漪大小姐没有内功呢。 过了好一会,蒂凡尼才回过神来,刚一睁眼,迎上的是大石背后的…… 这是一个地牢! 无数的刑具,各种用来拷打犯人的用具,还有残留的血腥味和腐朽味混杂在一起,蒂凡尼感到有些熟悉,当初的组织也是如此,也许要过很久她才会忘记长达多年的噩梦。 “洛小姐,你还好吧,这里的确不适合姑娘家来。”云歌担忧地皱皱眉头。 “没事,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云公子不必担心。”蒂凡尼脸上勉强的笑意让云歌感到的是猜忌。 洛繁漪变了,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云歌眼睛里面依旧如沐春风,但是心里却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哟,小云歌,你也会来到这里呀?真是让我想不到呢。”一个娇媚灵动的女声从深处传来。 “这是……?”蒂凡尼心想:这种地方也会有人住? “小颜,别闹了。”云歌无可奈何。 “哎。真是的,带个美人过来,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真是不够义气。”女子撒娇道。 “罢了罢了,出来吧。”云歌的语气里似乎夹着几丝命令。 “是。” 耳边传来的是银铃的叮当声,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渐渐地铃声越来越响,一个绝色女子向蒂凡尼走来。 她很美,美得让蒂凡尼感觉到自己就是在她面前卑微的侍女,原本以为自己是佳人的蒂凡尼这下才明白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完美的脸型,灵动娇媚的眼眸,红唇白齿,整个人就像个狐媚子,虽然妖娆却高贵,丝毫没有那些狐狸精的低俗。 “小美人,我叫颜絜溪,既然认识了你这个小美人,姐姐我今后的日子估计也不会寂寞了。”大美人一边玩弄头发,一边看着蒂凡尼,“还是妹妹比较漂亮啊,看着栗色的头发,姐姐做梦都想要呢?” “哪里哪里,姐姐过奖了。”蒂凡尼客套地回应,颜絜溪?不是那个也要参加选妃的女子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和云歌是什么关系? “小颜,你现在可是越来越轻佻了。”云歌皱着眉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颜絜溪。 “哼,别老是命令我,虽然我是你的……”颜絜溪本来想说的话却意外止住了,“罢了罢了,小云歌,我们还是带着小美人走吧。让她也开开眼界。” 看什么?蒂凡尼心里面顿时有点无奈,颜絜溪和洛宰相嘴里那个女子相差甚远,这个颜絜溪真的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洛小姐,走吧。”云歌含笑地注视着蒂凡尼。 蒂凡尼点点头。 颜絜溪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想些什么……… 伤感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蒂凡尼看看颜絜溪和云歌,想到的只有一种关系:好友绝无半点暧昧,你见过哪对有暧昧是这样讲话的? “小云歌,你最近是不是又有点问题了,都不见你去烟花巷了。” “小颜,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 这一系列的话说明了以上的想法。 云歌是个很细心的人,颜絜溪虽然看似刁蛮,却眼睛里面闪着精光,极其聪慧的女子。 “云公子,我们何时才可以出去,在这个地方我们已经呆了快一个小时都没走出去。”蒂凡尼不免有些抱怨,现在才想起自己这幅躯壳,前不久刚掉池子,身上的寒气还没有好,自己如今又那么折腾,不累才怪。 “洛小姐,累了?累了的话就忍一会,好不好?”云歌指了指不远处的门,“马上就好了。” “小美人要是累了,和姐姐我说一声,姐姐叫这个小云歌来背你。”颜絜溪调笑道。 “小颜,你总是这样,不知收敛。”云歌有些责怪。 “哼!”颜絜溪不满地翻翻白眼。 “洛小姐,再忍一会,马上就到了。”云歌关切的语气让蒂凡尼有些脸红,毕竟要不是自己身体原因,才不会让别人去担心自己。 “哎,小云歌就只知道怜香惜玉,真是个白眼狼!”颜絜溪娇嗔道。 云歌没理颜絜溪带着蒂凡尼走向出口,颜絜溪完美的小脸似乎有些想笑,“这云歌,真是个没情趣的家伙。” 走出出口,蒂凡尼发现她来到了一个府邸,很豪气也很有气派,但是这里却有些浓浓的忧伤,蒂凡尼望向云歌,云歌波澜不惊的脸上多了几分哀伤,“云公子,这是哪里?” “这是我一个很敬佩的故人之前所在的府邸。”云歌虽然依旧那般温柔,可是眼眸里面的黯淡让人心头一紧。 “哎,想不到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颜絜溪也收起嬉皮笑脸,低下头,似乎也在怀念之中。 蒂凡尼走向大门,大门上的装饰看上去很有美感,但是却很旧,这也说明了云歌嘴中的故人早已去世很久,蒂凡尼自幼就明白生离死别的感觉,此番此景,让她再次想起那双蓝眼睛,他……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罢了罢了,现在就别想这些伤心事了。”颜絜溪摆摆手,走向蒂凡尼,二话不说就拉着蒂凡尼跑进府邸内。 云歌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琥珀色的眼睛里面暗流涌动,“洛繁漪,云莲。” 宰相府 “老爷,大事不好了,大小姐不见了!”宁儿的叫声让洛宰相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宁儿脸上,“真是废物,不是叫你好好看好大小姐吗?她要是找不回来,我今天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宁儿捂着小脸,泪水涟涟,“老爷,我是真的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当我照往常送饭的时候,我看到小姐不见了,宁儿一开始还很着急,但是宁儿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小姐,宁儿真的不是故意的,老爷,算我求求你了。不要杀了宁儿。” “哼!难道还要你这种货色去代替大小姐选妃吗?”一双华贵的手轻轻扼住宁儿的脖子,狭长的凤眼危险地闪着光。 “二夫人,我……宁儿不是这个意思啊,求求二夫人放宁儿一马。”宁儿恐慌的表情更让二夫人心中有气,便加大了手的力道。 “娘,住手。”二夫人抬眼望去,她的宝贝女儿洛燕卿一脸焦急地想着阻止她。 “卿儿,用不着和这些贱奴才客气,最好让他们明白主子不是好欺负的。”随着力道的加深,宁儿呼吸越来越困难。 “娘,放过她吧,就算你把她杀了,也不可能问出姐姐的去向的。”洛燕卿紧张的俏脸让宁儿有些感动。 “算了,夫人就放了她吧。反正这个贱人也说不出漪儿的去向。”洛宰相叹了口气,“都下去吧。” 洛燕卿房中 “二小姐,宁儿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二小姐,宁儿早死了。”宁儿泪眼婆婆。 “没事就好,你退下吧。”洛燕卿平静地说道。 “是,多谢二小姐。”宁儿哽咽的嗓子让洛燕卿心里一阵发紧,娘,你为何要那般折磨一个小丫鬟。 宁儿退下后,燕卿慢慢走向床边,轻轻躺下,她真的不希望姐姐回来,姐姐若是回来,爹爹会骂死她的,而娘也会…… 也许你不会在意我这个妹妹,但是姐姐,燕卿一直都很佩服你,一直都很羡慕你。 PS泷月准备加快脚步了,前面的剧情要是喜欢的话,求点击,求关注!TT 逃避终归没有用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当蒂凡尼醒来的时候,入眼的只是白皑皑的墙壁,舔舔干涩的嘴唇,不知不觉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天多了,不知道自己那个宰相爹爹会怎么样呢,是不是会急的到处找她?估计不会吧,毕竟有个那么可人的洛燕卿。 “哟,小美人,你醒啦。姐姐我可是很担心你会不会睡到一觉不醒的呢。”颜絜溪未敲门就走了进来,但是颜絜溪这般爽直的性子倒是很讨蒂凡尼喜欢。 “多谢关心。” “妹妹等会就出来入膳吧,毕竟都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姐姐我就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就找小云歌。”说罢,颜絜溪就没影了。 颜絜溪和云歌似乎武功很强的样子,蒂凡尼心里开始大胆地推测起来。 正当蒂凡尼想的入神的时候,门外传来云歌的声音:“洛小姐,该吃早膳了,云某本不该打扰,但小姐还是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嗯…我…我知道了,多谢云公子的好意。”蒂凡尼有些措手不及,这云歌虽然看似很温柔,但是他总让蒂凡尼感到一丝不明的神秘。 “那么小姐就快快准备吧,云某这就走了。” 蒂凡尼抬眼望望窗外,这里很美,但是也很冷,这里应该以前住过人的吧,布置一看就知道是精心准备过的。 洗漱好后,蒂凡尼随便拿了个簪子插在发髻上就出了门,不要怀疑蒂凡尼的行为,她本来就不屑于打扮,宴会那次只是为了争口气。 早膳 “噗…洛小姐,你的簪子和你的人真的一点都不像呢,”云歌含笑的眼眸看的蒂凡尼簪子。 “云公子莫非也是喜欢以貌取人。”蒂凡尼嘴角勾起的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不否认她在和云歌开玩笑。 “哪里哪里,云某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知洛小姐是否满意云歌的答案?”云歌脸上都是几分调笑。 “噗…想不到云公子也会开起这般玩笑。”蒂凡尼笑了,这次也许是她发自内心真正的笑,或许以后就不会有这般悠闲的日子了吧。 “洛小姐,令府应该会有所行动吧。”云歌轻轻抿了口茶,悠悠然地说道。 “应该吧,家父并不会这般任意有我来去。”废话,这洛宰相要是看见她,估计是要扒了她的皮,蒂凡尼佯装无奈地摇摇头,实则心里是百般不想说要回去。 “原来如此,我明白洛小姐的意思,那么洛小姐,云某会让洛小姐回到家父身边的,会让家父不为难洛小姐的。”云歌说罢,便起身离开了。 “什么?回去?”蒂凡尼嘀咕道,这就是让她去火坑好不好,她可不想被逼去选妃啊。 云歌,你是存心的吧。蒂凡尼恼怒地看着云歌离去的背影。 只是蒂凡尼也许永远不会见到云歌离开时,他是笑着的,不是微笑,而是真正的笑。 洛府 “洛成云听旨,原定选妃一事,太子爷犹豫再三,准备推迟到下月初六,到下月初六,必将洛繁漪,洛燕卿带入宫内。钦此。”贺公公尖细的嗓音让原本心里七上八下的洛宰相顿时松了口气。 “卿儿,你觉得你姐姐会躲在哪里?”洛宰相看看一旁默默不语的洛燕卿。 “卿儿…不知道姐姐的去向。”洛燕卿黯淡的脸色让洛宰相心头一紧。 “罢了罢了,卿儿早早休息吧。” “嗯,谢谢爹爹,卿儿告退。” PS下一章夜默、轩辕登场…撒花~~~求看求看!!! 凌烟 思卿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你说什么?哥哥他要选妃了?”一个娇俏可人的女子瞪着一双杏眼,撅着小嘴,不满地看着眼前那个已是冷汗不止的李公公。 “锦云公主……奴才的话句句属实。”李公公胆战心惊地望着锦云阴晴不定的脸。 “下去吧,我得亲自去问哥哥。”锦云对李公公翻了翻白眼。 “公主,恕奴才直言,太子爷现在似乎心情不佳,公主若是贸然到访的话…”话还没说完,只听见锦云一声娇喝:“李德仁,你给本公主下去!” “是是是,公主,奴才告退。”李公公说罢,马上就没影了。多年服侍锦云的经验告诉他,锦云是皇室中最惹不起的角色。 锦云何人?前面介绍过,和洛繁漪打架,导致洛繁漪落水,但却是蒂凡尼穿越的关键角色。 太子殿 夜默紧锁着眉头,哪个该死的想出来选妃的,这下倒好,那些高官又要送女儿了,夜默一拳砸在八仙桌上,八仙桌碎了。 “哥哥……”锦云刚风风火火闯进太子殿,就见夜默砸碎了桌子,吃惊不小。 “凌烟,你怎么会在这里。”夜默紧缩的眉头渐渐有些舒展,锦云的名字叫夜凌烟。 “哥哥,听说那些死高官又要送女儿了是不是!”凌烟气鼓鼓的小脸让夜默哑言失笑。这小丫头…… “没什么事,我会自行处理的。凌烟,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夜默背过身,对凌烟摆摆手。 “哥哥……人家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凌烟低下头,胆怯的语气活脱脱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 “没有,回去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夜默冷淡的一句:“来人,送锦云公主回去。” “哥…”凌烟急了,匆忙想要向前一步。 “公主,回去吧。”侍卫拦住凌烟的行为。 “哥哥……那么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是心里不开心就不要藏在心里,凌烟…锦云不希望哥哥不开心。”凌烟低着头,神色黯淡。 夜默松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她的想法。 京城易凤阁 “轩辕公子,还要酒不?”掌柜的满脸堆笑地看着轩辕。 “别吵爷,出去!”轩辕头也不抬地对着掌柜的吼着,一边说着,手上的酒坛也碎了一地。 掌柜的一脸的心疼啊,这败家公子,这些酒可是店里的镇店之宝啊,现在就任由他这般糟蹋。 掌柜的轻轻掩上门。 刚听到细小的合门声,轩辕马上就坐起来,“老板还真是个小气鬼,啧啧。”轩辕不羁地笑着,“不知道燕卿小姐现在如何,是否她也要参加选妃?”轩辕灌了口酒,自嘲笑笑。 “她本无情,我只多意。落花无意,流水有情。喝酒喝酒,这些烦心事,想来也只是无谓。” 即使你不会爱我,我也会在你的身边默默关心,我不畏外人的眼光,我只想活得潇洒,感受这个世道的冷暖。 燕卿,此生独情与你。 迫在眉睫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洛燕卿柔美的脸颊此时多的是忧虑,姐姐现在究竟在哪里?玉手轻轻撑起小脸,眼睛却望着窗外的景色,姐姐出去的话,是不是会很好呢?毕竟姐姐和我一样从小就呆在府里。 对于外面的世界,燕卿和原本的洛繁漪一样多的是满满的渴望。 但是似乎只有姐姐才会真正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吧,好羡慕,燕卿眼神顿时暗淡无光。 姐姐,你是否会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呢?如果我是金丝雀,你就是红靛颏,自由不受约束。 云歌府 “小云歌,你觉得洛繁漪怎么样?”颜絜溪绝美的眼睛看着云歌的背影。 “洛小姐似乎与以前不一样,在我们之前的了解中,性格与现在有着强烈的反差,感觉上来说如今的她更像个冷美人。”云歌望着池水,喃喃一句:“云莲大人和她长得很像,但是云莲大人早就不在人世了。” 颜絜溪听到这番话,脸上也浮上一丝忧伤,“云莲大人,真的死了好久,洛繁漪也许会不会是云莲大人的女儿呢?毕竟我们也打听到过云莲大人是有女儿的。” 云歌这时转过身来,看着颜絜溪脸上坚决的神色,“也许,洛繁漪就是我们找了多年的人。” “噗…小云歌,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一个姑娘是美人的,是不是看上她了?”颜絜溪忍不住调笑云歌一番。 “小颜,别胡闹了,现在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的时候。”云歌无可奈何的神情大大满足了颜絜溪。 “好好好,我们的小云歌脸红害羞了。”颜絜溪的媚笑让云歌不禁有些头疼。 到底什么时候颜絜溪才会表现出真实的自己?云歌自嘲笑笑,自己也不是一样,洛繁漪,你到底是不是云莲大人的孩子? 蒂凡尼房 不知不觉今天是初三了,听颜絜溪说,这月初六就是选妃的日子,那么初六的话,她和颜絜溪都要去选妃了?蒂凡尼想到这,不禁有些胸闷。 “嗷呜-”小白狐来到蒂凡尼的脚边,蹭着蒂凡尼的靴子,可怜兮兮的眼神让人看得于心不忍。 “哎,你这小白狐,还真是爱我,这些天你可真的缠着我不放。”蒂凡尼无可奈何地抱着小白狐。小白狐却越发越大胆地蹭着蒂凡尼。 还有三天就是选妃的日子了,那么云歌为什么会收留我呢,莫非他也有什么目的?蒂凡尼心里的疑问已经不能再多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在雾里看花。 云歌,你愿意回答我吗?想到这,蒂凡尼放下怀里的小白狐,不顾小白狐撒娇,便走向云歌的房间,她想到知道这一切,即使云歌可能会守口如瓶。 云歌,你会告诉我吗? 太子殿 “锦云公主只会听爷的话,公主每回见到我们就是拳打脚踢的。”几个侍卫聚在一起,开始数落锦云公主的不是。 见过女人打架吗?女人打架不外乎那么些招数,抠,拧,抓,踢,必要的时候头发也是必要的。 不要以为他们在说什么奇怪的话,这些话就是蒂凡尼穿越之前的真相—前世被锦云一手推入河中,来世就这般穿越了。 凌烟这个名字真的不适合锦云公主,但是有个人却是例外,这个人就是夜默。 凌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他可以说比谁都了解凌烟,在他看来世上只有锦云配得上凌烟这个名字,至于为何,估计只要夜默不说这世上也没人会知道。 P.S.这章果断埋伏笔,支持的亲,请期待后面两章,后两章小云歌,小颜之间的关系将大白于天下!求支持求支持!! 月夜【上】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蒂凡尼在迈向云歌房中的一刹那,却开始犹豫起来,毕竟自己呆在这里,云歌什么话也没说,还好好照顾自己,这般冒昧的确有些失礼。 可是三天后,选妃…云歌,我还是想知道真相。 “洛小姐,有什么事吗?”云歌看到蒂凡尼微微有些一怔,琥铂色的眼眸里面闪着不经意的光。 “云公子,有些话是不得不说了,能够告诉我一些事情吗?为什么你会收留我,为何你会对我这般好,总有什么理由吧?”蒂凡尼淡淡的表情,紧抿着嘴唇,略显倔犟的眼睛迎上云歌胜不可测的表情。 云歌微微一笑,“洛小姐,其实有些事情,我会告诉你的,但是绝不是现在,但请洛小姐放心,云某不是什么登徒子,不会对洛小姐有什么非分之想,至于选妃这事,洛小姐放心,我会伴随在洛小姐身边的,这是我对洛小姐的承诺,也是我对以前的交代。” “以前的交代?”蒂凡尼暗暗记下这几个字,以前?那么他所谓以前到底是什么时候,而且他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啊,可是云歌的话却偏偏让人不知如何回绝,回绝的话,自己不就是不知别人的恩情吗?话又说回来,云歌说选妃的时候会陪自己左右……蒂凡尼低下头,垂下眼帘,云歌,把话说明白,真的很难吗?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的名字真的就像你自己,云中的歌,飘渺而不真实,捉摸不透。 “既然有些人不愿意说吧,不如由我告诉小美人,谁叫我们的小云歌不好意思了呢?”颜絜溪绝美的娇颜此时多的是对云歌的噗嗤。 蒂凡尼抬头看向颜絜溪,也许只有颜絜溪还会说些明白话了。蒂凡尼走向颜絜溪哪儿,走之前,她看了眼云歌,而云歌也看着蒂凡尼,四目相对,蒂凡尼只觉得云歌眼睛是模糊的,看不透琥铂里面的色彩。只是短短几秒,云歌别过眼,留给蒂凡尼只有一个俊逸如仙的背影。 “噗…妹妹还真是让姐姐我好生怜爱啊,这小云歌真是不会怜香惜玉,哎。”颜絜溪如星的眼睛瞄向一言不发的云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真是个爱生气的家伙,小美人,我们走,姐姐会告诉你想要知道的。” 亭子 “小美人,你想知道什么?”颜絜溪大大方方地坐在石凳上。 “云歌和你为什么要收留我,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要收留我,为什么云歌会说会在选妃时伴我左右?”蒂凡尼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般啰嗦,以前的时候,师傅总是说她话多,现在发现她果然是有当话唠的潜质。 颜絜溪双手环胸,“其实吧,说出来也没什么,可惜小云歌那混蛋不让我说,我最多只能告诉小美人这些话,小云歌不是坏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一个长久的心愿,希望你能明白,至于选妃,就算小云歌不帮你,我也会帮你的,至于我和云歌的关系,其实很简单,到了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对不起,我只能说这么多。”颜絜溪闭上眼睛,月光如流水吻在颜絜溪的脸上,清晰的自责,蒂凡尼眼神一暗,“没事,我先走了,谢谢你和云公子的款待。” 蒂凡尼走后,颜絜溪缓缓睁开双眼,双眼深处满是落寞。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少女虚弱地问着话。 “少说话,这样对你的伤口不利。”少年脸上云淡风轻,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 之后,少女为了报恩,就留在少年身旁。渐渐地,少女发现少年这样寻觅只是为了多年前的一个愿望,便下定决心要陪伴在他的身边,无论无何有多困难,她会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 渐渐地,她发现她似乎对少年有些不明的情愫,日子久了,这种感情却越来越不明,直到有一天,她明白这种感情,只是年少时期她对他那种朦朦胧胧的好感,如今只是作为一个手下来陪伴他,这种感觉就是尊敬。 这种感觉让她明白自己其实并不爱少年,对于他的背景,她选择仰视,她知道,这就是她对于他的感情,尊敬中夹杂一丝爱慕,但绝不是喜欢。 这般矛盾的感觉已经好几年了吧,颜絜溪自嘲地笑笑。颜絜溪抬起玉颈,眯眼望向纯白无暇的月光,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遇到个让我真正动心的良人?颜絜溪轻轻合上眼,接受月光的沐浴。 云歌房 云歌看向窗外,洛繁漪,她究竟想知道什么?在我还没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前,抱歉,我不会透露一星半点,对不起,洛小姐,云歌不是什么仙人,做不到皆为他人。 云歌叹了口气,想起与蒂凡尼对视时的眼睛,那双眼睛多的是倔犟冷淡,甚至夹着几分不解,他不否认他还是有私心的,即使他其实也是心存愧疚…… 洛府 今天是初三了,离选妃只有三天了,姐姐你在哪里?洛燕卿看向月光,月光依旧无暇,只是少了当年那个陪她看月亮的姐姐。 姐姐你会回来吗?你会去选妃吗?洛燕卿轻轻叹口气,便把视线移回刺绣上…… 月夜【下】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太子殿 “李公公,今日为何日?”夜默懒洋洋地睁开眼眸,瞥向李德仁。 “回太子殿下,今日为初三。” “初三……初六,选妃,送女儿,哼,可笑。”夜默继续闭上眼睛,“李公公,让我休息会儿,别让人来打扰我。” “是,奴才告退。” 洛府 宁儿胆怯地看着颜絜溪,“絜溪大人,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洛繁漪自从落水后,似乎就变了一个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洛繁漪,我在她身边呆了四五年,洛繁漪虽然与民间所言的不符,可是也不会如此性情大变。”宁儿迎上颜絜溪冰冷的目光。 “你的这些话在我看来就是废话,我不想听无谓的话,你最好想想清楚,等会我会把你带到云歌大人前面,你好自为之。”颜絜溪用指尖轻轻抬起宁儿的下巴,“不知道该叫你凝霜,还是宁儿,或者是影护法?”颜絜溪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面的杀意早已显露无疑。 凝霜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颜絜溪,“颜絜溪大人,你说过的不会动我的……呃…”一双红酥手掐住凝霜纤细的脖颈,“你要是想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选择好几种死法。听好,你要是在用这种情报来糊弄我和云歌大人,我就让尝尝万蛊穿心的滋味,听到没有?”说罢,手上的力道又加上几分。 “是……”凝霜憋着气,艰难地点点头。 “咚。”凝霜落地,再抬头,颜絜溪早已不见,空气里只留下暗香涌动…… 凝霜木然抚摸脖子,眼神里面尽是空灵…… 云歌府 “凝霜,你的意思我知道了,现在你已经没有事情可做了,影护法,你可以退下了。”云歌把玩着手上的古玩,淡淡开口。 “是……” “小颜,你对她动手了?”云歌看向一旁的颜絜溪。 “是的,我觉得影护法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再加上她那些毫无用处的情报,换做是我,我就会毫不留情地杀了她。”颜絜溪冷冰冰的语调,冷血的本性暴露无遗。 云歌微微一笑,“小颜,你越来越无情了。” 颜絜溪豪迈一笑,“小云歌,说到无情,其实你比我无情的多,如果洛繁漪不是云莲大人的女儿,你是不是就会辣手摧花?” “这个,不用你多言,我自有打算。”云歌一甩袖,“走吧,准备好三日后的选妃,我们还有最重要的一步棋要走,孰胜孰败,就看今朝。” “是。”颜絜溪行了行礼。 轩辕府 “三日之后,选妃?”轩辕皱皱眉头。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轩辕公子要相信宁儿。”宁儿跪在轩辕面前,虔诚地磕了个头。 “罢了罢了,别给小爷行这么大个礼,你今天所说的一切,我会好好想想,宁儿,我觉得你似乎插手的事情太多了,你只是个丫鬟?”轩辕审视着宁儿,眼睛里面的肃穆就像一道道光,想要看清宁儿的心思。 “宁儿所说的句句属实,燕卿小姐很有可能会独自一人去选妃,轩辕公子难道真的不相信宁儿?”宁儿眼泪汪汪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轩辕。 “滚。”简洁的一个字让宁儿像泄了气的皮球。 轩辕,你会后悔的。凝霜心里怨恨道。 P.S.下章选妃进行时~~~关注的亲,记得留言~~~求留言…. 承诺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当蒂凡尼醒来时,已经是初五的早上,可是…她发现她在洛府。 “难道云歌把我送回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蒂凡尼只觉得大脑一团乱。 好端端的怎么就回来了? 蒂凡尼揉揉头发,强打精神下了床。 “小姐,你终于醒了。”宁儿欢天喜地的做派让蒂凡尼不禁有些头疼,就不能不那么一惊一乍吗? “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会儿。”不耐烦的语气让宁儿明白眼前的主心情极差。 “是,大小姐,奴婢告退。” 当蒂凡尼还准备好好睡个回笼觉时,只听见门外惊天动地的声音:“洛繁漪!不孝女!!给我速速来到大厅!!!” 蒂凡尼无力扶额,洛宰相果然是会好好“欢迎”她的。 大厅 当蒂凡尼踏入门槛那一刻,二夫人的反手耳光让蒂凡尼措手不及,本以为自己躲不过这一耳光的时候,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让她躲过耳光的来袭。定睛一看,竟是云歌。 “二夫人要是要教育洛小姐,应该不会差这点时间的,如果一上来就动用这种手段,二夫人是否太过盛气凌人了?”云歌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喘着粗气的二夫人。 “真是不好意思,云公子,内人不雅还望公子多多包涵。”洛宰相对云歌的恭恭敬敬让蒂法尼吃惊不小,云歌莫非和宰相早就认识? 云歌点点头,“没事,只是担心洛小姐是否受惊。” “承蒙云公子的关心,我没事。”蒂凡尼欠欠身。 洛宰相看着蒂凡尼与云歌之间的互动,顿时对云歌态度更加恭敬几分,“早闻云公子乃是北国赫赫有名的君子良人,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不知道公子和小女是什么关系?” 蒂凡尼听完这些话,不禁有种想和洛宰相出去打一架的冲动,这算什么?准备在她去选妃之前先找个长期饭票? 感觉身边有种怨气,云歌笑了,凝视着蒂凡尼此时略有不满的表情,真的蛮有趣的。 “其实洛宰相应该心领神会了吧。”云歌戏谑的调侃让蒂凡尼有些尴尬,却让洛宰相在心里爽了一把。 “云公子怕是说笑了,这京城谁不知道洛繁漪是有名的拼命“漪”娘,莫非云公子喜欢个性刁蛮的女子?”二夫人脸上显而易见的嘲笑让蒂凡尼心头一紧,很难想象有这样的二妈,洛繁漪以前的日子可想而知是有多难过。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二夫人难道连这般显浅易懂的道理也不明白?好赖云某这般不才的人也知道二夫人当年可是北国有名的才女。” 二夫人柳眉倒竖,“云歌,想不到你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过奖过奖,云某只是知道一点,伸手不打笑面人。”话音刚落,云歌嘴角一抹戏谑的笑。 洛宰相有些难堪,虽然他不否认他和贪心,但是他不傻,相反他精明的紧。 洛繁漪虽然是云莲所生的,但是云莲…….算了算了,别想那女人,首先要是选妃的话,凭她的容貌,当个妃子是不成问题,要是许给云歌的话,云歌论身世,貌似不是很清楚的样子,虽然在民间,云歌的名声还是很响亮的。在一些达官贵人眼里,云歌是相当优秀的,比起北国另一名才子―轩辕,云歌可谓是许多官家小姐所倾心的对象,比起轩辕的傲气不羁,云歌的温文如玉却也叫人心生好感,但是要是选妃的话,要是这洛繁漪飞上金枝头?那可是不可估量啊,洛宰相在心里算着一笔账,到底该不该答应云歌呢? “呵,洛宰相,恐怕云某要让你失望了,我和洛小姐其实只是朋友,而且仅是挚友。”云歌说完,看着有些无奈的蒂凡尼,如沐春风的微笑让蒂凡尼渐渐放下心。 “呃,哪里哪里,洛某可没想多,哈哈。”洛宰相单薄的笑声结束了这场啼笑皆非的“训斥”。 洛府 “洛小姐,云某会和小姐一起去选妃,陪伴小姐,这是云歌对于洛繁漪的承诺。” “云公子,你能参加选妃吗?”蒂凡尼吐出藏在心里许久的心声。 “洛小姐,我要是你的才人,这样不就好了?”云歌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宰相府真的让人心旷神怡。”慵懒的语气听起来挺温暖。 何为才人?这是北国选妃制度中可应许的人物,他可以算作军师,男女皆可,若是女子未被选中,才人可将女子带出皇宫。才人的要求极高,不过云歌恰恰符合才人的标准,所以云歌才会许诺答应陪伴蒂凡尼选妃。 P.S.选妃倒计时~~下章开始 戏云 月下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马车缓缓离开洛府,蒂凡尼掀开窗布,最后再一次看看自己曾经生活过的洛府。 其实,还是很舍不得呢,毕竟自己,应该也会和洛繁漪一样吧。 是不是该学会为人处世呢?说到底,来世的自己也只是一个只会杀人,却偏偏不懂感情为何物,遇到蓝眼男人时候,她以为是欣赏,其实,那是动心。 “姐姐,是有什么烦心事情吗?不如说给妹妹听听吧。”洛燕卿柔柔的声音让蒂凡尼从冥想中回过神来。 蒂凡尼淡淡一笑,“没事,劳烦妹妹费心了。” 两辆马车无声地碾过道路,留下淡淡的忧伤。 皇宫 凌烟娇俏的身影出现在夜默面前,撅着小嘴,大有不满,“哥哥,你不是说送女儿,你不愿意吗,为什么还要选妃?”说罢,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夜默无话可说,这小妮子?莫非还想阻止父王? “太子爷,选妃的女子都已来到。估计三日后,太子爷就可以看到新来的妃子。”李公公有些害怕地望望凌烟阴沉的脸。 夜默点点头,“我知道了,李公公,若是那些女子来我这里,你再另行通知我。” “是,太子爷还有什么吩咐不?” “李公公,帮我查一个人,这个人叫穆塔云莲。” “是。” 李公公走后,凌烟把弄着头发,有些疑惑,“哥哥,为什么要查那个苗疆女子?她不是很早就死了吗?” 夜默看了看迷茫的凌烟,“有些事情,你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什么。记住,其实成长是最痛苦的事情。”说罢,轻轻揉了揉凌烟的头发。 这丫头,其实什么都知道吧。夜默心里苦涩地想着。 皇宫—得女坊 得女坊是选妃路上最初的一环,在这里,每位女子都要经过严格的检查,守宫砂就是其中一环,经过一系列的检查,蒂凡尼终于通过所谓的检测。 “真是麻烦啊,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结束。”蒂凡尼伸伸懒腰走出得女坊,却在门口不远处看到云歌。 “洛小姐,通过了检查?” “嗯。”蒂凡尼随手理理头发。 “姐姐,这位公子是谁?”洛燕卿款款走来,看到云歌,不禁向蒂凡尼问道。 云歌向洛燕卿行行礼,“在下云歌,小姐估计就是洛小姐的胞妹,洛燕卿小姐?” 洛燕卿有些惊讶,“怎么,公子竟然认识我?” “也不算认识,但是早就听说洛燕卿小姐是京城第一才女罢了。” “哪里哪里,公子说笑了,燕卿只是略懂些琴棋书画。”洛燕卿向云歌福福身。 云歌脸上的云淡风轻,在蒂凡尼看来有些落寂,也许云歌也是个很孤独的人吧。 “你是洛繁漪???” 蒂凡尼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在自己不远处。 娇俏的容颜,流水明眸,高挺的鼻梁,嫣红的嘴唇,整个人让人感觉像个不食烟火的精灵,梳着时下最俏皮的包包头,更让她有几分活泼的氛围。再看她身上华丽的衣着,精美的首饰,蒂凡尼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好像听人说过,难道她是锦云公主?蒂凡尼现在彻底明白何为冤家聚头。 “想不到你原来还蛮好看的。”锦云来到蒂凡尼面前,仔仔细细地看着蒂凡尼的脸,“比以前漂亮很多呢,果然人靠衣装啊。”锦云眯眯眼,微微侧过头,“你……好像变了很多的样子。” “…….”蒂凡尼觉得锦云的目光说得好听叫看,说的难听点,锦云现在的目光绝对是当代的X光。 “噗…姑娘这样看人,要是个男子估计也会脸红。”云歌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锦云。 锦云挑挑眉,“你是谁?本公主只想好好看看以前的手下败将现在是何等模样。” “姑娘莫非是……”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洛燕卿马上向锦云行大礼,“奴家洛燕卿见过锦云公主。” “想不到,拼命“漪”娘的妹妹却是个知书达理的大美人。”锦云不屑于洛燕卿的话,依旧冷嘲热讽。 蒂凡尼蹙蹙眉,“锦云公主有什么事?要是没什么事情,恕洛繁漪不能多陪公主。”语气中的冷淡让锦云听了大为不爽。 “洛繁漪,难道你掉水了,连脑子也坏了?难道你忘了当初是谁死皮赖脸地要去选妃?”锦云气鼓鼓的脸,满是疑问的神情,让蒂凡尼想说:该死的前世杂事!这算什么?和我算前世账? 云歌走向锦云,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在场所有人措手不及。 云歌走进锦云,双方的距离不足一个拳头,同样接近X光的审视,锦云脸上红的滴血,玉指直指云歌戏谑的脸,“你……竟敢轻薄本公主!” “轻薄不敢,只是学学公主的样子罢了,难道公主认为云歌不敬爱公主,才会这般?” “噗…”蒂凡尼笑出声来,捂着嘴看着出糗的锦云。 洛燕卿含笑的眼眸,宽大的衣袖遮住嘴角。 “可恶。”锦云气恼地瞪了眼云歌,“你给我记住!”随后,扬长而去。 “想不到云公子还有这一手,还真的让人大开眼界呢。”洛燕卿再也不忍笑意,秋水般的眼眸此时满是笑意。 云歌此时收起刚才的调笑,“没办法,有时候还是要想些特别的法子才行。” 太子殿 “太子爷,这是今日通过的名册。”李公公恭敬地递上名册。夜默皱皱眉,接了过去。 “洛氏两姐妹,洛繁漪,洛燕卿。颜王府,颜絜溪。端王府,…”夜默读着名册,心里压抑着怒气,送女儿的怎么那么多,尤其是今年。 “李公公,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夜默合上名册,便转身离去。 御花园 这里应该是皇宫里面最安静的地方了吧,夜默静静坐在石凳上,任凭晚风习习,又是一天,活的还真的够累。 凌烟那个丫头还真的让人看不透,洛繁漪似乎有些头脑,洛燕卿好像还有点印象,至于颜絜溪,他却记忆犹新,只因为她的绝美容颜。颜絜溪的美,绝不是狐媚子,她的美就是罂粟,让人无法自拔。 夜默闭上眼睛,今晚的风好凉。 洛燕卿觉得自己还真的是个傻子,居然迷路了。当洛燕卿看到石凳上的夜默时,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去问问看夜默。 “这位公子,这里是哪里?”突然一个柔美的声音打破了安静。夜默冷冷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洛燕卿的脸颊。 “这里是御花园。”冷冷一句话抛给洛燕卿。 “夜公子?”洛燕卿捂住嘴,吃惊不小。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 夜默看了看洛燕卿,迟疑地问:“你是…洛燕卿?” 洛燕卿点点头,不置可否。 “既然你来了,陪我看会月亮。”懒洋洋的语气让洛燕卿心里百感交集,陪他看月亮?这…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洛燕卿坐在夜默身旁,看着空中那轮明月。 “你怎么看爱情?”夜默漫不经心的提问让洛燕卿有些措手不及。 他到底想干什么? “有时候,忘不掉比想起来更加可怕。”洛燕卿抬眼望着冷寂的月光,“不知道夜公子怎么看?” “有时候爱情就是你用来安慰自己还不孤独的证据罢了,其实你的话我不反对,只可惜我还没有过这般感觉。”夜默望着洛燕卿,眼睛里面的深沉,是大海的蓝色。 洛府 此时,凝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低下头,心里其实是很后悔的,毕竟小姐待她不薄… 御花园 “多谢你陪我看月亮。”夜默随口一句谢,让洛燕卿脸颊有些发烫,洛燕卿低下头,“不用谢,公子太过客气了。” “嗯…时间不早了,洛小姐回去吧,选妃这种事情还是很严肃的。我就不打扰小姐了”说罢,只留下一个背影。 洛燕卿凝视着夜默的背影,她可能从未想过这个背影,她会用尽一生去仰视。 落英红尘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落红阁 “各位小姐,今天的试题是让各位展示自己的才华,谁最得到暮之花的赏识,那可是天赐的荣誉。”掌管嬷嬷延着脸,讨好着蒂凡尼她们。 才华?这个……说到这里,蒂凡尼开始回忆起自己所谓的“才华”。 嗯…杀人?放火?打枪?这这这…不可以,似乎除了这些东西,蒂法尼几乎就没有会的了。 蒂凡尼余光瞄瞄其他人,有的人如沐春风,有的人摩拳擦掌,最后看到颜絜溪嘴角上扬,胸有成竹,而她,蒂凡尼,推胸顿足。 “姐姐,你…”洛燕卿关怀地看着蒂凡尼,蒂凡尼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我没事。” 蒂凡尼的表情估计比哭还难看。 “不知道各位是否准备好了?如果好了的话,就让暮之花出题吧。”暮之花虽不所谓的大美人,但是她的气质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的。“要是各位好了的话,暮之花可就不客气了。”说罢,对着蒂凡尼她们行行礼,“各位可准备妥当?” 众人除了蒂凡尼都点了点头,蒂凡尼倒吸几口冷气。 暮之花落落大方地走到众人面前,“请问谁先让暮之花开开眼界呢?” “我。”干脆利落,正是颜絜溪。 暮之花瞥了眼颜絜溪,“颜小姐果然倾国倾城,不知道颜小姐要表演什么?” “落英红尘。” “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洛燕卿重复着这几个字,颜絜溪,莫非想说明什么呢。洛燕卿从人群中注视着颜絜溪,依旧美丽不可方物,依旧骄傲。洛燕卿低下头,自己,其实很一般很一般,参加选妃看到那些女子,不禁在审视自己,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呵呵,颜小姐这个名字。”暮之花若有所思地看着颜絜溪,“罢了罢了,颜小姐就让暮之花一饱眼福。” 颜絜溪冲暮之花得意一笑,“暮姑娘我这不是舞,而是歌。” 暮之花淡淡一笑,“颜小姐要什么乐器?” “瑟。” 暮之花微微有些惊愕,“想不到颜小姐竟是行家,瑟本有五十根弦,演奏起来更是比古琴要难得多,原本以为这世上没多少人会演奏瑟,颜小姐真让暮之花叹服。”暮之花伸出手,鼓起掌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哼,就是个狐媚子,还假装清高。” “不知道这女妖还想做什么,真是个伤风败俗的女人。” 蒂凡尼皱皱眉头,这些女人想做什么?技不如人就开始辱骂别人,蒂凡尼向那些小姐投去冷冷的目光,一下子,鸦雀无声。 蒂凡尼收回眼,把目光投向颜絜溪,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瞒着我的……. 颜絜溪试试瑟的音色,抬起如花的脸,莞尔一笑,玉手便灵活地在瑟上舞动。 当如流水般动人的音色传出,洛燕卿淡淡吐出一句话,“孔雀东南飞。” 刘兰芝最后还是死了,但是死对她而言却是最好的结局,焦仲卿也随刘兰芝而去,洛燕卿闭上眼睛,静静聆听…… “你在弹什么呢?”年少时的洛燕卿看着正在奏古琴的女人,满脸的疑问,“可是真的很好听啊。” 女子木然的一句:“孔雀东南飞,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嗯,谢谢姐姐。” 就这样,几天后,洛燕卿学会了第一支曲子,但是却再也没见到那个姐姐,只记得她话很少,人也是冷冰冰的。只记得有人说东城有个女人死了,是投井死的,不久一个男人也在家门口的树上上吊死了,其实那就是那个姐姐,为什么会这样呢。年少时的洛燕卿只觉得姐姐很惨,现在再一次听到孔雀东南飞,只觉得那个姐姐很幸福。是不是长大以后,很多事情会变了? 昨天看月亮的时候,其实那句话才是姐姐想对自己说的吧,但是这句话对与洛燕卿太过写白。 也许,当我以为我可以抛弃这段情的时候,却在离开的时候发现,我丢了心…… 颜絜溪拨动着弦,心里往事渐渐浮出。 “是你救了我?你叫什么名字?” “云歌。” “虽然你救了我,但是我不会报答你的恩情的。”少女时颜絜溪的高傲显露无疑。 “救人只是随心,没有什么所谓的恩情。” 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只是觉得生气,却不知道后来还会遇见你。也许在冥冥中,你就是知己,永远不会企及的光。 孔雀东南飞,这是你教我的曲子。只希望你能找个一个女子能够陪你走遍这滚滚红尘。 虽然只是你的手下,但是我依旧把你当做知己,超越了友情,却绝不是爱情。 颜絜溪苦涩一笑,自己变得还真快,人本身就是带着面具出生的,我只是希望死时,我的面具是我自己。 曲罢,余音袅袅,只是恍间,却如度多年,流水逝去,落英红尘。 “颜小姐,为何这个名字会叫落英红尘?这个曲子偏偏却是我极为熟悉的孔雀东南飞?”暮之花有些疑惑。 “错把落英当有意,红尘一梦笑谁痴。即使孔雀东南飞那般深沉,可惜终究还是悲凉,落英红尘只是说说那些在情爱里可笑的傻子。” 暮之花摸摸下巴,“原来如此,这名字还当真有趣得紧。” 蒂凡尼只觉得那首曲子,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云歌,好像也会吹这个曲子。蒂凡尼瞧了瞧颜絜溪,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洛燕卿带头鼓起掌来,“今日还真是三生有幸,能够听到用瑟弹奏孔雀东南飞。” “卿儿妹妹过奖了,姐姐只是献丑而已。”颜絜溪淡淡回应,“不知暮之花如何看待我的劣曲。” “极好极美,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颜小姐,你似乎有些不在状态,但是是难得的佳曲。”暮之花浅浅地笑了,她向来很欣赏这类曲目。 “多谢夸奖。” 暮之花理理额头前的发丝,“不知接下来是哪位小姐呢?” P.S.泷月感觉自己的文真的很差啊,在想要不要把花落写下去呢。。。。。感觉写的好差,对不起读者啊。。。。 我愿笑红尘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世上有两种人,一个什么都会,一个什么都不会,显而易见,蒂凡尼是后者。 当身边一个个小姐都表演完毕,有的出彩,艺压群芳,那是颜絜溪。有的恬静,一鸣惊人,那是洛燕卿。此时若要形容蒂凡尼,那就是,有的沉默,啥都不会,那是蒂凡尼。 蒂凡尼摸摸下巴,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思绪,这下可好,自己这次可是溴大了。 余光瞄瞄那些小姐,全都在看自己,自己已经是最后一个。蒂凡尼咬咬唇,怎么办?怎么办?蒂凡尼大脑一片混乱。 这时候,暮之花笑吟吟的一句:“洛小姐,看来你是蓄势待发啊。” “嗯?”蒂凡尼回过神来,“额,暮之花过奖了,我只是……” “只是想让人好好看眼界?”暮之花满脸笑容地接下句。 “呃…”蒂凡尼有些焉,“洛繁漪不胜荣幸能得到暮之花的缪赞。” “呵呵。”暮之花捂嘴笑笑,“翘首以待。” 蒂凡尼不自然地走到表演地,自己到底会什么? 嗯….对了。蒂凡尼想到这,微微一笑。 “洛繁漪不才,还请姐姐妹妹们恕罪。”蒂凡尼福福身,樱唇轻启。 我看得见如花伊人 我听得见如幻仙曲 这是何方 我忘了我是谁 又是谁 让我醒在锦绣府内 风吹往事只是淡淡一笑 孰是孰非只是心难明了 双眼一闭只是一瞬 落英红尘我只笑自己狂妄 孔雀东南飞只是不记得往昔容颜 谈笑间似水已是流年 谁又知 来世背我往前 记住这红尘 若回来世 我不悔我做的一切 我不忘如初的容颜 唯有感叹时光流逝 醉后只笑往事如烟 …… “师傅,你为什么要我远离感情?” “感情往往就是毒药,越到心头,越是甜蜜,却往往不知道自己是饮鸩止渴。”师傅说这话的时候,蒂凡尼只知道这是师父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也是最后一句话,就在那天,师傅死了。 师傅死前,似乎在纸上写了个名字,那个人,蒂凡尼很熟悉,组织的老大。 师傅死后,蒂凡尼就追随老大身边,老大知道师傅的死去,只是看了眼师傅的尸体,就走了。 师傅…其实你也看不透吧。 如果不是我的冒失,师傅也不会死。 那天,是在沙漠 “怎么着火了?”蒂凡尼咬着牙,赶紧打来一桶水,就往上浇。 “不可以,蒂凡尼,快住手!快住手,笨徒弟!”师傅从未那么慌张。 水浇灭了火,但是缕缕青烟,暴露了蒂凡尼和师傅的行踪。 “她们在那里,快杀了她们!”爪牙看到青烟,马上招呼附近的人。 “师傅。”蒂凡尼手足无措,急切看向师傅。 师傅咬咬唇,伸出手摸了摸蒂凡尼的小脸,“蒂凡尼,好好照顾自己,要是有来世,就别做杀手了。快走,走得远远的,别回来。” “师傅?!不可以,丢下你的话…” “快走!”斩钉截铁的语气让蒂凡尼明白无谓的话语,蒂凡尼走前深深看了师傅一眼。 谁知那一眼就是永恒。 可是,师傅笑了,向来少语寡情的师傅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蒂凡尼只知道那时候,自己才知道伤心的感觉,那种无助,那种懦弱,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当她感觉快死去的时候,她终于拖着一路血迹来到组织,她只朦朦胧胧地看到一个担架,担架上面的人好像…是师傅。 …… 思虑回到现实,蒂凡尼唱完最后一个字,抬眼就迎上暮之花的目光。 “这首曲子,还真的让暮之花大开眼界,想不到,洛小姐如此才貌双全。只可惜这词太过凄凉,却有股豪情。好曲好词。”暮之花嘴角上扬。 “现在请暮之花说出最出彩的小姐。”嬷嬷不以为然的语气甚是刺耳。 “洛繁漪。”暮之花凝视着蒂凡尼,“我只知道这首曲子,才是让我有了触动。” “什么?她?这个女人看来也要小心了,颜絜溪那个骚狐狸都不是她对手。” “想不到这种货色都可以得到北国最好乐师暮之花的赞赏。” 络绎不绝的是小声交谈,以及衍生出的不屑一顾。 蒂凡尼看到这般场景,似乎想起以前自己不也是这样? 每当她走过那些菜鸟杀手的时候,那些羡慕,目空一切,谩骂,诋毁。 是不是也是这种场景呢,真是好笑。 落红阁门口 “结束了?”云歌懒洋洋倚在树干上,漫不经心。 “嗯,让云公子等久了。”蒂凡尼回应道。 云歌稍许皱皱眉,“洛小姐,在这里,你得叫我云才人。” 蒂凡尼想了想,“原来如此,多谢云才人提醒。” “那首曲的词,很真实,但是似乎我听出来一种感情。”云歌正正身,“好像是庆幸中夹杂着落寂。” 蒂法尼脸色有些不自然,这一切都让云歌尽收眼底。 “呵,洛小姐不用担心,云才人不是那种爱窥探人心事的无聊小人。”云歌行行礼,“洛小姐,要是没事的话,云才人告退。” “等等。”蒂凡尼叫住云歌。 云歌回过头,“什么事?” “你…能让我再听一遍孔雀东南飞吗?”蒂凡尼低下头,语气里面藏着哀求。 “原来只是件小事,洛小姐跟我来。”云歌回过头,慢慢向别处走去。 蒂凡尼见状,赶紧跟在云歌后面。 陵水园 这里是选妃时,小姐所居住的地方 “这把古筝,还真是特别。”蒂凡尼好奇地看着古筝。 “这本是一位故人相送的,可惜云某才疏学浅,不能弹出高山流水般的仙曲。”话里夹杂着淡淡忧伤。 “云公子,是不是戳到你的痛处了,其实,一味忧伤还不如相信明天的太阳依旧灿烂。”蒂凡尼想法设法的安慰道。 “太阳?这是什么?”云歌有些不知所云。 “这…太阳其实是日啦,只是我习惯这么说罢了。”尴尬的自圆其说。 “噗…洛小姐还真是有趣。想不到还有太阳一说。”云歌满是笑意的眼眸对上蒂凡尼些许慌乱的眼神,蒂凡尼只觉得,那不是眼眸,而是深沉的湖水。 蒂凡尼不自然地别过眼,云歌只是一笑,“不知道洛小姐想不想学学这孔雀东南飞?” “我…还是算了,我对于音律,无甚了解。”蒂凡尼摇摇头。 “既然这样,洛小姐,可以让云某一边奏曲,小姐吟唱?” “这…还是孔雀东南飞?” “当然不是,小姐这般问可是答应了?”云歌轻拨弦。 “嗯。”蒂凡尼点点头。 云歌奏的是蝶恋花,流水般的音色缓缓流入心田,多愁善感的曲调让人难免哀伤。 蒂凡尼听着曲子,总觉得云歌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当曲子落入尾声,云歌却停下了,“洛小姐,云才人先走了,要是小姐还想再听,改日再续。”说罢,行行礼,抱着古筝,大步流星地离去。 怎么回事?蒂凡尼一头雾水,回过头,便看到锦云公主。 “哟,我还真是煞风景。”锦云高傲地抬起额头,脸上的戏谑不言而喻。 蒂凡尼不以为然地理理秀发,“公主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叫云才人回来,专门为公主弹奏一曲。” “罢了罢了。”锦云摆摆手,“说句实话,你那首曲子真的很不错。” “你也会夸人?”蒂凡尼脱口而出,说完这话,蒂凡尼悔的肠子都青了,虽然没指望自己混的有多好,但是也不想和个公主为敌啊。 “噗…我是人,在这里,你叫我凌烟就可以了。”凌烟真诚的眼睛让蒂凡尼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那个锦云?不对,这不是锦云。 蒂凡尼冷冰冰的一句:“颜絜溪,别闹了。” “哎呀呀,还是瞒不过妹妹啊。”银铃般的娇笑声,颜絜溪退去伪装。 “云公子倒是走了,怎么觉得是被你吓的?”蒂凡尼眯起眼眸,调笑道。 “妹妹说得好。”颜絜溪拍手叫好。 “你们在说什么?”柔美清澈的嗓音传来,那是洛燕卿。 颜絜溪捂着嘴,“没什么,只是有人落荒而逃。是不是啊,妹妹?” “嗯?”洛燕卿不知所云地看着蒂凡尼。 “嗯,只可惜妹妹之前没看到那幅场景。”蒂凡尼噗嗤笑笑。 “到底是什么?”洛燕卿眨眨眼睛,满脸无辜。 离陵水园好远就听到女子的娇笑声。 云歌听到笑声,只是一笑而过。云歌抬眼望向天空那抹红霞,似乎,想起了故乡。 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 只是少了当初的容颜。 太子殿 “还有一天就是新选出来的妃子?”夜默扶额,不耐烦的语调让李公公有些不知所措。 “太子爷,新选出来的妃子其实都要经过一年才能得到册封,太子爷若是觉得麻烦,可以交给皇上定夺。” “哼,我的事情不用那个老头子插手,李德仁,你可以下去了。你今天的话够多了。” “是。” 夜默凝望着星空,母后,儿臣多希望你能看到我未来的皇后。 “哥哥,别难过。”凌烟担心地看着夜默。 夜默皱着眉头,“谁叫你来的?快回去。” “哥哥,我…” “快回去!” “好。”凌烟离开了,只留下一个悲伤的背影。 这丫头,还真是麻烦。夜默闭上眼睛,任凭风吹着脸颊。 琴声诉 多人事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你知不知道啊,有个叫洛繁漪的,要小心点啊。” “这个女人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做工真好。哼,真是个狐媚子。” …. 这些天,关于蒂凡尼的传言就是如此,如此烂俗,如此无奈,蒂凡尼有时就在想是不是该装傻呢。 事实证明,她,蒂凡尼,还真的不是什么装傻的料。 场景一 “洛小姐,帮我看看这衣服好不好看?”某家官家小姐对着铜镜卖弄骚姿,自己试衣服还不够,还偏让蒂凡尼看看。 “…其实蛮好看的。”蒂凡尼僵硬地回应道。 官家小姐瞥了蒂凡尼一眼,“哼,就知道你不会看衣服,真是的,浪费时间。”然后,蒂凡尼就目送那位小姐高傲的背影。 蒂凡尼不否认她很想回到以前,一枪解决她。 场景二 “洛小姐,你这般好看的人为什么要选妃呢?”看似纯真无比的小丫头向蒂凡尼投向春水般的目光。 蒂凡尼手心里暗捏一把冷汗,“这是父亲的意思。” “哼,骗人,姐姐明明就是自己想来选妃的,姐姐真是不坦诚。”矫揉造作的样子让蒂凡尼觉得如履薄冰。 果然人怕出名猪怕壮。 此时,一杯茶水,一把琴,一个人。 蒂凡尼啐了口茶水,虽然茶味沁香,可是蒂凡尼还会很难咽下去,在以前,蒂凡尼只喜欢咖啡,淡淡的醇香,唇齿间留下那般口感,可惜,现在不喝茶就不行。北国听燕卿说,以茶为傲,身份越是高贵的人越爱茶,像洛繁漪的身份,就是眼前的紫笋茶。 中国有十大名茶,龙井、碧螺春、毛峰、瓜片、银针、毛尖、猴魁、云雾、蒙顶、紫笋茶。从洛燕卿那里所知晓的,蒂凡尼仔细推算一番,如果说天子是龙井的话,那么这般算法,为何洛宰相的身价如此之低?这还是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紫笋茶叶底细嫩,淡绿明亮的汤色里绿翠的芽叶曼妙的身姿,而紫笋茶叶外形细嫩紧结,鲜醇的味可以滋润嘴唇,但是,蒂凡尼只爱咖啡,如今喝紫笋茶已是最大的让步。记得刚穿越来的时候,蒂凡尼一口茶水喷在桌上,当时的狼狈样还让一群下人笑了好久。 手里握着瓷茶杯,细细的暖意从瓷中流入指尖,蒂凡尼轻轻吹口气,微微抿了口,嘴里弥漫着紫笋茶的鲜醇,其实,喝茶也是件美事。 蒂凡尼瞄瞄桌上的琴,古色古香的构架,细致的雕花,玉手慢慢在弦上练起基本功,托,勾,说实话,蒂凡尼在这方面上的天赋真的算得上不堪入目,云歌教了她半天,蒂凡尼还是只是稍微会点基本功,也许是来世握枪多了,自己根本连手怎么摆都不知道。 练了许久,蒂凡尼只觉得指尖一阵阵酸痛,“呼,还真是累。”蒂凡尼扶了扶腰,原本看云歌弹古筝如云流水,她一弹,便是天花乱坠。揉揉酸麻的腰,再用冷水浸泡自己发烫的手指,蒂凡尼大感心有余而力不足。 “呵,想不到向来好动的姐姐也会学弹琴。”洛燕卿从外面进来,看到自家姐姐这般努力练琴,不禁打趣道。 蒂凡尼无力摆摆手,“只是闲来无事罢了,想不到这古筝还真是难学。” “噗…姐姐万事开头难,姐姐莫要灰了心。夸父追日也不是坚持不懈吗?”洛燕卿开始努力开导帝凡尼。 “等我追到日,月亮估计也出来了。”蒂凡尼不满地嘟囔道,话说云歌出去办事,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教我弹琴? 太子殿 这里是皇宫里面的女人梦寐以求的圣地,袅袅轻烟,屋里满是沉香,夜默木然地翻阅着选妃册中的名字,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多。当夜默看到一个名字的是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颜絜溪。夜默紧紧锁着眉头,颜絜溪,虽说他只见过一次颜絜溪,但是颜絜溪绝美的容貌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过,再美的女人在这个宫里也不过是一个棋子,每个人在这里都在勾心斗角,每个人都只是为了生存,每个人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有血腥。 “皇后娘娘驾到。”门外是太监尖细的叫喊声。 夜默淡然走出门外,对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行礼。 “皇儿最近可安好?”波澜不惊的声音就是沉睡多年的冰莲,关心的感觉黯然无存。 夜默皮笑肉不笑地一句:“皇儿,一切安好,多谢..母后的关心。” “呵呵,皇儿这话就是见外了,天下的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皇儿的话还真是疏远,起来吧。我们进屋说话。” 夜默抬眼看看皇后平静的脸,微微点头,站起来扶着那双尊贵的手,走向屋内。夜默不否认他很恨皇后,其实,他和凌烟都不是皇后的孩子。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母后到底死在谁的手里,凤来仪,我早晚有一天会让你明白逝去至亲的滋味, 夜默蓝色的眼睛里面满是肃穆,凤来仪和夜默面对面,无话可说。 凤来仪优雅地抚了抚秀发,“皇儿,母后抚养你那么多年,你难道还不能和母后多说几句话?”凤眼瞄了瞄夜默手中的选妃册,“哟,皇儿不是不喜欢立妃吗?莫非皇儿想通了?”说罢,便用宽大的华袖遮住嘴,但是无论无何,夜默也不会忘记,凤来仪,她其实是在掩盖她的嘲笑。 夜默淡淡一笑,“让母后见笑了,皇儿以后会注意和您多说话的。现在恕儿臣有公务在身,还请母后走好,凤体安康。” 凤来仪点点头,“也罢,别打扰到皇儿。来人,本宫要走了,还不来迎驾?” 夜默背对着凤来仪,紧握着拳头,可恶,这个女人还不忘自己尊贵的身份,母后,你看着,默儿总有一天会让这个女人来阴间向您赎罪。 凤来仪在走前,嘴角的嘲讽不言而喻,可怜的孩子,希望你别像你的母后那样愚蠢,你的大哥可是我的骨肉,就算你是太子,我凤来仪也会剥去你的头衔,夜默,你最好别让我捉住把柄,哼。 苗疆 “你要找人?云歌大人?”白发苍苍的蛊婆恭敬地脸上写满惊讶,“云歌大人,您回来难道是说找到了云莲大人的孩子?” 云歌闻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婆婆,也许找到了,但是目前我还不确定。” 蛊婆皱巴巴的脸绽开笑意,“没事没事,呵呵,云歌大人,现在这样至少说明还是有希望的。”蛊婆望向苗疆美景,绿意盎然,这个圣地要是以后被北国所灭,以后他们该去哪里呢。 “婆婆,你放心,我会找到云莲大人的孩子,这样我们就可以找到当年皇帝的契,就可以…有理由让夜辰放弃攻打苗疆。”云歌目光如炬,坚定的语气刻不容缓。 蛊婆忧伤地握住云歌的手,“云歌大人,我知道你对苗疆的爱,但是云歌大人,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多年来,我就在想云歌大人的日子过得如何,是否有苦难,是否安康。”蛊婆神伤,“云歌大人,你是我们的希望,但是蛊婆希望你能遇到个心爱之人。我这个老婆子还知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云莲大人的孩子呢。” 云歌有些不悦,“婆婆,别这么说,蛊婆的寿命可达百岁,您肯定会看到云莲大人的孩子。” “呵呵,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云歌大人的妻子,上次来的时候你还带着个姑娘呢,那姑娘还真是漂亮,我蛊婆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云歌随意笑笑,“那是我的手下,颜絜溪。” “哦。”蛊婆随后小声一句:“真可惜。” 轩辕府 “最近怎么不见爷?”家丁之间议论纷纷。 “听说洛燕卿去选妃之后,爷就没怎么好好吃饭。” “我好像听谁说什么,有人说爷去皇宫了。” “真的假的?你确定,看不出来爷的胆子还真是大。” 正当这些人说的正起劲,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们还真闲啊,管人都管到爷身上来了。” 家丁丫鬟一看,正是一脸邪笑的轩辕。 “爷,我们不敢啊。” 轩辕握着拳头,脸上的不满无疑让家丁大感不妙,“听好了,以后谁在爷后面说这些东西,家丁扣俸禄,丫鬟扣米粮,清楚了没有?!” “是是是。”一群下人小鸡啄米式的点头。 轩辕无奈地摇摇头,什么时候这些下人可以给他太平些,难道说他不够威严?天,难道就得像个天王老子似的,这群人才不会乱嚼舌根? 房内 轩辕一口口喝着闷酒,自从上次砸了几个酒罐,老板就不肯卖酒了。现在轩辕只好喝喝不烈的米酒,米酒又称醴,甘甜醇香,饮之可以活络胫骨,驱寒气,但是米酒极易吸收,而且后劲很大。 很好玩的是,轩辕喝了一罐的米酒。结果…. “唔…头好晕,该死,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了。”轩辕痛苦地捂着脑袋,在床上开始打“轩辕氏太极”,“该死的,真是难过。” 吐了半宿,折腾了一宿,轩辕只觉得自己都快虚脱了,“木犀花下死,做鬼也活该。”自嘲笑笑,便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床上。 酒,即是毒药,也是良药。只是少了个替我暖觞的人,不知道何时那个如梦般美妙的佳人,是否会心疼此时的我呢?也许我就是可怜虫,就靠着怜悯过日子。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那人会明白吗? P.S.木犀花是桂花的别称。 花市灯如昼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这几天对与蒂凡尼而言,是相当平静的,没有人来挑衅,也没有人来冷嘲热讽,因为这些天是她们,这些选妃女子休息的日子,但是一到下月初一,她们就得参加真正意义上的选拔,之前只是小试牛刀。所以,最近那些小姐们都在练琴棋书画,谁像蒂凡尼那般优哉游哉,只可惜,这些时日她的古筝依旧一点进步也没有。 “云歌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古筝一直都没进步。”蒂凡尼托着腮,撅着嘴,有些不满地弹着“蒂凡尼音乐”。 云歌此时就在房门外不远处,听到蒂凡尼的话,他不由自主笑笑,“想不到云公子只是出于礼貌,看来她的确与那些小姐很不同。”声音很低,但是云歌却机警地向后看去。 后面,空无一人。 云歌垂下眼帘,“莫非是我多心了?” 蒂凡尼觉得累了,便伸伸懒腰,起身向门口走去,结果却遇到了几日不见的云歌。 “呃..云公子好,你不是去苗疆吗?”蒂凡尼略显尴尬的问候让云歌隐隐作笑。 “洛小姐,你忘了叫云才人了。”云歌淡淡回应。 蒂凡尼“啊”的一声,“我…不是故意的。”蒂凡尼机敏环顾四周,呼,幸好四下无人。 接下来的事情让蒂凡尼彻底明白什么叫做突然事件。 云歌轻轻握住蒂凡尼的手,蒂凡尼始料未及,刚想挣脱,云歌却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入怀中。 “洛小姐,多有冒犯,只需一会,马上就没事了。”云歌压低声线,但是蒂凡尼在他的语气里听到那份温暖。 蒂凡尼白皙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心跳的很快,就像时钟的滴答声,清晰有力。 “云…公子,你的怀里抱的是谁?”蒂凡尼听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就像白莲般清澈。 云歌只是一句:“情到深处。” 蒂凡尼听到这话,脸红的像虾子,云歌啊,云歌啊,搞了半天,你就是为了躲个女人来演这出啊。想到这,蒂凡尼的小手暗暗地朝云歌手里狠狠一掐,云歌,你个混蛋。 云歌感觉到怀里佳人的不满,再加上手上的刺痛,再看看那个女人气愤的神情,云歌神秘一笑,既然是演戏,就演地越像越好,云歌低下头,嘴唇靠近蒂凡尼白净的耳垂,“洛小姐,这出戏马上就要收场了,委屈你了,回头云某马上就会来给你赔个不是。”很低很低的声音,蒂凡尼听得一清二楚,可是蒂凡尼的脸就是不争气的红,幸好蒂凡尼是背对着那个女人,要是正面对着,她保证,她现在就是“关二娘”。 女人鼻子一哼,“云公子,想不到你看上的人就是她,我妹妹的眼光还真是好。云歌,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她只给云歌留下高傲不可一世的背影。 云歌轻蔑一笑,可是,他马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抱着蒂凡尼的时间….似乎久了点。 蒂凡尼心里暗想,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放开她。 云歌的下巴摩擦着蒂凡尼的发梢,嘴中只吐出一句:“多有冒犯,洛小姐。”说完这句话,云歌的手离开蒂凡尼的纤腰,对着红着脸的蒂凡尼深深做了个礼。 “咳咳。”蒂凡尼慌乱地点点头,“云公子,那个…那件事…就算了,我不希望下次会发生这种事情,若是再发生,休怪我把你当做登徒子。”深呼吸几口气后,脸上的红晕褪去,蒂凡尼依旧是那个清丽冷颜的洛繁漪。 “抱歉,不知洛小姐可否愿意出宫?”云歌只觉得蒂凡尼脸红的样子很可爱,本想多看会,可惜冷美人不给他这个面子。 “可以出宫?”蒂凡尼狐疑地看了看一脸无害微笑的云歌。 “为何不相信云某,云某可一直把洛小姐当做金玉之交。” “金玉之交?”蒂凡尼有些讶异地看着云歌。金玉之交?宝贵而有价值的交往才叫金玉之交,云歌,你….真的把我想的这般好? “洛小姐有所不知,在北国,在皇宫里有些日子是可以随意出入的,比如说今天晚上的花灯节。” “花灯节?是不是有很多花灯?我还没见过花灯呢。”蒂凡尼说的是大实话,别说现在,就是来世也没见过。 云歌春风般笑笑,“洛小姐这话是不是就算是答应云某了?” 蒂凡尼狡黠地眨眨眼,“你说呢,金玉之交?” “呵呵。” 轩辕府 “爷,今天晚上是花灯节,皇宫里面的人可以出来看花灯…爷,你别这样!”随着丫鬟惊慌失措的声音,轩辕一跃而起,也不管之前打了多少次“轩辕氏太极”,拔腿就往房间外跑,“真是的,不早说。”轩辕没好气地丢下这句话。 “额…爷真有精力。”一个个下人就这样看着自家爷风卷残云般地洗漱,穿戴。 不一会儿,那个病号摇身一变,又变回那个翩翩公子哥——轩辕。 “呼,话说我该不该去做个花灯?”轩辕来来回回地踱着步,用余光瞄瞄身边的下人,“爷,你是不是想让我们帮你做个花灯?” “此言差矣,我要亲手做个花灯。”轩辕得意一笑,“我想你是不会拒绝爷的吧。” 丫鬟木讷地看着轩辕,“爷…你还真的是有…诚意。” “那是,快教爷做花灯。”轩辕邪魅一笑,放荡不羁。 众下人反应:爷终于恢复正常了。 花灯做法不难,但是轩辕在这方面真的算得上是笨手笨脚。过了许久,一个牵强的花灯就出现了,详细的样子还是不说了,轩辕可是很要面子的。 “呵呵,我想想就觉得这个花灯…”轩辕撇撇嘴,“难看。” 其实在众人心里面都是一句话,爷很有自知之明。 北国?夜晚 今天晚上是花灯节,灯火辉煌,蒂凡尼沉浸在这片灯的圣地,冷淡的眼眸里慢慢随着灯火软和下来,里面的柔光是前所未有的。云歌望着身边那个冷美人,心里面只觉得此时此刻他和她,感觉是一样的,那种放松,那种惬意,此时的她不再是那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美人,她其实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子。 “哟,小云歌,带着妹妹来玩,还不让我知道。”一听便知,大美人颜絜溪,颜絜溪佯怒地瞪了眼云歌,“哼,小云歌真是没良心,就只知道带着妹妹!” “噗..”蒂凡尼手捂着嘴,等着看好戏。 云歌摸摸脑袋,“小颜,你还真是会挑时间,专挑些让人措手不及的时候来。” 颜絜溪仰起头,“那是当然,你别说妹妹今天还真好看,不知道是不是特地打扮过?”颜絜溪狡黠地扫视着蒂凡尼的衣着。 今晚蒂凡尼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裙,裙裾上绣着蒂凡尼喜欢的星辰花,白色的丝线绣着一只蝴蝶,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蒂凡尼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栗色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孔雀银步摇,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看得出来洛繁漪就是天生的美人胚子。 蒂凡尼尴尬笑笑,这个颜絜溪说话还真是露骨。、 云歌目光投向蒂凡尼,“洛小姐,现在人多眼杂,还是叫我云才人。” “嗯,我知道了。” 洛燕卿是一个人来的,一抹淡紫色的衣着,灵巧的簪子,洛燕卿依旧这般柔美婉约,洛燕卿看着这番灯光,心里面却想到一首诗: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洛燕卿是个本身就是多愁善感的,此时她的心里渐渐失落起来。 洛燕卿失魂落魄地走到放花灯的地方,“呵,好多花灯,真的很好看呢。”洛燕卿理理发梢,蹲下身来,芊芊玉手想要触碰那些花灯。 此时,却有一盏花灯出现在她的眼前。 洛燕卿有些诧异,微张着粉唇,当洛燕卿发现这是谁的花灯的时候,洛燕卿只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小。 轩辕温柔一笑,“燕卿小姐,不介意和在下放花灯吧。” “多谢轩辕公子的好意。”洛燕卿羞涩地点点头。 轩辕慢慢点起花灯,随后把花灯递给洛燕卿,“燕卿小姐,这个花灯还是由你放在湖上吧。” 洛燕卿刚想接过花灯,轩辕却却了句:“许个愿望再放吧。” 洛燕卿看着轩辕坚定温柔的目光,点点头,“好的。” 两个人一盏灯一个才子一个闺秀 洛燕卿闭上双眼,双手放在心口,心里许下心愿:我希望我可以遇到自己的良人。轩辕的愿望很简单:执卿之手,与卿偕老。 洛燕卿睁开眼,轩辕淡然一笑,“许好愿望了?” 洛燕卿笑着点点头,洛燕卿只觉得此时,似乎觉得此时的轩辕没有人前的不羁,相反此时的他却是温文如玉的良人,虽然花灯不好看,但是她看的出来,他为此所做的努力。 放好花灯,轩辕一直伴随着洛燕卿,洛燕卿第一次觉得这般踏实,这般安心。轩辕只希望时间可以慢些流逝,自己只想抓住这一份的美好。 花灯快要结束了吧,轩辕望着满天星光,咬着嘴唇,下定了决心。 当洛燕卿快离开的时候,轩辕却挡住了洛燕卿的去路。 “轩辕公子有什么事吗?”洛燕卿一贯的柔和优雅。 “洛小姐,你是不是还没有才人?”轩辕难得语气如此谦和。 “咦?…嗯,是没有才人,轩辕公子的意思是…”洛燕卿垂下眼帘。 “你若愿意,我就愿意。”轩辕深怕洛燕卿不答应,连忙补充了一句。 洛燕卿低下头,答应还是不答应?其实,她一点都不讨厌轩辕。 “好,轩辕才人。”洛燕卿抬起头,对着轩辕温柔一笑。 轩辕惊讶自己的顺利,“我…多谢洛小姐的抬举。” 轩辕,洛燕卿相视一笑。 东市 “洛小姐,你好像很喜欢这个簪子。”云歌看得出来,蒂凡尼对于这个簪子的喜爱,从看到它,就爱不释手。 蒂凡尼不好意思笑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个簪子很熟悉。” “掌柜的,这个簪子包起来,多少银两?” 蒂凡尼想到要云歌付钱,有些不好意思,“云公子,你其实没什么必要帮我买簪子的。” 云歌依旧浅笑,“没事的,洛小姐。” 就这样,蒂凡尼收下了云歌的簪子。 在花灯湖边,蒂凡尼放好花灯,柔和的眼眸让云歌想起了故人,云歌心头一紧,若是真的话,他很希望这是多年来寻觅的回报。 “云才人,你在想什么呢。”蒂凡尼注视着花灯,漫不经心的一句。 云歌回过神,抱歉笑笑,“花灯太美,人已醉。” “呵,好吧。” 云歌手里握着那根簪子,那个簪子是碧玉簪,那是云莲大人最喜欢的簪子。云歌走向蒂凡尼,手轻轻摘下蒂凡尼头上的孔雀银步摇。 蒂凡尼有些紧张,莫非云歌又要演戏?这家伙…. 相反,云歌小心翼翼地把碧玉簪插入那抹栗色,“很漂亮。”云歌赞扬道。 “多谢,云歌。”蒂凡尼微微一笑。 云歌听到自己名字时,心里一闪而过的是一丝挣扎,若她不是,他会不会杀了她?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洛繁漪,这个女人是金玉之交。他,不想杀她。 “不客气,洛繁漪。” 颜絜溪在他们两人身后不远处,小云歌,你…从来很少夸姑娘家呢,呵呵,看来以后的日子会有人来陪你了。颜絜溪悲凉望望月光,花灯,人们的笑颜,心里甚是落寂。 太子殿 “花灯节,其实很想去看看啊。”夜默望着苍凉的月光感慨自己的悲凉。 凌烟黯淡的脸色,悲伤的眼睛凝视着夜默,“哥哥….” P.S.--希望这本书我会努力撑到最后的结局….. 情牵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第二天起来,蒂凡尼想起来一件事:她还没问云歌昨天事情的缘由呢。蒂凡尼只觉得自从穿越过来后,自己还真的智商下降很多,是不是因为这里的生活太过惬意? 算了算了,等什么时候见到云歌再问他吧,反正云歌逃不掉。 才人府 “轩辕公子?”云歌感到几分奇怪,向来不可一世的轩辕怎么会委屈自己来做个小小才人? 轩辕见来人是云歌,语气也随意很多,“云公子,不也是做了村…洛小姐的才人?只是你帮洛繁漪,我帮洛燕卿罢了。” 云歌思忖会儿,“你…还真是个痴情种。” “哈哈。”轩辕潇洒笑笑,不置可否。 太子殿 “今天?”夜默被凌烟缠了一个早上,不禁有些头疼,“你就不能挑个别的时候?公务太多,我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凌烟嘟着嘴,撒娇道,“哥哥,求求你了,你就陪我走走嘛,老是一个人闷在房里,迟早会变傻的。” 夜默挑挑眉头,“嗯…罢了罢了,我还是独自一人吧,凌烟听说你最近身体不是很好,还是好好休息为妙。” “哥哥?!”凌烟跺跺脚,不满地眨眨眼睛。 夜默冷下脸,“听话。” 凌烟低下头,没再看夜默冰冷的脸色,只好一个人默默离开。 夜默仰起头,今天阳光还真是不错。夜默深吸一口气,“还是走走散散心吧。” 七拐八走,夜默漫无目的地在宫里闲逛,太监宫女看到他,也只是微微行礼,夜默不喜欢高调,他宁愿像蜗牛一样缩在贝壳里,也不愿意在阳光下生存。阳光对他而言,就是危险,凤来仪迟早就动他和凌烟,现在的生活步步惊心,被她抓住把柄,便是万劫不复。 夜默来到月池,月池…原来是母亲最喜欢的地方,现在…谁在那里? 只见蒂凡尼优哉游哉地欣赏月池的美丽,月池真的就像它的名字那般,晶莹剔透的流水,玩闹的鱼,月池给人的美,就是动静结合,静如月般美瑕,动如绿林灵动。 夜默看看蒂凡尼,这…不是上次过生辰的洛繁漪吗?栗色头发,还真的和别的女子不一样。 但是,我不想任何人出现在月池,冷冷地开口道:“你为何出现在月池?” 蒂凡尼听到发问,只是抬头看了眼夜默,蓝眼睛…蒂凡尼又是一怔,傲决….,一会蒂凡尼马上恢复冰山美人,“夜公子此言差矣,月池也没说过是夜公子专属之地,所以繁漪没错。”清冷的声音让夜默听起来夹杂着讽刺。 的确,看不看是别人的自由,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到头来倒成了自己对别人评头论足。夜默抱歉笑笑。“夜默本无意冒犯洛小姐,望洛小姐恕罪。” 蒂凡尼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夜默见气氛尴尬,为了缓和气氛,夜默来到蒂凡尼身旁,夜默望着月池,神色里流过一丝黯淡,“不知道洛小姐如何看待月池?” 蒂凡尼实话实说,“很美,就是让人觉得有些落寂。”蒂凡尼把目光看向夜默,“这里很少有人来吗?” 夜默闭上眼点点头。“嗯。” 见夜默这表现,蒂凡尼微蹙黛眉,“这…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夜默睁开眼睛,深深看了眼蒂凡尼,她,心思倒是挺细。 蓝眼睛,蒂凡尼躲过夜默的目光,蓝眼睛,好熟悉的感觉,这个男人还在掩盖眉宇间的霸气,你非富即贵,若是我没想错,你可能就是太子,不然就是皇族。 “呵,洛小姐,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待命运的,故人云:尽人事,听天命。”夜默用余光打量蒂凡尼淡然开口,“命运就是一个转轮,没有人可以完完全全掌握它,你我都只是其中的一个掌控者,根本掌握不了最后的权利,所谓信命也不过如此。” “想不到洛小姐把这些看得如此通透。”夜默赞许的目光让蒂凡尼有些神伤。 傲决,你要是还活着,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绿茵阁 这里是凌烟的闺房,此时,凌烟正对着铜镜梳妆,青丝缓缓垂下,镜里面的女子娇俏可人,盈盈如水的眼眸灵动可人,黛眉如画,其实凌烟是很美的,只是哥哥….只当我是妹妹。 一直梳着包包头,只是哥哥的一句,“你这样梳好看。”便从九岁坚持到十六岁,不管别人怎么讨厌不待见夜默,在凌烟心里面哥哥是最关心自己的人。手里握着夜默送的珐琅彩花卉簪,哥哥,凌烟永远都会陪在你身边,终不离兮,哪怕早己白首,也不言悔。 镜里面的人儿如此多娇,可惜不远处的两位视若无睹。 凌烟似乎听到脚步声,还是两个人,凌烟有些不悦,开口就是一句:“不知道是哪位,只是恕凌烟冒昧,难道就不知道贸然来访会大煞风景吗?”凌烟回过身,眼前的人竟是皇姐,夜惜香,夜惜城。 “呀,两位皇姐来访,凌烟还真是冒失,刚才的话就当是凌烟冒昧,不懂礼法。”凌烟欠欠身,心里却充斥着鄙夷。 夜惜香,夜惜城是凤来仪的女儿,自幼就是金枝玉叶,哪像凌烟只有哥哥才会对她好,凤来仪还有个儿子,夜承,怎么就她们两个来,莫非有什么事? 夜惜城理理妆容,“呵呵,凌烟妹妹还真是可爱,真的让姐姐心生怜爱啊。”眼里的笑意在凌烟看来很是讽刺。 “两位姐姐有什么事?”凌烟开门见山,她很不喜欢夜惜城话里有话的做派。 夜惜香淡淡开口,“凌烟妹妹,我只想问妹妹,是否知道云歌,云才人?” “云才人?云歌?”凌烟心里快恨死云歌了,这个死云歌,让她出丑还不说,还总是护着洛繁漪,其实,她还是蛮欣赏现在的洛繁漪,云歌才是她所讨厌的。 虽然心里很不悦,但是嘴上却是口是心非,“惜香姐姐,云歌倒是个不错的良人。” 夜惜香脸上浮上一抹红晕,小女子的娇羞样显露无疑,夜惜城清冷的声音说的话让凌烟大为恼火。 “那么就请妹妹让云才人见见惜香,拜托了。”幽莲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诚意,多的是理所当然。 凌烟无奈笑笑,“哎,可惜云才人不太出现我又能怎么办呢?两位姐姐要是没有别的事,就恕不远送了,凌烟身体不好,想多休息会。”说罢,凌烟假装向床边走去。 夜惜城虚假的笑容掩盖着不悦,“那么妹妹多多休息。” 夜惜香黯淡的神色让凌烟看的有些不忍,毕竟夜惜香对她也是很好的,但是….凤来仪,这份仇,我不会忘。 绿茵阁外 “妹妹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再见到云歌的,哼,只是个才人罢了,能有多大的架子。”夜惜城安慰道夜惜香。 夜惜香只是点头,心里满是苦涩。 第一次见到云歌,就喜欢上了,喜欢他春风般温柔的微笑,喜欢他有礼的态度,喜欢他身上淡淡的药草味,喜欢他不食烟火的闲逸,只是我,夜惜香在妄想这段爱情。 洛燕卿房间 洛燕卿正在练琵琶,美妙的声音让颜絜溪不禁有些心驰神往。 “妹妹弹得真是让姐姐情不自禁。”颜絜溪拍拍手,欣赏的目光一目了然。 洛燕卿只是捂嘴一笑,“多谢姐姐的夸奖。”洛燕卿还是很喜欢颜絜溪的。 “妹妹,姐姐有个礼物要送给你。”颜絜溪故作神秘地把手背到后面,“诺,妹妹看,这是不是很漂亮?” 洛燕卿定睛一看,这是把折扇,是沉香做的,“这么昂贵的物品,燕卿承受不起。”扇面上画的是…洛燕卿,在画旁,还留下佳人歌。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洛燕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颜絜溪,“姐姐还真是夸大其词。”羞红的脸让颜絜溪看的好不欢喜,“妹妹真是惹人爱,收下吧,不然姐姐可是会不高兴的。”颜絜溪佯怒道。 洛燕卿苦笑,“好好好,妹妹就收下姐姐的好意。”洛燕卿这才好好看着折扇,扇面上的人画的入木三分,看得出来没有些功夫是画不出来的,颜姐姐善歌,也善画,还真是厉害,洛燕卿不由在心里赞赏道。 颜絜溪观察到洛燕卿的神色,绝美一笑,“不打扰妹妹了,姐姐我先出去了。” “嗯,姐姐走好。”洛燕卿对折扇爱不释手。 才人府 “怎么样,燕卿小姐收下了?”轩辕猴急的样子让颜絜溪觉得有趣。 “哟哟哟,就知道讨好你的燕卿,也不知道讨好讨好我。”颜絜溪酸溜溜地开了口。 轩辕想了想,狡猾一笑,“哈,要是颜小姐不嫌弃的话,轩辕倒是乐意为颜小姐找个如意郎君。” 颜絜溪戏谑道:“哼,我可不需要,不过你的画画的真的很美。” 轩辕苦涩笑笑,“那也得那人愿意,她若是愿意,我愿一生只为她着墨作画。” 颜絜溪微微一震,转眼就是一副嬉皮笑脸,“你还真是个多情种啊。” 轩辕豪迈笑笑,“你和云歌说的一样,罢了罢了,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当轩辕离去后,颜絜溪垂下眼帘,喃喃重复着,“看不穿…这不就是我吗。”说完,便对着自己讽刺一笑,颜絜溪,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P.S.坚持更文…. 暗流涌动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云歌平和地站在月池附近,月池很美,但是在云歌看来,北国再美也不及苗疆的萤火,真的好想回到苗疆,一辈子都不离开…云歌微微叹口气,这个念头在现在是绝对不可以有。要是夜辰攻打苗疆之前还没拿到契,世上再无苗疆。想到这,云歌目光犀利如炬。 “哦,不知是哪位兄台在月池逗留?”冷漠的语气让云歌感觉到一种压抑着的怒火,这个人是…夜默,云歌琥珀色的眼眸暗流涌动。 云歌转过身,脸上依旧无邪的笑容,“哈,这是哪位兄台?” 夜默冷笑,嘴角一抽,“原来是云公子,想不到会在这里见面。” “嗯,的确,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缘分由天啊?”云歌故意加重“天”这个字眼。 夜默瞥了眼云歌,“的确,有的事情还是不要逆天而为,苗定为北。” 云歌看着夜默,久久没有言语,云歌闭上眼睛,嘲讽一笑,“希望夜公子清楚一句话,北非苗,苗非北。”云歌不紧不慢地吐出着六个字,说罢,睁开双眼,蔑视着夜默。 夜默听到这句话,不悦,惊讶,一下子充斥着心头,这个云歌胆子果然比他想的大得多,不然在这个北国为强的局势下,敢讲这话的人,夜默敢肯定,只有云歌。 云歌,你还真是胆大,只是不知道你会骄傲到什么时候。 夜默微微一笑,“云歌,你最好清楚你所说的话。” 说完这话,夜默扭头就走,只留下云歌一人紧锁着眉头,夜默,这家伙,比夜辰难对付的多。 才人府 “哎呀呀,这皇宫还真的是….”轩辕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嘴碎的家伙,只是补充了下一句,“还真的是够没劲的。” 轩辕此时在晒太阳,慵懒灿烂的光芒让轩辕情不自禁眯起双眼,这光,还真是刺眼,轩辕伸伸懒腰,活动下筋骨,听到骨头的咔擦声,轩辕无可奈何的一句,“看来我是该好好练练身手了。” 轩辕回到房间,房间的角落里有一把剑,不名贵,也不见得有多锋利,很普通,一般来说,是个人都会认为这把剑是用来砍树枝的。但是这剑的主倒是很宝贝这把剑,轩辕打着哈哈,好好端视着剑,很久了…想当初自己还只是个稚童,如今算来,这剑足有十一年之久。 “呵,也就你会陪我这么久。”轩辕拿着剑,晃晃悠悠地来到才人府—一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开始“轩辕氏剑法”的训练。 截、削、刺是剑的攻击方式,轩辕烂熟于心,剑,锋利,却也极易伤到自己。 轩辕凝气,剑握在手中,自成一股凛然剑气,一出手,若是敌人,恐怕早已死亡。轩辕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彻骨的冰冷,再是一个回转,地面上的落叶随着剑的舞动,也飞上剑头,轩辕舞的剑,多的是浓浓杀意,手腕轻轻转动,一朵剑花油然而生,落叶更加肆意纷飞,恐怕分不清是剑花还是落叶,再加上轩辕一身玄色,这倒成了一幅极有味道的风景。 颜絜溪在不远处望着轩辕舞剑,颜絜溪不由得感叹,这剑倒舞的不错,只是这把剑,为何这么普通? 轩辕停下舞剑,不羁地看向颜絜溪,“哟,颜小姐什么时候对着才人府有兴趣了?” 颜絜溪捂嘴笑笑,“呵,想不到你这痴情种,不去看看你的燕卿小姐,倒有心思在这里舞剑?”美眸流转,红唇一笑,“难道说,你舞剑是为了给燕卿妹妹看?” “哎,哪里哪里,颜小姐若是有空,也可和我比试一番。”轩辕摇摇头,“不过听说颜小姐舞剑也是一流。” 颜絜溪落落大方地走到轩辕跟前,“恭敬不如从命。” 轩辕哈哈一笑,“颜小姐,请拔剑。” 颜絜溪玉手抻出剑鞘里的青剑,手腕轻轻旋转,青剑如疾风般闪动,却与颜絜溪那抹青色柔弱的身影相融合。 “身手不错。”轩辕夸奖道。 颜絜溪只是淡淡一笑,随即青色的剑光在空中画成一弧,腰肢顺着剑光倒去,只是晃眼间,轩辕脖子感到一丝凉意,青剑抵在肩头,轩辕歪头看了眼青剑,接着淡然地看着颜絜溪。 颜絜溪嬉笑地注视着轩辕,“你个家伙,反应不慢,倒是极快。” 颜絜溪的肩头抵着轩辕那把剑,丝丝的凉意让颜絜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隐瞒了很多事。 这么快的身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颜絜溪心里暗想。 轩辕打量着颜絜溪,颜絜溪很美,颜如花,絜如玉,溪如月,这名字和这人当真是体配,可惜,这个女人不好糊弄,精得很。 “轩辕公子,敢问你想把剑抵到什么时候?敢不敢和我比试一番?”颜絜溪有些不悦地望向轩辕。 轩辕哼了一声,把剑收回剑鞘。颜絜溪按了按肩头,这剑,还真是很冷,可是看上去却没什么杀伤力,倒是有股浓烈的杀气。 “出招吧。”颜絜溪一改往日的热情妩媚,淡漠的口吻让轩辕感觉到微妙的杀意。 颜絜溪一个侧身,剑直逼轩辕眉头,轩辕一闪,躲过一击。颜絜溪唇边冷笑,把剑收到身后,轻巧的几个碎步,手腕处暗暗用力,当轩辕只防不攻时,青光袭来,轩辕淡泊一视,一扫剑光,硬是打回颜絜溪的攻击。 颜絜溪莲步微挪,“看来这是没必要再比下去了,我认输。”说完,行了个礼。 轩辕没心没肺的一句,“这就没了?我可才只是小试牛刀啊。” 颜絜溪没好气地白了轩辕一眼,“哼,打得我痛死了,我的剑术才没那么好呢。” 轩辕尴尬笑笑,“呵呵,下次注意,下次注意。”抱歉地向颜絜溪打个哈哈。 “我走了。”颜絜溪把剑收回剑鞘,便走了。 轩辕注视着倩影,“她的实力远远不及如此。”这个颜絜溪倒是好玩得紧。 颜絜溪来到树下,咳,这家伙倒是厉害得紧,苦苦练了多年的剑术,今日的比试,颜絜溪很清楚这种不分上下是要人命的,轩辕的剑冷到不可思议。颜絜溪抽出青剑,这把剑,云歌说过锋利无比,当初练的时候没少受过伤。 可是这个家伙,那把剑看似钝,实则却很锋利,压在肩头的时候,颜絜溪感觉到阴冷的气氛,这个轩辕,到底隐瞒了多少,怎么和云歌一样,胜不可测。虽说云歌不善武功,但是却未见他受过伤,每次恶敌当前,他从未受过伤。 这些男人还真是让人看不透,但是…轩辕那个痴情种,他对洛燕卿的爱慕绝没掺假,情真意切。 其实这家伙一点也不坏,虽说油嘴滑舌,却不是什么鼠辈… “呃…”颜絜溪抚上心口,旧伤又复发了…颜絜溪闭上眼,微微喘着气。 “还准备硬撑?”云歌不紧不慢的一句话让颜絜溪感到一丝暖意。 颜絜溪脸色苍白如纸,“没事,只是旧伤复发罢了。” 云歌不悦地板起脸,“说得轻巧,多少人都是因为旧伤而死的?”负气地递给颜絜溪一颗药,“这药可以让你好受一些,等什么时候了却这些事情,我会带你去蛊婆那里,让她为你疗伤。” “蛊婆,呵,多谢。”颜絜溪点点头。 服下丹药后,颜絜溪只觉得那种火烧般的难受渐渐平复,“这药还真是不错,倒没那么难受了。” 云歌不理睬颜絜溪的答谢,“你..和人比试过剑了?” “嗯。”颜絜溪看了眼云歌,“轩辕。” 云歌思索一番后,语气有些无奈,“这个家伙武功不差。” 颜絜溪摇头笑笑,“不是不差,反而是相当好。这种反应,那种气场,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办到的。” “不分上下?”云歌发问道。 “嗯,说句实话,这种快感倒是很久都没了,好久都没人可以和我这般比试了。”颜絜溪的脸色渐渐有些红润。 云歌看了眼颜絜溪,“你最近好好养伤,至于轩辕,你还是少与他交手为妙。” 颜絜溪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不甘。 好不容易有个对手,还不能比试,还真是一件憾事。 “你先回去,这里风大,我先去洛繁漪那里,等会再联络。” 当云歌离去之时,颜絜溪戏谑的一句,“小云歌还当真是把繁漪妹妹放在心上啊。” “如果她不是云莲大人的孩子,我定会离开,现在可是关系着数万人的性命之时。”云歌斩钉截铁的语气让颜絜溪不禁神伤,这家伙,明明就是口是心非,如果不是,我颜絜溪料他云歌舍不得离开。 蒂凡尼房 蒂凡尼手中握着那副“漪”字刺绣,这幅刺绣居然会是机关所需要的东西,蒂凡尼想到这,手便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这个东西…还真是奇妙得很。” “洛小姐,云才人来访。”蒂凡尼一听是云歌的声音,心里顿时放下防备,“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哈,洛小姐在看什么?”当云歌看到蒂凡尼手中刺绣之时,脸上的笑意消散无踪,“这是什么?洛小姐这玩意着实让云某有些眼生。” “嗯…这个是在房间里面发现的。”蒂凡尼实话实说。 云歌琢磨了会,“是吗,那么敢问洛小姐,这个刺绣…是谁的?” 蒂凡尼听到这个问题的反应是…这该怎么说?这是人家洛繁漪的,又不是她蒂凡尼的,说宁儿的说辞,这个嘛…貌似对于云歌是行不通的,可是…最大的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这刺绣是怎么来的! 蒂凡尼心里打着小九九,云歌心里却是波澜壮阔。 她…竟然会有那副刺绣?那是云莲大人唯一留下的线索….洛繁漪,我现在虽没十足把握,但是有八成可以断定了,你和云莲大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呵呵,云某多问了,洛小姐不必放在心上。”云歌抱歉笑笑,脸上的神色掩盖了他的不安。 蒂凡尼抿了抿嘴,“云…公子,你想说什么?其实,这幅刺绣的吧,宁儿当初和我说,这是我为了逃避选妃才绣的。但是,自从那次落水后,我就再也记不起来一些旧事,只知道下人们说我娘亲叫云莲…”蒂凡尼自顾自说着。 “云莲?”云歌的声音带着颤音,极力想掩盖自己的惊讶。 可惜,蒂凡尼感觉到了,“云公子,这是怎么了?我娘亲的名字,我父亲说是特意请一个人写的句子。” 云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口吻里面加了几分歉意,“是…什么句子?” “云雾渺渺佳人离,莲花凄凄君子惜。” 云歌只觉得脑子里面一下子空白了,脑海里面只有一个场景。 “云雾渺渺佳人离,莲花凄凄君子惜。云歌,你若是想找我的话,就记得这几句话,我…恐怕这一走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了。”那个栗色佳人满面愁容,“云歌,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记得把我葬在苗疆,一定要种下荼蘼花。” 年少的云歌用力地点着头,目送着恩人的离去。谁知,这一去就是永远离开了。 云莲死的时候,云歌遵循着诺言,安葬了恩人。 云莲死前一晚 “云歌,快来,我..有些事要交待于你。”床上那个风烛残年的女人没有往日的倾世容颜,只有奄奄一息的可怜苟喘。 “云莲大人…什么事?” “我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我现在说的话你必须记住,我在北国有个女儿,她比你小一点,她和我一样有着栗色的头发,我给过她一幅刺绣。来日你若是到了北国,要是在地牢里见到一个栗色头发的女子,不要肆意行动。她的名字,我也不知道,洛成云那个家伙…那个混蛋没有告诉过我,我孩子的名字。”云莲说到这,满腔的愤怒,让她又开始剧烈咳嗽。 云歌连忙帮云莲顺气,云莲干裂的嘴唇依旧还在动,“云歌,你要是到了北国,一定要找到我的孩子,我给她留下了那张契,也许我的孩子还不知道那张契在哪里,但是只要有了那副刺绣,什么…就都知道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去北国的。” 云莲满是心疼地看着云歌,“云歌,你…只是个孩子,没必要为报恩做这么多的。” “我说过的,有恩必报,对我有恩情的人,我云歌就是人头落地也不言悔。” 云歌狠狠摇摇头,“呵呵,抱歉,云某刚才失礼了。” 蒂凡尼有些不知所云,这…云歌是怎么了? “刺绣让我看看好吗?” “嗯” 接过蒂凡尼手中的刺绣,云歌顿时明了了,这就是云莲大人的刺绣,只有云莲大人才会这种绣法。 云歌深深看了眼蒂凡尼,眼眸里面多的是复杂,惊讶。 蒂凡尼和云歌对视许久,云歌却…跪下来。 蒂凡尼还未反应过来,云歌却自顾自的说起来,“我云歌对洛繁漪宣誓,会保护洛繁漪一生一世。” “呃,这是什么?”蒂凡尼不由得有些吃惊,这又是哪一出? 云歌闭上眼,“洛小姐,这其中的原委待日后慢慢解释,只需洛小姐记住云某今日的承诺。” 蒂凡尼伸出手,但又缩了回去,“你…快起来,你帮我是为了云莲?我娘亲?” 云歌答得干脆,“嗯。” 蒂凡尼想了想云歌武功应该不错,让他保护自己,应该没什么问题。反正自己也很想知道前世的秘密,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让自己一解心头的疑问。 “好,我答应你。” 树下 蒂凡尼觉得这事蹊跷,准备去问问看颜絜溪,可是…她却不在。蒂凡尼只好作罢,闲来无事在皇宫随意晃悠。 “姐姐,不如一起来赏月?”蒂凡尼扭头望去,是妹妹 燕卿。 洛燕卿一袭银色素衣,倒和月色甚是体配。 “妹妹还真是闲暇之余还不忘好好欣赏这世间美景。”蒂凡尼打趣道。 洛燕卿温婉笑笑,对着蒂凡尼招招手,“姐姐过来坐。” 蒂凡尼和洛燕卿一同在赏月,月色真的很美,再加上月池水光的闪动,水波粼粼,真的让蒂凡尼觉得有种月宫般的感觉。 和燕卿说着女儿家的闲话,聊聊一些奇闻异事,再喝着洛燕卿亲手泡的紫笋茶,蒂凡尼觉得这种日子才是来世自己所想要的。 此时,一个人正在看着蒂凡尼,诧异是这个男人现在最佳的表现词,这个人叫独孤别,北国大将军…. 无奈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要是真的可以弹出那样的曲子,我也算得上是积德了。” 这句话是蒂凡尼如今的名言,这些天,云歌,颜絜溪都在玩失踪,所以蒂凡尼只好一个人慢慢琢磨着古筝。 蒂凡尼拖着腮,眼神里面都是是无奈,手指无聊拨动琴弦,好看的眼眸里面充斥着孤寂。 “你是谁呀,我不认识,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年幼的蒂凡尼冲着那个男人叫嚷着。 男人干笑两声,“小妹妹,你多大了?” “嗯…”蒂凡尼板起脸,“干什么要告诉你?” 男人脸上依旧是那副笑容,但是之后,蒂凡尼只知道自己头有些昏昏的。 当蒂凡尼再次醒来的时候,一把枪抵在蒂凡尼的额头上,“你,到了这里,就要向我证明,你存在的意义。” 蒂凡尼有些胆怯地问,“姐姐,这里是哪里?” “呵,那我就告诉你。你…以后就是这里挂名的杀手。”女人脸上的嘲讽冷漠让蒂凡尼清楚地明白这,便是她最后的结局。 女人之后把她带到一个小房间,里面有很多风铃,“挑个你喜欢的样子。” 蒂凡尼最后挑到的风铃,是最美好的金色。 上面写着三个字:蒂凡尼。 女人挑挑眉,“原来这一切都是算好的…” 后来就有个叫蒂凡尼的杀手,也有个叫黎殇的师父。 蒂凡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这一切还真的够快的,师父…也死了好多年了。” “不好意思,我们贸然来访,不知道洛繁漪小姐有何感想?”清冷的声音让蒂凡尼感到一丝不悦,难道不知道最基本的礼数吗? 蒂凡尼勉强挤出一抹笑,“敢问两位是何人?” “大胆!见到锦瑟,锦绫两位公主还不知下跪!”宫女的叫嚣声让蒂凡尼觉得刺耳。 “哦,原来是两位公主来访。呵,这倒是繁漪的不是了。两位公主万福金安。”说罢,蒂凡尼不卑不亢地行行礼。 夜惜城仔细打量着蒂凡尼,“洛繁漪虽说没有颜絜溪的绝美,却出落的清美。这栗色的头发还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你说呢,妹妹?”夜惜城把话题丢给夜惜香。 夜惜香咽咽口水,“洛繁漪小姐的确很美,颜絜溪固然绝美,洛燕卿也算得上是柔美,凌烟公主娇俏,洛小姐却有着冰莲之美。” 她…就是让云公子所倾心的女子…果然和那些胭脂俗粉不一样。 夜惜城微微扶额,似乎对于夜惜香的说法不能苟同,“妹妹还真是谦虚,要说妹妹的长相,眼角下的一滴泪痣,笑起来可是百媚生啊。” 夜惜香别过眼,手不自然地握在一起。 蒂凡尼这时候才看了看夜惜香,夜惜香的长相在这地方也算不上上乘,但是眼角下一滴泪痣,红朱砂却是让这个女子增色不少,若真是笑起来绝对符合百媚生。 “不知道洛小姐是如何看待舍妹的长相?”夜惜城眯了眯眼,蒂凡尼不否认,夜惜城比夜惜香美得多,但是蒂凡尼相信一个道理:在皇宫,越美的女人心越狠。 蒂凡尼清清嗓子,这,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说的夸张了,那就是不诚心,贬低了那就是不敬。 “对于公主的长相,我想,想繁漪这般低贱的身份是不可以妄加评论的,所以繁漪觉得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不知道公主是否听过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我想这说的就是公主。”蒂凡尼说罢,不禁在心里暗呼万岁,幸好最近和燕卿学学古文,不然的话,她真心会被这两人抓住把柄。 夜惜城完美笑笑,“真是个聪明的回答,我喜欢。”夜惜城看了看身旁的妹妹,“惜香,我们走吧,老是打扰别人也不是什么好事。” 蒂凡尼赶紧做了个辑,“公主驾到,洛繁漪不甚荣幸,还望公主一路走好。” 洛燕卿房 “轩辕公子到了这里不必客气,有些事情燕卿还要请教公子呢。”洛燕卿乖巧的小脸让轩辕 有些窃喜。 “不知道燕卿小姐有什么事情?不如让爷…在下来为小姐作答。”轩辕的激动想必在这句话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洛燕卿撸撸头发,面容有些黯淡,“其实今日也没什么事情,只是想和轩辕公子闲聊罢了。” “哦?洗耳恭听,不知道洛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轩辕关切的语气让洛燕卿心里有些淡淡的暖意。 洛燕卿抬起眼,真诚的眼眸注视着轩辕,“轩辕公子可不可以听燕卿说完一些话?” “嗯。” “我娘原本是京城最有名的才女,但是为人较为泼辣。当时,没几个男子敢挑战娘。后来,皇上下旨让爹娶娘,娘当年死活不嫁。后来爹爹说娘其实还是很温柔的,可是随着我越长越大却发现爹爹并不爱娘亲,娘亲也不爱爹爹,两个人在一起说的最多的话题却是我的归宿….后来,我听姐姐说她的娘亲叫云莲,但是很早的时候就死了。爹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云莲也没有爱过…爹。我就在想为什么她们会嫁给爹爹。”洛燕卿黯淡的眼眸,嘴角有些下撇,“是不是….有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就说得清的?” 轩辕有些心疼地看着洛燕卿,“燕卿小姐,我….其实….” “嗯?”洛燕卿有些疑惑地看着犹豫再三的轩辕,“莫非公子….也有所触动?” 轩辕瘪了瘪嘴,“哈,没事…就是觉得有些触动罢了。” 洛燕卿现在心里有些凌乱,到底对轩辕是什么样的感觉?夜默….她只知道,她的心跳得很快,脸上的红晕…不言而喻,但是面对轩辕,这个永不言败的家伙,收到那样的信,依旧可以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让自己不那般忧愁,这两个人,一个对她有意,一个放在她心里。只是前者没有动心,后者… 洛燕卿与轩辕长时间,默默无语… 若是我早点明白自己的感觉,这…是不是就不会这般心乱? 牡凰宫 “独孤将军,这件事情你是否想清楚了?”凤椅上的女子高高在上,万物在她眼里,也只是茫茫云沙,“有的事情可不是你所可以拒绝的。”狭长的丹凤眼闪烁着精光,红艳的嘴唇,庄重的容妆,这个女人就是北国的皇后——凤来仪。 独孤将军脸色有些僵,“独孤是北国的将军,自然会守护北国的平安。但是攻打苗疆…这事情恐怕不妥,我相信皇后娘娘也知道一个道理:一旦有了战火,就意味着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北国向来不愿发起战争,可是为何要攻打苗疆?” 凤来仪听完这番话,脸上的讥讽一目了然,“独孤别,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什么忠心耿耿的家伙,闹了这半天,你让本宫还真是失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和苗疆的一个女子有染,是不是?” 独孤别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跪下来,来以此掩盖他的不安,“皇后娘娘为何要提这些陈年旧事?再说,苗疆和北国也无深仇大恨…为何近十年,我国都要攻打苗疆。” 凤来仪拍拍玉手,“将军知不知道一个道理?如果这纷纷乱世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强到统一的话,那么,这个国家就是注定会灭亡的。”凤来仪说到这,还很配合地咳了一声。 独孤别脸色有些焉,“皇后娘娘对北国的建设关心之至,独孤别五体投地。” 凤来仪点了点头,“下去吧,我想你会想清楚的。” “我相信将军大人是个明事理的人,可别让我失望啊?” 凤来仪的话让独孤别神色有些僵,苗疆,难道还是要兵戈相见? 颜絜溪房 “哟,这不是妹妹嘛。”颜絜溪热切的语气让蒂凡尼放松了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 “嗯…这位不是暮之花?”蒂凡尼看到暮之花的反应相当淡然,但是暮之花却有些不自在。 暮之花正挽起衣袖,拿着一支笔,在宣纸上留下了三个字,落红梅。 当蒂凡尼看向那副字的时候,蒂凡尼却发现暮之花手腕处落梅状的朱砂,这个朱砂….宁儿也有。 蒂凡尼有些木然,暮之花却有些不以为然,“呵呵…洛小姐,我手腕处的朱砂…其实还是很少见的,可能是新奇吧。洛小姐还真是…” 蒂凡尼抱歉笑笑,“对不住暮姐姐,繁漪刚才…失态了。” 暮之花豁达的笑容让蒂凡尼更加怀疑,这个借口很烂,而且,破绽很多。 北国女子以朱砂为美,暮之花所谓的“少见”有些单薄,虽说有些吹毛求疵,但是蒂凡尼相信,细节才是真相。 可是宁儿和暮之花….蒂凡尼暗地瞄了瞄暮之花的长相,暮之花和宁儿….长相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点,难道说暮之花和宁儿都是受雇于人?不然的话就是某个组织的人…无数假想让蒂凡尼有些头疼,“呵,那么繁漪就不打扰了,两位姐姐玩好。” 当蒂凡尼走出门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当蒂凡尼抬头看向他时,男子一脸惊讶,这个人是谁?和洛繁漪很熟的样子… “繁漪,想不到你还是…”男子皱着眉头,眼里的疼惜让蒂凡尼认识到这个男人和洛繁漪的关系很特殊…. “啊,暮之花参见段王爷。”暮之花慌不择路地行礼让蒂凡尼有些发愣。 段王爷? “我是段秋水啊,段王之子,难道你连我都忘了?” 蒂凡尼内心独白:前世原来还惹了朵桃花….. 往事如烟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蒂凡尼房 “繁漪,你难道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段秋水激切的语气让蒂凡尼无动于衷。 你急就急吧,反正这是前世惹的朵桃花。蒂凡尼脸上处变不惊的表情是来世的经典表情,“嗯…有些似乎是记不得了,反正我现在在选妃,我也不可能再退出了。段王爷我想你应该不会为难我吧?”蒂凡尼平和淡漠的疏远让段秋水心头一紧,这…还是以前的繁漪吗? 以前的她,只是那副笑容,即使不受宠爱就会笑面迎人,但是如今….有些诡异。段秋水试探性的目光扫向蒂凡尼,蒂凡尼貌不避讳地回了过去,一双秋眸坦荡荡,是死寂的冰霜。 段秋水收回目光,深深地叹了口气,“繁..洛小姐,你愿意听我讲完一些话不?” “哦。” 段秋水不气不恼蒂凡尼的反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是段秋水,北国段王之子,我和你是从小就认识的。” 青梅竹马?蒂凡尼挑挑眉,有点意思。 “那个时候,你说你绣的那副刺绣是为了逃避选妃,所以…”段秋水后面的话,蒂凡尼没有听下去,这刺绣真的来历就这么简单?不可能啊,难道洛繁漪还会自己造机关?就算造好了机关….难道说洛繁漪喜欢造地牢?这个…蒂凡尼想到这,不禁想咆哮一句:“安妮塔.波顿!你快告诉我我的前世记忆,失忆不能解决问题!” “其实在我心里,我一直都很想繁漪能够成为段王妃….”段秋水温柔的目光望着蒂凡尼,他很喜欢繁漪,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他很心疼那个总是一味泼辣的女子,只有他明白背后的苦涩。 “秋水,你说我以后会不会遇到像你一样的人呢?”洛繁漪阖目,嘴角的一丝苦笑让段秋水于心不忍。 段秋水温暖的大手抚上洛繁漪的青丝,“傻瓜,没有和我一样的,就算这世道都厌恶你,我依旧还会陪伴你左右。”语气中的认真坚定让洛繁漪心头一软,轻轻地把头靠在段秋水的肩头,“只有你才会这般对我….” “我会的,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当段秋水思绪拉回现实时,他看到蒂凡尼有些无奈的脸。 “呃…段王爷,恕繁漪不能答应,因为…..我还想好好想起以前的事情,等我回想到了,自会给段王爷答复的。” 段秋水笑笑,“没事,只要你愿意,段王妃只能是你。” 蒂凡尼内心独白:还是别想起来算了,省的惹这朵桃花。 秋水如镜,佳人如梦。 绿茵阁 “你是洛燕卿?”凌烟打量着洛燕卿,语气里面有些不耐烦。 洛燕卿优雅福福身,“锦云公主,姐姐….当初和您….”洛燕卿看着凌烟的神色不耐,便犹犹豫豫,迟迟不肯说下去。 凌烟心中一目了然,“我就知道会有人问这个问题,其实我想洛繁漪比我更清楚。” “什么?”洛燕卿一脸讶色,捂着嘴不知说什么是好。 凌烟瞅瞅洛燕卿的反应,“罢了罢了,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嗯。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我和洛繁漪当初是演了一场戏,当时洛繁漪不想参加选妃,所以…她就找我演一出落水戏,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失手了。”凌烟一只手抵在手肘,脸色微微发僵,“其实我当时是很害怕的,如果洛繁漪死了的话,我…也没好果子吃,后来洛繁漪醒了,我好不容易松下口气,却听传言。说洛繁漪性情大变,还会去参加选妃,那时候,我就很气愤。难道是想演出弱女子的戏份吗?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我就去嘲讽洛繁漪,因为我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戏弄我夜凌烟。”凌烟说完这些话,便叹了口气。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洛燕卿知晓了来龙去脉,有些惊讶倒是正常,只是….. “姐姐可有说过刺绣之事?” 凌烟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洛燕卿,“什么刺绣?洛繁漪当初为了逃避选妃,根本没有刺绣。” 怎么可能…洛燕卿脑子顿时空白一片,难道这件事,姐姐一直在欺瞒自己?可是…欺骗我到底是为什么?姐姐和段秋水…现在却像路人,洛燕卿心麻意乱。 “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内幕,你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连洛繁漪也不可以。”凌烟眼神犀利,“要是走漏风声,我想你知道后果的。” 洛燕卿低下头,默许了对凌烟的承诺。 “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你在我这里,省的有人会说你闲话。”凌烟对着镜子,语气的淡漠,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洛燕卿感激一笑,“多谢锦云公主。” 其实凌烟这个名字很像她呢…洛燕卿心里暗暗赞许。 凌烟有些不悦,“你该走了,再不走,就让公公嬷嬷把你打出去!”瞪着一双杏眼,好生娇俏。 “噗…好好好,公主,洛燕卿这番有礼,告辞。” 才人府 轩辕把玩着一支毛笔,这毛笔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很普通。 云歌只是一瞥,“这是狼毫。” “不错。” 云歌自顾自的一句,“你就是够闲。” 轩辕哈哈一笑,“不闲的话,我怎么会去收藏这些东西。” 云歌若无其事地说了句,“你…知不知道宰相府的大夫人是谁?” 此时轩辕在吃芙蓉糕,这一发问,芙蓉糕便巧巧地堵在轩辕喉间。云歌见状,也只是慢悠悠地给了轩辕一碗水。喝完水,轩辕大喘气良久,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这家伙还真是比我还闲得慌!” 云歌只是耸肩,往年不变的是温和的眼眸,只是嘴角是不坦荡的承认。 轩辕偏偏头,“你这家伙…让我想想,村姑当年的时候…不对呀,她和我年纪差不多,啧…云兄,你倒是可以娶亲了,好赖村姑也应经到了及笄之年,让我算算,北国女子及笄是双十年华,哈,云兄应该比村姑大上三四岁,不错,要是今后结为秦晋之好,我,轩辕可是要讨上一杯美酒的。这样好了,这支毛笔给予云兄,云兄收好,哎呀,瞧我这脑子。”轩辕装模作样地拍拍头,“我该去练剑了。”转身刚离去,又马上回头又是一句:“云兄莫客气!”脸上的笑容可谓是灿烂。 待轩辕走后,云歌苦涩一笑,“你就甘心人人把你当浪子。你在后面有段时间了,出来吧。” 颜絜溪不情不愿地从后院步入花园,“哟,小云歌,这时候才知道让我出来呀。” 云歌随手把毛笔丢给颜絜溪,便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个就留给你吧,我留着没用。” 颜絜溪接过毛笔,眉头一挑,“哟,这还是真是稀奇,有人竟把媒人送的东西送给手下。噗…”玉手捂上红唇,“小云歌,还真是不坦荡。” 宰相府 宁儿抱着白狐,白狐最近越来越不安分,自从小姐走后,这白狐便越发越不安生。小姐,你还好吧,宁儿抱着膝,整个人有些颓废感。 自从蒂凡尼走后,宁儿便去服侍二夫人,手上尽是伤,宁儿小心地卷起衣袖,乌青块,紫的,红的,这个一块块都是二夫人的杰作,宁儿咬着牙,“二夫人,早晚有一天会让你偿还这些的。” “哦?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凝霜。” 宁儿震住了,偷偷回头看了一眼,颜絜溪! 宁儿有些不自在的搭着话,“颜絜溪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颜絜溪不说话,只是淡然地看着凝霜,慢慢向凝霜走进。 凝霜看着颜絜溪缓缓步近,只是阖目,不想做无谓的挣扎,颜絜溪想杀她很容易,她在进入宰相府之前,颜絜溪就对她用了毒,若不是长期的解药,自己根本活不了多久。 “眼絜溪大人,果然…还是要除掉我啦。”凝霜凄惨一笑,破碎的希望,心里一直坚定的信念也终成幻影。 我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晶莹的泪滴在那把匕首上,颜絜溪用的是匕首。 颜絜溪环胸看着死去的凝霜,“每个人都想活下去,不只是你担心这个问题,其实我…” 细碎的沙沙声,树叶的晃动,敏锐的颜絜溪低声冷喝,“谁?” 慌忙的脚步,风声里夹杂着似乎是…首饰的声音,颜絜溪握了握拳,“不能让这些人坏了我的事。” 皇宫 夜默依旧还在月池,“好像有人啊。”淡漠的语气就像诉说一件小事。 夜惜城勉强挤了个微笑,“皇兄,夜晚如此璀璨,再加上月池清冷,还请您好好关心下自己的身体。” “哦,多谢。” 夜惜城来到夜默身边,夜默扫了眼夜惜城手上的东西,那是…一块玉。 夜惜城注意到夜默扫向的目光,得意笑笑,“皇兄现在无需多言,只需要听惜城所言就好。” “说。” “北国有两件宝物,一个叫做冥镜,另一个是通灵宝玉,而在苗疆,世代灵女都会守护魅影戒,而魅影戒也是传说中的圣器,但是很少有人见过。冥镜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宝玉可以避讳那些邪物,魅影戒据说可以让人重生。不知皇兄是否了解?” 夜默摇摇头,“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夜惜城骄傲的微笑让夜默看着刺眼,转身欲离去,却听到夜惜城懒洋洋的声音。 “皇兄,我手上的玉可是您的母妃芳魂离去后唯一留下的东西呢。” 夜默冷言冷语,“你….夜惜城,还给我。” “呵,想不到夜默皇兄也会失态啊。”夜惜城冷嘲热讽,眼睛里面的笑意,不言而喻。 “不还,我也随你。”夜默摆手离去,只是背影略显凄凉,深蓝的眸子里面是颓败的忧伤,我会忍,直到哪天我报仇崛起,我会让你们为以前的高傲后悔,我会亲手毁了你所谓的高贵。 P.S.--最近电脑有些不好使,所以这次更新很慢啊,三月的话,我会争取更新10章左右的,嗯,看书的亲对不住啊,速度真的很慢呢,质量--我没什么好夸耀的,祝亲们看书愉快! 殇别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哥哥,你说洛成云何德何能担当得起宰相之位?看他明明就只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嘛。”凌烟娇嗔道,撅起小嘴,微微不满。 夜默忖着下巴,“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洛成云也不是傻子,扮猪吃老虎….,可能洛成云比我们想的要有用得多。不然的话,凤来仪也不会在父皇面前拼命推荐。” 凌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的倒也对,可是总觉得凤来仪封他是有目的的,说不定呀,这洛成云只是凤来仪的棋子,等到没用的时候,他自然就会…消失了。” 夜默怔然地看着凌烟,这个丫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越来越…聪明?与其说是聪明,还不如说是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她其实已经不再需要我这个当哥哥的保护了。 想到这,夜默心里有些发凉,还有点苦,终于到了这天啊。 “其实呀,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洛成云是凤来仪的棋子,独孤将军就是被凤来仪要挟,独孤将军向来主张与苗疆结好,但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却放弃,这绝对不寻常。肯定是被凤来仪掐中命脉所在,不然的话,孤独将军那么冷傲的人怎么会这般轻易低头的?”凌烟一边理着头发,狡黠的目光,伶俐的思维,让人不禁觉得不食烟火的透彻。 夜默只是浅浅地笑,“洛成云,我没记错的话,他曾经也是个人物,只是不知道为何逐渐变得如此下贱。这皇宫之事,我是真的无暇顾忌那么多了。”叹了口气,眉头一紧,夜默此时倒有些颓废。 “哥哥,你…”凌烟慌忙地看了看夜默的神色,“呼,太好了,没有旧病复发。”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真实,脸上的担忧也如此明了,夜默明白凌烟的心思,很早很早之前就明白。 “哥哥,母后不在了。我该怎么办啊。” “放心,我会变强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现在,她已经大了,思维成熟,口才伶俐,早就不需要庇护了,也许,只是为了陪伴某个人吧。 “我想说..”凌烟脸上的红晕,娇怯地看了看夜默,“其实,凌烟只希望能够陪着哥哥,不想联姻,也不想离开绿茵阁…”凌烟的声音越来越低,“其实…其实..理由很简单,我只想..” 夜默宠溺地摸了摸凌烟的头,故作开朗,“我知道是怕自己太凶,嫁不出去是吗?你这傻丫头,我这个当哥哥的,还真是不希望你当个老姑娘呢。” 凌烟微微一颤,哥哥,什么都知道,只是没说罢了。 “凌烟还是很想陪在哥哥身边昂。” “好好好,你愿意就愿意陪,哪天不愿意了,哥哥就让你找个如意郎君。” “噗..我还真是个傻瓜。”凌烟压抑着声线,悄悄的低语。 宰相府 段秋水来到府前,深吸一口气,这次的目的很清楚:向宰相府提亲,就算选妃,也要提,他坚定地认为洛繁漪还是以前的洛繁漪。 段秋水鼓起勇气迈进宰相府大门,结果…却发现这幅情况。 很多人避讳着一个地方,而在那里躺着一个人,地上凝结的血斑让段秋水明白一切。 “敢问…”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个丫鬟压抑的尖叫,“二夫人上吊了,二夫人死了,救命啊~!呀!” 段秋水呼吸一下屏住,这…怎么会这样,二夫人死了?还是悬梁自尽的。 这算什么,目睹一系列的惨剧?段秋水头皮微微有些发麻。 说到运气,段秋水绝对算的上是开门见“红”的。 二夫人自杀悬梁,段秋水觉得奇异,这二夫人向来行事泼辣,出了名的老虎,居然会…段秋水感觉到这是个狡猾的杀手,喜欢弄些障眼法。 云歌房 “小颜,情况如何?”云歌脸色有些苍白。 颜絜溪撇撇嘴,“哟,小云歌,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了?” 云歌目光不悦,寒声道,“现在不是该关心这个的时候,凝霜处理掉了?” 颜絜溪指尖抵在脸颊,“嗯…怎么说呢,也许会惹上点麻烦。” “嗯?有人看到了?” 颜絜溪漫不经心地笑笑,“是呀,只是我把她弄死了。” 云歌只是一句,“留下破绽了没?” “不知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就看那些人的眼睛毒不毒了。”颜絜溪媚笑,“要是真的毒,我就亲手毒了他们。” “……”云歌阖目,手里握着“漪”字刺绣,“你觉得洛繁漪是不是云莲大人的孩子?” 颜絜溪摆摆手,“问我干什么,你肯定比我清楚。你这人就是那么不坦荡~” 云歌冷笑,“我有九成的把握,雪狐只会亲近灵女,对于我,那次把雪狐抱在怀里,我可受了不小的伤,雪狐还真是不安分,而且,这幅刺绣也说明了一切。只是有些奇怪,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就像所谓的失忆,但是失忆却也失的蹊跷。” 颜絜溪赞许地点点头,“也对,还没听说过有人掉了次池子,就会失去记忆。有的记忆是到死都不会忘的,这般样子倒像是装的,可是却又很自然,仿佛就是…” “新生?”云歌有些没把握,身份已经确定,但是依旧还是没法理解。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彻底?难道凝霜在欺瞒些什么? 可是..一切都不得而知,因为凝霜死了,洛繁漪也很古怪。 云歌不耐烦地攥紧手中的刺绣。 洛燕卿房 “轩辕公子,你脸上怎么会有抓痕?”洛燕卿看着轩辕脸上的“红线”发问道。 轩辕不以为然地说,“其实也没什么,一点小伤,没什么的,别在意。” 洛燕卿无奈摇头,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轩辕公子还真是….豁达。” 轩辕嘿嘿一笑,“燕卿小姐都说了我豁达,没事,你就放心吧。” “呃…好吧,轩辕公子要是没事,就请回吧,燕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哦,好吧,燕卿小姐忙吧,轩辕才人告退。” 燕卿微笑,“嗯,轩辕才人走好。” …….. 夜晚 “咕咕,咕咕。” 洛燕卿慵懒睁开眼,有些迷茫这声音,这是? 这不是以前养在宰相府里面的白鸽?怎么会在这种时间来的,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洛燕卿有些慌忙地下了床,打开鸽腿上卷着的纸条。 捏着纸的指肚微微发颤,娘亲….居然会悬梁自尽。 洛燕卿捂住嘴,压抑着哭泣声,“怎么会这样的。”说着说着,脸埋入了双膝间。 许久许久,洛燕卿满是泪痕的小脸在月光的照影下有些残烛之凄凉。 “我一定会为娘亲找到凶手的。”洛燕卿哽咽的嗓音有些发颤。 P.S.这章算是前奏吧,所以有点少,--,见谅见谅,泷月争取继续写下去,争取每个月能更10章左右,毕竟自己时间很紧,学生党懂得。 求评论,求建议,求人看。T-T 涸辙之鲋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小颜,你还真是随心。”云歌阖目,脸色有些僵。 颜絜溪冷哼一声,“如果不杀了她,我觉得我现在会有个大麻烦,像那个女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噗…那倒是。”云歌笑笑,睁开双眼,手抚上额,“如今洛燕卿应该会很想找出凶手吧。” 颜絜溪平淡的一句:“说不定还在哭泣呢。” “小颜,她待你不薄,说这话…” 颜絜溪不满地白了云歌一眼,“是不薄,但是那种情况,我若是心软,你说会是什么结果?”冷冽的目光直逼云歌。 “呵,只是随口说说,你还真是沉不住气。”云歌模棱两可的态度让颜絜溪感到一丝恼意。 颜絜溪狡猾笑笑,“你还真的是很偏袒繁漪妹妹呢~” 云歌别过眼,“现在就只差一个东西了。” “我不会为了她抛弃一个苗疆,但是我把她当做金玉之交。” 颜絜溪只是胡乱地应付,倒没什么奇怪的。 “要是真的爱上了,他不会那么淡然。所以,还是那样呢。”颜絜溪低声说着,一边眨着清澈的眼眸,一边又开始调笑云歌。 颜絜溪走出云歌房后,遇上冰山般的轩辕。 “哟呵,你怎么了,怎么这副面相?”颜絜溪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 轩辕之后的语气可以说是一把刀,如果可以,就只想杀了眼前的人。 “你,跟我来,我知道些事情了,你别想推脱!”轩辕咬着牙,眼睛里面的杀气让颜絜溪有些心悸,这家伙居然有这么强烈的杀气? 轩辕房 轩辕喝了口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宁儿是不是你杀的?” “哟,这事情我干嘛要做啊,又不是什么好事。”颜絜溪撒娇道,“再说了,我可是很怕血的。” “咚”的一声响,轩辕的拳头砸在桌上,桌面留下一个浅浅的拳印,低吼的声音多的是不耐烦的温怒,“颜絜溪,别装傻了,宁儿就是你下的手!那把匕首只有你有!” 颜絜溪像听笑话一般笑了,“哈哈,我说你呀,还真是不了解武器,那种匕首很常见的,要不要我带你去武馆看看?那里有不少人用这种匕首呢,你呀,还真就是个当痴情种的命!”指尖抵在轩辕额头,“人家燕卿妹妹都没那么急,难道说….” 颜絜溪抽回手,玉手抚上脸,“皇帝不急太监急?呵呵,什么时候干的事情?” 轩辕听完颜絜溪的玩笑,脸上的怒意一目了然,“你还真是狡猾的狠,你不知道越是开脱,越是可疑吗?”冰凉的手,紧抿的唇,出卖了一点:轩辕其实在装腔作势。 颜絜溪嘴角扬起笑容,“你说的话还真是底气不足呢~” 轩辕松了口气,“其实我是没什么证据来说明你杀了宁儿,但是直觉有时候才是最有利的条件。” 对视,颜絜溪柔媚的秋眸里多的是凉意,对上轩辕冰山的凉,颜絜溪很清楚这一刻的感觉,轩辕可能随时就会爆发,自己可能摊上了个不好惹的主。 时间慢慢流逝,呼吸渐渐急促,气氛越变越凝固,突然一句话打破了这一刻。 “轩辕公子,你在吗?我有事要找你。”门外的人是….洛燕卿。 颜絜溪脸上浮上笑意,看来是该演出戏了。 洛燕卿在门外,玉手抵在门上,脸上化不开的愁色,微蹙黛眉,洛燕卿阖目,“我进来了,轩辕公子,恕燕卿不请自来。” 当洛燕卿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幅场景,直到很久之后再回忆才觉得这是一出戏。 颜絜溪从轩辕身后,环抱着轩辕,青丝掩盖住娇颜,看不清表情,似乎是….羞涩?然而比起颜絜溪,轩辕却是一副不自然的样子,脸上写满的是尴尬,但是洛燕卿却没有发现他的恼意。 洛燕卿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是空白的,颜姐姐,轩辕公子,原来他们两个是这样的关系,想到这,洛燕卿笑了,也许,轩辕公子选择颜姐姐才是最好的,这样也好,自己其实也不会那么烦乱。 “对不住,打扰了,燕卿在此赔个不是。”微微做了个辑,洛燕卿就离开了。 留下的只是轩辕慌乱的一句,“燕卿小姐,等等…我…” 房门关上的一刹那,轩辕只觉得那是一个轮回般的漫长。回头再看那个女子,依旧是那副笑脸。 “呵呵,你真的是在燕卿妹妹面前说不好话呢。”颜絜溪放开手,脸上的笑意,话的刺骨让轩辕有些头疼。 轩辕打着哈哈,“随你怎么说吧,反正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轩辕咬咬牙,“该死,这下我是真的里外不是人了。” 颜絜溪推开门,“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属猪的,噗…你脸上的红印是不是被杀猪的弄得?噗哈哈…” 又是戛然而止的关门声,轩辕疲惫地躺在床上,现在该怎么办?颜絜溪抓不住把柄,洛燕卿那里又说不清楚刚才的事情,至于二夫人的死,有些人已经都把脏水泼在他身上了。 “你知道不,宰相府的二夫人死了,听说还死了个丫鬟呢。”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轩辕?听说二夫人对他不敬,还对他耍泼呢。” “有可能,有可能啊!” “混蛋,这种事情都可以妄意扣在谁身上。”轩辕气愤恼怒,甚至很想杀了那些人来封口,但是…又有什么用? “轩辕公子,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像你这样的人,还是好好看看自己的模样,说到底还只是个才子,无权无力,家丁虽多,但是我的燕卿也是大家闺秀,理当门当户对,你呢,还是算了吧,就是个穷酸的才子。” 这些话,轩辕会记住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每当夜深人静,这些话就像一根根刺,扎在心头,想说疼却没有理由流泪。 隐瞒着情感,压抑着痛苦,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呢?自己到底算是什么呢? 也许很多人会笑话我的不羁,但是谁又知道不羁后面的残忍,我不会坦诚,因为我怕之后会是万劫不复。 蒂凡尼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云歌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在瞒着我,而且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想自己了…”蒂凡尼自顾自地说了很久的话,的确,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好像是穿越了名单是却会固执地想起以前,这和蒂凡尼的性格是有着极大冲突的。 蒂凡尼是野猫,高傲冷漠,从来不会害羞,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去和人毫无戒备地聊天,异样的感觉让蒂凡尼不禁有些头疼。 “姐姐在否?燕卿有些事情想和姐姐说。” 蒂凡尼皱了皱眉,“进来吧。” 蒂凡尼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洛燕卿小脸上清晰可见的泪痕,紧紧捂住嘴,只是为了不哭出声,洛燕卿眼睛红红的,布满的是浓到看不清的悲伤。 蒂凡尼心头有些疼,虽然洛燕卿和她的关系并不大,但是….看到她的眼泪,蒂凡尼莫名地有些心疼,难道说是这句身体的反应? 当蒂凡尼还在惊讶时,洛燕卿哽咽的声音让人心碎,“姐姐,燕卿….娘亲没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死,别人说是自杀的,但是燕卿了解娘亲不会做这些事情的。而且,姐姐….”洛燕卿捂住脸,抽泣道,“宁儿…也死了,宁儿是被杀的。” 蒂凡尼瞪大双眼,脸上的惊惶,心里一下子有些把持不住,心里是伤心还是高兴?蒂凡尼只觉得这具身体她没有办法控制,就像一开始一样,自己莫名地就会悲伤,莫名地回忆以前,现在又算是什么?到底这一切都是什么? 波顿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消失,可是,按理来说该是死去。 目前的状况却阐述着一个事实:洛繁漪可能没有死去,要不然自己不会这么反常,不能再控制住这具身体,蒂凡尼只觉得有些凉,一种凉透到心扉的冰,黛蓝色的衣服渐渐沾上了泪水,蒂凡尼意识到是洛燕卿的泪水,可是…. 蒂凡尼不由自主地拥住洛燕卿,让洛燕卿肆意哭泣,蒂凡尼只觉得自己只剩下迷茫,为什么,会这样….. 洛燕卿抱着蒂凡尼,压抑着的泪水,低哑的嗓音,抽泣声,充斥在蒂凡尼的耳旁。 “不要哭,坚强点。”蒂凡尼毫无意识的话语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傀儡。 洛燕卿只是胡乱点着头,依旧哭泣,哽咽说出的话,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我会找到凶手的,我不会让娘亲白死的。” 此时,洛燕卿就是涸辙之鲋,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洛宰相并不喜欢洛繁漪,对于洛燕卿,多的是利用,唯一只有二夫人才会这般疼爱她,如今…..蒂凡尼只是任凭洛燕卿的发泄,就像毫无生气的傀儡,蒂凡尼的内心是空的,就像被人控制一样,空荡荡….. 一个人在哭诉,而另一个人却是觉得自己是傀儡。 ……… “姐姐,你说轩辕会不会是杀害娘亲的凶手?毕竟,以前娘对他….”洛燕卿迟疑地说着自己的猜测。 蒂凡尼一口否定,“不会,你要是奇怪他脸上的红印,其实也没什么,那家伙爱面子,那是帮人抓偷食的野猫落下的印子。” “嗯?”很多形容词已经不是洛燕卿所可以形容了,她找轩辕,目的很清楚,就是质问。可是她一开门就是颜絜溪和轩辕的暧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现在又知道所谓的红印由来。 很明显,愿望破灭了。 梦魅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在北国不远,有个地方叫苗疆,那里是云歌这辈子最不愿离开的地方。 云歌此时在灵女庙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果然昂,北国的空气远远不及苗疆的清新,云歌的手抵在石质的门上,冰凉的触感让云歌不禁有些发颤,以前也有个人带他来这里,如今,他一人来到这里,可惜引导他的人却已逝去。 “云歌大人。”苍老的声音打破了一切冥想。 “呀,蛊婆您会在这里?”云歌收回手,脸色微微还带着伤感。 蛊婆看了看云歌,“您是要去灵女庙?莫非…..” 云歌冲蛊婆勉强挤出笑,“的确,如你所愿。” 蛊婆欢快地拉起云歌的手,“穆塔大人一定会笑的。” 云歌出神地望着蛊婆欢快的笑容,不免有些动摇,走险棋,到底会不会有结果。 步入灵女庙,里面没有灵女,只有流水的“滴答”声,阴冷却威严,而那尊石像就是上届灵女穆塔云莲。石像刻得惟妙惟肖,就连嘴角的笑容都是这般的真实美丽,穆塔云莲,苗疆最美的女子,也是苗疆最短命的灵女。 云歌落寞地走在石阶上,在庙的最上端有一把剑,剑的旁边是荼蘼花,凄咽芳魂,那是云莲的最爱。 在剑的上面还有一个银盒,里面就是苗疆世代灵女流传的魅影戒。 云歌打开银盒的时候,手是颤抖着的,带着惊喜,不安,以及对于自己所做决定的迟疑,百味夹杂,云歌只觉得枯涩,就像千年不倒的胡杨。 魅影戒源于苗疆的一位前人制造,有着强大的灵力,世代灵女守护此戒,是为了保护苗疆平安,历代的灵女都是全苗疆灵术最强的女子,而且灵女的寿命长达百年。这就是为什么苗疆人如此尊重灵女。 当云歌触碰到魅影戒时,云歌只觉得有股阴气袭来,冷,冻到骨髓的冰,不禁打了寒颤,云歌缓缓念起咒语,魅影戒原本黯然无光的表面顿时如星辰般璀璨。 “不愧是世代守护的宝物。”云歌释然一笑,由衷地感叹。 取到魅影戒,云歌即将会做他这辈子最大的一个赌,即使会万劫不复,即使我会功亏一篑,我也不言悔,只为报当年之恩。 蛊婆房 “云歌大人又要走了嘛?不如先等等,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蛊婆对着正在穿鞋,准备启程离开的云歌说道。 云歌回过头,迟疑了会,“嗯…好的,我听着。”说罢,便脱下鞋子,恭恭敬敬地来到蛊婆身旁。 “云莲小时候就跟着我学蛊术,大了些后就成了当时灵女的关门弟子。那时候的云莲是苗疆最美的女子,没有人可以与她媲美,暗紫色的眼睛像紫宝石,笑起来就像仙女,苗疆是个小伙都爱慕云莲。云莲其实淘气得很,胆子也大,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对于她是又爱又怕,云莲在十七岁的时候就成了灵女,在十八岁之年,云莲认识了个北国人,之后就不见了,几年过后,云莲回来了,可是….却是快死了,那么美好的女孩子,居然那么短命,才只有双十就离开苗疆。她手中还握着当年的契,如今….” 云歌只是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皇宫 急切的莲步,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夜惜城疾步走向离宫,夜承的寝宫。 “承。”夜惜城急切扑入夜承的怀抱,在这时的夜惜城是妩媚的,夜承笑着吻了她的额头。 “惜城,你说我们还能在一起多久?” 夜惜城抬起头,认真地在夜承唇上留下一吻,“如果你要死,我就在皇宫外的月池等着你。” 夜承很满意这个答案,他不怕死,他怕失去她,这就够了。兄妹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我不怕世俗的偏见,我夜承会比任何人爱夜惜城。 早在夜惜城十六岁的时候,她就和夜承在一起了,虽说是偷偷摸摸,但是夜惜城无比珍惜眼前这个所谓的“哥哥”,对于她来说,夜承是这个世道最让她心动,也是唯一的。 夜承是她的哥哥,比起凌烟的躲藏,夜惜城爱的坦荡,她本来就不容易动情,一旦动了,就是死她也不会放手,夜承也是如此,只不过凌烟是可悲的单恋,他们是两情相悦罢了。 夜惜城腻在夜承怀里,声音也变得慵懒,“承,你说夜默那个家伙会那么太平嘛。感觉那个家伙不好对付,虽然说夜凌烟没有什么威胁,但是……” 夜承只是笑了笑,嘴角的幅度却是极小的,“夜默是个聪明人,夜凌烟虽说没威胁,但是…夜凌烟爱夜默,她会不择手段的。” 夜惜城侧侧身,“还是你最了解我。” 夜承和夜惜城互相依偎,静静地度过这一晚,聊天说地,说说未来的威胁,聊聊以前的事情,这段时间慢慢溜走,夜惜城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夜承的怀抱。 “每次都是偷偷摸摸。”夜惜城皱着眉头,冷艳的脸上写着一丝不满。 夜承从后面环上夜惜城的腰,下巴抵在夜惜城的肩上,对着耳垂就是一句:“夜兰承香惜北城。” 夜惜城低下头,微微侧颜,清浅的笑意洋溢着欢愉。 蒂凡尼 这是一个梦,很长很长,似乎想要走到尽头,但是却无法停歇,就像一个个年轮,单调无味。 蒂凡尼还是蓝发紫眼,有些落寂地望着远处,那里只有一棵树,梨花树。那里有一个女子,栗色的长发,俨然是洛繁漪。 梨花纷纷落下,在树下有一只白狐,栗色秀发的女子巧笑倩兮,就像一幅画,也像一个桃花般的梦。 蒂凡尼和洛繁漪站在对立面,洛繁漪只是微笑。 转眼一瞬,洛繁漪不见了,留下的只有独自哀嚎的白狐,梨花依旧落尘,似乎就像从未有人来过一般,洛繁漪消失了,不留下只字片语。 佛说:每个人死了其灵魂都会转世投胎,但是记忆会被清除。 前世投胎后就成了我们现在。 那么如果打破了这个界限,会是怎么样,波顿只是个女巫,生来就是被诅咒的人。她根本不会在意这些,但是洛繁漪不是这样,她让蒂凡尼觉得自己就是个傀儡,似乎在冥冥间,蒂凡尼觉得洛繁漪可能还没有死去。 但是事实终究让人很难接受,洛繁漪早在落水之日就死了,在此之后,只有一个性格大变的洛繁漪,没有冷漠高傲的蒂凡尼。 如今,自己该是笑还是哭?难道自己就只能在这种地方?难道就只能呆在皇宫?蒂凡尼不愿意,她不想成为一个附属品,更不想成为皇宫深处的怨女。 当蒂凡尼在梦里跑向梨花树的时候,梨花变成了蒂凡尼最爱的星辰花,花瓣形成一个漩涡,蒂凡尼不顾一切进入漩涡,星辰花肆意飞扬,蓝色的花湖形成一朵巨型曼联沙华。 彼岸花 传说中的引魂之花,冥界唯一的花。 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彼岸花,开一千年。 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 红的艳丽,妖异,是这个世间最后的美,凄凉而绝唱。 那里是个镜子,蒂凡尼在彼岸看到了自己,蒂凡尼诧异回头,在镜子里,自己就是洛繁漪。 “你到底是谁?”蒂凡尼有些发颤的声音透着凄凉,双目多的是无法猜测的情绪。 镜子里面的人是…..洛繁漪。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誓死相依,永不分离。”说完,镜子破碎了,锋利的碎片划破了蒂凡尼的脸,蒂凡尼闷哼一声,便作罢,不再追赶,因为真的很累很累...... 前世今生,这类词我从来都不会相信,我只想回到自己的时空,这个时空即便比自己的要好,但是我不会离开,我不想离开没有傲决的地方,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愿意回到过去,救出傲决,和他生活在一起,我不想在这个时空迷失自己…… 星辰花没有香味,就像蒂凡尼,不是惊世的美女,却有着不俗的头脑与身手,没有靓丽的金色秀发,却有让人过目不忘的蓝色秀发,不是中规中矩的蓝色眼睛,却是神秘高贵的紫眼睛,蒂凡尼不是美女,却是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女人,高贵冷漠,就像任性的野猫。 我总会有一天离开北国,回到我的时空,我不会让波顿得逞,我不会成为那些新晋杀手的笑柄! 当蒂凡尼醒来时,身边多了一只白狐,那只白狐就是地牢之时的白狐,依旧依偎在蒂凡尼怀里…….. 暌离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她叫凤来仪,北国的皇后,凤凰涅槃的历程让这个女人明白什么叫做生存,如果夜辰不在了,她断然不会陪葬,她一定要活到最后,这也就是为什么,凤来仪恶厌苗疆,凭什么灵女就可有多达百年的寿命,而她却只有短短几十年。 她也讨厌云莲,传说中苗疆最美,她就是爱妒忌,在皇宫这种地方不嫉妒的话,那就是傻子,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怎么的,西月公子还不来,难道还要本宫亲自来恭迎他?!”柳眉倒竖,咬着牙,不耐烦的神情暴露无遗,她不爱等人,就算是别人等她,她也不会让人等太久。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个慢悠悠的声音,“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西月如此怠慢,当真是该死。” 凤来仪不以为然地陶侃一句:“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面上,像你这样的家伙怎么能够在皇宫生存?” 西月笑笑不说话,“皇后娘娘叫西月有何贵干?” 凤来仪阖目,“帮本宫泡杯茶,再帮我读读今日的佛经。”命令式的语气让西月听着刺耳。 但是西月依旧还是那句话,“我知道了,还请皇后娘娘稍许等待….” 西月家族是北国的功臣世家,在百年之前祖辈西月贺随先皇打下江山,后又有如今名震天下的法师西月熬——西月绝的父亲,而他,只是一个有着荣名的少年,说到底终究还是活在父亲,祖辈的光环下。 他自幼学的就是法术,可是如今他只能给皇后端茶送水,阿谀奉承,凤来仪是皇后,高高在上,自己终究也只是徒有西月家族的少年。 拿着紫砂壶,水流入杯子的声音,茶叶缓缓慢展腰肢,茶香沁入口鼻,西月家族也以泡茶闻名。 小心翼翼捧着瓷杯,西月绝恭敬地跪地,举起茶具,让凤来仪品茶。 “嗯?味道还真是不错,不愧是西月世家的绝学,看不出来你法术修为不高,泡茶倒是一绝。”迷离的眼眸透露出一丝丝蔑视。 西月绝只是笑,笑得就像傀儡,毫无生气,但是却会让人觉得舒服。 西月绝紫色的眼眸就像蒂凡尼来世的眼睛,高傲倔犟,但是蒂凡尼选择反击,西月绝选择了妥协。 蒂凡尼房 段秋水推开门,果然不在,空荡荡的房间是铁一样的事实。 最近蒂凡尼一直在躲一个人——段秋水,虽然知道躲避不是什么好习惯,也不是应对的好方法,可是….还能怎么办?说实话?洛繁漪死了,我只是一个不小心上了她的身。 如果这么说,蒂凡尼现在估计得被人火烧了,所以,躲避是唯一可以延缓解释的方法。 “段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姐姐…..最近一直不在,估计去找个地方练琴去了吧。”洛燕卿款款走来,黛眉微蹙,“秋水哥,你…..” 段秋水苦涩一笑,“燕卿,听我说完一个事情好不好?”眼里的情真意切让洛燕卿心头一软,“好。” “我和繁漪认识十多载,我对于她的喜爱,我想已经是溢于言表了。可是….那次落水,真的让我很奇怪,繁漪其实比一般人都要脆弱。”段秋水脸上的落寂,深深的眷恋,让洛燕卿很是羡慕,姐姐其实很幸福,有一个人可以这般爱她,可是如今…… “听说姐姐落池是为了逃避选妃,这是锦云公主说的,我想应该不会错,至于后来姐姐的转变真的很让人匪夷所思….” 段秋水听到这番话,有些激动,“她那个傻丫头,以为生病就可以不选妃?她不知道那是会死人的!真是个傻丫头,那是我都想好去提亲,她居然…..”段秋水扶额,很痛苦,真的很心痛,如果他早点去提亲,说不定…繁漪就不会变得如此古怪。 但是要是没了这次所谓的“事故”,也不会有重生的蒂凡尼。 “繁漪很喜欢梨花,很喜欢像现在这样纷纷扬扬的落梨….”段秋水的手上多了几瓣梨花瓣,粉黛色,那是繁漪最美的时候……. 洛燕卿老老实实地听下去这个故事。 本来,段秋水就和姐姐情投意合,但是如今姐姐的转变和疏远让段秋水痛苦不堪,段秋水其实是个痴情的人,很痴很痴,这个家伙甚至傻到每天都去宰相府去看梨花,只想再见梨花中的繁漪,但是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姐姐不再亲昵地唤他“秋水”,只有冷冷的一句,“段王爷。” “熟悉的人里面,没有人愿意接受这样的繁漪。”段秋水一口口喝着烈酒。酒的烈香,梨花清香,形成一种极度不一样的香,可是这样的香却是一个人的心碎…….. 蒂凡尼冷眼注视着一切,可是,心里却很疼,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就算可以靠这副身体活下去,但是却不能表达自己的情感….这就是傀儡。 暌离了轮回之说,到底是分离还是违背,蒂凡尼只知道自己现在真的好累好累,累的很想睡下去,可却担心这一睡便是永恒…….. 蒂凡尼脸色很差,差的就像风中无力肆意飞扬的蒲公英,“好难过….”蒂凡尼喃喃说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下落,快摔跤了….蒂凡尼无力笑笑,是不是这样一摔可以回去了?就当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开什么玩笑,傻瓜,没那么容易,蒂凡尼心里暗笑自己的愚蠢。 当蒂凡尼摔下去的时候,一个人匆匆忙忙的脚步,温暖的手…..之后蒂凡尼就再也没有记起来过。 此时此刻,皇宫的另一处 夜凌烟在皇宫里面闲逛,却在一个亭子里,看到这一幕。 夜惜城躺在夜承怀里,夜承只是微笑,看着这时,凌烟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不是说谎!这是真的! 早就有传言说长公主与承太子暧昧不清,眼前看到的就是铁证!凌烟不知该如何是好,走还是留?走的话,自己可能会被发现,但是不走….更会被发现! 犹豫再三,凌烟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却听到夜惜城的一句:“谁?” 凌烟惊惶地抬起头,佯装很平和,“哦,原来是惜城姐姐和承哥哥。”脸上的微笑希望掩盖内心的不安。 夜惜城脸色微微有些发僵,“哦,原来是妹妹…”,身体却不经意发颤,难道要暴露了?求救的目光看向夜承,夜承只是紧紧抿着嘴,没有下一步的计划。 还在僵持的时候,夜惜香打了个圆场,“哥哥,姐姐….你们怎么了?是不是姐姐脚扭伤了?” 夜惜城点点头,“的确刚才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一脚,幸好哥哥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说罢,还不忘用手按按脚踝,“还真的是痛得紧呢。” 夜惜城离开夜承的怀抱,“哥哥不必担心,我自己可以走的。”夜惜城依依不舍地看着夜承,对方也是如此,仅是一瞬就够了。 夜承离开了,夜惜城在夜惜香的搀扶下也离开了,只留下凌烟一个人。 自己是真的看错了?难道还有人会和自己一样,荒唐地爱着自己的哥哥? P.S.这一卷即将快进入尾声,一般来说,是一月五更,到了暑假就是十更,嗯,请亲们多提意见!泷月感激不尽! 双生魂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你醒了?”慵懒的男声让蒂凡尼不禁打了寒颤,这是哪里?蒂凡尼赶紧看了看四周,只见一个男子在自己不远处坐着,身穿紫色绸缎,气度倒是不凡,蒂凡尼感觉到一股真气涌来,莫非是修炼法术之人? “嗯。”蒂凡尼迎合道。 男子看着蒂凡尼,便是一句:“你怎么会晕倒在路上的?” “呃….可能是自己体虚吧,公子见笑了。”说着,蒂凡尼下了床,“还得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 “………”男子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蒂凡尼,“我叫西月绝。” 蒂凡尼条件反射的想法:傲决?但是想想就觉得自己太过于敏感,便回答道:“洛繁漪。” 西月绝皱眉,“小姐难道就没有感到其他不适?现在乃是初春,要是像小姐这般倒也算是奇怪。” 蒂凡尼释然笑笑,“我自身体弱,若不是公子救我一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西月绝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蒂凡尼冷不丁防地一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我要回去了,若有机会再见,繁漪一定会亲自登门谢谢公子。”说罢,蒂凡尼离开了西月绝的房间,只留下欲言又止的西月绝。 西月绝望着蒂凡尼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女人似乎….有些怪异,如果这副身体是她的话,不可能会晕倒,他虽然不及父亲厉害,但是这些他还是看得出来的,洛繁漪落水前与落水后的对比,以及现在他所看到的,说明了一点,洛繁漪是会灵术的,但是眼前的这个女子却是一点灵术都不会,毫无根基,莫非洛繁漪没有死?想到这,西月绝忍不住打打自己的头,胡思乱想些什么,死了就是死了,还能怎么样? 但是还是古怪的很,到底是什么情形,这个女人的力不从心倒是很像以前遇到的一个人…. 西月绝无奈地摇摇头,别人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为妙,双手背后,西月绝离开了房间,现在是伺候凤来仪的时辰,苦涩一笑,走出房门,依旧还是唯唯否否样子。 何时才能摆脱这种生活….. 皇宫 洛燕卿苍白的脸颊,空寂的瞳孔望着满树梨花,梨花拂过脸,花瓣吻上她的眼,洛燕卿无力吹散,现在…娘亲的死没有任何进展,爹爹也没有悲伤,只是照礼法埋葬了娘亲,为什么会这样,轩辕公子没有嫌疑,还有很多以前和娘亲不对付的人都没有关系…. 痛?还是累?其实最绝望的是无力,现在的她无力再说什么了,一个人孤零零地走,没有人来慰问,姐姐的性情大变,娘亲的死,爹爹的无情,洛燕卿轻轻咳嗽一声,最近..身体越来越差,能不能离开这里?洛燕卿垂下头,腿上的花瓣依旧清香,只是少了那个当时陪在身边的人。 “真巧,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夜默只是在不远处看着洛燕卿,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洛燕卿,虽说对洛燕卿印象一般,但是自从上次的赏月,他对于这个女子有了不一样的认识,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凄美动人。可惜,自己不爱这类女子,但是却很赏识。 洛燕卿闻言抬起了头,“夜公子?”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顾不上多想,洛燕卿起身赶紧行了行礼,“夜公子好,奴家洛燕卿有礼。怎么,夜公子也喜欢赏梨花?”勉强的笑意让夜默明白了一切。 “想哭的话就哭出来,没必要忍着…”夜默刚说完这话,就听到洛燕卿嘤嘤的哭泣声,夜默皱皱眉,“记得哭完了就笑,当做什么事请都没发生过。” 洛燕卿点头,泪水早已决堤,夜默走到其身边,默默地拥住洛燕卿,“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安慰。” “我知道…”低哑的嗓音,冰凉的泪滴,让夜默很明白现在的洛燕卿的感觉,想当时自己也是这样,孤零零地在一个角落哭泣。 良久,洛燕卿停止哭泣,满是泪痕的脸冲着夜默只是一笑,笑的很美很柔,“多谢公子的安慰,我不会再哭了。” 夜默看着洛燕卿坚定的脸,愣了一下,随即放开手,“也没有叫你不哭,只是哭了之后当做没事就好,刚才..我只是出于安慰,没什么别的意思。若有冒犯,就当夜默不懂礼数。” “没什么的,只是夜公子可有我娘亲之死的讯息否?”求助的目光投向夜默。 夜默牵强一笑,“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不错,我就是太子,要选妃的人。” 洛燕卿神色一暗,“我…不是存心要揭穿…”话还没说完,夜默接了句,“本来到了这里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洛燕卿蹙眉,连连摆手,“要是不愿说就算了,我…大不了自己查。那个…夜公子,不是,太子爷金安,民女洛燕卿告退。” “这么快就划分界限了…”夜默背过身,冷酷的脸上写满的是嘲讽。 洛燕卿看到这幅场景,低低地说到,“其实,我一直把夜公子当做平常人,只是….” “只是等级阶级所限?”夜默懒洋洋地回应。 洛燕卿沉默不语。低着头阖目,他说的没错,自己真的对人很有距离感。 梨花依旧飘扬,簌簌梨花在空气中弥漫着花香,当洛燕卿再度睁开眼抬头,夜默早已不在,只留下洛燕卿一个人站在梨花树下。 多年后,洛燕卿再看到梨花,自己只记得好像哭过。 将军府 轩辕坐在大堂,脸上褪尽平时的嬉笑戏谑,严肃其实很适合这个男人,“将军,轩辕来此并不是来为您题字的,只想给将军说件事情。” “但讲无妨,轩辕公子乃是北国才子之首,听你所言是我的荣幸。” 轩辕清清嗓子,“在苗疆,北国有三件宝物,魅影戒,冥镜,通灵宝玉,这三件都有不同的意义,魅影戒相传是苗疆一位女子散尽自身的灵力所打造的戒指,只有灵力极强的人才能操控,魅影戒是苗疆最为宝贵的珍宝,历代的灵女的守候就说明了其重要性,魅影戒相传可以得知人的前世今生,还可以让植物还魂。冥镜是辟邪圣物,可以让人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但是这个是要用代价来换的,甚至是性命,相传北国第一代君主就是用性命换来的北国。通灵宝玉有极高的灵性,有保健功效,也可以让人提神醒脑,但是通灵宝物要是落在小人手中,后果就是暴毙而亡,所以历代拥有通灵宝玉的人都是心惊至纯之人。可惜的是,现在北国皇宫只有冥镜,却唯独不见了通灵宝玉。” 独孤别听完这些事情,只是不温不火的一句:“不知道轩辕公子的意思,可否明示?” 轩辕只是笑笑,“将军,有些事情不是听着就知道了,现在轩辕告退。 当轩辕刚刚起身离开的时候,独孤别却说道,“轩辕公子,你的爹娘是否还安康?” 轩辕别过头,“多谢将军的好意,轩辕父母早已双亡,轩辕如今是一人。” 独孤别错愕的表情轩辕只是看在眼里,心里却没有任何感觉,哦,原来如此。 轩辕来到将军府大门,回过头再仰视“将军府”这三个金字,心里只感慨岁月匆匆,“是非衮衮书生老,岁月忽忽燕子回。”嘲讽笑笑,便不再多留。 苗疆 云歌木然地望着一个方向,那里是通往北国之路,如今只差确认了,可是…现在自己却多了顾虑,如果不是云莲的孩子,那么自己苦苦经营的道路可能就会崩塌,但是,不赌一赌怎么知道其中的胜算? 洛繁漪…虽然感觉得到有灵力,可是却异常的薄弱,云莲大人说过灵女所生的孩子天生就有常人无法可及的灵力,洛繁漪却表现出来一副一窍不通的样子,正是如此,云歌才会这般担忧,洛繁漪…似乎也很古怪,虽说平时都是冷冰冰的,可是当他抱着洛繁漪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很强的灵力,而且洛繁漪似乎还有些愤怒,可是事后,灵力消失了,洛繁漪只是豁达地谅解就没了…. 云歌渐渐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洛繁漪,他喜欢的是灵力很弱的她,把她当做金玉之交,至于灵力强的她,它更多的是看不透,莫非洛繁漪….所谓的双生魂,难道真的有其说法? 双生魂的说法很荒诞,意思是一个人有着两种灵魂。对于这种说话,云歌一直是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所谓的“双生魂”? 如果说有最像真的解释,很可能是洛繁漪没死,只是有恶灵上身,但是收到小颜的消息,洛繁漪突然倒地,这…倒是棘手得紧,要不然去问问看法术修为高的前辈?不过突然问有些突兀,不过…云歌一笑,现在洛繁漪的倒地却给了他个极佳的理由。 与此同时,蒂凡尼感觉到了一种虚脱感,这幅身体…可恶,完全是力不从心…. 蒂凡尼无力躺在床上,要是能回去的话,我一定可以摆脱现在的境地…. 我一定要回去..我不会向命运低头….. 说罢,蒂凡尼闭上眼睛,脑海里面却又出现了那个梦…. P.S.这一卷基本上快结尾了,差不多还有两三章就结尾了,希望看过的亲们多提些意见,感激不尽! 魂归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云歌手中握着的便是苗疆至宝?―魅影戒,手心微微发凉,今日,可能就是这近十年的一切。云莲的死,北国苗疆源源不断的茅盾,这一切只希望从此以后可以结束。 心里的不安,可是若是成功,有按耐不住的激动,云歌嘲讽地一句,“什么时候这般心乱了?” 蒂凡尼无力地躺在床上,微微呼着气,好累….有时候,真的很想睡觉,但是却怕一觉睡去,就不会再醒来了。 “混蛋…我何时那么软弱了…”呐呐自语,蒂凡尼阖目,冷意涌上心头,“可恶….完全无力…” 这时,门外的敲门声响起。 “洛小姐,云某来访,若有不敬,还望海涵。”是云歌的声音。 蒂凡尼轻蹙眉,“云公子请进….” 云歌踏入房门时,一股很强的灵力让云歌吃惊不小,怎么会这样? 蒂凡尼惨白的脸色挂着牵强的笑容,“你….找我有什么事?” 云歌微微摇头,走到蒂凡尼身边轻轻地把被子盖上,轻柔地说着,“其实只是想送洛小姐一件东西,洛小姐这样躺在床上会受冷。” 蒂凡尼只是点头,不再多语,黯淡的眼眸无神地望着白皑皑的墙壁,泄了气的皮球般虚弱无力。 云歌只是坐在附近,蒂凡尼依旧躺在床上,没有话语,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呼吸声。 “说吧,云公子,到底有什么东西相赠。”蒂凡尼打破了沉默,若有若无的呼吸渐渐变得紧促,“繁漪恐怕没法支撑那么久了,好累….” 蒂凡尼的手被云歌牵起,云歌在她的柔夷上套上了一个冰凉的指环,蒂凡尼感觉到是一枚戒指,但是已经无力再研究戒指的样貌。 当戒指完完全全套在蒂凡尼的指腹时,蒂凡尼却彻底睡了过去,云歌有些急切的语音渐行渐远,蒂凡尼阖目,沉沉入睡。 梦里面,还是梨花,纷纷而落,洛繁漪如花美眷,她只是回眸一笑,“你…戴上那个戒指了?” 蒂凡尼点点头,知道答案的洛繁漪似乎有些落寞,“既然你都拿到了戒指,不如就让这一切都说出来吧。” 洛繁漪仰着脸,望着梨花,“你是我的来世?” “你是我的前世。”蒂凡尼冷冰冰地回应,她不否认她很埋怨这件事情,要是个普通人家,她根本不会这般劳累。 洛繁漪苦涩笑笑,“我知道你埋怨我,但是我….只想保住我所珍惜的。” 蒂凡尼嘲讽一笑,“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值得去珍惜的,再多的美好转眼间也只是泡影。你所珍视的应该也会只有段秋水了吧,或许还有洛燕卿。” “想不到我的灵魂在你身上还是没起到什么作用,还是冷冷的没感情。”洛繁漪有些无奈地看着蒂凡尼,“我和你的灵魂共存在这幅躯壳,我们其实是共存的。” 蒂凡尼不可思议地看着洛繁漪,“那为什么我会不受这副躯壳的控制?而且,你的灵力很强,而灵力是我的死穴。” 洛繁漪听完这番话,喃喃自语,“原来如此…”随即回过神,“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蒂凡尼只说了三个字,“我知道。” “我只想和秋水一起,但是我爹只想把我送给太子…” 蒂凡尼皱了皱眉,“所以你的落水是假的?” “不错,而且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就来到我的时代?”洛繁漪很不解地望着蒂凡尼。 蒂凡尼更无语地看着洛繁漪,“虽然说我们是前世今生的关系,但是你怎么会这么平静?” 洛繁漪接下来的话让蒂凡尼彻底崩溃。 “因为是我利用自己的灵力把你召回来的,不然的话,你很有可能现在就在轮回井那里了。” 蒂凡尼的声音有些颤抖,“莫非波顿只是想要我死,而你却硬生生的把我拉回来?” “没错,就是这样,你附到了我的身体里,但是我在落水的时候就没命了,只留下了魂魄。所以你的到来,我们成了所谓的双生魂。” 蒂凡尼环胸,懒洋洋的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不可能再回去了?” 洛繁漪阖目,轻轻扣指,“我…只要我找到了方法,我会让你回去的。” “你确定你不会死?毕竟你也不是故意的。” 洛繁漪无所谓地摇摇头,“所谓魂魄,魂是阳气,构成人的思维才智。魄是粗粝重浊的阴气,构成人的感觉形体。现在我是你的魄,你是我的魂。我们就是共存的,可惜你的灵力很弱很弱,所以你根本无法控制我的身体。” 蒂凡尼思虑良久,“你…其实最终还是会死,人一旦离开了魂,就会死,即使有再强的灵力还是会死,最后还是得一个人孤零零地死….”蒂凡尼眼眸一暗,“这个世上人都是孤零零地来,又孤零零地走,只怕自己独自面对轮回井,然后一碗孟婆汤就忘了所谓的红尘,你确认你可以办到?” 洛繁漪怔怔的望着蒂凡尼,“也许吧,谁都不知道会这么样。你知道你手上的戒指代表着什么不?” 蒂凡尼抬起手看了看那枚闪闪发光的戒指,琉璃般的光泽,“这枚戒指应该很重要,而且也很贵重。” 洛繁漪点点头,“这枚戒指有着很强的灵力,但是我怕你不能把持住这枚戒指,其实在我房中的暗格里面藏有很多灵术之书,你最好拿来修炼,不然我怕你会被这枚戒指的灵力所反噬。” “我不能修炼灵术。”蒂凡尼强硬地说道,“我的师傅告诉过我,我若是修炼灵术,可以说得上是毫无进展,要是修炼灵术,我想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戴上那枚戒指。” 洛繁漪低下头,“要么这样,我….利用自己的灵术潜入你的身体,我会在这幅身体里面睡去,用我的灵力维持这枚戒指,你大可放心地操控,如何?” 蒂凡尼有些诧异地望着一脸坚定的洛繁漪,“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去这样为他?” 洛繁漪苦笑,“答案你应该比我还清楚的,我只想一辈子都可以陪着他,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对我这么好的人。” 既然身体的主儿都这么说了,蒂凡尼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等洛繁漪附身。 梨花似乎越来越红了,蒂凡尼望着梨花树下,那里好像有个人,只是看不真切。 洛繁漪让蒂凡尼站在梨花树下,纷纷扬扬肆意飘散的梨花瓣落在蒂凡尼的华袖上,洛繁漪轻轻念叨着咒语,无数花瓣围绕在洛繁漪身边,浓郁的花香让蒂凡尼不禁有些麻痹。 梨花渐渐在洛繁漪和蒂凡尼之间形成一个圆,圆里面形成的却是五灵阵法,强光让蒂凡尼有些招架不住,洛繁漪却念念有词,阵法旋转地越来越快,蒂凡尼手上的戒指却越发越光亮,终于,梨花瓣破碎,破残的花瓣洒在洛繁漪肩头,蒂凡尼只看到洛繁漪不见了,只留下阵阵梨花香,自己却感觉舒服了很多,试探性的做做动作,发现却那般容易。 蒂凡尼微微一笑,“多谢你,洛繁漪。” 此时,在灵魂的深处,洛繁漪只是阖目。 当蒂凡尼醒来的时候,身边多了个云歌。 这一次,似乎时间很长,云歌可能是等的乏了,蒂凡尼看着云歌,云歌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却一直帮着自己,虽然目的是为了洛繁漪的娘亲,但是这般重情重义的男子却实为少见,只是….她不是洛繁漪,她叫蒂凡尼。 蒂凡尼在云歌耳边轻唤,“云公子,醒醒。” 云歌感觉到耳边的热气,只是皱眉,嘴里含糊不清的一句,“呃…谁…” 蒂凡尼噗嗤一笑,“云公子可以醒了。”含笑的眼眸对着云歌迷糊的脸。 云歌起身脸对着蒂凡尼,但是这幕略显尴尬。 云歌的脸和蒂凡尼之间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声洒在对方脸上,云歌略显尴尬地别过脸,蒂凡尼依旧云淡风轻,“云公子,我想对你说件事情。” 云歌清清嗓子,“什么事?洛小姐?” 蒂凡尼直直地望着云歌,“你给我的戒指是什么东西?” 早已料到蒂凡尼会这么问,云歌只是微笑,“一切都已经明了了。”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结果,内心的喜悦让云歌不禁有些冲昏头脑。 蒂凡尼不解地瞅着云歌,“云公子?” “没事。”云歌望着蒂凡尼,蒂凡尼在云歌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种东西,绝望后的狂喜。 云歌说过自己其实就是赌徒,赌着别人不敢的事情,只为了自己的信念,云歌其实和蒂凡尼很相似,蒂凡尼可以为了回去各种想办法,甚至在来世她为了引敌人上钩,不惜牺牲自己的利益,只为了自己的目标信仰。 云歌离开后,蒂凡尼看着指上的戒指,戒指幽幽地透着灵光,洛繁漪的灵力果然强大,蒂凡尼思忖,“这个戒指会不会可以达成我和洛繁漪的心愿?” P.S.当当当,第二卷开启! 心念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小云歌,你..觉得可以?”颜絜溪懒洋洋的语气透露出疑问。 云歌只是点点头,“我在想可不可以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回苗疆。” 颜絜溪偏偏头,“带上洛繁漪?” 云歌看了眼颜絜溪,“不错,她很重要。”语气一转,“小颜,若是我们布的局已崩坏,事情越发越不受控制怎么办?” 颜絜溪瞪了眼云歌,“亏你还是个聪明人,我告诉你,要是我苦苦布的局破了,我就会让那人后悔知道我叫颜絜溪!” 云歌叹了口气,“还真是个强硬的人。”说罢,打开窗,云歌望着窗外,“北国戒备森严,你说该找个什么办法来离开?” 颜絜溪摇摇头,“这样子真的难办了,本来我来选妃只是为了接近洛繁漪,但是现在我也趟上这浑水,我和洛繁漪谁都离开不了。” “要是让你们两个离开,估计这皇宫就要沸沸扬扬了。”云歌无奈地耸耸肩。 颜絜溪扑哧一笑,“那是~,马上皇宫里面就会传言云歌云才人带着两个美人就跑了。” 云歌只是微微一笑,洛繁漪,北国,苗疆,云莲大人,契,种种事情一同出现,云歌有些无力,很累,但是不能放下,我不能倒下。 颜絜溪的手轻轻放在云歌手上,云歌的手很凉,颜絜溪只是轻叹一句,“会有办法的,别那么担心,其实你也没必要事请都要操心的。” 云歌阖目,“你不知道,最好也别知道。” 颜絜溪抽回手,别过头,眼眸里面的伤感,心里微微作疼,傻瓜,谁要你担当那么多的,颜絜溪闭上眼,什么事情都是自己揽下,你受得了?颜絜溪心里一个念头明了起来:云歌对于自己其实很重要,脱离了所谓的尊敬,她其实还是在心里对着他有着爱慕,只是时间的蹉跎,自己不再相信爱情,爱情是颜絜溪的奢侈,是颜絜溪不敢碰到的东西。 云歌,我要是敢说爱你,你可不可以拒绝我? 太子殿 夜默无力扶额,脸上的劳累让凌烟看着于心不忍,“哥哥,你还是休息吧,想要取消选妃之事还是要从长计议啊。” “可是…没那么多时间让我浪费了,只有短短三天。”夜默望着残烛,蓝眼睛里面多的是无力与垂死挣扎。 凌烟默默地递给夜默茶水,低着头,让人看不出表情。 夜默只是一句,“抬着头吧,其实我没事,别那么担心,别老是低着头,不是以前了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大手摸摸凌烟的头发,凌烟再也忍不住眼泪,“我真的….不想这样…为什么我们就没有半点自由….” 夜默只是任由凌烟发泄,没有多言。 那是个冬天,白雪皑皑,空气里面多的是冰冷,这一天夜默才知道死是什么东西。 自己的母妃就那样躺在地上,了无声息,血液在雪地开着花,血腥味让年幼的夜默担心害怕,“母妃母妃!快起来啊,雪地不好玩,母妃?!” 就这样,凌烟和夜默离开了月池附近的赐香阁,住进了凤来仪的凤殿。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当得上皇后?果断狠辣,这就是凤来仪。 “你要乖乖的,知不知道啊。”凤来仪的指甲划破了夜默的脸,疼,但是却不能哭,因为有父王在,他不能哭,不然的话,父王会说他像个女孩子那么能哭。 但是时间逝去,夜默明白了很多,父王最爱的孩子其实一个都没有,他们却为了利益斗得你死我活,父王看的…是不是可笑的宫斗? 夜默就像他的名字,深夜里面的默默不语,夜默不太说话,或者说是懒得说话,很多人在之前一致认为夜默是哑巴,凌烟是个惹祸精。 之后随着母妃的死,很多人都说他们变了,一个冷傲且多谋,一个娇俏而慧志,但是痛苦却是常人很难想象的。 夜凌烟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头发被那些嬷嬷宫女肆意拉扯无助哭泣时,夜默一个人来打退那些女人,就算脸上那么清晰的抓痕,依旧的不放弃不言弃,夜凌烟的眼泪滴在夜默的脸上,夜默只是微笑…. 夜默记得自己很早就知道该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于是就学会了很多,但是妹妹….妹妹很弱,她不可能一个人来面对这一切,于是夜默就开始一个人来保护妹妹。 “我不会让你们欺负我妹妹!”年幼的夜默拼命地与夜承厮打,夜承也不手软,两个人足足打了一个时辰,夜默愣是不肯就范,“我一定会变强!变得让你打不过我!” 夜承不以为然的一句,“你就是那个蛮夷女人生出来的野种!你怎么可能比我强!” 接着又是打架,两个人身上尽是伤痕,当夜默跪在地上,夜承依偎在凤来仪怀里的时候,凌烟无助的哭声让夜默坚定了一个信念:我要成为强者,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很好的是,夜默终于在夜辰面前证明了自己的价值,成为了与夜承一样平起平坐的太子,让凤来仪恨的牙咬咬,夜默也只是无视。 凌烟也渐渐出落成美丽的公主,也获得了离开凤殿入住专属的绿茵阁,这个名字其实是死去母亲的乳名,凌烟也渐渐脱去了稚气,虽说不算沉稳,但是在皇家子弟中,凌烟也算得上是上乘的女子。 思绪拉回现实,凌烟略显红肿的眼睛让夜默有些心疼,“别哭了,出去了就记得不哭,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知道吗?”语气虽然还是冷淡,但是里面的感情却是炙热的担心。 “知道知道,我明白。”抽抽嗒嗒的哭泣声让夜默于心不忍,夜默拥着凌烟,“别担心,哥哥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凌烟很奢望一个拥抱就算短暂也是美好,至少这证明了我还爱过一个人。 段府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请?”西月绝很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皱了半天眉的男人。 段秋水脱口而出的一句,“你说繁漪是不是有恶灵上身?” 西月绝很“客气”地敲了段秋水的脑门,“你最近是不是休息的不好?怎么都在想这些无聊的东西?!我不是说过了嘛,她灵力那么强,不是什么恶灵就可以随随便便附身的!”最后的几个字,西月绝几乎是嘶吼。 段秋水叹气,“哎,我怎么知道,最近真的是很心烦,繁漪越来越不对,你让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失去繁漪,她…才是我最爱的人。可是我爹却让我讨好锦云公主,锦云公主你又不是不知道….哎…” 西月绝看好戏一样地瞧段秋水的怂样,“哟,你没变成太监倒是不错了,锦云公主向来厉害得紧。” 段秋水瞪了眼西月绝,“你这家伙还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真不知道我是怎样认识你的。” 无所谓地摇摇头,“你也不是一样?是个人都知道你对洛繁漪有多爱。”西月绝紫色的眼眸望着墙上的美人图,这家伙画别的不如轩辕,这女子倒画的惟妙惟肖。 墙上的女子在梨花树下跳舞,梦幻般的的场景,女子的笑容很美,就像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梨花的落下更让她美得不真实,画中仙可能还是最贴切这个女子的词语,这个女子是洛繁漪,但是西月绝却想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洛繁漪冷冰冰地道谢,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自己就像个傻子,本来还想帮眼前那个人来试试洛繁漪的灵力,结果自己却碰了个不硬不软的钉子。 “段秋水,我问你个问题,你确定你是个男人?”西月绝慢悠悠的一句话让段秋水有些招架不住,“什么?西月绝,你给我讲清楚点!” 西月绝白了段秋水一眼,“你这个家伙,总算回魂了,又在发呆。” “我也不想,但是近来的事情实在让我觉得痛苦。”段秋水对着画,满眼的疼惜。 西月绝摸摸下巴,“娶个母老虎回家的话,你的日子可就好玩多了。” “西月绝,大门在前面,慢走不送!” “段秋水,洛繁漪正常,我会走好!” 戛然而止的关门声,西月绝在外面不禁打了个哆嗦,“这天气冷的出奇,还真是不妙。”抬眼望望星象,西月绝有些不安,“这是…大凶之兆!” 西月绝一个人看着这星象,默默不语,看到了就当没看到,看到了也别说,也就是西月绝的名言,作为法师,其实西月绝的实力其实早已可以和父亲比肩,但是苦于凤来仪的压迫,西月绝选择了妥协,西月绝不否认自己的妥协,他其实很想像父亲那样成为天下闻名的法师,但是如今的北国似乎不再相信法师了,再加上凤来仪的借题发挥,自己如今变成这样也只能算是走背运。 “我一定会让世人瞻仰我的法术,我会向世人证明我西月绝不是徒有虚名的人。”西月绝高傲地蔑视地望着北国皇宫方向。 卿心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月池边 蒂凡尼深吸一口气,自从有了洛繁漪的灵力,蒂凡尼控制这幅身体也越发容易,抬手望着魅影戒,这枚戒指当真有股灵气,里面的幽光让蒂凡尼错不开眼。 “洛小姐。”冷然的语气让蒂凡尼不禁想起了傲决,回首望去,那人俨然是夜默,蒂凡尼眯了眯了眼睛,这个男人…..和他真的很像….一样的语气,一样的眼睛,蒂凡尼很想知道夜默与傲决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如此相像? “夜公子可好?”蒂凡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夜默,“不知道夜公子这次想与繁漪商讨什么?” 夜默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少许疑问,不知可否提问?” “公子但说无妨。”蒂凡尼说罢,便迎上了夜默的目光。 夜默不知道该如何说眼前这个女子,敢这般直勾勾地看着别人,估计也没有一个姑娘家会这样,也就他眼前这个女子了。 “话说宰相府之事你有何看法?”开门见山的问句,蒂凡尼喜欢,蒂凡尼只是微笑,“人死断然不会复生,不然的话,所谓的轮回之说被打破,岂不是亵渎了佛祖?” “说的倒也是,只是自己的妹妹哭的那般伤心,你这个做姐姐的就没有心软?”夜默仔细地观察着蒂凡尼的脸部表情。 蒂凡尼有点蒙,什么突然就说这个了?自己到底对于洛燕卿是什么感情?虽然说是妹妹,但是和自己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要是说没有感情也不会,只是….洛燕卿似乎没那么简单。“夜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蒂凡尼别过头,“其实每个人都会有点不舍吧,夜公子不也是很疼爱自己的妹妹嘛?”话一出口,蒂凡尼恨得巴不得拔了自己的舌头,就算是猜测也别说出来啊。 夜默听完这番话,暗暗有些佩服蒂凡尼,这个女子倒不傻,虽说和洛燕卿一样猜出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却能推断出凌烟和自己的关系,这个女子倒是有趣得紧。 当蒂凡尼在暗自懊悔,夜默打破了沉默,“不知道洛小姐对于此时的夜某有什么感想否?是不是该下跪说句太子爷金安?” “…….”蒂凡尼撇撇嘴,“太子爷要是想看出丑的话,繁漪也不介意,只是宫里人多眼杂,要是别人都知道了太子爷的身份,繁漪恐怕是要被人诟病了,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叫做夜公子,他人要是问起还不如说是皇宫里面的侍卫。”轻呼一口气,蒂凡尼不禁有些无奈,这皇宫当真是麻烦的紧。 夜默只是不说话,静谧的气氛让蒂凡尼有些不安,毕竟人家是太子爷要她的命很正常,但是她要是死了的话,说不定她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时空了,但是洛繁漪怎么办,她为了段秋水不惜把灵力给了蒂凡尼,要是自己死了,洛繁漪也活不了,这样的话对洛繁漪极为不公平。 “洛繁漪….”夜默欲言又止,蒂凡尼却是不安了起来,不会是真的要她死吧?虽然自己不怕死,但是洛繁漪…. “呵。”夜默嘴角清浅的笑意让蒂凡尼松了口气,“洛小姐果然很聪慧,考虑事情倒是很周全。”夜默的眼眸是大海的蓝色,蒂凡尼在这双眼睛里面…看不到傲决的影子,傲决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傲慢而狠决,夜默虽说冷漠,但是…夜默给人的感觉是冰山看不真切,就算看到了也只是冰山一角,而云歌,就是之前所说的那样,云里的歌让人捉摸不透,唯有段秋水是看得透的,但是他的爱情不是给予蒂凡尼的,而是身体的主人?――洛繁漪的。 蒂凡尼垂下头,眼睛里面多的是阴郁,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洛燕卿房 洛燕卿看着桌上的信,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轩辕飘逸的字迹看着让洛燕卿有些神伤。 燕卿小姐: 我可能会离开一段时间,也许短则半年,长的话….我也不知道,望卿一切安好。 轩辕亲启 洛燕卿看完这封信的时候,指肚微微有些疼,为什么会离开? 其实洛燕卿很明白轩辕的感觉,爱一个人爱不到的滋味,多愁善感的人心思很细,不多情但是专情。 “为什么会离开….”洛燕卿呐呐自语,她一点都不讨厌轩辕,对于他的爱情,自己虽说逃避,但是…..轩辕其实很好,只是自己不爱罢了。 可是现在洛燕卿有些心烦意乱,就像一个很重要的人离开了,可能还会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洛燕卿腿一软,便跪在地上,那么多人都离开了,宁儿,轩辕,娘亲,姐姐也很奇怪,虽然说姐姐对自己还是很好,但是距离感…. 洛燕卿阖目,无力地躺在地上,良久,洛燕卿起身,微微有些发冷,手心里的冰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娘亲的死亡已经让她打击很大了,如今轩辕的离去也让她无力再面对,自己是不是奢望的太多了?既想拥有娘亲的爱,也希望有轩辕陪伴,洛燕卿想到这,真的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够了!不要这么自私,轩辕那么好的公子可以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子,娘亲脱离了不爱的男人也可以活的快乐了,在轮回井那里选择自己的命运,自己是时候该面对这一切了,既然自己不能成为强者,就要先学会自保。 很早很早之前,宰相府 “爹爹,爹爹,燕卿想吃桂花糕。”稚嫩的声音听着好不心软,燕卿很爱父亲,在那时的她看来父亲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那时候的洛成云是年轻有为的宰相。 “好好好,等会就带着你和漪儿去集市上面玩。”洛成云慈爱的目光是洛燕卿儿时最美好的东西。 之后一切都变了,父亲在某一天就变了,就像现在这样唯利是图,每当想到这里,洛燕卿的心里暗暗作痛。 夜默,轩辕,这两个人…. 洛燕卿不明白自己的感觉,轩辕对于自己的爱,是真实的,可是夜默从来就没有说过对她有任何意思,那个拥抱也仅仅是出于安慰…. 洛燕卿找到那把扇子,扇子很美,自己是很喜欢,但是颜姐姐把它送给自己是为什么呢,很多时候,洛燕卿都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面具般的日子,在外人面前,洛燕卿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但是在洛燕卿心里面,自己其实并不是那样,她这样做只是为了能让爹爹注意到她,爹爹转变之后,就极少出现在娘亲房里了,其实,外人根本不知道娘亲和爹爹分开了近十年了。 娘亲其实是爱到了骨子里才会那么恨爹爹吧,娘亲其实很爱很爱爹爹啊,为什么爹爹终究还是那么冷漠,姐姐的娘亲死了很多年,爹爹也极少去祭奠,如今娘亲的死也只是淡然面对,爹爹…..这到底是为什么? 洛燕卿有些茫然地看着扇子,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将军府 独孤别默默地看着轩辕留下的信,这个孩子….到底在干什么?当一个执着的人选择了离开,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独孤别不知道该说什么,轩辕这个人向来自由散漫,可是却很倔犟,为什么会那么坚持着练剑? 这次的话,可能轩辕会离开蛮久的吧,独孤别只是猜测,也没太放在心上,轩辕终究不希望自己知道太多…… 所谓的罪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绿茵阁 如今最好的形容词是什么?凌乱,平日里华美昂贵的衣服如今像落难的公主,落寞地萎缩在地上,杂乱地混在其他东西里。 “姐姐,哥哥….你们确定这样做?可以吗?”夜惜香有些震住了,夜惜城和夜承在肆意弄乱凌烟的东西,这样的做法着实有些幼稚,夜惜香有些不以为然,“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夜惜城闻言,起了身,脸色不怎么好看,“惜香,你可认得这个东西?” 夜惜香偏偏头,“这是….”突然间想到什么,夜惜香捂住嘴,“这是前朝乱臣的宝玉!” 夜承点了点头,“不错,我们要是把这种东西放在夜凌烟这儿,你说夜凌烟会是什么下场?”玩味地看着有些懵的夜惜香,夜承却不在意,要是能够借此除了夜凌烟,对他和夜惜城都有好处。 心照不宣的对视,夜承在夜惜城的眼睛里看到的是对于胜利的自信,夜惜城的笑是夜承最美好的所有物。 夜惜香皱了皱眉,“哥哥…你们这么做,行吗?毕竟夜凌烟她没做过什么事情会威胁到我们…” 夜惜城白了眼夜惜香,语气甚是冰冷,“我说过了,要是像你那么仁慈的话,我们三个早就不知道埋在那块地里去了。夜凌烟虽说对于我们造不成什么大威胁,但是对于夜默而言,要是夜凌烟死了,可能会很愤怒吧。”说到这,夜惜城不禁发笑,“夜默要是没了夜凌烟的支持,恐怕在这个地方的日子会很难过吧。” 夜惜香摇头,心理而言,夜惜城远远比自己优秀得多,姐姐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和母后一起管理后宫,心里也不是大慈大悲的女子,姐姐之所以对自己好,不是所谓的姐妹之情,而是夜惜香根本威胁不到她。 夜承拍了拍夜惜香的肩膀,“惜香,现在赶紧去找到夜凌烟,尽量拖时间,不然的话,要是发现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 夜惜香木然点头,转身就离开了,心里面的五味杂陈又有谁知晓? 此时在皇宫的另一边,夜凌烟在树下开始思考自己的命运。 “如果他们知道我看懂了…..”夜凌烟手心里慢慢溢出了汗,“我….” 夜惜香走向夜凌烟时,心里是相当不愿的,夜凌烟虽说脾气有些刁蛮,但是她对于夜惜香却是极好的,可能就是小时候帮了凌烟的缘故,她对于夜惜香有种特别的感情。 “妹妹在想什么呢?”夜惜香温和的语气有着隐隐不安,脸色有些白。 凌烟一看是夜惜香顿时放下了心里的防备,“恩,姐姐好,其实也没什么啊。”说完这话,也不忘冲夜惜香微笑。 夜惜香看到笑容,心里不禁凉了半截,自己根本不愿意出手,夜凌烟对她就像姐姐一般敬重,可是现在自己却….这种感觉让夜惜香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人,利用凌烟的信任来达到她们三个人的目的。 幼年时代的童贞是这个皇宫里最不可信的东西,因为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夜惜香就是个反例。 “凌烟,小心点,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帮你拿药去。”年少时期的夜惜香让凌烟感觉到了除了哥哥以外的温暖,夜惜香,很多时候,凌烟就这样想象过,如果有她这样的姐姐,自己可能会更加感激这个世界,但是要是此时凌烟知道了夜惜香的目的,可否还会这般尊敬这个姐姐? 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凌烟和夜惜香慢慢走向了绿茵阁,夜惜香看了看天,慢慢染入红色的天幕,夜惜香知道的是,她成功地拖住了凌烟,但是….夜惜香凝视着凌烟,是不是可能就再也看不到了? 凌烟看了眼夜惜香,有些不自然地别过眼,“姐姐在看什么呢?” 夜惜香默默低下头,“没什么….”再次抬头,凌烟留下了背影,夜惜香的手抚上心头,“对不起,凌烟,对…不起。” 当夜凌烟心情尚佳地回到绿茵阁,眼前的一切让她仿佛坠入了深不可测的谷底。 无数卫兵团团围住了绿茵阁,而在中间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便是凤来仪,当凌烟的眼睛对上凤来仪时,她清晰地感觉到凤来仪的压迫。 “哼,来人,把锦云公主抓起来。”凤来仪有些恼怒的语调让凌烟一时无法接受。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凌烟尖声叫嚣,“你有什么理由可以把我抓起来?” 凤来仪冷笑,嘴角的嘲讽显而易见,“夜凌烟,你最好仔细看看我手上的东西再说话。” 缓缓张开手,手心上躺着一枚玉,凌烟走上前,想要看个清楚,当凌烟认出这块玉的时候,凌烟只感觉这个世界是黑的,黑的眼睛只剩下了昏暗… 那块玉是前朝的乱臣遗留下来的,多少年来渺无音讯,现在却出现在凌烟的房中,凌烟恨得咬牙,这下,没有人保得住她,凤来仪这样的大张旗鼓就是为了逼自己承认与前朝乱臣有联络,必死无疑,而且还会连累哥哥….. “啊呀呀,真是想不到昂,凌烟妹妹居然干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夜惜城手指抵在唇边,眨眨眼,眼眸的暗笑让凌烟看着明白了一切,这一切,都是夜惜城和夜承的计划,他们是真的看明白了自己的反应,凌烟叹气,这下子没有人救得了她了…. 夜承皱眉,这块玉的来历其实他和夜惜城也不是很清楚,夜惜城说这块玉是有个人交给她的,但是这个人她却不认识,夜惜城不会骗自己,可是这玉的来历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夜承暗暗笑自己的多想,既然达到了目的就不必要想那么多杂碎之事。 冰凉的棍子抵在凌烟肩上,凌烟倔强地抬头,望着不苟言笑的夜承,微笑冰冷的夜惜城,以及凤来仪高高在上的威严。 真的就这样了….凌烟苦涩一笑,自己还真是够笨的,居然那么相信夜惜香,夜惜香再好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哥哥姐姐来帮自己,自己却那么尊敬她,接下来的风言风语大概就会是这样。 锦云公主与前朝乱臣私通,预想吞灭北国…云云猜测是凌烟目前唯一可以想到的。将死之人,说的就是她吧? 凌烟在去龙殿的路上,却开始回忆起父王,父王总是一个人默默不多言,看他们的眼神也没有大多的爱,凌烟一直很怕父王,在她眼里,父王是个随时就会看穿心思的镜子,因此,凌烟并不奢望父王会对她沉冤得雪,父王对于哥哥和夜承都很欣赏,父王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夜默和夜承合作管理国家,苗疆早就是北国所有了。可是,凌烟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夜承夜默终究是对立的,永远都不会在一起共同谋事。 “凌烟,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龙椅上的男人威严如天神,凌烟只是低头,“父王,凌烟什么都不知道….” “凌烟啊,莫这样,母后还想为你还个清白呢。”表情真实,炉火纯青,凤来仪恰到好处的表演让人不禁觉得这是个仁爱的母亲。 凌烟只是一句,“多谢母后…” 这时候,皇宫里面纷纷扬扬的流言早已肆起,蒂凡尼听到,只是一句,“看来这事情是有人希望越搞越大啊。”漫不经心的语气让在场的云歌,难免有些无奈。 云歌来到蒂凡尼身边,“说不定这事情本来就是这个目的。” 蒂凡尼握了握拳头,“现在也只有顺其自然了,说不定这样就可以不选妃了。”云歌看着蒂凡尼,眼里的深不可测,无法看透。 一个蓝衣男子,急匆匆地走向龙殿,焦急匆忙,脸上的担忧,脚步的快疾,恨不得自己再快一点,这个男人就是夜默,夜默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晚了,那时候的,凌烟早已去了龙殿,如今那么长时间都没出来,夜默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棘手,根本是自己无法插手的,自己唯一可做的只有来到龙殿妄求父王来查阅此事。 也许,这样的希望渺茫,但是妹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夜默不允许自己的亲人再一次地离开自己! P.S.最近更的慢,事情有点多,对不起啊,各位看过书的亲们…. 人为刀俎 我为鱼肉 - 花落请君惜 - 泷月 夜默来到了龙殿,里面的气氛已经低到了极点,凌烟无助地跪在地上,凤来仪优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父王依旧波澜不惊,夜默在这时候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参见父王,愿父王龙体金安。”千篇一律的开场白,眼前的父王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这孩子眼睛越来越蓝了,夜辰心里暗想,夜辰自从做了皇帝,就亲眼看着夜默的眼眸变化,再看凌烟,这两兄妹还真是不一样…. “起来吧,默儿,你是准备来求情的?”夜辰的表情看不真切。 夜默只是机械般起身,“父王,此时略有蹊跷,不如从长计议?”夜默敢发誓,这是他第一次这般对父王说这么多话。 “哦?听皇弟的意思,莫非对于凌烟的事情感到蹊跷?”夜承不经意地开口,“也许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那个乱臣贼子不也是如此?” 夜默望着凌烟依旧跪在那里不言一发,不禁有些着急,“凌烟?难道你就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冤枉的?” 凌烟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回头,哥哥….现在还妄想垂死挣扎?自己很清楚接下来的事情,听雪楼…母亲被赐死的地方,凌烟只是微笑,“多谢哥哥的美意…” 夜默握着拳,宽大的衣袖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夜默的愤怒,“那么皇兄的意思是?” 夜惜城扬了扬额头前的刘海,“你不如让凌烟妹妹自己说说看。” 夜惜香有些紧张地看着夜默,她清晰看到了夜默眼睛里面的嗜血,她这辈子是注定对不起凌烟了…. “无话可说,只听父王旨意。”凌烟低着头,半响才说完这句话。 夜辰只是漠然的一句,“让锦云公主先回去,加大巡逻队伍,以防凌烟出逃。” “是。” 凌烟直勾勾地看着夜辰,父王永远都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样的命令只是为了囚禁自己,说白了,自己其实没必要奢求父王会帮她沉冤得雪,凤来仪…..凌烟紧抿嘴唇,她害死了母妃,现在... 当凌烟被带走的时候,夜默看到了凌烟的回眸一笑,笑的纯粹干净,清亮的眼眸就像多年前的月池那样,“哥哥,放心吧。”轻轻的唤出这句话,分贝只有夜默和凌烟两个人才听得见。 “傻丫头…”夜默阖目,背过身,“父王,夜默告退。” “恩。”夜辰心不在焉地应答着。 当夜默再次出现在月池时,蒂凡尼正在等着他。 夜默有些迟疑地问,“你在等我?”蒂凡尼只是点头,清凉的嗓音低低阐述着,“夜公子,凌烟不是你想救就可以救的,这件事情,只有越闹越大不会收场的,我想你应该很明白吧。” 夜默无奈地昂起头,刻意掩埋自己的悲伤,“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人。” 蒂凡尼心里渐渐开始有些波动….亲人?这个概念好模糊…在洛府的时候,自己只感觉到了燕卿对自己的关爱,而洛成云,似乎有些古怪,但是宁儿,对于她的死,蒂凡尼感觉更像是任务失败被人杀害的样子,比较前世,在组织呆久了,这些事情屡见不鲜。 夜默握住了蒂凡尼搭在阑干上的手,“一直都是这么凉?” “恩?”蒂凡尼对上夜默试探的目光,“额…本来就是这样,我都习惯了。” 夜默“哦”了一声,“手心凉的人大多是阴损及阳,阳气受阻运行失常。”夜默看了眼蒂凡尼,“想不到你身体这么虚,看你的脸总是有点白。” 蒂凡尼有些尴尬,想不到西月绝和夜默都看出了自己的苍白,为什么云歌会对此避而不谈?蒂凡尼看着夜默认真的脸,心里不知为何莫名有些软,也许和云歌这么细心的人呆久了,心里渐渐开始有些热了,或许是因为有洛繁漪那样温暖的灵魂在心里,蒂凡尼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以前那般冷淡。 夜默松开了手,“手心比凌烟还凉。”蒂凡尼听到这番话,不禁觉得夜默其实对于亲情是无比珍视的,夜默看似冷漠但是在凌烟面前他会退下冷漠,因为凌烟是他的妹妹。 蒂凡尼觉得之前拿他和傲决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脑行为,傲决和夜默只有碰巧的眼眸,并没有什么相同….. 夜默叹了口气,“洛小姐,改日再见,希望那个傻丫头….” 蒂凡尼微笑欠身行礼,“一路走好,夜公子。” 绿茵阁 凌烟茫然地看着这间房,这里…有着太多的回忆,不堪幸福,这一切都是凌烟才知道的感觉,如今现在自己是真的没救了,父王意味深长的话语,如果凤来仪再煽风点火,自己根本就活不下去,但是….如果就这么死了,哥哥他怎么办,很有可能就因为这样被自己所连累。 凌烟想到这里,在心里做了一个很沉重的决定,默默地打开许久没有打开过的柜子,里面藏有一杯鸩,凌烟不禁想笑,母妃被赐死之后偷偷留下来的,是为了报复凤来仪,而如今,自己却要先走一步,凌烟真的好想笑。 拿出笔墨,素手却一直微微发颤,这是她这辈子做的最重大的决定。 “我夜凌烟勾结前朝乱臣贼子,以玉为证,与其交谈所言甚欢,预谋过反国之计,此时全为我所为,与皇兄夜默毫无瓜葛,无须诘问皇兄,夜凌烟愿承担一切罪过。” 凌烟漠然举起鸩酒,这一切都结束了,只要可以不让哥哥被牵连就够了。凌烟留下凄美一笑,便饮下鸩酒,不知里面是灼疼爱恨还是缔结这一世的仇恨?都过去了,爱过恨过,都只是过往云烟,她不能要求世道偏爱于她,她只感谢她曾经爱过恨过,这就够了,人间的感情都知道了,也不枉为人。 当凌烟意识渐渐涣散的时候,房间外面多了一个威严的女声,“现在快去看看锦云公主在干什么。” “呵。”凌烟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微笑,一抹鲜血滑下唇边….. 才人府 “哎,云公子,你知不知道啊?”一个才人仰视着云歌,眼睛里面多得是羡慕,什么时候可以像云歌轩辕那么有名啊。 “什么事?”云歌只是看着手中的书,眼睛未曾离开过书。 那才人咽咽口水,“锦云公主与前朝乱臣贼子有来往,听说还想反国呢!锦云公主现在饮鸩自尽了。” 云歌的手莫名地颤了下,可惜不是悲伤,云歌其实心里是相当窃喜的,夜凌烟的死可以让选妃推迟,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有理由带洛繁漪去苗疆了。只是….凌烟此事倒是很蹊跷,为何会莫名生变? “你所说的是真的?”云歌放下书,眼神直视着那个才人。 “当然啦,云公子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看看绿茵阁那里。”才人还想多说些什么的时候,云歌赶紧离开了,“多谢仁兄。” “啊….不谢不谢…”才人不禁有些耷拉脑袋,本来还想求云歌给他写副字来在朋友堆里炫耀呢,哎….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云歌走到门口时,遇上了蒂凡尼,蒂凡尼看向云歌,“云…公子,可以和我一起去绿茵阁嘛?” “你的脸色为什么那么差?”云歌来到蒂凡尼面前,本想探探蒂凡尼额头,但是却又缩了回去,“走吧,小心点。” 蒂凡尼有些无力地跟着云歌后面,从听到风言风语的时候,自己就感觉到了无力,洛繁漪的灵魂说明了她的不安,凌烟是帮助她的恩人,她很担心。 可是这和蒂凡尼关系不大,但是这幅身体反应之强之大,早已超出了自己的预想,蒂凡尼屏气凝神,才少少缓解些。 蒂凡尼感觉到了洛繁漪的不安,但蒂凡尼也好不到哪里去,虽说和凌烟没多大交情,若不是凌烟的插手,自己和洛繁漪可能早就死去,凌烟在误打误撞下给了她们两次重生,这份情,蒂凡尼不会忘却。 云歌握住蒂凡尼的手,掌心的温暖给蒂凡尼冰凉的手心少许温暖,蒂凡尼望着云歌的背影,云歌没有回头,而云歌却开始微微担心起来蒂凡尼,手心一直这么冰凉,到底是什么原因? 当云歌和蒂凡尼赶到的时候,凤来仪和夜承兄妹她们早已在那里等候,凤来仪只留下了一句话。 “既然她都死了,那么绿茵阁也没有任何必要留在这里了,添了着房子也是给北国以及本宫添耻。” “我以太子爷的身份告诫你们,绿茵阁….你们谁都动不了!”夜默低吼充斥着的是不屈服。 那时候的蒂凡尼心里微微跳了一下,那是傲决的眼神!只有傲决还会这般不屈服,蒂凡尼再一次回想起那场血腥味十足的死亡。 云歌感觉到了蒂凡尼的反常,回过头赶紧检查下蒂凡尼是否不适,蒂凡尼却摆摆手,“也许大风大浪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蒂凡尼说完这话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顾不得去伪装自己的前世,只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内心最真切的感受….. 这场戏终究要落幕,毫无生气的凌烟被抬出,夜默极力忍耐的怒火和悲伤,蒂凡尼无暇顾及那么多,只看到自己脚下有一张纸,捡起来一看,上面的内容让蒂凡尼不禁觉得有些错愕。 “哥哥,可不可以把珐琅彩花卉簪葬在我的墓里?” 指间微微有些发疼,心里有些苦涩,凌烟….真的在最后让蒂凡尼着实为她心疼了一下… 算了,还是先拿给夜默看吧,怀着这样的念头,蒂凡尼只是伸手给了夜默纸,却一言不发。 夜默看完了这张纸,蒂凡尼第一次知道,夜默是会落泪的,虽然只有一滴,感情却是很难再找的真切….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