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痞流氓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深夜,一辆疾驰的警车飞快驶进了警察局的大门,停在了警局办公楼梯处,上面下来一个戴着手铐,身材魁梧且发丝寸短的青年,随及下来的警察推了一下这名青年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前行,面目沧桑的青年叹了口气后在警察的押送下往警察大楼深处走去。 审问室的灯突然亮起,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吱吱声,警察扶着青年坐在了审问台上,并在确定手铐脚链都锁牢实后将铁门快速关闭,“咣当”一声铁门锁上了,铁门外的审问员拿着笔记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姓名?” 警察对着这名目光呆滞青年审问起来。 “谭...谭...轩。” 青年用淤青且沾满血迹的双手吃力的敲打着头发出微弱的声音。 “谭轩?” 审问警察疑惑。 青年听后马上摇着头,用手捏着喉咙。 “谭少...少...轩。” 在审问室外一旁观看的警察在对着另一位警察细声细语。 “我看是傻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另一位叉着腰警察摇着摇头。 这时,一名上了年纪的老警察健步如飞的推开了警局办公室大门,看到队长正在为一名油腻男子与青年女子在办手续。 “斌哥,这次我知道错了,要不是你们关我这半个月,我还真不知道我这暴脾气会伤害我老婆成啥样。” 油腻男子诚恳的看着刑警大队长谭斌,然后在对着青年女子。 “黄莎!我的好老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对你家暴了,当着斌哥的面我对你发誓,如若我在对你发半点脾气,天打五雷轰。” 青年女子板着脸看着油腻男子。 “刘涛这可是你说的,这次要不是看在我弟弟黄波的面上,我就起诉你了!” 谭斌拍了拍一下刘涛的肩膀,并指着黄莎对他说。 “刘涛我可告诉你,下次在你在打我就没这么简单了,那就是的要关很久了。” 油腻男子刘涛急忙点头哈腰,温柔的拉着黄莎离开了警察队长办公室,这时一旁原本在这里办手续的女警给谭斌竖起了个大拇指,对他说道。 “谭队,这儿也只有你有这种魄力来震慑这些凶残的人了,要是不请你来,估计我又要被凶了,上次和解被凶,这次你来他就乖乖的了。” “没事,跟这些有前科的人打交道,该凶时还得凶点,你还年轻,慢慢来。” 这位女警点了点头。 等大队长谭斌处理完事务后,老警察狠狠的拽着谭斌往往大队长办公桌走去,啪!老警察往桌上丢了一沓照片。 “老谭!这次你儿子闯大祸了!故意杀人,古镇里目击证人们都作证了,估计不是死刑也是无期了!” 谭斌听后犹豫片刻,安静的坐在了办公椅子上。 “花点时间接受事实吧,老谭。” 老警察用手拍了拍谭斌的肩膀,然后摇了摇头走出了办公室。 此时,谭斌点起了一支烟,有力的拿起遇害者照片,呆滞的看着照片里头部被钝器敲破脑壳的遇害者,抽烟的动作继续进行着,吸烟、吐气直至抽到烟头烫手了,大队长还在继续进行着抽烟的动作,忽然,烫伤的手指拿下了另一只早已麻木手上的照片,缓缓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办公桌上。 (二个月前) 凌晨深夜,道路上的车辆逐渐减少,嘈杂的都市变得宁静许多,霓虹闪烁下的酒里,金光闪闪,灯红酒绿,一群社会青年男女成群在舞池里嗨到不行,随着DJ舞曲的声音越来越大,年轻人们的动作也似乎接近疯狂。 一头卷发绿毛,身穿朋克皮衣皮裤的猥琐青年慢慢靠近了一位在舞池扭动,穿着性感的美女旁。 “美女,一个人啊!让哥教你玩点新花样呗。” 绿毛用手搂住美女腰,眯着眼**的看着美女那丰满的胸部,瞬间露出了诡笑。 “帅哥,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上洗手间去了,一会就回来。” 说着美女就用手推开了绿毛的咸猪蹄。 绿毛这就不高兴了,一把抱住了美女。 “没事啊,玩玩呗。” 绿毛抱起美女,吓得美女直哆嗦。 “敢动我女票!找死吧你!” 这时上洗手间回来的美女男朋友刀疤脸看见这情况,一把推开了绿毛,绿毛重心不稳扑在了地上。 在场的青年男女们深怕自己沾边,都纷纷往后退让。 这时人群中挤出一个身强力壮的大高个,来到绿毛面前。 “怎么了?黄波?” 绿毛见到大哥来了,一脸委屈,视乎要哭出声来。 “少轩哥,他们欺负我。” “就是她。” 绿毛指着惊魂未定的美女。 “她诱惑我,让我和她跳舞,我拒绝了然后她不高兴就找她旁边的打手打我。” 绿毛又指着美女男朋友刀疤脸对着大高个谭少轩哭泣的说。 “你们都是个什么东西!别特么血口喷人!” 此时搂着美女的刀疤脸眼睛都要鼓出来了,愤怒的对着绿毛与大高个说到。 “什么东西?我让你见见是什么东西。” 大高个满是不爽,站起来就对美女男朋友一脚。 酒吧经理见状不妙,马上去叫了保安。 “你们的恩怨我可不管,但别再酒吧砸场子,不然我们可不客气” 到场的保安对着这两伙人说。 绿毛见保安人多,认怂,趁他们在和谭少轩对话的时候悄悄躲进人群溜走了。 酒吧外谭少轩被一群社会青年追打,当跑到夜市摊时,少轩顺手捡起夜市摊木桌上还未收拾的啤酒瓶砸向了刀疤脸,随即刀疤脸头部当场鲜血直流,他的兄弟见状也马上抽出随身携带的刀具,冲向了谭少轩。 少轩左一躲,右一闪,马仔们没有近谭少轩半点身,刀疤脸看自己的马仔们如此废,嫩是气得不行。 “我特么今天豁出去了,砍死他!” 刀疤脸愤怒的举起手上的马刀指向谭少轩示意马仔们冲上去。 正准备出来收拾桌子的夜市老板看到这情况吓得不轻,赶紧又躲回了店里。 谭少轩猛一回头,纵身一跃,在空中呈老鹰展翅之势,顺脚一踢,啪!矮个马仔瞬间被踢翻在地,抱头大喊,他在在凌空一脚,高个马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忽如其来的一脚踢趴在摊桌上。 此时后来的绿毛黄波从后门偷偷溜进了夜市老板的店里,看到夜市老板正在观看门外的局势,上去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老板吓得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大哥,我做小本生意的,你就...” 还没等夜市老板说完话,黄波就一把捂住了老板的嘴。 “我说老板啊,看到这情况还在看什么?该干点什么啊!” 黄波慢慢的松开了夜市老板的嘴。 “跑?” 夜市老板准备跑路被黄波一把拽过来。 “笨!打110啊!” 夜市老板突然开窍。 “是啊!老弟你聪明啊!我是被吓傻了。” 突然,警车驶来,围住了两伙人,下来的数名警察把谭少轩及刀疤脸和他的马仔围住,他们都看跑不掉了,只能缴械投降,各个被依次带上了警车。 “谢天谢地!还好你们来了,不然我这摊子就真开不下去了” 夜市老板急忙给众特警竖了个大拇指。 躲在后门张望的黄波见事情摆平了,叹了口气。 正准备离开时发现夜市摊上的啤酒还没开盖,然后就邪笑的顺了一下夜市摊上的啤酒揣在怀里悄悄离开了现场。 第二章 烂兄兰弟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行政拘留满后走出了看守所,身着警察制服的谭斌丢下了手中的烟头,踩灭了脚下众多烟头中燃着的那支,离开了身边的吉普警车,面带微笑的来到儿子谭少轩身旁。 “儿子,上车吧!” 谭斌用手拍了拍谭少轩鉴赏的灰尘。 “我不坐杀人犯的车” 谭少轩用手打开了谭斌的手。 少轩话音刚落一辆摩托车开来停在谭式父子俩的面前,车上绿毛黄波身穿朋克皮衣似乎又擦洗了一遍,下身的紧身皮裤似乎又被他挑破了几个洞,不过他的面相依然猥琐。 “老大,不好意思,刚才堵车来晚了” 黄波憨笑。 “傻X,每次都是你闯祸我来帮你搽屁股,下次再这样我真不管你了” 谭少轩用手打了一下黄波的的头,黄波那一头绿毛随即在空中优雅的飘逸着,似乎他今早用了飘柔洗发水似的。 随后谭少轩纵身一跃,跳上了小绿毛的朋克摩托车。 “叔!我们走了哈” 说着黄波对谭斌憨笑了一下。 “你特么欠抽是么?跟这个杀人犯说啥呢” 谭少轩一发火,吓得绿毛黄波一哆嗦,慌忙之中油腻的小手扭到油门,摩托车立刻咆哮,轰鸣声响便整条街道,他俩瞬间就闪到百米之外。 “你特么开慢点,老子差点掉下来了” 谭少轩又拍了一下黄波的头。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谭斌摇了一下头,把夹在腰间的警帽拿了下来,并用手擦了一下警徽,把警帽戴在了自己快没发丝的头上,随后走向了吉普警车的驾驶室。 两人骑车陈旧的老式摩托在路边奔驰,遇到豪车就超车,看到美女就尖叫,他俩漫无目的,也没人生目标,对自己的命运如同这辆陈旧的老式摩托,不知何时会突然停止运行,感觉自己就是这世界上多余的存在。 正经过学校路段时,谭少轩看见一群痞气很重的女学生视乎正在堵一位扎双马尾面目清秀衣裳整洁且手持书本的女同学。 “黄波,往校门口对面那边停下!” 黄波往谭少轩指的方向看过去后两眼放光,心想居然还有人在我地盘搞事情,那还得了,于是一个急刹停在了这群学生旁。 “哟哟哟!各位女同学,在以多欺少呢,校服上画的啥字呢?爱已死?这个的呢?葬爱?” 黄波用手点了一下痞气女学生们。 “呵呵,看你俩造型,一个绿毛,一个黄毛,村口烫头师傅的手艺吧,还有这破破烂烂的衣服,在那个垃圾桶捡的,你们骑的那是报废车么?什么年代了,还杀马特,哈哈哈哈!” 体态圆肥的女生说后众女同学都哈哈大**来。 “是谁给了你们勇气这样跟我们说话?梁静茹么?” 黄波看着圆肥的女生说道。 “那就让哥教教你怎么玩社会吧!” 说完黄波正准备走上前去但被谭少轩挡住。 “行啦!你就别惹事了” 谭少轩拍了拍黄波的头。 “妹妹别怕,有什么难处你说,如果他们欺负你了,我们帮你解决” 谭少轩对着扎马尾的女同学说道。 马尾女孩露出一丝微笑,那表情,甜甜的,似乎在凶狠的人看到这笑容也会软下心来。 “那就麻烦你两位哥哥能离我们有多远走多远好么?” 谭少轩与黄波瞬间一愣。 “老大!啥情况?” 黄波抓头对着谭少轩耳朵疑惑的小声说道。 “可能是被挟持了有什么难言之隐” 谭少轩悄悄对黄波说道。 “妹妹。” “滚!” 谭少轩再次一愣。 “听见没我们大姐大让你们滚呢!” 圆肥女同学叉腰指着谭少轩与黄波说道。 “这回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吧!” 黄波斜着眼对着谭少轩说道。 “美女们,要不陪哥哥我玩玩” 说完黄波伸手准备去触碰双马尾女孩,本以为马尾女孩的姐妹们会阻止,没想到都让开了。 虽然双马尾女孩个子小巧,但她运用巧力一手就将黄波按倒在地,手臂上的凤凰纹身图腾格外引人注目。 “哎呀妹妹,不!女侠!妈!我错了,老大救我!” 脸贴在地上的黄波急忙哀嚎求饶起来。 看着绿毛黄波有错在先,谭少轩也不好说什么,再说人家一个小姑娘,自己也不好动手,只好无语的看着黄波摇摇头。 “女侠!妈!我没看见你也是玩社会的,这手臂上的纹身比我的还复杂,我有眼不识泰山,放了我吧” 双马尾女孩看见手臂上的图腾露出来后惊慌的急忙收手,用袖子盖住图腾。 这时学校对面的保安看见了异常,就走了过来。 “什么事啊,俩混混欺负我校学生啊” 保安用警棍指着谭少轩及刚爬起来的黄波说道。 “安保大哥,是他们欺负我吧,我都趴下了” 突然黄波意识道自己不应该爬起来的,不然就没啥事了,于是就又趴下了。 “哎哟!我的手被这位妹子扯断了” 这时谭少轩电话响起,黄波看了看少轩,少轩还是挥手让黄波先撤再说,但黄波不甘心,非要讹点什么才过得去,对谭少轩使了个白眼,谭少轩无奈的看着这个痞子兄弟,打开了电话。 “喂!爷爷啊!” 谭少轩露出了笑容。 “老大,老大,我知道了,他们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绿茶婊” “说谁绿茶婊呢?我...” 圆肥女同学抬起了手。 “妈呀!打人啦!” 黄波大声叫起来。 “我打电话呢,你是不是欠抽!” 谭少轩边拿着电话边对黄波骂道,此时黄波立刻用双手堵住了自 己多话的嘴。 孙儿啊!又在干坏事呐(电话音)。 “您听谁说的爷爷,又是那杀人犯在诬陷我是吧,回头我找他算 账。” “没有,你爸还没到呢,孙儿啊,你来我这儿一下吧,我有事想让你去替我完成,不知道现在你方便不。” “好的爷爷!我马上坐着火箭过来。” 话音刚落,谭少轩就飞快的骑着小绿毛的摩托车离开了学校门口, 小绿毛见状,突然跳起来,推开了保安,马上拼命的追了上来,女孩们都捧腹大笑了起来。 “老大你这是做哪样?别丢下我” 黄波边喊边跑。 “阿波,借你摩托骑一下,一会我就回来” ”又来” 跑了两步就气喘吁吁的黄波看见旁边正好缓慢的开来一辆老年 代步车,黄波脑筋一转,邪笑起来,对着车上的大爷呼喊起来。 “大爷!你撞人啦!撞人啦!” 代步车上的老年人惊呆了,以为自己开车真撞倒人了,一个急刹 将小绿毛撞在了草坪上。 “哎哟!卧槽!大爷!你真撞啊!” 黄渤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对着代步车上的老年人说道。 “赔钱!你赔钱!” 老年人一听,被吓坏了突然全身抽搐,打开车门就倒在了地上。 “哎哟卧槽!我还没瘫你就先瘫了,惹不起惹不起” 黄波一脸惊慌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看着黄波的离开,老年人突然一蹦就站起来了。 “和我碰瓷,你还嫩了点” 老年人得意洋洋的跳上代步车,哼着小曲把车开走了。 第三章 爷爷心愿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停下了摩托车,将它丢在一边,迅速冲进医院,来到爷爷的病房,此时少轩看见自己的警察父亲谭斌早已在为爷爷护理身子,谭斌不慌不忙的从温热的脸盆里将湿毛巾拧干,然后将爷爷的手缓慢抬起,轻柔的擦洗着。 “让开!杀人犯少在这里假惺惺。” 说完谭少轩一把推开了谭斌并从他手里夺过毛巾,放在盆里随便拧了一下,毛巾还滴着水滴,少轩就一把盖住了爷爷的手臂,擦得爷爷手通红。 “孙儿啊!在怎么他也是你爹啊,这些年你这样叫你爹也太不合适了吧。” “爸!您别说了,是我让少轩没了妈,都是我的错。” 谭斌说着说着眼睛就红润了起来,他慢慢低下了头,那天的凶案现场让谭斌这辈子都忘不了。 (回忆) 市民们在警戒线外议论纷纷的围观着,一位母亲马上抱起了身边的小女孩指着让她看前方,三辆警车围住了一个光头且眼角带有刀疤的凶残歹徒,歹徒挟持着一对母子,母亲用双手蒙住了无知小孩的双眼。 “别过来,再过来我弄死她母子俩” 歹徒用匕首靠近了母子。 “别激动,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谭斌此时额头上的汗水缓慢汗流了下来。 突然小男孩挣脱开了母亲的双手,看了一下狰狞的歹徒,然后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举枪的父亲。 “爸爸!我怕!” 歹徒听到小孩向警察那边的呼喊声越发激动,比着妈妈的匕首指向了小孩。 “哟呵,原来他是你儿子,正好!正好!“ 妈妈见歹徒阴笑歹,匕首指着儿子脖子似乎要刺进去了,于是推开了歹徒用身子户住了小少轩,歹徒摔倒了发现人质脱离自己的控制,慌忙爬起来将匕首刺向了妈妈背部心脏的位置。 “孩子他妈!” 谭斌立刻冲了上去,用脚一踢,再给歹徒脸上来了一记重拳,歹徒摔倒在地,身后的警察们见状拿着手铐一拥而上,顺利将歹徒制服,但不幸妈妈失血过多倒在了血泊当中,妈妈用沾满鲜血的手摸了一下小少轩。 “儿子,别怕,有爸爸保护我们呢。” 妈妈发出微弱的声音,看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地面,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谭少轩,多么希望能看到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的样子,可是,这种希望是多么奢侈,她泪水流了出来。 突然手垂直掉在了地上,谭斌见状抱着妈妈大声呼救离开了现场,小少轩此时惊呆了,忽然哭着大喊起来。 “爸爸是杀人犯!杀人犯!” 此时谭少轩越想越气,突然一手将爷爷通红手上的毛巾扯下来扔在地上,一脚把脸盆踢翻,水花四处乱溅,脸盆飞在了谭斌的脚下,少轩愤怒的指着谭斌大吼。 “如果你不和歹徒啰嗦,直接用拳脚去制服他,妈妈也不会走! 如果这些年不是爷爷的照顾,我也不可能和你这杀人犯相处这么久!” 谭斌委屈的捡起脚下的洗脸盆,抖了抖完全湿透的鞋子,把脸盆放在了桌子上。 “好啦!孙儿!怎么跟你爸爸说话的,过分了。” 谭少轩看见爷爷生气了,快速捡起地上的毛巾丢在了谭斌放在桌子上的洗脸盆里。 “好啦!爷爷,以后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和这个杀人犯保持距离。” 谭斌眉头一皱,无奈的看着儿子,缓缓脱掉头上的警帽并苦涩的微笑起来。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呀!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在看一看儿时看过得苗戏,能在走到终点时在看一下此戏,如果还能见到师兄,那此生足矣。” 说完爷爷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两只麻雀在相互嬉戏、歌唱,忧郁的眼神中似乎想起了一段往事。 看着出神的爷爷,谭少轩察觉到爷爷在手间比划着关于苗戏的动作,至此,他决定无论怎样也会去帮助爷爷达成心愿。 “爷爷别乱讲什么终不终点,我不爱听,在这样说我可生气了,我去拿小黄的DV录像机录过来给您看吧。” 少轩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用诚恳的眼神看着爷爷。 此时爷爷瞬间回过神来,露出了高兴的笑容。 “好啊!好啊!我的孙儿长大了,我也放心啦!” “那爷爷,之前您在什么地方看的呢?” “这个呀,这个年代久远了,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也不知道叫在什么地方了,但我记得要坐船才能到哪儿。” 谭少轩疑惑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用还在滴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爷爷,你跟我开玩笑吧!你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让我上哪去 找啊?” “是啊!怪我,年代久远了,连地名都记不住了,怪我啊。” 看着从妈妈走后自己一手拉扯自己长大的爷爷如此自责自己,谭少轩的心理很是不好受,此时谭少轩做了一个改变自己人生道路的决定。 “爷爷,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到您说得苗戏的。” 看着自己从小疼爱的孙子能这样去完成自己这很渺茫的希望,爷爷感动得眼睛湿润了。 “那就辛苦我的乖孙孙了!” 见爷孙俩大笑了起来,谭斌无奈的看了一下自己父亲身上的各种医疗仪器,抱起双手,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切都安排好告别爷爷以后,谭少轩急步走出了爷爷的病房,谭斌此时急忙追上来并用手扯了一下谭少轩的衣袖。 “儿子,你爷爷的病你应该知道的,已经接近晚期了,你爷爷的这个要求就如同儿戏,大海捞针,这么难找,你也别勉强,你爷爷从小这么疼爱你,要不就好好陪陪他,让他度过最后的日子吧。 谭少轩回头用另一只手一把打开了谭斌扯到的衣袖,气愤的看着这个满脸沧桑且疲惫的父亲。 “我不敢相信这会是杀人犯说的话!哼!你做不到的事还不让我去做么?” 看着儿子这么说自己,谭斌此时感到无奈。 “放心!就算这地方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它找出来,遇到任何问题,拳头会帮我扫平一切!” 谭少轩抬起拳头在谭斌的眼前扬了一下,冷笑着扭头缓慢的离开 了医院。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无奈的谭斌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到爷爷的病房。 谭少轩刚下楼,就看见城管把黄波的摩托车拉在了拖车上,谭少轩慌忙的走了上去气愤的对着城管们说道。 “这是什么情况啊?谁叫你动这车的?” 一个胖乎乎的城管走了过来。 “你直接停在大医院门口,交通要道,挡路了!” “再说你这摩托破成这样,也没车牌,我们要拉回去强制报废了。” 谭少轩此时怒目相视,紧握拳头。 “我叫你们把车给我好好的放在原处,不然...” “不然怎么样?你要打我们啊!” 肥胖城管挑衅的说道,随即后面听到的城管们围了上来,谭少轩发抖的拳头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叫到。 “我...” “我们错了,各位城管长官们!” 一瘸一拐的黄波气喘吁吁大声的从城管背后的方向走来抢答道。 “老大啊,下次别再把我撂下了,让我一个瘸子走5公里你可忍心?” 绿毛黄波拍着谭少轩的肩膀喘气说道。 “各位城管长官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黄波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扯了几下谭少轩的衣袖,视乎在告诉他别冲动惹事。 “你们谁的车,驾照拿来给我看看,违停了罚款200。” 黄波听到此话,摸了一下裤兜掏出来十几块钱,无奈的摇了摇头,勉笑着说道。 “城管长官们,我们也不知道是谁的车,您看就直接拉走吧。” “你这绿毛挺会说话的,刚才我看这个黄毛冲我大吼大叫,是他的车吗?” 肥胖城管的话似乎又激怒了谭少轩,谭少轩一跳被黄波整个身体挡住,两人一起跌倒在城管们面前。 “不好意思啊,城管长官们,我这兄弟脑子有点不好使,别跟他一般见识啊” 城管看到此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别惹事老大,在搞又要进去了,再说现在我瘸了,你别害我” 黄波低声对谭少轩说道。 “一黄一绿,还杀马特呢,哈哈哈哈!走!” 城管们得意洋洋的坐上城管执法的车辆离开了现场。 谭少轩气得跺脚。 “我谭少轩从来都没有这么受过气。” “行了老大!兄弟最重要,不就一辆破摩托吗,不算什么。” 谭少轩知道这辆摩托是他的最爱,现在为了自己不去惹事,他心里内疚。 “好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谭少轩一把抱住了黄波。 守医院大门的大爷看到他俩相拥,无奈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头发染的五颜六色得不说,还搞起同性恋来了,哎!这社会啊!” 许久过后,谭少轩对黄波说道。 “黄波!你脚怎么了?” “别提了老大,说多了都是泪啊!” 谭少轩又知道这位兄弟又去干坏事了,又不好继续追问,只好作罢。 “对了,波!你之前的那个DV录像机还在不?借我用用。” “这个嘛,是我姐的,我们去找她要,保证能借到,不过前提是别让我姐夫知道,不然就完了。” 第四章 以暴制暴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夜幕降临,小区爆裂的下水道水管已有许久没有人修理而发出恶臭,垃圾箱旁的老鼠在上窜下跳的寻找变质发霉的食物,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个黑影跑进了这个无人看管的小区里,小绿毛悄悄把谭少轩带进了姐姐家,发现姐姐家里没人后开始翻箱倒柜。 “咦?去哪里了?我明明记得姐姐的摄像机就放在这里的啊。” 黄波将柜子里的物品洒满一地,他边翻边说道。 “到底有没有啊!你别骗我啊,阿波!” 谭少轩看着门口靠墙叉腰说道。 突然门打开了,吓得黄波赶紧拉着谭少轩躲进了衣柜里,门缝中看见醉酒的油腻男子姐夫刘涛扯着小绿毛姐姐黄莎的头发一把推在了沙发上。 “本来就输得差不多了,稍微有点好转,你一来就放炮!就你特 么扫老子的兴!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 说完上去就给了黄波姐姐黄莎一巴掌,黄莎哭着瘫软在沙发上,突然衣柜这边电话响起,姐夫晃悠悠的往衣柜这边走来,吓得小绿毛满头大汗,而谭少轩则做好了与姐夫刘涛搏斗的心理准备。 “喂!? 刘涛拿起衣柜旁衣架上衣兜里的备用电话。 “吴哥啊!这钱我还在凑呢,过几天就还你!保证还!保证还!” 几天?你都拖了几个月了,在不还,信不信我弄死你!(电话音) “还还还,明天我就叫我这贱媳妇去做台,给您把钱凑齐。” 姐夫话还没说完,衣柜里谭少轩一脚把衣柜门踢开,衣柜门反弹正好把姐夫撞在了地上,电话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喂!喂?!......(电话音) “妈的!我以为我没底线了,你特么比我还没底线!” 谭少轩愤怒的指着姐夫骂道。 此时回过神来的的黄波偷偷跑到沙发上扶起了哭泣的姐姐黄莎。 “狗东西!我的家事你也管,你特么找死!” 谭少轩看见姐夫刘涛要去厨房拿菜刀,上去一拳一脚把刚站起来 的刘涛踢倒在地。 “阿波,你先带你姐走。” 谭少轩指着大门。 “这垃圾我来收拾。” 小绿毛发抖的扶起眼睛哭肿的姐姐黄莎快速离开了了。 此时谭少轩紧握拳头,缓慢走向刘涛,油腻的刘涛见状看来是惹到不该惹的人物了,坐着边擦着鼻血边往墙角上靠,谭少轩突然扯着刘涛的衣领,高举拳头,准备再给姐夫刘涛沉重一击。 “英雄!好汉!大侠!饶命!” 刘涛举手乞求着。 谭少轩一拳打来,姐夫急忙抬手闭眼。 过了许久,刘涛睁开眼时,发现谭少轩的拳头却打在了离头不远的墙上。 “以后对黄波的姐姐好点,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不信试试!” 谭少轩站起来捡起了地上的衣服,看着瘫软在墙角的姐夫,再次靠近刘涛,吓得他瑟瑟发抖。 “你有火吗?” 谭少轩贴着姐夫耳朵说道。 “没,我不会发火了,我保证再也不会打黄莎了。” 刘涛慌张的说道。 谭少轩冷笑了一下,从刘涛旁边的地上捡起了打火机与折断的香烟,点燃后悠闲的走出了姐夫家。 黄波拉着姐姐蹲在公交站台边上歇气,只见谭少轩不慌不忙的 来到了旁边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黄莎。 “姐!没事的,以后那混蛋如果在欺负你,你让阿波来跟我说。” 黄莎听到谭少轩的话后眼泪再次流了下来。 “阿波,以后咱姐你要保护好!” 谭少轩拍了一下黄波的肩膀。 “老大!刘涛那混蛋太凶残了,我...!” 此时天下起了大雨,谭少轩用手托着小绿毛的头,然后靠着自己 的头,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 “波啊!我们要学会保护自己最亲的人,哪怕粉身碎骨,都是 值得的。如果当有一天真的所有亲人都不在了......” 黄波听到谭少轩的这番话,泪下。用手搭着谭少轩的肩膀打断了 谭少轩的讲话。 “老大!我懂了。” (时间凝固了许久) 突然一辆疾驰的大巴把路水贱到了仨人的身上,谭少轩马上跳了 起来。 “哎呀!卧槽!” 黄莎与黄波姐弟俩都哈哈大笑起来。 泥泞的小路上仨人躲着细雨沿屋檐在奔跑着,此时黄莎听见弟弟 黄波的肚子咕咕作响声越来越大,于是大家停在一个装修不是太豪华且有些陈旧的海鲜饭店旁,虽然里面就剩下打瞌睡的老板和一桌吃饭的青年,但看环境比起那些普通饭店,也还算过得去。 “大家都饿了吧,我请大家吃海鲜大餐吧。” 好久没有吃上一顿好饭的少轩与黄波听到姐姐黄莎的这番话甚是开心,于是俩人争先恐后的冲进了饭店,黄波兴奋的喊道。 “老板,给我来上这里的拿手好菜!要上得了嘴得!” “不好意思各位,由于天色太晚,本店就只有海捕大虾了,不过可以给给你们算38元,你们看成不?” 黄波听到有大虾,更是兴奋了,于是挥手示意老板去做。 “得嘞!各位稍等片刻。” 坐在椅子上快打瞌睡得老板突然精神得蹦起来说道。 了解到谭少轩急需DV摄像机,黄莎从跨包里拿出了好久没用过的DV摄像机,放在了桌上。 “以前啊,为了拍你姐夫的证据,就悄悄买了这个DV,现在看 来也没什么用处了,听阿波说你需要这个。” 谭少轩拿起DV摄像机,高兴的把玩起来,黄波也调皮的说道。 “老大,可别搞坏哦!” “放心兄弟,莎莎姐,我用完后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的” 突然少轩一个不小心把DV摄像机的护手带子扯了下来,黄波看着已经被弄断的DV摄像机护手带子,摇了摇头。 “哎呀老大,才刚刚说完这就...” “不打紧不打紧,对了,少轩,你要这DV做什么用呢?” 黄莎好奇的对着谭少轩问道。 “是这样,我爷爷有个愿望,希望能在看到一次苗戏的表演,但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想如果能在路途中发现跳苗戏的,我把它录制下来后给爷爷看。” “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爷爷就没提到什么地点或位置?大概的方向也没提吗?” 黄波抢答道,黄莎也跟着点了点头。 海鲜店老板阴笑的递了个眼神给大厨,大厨明白了老板的意思,点了点头,走进了厨房。 第五章 敲诈勒索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他们三人说得正欢,此时厨师给海鲜店老板点了一下头,店老板走进了厨房。 “爷爷说由于年代久远,而且还是小时候的事了,记不起了。” “老大,你这不扯犊子嘛。” 谭少轩看了一下黄波一眼,突然用手抽了一下黄波的后脑勺,黄波做了个鬼脸。 此时海鲜店老板健步如飞的端着一盘海鲜大虾放在了桌子上。 “各位尝尝,本店拿手好菜,海捕大虾!” 黄波看着直流口水,正准备动筷子被黄莎楞了一眼。 “阿波啊!就不能先等菜上完了在吃么,咋们先说正事嘛。” “欧!姐姐在理。” 说完黄波快速的将一只大虾塞在了自己嘴里,然后露出傻笑,黄莎也是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谭少轩说道。 “少轩,难道爷爷就一点没留下什么线索吗?” 少轩挠着头回想了半天。 “哦!对了,说是好像只能坐船才能到哪儿。” “终于从一亿种可能筛选到一千万种可能了” 吃完一只大虾的黄波吐出了虾壳然后又迅速的拿起另一只大虾塞在嘴里调侃道。 这时黄莎给黄波再次做了个眼神,黄波知道自己又调皮了,然后就双手捂住自己塞着大虾的嘴。 “少轩,那这样吧!虽然希望渺茫且路途遥远,但也不是没可能,我叫我们家阿波跟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也让他历练历练。” “我不!姐,有你这么把你亲弟弟往火坑里推的吗?我不!” 黄波撅着嘴,在姐姐黄莎面前耍起了小孩子脾气,谭少轩笑着摇了摇头,拿起餐桌上的茶喝起来。 “我们家这么喜欢乱跑的弟弟居然变乖了?那我给你点油费吧。” 提起钱,黄波两眼冒光,急忙点头。 “好啊姐!你准备给多少呀,三万两万?要不你给我换辆摩托车吧!。” 听到黄波话后的老板此时从厨房不慌不忙的走了过来,笑着对大家说道。 “各位,本店大虾多着呢,如果不够还可以继续给你们加。” “好的好的,老板,老板我们先吃,不够了在加。” 谭少轩笑着对着客气的老板回答道,一旁的黄莎则继续严肃的对黄波说。 “我知道,老弟你那辆摩托车是老旧了点,姐姐现在也才工作没多久,手头上也没多少钱,这1000当油费先克服克服。” “行阿姐,这油费足了,保证老大叫我走哪我就走哪!哈哈!” “姐,我跟阿波出去商量点事。” 黄莎笑着招了一下手,随后拿起筷子吃起来大虾。 谭少轩站起来拽着黄波到了门口一旁说。 “阿波,这钱我们不能要。” “没事,老大!咱姐心甘情愿的给的。” “阿波!咱姐都这么困难了,我们不能跟她增加负担了,这钱我们不能要!你听到没!” 此时黄波发火了,这是是黄波第一次对谭少轩发火,少轩感到意外且惊讶。 “老大,我也不想要阿,但我有什么办法呢,我车都被扣了,拿什么出行,当时我说好话也想跟城管赎车的,但你知道我兜里有多少钱么?” “我知道我没用,什么都得靠姐姐,但我也不想阿!我把你当兄弟,想尽办法保证我们的出行,我有错嘛?!” 提到摩托车,谭少轩心里突然觉得惭愧起来,悔恨当初不该把车乱停,不然城管也不会把黄波的车拖走,于是他下定决心为黄波做一件事情。 “好了兄弟,我懂了,回去吃饭吧。” 谭少轩领着黄波坐在了黄莎旁,这时黄波用手悄悄的扯了一下少轩的衣角,似乎在提醒他别把车被城管扣了的事告诉姐姐黄莎,免得姐姐又要为自己的事情去操劳。 “你俩又出去说什么秘密了?” “没事姐,就是出去分下赃。” “对对,分赃!分赃!” 黄波话落,整得黄莎哭笑不得。 “钱都还没到手就想到分赃得事啦,哈哈!好啦!好啦!大家开饭吧开饭吧!” 黄莎故意敲了一下黄波的头,黄波无奈的做出了个鬼脸,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逗得姐姐黄莎哈哈大笑。 在一旁吃饭的顾客觉得太吵,于是大声抱怨道。 “太吵了,小声点,还让不让人吃饭咯。” 谭少轩听到此话,立刻站起来但被身边的姐姐立马拽住。 黄莎对谭少轩与小绿毛黄波比了一个“嘘”的动作,黄波见状把碗筷递给了少轩,并示意让少轩不要再惹事,少轩无奈的接过碗筷,低头坐下,黄莎随即笑着夹了一只大虾给少轩,黄波也夹了一只大虾给少轩。 望着姐姐黄莎与小绿毛黄波,谭少轩感动的直接把手中的碗递给了黄波,然后拿起黄波的碗,安静的吃起大虾来。 饭后,黄莎缓慢来到柜台掏出钱包来结账。 “老板多少钱。” 此时老板不慌不忙得拿起计算机按起来。 “一共40只大虾,38一只,一共1520元。” 黄莎感到惊讶,靠近柜台看了一下账单说道。 “不是,来之前你不是说38元吗?” “是38元阿,38元一只,一共40只,1520元,有什么问题吗?” 老板此时气焰变得嚣张起来,身后厨房里得厨师也提着杀猪刀出来。 “老板,什么事?” “你问她咯。” 老板指着黄莎说道。 此时谭少轩发现有异常,便对黄莎高声叫道。 “姐!没事吧!” “没!没!” 深怕他俩再惹事,黄莎跟老板商量道。 “老板,能不能少点。” “行啊,我看姑娘你也东理,这样吧,我给你算1338元吧。” 老板此时语气变得缓和,然后在单子上写了几下,看着谭少轩与黄波吃好起身准备过来了,黄莎立刻将钱包里为数不多得一千多块全丢在了柜台上。 “好啦,老板,不用找了。” 店老板露出来奸笑,然后把钱放进了衣兜里。 出了海鲜店门后,谭少轩发现黄莎有些异常,于是盘问。 “姐,你没事吧!” 黄莎摇了摇头,突然远处海鲜店里传来了混乱得吵闹声。 吃不起就别点~~ 给我砸~~~ 原来是刚才隔壁桌的客人与店老板发生了争执,此时黄莎长舒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心里舒坦了许多。 “要过去凑凑热闹不?” 黄波诡笑,但被黄莎拍了一下头,然后黄波低下头,在谭少轩的带领下走离开了现场。 第六章 杀手信条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带着黄波与黄莎来到了一处安静的一栋居民楼,虽然楼房看起来有些陈旧,但路面看着很整洁,似乎刚有人打扫不久,他们坐上电梯来到8楼,谭少轩打开房门,里面的摆设及布置很洁净,谭少轩爷爷年轻时当兵的照片及少轩跆拳道黑缎服饰及各种比赛奖杯奖章和儿时得到的奖状及证书都异常显眼。 “哟,没想到老大还是学霸呢!” 谭少轩笑笑,并示意他们坐。 “你们随意,就像在家一样。” 之后谭少轩取下钥匙交给了黄莎。 “姐,这屋子是我跟我爷爷住的,爷爷他现在病重,去了医院,现在就只有我住这儿了,这不姐夫那你去不了了,我就把钥匙交给你,这段时间你就住这里吧!” 看着谭少轩对自己这么好,黄莎眼睛湿润了,这时黄波放下拿着的奖章,问道。 “那老大,你爸呢?” 此时谭少轩突然脸色突变,用手捶在了冰冷的桌上。 “别和我提那个杀人犯!要不是爷爷一真和我相依为命,他早把我送进孤儿所了。” “爷爷带大的,怪不得爷爷的心愿你费尽心思的想帮他老人家去 完成阿。” 黄莎勉笑得回答道。 “好啦不提了,时间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吧,莎莎姐,你睡我房间,阿波你睡沙发。” “行,在怎么说这儿总比姐夫哪儿强。” 等黄波与黄莎都睡着了,谭少轩悄悄的打开门,他要去做一件他自己认为该去做的事。 凌晨的夜晚格外安静,城管局大楼灯也完全熄灭,城管局门卫已经达到瞌睡临界点,突然,潜伏在黑暗深处的谭少轩翻墙跳进了城管局围墙。 谭少轩刚落地吓得一旁抬脚方便的恶狗叫了起来,狗叫声惊醒了门卫,他急忙查看监视器,一个黑影跑向了扣押车的铁门处,这时门卫按下警铃,值班的城管们拿着警棍走出了城管大楼。 “报告报告,有闯入者,有闯入者,往仓库跑去了。” 门卫拿着对讲机跟队员们大声说道。 “都给我眼睛睁大点,见到就把他拿下” 值班小队长在对讲机里说道。 门卫继续看着监视器,发现黑影在撬仓库的门。 “兄弟们,快点,有人在撬仓库门呢!” 门卫对着对讲机激动的说道。 “我们正在往仓库赶呢,叫人放狗!快叫人放狗!” 对讲机里一个队员喊着说道。 突然狗叫声传来,几只恶狗往仓库那边跑去。 “我把它们放出来了,咬死那个该死的小偷” “我们到仓库了,锁没被撬开,人不在了。” 对讲机里走到仓库的城管队员们说道。 “玛德!我就不信了,还能消失了不成,继续找。” 小队长对讲机里骂道。 “监控这里有盲区,我这里看不到了。” 门卫对着对讲机喊道。 “阿!” 突然,对讲机里传出来一声惨叫。 “有人倒地了,有人倒地了,快去支援快去支援。” 门卫往对讲机里喊道。 狗叫声突然从大楼里传来。 “快去大楼,他往大楼里跑了!” 门卫跳着往对讲机里喊道。 突然,门卫室里的的监视器大楼6楼的窗口变成了马赛克。 “他把摄像头的线弄坏了,他在6楼,大家快上去。” “玛德,电梯坏了,快走楼梯,大家跟着我来。” 对讲机里的值班小队长异常激动。 “救命,救命!阿!” “又有人倒下了!又有人倒下了” “能报下确切位置吗?能报下确切位置吗?” “大哥饶命!大哥,饶命!” “你们到底在哪儿?” 对讲机里的声音很嘈杂的喊道。 突然,门卫室里的监视器一个接一个的变成了马赛克,吓得门卫直冒冷汗。 “监视器都断开了,我这里什么都看不到了。” 门卫往对讲机里喊道。 “对不起,我错了!阿!” “阿!” “老大!老大!阿!” 对讲机里接二连三的传出了道歉及惨叫。 “喂!还有人吗?喂?!” 门卫继续往对讲机里喊着。 许久之后门卫室窗旁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你好!能开下栏杆吗?我整坏了你明天不好交差。” 门卫听到门外声后缓缓的看去,一个带着头盔骑在摩托车上的神秘男子对着门卫打招呼。 “还是我自己来吧!” 神秘男子迅速下了车,突然用挂在门卫室里的警棍指着门卫。 “快打开!” 神秘男子凶道。 门卫被吓得瘫软在地上,指着按钮按钮位置。 “这就对了嘛。” 神秘男子伸手去触碰按钮,一枚纹在手背上的凤凰图腾显露出来,异常显眼,他抽出了刀对着门卫。 突然神秘男子电话响起,他按下按钮后就打开手机说道。 “少爷,拿到了,留活口不。” 门卫听到此话吓得在次往后面缩成一团,当他缓缓睁开眼时,发现戴头盔的神秘男子已经骑车离开了现场,于是他长吸了一口气瘫软在墙角。 躲在仓库废木板旁的谭少轩发现没人后继续撬仓库门,突然撬开了,他偷偷骑着黄波的破旧摩托车小心翼翼的离开,发现有些不对劲,怎么这么安静?看着门卫的大门也打开着,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推着车悄悄的溜了出去。 谭少轩骑着破旧的摩托车来到小区旁,停好后走上了楼梯。 “起床啦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 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谭少轩看见黄波在床边又唱又跳,一手打了一下黄波。 “活腻啦!” “大家快来看!” 坐在电视旁的黄莎招手让谭少轩及黄波过来观看新闻。 “咦?!老大,这不是你爸在接受采访么?” 黄波走了过来,看着电视机里被采访的警察大队长谭斌出神。 画面中,谭斌对着记者说道。 “城管局大楼里发生非常严重的惨案,当晚执勤的9人死了8人,还有5条狗,死者都是一刀封喉,执勤的城管里只活下来了一人,但精神出了问题,我们会带他回去询问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我们公安机关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然后画面切换到疯癫门卫的画面。 “凤凰!凤凰!是图腾...” “看来幸存者已经有严重的精神问题了,我们在看下大楼里警方为我们提供的照片吧!” 新闻记者拿着话筒对这镜头说道。 电视中出现了打马赛克死者画面的各种照片。 “妈呀!老大,这也太残忍了吧,再怎么也不必要人命阿!”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内情。” 黄莎对着大家说道。 “现在世道又不太平了,犯罪份子还没抓到前,姐你还是少出点门。” “嗯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咦?少轩,你怎么不说话阿?!” 黄莎对看着电视发呆的谭少轩说道。 “没!没什么,嗓子不舒服,不想说什么。” 看着平时爱笑得谭少轩突然严肃起来,黄波觉得他好像有什么心事。 “那老大,苗戏的事我们何时出发呀!” 黄波的提醒让谭少轩觉得昨晚的事先放下,为了爷爷,做正事要紧。 “现在就出发吧!” 说完谭少轩开始整理行李,黄波也跟着整理。 “苗族村寨这么多,那你们确定好方向和目标了吗?” 黄莎疑问对着谭少轩疑问道。 只见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没头绪的话那就去远房表亲二叔的沙哈苗寨吧,那寨子历史悠久,或许能有些线索也说不定,再说二叔也会帮你们安排住处,也省不少心。” 听着黄莎的建议,谭少轩点了点头。 这时黄莎打开钱包,发现钱包里只有300来块钱了,于是向黄波招收。 “来阿波,你过来,我身上也只有这300块钱了先拿着。” “姐!你又放我鸽子,不是说好1000的吗?” 黄波撅着嘴坐在了沙发上。 “行了,阿波,够了够了!” 谭少轩拍了拍黄波的肩膀,看着姐姐一脸委屈的表情,黄波也勉强的笑了笑。 “行了姐,你也挺不容易的,我也不压榨你了,这钱你留着,路费的事,我跟老大想办法。” 黄莎听到这番话,看着黄波,发现他似乎长大了,于是点了点头。 跟黄莎道别后谭少轩与黄波提着大包小包的走下了楼梯。 “老大阿,刚才我是不是傻阿,你看我们车也没了,钱也没有,出行确实有点困难,要不我再回去跟姐在拿点路费吧,300就300咯!” “行了行了,你车不是在哪儿摆着的吗?” 黄波往前方看去,他的破旧摩托车在哪儿摆着好好的,黄波放下行李揉了揉双眼。 “老大!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给我一巴掌试试。” 突然谭少轩高举手臂,准备给黄波一巴掌时黄波大叫。 “好了老大,我知道不是在做梦。” 说完便兴奋的跑到了摩托车旁,兴奋的疯癫大叫起来。 “老大!老大!你是怎么弄回我的车的?” “哦,这个嘛,到时候在慢慢给你说。” 谭少轩听到黄波的提问,故意把话题扯开,然后习以为常的拍了拍黄波的头。 “哈哈哈哈!欧耶!我的宝贝终于回来啦!” 声音传到了楼上,黄莎打开窗户。 “弟弟!你干嘛呢?” “姐姐没啥,我们走了哈!” 姐姐笑着看着楼下的谭少轩与黄波。 “一路顺风,期待你们的好消息!” “放心吧姐,阿波我会照顾好他的!” 装好行了的俩人骑上了摩托向远方驶去。 一路上,黄波兴奋的放起了他们最爱的音乐凤舞九天,他们摇头,他们晃脑,沉醉在这刺激而又土气的音乐世界当中。 摇头晃脑的黄波突然问起了谭少轩。 行驶在公路上的两人似乎找到了要去方向,他们兴奋,他们欢呼,觉得自己再也不一无是处,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开始有价值起来,虽然目标希望渺茫,但他们相信一定会找到这个神秘而又传奇的苗戏! 第七章 沙哈趣事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与黄波根据姐姐黄莎的提示,从赤红市出发,寻找带有神秘色彩的沙哈苗寨,途中,两人累了,就停在路边有水井的地方喝水歇息。困了,两人在途中就找块平整的草丛,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倒头就大睡。饿了,两人就找最便宜的包子铺买两个馒头继续上路。没油时,两人就去途中工地日结搬砖来赚取油费,经过十个日日夜夜的旅程,两人终于到达了山与森林缠绕且独特的沙哈苗寨,云雾缠绕,这里木块与石头的组合创造了依山而立的高低吊脚楼,若隐若现相连成群的楼顶似乎说明这里仍然是一个远离凡尘、喧嚣绝无的圣地。 老旧的的摩托车伴随着刺耳的轰鸣声缓缓的停在了沙哈苗寨的广场上,看着车上的黄毛谭少轩与绿毛黄波奇异的装扮,吓得广场上拿着拨浪鼓正在与孩子们玩耍的傻子大喊大叫起来,傻子的喊叫声引来了苗寨上持枪青年们的注意,他们盘着白头巾的头顶挽着鬏髻,身着无领右开铜扣青布衣,直统大筒裤,肩扛长火枪,腰刀身上挎,依依往广场方向走,吓得黄波背包掉在了地上,此时DV摄像机飞出来被摔坏了,他急忙收起把坏掉的DV摄像机收起,见这阵势着实吃惊,对着谭少轩慌张的说道。 “老大,这造型比我们都还夸张,还带刀带枪的,这个我真认怂了。” “别怕,我们又不是来捣乱的,只是来打听苗戏的,他们不可能不讲理吧。” 谭少轩看着黄波镇定说道。 沙哈青年们慢慢靠近,黄波脚开始发软,谭少轩则一头冷汗,青年们把他们围成了一圈,看得傻子摇着拨浪鼓与孩子们都在鼓掌的念着。 “大坏人,打坏人,护寨人,打恶人。” 黄波听到这番话,想到自己做的坏事,心虚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当青年们高举长枪跨过他俩头顶时,谭少轩慌张的说道。 “各位,我俩跟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这样取我们性命?有什么时或冲突说出来也好让我们心安理得,不然我俩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啪!啪!啪!几声枪响过后,谭少轩紧张过度惊得坐倒在地,黄波则吓得小便失禁尿了。 这时古树背后缓慢走出一个沙哈老者,他两鬓花白,枯瘦的身体依然显得那么有神,细长的手臂上扛与他年龄相仿的长枪,大家都尊称他为寨老。 他缓步来到众沙哈青年举枪围绕的杀马特青年面前,笑着对瘫软在地上的俩人道。 “哈!哈!哈!哈!都起来吧!你们两个是来到我们沙哈这里的第一万个客人,为了表示对树神的感恩,我们沙哈苗寨用最神圣的方式欢迎我们的最特殊来客!都被吓坏了吧孩子们!” 然后表情严肃的寨老突然调皮的看着绿色头发的黄波笑道。 ”阿黄,都长这么大了,你姐之前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要来,我是高兴坏了,来来来,给二叔看看,怎么头发染得绿油油的,怪难看的。” 沙哈青年们慢慢扶起坐在地上的谭少轩与瘫软的黄波。 “老爷子你们这里的欢迎仪式确实特殊,刚才我都冒虚汗了。” 谭少轩说完便给给沙哈寨老鞠了一躬,看着如此懂礼懂事的谭少轩,寨老对这小伙子颇有几分欣赏。 “我说二叔阿!下次别再这么搞了,我尿都吓出来了。” 黄波无力的吐槽,寨老及沙哈青年们各个笑得不亦乐乎。 “迎贵客咯!” 此时沙哈领头青年用高昂的嗓子喊便了沙哈的每家每户。 这时,沙哈苗寨的男男女女们相继从各自家里端出了米酒,芦笙起,歌舞载,寨老笑着看着谭少轩与黄波,虽然他俩与常人有着奇异的着装打扮,但沙哈人秉着来者都是客,到者都是宾的原则,并没有把他俩看成异类,反而热情声欢呼声一浪盖过一浪。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我们沙哈人民欢迎你们!” 佩戴银饰、衣着苗饰的沙哈姑娘们说完,便抬起了手中盛着米酒的牛角杯,敬向了谭少轩及黄波。 “阿!妹子们好热情!” 黄波***的看着向他俩敬酒的沙哈苗族女孩们。 “这酒我不喝都说不过去了!我喝!我喝!” 还没等黄波说完,俩人就被苗寨姑娘们一碗接着一碗的灌着自己酿制的可口米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终于谭少轩坚持不住了,先醉倒在热情的欢呼声中。 “老大!你怎么就倒下了,小酒量!小酒量!来我们继续继续,酒是粮**,越喝越开心!” 十几杯下肚之后,好酒的黄波也笑着昏悠悠的倒在了好客的寨老面前。 这时,雾起,所有人的面容都异常模糊,扛枪青年们都纷纷举枪,向天鸣放,模糊中的跳舞鬼者将两把锄头放在谭少轩胸口,此时谭少轩怎么用力都无法动弹,他说不出话,也做不出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5名沙哈青年将谭少轩的头、胸、臂、膝、脚用五道竹蔑绑在禾晾杆上,这时又走来两名沙哈青年抬起了禾晾杆上的他,谭少轩想发出声,但怎么都说不出口,似乎清醒的就只有大脑了,途中鬼舞者手上刺耳的摇铃声不断在刺激谭少轩的神经,古树都变了形的将枝叶茂密处对向他发出嘎嘎作响,极窄的泥泞路边一排排背对着他的路人一动不动的显得异常诡异,伐木匠们早已将做好不久的树棺放置在了幽冥深处,这时两位沙哈青年停住了脚步,类似人形的树木缓缓走来,吓得谭少轩紧闭双眼,它们将他托起缓缓放入树棺,棺木盖上的那一刹那,突然谭少轩自由落体般的掉到了黑夜中的城管局,他拿着手中的老虎钳在继续撬仓库的锁,任凭他怎么撬也撬不开。 突然远处传来狗叫声,谭少轩左右张望,发现除了雾气很大外什么都没有,于是他继续撬锁,咔嚓,锁掉下来流了好多血,他有点害怕,但为了给自己的兄弟取到摩头车,他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正准备推车时。 “你不能死!你要为我们抓到凶手!” 面木苍白眼睛发黑下身还在流着乌血的扣车肥胖城管,及遇害脸色模糊的城管们,闪现拉住谭少轩的手。 谭少轩立刻惊醒过来,只见黄波拉住谭少轩的手傻傻的笑着。 “老大,睡了一天,咋现在才醒阿,早知道你喝不得我应该帮你喝咯。” 谭少轩回过神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梦。 “我们在哪儿?” “昨天咱俩醉倒后被我二叔安排到这里,好像是专门为我们安排的宿舍。” 黄波习惯性的抓耳扣头说道。 此时一个身着小布衣,腰挎小刀,头顶挽着小鬏髻,看着似乎只有十一二岁的沙哈苗族小少年拿着茶壶走了进来。 第八章 线索追踪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沙哈小少年拿着茶壶倒了两碗茶递给了谭少轩和黄波,并对他们说道。 “你们醒啦!” “这是寨老爷爷让我给你们送来的醒酒茶,趁热快喝了吧。” 小少年把茶壶放在木桌上笑着说道。 “小兄弟,替我谢谢你们爷爷了,对了我问你个事儿。” 谭少轩向小少年招了招手。 “叫我小松吧,哥哥你说便是,不用客气。” “你们这儿有跳苗戏的没?” 谭少轩对小松说道。 “苗戏?我们这儿有芦笙舞,但没听说过苗戏,我也不太清楚,具体你们可以等我爷爷回来了去问他。” “那你爷爷呢?” 谭少轩继续对小松说。 “我爷爷有事出去了,要不你们去王家寨看看,哪里都是些老前辈,见识广,应该知道哥哥所说的苗戏。” “那边有姐姐吗?” 黄波顿时色心大起,好奇的问道。 小松听后偷笑了一下,装作没听到,背着手就离开了。 “哎呀!小屁孩,敢无视我说的话。” 谭少轩一把拉住要跑出去的黄波。 “好啦!看小松的表情,那边肯定有很多美女!你要不亲自去瞅瞅。” “得嘞!有老大这话,安排!” “那我可说好,看看可以,别惹事阿!不然我就是三头六臂也救不了你。” 谭少轩敲了敲黄波的头笑着说道。 “哦!” 黄波翻了个白眼,俩人收拾好装束后走出了吊脚楼。 走在石板路上的黄波像打了鸡血,上蹿下跳跟个猴似的,而谭少轩则静静走着,视乎对之前那梦还有一丝想法,到底是谁杀害了城管们呢?这个问题一直在谭少轩脑子里盘旋。 这时正对面走来一位大襟黑上衣,黑白褶短裙的苗族少女,黄波为了展示他男性魅力,疯癫甩头来,那绿色的长发飘逸在空中多么顺滑,连老农路过牵着的黄牛都以为是青草都要往黄波头上啃了。 “美女美女,王家寨怎么走。” 话音刚落,黄波就拦住苗族少女问起话来。 苗族少女看了一下疯癫的黄波,在看了一同前来的沉稳的谭少轩,于是走到谭少轩面前。 “哥哥,你这朋友是精神有问题吗?在哪儿疯狂甩头干什么?” “他今天忘吃药了,对了妹妹,我想问下王家寨怎么走。” 谭少轩对着苗族少女说道。 “哥哥有什么事吗?要去王家寨做什么?哪里都是七八旬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住的地方。” “七八十岁的老骨头?靠!那小屁孩骗我!,回去我得找他算账。” 黄波摇头晃脑生气的说道。 “我们去哪里想打听一下苗戏的事儿。” 此时少女听到苗戏得一惊,于是慌忙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妹妹?!” “妹子你去哪儿?是不是被哥的魅力吓跑了?” 谭少轩好奇的挠了挠头,黄波也自言自语起来。 “难道这地方的人都这么怪么?” 在询问了牵牛路过的大伯后得知方向,两人往王家寨走去。 谭少轩与黄波俩人来到王家寨,只见寨里白发老人们虽然年事已高,但每个人看上去都还是那么精神,每个人的身体都还是那么硬实。 于是谭少轩便上前找了一位白须老者打听起来。 “大爷!您知道这寨上有跳苗戏的人没?” 大爷回头,不慌不忙的说。 “有到是有,但你们来晚了,如果你们早来个十五年,就能拜访到他了。” “死了?” 黄波撅着嘴一脸无奈的说道。 “十五年前这村寨唯一一个能跳苗戏的家里遇到一场火灾,当时那火可大阿,后面还连续烧了十四栋楼去,然后全都就没了。” 白须老者摇了头摇头,表示惋惜。 “哎呀我去!白跑一趟,老大现在咋办。” 黄波低落的看着谭少轩说。 “那老爷子,他有没有什么亲人之内的呢?” 谭少轩思考了片刻,镇定的对长须老者说。 “好像当时他有个师兄和一个十九岁的女儿。” “老大,有希望,老头,那她女儿漂亮不?” 黄波眼睛放光的看着长须老者。 “别插话,然后呢?老爷子。” “可惜阿!” “又全都死了?” 黄波继续抢答道,此时谭少轩用手敲了一下他的头,黄波傻笑,然后说。 “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就听着就行了。” 然后黄波做了一个用手将嘴封住的动作。 “老爷子你继续,别管我这话痨兄弟。” 谭少轩笑着急忙上前搀扶长须老者,表示他很想知道后面的情况。 “然后她女儿因为悲伤过度精神上出现问题,嫁给了一个傻子,不久后就病死了。” “哎!看来这个戏语者的遭遇也挺悲凉的,连后代也波及到了。” 谭少轩听着老者的话后表示同情,并继续问道。 “那他师兄呢?” “他师兄?,好像当年受到得道高人的点播,不知道为什么就离开了,不然戏语者传人就是他了。” 听到此处,谭少轩顿时看到了希望,想必这师兄定会跳那苗戏。 “好啦!故事讲完了,我也该干干我的事情去了,你们要到屋里来坐会不,年轻人们。” “不了不了,大爷,你客气了,对了大爷,你知道这戏语者的师兄家在什么地方吗?” 谭少轩对着大爷笑了笑。 “好像也没个定处,我也已经好几年没交到他了。” 大爷也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师兄流浪汉阿!妈了个巴子,来都来了,老大我不甘心,去傻子家瞧瞧也行。” 谭少轩摇了摇头,这时黄波跑了上去。 “老头,那傻子家现在在哪呢?” “对傻子感兴趣,我看也只有你了。” 白须老者哈哈大笑起来。 “大爷我求求你了,来到这里我们真不容易,你看我们老大,再看看我,为了给爷爷完成心愿,省吃俭用就为了看一下戏语者跳下苗戏,我们人容易吗?” 黄波认真的白须老者说道。 此时谭少轩拉了一下黄波沮丧的说道。 “阿波,此时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趟旅行的终点就到此为止了,走吧!回去吧。” “我不!大爷,求求你了,告诉我那傻子家在哪吧!” 黄波一把跪在长须老者面前。 此时长须老者似乎被这位痞理痞气的绿发少年所感动,扶起了黄波。 “小伙子,他家就在不远的宰庄,大家都叫他阿牛,不过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好了,忙你们的去吧!” 长须老者指了指宰庄的方向,然后向俩人挥了挥手,摇着头走进了自家屋里。 “老大老大!再怎么也比没目标强,我我们走吧!” 此时黄波兴奋的看着谭少轩。 “好吧!我们就去拜访这个阿牛,看看能否找到戏语者师兄或其他戏语者的线索。” “哈哈!老大,这次你开窍了?” 随后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摇头晃脑的往宰庄方向走去。 第九章 纯阳道人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去宰庄的路上天气格外的晴朗,鸟儿的歌声传遍整条小道,辛勤的沙哈人们有的牵着水牛,有着背着稻谷,孩子们在田野间嬉戏,小狗们则在田坎上打着哈欠,谭少轩与黄波两人走着走着,突然碰见前面背着竹背篼的女孩正好就是之前他们在村头问路然后莫名其妙离开的苗族少女,黄波此时又有调戏她的意思,于是跑了上去。 “妹子妹子!之前我们问你你跑什么呢?” “不好意思妹妹,我这兄弟虽然说话不中听,但无恶意,请妹妹你别误会。” 此时谭少轩怕女孩误会,急忙跑上前对苗族女孩解释说道。 苗族女孩看了看黄波,在看了看谭少轩,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哥哥不是去王家寨了吗?又来我们宰庄干什么呢?” “我们要去找戏....” 谭少轩一把捂住了了黄波的嘴,客气的对苗族女孩说道。 “我们想去拜访一下阿牛,不知妹妹是否能为我们指下路。” “阿牛?那是我父亲,你们找他做什么?” 苗族少女听到此番话后顿时激动的说道。 “原来你爸就是那傻子阿!” 黄波口直心快的笑着对苗族女孩说道。 此时苗族女孩对黄波异常反感,并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不许你这样说我父亲。” “阿波,你怎么说话的,快向妹妹道歉!” 谭少轩用手扭着黄波的耳朵。 “哎哟!疼,老大!” “我错了大姐,我向你道歉。哎哟!” 黄波疼得耍起了无赖,大喊大叫起来。 “行了行了,以后呐,管好你兄弟得嘴,说话太难听了。” 苗族女孩看着黄波夸张得表情,捂着嘴笑着对着谭少轩说道。 “对啦妹妹,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你爸爸?” “话说你们到底找我父亲有什么事呢?” 听到谭少轩得话后,苗族少女嘟着嘴好奇得问道。 “我就想向你爸打听打听戏语者的事情。” 此时苗族少女听到戏语者这几个字后,神情又变得紧张起来,看着有异常得苗族少女,谭少轩笑着对她说道。 “妹妹,别误会,我爷爷病重,他的心意就是在想看下戏语者跳的苗戏,我们为了完成他老人家的心意,于是就来寻找相关的线索。” “没,我不知道,我父亲也不知道,你们请回吧。” 说完,苗族少女神色慌张,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咦?我说老大,怎么一提到戏语者,这妹子的神情就那么紧张?莫非里面还有什么奥秘?” 听了黄波这番话,谭少轩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于是他打算寻个究竟,他俩偷偷跟踪苗族少女往宰庄走去。 一路上苗族少女左顾右盼,深怕自己被什么人跟踪,发现没人后进入了自己家里。 俩人悄悄透过门缝,偷看苗族女孩到底在干嘛。 “嘿嘿!嘿嘿!你俩趴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嘿嘿,嘿嘿。” 突然的说话声吓得俩人一下就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此时俩人抬头看到面前这位手持拨浪鼓、衣衫不整、胡须凌乱、满脸鼻涕的大叔正站在他们面前憨笑,黄波看到是这个邋遢的傻子,不由用轻蔑的口气讥笑地说道。 “这不是我们来时村头尖叫那傻子吗?” “嘿嘿,嘿嘿!我叫阿牛,你们来我们家有事吗?嘿嘿,嘿嘿。” 阿牛貌似看不懂阿波眼里的不屑,举手憨笑着向他俩说道。 “这就是阿牛阿,戏语者的女婿,我想戏语者知道了棺材板要盖不住了,哈哈哈!” “阿波,别这么说人家。” 谭少轩一脸严肃。 屋里的苗族少女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急忙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俩人嘲讽后非常生气的拉着自己父亲的手。 “傻子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你们走,我家这儿不欢迎你们,走!” “妹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谭少轩急忙解释道。 “走!快走,不然我叫人了。” “妹妹!” “来人啦!有人要私闯民宅啦!” 这时邻居们听到苗族少女的呼喊声,纷纷聚集起来,阿牛看见这热闹的场景手摇着拨浪鼓并用脏手擦了擦鼻涕,高兴的跳起来。 “这不是昨天的那两个特殊客人吗?” “欺负可怜的阿妹,这俩还是人吗?” “我呸!寨老也是眼瞎了,把这两痞子当最尊贵的客人。” 众邻居们你一说我一句的让谭少轩及黄波很是不知所措。 “各位,你们听我俩解释。” “这还用解释吗?刚才我路过,听见那个绿毛嘲笑阿牛来自。” 一村民指着黄波,心虚的黄波一下子躲到了谭少轩的背后。 “把他俩赶出去!” 一村民突然喊起来。 “赶出去!” “这里不欢迎他俩!把他俩赶出去!” 众村民也接着喊起来。 “慢着!” 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头挽道髻,身穿八卦道衣,手拿拂尘的年长道士在淡淡的清风之中飘然而来,他满面红光,神采奕奕,一来到人群中,立即觉得其仙风道骨,似鹤行鸡群。 此时,寨邻众人们见到老道人都纷纷礼让。 “祖师伯!” 苗阿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消失许多年爷爷的同门师兄,阿牛随后也继续摇着拨浪鼓并鼓掌憨笑起来,谭少轩与黄波两人看到后这位祖师伯的出现,眼睛格外放光,似乎看到了希望。 “看这非凡的气度,高人阿!” 黄波躲在谭少轩背后看着这位老者后惊叹的说道。 谭少轩则上前给这位道士鞠了一躬。 “看来这位年轻人也懂些理数,起来起来,本道法号纯阳子,不知两位少侠,来到本寨有何贵干呐?!” 纯阳子笑着对着谭少轩与黄波说道。 “听听,听听,纯阳子,不愧是戏语者师兄阿,道行高深阿!老大!这次苗戏稳了!” “之前谁还在说这位道人是流浪汉来着。” 谭少轩轻轻拍了一下黄波的头,黄波也跟着阿牛似的憨笑起来。 “纯阳道人,这次来苗寨是为了完成我爷爷的心愿寻找苗戏,听说您是本寨已故戏语者的师兄,不知道能不能为我们跳一戏?” 第十章 难言之隐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话音刚落,傻子阿牛收起拨浪鼓擦了一把鼻涕甩在纯阳子衣服上。 “放肆!” “阿牛你在做什么呀!对道人如此不敬。” “父亲,你在做什么?” 看着村民们对阿牛如此气愤,此时纯阳子依然面带微笑,用纸巾擦了擦,笑着说道。 “我这贤侄用他能理解的方式欢迎贫道回来怎能生他的气呢,各位,大家应该高兴才对。” 看着纯阳子这番气度,谭少轩内心对他更是有种敬佩。 “看来这两位与大家真是场误会,大家就散了吧!” “既然纯阳道人都发话了,看来是场误会,大家散了散了。” 纯真子说完,寨邻大伙各自笑着离开。 阿牛看见自己的小孩玩伴,也继续摇着拨浪鼓甩着鼻涕飞奔了过去,任凭苗阿妹怎么拉也拉不住。 纯阳子笑着摇了摇头。 “我这贤侄啊,心不摄入凡尘,玩唯我所愿。” “高人!真是高人啊!连说话我都听不懂!” 黄波举起大拇指对着纯阳子就是一番夸赞。 “祖师伯,这次您出去了好几年,之前您给我这医治父亲这疯癫疾病的药物早用完了,这次您能在给我一点吗?” 看着远去的阿牛,苗阿妹对着纯阳子说道。 “有到是有,但是...” 纯阳子突然一皱眉,视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祖师伯有什么请说,只要能治好我父亲,苗阿妹就是上刀山下油锅也愿意。” “也罢也罢,上次给你这仙药是我师傅所炼制,如若这次在直接给你父亲用,我师傅也会怪罪,如若这次你还能为我添点功德,那师傅他老人家也会高兴的。” 听到此话,苗阿妹皱着眉头扯着衣袖咬着嘴唇,思想片刻后慢慢低下头点了点头。 “两位,我有要事要与我家阿妹商议,如有其他事,我们明日在谈,请回吧。” 看到纯阳子这翻话后,谭少轩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向他鞠了一躬后离开了阿牛家。 来到寨老二叔安排的吊脚楼宿舍已经是灯火通明的夜晚,他俩发现沙哈少年小松早已坐在门前睡着了,此时谭少轩怕小松凉着,立即脱下身上的衣服给小松盖上,黄波则对着小松的耳朵喊了起来。 “你爷爷来了!” 黄波的尖叫吓得小松一哆嗦,谭少轩随即一脚把黄波踢倒在地。 “老大我错了!” 慢慢揉揉眼清醒的小松看见趴在自己面前的黄波说。 “绿毛哥哥,看你这样吓我,被收拾了吧,还是黄毛哥哥好!” 谭少轩笑了笑。 “小松,你爷爷呢?” “哦,他要过两天才回来,屋子我给你们收拾好啦,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随时找我。” 小松走后,谭少轩盘坐在木床上越想越感觉苗阿妹这事有些蹊跷,之前看到纯阳子说完话后苗阿妹就突然变了表情,还有为什么还要苗阿妹添功德?这添功德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于是他问了问走在身旁东张西望找美女的黄波。 “阿波,你说这纯阳道人靠谱不?” 黄波回过神来,眯着眼睛笑着说道。 “看那行头,看那举止,再看那气度,你问我阿,你自己没答案阿!” 突然谭少轩楞了黄波一眼。 “说人话。” “靠谱!绝对的靠谱。” 听着黄波的回答,谭少轩还是有些疑惑。 “你想阿,给她父亲药,为啥还要苗阿妹添功德?这添功德又是啥意思?还有苗阿妹听到纯阳道人的话后为什么神情会紧张?当时我在她旁边看到她很忐忑。” “莫非他要对下手?不会吧,再怎么也是她祖师伯阿。” “难说,现在这社会上什么人没有啊,我不太放心,阿波,要不我们在回去看看?” 谭少轩看着黄波,黄波似乎明白了。 “这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如果他真搞些比我还违背伦理的事,老子可要不饶他!” 黄波大骂起来。 “走!老大,我们在回去看看,免得苗阿妹受欺负。” 谭少轩点了点头,说完,两人便起身返回了宰庄。 利用着夜色的月光,两人悄悄潜伏进了宰庄,这里的村民们似乎都睡得很早,宁静的夜晚不时传来几声狗叫之外,宰庄显得格外冷清,两人来到苗阿妹家门口,透过门缝的微光,两人开始窥视起来。 门缝中,只见纯阳子早已脱下了外裤露出那鲜红的秋裤格外吸引眼球,他来回走动,似乎在等什么,此时黄波憋着嘴气愤的悄悄对身旁的谭少轩说。 “之前夸赞他这么多,我也是眼瞎,这老**,这么小的女孩都不放过,还脱了裤子,最恶心的是还穿着红秋裤,太变态了。” 谭少轩也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真看错人了,这时阿牛正傻乎乎的从远处走来,看着阿牛无邪的笑容,谭少轩决定不管怎么样,为了逝去的戏语者,为了阿牛及他去世的妻子,他替苗阿妹出这个头,揭穿这个淫棍的真面目,为民除害。 “祖师伯,洗好了,你进来吧!” 内屋的好像是苗阿妹传来的声音,看着纯阳子饥渴难耐的表情,谭少轩与黄波气愤的破门而入。 轰隆! 腐朽的木门瞬间被踢踢开,吓得纯阳子惊慌失色,指着谭少轩及黄波两人骂道。 “你俩干嘛?这是私闯民宅,你们知道吗?” “哎哟,原来斯斯文文的纯阳道人也是这样的无耻之徒。” 黄波喷着口水用手指着纯阳子说道。 谭少轩及黄波随地捡起了地上的破木板条子,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似乎一场恶仗在所难免。 此时被惊到的苗阿妹拿着纯阳子洗好并补好的破裤子走了出来,远处的阿牛也摇着拨浪鼓甩着鼻涕跳进了家里,傻傻的看着纯阳子笑着。 “师伯,又来叫我们家阿妹补破裤子阿!” 谭少轩及黄波听到阿牛此话后张着合都合不拢的嘴,俩人紧握的木板也随即掉在了地上。 苗阿妹看着自家大门被这俩痞子踢坏,一把把纯阳子补好的裤子丢在地上,后双手叉腰,气愤说道。 “你们俩在干什么?白天还嫌闹不够,晚上还来拆我家门了?” 第十一章 三万之约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纯阳子红着脸一把用袖子把自己遮住,谭少轩则咬着牙对苗阿妹说。 “妹妹,不白天我看你表情异常,还有那老家伙叫你添功德不是占你便宜吗?如有什么委屈你跟哥哥说,我会替你出头的。” 谭少轩带着疑问去问苗阿妹,但被苗阿妹怒目相视。 “今天被你们气着了当然委屈,添功德就是在给师伯添点线头补补裤子...” 纯阳子捡起苗阿妹刚才仍在地上的裤子,边穿裤子边对大家说。 “也罢也罢,这都是我好面子,没有把事情说清楚,才引得两年轻人误会,怪贫道,怪贫道!” “误会,是误会!” 此时黄波由怒目转为傻笑说道,然后急忙跑到纯阳子面前帮忙提裤子,突然用力过猛,扯破了纯阳子满是补丁裤子上的裤带,纯阳子无奈。 “行了行了,小伙子,这个用不着你帮忙。” “纯阳道人你大人有大量,我黄波服了!” 松开破裤子的黄波此时双手抱拳以表示对纯阳子的佩服。 “妹妹你放心,这门明天我就俩就拿去修好。” 谭少轩指着破门用诚恳的语气对着苗阿妹说道。 “也罢也罢,我看这俩小伙也并无恶意,阿妹你就原谅他们吧!” 这时纯阳子笑笑也替他俩说起话来。 “既然祖师伯也替你们说话,那我就暂且原谅你们了。” 苗阿妹话音刚落,阿牛就拍手鼓掌起来。 “来来来,两位请坐。” 看到纯阳子这般客气与不记仇,谭少轩与黄波更加倾佩这位年长的道人。 黄波准备去接苗阿妹的藤椅时,被阿妹使了个眼神。 “没长手阿,自己去拿。” “诶!阿妹,怎么跟客人说话的。” 纯阳子此时用长者的语气对苗阿妹说道。 “我这贤侄也玩得差不多了,带你父亲去睡觉吧,记得要哄阿!” 苗阿妹吐了吐舌头,然后把藤椅丢在了黄波面前,从父亲手中夺过拨浪鼓,带满脸鼻涕的他走进了内屋。 “我说纯阳道人,这苗阿妹也很听你话阿。” “阿妹阿,身世可怜,母亲走的早,就剩下这个痴呆的父亲相依为伴,可她始终相信父亲只是病了,不接受他呆傻的事实,身为她祖师伯的我呢,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就编造了他父亲有药可治的谎言,为了就是不让阿妹伤心阿!” 黄波听到这番话,向纯阳子点头并举起了一个大拇指,谭少轩也对这位老者能做出如此之举,表现得更加尊敬他了。 “纯阳道人,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 “年轻人,你说吧!” 谭少轩微笑的注视着纯阳子说道。 “听说您是戏语者师兄,想必您也会跳苗戏对吧。” 纯阳子沉思了片刻,然后对两人答道。 “苗戏,呃呃,当然了。” “太好了太好了,老大!我们终于找到苗戏了。” 听到纯阳子的回答,黄波兴奋的喊起来,谭少轩也欣喜若狂。 “不过...” 纯阳子欲言又止,似乎还有什么心事。 “道人您说便是,如有什么难处,我俩定效犬马之劳。” 谭少轩双手抱拳,以示诚恳。 “因我所在的道观破损,师傅就命我们来到民间筹集善款,如果在此耽搁,恐怕难完成师傅之命。” 谭少轩看到纯阳子也有自己的难处,他决定帮他。 “道人,您需要多少资金?我帮你。” 纯阳子听到此话,笑道。 “三万足以。” 听到纯阳子的回答,谭少轩停顿片刻之后对他说道。 “行!明天我帮你筹齐。” 听到谭少轩这么肯定的回答,黄波有些心虚,扯了扯谭少轩的衣服。 “那行,如若筹齐,我定将那多年尘封的苗戏在跳一次。” 纯阳子笑着看着谭少轩及黄波说道。 “那这破门怎么办?不修好阿妹不让走阿!” 黄波插了一句。 “贫道替你们解决,你们回去便是。” 就这样,谭少轩和纯阳子的约定就这么定了下来,道别纯阳子后,两人沉默的在回去的小路上走着,谭少轩从苗阿妹家出来后就一直发呆,这时黄波实在憋不住了,吐槽道。 “靠!这老东西也是够抢人的,三万块看他跳一场苗戏,比非洲人还黑。” “阿波,别这么说,纯阳道人也有他的难处。” 谭少轩拍了拍黄波的肩膀。 “你说老大,我们上哪儿去找这三万块钱呢?” “我会想办法的,明天跟我去趟县城。” 黄波摸了一下头,然后说道。 “也行,正好也可以找个地方修一下被摔坏的DV摄像机,要不然姐姐又要骂我咯。” 谭少轩点了点头,拍了怕黄波的肩膀笑着说。 “没事,之前我看了下机器,就是有些破屏,录制视频那还是可以的,看来我们运气也没那么差!屏幕实在修不好我会替你向黄莎姐求情的。” 说完,他俩哈哈大笑的走向了小路深处。 三万块对于常人来说不算多,也不少,可对于谭少轩与黄波来说,似乎就是天文数字,他们从哪里去找这三万块钱呢?看来真是到了不到万不得已而为之的时候了。 第十二章 县城取款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雨后清晨的阳光把大地照得生机勃勃,谭少轩与黄波还没等到小松过来叫起床,便早早的骑着那辆破旧不堪的摩托车往苗寨直属的冰文县城驶去。 途中,少轩似乎比原来沉默了许多,他内心很矛盾,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一天去筹三万块钱这件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只有他能想到办法,到了县城后俩人恰巧碰上这里赶集,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把道路围得水泄不通,无奈,黄波只好把摩头车停靠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停车场里,他们走向了集市。 “老大,我也没看到哪里有修理店呀。” 黄波摸了一下口袋准备拿坏掉的DV录像机。 “哎呀糟糕,走急了忘记带录像机了。” 这时黄波使劲用手打了一下额头,谭少轩无奈的摇了摇头上了前去,黄波急忙跟了上来挤着前排的人在说道。 “老大,我可说好啦,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干什么违法的事阿。” 谭少轩边走边回头对着黄波。 “去附近的银行打个电话。” 黄波好奇起来,莫非谭少轩银行里有亲戚?此时他笑而不语,知道老大就是老大,遇到困难总有他解决的方法,看来黄莎姐叫他跟着谭少轩来学习经验没错,他对着谭少轩点了点头,然后穿梭于密集的人群之中。 突然谭少轩一不小心装倒了一位头戴斗笠身穿蓑衣的少女,一眼看去,虽然个子不高,但她体态轻盈,她面容姣好,看上去似乎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如若不仔细观察她穿的云履鞋,还不知道她是个出家道士,谭少轩正准备上前搀扶时,谁知道另一位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后背七星金刚伞的高挑道士青年已经扶起了她。 “师妹,没事吧!” 高挑道士气宇轩昂,一身正气,一眼看去小有二十六七。 “师兄,脚崴了,疼!” “对不起阿!” 谭少轩急忙向两位道士道歉,只见女道人笑着摇了摇头。 “不打紧,以后走路小心便是。” “来吧,我背你!” 年轻的师兄一把背起了小师妹,对谭少轩及黄波笑了笑并点了一下头,准备离开。 “对了,道人、仙姑,你们认识纯阳子吗?” 黄波的疑问使这对师兄师妹站住了脚步,师兄回头道。 “道教派系繁多,但能以全真师祖为名,想必也是非等闲,如若有幸,定当一会,告辞。” “那你们要去那呢?” 谭少轩对着远去的道人问道。 “听闻轩辕有一语者,以戏传世,此次前去一探究竟。” 说完道士背着小师妹消失在人群之中。 “轩辕?” 谭少轩摸头嘀咕着。 “就是轩辕古镇啦!” 黄波撅着嘴说道。 “走走走,老大!办正事要紧。” 此时黄波看见路牌正前方有一家银行,于是他兴奋的拉着谭少轩往银行走去。 两人来到银行咨询前台,谭少轩笑着对着保安说道。 “您好,请问能否借你们的电话打一下?” 保安打量了一下谭少轩与黄波,冷笑道。 “去去去,一边去,这里不是电话亭,不办业务还想来蹭话费。” “哎呀!卧槽!” 黄波听了急了,准备上前理论被谭少轩一把拉住,谭少轩笑着对保安说。 “我是来办理业务的,就是手机坏了,这不就过来打个电话嘛。” 葛优躺的保安听到这话,鲤鱼打挺般的站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黄毛的少轩与绿毛的黄波。 “坏了?拿我看看。” 此时黄波扯了下谭少轩的衣服,摇了摇头。 “这不,坏了就放家里了,没带来嘛,正好我打电话让人汇点钱来买个嘛。” 保安又跳上了椅子上,高傲的说。 “就你俩,杀马特?非主流?取钱?汇款?办业务?哈哈!那边打多少过来呀!几十还是几百呢?” “几万呢!” 黄波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的说着。 “哈哈哈!别给我吹牛皮!来,你打!汇不过来几万我今就以你们挑事闹事,把你俩送派出所去!” 保安把话机一推,滑到了谭少轩面前,谭少轩笑了笑,从兜里拿出一张记有电话号码的破旧纸条,缓慢的拿起了听筒,拨打了那个他记恨且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父亲的电话。 “这次我们查到,城管局里死亡的八名城管都是一刀割破颈部动脉失血过多而死,其最后生还的门卫也精神失常。” 刑警大队长谭斌拿着死者照片正在对坐在方桌的各个警员们说道。 “因为监控全都被破坏,而且数据全都丢失,按照目前的线索推测,这是个团体作案,其目的不明,最重要的线索就是精神失常的门卫口中一直念到的凤凰图腾,这跟本案有直接关系,八条人命阿,这案子重大,已经惊动了上级,我们必定要全力侦破。” 这时谭斌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个陌生电话,于是就挂断了,把手机关闭放进了抽屉里。 “这凤凰图腾,小张,你去查一下,只要是有关凤凰图腾的,都记录下来。” “谭队,这凤凰图腾光种类就上万种,有难度阿!” 警员小张苦涩的看着谭斌说道。 “有难度我们也要去攻破它!谁叫我们是奋斗在最前线的警察呢?如果不尽快破案,怎么对得起死者的家人,怎么对得起头上的警徽?不找出凶手,人们的生命就会受到威胁,这次是八人,下一次呢?” 小张听到这话,好像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你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电话音) 谭少轩一拳垂在了桌子上,吓得保安一哆嗦,他看了看黄波,无奈的摇了摇头。 “打了十来分钟,耍我呢?好玩是吧!就你俩还来取钱?瞧瞧你俩那样!一个黄毛一个绿毛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好好做人好好活着不好吗?” 叉着腰的保安气焰嚣张的对着谭少轩及黄波骂道。 “不就打个电话吗?至于这么骂人吗?” 黄波大声的对着保安喊道。 “哟!小伙气焰挺嚣张的嘛。” 随后保安吹响胸前的哨子,银行后厅的保安听到后拿着警棍围了上来。 “各位,别激动,我们不想惹事。” 谭少轩对着围着他俩的保安说道。 突然俩保安瞬间就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黄波。 “哎呀!怎么先对付我呢?你们找他麻烦去呀!” 谭少轩看着黄波被擒,不让让这位好兄弟受到伤害,他也放弃了抵抗。 两人被保安们捆绑在了银行脚落,眼看大势已去的黄波开始哀嚎起来。 “哎哟!为了看那老不死的戏语者师兄跳苗戏,可把我俩害苦咯。” “行了行了,我俩又没闯什么大祸,一会警察来了就会把我们放了的。” 谭少轩拐了一下悲伤的黄波,黄波则不然,继续哀嚎。 “哎哟!” “你叫呀,继续叫阿,叫破喉咙都没人理你的。” 气焰嚣张的保安似乎得到了满足,继续坐在了咨询前台。 “哎哟!这该死的戏语者哦!把我俩害惨咯!” 听到戏语者这三个字,一旁在办业务的富婆走了过来,笑着对着黄波说。 “小兄弟,你刚才说的戏语者在什么地方呀。” “在这附近的沙哈苗寨!这个老东西把我俩害惨咯。” 听到这儿,富婆越发激动,急忙向保安招手,保安看就后,点头哈腰的走了过来。 “这俩小兄弟怪可怜的,放了他们吧。” 随后富婆从兜里掏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保安,保安左顾右盼,发现没其他人看自己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的把钱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 “行了,看在你们也没闹多大的事上,这次姑且扰了你们,还有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随后保安给两人松绑了。 “谢谢阿姨!” 黄波跪在富婆面前差点哭出来,两人被富婆送到门口。 “孩子们,回去吧,下次别闹事了。” “谢谢阿姨!” 黄波眼睛红了,谭少轩也对富婆到了个别,看着远去的两人,富婆拿起来手机。 “是凤凰门吗?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冰文县沙哈苗寨,江城市长的那批野味的订单,现在可以在我这儿进货了吧,你们放心,正宗中华菊头蝠,吃了包治百咳,绝对的野味,假一赔十,好,好,三万只,我们下周就装箱打包给市长送去。” 说完,富婆挂断电话,然后他又拿起手机拨打了起来。 “老王老李,这次订单量大,三万只,抓紧点,什么不够?那再去各个乡镇有蝙蝠洞的地方看看,说什么都要吧这三万只整齐了,单子黄了你俩也别回来了。” 然后富婆挂掉电话,搓了搓手兴奋的嘀咕道。 “这下赚大了。” 一名扎马尾身穿黑色紧身连体皮衣,手背纹有凤凰简易图腾的年轻女子放下了刚打完的电话,推开一扇印有凤凰图腾的铁门,火速跑向了别墅,别墅楼梯两侧站着一排排表情严肃,手背纹有凤凰图腾且身穿黑色中山装的青年男子,女子穿过这些人,推开别墅内门,抱拳半跪的说道。 “三娘,我们找到少爷要寻找的东西了。” 此时背对着女子的中年女性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天空中电闪雷鸣暴雨将至,别墅的大门突然打开,一辆辆黑色奔驰汽车驶出了别墅,往沙哈苗寨的方向开去。 冰文县城银行咨询前台的电话突然响了,打瞌睡的保安迷迷糊糊拿起了电话。 “喂?谭斌队长?问我啥事?没事,你打错了。” 然后银行保安就挂断了电话,继续翘起了二郎腿打起瞌睡来。 第十三章 凤凰降临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倾盆暴雨袭来,谭少轩和黄波两人在摩头车上淋得湿透,但他俩并没有因为没拿到钱而感到沮丧,因为在他们这儿认为,即使遇到最坏的打算,这也是上天给他们的考验,更何况这对难兄难弟他们遇到的麻烦到现在为止还少吗?他俩坐在摩头车上在雨中歌唱,任这瓢泼的水花在身体上流淌。 回到沙哈苗寨的谭少轩与黄波把破旧的摩头车停靠在了寨老家的雨棚里,跳着躲进了宿舍,发现寨老牵着小松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 “年轻人们,你们这次又去哪里惹事来呢?” “别提了二叔,去县城市没办成还淋得个落汤鸡,来来来,先让我烤烤火。” 黄波一头蹭到了火炉旁,寨老也是摇了摇头。 “那你俩早点休息,明天纯阳道人要在天台为寨民们祈福,正好缺人手,你俩明天早起过来帮忙。” “放心吧!寨老,明儿我与阿波准到。” 谭少轩笑着摸了黄波的头对着寨老说道。 寨老点了点头对他俩说。 “床边有干净的衣服,你们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吧,要不你俩感冒了我可不好给你姐交差。” 两人笑了笑,点了点头。 “对咯二叔,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修DV录像机的没?” 说完,黄波便从背包里把坏掉的DV摄像机拿给了二叔。 二叔笑了笑,接过了DV摄像机,然后说道。 “正好从电子厂打工回来的小东会这个,我今晚拿给他,如果修好啦我就叫小松给你们送来。” 黄波与谭少轩兴奋的点了点头。 然后寨老牵着小松走出了吊脚楼宿舍。 换好衣服的黄波跳起来笑着看着躺在床上的谭少轩。 “老大!你看我像不像苗寨小伙。” 躺在木床上的谭少轩摇摇头。 “你把你头发在扎一下就稍微有点苗小伙的气息了。” 黄波一听,对呀,感觉把自己的黄毛捆了起来。 “要让群体对你有好感,必先要跟他们穿一样的衣服,留一样的发现,看看怎么样,老大。” “行了行了,早些休息,明天还要帮寨老干事呢,要不然让我们在这白吃白住,我心可不安。” 黄波听到这话,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说明天纯阳子哪里我们怎么去交代,总不得他们帮我们修好苗阿妹得门,我们放他鸽子吧。” “没办法了,明天再说吧,我想纯阳道人也不是那种不讲情面得人。” 谭少轩说完便双手抱头,看着窗外的暴雨,心里忐忑不安,似乎觉得明天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清晨暴雨过后的道路特别泥泞,但这并不影响苗寨村民对于纯阳子给寨上祈福的热情,大家摆桌子的摆桌子,搬凳子的搬凳子,你拿碗来我挑米,忙得不亦乐乎。 坐在天台旁的傻子阿牛则摇着拨浪鼓穿着苗阿妹做的新衣服与小朋友在一旁玩耍,穿着苗服扛着猪头的谭少轩与黄波也乐滋滋的把它放在了祭坛的桌子上,此时纯阳子看见这两个小伙的出现,把黄道符纸递给苗阿妹示意把它放在高台做法的桌子上,就迅速走到他俩面前笑着对他们说道。 “小兄弟,你们踢坏的那破门我找了寨上最好的师傅修好了,那前晚我们的约定?” 谭少轩擦了擦手,笑着对纯阳子说。 “不好意思,纯阳道人,昨天出了点意外,能不能在给我点时间。” 纯阳子听到这话,立马面露不悦,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早知你俩这么不上心,我也不必当真了,至于苗戏之事,罢了!罢了!” “纯阳道人!纯阳道人!” 看着走上高台的纯阳子,任凭谭少轩与黄波怎么呼喊,他也没有回头看他俩一眼。 站在天坛上的纯阳子,一身八卦道袍,一顶通天云冠,脚穿修道步云履,手持一柄桃木剑,此时他拿起桌上紫金铃,口中念念有词,突然马步一扎,用桃木剑挑起一张黄色道符,抛向天空,此时符纸瞬间燃烧,场下观看的苗寨村民们看到化为灰烬的符纸都纷纷拍手叫好,纯阳子继续用桃木剑挑起瓷碗中的糯米抛向天空,口中突然喷起火焰,空中的糯米烧得啪啪作响。 “请上苍为此地黎民百姓赐福!” 此时纯阳子举剑向天大吼道。 听到纯阳子的吼叫,寨民的欢呼声更加澎湃。 此时在人群堆里的黄波拍了拍前面欢呼的大哥。 “大哥我想问你一下,平时你们都是枪不离身,为啥今天都全收起来了?” 大哥笑着回头说道。 “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这儿有个习俗,祈福之日是和平的象征,我们不愿意神灵看到我们不和平的一面,所有大家在今天会收起长枪,以祈这来之不易的福气。”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看大家都没带枪呢。” 黄波笑着说道。 这时,拥有手机的村民信号全突然全无,一辆辆黑色奔驰骑车横七竖八的停在了天坛边,数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纷纷下车,穿连体皮衣扎马尾的女子打开了其中一辆车的车门,此时黑衣男子们纷纷向走下来的中年女子鞠躬,这群人的到来乱了现场的气氛,原本热闹的现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寨民们都纷纷探头张望着这群有阶级组织的这群人,摇着拨浪鼓的傻子阿牛看到这个场景,吓得要啦着苗阿妹准备离开,可没见过大世面的阿妹就是不肯,此时寨老看到这种情况,立马上前盘问。 “本寨祈福之际,请问各位大驾光临本寨有很贵干?” 中年女子双手一抬,脱下了貂绒外套给后面的黑衣男子,缓步走到寨老面前。 “听说你们这儿还有跳苗戏的戏语者,带我去见他。” “最后的戏语者已经在很多年前被一场大火烧死了,你们来晚了。” 寨老严肃的对着中年女子说道。 此时中年女子缓慢的看了一下四周,这气势吓得周围寨民们都往后一哆嗦,然后冷笑的说道。 “真的?我们可不能白来。” 寨老看见各个黑衣男子都缓慢露出了手上那锋利的匕首,顿时感到不安,看了看祭坛上的纯阳子,然后在用目光对着中年女子说。 “真的,你们请回吧。” “戏语者他不是有个师兄吗?就在上面做法呢。” 此时站在寨老身后的黄波突然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 “阿波,别插嘴。” 第十四章 地煞现身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中年女子露出微笑,拍了拍黄波的肩膀,然后缓慢走上了天台, 纯阳子看事情不妙,吓得立即脱下了道服,露出了满是补丁的衣裤,准备逃跑,可唯时晚矣,他正好撞见上楼梯的中年女子,随后纯阳子笑了笑,然后又灰溜溜的回到了天台上,中年女子走到祭台桌前,拿起桃木剑看了看冷笑的说道。 “戏语者也开始做起法式来了?” “我想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戏语者,我只是个做法事的,就为了讨口饭吃。” 看着一群表情严肃的黑衣男子露出了匕首,纯阳子此时跪在中年女子面前,似乎让她知道自己不是戏语者。 “你不是他师兄吗?” 中年女子对着纯阳子的耳边轻声说道。 “不,我不是,我很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纯阳子的回答让中年女子很不满意,她继续笑着,但笑的表情变得那么狰狞。 “那你就对我没用咯。” 后面的黑衣男子走上前来,纹有凤凰图腾的手立刻抓住了纯阳子,此时纯阳子吓得小便失禁,看到惊恐的苗阿妹立刻指着她喊道。 “她是戏语者的外孙女,她知道所有情况。” 黑衣男子松开了手,此时中年女子走到了苗阿妹与阿牛身边,看着手持拨浪鼓满脸鼻涕的阿牛,中年女子似乎觉得很面熟,她认为可能是经历了太多血雨,撞脸很正常,所以没理会,直接对苗阿妹说。 “把图腾印章交出来。” 谭少轩看着惊恐的苗阿妹准备动身走上祭坛,但被寨老拦了下来。 “小伙子,莫冲动,冲动必乱大事。” 看着寨老这样说,谭少轩也只能静观其变,但他做好了随时去救苗阿妹的准备。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阿姨,求求你们,放过我父女俩吧。” 苗阿妹哭诉着向中年女子求情,中年女子不屑。 “剁只耳朵她就说了。” 中年女子说完,后面黑衣男子露出了匕首走上前来准备割掉苗阿妹的耳朵,此时苗阿妹吓得哭起来。 寨老看到情况不妙,便上前阻止。 “各位,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谁知道中年女子夺过黑衣男子得匕首上前就给寨老脖子一刀,鲜血立刻喷了出来,寨老捂住脖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吓得苗阿妹大叫搂住了自己的傻子父亲,就在苗阿妹扑过来时,阿牛手中的拨浪鼓也随即掉落在地上摔成了两截,看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就这样摔坏了,阿牛落下了眼泪,突然间,他回想起送给妻子的拨浪鼓及大火之中戏语者递给他的树图腾印章。 谭少轩与黄波立刻泪下大声喊道。 “二叔!” 村民们看见寨老倒下,也立刻大喊起来。 “寨老!” 此时看守的黑衣男子们纷纷露出匕首,示意寨民们后退。 中年女子随即把匕首丢给身旁的黑衣男子,让他把苗阿妹的耳朵割下来,男子接过匕首被身旁的阿牛挡住。 “不想活了,让开!” 黑衣男子怒骂,中年女子回头仔细看了看阿牛,突然一惊。 “儿子!” “我是阿牛,我是阿牛。” 阿牛自言自语的嘀咕着。 旁边的黑衣马尾女上来给了阿牛一巴掌喊道。 “看见三娘还不跪下!” “我是阿牛。” 此时马尾女子再次给了阿牛一巴掌指着他说道。 “你认不认!” 突然黑衣男子举起匕首准备割苗阿妹的耳朵时被阿牛先拖到面前然后在一脚踢开,黑衣男飞砸向正准备悄悄逃跑的纯阳子,两人纷纷倒地吐血,此时阿牛似乎完全像变了一个人,把女儿苗阿妹推在身后,用手擦掉了脸上的鼻涕,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他挽起袖子,迅速捡起地上破烂掉的拨浪鼓别在腰间,马步一扎,双手运气,一掌紧握拳头,一掌分开,呈攻守一体的姿势,苗阿妹看着这位一直傻着然后突然变成正常人的父亲感到不可思议,她楞住了,一旁的三娘则流着泪兴奋的喊着。 “你是地煞!你是我儿!” 在谭少轩及黄波一旁观看的白发老者听闻地煞二字,突然一惊,然后口中念道。 “传说二十年前,地煞杀掉呼兰大侠后未免其弟子报复,竟一人灭了这杀手集团,其杀手弟子上下一百八十号人,在短短两小时就内无一生还,作案手段极其残忍,连公安到现在为止都还没侦破,典型的黑吃黑阿。” 谭少轩与黄波一听,没想到这阿牛竟是凶残的狂暴之徒,仔细一想,两人头皮都发麻起来。 “地煞,我儿!跟我回去见少爷,他看都你肯定会开心。” 三娘笑着用颤抖的声音兴奋的对阿牛说道。 “娘,我厌倦了江湖杀戮,只想安安静静做个平凡人。” “跟我回去,少爷会复原你应有的权力。” “别逼我,三娘!” 阿牛咬牙对着面前情绪激动的三娘说道。 “我们凤凰门不该有情,就为了你背后的牵挂?” 此时三娘指着阿牛的女儿苗阿妹。 “全体凤凰死侍听令,取下地煞背后的孽障的人头!” 阿牛爆发到极致,大声喊道。 “动我女儿者,死!” 天坛下的所有黑衣男纷纷露出纹着凤凰图腾的手背,从后背取下抓钩,瞬间,密密麻麻的飞钩掷向天坛,在自动抓钩的牵引下,凤凰死侍们纷纷飞向阿牛所在的位置。 “太冷血了,自己的亲孙女也杀!” 黄波气愤的说道。 “我们不能光看着,走!救人去。” 谭少轩拉着黄波准备冲上天坛,但被站在身旁听到听到凤凰门还有凤凰死侍的白发老者扯住衣服,他摊在地上,两脚发软,谭少轩见状与黄波扶起了白发老者。 “爷爷,你没事吧!” “凤!凤凰门!黑火凤凰,所到之处,片甲不留,快逃命吧!小伙子们!” 然后白发老者失禁的穿过人群跑了出去。 谭少轩顾不上这么多,跑了上去,听到白发老者的提示黄波看着寨老二叔冰冷的尸体,含泪躲进了人群中。 第十五章 我是阿牛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一个个凤凰死侍手持凤凰匕首从天而降,犹如满天流星,纷纷落在阿牛身旁,把阿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阿牛再次往后推了下苗阿妹,笑着对她说道。 “以前都是你在保护爸爸,现在该爸爸保护你了。” 阿牛话音刚落,一名凤凰死侍率先将匕首刺了上来,阿牛弯腰躲闪,抱住其身,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借力打力,将这名凤凰死侍扔了出去,连续撞倒了几层众死侍搭建的人墙,他们倒地哀嚎,似乎觉得惹到不该惹的人物,阿牛呐喊,改守为攻,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砸到另一名凤凰死侍的头部上,顿时血花四溅,还没等这名死侍反应过来,他早已将性命交代在了此处。 站在三娘旁的皮衣马尾马尾女子实在看不下去,她纵身一跃,掌背一翻,藏在袖中的匕首脱手而出,划出一道白光,在空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嗖嗖声,飞向阿牛,说时迟那时快,阿牛没有半点避让之意,身如急影,徒手接刃,将射向自己的匕首化作了自己的兵器。 死侍们咬牙切齿,怒目相视,在三娘的号令下,全都高举匕首涌向阿牛,此时阿牛却扯下腰间的红布体条,围在头上,蒙住双眼,他知道用眼睛是看不过来这么多人的进攻,于是改用听身辨位,此场景跟他当年屠杀呼兰大侠所属的杀手集团如出一辙,只是后背多了一个他要保护的女儿罢了,这时阿牛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刹那间,他猛身跃起,在从死侍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手起刀落,血流成河。 凤凰门的死侍们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阿牛身上,也无暇顾及闲人,谭少轩乘他们在跟阿牛较量之际,偷偷跨过一个个倒地死侍的尸体,悄悄拉住了苗阿妹的手。 “妹妹,跟我走,我来保护你!” 苗阿妹看来一下正在无情杀戮的父亲阿牛,在看了一眼谭少轩,点了点头,两人悄悄跳下祭坛,跑向树林深处。 缠在头上的红布条突然掉落,阿牛缓慢睁开双眼,感受到谭少轩拉着自己女儿已经逃离现场的灵气,他暗自庆幸,可以放手大干了,为了给女儿争取撤离的时间,阿牛想尽办法吸引死侍们的注意力,两眼发红的他再次呐喊起来,丛死侍们听见后犹如猛虎咆哮,都纷纷退让。 阿牛突然往自己女儿撤离的树林反方向悬崖处奔去,一怒之下的三娘决定亲自劝服自己的儿子,回神过来发现自己的孙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便命令其手下捉拿苗阿妹。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有阻挡者,杀无赦!” 回过神来的众死侍听见后便四处搜寻,三娘便将凤凰令交给了身边得心腹。 “无双,我去解我儿心结,好于少爷交代,凤凰死侍暂且由你指挥,务必抓到那孽障。” 黑皮衣马尾女子接住凤凰令牌,点头对三娘说道。 “弟子听命,定不负师傅栽培。” 三娘纵身一跃,飞跑向了阿牛离去的方向。 挤在人群中的黄波悄悄对前面的青年寨民悄悄说道。 “快打电话报警阿!” “我也想阿,可信号在刚才突然断开。” “我的也是。” “我的也是,怎么没信号?不可能阿,平时这里都是满格信号阿!” 大伙众说纷纭,好奇这手机信号怎么突然断开。 “我以前在电子厂上个班,听说过一种叫信号***的仪器,他主要用于学校学生考试防止他们用手机查答案,肯定这伙人有信号***,而且是大功率的那种。” 这时一旁年轻的寨民对大伙说道。 黄波挠头,心想一定要跟警方取得联系,不然这个凤凰门太猖狂了,会祸害更多的无辜百姓,于是他探头和几个年轻人商量起来。 看着去追击儿子的三娘,得到凤凰令牌的无双欣喜若狂,突然咔嚓一声,引起了无双的注意,原来纯阳子踩到地上的碎碗准备溜走,无单手一抬,一把匕首脱袖而出,正好扎在纯阳子要逃跑的石板上,纯阳子瞬间吓得裤子都湿了起来。 “去哪?” 无双冷眼看着纯阳子说道,此时缩成一团得纯阳子看了一下无双又立刻底下了头。 “女侠饶命,我只是一个无用的喽啰,放过我吧!” 无双缓慢走到纯阳子面前,拔起了他面前的匕首,用手在匕锋面前划了划,冷笑的说道。 “既然对我无用,那还留着干嘛。” 听到此话,纯阳子立马脸色变青,无双把匕首丢在了纯阳子脚下。 “自己动手吧!” 纯阳子急忙跪在了无双面前,连续磕了几个响头,大声说道。 “有用,有用,非常有用。” 于是他急忙站起来,对着天坛下面慌乱的寨民大声说道。 “寨民们,他们只是来找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帮他们找出来,我们就没事了,不然还有更多的人死在这里,我们何必趟这趟混水呢?” 这边三娘正追击前方奔跑的儿子,她失声大喊。 “儿阿!你为何执迷不悟,在凤凰门有何不好,为何甘愿自降身阶,沦为世外之地的傻子?” 阿牛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着自己儿子停了下来,三娘笑着跑到她面前,用那苍老的手抚摸着阿牛的脸颊说道。 “儿啊!你离开凤凰门去寻找图腾印章一去就是二十年阿,也不跟三娘我联系,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牛抬头看着苍老的母亲,突然回想到二十年前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穿着苗服的地煞和戏语者的女儿在田间放着风筝跑着,他俩有说有笑,躺在了草坪里,抬头看着天上的风筝,戏语者女儿笑着对旁边的地煞说道。 “阿牛哥,如果我变丑了,你会娶我吗?” “那当然,无论你变得多老多丑,我都会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来,这是我赶场时从集市里特意为你挑选的拨浪鼓,你喜欢吗?” 此时地煞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拨浪鼓给戏语者女儿。 “阿牛哥,你太好了,这辈子,我非你不嫁。” 戏语者女儿接过地煞的拨浪鼓亲了他一口后害羞的拿起风筝线跑开了,地煞双手抱头,开心的笑起来。 突然一场大火在室内燃烧,戏语老者跪在地煞面前,他看着地煞邪笑的脸,扯下了胸前佩戴的图腾印章。 “我们沙哈人以树为图腾,在先祖的指引下制造了这枚树图腾印章,它代表着我们的魂,也是开启我们整个苗族群体一直以来守护的秘密钥匙之一,我愿意牺牲我自己的性命,希望你能好好保护它,不要落入恶人之手,不然它将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此时戏语者跪着扯着地煞的裤脚。 “我求求你阿牛!我们整个族群的命运就交到你手上了!” 地煞看了下萎缩在墙角哭泣的戏语者女儿,在看了下跪在面前的戏语者,突然现实与回忆中手上的匕首同时掉在了地上,他转身抱着戏语者女儿跳出了烈火燃烧的房屋。 “为了整个族群的命运,我不能将图腾印章交给你们!” 突然阿牛双脚一跃,踢向了毫无准备的三娘,三娘倒地,缓慢爬起,她慢慢扯出了手袖里的匕首,恶狠狠的说道。 “你不认我这娘也就算了,但只要阻碍到凤凰门办事,我三娘就算拼了老命,也要把少爷想要的东西拿到手!” 三娘说完便跳向阿牛,拿着匕首向他刺去。 第十六章 纯阳献计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祭坛高台下的寨民们听见纯阳子说的话都异常愤怒,用石块往天台上丢,并大喊。 “我们一直相信和尊敬的纯阳道人原来是这般无耻狡诈的人。” “我们错看人了。” “骗子!祈福也是假的!你还我们血汗钱!” 众寨民们举手在台下呼喊着。 此时无双一抬手,身边所有的凤凰死侍全体飞下祭坛高台,看见对高台不满的寨民就杀,祭坛现场犹如一个屠宰场,只要高声呼喊的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黄波见状低声呼吁大家。 “兄弟姐妹大叔大伯大嫂们,死的寨老是我的二叔,我也很痛心,如果我们不能学会忍,也会成为他们的刀下鬼,只要忍过这段时间,我们在想办法抵抗。” 此时祭坛都突然安静下来,大家也是敢怒不敢言,黄波悄悄则召集几位年轻的沙哈青年,悄悄的溜到了人群边缘。 谭少轩拉着苗阿妹在山丘小路上跑着,苗阿妹突然想到自己与父亲阿牛曾经住的老房子,想必没人会去哪里,她回头看了看没人跟来后,扯了一下谭少轩衣服,然后停下来歇气,看着谭少轩左顾右看,她跟少轩说道。 “哥哥,我们去我家曾经住的老房子躲一下吧!没人会发现哪里的。” 于是谭少轩想了一下,向苗阿妹点了点头,在她的带路下穿进了小道深处。 纯阳子为了证明自己的作用,对着无双的耳边说着。 “女侠,其实我们可以这样,他们一个家庭少不了老弱病残,如果抓住他们的把柄,在让他们自己去找出那个阿牛......” “叫地煞!” “是是是,在让他们自己去找出地煞女儿,这样就能节省人手,再说他们都是本地人,肯定对自己的环境属性,挟持他们的家人后他们就会乖乖回来,不管抓没抓到人,寨民们也会为我们提供情报,你看此计怎么样?” 无双听后突然露出了笑容,高举凤凰令牌。 “凤凰死侍听令!” 在场的所有死侍持刀半跪。 “没死的村民抓住他们的家人,有小孩的抓小孩,有老人的抓老人。” “听令!” 死侍们强行拉开了村民们的老人与小孩,有的老人衣服被扯破,有的孩子眼睛以哭红,哭泣声,喊叫声乱成一片,响彻整个祭坛。 “报告令尊,老人小孩已经分开。” 无双满意的点了点头,指着祭坛下的寨民高傲的说道。 “我给你们三个小时去寻找地煞女儿,过了三小时,每隔十分钟我杀一个人!杀完为止。” 寨民们无奈,大家立刻冲进了寨子深处。 突然,一名寨民发现了谭少轩,谭少轩看见后对他打招呼,但这名苗族兄弟似乎已经疯狂跑了过来,谭少轩感觉哪里不对劲,这名寨民一把抓住了苗阿妹的手,对着谭少轩说。 “兄弟,我也是不得已,你不要怪我,不抓阿妹回去复命,我家人就有性命危险。” 突然这位寨民一拳打向谭少轩,但被他躲开,寨民放开苗阿妹再次用拳头打向少轩,则被少轩再次躲开,此时其他寨民赶到现场。 “大家一起上!” 随着人群中的一声暴喝,大家向少轩及苗阿妹涌来,少轩不想伤害无辜的寨民,而且对方人数众多,于是谭少轩便抱起苗阿妹跳下来斜坡树林,由于坡度极抖,他俩直接快速滚了下去,此时村民们没有跟一起着跳,而是选择超近路找到他俩。 翻滚中的两人被一颗古树卡住,谭少轩发现一名凤凰死侍正在树林周围巡逻,为了不让他发现,谭少轩与苗阿妹缓慢走爬起,谁知道树枝折断,他俩直接掉进了塌方的洞穴,轰隆声吓得死侍一哆嗦,回头左右查看没人后走向了祭坛的位置。 三娘手持匕首,拔地倚天,纵身一跃,一飞冲天,阿牛则不露声色,瞬间丢下手中的凶器,紧闭双眼。 匕首刺在了阿牛的右胸上划过,连同衣服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瞬间从结实的肌肉里渗透了出来,顷刻间染红了整件阿牛的上衣。 看见儿子一动不动,三娘觉得甚是奇怪,此刻阿牛忍着疼痛咬牙说道。 “作为您最优秀的弟子,而且能荣幸成为您的义子,这一刀,是报答您的教导之恩。” 阿牛撤下红布条,盖住双眼,缓慢的系在了头上。 “从今天开始,我不在是地煞,我叫阿牛!” 疼痛无比的阿牛用手缓慢擦了下刀伤边缘的渗出来的鲜血,并扯下手袖布条捆在伤口处,背对着三娘继续说道。 “我不在为凤凰门做任何事,我也不会听令于谁,为了守住树图腾的秘密,就算牺牲自我,我也不会将树图腾印章交给你们!” 三娘听后颇为愤怒,用还在滴血的匕首指着阿牛说道。 “那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你女儿也会来陪你的。” 三娘话音刚落,紧握双拳的阿牛单脚一跃,两跃,三跃,纵身一飞腿,猛踢向三娘。 跟在寻找苗阿妹寨民后面的黄波,冲着之前商量好的青年小伙们点头,各青年都知道该去做点什么了,对着跟在后面一起的凤凰死侍说。 “我们分散去找,抓到地煞女儿的几率大点。” 死侍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朝黄波挥了挥手,然后黄波召集青年们往另一条路走去。 路途中,黄波拍了拍一位苗寨青年的肩膀。 “兄弟,能否借你的手机给我一用?” 苗寨青年抓头问道。 “这里没信号阿?打不了电话。” “你交给我便是,它能起到至关作用。” 听着黄波的话,青年不解,但危机关头也不好多问,于是便把那陈旧的老人机交给了黄波。 接过手机的黄波对大伙都点了一下头。 “按原计划进行,在指定地点汇合。” 青年们各自点头,迅速奔往家中,他们拿起与自己相依相伴多年的**长枪并带上**钢珠,然后去黄波指定的位置集合。 悄悄来到祭坛下停着横七竖八黑色奔驰汽车旁的黄波,看见松散的司机们聚集在一起有说有笑,在打扑克的专注于输钱赢钱而无心在意周围环境,在车上打瞌睡的忙着找周公去解梦而迷失了梦境,此时黄波露出了笑容,他本以为此地会森严戒备,重兵把守,谁知道是如此疏散,于是他继续悄悄的寻找那手机信号***的位置。 嘀嘀嘀! 一辆带有卫星接收天线的面包车引起了黄波的注意,里面发出了怪异的声响,黄波贴着车玻璃一看,果不其然,车内一排排电管小灯红绿闪烁,一台装满整个车厢的电子仪器正在运作着,黄波一想,这莫非就是之前那位苗寨青年所说的信号屏蔽装置,没等他多想,他拉开车门钻进了车内。 这时,跟着无双前来的纯阳子狼狈的向黄波的信号发射车走来,黄波一瞧,不好!所有的司机都扔下扑克站了起来,排成一队。 “平时都怎么教你们的,身为凤凰门一员,应该尽忠职守,坚守岗位,你们呢?打扑克的打扑克,睡觉的睡觉,如果让三娘知道了,定不会给你们好果子吃。” 无双话落,各个司机们慌忙的跑上了自己的驾驶室,看到一位微胖的司机正往这边跑来,黄波意识到这下完了,于是他马上扯下信号屏蔽装置的各个接头线路,从衣兜里掏出手机,信号满格了,黄波兴奋与恐惧并存,急忙又把手机塞兜里趴在仪器旁。 咔嚓,车门打开了,微胖司机嘴里絮絮叨叨的爬上了驾驶室关上了车门,突然黄波兜里的手机响起,司机看着趴在仪器上的黄波,惊得大叫了起来。 第十七章 苗寨古密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掉进洞穴里的苗阿妹趴在谭少轩身上缓慢醒来,她摇晃着晕睡过去的谭少轩。 “哥哥,哥哥,你醒醒,你醒醒。” 苗阿妹对谭少轩摇晃了半天,终于谭少轩睁开了双眼,看着面前的阿妹,谭少轩说道。 “妹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还好有哥哥你帮我垫着。” 苗阿妹笑着对谭少轩说道,突然她抬头一看,发现好像这洞里似乎有些怪异,阿妹拉着谭少轩的胳膊说道。 “这是哪儿,哥哥我怕。” 谭少轩缓缓站起来,透过洞顶的塌方光线,谭少轩隐约之间看到石壁上有很多远古小人壁画,虽然墙壁上画的小人简单粗糙,但这里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看样子这里好像要告诉我们一个秘密。” 苗阿妹挠了挠头,好像想起什么来。 “以前听母亲说,我们沙哈族群有一个尘封已久的秘密,至于这秘密到底是什么那时候我还小,没记下来,不过好像提到戏语者与树图腾之类的。” 苗阿妹拍了拍肩上的灰尘,笑着对谭少轩说。 “听母亲说,因为我逝去的外公是戏语者,所以不时就有很多坏人来找麻烦,为了保护先祖留下来的信物及秘密,我们家族与外界隔绝,流传到外公这代也随着他的逝去而消失,所以我听到戏语者三个字就怕惹上麻烦。” “怪不得之前我一提到戏语者妹妹就惊慌。” 谭少轩扶起坐在地上的苗阿妹指着石头上的画说道。 “你看,妹妹,一群小人围在一个长着翅膀像蝴蝶的小人面前。” 苗阿妹则伸出食指对壁画上的小人数起数来。 “一、二、三、四、五......哥哥,正好有十二个小人呢。” “这代表什么呢?” 谭少轩抱起双手仔细思考起来。 “好像是某种仪式,你看你看,哥哥,这些小人都散开了,走向四面八方。” “嗯嗯,我也看到了,这个小人来到一颗树下面跪拜,然后出现了很多小人。” 谭少轩继续思索起来。 根据石壁上粗糙的小人画,苗阿妹似乎悟出了点什么想法。 “你看哥哥,这中间长着蝴蝶翅膀的好像是某种神圣的神灵,她把十二枚信物交给了这十二个小人,然后每个小人根据自己信物的指示寻找现实的地方,信物里就是藏着每个族群的秘密,这个小人以树为图腾在跪拜,很可能是我们沙哈的祖先,这个洞里所画的应该就是先祖们的秘密吧。” 谭少轩听后立刻给苗阿妹竖起了大拇指。 “我们居然发现了一个远古的秘密,太意外了,妹妹!” 苗阿妹笑而不语,用手指着壁画,继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谭少轩。 阿牛的这突如其来的一脚力道相当生猛,踢得三娘连退了几步,她往地上吐了口血水说道。 “二十年没见,功力丝毫不减,不亏是地煞。” 阿牛则不语,强仍疼痛,马步一扎,双手运气,一掌紧握拳头,一掌分开,呈攻守一体的姿势。 “但背叛凤凰门者,就算你是地煞,也得死!” 三娘话落,袖中的五只匕首早已腾空多时,她以风持电掣般的速度将匕首一一掷向阿牛,凌空飞驰的五把匕首呈半圆形飞行,犹如蛇毒蝎液,锋芒逼人,飞刺向阿牛。 阿牛腾空而起,在空中转身,穿过这呈半圆形飞行的五把匕首,他落地转身,一记重拳猛砸向三娘,三娘顷刻间飞了出去,扑倒在地,也把她外套擦破了。 三娘撤下外套,无数把匕首有序不乱的的紧贴放在三娘上身衣服上,她抽出数把锋匕,笑道。 “我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千刀万剐。” 阿牛擦了擦胸上溢出来的鲜血,露出了微笑。 “能有幸看到三娘的独门绝学,阿牛我今天也死而无憾了。” 突然,三娘衣上的机关全部打开,数把腾空而起的匕首密密麻麻的飞向了阿牛,这时疼痛难忍的阿牛已经无力在徒手接这数把面积广阔的飞刺利刃,只得护头护胸凌空一跃,尽量让少许的匕首刺进身体。 一把把匕首刺在地上叮当响,落地的阿牛除了护住的头与胸口,其余的地方扎满了匕首,他单膝跪在了三娘面前,手捂着受伤的伤害,鲜血慢慢渗出来,他自知,如果拔出其中任何一把匕首,就会立刻失血过身亡。 此时阿牛从腰间取下沾满血水且被划破的拨浪鼓,颤抖的放在地上,看着已经四分五裂的拨浪鼓,阿牛摇头笑了笑,似乎在叹息他一生中这悲惨与不公的遭遇,从小被遗弃,被凤凰门无情训练当作杀人机器,遇到心爱之人却无法保护,他血红的双眼滴下了红泪。 突然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冲向三娘,还没等三娘回过神来,阿牛早已抱住三娘跌入万丈悬崖。 看着大叫的司机,黄波上去就是一拳,打得司机晕头转向,扑在了方向盘上。 黄波看了下反光镜,无双还在不远的地方训斥那些凤凰死侍,纯阳子则在一旁摇尾乞怜,黄波吓得一身虚汗,感慨还好这豪车隔音效果不错,不然他真的就要泥菩萨过河了,黄波掏出手机,发现信号恢复正常后电话里塞满了垃圾信息,黄波摇了摇头。 “差点被这些短信害死。” 黄波随即把手机调至静音模式,他就地取材,把昏迷中的司机用细如麻绳的数据线绑好后拨通了110的电话。 “我要报警,我这边杀人了。” “你好同志,请别着急,把详细地址告诉我们。” “在沙哈苗寨的天台祭坛上,死了好多人,麻烦你们马上出警。” “好的好的,我们马上派警察过来。” 说完,黄波便迅速挂断了电话,但他还是觉得不太放心,从兜里掏出了那张打湿又被晒干的小字条,拨通了电话。 “喂!叔!我是黄波阿!” “谭少轩跟你在一起的吗?” “我跟老大不得已,被迫拆散了,我们这边黑社会凤凰门乱杀人了。” “凤凰门?” “就是我在电视上看杀城管的那个团体,现在就在我周围。” “别急,慢慢说,具体在什么位置呢?。” “喂?” “喂?” 突然车门打开,吓得黄波把电话掉在了地上,无双双手叉腰的看着全身颤抖的黄波,缓步走了过来,她拿起掉在地上的手机看了看,然后摔碎在地上。 第十八章 怒火狂沙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斌立刻跑进了警察指挥中心,把一张字条递给了小杨。 “帮我查查,这个电话号码从哪里打来的。” 小杨接过字条在敲打着键盘,电脑上搜索起来。 “队长,这号码不是从本市打来的,信号一个叫沙哈苗寨的地方,不过五分钟前就断开网络了,现在也无法链接。” 等待片刻的谭斌听到后,指着控制中心的小杨说。 “我带一队人去查看查看,对了,你查下关于凤凰门的相关资料,一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 “对了,这次不是有个考古队也要去哪里吗,叫他们一起吧。” “好的谭队。” 谭斌检查好随身佩戴的手枪后叫上了一队人分两辆警车驶出了警局。 “下面有人吗?” 一个苗寨青年对着塌方的洞口喊着。 谭少轩与苗阿妹听到后心想反正也是出不去了,如果是来抓他俩的,先上去在想办法逃脱,于是他大叫。 “有阿!快仍绳子下来,我们好爬上去。” “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去叫人过来。” 青年说完立马跑向了森林出口的方向。 谭少轩则叮嘱苗阿妹。 “一会上去了,跟在我后面,我来保护你脱身。” 听到这番话,苗阿妹似乎对这位大哥哥产生了一份亲切感,她含笑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一群寨民在几个凤凰死侍的监督下拿着绳子跑了过来,壮实点的青年往塌方洞穴扔下了绳子,谭少轩和苗阿妹缓慢的沿着绳子爬上了塌方洞顶。 “快把他俩绑起来。” 领头的凤凰死侍指着村民大叫道。 “对不住了,小伙子,我们也是为了家人的性命安危。” 几个村民拿着绳子绑起谭少轩和苗阿妹,谭少轩笑道。 “沙哈苗寨的黎民们!洞穴下面就是我们沙哈人民千百年来世世代代守护的树图腾秘密,如果让恶人得逞,这个族群看来也要瓦解了。” 此时在场沙哈寨民们,似乎都纷纷醒悟,大家都没有了,那小家还会在吗? “即使你们把我俩抓回去,你们在他们眼里也如蝼蚁,家人的性命也是他们领头的一句话而已,又何必屈服于他们呢?” “你闭嘴!” 领头凤凰死侍听到谭少轩这番话异常气愤,立刻抽出匕首,准备取他性命,哪料到早被身后的苗寨青年用石头一砸,瞬间晕倒在地,其他凤凰死侍见状纷纷抽出匕首,大家一窝蜂的涌向这些死侍将其制服。 “哥!你说的没错!我们族先祖留下来的秘密岂能让外族知道,我们不能任人宰割。” 随后这名壮实青年上前帮谭少轩及苗阿妹松绑起来,谭少轩跳上高岩,大声说道。 “那我们就反抗到底!将这群恶人绳之以法!那我们去取枪!将被围困的亲人们救下来!” 热情高涨的寨民们都纷纷点头,然后跑向自己放枪的家里跑去。 无双冷眼,下令将黄波捆绑带至祭坛高台,纯阳子则露出奸笑,高声大喝。 “看见没!这就是背板的我们凤凰门的下场。” 捆绑在祭坛高台的黄波则对台下的纯阳子大骂。 “我呸!什么纯阳道人,就是一个江湖骗子,现在还做了两面派,真是墙头草随风倒阿!” 纯阳子听后则立刻跑到无双身旁。 “女侠,我看要杀一儆百,不然不服众阿!” 无双听到纯阳子这番话,抱手露出了微笑,她缓慢抽出匕首,走向了黄波,对台下的寨民们说道。 “我这人最讨厌背板,既然要服众。” 无双向纯阳子招了招手,纯阳子点头哈腰的就来到了无双及黄波身旁,此时无双单手一抬,纯阳子还漏着笑脸,他的颈部动脉鲜血就已经喷射了出来,纯阳子急忙捂住脖子,但还是两眼翻白倒在血泊之中,此时寨民们更加恐惧这位叫无双的女子,她行为跟之前的三娘一样,毫无预兆,让人头皮发麻。 无双在黄波身上擦了擦匕首,对台下寨民们说。 “如果你们不乖乖的听话,下一个就跟他一样。” 此时无双高举匕首准备刺向黄波,看见又要杀人了的无双祭坛下聚集的寨民们纷纷回头并用手遮住了小孩们的眼睛。 “啪!” 空中传来一声枪响,无双高举的匕首掉了下来,随之鲜血也慢慢留了下来,紧闭着双眼以为要魂断他乡的黄波缓慢睁开双眼,只见山上的谭少轩举起**长枪,枪管的云烟还未散去,他便把长枪交给了身边壮实的苗寨青年,青年向大家点头,随即持枪的青年寨民们纷纷涌入天台祭坛。 “老大!” 黄波兴奋的叫起来。 鲜血直流的无双咬牙切齿抱手嘶喊。 “给我杀!统统杀光!” 凤凰死侍们抽出匕首,冲向沙哈人群,突然枪炮轰鸣,硝烟弥漫,一批批死侍被凌空击落,重伤倒地,抱伤哀嚎,无双见况不妙,立马下达突围指令,可奈何面对火枪的重压,凤凰死侍一退在退,最后只得死守祭坛高台。 黑夜渐渐降临,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没有那方撤退,也没有那方前进,祭坛上就像两只猛狮凝视对峙,谁也不敢脱离这个混乱的天台祭坛。 谭斌们在地方巡逻民警的带领下,把考古队的车安置好后,将警车开到天台路口,凤凰门车上的司机们看到警车的赶来,急忙四处逃窜,由于前方横七竖八的堵着凤凰门的黑车无法通行,于是谭斌吩咐其队员们下车持枪徒步前进。 来到现场的刑警队员们看到祭坛这样的景象完全惊呆了,谭斌叫队员们一起高举手枪同时向天鸣放,队员们虽然知道鸣枪的意义,但一起同时鸣放还在不解,但队员们相信这名经历过诸多风雨的老队长,大家同时开枪。 “啪!啪!啪!啪!啪!啪!啪!” 谭斌举起扩音器说道。 “下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听到枪声和喊话声后的寨民看到警察的到来,都纷纷丢下**长枪欢呼起来,凤凰死侍们则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有的束手就擒,有的四处逃窜,有的就自我献身举起匕首向民警们跑来,但被警察们轻易制服。 此时直升机从空中呼啸而来,下面跳下来两名白衣死侍,他们对着无双的耳边大声说道。 “装在三娘身上的探测仪显示,三娘已死,这次动静闹得太大,少爷叫你马上回去。” 谭少轩和苗阿妹迅速爬上祭坛高台,只见无双冷笑着看着谭少轩,她突然单手一抬,手掌一番,被捆绑住的黄波以为她要杀自己了,急忙闭眼大喊。 “老大快来救我!” 一枚尖锐的匕首飞刺向少轩,眼看就要刺之时,苗阿妹用身体挡住了这枚速度极快飞匕,看着没能得逞,无双邪笑道。 “下次见面,我定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记住你了,走!” 死侍们将无双绑在直升机放下来的抓钩上后,自己抽出匕首冲向了正带领队员迅速跑向祭坛高台的刑警队长谭斌,他们还没发力,就都被谭斌及刑警队员们那熟练的格斗技巧所制服。 鲜血直流的苗阿妹用手无力的摸着谭少轩的脸颊,发出微弱的声音。 “哥哥!这次我终于不再为你们添麻烦了。” 热泪盈眶的谭少轩紧握阿妹的双手,无力的摇着头。 “是我们的错,我们真不该来到这里,不然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苗阿妹摇摇头。 “这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吧,你永远是我的好...哥...” 这时话还没说完的苗阿妹手慢慢垂了下来,谭少轩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在一旁的谭斌看见儿子这番伤心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谁知道谭少轩一把打下谭斌的手,缓慢方向苗阿妹的遗体,站起回身对着谭斌大声吼道。 “杀人犯!每一次都是你,你要是早来妹妹也不会死,你要是早点动手妈妈也不会死!你个杀人犯!” 此时谭斌犹如当头棒喝,顿时坐在了地上。 其他刑警见状过来拍着谭斌的肩膀。 “队长!” “让我静静。” 等谭少轩等人反应过来,直升机带着无双早已飞向黄昏的天际,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道挂满红色布球的大门缓缓打开,戏场里的观众都站起来为这场霸王别姬的精彩表演拍手叫好,包扎好伤口的无双迅速走上戏场的贵宾阁,一位与无双扎着同样马尾的女孩站在门口早已焦急的等候多时,看见无双的到来,急忙走到了无双面前。 “姐!这次少爷很生气,你可要当心点。” 看着帘子里身穿白色大褂,头梳复古油头,手持凤凰铁扇子的,坐在豪华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背对着自己在看戏的青年男子,无双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进了贵宾阁。 “少爷,属下无能,未能完成任务。” 青年男子放下手中的凤凰铁扇,拿起了一位面目文静清秀,梳着双马尾女孩端过来的茶,慢慢吹了一口热气说道。 “这不怪你,是三娘太心急,好好养伤,你下去吧。” 看着少爷朝自己挥了挥手,无双长舒了一口气,双手抱拳然后退出了贵宾阁。 这时一位老管家拿着请帖走到少爷面前。 “少爷,市长知道您这次要来,特意设宴为您接风。” “免了,你们都下去吧。” 在场的人除了端茶的双马尾少女,其余的都走出了贵宾阁。 “哥,我说的没错吧,在校门口遇到他们时,我就觉得他们能为我们找到点线索,以他们的身份,不但可以掩人耳目,而且还能得到未知的惊喜。” 双马尾少女露出了一笑倾城的笑容。 “如意,我们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去用一个我们不太了解的人,得给他们设点考验。” 此时把目光转移到戏台上的少爷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第十九章 古树图腾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一道道细绳从洞顶纷纷落下,一节节高梯也缓缓伸向洞底,沙哈寨民们一个接着一个打着火把与手电慢慢来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洞穴,他们四处散开,各自张望,他们惊叹洞里祖先们古老的文化,谭少轩扶着一名白发沙哈老者来到石壁画前。 白发老者看完壁画后感叹道。 “这,就是我们沙哈苗族的起源阿!” 白发老者指着墙上的壁画对着大家说。 “你看,我们苗族在很久以前是有自己的文字的,这位有翅膀的小人就是我们的蝴蝶妈妈,而这个在树下跪拜的小人就是我们第一个来到这里的祖先。” 大家听了之后,都纷纷跪拜,然后白发老者指着壁画继续说道。 “但为什么蝴蝶妈妈会指引十二个祖先去不同的地方呢?这是个谜题阿!” “因为他们在守护着一个秘密,一个苗族的秘密,因为在那个远古年代,苗族主要以祭祀舞蹈,现在称为苗戏,传达这个隐喻的秘密,我们考古界都称他们为苗族巫戏古语守护者,简称戏语者。” 远处一个接话的青年缓缓走下楼梯,刑警队长谭斌笑着急忙介绍。 “各位,这是我们我们全国最优秀且最年轻的历史考古学家,他对各个地区的苗族历史文化颇有研究。” 一名衣着白大褂,头戴方形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俊俏青年带着一群考古队员出现在大伙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唐浩,毕业于哈佛大学考古系,是国家考古队的,这次塌方意外出现了神秘洞穴,寨老为第一时间通知我们,亲自跑到这里的县里与我们取得联系,可惜见到他老人家就...” 唐浩话还没说完,便摘下眼镜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他握着谭斌的手。 “队长,请您千万要抓住杀害寨老的凶手,好让他老人家安心上路。” 谭斌急忙握住了唐浩的手,严肃的对着唐浩和在场的人说道。 “这个你放心,大伙也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凶手捉拿归案。” 此时大伙都低头以示对寨老的默哀,谭斌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谭少轩,但他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爬上楼梯走出了洞穴。 唐浩开始吩咐队员拿出照相机与笔记本对洞穴里的图案及图腾做记录与拍照。 一旁发呆的谭斌知道自己与儿子的隔阂越来越深,于是想找一个中间人去化解这个误会,于是他想到了黄波。 清晨的光显得格外的昏暗,谭少轩在阿婆的指引下,抱起刚化好妆,穿着整洁新衣的苗阿妹遗体,缓缓放入刚做好的木棺中,看着苗阿妹苍白的脸颊,谭少轩落泪了,他发誓,一定要为她报仇,因为他的这条命,是苗阿妹用生命换来的,这是他对阿妹的承诺,他咬着牙,缓缓将棺木盖上,一旁的黄波知道谭少轩伤心至极,为了表示安慰,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一支支长柄**枪向天鸣放,一群群抬棺人举着刚做好的树棺在雾气弥漫的小道上走着,道路两旁的人们在哭泣,微风吹着树叶哗哗作响,似乎树木们也都纷纷弯下了腰,在为这沉重的日子悲鸣。 空中的黄纸满天飞,人们的哀歌四处唱,一道道木棺慢慢下土,人们纷纷往木棺上撒了少许泥土,迎送着逝去亲人们最后一程路,封土,谭少轩及众人纷纷用铲子将这些棺木盖住,并把小树苗载在墓土旁,似喻新生命的诞生,这时人们开始歌唱,送走这些痛苦离去的灵魂。 午许,苗寨广场异常热闹,孩子们的成人礼开始了,一位长者用拿起了镰刀,为孩子们剃起这成人头来,不一会的功夫,一位头挽鬏髻的青年就这么站了起来。 人群中的谭斌、谭少轩、黄波、唐浩等一起的人受到了最热情的款待,苗寨姑娘们为他们跳舞,苗寨青年们为他们歌唱,向天的火枪鸣放声、芦笙声、歌声、人群声,声声入耳,声声欢悦,人们感谢古树为寨民带来的一切,有的在跪拜,有的跟在后头准备跪拜,苗寨上来年纪的阿婆们在广场上纺织着以树为图腾的衣物,苗寨老者们则在广场上欢笑。 一个苗族青年在小松的带领下拿着修好的DV摄像机来到谭少轩与黄波面前。 “你好,我叫小东,上次寨老委托我修的摄像机修好了,还好问题不大,换块屏幕和电池就没啥问题了。” 黄波兴奋的接过DV摄像机,高兴的跳起来,但又想到自己的二叔,不由得留下了眼泪,谭少轩拍了拍黄波的肩膀,表示安慰。 最后,谭少轩、黄波和谭斌和一行人在唐浩和沙哈寨民的欢送下来到苗寨广场路边准备离开,这时一辆辆国家考古队的车辆陆续停在了广场面前,唐浩和其余的队员上去接应。 黄波跑到广场东张西望,就是没找到自己的摩头车,他抓着头自言自语。 “那个孙子把我摩头车偷走了!” 一旁与村民道别的谭斌听到黄波的牢骚,笑着拍了一下黄波的肩膀。 “你在找之前听到那车对吧!” 黄波生气的一回头,发现是谭斌,于是立刻露出了笑脸。 “叔,是啊!不知道那个偷车贼偷走了。” “根据规定,你那车属于无牌无证驾驶,扣留啦!” 黄波一听,马上跪下抱着谭斌的大腿,似讨好的说。 “别阿!叔,那是我命根阿,我除了老大,我姐,就只有那辆摩托了,求求你开开恩。” 谭斌笑着摇了摇头,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黄波。 “不是我扣的,是我同事交警部门扣的,我也没办法。” 这时一旁与其他考古队员对接完成的唐浩听到他俩的对话走了过来。 “无证驾驶那可是很危险的哦,这样吧,你回去后把摩托车驾照考了,我给你把费用垫上,考过以后,我去交警队给你讲讲情面,让他们把车还你,怎么样?” 黄波听到此话,对这位年轻的考古学家满是好感,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已将相关犯人们送上车的刑警小勇跑到谭斌面前。 “报告队长,犯人们都已经上车,我们可以出发了。” 一旁卸好考古仪器的考古工作者也走到唐浩面前说。 “主任,勘探仪器都已经卸好了,就等您去布置在洞穴里了。” 唐浩听完挑了挑眼镜笑着对他俩说道。 “各位,不好意思,我要去布置设备了,有空我们在聊。” “那行,唐主任你辛苦了。” 黄波笑着看着唐浩离去的背影感叹道。 “这么年轻就当了主任,真是人才阿!” 谭斌看着远处的儿子,倍感歉意,然后对黄波说。 “小黄,我儿子谭少轩就交给你照顾了,这孩子有点虎,有些事考虑还是有点欠佳,这是我的备用手机,有什么问题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谭斌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台手机递给了黄波,黄波笑着接过手里把玩起来。 “那我们走吧!” 说完谭斌就和队员们在当地警察的协助下载着与凤凰门的犯人们离开了沙哈苗寨广场。 谭少轩看着那颗沙哈古树发呆,似乎又怀念起了苗阿妹,黄波走了过来,拍了拍走神谭少轩的肩膀。 “老大,还在想什么呢?我们该出发了。” 回过神的谭少轩抱着手说。 “我一直在琢磨我们该去哪呢?” 听到谭少轩此番话,黄波大腿一拍。 “是啊!万恶的交警没收了我们的行动工具,我们靠这十一路也走不了多远阿!” 谭少轩敲了一下黄波的头。 “我说下一站我们上哪儿去找苗戏。” “上次不是听两个道士说轩辕古镇有嘛。” 听到黄波这番话,谭少轩瞬间知道下一站该往哪儿走了,于是他疾步向广场外的路边跑去,黄波也跟着边跑边着急大喊。 “老大,我们真走十一路阿!” 就这样,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沙哈苗寨,虽然前方有很多未知与险恶,但他俩相信,寻找戏语者和跳苗戏这个目标已经深深烙印在他俩的心里,这就是他们该去寻找的意义。 数日之后,小松回到了自己屋里,看着自己逝去的寨老爷爷画像,眼泪慢慢流了下来,为了对爷爷的思念,他拿了三柱香点上,突然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盒子掉在了地上,他往香炉插上香,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盒子,拍了拍,缓慢打开,一个破成两截被粘好了的拨浪鼓出现在他面前。 第二十章 妖娆大婶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和黄波踏上了去轩辕古镇的旅程,为了剩下为数不多的路费,很多车师傅都不愿意载他们百搭的要求,他俩徒步走过了很多地方,也向不少人打听了轩辕古镇的路线,终于,在一条偏僻的马路上,一辆前挡风玻璃写有轩辕字样的长途巴士吸引了他俩的注意。 “老大,老大,快看,那巴士是通往轩辕古镇的吗?” 谭少轩仔细一看,急忙跑起来。 售票员看见车后有两个人在又跳又喊的向巴士车招手,急忙叫司机踩刹车,车缓缓停稳,两人大汗淋漓,气喘嘘嘘的登上了这般通往轩辕古镇的长途巴士。 谭少轩与黄波奇异的装扮吸引了巴士上乘客们的注意,一双双异样的眼神投向了他们,他俩找了个空位置做好后售票员走了过来。 “你俩到那阿?” “直接坐到终点吧。” 谭少轩笑着对售票员说道。 “好的,两个人一共360块。” 说完售票员就撕下了两张车票,递给了他俩。 “哎!慢着!怎么说撕就撕阿!” 黄波摸了一下裤兜,发现只有几十块钱,急忙心急的说道。 “怎么?有问题吗?” 售票员把剩未撕开的车票放进了兜里,对着他俩说道。 这时候谭少轩看了看衣兜,发现也只有几块钱了,急忙笑着客气的对售票员说道。 “姐,你看我们这不也挺困难的,要不你给我们少点。” 突然大巴停下了,两人被赶下了车,售票员丢了把他们的行李背包往地上一丢,狠狠的骂道。 “没钱坐什么车!” 然后大巴狠狠的关上了车门,咆哮的离开了他俩,谭少轩低着头有些丧气,黄波见状,急忙捡起背包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走到谭少轩跟前安慰的说道。 “老大,没事,我们人穷志不穷,有钱了我们也要买一辆大巴,想载谁就载谁!” 谭少轩勉强的笑了笑,他俩继续往轩辕古镇的方向走着。 这时又有一辆破旧的小面包车冒着黑烟缓缓驶来,停在了他俩不远的前方,一名枯瘦如柴的司机下了车,打开了引擎盖,就在那一瞬间黑烟冒了出来,司机脸被熏得漆黑,车上的乘客看见都哈哈大笑起来,司机撅着嘴,就看见只有两只眼珠在转悠。 “笑啥阿,赶紧都下了推车。” “推车?我们才不推呢,实在不行我们就坐路过的车呗。” 车上的乘客听见像没听见似的,下车后聊天的聊天,方便的去方便,就是没一个理司机,这时司机摇头无奈,只得在车上找来工具,检查故障,黄波看机会来了,于是赶紧跑了过来。 “师傅,车坏了是吧。” 司机抬头看了黄波一眼,继续低头找工具。 “师傅,这样吧,我帮你把车修好,你载我跟我老大一程怎么样。” 听到这话,司机露出了笑容。 “小伙还会修车,可以阿,行,今儿你把我这车要是修好了,别说载一程,我倒给你点修理费都行阿。” 听到这话,黄波急忙点了点头,跑到引擎盖检查起来,这时谭少轩走过来对着司机说道。 “师傅,这儿离轩辕古镇还远吗?” 司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支烟靠在车门上笑道。 “不远,坐车呢,四小时就到了。” “四小时,就这样耗着我看一天也到不了,别吹牛了,快去修车。” 一旁嗑瓜子的大婶蹲在马路上回头说道。 “是是是,我的仙女。” 在修车的黄波一听到仙女二字,顿时肃然起敬,急忙抬头一睹容颜,然后递了给冷眼给司机,继续低头排查故障,谭少轩则装作啥都没听到来到黄波面前。 “我说阿波阿,你还有这一手。” “这得多亏我姐阿,叫我跟楼下的张师傅学汽修,但还是苦了点,后面我才去搞美容美发的。” 黄波憨笑,突然不一会的功夫,面包车引擎启动了,司机走过来一看,给了黄波一个大拇指。 “可以阿!” 司机顿时高兴的递给了他俩一人一支烟。 “想去哪儿?你们说吧,只限顺路哈。” 说完,司机就从裤兜里掏出了二百块钱递给了黄波。 “给,这是辛苦费。” 黄波笑着接过了钞票,谭少轩则说。 “师傅,我们要去轩辕古镇。” “这个好说,虽然路过,但也是一个方向,上车吧!” 司机召集其余的乘客上车后就往轩辕古镇的方向驶去,一路上,大家各自闲谈,大妈大婶们开始八卦起来。 “听说会演苗戏的老者病倒了。” “可惜了,看来在我们这里再也不会有这样的苗戏出演了。” 这时车上的大伯好奇的问道。 “你们说为啥这个老者不传给后人啊?” 司机听后笑着回答道。 “不是不传,是现在年轻人不学啊,又苦又累的,无偿演出还没 有收入,还不如出去打工啊。” “可惜了可惜了。” 众人都在摇头表示惋惜。 这时谭少轩听到苗戏,正和爷爷所说的苗戏是那么吻合,于是拍 了一下前面大婶的肩膀。 “对了大婶,我听你们说道苗戏,是在什么地方啊?” 此时大婶缓缓回头,看见谭少轩刚伸手回去,于是笑道。 “哦,看来小伙子你挺感兴趣的是吧。” “嘿嘿,是啊,大婶,能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呢。” 大婶听到这儿,面漏羞涩,撅着嘴对谭少轩说。 “别一口一个大婶大婶的,我有那么老么,要不你跟我回去,我慢慢说给你听嘛。” 看着大婶突然对自己摆出妖娆挑逗的姿势,谭少轩背后一凉,似乎觉得捅了马蜂窝了,然后返脸对黄波做了个嫌弃的表情,黄波则不语,住着嘴快笑出猪声。 司机则有些吃醋了,摇起了车窗,边开车边回头说。 “好了仙女,别调戏我们这位小伙子了,一会车经过过码头时, 你俩下车看看有船没,如果运气好,就可以马上坐开往轩辕古镇的船,半小时后就能到咯。” 谭少轩听到此话,漏出了微笑,在前排的大婶则给司机递了个眼神。 “老东西,开你的车,别瞎嚷嚷。” 大婶回头摸了一下谭少轩的肩膀阴笑道。 “帅哥,要不姐姐我带你去吧。” 一旁的黄波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大婶挑了一媚眼,然后邪笑道。 “姐姐!我们老大呢不好这口,要不我跟你去!反正我也正寂寞 着呢,你放心,我不挑食,什么类型的都可以接受。” 大婶感觉谭少轩身旁的黄波非等闲之辈,看来也是江湖老手了, 既然是老手,难免会染什么病,越想越多的大婶一慌就尿急起来,她急忙忙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老东西,老东西,我内急,我要下车,我要下车,不停我跳了 啊!” 司机装作没听见似得继续往前开车,大婶一急,用涂满胭脂的粗 手使劲捏了一下司机,并大声喊道。 “信不信我抢你手机把昨晚我俩的事告诉你老婆!”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全车人倾斜的身体差点撞到前面的车挡板。 “好好好!仙女!你去吧!” 车门打开,大伙看到这个红尘女子扭着腰缓慢走进了树林草丛中, 都在摇着头,大伙议论纷纷。 “干什么不好,非得干这个。” 此时车上大家都斜眼看着司机,此时司机立马脸红起来。 这时车上大妈的电话突然响起来,在得知自己儿媳妇快要生了的 同时,催促司机开车。 “师傅!麻烦您快点催那个方便的姐姐,我儿媳妇要生了。” 这时黄波邪笑对司机比了个继续开车的动作,司机看着树林在看 了一下大伙,无奈的摇摇头示意让大伙在等等,这时他电话也突然想起,上面显示“老婆”字样,看到大婶慢悠悠从树林了扭着过来,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开出了很远之外。 大婶见状气得暴跳如雷,随后气愤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手机里的 电话。 “老不死的!快叫人来接我回去,居然被人耍了,气死我了,我 不坐车了。” 坐在车上的众人哈哈大笑,司机也苦笑的看着众人,然后叫示意 大伙别出声,司机拿起电话。 “喂!老婆啊,我在开出呢,正往回来的路上赶呢,好的好的, 我会注意安全的,一会交班后在打过来,拜拜。” 众人听后都纷纷摇了摇头,替他妻子感到悲哀,司机也意识到自己的过错,缓慢的放下了手机,一言不发的继续开着车,车里立刻安静了下来,直至到达目的地,司机也没说过一句话。 到达港口,谭少轩和黄波下了车,看见前方正好有要开往轩辕古镇的船,黄波一拍大腿说道。 “今儿运气真好,老大,快看,船!” 谭少轩拍了拍黄波的肩膀。 “今儿有你解围,谢谢阿,我们走吧!” 黄波则高兴的点了点头,走向了码头。 第二十一章 惹事生非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看着流淌清澈的河水与一闪而过的鱼群,谭少轩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这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还会遭遇到什么事,但无论好坏,他都会为身边的这位兄弟挺身而出,而一旁的黄波看到如此景色,像打了鸡血似的,他立刻脱下背包,取出DV摄像机开始对着眼前的风景录制起来,突然小船一抖他差点掉进水里,幸好被谭少轩扶到。 船夫边划船,边笑着对黄波说。 “小伙子当心了,你这设备掉水里那就坏事了。” 黄波心想也是,傻笑的说。 “哦哟!这机器不防水,搞坏了又不好跟姐姐交代了,还是 赶紧收起来,谢谢船夫大哥了!” 船夫点了点头,黄波急忙把背包拉链拉开,一把把DV摄像机丢进了背包里,此时他俩看见码头那边好像举办着浓重的活动,谭少轩就问着船夫。 “船家,这是在举办什么活动吗?” 船夫则笑着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说。 “小伙子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里呀,在过苗年呢。” 谭少轩与黄波好奇的远望着轩辕古镇码头的另一边,他俩都笑了起来。 踏上了轩辕古镇码头,一股扑面而来的苗族古风震撼了谭少轩及黄波两人,他俩从未见过如此密集且有规则的的苗族古建筑,放眼望去,古镇四面环河,云雾缭绕,蓝色浅蓝色绿色浅绿色的河水犹如一条彩色丝带落入凡尘,河上的船只好似丝带上的点缀,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河流之上,将古镇围了起来,此时他俩惊叹道。 “哇!还有这样的苗族古镇啊!” 随后谭少轩从黄波的背包里拿出DV录像机,开始录制起来,他希望把所有画面都录制进去,好让自己的爷爷看到这个“世外桃源”,码头前,一只只白毛红鼻的白犬吸引了黄波的目光,他拍了拍身旁的谭少轩。 “老大!你看,这里的狗与外面的很是不一样,鼻子居然是红的!哈哈!” 谭少轩一把搂着了黄波的肩膀,高兴的说道。 “在这世上,你我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走!别再这逗狗了,我们往古镇中心走吧,那边好像有什么活动要举行。 黄波兴奋的点了点头。 谭少轩和黄波来到古镇广场,很多人都围在了一起,有唱有跳,有歌有舞,人们一个挨着一个,几乎在广场上找不到一块空地。 挤到一个角落的谭少轩与黄波俩人看到正前方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上前一看,这不正是之前那个坐车被戏弄的大婶吗?但仔细一看衣服又不像,大婶在跟一个苗族装扮的青年姑娘闲谈,黄波笑了笑,走了上去,谭少轩则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收起DV录像机。 “美女姐姐,还记得我么?车上的帅哥呀,你不是说要带着我去看苗戏的嘛!走呀!” 说完黄波立刻拉住刘婶的手,这时苗族姑娘反感这位行为非常无礼的绿毛痞子。 “咳咳!小伙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阿波,不得无礼。” 谭少轩走过来给黄波递了个眼神,黄波则不服气,硬着头皮说。 “说错了,应该像司机那样叫,仙女!我么走吧!旁边这位小美 女也一起吧!” “小伙子,我看你是真的认错人了,我是坐船来的。” 谭少轩发现黄波有点过分了,于是对着大婶与苗族姑娘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兄弟言辞是有些不妥,希望能见谅,阿波,快道歉。” 黄波发现自己似乎真认错人了,碍于面子,不好收场,于是把目 标转移到苗族姑娘身上,他对苗族姑娘做了个鬼脸,然后阴笑着对着大婶说。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我还以是之前那老骚货呢!” “行了,阿波,你闭嘴!” 谭少轩用手拍打了一下黄波的头,再次给了他一个眼神,黄波只 好双手捂嘴,走到了谭少轩背后,苗族姑娘张阿娜听到黄波用这样的言语挑衅刘婶,还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表情,于是张阿娜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向谭少轩与黄波大喊。 ”一群流氓!” 苗族姑娘举起手准备往黄波脸上打去却被谭少轩用一只手挡了 下来,谭少轩捏着张阿娜的手说道。 “姑娘,虽然我兄弟说话难听了点,但我们并非恶意,你这样动手就有些不妥了。” 此时怒目相视的张阿娜突然尖叫了起来。 “臭流氓!有人耍流氓了!” 正逢苗年祭祖时刻,张阿娜的这声尖叫使喧闹的广场立刻变 得安静下来。 这时,正在广场高台上跪拜祭祖的古镇守护接班人“三王”杨峰、 杨泰、杨勇听到此声,立刻跳下高台,拿着棍棒往张阿娜这边赶来。 “三王”看着谭少轩捏住苗族姑娘的手,纷纷举着棍子指着谭少 轩。 “敢在苗年祭祖时刻耍流氓,你还是第一个,离阿娜远点,我们 还能让你趴着去警局。” 站在谭少轩背后的黄波看见“三王”这架势,瞬间慌了神,急忙扯着谭少轩衣袖。 “老大,这下我俩捅马蜂窝了。” 谭少轩慢慢将张阿娜手松开,笑着对三位来势汹汹的年轻人说。 “各位,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耍流氓也有误会的?有妈生没妈教的玩意,也不管好才出来祸害无辜是吧!” 看见三个苗族青年满脸的挑衅,而且还提到自己已逝母亲,不想 惹事的他手握拳头,强忍心中怒火,咬牙的说道。 “对不起各位,都是一场误会。” 杨勇看了看紧握拳头的谭少轩,仗着自己人多,高声喝斥道。 “误会?捏着拳头想打人是吧!来呀,今儿我们就替你妈管管你这痞子!” “不许你们在提我母亲!” 此时谭少轩对着“三王”大声喊起来。 “哟哟哟!小子还挺狂,提你妈怎么了?你妈!你妈!你妈!” 谭少轩再也压制不了心中的怒火,他决定给他们一个教训,看着谭少轩从未如此生气过,黄波明白,这下摊上大事了,急忙扯了一下谭少轩衣服,谭少轩则对黄波说道。 “人是有底线的,这次我不认怂,兄弟,一边去!” 谭少轩把沉重的背包递给了黄波,扭了一下僵硬脖子,十指交叉,紧扣骨骼摩擦瞬间发出“咔”“咔”响声,随后少轩单手抬起,五指并拢,来回摆动,愤怒的看着“三王”示意让他们过来。 “一起上来!我要看看是谁先趴下!” 此时唱歌跳舞的苗族中青年与观看的人们将视线纷纷转移到这 场“入侵者”与“守护者”之间的决斗中。 “三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拿起棍子冲向了谭少轩,他看见苗族姑娘与大婶还离自己这么近,深怕她俩被伤者,于是一把推开了她们,苗族姑娘与大婶相继摔倒在地上,黄波看见后准备上前搀扶,但被苗族姑娘骂道。 “滚开!” 第二十二章 大闹苗年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此时好心的村民慢慢把苗族姑娘与大婶扶了起,并の狠狠的指着黄波说道。 “你这个绿毛乘机想来咸猪手是吧,看这三兄弟收拾完那黄毛后 在怎么收拾你。” 这时黄波无奈,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只能蹲在角落,静观其变。 “大王”杨峰率先冲过来,他体型虽然瘦弱,但这股狠劲的犹如 一把锋利的长枪,刺中其身,必将重伤,他凶神恶煞,手持铁棍,举手间锈迹斑斑的铁棍在空中扬起一阵微尘,但随着铁棍瞬间划出一条强硬的弧线之后,这阵尘土早已变成扑面而来的风沙,重重砸向谭少轩。 谭少轩见况不妙,灵活一闪,躲过杨峰过了这一剂致命的重棍,但身后的苗族姑娘与大婶就成了活靶,铁棍飞向了她们,谭少轩回头一看,不好,要出人命了,他大步流星,凌空一跃,整个身体飞向杨峰,咚!杨峰瞬间被谭少轩庞大的身躯砸中,瘦弱的杨峰因身体没找到平衡而被惯性弹到群众之中,压得村民们纷纷嗷嗷大喊,其他村民见状怕这场打斗伤到到自己,围成的小圈瞬间变成了一个大圆。 “二王”杨泰看着杨峰倒地哀嚎,气愤的紧握着木棍子,乘谭少轩缓慢站起来之际,突然展开攻势,他身轻如燕,攻如闪电,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扑向自己的猎物,无声无息,谭少轩还没反应过来,短木棍早已击打在了他的背上,还没站稳的谭少轩瞬间又单膝跪在了张阿娜的面前,此时,谭少轩彻底怒了,他大吼一声,迅速回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了杨泰这颗木棍,他逆时扭动,用力一抽,杨泰手中的木棍奇迹般来到谭少轩手中。 失去兵器的杨泰瞬间慌了神,瞬间没有了对付谭少轩的底气,此时谭少轩紧凝双眉,扔掉短木棍,在杨泰还没回过神来之际,早已腾空回旋,啪!重重的一脚踢在了他头上,杨泰眼冒金花,天旋地转,瞬间就趴在了谭少轩面前不省人事。 “小王”杨勇见到两个哥哥纷纷倒下,却是再也不敢小觑谭少轩半分,杨峰看见杨勇如此懦弱,大声训斥道。 “上阿!还在等什么?” 杨勇无奈,紧闭双眼,高举短木棍,冲向了谭少轩,看着如此乳臭未干的小孩挥舞着短木棍冲向自己,他实在心中不忍,只得故意喊道。 “冲过来就打死你!” 杨勇听到后惊愕失色,立刻丢下短木棍,逃之夭夭。 见“三王”倒地抱头的在抱胸,趴地不起的在昏迷,惊吓过度的已经逃离,村民们纷纷摇头,他们扶起了崴脚的杨峰和刚昏醒的杨泰,并对胆小的杨勇摇头表示无奈,张阿娜与刘婶更来气,都对谭少轩敢怒不敢言。 此时谭少轩为了震慑来闹事的村民,大声向他们吼道。 “一个能打得都没有,还有谁?” 谭少轩的吼叫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众人听了都往后一缩。 此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下起绵绵细雨,人群中出现了一位长 胡须老者,他杵着拐杖,穿着陈旧的破布鞋,有力的脚步让他迅速来到谭少轩面前,他面漏慈祥,和蔼可亲的对着眼前的这位壮实青年说道。 “少侠好功夫,敢问这位少侠,你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何呀?不只 是为了闹事打架吧。” 看着老者慈祥的微笑,谭少轩想起了自己的爷爷,瞬间,谭少轩 改变了说话的态度。 “大爷,我们是来寻找苗戏的,之前听两位道人说此地有人跳苗 戏,所以想来见识见识。” 苗族姑娘听到谭少轩此话,立刻意识到他似乎要去找自己爷爷的 麻烦,于是马上跑了回去。 大婶慢慢走到老者后面,一脸委屈,老者摇了摇头。 “那你们也不用为难刘婶啊!他一个妇道人家,是招你们还是惹 你们了?” 这时谭少轩给躲在人群中的黄波递了个眼神,招手示意他过来, 黄波低头,畏畏缩缩来到谭少轩面前。 “不好意思啊,刘婶,我这兄弟生**惹事,每次都要我去收拾 烂摊子,这次是误会,我们向你道歉。” 谭少轩揪着黄波衣领,一起给刘婶鞠了一躬,刘婶无奈摇了摇头,对他俩说道。 “我倒没什么,但你看你们吧这里搅的。” “是啊,地方的风俗被你俩破坏了,错过了祭祖的最佳时辰,今 年我们全镇人民没得到祖先的保佑,又要多灾多难了,而且你也把“三王”打伤了,你看怎么办?” 老者背着手摇了摇头说道。 “是啊,我记得去年那个跳苗戏的祭祖时延迟了时辰,今年我们 这儿又涨洪水了,我们都苦不堪言!” “今年好不容易请长老挑选“三王”代替戏语者来为我们祭祖祈福,你们又把他们打伤了。” “你们是镇上的灾星,请你们离开我们轩辕!” 镇民们都对着谭少轩和黄波喊了起来。 谭少轩这时意识到他俩惹了麻烦,也不好给镇民们一个交代,于 是他想负荆请罪,看着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着实碍眼,于是少轩双手撕掉了身上的破烂背心,六块腹肌与胸大肌瞬间显露出来,承托高挑的身躯,威武之中略带点霸气,此时的村民们看见如此壮实的青年犹如猛虎之躯,深怕自己惹上麻烦,又往后面退了一步。 谭少轩突然单膝下跪,抱拳对村民及老者说道。 “不好意思各位,今儿我俩前来不是闹事,只为一睹苗戏真容, 如有得罪之处,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我俩真心向你们及整个古镇的人道歉。” 黄波此时也跟着谭少轩的姿势抱拳下跪,似乎真正的知道自己的犯错了,请求寨民们原谅。 此时刘婶扯了一下老者的衣袖,老者看见刘婶向谭少轩点了几下 头,明白了刘婶的意思,向谭少轩露出了笑意。 “也罢也罢,那我就替镇民们原谅你了,起来吧,小伙子们。” 听到老者的这番话,黄波皮笑的立马站了起来,扶起了谭少轩, 此时谭少轩露出了微笑,对老者说。 “大爷,我想请教一下,你们这儿去哪里寻找跳苗戏的人呢?” “你说的是苗戏舞者对吧,他的戏台在村寨最里面,沿大道一直 走就会找到了。” “谢谢大爷!” 谭少轩看着惊恐未定的围观群众,刚爬起正在角落喘气的杨峰,抠头抱手的杨泰,面漏慈祥的老者,露出微笑的刘婶,认为大家都原谅了他们今天的鲁莽。 他俩抬头顶着毛毛细雨,从人群中看了下不远处,那般只有一丝阳光照射到的古戏堂,突然露出了微笑。 虽然镇民们还在对谭少轩和黄波刚才所做的事指指点点的,但也 没有人敢阻拦他们的去处,大家各自退步,给他俩让出了一条人群小道,黄波对着镇民们笑了笑,捡起地上沉重的背包,和谭少轩一起穿过人群,走向了那个年代久远的古戏堂。 第二十三章 戏语老者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和黄波来到戏堂门前,透过敞开的大门放眼望去,陈旧的 戏台上摆设非常整洁,各种苗戏戏服虽然有些褪色,但做工依然夺目炫彩,这时谭少轩看见张阿娜打着水正往屋里走,于是他上前盘问。 “妹妹,刚才有所冒犯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苗戏表演是吧。” 苗族姑娘看见这俩人又来找麻烦了,急忙推赶他俩出去,然后关 上了大门锁上,透着门缝说道。 “你们走吧!我们这什么都没有。” 此时戏台屋内传来一位长者的声音。 “咳!咳!谁呀?” “爷爷,刚才来的就是我跟您说的,大闹苗年且打伤“三王”那两个人.....” 听到这位苗族女孩这样说自己的所作所为,谭少轩感到异常惭愧, 然后拉着在门缝东张西望的黄波离开了戏堂大门。 因谭少轩与黄波破坏了苗年的风俗与打伤了“三王”,他俩的恶 名被一传十,十传百的流便整个轩辕古镇,镇民们都决定不为他俩提供吃与住和其他生活所需,让他俩难以在这座古镇上生存,从而知难而退,离开古镇,俩人去了古镇小卖部、饭馆、住宿,但都被一一拒绝,而且没人与他俩交流,此时谭少轩突然觉得,还真的有拳头解决不了的事,他悔恨当初他与黄波的所作所为,要是早点劝住黄波,也不至于现在流落街头。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背着沉重背包的黄波与光着膀子的谭少轩都被淋湿了身,他俩低着头在屋檐角躲雨,但被店主大爷大妈们赶了出去,他俩淋着雨,犹如落汤鸡一般,在泥泞的石板路上走着。 此时,又累又饿的黄波无精打采的看着谭少轩,他用手擦了查苍白的脸无力的说道。 “老大,我饿。” 谭少轩对着黄波无奈的摇了摇头,黄波气得用那发抖脚踢了一下地上的水坑,水花瞬间四处飞洒,咳嗽的黄波抱怨道。 “这鬼地方,我们真不该来,我怀疑那两个道士也跟那个纯阳道人是一伙的骗子吧,把我俩骗到这个破地方,要不老大,我们还是回去吧。” 谭少轩看着黄波有些泄气,立马鼓舞着他说。 “遇到挫折就这样,阿波,我问你,之前我们经历了些什么?” 湿透身的黄波用颤抖的手抓着头说道。 “有我们在酒吧闹事,你替我姐收拾姐夫,还有你帮我弄回摩托车,对了老大,话说你是怎么帮我搞回摩托车的?之前你都还么有回答我呢。” 面对黄波的疑问,谭少轩似乎想起了当晚的血案及那些城管的托 梦,谭少轩突然哆嗦了一下,对黄波说。 “还有后面的呢?我们还遇到了些什么?” 黄波搓了搓冰冷的双手,他听到谭少轩的回答,似乎有些疑惑,觉得他有什么在刻意隐瞒着自己,但看谭少轩没回答也只能暂时作罢,然后继续回答道。 “在沙城苗寨遇到那个恶心的骗子纯阳子,不过他也受到应有的惩罚,被凤凰门那个叫无双的恶毒女子一刀割喉了,当时还好老大来得即时,要不然下一个就是我了。” 说完,黄波泪下,一把抱住了谭少轩。 “谢谢你,老大!” 谭少轩急忙拍了拍黄波,发现他的身体异常冰冷,他对着黄波说。 “然后呢?” “还有杀人不眨眼的三娘,二叔阿!” 黄波突然跪在地上,吃力的喊了起来,看到他俩一个光膀子,一个跪在地上,路过寨民们指指点点,谭少轩也无奈,拍了拍黄波的肩膀。 “阿波,节哀!节哀!” 面色苍白的黄波咬牙道。 “他们的人可真恐怖冷血,那个隐藏很深的地煞阿牛,真是细思极恐阿,对了,还有苗阿妹...” 听黄波说道这,谭少轩的眼角流出一丝泪花,拍了拍黄波。 “好了你别说了。” 黄波缓慢站了起来。 “老大我想通了,以前这么困难我们不都挺过来了,这算什么?” 谭少轩向黄波点了一下头。 此时雨越下越大,黄波背着沉重的背包摇摇晃晃的走上了前去,突然,一不小心绊到了大石头摔倒在地上,谭少轩傻傻的笑了起来,他走了上前拍了拍黄波,但发现他似乎没动静,他摇了摇头,似乎觉得眼前的黄波又跟他皮,然后蹲下用手推了一下黄波。 “行了,阿波,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皮。” 翻过身子的黄波面色更加苍白,浑身发抖,谭少轩一看,不好,黄波他生病了,想必是淋雨太久,这可不是个事儿,谭少轩急忙背起了湿透身子的黄波,冒着大雨大喊。 “救命阿!有人帮帮我们吗?我这兄弟生病了。” 路过的寨民跑过来看见是他俩,然后纷纷散去,此时谭少轩犹如心如刀割,面对旁边人的冷眼旁边,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只得背着黄波淋着大雨继续往前走着,突然他觉得辜负黄莎姐姐对他的厚望,没有好好照顾黄波,而且给爷爷的承诺,看此时情况也化为乌有,他不甘心,但他没办法,真是怨天不由人。 夜色降临,天渐渐黑起来了,伴随着雷电的轰鸣,蓝色的闪电在昏暗的夜空中划过一道闪光,谭少轩发抖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背后目光呆滞的黄波,他俩倒在了泥浆之中,而这一切正好被不远撑着伞的苗族姑娘看在眼里。 谭少轩慢慢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与黄波躺在了一张陈旧且干净 的床上,黄波看来面色逐渐红润,看来似乎病情有好转,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样子,谭少轩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但这是哪儿呢?他用手扣了一下头。 这时,端着白粥的苗族姑娘开门缓步来到谭少轩面前,她把热气腾腾的白粥递给谭少轩说道。 “你醒啦,我看你们倒在水坑里,也没人敢扶你们,正好我给爷 爷买草药时路过看见了你们,就急忙去找了刘婶,正好长老也在她家,他就通知了”三王“把你俩扶到了我这里。 端着苗族姑娘的热粥,想到“三王”不计前嫌,谭少轩心有惭愧。 “谢谢你们了!刘婶是好人,长老也是好人,“三王”能不计前 嫌,我真的对不起镇上的人和你们。” 说着说着谭少轩用手擦了擦湿润的眼睛。 “那他们人呢?我要向她真诚道歉。” “刘婶她说他要回去照顾她那卧床不起的丈夫,就先走了,至于 “三王”,他们把你俩扶到这里后就回去跟长老在商讨再次祭祖的事情。” 谭少轩听到苗族姑娘此番话,感叹道。 “也真为难他们了。” “我们希望呐!以后你们别在做坏事了,这次你俩给我们轩辕古 镇带来了不小麻烦,每个人都记恨你们呢,你俩应该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让他们对你俩改变看法。” 听到这位善良的苗族姑娘对自己说这番话,谭少轩哽咽了,他点 了点头,一口把粥喝完了。 “对了,之前我听你一直在说苗戏苗戏的,我爷爷就是跳苗戏的,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后一个跳苗戏的人了吧,如果可以,等我爷爷病好了请求他为你跳一戏。” 第二十四章 戏者之怒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听到此话,觉得世间还有这等不记仇又温柔善良的姑娘, 看着这位苗族姑娘淳朴的笑容,谭少轩觉得他与黄波俩不枉此行,他放下碗,对眼前的苗族姑娘说道。 “那麻烦姑娘你了。” “我叫张阿娜,叫我阿娜吧!” 谭少轩笑着点了点头,突然另一件屋子传来戏语者严重的咳嗽声, 张阿娜把另一碗热粥放在桌上,边走边对谭少轩说。 “自从见了两位从江城来的朋友后,我爷爷就突然咳嗽得很严重, 为了缓解爷爷的症状,我去给爷爷煎点止咳的草药好让他明早喝,那粥等你兄弟醒了给他喝吧。” 听到有两人来过,谭少轩觉得之前遇到的那对道士兄妹已经来过这里了,想必他们找对地方了,于是他便继续问张阿娜。 “阿娜,那两位可是一男一女的道士?” “这个就不是了,是两位生意人,我听爷爷说他们来自江城,是来寻找奇珍异兽的,为了打听到线索,他们逐户盘问,而且还给提供线索的人不少钱呢,他们走得快五天了。” 张阿娜拍了怕裤腿上的灰,然后继续笑着说道。 “至于你说的一男一女的道士,他们也来过,不过那是在两个星期之前,他们是来求戏的,但被爷爷拒绝了,然后就离开了,至于去了那儿,我也不知道。” 此时谭少轩就琢磨着,江城商人来这里找奇珍异兽,而男女道士只为看苗戏,他有些疑惑,这时张阿娜看着谭少轩在发神,于是说道。 “由于爷爷睡得早,而且还有个习惯,不喜欢在睡觉时被人打扰,你们在这儿住的事我明天在给爷爷说吧,今晚你们就在这儿住,缺什么明天跟我说。” 谭少轩点了点头,然后张阿娜关门走开了,此时倒在了床上的黄 波突然醒来,满头大汗的左顾顾右盼盼,看见谭少轩,长松了一口气。 “咳咳,老大,我以为你不要我呢了,咳咳。” “好啦阿波,别多想,好好休息。” 看着阿波憔悴的表情,谭少轩急忙把被子给黄波盖上,他拿出湿透了的背包,发现里面有一部淋湿的手机,他怎么按开机键也打开不了,黄波看到,急忙叹气道。 “咳咳,哎!你爸给我们的通信手机就这么进水了,咳咳,要是又遇到凤凰门的人,咳咳,我们联系不上他该怎么办阿。” 看着沮丧的黄波,谭少轩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说道。 “遇到了我们也不会在靠他,杀人犯一个!我们自己能摆平!” “咳咳,要不我去找刘婶或长老看看能不能找谁修好?咳咳,顺便在向他们道个歉。” “随你吧!” 说完少轩又继续翻翻出了DV摄像机,他慢慢打开,居然还能用,他庆幸还好有塑料口袋装着,不然都不知道怎么给爷爷录制苗戏,他收起了DV录像机,把湿了的衣服拿了出来,晾在了一旁的衣杆上。 夜色逐渐退去,黄波的咳嗽变得严重了许多,伴随着时不时的咳 嗽声,黄波强行忍着,因为他明白,来到这里是多么不容易,不能因为自己而毁了近在咫尺的苗戏,他悄悄的拿起桌旁的剃刀,当着屋子里的唯一的小镜子把自己的褪色的绿发全都剃掉了,他希望能改变自己,做与之前不一样的人,不拖累谭少轩,虽然把自己的头剃得凹凸不平,但阵阵微咳的黄波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时张阿娜走进了屋子,看见黄波改变了形象挺惊讶的。 ”哟呵,从头做人啦!” 黄波抿笑了一下,然后使劲的拍了一下身旁熟睡的谭少轩。 看着谭少轩慢慢醒来,张阿娜笑着拿着以前自己爷爷穿过的苗族衣服,递给了谭少轩。 “你这兄弟剃的头像狗啃似得,还真丑。” 谭少轩看了一眼黄波,着实不习惯,然后拍了一下他的头。 “你干哈阿?要剃发为僧阿!” “咳咳,不为了出去不讨人嫌嘛,咳咳要不老大你也把你的黄毛剃了吧。” 黄波笑着把剃刀递给了谭少轩,谭少轩翻了个白眼给黄波,此时 张阿娜摇头笑道。 “来,我看你俩衣服都湿透了,也没啥衣服穿了,这是我爷爷之 前穿过的衣服,我看你和他的体型差不多,应该可以穿,试试。” 黄波马上接过衣服,比了比自己的尺寸说道。 “不对阿,咳咳,小姐姐,这衣服我们老大可以穿,我可穿不了阿。” “有衣服穿就不错了,讲究穿把。” 谭少轩敲了敲黄波的光头说道。 张阿娜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然后拿给了谭少轩,谭少轩接过之后 穿上了,还别说,刚好合身,就像量身定做似得。 “咳咳,基因不好怪我咯,咳咳,这像唱大戏的。” 谭少轩又给黄波翻了个白眼,此时张阿娜笑着对他俩说。 “走,我带你见爷爷去。” 谭少轩急忙点了点头。 “好,麻烦你咯。” 张阿娜带着谭少轩和黄波来到大堂,打开了爷爷住的那道大门, 来到爷爷面前。 在他俩面前的,是一位满头白发,脸上虽然褶皱但眼睛依然有神, 身材高挑但也只剩一层皮的苗族老者。 ”爷爷,这就是我给您提到的那两个人。” 看着这个大闹苗年且打伤“三王”还穿着自己衣服的青年站在自 己面前,戏语者气愤不已的说道。 “咳咳,大闹苗年伤人不说,咳咳,还蛊惑我孙女,咳咳,还侮 辱我衣服!咳,你们给我滚!” 谭少轩与黄波被这忽如其来的谩骂气得全身抖起来,他俩看了下 戏语者,在看了一眼张阿娜,谭少轩怒道。 “这就是你们羞辱我的方法吗?行!这苗戏我们不看了!” 说完谭少轩把戏语者的衣服丢在了地上, “走!阿波!我们走!” 谭少轩气愤的走出了戏堂。 “咳咳,老大等等我!” 黄波也跟着跑了出去。 张阿娜心急的大喊道。 “我没有!哥哥!” 她也准备追出去,但被戏语者叫住了,他指着孙女说道。 “你给我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听见爷爷又咳嗽了起来,张阿娜只好停住了脚步,返回戏堂关上了大门。 第二十五章 苦涩味道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谭少轩光着膀子出神的行走在这扎脚的石子路上,跟在后面的黄波正跑了上来,他扯了一下这不合身宽大的衣服,微咳的对着谭少轩说。 “糟了,咳咳,我们的背包行李还放在戏堂的屋子里呢,这老东西怎么这样,咳咳,那个张阿娜也是,他们一个唱红脸,咳咳,一个唱白脸,把我俩耍得团团转,咳咳。” 谭少轩长叹了一口气,觉得从未受到如此羞辱,他看了一下周围路过的人群,村民们看见他俩都避而远之,茶馆里,有人在述说他大闹苗年的事迹,有人则在议论黄波的头发为什么没了,也有人则在笑话他落魄的样子,这时一名小男孩看着落魄街头的谭少轩,走到了他身旁,递给他一个馒头。 “哥哥,这个给你们吃。” 看着小孩无邪的眼神,谭少轩准备去接过他的馒头,这时,突然从路边小店里冲出一位妇女,显然这是小孩的母亲,她一把抱住了小孩,训斥着小孩道。 “童童!别跟坏人说话,不然以后你就会变成他的样子,扫把星。” 随后妇女打了几下小孩的屁股,小孩哭闹起来。看见丢在地上的馒头,谭少轩半蹲的捡了起来,放在嘴里,突然,他感觉馒头好苦,他递给了黄波,黄波拍了拍泥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他知道并不是馒头苦,而是自己心苦,一旁的吃完馒头的黄波看到他从未这么失落过,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渐渐的他俩消失在了路边。 沮丧的谭少轩与黄波在泥泞的石子路上走着,他俩不甘心这次旅程就这么结束了,但也没办法,现在看来,给爷爷的承诺已经化为乌有,他俩相互搀扶,往码头方向走去。 这时,天空电闪雷鸣,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细长的雨丝扎在石子路上哗哗作响,两人来到码头发现河水离洪水水位线不远了,原来河里繁多的船只现在早已不去踪影,看来是走不了了,谭少轩大骂。 “留也不让留,走也不让走,你这是要玩死我俩阿!” 此时实在坚持不住的黄波终于晕倒在地,谭少轩看见黄波倒地,慌了神,急忙上去抱起黄波喊道。 “阿波!阿波!你这是怎么了?” 黄波咳嗽着发出微弱的声音。 “咳咳,对不起,咳咳,老大,给你拖后腿了。” 谭少轩一把背起了黄波,往古镇深处走去。 淋湿全身的谭少轩,在街上撕心裂肺的大喊, “各位,求求你们帮帮我兄弟,求求你们了。” 此时,光膀子背着黄波的谭少轩突然跪在了地上,希望有人能帮帮他俩,打伞的路然继续走着,没人理会他俩,没人在乎他们,谭少轩无助的望着远方,雨越下越大,由细长大雨变为倾盆暴雨,少轩用手揉了揉眼睛,发现黄波早已昏迷,他落泪了,他没能照顾好自己的兄弟,他感到深深自责。 许久之后,谭少轩前方隐隐约约走来了一位老者,仔细一看,原来是杵着拐杖撑着伞的白胡须长老,身后还跟着“三王”一起同行,虽然长老破布鞋已经完全淋湿且路面非常湿滑,但有力的脚还是让他快速的来到谭少轩面前,谭少轩跪着看着长老,缓慢放下黄波,对长老发出颤抖的声音。 “长老,帮帮我们吧!求求我的兄弟阿波!他实在坚持不住了。” 老者用伞遮住了黄波的身体,用灰长的手摸了一下谭少轩的额头。 “他烧得很厉害呀,杨峰、杨泰、杨勇,你们把这位小兄弟扶回去好好照顾,等水潮降下来了在渡船送去河对面的卫生院去。” “三王”急忙把黄波搀扶起来,带去了长老家。 “孩子,怎么了?昨天我们不是把你们送到戏堂里了吗?怎么今天还在外面淋雨呢?” 长老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谭少轩说道。 “长老,一言难尽阿,那戏台里的人恨不得生吞了我俩兄弟,我们还怎么会继续留在那儿呢?请大爷为我指点迷津吧!我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了。” 长老此时露出了微笑,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披在了光膀子的谭少轩身上。 “既然你们想看苗戏,那就返回戏堂去吧!因为在这个地方,除了那戏语者会跳之外,这苗戏就失传了,他是这唯一一个会跳苗戏的人了,让戏语者为你舞一曲苗戏吧。” 谭少轩听到这里,对这位长老满是感激,他擦了擦眼前的雨水,对长老说道。 “大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即使回去了,他也不会见我的。” 长老把雨伞递给了谭少轩,然后对他说道。 “用你的真诚去感化轩辕古镇里最后的戏语者吧。” 谭少轩听到此话,把雨伞还给了长老,淋着雨往戏堂跑去,此时长老对谭少轩点了点头。 此时张阿娜趁爷爷睡着,悄悄打着伞,冒着雨出来寻找谭少轩与黄波两人,他深怕他俩遇到什么意外,张阿娜在呼喊,在叫唤,走遍村寨角落,看过涨大水的码头桥间,最终无果后,丧气的返回了戏堂,在经过大门口时,她看见谭少轩跪在戏堂门前,张阿娜见状急忙上前搀扶。 “起来哥哥,别跪了!起来!” 谭少轩对张阿娜摇了摇头。 “我会用我的真诚让你爷爷知道我是多么渴望他能为我跳上一支苗戏。” 此时张阿娜似乎被感化,也跟着谭少轩跪在了门前,希望戏语爷爷能原谅谭少轩。 二日。 大门渐渐打开,戏语老者慢慢走了出来,扶起了跪在戏堂门前的谭少轩与张阿娜。 “你们先进来吧,咳咳!别着凉了,我有话对你说,咳咳。” 戏语者用手指了指谭少轩。 等张阿娜进了自己屋子后,戏语者带谭少轩来到大堂屋内对他说。 “咳咳,孩子,咳,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苗戏?咳咳。” 谭少轩扶着戏语者老者坐下说道。 “我爷爷病得很严重,这是他最后的愿望,我一定要为他实现。” 此时咳嗽加重的戏语者拿起了水烟筒,对谭少轩说。 “咳咳,你爷爷?咳咳,咳咳。” 此时谭少轩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火柴给戏语老者点起水烟说 道。 “我爷爷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看一次苗戏,他说他 儿时有一个遗憾。” 说完,谭少轩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块玉佩,递给戏语者,戏语者看 见这块玉佩,倍感熟悉,沉思了片刻,神情变得激动起来。 第二十六章 轩辕犬吟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七十年前) 清晨的阳光斜照在这宁静的古镇上,柳枝随着微风在空中摆荡,戏堂屋檐的鸟儿在叽叽喳喳的歌唱,戏堂的大门被缓缓打开,两个六七岁大的顽童趁戏堂没人,悄悄跑进了戏堂来到戏台上,他们在玩耍、嬉戏、打闹,突然岁数大一点的哥哥看着戏堂上犬型图腾异常着迷,他急忙向比他岁数稍小一点的弟弟说道。 “谭胜弟弟!你快过来,看看上面的画,它好像在动。” “来了来了!张林哥哥,在那呢?” 谭胜摸着头盯着图腾看了半天,带着疑问。 “哥哥,没动阿,你是不是眼花呀。” 张林揉了揉眼,傻笑道。 “嘿嘿,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他再次盯着面前的犬图腾观看时,突然山崩地裂,熔岩涌出,一个个身体畸形,上身**,青面獠牙,似人非人的生物走向了小张林,吓得他蒙住了自己的双眼嗷嗷大哭,但奇怪的是,这些丑陋生物像看不见他似的,只是从他身边经过,有的破土而出,有的则从熔岩中缓缓走了出来,爬的,走的,滚的,还有飞的,各式各类都有。 当小张林缓缓从手缝中看了下周围,四面荒地熔岩,这并不是他在的戏堂,小伙伴谭胜也不知踪影。 这时远处乌云深处传来巨大的犬叫声,突然天空中跳下一只白色神犬,看体型异常巨大,与它旁边熔岩荒山比较,足足要大上两倍,估算下来从脚到头差不多有百米不止。 畸形生物们犹如蝼蚁,冲向神犬,但都被这庞大的身躯压扁,它向天长吼,巨大的冲击波冲破了震飞了这些丑陋的恶魔。 “哥哥,哥哥,你快醒醒,戏堂来人了,我们该走了,不然被抓到,我俩就掺了。” 小张林被小谭胜摇醒,这时戏语者看着他俩摇了摇头,走了上来。 “孩子们,怎么在戏台上睡着了?” “叔叔,我看见神犬了,他在打妖怪。” 听到小张林的话后,戏语者一愣,然后对他俩说。 “神犬是神兽,我们的语言它们听不懂,只得用比划动作,也就是跳苗戏的方式来当作与它们交流的语言,你俩想要跟神犬交么?” 他俩点了点头,戏语者有接着说道。 “那我就收你俩为徒,但别对其他人说,包括你们的父母哦!” (一月后) 戏语者师傅高举竹竿,“啪”的一声打在地上,吓得小张林与小谭胜一哆嗦。 “既然你俩都对神犬有崇拜之情,而且也看到异相,我也破例收你俩为徒,要和神犬沟通,戏语必不可少,都站好了,怎么教你俩的,都学了半个月了,还没长进,马步要扎稳!” 师傅拿着竹竿指着小张林与小谭胜。 (某日) 雷声四起,细雨绵绵,戏台上,小张林被罚站,小谭胜冒雨悄悄爬上了戏台,从衣兜里掏出来几个热乎乎的馒头。 “哦哟,还好我娘做馒头时没看到,我偷偷从厨房拿来几个,赶紧吃吧。 谭胜说完,把馒头递给了张林。 “谢谢师弟!” 接过热乎乎的馒头满足的了起来。 (二个月后) 戏堂外,小谭胜拿着手中的馒头递给小张林。 “师兄,这是最后一次我给你拿馒头了,明天我就要随父母去大城市了,跳苗戏,与神犬交流就靠你了,这快玉佩送给你。” 说完,谭胜便从脖子上取下玉佩递给小张林。 小张林一把抱住了小谭胜,热泪说道。 “这是你的我不能要,如果我们都长大了不认识对方了,你就拿着这块玉佩过来,你还是我的好师弟,到时候我学会了苗戏,也跳给你看,那以后我俩都能与神犬交流了。” 小谭胜激动的点了点头。 (二日) 小张林看着远去小谭胜的马车泪下。 戏语老者抽着水烟在发呆的看着谭少轩的玉佩,被端药进来的张 阿娜的叫声惊醒。 “爷爷,该喝药了。” 戏语者用手拍了拍谭少轩的肩膀,把玉佩递给了谭少轩,示意少轩把玉佩收好。 “咳!咳!年轻人,这样吧!咳!咳!你明天早上在戏台上等我。” 说完挥手让张阿娜带着谭少轩离开。 张阿娜懂了爷爷的意思,把带着有点疑惑的谭少轩带离了戏语老 者的屋子。 屋外谭少轩对着张阿娜说。 “阿娜,这次来到这儿,多亏了你,之前我一直都在误会你,对不起!” 面对谭少轩的道歉,张阿娜笑而不语,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绣有犬图腾的手帕递给了谭少轩,谭少轩看着手帕上绣的犬型图腾异常醒目,于是立刻从张阿娜手里接了过来,看着图腾手帕,他兴奋的说。 “阿娜,你这手帕上的图腾真精致,是你绣的吗?” 张阿娜点了点头,她腼腆的低声细语道。 “这个送给哥哥了,以后可以用来察汗之类的。” 然后笑着跑进了自己的屋子里,室内的放下药碗的戏语老者看着这情况,咳嗽着哈哈大笑起来。 谭少轩摸着头,然后把手帕揣进了衣兜里,然后对戏语者说。 “爷爷,我兄弟黄波发烧得很厉害,我现在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戏语者点了点头,然后谭少轩跳下戏台,离开了戏堂。 穿过石子小路,谭少轩正好碰到路过的刘婶,谭少轩急忙停下脚步,笑着对刘婶说道。 “大婶,上次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小伙子说哪里去了,别那么见外,你刘婶我呀,就喜欢你这样为兄弟两肋插刀重义气的,要不来我家坐坐跟我讲讲你的奇遇吧。” 刘婶笑着摸了一下谭少轩的胳膊,满意的点了点头。 谭少轩由于见黄波心切,抱拳对刘婶说。 “不好意思刘婶,我兄弟昨日病了,今天我特意要去看看他。”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向了老者家的方向,刘婶此时气得直跺脚。 “什么?一大早就被三王送卫生院去了?” 面对长老得回答,谭少轩觉得自己实在对不住黄波,在他生病得时候没能陪在他身边,自己觉得有些愧疚。 “既然戏语者答应为你跳苗戏,这机会难得,要不你先回戏堂,你兄弟的病情三天两天估计也不会痊愈,何不如戏语者给你跳一戏过后,再去看你兄弟如何。” 听老者说道谭少轩觉得也是,有“三王”照顾,问题应该不大,他谢别老者后返回了戏堂。 第二十七章 陨落之恨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天色已晚,来到戏堂门口,谭少轩发现张阿娜正打着蜡烛拿着一件新做好了的衣服往之前自己住过的屋子走去,他急忙叫住了她。 “阿娜,你去哪儿?” 听到谭少轩的声音,张阿娜立刻回头笑着对谭少轩说。 “没,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张阿娜不好意思的把新衣服往自己背后藏。 “你兄弟呢?他怎么样了?” “阿波被三王照顾着呢,爷爷呢?” “爷爷休息了。” 话落,张阿娜从背后把衣服拿了出来,披在了谭少轩的光膀子上。 “这是我亲手给我未来如意郎君做的,看来你穿着挺合适的。” 听到张阿娜这番话,谭少轩慌忙的把衣服脱了下来,想递给她。 “阿娜,这个不适合我,我不能要。” 还未等谭少轩话落,张阿娜似乎生气的说道。 “木脑袋!不理你了。” 说完,张阿娜急速跑进了自己屋里。 “阿娜!这个,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张阿娜离去的背影,谭少轩想着好不容易才让戏语老者为自己跳一戏实属不易,也不想在惹出什么大乱子来,也只能穿上张阿娜拿给自己的衣服,摇了摇头走进了之前他住的屋子里。 二日。 早起的谭少轩继续穿上张阿娜亲手做的衣服,打开屋门快速跑到了戏台旁,台上穿着戏服的戏语老者早已等候多时,看着他着穿着阿娜做的衣服,嘴角露出少许微笑,原本持严厉态度的戏语老者瞬间变得亲切不少。 “年轻人!咳咳!这戏呀,就跟我这身体一样,咳咳!是个老古董了,但这戏能与它们交流,咳咳,我老了,咳咳,每次与它们交流都要消耗大量体力与精力,咳咳,我希望它能注入新的活力,让上古神灵轩辕神犬知道我们对它们依然还有敬畏,让觊觎,咳!这戏台的奸人离而远之,让各方邪祟鬼魅不敢踏入此地半步,咳咳,从而保护大家平安。” 谭少轩听后摸头不解,似乎觉得戏台上的这位戏语老者,真是开始糊涂了,都语无伦次了,不过也罢,只要能为爷爷带去“希望”,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他把DV架起来,示意可以开始录制。 “咳!咳!孩子!你看好!咳咳!苗!咳!戏!是这样跳的!” 戏语者马步一扎,抬脚,开始转动手中的道具,苗戏表演开始。 许久之后。 张阿娜买菜回来,在路上正好碰到背着背包慌忙离开的谭少轩,看着他穿上了自己亲手做的衣服,她瞬间露出了微笑。 “喂!哥哥,你去哪儿?怎么么着急啊。” 谭少轩看了一下张阿娜,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阿娜,我家里出事情了,我得先走了,我会回来找你的。” 随后谭少轩往码头的方向跑去,看着离去的少轩张阿娜嘟着嘴嘀 咕着。 “有那么急么?都不跟人家好好道个别。” 片刻之后张阿娜往戏堂的方向走去。 张阿娜来到戏堂,发现戏堂大门关得死死的,且戏堂里显得格外安静,她摸了摸头。 “奇怪了,怎么这么安静?难道爷爷又刁难哥哥把他气跑了又去睡觉了?” 感觉到奇怪的张阿娜立刻推开了大门,看见满身是血的爷爷已经 倒在了戏台上,他僵硬的双手正好指向了大门的位置,看到遇害的爷爷,张阿娜的菜篮子瞬间掉在了地上。 轩辕古镇锣鼓响便了每家每户,“三王”手持铁棍子,在石板路上跑着,背后的村民各持锄头与镰刀紧随其后。 “杀人犯往码头跑去了,大家一起把他抓起来!” 这时,谭少轩站在码头在焦急的等船,突然冲出一群村民把谭少轩围了起来,杨峰大声喊道。 “想跑!没那么容易!” “我真有急事,没功夫跟你们闹了。” “有急事你兄弟都不要了?” 谭少轩勉笑道。 “那拜托你们照顾了,这次我真是家里有事,如果有什么误会,等我回来了在向你们赔罪。” “咳咳,还和这杀人犯墨迹什么?咳咳,血债血偿,咳咳,抓住这个杀人犯!” 谭少轩突然一惊,急忙准备做出解释,谁知道“三王”之一杨勇早已挥着铁棒凌空跳起,“啪”谭少轩瞬间觉得自己后脑勺很热,感觉有谁在往自己头上浇热水,他准备迈出步子,但身体不受控制,突然眼前一黑,掉进码头边的潜水里,鲜血像墨水一样染红了码头边,村民们都在指责杨勇用力过猛,杨峰与杨泰急忙跳进水里,把昏死过去的谭少轩抬上了岸。 “不好了!少爷!不好了!少爷!” 年迈的老管家拿着一张新发来的字条向一间豪华的别墅大喊着跑了进去。 此时站在角落擦匕首的无双拦住了老管家。 “啥事啊!这么着急,少爷有事出去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来禀报。” 老管家气喘吁吁,咽了两口气之后对无双说。 “探子报,少爷让我们关注的那个去寻找苗戏,叫谭少轩的小子出事了。” “谭少轩?他们到哪里了?” “已经到了轩辕古镇,但被当地人打伤了,击中了头部,看来这次有点恼火。” 无双一听,露出了微笑,继续问道。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老管家看了一下手上的信条,继续说道。 “轩辕古镇上最后一个跳苗戏的戏语者已经死了,当地人说是这个谭少轩杀死的,我想图腾印章也该在他手里吧。” “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管家擦了擦汗水,嘀咕着。 “自从上次城管事件后,少爷老是行踪不定,也不带联系方式,每次都口传,也害了我这一把年纪跑腿的了。” 无双对老管家一愣眼,老管家吓得一哆嗦,慌忙的走了回去。 此时无双用食指转动了一下匕首,把它收到自己的衣兜里,露出了邪笑。 “谭少轩,真是冤家路窄啊!哈哈哈!” 此时,骑着摩托车带着头盔的年轻人把车停在了无双面前。 “无双姐,什么喜事啊,好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 头盔摩托青年叉着腰,一枚纹在手背上的凤凰图腾显露出来,异常显眼。 无双从衣兜里随意抽出了一把匕首丢给头盔青年说道。 “轩辕古镇。” 第二十八章 古镇审判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迷糊的眼中,谭少轩感觉到自己被“三王”之一的杨泰和杨峰托扶着,道路两旁站满了人群,且他们都在对着他破口大骂,看着愤怒的村民,谭少轩感觉到躲不过此劫了,她绝望、呆滞的看着前方,慢慢的,他被带到广场,杨勇走了过来,把他绑在了广场的审判木桩上。 “血债血偿!” “杀人偿命!” “凶手!” “杀人犯!” 村民们的愤怒一浪高过一浪,有的村民往谭少轩丢鸡蛋、丢白菜,看着村民叫自己杀人犯,谭少轩回想起了自己儿时在喊自己警察父亲谭斌杀人犯的场景,他吃力的张开干涩的嘴唇,想把自己的委屈告诉大家,但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感觉大脑神经隐隐作痛,这时长须老者背着手,用那无力的脚在台阶上攀爬着。 许久之后,长须老者站在了广场的高台上,从洁白的鞋下看着吵闹的镇民,示意他们安静。看来势必要给大家主持公道,给大家一个交代了。 “我们不能乱用私刑,既然证据确凿,我们已经通知了警察局,路途遥远,警察同志他们已经出发,今晚或许他们就会把这凶手带走,绳之以法!还张阿娜的爷爷一个公道!” 这时,张阿娜缓慢走上了台,用呆滞的眼神看着谭少轩,突然伸出了手。 “啪” 一巴掌。 “啪” 又一巴掌的往谭少轩脸上打,一直打到谭少轩脸都红了,少轩张着口,似乎要说什么,但没有发出声音,头部一阵剧烈疼痛之后,谭少轩放弃了说话,呆滞的看着张阿娜。 此时杨峰把谭少轩湿透且轻巧饿的背包丢上了高台,背包里湿透,DV摄像机随机掉了出来摔坏了,谭少轩呆滞的看着摔坏的DV摄像机,慢慢的对着张阿娜笑了起来,看着谭少轩笑得这么开心,张阿娜气的晕倒在台上,看着谭少轩的笑,村民们更加愤怒,臭鸡蛋烂白菜几乎要盖住了谭少轩。 杨勇看不下去了,往谭少轩头上一棒,谭少轩眼前一黑。 深夜。 看守的人早已呼呼大睡,此时绑在木桩上的谭少轩慢慢苏醒,他抬头一看,只见张阿娜身穿斗篷衣,面无表情,从阴暗面走了出来。 突然。 张阿娜从衣袖里抽出一把匕首,似乎今天已经仔细磨过,在月光的反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张阿娜缓步来到绑着谭少轩的木桩台上,此时谭少轩自知命数已尽,笑着看着张阿娜,吃力的张开嘴巴,眼睛突出,发出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阿..............娜!” 张阿娜高举匕首,谭少轩张开嘴,但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是感觉后脑勺隐隐作痛,他自想说话,但张口无语,他泪下,缓慢将眼睛闭上。 刀落! 过了许久谭少轩慢慢睁开双眼,发现绑在自己身上的绳子都被割掉了。张阿娜收起匕首,缓慢抬起头,咬着白齿,用发抖的双手摸着满脸鲜血的谭少轩,突然张阿娜一头扑在谭少轩怀里。 “此情,如同这细绳,一刀两断。此生,我们不在相见,如若在遇,便是仇人!我定不饶你,你走吧!” 谭少轩泪下,用衣袖擦了擦还在流血的双手,紧抱着张阿娜,张阿娜突然手一推,似乎感觉衣兜里瞬间鼓鼓的有什么东西抵着他腰很疼,他不慎右脚绊到台上石块掉下了高台。 这时黄波从黑夜深处跑了过来,看着满脸鲜血的谭少轩,黄波慌张的来到少轩面前,扶起他对他说道。 “老大!你是怎么了?” “波.....” 虚弱的谭少轩似乎再也说不出话,热泪盈眶,抱住了这位好兄弟,他抬头在看了一下站在高台上的张阿娜,发现张阿娜早已怒目相视,之前那个纯朴、可爱且善良的张阿娜已经完全变了个人,谭少轩心中隐隐作痛,伤心至极。 “杀人犯跑啦!杀人犯跑啦!” 黄波听到张阿娜呼喊之后,吓得马上转身扶着谭少轩,一瘸一拐的跑向黑夜深处。 闻声赶来的“三王”及村民们看着坐在台上哭泣的张阿娜及空木桩,都显得异常愤怒。 “不抓到凶手,誓不罢休!” 杨峰快速跳上台阶,搀扶着满脸泪水的张阿娜起来。 “阿娜!你放心,今晚就算掘地三尺,我们也一定会抓住这凶手!给你一个交代!” 张阿娜哭泣的对大家说道。 “那拜托你们轩辕“三王”兄弟及各位父老乡亲了。” 村民们拿起镰刀锄头及棍子,往谭少轩逃跑的方向走去。 黄波搀扶着谭少轩来到码头,看见正好有一条小船停在那里,黄波高兴的对他说道。 “老大!船!有船!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虚弱的谭少轩点了点头,黄波一把把他扶上了小船,黄波慌张的摇起了船桨,看着慢慢远去的轩辕古镇,谭少轩泪下,突然,他似乎看见一道白光,越来越亮,亮得他都睁不开眼,一位全身光亮看轮廓似蝴蝶翅膀但看整体又似人型的女子向他飞了过来,他揉了揉眼,模糊的面孔逐渐清晰,原来是他母亲,那个为了保护他而与歹徒搏命的母亲,此时他流泪了,他大声喊着。 “妈妈!” “老大!快醒醒,老大!快醒醒!” 黄波在叫唤着谭少轩,他逐渐恢复意识,原来小船驶出轩辕古镇已过了许久。 “老大你怎么了?怎么身上头上到处都是血。” “错怪,误会,波!我没有,我是......信仰。” 黄波听到此话,感觉谭少轩表达方式异常怪异。 “信仰?老大我听你说道信仰?” 黄波扶起谭少轩,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 “正因为信仰,我才懂得怎么去保护亲人,正因为信仰,我才与你同行,正因为信仰,我才悄悄从寨老的屋子里跑了出来,老大!你就是我的信仰!” 此时在船上熟睡许久的船夫推开盖住自己整个身体的挡板,出现在他俩面前,谭少轩衣兜里瞬间掉下了一个犬牙的吊坠,突然他想到张啊娜推他下台阶时把这吊坠偷偷放进了他衣兜里的情景,船夫捡起犬牙吊坠,看着吊坠对他俩说。 “如果相信你信仰的就剩下你最后一个人时,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因为这个世界上相信信仰的人不多了。” 他把犬牙吊坠拿给了谭少轩,拍了拍他肩膀说道。 “我听古镇上的人说戏语老者已经不在了,而你又是他的关门弟子,期间无论发生了什么或是误会,请你不要对这里的人有恨意,因为你是古镇仅存文化的最后传承,去证明你的清白!去完成你的使命吧!因为,你,就是最后的戏语者!” 谭少轩沉思了片刻,接住了船夫大哥的犬牙吊坠,他翻到底部一看,惊住了。 “没错,这就是轩辕神犬的图腾印章,我之前在戏堂看见戏语老者无论去哪里都一直佩戴这它,它似乎就像代表着我们轩辕古镇一样,现在古镇病了,需要它的守护者去守护。” 听了船夫大哥的话后,谭少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扯了几下船夫的衣角。 “回.......去!” 黄波一听,急忙抱住了要摔倒的谭少轩,大声喊道。 “老大!......哥!你疯啦!回去真会死的!我们回去回家好不好,哥!你听我的,我们回家好不好!” 谭少轩瞬间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他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拍着黄波。 “咱.....姐....需要......你!” 然后在看来一下这个船夫大哥。 “船大.....哥,麻.....烦....波....带.....岸” 船夫大哥向谭少轩点了点头,谭少轩看了一下黄波。 泪下。 突然谭少轩跳进了河里,不会游泳的黄波在船头惊慌的大喊道。 “老大!老大!你这是干什么?快回来!快回来!老大!” 任凭黄波怎么呼喊谭少轩头也不回的游向了轩辕古镇。 第二十九章 绝迹重生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天空中愤怒的闪电终于挣脱出被黑云囚禁的牢笼,空气仿佛在颤抖,原本温和平静的江面瞬间变得跌宕起伏,江浪狠狠的拍打着两岸,发出了虎啸般的怒吼,让人感到窒息,是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在起伏浪中拼命游泳的谭少轩隐约看到戏语老者在岸对面冲他招手,早已疲惫的他此时又瞬间充满了力量,离岸边越来越近,他揉了揉眼,站在岸边招手的戏语老者似乎又不见了踪影。 此时轩辕古镇的每家每户都灯火通明,大家纷纷出动,咳嗽声、喊叫声、犬声混为一坛,响彻古镇里每个角落。 谭少轩赤脚湿淋淋的缓慢来到戏堂,看见若隐若现的戏语老者又在戏堂大门向他招手,他咬着牙,缓缓走了过去。 打开大门,戏语老者早已穿上戏服,若隐若现,他笑着看着自己的最后一个徒弟,慢慢的化为点点光斑,消失在了谭少轩眼前。 此时谭少轩跳上了戏台,深吸了一口气,他脑海中仿佛能听到轩辕神犬在跟自己说话,他能感觉到它似乎真的存在,只是看不见它,此时他的脑海中又出现苗戏响起的乐声,谭少轩将戏台上的苗戏戏服取下,小心翼翼的穿上,然后缓慢站在台中,以月为伴,以天为众,他感受到了它的生气,他要告诉它这里的情况。 抬脚、踢腿、收脚跳起了在这个古镇只有戏语者们才会跳的苗戏,每一个动作是如此的潇洒,每一脚步伐是如此的稳实,扫堂腿、高举单手、回脸再加上凌空一跃,精彩!大风在为这位年轻的戏语者欢呼,树枝在为这位年轻的戏语者鼓掌,连大自然都落下了激动的眼泪,天空中的闪电就像通讯的光波,向轩辕神犬传达了这古镇、这地区甚至这世界上最后一位戏语者的悲歌。 突然,村民们赶到现场,混乱的将戏台下观戏的桌椅踢翻,喝水 的碗杯踩碎,他们一把将年轻的戏语者按倒在地,村民们狰狞的面孔让人害怕,长须长者得意的诡笑让人厌恶,刘婶搂着长须老者的动作让人别扭,张阿娜哭泣的泪水让人怜惜。镇民们踩着地上苗戏的道具,欢呼着、高兴着,他们庆幸抓住了这个年轻的戏语者,要将他绳之以法。 谭少轩看着镇民们把自己身上的苗戏服拔下来丢在地上,还露出了愉悦的笑容,虚弱的他在也无力反抗,这时一颗如胳膊般大的棍子缓慢砸向了谭少轩的头部。 少轩眼前一黑,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这时谭少轩耳里隐约听到风声和滴水声,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四周都是石壁,石壁旁还有两个陌生人在睡觉,他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周围型的巨型雕像,有的类似动物、有的类似人形,还有龙与凤凰的巨大石雕,虽然它们在民间都是祥瑞,但看着这些石雕却让人异常害怕,此时不远处传来许多野兽的吼叫声,像是在追什么东西,突然石柱外有人拿着打着不太亮的手电筒满头大汗边跑边喊。 “它们过来了,它们来了,各位,快跑啊!” 熟睡的两人马上惊醒,强壮的一位对谭少轩喊着。 “喂!先知!还在看什么,我们快往内殿走吧!” 谭少轩一脸茫然,感觉他们的装束都异常怪异,他在看看自己穿的衣服,他惊住了,他想他应该是在做梦,这时强壮的的男人扶起了断腿的女人,并再次对谭少轩大喊道。 “先知,你再不走,我们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是谭少轩问着那名强壮的男人。 “这里是轩辕古镇的什么地方,你们又是谁?” 断腿女人怒目相视的说。 “什么轩辕古镇,那镇子十年前早就被洪水淹没了,无一人活下来,这里是你带我们来的,说有宝藏,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害得我们被那些长得奇形怪状的生物追杀了几天,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折这条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断腿女人突然扑过来握住谭少轩的衣领,一把把他推在了地上,谭少轩的衣兜里各种图腾印章也凌乱的掉落在了地上。 强壮的男人马上扶起断短腿女人对她说。 “熄怒,熄怒!我们先逃命,躲过此节在找先知算账,快上我的背我背你走。” 谭少轩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各类图腾印章发神,此时边喊边跑的矮小男子跑来和强壮的男人一起扶起了断腿的女人,强壮的男人对谭少轩喊着。 “先知,你再不跟上我也救不了你了。” 说完他们三人快相互扶持快速的逃向,石殿内部,此时那些奇异的吼叫声越来越近,谭少轩心里顿时忐忑不安,急忙捡起地上的图腾印章。 突然。 远处一只类似人形但又在爬行青面獠牙的丑陋生物率先冲了出来,看着谭少轩,它即可吼叫起来,后面类似得生物越来越多,谭少轩吓得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 四人跑到殿内一个大门处,四周封闭,唯只有打开大门才有出路,但柱子上印有远古文字,绝望的他们抽出了身上的砍刀,强壮的男人对谭少轩大喊。 “我们为你争取时间,想办法打开这大门,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刺耳的吼叫声越来越近,谭少轩抬头看着这些远古文字,他惊讶他居然能看懂这些文字说了些什么,他兴奋的对他们说道。 “他们不仅有自己的语言,原来苗族有自己的文字,你们看,这些就是苗文!” “别特么废话了,感快找到出去的办法,不然我们真撑不了多久。” 听到断腿女人的吼叫,谭少轩指着每一排文字大声念了出来。 “我们九黎族,以战神蚩尤为首......” 轰鸣的发动机声惊醒了谭少轩,他缓慢睁开双眼,原来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梦,警车摇摇晃晃的启动,慢慢的开走,他再次抬手时,发现自己双手已经带上手铐,往警车窗外看去,村民们都各自坐上小船缓缓散去,有的在咳嗽,有的在高兴的唱着歌,只有张阿娜还站在马路中央一动不动,他看着张阿娜由大变小的身影眼泪顷刻流了下来。 警察敲了两下玻璃,把轻巧的背包抬起来给了谭少轩看了一眼。 “这是一个叫张阿娜的姑娘给我们的,说是你的东西,有什么事回警局在说吧。” 谭少轩缓慢的回了头,用染满鲜血的头靠着挡风玻璃,呆滞着望 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路光。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丝微笑,似乎心里放下了些什么,但想到梦里的场景,他又感觉到一丝不安。 两辆飞驰的警车在路边呼啸而过,这时,漆黑路边的一辆摩托车车灯突然亮起,车上传来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次可别让他逃了。” 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神秘青年兴奋的说道。 “是!无双姐!” 第三十章 无双索命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神秘青年用那纹有凤凰图腾的手突然扭动着摩托车油门,轰鸣声响彻马路,追向疾驰的警车。 警车内副驾驶警察看着后视镜亮光与摩托车声,摇头叹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学好,老是喜欢夜间出来活动。” 开车的年轻警察露出微笑道。 “年轻气盛嘛,去年我追我女朋友就是靠那炫酷车技把她征服的,也不怪他们,不有句话说得好嘛,三十岁前不狂没出息。” “三十岁后还狂那更没出现。” 老警察摸了一下正在驾驶的年轻警察。 “啪!” 最前面一辆带头警车同时爆胎,警车轮框摩擦地面直起火花,并发出刺耳的声音,三辆警车停了下来。 “哎呀妈呀!还好刹住了,要不然就侧翻了。” 年轻的警车此时虚汗都冒出来了,他下车检查了一下后轮,发现一只匕首插在上面,他嘀咕道。 “哪儿来到的匕首?还插进了轮胎里,活久见了这是。” 此时迷糊的谭少轩透过布满铁网的窗户看见那熟悉的匕首,没错,那正是凤凰门专属武器,他感觉大难将要零头,于是大摇车窗。 “跑.......快.......车.......开!” 警察们看见谭少轩反应异常,都在摇头叹息他被打傻了而忽视了他,此时摩托车骑手追上了三辆警车,警察们纷纷从车上走了下来。 “孩子们,这么晚了,还在飙车......” “我们要车里的那个人,把他给我。” 从摩托车下来的无双打断了老警察的话,并笑着对他说。 “姑娘,你们这么做可是妨碍公务,是要犯法行为,快回去吧。” 面带微笑的无双看着老警员点了点头,驾驶室里的警员看见无双后嘀咕着。 “哇!看到他感觉我又初恋了。” 突然,无双一只凤凰匕首插在了老警察的脖子上,把众警员都惊呆了,警员们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警员们纷纷从腰后取出手铐,拿出警棍,准备实行抓捕。 无双纵身一跃,从衣兜里取出数枚匕首掷向各个警员,说时迟那时快,这些匕首犹如蛟蛇般“呲呲”作响飞向它们的猎物,警员们还没靠近无双,就被她扔出的匕首纷纷命中,倒地无声。 谭少轩疯狂的摇着警车铁窗,大喊。 “.....跑!” 看到这情况,刚才还在美美幻想的主驾驶室警员吓得马上跳押运警车,也来不及系安全带就猛踩油门,爆胎的警车直接飞撞开前面挡路的警车飞驰而去。 无双露出诡笑,对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神秘青年点了点头,然后她跳上了摩托车追了上去。 夜色的天气异常诡异,只见电闪雷鸣,却不见狂风暴雨,漆黑的道路旁,一辆警车一辆摩托在路面急速飞驰着,警车内,谭少轩全身在发抖,驾驶室,年轻的警车则显得异常冷静,摩托上,戴头盔的神秘青年在高喝,摩托后,无双则在兴奋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 年轻警察通过后视镜看见无双高举匕首,他对着铁笼内的谭少轩喊道。 “坐好了,我不管后面凶残的匪徒是救你或是杀你,但他们今天遇到了我,我是不会让他们得逞的,是时候表演一下真正的技术了。” 谭少轩茫然,年轻的警察扭了一下脖子,紧握方向盘,把油门踩到了低。 一只匕首飞来,警察驾车做躲右闪,纷纷避开了,愤怒的无双对着神秘青年大喊。 “连个爆胎的警察都追不到,你干什么吃的。” 听到此话的头盔青年则对无双说道。 “我不是怕开快了姐你抓不住摔下来嘛。” “别跟我废话,我要人,你要图腾印章,让他们跑了我们什么都没有了,怎么跟少爷交代。” “那你可坐好嘞!” 神秘青年大纽油门,油表即刻转到180处,摩托的咆哮声瞬间犹如饥饿猛虎,猛扑向自己的食物。 摩托车离警察越来越近,摩托车上的无双看着警车里缩成的谭少轩无比兴奋,她抽出了匕首,大喊。 “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砰! 无双扔的匕首终于刺中了警车的前轮,由于高速行驶的警车失去平衡,当即侧翻在地,年轻的警察当即昏死过去。 摩托车缓缓停下,带着摩托车头盔的神秘青年与无双都纷纷抽出匕首,慢慢靠近了侧翻的警车,头盔青年看了一下无双,在他的眼里,这似乎是无双最开心的时刻,他随即马上把车里半死的谭少轩拖了出来,只见满身鲜血的谭少轩奄奄一息,无双慢慢蹲下来对着谭少轩说。 “我说过,我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哈哈哈!” 头盔青年翻遍整个车内和谭少轩的衣包口袋,还是没找到图腾印章,他气愤的拿着匕首准备往谭少轩的脖子上划过去但被无双阻止了。 “无双姐,你不是说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吗?怎么不让我动手?” “这样做太便宜他了。” 无双扯着谭少轩的头发喝道。 “图腾印章在哪里?交出来!” 谭少轩微弱的发出声音。 “在......在......” “不说是吧。” 无双话刚落,就扯下谭少轩头皮上的一块头发下来,谭少轩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无双越听越兴奋,再次扯下谭少轩头上的一把头发,然后丢在了地上,谭少轩看着那一丝丝黄色的头发,慢慢的晕死过去。 看来谭少轩已经没有价值了,无双对头盔青年点了点头,头盔青年再次掏出匕首,无双缓缓站起来拍了拍手上还粘有谭少轩黄发的掌心,也掏出了匕首。 啪!啪!啪! 随着三声枪响,头盔青年瞬间倒在了地上,看着倒地哀嚎的头盔男无双即刻警觉起来。 被枪声惊醒的谭少轩看见远处缓缓走来了一个黑影,慢慢的这黑影逐渐清晰起来,他那被警车灯照得反光的皮鞋在夜里显得格外耀眼,手持手枪,身着黑色西装,脸上没有修饰过得络腮短胡在黑夜的衬托下显异常有型,剧烈头痛在次让昏死过去的谭少轩苏醒,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一下他从黑夜显露出来的面孔,惊讶的指着他道。 “牛.......阿......牛......” 此时头盔青年捂着胸扣,缓慢站起来愤怒的说道。 “还好我全身穿了防弹护甲,不过被抢击中就是疼了点,你是谁?” 无双看到黑影男吓得坐在了地上,惊慌的对头盔青年说道。 “地....地煞!是地煞!” 第三十一章 少轩之死 - 苗疆奇谭之最后的戏语者 - 谭浩翔 地煞看着奄奄一息的谭少轩,在看了一下无双与头盔男,抽出了身上那与众不同的凤凰匕首,无双与头盔男见后立刻惊住了,原来那是三娘的贴身武器,他缓步走到谭少轩面前,摇了摇头。 谭少轩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知道,地煞的女儿是自己害死的,他父亲要来找他寻仇,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地煞高举匕首,一刀挥向谭少轩,只见谭少轩头上仅的头发纷纷落地,片刻之后,发丝寸短的谭少轩睁开了眼,他看着地煞,他感觉地煞不是来杀他的,但为什么要把他的头发剃掉呢?他疑惑。 “牛.....阿.....发......头发.....” 此时地煞匕首一扔,正好插在了头盔男与无双正要悄悄逃跑的面前,吓得他俩瞬间坐在了地上,他对着谭少轩说。 “经过这次劫难,我想告诉你,昨天那黄毛小子已经死了,这次剃头,让你体面的去见其他人,我已经报警,一会警察就回来把你带走,在哪里,你会更安全一些。” 谭少轩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未感觉到如此心累,缓缓的,他又闭上了双眼。 地煞则对坐在地上惊慌的无双及头盔男说。 “走吧!现在我不杀你们,带我去见你们家少爷,是时候该了解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头盔男随即扶起坐在地上的无双,与地煞消失在黑夜深处。 警车赶来时,谭少轩慢慢醒来时,他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侧翻驾驶室里年轻的警察一却一拐的把他拷上手铐,与前来增援的警察一起把他押进了警车。 “根据条例,犯罪嫌疑人谭少轩,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生。” 随着法院的最后判决,谭少轩紧闭双眼,似乎他听见它的召唤,他嘴角露出了微笑,因为他知道,只有一个人,也是他不愿意叫的人才能让他摆脱这次历练。 谭斌拿着刚修好的DV摄像机站在爷爷病房外很久,哭泣的他把 眼泪擦干后来到爷爷的病房,只见爷爷已经完全没动静,只有手指在条件反射的动着,虽然心跳仪上面的显示线还在高低移动,但医疗设备已经所剩无几,都被护士们慢慢移去。 “爸!这是少轩去苗寨为您拍得录像。” 说完谭斌连接了DV与电视的线路,电视上面即刻显示了他孙子谭少轩的画面。 “爷爷,你要的苗戏我没找到,不过黄波跟我来到沙哈苗寨学到了很多东西,为了苗戏,我们不会放弃的。” 突然电视黑屏,跳到了第二画面,谭少轩与黄波在船上,镜头前的谭少轩说道。 “爷爷你看河里的鱼,哇再看这山,哎呀。” 镜头画面抖动了一下,谭少轩拍了一下黄波的头,递给了他一个眼神。 然后画面再次黑屏,跳到第三个画面,只见黄波在指着一条轩辕犬说道。 “老大你看,这里的狗和外面很是不一样,鼻子居然是红的,哈哈!” 然后里是苗年人挤人跳舞、唱歌、群众欢笑的画面,屏幕再次黑屏,然后跳到了第四个画面,只见画面中的谭少轩与黄波很正式的在镜头面前。 “爷爷,今天和镇上的人打架了,但您别担心。” “我是打不倒的。” 黄波的抢答让谭少轩再次递给了他一个眼神,画面继续黑屏,再次跳到第五个画面。 “爷爷,黄波的手机进水不能用了,虽然镇民们不为我提供修理,但刘婶表示会找人帮我修好,她真是个好人,之前我还误会她呢,可能暂时联系不上您了。” 画面再次黑屏,到第六个画面时,爷爷动了动手指,他看见了那熟悉的戏台和那穿着戏服的戏语老者,爷爷缓缓抬起了拇指。 “好了,爷爷,苗戏我找到了,台前的这位就是苗戏大师,下面我录给你看,您可别眨眼哦!” 看着戏语者那精彩的苗戏,爷爷的眼角的少许泪水慢慢流了下来。 时间就像沙漏一样一点一点流逝,戏语者不一会就跳完了那只让爷爷印象深刻的苗戏,谭少轩马上把凳子拿上给戏语者坐。 “大爷,累了吧,来休息一下。” “咳!咳!好啊,谢谢你啊!咳!咳!小伙子!能把我这苗戏用录像机录下来,咳咳!好啊!咳咳!看来我没看错人,刚才见你还在跟着我一起比划学习苗戏,咳咳!从底子看你是块不错的材料,一学就会,如果可以,咳咳!那拜托你让全世界也看看我们这轩辕的古苗戏,让世人也感受一下我们与轩辕神犬的交流吧!咳咳,哈哈哈!” 此时爷爷看着电视里的师兄,露出了一丝安详的微笑,心跳仪器忽然成了一条白线,谭斌看着已经安详离去的父亲,这位铁打不动的警察也缓缓流下了眼泪。 谭少轩走进DV,笑对着镜头说道。 “爸爸!对不起!之前我误会你了,我为我的所作所为向您道歉,您是一个英雄。” 谭斌想到自己与歹徒搏斗,小少轩看着自己那崇拜的表情。 “一个我不配叫爸爸的英雄。” 监狱铁门打开,谭少轩看着监狱窗户,露出了微笑,他缓慢走向了深处的。 “却是人民需要的英雄。” 熊猫眼黄波单手抱着姐姐,姐夫被谭斌和其他警察抓住摁倒在地。 “儿子我呢,现在找到目标了,我要去实现这个目标!” 谭斌看到儿子在电视中这么说自己,他张着嘴终于哭出了声,眼泪越掉越多,他摘下警冒,用手似乎在摸着屏幕中的儿子。 突然画面中闯进来了长须老者。 “孩子,你的电话刘婶给你找人修好了,之前有个自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你爷爷快不行了,叫你快回去!” “还等什么呢,咳咳!快去吧! 戏语老者向谭少轩招手示意他情况紧急,快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谭少轩收起摄像机但没按暂停,机子继续录制着,谭少轩跑起来镜头异常摇晃,但能清醒听到老者与戏语者的对话。 “师兄这戏台你看我可以拆了吧!反正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跳不起苗戏了。用来给刘婶建个房子也很不错哦!” “你......” 突然电视画面黑屏。 此时谭斌急忙拿起DV拔掉电视间的连线急忙跑出了爷爷的病房,逝去的爷爷脸上的笑容是如此安详。 轩辕古镇地区的河水此时显得很平静,一位打着伞扎着双马尾,面目清秀的女孩站在船头歌唱着,他看着带着斗笠的船夫大哥露出了微笑,她对船夫大哥亲切的说。 “哥!那个谭少轩经过了我们的考验了吗?” 船夫大哥摇了摇头。 这时,船夫大哥把小木船划上了岸边,在岸上接应的管家走过来对着船夫大哥说。 “少爷!无双和唐浩已经把地煞引向那巫蛊苗岭。” 此时船夫大哥笑着把草帽摘下来,递给了马尾少女。 “如意阿,你说这个读哈佛的唐浩也是机灵,知道把这个地煞引去巫蛊苗岭,为我们省不少心事阿。” 马尾少女对着船夫大哥笑着说。 “听说那里里有老变妈,会吃人的,哥你说那个地煞见了会不会害怕?” 一旁的管家一愣,问道。 “何为老变妈?小姐请明示。” 船夫大哥拿起凤凰铁扇打开笑道。 “就是变婆,听说能幻化成人型,还能吃人。” 管家听了一哆嗦,少爷笑这摇了摇头。 如意也笑了,继续对着少爷说。 “你叫我们去那巫蛊苗岭捕抓蝙蝠的队伍都过去半个月了,也没见他们的消息,你看我们该怎么办呢?” 此时少爷拿出手胸前佩戴的凤凰图腾印章,看着远处的大雾。 “据说巫蛊苗岭终年迷雾不散,有地煞为我们开路,这次我们可去一探究竟,整个苗族的秘密,或许就此解开。” (完) 民间绝迹 涅槃重生 凤凰再现 长歌永鸣 《苗疆奇谭:最后的戏语者》已完结,新的旅程将在《苗疆奇谭:凤凰长歌》继续开启。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