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冥府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序:冥府 “若是过不了考核,下场就只有灰飞烟灭,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看着君千儿的身影将被那无尽黑暗所吞噬,冥司使满脸郑重,启唇而言,待到那暗黑空间浓郁至极,一阵轻微的波动,那暗黑粘稠的空间,瞬间化为薄淡的烟雾。 淡薄黑雾四散飘去,几至虚无,君千儿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原地。 “冥司使,如果我没记错,过不了考核的,不是在人间轮回一世么?怎么君千儿就成了灰飞烟灭?”一直在旁观望的死神目露疑惑,不解的问道。 冥司使朝他淡淡一瞥,面无表情,“不该问的就别问。” “额。”死神顿时哑口无言,目送冥司使的背影消失,这才摇头微叹,暗自感叹君千儿的倒霉。 冥司使一路不停,身影几个闪烁,便停在一座宫门前。 没多少片刻,便有一小童从门内而出,对着冥司使微微行礼,转身便带着他向里面走去。 方行至殿门三步开外,便有小童由内而外打开了殿门,匆略一瞥,竟然跟之前领路的小童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 不及多想,只因看到殿门内的一道身影,颀长而立,衣袍宛如风拂,如波而动,犹如暗夜至尊。 “冥司使参拜冥君,君与暗永存。”声音嘹亮决毅,在静谧的大殿单线回响,透出一股不可言说的诡异。 一个低哑的声音传出,声线魅肆逼人,“如何了?” 他赶忙回答,“回禀冥君,这次的见习者已经开始考核,按照您指定的时间已经成功到达您指定的地点。 “好,不错。” 就算不用看,也能听到声音的主人此刻明显是开心的,冥司使顿时松了一口气,“若是见习者考核失败,当真需要灰飞烟灭?” “怎么,你想知道么?” 他赶忙解释道,“不,不,小人是说,若是真要灵魂灰飞烟灭,凭小人目前的能力,怕是做不到……”说完他的心里还隐隐带了一丝期盼。 “这便不用你操心了,去吧。”说完,殿内似乎传来走动间衣袍摆动的声音。 冥司使内心一阵的失望,他缓缓从地面起身,躬身行礼,“那,小人告退。” 然而他刚要转身回走,余光却突然看到一黑影朝他冲撞而来,那速度,竟然让他根本避无可避~! 冥司使此刻顾不得许多,赶忙想要调动法力护自己周全,却蓦地发现,他竟调动不了任何能力,体内法力像是被什么紧紧束缚! 他目露惊恐之色,满是不可思议的望向那黑漆漆的大殿门内。 只是这瞬间,黑影已经如风般闯入他的体内,灵魂像是被万千的食蚁啃噬一般,在这蚀心般剧烈的痛苦之下,他竟然连痛呼也不能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咽喉。 意识逐渐飘渺,灵魂逐渐残破,在陷入混沌的前一秒,他终于看到,那隐在黑暗里的男子,笑魅如妖。 一条龙棺材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一条龙棺材铺 暖阳挥洒大地,人来人往的闹市,小摊贩都热闹的叫卖着,人们比肩接踵的四处游逛。 但是在这么热闹的,人满为患的一条闹市街上,唯独一个店铺附近方圆三米空无一人,像是被抽成了真空一般。 这时,店铺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人们更是面容抽搐,纷纷离得更远些,几乎是用跑的离开那家店铺三米的范围。 缓缓的,一个女子从门内走出,眉目清秀,姿态懒散,靠在门框边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人来人往。 在她的头顶,一个黑底白字的招牌上,挥洒着大气的六个字:一条龙棺材铺。 猛然,她双目一亮,兴奋的朝着人群挥手招呼。 “三婶儿,买口棺材吧,您没多少时日了啊。” 在这样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君千儿弱小的身子靠在棺材铺门口,跟门口路过的三婶儿‘热情’的打着招呼。 被叫做三婶儿的妇女,硕圆的腰肢,走路一步三晃。 闻言,恶狠狠的瞪了君千儿一眼,肥唇喷薄,“谁要棺材了,死一边儿晦气去,再这么咒老娘,老娘叫家丁揍你。” “额,当我没说……”君千儿赶忙挥了挥手,退回到了铺子里。 她瞥了瞥胖妇人额头处散发的一丝黑气,眼底鄙夷,嘴里低声嘟囔,“只能活三天了,等死了再买,哪儿有能放下你这身材的棺材啊,亏得我还专门为你做的呢。” 想起后院专门为三婶儿的身材量身定制的特大型号棺材,君千儿面露遗憾之色,怎么她的好心就没人能懂呢。 “呵呵……”一个声音从一旁轻飘飘的传来。 君千儿诧异扭头,入眼却是一袭白衣,翩翩而立,明眸玉颜,与周遭的俗尘景物显得格格不入,但又好像,融于周遭的一切。 这么矛盾的感觉,全部集中在一个人身上,顿时让他有些不真实起来。 君千儿的汗毛顿时倒竖,这…这…这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神界的哪个仙位吧? 一念至此,君千儿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可是一转念,她君千儿自从来到人间,绝对没有干过什么杀人骗魂儿的勾当,顶多就是偷吃了三婶儿家一只鸡然后说是狗吃了。 所以,她挺起了小胸脯,‘嗯哼’一声假意清嗓,实则壮胆儿。 “这位公子,你笑什么?” 一说完,君千儿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发虚,觉得有必要再重新说一次,震一震自己的气势,柳眉一竖,双手叉腰,“喂,你笑什么笑~!” 一条龙棺材铺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一条龙棺材铺② 一说完,君千儿觉得自己的声音有点儿发虚,觉得有必要再重新说一次,震一震自己的气势,柳眉一竖,双手叉腰,“喂,你笑什么笑~!” 男子缓步向前,衣袍被小风吹的微微拂动,说不出的飘飘欲仙。 走的近了,君千儿这才注意到男子额头处,若隐若现的黑色印记,顿时满面恍然大悟状。 哦~原来是一个凡人。 还是一个不到两年寿命的凡人。 还是一个不到两年寿命的气质非凡的凡人。 还是一个…… 君千儿捏起自己垂在一侧的发丝,苦思冥想了半天,终于还是放弃了继续寻找形容词的念头。 只不过,这个人的死亡日期,怎么那么眼熟呢…… 她见过凡人无数,自然看过那许多的凡人的死期,从未特别留意过哪个,怎的就对这个有一点熟悉感呢…… “姑娘可是卖棺材?”男子的声音,宛如春风拂柳,好似暖阳照人,更像清透的水流划过圆润的石头。 君千儿思绪被拉回,‘诶?’的一声,不可思议的看向男子,“是啊,那又怎么样。” 难道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要提前给自己买棺材? “在下想跟你定制一个棺木。” 果然,有自知之明的凡人还是存在的,不像那个死胖婶儿。 可是他还能活一年多呢,现在就买,是不是早了点儿? 虽然好不容易有客户送上门来,可是她君千儿却是一个很有良心的卖家,所以她不得不跟自己的良心做做斗争了。 她继续把捏着自己的发尖儿,弯弯的柳眉皱成了小波浪。 最终,她不得不承认,她君千儿真是一个良心大大的好人。 叹气一声,她劝说,“虽说你时日无多吧,但是现在买棺木还是早了点儿的……” 饶是男子那般温和,那般气质非凡,仍旧是忍不住面色僵硬了几分,嘴角微微抽搐,“我时日无多?咳,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给自己买,而是……” 突然,一个穿着管家模样的男子快步走来,瞬间打破了君千儿这棺材铺三米内无路人的真空状态。 他一把撞开了那白衫男子,声音粗劣,“掌柜呢,掌柜的在哪儿。” 君千儿看了看那不似凡人的白衣翩翩公子,他并没有生气,而是微微整了一下衣袍,笑意温和,微抱拳,“那姑娘先忙,在下改日再来。” 说完不等君千儿说什么,衣角翩翩,已经走出几步之外。 君千儿视线转回,看向那个管家模样的男子,心底微微的不满,双手环胸而立。 “掌柜的在这儿呢,怎么,管家你又要棺材了?” “对,是我要……啊,去去去,什么我要,你才要棺材呢,是我们王爷府要定制棺材。” 一条龙棺材铺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一条龙棺材铺③ “掌柜的在这儿呢,怎么,管家你又要棺材了?” “对,是我要……啊,去去去,什么我要,你才要棺材呢,是我们王爷府要定制棺材。” 男子转身看着君千儿,满脸的不耐烦,要不是这次王爷吩咐,让他亲自来操办,他才不来这种鬼地方。 君千儿的视线带着不经意,像是打量他面容一般,瞥了一眼男子的额头。 在那里,常人不可见的一丝黑雾若隐若现,君千儿看着那黑雾略一沉思,随即笑了。 只剩四个月的寿命了,将死之人,何须跟他计较许多? 想到这儿,君千儿语气一转,顿现一副人蓄无害的笑靥,“这次王爷府是要定制几口棺?大的还是小的呢?风格是华丽点还是肃穆点?又或者是……” “停停停~!你当我们王爷府是造死人的地方?”管家面色不悦,带着一丝恼怒。 君千儿却是一挑眉,没有否认,这龙溪王朝谁人不知,王爷府是她这小小棺材铺的老客户。 管家被看得满脸不自在,直接将手中的金淀子拍在一旁的棺材上,不耐烦道,“死的是官家小姐,大家闺秀,就这样了,三天后我派人来取棺,这是定金。” 说完头也不回的飞速离去,好像身后有鬼追着似的。 棺材铺的门外,路过的百姓低声窃窃。 “哪家的闺女啊,这又死王爷府了?” “跟前几个一样,都是大婚当夜就死了?” “是啊,你们不知道?就是昨儿个嫁到王爷家,那个文史官家的千金啊。” “什么?昨天嫁了今天就死了?” “唉,可惜了,听说是一才女,诗做的那是一绝,那首思慕王爷的情诗那叫一个脍炙人口……” …… 任铺子外面如何的窃窃,棺材铺子里仿若另一个空间。 角落里一个腰背微驼的老伯在桌子前写着什么,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正从后院走出,脚步轻快,哼着小曲。 君千儿拿起棺材盖上的金淀子,看也不看,随手向后抛去,准准落在了老伯手里。 那人轻微的驼背,左眼皮肉褶皱恐怖,似乎是受过很严重的伤,右眼有些费力的算着账本。 “姜伯,去跟锦秀说,今晚咱吃点好的。” “是,老奴知道了……”姜伯领命起身,向着后院走去。 君千儿伸手抚摸着那棺材盖子,原本光滑平整的木材,此刻破损了一小块,便是刚刚那金淀子砸出的豁口,顿时目露无奈之色。 下意识的,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君千儿猛然抬头,在那棺材低尾的另一头,一女子悄无声息的站着,身着略显宽大的白色寿衣,面容模糊,唯独双眼,透着幽幽毒怨。 赵素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 下意识的,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一般,君千儿猛然抬头,在那棺材低尾的另一头,一女子悄无声息的站着,身着略显宽大的白色寿衣,面容模糊,唯独双眼,透着幽幽毒怨。 “这位客官,您是来买棺的吗?” 正拿着金子向后院走去的姜伯,突然转身问了这么一句。 君千儿诧异转身,看到姜伯揉着酸涩的右眼,用半残可怖的左眼正向这边看来,她环视店铺一周,也没看到什么客官啊,除了…… 除了那棺头站着的女子,不,是女魂。 诶?难道姜伯…… “啊,姜伯又说疯话了。” 铺子里的那个少年,大呼一声,赶忙跑到君千儿的身边,“千儿姐你别怕,小天听人说,姜伯总是时不时的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是姜伯人不坏,千儿姐你不要赶走姜伯好不好。” 怕?君千儿真想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三声,跟死人打交道的她会怕? 姜伯怔愣了一下,放下手,用完好的右眼看了看这里,原本站着人的地方又分明什么也没有了。 他顿时面露古怪之色,无力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后院走去,驼背的身影似乎更弯了,淡淡萧索。 君千儿看着姜伯离去的身影,把捏着一侧的发丝,若有所思,缓缓道,“不会的,不会赶走姜伯的。” “小天,你一会去陪锦秀出去买食材,今晚咱们也奢侈一把吃顿好的,顺便把我的意思给姜伯说说。”君千儿推了一把小天,把他打发到后院去了。 此番,铺子是没有人了。 君千儿转身,打量着那个站在棺头的女子,眸色莫测。 半晌,那个女子才猛然‘啊’了一声,向后退了几步,警惕的看着君千儿。 “你,你,你……你能看见我?” 君千儿含笑,摇头,一耸肩,“我看不到啊。” 女鬼放心的松了一口气,可是那口气还没有松完,女鬼顿时又猛抽了一口凉气,差点儿将这一方棺材铺抽成真空。 她不仅能看到,还能听到?!!! 君千儿瞥了一眼街面上的人来人往,努嘴示意那女子跟上,便径自向楼上走去。 女子满面犹豫,终于还是一咬牙,就准备往外跑去,好不容易逃开了牛头马面的锁链,她可不想再落入别人手里。 “你尽管跑吧,外面大白天的阳气四盛,你这一团阴气一出现,我敢说马牛二差立刻就能找到你。” 君千儿头也不回,撂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进了楼上的屋子。 闻言,那脑袋没入墙体,准备透墙而出的女子浑身一僵,顿时止住了脚步。 昨晚鬼差对她的穷追不舍,可是她一钻进这个屋子,牛头马面便好像找不到她了,只是在这门前徘徊了一会,就离开了。 思考再三,女子终于还是转回身,向楼上飘去。 赵素云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② 昨晚鬼差对她的穷追不舍,可是她一钻进这个屋子,牛头马面便好像找不到她了,只是在这门前徘徊了一会,就离开了。 思考再三,女子终于还是转回身,向楼上飘去。 “怕了?”看到女子透门而入,君千儿勾唇,眼底一丝得意,声音带着调笑。 屋内一片漆黑,窗户处用黑色布帘遮挡了起来,也没有掌灯。 “你究竟想做什么~!”女子的声音有些瑟瑟。 “是我应该问你吧,不乖乖跟着鬼差去投胎,躲这里做什么?我看你还算干净,还能投个好人家,何苦逃跑呢,这落上一罪,投坏人家事小,去地狱受罚可就事大了。” 君千儿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暗黑的屋子里,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水渍滴落在桌子上。 女子听着君千儿的话,越听越心惊,惶恐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可是回答了我的话?”君千儿‘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置在桌子上,力道不轻,声音带着冷冽,眸子幽幽。 哼,一个小魂儿也敢这么跟她说话,真当她这个死神实习生好欺负的?不拿出气势来吓唬一下,虫子都爬脑袋上扭屁股了。 女子顿惊,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便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哀伤袭来,嘴里断断续续的开始讲述。 原来,她与她夫君是城中的一家小商户,她在他最落魄的时候,不顾家里反对嫁给他。 两人一起努力,总算是在这城中站稳脚跟,由于一次不小的失误,家底被亏的分毫不剩。 外人的追债,亲戚邻居的嘲笑,让他们几乎要坚持不住,终于,她发觉自己怀孕了,原本该是喜讯,却在这样环境下,成了两人的噩耗。 在他们的破房屋再一次被人洗劫,她也因此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的时候,两人再也支撑不下去,决定共赴黄泉。 “我一直在等他,直到自己的身上,突然出现这么一件寿衣,我也以为是哪个好心人帮我安葬了。” “我想,他很快就会来的。” “所以,看到鬼差我只想逃跑,我想,若是我没有等他便被抓走,他会一直找我的……” 说到这里,女子的声音已经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哽咽,“可是,可是我却看到……” “可是,你却看到大堂的棺木上写着,爱妾赵素云。”君千儿接着她的话说道,声音淡淡,却带着一丝怜悯,“是这样么,素云小姐?或者……李夫人?” 名叫素云的女子顿时一怔,下一秒,她的面容突然扭曲起来,疯了一般屈身扯着自己的发。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她的口齿间溢出,充满了强烈的不甘和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死~!为什么我成了妾~!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赵素云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③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从她的口齿间溢出,充满了强烈的不甘和恨意。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死~!为什么我成了妾~!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赵素云不甘的一声声反问,一句句嘶吼,却是没人能回答了她。 突然,她就安静了,毫无形象的跪倒在地,低垂着眼眸。 她的发丝被扯得凌乱,已经有大堆的掉落在地,一片一片,触目惊心。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急促。 渐渐的,她每呼吸一次,身体便浮现一层淡淡的红光。 君千儿默默看着,看到这里,一直把捏着发丝的手一顿,一根秀发无声断裂,她轻吹,发丝飘落,“赵素云,你再这么想不开,化成了厉鬼,下场就只有去阿鼻大地狱,永世不得轮回,日夜受火舌的吞噬也无法死去……” 赵素云浑身一颤,身上的红光淡去几分,毕竟是女子,再怨再恨,也是会怕的。 理智恢复几分,她缓缓抬头,望向君千儿,空洞无神的眸子,已经染上了三分血红,“我…我只想问一个为什么……” “问了又如何?一切已经成定局,为了一个不知真假的为什么,值得么?”君千儿的眼眸带着怜悯,但更多的却是疑惑。 她不明白凡人为何会如此执迷,执迷一个不能带来任何好处的回答。 “无关乎值得与否,只为了自己一颗心……”淡淡的声音,带着凄迷。 为了心? 这次却轮到君千儿沉默了。 她感受着没有任何动静的体内,一个疑虑浮上脑海。 这里……有心么? ============= 初春,飘落的小雨朦胧,地面湿漉漉,空气清新,沾染了泥土芬芳。绿草青翠,鸟鸣空灵。 华丽建筑,门匾提名:诣王府。大气万千,庄严冷穆。 君千儿正对着王府门口站着,抬眸打量。 若她记得没错,当时李公子来跟她定棺的时候,就说银子可以来王爷府的账房支取。那么,来这里,应该也能找到他吧。 刚要开口和守卫通传,没想到这时从里面冲出来一个少女,约莫十来岁。 少女快速的跑,发出哽咽声,清泪满脸,用手去抹泪,以至于没有看路。在台阶处一个踏空,身子一个趔趄,便要摔倒。 “公主小心!” 几个仆人追了出来,在一阵惊呼声里,被称为公主的少女并没有摔倒,被一双手扶着了。 那个伸手接住她的女子,明眸淡笑,启唇,声音无波,“公主站稳了,民女要放手了,可好?” 那被称为公主的女子,顿时一瘪嘴巴,似乎有天大的委屈,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女子,呜咽的哭了起来,身子一抽一抽的,说不出的可怜。 君千儿满脸的莫名其妙,她只是看到有人朝她倒来,顺手接了一下而已,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情况,这要怎么办。 “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的威严,所有人顿时都安静下来,君千儿不禁侧眸,闻声望去。 赵素云④—初遇王爷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④―初遇王爷 “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透着一股的威严,所有人顿时都安静下来,君千儿不禁侧眸,闻声望去。 一男子出现在府门口,一袭墨袍,高大的身形巍然而立。 他剑眉入鬓,双目冷冽,如射星寒,薄唇若涂脂,微抿着。 轮廓分明的面庞,如墨的发丝松松的束在身后,真不枉是龙溪王朝第一美男。 真是一副好皮囊啊…… 下一秒,君千儿皱眉,可是为什么那人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袭来。 君千儿心下不由的咯噔一下,这种压迫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哪怕她之前听到人们喊这个小少女是公主,仍旧能面不改色的伸手接住她。 毕竟,凡人的皇族跟她君千儿是扯不上任何关系的。 君千儿凝眸,看向他光洁的额头,这一看之下,君千儿顿时目露不可思议。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顿时就惊诧了。 竟然有她看不到死亡日期的凡人?!!! 从君千儿的眼里看去,楼诣止的额头处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黑雾,这证明他也是个凡人,会有死去的那天。 可是奇怪的是,君千儿竟然看不到黑雾中隐藏的死亡日期,模糊一片的黑雾,不论她怎么看也看不清。 听了下人哆哆嗦嗦的禀告,楼诣止皱眉,视线扫过君千儿的面庞,没有做任何停留,看向小少女时,责备出声,眼底却带了一丝宠溺,“蕊儿,怎么这么不小心。” “止哥哥……”小少女懦懦的嚅嗫了一句,然后便垂了眸子不再说话,只是肩膀仍偶尔一抽一抽的。 楼诣止向君千儿走来,尽管目标并不是在她,却还是让她不由的屏住了呼吸,楼诣止伸手将蕊公主扶起,葱玉修长的指尖擦拭了她眼角的泪珠,动作极尽温柔。 “不哭,再不回去,你皇帝哥哥要着急了,蕊儿乖。” 转身,眉目间又是冷冽起来,“都保护好公主,送公主回宫。” 当公主的车架消失在视线的时候,君千儿这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一转眸,却倏然怔住,那一双深邃无波的眸子在她身上不住的打量,似乎要把她看个通透。 “草民拜见王爷。”君千儿依着人间的礼节行礼,模样规矩。 楼诣止终于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并没有让她起身,沉声道,“在这里做什么?” 赵素云⑤—棺材买1送1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⑤―棺材买1送1 “草民拜见王爷。”君千儿依着人间的礼节行礼,模样规矩。 楼诣止终于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并没有让她起身,沉声道,“在这里做什么?” “回王爷,草民是来寻账房的。”君千儿垂眸低言。 并不是她畏惧这个所谓的王爷,而是她实在觉得,为了一些小事而给自己惹来大麻烦那是没必要的,毕竟,她还要在人界完成考核。 “何事?”楼诣止似乎并不肯罢休。 周围的下人都不由的为君千儿捏一把冷汗,王爷平时虽然冷冽,但很少这样一直追问,真不知那君千儿是哪里得罪了王爷。 “草民是棺材铺掌柜,来寻账房支取银两。” 一听闻是棺材铺,周围仆人的脸瞬间鄙夷了起来,恐怕若不是王爷在场,他们早就离得远远的了。 就连楼诣止也微皱眉,不说话,也没让君千儿起身。 久久都等不到对方的反应,君千儿不免有些不耐,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心里却有点挑衅的味道,淡淡开口道,“说来王爷府也是草民小铺的常客了,王爷若是不满草民来收账了,草民可以给王爷府一个优惠。” 声音顿了顿,一字一句,缓缓道,“买、一、送、一,如何?”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一片抽气声响起,周围仆人的脸整个儿都绿了。 反观楼诣止,只是半眯了眸子,黑眸深不可测的看着君千儿。 半晌,他嘴角勾上冰冷的弧度,“好,说话算数。” “管家。”楼诣止一声令。 “奴才在。”仆人里顿时钻出一个人来,正是来棺材铺的那个管家,孙丘。 “带这位掌柜去结算银两,记得到时候,把送给本王的棺材也一并拿回来。” 孙丘赶忙点头哈腰的应了,恭送王爷坐上一旁早已备好的轿子离去。 君千儿怔怔的望着楼诣止的轿子远去,心里还在奇怪为何会看不到他的死期。 思而不得,还是眼前的事紧要,以后再探索也不迟,便跟孙丘问了李公子的住处,离开了。 几经周转,君千儿来到了一处府邸前,牌匾上龙飞凤舞‘李府’两个大字,两旁悬挂着大喜的红灯笼,四处洋溢着新婚的喜庆,看起来格外的显眼。 她轻轻叩响了精致的府门,不由暗叹,这真的是赵素云口中,那个穷的连门都没有的破房子么?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爱妻变亡妾,破屋变府邸,多大的笑话。 君千儿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衣袖里,赵素云的魂魄在极力的压抑着。 赵素云⑥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⑥ 君千儿轻轻叩响了精致的府门,不由暗叹,这真的是赵素云口中,那个穷的连门都没有的破房子么? 才不过几天的时间,爱妻变亡妾,破屋变府邸,多大的笑话。 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衣袖里,赵素云的魂魄在极力的压抑着。 不多会,一个奴才模样的小厮过来打开了门,探头问道,“你找谁?” “我是商铺的老板,去回禀,你们李公子定制的东西,有些问题我还需要再落实一下。” 小厮想了想,说一句,“你在这里等着。”便又关上府门,向里面禀报去了。 “呵呵,好大的气派……” 袖口里,传来这么一句话,君千儿不动声色,压低了声音,“住嘴~!记住我的警告,一会不要乱来,不然鬼差来了,我只会袖手旁观。” 袖口里顿时没有了声音。 没等多久,府门再次打开,之前那个小厮走出来关上了门,“公子说了,让小的带您从后门进,在后院等他。” 后门? 君千儿唏嘘,她这个卖棺材的,居然连正门都走不得了。 在小厮的带领下,她绕过偌大的李府,终于从后门进入了李府的后院。 出乎意料的是,李公子竟然没有在等着她。 难道人一有了钱,派头就要大几分? 一旁有脚步声传来,君千儿扭头,正是前几日来铺子里定制棺材的李公子,看他步伐匆匆,想来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怎么了?什么事?”来人一脸的不耐烦,似乎下一句就想说,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君千儿刚想问出,之前赵素云交代给她的话,突然,一旁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相公,出了什么问题么?咦?这不是棺材铺的老板么?” 君千儿闻声望去,一个色彩斑斓的女子摇摆着腰肢,出现在了视线中,她缓缓走到了李公子身边,亲昵挽住了他的胳膊。 不能怪君千儿用色彩斑斓来形容此女子,而是她原本接触的就只有黑与白,就连她本人也只穿素白青衣,哪里见过那么多艳丽的色彩。 铺面而来的脂粉味,让君千儿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原本想问出口的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棺木大小已经制好,只是不知亡者生前喜欢什么花纹?我好进行装饰。” 李公子闻言神色一动,刚想说什么,可是一撇环着自己胳膊的手,下一秒却低垂了眼眸,挥了挥手,“这我怎么知道,随便什么就好了,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我。” 赵素云⑦—名心死,字绝望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⑦―名心死,字绝望 李公子闻言神色一动,刚想说什么,可是一撇环着自己胳膊的手,下一秒却低垂了眼眸,挥了挥手,“这我怎么知道,随便什么就好了,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我。” 君千儿神色莫名,把玩着自己的发丝若有所思,之前李公子来找她定制棺木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看他的样子,别提有多慎重在意了,怎么这会儿…… “呵呵,相公,姐姐如果在天有灵,会伤心的……”女子虽是这么说,可是那脸庞,却明明是笑着的,“相公可记得,莺儿喜欢什么花?” 女子身体仿若无骨一般,软塌塌的倚在李公子的怀里,全然不顾还有君千儿在一旁。 君千儿分明能够感觉到,她衣袖里的赵素云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只能死死的抓紧自己的衣袖,提醒她不要乱来。 “为夫记得,莺儿喜爱菊花,好了,我们回去吧,别让外人见笑了去。”说完右手便搂上女子的腰肢,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那背影,说不出的甜蜜。 袖子里的赵素云突然就安静了,一点声息都没有了。 那种淡淡的却深沉的压抑感觉,名唤心死,字绝望。 君千儿转身的瞬间,无意间瞥到了李公子垂在左侧的手,那握成拳头的左手骨节泛青,掌心似乎有猩红滴落。 君千儿不解,他是在隐忍什么? 在回去的路上,赵素云一直很安静,仿佛不存在一般。 一回到棺材铺子里,赵素云便现身了,她安静的站在自己的棺木旁,细细的抚摸那几个字――爱妾赵素云。 最终,她的手指狠狠扣向‘爱妾’两个字,奈何本身就是一个魂魄,手指无力的从上面虚空穿过。 “我不要这个棺。”她安静的说,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 君千儿凝眉,看着赵素云,生怕她会因为极端而进入邪道。 虽然君千儿不知道赵素云变邪,会不会影响到她的考核成绩,但是她还是不想因为自己,而给冥府造出一个麻烦。 赵素云缓缓起身,面庞不再是模糊的,而是清透了几分,她眉目淡淡,望向君千儿,竟然带着一丝哀求,“我不要他给我的棺。” “哪怕暴尸荒野,我也不要这个棺。” “哪怕只是没有亲人的孤魂野鬼,我也不要做他的妾。” “我不是妾。” 说话间,赵素云已经缓步走到了棺材铺的门口,只要她再向前一步,走出棺材铺,站在阳光底下,马牛鬼差便会瞬间出现,将她带走,最后是何下场,也只能是判官来决定的了。 “等等~!”君千儿出声阻止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阻止。 赵素云⑧—缘尽易求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⑧―缘尽易求 等等~!”君千儿出声阻止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阻止。 赵素云转身,表情宁静,并没有说话。 君千儿把捏着自己的发丝,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也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她清楚记得李公子第一次来棺材铺时,那慎重和认真的模样,还有他在后院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他离去时泛青的骨节。 闻言,赵素云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误会?会有什么误会。我已经死了,他连安置我也是如此的不耐。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竟不记得我喜爱什么花纹,呵呵,也罢,他有他的娇妻,怎会记得我这糟糠之妇……” “可……我觉得他一会也许会来,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么。”君千儿道。 赵素云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迈步向前。 阴冷的魂魄一暴露在阳光下,就宛如黑暗中的一缕光,瞬间便被牛头马面两个鬼差捕捉到了。 赵素云自己伸出了脖子,放于套索内,她转眸,望了望君千儿,“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但是鬼差都不敢搜查你的地盘,我想,你应该能回答我的问题。” 君千儿一怔,看了看当她不存在的鬼差,笑了笑,“说吧。” “我想彻底断了我与他的情缘,生生世世,连陌路人也不要做。如何能办到?” 赵素云声音淡淡,却听的君千儿心下一阵波动。 君千儿想了想,说,“用你两生两世的幸福来换,便可。这两世,你会受尽人间所有苦难。” 若是想要生生世世的情缘,那不论是谁也办不到的。但是想要绝缘,失了两世的幸福便能做到,正所谓,幸福难得,缘尽易求。 赵素云听罢,竟然笑出了声音,明明柔弱的女子,此刻的声音却如此坚定有力,“哈哈哈,好。我要用我三生三世来诅咒自己,生生世世与他不得相遇,相遇不得有情,有情不得结缘,结缘而不得善终……” 伴随着她话音落,她的身影也跟牛头马面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初春细雨过后的阳光如此薄凉,君千儿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冷。 耳边不断盘旋赵素云那带笑的话语,明明是笑着的,却感觉那么凄凉。 用我三生三世来诅咒自己…… 生生世世与他不得相遇…… 相遇不得有情…… 有情不得结缘…… 结缘而不得善终…… 不得善终…… 是有多恨,才能让一个柔软女子说出这样狠绝的话语,是有多爱,才能造就出如此撕心裂肺的恨。 君千儿的内心被不明的情绪波动着。 “掌柜的~!” 一声带着粗重喘气声的呼唤,将君千儿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赵素云⑨—迟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⑨―迟了 “掌柜的~!” 一声带着粗重喘气声的呼唤,将君千儿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转身,却看到了前不久才见过面的李公子。 他气喘吁吁,衣衫不整,似乎刚刚剧烈奔跑过,额角还渗出丝丝的汗水,哪里还有之前所见那副傲慢公子哥的样子。 他顾不得许多,连气息都没有缓顺,张口就问,“掌柜的,那个棺木的花纹您还没有刻吧,刚刚真是抱歉,我现在想说,云儿她喜欢兰花,最喜爱的花纹是云纹,她最爱的颜色是……” “迟了,不用说了。”君千儿凝眸直视着他,眼底透着怜悯。 “额,不是……难道您已经把花纹刻上去了?那能不能请您再快速定制一个棺木,重新雕刻一下花纹?您放心,钱绝对不是问题……” “问题是赵素云她不要你的棺。”君千儿的声音淡淡,但却字字清晰。 李公子瞬间怔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竟然目露欣喜之色,“云儿她还活着?云儿她在你这里?云儿,云儿……” 没等君千儿说什么,李公子竟然迈步就向棺材铺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寻找呼唤着。 寻找未果,李公子只能又走出来,他过于激动,伸出手一把抓住君千儿的双肩,君千儿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双手的颤抖。 “掌柜的,求求您告诉我,云儿她在哪里,云儿她去了哪里,她是不是很生气?她是不是故意躲着我?我可以跟她解释啊。您帮我跟她解释好不好,那天我本是跟她一起死的,可是却有人把我救活过来,我本想再去寻死,却被他们威胁,若不听话,便屈辱云儿的尸体,让云儿死也不能安生,他们还……” “不用说了。”君千儿一挥,打掉了李公子放在她双肩的手,声音从未有过的冰冷,“已经迟了……” 现在解释又有何用,赵素云的魂魄已经离开,带着诅咒,带着绝望,已经去往冥界转生。 李公子摇头,不知是不懂还是不想懂,他不死心的问,“迟了?什么迟了?你不是说的她说……” 君千儿的眸子微沉,冷哼一声,“她说?呵,那我就告诉你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要你给的棺。” “她说哪怕暴尸荒野,她也不要这个棺。” “她说她哪怕只是没有亲人的孤魂野鬼,她也不要做你的妾。” “她说用她三生三世来诅咒自己,生生世世与你不得相遇,相遇不得有情,有情不得结缘,结缘而不得善终……” 一句紧逼一句的说完,君千儿微微有些激动,说到最后声调都比往日高了几分。 赵素云⑩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赵素云⑩ 李公子每听一句,不由的后退一步,满目的不可置信,满眼的悲痛欲绝。 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摇头,似乎摇了头这些话便可以不存在,听到最后,他嘶吼出声,双目微微泛红,“不可能不可能~!你骗我~!!云儿她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 任他再怎么歇斯底里,君千儿依旧不动,就那么看着他,深深凝视,眸子里透着浓烈的怜悯,悲戚。 李公子垂下了双手,缓缓转身。 走了两步,顿住,声音沙哑,“她……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的……” “没有,一个字也没有。”君千儿的声音平淡的出奇。 李公子身子微不可查的一僵,继续迈着双腿,缓缓离去,像是失去了灵魂的躯壳一般。 君千儿淡淡凝眉,望着李公子消失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 各色鬼魂她不是没有遇到过,只是却想不到,这些灵魂里竟然还可以装着这样的故事。 一种说不上的感觉,萦绕心间。 君千儿想,这种感觉,是她所不懂的。 日子就这么如水般流淌,对于君千儿来说,不过是眨眼的瞬间。 王爷需要的棺材已经送了过去,另外赠送的棺材也一并送了过去,想到是送王爷的,君千儿还特意雕制的奢华了一些。 听说,第五个新婚夜死在王爷府,那个文史家的千金,在入葬的前一夜,灵堂突然起火,整个房间被烧的渣也不剩。 幸好,这个千金的灵堂设在王府后院,外加人们救火及时,并没有殃及周边的屋子。 听说,这场火的罪魁祸首,是那个一夜发家的李公子造成的,也一并烧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小天在一旁八卦的数落着近日的听闻,一边哀叹火为什么那么大,尸体都烧没了,不然棺材铺还可以多一单生意。 君千儿默默的听着,一如既往,不发表任何言论。 “千儿姐,大家都说,那李公子是见过你之后,才会……” “才会怎么?现在人人都知道那李公子新婚娶的是王爷府管家的妹妹,而且还是被逼的,我就是一卖棺材的小掌柜,管我什么事。” 君千儿无奈摇头,那李公子必然是伤心欲绝,想到自己被逼,王爷府定然脱不了干系,所以才会如此,一把火烧了王爷府新逝去的王妃? 想必,去了冥府,那李公子才是有机会给赵素云解释吧,只是赵素云还能原谅么…… 想到那个王爷,君千儿不由的有一丝不自在,总觉得那人不好惹。 可偏偏棺材已经送去了,这不好惹也惹了。 君千儿捏起自己的一侧的发丝,转念一想,好歹她也是冥府的死神实习生,干嘛要对一个凡界的王爷有所顾忌,就算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归天之后仍旧要交给冥府轮回。 ============================ “诣王爷要将棺材赐给棺材铺的掌柜做睡床啦!” 咱睡的就是棺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咱睡的就是棺材 “诣王爷要将棺材赐给棺材铺的掌柜做睡床啦!” 龙溪王朝的京都,这条消息宛如爆炸一般飞速流传开来,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方小小的棺材铺,被百姓围堵的水泄不通,万人空巷,场面真可谓是极其壮观。 “千儿姐,千儿姐!快醒醒,王爷带人在门口等着呢,说只给您一盏茶的时间,千儿姐快醒醒啊!”简单雅致的花雕木门被人拍的‘砰砰’作响。 半晌,漆黑黑的屋子里才传出动静,声音懒散无力,“唔~,啊…知道了…” “千儿姐你快点快点!王爷都要上来了~!!”拍门的动静更加大了,连房子都跟着震了几震。 突然,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一个白色不明物体从门内快速飞出。 ‘pia!’的一声,精准无比的贴在了门外人的脸上――正是那刚刚到达门口的王爷,楼诣止。 站在一旁刚拍完门的小天,顿时猛吸一口冷气,嘴巴成了‘O’型。 天啊,他宁愿此刻,那擦面巾是盖在自己脸上。 完了完了,这下君千儿彻底完了。 君千儿转眸,看到小天一脸节哀顺变的表情,还有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的一群家丁,再看了看面前站着,被一方白色面巾盖住面庞,衣着华丽的某个人类。 一番思索后,终于恍然:啊,惹到了大人物。 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个不好招惹的某王爷。 君千儿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揭下了盖在某王爷脸庞上的擦面巾。 还是那如刷漆般黑的深眸,俊挺的鼻梁,邪肆的五官,暗红薄凉的唇。 看着那一双沉不见底的漆黑眸子,这一张蕴藏怒火的俊容,君千儿不由得干咽了一下口水,咧嘴讪讪一笑,“啊哈,王爷早啊,真是对不住,草民比较没有睡品,容易有起床气,您下次就不要亲自来叫草民起床了……” 诣王爷眸子暗了暗,半晌,面部肌肉才颤抖了两下,俊逸的面庞展开一个僵硬的微笑,眸子深黑如漆,“早?这都快日落西山了还早?君掌柜还真是闲适的不修边幅啊。” 说完还特意用目光扫视了一番,君千儿刚睡起,墨发随意披散在身侧,素面朝天的没有任何妆容,面容倒也秀丽。 可是……不修边幅? 咱睡的就是棺材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咱睡的就是棺材② 可是……不修边幅? 君千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自己一番,还在某王爷的黑眸里看了看自己映着的面容,也没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蓬头污垢的啊。 不过,就算不修边幅又怎样,她又不会像人界的闺阁女子一样,整日的注意形象等着嫁给一个好夫君。 她可是死神实习生,在人界只是一个过客,所谓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带走一个发簪是也。 “王爷真真是谬赞了,草民一个整日跟死人和棺材打交道的人,还修什么边幅啊,凑合着,不会把死人吓活就好了。” 看着周围家丁涨红了脸想笑不敢笑,还有某王爷越来越难看的面色,君千儿赶忙识相的转移话题。 “咳,王爷这么兴师动众的来,该不会就是来看草民起没起床吧?” 某王爷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冷哼一声,退居几步。 家丁们一阵动静,抬过来一个万分奢华精致的……棺材。 光是棺木表层的镂空浮雕便能看出其昂贵的价值,更别说棺头用金丝勾勒出的绝美花草图,棺木色泽幽幽,木面平整,隐隐还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君千儿咕嘟一声吞了一下口水,这是多少死人梦寐以求的超豪华大床啊。 就好比人界,穷人睡炕头草席,有钱人就睡木雕床阁。 这棺材也是有贫富等级差距的。 “君老板既是赠与本王东西,本王怎能亏欠你一个小小棺材铺的老板,本王不仅要回赠,更要赠的大气,你说是不是呢,君掌柜?”楼诣止挑眉,黑漆的眸子,薄凉的唇勾笑,意味不明。 君千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双眸有一点迷茫。 可她还是不明白,若是平常百姓也就算了,可是把棺材送给她一个棺材铺掌柜,怎么看都是一笔很滑稽的买卖。 难道,某王爷被气的糊涂了不成? 正不解着,一旁的诣王爷缓缓开口了,“君掌柜,赠人之物总要有所归属,本王就将这豪华的棺材赐给你做睡塌。” 这口气分明是肯定的,强硬的,像是命令一般,容不得君千儿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铺子的伙计,少年小天,站在一旁,脸色顿时变得愤懑。 一个女子出来干这个营生已经相当不易,虽然千儿姐是卖棺材的,可是怎么能让千儿姐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整夜去睡棺材呢! 小天的手不由的死死握紧,尽管想拦着,可是对方是王爷啊。 他一个仅够了温饱的平民怎么能跟王爷抗衡。 而家丁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咱睡的就是棺材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咱睡的就是棺材③ 看到君千儿没有反应,还以为她是被吓傻了,楼诣止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肆虐,他看向家丁,声音带着得意的笑,“去进去帮君掌柜把旧床搬出来,把本王的所赐的华丽‘睡塌’搬进去。” “王爷可是当真?草民怎么说也是一女子啊。”君千儿扶额,把捏着发丝的手指紧了紧,内心早就按捺不住的激动了,王爷怎么知道她早就想换棺材了。 楼诣止哪里知道君千儿的想法,只当她是气愤所至,他冷笑,邪肆的容颜微扬,“自然当真,本王还能出尔反尔不成?”说完向孙丘眼神示意。 家丁们领命,满脸跃跃欲试的兴奋,也不顾君千儿这个屋子的主人是否同意,在管家孙丘的带领下,都一窝蜂的闯进了屋子。 此刻,原本冷清无人的棺材铺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人们或是在门边偷看,或是去对面茶楼观望,或是爬上屋顶,或者爬上铺子门口的大树。 总之是见缝就插,见洞就钻。 恨不得第一时间就能看到,棺材铺小老板哭的花容失色,苦苦哀求王爷的模样,手握第一手八卦资料,才能在饭后闲谈中成为人们的焦点。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涌进屋子的家丁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而君千儿则把捏着发丝,倚着门框,满脸的无所谓。 随着围观的百姓疑惑声越来越大,某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薄唇抿着,终于忍不住沉声道,“孙丘,你们在里面干什么,一群人进去连个床榻都搬不出来,本王养你们何用?!” 被点到名字的管家孙丘,‘啊’的一声,似乎才回过神儿一般。 他颤颤巍巍的快步走出,满目错愕,跪到了王爷脚底,还神色怪异的瞥了一眼君千儿,挪了挪腿,跪的离她远点儿。 孙丘艰难的干咽一下口水,“禀……王……王……王……” 君千儿捏着发丝,不耐烦的挠了挠耳朵,“能不能说人话啊,说什么狗语呢,你‘汪汪’半天,你家王爷能听懂么。” 管家孙丘一口气没喘上来,顿时脸色有点发紫,看着王爷越发铁青的俊容,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这才指着屋子里,颤抖着声音,“不是……不是……而是……而是那……” 楼诣止终于忍耐不住,一抬脚,踹开了跪在跟前的管家,黑眸深深,酝酿着怒火,“哼,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咱睡的就是棺材④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咱睡的就是棺材④ 楼诣止终于忍耐不住,一抬脚,踹开了跪在跟前的管家,黑眸深深,酝酿着怒火,“哼,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迈步进到屋子,入眼昏暗一片,这屋子竟然是没有窗户的。 四周严密,唯一的出口就只有那一扇门,简直跟地牢的严密没什么两样。 不,比地牢更甚,因为这屋子里竟然都不掌灯! 楼诣止继续迈步前行,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黑暗,绕过不知什么样子的屏风,入目的是那一群饭桶家丁,正跟棍儿一样杵在原地,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你们在干什么。” 楼诣止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传出,家丁们一惊,顿时哗啦啦跪倒一片。 这一跪,顿时让楼诣止的视野开阔了几分,他双眸微怔,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随着他视线所及之处,正是那放着床榻的地方,之前被站着的家丁挡着,现在是显露无疑。 只是,那放着的,却不是平常百姓家的床榻,竟是一具石棺! “王爷,您让您的家丁倒是快点儿啊,虽说草民身贱,不过是一个粗俗生意的商人。但好歹草民也是女子啊。”君千儿捏着发丝,朝门内说道。 楼诣止闻言,眸子一冷,下令,“搬走,就算砸碎了也搬走!” 只是,他在看向君千儿的眼底,却多了一些东西。 这一时半会,到哪里去找碎尸的工具,一群家丁,只能硬着头皮去搬那石棺。 一群人七手八脚,使出了吃奶的劲,这才将那石棺搬出了屋子。 石棺刚一出屋亮相,顿时围观的百姓‘哄’的一声,犹如陨石入海,激起千层浪花。 “棺材铺的君掌柜,竟然每晚都睡的是棺材!” 这条爆炸性新闻,快速迅猛的传播于大街小巷,人们纷纷嘴角抽搐的奔走相告。 家里的女娃子不乖了,大人们都会说,“再不乖,就把你嫁给诣王爷,躺婚房里,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家里的男娃子不乖了,大人们都会说,“再不乖,就把你送给君掌柜,睡棺材里,吸你的阳,收你的魂!” 自此,龙溪王朝,女的不管是小姑娘少女还是大婶儿老婆子,纷纷谈诣王爷色变, 男的不管是小男孩少年公子还是大叔老爷子,纷纷谈君掌柜惶恐。 “诶?小天,你说他们为什么就认定我只收男魂儿?”明明她男魂儿女魂儿都收的好不好。 君千儿百无聊赖的剥着花生,高高抛起,准准落入口中,咀嚼着,看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可实际上,跟嚼蜡无异。 死的不是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死的不是人 君千儿百无聊赖的剥着花生,高高抛起,准准落入口中,咀嚼着,看起来吃的津津有味。 可实际上,跟嚼蜡无异。 身为冥府的见习死神,味觉嗅觉感觉什么的,早已跟她绝缘好几百年,吃饭饱肚更是不用。 只不过为了装作是正常凡人,也为了切身的体验一把人类生活,吃点东西显出自己的品味嘛。 只不过,这样子吃花生,着实算不得什么有品的行为。 小天一张清秀的脸,很认真的思索了半天,这才端正了脸,幽幽回答,“可能,是因为千儿姐你太好看了吧……” 君千儿顿时一个岔气,差点被花生米卡死,虽然不会真的死吧,不过那么一卡还真的不好受。 她君千儿会好看?这清汤寡面的,顶多算清秀。 而且,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收男魂儿跟好看有什么关系? 君千儿剧烈的咳嗽着,正觉得自己可能成为第一个被花生米卡死的死神时,背上被人力道适中拍了几下,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刚想说小天什么时候这么懂事儿了。 一转眸,入眼却是一袭白衣,翩翩而立的一俊逸公子,温和着笑意,明眸玉颜。 这人,眼熟的很呐…… 君千儿眯着眸子,不由的把捏着发丝,仔细的在脑海里寻找着,跟这丝熟悉感有关的记忆。 这么好看的公子…… “姑娘不记得在下了么?在下是来买棺的。”男子温文有礼,倒也没有不耐。 君千儿双眼一亮,做恍然状,“啊,你就是来买棺材的那个……那个……那个什么公子嘛。” 说完一巴掌拍上了小天的脑袋上,“你说是不是啊小天,叫什么公子来着……” 小天正在坐着苦力,为君千儿奋力的剥着花生,被君千儿猛然一拍,五官顿时皱成了包子。 他愤愤的扔掉了手中的花生壳,朝着君千儿做了个鬼脸,“什么什么公子啊,人家上次根本没做自我介绍,要编你自己编去。”说完狠狠抓了一把桌子上剥好的花生,塞到嘴里,鼓囊着腮帮子呼呼离开了。 君千儿顿时脸色斑斓,好吧,她承认她记性不好,至今没想起这位公子是谁。 可是这不是商人本色嘛,不然还怎么做生意。 小天这孩子还是这么的不懂事,莫名其妙的耍什么性子啊。 死的不是人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死的不是人② 君千儿默默的抹了一把额角的汗,换上一副笑脸,有些讪讪,起身看着那俊逸的白衣公子,“公子要买什么棺,请把死者年龄身世身高体重三围告诉我,本店是丧葬一条龙服务,全心全意为死者服务,寿衣是为死者量身定做配套赠送的,死者死后还可以从我们这里直接转生,当然你如果不要的话,钱也是一分都不会给你少的。” 这么商业性的开头语说完,君千儿顿时感慨,这人间呆久了,掌柜的做多了,竟也养成这么一副商人嘴脸,这以后完成了考核回去冥界,还不得被人笑死啊。 不过转生这事儿,还真不是糊弄人的,只不过凡人都不会信以为真罢了。 瞥了一眼那俊逸白衣公子,他似乎并没有露出鄙夷的神色,深锁眉头,似乎在很认真的思索君千儿的话。 半晌,他才开口,“能直接从这里转生?这倒是极好的,不过她比较娇小,不知掌柜的能否做出适合她的棺。” “这没问题,这世上就没有我君千儿做不出的棺。”君千儿一拍胸脯,信誓旦旦。 白衣翩翩的俊逸公子,这才松口气般,“在下左云,掌柜的叫我左公子便好。” “左公子,还请问死者的具体情况是?” “她年龄是三岁。” 君千儿点头,这么小一孩童,难怪他说长得娇小。 “她身世,额,从小父母双亡,与我相依为命。” 君千儿目光闪动,露出怜悯之色,好一个兄妹相依为命的感人故事。 “她身高是我一个手指那般,体重是我半个手掌般……” 君千儿‘噗’的一声,将刚准备咽下的茶水喷了出来,就算娇小,这未免也太过娇小了吧? “三围这个……待在下回去细细量摸一番。” “靠,这还是人么。”君千儿忍不住爆出声,大千的冥府,什么畸形的鬼魂儿她没见过啊,缩成这样儿的还能活到……岁,还真是让她君千儿开了眼界了。 “在下从未说过死的是人啊……”左云声音温和,不急不缓,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即逝。 君千儿的额角深深的挂上了三条黑线-_-|||突然有一种被人耍了的感觉。 再看那左公子,双目真挚,丝毫都没有开玩笑的迹象。 君千儿再次伸手,把捏着发尖,这是她每次思索问题时,不离手的小习惯。 猛然,脑海中一点灵光一闪而过,极为强烈的熟悉感,可是再细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气急之下,又是不小心扯断了一根秀发。 那个傻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那个傻子 猛然,脑海中一点灵光一闪而过,极为强烈的熟悉感,可是再细想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气急之下,又是不小心扯断了一根秀发。 “额,姑娘你别这样,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找到最适合她的棺,多少钱都行。” “啊,你是那个傻子!!!”君千儿双眼放光,脱口而出之后,猛然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该死的,怎么这么毫无遮拦的。 左云的嘴角略微的抽搐了几下,仍旧保持着温和的风度,“额,姑娘你说什么?” “啊哈,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你像极了我之前遇到的一个傻……咳,傻瓜。”君千儿咧了咧嘴。 “哦?傻瓜?此话怎讲?” 嘎?难道认错人了?不过现在想来,面前这个左公子的样貌,跟那个‘傻子’,却是有些不同的,至少那个‘傻子’也没这么俊逸,就像丢入人群再也寻找不出的那副样子。 不过两人的共同语言就是:钱不是问题。 “额,左公子家的亡者,那不是人的话,它是个什么生物啊。”君千儿随便打了个哈哈,转移话题了,虽然她转移话题的技术着实不怎么样。 难道要她去跟眼前这个人说,她初来人间,身无分文的时候,流浪到某个偏僻的镇子,遇到了一个傻透了的傻子,那个傻子为了埋葬一只破鸟儿,居然四处花高价想买鸟儿喜欢的棺材。她玩性大发,随便掏了一个鸟窝,把草编的鸟窝丢给他,狗血的是,那破鸟儿居然是装死,一看鸟窝顿时扑腾起了翅膀,更狗血的是,那傻子居然还感激涕零的送了她一大把的钱。 具体多少钱她也没个数,反正是让她有了现在的生活――在京都最繁华的街道上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棺材铺。 左云似乎也没发觉君千儿的拙计,而是很认真思考着君千儿的问题,挺严肃的说,“什么生物?额,我把她叫做灵雀,还有人把她叫做……破鸟儿。” 君千儿‘噗’的一声,内伤了。 QAQ泪眼,这究竟是巧合还是人为,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要不要这么吓人。 回想当初,当初她看到那个‘傻子’给鸟儿买当地最昂贵最华丽的棺材时,她很不小声的说了一句,“就一只破鸟儿,这也太夸张了吧……” 把捏着发丝,君千儿狐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左公子,最终放弃了将要询问出口的话。 一个凡人而已,于她这个冥界的见习死神来说,不过都是尘土般的过客,在她漫长的生命长河里溅不起半点浪花,何必想那么多呢。 有钱就赚,有魂儿就收,赶紧过了考核晋升为正式的死神才是王道。 钱不是问题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钱不是问题 “咳咳,那左公子,您什么时候需要棺木呢?这死者的具体情况,还需得更多的询问……“这动物的魂儿虽说不知道算不算,但是这也算一个魂逝的体验嘛,说不定还给她奖赏一个全面体验分什么的。 要不,再送个鸟窝虾米的? “那不如君掌柜跟在下走一趟好了。” 君千儿垂首思忖,这平常,也不用去人家家里去看尸体。可这如今,毕竟死的不是人,秉着全心全意为死者服务的理念,怎么着都要去一趟吧。 可是都准备的送鸟窝了,干嘛还麻烦的走一趟,不过走一个形式还是有必要的。 正纠结的不知该如何,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娇小的身影,速度极快的就消失在了堂内放置的一口棺木里。 君千儿一怔,这大白天的又是哪个没头没脑的魂儿进来了? 想想这有凡人在场,她现在也不好去处理,于是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对着左云笑着点了点头,准备跟他出门。 左云却一挑眉,面色奇怪的看向君千儿,看的君千儿心底一阵发毛,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额脸,上面没有什么米饭粒啊花生皮啊甚的吧。 “那啥,左公子,咱们还不走嘛?”君千儿心下有些惴惴,难道,在人间,身为一个女子跟一个男人去人家家里是这么让人怪异的事情?可是,可是自己是一个商人啊,唉……真是矛盾的人类啊――+。 左云斜眼,瞥了瞥大堂内里搁置的那口棺材,面色怪异,终究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君千儿向外走去。 此刻,左云心里是说不出的震惊。 在外面,他不是没有听人说君掌柜睡的是棺材的事情,本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刚刚看她家的孩童就那么溜进棺材里玩,她还不说什么,跟没事儿人一样,顿时将外面流传的那些惊骇蜚语给坐实了。 虽然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可是对她的兴趣却是越来越浓郁了。 一想到那个孩童,左云的眸子不由的微蹙眉,才几年,她都是有夫之妇了? 可是,手上掌握的信息也没说她有孩子啊。 忍不住心底的疑惑,左云终于还是止住脚步,回身试探着开口,“额,君掌柜,让小孩子钻进棺木里玩,这样不好吧。” 君千儿正左顾右盼的看着行人,看他们的死期,看她最近能有多少收入到手。 左云这么一停,君千儿一个没刹住脚,顿时撞上了左云的胸膛,入鼻淡淡的药材清新的味道。 这不是君千儿闻到的,而是大脑里下意识就浮现出了这种味道,似乎是她还有味觉之前很熟悉的味道。 钱不是问题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钱不是问题② 左云这么一停,君千儿一个没刹住脚,顿时撞上了左云的胸膛,入鼻淡淡的药材清新的味道。 这不是君千儿闻到的,而是大脑里下意识就浮现出了这种味道,似乎是她还有味觉之前很熟悉的味道。 君千儿摸着鼻子,正不解着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却被一只温柔的大掌捏了捏鼻尖,“鼻子一撞,就塌了,不好看了,要赶紧捏起来。” 小巧的鼻子在温柔大掌的轻捏下,竟然微微的酸涩起来,似乎有回忆浮上脑海。 那时候,她还没有死…… 看君千儿不说话,左云内心不由的一紧,手下更是温柔,“怎么了?撞疼了?” 君千儿双眸有些朦胧,却努力睁大眼眸,强忍着鼻子的酸涩,后退一步,转移话题道,“啊,左公子刚刚说什么?什么小孩子?” 虽然刚刚有些激动了,但是君千儿还是清楚的知道,她是冥府一个晃荡了几百年的鬼差,怎么可能还会有原来什么人的存在,就连记忆都模糊了。 左云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小鼻的余温。 “君掌柜刚刚没有看到?君掌柜家的小孩子钻进棺材里玩,我是说这样不大好吧。” 君千儿微皱眉,心底有一丝不满,钻进棺材玩儿怎么不好了,她就是那么睡了几百年的。 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自己家什么时候有小孩了? 不对不对,这也不是重点,最最重点的是有小孩钻进了棺材里?!! 刚刚钻进棺材里的那个不是什么鬼魂,而是一个凡人的小孩儿?!!!! 君千儿顿时觉得麻烦,虽然她不觉得跑到棺材里能出什么事儿,但是凡人不这么认为啊,万一小孩自己玩不小心弄伤或者天生就不聪明,别人就全赖她身上了,再万一人家爹娘气急之下,来找人烧了她棺材铺子可怎么办。 君千儿转身,就要往回去走,却瞬间止住了脚步。 原来身后不知何时已然围了不少凡人百姓,看她转身,人群猛然后退了几步。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啊,真的是君掌柜,我那天亲眼看到过的。” “我也听人说了,这么一个姑娘家居然一直睡的是棺材。”路人甲这么说,八卦色彩浓郁。 钱不是问题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钱不是问题③ 不知是谁低声说了一句,“啊,真的是君掌柜,我那天亲眼看到过的。” “我也听人说了,这么一个姑娘家居然一直睡的是棺材。”路人甲这么说,八卦色彩浓郁。 “这挺邪门儿的,以后还是离远点儿绕着走吧,免得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路人乙这么说,摆了摆手,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诶,不知道你们听说没有,东镇口那家子的三婶儿,前两天,死了。”路人丙这样说,一脸神秘。 “死了就死了呗,哪有不死人的地方啊,这有什么稀奇的。”路人甲不屑。 “死了是不稀奇,稀奇的是三婶儿死之前的几天里,这君掌柜曾经叫她赶紧买棺材呢。”路人丙这样说,一副凝重的揭露真相脸,似乎是找到了杀人凶手。 “天啊,这也太吓人了吧,我还是赶紧走了,免得也被君掌柜叫着买棺材,这一叫,魂儿都能叫没了。”路人乙这样说,满脸惶恐,加大马力步伐匆匆的就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左云看到君千儿站在原地没有动,听着人群那些杂言碎语,微皱眉,向前一步。 也不如何动作,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银票,向前那么一抛,白花花的大面额银票如雪花般散落在人群里。 百姓双眼一亮,哪里还顾得上那些的八卦,满眼的都是钱,顿时人群都矮了一截,所有人都蹲在地上,如狼似虎的哄抢银票。 左云转身,朝着君千儿一眨呀,“钱不是问题,还能解决所有问题。” 说完快速拉着君千儿绕过聚在一起捡钱的人群,往回走去。 君千儿被拽着前走,脑子还是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刚刚她还在酝酿情绪,正想着摆一个怎么样的姿势,说一段怎么样的话才能吓走这些不知所谓的凡人。 却没想到左云这么一挥手,银票一撒,就什么都解决了? 诶?要不要这么霸气侧漏啊。 君千儿看着拉着自己一直跑的白色背影,不由疑惑,之前那些凡人说的话左云肯定听到了,可他也是个凡人啊,怎么就不害怕呢? 没有丢下自己跑已经精神可嘉了,还这么帮自己? 快到棺材铺子的时候,君千儿终于是不想跑了,一屁股蹲在了地上,好笑的看着诧异回头的左云,“你跑什么跑啊,他们说的是我又不是你。” 左云顿时有些语塞,竟然还被人不领情了。 “一帮无知的凡人,哪需如此,无视就好了。”君千儿假装跟往常女子一样轻喘了一口气,这么对左云说。 不得不说,被禁封了所有法力,除了体力比别人好一些,除了拥有这么一双死神的眼睛和几百年的记忆,简直就跟凡人无异嘛。 左云挑眉,好看的凤眸里闪过一丝莫名,凡人? 钱不是问题④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钱不是问题④ 左云挑眉,好看的凤眸里闪过一丝莫名,凡人?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便消失无踪了,看不出任何不妥。 “君掌柜刚刚是想起什么呢,转身想回走?”左云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君千儿顿时上勾,猛然皱眉一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子,差点忘记了。”光顾着思考左云异于常人的行动了,竟然忘记了最紧要的事情。 几步跑过街角拐弯处,君千儿脚下加力,朝着棺材铺子便狂奔。 一进门,入眼便是大堂内里左右两侧,角落里各摆放着一口棺木。 姜伯正从后院走出来,看到君千儿,正奇怪她怎么刚出门没多久就回来了。 就见君千儿三步并两步走到了大堂左侧的棺木跟前,二话不说,一下就跳进了棺材里。 姜伯大惊,刚想跑过去看看,却见君千儿往起一站,手里拎着一个衣着鲜亮,不断挣扎的粉嫩小姑娘。 “放开本公主,放肆,快放本公主下来。”身着粉嫩的小姑娘不断挣扎着,嘴里一边还不停歇。 君千儿瞅了瞅手中不断挣扎的人儿,诶?这不是那天在王爷府门口遇到的那个公主么?怎么钻进了棺材里。 “放开?那草民可就真放手了?”说完君千儿真的一张手,那公主顿时应承了地球的万有引力,摔落在地。 蕊公主身为皇室最小的公主,身为皇上和诣王爷最疼爱的公主,平日里谁不是对她轻言轻语百般讨好,何时有人这么对过她。 顿时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打转,饶是如此,也从地上慢慢爬起,整了整自己的粉嫩小衣,怒目看向君千儿,一副皇家高高在上的姿态,“放肆,竟然如此对待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要了你的命。” 虽然上次她曾遇到过君千儿,还抱着君千儿大哭,但也不过是一时的情绪,身为高傲的公主,哪里还记得自己见过的平民。 “公主,您声音再大点儿,就可以叫来人要了小女的命了。”君千儿丝毫没有惧怕之色,把玩着自己的发尖,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 那小公主闻言,看了一眼从街道走过的列兵,却没有喊叫出声,而是往君千儿身后缩了缩。 左云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这一幕,眼底对君千儿的兴趣愈来愈浓郁。 一个平凡的商人,怎么敢对公主如此不敬?要么就是她的真实身份比公主还要高贵,要么就是她来自一个原始的村庄,那里连公主是甚都不知道。 钱不是问题⑤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钱不是问题⑤ 左云站在门口,默默看着这一幕,眼底对君千儿的兴趣愈来愈浓郁。 一个平凡的商人,怎么敢对公主如此不敬?要么就是她的真实身份比公主还要高贵,要么就是她来自一个原始的村庄,那里连公主是甚都不知道。 就目前来看,君千儿的言行举止,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看来有必要让蛛网阁去仔细查探一番了。 “唉……草民自知罪恶深重,还是去自首认罪好了。”君千儿如是说着,就要往门口走去,看似想要去追刚刚走过去的那一队列兵。 蕊公主见状,赶忙一把扯住了君千儿的袖子,“你……你……你让本公主在这里呆一会,本公主就不追究你大不敬的罪名。” 扭头看了看,不知何时,街面上开始有往来的士兵,更有列兵进入各个店铺搜查,只是不知为何,那些搜查的人都似有似无的绕过了棺材铺子,也不知是不愿进来,还是笃定了公主不会在棺材铺子里。 君千儿心下好笑的看着公主,明明是想祈求留下藏身,却还如此一副我原谅你了的高高姿态,凡人的皇族真是有趣。 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公主,竟然还敢藏身在棺材里,如果她知道那是给死人睡的东西,指不一定一副多么精彩的表情呢。 君千儿一拍自己的额头,这麻烦关头自己在乱想什么呢,如果让官府的人知道公主躲在自己铺子的棺材里,按照凡人的视角来看,这么不吉利的事情,别说铺子是不是开不了了,自身也会惹来麻烦。 “那公主您接下来想去哪里呢?草民定当万死不辞。”这公主藏在这里是想逃出来玩还是别的,想干嘛就赶紧的,快别在铺子里呆着了,赶紧的扔出去这个包袱,她君千儿就没那么多麻烦了。 “送本公主去诣王府,而且不能被那些列兵看到,等本公主安然到了诣王府,自会重重赏你。” “好嘞。”君千儿笑眼弯弯,答应的爽快,眼底一丝光亮闪过,带着莫名的一股兴趣。 她从遇到这公主的第一眼开始,便看到了她的死期。 而如今,这公主死期将至之时,竟然主动寻上她君千儿的门来,这送上门的好戏怎么能错过。 这公主去王爷府,是会路上遇到不测呢?还是在王爷府内…… 今晚的好戏真真是不可错过啊。 当然,前提是在她的手上不能出事儿,不然可就真的不好玩儿了。 君千儿看向站在一旁的左云,有些歉然,“左公子,真是抱歉,小铺惹了些麻烦,今日就不便外出了,要不……” 这话还没说完,就从门外扑棱棱飞进来一只鸟雀,直直的就朝着左云扑腾飞去,尖尖的小嘴巴死命的啄着左云的脑袋。 钱不是问题⑥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钱不是问题⑥ 君千儿看向站在一旁的左云,有些歉然,“左公子,真是抱歉,小铺惹了些麻烦,今日就不便外出了,要不……” 这话还没说完,就从门外扑棱棱飞进来一只鸟雀,直直的就朝着左云扑腾飞去,尖尖的小嘴巴死命的啄着左云的脑袋。 这鸟雀跟别的灵雀没什么不同,唯独尾巴上的羽毛斑驳的秃了几片,看起来别有一番滑稽滋味在心头。 看着这只鸟雀,君千儿毫无形象的憋笑了起来,这不正是她初来人界时候,遇到的那个傻子要葬的那个装死的破鸟儿嘛。 每天遇到的凡人那么多,她不一定都记得,可是这只破鸟儿的破尾羽她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再看那被啄的有些狼狈的左云,君千儿咽了一下口水,这还真是当年那个傻子啊,他应该是没认出自己吧,不过傻子的样貌怎么变了呢。 大堂里这番的动静,已经把后院的人儿全部都招了出来,小天撩开帘子,非常绅士的等着后面的人出来。 衣摆款款而动,步履袅袅,阡腰盈盈如握,一袭纱衣裹身,一个女子缓缓走出。 君千儿双眸一亮,而那左云更是凤眸里闪过一丝诧异,那小公主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看着装,便已经是以为极美的女子了,如下从那帘子后走出,一副绝美黛颜更是让周遭万物瞬间都失了颜色。 盈盈水眸犹如会说话一般,黑亮而有神,眼角微挑,万千风情流转,魅惑生姿。 女子肌肤犹如极美无暇的美玉制成,温润而白皙,朱唇微抿,笑意得体而大方。 她对着大堂内众人微微额首示意,缓步走到了君千儿身旁,小天也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其身侧。 “锦秀今天终于舍得出来走动了?”君千儿看着锦秀,眸光闪闪。 不得不说,锦秀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啊,别说是人间极品了,就算放到魔界冥界和神界,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啊。 只可惜了,身为凡人,再好的皮囊终究老去,到时容颜不再,只得枯骨化灰。 锦秀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左云一把抓下了在自己头上拼命啄的鸟雀,直接塞进了袖子里的暗兜,袖子里顿时一阵叽叽喳喳风起云涌。“这位是……没想到君掌柜小小一个棺材铺,居然破屋藏金娇啊。” 一旁的小公主也是好不容易才回过神儿,小声嘟囔,“哥哥的后宫都没有这么美的女子呢,哼,蕊儿长大也会这么美的。” 钱不是问题⑦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钱不是问题⑦ 君千儿看的好笑,却也知道不能这样失礼下去了,拉了一把锦秀,给左云介绍道,“这可不是什么金娇,这是我们铺子里的绣娘,之前我说的做寿衣,就是锦秀来完成的。” 锦秀对着左云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退居到了君千儿的身后。 一副绝代妖娆的面容,却揽了这么一个安静内敛的性子,却毫不矛盾和怪异,更显现另一种绝代的美,让人移不开眼睛。 小天瞬间挡在锦秀面前,踮起脚尖护在身后,恨不得所有人都看不到锦秀的姿容。 君千儿笑了笑,来圆场,“锦秀不能言说,左公子莫怪,不过……”她眼睛瞥向左云的袖口,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想必左公子应该是用不到那特别的棺材和特制的寿衣了吧。” 之前说死者那特殊的体重身高,还有说死的不是人,现在一看便是那只鸟雀无遗了,这爱装死的破鸟儿还真是折腾人。 既然那破鸟儿没死,棺材和寿衣自然是不用买了。 左云却一脸庄重的摇了摇头,看向君千儿,指了指自己的袖子,“它这指不定下一秒是不是又要死了呢,还是提前买下好了。” 话音刚落,左云原本安静下来的袖子,顿时又是一阵扑腾,伴随着某只破鸟儿叽叽喳喳,疑似气愤的叫声。 左云百忙之中,还不忘抽空转头,跟君千儿温润一笑,“君掌柜,钱,不是问题。” 众人:…… ====================== 夜幕降临,较之往常格外的黑,浓墨晕不开般的暗沉,月也被抹盖。 到底是有多黑呢,黑到…… “你什么时候跟来的。”尽管君千儿声音尽量的压低,可依旧能听出里面压抑的怒火。 西街街口的某个隐秘小巷,君千儿一手领着一身乔装的小公主,无比郁闷的看着身后尾随的左云。 在左云的肩膀处,那只破鸟儿昂然而立。 左云摸了摸鼻子,好看的凤眸透着无辜,“我从你出门,就跟你一起走到这里的啊。” “我怎么不知道?!”丫的这厮是鬼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不对啊,就算是鬼她君千儿也能察觉的好不好。 “额……可能,可能天太黑了吧……”左云靠近君千儿挪了挪,伸出修长的五指晃了晃,证明天真的很黑。 君千儿的后脑顿时挂满了黑线,她真想告诉他丫的,她身为见习死神,身为几百年资历的冥差,还没有她晚上看不见的东西呢。 受鬼所托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受鬼所托 “额……可能,可能天太黑了吧……”左云靠近君千儿挪了挪,伸出修长的五指晃了晃,证明天真的很黑。 君千儿的后脑顿时挂满了黑线,她真想告诉他丫的,她身为见习死神,身为几百年资历的冥差,还没有她晚上看不见的东西呢。 可是此刻毕竟是伪装的凡人的身份,君千儿无奈,只好很勉强的默认了左云的这种说法。 君千儿带着蕊公主继续向巷子深处走,却被左云一把扯住了袖子,君千儿转身,几欲喷火的双目透着无声的质问,“都不追究你跟来的责任了,你丫的还想怎样?” 却看左云皱眉看向巷子深处,在那里,幽暗的白纸灯笼微微摇晃,风带着初春的寒意,透骨而凉,静谧暗黑的一片诡异之色,就连着急去诣王府的小公主,也不由的缩了缩身子。 “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为什么非要走这条路。”左云的声音沉沉,透着一股子的严肃。 并不是左云疑神疑鬼,胆小怕黑,而是从蛛网阁传来的信息里,那些各种诡异的事件,由不得人不谨慎一些,那些的命案,那些莫名失踪的人,官府至今都没有弄个水落石出,没有特别必要的任务,蛛网阁的暗士们也都不靠近这里。 顺着左云的视线,君千儿自然也看到了那巷子深处挂着的白纸灯笼,昏黄的光摇曳着照亮了那破旧的府邸。 对于这条巷子,君千儿还是略有耳闻的,不仅是凡人人人惧怕这里,就连牛头马面也是对这里手足无措。 君千儿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牛头马面,其实今日她不光是看小公主的死期过程的,也是受人,哦不,是受鬼所托来解决麻烦的。 当然,这些小公主和左云是看不到的。 “那没办法,外面的大路都有巡逻的列兵,去往诣王府,那里更是有森严的守卫,只能另辟蹊径了。”君千儿望着幽幽透着诡异的小巷,顿了顿,继续道,“而穿过这条小巷,正好可以通往诣王府的后门,由于闹鬼,更是没有人从这里走过,真真是不二路选啊。” 说完貌似十分满意自己的才智一般,还自己点了点头,一副认同的模样。说完拉着小公主继续向里走去。 左云看着君千儿的背影,眼底一丝犹豫,却最终还是跟上了君千儿的步伐。 君千儿余光瞥到走在自己身边的身影,心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西街鬼巷那可是出了名的闹鬼巷子啊,她本以为左云知道怕了自己就会离去,却没想到他竟然跟了上来。 这还是凡人的胆子么。 此女鬼比较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此女鬼比较坑 君千儿猛然想起,自己见他第一面时候,貌似就把他错当成了某个仙位,唉……果然人界大了什么凡人都有。 不敢多想,因为越来越靠近那处府邸了,君千儿集中了精神,又多了一个凡人,她可是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啊。 不过她也不用担心过多,不管她再怎么保护,那小公主的死期是今夜,也是活不过今晚的。 相对的,不管她再怎么不管那左云,他的死期还有两年,今夜是怎么也不会死的。 这也是君千儿没有强硬的拦着他的原因。 终于走到了那挂着白色灯笼的府邸处,砖瓦已经破旧的几欲倒塌,微凉的风吹过,残破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在这静谧的小巷更显的诡异,让人不由得额头皮发麻。 听说官府曾经派人来拆过这座府邸,最后那些拆迁的人全部在里面暴毙而亡,死相极为惨烈,自此,再也没有人敢靠近这个府邸一步。 君千儿的双眼可以清晰的看到,围绕着这处府邸,有一层淡淡的红光,这是君千儿极为熟悉的,那就是――怨。 当时处理赵素云那个鬼魂儿时,君千儿就看到过,毕竟只是浮在体表,而且也不是很严重。 可是如今,这整座府邸都被‘怨’气所缠绕,可想而知,逗留此处的恶鬼是怨气极深的。 君千儿脚下不停,状似漫不经心的拉着蕊公主继续前走,走到将要路过那破旧的府邸大门时,一侧的白纸灯笼毫无征兆的灭了。 蕊公主紧紧的攥着这君千儿的手,因着突然灭了一个纸灯笼,一颗心猛然提到了嗓子眼,她本没有听过百姓市井的传言,可现在的环境依旧是让她怕的胆颤。 一颗悬着的心将将放下,视线刚及路前,蕊公主的声音猛然拔高八度尖叫了起来,声音刺顶,穿透云霄,宛如利刃般瞬间打破了这诡异的静谧。 但奇怪的是,周围竟然没有一队列兵闻声赶来。 君千儿紧紧注视着前方,那灭了烛火的白纸灯笼下,一袭红色身影安静立着,抬头望着那残破不堪的门匾,头却是被红色的物什罩着看不见面容。 但是君千儿却瞧的清楚,那一袭红色分明就是嫁衣,那遮挡着面容的,正是针绣鸳鸯的红盖头。 君千儿挑眉,据目测,这是一个含怨而死的新娘子么?多大的仇恨啊竟然有如此的怨气,难不成是被新郎圈圈叉叉了之后,新郎逃之夭夭了?可是那也不该啊,人家青楼女子死后不也是安安稳稳的投胎去么。 “相公。”那红色身影侧过身子,朝着君千儿一行望来,声音盈盈弱弱,如水般柔软。 被吓死的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被吓死的 君千儿尴尬的咳了两声,识相的转移话题道,“咳,那个……那女鬼的相公是怎么死的啊?” 牛头从身上翻出一个小本本,哗啦啦的翻了几页,这才缓缓念到,“无意撇到丑妻真容,极度惊吓而死。”- _-|||噗…… 君千儿内心小小的喷了一口血,感情那女鬼的怨气是因为没能嫁出去而产生的啊。 她望着牛头马面消失的身影,撇了撇嘴,心里的小人儿捏起了小拳头,双眼贼光闪亮,阴笑道,‘总有一天,我要挖掘出你们谁公谁母这个秘密,丫的,探索了几百年而不得解,真真是憋死了。’(‵o′)凸 转身,走到左云身侧,此刻左云躺倒在地,已经昏迷不醒。 好看的凤眸此刻紧紧闭着,俊逸的面庞微微泛青,似是不舒服般,薄唇抿着,苍白如纸,若是别的凡人见着了,绝对以为这人死翘翘了。 君千儿倾身,仔细查探了他的几大灵穴,确认他没什么大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替那公主挡那么一下。 幸好只是被阴气透体,而那魂魄也已经去往冥府,只要悉心养着,晒个太阳,吃点火属性的补品,等体内的阴气散去,休养几日就好了。 此刻天色已经翻卷了墨色,深巷处隐隐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君千儿赶忙跪坐在左云身侧,将左云身子揽在怀里,满脸担忧,看着左云微微泛青的面颊,不知所措,“左公子,左公子你没事儿吧,左公子……” 脚步声近了,一列重装森严的侍卫手举火把,照亮这一方空巷,原本黑漆的周围,瞬间犹如白昼。 视线望去,原本该在诣王府就寝的楼诣止,一袭墨袍,自装备森严的侍卫兵列中走出。 漆黑的眸子在看到君千儿时,似是闪烁了一下,随即,暗红的薄唇勾起,“哈,君掌柜可真是福大命大。” 君千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看到楼诣止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样,“王爷您来的真及时,如果不是左公子,如果您再晚一点儿,恐怕就……就……”说到这里似乎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颤抖着手轻轻摇晃左云,“左公子……左公子……” 楼诣止似乎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看样子似乎还挺严重,蹙眉,招来两名侍卫,沉声道,“带左公子和君掌柜回王府,此地不宜久留。” 神跟人就是有代沟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神跟人就是有代沟 楼诣止似乎这才注意到地上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看样子似乎还挺严重,蹙眉,招来两名侍卫,沉声道,“带左公子和君掌柜回王府,此地不宜久留。” 那些民间的传言楼诣止不是没有听过,只是他手上的列兵是用来上战场,用来保卫国家的,而不是用来跟这些东西消耗的。 所以平常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反正王府离此地有两个巷子的距离,不会受到打扰。 只是却没想到,君千儿竟然会带着公主从这里经过,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左云被侍卫搀着,君千儿原本跟在左云身侧,刚随着侍卫走了两步,顿时反应过来。 “啊,王爷,我……我们……去……去诣王府?”O__O”… 楼诣止挑眉,黑眸里闪过一丝不快,“怎么,君掌柜嫌弃在本王的王府,不如在棺材睡的舒服么?” 君千儿心里狠狠的汗颜了一把,感情这王爷还是一个记仇的主儿…… 面上不露痕迹,君千儿赶忙摆手解释,“王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草民王府怎么能跟棺材比呢……” 说完,君千儿察觉到这句话似乎怪怪的,再一看那诣王爷犯黑的面色,猛然惊觉,赶忙摆手又摇头,“啊不是不是,草民是说,棺材怎么能跟王府比呢。” “啊,也不是,草民的意思是,别把王府和棺材相提并论……” “啊,草民也不是这个意思,草民是说……” “好吧,当草民什么也没说――#。” 君千儿郁闷的把捏着自己的发丝,-_-|||怎么越来越倒腾不清了呢,果然啊,这如今,神跟人就是有代沟的,好大的沟…… 看着那侍卫准备再次带着左云朝王爷府的方向走,君千儿急中生智,大喊一声,“快放下他。” 诣王爷府的侍卫岂是那么简单,王爷没有命令,没有一个人放手,哪有别人吼一声就放开了的道理,又不是那个白痴女鬼。 楼诣止皱眉,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什么事不能离开这里再说?” 君千儿一脸严肃,眸光凝重,“草民是看左公子似乎是被恶鬼缠了身,若是其它生人靠近,恐怕会被殃及啊……“说完视线还在扶着左云的几个侍卫身上来回打量。 我是专业的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我是专业的 君千儿一脸严肃,眸光凝重,“草民是看左公子似乎是被恶鬼缠了身,若是其它生人靠近,恐怕会被殃及啊……“说完视线还在扶着左云的几个侍卫身上来回打量。 闻言,那几个侍卫本就开始犹豫,眼神儿慌乱,再被君千儿诡异的目光打量着,不知是谁第一个撒手退到了边上,其余的侍卫都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赶忙撒手退到了一侧。 君千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左云差点软倒在地的身子,有些埋怨的看着那些退到一边的侍卫,暗地鄙夷,亏得还是王爷府的重装侍卫呢,还以为多厉害,原来这么不经吓,连个人都扶不住。 楼诣止却是半信半疑,向前几步,冷冽的视线扫过那几个吓退的侍卫,与君千儿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俊美的容颜神色莫测,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君千儿,似乎想要看出点什么,“哦?那君掌柜为何不怕呢?” “啊,草民经常跟这些个浑物什打交道,自然有自己的防护秘诀。”哼,小样儿,跟我斗,理由我早就想好了。 楼诣止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随即他眸子微眯,唇角斜斜勾起,“很好,既然这样,那便辛苦君掌柜扶着左公子了。” 说完转身,对着周围的重装列兵下令,“回府。” 刚刚被吓退的几个侍卫,顿时围上君千儿,似要‘护送’她回府。 “啊喂。”君千儿急的快要跳脚,这凡人一个个的都是要逆天么?居然都不怕鬼了,不怕鬼了?!! 看到楼诣止转身,君千儿赶忙道,“内个……王爷,草民是觉得这些不干净的东西,还是不要进王爷府了,由草民带回铺子就好了。” 楼诣止俊颜一沉,从俊挺的鼻子里冷哼一声,“本王征战沙场多年,枪下亡魂无数,还会怕这些?!君掌柜莫要小瞧了本王!”说完似是生气一般,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君千儿再说话的机会。 没有人看到,楼诣止转过身后,嘴角上扬,眼底滑过的一丝得意的亮光,那亮光里蕴含着楼诣止此刻的心情:总算让我扳回一局。 王爷都这么说了,君千儿哪里还敢在说什么,只能苦逼的扶着左云的身子,跟着大部队走,她顿时就有一种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 不仅回铺子没回成,竟然还让她做苦力,这下倒好了,到王府这不近不远的距离,都由她扛着左云了。 正想着,左云昏软的身子猛然一颤,君千儿视线望去,却发现自他嘴角缓缓流出一道猩红血液,触目惊心。 死期的变数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死期的变数 不仅回铺子没回成,竟然还让她做苦力,这下倒好了,到王府这不近不远的距离,都由她扛着左云了。 正想着,左云昏软的身子猛然一颤,君千儿视线望去,却发现自他嘴角缓缓流出一道猩红血液,触目惊心。 “啊。”君千儿这才是真的慌了,她赶忙伸手擦掉他嘴角流出的血迹,却又有新的猩红流出,怎么擦也擦不完。 明明只是被阴气透体,怎么会,怎么会吐血呢。 楼诣止走在前面,一直暗暗观察君千儿,幸灾乐祸的想看她懊恼的表情。 此刻,自然也是发现了左云的情况,当下也顾不得许多,命令他身侧的两个侍卫,赶紧去抬了左云,一队列兵火速前进,奔回王府。 诣王府,暗夜星辰,灯火通明。 一处别院,不停的有拿着药箱的大夫进进出出,不多会儿功夫便满面愁容的离开。 君千儿站在门外,等得有些焦急,并不是她有多担心左云的生命安全,而是她真担心左云的死期会因此而改变。 按照冥府法矩来说,一个人的死期非特殊情况是决不可改变的,至于变了的后果是什么她还真不知道。 毕竟左云是跟着她来的,也因为她袖手旁观那女鬼对公主的攻击,才以身救公主的。 如果因此而影响了考核,那她更是没地儿哭了,她可不想灰飞烟灭啊。 人死了还有灵魂,她如果灰飞烟灭了,那可是连轮回也没有了啊。 楼诣止看到君千儿眉头深锁,不知在思考什么终身大神,不由唤道,“君掌柜……君掌柜!!君千儿!!!千儿!!!!” “啊,王爷何事?”君千儿一惊,总算是从愁思中拔出,却忽视了那王爷竟是唤了她什么。 “君掌柜在想什么呢,竟如此入神?”楼诣止挑眉,黑眸凝视着君千儿,俊美的容颜在灯火的映衬下,竟显得柔和了许多。 “啊,额,我是在担心左公子啊,他为了保护我和公主,竟然……唉……” “管家,去太医院把最好的老太医请来,速去速回。”楼诣止下令,抛给孙丘一块牌子,似乎是皇宫的通行令牌。 孙丘颤颤巍巍的接住那令牌,满脸的犹豫,“可……可是……那左公子只是……” 楼诣止不耐烦,黑眸冷冽了几分,刀削剑刻般的俊容不怒自威,“可是什么可是,左公子以身救公主,请太医来合情合理,不要废话,耽误了事情我唯你是问。” 孙丘顿时一个哆嗦,什么也不敢说了,连滚带爬的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真真是把凡人的两条腿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 “对了,王爷,公主呢,公主在哪里?”君千儿这才想起,自己今晚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怎么?”楼诣止不答反问,黑眸直视着君千儿水灵的大眼,那么强势的,直涉人心。 公主的死期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公主的死期 “对了,王爷,公主呢,公主在哪里?”君千儿这才想起,自己今晚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 “怎么?”楼诣止不答反问,黑眸直视着君千儿水灵的大眼,那么强势的,直涉人心。 被这双眼睛这么看着,君千儿干咽一声,不自在的开始把捏其一侧的发丝,移开了与王爷相交的视线,“额,草民只是比较担心公主,刚刚公主受了惊吓自己跑了,所以……” 她其实是想看,那小公主怎么死在王爷府的,这一霸气侧漏的事实她会说? 而且说不定,这个制作奢华皇家棺材的单子就落在她手上了呢,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哦,这个君掌柜就不用担心了,本王自会安顿好公主。”说完一转身,迈步离去。 君千儿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回过神儿,诶?她怎么办啊,总不是打算让她在这里站一晚上吧。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走来一个仆装打扮的人,躬着身子,走到君千儿身边,身影有些颤颤,弱弱道,“君……姑娘,王爷有令,让您在这里等候左公子的医治。” (╰_╯)#什么?!让她等着?凭什么他不等着啊,好歹人家左公子救得是他妹妹啊,又不是她君千儿的妹妹,她凭什么等着!!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让她真的去睡觉她也睡不着啊,这里的房间都没棺材可以睡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她还有好戏要看啊啊啊啊。 “那如果左公子医治完了,我怎么办?总不能睡左公子床上去吧。”君千儿撇了撇嘴,她倒想知道,那个一肚子坏水儿的王爷还想干嘛。 “咳咳咳……”那仆人似乎没想到君千儿一个姑娘家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说,猛一阵咳嗽,缓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王爷吩咐了,到时候小的带您去卧房休息。” 闻言,君千儿挑眉,水灵有神的双目透着疑惑,就这么简单? “可是,我不能就这么住下啊,我赶明儿还需要回去拿些东西甚的。”君千儿试探道。 “王爷说您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只要提前说一声就好了。”那仆人回答的倒也爽快,没任何为难之色。 好吧,也许她真的是多虑了,说不定人家王爷,压根没把她一个草民放心上。 君千儿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认可着自己的想法,挥手对那仆人道,“恩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小的就去回禀王爷了,小的告退。”在说话间,那仆人已经边走边退的有些距离了,直到说完才急切的转身,步子切换飞速的离去了。 君千儿看着那走的快的仆人,轻笑一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跟了上去,她微微屏住了呼吸,轻巧的身子顿时犹如彻底融入黑暗一般。 公主的死期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公主的死期② 君千儿看着那走的快的仆人,轻笑一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跟了上去,她微微屏住了呼吸,轻巧的身子顿时融入黑暗一般。 还真别说,这有着几百年资质的,冥差的原身还真不是盖的,简直是天底下最完美的夜行者,跟暗夜几乎是一体而生的。 君千儿悄悄的跟的进了,那奴仆竟然丝毫都没有察觉。 走的有一段距离了,那仆人才放慢了脚步,轻轻拍着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好像还后怕一样,朝着之前的方向看了看,其实暗夜深沉,倒是什么也看不见。 “唉,妈呀,真是吓死了,没想到那就是睡棺材的君掌柜,真是谁碰上谁倒霉啊,看来抽空要去烧个香拜个佛什么的了。”那仆人自言自语的说完,整理了一下微微有些乱的衣装,这才拐角走进一处玄关,里面似乎是一个不小的别院。 (╯﹏╰)b隐在黑暗的君千儿别提多无奈了,明明她是好人好不好,她看到别人快死了就去提醒一下有什么不对,怎么就没人欣赏她的好,明明这么善良一死神~ 算了,神的世界是不需要凡人来懂的,唉……她不跟代沟计较。 如是安慰着自己,君千儿也跟在那仆人身后,悄悄的摸进了那别院。 别院的主卧却是灭着灯,在其一旁的侧卧,烛火熠熠而亮,君千儿一眼就看到了,那被烛光照映,影子印在纸窗上的,不是刚刚潇洒离去的楼诣止还有谁? 在他的身侧,还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想必就是公主了吧。 (⊙_⊙)?这孤男寡女的,这夜黑风高的,这共处一室的,这兄妹两人的,这也太劲爆了吧。 看着那仆人朝着那屋子走去,君千儿却停下了脚步,毕竟她现在是没有法力的,也不知道那王爷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保险起见,还是先远处观察一会好了。 “回禀王爷,君掌柜……” 那奴仆刚想回禀君千儿的情况,却被一声冰冷打断了。 “滚,没有本王的命令,今晚谁也不得靠近这里一步。” (⊙o⊙)啊!看来好戏要开演了! 王爷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隐在暗处的君千儿,瞪大了双眼,紧紧注视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小手不由的攒紧了自己的发丝,完全没意识到人家做正事她那么紧张是要闹哪样。 小公主不知是在跟王爷说着什么,抽抽噎噎的,似乎很委屈的样子,王爷伸手,温柔的抚摸上公主的发丝。 也不知道王爷说了什么,小公主居然一把打掉了王爷的手,看起来很激动的样子,带着哭腔,大吼出声,“我不要回去,我不要,止哥哥,我只爱你啊!我爱的是你!我不要嫁去别的国家,你带我走,带我走!” 传说中女鬼的样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传说中女鬼的样子 “千儿姐怎么还不回来呢,她不是说去送了公主就回来了么?怎么都一晚上了这……”小天眉毛都快皱成了八字,不断的在大堂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姜伯则站在铺子门口,佝偻着背,朝外面不断张望着,满目的担心,偶尔叹息一声。 一般不出后院的锦秀,此刻也安静的坐在大堂里,一身普通的麻质衣裙也遮盖不住她绝世的美艳,她的视线也随着小天的身影转来转去,转来转去…… 突然,她一把抓住了来回走动的小天,比划着手势,美眸透着愤怒,无声的控告,“不要再走了,转的我眼晕。” 小天停下了脚步,但是俊秀的面庞,担忧更为甚切,他不安的抓了抓脑袋,“诶,锦秀姐,你说千儿姐该不会是被抓了吧。” 锦秀弯柳般的眉一挑,透着反问,‘为什么会被抓?’。 小天努嘴示意锦秀看外面,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列兵,巡逻森严,像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低声对锦秀道,“锦秀姐,你还没听说吧,最近外面之所以这么多士兵巡逻,那是因为,公主丢了。那可是要嫁去别国的联姻公主啊。” 锦秀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手势翩飞,无声的询问,“那跟掌柜的有什么关系。” 小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锦秀,凑近她耳侧低声道,“你忘记昨日来我们铺子的那个小姑娘,自称是公主嘛?千儿姐也说了她去送公主啊,这可不是那个丢了的和亲公主么。这万一,千儿姐被官府说是知情不报,私藏公主,那可就麻烦了啊!” 说完,小天再次按捺不住脚步,又开始了来来回回的转圈子征程。 锦秀的美眸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暗沉下来,若有所思。 半晌,她才安静起身,步履袅袅,向后院走去,朝外面张望的姜伯没有觉察,走来走去转圈圈的小天也没有觉察。 锦秀走到后院,直直向着自己的绣房走去,那里是她往日秀寿衣的地方。 她的绣房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去的,就连君千儿也不曾进去过。 锦秀熟络的打开被锁的繁琐的房门,又瞬间合上,好像怕谁偷窥到她里面的一丝空气一样。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房门才被再次打开。 锦秀一身宽大的白色衣袍,好吧,仔细一看,其实就是寿衣,最普通不过的寿衣。 不过这不是重要的,最最重要的亮点,是在发型~!!(⊙o⊙)。 她原本一直是温婉淑女的发髻,此刻,却是墨发三千全部散落下来。 散落,也不是平常人想象中那般简单的垂在身侧,而是垂在脸前…… 没错,就是女鬼,这就是传说中女鬼的形象!!! 干你大爷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干你大爷 她原本一直是温婉淑女的发髻,此刻,却是墨发三千全部散落下来。 散落,也不是平常人想象中那般简单的垂在身侧,而是垂在脸前…… 没错,就是女鬼,就是传说中女鬼的形象!!! 墨发遮挡了锦秀绝美的容颜,偶尔露出的肤色竟然是惨白如纸,眼眸透着幽幽之色,这身装扮,就算此刻是白天,仍旧是给人一种头皮发麻寒气入骨的,见了鬼的感觉。 从袖子里掏出匕首,借着匕首的镜面,锦秀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妆容,似乎很满意一般勾唇笑了,透着说不出的妖媚。 她猫起身子,下一秒瞬间跃起,寿衣翩翩,轻落在后院的墙头上,正当她准备朝着王爷府的方向继续前进时,前面大堂传来君千儿很豪迈的一声,“我回来啦~!!” 锦秀脚下顿时一个不稳,差点从墙头摔下去,只能匆忙又飞身钻进了自己的绣房,空气中飘散低沉的一句,“君千儿,劳资干你大爷……” 君千儿刚一进铺子,第一件事就是,深呼吸…… “唉,果然啊,还是咱们铺子里这股子味道好闻,这黑暗啊深沉啊自由的空气啊~・・・・・・” 君千儿忙着深呼吸,没空理会其它,一手推开了将要扑过来的小天,顺便堵上了小天即将喋喋不休的嘴巴。 似乎是享受的差不多了,君千儿这才摸了摸小天柔软的发,直接无视他几乎要喷火的双目,从他嘴里把刚刚赌进去的东西拿了出来,竟然是厚厚一叠的银票~! 小天刚才被堵的郁闷,也没有注意嘴里被塞了什么,此番一看,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这么厚一叠的银票,天底下的平民百姓,谁不想被这么一塌银票堵上一次啊。 看到君千儿将银票交给了一旁的姜伯,小天看着那厚厚一叠的银票,一愣,似乎是想到什么一般,直接扑过去抱着君千儿就开始哭,哭声那叫一个惨烈,“呜呜呜……千儿姐,你……{哽咽ing……}你……你不要死啊。” 君千儿柳眉一竖,一巴掌拍上了小天的脑袋,目光喷火,咬牙切齿道,“谁说我要死了!” 小天仍旧没有松开手,哭的眼泪鼻涕横流,“呜呜呜……千儿姐,你别骗我了,呜呜……你都把你的棺材本全给了姜伯了,呜呜呜……你难道不是……” 八卦是一种免费宣传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八卦是一种免费宣传 君千儿柳眉一竖,一巴掌拍上了小天的脑袋,目光喷火,咬牙切齿道,“谁说我要死了!” 小天仍旧没有松开手,哭的眼泪鼻涕横流,“呜呜呜……千儿姐,你别骗我了,呜呜……你都把你的棺材本全给了姜伯了,呜呜呜……你难道不是……” 君千儿听罢,满脸的哭笑不得,就那银票也能是她的棺材本?笑话,怎么可能啊!! 她君千儿的棺材本怎么还得有个,仙丹神器灵药啊神秘法力啊甚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些的银票,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是事儿,能用钱买到的东西那都不算好东西。 “小天不哭昂,你千儿姐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要死了呢,就算你死了,千儿姐也不可能死呀,是不是。”君千儿双目温柔,轻轻拍着小天安慰着。 虽说是安慰吧,可是也说的是事实啊,她入骨如果考核成功,成了正式的死神,那她的命数远非这些凡人可以想象的,也许小天都投胎了几世了,君千儿仍旧毫无变化。 “哦,这样子啊……” 小天一听君千儿这么说,立马止住了哭声,手背在脸蛋上利落的一擦,转身,朝拨算银票的姜伯奔去。 “姜伯啊,我跟你一起算账啊,多出来的给我分点儿……”转瞬间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_-#空留君千儿眼角抽搐的站在原地。 看着大堂内,除了姜伯和小天以外再无他人,“诶?锦秀呢?掌柜的一夜未归竟然都不出来担心一下?”说着君千儿就往后院走去。 这刚掀开帘子走到后院,还没看清楚眼前的景儿,便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一声,君千儿后退了一步,这才站稳,看到自己撞的人,一副惊为天人的面容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锦秀。 “哎呀,撞到了咱家的美人儿我可是过意不去,美人儿没事吧。”君千儿笑盈盈的看着锦秀,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不得不说,锦秀可真真是好看的紧啊。 锦秀低垂了脑袋,摇了摇头,似乎是娇羞一般,尽管君千儿私下里总是这样叫她,但她每次都这样一幅娇羞模样。 亏得君千儿是女的,若是其它男子看到,早就五体飞升了。 可是谁也没有看到,锦秀看似娇羞低垂的面庞,眼底是一副想要吃人的表情。 “千儿姐,来客人了,你快来一下。”大堂里,小天高呼的声音传来。 “啊,马上就来。”君千儿讶异,往常铺子里生意可是冷淡的要命,怎么最近这么多人上门,难道真是托了王爷的福了? 看来这负面八卦也是宣传的一种啊,而且还是免费的~! 原来天生胸小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原来天生胸小 自从王爷送棺材那事儿以后,这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条龙棺材铺的君掌柜,那睡的可是棺材呢。 经过深入剖析,其中包括两条信息:1、君掌柜是一个怪人,嫁不出去那是肯定的了。2、君掌柜家做的棺材肯定质量一流,睡的舒服啊,不然君掌柜怎么放着好好地床榻不睡,去睡棺材呢。 君千儿转身朝着大堂走去,锦秀则折身向自己房间走去,一般有外客来了,锦秀都会回避,不喜与人说话,就连跟君千儿等人的交流也不是很多。 这个特征被君千儿看到眼里,则自动翻译成是:美人儿害羞,完全不顾人家是不是不大乐意跟她说话。 走到大堂,看到的是一个带着黑沙斗笠的神秘人,黑色的纱帘垂至胸前,连脖子也遮挡的完全。 身上并不是衣袍,而是衣裤装束,肩上背着一个布包,像极了行走江湖的大侠甚的。 好神秘,好神秘的样子…… 好吧,其实是女子。 别人看不出来,君千儿那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别的不说,就说她身为几百年资质的冥差,怎么可能这点儿眼力都没有。 光看那来人的胸前,微不可查的小凸起,她就能断定,这绝对是女子~! 【变小态瞥,啊喂,这跟你身为几百年资质的冥差有毛线的关系啊啊啊啊!!】 只是那神秘人将胸束的那么小,很明显是要伪装嘛,难道,她有什么阴谋?! 小天看着自家掌柜,一脸老神在在的打量着客人也不说话,便跑出来圆场,“这位姑娘,这就是我们家掌柜的,您需要点儿什么就跟我们掌柜的说吧。” “哈?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姑娘的?”君千儿郁闷,难道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发现了? 小天郁闷的紧,“掌柜的,这是伊姑娘,人家在进门的时候已经自我介绍了。” 君千儿这才满脸恍然,原来是人家一开始就开门说话了啊。 那也就是说,此女不是伪装,而是天生胸小,并不是束的?! ⊙﹏⊙b汗,这不是跟自己一样嘛…… 君千儿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自己,目测一下,诶?貌似比那女子的要大一些诶。 君千儿脑海里毫无预兆的冒出了锦秀那个美人儿的样子,的确是倾国又倾城的样貌。 可惜了那胸,竟然是比眼前的女子还要小一些的…… 君千儿暗地鄙视自己一下,这都乱想什么呢,该招呼客人了。 差点儿被亏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差点儿被亏 “姑娘要买什么棺,请把死者年龄身世身高体重三围告诉我,本店是丧葬一条龙服务,全心全意为死者服务,寿衣是为死者量身定做配套赠送的,死者死后还可以从我们这里直接转生,当然你如果不要的话,钱也是一分都不会给你少的。” 君千儿一口气说完了她特有的开场白,给自己缓了一口气,等着对方回答。 闻言,女子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毫无感情透着冰冷,“你就是掌柜的么,我是帮我自己定一副棺材,烦请掌柜的三天后来青梅庄园帮我收尸,价钱您开。” 君千儿一听就心花怒放,果然将死之人就是大方啊。 不过……三天后? 君千儿将视线移到那女子的额头处,虽然她容貌被斗笠的黑纱挡着,可依旧挡不住那代表着死期的黑雾,那只有君千儿能看到的黑雾。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君千儿面色顿时古怪起来。 那女子的死期分明不是三天后,而是六十年后,这不是坑姐么。 幸好这提前看了她的死期,不然屁颠屁颠的给她做好了棺材,三天后准备收尸的时候,人家没死,这下好了,妹子如果赖账了,这不就亏大发了。 “掌柜的能否应允?”见君千儿不说话,只是面色古怪的看着她,女子忍不住再次问道。 君千儿一愣,赶忙回答道,“啊,应,应了。” 目前只能先答应着了,不然能怎么办?告诉人家,你现在还不会死呢,你六十年后才会正常的生老病死? 其实君千儿有时候也挺无奈,就算看到了别人的死期,一片好心为别人着想,也没人领情啊。 就比如那个三婶儿,明明是一片好心,最后却被大家认为是君掌柜太邪乎,不能招惹了。 “这是我身上全部的钱了,我想,买棺材肯定是够了,多出来的,掌柜的你就收着,反正对我来说,也是身外之物了。” 女子从身后的布包里拿出鼓鼓的一个钱囊,直接抛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砰’的一声,足以证明里面钱财的分量了。 看女子转身就要走了,君千儿赶忙唤住,“额,那个……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棺材上是要刻名字的,还有你喜欢的花纹。” 熟悉的名字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熟悉的名字 看女子转身就要走了,君千儿赶忙唤住,“额,那个……姑娘,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棺材上是要刻名字的,还有你喜欢的花纹。” 既然人家都给了钱,这棺就是要做的,不然传出去说她一条龙棺材铺不讲信用,这可就不好了,打算收了钱独吞?这可就更是亏大了,左右都是亏,还不如选小亏。 毕竟君千儿到时候跟人解释说,她早就料到了女子不会死?这谁信啊。 女子暗沉的声音传来,“伊夏。”说完,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伊夏?望着女子匆匆离去的背影,君千儿默念着,手指把捏上发尖,皱眉思索。 怎么觉得这么耳熟呢,似乎是哪里听过。 可是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来,君千儿索性不想了,跟姜伯交代了几句,上楼上房间收拾了几件衣裳,便坐上了门口一直等着的轿子,被遣送回诣王府。 不是她君千儿硬要去啊,而是诣王爷硬是不让她回啊,还是她好说歹说,左公子被脏东西所伤,治疗就需要回去拿些东西,她这才被允许回来取个东西。 其实她不过是想回来跟伙计们交代一下的,然后再取几件衣裳。 没办法,王爷府的那些女子的衣裳,都是丝绸的,还是五颜六色的,真真是不如她粗麻布料的素衣舒服。 不多会儿,君千儿被轿子遣送回了诣王府。 望着那庄严的诣王府,君千儿拎着自己的布包,叹息一声,像是壮士断腕一般,缓步走了进去。 看到君千儿出现,一个仆人从门旁走来,似乎是等候多时了。 “君掌柜,请跟小的来,王爷为您安排了住所。”说完就前行几步,在前面带路,脚步哆哆嗦嗦,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君千儿也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些肤浅的凡人,这么畏惧和抗拒死亡,却不知,棺材和黄泉路是每一个人必经的,有精力这么闪躲和惧怕,还不如正视一些,抓紧让自己有限的生命精彩一点呢。 随着仆人的脚步兜兜转转,那赶的要投胎的速度,没一会儿两人便停到了一处院子前。 “君掌柜,这便是你的院子了,左公子已经安排住下了,您的房间是左手边那个。”说完,都不等君千儿说什么,便转身想要离去。 “慢着。”君千儿突然出声,唤住了准备离去的仆人。 我住这儿容易闹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我住这儿容易闹鬼 “慢着。”君千儿突然出声,唤住了准备离去的仆人。 那仆人浑身一颤,也不敢转身,双腿在底下哆哆嗦嗦,快哆嗦成了麻花腿。 “告诉那些下人们也不要靠近这里了,我住这儿,就容易闹鬼甚的。”君千儿把捏着发尖儿,一脸严肃的说着,但是眼底那抹笑意却一闪而过。 闻言,仆人慌乱的应了,接着飞奔离去,真恨不得他爹妈给他生四条腿。 君千儿看着那逃也般离去的背影,嗤笑一声,转身走进了院子。 她径直走向右边的房间走去,轻轻推开门,果然左云在里面睡的正沉,君千儿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拿着装了衣物的包袱,君千儿来到左边的房间,推开门,将包袱放在了桌子上。 环视一周,这屋子虽然算不得多么的华丽,但是却也干净整洁,不大不小的空间倒是东西齐全,一张素雅的春景屏风,将睡卧跟前厅的空间隔了开来。 奔走了一天,也是有点累了,君千儿打算躺会儿,然后再去看左云,看怎么样能快点儿将他体内残留的阴气驱赶出来。 绕过屏风,君千儿一下就愣住了。 她原以为是凡人睡的床榻,本想着凑合着睡得了,却没想到,入眼一副棺材~! 而且,眼前这副棺材,真真是异常以及非常的眼熟啊,这不正是她送给王爷的那副棺材嘛?!!! “怎么样,君掌柜对本王的安排,还满意么?”从门口传来一道磁性低沉的男声。 君千儿转身,便看到了楼诣止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 他斜斜的倚着门框,黑如刷漆的眸子凝视着君千儿,薄凉偏红的唇勾勒起一个弧度。 春日的阳光照进屋子,也铺洒在他棱角分明的俊美面容上,淡薄的一层光晕更添几分魅力,更有一种势在空气里淡淡弥漫。 看到君千儿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他,楼诣止眼底笑意更浓,他几步走到君千儿身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君千儿眼前晃了晃。 “君掌柜?……” 君千儿如梦初醒,赶忙反应过来,“啊?啊,额,王爷您……想的还真是周到哈,棺材都给我准备好了……哈哈哈。” 君千儿干笑着转移话题,满脸的尴尬之色,脸颊上浮现了两片很可疑的红晕。 “莫不是……君掌柜爱上本王了?” 楼诣止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修长葱玉的手指抬起,抚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 剑眉高挑,满脸的揣测,带着邪肆的笑意,俯身靠近君千儿,两人的呼吸在空气里淡淡缠绕。 本王不信有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本王不信有鬼 “莫不是……君掌柜爱上本王了?”楼诣止根本不吃这一套,他修长葱玉的手指抬起,抚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剑眉高挑,满脸的揣测,带着邪肆的笑意,俯身靠近君千儿,两人的呼吸在空气里淡淡缠绕。 “怎么可能。”君千儿后退一步,脱口而出。 可是为什么心跳这么快呢,为什么每次这个王爷的气场总能影响到她呢,还有那怎么也看不清的死期,这都究竟是怎么回事。 楼诣止双手环胸,调笑的看着君千儿,“本王开个玩笑而已,君掌柜那么激动做什么。” 君千儿嘴角微不可查的抽搐了一下,随即恢复。 一个凡人而已,他能有多大能耐,撑死了再活个八十年也该入土了,能影响她多少呢。 这么想着,君千儿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就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死赖皮的那种笑脸,她直视着楼诣止,大大的眼眸闪动着灵光,“草民哪有激动啊,只不过是不想让王爷跟草民牵扯上一分一毫的关系而已。” 看着楼诣止已经不善的面色,君千儿缓了口气,接着不急不缓的说道,“草民做的这等营生,自然会沾染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左公子的情况您也了解,所以,您尊贵的躯体,还真不适合靠近这里,不然您出了什么问题,千儿我可担待不起。” 说完一伸手,做出一副送客的姿势,笑盈盈的等着把这尊瘟神送走。 楼诣止不仅不走,反而一抖袍子,坐到了桌子旁。 “君掌柜真是多虑了,本王根本就不信鬼神甚的东西,本王相信,就算真的有鬼,那也是人干出来的鬼事。” 看君千儿一副嘲笑的表情,楼诣止又补充道,“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鬼神,那本王身为皇室亲脉,岂是普通鬼怪可近身的?” 君千儿也想起了,凡是凡界皇族的人类,都会一些相应的小神庇佑,毕竟是管理人界的管理者一脉,自然会有一些待遇的,只是到了冥府,那就另当别论了。 管你是生前是帝王还是乞丐,变成了生魂如何轮回,全看这生魂生前的所作所为,跟身份是毫无关系的。 秉着不跟愚昧无知的人类一般见识的思想,君千儿也不打算给这个‘文盲’王爷普及甚的冥界人界和神界的常识了,仍然保持着送客的姿势,有些郁闷的问道,“王爷您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楼诣止看着君千儿那个姿势,皱眉,俊颜上闪过一丝不悦,他一伸手,直接将猝不及防的君千儿拉到了怀里,单手将君千儿的双手锁在身后,另一只大手钳制住君千儿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软硬不吃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软硬不吃 楼诣止看着君千儿那个姿势,皱眉,俊颜上闪过一丝不悦。 他一伸手,直接将猝不及防的君千儿拉到了怀里,单手将君千儿的双手锁在身后,另一只大手钳制住君千儿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看向自己。 楼诣止俯身贴近,居高临下的看着怀里瞪圆了眼睛忘记挣扎的人儿,笑容邪肆,“君掌柜这是急着送客?偌大诣王府都是本王的,这里,自然也是本王的。” 说完还剑眉一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就这么看着君千儿,两人的鼻尖之间,不过是一指的距离。 君千儿早已呆愣住,她何曾跟凡人有过这么紧密的肢体接触,楼诣止这么一番动作,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看着楼诣止面容上,嘲讽的表情越来越明显,君千儿总算是找回了意识,不由的一阵恼怒。 她眼底隐着怒火,咬牙切齿道,“这王府是您的没错,可草民还不是您的,还请王爷您懂得点最基本的道德礼仪,草民是女子。” 说完还使劲挣扎了一番,却发现锁着自己双手的大掌,犹如铁钳一般纹丝不动,外加双手被反锁在身后,根本使不上力气,无奈她法力被禁封,现在跟凡人是没什么两样的。 “女子又如何?别忘了,君掌柜可是商人,商乃民之下。”楼诣止这么说着,一字一顿的,不仅没有松手,手上的力道更是大了几分。 看来硬的不行,君千儿灵机一动,那就来软的好了,她弯弯的小柳眉一皱,水灵灵的大眼似有朦胧的水雾,她忍不住痛呼一声,“嘶,疼……” 看着君千儿的小脸一皱,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楼诣止心也随之一颤,手不由的松了一点,但随即奔涌而来更多的是诧异。 楼诣止有瞬间的怔愣,他在诧异自己怎么会心软。 君千儿眸子一暗,有点儿挫败,怎么还不松手,看来眼前的诣王爷真真是软硬不吃,这接下来可怎么办。 正这么想着,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碎落在地的声音,君千儿一个用力,顿时挣脱了楼诣止的怀抱,却没看到身后,楼诣止本就是准备松手的。 君千儿站稳步伐,微喘了一口气,怒瞪了楼诣止一眼,就准备去左云的房间。 到底是什么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到底是什么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是什么摔落在地的声音,君千儿一个用力,顿时挣脱了楼诣止的怀抱,却没看到身后,楼诣止本就是准备松手的。 君千儿站稳步伐,微喘了一口气,怒瞪了楼诣止一眼,就准备去左云的房间。 楼诣止却起身,颀长的身子,依旧是一袭墨袍,他唤住了君千儿的脚步,“君掌柜,本王今日不是来跟你废话的,而是想告诉你,房子就不说了,本来就是本王请你来住的,但是这棺,是本王借给你的,借用费本王也不缺,但是还望君掌柜爱惜点,莫要损坏了本王的东西。” 意味深长的说完,楼诣止抬步就往外走去,君千儿也随后而出,准备去左云的房间,看看刚才的响声怎么回事。 楼诣止眯了眯眸子,看着左云的房门,似乎能透过房门看到里面。 他暗红的薄唇勾起,俊美的容颜带着几分寒意,冷笑一声,对即将推门而入的君千儿道,“君掌柜可要将左公子照看好了,好歹也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若出半点差池,有辱了皇家的颜面,本王就拿你是问。”说完一挥广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君千儿推门的手微微一顿,眸子暗了几分,至今都没有传出公主死亡的消息,这王爷究竟要瞒到什么时候,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假装没事儿人一样,口气如此轻松的提起公主? 前一晚的画面不断的闪现君千儿的脑海,很多困惑,很多不解都随之而来。 明明开始可以看出,他并不想杀公主,还想送公主回皇宫。 可是为什么在公主说爱他以后,就这么毫无预兆的下了杀手呢? 还有那个紫袍男子说的话,为什么说诣王爷会杀死所有爱他的女人,还包括他自己的娘亲? 君千儿皱眉,把捏发尖的手指紧了紧,葱玉的指尖微微泛白,隐隐之中,似乎有一种怪异而熟悉的感觉呼之欲出,到底是什么呢…… 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君千儿的思绪才转了回来,看着脚底的白瓷碎片,君千儿一惊,朝床榻看去。 在床榻边,矮几上有一个倒了的茶杯,水渍铺洒了一桌子,而那茶杯的盖子不知去了哪里,想必就是脚底的这些白瓷碎片了吧。 而床榻上,左云安静的躺着,依旧是双眸紧闭。 好好地,茶杯怎么倒了,盖子还摔碎了? 彻查君掌柜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彻查君掌柜 好好地,茶杯怎么倒了,盖子还摔碎了? 君千儿正疑惑,却看到左云翻了个身,却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难道是左云之前翻身,无意识的将茶杯碰倒了? 不过也幸好有这个响声,不然都不知道如何摆脱那个王爷。 看着左云,君千儿叹息,还是等他自己睡醒,把精神力补回来了,身体机能都均衡了,再帮他调养体内的阴气好了。 收拾了地上白瓷碎片,君千儿再次退出了左云的房间,轻轻关上房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屋子静谧,香炉袅袅,燃着凝神静气的香薰,驱散着屋内淡淡的草药味道。 不知何时,左云已经睁开了双眸,一片清明,哪有半分刚睡醒的朦胧,好看的丹凤眼微垂,似在思索什么。 半晌,他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双臂撑着身子靠坐而起,指尖在床榻的木质边缘轻巧,发出有一定规律的‘哒哒哒’声。 声音停止的下一秒,左云的床头出现了一个人。 带着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黑色面具,悄无声息的,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他立于床榻边,以手搭着面具边缘,目光幽幽的看着左云,声音似有笑意,“主人,有何吩咐。” “去查查一条龙棺材铺的君掌柜。” 此刻的左云,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润之色,凤眸闪过凌厉,隐隐透着一丝上位者的威严。 那带着黑面具的男子,虽然一副懒散的姿态,但是看向左云的眼底却是充满认真和尊敬的。 闻言,黑面具的男子目露疑惑,他问道,“主人,这个上次不是都查过了吗?” 左云微微摇了摇头,眸光坚定,“不,我说的是,最详细的资料,从她出生的第一声啼哭,到现在的每一跟发丝,所有的信息。” “额,你是说……将此人作为特级任务?可是家里那些人……”黑面具的男子眼底的诧异不言而喻,眉目间也有些犹豫。 命数不过几载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命数不过几载 “额,你是说……将此人作为特级任务?可是家里那些人……”黑面具的男子眼底的诧异不言而喻,眉目间也有些犹豫。 好不容易,左云才脱离了那里,如今为了调查一个女人,竟然发布特级任务。 自蛛网阁成立以来,特级任务也就发布过五次,其中两次的对象还是当时的帝王,可想而知特级任务的稀有程度了。 此番行动,看来又要跟那些人牵扯了。 左云嘴角上扬,眼底带着冷意,“我的身体状况,他们不是不清楚,如今我又这样大病着,他们该是明白按捺不动,等我归天才是最好的办法,所以,你就放心好了。”说完,眉目间有了些倦意。 黑面具男子见状,没多说什么,抱拳领命,转身就要离去。 左云却突然开口了,“风沙,若是我死了,你就回去吧,凭借你的身手和能力,他们不会亏待你的。” 那被叫做风沙的黑面具男子,身子一顿,却‘哈哈’一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道,“等你死了,我也就老了,哪还有什么身手和能力,还是跟着你好了,免得被什么想挑战我的新人给杀了,那我可……” “风沙。”左云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些无力,但却含着坚定,带着一股威严,让黑面具男子不由的止住了嘴边的话。 左云面上少有的,露出了无奈之色,他嘴角扯着淡淡的苦笑,好看的凤眸低垂,声音飘散在空中,“你这又是何必,你知道的,我命数不过几载……”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当年那位高人,他定有救你的办法,主人。”说完,黑面具男子不再给左云说什么的机会。 转身,迈步的三步间,再次悄无声息的消失了,悄无痕迹的仿若从没出现过。 而左云则看了看桌子上被收拾起来的碎片,若有若无的笑了。 左云似察觉什么,侧眸看了看窗外,再次躺下,闭眼假寐。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近,左云的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左公子,太医吩咐的药,奴婢给你端来了。” 下次做个翻盖的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下次做个翻盖的 左云再次躺下,闭眼假寐,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越走越近,左云的敲门声响起,外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左公子,太医吩咐的药,奴婢给你端来了。” 说完没等左云答应便推门走进,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正要端了药去喂左云,左云闭着眼眸,将头侧到了一旁,薄唇启,声音淡淡,“放到一边吧,我自己来,你退下好了。” 可能没想到左云居然是醒着的,那女仆一惊,吓得手一抖,差点将药碗打翻。 她赶忙将手中的药放到桌子上,行礼匆匆退了出去。 左云扭头,看着桌子上放着的药,眼底闪过一丝淡漠。 他起身,毫不犹豫的将药水全部倒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 熟练的打开蜡封的塞口,倒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也不用水,一仰头便吞下。 动作行云流水,似乎早已做过不下千百遍。 ========================================== 太阳缓缓滑落天际,带着微微冷意的夕阳,斜斜的撒进屋子,飞鸟零稀的划过天空,好一幅的静谧之色,只是这样的静谧之下,掩盖的是多少的蠢蠢欲动。 君千儿毫无形象的躺倒在棺材里,双手背于脑后,翘着二郎腿,嘴里咬着一缕发丝,好看的秀眉紧皱,似在思索什么。 夕阳透着窗斜照在她白皙的面庞,弯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小阴影,其实安静看来,君千儿也算一个小美人儿了。 只是她卖的棺材,睡的棺材,再加上往日那副大大咧咧的性子,还有素面朝天的装扮,谁能将她和美人儿挂钩啊,不跟瘟神画上等于号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过君千儿现在在人们心中的形象,已经跟瘟神没什么两样儿了。 似乎是被这没有暖意的夕阳照的烦躁,君千儿起身直接一抬手,往下一拨,自己顺势躺下,靠在一旁的棺材盖子‘砰’的一声便合上了,棺材里顿时一片漆黑,跟外界完全隔离。 君千儿在这黑暗的空间没有任何不适,抬手摸着那棺材盖子,不满的皱眉,幽幽一叹,“翻盖的真不方便,下次有机会,再给自己做一个滑盖的。” 说完,一个转身,换个姿势,继续凝眉思索。 她清楚的记得,从冥府来人界前,冥司使对她说的话,不由有些后怕,不就是一次考核而已,为什么考核失败了就要灰飞烟灭呢,那可是真正的彻底消失啊。 突然,君千儿灵光一闪,该不会是…… 绝情绝欲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绝情绝欲 她清楚的记得,从冥府来人界前,冥司使对她说的话,不由有些后怕,不就是一次考核而已,为什么考核失败了就要灰飞烟灭呢,那可是真正的彻底消失啊。 君千儿突然灵光一闪,一个想法一闪而过,该不会是因为她没有给冥司使送礼,所以才会这么惨吧? o(>﹏<)o抓狂的感觉顿时铺天盖地而来,悔的君千儿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早知道就去潜规则一下甚的,灰飞烟灭那可是大事儿啊! 现在想什么也是晚了,只能想想如何应对这次的考核了。 君千儿记得,冥司使说,此番考核是让她来到人间,通过历经各色凡人的死亡和灵魂,深入看透世间的七情六欲。 时机到了,自然会考核过关,回到冥府接任死神一职。 若是被七情六欲中的任何一种缠身且不能自拔,下场便只有灰飞烟灭。 这也是死神所必备的素养,那就是了解七情六欲,但是又绝情绝欲。 而众所周知,六欲包括: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和意欲。 君千儿眼底滑过一丝得意,香欲、味欲和触欲,这三个根本不在话下,她本身就是没有味觉没有触觉没有嗅觉的,也不能说没有,只是早已麻木,所以这三个可以很轻松的排除了。 而见欲、听欲和意欲,君千儿深深的汗颜了一把,她不由的想起前一晚,躲在暗处,看王爷和小公主时,那个邪恶的想法…… 看来以后要多看看这些东西,看的麻木了,彻底了解了,就会没感觉了,如此想着,君千儿还一脸正色的点了点头,似乎很认同自己的想法。 关于七情六欲中的七情:喜,怒,忧,惧,爱,憎,欲,这七种情愫。 君千儿轻嗤一声,不想再想了,关于这七情的考核,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嘛,谁能没有七情呢? 就拿那个混蛋冥司使来说吧,假如他在外办事,突然肚子痛。 这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公厕,他怎么可能不开心?此乃七情之喜。 他上完厕所,厕纸不小心掉坑里了,他怎么能够不怒?此乃七情之怒。 然后发现那是最后一点厕纸了,怎能不忧?此乃七情之忧。 大声呼唤求救,却发现浑身虚脱,没劲儿用法力了,法力不够呼唤远处的朋友,他岂能不惧?此乃七情之惧。 这荒村野岭的,他肯定无限渴望有人能来拯救他一下,这时候的他,难道不是有欲望的?此乃七情之欲。 这时有人路过公厕,听到他的呼救,答应帮他找纸,他怎能不爱?此乃七情之爱。 可是他坐等右等,都不见那人的回来,腿都要麻死了,无奈之下,只好一咬牙,脱了自己的袜子擦了屁股,可他刚准备离开,就看到门口,那人拿着厕纸正蹲在路边数蚂蚁,他岂能不憎?此乃七情之憎。 巨幕缓缓拉下,君千儿的画外音传来:冥司使悲催的一天,节目表演完毕。 由此可以推出,就算是神,那不能完全绝了七情。 这时,君千儿突然看向眼前的棺材盖子,眼底滑过一丝警觉,一掌拍上了面前的棺材盖子,随即传来一声女子的痛呼。 伊秋伊夏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秋伊夏 巨幕缓缓拉下,君千儿的画外音传来:冥司使悲催的一天,节目表演完毕。 由此可以推出,就算是神,那不能完全绝了七情。 这时君千儿突然眼底滑过一丝警觉,一掌拍上了面前的棺材盖子,随即传来一声女子的痛呼。 君千儿不屑的撇了撇嘴,冷笑,“何方的小魂儿,连我的身也敢附?” 棺材盖子上若有若无的浮现了一张女人的脸,眉目间倒也有几分姿色,此刻她满脸惊讶的看着君千儿,“你,你怎么……” 君千儿面朝上的躺着,歪着头看着浮在棺材盖子上,跟自己面对面的女鬼的脸,似乎是很眼熟啊。 那女鬼看君千儿不说话,一咬牙,说道,“君掌柜,得罪了,我不会伤害您的,可我必须救我妹妹,伊秋我愿来生给您作牛作马。”说完,眸子闪过一分厉色,化成烟雾就要朝君千儿压去。 伊秋?君千儿一挑眉,一丝灵光闪过脑海,顿时恍然,难怪觉得白天那个伊夏的名字很耳熟,原来跟这个伊秋名字很像。 伊秋这个名字,她还是有印象的,正是王爷府死了的第三个新娘,而且伊秋的棺材也是她做的。 看着伊秋凶神恶煞的扑来,君千儿岂是那么简单的,就算法力被禁封,可那也不是凡人的身躯,一个小小的鬼魂儿便能附身,那她几百年的冥府是白呆的么? 只见那些烟雾正浸入君千儿的身体,可下一秒,却仿佛被灼伤一般,传出‘兹兹’的声音,那叫伊秋的女鬼顿时惨叫一声,赶紧逃出了君千儿的身体,窝在棺材的一个角落,不甘心的看着君千儿。 君千儿无奈,连个私人空间都被人打扰,只好抬手一推,打开了棺材盖子,对那缩在角落紧盯着她的女鬼说道,“你不觉得里面空间不够大么,出来吧。” 当君千儿从棺材里跨出的时候,外面天色都已经暗了,屋内的油灯,不知何时被点燃。 桌子旁,一个婢女正双手端着托盘,托盘上盛放着看似丰富的晚餐。 而那婢女则瞳孔紧缩,满目的惊恐,瞪大双眼,窒息一般看着从棺材里翻出的君千儿。 婢女手中的托盘‘啪’的一声脱手,摔落在地,伴随而来的,是那婢女近乎崩溃般的尖叫,接着便抓狂的转身,朝着外面奔去。 听着那么惨烈的惊吓声,君千儿嘴角有点抽搐,她是真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在啊,不然也不会乱说话了。 刚刚在棺材里的那些动静和那番话,看来这日后又免不了君千儿跟鬼的绯闻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有事就赶紧的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没事就给我赶紧的滚蛋。”君千儿有些怒了,怎么不顺心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伊秋伊夏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秋伊夏② “都是你干的好事,有事就赶紧的给我说清楚怎么回事儿,没事就给我赶紧的滚蛋。”君千儿有些怒了,怎么不顺心的事情都堆到了一起。 转念一想刚刚想到的绝情绝欲,君千儿平复了一下心情,转身看着那现身的女鬼,强自耐心道,“伊秋,你刚刚说救你妹妹,可是说的是伊夏?” 伊秋一听,直接跪倒在地,对着君千儿不断的磕头,“求求您,救救伊夏吧,她还年轻,不值得为了我去送死,求您让我附身一下,我只想阻止她,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君千儿脸色一正,看着伊秋,说道,“你可知道,随便附身凡人,去了地府,可是要治罪的。” 伊秋满目悲伤,摇了摇头,“不,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不想她去做傻事,她该有她自己的生活。” “你怎知她要做什么?”君千儿脑海中想起,那伊夏说的,三日后替她收尸,应该是三日后要做些什么吧。 伊秋眼底闪过一丝满足,苦笑道,“伊夏是我妹妹啊,那傻孩子,我知道的,就会为我着想,我出了这样的事,她……唉……” 虽然不大明白姐妹俩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君千儿也算是了解了一个大概,便对那伊秋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拦着她的,你还是赶紧的回……” 说到一半,君千儿这才一惊,察觉不对劲,她疑惑看向伊秋,指尖不由的把捏上发梢,质问道,“不对啊,你睡我的棺,魂魄应该是直接被送到冥府的,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现如今,冥府的管制竟然如此松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生魂儿都能逃出来? 听到君千儿这么说,伊秋心底恍然,生前就听百姓们流传,说君掌柜的一条龙棺材铺子可以送人转生,避免鬼魂儿滞留在人间,当时大家谁信啊,却没人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难怪她没有见到传说中的牛头马面,等魂儿有了意识就已经在转生路的大队伍里了。 伊秋看着君千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因为地府有点混乱,我是趁乱跑出来的。” “哦?怎说?没想到冥府也有乱的时候?”君千儿有了一丝兴趣。 伊秋弱弱的看了君千儿一眼,心底惊讶,看君千儿这个样子,似乎是跟地府很熟悉?或者,在地府呆过? 伊秋伊夏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秋伊夏③ “哦?怎说?没想到冥府也有乱的时候?”君千儿有了一丝兴趣。 伊秋弱弱的看了君千儿一眼,心底疑虑。 看君千儿这个样子,似乎是跟地府很熟悉?或者,在地府呆过? 若真是这样,也就可以说通为什么她不能附君千儿的身了,君掌柜若真的有来头,那妹妹也就有救了~! 想到这里,伊秋顿时有些兴奋,看向君千儿的目光都带了几分讨好和敬意。 她讨好的回答道,“近日新进了几个鬼魂比较闹腾,一个很丑的女鬼整日的喊着‘相公’追着一个男的不放,还有一个男的整日叫着‘素云’追着一个女的不放,那女的却说下辈子宁愿转成瞎子也不要跟他遇见。” “于是吧,弄的转生路上鸡飞狗跳的,今日,转生门那里都乱成了一锅粥,被很丑的女鬼追的男的慌不择路,闯进了别人的转生阵,据说那个是某国皇子的转生阵……” “这可是大事啊,鬼差慌了,顿时赶忙补救,谁成想,一直追女子的那个男鬼,趁着小混乱,抱着那个叫‘素云’女子一起投进一个连体婴儿的转生阵。” “于是……造成大混乱了……然后我就趁乱……”说到这里,就连伊秋自己也忍俊不禁,噗嗤笑了起来。 她生前一直以为,地府是多么恐怖阴森的地方,那些说书人一个个说的有声有色的,却没想到,阴间跟人间也是一样,有漏洞,有腐败,有混乱,还有这些搞笑。 君千儿眼底也划过一丝笑意,轻笑低声自言道,“连体婴儿的转生阵?亏得那李公子想的出来,好在也是一个不算遭的结局,打破了赵素云第一世的诅咒,下面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还有那个很丑很丑的女鬼,君千儿更觉得好笑,竟把男子逼的什么也不顾了,好在这是运气好,跳进了某皇子的转生阵,这要是点儿背,跳到猪的转生阵可就坑死了啊。 心情也轻松了几分,君千儿轻咳两声,对伊秋说道,“恩,我知道了,你先呆在我屋里不要乱跑,也不要去吓着了凡人,等三天后,我给你一个完整的妹妹,你就乖乖去投胎,可好?” 伊秋闻言,顿时感激涕零,对着君千儿连连磕头。 君千儿刚想抬手去阻止,异于常人的听觉,让她赶忙止住了动作和到嘴边的话。 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乌黑的眼眸无声转动,环视屋内的一切。 招惹谁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秋闻言,顿时感激涕零,对着君千儿连连磕头,君千儿刚想抬手去阻止,异于常人的听觉让她赶忙止住了动作和到嘴边的话,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乌黑的眼眸无声转动,环视屋内的一切。 半晌,君千儿才转身朝门口走去,伊秋起身飘在君千儿身边,满脸紧张,“怎么了?发生什么?” 君千儿这样一个神秘的来自地府的人都如此紧张,伊秋岂能不紧张呢,万一是鬼差发现了,来抓她回去问罪,这可就不好了。 伊秋也学着君千儿刚刚的样子打量了一下屋内,猛然发现,那很不起眼的屋梁上,藏匿着一个活人~! 身为鬼魂儿,伊秋的夜视能力,当然跟生前不可同日而语,可是就连她都要仔细看才能看到,可见若是凡人,根本察觉不到藏匿者的存在。 “君掌柜,你在紧张那个藏在房梁上的凡人么?要不要我去弄死他,这样就不怕有谁听到什么了。”伊秋跃跃欲试,真迫不及待的,想着能为君千儿做点什么。 看着君千儿摇了摇头,伊秋想了想,改口道,“那我不去弄死他,把他吓傻,怎么样?” 君千儿转身,满脸黑线的看着伊秋,“人都已经走了,你弄什么弄啊,而且那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让他来探查我的。” 君千儿在心底默默的叹,原来,跟笨鬼在一起,还可以体现出自己的高智商。 伊秋再转身一看,果然,原来有人的地方,此刻已经空空如也,就连她这个生前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也能看出来,此人的功夫是有多么厉害了。 君千儿指尖把捏着发丝,皱眉回想,脑子里思索了好几遍,怎么也想不出来,她在人间招惹了哪个有钱有势的凡人。 难道……是诣王爷? 正这么想着,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君千儿侧眸望去,入眼一袭翩翩白衣,那永远眼底带笑,嘴角温和的俊逸公子,不是左云又是谁? 君千儿双眼一亮,问了一句很狗血的开场白,“左公子,你醒啦。” “是啊,这么晚了,君掌柜怎么还在外面?”左云温润一笑,如此翩翩公子,在微冷的暗夜里,不由让人心头一暖。 伊秋的魂魄站在君千儿身侧,看着左云不由的看呆,半晌才喃喃道,“好俊俏的公子……” 伊秋看了君千儿,又看了看缓缓走来的左云,左看右看的,双眼一亮,顿时恍然大悟,“孤男寡女,独住一个院子,君掌柜,你们,你们……”说完还朝着君千儿‘嘿嘿’一笑,一脸的暧昧之色。 鬼神什么的都是滑稽之谈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秋看了君千儿,又看了看缓缓走来的左云,左看右看的,双眼一亮,顿时恍然大悟,“孤男寡女,独住一个院子,君掌柜,你们,你们……”说完还朝着君千儿‘嘿嘿’一笑,一脸的暧昧之色。 君千儿却当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一般,回答左云道,“啊,睡不着就出来透气一下,倒是左公子你,病还没好,不在床上躺着,夜深露重的,出来干嘛?” 伊秋看着两人,面色古怪,阴阳怪气道,“我说君掌柜,你们俩怎么那么多客套,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俊逸公子的,君掌柜你快上啊,要不,我帮你一把。” 说完,不等君千儿有什么表态,便虚空飘起,所过之处,顿时一阵透骨的寒意,挂在房檐上的灯笼都随之摇摆了起来,纸糊的灯笼里,烛光忽明忽暗。 君千儿无奈的瞥了一眼乱来的伊秋,再看向左云,她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假意不适道,“左公子,你有没有突然觉得好冷……” 左云想了想说,“是有点,怎么,君掌柜很冷么?”说完就要解了自己的外袍给君千儿。 “啊,别别别,别脱。”君千儿赶忙出言制止了左云的动作。 君千儿一吓,啊喂,没见过这么蠢的人好不好,自己病着还给别人外袍,这就暂且不说吧,最关键的是,这个时候难道不是该说‘那君掌柜就赶紧进屋吧’? 看左云疑问的目光投来,君千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左公子还是赶紧回屋吧,你本就身体被阴气所侵,在晚上容易引来别的鬼魂儿,所以,左公子以后晚上还是少出来比较好。” 闻言,左云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是好笑的看着君千儿,“君掌柜不是真的认为有鬼吧?我倒是觉得,就算有鬼,那也是在人的心里,人心作祟啊。” “那晚的经历,左公子都忘记了么?那岂能是人所能做出来的。”君千儿挑眉反问,居然有人亲身经历了鬼了,还不信世上有鬼。 诣王爷不信,那是他老人家走运的还没遇到过,左公子都被鬼弄晕了,亲眼见了鬼了,居然还说他不信有鬼? 左云却勾了勾嘴角,好看的凤眸凝视着君千儿,说道,“世上有很多千奇百怪的武功,也许那是一种很罕见的障眼法,只是仗着没人了解,所以才能装神弄鬼,君掌柜你觉得呢?” 君千儿嘴角抽搐,‘啊哈哈’的干笑了几声,看着在左云身后拼命吹冷气的伊秋,满脸的尴尬之色,“是啊是啊,左公子您说的真有道理,没鬼没鬼,世上没鬼,什么鬼神的,那都是滑稽之谈啊,啊哈哈,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回去了,左公子您也早点休息哈。” 我饿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凡人而已,何须计较呢,反正总会去冥府转世,总会知道,天底下是有鬼的。 君千儿瞪了伊秋一眼,示意伊秋不要胡闹,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伊秋也乖乖跟着进去了。 左云紧了紧自己刚穿上的外袍,转身看了看自己身后,明明什么也没有。 摸摸脖子,左云想到君千儿临走前瞪了一下,虽然感觉是在看他,可左云明白,一定是在看其它什么人。 莫名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弧度,看向君千儿的房间,凤眸浅浅映着温润,浮冰碎雪般美奂。 这时,左云的袖袍鼓动了几下,小灵雀扇动着翅膀从里面钻出,没有往日的叽叽喳喳,而是安静的站在左云肩侧。 偏红的小尖嘴轻摆,蹭了蹭左云如墨的发丝,然后低头整理自己的羽毛。 “雀儿,你是不是也对她很感兴趣呢?”左云声音淡淡,对灵雀说道。 整理羽毛的灵雀百忙之中抬头,‘叽喳’了一声,算是答复了左云的话,然后继续埋首整理双翅的羽毛,只是它尾巴上的秃羽毛,着实有点儿破坏美感。 左云淡笑了一下,伸手轻抚灵雀尾巴的羽毛,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也转身走进了屋子。 ================================ 当君千儿掀开棺材盖子,睡眼惺忪,从里面坐起来的时候,扭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是君千儿躺下,又合上了盖子,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棺材才再次打开,君千儿再次坐起,扭头看去,顿时一惊,“诶?我刚才没开错门啊,左公子,你在我房间作甚?” 左云忍着眼底的笑意,垂首轻抿了一口茶水,然后抬头,看着君千儿,好看的凤眸有一丝无辜。 他启唇缓缓道,“我饿了……” 哈?君千儿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饿了就去吃啊,干嘛来她房间。 君千儿看着左云跟前,空空如也的桌面,再看看那已经晒到了棺材的阳光,顿时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诣王府的下人早该把饭食端来放在桌子上的,怎么都这会儿了,桌子上还是空的? 没饭吃?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按理来说这个时候,诣王府的下人早该把饭食端来放在桌子上的,怎么都这会儿了,桌子上还是空的? “你房间没人送饭?”君千儿问道。 左云点了点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君千儿有些汗颜,她虽然可以料到,昨天那个女婢被吓跑之后,今天会有多么夸张的传言。 却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连饭都不给送了?!!(╰_╯)# 吃不吃饭的事儿小,反正她君千儿也不需要吃,关键是这也太轻视人了吧~! 土地老儿都还有几个果盘呢,这要回去冥府了还不被人笑死啊,她不吃是一回事儿,别人给不给她吃又是另外一回事。 君千儿‘腾’的一下,从棺材里站起,冲出院子就要去找楼诣止问个明白。 一路上,君千儿所过之处,仆人们纷纷闪躲避让,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 君千儿犹如捕食的恶狼,看到仆人逮住就问王爷的下落,终于在抓住第N+1个仆人的时候,问出了诣王爷的去向,这个仆人是唯一一个没有吓尿,没有吓哭,没有吓傻,没有吓晕过去的顽强的仆人。 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傻子…… “王爷止步~!” 王府门口,楼诣止正准备上轿子,君千儿大老远的看见,大吼一声就朝着楼诣止狂奔而来。 楼诣止侧眸望去,看着君千儿不顾形象的狂奔,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仍旧一脸严肃。 君千儿跑的近了,楼诣止这才挑眉问道,“君掌柜如此匆匆,是听闻本王出门,舍不得本王,特来相送的?” “哼,王爷您这是出门要去哪儿啊,自己出去玩儿,就这么晾着客人,王府穷的连饭都给不起了么?” 君千儿冷哼一声,面色不善,瞪了楼诣止一眼,再次瞥到他的额头,还是很模糊的黑雾,死亡数字怎么也看不清楚。 这下君千儿心情更是不爽了,明明就是个凡人,怎么会看不到他的死期呢,这种未知的东西让她很是抓狂,很有损她这个未来死神的面子啊。 “怎么就给不起饭了,本王一日三餐的,可有亏待你们?”楼诣止目露疑惑,反问道。 “没有亏待?还一日三餐?我今早可是连个饭渣儿都没看到,要我说,王爷您要是连饭都不给吃了,还不如让我回了我铺子呢,粗茶淡饭的好歹有个吃的。”君千儿咬牙切齿,毫无一丝形象可言,对楼诣止冷嘲热讽,完全不顾眼前的人是龙溪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王爷,是人人皆知的邪肆美男。 踏破铁鞋无觅处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正疑惑,脑海里顿时浮现昨晚的那场闹剧,据说给君千儿送饭的女仆被吓疯了,神神叨叨的,说什么有鬼,那女仆昨晚就已经被管家打点了,遣送出府了。  莫不是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  仆人们都知道君千儿那里闹鬼,所以饭都不敢送了么?  楼诣止眼底滑过一丝疑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却也没有细想,对君千儿说道,“本王现在要出门,饭食的事情本王会给君掌柜一个交代的。”  说完转身,看向一旁的管家孙丘,眸中冷冽了几分,“管家,这件事情交你负责了,若是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别怪本王养不起你们这些饭桶。”  孙丘赶忙点头哈腰的应了,垂首站在一边。  事情解决了,君千儿心情也好了几分,对楼诣止随口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楼诣止一瞥君千儿,嘴角上勾,薄红的唇透着一丝邪魅,诱人姿态,带着几分调笑,“本王要去青梅庄园小住几日,君掌柜若是不舍得本王,想念的紧,那不如跟本王一起去好了。”  青梅庄园?王爷竟然要去青梅庄园?她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去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那地儿就在王爷招手处。  君千儿顿时双眼一亮,自动无视了楼诣止说的所谓的‘舍不得本王’,小脑袋点的犹如小鸡啄米,“好呀好呀,带我一起去。”  看君千儿答应这么爽快,楼诣止反倒有点没反应过来了。  他原本就是逗弄一下君千儿的,哪里会想到君千儿居然就答应了!!  “咳,君掌柜别忘了,还有你要照看的人,左公子可是公主的救命恩人,不能出差错。”楼诣止如刷漆般黑的眸子浅了浅,说的有点不自在。  君千儿水灵的大眼闪过一丝灵光,她眉目生动,装出一脸神秘的样子,“王爷此言差矣,左公子体内的阴气是需要慢慢调养的,而据草民所知,青梅庄园所处之地,正好是在一阳脉之上,属性阳刚却不乏温和,正适合调养左公子这样虚弱的身子了。”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人影没有,鬼影有几个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纵然楼诣止再纠结,但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君千儿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命人去又备了两顶轿子。  一路颠簸,听那人来人往,官兵叫嚷的声音,似乎是出了城。  越往前走,就越是静幽,连君千儿也不由的好奇看向帘子外面,再怎么偏远那也是京都的范围啊,怎么可能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君千儿眼眸滴溜溜转着,静幽小路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倒是偶尔闪过三三两两的鬼影儿。  怎么这里,大白天的也有这么多小鬼?难道这片儿有乱坟岗甚的?  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端倪,无聊的放下帘子,君千儿靠在塌子上开始闭目养神儿。  轿子轻轻晃了一下,君千儿睁眼,想是该到了庄园门口了。  掀了帘子,走下轿子,君千儿顿时傻眼了。  入眼竟然直接是卧房的雕花木门?!!  看了看周围陌生雅致的园景,那初春的细柳嫩绿,随风摇曳,不远处竟然还有汩汩的流水声,鸟儿叽喳,一片活力生机。  君千儿面色古怪,这是什么情况,竟然连庄园的主人都不用见,直接将轿子抬到自己的房间?  “这里就是您的房间了,左公子的房间在您屋后走廊的另一边。”一旁走出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对君千儿恭敬道。  屋后?走廊?另一边?  这距离,可真够远的啊,跨越银河的牛郎织女?  正这么想着,不远处隐约传来匆匆脚步声,一身轻甲,看着像侍卫的人走来,对着君千儿垂首行礼道,“请问是君掌柜吗?”  君千儿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怎么了?你们庄园的主人叫我?”  看到君千儿点头,那侍卫转身,对着一旁的柳林里喊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又是几个侍卫缓缓出现,手上还抓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一个年迈一点的老伯,一个看起来姿色不凡的女子,只可惜了戴着面纱遮住了面容,还有一个年龄较小的少年。  那三人中,一个看起来最小的少年,一看到君千儿,顿时挣扎起来了,“千儿姐,千儿姐,唔唔唔……”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君千儿一愣,满目错愕,“怎么你们……”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锦秀的色可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那侍卫对君千儿恭敬道,“君掌柜,这几个人说是来找您的,您看怎么处理。”  君千儿赶忙说道,“这些人我都认识,放了他们吧,只是不知,庄园主人可以让他们睡哪里?”  侍卫回身,让后面的几个守卫松开了三人,对君千儿笑了笑,“君掌柜您认识的就好,您这边阁楼好几间屋子,您可以任意支配的,如果没事,那属下告退。”  说完就跟几个侍卫一同离去。  “千儿姐~!”一得到自由,小天顿时泪流满面的朝君千儿奔去。  君千儿看着如狼似虎一般扑过来的小天,赶忙闪开到一边,皱眉不解,对姜伯问道,“姜伯,我不是说了让三天后来么?怎么提前了一天?”  姜伯刚准备回答,小天抢先一步口快的说道,“千儿姐,是这样的,我们听说,王府的婢子都不敢给你送饭,所以锦秀就提议,我们都陪着你,你好有个饭吃,我也能给你端茶送水什么的。所以我们就去了诣王府,可是门口的侍卫说你……”  “什么?这才多会儿发生的事啊,你们就知道了?“君千儿惊呼一声,打断了小天的碎碎念,心想完了,丢人的事别人全知道了。  可是转念一想,这又有什么啊,经过上次王爷送棺材的事件过后,龙溪百姓谁人不知道一条龙棺材铺的君掌柜。  人一出名就容易传个绯闻八卦,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君千儿决定坦然接受别人仰望的目光。【也就她自己是这么想的。】  “那我让你们做的那个棺材呢?”君千儿望了望三人的身后,空空如也。  这时候又从柳林小路走出来几名壮丁,抬着棺材就走了过来,小天热络的找出了一间空房让人抬了进去。  看壮丁离去,君千儿双眼放光的无视过幽怨的看着她的小天,透过安静站着的姜伯,直直看向锦秀,以无比热情之姿奔了过去,一把握住美人的手,哈哈一笑,激动道,“呦,原来美人也会担心我阿,别说,我还真有点想念美人做的饭了,那可比王府的饭好吃多了。”  鬼知道没有味觉的君千儿,是怎么品尝出锦秀的饭更好吃,恐怕是锦秀的色可餐吧……  小天一听,顿时满目惊喜,“那岂不是我吃的饭比王爷吃的还好?!”  “谁做的饭比本王王府的饭还要好了?”  一个磁性底沉的声音,穿破空气,带着直击人心的震慑,楼诣止一袭墨袍,俊颜宛如天人,出现在视线中。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有兽性没人性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谁做的饭比本王王府的饭还要好了?”一个磁性底沉的声音,穿破空气,带着直击人心的震慑。  楼诣止一袭墨袍,俊美容颜宛如天人,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小天眉目一挑,顿时神气起来,满面自豪道,“当然是我锦秀姐了,我锦秀姐那可是唔唔唔……”  小天正说得起劲,刚准备深吸一口气,说出甚的得瑟的话来,却被扑过来的君千儿一把狠狠捂住了嘴巴。  君千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小天,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恨这小天怎么这么缺根弦,这么说了,以锦秀的姿色,那被称为少女杀手的王爷,怎么可能放过这么一个美色。  楼诣止却被挑起兴趣一般,剑眉一挑,漆黑的眸子深了几分,他视线划过姜伯的面庞,只停留了一秒便掠了过去,最终,视线停留在了安静站着的锦秀身上,上下打量着。  锦秀别扭的别过了脸,不想王爷居然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本就带着面纱,能看出花儿来么?  被看得窝火,锦秀抬起魅惑人心的眸子,毫不避讳的看向楼诣止,媚眼如丝的神色配上怒瞪,竟然更添万分风情。  君千儿看不下去的,跟小天一起挡在了锦秀面前,看向楼诣止。  “王爷,还请您放尊重点儿,草民是商人您可以无所谓,可是锦秀可是良家闺女,在绣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黄花大闺女,您要是乱来那可就全是兽性没有人性了。”君千儿柳眉一束,防狼一样看着楼诣止。  美人儿谁不喜欢啊,绝对不能让别人抢了去了。  楼诣止哈哈一笑,薄红的唇勾起,俊颜透着邪肆,他眼角弯了弯,再次瞥了一眼锦秀,说道,“本王有说过要乱来么?难道本王在这里蹭一顿锦秀做的饭,君掌柜都不允么?”说完就直接朝屋里走去。  君千儿气结,可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是她要求的跟王爷来青梅庄园的,现在又带了三个人进来,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理亏在先。  这时,锦秀扯了扯君千儿的衣袖,君千儿扭头,看到锦秀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介意,便让小天带她向厨房走去了。  小天刚刚在找放棺材的房间,顺便各个房间也都看了个遍,顺们顺路的带着锦秀,走到了一个较矮的屋子里,不一会儿小天被赶了出来。  “千儿姐,你说锦秀姐怎么就这么害羞,绣房里每次都一个人就算了,就连做饭每次也都一个人,想先偷吃几口都不能……”小天嘟嘟囔囔的朝君千儿抱怨。  君千儿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脚就踹了小天一脚,“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嘴长再重复那一遍能招来狼么,居然还想着偷吃,没见过你这样的坑爹孩子。”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有什么蹊跷?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抬起脚就踹了小天一脚,“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嘴长再重复那一遍能招来狼么,居然还想着偷吃,没见过你这样的坑爹孩子。”  小天的脸顿时皱成了包子,君千儿却也不管,再次狠狠瞪他一眼,一努嘴朝着楼诣止的方向,“还不快去伺候那尊神去,你惹来的你负责。”  “切~!”小天对着君千儿吐了个鬼脸,不情愿的也进了屋里,姜伯朝着君千儿弯了弯腰,开始去收拾三人带来的包袱。  院子里又剩下君千儿一个人了,君千儿看向锦秀进的厨房,水灵灵的黑眸闪过一丝异彩,面上有一些疑惑。  锦秀之前一直是这样,独自一人的,君千儿也没怎么在意,想着该是妹子是甚的闺阁女子,害羞一些也没什么问题。  可是小天今日这么一说,君千儿顿时感觉到了怪异,就算再怎么害羞,做个饭也不用对自己人害羞吧。  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不成?  这么想着,君千儿慢慢走到了墙角,悄悄的朝着厨房移动过去。  顿时觉得自己没了法力,就跟人类回到了原始社会一样,平常一个法术就能看到的事情,现在却要这么偷摸着移动过去。  一阵小风儿吹过,似乎在很适宜的映衬了君千儿的小凄凉,寒风两行清泪汪汪。  =========================  锦秀把小天赶出了厨房,闭紧了房门,回身看着清冷的厨燥,面上闪过一丝厌恶。  指尖一动,一簇火苗飞入炉灶中,大火的舌头肆意舔舐崭新的炉灶,炉壁上顿时就出现了火燎的黑色。  锦秀似乎很悠闲一般,就站在厨房最干净的一个角落,动动手指,锅子飞起,转动一下眼眸,锅碗瓢盆通通运转了起来。  一个个犹如生命一般,整齐的从柜橱飘飞而出摆在灶台上。  突然,锦秀露在外面的美眸划过一丝笑意,她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指打出。  像是变魔术一般,摆在灶台上的盘子上,全部盛满了各色各样的佳肴,色香味没有一个是逊色的,光鲜亮丽的颜色,引人食指大动的饭香,还有碗里那热气腾腾的鲜汤。  若是有人此刻在一旁看着,早就瞪出了眼珠子就地膜拜了,凭空变出如此美味的佳肴,不是神仙是什么~!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是真是假,一尝便知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当君千儿挪到厨房门外角落站好的时候,便是看到锦秀一身衣裙干净如初,没有沾染到任何的污渍,正悠闲的站在厨房的角落,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那灶台上已经摆上了满满当当的菜肴,还在冒着热气,很明显就是刚刚才做出来的样子。  这……这……这也夸张了吧?  算起锦秀把小天赶出厨房的时间,还有君千儿偷偷挪到厨房门口的时间,这加起来也不够把炉子的火点旺吧?  可是看到那炉子似乎是被旺火烧过一般,都还冒着未泯的烟雾。  君千儿惊到了,一个趔趄没站稳,脚下后退了一步,发出一点点轻微的响声。  刚想偷偷离去,就听‘吱呀’一声,厨房的门打开了。  锦秀探头,眸子在看到君千儿的瞬间,透着疑问,她打着手势道,“君掌柜来这里做什么?”  嘎,这算不算偷看被发现了?  君千儿尴尬的挠了挠头,暗自深吸一口气,让脸皮厚起来,这才‘啊哈哈’干巴巴一笑。说道,“我……我来……额,我来是……”  正当君千儿绞尽脑汁找理由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蛋定的说道,“我来是帮小天看看饭做了多少了,小天说他要偷吃,我来帮他踩点儿的。”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脸皮也已经够厚,君千儿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快走几步,一把推开了厨房的门,不顾锦秀的阻拦,直接走进了厨房。  君千儿看了看摆满灶台的菜肴,又看了看跟在身后进来的锦秀,狐疑道,“锦秀,这,这些,都是你刚刚做的?”  君千儿视线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锦秀,锦秀绝色的面庞上带着面纱,低垂着眸子,背逆着光,看不清神色。  能做了如此佳肴,除了法力,君千儿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了。  可是,君千儿了解,若是法力做出的佳肴,那都是虚空存在的,低等的是障眼法,让人将石头木头等东西看成是菜肴,稍微高等一点的就是幻象,其实是什么也没有的,吃到腹中,胃里是没有东西的。  除非是那种资质万分深不可测的神位,才能拥有真的变出实物的法力,不过君千儿自动将这一点无视过去了。  人家哪个高神位会闲的蛋碎,来给她一个小神做饭吃啊。o(╯□╰)o  所以,这些饭食是真是假,一尝便知。  君千儿找来筷子,夹起一大块鲜嫩的鱼肉,也不管里面的鱼刺,竟然猛的塞入口中,乱嚼了几下就要生生的吞下。  突然,君千儿的脸色涨成了酱紫色,她一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拼命的咳嗽。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钱不是问题- -#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咳咳……咳……还……还真的……还真的是……咳咳……是鱼啊……”君千儿被鱼刺卡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如果是法力弄出来的障眼法,怎么会真的被鱼刺卡住?  看着君千儿咳的厉害,锦秀眼底滑过一丝得意的笑,虽然君千儿不可能会被这个鱼刺卡死,但是也少不了被卡的痛苦。  君千儿咳的正难受,突然,一双大手重重的拍了几下她的背,虽然力道很重,但也不会被拍的生疼。  站在一旁的锦秀,默默的收回了准备伸出去的手,看着帮君千儿抚背的白衣男子,俊颜温润如玉,肤如凝脂,而且……  是个凡人?!  “君掌柜怎么这么不小心。”左云温和的声音传来,君千儿一愣,被鱼刺卡的疼痛也缓解了几分。  “左公子,你,你……你怎么来了……”君千儿有点儿尴尬,伸手把捏着自己的发尖,神色有点不自在。  这王爷一来,这么一乱,竟然把左云给忘记了,人家好像一直都还没吃饭呢。  左云顿时又是一副委屈样儿,温润的凤眸暗了暗,看着君千儿目光有些幽怨,“我可不想在王府没饭吃,在庄园还是没饭吃,所以……”  君千儿伸手拍了拍左云的肩膀,有些尴尬的,信誓旦旦道,“啊哈哈,对,以后要是饿了,就记得找我,跟着君掌柜走,有肉吃。”  左云双眸一亮,一把将君千儿拍在他肩膀的手握紧,满面激动,“此话当真?”  君千儿咧了咧嘴,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当然当真,只是……左公子,这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你看……”  “钱不是问题~!”左云毫不犹豫的一口说道,面容的笑容开朗了几分。  锦秀突然上前几步,一把拉过君千儿被左云握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一个手打手势道,“君掌柜,咱们该把菜肴端出去了,王爷还等着呢,凉了就不好吃了。”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君子远庖厨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心底有一丝歉意,还怀疑锦秀不是凡人呢,法力变出的饭菜,那都是障眼法和幻象,怎么会真的变凉,而且,还真的有鱼刺……  “真真是丰盛的佳肴啊……”  君千儿转身,看到楼诣止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厨房门口,正看了看灶台上的菜肴,又看了看站在君千儿身边的锦秀,最后视线停留在君千儿被锦秀放在掌心的手。  “额,王爷您来做什么,饭菜已经做好,我们就准备端过去呢,君子远庖厨,您这么尊贵的身子,还是别进来了吧……”  君千儿就奇怪了,今天这厨房是怎么了,她不就八卦了一下小天的话么,怎么左云和诣王爷都出现了,都瞎凑什么热闹,难道八卦也深入在男人的骨子里?  楼诣止不出反进,几步跨进厨房,从君千儿和锦秀中间走过,一下就撞开了锦秀和君千儿握在一起的手。  他走到灶台边上,笑盈盈的看着锦秀,漆黑的眸子莫测,“本王是突然想起,此处不常有人住着,厨房没什么食材,所以想来说一声,没想到锦秀姑娘这么伟大,短时间内做出如此饭菜,而且还是在没有食材的情况下?”  锦秀赶忙扯了扯君千儿的袖子,水灵的美眸内闪动着委屈,她打起手势解释道,“我们来的时候是带了食材和其它日常东西的,就装在抬来的棺材里,我看没食材,就从棺材里拿了一些。”  君千儿一副了然的摸样,因为先前误会了锦秀,所以现在更想护着她,不客气的对楼诣止道,“我家锦秀厨艺好你是羡慕嫉妒恨么?没事儿王爷您就请出去吧,不然灶王爷都该被您这尊神吓哭了。”说着君千儿就要赶人了。  楼诣止一闪身,闪过了君千儿推拒的手,一把端过灶台上的鲜汤,深深嗅了一下,称赞道,“真是味美,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尝尝了……”  说着就端着鲜汤准备朝门外走去。  可是楼诣止在路过锦秀身边时,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手中端着的汤锅顿时滑落,热气蒸腾的汤毫无预兆,就朝着锦秀身上铺洒而去。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你会说话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锦秀‘靠’的一声向后闪躲,君千儿也眼疾手快的,将锦秀护在自己身后,鲜汤华丽丽撒了一地,飞溅的汤渍沾染在了君千儿的衣裙下摆。  可是君千儿却顾不得那许多,她满眼惊喜,万分的不可思议,激动的看着锦秀,声音里透着兴奋,“锦秀,刚刚那一声,是你发出的对不对,你可以说话了?你会说话了?!!!”  君千儿再次抓着左云,不敢置信的求证道,“左云,是真的吧,刚刚那声就是锦秀发出的吧。”  左云缓缓的点了点头,面色疑惑的看着锦秀。  尽管有纱巾蒙着绝色的面容,仍旧可以看出锦秀的脸色有些不好,锦秀低垂着美眸,长袖下的手紧紧握着。  为什么,锦秀可以说话了,反而面色不好呢?难道,她不想会说话不成?  而且锦秀惊呼那一声,似乎哪里有些奇怪?  再看楼诣止不仅没有丝毫歉意,反而面色得意,‘哈哈’一笑,薄红的唇上扬,剑眉高挑,俊美的面容透着邪肆,“被面纱也遮挡不住这绝世倾城的美色,如此美人儿,再配上宛如天籁的声音,真真是极好啊,你说是不是呢,锦秀?”  “是,王爷。”锦秀声音羸弱,温婉轻柔又带着一丝清亮,宛如莺啼。  她低垂着的眼睫毛颤了颤,看似是有几分胆怯,实则被遮盖的美眸下是掩不住的怒火滔天。  君千儿怒目看着楼诣止,想说什么但又不能说,再怎么说锦秀能说话了还是托王爷的福啊。  左云安静的站着,看着面前的三人,总觉得似乎有哪里是他不能懂得的,如雾般朦胧的神秘感笼罩着,让他怎么也看不清真相,如今,也不知道蛛网阁调查的怎么样了。  佳肴上桌,一桌人吃的是各怀心思。  众人散去,不知不觉已经夜幕降临。  “秀秀,你就要睡了嘛?别呀,再跟我聊几句呗,不然晚上跟我一起睡,咱们聊聊闺房夜话甚的?”君千儿屁颠屁颠的追在锦秀身后,不断地说着。  锦秀铁青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的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打开门,进屋后就要关门。  君千儿一把扶住了门框,不让锦秀关门,她满脸凄艾,一副快要哭了的摸样,“秀儿啊,咱们姐妹一场,你看,我都还没跟你睡过呢,闺蜜不就应该躺在一个被子里聊聊贴己话不是嘛?那咱们……”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魅君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闻言,锦秀的脸更是黑了三分,不知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直接一用力,‘砰~!’的一声关住了房门,宛如天籁般好听的声音恶狠狠道,“谁跟你闺蜜了,谁要跟你睡了,你自己睡你的棺材去~!”  说完,就吹熄了屋内的火烛,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啊,咱们可以不睡棺材啊,我跟你睡床还不行么。”  君千儿不死心的继续在外拍门,等了半天没反应,这才悻悻然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君千儿走后,锦秀‘啪’的一个响指,从地底缓缓浮现一具棺木,乌黑暗沉的没有一丝光亮,竟然比这黑夜还要黑了几分,洒进屋内淡淡的月光,仿佛全部被那黑色的棺木吸沉,泛不起任何波澜,幽幽然透着诡异。  锦秀走入棺内,缓缓靠坐而下,一手扯开那面庞上的面纱丢到一旁,绝色妖媚的容颜顿时让周围星月无光。  她皱了皱眉,性感的嘴唇微动,下一秒,一个幽幽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的角落。  “参见魅君,君与暗永存。”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那人跟棺材里靠坐着的锦秀行礼,起身看清锦秀的面容后,顿时一愣,有些不可思议,“额,魅君您怎么……”  锦秀的脸顿时阴沉了几分,意念一动,锦秀绝色的面容缓缓发生了变化。  柔美的面容线条有了一些棱角,五官更是深刻的几分,跟之前绝色的容颜相比较,没有多大的变化,却更加的魅人,绝色倾城的容颜带了一丝男人的野性,更是魅的动人心魄。  若是有少女在场,估计早都被迷的七窍生烟,魂不守舍,为了能多看一眼,献出灵魂也愿意。  “多嘴短命你不懂么?”锦秀声音化为男音,依旧诱人而魅惑,声线冷冽,透着无尽的威严。  看着那哆嗦的厉害的身影,锦秀面上一沉,不愿再说什么,他问道,“近日两君的动向如何?”  “回魅君,冷君跟往常一样,整日在自己殿内,并没有什么动静。血君蠢蠢欲动,似乎要在后日有些行动,具体什么还不得而知。”  锦秀眼底闪过一丝思索,“后天……”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有些人就是不能夸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锦秀眼底闪过一丝思索,“后天……”  后天不就是那个叫伊夏的女子,委托君千儿帮她在青梅庄园收尸的时间么。  是巧合,还是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思索了一番,锦秀淡淡说道,“这里原本就比较靠近血君管辖的地府门,一个化身凡人身躯的邪君和我这个伺机下手的魅君在他的地盘上,血君不动手反倒说不过去了。”  “可是,如果他动手了,触犯天地法则,他自己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啊,冥府四冥君是不能相互残害的。他想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里的黄雀,可是还有冷君坐收渔翁之利呢。”那角落的黑影疑惑道。  锦秀看了一眼那黑影,目露赞赏,媚眼带着笑意说道,“小幽,一段时间不见,你长智商了啊?”被叫做幽的黑影尴尬的咳了两声,没说什么,锦秀话锋一转,肃声道,“你说的是没错,可……他会自己动手么?”  那黑影顿时恍然,“您是说,他会像您一样,借助他人之手……”  “可是不对啊,最近血君手底下并没有出现有资质参加死神考核的人,他要怎么借助……”  锦秀用看白痴一样的神色看着幽,一手扶额,面色惭愧道,“有些人,就是不能夸,一夸就蠢得要死。”  幽直接转身,把脑袋一下下往墙上撞,意念转动,幽的身体也实体化,撞到墙上也是掷地有声,一下一下,砰砰作响。  锦秀眼带笑意,瞥了一眼正通过‘自残’来缓解心理受打击的幽,慢条斯理道,“再撞你智商也就那样儿了,好了别撞了,给我听清了,后天晚上,把咱们的冥府门的东门大开半个时辰,然后你负责把那些畜生转移到这里来。”  锦秀说完就躺下了,一个同样是黑木的棺材盖子悠然飘飞而起,缓缓盖在了棺材上,整个棺材暗光一闪,再次缓缓的沉到了地底,地面平整,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什么?那岂不是放了百鬼,这……”幽的声音带着诧异,这还不到七月鬼节,就这样放了百鬼,还是东门最难管教的恶鬼,出了乱子可如何是好啊。  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地面,幽摇头叹息一声,身影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何苦!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次日,天还没亮,鸡都没叫唤,君千儿的叫唤声先响彻了小院儿。  “锦秀啊,秀秀啊,小美人儿……起床没有哇?快起床啦……”君千儿一大早就站在锦秀的房门口,坚持不懈的敲着房门。  屋内,暗光一闪,锦秀从棺材里走出,下一秒黑漆的棺材就消失在了原地,锦秀绝色容颜此刻线条柔美,不见了昨晚男子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幻化出女子的模样。  锦秀此刻满脸铁青,坐在床榻上,愤愤的看着那不断拍门的君千儿,有些咬牙切齿。  若不是冥君之间不能相互残害,否则会被冥府的规则制裁,他早就自己动手了,何苦还这么辗转的通过君千儿来对邪君下手?何苦这样幻化成女儿身?!!!(╰_╯)#  再忍耐一天,就一天了,等夜幕降临,等百鬼出动,这就借君千儿之手,灭了那人间渡劫的邪君,此番目的也算是达成了。  想到这里,锦秀这才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起身,打开了快要被君千儿拍散架的门。  君千儿一看到锦秀,就美滋滋的笑了起来,“美人儿怎么起这么迟,这太阳都要晒了屁股了。”  锦秀看了看还泛青的天空,只有天际微有鱼肚白,太阳连个影子都没有,不由无奈道,“掌柜的,您大清早的好有活力……“  “啊哈哈,早睡早起身体好嘛。”君千儿咧嘴,她才不会说,她其实是为了多看看美人儿,多听听美人儿说话才如此的。  锦秀不再说什么,朝着大厅里走去。  “诶,等等,锦秀啊,你怎么不带你的面纱了?”  君千儿看着锦秀绝色的面容,犹如欣赏艺术品一般,怎么就这么百看不厌呢。  锦秀展颜一笑,绝色天香,美艳如斯,动人心魄,“反正这里也就掌柜的小天和姜伯,不带也罢。”  君千儿却不认同,毕竟这里是王爷的地盘啊,那王爷时不时的出现一下,一来二去的,打上了锦秀的主意这可怎么办啊。  君千儿从衣袖里快速掏出一个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便贴到了锦秀的面容上。  锦秀‘啊’的一声,赶忙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  君千儿得逞一般坏坏的笑着,只见锦秀绝色的面容上竟被沾上了一块乌黑黑的狗皮膏药~!  不,那不是狗皮膏药,看起来更像是一块黑色胎记。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帮谁收尸?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你,你,你做了什么~!”锦秀慌张的抚摸着脸蛋上那不明物体,面色难看到了极点,那目光若是能化成实质,估计君千儿现在就是一副骷髅架子了。  君千儿赶忙连哄带骗的解释道,“秀秀别生气,我这是为了你好啊,万一你的美色被那猥琐王爷觊觎了,或者禀告给皇帝,那可就麻烦了,出门在外的,安全防护可要做好,等回去了,我立刻就给你洗掉。”  锦秀的脸色七彩斑斓,变了又变,当想起还有最后一天时,他终于忍住了,铁青着脸走进了大厅。  君千儿,你还有最后一天蹦跶的时间了,等事情过后,看我不把你变成全冥府最丑最丑的鬼差~!!!  大厅里,小天和姜伯早已经被君千儿吵醒,这么大早上催魂儿一样的,谁还能睡着啊。  就连左云也已经早起了坐到大厅里了。  三人在看到锦秀面容上的那块乌黑胎记,嘴巴一个个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看着三人惊异的表情,还有锦秀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君千儿赶忙转移话题,“给伊夏的棺材准备好了么?还有寿衣,过了今夜凌晨,就是到了约定的时间,不管发生什么,咱们要讲究诚信的。”君千儿定然道。  小天一拍胸脯,“千儿姐你放心,棺材绝对没有问题,寿衣锦秀姐在来之前就已经弄好了,所以咱们只管安心帮她收尸就好了。”  “帮谁收尸呢?”楼诣止磁性好听的声音很赶巧的就传了过来。  君千儿嘴角抽了抽,这王爷果然是阴魂不散啊,怎么一直往她这小小庙来呢,她这小庙容不下大神的啊。  视线上移,君千儿习惯性的瞥了一眼楼诣止的额头,那里已经是一团黑雾,死期依旧是模糊不清,看不具体。  君千儿皱了皱眉,那黑雾……似乎是浓郁了一些?  难道,王爷的死期近了?!!  君千儿心下一跳,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有点儿乱。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每日一骂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他可是王爷啊,谁能伤的了他,又没有战争,看他也没病的,近期内怎么可能死呢。  要说短时间会飞升的,也是左云那样子的好不好。  左云身形颀长,本就偏瘦,外加这次的意外,面色更有些苍白,显出一副羸弱的姿态,可这也掩盖不住他飘逸出尘的气质,温润如玉的俊容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  君千儿的心不知怎么,就微微痛了一下,一种奇异的感觉飘忽在脑海,似乎,又是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君掌柜,你该不是带着棺材来诅咒本王,来帮本王收尸的吧。”楼诣止黑眸暗沉,薄红的凉唇上勾,冷峻邪肆的面容喜怒不明,一种无形的气势顿时笼罩了这一方空间。  “王爷您多虑了,这只是草民接手的一笔单子,您可是王爷啊,这千尊之躯的,草民哪儿敢诅咒您啊。”我的诅咒要是能生效,你早就死的渣都不剩了,还有机会在这里说话?  当然,后半句君千儿硬生生的吞到了肚子里,她还要考核,不能乱惹事儿。  君千儿暗自发誓,等她考核过关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楼诣止面前,很爽很爽的骂一句:楼诣止我去你大爷的~!  而且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换着句子的骂,每日一骂,骂舒坦了为止~!  反正到时候考核也过了,她也是死神了,一个凡人的王爷能奈她何。  “单子?什么单子?”楼诣止不依不挠的继续问道。  不想跟楼诣止说太多,君千儿打了个马虎眼儿,转移话题道,“这个是草民自己的生意了,没甚的意思,对了,王爷您这大早上来这里干嘛?”  楼诣止抬手,修长的指节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性感完美的犹如混天然而成的美玉,他瞥了君千儿一眼,缓缓道,“本王有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君掌柜要听哪一个?”  君千儿皱眉,思索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问道,“我能不能两个一起听?”  楼诣止一副‘你说呢?’的表情看着君千儿。  君千儿瞬间就萎了,嘟嘴无奈道,“那好吧,我都不听了。”  听不起了还不行么?不听了还不行么?哼,爱说不说,不说憋死你。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怎么才死?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瞬间就萎了,嘟嘴无奈道,“那好吧,我都不听了。”  听不起了还不行么?不听了还不行么?哼,爱说不说,不说憋死你。  “咳咳~!”小天在一旁猛然咳嗽了起来,他原本还好奇王爷说的是什么消息呢,结果君掌柜居然说不听了?拜托,这女人究竟有木有人类该有八卦细胞?  楼诣止顿时一窒,面色有些不好看,他缓了缓,沉声说道,“事关君掌柜的生死,君掌柜也不听么?”  我的生死?向来都是我管别人的生死,还能有谁管了我的生死?君千儿嗤鼻,依旧扭头,表示没兴趣。  楼诣止漆黑的眸子暗沉了几分,眼底隐藏着点点怒意,俊美的容颜肃冷了几分,嘴角却勾起了邪肆的笑意,“君掌柜莫要后悔才好。”说着就要转身离去,  “啊,君掌柜说她后悔了。”小天急中生智,对着楼诣止的背影大吼一声,下一秒便被君千儿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没办法,小天着实是好奇的很啊,能让王爷都专程跑来说一趟的,会是怎么样的消息啊,肯定不简单,这个八卦的欲望是怎么也克制不住的。  楼诣止挑眉,转身看着君千儿,君千儿只好硬着头皮尴尬一笑,“啊哈哈,是啊,我后悔了,王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告诉草民我吧。”  君千儿恨恨的瞪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小天,小天那么一吼,王爷都转身了,她再不给王爷一个台阶下,王爷一个恼羞成怒,怒火滔天的,她的安生日子可就没了。  “公主不幸逝了。”楼诣止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面上看不清悲喜。  君千儿一怔,脱口而出,“啊?现在才说?”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君千儿赶忙改口,“啊不是,我的意思是,公主她还小啊,怎么现在就死了呢……呜呜~~~~(>_<)~~~~ 公主那么可爱,我好伤心,她前几天还在的,那么鲜活的生命,怎么就……呜呜……”  君千儿说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拼命的揉着根本毫无泪水的眼睛。  “好消息是,君掌柜你没有被追究责任,将功抵过,你负责公主的棺木和寿衣,并给公主投胎一个好的家世。”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本王还没饥不择食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好消息是,君掌柜你没有被追究责任,将功抵过,你负责公主的棺木和寿衣,并给公主投胎一个好的家世。”     哈?这也算好消息?给皇家干活,永远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算哪门子好消息。  不过,没有摊上事儿,也的确算是好消息了,毕竟,公主的死不算是一个小事儿。  “所以君掌柜要抓紧准备了,越快越好。”  楼诣止视线越过君千儿,看到站在一旁的姜伯,还有若无其事坐着的锦秀,眸子有几分莫测。   君千儿心中疑惑,犹豫了一会终于问道,“公主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楼诣止回身,向君千儿走来,回答道,“蕊公主因不想远嫁他国,从婚队逃出,被诣王爷找到,强行送往皇宫,却在被送回的途中,自尽。”    君千儿目露诧异,她原本还以为,肯定少不了她什么罪名,没想到楼诣止竟然,对她这个护送公主找王爷的罪魁祸首只字不提。  所有的原因总结一句话,就是:公主不懂事,王爷护送不周。  原来……楼诣止本性不坏,竟然也会偷偷护着自己?      君千儿心下一阵波动,正准备深深的感动一把,却看见楼诣止眼角弯弯,眉目带笑,俊容邪肆,不怀好意道,“君掌柜是被感动了么?那不如……以身相许好了。”    这一句话,顿时将君千儿刚酝酿出的难得的感动,给破坏的烟消云散。  看着君千儿惊恐的神情,楼诣止‘哈哈’一笑,俊美的面容难得的没有了那份邪肆,反而带着一种开朗,漆黑的眸子浅了几分,深邃的五官都相对的柔和了许多。  楼诣止轻轻拍了拍君千儿心脏的地方,调侃道,“君掌柜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本王是不可能娶了你的,一个棺材铺的商家女子,本王娶回去,还不被全天下人笑掉了牙。”  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君千儿的身材,最后视线停留在君千儿的胸部,侧身到君千儿耳畔,轻声说道,“本王可还没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啊……”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胸小怎么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轻轻拍了拍君千儿心脏的地方,调侃道,“君掌柜还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本王是不可能娶了你的,一个棺材铺的商家女子,本王娶回去,还不被全天下人笑掉了牙。”说着还上下打量了一下君千儿的身材,最后视线停留在君千儿的胸部,侧身到君千儿耳畔,轻声说道,“本王可还没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啊……”  说完起身,又是爽朗一笑,磁性好听的笑声回响在君千儿脑海,等君千儿回过神儿,楼诣止已经不见了踪影。  君千儿面上一红,心里恨恨道,‘这厮根本没把自己当女人看吧,胸小怎么了,胸小还省布料呢。’  摸着自己心脏的地方,这里刚刚被某只咸猪手拍过,很接近胸部的好不好,君千儿咬牙切齿,再次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上了一笔:有机会一定要狠狠摸回来~!  可是,哪里怪怪的?……O__O”…  =========================================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君千儿已经百无聊赖的打了不知道第几个呵欠了。  姜伯身子不好,已经回房去休息了,锦秀也回房休息了,美其名曰:美容觉。小天蹲在大厅的某个角落正在数蚂蚁,而左云,正在一杯一杯的喝着传说中火属性草药泡制而成的茶水。  “左公子,您还不回去睡么?”君千儿看着左云,同样一句话问了第n+1遍。  左云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很耐心的再次回答道,“我还不困……”  君千儿无奈,只好说出了自己的为难之处,“左公子,实不相瞒,我们今晚是有事情要办的,所以……”  左云也对着君千儿温润一笑,面露愧色,“君掌柜,实不相瞒,我就是好奇你们要做什么事情,所以……”  嘎?君千儿听到了自己的下巴砸落在地的声音……  拜托,一般主人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让客人离去的嘛,没见过这么实话实说的人。  君千儿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看着左云道,“我们这个比较特殊,所以,真的不方便。而且,涉及到死人,左公子你现在的身子状况,不适合沾染任何的阴气。”  左云面上有一丝失望,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君掌柜万事小心……”然后起身离去。  君千儿看着左云离去的背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在她身边的,是伊秋的魂魄。  平常伊秋的魂魄一直藏身于君千儿的棺材里,要么就是偶尔在王府处胡乱游荡。  因为君千儿说,那个姜伯是可以看到鬼魂的。  现在姜伯也在君千儿的劝说下去睡觉了,伊秋就等在君千儿身边,等着伊夏的出现。  小天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突然转身,双目放光朝君千儿说道,“千儿姐,我觉得伊夏既然让咱们来青梅庄园帮她收尸,而王爷又很恰巧的在这里,你说会不会是跟王爷有关啊。”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小天这个智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像看白痴一样看了看小天,小天顿时小脸皱成了包子,继续转过身数着角落的蚂蚁。  君千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除了她自己,没人看到伊秋,自然不知道伊夏是为了伊秋的事情来找王爷的。  看着小天委屈的样子,君千儿暗笑,却也没说什么,抿了一口已经微凉的茶水,继续发呆。  “唉……”君千儿再次左腿换右腿,终于不耐烦的站起来,“这么等着也不是办法,还不如去外面走走了。”  小天原本数着蚂蚁,听到君千儿的声音,也赶忙站起来,说道,“千儿姐,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小天,你就在这里等着,看着棺材和烛火,别出了什么差错,我去看看就回来。”君千儿安抚小天道。  其实棺材哪里还用得上看管啊,放到街上都没人拿,这样的假话也就能哄哄小天这个智商了。  “唔,好吧,那千儿姐你快点回来,一个时辰不见你我就要出去找你了。”小天紧紧抓着君千儿的衣袖,清秀的面庞上满满都是紧张。  不是他过于紧张了,而是住在这里的两天,这里着实很奇怪,外加上他也从左公子的境况可以看出,君千儿她们那晚遇到了多么惊险的事情。  君千儿伸手抚了抚小天柔软的发丝,很难得的温柔道,“小天不怕啊,这是王爷的地盘,不会出事儿的,我不走远,你就在这里乖乖等我昂。”  说完捏了捏小天的脸蛋,展颜一笑,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门,留下小天呆呆的站在原地。  “君掌柜,这个少年对你真好啊,你看多关心你。”伊秋跟在君千儿身后,兴奋地说道。  君千儿笑了笑,“是啊,的确很好恩。”    回想小天,虽然很八卦也很八婆,还偶尔脱线偶尔脑残,但是对自己和对铺子里的人是真的不错的。  伊秋双眼一亮,继续兴奋道,“那岂不是你就可以帮他看看他的死期啊,或者日后帮他投胎个好家世什么的,或者还可以保佑他避免一些小灾小难什么的……”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它咬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秋双眼一亮,继续兴奋道,“那岂不是你就可以帮他看看他的死期啊,或者日后帮他投胎个好家世什么的,或者还可以保佑他避免一些小灾小难什么的……”  君千儿脚步微微一顿,继续前走,声音毫无波澜,淡淡说道,“关我什么事么?”  伊秋一窒,顿时无话,默默跟在君千儿身后,眼底闪过一丝迷茫,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子了。  这几天,伊秋都能看到君千儿的生活,可以看出君千儿是那种,一惊一乍或者大喜大悲的,情感丰富的人啊,怎么这会儿就显得如此冷情了。  其实她不懂,这是君千儿在冥府呆了这么多年,已经形成一种惯性,表达各种情绪只是寻求乐趣的一种方式,并不代表她真的会被所谓的喜怒哀乐所牵扯。  “诶?伊秋,既然你妹妹是帮你报仇,是不是咱们找到王爷,就可以等到她了?”这么说着,君千儿就准备朝着前面的主院走去。  伊秋赶忙飞身到君千儿面前,拦着君千儿,阻止道,“不可以啊君掌柜,等伊夏见到了王爷那可就什么都迟了,我们要在她找到王爷以前拦着她啊。”  君千儿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就带着伊秋向门口走去。  门口的侍卫,看到君千儿后,不仅没有阻拦,还递给君千儿一盏灯笼,方便看路。  君千儿婉言谢绝了侍卫的好意,毕竟她是冥府来的,视力本就适合夜视,有光亮了反而影响夜视的能力。  门前是一条干净的还算宽敞的小路,路两边是树木幽谧的树林。  越往前走,周围就更是静幽,除了时不时三三两两的鬼影蹿过,竟然没有其它任何生物的叫声。  一道鬼影擦着君千儿的发丝飘过,吹起阵阵冷风,伊秋瑟瑟着身子躲在君千儿身后。  “怎么这里的野鬼这么多?”君千儿皱眉,思索着这里到底怎么回事儿,  突然,伊秋‘啊’的尖叫一声,瞬间化作烟雾钻进了君千儿的袖子里。  君千儿‘哈哈’的就笑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袖子,笑骂道,“我说你有没有一点身为鬼的自觉?你可是鬼诶,你还害怕鬼?”  伊秋依旧瑟瑟的缩在君千儿袖子里,声音颤颤道,“不…不…不是阿…它…它…它…它咬我…”  闻言,君千儿的眸子顿时暗沉了几分,看着周围树林里蹿来蹿去的鬼影,三三两两,似乎比刚才多了一些。  而且这些鬼影表现的异常兴奋,不像平常的野鬼那样懒散的游荡,而是非常快速的移动着。  就连带动起来的阴风也更加浓郁更加阴森。  最关键的是,平常的野鬼不会平白无故的伤害其它同类,除非是穷凶恶极的……恶鬼。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想当年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看着周围,闪现的越来越频繁的鬼影,心底有一丝不安。  若是之前巧合,遇见了一只恶鬼,那还好,算是伊秋倒霉。可若是这些迅猛移动的鬼影,也都是恶鬼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幸好这里荒无人烟的,不会有无辜的凡人遇难,想到这里,君千儿把捏发尖的动作突然一顿,她眸光一闪,猛然想到,这里还有青梅庄园的众人啊!还有那个随时可能从哪儿冒出来找王爷报仇的伊夏。  虽然每个凡人的死期是既定的,可是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比如哪个地府管理不慎,让哪个恶鬼跑出人间,很多无辜百姓本不该这会儿死,却比较倒霉的就此命丧,这就算一个意外事故。  她在人间的考核还没有完成,可不想这些人因此而白白丧命,这样她在人间的考核还有什么乐趣,那可是寂寞空虚冷啊。  君千儿赶忙调转脚步,朝来时的路上走去。  一转身,没走两步,君千儿猛然顿住身形,看着不知何时聚集在身后的几只鬼影,它们齐齐盯着君千儿,幽幽然的双眼发出阴森的寒光,带着赤果果的贪婪狰狞之色。  看它们这幅样子,竟然是把君千儿当成了美食?!  君千儿柳眉一竖,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跨了一步,面容肃冷,竟然也有几分模样,她厉声喝道,“尔等畜生,休要撒野,还不给我快快退下~!”  那几只鬼影一怔,上下打量了君千儿一番,相视一笑,发出‘桀桀’的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很明显,它们察觉不出君千儿身上,有任何代表危险的气息,所以在它们眼里,君千儿不过是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羔羊。  君千儿嘴角抽了抽,就算她被禁封了法力,可是身体又不是凡人的,总有一丝冥府职员的气息吧,外加刚刚那一吼的气势,居然没有唬弄住眼前的几只鬼?  这还有木有鬼法,有木有天理了?女主光环之百分百抵御一切伤害的神功去了哪里?!!!  君千儿目光闪闪,带着一丝可怜和委屈,她君千儿何曾受过这些畜生的气,就因为这个破考核让她沦落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这可怜的,说多了那都是眼泪儿啊,想当年她可是……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上架前【加更】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打住,打住,打住,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变小态奸诈笑,你现在的处境也没那个时间提啊……】  君千儿眸子里划过一份坚定,她直接转身,朝着离青梅庄园相反的方向狂奔而走。  反正她不是凡人之躯,就算没了法力,那些恶鬼也不能轻易伤害了她。  就像伊秋,开始打算附身到君千儿的体内,却被君千儿本身的体质排斥出体外。  君千儿虽然没了法力,可她的体质是可以实实在在触碰到鬼魂儿的,所以她那个时候,才能一巴掌把伊秋打到痛呼。  看着那天际,再有三个半时辰就要天明,这里的恶鬼,自然会杀伤力减半,甚至躲起来不敢妄动。  她只管把这些的恶鬼引开,保得青梅庄园众人的安全就好了,至于伊夏,如果没有意外,她是不会死的。  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管辖的,居然这么乱,回去一定要狠狠的打一个大报告,君千儿一边狼狈的跑着,一边在心里恨恨道。  随着君千儿的狂奔,跟在君千儿身后的鬼魂儿是越来越多,渐渐地,有几只恶鬼没了这种猫捉耗子玩的耐心,直接飞身向君千儿扑去,那浑身环绕的污浊的黑气,凡人只要是沾染到一点,便会只剩了一口气了。  那几只恶鬼咧着狰狞的大嘴,污浊的黑气不断从里面涌出,它们张牙舞爪,速度十分快速,岂是现在没有法力的君千儿能躲得过去的?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君千儿一咬牙,准备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却没想到一直藏在袖子里的伊秋突然冒出来,挡在了君千儿面前。  下一秒,几只厉鬼扑将而至,瞬间将伊秋半透明的魂魄之体撕开了一道口子,伊秋忍受不住顿时惨叫起来。  但她却没能挡住所有的攻击,也有几只恶鬼阴风阵阵,对着君千儿伸出爪子就要撕扯,张嘴就想要咬下去。  但是在触及君千儿身体,刚准备深入的时候,突然一阵灼烧感,逼得那些恶鬼一声凄厉的惨叫,顿时翻滚出老远,看向君千儿的眼里,也有了一丝惶恐。  君千儿也不好受,左边的肩膀似乎被撕扯了一般,剧痛而无力,左边的臂膀抬起来都有些艰难,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许多了。  直接用自己还能动的右臂,一股劲挥退了那些撕扯伊秋的恶鬼,将伊秋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恶鬼,责备道,“你蠢啊,钻我袖子里好好地出来干嘛,快点进去。”  伊秋的魂魄有些虚弱,但她依旧摇了摇头,“不,你不能受伤害,你答应我的还要阻止伊夏的。”  君千儿无奈道,“伊秋,我被攻击一下又不会死,你要被吃了,可就灵魂都没了,还怎么见你妹妹。”  正这么说着,前方聚集的几只恶鬼突然暴动,似乎无法容忍君千儿和伊秋,居然无视它们的存在,还敢这么的聊天?!  君千儿心想,完了,这下不死也会伤的很严重啊,估计没半把个月的恢复不过来。  君千儿硬着头皮,准备迎接恶鬼的群殴时,伊秋突然再次闪身挡在君千儿身前,君千儿一惊,正准备去拉扯伊秋,突然,林子里不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厉喝,“都不许伤害我姐姐~!”  那些即将扑来的恶鬼顿时一颤,小心翼翼看向林子里。  君千儿也循声望去,只见树影幽幽的林子里,一个身形瘦小的少女定定的站着,少女面庞上带着黑巾,看不清样貌,但是一双眼睛却直直看向伊秋,惊讶,欣喜和担心等多种情绪掺杂。  她双手举上头顶,掌心朝着天空,薄弱的胳膊颤抖得厉害,似乎在很奋力的举着什么东西。  而在那少女两个胳膊的缝隙间,正不断的有黑色鬼影走出来,一闪即逝,消失在密林深处。  “伊夏,伊夏,伊夏你在做什么~!”伊秋惊慌的喊道,眼前这一幕,无一不证明着,那些恶鬼都是从自己的妹妹,伊夏双手间跑出来的。  伊秋慌了,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伊夏的双臂间会跑出这么多的鬼魂儿,还都是恶鬼?伊夏为什么能看到自己?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关于上架唠唠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摆好桌子,放好点心,热茶沏上。  各位美人棺的姑凉们,端的热茶,吃的点心,请上座,听小态来瞎扯两句。  经过这一个月小态蜗牛一样的更新,美人棺终于走上了上架的苦逼道路。  因为要上架后,小态每天就要拼死拼活的码字更新了。  当然亲爱的们就可以每天看的很爽了。  以后的路还很长,变小态需要亲爱的们的继续支持哇。  这一个月来,留言支持小态的亲们,每天给小态点击推荐的亲们,默默追文给小态增加了点击的亲们,小态翅膀一挥,全部抱过来狂么么。  挑眉,咱们把看盗版的孩纸进行批斗教育,pia飞,拉回来,再pia飞,再拉回来,直到改邪归正。  哈哈哈O(∩_∩)O!  好了言归正传,小态在这里给亲爱的们情节透露,俗称,下文预告。  1 楼诣止究竟为什么,要杀掉所有爱他的女人。  2 君千儿最后会考核过关么?{第一次考不过,咱们还可以补考嘛,是啵是波~!}  3 魅君锦秀的身份,君千儿会发现么?{君千儿那个脑子啊,怎么可能会发现。也许被人家吃了豆腐,还屁颠颠的搂着人家叫好姐妹呢}  4 左云的神秘身世,他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君千儿总对他产生熟悉感。{哎呦呦,牵扯到灵魂了哦,别忘了君千儿是地府来的}  5 {哇咔咔,女猪光环之绝对有更神秘的身份,这也是一护身法宝啊~!必不可少的,是啵是波!~嘎嘎。}  6 百鬼夜行,青梅庄园里的众人将如何应对?  7 在晋升成为死神,或者灰飞烟灭的代价下陷入爱情,君千儿最后会选择哪个。{来来来,下注了,死神还是爱情?陷入灰飞烟灭的爱情还是迈上前途光明的死神职位呢?!!!}  最后涅,小态是不会弃坑的,绝对的一个有贞操有人品的人~!  而且啊,小态是绝对的亲娘咧,小虐会有,大美满那是杠杠滴~!  好啦废话就这么多,小态需要亲爱的们无时无刻的支持,这是小态码字的动力。  至于如何充值,V读者们应该都了解的吧,捂脸,小态这货懒得要死,就不废话了。-V-  不会充值,想要订阅支持小态的可爱姑凉们,欢迎随时进群戳小态。~(≧▽≦)/~啦啦啦  好了废话就是这样了{啊喂,也不全是废话的好吧}  亲爱的们请接续期待君千儿这只呆货如何在人间安稳的卖她的小棺材!O(∩_∩)O~   ①美人棺读者群:187150573【次奥!变小态是要逆天么,今天才发现群一直拒加。好吧俺错鸟,棺材裙现已大开,欢迎亲们躺进来唠唠嗑】 ②本文四号上架。 ③正常更新,三号有加更。 ④变小态坑品保证,欢迎入坑。 百鬼夜行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秋不知道怎么了,君千儿却是看的清楚,那伊夏双手高举的,正是冥府的某个府门,此刻府门被她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开起了一条缝,正有源源不断的鬼魂儿从里面争涌奔出。伊夏的面容被黑巾遮挡,可看那紧皱的秀眉,依旧可以想象到她吃力隐忍的表情,额角不断有冷汗流下。“姐姐……姐姐,我……我要……我要杀了……杀了那王爷……为,为你……”伊夏说了一半,突然身子一颤,看着伊秋的身后,面露惊恐之色。    伊秋也赶忙转身,身后那些恶鬼越聚越多,早已按捺不住,美味的生魂儿就在眼前,看那开了地府门的少女分身乏力,不会对它们造成威胁,恶鬼们再次蠢蠢欲动。  伊夏瞬间双眸通红,嘴唇嗡动,声音低沉,快速而繁杂的念着什么。下一秒,林子里这一方空间,平地起大风,那少女推开的门缝间,像是化身为一个巨大的黑洞,离得近的鬼魂儿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吸了进去。那准备攻击伊秋的鬼魂儿见势不妙,赶紧就想开溜,伊夏一咬牙,‘噗……’的一声似乎吐出了鲜血。可是开溜无用,那吸力似乎是大了几分,它们刚飞身没多远,就被吸回了地府门内,留下一路鬼哭狼嚎的残音。 君千儿眼疾手快,赶忙将伊秋的魂魄拉进自己怀里,手紧紧的环着一棵树,幸好那风对她的吸力倒也不大,只是吸着一些刚刚从那地府门内逃出的鬼魂儿。  君千儿看向已经快要灯枯油竭的伊夏,似乎要坚持不住,顿时目露担忧之色。而在伊夏打开的地府门口,还有一些恶鬼正死死抓着地府门的边缘,死命的抓着,任由那风的吸力将自己的身子撕扯的七零八碎,也不放手。    “伊夏,放手,快放手啊,不要管它了,快放手好不好。”伊秋惊慌地声音已经带着哭腔,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的妹妹伊夏已经快要不行了。    君千儿面露无奈,也不知道伊夏从哪里学来了歪门邪道,居然可以短时间内打开冥府的某个门,还能再将鬼魂儿吸进去?   不过想来,所付出的的代价应该是很大的,如果她猜得没错,能让一个凡人如此轻易的打开了地府的一个府门,代价应该是失去灵魂,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吧。    只是目前这样子,伊夏是怎么也不能撒手了,撒手了不仅自己会立刻死去,地府门的阵法被破坏,会有更多的恶鬼一涌而出,造成更为严重的后果,第一个被撕碎的,就是伊秋了。 “姐…姐姐……,你快走……快走……”伊夏的声音无力中带着焦急,她似乎也能感觉到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伊秋使劲的摇着头,就要朝伊夏奔去,却被君千儿死死的拉住。“不,我不走,我不走……夏儿,不值得,为了我不值得啊……要走,要走咱们一起走……”伊秋已经抑制不住,颤抖着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我好无能,没能为你报仇,没能杀了那个王爷~!”说到这里,伊夏眸中闪过一丝仇恨,她喘着粗气,缓了缓,看向伊秋的眸子突然温柔起来,她声音焦急道,“可是,姐姐……能再见到你,夏儿无憾了……姐姐你快走,我已经没办法收手了,我的好姐姐,你快走啊~!!”伊秋直接回身,向着君千儿拉扯着她的手就要咬去,君千儿下意识的收回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来不及了,伊秋已经飞身到了伊夏的身边,站在伊夏身侧,学着伊夏的样子,以手托起那沉重的地府府门。伊夏大急,“姐姐你这是……”伊秋带泪的面庞微微一笑,带着几分凄美,泪眼朦胧,“夏儿,王爷原本要娶的是你,爹娘起了鬼心思,为了让我代替你嫁给王爷,竟然毁了你的容貌,你都不恨我么?还来为我报仇,不值得啊。”伊夏使劲的摇了摇头,“怎么会恨,爹爹根本不把我当女儿,下人都不正眼看我一眼,只有姐姐你,过节会带我一起,新衣服会跟我一起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么会恨。而且姐姐,你说你爱王爷,我是自愿毁去容貌的啊,我只想姐姐你幸福,我才能离开那里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可是姐姐你却……”伊秋面色复杂,直接打断了伊夏的话,缓缓说道,“姐姐会死,早就在意料之中,因为无意之中听到市井传言,说嫁给王爷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婚房,姐姐不想你被欺压这么多年,最后却这么死去,姐姐只想你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啊,你不是说过,姐姐嫁了,你就离开,寻找自己的生活么……“原来两人都是为了对方好,却阴差阳错造就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君千儿百无聊赖的看着眼前上的一场,姐妹情深,误会大揭秘,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可是她一个呵欠都还没来得及合拢嘴巴,在看到眼前的场景后,下一秒她就猛吸一口气张大了嘴巴,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只见伊夏水眸闪闪,感动之色不言而喻,情不自禁的深情呼唤,“姐姐…你……”伊秋也是情之至深,深情款款道,“夏儿……”然后,然后,然后两人就抱在了一起~!!( ⊙o⊙ )抱在了一起~!    在了一起~!  了一起~!   一起~!抱~!  君千儿顿时头皮发麻,一阵抓狂的感觉从头到脚席卷全身。她们抱住了,她们居然就那么抱住了~!!   什么?不让歧视同性恋?跟这个有毛线的关系!o(> <)o关键是她们一抱,就撒手了地府的门啊啊啊啊啊啊~!!! 百鬼夜行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抓耳挠腮,这要怎么办怎么办?难道要自己过去扛起那个地府的门吗?万一有什么伤害怎么办。可是,就这么等着灾难发生,自己也会被恶鬼殃及不说,上头追究下来,万一治自己一个坐视不管的罪名怎么办。    看着又继续往外涌的恶鬼,还有那缓缓下沉,快要消失的地府府门,君千儿一咬牙,算了,顾不得那许多了,反正受了伤还能算是公伤,往上报还能多补贴点儿法力,说不定因祸得福,还能免了考核,来个带薪休假什么的。 如此安慰着自己,君千儿撒丫子就朝着那地府门奔去。正当她屈下身子,打算扛起那地府府门的时候,一阵轻柔带了点儿冷意的力量突然出现,在君千儿背后轻轻一推,君千儿直接一个重心不稳,撅着屁股趴到了一边的地上,来了一个传说中的鬼啃泥。她却没看到,在她身后,一道银光闪过,瞬间一切归为平静。君千儿狼狈起身,哪还有什么心思去生气,赶紧查看那地府府门究竟怎么个状况了。这一看之下,君千儿立马傻眼了。原本正在下沉的地府府门,现在彻底消失了,没有任何的鬼魂儿窜出来,周围安安静静的,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而蒙着黑色面巾的伊夏正躺在地上,君千儿看到她额间的死期还在,还有气息,大概只是昏了过去吧。原本应该跟她抱在一起的伊秋却没了身影,取而代之的,却是站着一个银色华袍的男子。男子冷峻着面容,精致至极的五官犹如最完美的冰雕,白皙剔透的肌肤犹如最完美的雪脂,英俊挺拔的鼻梁与深邃的五官完美融合,冷凝的眸子,瞳孔竟然微微泛着银白色,如丝绸般的墨发随意束在身后,只有两缕顺着脸颊柔顺的垂在身前,墨黑的发与雪肤的白更是映衬的彻底。君千儿看着这人,脑海里只有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冷。被男子冷凝的视线打量的不自在,君千儿真怕自己被看成冰雕,赶忙打破尴尬,开口道,“这位公子,额,小女子君千儿,请问怎么称呼?”看眼前人这么一副形象,而且光洁的额头处空空如也,看不到死期,君千儿便猜到,这人肯定不是人类。男子眸光冷冷,刚想随口说一个名字,到了嘴边,却变了主意,他道,“岑花却。”花?君千儿上下打量了男子一下,银色华袍一尘不染,那浑身冷死人的气质,左想右想,也跟春天的花儿沾不上什么关系,脑海中只浮现出了一种花:雪莲花。难道这人是花妖?雪花妖?额,世上有这种妖么……“啊哈哈哈,花公子啊……”君千儿话刚一出口,便被眼前男子一个冻死人的眼刀子砸来,顿时住嘴,立马改口道,“咳咳!岑公子,那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怎么了?门呢?人呢?”君千儿指了指那不见了地府府门和伊秋的地方。岑花却闻言,随着君千儿手指的地方看去,似乎在很认真的思考着要怎么说。君千儿双目期待,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冰冷美男,等着他开口说出个所以然。半晌,就在君千儿眼睛都要僵了的时候,岑花却终于冷冷开口,“我是路过的。”君千儿嘴角猛然一个抽搐,狠狠的咽下内伤溢出的血,刚想说一句‘算你狠’来挽回自己的窘态,却听小路上传来小天的呼唤声,“千儿姐,千儿姐你在哪儿啊,千儿姐你快出来啊,千儿姐~!!!!”君千儿转身,循声看去,只见小路上一排的灯笼和火把,小天走在最前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寻找着君千儿。 “这里,这里啊,小天,我在这里。”君千儿应了小天一声。    小天闻言,顿时朝君千儿飞奔而来,一下扔掉手中照明的灯笼,扑进了君千儿怀里,一群人也跟在小天身后移动过来。   “千儿姐……呜呜呜……你去哪里了,都快两个时辰了,你不是说很快回来的嘛,你怎么跑这么远,吓死我了……”小天眼泪鼻涕横流,什么也不顾的就往君千儿的衣服上蹭。    “没事啊,小天不哭昂,我只是来找那个让咱们收尸的姑娘,这不,已经找到了。”君千儿一边轻轻抚摸小天柔软的发,一边轻声安慰道。    她总不能说,她是遇到了恶鬼的袭击才跑这么远的吧,还有刚才发生的人鬼情未了的姐妹情深,哪个说出来都是滑稽之谈,君千儿自然是只字不提。一袭墨袍,一方俊颜,黑如刷漆的眸子在暗夜中也如此震人心魄,楼诣止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无声打量着四周,面无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在他看到昏倒在一旁的伊夏时,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诧异。“君掌柜,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就你在这里么?”楼诣止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君千儿一怔,这才发现,原来除了小天,楼诣止竟然也来了。  再往后,就是关切的看着她的姜伯,还有带着面巾左右张望的锦秀,然后后面就是庄园里的一些家丁和侍卫。    君千儿不由心中一热,原来大家都是这么关心她的啊。 可是,楼诣止关心她这是闹哪样?! “啊,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到了这里,就看到她倒在地上了。”  “对了,这位是花公子,他也是路过的。”说着,君千儿就要转身,打算给大家介绍一下刚刚那个传说中路过的男子。 一转身君千儿就愣了,身后空空如也,哪有那个冷死人的花公子啊。    君千儿赶忙四处环视了一圈,幽谧的林子偶尔传来三两声的鸟啼,哪有什么人。“花公子?”楼诣止皱了皱眉,环视四周,看向君千儿,俊颜透着邪肆,他冷笑一声,“哪有什么花公子,君掌柜不会是吓傻了吧。” 百鬼夜行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指了指之前岑花却站着的地方,怒瞪楼诣止,不服气的反驳,“才没有吓傻,刚刚他就在这里,他还说他叫……”  刚说到这里,君千儿突然醒悟,那花公子不是凡人,想来是见凡人来了,便隐匿了身形,既然如此,干嘛要跟这群凡人说呢。  君千儿突然话锋一转,弱弱道,“好吧,是我吓傻了,幻觉,幻觉,纯属幻觉……”   “你说他叫什么?”楼诣止一挑眉,眸子深深凝视着君千儿,似乎想彻底看透君千儿脑子里的想法。君千儿眼神一闪,看向一旁,没有对上楼诣止的视线,“你不是都说了我吓傻了么,我哪儿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我智商有限,编不出来了。” 说完,她拉过怀里不撒手的小天,就向着回庄园的路上走去,只留下一句,“劳烦王爷找人把我的客人抬回去昂,王爷好人一生平安~”  楼诣止面色一沉,一甩袖袍,“本王向来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就朝着昏倒在地的伊夏走去。俯下身子,楼诣止上下打量着伊夏,眸子深深,似乎在透过伊夏的身子看向更深层的东西。花公子……花?    楼诣止眼底闪过狐疑,似乎有一点点的熟悉感,但是仔细想想却是没什么收获。可是伊夏这个身体现在的情况,着实是……    “来人,把地上的人抬回去。”楼诣止下令,也转身向庄园的方向走回。锦秀跟姜伯步伐慢了些,和一小部分的侍卫走在最后。  锦秀水盈盈的美眸,时不时的左右环视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但是锦秀在看到被家丁抬着的伊夏时,魅人的水眸内立现诧异之色,她神色警惕的看了看林子深处,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绣娘,该走了。”姜伯拍了拍锦秀,示意她赶紧走,跟上大部队。一群人再次消失在来时的小路上,暗夜星辰,一切又恢复了沉静,偶尔有两三鸣啼。一方融于暗夜的黑色结界内,一个沙哑怪异的声音夸张的笑着。    “哈哈哈哈哈…绣娘…哈哈哈……居然被人叫做绣娘…哈哈…魅君也有今天…哈哈哈……”仔细一看,那发出难听声音的,竟然是一团飘浮着的黑气,两点幽蓝的光点似乎是眼睛,整团黑气像是没有具体的形态一般,随着它夸张的笑声不断变幻着奇怪的形状。   而在那一团黑气的旁边,一个银色华袍的男子静然立着,透过黑色的结界,看着君千儿众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语,不知在想什么。“主人,您为什么要救那个小死神?还有那个凡人和生魂儿,您怎么……”那团黑气沙哑的男音里,透着浓浓的不解。那银色华袍的男子,冷俊的容颜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他薄唇上勾,笑容带着十足的冷意,妖如雪,“因为……还有价值。”闻言,那团黑气缩小了几分,像是有点怕,它沙哑难听的声音继续道,“那……岑花却这个名字…怎么可以告诉那个小死神……”“黑奴,你要记住,迟早有一天,岑花却这个名字将重现世间,好戏即将开演,你就期待吧,呵……”说话间,那银色华袍的男子一挥宽广的袖袍,他和那团黑气跟黑色的结界一起,瞬间消失无踪。==============================   青梅庄园,君千儿所住庭院的大堂内,灯火通明。    楼诣止的面色微微不悦,俊美的容颜沉沉,英俊挺拔的身姿站立在门口,背对众人,眸子看向暗沉的夜色远方。半晌,才转过身,黑眸深深凝视着君千儿,强硬道,“君掌柜,你要找的人也找回来了,这里所有人,今夜都不准外出乱走动。”看着君千儿和其他人都露出疑惑的目光,楼诣止补充道,“这里夜里不安全,偶尔还会有野兽出没,你们若是出了问题,公主的丧礼就会耽误,到时候你们就算有一万条小命也担待不起。”说完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了。锦秀捂着自己脸侧一边的黑色胎记,愤愤的看了君千儿一眼,也冷哼一声离开了,但是那美眸流转,媚眼生姿娇嗔的样子,着实让人联想不到生气。君千儿‘嘿嘿’一笑,对锦秀的背影喊道,“美人儿别生气,我也是为你好昂,早点睡,咱们明天见。”随之而来的就是‘砰~!’的一声,锦秀狠狠甩上了房门。君千儿再三赶小天去睡觉都赶不走,只好让他留着,姜伯也没了睡意,留在了大厅里。看着伊夏被送去休息的房间,君千儿脑海中回想起那个莫名出现又瞬间消失的冰雪男子,想起那人宛如最完美的冰雕般的五官,君千儿唏嘘,她本以为锦秀已经是最最美腻的皮囊了,没想到今天更是让人视觉刺激了一把。要不是男子冰冷的视线刺激着君千儿神经,她早就被迷的一塌糊涂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不知怎的,君千儿脑海里毫无征兆的浮现出了楼诣止的俊容。深邃俊美的五官丝毫不输给任何人,漆黑的眸子如射星寒,宛如最黑的黑宝石,熠熠有神,偏红的薄唇微抿,嘴角总是勾勒着一个淡淡的弧度,配合上他刀削剑刻般俊逸的面庞,邪肆中透着一丝野性。君千儿猛的一惊醒,怎么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诣王爷那货呢。可让她想不到的是,此刻,她口中的‘诣王爷那货’和她脑海里的极美倾城的锦秀,两人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一起喝茶。而在青梅庄园外面,若是有人站在最高的屋顶望去,便能惊恐的发现,那远处天际的林子里,乌泱泱的一群不知什么,正朝着这里缓缓移动着。离得近了,便能看到那一大群里,一个个狰狞可怖的面孔,千奇百怪,偶尔发出低沉怪异的吼叫,鬼哭狼嚎一片,周身黑气环绕,竟是恶鬼化身的鬼怪。这么一大群的鬼怪,所过之处,万物仿佛枯死一般,一片死寂,没了任何的生灵,像极了阴曹地府的幽冥之路。在这些鬼怪朝着青梅庄园逼近的途中,还不断有周边的野鬼加入,竟然还有腐烂的尸体和凄森的白骨从地底爬出,歪扭着残破的身体加入百鬼的队伍缓慢前行,队伍一点点的壮大,声势惊人,带着毁灭一切的摧枯拉朽之势,向青梅庄园逼近。 百鬼夜行④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在那百鬼队伍的中间,一抹艳丽红衣的身影尤为显眼,在形态各异的百鬼中脱颖而出。只见她三千青丝随意散落在身侧,不做任何的扎束,无风自动的火红色衣袍猎猎作响,暗红的眼眸透着嗜血的兴奋之色,朱红性感的唇角上扬,笑声肆意而张扬。    隐隐间一副王者之姿,无形的气势和威压淡淡弥漫四周,没有一只野鬼敢独断乱行,都默契的加入前行的队伍中。    而在一片安宁,毫不知情的青梅庄园内。  各房间都是灯火通明,今夜,难有几人安眠。   锦秀此刻已经摘下了面巾,脸颊上被君千儿贴上的那黑痣一般的东西已经不见。   锦秀的面容已经恢复,专属男人的魅惑,在静谧的夜里让人不由的屏住了呼吸,仿佛灰白的画面里最妖娆的一抹色彩。    “主人,都准备好了,所有我们的鬼怪全部安插进百鬼队伍里,神不知鬼不觉,百鬼队伍,现在可以说是万鬼集结了。”一个黑色身影对着锦秀说道。  锦秀魅然一笑,微垂的眸子也掩盖不住眼底的笑意。  “王爷,今夜星光似乎不错。”锦秀脚步无声,突然出现在楼诣止的房间内。 而楼诣止也没有睡,斜斜的靠坐在软榻上,邪肆俊美的容颜,在摇晃的火烛的照应下,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暗夜无声,似乎处处掩藏危机,就连空气都变得尖锐起来。 在一旁的矮几上,还摆着两盏茶杯,热气蒸腾,似乎是刚刚才倒好的。  锦秀眼底的讶异一闪即逝,然后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随意的坐在了矮几另一旁的软榻上,好像两人原本就是约好的一起来喝茶的老友,动作从容优雅。    楼诣止勾唇,眼角弯弯,笑容邪肆万分,“今夜星辰黯淡,何来不错一说,恐怕是某些人的心情太过愉悦了……你说是不是呢,绣娘?又或者,我该叫你……魅君?”   锦秀在听到‘绣娘’两个字时,嘴角很明显的抽搐了一下,他直接推开了面前的茶杯,直视着楼诣止,冷笑一声,“事到如今,邪君你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虽然是冷笑,可依旧妖娆动人,魅惑生姿。”事到临头?什么事到临头?难道魅君你觉得本君考核即将过关,要回去冥府跟你聚一聚?“楼诣止暗黑的眸子幽幽,带着笑意,意味不明。    锦秀被呛的答不上话,只见他手掌下的桌角,以肉眼看得见速度在缓慢消失,若是看得仔细,便能发现,那桌角不是消失不见,而是化为黑雾飘散开来,不留一点痕迹。楼诣止看着缺口越来越大的桌角,漆黑的眸子带着笑意,面上却故意露出一副心疼之色,”魅君你这是做什么,虽说你妖媚的蛊惑人心,可是本君又不是某些人,才不会被你迷惑,所以说,这弄坏了东西可还是要赔偿的。“锦秀此刻真真是牙根痒痒,比邪谁能邪的过眼前这位邪君,当下也不废话,绝美妖娆的面庞带着一丝动人心魄的媚笑,俗称怒极反笑。他起身走到了窗子跟前,一把打开了窗子,冷哼一声,”我看你简直是不见阳光不化灰,冥币不要非要人民币~!“果然不出锦秀的预料,他们身处庄园的小阁楼,站得高看得远,打开窗子便能看到庄园前院的景象。随着楼诣止视线移动到窗外,待看清庄园大门,他面容从无谓,到好奇,到惊讶,最后到惊恐,目光紧紧盯着窗外,一瞬不瞬。锦秀看着楼诣止的表情,真想仰头爽朗张狂的大笑三声,心里简直要爽爆了,奈何他真的笑出来了,也是妩媚至极,魅惑诱人。锦秀也随着楼诣止的视线看向窗外,打算看看他心中预想的最后结果,却在看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后顿时满目呆愣。    庄园外面乌泱泱的围满了各色鬼怪,狰狞而可怖,幽幽的眸子都散发出森寒贪婪的光,全部都看向一个方向,那些巨大的身影,有的甚至比庄园的墙面还要高出很多,甚至还有天空快速飞窜的黑影,密密麻麻的几乎要遮蔽了这方空间的整个儿天空。光这个场面,就算是那九五之尊看到了,照样会被吓破了胆儿,别说普通的百姓了,肯定不是吓疯了就是吓的魂归地府了。但这并不是让楼诣止和锦秀都瞪大眼睛的地方,这等场面,怎么可能糊弄住他们这样的冥君呢。让他们目瞪口呆屏住呼吸的是,在各路凶神恶煞的众鬼睽睽之下,君千儿居然就那么视如无睹的面对那些恶鬼站着,甚至还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之色。在她对面的是,一身火红衣袍的女子,朱唇艳红而性感,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三千青丝批落在身侧,猩红着眸子一副几欲要吃人的表情。两人冷冷而立,一副对战的架势,君千儿冷笑一声,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看着对面那人道,”你敢不敢不用法力涨你的气势?“红衣嗜血的女子,猩红的眸子冷冷,冷哼一声,斩钉截铁道,”不敢~!“顿了一下,她一挑眉,看向君千儿的眼里带着一丝炫耀,”你不觉得我今天这件衣袍无风自动什么的,非常帅气么?!“”哼,我管你会无风自动还是有风不动,反正,你是输定了~!“君千儿眼底的鄙夷之意不言而喻。其实她跟想说的是,她不管哪件衣袍都是一模一样的大红衣袍好不好,只不过相较而言,前一句话更有气势。闻言,妖艳的大红衣袍的女子眯着眼眸,仰天笑的狂妄,”哈哈哈哈……你以为我还会输么?你真是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人间有一句话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君千儿:……好像哪里怪怪的?红衣女子左思右想,这才正脸纠正道,”不对,是君子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说完还理直气壮的嘟囔了一句,”其实都差不多意思了。“”少废话,那就拿出你的绝招吧,咱们一局定胜负~!“君千儿左腿后退一步,做出一副将要进攻的样子。红袍女子也是潇洒的‘哗啦’一甩袖袍,猎猎作响,右腿后退一步,双手背在身后,准备接招。周围的鬼怪们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两人,没有丝毫的异动,空气变得紧张起来,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君千儿似乎都能听到自己每一下的呼吸。 百鬼夜行⑤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红袍女子张扬的咧着嘴角,朱唇启,“三……二……一……”君千儿水灵灵的眸子一肃,接着她的尾音沉声道,“石头……剪刀……布~!”言毕,两人迅速出手! 红衣女子出拳,君千儿出布。庄园里不远处的阁楼上,‘砰’“噗”两声,一个内伤吐血,一个倒地昏厥。啊……啊……(此处乌鸦飞过……)   一看到这里,周围众恶鬼纷纷嘶吼的咆哮,看着君千儿的目光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红衣女子猩红的眼底也透着杀意,原本就红色的眼眸,此刻红的简直要凝出血来。    只是那些周围一群群的恶鬼,似乎被一种透明的结界所缠绕,君千儿并看不到它们的存在。“君千儿,我要杀了你!!!!”红衣女子猛的抬起一只手,挥舞到君千儿的面前,很没形象的嘶吼道,“再来一局,再来一局!!我就不信赢不了你!”君千儿却懒散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你要愿赌服输好不好,跟你玩儿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红衣女子一怒,“你……”“你什么你,加上今天这次,你欠我多少事情了?”君千儿一挑眉,笑得得意。“哼,只要我杀了你,管你多少件事情,我都不用实现了。”说着,红衣女子眼底真的起了杀意,就要朝着君千儿走去。君千儿一边,一边不慌不忙道,“小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再也不能还完欠我的事儿了,这样你就成了一个不守信用的骗子,而且这个罪恶感将永远永远跟着你,到地府毁灭你也不能解脱。”红袍女子一听,顿时止住了自己的脚步,狠狠一甩袖袍,冷哼一声,转头不愿再看君千儿一眼。而不远处的阁楼上,魅君早已经呆滞。小红?小红?!令全冥界的鬼都闻风丧胆的四大冥君之一的血君,号称嗜血如命杀人狂魔的血君,居然被人叫做……小红?!这简直比魅君被人叫做绣娘还要劲爆啊~!君千儿看着似乎生气了的小红,暗自咧了咧嘴,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小红啊,你今儿个怎么一个人来这儿了,地府今天全民假日?”红袍的女子似乎这才想到今天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一挥衣袖,狠狠瞪了君千儿一眼,“不跟你聊了,老娘还有事儿呢。”说完,红衣女子的身影倏地消失在原地。君千儿撇了撇嘴,百无聊赖的看了看周围空空如也的小路和林子,叹息一声,转身又回去了庄园。回到她所住院子的大厅里,小天正蜷缩在软榻上睡得正香,手里紧紧地攒着一片衣角,而君千儿的裙摆下方,正好少了一块……不知怎的,君千儿怎么都静不下心,出去走走吧,还被小天拽的死死的,好不容易等他睡着了还怎么都拽不出自己的衣角,轻轻剪断了衣角出去转转吧还遇到了小红,把小红惹生气了吧这不君千儿又回归到了无聊状态。姜伯看着没什么事情发生,便准备回去房间,听王爷说明天便要离开青梅庄园回去诣王府。可是姜伯刚一走到门口,便看到大门围墙处几个身影高大,面目可怖的鬼怪悠悠然盯着庄园里,那副迫不及待的嗜血模样,似乎随时都会冲进来撕碎众人。姜伯瞬间惊恐万分,猛然转身,走到君千儿身边,神色万分的紧张,甚至带着恐慌,他着急道,“君掌柜,此地不宜久留啊,咱们跟王爷说离开这里吧。”君千儿诧异,“姜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姜伯恐慌的指了指外面,“外面……外面有……唉,君掌柜,跟您说了您也不相信,总之,咱们还是快走吧~!”君千儿猛然想到,上次姜伯能看到赵素云的那次,难道,姜伯意外受伤的左眼,真的能看见鬼魂儿?  君千儿也慢慢走到外面,环视四周,可是空空如也啊。难道姜伯是幻觉?但是,不可能姜伯都能看见的鬼魂儿她君千儿看不到啊。姜伯匆忙走到君千儿身边,表情急切万分,“掌柜的,您别看了,外面那些……”说到这里,姜伯满脸错愕的看着大门处鬼怪出现的地方。没了?姜伯不可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左眼,再次看去,依旧是什么也没有。什么情况?难道是眼花了?可是……姜伯只好面色歉意,无奈道,“君掌柜,老奴刚刚老毛病又犯了,您别见外,您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看着小天。“君千儿点头应了,走出房门,却是朝着跟自己卧房相反的方向走去,那是楼诣止住处的方向。她感觉今夜总是坐立不安,君千儿想到了额头上黑雾浓郁了几分的楼诣止。难道,王爷的死期就在今夜?============================“怎么样,看到了吧?那可都是我管辖范围里的恶鬼,很好玩儿的宝贝们。“大红衣袍的女子毫无形象的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得意的看着坐在桌子两旁的男子。楼诣止和锦秀。  确切的说是邪君和魅君。 锦秀的脸色有点儿难看,他不自在的瞥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女子,不满道,“那你就让你的宝贝儿们快点动手啊,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最最令人头疼的恶鬼们,就好比凡人眼里最不听话最不好管教的坏奴隶,在血君眼里居然是很好玩儿的宝贝们,这还有没有人性了。    不对,是鬼性。   “没什么好炫耀的?哼,我还就炫耀了,你不服气?就凭你刚刚看不到我结界里的众恶鬼,就说明我法力已经超过你了,我还专门打开了结界给你看百鬼众相,你都不觉得丢人么。”血君大喇喇的说着,全然不顾锦秀越来越难看的面庞,继续咄咄逼人的说道,“你摆的脸子给谁看呢,不服气就单挑啊,来啊!”   锦秀很难得的黑了脸,真正的散发了一次怒意,半点儿没有妩媚,就是赤果果的怒火中烧。 百鬼夜行⑥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锦秀直接起身,上前一步,默默的将双手背在身后。血君一看,也从桌子上跳下,站在锦秀对面,血红的眸子里充满着兴奋,激动的带了点儿颤抖的女声缓缓响起,“石头……剪刀……布~!”   语毕,血君:剪刀,锦秀:布……    血君瞬间兴奋的一跃而起,来来回回的在房梁上窜来窜去,因激动而尖锐的女声的笑回荡在空中,久久盘旋。  等血君疯回来的时候,锦秀已经和楼诣止坐着不知喝了多少杯茶水了。  “哈哈哈,你输了,魅君你输给我了,你就欠我一件事。我不用你欠着以后翻旧账,我要你现在就实现给我。”血君得瑟的一甩红色衣袍,眼里满是得意。 谁想到锦秀竟然也不生气,而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没问题,只要你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我就立刻允诺欠你的事情。”  血君眯着眸子思索了半天,这才一甩飘逸的长发。  “啊,我想起来了~!”说完,恶狠狠的看着在一边斜斜笑着,看两人好戏的楼诣止,继续道,“我今天是来解决邪君的~!”  “对,对,解决,好好解决……”锦秀这才满意的媚眼带笑,缓缓退居到一旁。血君再次‘哗啦’的一甩袖袍,模样潇洒,血红的眸子紧紧盯着楼诣止,双手缓缓背于身后,朱红而性感的唇微启,“石头剪刀布~!”   两人伸手,一局定胜负。   楼诣止:剪刀,血君:布…… 楼诣止很随意的瞟了一眼结果,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轻笑一声,挑眉看向血君。血君瞪着自己血红色眼瞳的眸子,死死看着自己的布,满眼的不可置信,就连眼白也开始变红。“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输,怎么会输~!”血君惨白美艳的面容顿时变得扭曲,她一把指向一旁错愕的锦秀,艳红色的指尖颤抖万分,带着委屈,“我明明赢了他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这猜拳,也分法力高低的,法力高者,自然占据一些优势,不论是精神上的压倒还有敏锐力感知力的压倒,我虽然禁封了法力,可是这些却都没有被禁封,所以……”楼诣止邪肆一笑,‘好心安慰’这快要暴走的血君。“法力高者占优势?……”血君凝眉思索着这句话,她想到了君千儿那个小死神,猛烈的摇了摇头,“不对不对,肯定不是法力高的占优势。”那个小死神才能有多大的法力啊,怎么能跟她这样的冥君比呢,还不是每次都赢她。当然她并没有说出这个事情,堂堂冥君输给小死神,这么掉面子的事情她是死也不会说的,所以她才会在君千儿面前伪装成地府的小野鬼。说起来,小红这个名字还是该死的君千儿起的~!等的有一天,君千儿输在她手上,她一定要她死的灰飞烟灭,渣儿都不剩~!楼诣止笑的邪肆,坏笑味道十足,“怎么不是呢,你看看,你对魅君,你再对我,这结果不言而喻……”魅君听着,双眼渐渐放出亮光,双眼幽幽,放出代表狼一样的绿光,转身看着依旧一脸呆滞的锦秀,“啊哈哈,魅君啊……”  “你想干什么?!“锦秀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不由后退一步,双手护胸,警惕的看向血君。血君一步紧接一步的逼近锦秀,到最后几步,直接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将要脱身逃离的锦秀,红色衣袍犹如活物一般展开缠绕,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血君笑意盈盈,侧眸看着跟自己贴着身体的魅君,深情款款道,“我爱你……”看着魅君一副吃屎一样的受惊表情,血君毫不在意,继续补充道,“爱你总是输给我的那份执着……”  锦秀绝色的面容已经铁青的没了人样儿,他一边挣脱,一边极快速的转动脑子,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后路,他假意不屑的说道,“你骗人,你明明爱的是邪君,不然你怎么带了百万众恶鬼也不下手解决了他~!”  “冤枉啊,我是来解决他的,可是最后不是被他解决了么,我的宝贝儿们都是为我来呐喊助威的啊~!我只爱你~” 血君更是紧了紧胳膊,性感丰满的身体更是跟锦秀紧贴了几分。锦秀顿时面如死灰,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难道血君大张旗鼓叫来这么多实力强悍,凶神恶煞,残忍至极的恶鬼就是为了呐喊助阵?!!   “魅君啊,你不是还欠我一件事儿嘛,我这手头的也办完了,不如你就实现承诺好了,我要求也不高,就是让你继续扮成锦秀留在那棺材铺里玩几年。”血君悠然道。锦秀已经是有出气没进气儿了,只能用媚眼生姿的眼神儿无声的询问,“为什么~!凭什么?!”“因为……我爱你。”锦秀:……血君妖红的眸子看着锦秀,修长艳红的指尖划过锦秀绝美倾国的面容,一个转身,撤开了自己的红袍,再次潇洒的坐在桌子上。先不说堂堂魅君,被人叫做绣娘,这是多么难得多么滑稽的一个笑点,再者魅君一直留在人间,会耽误了功力的修炼,那么,她血君就可以一直稳赢下去~!这些她会说吗?她才不会说~!!楼诣止原本看好戏一般看着两人,突然他面色一正,看向阁楼外面,血君也安静了下来。只听有脚步声,由远及近,还传来试探一般的呼唤声,“诣王爷,您在么?诣王爷……”血君一听,顿时大感不妙,可千万不能让邪君和魅君知道了她和君千儿认识的事。念及此,血君直接红袍一挥,二话不说的从房间里消失,不见了踪影。锦秀哪里还顾得上外界,抬头仰望悲伤的四十五度角,早已经无下限的沉浸在了他悲痛的,想死的,绝望的自我世界中不能自拔,对于他现在被君千儿发现这个事情,然后产生的后果那是一点儿都没思考。  可是楼诣止可不能坐视不管,他还指望着魅君能继续在棺材铺待下去呢,至少一切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听着脚步声到了门口,楼诣止两步走过去,在君千儿之前,一把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快速关上房门。   君千儿正猫着腰打算偷偷推开门,楼诣止猛然走出,君千儿直接一头栽进楼诣止怀里。楼诣止高大的身躯将君千儿遮挡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君掌柜,这大半夜的,你来给本王投怀送抱么?”君千儿一抬头,便看到楼诣止一副欠扁的表情,笑的邪肆,黑如刷漆的眸子竟然在黑夜中还如此亮眼有神。 百鬼夜行⑦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等反应过来楼诣止说的话的意思之后,君千儿顿时一惊,猛然后退一步,却不想这里是阁楼的二层,她身后就是只有半人高的赏景用的围栏,身体顿时就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此刻君千儿想哭的心都有了,就她现在没有法力的状况,这摔下去可不得摔个半残废甚的。QAQ她满目怨念的看向楼诣止,却发现那阁楼上的高大的身影毫不犹豫的往外一跃,紧随而下。一阵久违的失重感传来,君千儿落入了一个有力的怀抱。那结实的臂膀将君千儿牢牢的抱在怀里,感觉倍儿有安全感,以至于君千儿感觉到落地以后,飘乎乎的说了一句,“要不,我再跳一次吧……”    楼诣止顿时嘴角狂抽搐,直接一撒手,毫不留情的将君千儿扔在了地上,斜睨着星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君千儿,笑容肆意,“对于君掌柜这样随随便便对男人投怀送抱的,本王向来不感兴趣……”哈?随随便便投怀送抱?!    君千儿这才想起自己刚刚从阁楼摔下来的的原因,顿时有一种想把脑子拔出来,塞回娘胎里重新长一遍的冲动。   她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不仅脑抽还犯浑。 君千儿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低垂着眼眸,如蝶翼般的睫毛在小脸上投下一个扇形,在暗夜中仿佛无声的诉说此刻她心灵的沉寂。   君千儿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顺手给了自己一个爆栗,暗骂一声‘蠢货’,就要转身离去。楼诣止看到君千儿的行为,原本戏谑的神情逐渐冷凝下来,听到君千儿自己骂自己那一句,原本的戏谑反而成了不快。   他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一把拽回君千儿,俯身,薄凉暗红的唇一下附了上去,准确无误的含住了两瓣儿柔软,君千儿顿时瞪大了眼眸怔在原地,身体绷的僵直。   灵活润湿的舌尖轻轻描摹,一遍遍勾勒着君千儿粉嫩的唇瓣,唇齿间润湿的香甜,楼诣止情不自禁的一个吸允,双眸顿时迷离了几分,黑如刷漆的眸子浅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一阵波动。君千儿的双眸瞪得更大了,眼睛眨也不眨的,仿若呆滞一般,就连嘴巴也毫不自知的微启,这让楼诣止柔软的舌连门都不用自己打开了,直接顺当滑入,像是一个新奇的小孩去了从未去过的糖果屋,满是寻觅,满是甘甜。 突然,阁楼上传来一声女子柔弱的声音,“啊,你们……”   君千儿猛一惊醒,察觉到自己口中正在游走的柔软,顿时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就紧闭了牙关。楼诣止闷哼一声,赶忙收回了自己大扫荡的行动,看到君千儿呆滞瞪大的眼眸,还有她粉嫩的唇瓣残留的晶莹,纷纷的红似乎是他舌头被咬出的血迹。   他将口中的血吐出,狠狠一擦薄唇,冷笑,“这是本王施舍给你的,犒劳一下君掌柜千辛万苦,用尽了心思的投怀送抱。”   说完快速转身,似乎极力避开,不想看到君千儿受伤的表情,冷冷瞥了一眼阁楼上一脸得意的锦秀,不多说什么,转身就朝着自己的主卧房走去。 在楼诣止的身后,隐隐听到锦秀化为女声柔弱的声音,“哎呦好怕怕,诣王爷怎么可以对人家做出那种事情,更过分的是居然也对君掌柜你做出那种事情,他好坏哦。”楼诣止头也不回的朝前走着,脚步不曾紊乱一下,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和走过了房间的步伐,显示了他内心的混乱。    他听到锦秀的胡编乱造,可是他是不愿回身去解释什么,身为王爷的高傲,身为邪君的尊严,都让他不要转身。  锦秀看着楼诣止离去的背影,得逞的笑意不言而喻,他乐。   小样儿,还想勾搭我座下的死神,这不是等的考核失败么。 别看他输了要继续做坑爹的绣娘,可是也不全是坏事啊,至少……能通过君千儿,间接的阻止邪君在人间的考核。    浑浑噩噩的,君千儿不知道怎么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只觉得,这一定不是自己,她就像一个看官,一边冷静的看着一切,又一遍不能阻止任何。她不明白她今晚为何要去好奇王爷的死期,干什么神经兮兮的就去找王爷。一头撞进怀里就撞呗,干嘛那么吓一跳的往后倒。那摔就摔了呗,干嘛嘴贱说那么一句话。  亲就亲了呗,又干嘛那么傻愣愣的!!君千儿直接一个咸鱼翻身,直挺挺的躺倒在床榻上,将脑袋使劲塞到枕头底下,整个儿人就好比跳进油锅的龙虾一般,扭啊扭的,折腾啊折腾。  直到君千儿顶着鸡窝脑袋从床上坐起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床果然没有棺材睡得舒服,怎么睡的她心里这么纠结,犹如乱麻一般。“不对,我可是未来的死神啊。”君千儿突然从被子里抬起头,水灵灵的眸子内闪现过一抹坚定,散去了那份迷茫和混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亮彩,活力重现, 百鬼夜行⑧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起身,对着梳妆台好好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装和发型,这手中的梳子还没放下,卧室的门便被人一把推开。  君千儿刚想发怒,却看到是姜伯慌张这身影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拉起君千儿就赶紧跑。从未见过如此混乱了阵脚的姜伯,君千儿当下也没多说什么,随着姜伯奔走起来。刚一出门,君千儿便察觉到不对劲儿,怎么庄园里的仆人们都在奔走着,表情慌乱异常。几经周转,拉着君千儿狂奔的姜伯总算停住了脚步,停留在了一个小门跟前,看样子像是庄园的后门。    君千儿满脸疑惑,“姜伯,这是?”    姜伯二话不说,直接一把将君千儿推出门外,推上了门外的一辆马车。在门外等着的,是一辆四马拉的车,马匹的眼睛上都被蒙上了黑布。君千儿一把死死的拽住马车的门框,就是不进去,不死心的问着姜伯,“姜伯,这究竟是怎么了,您倒是说呀,这是要把我卖哪儿去?您好让我死个明白是不?”  姜伯慌乱的看了一眼身后,赶忙对君千儿说道,“掌柜的您就别问了,你赶紧的走吧,我们随后就跟上了。”说完使劲儿的一推君千儿,一鞭子狠狠抽在马匹的屁股上,马儿顿时撒蹄子狂奔。君千儿一个踉跄,向后跌倒进马车里,却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带着点儿安心。安心?  这个词一出现在脑海,君千儿马上就惊醒,瞬间离得远远的,坐在了马车的另一个角落。君千儿一抬头,果不其然,一双漆黑无波的眸子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君千儿视线与楼诣止对上,顿时心下一个‘咯噔’,但是面上却假装若无其事,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冷淡道,“草民参见王爷,请问王爷这是要把草民买到哪儿去?”“哼,君掌柜何时这么懂得爱惜小命了,知道参见了?”楼诣止冷哼一声。   不知怎的,听见君千儿这么生疏的跟他行礼,心下一阵不舒服。印象中,似乎君千儿只有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才有那么生疏的行礼,而且还用‘棺材买一送一’来反抗,真真是胆大。  也正是因此看到君千儿睡的是棺材,才让他知道了君千儿的真实身份。君千儿不愿再说什么,只是微垂眸子,眼观鼻鼻观心的。  马车里的气氛顿时压抑至极,楼诣止的眸子直剌剌的看着君千儿,君千儿如坐针毡,只好一手推开一旁的帘子,将视线转移到外面的景色。马车飞奔,正路过一片幽幽的湖水,一个人正在从湖水里慢慢爬出。君千儿好奇,凝眸看去,脸上顿时闪现诧异之色,继而疑惑,眼底闪过一丝思索。紧接着君千儿一皱眉,直接冲出马车,狠狠的拉着马缰,口中喝道,“停下,快给我停下。”奈何马儿受惊,根本不理会君千儿的命令,卯足了劲儿的前冲。楼诣止眼底闪过一丝‘早知如此’的笑意,却在嘴角刚上扬了一下,顿时大惊。只见君千儿停不下马儿,直接深吸一口气,抱头,纵身就从飞奔如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楼诣止一惊,哪儿还坐的下去,赶忙起身跟着扑了出去,脚尖在奔跑的马儿身上一点,快速飞射出去,眼疾手快的,将君千儿捞在怀里,堪堪站稳了身子。    楼诣止抓着君千儿的肩膀没有放手,直直的看着她,脸色有些阴沉,微眯了漆黑的眸子,怒道,“君千儿你找死是不是,那么高阁楼你敢跳,这么快的马车你也敢跳,你真当自己死不了啊。”君千儿心下一震,心底有一丝莫名的感觉传来,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特别烦躁,她直接一挥手推开了肩膀上的大掌,反驳道,“我就是死不了你能奈我何。”楼诣止站在原地,紧紧握住了身侧的拳头,漆黑的眸子压抑着怒火,却再也没有上前一步。君千儿小跑的走到湖边,想拉正在往出爬的伊夏一把。伊夏却只是淡淡瞥了君千儿一眼,无视了君千儿伸出去的手,从一旁自己爬到了岸上。“伊夏,你怎么醒了,怎么跑到了这里,你姐姐呢?庄园里的人呢,你跑出来他们都没发觉的么?”   君千儿皱眉,紧张的问了一大通。  伊夏却看也不看君千儿一眼,湿冷着身子,在薄阳里瑟瑟发抖的向前走着。君千儿一把拉扯住了伊夏,“我问你话呢。”   伊夏这才抬起还带着冰冷湿气的眼睫毛,看着君千儿,黑巾下的面庞冷冷笑道,“他们?怕是该去阴曹地府报道了吧,呵呵呵呵……”    说着便继续拖着湿漉漉的身子幽幽的走着,君千儿再次一把拉住伊夏,直接抬手一巴掌打上了她冷的惨白的脸颊,脆生生的响。 百鬼夜行⑨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伊夏,你最好祈祷他们没出什么事。”君千儿的声音冰冷的吓人。她一把拽起被她打翻在地伊夏,像拖着麻袋一样,把伊夏拖在地上,朝着庄园的方向走去。“君掌柜,君掌柜,你别过去了,快走吧,不然来不及了。”本来一脸无所谓,安安静静被君千儿拖着走的伊夏,突然跟换了一个人一样,开始不断挣扎,眸子里满满是恐慌。 君千儿哪听得进去她说的话,只是加快了步伐,吃力的继续前行。伊夏满眼的哀求之色,“君掌柜,我是伊秋啊,求您了,别过去,真的不能回去。”闻言,君千儿这才停下了步伐,凝眉,疑惑的看着地上的人儿。“伊秋?”  伊夏看到君千儿停下,赶忙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是啊是啊,君掌柜,我是伊秋,听我的吧,千万别过去。”   君千儿冷笑一声,“装成伊秋就可以阻止我了么?”伊夏赶忙摆手,“不是不是,君掌柜,我真的是伊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在了我妹妹的身体里,可是我真的是伊秋啊。” 看到君千儿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伊夏赶忙又说,“君掌柜,你忘记啦,那个左公子,那个屋子里窥视你的人,那个那个你睡棺材里,还有还有我打算附身你来着,却附不进去,还被你一巴掌打开了。” 君千儿这才正眼看着伊夏,面露诧异,把捏着发尖而似乎在思索什么。“如果你是伊秋,你不是已经死了,是一个鬼魂儿么,怎么会有身体。”伊夏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径自摘下了戴在面上的黑巾,一个容颜秀丽的女子的脸顿时出现在君千儿面前。  只是前提是要抛开那从左眼皮经过鼻梁和嘴唇,一路划到下巴处的疤痕,一道疤痕顿时显得整张清秀的脸狰狞而丑陋。    君千儿皱眉,这似乎真的不是伊秋的脸。   只是伊秋,为什么会在伊夏的身体里。  “你刚刚说的,他们大概去了阴曹地府,你到底做了什么。”   君千儿没有去扶这伊夏站起,而是把捏着发尖,冷眼看着她自己缓慢从地上爬起,身上湿漉漉的还黏着泥土。  “那不是我说的,君掌柜,刚刚那是我妹妹说的。”伊秋摇了摇头,辩解着。什么?! 君千儿顿时大惊,一个身体里怎么可以有两个灵魂?!!楼诣止不知何时也已经走了过来,他沉着脸,看着伊夏,“你还记得是怎么进入她身体的么?或者,谁帮你进入她的身体的?”    伊秋一看到楼诣止,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有点畏缩,不情愿的撇过了头,不想说什么。伊秋是在嫁给楼诣止的那晚,被楼诣止亲手杀死了,怎么可能会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但是楼诣止看到伊秋,根本毫无反应,不知是太过冷清觉得无所谓,还是压根儿忘记了这么一个人。君千儿心里暗爽,走到伊秋身边,“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们一会儿再说,先赶紧回去,你路上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楼诣止却低沉了声音说道,“不用回去,他们不会有事儿的,这时候去了反而是添乱。”君千儿冷哼一声,“王爷,您就在这儿呆着呵护好您尊贵的小命儿吧,草民这条贱命不值钱,所以还是回去看看那些值钱的吧,小天虽然不值钱吧,但是锦秀和左公子怎么着也能卖个好价钱不是?”说着,就拉着伊夏继续向前跑着。楼诣止眼底突然闪过一丝笑意,不知君千儿赶回去看到锦秀,也就是魅君一展身手,不是凡人,会作何反响。然后他也快步走上前,二话不说,左手拎着伊夏,右手抱着君千儿,运起轻功便朝着来时的路上飞奔而回。==========================小天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觉自己手中紧攒的君千儿的衣角被人拽了拽,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千儿姐,你要去哪儿啊。”惺忪的睡眼很是朦胧,小天看着眼前一个黑色轮廓的身影,有些疑惑,千儿姐什么时候开始穿黑色衣服了?当他逐渐看清眼前的身影的时候,双眼瞬间惊恐万分,他‘啊’的一声,直接退到了墙角。站在他窗前盯着他的,哪儿是什么君千儿啊,明明是一副丑陋枯瘦的骨头架子~!那副骷髅周身还被一层黑气所环绕,黑洞洞的窟窿眼儿,就那么仔细的看着小天,简直滑稽至极,可是小天现在却是没心情笑的。那骷髅一看到小天醒了,顿时仰天张嘴,似乎是‘哈哈’笑了两下,却没有声音,只发出了‘咯咯’的骨骼移动摩擦的声音,还从那裸露着牙齿的嘴里,散发出阵阵黑气,令人作呕的腐臭之味扑鼻而来,让人头皮发麻。 百鬼夜行⑩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小天的背死死地抵着墙,恨不得自己能钻到墙里去。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手中抓着君千儿,一觉醒来,不见了千儿姐,入眼却成了如此恐怖的骷髅。正在小天一晃神的功夫,又从门口探头进来一只庞然大物,像是熊一样的身高,拖着身子缓缓走了进来。   它的一条腿怪异的扭曲着,堪堪支撑着地面。嘴巴像是被什么砸歪了一样,偏向一边。更有一只眼珠子掉落在眼眶外面,被一丝血肉连着,垂在脸颊一侧,随着走路的摆动,摇摇晃晃。它一看到小天,便低沉的嘶吼了一声,喉咙里咕隆咕隆的的不知什么声音,沙哑而难听。那小天睁眼就看到的骷髅怪物,顿时乖乖站到了一边。  小天此刻早已经极度惊恐,瞪大了眼睛,瞳孔极度缩小,甚至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觉得明明怕的要死,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浑身每一处的毛孔都变得紧绷。   小天心里满满都是绝望,他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突然从门外闯进一个人,小天顿时大喜,下意识的就唤道,“千儿姐~!”来人却一皱眉,叫道,“小天快过来。”  小天这才看清,来人不是君千儿,而是锦秀。 小天心底闪过一丝失落,为什么来救他的不是君千儿。 “小天,快过来啊,那些东西动作很慢的,伤不到你,你快点跑过来。”看着那庞然大物一步步缓缓的向小天逼近,锦秀急道。 小天却直接靠着墙滑落,抱膝而坐,他害怕的双臂紧紧环住了双腿,将脑袋埋在双腿间,拼命的摇头道,“我不过去,我要千儿姐来救我~!” 锦秀一怔,美眸中流转过一丝诧异。    但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她赶忙奔到小天床边,一把拽起小天的胳膊就要把他拉起来。小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手里还死死的握着那片君千儿的衣角,小天往里缩的更紧了。  “我不管,我就不走,我要等千儿姐来救我。”   他不明白,不明白他那么担心,那么关心,那么在乎的千儿姐,怎么可以这样就丢下他,只留给他一小片衣角?  他不明白,锦秀姐平日里那么柔弱安静的女子,都不怕危险的跑来救他,千儿姐却去了哪里?!锦秀看着小天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凡人怎么能如此愚蠢,为一些无所谓的可笑事情,白白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那庞然大物动作虽然万分的缓慢,可是锦秀却知道,等它们彻底实体化了,适应了现状,行动就会越来越快,到时候会更难控制,府里的凡人根本避无可避。锦秀本想引小天出了屋子,他好出手将这些暴走的鬼怪灭了。谁知小天关键时刻居然脱轨。 而此刻在后门,君千儿三人总算是赶了回来,这一路上也听的伊秋大致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那个时候是天刚蒙蒙亮,伊夏便幽幽转醒来,伊秋也跟着一起醒来。伊秋突然就发现自己也在伊夏的身体里,可是她却像一个看官一样,根本无法支配这个身体,但是就是从身体里脱身不出来。伊秋呼唤着伊夏,伊夏却仿佛听不到一般,根本不理会她。她眼睁睁的看着伊夏从床上坐起,从怀里取出一根白骨制成的骨笛,缓缓吹奏起来,声音呜咽,低沉而怪异,甚至带了些刺耳。用伊秋的话来说,就是若不是她的灵魂像是被锁在伊夏身体里出也出不来,恐怕她的灵魂也会因为这笛声而变得狂暴。紧接着伊夏缓缓走出房间,看着庄园的围墙外面,鬼影隐隐闪现,这才收起了骨笛,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庄园的后院儿。那里有一个池塘水,伊夏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里面有一个隐蔽窄小的暗道,出口便是君千儿发现伊夏时的那个湖水里,接下来便遇到了君千儿。被君千儿抓住拖着前行的伊夏,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动静,伊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能支配这具身体了,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君千儿三人刚一到达后门,便看到姜伯正匆匆的向前院赶去。而在他的身后,几只恶鬼贪婪的盯着他,向着姜伯缓缓移动,速度似乎快了不少。君千儿赶忙大叫一声,“姜伯~!”姜伯一转身,便看到君千儿三人,眼眸刚一闪现惊喜,顿时又表现的着急和不满起来,“君掌柜,您怎么又回来了,为什么不跟王爷离开这里!只有你们安全了,我们才能安心保着自己的小命啊。”君千儿也顾不得废话许多,直接问道,“姜伯,我们已经回来了,多说无益,快告诉,大家都没事吧?”君千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天房间走去,那孩子,该吓坏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保护了锦秀。锦秀……君千儿心底有了一丝不自在,她想起昨晚,锦秀跟楼诣止在阁楼上。还有锦秀说的,怎么王爷对她也做那样的事。什么叫‘也’?君千儿眸子微黯,唇瓣上似乎还余留的温度,顿时让她觉得一阵反胃。“君掌柜,左公子不见啦~!”正当君千儿有些微的出神儿,姜伯急切的声音传入大脑,让君千儿顿时清醒过来。 百鬼夜行⑩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小天的背死死地抵着墙,恨不得自己能钻到墙里去。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手中抓着君千儿,一觉醒来,不见了千儿姐,入眼却成了如此恐怖的骷髅。正在小天一晃神的功夫,又从门口探头进来一只庞然大物,像是熊一样的身高,拖着身子缓缓走了进来。   它的一条腿怪异的扭曲着,堪堪支撑着地面。嘴巴像是被什么砸歪了一样,偏向一边。更有一只眼珠子掉落在眼眶外面,被一丝血肉连着,垂在脸颊一侧,随着走路的摆动,摇摇晃晃。它一看到小天,便低沉的嘶吼了一声,喉咙里咕隆咕隆的的不知什么声音,沙哑而难听。那小天睁眼就看到的骷髅怪物,顿时乖乖站到了一边。  小天此刻早已经极度惊恐,瞪大了眼睛,瞳孔极度缩小,甚至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只觉得明明怕的要死,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浑身每一处的毛孔都变得紧绷。   小天心里满满都是绝望,他大脑一片空白。   这时突然从门外闯进一个人,小天顿时大喜,下意识的就唤道,“千儿姐~!”来人却一皱眉,叫道,“小天快过来。”  小天这才看清,来人不是君千儿,而是锦秀。 小天心底闪过一丝失落,为什么来救他的不是君千儿。 “小天,快过来啊,那些东西动作很慢的,伤不到你,你快点跑过来。”看着那庞然大物一步步缓缓的向小天逼近,锦秀急道。 小天却直接靠着墙滑落,抱膝而坐,他害怕的双臂紧紧环住了双腿,将脑袋埋在双腿间,拼命的摇头道,“我不过去,我要千儿姐来救我~!” 锦秀一怔,美眸中流转过一丝诧异。    但此刻也顾不得那许多,她赶忙奔到小天床边,一把拽起小天的胳膊就要把他拉起来。小天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狠狠抽回了自己的手,手里还死死的握着那片君千儿的衣角,小天往里缩的更紧了。  “我不管,我就不走,我要等千儿姐来救我。”   他不明白,不明白他那么担心,那么关心,那么在乎的千儿姐,怎么可以这样就丢下他,只留给他一小片衣角?  他不明白,锦秀姐平日里那么柔弱安静的女子,都不怕危险的跑来救他,千儿姐却去了哪里?!锦秀看着小天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凡人怎么能如此愚蠢,为一些无所谓的可笑事情,白白失去了自己的生命。那庞然大物动作虽然万分的缓慢,可是锦秀却知道,等它们彻底实体化了,适应了现状,行动就会越来越快,到时候会更难控制,府里的凡人根本避无可避。锦秀本想引小天出了屋子,他好出手将这些暴走的鬼怪灭了。谁知小天关键时刻居然脱轨。 而此刻在后门,君千儿三人总算是赶了回来,这一路上也听的伊秋大致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那个时候是天刚蒙蒙亮,伊夏便幽幽转醒来,伊秋也跟着一起醒来。伊秋突然就发现自己也在伊夏的身体里,可是她却像一个看官一样,根本无法支配这个身体,但是就是从身体里脱身不出来。伊秋呼唤着伊夏,伊夏却仿佛听不到一般,根本不理会她。她眼睁睁的看着伊夏从床上坐起,从怀里取出一根白骨制成的骨笛,缓缓吹奏起来,声音呜咽,低沉而怪异,甚至带了些刺耳。用伊秋的话来说,就是若不是她的灵魂像是被锁在伊夏身体里出也出不来,恐怕她的灵魂也会因为这笛声而变得狂暴。紧接着伊夏缓缓走出房间,看着庄园的围墙外面,鬼影隐隐闪现,这才收起了骨笛,熟门熟路的走到了庄园的后院儿。那里有一个池塘水,伊夏毫不犹豫的纵身跃入,里面有一个隐蔽窄小的暗道,出口便是君千儿发现伊夏时的那个湖水里,接下来便遇到了君千儿。被君千儿抓住拖着前行的伊夏,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动静,伊秋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能支配这具身体了,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君千儿三人刚一到达后门,便看到姜伯正匆匆的向前院赶去。而在他的身后,几只恶鬼贪婪的盯着他,向着姜伯缓缓移动,速度似乎快了不少。君千儿赶忙大叫一声,“姜伯~!”姜伯一转身,便看到君千儿三人,眼眸刚一闪现惊喜,顿时又表现的着急和不满起来,“君掌柜,您怎么又回来了,为什么不跟王爷离开这里!只有你们安全了,我们才能安心保着自己的小命啊。”君千儿也顾不得废话许多,直接问道,“姜伯,我们已经回来了,多说无益,快告诉,大家都没事吧?”君千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小天房间走去,那孩子,该吓坏了吧,也不知道有没有保护了锦秀。锦秀……君千儿心底有了一丝不自在,她想起昨晚,锦秀跟楼诣止在阁楼上。还有锦秀说的,怎么王爷对她也做那样的事。什么叫‘也’?君千儿眸子微黯,唇瓣上似乎还余留的温度,顿时让她觉得一阵反胃。“君掌柜,左公子不见啦~!”正当君千儿有些微的出神儿,姜伯急切的声音传入大脑,让君千儿顿时清醒过来。 百鬼夜行1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这些东西还是血君带来的,有些还是一些孤魂野鬼,再加上这些东西被催化的实体化,不同的种类,在地府的确是跟别的鬼相互不容。”楼诣止剑眉紧皱,他眸中闪过一丝思索。那个叫伊夏的女子,是被谁控制了。她为何会吹制催化恶鬼的笛音,竟然还两个灵魂一个身体。谁干的?目的何在?    锦秀有些沉不住气,绝色极美的容颜透着烦躁,“我已经让人去寻血君了,那家伙行踪不定的,现在都没找到,就会丢下烂摊子给咱们收拾~!” “我的地府已经关进去太多了,快镇压不住了,短时间又灭不完,这可在哪儿处理……”正自言自语说着,突然,锦秀眸子一亮,妩媚一笑,美眸闪闪的看向楼诣止,“不如,把你的府门也打开,收进去吧……”   楼诣止斜眸瞥了锦秀一眼,一边的唇角提起,冷笑道,“要是能打开我早就打开解决了,哪儿还用把这烂摊子留给你这个废物解决?解决的跟没解决一样的。”    锦秀眼角狠狠一抽,不死心道,“就算你被禁封了法力,那总有打开府门的办法吧,像那个伊夏一样,付出点什么,做个阵法?打不开正门总打得开小侧门吧。”   “付出点什么……” 楼诣止细细思索着锦秀的话,两人很难得默契的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床塌上躺着的小天。   ============================   君千儿拿着一把带着黑狗血的精短匕首,在各种面目狰狞奇形怪状的鬼怪中厮杀,原本早已懒散的性子,渐渐的被勾引起一丝杀戮的兴奋感。   可是毕竟那些鬼怪的数量多的吓人,四面八方防不胜防,而且那些鬼怪的行动速度都越来越快,君千儿渐渐的有些后继无力,当她拿着匕首一个转身,狠狠插进在她身后,准备偷袭的恶鬼的太阳穴,从左到右的贯穿。又是一阵哀嚎,鬼怪犀利的惨叫着,化为烟雾散开,周边的鬼怪都吓得瑟缩了几分。趁着这个空当,君千儿朝着屋子里望去,喊道,“小天,你们在里面干甚了,怎么这么半天了还不出来。” 没过多久,听到响应,小天的声音从从屋子里传来,“千儿姐,马上就好。”君千儿眼底滑过一丝狐疑,低垂着眸子皱眉思索。小天的回答怎么怪怪的,怎么会这么正常的回答她,而且那声音,似乎出奇的淡定……君千儿猛然抬头,满眼惊恐,再也不顾身后越来越多的鬼怪已经堵住了来时的路,拔腿就朝着屋子里冲去。    屋内,锦秀变换成小天的声音,回应君千儿,接着面容焦急,对着正在布阵法的楼诣止低声催促道,“你倒是快点啊,把你们阵法弄那么麻烦干嘛,再不快点那女人就要进来了,到时候看你拿什么做引子。”  “好了。”楼诣止松了一口气,站到了一旁。   这话音刚落,屋子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的四敞八开,君千儿一个箭步便冲了进来。入眼便是小天躺在一个奇怪的阵法当中,阵法隐隐散发出光亮,似乎正在准备启动。君千儿面容一凛,想也不想的直接冲进阵法,一抬脚便将小天踹飞出了阵法的范围,正当她也准备跑开的时候,阵法突然黑光大盛,像是一个倒扣着的大鼎一般,将君千儿封锁在了里面。这方空间的空气顿时变得黏稠起来,满眼都是幻动的黑光。    君千儿感觉到自己每动一下都似乎承载了巨大的压迫力,每寸皮肤都被一种无名的吸力牵扯的生疼,体内来自几百年冥府神职素所积淀的元气,正被一点点拉扯出体外。  浓郁纯黑的丝线被从君千儿体内缓缓抽出,融进脚底的阵法中,一整块黑石做的府门逐渐显现出身形,里面透出的阴森腐朽的味道,还有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是那么熟悉。这不是地府的侧府门么?楼诣止竟然要拿小天做血饮,来开启的地府的门?君千儿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感觉体内的精力宛如流水一般飞速的流失着,实在是支撑不住了,君千儿身子一软,直接昏倒在地,耳边隐隐传来几声焦急的呼唤。“君掌柜~!”   “千儿~!!”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千儿姐~!!!!”陷入昏迷前,君千儿暗笑,最后那个,才真的是小天啊。 而此刻,那黑洞洞的府门也已经彻底打开。直到最后,包括君千儿在内,没有人发现,那从君千儿体内抽出的黑色丝线般的元气中,隐隐泛着黑金色的光。 公主阴婚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昏黄的夕阳下,一队森严的军队护卫着一列车驾,浩浩荡荡的在宽敞的官道上缓缓前行。车马辘辘,在一驾异常宽敞豪华的马车内,特制的矮几上,熏炉飘出屡屡香烟,静香安神,沁人心脾。而在一旁的软榻上,君千儿安静的躺着,身上盖着水稠制成的薄被,呼吸缓慢而均匀。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弯翘,在眼底形成蝶翅般好看的剪影,嫩白的肌肤透着少女特有的粉嫩,仿佛能捏出水般的灵透,精致小巧的鼻子微微动了动,水嫩的粉唇无意识的轻启,隐隐可以看到两瓣柔软中的皓齿如贝。   楼诣止坐在另一边的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军事的书籍,但却无心研读。他侧眸,凝视着君千儿安恬的睡颜,不自觉间有些微微的入神。 那嫩唇的香甜,他至今还记得,每每见到,都会抑制不住的渴望再去掠夺一番。  君千儿柳眉微蹙,轻哼一声,翻转了一下身体,楼诣止赶忙移开视线,专心致志的盯着自己手中的兵书,眼底竟然闪过一丝心虚。 过了半晌,似乎没什么动静。楼诣止这才再次微微侧眸,发现君千儿仅仅是换了个睡姿,并没有醒来,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看向君千儿的眼底微恼。  楼诣止起身,移步至君千儿身侧,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的仔细打量着君千儿。他着实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姿色平平的小女人,大街上哪哪都是,凡人堆里一捞一大堆的女子,怎么总是吸引自己的视线。    脑海里闪现出君千儿灵动的双眸,总是笑的爽朗的笑容,开心时挑眉笑弯了眼,不开心时,柳眉倒竖水眸怒瞪,还有那大大咧咧的性子,不知不觉间,竟然都被细细的收藏到了回忆里。楼诣止心底莫名有一些烦躁,这些感觉是他不想要的,真不知道他这样被烦恼着,君千儿是不是根本毫无任何感觉。   楼诣止抬起手,想要狠狠捏捏君千儿粉嫩的脸颊,算是报了让他这么烦躁的惩罚。可是让楼诣止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触碰上君千儿滑嫩的脸颊上,莫名的,‘狠狠捏捏’竟然变成了‘轻轻抚摸’。   就连楼诣止自己也不曾察觉,他此刻的眼眸,竟然温柔的能溺死一头牛。  “启禀王爷,天色已晚,是否在此地露营?”  车驾外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楼诣止的手不由一抖,离开了君千儿温软的脸颊,握成拳,背在身后,掌心还残留着余温。 “不许休整,连夜前进。”楼诣止的声音隐隐压着怒意,语气也冷凝了几分。   车驾外面的士兵身子一抖,有些犹豫的说道,“可是,已经赶了两天的路,将士们有些已经坚持不住了……”   “坚持不住?他们等的下去,边城的百姓可等得起?公主的贵体可等得起?哼,传我命令,拖后腿的饭桶,就地,斩~!”   一声令下,那士兵浑身一个大哆嗦,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逃也般的领命离去。 这可怜的小士兵全然不知道,他们今晚不能休整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吓到了正在揩油的某只诣王爷。楼诣止一转身,只见君千儿深呼吸一口气,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她水灵灵的的大眼透着朦胧的睡意,满是刚睡醒的迷茫。   她环视了一圈马车内,在看到楼诣止的身影后,迷糊的有一瞬间愣神儿。 君千儿‘啊’的一声,下一秒便立刻反应过,下意识就要向后靠去,背部却狠狠的撞上了马车的车厢。楼诣止看到君千儿这个样子,顿时皱眉,俊美的容颜带了一丝恼怒,“怎么?本王是洪水还是猛兽,竟让君掌柜怕成这个样子?”  君千儿赶忙摇头加摆手,“额,不是不是,王爷您才不是洪水猛兽呢。”楼诣止的脸色刚有缓和,就听到君千儿小声嘟囔道,“我哪儿怕过什么洪水猛兽啊。”   于是乎,某只王爷的脸刚有缓和,便又阴沉的犹如凝结了一层冰霜。楼诣止嘴角牵扯着一抹弧度,但却冰冷的吓人,“君掌柜你大声点儿说,本王有点儿耳背。” “啊,小天~!” 君千儿似乎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场景,哪儿还顾得上楼诣止的脸色啊,她赶忙问道,“王爷,小天呢?小天在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公主阴魂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一听君千儿问起小天的事情,楼诣止再难看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他想了想措辞,缓缓道,“小天他……他惊吓过度,所以在铺子里养着了。”这时,车驾一旁的小窗口的帘子猛然被人掀起,露出小天满是欣喜若狂的一张脸,“千儿姐,你醒啦~!”  楼诣止顿时嘴角抽搐了几下,额头处挂了一排黑线。 君千儿看了看小天,又看了看楼诣止,接着问,“那锦秀呢?”一听锦秀,楼诣止这才黑眸闪闪,俊为天人的面容上有一丝得意,神色肯定的说道,“锦秀她觉得闯了祸,对不起你,所以躲在铺子里默默的面壁思过。”    这时,小天的脑袋被人往旁边推了推,锦秀绝色妖娆倾国倾城的面容,出现在君千儿视线中,她柔语盈盈,魅惑人心的水眸中透着委屈,“君掌柜,你终于醒啦,都是锦秀的错,锦秀知错,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再好好跟你认错。”    那绝色的容颜做出这样的表情,真真是我见犹怜,见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君千儿一脸莫名的看着楼诣止,试探的继续问道,“那……姜伯呢,诣王爷?”楼诣止神色不自然的瞥了一眼锦秀,谁想到锦秀根本不与他对视,在跟小天说着什么‘今晚星星好圆啊’之类的话。  他只好硬着头皮,冷声道,“大约是受伤了,在铺子里养伤了吧。”   这时,从车驾后方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君掌柜,老奴没事,您放心吧。”  噗……    楼诣止极度内伤,内心喷起了小血花儿。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了?!!!事情是这样的…… **开始回忆**  那个鬼怪满地跑的风和日丽的早晨,君千儿闯进开地府门的阵法,救了小天,自己却昏倒了。府门大开,楼诣止所管辖的地域果然不是锦秀那么菜的,所有乱跑的鬼怪全部被吸进黑洞洞的府门。里面的冥府鬼差,素质纪律和能力也不是盖的,在接受了楼诣止的命令后,有条不紊的将这些恶鬼,全部捕捉到了一起,轻松的好比瓮中捉鳖,然后统统丢进了熔炼炉里洗涤灵魂去了。 血君留下的烂摊子是解决了,可是君千儿那里要怎么解释?怎么解释她闯进来看到的这个阵法? 难道要说清楚楼诣止就是邪君,锦秀就是魅君,他们是在救百姓与水火之中,牺牲一个小天拯救苍天百姓,再让君千儿对他们叩拜膜拜各种拜,又或者潜规则甚的?  这说开了多没意思,不论是楼诣止还是锦秀,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两人商定,必须要有一个人来背这个黑锅~!   海风呼啸,山风猎猎。   楼诣止和锦秀的矛盾一触即发。  又一轮‘石头剪刀布’被发动,一局定胜负这种残忍的模式,让两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汗。结果……  好吧,楼诣止胜的那是毫无悬念的事情。  结果就是让锦秀背了这个黑锅,至于怎么跟君千儿解释这个阵法,就是锦秀自己的事情了。正好楼诣止接到皇令,要往边城去一趟,涉及到公主的丧礼,要带上君千儿主持丧礼,锦秀便提议跟小天和姜伯留在铺子里,顺便腾出点儿时间让他编一些理由。**回忆完毕** 就是由于以上的经过,楼诣止才那么编造的。鬼知道这些人怎么突然的从哪儿冒出来的?!!! 楼诣止看向锦秀的目光,冷冽而深沉,眼刀子刷刷刷的飞过去。奈何锦秀就是不接,就是不跟楼诣止对视,继续跟小天讨论着‘月亮为什么不是方的’这一类的话题。但是这眼光看在君千儿眼里就不是味道了,在君千儿眼里看到的,是这样一幅画面:绝美的锦秀跟小天在车驾外面有声有色的聊着天,眉眼飞舞,夕阳的暖光更是照应的锦秀的面容魅惑万千,而楼诣止眼睛一步不离开锦秀,深沉凝视。  君千儿打断了楼诣止的‘深情凝视’,说道,“王爷,您说过,商乃民之下。草民身份卑微,不敢与您同驾。所以,请王爷放草民下车,草民去跟铺子里的伙计们去坐一起。”楼诣止冷笑,“他们的是单马拉车,只能承载三个人,君掌柜这么沉的,会把马匹压死的。”君千儿听得不爽,倔道,“那我们去坐别的马车。”    楼诣止看着君千儿,邪肆的笑了笑,“真不好意思,君掌柜,本王穷,没别的马车了。诺,后面还有一驾灵车,不过本王是不会让你们去打扰公主的贵体的。”嘎?王爷穷?   君千儿似乎听到了自己下巴颏摔落在地的声音。君千儿默默的抚摸着自己坐着的软榻,这质感,这面料,这针线,这绣工,还有脚底下踩着的绒皮毯子,哪个不是可以轻易的买下十个她那样的小棺材铺啊。王爷都喊穷了,让她君千儿这样的穷人还怎么活啊啊啊啊啊~!!!君千儿斜眸看着楼诣止,心底冷哼,根本就是借口,根本就是想看到锦秀美人儿。不过……公主的灵车?君千儿终于意识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问题。“王爷,公主的灵车要去哪里?跟我一起回棺材铺么?”楼诣止斜睨君千儿一眼,挑眉道,“回棺材铺?我们早都出了京都三天了。”什么?!!!(=@__@=)? “那……那,那我们要去哪里啊……”君千儿愣了楞,在那小小的棺材铺子都待了快一年了,这么突然的离开,突然还有点儿不舍呢。“公主逃了两国联姻,更是自杀身亡,但是邻国却不罢休,既然两国已经说的联姻,便不能如此让百姓笑话了去,要么继续成婚,要么两国开战。”“跟死人成婚?哪国的皇子这么傻蛋儿?!!”君千儿大惊,这晚上不就是jian尸么,简直太惨无人道,太没有人性了~! 这少年是你禁/脔?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车队浩浩荡荡,紧赶慢赶的,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到达了距离边城不过一个小镇的浮迟城。天气黑压压的很阴沉,淅淅沥沥的飘着雨,春雷时不时的在城市上空炸响,震的心脏都随之跳动。 浮迟城的城主,是一个精神焕发的中年男子,他亲自接待了楼诣止一行人,随行的众人都被安排在了驿站里住下。  君千儿正在自己的房间铺着床榻,正犹豫着怎么把被褥堆成一个棺材的空间,好让自己能睡的舒服点儿,门突然被人推开。 君千儿甚至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被一个偏瘦的少年抱住了腰肢,君千儿转身,淡笑,轻轻抚摸着小天柔软的发丝。 “小天啊,你房间这么快就安顿好了?”    小天将头埋在君千儿的怀里,闷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   君千儿尴尬的咧了咧嘴,从未见过这么煽情的小天啊,这小子哪次不是脑残脱线无厘头啊。正当君千儿正想着问点儿什么的时候,小天抬起了头,眸子竟然是润湿的,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和严肃,面庞上少年的稚嫩仿佛褪去了不少。    小天双手有力的按在君千儿的肩膀上,君千儿这才发觉,原来,小天个子已经高过了自己,似乎不再是当初那个可怜兮兮蹲在路边的小少年了。    小天定定的看向君千儿的眼眸,清秀的面庞也有了一丝俊逸的轮廓。“君千儿我告诉你,那天我醒来,看到那么可怖的鬼怪,在我最害怕最害怕的时候,只想你来救我。可你从头到尾都不曾出现……我恨你。就连柔弱的锦秀都来寻我,我在想,你为什么没有出现,是不是真的对我的生死无所谓。”小天的声音低沉的诉说着,但是却并不冰冷,说这些话就仿若在说最寻常不过的问候。    君千儿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什么,却发现没有什么好说的,这样子的小天真的好奇怪。小天似乎也没想等到君千儿的回答,反而话语一转,声音带了些抑制不住的颤抖,清亮的双眸凝视着君千儿“可是我再次醒来后,就看见你昏倒在那个奇怪的光圈里,哪还有什么恨。我当时满脑子只求你不要死,求你不要离开,为此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君千儿彻底呆了,这算虾米情况? 她现在应该做出个什么反应? 感动的痛哭流涕?还是开心的手舞足蹈?还是微微一笑,不说话的装神秘?正当君千儿纠结该表现一个什么情感的时候,小天一把抓住了君千儿的一只胳膊摇晃起来,吐了吐了舌头,嘟嘴撒娇,“所以千儿姐,你看人家这么关心你,就跟人家一起睡好不好,小天怕鬼嘛……”看吧,果然是没安好心…… 君千儿满脑子的黑线,嘴角抽搐,若是怕鬼,那小天最应该怕的就是她君千儿了好不好。跟平常的鬼不同的是,她只不过是一个比较高级一点的鬼而已。 “小天乖昂,你长大了,不能跟千儿姐睡一个屋子了,不然你以后怎么娶媳妇儿?”君千儿耐心的劝着小天,全然没觉得正常人想的,都应该是女子怎么嫁人,哪有男子娶不到媳妇的?奈何君千儿本就不是人。  小天还是不撒手,委屈道,“今天的雷声特别大……我,我……”君千儿侧眸看了看窗外还下的猛烈地春雨,还有偶尔阵阵的电闪雷鸣,满脸无奈,只好捏了捏小天的脸颊,笑着应道,“好吧,笨蛋,那你去搬来你的被褥,这床榻这么大,咱们一人睡一半也绰绰有余了。” 小天愉快的欢呼一声,转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君千儿却没有看到,小天转身的那瞬间,神色带着掩不住的黯淡。=====================================夜幕降临的时候,小天果然抱着被子出现在了君千儿的房间。还是按照以前那样,小天将自己的被子铺在里面,君千儿睡在外侧。正当君千儿刚弄好自己的被子,准备爬上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这大晚上,谁有病啊还来敲门?君千儿正疑惑的准备开口问来人,小天却先一步问道,“谁啊?”敲门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噼啪~!’紧接着窗外便传来一声炸响的春雷。瞬间,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踹开了。楼诣止铁青着脸站在门外,看着君千儿一副准备爬床的姿势,又看了看床内侧躺着的小天,原本想了半天,准备说的第一句‘本王只是来看看君掌柜会不会被雷电吓死’这句话,硬生生的顿在了嘴边,咽了下去。他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冷笑一声,“君掌柜真是重口味,这少年竟是你的禁/脔?”言语间的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本王也怕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一口气没缓上来,差点儿从床上摔下去~!君千儿老脸一红,怒瞪着楼诣止,“什么什么禁脔,王爷您脑子里整天都装的什么?!”她怎么可能把小天这小孩弄来做禁脔啊,她君千儿好歹也是过了半千年的冥府神职了,年龄七百有余,小天才多大啊,小天才十几岁好不好~!   她都可以做小天的祖宗了…… 如此辣手摧嫩花的事情,君千儿可干不出来。    楼诣止迈步进屋子,眸子斜睨着君千儿,唇角上勾,不屑道,“本王脑子里装的是边城的安定和百姓的安居乐业,可比不起君掌柜。” 君千儿一恼,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我怎么了?我就这样儿了,您爱怎么说怎么说好了,反正百姓对我君千儿的流言也没好听到哪儿去,我不介意再多加一条。” 说完,冷哼一声,腾腾几下爬上了床,还专门把自己的被子往里面挪了挪,靠的小天更近了几分。听到‘禁/脔’,小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他更担心的是君千儿的名声。虽然很开心君千儿离得他更近了些,可是小天依旧把君千儿往外推了推,坐起身来,壮着胆子看向楼诣止,“才不是,千儿姐才没有禁/脔,是我比较怕鬼,怕雷电,所以才来让千儿姐陪我的,不怪千儿姐~!”   君千儿拉了一把小天,将小天的脑袋塞进了被子里,不耐烦道,“快睡吧睡吧,哪儿那么多话啊~!”然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什么,一副将要睡眠的样子。    久久的,屋外淅淅沥沥的下雨声,屋内鼻息浅浅的呼吸声,雨声的嘈杂和室内的静谧交织,让君千儿有些心如乱麻。   君千儿缓缓扭过头,看了看之前楼诣止站着的地方,顿时差点惊叫出声~!!他居然还没走?!!  “王爷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鬼都能被你吓死啊。”君千儿从床上坐起,抱膝看着楼诣止。这么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呆在屋子里,还是诣王爷这货,她怎么可能继续安心睡眠啊。楼诣止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俊颜上显现一丝不自在,他将脸撇向一边,说道,“本王也怕鬼,怕雷电。”哈? 那个百姓传言杀人不眨眼,性子阴沉,本性邪肆,脾气暴虐的诣王爷,居然怕鬼,怕雷电?!这说出去谁信啊……    看着楼诣止一副真的不准备走的架势,君千儿无奈,只好往里面挪了挪,床边空出了一些位置。君千儿拍了拍那空出来的位置,试探的对楼诣止说道,“那……要不,王爷您要是不嫌弃,过来凑合凑合?”楼诣止双眸一亮,刚迈出脚,准备说什么,只见门口突然伸出一个脑袋,锦秀绝美倾城的面容,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众人视线,她羸弱细嫩的声音伴随着窗外‘噼啪~!’的雷电声,委屈传来,“掌柜的,人家也怕鬼和闪电~……”于是乎,君千儿满脸黑线的坐在桌子旁边,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凉透了的茶水,时不时的张嘴打着百无聊赖的呵欠。   君千儿侧眸,看了看床上睡着的三个人,嘴角再次忍不住抽搐了几分。锦秀睡在最内侧,中间是小天,外侧睡的是某只诣王爷。三个人都侧着身子,谁也不挨着谁,都努力的让自己身子薄一点,只恨不得变成一张纸。反正君千儿也不是凡人,不睡觉也没甚的影响。  只是这三个人,到底是要闹哪样儿啊~!!春雷阵阵的一个不眠夜,一间小小的屋子。  四个人各怀心思,无眠无话。  ==================================第二天天未亮,楼诣止便起身离去了,说是应城主的邀约去商讨一些事情。锦秀也早早从床上爬起,精神奕奕的要去做早操,说是有利于美容啊有氧呼吸啊甚的。只有小天,顶着两个乌黑的黑眼圈,一副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看着君千儿,“千儿姐,这是小天睡过的,最最最最最腰酸背痛的一晚了……”君千儿干笑的咧了咧嘴,一拍小天的肩膀,神色莫名道,“没事儿,小天,你要学会适应,我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办法了,以后雷雨天你也不用怕了,你们三个睡一起那绝对的完胜一切啊~!”小天顿时一震,斩钉截铁道,“千儿姐,我发现我不怕鬼,不怕雷电了,我可是男子汉啊,我长大了,啊哈哈哈,我去锻炼男子汉的肌肉了,千儿姐你去睡会儿哈。”君千儿:…… 美人儿嘴好甜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在这接近变成的浮迟城,百姓们虽然对于京都一条龙棺材铺的君掌柜略有耳闻,但是毕竟离得远了些,百姓们的心里自然不会有太大的印象。君千儿走在驿馆走廊里晃悠悠的走着,路过的侍从见到君千儿顺从的行礼。不过也是,能住在驿馆的,都有不一般的地位,除了君千儿这行人的特殊。但是也算不得特殊了,君千儿的一条龙棺材铺已经被皇帝封为皇家御用,皇家的白事以后便都由君千儿的铺子接手了。 当然,这样的前提是君千儿能够主持好蕊公主的阴婚,不过君千儿等人也算是半个吃皇家饭的人了。踱步到二层的一个房间,隐隐一股苦涩的药香味传来,君千儿轻轻敲响房门,没等里面回应,便推门而入。   姜伯躺在床榻上,双腿被白色纱布厚厚的裹了好几层,右边肩膀也被木板固定着。君千儿一愣,面色惊讶,她只记得姜伯的脚脖子,是被一只爬地的恶鬼咬伤了么,怎么这浑身都快包扎成了大型号的白色布偶呢?   “姜伯,你这是……”君千儿赶忙走到姜伯床边,在桌边顺手倒了一杯温热的水端了过去。“掌柜的,您放着,老奴自己来。”    姜伯看到君千儿来,慌忙想要起身,不料拉扯到了伤口,身上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无奈只好躺了回去。   “诶?姜伯你怎么被包成了这样子,这哪个庸医干的了。”君千儿哭笑不得,看着被包的动弹不得姜伯,忍俊不禁。   姜伯尴尬的跟着苦笑两声,也没说什么。  君千儿视线环绕一圈屋子,疑惑问道,“伊秋去哪儿了?那个跟你一起走的姑娘,她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呢?”   姜伯眼光有些许闪躲,支支吾吾的,也说不清楚。君千儿这才察觉到了不对劲儿,肃目凝视着姜伯,声音也冷了几分,“姜伯,怎么回事儿?伊秋怎么了?” 姜伯心知这也瞒不下去了,就算他不说,小天和锦秀也会说的,只好缓缓叙说。…… “什么?伊秋竟然将你推进恶鬼群里?”君千儿一拍桌子,猛的站起。她真的不敢想象,若不是楼诣止等人及时撤退到了门口,恐怕姜伯就不会现在这样,被包成粽子躺在这里这么简单吧。姜伯叹息,“掌柜的不用担心,老奴已经没事了。”“她就毫无预兆的,就推你了?”君千儿疑惑,伊秋不是这样的魂儿啊。姜伯微皱眉,回忆道,“也不是,本来,掌柜的让我们先去后门,结果她扶着我走到了半路,突然就不走了,跟换了个人一样,阴阴的笑着,就将我推到了恶鬼最多的方向……”跟换了个人一样?君千儿突然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伊夏是跟伊秋一起呆在伊夏的身体里的,会不会那会儿,伊秋突然失去了意识,身体由伊夏的灵魂掌控了呢?“那现在伊秋的人呢?被关在哪里么?”君千儿着急道,她着实好奇,这样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脑海里突然浮现那晚遇到的,自称是路过的那位冷死人的花公子……难道……是他?姜伯缓缓摇了摇头,“她将老奴推倒后,便自己从后门飞快离开了,王爷得知后派人去找了,好像是一直没有消息。”君千儿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指尖无意识的办捏着发尖儿,凝眉思索着,总觉得伊夏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一样,时不时冒出来炸上一下。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锦秀正指挥者婢女将刚熬好的药汤往里端。锦秀一看到君千儿,先一愣,紧接着面上一喜,笑容妖娆,绝色生姿。“掌柜的你也在啊,真真是一个好掌柜呢,这么关心底下的人,锦秀真觉得能留在掌柜的身边是一种福气呢。”君千儿撇嘴一笑,朝着锦秀招了招手,“以前倒没觉得,这自从你会说话了以后,才发现我家锦秀竟然是如此嘴甜的一个美人胚子啊。来来来,光嘴甜是没用的,来跟我说说,你是打算如何跟我认错。”闻言,锦秀面庞上的笑容这才僵住了。他本以为君千儿就忘记了问了,本以为能躲过一劫,谁想到……好吧,愿赌服输~!  念及此,锦秀媚态万千的水眸顿时变得水汪汪的,眼泪儿在眼眶里打转啊打转啊,它就是不流出来。柳眉微垂,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千儿,那简直将‘委屈’二字演绎到了史上最高境界啊,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是一点儿也不夸张~! 君千儿惊愕的看着锦秀,这突如其来的一系列变化,顿时让君千儿清楚的听到了,下巴颏碎裂的声音。“掌柜的……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刚一张口,锦秀便直接泣不成声,从袖子里甩出一方绣帕,擦拭着毫无泪水的白皙面颊。“等等等等一下~!” 艰苦的谎言之路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等等等等一下~!”君千儿一把打断了锦秀那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起身走到锦秀面前,猛地一下凑近了锦秀绝色的面庞,眸光探索一般,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锦秀的面容。锦秀袖子里攒着帕子的手,紧张的不由的搅在一起。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锦秀眼底一阵心虚,也不敢抬头直视君千儿的目光。   直到君千儿抬手,将要触碰到锦秀的脸侧,锦秀这才吓得猛然一抖,刚准备先来一番惊天动地鬼哭神泣的道歉时,只听君千儿声音中透着疑惑,缓缓说道,“诶?不对啊,我记得我不是给你贴上了我特制的毁容膏药了么,怎么,怎么,怎么没了?”嘎?锦秀的大脑瞬间当机,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感觉。她抬手摸了摸君千儿刚刚触碰的地方,这才恍然想起。  那晚在青梅庄园,君千儿为了避免王爷这个禽兽看上锦秀这个美人儿,所以趁她不注意,给她脸上贴上了那块难看的黑斑一样的狗皮膏药。  只不过那种小玩意儿,锦秀早就在回房的瞬间用法力将其消了去。 锦秀本以为那是他呆在人间的最后一晚了,谁能想到事到如今,一切又回归到原地了?君千儿在马车上刚醒来那会儿,也没大注意,刚刚看到锦秀这么的擦着眼泪儿,顿时想起了这么一出。要知道,她的毁容膏药那可是一绝啊,平常人哪能轻易消了去,就连鬼沾上了都抹不去的痕迹呢,这锦秀是怎么弄没的? 君千儿直直的看向锦秀,疑惑的眸子里透着询问。    锦秀尴尬的虚晃着眼神儿,难道说,她天生丽质,睡一觉起来自己不见了?“额,我……我……我家吧……我家原来呢,也是做一种生意的……”“哦?什么生意?能消掉我的膏药所做的痕迹?”君千儿挑眉,紧逼着问道。锦秀极速的转动着脑子,要怎么说呢,那黑斑,那黑斑,那黑斑是怎么没的……“那个……我回房之后,照着镜子,发现怎么擦也擦不掉,就想着,这该不会是斑吧……”锦秀继续天方夜谭的编着。    君千儿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斑……这斑……我就看啊看,看啊看,这斑啊,我就越看越像尸斑……”这时,锦秀脑中灵光一闪,谎言终于是有了思路,她斩钉截铁的说道,“对,就是尸斑,我当时就心凉啊。” 君千儿嘴角抽搐,“尸斑?这活人脸上还能长了尸斑?”  尸斑不都是尸体放置久了,自然浮现出皮肤的体内的沉淀物么。当然,也有愚蠢的凡人以为是尸体放发霉了会有尸斑。锦秀摸了摸鼻子,满脸疑惑,“对啊,活人脸上怎么会长尸斑呢……”看着君千儿一副觉得被耍,越来越不好的脸色,锦秀赶紧补充道,“啊,对,这个我也不知道呢,我只记得家人说,这是我们家遗传的一种病~!”  “所以啊,我就拿出娘亲让我从小就戴在身上的药,按照娘亲吩咐的,一看到斑就抹上,结果,它就好了……”   这一句话说话,锦秀默默的摸了一把汗,这总算是圆满了。   “药呢?拿来我看看。”君千儿不死心的继续追问,她着实很好奇,竟然有药物能消除了她特制的记号膏药?    锦秀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讪讪笑道,“额,娘亲给我的药,那是一次性的,用完了,就没了……”闻言,君千儿顿时一副扫兴的模样,她脸色一沉,侧眸瞥了一眼锦秀,“好了,你继续说吧,那阵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个阵法,就是,我有一次,不小心偷看了我家某本书,很旧很旧的书,上面记载了这么一个阵法,那时候,我情急之下,就给用了……”刚一说完,锦秀又赶紧补充道,“啊,我家那书上说只能处男有效,而且对处男不会造成伤害的,我一看那诣王爷也不可能是处男,所以就……”君千儿‘噗……’的一声,此刻深刻体会到了,有一种感觉叫做内伤。“那书呢?”君千儿追问。 “传男不传女。”锦秀毫不脸红的编造。 “那你兄长呢?”“死了……”真是发现编谎言这事儿越来越简单了,这回到的真是越来越顺溜了。 “那书呢?”君千儿又问。 “他死的时候吃了……”“……” 走出姜伯的房间,关上房门,君千儿透过房门,默默的看了看屋内锦秀的方向,一抹狐疑划过,眼底是浓浓的思索之意。 本王委屈一下满足你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当楼诣止从浮迟城城主那里回来时,天色已晚。  君千儿等人早已吃完晚饭,回房休息了。楼诣止路过君千儿的房门口,顿住了脚步,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突然,毫无预兆的,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君千儿一脸错愕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楼诣止。“王…王爷,这么晚了,您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在城主那里还没回来么?君千儿正打算去找人看看他是否安在呢。最近楼诣止额头处的黑雾似乎是浓郁了几分,君千儿还真担心她哪天醒来,一睁眼,便听到王爷的死讯。不对,她不是担心,只是好奇而已。    “本王刚回来,路过的。”楼诣止淡淡道。 君千儿‘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这看到楼诣止回来了,她还要不要出去了,可是现在返回屋子岂不是很奇怪么?  君千儿正纠结着,就听楼诣止阴阳怪气的说道,“君掌柜这么晚……是寂寞了,要去找你的禁脔?”君千儿顿时一个气结,狠狠瞪了楼诣止一眼,什么也懒得说,摔上房门,转身就往外继续走,她才不会说她是想找人去看看他死没死呢。 楼诣止一伸手,一把拉住了准备离开的君千儿,大掌一个用力,便将句群千儿扯回了自己的怀里。由于拉扯的力道过大,君千儿直接撞进楼诣止的怀里,两人身体狠狠撞击,紧贴在一切。君千儿被撞得头晕眼花,抬头看了看楼诣止阴沉着脸,凝视着她的俊颜。漆黑的眸子隐隐有着怒火,英挺的鼻梁在光晕中勾勒着完美的弧度,深邃的五官透着野性和邪肆,坚毅的面庞棱角分明。    淡淡的酒香萦绕在两人之间,似乎有淡淡的朦胧弥漫,君千儿不由的有些心跳加快,双颊慢慢爬起红晕,她脑子里不由的回想起,在青梅庄园那晚,那个深沉的吻,那么迷醉的吻。那吻过别人的唇的吻…… 君千儿立马清醒了过来,她挣扎了几下,愤然道,“王爷,您干什么,草民可是寂寞的急着找禁脔去呢,还请王爷放手。”奈何楼诣止的大掌宛如铁钳般,力气大的惊人,根本就是纹丝不动。楼诣止微眯了眸子,微凉的薄唇轻启,带着命令的口吻,“不许去~!”“凭什么?!”君千儿不服,还有没有一点鬼权了。    楼诣止斜斜的冷笑一声,将君千儿狠狠推靠在墙上,一手压制着君千儿,让她挣脱不得。“看君掌柜这么寂寞难耐,不如本王就委屈一下好了。”说着楼诣止就要强吻上君千儿粉嫩的香唇。君千儿吓得侧着脸,水灵灵的大眸子紧紧闭着,扑鼻的温热不过咫尺,却并没有压下来。君千儿弯翘的睫毛颤抖啊颤抖的,内心竟然有些许的期盼,怎么还没吻下来。似乎还是没有动静,君千儿缓缓睁开眼睛,便看到楼诣止那在她面前放大的俊美容颜,正侧着一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君千儿好奇,也扭头顺着他视线看去。 只见一旁的房间门口,探出锦秀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正笑盈盈的看着这边,而在锦秀的头下,是小天一张愣住的面容,微启唇,显然被惊到了的一副表情。 君千儿顿时羞愧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完了,被伙计们看到了,这以后哪儿还有威信可言。这么想着,君千儿顿时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推拒着楼诣止,想要跑开。   楼诣止的脸色也还不到哪儿去,他不仅没有被君千儿推开,反而薄唇上勾,俊颜无双,不屑的瞥了一眼锦秀,邪肆的笑了,“千儿不要害羞,既然他们想看,咱们就让他们好好看个够~!”话音刚落,楼诣止直接俯身吻上了君千儿的唇,如此突然,如此猝不及防,带着霸道,就这样让君千儿的大脑再次‘哄~!’的一声,华丽丽的一片空白。    楼诣止温凉的薄唇贴上来,顿时酥酥麻麻,好像是电流一般的感觉传遍全身。温软的触感,带着诱人的香甜,辗转反侧,舌尖来回轻轻描摹,楼诣止更想要加深这个吻,他无意看到君千儿无措的瞪大了一双好看的水眸,某内闪过一丝恼意,直接用手覆盖上她的眼皮,强迫君千儿闭上了眼睛。 大掌固定着君千儿的脑袋,趁着君千儿因被吓呆而松懈,楼诣止的舌趁机滑入,烧杀抢掠般掠夺着君千儿的香甜。 您说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整个人都懵了,随着楼诣止越来越温柔的掠夺,君千儿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是氢气球一样,一点一点的飞离自己的大脑,连身体都不听使唤了,像是用尽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倚在楼诣止宽阔的怀里。而锦秀和小天更是夸张,嘴巴和眼睛一起成了‘O’形,满目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锦秀的心底更是有一簇簇的小火苗儿冒起,他为了破坏楼诣止的好事,都带了小天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了,楼诣止居然能这么厚脸皮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强吻君千儿?!! 要不要这么强势啊,这简直就是对他赤果果的无视啊有木有~! 这锦秀哪儿肯罢休,也不管小天如何阻拦,直接就朝着吻得情深的楼诣止和君千儿二人走去。只见锦秀一顿足,小手握拳,一下下打着楼诣止,一副潸然泪下的表情,声音柔柔,还带了点儿怨嗔,“王爷,您刚从奴家的房间出来,怎么可以对我们掌柜的也……您,您真是,您不许欺负我家掌柜的。”刚从奴家房间出来?    这句话犹如锋芒一般狠狠刺进君千儿的大脑,让君千儿瞬间清醒过来。上次便是这样的事情,怎么这次还是。 君千儿顿时浑身上下都不是滋味,一股反胃的感觉是怎么也抑制不住,她直接猛的一推还不松手的楼诣止,扶着墙就开始干呕起来。  看到君千儿这个样子,楼诣止直接怒了,俊颜阴沉的可怕,他一把捏起君千儿的下颚,迫使君千儿看着他,恶狠狠道,“跟本王接吻就让你感觉这么恶心?”  君千儿原本就难受,听楼诣止居然这么质问她,当下就冷笑一声,“王爷,您说呢?如果有人把刚放进嘴里舔舐了的猪肉强行再放进您嘴里,您会无动于衷,还满脸享受?”    楼诣止手下一松,这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君千儿的错,而真正的罪魁祸首,正一脸看好戏的样子站在一旁围观。  楼诣止侧眸,想也不想的就一把抓住锦秀的手腕,阴冷着眸子,“本王问你,本王可曾有碰过你?”他掌下用力,大掌犹如铁钳一般,若不是锦秀身为魅君没那么脆弱,寻常女子早就被捏断了手骨。锦秀满脸的痛苦之色,真真是谁见谁怜,这样一个倾城的女子,若是寻常男人,都恨不得把全天下都送给她,怎么会有人舍得这么暴力的去伤害。   锦秀水眸内水汪汪的,哀求之色溢于言表,她带着哭腔柔弱道,“王爷,锦秀好痛,王爷您轻点儿……”楼诣止却丝毫不为所动,见锦秀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手下毫不留情的更是紧了几分,声音隐隐带着怒气,“说还是不说~!” 锦秀见这样僵持不下,刚想识趣的服软,君千儿一推楼诣止,将锦秀拉到了自己的身后,“王爷您这么尊贵的身体,还是莫要跟一个小小女子做计较了,事情如何也不是逼问就可以改变的,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跟草民也没甚的关系,又何必动气,王爷您晚归而回,还是早早休息了吧。”说着就拉着锦秀进了自己的屋子。 锦秀在关上房门的瞬间,朝着门外一脸铁青的楼诣止妖娆一笑,满眼是显露无疑的得逞的笑意。哼,还想勾引君千儿爱上他,然后顺利完成他的考核么?只要有他魅君在,他邪君就休想得逞~!=================================   锦秀跟在君千儿身后进了屋子,说实话还真有点儿紧张。    难道……今晚终于有机会跟君千儿同床共枕,亲密接触接触,增进一下姐妹情谊?  锦秀小心翼翼的左手握右手,轻声问道,“掌柜的,睡内侧还是睡外侧啊……”君千儿背对着锦秀,铺着自己的床铺,声音冷淡,头也不回道,“出去,睡你自己房间去。”“……”  锦秀的脸顿时尴尬的成了降紫色,她面容带着委屈,声音怜怜道,“掌柜的,您是讨厌锦秀了嘛……”君千儿声音无波,手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没有,我只是从未跟人睡过同一个棺材,所以不习惯两个人一起睡。”锦秀看同床共枕没甚的希望了,只好默默的退了出去。听到锦秀关上了房间的门,君千儿手上的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君千儿直接将身体直挺挺的放倒在床塌上,脸深深的埋入柔软的被子。在没有人看得到的被子底下,君千儿的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脸侧的浅浅梨涡若隐若现。他……这么做,是在急着跟她解释么? 干老鼠一样的神棍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第二天,大队伍便离开了浮迟城,继续向边城出发。   君千儿没有再跟楼诣止共坐一辆马车,而是重新购置了一辆马车,跟锦秀小天和姜伯他们坐到了一起。一路上车队全速前进,没多久便走过小镇子,到达了与凤栖国临界的边城。将公主的灵车安置妥当,诣王爷便又被边城的城主叫了去。 君千儿无所事事,便想要去边城的街上瞎逛游一会儿。   锦秀自愿留下来照顾姜伯,小天倒是说想跟君千儿一同去街上转转。就这样,君千儿和小天稍作打扮,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带着一个清秀的娃娃脸书童出现在了边城的大街上。边城是龙溪国与凤栖国交界线上的一座城市,商业发展非常繁荣,每天来来往往的商人数不胜数,一个个商业家族的摔落和一个个新星的崛起,在这里每天重复的上演。    君千儿这样一个生面孔出现在这里,完全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 商人最不缺钱,可想而知这里的街道一派奢靡盛华。 最最最最最让君千儿想不到的是,这里豪华的宛如人间天堂的街道,居然还有……算命的?!而且这还不在少数,越往后走,几乎每走几步远就能看到一个算命的小摊儿。这还不算那些走来走去的移动摊儿,就是一个人,扛着一根棍儿,棍子上挂着一块布,上面写着:神算。不过也不算什么的稀奇,商人都比较信命,比较迷信,越是跟金钱打交道,越是看运气而活的人,自然是信命。   这些算命的家伙,还有那些被称为道士的家伙,就算君千儿是地府中人,也是略有耳闻的。这些人有一个非常通俗非常生动的统称:神棍。   除了嘴皮子麻溜点,能糊弄住人以外,基本上没啥真本事。简直是太山寨了~!   居然还有神棍冒充跟地府有什么关系,说他能买通阎罗殿的小鬼帮凡人续命,还有能帮忙潜规则给投胎去一个好人家的,以此来骗凡人的钱财,更坑爹的是居然还有人信。   于是乎,有些魂儿到了地府就开始喊冤,说什么‘我明明买命买到了一百五十岁,怎么五十岁就死了’。还有些魂儿更夸张,直接要见阎罗王,说不给他投胎去他生前买好的某户好人家,他就要叫人了,这阎罗王哪能容忍啊,当下招来了他所说的人的魂儿,一看原来是神棍,直接丢进地狱里面去洗脑去了。总之一句话,就是这些神棍给地府的社会治安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就像老鼠一样,哪哪都祸害,还都灭不完。   君千儿驻足在一个写着‘神算天算不如我算’的广告牌前,在那广告牌后,坐着的是一个长得干瘦的须发花白的老者。   在凡人眼里,还真有那么点儿神仙的感觉。 但是在君千儿眼里,就像一只干瘦的死老鼠,这个源自于地府所有公民对神棍的深刻印象。君千儿凝神,超越凡人听力的优势顿时发挥了作用,只听那个死老鼠一样的神棍,语气缓慢悠长,面容郑重而神秘,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身着华服,但却一脸病态的男子说道,“公子您请放心,这事儿我已经交代下去了,保您再增长十年的寿命,只是这是天机,万万不可泄露啊,否则不仅我遭殃,您也会立刻被剥夺了生期啊。” 那男子一听,顿时满面红光,脸色红润,对着那死老鼠一样的神棍一拜再拜,这才起身,在一群家丁的帮助下被抬走了。   君千儿分明看到,那华服却一脸病态的男子,额头分明是黑乎乎一片的,那死期已经呈现了黑红色,分明是活不过今晚了。    而他面上的红润,也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那死老鼠一样的神棍喜滋滋的正将钱往兜里揣,猛然发觉一个俊俏的公子哥正在一旁,一副热血喷张的表情看着他,顿时心下一喜,又来生意啦。他赶忙招呼君千儿,“呦,这位俏公子,我看您面堂红润,额头似有金光,最近是要来好事儿啊。”这老鼠过街,人人喊打,亏的君千儿还是一个冥神呢,吃的可是公家的饭。反正也正是无聊,见到一个祸害凡人的老鼠了,自然也象征性的收拾一顿,这可是考核期间啊,指不定还有利于考核过关呢。君千儿正想着要怎么收拾他呢,这人竟然主动招呼她。 有人要自己送上门儿来找死,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君千儿直接应了一声,屁颠颠的就凑了过去,一脸好奇道,“神仙大人,我会有什么好事儿啊?” 您该回家养老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那干瘦的神棍听到君千儿叫的那一声‘神仙大人’,顿时红光满面,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虚荣心数值蹭蹭的往上窜。  而且光冲着君千儿对他的这一声称呼,他便知道,这又是哪家好骗的公子哥。那神棍虚笑着推脱道,“我哪儿是什么神仙,公子说笑了,称呼我杨老儿就好了。”君千儿满脸的恍然,“啊,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养老神仙,久仰久仰。”的确是该去地府养老去了。这时,小天扯了扯君千儿的衣袖,挤眉弄眼的,示意君千儿不要信这些。君千儿哪顾得上理他,直接两手盖住了小天的脸,揉吧揉吧,把刚才挤眉弄眼的表情顿时揉吧没了,这才一把拉过小天拉到自己的身前,正正的对着那养老神仙,说道,“养老神仙啊,您给看看,我这小书童最近能有甚事发生啊。” 小天冷哼一声,撇过了脸,很显然是不想让那老头儿给看面相。那干瘦的老头儿一看,居然有人不买他的帐,顿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转瞬即逝。他很仔细的看了看小天的面容,面色严肃道,“你这小童,最近会有灾事发生啊,若是处理不好,甚至会有性命之忧啊。”   小天很不屑的‘切’了一声,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君千儿的身后,似乎不愿再被那老头儿看一眼。看那老头儿挂不住面子,君千儿赶紧摆出一副好奇宝宝的神色,双眼放光,担忧的的问道,“那我那小童会有什么灾事啊,唉,我很喜欢这个小童的,怎么能忍心知道他会出事而不管呢。”小天原本臭着脸站在一边,听到君千儿这么说,不由的侧眸看了一眼君千儿,明知君千儿这会儿不知道在玩儿什么把戏,可是眼底依旧波动了几分。    那老者一脸神秘,压低了声音,“天机不可泄露啊,这说了我可是要短命的,唉,我们干这行儿的,都命数太短啊。”说完,一脸叹息,左手扶额,右手在桌上摊开,好像是一副无奈的样子。  君千儿顿时恍然,赶忙让小天掏了一小叠银票,塞到了那老头儿摊开的手掌中,郑重道,“养老神仙,这小童的命可比我的命还重要啊,今儿个,不论如何,也请您给帮着说解一二。”   老头儿还假装一脸惊愕的样子,“公子你这……”说着不等君千儿有什么反应,非常快速的将手里的钱握住,看似很无奈的说道,“既然公子这么有诚心,那杨老儿我就算豁出去了这为数不多的老命,也会帮上您一把啊。” “你这小童,最近会霉运连连,事事不顺,此乃不祥之兆的开始……”老头儿摇晃着脑袋,老气横秋道。君千儿转头看了看小天,又一脸疑惑的对老头儿说道,“不对啊养老神仙,我爹才认了这小童做义子呢,以后家族的财产由我们俩分开管理,这怎么就事事不顺了?”  那干瘦的小老头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档子事儿,但是好歹也做了神棍这许多年,临场经验可是丰富得很。  当下也不慌乱,继续神秘兮兮的,郑重的道,“这就是血光之灾的源头啊~!”    君千儿直接眯了眸子,‘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一副怒火的样子,指着那小老头的鼻子说道,“家父是爱才用才之人,本公子也更不是那等心肠狠毒的范儿,谁会因为认了他做义子就去加害与他?!”周围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侧目,一脸的等着看好戏,一边小老头的同行更是暗暗拍手叫好。那小老头儿顿时慌了,哪知道这位公子的脾气那么大,赶忙起身劝慰,“不是这样的,公子您息怒,我指的并不是您和您家父啊,我是说……”    君千儿原本就是来找茬儿的,怎么可能给他巧舌如簧的圆场的机会,当下冷哼一声,脸色紧绷,更是阴沉了几分,“难道你是在说本公子的娘亲?娘亲慈悲为怀,日行一善,岂是你这等粗俗之辈玷污的。休要在此胡言乱语了,我看你哪是什么杨老神仙,而是该回家养老去了~!” 看着那小老头儿不好看的脸色,君千儿看了看他额头上黑雾雾的死期,微微向前倾了身子,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言语,“本公子看你才是印堂发黑,时日不过今晚了。”说完,拉着小天便要转身离去。 那老头儿的死期,的确是在今晚,只不过,跟她君千儿是没关系了,反正他总会死。就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被撂了面子,杨老儿哪肯罢休。    他面容顿时闪现阴狠,尖厉一声道,“站住~!”   当下一掀桌子,周围围观的人群里顿时走出几名满脸横肉的大汉。 百里世家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一看,顿时觉得有点儿不妙。  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神棍,居然还在周围有打手?  小天一看,顿时站了出来,将君千儿护在身后,试图拖延时间,他沉着声音喝道,“大胆狂徒,青天白日之下,坑蒙拐骗胡言乱语不说,竟然还要动用暴力?官府的人来了有你们好果子吃,还不快快散去。”那干瘦的杨老儿闻言,桀桀的笑了,笑的猥琐至极,欠扁万分,“官府?好果子?哈哈哈……”周围的几个壮汉也都跟着哄然大笑,笑声犹如雷声在耳边响动。君千儿皱眉,难道这货上头有人?    只听那杨老儿终于笑的缓过了气儿,像看白痴一样,斜着眼睛看着君千儿,“你可知百里世家?”君千儿点了点头,虽然人间跟她没多大关系,但是毕竟身处人间,身边还跟着小天这样一个絮絮叨叨的八卦孩子,她还是多少知道一点儿,这个‘百里世家’好像是祖辈都经商的百年家族了,名为百里世家。而在这个以经商为主的边城,这里就是商人们的天下,而‘百里世家’更是商人中的霸王,不仅掌管了龙溪和凤栖两国的商路命脉,所做行业范围之广更是令人咋舌。 看到君千儿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杨老儿只当君千儿是吓傻了,笑的万分得意,只听他说,“吓傻了吧?知错了吧?赶紧的给本神仙跪下认错,本神仙就不追究你以下犯上的万恶之罪了,哈哈哈……”“谁说本公子吓傻了?你哪只狗眼看到本公子被你吓到了?百里世家本公子自然是知晓的,只是跟你一个养老的有甚的关系啊?难道你要说你是百里家家主?还是百里家的继承人啊,哈,百里家的人在这里算命?还是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神棍?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么,百里家没有为了家族尊严而灭了你么?”   周围围观的百姓顿时就哄然大笑了,这杨老儿在这里欺负人多年,早就有人看不过去了,只是那杨老儿是确实有点势力的,谁也不敢说什么。  此番看到这么一个俏公子,在面对这么多壮汉之下,还能谈笑自若的把杨老儿骂了个狗血淋头,顿时一个个的暗暗叫爽。  那杨老儿摆开阵势,冷笑一声,“哼,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公子哥儿,杨老儿我虽不是百里家家主,也不是百里家家族继承人,更不是百里家族的子弟,但是我杨老儿在百里家还是能说上三分话的~!我可是百里世家粮分渠的二总管……的表哥~!” 说完神气的一仰头,作态的模样让百姓不由的噤若寒蝉。 周围百姓大都是居住在附近的居民,也有小商小贩,尽管杨老儿这个身份算不得什么,可是就百里世家的金钱地位而言,跟百里二字沾上一点点的关系的,那就不是平常的普通百姓能平头而论的。杨老儿心里暗爽,他就是喜欢这么震得住场面的样子。只是他心里都还没爽够呢,就听君千儿夸张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哈……粮分渠的……二总管的……表哥?哈哈哈哈……艾玛,笑死我了。”君千儿夸张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狂笑。 周围百姓顿时又将或崇拜或狂野或哀怜的目光看向君千儿,这位公子简直帅呆了,居然能在听到杨老儿身后的势力后,还能如此毫无形象的大笑。    要么就是这位公子身后的势力比那杨老儿的势力还大,要么就是这位公子被吓得神经不正常了。居然有人不买他表弟的帐?!   杨老儿的脸色顿时从红到紫,从紫到绿,色彩斑斓的犹如要开染坊,终于还是堪堪忍住,底下的小胡子一颤一颤的,面色阴沉道,“这位公子,你笑的什么?”还是一探虚实的好,不然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君千儿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不屑道,“我还当杨老儿您这是有多大的背景呢,这粮乃国家最最重要的命脉,百里家的行业一向是无孔不入而且还越做越大,可是唯独粮,国家是决不允许自己的命脉掌控在外人手里的,可想而知那粮分渠定是一片萧索,那没有成绩可言的粮分渠的当家的家里的总管,而是一个二总管,这你还是二的表哥,本公子就不明白哪里有让你如此自豪的地方了。”小天在一旁皱眉思索着,这句话好生眼熟啊,似乎是在哪里听过?……不对,这不就是他以前闲来无事瞎扯八卦,说给君千儿的吗?!除了后面关于总管的言论,前面那都是他说的啊。 杨老儿的脸色已经是惨不忍睹了,那是一种忍者神龟练到了最高境界的状态,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一点余悸,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不知公子,家父从商为哪,商号为甚?”杨老儿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啪啦帕拉的响,只要套出那公子的家底儿,再掂量着动手也不迟。小天正思索着有什么大一点的隐秘的商业世家,拿出来吓唬吓唬这倒霉孩子。只听君千儿一扬眉,幽幽然说道,“本公子是百里世家的内族子弟~!”小天顿时大呼不妙,扶额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天啊,我这个倒霉孩子,到底摊上了一个什么样的掌柜啊。“君掌柜可真会开玩笑。”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百里左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杨老儿一听君千儿这么说,原本还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化为张狂的大笑。他张扬的面容更是阴狠了几分,“这位公子,人人皆知百里世家内族子弟的男子不过五个。大公子百里青玉是出了名的风流公子,身边从不离女人,个个都是绝色,堪比皇帝后宫女子啊。您这身边跟了一个男童,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难道百里青玉公子换口味了?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杨老儿看了看小天,不屑的笑了一声,抱着羞辱死人不偿命的心态,继续幽幽道,“接下来便是三公子百里左云,听闻百里左云公子才貌双全,为人温和翩翩,身边总是跟着一只灵雀,羽翼泛着奇异靓丽的色泽,好比仙雀,公子您的仙雀呢?”   君千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还以为那么庞大的百里世家肯定子弟繁多,冒充一二也没所谓的,没想到堂堂那么大的家族,居然只有五个男子? 只是,那三公子……   百里左云?灵雀?   君千儿脑子里顿时浮现出了左云和他那只破鸟儿,只不过,那破鸟儿,哪儿看哪儿破,尾羽还残破零稀的,哪儿像仙雀了,所以应该是巧合吧?  都说世上有一种诅咒叫做,说曹操曹操就到。    于是乎,这个诅咒在君千儿的身上灵验了。 随着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传来,一只尾羽残破的破鸟儿扑腾着翅膀,飞到了君千儿肩上,完事儿还昂首挺胸很自恋的清理着自己稀疏的破羽毛。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就哄然大笑起来,杨老儿更是夸张,大笑的嘴巴能塞下一个盆儿,脸部更是笑的扭曲,他缓了口气儿,嘲讽的看了看那只丑的要死的鸟儿,对君千儿道,“这位公子,百里云公子的形象固然被世人所追捧,也有很多年轻公子哥儿学着他的样子,一袭白衣翩翩如风,肩上立着一只鸟儿,只是像您这样儿的,立这么一只笑死人的丑鸟儿的,说实话杨老儿我算是开了眼了。”君千儿却无暇理会,根本没听进去他的话,只是愣愣的看着肩头的鸟儿,心下一阵兴奋。也就是说,左云就在这附近?   原本还以为左云可能是被鬼怪吃了,虽然概率很小,但是就这么突然消失,难免让人乱猜。这破鸟儿跟左云寸步不离,看来左云也定在附近。 君千儿左右张望着,在周围的人群里寻找着左云的身影。杨老儿看君千儿不说话,那心里是暗爽,终于把前面丢的面子找回来了,今日定要这小子好看不行。他咧着嗓门继续歪歪不休道,“这位公子你是找什么呢,难不成你还想装一下百里家的其余三个公子么?杨老儿我不妨就好心的告诉你好了,其余三个公子,一个是痴傻,还有两个还在襁褓里呢。你若是说你是那痴傻的四公子,也许还有几分说服力,哈哈哈……”君千儿现在满心都在左云身上,懒得理会将死之犬的犬吠,可以无视,不代表小天不在乎啊。看到他的千儿姐这么被人阴里阳气的损着,小天哪儿还忍得下这口气,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和力气,顿时就扑上前去,铁拳如风,一下就挥在了张嘴大笑的杨老儿脸上。只见两个白色的,被人称作是‘门牙’的东西,随着杨老儿‘噗’的一声,伴随着血线,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落在围观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君千儿满目赞赏,一个握拳,比划了一个加油的手势,笑道,“漂亮~!” 小天也是一个帅气的转身,跟君千儿回了一个‘V’的手势。    杨老儿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当下也没耐心再拖延,侧着脸朝着地面狠狠吐了一口血水,门牙的位置空洞着俩黑窟窿,说话漏气儿,对着周围几个壮汉下令道,“给火让~!(给我上)”几个壮汉站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的,愣是没听懂杨老儿的说的是甚。杨老儿急的跳脚,指着君千儿和小天二人,看着壮汉大喊道,“让(上)啊,快让(上)啊~!”几个壮汉这才从他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上明白过来,顿时就一个个的凶残着一张脸,朝着君千儿和小天走来。 正当几个壮汉大石般的拳头就要落在君千儿和小天身上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高昂有威严的的男音,“一群畜生,都给我住手~!!” 总大总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这个声音一传来,几个壮汉看也没看的,顿时朝着声音的方向跪了下去,头深深的抵着地,动也不敢动一下。   君千儿侧身,看到从人群中缓缓走出衣着内敛隐隐透着华丽,神色沉稳的年轻男子,面容严肃,有神的眼眸内偶尔闪过一道精光。  他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几个大汉,对着身后几名随从一样的精瘦男子说道,“百里家养出来的看家护院可不是外面的那些个野狗,不护院却跑出来像疯狗一样的乱咬人,这样的废物,养着做什么,都给我处理掉。”    说完似乎嫌恶的皱了皱眉,离得远了些,还从袖中拿出一方丝白的帕子擦了擦手。他身后的几名精壮男子顺从的领命,三两下便将毫无反抗的几个壮汉双手反绑在身后,死死的制在地上。那杨老儿一脸迷茫,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知道,这面子是要丢了啊。  杨老儿老脸一红,愤恨的走到那群壮汉身边,说话漏气儿的恶狠狠道,“你们一群窝囊废,这谁啊你们就给跪下了,劳资平常给你们的酒肉钱都白养你们了吗?都给我起来!揍他们!出了事儿我杨老儿担着,也不看看我弟弟是什么身份。” 那些壮汉不仅没有从地上站起,反而恶狠狠的看着杨老儿,似乎若不是被那几个精壮男人压制着,他们早就起身将杨老儿活生生扒皮剔骨生吞了。    “嘿,瞪什么瞪,自己没本事站起来还瞪人了?我杨老儿可没你们那么懦弱,随便见着谁就下跪~!别忘了我弟弟可是百里世家粮分渠的二总管~!劳资可是有身份的人。”说完转身,看着那个拿帕子仔细擦手的衣着华丽的男子,不客气道,“喂,你又是哪家冒出来的,我可是警告你,最好别管我杨老儿的闲事,否则就是跟百里家作对,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那面色严肃的男子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问道,“粮分渠的二总管?传令下去,即刻撤销粮分渠二总管,以后只要跟他有半点儿关系的人,百里家的商铺都不得任用。还有这几只不听话的畜生,一并打点了打发回家吧。还有这个打着百里家旗号的刁民,在外有损百里家的名声,送交官府查办~!”这一句话说的是一口气也不喘,一口一个命令,说的在场周围人无不面色大变。几个大汉闻言,顿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几个精壮男子的钳制,一个个将头磕的‘咚咚’作响,声泪俱下,口里拼命的哀求,“总大总管,饶了我们几个贱奴吧,我们再也不敢了,总大总管,我们的命都是百里家的,哪儿还有家啊,求您了,别赶我们走啊。”  什么?    总大总管?! 杨老儿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完了,完蛋了,怎么会是总大总管呢,总大总管那可是本家的大总管,掌管所有商业分渠的总管的任职,那在百里本家可是跟在家主身边的角色啊。   这下得罪了总大总管,连弟弟的职位都丢了,这下可闯了大祸了~!只是,总大总管怎么会在这里呢?他的尊躯一般不会轻易出现在外面的啊。正这么疑惑着,很快有人为杨老儿解开了疑惑。   君千儿看的无趣,对着小天说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没咱啥事儿了,咱们走吧。”说着就拉着小天转身将要离去。那衣着华丽的男子一听,一直严肃沉着的面容顿时闪过一丝慌张,他赶忙开口道,“君公子,您别走啊,你刚刚说好的您是百里内族子弟了,这是您答应啊,您可不许反悔~!!”嘎?   君千儿顿时云里雾里了,这是什么情况?!而杨老儿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顿时面如死灰。听这语气,连总大总管都求着这个所谓的君公子入了百里家?!那这君公子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啊,天啊,自己到底是惹了多么不该惹的人。杨老儿颤抖着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君千儿,又无力的垂下,最后‘扑通’一声倒地,直接晕死过去。 百里左云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杨老儿倒地,谁也没理会他半分,连准备去押送他的精壮男子都懒得去捆绑他了,而是偷偷的注视着君千儿那边。    他们也很好奇,这个所谓的君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让总大总管如此姿态。其实不仅他们好奇,就连君千儿也好奇万分,小天更是面露诧异,然后满脸幽怨的看着君千儿。“啊喂,干嘛这副表情看着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啊。”君千儿看着小天那一副让人狂冒鸡皮疙瘩的表情,双手一摊,满脸的无辜。   小天撇了撇嘴,阴阳怪气的小声嘟囔道,“谁知道你又什么时候去招惹了百里家的公子哥了。”这句话自然没有逃过君千儿敏锐过凡人的耳朵。 君千儿郁闷,只好问那说话的男子,“我之前跟你们百里家有过交集么?有过么?过么?么?”那男子都还没说话,一直立在君千儿肩头的那只破鸟儿,突然‘叽喳’叫了两声,似乎是在回答君千儿的话。  君千儿不耐烦的一转头,对破鸟儿吼道,“有你什么事儿……”可是一句话没说完,君千儿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嘴里的‘事儿’顿时改成了“是左公子?”破鸟儿似乎能听懂一般,又是‘叽喳’的一声,黑豆儿般的眼睛里似乎闪过骄傲的神色。君千儿满是怀疑的上上下下打量着肩头的破鸟儿,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一只灵雀,羽翼泛着奇异靓丽的色泽,好比仙雀’,世人这样形容的鸟儿,真的是眼前这只么?真的么?”这种思想不仅君千儿用眼神默默的传达了出去,就连小天似乎也联想到了一些什么,用同样疑惑不可置信的目光来回打量着这只破鸟儿。   终于,破鸟儿怒了。   ‘叽叽喳喳’的就开始在君千儿肩膀上叫嚣起来,本来就零稀的羽毛,这么一扑腾,更有几根落地。君千儿顿时看的心疼,赶忙举手求饶。    她可不想以后整天都能看到一只没毛儿的破鸟儿在眼前晃悠,这可真的是毁三观啊。那破鸟儿又是‘叽喳’一声,昂着脖子飞起,朝着一个方向慢慢向前飞着,时不时还回头看看君千儿。君千儿心领神会,带着小天就跟着那小破鸟儿的方向走去。   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神色早已有些呆滞,挥了挥手,示意他的随从处理了地上的人,在百姓或惊奇或八卦的目光护送下,一并跟着灵雀离开了。  “千儿姐,你说,左公子,真的就是那个百里世家的三公子百里左云?左云,百里左云,唉,我早该发现的~!”  一路上,小天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左云?百里左云? 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啊,肯定是一个人没错了。 也难怪他以前最爱说的是‘钱不是问题’了。   百里世家啊,那可是富可敌国的存在,怎么会把钱放下眼里呢。 俗话说,能用钱办好的事儿那都不算事儿。说的就是百里世家这种超级富豪人家的心态。君千儿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君千儿瞬间回神儿,抬头,视线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官府的官兵,一身国家的标准配置,威武霸气的就那么将君千儿一行人连带着破鸟儿一起围住了。君千儿却什么也不担心,因为她看到了在那些官兵之后,一袭墨袍的楼诣止,俊美无双的面容上,脸色阴沉,薄红的唇微抿,但却冷冷勾勒出一丝笑意。他摄人心魄的眸子带着冷凝,缓缓巡视一周,道,“何人竟然连本王带来的人都敢动?!”一句话出,一个字的废话都没有,瞬间让整个空间的温度下降了七八分,几个精壮男子浑身戒备,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半分。楼诣止这么突然的出场,外加上这么霸气的开场白,顿时让君千儿脑子有点晕乎,以至于她自动忽略了两个字,把楼诣止说的话听成‘何人竟然连本王的人都敢动?’本王的人……王的人……人……“不,不,不是啦……不关他们的事,是……”君千儿话还没说话,只听楼诣止冷笑一声,“君掌柜又寂寞了?难道这又是准备去找哪个男人?没看出来啊,君掌柜的男宠真真是哪儿哪儿都有啊。“ 诅咒灵验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听楼诣止这么说,君干儿刚有的好心情哗啦一声,全没了。顿时君干儿就冷了脸。百里家的总大总管,见情形不对,赶忙站出来说话,态度不悲不吭,"草民百里家总管百叶参见王爷。"行礼十分到位,没有轻浮更没有粗俗。可以看出百里家并不是普通的商家能比的,素质品行已经跟皇家看齐,甚至更加圆滑。楼诣止这才拿正眼看了一眼这个'罪魁祸首',锋俊的剑眉微挑,口气不善的问到,"百里家?呵,你们百里家什么时候也开始向黑白事的行业进军了,真是无孔不入啊。"百叶并没有因为楼诣止的话而有任何情绪,依旧是不温不火,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有礼的回答道,"诣王爷您说笑了,我们百里家不过是小本买卖,为的不过是混个生存,哪有您说的那样无孔不入。这次来请君掌柜,也是因为我们公子跟君掌柜也是老朋友了,正好遇到,就请过去叙旧一番。"楼诣止面容阴沉不定,看着君千儿,“老友?”君千儿点了点头,便扭头什么也不说了。楼诣止瞥了瞥那扑腾着翅膀还在观望的某破鸟儿,眼底划过一丝了然,他一侧身,示意官兵们为君千儿等人让出一条路,眯了眸子冷笑道,“看来是本王多情了,听下人禀告还以为君掌柜是要被哪个人贩子给抓了去呢,原来是会见老友,既然这样,本王就不拦着君掌柜一番迫切会见老友的心了。”君千儿哪里听不出楼诣止话里的冷嘲热讽,生气的故意‘哼’的一声,什么也不想说,便继续跟着破鸟儿向前走去,百里世家的总大总管百叶也慌忙带人跟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百叶身边的几个精壮男子走时并没有带上瘫倒在地的杨老儿,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徒留杨老儿和一群官兵在原地。楼诣止身形挺拔,居高临下的斜睨着那杨老儿,眼底隐隐有些冷意,他声音平淡道,“把此人带回去,四肢砍下,双眼挖出,祸害世间的舌头也一并取了,统统丢到粪坑掩埋。至于他本人,就放在乱葬岗自生自灭吧。”  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本王一向仁慈。”  此话一出,原本昏倒的瘫软在地的杨老儿,顿时浑身一个哆嗦,刚清醒一点的神智再次飞向了上帝的怀抱,而在他的裤裆处,正有一片湿润慢慢晕开,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子难以入鼻的臭味。楼诣止一脸厌恶,转身离开,众官兵纷纷打了个寒颤。这简直就是魔鬼~!   君千儿跟着破鸟儿走在街上,正想着还能有多久才会到,突然从一旁小巷子窜出来一个人,一身仆人打扮,但看着也有木有样,他一下就拦在了君千儿面前。“是君掌柜吗?左公子他突然出了点事儿,不在原来的地方了,移居到了另一处别院,请公子跟我来。”说着就要带着君千儿朝一边的小巷子走去。   百叶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唤住那男仆打扮的人,“你是百里家哪个院儿的,我怎么没见过你?”那男子回身,低垂着脑袋态度卑微道,“回总大总管,小人是新来的,本是小公子院里的,因左公子最近回来了,人手不够,所以昨天才被临时调去。”   百叶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那男仆,“二十五天前,小公子院里的一男仆笨手笨脚,不小心烫伤了小公子,所以小公子院里的男仆全部被撤换走,换成了清一色的行事稳重的女仆。”百叶一把拉过君千儿,一起向后退了两步,他身后又走出几个精壮男子,呈包围的趋势向那男仆走去。百叶站稳身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继续道,“而左公子,呵,三公子院里的仆人是三公子亲自挑选的,就算在三公子离开的这段时间,也未曾减过一人,何来调用一说?”百叶说的是咄咄逼人,君千儿听的是心惊肉跳,小天更是一阵后怕。幸好有百叶这个百里家的超级管家在,不然被人蒙了都不知道,还真差点儿应了楼诣止的‘诅咒’,可不是差点被人贩子拐卖了么~!  君千儿愤愤的在心里控诉着楼诣止有多可恶,正想着怎么诅咒回去呢。突然,随着‘砰’的一声炸响,君千儿眼前顿时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了。下一秒,君千儿的视线便被一块黑布所阻挡,接着她小腹一痛,便双脚离地的前行了。君千儿凌乱之中思索了一下,若是她猜得没错……次奥,她被人贩子绑架了~!! 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的保护下~!!!  竟然还给她套上了黑麻袋扛着走~!!!!就在这种关头,君千儿还不忘咬牙切齿的,在脑子里把楼诣止诅咒了个千千万万遍。…… 不知前行了多久,就在君千儿快要睡着的时候,‘嘭’的一声,君千儿终于落地。只不过不是双脚落地,而是被人扔出去的,双臀落地。 百里左云③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娇嫩的双臀狠狠的跟冰冷坚硬的地面来了一个热烈亲吻,紧接着便是厚重的木门被关上,外面传来落锁的声音。   君千儿三分凌乱四分气愤五分悲惨的从黑色麻袋里爬出,却发现自己已然置身在了一个陌生的空屋子里。拍了拍屁股,君千儿心底唏嘘了一下,她还以为会是一个又脏又破的柴房,或者是一个阴暗诡异的地下密室,却没想到是这么出人意料的一个屋子。    屋子里空荡荡的,除了地上的灰尘和房间的墙壁,真真是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一件家具,连窗户的口都没有被打开,就一个看起来特别有质量的木门,似乎还被落了锁。君千儿呆呆的左右看着,似乎是连一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她脑子里突然浮现起,一般的凡人姑娘一般被绑架之后,要么就会出现在一个帅帅的男子房间,要么是一个破烂的一踹就能踹开门的破烂屋子,破烂的屋子里通常会有一堆稻草可以让人睡觉,还有偶尔窜出的小老鼠和蟑螂陪着一起度过漫漫的被绑架生活。 君千儿缓缓蹲下,坐在了刚刚被她扔在地上的黑色麻袋上,她双手抱膝,顿时一股子的哀凉之意油然而生。 唉……为什么她君千儿连被绑架也这么悲剧呢,女主光环之‘醒来必在帅哥床’的技能又去了哪里了,被变小态吃了么?  君千儿缓缓走到门边,试图推了推那看起来很有分量很有质感的门,顿时觉得很潇洒的一脚踹开门冲出去是没有希望了,只能等着英雄救美了。  ============================ 而在某豪华庄园的某个书房里,下人们畏畏缩缩的跪守在院子门外,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去。小天一副气冲冲的样子,毫无形象的一脚踩在昂贵的冬梨木雕花椅上,一手恶狠狠的抓着一温润公子的白色衣襟,双眸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左云左公子,我现在是该叫你百里公子是吧。您身份高贵,偶尔微服私访来平民身边玩玩,这我们管不着,可您的家事儿能不能别牵扯到我千儿姐?”  左云依旧是一袭白衣,衣角用白金的丝线绣着精致的刺绣,端坐于书桌前,手执笔,速度极快的在一张特制的纸张上写着什么东西,字体圆润秀美,就跟他本人一样。尽管左云衣襟被小天拽着,可他依旧端坐如古水,丝毫不为所动,没有一点儿狼狈的样子,反而小天的狂躁衬托了他如水般安宁的气质。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正当小天准备抬起拳头想要揍人的时候,左云终于轻轻放下了手中的笔,纸上已然跃满了密密麻麻的娟秀小体,只见字迹已干的七七八八,可见笔、纸、墨的高质量,更看出了写字人的功底。   左云将这方纸向前推送了一截,自己则靠在椅子上,低头揉了揉眉心,声音带了丝疲累,“去,把这个交给主母。”    站在书桌另一端的百叶原本一副自责的样子低垂着脑袋,听到左云这句话,顿时双眼一亮,一直严肃的鲜有笑容的脸竟然抑制不住的激动,“三公子,您,您,您真的要回来,真的同意接管了?!我,我,我这就去将这一喜讯告诉主母。”  百叶快速而小心翼翼的拿过桌子上的纸张,郑重的用一种奇异的手法叠了起来,塞到了自己胸口最内里的口袋,生怕左云反悔似的,满面春光的就从左云的书房走了出去。惹得下人们惊诧万分,目送着百叶极速离开的身影,再透过门缝看到左云疲累的模样,顿时眼底闪现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小天犹豫着放开了揪着左云衣襟的手,不确定的问道,“什么同意接管了?是不是代表着我千儿姐没事儿了?”左云微微点了一下头,没做过多解释。小天心下顿时喜悦,只要千儿姐没事儿,那什么都是好的。正当小天也准备离开,思索着回去驿馆找王爷帮忙时,左云的声音从背后淡淡传来,明明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无波,却让小天感觉被人泼了一盆冷子水,寒到了骨子里。他说,“小天,你每次都救不了你千儿姐,只会巴巴的对别人叽喳,等别人解决。别忘了,她多少次是在你身边出事的你却无能为力,如此废物的你,自己不觉得多余么?” 竟然是女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小天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从没有如此光明正大的告诉过自己。   他一直安慰自己说自己还小,没有能力什么的以后可以再说。  可是他也明白,就目前的生活和状态,恐怕以后是很难培养出什么保护君干儿的能力了。左云的话犹如锋利的匕首一般,一刀一刀的剖开小天不敢直面的事实。顿时,小天浑身的力量就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无力。左云没有安慰小天半分,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有变强,才有资格守护。"说完起身离去,独留小天怔忪的站在原地,嘴里不断的重复着'变强'。。。。。。 这不知道是君干儿第几次换姿势了,这冰冷坚硬的地面真的是怎么坐怎么不舒服。君干儿干脆起身,皱着一张苦瓜脸,揉了揉自己快要坐扁的屁股,干脆开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来回晃悠。凭着君干儿身体内的生物钟反应,告诉她,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从早上她跟小天出门就是打算,在这边城吃当地的特产的,顺便再买一些花生回去让小天剥给她吃。却没想到遇到那么一个神棍,说是教训一下吧居然还出了这些事,这下可好了,在这屋子里一天都没吃饭了。 君干儿不由的'叭哒'了一下嘴巴。这在人间这些日子,似乎是已经养成了吃饭的习惯,虽然肚子并没有饥饿感,可还是觉得嘴巴空空的,想嚼点儿什么东西。正在这时,厚重的木门外面似乎是传来了一些响声,仔细一听,似乎是开锁的声音。哈哈,一定是女主福利来了,有人来救她出去了,或者是送来热腾腾的佳肴和舒适的棺材给她安寝,好吧,其实床榻也是可以的,总比没有的好。君干儿不由的大喜,激动的赶紧凑过去,守在门边。金属制的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钥匙转动的声音,卸下锁子的声音,解开铁链子的声音。。。。。。门要开了,要开了,开了。。。。。。君干儿急切的都快把脸贴在门缝上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门居然是从外往里推开的!!!!"靠咧!"   君干儿低声骂了一句,赶忙调动了全身的神经系统飞速闪开了。朝内开启的门堪堪擦过君干儿的头发,头发都被撞的朝外侧飘去。君干儿不由的一阵后怕,这要是撞到了脸,后果那可真的是不堪设想啊。人神冥三界,不论是哪个,都逃脱不开以貌取人这样的自然定律,猫狗兔子这样的低等动物尚且如此,更何况高智商的物种呢。只不过魔界那样以力量唯美的种族除外。   进来的是之前那个拦住君干儿的人贩子,依旧一身仆人打扮,只是那份伪装的恭敬却不再有。君干儿气急,跳脚就骂,"丫的你强行掳走我这就不说了,你居然还差点毁我容,惹急了信不信我找人闹死你。"虽然冥界规定的不让滥杀无辜,迫害凡人,可是拜托小鬼清理他这样的小垃圾,上头也是懒得追究,他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死他一个,龙溪王朝照样运转。来人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君干儿,"闹死我?呵呵,你现在可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怎么弄死我,我现在弄死你你信不信。"君干儿眼眸微凝,便清楚的看到了那男子额头处散发的浓郁的黑雾,雾气中清晰的展现是他的死期,很显然已经的,他的死期已经开始处于倒计时的状态了。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情啊。君干儿好奇,就在这个地方,就她和这个男人在这个空荡荡的屋子里,那男的会怎么死呢?突然自己猝死?还是被自己打死?又或者是突然摔一跤摔死了?君干儿看了看平整的连灰尘都齐整的地面,咋可能是摔跤摔死的,难道是被自己打死的?君干儿又看了看男子身后虚掩的大门,逃跑之意油然而生,她身侧的手顿时握了起来,也许一拳头下去,这家伙正好就被打死了呢。如是想着,君干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画蛇添足之速挥出了自己的小拳头,目标正是人类最脆弱的地方'太阳穴'。带着阵阵小风,'啪'的一声,君干儿的拳头被一双更大的手拦住了,男子眼底闪过一丝阴冷,手下的力道大了几分。"哼,原本还来看看你有没有被饿死,现在看来,挺有活力的啊,那再饿上几天好了。。。。。。"男子还欲再说什么,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他的手本来死死的抓着君干儿的拳头,此刻却展看大掌,放在眼前细细打量起来。君干儿的手得到解放,赶忙收了回来。男子眼底划过一丝邪恶的笑意,连语气也变的阴阳怪气,他打量着君干儿道,"哟,还真没看出来,居然是女子。。。。。。”说着就朝着君干儿一步步走去。 君掌柜真听话啊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看着男子朝自己一步步走来,君干儿不由后退一步。天,看他那萎缩的表情,该不会是想犯罪吧。好吧,他绑架自己本来就是犯罪。  男子一步步朝着君干儿逼近,君干儿一步步后退着,着急的犹如油锅上的蚂蚁。她此番总算是明白了,那男子为何会分分秒就能到了死期魂归地府,君干儿此刻是满心的欲哭无泪,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她倒宁愿这人不要死好了。 因为他要是进入了君干儿的身体,君干儿身为冥府的冥职人员,体制里包含的冥府阴气自然比一般的小鬼更浓稠。  左云就仅仅是被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鬼的魂魄透体而过,便已经虚弱的晕倒在地,若是此男子真的进入了君干儿的身体,那可真的是必死无疑。而且这不是关键,这男子死不死的君干儿才懒得理会,关键是她君干儿是真的不想被一个活人就这样进入了身体啊啊啊啊!!!就这么大点儿的空间,君干儿一步步退着,直到背后抵上墙壁,已经是退无可退,君干儿这才感觉到后悔。她本是混迹人间什么都不怕的,也没什么能让她后悔的事情,凭着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心态,还有身为冥府神职抵御一切人界的物理伤害,俗称不死之身,还没有能让她放在心上的。可是现在,可是现在真的是不一样了。  君干儿急了,她转头就对着房间空荡荡的一角唤道,"喂,那孩子,快过来,过来把他吓走。"那里,有一个正巧路过的小鬼,不知是打酱油还是打醋的,已经准备透墙离开了。男子紧张,也随着君干儿的视线望去,却发现空荡荡的角落,除了灰尘毛也没有。那小鬼看到君干儿唤她,顿时一脸惊讶,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道,"你在跟我说话?"君干儿死命的点了点头。小鬼顿时乐呵着向君干儿跑来,一个弹跳便趴在了男子的肩头,仰着小脸一幅贪玩的样子,满是兴趣的问道,"姐姐你说,怎么吓他啊。"    "当然是现身化形啊,或者吹冷气也行。"君干儿顿时觉得自己遇到了智商过低的小鬼。好吧,孩子还小,是可以体谅的。男子看君干儿一个人对着他身后自言自语的,顿时背上汗毛竖起,一股诡异的感觉凉透全身。他僵硬着脖子,缓缓扭头,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小孩。"姐姐,我还不会现行呢,我想跟娘亲说说话,不论怎么样娘亲他们都看不到我。"小鬼一脸委屈。君干儿无奈,只好催促道,"那你能干嘛就赶紧的干嘛吧。"那小鬼皱眉想了想,鼓足了自己的腮帮子,对着男子的脖颈处狂吹冷气。男子顿时一个寒颤。他狠狠的瞪了君干儿一眼,一手捏上君干儿的脖子,凶恶道,"休要再给戈劳资装神弄鬼,你就算喊破了天也没用,就算现在真蹦出来一个鬼,劳资带着鬼一起的上了也不在话下。"靠,这整个儿就是一变态狂啊,鬼都不放过,看来人间的确太险恶。君干儿此刻已经内牛满面了,她在深深的思考着,当初来人间参加考核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做劳什子的死神,小小冥差就很自在的嘛。正当君干儿绝望地准备闭上眼睛,却无意间透过虚掩的门的门缝,瞥到了刚出现在门口的一个身影。君干儿大喜,会不会是有救了?君干儿正准备呼救,却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俊颜,黑如刷漆的眸子,深邃的五官,菱角分明的面庞轮廓,还有那微抿的薄唇透着邪肆的笑意,不是楼诣止又是谁。君干儿分明看到楼诣止的眸子里隐着怒火。男子看君干儿又是惊喜又是惊讶又是复杂的表情,顿时有种被人耍的感觉,他捏着君干儿脖子的手更是用力了几分,冷笑道,"又要说我身后有人还是有鬼么?我告诉你,今儿个就算是阎罗王来了也救不了你。"说着便要伸手去脱君干儿的衣服。蓦然,利刃快速以至划破虚空的声音传来,男子警觉,刚想要转身,却已经眉心一凉,身体僵在原地。一只羽箭从他后脑刺入,从眉心射出,锋利的箭尖带着参杂白色脑浆的血液,距离君干儿不过几分毫。君干儿眨了眨眼睛,拿指头对着眼前的箭尖轻轻一戳,男子的身体便缓缓向后倒去,君干儿神色一轻,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楼诣止迈步向前推门而入,将手中的弓箭递给了身后的随从。似笑非笑的看着君干儿,"君掌柜还真是听本王的话呢,为了本王的猜测居然连老友也不见了,真的跑来被人贩子绑架啊。"君干儿刚到嘴边的'谢谢'顿时咽了回去,低垂着脑袋,不愿再看楼诣止一眼。君干儿可真的是郁闷到了极点,每次楼诣止的行动总能让她感动一把,想要感谢一番,可这货说的话怎么就这么气死人呢。楼诣止对身后恭候的婢子下令道,"带君姑娘下去洗漱。"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君干儿的脖子,那被倒地的男子捏红了的地方,淡淡补充道,"特别是脖颈。"走到门口,君干儿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小天和百里。。。。。。家那些人呢?"说实话,没有小天抱着她担心的痛哭,还真的是挺不习惯的。楼诣止冷笑一声,不悦道,"等你收拾好了,自己去问。" 能不能把裙摆放下来?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当君千儿重新洗漱打扮,一身粉色罗裙装,在仆人的带领下走到前厅的时候,楼诣止眸内一丝异彩转瞬即逝。    不止楼诣止,连左云也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温润的细细打量着君千儿。君千儿未干透的三千墨发,带着湿意散落在身侧,有几缕调皮的垂在脸侧,更衬得肌肤嫩滑如凝脂。原本总是穿着素白青衣,很难在君千儿身上看到除了黑白灰之外的其它色彩,此番穿上这柔嫩的粉色罗裙,外面还套着一层淡淡的纱衣,使得君千儿的肌肤犹如桃花瓣般粉嫩。在场人无不暗暗惊叹,原来,君千儿姿色也不赖啊,竟然可以这么有女人味。君千儿黑白分明的水眸环视了全场一周,在看到左云时愣了愣,然后视线便落在了楼诣止的身上。接着她双手从下往起一捞,便将下摆华丽的罗裙捞了起来,露出穿着白色里裤的小腿,毫无形象的就走到了楼诣止的身边。 “诣王爷,我家小天呢?”    楼诣止嘴角抽搐的看了看君千儿这个姿势,冷冷道,“不知君姑娘能否把裙摆放下来,然后淑女的坐下来,然后再说话?”说着,还特意把‘姑娘’二字加重了几分。 君千儿一听,不仅没有放下手中的裙摆,还故意往上提高了几分,挑衅的看着楼诣止,“我就提了怎么了?这裙摆这么长,不提起来走路可是会摔死人的。我看你根本就是存心想看我摔跤,丫的没看出来你堂堂王爷心眼儿这么黑。”  说完头一扭,就提着裙摆朝左云身边的空位坐去。在一边伺候着的下人们无不以见鬼一般的目光对君千儿行着注目礼。天啊,这人竟然敢对龙溪王朝的诣王爷这么说话,最关键的是,诣王爷居然像是习惯了一般,只是邪肆的笑了笑,然后自顾自的低头喝茶,完全没有生气的样子。君千儿的屁股刚坐稳了椅子,便听身旁传来左云温柔的声音,“君掌柜,关于那天的不辞而别,左某真的是非常抱歉,具体原因涉及家族内纷争,所以不便细说。”君千儿一扭头,便撞入左云真诚温润的眸子里,带着他嘴角浅浅的笑意和眼底的歉意,君千儿顿时一点点的介怀都没有了。  她咧了咧嘴摆手道,“没关系,没关系的,不便说就不说了,正好你不在,不然多一个人我还顾不过来呢。”  楼诣止看着君千儿嘲讽的一笑,“还没关系?贞操都差点儿被人染指了还没关系呢?君姑娘这番大肚真让本王开眼啊。”说着楼诣止眼底的冷意已经凝聚成实质,如射星寒的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左云,火气十足。   若是他晚来一步,若是君千儿真的被人碰了,那时候就算杀再多的人也挽救不来啊。君千儿的脸顿时变成了猪肝儿色,如果身为未来的死神被一个凡人给强了,以后回去冥府了绝对被别人给笑死啊,现在想想还后怕,看来以后要找点儿防护措施了。  “给君掌柜带来的麻烦左某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补偿了,幸好有王爷及时赶到,还有那神来一箭,才避免了事情的发生。这样吧,以后君掌柜不管有什么困难就去任何一家百字号的商铺,拿着这枚玉石戒指,写下你想要得到的帮助用其盖章,然后交给店铺的掌柜,就可以了。百里家会竭尽所能给你提供方便。”楼诣止诧异的挑了下眉,看着左云,显然他怎么也想不到左云会开出这么大的条件,这可是全天下人做梦都想要的啊。    百里世家那是什么,那可是跺一跺脚,连整个王朝都颤几颤呢。 心里不平衡的肯定有啊,别说就这么差点被人给强J了就能得到这么大好处,就算真的被强J了,只要能得到百里家这样的承诺,那也有大把的人乐意的啊。    果然就有人不乐意了。   “弟弟,一段时间不见,你这口气可是大了许多啊。先不说是不是你继承百里家,再说爹都还健在呢,你就代表了百里家,未免太大的口气吧。商者,最重的可是诚信啊。” 一个满脸嘲讽的笑意,眼眸狭长,衣着奢华,身侧搂着一个花枝招展的丰满女人的男子,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奴家会好多姿势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走进来的男子说完这番话,便对着楼诣止行了个礼,漫不经心的随意道,“在下百里世家长子百里青玉,参见王爷。” 虽然嘴上行礼,但是态度很明显的满是傲慢,一双手始终不离开身侧女子的柳腰,偶尔大掌还会游弋到女子丰满的双峰前,逗弄几下,惹得女子娇嗔声阵阵。 左云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满,但是面上依旧是一派温和淡然如水的表情,看向男子,“诚不诚信我自然清楚,爹交给我多少权利,大哥若是不清楚,还是不要在这里乱说惹人闲话了好。”“爹交给你多少权利?!”百里青玉的面上瞬间不见了讽刺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质问还有眼底的不可置信。    随之他手下不由一紧,力道加重了几分,惹得他怀里的美娇娘‘啊’的一声动情的痛呼,在这气氛紧张的大厅里格外的引突兀。   左云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这个你就要问爹去了。而且,我们几个老友今日在此坐坐,不知大哥来此做什么呢?”   百里青玉面色显然已经不好,他冷哼一声,“此处是我所管辖的宅院,我为什么不能来。”左云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君千儿道,“我还想着把这件事查清楚了,以宽慰君姑娘受惊之心呢。”“本王也正想彻查此事,既然是百里青玉公子的宅院,那么……”楼诣止冷笑。百里青玉顿时脸色一变,他自然听出了楼诣止话里的意思。    就算他百里世家再怎么庞大,跟皇家过不去还是没有好果子吃的,外加上,老头子给他的实权本就不多,这次若是还惹出事儿来,以后就难在老头子心目里留下什么好印象了。真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奇特吸引人的的,竟然连王爷也如此帮着她。百里青玉只好语气软了下来,他走了几步坐到了楼诣止身侧的空位上,说道,“清者自清,本公子当然会全力配合你们彻查此事,三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也想为君姑娘查个水落石出呢。”楼诣止厌恶的瞥了一眼快要躺在百里青玉怀里的丰满女子,不屑的冷笑道,“本王倒是希望,青玉公子首先应该全力配合本王,清理了某只不分场合乱yin叫的荡妇。”    百里青玉手下一僵,将手从美娇娘丰满的双峰上拿开,有些犹豫。这美人胚子可是他刚刚才拿到手的,这都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舍得就这么丢掉。可是如果他不同意的话,岂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那女子是荡妇,他就是那个yin夫么,一点也没有配合的诚意。 不等百里青玉开口,左云便已经朝门外的家丁下令,“来人,将这女子拖出去。若是有所属百姓人家的,便赶出府门五里外,若是大公子的所有物,便发配到原料作坊去做苦力。”那女子闻言,顿时花容失色,她跪在地上紧紧搂着百里青玉的腿,哀求道,“大公子求你了,求你救奴家,奴家会好多好多姿势,绝对能让你快活似神仙,求你救奴家,救奴家啊,奴家不想去做苦力,大公子,您可是大公子啊……” 百里青玉也觉得面上挂不住,眼底闪着怒火看向百里左云,“你……”“我怎么?大哥难道不打算配合王爷么?” 百里左云淡淡的打断了百里青玉的话,一句话便将百里青玉说的涨红了脸,只能摇了摇头,一脚把抱着他哀求的美娇娘踹开,低头喝茶,什么也不说了,任由下人将那丰满的身躯拖了出去,徒留女子惨叫的余音。 “那,那,那没我啥事儿,我也出去了。”君千儿弱弱的声音传来,转身就准备往外走。刚刚楼诣止说的那句‘某只不分场合乱叫的yin妇’让她心里有点儿发慌,万一她发出什么声音或者说错什么话,被人这么说,那可就惨了。  这时,楼诣止和左云的声音同时传来,“回来。”君千儿立马顿住了身形,止住了往外走的步伐。    “本王有允许你走么?”楼诣止声音带着冷味十足的火药味。左云则声音温和,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君掌柜留下听吧,毕竟是关于你的事情,而且,我正想跟你说,小天留在我这里历练的事情。”“什么?小天?就他还历练?小胳膊小腿的,不怕小命练没了啊?!”君千儿自然明白历练指的是什么,哪个庞大点儿的家族没养个死士暗卫影卫打手什么的,只是她从没想到每天只知道八婆,像小孩一样黏着她的小天,居然会去历练?不是被左云强迫的吧?君千儿上下打量着左云,想着这么温柔的男子应该不会用那么暴力的手段,于是突发奇想的问道。“左公子你给他洗脑了?哦不,洗都不顶事儿,你是不是给他换脑了?” 还没被人摸够?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左云温如春风至的声音娓娓道来,大致就说,君千儿被人绑架,小天很自责,想要长点儿本事再回到君千儿身边。君千儿不太开心的点了点头。其实她根本不想小天去学什么本事,她的身体本就不是凡人的血肉之躯,否则是什么意外,不然是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的、就算真的遇到了威胁到生命的事情,那小天身为凡人也不能救的了她啊。不过小天学点本事也是好的,不然以后等她考核完了,离开人间返回冥府,如果小天什么本事也没有,去哪里养活自己啊。思及此,君千儿也就没说什么了。正在这时,外面又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美艳艳的身影二话不说就向着君千儿扑来。“君掌柜,你这是去了哪里半天都不回来,可担心死我了,你要是被人贩子卖了,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上有姜伯下有小天,君掌柜你不见了,我要怎么养活这一老一小……”说着便伏在君千儿脖颈前嘤嘤欲泣,倾城绝色的面容不满委屈和担心,如泣如诉。君千儿反手侧搂着锦秀,轻声安慰,说自己不会不见啊云云。坐在对面的楼诣止见此,脸色瞬间漆黑,如射星寒的黑眸犹如锋芒在射,眼刀子‘歘歘歘’的就飞了过去,看的锦秀背后汗毛四起,再也忍耐不住,这才不舍的从君千儿怀里爬出。而与楼诣止相反的,则是坐在楼诣止身侧的百里青玉,他盯着锦秀的面容,眼底像是着火一般,浓浓的火焰噼里啪啦的冒火。他从来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美艳的人儿,那如水的美眸媚眼生姿,就连伤心的表情也是这么的勾人心魄,一举手一投足间更是让人心神荡漾,惹得百里青玉咽喉干燥了几分,不由的咽了一下口水。那高挑的身姿透着别样诱人的气质,虽然说胸可能没有刚刚出去的那个美娇娘丰满,可是这张脸,足以让全天下的男人为之疯狂了。正当君千儿准备询问锦秀是怎么找过来的时候,有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在厅外求见,得到应允后快步走到楼诣止身边,以手遮唇,低声耳语了几句。楼诣止眸子微垂,点了点头,接着便站起了身子,走到君千儿身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锦绣赶到了一边。  他看向百里左云,沉声道,“本王还有要事要办,这是你们的家事,本王相信左云公子会给本王一个完美的交代。”    说着便扯着君千儿就往外走。   君千儿挣扎了几下,不满道,“干什么啊,要走你走,拉我干嘛,我都还没跟左公子说几句话呢。”楼诣止冷哼一声,邪肆的看着君千儿,眼底带着暴风雨前的冷笑,“君姑娘这是还没被人摸够呢?呵,那本王可就不打扰君姑娘的好事儿了。”说完转身就走。 君千儿皱着一张脸,嘴巴不满的嘟着,赶忙跟上,她可不想留下,被人说什么‘没被人摸够’,刚刚那一幕可真的是极大地心理阴影啊。    锦秀也跟在君千儿身边,一同离去。   留下百里左云和百里青玉两个兄弟,还有之前跟楼诣止禀告的那个侍卫。那个侍卫走到百里左云身边,双手奉上了一张奇特的,黑色的请柬,恭敬道,“王爷说了,您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虽然最后公主还是因为种种原因不幸离世,但您的这份功劳还是不可磨灭的,所以,公主大婚之日,还请您能够准时到场。”   百里左云点了点头,接下了那黑色的请柬,收回了怀里。侍卫行礼,转身追随楼诣止的身影离去。…… 公主大婚?   这四个字终于将百里青玉的神智,从锦秀离去的荡人心神的背影里拽了出来,他明明记得公主已经死了啊,怎么还要大婚?!    而且百里左云还是公主的救命恩人?!这又是什么情况!百里青玉默默的瞥了一看淡定自若,一点也不吃惊的百里左云,心底不由的担心了几分。百里左云跟王爷是老友,还是公主的救命恩人,现在都约等于有皇家撑腰了,那自己继承百里世家的可能性不就又降低了几分?看来,该进行一些措施了…… 让不让人睡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日子如火如荼的过着,君千儿也不能懒惰了,风风火火的开始准备着公主阴婚的事宜,出去采办所需要的材料,以及场地的规划布置,还有监督双人婚棺的制作。在制作棺材的前夕,君千儿还是不确定的再去找楼诣止确认去了。“我说王爷,这婚房,死者睡床没什么关系,可是让活人去睡棺材,那岂不是太为难人家皇子了。”君千儿纠结,公主嫁去别国,按理来说还是以凤栖国的皇子为尊的,怎么这皇子这么可怜,被逼着娶一个尸体不说,连洞房花烛夜也要跟已逝的公主睡一个棺材。只见楼诣止眼底带笑,声音透着邪肆的调笑,贴近了君千儿几分,磁性的声音飘到君千儿耳里,“君掌柜不也睡的是棺材么,活人睡棺材就怎么了,本王看君掌柜不也活蹦乱跳的么,还能在本王面前张牙舞爪的叫嚣。”  君千儿怒,“我哪儿有张牙舞爪,哪次不是你欺负的我?!”   楼诣止侧眸打量着眼前的君千儿,双手叉腰这幅蛮横的样子,眼底带着纵容的宠溺,幽幽然道,“君掌柜现在这幅样子不算是张牙舞爪么?见了本王总不行礼,还敢反驳,本王可从来没有治过你的罪,本王有欺负你么?怎么看都是你欺负本王好吧?” 君千儿顿时就蔫吧了,尴尬的将插在腰间的左手,和挥舞在空中的右手收了回来,规规矩矩的放在身侧。现在想来,似乎的确是,按理来说她也不是这么一个爱挑事儿的性子啊,想来第一次看见诣王爷的时候不是还规规矩矩的行礼了么,怎么接下来就这么没一点儿身为平民的安守本分的自觉呢。君千儿默默的瞥了一眼楼诣止,思考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不能怪她不懂事儿啊,只能说某王爷长了一副天生让人想叛逆的脸。  再说到了夜晚,君千儿总总是睡不好,虽然说她不睡觉也是可以的吧,可是总是那么被打扰还让不让人安宁了。    每当君千儿准备钻被子的时候,锦秀总会敲开房门,二话不说就要往君千儿被子里钻,说什么她怕黑。其实君千儿还真的是不习惯跟活人睡在一起,当然,死人她也不睡。但是锦秀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总让君千儿心软,好吧,那睡就睡吧。可是接下来不出一刻钟,某只王爷的身影就又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间里。赶其,不走。    美其名曰:本王也怕黑。    于是乎,就成了每天楼诣止跟锦秀两人,躺在君千儿的床上,中间隔着厚厚的被子,诺大的床,一个睡在最墙角,一个睡在床缘最边缘。    然后君千儿干巴巴的坐在床边。 今晚,又是这么一个锦秀跟楼诣止同床的夜晚,又是一个君千儿难熬的夜晚。也不知道打了第多少个呵欠了,君千儿泪眼朦胧的看了看自己的爱床。不是她不想去别的地方睡啊,而是每次她还没睡踏实呢总会被两人寻来房间。也不是她不去睡两人中间那么大的空位啊,而是她睡了之后,锦秀跟楼诣止就像是人肉分割机一样,每个都在跩她,拽着拽着还能打起来了,伤及君千儿这个睡在中间的无辜也是常有的事儿。这几天忙着公主的阴婚事宜了,真的是心神都累得要死,明天就要去见公主的灵体和皇子的尊荣,再做最后的敲定,还要量一下尺寸给两人做寿衣,真是不休息不行啊,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别说她这个被禁封了法力的小神了。 君千儿再次唏嘘,凤栖国的皇子真是可怜,不仅要跟死人结婚还要跟死人一起在棺材里洞房花烛,竟然还要穿寿衣结婚。    君千儿看了看床中间空出来的偌大的地方,两个她都能睡下了,仔细听了听,两人似乎都熟睡了,犹豫了几下,终于还是轻手轻脚的脱掉鞋子,小心翼翼的跨过睡在最外侧的楼诣止,爬上了床。正当君千儿习惯性的面朝外,侧着身子躺下的时候,楼诣止似乎是被惊动一般,朝内一个翻身,就跟君千儿来了个面对面。温热的呼吸在两人中间交缠,看着眼前放大了的俊美容颜,深邃完美的五官少了以往的邪肆,漆黑的眸子闭着,掩盖住了往日的犀利锋芒,安静的睡着,君千儿瞪大了眸子,似乎被吓得不轻。心跳的犹如擂鼓一般‘咚咚’作响。怎的有点儿热呢,难道,已经是春末夏初了? 爱上本王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这么近距离的着实不自在,君千儿‘咕咚’一声吞咽了一下,往后挪了挪,眼睛缓缓的闭上,却留了一条缝。 她偷偷的打量着楼诣止睡着的眉眼,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个举世无双的俊美男子,只是他邪肆的性子让很多人望而止步。   就说以前诣王爷未成亲以前,多少女人让自己的爹娘排着队去诣王府说媒,诣王府的门槛都要被红娘给踏平了。    全天下的男人女人,哪个不知道诣王爷两岁能文,四岁能武。年仅十岁便身为副帅前往敌国前线,一举赢得胜利。十五岁时退掉太皇上封给他的皇位,让给了自己的弟弟,并辅佐其稳固地位,自己则镇守边疆。自此龙溪王朝一派太平盛世,就算有敌国来袭,也绝对攻不破楼诣止这道防线。只是,自从楼诣止与某邻国公主第一次成亲,那公主大婚第二日便被抬着出了婚房,大婚第二日便是大丧,楼诣止在人们的形象便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再到最后,不信邪的一些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妹子们,再接二连三的嫁给楼诣止,并且遵从定律一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人们这才在心里敲响了警钟。 楼诣止‘鬼王爷’的称号也在百姓之间流传开来。 再也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嫁给王爷了,有些女子虽然爱慕王爷的容颜,但是更畏惧嫁给王爷之后的后果。  君千儿不由的想起,那晚在诣王府。楼诣止在蕊公主表达了爱意之后,亲手杀了蕊公主,还有那紫袍男子说的话。他为什么会杀掉每一个爱他的女子?竟连他自己的娘亲也不放过?他就算再冷血,也是会难过的吧,也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这么想着,君千儿顿时有些母爱泛滥的赶脚,鬼使神差的,她便伸出了自己的小手,缓缓抚摸上楼诣止俊美的面庞,他的面容棱角分明,透着隐忍的刚毅,指尖触及之处冰冷,让君千儿不由的颤了颤。怎么会这么凉?    按理来说,君千儿身为冥府小神,体温会比凡人微凉一些,怎的楼诣止比她还要凉?难道因为冷血,所以体温会这么凉么?可是如果他真的冷血,真的无情,怎么会在得知自己与街头神棍发生纠纷的时候,让当地政府出动官兵来解决呢?那又为什么会在得知自己被绑架以后,带着侍卫亲自攻进那座宅院,一箭射杀了那个猥琐自己的男人?君千儿柔嫩的小手慢慢滑过楼诣止的唇角,这里,总是说着恶毒的话,总是勾勒着邪肆的笑容,要么就是冷笑或者阴笑。小手继续上移,触碰到他高挺的鼻翼,温热的呼吸喷洒到她的手心,痒痒的,却很踏实。再往上,是他深邃的眼眸,以往总是漆黑的犹如深潭,让人一望就深陷其中,像是什么也没有,又像是深沉的隐匿其中,让人捉摸不透,无法自拔。正当君千儿想得出神儿,指尖下的眼眸毫无预兆的就那么睁开了,黑亮的动人心魄,惊得君千儿几乎尖叫出声,却被一只微凉的大掌捂住了嘴巴。楼诣止勾起唇角,笑弯了眼眸。 第一次,他没有邪肆的笑,没有冷笑,没有阴笑,仅仅是单纯的开心的笑,似乎还带了点儿调皮。君千儿不由的看呆了。 楼诣止缓缓倾身,又靠近了君千儿几分,两人的鼻尖几乎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空气。“千儿,你爱上本王了么?”他磁性的声音在暗夜中犹如夜魅般诱人,像是千年雪莲的苏醒,在平静的古水中泛起星星点点的涟漪,让君千儿不断的沉沦,沉溺。而在屋子的窗外,一方浓郁的黑色结界里,一银发冷凝的男子缓缓而立,透着闭合的窗户,看着屋内床上的动静,手上默默送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神力,直直就朝着君千儿奔去,瞬间没入了她的脑袋。君千儿顿时一个机灵,看着楼诣止,瞪圆了眼睛,柳眉一竖,羞怒道,“你丫的给我去死~!”说着便一曲腿,一抬脚,直接将楼诣止从床上踹了下去。就在刚才,不知怎的,君千儿脑子里迸出了一句话,还是那个紫袍男子那句话,他会杀死每一个爱上他的女子。   楼诣止被踹下床,却没有摔倒在地,而是指尖轻点地面,整个人飞身而起,几步之外堪堪站稳了脚步。他脸上又展现了专属于他的邪肆笑容,一边摇头一边‘渍渍’有声,“唉,没想到君掌柜竟然没有上当,看来本王的魅力真真是不如当年了啊。”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兰蔻 | IPHONE5 你造的孽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只是试探他的魅力?!!听楼诣止这么说,君千儿顿时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她一把将楼诣止的那床被子扔到了地上,咬牙切齿道,“王爷您爱睡哪儿睡哪儿去,草民简陋的小床容不下您这尊大神。”说着便一个咸鱼翻身,脸朝下,将自己的头埋到了枕头中,反手一个勾手,又把锦秀的被子扯了过来,三两下便将自己包裹成了粽子。可是君千儿却没看到,楼诣止在垂眸摇头的时候,眼底滑过的一丝不明的暗殇。或者,就连楼诣止自己也不知道。而没有被子遮盖了的锦秀,水灵灵的美眸盈盈的笑着,看着君千儿,若有所思,哪里有一丝的睡意。一夜无话,又是众人无眠,各怀心思。好在君千儿是冥府神职的身体素质,就算脑子再累也没有从脸上反映出来,熊猫眼什么的更是不可能发生。顶多是眼眸有些反应迟钝而已……就好比:空无一人的,华丽静谧的鬼庙大殿,白色的帐幔随风交缠舞动,透着一室诡秘。突然,一个声音传出,发出阵阵回音。“喂,君掌柜,你在看哪里啊,公主的遗体在这里呢。”锦秀嘴角抽搐的拿手在君千儿面前晃了晃,君千儿的眼睛这才从空了的灵柩上,转移到了被放在量体台上的公主的遗体。君千儿眨了眨眼,有点儿迟钝,满脸疑惑,“额,锦秀,你什么时候将公主遗体搬出来了?我还在思考给公主摆一个怎么样的睡姿呢。”锦秀看着君千儿,眼角弯弯上翘的美眸,对着君千儿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君千儿猛然用一副看到有人在吃大便一样的吃惊表情,不可思议道,“靠,我家的美人儿锦秀,什么时候会翻白眼儿了?天啊,这谁造的孽啊。”锦秀看到君千儿终于不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心底暗笑,面上佯装不快,朱红感性的唇诱人的嘟起,撒娇道,“当然是君掌柜您造的孽啊,您可要对奴家负责啊。”说着就要往君千儿怀里靠去。君千儿一个闪身,躲过了那软绵绵的诱人身躯,挥了挥手鸡皮疙瘩道,“好好说话。“接着君千儿瞬间讶异,这什么时候,角色对换了呢?以前不都是她要吃美人儿的豆腐美人儿不给吃么?怎么现在全反过来了?貌似是自从这孩子会说话以后……O__O”…坑爹啊,早知道她还是继续做她的哑巴,做一个温婉害羞的美妞儿好了,偶尔给自己调戏调戏甚的多好。这突然的小受变小攻,这让身为主调戏方的君千儿一时半会儿的也反应不过来嘛。锦秀哪里知道君千儿心底的小嗦嗦,只晃着君千儿的衣袖道,“我哪里能搬动,我这不是按照咱们往常的流程。吩咐下人来做的嘛。这量体裁衣我都做完了,接下来,这个阴婚的嫁衣要怎么做,难道跟寿衣一样的么?人家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什么也不清楚呢。”说完还无辜的眨巴了几下媚媚的眸子。君千儿有点儿傻眼,她会说冥界的阴婚其实根本就没人间这繁琐的形式嘛?她会说冥界的阴婚就是两个赤果果的灵魂当众缠绵嘛?  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不然一定会被凌迟处死然后五马分尸的。    人家男方可是皇子,人家女方可是公主,怎么能让皇子和公主光着身子在众宾客面前交缠呢。君千儿思索半晌,终于决定,要借鉴人间的阴婚习俗,结合冥府的阴婚方式,推陈出新,改革创新,在进步中求发展,在发展中求创新,不断扩大‘一条龙棺材铺’的行业周边,努力做到更快更好更全面的为广大群众服务。   “好,那我们接下来就……” 正当君千儿准备说出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外面突然出现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君千儿不由皱眉,对外大喝一声,“公主灵体安息,何人在外喧哗。”锦秀戳了戳君千儿小声道,“君掌柜,您现在就是在喧哗吧……”君千儿:…… 守在鬼庙殿堂外的侍者脚步轻轻的走进,小声道,“回禀君掌柜,是百里世家的大公子百里青玉公子,在外求见,我们正在赶他离开。”  “百里青玉?他来做什么?”君千儿疑惑。    侍者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额,百里公子他,他想让锦秀姑娘为他量体裁衣……”“量体裁衣?,告诉他,我们锦秀只做豪华寿衣!!”君千儿冷哼一声,这种色狼真真是哪儿哪儿都有,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还不是看上锦秀的容颜了。 那侍者满脸为难之色,支支吾吾,无奈道,“我们说了啊,可是那百里青玉公子说了,寿衣他也需要……”哈?   君千儿:……   回身看了看锦秀,内心默默的滴下了小血花……难道美人儿的魅力就这么大么?竟然连寿衣也买。    什么时候,有人能为了君千儿给自己买棺材也那么慷慨啊……   有钱不赚是傻子,秉承着这个伟大理念,君千儿慷慨一挥手,“带他去茶亭,我们稍后就去。”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玫琳凯 | IPHONE5 久仰我什么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掌柜,我也要去么?他,他,他一定会,会用他的目光猥琐我的。”锦秀满脸委屈的扯了扯君千儿的衣袖,美眸水汪汪的。 就连君千儿都心神荡漾了一下,更别说凡间的雄性物种了。君千儿上下打量着锦秀的倾世容颜,摇头道,“太勾引人了,太惨无人道了,这样的姿色你都不带面纱,你这是找的被人调戏呢,我能拦着你么?”   锦秀一听,顿时急的跺脚,眼泪儿都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掌柜的,那日我还不是担心您,看到王爷的侍卫,便急匆匆的跟着侍卫去找您了,哪儿还顾得上带什么面纱,今日,这里不是只有您跟公主的遗体么,戴着面纱工作多不方便,所以就,您,您,您怎么能这么说人家,人家心里可只有掌柜的您啊……”君千儿顿时一个机灵,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儿,递到锦秀面前。锦秀一看,顿时惶恐的后退了好几步。  君千儿坏坏一笑,逼近几步,“你这祸害人的样子,不如就听我的,拿黑斑遮盖一下,绝对没人骚扰你了,到时候我再帮你把它消掉。”  锦秀惶恐的看着君千儿手里的瓶子,她哪能不记得,那晚君千儿就是把这个涂在了她妙美的脸蛋上,怎么擦洗都去不掉,愣是用法力重塑了一下肌肤这才消除干净了,此番哪儿敢再让这东西沾脸上了啊。她二话不说,立马‘撕拉’一声,在自己裙摆处撕下了一片儿水沙制成的布,蒙在了脸上,“还,还,还是不要了,我蒙着就好。”    当君千儿带着蒙了面纱的锦秀来到茶亭的时候,阳光已经有些晃眼了。不知不觉已经是初夏了,四周一片生机盎然的,要不是有那么多的夜明珠养着,公主的遗体早就坚持不住了。    君千儿抬手看了看恼人的胜阳,其实她还是不怎么喜欢夏天的,毕竟她是冥府来客,虽然阳光对她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可是与生俱来就是排斥,光与暗本就是水火不相容的。那花花绿绿的色彩在君千儿眼里也就只有灰白,简单而干净。    等两人到了茶亭的时候,百里青玉似乎已经是等候多时了,他远远看到两人走来,笑容温和的起身,一副翩翩有礼的模样。    可惜他再怎么装模作样,也抹不去他那天在君千儿心目中的形象,整个儿一好色风流的纨绔子弟啊,搂着那么肥的妞儿就出现在王爷面前,居然还上下其手。锦秀绝对不能落在他手上才是。  “原来君姑娘就是皇家御用的一条龙棺材铺的君掌柜,真是久仰久仰啊。那日眼拙,有何冒犯之处,还请君掌柜原谅则个。”君千儿‘呵呵’干笑两声,问道,“不知百里青玉公子久仰我什么了?”其实她想说的是:wqnmlgb。鬼知道他‘久仰’的是多么难听的传言,也许是君掌柜有霉运?她跟谁走得近谁就会进了棺材?又或者说君掌柜是一个睡棺材的不正常的人?百里青玉一愣,估计没到会有人这么问,佯装镇定的想了半天,才说道,“啊,本公子是听闻一条龙棺材铺能帮人直接转生,免去魂魄迷路或者半路被恶灵袭击什么的,真的是甚为惊奇,君掌柜真是神通广大呢,难怪皇帝会将一条龙棺材铺作为皇家御用的了,到时候,还请君掌柜赏脸为本公子也转生个。”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那百里青玉的眼睛根本就没有离开锦秀的身影半步,那炙热的眼光,似乎要透过锦秀带的面纱看到里面的面容了。 君千儿把锦秀往身后挡了挡,好笑的点了点头,“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绝对会亲手为公子制作转生的灵柩的。”   百里青玉被挡住了视线,这才有点不情愿的看向君千儿,问道,“听闻你们铺子还做寿衣?那本公子可不可以提前订制一套?”早就打听好了,铺子里只有锦秀一个绣娘,量体裁衣肯定避免不了肢体的接触,到时候……   “公子,只有定制了棺木才能开始制作寿衣啊,我们寿衣的服务是附属于棺木的。”君千儿提醒道。百里青玉一咬牙,说道,“那本公子就定制一副棺木~!”  大不了把事儿办了,把人上了,到时候再把棺材烧了不就完事儿了么。“不过本公子有个条件,要先做寿衣,一会儿就让绣娘来府里量值尺寸。当然,钱会一会儿就会一起给了你们的。”百里青玉有些按捺不住,其实他的意思也很明确了,那就是他看上这个绣娘了,只要是个人哪个不想攀上他百里世家这棵大树呢,想必君掌柜心里有数的。君千儿一口否决,“不可以,我让我铺子里的伙计去为公子量尺寸,绣娘是不方便出门的。”谁成想锦秀却幽幽来了一句,“掌柜的,没事儿,我去吧,到时候让一个侍卫跟我一起去就好了。”说着还对君千儿眨了眨眼。君千儿一点儿懵了,也许,锦秀其实是想跟着这个公子的?毕竟百里世家的财大气粗,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君千儿一样淡定的。君千儿只好答应,并打算跟王爷要一个身手不错脑子灵活的侍卫过来,若是看到锦秀着实不愿意被强,那就该出手时就出手。如果看到锦秀半推半就的很是羞涩,那还是默默的蹲在墙角数蚂蚁好了。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玫琳凯 | IPHONE5 公主诈尸?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夜月降临,这是君干儿自出门以来,即将休息的最好的一个晚上了。因为,小天不在。因为,锦秀不在。因为,楼诣止也不在!君干儿一个飞跃便扑到了自己的床上,抱着自己的被子使劲亲了亲枕头,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的,里面有不明液体在闪动阿闪动。终于,终于,终于不用再坐一晚上的硬板凳儿了,娘了个擦的,终于能躺的了。窗外月光皎洁,繁星熠熠,君干儿的心也有些安静的凉了。貌似在夜晚,心灵总是最难以琢磨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也描述不出来。君干儿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知觉的,月亮的脸成了楼诣止深邃有神的眼,慢慢延伸,延伸&#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似乎,昨晚,那浅浅温热的鼻息还在耳畔,那微凉的面庞还触手可及,那安沁的睡颜还在眼前。打住打住!!!!君干儿愤愤的摇了摇头,将枕头砸向了月亮,砸向楼诣止那可恶的幻影,不出意外的,结果当然是直接扔出了窗外。就在君干儿准备换个睡姿,美美的睡个好觉的时候,门被人拍响。"啪啪啪!"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宁静夜晚的迷离气息,顿时君干儿就暴躁了。"特么的,谁啊,大半夜的敲毛,除非有死人诈尸阿不然别来烦我!!"说完君干儿转个身就要继续睡去了。却听拍门的趋势越来越猛烈了,外面还传来有人急得要死的求救声。"君掌柜,您料事如神,快救命啊!救命啊!公主诈尸了,正在拍王爷的门呢,君掌柜快点儿阿,快救王爷阿!" 什么?!她也就随口一说好不好,怎么就真的诈尸了!!公主诈尸?还拍王爷的门?    难道公主死的怨,所以来找楼诣止报仇?可是她已经检查过了啊,这周围根本没有能让公主诈尸的条件阿,就连棺材和里面布绸的古老纹路,都是起的安魂儿的作用,怎么会诈尸呢!君干儿赶忙就起身开门,甚至门外的侍卫都还没反应过来,君干儿就已经一溜烟儿的朝楼诣止的房间奔去。路过楼梯之处,一只黑猫低沉的呜咽声引起了君干儿的注意!黑猫,居然是黑猫!。    君干儿一拍脑门儿,怎么把这档子事儿给忘记了呢。夜黑月圆夜,黑猫跃过棺材口,就会造成牵引灵魂乱入,结果就是诈尸&#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泥马,这哪儿跑出来的黑猫阿!!她君干儿自来到人间就很少见过黑猫好不好,怎么这回,这么巧去,全给赶上了。不顾多想,君干儿就赶紧朝楼诣止的房门处奔去。等她到达的时候,门已经是破了一个人形的大洞,屋内已然是空空如也,窗户大敞,还在'吱吱'的摇动着。几个侍卫满脸慌张的看着君干儿,仿佛看到了救世主一样,全都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王爷呢?什么情况?!"君干儿问道。那些侍卫也不敢耽误,一个说话稍微能利索一点的侍卫赶紧道,"等我们听到响声赶过来的时候,公主就已经在往王爷房间里冲了。毕竟是公主,我们都不敢真的去伤害到公主,只能去尽力拦着她,谁知公主就跟换了个人一样,力气很大很大,我们根本拦不住。等公主闯进去后,我们正准备冲进去保护王爷,却发现屋内已经空了,王爷和公主都不见了!!!"都不见了?    君干儿皱眉,难道楼诣止从窗户跳出,公主紧随其后追了出去?诈尸的人,一般是恶鬼一般的野兽,是最低等的生物,行动完全不受意识支配,仅有的一点儿,就是生前的执念。 这可要赶紧找到公主,只要把公主的灵魂从尸体里拽出,再唤醒,就没事儿了。君干儿二话不说的就准备下楼,往外冲去。却跟往上走的人狠狠撞到了一起,只听一声娇滴滴的'哎呦'声传来,锦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墙上,堪堪站稳了身子。而君干儿则一屁股坐到了楼梯上,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锦秀,"你怎么回来了?"锦秀揉了揉被撞的生疼的背,委屈道,"不是掌柜的说让人家完完整整的回来嘛,这么晚了,量完衣服就该回来了。""你们什么都没发生?百里青玉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君干儿脱口而出的问道,说完立刻就后悔了。天哪,这说的会不会太直白了。却没想到锦秀也没有生气,反而一脸委屈,像是受了极大的欺负一样看着君干儿,"难道君掌柜希望人家出什么事情么?"君干儿赶忙摆手,"哪有哪有,我这是关心你&#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刚说到这里,君干儿猛然想起楼诣止的处境,再也顾不上跟锦秀说话,又要朝楼下奔去。锦秀却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急得要跑的君干儿,"掌柜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兰蔻 | IPHONE5 本王没有爱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被锦秀扯住,君干儿突然觉得原来美人儿的力气也不小,正往下冲的姿势竟然硬生生被拉了回来。"好吧我的美人儿,有什么事咱能回来再说嘛?现在真的是火烧眉毛阿,你赶紧的回屋子躲起来把门插好,等我回来了去找你哈,乖。"说着君干儿就又要往楼下冲去。 锦秀再次一把扯住了君干儿,在君干儿即将暴走的前一刻,赶紧说道,"掌柜的你别走阿,我这里有一件事,比你的火烧眉毛更要十万火急,耽误不得阿。"  君干儿这才止住了脚步,问道," 什么事?"锦秀指了指驿站的后院儿,对君干儿紧张兮兮道,"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儿匆匆的从楼上跑下,去往后院儿了,我觉得那身影很像伊秋。""伊秋?!!"君干儿大呼。  锦秀暗笑,果然君干儿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   君干儿疑惑,难道诈尸的事情是伊秋做的?确切地说,是伊秋所寄居的身体的主人,伊夏?当初伊夏连姜伯都不放过,把姜伯推到了恶鬼群里,怎么可能放过她恨极了的楼诣止呢。既然她能开启了地府之门放出恶鬼,那会一些能让尸体诈尸之类的技能也不足为怪。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去直接抓到伊夏,让她取消了尸体对灵魂的禁止,这样尸体就会停止活动,就不会去误伤人了。  而且现在去找楼诣止,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若是楼诣止还用了轻功,仅凭君干儿现在法力被封印的状态那是赶不上的。  思及此,君干儿当下便转了方向,朝后院奔去,只对锦秀留下一句,"你赶紧的回房去别乱跑昂。""好。"锦秀乖巧的应道。锦秀看着君干儿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勒的弧度越来越大,笑容妖异,犹如暗夜里盛开的罂粟,绽放着恶毒的花蕾。   不论如何,都要阻止君干儿爱上楼诣止,只有楼诣止考核失败,被降神格,他屈尊在一个小小冥职身边做一个绣娘这样的损失,才能挽回回来。而且,君干儿是他座下的冥职,晋升了也是为他跑腿儿的,他怎么舍得平白的为别人牺牲了自己的人阿。当君干儿赶到后院儿的时候,还没开始寻找伊秋的身影,便看到楼诣止挺拔的身姿站在院里,背对着君干儿,在他面前的是双目空洞的公主的尸体。君干儿刚想走上前去帮楼诣止,只听他声音冷淡,毫无一丝情感可言,对着面前的公主说道,"本王本就没有爱,一丝一毫都没有,对你,连施舍的余地也没有半分,你还是死心的投胎去吧。"此话一出,君干儿顿时浑身一震,身体都僵在了原地。没有爱?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施舍都没有?死了这条心?!虽然会联想到,楼诣止说这些话,是为了刺激被尘封在尸体里的公主的魂魄,魂魄醒来,离开尸体以后,自然会一切恢复正常,毕竟这些尸体又不是被法力所操控的。可是君干儿仍旧有一些心颤,她甚至可以想到楼诣止杀公主时那面不改色的淡然。就连冥神也无法彻底摒弃的情绪,为什么楼诣止可以这么冷血?那可是他和皇帝最疼爱的亲妹妹阿,还有那些嫁给他的女子,哪个不是满心欢喜的说爱他,结果却在下一秒死在他的手上,那是会有多绝望,多痛心。君干儿有了些害怕,可是仔细想想,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这些话似乎是起了作用了,公主原本空洞的眼神儿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可怜无辜的情绪,紧接着,公主的身子一软,便摔倒在地。君干儿清楚的看到,公主的魂魄从身体里飘飞而出,正满脸迷茫的左右看着,一幅不知所以然的模样。而楼诣止,则拎着手中的佩剑,一步步朝着公主倒地的尸体走去。君干儿大惊,原来王爷不仅会用狗血杀恶鬼,不仅知道刺激魂魄苏醒才能让诈尸的人回归死亡状态,难道他还知道只有砍下尸体的脑袋,掏出心脏,才是彻底预防诈尸的最好方法?看他这副样子,无疑就是打算这么做了。君干儿赶忙出声阻止,"王爷你干什么!!"君干儿一个闪身,挡在了尸体跟楼诣止之间,阻止他出手。楼诣止看到君干儿的突然出现,眼底不由的闪了闪,无人察觉便隐了去。他冷声道,"让开!""不行!过两天就是公主的婚礼了,公主的身体不能有任何损伤,这也是对死者的尊重。"君干儿死劲的摇了摇头,就是不让。楼诣止冷哼一声,"若是它再跑出来伤人呢?我们龙溪王朝的脸会被丢尽的!若不是本王幼时曾跟野游高人学了一些鬼怪杂录和奇门遁甲,此番早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了!"君干儿立刻双手举天,一脸认真的模样,信誓旦旦道,"我发誓,我会预防公主诈尸的。这次是失误,不知道哪儿跑出来的黑猫&#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总之,我会亲自看管的,绝对不会再出任何差错了!"不知怎的,君干儿就是不想看到楼诣止彻底的那么冷血,冷的连她的心也跟着冷的难受。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兰蔻 | IPHONE5 有种被扒光了的感觉……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时间说快也不快,说不快也是赶趟子的走的,才一溜烟儿的功夫,已经是公主大婚的日子了。当然,是阴婚。让君千儿不解的是。 从皇宫里下了诏令,全国的百姓要怀着悲戚的心情欢快的祝福公主大婚。说通俗点儿,就是整个儿一神经病似的又哭又笑。  这是哪门子的情绪?是七情六欲的其中之一么?君千儿顿时就文盲了。果然凡人的世界是博大精深的,就算是四界里最弱小的一个,也至今屹立不倒,并且数量更是多的惊人。听说,不管法力再高强的神仙,就算是创造这个世界的远古神来了,凡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龙溪国蕊公主和凤栖国炽皇子的阴婚,经两国国主商定,就在两国相交的边城举办。在边城祭祀大典的巨大广场上,两条盘龙石柱直上云霄,气势宏伟,震撼人心。广场的背景是由三面光滑的玄砂石伫立而起,有三米多高,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奇特的符号,像是远古的天书,偶尔还散发出流光的暗彩。    光滑平整的大理石铺就了整个广场的地面,清冷而庄严肃穆。就连前几日暖阳漫漫的天气,此刻竟然也阴沉了下来,清凉的风夹杂着空气中微闷的湿气,预示着一场风雨的到来。    如此庄严的地方,让人们不由摒弃了喧闹的尘音,犹如空旷田野的飘絮,安安静静的在时光的河流里沉浮。  万千的百姓聚集在偌大的广场,竟也能如此安静。 这让台上站着的君千儿竟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之前身为冥府神职,一直在冥府工作,很少出来人间活动,就算偶尔因为工作原因出来人间走动,也是隐匿了身形。    在人间参加考核之后,开着小棺材铺子,可是身边接触的凡人也就那么几个,铺子的生意更是冷冷清清,接触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现在,就这样突然地出现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高人一等的礼台上,君千儿顿时觉得从黑暗中走到光明的地方,有种被扒光了的感觉。  “我觉得吧,这公主跟皇子结婚,两人肯定不好受。”君千儿从符文石碑旁将头伸了回来,在这三米多高的符文石碑后面,是一方临时收拾出的供人休息的地方。 小天因为跟着百里左云在百里世家锻炼,所以并没有出来,而姜伯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康复,所以在君千儿的坚持下,乖乖的在驿站养伤了。   此番,这符文石碑的休息区,只有君千儿、锦秀和楼诣止了。锦秀妖娆的眸子里满是好奇,问道,“怎么就不好受了呢?这么大排场,底下的人哪个不羡慕啊,怎么会不好受。”    楼诣止也挑眉,看向君千儿,眸子里透着疑问。 君千儿摇头看着台子上的一具华丽的双人棺木,上面被装饰着色泽鲜亮的大红色喜花儿,她哀叹道,“你们换位思考的想想啊,假如诣王爷跟锦秀你们俩活人举行婚礼,就这么站在显眼的台子上,底下一群死人看着你们,你们什么感觉。”   锦秀嘴角抽搐,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君千儿,“这死人结婚活人看着,跟活人结婚死人看着,这完全是两码事儿好吧,前者是被祝福,后者那就是纯粹的闹鬼事件了。”一旁的楼诣止瞬间就风中凌乱了。 这不是关键好不好~!!    关键是他一个威风凛凛的王爷,外加霸气外漏的冥府四冥君之一的邪君,怎么会跟小小棺材铺的绣娘,外加魅惑伪娘的冥府四冥君之一的魅君结婚,两个完完整整的大男人结哪门子的婚!!!楼诣止满脸黑线,像看傻×一样的目光看了看锦秀,又看了看君千儿,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奇君千儿脑子里的想法,简直就是一件愚蠢到家的事情,于是乎楼诣止便明智的选择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默默喝茶。“唉……你们不会懂的,只有我这种彻底的在死人和活人之间游走的人,才能深刻体会到他们的悲伤。”说着君千儿便扬起了自己的小脸蛋,很配合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做出一副悲伤的模样。这下,就连锦秀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兰蔻 | IPHONE5 如果她消失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好不容易煽情一次,趁着这个悲伤地情绪还在弥漫,接着深深叹了一口气道,“像我这种人,被凡人嫌弃,被死人排斥,注定活的不久啊,说不定哪天,就突然消失了,到时候你们千万不要悲伤,不要哭泣,因为我在另一个世界看到了,会揪心的。”    说到这儿,君千儿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突然语调一转,恶狠狠的看着楼诣止,咬牙切齿道,“但是,要是被我知道有谁很幸灾乐祸的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楼诣止看也没看君千儿一眼,什么都没说,依旧垂着眸子,修长的手指轻拿着精致的茶杯盖子,一下一下的逗弄着浮在水面的茶叶,模样认真至极,仿佛把君千儿彻底当了空气。一阵冷风吹过,君千儿有些僵了,“我就是开个玩笑,难道这个笑话不好笑么?”锦秀见如此尴尬,赶忙扯出一张笑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啊哈哈,好冷的笑话啊,我们君掌柜真是越来越幽默了。”    天知道这是从锦秀倾城绝美的容颜上,展现的最丑的一个笑容了。君千儿耸了耸肩,也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其实刚刚那些话,她说是开玩笑,也掺杂了七分真话的。她不可能一直在人间参加考核,据她所知,考核是有几个关键点的,在某个时间段出现某个事情,只要她顺利度过了,或者大多数都过关了,便能考核成功。    不就断情绝欲嘛,她君千儿就冲着魂飞湮灭这四个字的下场,也肯定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绝不有一丝手软。  这样,她就考核成功了,去冥府做死神了,自然不会在人间逗留。对于凡人来讲,她当然就是消失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消失,在乎她的人有几个。 小天是不是还是跟孩子一样只会哭鼻子,锦秀会不会因为她的消失难过的花容失色,姜伯会不会因为她消失的消息更加苍老……   不过也没事儿,反正姜伯能看见鬼魂儿。 她到时候就可以佯装成普通的鬼魂儿跟姜伯见面,托姜伯告诉她们自己一切安好,将要去投胎,这样人间的后事就算是处理妥当了,她也能安心去做她的死神了吧。想到这儿,君千儿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到了楼诣止的身上,水灵灵的眸子里闪动着犹豫和一抹复杂。只是不知道,楼诣止到时候会因为她的消失而有半分的情绪么?哪怕只是感叹一下下也好。    或者,他的新娘子又死了的时候,能偶尔想起,曾经有那么一个名为一条龙的棺材铺,就靠他王爷府里的死人来养活了,而那棺材铺的掌柜,是一个从不给他行礼的大胆刁民,名叫君千儿。一阵冷风吹过,君千儿一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她赶忙挥去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想法。一个凡人而已,撑死了也就能活到九十多岁,几十年后死了去投胎,喝了孟婆汤不一样什么都忘记了,何必在乎人家记不记得自己。   而且楼诣止可是堂堂王爷,怎么会记得她这样一个平凡的草民。只是君千儿却没有看到,楼诣止低垂的黑眸,深沉如浓墨,里面的复杂和纠结是再多的清水也化不开的。他自然知道,君千儿半真半假的所说的消失是怎么回事儿。只是……    楼诣止端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指尖微微泛白,茶杯里的茶水在不着痕迹的轻晃着。而一旁的锦秀,则看了看楼诣止,望了望君千儿,长袖中的手也暗自握成了拳。他绝对不会让君千儿成为楼诣止考核成功的垫脚石的,不仅是因为他本来的目的就是干扰楼诣止,更是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未来的白痴手下,似乎也挺好玩儿。  这时,一个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三个人的沉思,一个侍卫脚步轻轻而快速的走来,对楼诣止行了个礼,轻声道,“禀王爷,百里青玉公子执着百里左云公子的请柬来了,说是百里左云公子突发疾病,身体抱恙,来不了了,为表诚意和敬意,所以他来替弟弟参加公主婚礼的应邀。”  “什么?左公子又病了?!”君千儿惊呼。  锦秀抽搐着嘴角,善意的提醒着君千儿,“左公子人家除了被阴气伤身以外,就没病过,什么叫‘又’啊……”   就算左公子长得孱弱也不能觉得人家多病吧。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兰蔻 | IPHONE5 尤其是君掌柜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点了点头,让侍卫去放行了。毕竟百里青玉是代表百里左云来的,他也是百里左云的大哥,的确是有资格代表了百里左云。君千儿‘唰’的一下扭头,看向锦秀,压低了声音道,“那晚,他有没有欺负你,要不要掌柜的今天帮你报仇回来~!” 锦秀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君千儿指的是什么,锦秀神色古怪的看了看君千儿,摆手道,“不用不用,掌柜的,他没有欺负我,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么。”  君千儿疑惑挑眉,“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锦秀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道。   楼诣止在一旁幽幽插了一句,“恩……的确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我派去的侍卫被吓傻了而已。唉,可怜了我那精灵可爱有脑子的小侍卫啊……”  什么?侍卫都吓傻了?! 君千儿惊慌的抓住锦秀左看右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侍卫都吓傻了,他怎么你了?”   锦秀黑着脸,无比怨气的看了一眼楼诣止,赶紧对君千儿解释道,“哎呀,掌柜的,其实真的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呢……” 君千儿柳眉一竖,双手叉腰,“什么?!没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诣王爷派过去的武功高强头脑灵活的侍卫都能被吓傻了?你还有没有把我当掌柜的?他若是拿什么威胁你,你也别怕,尽管的告诉我,我君千儿的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锦秀看着君千儿大有一副‘你不告诉我就死也不罢休’的气势,心底一边把楼诣止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一边赶紧安抚君千儿道,“额,不,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百里青玉公子也没有威胁我。”“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儿?”君千儿继续追问道。   “哎呀就是我也不知道嘛,我就准备为那公子量体裁衣,那公子也就张开手准备等我量,结果不知道怎么,他突然面容惊恐的看着我身后,说什么‘不要过来不要过来’,还惊叫着什么‘有鬼啊’什么的。”既然混不过去,锦秀就干脆就凭空捏造一个鬼,责任全推了就好了。君千儿疑惑,“有鬼?看着你身后?”  “是啊,我转身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我估计是那公子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吧,觉得我美的不似凡人,所以产生了什么幻想吧。”锦秀无辜的眨动着美眸,看着君千儿,整张脸上写着大大的‘我是无辜的,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难道锦秀被鬼缠身了? 突然,君千儿平移了一下身子,探着脑袋看了看锦秀的身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圈,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啊。    那怎么会有鬼呢……    又或者是百里青玉在外惹了什么风流债,所以哪个女鬼趁机来报复,顺便就解救了锦秀?这么想着,君千儿总算是不再逼问锦秀了。锦秀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恨恨的在心里拿出小本本,把跟楼诣止的帐又记了一笔。丫的,就会落井下石,这笔账迟早算回来。这时,只见在摆放双人棺木的巨大圆台上,国师双手高高抬起,一簇蓝幽幽的火苗从她指尖落下,落入圆台中的火坛,数米多高的火焰顿时‘哄’的一声一窜而起,离得近的百姓赶忙后退了好几步。国师高唱,“以吾等之心,赞主神之礼,愿魂结良缘,愿民态生安,晋命之以卑愿,主安。”楼诣止起身,对君千儿示意,“好了,该走了,你们去坐百里青玉公子那儿的宾客区,本王去皇上那里了。”说完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君掌柜,莫要乱跑乱言,你一动,就总会闯祸。今日公主阴婚,本王可没精力替你收尸劳什子的烂摊子。”然后便随着领路的童子离去了。留下君千儿在原地死劲儿的捏着发尖儿,朝着楼诣止离去的方向瞪着眼睛,咬牙切齿,“你才是闯祸精,你全家都是闯祸精,区区凡人,懂什么啊。”负责给君千儿引路的小童怯怯的低声道,“君,君,君掌柜,我,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君千儿瞪大了眼睛看着说话的小童,想发火可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锦秀赶忙站出来,将君千儿瞪的跟牛眼一样的大眼挡住,对小童道,“没事没事,我们掌柜的眼睛天生这么大而有神,走吧走吧,劳烦领路。”说完,透过石碑的空档,朝百里青玉的方向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儿。 香奈儿 | 雅诗兰黛 | 兰蔻 | IPHONE5 莫名有些酸涩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和锦秀,在领路小童的带领下,从人群中的‘绿色通道’直穿而过,向圆台下首一侧的宾客区走去。  在路过百里青玉身边的时候,君千儿很明显的感觉到百里青玉瑟缩了一下身子,再仔细看了一下,却只是看到百里青玉在垂首喝着茶,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君千儿顺着百里青玉身旁的空位坐下,锦秀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君千儿旁边的位置上。君千儿再次很明显的感觉到,百里青玉身子往另一边缩了缩,离得自己远了些。诶?怎么这青玉公子这么怕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他挺淡定的啊。难道民间又有关于君掌柜的什么的谣言了?   果然小天不在身边什么都不方便,这些街井八卦的,很久都没有听人说了。君千儿也懒得理会他在怕甚了,想他堂堂一族公子,总不可能像市井百姓一样,尖叫一声逃也般的离去吧。   想到这里,君千儿向百里青玉那边侧了侧身子,低声问道,“百里青玉公子,小女想冒昧的问一句,左云公子怎么了呢?”    百里青玉迟疑的看了一眼君千儿,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锦秀,眼底划过一丝暗恨和后怕,他道,“君掌柜莫要担心,左云他只是自小身子弱了些,偶感风寒,旧疾发作,略有不适,稍加调养休息便没事了。”君千儿微微垂首,轻言,“那还请公子转告左云公子一声,等公主阴婚的适宜都安置妥当了,小女会前去探望的。”    百里青玉惶恐的瞥了一眼君千儿身后的锦秀,赶忙道,“啊,君掌柜不必如此的,左云他的病实在是不宜接见客人,还请原谅则个,君掌柜的心意本公子会带到的,等他痊愈,定会与君掌柜一会,聊表谢意。”偶感风寒? 就现在这样烈阳顶天的深初夏,会感风寒? 恐怕旧疾发作才是重点吧。  君千儿的眼眸深沉了几分,她可是没有忘记那老御医说的话。 左云身体里原本就有混毒,只是被某种药物抑制着,二者相互均衡所以左云才活到了现在,直到那日被那个丑的要死的新娘子撞了身,无意间打破了他身体里药物的均衡,这才造就了他不到一年半的死期。现在想来,不知觉间,半年已经过去,步入夏日的时光的脚步,愈来愈匆匆,让君千儿恍然意识到,左云竟然只有不到不到一年的时光了。    如此想着,君千儿突然由心底升起一股哀凉之意。在人间,左云算是她少有的凡人朋友之一了吧。他是第一个不嫌弃她的人,也是第一个将她护在身后的人。也是他傻里傻气的为破鸟儿出高价买棺材,才会有君千儿此番在人间,开着小棺材铺子的滋润生活。他不顾市井留言,毫不犹豫的将她护在身后,颀长俊逸的身姿优雅的一挥银票,斜睨着在地上蹲捡银票的人,拉起她就跑。  在女鬼面前,他仍是用自己薄弱的身子挡在前面,当时还说什么害怕会被皇帝治罪所以保护公主?他明明是百里家最受人尊崇的三公子百里左云啊,只要稍作手脚便能嫁祸给当时也在场的君掌柜,又何必以身犯险。  这些的这些君千儿不是不知道,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习惯性的遗忘和漠视而已。终究一个是冥神一个是凡人,她本就这么淡漠的性子。别说凡人了,天地万物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是永久的,终究会离去,又何必在意。只是君千儿心里,却莫名的有些酸涩。锦秀看到君千儿这样一幅闷闷的表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也许……君千儿可以先在左云的事情上操操心,这样也就不用偶尔晃神的去想劳什子的楼诣止了。然后,到了天地降临的给邪君历劫的时期,君千儿正忙着思考对左云的情感呢,怎么可能会很肯定的说自己爱上一个凡人王爷呢。最后君千儿到了考核点的时候,他只要在一旁稍加指导,想必君千儿会顿悟的。死神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没有实质存在的虚空的情感,都会随着时间的飘逸化的灰也不剩,一阵风吹过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如君千儿那次对伊秋说的‘关我什么事?!’就算她现在表现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掌柜,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身为冥神的本质就会外露。锦秀侧了侧身子,探头看向百里青玉,善意提醒道,“我们君掌柜这人比较倔强外加好奇心泛滥,你不让她去吧,她很可能就会晚上带着我一起翻墙而入,为了避免这番折腾,我觉得百里青玉公子您还是同意让我们掌柜的去看看吧,我们就离得远远的看看,不去打扰。”说着,语气里还加重了‘晚上’和‘带着我’这几个字的发音,明明算是祈求一般的话语,却让百里青玉自内心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可是伴随而来的,却是眼底深深的阴霾。 香奈儿 | 雅诗兰黛 | 兰蔻 | IPHONE5 莫名有些酸涩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和锦秀,在领路小童的带领下,从人群中的‘绿色通道’直穿而过,向圆台下首一侧的宾客区走去。  在路过百里青玉身边的时候,君千儿很明显的感觉到百里青玉瑟缩了一下身子,再仔细看了一下,却只是看到百里青玉在垂首喝着茶,又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君千儿顺着百里青玉身旁的空位坐下,锦秀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君千儿旁边的位置上。君千儿再次很明显的感觉到,百里青玉身子往另一边缩了缩,离得自己远了些。诶?怎么这青玉公子这么怕自己?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他挺淡定的啊。难道民间又有关于君掌柜的什么的谣言了?   果然小天不在身边什么都不方便,这些街井八卦的,很久都没有听人说了。君千儿也懒得理会他在怕甚了,想他堂堂一族公子,总不可能像市井百姓一样,尖叫一声逃也般的离去吧。   想到这里,君千儿向百里青玉那边侧了侧身子,低声问道,“百里青玉公子,小女想冒昧的问一句,左云公子怎么了呢?”    百里青玉迟疑的看了一眼君千儿,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锦秀,眼底划过一丝暗恨和后怕,他道,“君掌柜莫要担心,左云他只是自小身子弱了些,偶感风寒,旧疾发作,略有不适,稍加调养休息便没事了。”君千儿微微垂首,轻言,“那还请公子转告左云公子一声,等公主阴婚的适宜都安置妥当了,小女会前去探望的。”    百里青玉惶恐的瞥了一眼君千儿身后的锦秀,赶忙道,“啊,君掌柜不必如此的,左云他的病实在是不宜接见客人,还请原谅则个,君掌柜的心意本公子会带到的,等他痊愈,定会与君掌柜一会,聊表谢意。”偶感风寒? 就现在这样烈阳顶天的深初夏,会感风寒? 恐怕旧疾发作才是重点吧。  君千儿的眼眸深沉了几分,她可是没有忘记那老御医说的话。 左云身体里原本就有混毒,只是被某种药物抑制着,二者相互均衡所以左云才活到了现在,直到那日被那个丑的要死的新娘子撞了身,无意间打破了他身体里药物的均衡,这才造就了他不到一年半的死期。现在想来,不知觉间,半年已经过去,步入夏日的时光的脚步,愈来愈匆匆,让君千儿恍然意识到,左云竟然只有不到不到一年的时光了。    如此想着,君千儿突然由心底升起一股哀凉之意。在人间,左云算是她少有的凡人朋友之一了吧。他是第一个不嫌弃她的人,也是第一个将她护在身后的人。也是他傻里傻气的为破鸟儿出高价买棺材,才会有君千儿此番在人间,开着小棺材铺子的滋润生活。他不顾市井留言,毫不犹豫的将她护在身后,颀长俊逸的身姿优雅的一挥银票,斜睨着在地上蹲捡银票的人,拉起她就跑。  在女鬼面前,他仍是用自己薄弱的身子挡在前面,当时还说什么害怕会被皇帝治罪所以保护公主?他明明是百里家最受人尊崇的三公子百里左云啊,只要稍作手脚便能嫁祸给当时也在场的君掌柜,又何必以身犯险。  这些的这些君千儿不是不知道,不是没有感觉,只是习惯性的遗忘和漠视而已。终究一个是冥神一个是凡人,她本就这么淡漠的性子。别说凡人了,天地万物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是永久的,终究会离去,又何必在意。只是君千儿心里,却莫名的有些酸涩。锦秀看到君千儿这样一幅闷闷的表情,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也许……君千儿可以先在左云的事情上操操心,这样也就不用偶尔晃神的去想劳什子的楼诣止了。然后,到了天地降临的给邪君历劫的时期,君千儿正忙着思考对左云的情感呢,怎么可能会很肯定的说自己爱上一个凡人王爷呢。最后君千儿到了考核点的时候,他只要在一旁稍加指导,想必君千儿会顿悟的。死神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没有实质存在的虚空的情感,都会随着时间的飘逸化的灰也不剩,一阵风吹过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如君千儿那次对伊秋说的‘关我什么事?!’就算她现在表现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掌柜,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身为冥神的本质就会外露。锦秀侧了侧身子,探头看向百里青玉,善意提醒道,“我们君掌柜这人比较倔强外加好奇心泛滥,你不让她去吧,她很可能就会晚上带着我一起翻墙而入,为了避免这番折腾,我觉得百里青玉公子您还是同意让我们掌柜的去看看吧,我们就离得远远的看看,不去打扰。”说着,语气里还加重了‘晚上’和‘带着我’这几个字的发音,明明算是祈求一般的话语,却让百里青玉自内心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可是伴随而来的,却是眼底深深的阴霾。 香奈儿 | 雅诗兰黛 | 兰蔻 | IPHONE5 猫腻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龙溪国蕊公主和凤栖国炽皇子的婚礼进行的还算是顺利吧,至少在百姓们看来是这样的。君千儿却能清楚的看到,公主和皇子的灵魂是怎么样在双人棺木上扭打在一起的。原本蕊公主是闷闷不乐的坐在自己的棺木旁的,那个白痴皇子却让蕊公主走开,说是今天是他的婚礼,是他很重要的日子,让蕊公主去一边儿玩去,别打扰他。  这蕊公主哪儿肯罢休啊,自己的遗体就在棺木里,让她去哪里玩去,而且她也没心情玩啊。最最重要的是,明明是她们俩结婚,为什么身为新娘的她要去一边儿玩去?!再加上蕊公主本就是因为要嫁给这个皇子,被逼的急了才会去跟楼诣止表白的心意,不然这份爱藏在心底也挺好的,所以说,蕊公主怎么也对这个,看着像智障儿童的白痴皇子怀有怨恨的吧。如此一来,两人没吵几句,便开始大打出手。    底下围观的百姓都一脸郑重的看着台上的国师,为两国的公主和皇子举行婚礼,默默的祈祷祝福他们在阴间能够幸福。 而君千儿则坐在座位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两个魂儿打来打去,时不时的暗暗揣测一下,最后会是谁占了便宜。 反正她把一切的会场细节和转生符布置妥当,剩下的主持婚礼的什么的,当然是交给德高望重的国师,怎么看都不可能交给她这么一个,没多少好名气的棺材铺小掌柜来举办吧。所以君千儿就华丽丽的沦落成后勤,只是这个后勤待遇还是不错的,至少是坐在贵宾区的。如此盛大的阴婚,怎么可能不招来冥府的鬼差。   君千儿看到,在圆台另一侧无人的角落,牛头马面百无聊赖的站着,就等着人家的婚礼结束了,然后直接带两人去鬼魂儿该去的地方。 所以,当婚礼结束,君千儿目送着蕊公主和白痴皇子的魂魄离去,两人在进了冥府大门的那瞬间还在相互厮打。冥府门消失不见,牛头马面也去往别地儿去执行任务了,君千儿终于松了一口气,果然皇家的生意不好做,给人担惊受怕的。    君千儿当下便要跟着百里青玉去探望百里左云。不知怎的的,君千儿总是担心,担心百里左云的死期,会突然发生什么变动,提前死去。她总是好奇,若是当初百里左云没有认识她,会不会死期就不会这么早降临。究竟死期是因为她的参与而定型的,还是因为她的参与而改变的。不弄明白,她心里就总是不踏实,好奇心外加愧疚心和一丝不清不楚的感觉,驱使着君千儿迫切的想要看到百里左云。  她一把拦住脚步匆匆想要离去的百里青玉,“公子请留步,不是说好了带我们去看望左云公子的么?我们现在就走吧。” “现在?!可,可君掌柜你不需要留下来收拾婚后事宜?”百里青玉犹豫的问道。君千儿一摊手,撇了撇嘴,“这些都是国师的事儿了,这么盛大庄严的场面,怎么会放心交给我处理呢,国师可比我擅长这些。” 锦秀也应和着,美眸灿灿,连面庞上的轻纱也遮挡不住她散发的倾城绝美的姿态,“青玉公子,虽然说那日您昏倒了,可是民女还是尽职本分的为您量了尺寸,这寿衣已经赶制完成,带我们一起去探望左云公子,还能为您把寿衣捎带的送过去呢。”   提及寿衣,百里青玉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他这辈子也忘不掉那个夜晚,他就差点就需要穿着寿衣躺棺材了。突然,他一甩衣袍,眸色坚定的转身,背对着君千儿和锦秀道,“今日家中着实不方便,君掌柜还是改日再来吧,若是得空,本公子到时会派人去驿馆接您的。”说完不给君千儿和锦秀反应的机会,直接买大着步子快速离去。 君千儿看着百里青玉离去的背影,顿时疑惑,怎么感觉像是在逃呢?有什么东西很可怕么?“锦秀,派人去打听一下百里府在哪儿,能有个地图就更好了,今晚咱们就去探望老友。”君千儿坏笑道。  改日?凌晨过后是不是也算改日呢?   拜访左云,只会百里青玉一声不过是出于礼貌,他百里青玉又有什么资格替左云拒客于门外,她倒要看看,这其中是有什么猫腻。 香奈儿 | 雅诗兰黛 | 兰蔻 | IPHONE5 爽…个毛!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啪~!’的一声,精致的瓷制茶杯顿时碎裂一地。百里青玉的手狠狠拍在桌面上,在他身边的贴身仆人哆嗦一下,赶忙收拾起地上碎裂的残渣。“装鬼吓我?好,很好!不愧是一个好办法,把我吓死了吓疯了,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坐上家主这一位子了么?真是打的好算盘啊。”百里青玉面色铁青,想起那晚的经历仍旧心有余悸。明明那么倾城绝美的女子,怎么会瞬间就变成了几个满脸生疮,五官歪扭,腐肉露骨,丑陋至极的怪物呢!咧嘴一笑,暗黄的牙齿还喷吐着令人作呕的味道,嘴里几只肥粗的尸虫扭动着。想到这里,百里青玉的胃部再次不由自主的抽动起来,脑子一片眩晕。百里青玉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是如何狼狈的尖叫一声吓晕过去的,醒来后脑子里浑浑噩噩了好久,最后才在母亲的开导下恢复了神智。   他暗恨的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狠戾的锋芒。 原来,那美的不似凡人的绣娘,竟是百里左云找来的棋子,想借机整垮他么?哼,门缝都没有~! 那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仆人,小心翼翼的将碎片收好,犹豫着对百里青玉道,“大公子请息怒啊,奴才觉得此事蹊跷的很,不能轻举妄动啊,那鬼,好像……跟真的一样……”百里青玉闻言,脸色再次难看了几分,他一挥衣袖,又一个精致的瓷质茶杯,应声摔落在地。“哼,哪儿有什么鬼,我看就只有人搞的鬼!”  那仆人不再敢多说什么,再次哆哆嗦嗦的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的收拾起地上摔裂的碎片。正安静蹲在屋顶的锦秀,顿时不屑的笑了,绝美的笑靥连月光照耀的正片星空都黯然失色。他暗自调动神念,仅仅是一个眼神儿,这院子周围的小鬼,一窝蜂的全涌进了那房子。下一秒,屋内的烛光便灭了……一声惨烈惊恐的叫声直破苍穹!枝头上的鸟儿不堪骚扰,扑腾腾的成群飞走,连月亮都半遮半掩的钻进了云层。刚落在此处的君千儿,揉了揉被震的发痛的耳膜,鄙夷的看了看房内的鸡飞狗跳。“不是不怕鬼么,怎么这会儿吓得就差尿裤子了?这副鬼样子,平日里世家族大公子的派头被狗吃了么。”  接着她疑惑道,“诶?可是怎么这院子里的家鬼都跑去吓唬人了,难道都贪玩?不是这么巧的吧。”锦秀一脸迷茫的看着君千儿,“啊?家鬼?什么家鬼啊,掌柜的你在说什么?那个青玉公子怎么叫的这么惨……”说完还瑟缩了一下,小手抓着君千儿的袖子,盈盈弱弱道,“不是真的有鬼吧……”君千儿安慰般的摸了摸锦秀的脑袋,“不怕啊不怕,不是有鬼昂,管它是什么呢,反正百里青玉这是遭了报应了,怎么样,爽吧。”  “爽……”锦秀黑着脸回答道。爽个毛线!他魅君什么时候像小狗一样被人摸过脑袋了?!!    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啊有木有!! 他连看都不用看,都可以联想到楼诣止隐忍在眼底的笑意,那分明就是嘲笑加爆笑啊!绝对不去看,绝对不去看他那嘲笑的笑意,绝对绝对不要自取其辱。正在这时,楼诣止的声音从君千儿另一侧传来,声音透着不耐烦,“你们是来看戏的还是来看左云的,要不要走了?” 锦秀诧异,难道楼诣止并没有嘲笑他? 好奇之下不由的侧头看了,这一看之下顿时火冒三丈。   靠,明明嘲笑的那么夸张,却说出那么严肃的话这是要闹哪样啊!!!君千儿一副云里雾里的看着炸毛样子的锦秀,和淡定的数星星的楼诣止,试探着问道,“那,咱们走?”楼诣止不耐烦的瞥了君千儿一眼,脸上分明写着‘早就等你这句话’的意思。然后便右手抱着君千儿,左手拎着锦秀,一路跳过房檐,躲过百里世家的暗卫。君千儿暗叹,若是她也会凡人的轻功甚的,就没必要叫楼诣止来了。唉,只可惜了法力被封印。 楼诣止身形一顿,停在了一处别院前。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仆人都没有,更是没有点任何的烛火。 屋子里漆黑一片,不论是书房还是主卧,全都一片静谧。   “会不会是走错了?……”君千儿迟疑道。   这里怎么着都不像左云一个病人住的房间啊,病人不应该是好多人关心着轮流照顾么?这里死寂一片别说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是要闹哪样? 香奈儿 | 雅诗兰黛 | 兰蔻 | IPHONE5 怎,怎么会这样?!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不可能走错的,我打探的地图怎么会错!”锦秀斩钉截铁的说道,说完还探头往院子里张望了一会儿,确定屋内的确是有人的。   他可是让专门小幽去,找的这家的家鬼弄的这地图,生活了几十年的家鬼了,怎么可能搞错。君千儿却不信的瞥了瞥锦秀,锦秀她又不是小天那个八卦孩子,打听来的消息指不定准不准确呢。楼诣止满脸的不耐烦,“你们女人就是麻烦。” 说完干脆迈步朝着主卧的房间走去,这样猜来猜去的,还不如进去看看呢,这多省事儿,不是这个院子,再去别的家去找不就好了么。  君千儿朝着楼诣止的背影做了个鬼脸,跟了上去。    锦秀呆呆的站在原地,绝美的面庞此刻涨成了猪肝色,他满脑子回旋的都是楼诣止低沉的那句‘你们女人……’你们女人?!   擦,明知他是魅君,明知他是堂堂男人,竟然这么说?!这厮绝对的故意的!! 锦秀深吸好几口气,才忍住了唤来手下将没有法力的楼诣止暴打一顿的冲动。这要是真的打了,等楼诣止在人间考核完毕,恢复神职,那这个疵瑕必报的邪君指不定要怎么整自己。想起邪君处理事情的手段,锦秀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底默念着‘君子报仇,三千年不晚’,然后跟上了君千儿的步伐。   楼诣止走到了主卧房门口,却停住了脚步,让到了一边,对身后露出身形的君千儿道,“你们自己进去吧。” 君千儿警惕的后退一步,“你干嘛不进去。”难道屋子里有什么机关刺客什么的?她以前无聊的时候看的人间的一些小说就是这么写的。夜黑风高的夜晚,漆黑无人的小屋,诡异的一片安静,进去不是有鬼,就是有突然行刺的刺客,又或者有什么天罗地网的机关。    楼诣止却双手环胸,随意的往身旁的石柱上一靠,轻笑道,“君掌柜探望朋友,本王进去是要做什么?送君掌柜到这里已经是好心了,难道君掌柜还要本王屈尊,去探望你的朋友?本王的职责已到,君掌柜别忘了答应本王的承诺就好了。” 君千儿不服,怒瞪楼诣止,“什么叫屈尊探望我朋友?难道不是王爷你的朋友?”楼诣止冷笑,不屑的撇过了头,“本王什么时候屈尊与商为友了?!”此话一出,君千儿顿时无言以对,嘴角牵扯起一丝苦笑,内心犹如翻到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什么叫‘屈尊与商为友’,她一个小棺材铺子的掌柜,更是连百里世家的万分之一都及不上,是不是在他心里更是不屑,比他现在这不屑的表情更不堪千万倍?  那是不是左云也压根没把她当什么朋友?不然怎么会一个招呼都不打的就离开。也对,毕竟她只是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小棺材铺的掌柜,小小商人,又没有什么价值。也许左云不过是一个,过腻了上层生活的公子哥,来民间走动走动,玩玩下层的生活?不知怎的,君千儿心底有些不知名的感触,似乎呼吸也都很不舒服的感觉。果然,凡人的感情不是她所能理解的,还真是复杂。 君千儿收回了准备推门而入的手,转身就准备离开。   也许,来看望左云什么的,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楼诣止磁性而略带生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喂,你可不是什么商人,要不是本王王府养着,就你,早就把铺子搞倒闭了,你浑身上下可没一点儿像商人的地方。”    闻言,君千儿瞬间僵在原地,她不可置信的转身,晶亮的眸子熠熠闪动,就好似水波中的星点亮光,在暗夜中散发着夺人的光彩。   “王爷你,你,你说什么?”    楼诣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袖袍,转身朝院子另一角落走去,“什么说什么,废话少说,你要进去就快点儿进去,敢让本王拎着你们这两团重物白跑,本王就让你们加倍的跑回来~!”君千儿抿唇,微微的笑了,返回身一把推开了左云主卧的房门,迈步朝里走去。绕过屏风,君千儿残留在嘴角的笑意顿时凝固,瞳孔骤然紧缩。身后紧随而来的锦秀,探头从君千儿的肩侧看去,也顿时一手捂住了嘴巴,满眼的震惊。怎,怎,怎么会这样?!!一张低调华丽的木雕大床,被围满了一圈又一圈的荆棘,幽幽的尖刺在暗夜里都闪烁着寒光。透过荆棘的缝隙往里看,在那床榻里躺着的,正是一袭白衣的左云,此刻他紧闭着眸子,脸色苍白的连薄唇也没有了半分颜色。不,不能说是一袭白衣了,因为那白衣正不断往外透出星点的血红,犹如应雪而开的梅花般张扬的喧嚣,几乎浑身上下没有一处雪白。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兰蔻 | IPHONE5 入戏太深可就不好玩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天呐,怎么会这样?! “喂,左云,左公子~!!”君千儿一步上前,试图唤醒躺在床榻上的左云。左云紧闭着双眸,仿若沉睡一般没有一点儿动静。君千儿着急,抬起的手本想靠的更近些,却在快要触及荆棘的时候退了回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在床榻上围绕这么一圈荆棘,为什么睡在床榻里面的左云,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点儿?难道是撞在这些荆棘上受伤的么?君千儿稳住心神,凝眸看了看左云的额头,那里,依旧是初时相见的死期,没有一分一秒的改变。只是如今,竟然所距只有一年的时间了。猛然,又是一股淡淡的药草味浮现在脑海,君千儿莫名的鼻子一酸,赶忙将意念散去,不忍再看,总觉得每次看那死期,每接近一分,心就会酸涩一点,这是很不舒服的感觉,也是她不想要的感觉。很奇怪啊,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以往有凡人去世,她虽然也会伤心,可是毕竟那是她伪装出来的凡人的情感而已,不过是用来体验凡人生活所装出来的情绪,图个新鲜玩玩而已,哪会真的去伤心什么。可是这次,似乎哪里真的是不一样了。   “君掌柜,人也看了,我们该回去了。”楼诣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君千儿却摇了摇头,“不行,不能走,左公子都这样了,也许是被人害的呢?我们走了,他或许就真的死了呢。”    明明之前才看过的死期,君千儿却第一次怀疑起了死期的变性。    锦秀瞥了一眼左云的额头,那里的死期明晃晃的漂浮着,在他的眼里异常清晰。    他清楚的知道,死期是不会有什么变动的,也就意味着,尽管左云现在这幅样子,他依旧不会死。锦秀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君千儿的衣袖,“掌柜的,这是左公子人家百里家的家事,咱们也无法插手啊,而且这是在百里家的家族里,自然有家主在,左公子不会有事的。”君千儿愣了愣,顿时不自在了起来。  连凡人都这么淡漠了,她表现的太过关心会不会太不合乎情理了,怎么说她也是无情无欲的冥府神职啊,竟然比凡人还要婆婆妈妈的,岂不是要耽误了考核的大事儿。  凡人的喜怒哀乐玩玩就好了,入戏太深可就不好玩了。    思及此,君千儿摆了摆手,对楼诣止道,“那,那我们就回去吧,反正人也看了,只要他还活着,咱们小天就不会出什么事。”   楼诣止邪肆一笑,挑眉问道,“君掌柜这就完事了?可别后悔啊,欠本王的承诺可是要兑现的。”这回轮到君千儿满脸的不耐烦,转身就朝外走,“啊呀,知道啦知道啦。本掌柜说话可是一向算话的。”锦秀脸色有些古怪,略带怨念的看着楼诣止,暗自感慨这邪君不愧是邪君,居然这么邪,想甩掉自己。楼诣止状似无意的瞥了一眼床榻上的左云,眼底滑过一丝了然,也跟着君千儿走到外面。再次一手抱着君千儿,一手拎着锦秀,一个轻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一个黑色身影消无声息的出现在屋顶,面庞上带着漆黑的面具,宛如跟暗夜融为一体,他望着离去的楼诣止三人,幽深的眸子闪动着不解的眸光。   他轻轻一跃,顺着小敞开的窗户缝隙,不着痕迹的出现在了屋子里。“主人,还在装睡?人都走了。”黑面具男子声音带着调笑,望着床榻上一袭白衣,血迹点点的左云,满脸的轻松。   原本沉睡着的左云,此刻仿若没事人一样,轻轻靠坐而起,泛白的容颜哪有一丝刚睡醒的样子,他温润的眼眸微垂,微微叹了口气,“风沙,都调查好了?” 黑面具男子一听,调笑的语气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他的眸子透过黑色的面具散发着难言的波动。   被叫风沙的黑面具男子,手臂一挥,从腰间划出一柄血色利剑,瞬间就将围绕着床榻的荆棘劈开。他一曲身,单膝而跪,双手捧上一个不及掌心大小的小册子,“风沙无能,请主人责罚。”竟然连发布出的特级任务,也没能调查出这个君掌柜的来历,一个女子而已,究竟是有多神秘,还是这些年来蛛网阁已经退化到如此地步。 左云眼底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一闪即逝,他缓缓伸手,接过了那本代表着特级目标的小册子。里面一般记录的目标任务的各方面资料,甚至可以详细到某年某日某顿饭吃了什么。左云看着封皮上那鲜红的‘×’号,缓缓打开第一页。    如玉般青葱的指尖不由紧了几分。  究竟,她究竟是什么人…… 雅诗兰黛 | 香奈儿 | 兰蔻 | IPHONE5 求我啊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夜幕缓缓褪去,朝阳艳丽升起,犹如舞台的帷幕般拉开,又是新的一天开始运转。一队豪华的车马迎着朝阳,浩浩荡荡的驶出了边城城门。马车内,君千儿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呵欠,顶着一副萎靡不振的清水素颜,无精打采的靠坐在车窗边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每个人都有其既定的死期,一个又一个的,有的甚至是在同一天死去,但是他们并不认识,只是擦肩而过的路人。  命运这种东西真真是难以让人揣摩。   “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还真是晦气。”安静坐在一旁看书册的楼诣止,头也不抬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君千儿闻言,直接伸出双手将嘴角下拨,做出一副丧脸道,“草民本就是做丧葬生意的,哪还管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嫌晦气那我走好了。”说着就要抬起屁股站起。   楼诣止却二话不说,一伸手,修长的手臂顿时拉住君千儿,用力一个拉扯,君千儿便朝着他身侧的座位上倒坐而去。 楼诣止斜睨着眼看着身侧的君千儿,勾唇,邪肆的冷笑,“君掌柜还是乖乖坐着好了,放你出去惹事岂不是更晦气。”  君千儿顿时语塞。   难道她很爱惹事么?   这句话貌似他说过好几次了吧,她明明这么成熟端庄稳重的一冥府神职,哪儿惹事了?!君千儿本着不跟凡人计较的伟大理念,朝旁边挪了挪屁股,还没挪出去几屁股,再次被楼诣止头也不抬的拉了回去。  “喂,你干嘛啊~!”君千儿一把将自己的手腕,从楼诣止的大掌里解救出来,做出一副很痛的样子揉着自己的手腕。 其实她也没觉得怎么痛,只是想学学凡人女子柔弱的样子而已。楼诣止眼睛一瞥,飘过君千儿被抓痛的手腕,再次强势的一伸手,一手环住君千儿的小蛮腰,手上力道却轻了许多。  他臂膀上一个用力,便将君千儿瘦小的身子勾到了身侧,紧紧挨着他的身体坐下。看着君千儿一副吃了苍蝇一般吃惊的表情,楼诣止眼底带着威胁,冷声道,“本王吃人么?!”君千儿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楼诣止俊逸的面庞越来越难看,君千儿这才一惊,赶忙将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似乎是已经迟了……“那本王吃给你看看?”楼诣止邪肆一笑,伸出手臂一个勾手,勾着君千儿的脖颈,瞬间拉近自己的身体。两人的身子紧紧贴着,夏日单薄的衣料传达着彼此的体温,呼吸在空气中盈盈缠绕着,带着莫名的氛围。君千儿此刻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好凉,好热。   …… 不要怀疑,这真的是一个感觉,楼诣止体表温度的冰冷,以及君千儿体内血液沸腾的热浪。怎么会这么热,似乎是心脏跳动的过快了,连脸蛋都有了丝丝的红晕。看着君千儿带着红晕的粉嫩面庞,大而有神的水眸闪动着一丝迷茫和无措,还有那无意识轻启的粉唇,楼诣止顿时觉得心底莫名一阵躁动。 怎么会这样……  向来都是女人求着他的,什么时候他竟会有如此主动的感觉。楼诣止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君千儿因紧张而在胸前微微握拳的姿势,这分明是一种被动的,略带抗拒的姿势。楼诣止眼眸一闪,强行按捺下身体里暴躁的分子,暗红的薄唇缓缓凑近君千儿,君千儿顿时觉得连呼吸都不受自己控制了,不由自主的闭紧了眼睛,心脏跳动的犹如鼓擂,连她都不清楚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就在君千儿以为,那暗红的薄唇就要贴上来的时候,楼诣止磁性好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嘲讽的笑意,缓缓道,“本王的确会吃人,只是本王的品味较高了些,君掌柜大可将心放在肚子里好了。”闻言,君千儿瞬间像被抓了尾巴的猫,抬起手就朝着楼诣止俊逸的面庞打去,却在还没触及那俊美无双的面庞时,被一只大掌牢牢的抓住,头顶传来楼诣止调笑的声音,“怎么?难道君掌柜希望被本王吃?求求看啊,也许本王一时心软,就要了你了。”君千儿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就挣脱了楼诣止的大掌,手腕还残留着他大掌的温凉。君千儿恨恨的瞪了楼诣止一眼,咬牙切齿道,“对我没兴趣,这样最好。”说完猛地起身,坐到了离楼诣止最远的一个角落,一个人生着闷气。楼诣止这次倒没有将君千儿拉回,反而暗自松了一口气。再那样靠的那么近,他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真不知道这奇怪的冲动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绝对脑子有病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瞥了一眼坐在角落,一脸幽怨的君千儿,接着将视线转移回了手中的书简上,却再也看不进去任何字了。 楼诣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要让女人爱上自己,他可以有千万种的办法,却不知怎么,竟然总是这么对待君千儿。    这样下去,岂不是将她越推越远?这还怎么让君千儿爱上自己?!若不是感觉到时间不多,若不是龙溪国的女人都不敢爱上他,他也不会将君千儿看做目标。 楼诣止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再也看不进去手中的书简,‘啪’的一声直接扔到了面前的矮几上。君千儿抬起眸子,看了一眼楼诣止,嘴巴张了张,却始终什么也没有说,再次将脑袋埋在了双臂之间,马车内的这一方空间,顿时像凝固了一样,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唯有马车外面,马蹄‘哒哒’,有规律的响着。 飘飞的尘土弥漫在时光的隧道里,在烈日骄阳下无所遁形,短暂而永恒的生命,遮盖了多少暗黑里的腐朽,随着闷热的夏风一路往北,吹走了时光,迎来了又一波的蠢蠢欲动。 经过了漫长的车马劳顿,在君千儿即将第N+1次散架的时候,终于听到马车的领队士兵回禀,临江城已经到了。    临江城,顾名思义,是临江而建的,这里气候宜人,山清水秀,是人们休闲游玩乐的好地方。这里更是聚集了各国的游人诗人,不管是谁,来到这里都有一种或吟诗作对,或泼墨撒画,或高歌一曲的冲动,将身为人的烦恼抛却,完全溶于山水自然。 君千儿在临江城,看到的就是这么些个场面。 而她对此的评价,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有病。”   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跑来别人活腻了的地方,还兴致勃勃的高声赞扬呢?  君千儿甚至看到某个所谓的诗人,一边痛苦忍受着身上的红斑,一边好有情调的歌颂山水。水土不服都到了病入膏肓的境地了,竟然还在这里望景抒情?这人绝对的脑子有病。  如果有的选择,君千儿宁愿一辈子呆在她那阴森森的地府,睡在她那不起眼的小黑棺材里,也不愿来人间喝劳什子有品位的茶,晒什么狗屁太阳。   君千儿百无聊赖的在街上走着,不得不说这临江城的环境好,养出来的妹子也都个个水灵,肌肤粉嫩的仿若能拧出水一般,小巧精致的五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呵护。  只可惜,这些妹子再美也不及锦秀的万分之一。 君千儿渍渍惋惜,摇了摇头,没有了小天在身边,还真的是有些无趣,甚是想念呢。还有百分百养眼的锦秀和憨厚的姜伯。   虽然君千儿身后,还跟着王爷派来保护她的暗卫。但是这些暗卫都是隐匿了身形在暗处的,半个人影儿都没有,跟没人是一样样的。    小天还在百里左云身边,进行着什么秘密训练,究竟是训练什么。就连君千儿也不得而知。就在她跟着楼诣止离开边城的那晚,还收到了左云的书信,说是会好好照顾小天的,也让君千儿照顾好自己云云。    而锦秀和姜伯,则在楼诣止较为强势的‘提议’下,回到了一条龙棺材铺,看管铺子,顺便姜伯还可以养好身子,毕竟车马劳顿还是不利于身体的恢复的。 一个侍卫模样的人从身后匆匆走来,走到君千儿面前,一抱拳,垂首道。 “君掌柜,王爷让小的带您去聚祥阁,说午饭就在那里吃了。” 君千儿下意识的就想拒绝,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又改口道,“恩,知道了,前面领路吧。”那侍卫领命,带着君千儿从来时的路上走去,一路兜兜转转,绕过小屋,走过小桥,虽然路途并不遥远,但是却七拐八拐的足够人眩晕。    就在君千儿以为自己在绕圈圈的时候,侍卫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君千儿行了个礼,便离去。看着眼前闪亮亮的‘聚祥阁’三个大字,君千儿对那个侍卫真的是满心的敬佩。这里到处都是小桥流水,到处都是木板小屋,随处可见石板小路。在君千儿看来,哪儿哪儿都是一个样儿的,真不知道那侍卫是如何在那七拐八拐中记住路线的。而且,似乎……似乎那些侍卫对她的态度也恭敬了不少?眼前的‘聚祥阁’并非一座实打实的餐馆小楼,而是一艘漂浮在江面上的巨大的船。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都快成三陪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船体比普通的船要大了许多,巨大的船体上是一个三层雅致小楼的建筑,在暖阳的照耀下更显一派和谐。虽已深夏,但这里微湿的空气和江面上偶尔吹来的凉风,倒使人欢娱不少。 君千儿踏上甲板,在水奴的搀扶下走进聚祥阁,刚一站稳脚步,便有侍从打扮的人过来引路。君千儿记得,这人是楼诣止身边的一个侍从。  大堂里摆放着很多桌椅,但是却丝毫没有嘈杂的声音,人们都是安静文雅的吃着自己的饭食,丝毫没有北方人粗狂吵闹的嘈杂噪音。  尽管如此,君千儿依旧被侍从带到了一个更为雅致的二楼房间,屋内三面素雅屏风环绕而立,朝着木窗的方向毫无阻拦,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的粼粼水面。  偶尔有路过的小花船,载着风度翩翩的公子和笑靥如花的娇羞女子。而屋内,却空无一人。  诶?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叫别人来他自己却不在?君千儿缓步走到小窗前,这里背阳,外加江面上偶尔吹来的小风,仅有的一丝丝的不满倒也烟消云散了。不得不说,这诣王爷还真会享受。 不知何时,这座江上楼船缓缓行驶动了,整个儿屋子都微微摇晃,但幅度却不大,恰到好处,伴随着夏日暖风,如画的景色,使人微醺。   君千儿欣赏着小窗口外的流动风景,想着楼诣止是不是没来得及登船,还想着她身上没有带银子,想着等会儿她会怎么被老板娘拉去抵债的悲惨生活。    正当她很激烈的想到,如何在老板娘的压迫下逃离苦海的时候,厢房的门被人推开,木制的地板上传来稳重的脚步声。 君千儿回头,只见楼诣止俊逸无双的容颜,嘴角依旧是似笑非笑的弧度,漆黑的眸子犹如深潭,映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竟也闪现几分亮泽。   楼诣止调笑的看着君千儿,“看呆了?”“才没有。”君千儿冷淡的回答,扭头不再看楼诣止。    “本王说的是景色。”楼诣止眼底邪肆的笑意更盛。君千儿一窒,随即下一秒也顺口回答道,“我说的也是风景。”  “是么?”楼诣止挑眉,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君千儿,似乎可以穿透万千,直视人最内心的想法。君千儿眼神儿慌了一下,她赶忙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疑似转移话题道,“王爷叫草民来所为何事啊,总不是来赏景吃饭的吧?”楼诣止抬手,为君千儿桌前的杯子里添上了冰镇的果子酒,“当然是赏景吃饭了,不然还能干什么?”说完不顾君千儿怀疑的眼神儿,将杯子往前推了推,提醒道,“喝喝看,这是这里特产的浆果酿成的酒,是储藏在江面下的,原汁原味的,连皇宫里都喝不到。”“为什么?”君千儿疑惑,脱口便问。  “因为运过去就不是原来的味道了啊。”说完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君千儿,楼诣止‘渍渍’摇头,“我说君掌柜,怎么本王认识你这么久了,你就一点儿的智商都没长?”    君千儿一个牙颤,差点咬到舌头,她顿时就后悔刚刚接那么一句话了,早知道就应该憋着不说话,让这货尴尬而死。此番,君千儿决定,必须要少说话。    端起精致的白瓷小杯,细细观赏,上面有一些像是碎裂一般的纹路,从内到外,不规则的遍布了整个儿杯身。这个君千儿倒是略有耳闻,全国闻名的‘碎纹花瓷’是不可多得的瓷器,据说一个窑子里烧制的上万件的瓷器,才能烧出这么一个碎纹路的瓷器,更何况这个毫无破损,还是一个小杯形状的瓷器了,简直是价值不菲啊。当然,这些还是听小天那个八卦精说的。君千儿小心翼翼的端起小杯,浅尝了一口所谓的‘皇宫里都喝不到的果子酒’,入嘴,无味。倒是冰冰凉凉的很是解暑就对了。唉,原谅她身为冥府神职,对味觉触觉什么的,着实不太敏感,就算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对他们来讲,也是没什么区别的。就像草莓味和番茄味,对她们来讲,只是两种味道而已,并不会因此有什么喜怒哀乐。 喝什么果子酒啊,还不如把这个杯子送给她呢。君千儿这么想着,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果子酒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就像个没事儿人一样,在楼诣止黑眸的审视下,脸不红心不跳的将杯子揣进了自己怀里。“咳,王爷,你,你,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这里风和日丽的,你看看一个个都春光满面的,怎么可能打仗啊。”    君千儿本来是想着转移话题,缓解尴尬来着。这么一说,她顿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王爷,该不会你是以打仗为由,拿着公款出来吃喝玩乐吧?……可是,那你带着我干嘛?为了谎言更逼真一点?你看我这整天无所事事,陪吃陪喝陪玩的,我都快成了三陪了!哪还有一点皇家御用棺材铺掌柜的样子,简直太不成体统了~!!” 楼诣止修长的手指灵活的把玩着杯子,君千儿的眼睛随着楼诣止手上的‘碎纹花瓷杯’滴溜溜转着,生怕楼诣止一个失手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摔了。楼诣止向上一抛小杯,在君千儿惊慌失措的伸手接杯子的瞬间,又将小杯准确无误的把捏在了手里,他唇角勾笑,靠近了君千儿几分,邪肆的笑道,“人家标准的三陪可是陪吃陪玩陪睡样样周全,君掌柜貌似还不够格呢。”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会被你误伤死的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刚想要粗暴一下表达自己的愤怒,厢房的门‘啪啦’一声,被人更粗暴的踹开。还没来得及转头看看,是谁比她还要粗暴,君千儿便被身旁一股推力狠狠推倒在了一旁。下一秒,几根闪烁着幽蓝锋芒的银针,擦着君千儿的耳际,深深没入了竹木地板内。刺客?!!    君千儿望着身后地板上的三个不起眼的针眼,心底一阵后怕。 看这三根针瞄准的位置,分明就是自己的心脏啊,这要是刺穿了心脏,虽说死不了,但是跟半死也差不多了,现在法力被封,身体内的元气可是恢复的很缓慢的。 君千儿刚想抱怨,楼诣止为什么不是温柔的把自己拉进怀里,而是无情的将自己推到了一边。故事里不都是那么写的嘛,男主女主遇险,男主通常都会温柔的把女主保护在自己的怀抱里啊,怎么自己就没有那些个小姐的命。  可是一抬眼,君千儿便看到了楼诣止左侧的胳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楼诣止蹙眉,凝视着那倒塌的门,冷声对君千儿道,“你先走,别在这里碍事。”碍事?!   本来还犹豫着要不要先跑,一听这话,君千儿顿时铁了心的不打算走了。“你说让我走我就要乖乖听话啊,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哼,我就不走。”说着竟然还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楼诣止冷笑,“爱上本王了?”    “您别自恋了好不好,小女只是饿着肚子,惦记着您说好的午饭……”君千儿一句话都没说完,便听一阵利器划破虚空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劲风,快速的逼近。楼诣止沉眸,抬脚将身旁的木桌踢飞而起,桌面朝着门外,转着圈的朝一旁飞去。君千儿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巨大木桌,吓得赶忙一个屈身,抱头蹲了下来。一阵轻微的‘咄咄’声响过,君千儿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这是什么声音的时候,接着‘轰’的一声,木桌跃过君千儿的脑袋,砸烂了屏风,砸穿了厢房的墙壁,这才倒在了隔壁的房间。君千儿怒,‘唰’的站起身子,指着楼诣止,“我看我在被刺客杀掉以前,就先被你给杀了!会不会扔桌子啊,有你这么袭击同伴的么。”   君千儿愤怒的指了指刚刚袭击她的桌子,这一看之下顿时怔愣,桌面之上竟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短箭,个个锋利小巧,入木寸余深。   原来,那个桌子是用来挡这些暗器的么?难怪会有刚刚的‘咄咄’声,让她躲一个桌子,的确比让她躲一堆暗箭来得容易。 想到误会了楼诣止,君千儿顿时有些尴尬。    楼诣止没有理会君千儿半分,自腰间抽出软剑,手臂挥舞间,剑光如影如蛇,一把剑幻化成了数把锋利的白刃,闪烁着犀利的锋芒。    仅仅是片刻,两处屏风的布料便被剑锋撕裂成了许多的碎片,飘散在空中,趁着阻挡了对方的视线,楼诣止一伸手,拉过君千儿锁在自己的怀里,瞬间破窗而出,落在了船体的过道上。不知何时,偌大的船上竟然空无一人了,之前还在一楼的小厅看到的那些三三两两的食客,此刻早已不知所踪。  君千儿慌张的跑到了船边,刚跨出一条腿想要跳水,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她不知道自己没有法力的身体到底会不会游泳。   望着已经驶出岸边已远的距离,还有几乎不见人影的江面。    无奈的,君千儿又将跨出去的腿收了回来,乖乖的站到了楼诣止的身后。楼诣止瞥了一眼君千儿的小动作,暗自勾了勾唇,随即沉声道,“拖油瓶,站在这里别动,本王处理了那些人,就带你去吃午饭。”    君千儿刚反应过来,便看到楼诣止的身影消失在小二楼的窗户口。 “什么拖油瓶啊,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君千儿恨恨的握了握粉嫩的拳头,转身朝着一个通往船舱下面的楼梯走去。君千儿摸摸索索,总算是摸到了船舱底下的厨房,案板上的新鲜蔬菜还切了一半放在那里,蒸腾的热水‘咕嘟咕嘟’的响着,可是里面却空无一人。君千儿再次细细搜寻了一番,桌子底下,橱柜里,菜筐里,哪儿哪儿都没有。君千儿大惊,确切的说,这里连鬼都没有?!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连鬼都没有?!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大惊,确切的说,这里连鬼都没有?!不该啊,不管什么地方都会有鬼的存在啊,尤其是厨房这种食物来源地,更是会吸引各种各样没有家人供奉的野鬼。 因为他们又不能抢活人的食物,活人没有‘不要’的意愿,他们便吃不到。只有厨房才会有一些丢掉的不要的食物,供他们裹腹。 “小鬼们,快出来啊,我这里有准备放下的食物,没鬼出来吃么?”君千儿轻声呼唤着,可是厨房内依旧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响应。   没有野鬼?  好吧,既然没有野鬼,那总有水鬼在吧,这可是在江面啊,肯定会有那么几条的水鬼吧。 君千儿不死心的继续唤道,“水鬼,水鬼?有没有水鬼在啊……有人要投江自尽啦,快出来抢身体啦!” 又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江面上的船里,竟然连水鬼都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里出了大事儿啊,连鬼都吓跑了!君千儿顿时心底一凉,脑中回想起楼诣止身影没入二楼窗户口的那一幕,那小小的窗户口,宛如吞噬人的黑洞一般不断扩大,蔓延。   君千儿一惊,一口阴凉的气息猛的吸入胸腔,顿时清醒。  她赶忙提起裙摆,竭尽全力的朝甲板上奔去,却猛然发现出口处的大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盖上了。君千儿伸手,使劲的推了推头顶处的大门,却发现纹丝不动。   “靠,这到底做什么用的船啊,用来游玩的还是打仗的,要不要这么结实?!”君千儿后退几步,看了看头顶上纹丝不动的大木板,不耐烦的扯着自己的发尖儿绕着圈圈把捏起来。打仗?!   君千儿突然想起她之前问过楼诣止的话,‘王爷,该不会你是以打仗为由,拿着公款出来吃喝玩乐吧?……’  当时她让楼诣止带着她潜入百里左云家,给楼诣止所谓的交换条件是:无条件的随他出征,作法安抚英勇阵亡的士兵,让他们平安转生。所以才有了现在,她随着楼诣止来临江城的一幕。  只是她原本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楼诣止出征打仗可以不用带大批的军队,而是只带了一小批精英队伍做随从。    现在看来,连鬼都惧怕的存在,一般的士兵怎么会是对手呢,这完全就不是一个阶层的对立啊。君千儿终于明白楼诣止带上她一起的原因了,感情是想利用她战胜对手?君千儿静了静心,扬着脑袋,细细打量着头顶的木板,伸手慢慢摸索。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计较利用不利用的事情了,首先要从这里出去,平安回到岸上才行。看对方的目的,似乎是想先困住她,等灭了楼诣止,便会让整艘船连带着她一起沉入江底。君千儿双眸猛然一亮,终于让她发现出不对劲儿的地方了。    这块木板哪是用什么机关锁住的啊,那微弱的法力波动,这分明就是一个用来封锁的阵法。只是这上面的法力太少,波动的信息太小,外加上君千儿一直在找这门被锁住的机关,所以才忽略了这一点。  再说她也不曾想到,会这些阵法的人类居然跟白菜一样哪儿哪儿都是啊。那个开了地府某个小门的伊夏,还有锦秀那次无意打开的地府门。这才时隔多久啊,又遇到一个会阵法的神秘人。   而且这些阵法,是有些懒神,化身成为得道高人,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阵法教给凡人,然后让这些人去抓野鬼,正好省了冥府好多事儿。   也就是这阵法都是用来抓鬼的,怎么如今反倒用在楼诣止这样的凡人身上了?而且,此刻她君千儿在人间的身份也是凡人好伐。思及此,君千儿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这是上次在青梅庄园,楼诣止抛给她的那把沾了狗血的匕首。只是后来被君千儿细细的擦抹干净,收了起来。似乎怀里揣上匕首,就算没有法力,安全也能有一丝保障了。就比如现在,匕首就派上了很大的用场。君千儿伸出自己的中指,在匕首的利刃上快速一划,一道血线缓缓浮现。君千儿赶忙将中指上的血在木板上都涂抹了些,接着君千儿又紧挨着那道伤口划开了一道更深的口子,鲜血奔涌出的瞬间,君千儿小手快速一挥,一个简易的破解符号在木板上被画出。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婴灵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其实如果有朱砂和狗血,君千儿也不必这样自残式的用自己的血做笔墨。只不过现在事态紧急,只好这么用一下了,而且她只是被禁封了法力,身体还是冥神的,体内的血液比朱砂和狗血可要好千万倍了。  君千儿心疼的吸允了一下自己的中指,沉声道,“开!”那木门‘嘎吱’一声,颤了一下,没有动静了。“失败了?!难道是我多年没用,所以画错了?!娘了个擦的,我的血啊。”君千儿仰头,愤恨的看着木板上用血画成的破解符号,懊恼的一拳头垂在了上面。正当她想要在另一边手上划开口子,再来一遍时,头顶上的木板瞬间‘哗啦’的一声,全部化作木屑倒塌了下来。  烟尘和木屑纷纷散去,徒留君千儿顶着满脑袋的碎木渣滓,灰头土脸的站在原地,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娘啊,她只是想开一个封锁阵法而已,没必要那么厚重的木板,整个儿都碎成渣吧?!胡乱的拍了拍满身的碎木渣子,君千儿赶忙跑到小厅的楼梯口,‘噔噔噔’的就朝楼上小跑而去。君千儿可没忘记了,自己不会游泳,还要靠楼诣止才能安全跨过江水,到达岸边呢。君千儿绕着小楼的二层匆匆绕了一圈,也没找到楼诣止,又赶忙向三楼跑去。可是三楼转了一圈,还是半个人影儿都没有。  君千儿皱眉,烦闷的叹了口气,正当她准备下楼的时候,她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异响。上次落下来的是木屑,这次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呢。介于顶着满脑袋碎木屑的经验,君千儿瞬间提高了全身的运动神经,拼命的闪到了一边儿。  只见原先她所站之处的头顶,一只巨大的手,肥嘟嘟的像极了婴儿的手,却呈现暗灰色,指甲尖利成爪,狠狠穿透了头顶的木板,接着又收了回去。 君千儿费力的仰着脑袋,透着那被穿透的巨大窟窿,东张西望的,总算是看到了那只手的全貌。一只暗灰色的婴灵虚空飘着,身体被放大了有两个成年人那么大,周身弥漫着灰败的烟雾。更为奇异的是,这个婴灵居然有两个脑袋~!  两双黑洞洞的眼窟窿闪烁着狠戾的红光,尖啸着就朝前奔去。而在它前方不远处,楼诣止的身形略有狼狈,丝毫没有后退的,就那么挺拔的站着。看着那婴灵扑来,不仅没有任何害怕的后退,反而握紧了手中的剑直冲而上。君千儿一着急,不由大喊,“笨蛋,你快躲开啊~!”  那可是恶灵啊,岂是凡人的身躯可以对抗的。    听到君千儿这突然的声音,还有看到君千儿那满脑袋木屑的滑稽样子,楼诣止一个分神儿,躲过了婴灵攻击过来的左手,却没能躲过婴灵攻击过来的右手,整个儿身体被拍飞而出。君千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下面可是涛涛的江水啊,这要是落下去掉水里了,她要怎么救他上来。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楼诣止的身体在没飞出去多远,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一般,朝着楼顶的木板摔去。结界?!  难怪这么大的打斗动静她都没听到,难怪楼诣止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迎刃而上,原来竟然是结界。什么时候恶灵也会布结界了?!   婴灵,顾名思义,就是婴孩的灵魂凝结成的恶果。  婴灵这种东西,凭借着天地间自然的气息,万千年才出现那么一只,可是若是人为制造而出的,那可就说不定了。   天地自然生产出的婴灵一般是不会平白无故去攻击凡人的,就算攻击也会是攻击惊扰到它的人,这样的婴灵就宛如婴儿一样,思维是很简单的。 看着那眼睛闪烁着红光,不断攻击楼诣止的婴灵,君千儿灵感一闪,难道是有人操控的?!君千儿不由的握紧了拳头,两个成年人这么大的婴灵,究竟要杀害多少婴孩才能炼制出这么一只婴灵啊。 可是操纵婴灵和布置结界的人究竟在哪儿。 这个船也就这么大,操控婴灵的人又不可能离得太远,必然在这艘船上。那么,他会藏身在哪里?“王爷,你等等,我去打破结界放你出来!”君千儿对楼诣止喊道。她四处张望了一番,怎么也找不到爬到顶层的入口。眼看着楼诣止被那婴灵逼迫的没有地方闪躲,君千儿咬了咬牙,直接搬来一个椅子,踩在椅子上,就朝窗户翻去。   君千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踩着窗户,爬到了顶层。“你上来干什么,快下去!不是让你站着别动么!”楼诣止一边闪躲着婴灵的攻击,一边冷声对君千儿道。  君千儿再次掏出了匕首,一边比划着准备割哪个手指,一边对楼诣止道,“我来打开结界放你出来啊,不然这么困着,你会体力消亡殆尽,最后被恶灵杀死的。”“我不用你救,你快一边站着去,去看看船体周围有没有小船,赶紧回岸上,然后搬救兵过来。”楼诣止余光瞥到君千儿拿出的那柄匕首,眼眉一挑,闪现一丝诧异,随即不着痕迹的掩了去。君千儿心底顿时一阵难言的复杂,连她都能看出来楼诣止在那么小的结界里坚持不了多久的,楼诣止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竟然还让君千儿乘船去岸边,这么远的江面,等她一个来回过来,他早就死了,恶灵早就不知道跑哪儿了。 君千儿心底翻上莫名的暖意,楼诣止肯定是因为不想自己被恶灵所伤,所以才不愿开结界的。越是这样,君千儿就越不想楼诣止受伤。毫不犹豫的,便将匕首划向了无名指,不知是太激动还是手抖,这次匕首所划出的伤口竟然比前两次的都深。指尖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君千儿赶忙手指靠近结界,血液滴落,结界瞬间被消融出一个口子,向四周蔓延、扩散。没一会儿的功夫,那透明的结界便消失不见了,楼诣止能闪躲的空间也更大了些。恶灵偏过来了一只脑袋,阴森森的盯着君千儿,猛然犀利的尖啸一声,调转了方向就朝着君千儿扑来。君千儿甚至来不及处理正在往外涌血的指尖,赶忙尖叫一声就朝楼诣止奔去。天呐天呐,她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的法力啊,这要是被恶灵伤到了,可就元神大伤啊。慌乱跑动间,君千儿指尖的血珠飘飞而出,很巧很巧的,就不小心甩到了紧随其后的婴灵身上。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她身体里的,究竟是什么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婴灵被君千儿的血珠沾染到,顿时犀利的惨呼一声,向后飘飞了数米,幽幽的眸光闪烁着一丝惧怕。只见它被血珠沾染到的小腿处,被腐蚀出了一个透体的小洞,阳光都能从背后透出一缕光线,而它周身的灰败的烟雾也不断涌到被腐蚀出的小洞处,被血珠腐蚀到的地方在那些烟雾的融合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渐渐愈合。 君千儿奔到楼诣止身边,二话不说,一把抢过楼诣止手里的剑,毫不犹豫的便朝自己手心里狠狠划下。顿时,剑刃上便被君千儿掌心的血沾染成了猩红色。  楼诣止原本正诧异的看着婴灵身上被腐蚀出的空洞,看到君千儿的动作,赶忙把剑从君千儿手上夺下,一把抓住了她剑痕深深,血肉模糊的手。  “君千儿!你疯了么,你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这种时候要站在男人身后吗?抢剑抢那么快作死么!”楼诣止的双眸几欲喷出火来,他满眼都是君千儿血肉模糊的掌心。君千儿被楼诣止吼的呆住了,她哪里见过楼诣止如此生气的模样啊。她只好安慰似的拍了拍楼诣止的臂膀,“哎呀王爷您别生气啊,我这可不是添乱,您放心好了,我可是专业的!别忘了我可是专门做这行的。放心,放心哈。” 这时,那婴灵的身体已经复原,被血珠腐蚀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只见它又是尖厉的嚎叫一声,朝着楼诣止和君千儿两人扑来。 君千儿赶忙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楼诣止拿剑的大掌,匆忙说道,“这剑你拿好啊,我的血对它有伤害作用,你先在这里跟它周旋一会儿,我去找操控它的人,你尽量坚持住啊,血不够了再大声叫我……”  一边说着,君千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顶层,朝楼下跑去。楼诣止看着君千儿的背影,握剑的手紧了几分。    为什么,为什么君千儿的血能够消融了结界,还能对婴灵造成伤害?!虽说楼诣止现在是凡人的身躯,可他明白,就算他恢复了冥君的身体,他也需要动用法力才能消除了结界,而他的血,顶多对恶灵有震慑作用,怎么可能会像药物一样产生腐蚀伤害的效果。君千儿还在考核期间,被禁封了法力,虽然她还保留着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像楼诣止一样投胎而来,用了凡人的身体,只保留了自己的意识。  可是终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冥府神职人员而已,怎么可能,仅仅是身体里的血,便有如此杀伤力。君千儿的身体里,流淌的究竟是什么……    船舱的甲板上,君千儿心疼的看着自己掌心狰狞的一道伤口,伸手在裙摆上扯下一条布子,单手胡乱的缠了缠,将就着止血。   每次流血,总会让她感觉体力消失的特别快,所以每次流一丝一毫的血她都会特别心疼。能借助别人力量的事情,坚决自己不出手,必须自己出手的事情,坚决用法力。 当然,像今天这样,法力也用不了,还威胁到自己安危的情况,着实特殊了些,迫不得已只好这么做了。其实君千儿在以前,某次意外中,很巧合的得知了自己的血还有这一奇特的功效。刚开始她还以为,这是身为冥府神职人员所特有的福利,后来跟别的神职人员交际多了,才知道只有她自己有这样的能力。   所以她谁也没给说,当做秘密一样隐藏起来,生怕别人知道了这件事会说她是怪胎,再被抓去做实验啊什么的那可就不妙了。  楼诣止只是一介凡人,所以就算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反正凡人的生命短暂,而且对法力什么的也不了解,所以君千儿是一点儿也不担心。 就好比,你在洗澡的时候,会介意一只蚂蚁在看你的现场直播么?   君千儿一手紧压着自己的伤口附近,一边四处张望着。  那个操控婴灵的人,肯定在一个能看到全船情况的地方,或者,至少能够看到顶层的情况。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有效的控制婴灵去攻击他指定的人。而全船,只有一个地方,才能做到这样。 那就是,在船头的楼筒子里,俗称:观察室。 是一般船员,在里面用来观察水面情况的,是全船的最高点。君千儿缓缓仰头,看着自己身侧不远处的楼筒子,默默沉了一口气。 哎呀我靠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只是试探他的魅力?!!听楼诣止这么说,君千儿顿时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她一把将楼诣止的那床被子扔到了地上,咬牙切齿道,“王爷您爱睡哪儿睡哪儿去,草民简陋的小床容不下您这尊大神。”说着便一个咸鱼翻身,脸朝下,将自己的头埋到了枕头中,反手一个勾手,又把锦秀的被子扯了过来,三两下便将自己包裹成了粽子。可是君千儿却没看到,楼诣止在垂眸摇头的时候,眼底滑过的一丝不明的暗殇。或者,就连楼诣止自己也不知道。而没有被子遮盖了的锦秀,水灵灵的美眸盈盈的笑着,看着君千儿,若有所思,哪里有一丝的睡意。一夜无话,又是众人无眠,各怀心思。好在君千儿是冥府神职的身体素质,就算脑子再累也没有从脸上反映出来,熊猫眼什么的更是不可能发生。顶多是眼眸有些反应迟钝而已……就好比:空无一人的,华丽静谧的鬼庙大殿,白色的帐幔随风交缠舞动,透着一室诡秘。突然,一个声音传出,发出阵阵回音。“喂,君掌柜,你在看哪里啊,公主的遗体在这里呢。”锦秀嘴角抽搐的拿手在君千儿面前晃了晃,君千儿的眼睛这才从空了的灵柩上,转移到了被放在量体台上的公主的遗体。君千儿眨了眨眼,有点儿迟钝,满脸疑惑,“额,锦秀,你什么时候将公主遗体搬出来了?我还在思考给公主摆一个怎么样的睡姿呢。”锦秀看着君千儿,眼角弯弯上翘的美眸,对着君千儿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君千儿猛然用一副看到有人在吃大便一样的吃惊表情,不可思议道,“靠,我家的美人儿锦秀,什么时候会翻白眼儿了?天啊,这谁造的孽啊。”锦秀看到君千儿终于不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心底暗笑,面上佯装不快,朱红美腻的唇you/人的嘟起,撒娇道,“当然是君掌柜您造的孽啊,您可要对奴家负责啊。”说着就要往君千儿怀里靠去。君千儿一个闪身,躲过了那软绵绵的身躯,挥了挥鸡皮疙瘩道,“好好说话。“接着君千儿瞬间讶异,这什么时候,角色对换了呢?以前不都是她要吃美人儿的豆腐,美人儿不给吃么?怎么现在全反过来了?貌似是自从这孩子会说话以后……O__O”…坑爹啊,早知道她还是继续做她的哑巴,做一个温婉害羞的美妞儿好了,偶尔给自己调戏调戏甚的多好。这突然的小受变小攻,这让身为主调戏方的君千儿一时半会儿的也反应不过来嘛。锦秀哪里知道君千儿心底的小嗦嗦,只晃着君千儿的衣袖道,“我哪里能搬动,我这不是按照咱们往常的流程。吩咐下人来做的嘛。这量体裁衣我都做完了,接下来,这个阴婚的嫁衣要怎么做,难道跟寿衣一样的么?人家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什么也不清楚呢。”说完还无辜的眨巴了几下媚媚的眸子。君千儿有点儿傻眼,她会说冥界的阴婚其实根本就没人间这繁琐的形式嘛?她会说冥界的阴婚就是两个通透的灵魂当众甜蜜嘛?她当然不能这么说!!不然一定会被凌迟处死然后五马分尸的。人家男方可是皇子,人家女方可是公主,怎么能让皇子和公主衣不蔽体的在众宾客面前做甜蜜的事呢。君千儿思索半晌,终于决定,要借鉴人间的阴婚习俗,结合冥府的阴婚方式,推陈出新,改革创新,在进步中求发展,在发展中求创新,不断扩大‘一条龙棺材铺’的行业周边,努力做到更快更好更全面的为广大群众服务。“好,那我们接下来就……”正当君千儿准备说出自己的计划的时候,外面突然出现一阵嘈杂的喧哗声。君千儿不由皱眉,对外大喝一声,“公主灵体安息,何人在外喧哗。”锦秀戳了戳君千儿小声道,“君掌柜,您现在就是在喧哗吧……”君千儿:……    守在鬼庙殿堂外的侍者脚步轻轻的走进,小声道,“回禀君掌柜,是百里世家的大公子百里青玉公子,在外求见,我们正在赶他离开。”“百里青玉?他来做什么?”侍者有点犹豫,最后还是说,“额,百里公子他,他想让锦秀姑娘为他量体裁衣……”“量体裁衣?,告诉他,我们锦秀只做豪华寿衣!!”君千儿冷哼一声,这种色狼真真是哪儿哪儿都有,跟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还不是看上锦秀的容颜了。那侍者满脸为难之色,支支吾吾,无奈道,“我们说了啊,可是那百里青玉公子说了,寿衣他也需要……” 哈?   君千儿:…… 回身看了看锦秀,内心默默的滴下了小血花……难道美人儿的魅力就这么大么?竟然连寿衣也买。 什么时候,有人能为了君千儿给自己买棺材也那么慷慨啊……有钱不赚是傻子,秉承着这个伟大理念,君千儿慷慨一挥手,“带他去茶亭,我们稍后就去。”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BAIDU_CLB_M_fillSlot("629485"); 千儿!!!!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侧眸,看着那不再做攻击的婴灵,还有趁机喘息的楼诣止,跟伊秋问着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所以,这个身体,你们两个灵魂换着来苏醒?”君千儿诧异的看着伊秋,满目的不可思议。伊秋无辜的点了点头,弱弱道,“所以,姜伯那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打了个喷嚏,妹妹的灵魂就跑出来了……”  就打了个喷嚏,伊秋的灵魂就沉睡了,而伊夏的灵魂就跑出来作恶?    看来这伊秋也不能放在身边啊,不然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指不定哪天伊夏就蹦出来害一个人然后溜之大吉,然后伊秋又一副委屈的模样跑来说不是她干的。君千儿看了看楼层顶的婴灵,对伊秋问道,“那个婴灵,也是伊夏操控的么?你妹妹什么时候会如此邪恶的法术了,你可知这么做灵魂可是要下地狱的。”   伊秋怯怯的看了一眼那个婴灵,缓缓点了点头,“的确是妹妹做的,我也很好奇她是怎么会这些奇怪的东西的,当时真的是吓坏我了……”  伊秋也不知道?!   那也就是说,在伊秋住在伊夏身体以前,伊夏便已经跟哪个人间的所谓高人学了一些东西?比如开府门,做婴灵什么的……   究竟,伊夏遇到了什么,一个弱女子,怎么会去学习这些东西。    “那伊秋,你没事儿也劝劝她,顺便试着问问她,看她是跟谁学的这些危险的东西。”    伊秋满脸为难之色,看着君千儿道,“别说劝了,妹妹她都不知道我在她身体里,还说着什么为我报仇,还以为我的灵魂被吸入地狱了……” 说着,伊秋盈盈的眸子里展露出淡淡愁思和哀凉。  “我每次都能看到她的灵魂驱使着身体在做什么,可是我说话妹妹根本就听不到,甚至,我的灵魂操控着身体的时候,她都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君千儿越来越疑惑的样子,伊秋苦思冥想了半天,这才回答道,“就比如,我刚刚在伊夏的身体里,很清楚的看到她如何将你封印在了底舱,而且还看到她操控着那个婴灵攻击楼诣止,我呐喊着‘不要,不要这样啊。’,但是她却听不到。在她拿鞋底子打你之后,你挥过来的拳头把她的灵魂吓得弱了几分,便由我来掌管这个身体了。但是,我现在所做的事情,跟你所说的一切,她都是完全不知情的。”说到这里,总算是解释的差不多了,伊秋轻轻松了一口气,一脚踩上楼筒子的栏杆,望了望波光粼粼的江面,朝君千儿示意道,“就算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等伊夏的灵魂醒来掌控身体,她也会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你的拳头快要打上她,所以她就会潜意识以为你把她打晕过去了,所以她落入江水里了。”君千儿的眉头都快皱成了一朵菊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太开玩笑了,比人格分裂还要人格分裂~!   看着君千儿这么一幅发愁的样子,伊秋内心也是愧疚不已的。 毕竟,造成这个局面,还是因为她意志不够坚定,总是压不住伊夏那个蠢蠢欲动的灵魂,被她跑出来做坏事儿了。   “既然她是为我报仇的,不如就告诉她我还活着,就在她身体里,只是她不知道而已。”伊秋提议道。其实她心里还是酸酸的,妹妹为了给她报仇,竟然做到如此地步,让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感动。“谁来告诉她?”君千儿把捏着发尖儿疑惑问道。  “当然是你了,不然还能是谁啊只有你知道这个事情了。” 伊秋一挑眉,看着君千儿,满脸都是‘你是笨蛋’这样的字眼。  君千儿一抿嘴,直接抬手一个爆栗打上了伊秋的脑袋,顿时有一种报复回来的快感。“你那什么眼神儿啊,有你这样的眼神儿看本未来死神的么!你动动你的猪脑子啊,我如果这么告诉伊夏的话,她会信么?肯定以为是我编的鬼话骗她啊。”    伊秋被这么一拍,顿时有些蒙圈。  君千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这个事情咱们待会再说,当务之急是你赶紧告诉我,制作这个婴灵的地方在哪里,只有找到那个地方,才能彻底消灭这个鬼东西,总不能留着它祸害无辜的人了。”看着伊秋还是有些呆呆的眼神儿,君千儿不由得有些疑惑,伸手在伊秋眼前晃了晃。只见伊秋的眼神儿越来越清醒,似乎是缓过神儿来一般,迷茫的看了看君千儿。下一秒,伊秋的眼底划过一丝狠戾,直接一把抱住君千儿,纵身一跃,直直朝栏杆外的江面坠落。下坠的过程中,君千儿顿时就风中凌乱了。  尼玛啊,这个是伊夏啊~!怎么就轻轻拍了一下伊秋脑袋,就把伊夏惹出来了!!手贱啊,不该去拍这一下啊啊啊啊!  君千儿欲哭无泪,在即将跟水面亲密接触的时候,船上传来一声惊恐的唤声。 “千儿!!!” 君千儿顿时心底乐了几分,果然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吧。看来这一趟水没有白落啊…… 楼诣止一直一边小心翼翼提防着婴灵,一边注意着君千儿,看到这一幕,俊美深邃的容颜顿时失了颜色。 紧接着,‘嗵~!’的一声,巨大地浪花飞溅而起,伊秋跟君千儿的身影双双砸向江面。落水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冰冷席卷全身,鼻腔被呛了水,呼吸更是紊乱,连肺都快要炸了,君千儿这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她不会游泳啊啊啊啊~!!!! 楼诣止哪还管背后的婴灵是否搞偷袭,顿时一个运气,脚下几个轻点,奔到了船舱甲板的最外侧,焦急的在江面上寻找君千儿的身影。 不多会儿,江面恢复平静,哪里还有君千儿和伊夏的身影…… 冥父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剑眉深锁,烦躁的挥拳捶下,船侧的船体木板顿时四散飞离,一片支离破碎。    “出来~!”楼诣止头也不回的冷声道。    原本只剩一个婴灵的楼顶,凭空出现了一道鹅黄色的身影。  颀长的身子懒散的靠着身旁的木杆子,双手环胸,美眸灿灿,流露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绝色倾城的面容上带着不属于男子的妖娆,五官却又有着男子特有的深邃,但却一点儿也不怪异,反而更是增添一分阳刚的魅惑。 “好戏看够了,也该收拾收拾垃圾了。”楼诣止回身,看着那道鹅黄色的身影,星眸深深,透着嘲讽的冷笑。  锦秀美眸流转,笑得妖娆,“如果我不呢?”   “反正我现在考核期间,跟我没什么关系了,这种东西你们迟早要处理的,像你这样见到了还放任其祸害人间的,你说冥父知道了会如何?”  楼诣止视线一转,看了一眼自从失去控制就没头没脑飘荡的婴灵,满脸的无所谓。 锦秀一听,却立马变了脸色。  冥父,其实是没有这么一个人的,确切的说,是谁也没有见过的一个存在。   冥府中,有一个无形存在的最高统治者,就是冥父。 四大冥君也都是经过他选拔而定的,据说冥父无处不在,会随时给犯错的冥府人员降下考核,还能任意撤职和提拔人员。    楼诣止的考核就是冥父降下的。    无奈之下,锦秀鹅黄色的广袖抬起,轻轻一挥,两个成年人那么大的婴灵顿时凄惨的嘶吼一声,不见了踪影。  楼诣止望着江面,那里君千儿消失不见的地方,已经平静无澜,他知道,此刻人已经不在水里了。“她被带去了哪里?”楼诣止冷声道。 锦秀捂着唇‘哈’的一声笑了,他装模作样的抚了抚自己的衣袖,“我凭什么告诉你?堂堂诣王爷不应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么,有本事自己找去啊。”  说完锦秀朝前走了几步,妖娆魅惑的笑颜犹如天下最毒的罂粟花绽放,比那头顶的烈阳还要刺眼。他轻言道,“我绝对会阻止君千儿爱上你的~!”  楼诣止眯着眸子,仰头看了看那背阳而立的鹅黄色衣衫的锦秀,足下轻点,下一秒便跃上小楼顶层。“我会缺她一个么?少了她又如何,偌大的天下,难道我还找不下那最后一个名额了么?呵,别把自己想的太聪明。也别把她看的太高,把本君看的太轻。”   楼诣止冷笑的邪肆,带着深深地不屑和嘲讽,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身影飘飘,竟然就那么脚尖点着水面,快速的朝着岸边移动过去,徒留锦秀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 看着楼诣止消失的背影,锦秀暗暗握紧了拳头。不管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别的女人他就管不了了,干涉太多,也许冥父还会降下责罚。但是君千儿这里,是绝对不能让楼诣止得逞的。   再怎么说,君千儿也是自己座下的见习死神,身为冥君,插手自己小弟的考核应该不算是犯法吧。锦秀身后,一抹红色艳丽的身影突的出现,二话不说一下跳到了锦秀背上,两条腿瞬间缠上锦秀纤细的腰肢。 春季女装3折任选!限时抢购 尼玛啊额滴神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锦秀身后,一抹红色艳丽的身影突的出现,二话不说一下跳到了锦秀背上,两条腿瞬间缠上锦秀纤细的腰肢。 “哎呦我的魅君,你怎么能这么瘦弱,渍渍,人家可真是心疼呢。”锦秀浑身一僵,腰腹被两条修长的大腿缠得紧紧的,顿时浑身的肌肉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这不是血君么,别来无恙啊~”锦秀皮笑肉不笑的问候道。   “还好还好啦,吃得饱睡的好的。你倒是挺挂念我啊,我就是想念你一直输给我的石头剪刀布了。”火红衣袍的血君扭了扭翘臀,都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锦秀的脸更是黑了几分,“吃得饱睡的好么?把你带出来的几千万的恶鬼留着就那么走了,你倒是挺自在哈?我还真是挂念你呢,挂念着你丫的怎么还不去死!!”   说到最后,锦秀直接很少见的失了形象,趁着血君怔楞的功夫,狠狠爆发了一把。江面上久久回荡着一个女人享受而凄惨的哀嚎,经久不散。 自此,江边的居民有了一个谣传,关于水神是女子的谣传,而且重点不是水神是女子,而是水神这个女子,有着绝对的受虐癖好。  ……  =======================   漆黑黑什么也看不见的山洞,微冷的空气透着诡异,在这样像鬼片一样的环境下,君千儿幽幽转醒。她转了转眸子,哪儿哪儿都是黑的,什么也看不到……  君千儿第一反应不是‘现在是夜晚’,而是……“尼玛啊额滴神,该不会是瞎了吧?!!”君千儿慌忙站起身,定了定心神,迈步就慢慢的朝周围摸索而去。   不能坐以待毙啊,首先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人,问清楚这里是哪里。   不是她一惊一乍,而是她的眼睛本来在黑夜里就看得清楚,在白天就更不用说了。可是如今她入眼居然是漆黑一片,能不恐怖么。 君千儿没走了几步,就触碰到了墙壁之类的东西。正当君千儿缓缓摸着墙壁,找门的时候,墙壁似乎是松动了一下。君千儿伸手慢慢一推,墙壁像是旋转门一样打开了半截,顿时刺眼的白光瞬间涌入,照的洞内顿时明朗了起来。 君千儿转身,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了。靠咧,这墙壁上哪里都被涂上了一层黑乎乎的东西,难怪看着是漆黑一片呢!!!这都什么破地方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一滴水珠滴落在君千儿鼻尖,君千儿冷冷一个机灵,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自己被伊夏拽着,在水里不断挣扎的情景。  虽然死不了,但是竟然给晕过去了?!!   “这么快就醒了?”  一道冰冷而磁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君千儿的思绪瞬间回归。转身看向门口,一个银色发丝,一身亮银华袍的男子淡淡立着,完美的犹如冰雕的五官透着冰冷,深邃的眸子看向君千儿,银色的眼眸竟也沉的浓郁。君千儿顿时惊呼,“你不是……那个,那个……”苦思冥想半天,君千儿这才一拍脑袋,“你不是那晚的花公子么?你怎么在这里啊。”岑花却原本就冷凝的脸顿时又降温了几分,赛的上极北的寒冰了。君千儿不由自主的打个哆嗦,弱弱道,“这个温度,是花公子没错了,这冻死人的温度……”岑花却紧盯着君千儿看了半天,就在君千儿以为自己自此要做一个冰雕了的时候,岑花却终于撇过脸,将手中的一件粗布素衣丢到了君千儿脚下,冷声道,“穿上。”然后便朝左边的小道走去。君千儿望着岑花却消失的方向,满脸的莫名其妙。这冷死人的温度,半米内恐怕都没有生物能近身吧,这以后可怎么娶媳妇儿,渍渍,可怜的面谈娃儿……君千儿脱掉了黏在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换上了那件干爽的粗布素衣,一边朝着岑花却离去的方向走去,一边心底暗自打着算盘。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卓越产品,苹果5低至399元 不用改日,就现在。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喂,花公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什么妖呢,是不是花妖啊。” 一个做工平整,宛如刀削的石室内,君千儿找了一个石凳坐下,看着岑花却在无比专心的擦拭着一柄火红色跟金色图腾相交缠的剑。   过了好半天,岑花却才将手中的长剑缓缓放进剑鞘,小心翼翼的佩在腰间,这才扭头看向君千儿。“妖?你怎么不说我是神呢。”声音依旧是没有感情的冷冽。   君千儿一颤,这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视线不再看那柄精致的佩剑。   不知怎的,内心对那把佩剑,有种出乎意料的熟悉感,难道是在哪里见过? 她伸手把捏着自己一侧的发丝,斜眸看向岑花却,“你怎么可能是神啊,神才不会半夜三更出现在那种荒无人烟的鬼地方,也不会现在这会儿在山洞里擦剑。哪个神不是藏着掖着的在享受啊。”“你不就是神么。”岑花却看着君千儿,没有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君千儿讶异,“你怎么知道?!” 看着岑花却依旧一副冰山脸,根本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只好接着说道,“额,我这小小的冥神算哪门子神啊……顶多也就算一个有着正式工作的小鬼而已。” 君千儿偷偷瞥着看岑花却,细细看着他的面部表情,心里很是疑惑,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连自己是冥神都知道?   可是这人就跟千年寒冰一样,还是面瘫一个,什么都不说,这要怎么弄。 “是你救了我吗?那个女人呢?”君千儿问道。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离开这里,楼诣止估计担心坏了吧。 君千儿脑海中回响到,最后楼诣止那声充满担心的呼唤,不自觉的,内心被什么东西塞的满满的。“我见到你时,就你一人。”岑花却回答道。 “哦,千儿谢谢花公子救命之恩,改日定当报答。”君千儿起身,朝岑花却行了个谢礼。 岑花却受了这一礼。    君千儿又道,“那我现在能走了么?” 岑花却淡眉一挑,望向君千儿,银色的眸深深,带着探索,“怎么?你有急事?”君千儿摆了摆手,“啊,没事没事……只是觉得,一直叨扰你这幽静的住所,怪不好意思的。”君千儿环视了一周石室,其实自从她从一个很奇怪的,涂满黑色不明物体的山洞内醒来,到现在,根本没有看到除了她和眼前这位花公子之外的活物。  确切的说,连一个鬼魂儿都没有。   除了石头,还是石头,这不免让人的心里有些发毛。再加上这位冰山公子的少言冷语,还有心里惦记着楼诣止是否很担心,君千儿真的是一刻也坐不住了。岑花却也缓缓起身,看了君千儿一眼,转身朝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啊。”君千儿赶忙问道。 “你不是说要报答么?不用改日,就现在好了。”岑花却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冷冷道。君千儿一窒。拜托,她也就这么一说而已,现在就要去报答?!好吧好吧,赶紧的报答了也当偿还了这份人情了,免得以后还多一个累赘。君千儿在心底安慰着自己,跟上了岑花却的步伐。两人在长长的石隧道里越走越远,岑花却在前面冷冷的也不说话。君千儿跟在后面看着周围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再看看前面那银色冰冷的身影,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哎,还不如石头呢。石头都比他有温度。就在君千儿怀疑这条路根本没有尽头的时候,岑花却终于停下了步伐,转身定定的看着君千儿,冷声道,“好了,你回去吧。”哈?!!开什么国际玩笑啊!走了这么久了,七拐八拐的,现在又让回去?!君千儿抓狂,颤抖着手指着岑花却,满脸的愤懑,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春季女装3折任选!限时抢购 没有这么简单吧……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喂,凭什么啊。就算你拿着救我命的恩情,也不能这么玩人吧。”君千儿的脸黑黑,冷哼一声,转身就要往跟岑花却相反的方向走去。  “就是想让你认个路,然后帮我照看一下这个地方。若是连这也不愿,那我也不强求。”岑花却好听而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犹如滴落在冰面的水花,泠泠动听,让君千儿不由得止住了脚步。竟然是这样么? 想来刚才绕来绕去的隧道,的确是挺麻烦。  君千儿回身走了几步,走到了岑花却身边,低着头不敢看他,嚅嗫道,“谁让你不说清楚啊。”“那么,你就回去呆着吧,等我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走了。”说着,岑花却转身便要离开。就这么简单?仅仅是看管一下这个石洞,就能还了救命的恩情了?    没有这么简单吧……    “啊,等等。这里面是有什么宝贵的东西么?” 君千儿急忙开口唤道,她望了望那犹如混天然形成的山洞口,被掩在一棵粗壮的树后面,若是从这里经过,倒是不易被察觉,也非常的不起眼。 就这样一个破地方,里面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干嘛要专门一个人看着啊,肯定有什么猫腻。岑花却也没有回头,直接回答道,“里面的东西很重要,无价之宝,要好生看管。”说完身影便倏地一下,原地消失了。   果然!果然山洞里不会是看到的那样简单。 君千儿眸子一亮,毫不犹豫的就又钻回了洞里,朝来时的路往回走。  巨大石山的山顶上,岑花却银白的身影傲然而立,在他身旁,飘着一团黑雾缭绕的不知明物体。“主人,为什么要把她留在那个洞里,那里只是您法力随意开辟的一个破山洞而已,会有什么重要东西。”那黑雾中传出沙哑而难听的声音,透着黑暗里空气腐朽的味道,阴森而冷寂。  岑花却僵硬的勾了勾唇角,似乎是在笑,他启唇,声音依旧冰冷无波。“她在里面,不就是最大的无价之宝么?”明明相距甚远,山草丛生,岑花却冰冷的银眸直直看向那个洞口的方向,似乎能透过重重阻碍,看到里面的君千儿。 一旁的黑奴噤了声。    很显然,他并不清楚岑花却究竟在想什么。 ‘噗通’一声,一个人影从黑奴的那团黑雾里跌出,黑奴暗哑的声音问道,“主人,这个怎么处置?”而那跌倒在地面昏迷不醒的,正是抱着君千儿一起跳江的伊夏。 此刻她浑身的衣装都还湿着,就算昏迷,也不由得蜷缩着身子。岑花却看也不看一眼,直接道,“先收着,日后自有用处。” 黑奴领命,周身黑色的雾气渐渐扩大,将地上的伊夏包裹住。  下一秒,黑奴继续恢复成了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黑雾,飘在岑花却的身侧。 顿了顿,岑花却又道,“现在,去看看我们的邪君在干什么。”说完,银色的华服广袖一挥,连带着黑奴一起消失在了原地。山风忽忽吹啸,尽管头顶是白亮的烈阳,依旧透着丝丝寒冷的气息。在山石的另一边,是宽广无边的江面,水面在阳光的映衬下波光粼粼。平静的江水缓慢的流动着,带着江面上一艘雅致的楼船缓缓前行。诡异的是,如此别致清幽的楼船上竟然空无一人,甚至连掌船人也没有……====================“听说……咱们这里要打仗了?”一个小茶楼里,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周围闲谈的人顿时安静了几分,纷纷竖起耳朵,浑身的八卦神经全调动了起来。“是啊,我也听说了。”坐在那人对面的瘦弱男子无所谓的回答道。“啊?真的啊,那你还带我参加劳什子的赏诗会?赶紧的,咱们走的越远越好哇。”“怕什么,咱们临江城驻扎的可是诣王爷所属的军队,而且据说诣王爷这次会亲自来领军。”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明显可以感觉到茶楼里的氛围轻松了许多。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春季特惠,全场服饰7折飙抢! 轰炸性的新闻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诣王爷都亲临小城了,那还怕什么?!  诣王爷自从八岁开始领军至今,可从来都没有吃过败仗,那可是龙溪王朝几百年来的一个神话人物。不多会儿,小茶楼又恢复了往日的气氛。   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或吃茶,或闲谈,或对诗作画,好一派太平盛世的模样。小楼的包厢缓缓走出一墨袍男子,黑眸深深,俊美无双的五官犹如雕刻般完美,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透着邪肆。   正是那些人口中的诣王爷-楼诣止。 楼诣止从容的从一层的茶厅穿过,仿若不干己事的路人甲一般,消失在拐角处。次日,一条爆炸性新闻在临江城的大街小巷传开。  被攻城了~!!  进攻的是国界线与临江城很近的北镇国。听闻北镇国是一个民态安乐,生活富足的国家,全国皆提倡文行天下,是一个比较排斥战争的国家。只是这次怎么就突然开始攻打龙溪国的边境了呢?!   人们纷纷猜测,这开头一仗,究竟是休养生息准备充足的北镇国大举破城,还是百战百胜英勇无敌的诣王爷守住临江城。   一时之间,此话题漫天飘飞。   不仅流行于街头说书人的醒木下,而且游走于诗人画家的笔锋里,更是猖獗在大大小小的赌坊中。一周过去,两条轰炸性新闻再次炸遍了临江城的任一角落,而且毫不减弱的朝着整个龙溪王朝蔓延开去。一盏茶的功夫,诣王爷仅带三名侍从立于城墙,便阻挡了敌军的三十万人马。而且虏获了差点在乱马铁蹄下丧命的敌方将军,也是北镇国最美的铁血女子――黎夜。这点成绩在诣王爷的光辉战绩中也许算不得什么,但是最重要的是第二条消息:自王爷将受了伤的黎夜带回,便再也没有踏出那女子的房门半步!!!   整整一周的时间,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能发生了吧。有人说,这将风之彩的女子,跟英勇无敌的诣王爷是那样的般配,诣王爷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了。也有人说,可怜了那北镇国最美的女子了,眼看着就要丧命于对诣王爷的爱慕中。总之,龙溪国为此刮起了不小的八卦风。 可怜了那些守在城外想进攻不敢进攻的北镇国士兵,望眼欲穿的每天听着几十个版本的八卦,弱小的心灵受着千八百遍的蹂躏,只希望他们心目中的铁血女神不要失了贞洁才好。直到某个万里晴空,微风习习的早晨。    城主府一扇再普通不过的门,被人从里打开。   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披散着三千青丝,在诣王爷的搀扶下缓缓走出,满眼的爱护心疼之色,更是网罗了全城的良药补品,亲自喂着。    还没安静下来的临江城百姓犹如炸了窝的蚂蚁,再次沸腾了起来。天呐,这女子竟然还活着?!! 额滴神啊,一向喜怒不定,性子阴冷,脾气暴躁的诣王爷,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贴心了?!!这下,全国的百姓都在欢庆了。他们的战神诣王爷,总算找到了自己的真爱,这该做的事儿也都做了,那女子还活着,新婚之夜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很多人纷纷表示,他们又都相信爱情了。==================啊啊啊啊啊啊!!!!!!!!!! 在山洞里一直守着的君千儿终于是抓狂了。    这该死的银色鸟人究竟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居然还没有出现?! 春季特惠,全场服饰7折飙抢! 像个寡妇一样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这该死的银色鸟人究竟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多少个日夜了,居然还没有出现?! 还说什么这里有无价之宝,她已经把这里翻了个底朝天了,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哪有什么无价之宝。君千儿抓狂的咬着自己的一撮头发,她真怀疑,再这么等下去,她的眼睛和脑子都快成石头了!于是,君千儿在第N+1次抓狂后,终于狠下心来决定离开。   哪有主人离开这么久,让别人守着这个空洞洞的石室啊。 万一是那个花公子出了什么意外呢?!她总不能跟个寡妇一样一直守在这里吧。而且这个破地方,就算敞开了门让她进,她也懒得进来。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守在这里了,不过是救命之恩而已,当时那花公子若是不救她,她也不会死啊,别忘了她君千儿可是冥府神职呢! 可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恩情把自己憋成神经病。  君千儿腾的站起了身子,转身就要朝着通往洞口的那个隧道走去。却在刚起身的时候,就看到自那条隧道中缓步走出一道银色的身影,伴随而来的是久违了的冷冰冰的温度。    “你这是要去做什么呢?”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冷的君千儿狠狠打了个哆嗦。“啊哈,我,我,我这是准备活动一下筋骨,自你离开到现在,坐了这么久了,真是坐的我腰酸背痛脸抽筋啊。”  君千儿顺势伸了个懒腰,左右摆着手臂,还扭了扭酸痛的腰肢。 “是么。”岑花却声音淡淡,依旧无波,听不出是怀疑还是敷衍。 君千儿有些心虚,赶忙转移话题道,“你呢?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怎么都感觉自己在这里等了有好几百年了,快发霉了。”    说着还做出一副特别委屈的表情,拿埋怨的眼神儿瞅着岑花却。  岑花却毫不为所动,看也不看君千儿一眼,直接自袖中拿出一把不起眼的短剑丢在石桌上,外表普通,剑柄更是跟生锈了一样。 “有点事情在路上耽误了,没想到你还在这里守着。这个你收着,当做是我的谢礼。” 精短的话语,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君千儿尴尬的笑着,摆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本就是偿还你的恩情,这是我应该做……”“少废话,拿着。”岑花却毫不留情面的打断了君千儿的话。    君千儿撇了撇嘴,将石桌上的短剑收回了自己的袖子里,暗自腹诽。 这短剑长的有够难看的,袖子里已经有了一柄精致的匕首了,再加这么一把丑的要死的短剑,不就是负累么。    正当君千儿想着,等离开了就寻摸个机会把这个丑玩意儿丢掉的时候,只听岑花却面无表情的瞥了君千儿袖子一眼,冷声道,“这个剑可以斩魂,比你那把外表华丽毫无用处的装饰物好多了,切记勿伤着自己,不然难补救。”  君千儿顿时一颤,满脸的不可置信。 天呐!这么个不起眼的丑东西,居然可以斩魂?! 卓越产品,苹果5低至399元 给他一个惊喜~!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只手空空来到人间参加考核,遇到那些欺负到她头上的小鬼总是束手无策。  而且总不能每次都用自己的血吧,这样下去,先不说考核了,自己都可能虚弱过度而在人间回不去了。 现在可好了,至少有一把可以真正防身的武器了。 总比那个花瓶一样的精致匕首好多了,现在君千儿则开始想着要把王爷的那个匕首还回去呢还是丢掉呢。但是随即君千儿又压下了这个想法,不知怎的,还是想留下那柄匕首,袖子那么大,多一个小匕首也不多余嘛。   君千儿又将那个不起眼的短剑拿出,小心翼翼的打量着。  听说,只有真正的执法人员,或者高层人员,才能配有这样可以伤到魂魄的魂魄武器呢。不用浪费自己的法力,只是挥一挥手,便能解决很多麻烦,多帅气啊~!   只是那花公子倒也说得很对,绝对不能误伤了自己。   冥府人员,不论是小鬼还是高管,都是灵体而来,若是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现在法力又被禁封,那可真的是要了鬼半条命。 那可不是在肉体上划拉一道口子,还能慢慢愈合那么简单。 君千儿心满意足的收起那柄短剑,跟岑花却道了别,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山洞。  也不知道这都耽误了多少天了,诣王爷是不是正担心她,派人满世界的找她呢?   君千儿心里喜滋滋的,不觉间就回想起了以前。 那个丑的要死的新娘子女鬼事件,楼诣止就带了大批人马赶到。    还有那次她在街头跟一神棍起冲突,楼诣止也是立马用了当地的官兵赶来。还有她被绑架,也是楼诣止一箭为她解了围。    更有在船上那一幕,楼诣止一心只想护着她。    虽然楼诣止总是冷笑邪肆,眼带不屑。    可是君千儿分明能感觉到他人还是不坏的,至少对她不错。 那个山洞也并不是在什么偏远的地方,君千儿顺着一条小路转转悠悠,不知是路程不远,还是她心急所以走得快了些。   总之是没多久,君千儿便看到了一些低矮的民屋。    君千儿加快了步伐,匆匆几步便走近了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村落。  找人问了才知道,这里是距离临江城不远的一个小镇子所归属的小村落。   君千儿这才松了口气,好在水流没给她送到什么偏远的异国他乡,这样也能尽快的回到临江城,给楼诣止一个惊喜~!  君千儿拦住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妇人,面带期待的,试探着问道,“那个,我问一下,诣王爷有没有发布什么消息啊,比如派人找什么……”那妇人听闻,顿时眼前一亮,点头道,“有啊有啊,还给赏好多钱呢,诣王爷说要是找到了……”“哈哈哈,太好了,果然!”君千儿顿时激动,抑不住的笑声打断了妇人的话。她就知道,楼诣止是担心她的,不仅派人找她,居然还用好多赏钱来让百姓一起寻找。 君千儿一个兴奋的跃起,直接就朝着临江城的方向奔去。留下满脸莫名其妙的妇人,望着君千儿的背影喃喃。“多清秀可人的姑娘啊,可惜了脑子有问题。人家王爷花重金要找黎夜姑娘曾在龙溪丢失过的一匹爱马,她那么兴奋干什么……” 没有下一章了,先看看别的吧 〖 最近阅读〗 〖 我的收藏〗 〖 我的订阅〗 〖 回到首页〗 卓越产品,苹果5低至399元 有惊,无喜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冷风飒飒,今夜不知为何出奇的冷,明明已经是夏日,天空阴沉的仿佛能有云朵压到头顶。君干儿低头压了压头顶的帽子,将大半张小巧秀丽的脸挡在了帽子下面。她水灵的大眼在帽檐的阴影中狡黠一笑,几步站在了一所精致豪华的别院大门前。"什么人!"门前的侍卫立刻交叉了手里的武器,挡住了君干儿的去路。君干儿压低了声音,沙哑道,"我找到了你们王爷想找的,想要知道在哪里,就让你们王爷出来迎接。"侍卫一皱眉,冷声道,"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再这么捣乱,杀无赦!"这几天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牵着马来说是王爷要找的马了,说是夜离将军多年前在这里丢失的爱马,结果总是空欢喜,王爷也明显没了耐心。君干儿听侍卫那么说,心里不满。回去?回哪儿去阿,她倒是挺想回地府的,这该死的考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而且小天他们没在身边,君干儿又没装钱的习惯,这回去京都的路费谁报销阿。君干儿低头暗地里狠狠翻了个白眼。难道有很多人冒充她?可是最正宗的就在眼前好不好!"少废话,快叫你们王爷出来,再磨唧,可就再也没机会找回来了!后果不是你们能承担的!!"此话一出,门口的两个侍卫顿时有些犹豫了,几人眼神交流了半天,其中两个人进去禀报,留在门口的其中一人冷笑一声,"王爷可是下令了,如果再误报,杀无赦。"君干儿低低一笑,"这个就不劳兄弟费心了,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还是看好你的门吧。"那人脸色难看,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不多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进去禀报的两个侍卫从内而出,对君干儿道,"跟我们进去吧。"君干儿压抑住内心那份迫不及待的喜悦,点了点头,跟着侍卫走进了豪华的门院。七拐八拐,不知走了多久,领路的侍卫终于停住了脚步,停在一处灯火通明的房屋前,君干儿的心"砰砰"跳的紧张,她已经在预想楼诣止见到她时兴奋的表情。门被人从内打开,屋内的灯光铺洒而出,君干儿微微抬头,看到楼诣止俊逸挺拔的身姿就那么站在门口,背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君干儿脑海里依旧能够描摹出他深邃英俊的五官。熟悉而磁性的声音响起,"你就是要见本王的人?本王要找的在哪?"君干儿激动,正准备抬手扔掉自己头顶的斗笠,露出自己的脸给楼诣止一个大大的惊喜。可是,她刚把手把上帽檐,就听楼诣止身后传来一声,少女莺啼般清脆的声音,"在哪儿呢?我的爱马宝儿找到了嘛?!"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激动和欣喜,像极了君干儿前一秒的心情。楼诣止安慰似的抚了抚夜离柔软的发丝,柔声道,"别急,这人说找到了,咱们看看是不是。"接着冷了声音对君干儿说到,"在哪里?还不赶快交出来?"楼诣止对那女子说话的声音里的温柔,是君干儿从未听到过的。可惜,这难得的温柔不是对着她说的。而是对着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女子!君干儿满心的不是滋味,心跳都乱了节奏,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突然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爱马?宝儿?瞬间,君干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原来,一直是她自恋,一直是她太笨。高看了自己,而低看了他。她的不见,根本不会让他有任何的担心。他担心的,满城寻找的,竟然是一个女子丢失了多年的爱马。君干儿顿时觉得嘴里有些苦涩,连喉头也有些难过。看到底下那人不说话,夜离皱眉,扯了扯楼诣止的衣袖。楼诣止又道,"还不快点,难道你不知道对本王说谎的后果?"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耐烦。闻言,君干儿怔了怔,随即苦笑,"罢罢,原本就是一场玩笑,又何必认真。"楼诣止没有生气,反而眸内闪过一丝异彩,皱眉凝视着台阶底下那人,似要透过那人头顶的斗笠看到最里面。"放肆,王爷面前竟然还敢说是玩笑?!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夜离对君干儿厉声道,转而对侍卫下令,"将这个不知好歹的贱民拖出去斩了。"楼诣止却一抬手,阻止了侍卫的行动。一步一步,楼诣止走下了台阶,绕着君干儿转了个圈子。他猛地一挥手,直接将君干儿头顶的斗笠掀飞到了一边,露出了君干儿带泪的一张清秀小脸。君干儿抿着小唇,微微颤抖。她毫不避讳的瞪向楼诣止,目光中带了些许的怨恨。楼诣止缓缓伸手,抚摸上了君干儿粉嫩的面庞,指尖带着疼惜,小心翼翼地擦掉了她眼角的泪滴,暗红薄凉的唇轻声叹息,"死神是没有泪的,你当真输的如此彻底。""什么?"君干儿抬起朦胧的眼看向楼诣止,刚刚耳边传来他低沉的话语,却没有听清是什么。楼诣止低低一笑,答道,"没什么,本王是说,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君干儿面色一冷,怒极反笑,"是阿,不小心让您失望了呢,打扰到王爷您的良辰美景,草民真是罪该万死,草民这就去死。"说完一转身便要离去。楼诣止笑容一僵,一伸手,便将君干儿拽了回来,他修长的手指因用力过大而骨节泛白。君干儿能够听到清晰的骨头不堪忍受而发出的"喀喀"声。她毫不怀疑,楼诣止再用力一些,她的手腕便能断掉。想要再次长回,就只能等法力回身的时候了。可是君干儿却没有痛苦的表情,此刻,她已经懒得去伪装人类的感觉了,她淡然的看着楼诣止阴沉的脸,讽刺的笑道,"王爷您累不?累了就歇歇再继续,要不,一鼓作气捏断了也行。草民还忙得很。"楼诣止一把甩开了君干儿的手,冷哼一声,"本王有让你走么?在这好好呆着,哪儿也不许去。" 你不懂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看到这里,夜离不解了。看样子,似乎王爷跟眼前这个女子认识?夜离上前两步,轻轻挽住了楼诣止的手臂,挑眉看向君干儿,疑惑道,"王爷,这位是?"楼诣止深深沉了口气,瞥了君干儿一眼,冷淡道,"一个胆大的刁民而已。"夜离还欲说什么,楼诣止又道,"好了离儿,今天又空欢喜一场,怕是不开心吧,早点回去休息吧,本王可心疼你的身子,你养不好伤,本王可怎么有脸面去跟你们国王提亲。"顿了顿,楼诣止屈起修长的食指,在夜离白皙精致的鼻头轻刮,满眼的宠溺,柔声道,"放心吧,有什么消息我会叫人通知你的,乖。"夜离含羞的笑的点了点头,脚尖轻点,在楼诣止面颊轻轻一吻,羞红了脸小跑离去。夜色下,朦胧一片娇羞暧昧之色。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有些闷闷的感觉。"王爷,为何不让草民离去,婴灵想必是消灭了吧,那任务已经完成了,承诺就兑现了,草民没有欠王爷什么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语气。楼诣止眸子一沉,"这么想离本王远远的?你一个人又是如何回去京都,一个女子你打算怎样一个人回去?!本王还怕你死路上了!皇上奖赏下来,本王可不想听到什么独占功名的闲言秽语。总之,今日你是走不得了!"说着一拍手,毫无预兆的,从黑暗中出现了三个黑色身影,皆是左手配刀,利刃闪烁着森寒的光芒。君干儿看向楼诣止,原本泪眼朦胧的眸子,不知怎的突然就清晰万分,在暗夜里闪烁着直射人心的光彩。她冷笑,"死在路上?呵,你懂什么?你可曾了解我半分?!就算全天下人死了,就算你死透了,我君干儿也会活的好好的!!"说着,君干儿一步步朝着一个拿刀的黑衣人走去。那黑衣人面色犹豫的看了一眼楼诣止,楼诣止并没有什么指示,只是直直的看着君干儿。那黑衣人只好动也不动,硬着头皮站在原地,看着君干儿一步步靠近自己,也不知她要做什么。君干儿站定,对着黑衣人笑了笑,意味不明。就在黑衣人还在想,君干儿笑容里代表的什么的时候,只见君干儿广袖一挥,素衣翩翩间,一抹暗红在眼前划过,与黑夜融为一体。若不是那淡淡的血腥味,怕是与黑夜融为一体,很难分辨出来。那黑衣人猛然看到自己刀口处的猩红之色,顿感不妙,赶忙将手中的刀入鞘,单膝跪下,深深垂着头,对楼诣止道,"属下该死!"君干儿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手腕处一道深深的血痕在不断往外流着血,已经染湿了素衣袖口,她面上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和痛苦之色,反而低低一笑,"王爷您看,我不痛,也不会死。这就是你不了解的君干儿。所以,君干儿不会死,该属于自己的奖赏,我会安然无恙的坐在我的小棺材铺子里静候。那么,我能走了么,诣王爷。"楼诣止怒,一把狠狠扯过君干儿流血的手腕,撕拉一声,撕开了自己衣摆处的布条给君干儿包扎起来。君干儿不断挣扎起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不会死,我不需要包扎,你让我离开!我。。。。。。"突然,君干儿叫闹的声音嘎然而止,直挺着身子晕倒在了楼诣止的怀里。再怎么不会死,被禁封了法力,依旧是跟凡人的身子无异。楼诣止收回手刀,接住了君干儿软倒的身子,目光深深凝视她清丽秀美的小脸,继而叹道,"说本君不了解你,你又何曾了解本君。"这样对你,真的是不忍心你成为我考核的牺牲品。本打算让你爱上我,等你考核失败,死亡去投胎,我的考核自然也就通过了。可如今,竟不忍伤害你。所以,必须找个女人来爱上我,尽快完成考核。这人间,着实呆累了。这些,你又可曾明白。自从娘胎里,楼诣止便开始了他的考核。那每天在一起,养育了他多年的母妃,上一秒还对楼诣止满脸宠爱的说着'最爱你这个乖巧的孩子了',下一秒,便满脸的不可置信,倒在了楼诣止的怀里。还有那从小玩到大,犹如亲妹妹一般的蕊公主,也在对楼诣止说了'爱你'的那一刻,死在了他的怀里。还有那些每个说爱他的人们,一个个的,全死在了他的淡漠的眼神里。有着人类的血肉身躯,拥有着人类的嗅觉味觉还有感觉,手刃每一个爱他的人,要说没有一点的感觉,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他累了,真的累了。每杀一个 ,对这凡人的心脏而言,都是极大的煎熬,这样的考核,只想尽快结束。第二日,晴空万里,白艳艳的阳光散发着炙热的光辉,百姓们的面庞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文人墨客对诣王爷的赞扬之词如碎纸片般飘飞而出,伴随着各种周边八卦,吹向了龙溪国各地。听说,驻扎在城外的凤栖国军队已经撤军,龙溪国军队没有损失一兵一卒便取得了胜利,听说,胜利的主要原因是那凤栖国的女将军爱上了诣王爷,听说,诣王爷带的棺材铺君掌柜真的会法术,帮助王爷灭了一直危害附近百姓小孩的恶灵。诣王爷居住的别院前,华丽浩荡的车队等候在外。楼诣止带着夜离上了最豪华的一辆马车。身后,君干儿被五花大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被扔进了车队最后,一辆不起眼的破马车里。王爷的车队,带着胜利的喜讯,一路往京城走去。百里氏家。"公子,您找我?"   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走进屋子,屋子里的书案后坐着一个温润的俊逸男子,凤眸里笑容浅浅。他对少年招了招手,"来,小天,来坐。" 小天原本稚嫩的面庞已然有了几分刚毅,薄弱瘦小的身子也健硕了几分。他也不做推拒,嘻嘻一笑,就坐到了百里左云对面的椅子上。"怎么了,公子,今天又有什么任务交给我?"百里左云淡淡点了点头,从书桌上取出了一张大面值的银票,递到小天面前,他道,"这是你最后一次任务了。"小天眼前一亮,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赶紧完成历练,快点回到干儿姐的身边,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和用心。如今左云这么说,不就代表着他可以回去了么?!可是,心底竟有些不舍。他看向左云,犹豫道,"要不,公子跟我一起走吧,想必干儿姐也很希望你能回去的。" 左云的死期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他看向左云,犹豫道,"要不,公子跟我一起走吧,想必干儿姐也很希望你能回去的。"左云却摇了摇头,"有些东西,拿起了就不是轻易能放下的。"权利金钱这种东西,只要被沾染上身,想要全身而退根本就是难上加难,唯一的出路就是坐拥顶峰,这才是束缚中最大的自由。小天明白,百里世家这样庞大的家族,还有那么一个虎视眈眈的哥哥,就算全身而退了,以后的日子定也是躲躲藏藏,不怎么好过了。左云继续道,"这银两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这锦囊,交给她,让她在过不去的时候打开它,会有解决办法的。你去去京都,陪在她身边,无论什么情况都护她周全。这是我交给你的最后一个任务。"小天心底一震,正欲说什么,只见左云眉目间有些许疲倦,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书房的门刚被关上,左云便身子微颤,他赶忙用丝帕捂住双唇。雪白的丝帕上,一小片猩红触目惊心。小天在门外站了会儿,终于一握拳,转身离去。诣王府。“楼诣止。”君千儿站在大堂里,恼怒的瞪着楼诣止,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隐隐有着一种淡漠的刺痛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因为楼诣止的一举一动而难过,她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对他动了情,也许这就是她难过的真正原因吧。“叫我楼诣止?君掌柜对本王的称呼可真是别有风格啊。”楼诣止冷笑着,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来,唯一令君千儿感到错愕的是,他竟然就这样牵住了她的手,并将她往府外拖着走,力气大的令她不得不配合他在府中的走动。“王爷,你这是要带民女去哪儿?”君千儿用力的甩了甩手,试图摆脱他,可她明显不是面前这个人的对手。“去见你想见的人,你要是不去,将来后悔了,可别怪到本王头上。”尽管楼诣止心里并不想君千儿去见其他男人,可他还是带着她去了,那个人现在也算是为百里家做事的人,他带君千儿去见他,也算是给百里家卖个人情。君千儿听他这么一说,自然安分下来了,不再与他斗,任凭他拉着她往府外跑。“千儿姐。”小天一脸兴奋的模样看着君千儿,君千儿一开始看到小天那张脸的时候,楞了下,随即往后看楼诣止,却发现楼诣止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奇怪,怎么人不见了?“千儿姐,你看什么呢?”小天凑到她身边,一副好奇的模样,还是之前的小天,可那副好奇的模样中却无意的掺杂了不少成熟和靠谱,君千儿摇摇头,跟他说没什么,心下却是有些黯然,这才多少时日,她还是冥府的死神实习生呢,她的考核,难道要因为一个楼诣止而失败吗?这一刻,君千儿觉得自己像个傻子,既然也会在这人界动了情欲。“千儿姐,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对了,这个锦囊,是百里公子让我交给你的,公子说,要是遇到什么不能解决的难题,就打开它,它自会告诉你答案。”小天无不遗憾的说着,对于百里左云身困家族,无从脱身的命运自觉悲哀。君千儿伸手接过小天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个酒红色的锦囊,上面绣着的花纹是她曾经在他面前称赞过的锦葵,那时不过一时喜欢,没想到,他竟记下了,还把这个当做了她的喜好,百里左云,你的寿命……细细的摸索着那个锦囊,君千儿小心翼翼的将它收进袖口,抬眼看了一下小天,对小天的改变,她在心底里由衷的感激百里左云,这样的小天,以后没了她在身边,他也能好好过活,至少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小天,左云没说要来吗?”君千儿倒是有点儿想念那个爱鸟成痴的男人了,她这话在小天面前问的,既会有那么几丝期待,又或者是怀念吧。“公子说,他身不由己,已不如从前,所以可能来不了了。”而且,公子还说,他指不定哪天就那么突然死了,所以,不希望君千儿前去看他,他不想自己死在她的眼前,污了她的眼,小天自然没敢将这些话也一同告诉君千儿,就只好自己掩埋在心里,独自黯然了。“他没说什么其他的吗?就让你把这个锦囊交给我吗?”君千儿素手纤纤,伸手抚了一下发系之间缠着的碧玉簪子,想起初次见面,男人额头处若隐若现的黑色印记,不禁颔首,执手便往前开始行走了,不行,她得去看看他。“千儿姐,诶,千儿姐,你去哪儿?”小天快步追了上去,对她毫无征兆的步行有些心惊,千儿姐这是怎么了啊?“我要去看左云,他现在……算了,这些事和你说了没用。”君千儿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小天的身份是有所不同的,便将心里那些想说的话硬生生的给哽咽了下去。“没用的,公子说了,即便你现在去见他了,他也不会见你的。”小天有些不忍心的说着,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君千儿的心里想的跟他心里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为什么?为什么不见我?”君千儿万般错愕的看着小天,对他的话感到怀疑。“公子说,他已是将死之人,怕让千儿姐你沾了他的晦气,其实我看的出来,他就是怕你难过。”小天踌躇不安的说着,手中的剑握紧了几分,空气中隐隐荡漾着一股不安分的气氛,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会突然紧张起来了。“我不会难过的,他想多了。”她是堂堂的死神接班人,未来的死神,她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凡人的死而感到难过呢?做了死神,要看着那么多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死去,更何况,她是个一开始就知道他寿命的人,从遇见他,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啊?真的不难过啊。”“我去见他,他真的不会见我吗?小天。”君千儿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问小天,小天看着她,使劲的点点头,心里莫名的鼓起一股酸劲儿。“那罢了,下次再去他那儿游玩一番吧。”君千儿故作遗憾的说着,实际上,心里头的心思却早已飘到了比心还遥远的地方去了。“恩恩,千儿姐,跟我一起回去客栈吧。”小天乐的跟个猴儿似的,一点儿都不像个被百里家训练过的少年,那张清秀的脸蛋上现在不仅透彻着点点成熟,那份稚气似乎依旧不曾褪去那般,在他的身上像是扎了根一样,恍然的让君千儿无奈。“客栈?”为什么是客栈呢?君千儿疑惑的看着小天,合着他在花钱上面跟以前不一样了啊,住客栈要很多钱的,他们没有地方住了吗?“嗯,我想千儿姐不会想回去王府,所以,就”“小天,本王若是没有记错,本王只承诺过,会让你们见面,并没有跟你承诺过,本王会将自己的人双手奉送于你吧?”小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左云的死期㈡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干儿皱眉,看向楼诣止,心底竟有些小窃喜,他说,她是他的人?只可惜,她现在已经不会继续甘愿被他利用了,他愿意和谁在一起,都与她了无关联了。“王爷你胡说什么啊,千儿姐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千儿姐是我的,才不是你的。”小天别扭的解释着,一点儿都没有顾忌楼诣止的王爷身份,毕竟是百里左云身边出来的人,他现在的气场比起以前,明显有些不一样了,但是还是比不上楼诣止,不,他们两个根本没法儿放在一块儿比,小天是小天,楼诣止就是楼诣止,君千儿面对这样的场景很是悠闲,她倒要看看,他们俩个凑一块儿能斗出个什么法儿来,若他们打起来了,她肯定会是在这里看热闹的那个人吧。“君掌柜不打算在本王府上多住些时日,以便蹭饭吗?”楼诣止直接无视了小天的宣誓,将那话视作玩笑,与他擦肩而过,他步伐摇曳的走到了君千儿的面前,那双目光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就像是要将她的整个人紧锁在他的世界里一生一世那般,君千儿嘴唇微抿,却像是听了笑话一般,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妩媚的微笑,待到楼诣止看着她看到有些失神的时候,她却突地退却了几步,像是在离脏东西远些一般,她抬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淡然,君千儿那张毫无生气的脸蛋让他感到沉闷,他差点就没忍住,冲上去拽住她的肩膀,告诉她,他之所以对她如此残忍的原因了,君千儿这样的举动,无疑让楼诣止心生愤怒,他十指紧握成拳,脸色暗黑的看着君千儿,话到了嘴边,却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他不能毁了自己的考核,也不能毁了她的考核……他要忍。“看样子,君掌柜很是嫌弃本王府上的饭菜,那么,本王也就不便勉强了,哼。”楼诣止离开时,那萧条修长的背影还留在君千儿的心底,她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双眼有些湿润,小天站在她的身前,那张充满生机的脸突然变得面如死灰起来,他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眸子里落下泪来,像是没根没底了一样,君千儿在他面前落泪的安静,他微微蠕动唇瓣,终是什么都没能跟她说,也没能安慰她什么,只是唤了她一声千儿姐,嗓音有些沙哑,还带着淡淡的朦胧感,君千儿回过神来,伸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痕,那透明无色的液体滑落在她的手掌心里,她看着那如水一般的东西,有些黯然伤神,随即说了声没事,便朝与楼诣止离开时的相反方向走去了,她还睡她的棺材,还继续她的考核,她不信,自己就栽在楼诣止这个坏男人身上了。小天暗自捏拳,那张惨白的脸蛋上不禁浮现出几丝难过的笑意,千儿姐,难道我做的这些改变都白费了吗?你喜欢的……是王爷吗?一个我再如何变强,都追赶不上的人物。隔天,小天和君千儿一直呆在一起,住在客栈里面,谁知又没过几天,闹市外面传出了令人震惊的消息,君千儿听到消息时,甚至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失去了力气那般,好像立马就会瘫倒在地上一样,这不像平时的她,那个将死和尸体魂魄挂在嘴边,遇神不惊,遇鬼不怕的君千儿。“千儿姐,你说,公子他,公子他,真的就这样死了吗?”小天难以置信的望着君千儿,对于自己起先在客栈外面听到的一些传闻,直觉无法相信,虽然说公子看起来确实病弱不假,可平日里他也没瞧出什么异样啊,公子还总是说自己时日不多,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不信的,只当是玩笑话,却不想今日,闹市之中竟然传出了他病逝的消息。“大概真的死了吧,死了便是一了百了了,这也好过左云与那些人再做无谓的纠葛。”君千儿不傻,自然知道百里左云之所以提前死了的原因,本来这个时间,他还是有寿命留在人界的,可他这个时间,却传出了死讯,据可靠消息报道,还是确确实实的死了,那么,让他提前死亡的原因便很简单,不是有人托异界的人让他提前死了,就是有人对他下了毒手。君千儿感到震惊,她前几天还心心念念着的人,居然就这样去了,离开了人界。“千儿姐,我觉得公子的死很有可能是家族的人干的,之前我留在公子身边的时候,公子的身边就经常出现一些奇怪的人,他们出现的时候,公子总是支开我,所以对于他们和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就不得而知了。”小天苦恼的皱着眉头,一副愁容加重的模样,那样类似推断剧情的语气让君千儿的眼神深邃了些,支开?难道是百里青玉,众观整个百里家族,也就属他和百里左云之间的关系最为尖锐了,听说左云没正式回到百里家掌管事务之前,百里家的一切一直都是百里青玉暂管的,这么一说,百里青玉就有足够的理由对百里左云动用杀机了。嘛,那个百里青玉她之前看着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货色了,就凭他对那个女人上下其手,还在王爷以及他们几个人的面前,不顾自己的形象,她就没觉得那种男人哪儿好。“千儿姐,我觉得百里公子的死死的蹊跷,那什么,我觉得我们应该去看看百里公子,即使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下葬了,我们也该去看看他。”    小天面对千儿说的朗朗上口的样子,心里却在歇斯底里的大叫,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因为君千儿的沉默而感到害怕,是怕她不去还是什么啊,他自己心里面根本就没想明白。他害怕君干儿那么一幅淡漠的样子,那种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他怕君干儿的内心,对他也是无所谓的。他只想君干儿能跟正常人一样有一些不舍得感情,哪怕对他只有一点点。 你涨价了吧!?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小天长大了啊。”君千儿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被小天瞧在眼底,他看着有些儿脸红,别过脸去,极为别扭的瘪嘴,却是什么话都没回应她,合着千儿姐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个小孩啊?“小天,我们去找百里青玉吧。”君千儿笑着,心里却是沉重的,她一定会让害死百里左云的人付出代价的,他的寿命还没到,怎么能让他提前死了呢?这有违冥府的规矩,她插手管管这事儿没什么。“诶,千儿姐,你答应去看百里公子了啊。”小天惊喜的看着君千儿,他本来还以为千儿姐不会去了呢。“左云已经死了,他可是在掌柜的我这儿订过棺材的,我不去能行吗?我们一条龙棺材铺可是服务到家的。”“可是我记着,百里公子好像是给他的小鸟儿订的,不是给他自己啊……”小天尴尬的笑着看了君千儿一眼,君千儿咳嗽了几声,白了他一眼说“他在我们这儿订过不少棺材,所以作为金牌买棺材专业户,我L棺材铺将免费赐他一具棺材,供他自用,听明白了吗?”“额,我们棺材铺以前好像没这规矩。”小天皱眉想着,努力的想着君千儿说的话,他们棺材铺什么时候做这么赔钱的事儿了,他怎么不记得了啊。“规矩都是人定的,诶,我说这棺材铺到底我是掌柜还掌柜啊,小天你涨价了是吧?我说送他就送他,废话那么多干嘛啊?”君千儿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死孩子,怎么这么缺心眼呢?干嘛非要盘根问底的啊。“千儿姐你好凶,一直瞪我。”小天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她,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隐隐沉淀着水光,君千儿姿态慵懒的移动了下身子,她才不管他什么样了呢,她要是能相信他是真的落泪,那她才傻呢。“走了,我们去问问百里青玉,看看那厮想给左云的棺木纹上什么样的花纹。”君千儿认真的看了小天一眼,小天懂了她的意思,随即跟上了她的脚步,轻嗯一声,他就知道,千儿姐不会是那么冷血淡漠的人的,她对百里左云的死,还是有难过的。只是,百里公子已死,这个时候去见百里青玉,难免会遭遇什么吧。“小天,依你看,百里青玉这人如何?”君千儿一头乌黑的发丝偏斜着垂落颈间,白皙的颈子处,一只细巧娇小的手掌正摸索着发丝,整个人的神情看起来慵懒至极,却又不泛几丝严肃。小天倒是因为她的这个问题给愣住了,这千儿姐不是明摆着试探他的智商吗?百里青玉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啊,这还用问吗?“小天,我们此行骑马去吧。”“嗯,也好。”小天认可了君千儿的话,这才发现原来他跟着她到的目的地就是马场,看样子,君千儿心里一早便做好了打算,骑马去,不过就是告知他一声罢了。在君千儿认真的表情下,小天挑了两匹马,均是禁得住耐力的好马,这之中唯一的区别便是君千儿坐骑的那匹马是黑马,而小天骑的马却是白马。“小天,你熟悉路,哪条路最快到,我们就走哪条路。”君千儿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百里左云,那个本来还应该好好活着,却已经死了的人。“千儿姐,我来时的那条路便是最近的,但是道路崎岖,我担心你。”小天担忧的看着君千儿,眉宇之间尽显忧虑,若是千儿姐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走那条匪路,他真的没法儿保证能够护君千儿周全。“我没问题,小天,指不定,我们能遇上什么事呢,道路崎岖,更有乐趣。”这不,她便察觉附近有人跟着他们了,至于是谁,若是她猜的没错,应该是百里青玉那厮找来的人,想要灭了小天的人吧,至于原因,肯定是因为小天是百里左云的人。“千儿姐你那恶趣味一直没变。”“那可不是,我还是一直睡棺材。”“你还好意思说,好好的床不睡,非得躺在棺材里睡才心里踏实。”“怎么?不许啊?我就爱睡棺材,我一卖棺材的睡棺材有啥不好的啊,啧,那床睡的我恶心死了,爱睡床你们自己睡去,就别扯上我了。”君千儿拉着缰绳,晃晃悠悠的骑在马上,看着坐在白马上的小天深笑不已,奇怪,都这么久了,合着他在百里左云身边白训练了啊,都这么久了,他还没发现有人跟着他们吗?他们目前行走的这片竹林有个很诡异的名字,叫见桂林,简称见鬼林,夜色已快临近天黑,竹林中的竹树被风向吹着,带着叶子被风刮动的声响,有点儿尖锐刺耳,又略显诡异。君千儿不打算提醒小天什么,依是骑着马,淡定的笑着。小天却眉头微皱,没有下马,也没有停下速度,他撇过头看着她说,千儿姐,不要停下,保持原来的速度,有人跟着我们。君千儿听到他说这话,首先是楞了下,随即点头,笑的深邃入目,本来还以为他在左云身边白呆了,这下看来,也算是长了点儿本事,没她想的那么差劲。小天单手捏紧了佩剑,迟疑了那么几秒,佩剑出鞘,猩红色的鲜血溅在小天坐骑的白马上时,一枚银色的毒针朝君千儿侵袭而去。小天手中的剑挡在君千儿身前时,君千儿楞了下。当银针的声音弹在剑身上发出尖锐的声响时,君千儿还没做出反应就被小天伸手推到了一边,他手中的长剑再次挥动,这次却不是为她挡去银针,而是尾随身体一起出击,朝那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女人刺去。君千儿对这个女人没有任何印象,但是她清楚的看到了女人额头的黑色印记,她今日不会死,她的寿命还有五年左右,那么小天……“不自量力,百里左云难道没有跟你说,我是谁吗?”银针扎进小天使剑的右手手臂,那把百里左云赐给他的剑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当啷当啷的落入君千儿的耳中。君千儿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女人生的一张魅惑人心的脸,精致的玉颜上带着淡淡的冰冷,那如履薄冰的笑意因为小天移动右手,随即惨叫出了声音而感到错愕。白衫委地,女人尖细的指甲狠狠的扎进小天手臂的皮肉里,从他的手臂上拔除那根银针,只见君千儿对着她大喝一声:“你是谁?你想对小天怎么样?不许伤害他。” 呵,工具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女人那张像是被冰雕刻出来的颜面冷冷的木讷了几分,用讥讽的眼神望着她,像是在嘲笑着她的不自量力。她微微张唇,她对君千儿说,我叫柏宁,柏树的柏,宁的宁。“柏宁!你是百里青玉身边的人!”君千儿未曾说些什么,被那银针上的毒药弄得浑身不得动弹丝毫的小天却是张口说话了。他震惊的看着柏宁,面前这个语笑嫣然的女子,那张清秀的脸上写满了错愕。若问柏宁是谁,据他所知,柏宁乃是百里青玉手下一名冷血杀手,性格诡异多变,手段残忍,厌恶麻烦,所以擅用银针,银针带着百里家族独门秘药,有剧毒。据说她自己也有制毒,自身便是一个用毒高手,只可惜,据他从百里左云口中知道的,柏宁似乎从来不用自己制作的毒,这是为何,却是谁也无从得知。若是他刚刚没有挡住她的毒针,想必千儿姐,已经丧命九泉了吧,只是他现在……若不是服用了百里左云给的百毒丹,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像现在这样活着,并与柏宁对话。“原来你记着啊,小天,对于百里左云的死,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柏宁一双朱唇微微抿起,看着君千儿,却是对小天这样说话。她本以为,今天的任务,会是杀死小天一个人,所以就带了一个随从。不过,没想到那个随从被小天一剑便断送了性命,不然也不会让她自己亲自出手了。那名女子,想必就是主人之前便提到过的君掌柜,君千儿了吧,样子倒是生的好看,性子也是淡漠,只是那身素衣装扮却是折煞了她的美,若是好生打扮,必然也是倾城女子。这个小天,能受得了百里家族的秘药,还真的不得了,很受重视啊。百里左云既然将百毒丹让他服下了,那百毒丹,可是百里家族稀有的宝物,面世的只有三颗,百里青玉一颗,百里左云一颗,还有一颗,早年已经被人盗窃,不知所踪。而今,他竟然能得到那枚丹药的救治,解了那毒针的毒,还真是幸运。“你们杀了公子?柏宁,是不是百里青玉做的?快说。”小天在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渐渐恢复力气,可以慢慢开始活动时,他不动声色的狠狠瞪着柏宁,对着她歇斯底里,百里左云算是改变他命运的人,他让他留在百里家族学本事,让他终于学到本事,能够在这个时候好好的保护君千儿,他是他的恩人,他不能在这里死了,他还有千儿姐要保护啊,还要为百里左云报仇雪恨。“都要残废了,还敢在我面前嚣张,看来是我用的药效还不够厉害?小天,你以为我多傻?我会在你身上只用了百里家族的秘药吗?我知道的,你服用了百毒丹,体内可解百毒,你若是心里清楚,你也一定知道,我是个制毒的人,我要在你身上下点其他的毒,控制你的身体,掌握你的生死,那都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柏宁冷冽的看着他,白皙的手心在他面前展开,那上面,除了她刚刚对他用过的那枚毒针,还有一枚比那根银针稍微细小些的红针。“哼,都用上了百里家族的独门秘药,还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这药,只要沾上一点儿,就能发挥药效,根本不论药量的剂量,而且,看你这架势,估计这根红针,可以用来掌控我的生死吧。”小天不傻,他自嘲的说着,为自己遇到这个可怕的女人而感到不幸,他只希望,自己能够有机会拖住这个女人,让她没了动手的机会,让君千儿从这里逃走,他不能让君千儿葬身此处。“你说的不错,这跟红针上沾了毒,这毒名叫‘单红散’,只要一沾上银针,刺入人的肌肤,毒一沾到皮肤,那人的命,便掌握在我的手中,小天,其他的话就不跟你多说了,我是奉命来取你性命的,你这个杀害主子的凶手,还敢私自逃离百里家族,你真是有愧三公子对你的疼爱。”柏宁伸手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瓶,将那枚红色银针丢入瓶中,然后小心翼翼的盖紧了瓶盖,随即看着小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笑,如沐风轻。公子说的对,这些人,活在这世上根本不知道,什么叫世道嫌恶,什么才是真正的活下去,只有权势,才能让人的心里安稳下来。将百里左云死去的事嫁祸给小天,并杀了他,只称畏罪自杀,这是对家族里其他人最好的交代,这样定能免去大家对百里青玉的猜忌,这便是她今日的任务。“你说什么?我没有杀害左云公子,杀害他的,是你家主子,百里青玉,你自己心知肚明,你们这群是非不分的杀手,就知道替百里青玉那种小人为奸作恶,左云公子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现在还想把祸端栽赃给我,你们小人,柏宁,你家主子一定会不得好死的。”小天气愤的说着,面对柏宁的微笑,他十分痛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变强,能够为身边的人做点什么了,可现在看来,他还是那样渺小,别人都登上顶峰了,他现在只不过是拥有了登上山峰的资格,事实证明,他还不够强……“住嘴,我家主子可是你这等低俗之人能够出言污蔑的,小天,你是将死之人,我就不拿你怎么样了,反正一会儿毒要是发作起来,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柏宁乐呵呵的说着,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他气红了的双眼,脸上的笑更甚得意。她就是喜欢看着这些人一个个的死在这种绝望中。她看着他们绝望无助,又十分怨恨她,想要将她一刀剁了的眼神,心里的空虚和寂寥会立马被一种欣喜的心情给填满。她不得不说,她是个喜欢杀人的人,这也是她之所以成为杀手的原因。“你得意的未免早了些,怎么就忘了我这么个大活人呢?柏宁姑娘未免太嚣张了吧,我君千儿的名号,你在你家主子百里青玉那儿没听到过吗?”就在柏宁和小天说的那些话时,君千儿正乘机聚集这林子里的孤魂呢。这林子阴气重,有孤魂是极为正常的,不过若是要召集他们,是需要些时间的。这也是她没有出声,刻意让柏宁暂时忽略她的原因。现在她有办法对付她了,自然不会对着她保持沉默了。君千儿微笑的说话声音传到柏宁耳朵里时,柏宁只当她说那话是笑话。一个卖棺材的掌柜的,她还怕她不成,她可不怕那些所谓的传言。什么鬼啊怪的,她可不信那个邪,这林子不就诡异的很吗?她不是照样在这里杀了不少人,没什么好怕的。她可是百里青玉手下最厉害的杀人工具……呵……工具,什么时候,连她自己都这样认为了呢?可笑。 阎王不收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嚣张?我柏宁嚣张虽然嚣张,那也是因为我有嚣张的资本,我不像你,只是一个卖棺材的晦气掌柜,亏的那些凡夫俗子还将你捧的跟什么似的,鬼怪之说,我可不信,你可别以为,你的那套鬼怪之说,能将我蒙了过,然后和小天这小子逃出这片林子,他可是中了剧毒,没有我的解药,你就是带他离开了,他也是死路一条,至于这个嘛,就更别说,你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你根本就没有活路了,君掌柜,一路走好,我送你上路了。”柏宁一袭白衫拂风吹起,快步到了君千儿的面前。伴随着小天叫君千儿快逃的声音响起,小天背对着君千儿她们,根本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就突然听到了柏宁的一声惨叫,短刀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他惊恐万状的微微张唇,完全不敢想象身后发生了些什么事。接下来的那段时间里,他没有听到任何人的叫喊声和说话声,风轻盈的在竹林里吹起,带着淡淡的凄凉。他惶恐的瞪大了眼睛,叫着君千儿的名字:“千儿姐,千儿姐,你怎么样了?”久久的,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他顿然惨白了脸色,千儿姐……怎么了?刚刚那种凄厉的叫声不是属于柏宁的吗?那么,他的千儿姐应该没事才对啊……千儿姐,你一定不能出事的啊。君千儿伸手捂住腹部,看着面前已经倒在地上的柏宁身着一袭白衫,上面遍布猩红色的血迹。她微微皱眉,这个女人,既然踹了她一脚,真是,她命不该绝,所以她刚刚只是召唤了竹林里的孤魂,将她弄晕了过去。她不过是受她一刀,那一刀不致命,她的寿命,不会因为她的那一刀而更改的。没事,这也不算是破坏冥府的规矩了。避开柏宁的身体,君千儿抬脚走向小天。她估计,这孩子怕是吓坏了吧,他的肩膀还在战战兢兢的发抖呢,估计是怕她出什么不该出的事,难为他了,之前为她用刀挡掉毒针。伸手触碰着小天宽厚的肩膀,君千儿冰凉的手掌触碰了一下他的后颈处,全是冷汗,肩膀依旧抖的厉害。“柏宁,你把千儿姐怎么样了?你这个无耻又卑鄙的女人,你快点告诉我,你到底对千儿姐做了些什么?”小天因为背对着君千儿,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他身后站着的人是谁,只当她是柏宁。他脸红脖子粗的大叫着,身子却依旧是动弹不得,他恨自己中了柏宁的毒,恨自己不知道君千儿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时候无能为力的自己,好像自己从来不曾留在百里家族训练过,被一个叫百里左云的人改变过自己的人生。“柏宁,你要是敢欺负千儿姐,我一定……一定……我什么都做不了,呵~~~”小天悲哀的闭上双眼,那张清秀稚气的脸上隐隐闪现出几丝绝望,难道他就要这样憋屈的活着吗?明明说好会好好保护千儿姐的,可是千儿姐却……柏宁,不会放过他的,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给自己来个痛快。正当小天想要自行了断的时候,君千儿却说话了,她从来没想过,原来在她眼中还是孩子的小天会有这样强烈的想法,而他留在百里家族训练,是为了她。“小天,我没事了,你们掌柜的我,还有很多事没做呢,还舍不得去见阎王爷啊。”就算现在她想回冥府,她还有考核没完成,她想回去人家还不收呢,噗。君千儿走到他的面前,那张秀致清丽的脸蛋上,仿佛像是散发出了一种淡淡的光芒,能予以他人救赎的希望,这让她的整个人落在小天的眼中,都显得那样的清新脱俗,那双宛若有万千星辰在闪耀,释放光彩的眸子里若隐若现的,又有着一种小天看不清楚的思绪。但是,他的千儿姐还活着,好好的,真好。“怎么?小天,你不会是被吓呆了吧,百里左云那儿的训练就这么简单啊,这么点儿事情就把你给吓成这副模样,我又不是鬼,瞧瞧你那眼神,惊讶个什么劲儿,小瞧我,这点儿本事我还是有的,没看见我之前多淡定的围观你和柏宁说话么?”君千儿可没想让他知道自己刚刚是召唤的孤魂解决柏宁那厮的,因而,她故作神秘,不想跟他说什么详细细节。“不是,只是千儿姐你还好好的,我太开心了。”“好了,我给你解毒,你别乱动了,听见没,不然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掌柜的我可不敢保证,柏宁这药可真毒,让你动都动不得,烦人。”君千儿一边埋怨着,一边将自己之前从柏宁身上找到的解药拿了出来,将那颗黑色的药丸放置在了右手掌心。她瞪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小天,暗自埋汰着他怎么还在发愣,他得快点儿解毒,难不成他还想在这里死了啊?虽然她是知道他现在不会死的,可她还是为此担心了一阵。小天被她瞪的有点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张嘴干咽下了那颗黑色药丸。没过多久,君千儿看了他一眼,小天微微皱眉,身子像是可以动了一样,他试着动了一下,结果还真能动了。他一阵欣喜的看着君千儿,稚气的脸蛋上带着愉悦的情绪,君千儿瞄了一眼不远处躺在地面上,姿态优美的柏宁,不禁嘴角微抽了几下,要不要这样,倒下的姿势都那么美,就跟睡着了一样……明明一身血了已经,搞什么啊。“千儿姐,我能动了,解药你怎么拿到的啊,还有柏宁,她可是百里青玉手下最厉害的冷血杀手,你是怎么放倒她的啊,你居然还能让她受伤,千儿姐你好厉害,比起你,我,我真是渺小极了,一个男人,居然还要你一个女子来保护,千儿姐,我真没用。”小天万分沮丧的看着君千儿,那样沮丧的神情让君千儿心里有点儿闷闷的,她是冥府的死神实习生,他一个小小的凡人跟她根本没什么可比性好吧,这个傻小子。“小天你什么时候跟个女人一样这么多废话了啊,快蹦一下我看看,看看是不是真解毒了。”“额,蹦一下……”小天狂汗。 悲剧重演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没错,不然你转几圈也行,别磨蹭了,快点儿,我们还得赶去百里青玉那儿呢。”君千儿再爱折腾也没忘记百里左云的事,正事要紧。小天犹豫了那么几秒,还是站直了身子原地旋转了几圈,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晕眩,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锤了几下,全身一下子就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喉间瞬的涌上一股腥甜,‘噗嗤’一声,他的口中吐出黑血,君千儿皱眉看着他,转身就去牵他们俩的马,她倒是觉得这马听话,刚刚发生那么大的事,这马居然还自觉的留在那儿没跑了,稀奇。“千儿姐,千儿姐,我这样算是没事了吗?”小天不明所以的往君千儿那儿跑着,伸手抹了一下自己嘴角边的黑血,看着手指上沾染着的黑色血迹,他微微皱眉,这是毒血还是什么啊?流这么多不会有性命之危吧。“快上马吧,当然没事了,别忘了正事,我们还得去找百里青玉玩呢。”君千儿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看着他,等着他上马,他怎么变得这么迷糊了啊,莫名其妙,她的小天明明就是个乖乖宝宝啊,不笨的宝宝啊,囧。“那柏宁怎么办?”小天上马后,还是有点儿异样的望了一眼君千儿。君千儿将他收好自己的剑,没说什么,上了马之后,她手握缰绳,跟他说。“还没看出来吗?她是来杀你的,然后将百里左云的死栽赃给你,左云生前在百里一家也算是有些人脉,他这么突然的死了,也许百里青玉能对外宣称他是病死的,可是百里家内部的人,便不一定相信他的话了,尤其是以百里左云为首的那些人,比如你,所以为了平息内部一些人的怒火,夺取他们的信任,他就派了柏宁来杀你,只有杀了你,把你当做替罪羔羊,一切才能平息,柏宁若是此行顺利杀了你,百里青玉便会对那些以百里左云为首的人说,你是杀害了百里左云之后,畏罪潜逃的,于今被他百里青玉的人发现了,你在武力上斗不过柏宁,你死于柏宁手中。”君千儿说这话时,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她不能告诉小天,她的心中对于百里左云的死,有多激动,多愤恨,她甚至恨不得自己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百里青玉的身边,然后自己动手杀了他。可是她不能,她是个死神实习生,她还在考核,有些事情,她是必须忌讳的。“千儿姐,百里青玉好卑鄙!”小天一脸愤恨的说着,脸上的气愤显而易见。“原来你才发现吗?”发现的真是晚,真是迟钝啊。君千儿嘴角微抽的说着,双眼白了小天一下,随即策马奔腾,往百里青玉的所在地奔驰而去,小天自然是跟随她的脚步。他们必须赶在柏宁再次清醒过来之前,到达目的地,不然,再次与柏宁对峙,又是一个大麻烦。就在他们往百里青玉身边赶的时候,百里青玉正在房中与人欢乐,那恰意欣喜的模样当然不是为了别的,为的就是庆祝百里左云的死。他死了,终于死了,没人跟他争什么了,太好了。百里家的一切,不久之后,便都是他的了。“大公子,奴家想吃这个。”女子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略施脂粉,她朝百里青玉娇羞着说话,那甜腻的声音落入百里青玉的耳中,内罩粉色烟萝金丝轻纱衫,细致的衬着她粉红夹带蓝色的睡莲短腰襦,她软软的身子贴在百里青玉的身上,立马让百里青玉从过往的不快中恍然清醒过来。现在坐观整个百里家几乎全是他的了,他可得好好享受享受这温香软玉在怀中的滋味儿,而且他还要光明正大的享受,这下看谁还敢像百里左云那样公然讽刺于他。那天还害的他失去了一个美人儿,哼,最后的赢家,依旧是他百里青玉。不管是百里左云还是什么百叶,得罪了他百里青玉,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通通下地狱去吧,哈哈。“来,绿萝张嘴,吃一颗葡萄。”百里青玉的双手细致的抚摸着绿萝的漂亮脸蛋儿,光滑细嫩的手感让他顿然觉得自己找到了宝贝儿,他指尖夹着的紫色葡萄在绿萝想要张口接住之际,迅速的滑落到他的嘴里。他的唇渐渐的贴近绿萝那粉色的樱唇,绿萝的脸上带着娇羞的笑。正当百里青玉能够得偿所愿之际,书房本来紧闭着的门被人撞开了,来人是百叶。百里家的总大总管,他一脸气愤的看着百里青玉,对他怀中依偎着一个绿萝的架势一心不满,他不得不说,他质疑着百里左云的死,百里左云死的蹊跷,当他得知百里左云的死之后,第一反应便是觉得他被人谋害了。当然,他怀疑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百里青玉。“谁啊,怎么这样啊,没见到大公子正忙着吗?真是不识好歹。”绿萝似乎不明百叶的身份,因而她起身便开始怒气冲冲的朝着百叶说着指责的话了。原本风姿卓越的脸上闪现出几丝狰狞的裂缝,她脸上的笑容显得有些阴狠毒辣,那模样像,颇为有些百里青玉夫人的架势,又有些像是百里一家当家作主的主人架势。简而言之,百叶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心里的那股不满便越加加深了。想当初,他特意迎接百里左云回来家族,可不是为了让他遭奸人所害的。更何况,他一早便明白,百里家族,只适合百里左云接管,而非百里青玉这种阴险小人,只会花天酒地的人接管。百里家族要是被他接管着,指不定哪天就那么突然没了,或者财政方面被他的挥霍手段给亏空了。他不是没有查过账目,百里青玉的日常支出数目明显超支,不用谁说,他也看的出来,那些亏空的账目都是被他用在哪里了,无非就是为了这些美女。“来人,把这不知礼数的女子拖出去杖毙了。”百叶终是忍不住气,面对绿萝的嚣张跋扈,他对着绿萝便是一声呵斥,呵斥声洪亮又带着点点疲倦的沙哑,百里青玉坐在雕了白虎的座椅上,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对百叶咬牙切齿,但是他还是隐忍了下来,毕竟柏宁还未曾回来与他通报消息嘛,他暂时还不能够得罪百叶,至少在口头上不能,以免在他人面前落下什么话柄,他一个总大总管,在百里家这么多年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来了两个家仆去拖绿萝的时候,绿萝惊恐万状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乖乖去死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来了两个家仆去拖绿萝的时候,绿萝惊恐万状的往后倒退了几步。她退到了百里青玉的身边,伸出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住百里青玉的手臂,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百里青玉,试图让百里青玉救她。百里青玉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他舍不得眼前的这个美人儿跟之前那个一样,就那样平白无故的没了,但他现在,不得不舍弃她了,他这也是没办法啊,为了大局着想嘛。“大公子,救救我,我不想死,你让他们别碰我,我害怕。”百叶看着眼前这个原本在自己面前张扬跋扈的女人,因为家仆的出现,一下子变得可怜巴巴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这个女人一定不知道,百里青玉的身边,曾经有多少的女人,都像她一样,即将被杖毙,她们也和她一样,可怜巴巴的在百里青玉的面前求救,而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想必在百里青玉的心里,早已变得一文不值,连瞧一眼,都略有不值了吧。百里青玉,根本只是把她们当做消遣的工具。“绿萝,你不该这么跟总大总管说话的,来,你听我说,你死了我会好好安葬你的,别怕啊,乖~~~我的绿萝最乖了,嗯,跟着他们去吧,老实点,痛苦会少点儿的。”百里青玉将一颗紫色的葡萄丢进绿萝的嘴里时,他笑着跟她说着那话,好似之前与绿萝在一起恩情惬意的人不是他,是别人那般,这令绿萝感到震惊。她的嘴里含着那颗紫葡萄,听着他的话,那带着温情笑意的模样,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残忍的。他说,老实点,她死了他会好好的安葬她,他说的那么好听,到底还是没有想过要救她,顿然之间,那颗紫色葡萄的甜味染在她的嘴里,却似尝到了无穷无尽的苦涩那般,让她心酸不已。她以为自己和他身边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不同的,她不是为钱而来的,她是真心爱他,才会委屈于他的身下的,甚至愿意为了他的注视,变成他想要的样子。绿萝听说,百里青玉不喜欢面对别人太软弱的女人,所以她刚刚才那么对百叶的,可她这次错了,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百里青玉不愿意救她,她这是真的要被杖毙了吗?“你们两个还楞在那里干嘛?总大总管说的话,你们都没听清楚是吗?快把这个口不择言的女人拖出去杖毙了。”许是百叶的目光盯着百里青玉,让百里青玉有些慌了,他严肃的正了正脸色,转过脸去不去看绿萝的软弱模样,张嘴便对着那两个不敢随意动手的家仆呵斥起来了。那话一说出来,绿萝本就凄凉的心愈加显得悲凉起来了,她深爱的这个男人,竟然会在权势面前,对她如此绝情。“百里青玉,你说过你喜欢我的,我为了你,连那个等我整整五年的李以航都抛弃了,你居然这么对我。”绿萝脸色苍白的看着百里青玉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忍不住便对着他歇斯底里起来了,他怎么能对她这么残忍,她为了他,可是连自己的性子和装扮都愿意改变,她如此委屈的深爱着他,他怎么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她呢?“喜欢你?这位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傻了,我们的大公子,可是见到中意的女人,都这么说的,很明显,你已经不是第一位了,之前的那些传闻,可都不是什么风言风语,那都是真的,下辈子……好好的长长眼吧,绿萝姑娘。”百叶的嘴角勾引一抹嘲弄的笑,面对绿萝对着百里青玉的哭诉,不禁有些怜悯的告知她真相。这个女人,还当真爱上了百里青玉啊,啧,真是不值了,白白的浪费了这一生的岁月与时光。她是傻,不知这百里青玉的为人处世吗?真是痴傻的女人啊。“百叶你……”百里青玉的性子又怎么能容忍得了百叶这样光明正大的挑衅呢?他无比凶狠的瞪了一眼百叶,很是憋屈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别过脸,还是忍了下来。谁叫柏宁现在还没回来报告消息,他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什么错,你绿萝不就是贪上了我的钱吗?不然你会踹了那个等你五年的李以航,你装什么装啊,不就是拿我们做了对比,我比他有势力有钱吗?你这样的女人,说白了就是出来卖的,婊子!装什么憋屈。”百里青玉一副嚣张的模样,一瞬间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绿萝的身上,自己身上的担子倒是落了个干净清明。他之所以挑中绿萝带进百里家来,其实说白了,就是为了她那一身的好身段,还有她那张笑的妖魅的脸。最要紧的是,她对自己的口味,她很听话,他让她怎样,她就会怎样,几乎属于没什么脾气的那种女人,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止不住的心疼。“拉出去杖毙。”百叶大声呵斥着那两个家仆,那两名家仆领命,终于在百里青玉冰冷无情的注视下,将女子绿萝劫持着带了出去。后来的绿萝安静的像是已经死去一般,任凭他们带她出去,就连后来的杖毙,她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百叶看着那猩红色的血流满一地,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突地闪过几丝不忍。如此刑责,皆是因为百里青玉的嚣张,他这也是不得已的……绿萝,好走。绿萝的身子最后被家仆拖着离开百里家宅院时,百叶站在宅院入口,望着绿萝的小腹,眉头微皱。他要是不曾记错,绿萝……已是怀有身孕之人吧。姑且不论百里青玉后来如何,君千儿与小天好不容易来到了百里家族这边,结果他们却发现他们进不去百里家了,即使他们说了,自己是百里家百里左云的朋友,以及,小天还说了自己的身份,他们之后进不去百里家不说,小天竟然被百叶公然拦下了,他手中的折扇抵在小天的喉部,君千儿对此感到错愕。发生什么了,百叶总大总管干嘛对小天这样?“总大总管,难不成你也认为左云的死是小天干的?”君千儿鼓着脸看着百叶,有点儿不满,他凭什么对小天这样。 绿萝之恨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难道不是吗?就在刚才不久,我在二公子的房里发现了这个,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装置我们百里家族独传秘药百毒丹的锦盒,可我刚才摸了你的脉象,你服用了百毒丹,这便说明,你为了得到百毒丹,杀害了对你有收养之恩的二公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今日就要为二公子报仇雪恨。”百叶的折扇旋转着,正要夺取了小天的性命时,君千儿在一旁狠狠的推了小天一把,将他推开,百叶来不及收起折扇,扇子上尖锐的暗器划破君千儿的肌肤,君千儿痛的嘶了一声,随即抬头看着他,眉头微皱。难不成他们都是不明是非的人吗?百毒丹明明是百里左云赐给小天的,他们凭什么这么怀疑小天,还把话说的那么肯定。百叶手中的锦盒摔落在地时,小天看着那个锦盒,鼻子有点儿酸酸的。他没能给左云报仇不说,现在还被栽赃了,看样子,柏宁已经先他们一步回到了百里青玉身边,将消息传递给他了。并且,他们的计划,还改变了,他们现在是要借百叶的手除掉他们吗?“总大总管,你相信我,这一切都是百里青玉的阴谋,我没有毒害公子,我是清白的,我和千儿姐这次来,就是想要为公子报仇的,总大总管,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毒害了公子,我还会自投罗网吗?”小天认真的跟百叶解释着。君千儿听着,猛然惊了下,才发觉,小天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黏在她身边,不断的八婆她的小天了,他成熟稳重了。“那百毒丹你怎么解释,别跟我说,那是公子赐给你的,那可是关键时刻能够保住二公子性命的药,他是不可能拿那么珍贵的东西赏赐给你的,你要知道,那一年雪山七杰之首墨廊拿最珍贵的雪明珠和公子交换,公子都未曾将百毒丹交出,既然如此,那么他自然是不会将此物赠与你的。”百叶将折扇收回,凝眉望着小天,心里有些不确定,就像小天说的那样,他若当真是杀人凶手,那他便不会蠢到自己再回来这里被他擒住了。“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公子赐给我的,他要我离开这里,去找千儿姐,好好的保护她。”小天义正言辞的说着,君千儿咬住下唇,眼睛睁着有些疼,有些酸,原来小天之所以回到她身边,回的这样莫名,是他让他回来的,他一定是想到百里青玉会对他不利,所以才把小天支走的吧。“啊!!!左云,你没死,原来你还活着啊。”君千儿突地一声尖叫,引得百叶往身后四处张望,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才发现那是君千儿使的小伎俩,至于君千儿和小天嘛,他们两个目前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这里靠近闹市,他真追上去,也找不着人,杂碎,被摆了一道,他要不是看在那位王爷的面子上,刚刚早就对君千儿不客气了。“回府。”“是,总大总管。”随着百叶回府后,藏在闹市人群里的小天被君千儿的小手拉着,面上有些微红,千儿姐拉着他的手诶,刚刚还保护了他,千儿姐果然是很在乎他的。“小天,坏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百叶这边,之后再想想法子,现在最重要的是,别再碰到柏宁那姑娘就行了,我可不能次次都放倒她啊,本事到底还是不大啊。”君千儿松开手,周围嘈杂的声音落入她的耳中,令她多感不适,她凑到小天耳边说着话,心里有些难过。她嘴上虽然是这样对小天这样说,但是并不代表她今晚的行动也是如此,她还就不信了,她治不了那个百里青玉了。“没事的,千儿姐在小天的心里面永远都是最棒的。”小天没有奉承的语气这样说着,说的君千儿心里头直乐乎,还是她家小天嘴巴甜,知道说好听的话,逗她开心。根据君千儿后来的要求,小天和她一起找了家客栈落脚,至少坐着舒坦,不用站在大街上这么傻逼啊。夜幕降临的时候,君千儿等到小天睡着之后,出门了,她单薄的身影游荡在黑黑的巷子里,身子慢慢的融入黑暗,最后与黑暗融为一体,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人即使从她面前走过,都看不到她的模样,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开始召唤这周围的野魂,之前她就察觉到了这周围有股巨大的怨气,莫名的,让她觉得浑身起着鸡皮疙瘩,她想着,这大概又是因为怨恨而留在人界,还没被黑白二人收了去的孤魂野鬼吧,这样正好,她正想找个人去吓吓百里青玉,给他点颜色瞧瞧。一个语笑嫣然的女子落入君千儿的视线里时,她看着女子那身白色的轻纱衫上带着的血迹,不禁觉得触目惊心,看她这模样,难不成她是活生生的被谁给打死的?那么多的血,啧啧,当真无法直视。那纤细的腰肢像是被血染的与红色融成一片那般,君千儿看的触目惊心,女子却一袭血衣委地,那张清秀雅致的脸上带着鬼魅的笑容向她整个人飘忽而来。她的手中不知握着什么,从手心中滴出来的全是一片一片的血红色,不似血,还夹带着点点紫色,这一切都看的君千儿楞然。这个女鬼手里到底捏着什么东西啊?怎么那么诡异啊?“青玉,我的青玉……百里青玉,我恨你!”那鬼魂女子朝君千儿飘忽而来的时候,原本的死寂瞬间变得焦躁起来,她脸色苍白的看着君千儿开始歇斯底里,本来君千儿是不大注意什么的,但是当她听到鬼魂女子说的那话时,她的整个人瞬间就呆滞了一下。百里青玉?难不成这个女子的死与百里青玉有关?她这算是挨打正着,刚好碰上了和百里青玉有仇的鬼魂啊。而且看着这情景,这仇好像还不浅,不然也早被黑白二人带回冥府了吧。 绿萝之恨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鬼魂女子那双樱红色的朱唇微微抿起,她的双眼看着君千儿,突然惨烈的叫出了声来,这一声却是让君千儿感到惊讶,孩子?她的孩子?她和百里青玉之间的孩子吗?“百里青玉,你赐我一杖红,活生生的打死了我们之间的孩子,我恨你,我恨你!”一杖红!!!那不是宫里的刑法吗?百里青玉做的?鬼魂女子的裙角飞扬,那抹血色飞扬在空中,让君千儿不禁感到有些伤感,想来这女子也是可怜人,为百里青玉所害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偿命,百里青玉,你不配做父亲,百里青玉,我恨你!”那鬼魂女子的怨恨像是永无止境那般,她染血的白衣向君千儿拂袖而来。君千儿朝后退了几步,停了下来,她冷冽的看着她,嘲讽的说:“杀了我?你可知道我是谁?”“……你不是他,那你走吧,我想杀害的人,只有百里青玉那个负心人,他说爱我,可那都是假的,我以为我和其他女子都不一样,可我终究错了,就像百叶说的那样,他百里青玉就是那样的人……我变成这样,自然是怨不得谁,可百里青玉他杀了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就在那一杖红中死去,我可怜的孩子……”鬼魂女子像是发觉了君千儿并非百里青玉,她停下了步伐,也停下了她的张牙舞爪。她恶狠狠的盯着君千儿身后的墙壁,那眼神望着,不似先前那样恶狠狠的盯着人,却隐隐的清透出几丝绝望和难过,让君千儿见了有些黯然伤神。黯然她与百里青玉那样的恶俗男子所纠葛,害苦了自己的一生,还害死了自己还未出世的第一个孩子,这都是孽缘,孽缘啊。“我叫君千儿,你叫什么名字?”君千儿想着她的苦楚,不禁柔下声音问她,本来她是冷冽的,现在这样对她,她却是不忍。“我名绿萝,生于萝岗镇九八巷,我家世清廉,不贫不富,父母死于恶疾,我成为了家主,与李以航相识,他对我很好,人也长相不错,只是我却对他喜欢不上来,后来偶尔的一次赏花大会上,我遇见了百里青玉,他风流成性,喜欢调戏女子,更左拥右抱,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子,各色各样的女子,清秀的,妖魅的,都会在他的身边出现,可我明知如此,却偏生因为那一次的宴会,便认定了他,听起来,很可笑吧。”绿萝凄凉的一笑,手心里的紫色葡萄闪耀着妖艳的红色,她眸子里的泪光打在那颗紫色葡萄上,那葡萄宛如活物一般,既然生活鲜亮起来,在她的手中不断的溢出紫色夹杂红色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打在地上,引出尖锐的声响,让君千儿觉得危险。她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呢,那颗葡萄,莫名的,让她觉得这事有些麻烦,这个女子,不会也是她考核之中的一部分吧?“绿萝,你的孩子……”“闭嘴,不要跟我提我的孩子。”君千儿欲言又止的问话被绿萝厉声打断。“我就是因为认定了他,才会让我的第一个孩子变得如此凄凉,我也得到这样悲哀的下场,那日我从这条巷子里穿过,正是这个时候,我碰到他了,百里青玉,我觉得欣喜,可是他似乎喝醉了,他一把扑过来抱住我,嘴里叫唤着的不知是谁的名字,总之,不会是我的便对了,那时,我看上了他,他却还不认识我,那晚,他将我带去了客栈,要了一间房,我的清誉那晚便给了他,只是待到我清醒时,我恐惧他抛弃我,所以我先行离开了,我离开了客栈,什么都没留下,因为我知道,百里青玉厌恶一切向他投怀送抱直接送到床上的女子,我怕他误会,所以不告知,隐瞒着,之后的许久一段时间,百里青玉的生活还是如从前一样,直到李以航,那个等我五年的李以航向我求婚,要我嫁给他,我开始按耐不住了,我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又会让我觉得,我有得到百里青玉垂怜的方法,我开始将自己的性子改变,穿着打扮也改变,甚至去学那些百里青玉喜欢看到的伎俩,不久前的一次宴选,我终于从所有女子中脱颖而出,在他的面前出现,得到他的喜欢,他将我带回了府中,且与我欢爱,只是昨日,我心心念念着想要告知他我是那个因为他醉酒被他毁去清誉的女子时,百叶赐了我一杖红,我求他,帮帮我,别让别人碰我,他说什么你知道吗?君掌柜你知道他说什么了吗?”绿萝情绪激动的跟个疯子一样,她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君千儿,那样异样的情绪就像是要将君千儿的整个人都瞬间剥夺掉一样。她像个傀儡娃娃那般将自己手里的紫色葡萄掐紧,紫红色的汁液打在染血的白衣上,形成一幅诡异的图样,黑漆漆的巷子里满满的,荡漾着的都是令君千儿感到不安的怨恨,那股怨恨围绕着绿萝的周身,形成一股黑色的雾气。君千儿真怕再这样下去,绿萝的仇恨会让她自己变成恶鬼,然后接下来的事情,由不得她想象了。她没想到这鬼魂女子竟然是百里青玉身边的人,还是百里青玉的女人。即使如此,她却知道,绿萝与她之前在百里青玉身边看到的那些女子是不一样的,她是真心待百里青玉的。只可惜,她眼神不好,看上了禽兽。“叫我君千儿吧,别唤我君掌柜……”君千儿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便这样对绿萝说了,许是因为楼诣止曾最爱唤她君掌柜吧。她可真是狼狈,这个时候了,怎还想着他呢?痴傻行为。“我那般爱他,不惜为了他抛弃一切,他却亲眼看着别人赐我一杖红,还说待我死后,他会好好安葬我的,说要我老实点,他竟然会那么对我,我从来都没那么想过,他丢到我嘴里的紫色葡萄,我那时尝着,根本不知是酸还是涩的,棍子狠狠的打在我的身体上时,我翻滚了下,当棍子狠狠的砸在我的腹部上时,腹部的剧痛才让我想起了某些事,我那样悲哀的痛失了我的孩子,他却坐在里屋悠闲不已,我恨他,我痛恨百里青玉对我那样绝情,你不知道,他当时若是肯救下我,我的孩子就不会死了。” 绿萝之恨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绿萝想起往日自己对百里青玉的情义和付出,心中对他的痛恨便又多加了那么几分,他是个不配做父亲的人,她恨他。“你要报复他吗?”君千儿听着她的抱怨,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眉眼微挑,看着绿萝伸手去抚摸满是血痕的腹部时,心下不禁狠狠的刺痛了一下。那个负心汉,既然对绿萝如此,她真替绿萝感到不值,此生竟会为了那样一个男子,将自己弄到这步田地。“报复?哼,我要杀了他,让他来地府陪我,让他也知道,孤身上路,做个孤魂野鬼还被人追着通缉的滋味儿,不过,话说回来,君掌柜你还真是不一般,和那些传闻里的一样,你似乎可以跟鬼魂打交道。”绿萝本是在听了那些传闻之后,略感不耻,没想到,她这回成了鬼魂,却是得知了君千儿确实真能与鬼魂打交道,她对于君千儿能够看见她,并跟她说话,感到惊讶。“绿萝,去吓吓他便好,他的寿命未尽,你今日不能将他吓死了,你会灰飞烟灭的。”君千儿皱眉看着绿萝,怕她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投胎之路。绿萝倒是深笑不已,并向她告辞,她告诉她,她今晚本来就是计划要去报复百里青玉的,两条人命,她要他还给她一个公道,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君千儿听了,看着披着那身血衣飘忽着离开的绿萝,眉头之间皱的厉害。既然她已经去了百里青玉府中,那她也该是时候回到客栈的房间里了,以免小天半夜醒过来发觉她不在房间,对她起什么疑心,她可懒得解释了。她也不能保证自己要是与小天说了那些事,他会不会在她面前吓的身体直发抖,或者是伸出手来抚上她的额头,像个八婆一样问她是不是最近头晕目眩,所以出现幻觉,还是发烧了什么的。隔天,君千儿还未起身,屋外便传来了小天的敲门声,君千儿起身去开门。“小天,一大早的干嘛呢你,一口一个千儿姐千儿姐的,本来这床我就睡的心里不踏实,啧,有什么事快说,妨碍我睡觉。”君千儿不满的白了他一眼。“还睡什么睡啊,这都日上三竿了,不对,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事,是什么来着,对了,是百里青玉的事。”小天倒是没管她用什么眼神看着他,他在她面前说的热火朝天的,那模样就别提有多激动了。“百里青玉?他怎么了?”君千儿严肃脸的看着小天,虽然知道绿萝昨晚去吓百里青玉了,但是结果怎么样,她可不知道。“他死了啊,刚刚大街小巷都在传着他的死讯呢,他昨晚与女子在房里欢乐,结果第二天一早仆人去叫门,他就和那女的全死在房里头了,啧啧,想想都觉得诡异,真是遭天谴啊,你说是吧,千儿姐。”小天得意洋洋的看着君千儿,好像杀了百里青玉的人是他一样,他一副功臣的模样出现在君千儿的眼里,那样得瑟的语气让君千儿楞然。可她楞然的却不是小天带来的有关百里青玉死了的消息,她楞然的是绿萝最终还是没有听她的劝,即使灰飞烟灭,还是吓死了百里青玉,想想也是,她那么恨百里青玉,她才死了没三天,百里青玉又与其他女子欢爱,唉……都是可怜人啊。“千儿姐?千儿姐,你怎么了?”小天怪异的看着君千儿,奇怪,千儿姐好好的这发什么楞啊。“啊,没事,这不是,百里青玉遭天谴死了,左云的仇,似乎不用我们出手,老天爷也给我们报了,真是报应啊。”君千儿自然不会告诉小天真相,她顺着他的想法,说这是老天爷给百里青玉报应。“千儿姐,公子的死,终于有个公道可言了,我之前还以为,我们给他报仇的路会很长远呢,毕竟,百里青玉和百叶,我们都斗不过。”小天鼻子酸酸的说着,眼睛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红。后来的君千儿再也不曾见到那个名叫绿萝的孤魂女子了,她的仇恨像是埋在了君千儿的心底深处一样,时刻警醒的提醒着君千儿日后别走与她一样的路,别为了一个男人那样去犯傻。夜幕的日光是君千儿最喜欢的颜色,与黑暗交织的月光带着诡异又带着冥府里的阴暗,她想小酌几杯,特地在客栈后院的石桌上摆满了一桌子的酒菜。小天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穿着百里流苏裙衫,裙衫的蓝色边端满是星星点点的红色,这身衣裳不似她往日里的素装打扮,却是将她的整个人衬托的极美,宛若月光下黯然惆怅的仙子,面上带着点点哀愁,惹人垂怜,白皙的素指托起酒杯。她在他的面前举杯独饮,喝着葡萄酒,正所谓葡萄美酒夜光杯,君千儿喝葡萄酒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悼念那个名叫绿萝的鬼魂女子,悼念她的恨与痴,而她黯然伤神,只为一个百里左云,那个爱鸟成痴的男子,临死不远之际,都将小天遣送到她身边来保护她的男子。他们的死,她同样觉得难过,可左云的死,对她的打击却更大些。她还记得自己开棺材铺的老本都是他给她的呢,只是这些他都不大记得了,他死都不知道,她君千儿,就是此生唯一能够为他的鸟儿制定棺材的人,她不是第二个,她是唯一的一个,可他终是至死不知。“千儿姐,你别喝酒了,喝多了伤身体的,会醉的。”小天有些不忍,快步走近她便要去夺走她手中的杯子,他刚刚从外面回来便听到了客栈掌柜在说,他又赚了一笔,君千儿包下了他客栈的后院喝酒去了,他这才匆匆忙忙的赶来这里的。“伤身体?喝醉?那又如何,总好比什么都憋在心里头好,小天,百里左云他其实就是个傻子,不就几只破鸟儿吗?他至于那么认真吗?还给我们那么多钱给鸟儿订棺材,还总是说什么钱不是问题,他以为自己是谁啊!”君千儿嘴角微微上扬的说着,那抹樱唇上沾染着葡萄酒香,小天见了她哀愁的模样,心里突地很不是滋味儿,千儿姐,其实也挺在乎公子的吧。“千儿姐,酒杯给我好吗?别喝了,你真的会喝醉的。” 酒不醉人人自醉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小天不满的看着她已经喝的醉醺醺的模样,眼疾手快的他,这次一次就抢过了她手中的酒杯,君千儿似乎在他来到这里之前,便喝了不少酒了,她的嘴里含着酒香,她凑到他的耳边说。百里左云,你明明不该死那么早的,我知道你现在不该死的。小天听了那话,将酒杯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石桌上,看着君千儿便是一阵心疼,她的眼眶微红,眼中散发着的是一股即将落下的无色液体,她竟然哭了……是为百里公子的死吗?他小心翼翼的推开她,将她的整个人搀扶到石凳上去坐着,君千儿往日里不施脂粉的脸上甚至上了淡妆,带着淡淡的脂粉气,这让小天倍感惊讶。他记得自己提醒过她,她是女子,自然应该擦抹一些脂粉,可是许多次规劝下来,她总是没能听了他的意见,依旧素面朝天。尽管他觉得,她应该好好的给自己打扮一下,她还是以自己是棺材铺的掌柜身份打断了他的那些话。这次,她竟然自己主动穿了不素的衣服,还给自己化了淡妆,可想而知,他有多惊讶了。君千儿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她的口中不断的呢喃着百里左云的名字,一遍遍的说他的死期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小天坐在她的旁边听的糊涂,看着那杯被月光照的玲珑剔透的酒水,他却黯然伤神,是不是有那么一天,他若是死了,千儿姐也会为了他如此伤神难过吗?“千儿姐,百里公子对你来说,重要吗?”小天试探着问着她,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跳的速度都有些不一样了。“废话,当然重要,他百里左云,可是我棺材铺开起来的金主,要是没有他的那笔钱,棺材铺怎么可能开得起来呢?只是他是个傻子,他根本记不清我那日的样子了,连我给他的破鸟儿做过棺材的事他都忘记了,他就是个爱鸟成痴的疯子,傻子,大白痴,他的死期明明还有几个月,怎么就死了呢?哼,造化弄人。”君千儿眼神有些恍惚的说着,小天坐在她的身边,她看着他,脑袋郁郁沉沉的,她好像真的有些醉了哦,不对,她怎么会醉呢?她又不是什么愚蠢的凡人。“死期?什么死期啊,千儿姐你喝醉了,说话好奇怪,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最近他就觉得君千儿说话有时候有点儿奇怪,但是他一想,也许自己又八婆了吧,千儿姐不还是和以前一样吗?她就是最近被百里左云突然的死讯给刺激到了吧。“醉什么醉,我才没醉,愚蠢的凡人。”君千儿的手掌狠狠的拍打在小天的肩膀上,整个人的动作弄得小天一楞一楞的,他的千儿姐这也太霸气了点吧。“什么愚蠢的凡人啊?你自己不也是凡人吗?”“胡说,我才不是凡人,我啊,不是凡人,我有个你无法想象的身份,我根本就不是凡人,而且啊,我还可以跟鬼魂打交道。”君千儿乐呵呵的看着他笑着,伸出手指,又打算去倒酒独饮,但是还是被小天给阻止了,他可不想她之后醉糊涂了又胡说八道的,他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毛骨悚然。“千儿姐你说什么胡话呢,你可别吓我啊,这最近出的一堆事,你可不能再有什么事了啊,别吓人啊,千儿姐。”小天惊恐的看着君千儿醉醺醺的模样,真恨不得用东西把她的那张嘴给封起来。她就是这样,不让自己好过,害的他一直为她担心着。“瞧你这胆子小的,以后可怎么成家立业啊,小天要更勇敢,更坚强,做个男子汉啊。”君千儿一副优哉游哉的口吻说着,有些像是长辈对晚辈说的话,小天窘迫的看着她,脸上颇微有些红,千儿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想到要鼓励他做男子汉了?“小天,我告诉你啊,我有个秘密,很大的秘密,藏在心里头很久了,我很难过,我想找个人说说,我能告诉你吗?”君千儿带着微微的醉意,闭上双眸,整个人有些疲倦的靠在了小天的肩膀上,小天楞了下,肩膀颤抖着,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任由她靠着,反正占便宜的可是他,不占白不占啊,反正她在自己身上靠一下,他身上又不会少斤肉不是?“为什么不能?难道千儿姐你不相信我了吗?你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我绝对不会把那些话告诉其他人的。”考虑到君千儿要说的话都是她心里的秘密,他对她承诺,并伸手举誓,以示自己不会将她告诉自己的秘密说了出去。君千儿也对他放心,靠在他的肩膀上,她突然觉得特别踏实,她的嘴唇微微蠕动着,睁开双眸望着月光,她告诉小天,她说:“小天,我可能喜欢上楼诣止了。”她没察觉到那个瞬间,当小天听到她说的那话时,小天身体的微微颤抖,他那颗喧嚣不停的心就像是在那个瞬间突然静止了一样。他那双漂亮的眸子望着前方,空洞的像是即刻便要落出泪来了一般,他顿然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千儿姐,他的千儿姐刚刚靠在他的肩膀上对他倾诉了什么秘密?她告诉他,她可能喜欢上了龙溪王朝的第一美男,龙溪王朝的王爷楼诣止,那个有了北镇国最美女子夜离的王爷楼诣止,他可是有了红颜知己了,那他的千儿姐岂不是为此难过了许多回?也像他一样,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并不喜欢自己而感到万分难过吗?心像是被撕裂了一个缺口出来一样,感到很是难过吗?就如他现在一样,因为听到他的千儿姐说,她好像喜欢上了楼诣止一样感到心痛吗?“小天,我是不该喜欢他的,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他跟我,注定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我啊,这一生下一生,都将永生永世伴随黑暗,他是我无法攀及的人物,我不奢求他会喜欢我,我就是遗憾,我为什么喜欢上他了呢?小天,我一直觉得他不怎么好,可我为什么会喜欢他呢?好奇怪啊。”她君千儿是来自冥府的死神实习生,她来人界是为了自己的考核,她开棺材铺,她睡棺材板,她做的说的都不是人界女子敢随意说出来做出来的举动。她不是为他而来的,她不该贪恋他的英俊和他曾经对她的一些保护。甚至于,她不该贪恋他唇上的美。 酒不醉人人自醉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的说话声音有些哽咽,小天微微皱眉,伸手颤抖着,将她额前那抹凌乱的头发好好的理清楚,他微微移动了下身子,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自嘲。百里左云,楼诣止,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小天能够比拟的人物。果然,千儿姐喜欢他们,不喜欢他,是吗?“小天,这些话,也只能跟你说了,你答应过我,不会说出去,就一定不会说出去的啊。”君千儿笑着靠在他的肩头呢喃着,话一句一句的说出口,心头的那抹痛没有减少丝毫,她只觉得,自己现在只要提到那个臭王爷的名字,心里就会不自觉的想到他跟其他女人站在一起,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脸上悲哀的神情,比野草都要卑微,高傲还是自尊最后都任人践踏。“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就好好的倾诉吧,便把自己给憋坏了,千儿姐,我很守信的。”小天苦涩的笑着看着君千儿,替她理清头发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下,乍眼一看,他脸色苍白的厉害,整个人的神色看起来有些慌乱。但君千儿已经因为那些葡萄酒,醉了,哪里能够看到他这样的表情和不对劲呢。她就只知道,她有很多话想要面对小天全部说出来,跟他倾诉一下,她心里头不能够随便对其他人说的话。“千儿姐,我和楼诣止,你喜欢谁多一点儿呢?”小天问出这话,自己心里头立马就后悔了,他这不是明显的自讨苦吃吗?明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要去问,明明知道自己和王爷在君千儿心目中的分量,肯定是王爷楼诣止的分量比较重,他还是不死心的开口问了。有些傻,有些笨,蠢的有点儿无可救药。君千儿靠在他的肩头上,听着那犹豫不决的问话,嘴角微微上扬。她对小天说,当然是楼诣止的时候,她没看见小天那个瞬间,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的模样,他自嘲的别过脸去不再看君千儿,眼睛发涩的厉害,眼睛痛的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他笑着,脸色苍白的厉害。“千儿姐,你就是这样,一直把我当成孩子看,故意忽略我对你的心意。”小天有些可怜兮兮的说着,君千儿喝醉了,哪里能够语句清楚的回答他的话啊,她有没有听明白他的话还是一个未知数呢,小天自然也没有期待这些,只当自己是在说胡话,也喝醉了。“小天,我告诉你,我还有秘密可以说哦,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我是冥府的死神实习生哦,我来到人界,是为了考核,还有,如果我真的喜欢上王爷的话,考核失败了,我会灰飞烟灭的,灰飞烟灭你明白意思吗?就是什么都不剩下了……什么都没有了,那种,很惨很惨的东西啊。”君千儿醉的有些不清醒了,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嘴角发笑。小天微微皱眉,听了她的话,有些不忍,更多的,却是震惊。冥府死神实习生,字面上的意思他自然能听明白,只是……君千儿真是这个身份的话,那么,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便更远了啊。而她,如今还说了,她是不能爱上王爷的,爱上了,便是考核失败,她的下场还是灰飞烟灭,他该怎么做,才能帮到她呢?小天没有问她死神实习生究竟是干什么的,他就是担心她,会不会落到那个悲惨的下场。“小天,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又八婆的以为我是烧糊涂了,我告诉你,我没有发烧,我说的都是真的……嗝!我跟你说哦,我只要看那个人一眼,我就能知道他还有多久的命能活,那些凡夫俗子都以为我是怪人,沾了我会碰上晦气,说那些人都是我诅咒死的,其实我就是好心的给他们提个醒,告诉他们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好提前准备后事,我这是为了他们好,可他们却把我当成邪玩意儿,真是,我明明是个大大的好人啊。”君千儿在小天的耳边抱怨着,小天嘴角微抽,原来千儿姐之前一直都说的那么准,是因为她是死神实习生啊,怪不得,他就说啊,猜什么也不可能猜的那么准啊。不过,这个身份,确实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他这也算是和她熟悉,不然真的会以为她是在发烧,这说的都是些胡话。“千儿姐,以后别给人随便提醒了,他们不会感谢你的……反而会觉得你在诅咒他们早死。”小天好心的跟她提个建议,脸上带着尴尬的笑容,千儿姐有时候做事还挺迷糊的哦。“才不是呢,我那是好心,多做好事会被上天庇佑的,既然这些事都告诉你了,就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知道百里青玉怎么死的吗?”君千儿傻傻的笑了一下,嘴角勾起的笑魅惑人心,说出来的话却甜甜腻腻的,带着小女人该有的姿态语气,一点儿都不似平常的她。“知道啊,额……也不算是知道,千儿姐,那事不会是你做的吧?”小天质疑的看了君千儿一眼,眉头微皱,脸都差点儿没囧成包子脸了,原来千儿姐是这么的深藏不露啊,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些事呢?恶汗。“不不不,这些事可不是我做的,就算我不曾召唤那个孤魂,绿萝也不会放过百里青玉的,她啊,有着很深的怨念,她仇恨着百里青玉,根本用不着我做点什么,她都会为了她自己的死,去拉百里青玉下地府的。”君千儿本来就没打算让百里青玉死的,她只是想找个野鬼吓吓他的,谁知百里青玉命那样不好,偏生就最近害死了一个深爱他的女人还有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她一召唤,就刚好是那个和百里青玉有仇的女人绿萝,他这也是自作孽,活该。绿萝?小天异样的看着君千儿,看样子千儿姐说的是真的,他确实记得自己今天出去打听,有人提过昨天百里青玉的新宠绿萝被百叶总大总管一杖红赐了个全尸,看样子那个绿萝变成鬼之后去吓百里青玉了,直接把他给吓死了,真刺激,估计那时候百里青玉吓得快尿裤子了吧。“千儿姐,你也算是为公子出了气了。”小天有些沉默的说着。“可左云死了,死了……就是死了。” 我肯定比你活得久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迷迷糊糊的说着,眼角有些酸痛,对于小天的那些话,她只觉得那是安慰。“没事的,你不是死神实习生吗?以后肯定还能有机会看到他的吧?”小天试探着问,试图让她别那么难过。君千儿晕晕沉沉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嘴角拉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她在心里问自己,能过的了考核吗?以她现在的自我怀疑状态,她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完全喜欢上那个王爷了。“小天,你不问我,你还能活多久吗?”君千儿觉得,一般人要是可以知道自己的寿命的话,应该都会去问,去知道的,怎么她家小天就这么淡定呢?呵~~~不愧是她手下做事的,好孩子。“我肯定比你活得久……”小天嘴角微抽的说着,脸上的神色不似之前那样难看了。“额,为什么?”君千儿震惊的看着他,一瞬间便酒醒了一半。“我不喝酒,我不惹麻烦,我不招惹大人物,这么说起来,我比你优秀好多啊,千儿姐。”小天一脸惊奇的看着君千儿,那话一说出来,君千儿听了脸上直抽抽,他这样就叫优秀啊,亏他说的出来,不过,他这话估计是为了逗她开心的吧,瞧那小眼神,她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可她很感动,她疼他可没白疼啊。“小天说的对,小天肯定能比我活的久的。”君千儿呓语着说着,最后在他的肩头上一点点的睡了过去,好似是一开始就打算这样的吧,她睡在棺材里太久了,这样靠着,能感受到小天身上的温度,暖暖的,淡淡的,她突然有点儿贪恋了。嘛,迟早会离开人界的,她这也算是给小天留点美好的回忆嘛,什么美好,其实是自己想这么做,这只是个美丽的借口啊。小天,如果我回到了冥府,麻烦你好好的对自己,找个好姑娘过一辈子,别想起我这没有心肝脾肺肾的棺材铺掌柜了。君千儿靠在他的肩头上这样想着,小天对她心里的想法却一点儿都不知晓。第二日,当君千儿想起自己昨晚已经对小天坦白一切的时候,她楞了一下,倒是,没什么大反应。反之小天就不一样了,他生怕君千儿不相信自己会替她保守秘密,一早就到了她的门前,她打开门看到他的时候,他就一副恹恹的模样,这让她看着他笑出声来,有什么好烦的,她信他的,这傻小天。“千儿姐,你起来了啊,昨晚的事,那个,我肯定保守秘密不说出去的,你今天可千万别不理我啊。”小天慌慌张张的对着她又是摇头又是举手的,那模样站在君千儿面前就别提有多别扭了。“哼。”君千儿打算逗逗他,她故作生气的将头扭到一边,看着小天着急的模样,她才嘻嘻嘻的笑出声来,他怎么这么不经逗呢?噗。“好啊,千儿姐你,你故意逗我的,没你这样的,怎么能这样,吓得我刚刚差点没当着你的面发毒誓了,千儿姐你越来越坏了,恶趣味。”小天看着她笑,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之后,胆子便逐渐的大了起来,他被君千儿刚刚的举动给羞的一脸通红,整个人看着君千儿,浑身突然都有些不自在起来了。千儿姐就是这样,老喜欢逗他玩儿,从前是,现在还是,孩子气。“好了,不逗你了,我们回去吧。”君千儿认真的看着他说着,那双眸子里隐隐有着几丝疲倦的神色,她明明不是什么人类,既然也会累,真是不可思议,她预感自己是不是被小天给同化成人类了。“回哪儿去?”小天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惊讶的看着她问。“这还用说?我们的棺材铺啊,不然怎么着,我可是棺材铺掌柜的,不干这个能干什么?难不成你想带着我闯荡江湖?小心被军队给当成违法分子直接给一刀灭了。”君千儿白了他一眼,往屋里走,收拾了一下包袱,将那包袱直接给丢到了小天怀里,就靠在门上一副神情悠闲的模样了。“额,没事的,凭着我现在的身法,有人要随便灭了我,那不科学,我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灭了的,柏宁那次,那,那是意外,她下毒的,还偷袭我,明显胜之不武啊,那次不算不算。”小天极力的为自己解释着,不想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变得弱小。其实一直都很弱小,再变也不会强多少的,啧,但是他还是得辩解一下不是,能挽回多少算多少嘛。“啧,不算,那也不能跟着你游荡江湖,你还是我的伙计呢,乖乖的跟着我回棺材铺,我们一条龙棺材铺……”“我知道了,我们一条龙棺材铺是丧葬一条龙服务,全心全意为死者服务,寿衣是为死者量身定做配套赠送的,死者死后还可以从我们这里直接转生,如果不要的话,钱也是一分都不会给少的,千儿姐,这话我们该换换的,你看我都背得了,你还不创新创新啊。”小天还没等君千儿把话说完,就开始重述她那烂到肚子里的话,这话都说多少遍了,王爷府上一些家丁都已经背的滚瓜烂熟了,无语。“这话挺好的,这么顺溜,换个毛线,不许换,我是掌柜的,我说了算,走,小天,跟掌柜的我回去卖棺材了。”君千儿出门合上客栈客房的门,就往楼下走了,小天自然是紧跟其后。“不要说的那么得瑟,好像我们是打仗这里的将军一样啊,千儿姐。”“这叫输人不输阵。”君千儿白了他一眼,这孩子怎么最近这一阵儿这么喜欢跟她顶嘴呢,囧,她的乖宝宝小天到底掉到哪个茅厕了,他二大爷的,现在的小天很是傲娇,她要肿么办呢?无奈状。“这跟输人不输阵有什么关系啊,千儿姐你还是先别跟我说话了吧,我怕自己会被你换脑了。”小天嘴角微抽的说着,别过脸去打算无视她的行为,我说那一脸怪异的神色到底是个啥啊,千儿姐(⊙_⊙)……“我的小天早就被换脑了吧,不然他才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呢,哼。”君千儿抬脚走出客栈,留着小天在后头跟客栈掌柜说事,她才懒得跟那老头儿打商量呢。她之前一进门,他听说自己是君千儿,一卖棺材的,他看自己的神色就一脸的鄙夷,鄙夷你二大爷的鄙夷。 我肯定比你活得久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她君千儿一不偷二不抢的,三还是遵守法纪法规的良民,卖棺材的怎么了、他要是哪天死了,还得去棺材铺花银子找人买棺材呢,哼,破老头儿,看他一眼,她就知道他是短命鬼,她走之后大约三天,他就得毙命买棺材去,哼。“千儿姐,我们走吧。”小天脸色有些气愤的站到君千儿身边,想起刚刚那家客栈掌柜跟他说的话,他就忍不住想一剑了结了那个掌柜。“小天你怎么了?脸跟打了鸡血一样,一下白一下红的,不是发烧了吧?还是水土不服?果然还是我们的棺材铺好呆吧,哈哈~~~”君千儿一脸好笑的看着脸色多变的小天,似乎他刚刚从那客栈一出来,脸色就这样了哦。“没,只是刚刚那个客栈掌柜说话太不识好歹了,他居然敢说千儿姐你……”小天气愤的看着君千儿说着,随后既然面对着君千儿,他说话欲言又止起来了。“他说我什么了?说我美若天仙吗?还是大家闺秀?”君千儿心里自然是有猜到一些什么,可她并不打算自己拆穿,她故作惬意的说着,那话说的明显有点儿自恋。“额,千儿姐你就别拿你自己开玩笑了,他说你晦气,叫我别跟着你丧了命。”小天一脸颓落的说着,想起之前那个老头一句句的在他面前说着君千儿的坏话,他在君千儿的面前就淡定不下来,心里更多的,只有怒火,卖棺材的怎么了,君千儿又不干什么坏勾当。“你居然没有揍他,他这么说我,你居然不揍他,小天,你不关心我了,果然还是我家锦绣美人好,小天是坏人。”君千儿故作生气的说着,一副你不要我了的模样看着小天,弄得小天一脸尴尬。“额……那我现在回去揍他给你出气。”“别认真……那什么,我开玩笑的,我才没那么幼稚,跟他一没过多久就得去订棺材的人计较那么多呢。”君千儿才不想跟一就快下地的老人家计较呢,更何况,那老头儿还特别喜欢黑人钱,比如他们这次住在客栈,他们才住多久啊,他几乎收了他们一个月的钱,还不退吧,看小天老实好欺负,她可没那么好欺负,她那天讨回钱之后,那个老头就开始对他们使眼刀子了,他以为她都不知道是吗?她君千儿该精明的时候,可是一点儿都不笨的,哼哼。“千儿姐,你的意思是,他的寿命快到尽头了吗?”小天皱眉问君千儿,有些好奇,难道千儿姐真的是看人一眼,就能知道那个人的寿命吗?真是奇怪的方法啊,不过好像挺方便的样子。“嗯,最多4天,最少3天,必死无疑。”君千儿十分淡定的说着,好像她回答的事根本不是什么严肃事,就跟今天中午吃什么,明天会不会下雨一样,她的语气淡定的不似个正常人,事实上,她确实算不上是个正常人。一个来自冥府的死神实习生哪里会是什么正常人啊,作死!!!“那么短命啊,话说,千儿姐,怎么你遇到的人,都活的不怎么长啊……囧。”不是小天这么说啊,君千儿自己偶尔发神经了也会想这个问题,但是她想不到结果,她也不知道,她对着小天摇摇头,表示她自己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为什么。小天囧了一脸的神色,最后还是淡定下来,决定不想这个问题,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回到他们的小窝一条龙棺材铺,也许只有在那儿,他才觉得,一切都没有变吧/真想回到那个时候,锦绣从来不爱出门,只是个小小的绣娘,而他小天依旧是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天,不是现在会剑术的小天,千儿姐是淡定无比,慵懒至极的君掌柜,而不是他得知的冥府死神实习生,他们不曾认识王爷那样的大人物,也不曾知道百里左云是谁,那多好啊,那样的人生也许不至于如此动荡不安。“小天,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别想我,好好生活,知道吗?”君千儿跨上马时,看着小天,认真的说着,小天楞了一下,鼻子有点酸酸涩涩的,心里很是难受,正因为他知道了一切,所以千儿姐跟他说这些话,才会毫无遮掩之意吧。他也上了马,可他却没有好好的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别过脸去,不愿看她,别扭着,便挥动了缰绳,让那匹英姿飒飒的白马载着他奔驰起来。君千儿很是无奈,只好挥动马鞭,追上了他的脚步,小天还是那样孩子气呢,明明都知道,他们都是不同世界的人啊。君千儿这厮带着小天回到一条龙棺材铺的时候,锦绣正在后房打盹儿,听到动静后,她立马就变幻回了女人的模样,像模像样的出去迎接君千儿了,想当初她和姜伯,在楼诣止较为强势的‘提议’下,回到了一条龙棺材铺,说什么看管铺子,你就别提她那时候多沮丧了,可奈何没什么理由拒绝,她就只好听从安排了,免得君千儿对她起什么疑心,那就不好了,只是那时候被楼诣止给得逞了,她心里头太沮丧了,不甘心。“姜伯!太好了,值得庆祝,你身上的伤完全痊愈了,我家锦绣美人呢?姜伯。”君千儿进门一看见姜伯就兴奋的叫出了声,那个亲切劲儿就别提了,直接扑过去就抱住姜伯了,弄得姜伯那张老脸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掌柜的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姜伯可算是笑的合不拢嘴了,他等了这么多天,自家掌柜儿的带着小天那小子平安归来了真是太好了。“姜伯你真偏心,一心就只见到了掌柜的,别见着我,我明明长这么高,怎么存在感就这么低呢,你明显偏心……”小天嘴角微抽的说着,看着姜伯那一脸激动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感触,还好,他们都活的好好的,还好好的,不缺胳膊儿不缺腿的。“小天说什么话呢,我这不是看见掌柜的激动,一时没注意到你嘛,瞧你这孩子说的,搞的我多没良心似的。”姜伯乐呵乐呵的说着,那张苍老的脸上隐隐有着几丝欣喜,不难看出,他们的回归,他很高兴,很欣慰。 太不给本君争气了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我知道姜伯看见我了,我这不是说点什么调节调节气氛嘛。”小天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看着姜伯一脸的嬉笑,整个人看起来嫣然有些不正经起来了,倒是失了原来的那样老实模样了。“你们慢慢说吧,我要去找锦绣美人了,哈哈,这么多天了,我家锦绣美人肯定特别想我了,羞得都不敢出门了,哈哈。”君千儿一脸得瑟的笑,一张素面朝天的脸上闪现出几丝得意,将她的整个人都衬托的有些诡异非凡,她真想看看她家锦绣美人这许久不见,是不是又美了很多呢?啊啊啊,好激动,怎么会这么激动呢?她家锦绣美人的美貌可真是吸引人啊,哈。“千儿姐,锦绣明明一直都不怎么出门好吧……你就别自恋了。”小天及时的打断了君千儿的脑补,他以为,锦绣是绝对不会像君千儿说的这样的,虽然确实会想,但是肯定不会这么夸张。“混账,不要顶嘴我啊,让我自我娱乐一下不行吗?坏小孩!”君千儿一脸扫兴的看着小天,这混蛋孩子最近怎么这么喜欢跟她对着干啊,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哪里得罪他了啊,算了,不想那么多了,找锦绣美人去,治愈治愈最近受的那个心伤啊,噗。“锦绣美人,我来了!我回来了,快来迎接我!快来抱我大腿。”“额,回来就好,没事就好。”锦绣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微微抽搐了那么几秒,跟她说话的语气有点儿单薄。“锦绣美人,你的回话真是冷淡,冷淡的让我觉得伤心,我离开你这么久了,难道你就没有想我吗?没有吗?没有吗?”君千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好似她只要说了什么她不想听到的话,她就会在她面前怎么样了似的,这让锦绣变得一脸的尴尬,要不是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怎么会没想呢?我可是日思夜念啊,不过倒是你没说的那么夸张,额。”锦绣正了正脸色,好好的跟她说话,也没敢随便往后退,任凭她伏在她的胸脯上撒娇,反正都是假的……随便她吧。“对了,左公子的事,我们虽然在棺材铺,可还是听说了,别太难过啊。”锦绣被她弄的浑身都不自在,只好扭动了下身子,说点什么事,打算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她记着,百里左云已经死了,那么,他的事,对她来说,应该算是有些影响的吧。“锦绣美人,还是你最好,不瞒你说,我之前确实因为他的死受了不大不小的打击,不过我现在决定了,要好好生活,嗯,有锦绣美人陪着我,在哪儿都是好日子过着啊。”君千儿起身立了立身子,看着锦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本来她是不想提这事的,不过既然锦绣都知道了,她也就实话实说,毕竟,百里家那么大,这点儿事根本瞒不住,更何况,她根本不需要在锦绣面前说谎,她家锦绣美人最知道心疼人了,知道安慰她。锦绣因为她的那话楞了下,脸上的神情有些微变,好好生活,她不会是已经把她自己的身份和考核的事情给忘了吧,她不会真爱上了楼诣止吧,万一失败了,那可是要在人间轮回一世的啊,他潜伏在她身边这么久,可是想要借助君千儿之手干扰邪君,也就是楼诣止,阻挡他顺利渡劫的啊,他不是来这里玩的啊,他是来办大事的啊,你说他堂堂魅君,他以女人的身份潜伏在她身边这么久,还没事就和她搂搂抱抱的,他容易吗他?“千儿,我听说,楼诣止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红颜知己,这事,是真的吗?”锦绣试探着问,想试试君千儿听到这些话的反应。“锦绣美人对此感到好奇吗?还是说,锦绣美人恋上诣王爷了,若是恋上了,还是趁早收心的好,那厮可不好招惹,再者,他可配不上我家倾国倾城的锦绣美人。”君千儿起先是楞了下,随即因为她的话眼神微变了几分,红颜知己,这是一个多好听的称呼啊,只可惜,这个称呼却不属于她,她君千儿不是他诣王爷的红颜知己,铁血女子夜离才是他的红颜知己。“我才没那份心思,我只是好奇,他那样的人,怎么也会找到自己的所爱,说要嫁给他的女子不是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吗?怎么还有人敢送上门啊。”君千儿的回答带着调谑,但那哀伤的神情,落寞的语气,却是锦绣一望便知的,与其让君千儿如此犹豫不决,倒不如索性在这里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度过此劫,锦绣问话的语气是小心翼翼的,可她看向君千儿呆滞的神情却是带着妩媚的,若是君千儿此刻望着她,铁定能从中看出几丝端倪,可她始终都是一边发呆,一边在回答着锦绣的问题的。“这次的女子可不是送上门的,是他亲自带回去的,那女子名为夜离,乃是北镇国最美的铁血女子。”是啊,最美的铁血女子,和他王爷的身份多配啊,她可是个卖棺材的,他们身份地位悬殊,她能怎么样呢?他看待夜离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她除了默默的藏好自己的伤痛,躲他躲的远远的,她还能怎么样?难不成她要像个疯子一样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楼诣止,我看上你了,你不许跟其他女人在一起,你只能爱我一个?她能做这样荒唐痴傻的事吗?她不能,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不该妄想,也许,这便是她考核的一部分吧,有关情的那部分。“这么说,这次是王爷对那名女子动心了吗?”锦绣对着君千儿不依不饶的问,像是想要一棒子打死她对邪君感情抱有的那几丝侥幸。“诣王爷的心思谁知道呢?我们还是不猜了吧,猜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君千儿的眼角酸了下,她微眨眼眸,素来素面朝天的脸上,笑颜既会显得那般苍白入骨。“嗯……”锦绣自然是不再多问,她再问下去,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话说出来,什么没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再猜下去就会哭出来了吧,该死,这死姑娘不给他争气,怎么就真的爱上那个好死不死的诣王爷了呢?那可是邪君,他在冥府的敌人啊!!!君千儿你太不给本君争气了。 必须伤害的女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千儿姐,千儿姐,姜伯找你呢,他说最近有几单生意都是昨天的,说是要你去安排安排呢。”小天洪亮的嗓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君千儿从难过中清醒过来,跟锦绣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锦绣却是担忧君千儿会不会坏了自己的大计。早知道君千儿这姑娘不靠谱,她就换人不找她了,烦人,害她现在一脑袋儿的担忧,看样子,他有必要和楼诣止见上一面了,这边不能想办法,就只能去试试那边了,唉,她这个苦命啊,怎么就没人懂得他的苦心呢?真是。君千儿离开没多久,锦绣就去了王爷府,当然,他不是光明正大的去的,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他也是不得已的。“王爷,你真的要娶我吗?”一头青丝被紫色的蝶兰簪子高高倌起,夜离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画上了略微清雅的妆。乍眼看去,是个倾城佳人,她说话的声音十分清脆入迷,有些勾人心魄,那双漂亮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楼诣止,不难看出,她满心满眼里都是对他的崇拜与入迷,她从不否认、自打他救了她之后,她便对他喜欢上了,那种情感,她从来不曾对任何人隐瞒,她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爱情,他若是不愿意娶她,她便不会勉强,自行离开,不做纠缠。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问他了,他若是答应下来,她就嫁给他,不惧任何流言蜚语。“怎么?我的夜离害怕了吗?是因为那些传闻吗?” 楼诣止的手指勾上她的青丝,旋转着,轻微的转了个圈,他伸手搂着她柔软的腰肢,看着她,脸上尽是宠溺。“那你告诉我,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吗?她们真的都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夜离也不是完全不忌讳的,只是他若是能在她面前说的通什么,她就相信他,不管外面的流言蜚语,传成一幅模样,她都信他,她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他一定不会伤害她的,不然他也用不着救她。“唔。”楼诣止倾身吻在了她的唇瓣上,那宽大的手掌搂紧了几分她的腰肢,柔软的唇瓣宛若触碰着夜离的心扉。夜离顿然心跳的厉害,那强烈的心跳感让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义无反顾了,她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夜离的唇瓣被他吻的生痛。她甚至觉得,自己会沦陷在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刺激和温柔里,最后颠覆着温柔,慢慢沦陷地狱……地狱,她怎么会将这样一个温柔的男人与地狱联系在一块儿呢?她果真是最近流言听的多了,想多了。“害怕吗?我又不吃人,干嘛担心那么多呢?我说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的保护你的啊。”如果是我要杀你,那么,保护什么的,也就无所谓了吧,反正,夺你性命的那个人,会是我。楼诣止那张精致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冰冷,可夜离早就沉沦在了他的温柔陷阱里,哪里还看的到这些,以前因为这些而死在他手中的女人,自然是不用数了,他这都是为了完成考核,之所以必须伤害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是为了保护那个他真正爱上的女人――君千儿。“我大概是最近紧张过度了,还未曾从战场的阴影中恢复过来吧,抱歉,诣。”夜离亲昵的说着,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随即在他面前害羞的没办法好好抬头看他,胆怯他看到自己脸红的样子而嘲笑她,或者取笑于她,她以前可是从来都不曾这么大胆过的。虽然说,她在战场上,一直都是嚣张跋扈的,但是私底下,她还是很矜持的。这一次,她豁出去了。“跟我还说什么抱歉呢,你这个傻瓜,看,这是我给你买了礼物,喜欢吗?”楼诣止嘴上说着甜言蜜语,面对夜离笑的极为宠溺,还从袖中拿出一个长形的盒子放到她的手中,心里却是对她刚刚的那个吻厌恶极了。不知为何,自打他吻过君千儿之后,他再吻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会在自己的心里面恶心的不行,啧,等他的计划顺利成功了,他必定将君千儿永远都扣留在自己的座下,留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上,好好爱她。夜离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那个长形盒子,小小的盒子上面纹着她最喜欢的牡丹花花纹,她像个孩子拆礼物时的情急一样,带着小小的胆怯和期待,急躁的揭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支漂亮的玲珑缺玉水晶簪,闪烁着小小的白色光芒。这不是那日她逛市集看到的那支簪子吗?那日她遗憾着,簪子被别人买了去,不想楼诣止留意到了,今日还送给了她这支簪子,他真用心。她果然没有看走眼,他就是她此生最爱之人了,她要嫁给他,做那个陪他走完下半生的女人,做他的诣王妃。“那日你不是说很可惜吗?后来我找到了那个人,在他手中买下了这支簪子,本来他也是要买去送给自己的夫人的,只不过我跟他说了缘由,他很感动,就将簪子让给了我,还是原价卖给我的,离儿,你可喜欢?”楼诣止温柔的对她说着话,那双黑色的眸子看着她满是深情,一点儿都看不出任何虚假。夜离将那支漂亮的簪子取出,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拿着那只簪子,她看着楼诣止,突然有点儿想哭,自小父亲便教育她做个像男子汉一样的人,虽然她也可以获得穿女装,打扮梳妆的权利,可她还是得像个男子一样坚强。因此,有些首饰,因为太碍眼,比如这样漂亮的簪子,她的父亲,是不允许她戴着的,她的父亲,膝下无子,只有她这个独生女儿,他对她的严厉教育程度。可想而知,这也是她虽为女子,却需要上战场杀敌的原因,父亲对她,向来是期望甚重的。“傻瓜,怎么哭了?莫不是不喜欢这簪子?” 必须伤害的女人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心里自是知道莫离之所以哭,只是因为她在感动他的行为,可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感动,因此,他不戳穿,故意这样问她。“不是,是你对我太好了,我感动……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忘不掉你的。”夜离双眼通红的看着他,她突然觉得眼前的幸福有些飘渺,万一他哪天不喜欢她,要丢了她,她该怎么办啊?“谁说你可以忘掉我了?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啊?你这个小傻瓜,别哭鼻子,哭起来我可是会心疼的啊,傻离儿。”楼诣止伸手拭去夜离眼角残留的泪液,脸上的温柔像是怎么也传播不完一样,一阵阵的温柔落入夜离的心底深处,残留的感动还未曾花光,又是一股猛烈的感动荡漾在她的心底深处,她手中拿着那支簪子,双手止不住的有些颤抖,眼里的泪像是再也止不住那般,不断的在楼诣止面前涌落,楼诣止越是对她特别的好,她就越是感动的很想哭。啧,这个女人真麻烦。楼诣止忍耐住心里头的不耐烦,表面上依旧装作那副特别心疼夜离的模样。“不是都说好了吗?要是继续哭下去,我可是会很心疼的,乖,别哭了,我的好离儿,乖离儿。”楼诣止难得极有耐心的继续安抚着她的情绪,夜离眼中含着泪珠,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拭去,她看着楼诣止傻乎乎的点点头,那副模样让楼诣止不自觉的在心底觉得厌恶,若是这个女子能够早日死在他的手中,他就能早日完成考核了,到时……他就能安排君千儿与他呆在一起了。“恩恩,我不哭了,诣,这支簪子,我现在能戴上吗?”夜离期待的望着楼诣止,问着他,将簪子小心翼翼的拿着,摆在他面前。“当然能,怎么不能,这本就是买来送给你的礼物啊,它是属于你的,离儿,别动,我给你戴上它。” 楼诣止从她的手中抽出簪子,抬手找准了位置,插在了她的发髻中,那簪子戴上之后,让她整个人又横生多添了几丝美感,可这样的美感在楼诣止的心里终究还是再美也敌不过君千儿那张清汤寡水的素颜。“诣,谢谢你可以这么爱我,这么喜欢我,我父亲以前还总说,我这样的性子,总有一天,会嫁不出去呢。”夜离提到自己父亲时,鼻子有点儿酸酸的,她的父亲这一生都在为和平献礼,死亡却是在那场唯一的战争中,她觉得难过,可她再难过,有着铁血将军之称的她父亲也不在世上了,除了楼诣止,面前这个真心爱她疼她关心她救过她的男人,她已经没有其他的依靠和亲人了,就连丫鬟琳儿,她也觉得,她和她不亲了。“离儿在为铁血将军的死感到难过吗?” 楼诣止轻柔的声音问着夜离,唇间勾出一抹诡异的笑,夜离的脸色顿然有些苍白,那双漂亮的眸子也瞬间有些失神空洞。“父亲他,不能够再教训我了,再也不能了,以前总希望不再被他责骂,现在却突然很想得到他的一句责怪,哪怕是一个滚字都好啊。”夜离哽咽着跟楼诣止诉说着,她那尖细的牙齿拼命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再次落下泪来,想起往日里父亲教训自己的模样,她就倍感心痛,是的,其实她的父亲说的对,他总有一天会老去,会死去,不管他是以一种怎样的方式离开,她都得坚强的活着,完成他的心愿,好好的生活,不管身处哪里。“离儿可是在责怪我,当时没能救下铁血将军,只救回了你一个人。”楼诣止的眼帘之间微带忧愁,他看着夜离的眼神也在那一瞬间变得伤神起来了,他表现出这样的神态,让夜离的整个人不禁有些慌张起来了,她朝后倒退了几步,看着楼诣止,顿然间有点彷徨,心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点儿空荡,她微微张唇,告诉他。“不,我只是觉得命运捉弄人,是我以前没有好好的珍惜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他虽然严厉,将我如男子一般培养,可他终是为了我好的,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的,诣,我是不是特别的不孝,我没能救得了他,可我却活下来了,诣……我恨我自己没能救他,他被人杀害的时候,我在昏迷,甚至不知道杀他的人到底是谁。”话说到最后,夜离望着楼诣止的眼神有点儿难过,倘若他们早点遇到便好了,这样她的父亲还在,她的婚礼,不会少了自己的父亲,她还可以告诉自己的父亲,她夜离找到自己的终生所爱了。“如果找到那个杀害铁血将军的人,只要他是我龙溪王朝的人,我定给你一个公道,将他五马分尸。”楼诣止想,他永远都不会让夜离知道,杀害她父亲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楼诣止,不过,也许她快死的时候,他能憋屈一下,告诉她真相。“诣,不会再有人比你对我更好了,感谢上天让我认识你。”夜离一脸感激的看着楼诣止,楼诣止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讥讽的笑了出来,只是那么一瞬间,又将笑容变得温柔和煦,这让夜离以为,那样的笑,只不过是她看花了眼,是她的错觉,此后,久经伤痛。“我也感谢苍天能赐给我一个如此娇美的红颜知己,能文能武的,还能让我觉得幸福快乐的红颜知己。”楼诣止低头蹭了蹭夜离光洁的额头,冰冷的唇瓣覆盖在她唇上的那一刻,他努力遏制住自己心里面对她的恶心,近距离的看着自己面前这张脸蛋羞得泛红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却是笑的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的在心里面直叫唤着恶心。“离儿,这几日你有些乏力了吧,去睡会儿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叫你,乖,去睡会儿吧,你看你眼睛周围,再继续哭,可就又黑又肿了。”楼诣止一副取笑她的架势,夜离却被他这话吓到了,完了,她的眼睛要是又黑又肿的话,他肯定就不喜欢她了,不行,她得去好好休息,千万不能变成那副样子,不然的话,他是王爷,喜欢他的女人那么多,到时候他要是喜欢上其他女人,不要她,嫌弃她了,她该怎么办啊? 必须伤害的女人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就在夜离自我惊慌的时候,楼诣止正往房梁上盯呢,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啧,这么久了,他以为他还没发现他吗?他要是喜欢看他和别人亲吻,他倒是不介意他围观,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无所谓,不过,他来这里的目的倒是让他倍感惊奇,这不,他急着将眼前的这个女人用什么理由给打发走,好会会房梁上光明正大的偷看偷听他们的某某人。“离儿,离儿……”楼诣止叫唤着有些发呆的夜离,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脸蛋上隐隐闪过几丝尴尬,他心照不宣,只是希望她快点儿离开,好让他会会站在房梁上看戏的锦绣‘姑娘’。夜离因为楼诣止的叫声回过神来,她看着楼诣止楞了下,随即尴尬的说,我马上回房休息,就跑的没影没踪了,不愧是将相之家的女子,如此速度,能与男子媲美啊。“锦绣,哦,不,魅君,你不下来站近点观赏吗?”楼诣止似有嘲笑的跟他说着,那么远的距离,他们用的无非就是千里传音,对于他们这些非凡人来说,这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不然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这里对话了。“本君视力很好,不劳烦邪君了,今日邪君似乎多有不便,本君还是改日再来拜访吧。”锦绣本来是打算来找他说君千儿的事的,不过正好恰巧碰到某君在勾搭妹子,还用上了那恶心兮兮的笑和宠溺姿态,他当然得急速围观,然后再讽刺他一番啊,想不到堂堂冥府邪君也会落到这步田地,既然要用这样恶俗的手段来讨好一个女人,虏获她的真心,然后再杀死她,保全自己的命,完成考核。“我靠,我都把她支走了,你就想这么算了啊?”楼诣止恼怒的瞪了一眼锦绣,锦绣那张魅惑人心的脸笑的张狂,好似已将天下踏平脚下那般,她依旧是稳稳的站在房梁上,没打算下去,反正他站在这里又不会被除楼诣止以外的人发现,他这样站着自然比下去跟楼诣止扯淡好,他怕他想揍他,他今日可没有斗架的心情,不下去,坚决不下去。“不然邪君想如何?让我下去近距离站着,然后你拉着那个女人,继续在我面前唱戏给我看吗?哎呦,别这样,夜离可是个女孩子,她会害羞的。”“魅君你是偷窥狂吗?魅君似乎很享受偷窥别人的良好感觉啊。”楼诣止一声长叹,回击他的话,并不打算就此放他离开,但也没有要跟他开战的准备。“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说我像是那种会随便偷窥别人的人吗?明明是我站在这里,你们自己亲给我看的,我无法直视,可是却不得不看啊,是你们强迫我看的好吧。”锦绣那依旧是女人的声音一下下的落在邪君楼诣止耳中,让他整个人别提有多气愤了,这厮找扁啊简直。“少罗嗦了,快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可不相信你只是来凑热闹的。”楼诣止脸色有些发黑的看着他,他再继续这样跟他说话,他不愿意下来,大不了他上去房梁上,他还怕他不成啊。“我要说的那件事还是缓几日吧,今天不适合说那件事,更何况,本君今日心情不佳,还没有佳人作陪,想到邪君刚刚的风流趣事,本君便倍感寂寞,那么,有关那件事,还是择日再说吧,本君还有事要忙,就先不陪了。”锦绣本来是想着今日跟他说点什么来着,不过被这么一出戏闹了一下,他倒是真没心情了,嘛,没事的,缓个两天完全不是问题。锦绣拂袖而去的身影落入楼诣止眼中,惹的他满脸不快,这是闹哪样儿啊!!!他少折腾一下身上会掉肉吗?“王爷。”就在邪君楼诣止满脸不快时,他听到有人叫他了,自然也就收起了那副穷凶吉恶的模样,以免自己的形象就这样给没了,掉阴沟里了。他回头看到那人时,却满脸不快起来了,这个奴婢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这苑子是他赏给那个女人的,没有他的允许,奴婢和家仆都是不能进来的,这都是为了保护好夜离,在她喜欢上他之前,彻彻底底的爱上他之前,他亲手杀了她之前,她得被他好好保护着。“你是哪个房的奴婢,你不知道本王下令离苑不允许奴婢随意出入吗?没有本王的允许,你这是想要在此断送性命不成?”楼诣止对着她大声呵斥起来,刚刚在锦绣那里遭的气,都莫名的撒在了琳儿的身上。“回王爷,奴婢是琳儿,夜离小姐的贴身丫环,若是王爷不信奴婢的话,可等小姐睡醒之后,亲自询问小姐,让小姐与奴婢做个对证,琳儿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王爷。”丫环琳儿不卑不亢的说着,一身的将家风起倒是让楼诣止有几分相信她的话了,毕竟,寻常人家的丫鬟是很难有这样的先身气质的,若不是在哪个将军府中呆了多年,早已养成了某种习性,这种气质,是装着不来的。“罢了,本王问你,你随你家小姐,出入多少年了?”“奴婢自打七岁便随小姐左右,小姐心善,待琳儿如同姐妹,在吃穿上面,从未以奴仆的待遇对待琳儿,琳儿万分感激小姐,伴随小姐于今年数已有十二年左右。”琳儿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他,朝他微微躬身,那张鹅蛋脸上浮现着淡淡的笑意,让楼诣止对她感到满意,他觉得她是个好的奴婢,他一眼看见她,就觉得她恪守本分。“你说自己是离儿的贴身丫环,那为何本王之前从未见过你?”楼诣止质疑的问着她问题,对于她敢于面对他问题的举止,略显惊讶,他府中的人尽是怕他怕的要死,夜离身边的丫鬟既然能这样的不怕主,可见她平日里待这姑娘确实很好。“是这样的,小姐之前几日不是去过绣庄吗?那日她见到绣庄有不错的布料,想让我亲自为她量做衣裳,她便将我暂时留在那儿了,这不,于今衣裳已经做好,且已出品,我回到王府来复命了。” 哪里容得下其他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丫鬟琳儿怕楼诣止不信她的话,还特意从自己的肩上卸下包袱,将那包袱在楼诣止的面前展开,里面确实是一些制成的衣裳不错,而且颜色光鲜,色泽亮丽,布料也确实是上品。那是城外绣提庄的布料,楼诣止认得出那布料的出产地,他轻轻点头,示意她将布料好好收起,连同里面还有几件已经制成的衣裳,均是夜离喜欢的款式。那个女人,来到这里倒是很不客气的享受了,啊,反正她是在牺牲自己的命帮他完成考核,这点儿福利留给她,那也是应该的。“那你就留在离苑里吧,以后允许你在离苑随意走动,好生的照顾你家主子,我自不会亏待你,不然我可饶不了你。”楼诣止验证了这些之后,自然是心里对她放心了,就将她留在这里看守离苑了,免得那个女人之后又恶心巴巴的来他面前求他让琳儿留在苑子里伺候她。“是,王爷,琳儿领命。”琳儿朝他叩头,心里对他极为满意,看样子,小姐这回算是真的遇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了,这个诣王爷人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小天,这不是李大婶家的儿媳妇吗?她怎么也死了啊?要死也应该是一个月后啊,死这么早做什么?作死!”拿着小本正记载着订棺材的死者名单的君千儿皱了皱眉头,伸手推了推正站在门口在看着什么东西的小天,问他原因、本来这些事情她都知道的,但是之前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就有不少问题答案都得问小天和姜伯了,话说回来,什么东西啊,他看的这么入神。又不是皇帝御驾亲征,或者民化巡游,至于么这。“千儿姐你不知道,李大婶她家媳妇就昨天死了没多久,听说是自杀死的,在外边儿偷情被她男人撞见了,她觉得没脸见人,就昨晚,一刀子就把自己给活活扎死了,啧,别提她男人那个劲儿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估计是被她莫名其妙的死给折腾疯了,来给她订棺材的是她家婆婆,也就是李大婶,我看啊,她那儿子,估计也离来我们这儿订做棺材的日子不远了,又是一笔好生意啊。”小天那话回答的热火朝天的,好似这些个话都是些特别自豪,引以为豪的榜样一般,这让君千儿觉得他有点儿做媒婆的天赋,八婆水准已经一流,这个完全不用怀疑啊。“额,别胡说,她儿子还有得是命活呢,小心被李大婶听见了,她双手直瞪起来掐死你,你这口舌之快逞的太快,小心以后害苦了自己。”君千儿怎么发现小天最近越来越大胆了呢?他现在不仅敢随便猜测别人的生死,还变得什么话都敢说,她看着,他这性子该好好收拾收拾了,省的以后养成了习惯,给自己招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那可不是她君千儿想要看到的啊。“千儿姐,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诅咒我呢?李大婶这个时候肯定去西街买烧鸡了,她儿子最爱吃西街的烧鸡了,她每天都这个时候去买,没事的,说说而已嘛,又没啥大不了的。”小天最近可算是把那些人的喜好都给摸清楚了,千儿姐偷偷建了这么多的鸟窝他居然不知道,他要不是去野外深林里查了查,他可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他们的千儿姐有时候会做这么有爱心的事,最重要的是她还没叫他去做苦力。“你是这么想的,别人可不这么想,总之自己小心点,把那张嘴给我好好收敛收敛,省的闹出一堆儿事儿来。”君千儿带着警告的语气跟小天说话,生怕他一时得意过了头,之后说点儿什么,然后就那样莫名其妙的丧了命,那她没钱没势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的,可就救不了他了啊。“千儿姐,我就知道,你最关心我了,千儿姐最好了。”小天自然猜得到君千儿的苦心,他移着步子从门口一步步的走向屋里,像君千儿站着的位置靠近,看着那小本上儿挂着的清秀字体,他不禁心里一暖、他还记得,自己以前很多字不会写,都是千儿姐手把手教的呢,后来她没那么多时间教他了,她就给他报了学堂,有人欺负他,她就会对那个人不客气,千儿姐,就像他的守护神一样。“小天越来越会贫嘴了,这样也好,以后可以跟自家媳妇儿斗嘴玩儿,那多有趣啊,要是太平淡了,反而显得了无生趣了,不要太刺激,也不要太平淡了,那才是最好的。”君千儿浅浅的笑着,微笑的侧脸看在小天的眼里显得那样的不真实,好似他一个不注意了,她马上就会离开他的视线,去到一个他寻找不到的地方一样。千儿姐,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我此生就认定了你一个,哪里还容得下什么其他女人,别说是媳妇儿了,你要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我就是娶了倾国倾城的公主,那样的我都不会感到快乐,只要有你在,对我来说,那里就是天堂,不管你在哪儿,只要有你,那都是天堂,于我而言,都会是令我感到幸福快乐的地方。然而,你口中的那种生活,要得到,又谈何容易呢?“小天……小天,你怎么了?”“啊,千儿姐,你叫我什么事啊,我刚刚想事走神了,怎么了啊?”“花纹她要的是什么,李大婶给她家媳妇儿订做的棺木,我刚刚问你半天你都没反应,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呢,吓我一大跳。”君千儿伸手拍拍胸脯,这熊孩子就是不让她心里安宁会儿,吓死人了,她还以为他是不是突然中邪了呢,怎么一脸严肃的模样,她怎么叫他他都没反应,吓死她了,哎呦,这怎么一个个的都不让她心安呢,锦绣最近也说心情不好,不愿意她去后院看她,还说寿衣她做好了都会自己送出来,不用他们进去拿。她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啊!!!哪个王八蛋招惹她的锦绣美人了啊。 原来会那么痛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哦,这个李大婶有说的,她要的是玫瑰花纹,高夫人生前喜好玫瑰。”小天稍微记忆了下,立马想起了那天那个嘴角边带着颗媒婆痣却偏生不是媒婆的人,双手撑腰站在他面前,对着他一边数落着高夫人的不是,一边作死的念叨着高夫人的棺材该准备些什么什么的,嘴角不禁微抽。他倒希望死的那个是李大婶比较好,她媳妇儿生前可没被她少虐待,成天在巷子里骂人蠢就算了,人家嫁到她家累死累活的干活,起早贪黑的,她还嫌弃人家不够勤快,一个人就那么一双手一双脚的,她还想人家姑娘长了三头六臂啊/啧啧啧,那样的姑娘也是遇到了一个恶婆婆,一个不好的丈夫,不然也不至于做出那等可悲之事了。“玫瑰吗?啊,知道了,对了,你刚刚站在那儿跟个傻逼一样,是在看哪家漂亮姑娘,快快给掌柜的我从实招来。”君千儿突地想起刚刚小天一直站在门口张望的表情,不经意的问了他一句,有点儿好奇,她要是没在处理这些事,她也想靠在门口那儿看热闹啊,小天那悠闲样儿可真有她当初的规范典模啊。“我才不是在看哪家姑娘,我那是在看……额,没什么。”小天说着说着,突地在心里责怪起自己来了,他这是发的什么疯,那种场景怎么能被他的千儿姐看见,她的心情最近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儿,他不能告诉她他刚刚看到的事,嗯。“什么没什么,快老实交代,你刚刚都看啥去了,那么全神贯注的样子,啧,要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别羞涩,掌柜儿的我一定好好的为你做主,将那姑娘各种手段带到你面前跟你洞房花烛夜的。”君千儿说着说着,最后将手中记挂账务的东西都给丢下不管了,凑到小天面前就让小天耐不住的一脸羞红。“额,千儿姐,你那是强抢民女吧?”“你懂什么?那叫生米煮成熟饭。”“其实还是强抢民女啊……”“过程不重要!”“额……囧,我真的没有在看什么美女,千儿姐你别误会了。”小天努力的跟她解释着,他不懂,千儿姐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呢?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千儿姐还看不出来他真心喜欢的女子是谁吗?不是她君千儿,试问还能是谁呢?“那你看的什么啊,那么入神,算了,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瞄几下,瞄几下我就能知道你刚刚看的都是些什么了。”君千儿白了他一眼,这熊孩子,现在连看个好东西都不告诉她了,还要藏着掖着,这太伤她的心了,她是如此如此的疼爱着他啊,这熊孩子!!!白眼狼啊。“千儿姐,千儿姐,你别去看……”小天惊慌失措的叫喊着她的名字。“啪。”手中记载账务的本子突地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发出猛烈的声响/小天猛烈的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着站在门口张望的君千儿一脸呆滞的模样,不禁有些失落,他别过脸去,不忍看她脸上失落的模样。他没敢告诉她,他在看什么,是因为他看得是王爷和红颜知己夜离的游街盛会。他知道,人那么多,十传百百传千的,这个消息她总会知道,总会落到她的耳中,让她伤心难过,可他还是努力的让消息尽量慢点,再慢点,再被她得知。他故意让姜伯将账务交给她整理,就是为了让她不看到那些温馨的场面,他怕她像现在这样,因为楼诣止和夜离在一起欢笑的模样而难过。他这个卑微的男人,目前为止,他能够竭尽全力为她做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可是现在……他却连这些都没能做好,她还是亲眼看到了,看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幸福开心的模样了。“小天,谢谢你,不想让我看见这个,还是你最了解我,还是你知道心疼我……”君千儿一脸呆滞的低身去拿账本,那沾染了灰尘的账本上蒙上了一层细细的黄灰,她眼神空洞的看着账本,白皙的手指去触碰账本时,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像是落出泪来了一样,一滴一滴透明无色的泪滴滴打在灰黄色的账本上,浸透了那薄薄的页面。赤黑色的字体颜色被她的眼泪晕染开来,和薄薄的页面黏糊在一起,君千儿伸手去碰,不过是那么一下,那里就破开了一个大洞,宛若她的心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在怀抱着期待的心情去向门外张望时,看到不远处的夜离与楼诣止紧紧的贴在一起,那样温馨的场面像是在她的胸膛上狠狠的开出了一个大洞。莫大的难过越加的往里陷着,她承受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猛烈的颤抖着,胸膛里的那颗红心像是要连血带肉都一起被人挖了出来一样,让她看着楼诣止那张微笑宠溺的脸,胸膛像是被尖锐的刀子猝不及防的划上了一刀。“千儿姐,是他配不上你,你别难过。”小天自问也不怎么会安慰人,他能够对她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君千儿抿唇笑了,看着小天苍白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勉强。配不上?这明显就是安慰啊,是她配不上他吧,那个名叫夜离的女子与他站在一起,是何等般配啊。她君千儿清汤挂面的,怎么能与倾国倾城的铁血女子,大将军的女儿夜离对比呢?“小天,你不用这么安慰我,我自有自知之明,谁配不配的上谁,永远都不是别人说了算,他若是喜欢我,便不会同其他人在一起欢乐,我虽然守着这棺材铺多年,每晚都睡着棺材,但是这点儿事,我还是清楚明白的,我毕竟,也是女子,那点儿事,再迟钝,也明白的。”她是一个冥府下来人界的女子,她不是不懂情爱,她只是不知道,原来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看见他和其他女人走在一起,搂在一起,亲吻着,会是那样的令自己心痛。那种宛若被刀子狠狠扎进心里的心痛感,比她多年前在冥府受罚时的那种痛不知道要乘以多少倍以上,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能完成这次考核了,以前的那些努力就都这样化为乌有了吗? 送君掌柜的大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这样啊。”那你可曾明白,我小天对你的心意呢?千儿姐。小天严肃的看着君千儿,在心里默默的问着,却终是没敢说出声音来。他们之间存在着年龄差距,如果君千儿不接受他,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所以,若是不到最后关头,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藏着这个秘密吧,他愿意用一生的时间来等她发现,他对她的爱和喜欢。“千儿姐,你……”正当小天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君千儿抱着账本起身,泪眼模糊之中却看到了楼诣止站在自己的面前,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便往后倒退着步子。谁知这货真是楼诣止,他展开左手拉住她,动作有些慌乱,这让君千儿有些误以为他还是她心目中那个美好的楼诣止,可她好好的看清楚楼诣止时,他的另外一只手和夜离紧紧的牵在一起时,她却在心里痛喊自己是个大白痴,怎么还在痴心妄想呢?楼诣止放开她的手,脸上带着冰冷的笑意,心里却不自觉的在承受着与君千儿同等的痛,等等他,只要他考核完成了,他就让她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呆在他的座下。君千儿则是望着那张魅惑人心的脸上散发出的冰冷微笑,自嘲不已,君千儿,看到了吗?这个男人,根本不爱你,他对你,毫无感情,他只是那时对你一时兴起,与你开过一场不大不小的玩笑罢了。可你却傻傻的当真了。“诣,我们来这里干嘛啊?这里可是棺材铺……诣,怎么了?”夜离虽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对这里敬而远之,但是她还是对楼诣止突然带她来这儿倍感迷惑,难不成,诣是特地来找面前的这个女人的?她并非没有听说过一条龙棺材铺君掌柜与楼诣止之间的关系,她只是沉默,想知道那一切是不是真的,她倒不认为,这个女人会被楼诣止看上,毕竟,诣喜欢的,显然只有她一个啊。想到这里,夜离脸上带着几丝羞红,她娇羞着凑近了楼诣止几分,楼诣止木讷的看着怀中的人儿,没将她推开,反而搂紧了她的腰肢。他的这一举动明显让君千儿感到错愕,她怎么觉得自己见到了第二个百里青玉呢?嘛……总之她不会是第二绿萝,她不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牺牲掉自己所有的一切的,因为她知道,不值得。她也亲眼见到过绿萝的下场,后来吓死了百里青玉,自己已经灰飞烟灭了。“不知诣王爷带着红颜知己来我这阴气森森的棺材铺,有何指教?莫不是要为未来的新娘子的买具棺材,过几天好下葬,这也难怪,我们一条龙棺材铺服务到家,向来是实打实卖的价,不坑人又不害人,王爷,你可是来我这儿买棺材的?”其实君千儿心里明白,夜离暂时根本不会死,要死也要这个月月底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她倒是猜不到。“你……你胡说,诣才不是来买棺材的。”夜离真正怕的并不是楼诣止是不是来买棺材的,她只是怕,楼诣止只是借着棺材之名,来看眼前的这位素颜掌柜,她不难看出,君千儿刚才在哭,而且,当她看到她和楼诣止手牵着手走在一起时,她眼底的绝望,她也是个女人,要看明白她的思绪,一点儿都不难,这个君掌柜,喜欢王爷。“那他来我这儿,是为何?难不成,他是来找锦绣的吗?啧,诣王爷艳福够多了,我家锦绣可不是王爷你可以随便染指的,如若没有其他事物,还请王爷自信离去,别耽误了我这棺材铺的好生意。”君千儿买好奇的看着楼诣止说着,面对他的沉默,她的情绪明显显得更是焦躁。“君掌柜好生无礼,诣王爷来此什么都还没说,君掌柜就急着赶人走,这未免也太……”夜离微皱眉头,终于忍不住回驳她的话了,只是她话还未曾说完,别被人制止了,奈何制止她的人不是楼诣止,却是站在君千儿铺子里的伙计小天。“我们做的可是死人生意,王爷若是没什么事,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我们自然是希望他远离我们棺材铺的。”小天恶狠狠的瞪了夜离一眼说着,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微怒,他还想怎么样,都有了新欢了,何必还要带着人来棺材铺里刺激他的千儿姐,他到底把千儿姐置于何处了。王爷了不起啊,王爷就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欺负人吗?“本王不惧这些东西,本王今日来,只是想为人订做一具棺材。”楼诣止眼中含笑,一脸坚毅的看着君千儿,心中却是宛如刀割一般,看着她双眼通红的模样,失了心神,差点儿就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了。“诣!!!”楼诣止的话听到夜离耳里,让夜离无比惊恐,夜离倍感慌张的失声尖叫起来,他不会是真的来给她订做棺材吧,她还不想死。不对,诣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一进这个棺材铺,他的整个人就怪怪的,难不成这个君掌柜真的会什么东西吗?“哦?诣王爷当真是来订做棺材的啊,草民斗胆问一句,诣王爷要订做的,是否便是这位姑娘的棺木?”君千儿眉眼微挑,对他的话感到有兴趣,心里那股失落不知为何,好似又要莫名其妙的变成愉悦了一样,她总是这样,特别容易因为他的几句话,或者一个表情,而改变了自己。君千儿的手指指向夜离的时候,夜离害怕的看着身边的楼诣止,有些怀疑,他不会真的是带着她出来给她订做棺材的吧?小天听到楼诣止的话时,也不禁有些感兴趣了,藏身在后院的锦绣通过自己的能力听到他们的对话时,也楞了一下,这邪君又在玩什么把戏。“君掌柜,本王要特意为你下单生意,棺材的尺寸按照你的身子量算,这具棺木若是做好了,就用来下葬君掌柜吧,反正,君掌柜也时日不多了,这具棺木做好了,也算是本王送给你的大礼啊。” 送君掌柜的大礼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的话一说出来,跟在他身边的夜离放下心来了,君千儿却不禁愣了下。原来他是来给她送棺材大礼的,真是不好意思啊,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会死的人,就算她做出了棺木,她也不一定能够躺着进去。因为什么呢?因为她考核要是失败了,就会直接灰飞烟灭,棺材对她来说,当真是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啊。不过要是睡觉的话,可能还不错,不过,她有那么奢华的棺了,应该不用再打造一副多余的了吧。“诣王爷,你这可是在咒我早些往生啊?”君千儿眉眼微挑,看着楼诣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脸上露出几丝诡异的笑容。君千儿的嗓音有些沙哑,小天听着有些心疼,他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楼诣止身边的那个女人,眼中满满的都是不耐。他真不明白,这样的一个女人哪里好过他家千儿姐了,楼诣止的眼光真是不值得他期待啊。“往生?不,本王只是想赐给君掌柜一个有备无患罢了,这单子,本王就当君掌柜接下了,这个月月底最后一天,还请君掌柜自己走一趟,来本王的王府拿银子。”楼诣止那张冰冷魅惑的脸上流露出几丝讽刺,他往锦绣所在的后院方向看了一眼,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隐隐灼闪着刺眼的冷芒。当夜离听到这个月月底的最后一天时,她楞住了,那一天,不正好是她和楼诣止的大婚之日吗?为何要安排君千儿这样不吉利的人,一个卖棺材的掌柜那天去府里拿银子,王府里面人那么多,随便打发几个家丁来给君千儿送银子不就行了吗?奇怪!“那么草民倒是要好好的感谢王爷抬爱了,不如这样吧,草民既然受了王爷如此大的恩惠,那么,以后不管王爷哪天死,本店铺都倾情免费为你打造一副棺材吧,王爷你看如何?”君千儿的话明显显得无力,她一个平民百姓,对一个当朝王爷说着这样的话,可楼诣止却似乎没想因为她的反驳而对她怎么样,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也习惯了,他心里更是不想罚她的。“君掌柜难道不知道诣是王爷吗?如此出言不逊,就不怕灭九族?”夜离一口气愤的说着,因为楼诣止对君千儿的容忍而感到吃味。她现在甚至真的已经开始怀疑了,怀疑楼诣止是不是真的喜欢君千儿,所以才会对她这般容忍,甚至还以订棺材之名前来看她,这个君千儿哪里好了,她凭什么可以跟楼诣止这么张狂的说话了。“让夜离姑娘见笑了,草民只是俗人,自然是不懂得那些避讳的。”君千儿此话言下之意无非是说不知者无罪。“你,哼。”夜离大抵也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来跟她说,出声便是欲言又止。“罢了,离儿,我们不与一般人见识,既然如此,那此事便定下了,希望君掌柜到时莫忘记了今日的话,不然的话,本王可不保证,那银子会在君掌柜错过之后,能再次飞到君掌柜的口袋里。”楼诣止对着她再三交代着,其实就是怕她在他大婚的那天不到场,他就是为了那一天的计划,才布置今天的这一切,还特意将自己和夜离逛街的事闹腾的这么大,引得大家都来围观的。因为他知道,像君千儿那样爱凑热闹的人,不会错过人人争着去看的热闹,即便她就是知道,那个主角里有他楼诣止,她也一定会去的,因为他总有办法让她知道,她今天不知道,明天也还是会知道,这个朝代,没有他楼诣止做不到的事。君千儿见到他和夜离离开的背影时,眼神是空洞无比的。他就这么恨不得她消失是吗?想着让她早点死了?还特意带着红颜新欢到她面前来显摆,当着夜离的面,别的东西他不送给她,他却惟独送她一具棺木。当初,他们由一具棺木而结缘,如今,又是由一具棺木而结束。一切都会结束。“千儿姐,他们太过分了,我去找他们算账。”小天看着这些事,实在是看不过眼了,他今天就是被人砍了脑袋,他也要去为君千儿鸣不平。不带他们这样子的,千儿姐都已经这样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对她,他们是非得毁了千儿姐才开心吗?他现在看一眼千儿姐,心里都心疼的不行。伴随着小天气愤不平的叫声,君千儿伸手拉住了他,试图让他别去,因为没用。他们都是草民,他一个王爷,何况,就小天这样的功夫,哪里能够斗得了楼诣止,不是她说,也许他连经常在战场上杀敌的夜离都打不过。这并不是她灭自己志气,涨他人威风,她是实打实的想着的,这本来就是他们要面对承认的事实,她不想逃避,更不想小天去冒险,小天就这样去送死,根本不值得。“千儿姐,难道我就要看着你这样被他们欺负,毫无还手之力吗?他居然敢当着那个女人的面送你棺材,还要你亲自动手来做,千儿姐,楼诣止他欺人太甚。”小天依旧在愤愤不平着,君千儿却因为他的话,意外的笑了。是啊,她在期待什么呢?她还以为他是来给夜离订制棺材的,结果那棺材却是为她订制,说要送给她,以备万一的,多可笑啊你说。“小天,没事的,反正你知道的,我不会死的,不是吗?”君千儿提醒着小天她的真正身份,正是因为这个,小天才更加担心她,她说过,要是她真的爱上了楼诣止,考核失败,她会灰飞烟灭的……这些,他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楚,所以当楼诣止说要赐给她一副棺木时,他的整个人才会显得那样激动不已。“千儿姐,你那天真的打算去吗?月底最后一天。”小天可记着,月底最后那一天,似乎是诣王府的大日子,楼诣止娶新王妃的日子啊,新王妃可想而知,不是别人,正是铁血女子夜离,刚刚他们见到的那个女人。“那是自然,他给我银子让我打造自己的棺材,我为什么不要,何乐而不为,我晚上偶尔睡自己的棺睡得腻了,也能躺躺新的棺材啊,你说那滋味儿多好啊,这还是免费的,不用我自己花钱啊。”君千儿一脸得意的笑着,她微笑的样子倒映在小天的眼里,却是显得那样单薄无力,她为自己亲手打造棺木,她在他们成婚的那天,去拿自己制作棺木的银子,这些事,他想一想就会觉得特别心酸。她再坚强也只是女子,楼诣止怎么能对她如此残忍呢? 你急个p啊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千儿姐,你别这样说,你可知道,这个月月底的最后一天对楼诣止来说是什么日子?”小天试探着问她,语气不敢说的太重,生怕她在愣神的时候,他说大了声音吓到她。“我知道,那天是他和新王妃夜离的大婚之日,而我,只是一个去拿银子的卖棺掌柜,我与他们毫无关联,我的棺材我照样卖,而他们的大婚要照常举行,这之间有什么关联吗?他们的大婚和我一个卖棺材的掌柜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都不怕沾了我的晦气,我怕个毛线啊。”君千儿哽咽着,却故作轻松的说话,看的小天一阵儿心酸,他这千儿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看他都因为她的这些话给心疼成什么样儿了。“可是千儿姐,你心里不是那么想的,你看看你自己的眼睛,就这样你都哭红了眼睛,去看他们府中张灯结彩,你还不发疯啊?”小天颤抖着语气说话,为君千儿的自我安抚而倍感心疼,她就不会在他面前柔弱一点儿吗?“我会好的,我又不是绿萝,他也非百里青玉,我不会因为他毁了我自己,既然他已经找到真爱了,那么我,只要舍弃便好了,那是多简单的事啊,我能做到的,小天,你也相信我能做得到的,对吧?”君千儿泪眼汪汪的看着小天,那双漂亮的瞳孔里果不其然的流露出了让小天感到心疼的眼泪,君千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矫情,最近几天都因为楼诣止而在小天的面前哭。“对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我们千儿姐最厉害了,一定可以忘记楼诣止的,千儿姐可以的。”小天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君千儿,便只好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像个现代式的复读机一样,不断的单曲循环。就在他们如此的时候,在后院的锦绣看着自己屋里变幻出来的棺材,却是笑了,楼诣止,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够将君千儿撇到局外吗?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看着吧,最后的赢家,一定会是我魅君,你休想完成你的考核。往回走的夜离和楼诣止牵着手掌,夜离低头看着楼诣止的手掌,脸上的神情有些微楞,他刚刚为什么要去君千儿的棺材铺做那些事,他们的大婚之日,他那么安排,又是为何。“离儿,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很多问题想问我,但是我不能告诉你答案,因为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惊喜,我要是现在全部告诉你了,惊喜就成为不了惊喜了,好吗?大婚之日,你心底的疑惑,自会慢慢揭晓,不要感到不安,一切都有我在呢。”楼诣止看着她笑着,脸上的笑容像是笑开了花一样的,让夜离直然觉得温暖可靠,就像她最爱的向日葵花田,温暖向阳开。“那好,我相信你,但是大婚的时候,你必须告诉我真相,不然我心里会有隔阂的,好吗?”夜离扯了扯嘴角,一副生怕他不相信的模样说着,楼诣止认真的朝她点点头,脸上依旧挂着那抹让他自己都觉得已经麻木了的虚假笑容。奈何夜离偏偏其他的招数都不吃,就吃这招,他无语了。“诣,有你真好。”“嗯。”================================“怎么来了?锦绣姑娘,嗯?”今天的楼诣止是请锦绣来跟自己演一场对角戏的,嘛,要锦绣同意这事,他还压了点小条件呢,这厮就是不得便宜不卖乖,不过还好,最后还是同意了,威逼加利诱啊。楼诣止一脸黑线,看着锦绣穿着一袭桃红色长衫,单薄的衣裙上还纹着牡丹花纹,那张精致的脸上带着几丝欣喜与羞涩,他黑线的站在那儿,还真有些不习惯,他入戏可真快啊,这么快就入戏了,他都还没说开始呢,不过,估计琳儿那丫鬟也快从他门前经过了,他得把握好时间才行,错过了就不好了。“喂,死邪君,戏份到底什么时候开场啊,我等都等的不耐烦了,剧本都默一百遍了,有没有搞错啊?”锦绣不满的看着楼诣止,次奥,烦死,她可是好不容易出来的,万一君千儿那丫头兴致又来了,又闯进后院找她玩了,发现她不在那儿,她回去又得跟她编理由找解释,他出来的时间可不能太长,真是。“再等等,你急个P啊,人家小姑娘走的慢点而已,你急什么急啊,又不是约你去那什么,你激动个毛线。”楼诣止满脸黑线的看着锦绣站在那儿砸着嘴巴跟他泛着白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随即又恢复正常,他一张女人脸,一副女人身板,看着果然还是不大习惯。“什么激动?我哪里是激动,我明明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多少时间啊,君千儿那死丫头最近三天两头的往后院跑,时不时的就去找我玩,今天要是发现我这个时候不在那儿,之后回去了,她肯定是要问的,不是问我去哪儿,肯定就是问,我有木有喜欢的人,她现在已经无聊到想把我嫁了,我是个男人!!!楼诣止,你说这能行吗?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快点儿恢复男儿身。”锦绣最近差点没被君千儿弄得快得了羊癫疯了,那丫头,一会儿说要和她一起出去玩,一会儿说,要她教她绣花,总之,她是被她烦的快想一巴掌灭了她了,要不是她每次都考虑到自己的大计,估计早就给了她一巴掌了。“哈,可能是被我那天的话给刺激到了。”说到这里,楼诣止的表情不禁有些柔软,又有些哀伤下来。“都怪你,那天好好的,说什么要送给她棺材,你有病啊,千儿活的好好的,你送什么棺材给她啊,你个傻子,你还不如一刀剁了她来的太快,送她棺材,害的她最近都跟疯了一样,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的,小天都快给她折磨死了。”锦绣一脸埋怨的模样看着楼诣止,那双精致的凤眸狠狠瞪着楼诣止,楼诣止伸手朝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即走向她,靠近她,那双粗狂的手掌一下子便掐在了她柔软的腰肢上、锦绣魅君的称呼自然也不是白搭的,她妖魅的叫出了声音,正好端着茶水从门外经过的丫鬟琳儿一听到这动静,立马就躲在了门外。 你急个p啊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正好端着茶水从门外经过的丫鬟琳儿一听到这动静,立马就躲在了门外。她小心翼翼的打算偷听屋里的动静,她正想着将茶水端着从屋外经过去到离苑,谁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声音,为了自家小姐的未来着想,她自然是趴在屋外小心翼翼的听着屋里的动静。这王爷平日里对小姐挺好的,这屋里究竟是……?屋里的锦绣和楼诣止自然是知道了琳儿在外面偷听,楼诣止伸手朝锦绣做了个动作,示意他做点什么说点什么,谁知道锦绣凤眸一瞪,等着他的话,随即就恶心了他一地,他们可都是男的,演个戏要不要这么明显啊?“诣王爷,实不相瞒,奴家自打第一眼见到你,便被你迷倒了,锦绣多日与你相聚,难不成王爷就不曾想过,与奴家相守一生一世吗?”锦绣说这话时,依偎在楼诣止的身上,楼诣止一脸恶寒的看着他,心里直觉恶心,他们不是说好了吗?只是对话就行了,至于动作,只要靠的近些,就算琳儿在外面偷看,也不会发生什么异样的啊。 她现在这样不是明显在改他的剧情吗?魅君这混蛋,等他回到冥府,他要好好的折腾他!!!“本王心中已经有人了,锦绣姑娘还是自重的好,君掌柜要是知道了,会责怪本王不懂怜香惜玉的。”楼诣止故作正派的说着,一脸的严肃,其实他就是笑了也没事,反正他们两个都只是背影对着门的,管他脸上是笑是哭,只要能将声音方面表现好,其他的,都不是问题。“诣王爷不必多说了,锦绣心知王爷心中有人,有的那人不是我家掌柜的,又能是谁呢?”“锦绣姑娘还是自重,趁早收手,尽快回去吧,免得日后毁坏了自己的清誉才是。”“诣王爷,我家掌柜的和夜离小姐,不知你爱的究竟是谁呢?”“自然不会是夜离,锦绣姑娘多想了。”“呵呵~~~也是,夜离有何才能,能与我家掌柜的媲美。”琳儿在外面听着那些话,差点没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屋外,她轻声的离开了那里,快速的往离苑赶,想要告诉自家小姐,这个令人悲愤的消息,原来都是做戏,王爷根本不曾爱过小姐,那么他和小姐在一起,是有何所图呢?“小姐,开门,快开门。”琳儿的神色有些慌张,她的双手端着茶水,止不住的在颤抖着,夜离打开房门的时候,看到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不禁有些怪异。奇怪,琳儿今天怎么了,她不就叫她去端个茶水过来吗?她干嘛跟被鬼追一样啊,一副惊恐不安的模样啊,她是不是想吓死她啊,这死丫头。“为何如此慌张啊,琳儿。”坐在闺房里,夜离素手微抖,厌恶的缩回手,茶杯都是烫的,怎么回事,琳儿今天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想烫死她吗?“小姐,王爷他,……诣王爷他……”琳儿脸色苍白的跪在了她面前,看着她,神色慌张,整个人欲言又止的。“说话别吞吞吐吐的,诣怎么了,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快说,要是耽误了什么正事,我唯你是问。”夜离一听事情跟楼诣止有关,立马惊慌起来了,连原本的品茶心思都没有了,一心一意只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的贴身丫环琳儿会惊慌失措成这样。“奴婢刚刚去端茶水,回来苑子的时候路过书房,听到一条龙棺材铺的锦绣和王爷在书房里谈话,奴婢从中听到了一个对于小姐你来说,特别重要的消息,王爷说,他只爱棺材铺的君掌柜君千儿,根本就不爱你……奴婢一听到这个,立马就赶回来见你了。”琳儿一脸胆怯的看着夜离说着,顿然发觉她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她起身看着她,站在她的面前,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不信,我不信,他不会是骗我的,你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个该死的贱婢,我叫胡说八道,我叫你胡说八道,诣是喜欢我的,他才不会喜欢那个卖棺材的晦气掌柜,死丫头,我叫你胡说八道了,我一鞭子抽死你!!!”夜离从床边取下日常最擅长用的皮鞭试用了一下手感,在手中随意的掂量了一下,随即结实的皮鞭狠狠的打在丫鬟琳儿的手臂上。琳儿忍着那股突然袭来的剧痛,看着自家小姐,眼眶终于还是红了,老天为何要对她家小姐如此不公,那诣王爷原来既是对她家小姐毫无情义的,一心只恋着那一条龙棺材铺的君掌柜的。“小姐,琳儿跟在你身边多年,哪句话可曾欺骗过你,小姐,我们逃吧,诣王爷若不是因为爱你才想着娶你的,那他这么对你,肯定是别有所图的,小姐,你相信琳儿,琳儿亲耳听到的,都是真的,诣王爷他……”琳儿不忍,不惧怕被自家小姐抽打,她只是怕她受到伤害,她明白,夜离已经陷的很深了,她现在爱楼诣止爱的很深,可她还是要试试,要让自家小姐听她的,不然后果是什么,她无法想象,将军已经在那场战争中牺牲了,她不能再失去小姐,辜负夫人对她的托付了。“贱婢,你闭嘴,给我滚出去。”琳儿话还未曾说完,夜离手中的鞭子再次挥动,对着她的右手臂又是一鞭,那鞭子一鞭又一鞭的砸在琳儿的手臂上,倍显无情,毫无怜悯之意,更不顾主仆多年情分。琳儿觉得她家小姐这像是着了魔一般,她哭着往后倒退着步子,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夜离的房门,那张算不上精致却略显清秀的脸上满是泪痕,手臂上的衣袖缎子早已被鞭子打的有些七零八碎了,白皙瘦弱的手臂上全是鲜血淋淋的血痕。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了,自家的小姐怎么会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那副德行,性子改了不说,脾气也变了,更有甚者,她现在已经不会正眼瞧她了,原本那样可亲可敬的小姐突然像是变成了魔鬼。她刚刚用鞭子打她的样子好可怕,脸上的笑容几乎可以说是疯狂狰狞,她的小姐……变了,琳儿感到无比失落,她最亲近的小姐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这让她日后死去如何面对铁血将军才是?她又怎么跟夫人交代这一切呢? 小小惩罚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琳儿战战兢兢的模样没被别人瞧了去,她却没注意到,暗处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楼诣止正双眼放光的盯着她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她以为她自己偷听技术高明吗?他那可都是故意让她听了去的,那不过是他联合了锦绣演的一场戏剧。果然不出他所料,她偷听了他和锦绣的对话,她立马就去找夜离了。不过,夜离已经完全的相信他了,她跟夜离说的话,是不会对他有任何影响的,这一点上,他信心十足。嘛,最近的日子不打趣,她们之间的一举一动似乎还能让他从中找出点乐子来。这样,在月底那一天到来之前,他应该还不至于太无聊哦。这下,夜离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只能信任自己,只能爱自己。“不会的,诣不会骗我的,他是我的,他不会骗我的,那个晦气掌柜,凭什么!”继琳儿走掉之后,楼诣止在往离苑的路途中走着,他靠近夜离住的闺房时,夜离正在房里发飙。她歇斯底里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中略显暴躁,他已经许久不曾听到这样大的喧嚣声音了。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在他面前那股故作软弱的模样,她可是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女人,她软趴趴的,他便什么兴致对没了,虽然说,她是他带回来保命的,但是,至少让他付出这么多,她也该赐给他一点儿欢乐才对啊。他的给予,是需要回报的,不是无偿的啊。“楼诣止对我最好了,他不会抛弃我的,不会的,夜离,不要怕,那些想要跟你抢男人的人,你只要用皮鞭将她们都打死就好了,对,对,对,用皮鞭打死,就是这样,只要打死她们就一点儿事都没有了,根本就不需要去害怕什么……”楼诣止站在房门口时,房屋里面的地面上满是碎掉的陶瓷渣滓,那碧绿色的茶水溢满了地上的羊毛毯子,地面上四处可见的都是凌乱的摩擦痕迹。他天天都可以见到的那个名叫夜离的女人此刻正蜷缩在地板上,全身蜷缩的像个刺猬,她小心翼翼的抱住自己的身子,像只受伤之后独自舔着伤口的野兽。她白皙的手臂上还残留着碎片擦过手臂的刮痕,那猩红色的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一点一滴的红色液体,楼诣止光是站在那里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他不可能不要我的,夜离,你要相信他,对,诣不会那么做的,他不会丢下夜离的,就像那时候救赎她一样,他从来都不曾抛弃过她,嗯,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楼诣止站在她的身后听着她那自我安慰式样的话,眼睛干的发涩,冷笑,却不曾同情她。为了他自己和君千儿,他不能心软,特别是对这个女人,这样的夜离很像个疯子。楼诣止的靴子踩在碎片上发出盯盯盯的声响时,夜离像是被惊吓到了,她失声尖叫了出来,尖锐的惨叫声不断的徘徊在楼诣止的耳畔,楼诣止微微皱眉盯了她一眼。当她看到他时,她却不像平常那样黏过来贴住他,她的手掌心里满是碎片的扎痕,一条条的扎痕擦过她的肌肤,她此刻看着他却只有恐惧,她往后倒退着步子,掌心往下撑地时,终于被尖锐的花瓶碎片扎到了痛心处,她倒在哪里,看着自己手心中扎入的碎片,用另外一只同样遍体鳞伤的手拔去碎片,她抬头望着楼诣止。突地,笑的疯癫。“离儿……”楼诣止柔声叫唤着她的名字,用轻柔的声音对她说话,眼中还是和往日里一样的宠溺。夜离听到他的叫唤,却像是毫无反应一样,她空洞的眼神一个劲的只知道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手心发呆。离儿,离儿,多熟悉的称呼,可是……琳儿说的,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是在欺骗她吗?“离儿,别乱动,我抱你去包扎一下伤口,你看你,怎么这么傻呢?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在这里发脾气,还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这么多血,会很疼的,笨蛋。”楼诣止蹲下身去将她打横抱起,看着她手上伤痕累累的模样,他的心中,却是多了几丝悠然,这样的话,她便没有办法去顾虑其他的事了吧。哼,她以为他不知道,她最近都派人跟踪君千儿吗?这也算是给她一点儿小小的教训,不过他可没打算把她弄成精神病,那现在就暂且饶过她,替她弄好身上的伤吧。那个丫鬟太碍事了,没了利用价值,也是时候该找个机会除掉了,不然留在他的府中,帮衬着夜离,大婚那天,准会坏他什么事儿。琳儿,阳寿快尽了呢,呵~~~看样子,他又得去君掌柜那儿多添两口棺材了,不然那肯定不够用啊,将来总不能让她们主仆两个都睡在一个棺材里吧,那太挤了,还是花费点吧,去添口棺材什么的。后来的夜离被他抱着,没再乱动,却也不看他,不随便说话,她的目光只是一个劲的移至地面山,看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嘴角勾起一丝自嘲。她本就是属于战场的女子,可她却为了他,现在打扮的跟个贵夫人,大千金小姐一样,那一向是她觉得麻烦的装束,可是为了楼诣止,她还是改了。“诣,你会不会骗我呢?”夜离有些不确定的问他,看着他单薄的唇,她浅笑,世人都说唇薄的男人必定薄情,那么眼前的这个呢?楼诣止,你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也特别的薄情,还会像对待君千儿那样,赐给我一具棺材,说以备万一呢?又或者,将我赶出王府,又或者,亲手将我休掉,弃如壁婩。夜离在心里面这样问着自己,有些话,不言而喻,她已经不想多说了,她想要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最后付出什么代价,她还是觉得自己现在应该相信他,也许她是特别犯贱吧。“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的离儿,不相信我吗?对了,你可是还没有好好的跟我解释,你这一手的伤到底是怎么弄得,那房间里,又是怎么一回事?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吗?还是有什么布置你不顺心,不满意?总之,不管是什么,以后都不要随便伤害自己了,我会心疼的。” 小小惩罚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说这话时,夜离正坐在大厅的座位上被大夫细心的包扎着伤口,她的脸色有些发烫,想起自己一直因为琳儿的话而质疑他,她坐在那里,突然就哭了出来。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就是觉得,要是不哭的话,憋在心里肯定会特别难受,就哭了出来,也许她是特别内疚吧,内疚她变成这样子,楼诣止还是最心疼她的那个人,而她的琳儿却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做了噩梦,然后醒过来之后,骂了一阵琳儿,之后不久就变成这样了。”夜离没有说真话,楼诣止却不在这件事上跟她计较,反正他本来也没想追究,他猜测着她之所以没说真话,是因为琳儿去偷听了他和锦绣讲话,所以她怕自己惹上麻烦。“怎么样,包扎好了吗?要多久才会完全康复?”罕见的,问这话不是楼诣止,却是夜离本人,她看着楼诣止,脸上不禁露出几许温馨的笑。她要快点好,快点做他的新娘,她还要向世人证明,她是个配得上他楼诣止的女人,不是什么铁血女子,娴熟女子,她要做的是得到楼诣止一个人的认可。大夫听着她的问话楞了下,随即回头望了一眼楼诣止,楼诣止微微点头,他告诉她,她身上的伤,要完全恢复,至少要十天。夜离失望的看着楼诣止,开始在心里面痛恨自己了,痛恨自己为什么刚刚要那么对自己,现在弄得身上酸痛不说,还得天天敷药了,唉,她这简直是自作孽嘛。都怪琳儿那个死丫头胡说八道的,她之后再见到她绝对饶不了她,等着吧,她是不会让她好过的。楼诣止眉眼微挑,看着夜离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脸上更多的就是惬意,之后几天,他应该需要好好的调整调整这府里的风气了吧。“王爷,夜姑娘的伤已经处理好了。”大夫毕恭毕敬的说着,一点儿都不敢随意的得罪楼诣止。“嗯,全叔,带他去账房拿诊金。”“是,王爷。”“走吧。”“嗯。”“离儿,伤口还痛吗?”楼诣止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夜离摇摇头,最后扑倒在他的胸膛里落泪,她错怪他了,她不该因为琳儿的一面之词这样冤枉他的。幸好,那些事他都不知道,她有必要交托一下琳儿,绝对不能将这件事告诉楼诣止,不然她可能会被楼诣止赶出府吧,他待她如此好,她却一直都在怀疑他。隔日,楼诣止出门了,夜离留在离苑里休养生息,琳儿一直没出现,半响的时候,她终于出现在了夜离的房间了,她还做了她最爱的桂花糕,那精致的糕点放在桌面上,夜离却是连看一眼的心思都有。她冷冽的看着琳儿,她手背上还有着鞭伤,她本来打算对她怎么样的想法便消除了,算了,还是别打的太严重,不然要是被楼诣止注意到了,问起来,她就不好交差了。“小姐,你别担心,我这手带伤之后,除了你我,几乎没人看到它伤痕累累的样子,所以王爷什么都不知道,小姐不要担心,琳儿是绝对不会跟王爷说什么话的,小姐,琳儿是从小陪你长大的人,你都信不过吗?”琳儿有些难过的看着夜离,那双被鞭子打的有些皮开肉绽的手被她小心翼翼的藏在了身后,那钻心的痛感是她不曾体会过的。她虽然是奴婢,可她以前在大将军府里,也可以说是根本没吃过什么苦的人了,因为大将军和将军夫人都是心善之人,他们对待仆人都很公平,几乎可以说,就差没让他们这群下人和他们一起同桌吃饭了,那时候的小姐,更是对她很好,可现在的小姐,因为王爷,明显已经变了。可她再怎么变,也还是她的小姐,她需要用命来保护好的小姐。琳儿微笑着说着,将手藏在身后的动作让夜离隐隐想起了从前,不禁有点儿内疚,她低着头,闷闷的跟她说对不起,琳儿楞了下,差点儿没激动的泪流满面,她的小姐,果然还是原来的小姐,一点儿都没变,还是那样的善良。“小姐,你说这话不是折煞我了吗?有关昨天……”“昨天的事就别再提了,别和任何人说,要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知道吗?琳儿。”夜离及时喝止住了琳儿的说话声,微微皱眉,看着自己手臂上包的稍微有些夸张的纱布,不禁暖心的笑出声来,王爷,是个好人,琳儿也是好人,所以昨天的事,肯定是误会,琳儿一定是听错了,或者,王爷正在计划着什么,那些对白,只是对话的一部分,那都是一些八面玲珑的官场话罢了,嗯,她相信着楼诣止。琳儿见自家小姐不愿意提起,自然也就安静的闭嘴了,她可不想听别人说她琳儿连自家主子的命令都不听了。“好香,琳儿,你做了桂花糕吗?”“真是,小姐你才发现啊,真是嗅觉迟钝,要吃吗?你行动不方便,琳儿来喂你吧。”“嗯,感觉我们又回到了小时候。”“是啊,那时候的我们傻傻的,什么都不懂,还以为桂花糕就是将桂花直接蒸起来,然后散发出香味了,就成为桂花糕了,是不是特别傻啊?”“那点儿糗事亏你还好意思提啊。”“小姐不是也提出来了嘛。”“哈哈,你这坏丫头。”=================================七日后,诣王府。尖锐的短刀狠狠的扎进琳儿的手臂里时,夜离被她护在身下,她看着她失声尖叫出来。猩红色的血因为短刀的拔出而留出猩红色的鲜血,犹如铁锈一般的气味狠狠的侵袭着她的感官,夜离那双黑色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血,血红色遍布了她的视线,她空洞的视线因为楼诣止眼中的绝情而略显绝望,这才是真实的他吗?一个会为了君千儿对她们发怒的他吗?“楼诣止,你放过琳儿,只要你放过她,什么都好说。” 小小惩罚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夜离沙哑的声音对着他叫喊着,她恳求他,放过琳儿,其实这一切都是她的错,她若是早点看清真相,琳儿也不至于为了她受伤了。“放过她?记得这是第几次了吗?第二次了,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居然还敢找人去招惹君千儿,找她的麻烦,砸她的棺材铺,上次受的伤,还不够是吗?虽然说那是你自己弄伤自己的,但是你没有一点儿感觉吗?我厌恶你的感觉,你就一点儿都没有吗?”楼诣止本来是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是君千儿却在那场暴力中受了刮伤,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他要过考核,也不是非她不可啊,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他起先便不该在她的身上浪费力气。“楼诣止,你说什么?你说你讨厌我,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吗?”夜离绝望的看了一眼楼诣止,对于他手中拿着短刀,想要一刀扎死她的动作,她感到无比可笑,他竟然对她用刀,还是自己亲自动手,这就是君千儿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吗?本来她听了琳儿的一些劝告,是想调查君千儿的,但她想,也许这样不够严密,还是直接去砸场子,给她一个下马威比较好。于是她让琳儿去安排人了,哪知道琳儿最后会被楼诣止带回来不说,棺材铺那边还传出了君千儿的手臂被刀具刮伤的消息。接下来的,不用想也知道,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发狂了,为了那个君千儿,他让手下的家仆将她擒住,手中的短刀想要一刀了结了她,只是琳儿忠心一下子就扑倒了她身上,刀子不偏不倚的扎进了她的手臂,她却被护在身下,毫发无损。当那颜色艳丽的血流满一地时,夜离抱着琳儿,看着她躺在自己的怀抱里叫自己小姐,她歇斯底里的呐喊着她的名字,抬头看着楼诣止的眼里满是恨意。她这么爱他,结果他就是这样对待她唯一的亲人的,琳儿虽然的奴婢无误,可她却同样是她的好姐妹,这个楼诣止一早就清楚的,为什么???“夜离,你现在才看出来吗?我不爱你,这府中不是众所周知的吗?爱一个人,不是宠溺就够的,本王爱人的方式,并非如此,所以本王不爱你,懂?你不是想要毁了千儿的心血吗?那么,从现在开始,好好的看着,看看你的不懂事和任性,让你身边的人都替你受了什么样的惩罚。”夜离是有武功底子的,楼诣止怕家丁擒不住她,所以便派了两个跟他一起上过战场的人擒住了她,而他则是将琳儿拖到了他的身前,他手中的短刀还滴着她身体里温热的血,那把刀子狠狠的切割在琳儿的右脸上时,夜离看着,咬住下唇发出尖锐的叫喊声音。那被刀子划破的肌肤像是裂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里面有红色的血肉,那血溢满了琳儿的整张脸,痛的她在所有人面前厉声尖叫,那凄厉的叫喊声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有些不忍继续看下去。夜离甚至胆怯的闭上眼睛落下泪来,不敢看琳儿那半张脸中的血肉被刀子刺得有多么的血肉模糊。琳儿脸色发白的闭上双眼,脸上的刺痛感像是跟骨髓连了体一样,痛的她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她的唇色发紫,浑身直冒冷汗,脸上被破皮的那部分肌肉像是翻转了过来一样,让她觉得自己这时候不是个人,而是一只任人宰割,任人玩弄的牲畜。她屈辱的落下泪来,看着夜离闭上双眼的模样,心中的苦涩像是连成了片,她的眼泪没有再停过,泪水滑落到肌肉里时,那股刺痛感加重,她沙哑的跟楼诣止求救。楼诣止将刀子旋转了一下,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折磨的很惨的奴婢,他面色凝重,他要放过她吗?放过她的话,她以后会不会变得更嚣张呢?若不是她的碍事,夜离已经被他迷的团团转了,哪里还敢找着一帮人去砸君千儿的场子啊,真是低估了这个奴婢在夜离心中的地位。那家棺材铺,可是君千儿经营了许久的心血,他们谁都没有资格去残害,除非他想毁了那里,否则的话,谁都不能够让她的铺子受到打击。“楼诣止,我求求你,放过琳儿吧,有什么气你可以冲着我来,不要再伤害她了,我求你了,反正君千儿也没有受过多大的伤,你就不能这么算了吗?我说什么都不能失去琳儿的,求求你了。”夜离睁开泪眼模糊的双眼,对着楼诣止那张冷酷无情的脸求饶着,脸上遍布泪痕,看起来让人心疼极了,可是这时候却没人敢在楼诣止面前随便心疼她,楼诣止现在可算是恨毒了她了,他们谁要是去给她求饶,那不就是送死行为吗?夜离现在很想念那个跟她说,要宠溺她一辈子,爱她一辈子的楼诣止了。他的喜欢是她生存的理由,她这么努力的喜欢他了,甚至为了他改变自己了,到头来,他却教会她绝情,告诉她,这个冰冷无情的他,毫无温暖可言的他,才是真正的楼诣止,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了吗?“不能失去琳儿,那你知道吗?一万个琳儿都赔不起我一个君千儿,她是无价的,你懂吗?愚蠢!”楼诣止的短刀依旧在琳儿的脸部上徘徊着,那尖锐的刀子,冰冷的温度紧紧的贴近琳儿,,琳儿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双空洞的眸子看着面前的楼诣止,整个人像是被吓傻了一样,她看着他,很不争气的落下眼泪,然后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家小姐终于还是看走眼了,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坏男人,恶毒冷酷无情的男人。‘嗤’的一声划过琳儿的耳畔时,琳儿终于痛的晕了过去,她的小腹还残留着一把短刀,楼诣止没将刀子拔出。夜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哭已经是无济于事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痛,痛的麻木,再也没有比楼诣止更残忍的人了,他这样对她和琳儿,就只是因为君千儿的手受了刮伤。 小小惩罚4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你放过我们吧,我们都这样了,你觉得还不够吗?你想多残忍?难不成,我们都死了,你才愿意放过我们吗?”夜离悲哀的看着他说着,眼神已经有些恹恹无味,空洞起来了,她不明白,难道她认识的难过楼诣止都是假的吗?这个才是真正的,一个她从来就感到陌生的,却是真实的楼诣止。楼诣止葱白的玉指将那把带血的短刀狠狠的抽出,然后踹了琳儿一脚,发现毫无反应之后,他索性不再对她动刑,直接对身边的家下了命令,让他们将她拖到最底层的那层地牢。“楼诣止,你干嘛?你要把琳儿带去哪儿,你有什么坏处你冲着我来,你再这样对她她会死的,我求求你,放过她,好吗?我愿意向你下跪,就算是像君千儿下跪也可以,只要你饶过琳儿,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求求你不要对她那么残忍,她是无辜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逼她做的,都是我安排的,楼诣止,求你放过她。”夜离觉得她自己已经毫无办法了,除了求楼诣止放过琳儿,她已经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还有谁可以帮帮她了。她的哭诉被楼诣止看在眼里,却是那样的不值一提,她以为自己道歉下跪就能了事了吗?她也不想想她找的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人可是有职业杀手之称的‘海号帮’,那里的成员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若不是君千儿不是凡人,且那里有一个魅君锦绣在,他怕自己现在听到的消息可就不是什么君千儿被人用刀具刮伤的手臂,而是君千儿被‘海号帮’的人弄到丧命死去。他的千儿要是受伤了,她们谁赔得起!!!君千儿就只有一个,她们算什么东西?她们配和君千儿比吗?一群凡人!恶俗。就算他考核不过关,顶多就是轮回一世,他绝对不要君千儿受到任何伤害。“你们两个,将她也带去地牢,不要把她和琳儿关在一个监牢里,最好分开关,关对面,夜离会武功,你们知道该怎么办的,就这样,本王还有事要处理,若是这点儿事物你们都处理不好,晚上便提头来见吧,本王的手下,从来都不需要废物,本王的粮食也不是用来养废物的。”“是,王爷,属下领命。”后来,在王爷楼诣止的命令下,夜离和丫鬟琳儿都被关在了王府的地下牢狱里。“楼诣止,你如今这么对我,我日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啊!!!放我出去,楼诣止,我保证,我日后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么残忍的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快点放我出去,放过琳儿,我求你,别伤害她,你要怎么对我都可以,别伤害她,楼诣止,你冷血无情,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身处王府地牢里,夜离沙哑的声音对着地牢外尖叫着,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几丝剧烈的悲悯。她悲哀的体会着自己的处境,只发觉自己万般卑微,亦如蝼蚁,想她何时落到此等田地了,若是被敌人俘获了,那倒算了,只可惜,她是被自己最爱的男人囚禁了,欺骗了,她甚至至今都不明白楼诣止之所以要想方设法的骗她的原因。他娶了她,一没权二没势的,他本身就是龙溪王朝的王爷,这些名利,他本身就有啊,他到底图的什么呢?她恨,她恨君千儿。若不是那个女子,假象还是会存在的吧。那些温馨幸福的假象,现在竟也是奢求。削铁如泥的宝剑明明就放在离她不到一条手臂那么远的地方,可她的双手却被铁链死死的锁在了身后,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住在对面监牢里的琳儿浑身鲜血淋淋的模样。护着她的时候,她的整个人都护在她的身前,她被带到这里来的时候,琳儿的整个人是被那群混账家仆拖着走的,从地面上一直走下楼梯,一层层的楼梯擦过琳儿受伤的身体,血迹渗满了她的视线,可无论她怎么哭怎么求楼诣止,他们对待琳儿的态度一点儿都没有变。那把宝剑根本就是楼诣止叫人放在那儿,刻意用来提醒她,提醒她的不自量力的,他讽刺她,瞧不起她,轻蔑于她,楼诣止就连她最后的尊严都要狠狠的践踏了,他才甘心吗?不就是一个君千儿嘛,他却如此对她?她的琳儿那张脸被他用刀子划的惨不忍睹,琳儿以后要怎么嫁人啊?“琳儿,我错了,你是对的,楼诣止他根本不爱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可我这次是真的看清楚了,他不爱我,他甚至厌恶我,真可笑,我既然现在才发觉这些,以我一个军人先天的警觉,我就该发现他的不怀好意才对啊,那支他送我的簪子,一万只也算不得稀罕,是我太蠢了,之前还因为那只簪子与你争吵,一只簪子而已嘛,我却为了那根簪子跟你吵了许久,我真是傻,怎么那么笨呢?他若是真喜欢我,哪里还会送我一直断情簪,那支簪子,原来名叫断情簪啊,琳儿,我可真是傻到家了。”夜离还记得,就为了那支簪子,她还给过琳儿一个耳光呢,你看,她多傻,她喜欢上楼诣止之后,连理智都失去了,她以为的定情信物其实居然是断情簪,这是多可怕的一件事。她无法想象,自己居然终日都生活在谎言中,被那虚假的喜欢和宠溺所蒙蔽了双眼,只是一心喜欢这个楼诣止,却忘记了,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不是单纯的喜欢,就够的。她甚至都没有全面的好好了解他,她太轻率了,她不该的,不该那样的啊!“琳儿,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要不是因为我,你的脸根本不会……你以后要怎么办啊?你明明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可是我却在关键时刻不相信你,信了一个自己自以为可以信赖的男人,我真傻,琳儿,是我害了你,对不起!”“琳儿,你说,以后你还能为我做甜甜腻腻的桂花糕吗?那样的味道要是换了别人来做,我肯定不喜欢,琳儿,你不可以就这样丢下我,你知道的,我们都是彼此的唯一了,你就是我的妹妹,你怎么能死呢?你要好好的,好吗?来人啊,救命,谁来救救她好吗?再这样让她流血下去,琳儿会死的,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只要有人愿意救琳儿,不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夜离在地牢中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哭诉着,无果,最后在地牢中哭累了,索性便晕了过去。 小小惩罚5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就在王府这边闹得跟翻了天一样,一条龙棺材铺因为被‘海号帮’的人扫荡,整个棺材铺都显得杂乱,与其说杂乱不堪,倒不如说,很像他们刚刚买下这间屋子的时候,只是那时候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现在却多了这么的漆料,木头,棺材。“千儿姐,你的手还好吗?”小天心疼的看着她的右手,望着屋子里一地的断木,心里不禁有股怒火想要发泄,当时要不是君千儿拦着他,他就跟那些人拼命了,他们辛辛苦苦的心血,就这么被他们给砸了,你说他们能不气吗?之前他们之中竟然还有人敢贪婪锦绣的美色,真是不识好歹,恶徒啊!“小天,一起收拾一下吧,不然明天可没办法开张了啊。”“恩恩,我去叫锦绣来帮忙,不然我们可能会弄到半夜。”小天向君千儿提议着,君千儿点点头,看着他往后院走去的身影,脸上不禁勾起几丝严肃的神情。‘海号帮’的人怎么会找上他们一家小小的棺材铺呢?没有足够的钱,谁能请得动‘海号帮’的人呢?到底是谁,跟她君千儿有这么大的仇呢?她君千儿自认平日里除了鬼魂,没跟几个人类打过什么交道啊,就算打交道了,那也是小家庭,哪里有那么多钱聘请得了‘海号帮’这样的大帮派啊?开玩笑。“你们几个,都帮君掌柜好好收拾收拾铺子。”正当君千儿冥思苦想时,楼诣止带着一堆人赶到了她的棺材铺,她看着他楞了下,随即看他的眼神有些讥讽,他这是做什么?“君掌柜,手上的伤好些了吗?”楼诣止关切的问她,脸上的表情却带着淡淡的迷糊感,让人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如果时光能够倒转,他真希望她可以毫发无损,而他可以拦截到那个帮派的人,不让他们出现在她的眼前,扰乱她平静的生活。“这与诣王爷你好像没多大关联吧,不知诣王爷再次降临本铺,又是要给哪位买棺材呢?这些人,又是在干嘛呢?”君千儿有些不识好歹的说着,楼诣止笑着看着她不满的神色,不顾她的白眼,他手下的那些人,在以最快的速度给她收拾铺子,他估摸着,要是没人帮她收拾铺子的话,明天,别说明天了,就是后天,她这铺子也不见得能开张得了。“实不相瞒,砸你铺子的那些人,是夜离找的,有关赔偿问题,我都会好好盘计盘计然后给你赔偿的,该赔的一样不会少给你。”楼诣止没有透露出夜离在哪儿,琳儿在哪儿的消息,他就只是单方面的跟她坦诚,其他该瞒着她的,他还是一点儿都没有告诉她。“是吗?那谁来告诉我一下,左云送给我的东西被砸了个粉碎,王爷你要怎么赔???你以为,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赔偿的吗?那是独一无二的,王爷你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那块玉,是左云亲手为我刻的,你以为那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弄到的玉吗?那是他亲手刻的,你赔不起,那块玉砸碎在这片残渣中了,自己去问问你未来的新娘都对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做了什么,亏她还会是你未来的王妃呢,人品真是没得说啊。”君千儿咬牙切齿的跟楼诣止抱怨着,楼诣止微微皱眉,听到她提到那玉时,他的心中既然会燃气嫉妒的怒火。百里左云,一个已经死了那么久的男人有什么好怀念的,不就是玉吗?他会刻,他楼诣止也会刻,谁怕谁啊。楼诣止差点就没伸手把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给伸手掐死,他不得不承认,她在他面前意气风发的说着左云的名字时,他心底的怒火宛若正在燃烧的干柴,始终不曾熄灭。百里左云,这个男人怎么死了还阴魂不散的留在她心里啊,那块玉被砸烂了更好,看君千儿这死女人还怎么怀念他!!!“本王的王妃怎么样,本王心中自有定夺,君掌柜你不是要玉吗?虽然本王赔不了你什么百里左云的玉,但是本王可以自己动手给你刻,这总行了吧,能够得到本王如此对待的人不多,数一数这龙溪王朝就你一人,你该知足了,君掌柜,至于银子方面,君掌柜大可随便开口跟着管家去王府的账房取,不用留名不用挂账,这样本王的诚意算是够了吧。”楼诣止拿出自己所有的诚意来换君千儿一句心满意足,他献媚的表情让躲在后院的锦绣和小天看了不禁深笑不已,没想到这个王爷还有这么滑稽的一面啊,真是吓到他们了,他们一直以为他就会绷着张脸的,还好,他不是那样的,至少在表情上也算得上是丰富多彩了,君掌柜心情也能好一些。“这样当然够了,只是草民没有想到,王爷你为了你的未来王妃,居然会对草民一卖棺材的如此客气,啧,草民真是引以为荣啊。”其实君千儿心里很是吃味楼诣止居然会对他那个新王妃如此好,她一做错事,他立马跟砸锅卖铁一样的给她补救,亡羊补牢,而且还一副很高兴的样子。啧,她可嫉妒那个夜离,这样想着,君千儿的心中涌起几丝莫名的难过,是啊,他们过的这么好,她有什么资格插足于她们之间呢?那个秘密,果然还是保守到有一天连她自己都忘记会比较好吧。“行了行了,别讽刺了,本王知道你心口不一,有些话不想说还是免了吧,听了心里头难受。”楼诣止面对君千儿的讽刺,自然是淡定自若,其实他就是找个借口来看看她,帮帮她,根本就不是要帮他那个所谓的王妃‘亡羊补牢’,那个王妃,也就只有他们王府的人才知道,他们的王妃已经被废掉了,而且,连她身边的贴身丫鬟都没能幸免于难。   楼诣止说话的声音带着几丝淡淡的沙哑,君千儿听了,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随即想起了从前他对她的态度,还有他对她的翻脸不认人,抛弃,她又一副讽刺的模样继续看着楼诣止,只觉得他真的不是一般的会开玩笑,她很讨厌眼前的这个楼诣止。 猥琐,极端,无药可救!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开玩笑,王爷你心里头也会难受啊?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很简单,本王看你一眼,就知道君掌柜你天生眼拙。”楼诣止说着说着,最后竟然就开始和她斗嘴了。“切,你才眼拙,没事快滚回你的王府去,别来我的棺材铺,你不说我晦气,我还嫌弃你不该来了给我这儿添乱呢。”“得罪皇亲国戚,按律诛连九族,当杀。”“那你杀我啊,有种你杀了我啊,你这个就知道破坏平民财务,包庇自家王妃的坏王爷!猥琐,极端,无可救药!”“本王哪里猥琐了,君掌柜莫要说些胡话才是,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当时祸害了自己的性命。”“本棺材铺即日起,闭铺三天,王爷要买棺材下回吧,今日我们得关门了,快走快走,你们都给我快点出去,别沾走我棺材铺的晦气,这晦气也是我君千儿的宝贝。”败阵的最后当然是君掌柜,君千儿,她那点儿毒舌本事哪里说的来楼诣止,楼诣止这已经算还是让着她了,要是换别人,她估计更惨吧。“掌柜的,他们把铺子收拾的好干净,效率好好。”姜伯很是惊讶的看着铺子里被那群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模样,这是我们的房子吗?这都做了什么手脚啊,怎么一点儿灰尘都看不到了啊。“好干净。千儿姐……”小天不禁感叹着那群人长期留在王府锻炼之后的劳动能力,那可都不是吃素的啊,这都被打扫干净了,他现在都快有种不敢睡觉的赶脚了,这么干净,他们刚刚都碰的什么啊,这里的东西他们都还能碰吗?万一留下灰尘什么的,他们都不敢随意走动了,就是怕把这里给弄脏了啊。 “小天,楼诣止刚刚给这……这里施用的什么魔法啊?居然这么速度,就恢复的这么整洁了,吓死我了,要是我有这个能力,我以后就去做清洁工,不做掌柜算了,感觉洗刷刷洗刷刷的也很好玩啊。”君千儿刚刚才发现原来清洁已经变得这么给力了,她皱眉抽搐了下嘴角笑了,那么刚刚她跟他斗嘴的那段时间,他带来的那群人就在默默无闻的做着这些事吗?“是么,要是不怕臭就自己去吧,我无法接受。”小天嘴角微抽的说着,他们掌柜的每次都是那样的异想天开,清洁工亏她想的出来,卖棺材卖的好好的,做什么清洁工啊,作死!“你们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锦绣无奈的包子脸了,她就不懂了那个楼诣止刚刚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难不成他还没忘记他家千儿,如果是这样,他应该可以利用他做点什么事。“给生活加点调味料。锦绣,你要不要也想象点什么?”君千儿拉扯着锦绣的衣袖,锦绣嘴角微抽的甩了甩衣袖,将她甩开,无视她。“懒得理你们,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们还是慢慢掰吧。”锦绣打算乘机去找楼诣止,问点事情。“诶诶诶,锦绣你去哪儿啊?不跟我们说一声你去哪儿吗?或者让我们陪你一起去啊,外面坏人多的啊!!!喂,锦绣。”君千儿虽然这次没有跟脚上去,但是对于她出门的安危她还是挺担心的,她要是有一天知道自己以为的弱智女流其实是冥府四君之一,不知道该有多惊讶,这可是她的顶头上司啊。“别叫了,千儿姐,锦绣人都走远了,你喊的再大声点她也听不见的,别浪费力气了好吧。”小天无奈的看着还在春心荡漾的君千儿,心中不禁有些苦涩,自从出了楼诣止和夜离那档子事之后,她的情绪就一直处于这种时不时发疯荡漾的状态,让他感到筋疲力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坏人,锦绣美人现在一点儿都不可爱了,果然还是以前的锦绣美人好,可以各种揉捏,哪里像现在,我最后抱一下她,她都会很嫌弃的推开我,小天,锦绣美人是不是不要我了?”君千儿满口的抱怨,其实连小天都发现了,锦绣已经变了很多了,自从她会说话之后,就开始慢慢变了,最后变的他们都觉得原来自己熟悉的那个锦绣已经不在了。“啊喂,我说,千儿姐,我们可还欠着人棺材没做好呢,要加工了啊,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浪费脑细胞啊,你可是已经收了人家的订金了,后天人家要来抬棺材的……”小天算是头脑细胞好,终于记着他们还有啥工作没完成了,他伸手推了推还在癫狂状态的君千儿一把,嘴角勾起一丝苦涩的笑,他家千儿姐不会从此以后,就变成这幅德行了吧。“对哦,还有这茬,我差点儿忘记了,小天你真乖。”“我可是男人,别用那种形容词来形容我,侮辱我的人格啊。”“你不觉得这词跟你挺搭配的吗?”“搭配个鬼……快做事吧,我怀疑我们这么继续扯下去,没什么好意头可寻。”“那好吧,赶紧的。”君千儿认命的看了一眼小天,这混蛋孩子正用吓人的眼神在瞪着她,瞪什么瞪,再瞪她也不会现在怀孕的,别瞪了。。。==============================“楼诣止!”锦绣好不容易追上了楼诣止的脚步,楼诣止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来,所以他一开始就支走了所有的佣人,让他们统统的回去王府了,他自然是在外面四处闲逛等锦绣找到他。“啊,有事吗?锦绣,又或者说,是魅君?嗯?”楼诣止嘴角微微上扬的说着,“当然有事,只是,这里说话方便吗?”锦绣魅惑的笑了一下,那张女人的脸面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的男人脸了,而那身行装和样貌在那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引起周围人的一阵注视,他就是为了魅惑人心才存在的啊。“傻子才会想到在这里谈话,跟我来,有个地方适合我们谈话。”楼诣止无视他继续卖弄风情,打算拉着他去个没人的地方,免得连带着他也被当成猴一样的围观。 被弃的棋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什么地方?不会又是什么酒楼吧,我不想去那种地方,会被千儿知道的。”上次他出去找楼诣止,可就差点儿被君千儿给识破了,幸好她那次机警,但是次数多了,君千儿肯定就没那么容易放她过关了,她刚刚溜出来那是很不容易的啊。“谁说去酒楼了啊?我指的是离这里最近的普莱亭,那里很高,有凉亭,正适合我们谈话,不是吗?”楼诣止皱着眉头说着,酒楼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方,想想都不能去好吧,除非他们两个全部用法术隐身,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的存在,那还差不多,但是那样对他来说太麻烦,所以还是去找个地方安心说吧,他可不想走更多的冤枉路了,每次和锦绣在一起都没好事,唉。“那好,就是这里了,走吧,你带路。”锦绣最后认可了他的意见。你们可别以为这两只货会自己步行去那么高的亭子上,他们有法力,自然是直接飞上去的啊。“你最近有见到小红吗?”锦绣正了正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问。“小红?谁啊……”楼诣止不明所以的皱眉看着他,小红?他还小绿呢,什么鬼东西啊。“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自称我们全冥界的鬼都闻风丧胆的四大冥君之一的血君咯,不然还能有谁啊?”锦绣对那个称呼无比鄙视,什么闻风丧胆,他居然也说的出来,那令人感到无比恶心的开场白每次都又长又臭。“想起来了,这个称呼还是千儿取的。”楼诣止这样想着,脑海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君千儿那张清汤挂面的脸,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中意她了呢?她姿色什么的样样不算好,可他就是偏生恋上了,真是奇了怪了啊,难不成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咒。“嗯,我觉得叫着挺好的,就叫了,你最近见到他了吗?”锦绣认真的问着他,看他那一脸发呆的样子,心中的鬼主意,又再次虐生起来了。“没有,但是我直觉最近会有什么大情况发生。”“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说一件事的。”锦绣抬腿飞跃站在了凉亭上,遥望天空,他有时候真的觉得,人界也不是太差,至少不像冥界那样,没有阳光,与黑暗为伴,怕黑的都不适合生存在冥府,他幼年的时候,就特别的怕黑,但他还是特别坚韧的活下来了,而且,活的这么精彩,他的苦楚,没人会知道的,君千儿,希望你能争气点,别让楼诣止杀了你。若是喜欢上了这个人,你会万劫不复的。锦绣在心里默念着,脸上的神情却是笑着的,有些妩媚,没有哀伤,楼诣止停下脚步,没去看他,他们各自想着各自的,谁也没先开口说话,直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彻底的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僵硬局势,那个人,一袭白衣,让人不禁感到冷。这是楼诣止和锦绣看到岑花却时的唯一想法,对他们来说,岑花却是冥府四大冥君之中的冷君,血君,魅君以及他,邪君在人界都是有原因的。那么冷君呢?他是来干嘛的?难不成之前的那些事,都和他有关系?对此,锦绣和楼诣止在看到岑花却的时候,心里都各有猜忌。岑花却却冷冷的看着他们说,好久不见。锦绣对此,心里止不住的一阵恶寒,好久不见?至于吗?他在冥府的时候可没跟他们这么客气过啊,啧,客套什么啊。“冷君此次前来人界,也是来观赏我的考核吗?”身为邪君的楼诣止眼眸中微微闪烁着几丝刺芒,岑花却来人界的目的,应该不简单吧。“有事碰巧需要下界罢了,路过这里见到你们,纯属偶然。”岑花却自然是不会跟楼诣止交代他的行踪,只称是巧合,虽然楼诣止他们不会相信,不过,他这么说,他们也无法奈何他。“倒是魅君,你倒是很有空闲的样子,我之前找你有点儿事,半天都找不到你的人啊。”冷君那双冰眸死死的盯着锦绣,像是要将他的整个人都盯出个洞来了一样,锦绣没搭理他,对他轻哼一声,便凭空消失在了亭子上,走人了,他才不想跟这人多说什么废话,此人有城府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万一待会儿跟他说点儿什么就被套话了,那可就糟了,权衡之下,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冷君告辞,来日冥府再聚。”楼诣止讥讽的看了他一眼,也打算离开,真是,锦绣还什么都没跟他说呢,那件他一直要跟他说的事,又耽搁了,真是麻烦,这个岑花却出现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是时候。见着两人都各自离开,身为冥府冷君的岑花却一双冷眸死死的盯着普莱亭的亭子名字,笑了,却是冷笑。来日冥府再聚?开玩笑,他以为,他会让他顺利回到冥府吗?他送给君千儿的匕首可是斩魂的,楼诣止此时便开始得意,以为自己的计划可以顺利圆满么?那还太早了。话说,这楼诣止离开亭子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府中,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去那阴冷的地牢之中看看他那所谓的‘王妃’。阴冷的地牢中蔓延着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楼诣止对此毫无反应,他可是冥府的邪君,四君之中,他的实力最为强大,这点味道儿他早面如无物了。抬脚走近囚禁住丫鬟琳儿的那间牢房,那张如今已经开始腐臭的脸落入他的眼中,他不禁嫌弃的后退了几步,不去看她,恶心!琳儿的身体显然已经毫无知觉了,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暗淡无光,一头青丝早已乱成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上都是血迹,有些已经干涸了,有些头发上还残留着原本在地面上蹭到的灰尘,被短刀刺过的部位全是鲜血淋漓的痕迹,那个穿透腹中的大洞已经被血干的痕迹弄到干涸了,结痂的地方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腐臭味儿,若不是楼诣止早已适应了这样的味道,想必他此刻已经恶心到蹲到墙角里呕吐出来了。“楼诣止,救她,我求你了……救救琳儿,只要你愿意救她……你杀了我也行,求求你,救救琳儿,她快不行了,求你……” 被弃的棋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什么地方?不会又是什么酒楼吧,我不想去那种地方,会被千儿知道的。”上次他出去找楼诣止,可就差点儿被君千儿给识破了,幸好她那次机警,但是次数多了,君千儿肯定就没那么容易放她过关了,她刚刚溜出来那是很不容易的啊。“谁说去酒楼了啊?我指的是离这里最近的普莱亭,那里很高,有凉亭,正适合我们谈话,不是吗?”楼诣止皱着眉头说着,酒楼那么引人注目的地方,想想都不能去好吧,除非他们两个全部用法术隐身,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们的存在,那还差不多,但是那样对他来说太麻烦,所以还是去找个地方安心说吧,他可不想走更多的冤枉路了,每次和锦绣在一起都没好事,唉。“那好,就是这里了,走吧,你带路。”锦绣最后认可了他的意见。你们可别以为这两只货会自己步行去那么高的亭子上,他们有法力,自然是直接飞上去的啊。“你最近有见到小红吗?”锦绣正了正表情,一脸严肃的看着他问。“小红?谁啊……”楼诣止不明所以的皱眉看着他,小红?他还小绿呢,什么鬼东西啊。“还能有谁,当然是那个自称我们全冥界的鬼都闻风丧胆的四大冥君之一的血君咯,不然还能有谁啊?”锦绣对那个称呼无比鄙视,什么闻风丧胆,他居然也说的出来,那令人感到无比恶心的开场白每次都又长又臭。“想起来了,这个称呼还是千儿取的。”楼诣止这样想着,脑海中不自觉的又浮现出了君千儿那张清汤挂面的脸,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中意她了呢?她姿色什么的样样不算好,可他就是偏生恋上了,真是奇了怪了啊,难不成她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咒。“嗯,我觉得叫着挺好的,就叫了,你最近见到他了吗?”锦绣认真的问着他,看他那一脸发呆的样子,心中的鬼主意,又再次虐生起来了。“没有,但是我直觉最近会有什么大情况发生。”“对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说一件事的。”锦绣抬腿飞跃站在了凉亭上,遥望天空,他有时候真的觉得,人界也不是太差,至少不像冥界那样,没有阳光,与黑暗为伴,怕黑的都不适合生存在冥府,他幼年的时候,就特别的怕黑,但他还是特别坚韧的活下来了,而且,活的这么精彩,他的苦楚,没人会知道的,君千儿,希望你能争气点,别让楼诣止杀了你。若是喜欢上了这个人,你会万劫不复的。锦绣在心里默念着,脸上的神情却是笑着的,有些妩媚,没有哀伤,楼诣止停下脚步,没去看他,他们各自想着各自的,谁也没先开口说话,直到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彻底的改变了他们之间的僵硬局势,那个人,一袭白衣,让人不禁感到冷。这是楼诣止和锦绣看到岑花却时的唯一想法,对他们来说,岑花却是冥府四大冥君之中的冷君,血君,魅君以及他,邪君在人界都是有原因的。那么冷君呢?他是来干嘛的?难不成之前的那些事,都和他有关系?对此,锦绣和楼诣止在看到岑花却的时候,心里都各有猜忌。岑花却却冷冷的看着他们说,好久不见。锦绣对此,心里止不住的一阵恶寒,好久不见?至于吗?他在冥府的时候可没跟他们这么客气过啊,啧,客套什么啊。“冷君此次前来人界,也是来观赏我的考核吗?”身为邪君的楼诣止眼眸中微微闪烁着几丝刺芒,岑花却来人界的目的,应该不简单吧。“有事碰巧需要下界罢了,路过这里见到你们,纯属偶然。”岑花却自然是不会跟楼诣止交代他的行踪,只称是巧合,虽然楼诣止他们不会相信,不过,他这么说,他们也无法奈何他。“倒是魅君,你倒是很有空闲的样子,我之前找你有点儿事,半天都找不到你的人啊。”冷君那双冰眸死死的盯着锦绣,像是要将他的整个人都盯出个洞来了一样,锦绣没搭理他,对他轻哼一声,便凭空消失在了亭子上,走人了,他才不想跟这人多说什么废话,此人有城府又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万一待会儿跟他说点儿什么就被套话了,那可就糟了,权衡之下,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冷君告辞,来日冥府再聚。”楼诣止讥讽的看了他一眼,也打算离开,真是,锦绣还什么都没跟他说呢,那件他一直要跟他说的事,又耽搁了,真是麻烦,这个岑花却出现的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是时候。见着两人都各自离开,身为冥府冷君的岑花却一双冷眸死死的盯着普莱亭的亭子名字,笑了,却是冷笑。来日冥府再聚?开玩笑,他以为,他会让他顺利回到冥府吗?他送给君千儿的匕首可是斩魂的,楼诣止此时便开始得意,以为自己的计划可以顺利圆满么?那还太早了。话说,这楼诣止离开亭子之后,直接回到了自己府中,第一件事要做的,就是去那阴冷的地牢之中看看他那所谓的‘王妃’。阴冷的地牢中蔓延着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楼诣止对此毫无反应,他可是冥府的邪君,四君之中,他的实力最为强大,这点味道儿他早面如无物了。抬脚走近囚禁住丫鬟琳儿的那间牢房,那张如今已经开始腐臭的脸落入他的眼中,他不禁嫌弃的后退了几步,不去看她,恶心!琳儿的身体显然已经毫无知觉了,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暗淡无光,一头青丝早已乱成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上都是血迹,有些已经干涸了,有些头发上还残留着原本在地面上蹭到的灰尘,被短刀刺过的部位全是鲜血淋漓的痕迹,那个穿透腹中的大洞已经被血干的痕迹弄到干涸了,结痂的地方散发着一股令人恶心的腐臭味儿,若不是楼诣止早已适应了这样的味道,想必他此刻已经恶心到蹲到墙角里呕吐出来了。“楼诣止,救她,我求你了……救救琳儿,只要你愿意救她……你杀了我也行,求求你,救救琳儿,她快不行了,求你……” 青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现在知道,太晚了。”楼诣止的嘴角勾起一丝嗜血的笑意,他冷冽的目光盯着呆滞着坐在地面上的夜离,满心愉悦,若不是这个女人毁了他的大事,他也不至于如此对她。夜离双眼呆滞的抬头看着楼诣止,那种疲倦的神色像是在她的心底扎了根一般,她看着楼诣止,嘴角不知觉的勾起一抹惹人自嘲的笑,她笑着,看着他,既然就那样疯癫的笑出了声,现在知道……太晚了,是啊,她现在知道真相了又有何用,父亲死了,琳儿死了,她还活着,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即便知道,又如何?“楼诣止,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非要这么折磨我?为何这样待我?我何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了?若是你不来招惹我,让我喜欢上你,我也不会因为嫉妒,而对君千儿出手,不是吗?”夜离有些像是在自已自问,又像是在真的问楼诣止,楼诣止冷眼看着她,最后拂袖而去,往琳儿所在的监房走去,他看着琳儿快要腐臭完了的尸体,凭空的用法术将她的身体化作一阵青烟,最后他再走向夜离时,他看到了夜离脸上那不可思议的神情,是啊,他就这样将琳儿凭空弄到消失了,她感到震惊也是自然的,可他却早已司空见惯。“楼诣止……你到底是谁?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妖怪吗?”夜离满脸震惊的看着楼诣止,心中的猜疑多了几分,那份恐惧却从来不曾减少,难不成真正的王爷已经死了,眼前的这个诣王爷是假的,他根本不是王爷?是妖怪?还是什么魔?“等你死了,你就知道了,夜离,被我救下,是你的荣耀,那是你的荣幸,明白吗?”毕竟,他可是四大冥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邪君,她这也算是帮他渡劫啊,楼诣止扯了一下衣袖,对待夜离的态度已经不似先前那样暴虐,他现在就等着她在他面前自杀了,等她死了,他就完事了,可以去找锦绣,问问她,到底有什么事要跟他说了,他怕是什么重要的事,就被这么耽搁着,他心里焦急,毕竟,他离自己的死期已经不远了,可是还差一人……那个人,看样子,目前为止,只能是君千儿了,等他杀了君千儿,他就能渡过劫难回到冥府了,那时,他就可以安排君千儿一辈子都留在他的身边了。“呵~~~荣幸?难道我要感谢你杀了我最亲近的人吗?你这个妖怪,你是不是也杀了我的诣,我就知道,我的诣不会这样对我的,你这么残忍,你怎么可能是他,快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扮成诣的样子,还杀害了琳儿,你还诬陷他杀了我的父亲,你到底是谁,你这样对我们你有什么企图,诣去哪儿了?快说!”楼诣止眼前的夜离像是疯了一样的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她伸手指着楼诣止,还在幻想着什么,楼诣止对此感到无奈,原来这个女人还对她心存幻想,以为他不是楼诣止啊……他恐怕要让她失望了,他们都是一个人。“别傻了,夜离,我就是楼诣止,这龙溪王朝的诣王爷,没有人能够改变这个事实,就算你的想象力再丰富,也不足以更改,明白吗?琳儿是一刀一刀死在我手里的,至于你的父亲,他可是被我一刀一刀砍死的。”楼诣止一句一句的说着,既然还变出一个画面来让她亲眼观赏她父亲的死,夜离颤抖的身体蹲在地牢里瑟瑟发抖着,她抱住自己的身体,那双原本就渗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哭的有些无力,近似筋疲力尽。“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夜离沙哑的声音在拼命叫唤着,她没办法继续再看着那些画面了,楼诣止单手一挥,当那些画面凭空消失时,他讥讽的看着夜离,愚蠢的人类,她以为,她的一厢情愿能够换的来什么吗?楼诣止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可是希望她在反反复复的情绪中受不了刺激,当场自杀的,这点剂量她还不会自杀的,他可等不及了。夜离尖叫着请求楼诣止什么都别说了,楼诣止却像是说的停不下来了一样,还在她耳边继续念叨着,不知过了多久,当楼诣止不再念叨的时候,整个地牢里,一片死寂,而夜离,她的嘴角边残留着几丝血迹,猩红色的鲜血混杂着地牢里的腐败气味令寻常人闻了会想去呕吐,楼诣止望着夜离那张死不瞑目的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咬舌自尽是吗?是个不错的死法,只是,稍微痛苦了些,她应该向他求一瓶鹤顶红痛上一下再死了的,这样自虐的死法不好,他不喜欢。这地牢,腥味太大,他应该找人来收拾收拾了,最好是,一些比较听话的奴才,别是那些说三道四的,他事后处理也省的麻烦。楼诣止抬脚一步步的走着,往地牢上方的方向走去,好似自己从未来过这儿一样,脸上的神情一点儿都不似一个刚刚目睹别人自杀的人,而他身后的夜离,尸体冰冷的躺在地面上蜷缩着,嘴角的红色鲜血还一滴滴的打在地面上,显得恐怖,让人见了会忍不住的头皮发麻。这天,君千儿身着一身素裙,一大早的便出了门,行踪自然是避忌着店里的人的,好在她昨天就交代过小天,她今天会出去有事,所以他们今天不见她人,应该不会担心什么的。昨晚不知道怎么的,收到岑花却消息的时候,她还楞了下呢,他本事很大呢,居然能在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将纸条放到她的手里,她可是睡着棺材的,怎么说也得开棺木吧,他居然能弄的她一点儿动静都不知晓,她自认不是什么睡起觉来就会毫无警惕心的人,他怎么做到的呢?君千儿的手中浸透着一层薄薄的汗液,那张薄薄的纸张上写着,‘天亮武庚楼来见――岑花却。’君千儿楞楞的,对此表示无言,那张纸被她手心的汗液浸湿着,已经有些黏糊感了,这个就别提了,最重要的是这张纸上还因为她手心里的汗液,纸张上的字迹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了。 青楼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武庚楼!等等,那不是青楼吗?岑花却,你大爷的,你不会喜欢去那儿吧,那儿去多了得花柳病啊,而且她现在一身女装,那个死女人能让她进去青楼就怪了,不过君千儿倒是觉得岑花却这样性格的人应该不去青楼才对的,他那一脸冷冰冰的模样谁敢靠近他啊,真是,虽然说那青楼只要有钱,就能进去享受,但是她还真的很难想象岑花却那张冷冰冰的脸面对青楼花魁的模样诶。他不可能没钱啊,干嘛去那种地方逍遥,真是。武庚楼――龙溪王朝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女子多数是卖艺也卖身的,这也是君千儿之所以不想去那个地方的原因,而且她还想着,那里面的人会不会一听说她君千儿的大名就关门大吉呢,毕竟,她可是个棺材铺掌柜,之前死了几次人,她这什么会诅咒别人死了的名声倒是越来越响亮了,不然她生意也不至于那么好了啊。话说起来,这青楼的名字起的可真是奇怪啊,干嘛叫武庚楼呢?一个青楼名字取成这样,去年还有人说这是此等青楼最大的败笔呢……她对此感到无言,听青楼老妈子说,这名字是武庚楼前任楼主取的,她接收的时候,人家说了,名字不能改,楼她可以不用给他酬劳,直接接下,这不是明显的傻子吗?除了名字,其他什么都无偿给她,她要是那个老妈子啊,肯定也接下这楼,同意了那个条件了。虽然这家青楼名字成为了败笔,但是经营得道,还时常有新鲜玩意吸引客人,所以久而久之,这家青楼就火了,现在已经是龙溪王朝最大最红火的青楼了,那儿的老妈子和她也算熟络了,但是,注意!那是恶交,不是什么好友熟,不知道之音老妈子最近想念跟她斗嘴没……她今天可以趁机去见识见识她的嘴皮子功夫见长没有。之音的这家武庚楼有个最大的卖点,那就是住在这条街的人没有多少,但是很多客人每天都特意赶来她们这里逍遥快活,她们将这条近似荒凉的街道变成生意最红火的地方,君千儿不得不在心里佩服谁敢在这种地方建立青楼。这样的地方不是客源很少的吗?一般可都是很难生存下来的啊,更别说,这洛大的龙溪王朝还不止他们一家青楼了,一般选择地方都会选择人源量大的街道吧。君千儿踏着步子,一步步的往武庚楼的所在地走去,那条深深的巷子里,在她感到自己快与黑暗融为一体的时候,巷子的尽头,出现了一家名叫武庚楼的青楼,也就是她此次要找,要抵达的目的地了,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卧槽,没看花吧,老妈子亲自招待客人了?谁啊,这么大排场!!!“小娆姐,快,我们去通知老妈子,君掌柜那晦气人物又来我们这儿折腾了。”一个穿着粉色黛裙的女子腰间系着一条水蓝色的蓝白丝带,那张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可遏制的期待和欣喜,她可是早就听说了君千儿的大名,奈何上次她在厨房给人帮忙了,所以上次君千儿来这儿闹事的场面被她给错过了,这次可不能再错过了,她可是很期待见到那个传闻中如同鬼魅一般的女人的啊。“玉檀,你说这么大声当心被君掌柜给听见了,她可是不会跟你客气的,可别随便得罪了她。”名叫小娆的女子伸手戳了一下玉檀的脸,正了正脸色,示意她说话别太大声,以免被君千儿听到了多生事端,虽说她本是不信那个邪的,但是君千儿这人,她真想说不得不防,似乎她每走一处,那儿都有人死了,上次她去百里家,百里家没过多久就前后死了两位年少的家主,还有这次,诣王府的夜离小姐那次进过她的棺材铺之后,似乎就没再传出过什么消息,很多人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但是为了诣王府王爷的颜面,所以她死亡的消息都还没有公开,总之,王爷之后举行大婚的时候,一切便自有分晓了。“什么嘛,她不就一卖棺材的掌柜的吗?”玉檀不服气,凭什么她们这些人都得畏惧着她一个小小的棺材铺掌柜,她们平日里侍候的可都是达官贵人,怎么一到她君千儿这儿,她们就非得带着心惊胆战的情绪忌惮着她不可呢?“什么卖棺材的掌柜的啊?她可不是一般的棺材铺掌柜,你知道和她有关的传言吗?”小娆面对玉檀的不服气,那严肃的脸色越加苛刻了几分,她可不想这武庚楼死人,要是死了人,出了事,那这武庚楼的生意以后指定是会差的,不管那传闻是真是假,她们都不能得罪了君千儿。“什么传言,比如哪些?说来听听。”玉檀气愤的看着小娆,那张精致秀气的小脸上写满了小娆以前的天真无邪,玉檀是新来的,跟了她前后快两个月了,她可不想她出事,她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玉檀悻悻然的闭嘴了,看着小娆姐的侧脸,有些不明所以。“这些你就别管了,总之,别招惹她,别随便开口说话就是了,知道了吗?”小饶带着几分警告的口吻跟玉檀说话,玉檀虽然不大服气,不信她的话,却还是悻悻然的点了点头,她总不能忤逆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吗?她不是这武庚楼的青楼女子,她只是青楼女子身边一个端茶送水的,其实以她的样貌,若不是郁小娆出声求了老妈子,让她跟在她的身边做个小丫头,恐怕她现在也已是风尘女子了,也因为这样,梁玉檀对郁小娆的话很是听从。“呦,这不是君掌柜吗?怎么,来我这武庚楼,可有什么事?”老妈子可算是恨杜了君千儿,君千儿上次来了这里一次,不出三天,这里便死了一个花魁,你说她赔钱赔的那个惨啊,那死的可是个花魁,她一手栽培出来的摇钱树,就被她一句‘姑娘,我建议你来本店订购一具棺材,以便三天后下葬用。’给诅咒没了。 青楼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而且就因为那事,后来那几个月,武庚楼的业绩那就别说了,很多人都因为花魁的死觉得她武庚楼咋呼,就少了很多生意,她要供着这么多的女子吃穿,没了生意又怎么成呢?还好后来有人出了伎俩,她的生意很快又好起来了,不然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老妈子看着君千儿的眼神有点毒,似乎若有若无的带着几丝恨意,君千儿自然知道她为何如此,不过她今天来这儿可是有正事要办的,不是为了跟她磨蹭什么嘴皮子的。“老妈子别来无恙啊,我最近也悠闲,所以就想来你这武庚楼参观参观,不知老妈子能否赏脸,钱不是问题……”好吧,她承认自己这话有些像百里左云那挥金如土的架势,可没办法,她现在除了给这老妈子钱,也没什么办法能捷径进去了,她总不能在外面一直等着岑花却现身吧,鬼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现啊,坑爹,她还以为他跟人打了招呼的,看样子,根本什么都没做,她得靠自己的本事儿进去。“君掌柜好度量,只是今日武庚楼被贵人包下了,不接新客,君掌柜还是请回吧。”老妈子老脸一翻,一张涂满脂粉的脸上抖动着,好似就要抖下几层粉来了一样,惹的君千儿嘴角直抽抽,她真怀疑自己要是站的离她近点,会不会被那胭脂水粉的味道给熏的想去干呕,擦太多了,老妈子!!!还好她太畏惧她,所以一直都和她保持着距离,这样她也心里舒坦。“贵客?不知今日包下整个武庚楼的贵客是哪位呢?可否告知姓名,让我也认识一下呢?”包下整个武庚楼,那可得花不少银子啊,不是楼诣止那样级别的人物,哪有这种财力包场子啊,君千儿对此感到疑惑,等等……莫非岑花却那混蛋已经把这里包下了?“君掌柜,我这武庚楼也有我武庚楼的规矩,你这问题问的,恕老身难以给你解答。”老妈子明显已经想把她给赶走了,她一来她这武庚楼,她们的生意差了几成不说,她这儿的姑娘还会开始做噩梦,她们一个个的可都是怕足了她君千儿的,照着她这样闹下去,她这青楼的生意到底还做不做啊,可别把她给惹急了!!!“老妈子,你武庚楼的规矩我还不知道吗?我只是想进去参观一眼,或者你告诉我一下那个包场子的人的名字,如若不然,我今日可就在你这儿不走了,正好我嫌弃平日里逛的地方太光亮,你这武庚楼,其实很适合我的。”君千儿那副口气,流氓兴致可谓剧浓啊,是呢,她可是来找岑花却的,若是就这么回去了,她不是白来了吗?反正她们也不敢对她怎么样,她们要是不给她进去,她就在这儿不走了,看她这武庚楼的生意日后还做不做,那些市民们现在可算是怕毒了她君千儿,她刚刚来时的路上,她们竟然夸张的都离她远两米以上……她长得有那么像毒蛇猛兽吗?她明明是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啊,真是的。“君千儿,你别欺人太甚,众人都知道我们武庚楼是烟花之地,专门接待男子用的,你一个女人家一定要进去,你这不是特意来砸老娘的场子吗?”老妈子一听她那副流氓口气,整个人心里的怒气立马就爆发了,她手下的那些姑娘都四处围观着,一个个的都安静着不敢出声,眼神各异的看着自家老妈子和君千儿,神色大多是苍白的。“老妈子,实话我也不怕跟你说了,我今日是来找人的,我必须进去。”君千儿也懒得跟她瞎折腾了,这个老妈子真是烦,她都说了钱没问题了,她干嘛还一副你快滚的样子,真让她不爽,她可是未来的死神……不带她们这么对她的,她们应该尊敬她的好吧。“找人?什么人?我这儿难不成还会有你棺材铺的人?开什么玩笑?”老妈子一听她说是来找人的便怒了,她上次也说找人,结果她跟她家花魁姑娘说了那句话之后,她之后倒赔了武庚楼的一半业绩,之后的几个月简直就是坐吃山空,她差点以为自己就要这么完了呢,她这次还敢说是来找人的,坑谁呢这是。“我找的不是我们棺材铺的人,我找的是……”君千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上次她这儿死了花魁的事,她是觉得,她事后挺惨的哦……嘛,不过现在她这不是没事的吗?而且那个花魁本来就是要死了,怪她干嘛?又不干她的事,她只是好心的提醒她给自己准备副棺材啊,这有什么的……她可是做了大善事,囧。“她要找的人是我,带她上来吧。”正当君千儿想要说出岑花却的名字时,阁楼上的人,带着一张银色的半边月面具,朝老妈子冷淡的喊了一声,打断了君千儿的话,君千儿楞了一下,这人不是岑花却还能是谁,虽然是遮住了脸,但是那声音她却是不会听错的,好啊,这厮倒是知道享受,自己明明早就发现她了,还硬是要在上面看一场热闹,才肯出声让她进去,看她待会儿怎么说他,这个混账男人!老妈子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君千儿,随即什么都没表示,就跟君千儿说,跟我进来吧。君千儿摆手跟着她大步走近了武庚楼,这武庚楼跟她上次来时见到的场面明显不一样了,她竟然分了四个区,名为武庚四阁,冷一,萱雅,瑾亭,火狐,而岑花却所在的阁楼,正是那个被现任花魁之首的冷舞所占领的冷一阁,她这楼的人,适合性子冷的客人,至于其他三阁,依次是,萱雅一般适合那些爱做诗词的达官贵人,瑾亭的人则是适合喜静又喜欢歌乐舞之人,这一楼的客人一般也最难侍候,至于最后一个火狐的嘛,自然是要寝技好的花魁于玫来掌楼了,客人爱好的什么,自然是可想而知了。“老妈子,你这楼,花样不错啊,挺规范的嘛,谁的主意啊这是。” 青楼4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之音的脸上明显横生怒气,她早就不待见这个女人了,素衣呆在她这儿,一不会做事,二不懂接客的,三还给她添尽了麻烦,老实说,她要不是看在瑾亭阁掌楼的花魁瑾儿的面子上,她早直接把她转手卖给其他青楼的人了,她看着她都觉得无比烦人。君千儿隔着老妈子之音的视线,看着摔倒在地上一脸窘迫的女孩素衣,不禁眉头微皱,这个女孩……她!!!已经死了???难道她看错了,君千儿努力的睁开眼睛,又闭上眼睛的,她看着女孩额头上那把巨红的叉不禁脸色惨白,她没有看错,这个女孩,确实应该是死了的,这么说,岑花却动的手脚吗?他是冥府的什么人?女孩素衣像是没听到老妈子的话一样,她抱歉的朝身边的瑾儿笑了下,说自己没事。“素衣,你应该小心点的,你看你脸色都白了。”瑾儿对素衣出乎意料的好,素衣对瑾儿的态度却不似那么热情,也许是性子天生冷淡的原因吧,君千儿这样想着,可素衣接下来的动作却令君千儿震惊,如果素衣的复生真的是岑花却干的,那他这不是在人界制造混乱吗?“素衣!!!”“玉檀!!!”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尖叫出来的,只见素衣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尖锐的匕首,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就站在瑾儿身边不远的玉檀腹中,虽然没有一招致命,玉檀的表情却是极为痛苦的,她感觉自己的腹中被匕首扎进的地方正像是被熊熊火焰燃烧着一般,一股剧烈的疼痛感向她袭来,她双手颤抖着去碰素衣,眼前的素衣却像是突然失去了生气那般,身体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了她的脚步,她伸手去碰自己腹中的匕首,低头看着匕首上黑红色的血迹,她不禁惊恐的用手去碰了一下刀尖,她尖叫着丢掉那把匕首,看着自己快被融掉的手指彷徨失措起来,有毒!“玉檀!”郁小娆担心的看着满身血迹的玉檀,看着地面上的刀子和她受伤的手指,不禁心惊胆战起来,素衣和玉檀平日里可没什么仇,她们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怎么碰面,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小娆姐你们别过来,这刀子有毒,我中毒了,别过来!”玉檀生怕郁小娆会因为她受到什么伤害,她的小娆姐可是近来武庚楼里最受欢迎的主子,她怎么能让她靠过来呢?万一伤着哪儿了?那她以后可怎么办啊?她们这些女子,靠的可就是那张脸,那副姣好的身材了,她不能害了郁小娆。“玉檀,那你怎么办,你总该让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了啊?”郁小娆面对这一切明显有些慌张,她十分无助的望了一眼老妈子,希望她可以救救玉檀。倒在地上已经恢复死气的素衣让君千儿愈加感到好奇,如果这个女子真的是岑花却动的手脚,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他在冥府里到底是什么身份?“小娆姐,不要过来,有毒的,你看,这毒会瞬间消逝人的血肉,别过来,小娆姐,你别过来。”玉檀面对小娆的关切躲闪不及,恨不得自己能够凭空消失一样,她低头看着腹中那抹渐渐消融的血肉,眼中展露出惊恐不安的神色,她不明白,素衣与她无仇,却为何要凭空这样对她,而素衣现在这又是怎么了……郁小娆微微眨眸,一时之间,也不该怎么做好,就那样楞在了原地,不知为何,心底里却会涌落出一股慌张,玉檀终是出事了吗?难道真和君掌柜有关?“瑾儿,别过去,危险!”老妈子像是吓死了老命一样对着向素衣靠近的瑾儿怪叫了一声,那一声怪叫吓得君千儿都不禁抖擞了下身子,这老妈子还真是要么不叫,要叫就能活生生的把人给吓死啊,她的这个小心肝哦,要命。向倒在地上的素衣靠近的瑾儿却完全没有管其他人的眼光和制止,她直直的走近她,那颤抖的指尖,感触着她的鼻息,那了无声息的惝恍感让她突地坐倒在素衣的身边大叫了起来,那一声尖叫着实吓到了不少人,就连郁小娆都楞了一下,怎么了?瑾儿怎么了?她们倒是没明白这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君千儿可明白,她嘴角微扬,冰冷的告诉她们,素衣死了。老妈子惊讶的看着君千儿,瞬的就跪倒在了地面上,她的口中模糊不清的说着完了完了,她的楼里又死人了,完了,这回,她还能向之前那样幸运吗?君千儿怜悯的望了一眼老妈子失神的模样,抬脚走向玉檀,她说自己中毒了?那她,中的那把刀上的毒,是什么毒呢?“君掌柜,你想对玉檀怎么样?难道死了一个素衣,你还觉得不甘心吗?上次你来我们这里,清荷姐就死了,求你放过我们这些苦命女子吧,我们赚钱维持生计不容易,你和我们到底有什么大仇,要这么对待我们?起始我还不信你真是那样的邪门女子,可现在…我们不得不信了啊。”郁小娆也不希望事情是自己认为的那样,可她亲眼所见,若非是什么邪门歪道,素衣与玉檀无仇无怨的,又怎会如此?“若是你希望玉檀现在死了,你大可以继续挡住我的路,这位姑娘,你的这些话,说了可得拿出证据来,不然的话,那可就是公然诽谤了,话又说回来,我君千儿是卖棺材的不错,可我从来不害人性命,你若是非的这么认为,那我也无可奈何,但是,在你拿不出证据证明我是你口中说的那样的人之前,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对我指手画脚,你的玉檀还没死,但是我不保证,你继续拦着我,她会不会直接中毒死了。”君千儿半威胁的说着,一张俏丽的脸上写满了对郁小娆的讥讽,难不成她们以为这事是她干的,拜托,用点儿脑子好好想想,她要是凶手,她会这么光明正大的留在这里等着她们的指责吗?开玩笑!她要真是杀人凶手,她早就跑路了。 青楼5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郁小娆因为她的话楞住了,君千儿伸手一把推开她,走到了玉檀的面前,看着她腹部的伤口,暗自咒骂了一声,随即转身,往冷一阁的方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戴着面具的男人,嘴角不禁勾起一丝嘲讽,他将叫她叫来,不会是想做点什么,破坏她的考核吧?既然是他冥府的,那她就该好好的提防提防他了。“啊,好痛,小娆姐……痛。”正当君千儿如此思考时,原本还处在平稳状态中的玉檀突然变得焦躁起来了。她指着自己被伤到的腹部对着郁小娆喊痛,君千儿拦住了郁小娆想要上前靠近玉檀的身子,闭上眼睛,有些不忍直视玉檀那张因为痛苦而纠结在一起,皱皱巴巴的脸。玉檀浑身颤抖着叫喊着,时不时的喊着郁小娆的名字,郁小娆的身子被君千儿限制着,君千儿伸手捂住她的唇,不让她随便叫出声音,另外一只手空闲下来对着玉檀的周遭便是施法,施下了一个小阵,制止她出来那个光圈,去伤害其他的人。被困在白色光圈里的玉檀就像只野兽一样在做着困兽之斗,她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一下又一下的往光圈上撞着,看的那些青楼女子都尖叫连连。君千儿本想呵斥她们吵死了的时候,指肉上却传来一阵剧痛,她痛的嘶叫了一下,便松手了,结果原本被她限制住的郁小娆往光圈上冲撞过去,红色的血光遍布君千儿的视线。君千儿颤抖着手指,看着眼前的一幕,顿然惊呆了,这不是……‘巨噬’吗?这里怎么会有冥府一直以来都不断铲除的东西,原来素衣之所以复活过来是因为被它附身了,它之所以依附在素衣身上,是因为它想吸取女子体内的至阴之血来供自己食用,慢慢长大,直到变成‘苓噬’,拥有强大的能力跟他们斗争,如果岑花却是冥府的,那么这个东西,他是接到任务来铲除这东西的吗?然后他需要她的帮忙?或者是,这也是她考核的一部分,所以他找她过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面前的这两个人可就危险了,特别是玉檀,她可是直接被‘巨噬’变身的刀子给直接穿透腹部,至于郁小娆嘛,她最多就被吸点血,晕倒过去罢了。君千儿头脑冷静的分析着这一切,张眼看着那个只有她能够看到的黑色牛头和玉檀的身体融在一起,往四周望了一下,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离玉檀她们远远的。很好,这样最好,谁都别靠太近,让这怪物吸足了至阴之气,可能会给冥府带来不大不小的麻烦,她也是冥府的人,自然不能看着不管,何况她现在处在考核期间,这些事遇到了,谁知道它是不是上面特意安排给她的任务啊。总之,她得阻止这个怪物嚣张,她还得消灭这个怪物就是了……不知道岑花却会不会出手啊,他再出手的话,她一定要问问他在冥府是什么身份。这次说什么也要问的。君千儿看得到那个怪物,可不代表其他人也看得到,在她们眼中,郁小娆是被光圈反弹到晕倒的,而玉檀,此刻正捂住腹部,一幅很痛的样子,需要去看大夫。青楼里已经出了这么多的事了,老妈子自然不会再放任着任何一个姑娘在这里随便死了,素衣死的邪门不说,这君千儿还凭空的画出了个光圈将玉檀困在了里面,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今天死都不能再让这楼里的姑娘出点儿什么事了,她这生意做不下去也就算了,要是这里的姑娘都被她给害死了,那可不行。那么多条人命啊。老妈子这么想着,拉起瑾儿就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她从竖柜上拿起一把尖锐的剪刀便刺向了君千儿,剪刀差点刺到君千儿的时候,君千儿的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不对,不是她飞起来了,是岑花却抱住她飞跃到了阁楼上,他的脸上还戴着神秘的半边月面具,君千儿被他的所作所为楞住了,虽然一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一般人,但是他在那样的情况下,救了她,她还是莫名的对他感到感激。老妈子失了利,没刺中君千儿,正想对着君千儿叫嚣点什么的时候,君千儿却指着她的身后大喊快跑。她倒是没想到,这支‘巨噬’于今竟然饥渴到连老妈子这样年纪的女人都不放过了……嘛,这也是之前她一直没怎么注意老妈子,还被老妈子偷袭的原因了。君千儿的叫喊声不及岑花却的行动那样快,岑花却在君千儿还没有叫喊出声音的时候就快步的飞身到瑾儿和老妈子的身边,将她们两个带离了原来的那个危险区域。至于玉檀,她的身体已经被这怪物给控制了,按照君千儿所熟悉的冥府条例,未免多生事端,若是有人遇到了这种情况,不得心慈手软,需要对那人进行斩魂,而那怪物已经溶于玉檀的骨血里,那就说明,他们要对玉檀进行斩魂,只有这样,她彻底的死了,这个怪物才能了无痕迹的除去。“公子,我尊重你是我们这里的客人,可那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就被这个女人给害了,你刚刚为何出手救君千儿,她是什么人,我不信你一点儿谣传都没听到。”老妈子被救上楼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推开岑花却,一脸恶气汹汹的架势对着君千儿和岑花却,好像他们两个就是一伙儿的一样。而事实上,他们都是冥府的人,所以也算是一伙的,情绪较为淡定的反而是一同被岑花却给救上来的瑾儿,她似乎整个人还未从素衣的诡异死亡中清醒过来,她的双眼有些呆滞空洞,一动不动的盯着楼下的素衣的尸体,那双看起来很是无辜的眼睛里涌落出许多眼泪,岑花却冷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也不是个爱多说话的人,不像君千儿。 青楼6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你女儿?她们不过是你一个个买来栽培成侍候男人的摇钱树,工具,至于谣传?你也知道那是谣传了,谣传的话能有可信价值吗?”君千儿讥讽的看了一眼老妈子,她以为她不知道她那点儿心思,说到底,这武庚楼还是她管的,她的人要是没招来这种怪物,她于今也不会一大早的就赶来这儿走这趟浑水了。“没有音姨,我们早就没有活路了,你知道什么啊?”原本沉默的瑾儿突然插入她们之间的对话,那双眼之间因为失去素衣而变得凄厉的神色落在君千儿眼中,令她有些沉默,其实瑾儿说的没错,是老妈子给了她们活路,虽然是出卖身体的工作,可那样至少还能活着,她们都是被人卖来这里的,老妈子是出了钱买下她们的人,她没有打过谁,也没有给谁灌过什么东西,在那青楼里所有的老妈子中,她已经算是最好,心还不错的了,虽然她总是势利眼,贪钱,可谁不贪呢?她养着这么大一帮子人,她要钱……因为有着无穷无尽的开支。“君掌柜,你要跟我们解释一下,玉檀她到底怎么了吗?还有……你之前对玉檀做了什么?”瑾儿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她质疑的问着君千儿,君千儿本来是想解释的,岑花却却一记手刀将她连同老妈子都打晕了,君千儿楞神的看着岑花却的行为,正想问点什么,他却飞身去了对面阁楼,那一袭白衣在她的眼帘里漂浮着,颇为有着几分江湖的味道,君千儿正猜忌着他想做什么的时候,他的手中变幻出了一支古玉色的笛子,一声剧烈的笛子鸣叫声擦过她的耳膜,她耐不住的震惊了一下,随即严肃的看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心中有些怀疑,他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冥君才会有的‘白羽笛’呢?那可是可以让听到的人类都瞬间陷入昏迷,任人摆弄思绪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有?冥君应该都是很忙的,所以他应该不是冥君吧。等一下,他吹这个笛子是想干嘛,看着武庚楼里的人一个个的晕倒,君千儿有些慌张了,他是什么人,她还不确定,她现在要怎么办啊,要不要做点什么啊?等君千儿回过神来的时候,岑花却显然已经收起了‘白羽笛’,至于那些被他的笛子声放倒的人,都以各种姿态倒在了地上,岑花却伸手打了一下君千儿的肩膀,君千儿转脸看着他,脸色凝重。“岑花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冥府的‘白羽笛’怎么会在你手中?”君千儿问他这话时,岑花却没有回答她的话,怎么会在他的手中,很简单啊,他是冥府四大冥君之中的冷君,他有这支笛子不足为奇,只是,这等事情,他没有义务非要告诉她一个小小的未来死神,何况,她现在还在考核,他的一枚棋子罢了,有什么资格知道这些事情,还如此质问他。岑花却,喂!”君千儿见他不说话,对着他不依不饶的,语气突地也有些冲了,她不就问个问题吗?他就算是不想回答,“至少也得吭一声啊,什么态度!“岑花却,你……”“闭嘴,想等着‘巨噬’变成‘苓噬’吗?”君千儿一直围着他问笛子的事时,岑花却拿那支怪物的事堵住了她的嘴巴,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就是了,那支怪物要是放着不管的话,其他人都被笛子声音放倒了,它现在要是吸取她们的至阴之气,当它的至阴之气饱满到了一定的程度,它就会从‘巨噬’变成‘苓噬’,到时候他们想对付它,都比较麻烦了。“那现在要怎么办?谁叫你没事要用笛子把那些人给放倒了啊,你看看,这下它可以肆意的吸食女子的至阴之气了,不放倒她们至少她们还能逃。”君千儿不服气的看着他说着,单手指着阁楼之下那支正在吸食女子至阴之气的怪物,心底隐隐冉升起几丝不服,他要是没这么做,那怪物现在怎么可能有机会一直吸食女子至阴之气,为自己充实力量。“你知道什么!让那些女子跑出去,我们刚才的怪异举动会令人界变成什么样子,我放倒她们是为了清除她们有关刚才那段的记忆,我可是用心良苦的。”岑花却不着边际的跟她解释着,因为她的一些举动,感到头疼,这枚棋子,可真是不听话。“额,清除她们的记忆,确实,刚才我还施法了,被传出去确实会引起打乱,对不住啊,刚刚的话。”君千儿听了他的解释之后,慌慌张张的跟他解释着,生怕他不信自己的话,她怎么没想到原来他拿出那笛子是为了做这事呢?她最近可真是越来越笨了。“废话少说,下去收拾它,拿这个杀了她。”岑花却的右手掌中停留着一个红色的权杖,君千儿看到那把权杖的时候楞了下,这岑花却怎么会有这么多可以斩魂的东西呢?不过,他给她的那把匕首,她倒是还没有用过。“这个……杀了她,可是玉檀。”君千儿在岑花却不耐烦的神色下接过了权杖,她看着自己掌中的红色权杖,不禁皱紧了眉头,整个人的神色都变得有些抑郁苍白了,她真的要下狠心杀了玉檀吗?玉檀明明是无辜的,怎么可以……想到这里,君千儿莫名的,既然会有那么几丝迟疑。“玉檀什么?你知道冥府的条例,她已经不能活下来了,斩魂,听清楚了,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人界的,别总要别人来提醒你。”岑花却觉得他的棋子似乎是忘记什么了,她可不是人,她是未来的死神,怎么能在这点儿事上心慈手软呢?她这样,难保会不会爱上邪君,那样不是让他的计划失败吗?这个女人真是麻烦。“我知道,我是来完成考核的,完成不了,我会灰飞烟灭。”君千儿顿了顿身子,示意他,她知道自己要做的都是什么。 青楼7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知道便好,你是一个要绝情绝欲的人,爱情是最不能触碰的东西,小心,快去吧。”岑花却不能很明显的提醒她,当然,他也只能这样提醒她了,省的她到时候真的中了邪君的圈套,陷阱温柔陷阱里,最后万劫不复,而楼诣止却完成了考核回到了冥府。“嗯。”君千儿小声的应付下来,心里头浮现的却是楼诣止那张充斥着邪魅模样的笑脸,那张笑脸像是无法磨灭一般,让君千儿的心里头出现几丝带着甜蜜和伤痛的裂缝,那个不大不小的裂缝中渗透出来的全部都是带着君千儿过往认识楼诣止这个人的记忆,不论悲与喜。手心里紧握着那支红色权杖,权杖的周身散发着幽黑色的光芒,君千儿捏了捏权杖,有些犹豫不决的飞跃下了阁楼,当她看到那个长了牛头的怪物还在不断吸食着女子至阴之气时,她手中的权杖不由控制的便飞向了那个怪物,也就是巨噬,那一点一点闪烁着的红色光芒让君千儿见了有些皱眉,怎么这玩意儿是自己主动出击的,她刚刚可动都没动一下啊,这是闹哪样儿啊!君千儿楞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时,那支红色权杖正与巨噬拼搏,没有被人操作的红色权杖明显渐渐的处于弱势,处于弱势的重要因素当然是因为君千儿的不操作,导致兵器独自打斗,以红色权杖的自身能力,没有主人帮忙的话,自身能力主动下降6成,也就是说,它在用4成的能力对抗巨噬。岑花却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女人反感了,她怎么能看着兵器独自战斗,自己在那里发愣呢?既然如此,他还亲自将兵器交给她干嘛?“君千儿,你想它变成‘苓噬’吗?”是的,变成‘苓噬’之后,这东西就不好对付了,这次的任务本来是他一个人的,对他来说,这种任务根本没什么,他之所以弄得这么麻烦,还拉上她,完全是因为他要提醒她,别忘记自己死神的身份,更别忘记她在考核,七情六欲这种东西,最好还是丢了的好。那严厉的呵斥声落入君千儿耳中的时候,君千儿反应过来,飞身上去,紧紧的握住了那把红色的权杖,当她的手握着那把权杖,将权杖直晃晃的插入了玉檀的身体里面时,她几乎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颤抖,她心里甚至飞速的闪过一个问题,玉檀真的没救了,非这样不可吗?久久的,当那个怪物和玉檀一起在她面前消失不见时,她没有答案,整个人的神情有些茫然。“你做的很好。”岑花却从她的手中拿回权杖时,不经意的夸了她一句,君千儿却因为那句夸奖脸色苍白,做的很好?也许吧……“君千儿,回去吧,后续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你可以当做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儿。”岑花却淡淡的笑着说,君千儿见了有些楞然,原来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会笑的,就是笑的不多而已。“嗯。”君千儿愣愣的回答他,然后往回走,离开武庚楼。当她的脚步一步步的踏往回棺材铺的路上时,岑花却站在武庚楼里,突然笑的诡异,有违他往日里冰冷的风格。街道上冰冷萧条的感觉让君千儿不自觉的抱住了手臂往前走,她从来没发现,原来黑暗也是这样可怕,对于她这样一个习惯了黑暗的人来说,这一切既然会显得如此可怕。玉檀……对不起,为了考核,我是不能心软的,君千儿呢喃着,嘴角边勾起几丝自嘲,为了考核,她为了考核,既然也做了这样的事,但这是冥府的规矩,她认了。君千儿回到棺材铺的时候,小天正拿着账本在算账呢,他看到她的时候,一副欣喜的样子和往日一样,一点儿都没变,她看到他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暂时还是个性格鲜活的人,而不是必须无情无欲的死神。“千儿姐,你回来了啊,去哪儿了啊,这么久了,我账目都对完了,怎么?你不会是又偷偷的出门去凑什么热闹了吧。”小天兴致正浓的询问着她,君千儿摇晃了下脑袋,她这伙计,怎么尽想着她是出门玩,出门凑热闹了呢?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就不用解释什么那么麻烦了。“尽瞎说,我出去有点儿事,哪里是凑热闹,对了,姜伯呢?怎么没见着他呢,对账目不是应该是姜伯的事吗?”君千儿疑惑的看了一眼屋里,怎么就见到小天啊,姜伯怎么不见了呢?难不成是被小天派出去找她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好好的说说小天了,姜伯年纪都那么大了,怎么能让他出去找她呢?那样对他一个老人家来说,身体会吃不消的,她看着小天的眼神顿然变得有点儿怪异。“哦,这个啊,有事要跟你说啊,千儿姐,锦绣姐刚刚被诣王爷接去王府了,说是有点儿事,至于是什么事,我就不清楚了,我让姜伯跟了去了,怕锦绣姐被他欺负。”小天突然想到锦绣被带走的事情,不禁跟她报告这些情况,以免她继续误会他的人品。“你让姜伯去,这种事情明显应该是你去的啊!”君千儿几乎是呵斥他这么说着的。“额,千儿姐别担心,锦绣姐没事的,她是自己同意跟王爷走的,我有什么办法,而且她说你还没回来,姜伯一个人看着棺材铺,可能容易出事,我就留下来了。”小太对此一阵冷汗,最后跟她解释,话说他看起来像是那种把姜伯赶出去找人,自己窝在这里算账的男人吗?汗死。“作死,我不在一会儿这里就要出点什么问题了吗?”君千儿严肃脸的看着小天,语气带着淡淡的怒气,还夹杂着几丝缄默。“额,千儿姐……”“好好看着铺子,我去趟王府,我倒要看看诣王爷又想拿锦绣怎么样了,自己王府里都有美女了,还想贪婪上我们家锦绣,色狼王爷!”他不是都有王妃了吗?还不放过她的锦绣美人啊,还是说,他一早就对她的锦绣美人图谋不轨了。“男人都这样嘛,额,我是例外。”“你这辩解很是苍白无力,总之,我现在就去找他去。”“好吧,那千儿姐小心,必要的时候别随便跟那个王爷起什么冲突,他毕竟是王爷,我们惹不起的人物。”“嗯……” 提个醒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在他的注视下,离开了棺材铺,往王府的方向走去,这次她不打算堂堂正正的进去王府,她想不被任何人知道的进入王府,不然她哪儿能抓住这王爷想着调戏她家锦绣美人的证据呢?哼哼,这次要是被她抓住诣王爷调戏她家锦绣美人的证据,她就不跟他客气了。就在君千儿赶去王府时,锦绣呆在楼诣止的书房里,却正悠闲的喝着茶水,虽然这东西对她来说,喝跟没喝一样,但她还是做做样子,至少,不能被楼诣止这厮小瞧了嘛,他下界这些日子,不都是喝着这些茶水,吃着人界的东西吗?他可以,她也行的。“行了,不爱喝就别喝了,不知道的见了你那副样子还以为我在茶水里下了毒呢,真是。”楼诣止嘴角抽抽的看着锦绣将那茶杯放到自己嘴边,最后又欲言又止的举动,整个人很是无语,她不喝就不喝啊,他又不逼她,要不要这样啊,连这个都要跟他对比一下,疯子吗?扎眼望去,锦绣脸上一阵痛苦的神色,那抹忧愁不断的在她那张秀气的脸蛋上变幻着,游走着,让人看了一阵心疼,楼诣止真想一口吐槽骂死她,装毛线啊,不就是被碧螺春吗?不想喝喝不下去都可以别喝啊,是逼他了吗?王八蛋……“楼诣止……你居然也习惯了,这种东西。”锦绣索性不再装了,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看着楼诣止,一脸无奈,这种茶水的味道,他真是无法直视,和冥府的果然是不一样的,人界的食物和冥府的有差别啊。“这种东西怎么了?这种东西又没毒,反正我们也尝不出什么味,就当没喝咯,久了自然就习惯了。”楼诣止一副淡定的表情看着锦绣,面对她对碧螺春的厌恶,他反而是淡定无常的。“那倒是,你来人界也很长一段时间了。”锦绣微微凝眉,看着那茶水不禁笑了,那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些讥讽,还有些酸意,她可不希望邪君完成考核,不过,当她查到他把那个叫夜离的女子弄死在了地下监狱里的时候,他还是不免震惊,这样的话,他就又要在君千儿身上想办法了吧,不然,他这就算是考核失败了。“是呢,我离自己的死期可算得上是不远了,怎么?锦绣莫不是来围观了?”楼诣止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慌乱,锦绣的神情看在他的眼底,尽显阴霾,他都不怕,她皱什么眉头呢?难不成她还会担心他,啧,别恶心了,两个大男人了。楼诣止收起他心里头的想法,看着锦绣,嘴角勾起一抹自嘲,锦绣怕是恨不得他回不去冥府吧,他可不是傻子,这些想法,他都心知肚明。“围观?我今天盯你一夜你也不会有事的,这个还是算了吧。”锦绣叹气看着楼诣止,他怎么就能这么安闲呢?难道他就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吗?他若是考核失败,会丢掉性命的,丢掉性命不说,他还会魂飞魄散的,他怎么能这么淡然呢?难不成他以为,要君千儿说喜欢他,是件特别容易的事吗?“不是来围观的,那是怎么回事,你找了我,可不止一回两回了,可是你次次都没能将想说的话说出来,这次我给你机会,让你在这儿说,保准没事,说吧,找我那么多次,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这是楼诣止找锦绣来的真正目的,不然他也不会大摇大摆的在君千儿不在铺子里的那段时间,去找锦绣了,他就是好奇锦绣想说那么多次,最后都没机会跟他说的事到底是什么。“你很好奇吗?”锦绣挑眉问楼诣止。“那是,我怎么不好奇了?不然我会特意去棺材铺找你出来吗?锦绣姑娘!”“明人不说暗话,你知道我是男人,还叫我姑娘,你什么意思,楼诣止!”锦绣被他这一声姑娘给叫的火了,立马就给他拍桌子叫嚣了,脸上的倔强表情让楼诣止见了深笑不已,他不就跟她闹着玩吗?她至于这样吗?谁叫她穿着女装了,难不成她一身女人装扮,他还要跟她勾肩搭背的?“你还笑!邪君最近这是过的太悠闲了吗?要不要我给你提个醒?”锦绣不满的看着楼诣止那副微笑的模样,下意识的也想戳戳他的痛处,让他也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额,提醒?提醒什么?魅君倒是说说看……”楼诣止惊讶的看着锦绣,魅君还是和以前一样逗呢,很容易毛躁的性子到现在都没改,这也怪不得他的举动在他眼里都显得孩子气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邪君此次在人界的考核,若是不能够杀够爱自己的人,你就会死,还会魂飞魄散吧?邪君接近千儿,不也是为了此次考核吗?只要她承认自己爱上你了,你就考核成功了。”锦绣将事情点破,看着楼诣止的眼神开始慢慢的深邃起来,峨眉淡扫,锦绣身着的那席青色纱衣看在楼诣止的眼底,既然蔓延着几丝黑色。“那又如何?这似乎都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吧,魅君。”如果只是凑热闹,那他无所谓,如果他想干涉考核,他自然不会跟他客气。楼诣止可没傻到以为锦绣会是他的同伴,同伴那种东西,他没有,也不需要,冥府需要竞争,也需要乖巧的手下,他们介于这层关系之间,为人处世比什么都复杂。“我这可是关心你呐,邪君,你这样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我可是为了你好,才给你提醒的。”锦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楼诣止,那张清秀的脸上展现出来的无一不是委屈,若是常人看了,定然以为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楼诣止的错,可楼诣止是谁,更何况面前的这个人,真实性别为汉子,他自然不会这样认为,他白了她一眼,打算无视她,他还以为锦绣找他为的什么事,原来就是为了在这件事情上试探他的想法,啧。 无所谓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关心我?那倒不如早些褪去锦绣的身份,回去冥府当你的魅君好早日迎接我回到冥府,以此表彰你的诚意,不是吗?”“回到冥府?不呢,还不急,千儿还在考核中,我不放心。”“啧,你不放心,你骗谁呢,你潜伏在她身边打的什么主意她不清楚,我可是清楚的很啊,锦绣姑娘!”楼诣止可没打算在口头上跟她妥协,反正她又不是女的,不用让着她什么的,因为她特别爱得寸进尺。“楼诣止!!!说了不准叫姑娘的,你有没有道德观啊,我是男的。”锦绣起身看着他羞得老脸通红,要不是为了阻止他回到冥府,他堂堂的魅君需要潜伏在一个买棺材的女孩身边做绣娘吗?还得整天扮成女人的样子,真是让人无法忍受。“我知道啊,可你现在是锦绣啊,锦绣可是女的,要不,我现在去告诉千儿,她以为的锦绣姑娘,其实就是她未来的顶头上司魅君,而且……锦绣,是男,非女子!”“楼诣止,你敢这么跟她说,我就告诉她你的真实身份是冥府四大冥君之一的邪君,她要是不跟你承认她喜欢上了你,你的死期就到了,到时候你就会魂飞魄散,你自己看着办吧,敢跟我闹心,邪君,你现在的局势很不利,别逼急我了。”锦绣将大青色的水云长袖霸气的一甩,楼诣止握住茶杯的手指微微松动了几分,又紧紧的捏住,他这话说的确实不错,要是没搞定君千儿,他的期限一到,就得魂飞魄散。“楼诣止,你把夜离弄死在地牢里,都不怕上面知道吗?”锦绣想起自己之前利用能力看到的那一切,就不禁心惊胆战起来,他真没想到,楼诣止会为了君千儿的一点点受伤,自己毁掉自己的计划,嘛,这样的话,也就更加能证明,君千儿可以牵动他的心,以后他都可以用君千儿来牵制他了啊,他若是动心了,不忍杀害君千儿,那么,他的棺材就差不多可以送给他睡了。“无所谓,她可是自杀的,不然我就算是完成考核了,不是吗?”楼诣止自然是一早就想到了这个,不然他也不会等着她自杀,而是亲自动手杀了她了。“你这方法倒是想的好,只是……毒辣了些,太狠了。”那血腥的场面好像融入了他的记忆一般,他面对楼诣止的残忍手法,不禁浑身一颤,要是落到这个男人手里,那可真是太可怕了,还好,他并不知道她在那件事里动过手脚。“我们四个之中,最狠的,是小红吧。”楼诣止淡然的为自己辩解着,提到小红,也就是血君时,他的神色隐隐有几丝更变,血君的话,应该没有插手他们的事吧,要是插手了,那可就麻烦了。“你也叫他小红,当心他知道了扒皮你……”锦绣嘴角微抽,楼诣止这么正经严肃的人什么时候也学到这一套了啊?“没事,他人不在这儿,他也没那本事扒了我。”楼诣止一脸安然无恙的样子说着,后面那话说的锦绣心里那个拔拔凉啊,他要不要这么自信啊,被小红听到,小红会爆走的啊,到时候一暴走,肯定就会连累到她的。“你倒是看得开。”“心不宽裕些,难不成,我要自虐,虐心,自我折磨吗?那只会让一些我的敌人,感到兴奋,开心罢了,对我来说,不值得。”“楼诣止,说真的,你心里面真的没有一点儿对千儿动心的意思吗?”锦绣不信他对君千儿没有动心的意思,单凭夜离的死,他就确定了这一点。“你知道的,我是为了利用她才接近她的,如果是别人,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我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考核成功,其他的一切过程,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楼诣止以为锦绣又有什么阴谋,便掩饰了自己的真实情感,要知道,他此次之所以被人诬陷下界经历考核,就是因为情字,这一次,他得警惕点。 “啧,人渣,这不是伤害人家小姑娘一片真心嘛。”你就骗吧,得瑟吧,假正经吧,虚伪,锦绣在心里暗自埋汰着楼诣止。“她的真心若是能换得了我的生命安全,她也不算白爱我,不是吗?至少她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儿利用价值的嘛。”楼诣止继续装作一副君千儿在他心里连个什么都不是的样子,跟锦绣诉说着,锦绣那副埋汰的口气还是一点儿改变的意思都没有。“你这是在践踏人家爱你的真心。”“我不爱她,所以无所谓。”天知道楼诣止说这话时,那话里行间的苦涩,若真是这样,那倒好了,可他真的爱上她了,还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爱。我不爱她,所以无所谓。我不爱她,所以无所谓。我不爱她,所以无所谓。这句话一直荡漾在君千儿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旋着,就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的扎进她的心扉,让她千疮百孔。她躲在那里偷听着,突然有些懊悔自己想要以这样秘密的方式来找楼诣止算账的举动,如果她不这样做,这样的真相,一定就会一直沉淀,沉淀到她死去的那一个瞬间,她才清楚的知道一切到底都怎么了,她这样,算是打破了他们的计划,提前知道了一切吗?原来一直以为的真实都是谎言,就如身边的锦绣其实是四大冥君之中的魅君,楼诣止不是什么诣王爷,是冥君之中实力最为雄厚的邪君……一切,都是假的吗?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蒙蔽着啊。脚步虚浮着离开了诣王府,君千儿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散落在肩上,整个人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空洞,那张原本清秀的小脸上闪现的是源源不断的失落与颓废,原来她喜欢上的那个人对她的一切好处,都是骗她,企图利用她的,不在乎一切过程,只在乎结果是吗?楼诣止,我对你来说,就是这样的不重要吗? 无所谓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大街上的人都在热热闹闹的准备着收摊回家吃饭,君千儿却不是这样的,她个人的颓落落在那闹市之中,明显有种极大的突兀感,过往的楼诣止,他的每一张脸面都浮现在她的视线里时,她用力的一扯嘴角,竟会觉得那样疼,带着入骨的疼,她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好像已经崩溃了,楼诣止,这个人,曾经带给她许多好笑又好玩的回忆,可他于今对她来说,却是伤她最深,骗她最多的人。“什么考核,明明就是伤人心嘛……”君千儿唇色发白的说着,步子越跨越大,最后直接就快速的奔跑起来,往她最熟悉的森林跑去,她还记得,自己从前不曾认识百里左云和楼诣止这些人的时候,那时候的她,生性骄纵,行事任性迷糊,但是特别快乐,好似没有什么伤心事的样子,整天都乐的自在,一副想怎么活便怎么活的姿态,后来认识了百里左云,在他那里得了一笔钱,开起了一家棺材铺,她的生活更可以说是活的惬意无比。‘啪’一声巨响惊醒了还陷在回忆里的君千儿,她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碎石子扎痛的痛感,眉眼微挑,嘴角勾起几丝自嘲,这样也能摔倒,她真没用,她可是冥府的死神实习生,怎么连这种地方都失败呢?啧,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啊。手心里被碎石子摩擦着,有些轻微破皮,君千儿用手支撑着自己站起身,移动了几步,全身都有些疼了,她单手支撑着树干,最后在树边坐下,背靠树干,目光深邃。“我该怎么办?”得知真相的君千儿背靠树干,用一种沙哑的声音悲哀的呢喃着,嘴角不经意勾起的那一丝笑意看起来有些自嘲,抬眼看着一眼望不到天际的蓝天,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似乎整个天空都是黑色的,而那伴随她多年的黑色,竟然会满是苦涩和阴霾,让她的整个人都蹲在记忆的影子里,因为自己亲耳听到的那些真相而感到无比难过,楼诣止接近她,不过就是为了考核,也因为这个,他才想方设法的让她爱上他的。圆润的手指狠狠的扎进树木的枝干,鲜红色的血从她的手指头冒出来的时候,她楞了下,指尖麻木不仁的痛让她沉默了一下,随即将手指捏在手心里,那股血腥的细腻感让她自觉无比恶心,就像此刻的楼诣止给她的感觉那样,让她感到无比恶心,大抵是太心疼,她感觉自己的心里乱成一团,靠在树干上的身体带着一股萧瑟凄凉感,她哭着颤抖着身子,想起脑海里那张微笑邪魅的脸,心口的位置痛的不可知声。若问楼诣止是谁,若是一开始,她会说,他不过就是一个龙溪王朝的诣王爷,他是龙溪王朝的第一美男子,许多姑娘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也是许多姑娘惊恐的对象,与她一个卖棺材的掌柜似乎一点儿都挂不上边,可若是现在有人再问她,楼诣止这个人是谁,她定会说,这个男人,碰不得,爱不得,恋不得,就像罂粟一样,他身上带着的毒性是令人上瘾的,一沾染了就会万劫不复,让人此生都因为他而不得安宁,且一点儿后路都没有。那双带着血迹的手颤颤巍巍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君千儿看着那映红色的血迹,眉眼之间,尽是哀伤,这就是她的考核吗?经历喜欢上他的痛与欢,就是她的情路考核吗?看样子,她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她现在也只有好好的等着自己什么时候灰飞烟灭是吗?所谓的考核,在她掉入他陷阱的那一刻起始,就已经失败了,结束了……诣王爷,呵,居然是冥府里的四大冥君之一的邪君,这个玩笑开的未免有些大了,她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大人物,而这个大人物,竟然要利用她去完成考核,她是不是应该觉得庆幸呢?庆幸她能够被一个大人物给利用了,这个大人物还曾经和她有过亲密举动,虽然说,都是因为考核,但是至少发生过,她要这样悲哀的以为吗?楼诣止……我该怎么办?去和你撕破脸皮质问你一些什么吗?还是做点其他的事?来报复你,让你考核不成功,回不了冥府?就在这时,她犹豫不决时,怀中的锦囊掉了出来,她看着,那不正是百里左云留给她的锦囊吗?据说,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拆开锦囊,便有分晓呢,她现在,要打开看看吗?左云……还是你对我好呢,虽然你是个傻子,可你至少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君千儿在心里面这样呢喃着,手中拿着那个锦囊,鲜红色的血迹和锦囊揉捻在一起,聚合出一种奇怪的色彩,君千儿打开了锦囊,手心里出现一个铜币时,她笑了,左云这个笨蛋,果然是个傻子,爱鸟成痴的傻子,也就只有他才会想到这种解决事情的方法吧。只见那锦囊之中除了出现一枚铜币以外,还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纸条上写着,如果是正面就去做吧,如果是反面就阻止自己。君千儿的眼睛有些酸痛,为此感到蛋疼……果然是左云才能想到的办法呢,不过,也许,正适合这样的她,她或许可以试试他的方法。将那枚铜币往上抛,铜币往空中抛落时,君千儿清楚的知道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原来她是期望着铜钱正面朝上的,她是喜欢楼诣止的,她甚至愿意牺牲自己却成全他的心愿,女鬼绿萝说的没错,等你真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放弃和不成全,就都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容易了,你甚至会觉得,你连拒绝的话,都无法说出口,而你喜欢的那个人,不论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即便恨他恨到入骨,你还是会不忍伤害他,特别犯贱。君千儿跌跌撞撞的起身,双脚有些疼了,她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着那枚落在自己手心里的铜币,她将那枚铜币小心翼翼的收进锦囊里,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心里的答案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她决定了,她要找个时间去跟楼诣止表明心意,然后……自杀,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活下去,不会魂飞魄散了。君千儿收拾好了情绪,回去了棺材铺,小天看到她一身狼狈的时候楞然了一下,千儿姐这是怎么了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上下变这样了……“千儿姐,你不是去诣王府了吗?这身上是……怎么了啊?”小天急急忙忙的放下账本走到她面前,看着她狼狈的样子,话说的底气十足。“别提了,还不是帮人一个忙,去了躺树林,结果就这样了呗,完了,诣王府我还没去,怎么办?锦绣美人会不会已经被死王爷怎么样了啊?”君千儿装作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还自编自造的给自己圆了谎。“千儿姐,原来你又帮人去了,快去换身衣服吧,锦绣姐已经回来了,我刚刚还以为你去那儿被诣王爷给留下了呢。”小天在心里头偷偷的松了口气,看着君千儿的模样,目光深邃,千儿姐又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狈,真是。“锦绣美人回来了啊,吓死我了,她有没有被诣王爷怎么样?要是有人敢欺负她的话,看我怎么欺负回去,哼哼。”君千儿故作轻松的说着,语气比平常还要轻快许多,不过还好,小天并没有怀疑她什么。“额,锦绣姐没事啦,千儿姐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诣王爷看起来也不太像那种人啊,他又不是百里青玉。”小天跟君千儿解释着,嘴角微抽,虽然不想说楼诣止到底多好,但是他确实对锦绣和他们店铺的人还不错的样子,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他目前没对他们不好倒是真的,无以辩驳,他刚刚还是亲自将锦绣姐好好的送回来的呢,他的身份开始王爷,能做到这样,确实算是很不错的了。“都一个德行,最好还是别抱太大的期待,免得最后失望。”君千儿伸手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看着小天,就往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去了,她这身衣服是该换了,她那单纯愚蠢的心……也是时候该被封上一层保护壳了。“主子!”“有事吗?”“是这样的,我们管辖的区域,出了乱子……”“什么时候,说清楚。”此刻的锦绣恢复了男儿身,严肃的看着面前的人,嘴角边勾起一抹自我嘲讽的笑,他倒是不知自己是在嘲笑什么,但是……他比较想知道的是,他所管辖的区域为何会出乱子,他明明记着,自己来到这里成为锦绣之前,有将那一片封锁的,这是为何,到底是何人所为?“属下无能,目前……具体情况不明。”“废物!本君座下的人,就这点本事吗?查不清楚别来见我,直接切腹自尽吧。”锦绣,啊,不,现在应该是魅君,他一脸正气的看着面前的这个手下,心中憋着一肚子火,他是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但是对于君千儿经常给她介绍公子啊什么的,他就浑身都起鸡皮疙瘩,虽说那些公子都一个个俊俏潇洒的,但是没办法,他可是个男人!!!要他去和一堆男人相亲,这是要闹哪儿样啊?难不成他常常冥府魅君真的要顺着她的意思,继续跟她胡闹下去,每天都去跟不同的男人相亲吗?操dan玩意儿……他也不知道君千儿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想到给他介绍公子了呢?是看他女装的时候如花似玉,所以急着想把她给嫁出去了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这时候的锦绣根本没有注意到君千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变得不一样的,他一门心思用在怎么让邪君回不去冥府的事上,却忽略了君千儿这个事件女主角。随着他的手下慢慢退出他的视线,他拂袖一挥,整个人又变回了那个声音悦耳,样貌倾城的女子锦绣,素指纤纤,她捻着一根细长的丝线,将那根银色的丝线小心翼翼的收起,卷入自己的衣袖,那一圈一圈的银色丝线缠绕在她的衣袖周遭时,她抿嘴笑了,抬手卷起绣帘,出了后院的绣房,见那眉眼微挑的女子在笑,她心里咋的又是一阵恶心,我去……这笑一看就是不怀好意,她日后要是通过了考核,收编到了他的座下,看他怎么教训她,死千儿,坏千儿,看这架势,又是来后院说服她去相亲的吧,还说什么,王孙公子,清秀才子,君千儿,你丫的不是一个卖棺材的掌柜吗?最近这是怎么了?打算转行做媒婆是吗?锦绣不停的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叫嚣着,君千儿却是一步步的走向她,眼中带着让人难以猜透的笑,步子一步步的踏向锦绣时,她的心中是带着淡淡的恨意的,他们都是欺骗她的人,她虽然不能对他们怎么样,但是,她现在能做些让他们无奈的事,这样便够了,就当做惩治,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君千儿这样想着,白皙的手掌搭到锦绣肩膀上时,她不得不说她察觉到了锦绣的肩膀刚刚好像抖了一下,啧,真看不出来,原来她棺材铺的绣娘既然会是冥府里四大冥君之一的魅君,还真是有趣啊,这个人,可就是她未来的上司啊。他现在委屈在她身下做灵衣绣娘,改天等她到了他的手下做事,他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她以前没怀疑她的身份,现在知道了,自然就不跟她客气那么多了。   “千儿,你又来这儿,这次是想?”锦绣已经怕了她那一脸略微有些恶心巴拉的笑了,她开口问君千儿这话时,君千儿正站在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身体,姿态让她有些别扭,又或者说是不是,可君千儿似乎没有立马就放手的准备,这也导致了她跟她站着,保持着一样的姿势,这样的下场,锦绣觉得自己是造孽了,早知道他就变成另外一个小天,潜伏在她身边了,本以为是女人的话,可能和她之间会比较好说话,可其实,她这人原来和男女兴趣都差不多,对待女人和男人都态度一样啊,她可真是在这上面吃了大亏。 聚贤阁闹事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倒是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尴尬,又或者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是在报复,只是这一切锦绣本人毫不知情。“是这样的,锦绣美人,我跟你说啊,城东有家绣庄你知道吗?芫蝶绣庄,那里可好玩了,你是个绣娘,想必也需要置办些布料啊啥的,走,跟我一块儿看布料去,我们买个十几匹布料回来。”君千儿一脸我们去吧我们去吧,我们快去吧的表情,那一口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在这里哭给你看的架势,着实让锦绣姑娘倍感头疼,天啊,这是作的什么孽,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掌柜呢?他们开的可是棺材铺,添什么布料啊,恶寒。“那个,掌柜的,我们开的是棺材铺,做的衣服都是给死者穿的,是给死去的人穿的,所以呢,那个,应该用不着去绣庄添加什么布料,你看啊,我们要是在这里用上了这笔钱,这个月就很有可能亏钱什么的,那样对我们店的生意不好,万一遇到资金周转问题……”锦绣不死心的说着,她可不希望自己又被拉去相亲什么的,上次她差点就对自己面前的那个男人施加暴力自卫了,谁叫他双手一伸,刚好好死不死的摸到了她的胸部上,虽然说对他来说,这只是假胸罢了,但是被一个女人碰了他还不爽,更何况对方是个男人。“锦绣美人你这是在杞人忧天嘛,什么资金周转问题,我们店铺里生意一直好得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哎呦,我说锦绣美人你就别拖拖拉拉的了,你再这样下去,我可不高兴了啊,挑个布料你都不去,你坏坏哦!”君千儿自然她拒绝出门的真正理由,不过,她也不拆穿她,她就是要慢慢的玩下去,报复玩了面前的这位,她就找时间去跟那位楼诣止,邪君告白。“额,那好吧,我去,你别这样。”锦绣最后还是在她的折腾下同意了出门,她真搞不懂最近的君千儿是怎么了?难不成她真是前段时间受了楼诣止的刺激,不对啊,楼诣止几天前已经取消婚礼,说夜离突然暴毙死了啊,这样的话,楼诣止没有结成亲,她不是应该特别高兴才对吗?现在这副架势,这是闹哪样儿啊?“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一下,锦绣,下午我约了芫蝶绣庄的公子一块儿吃饭,你一定要去啊。”虽然很多人都因为她君千儿的名声而不敢跟她多打交道,但是锦绣长的这么倾国倾城,那些公子哥见了她的美貌,自然是把什么都抛到一边了啊。君千儿就不信了,她会整不到眼前的这个人,这个披着女人皮面但是真实性别为男子的人。锦绣却因为听到了她说的那话,楞然了一下,整个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样难看,果然又是这样,她每次叫她出去,都会让她和相亲这两个字沾边。她就这么想把她嫁出去吗?以前她明明还说,她要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那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和她一起打光棍一辈子了。可是无解,她最近不知吃错了药还是怎么的,不管她如何拒绝,如何表示自己的不满,她都恍若没有看见一般,无视了那些举动。锦绣闭了一下眸子,觉得自己有些头疼,这个君千儿啊,以后要是在他的管辖下,那她的职位肯定是最下层的,不然哪里对得起她呆在她身边受的这些罪过啊!!!这个女人可谓完全没有节操啊,成天相亲相亲的,烦不烦啊。当然,这些话锦绣都只敢自己闷闷的在心里歇斯底里,要她说这些给君千儿听,对着她歇斯底里,这当然是不能的,她现在要做的可不是这些,她要做的是,想想待会儿怎么摆脱那些男人啊,还得温柔的拜托,不能不淑女,也不能爆粗或者使用暴力……这么一想,一瞬间觉得好难的样子。锦绣无奈的看着君千儿一脸期待的模样,最后轻轻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嘛……反正她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一看君千儿的脸色,她就知道了,她得识趣,不然她可能会做出更无厘头的事情出来,虽然她没有尝试过,但是她猜了下,以君千儿的性子,比相亲更‘残忍’的事情她一定做得出来的。“那我们就这样说好了啊,锦绣美人漂亮美人,乖,来,我带你去绣庄玩,挑上点布料,我们就去聚贤阁吃饭。”君千儿一点儿都没有忘记正事的说着,那张笑脸深处藏匿着的是对锦绣的不满,她不喜欢被人欺骗,尤其是她以为是自己好姐妹的锦绣,她骗她也就算了,结果她不但是冥府的魅君,还是男的,这得多伤她的心啊。“今天的吃饭对象是芫蝶绣庄的大公子吗?”锦绣想知己知彼,好对付那个想着和他相亲的男人。“不对,大公子心有所属了,你的吃饭对象是芫蝶绣庄的二公子柳于卿,比起大哥柳于照,他可是显得成熟稳重多了,而且他为人又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与你站在一起可谓是佳偶天成啊。”君千儿一个劲的追着,其实那个二公子她见过了,就是个病秧子,什么佳偶天成啊,什么风流倜傥都是她编出来的,话说给人做媒的时候不都是说的尽是好话,没有一句不好的话吗?她这也算是尽了本职了,不是吗?反正她一定会想办法脱身的,毕竟她是个男子,还是冥府的魅君,自然是不可能娶谁的,更别说要嫁给谁了。“……千儿,你什么时候变成媒婆了,别忘记你可是我们棺材铺的掌柜啊。”锦绣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对着她那张笑的得意的脸,不禁将那质疑的话说了出来,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那股压抑的声音倒是被说的极其柔畅。“什么媒婆不媒婆的啊,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幸福着想,你看看,我可是连生辰八字都给你们两个排好了,真是,不理解我的一片苦心,我给你找的,这哪一个不是家世清白,家财万贯,为人又帅气逼人的啊?” 配不上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这样一边说着,君千儿还从袖口中拿出了他们两个的生辰八字,直接对给锦绣看,锦绣哪有有心情看这个,只得囧着脸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看君千儿是真打算做媒婆转行了是吗?怎么生辰八字这一套她都给学到了,搞什么啊!“额,好吧,就算是这样,我不喜欢这些,行吗?说老实话的话,我希望自己能不和你说这些,可我还是必须说,我不想去跟人相亲,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我现在不缺一个人陪我,所以没事。”锦绣被逼的烦了,只得皱着眉头跟她坦诚说话,君千儿凝眉看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整个人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她笑的有点儿难过,看着锦绣,让锦绣顿然楞住了,她倾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一脸遗憾的样子,心里却是在计划着,必须将她拉去那个什么一面前,跟她说话。“锦绣和我不一样,锦绣是要嫁人的,趁着我还有点儿难耐,锦绣快点找个自己喜欢的男人早点给嫁了吧,省的以后后悔。”君千儿再次露出一副为锦绣着想的样子,那张精致的笑脸上满是锦绣无法直视的谦和。“额,不会的,千儿,我现在不想嫁人,以后再说吧,不迟的,该属于自己的幸福,总会来的。”锦绣总算是找到了那么几丝令君千儿无法反驳的理由,比如现在她在跟她说的,她在等属于自己的幸福。反正也还没等到不是?来,跟我去绣庄玩玩,正当锦绣以为君千儿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君千儿的这话瞬间让她尴尬的想要直接跳海,不带她这样的,把她当成仇敌一样,要她马山赶紧嫁出去什么的。话说这锦绣几番挣扎,最后还是被君千儿带去绣庄选了布匹,坐在聚贤阁的饭桌上时,君千儿借故带着布匹便回去了,锦绣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子,嘴角微抽,这就是君千儿说的风流倜傥,风度翩翩,明明是颗活生生的,病秧子啊!什么形容词啊真是。“锦绣姑娘,小生乃是芫蝶绣庄的二公子柳于卿,那日在湖上泛舟,偶然得见姑娘真颜,小生便喜欢上姑娘了,不知姑娘觉得于卿如何,可否能于锦绣姑娘婚配?”这柳于卿人虽然是病秧子一个,但是说起话来,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唐突,第一句话便直接切入主题,单刀直入的说了,一点儿遮掩的意思都没有,喜欢锦绣的心思,让人一眼便能看穿,而那每一句话似乎都已经经过精工细作,让锦绣无法反驳他什么,她只是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心生不耐,他都快死了,还想娶她,娶她干嘛啊,娶她冲喜是吗?这君千儿不是能够看到这些的吗?为什么她要将她介绍给一个将死之人呢?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一想到这里,锦绣更加厌恶眼前的男子了,她那张微笑的脸终于产生了几丝裂缝,她笑的尴尬又不会看,面对柳于卿说。“锦绣暂无嫁娶之意,这次恐怕是要让公子失望了。”锦绣动用了下筷子,小心翼翼的夹起一块五花肉吃着,吃相优雅,让柳于卿眼中的倾慕不禁又多加了几分,如此尤物,不娶进门,那真是太可惜了,起先君千儿愿意将锦绣介绍给她认识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一副不相信君千儿的样子呢,现在看来,君千儿也是守信之人啊,这不,她说能让他和锦绣坐着一起吃顿饭,这还就真的给了他机会,让他和锦绣坐在一起吃饭了。“我可以等。”柳于卿一点儿要放弃的意思都没有,这话说的很稳当。“等?呵~~~你若是等的过三个月,小女子便什么都不说,直接嫁给你,可好?”锦绣又不是傻子,这货最多再活一个月,她这么说,他自然是同意的,不过,不管他同意不同意,总之她都是最后的赢家,毕竟,他命都没了的时候,是等不到那所谓的3个月的,那时她自然就不用理会他的事了啊,说起来,邪君的死期就快到了,她也许再呆上个半个月,就要回去冥府了,哪里还有空继续在这里扮什么倾城美人锦绣啊。“锦绣姑娘此话当真,莫不是戏弄于卿的吧?”柳于卿一副怀疑的姿态,生怕自己是听错了,那话里不乏有着巨大的欣喜和期待,他真没想到,锦绣会这么说,真是太好了,太不可思议了。“不是戏言,这话说的是真的,柳二公子。”锦绣怜悯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这个惊喜的跟发了疯一样的柳二公子柳于卿,心里对他却是嘲讽,心中明明知道自己的病情多重,却还硬是要在病死之前,娶上老婆,欢乐一把,他最讨厌这种男人了,这不是毁了人家女子的一生吗?若是女子嫁过去没几天,他就死了呢?人家年纪轻轻的岂不是要为了他守寡。“那自然是好的,我等,还望到时锦绣姑娘要记得自己许下的诺言。”柳于卿一脸吃了蜜糖掉进蜜缸的表情看着锦绣,锦绣严肃的跟他承诺。“锦绣一向不说假话。”“那便最好不过了。”“喂,小天,他们情况怎么样了?”就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本已退出聚贤阁的君千儿拉着刚从聚贤阁出来的小天问长问短的,问的不是其他事,自然是那顿饭的事。“千儿姐,锦绣姐答应柳二公子了,她说柳二公子若是能等她三个月,她三个月后便嫁给他,绝不毁约,怎么办?”小天一脸担忧的说着。“什么怎么办?”君千儿窘迫的问他,看着他脸上的担忧,她一脸的不明白。“当然是说锦绣姐要嫁给这么个病秧子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千儿姐,你这是在整锦绣姐吗?怎么给她找了这么一对象啊,我看着都觉得寒颤,他配不上锦绣姐啊。” 改变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听了小天说的话,立马就笑了,确实,这个病秧子是配不上锦绣来着,她确实也是来整她的,反正她都知道他不会嫁,那么就像某些人说的那样,结果才是重要的,过程根本不算什么,怎么发展她都无所谓。“千儿姐你笑什么啊?”小天愈加感到迷惑的看着她一脸的笑意,心中的迷惑更上一层楼。“没笑什么,不过,这个男的活不了那么久的,所以就算答应三个月后嫁给他,也没事,反正那时候他已经死了,锦绣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为了不让小天太担心,君千儿选择告诉他,事情的一部分真相,小天知道之后,只觉得这事情无比坑爹,他的千儿姐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事啊,怎么明知道这一切是如此,还要闹出这些事来啊,这不是让锦绣姐白忙活吗?她都相亲好多次了……“千儿姐,就算要整锦绣姐,这样也不太好吧,都这么多次了,还是算了吧。”虽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向对锦绣巨好的君千儿一下子会对锦绣这样,但是锦绣确实很可怜倒是事实,她这样一直相亲,却没有嫁出去,也是很容易败坏名声的。比如会有人说她心高气傲,自恋什么的,这样的负面评价对锦绣太有影响了,他不能让千儿姐继续闹腾下去了,直觉这一切都太闹心了。窝在聚贤阁对面的绿雅亭里,小天看着君千儿那一脸诡异的神色,不禁有些神色慌张, 千儿姐不会是又在想着什么对付锦绣姐的招数吧,不要闹了,他夹在中间都不知道帮谁,会感到为难的,还是姜伯好,什么都不知道,做个清白人,不像他,夹在中间,不帮锦绣也不是,一直帮着他的千儿姐这也不是。“那好吧,就依了小天的意思,小天,以后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别一直像个小孩一样,人要慢慢的学会成熟。”这样的话,我走了,你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不会总是这样四处跟着我瞎折腾,那家棺材店,没有了我,小天就会是接班人,君千儿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苦涩的笑,这些事,她都写在姜伯的那本记账本上了,她有交代姜伯什么时候去动那本账本,所以,这后续的事,她是不用担心了,她现在要担心的就是,她自己有没有那个勇气那么做。君千儿的表情未曾被小天发觉到异样,小天不满的看着君千儿,瞧瞧这千儿姐说的,好像她马上就要离他而去一样,真是,明明一直都好好的,就是因为那个诣王爷,他的千儿姐才会变成这样的话,多愁善感的,让人心疼死了。“千儿姐,你别总是这样了,我不习惯啊,你最近多愁善感的好厉害。”小天囧着脸色看着君千儿,君千儿听了他这话,真是恨不得伸出爪子挠死他,她这是无比真实的情绪啊,什么多愁善感啊,这混蛋熊孩子!!!“熊孩子……我这是真实的情绪,你难道没有看出来吗?”君千儿对着他歇斯底里。“看是看出来了,就看出来你特别不待见锦绣姐了。”小天弱弱的说出声,君千儿却突地沉默了,针对,不待见,是吗?她是没办法跟他说点什么,她要是能说,一定告诉他,锦绣到底是谁,她存在一条龙棺材铺,为的又是什么。“千儿姐,你生气了吗?我刚刚,说话冲动了点,对不起啊,你别生气啊。”小天以为君千儿生气了,急急火火的跟她道歉着,根本没注意看这厮是在笑,哪里有在难过伤心了,她在笑,她的小天还是跟个孩子一样,即使曾经在百里家族训练过,学了点本事,性格也依旧像个孩子一样,让她觉得他特别可爱,傲娇啊,这熊孩子。“千儿姐,对不起啊,别生气了好吧?”小天咂嘴一脸苦相,根本不知道该拿君千儿如何是好了,早知道他刚刚就不那么说了,要是他说的话会害的君千儿这么伤心的话,他不说话比较好啊。“小天你还是跟个小孩一样,我哪里有生气,我才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呢,笨蛋小天。”君千儿乐呵呵的跟他说着,脸上带着几丝鲜活的笑意,这让小天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吓死,他还以为千儿姐真跟他较真,生气了呢。感觉她现在已经了无牵挂了,小天和棺材铺的事都交代好了,锦绣那边,也稍微报复了一下子,她这算是可以安心的上路了吧,她也是时候该挑个时间去找找楼诣止了,逃避了这么多天,也终于要找个日子,面对那所有的一切了,是吗?要做个最勇敢的人,将那一切都藏在心里,然后好好的面对死亡,面对心碎么?“我才不是小孩子,是千儿姐你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千儿姐,你是坏人。”“额,我什么时候有跟你说,我是什么大好人吗?”“没有……”“无解!”“额,千儿姐,他们出来了。”小天咂嘴看了一眼君千儿,伸手指着他们所在位置的对面,也就是聚贤阁,君千儿顺势望去,锦绣和那个柳家二公子一起出来了,锦绣似乎和他还在说些什么,柳家二公子的脸色似乎有点难看,没过一会儿,就在君千儿打算置之不顾的时候,那个柳家二公子既然伸手推掉了锦绣,也不顾那是在聚贤阁的门口,锦绣狼狈的倒在地面上,眼中泛着楚楚可怜的泪光。让小天都想冲过去揍那个柳于卿一拳了,可是他被君千儿拉住了,他气愤的看着君千儿,他的千儿姐到底怎么了?难道锦绣姐别别人欺负了,她都要装作没看见吗?总之他是没办法装作那样,没人能够随便欺负棺材铺里的任何人,包括锦绣和姜伯,都不能被人随便伤害,侮辱。君千儿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了,但是她可以确定,锦绣不会受到欺负,她要是不愿意受委屈,就没人能逼她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她可是冥府的魅君,她的未来上司,怎么可能那么弱呢。“千儿姐,你别拉住我好不好?你难道没有看到锦绣姐哭的多惨吗?我们都亲眼看到她被那个姓柳的推倒在地上了,你都不去帮她吗?你不帮她也就算了,还拦着我做什么?”小天对着君千儿一副质问的口气,君千儿微微皱眉,面对他的歇斯底里和气愤,心里的那个秘密,差点就给直接捅出来了,还好,她最后还是忍住了。“不拉住你?我不拉住你你现在在干嘛你知道吗你?哭的多惨,你怎么知道那不是假的?”君千儿伸手拽住他的手腕,用了点能力,限制住了他的走动,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这样瞒着他,被他误会,嘛……总之,等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许他就会对这一切感到释然了吧,又或者,他会有点儿小小的内疚,因为她的离开和消失,感到难过,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千儿姐,你在说什么啊?就算是锦绣姐哪里惹到你了,你也不必要这样说她吧,她像那种人吗?千儿姐你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样子?这样子的千儿姐根本就不是你!”他认识的千儿姐才不是这样的呢,他认识的千儿姐是不会对锦绣姐这样的,她会很热情又无厘头的叫锦绣姐锦绣美人,还会靠在她的身上猛蹭,说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让锦绣姐害羞尴尬。“小天,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你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所以……信我一次,好吗?你不是一直都很相信我的吗?”君千儿有些难过的看着小天,希望他相信自己,她做的这一切,绝对不是故意的,她这样对待锦绣也不是没有理由的,而且,锦绣是真的不会随便被人欺负的,他是魅君啊,可这个不能告诉小天,她只能隐瞒,她更不能告诉她更多的事,因为她已经做好离开这个世界,牺牲掉自己去救楼诣止的准备了,小天,不管你现在任务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又有没有变,我都不能让你过去救锦绣,与其说救她,倒不如说,她根本就不需要谁的救助,他过去,不过是被人打罢了,更何况,他们都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锦绣姐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锦绣姐还是平常的锦绣姐,千儿姐你却变了,你不是平常的千儿姐了,现在的你,喜欢去做些无谓的试探,不管是我还是姜伯,你都不似以前那样信任了,对于锦绣姐你更加过分,你明明知道锦绣姐不喜欢相亲,可你还是一次次的强迫她出门跟人见面,跟那些王孙公子吃饭,想要把她嫁出去。”小天怒不可解的对着君千儿说着,君千儿放开手,突然便沉默了,她楞了楞,她对他说,你去吧。小天什么都没回答她,撒开腿脚便往锦绣所在的方向跑去,他到那儿的时候,柳二公子还在对锦绣出言不逊,他骂她臭娘们,小天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他的拳头一下子就狠狠的砸在了柳二公子的脸上,那样一个病弱的男子是经不起这样的暴力的,他跌跌撞撞的退后了几步,看着小天气愤的脸,伸手捂住脸,嘴里却再次吐出了一声脏话,那话明显是针对锦绣的,他骂锦绣婊子,小天觉得自己的拳头再次不受控制的击打在了柳于卿的脸上,柳于卿的那张病瘦娇弱的脸最后被他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肿的厉害,他的嘴角边溢出血丝,小天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刚刚那是怎么了?他怎么打他了?他明明没有想过这回事的,就是之前在亭子里提过一回而已,而且,他的拳头,要是打出去,可不止这样的力道,这个不轻不重的力道是怎么回事?好邪门……“柳家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你们等着。”柳二公子最后是狼狈逃走的,小天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瞥过头去看着锦绣,有那么一瞬间,他看到锦绣的脸上闪现出过一丝他未曾见过的笑,鬼魅又妖艳,和锦绣的性子,一点儿都不符合,努力的睁开眼睛又闭上,他再次看着锦绣时,锦绣好好的,依旧是他熟悉的那副弱气模样,只是她现在眼睛通红,看起来比平常更加惹人怜爱而已,他想知道,为什么他们会突然吵起来,而原本看起来不像是会爆粗口的柳二公子,刚刚的所作所为那是怎么回事?“锦绣姐,刚刚你和柳于卿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会吵起来啊,而且他还敢那么说你,他还推你,太过分了!”小天很是气愤的说着,捏了捏自己的拳头,手还觉得痛呢,该死,刚刚那股冲动感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自己去揍柳于卿呢?对了,那个魂淡可是病弱的人啊,他刚刚那两拳打在他脸上,他不会就这样不幸的挂掉吧,难道刚刚千儿姐阻止他,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知道,我就说了我不喜欢他,不会跟他在一起,更加不会嫁给他,他就……小天,我真的那么像个婊子吗?”锦绣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小天,那双红肿的眼睛里饱含泪光,换谁看了,谁都会不忍心伤害她,小天不知道的是,锦绣刚刚之所以和柳二公子争执起来,都是锦绣故意的,她想试探一下在外面的千儿,她也察觉到了君千儿最近对她的态度怪异,所以想试试她是恶作剧,还是真的对她心里有隔阂了,这不,她故意说话刺激了柳二公子,现在小天出现了,君千儿却回去了店铺,很显然,她的猜测没错,君千儿心里真的对她有隔阂,才会一直想办法整她的,不然她也不会要每天都见什么相亲对象了。顺便说,刚刚小天赐给那个王八蛋的两拳,是她用的力,不然换了小天的那个拳头,打上去没注意,柳二公子可能现在就已经在他们两个面前直接挺尸了。 荒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才不是,是他瞎了眼了,锦绣姐我们回去,对了,给我看看,你刚刚被他推倒在地上,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小天安慰着锦绣,根本不知道她心里面的想法,只知道她现在一定很伤心,需要安慰。“小天,他好凶,一直骂我,就跟疯了一样,千儿呢?”锦绣拂袖遮住面庞,故作擦拭眼泪,其实是在酝酿表情,哭什么的,她可哭不出来,那么,就只能施法了,又不能让小天看到她施法,她就只好这样了啊。“好了,锦绣姐,我保护你,千儿姐回去棺材铺了,我们也回去吧。”小天那张笑脸上像是向日葵面对阳光,不断的吸收着温暖和力量,那上面闪烁而过的难过被他的笑意带过,他没法在这个时候告诉面前的这个人,她要见到的千儿姐,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千儿姐了,不知为了什么,连他都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了,他很怕锦绣知道了那样的君千儿,心里会难过,就什么都没跟锦绣说。“小天,我以后,是不是还要接受千儿的安排,和这些人相亲,我讨厌他们,可以不来吗?你帮我跟千儿说说好吗?我跟她说了,她都不听。”锦绣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看着小天,小天别过脸去,突然不想跟她说话了,君千儿的话,锦绣的话,他突然有种想法,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的。也许,锦绣才是最无辜的,不,千儿姐的话,也许另有隐情?就这样想着,小天转身看着锦绣,那张精致的笑脸上闪现出来的笑容有些苍白无力。“小天,你怎么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是吗?千儿也一定跟你一样吧,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小天,我看起来是那样不值得被人相信的人吗?”锦绣这样说着,那字里行间既然无比心酸,连她自己都要在心里面感慨她的情绪反应好了,嘛,看样子,千儿那边是有点儿问题出现了,她得早点找到问题所在,避免君千儿接下来的行为给他的计划造成大乱,再没过几天就是邪君的死期了,只要这几天他都好好的稳住君千儿,那么他的计划就能成功,到时候,就是他重新返回冥府之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还是先回去吧,锦绣姐,你身上的衣服都脏了,还是换了的好。”小天借口换衣服,不希望她继续再追问下去。“小天……”锦绣呢喃着,小天却不再搭理她,只是自顾自的往棺材铺的所在方向走,如果锦绣真的有问题,就像千儿姐怀疑的那样,那么,刚刚他那种拳头收不住的感觉就一定是因为锦绣,可是锦绣不是一个普通的绣娘,又会是什么人呢?她是好人还是坏人?是对千儿姐有利的人还是有害的呢?这些问题一个个的接踵而来,弄得小天心理压力重,自觉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他觉得,果然还是以前的日子好,单纯又快乐,不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在变,一切都在变。跟在小天身后走着的锦绣脸色凝重,不行,她要找出问题出在哪里,为什么小天和君千儿都开始怀疑她的身份了,他们怀疑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自认自己没在他们面前做什么寻常人无法做到的事啊,更没有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啊,他们这样的反应,还有那一堆的相亲活动,都是为的什么?小天回到棺材铺的时候,君千儿正在和姜伯一起对账,账目是对的,她只是想找点事情来做做罢了,被小天那样说,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是难过的,那种难过宛如潮水,朝她汹涌而来。“掌柜的,小天他们回来了。”姜伯惊喜的跟君千儿报道着,君千儿却只是自顾自的埋头算账,无视他们,她就是在生气,生气小天竟然也会怀疑她的话,觉得她变了……改变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说的吗?她君千儿哪里变了,若是要提变了,也无非是那颗被人伤的千疮百孔的心,友谊,爱情,信任,哪一种没有伤害过她?锦绣,其实根本就没把她当成朋友吧,她的身份,她怎么可能高攀得起呢?她不过是她那么多手下中的一个手下,现在还不算正式的,这差距有多大,不用指明她都能清楚的知道。“千儿姐。”小天淡淡的叫出声,那声音里却饱含着几丝愧疚和抱歉,他没弄清楚事情,确实不该那样对她大喊大叫的,他的千儿姐,会原谅他那样的所作所为吗?“千儿,我……”锦绣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君千儿的话给打断了。她抬头看着她的表情很严肃,好似有寒冰扎进了锦绣的眼睛里,锦绣看着君千儿,那双漂亮的眼睛突地开始刺痛起来,痛的一发不可收拾,她看着君千儿,她觉得,这个女孩好像就要哭出来了一样,她不明白,君千儿为什么会这样,可她知道,造成这样的原因肯定跟她脱不了关系。锦绣非锦绣,诣止非诣止,这个世界,怎么可以这么荒唐呢?君千儿嘴角微抿,笑了出来,看着小天,神情却是哀伤的,她曾经以为,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变,任何人都质疑她的话,质疑她的存在,小天也不会,因为他是百里左云留下来守护她的人,更因为,他说过,他永远都会相信自己的千儿姐,可现在一切都变了,改变的不是她,是小天对事件的认知。“你们应该累了,先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这些账目有我和姜伯够人手了。”君千儿的话说的不冷不热的,锦绣听了,却一脸的不甘心,她到底怎么了?小天难过的看着君千儿,那张单薄的唇微微张合着,却不知为何,发不出任何一点儿声音。“千儿,我想知道,你最近一直让我去相亲的原因,难道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想要把我赶出棺材铺吗?我哪里做的不对了,你要这么对我。”锦绣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了,既然要问,她就不客气的问了,光明正大的问,看她怎么说。 荒唐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别装了,锦绣,我都知道了。”君千儿有些讥讽的看着她笑了,那张清秀的脸上不知为何,莫名的展现出了几丝残忍,她居然还有胆子问她,以为她还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君千儿吗?既然她现在已经知道了楼诣止的真正身份,那么魅君锦绣之所以存在于她身边的原因,她也就可以随便的猜出个究竟了,四君之中,一向是邪君最为厉害,他只是想借着她君千儿来铲除楼诣止,她明白,她可不是个什么傻子。“知道什么?”君千儿的话让锦绣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她不会真的知道全情了吧,如果她知道自己利用了她,她还会像之前那样叫她锦绣美人,顺着她要求的计划继续进行呢?大抵是不会了吧,她可是一向都嫉恶如仇的,这次想必也是一样的吧,可她不能让她打破她的计划,她好不容易计划的一切,在这最后关头,不能出错啊。“全部的事,我都知道了,这样你该明白,为什么我看着你时,眼神会有难过的情绪,悲哀的情绪,想要从头再来的情绪吧?”若不是那天偷听到了他和楼诣止的讲话,想必她现在还傻傻的以一个傻妞的角色游走在他们之间吧,他们是不是偶尔也有一起讨论过君千儿这个女人的傻呢?关于这个,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们骗了她,他们还利用了她,不管是楼诣止还是锦绣,都是一样……“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君千儿!!!”锦绣有些恼怒了,她开始尖叫着她的名字,质问她一切,那张清秀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对她的愤怒,她有什么好愤怒的,该愤怒的,应该是她君千儿吧,她这样努力的用真心去对待锦绣,换来的却是锦绣的欺骗,她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小天这个后盾,结果却是这个后盾已经不想留在她的身边做后盾了,这样的玩笑,开着开着,她就觉得痴傻无比。“重要吗?重要的不是这个,重要的是,你真的骗了我们,我对你不错吧,没错,在这里是吃的差,过的苦,可是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暂时叫你锦绣吧,告诉我,为什么?难道这些事情还不足以成为我怨恨你的理由吗?我不该报复一下吗?你应该知道,我的这些个小报复,已经算是最轻的了,你应该感到庆幸的。”是呢,比起她利用她,牺牲她的生命去整治楼诣止,害楼诣止,她只是让她跟很多不同的男人相亲吃饭而已,这算的了什么,完全没有什么可比性嘛。她的锦绣想必已经不记得她那时候对她说过的话了。那日重阳,锦绣说,外面好热闹,她说想出去看看,她没同意,她告诉她,重阳没什么好过的,她问为什么,她答她,因为自己本身就不是因为喜欢重阳才过重阳的,所以没什么好过的,锦绣说,在这个世界上活着,总的找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支撑着自己活下去勇敢生活的信念,她那时候不信,像只横冲直撞的小狮子,她很不懂事,又有些可爱的跟她说,以后有锦绣在的每一天,就都是愉快的日子,不管是什么重阳还是春节,端午还是什么中秋。君千儿有了锦绣,就会感到满足。那时候的她们,对彼此多好啊,她还记得那时锦绣是有回答过她的话的,她说要和她做上一辈子的好姐妹,她那时感动的哭了,现在却是痛到难过的哭了。锦绣,那时候的你,就是一个假的你吗?那些你对我说过的话里面,有没有一句,哪怕一句,是真的?难不成,那些事,全部都是谎言吗?君千儿悲哀的看了一眼锦绣,她竟是个男的,还是他的上司,他守护在她身边,还是为了利用她去害死邪君楼诣止。“所以相亲的事,就是因为这个,你才一直安排我跟人相亲。”锦绣微微皱眉,她最近可算是跟那些男人打交道打够了,啧啧啧,恶心死人了,君千儿该想割办法稳定下来她的情绪还是?锦绣自己都对这些不清楚,就更别提君千儿了,君千儿现在脑子里还满满的都是乱糟糟的思绪呢,她怎么都没想到,有这样一天,她和锦绣会以这样的方式敌对,她要是死了,她之后一定会埋怨她,恨她的吧,恨她竟然会帮着楼诣止来破坏她的大计划,恨她如此不识好歹。“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就是不想让你过的太好而已,不可以吗?你以前可以那样对我,现在的我为什么不可以小小的施加报复呢?”君千儿嘴角微抿的说着,嘴角边挂着一丝冷笑,那张不算太漂亮,却足以惊人的面貌印在锦绣的心里,她看着,竟然会因为她嘴角的冷笑,不自觉的难过起来,她到底在难过什么呢?君千儿不过也是她的一颗棋子,一颗对付楼诣止的主棋,除了这个,她在她的心底又算的了什么呢?“这样你快乐吗?这样对我,你就快乐满足了吗?君千儿,既然你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你该知道,我之所以存在于这里的目的,你就是为了替我完成目的而存在的,君千儿,别挣扎了,为了你自己好,你不能爱上他,再给我几天的时间,几天的时间,以后的一切,就随你,怎么样?这个交易对你来说很划算的吧。”锦绣像是铁了心了要与自己心底里的柔软做个彻底的了断,她面对君千儿将话说的很绝情,一旁的姜伯和小天都因为她们之间突然的争执而变得迷糊,她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吵起来了,而且还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们根本就听不懂啊,怎么办……“我是来考核的,不是来为你完成任务的,锦绣,你就不能好好的跟他相处吗?非要除掉他,除掉他就没有第二个邪君了吗?开什么玩笑,他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了,你非得那么对他?非要置他于死地。” 那一世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是啊,难道非要杀死比自己强大的人,锦绣的心里才会觉得舒坦吗?杀死一个楼诣止,后面就不会出现更多的楼诣止了吗?难道他要生生世世都活在这样的杀戮煎熬中吗?她不信她是个这样的人。君千儿的手指硬生生的撕裂了目前账目上的一页废账,看着那一块儿块儿的纸片在她的眼前碎成零星点儿的碎片,她微笑的模样连自己都自觉发烫荒凉,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那么多的战斗呢?明里暗里,都是战斗,心机那么深,这样子活着不会觉得累吗?“这么说,你是想要帮着他了?君千儿,别忘记了我是谁,你在我面前有资格叫嚣吗?这次要是不听我的,不按照我的吩咐做,你是不会通过考核的,不信你就自己试试看吧,本君劝你还是不要一意孤行的好,毁了自己的前程,只是为了一个不爱你,只想着利用你,杀了你的男人,你值得吗?比起他,我可是好太多了,不是吗?”锦绣将自己与楼诣止攀比着,说楼诣止比不上他的人好,小天在一旁倒是听出了点异样来,当他猜到,那一切,是他误会了君千儿时,他转过脸面,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君千儿。“少自夸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君千儿毫无遮掩的看着她骂出声。“你,你既然敢这么跟本君说话!君千儿,我看你是好日子过的多了,忘记一些事了。”锦绣乃是冥府的四君之一,自然是受不得她这般直言辱骂,眼眉微挑,突然就想起了一个可以威胁到君千儿的方法,虽然她没有将这话给说出来,但是这个方法,在她心里已经定了型,若是君千儿这里有什么不对劲,那她自然就不客气了。“我从来就没忘记那些事,我只是想知道,我们现在争执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可言,就算得到了结果,又如何?”相比于锦绣,君千儿的反应明显更加淡定些,她没有张牙舞爪,也不似锦绣那样狂妄宣誓,她淡淡的,但是那话却说的锦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只要你答应按照我的方法去做,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商量,本君甚至可以保你未来无忧无患。”锦绣见情况不好,只好软硬兼施,希望君千儿能够识趣点,明白他那话的意思。“说的好听,如果你死了呢?怎么保我未来无忧无患了?”君千儿知道他打的主意,自然没让他那话说的太畅快,张口就反驳回了他的话。“君千儿,你以为本君真的不能动你,不敢动你是吗?就凭你刚刚的那些话,本君足以亲手杀死你一万次以上有余。”锦绣被气的急了,张口对着君千儿就是死死死死死的,那死字说的可谓无比顺溜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说书先生在说书呢。“是吗?那就杀了我吧,反正我都是归你管的,但是在有些事情上,我没法儿听你的,魅君大人。”君千儿指的某些事情自然不是别的,说的是楼诣止的事情,她可不希望自己的一切被人限制住,特别是在隐私这方面,他希望自己的家人能过上好的生活,他更希望没有人去随便叨扰他的家庭,想要娶调查别人家的孩子好恶心,他最讨厌这种的,就是想把你扒光,他不希望被扒光,那种感觉很奇怪,特别恶心,更是特别的讨厌。“知道我的身份还敢这么对我,你是第一个!”锦绣简直是快被她给气死了,她说他在利用她,难道楼诣止利用她利用的不够多吗?为什么他听着她的意思,她好像是宁愿帮着楼诣止,都不愿意帮着他呢?那一世。“我相信我不是第一个,小红他们,相信与你也斗嘴频繁吧。”君千儿本以为楼诣止身份不寻常,锦绣也身份不寻常,但是在知道小红居然是四君中的血君时,她不禁错愕了,那个偶尔会在她面前出现不少次数的小红居然还有那样高贵的地位,真让她心寒,她身边怎么都藏龙卧虎的,还都是她出口做事得罪过的,她这样的,就算是考核成功回到了冥府,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吧。四君就被她给得罪了三个啊,剩下的那个,还不明身份呢……“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这几天你安分守己吧,我回后院了,你这个比较不清楚是非的女孩,笨蛋!”锦绣最后是气势汹汹的离开的,他想他永远都不会告诉谁,他之所以不希望君千儿那样对待自己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她破坏他的计划,更多的,他是不想看到她被楼诣止所伤。他还记得,在他没有成为魅君之前,有那么一世。【回忆。】安国,帝都。秦丰九年。“大小姐,再这样闹下去,恐怕会闹出人命,你看这……”吴立不忍的看了一眼那个被关在地牢里,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的女人,不禁微微皱眉。“给我把她弄醒了继续,我就不信了,她这条贱命,能这么简单就被折腾死,我可还指望她这些年在我们府里留着没白呆呢。”女子穿着一袭淡粉色的广袖云烟蝶兰衫,白皙的颈间系着一条宝蓝色的水晶项链,项链的周遭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在太阳光的折射下偶尔会发出耀眼的蓝色,这条价值不菲的项链正象征着女子的身份,她不是别人,正是安国右相北宫家的长女北宫卿卿,此刻她正处于北宫家的地下牢狱。“大小姐,丞相他要是知道了,这……”吴立有些胆怯的低着头,不敢看北宫卿卿的眼神,这大小姐估计是要折磨死二小姐吗?“放手做吧,吴立,父亲那边,我自有办法应付,吴立,本小姐警告你,你要是敢存有私心,下不去手的话,你最好小心你那个还在药堂里呆着的妹妹,你能逃得过本小姐的手掌心,可不代表,她也能活的好好的啊,嗯?” 那一世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北宫卿卿眉眼微挑,居高临下的看着吴立,嘴角微微勾起几丝冷笑,他以为,她还看不出他心里头的那点儿心思吗?哼,那个贱人,四处勾引下人,真是败坏她北宫家的门风。“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懂我的意思。”北宫卿卿再也不曾多看吴立一眼,抬脚便往地下牢狱的出口走去。“是,大小姐。”吴立微微颔首,目送北宫卿卿离开北宫家的地下牢狱,那双幽黑色的眸子盯着女人遍布血迹的身体时,却不自觉的别过脸去,不忍再看。“你们两个,把她弄醒。”吴立随手指挥着看守牢狱的侍卫,往后退却了几步,有些心绪不宁,二小姐……别怪我,我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伟舟,救我,伟舟!”尖锐的叫喊声落入吴立的耳中时,他宽厚的手掌正拿着鞭子,打算再次对面前这个不受宠爱的二小姐动用鞭刑,那夹杂着沙哑的尖叫声清楚的落入他的耳底时,他有些同情她,又有点疑惑,伟舟?那是谁,二小姐的朋友吗?“童伟舟,救我!”北宫芷灵无力的呐喊着,疲倦的睁开双眸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体的剧痛像是贯穿了肌肤直接刺痛骨髓,她微微张唇想要说点什么,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但被铁链锁着,身体还满是伤疤,新伤旧伤,一道道血疤落入她的眼中时,她微微蠕动了下身子,全身上下,哪一处都痛着,让她感到哗然,四周黑漆漆的一片,黯淡的灯火不是她所熟悉的白炽灯,晕黄的灯光带着点点橘色,她疲倦的看着这一切,当她看到吴立时,她有些微楞……这是哪儿?她记得自己和童伟舟完成了任务,后来的她不是和童伟舟在跳伞吗?然后……突然发生了意外,她狠狠的坠落了下去,她尖叫着喊着救命,向童伟舟求救,但是身体不断的往下滑落着,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猛烈的风像是要将她的整个人活生生的绞碎在空中一样,她渐渐的失去知觉,然后当她再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了,一个像地下牢狱的地方,里面还有着许多的古代刑具,这一切,都像梦一样……可她身上的痛,却是真实的,这里到底是哪儿?发生什么了?童伟舟呢?他去哪儿了?当北宫芷灵疲乏的想着这些时,吴立一步步的向她走近了,他闭上眼睛,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征兆,北宫芷灵被那尖锐的刺痛感刺激的尖叫出了声音,她痛的哭了出来,那张有些脏乱的脸蛋上遍布泪痕,那身纹上牡丹的水云长袖衫早已被绽开的肌肤晕染出了猩红的色彩,长长的铁链又重又长,将北宫芷灵的整个身体都固定住了,她的双手被展开绑在刑架上,新添的那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她的左手臂上,绿红交加的袖子被鞭子打个粉碎,左手臂的袖纱混合着那股闻起来令人作呕的血迹飘落在地,北宫芷灵直觉自己的左手臂像是失去了知觉那般,目前正处于麻痹状态,她努力的睁开双眼,看清自己面前站着的这个男人,男人的右脸上盘踞着一道结痂的陈旧刀疤,她心下有些痛恨他刚刚对着她打的那一鞭子,张口就往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吴立全然没有想到一向胆小懦弱的北宫芷灵会对他的酷刑做出这样的反应,他楞了下,随即回过神来看着她,粗鲁的抬起手掌便开始胡乱擦着自己脸上残留的唾沫,面对北宫芷灵的怒视,他微微皱眉,这二小姐,性子怎么变得如此刚烈了?“放了我。”北宫芷灵用沙哑的声音对着他尖叫着,叫声中有种无法掩饰的惊恐,她承认,自己还不想死,面对这个莫名的地方,她感到恐惧,也许……恐惧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是出自这具身体的本能吧。【回忆完毕。】是的,那一世的她因为意外穿越了时空,名字就叫北宫芷灵,那时候的她是女儿身,正正经经的女孩子,没有大概,她穿越到了别人的身上,因为意外,她感受了一场家劫,那个长姐回来逼迫她嫁给了一个本来是她长姐要嫁的人,吴立最后也没有放过她,她的一生,后来都因为那个本该属于她长姐的男人所牵连,那个男人不爱她,甚至恨她,他每天都在想各种方法折磨她,可她最后却因为那场大火,狠狠的爱上他了,不留余地,故事的最后,当她再次因为意外穿越回到原来的自己身上时,她才得知,原来那个男人之所以救她,只是因为她的腹中怀着他的第一个骨肉,而他对她好,不过是因为,她的腹中有着孩子,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孩子……他从来不曾爱过她,甚至于正眼看过她,她代替着那个正室出生的姐姐,承受了悲哀的一生。 锦绣愣愣的想着那些前世今生时,既然忍不住嘴角发笑起来,她是不想看到那个傻丫头沦落到跟她一样的下场啊,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男人,其实……这是他主动要求的,他此后,宁愿做男子,也不做女子,因为,那个男人,曾经对她的伤害,他想,也许就是因为有了那样的经历,他后来才能练好功力,被封为魅君吧。可是,君千儿,你又怎么能放的下那个叫楼诣止的男子呢?你的眼中充满了想要为了他的存在而牺牲自己的执念,你会听我的劝告吗?“锦绣姐,是我,小天,我能进来吗?”“不能,我现在没有心情见任何人,下次吧。”锦绣淡淡的回绝了门外的请求声,听着那叹气声,她不禁在心里头笑小天傻,他明明知道自己跟君千儿这一世不可能成为一对,干嘛还抱着那么深的执念一直留在她身边呢?看着君千儿跟别人在一起,他不会觉得很痛苦吗?嘛,不想这些了,总会好的。“诣王爷,夜离小姐的死,你……”这日,诣王府的管家在书房看着自家王爷独自提笔作诗,不禁黯然伤神。 君千儿之死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自从那些女子一个个的都死去之后,王府里的气氛就越加的显得悲凉,本以为夜离是一切的终结者,结果,她也还是在新婚之前死了,楞是嫁都没嫁进来。“本王还能如何?她死了,便是死了,本王那时候可是痛心疾首呢。”楼诣止的嘴角挂着邪魅的笑意,任谁都无法想象这个男人竟然会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去残害一个女子吧,只是,那就是他做的,他亲手逼死了夜离,从前的人,有公主,有母后,所有爱他的人,都因为他死了,这就是他的考核,无情无欲,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考核。“王爷,府外有人求见。”“哦,是谁?管家倒是说与本王听听。”楼诣止挑眉,不会又是锦绣吧,老实点说的话,他最近可没心思见他,烦人的很啊,楼诣止的脸色越加的苍白,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抽尽了力气一般,他那张脸上流露的全是痛苦的神情,他似乎能够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要开始慢慢消失了一样。“是一条龙棺材铺的君掌柜。”管家顿了顿,还是老实的给自家王爷交代了。“她来找我所谓何事?难不成她又来给本王送棺材了?”楼诣止笑着,那张苍白的脸上隐隐有着点点紫红色的光芒,他的气色似乎看起来,又稍微有点儿好些了。“她一介平民哪儿有这个胆啊,说倒是没说要来干什么,就是说,要奴才前来通报一声,她说自己有要事要与王爷商议。”管家面对自家王爷讥讽的笑,不禁在心里暗自埋汰君千儿,就凭她那点姿色,还敢随便勾引王爷,她休想。 “请她进来吧,本王正迟疑着要不要去找她呢,想来君掌柜大抵是想念本王了,不让她进来那对忤逆人家的心意啊。”楼诣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将手中端着的茶杯茶盖盖上,整个人坐在那里有些活力了,终于不像先前那样,宛如一朵死葵了,吓死人了。“……是,奴才领命。”管家的声音尖细悦耳。看着自家奴才往外头跑,去请府外的君千儿进门,楼诣止看着在自己正在饮用的那杯茶,嘴角不禁流露出一抹凄凉的笑意,明天就是他的死期了,今天要是不能找到最后一个人,杀了那个爱他至深的人,他明天就得魂飞魄散,从此烟消云散了,他最近有着一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找君千儿,让她成为他的刀下亡魂的,可他却没有去找她,这连他自己都莫名的感到惊讶,他什么时候行事变得这样拖拖拉拉了,这不像他啊,他可是楼诣止,一个顶天立地的邪君,行事残忍,雷厉风行的楼诣止。君千儿被人带进来见到楼诣止的时候,楼诣止的手里正拿着毛笔在写着什么,看着那带着张狂和嚣张气息的笔法,君千儿楞了下,她退后了几步,楼诣止对她说了声来了啊,她点点头,对着他轻嗯,楼诣止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毛笔,抬眼看着她,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看着她,深不见底的,很是深邃,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的心神都给吸引了进去一样,楼诣止微微眨了眨眸,她才瞬间清醒了过来,她这是怎么了啊,这可不是她来找他的要说的事,真是,他又不是什么仙人,她干嘛看他看得这么出神啊,君千儿,你简直就是个笨蛋。君千儿在心里不禁对着自己咒骂着,骂自己笨,傻,怎么一看到他就呆了。“说吧,君掌柜这次来找本王,又是所谓何事,难不成是上次的事,还没有彻底解决吗?”楼诣止故作迷糊的说着,看着君千儿一脸窘迫的神色,他的心情居然莫名的好了起来,这就是感情吗?真是奇怪啊,他明明刚刚还心烦的,这下既然一下子就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了,他要说这是君千儿的功劳吗?“诣王爷想多了,事实上,千儿此次来找诣王爷,要说的是私事,与上次的事情一点儿关联都没有。”是的,她这次来,是来约他的,约他,向他告白,然后在他面前自杀死了的,这样的话,她就能救他了,她心里明白,他的死期就是明天,如果今晚她不能做点什么,她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楼止诣这个人了,不论她此后还会再轮回多少世,考核会不会成功。君千儿想到这个,看着诣王爷的眼光有些微变,她能够为他做的,都是些异常微薄的,这是她唯一能够为他做的,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可是这没关系,她是爱他的,这样变够了,其他的,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哦?私事?什么私事,君掌柜不妨说说看,是何等私事,需要在这临近夜幕的时间,让君掌柜移架孤身来寻本王,还打扮的如此娇媚?这是投怀送抱的意思吗?”楼诣止自然知道君千儿不会是那种狐媚之人,他说这话,不过是想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身体状况,他这具身体已经愈加的变得差了,他想,今晚也许他就撑不过了,你看,他现在这手拿着毛笔,写出来的字都有些颤颤巍巍了,君千儿看不出那其中的变化,那是因为她不似他这样跟书法常年打着交道,他可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书法字体里的异样变化,那颤颤巍巍的线条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要杀了君千儿吗?趁着这个最后的机会,唯一的机会?可他这样的状况,他自己能下得了手吗?下不了手的话,他就会死……“诣王爷说笑了,千儿可没有那样的狐媚想法,千儿这等姿色的,想必王爷也瞧不上眼,自然就不再多做废事,诣王爷,千儿此次只是想告诉王爷一件事,一件私人的事,希望王爷能好好的坐下来,听千儿认真说完,事后,王爷要如何,千儿都没有意见。”君千儿也不明白这楼诣止到底是在卖什么关子,张口便是对他一阵叫嚣。 君千儿之死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那语气严肃很多,比起平常那个君千儿,她甚至可以清楚的告诉自己,这样的君千儿,就像是另外一个人,好似根本不是君千儿一样,带着许多陌生气息的话语让楼诣止听了都不禁有些愣住了,她这是怎么了?突然变得那么不一样,难道是要引起他的注意不成?“即使我认真听完你要说的话,本王想亲手杀了你,你也无所谓,不会反抗是吗?”楼诣止嘴角挂着几丝嗜血的笑意问着君千儿,好似他下一秒就真的会对她动手,杀了她一样。“原来王爷很久以前就想杀我了啊?”君千儿似乎是不惧怕他那样说,嘴角边冉冉升起的是一抹嘲笑,那笑也不知是在嘲笑别人还是自己。“那是,只是一直不曾有什么机会下手罢了,君掌柜害怕吗?害怕的话,还有选择,现在离开王府,不然的话,之后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本王可就是无法保证了。”这一次楼诣止是说真的,如果她留下来,他就真的会找机会向她出手,反之,他则愿意自己独自痛苦的等待明天天明的死亡,和烟消云散,他不后悔,自己爱着君千儿,这样一个有些奇怪却又不泛独立思考的女人。“王爷,你真的会杀了我吗?”君千儿那双浅浅的眸子里似乎沉淀着楼诣止所不知道的千言万语,都是一些她没来得及跟他说的话,楼诣止眼中的冰冷像是要将她狠狠刺伤一样,君千儿直视他,面对着,没有一丝恐惧,却怪异的觉得幸福,真好,至少这样的她还能为他做点什么,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她却对此无能为力。“只要你敢留下来,君掌柜不妨试试看。”楼诣止淡淡的笑着,嘴角边那抹嗜血的笑容却让常人见了不自觉的感到危险,他也想知道,君千儿若是留下来了,是想跟他说什么话呢?什么私人话题呢?不过,她若是留下来了,今天便是她的死期了啊。“诣王爷可真是冷血。”君千儿用一口吐槽又淡定的语气说着,没有顾忌楼诣止眼中的猜忌,是呢,她本来就是来送死的,都走到这一步上了,她之前还刻意的支开了小天和锦绣,她还有什么后退的路吗?她没有了,她已经将自己逼上了这条绝路,一条为了楼诣止而牺牲自己的情路,她奔跑着,摔倒了,再站起来,一点儿都不后悔的路。“本王冷血吗?不多说废话了,君掌柜倒是说说,此次前来找本王,到底是想说什么私人话题啊?”楼诣止说这话时,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怎么杀死她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爱他的,他看一眼她,便知道,她是深爱他的,他何尝不是深爱着她的,可为了他们之间的以后,他今日必须亲手杀了她,他的考核必须成功,他不能输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诣王爷,我喜欢上你了,其实有关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吧。”君千儿说这话说,那双漂亮的眼眸有些微湿,说完这话之后的代价是巨大的,尖锐的刀子狠狠的扎进心脏时,她看着几乎与她一起出手的楼诣止,脸上写满了绝望,没过几秒,更多了却是欣喜,这样,他就可以活下去了,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楼诣止,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个个的杀着那些爱着你的女人,你心里其实比谁都要痛,当你痛到麻木了,我真不知道,我还怎么来帮你走出阴霾,学会爱……君千儿用岑花却送给她的那把斩魂的匕首,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身体,而楼诣止手中的剑,却是狠狠的扎进了她的心脏,那颗心,像是已经痛到撕裂了一样,那种猝不及防的心痛感不断地袭击着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刺激的她的血液像是要瞬间沸腾起来一样,她的手指握住那把匕首,眼里突然有亮晶晶的泪水涌落,她没想到,他出手的时机既然会是那样早,那样巧合,猩红色的血染满了她妖艳的桃红色衣衫,心脏部位的剑,一箭穿心,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还在发呆的楼诣止,心里突然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她嘴角微抿,在他面前委屈的笑了出来,所有的话尽然在那一刻化作沉默,让楼诣止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闪现出许多的不可思议。她竟然自杀了!!!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自杀!!!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君千儿……君千儿,喂,千儿!”楼诣止的低沉的嗓音一直在叫着君千儿的名字,无奈她已经停止了心跳,楼诣止的那一剑,她自己的那一刀,她不想死都难了。楼诣止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掌去拔那把剑,狠心的将剑从她的身体里抽出,将剑狠狠的丢在一旁,他再去拔去那把匕首,那一瞬间,他将她身体里的兵器都拔除之后,伸手触碰着她心口上侵染了红色血液的伤口处,他的眼睛有些干涩,眼里的泪水一滴滴的滴打在她的心口处时,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在那个瞬间,被什么东西给击了个粉碎,她为什么要自杀,她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他会杀了她?小天赶到房里来的时候,楼诣止正紧紧的抱住君千儿的尸体发愣,那张冰冷的脸上带着无比惨淡的微笑,有些苍白无力,先前的那股苍白无力已经褪去了,他此刻是很有活力的,因为君千儿已经死了,他的考核已经算还是顺利完成了,所以明天是他的死期,这个日子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一切却是用君千儿的命和心痛换来的,他愧对于她。小天看到君千儿浑身是血的被楼诣止搂在怀里时,他的心里是刺痛不已,又感到无比震惊的,他之前就觉得君千儿刻意将他和锦绣支开一定是有什么问题,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自己跑到诣王府来,最后,还被楼诣止杀死…… 君干儿之死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锦绣,你干嘛拦着我,他杀了千儿姐,我要为千儿姐讨回公道,我要为千儿姐报仇……锦绣……”小天一脸呆滞的神色看着随他之后突然出现的锦绣,眼中写满了疑惑和不解,写满了悲痛,锦绣为什么要阻止他为千儿姐报仇,为什么?难道她不希望他给千儿姐报仇雪恨吗?“愚蠢!你以为就凭你的能力,你能够杀得了他吗?别傻了!本君就怕你还未动得了他丝毫,你就早已沦为他法力下的鬼魂了,小天,你先静观其变,听我的。”毕竟是和小天相处了有些时日的锦绣,她也没有将话说的太残忍,只是先劝住他,希望他别随意动弹,惹恼了现在的邪君,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说这话,可不是吓他的,毕竟,邪君的考核于今已经完成,他……算是脱卸了楼诣止,这个在人界的身份,已经是冥府的邪君了,有些权力,他已经算是有了,一个小天要是在这里死了,那根本算不上什么。“还看什么看,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根本不是什么王爷,他是邪君,与我同为冥府之君,四大冥君中,能力最强大的邪君,你一个平民,你以为就一把剑,能伤的了他吗?”刚刚要不是她好心看在他曾经叫她一声锦绣姐的份上,他小天怕是早就被面前这个死了心爱女人的男人给杀了。她比谁都清楚,楼诣止,不,现在应该叫邪君了,她比谁都清楚邪君失去了君千儿之后,心中的那股悲痛,他是真心爱君千儿的,她知道这个,只是……千儿那个傻女孩什么都不知道,她这不是特意来送死吗?若是她肯心狠一点,那么现在,她的计划便成功了,邪君的死期也会是在明天,她的考核,也能正式通过,她这样,又是何必呢,真是可惜了。错过了这么好一个刺杀楼诣止的机会,还要白白浪费时间轮回一世。“这么说,你和千儿姐那天的争执……”小天忽然想起之前在棺材铺,君千儿突然和锦绣争执的很厉害,就是从聚贤阁回去棺材铺的那次,君千儿跟锦绣吵的很凶,锦绣甚至还为此气的在后院几乎三天都没搭理过他们。“没错,她发现了我的身份,以及邪君的身份,虽然我是不知道她是如何发现,如何得知的,但是我知道,你现在根本没有像邪君报仇的能力,再过一百年,一万年,你都没有……所以……放弃吧,小天。”锦绣柔声下来与他说话,试图安慰他,那张柔和的脸在小天的眼中看着却渐渐变得凶狠起来了,这就是真相吗?即使他努力再多,都比不上这个楼诣止,无论他多努力,他始终是个凡人,可楼诣止不一样,他是冥府的邪君。可就算是这样又怎样?难道这样就可以无视君千儿的死吗?她的千儿姐,明明知道那是他为她订购的棺材,他要她亲力亲为,她还是不觉有半点委屈的那么做了,结果他楼诣止呢?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他却猝不及防的给了她致命的一剑,不忍去看君千儿那身血衣,小天的嘴唇微微蠕动着,看着锦绣的脸甚至都有些模糊了。“听说你杀了千儿姐,是为了你的考核,楼诣止,是这样吗?回答我!!!”小天不顾锦绣的阻拦,站在原地身体颤抖着对着楼诣止歇斯底里,他的千儿姐死的何其委屈,他凭什么可以这样顺顺利利的通过考核,千儿姐要是考核失败的话,是会灰飞烟灭的!!可是他呢?他不过就是一死,还有轮回的机会,可他的千儿姐却是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她一个人,化作烟尘,会怎么样?谁又知道?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窒息了。那双被眼泪憋的通红的眼睛在望着锦绣的那一刹那让锦绣都无言了,她真想不到,小天居然会对君千儿那傻丫头用情这样深,他原以为,他要是知道了君千儿和他们的身份,会感到害怕,或者是,心生隔阂,结局是这样,她没猜到。楼诣止在听到小天的质问那一刻起,深沉的眼眸中凝着波涛,深深的压抑着内心的震惊和不解。他宽大的手掌细细的抚摸着君千儿微微僵硬的脸颊,他的手指在她冰冷的肌肤上摸索着,像是在找些什么,可是不管他如何触碰她,君千儿始终都未曾再做出任何反应,她那张毫无生气的脸看在他的眼底,深邃的目光着隐隐藏着莫大的伤痛,起来啊,起来啊,如此抚摸你,你不是早该暴跳如雷了么?他微微低头,额头贴近她光洁的脸蛋,冰冷的温度传递到他的身上,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的整个人都要麻木起来了,君千儿……是被他亲手杀死的,只是,她为什么还要自杀呢?“千儿……”邪君小心翼翼的呼唤着死去的君千儿的名字,那样小心翼翼的神情换不得小天的谅解,他冷笑着看着这样的楼诣止,觉得他虚伪。君千儿是被他亲手杀死的,他是最没资格这样对待君千儿的人,千儿姐的名字,他根本不配叫一声,这个男人,似乎忘记了自己都对那样卑微的千儿姐做了些什么,千儿姐那么爱他……为什么?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非要亲手杀死她,就只是为了他的所谓考核。邪君苍白的呼唤声始终未曾得到回应,他手指上的血已经开始慢慢冰冷了,那血一点点的划在君千儿的脸蛋上,最后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画下了一朵血色蔷薇,如果要问,这朵蔷薇是为何意,那么,他只能说,这是他对她的思念,以及懊悔,这蔷薇代表了他的真情,他是真的爱她没错……可他必须杀她,也是事实。“别再假惺惺了,我看着都觉得恶心,楼诣止,你知道吗?你杀了她,她以后就消失了,她不会跟你一样,就算考核失败了,还会拥有重生的机会,对她来说,失去考核,就是失去以后的每一天,今天就是她生命的终点,楼诣止,无论如何,你都要死,还我千儿姐命来。” 君干儿之死4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小天的拳头紧握着,朝着楼诣止横冲直撞的击去,楼诣止先是因为他那话楞了一下,随即只是那么一秒,他将君千儿小心翼翼的放在地面上,手中融成一股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朝小天的整个人袭击而去。小天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是被那层黑色的雾气给包围起来了,他觉得自己似乎是漂浮在空中,漆黑的烟雾浓烈的让他看不到面前的一切,以及自己所在的位置,靠着自己脚下的悬空,他确定了自己确实被他弄到了空中,不能动弹。他不就是会法术吗?会又怎么样?他的最强大的人就能够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的吗?“楼诣止,你以为你是邪君就了不起了吗?依靠杀死同类来完成考核的你,算什么冥府四君之一,你不配得到那个称呼,你不配!”小天沙哑的声音在诉说着,像是一定要把自己心底里那股巨大的愤怒给宣泄出来一样,他的声音不断的回旋在整间屋子里,锦绣听见了,不禁在心里头为他着急,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她都指明跟他说了,他是凡人,斗不过邪君的,他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小天,你适可而止,正如我所说的,你只是凡人,别忘记自己的身份,我最后一次警告你。”魅君眼底闪过不屑,终究是凡人,不自量力。这小子根本不知道,刚刚要不是她锦绣帮了忙,他现在可就不止是被烟雾笼罩在空中悬空那么简单了,她估计着,以邪君的手段,他就是不死也得残疾吧。锦绣的大声呵斥并未让小天镇定下来,他不断的在空中挣扎着,即使自己的能力是那样的薄弱,他也没有放弃挣扎。“我配不配得到这个称呼,那不归你说了算,那个称呼,在冥府所有人公认出来的,至于你刚刚说的,给我再重复一遍,绝对不要让我发现你是在胡说八道,否则我定不会轻易饶了你。”楼诣止微带沙哑的嗓音不高不低的,却带着浓浓的威压,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气势,恰好落到了小天的耳朵里。小天内心咯噔一下,随即楞了,他这是不知道事情内幕的表现吗?不可能啊,他是冥府的邪君,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君千儿知道的事呢?这一定是谁在和他开玩笑的,是吧?这一定是楼诣止逃避事情真相的借口。他一定是在骗他,他都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呢?见小天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楼诣止站在原地不禁有些不耐烦了,他抬头看着那股黑雾,不禁展开手掌,收回雾气,看着重新回到地面的小天看着他那一脸愤恨的模样,他的不耐烦愈加加重了。这小子是想跟他玩些什么把戏呢?“如果再不说的话,我不介意去毁了君干儿留下的唯一的东西。”楼诣止说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显然就是说,这小天若是不能说出他想要知道的事,他就会带人去棺材铺砸事。“楼诣止,你想干嘛?你都杀死千儿姐了,难不成你还想毁了她一手经营起来的棺材铺不成?楼诣止,你根本没有良心,也亏得千儿姐那么爱你。”小天一听到这个便怒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人,他都杀了千儿姐了,居然还要毁了她的铺子,他不就图个考核结果吗?现在他得到了啊,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千儿姐呢?他跟千儿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那你是说还是不说?”楼诣止已经懒得跟小天废话了,反正他心知肚明,他现在说什么,这小子也都不会听进去,那还不如不说呢,只是,事情怎么变得这么麻烦呢?君千儿死后,只会再投胎,怎么可能灰飞烟灭,小天本就是凡人,他怎么可能了解考核失败的惩罚。如此看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小天自己编造的来吓唬他,要么就是君干儿自己那么告诉小天的。“我说,为了千儿姐,我什么都愿意做,棺材铺是她所有的心血,你别毁了铺子,楼诣止……”小天悲哀的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终于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渺小,是啊,这样的威胁,他还能说什么呢?他要是不遵从他的意思,以他的身份,要把棺材铺怎么样,估计都没人拦得住啊,更何况,他的身份是如此的卑微,他的力量又是如此的弱小,不堪一击。那紧握的双拳最终慢慢的展开,小天看着楼诣止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心底的怯弱像是瞬的被什么东西给照射的无处躲藏,他颤抖着唇瓣,重复着他知道的那一切,心里突然疼的难受,千儿姐,我不如他,可是,至少我不会伤害你,可是他却是亲手杀了你的男人。但……我们依旧屈服于他,毫无选择。为什么偏偏是她?“楼诣止,你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千儿姐的考核要是过不了,也就是说,她要是被你杀死,她考核失败了,会灰飞烟灭的,她不能再重生,也不能再投胎,不能再世为人了,连灵魂都彻底不见,你听清楚了吗?!我已经彻底失去她了,都是因为你!!你的考核就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你杀的那个人,非得是她呢?就不能是别人吗?爱你的女人那么多,楼诣止,为什么偏偏是千儿姐,为什么偏偏是她?为什么?”小天哭诉的模样映在一旁的锦绣眼中,锦绣冷眼看着,他摇摇头,不禁为小天感到不值,也为小太那话觉得不对劲,这话不会是他胡扯出来的吧,冥府什么时候有这规矩了啊?他身为魅君怎么一点儿消息都不知道呢?考核失败,就会灰飞烟灭?不能再投胎?开玩笑的吧……哪里有这种事,他听都没听说过。楼诣止也为小天的回答感到疑惑,看他的样子,好像又不像是在撒谎,可是他要是说了实话的话,这道理在他这边也说不通啊。 君干儿之死5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他只是觉得他成为冥君之后,便能好好的保护君干儿了,不过是人间轮回一世,他会陪着她的,不过是眨眼的瞬间,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到时候,他会跟她解释一切,会对她万倍的好。“怎么?你们都愣住了?后悔了吗?可是没用了,千儿姐,已经灰飞烟灭了,从她失去心跳的那一刻起,楼诣止,你!就是那个毁了她永生永世的人,是你终止了她的命运,永久的终止了。”小天看到锦绣和楼诣止楞然的模样似乎心里感到雀跃,他那张惨白的脸蛋上不断的闪烁着扭曲的笑容,若不是锦绣和楼诣止的身份异于常人,他们两个恐怕早就被他的这副模样给吓到了。“后悔?呵~~~我邪君向来不做令自己感到后悔的事,小天怕是误会什么了,千儿可不会因为这点儿事就永远消失了,她以前的那些努力,可不是白干的,你以为冥府是什么地方,培养一个人,很容易吗?特别是像君千儿这样要考核死神的人,你以为培养出来一个,很容易吗?本君告诉你,这样的人才要培养出来一个很难,所以啊,你这话,纯粹是自己编造出来自己吓自己的,又或者,你是编造出来,特意来吓我的,也不一定,是吧?”楼诣止一点儿都不曾被小天的话给威慑到,他努力的保持着冷静,让自己不会因为一时愤怒,错手杀了面前这个君千儿生前很是在乎的小子小天。“你觉得我在说谎?你觉得我说的都是谎言,都是为了骗你?楼诣止,不管你信不信,这些话都是千儿姐亲口跟我说的,千儿姐不会欺骗我的,她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就是她曾经告诉过我的,考核失败了,她会灰飞烟灭,她曾经很害怕很迷茫!她是那么的无助,所以才无意倾诉了出来,这样你满意了吗?邪君!!!”小天知道自己对面前的这个人无能为力,但是愤怒还是要发泄的,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他能够做到的事,太少了,他不能为那样悲惨的千儿姐报仇,他也不能要求楼诣止做点儿什么,他所能够做到的,就是像现在这样,将自己知道的都公布于世,用自己唯一能够倾诉的语言,对着楼诣止歇斯底里,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愤不平。“小天,你真以为他不会拿你怎么样是吗?给本君闭嘴。”锦绣内心无比的震惊,她的巴掌狠狠的甩在了小天的脸上,试图阻止他继续对着面前的这颗定时炸弹歇斯底里,她所说的定时炸弹不是指别人,当然是指楼诣止这个人。此刻,他脸上的神色可是一点儿都不好看,很明显已经是在压抑自己了,她要是继续放任小天在这里胡言乱语,她可不能继续保证好小天的安全了,毕竟,他和邪君是同行,不能随便插手彼此的私事公事啊。之前在人界她可以利用锦绣的身份瞧瞧插手一些事,那只是因为他还在考核啊,他现在已经完成考核了,她要是再跟他对着干,那么,之后他要灭掉的人,可能就是她了,她可是见识过这家伙的手段的,夜离的死她还历历在目呢,这个男人,除了千儿那丫头,看样子已经没有其他的软肋了吧。不然以他以前的做派,他现在恐怕早就把小天这个不知死活的熊孩子给五马分尸了。那一巴掌的力道打的小天捂住自己的左脸,对着锦绣红了眼眶,他尖叫着冲到了不远处的君千儿的尸体前,他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她已经冰冷僵硬的手掌,他哭着叫她千儿姐,眼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涌落下来了。自从那次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之后,他一直知道,也在心里面告诉自己,他们两个,总有一天会分离的,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分开,他会就这样失去她,一点儿征兆都没有,明明一大早的时候,她还一副慵懒的姿态看着他,倚靠在棺材铺的门上,甜甜的笑着叫他小天,那笑意里,还带着几丝不怀好意。可是现在,这才多久,她竟然……竟然就这样撇下他,彻底的离开了这个世界,还是灰飞烟灭这样的下场,叫他怎么甘心?无法为她做点什么,他又怎会不自卑?“她不是你能随便碰的人,趁本君没有发火前,赶紧滚出这个房间,否则休怪本君对你不客气了,滚!”楼诣止这话说的阴森森的,眼底压抑的怒火,令站在一旁打算看戏的锦绣都不禁打了个冷颤。奈何小天根本就没法儿松开君千儿的手,他死死的抓住那支冰凉的手掌,嘴角边微微拉扯出一抹难过的笑,回忆,一瞬间,在脑海涌现,那张微笑慵懒的脸,竟是那样的让他觉得难过,又温暖,犹如阳光,多一点,便是刺眼,少一点,便是彻骨的冰凉,那样刚刚好的温暖,他再也尝受不到了。千儿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傻,要来这里自投罗网呢?“小天,走了。”锦绣白了一眼有些炸毛的邪君,一步步的走近小天,最后停在了他的身边,她的眼神望着君千儿身上刺眼的嫣红,喉间突地有些哽咽,这姑娘,怎么这么白痴呢,她都在她身边提醒她多少次了啊,真是的,简直就是最愚蠢的白痴……怎么就那么不会为自己做个打算呢?“锦绣……不,魅君,我不走,我要陪着我的千儿姐,就算她要灰飞烟灭了,我也要守着她,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她会难过的,你看她,她那么冷,她也怕孤单的。你说,她的性子可真是奇怪,明明喜欢冷情,却又爱凑别人的热闹,她难道一点儿都没觉得这种性子特别矛盾吗?”小天语无伦次的说着,那张苍白的脸蛋上不经意的划过几丝微笑,有些温暖,眼泪滑落,带着极度的痛楚,却像是停不下来一样,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却哭得如此难过,如此抑制不住,好似自己不是个男儿一般,一点儿都不知遮掩,任凭锦绣看着,楼诣止鄙夷着。 君干儿之死6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这就是她啊,存在于,真实与不真实之间,这就是她要考的职位,称谓死神啊……”锦绣的解答有些苍白,她真是的,居然会有这么多的耐心跟一个凡人解释这么多,也罢,就当是自己送他的一点儿小礼物吧,毕竟,他曾经也算是在同一个屋檐下,关心过她的人。“死神,可真是个庄严神圣的职位,呵~~~可惜千儿姐,再也没有机会了,楼诣止,如果你真的爱过她,请你亲手下葬她,她的葬礼,我要你为她办的轰轰烈烈的,以你在人界,楼诣止这个身份,你娶她为妻,此生,她君千儿是你唯一的诣王妃,我不管你和锦绣姐之后想要怎么样,但是这个心愿,你必须满足我,也是慰藉千儿姐,还记得那副棺木吗?那日你同夜离小姐一同来了棺材铺,你说要订制的棺材,本以为那是你为别人订制的棺材,可你订制的棺材,送的,却是我家千儿姐,你是早有准备了吧,那具棺木,如你所说,是由千儿姐亲手劳作的,今日,就能派上用场了,你心里,高兴吗?诣王爷!”小天终于决定放手了,他不知道自己继续这样跟他们争执,还能得到什么结果,但是有关名分这一点,他无论如何,都要让楼诣止答应他,他绝对不能让君千儿白死,千儿姐是爱他的,那么,嫁给他,必定也曾是她的心愿,他这么做,也算是替她完成一个卑微的心愿吧。小天说那话的语气有些颤抖,他的手掌离开了君千儿的尸体,他起身看着楼诣止,正视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看着他,一点儿恐惧都没有,就像一个骑士,他自始至终都在用自己卑微的全部的能力守护着自己的公主——君千儿,哪怕最后公主被自己最心爱的王子给杀害了,他还是会守在她的身边,为她做尽他力所能及,力所不能及的事。锦绣听到小天的宣誓时,不禁感到震惊,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勇敢的小天,充满了英雄和男子汉的气概,那语气毋庸置疑,好似他就是这里的王一般,那话,那条件,差点令她为其折服,她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为了死去的君千儿,向楼诣止提出这样的条件,其实不用他提及什么,她相信,以楼诣止对君千儿的喜欢程度,他也绝对不会亏待君千儿丝毫的。“你若是不同意……”“我同意,你回去吧,棺木准备好,送到王府来,小天,我会好好安葬她,不会亏待她丝毫半点的,她就是,我的妻啊……”楼诣止脸色有些苍白,内心不断回响着小天的那番话,脑海里像是有万千的钟鼓雷响,震的他麻木,脑海中疯狂的盘旋着一个不可否认的想法,像是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君干儿,她就算以为自己会灰飞烟灭,也愿意这样自裁,为了他度过考核么?她以为灰飞烟灭是什么,很好玩吗?!那可是永生永世彻底消失在这天地间阿,她竟然是怀着这样的心理准备来救他的考核。楼诣止晃了晃身体,随即不着痕迹的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他挥手打断了小天继续的啰嗦,走向君千儿,蹲身靠近君千儿,那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脸上残留的血迹,看着胸口那个还在流着血液的伤口,他伸手施法,替她抹去伤痕,即使这样的修复法术,只能维持外人眼中,她的身体上没有伤口,但是那层肌肤后的伤痕累累,却是无法修复的,她,真是死了啊,如何修复呢,他不清楚,至于小天说的,他回到冥府,一定要彻底严查!楼诣止说那话时,脸上浮现出的笑容是温馨的,小天见着,不禁随着锦绣,慢慢的离开了房间,也许,那个男人……真的有爱过他的千儿姐吧,只是,他们的世界,真的太复杂,他琢磨不不透。是他太笨了吧,小天这样自我埋汰的想着,锦绣看着他皱眉深思的模样,不禁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诣王府大婚。隔日,诣王府,诣王爷楼诣止大婚,新娘君千儿,龙溪王朝一条龙棺材铺掌柜的,新郎楼诣止,龙溪王朝第一美男子诣王爷,一死一生,举办婚礼,宴请四方,皇宴家酒,气势场面无不令人震惊,令人震惊的不是诣王爷举办婚礼了,震惊的只是诣王爷娶的不仅是棺材铺人见人躲的女掌柜,还是一个已经莫名死了的女掌柜,这等婚礼,居然还劳驾了皇帝和其他王爷坐席,这不令人震惊吗?不震惊那才叫奇怪吧,见鬼了,怎么都跟中了邪了一样,这婚礼居然还真的就举行了。“诣王爷一言九鼎,新婚快乐。”说话的人是小天,他身穿一袭丧服,看着楼诣止胸前的血蔷薇,不禁颤抖着笑出了声,眼中却擒满了泪。这个男人,许是当真爱过他的千儿姐吧,不然,以他的作风,他现在已经完成考核了,若是不爱千儿姐,大可直接回去冥府复命啊,还用的着留在这里继续招呼宾客,慌慌张张的办个什么婚礼,皇宫绣庄一起跑的吗?他可真算得上是这龙溪王朝上唯一的忙碌王爷,为一个未曾过门便先死了的王妃忙碌前忙碌后的,就只是为了给她一个公道,一个地位,一个名分,他若是不爱她,自是不会为她这么做了。“嗯,谢谢你在棺材里加上她喜欢的香料。”楼诣止很是大方的跟他说话,看着他眼底的忧郁,他不禁皱眉,小天,他的命数居然在急剧下减。可见君干儿的死对他造成多大的打击。唉,千儿,你究竟是祸害了多少男子,你看这小子为了你,竟然生生减了寿命,造孽。“你们两个都在嘀咕什么呢,对了,大哥,敢问这是谁啊?你不给十二弟我引荐引荐吗?我可是对哥哥你的朋友都好奇的很哪。” 婚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来人脚踏一双青色丝边线编织的短靴,腰间缠着一块皇子腰牌,那张俊俏的脸与楼诣止生的一点儿都不相似,但嘴角边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却像是在跟所有人挑衅一般,这让小天觉得厌恶,这人怎么比楼诣止还讨厌啊,笑什么笑,笑个毛啊,一看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十二弟,若是无事,本王劝你还是去多看些书好,免得自己将来落个什么都不会,那可就麻烦了。”正当小天沉沦在鄙视十二王爷的情绪里时,楼诣止正回驳着十二王爷的话,他对他所有的弟弟们,都不待见,只因为他是邪君,他们只是平民,他还是不要跟他们扯的太近乎比较好。毕竟,他的这些弟弟们,今日来这婚礼上,也不像是来真的祝福他的,要不是皇帝给他撑场面,指不定他们就在这里跟他闹了,啧,若不是身份限制,这些蝼蚁,他真想将他挫骨扬灰,但愿他别在这里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你,大哥说笑了,十二自幼便会骑马射箭,跟大哥小时候虽然没得比,但是,也不算是什么莽汉,又或者,是个傻子,真是不知礼数,这可是皇家婚礼,你这贱民好生无礼,既然敢穿着丧服来参加我大哥的婚礼,这是为何,难不成我龙溪王朝的皇规已经警戒不了你们这些平民了吗?”十二王爷一开始是在说着楼诣止的,似乎是说着说着不知道该说他哪里不好了,他话锋一转,立马就开始折腾跟楼诣止站在一起的小天了,好似他觉得小天比较好欺负一样,他的话里,无一不是针对小天的意思,指明了,今天非得在小天身上给加个什么罪他心里才好受一样。小天本想将那话反驳回去的,却看到楼诣止冷凝的眼神,顿时笑了。堂堂冥君在这里,怎么会容许有人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闹事。楼诣止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上也不知突然是在想些什么,将头一转,便叫了正在人群中凑热闹的锦绣过来,此刻的锦绣依旧不曾恢复男儿身,她扭着纤细的腰肢走到楼诣止面前,一脸不满的看着他,没好气的说:“你干嘛呢?”这话说的可一点儿都没顾忌到楼诣止的身份,楼诣止不在意,那个本来就想挑事的十二王爷却借势又开始唧唧歪歪了。“大哥,我说,你这府上的人,可真是不懂规矩礼数,是时候该清理门户了吧,别不小心败坏了我皇家的名声啊,这女子,连基本的礼数都不知,也不知大哥为何将她收在了王府里,莫不是之后打算做妾娶进门的,若是如此,恕弟弟斗胆言劝一句,此等女子,必定泼辣难以教养,还是尽快赶出府去较好,以免之后惹上什么无端的祸乱,弄得一发不可收拾,最后身败名裂。”十二王爷的那张嘴可真不是闲着的,这不,一张嘴就把大家都给骂了,不用谁指明,听了他说这话,谁都知道他来这场婚礼,就是来找茬的,根本不是真的来参加婚礼的,只是,楼诣止一开始便和他站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谈话,所以这话引起的轰动,不算特别大,许多人都是听过之后,一笑置之,予之不理的。“这位王爷,你是?”锦绣故意装懵问他,一脸好奇的模样,将女子骨子里的单纯尽显了出来,只是可惜了,这位十二王爷似乎是不怎么近女色的,是一心一意想着来搞破坏的啊。“本王乃是龙溪王朝的十二王爷,你一介低俗女子勾搭不起的人物,大哥把你当宝贝,本王可对你瞧不上眼,不稀罕。”十二王爷一脸不屑的看着锦绣,那种轻蔑的眼神从锦绣的脸上扫过时,就别提锦绣的心里有多窝火了,卧槽他二大爷的,向来都是她轻蔑的扫视别人,什么时候她受过这气了,这个十二王爷再不收敛点,她就要他好看,哼,虽说不能杀他伤他,但是整治一下他,倒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啧,十二王爷,饶小女子劝你一言。”锦绣凑近了他的耳边,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冷笑,他若是待会儿不听劝告,可就别怪她对他不客气了。“哦,你一介草女,难不成还有什么真理名言,倒是说来听听看,让本王领教领教。”十二王爷似乎是有了点兴趣,任凭她凑近他耳边说着什么。“十二王爷,若是不想自己此后都不能再说话,做个哑巴子,这嘴,就该好好闭上,别站在这儿胡说八道了,我听着,很生气呢,明白吗?别惹怒我。”锦绣凑在他的耳边说的话不是别的,正是这句,也是这句话,让十二王爷整个人都变得十分窝火,他一个王爷,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和威胁了?还是被一个女子,这女子竟然还是楼诣止府上的。“本王可是十二王爷,你有什么……”“唔~唔~唔……”十二王爷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后来不知怎么的,他就发觉自己的喉咙无论怎么拉扯,气量往上提升,他都说不出什么话来,能发出的声音,不过是几个单量词汇,什么呜啊,唔的,他的心里有些慌张,这个女的是干嘛的?她是不是会什么邪术,为什么他不能说话了?“啧,说不出来了吧,以后就这样吧,敢惹我,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还敢骂我草女,还敢说楼诣止稀罕我,我去,我才不要他稀罕,谁要嫁给他做妾侍了,我有病啊我,你这双眼睛真是瞎了,白生在你眼眶里了,要不,这样吧,既然这眼睛留着没用,我拿走了,嗯?”锦绣似乎还觉得这样玩不过瘾,那张精致的小脸上一瞬间染满了甜美的笑意,她望着这个所谓的十二王爷,眼中的笑意更甚,一边威胁着他,还用双手在他面前摆弄着,弄得他直往后退,退了没几步,她又施法定住了他,那心里的得意洋洋就别说了,小天看她那副得瑟的模样,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下,她竟然还有心思玩,真是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呜~~呜呜~~”十二王爷惊恐不安的看着面前的锦绣,那张精致的脸在他眼中就像是魔鬼的面孔一样,吓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大哥身边竟然都是些旁门左道之人,他之后一定要禀告皇兄,禀告皇兄,大哥窝藏这些旁门左道之人,有谋朝篡位之心,不可忽视。“真是无趣,就这点手段么?还不如我找人来。”最后还是楼诣止不耐烦了,对着锦绣道。“不识好人心,早知道我就让你自己出手了,楼诣止,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锦绣一脸抱怨的看着他,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刚刚完全是看她闲着没事做,所以找了这么个把戏王爷来给她玩玩,透透气的。“本君没心思听你罗嗦。”楼诣止森冷的看着魅君,一拍手,周围幽幽然冒出几个模糊虚无的影子,生生的将那王爷拖入了一旁的林子里。魅君嘴角一个抽搐,离的楼诣止远了几步。“切,等我回去了,看我怎么跟你较量,牛什么牛啊,切,切,切,死楼诣止,臭楼诣止。”“锦绣姐,你没觉得你自己这样念叨,真的像个女人吗?喜欢碎碎念。”“你还不是也一样,只是,你以后不会了而已,你要碎碎念一辈子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了。。。。。。额,我是说,今天,就让我们好好的,用盛大的仪式送她走吧。”小天的眼神顿时暗淡了下来,他勉强的牵扯了一下嘴角,内心的酸涩再次奔涌而出。 不想连回忆也失去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听着锦绣和小天说那话时,神情不免有些哀伤,若是不用考核,那该多好,但……若是没有考核这回事,他和千儿之间,又怎会有这么多的纠葛呢?真是世事弄人。默默感知了一下已经陷入死亡状态的十二王爷,楼诣止轻微的摇摇头,觉得可惜。好好一个凡人,还是皇室子弟,只可惜他千不该万不该来这里闹事,真可惜。哄哄闹闹的婚礼结束,京都无一不在说着诣王爷和棺材铺君掌柜的奇闻八卦,而身为八卦的主人公,诣王爷,在一夜之间便凭空消失,就连诣王府,都在一夜之间换了人,人们正常生活,正常八卦,却好像忘记了楼诣止和君干儿,仿佛她们从来不曾出现过一般。至于小天,在没有了君干儿的棺材铺里,同姜伯每日看见那些个棺材,都会忍不住的黯然伤神起来。“小天,你,我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姜伯叹息着将那把生了铁锈的刀子从小天的手中夺了过来,他看着小天,眉眼之间尽显无奈哀凉之色。这傻小子啊,唉,自打掌柜的走了之后,他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不管他怎么劝说他,他都不听。铁黄色的铁锈痕迹留在了小天的手心里,小天黯然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千儿姐都没了,他还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整个棺材铺犹如一个巨大的监牢,压抑的他根本喘不过气来。锦绣,楼诣止……都回去那里了吧。恍惚中,记忆似乎模糊了半分,小天顿时有些慌了。记忆中干儿姐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似乎记忆在不断地流失。小天想也不想,抬起手中的刀片刻上自己的臂膀,血肉模糊间,君干儿清秀的面庞逐渐成型。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说不出的清亮,可爱精致的鼻子,她的唇呢?唇是什么样子的?不,不,我不想忘记!!小天拼命的晃着自己的脑袋,试图想起干儿的模样。对,她的唇是极其温柔的形状,总是带笑的说他是个小笨蛋,总把他当做小孩子。“咳~咳~~咳咳”巨大的咳嗽声落入姜伯的耳底,姜伯伸手去拍打小天的背脊,不禁为他难看的脸色感到担忧,衣袖上的血迹映入姜伯的眼中。姜伯惊慌失措的往门外走,小天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他快步拦在了他的身前,看着他那张皱纹纵横的脸上遍布惊慌,他宽大的手掌扯出他的衣袖,那微微颤抖的唇瓣轻轻蠕动着,唤了他一声姜伯。姜伯瞪了他一眼,面容一夕间更是苍老了几分,他张口便呵斥:“小天,你都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了,都咳出血了,还不让我给你找大夫吗?掌柜的知道了定要骂死你!”小天一怔,那张苍白的脸上隐隐露出几丝疲倦,折磨?呵~~~比起永远的失去了君千儿,这点儿痛又算得了什么呢?“姜伯,我好害怕,真的好怕,我不想忘记干儿姐!真的不想忘记!可是为什么记忆越来越模糊,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你还记得么?你还记得干儿姐是在哪里捡到我的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要,我不要阿姜伯求求你帮帮我!我已经失去了干儿姐,我不要连唯一的回忆都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小天满脸痛苦撕扯着自己的发,低头呜咽。姜伯看着心头酸涩,他早已知道掌柜的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往日那些灵魂,他也是能看见的,只是那些不是他一个凡人能管的。“傻孩子,有些事情是无法违背的,掌柜的,她,终究是不属于这里,听姜伯一句,忘记了更好,忘记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这是福气阿,想必掌柜的也这么想的。去睡一会儿吧,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姜伯颤颤巍巍的手伸手去扯小天的手,试图让他去屋子里休息一会儿,他这样的情况,不找个大夫不行啊,都咳出血了,万一就这么断送了性命,那该怎么办?“姜伯,你不了解,你不了解的,若唯一的记忆都没了,我心脏这里真的很空,很空,那种行尸走肉的感觉,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小天伸手捂住嘴巴,轻轻的咳嗽了几声,神色疲倦的看着姜伯说着,那双黑色的眸子里不经意的闪烁着一个人的身影,他眼神儿闪烁了一下。也许他要是死了,记忆就不会继续流失了吧,毕竟他们冥府的人只是消除人的记忆,若是到了冥府,便能拥有记忆了吧,也许还能见上千儿姐一面?只是,这应该是奢望了吧,千儿姐,魂飞魄散了啊。“小天……”姜伯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小天给打断了。“姜伯,我真没事,你看,我刚刚不还拿着刀子在雕刻花纹吗?我去休息,我这就乖乖去休息。”“那刀子都锈掉了,该换了,小天。”姜伯看了一眼那把已经生了铁锈的刀子,眼角有些干涩,这也难怪了,小天可是掌柜的亲自带回来的,他也是看着他慢慢长大的,如今掌柜的突如其来的,就这么丧命了,也难怪小天会这样的难过了。“那刀子是千儿姐亲自去挑了送给我的,我不能辜负了她对我的期望,磨亮了也还能用,没事的,姜伯。”小天还记得那日里君千儿将刀子用锦盒装着递到他面前时,脸上那副慵懒的模样,有点儿像猫,又有点儿像一种他没见过的动物,横生一种媚态,却不乏慵懒。“小天。”姜伯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小天似乎没有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姜伯,别说了,没事的,你快去看账本吧,免得出了什么差池,明日还有人来领棺木的,我们得好好做才是。”小天这样说着,姜伯也就只好回归自己原来的位置,连连叹气。小天呢喃着,双眸看着一步步步履蹒跚走开的姜伯,竟然有些想哭了,千儿姐,锦绣,终是不在了,连自己也要离开,这棺材铺,再也回不到从前的热闹气儿了。姜伯,我对不起你。 君干儿转世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隔日,姜伯往后院走去,合计着这取棺木的人可来了,这他一个人又做不来那些事儿,这还得麻烦一下小天了,不得已的,他去了后院找小天,这小子,大概是最近真的累了,这不,睡到日上三竿了,人居然还没起来。这后院啊,自打锦绣走了,就他和小天给分开住了,也算是有点儿怀念君千儿和锦绣在的日子吧。外面的人已经不记得铺子的主人是那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君掌柜了,连小天的记忆都开始流失,怎么自己都还记得呢?就因为自己能看见鬼魂么?压下心底的疑惑,姜伯敲响了门。“小天,小天,起来了,昨天李家的人来取棺木了,你先起来一下,帮一下我的忙,觉等一会儿再接着睡怎么样?”姜伯这话说的轻轻松松的,一点儿都没有沉重的丧失了掌柜的情绪。奈何他在门外等了半天,这屋里的小天,就楞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大抵了想起李家的人催的急了,他就直接进屋了,谁知进屋之后,小天整个人的身体安静的睡在床上,垂在床边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血口,手里的白色手帕上还是一抹刺眼的嫣。姜伯心底一震,他微微躬身去叫他,小天,小天,叫了半天也没反应,他有些颤抖着手去试探了一下小天的平息,这才发现,小天已经没气儿了,竟然,死了……“小天,你这傻孩子,昨日不是说好了好好去休息么,你怎么就……你这脑袋瓜儿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唉……这让姜伯我以后在这棺材铺,没有了你们,还怎么继续下去啊。”姜伯说着一声长叹,那张老脸上竟然禁不住便开始老泪纵横起来了。“怎么?我们的魅君这是在玩四十五度角小清新吗?怎么这张漂亮的脸上,差点就有眼泪划过啊?来,让本君好好瞧瞧,你站在这回忆泉里看着什么呢。”邪君站在冒着紫色雾气的回忆泉边望着里面的景象,咦,那不正是君千儿前世开的棺材铺吗?那躺在床上的人是小天,他死了啊,那个老头儿,是姜伯吧。“邪君说笑了,本君可是正正经经的男人,怎么能用漂亮来形容呢,那是形容女子的词汇,邪君还是莫要开这些玩笑的好,当心玩火自焚。”魅君说这话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紫色的泉水里看,看到阳寿已尽的小天魂魄被黑白二人押走,他微微皱眉,他本来还以为小天能活得久点的,谁知道他就这点儿寿命了,难不成他看簿子的时候看错了日子。“锦绣姑娘好雅致。”邪君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无疑是最好的。“锦绣你二大爷的,邪君你那张嘴积点德,别随随便便的惹怒本君,知道了吗?”魅君凤眸少见的冷凝,很是厌恶的瞪了邪君一眼,对着他咬牙切齿的说话,这厮合着就是一天不跟他好好说话,他就会早死是吧?这几日回归的冥府,他说话的架势可算得上是愈加嚣张了,他现在是想骑到他头上来是吗?比他实力大又怎么样?说话就能这么目中无人吗?若不是他那么狠心,君干儿何至于考核失败去人间轮回那一世。“啧,敢恶意讽刺我,邪君,看你那模样,要不是本君去查明了君千儿所谓的灰飞烟灭只是有人动了手脚,小天才会那么跟我们说话,指不定你早灭了小天了吧?毕竟,他当时惹怒你了,用千儿的灰飞烟灭,彻底惹怒了你。”情急之下的魅君想到之前君千儿的事,不禁笑着提出来,朝邪君挑衅着。邪君沉了眸子,顿时不说话了,只是神情严肃,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邪君,查到冥司使谎报了结果恶意吓唬千儿时,你心里什么想法?”魅君伸回了触碰在泉水里的手,面对面的看着面前的邪君,话题一转,便转到了他们之前查到的事情上,他当时知道结果可震惊了一番。他就说啊,这冥府的规矩什么时候改了,还是他和邪君不知道的,原来是有人趁着他们都不在冥府里,谎报了后果啊。“还能什么想法?本君不会轻易放过在背后唆使冥司使的那个人的,他一个小小的司使,是没那么大的胆子的。”邪君面容上阴沉不定,一个小小的司使,竟然敢私自恐吓考核者,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反而是他的千儿,明明知道她若是考核失败了,会得到灰飞烟灭的下场,她却还是选择了让他活下来,而她,就那样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跑到了他的面前送死。若是一般人,恐怕是做不出这样的决定吧。灰飞烟灭,这样的下场,除了君干儿这个傻瓜,谁能承担得起。“所以你觉得另外还有主谋,那你为什么不逼迫冥司使说出那个人的踪迹,那样也好惩治他不是吗?谎报结果这么大的事儿,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虽说他安排君干儿在京都附近降落,本就是想让君干儿干扰邪君的考核,可是竟然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动手脚,这也太小看了他魅君了吧,魅君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怒气。“你以为他还能说话么?这个冥司使,已经彻底消失了,查无所踪,恐怕早已遇难。可见,那背后的人,手脚真是干净。别以为这样就完了,本君还等着他再次有所行动。”“那那个人之后若是再动手了,你老人家打算将那个人怎么办啊?”魅君真是搞不懂了,既然知道这事儿严重,就得尽快处理啊,留什么机会啊,他们干的是什么勾当啊,还留机会,难不成哪天他们自己也得去勾勾魂了,那魂儿若是生的特别可怜,他们就得给她次机会重生不成?魅君对这事感到好笑。“静观其变,一切等我让千儿回来之后再说吧,我已经动过手脚了,千儿待会儿会投胎到一家条件不错的家里,家庭富裕,父母均是行善之人,千儿的名和姓氏都不改从前。” 君干儿转世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邪君不得不承认,君千儿这次若是没有他帮忙,恐怕这一世又是一个苦寒出身的姑娘,她这是遭的什么罪啊,不过还好,之前他从小天那里知道的那都是谎言,别人骗千儿的。什么会灰飞烟灭,魂飞魄散,都是假的,天地规则是本就存在的,不会改变的,所以君千儿并没有灰飞烟灭,而是去人间轮回投胎去了,不然他这个邪君现在也不能这么快就回归冥君的神位啊。“你倒是舍得为她这么冒险,要是被人发现了,到时候揭穿了,那惩罚可有得你受的了。”魅君怕的不是这个,他怕的是,日后等着君千儿和面前这个男人的,会是更多的考验和磨难,他们要在一起,他觉着,没那么容易的样子。“我不怕,这都是为了千儿,我欠她的,太多了,我现在恢复了身份,能帮她的,我都想帮她试试,不想她跟前世一样,历尽那么多的磨难了,等她这一世轮回结束,她就能回到冥府了,魅君。”邪君想到君千儿轮回了这一世之后,就可以回到冥府和他在一起,不觉淡淡的笑着,嘴角微微抿起,脸上那抹淡淡的笑容让魅君不觉一震,他就这么高兴吗?君千儿可就从此都成了他的弱点啊,他是真没发觉,还是一点儿都不怕啊?“你把这些事儿都告诉我,就不怕我去找人告你的状啊?”“魅君不会的,我知道的。”“啧,还真是信任我?”“因为。。。。。。君干儿是你座下的死神,你断不会做这种牵扯到自己的事情。”“嘶,我真的想说,你这些莫名奇妙的自信心到底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呢?”“心里……”“不跟你这变态扯了,我还有一堆的事儿压着没做呢,再不弄完估计明天就得更麻烦了,作死。”“。。。。。。”邪君目送魅君原地化作一阵黑雾离开,看了一眼还在萌生着淡淡紫雾的回忆泉,随即也化作一股黑色的雾气离开了回忆泉,往轮回桥赶去,他也得去办他的正事才是啊。这日,雷霆大雨,君府。“哎呦,你这死丫头,这是要把老娘给气死是吗?夫人正在里边生孩子,你手脚麻利点啊,耽误了什么事,老爷到时候就是心一百个好那也饶不了我们这群奴才啊。”“是是是,王嫂,麟儿错了,麟儿这就将热水端进产房。”“夫人,用力啊,再使点劲啊,夫人,加油啊!”“不行了,不行了,婉秀,我没力气了,怎么办?”  “夫人,老爷就在外面陪着你,等着你呢,这孩子,你得好好的将她生下来啊,再使点劲,用力啊,夫人,这可是你的孩子啊。”“是啊,夫人,婉秀说的对,用力,用力啊夫人。”产房外面,产房里面,均是一堆叽叽喳喳的争执声,吵闹声,产房里妇人尖锐的叫喊声可算是没把还在产房外面等着的君老爷,君颜给弄得个心惊胆战的,早知道生孩子这么难受,他就不该让清荷怀上这孩子。唉,于今,也只能期盼着她们母子平安了,呸呸呸,他这是在心里面说的什么呢?尽是说些糊涂话,他的夫人肯定是会给他生个乖宝宝的,都会平安的,对,都会平安的。门外的君颜这样碎碎叨叨的念叨着,屋子里就突然传出了婴儿尖锐响亮的哭声,他楞了下,随即才被仆人的恭喜声给弄得回过神来。“老爷,老爷,夫人生了,生了,听这声音,应该是个女娃子。”王嫂那双狭长的眸子一亮,推搡了一下自家老爷,惊喜的跟他猜测着。“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终于平安如愿的生下了小姐。”“恭喜啊,恭喜。”周围的下人也不乏道喜的,大雨似乎也渐渐的停了下来,先前那股忙碌气儿也渐渐的恢复了宁静的气息。“婉秀,孩子给我抱抱,我看看,这孩子生的像谁,对了,清荷怎么样了?”君颜被他们一个个的道喜的都给刺激的回过神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管家婉秀,她手中怀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他的嘴角咧开笑着,一下子就有些合不拢的架势了,完全没有因为是女儿就不开心的样子。“老爷好福气,夫人好得很呢,只是刚刚生完了孩子,这身子骨还虚着呢,这产房,老爷又暂时不能进,还是等奴婢们收拾干净了,老爷再去好好看看夫人吧。”“婉秀,你们都辛苦了。”“老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折煞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吗?老爷是大善人,这谁人不知谁入不晓呢?何况这些事,我们做了,老爷都是给了工钱的,没什么谢不谢的啊。”“是啊是啊,老爷你这话言重了。”“哈哈,不言重,不言重,要不是产婆找的及时,这清荷啊,她……唉,不说了不说了,好在现在一切都好了,婉秀,你好好看着这孩子,至于其他人,你们都去账房领赏去吧,领多少,账房总管会看着办的,不会让你们大家伙儿吃亏的啊,呵呵~~~今日我君府可真是万千大喜啊。”君颜整个人都因为女儿的出生,喜气洋洋的,对下人们的打赏自然是少不了的,婉秀一干人等自然是恭喜的词汇不断,没多久,她们就走了,有的去了账房,有的去了其他屋子里忙活,那些留下来照顾清荷,打理产房卫生的丫头们自然也是一个个的喜气洋洋的。这君家啊,就是好,老爷和夫人好相处不说,这又多了个小姐,日后啊,好日子,少不了他们这些下人的。“无双啊,夫人在里面,现在好点儿了吗?”侍女无双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君颜连忙拦住她问话。无双笑呵呵的望着眼前这个高兴的有点儿傻傻的老爷,暗自在心里感慨着这夫人真是好福气,摊上了这么个好丈夫,若是换了别家老爷,那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跑去看孩子了呢,也就她家老爷,还知道产妇的苦楚,会在这儿干等着,担心着。 君干儿转世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我的好老爷,你就别担心了,夫人在里头还有其他丫头照顾呢,好着呢,你就……”这无双话还没怎么说完,就被家丁的叫喊声给打断了。“老爷,老爷。”“阿福,怎么了?行事怎么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啊?”君颜微微皱眉望着这慌慌张张跑来自己跟前的家丁阿福,脸上的笑意,却未曾减去丝毫。“是这样的,老爷,我们君府外边儿现在有一个和尚,他自称是得道高僧,说是有事要亲自找老爷你谈呢。”阿福若不是想着自家老爷也信佛,之前怕早是把那和尚给赶走了。“原来如此,孩子刚刚降临,便有得道高僧上门,真真是缘分阿,那你快带我去见他,多准备些银两和干粮。”君颜是行善之人,自然也免不了有些信仰佛门,那对和尚,当然也是敬仰着,尊重的。“是,老爷。”阿福毕恭毕敬的给自家老爷带路,君颜见到阿福口中所说的得道高僧时,神情稍微楞了一下。那人身穿一袭高僧该有的装扮,面上却是生的极为俊美,这让他心中横生猜忌,这僧人,有些古怪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和尚。“贫僧今日路过宝地,惊觉贵府有一婴孩降落人世,心里念着,这孩儿与贫僧也算是有缘分,若是君老爷您不嫌弃,贫僧可为这婴孩赐名,不知君老爷您意下如何?”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冥府的邪君。他此次前来君千儿的转生之地,不为别的,就为了将她的名字给好好落实了,但是以他本来的名字和身份又不行,便只好化身成一个得道高僧,只可惜,他再怎么幻化,依旧俊美逼人。“你这僧人可真奇怪,我家小姐刚刚出生不久,要取名难不成我家老爷自个儿不会啊,你这僧人,莫不是为了个名字,来讨赏钱的吧?嘴上那话说的倒是好听,却生的如此貌美,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常的僧人。”阿福站在一旁不满的嘟嚷着,邪君听着毫不在意,嘴上什么都没说,反正他不过是一介凡人,他一个冥府邪君,不必与他计较,只是,他今日可不能坏了他的事。“阿福,不得无礼,不知高僧如何称呼?来自何地?”君老爷制止了阿福的无礼,毕恭毕敬的看向邪君。“贫僧不过是一云游四海的得道高僧,又怎会因为一点儿赏钱而特地在此等候呢?贫僧不过就是觉得自身与君老爷的女儿有些缘分,才会言出此论罢了,至于这面容,乃天地所生,心中向佛,普众皆一,又有什么俊美不俊美的呢,不过一副皮囊罢了。”“那高僧你的意思是你分文不取为我家小姐赐名吗?我可不信,哼,现在骗子可多了,最近老是有骗子闻着我家老爷大善人之名来讹诈我家老爷的钱财米粮,你们这些骗子好生无耻。”阿福忿忿不平的说着,他可还记得府里上个月来了一个乞丐,那名乞丐被老爷救下不说,之后居然还在府中行窃,偷走了银两就那样跑了,你叫他如何能够不心生不平啊?这老爷做点生意行善也不容易啊,不带这样的啊。“阿福,你先下去,怎么能这么跟高僧说话呢?冲撞了高僧你是要折煞了小姐吗?”君老爷面色有些不好看,示意阿福退下去。“老爷,我这不是怕你好心做善事又被人骗吗?”阿福说话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了,他渐渐的隐退到了一边,双眼却是死死的看着邪君,满心里的不平。“那个,高僧啊,我家的家仆不懂事,刚刚这些话,你别在意啊。”君颜连忙跟邪君道歉说不是,脸上带着抱歉的笑。“君老爷家的家丁说的确实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这也是忠心护主,只是,贫僧只是来为小姐赐名的,确实不存在回报和钱财米粮之说,君老爷,千千芸生,贫僧有缘与贵小姐,小姐得名为千儿如何?千福万安,贵女自当是有福之人,就当是贫僧路过此地,赐予小姐的礼物。”邪君巧妙的避开了更多的麻烦事,直接切入主题。“高僧说的是,有福气好,有福气好阿。千儿,君千儿,好名字啊,君颜多谢高僧了。”君颜听到名字的时候,一副笑的合不拢嘴的模样,却见面前的高僧一阵青烟拂过,他面前,便什么人影儿都没有了。君颜楞了下,连一旁的家丁阿福都吓傻了,合着这还真是个得道高僧啊,君颜心里猛然一惊,赶紧跪拜在地,口中千恩万谢。阿福也赶忙跪了下来,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还好高僧没有怪罪他的冲撞,以后再也不敢让这个贱嘴闯祸了。不然那就是天大的罪过了啊,罪过,罪过。“阿福,看见没,这可真是高僧啊。”“阿,一晃眼就不见了,真是高僧啊,这回算是我阿福眼拙了,老爷,我们家小姐真是与众不同啊,有高僧特意来赐名,千儿小姐,千儿小姐,可真是好名字啊。”“呵呵~~~你倒是会转移话题,安心吧,刚刚的事儿啊,老爷我是不会责怪你的,下回可不能这样了啊。”“是,老爷,阿福知错了。”看着不远处君府的大门再次被人合上,站在人群中的邪君嘴角微微挽起,却是笑了,千儿,这次,我一定要让你好好的长大,不再被人欺负,更不再让你被人叫做晦气掌柜了。就在邪君办着这些事儿的时候,冥府里的魅君却万分心烦头痛。“魅君殿下……”“你还有脸回来,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自己跟本君报告报告,为什么小天不能转世,你们这些鬼差都是本君养着看的,不用做事是吗?浪费眼神!”此刻的魅君满脸不耐的看着自己的得力手下席听,对着他大发雷霆。“魅君,不是,是这样的,这个小天,他死前对凡世的执念怨念太深,他对君千儿的思念和爱慕更是导致他无法转世。”席听不敢抬头看他,低头跟他解释着事情的缘由。 小天返生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所以呢?你想说,让他一直留在我们管辖的区域里,干脆别转世了,直接留在冥府吗?你在跟本君开玩笑吗?席听!”魅君几乎是直接对着自己面前的席听歇斯底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席听在自己手下做事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乱子,这一次,席听的表现真是令他失望透了。谁都好说,可是怎么偏偏是小天呢,动也动不得,这可怎么办。“席听知错,还请魅君惩处。”席听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那个鬼魂的执念确实很深,无法转世,他也无可奈何啊。“算了,这事本君亲自处理,你去处理其他的事儿吧,再出什么乱子,本君绝饶不了你。”魅君白了一眼席听,惩处要是能够换来事情的圆满结束,他早一巴掌拍死他了,真是,他养这么多手下到底是干嘛吃的,吃饱了没事做吗?邪君那厮的手下可从来没出过这种错误,唉……合着他这以后就这样的命了啊。“属下告退。”席听说着,便躬身离开了。魅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琉璃瓶,里面的黑色烟雾像是要一下子便冲破瓶子,涌落出来一样,突然整个瓶身都剧烈的发烫起来,魅君一时没注意,手掌中的小瓶子滑落到地上,尖锐的声音响了一下,瓶子碎了。他看着面前的那股烟雾渐渐的化成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眉头不禁皱的厉害,看样子席听说的不错,小天的执念,确实很深,在他的地盘上,他居然还可以不受限制的自己化身人形,虽然人像模糊,但是,就凭他能自己从瓶子里出来,他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小天,你这是何苦呢?放下执念,转世为人,有何不可?非得弄得本君这么头疼。”魅君晃了晃脑袋,一个头两个大啊,这小天,到底是要闹哪样儿啊?右手变幻出一股紫色雾气,朝那抹人像袭击而去,当小天整个人变幻成原来生还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看着魅君,对着他怪叫,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不,我不要,我要守护我的千儿姐,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棺材铺还在,记忆还在,我还要回去守着千儿姐最珍惜的东西,我不能去投胎,不行,锦绣,啊不,魅君大人,你帮帮忙,让我继续守护棺材铺,守护千儿姐最初拥有的一切吧。我不想投胎,我不要投胎,这脑海中的记忆,说什么,我都不要忘记!”魅君微微沉气,心里似乎早有了打算。反正小天也是因为受了冥府人的影响,才有如今的状况,那么,补偿他一些什么也不算违规吧。魅君一挥手,略施法力,便有一道不起眼的蓝光飞向小天的魂魄。重新变成生魂的小天算是可以跟魅君直接对话了,他张口便是君千儿这儿君千儿那儿的,弄得魅君那个心烦啊,这个小伙儿可真够可以的,还和以前一样,要多吵就有多吵,你不要他吵了,他更吵……“喊什么呢你,本君这不是已经破例,让你带着记忆返回人间了吗?你丫的还想闹哪样儿啊,烦死人了,都怪你,不然席听怎么会在本君手下因为这种事情被本君呵斥呢?”魅君伸手不禁抚额,擦,烦死了,早知道就不复活他了,自己给自己造孽啊这是。“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呵斥人的吧,你要是不想骂他,谁还能逼迫你骂他不成?扯淡。”小天听他这么一说可不乐意了,嘟嚷着嘴回驳他的话,嘴角还带着几丝沉默的淡笑,太好了,他还拥有记忆,他还能守护干儿姐的棺材铺。只有这两样,才能证明干儿姐是存在过的吧。“诶,本君这是复活的什么人啊?怎么跟本君唱起反调来了,算了,什么守护千儿姐不千儿姐的棺材铺啊,麻烦死了,本君也不怕告诉你,君千儿的魂魄还在,她现在啊,已经投胎再世为人了,至于她出生在哪户人家,这是秘密,本君就不方便跟你透露了,总之,你现在算是复活了,你得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不能继续呆在这冥府里了,阴气太重,容易影响你的寿命,知道了没?”魅君没好气的跟小天说着,一脸哭丧样,好似自己做了些多么不值得自己去做的事一样,苦恼的跟什么似的。闻言,小天脑中猛然一震。“你的意思是?千儿姐她没有灰飞烟灭,她还活着,还还有灵魂,只是,她不再是我们掌柜的,已经另外投胎了?”小天万般惊喜的看着魅君,脸上带着的欣喜不言而喻,太好了,干儿姐还存在,她没有灰飞烟灭,不管干儿姐投胎去了哪里,成了什么样的人,他都一定要找到她!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她!他这次死而复生,不知道姜伯若是看到了,会不会特别高兴呢?希望不要吓到他才好。小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是的,你别烦人了,就这样,咯,到我袖子里来,我下界一趟,让你复生。”魅君朝着小天指了指自己的衣袖袖口,另外一只手抽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乏了。“多谢。”小天郑重的躬身跟他道谢,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还是锦绣,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操控人生死的魅君。“……嗯,别啰嗦了,你能不能速度点,本君做这事可算是违规的。”万一被上头知道了,可没他的好果子吃,他好歹也是魅君的身份啊,要是被人知道他直接让个本该转世的人原地死而复活,又回到了他自己原来的身体里,他不被上头的人撤了职位才怪呢。“那好吧。”说着,小天嘴角耐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便化作一股烟雾钻进了魅君的袖子里,魅君甩了甩衣袖,确定没事之后,便往下界的方向飘荡而去了。“小天,出来吧。”魅君白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墓碑,双眼一眯,只见那疆土里的木棺直接从土中飞跃了出来,棺木盖子自己开了,里面那正是小天自己的尸体,啧啧,要是再晚来些时辰,他这身体可就开始坏了啊,他来的,这也算是及时了。 小天返生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所以呢?你想说,让他一直留在我们管辖的区域里,干脆别转世了,直接留在冥府吗?你在跟本君开玩笑吗?席听!”魅君几乎是直接对着自己面前的席听歇斯底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席听在自己手下做事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乱子,这一次,席听的表现真是令他失望透了。谁都好说,可是怎么偏偏是小天呢,动也动不得,这可怎么办。“席听知错,还请魅君惩处。”席听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那个鬼魂的执念确实很深,无法转世,他也无可奈何啊。“算了,这事本君亲自处理,你去处理其他的事儿吧,再出什么乱子,本君绝饶不了你。”魅君白了一眼席听,惩处要是能够换来事情的圆满结束,他早一巴掌拍死他了,真是,他养这么多手下到底是干嘛吃的,吃饱了没事做吗?邪君那厮的手下可从来没出过这种错误,唉……合着他这以后就这样的命了啊。“属下告退。”席听说着,便躬身离开了。魅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琉璃瓶,里面的黑色烟雾像是要一下子便冲破瓶子,涌落出来一样,突然整个瓶身都剧烈的发烫起来,魅君一时没注意,手掌中的小瓶子滑落到地上,尖锐的声音响了一下,瓶子碎了。他看着面前的那股烟雾渐渐的化成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眉头不禁皱的厉害,看样子席听说的不错,小天的执念,确实很深,在他的地盘上,他居然还可以不受限制的自己化身人形,虽然人像模糊,但是,就凭他能自己从瓶子里出来,他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小天,你这是何苦呢?放下执念,转世为人,有何不可?非得弄得本君这么头疼。”魅君晃了晃脑袋,一个头两个大啊,这小天,到底是要闹哪样儿啊?右手变幻出一股紫色雾气,朝那抹人像袭击而去,当小天整个人变幻成原来生还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看着魅君,对着他怪叫,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不,我不要,我要守护我的千儿姐,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棺材铺还在,记忆还在,我还要回去守着千儿姐最珍惜的东西,我不能去投胎,不行,锦绣,啊不,魅君大人,你帮帮忙,让我继续守护棺材铺,守护千儿姐最初拥有的一切吧。我不想投胎,我不要投胎,这脑海中的记忆,说什么,我都不要忘记!”魅君微微沉气,心里似乎早有了打算。反正小天也是因为受了冥府人的影响,才有如今的状况,那么,补偿他一些什么也不算违规吧。魅君一挥手,略施法力,便有一道不起眼的蓝光飞向小天的魂魄。重新变成生魂的小天算是可以跟魅君直接对话了,他张口便是君千儿这儿君千儿那儿的,弄得魅君那个心烦啊,这个小伙儿可真够可以的,还和以前一样,要多吵就有多吵,你不要他吵了,他更吵……“喊什么呢你,本君这不是已经破例,让你带着记忆返回人间了吗?你丫的还想闹哪样儿啊,烦死人了,都怪你,不然席听怎么会在本君手下因为这种事情被本君呵斥呢?”魅君伸手不禁抚额,擦,烦死了,早知道就不复活他了,自己给自己造孽啊这是。“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呵斥人的吧,你要是不想骂他,谁还能逼迫你骂他不成?扯淡。”小天听他这么一说可不乐意了,嘟嚷着嘴回驳他的话,嘴角还带着几丝沉默的淡笑,太好了,他还拥有记忆,他还能守护干儿姐的棺材铺。只有这两样,才能证明干儿姐是存在过的吧。“诶,本君这是复活的什么人啊?怎么跟本君唱起反调来了,算了,什么守护千儿姐不千儿姐的棺材铺啊,麻烦死了,本君也不怕告诉你,君千儿的魂魄还在,她现在啊,已经投胎再世为人了,至于她出生在哪户人家,这是秘密,本君就不方便跟你透露了,总之,你现在算是复活了,你得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不能继续呆在这冥府里了,阴气太重,容易影响你的寿命,知道了没?”魅君没好气的跟小天说着,一脸哭丧样,好似自己做了些多么不值得自己去做的事一样,苦恼的跟什么似的。闻言,小天脑中猛然一震。“你的意思是?千儿姐她没有灰飞烟灭,她还活着,还还有灵魂,只是,她不再是我们掌柜的,已经另外投胎了?”小天万般惊喜的看着魅君,脸上带着的欣喜不言而喻,太好了,干儿姐还存在,她没有灰飞烟灭,不管干儿姐投胎去了哪里,成了什么样的人,他都一定要找到她!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她!他这次死而复生,不知道姜伯若是看到了,会不会特别高兴呢?希望不要吓到他才好。小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是的,你别烦人了,就这样,咯,到我袖子里来,我下界一趟,让你复生。”魅君朝着小天指了指自己的衣袖袖口,另外一只手抽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乏了。“多谢。”小天郑重的躬身跟他道谢,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还是锦绣,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操控人生死的魅君。“……嗯,别啰嗦了,你能不能速度点,本君做这事可算是违规的。”万一被上头知道了,可没他的好果子吃,他好歹也是魅君的身份啊,要是被人知道他直接让个本该转世的人原地死而复活,又回到了他自己原来的身体里,他不被上头的人撤了职位才怪呢。“那好吧。”说着,小天嘴角耐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便化作一股烟雾钻进了魅君的袖子里,魅君甩了甩衣袖,确定没事之后,便往下界的方向飘荡而去了。“小天,出来吧。”魅君白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墓碑,双眼一眯,只见那疆土里的木棺直接从土中飞跃了出来,棺木盖子自己开了,里面那正是小天自己的尸体,啧啧,要是再晚来些时辰,他这身体可就开始坏了啊,他来的,这也算是及时了。 也有坏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所以呢?你想说,让他一直留在我们管辖的区域里,干脆别转世了,直接留在冥府吗?你在跟本君开玩笑吗?席听!”魅君几乎是直接对着自己面前的席听歇斯底里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席听在自己手下做事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乱子,这一次,席听的表现真是令他失望透了。谁都好说,可是怎么偏偏是小天呢,动也动不得,这可怎么办。“席听知错,还请魅君惩处。”席听自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只是,那个鬼魂的执念确实很深,无法转世,他也无可奈何啊。“算了,这事本君亲自处理,你去处理其他的事儿吧,再出什么乱子,本君绝饶不了你。”魅君白了一眼席听,惩处要是能够换来事情的圆满结束,他早一巴掌拍死他了,真是,他养这么多手下到底是干嘛吃的,吃饱了没事做吗?邪君那厮的手下可从来没出过这种错误,唉……合着他这以后就这样的命了啊。“属下告退。”席听说着,便躬身离开了。魅君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琉璃瓶,里面的黑色烟雾像是要一下子便冲破瓶子,涌落出来一样,突然整个瓶身都剧烈的发烫起来,魅君一时没注意,手掌中的小瓶子滑落到地上,尖锐的声音响了一下,瓶子碎了。他看着面前的那股烟雾渐渐的化成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眉头不禁皱的厉害,看样子席听说的不错,小天的执念,确实很深,在他的地盘上,他居然还可以不受限制的自己化身人形,虽然人像模糊,但是,就凭他能自己从瓶子里出来,他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小天,你这是何苦呢?放下执念,转世为人,有何不可?非得弄得本君这么头疼。”魅君晃了晃脑袋,一个头两个大啊,这小天,到底是要闹哪样儿啊?右手变幻出一股紫色雾气,朝那抹人像袭击而去,当小天整个人变幻成原来生还的样子出现在他眼前时,他看着魅君,对着他怪叫,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不,我不要,我要守护我的千儿姐,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棺材铺还在,记忆还在,我还要回去守着千儿姐最珍惜的东西,我不能去投胎,不行,锦绣,啊不,魅君大人,你帮帮忙,让我继续守护棺材铺,守护千儿姐最初拥有的一切吧。我不想投胎,我不要投胎,这脑海中的记忆,说什么,我都不要忘记!”魅君微微沉气,心里似乎早有了打算。反正小天也是因为受了冥府人的影响,才有如今的状况,那么,补偿他一些什么也不算违规吧。魅君一挥手,略施法力,便有一道不起眼的蓝光飞向小天的魂魄。重新变成生魂的小天算是可以跟魅君直接对话了,他张口便是君千儿这儿君千儿那儿的,弄得魅君那个心烦啊,这个小伙儿可真够可以的,还和以前一样,要多吵就有多吵,你不要他吵了,他更吵……“喊什么呢你,本君这不是已经破例,让你带着记忆返回人间了吗?你丫的还想闹哪样儿啊,烦死人了,都怪你,不然席听怎么会在本君手下因为这种事情被本君呵斥呢?”魅君伸手不禁抚额,擦,烦死了,早知道就不复活他了,自己给自己造孽啊这是。“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呵斥人的吧,你要是不想骂他,谁还能逼迫你骂他不成?扯淡。”小天听他这么一说可不乐意了,嘟嚷着嘴回驳他的话,嘴角还带着几丝沉默的淡笑,太好了,他还拥有记忆,他还能守护干儿姐的棺材铺。只有这两样,才能证明干儿姐是存在过的吧。“诶,本君这是复活的什么人啊?怎么跟本君唱起反调来了,算了,什么守护千儿姐不千儿姐的棺材铺啊,麻烦死了,本君也不怕告诉你,君千儿的魂魄还在,她现在啊,已经投胎再世为人了,至于她出生在哪户人家,这是秘密,本君就不方便跟你透露了,总之,你现在算是复活了,你得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不能继续呆在这冥府里了,阴气太重,容易影响你的寿命,知道了没?”魅君没好气的跟小天说着,一脸哭丧样,好似自己做了些多么不值得自己去做的事一样,苦恼的跟什么似的。闻言,小天脑中猛然一震。“你的意思是?千儿姐她没有灰飞烟灭,她还活着,还还有灵魂,只是,她不再是我们掌柜的,已经另外投胎了?”小天万般惊喜的看着魅君,脸上带着的欣喜不言而喻,太好了,干儿姐还存在,她没有灰飞烟灭,不管干儿姐投胎去了哪里,成了什么样的人,他都一定要找到她!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她!他这次死而复生,不知道姜伯若是看到了,会不会特别高兴呢?希望不要吓到他才好。小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是是的,你别烦人了,就这样,咯,到我袖子里来,我下界一趟,让你复生。”魅君朝着小天指了指自己的衣袖袖口,另外一只手抽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乏了。“多谢。”小天郑重的躬身跟他道谢,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人还是锦绣,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操控人生死的魅君。“……嗯,别啰嗦了,你能不能速度点,本君做这事可算是违规的。”万一被上头知道了,可没他的好果子吃,他好歹也是魅君的身份啊,要是被人知道他直接让个本该转世的人原地死而复活,又回到了他自己原来的身体里,他不被上头的人撤了职位才怪呢。“那好吧。”说着,小天嘴角耐不住的抽搐了一下,便化作一股烟雾钻进了魅君的袖子里,魅君甩了甩衣袖,确定没事之后,便往下界的方向飘荡而去了。“小天,出来吧。”魅君白了一眼自己眼前的墓碑,双眼一眯,只见那疆土里的木棺直接从土中飞跃了出来,棺木盖子自己开了,里面那正是小天自己的尸体,啧啧,要是再晚来些时辰,他这身体可就开始坏了啊,他来的,这也算是及时了。 也有坏鬼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看着男孩那一脸血红的模样,君千儿便心软了,也没有怀疑他的企图,便点点头跟上了他的脚步,鉴于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所以君千儿对此可以说是一点儿恐惧的念头都没有。君千儿努力的跟上他的步子,没过多久,她就发现自己进了一条冷清的巷子,巷子里很是冷清,就像男孩说的那样,这条巷子几乎冷情的可以,冷情到,她就见着自己一个人,他是个鬼魂,自然没人能看见他,不能列入其中,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巷子的,好孤僻啊。“好了,你要我帮你什么啊?你放心吧,只要是我能够帮你的,我都帮你,我君千儿最喜欢帮助别人了。”君千儿虽然年幼,但是那股气势却是有的,只是,她今日的心善,却忽略了一点,鬼魂,之所以还留在人界,必定是有极大怨念和执念的,换句话说,她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只是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她自己现在的处境。男子闻言,可怜而沉默的表情顿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抑制不住的疯狂整个面部都狰狞起来。“哈哈哈哈~~说的好,只要能帮,你都帮是吗?那好啊,把你的身体让给我吧,让我来复仇,我要让那一家人不得好死,他们胆敢用如此残忍的家法来虐待我,将我变成这样,我与他们南宫府的仇不共戴天,私生子又如何?我南宫陌何时做过对不起南宫府的事了,我娘甚至不能够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分,我们母子俩终日在南宫府里苟且偷生,过着连奴仆都不如的生活,南宫横,我不会让你好过的。”男孩说着说着,不禁对着天空歇斯底里起来了,虽然那声音再大,除了君千儿和他自己,也不会有其他人听见,但是君千儿还是忍不住的楞了下,他喊的声音太大,快超出她能够承受的分贝了。“等等,你说的什么啊?南宫横?那不是城北南宫家的家主吗?你是他的私生子,是他把你害成这样的,虎毒不食子,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他也太残忍了吧。”君千儿在外面四处晃悠可不是白晃的,她虽然年纪还小,但是人够聪明,另外就是,她在外头晃几下,晃几下就能知道不少八卦,比如这次,南宫家的人,那她可是见过几面的。“不错,我是他的私生子,对外,我不过是他的养子,实际上,因为我娘地位低下,出身寒苦,所以我和娘亲在南宫家才会这副模样的,他的正室无法忍受我们的存在,就在不久前,她当着南宫横的面,亲手杀死了我的娘亲,还对我用了家法,甚至将我的脸用刀子划成这副模样,我不会放过她们的,我不会!”黑衣男孩说着,便一股脑的朝着君千儿的身子冲撞而来,君千儿有些惊慌的往后倒退着,终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黑衣男孩本以为自己能够得逞,顺利霸占君千儿的身体,哪知道,不知为何,他突然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莫名吸往哪里去了,一个诡异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时,他的不安,因为自己的渐渐消失而失去思索。那声音冷淡而不屑:“就凭你,也配靠近她。”“诶?!”君千儿楞楞的看着自己面前空无一物的模样,之前那个鬼魂呢?他刚刚不是要上她的身吗?他人呢?为什么突然就不见了?邪君隐匿着自己的身形站在君千儿的面前,看着她茫然的模样,心下一阵波动。他真的很想现身在她面前,光明正大的爱她,保护她,重新认识她,可他不能那么做,为了他们之间的将来着想,他现在只要好好的守着她过完这一世就行了。她现在已经七岁了,不急,慢慢来。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善良,虽然这一世的她和上一世有些不一样,不过,那讨人喜欢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那个……南宫……你还在这里吗?”君千儿歪着脑袋儿小心翼翼的说着,说话的声音有些颤颤发抖,这个鬼地方她到底是怎么来的啊,为什么她说话还会有回音的啊?君千儿蜷缩着身子,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儿害怕起来了,她犹豫着,久久没等到视线里再出现什么人,耳朵再听到什么说话的声音,她终于移开步子,往自己来时的方向返回了,她可不想一直待在这巷子里,太恐怖了,她来的时候,怎么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邪君隐匿在她身边,看着她颤抖着肩膀,一副被吓着的样子往回走着,他移动着步子,跟上她,打算继续暗中保护她,直到她回到君府为止,他想,出了这事,她总还不至于还敢在外面贪玩吧,以她现在的这个性子,估摸着,她现在出了这巷子,就回往府里跑,躲个几天再重新快活起来吧。“姜伯,你干嘛呢?干嘛一个劲儿的往外瞄啊?”说话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年前因为魅君的帮助,在人界死而复生的小天,于今他已经不再是七年前那个行事稚嫩的小天了,他是这龙溪王朝钱缠万贯的棺材铺掌柜。白皙的面庞早已没了往日的稚嫩,透着沉稳的气质,面上带着官方的笑容,精致的五官秀气俊美,引得路过的女子纷纷侧目,羞红了脸。他经营着的还是他千儿姐留给他的棺材铺,棺材铺还开在原来的地方,只是有一点儿与以前不一样了,他将这里的生意做大了,那遍布每个城市的一条龙棺材铺便是最好的证明。他现在在龙溪王朝也算是一个人物了,虽然谈不上是什么富甲一方的人,但是知道他名字的人,可不少呢。想当年,他还记得锦绣说过,他的千儿姐没有魂飞魄散,还活着,只是转世了,因而,他复活之后,努力的经营着棺材铺的生意,将自己的力量变得强大起来,他还不断的在四周寻找着千儿的消息,他猜想着,若是君千儿还能记得什么,那她肯定会回到这个棺材铺来的,所以他一直守在这里,即便都说这个生意晦气,他也从不懊悔。 也有坏鬼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王爷?什么王爷啊?姜伯你说什么呢?”小天拿着算盘,看着姜伯,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不是啊,小天,我刚刚要是没看错的话,真的看到王爷了,诣王爷,那个在掌柜儿的死后不久就神秘失踪的诣王爷,我刚刚瞧见他了。”姜伯惊疑着跟小天说。“楼诣止?!姜伯,你确定你刚刚没看错?你看到楼诣止了?”手里的算盘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小天震惊的看着姜伯问。楼诣止,那不就是冥府的邪君么?他怎么会在人间出现,难道是。。。。。。干儿?!“是啊,我还看见了一个小姑娘,那个姑娘还站在那儿慌乱跑过,本来我是想她是不是迷路跑这孤僻地方来了,打算叫上你上前去问问情况呢,哪知道我刚刚这么一眨眼,再转身她人就不见了,难不成我还看错了吗?我应该没老眼昏花啊,奇怪!”姜伯一个劲儿的摇晃着脑袋,有些迷糊的说着,心里也猜不准那个女孩的身份究竟是啥,不过,他倒有些怀疑,那个女孩莫不是他家掌柜儿的转世,他家掌柜的,也总喜欢像刚刚那个女孩一样,行为奇怪,让人琢磨不透。“小天,你说那个小女孩,会不会就是我们家掌柜的啊?她们俩,有相似的感觉。”姜伯跟小天说着,一想一个心准儿,他想着,那女孩肯定就是他家掌柜儿的,不然楼诣止也不会鬼鬼祟祟的跟着她啊,这么一想,他本来的疑惑就那么给肯定下来了。“姜伯你确定,千儿姐,那个小女孩就是千儿姐的转世?”这时的小天已经长大了,那张俊俏的脸如雕刻般分明,单薄时而紧抿着的唇微微蠕动着,便是一句话,一条青色丝带将一头黑发束在脑后,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不断的闪烁着欣喜的光芒,亦如刀削般的剑眉微微上挑着,小天望着姜伯,面上已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太好了,千儿姐……终于,终于找到她了,他的坚持没有浪费,他们还是有缘的。"是啊,只可惜,那小姑娘一转眼便不见了,茫茫人海,什么时候才能再次看到。"姜伯叹息。小天却双眸亮的出神,他眼底闪过光亮,定定道,"干儿姐,肯定还在京都,而且就在附近,不然她一个小姑娘,父母怎么可能放任她乱跑呢。"真不知道,干儿姐现在过的怎么样呢,过的是否开心,有没有人欺负她,她还记不记得自己。好多好多的想法盘旋在脑子,小天已经迫不及待要遇到干儿了。“以小天你的能力,在这周围稍微查探一下,不是就知道结果了吗?何须我这个老头子来费心神呢?哈哈~~~”姜伯这话的意思明显的很,以小天对姜伯的了解,姜伯这话无疑是已经肯定了那个女孩便是千儿姐的转世。“姜伯,多谢了,我这就去找人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姜伯,今天有什么生意都推到明天吧,就说我最近有私事要忙。”小天兴奋的说着,嘴角边还噙着几丝笑意,他就知道他的千儿姐迟早会出现的,这一次,他绝不会像前世那样错过她,他要守护她长大,娶她为妻。“是是是,快去吧,小天,你这孩子,看你着急的。”姜伯一脸的笑意,看着小天兴高采烈的模样,在他面前笑的有些合不拢嘴。“能不着急吗?那可是千儿姐的转世,她就是我的千儿姐,我苦等七年的千儿姐啊。”这时的小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只懂得跟君千儿撒娇任性的毛头小子了,他现在是钱财万贯的棺材铺掌柜小天,一个有担当有毅力的男子汉,一个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的男人。“那姜伯,就麻烦你多看看铺子了,我就先去找人调查千儿姐的事了。”“去吧,去吧,我会好好的看着铺子的。”姜伯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小天往外小跑的身影,不禁眼中含泪,这孩子,这些年来,可苦了他了,也亏得他当年能支撑的下来,若不是小天的坚持和努力,这棺材铺子哪儿能有今日的成就啊?怕是早就被人焚烧成白灰飘散空中,不知道飘哪儿去了。也罢,今日能够遇到君千儿的转世,那便说明,他们俩可能还是有缘分的,他这个老头子一把骨头了,也帮不了小天什么了,唯一能够为他尽心尽力做到的,就只有静下心来,好好的为他守着这棺材铺子了。话说回来,这君千儿之前因为鬼魂男孩的事,惊的一身冷汗,孩子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有些害怕,那也是正常的,毕竟,她还未曾真正见过恶鬼啊,这些年来,邪君,也就是楼诣止,守在她身边,可为她挡去了不少危险呢。“千儿小姐,你今儿个回来的可真早。”“就是就是,小姐你是不是又带了什么好消息回来给老爷啊?还是说,你这次买了好吃的糕点,所以才回来的这么早?”守着君府大门的两个门卫一见着君千儿提前回来了,不禁厚着脸皮,凑着她问。因为往日里他们都和小姐玩熟悉了,加上君家的主子也都很好相处,所以一直以来,他们这样的看轻主仆之分,也没有人说点什么,君千儿脸色苍白的看着他们,手指微微的颤抖着,伸手推开他们,就惊慌失措的往府里跑了,那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可是两个门卫自打看她长大以来,从未在她脸上见到的神情啊。“小怀,你去告诉老爷,要不告诉夫人也行,小姐这样,可是我们从来不曾见过的,刚刚在外头儿,一定是发生什么了,我可不希望我们府里这么活泼可爱的小姐在外头受什么委屈啊。”阿福微微皱眉,对于刚刚的君千儿,有些担忧。“那是,我刚刚看见可心疼了,我这就去告诉老爷,你继续在这儿好好看着吧,最近这京都不大安宁,还是警惕点儿好。”小怀显然也在担心着自家小姐,整个人都表现出一副心魂不定的模样,脸色都有些发白起来了。 也有坏鬼4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嗯,知道了,你快去吧,去晚了小姐指不定得害怕多久呢,要是遇着婉秀姐了,直接让她先去看着小姐也行。”“恩,你说的对,我这就去办。”说着,小怀便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了,他也想知道,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能把他家活泼可爱,爱装逼又爱撒娇,做了坏事死不承认的小姐给吓成这副模样了,哎呦,真是心疼死他了,老爷都没把小姐折腾成那副模样,谁干的啊这是!!!让他知道他一定饶不了那人。邪君隐匿着身形,看着君府门口剩下的那个守卫,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这人不正是当年君千儿转生出世之时,他化身得道高僧来给她赐名,这站在君颜身边性子急躁的家丁阿福吗?这么些年来,他还是对君家忠心耿耿啊,也真是不容易啊。寿命还长着呢,啧。邪君不舍得朝着府门内看去,看到君干儿有些惊慌的背影,便化作青烟消失在了君府门口,不见了踪影。君千儿已经平安到了君府,待会儿有君氏夫妇安慰她,照顾她,如此一来,他自然也是放心了,冥府可还有一堆的工作在等着他呢,他若是再晚些回去,魅君铁定会在他那儿闹腾,他得趁着那一切还没来得及发生之前,让它失去发生的机会。“哎呦,痛痛痛痛痛!小怀,你跑这么快干嘛,你撞到我也就算了,万一一不留神撞到了老爷夫人,我看你怎么面壁思过内疚去!”刚刚被夫人吩咐着去厨房拿糕点的无双被小怀撞到在地上,她小心翼翼的支撑着自己的身子站起身来,看清了面前人的样子,她的眉头皱的厉害。这个小怀,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啊?害她摔的腰都疼了,好在手没跟地面产生摩擦,不然少不了就是手臂上一大块儿的破皮,要是破皮了,那滋味儿准不好受。“那个,无双姐,我实在是有急事要找老爷和夫人,对不住了啊。”说着小怀便打算往前继续走了,他临走时脸上还带着焦急的神情,这让无双不禁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小怀慌成这副德行她当真还是头一次见到。“你站住,小怀,你先别急着走。”小怀因为无双的喝止声果不其然的停下了脚步,他纳闷的看着无双,心里急的跟什么似的,这姑奶奶难道不知道人命关天吗?要是小姐这会儿在房里头出了什么事,那是他们这些奴才能赔得起的吗?“无双姐,你放过我吧,之后你要怎样都行,我真的有急事找老爷和夫人。”小怀万分着急的看着无双,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谁要为难你了啊?我只是想问清楚你找老爷和夫人到底什么事,这么着急!”无双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嘴角抽了抽,她像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吗?她可没有随便对人发疯的习惯,这次的事,她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他计较。“唉……事情是这样的,小姐又偷偷出去玩了,她出去的时候是挺高兴的,可是她一回来,脸色发白,还浑身战战兢兢的发着抖,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给吓着了,她那副模样,当时我和阿福跟她说话她都没搭理我们呢,我和阿福担心小姐是不是在外头儿遇到什么事,被什么人欺负了,所以想着,去禀告老爷和夫人一声。”小怀很是详细的解说了一下他知道的事,无双听了,一脸的错愕,天,她没听错吧,君千儿居然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她可是记得她连野生恶蟒都不怕的啊,作为一个七岁大的孩子,她已经算是同龄人中最胆大的了。“你说什么?千儿小姐被人吓着了,什么人这么大的胆子能把她那性子给吓住啊?”“无双姐,我这话也跟你解释了,你就别拦着我,让我早点跟老爷和夫人报告行吗?”小怀一副求求你放过我的模样看的无双满脸不快,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啊,好似她挡了他多大事儿一样,他其实应该感谢她才对的。“行啊……我只是提醒你,老爷现在不在书房,他在夫人房里品茶呢,我这次在这儿溜达,是奉行夫人的命令,去厨房拿糕点的,谁知就被你给撞了,快去吧,别跑错了地儿。”无双伸手打了个哈欠,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让小怀气的牙牙痒,她知道怎么不早点说啊,这是故意的吗?都不替小姐想想,真是的。小怀这次干脆没理她,直接就往夫人的别院走去了,无双却不曾跟上他的脚步,反而是继续往厨房的地方走,她这次来,可是拿糕点的,要回去,也得是端着夫人指定她要拿的糕点一起回去。小怀急着去找自家老爷时,他心心念念着的小姐正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手里拿着一朵之前从花园里顺便摘来的花,地上已经散落了一地的樱色花瓣,她手中拿着的这朵,可是最后一朵了。只见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嘴里不断的在念叨着:“我害怕,我不害怕,我害怕,我不害怕……”粉色玫瑰的花瓣被一瓣一瓣的摘下,摘到最后一瓣时,君千儿呢喃着我害怕,我害怕的字眼蜷缩着身子,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她突然惊恐的觉得自己平日里看到的那些怪异东西,最后可能都会像鬼魂男孩那样想要伤害她,利用她。她的手指触碰着那朵花的最后的一瓣花瓣,迟迟不肯下手摘下那瓣花瓣,她摘下那瓣花瓣,花瓣却就在她的眼前,自己坠落在了地面上,降落的轻盈。君千儿许是之前真的被吓到了,她抱住自己的身体,开始嚎啕大哭。君颜和清荷闻言赶来的时候,他们在门外听见她的哭声,不禁开始担心,这孩子,怎么就哭成这样呢?他们之前听到小怀那么说时,还以为是她的恶作剧呢,谁知她竟然哭成这个样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千儿,千儿,你怎么了?开开门啊,我是娘阿。”清荷焦急的在外头敲着门,身边还站着君颜和小怀。 害怕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千儿,你开开门啊,别让你娘亲为你担心了,有什么事儿爹爹给你做主,你先开开门再说啊?”君颜宽厚的手掌拍打在门上,眉头不禁紧皱起来,他这个父亲终究是当的不称职啊,他若是不惯着她的性子往外跑,她今儿个就不会这样了啊。“是啊,千儿小姐,你这样把自己关在房屋里也不是个办法啊。”若不是房门反锁了,他们早就进去了,这小姐在里面哭的厉害,他又不能主动踹门进去,万一再吓着小姐,那可如何是好啊?为此,小怀也满脸的忧色,为君千儿感到担忧。哭的嗓子都有些哑了的君千儿呆滞着神色坐在地面上,冰冷的地面紧贴着她的脚,被裹着的小脚颤颤巍巍的发着抖,她伸手怀抱住自己,不敢去开门,让爹爹和娘亲看到她双眼红肿的模样,她更不知道如何与他们提及今日她所遇之事,她要是提了,指不定爹爹和娘亲还以为她中邪了呢,她可不想被误会。她记得,很小的时候她说那些话,爹娘还请了法师来,周围的小孩子们都把她当作怪物。她的话,他们肯定也不会相信的吧。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说,尽管爹娘是那么的疼爱自己,可是毕竟,他们不是她,他们什么都不会懂。君千儿哽咽着,那张娇小可爱的脸蛋上残留着几丝泪痕,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顿然变得通红起来,她也没敢回应门外君颜他们问着的话。他们都以为她是被人欺负了,可欺负她的不是人,是鬼魂。“千儿,你再不出声,也不开门,你娘亲可就得被你给气晕过去了啊,开开门吧,跟我们说说是什么事,爹爹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君颜很是担心的说着,他怕他这个女儿要是再不愿意开门,他就会让小怀把门给撞开进去了。“爹爹,千儿想一个人静静,千儿没事的,你和娘亲回去吧,你们肯定也有很多事要忙的。”君千儿哽咽着说着,脑子里不断的浮现着那个鬼魂疯狂狰狞的模样,脸色愈加的苍白起来,“千儿,你……你这不是让娘亲为你担心吗?你哭成这个样子,我这个做娘亲的却连前因后果的都不清楚,哪能安心的离开这儿,任你一个人静静呢?”清荷对此感到内疚,她之前在那儿和无双看着她出府,就该去阻止她的,不该跟自家夫君一个德行,惯着她终日四处出府游玩的,她毕竟也只有七岁啊,他们忽略了她的年龄,只因为她的行为和胆识,都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够真正拥有的,这都是他们的错啊。“千儿小姐,夫人说的对啊,你再不开门,小怀可就失礼了,只好将门撞破进去了啊。”小怀是见不得他家小姐继续这样对待自己了,也没顾忌到自己和小姐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他便嚣张的将这话放了出来,君颜和清荷没有责怪他,反倒是支持他这样做的。君千儿在屋里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先是楞了一下,随即将手中的玫瑰丢弃在了地面上,低头看着那散落了一地的樱红色花瓣,眼中的泪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还在不断的往外涌落,随即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去做些什么,说些什么时,她房间的房门便被人撞开了,她楞了一下,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家娘亲和爹爹,突然就忍不住再次哭了出来,她起身小跑着扑进清荷的怀抱里,在她的怀中哭诉,一个劲的叫喊着,娘亲,我怕,我怕,我害怕。清荷伸手触碰着她的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她的头,试图安慰她,她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脊,心中隐隐忧心着,还好这次没出什么大事,她现在平安着,这倒是好,只是哭的惨了些。“傻孩子,怎么就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呢?可把娘亲和爹爹都吓坏了,你瞧瞧,小怀都担心你了,你啊,一直都是这样,从小到大,从来都不让爹娘省心,别人家的女儿,都乖巧乖巧的整日留在府中不出门半步,你呢,就是绣活不会,一堆男孩子会的玩意,没有你不会的,顽劣啊,千儿~~~”告诉娘亲,都发生什么了。清荷的这番话让君千儿脸色白了一下,随即浑身不禁战战兢兢的发起抖来,说到底,还不是就不喜欢她整天往外跑,可她目前面对的事,她能跟他们说吗?他们又岂会相信呢?鬼神之说,他们大抵只会以为那是神话吧。“千儿啊,来,告诉娘亲,都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你会哭成这副模样跑回来,差点吓死我和你爹爹了。”清荷柔声对君千儿说着,那张容颜精致的脸蛋上流露出几丝担忧的情绪,君千儿离开她的怀抱,嘴角边噙着一丝笑意,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她开始疑惑,为何自己可以看到那些鬼魂,其他人却不看不到呢?正当君千儿迷惑在自己的思绪里时,身为君家一家之主的君颜出声说话了。“千儿,你别怕,到底是谁在外头儿欺负你了,你只要告诉爹爹,爹爹一定帮你收拾他们,不怕,凡事都有爹爹在呢。”君颜说这话时,眉头都拧成个什么样了,他身边站着的家丁小怀目光深邃的望着君千儿,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隐隐匿藏着同样的忧心,他家小姐啊,还是第一次这样对着他们遮遮掩掩的呢?到底她出府的那段时间里发生什么了?“是啊,千儿小姐,老爷和夫人都会替你出头的,你别怕,你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从府外哭着跑回来?”小怀心急的说着,生怕君千儿继续这么委屈自己,她都不知道她哭起来的模样多让人心疼,才不过七岁大的孩子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成这副模样,那得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我怕,小怀,那条巷子好黑,好黑,千儿好害怕!”毕竟还是年幼的孩子,君千儿望了一眼小怀,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里流露着止不住的害怕,让小怀一看一个心疼,她的声音颤颤发抖着,让他都不敢想象她到底遭遇了些什么了。 相遇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千儿,你冷静点,你听爹说,你告诉爹,你出府之后,都遇到些什么人,什么事了,只要你好好的说出来,爹爹就能让你不这么害怕了。”君颜试图诱导她说出她经历的事,可君千儿经历的可是一般的事,她自然是不吃他这一招的,但是为了让他们不再继续追问她出府后的事,她决定撒谎欺骗他们,虽然他们是她的父母,这样欺骗他们很不对,看她也是不得已的,若是她说了真话,结果还不知道会是如何呢。“爹爹,千儿出府之后,先是去了大街上逛街,看过杂耍和面球人之后,千儿便往人群深处走去了,只是千儿似乎迷路了,走着走着,那条巷子就好黑好可怕的样子,爹爹,那条巷子毛骨悚然的,好可怕!千儿差点儿就不能活着回来了,爹爹!!!”君千儿故作惊慌的往清荷的身边缩了缩,眼神不敢与自家爹爹直视,生怕他从中看出什么端倪来,躲闪着他。“巷子?难不成千儿小姐你指的是小天掌柜开的那家棺材铺,那深处的巷子……?”小怀有些迟疑的问着,这话一问出来,却顿然惊的君颜和清荷一脸的苍白,那里哪儿是小孩子能够随便去的地方啊?那里可是专卖已死之人棺木的地方。“别说了,我害怕,小怀!”君千儿怯弱的往清荷的身后闪躲着,清荷伸手护住她,将她小心翼翼的拦在身后,她这女儿,怕是真的被吓着了,往日里,她哪里会躲在她的身后啊,遇到什么事儿的时候,她没拦在她的身前就算是不错的了。“看样子,千儿误打误撞进去的,确实就是小怀口中所说的那条巷子了,清荷。”君颜微微叹气与清荷说着,那话里还带着几丝疑惑,千儿……真的就只是因为那条巷子被吓到了吗?可是以他对她的了解,她应该不会……不会这么容易被吓到的才对啊。君颜疑惑归疑惑,嘴上可没打算跟君千儿实打实的问,若他之后查到她没有去过那条巷子,一切,自然就是非分明了。君千儿又岂能不知道自家爹爹的意思,她躲在清荷的身后,眉眼微挑,嘴角边挂着一抹邪魅的笑,什么害怕啊,她才不怕呢,当然,那家棺材铺的人,君千儿是不认识的,她也只是平日里听说过一些有关这家棺材铺的一点儿事罢了,她想着,若是这家棺材铺的话,应该就能盖过她从那里经过的一些事了吧,毕竟,她才七岁,有点儿恐惧棺材,也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事啊,于是,这个棺材铺便成了她撒谎的一个小借口。“你看看她,都被吓成这副模样了,要是换了平常,她哪儿会躲在我的身后啊,我看着都心疼,那小天也真是的,怎么一直就死守着那条街,不肯将他棺材铺的位置移一下呢?这不,吓着我家千儿。”清荷忍不住开始埋怨小天的棺材铺位置问题了,那一脸不耐烦的脸色看的君千儿有点儿怕怕的,她印象里的娘亲虽然偶尔会发脾气,但是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慢慢转变,有种她不知晓的秘密,正在慢慢的揭开,这次的事,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并非意外,她现在……都有点儿怀疑自己的存在了。“也不能这么说啊,人家守在那儿说不定是在等什么重要的人啊,也是人家的事,是我们做爹娘的不对,不该这么这么惯着千儿,让她今日被吓着的。”君颜倒是通情达理的,他倒还不至于为了自家女儿,就把所有的责任都给推倒其他人身上去。“唉……”“老爷,老爷,府外有人求见!”正当君千儿想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有人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他们的面前,一边跑着还一边叫着君颜老爷。“这个时候有人来拜访?来人是谁?”君颜疑惑的问着,不禁皱眉。“他自称是一条龙棺材铺的掌柜小天。”来报备事情的家丁毕恭毕敬的跟君颜说着。“哦?带他去大厅,我这就去见他。”君颜一听到来人是小天,立马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去应对,他正在心里想着要不要派人去打探打探,他家宝贝女儿今天有没有去过那条巷子,这棺材铺的掌柜这就自己立马送上门来了。“老爷。”清荷皱眉看着君颜,心里跟打翻的拨浪鼓一样,对一些事拿不定主意。“无事的,我倒要看看,他来这儿,所为何事。”君颜与她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了,自然是知道她心中的担心,他颔首笑了,予以她几丝安慰。“可是,听人说,他……”清荷还是有些犹豫不决。“清荷,我们是行善之人,不可因为那些流言蜚语,对初次见面的人存在偏见。”“那好吧,是我想法有误。”“爹爹,娘亲,千儿也能跟着一起去看吗?”君千儿本来是不打算凑这个热闹的,但是她又很好奇那个小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会让她的爹爹和娘亲呈现出那样的表情,他的人还没出现,她的爹娘便对他闻名色变了。“千儿不会对小天感到害怕吗?他可是个卖棺木的,那棺木,有可能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特别可怕的东西。”君颜见千儿一副好奇的模样,不禁说出这话准备吓吓她,试试她什么反应。“没事的,只是看看而已,他是人,我不怕他。”我真正怕的,是那些恶鬼,抱着不善的念头在你面前装善人,结果等你相信他了,他却一把扑上来,想要利用你的身体做些什么事。君千儿在心里小小的嘀咕着,面色有些疲倦,哭红了的双眼有些微肿,她觉得自己的眼睛痛的厉害。“千儿小姐,瞧你这话说的,好似你之前是被鬼吓到,不是被人吓到了一样,我赌你之前肯定是被这个小天给吓到的,不然也是被他店里的伙计给吓到的。” 相遇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行了,小怀,你快回去继续看守吧,别在小姐面前说的有的没的,小姐被吓的已经够呛了。”“嗯……那,老爷,夫人,小姐,我就先告退了。”说着小怀便离开了屋子,一脸悻悻然的样子看的君千儿在哪儿有些想笑,小怀还是这样直言直语的,心里头憋不住什么话。小怀走了没多久,君千儿便被自家爹娘拉扯着,一块儿去了大厅见所谓的棺材铺掌柜小天,君千儿本以为对方一定是个老头儿,即便不是,那也不会生的多标致,见到小天的时候,她的整个人都愣住了,这真的是一个以卖棺材为生的掌柜?她怎么看着就觉得他特别像哪家的贵公子,或者是那些终日作诗饮酒的友人呢?“小天掌柜,这是小女千儿,她之前被吓到过,所以可能在情绪方面,她会有些胆怯,你别太介意。”君颜跟小天介绍着君千儿,小天见到君千儿的时候,内心抑制不住的激动狂喜,甚至还有些紧张的发抖,自打他刚刚确定了她就是千儿姐的转世时,他立马就准备了点东西,前来君府找她了,虽然名义上是说见她的爹娘,但是见她才是主要。千儿姐,果然,有你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不会的,小天此次特来贵府拜访,也是为了这千儿小姐的事来的,她之前路过我店铺门口,可能被什么坏东西给吓着了,这不,我这不是来赔礼道歉的嘛,是君老爷太客气了,小天惭愧。”面前的这二位可是千儿姐如今的父母,他自然不敢怠慢了他们,一字一句都很是注意,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便得罪了他们之间的谁。“小天掌柜知道小女是被何物所缠吗?她今日自打回府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大哭呢,你看,她这双眼都快哭的肿成核桃了,我和清荷可是快急疯了,但是又不知道她这是为何,她说自己只是被吓着了,我瞧着……应该另有隐情吧。”君颜说着,有些不相信的看了君千儿一眼,他可从来不敢小看他这个年仅七岁的女儿啊,她要是聪明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知根知底的了解她,管教她。君颜说话的声音有些颤颤巍巍的,惹了君千儿站在一旁本来打算凑热闹的心态,一下子被那股感动劲儿给弄得无比激动,她的爹爹就是这么疼她,舍不得她委屈了。“君老爷多虑了,依小天看,小姐似乎除了情绪有点儿不稳定,其他的都很正常,没什么大问题,君老爷不必太担心,倒是君夫人,听说你时常要求千儿小姐做女红,依小天之间,千儿不过才七岁多点儿,现在不学女红,那也没什么的,你逼着她,不利于她的情绪恢复啊。”小天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出这个,不过是在向她们表明自己的能力,以及他对君千儿的关心程度。“那便好,千儿呦,你之前可是吓死为娘了,要不是小怀那小子冲动,一脚便踹开了房门,为娘怕是在外面还没等到你自己开门,就死在了你的前头。”清荷一脸惊险犹在的表情看着君千儿,看着那张稚嫩的脸上,有着一双红肿起来的眼睛,她的心里头就不禁开始泛酸,她若是阻止她出府,她肯定就不会遭这罪了,哭成这副模样,唉……“娘亲,千儿不许你胡说八道,你自己跟千儿说过的,时常将死挂在嘴边是不好的,那样的心态保持久了,人特别容易学坏。”君千儿一副小大人的架势,在她面前敦敦教导的说着,一副有模有样的姿态让君颜和小天等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了,小天倒是在想着,他家千儿姐什么时候变成这等萌物了啊?他能这么早便找到她,真是太好了,以后定能天天相见。“是是是,我们家的小千儿啊,已经开始学会拿娘亲跟你说过的话,来堵住娘亲的嘴巴了。”“绝对没有的事,娘亲你想多了啊。”“你瞧瞧你们两个,聊天聊的可真起劲儿啊,就不管我们两个爷们了吗?瞧瞧你们那副忘乎所以的模样。”君颜笑着看了一眼自家夫人,那张疲倦的脸上,欣喜突然徒增了不少,这个小天,看着,似乎也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有些诡异,他似乎对他家宝贝女儿挺上心的样子。“小天哥哥好,我是君千儿,你和娘亲他们一样叫我千儿吧。”君千儿跟小天说这话时,小天愣住了,她叫他……哥哥,小天哥哥,真好,这一次,他们之间连年龄限制都没了,他会好好的等着她长大的,好好守护着她,然后娶她。“你这丫头,嘴可真甜,这才多久一会儿,就开始哥哥哥哥的叫了,平日里有人主动跟你哥哥妹妹的,你还不理人家。”清荷目光宠溺的看着君千儿说着,再看小天时,她的眼神有些微变,这个小天,她也不是第一次听说他了,不过,本以为人不会是什么好人,今日一见,却是有些不同,外界的传闻,果然都只是些无稽之谈吗?“娘亲,你不知道,那些人他们和小天哥哥不一样,我一看见小天哥哥就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他们嘛,还不就是看着我长的可爱,想跟我套近乎,我才不给他们机会呢,哼!”她还记得自己去年的时候,在外边玩,婉秀去给她买冰糖葫芦了,她在那里等着,后来被一堆小男孩给围着了,他们的手在她脸上掐着,还妹妹妹妹特别恶心的叫她,要不是婉秀赶来了,她肯定那时候就特别糗的在那里哭出来,那些男孩子居心不良,都是坏人,哼。“你人倒是不大,没想到你自恋起来,倒还是很臭美的嘛,我怎么就有了你这么个臭美的女儿呢?哎呦,这毛病也不知道是跟着谁学的呢。”清荷伸手捂住嘴巴笑着,看着自家宝贝女儿,脸上不禁多了几丝柔和。“还能跟谁学的啊,不是跟着娘亲你,自然就是跟着爹爹学的啊。”君千儿一点儿都不遮羞的说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小天见了,心中欣喜不已,是呢,他的千儿姐就该这样快快乐乐的才对,什么都不理会,这样无忧无虑的长大,多好啊,该任性的时候任性,该撒娇的撒娇,偶尔再卖萌一下什么的,最好了。“贫嘴。”“娘亲,你别再跟我瞎扯了,小天哥哥来我们这里可是客人,我们不能这么‘冷落’他……” 相遇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嘴角微抽的提醒她最爱的娘亲一个事实,嘴角边还带着几丝狡黠的笑,当然,这样的笑,除了她自己,也就小天发觉了,他这才猛然发觉,原来这一世的千儿姐,有些腹黑呢。“瞧我这记性,都怪你这小丫头,每次你跟我一扯起来,最后我都会忘记自己的正事,小天掌柜,着实不好意思啊,这……让你见笑话了。”“咳咳~~小天掌柜,千儿就这性子,你千万别跟她计较啊。”清荷轻微咳嗽两声,脸上一热,不禁尴尬的笑出声音,她抬足走着,步态雍容华美,那双幽黑色的眸子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随即又退回君颜的身边,君千儿微楞了看了自家娘亲一眼,不明白她眼中的满意,所为何事?“君夫人不责怪小天自然是好的。”小天毕恭毕敬的跟她说着,一点儿都没有松懈他们之间的谈话,这可是君家,他未来要娶君千儿,可还得经过二位老人家的点头同意呢,不谨慎能行吗?“小天掌柜这话说的太客气了,是小女年幼无知,才会遭此小难,怪不得小天掌柜,小天掌柜要是不嫌弃,不妨留下来吃顿饭如何?”听得了小天的解释,受了他的礼物,听了他的道歉,君颜自然也不再为难他什么,只希望一顿饭下来,这件事能就这样到此结束,毕竟,他家女儿……唉,不说了。“君老爷客气了,如此盛情,小天自当接受。”这可是个跟君家人打好关系的机会,他又怎么会就这样错过呢?小天那如刀刻一般清晰的容颜上展露出令人感到舒爽的笑容,君千儿那双因为哭泣过度,红肿起来的眼睛望着他,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来煞是可爱,她这样看着他,没人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她对着小天乖巧的一笑,顿然惊的小天心里一阵动荡起伏,千儿姐……你可知,七年来,为了等待你的出现,我与姜伯守着那光景不再的棺材铺,心中几分凄凉?若不是后来运气稍微好了些,现在的我,可能不能与你相见了。难过归难过,思念归思念,小天心心念念的,最终还是正了正脸色,不再一直盯着君千儿看,怕惹起君家二老的不满,毕竟,他们这才是第一次见面,他用那样异样的眼神看着君千儿,不被怀疑才怪呢。“爹爹,娘亲,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呢,千儿能和小天哥哥一起玩玩吗?”君千儿对这个小天掌柜的棺材铺可是好奇的紧,虽然对先前遇到鬼魂的事,心里残留着阴影,但是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是想去他的棺材铺瞧瞧。“一起玩?好啊,千儿想怎么玩?”小天微微躬身问着君千儿,脸上带着宠溺的笑意,他的千儿姐,叫他哥哥呢,真可爱。“自然是去逛逛你的棺材铺啊,他们把那里说的一惊一乍的,我想见识见识。”君千儿毫不遮掩的说着,正所谓童言无忌,到了她这里啊,还真是什么话都实打实的说,她要是没想刻意骗谁,准保说的都是实话。“千儿,不得胡闹,你先前可还是被那附近的东西给弄得哭红了眼呢,怎么这才一会儿,就忘记事儿了?胡闹!”清荷柳眉一拧,瞪了一眼君千儿,对这不听话的女儿,她首次有种想要将她毒打一顿,让她以后再也别做些尽是让她为她担心的事了,只要她能好好的保护自己,那比什么都好,做爹娘的,谁希望自己的女儿成天往外头儿跑,一副调皮的男孩子样儿呢?唉……都怪她过去疏于管教。“娘亲,没事的啦,有小天哥哥啊,娘亲,你清丽娴雅,你贤良淑德,你是人妻中的优秀典范,你最好了,你就依了我的意思,嗯?反正小天哥哥也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君千儿可还有好玩儿的事在心里头计划着呢,她自然不会就这么因为清荷的一句话而放弃去棺材铺,她扑倒她的怀抱里,在她的衣服蹭着,还一边用娇滴滴的话跟她撒娇,她就不信,这百试百灵的一招,今天会不管用O(∩_∩)O!“这……”清荷为难的看着自家这又开始胡闹的女儿,转过身去看着君颜,询问他的意思。“君夫人和君老爷放心,若是千儿小姐当真想去参观我的铺子,我会好好的保护她不被那些脏东西污了眼睛的。”想来也是明白了君颜和清荷担忧的地方,小天很负责任的站出来说话了,对于君千儿主动提出来要跟他回去棺材铺看看,他的心中是激动无比的,他甚至大胆的猜测着,也许……千儿姐什么都想起来了,她记得她上一世是一条龙棺材铺掌柜的事了。“那好吧,那就麻烦小天掌柜了。”君颜皱了皱眉头,又看了一眼自家女儿,嘴角微抿,便答应了下来。“哦耶!爹爹万岁,就知道爹爹你最好了,娘亲白白,千儿和小天哥哥去玩儿咯。”君千儿欣喜的在原地蹦蹦跳跳的,没个规规矩矩的姑娘样儿,不过她才七岁,自然没有人会因为她姿态这般,而对她出言讽刺。且不说这里是君府,就算是其他府,也没有人会说她的不好。“那,既然如此,我就先带千儿去我的铺子参观了,待会儿晚些时候,我再送她回来府里,如何?”“有劳小天掌柜多费心了,我这女儿,你也看见了,她生的很是调皮,我们一家人啊,平时可都拿她没什么办法。”“千儿小姐生性活泼,性子不错啊,君老爷多虑了。”“你们大人就是啰嗦,再啰嗦下去就要天黑了,走啦走啦,小天哥哥快走。”君千儿白了君颜一眼,若不是早就习惯了她这样儿,估计君颜此刻就被气的浑身直发抖了。“额,那好吧。”小天抱歉的看了一样君颜,既然发现他的脸上挂着和清荷脸上一样的无奈,看样子,他的千儿姐,确实很调皮呢。“君颜!!!你怎么就答应让他带着千儿去他的铺子里了呢?千儿要是在他手上出了个好歹那怎么办?我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拿什么赔我啊?” 赶快长大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清荷一脸惨白的看着君颜,说话的语气很是惊慌,她家老爷怎么就这么糊涂呢?那可是卖棺材的掌柜,就算是做善人,要对他公平,不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那也用不着这么相信他,让自己女儿去参观他的棺材铺啊。“清荷,冷静点,你还不了解千儿吗?她什么时候对见过不到三面的人这么亲热的招呼了?”君颜本来也是和清荷一样担心的,但是当他看着君千儿一脸诡异的笑时,背脊有些发冷,便想起了以往的一些旧事,这掌柜,怕是要被他女儿捉弄了。“你的意思是?千儿想找机会捉弄他?”清荷听了他的话,冷静下来,疑惑的问他。“嗯……我也想看看,这个小天掌柜,究竟和传闻中的,有哪些不一样,若那传闻是错的,和他多打打交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要是被千儿捉弄,最后连小孩子都不愿意放过,对千儿做什么,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那他是个什么人,我们自然也一眼便能看出分晓。”他这些年做的虽然都是善事,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生意,要将一个脏兮兮的人推到所有人的面前被人围观,对他来说,一点儿都不算难。千儿,我的宝贝女儿?你这次,又准备做点儿什么呢?希望不会是什么难以收拾的残局就好了。话说回来,这与小天一同出府的君千儿同他走了不出十步,便伸手狠狠的甩开了他牵住她的手掌,将手掌合在一起揉搓着,她轻蔑的看了小天一眼,随即心中的话在他面前脱口而出。“你这个坏人,说吧,接近我什么企图?”君千儿美目流转,那双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黯淡的光芒,她不否认自己莫名其妙的对他的棺材铺很感兴趣,可他之前出现在君家的时机太巧了,而且,她先前被吓到,根本没有见到他,他却登门造访不说,还特地带了东西来道歉,有问题!“额,坏人,千儿小姐,这话怎么说?”小天一时之间还弄清楚她的意思呢,看着她怒气冲冲的站在他面前,那张乖巧可爱的脸因为脸上的不满鼓成包子脸,他看着她,顿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可真是可爱。“你,你,你笑什么?不准笑,你这个坏人,出现在我家的时机那么巧,不是有什么阴谋,那是怎样?”君千儿素指指着他的那张正在嬉笑的俊脸,眉头皱的紧紧的,脸色因为他的嬉笑变得有些羞红,果然是大坏蛋,居然敢嘲笑她!不能原谅,等一下一定要找机会让他好看。“咳咳,千儿小姐,我向你保证,这肯定是误会,我确实没有带着什么阴谋大计来你君府拜访,我纯粹就是致歉的。”小天当然不想把面前还是小孩子的君千儿给惹哭了,他轻轻的咳嗽两声,憋住笑意跟她解释。“哼,道歉?小天掌柜的,本小姐现在正式宣布,你惹怒我了,惹怒我的下场可是很可怕很可怕的哦。”君千儿一口一个威胁的说着,一副严肃的模样实在是让人看着她,就严肃不起来了,比如目前的小天。“是吗?……如何可怕?”小天囧着一张脸,面目纠结的看着君千儿,认真的问她话。“你想知道吗?”君千儿那双黑色的眸子里突地开始大放异彩,她惊喜的看着他问。“当然。”小天肯定的说着。“你是坏人,我不告诉你。”君千儿却没能给他一个好好的答复,她这话,算是活生生的在吊他的胃口。“额,那要怎样才能告诉我?”小天满脸无奈的看着她,站在原地,有种即将风化的错觉。“带我去参观你的铺子,我就告诉你惹怒我的下场是什么?”君千儿跟他打着商量。“我比较好奇,既然我已经惹怒你了,为什么我还没有发现,我的下场是怎样?”小天说这话时,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起来,千儿姐有些地方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啊,比如偶尔喜欢狐假虎威,说话喜欢吊人胃口。“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呢你?到底带不带我去你的铺子玩儿?你要是不愿意,刚刚就别答应啊,不守信用,哼!不理你了。”君千儿故作生气的说着,一边说着,还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那双根本就没有泪水存在痕迹的眼睛,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赚足了周围一些看着他们的人的同情心,不过,君千儿要是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就会气的七窍流血了。在他们的眼里,这样的君千儿应该是小天的童养媳……然后,现在上演的戏份是小天抛弃童养媳君千儿,噗。“额,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带你去看了,那好吧,我们走吧,往棺材铺出发。”小天无法理解这样的君千儿跳转话题的速度,只好想着还是尽快带着她去棺材铺看看吧,看她能不能自己恢复上一世的记忆。“出发!!!”君千儿一脸激动的说着,手自觉的交到小天的手心里,她咧嘴朝他嬉笑,好似先前将他的手狠狠的甩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是别个其他的人。小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手心里的柔软就像是一瞬间在他细腻的内心深处扎根发芽了一样,让他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甜甜美美的,估计待会儿姜伯见到君千儿,心里也会激动的不行的吧。“千儿小姐,你怕不怕?”往巷子里走的时候,小天牵着君千儿的手,嘴唇微微蠕动着,问她这话。“不怕,要是遇上什么了,你放心吧,我死也会拉着你做个垫背的,荣幸吧?”君千儿一反先前自己一个人来这儿的胆怯,一副惬意的模样看着小天,不知道为什么,和这个人手牵手的走在一起,她心里一点儿都不害怕,之前她明明还对自己怕的跟什么似的,他出现之后,有哪里,就不一样了。“千儿小姐自恋的毛病可不怎么好啊,我不喜欢。”小天嘟嚷着唇,拉着她的手继续往巷子里走,两个人走的慢,也不急。“你不喜欢干我毛事啊?你才自恋呢,我这叫老实本分,哼哼。”君千儿优哉游哉的说着,脸上的欣喜和欢乐全部都溢于言表。“你果然还是快点儿长大吧,千儿小姐……”这么小的姑娘,他看着蛋疼,跟她交流,跟她说个话,聊个天,他觉得各种有问题,还是成年版的君千儿比较有爱。 熟悉地感觉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小天叹气说着,君千儿不明白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她问了他有一句,他这话说的什么意思,他却没有回答她,拉着她走的快了些,很快的,他们便停在了一家棺材铺门口,那家棺材铺门口正是小天开的一条龙棺材铺,这条巷子里,除了他们啊,基本上就看不见什么人影。君千儿还想问他,他这生意到底是怎么做下去的呢?这样的地理环境,住的差就不说了,人流几乎没有,有人会愿意光顾他家棺材铺的生意吗?奇怪。可惜小天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松手放开她,对着屋里便是喊了一声姜伯,君千儿楞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刚刚一闪即逝,她摇晃了一下脑袋,看着面前的小天,突然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好像和她认识很多年了。她再清醒过来看到姜伯时,才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幻觉,她不过才七岁,怎么可能和面前的这个开棺材铺的男人认识很多年了呢?更何况,她的父母在今天之前根本就跟这个男人不熟,甚至可以说是只从别人的口中听说过彼此的名号。“小天,这是……这,这,这个女孩是?”姜伯从棺材铺的后院里因为小天的呼叫声出来之后,一眼便看到了正在迷惑着想着事情的君千儿,他的眼眶有些微红,看着君千儿,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颤巍巍的发抖,这真的就是掌柜儿的吗?这一世投生在了好人家呢,那一身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姜伯,她就是千儿小姐,君千儿,姜伯……要冷静,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别吓到她了,她才七岁,还小。”小天凑到姜伯的耳边跟他轻声说着,手掌用力均匀的抓住了姜伯的手腕,生怕他待会儿一激动,说了什么会吓到君千儿,现在的君千儿可不像上一世那样,他好不容易找到她了,他要好好的保护她,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上天不要在她的身上开上哪怕一点儿的玩笑。“千儿小姐,你好,我是和小天一起守护这铺子的人,你就叫我姜伯吧,有什么事了别跟我客气。”姜伯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小天的意思,是啊,他怎么能忘记了,转世的人,都得喝了孟婆汤,洗去了前世的记忆里?他和小天能记住那些过去,多不容易啊,这掌柜的儿,应该是忘记了吧,她可是转生了啊,现在,是大小姐身份吧。“姜伯好。”君千儿对待老人家还是很有礼貌的,她正了正脸色,乖巧的叫了姜伯一声,那一声甜甜脆脆的姜伯可没把姜伯乐的给笑的合不拢嘴了。“千儿小姐不是说想来这儿玩吗?那就好好的参观参观吧。”小天做了个邀请的姿势,示意让君千儿往店铺里走,君千儿眨着一双水眸,一蹦一跳的往棺材铺里走,那种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她楞了下,她战战兢兢的停在了铺子门口,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闪过,她想努力的去知道一些事,却有种怎么都抓捕不到的空荡感。“千儿小姐,你怎么了?”小天担忧的看着君千儿,他看了一眼那身边的门,那个位置,从前是千儿姐最爱倚靠的位置呢,千儿姐,你要是还能记得我们就好了……“没有,我就是有点儿头晕。”君千儿往里走了几步,嫩白的小手抚摸着那粗糙尚未完工的棺木,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本来是想捉弄捉弄小天的,不知道为什么,君千儿突然就改变了这个想法,她的黑色眸子望着这些棺材时,总觉得熟悉,但是哪里熟悉,她又说不上来。“小天,这……”姜伯微微拧眉说着,怀疑君千儿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千儿小姐,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小天低头关切的问着君千儿,心里暗自有些焦急,脸上却始终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怕自己不经意会不会吓到她。“没有,就是对你们这儿很熟悉,小天哥哥,难不成我以前来过这儿吗?为什么我看到这些棺木,会觉得熟悉呢?”君千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在那雕了梨花的棺木上抚摸着,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棺木的粗糙感让她的手指有些微痒,她伸手抱头,突然感到头疼,她努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刚才的那种剧痛感又消失了,她看着眼前的那具棺木,微微楞然,稚嫩的脸蛋上浮现出几丝苍白的色彩。“你说……你觉得自己看到这些棺木觉得熟悉?”小天有些窃喜的看着她说着,那双眸子里微微闪烁着的都是惊喜,这么说,千儿姐有可能会恢复记忆,她能做到的!嗯,一定可以。“是啊,不过,应该是我没睡好吧,小天哥哥,你这里好冷清的样子,你平时肯定很无聊吧,我也是啊,我在府里无聊透了就老是偷跑出来玩,要是被娘亲和爹爹抓包的话,一般都要卖萌撒娇加各种,他们才会饶了我的。”君千儿如此说着,那张娇小的脸蛋上开始泛着淡淡的粉红,整个人看起来有点害羞,小天笑容里带着欣喜的宠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随即不再迫不及待的希望她恢复记忆了,其实这样的千儿姐,也挺好的,要是想起以前的一切,那么楼诣止的事,她也会一带想起来的。那时候,估计她就没现在这么快乐了。“千儿小姐,现在你看到了吧,我这棺材铺啊,也就这样儿,没什么大特色。”小天原地转身了一圈,棺材铺里的一切几乎都是按照前世的君千儿在的样子摆设的,唯一变化的,只有时间和装修,当他再看着面前模样娇小可爱的君千儿时,嘴角挽起一丝微笑,心里暖暖的。“怎么会,你们这里的特色就是服务到位,而且啊,这里的掌柜是个帅公子!很养眼。”君乔儿围着那未曾完工的棺木转悠着,眼睛左右瞄着,一副好奇的模样。对整个铺子都充满了好奇,她听闻,小天把这里当成他棺材铺的正店,其他街上的一条龙棺材铺,都只能算是分店,虽然那些棺材铺,比这里要好看,样式要新颖,但她就是觉得这里对小天来说,是不一样的。嘛,反正都是棺材铺,怎么样都只是卖棺材的罢了。 帅公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帅公子?呵呵,千儿小姐你可真是会逗人开心啊。”小天伸手摸了摸君千儿的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不许随便摸我头,会长不高的,小天哥哥!”君千儿嘟嚷着嘴,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不会的,不会的,会长高的。哈哈~~”“才不会,婉秀说了,女孩子的头不能随便被男子摸,男女授受不亲!”君千儿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那句男女授受不亲惹的小天突然有些微楞。“那千儿小姐是想要我负责吗?”小天的嘴角微微抿起一丝笑意,看着君千儿的眼神有些狡黠。“不知道,娘亲说了,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可不能乱说话,万一你当真了,我要是说的不对,回去肯定会被娘亲骂死的,我上次跟书香世家李家的儿子玩的好了,搂在一起,娘亲当场就骂我不知羞耻,还把我带回家面壁思过很久,整整数落了我三个多月,不就是玩玩嘛,朋友而已,拥抱一个有什么不行的,娘亲真奇怪。”“因为千儿小姐是女孩子啊,女孩子当然不能跟男孩子随便搂搂抱抱了啊,就算关系好,也要注意分寸。”小天认真的对着她一副敦敦教导的口吻,眉头紧紧的皱着,不禁有些吃味,以前的千儿姐似乎完全把他当成弟弟看,一直都没有想过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啊。“你怎么跟娘亲说的一样,那么多的大道理,你们大人真是麻烦,我饿了,我要回家,小天哥哥,你答应过娘亲去我们府上吃饭的,走吧。”君千儿似乎是对这里有些腻味了,觉得无聊,便提出了回府的意思。“可是姜伯……”小天有些迟疑,姜伯的年纪毕竟有些大了,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他怎么都有点儿不放心。“没事的,小天,你就去吧,我都一把年纪了,活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连顿饭都不知道吃吗?你去吧,好好照顾掌……好好照顾千儿小姐。”姜伯欲言又止,差点儿就在君千儿面前说漏嘴了。“嗯。”姜伯都开口这么说了,小天自然也没有忤逆他的意思,带着君千儿便往君府的方向赶。而此刻正在君府里的君家夫妇却是眉头微皱,脸色差的厉害。“君颜大哥,好久不见啊。”男人目光隐晦的看着君颜说着。“君哩,说吧,你来这儿又想干什么?”君颜看着眼前这个慵懒的连衣服都懒得换,穿着破烂的义弟,满脸不悦,“来这儿干嘛?自然又是手气差了些,到大哥你这儿来拿点儿钱花花,要是大哥不介意,把嫂子借给我玩玩,我也不嫌弃,毕竟,嫂子如今依旧是美貌不减当年啊,想当年啊……”“够了,君哩,你别得寸进尺,这里毕竟还是我在当家作主,清荷是你嫂子,你说话注意分寸。”君颜及时阻止了男子口中更加肮脏难听的措辞,正了正脸色,站在他身边的清荷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好似下一秒要是再发生点什么,就要当场晕倒过去一样。“分寸?当年要不是这个贱人勾搭上你,她现在就是我的女人,嫂子?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我可是你弟弟,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是这个家也有我的一半儿,只要我一天没死,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贱人就还是贱人,哼,臭婊子!”君哩将桌上的茶杯狠狠的砸碎在地面上,尖锐的陶瓷破碎声刺激着清荷的耳膜,清荷万分难堪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人,简直就是她这一生中的噩梦。“你……”为何还要来找她的麻烦,他明明许诺过的,只要他们夫妇给了他那些钱,他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了,结果他还是一次次的伸手问他们要银两,还好赌成性,要的银子数目一次比一次多。“你什么你?我可是你们两个的恩人,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你,君颜,清荷,你们两个会有今天吗?真是不懂得知恩图报。”君哩狠狠的瞪了一眼清荷,万分凶狠的说着,那股子狠劲儿从里到外,流露的清晰。“知恩图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又有疯狗跑进府里来乱咬人了,怪不得阿福拦着我,不让我进府呢,君哩,我说上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你这次,又想尝一尝辣椒粉的味道?”君千儿先前进府的时候看见阿福的脸色,就知道府里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本以为是不是她上次惹的麻烦又来找她爹爹了,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与她在外头玩无关的事。君哩的出现。“千儿,别说了,快到娘亲身边来。”清荷算是怕了君哩了,万一他伤到千儿,那可如何是好啊。“娘亲,我们不怕他,别给他银两了,他根本就是个赌鬼,把我们家赌光掏空了,他还是会伸手问我们要银子的,我们把他赶出去,别理他才是最好的。”君千儿回到府中便瞧见了这样一幕,她平时虽然调皮些,但是遇上这些事,却是认真睿智的,她可不傻,她爹爹这个所谓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厚颜无耻的地步已经算是登峰造极了。“你这个臭丫头,论辈分我是你……”君哩火急气燎的朝她歇斯底里。“你不过就是一条疯狗,我是个女孩子,能和一条疯狗有什么辈分可言,要钱没有,赌的连衣服都没得穿了,你以为爹爹还会给你钱吗?赶紧给我滚出府去,不然要你好看。”君哩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被君千儿的一堆话给堵的说不出话来。“不知礼数的臭丫头,今天老子就要代替你爹教训教训你。”君哩说着,抬手便往君千儿的面上拂去,那一刹那,清荷和君颜都惊慌失措的叫着千儿的名字,君千儿慌张的闭上眼睛,久久的,预感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只见离她脸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一只血管清晰的手掌正死死的限制住了君哩的手,不让他打到君千儿。 赌徒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楞了一下,清荷和君颜倒是送了口气,而此刻阻止君哩教训君千儿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天,他的嘴角还挂着几丝冷笑,看着君哩,嘴角带着讥讽的笑,想在他的面前伤害千儿姐,下辈子吧!“你是谁?”君哩对小天的身份不明所以,也就不敢胡乱说话,毕竟,这龙溪王朝,有些人万一你运气不好,得罪了,那可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这君家也算是大家族了,万一这人真是什么身份,那他不是……“我是谁?我是保护千儿小姐的人,谁敢妄想伤她,我就让那人下了地狱,连棺材都没得躺。”小天那双墨黑色的眼眸如鹰钩般凌厉的盯着君哩,那话如冬雪般狠狠的刺激着君哩的自尊心。“小天哥哥,你这句话好帅!我好激动>0<。”君千儿双手合成掌,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看着小天,朝他挤眉弄眼的,弄的君颜见了,满是尴尬,他怎么生了这样一个女儿,怎么能在一个男子面前这般戏弄呢?他君家的形象都被她给败光了。“额。”小天嘴角微抽着,掩盖下眼底的尴尬,脸色微微羞红,他双手用力一甩,将君哩狠狠的甩到一边儿,君哩跌了几步,最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他脸色难看的看着正嬉笑不已的君千儿,眼睛里闪烁着算计的光,他可没忘记这个臭丫头是怎么将他赶出府去的,这次他就新账旧账和她一起算。“君哩,千儿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没想到你竟演变成了如今这副德性,就像千儿说的,这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给你银子了,你还是趁早离开府里出去吧。”君颜本还念着当年他救过他和清荷的事,不与他计较什么,给他点银子,但他刚刚动了千儿,若不是有小天的阻止,那一巴掌扇下去,千儿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样儿了,他自然也是铁了心不再顾及旧情了,这些年,确实是他太念着旧情,他才会越来越放肆了。“爹爹,说的好,我挺你,别给他银子,他根本就是贪得无厌。”君千儿躲在小天的身边,对着君哩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给自己的爹爹加油打气,小天看着她那得瑟的模样,不禁笑了,他的千儿姐这副模样可真是可爱。他真庆幸,这时的他,能够帮上她的忙,能够保护她。“君颜,你还记得当年你和清荷差点被人砍死了,是我赤手空拳的跟那人搏击,才保住了你们两个的命吗?没有我,你们早死了,我的背上还留了刀疤,我当年对你们的恩情,你们就这么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吗?”君哩见来硬的不行,只好想着打打恩情牌,他说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君千儿见了恶心到不行,她这个‘亲戚’可真会装。“我……”君颜顿然被他问的没话可以回答,清荷也一脸难色的站在一旁,不知道怎么说。“原来阁下便是君哩,前一阵子,我可是听说旺峰赌馆的人正在向一个叫君哩的人追债,追的很凶的样子,原来他们要追的人,就是你啊。”小天颔首拂袖,居高临下的看着君哩,眼中透露出几丝冷冽,他调查君千儿是否是他要找的千儿姐时,也一带知道了点儿君家的事呢,这个叫君哩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口中的恩情,据他所知,更是一场笑话。“追债!你不仅输光了,还欠人钱了?”听了小天的这番话,君颜顿然头脑清醒了,他严厉的望着君哩,眼中满满的都是失望,他若是不赌,即便他此生什么都不干,呆在这府里白吃白喝,他这个大哥也不会对他如何的啊。“爹爹,我都说了啊,他赌性成瘾了,你给他银子那是在害他,干脆别管他算了。”君千儿皱眉不满的说着,她看到这个君哩就烦,每次他一来,爹爹和娘亲就会烦上好一阵子。“是啊,我又赌输了,怎么样?我就欠人钱了,那又如何,废话少说,要不是老子当年救了你们俩儿,你们哪里有功夫生个这么伶牙俐齿的女儿,我就一句话,银子你今儿个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不给我就让你们陪着我一块儿死,不信你们就试试看。”君哩软硬兼施都不见效,只好在这里耍起无赖来了,还一副威胁的口吻跟君家夫妇说着,那话听的君颜和清荷一身冷汗,更是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当年?恩情?据我所知,当年那些袭击君夫人和君老爷的人,似乎正是受了君哩你的指使吧,你可是给了他们钱去办事的,恩情?对君夫人和君老爷来说,这应该是仇,哪里来的恩啊?”小天冷笑的说着,不屑的看向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君哩,向君颜和清荷道明真相。“你,你血口喷人!”君哩一时之间被小天突然戳破了他这么多年来的谎言,脸上的神色一阵难堪,用手指着小天,他一时之间竟然吐不出其他的字眼儿来了。“小天掌柜,你所说的,句句属实?”君颜震惊的望着小天,向他询问着,他身边的清荷听了,脸上不禁流露出几丝苦涩,难不成,这么多年来,他们以为的恩人,不过就是一个玩笑吗?他们被算计了。“君老爷,若是不信的话,我自可找到证人证实我所说的话。”小天淡定自若的说着,脸上挂着笑。“你胡说,那些杀手后来都被我毒死了,哪里来的证人……不是……我”君哩一时慌张,便将心里的话全部都给自己招了,他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暗自在心里埋汰自己笨,他怎么就自己全给招了呢?“君哩,你太让我失望了,是谁口口声声的说我是你的大哥了,你……出去,现在就给我滚出府去,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气死我了,原来这些年来,我们心心念念的恩人居然是旧日里想要置我们于死地之人。” 保护干儿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颜这次是真的被气到了,他自认自己对这个父亲二房所出的弟弟,没有哪里不好,他从来没有瞧不起他们母子,也待二娘如同看待自己的生母,哪知道……这个弟弟,居然会是这样的人。“你这个坏东西,快点给我滚出府去,我讨厌你,你每次来了,娘亲和爹爹都会心情不好,讨厌讨厌,你快点滚出去,别再来我们府里了,不然两大罐子辣椒粉伺候。”君千儿不甘示弱的对着君哩叫喊着,沁满汗液的手心紧紧的拽住小天的衣袖,那张本来就气鼓鼓的小脸上映满了生气。“既然被你们拆穿了,那我也不好意思继续装下去了,君颜,我最后问你一句,这钱你到底给是不给?”君哩阴狠的瞪着君颜说着,言语恶劣,那一副不要命的模样更是有点儿吓到君千儿了,她忍不住往小天的身后缩了缩,小天伸手握住她的手掌,这才发现这姑娘小手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液,合着她刚刚那股子不怕君哩的劲儿都是给自己壮胆的呢。强出头,先前那一巴掌要不是有他在,她这脸可就得遭殃了!“不给,一锭银子都不给。”说话一直战战兢兢的清荷这一刻突然底气十足的给了君哩回答。“不给,呵~~~那好……那就拿命来换,看你们给是不给。”这样说着,趁着所有人都没有留神,君哩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刀子抵在了清荷的脖颈处,他的手掌拍打在清荷白皙的脸蛋上,一副色溜溜的模样让清荷感觉很是恶心,这个男人,当初也是这样羞辱她的,今日……竟然再次羞辱于她。尖锐的刀子抵在清荷的脖颈处,对于君哩此举,小天和君千儿等人都感到惊恐,他们终究是疏忽了这个男人的疯狂,他居然一早就带着刀,这是他计划里的一部分吧,不给钱的话,就会伺机对他们这样,如此威胁。“君哩,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娘亲!”君千儿怒不可解的对着他叫喊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着急的气红了眼。“放开?呵~~~千儿小姐说笑了,这可是棵摇钱树,要这么放了,我怎么舍得呢?千儿小姐觉得你娘亲大概值多少钱呢?等价交换吧,如何?”君哩无不嘲讽的看着君千儿说着,一边用刀子抵着清荷的命,一边用那只粗糙的手在清荷细腻的肌肤上一下又一下的触摸着,清荷闭上双眼,被他羞辱的差点就哭出声来。“你无耻,你,你不许对着我娘亲动手动脚的,明明是你在挟持娘亲威胁我们给你钱,哪里是什么等价交换?”君千儿要不是被小天拉着了,早就冲上前出跟君哩对着干了,王八蛋,居然敢欺负她娘亲。“就算我无耻,那又如何,都是你们逼我的,君颜,怎么?你夫人于今在我手上,你都没有想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吗?怎么?被这把刀子给吓到尿裤子了?窝囊废!老头子怎么会让你坐上家主的位置呢?就因为你是大哥,所以所有的一切你都有优先选择权,家产是你的,房子是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看中的女人都是你的,君颜,你欠我的,哪里还得清啊,你说是吧?”君哩怒气冲冲的说着,说到底,若不是他没能坐上家主的位置,他如今也不至于这么被他们欺负了,更不会沦落到被赌馆的人追债。“你那时候要是主动跟我说了这些话,我定然不会答应父亲接手生意和家产的,君哩,从小到大,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清楚,清荷是你的嫂子……你不该这么对她。”君颜不在乎他这个弟弟怎么看他,可是清荷是无辜的,很多事,君哩都不知道,清荷和他在一起,也是他看上了她,不是清荷勾引他。“她这个臭婊子,嫂子?呵,见你成为了家主,就把我甩开向你投怀送抱,她也配让我正眼看她,宁清荷,你自己说说,没向大哥投怀送抱之前,你是不是已经和我有了婚约?”君哩说着,随即将话锋转向了清荷,他可记着,这个女人的贞洁是给了他的,不过,他可没想到,自家大哥居然会接受这种没有贞洁的女子,还对她如此死心塌地。“是……可我那是”清荷面对君哩尖锐的问题,喉咙里那个想要说出的答案突然卡住了,一直哽咽在那里,她凝眉,那张清秀的脸变得满是不堪,那种话,叫她如何说的出口,这里在场的,有她的丈夫,有她的女儿,还有一个外人小天。“那是什么?你这个婊子,少装正经了。”君哩那丑恶的嘴脸贴近清荷的脸,他亲吻着清荷的脸颊,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样,看着自家大哥君颜,一脸的挑衅。“是你强暴了我,我没了清白之身才答应嫁给你的,君哩,你根本就不是人,与其这么侮辱我,你倒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清荷终于还是被他激的说了实话,那卡在喉咙里的答案一说出来,她的眼中便落下了泪水,那眼泪带着过往的伤痛,让她的脸纠结在一块儿,笑出了一个极为悲伤的表情,君千儿被小天牵着的手麻木了一下,强暴?即便才七岁,有关这个词,她也是知道意思的……君哩这个禽兽!他竟然曾经那么对待她的娘亲。小天对此也有些震惊,他查到的资料里可没有这一条出现啊。“啧,强暴?那是你的荣幸,要不是你有几分姿色,我还看不上你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和地位,最后将我踢到一边嫁给了我大哥,你这个婊子,我一刀了结你!”这样说着,君哩握着刀子的手往空中抬高举起,眼见着刀子就要结果了宁清荷。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刀子狠狠的摔落在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君哩看着以前这个再次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十指紧握成拳,他的拳头猛的朝小天袭击而来,君千儿尖叫了一声小心,小天淡淡的笑着,躲闪过了那一拳,随即回击了那一拳,将君哩打倒在地,整个人他打的鼻青脸肿,因为担心君哩不够老实,他又多砸了几拳,不然他的脸也不至于连原样都有些不清楚了。 化作烟雾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多谢了,小天掌柜,君颜感激不尽,无以为报。”君颜见着清荷终于脱离险境,终于放下心来,对小天一个劲的道谢,还一边安抚着清荷的情绪,说没事的,没事的,小天看着有些心酸,世间究竟能有多少人如君家夫妇这样相守相爱啊,得知了自己的妻子曾被强暴过,还能毫不介意的,又有几个呢?“不用这样的,我也只是略尽了绵薄之力罢了,这点儿忙,我能帮得上你们自然是好的。”小天淡淡的笑着说话,对于君颜对自己的客气,他倒是希望,他要是能直接将君千儿许给他,那该多好啊,只可惜,这些事他可不好随便提,太无礼了。“小天哥哥,你刚刚好厉害,你看,君哩这个混蛋现在还没办法自己起身呢,他还在爬着挣扎,噗。”君千儿对于这个叫君哩的男人可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好赌成性,性格慵懒,好吃懒做,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到一点儿可取之处,她在想着,她的娘亲若是当初嫁给了他,那才叫一个可惜呢。小天因为这事,可算是跟君家的人熟悉起来了,君颜和清荷看着他,也不再抱着那么深的防备之心了,这个人,才算是他们一家人,真正的救命恩人啊。“小天是吗?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小天。”趴倒在地上的君哩显得很是狼狈,他皱眉,脸色难看的抬头看着小天,脸上和胃部都一下一下的抽痛着,他扯一下嘴角说话,脸部肌肉就会痛的厉害,好像连神经都扯痛了一样,他看着小天,眼中满是愤恨,今天要不是这个男人的出现,他一定把君府的人给弄得服服帖帖的,哪里能落的这么狼狈。“啧,那就记清楚了,我是一条龙棺材铺的掌柜儿,小天,不过,我想你已经没有机会做些什么了,你现在自己爬起来都有困难,说话的时候都胃疼,对吧?”小天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刚刚攻击过他的身体部位,他的笑容里带着点点狡黠,在这时的君千儿眼中,他无疑就是一个英雄,可以击败伤害她和她父母的人,小天哥哥是个大英雄。“你……你,我……我。”正当小天等人对君哩的话感到不耻时,君哩突然的怪异叫声让小天略感奇怪,这声音之后没过多久,小天便发现,君哩久久的沉默了,与其这样说,倒不如说,他弯腰伸手去触碰他的气息时,他发现……君哩死了。“小天掌柜,他怎么了?”清荷的眼中带着几分恐惧,颤抖着声音问他。“死了。”小天眉头微皱的说着,君颜听到那话有些震惊,脸上浮现出几丝哀伤的色彩,更多的,却是平静,也许,他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吧,至少他还能重新做人,另外去投胎啊,他像一个滥赌之人一样活着,在他眼中,倒还真不如死了来的痛快。“后续的事,我来处理吧,小天掌柜,时候不早了,你若是不嫌弃,今晚就在府里住下吧,清荷,你先带着千儿去陪小天掌柜用晚餐,我来准备一下君哩的后事。”君颜有些抱歉的看着小天,今日若不是小天,他们一家人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嗯,你注意些,别弄的太久了,你也还没吃什么东西呢。”清荷担忧的看了一眼君颜说着,对于他不介意君哩说的那些话,她感动不已,这样的丈夫,尽数这龙溪王朝,她还能找到几个呢?有这么一个被她摊上了,是她之幸。“我知道了,快去吧,别饿着我们的恩人了。”君颜温和的朝她一笑,对于清荷,他终于明白了这些年来,清荷之所以隐忍君哩的原因了,都是因为她的那个原因吧,被强暴……可不是什么好事,这也怪不得他每次一问,她都拒绝提起。“君老爷说的太客气了,什么恩人不恩人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有能力帮你们,我为何要袖手旁观?”“小天哥哥,谢谢你,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了,以后千儿也要跟你一样聪明,跟你一样勇敢,让那些伤害我娘亲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惩罚。”君千儿满脸认真的看着小天宣誓着,对君哩的死一点儿在意都没有,她也奇怪,为什么她自己就没觉得害怕呢?那个人可是死在她面前啊。“以后再说吧,千儿这么聪明,一定能超越我的。”而且,这些,里面有许多的东西都是上一世的君千儿教给他的呢。“恩恩。”千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千儿跟人玩的这么融洽呢,千儿,不得对小天掌柜太无礼,听见没,怎么疯,都该有个度。”清荷带着他们往吃饭的地方走去,脸上带着苍白的笑容,对于刚刚发生的事,还有一点点阴影未曾被消磨。“是!娘亲,我知道了。”君千儿乖巧的答应下来。且不说他们几个,留下来的君颜看着贴近地面的那张脸,嘴角微抿,叹了口气,便叫人开始抬君哩的尸体。在所有人都没能发现的角落,一个身影与黑暗交叠着,男人的嘴角微微挽起,露出一抹邪魅的微笑。“你们两个,务必要收了那个叫君哩的魂,要是让他继续逗留在君府,这里的人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两个是问。”“是,邪君殿下。”黑白二人答应下来,对他万分恭敬。&#8203;“一点儿差错都出不得,若是那个鬼魂惹出了什么乱子,你们要在那之前,用这鬼袋收了他,收了他进去,他便能安分了,你们呆在冥府这么久了,应当知道这鬼袋的作用吧。”邪君的手中绕着一团紫色雾气,紫雾旋转着绕着一个被白色丝带绑着的黑色袋子,那袋子最后飘落在黑白二人面前,他们接过鬼袋,神色一凌,便明白了邪君的意思,这鬼袋,若是收了鬼,那魂定是一刻钟内化作烟雾消失,这鬼袋乃是销毁魂魄的灵物啊,有了这个,他们的任务就好完成多了。 年方十二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邪君殿下,我们明白了,我二人定会完成任务的,还望邪君宽心,原谅我二人上次的疏漏。”“嗯,这是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仅此一次。”“多谢邪君殿下给我二人戴罪立功的机会。”黑白二人低沉的声音说着,邪君微微眨眼,那双幽黑色的眸子看了一眼不远处面露凶相的男人鬼魂,嘴角勾起一丝讥笑,若不是他差点伤了他的君千儿,他也不至于吩咐黑白二人如此做,不过,谁叫他是邪君呢?这一两个鬼魂的存在,他还是有的管的,只要不被上头发现便好了。千儿……我没能在你身边的时候,就由小天那个傻小子暂时保护你吧,希望这一世,你能好好的度世,然后回到我身边。“呦,我就说啊,我怎么每次去邪君那儿找邪君你,邪君你都不在呢?原来又接着公事,跑到人界来看千儿了,怎么样?想她成年想疯啦吧,她现在还是个小萝莉,啧,真可惜啊。”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魅君,也就是锦绣了,他圆滑的指尖戳在邪君的心口处,邪君伸手狠狠的打开了他的手指,白了他一眼。“多嘴。”邪君说这话的声音冷冷的,魅君楞了一下,随即警告他。“你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因为她,出事的,若是想长长久久,还是别爱的这么深了,平淡点吧。”“平淡?魅君这是在跟我说笑吗?就凭借着我们的身份,平淡是何物?我们的存在,本身就不能被称作平淡,我们可是冥府四君之一,千儿,是你座下死神。”魅君的提醒让邪君自觉可笑,他转身消失在黑暗中,那淡淡的声音中夹杂着连绵不断的冰冷,刺的魅君感到心寒,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阻止他和君千儿在一起的,怕是都不会有好下场吧,那些鬼魂……可真无辜啊。年方十二,君家独女,君千儿。“婉秀!!!我不要,不要把我关在房间里啦,拜托了,让我出去,我要去找小天哥哥玩!上次和他说好这次的花展一起去的,我不能不守信用的。”只见女子一双纤纤玉手努力的撑着房门的缝隙,一副死活不愿意被人关在房里的模样让人见了着实心生无奈。“夫人说了,千儿小姐这阵子得把绣活做好,不然的话,下个月依旧呆在闺房里不许出门半步。”婉秀义正言辞的说着,双手小心翼翼的控制着推门的力道,君千儿在门里头伸手努力的撑开门,那张秀气的脸蛋上因为着急泛滥着极为好看的桃红色。“啊!!!我不管,绣活我不要学,出去我也一定要出去,啊……娘亲,你来了啊!”君千儿那双墨黑色的眼眸左右转悠着,随即想出了个小办法,她正正经经的站在那里,随即惊讶的叫出声。“夫人。”婉秀果不其然的中了她的计谋,手松开不再推门,转身鞠躬行礼。“糟糕,小姐……小姐。”不对,夫人说了,她会晚些时候再来这里的,婉秀想到这一点,不禁惊叫出声,转身再去看君千儿时,君千儿的人影早已逃窜远走,天,她家小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用这招来戏弄她,最无奈的是,源于长期养成的习惯,她明明知道这是自家小姐的计谋,身体还是会不自觉的做出反应,比如刚才。“婉秀,千儿呢?”清荷到君千儿房前来的时候,婉秀正一脸的无奈。“夫人,小姐她,小姐……”婉秀支支吾吾的,脸上有些窘迫,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夫人交代了,小姐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她又跑出去了吧?”清荷显然已经猜到君千儿去哪儿了。“嗯。”“我就知道,她那性子从小到大就没变过,尽是耍些小聪明,她刚刚说她去干嘛了?”“说是要和小天掌柜儿一起去看花展。”婉秀回想着,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今日李员外家是举办了花展,想必她又缠着小天往哪儿疯去了吧,这丫头,那顽劣性子,一点儿都没改。”“若不是夫人你和老爷宠着小姐,小姐就是有再大的脾气,也没法儿这样啊。”“谁叫她是我唯一的宝贝女儿呢,婉秀,你瞧着,这小天掌柜与我们家千儿,可否相配?”清荷问这话时,心里自有几分掂量,这小天的心思,她可不是没看出来,那对她家千儿这些年来是照顾的无微不至的,有什么事有多忙都陪着她折腾,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第一时间里想的可都是君千儿。“我瞧着小天掌柜倒是对我家小姐挺有意思的,只是,千儿那边……”婉秀乐呵呵的说着,伸手捂住嘴,都有点儿笑的合不拢嘴了。“千儿才十二,还早,我这也只是说说,不急,不急。”清荷不是不清楚君千儿的心思,她家这个丫头啊,别家姑娘尽是想着给自己好好打扮的时候,她正忙着跟一堆男子汉混在一起当兄弟呢,唉,她以后的婚事,她不想操心都不行了。“一晃眼,小姐就十二了,夫人,这时间走得可真快啊。”“是啊,这一晃眼,千儿若是要嫁人了,我这做娘亲的,也就老了。”“夫人永远都那么年轻,怎么会那么快就老呢?”“你这丫头,倒也学会和千儿一样幽默我了,我自己的模样,我还不清楚吗?呵~”这话暂且不说,话说这君千儿第N+10086次逃出府去之后,她此刻正嘟嚷着嘴脸站在大街上,满脸的不悦呢。“擦,不讲信用,说好这个时间在这里等我,我才累死累活的跑出来的,你说我从府里过五关斩六将的出来我容易吗我?”君千儿站在人群中一家面摊旁边碎碎叨叨的念叨着,脸上带着不满的神情。“那可真不容易啊。”“就是啊,多不容易啊,可是小天哥哥那厮就是不明白我的艰辛……诶,小天哥哥,你在这儿怎么不早说,害我像个傻子一样四处转悠,你什么心态啊=口=!我要恨你了……” 神秘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神神叨叨的,念叨到一半,转身看着小天,这才发现他一直在这儿,哪里有不守时啊?君千儿一脸怨念的看着小天,那眼神看的小天有些窘迫。“额,是你一直在念念叨叨的没发现我,我都叫你好几声了,你若是不信,可以问这位兄弟,他和我一起来的,今日也去花展。”小天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青衣公子,一脸的认真。“他和你一起来的,我还问他,我傻啊我,算了算了,我原谅你了,走吧,去花展往哪个方向啊?对了,他是?”君千儿是好不容易出来一次的,自然不会想着这些事,她现在一心想着的只有花展,因为花展上有热闹可以凑啊。“千儿小姐好,我是濡世医馆的学徒,我叫立同。” 立同一袭青衣着身,乍眼一看也是俊俏公子哥一位。“立公子好……”君千儿神情僵硬的向他微微躬身问好。“千儿,你今天说话不对劲,发生什么了?”她怎么会这么规矩的叫立同公子啊?换了平常,应该是全名全姓的叫啊,还鞠躬了!!!小天抽了抽嘴角,突然有点儿怀疑面前的这个女孩到底是不是君千儿本人了。“果然还是你知道我,我被娘亲教训过了,这样称呼他,也纯属不得已,这根本就不是我的风格啊,可是娘亲说了,我身上有些毛病要改了,不然被她知道了,就罚我禁闭,为了不被禁闭,我豁出去了!”君千儿一副泪眼朦胧的模样看着小天,在他面前装可怜,小天对此早就见怪不怪了,从七岁到十二岁,君千儿的各种本领,他通通都已经见识过了,必须淡定,不然总有一天,你会被这丫头给气死的,噗。“你希望自己什么风格啊?难不成千儿你想气死清荷伯母?千儿,伯母那么做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也别总是跟她对着干了,她要是真的铁了心不让你出来,你这点儿小伎俩,哪里能够出来溜达啊?”“小天哥哥你好啰嗦,我们去看花展啦,别继续扯这个了,好烦的,婉秀和娘亲一直逼着我学刺绣,我不会有什么办法,我的十根手指头都被针头给扎的血肉模糊,绣活我还是学不会啊。”“你啊,李员外家今日举办了花展,我带着你去看,你待会儿可别像上次一样四处乱跑,差点儿把自己给弄得受伤了啊。”“不会的不会的,这次我保证,我一定小心翼翼的。”“但愿如此吧。”小天叹气说着,两个人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与他们一同前去花展的立同少言寡语,当他们一同到了花展的时候,李员外的儿子和李员外已经在府门口那里招待人了。“诶,小天掌柜,你来了啊,千儿小姐也来了,君大善人没来真是太遗憾了。”李员外一见到君千儿和小天,立马便凑过来打招呼了,君千儿礼貌的笑笑,没有答话,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小天给她应付的,反正她这张嘴一说话就得罪人,她还是闭嘴的好,免得花还没怎么看,就招惹了一堆是非。“立公子也来了啊,小天掌柜儿,这立公子可是我们龙溪王朝的惜花之才啊,你能跟他一块儿来参加李某举办的花展那可真是太好了啊。”只见李员外的手掌朝立同伸出,立同淡淡的朝他点头,随即伸手与他握了一下,以示礼貌。“只是些虚名罢了,什么惜花之才,立同只是单纯的爱花,别无他意,今日与小天掌柜一同来这花展,纯属偶然。”“立公子谦虚了,立公子他日在泸州花展上的言论,可在龙溪盛传已久,那话可谓是句句真言啊,堪称经典,经典啊。”“员外,若是立同估摸的不错,这花展开始的时间,不远了吧,有些话,还是花展之后有缘遇见再聊吧。”立同明显不想跟他继续扯淡下去了,但是面子还是得给这个员外的,他这话,回的轻巧。君千儿看着他,对他的看法突然就有些不一样了,这人淡泊名利,不屑趋炎附势,确实是真正的惜花之人,如他所说的,他只是爱花才来,别无他意。小天哥哥认识的人真有意思。“你看我这记性,立公子提的是,三位请,今日的花展,希望三位玩的愉快,李某还有其他的事,就先不陪了。”李员外话说至此,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君千儿惦着脚尖往府里头凑着头看着,小天带着她进府,她这才发现这花展的不同之处,那人群中,有一处,极为热闹,众多的人都在包围着什么东西议论着,君千儿觉得怪异,他们那么多人围着那儿干嘛啊?现在花展不还没开始吗?“小天哥哥,他们干嘛围着那儿?”君千儿好奇的探着脑袋儿问小天。“我也不知道,等那些人散去一些,自然就知道了,不急,你可别趁我不注意挤进去凑热闹,当心被人踩着脚啊,踩到脚了,可有你一阵子疼的。”小天这话还没落音,身边的君千儿便跑个没影了,小天头疼的看着君千儿那抹小小的身影往人群中跑去,不禁对着身边的立同说了声抱歉,失陪了,便跟了上去,那么多人,万一被伤着了,该如何是好啊,他的千儿姐可真是一点儿都不让他放心。人群汹涌中,君千儿果不其然的因为身子娇小,没注意便被人撞了下,随即还被人踩了一脚,她狼狈的出了人群的时候,一副沮丧的模样看着面前的小天,他担忧的神色被她瞧在眼底,她尴尬的笑了笑,说自己运道不好,被踩被撞就不说了,被踩了,被撞了,结果还什么都没看到,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小天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宽厚的手掌抚摸在她的头发上,他宠溺的看着她,问她被人撞到哪儿了,君千儿将自己的右手伸到他面前,君千儿的右手手腕已经有些铁青了,小天无奈的看着她,早知道她还是这冲动性子,不听他说话,他就不带着她来了,看吧,这手受了伤,清荷那边,他肯定得给清荷伯母留下坏印象,他保证过,会让君千儿毫发无损的啊。 他是谁?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千儿,手都这样了,今日的花展,我们就不看了,去医馆看看手如何?”小天皱眉与她打着商量。“没事的,只是一点儿小伤,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啊,我好不容易出来就是为了这个花展,怎么能不看,我都进来了,小天哥哥,反正花展就几个时辰,没事的啦。”次奥,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出现在这个花展上的,她要是现在离开,那得多不值得啊,她会不甘心到晚上都睡不着觉的。“千儿……”小天无奈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劝她离开这儿。“她的手没什么大问题,小天掌柜不必太担心。”一声男音突然插入他们的对话之中,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立同。“立同!”小天看着他的出现有些错愕,他以为他是不会随便跟人说话的,更别提千儿的手,他会关心一下了。“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没什么大问题啊,唔,虽然我也这么觉得……”君千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就是很针对立同。“你们似乎忘了,我是濡世医馆的学徒,辨别这点儿事情的能力我还是有的,花展就快开始了,他们挤在那儿不过是因为今日突然出现在花展里的钧邪罢了。”立同倒是一点儿都没跟君千儿计较什么,搬出了自己医馆学徒的身份之后,他顺便告诉了他们花展里那造成轰动的人究竟是谁。“钧邪,他是谁啊?”君千儿忍不住好奇的问,她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就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一个人,她明明不认识这个人的,这种怪异的感觉冉升在君千儿的心里,她望了一眼那轰动的人群,那抹黑色从她眼前一闪即逝,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拼凑一般,君千儿努力的摇晃了一下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又立马消失了。“钧邪是谁吗?有关这个,你们待会儿就知道了,这个人,总之很神秘就对了。”立同也不曾提到太多,这样说着,便自顾自的离开了,甚至没跟君千儿他们打什么招呼,小天担忧的看着神情恍恍惚惚的君千儿,心里对她一阵担心。他都这么小心的看着她,护着她了,结果她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伤了,他真没用。“小天哥哥,我口好渴,你能不能去给我找点解渴的东西啊……”君千儿也知道这样有点儿为难他,毕竟现场现在这么混乱,不过,她在他面前,总是会忍不住把一些过分的要求说出来,情不自禁,而小天也每次都能做到。她想,自己是习惯依赖小天了。“那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别像刚才一样四处乱窜让我担心了,不然回去之后,我就跟清荷伯母告状,让她关你禁闭。”“小天哥哥你这招真毒,明明知道我最怕这个了。”“不毒点儿你会记住我的话,乖乖的呆着这儿等着我吗?”“我错了,我一定听你的话,会乖乖的。”“嗯,等我回来。”小天不知道,就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一切开始改变,后来知道一切的他也常常会想着,要是这个时候他不离开君千儿,这一世的君千儿,后来的命运会不会就不一样,不会那么悲惨。小天走开之后,君千儿环顾了一下四周的人,大多都是些文人雅士,和一些惜花之人呢,一个个的,都穿着儒雅,君千儿突然想起人群里那抹黑色的身影,难不成,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便是立同口中的钧邪?如若真是如此,那那一身的黑色可真是配他,神秘诡异啊。“砰!”的一声响起。君千儿再次被人撞到了,她猝不及防的感觉着自己的身体正在往下坠落,她惊讶的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本来以为自己会在会场上出糗,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托起时,她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戴着半边月牙形铁面具的男人,对他心怀感激,同时,她还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发热,男子生的一双深邃入底的瞳眸,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全是星星点点的温柔和宠溺。男子将她拥抱在怀中,嘴角微抿,即便脸上带着面具,君千儿还是能够察觉到男子在笑,他笑的淡泊,她望着他,一时之间,心里面连感谢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映出淡淡的粉红,她活了十二年,头一次看到男人,会表露出这样羞涩的情感。“你……哼,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君千儿一脸愤恨的模样看着立同,还说自己是医馆的学徒呢,害她刚刚受的那点儿苦,真是,若是没有钧邪的药膏,她这会儿准保痛的死去活来的。“千儿小姐才发现啊,立同可从未自我夸耀,在小姐的面前自称好人,是小姐误会了立同。”立同不卑不亢的说着,那张精致的脸上是冰冷的笑意,那笑让一旁的钧邪感到熟悉,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不对,是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是冥府吗?不对,这个人,可是凡人……不可能是冥府的。“久仰钧邪大名,不知立同可否询问钧邪的家世背景?”立同一上来就问了个所有人都想知道结果的问题,钧邪眉头止不住有些微皱,这个人,是针对他的吧。“千儿小姐,这位是?”钧邪说这话时,眼神望向立同,不用说,他问君千儿的,不是别人,就是立同。“他是,哦,他是立同,一个医术不咋样却混成了濡世医馆学徒的坏男人。”君千儿的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让他之前乱说话,害她手痛了,哼哼,说他坏话,说他坏话,让钧邪也知道他是个坏人,哼。“哦,是这样啊。”钧邪面对君千儿稚气的回答,故作一脸错愕的模样望着立同,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就像是盯着自己的仇敌一样,他对他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我去找她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我有什么好说的,钧邪公子还没回答立同先前的问题呢?”立同那双锐利的眸子突地死死的盯着钧邪,呵~钧邪钧邪,不就是邪君吗?名字也太容易被识破了吧。“钧邪不愿意说你何必强人所难呢?真是,我说立同,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人家不愿意说就不说啊,一直缠着问你有意思没意思啊?”君千儿见钧邪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不禁出声呵斥立同,话说回来,她本来就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想不到他现在愈加的招人讨厌了。“君千儿,你……”立同一脸扫兴的模样看着君千儿,女孩倔强又勇敢的模样突然让他有些恍然失神,镇定下来,他在心里小声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一诺,一诺,他不断的在心里重复着这个名字,最后连君千儿对着他歇斯底里,他也没注意到,只是自己一个人发呆,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一诺。“立同兄,立同兄,你怎么了?”小天看在立同好歹是和他一起来的份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发愣的模样一脸的关切。许是小天的拍肩有了效果,立同立马就回过神来了,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离开了花展,让君千儿和小天都觉得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或者他吃错了什么药,这下药效发作,他犯糊涂离开花展了。“小天哥哥,他好奇怪……居然就这样离开了,先前明明还满脸认真的说来参加花展的。”君千儿嘴角微抽的说着,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跟小天抱怨。“参加花展?呵,这里有几个人是真心爱花的啊,千儿,别怪我说实话,花展也是一种商业手段,若是不信,问问你的小天哥哥,你便心里有个底了。”钧邪见君千儿跟小天搭话,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便接着她那话,插了句话,以示自己的存在。“小天哥哥,钧邪说的都是真的吗?”君千儿好奇的探着头去问小天。“不排除这个说法,毕竟,人有好坏之分啊,千儿别想太多,花展就要开始了,待会儿等着看花吧,听说有稀有物种哦。”小天可不想让君千儿太早知道商场上的黑暗,于是将话题再次回归到花展上来。“稀有物种!就像上次看书法展览一样,发生那种意外事故吗?”“嗯,差不多吧,大概也就一个意思了。”“小天哥哥,这次的花展会出现昙花吗?” “不会吧,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会啊,这个季节。”“真可惜,我以为可以顺便看看昙花一现的。”“以后能再看到的,不急。”“恩恩。”钧邪不爽的看着面前聊天聊到完全忽略他的君千儿和小天,脸上一脸的黯淡神色,他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怎么他们突然就无视他了啊。难道他的魅力真的已经下降,回不去了吗?钧邪自我吐槽的在心里想着,那张精致的脸上闪现出几丝无奈,嘛,算了,不跟他们计较,反正君千儿这一世完了之后,就能一直呆在他身边了,没事的,忍忍就好了。就在花展即将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没注意到,这所有人之中,包括身为邪君的钧邪都没注意到,这宅子不远处的地方,正有危险慢慢降落,释放,最后给他们猛烈的一击。“开!”幽深的巷子里,只见男人轻声吐着开的字眼,手指间环绕着一根黑色的丝线,那条细细的丝线泛着漂亮的紫色光芒,随着他手指的旋转慢慢的形成了一扇门的形状,门中涌出一股黑色的雾气,不过半分钟,男人的手指迅速的旋转着,将那扇门给合上,那根黑色的丝线在纤细的指尖旋转着,随即渐渐的一点点消散光芒,最后消失不见,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望向不远处的员外大宅,那张冰冷的脸上横生几丝突兀的不自然。钧邪,待会儿,你的女人……可就靠你自己来救了,真不知道,这一次,这个女人会不会成为你的牵绊呢?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离开花展现场的立同,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还有着另外一个身份,冥府四君之一的冷君。他这次,可是特地附身在人类的身体里,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和能力,只是为了让君千儿成为那个冥府四君之中,实力最强的邪君的牵绊。脚步轻移,立同离开巷子,那扇隐形的门中放出来的黑色烟雾,一个个,都渐渐的幻化成形,诸多都是恶鬼,少则二十几个,多则五十几个,他这次是下了狠心要让邪君在人界没有好日子过了。届时,员外府中的花展终于开始了。紫罗兰,四季海棠,铃兰,白鹤芋,所有奇形怪状的花都看的君千儿移不开视线,君千儿那双黑色的眸子不断的往四周转悠着,脸上不断的呈现出见到新鲜玩意儿的新奇感。小天不忍打搅她,也移开视线往四周欣赏着那一盆盆的花,嘴角边不自觉的勾起一丝欣喜的微笑,他这花展算是没白带她来了,至少,她在这里玩着是快乐的。钧邪在一旁看着可就不是像他这样想的,他吃味的很啊,凭什么他们可以谈的这么惬意,他对着君千儿,就突然笨的什么都不会说了,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找。钧邪正苦恼着这些的时候,小天突然就慌慌张张的摇晃着他的身子,一脸着急的模样。正当钧邪无语他为什么这样时,小天说君千儿不见了的时候,钧邪带着面具的脸上露出几丝诡异的笑,不见了,难道她想到什么了?他记得她转世的时候是洗去记忆转世的啊,发生什么了?“钧邪,你别发愣啊,快告诉我,你刚刚有没有见到千儿啊?”小天一脸心急的模样看着钧邪,手掌合拢了又展开,心里头慌乱极了。‘“没,我就一晃眼的功夫,听了你叫我,就没看见她人了,接着你就说,她不见了。”“唉,算了,我早该知道你没看见她的,我去找她,她不见了。” 橙子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也许她去找东西吃,找水喝了啊。”钧邪皱眉猜想着,应该不会出事的吧,毕竟,她也十二了啊,那时候倒说是七岁,容易出事。“不会的,她要是想找东西吃,或者有事,肯定会先通知我一下的,不会毫无预兆的消失不见的。”小天一脸担忧的说着,都怪他,刚刚不该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的啊。“那我们分头找找她吧,你在府里找,我出去外面找一下,别着急,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府门口那里会合。”钧邪镇定自若的看着小天说着,他虽然心里不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但是可没担心到小天这个程度,他还是能好好的把握好自己的情绪的。“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说着这话,小天便在府里开始寻找君千儿的踪迹,而钧邪则是出了府门口,靠自己的能力在感知着君千儿的下落,他一边四处张望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啊。而就在他们急着找君千儿的时候,君千儿本人却跟着一个小鬼魂出了府,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君千儿本来也是在赏花的,只是突然看到一抹怪异的身影从眼前飘过,她便有些脚贱的跟上了,甚至跟着出了员外府,连招呼都没跟小天以及钧邪打一声。“姐姐,我好难过,爹爹和娘亲他们都不要我了耶,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穿着有些破烂的女孩始终闭着眼睛,一步步的在君千儿的周身晃悠着,脸上带着几丝诡异的笑,她说话的声音有些空荡,那一头长长的黑发始终不曾被扎起,托在她的身后,直至肩膀以下,臀部以上。卧槽,你丫的是怎么死的干我毛事啊?你爹爹和娘亲不要你了,你干嘛引我出来啊……我跟你又不认识,还无冤无仇的,君千儿看着面前的这个女鬼,一脸的窘迫“姐姐,我是被爹爹亲手打死的哦,橙子记得,那块很厚很大的板子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肚子上,我当时痛的像是快要死掉了一样,很长的一根横木狠狠的戳穿了这里,你看,这里还在流血,姐姐……橙子好痛,好痛,橙子听说,有一种方法可以止住这种痛哦。”这个叫橙子的小女鬼悠悠然的跟君千儿诉说着,那张苍白的脸上隐隐浮现出几丝微笑,已经太久没有人能够跟她交流了,现在能够遇上一个愿意听到她吐槽的人类本来就很奇怪啊,现在她还能跟她对话她自然是不再怕她,更打算对她做点儿愈加有趣的事情呢。“什么方法啊……”君千儿看着女孩心口处插着的木条,那尖锐的木条狠狠的扎进了心脏,戳了个穿,不用想,都知道,那有多痛吧,那贯穿的伤口被木头填满,若是活着,别说扯动一下会痛的厉害,就连呼吸都会痛的要死不活的吧。嘛,这跟她也没多大关系啊,她还是觉得面前的这个女鬼浪费了她宝贵的赏花时间,她跟着她出来到底闹哪样儿啊,卧槽。嫣红的血迹遍布女孩的心口,那条染了鲜血的木头宛如活了一般,闪闪发光着,露出淡淡的凶光,鲜艳的红色中隐隐夹杂着几丝黑色。这令君千儿不自觉的想起了上次,那时还年幼,被那只恶鬼困在了巷子里,差点儿就被伤到的情景,她颤抖着身子往后倒退了几步,她现在该怎么办?她该怎么摆脱面前的这支凶狠小鬼。“姐姐这话问的好啊,什么方法,当然是好方法,听说,这个方法是,以同样的手法,杀死自己死后第一个见到的女孩,好巧啊,姐姐,我死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你了呢。”女孩飘忽着身子像君千儿整个人靠的更近了些,她的一系列动作惹的君千儿一脸惊慌,卧槽……她在打灭了她的主意啊,丧尽天良!没有人性!=口=!“所以呢?你死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我,你想对我做什么?”君千儿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以一种试探的语气试探着问她,她还不想死啊,谁来救救她啊,早知道就不好奇跟着这只鬼乱窜了,结果被这鬼给下套了,流年不利啊。“诶,姐姐,橙子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橙子会杀掉自己死后所见到的第一个女孩,你就是这个女孩啊,橙子要将你杀掉啊。”名叫橙子的女鬼一脸你是笨蛋的样子看着君千儿,气的君千儿差点没对着她爆粗口了。“你要杀我就杀我啊,那一口淡定的语气是个啥啊,搞的好像杀我是天经地义的事一样,有没有搞错啊,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就不能换个人杀杀吗?”君千儿企图让她改变主意,别想着杀她什么的,她可对英年早逝不感兴趣,死那么早说白了就是一个短命鬼……活那么长说的不好听了,就是老不死=_=!“不行的,我就是比较想杀掉你试试看,那么……我开始了哦。”橙子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想要放过君千儿的意思,紧紧闭着的双眸突然凌厉的睁开看着君千儿,君千儿看到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时,止不住的伸手捂住嘴巴,喉间像是有着什么东西要呕吐出来一样,君千儿抬头看着女孩那红色眼眸中刻着的地狱二字,浑身不禁打了个冷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会遇上这么多倒霉的事。女孩飘忽着身子走近君千儿的身边,那双纤细白皙的手就快要触碰到君千儿时,一阵紫色的雾气将她整个人围困着,最后君千儿只听得一声剧烈的惨叫,那个女鬼不见了踪迹,而她看着空中空空荡荡的样子,伸手不自觉的触碰了一下自己眼前的天空,什么都没有……刚刚那个,难道是她的幻觉诶。可她还记得清楚啊,这些都是真的吧,那个叫橙子的女鬼,那根插在她心口处的横木,她刚刚经历的一切害怕,也都是真真切切的吧。君千儿出了一身的冷汗,犹自有一些后怕。 让我保护你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千儿,原来你在这里,害的我和小天担心死你了,怎么,你没事吧,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府不说,还跑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来啊,别跟我说,你是想跟我们玩躲猫猫,小天这会儿估计还在府里大肆的找你的下落呢。”钧邪假装刚刚出现在这条巷子里,一副终于找到你了的模样看着君千儿,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但他心里想的却是,为何今日这里会出现鬼魂呢?他明明记得自己查过了,这段时间,这里是不会出现死人或者未曾收回冥府的鬼魂的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锦绣那厮又不安分了,想要给他制造点事做做?不……他最近忙都忙死了,不会有这个时间,那么,还会有谁呢?“没,我就是……算了,不说了,我们回去吧,不好意思啊,让你也出来找我。”君千儿说着说着,便欲言又止了,她要是跟面前的这个男人说,说她天生便能看到鬼魂之类的东西,他会相信她吗?还是把这些都当做一些无稽之谈,对此一笑而过。“知道不好意思的话,下次就别再犯这种错误了,知道吗?”钧邪听了她的话,从繁重的思索中暂时抽出身来,一脸宠溺的望着她说着。“恩恩,我下次一定会先跟你们说了,然后再自己跑出来的,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千……”正当钧邪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发现君千儿的身后又多了很多鬼魂,而且一个个的,都是恶鬼,看这数量,没有三十多个,也有二十多个啊。“小心!”钧邪在君千儿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便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抱里,伸手施法驱逐那些恶鬼,那一个个头上印了红叉的鬼魂让钧邪心里不自觉的一惊,这些鬼魂究竟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全部都是恶鬼,谁放出来的吗?“钧邪!你能看见它们?”君千儿在钧邪的庇佑下,躲过那些鬼魂的攻击之后,不禁为此感到错愕。对于这个,君千儿觉得很惊奇,她没想到,还有和她一样的人,也能看见这些鬼魂的人,一直都徘徊在她的身边,钧邪,真的是个特别的人啊。“这个先不和你解释了,千儿,好好的呆在这儿别乱动。”钧邪的手掌朝着她的周身一挥,一股淡淡的黑色如同一个光圈一般将君千儿细密的围困在了里边,君千儿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一脸震惊的望着钧邪,那张娇小的脸蛋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居然……居然就像传说里的人物一样,可以施法,好厉害!!!钧邪正忙着处理那些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恶鬼,自然没时间去搭理君千儿到底什么表情,直到君千儿周身的光圈慢慢褪去,被恶鬼攻击时,他才护在她的身前,闷哼一声,替她挡去那些鬼魂的攻击。“钧邪!”千儿见他受到恶鬼的攻击,不禁惊声尖叫了出来。“我没事,怎么就哭了,不就是些鬼魂吗?不怕,我来赶走他们。”钧邪承认自己在人界面对这么多的恶鬼的攻击,还要花灵力来保护君千儿,让他感到很吃力,但是,保护君千儿的能力,他还是有的,人界又如何,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受伤,绝对!“可是你的脸色好难看,钧邪……”君千儿一脸担心的看着他,咬住下唇,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记忆里,突然出现一张若隐若现的脸,那个人的身形有些像钧邪,他的脸若隐若现的,和钧邪一样,不清楚,他的声音和钧邪的一样,他唤她千儿,宠溺又带着几丝妖魅。君千儿皱了皱眉头,那张脸好像没有出现过一样,刹那间,又在她的记忆里慢慢消退,消失的速度快的让她抓不住流逝的尾巴。“你还好,我就没事,乖乖的继续待在这儿,这一次,让我来好好保护你。”说着,钧邪神色苍白的看着君千儿,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在君千儿的额上印下一吻,那双微湿的眸子看着君千儿,像是被回忆吞没了思念一般,他一剑刺入君千儿心脏的画面不断的回荡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千儿,这一次,换他来守护,千儿,才十二岁,还要好好的长大啊。将她放了下来,他手中的灵力再次将她保护在光圈里,他的手中变幻出一把长长的刀,这把星魄斩,他可是许久都不曾拿出来了,这次,就让他好好的保护千儿,将这把星魄斩的能力给发挥出来吧。那把雕刻过冥字的长刀一下又一下的挥起,斩落那些鬼魂,黑色的颗粒一颗颗的消散在空中,星魄斩蓝白色的光芒让君千儿围困在光圈里,看着,楞了神,好美……只可惜,那些美丽,稍不留神,却是致命的。“千儿…看吧,不用害怕了,他们都被我给打败了。”钧邪再次跪倒在君千儿面前时,他的神色比先前更加难看了,君千儿周身的光圈慢慢的消退,最后伴随钧邪手中的星魄斩慢慢不见,钧邪的手掌紧紧的拽住了君千儿的手,君千儿望着他深邃的眼,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的记忆着什么,但是当钧邪再次开口说话时,她愣了下,随即呆滞的看着钧邪,见到钧邪身后的人,不由自主的恐慌了一下,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立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钧邪发现立同的时候,不由得错愕的将这话问出声。“小天说他在找千儿小姐,所以我顺便帮忙找了一下,就在这里发现你们了。”立同面对钧邪的质问,倒是满脸的淡定,一点儿慌张的样子都没有,他早就编织好理由了。“钧邪,你要不要紧,你刚刚……”“我没事。”钧邪及时伸手将君千儿的嘴给捂住,制止她说出刚才的事,他一脸的淡漠,即便戴着面具,君千儿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钧邪身上不断散发出的冰冷。 一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一诺。”立同张口呢喃着这个名字,君千儿呆滞的看着立同,不明白他看着她说的话究竟什么意思。“立同,你刚刚说什么啊?”君千儿随口问了他一句。“没什么,小天特别担心你,快点回去吧,他肯定还在四处找你。”立同假装没事的模样,淡淡的跟她说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就算她跟一诺相像又如何,没人能够阻碍他的计划,即便是真正的一诺,也不能。“嗯,那我们快点回去吧,小天哥哥他肯定急死了。”君千儿一想到小天那副忧这忧那的模样,就能想象出他现在有多心急。和钧邪一起回到花展的时候,君千儿见到小天,还未曾跟他好好的解释解释,便被他一把拥入怀中,他干涩的声音叫唤着她的名字,突地让她觉得难过,“千儿,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我又要和以前一样……”失去你了呢。小天的话说到那个不禁停了下来,他差点儿忘记了,他的千儿姐,这是第二世了,她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啊。“我,我没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就是心情有点儿不好,然后出去走走,但是在巷子里迷路了,所以……不过幸好,钧邪他找到我了,你看,我现在不是一点儿事都没有吗?”君千儿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蹩脚的谎言,说通了她刚刚突然不见的事,她好不得意的望着钧邪,一副夸我吧夸我吧的模样,让钧邪不禁笑她的孩子气。“是吗?你心情不好吗?那没事,我现在就送你回府里休息吧,好好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可是我现在不困,小天哥哥。”君千儿微微皱眉看着小天,从他的拥抱中挣脱出来,一脸的怪异神色。君千儿后来还是在小天的胁迫下,回家休息了,当钧邪与小天对峙时,他不禁开口问了小天立同的事,立同不在,他确实该问问刚才的事了,立同那时候出现,他不得不说,那样真的太巧了。“小天,你之前,有碰到立同,告诉他千儿不见的事吗?”“怎么会?我一直在员外府里面找,他不是跟你们一起出现的吗?他之前出了员外府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就刚刚他和你们一起回来,我才看到他的,他神出鬼没的,也不知在干嘛。”小天皱眉说着,也觉得立同这人哪里有点儿不对劲。“你知道吗?他找到我和千儿的时候,我们问他为什么会在那儿,他的原话是‘天说他在找千儿小姐,所以我顺便帮忙找了一下,就在这里发现你们了。’”钧邪虽然谈不上觉得立同不是人类,但是他总觉得立同的身上隐藏着什么他还没有察觉到一个究竟的危险。“你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有可能对千儿不利?”小天疑惑的问他,怪不得钧邪会那么问他了,原来是在猜忌立同。“嗯,猜测而已,你注意一下吧,我有事,先告辞了。”他还得去冥府查查这个立同是不是真的存在呢,这次的事,实在是太诡异了。小天面对钧邪的离开,是满脸的疑惑,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进入了一具棋盘中,而他分不清楚自己现在是黑子还是白子,但棋已经有人在下了,他觉得,他的千儿姐,这一世,似乎不会过的如他想象般的那样顺利。但是他会努力的,等她成年了,就是他迎娶她之时。回到冥府的钧邪恢复了邪君的身份,他将脸上的面具脱卸下来,看着守在冥界出入口那里的魅君一脸怪异的笑,那件事,不会是他做的吧,把恶鬼放去对付君千儿,让他在人界与冥界之间不断奔波,灵力受损。“呦,去看千儿回来了,她怎么样?没被伤到吧。”魅君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口吻,一点儿严肃样儿都没有的跟邪君说话。“是不是你干的?我说,魅君的小日子最近似乎过得很悠闲嘛。”要是让他找到恶鬼是被谁放出去的,他肯定把那个人大卸八块,他现在受损的灵力足以让他在人界消失个把月,他现在的灵力根本无法在人界维持走动,更别说还得跟君千儿说说笑笑的。“不是,本君才没那特别爱好,千儿可是我坐下的死神,我巴不得她好好的活完这一世,我干嘛没事给自己找不痛快,给她制造麻烦啊,我又没病,恶鬼的事,我也就刚刚通过传输镜看到的,看你一脸苍白的样子,怎么?那些鬼魂很厉害,伤了你的身?”魅君抬手推搡了一下邪君,邪君跌了几步,怒瞪他,魅君摆手收回手掌,看样子,确实损耗了不少灵力,这样的话,那就代表他最近几个月都得乖乖的呆在冥府里,不能下界了啊。“那点恶鬼还能把我如何,最多是耗费点灵力罢了,无恙,你查到到底是谁放了恶鬼下界吗?”邪君可没时间关心其他的事,他最关心的,无非就只有这个了,因为这和君千儿在人界生存的安危有关。“查?用得着吗?除了我们的上级,估计就在我们四君之中啊,这点儿事,需要查吗?不是你我的话,就是小红或者冷君了。”魅君只觉得这邪君的脑子是不是退化了,怎么会以为这种事还需要查呢?难道这种事,除了他们四人之中,还能找出其他嫌疑人,能够将恶鬼放出的,就是他们四君了,若不然,就只有他们的上级了。“冷君和小红啊……你觉得是谁,他们之中?”邪君明白了魅君的意思,挑眉问他,神色有些苍白,他的灵力,果然消退的厉害,若是再晚些时候回到冥府,他估计自己就得躺在人界,暂时回不来冥界了,到时候,又是一堆的乱子麻烦。“不好说,小红有爱放鬼玩的嗜好,指不定就是他,冷君和我交涉不多,不明。”“算了,该查到的,总会查到的,我会府邸找东西,你最近别太松懈,不然,你那里若是出了什么事,估计有你后悔的。” 荣幸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多谢提醒,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没忘记我这个最近一直在为你处理公务的免费苦力。”“本君记得,本君这个月的俸禄,似乎是被魅君你拿走的,怎么会是免费呢?那么,若是免费的话,本君的俸禄又在哪里呢?”“干嘛非计较这些……没劲儿。”邪君抿嘴笑了,化作一股黑色的烟雾,渐渐的消失在了冥府通往人界的出入口,徒留魅君站在那里,一脸的思量。寒兮殿内,冷君的住殿处。“主子。”男人一脸刚毅的看着自家主子,与之对视。“怎么?有事?”岑花却眉眼微挑,语气淡淡的说着。“黑风只是有事想请教主子,为何要附身在凡人身上,这样不是很容易影响体质,发生魂变的危险吗?”男人一脸担忧的模样看着自家主子,他若是知道主子会这样对待自己的身子,他肯定会想办法阻止主子行动的。“不冒险,本君又该如何实现自己的大计呢?若是用了真身去人界,灵力会受到消耗先不计较,我还会被邪君识破身份,这附身在立同的身上,这两条都可免去,本君不是省下了不少麻烦吗?”岑花却是谁?冒险算什么?他若是不冒险这么做,不想办法将邪君给铲除了,那他怎么报仇,怎么杀上天庭,与天庭的人作对。“可……可这样做,实在是危险,那立同的身子,本就羸弱,属下怕……”黑风踌躇不安的说着,一脸的不踏实。“怕他在本君附身他的时候,突然因为身子羸弱死了,给本君的躯体造成什么影响是吗?”岑花却也不是不知道黑风的担心,但那些他都事先考虑过了,他没得选了,多等一天,他心底的仇恨就愈加的压抑着他,让他觉得自己这样下去窝囊极了,他对自己的计划实施已经迫不及待了。“是。”“本君做事自有分寸,你多虑了,立同还有一个月的寿命,无恙。”“可是立同的命理上不是这个月就该死了吗?”“黑风,你的问题太多了。”“属下替主子你忧心。”“本君改动了邪君那儿的生死蒲。”“主子,万一邪君发现的话,上报……”“他不会发现的,他现在肯定累的连趴下都会感到头痛,别忘了,他现在的灵力消退了厉害,他若是不好好休息,下场可不怎么好。”“主子英明。”“好了,你退下吧。”岑花却淡淡的说着,随即让黑风离开了,黑风离开他的府邸寒兮殿之后,他独自一个人处在大殿中,伸手看着自己掌心中一个小小的疤,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出女孩的笑脸,那张笑脸最后和他记忆里的君千儿重叠在一起,他神情淡漠的叫着一诺这个名字,眼神中突然揉捻出几丝温暖,他还记得,那时候,他的爹是东阳神,娘是魔界一代魔王花娘,爹爹和娘亲十分相爱,他接替了娘亲,成为了新一代魔界的王。但是娘亲和爹爹的爱不被神界的天规所允许,爹爹和娘亲从此被追杀,两人自剔神骨,自废法力,化身凡人入住了人界,爹爹和娘亲为他生下了一个妹妹,取名一诺。他现在突然发现,君千儿竟会与自己的妹妹有那么几分相似,也许……她就是一诺,但是被封闭了记忆吧,岑花却是这样想的,手心里的细小疤痕被他用指甲抠着,抠出了一个细细小小的伤口,看着隐隐有些带青的血溢出手心,他伸手抚摸着那伤口,脸上竟然流露出几丝怀念,一诺那时候就抠过他的手心,这个疤痕就是她留下的啊,一诺……哥哥一定会让计划成功的,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人界约摸过了五个月左右,邪君终于得以再次以钧邪的身份出现在人界了。这日,他溜达在君府外头,手中拿着一把火红色的折扇。“你……钧邪?”钧邪依旧是戴着面具,只是这次换了一张面具罢了,他手中拿着火红色的折扇不是为了别的,只是记的,君千儿似乎天生便对火红色的很是敏感,若是她在这周围的话,她肯定一眼就能敏感的发现他的存在,这不?这姑娘算是出现了,她不知道,他在冥府处理公务,日子多难熬,无奈灵力一直不稳定,他又抽不开身,所以忙了许久,直到今日,他才终于有机会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她最近似乎过得不错,一脸开心的笑意啊。“千儿小姐还记得在下?真是荣幸啊。”钧邪嘴角微抿,笑了出来,她居然还能记得他,真好。“怎么能忘?你可是救了我的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要是被爹爹知道别人救了我的命,我居然连别人救没救过我,我都不记得,他会一扫把抽死我的……”君千儿一副打趣的模样说着,说实话,刚刚见到钧邪的那一刹那,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做什么奇奇怪怪的梦了,既然会一大早的便见到他站在自家府外。“噗!千儿小姐可真是在下的开心果,每次一见到千儿小姐,钧邪便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她就宛若他的一剂良药,能够一剂药下去,便扫空他心底所有的烦闷。“是吗?你这么说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对了,我都不见你人影快六个月了,你不知道,还记得那天的立同,他之后没多久就病死了,我就说嘛,他医术肯定不咋样,只是他死了,我还真是有点儿惋惜,本来我以为自己能多交上一个好朋友的。”钧邪听了这话,只是听着她眉飞色舞的说着,对于立同的死,他早已知晓,那次,大抵真是巧合吧,立同那个人,确实是人类,存在于生死蒲中,连死期也都没错啊,那次是他疑心了,肯定是小红做的怪吧,他啊,老是喜欢放鬼魂出来捉弄人……恶趣味他就不说了。“钧邪,有没有空?”君千儿问这话时,钧邪不经意的从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她想干嘛…… 及笄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有……怎么了?”“我和小天哥哥约好了下午一块儿去钓鱼>0<我们三个一起去吧。”!!!钓鱼,和小天,钧邪一脸呆滞的看着君千儿,恨不得自己立马答应她,然后去做他们两个的电灯泡,他差点儿就忘记了,小天这边的事啊,他可不能让君千儿跟这个小天天天腻在一起,虽然说君千儿最后还是会回到冥府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对了。。。若是没记错的话,魅君要是没有什么动作,君千儿就得一直轮回下去,根本就不是轮回完这一世,她就可以直接回到冥府的。那么……他该怎么办呢?她不能再轮回了,他得想个办法,让她轮回完这一世之后,回到冥府,并成为他座下的人,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钧邪想到这些,不禁微微颔首,关于君千儿的那些唧唧歪歪,他倒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大概就这样在人界待上了一阵子,邪君时不时的以钧邪的身份出现在君千儿的面前,有时候会帮她很多忙,偶尔也会和小天斗上那么几句嘴。且不说这些,钧邪还没有回到冥府,他是不知道魅君正在干嘛,若是他现在便知道了那些事,指不定,后来的一切惨剧和误会也就不会发生了。“魅君殿下,您这是?”只见魅君手中捧着一本轮回册,手中的金色毛笔在上面一下一下的划着。“本殿下不想君千儿就这么一直成为凡人,所以打算给她开了后门,减轻一下惩罚,怎么?本殿下就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魅君在轮回册上一下一下划着的金色毛笔突地因为他手中的停顿,而停了下来,变成一支黑色的普通毛笔。“不,殿下是堂堂魅君殿下,自然是有这个权利的,只是……殿下,如此一来,君千儿岂不是只要在人间轮回了这一世,便能回到冥界恢复原来的职位?”“理解的不错,她是我所管辖地区内的人,我可以任意的支配她的轮回,天地法规让君千儿去人间轮回,但到底怎么轮回,轮回几世还是得由我这个上司说了算,也该是时候放她回来帮我分担分担工作了。”“属下斗胆一问,殿下可是念在人界的旧情?”“多嘴的人没有什么好下场。”“是,属下明白了。”“明白便好,有些事,都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你最好就不要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毫无益处。”魅君继续执笔在那轮回册子上记载着什么,他的属下在一旁看着,也只有闷不吭声的份儿。邪君对魅君此举毫不知情,就在魅君篡改好那些的时候,这年,人界,君千儿临近成年,邪君心中的计划,已然成形。“千儿。”钧邪这日穿着一身水云长袖衫出现在了君千儿的面前,君千儿一脸楞然的看着钧邪的突然出现,那张娇小的脸上写满了欣喜的神色。“钧邪大哥>0<你来了啊,我告诉你,小天哥哥给我买了很多有趣的玩意儿,我们一起玩吧。”君千儿将手中的折扇在他面前伸手那么一展,一脸喜滋滋的模样,好似是在跟他炫耀着什么一样。“你还是一样,玩心那么重,像个小孩一样啊。”钧邪一脸宠溺的看着君千儿,随即伸手抽去她手中拿着的折扇,这姑娘,合着最近又开始弄古玩类的收藏品了啊。“像个小孩有什么不好,娘亲说了,有了小孩子心态的人,会任性快乐一辈子,会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没有烦恼多好啊,钧邪大哥你最近都神神秘秘的,也不常常找我玩,怎么了吗?”君千儿的话说到这里,那张精致的小脸上的笑容不禁微微的跌落几分,说起来,钧邪大哥最近都不怎么理她了,每次找他,他都会说很忙,而他又总是神出鬼没的,她的心里真的有点儿担心……他是不是有了喜欢的女孩,不要她了。“怎么了?我的千儿不是快要成年了吗?我这是急急忙忙的给我的千儿准备成年礼啊。”“!!!成年礼,钧邪大哥你的意思是,你最近一直说自己很忙很忙,忙到连看的时间都没有,就只是为了我的成年礼?”原来他竟会这样在意她,特意的为了她,做了那样多麻烦的事。“是啊,千儿要补偿我哦,我这么努力的为你准备惊喜和礼物。”钧邪一脸狡黠的看着君千儿,嬉笑起来有些不正经。“什么礼物>0<透露一下,钧邪大哥最好了,大汉子!!!”“千儿,女孩子要矜持。”“钧邪大哥说了,女孩子矜持没意思,那都是装的,心里要是不喜欢,大可不必那样的,钧邪大哥忘了这话吗?”“好啊,你居然拿我说过的话来搪塞我。”“哼哼,就要搪塞你,谁让你说我不矜持了,我要是矜持啊,我现在肯定还不认识你。”“是是是,你都是对的,行了吧。”“这还差不多。”这时,君千儿还沉淀在钧邪即将带给她的惊喜之中,这时的她,若是知道后来所谓成年礼,既会是那样让她痛心疾首的事,她定然不会如此的。不久之后,君千儿的成年礼终于要揭开序幕了,小天当天因为棺材铺的事先回去了,说是晚上再给她庆祝生日,但是他不知道,当他想要为她庆祝时,一切已经晚了。“千儿,你来柳郁山吧,这里风景很美的,还有我送你的成年礼哦。”这天,君千儿刚刚梳洗打扮完之后,便被一张上面留了这句话的纸条给剥夺了心神,没有人会知道,君千儿对钧邪所谓的成年礼和惊喜,期待了多少个日夜,可她知道,不管她怎么问他,他也不会告诉她,礼物是什么,所以她只好一天一天的等待自己的成年礼,带着那些钧邪带给她的温暖,她穿着漂亮的裙装依照他的话,去了柳郁山。君千儿到达柳郁山的时候,高高的山峰上就站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钧邪,她朝他走近,一步步的,踮起脚尖,将裙摆小心翼翼的捻起,脸上红扑扑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待嫁的闺房姑娘。 蚀骨的痛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钧邪大哥。”“千儿,你来了啊,怎么样,我看看,今天打扮的很漂亮啊,怎么,特意为了生辰打扮的吧?”“恩恩,也有为钧邪大哥打扮的意思在里面哦。”君千儿乖巧的凑近他身边,看着他说着,那张稚气的脸蛋上还泛着淡淡的红晕,让人见了想要一亲芳泽。至少钧邪就忍不住这样做了,只是君千儿太过羞涩,没一会儿,她就伸手推开了他,扯开了话题。“对了,钧邪大哥,你说的成年礼到底是?”“千儿,闭上眼睛。”钧邪的手被在身后,看着她,一脸宠溺的笑,即便是带着面具,君千儿还是能够感觉到男人宠溺的笑意。“嗯,好。”君千儿几乎从来不曾反驳过他的任何话。“嗤!”“钧……邪,钧邪大……哥,你……”喉咙那里一股剧痛刺激着君千儿的感官,她感觉自己的喉咙好像是会涌进大风一般,那里涌落出来的嫣红色血液滑落脖颈,最后落在她青色的纱裙上,晕染开一块巨大的花型血渍,她白皙的手掌伸手去触碰自己的喉咙,手被紧紧的拽住,她微湿的眼眸死死的盯着男人那张邪魅好看的脸,带血的刀子被男人握在手中,她脸色铁青的看着他,还未来得及再说点什么,问一问为什么她就死在了男人的怀抱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钧邪。而他送给她的成年礼,不是其他,就是结束她的生命,让她这一世的轮回结束。将君千儿的尸体留在原地,钧邪起身,看着自己手心里的刀子,那把刀,在割破君千儿的同时,也在割破他自己的手心,手心里渗出嫣红的血液,那血一滴滴的打落在地上的君千儿身上时,他将刀子丢在了地上,君千儿不知道,那是双刃刀,没有刀柄……伤人亦伤己,他拿刀割破她喉咙的时候,手是颤抖着的。她闭上双眸的时候,他几乎看着她微笑的脸,不忍下手。可他只要一想到君千儿之后就能呆在他的身边了,他的心便坚定了,狠狠的割破了她的喉咙,让她带着迷惑和自嘲死在了他的怀抱里。笑的委屈。君千儿死了,她的灵魂大抵也该回到冥府了吧,这样想着,钧邪往冥府的方向使去。脸上挂着淡淡的欣喜。只是回到冥府的时候,钧邪才发现一切都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容易,出岔子了,魅君的出现让他发现,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本以为君千儿死后回归冥府会降落到他的管辖范围内,谁知魅君动过手脚了,而他……疏忽了。“你改了轮回册为什么没有通知我?”邪君一脸难看的神色盯着魅君,若不是他改了轮回册,君千儿回归冥府,这时就是他的人了,不必受到他的管辖,属于他管理的这一块儿了。“因为君千儿不归你负责,我们平起平坐,我应该没必要跟你汇报这个吧,不过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会那么蠢,居然用同样的方法伤害她两次,邪君殿下知道千儿现在在干嘛么?”魅君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看着邪君,那张笑脸下还隐藏着淡淡的忧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最近老是心慌,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你拿她怎么了?”邪君一副威胁的口吻说着,心里却是生怕君千儿会出什么事,这君千儿现在由魅君管辖,他能不担心吗?这个人可是任性的很,一切都由着自己的心情和性子来的啊。“我能拿她怎么样?我怕她会因为某人两世以来对她的伤害,被刺激的会想不开啊,邪君你可别忘记了,她都是怎么死的,她现在可算是全部恢复了记忆,她去了忘川桥,你自己掂量着怎么做吧,我估计你这次想得到她的原谅,难哦。”魅君依旧是那副幸灾乐祸的口吻,那张妖魅的脸上闪现出几丝笑意,让邪君不自觉的想要捏碎他那张脸丢进轮回道去轮回……他一定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他现在这么着急。可他还是在拿他开玩笑。不再搭理魅君,邪君往忘川桥的方向驶去,心中带着几丝紧张,他待会儿该怎么跟她解释这一切呢?过去的事情她全部想起来了,那么,那也代表,他是楼诣止时,他一剑伤了她的心,让痛心疾首,她也记起来了……他为了考核,对她的残忍,她也记得了。邪君光是想想他就觉得这一切糟糕透了,好似所有不好的事都突然浓缩到了一块儿,都是魅君那厮害的,他要是修改了轮回册,就应该早点告诉他,阻止他去做了先前那种事啊。“千儿……”钧邪沙哑的声音小声的叫唤着君千儿的名字,忘川桥上,幽蓝色的灯火幽暗的闪烁着,钧邪看着靠在桥上栏杆处的君千儿,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现在心里面肯定特别后悔,后悔认识他吧,或者,她现在心里面恨毒了他,就像是魅君说的那样,他伤了她两生两世,想不开的可能都有吧。“别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别忘了,那一剑,那一刀,我如此痛苦,都是拜谁所赐?我变成这样,你高兴了吗?”君千儿咬牙切齿的看着钧邪,也亏得他有脸说的出口,千儿?他也配?别忘了,是谁口口声声的唤着她千儿,最后再断送了她的命的,不是他邪君,还能是谁?“千儿,你听我说,我不知道……”魅君会突然做出那样的决定,若是知道的话,我定然不会亲手杀了还在第二世的你的。邪君情急之下,不禁想要跟她解释些什么。“够了,第一世,为了考核,你一剑穿心,第二世,不知为何,你一刀割喉,如今我已回归冥府,回归了死神的位置,你还想拿我如何?我过的稍微好点儿了,你心里不痛快是吗?”可他的话还未曾说完,便被君千儿给打断了,谁来教她遗忘那样痛彻心扉的痛感?如同千万只蚜虫啃咬的痛,完整的脏器像是缺了一角,她该如何遗忘那样深爱这个男人的自己,曾经因为这个男人受到过的一切伤害。 听我解释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千儿,不是这样的。”邪君沙哑的声音回答着她,这话说的有气无力的,然而君千儿却离他远远的,渐渐的离开了他的视线。呵~被讨厌了。邪君一脸凄然。君千儿不知道,他之所以打算在君千儿成人礼的时候杀掉君千儿,是为了让她的魂魄归入他所管辖的地区,套上一个官职,然后他就可以一直将她看在身边了,只是他却忽略了魅君,他没想到他杀了君千儿以后,君千儿直接回归了原来在魅君那里的职位,两世的记忆也都奔涌而出,她现在对他心灰意冷,恨毒了他,他也是明白的,但是他相信……她有多恨他便还有多爱他。他还有机会,一切都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应该给我解释的机会。这暗无天日的冥界,没有一丝光亮可寻,就像她心底被谁伤的千疮百孔的伤,一个一个的孤魂从她的眼前恍然飘过,那没有秩序可寻的冥司使领着一个个孤魂投胎的投胎,留在冥界受刑的受刑。她站在那里,一个人,冥界的风吹过耳际,那股消散不去的哀愁再次漫上心头时,君千儿轻抿樱唇,一脸酸涩难堪的模样。这铁打的冥界,流水的人,想到自己如今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回到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君千儿的双眸就耐不住的有些微湿。熟悉的景物,熟悉的建筑,心像是往水中投了一颗石子,荡起层层涟漪。第一世的楼诣止,第二世的钧邪,邪君,如果说第一世的我遇到你是个错,爱上你是个错,我认了。如果说第二世还会被你玩弄的团团转,情不自禁的喜欢上你,我也认了。但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玩弄人,也总该有个限度吧,那种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亲手噬心的痛,有谁能懂?“千儿,我在这里,你快过来。”一声明朗的声音响起,像是阴暗的冥界照射进了久违的阳光,温暖极了,可当君千儿看到那人时,眼中却不禁沁满泪光,乍眼一看,那人不是邪君,又能是谁呢?君千儿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装作一副未曾看见他的模样,她的脸上,浮现出几丝淡淡的自嘲,他这个时候来,是来看她的笑话吧,还嫌她受的伤不够深吗?明明痛与怨都已经深入骨髓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呢?“千儿,你还在怪我是吗?”邪君面对君千儿的淡漠,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的,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隐隐匿藏着深深的失落,他真的不知道魅君会临时做出那样的决定,还没有告诉他,他要是知道那些的话,一定不会在她第二世的时候,亲手杀了她的,这都是误会啊……千儿,我的千儿……想到这里,邪君不禁主动上前,殷勤的笑着讨好君千儿:“好不容易回来了,都不对我笑一下吗?”邪君轻柔的说话声音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君千儿抬头看着那张帅气的俊脸,不禁苦笑。邪君,如果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也许你在我的心目中,真的很帅气,很符合我喜欢的人的类型,你还会再次住进我的心里,可是如今我的心里满满都是我们的曾经,那些痛苦淋漓,那些千疮百孔的回忆和过去,你以为……我能原谅你么?要说一句原谅,哪有心里想的那样简单,要忘记一个人,哪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快?“邪君殿下,千儿只是魅君座下一个小小的死神,就不用劳烦你如此费心了,再者,千儿身体健全,行动方便,真的不需要您如此客气。”她说的是实话,既然两个人之间没有了爱情,她又那么的恨他,那么这样体贴她又是为了什么?他还想给她设下新一轮的陷阱,继续玩弄她的感情吗?“千儿,我知道你什么都记起来了!”邪君有点愤怒的想跳脚,他是堂堂邪君,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君千儿,你看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就不能原谅我一下,我们之间重新开始吗?你现在也好不容易归位了啊。”“哦?然后呢?然后我要原谅你吗?你以为一个人的心若是受伤了,会像手指上被磕到的一个小伤口一样,用法力轻抚而过便会了无痕迹的好起来吗?”君千儿想起过往的一切,笑容不禁苦涩起来,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位心高气傲的邪君殿下还想在她面前玩什么把戏。“你说的没错,我是什么都记起来了,第一世的楼诣止,第二世的钧邪,我君千儿因为你两世的痴傻,我于今都刻骨铭心,但是我想问邪君殿下,我记清楚了这些,你是不是感到特别开心,有种捉弄别人,愚弄别人,玩弄别人感情之后的刺激痛快感呢?”也许是说到了心底的伤疤处,君千儿不禁鼻子一酸,已经有些干涸的泪腺,忍不住又留下了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下,这让一旁的邪君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千儿……我不是那个意思。”邪君呆滞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清秀,在自己的梦中不知出现过多少次的女子,她哭着,惹他心疼。“千儿不哭,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再给我最后一个机会,我楼诣止此生定不负你!好吗?”“呵~邪君殿下这句话千儿若是这次再相信,那不知千儿来生还有没有这样的福分,能够重新回到冥界安安心心的做个死神了。不是吗?我变成这副德行,拜谁所赐,殿下可有想过?”君千儿抿嘴苦笑,他现在是在干嘛?同情?施舍?若是不曾有他邪君的出现,她便不会考核失败,不会有轮回转世之苦,更不必受情恨之痛的折磨。“千儿,你相信我……这一次,我一定……”“你一定什么?对我来说,你不过就是与我上司魅君同一个等级,可以平起平坐的上司,你只是冥府四君之一的邪君,若是没有公事,我们之间,一点儿瓜葛都没有。”“千儿,你应该给我解释的机会,我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 如何原谅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说的认真,心中也暗暗发誓若是君千儿再给他机会,他此生定不负她,可是君千儿亦拒绝的认真,她不怕爱的痛苦,她只是怕爱到最后两人还是没有修成善果,这样拼尽全力的失败,不是更让人心疼惋惜吗?更何况,那些过去,又岂是一句重新开始便能够轻易抹灭的。“噗通――”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没有了语言并不代表一切都过去了,新的浪潮涌上,邪君竟然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我邪君此生不曾跪拜过其他女子,我愿拜我心中最为牵挂,想要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君千儿,我希望……她能原谅我,原谅我过去的高傲让她步步皆殇,原谅我有些事做的不如意,让她难过,原谅我不够坦白,有些事,始终不曾对她全盘托出。”邪君这轰动的一跪着实吓到了君千儿,可是……即便你放弃的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那又如何?能比得上我为你放弃的两生两世吗?找到左云的一定很容易!“嗤――”君千儿高傲的望着邪君,不屑的笑出声,心里却如同刀割一般隐隐作痛,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她现在这一世若是算下来,可是第三世了,她给了他两生两世的机会换来一身遍体鳞伤,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叫她如何原谅他的残忍和自私。擦了擦脸上弥漫的泪渍,君千儿有模有样的学着邪君过往的绝情模样,承受着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的痛苦,开口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这辈子,下辈子,就算再经历五百世的轮回,我都不会再喜欢你,再给你住进我心里,伤害我的机会了,我恨你……恨你……”君千儿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面前的邪君喊叫着,沙哑的声音在呐喊着什么,她感觉自己快要连自己说的话都听不清楚了,她刚刚都对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啊……抬脚离开,她没有一丝犹豫,与其伤的更深,倒不如在这里,彻底的断了自己心底的残念,君千儿眉头微皱,一脸的难过随着转身那孤寂的背影,被遮掩。好几个时辰过去了,眼见着君千儿已经离开,邪君依旧单膝跪在那里,过往的冥司使看见往日里高高在上,清高孤傲的邪君一副落寞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但是他终归是记着他的身份,不敢上前去说些什么,便只好忍下心中的那股好奇,默默的选择了绕道远走。整个冥界的入口,邪君跪在那里,宛若一具新宿雕塑像,表情落寞,目光深邃。“啪――啪――”天雷滚过,冥界下起了大雨,稀里哗啦的雨中,邪君始终跪着,他渐渐的回过神来,心中突兀的酸楚像是在醋坛子中发了酵一样,每阵冷风吹过,都能带出他心中的苦涩。雨水淌过身上,淌过肩膀,淌过脸颊,落进眼中像是泪水一般再滑下,邪君仿佛看到了海市蜃楼。远方的女子嘴角勾起几丝慵懒的笑意,从远方走来,撑着淡蓝色的油纸伞,穿着素色的纱裙,一步一步悠然的向他走来,长长的青丝随风飘动,朱唇轻启 ,那张清汤寡水的脸能慑住他的心,漂亮的脸蛋,含泪的水眸,这女子,分明不是别人,就是君千儿!“千儿……千儿……”他看到君千儿缓缓的向他走来,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意,她伸出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掌像是要扶他起来,他全身像是疲惫到了极点,很不争气的昏迷了过去,他一直很天真的想知道,是不是他的千儿不放心他,原谅了他,然后来带走他……只是,他终究是晕了过去,什么都不得而知。翌日,冥界的天色愈加黯了些。邪君听到自己府邸里的下人们忙碌的声音,突然有些不敢睁开眼睛,昨日的一切像是重现般,再次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忍不住弯起嘴角,暗想一定是他的千儿把他带回来的,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个君千儿,不过就是海市蜃楼般的虚像,他脑海中的那份美好,根本不真实。天不怕地不怕的邪君!居然害怕睁开眼睛去面对现实!邪君感到自嘲,不禁讥讽的笑出声,随即睁开眼睛,眼前的倩影若隐若现,他的笑容有些难过,他又出现幻觉了吗?“殿下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又何须再此装睡,殿下若是无事了,我就先走了,魅君那儿还有不少差事等着我做呢。”君千儿清脆如银铃般的嗓音响起,带着疲惫和沙哑,那种真切的感觉,让邪君开心的像个幼儿园时得到小红花的小孩儿,脸上挂着欣喜的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炫耀和窃喜。“你为什么不走?”邪君装做镇定,假装冷漠的问着。“你很希望我走?”君千儿倒也不急,跟他打着太极。“没有,我只是……”还没等到楼诣止的下文,君千儿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解释。“我只是路过去置办用品,看到邪君殿下一个人病怏怏的跪在那里,心生不忍,便顺手叫了人来,将殿下你送回了自己居住的府邸,举手之劳罢了,殿下就不必将这点儿事挂在心上了。”没人知道,君千儿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她守在他身边,想了整整一夜的谎言,她是不能原谅他的,可她……却还是有些放不下……但是她同样不能让自己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她决心,和他终止那样百般纠葛的关系。楼诣止像孩子一样笑了,他猜到君千儿还是关心他的!“真是一个拙劣的谎言。”“呵呵,也许真的是这样,千儿才疏学浅,不能说出什么登上大雅之堂的话来,还请邪君殿下不要责罚,而且我这样说,也只是把事实说出来,并不是什么谎言。”“那好啊,既然这样,传本君的令下去,死神君千儿不配死神之职,念在她对冥界忠心耿耿的份上,宽恕一个月的假期,予导师教导文学,什么时候通过了考核,什么时候再回归其位。” 悲惨轮回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什么?”君千儿震惊地站起来,她好心好意的救了他这只落汤鸡,竟会得到这样的回报!“邪君殿下,我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之内,我想邪君应当没有理由这样责罚我吧?” “本君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这点小事,不算是事。”邪君表面冷漠,心里却打着另一番算盘……“哼。”君千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不知为何,泪水像是习惯落下了一样,在脸颊横漫成河。看着君千儿离开的背影,邪君神色复杂的笑了,让她在学院里读书,他还能时常的去探望她,这比在魅君那只花狐狸那里,要安全的多。只可惜……有些事,他的千儿不懂……而他也不能那么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吱呀……”当木制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君千儿瘦小的身影闪了进去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有些小人得逞的架势,她就是想知道,对她一再出手相助的左云,他的真实面目,到底是怎样?他这个人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一摞摞落了灰尘的书籍中不断的翻找着,君千儿捏住鼻子,被厚重的灰尘呛的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啊,不过为了她此行的目的,她忍了。她一直相信这里的书籍虽然繁多,但是找到左云的一定很容易!像他那样的人物,是不可能被埋没的太深的!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最角落的书架里,单独摆放着一本传记,君千儿一眼望去,见到那包装便知道,那一定是属于左云的。伸手去触碰那书,书的样式已经有些陈旧了,书面上泛着淡淡的黑色光芒,君千儿惊讶的发现,当她触碰到那书之后,翻开书,那书居然会瞬间变得宛若一尘不染那般,干净整洁起来了,这书在这灰尘遍布的书里,显得多异样啊,还会散发出淡淡的幽黑色光芒。这一切都让君千儿抱住那本书心底隐隐窃喜。书上的字迹虽然乃是人为记载,但是字迹清晰,手法大气,浩然,君千儿一页一页的翻阅着,除了有个别的禁忌往事用加密的文字书写以外,大部分她还是能看懂的,她好歹也是个死神啊。那泛着微光的书页一点点落入她眼中,君千儿看那书页越看越黑线,原来左云这厮轮回是这么的可悲啊,白手起家落魄人,庶出十二房林岚之子,天生腿疾缠身的舞者……我的个天,他轮回史也太多了吧,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能这么衰呢?这里面就没看见有个好的轮回角色,不是打酱油就是贫困交加,被父亲贩卖成为家仆,受人虐待,吃不饱穿不暖什么的,这些通通看的君千儿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头疼的看着那一大本厚厚的书本,不禁满脸错愕,这冥府到底是谁刻意这么跟左云过不去啊?要这么恶毒的虐他啊,一次次的轮回……怎么他的轮回史会这么悲惨啊,怎么就没有一个是幸福开心的呢?就算不能幸福开心什么的,也不用每次都那么短命,这次更离谱。君千儿的手指一边翻阅着页面,最后停顿在一张粉色的页面上。这是什么啊?一个没有头的孩子……夭折啊,还没出生的孩子啊。谁干的,这种剧情谁想出来的啊,恶心死了。君千儿双手一拍,合上那本书,不禁眉眼微挑,眉头有些微皱,她决定了,她要帮帮左云!!!她要帮他打破这些个倒霉又不符合逻辑的轮回。我只是想帮朋友就算是再悲催的人,也有幸福的权利吧?左云的这幸福,就由她来给好了。改了他的宿命,让他哪怕是只能寿终正寝一世也好啊。对,就这么做。悄悄地又将轮回册放了回去,君小千转身离开。要改轮回册,单凭她,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找人帮忙,其实这样的人现成的就有一个,眉眼深邃,长相俊美的男子。仅仅只是想想,心中就刺痛一般的感触,看不见的鲜血淋漓,相比之下,她两生两世的追随似乎成了笑话。罢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啊,许是他真的有难言的苦衷,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如今的她,与他亦不愿有太多的牵扯,伸手摁住心脏的位置,君千儿勾起了唇角。这两生两世,她多爱他,于今,便多恨他,爱和恨都是一种情绪,有点儿累人呢!等什么时候这里不再跳动了,一切就可以放弃了吧?敛起情绪,眉眼渐渐冷清下来,情之一字诸多烦人,还不如去想法子帮左云来的实在。而她现在能想到的人,除了邪君,就只剩下魅君,第一世里,她棺材铺中的绣娘锦绣,也就是魅君了。篡改轮回册是会受到严厉的责罚,魅君会不会为了她而去做这样的事情,君千儿自认为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样的地步,她的面子也没有那么大,他现在可是她的直系上司。不过,总得试试不是?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呢?魅君躺在床榻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见着进来的人,也只是淡淡一撇,眼中自有风情无限,他虽是个男人,却丝毫不辱魅君之称,将骨子里的那股媚态在众人面前展露无遗,君千儿找到魅君时,他便是这副姿态,她看着,都有些楞然,他生的,真是妖魅,比女子都好看。“怎么?千儿这个时候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事?”若他此生为女子,必定妖艳众生吧,君千儿暗自在心中猜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她怎么想到这些了?她来找魅君,可不是来看他生的如何胜过女子的。“是,我来找殿下,确实有一事相求。”君千儿说话时,脸上的神情有点儿踌躇不安。“哦?”挑着妖媚的眉,魅君妖娆的笑脸中带着那么一点儿意味不明。“你求我有事?希望不是太难办才好。”“嗯,对你来说,也许……是不会太难办。”就是得付出代价,君千儿在心里悄悄说着,那张清汤寡水的脸上不禁愈加苍白起来了,如果魅君不帮忙的话,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左云了。 没有价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说。”以魅惑为掩,实则满是冰冷的瞳孔盯着君千儿一瞬不瞬。这当真就是个好帮手,有了她,对付看似实力最为雄厚的邪君还不是手到擒来?爱情这东西,可真正是个害人的好东西,若是人人都像她一样无心,不就万事大吉?嗯,她让自己满意,只要不是为难,不会损了自己利益的事情,就给她一点儿甜头好了,毕竟要想完成宏图霸业,不还得靠她不是?他真的不得不承认,他无法忍受邪君的嚣张了。“我想请你帮忙修改左云的轮回册。”怕她对于这个名字陌生,君千儿又出言解释,“他是我在轮回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其命运相当的衰,我想帮帮他,若是殿下你还有印象,你也记得的,他是百里家的人,左云,就那个爱鸟成痴的呆子。”“左云?”这个名字,成功的让魅君的脸色变了几变。盯住君千儿的眼眸越发不善起来,“你偷看过轮回册?你看过左云的过去了?”“我……我只是想帮朋友,你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君千儿回答的有些气短,不过并不代表气势有所减弱。“对殿下你来说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了,殿下认识左云?”刚有看到她在为这个名字吃惊。左云?呵呵,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了,若是换做以前,他还得需恭恭敬敬地尊称他一声上神的。但是现在嘛……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魅君笑的仪态万千,“认识,你第一世时,我每个月都能见他几次,怎么能不认识,只是,他与我何干?”“那你能帮我吗?”君千儿的声音里带着那么一丝的奢望,是啊,她差点儿就忘记了,第一世时,魅君曾经潜伏在她的身边做过棺材铺绣娘,化身女人,名为锦绣,他怎么可能对左云没有印象呢?帮?魅君听了君千儿的话,嘴角边不自觉的流露出几丝讥讽,凭什么帮啊?那个左云可是上面特意嘱咐要“格外”照顾的人,帮他修改轮回册?呵呵,他可没有那么闲,闲到得罪上司去给他修改轮回册,被发现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不会不知道改了轮回册是什么下场吧?你以为,本君会帮你?”魅君这话说完之后,而后捂着嘴嗤嗤地笑。世间能将拒绝也做的这么不动神色的人……哦,不,他不是人,也就独属他一份了吧?果然就知道是没有用的,君千儿眼中的期待不断的闪烁着光芒,最终泯灭。也是,改了轮回册的下场当真是令人无法直视,留在地狱受刑?魅君?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傻,多此一问。“那……那抱歉,打扰了。”望着君千儿黯然失色的小脸,魅君眼中的神色几经变换,最终有一抹诡异滑过。“其实帮,也不是不帮,只是这代价有点儿大,你的那个朋友,与我的交情还不到让我为他刀山火海的地步,因此……”“因此什么?请殿下赐教。”在魅君的欲言又止里,君千儿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漏洞,只要能有希望,她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左云……是她那样重要的朋友,除了小天,他就是最重要的了。“因此这样的事情,要做也是由你去做,我只会交给你具体修改的方法。”微微垂眸,魅君眼里的神色让人看着有些不真切,唯有那一下一下拨动着自己尖锐的指甲,那个动作,说明他只是在向君千儿建议,仅此而已。许是善意的吧,君千儿轻轻呢喃着,那话被魅君不经意听到,不禁在心里觉得好笑。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想让他魅君善意?呵呵,他曾说过,那种诡异的情绪,与他绝缘,没有价值的人,没有价值的物,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和愉悦的,都不需要被他看在眼底。“殿下说的可是真的?那真,真的,真是谢过殿下了。”君千儿未曾想过其他,一副激动欣喜的模样,好似她想做的事,已经达成了一般,只道是终于可以给左云一个安逸的,寿终正寝的机会而兴奋不已,全然不曾想过其他事情,更没有料到自己的天真,会让后来的她,站在那个深爱她的男人面前,痛哭流涕。“自然是真的,本君何时欺骗过你?”唇角的笑,愈发的浓烈,魅君的脸上微微泛着几丝冷笑,有一种叫做阴谋的东西在空气里不安的跳动,一向都不是特别敏感的君千儿自是不曾发现。烟雨江南,一襦裙少女手中撑着十二骨伞款款而来,斜风细雨,身姿妖娆,明眸皓齿在举手投足间皆是带着纯真的风情无限,又惑了谁的眼?下一刻,女子眼中已是盛满了不可思议的伤痛,无边的哀伤凋零了一季的花,在她的胸前直插着一柄利剑,连着心脏一起刺穿,脖颈处,一股无法休止的鲜血涌出,染红了素色的裙袄。惨烈的笑,深切的伤,看的邪君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那女子,不是前两世的君千儿,又能是谁,他如此怀念她,真正读懂了她的眼神,他才当真明白,君千儿为何不能轻易释怀对他的恨。清明了眉眼,视线所及之处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空旷旷的,是冥界冰冷的大殿,邪君居住的府邸,因为怀念那时的君千儿,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宫殿打造成在人界的模样,只是这府中,找不到君千儿的身影,也没有他熟悉的那些佣人,既没有无情胜有情的场景,也没有那个已然被他伤了心扉的女子,这儿,也不过是一座空城,一具摆设罢了,宛若过眼云烟。摊开掌心一看,干净修长,能在翻手覆掌间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却偏偏留不住自己最心爱着的人。这上面曾经染上过她的血,也曾被双刃刀伤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但是如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就那么完美地存在着,明明可以留下的疤痕也被他用法力消退,不带一丝痕迹,他简直是在自欺欺人,抹去了伤痕,就能抹去他伤过她的心,欺骗过她的感情吗? 心上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对这样冷情的完美,忽然有些厌倦了,邪君想着,若是那个她还在,还肯为他回头驻足,低眸转首回头一笑,大抵那才是这世上最美丽的美景吧?再抬眼时,殿中还真就多出了一名美衣女子来。只是,那妖媚的眼,惑人的唇,不是她,他的那个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清汤寡水的,即便有了神色,那也定然是樱红可爱,惹人怜惜的。“看不出来,你还挺闲的,我以为你在为博回佳人的芳心而努力呢。”以手指轻掩唇角,魅君的语气是十足的嘲讽,许久不曾与他用这副语气说话,他居然感到有些陌生,真是,习惯是个不好的东西啊。邪君起身站着,挺直了身子,不由得瞪了一眼来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他,微微带刺,若不是他的小动作,千儿此刻,应该已经在自己怀里了,这个男人在不动声色间就打乱了他的计划,艹。“有事?”愤然心绪使然,口气忍不住有些许的冰冷,邪君厌恶的看了一眼魅君。“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魅君的眼中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既然你不肯领情,我走就是。”说着当真就转身,扭着腰肢离去。邪君也不阻止,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来这里,绝对不是只是为了看他的笑话。要是想好了陷害他的招数,有怎可能这么着就走了?果然,等到了门口还没有等到邪君的挽留,魅君兀自止住脚步回头,情绪里有几分懊恼。这个男人还真就是一贯的冷淡,在比耐力这一点上,他还真是自愧不如的,事实上,他还是有很多的地方不如他的,特别是灵力,他居位于四君之首啊。漠然是吗?很好,他倒要看看,接下来他是不是还有能力这样继续淡定下去。“你知道左云吧?呵呵,有了天庭的旨意,我可是一向都把他伺候的很好的。”“嗯?你什么意思?”笃定魅君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邪君对他的把戏也没有多少的兴趣,但是这个名字……不仅仅是那个名叫左云或者其他的灵魂是夜月神,最主要的还是,他与君千儿的交情不错。观察到邪君脸上的波澜不惊有了裂缝,魅君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你猜对了,还真就与你那个心心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有关呢。”也就是在关于君千儿事情的时候,这个男人脸上的冷漠才会剥离吧?呵呵,还真真是有趣之极,他此后,怕是就被君千儿给套牢了吧,几生几世都惦记的女人,要忘记哪有那么容易。“你想说什么?”蹙起眉头表示自己的不悦,邪君不悦的扫视了一眼魅君。“咯咯咯咯,没什么……”连声娇笑过后,魅君轻启红唇,“她说他是她的朋友,要给他一世的好结局呢,你猜猜看,要是夜月神归位了,会不会很感激她?”感激不感激那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擅自篡改了轮回册后的惩罚,她受得了吗?寒着脸一言不发地盯住魅君那张永恒不衰的容颜,邪君心里明白这事肯定又和他脱不了干系,八成就是她挑唆的,但君千儿不是他的下属,就算他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他又不能拿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样。不再理会魅君脸上诡异的笑,扔下魅君独自一人,邪君就闪身朝外奔去。原地是有残影一闪而过。“唔,这法力又精进了呢!”犹自感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魅君笑意安然地抬手抚着自己的脸,扭着让蛇妖都自愧不如的腰肢离开。无论是比法力还是能力,君千儿与邪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当她讲魅君教给她的改变轮回册的方法学会以后,魅君已经从邪君那里回来,去怡然自得地睡她的美容觉了。“咦?奇怪了,怎么不一样了?我还没有改啊?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再次潜进木屋,打开属于左云的轮回册的时候,君千儿张着小嘴惊讶。在左云这一世的那页上赫然写着:左云,孤独终老,寿终正寝。寿终正寝?但为什么又是孤独终老?头顶有一片黑压压的不明鸟群飞过。现在她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在自己之前将轮回册给改动过了。是谁啊?改就改了吧,还非要弄个孤独终老?不过能寿终正寝,比以前那些打酱油一样的人生,不是已经好上了许多?福气这东西,是需要一步一步来的,急不得。东西搁回原处按照原样放好。正要出门的君千儿不慎被一阵金光刺到眼角,转首一看,那本属于左云的,一直散发着淡淡黑光的书居然在她放下不到几个呼吸间的时间变成了金色的,散发着耀眼的金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左云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若是那样,她也为他衷心感到高兴了。没有再继续探索下去的必要,君千儿嘴角含笑地关上了门。当然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她一时的感恩好心,对左云来说意味着什么。直到了许久许久,久到沧海桑田,站在云颠上看日出的夜月神望着被红光染的变了色的云彩,还是忍不住要生出感叹。都说世事无常,还真就是如此呢。三途河边,彼岸花开,花开两岸,染红了三途河的河水,一股妖娆的红,炫目的红。以这样的极致来嘲讽那些不被世俗认同便不得善终的爱情来。魅君静静地站着,背对着君千儿,使她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许,他也是有故事的人吧?在这个阴暗的冥界,多的就是有故事的鬼魂,也,不少他一个吧?在那抹妖娆的背影里,君千儿居然就看出了太多的寂寥。“殿下。”不过是一声招呼的距离,刚才萦绕着魅君的那些怪异的情绪统统不见,她又开始了他的一贯魅惑。“怎么?改完了?”对着魅君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君千儿冲着他启齿一笑,洁白牙齿间难得的调皮总算冲散了一些沉闷的空气。“我是来谢谢殿下的。” 改轮回册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美目微转,魅君就明白了她没有说出口的意思。绝美容颜上的妖艳一闪而过,张开了如血的唇。“不是我做的。”“嗯?”君千儿有点儿惊讶。不是他?那还能有谁?要改轮回册的事情,她就对他一个人说过啊。“我刚刚有碰到邪君,稍微在他面前提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味不明,魅君诉说的语调缓慢,没有一点说谎的痕迹,就好像事情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和邪君巧遇之后,他不经意间提起过而已。“他好像有说帮忙的哦。”“什么?”君千儿呆滞了一下,遂又想起被改动的宿命。孤独终老,孤独终老,这还真的就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呢。打定主意了不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遇上。这真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么?望着魅君那张绝美的毫无破绽的容颜,君千儿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若是这样,我就去向他当面道谢好了。不打扰殿下赏花的雅致。”说完就转身离开。哼,这破花,有什么可看的?只有那些没有经历过残忍的人才会认为它是美丽的。媚君愤然转身,又不死心地回头,大袖一挥,一大片的彼岸花就成了她发泄的目标。残红翻飞,一池的狼藉。“邪君殿下真的不在吗?”君千儿再一次不死心地发问。好说她也是一个死神不是?被这么在殿外拦下,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难看。拦下她的人,是邪君座下的第一大护法。盯住君千儿的眼神有点不善。且,他不善个什么劲儿?自己又没惹到他。君千儿心中自也是不屑的。魅君说,赶在她之前改掉左云的轮回册的人,是他。是因为不想她受罚吗?不……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他的好了……会沦陷的。还是想想他杀掉轮回里自己肉身时候的绝情吧,那样的男人,会为了她做下这犯险的事情?那可当真是可笑。即便做了,应该也是他无聊时候的一个把戏罢了,是不是等她感动了,原谅了,他又会突然给她来上致命的一刀?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已经经不起过多的摧残了呢。但是君千儿还是不明白,一路上不停地对自己催眠,不停地说着不在乎,为什么她停下的地方是他的寝殿?不是这里,她明明是要去……要去哪里来着?无力地翻翻白眼,在心底将自己给彻底的鄙视了个遍,她才开口询问正好出来的护法,得到的消息,居然就是他不在?不在?那去了哪里?“请护法告知邪君殿下的行踪,我有要事找他。”“要事?”对方动动浓眉,情绪有点儿怪异。“我家殿下在地狱那边受刑,大人若想,只管去便是。”“地狱?受刑?”君千儿呆上一呆,这么说来,还真是他做的,像他那样骄傲的一个存在,居然为了帮她而甘愿去受刑?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一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儿。“死神大人请自便,若是再无它事,我便走了。”到护法转身离开,君千儿才反应过来,这护法如此不待见自己,八成就是因为邪君受刑的事情吧?此事怎么说也是因着自己而起的,去探望一眼,应该也不为过。心里刚刚为自己找好理由,身体却马不停蹄地赶去,尽管君千儿再怎么不肯承认,邪君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独一无二的。纵使心伤也存在,谁让一开始的她那么死心塌地?真是造孽。如血一般的红莲业火熊熊燃烧,带着要吞噬一切的恨絶。那个一身黑袍眉眼英挺的男子就那么挂在那里忍受着被烈火煎熬的痛楚。有汗珠滑过他往日里冷峻此刻有些苍白的脸,闭着眼,长而翘的睫毛因为热浪而微微颤抖,就像是一只飘舞的蝶。下一刻,感觉到来人的他就陡然睁开了眼。眼神凌厉而冰冷,与这个炽热的空间没有一丝的协调,但是在看清来人的脸的时候,那所有的冰冷就成了一湾柔情,比这红莲业火更要能够暖了人心。这样的温度,以君千儿的修为根本就接受不了,连上前一步都是那么的困难,只能远远地站着。要是此刻架在这上面的人是她的话,距离灰飞烟灭也就是时间问题了。望着代替自己受过的邪君,心中只觉的堵得慌,还有隐隐的心疼。在看见君千儿出现以后,邪君勾起唇角溢出一抹温润的笑,就好像此刻受苦的人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他本就不是温润的人,冷酷,强势,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那种属于左云的情绪,只会让他不屑。但是在看清了君千儿眸中的担忧,他还是捡起了不屑,只为叫她安心。“千儿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这么一点惩罚,我还是完全受的起的。”这也未必就是假话。没想到君千儿真的就来看他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吧?邪君并不否认自己现在是在动用传说中的苦肉计。“邪君殿下何必如此?我未必会感激你。”心里难受,嘴上却是不肯松懈,谁让你帮我了?自作自受。她的话,邪君听到了。不仅是说出来的,还有心底的,连那种貌似娇嗔的责备,也是没有放过,心情大好之下,这点儿痛苦也就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溢出柔情蜜意的笑,笑容里的宠溺让君千儿即使刻意不去在意也耀眼的藏不住,咧开嘴角,音色清冽。“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感激?呵呵,我只是不想我的女人受伤罢了。”“谁是你的女人?”口气忍不住就有些讽刺。那血淋淋的场面犹在眼前,他这么快就想来蛊惑她了吗?好歹也要等她忘却一些时候才有效果吧?或者说,直接封印掉她的记忆,就好像那一世里,纵然是伤,因为忘却,也还是爱上,爱上了再伤,然后再忘……这样周而复始的轮回,有意思吗? 窗户都没有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的苦痛,邪君又怎会不懂?只是一直没有解释的机会,今日若是再说不清楚,怕他以后都就没有了说清楚的机会了吧?这么想着,神色也就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千儿,若是我肯为自己做的事情解释,你会听么?”什么身段,什么骄傲,连跪都已经跪过了,还要那些何用?若是此生失去了她,才是最真切的残忍吧?“解释?呵呵,不知道邪君殿下又想要怎样来掩饰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殿下还不曾玩够?”禁不住地就是苦笑,都已经这样了,他就不能放过她一马吗?“玩弄我的感情,当真就那样的过瘾?能得堂堂四殿之一的邪君殿下如此看重,我是不是应该很荣幸?呵呵……”“别笑了。”那样的笑,没有灵魂一般的绝望,看的邪君揪心不已。忍住额角的青筋毕露,他沉稳出声,“在你的心里,我当真就是那样的人?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眼里就只是游戏?”“我不知道殿下是哪样的人,我只知道,我很普通,殿下身份高贵,就高抬贵手一次吧。”君千儿却还是笑,带着无尽的绝望。“殿下的恩情我记着,若是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遣,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了。”话音落下,君千儿转身就欲离开。语气听似坚决,但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就觉得有点儿楼荒而逃的意味。“君千儿。”他喊,带着对她从来都没有过的严厉。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自己,不管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君千儿停下脚步转身。此时邪君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来都未曾见过的。凝重,懊悔,气愤,痛心,交织的多彩多样复杂之极。她,自认为看不懂。“千儿,你听着,我别无所求,只求你给我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就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若是听完了你还是执意要走,我绝不强留,而且也会如你所愿,日后不再打扰,如何?”终于听到了他说日后不再打扰的话,一诺千金与他,只要说出,就不会食言,君千儿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听到那句日后不再打扰,眼泪忍不住地就往下掉。是因为终于有解脱的机会而太过高兴了吗?对,一定是这样的。“好,你说。”默默的看着君千儿流泪,邪君阴着脸一言不发。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不仅是身体,他还兼并受了心如刀割的刑罚,她的那一滴滴眼泪,都是因为他而流的,若是可以交换,他宁愿自己流血也不愿意让她流泪。机会只有这一次,他必须要让她了解他的初衷,等到原谅了,就把她拦在怀里好好疼着,从此都不再让她有流泪的机会。等到君千儿允许了,邪君才开口。“千儿,接下来你不用开口,只听着就好,我来说。”“我承认,在第一世里,我确实是存了私心想要利用你渡劫,并且也那么做了,但是就在我以为我成功的时候,却无比悲哀地发现,其实我是失败了的,我败的一塌糊涂,从始至终我都想着要利用你的感情,却不曾注意到,在这个过程里,我自己却不由自主地丢掉了心,千儿,我爱你,是那种最真最真的爱,但是可悲的是,这个事实,我是在你死了之后才意识到的。”“所以在第二世里,我想补偿,也为了想要长久地拥有你,才接近你,只是……伤害已经造成,无法回转,我只有用我所有的深情来化解你心里的伤痛,尽管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在那一世里,你临死之时的眼神就像是烙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夜夜不能入眠,谴责,后悔,如虫子一样的日日吞噬着我的心脏,好在,我终于还是接近了你,也成功地,让你再次爱上了我,我以为,这就是最幸福的。”“和所爱的人一直相守,沧海桑田,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我是这样想的,并且还自作聪明的安排好了一切。”“我杀你,是因为想让你归位。想和你长久地在一起,没有任何的隐瞒。我明知道你归位以后会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可我还是选择了这么做,我以为我对你的爱,已经足以消弭我做下的错事,没想到……”“我还是功亏一篑,没想到魅君居然乘着我将自己所有的视线都停驻在你身上的时候,悄悄的对你的轮回册动了手脚,所以我没有想到,我杀了你之后,你会重新回到他那里去。”“我本来还想着,只要你归位了,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执子之手,相守一生,这是我送给你真正的成人礼,我甚至都想过,不知道你喜欢在哪里办我们的婚礼?”“只是不曾想,不过错了一招,就成了如今的这幅局面……”“千儿,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的这颗心,始终都是为你继续跳动的……”“若是你还是执意要走,我……我也不会放手,纵使天涯海角,历经万难,我也一定要把你娶回来……”空气在静静地流淌,合着炙热的气息,一浪一浪地扑向君千儿,但是让她的心真正地停止跳动的,还是邪君此时的解释。杀了她是因为想要和她相守一生?而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为了摆脱她伤她?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情啊!但是有是那样的真实。眼睛是不会撒谎的,在邪君的瞳孔里,她看到了认真,比认真还认真,一种她无法用词汇来形容的情绪。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在伤了她之后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君千儿想要嘲笑他的易变,结果嘴一咧,泪如雨下。“你说等我听完,你就会放手的……”无赖。“放手?”眉眼挑动,邪君的眼中是无尽的霸道。“都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还想着要走?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完了又想起什么,轻声问道:“千儿,你信我吗?” 如何原谅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楼诣止说的认真,心中也暗暗发誓若是君千儿再给他机会,他此生定不负她,可是君千儿亦拒绝的认真,她不怕爱的痛苦,她只是怕爱到最后两人还是没有修成善果,这样拼尽全力的失败,不是更让人心疼惋惜吗?更何况,那些过去,又岂是一句重新开始便能够轻易抹灭的。“噗通――”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没有了语言并不代表一切都过去了,新的浪潮涌上,邪君竟然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我邪君此生不曾跪拜过其他女子,我愿拜我心中最为牵挂,想要白头偕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女人君千儿,我希望……她能原谅我,原谅我过去的高傲让她步步皆殇,原谅我有些事做的不如意,让她难过,原谅我不够坦白,有些事,始终不曾对她全盘托出。”邪君这轰动的一跪着实吓到了君千儿,可是……即便你放弃的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那又如何?能比得上我为你放弃的两生两世吗?找到左云的一定很容易!“嗤――”君千儿高傲的望着邪君,不屑的笑出声,心里却如同刀割一般隐隐作痛,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她现在这一世若是算下来,可是第三世了,她给了他两生两世的机会换来一身遍体鳞伤,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叫她如何原谅他的残忍和自私。擦了擦脸上弥漫的泪渍,君千儿有模有样的学着邪君过往的绝情模样,承受着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的痛苦,开口了……“我不会给你机会的,这辈子,下辈子,就算再经历五百世的轮回,我都不会再喜欢你,再给你住进我心里,伤害我的机会了,我恨你……恨你……”君千儿歇斯底里的对着自己面前的邪君喊叫着,沙哑的声音在呐喊着什么,她感觉自己快要连自己说的话都听不清楚了,她刚刚都对这个男人说了什么啊……抬脚离开,她没有一丝犹豫,与其伤的更深,倒不如在这里,彻底的断了自己心底的残念,君千儿眉头微皱,一脸的难过随着转身那孤寂的背影,被遮掩。好几个时辰过去了,眼见着君千儿已经离开,邪君依旧单膝跪在那里,过往的冥司使看见往日里高高在上,清高孤傲的邪君一副落寞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好奇,但是他终归是记着他的身份,不敢上前去说些什么,便只好忍下心中的那股好奇,默默的选择了绕道远走。整个冥界的入口,邪君跪在那里,宛若一具新宿雕塑像,表情落寞,目光深邃。“啪――啪――”天雷滚过,冥界下起了大雨,稀里哗啦的雨中,邪君始终跪着,他渐渐的回过神来,心中突兀的酸楚像是在醋坛子中发了酵一样,每阵冷风吹过,都能带出他心中的苦涩。雨水淌过身上,淌过肩膀,淌过脸颊,落进眼中像是泪水一般再滑下,邪君仿佛看到了海市蜃楼。远方的女子嘴角勾起几丝慵懒的笑意,从远方走来,撑着淡蓝色的油纸伞,穿着素色的纱裙,一步一步悠然的向他走来,长长的青丝随风飘动,朱唇轻启 ,那张清汤寡水的脸能慑住他的心,漂亮的脸蛋,含泪的水眸,这女子,分明不是别人,就是君千儿!“千儿……千儿……”他看到君千儿缓缓的向他走来,脸上挂着轻柔的笑意,她伸出一双纤细白皙的手掌像是要扶他起来,他全身像是疲惫到了极点,很不争气的昏迷了过去,他一直很天真的想知道,是不是他的千儿不放心他,原谅了他,然后来带走他……只是,他终究是晕了过去,什么都不得而知。翌日,冥界的天色愈加黯了些。邪君听到自己府邸里的下人们忙碌的声音,突然有些不敢睁开眼睛,昨日的一切像是重现般,再次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他忍不住弯起嘴角,暗想一定是他的千儿把他带回来的,他不敢睁开眼睛,他怕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那个君千儿,不过就是海市蜃楼般的虚像,他脑海中的那份美好,根本不真实。天不怕地不怕的邪君!居然害怕睁开眼睛去面对现实!邪君感到自嘲,不禁讥讽的笑出声,随即睁开眼睛,眼前的倩影若隐若现,他的笑容有些难过,他又出现幻觉了吗?“殿下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又何须再此装睡,殿下若是无事了,我就先走了,魅君那儿还有不少差事等着我做呢。”君千儿清脆如银铃般的嗓音响起,带着疲惫和沙哑,那种真切的感觉,让邪君开心的像个幼儿园时得到小红花的小孩儿,脸上挂着欣喜的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炫耀和窃喜。“你为什么不走?”邪君装做镇定,假装冷漠的问着。“你很希望我走?”君千儿倒也不急,跟他打着太极。“没有,我只是……”还没等到楼诣止的下文,君千儿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解释。“我只是路过去置办用品,看到邪君殿下一个人病怏怏的跪在那里,心生不忍,便顺手叫了人来,将殿下你送回了自己居住的府邸,举手之劳罢了,殿下就不必将这点儿事挂在心上了。”没人知道,君千儿现在说的这些,都是她守在他身边,想了整整一夜的谎言,她是不能原谅他的,可她……却还是有些放不下……但是她同样不能让自己继续和他纠缠下去了,她决心,和他终止那样百般纠葛的关系。楼诣止像孩子一样笑了,他猜到君千儿还是关心他的!“真是一个拙劣的谎言。”“呵呵,也许真的是这样,千儿才疏学浅,不能说出什么登上大雅之堂的话来,还请邪君殿下不要责罚,而且我这样说,也只是把事实说出来,并不是什么谎言。”“那好啊,既然这样,传本君的令下去,死神君千儿不配死神之职,念在她对冥界忠心耿耿的份上,宽恕一个月的假期,予导师教导文学,什么时候通过了考核,什么时候再回归其位。” 悲惨轮回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什么?”君千儿震惊地站起来,她好心好意的救了他这只落汤鸡,竟会得到这样的回报!“邪君殿下,我不属于你的管辖范围之内,我想邪君应当没有理由这样责罚我吧?” “本君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这点小事,不算是事。”邪君表面冷漠,心里却打着另一番算盘……“哼。”君千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不知为何,泪水像是习惯落下了一样,在脸颊横漫成河。看着君千儿离开的背影,邪君神色复杂的笑了,让她在学院里读书,他还能时常的去探望她,这比在魅君那只花狐狸那里,要安全的多。只可惜……有些事,他的千儿不懂……而他也不能那么清楚明白的告诉她。“吱呀……”当木制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君千儿瘦小的身影闪了进去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有些小人得逞的架势,她就是想知道,对她一再出手相助的左云,他的真实面目,到底是怎样?他这个人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一摞摞落了灰尘的书籍中不断的翻找着,君千儿捏住鼻子,被厚重的灰尘呛的那叫一个苦不堪言啊,不过为了她此行的目的,她忍了。她一直相信这里的书籍虽然繁多,但是找到左云的一定很容易!像他那样的人物,是不可能被埋没的太深的!果然不出一会儿,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个最角落的书架里,单独摆放着一本传记,君千儿一眼望去,见到那包装便知道,那一定是属于左云的。伸手去触碰那书,书的样式已经有些陈旧了,书面上泛着淡淡的黑色光芒,君千儿惊讶的发现,当她触碰到那书之后,翻开书,那书居然会瞬间变得宛若一尘不染那般,干净整洁起来了,这书在这灰尘遍布的书里,显得多异样啊,还会散发出淡淡的幽黑色光芒。这一切都让君千儿抱住那本书心底隐隐窃喜。书上的字迹虽然乃是人为记载,但是字迹清晰,手法大气,浩然,君千儿一页一页的翻阅着,除了有个别的禁忌往事用加密的文字书写以外,大部分她还是能看懂的,她好歹也是个死神啊。那泛着微光的书页一点点落入她眼中,君千儿看那书页越看越黑线,原来左云这厮轮回是这么的可悲啊,白手起家落魄人,庶出十二房林岚之子,天生腿疾缠身的舞者……我的个天,他轮回史也太多了吧,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能这么衰呢?这里面就没看见有个好的轮回角色,不是打酱油就是贫困交加,被父亲贩卖成为家仆,受人虐待,吃不饱穿不暖什么的,这些通通看的君千儿一边摇晃着脑袋,一边头疼的看着那一大本厚厚的书本,不禁满脸错愕,这冥府到底是谁刻意这么跟左云过不去啊?要这么恶毒的虐他啊,一次次的轮回……怎么他的轮回史会这么悲惨啊,怎么就没有一个是幸福开心的呢?就算不能幸福开心什么的,也不用每次都那么短命,这次更离谱。君千儿的手指一边翻阅着页面,最后停顿在一张粉色的页面上。这是什么啊?一个没有头的孩子……夭折啊,还没出生的孩子啊。谁干的,这种剧情谁想出来的啊,恶心死了。君千儿双手一拍,合上那本书,不禁眉眼微挑,眉头有些微皱,她决定了,她要帮帮左云!!!她要帮他打破这些个倒霉又不符合逻辑的轮回。我只是想帮朋友就算是再悲催的人,也有幸福的权利吧?左云的这幸福,就由她来给好了。改了他的宿命,让他哪怕是只能寿终正寝一世也好啊。对,就这么做。悄悄地又将轮回册放了回去,君小千转身离开。要改轮回册,单凭她,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找人帮忙,其实这样的人现成的就有一个,眉眼深邃,长相俊美的男子。仅仅只是想想,心中就刺痛一般的感触,看不见的鲜血淋漓,相比之下,她两生两世的追随似乎成了笑话。罢了,一切都会过去的啊,许是他真的有难言的苦衷,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如今的她,与他亦不愿有太多的牵扯,伸手摁住心脏的位置,君千儿勾起了唇角。这两生两世,她多爱他,于今,便多恨他,爱和恨都是一种情绪,有点儿累人呢!等什么时候这里不再跳动了,一切就可以放弃了吧?敛起情绪,眉眼渐渐冷清下来,情之一字诸多烦人,还不如去想法子帮左云来的实在。而她现在能想到的人,除了邪君,就只剩下魅君,第一世里,她棺材铺中的绣娘锦绣,也就是魅君了。篡改轮回册是会受到严厉的责罚,魅君会不会为了她而去做这样的事情,君千儿自认为他们的关系还没有熟到那样的地步,她的面子也没有那么大,他现在可是她的直系上司。不过,总得试试不是?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呢?魅君躺在床榻上,一副慵懒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浅笑。见着进来的人,也只是淡淡一撇,眼中自有风情无限,他虽是个男人,却丝毫不辱魅君之称,将骨子里的那股媚态在众人面前展露无遗,君千儿找到魅君时,他便是这副姿态,她看着,都有些楞然,他生的,真是妖魅,比女子都好看。“怎么?千儿这个时候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事?”若他此生为女子,必定妖艳众生吧,君千儿暗自在心中猜想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嘲,她怎么想到这些了?她来找魅君,可不是来看他生的如何胜过女子的。“是,我来找殿下,确实有一事相求。”君千儿说话时,脸上的神情有点儿踌躇不安。“哦?”挑着妖媚的眉,魅君妖娆的笑脸中带着那么一点儿意味不明。“你求我有事?希望不是太难办才好。”“嗯,对你来说,也许……是不会太难办。”就是得付出代价,君千儿在心里悄悄说着,那张清汤寡水的脸上不禁愈加苍白起来了,如果魅君不帮忙的话,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左云了。 没有价值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说。”以魅惑为掩,实则满是冰冷的瞳孔盯着君千儿一瞬不瞬。这当真就是个好帮手,有了她,对付看似实力最为雄厚的邪君还不是手到擒来?爱情这东西,可真正是个害人的好东西,若是人人都像她一样无心,不就万事大吉?嗯,她让自己满意,只要不是为难,不会损了自己利益的事情,就给她一点儿甜头好了,毕竟要想完成宏图霸业,不还得靠她不是?他真的不得不承认,他无法忍受邪君的嚣张了。“我想请你帮忙修改左云的轮回册。”怕她对于这个名字陌生,君千儿又出言解释,“他是我在轮回时认识的一个朋友,其命运相当的衰,我想帮帮他,若是殿下你还有印象,你也记得的,他是百里家的人,左云,就那个爱鸟成痴的呆子。”“左云?”这个名字,成功的让魅君的脸色变了几变。盯住君千儿的眼眸越发不善起来,“你偷看过轮回册?你看过左云的过去了?”“我……我只是想帮朋友,你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吧?”君千儿回答的有些气短,不过并不代表气势有所减弱。“对殿下你来说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对了,殿下认识左云?”刚有看到她在为这个名字吃惊。左云?呵呵,也算是鼎鼎大名的人物了,若是换做以前,他还得需恭恭敬敬地尊称他一声上神的。但是现在嘛……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魅君笑的仪态万千,“认识,你第一世时,我每个月都能见他几次,怎么能不认识,只是,他与我何干?”“那你能帮我吗?”君千儿的声音里带着那么一丝的奢望,是啊,她差点儿就忘记了,第一世时,魅君曾经潜伏在她的身边做过棺材铺绣娘,化身女人,名为锦绣,他怎么可能对左云没有印象呢?帮?魅君听了君千儿的话,嘴角边不自觉的流露出几丝讥讽,凭什么帮啊?那个左云可是上面特意嘱咐要“格外”照顾的人,帮他修改轮回册?呵呵,他可没有那么闲,闲到得罪上司去给他修改轮回册,被发现的话,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你不会不知道改了轮回册是什么下场吧?你以为,本君会帮你?”魅君这话说完之后,而后捂着嘴嗤嗤地笑。世间能将拒绝也做的这么不动神色的人……哦,不,他不是人,也就独属他一份了吧?果然就知道是没有用的,君千儿眼中的期待不断的闪烁着光芒,最终泯灭。也是,改了轮回册的下场当真是令人无法直视,留在地狱受刑?魅君?她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傻,多此一问。“那……那抱歉,打扰了。”望着君千儿黯然失色的小脸,魅君眼中的神色几经变换,最终有一抹诡异滑过。“其实帮,也不是不帮,只是这代价有点儿大,你的那个朋友,与我的交情还不到让我为他刀山火海的地步,因此……”“因此什么?请殿下赐教。”在魅君的欲言又止里,君千儿很敏锐地捕捉到了漏洞,只要能有希望,她就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左云……是她那样重要的朋友,除了小天,他就是最重要的了。“因此这样的事情,要做也是由你去做,我只会交给你具体修改的方法。”微微垂眸,魅君眼里的神色让人看着有些不真切,唯有那一下一下拨动着自己尖锐的指甲,那个动作,说明他只是在向君千儿建议,仅此而已。许是善意的吧,君千儿轻轻呢喃着,那话被魅君不经意听到,不禁在心里觉得好笑。但凡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想让他魅君善意?呵呵,他曾说过,那种诡异的情绪,与他绝缘,没有价值的人,没有价值的物,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利益和愉悦的,都不需要被他看在眼底。“殿下说的可是真的?那真,真的,真是谢过殿下了。”君千儿未曾想过其他,一副激动欣喜的模样,好似她想做的事,已经达成了一般,只道是终于可以给左云一个安逸的,寿终正寝的机会而兴奋不已,全然不曾想过其他事情,更没有料到自己的天真,会让后来的她,站在那个深爱她的男人面前,痛哭流涕。“自然是真的,本君何时欺骗过你?”唇角的笑,愈发的浓烈,魅君的脸上微微泛着几丝冷笑,有一种叫做阴谋的东西在空气里不安的跳动,一向都不是特别敏感的君千儿自是不曾发现。烟雨江南,一襦裙少女手中撑着十二骨伞款款而来,斜风细雨,身姿妖娆,明眸皓齿在举手投足间皆是带着纯真的风情无限,又惑了谁的眼?下一刻,女子眼中已是盛满了不可思议的伤痛,无边的哀伤凋零了一季的花,在她的胸前直插着一柄利剑,连着心脏一起刺穿,脖颈处,一股无法休止的鲜血涌出,染红了素色的裙袄。惨烈的笑,深切的伤,看的邪君的心也在那一瞬间停止了跳动,那女子,不是前两世的君千儿,又能是谁,他如此怀念她,真正读懂了她的眼神,他才当真明白,君千儿为何不能轻易释怀对他的恨。清明了眉眼,视线所及之处什么都没有,冷冰冰空旷旷的,是冥界冰冷的大殿,邪君居住的府邸,因为怀念那时的君千儿,他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宫殿打造成在人界的模样,只是这府中,找不到君千儿的身影,也没有他熟悉的那些佣人,既没有无情胜有情的场景,也没有那个已然被他伤了心扉的女子,这儿,也不过是一座空城,一具摆设罢了,宛若过眼云烟。摊开掌心一看,干净修长,能在翻手覆掌间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却偏偏留不住自己最心爱着的人。这上面曾经染上过她的血,也曾被双刃刀伤出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但是如今,什么痕迹都没有了,就那么完美地存在着,明明可以留下的疤痕也被他用法力消退,不带一丝痕迹,他简直是在自欺欺人,抹去了伤痕,就能抹去他伤过她的心,欺骗过她的感情吗? 心上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对这样冷情的完美,忽然有些厌倦了,邪君想着,若是那个她还在,还肯为他回头驻足,低眸转首回头一笑,大抵那才是这世上最美丽的美景吧?再抬眼时,殿中还真就多出了一名美衣女子来。只是,那妖媚的眼,惑人的唇,不是她,他的那个她,从来都是素面朝天,清汤寡水的,即便有了神色,那也定然是樱红可爱,惹人怜惜的。“看不出来,你还挺闲的,我以为你在为博回佳人的芳心而努力呢。”以手指轻掩唇角,魅君的语气是十足的嘲讽,许久不曾与他用这副语气说话,他居然感到有些陌生,真是,习惯是个不好的东西啊。邪君起身站着,挺直了身子,不由得瞪了一眼来人,一双深邃的眸子望着他,微微带刺,若不是他的小动作,千儿此刻,应该已经在自己怀里了,这个男人在不动声色间就打乱了他的计划,艹。“有事?”愤然心绪使然,口气忍不住有些许的冰冷,邪君厌恶的看了一眼魅君。“我还以为,你会感谢我。”魅君的眼中是一股说不出来的韵味,“既然你不肯领情,我走就是。”说着当真就转身,扭着腰肢离去。邪君也不阻止,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来这里,绝对不是只是为了看他的笑话。要是想好了陷害他的招数,有怎可能这么着就走了?果然,等到了门口还没有等到邪君的挽留,魅君兀自止住脚步回头,情绪里有几分懊恼。这个男人还真就是一贯的冷淡,在比耐力这一点上,他还真是自愧不如的,事实上,他还是有很多的地方不如他的,特别是灵力,他居位于四君之首啊。漠然是吗?很好,他倒要看看,接下来他是不是还有能力这样继续淡定下去。“你知道左云吧?呵呵,有了天庭的旨意,我可是一向都把他伺候的很好的。”“嗯?你什么意思?”笃定魅君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邪君对他的把戏也没有多少的兴趣,但是这个名字……不仅仅是那个名叫左云或者其他的灵魂是夜月神,最主要的还是,他与君千儿的交情不错。观察到邪君脸上的波澜不惊有了裂缝,魅君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你猜对了,还真就与你那个心心念念不忘的心上人有关呢。”也就是在关于君千儿事情的时候,这个男人脸上的冷漠才会剥离吧?呵呵,还真真是有趣之极,他此后,怕是就被君千儿给套牢了吧,几生几世都惦记的女人,要忘记哪有那么容易。“你想说什么?”蹙起眉头表示自己的不悦,邪君不悦的扫视了一眼魅君。“咯咯咯咯,没什么……”连声娇笑过后,魅君轻启红唇,“她说他是她的朋友,要给他一世的好结局呢,你猜猜看,要是夜月神归位了,会不会很感激她?”感激不感激那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擅自篡改了轮回册后的惩罚,她受得了吗?寒着脸一言不发地盯住魅君那张永恒不衰的容颜,邪君心里明白这事肯定又和他脱不了干系,八成就是她挑唆的,但君千儿不是他的下属,就算他再怎么愤怒,也无济于事,他又不能拿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样。不再理会魅君脸上诡异的笑,扔下魅君独自一人,邪君就闪身朝外奔去。原地是有残影一闪而过。“唔,这法力又精进了呢!”犹自感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魅君笑意安然地抬手抚着自己的脸,扭着让蛇妖都自愧不如的腰肢离开。无论是比法力还是能力,君千儿与邪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当她讲魅君教给她的改变轮回册的方法学会以后,魅君已经从邪君那里回来,去怡然自得地睡她的美容觉了。“咦?奇怪了,怎么不一样了?我还没有改啊?明明之前都不是这样。”再次潜进木屋,打开属于左云的轮回册的时候,君千儿张着小嘴惊讶。在左云这一世的那页上赫然写着:左云,孤独终老,寿终正寝。寿终正寝?但为什么又是孤独终老?头顶有一片黑压压的不明鸟群飞过。现在她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在自己之前将轮回册给改动过了。是谁啊?改就改了吧,还非要弄个孤独终老?不过能寿终正寝,比以前那些打酱油一样的人生,不是已经好上了许多?福气这东西,是需要一步一步来的,急不得。东西搁回原处按照原样放好。正要出门的君千儿不慎被一阵金光刺到眼角,转首一看,那本属于左云的,一直散发着淡淡黑光的书居然在她放下不到几个呼吸间的时间变成了金色的,散发着耀眼的金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左云还有什么大来头不成?若是那样,她也为他衷心感到高兴了。没有再继续探索下去的必要,君千儿嘴角含笑地关上了门。当然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她一时的感恩好心,对左云来说意味着什么。直到了许久许久,久到沧海桑田,站在云颠上看日出的夜月神望着被红光染的变了色的云彩,还是忍不住要生出感叹。都说世事无常,还真就是如此呢。三途河边,彼岸花开,花开两岸,染红了三途河的河水,一股妖娆的红,炫目的红。以这样的极致来嘲讽那些不被世俗认同便不得善终的爱情来。魅君静静地站着,背对着君千儿,使她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许,他也是有故事的人吧?在这个阴暗的冥界,多的就是有故事的鬼魂,也,不少他一个吧?在那抹妖娆的背影里,君千儿居然就看出了太多的寂寥。“殿下。”不过是一声招呼的距离,刚才萦绕着魅君的那些怪异的情绪统统不见,她又开始了他的一贯魅惑。“怎么?改完了?”对着魅君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君千儿冲着他启齿一笑,洁白牙齿间难得的调皮总算冲散了一些沉闷的空气。“我是来谢谢殿下的。” 改轮回册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美目微转,魅君就明白了她没有说出口的意思。绝美容颜上的妖艳一闪而过,张开了如血的唇。“不是我做的。”“嗯?”君千儿有点儿惊讶。不是他?那还能有谁?要改轮回册的事情,她就对他一个人说过啊。“我刚刚有碰到邪君,稍微在他面前提了一下。”唇角的笑意味不明,魅君诉说的语调缓慢,没有一点说谎的痕迹,就好像事情就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他和邪君巧遇之后,他不经意间提起过而已。“他好像有说帮忙的哦。”“什么?”君千儿呆滞了一下,遂又想起被改动的宿命。孤独终老,孤独终老,这还真的就像是他的做事风格呢。打定主意了不再与他有任何的牵扯,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遇上。这真就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么?望着魅君那张绝美的毫无破绽的容颜,君千儿隐约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若是这样,我就去向他当面道谢好了。不打扰殿下赏花的雅致。”说完就转身离开。哼,这破花,有什么可看的?只有那些没有经历过残忍的人才会认为它是美丽的。媚君愤然转身,又不死心地回头,大袖一挥,一大片的彼岸花就成了她发泄的目标。残红翻飞,一池的狼藉。“邪君殿下真的不在吗?”君千儿再一次不死心地发问。好说她也是一个死神不是?被这么在殿外拦下,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的难看。拦下她的人,是邪君座下的第一大护法。盯住君千儿的眼神有点不善。且,他不善个什么劲儿?自己又没惹到他。君千儿心中自也是不屑的。魅君说,赶在她之前改掉左云的轮回册的人,是他。是因为不想她受罚吗?不……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他的好了……会沦陷的。还是想想他杀掉轮回里自己肉身时候的绝情吧,那样的男人,会为了她做下这犯险的事情?那可当真是可笑。即便做了,应该也是他无聊时候的一个把戏罢了,是不是等她感动了,原谅了,他又会突然给她来上致命的一刀?她已经千疮百孔的内心,已经经不起过多的摧残了呢。但是君千儿还是不明白,一路上不停地对自己催眠,不停地说着不在乎,为什么她停下的地方是他的寝殿?不是这里,她明明是要去……要去哪里来着?无力地翻翻白眼,在心底将自己给彻底的鄙视了个遍,她才开口询问正好出来的护法,得到的消息,居然就是他不在?不在?那去了哪里?“请护法告知邪君殿下的行踪,我有要事找他。”“要事?”对方动动浓眉,情绪有点儿怪异。“我家殿下在地狱那边受刑,大人若想,只管去便是。”“地狱?受刑?”君千儿呆上一呆,这么说来,还真是他做的,像他那样骄傲的一个存在,居然为了帮她而甘愿去受刑?这么一想,她的心里一时之间有些不是滋味儿。“死神大人请自便,若是再无它事,我便走了。”到护法转身离开,君千儿才反应过来,这护法如此不待见自己,八成就是因为邪君受刑的事情吧?此事怎么说也是因着自己而起的,去探望一眼,应该也不为过。心里刚刚为自己找好理由,身体却马不停蹄地赶去,尽管君千儿再怎么不肯承认,邪君在她心里的位置还是独一无二的。纵使心伤也存在,谁让一开始的她那么死心塌地?真是造孽。如血一般的红莲业火熊熊燃烧,带着要吞噬一切的恨絶。那个一身黑袍眉眼英挺的男子就那么挂在那里忍受着被烈火煎熬的痛楚。有汗珠滑过他往日里冷峻此刻有些苍白的脸,闭着眼,长而翘的睫毛因为热浪而微微颤抖,就像是一只飘舞的蝶。下一刻,感觉到来人的他就陡然睁开了眼。眼神凌厉而冰冷,与这个炽热的空间没有一丝的协调,但是在看清来人的脸的时候,那所有的冰冷就成了一湾柔情,比这红莲业火更要能够暖了人心。这样的温度,以君千儿的修为根本就接受不了,连上前一步都是那么的困难,只能远远地站着。要是此刻架在这上面的人是她的话,距离灰飞烟灭也就是时间问题了。望着代替自己受过的邪君,心中只觉的堵得慌,还有隐隐的心疼。在看见君千儿出现以后,邪君勾起唇角溢出一抹温润的笑,就好像此刻受苦的人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他本就不是温润的人,冷酷,强势,为了自己的目的会不惜一切代价,那种属于左云的情绪,只会让他不屑。但是在看清了君千儿眸中的担忧,他还是捡起了不屑,只为叫她安心。“千儿你不用担心,我没事,这么一点惩罚,我还是完全受的起的。”这也未必就是假话。没想到君千儿真的就来看他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他的吧?邪君并不否认自己现在是在动用传说中的苦肉计。“邪君殿下何必如此?我未必会感激你。”心里难受,嘴上却是不肯松懈,谁让你帮我了?自作自受。她的话,邪君听到了。不仅是说出来的,还有心底的,连那种貌似娇嗔的责备,也是没有放过,心情大好之下,这点儿痛苦也就实在是算不得什么。溢出柔情蜜意的笑,笑容里的宠溺让君千儿即使刻意不去在意也耀眼的藏不住,咧开嘴角,音色清冽。“你以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让你感激?呵呵,我只是不想我的女人受伤罢了。”“谁是你的女人?”口气忍不住就有些讽刺。那血淋淋的场面犹在眼前,他这么快就想来蛊惑她了吗?好歹也要等她忘却一些时候才有效果吧?或者说,直接封印掉她的记忆,就好像那一世里,纵然是伤,因为忘却,也还是爱上,爱上了再伤,然后再忘……这样周而复始的轮回,有意思吗? 窗户都没有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君千儿的苦痛,邪君又怎会不懂?只是一直没有解释的机会,今日若是再说不清楚,怕他以后都就没有了说清楚的机会了吧?这么想着,神色也就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千儿,若是我肯为自己做的事情解释,你会听么?”什么身段,什么骄傲,连跪都已经跪过了,还要那些何用?若是此生失去了她,才是最真切的残忍吧?“解释?呵呵,不知道邪君殿下又想要怎样来掩饰那些已经发生的事情?还是,殿下还不曾玩够?”禁不住地就是苦笑,都已经这样了,他就不能放过她一马吗?“玩弄我的感情,当真就那样的过瘾?能得堂堂四殿之一的邪君殿下如此看重,我是不是应该很荣幸?呵呵……”“别笑了。”那样的笑,没有灵魂一般的绝望,看的邪君揪心不已。忍住额角的青筋毕露,他沉稳出声,“在你的心里,我当真就是那样的人?我对你的感情,在你眼里就只是游戏?”“我不知道殿下是哪样的人,我只知道,我很普通,殿下身份高贵,就高抬贵手一次吧。”君千儿却还是笑,带着无尽的绝望。“殿下的恩情我记着,若是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差遣,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了。”话音落下,君千儿转身就欲离开。语气听似坚决,但是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就觉得有点儿楼荒而逃的意味。“君千儿。”他喊,带着对她从来都没有过的严厉。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连名带姓地喊自己,不管他是以什么身份出现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君千儿停下脚步转身。此时邪君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来都未曾见过的。凝重,懊悔,气愤,痛心,交织的多彩多样复杂之极。她,自认为看不懂。“千儿,你听着,我别无所求,只求你给我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就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若是听完了你还是执意要走,我绝不强留,而且也会如你所愿,日后不再打扰,如何?”终于听到了他说日后不再打扰的话,一诺千金与他,只要说出,就不会食言,君千儿以为自己会很开心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听到那句日后不再打扰,眼泪忍不住地就往下掉。是因为终于有解脱的机会而太过高兴了吗?对,一定是这样的。“好,你说。”默默的看着君千儿流泪,邪君阴着脸一言不发。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不仅是身体,他还兼并受了心如刀割的刑罚,她的那一滴滴眼泪,都是因为他而流的,若是可以交换,他宁愿自己流血也不愿意让她流泪。机会只有这一次,他必须要让她了解他的初衷,等到原谅了,就把她拦在怀里好好疼着,从此都不再让她有流泪的机会。等到君千儿允许了,邪君才开口。“千儿,接下来你不用开口,只听着就好,我来说。”“我承认,在第一世里,我确实是存了私心想要利用你渡劫,并且也那么做了,但是就在我以为我成功的时候,却无比悲哀地发现,其实我是失败了的,我败的一塌糊涂,从始至终我都想着要利用你的感情,却不曾注意到,在这个过程里,我自己却不由自主地丢掉了心,千儿,我爱你,是那种最真最真的爱,但是可悲的是,这个事实,我是在你死了之后才意识到的。”“所以在第二世里,我想补偿,也为了想要长久地拥有你,才接近你,只是……伤害已经造成,无法回转,我只有用我所有的深情来化解你心里的伤痛,尽管你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我记得,在那一世里,你临死之时的眼神就像是烙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夜夜不能入眠,谴责,后悔,如虫子一样的日日吞噬着我的心脏,好在,我终于还是接近了你,也成功地,让你再次爱上了我,我以为,这就是最幸福的。”“和所爱的人一直相守,沧海桑田,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我是这样想的,并且还自作聪明的安排好了一切。”“我杀你,是因为想让你归位。想和你长久地在一起,没有任何的隐瞒。我明知道你归位以后会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可我还是选择了这么做,我以为我对你的爱,已经足以消弭我做下的错事,没想到……”“我还是功亏一篑,没想到魅君居然乘着我将自己所有的视线都停驻在你身上的时候,悄悄的对你的轮回册动了手脚,所以我没有想到,我杀了你之后,你会重新回到他那里去。”“我本来还想着,只要你归位了,我们就能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执子之手,相守一生,这是我送给你真正的成人礼,我甚至都想过,不知道你喜欢在哪里办我们的婚礼?”“只是不曾想,不过错了一招,就成了如今的这幅局面……”“千儿,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的这颗心,始终都是为你继续跳动的……”“若是你还是执意要走,我……我也不会放手,纵使天涯海角,历经万难,我也一定要把你娶回来……”空气在静静地流淌,合着炙热的气息,一浪一浪地扑向君千儿,但是让她的心真正地停止跳动的,还是邪君此时的解释。杀了她是因为想要和她相守一生?而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为了摆脱她伤她?这是多么滑稽可笑的事情啊!但是有是那样的真实。眼睛是不会撒谎的,在邪君的瞳孔里,她看到了认真,比认真还认真,一种她无法用词汇来形容的情绪。这个男人,真是可恶,在伤了她之后居然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的话?君千儿想要嘲笑他的易变,结果嘴一咧,泪如雨下。“你说等我听完,你就会放手的……”无赖。“放手?”眉眼挑动,邪君的眼中是无尽的霸道。“都已经住进了我的心里还想着要走?别说门,连窗户都没有。”完了又想起什么,轻声问道:“千儿,你信我吗?” 还有机会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邪君声音里的小心翼翼,让闻者动容。“信?我信你……才怪。”君千儿破涕为笑。原来不是她自作多情,原来不是她傻,就非要在一棵歪脖子……呃,好吧,邪君不歪。若他说的事实的话,那该是一件多么惹人高兴的事情?而在心里,其实她还是非常非常相信的。若是假的,不就是说她的眼光有问题了?要是这一次还看不准,她几乎直接把眼珠子给挖了去,不对,不成,错的是他,她为什么要挖自己的眼珠子?那就改成,要是他再敢骗她,就阉了他,让他从此都没有再去欺骗女人的机会好了……嘿嘿,就这么办,还是这个办法好。君千儿带着写猥琐的笑,成功地让邪君打了个寒颤。望着她,语气那叫一个幽怨,“千儿,你想的什么,我听得到……”“呃……”预谋着要阉了人家,这算不算是很过分的事情?反正君千儿的脸是红了。“我,我突然还记起来有点儿事情,就先不陪你了,我走了。”还没等她踏出一步,邪君就很夸张地呻吟一声,“哎哟……”“怎么了?”君千儿果然上当,就要冲过来,“你没事吧?”这个傻丫头,要是她就这么冲过来了,还不得受伤?邪君心提起,连忙出声阻止,“千儿,你站着别动就好,不要过来。”君千儿也发现自己是根本就接近不了的,不过几步,已经有了头发丝被烧焦的味道。只得后退,连声问道:“你还好吧。”“嗯……”蹙着眉头,邪君在很努力地想自己到底哪里不对劲,完了抬头,漆黑的眼眸中是一本正紧的认真,“千儿,刚刚你说要走的时候,我的心里居然就突然疼的不行,不过听到你说话以后又好了许多,不如,你就留下来陪我吧?否则我一定会心痛而死的。”怔愣过后就是啼笑皆非,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还如此恶劣的?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君千儿还是放弃了离开的打算,老老实实地陪着他,在一枚超级大卫生球里,邪君笑的花开正好。本来是可以乘机让邪君受伤,好减弱他战斗力的计谋,魅君却万万没有想到他坏心办了好事,居然就这么让他们给和好了?从邪君回来君千儿就一直守在他那边衣不解带地伺候他的消息传来,魅君气了咬碎了一口银牙,恰逢手中握着酒盏,一用力就成了碎片,悉数扎进了他白皙的掌心,鲜血涌出。极致的白的妖艳的红,更加完美地诠释了“媚”,这个字。不过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他就恢复过来了,挑着笑意用芊芊素手拔着瓷片,然后在手指的轻抚下掌心一如往昔,什么都看不出来。时间还长,他有的是机会,不是吗?冥界不过是几日的时光,人间却不知已经过了多少年,陪着邪君在他那里厮混的君千儿压根就没想到,她不过就是陪着邪君谈个情说个爱的功夫,人间的左云已经从一名年华正好的少年郎成了一位迟暮的老者,最终寿终正寝,完成了历时不知是几生几世的苦逼。身体悬于半空中,一张清秀的俊颜中带着淡淡的羸弱感,左云再次清醒过来时,他的整个人,已经安稳的回到了地面上,他微微凝眉看着四周,张望了一下,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处在一处宫殿之中,当他不缓不慢的记忆着,这才发现,原来他已经死了,而他现在所处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天庭上属于他的宫殿,他在天庭的身份是夜月神,不仅如此,他还想起了君千儿父母,并记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君千儿是东阳神和花娘的女儿一诺。记起这些之后,他便去冥府寻找君千儿了。此时,寒兮殿中仍旧灯火通明。冷君捏着手中的瓶子,对着身旁轻声道:“黑风,一切都安排好了么?”“启禀冷君殿下,都已经安排好了。”黑风恭敬道:“现在只等冷君殿下一声令下,各方鬼君就可以迅速出动,制住三君的势力。”“很好。”冷君的眼睛里闪出野心勃勃的光芒,将手中的瓶子递给黑风:“这个拿去,给下面的人与香料混合在一起,做好之后送过来。”“是,冷峻殿下。”黑风恭敬应声,却又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话想要说,又难以开口。冷君袍袖一挥:“想说什么只管说。”显然是心情很好地样子。黑风躬了躬身子,轻声道:“述属下多言,冷君殿下,三君的实力超凡,普通的药物似乎没有办法对他们产生影响……而且假如被他们警觉发现,反而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属下以为,不如直接制住三君,以确保万无一失。”冷君的眼里闪过狡诈的光芒:“你也说三君实力超凡,依你之见,我们旗下,能够制住三君的人有几个?”黑风微微一顿,“唯有冷君殿下一人。四大护卫每两个人可勉强制住一个。”“勉强?我们图的是大业,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也是你该提出来的?嗯?”冷君的声音微微一冷:“假如没有勉强成功,要怎么办?”黑风的额头上见了汗:“属下愚见。属下不知。”冷君微微哼了一声,道:“这是我专门找人去寻得,已经消失近乎千万年的‘迷谷失魂散’,若非万无一失,我岂会冒险?”一听到‘迷谷失魂散’的名字,黑风的面容一凛,知道是自己多虑了。说起这迷谷失魂散,是冥界的一个传奇。当年冥界的神医,为了保护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不受欺负,为了她研制了迷谷失魂散。这迷谷失魂散无色无味,不论面对的是法力多么高强的人,闻之即倒,是绝强的迷药。而且除非是睡足七七四十九天,或者是闻了特制的解药,否则,不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让中了迷谷失魂散的人醒过来。 夜月神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退下吧……明天一早,记得把请帖发出去。”冷君揉了揉两鬓,似乎已经很累了,扬手挥退了黑风,闭上了眼睛。“是。”黑风小心端着瓶子,退了下去。第二日,血君、魅君、邪君三人依次而来。冷君站在门口,一向冰冷的脸上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哟,今儿这是怎么了?咱们一向冷漠无情,冰冷寡言的冷君竟然会请咱们兄弟们到殿上做客?”魅君微微一笑,勾上了冷君的肩膀:“莫不是,想我了吧……”说着媚眼如丝,朝着冷君放了一个电。冷君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扯下魅君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冷声道:“魅君这话,倒似乎是在责怪小弟平常不与兄长们往来。那么今日小弟就以酒赔罪,向各位兄长道个不是。”“啧啧,还是小弟爽快。”血君大笑,放声道:“那今日咱们兄弟几个就不醉不归。”“那自然好。”邪君挑了挑眉,看着各怀心思的几个人,嘴角勾了一抹笑:“别在殿门口站着了,快进去吧……”“来,为了惩罚小弟我与兄长平日往来不够密切,先干为净。”冷君倒也不废话,端起酒杯给自己斟满,就连喝了三杯。“小弟好酒量。”魅君拍手称赞,“那我这做哥哥的,也不能够落后不是?”说着也端起酒杯,连干了三杯。冷君眼角一扫,看着魅君刻意模仿的他拿壶的姿势,忍不住心底里冷冷一笑。冷君自然明白,魅君这是防着他利用阴阳壶在酒里做猫腻。所谓阴阳壶,也就是酒壶肚子里分成两半。一半装毒酒,一半装的是没有毒的酒。血君就坦荡的多,抬起手来拿起一壶酒,倒在酒杯里:“看你们两,明明就是想要提前偷喝,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都说小弟这里的酒好,我可不客气了,我今儿一定要敞开肚子喝。”“那看来……本君也不能够落后……”邪君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也提了一壶酒,饮了起来。酒饭酣畅之时,冷君端起酒杯喝酒之际,偷偷的将手背在身后,做了一个手势。盏茶之后,一个侍女上前来换了熏香。“小弟这是哪来的熏香……真是……”好闻两个字儿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血君已经倒在了地上。而邪君和魅君,自然也都随着血君的话音,一起倒了下来。“黑风,去拿绳子绑了。”冷君微微一挑眉。将三君拿下,离着给父母报仇,就更近了一步。如此一想,冷君只觉得心情万分舒畅,忍不住提起一壶酒,坐在石椅上独自引酌。“是,冷君殿下。”一旁的黑风领了命,逃出“小捆仙绳”,将三君捆了起来。所谓小捆仙绳,即是仿制捆仙绳而制,可用来捆住一些法力较为高强的人。正在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的时候,突然一旁草丛里突然传来一声:“诶,怎么邪君那家伙也在这里。”冷君的眼角眉梢,顿时一冷:“谁在那里!”黑风掏出兵刃,疾步向前冲过去:“大胆妖孽,出来受死。”“等一下……我只是路过……路过……”君千儿颇有些狼狈地拉着夜神月从草丛里钻出来,无奈地挠了挠鼻子……她,其实,只是想要拉着夜神月四处逛逛的好吧……结果一不小心一个钻地术没有估量好,钻到了这里……而且,那么好巧不巧的碰到了邪君这个家伙……她忍不住就跟夜神月说了一声……结果就被发现了。有些任命的摸了摸鼻子,君千儿看着面前的黑风,轻声商议道:“这位大哥,我只是临时路过,这就准备走了……很抱歉啊 ,一不小心到你的宅子里来了……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啊……”说着,扯着夜月神就想要再钻地离开。“站住!”冷君的面色越发的冷。他在黑风后面已经站了半天了,这君千儿还没有看到他?忍不住皱了眉:“君千儿,你还真会选地方钻地……我这韩兮殿还是第一次有人钻进来……”“啊……是冷君殿下……”君千儿皱了皱鼻子。你这人,都装没有看到你了。你就不能也装没有看到我么?不情愿的行了个礼,君千儿有些无奈的道:“参见冷君殿下。是千儿不对,千儿四处乱窜冒犯了殿下。请问殿下我现在可以走了么?”夜神月忍不住微微地笑出了声,轻轻拍了拍君千儿的脑袋,轻声道:“千儿,你看那边……”一边说,纤长白皙的手指指向了黑风的左斜后方。邪君等三人被人用小捆仙绳绑在了石柱上,一动不动,似乎都陷入了沉睡。“邪君!”君千儿这才彻底看清了形式,忍不住轻声惊呼:“冷君,你这是要干嘛?为什么要将邪君他们绑起来?四君不准内斗,你忘了么?”“那又怎样?反正本君,已经做了……”冷峻不在乎地冷冷瞥了君千儿一眼:“既然你们两撞破了我的大事儿,那我也不能够留你们了。黑风,将他们两人拿下,立斩不赦。”“是,殿下!”黑风领了命令,举起刀想着两人劈了过来。看着黑风虎虎生风地舞者手中的大刀,君千儿忍不住头皮发麻,扯着夜神月就开始躲避。她可是深知冷君第一护卫,黑风的厉害……她跟夜神月显然打不过嘛……君千儿一边四处躲闪,抱头鼠串,一边气急大声吆喝道:“岑花却,你也太不顾念旧情了吧……好歹也是旧相识,你说杀就杀……”“岑花却?!”然而,刚刚还一脸温润笑意跟着君千儿四处躲闪的夜神月,却突然之间站住,直视着冷君,一脸严肃地问道:“你的名字叫岑花却?你的父母是东阳神和花娘?!”冷君心底里一惊,大喝一声:“住手!”而后看着面前的夜神月,眼神冰冷的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夜神月一凛,无奈叹息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爱你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本君是问你,为什么会知道……”冷君微微眯了眯眼睛,冰冷的眼神直直地刺向了夜神月。夜神月瞥了眼四周,轻声道:“能否找个安静得地方谈一谈?”“都退下吧!”冷君袍袖一挥,命令侍卫们全部退下,而后冰冷的眼神看着夜神月,逼问道:“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些事儿?”“你应该记得你有一个妹妹,名字叫做一诺吧……”夜神月叹息一声,抬头看着天空回忆道:“当年为了躲避天庭的追杀,东阳神托我将一诺送到了地府……她就是千儿……而我,当年因为帮助你爹跟你娘,也被罚世世轮回,永不得善终。”“千儿,是我的亲生妹妹?”冷君震惊的看着君千儿,一向冰冷的脸上满是惊讶的神色。怪不得……怪不得他总是觉得君千儿很像一诺。原来,她竟然真的就是……真的就是一诺!冷君对着君千儿说出这话时,君千儿看着他有些楞住,心里却涌落出几丝酸楚,她有点儿难受,不能爱上邪君,他应该看得出来,她已经爱上了,不是吗?说不要爱上,哪有那么简单。自打这天之后,君千儿便因为哥哥冷君的话,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连累了邪君,所以处处躲着邪君,邪君恼怒的模样她的看在眼里,可她没有其他选择了,这都是为了他好啊。后来的邪君无意中得知了君千儿的身世,他将她绑架,结婚,入洞房,宣誓说不论发生什么都要跟她在一起,哪怕与天庭对抗,他霸道的宣誓让她为之一震,最后渐渐妥协,谁叫她,没办法不爱他,不喜欢他呢?这夜,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君千儿因为邪君的宣誓,早已将哥哥的话抛之脑后,遗留下来的,是即将圆房时,那一脸的羞红。黑色镶金边的床幔轻轻抖动着,巨大的铺满了黑天鹅绒的床上两个穿着华服的身影纠缠在了一起。“千儿,你又何必如此,明知,我不能没有你的。”邪君黯哑的声音在君千儿耳边响起,如今,不论如何,都不能让她逃脱了。不论是天大的困难,他都会护她在身边,不会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些。他们错过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君千儿伸出莲藕般嫩白的双臂,缓缓搂上邪君的脖颈,带着贪婪的神色,伏在他的身前,“因为太爱,所以不想你为我冒了这么大风险,因为太在乎,所以不会原谅自己给你带来任何的灾难,不论何时你受伤害才是对我最大的伤害。还有――我爱你。”君千儿的黑眸氤氲,前言不搭后语的呢喃,到最后三个字,已经轻飘飘的犹如最遥远的仙乐,飘散在空中。她已经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内心那份膨胀的幸福感,溢的全身都犹如泡在温泉里一般。邪君身子猛然一震,漆黑如深潭的双眸透着难以言说的震惊和喜悦,他一把将君千儿压在身下,双臂紧紧抱着君千儿凹凸有致的身子,似要与她融为一体,他的眸子渐渐染上暖色。“千儿,你,你,你说什么――”邪君兴奋的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目露期盼的看着君千儿,似乎在等待什么。君千儿抿唇笑了,柔唇凑到邪君的耳畔,声音里的温柔似能融化最冰封的冰雪,“我说――我爱你,我爱你,也只爱你,不论发生什么都想要跟你在一起,我爱你,我爱你――”直到最后,那一声声的‘我爱你’被淹没在邪君疯狂的热吻中。这是怎样的一种吻,带着难以言说的喜悦,带着久别的重逢,带着急不可耐的隐忍,带着淡淡的怜惜,温柔霸道的舌在香甜的池水里欢畅,情至深处,已经难以自禁。体温逐渐上升,君千儿的脸颊缓缓流出滚烫的泪水,那是幸福开心的泪。她不知道这样的幸福可以拥有多久,她不知道可以拥有这贪恋的怀抱可以多久,可是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珍惜。如果时光可以永恒,她希望能够永远定格在这最幸福的那一刻。情感升温,邪君小心的吻掉君千儿眼角的泪,一路向下,燃起一朵朵的小火花。伴随着呼吸越来越炽热,君千儿反手紧紧拥着邪君矫健的身躯,开始渐渐回应,那肌理分明的身躯宛如天地间最完美的作品,没有丝毫多余的赘肉,肌肉也是若隐若现,隐在皮肤下宛如隐藏着最巨大的力量。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意识渐渐飘离大脑,君千儿的双眼开始迷离,下面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刺痛,终于让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哭泣,那泪水,胜过世间最甜的蜂蜜,她笑了。樱桃朱唇小心翼翼的吻向邪君的胸膛,有些笨拙,有些急切,这样的举动更是鼓励了邪君,让他更为肆意卖力,近乎疯狂的动作,宛如第二日就是世界末日一般。渐渐两人体力透支,两人静静相拥,陷在柔软的床榻上,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满足和幸福。“千儿,我是多爱你,没有了你,我在想,我要怎么活――”邪君淡淡开口,黯哑的声音透着担忧,显然,他也明白即将要面对的事情。君千儿幸福的笑了,抬头,清亮的眸子望进邪君幽深的黑眸里,“答应我,不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活着,这是我希望的,明白么?”邪君面色一变,加紧了手上的力道,显然是有些紧张,“千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君千儿摇了摇头,在邪君唇上轻轻一吻,笑道,“别担心,这世界有你,我是多么不舍离开,我会珍惜自己的小命好好跟你相爱的,只是,我是说,万一――”邪君一下吻了上去,堵住了君千儿即将说出口的话,深沉而霸道的一吻过后,邪君沉声道,“没有什么万一,懂么?我不许你有什么万一,我会一直陪着你,在我死之前,绝不会让你出事的。” 做凡人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邪君的眸子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不禁让君千儿怔住,紧接着便是无与伦比的安心涌上心头。君千儿撒娇般依偎在邪君的怀里,脸上笑容深深,似乎绽放出全世间最美的笑容。这是何其有幸,能得君所爱。君千儿觉得,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邪君之后,似乎自己完全是他的了,自己更加的爱他了。两人都觉得非常的甜蜜,如果能永远永远的停留在这一刻,那是多么的好啊,邪君不忘着轻轻的爱抚着,让君千儿觉得更加的美好。“千儿,我会一直都照顾着你的。”邪君说着,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话了,所以淡淡的一笑,不过这一切,千儿却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千儿点点头,非常的感动,虽然她以前,对于邪君来说,一直都有一种仇恨,爱恨情仇,现在心中所剩下的,只是爱了,没有任何的恨了。“你说的,你可不许反悔哦?”君千儿娇滴滴的说道,不管是以前是什么样的思想,现在却是非常的相信邪君了,她的心中,这是一个值得一辈子托付的人的。邪君笑着说道:“千儿,你是我的宝贝,我不会对你说谎话的,我会一直都很好的照顾你的。”说着,忍不住的又抱起了君千儿,然后摸索了起来,亲着她的小嘴,一种男人的占有感,完全的满足着他的内心。千儿开始还有一丝丝的勉强,后面也完全的顺从了起来了,任由邪君的手在她的身上游动,刚才把衣服全部都褪掉了了,所以,现在也省下了这一套了。邪君的情深,竟然犹如无底洞一般不知疲倦的用行动证明自己爱意迸发的热情。这次的邪君,比上次用力了很多,霸道了许多,仿佛要彻底的融为一体,汗水滚烫的滴落,一室的温存旖旎,透着说不出的爱意。怎么说,这也算是第二次了,君千儿的第二次了。前面一次,因为都有点紧张,所以,什么都是来得非常的快,很快就结束了,可是这次却是不同,许久之后,他们都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比上一次满足太多了。事后,千儿没有原来的那种羞怯了,毕竟两次都给了邪君了,于是紧紧的抱住了邪君。冷君每次想到自己的父母被杀,心中都是一阵惨然,接着便是怒气冲天,仇恨,让他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只要能为了自己的父母报仇,其他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那么的重要了。当冷君怒气冲冲的闯入天庭的时候,守门的人,被他的冷峻给吓住了,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了,等反映过来,要阻止冷君的时候,他已经进去了。冷君不想和门卫动手,所以当看到门卫们不管自己,让自己进去了,也就无所谓了。他们不来烦自己,那岂不是更加的省事了。冷君只是很小的时候来过天庭,现在独创天庭,突然才发现,天庭中,比下面地域大太多了,而且在地狱中,所看到的,到处都是黑色,而在这里,所看到的,都是宽敞的亮。才进门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金碧辉煌,前面那两个看门的,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因为他进来了很久,都是那种似乎是没人看管的地方。当他进来后,看到了前面一个井壁辉煌的房子,高高的围墙,他心中想到,这才是真正的皇宫,真想把里面的东西,都炸为齑粉。“冷君?这是你来的地方么?赶紧给我退回去。”邪君正想要进去的时候,如果侥幸,可能和上次一样,直接的把自己给放进来的。他才想着的时候,许多的天兵门卫,便叫喊了起来,这时候,第一次碰到的那两个门卫也叫喊着跟了进来了。“火大,火小。你们二人怎么把这个人放进来了,都没有通告。”在天庭中,里面的门卫,肯定是比外面的门卫有地位的,所以火大火小听到了如此的怪罪,也不敢有火大,或者是火小了,只能是没火了。“我们已经尽力的拦住他了,可是谁知道的是,他还是进来了,我们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的。”火大,火小只能委屈的说道,里面的四个门卫,也不停他们解释,怒目的对着冷君。冷君心中想到,这里还真是不一般,怎么四个门卫,都如此的拽,而且还知道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他进来的时候,是对自己身份隐藏起来的。可是,他们如何会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呢?即便是别人在厉害,也是唬不住冷君的,他的傲气,可是天下闻名,即便是比他强大上了千百倍的人,在他的心中,也是无所畏惧的。他不知道的是,任何的人,不管是隐藏术多么的厉害,只要是接近了这大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要显现了出来的。冷君现在怒气很大,所以不想和门卫们啰嗦,直接的就动手了,门卫想要去报告,可是,被他先发制人,把所有的门卫,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冷君冷笑了一下,天庭又如何,再说了,这些不过是天庭中看门的,看门的,能有什么厉害的,刚才还喊哑哑的,可是现在呢,被自己分分钟就完全的给灭掉了。冷君虽然是傲气,但是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莽撞,如果真的是要和天庭所有的人做对,那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的,完全是自己的不自量力,所以他很快的就想好了,自己要不动声色去行动。他知道,前面自己化身为凡人的事情,是他做的事情中的一个漏洞,这次,绝对不能有这样的漏洞了。上次之所以有漏洞,那就是因为自己的妹妹的缘故,因为自己的妹妹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刚想要强行进入玉帝龙宫的时候,这时候,她的妹妹出现了。“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冷君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在这里不期而遇,心中冷笑了一下,暗想到,我不想找你,你却是偏偏找到我了,别怪我不客气了。“妹妹,你愿意做凡人么?” 野心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冷君的妹妹,不知道他的哥哥为什么会如此的说,心中非常的迷惑,于是问道:“哥哥,你说什么?凡人我可不想当,只有你愿意罢了。”听到了这句话,更加的坚定了冷君的想法了,自己报仇之前,可是得把自己的后路给想好了,自己触犯天条,如果被抓到了,自己只是一个死字,而自己不被发现,才能逃命。但是,现在妹妹知道了曾经的自己,化身过凡人,所以,只要把这件事告诉了玉帝,那自己就在劫难逃了。冷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道:“妹妹,你过来一下。”他的妹妹没有任何的防备下,冷君一掌打在了妹妹的肩膀上。她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在被打后,闪现出奇怪的不明白的一丝丝神情,不过很快的就消失了。冷君还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说道:“妹妹,对不起你了。”说着,将天庭的地板破开一个窟窿,然后强行的把自己的妹妹打下了天庭,让她变成了凡人。冷君后面才发现,自己把天庭想得有点简单了,把自己的妹妹打下天庭成为凡人的时候,玉帝很快的就知道了,因为天庭中的仙人,那是绝对不可以私自下凡的,如果没有特殊的命令,那是绝对没有人能下凡的,可是,一旦有人下凡了,很快的就会被发现。冷君本来是想着报仇的,可是,谁知道的是,他的大仇未报,却是引起了很多天兵天将的围攻。而且这天兵天将,比他想象中的要多得多,战斗了几个小时,自己神疲力尽了,可是谁知道的是,这些天兵天将,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他知道,这次事情,自己报仇不成,可能要被天庭处罚了。可是,自己大仇未报,自己绝对不可能让别人抓到自己,绝对不可能暴露自己的报仇的目的的,这一点来说,他是非常的明智的。所以眼看着几个小时后,自己不低,心中想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没有其他的任何的办法了。于是他迈了一个破绽,一个遁形术,然后消失不见了。这次冷君知道,自己不能像是刚才进来的时候那么的嚣张了,自己得要用穿墙术穿墙而过才行。可是,进去了才知道,自己有点郁闷了,因为这天庭的墙壁,竟然是穿透不过去,和凡人的墙壁,完全是两回事。冷君心中想到,趁现在他们可能还没到门口的时候,自己赶紧的出去,要不然,自己可就要麻烦了。等他到门口的时候,发现躺在地上的四个门卫不在了,另外的火大,火小这两个门卫也不在了,心中暗喜。于是越门而出,当他到达最后一到天门的时候,火大火小早以接到了命令,知道他想要逃跑了,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动得了冷君,他们还想要阻拦的时候,冷君什么话都不说,一个闪现,然后直接的走人了。火大,火小看了一下下界,冷君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玉帝知道了没有抓住冷君,非常的震怒,这岂不是触犯自己的龙威么。连一个冷君都没法抓住,这群天兵天将,还有什么作用。冷君逃下天庭之后,知道了自己化身凡人,现在除了自己的妹妹,没人能找到自己了,很大的可能能逃过此劫。可是,现在妹妹都被自己打下了天庭了,那所有的人,都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情况了,这对于他来说,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冷君没有任何丝毫的对不起自己的妹妹的感觉,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自己能够完成控制掌控其他的三冥府,自己能将大仇所报,其他的事情,其他的人,对于他来说,简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的。很快,这件事情邪君就知道了,不过他知道,冷君一直都想要掌控冥府其他的三届,自己怎么可能会帮他,于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千儿。千儿觉得不大可能,因为冷君一向做事情,都是非常的冷静的,只有为了他的掌控大权的时候,他才会拼命的去干的,可是,为了他自己的父母去报仇的事情,他能如此的牺牲自己的么?千儿对冷君不是非常的了解,这个人,为了自己所想要的东西,那可是从来都不考虑后果的,从来都是只是想着自己的野心。他的野心,不仅仅是想要掌控其他的冥府三界。他还想要,把所有的人,都踩在自己的脚下,所有的人,都听他的。知道自己的父母被害,如果不报仇,那可绝对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的。冷君想,现在自己藏匿起来,如果不靠别人不行,可是,想来想去,他觉得还是去找君千儿帮忙。这一切,都逃不过邪君的眼睛,当邪君告诉了君千儿、冷君要来找自己帮忙的时候。君千儿可不想见冷君。君千儿知道,自己如果想要躲避冷君,那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自己化身凡人,凡人那么多,而且没有任何的特别的,想要找到自己,那岂不是非常的困难了。于是,她在不告诉邪君的情况下,化身成为了凡人,她知道,如果告诉了邪君的话。那他肯定也会跟自己化身凡人的。自己不过是躲避一段时间,可不想让邪君为了自己而化身凡人,毕竟化身凡人,有太多的危险了。但是,当她找到一个人家,当作了凡人藏匿起来的时候,谁知道的是,邪君也跟了过来了。“千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来这里的?”,其实邪君的心中明白,君千儿完全是为了自己,所以才如此的隐瞒了自己。她害怕自己为了她,把自己最安全的东西给卸下了,可是,邪君的确是如此的做了。“我不过是来躲避几天而已,我不想见到冷君,你干嘛要如此的跟来呢,要知道,你化身凡人,对你来说,非常的危险的,再说了,如果玉帝知道了,那你真是罪责难逃啊。” 后悔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虽然如此的说,但是,邪君可是为了她,废了神魂化身的,所以心中非常的感动。“管不了那么多了,千儿,你知道的,我一刻也离不开你的。”说着便把君千儿给抱了起来了。他寻找千儿已经是几天的时间了,所以,思念如潮水般奔涌,现在见到了君千儿,如何还能受得了。如猛虎一般的扑了上去,君千儿似乎是他手中的一只乖乖的小鸡,任由着他搓揉着,而且还特别的服服帖帖的。这次,邪君很快的便要强行的进入了,当然,也不算是强行进入,因为君千儿表面上有点反抗,可是,心中非常的乐意的。不过是前奏还没有准备就绪而已,他便等不及了。君千儿虽然还没有完全的准备好备战,可是,已经是娇喘吁吁了,全身似乎是瘫软在了邪君的下面。当邪君正在激烈的进攻的时候,差一点,还差一点,就是最幸福的时刻了,突然,外面传来了非常的吵闹的声音。“邪君,君千儿,你们触犯天条,快点出来束手就擒吧。”听到了如此,正要达到高峰的两个人,急忙的穿好衣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的出来了。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是等候了很多的天兵天将了,邪君心中想到,自己不束手就擒也没办法了,现在自己的神魂已经被自己给废除了,自己完全就是凡人之躯,自己能有什么办法的呢。原来本来他们本来是不会这么快就发现了,因为现在玉帝完全是动怒了,所以,天兵天将不敢马虎,直接的来查到了他们了。因为他们找到了冷君的时候,冷君和天兵天将,比在天上打得还要激烈,在地上的话,冷君捡了一个非常的大的便宜,所以,天兵天将的损失非常的大。虽然冷君最后被抓了,但是他被抓了之后,冷冷的对着玉帝说道:“天兵天将,不过如此,看来,天庭也不过如此。”这句话,触怒了龙颜,所以他非常的生气。玉帝看见了天兵天将的无能,接着听到了如此的话,如果的不生气的呢,所以,他非常的动怒,下了即令,严查所有的人,对任何的触犯天条的人,都不做任何的宽恕。他一生气,于是邪君和君千儿刚刚转化为了凡人,就被很快的发现了。天兵天将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来围剿两个人,可是,完全没有必要,因为现在的邪君,完全就是一个凡人的身份,没有了神魂护体,他自己除了和君千儿做那事情没有改变之外,其他的,都是完全的改变了。“邪君,你后悔么?为了我,你如此的牺牲了。”“不后悔,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邪君如此的说道。千儿听到了如此,心中非常的感动。于是她说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对于我来说,我都无所谓了。”于是,他们很高兴的被抓了,被围剿了,让天兵天将有点遗憾的就是,他们两人,完全是凡人了,自己准备了很多的东西来对付他们,可是,完全都没有用。而且还肉麻的看到他们在那里打情骂俏的说着一切情话,这对于天兵天将来说,完全是一种打击。还好,此刻的冷君不在这里,要不然,迟早会被他们的行为给气死的。虽然君千儿对于自己来说,不是非常的急,自己被抓了就被抓了,完全的不用担心,可是,自己可不能连累了自己爱着的邪君,所以表面上,非常的不在乎,可是,自己却是非常的难受。眼看着前面,天兵天将,多得真是如战场一样,邪君有点苦笑了,何必如此的呢,自己有如此的重要么?要是他知道,这群天兵的首领,都是刚刚被玉帝训话过的,那肯定会哈哈大笑了起来的。在邪君的心中,完全不在乎这些,可是,对于君千儿来说,却是不同的想法的。她宁愿自己有事,可是,自己怎么心甘自己所爱的人也有事的呢?而且,也是为了自己,才变成了如此的。君千儿的心中,有点后悔,早知道如此的话,那自己见冷君都可以了。自己宁愿去见自己不相见面的冷君了。毕竟,邪君是为了自己,所以才如此的,所以才废除了自己的神魂的护体的,即便自己不在乎,邪君不在乎,可是,自己不能如此的,可是,不能如此,那有能有什么办法的呢?邪君与君千儿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看着这些从天上下来的天兵天将,这两人别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凡人,就不会被玉帝追杀,可是现在看来,这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本来两人都快进行到最幸福的时刻了,可是现在被他们打扰之后邪君一点心情都没有了,看来我邪君今天要命丧当场了。君千儿温柔的看着邪君,当天兵天将要上前抓住两人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跑来一群马,因为数量太多,也看不清带头人是谁,当马匹赶到邪君与君千儿身边的时候,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突然拉了起来,直接跳上马背,但是他们面对的可是天兵天将,不是官府的那群小喽啰,当他们没跑多远的时候,就听见有一名男子对自己说,你们先走,一会我会找到你们的,男子当即离开了马群。当天兵天将被该男子吸引到一出悬崖峭壁的地方的时候是,男子停下来,转过身来,这时天兵天将指导自己被骗了,随即回到原来的地方开始慢慢搜索。邪君,与君千儿此时已经脱离了危险,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帮助他们,当两人帮马匹安排好之后,就坐在原地等着这位救自己的少侠,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候,邪君看见不远处跑来一匹白色的骏马,马背上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当来到两人面前的时候,邪君上前道谢:“谢谢这位少侠不知少侠尊姓大名?” 可不看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哈哈,我叫白士,我刚才在不远处看见你们被一群人围着,我就知道你们有危险,客气话你们就不用说了,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去我家坐坐,你看怎么样?邪君回头看了一眼君千儿,转过头来对他说:“好,那就多谢小兄弟了。”当天兵天将回到天上去,向玉帝解说今天一事,当玉帝听见他们这么说的时候这个火就忍不住了,大骂到:“你们就是饭桶,连两个凡人都抓不住,我养你们还有什么用,给我滚一边去。”玉帝此时非常不高兴,对天兵天将下令到:“我命你们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抓到邪君与君千儿,要不然你们也下凡当凡人去吧”此时邪君与白士正聊的起劲,问起邪君今天为什么那么多人在追杀你们?邪君回答到:“今天追杀我们的人是天上的玉帝派来的。”你放心吧,我不会牵连你们的,我告诉你把,其实原来我也不是凡人,因为我和君千儿相恋,在天上是不许男女之间互相结合的,所以我和千儿转为凡人来到了,这个只有凡人的世界,白士听到这的时候心里也为邪君他们感到难受,一对这么相爱的人为什么上天就不成全他们哪?唉,白士也在庆幸自己不是天上的神仙。第二天邪君与白士来到一座大山脚下,对邪君说,你看前面这么座大山,当年我父亲对我说,在这座山上当年出过一位神仙,其实本来今天邪君要和君千儿离开这个地方的,可是最后听白士说起,他们这儿有一座神山,当年有一位神仙在此山修炼,使得此山的灵气也比较浓郁,当邪君听到这以后,猜想,此山里会不会有那个人留下的法器,因为邪君知道,既然玉帝不放过他们,那他们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所以他想找一些保命的法宝来防身,当走近此山,邪君明显感觉出此山的灵气绝对比一般的山峰灵气要重很多。白士对邪君说:“你一会进去以后,不要乱跑,这里面到处布满了陷阱,都是一些猎户在此设下的,你跟着我走,当邪君和白士快接近大山深处的时候,突然看见此处冒出一片云彩,邪君当即对白士说:“快走,这是天兵天将。”随即白士和邪君一起往回跑当在奔跑的过程中的时候,突然邪君与白士掉到了一个陷阱里面但是由于这个陷阱足够大,所以他们直接把稻草盖在了身上,当天兵天将经过此处的时候,仔细的检查了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经过仔细检查以后,没有发现什么,当邪君与白士,看见远处大批天兵在寻找邪君与君千儿,他们只好,回到白士的家中,看见与自己一起遭受苦难的君千儿,心里就于心不忍,对君千儿说:“千儿是我让你受苦了,今天我和白士,在外面发现,许多天兵天将在寻找我们。”千儿,要不你这样,你先在着躲两天,到外面安静之后,你在出来,你看怎么样?君千儿问:“那你去哪里?”你不要在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我们都知道,如果被玉帝抓到,下场肯定会很悲惨的,如果是以前,我们还可以反抗,可是我们现在,一身的修为已经没有了,我们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怎么和天兵天将们抗衡啊?邪君看着君千儿,温柔的说:“千儿,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们为了爱情,抛弃一切,来到了人间,如果我把你自己抛下不管的话,那我邪君就不是男子汉。”千儿,我只是出去想找一些自保的法器,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所以,我要保护好你,你放心吧,在不远处的山上,曾经修炼一位神仙,或许他再临走之前留下了一些秘籍之类的东西,我去寻找一下,如果没有的话,我会尽快回来的,你放心吧。君千儿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位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含着眼泪对他说:“你自己要注意,如果遇到紧急情况的话,自己不要逞能,你要知道你现在的没有当年的那一身修为了。”你放心吧,我知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一会,我就出发,现在我估计外面的哪些天兵天将还没走完。当天慢慢暗下来的时候,邪君与白士走出了屋子,在路上邪君问起白士:“你养这么多的马匹是将来养肥之后,打算把它们全部都买了吗?”白士看着邪君说:“你可想错了。我养这么多的马匹,是为了将来把它们放生的。”你也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再加上,我是信佛之人,每日我看见这些马匹辛勤的劳动,为人类代步,到头来还要被人们杀掉,我是看见于心不忍啊。哎,本来我的愿望是将天下所有应该获得自由的动物放生,让它们享受一下自由的快乐,邪君看着白士,虽然和白士接触没有几天可他知道,白士是一位热心肠的人,如果不是当时白士救起自己恐怕现在我和千儿已经在玉帝面前受到责罚了,慢慢的他们来到今天所经过的地方,当他们看见那一片片倒下的树木,他们就猜想到,肯定是他们为了找自己而把附近的树木全部推到。白士在邪君的耳边对他说,前面不远就是当年那位仙人的洞府,我就不过去,希望你能找到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吧,邪君快步的来到了,山洞外面,看着里面漆黑一片,邪君心里就不是滋味,如果要是当年的自己,别说是漆黑了,就算是比现在还黑,自己照样能看清楚里面的结构,没办法,邪君只能拿出白士给自己准备的火把,点燃火把,邪君慢慢的走到里面发现这个山洞,除了墙壁上留下一些掌印外,没有发现其它东西,难道是这位仙人当初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下?不对呀?这里面如果真的是那位神仙所修炼的府邸的话,那这里面不会这么破。 可不看2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虽然他们不会讲究这些世俗之物,但是他们都好面子,这里面肯定有机关,邪君以当年自己的经验仔细的查找着山洞里的每一地方。而此时的风君千儿正在白士的房屋里焦急的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归来,虽然她和邪君还没成亲,但是他们和真的夫妻没有什么两样,他们两在一起经历了许多的事情,感情比一般的夫妻都要深,而此时邪君正在洞里面努力的寻找那位仙人留下的机关,因为不可能在这洞里只有这么几个掌印,如果说这个洞里面只是用来修炼的话,那肯定就是骗人的。因为当初自己修炼的时候,在一处山洞里也是做得这样隐蔽,但邪君在里面找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白士等不及了,走进山洞说:“是不是没有啊?要不快走吧,我估计一会儿那些天兵天将就会过来了,不行咱们明天再过来吧。要是出点什么事,我可不好向你的妻子交待。”邪君只好无奈的朝着山洞里面看了一眼,只能和白士回到他的住处,当君千儿看到自己的爱人安全的回来的时候心里非常的高兴,但是此时邪君的心里非常的低落,他们的情况十分紧急,邪君知道玉帝已经对他们下了死命令。所以说他们现在也是迫不得已才在白士这里避难,要不然以邪君的性格,肯定不会依托于一个普通人,白士也看出邪君心里的想法,上前对他说:“你也不要生气,虽然说今天没有找到,那就证明这座山里面没有你要的东西,我可以陪你去其他的山去找,在这周围还有几座山是当初一些修炼的人士呆过的地方,明天我就带你去。今晚你先好好休息吧。”白士转身走出门外,君千儿上前对邪君说:“你不要再冒这么大危险出去了,如果你出个什么事情,我自己也不会好过的。”邪君对君千儿说:“如果我们现在重新修炼的话,已经是来不及了,我们现在只能找一些人间修士留下的一些法宝。”君千儿对邪君说:“其实,只要能喝你在一起,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我都愿意,哪怕是被玉帝抓走,如果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失去了意义,我这样爱你,你千万不要去冒险。”邪君微微对君千儿笑了一下,说:“当初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发誓会好好对你,这辈子肯定会好好保护你,我们俩自废修为来到凡间之后,就是想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娶你,然后和你一起生几个我们的孩子,幸福的度过一生,过凡人的生活。”这世间,多是只羡鸳鸯不羡仙,君千儿和邪君也许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吧。玉帝下令捉拿二人,就是因为他二人太过相爱,因为在天庭里,玉帝是不允许男女之间有暧昧或者有情愫产生的,此二人可谓是犯了玉帝定下的天条,邪君对君千儿说:“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先离开这个地方,不要连累了白士。”君千儿回答道:“我知道,你现在这么努力的寻找这些法器就是为了能暂时躲避一下玉帝派下来的天兵天将。”邪君上前抱住君千儿,两只手慢慢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满眼爱意,他觉得那天本来自己打算和你做最幸福的事,结果就被天兵天将打扰了自己的事。这两天邪君和君千儿为了躲避天兵天将连觉都没有睡好,更不要说提那件事了,今天晚上,邪君看着君千儿那楚楚动人的摸样,轻轻地在君千儿耳边吹着气,而此时的君千儿已全身酥软,就好像一只小白兔一样可爱,当邪君的手慢慢抚摸君千儿全身的时候。君千儿那柔软的身体已经全部依偎在邪君的身上,邪君轻轻抱起了他,朝着床上走了过去,慢慢地放下了君千儿,此时外面的月光可能是因为害羞慢慢躲进了云层,邪君慢慢地把君千儿的衣服脱了下来,在她耳边说:“你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一辈子吗?”君千儿动情的说:“我愿意,我是真的爱你。如果我不爱你的话,我也不会把自己的一身修为废掉,跟你来到这尘世间。”邪君听完这番话之后,非常感动,慢慢地开始轻吻着君千儿的身体,当邪君看见时机已经成熟的时候,他慢慢地进入了君千儿的身体里,君千儿娇喘着,邪君听着这声音,更为动情。第二天,白士来到邪君门前,对里面说: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你们俩什么时候过来吃,邪君和君千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他俩都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就起床,你等我们一会儿。邪君起床之后打开们,白士恶狠狠地看了邪君一眼,对他说:你昨天晚上能不能小声一点,吵得我一也没有睡好。你也不知道节制一点,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这么多得精力,做了一晚上,第二天起来看着还是这么精神。邪君看着白士对他说:“你知不知道这是我们自己的私房事?”这种事情,怎么能告诉你呀?你要知道,像你现在这么年轻还不是应该知道此事的时候,等你在长大点的时候,我会教你的。白士白了一眼邪君,对他说:“你拉倒吧,你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那,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还是处男那,昨晚才刚刚不是的,”你还想骗我,没门,有就是,你就今天不是要去找什么法器吗?你快点吃饭,吃完饭之后,我们快点吃法,眼不然天黑之前就回不来了,邪君听到白士这么说,才知道自己还没把正事忙完,还是赶快点吧。邪君转过身去来,对白士说:“你先把饭菜给我吧,我先给我媳妇送点进去,一会我们不用在家里吃了,我们拿点干粮,在路上边走边吃吧,”那好,那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一会白士来到邪君面前,说:”这是我今天早上特意为你媳妇煮的鸡蛋,平时我自己都不舍得吃,”邪君感激的看着白士,对白士说:“兄弟,谢谢你了,” 可不看3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邪君把饭菜端给君千儿之后,转身就走出了门外,在门口邪君对君千儿说:“千儿,你好好在家等着我,我今天可能出去一天,你自己在家一定要小心,不要到处乱跑。这话还没怎么说完,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君千儿和邪君站在一块儿,看着面前的人,不禁愣住了,完了……白逃了,又被抓回来了,刚刚还说边吃边上路呢,他们也真是傻,忘记法力和法器这回事了,现在的能力,哪里能和天庭的玉帝王母对抗呢?想到这里,君千儿和邪君不禁眼神黯然,这就是他们奋力逃脱之后,得到的结果吗?依旧被抓回来,好像时间倒转,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样么?天庭的人……就是不肯放过他们吗?法纪法规……真是讽刺,相爱的人在一起,何错之有?“看吧,你们的逃脱是无用的,玉帝若是想抓你们,天之涯海之角,不过一眨眼的时间,还是能够让你们像现在这样出现在我们眼前……你们啊,难道就不知变通吗?人神不能相爱,是自古以来,天庭最大的忌讳,为什么还有人明知故犯呢?”想到了自己的女儿,王母娘娘泪眼朦胧的说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是凡人了,所以,那些天庭的事情对我们没有什么掌控了啊。”君千儿反驳的说道。“但是,你们虽然现在是凡人,可是,以前的你们还是仙界的在大神,只要你们愿意,我可愿意现在就可以恢复你们的仙籍。我可以现在就归还你们的仙跟。”王母娘娘不想失去这两位最好的上仙。“王母,不用了,我们觉得,凡人挺好的,至少,凡人可以自由自在的,而在这所谓的天庭里,我们感受不到七情六欲,我们感受到的,只是枯燥无味古板的天庭。”邪君说道。“为什么,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很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为什么你们就可以弃之敝履?”王母娘娘不敢相信的问道。邪君深情的看着君千儿,说道:“因为,我已经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那片星空,因为,我找到了那个可以白头到老的人,所以,名和利只是过眼云烟。”看着邪君眼中的爱意,君千儿感动的说道:“是的,王母,这些,就是我们想要的,我们不要一辈子呆在一个枯燥无味的地方 ,请你们成全。”“成全,你要我成全,我告诉你什么是成全,织女为了牛郎,不顾我的反对,和他在一起,现在呢,现在是怎样,他还不是在天庭,如果不是因为牛郎,织女怎么会是个样子,怎么会每天思念一个人?要不是牛郎,织女现在肯定是一个很好的上仙,就是因为一个凡人,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觉得,值吗?”王母娘娘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不是他们,你怎么知道他们觉不觉得不值得?或许,他们认为,只要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都是值得的。”君千儿不认为王母娘娘说的是对的。“你们所谓的一天的爱情换来的是永久的相思?这就是值得吗、”王母娘娘不理解他们的爱情。“可是,你现在不是让他们每年见上一面吗,这些就够了 啊,至少,每年还能见到。”总比永不相见好吧。“那三圣母呢,三圣母就是值得吗?现在还被压在山下,这就是爱情吗?”在王母娘娘看来,爱情不过就是那些凡人无聊的时候,发现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怎么理解所谓的爱情,但是,我知道的爱情及时两个人在一起,不管什么危险都不可以打败,你知道吗?”君千儿不知道怎么理解爱情,但是,她就是这样以为的。“是啊,王母娘娘,求你,求你放过我和君千儿。”一向自尊心强大的邪君第一次像王母娘娘示弱。王母娘娘不敢相信的扭头,睁大眼睛说道:“你求我?几百年来,不管什么事情,你都没有求过我,现在,你为了你们那些所谓的爱情求我?难道织女和三圣母七仙女的事情不能让你们惊醒吗,难道成为凡人就是那么的好吗?”君千儿紧紧地握着邪君的手,这个男人,以后,会和自己过一生,这个自大的男子,为了自己求别人。“我知道他们的故事,但是,我之所以还要重蹈覆辙,是因为我觉得值得,是因为我知道他们也没有后悔过,如七仙女,和他最爱的人在一起,哪怕没有了仙跟,不一样过得很幸福吗?”邪君没有了和王母娘娘继续说下去的耐心。说起七仙女,王母娘娘的心又痛了,小七是他最宠爱的女儿,是他捧在手心上的女儿,可是,却为了一个凡人,和自己闹翻……“王母娘娘,你看过了太多的人神相恋的悲剧了,所以,才那么害怕,不过,没有关系的,我们现在都已经是凡人了,所以,请你成全我们。”君千儿请求的说道。王母娘娘看着一脸坚持的邪君和君千儿,说道:“既然你们坚持,那么好,我答应你们,我不计较你们的事情,也不计较夜月神的事情。”王母娘娘的话让连个人欣喜若狂,君千儿高兴的说道;“谢王母娘娘,谢王母娘娘。”邪君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眼中的感激不言而喻。“不用谢我,就因为我知道太多的悲剧,多以,才不敢让你们在一起,但是,既然你们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那么,我在阻拦还有什么意思呢,你们两个,要好好的幸福,要好好的在一起,知道吗?”“小的遵命。”君千儿拱了拱身子回答。“你啊,就是一个调皮的丫头。”王母娘娘笑了。“不过,就算是你答应了,可是,那些人呢,那些上仙呢,我可不敢相信那些迂腐的上仙们会答应。”邪君突然想到说。“这个你不用担心,在这天庭里,我还是有些威信呢,我这个王母娘娘,还是有用的。”王母娘娘认真地说道。 可不看4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相信那些所谓的正直的仙人。”邪君最讨厌的就是那些故作清高的人。“好,既然这些你不能放心,那么好,来人啊,吩咐下去,以后,所有的人都不能去打扰君千儿和邪君,如若有人违旨不尊,就不要怪我不客气。”王母娘娘吩咐下去。“谢王母娘娘,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那些人了。”邪君放心的说道。许是因为王母的旨意让天地为之动容,一时之间,刚才还有些闷闷的天庭,这一刻,君千儿却觉得他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有着人情味。“王母娘娘,我哥哥……”君千儿欲言又止。“你放心,你哥哥我不会为难她的,我只是要给她一点教训。”王母娘娘知道君千儿担心什么,说道。“谢王母娘娘的恩德,君千儿永世不忘。”君千儿跪地感激的说道。王母娘娘赶紧拉着君千儿起来,说道;“有什么感谢的,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好了,我已经让你们在一起了,你们现在,该干嘛干嘛去吧。”说完,疲惫的摆了摆手。君千儿和邪君告别王母过后,相拥来到了凡间。“真好,我们现在又可以永远在一起了,永远也不会分开了。”君千儿靠在邪君的肩膀上,感叹的说道。“是啊,千儿,我们经历了三生三世,终于在一起了。”他们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犹还记得昨天就在眼前,原来,就在那一瞬间,已经过了三生三世。”时间真的很快。“对不起,千儿,以前,我给你带来的伤害……”还没有说完,邪君的唇就被君千儿的手点住,明白君千儿的意思,邪君笑着拉下君千儿的手,放在手心。“不要说对不起,不要说抱歉,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我们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不要让我们以后老了空有遗憾,你说,我们会不会像凡人一样经历生老病死?”君千儿觉得生老病死是人世间不可更改的规律。“谁知道呢,或许会把,怎么,你害怕死吗?”邪君说道。“怎么会,我是死神,怎么会害怕是,我只是害怕我死了以后,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没有人比我更能照顾好你。”君千儿担忧的说道。“那就不要死,我们就好好的在一起,这样的话,就算是最后的时间,我们也能过得很幸福,你说,是不是?”邪君轻抚着君千儿的发。“嗯,哪怕是最后一天,我们也要好好相爱。”君千儿手攀着邪君的脖子,深情的吻了上去。邪君怎么会把主动权给君千儿呢,随即攻略城池,手轻抚上了君千儿的高峰,君千儿忍不住的嘤咛一声,邪君觉得身体的某处都快要炸了……“不要,不要在这里……”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君千儿,这里随时都会有人来的。“没事的,千儿,这里不会有人来的,你不知道,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快要忍不住了,谁要你那么迷人呢,我的千儿,我要你……”说完,一个挺身,听到了醉人的仙乐……此时的山上没有人来,要是有人来的话,肯定会有人远远看到一对璧人在一起坐着这些事情……“都是你啦,你坏死了,你看你弄得。”欢爱过后,君千儿害羞的说道。“千儿,你太可爱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了。”邪君说道。“什么啊,就是你的原因,还找那么多的借口,你坏死了。”君千儿想幸亏没有人来,要不然的话,就会糗大了。邪君知道君千儿想的什么,就说道:“千儿,我怎么会让别人看到你娇羞的模样呢,所以,放心啦,没事的。”“坏蛋。”听到邪君说没有事情,君千儿才放心,靠在邪君的肩膀上,小声地说道,邪君听到了,爽朗的笑了,君千儿更加的羞涩了。“岑花却,现在,你可知罪?”王母娘娘提审岑花却说道。只见岑花却虽然被关了那么久,可是,还是不能影响她英姿飒爽的样子,说道:“王母娘娘,我知道错了。”听到岑花却的回答,王母娘娘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知道错了,就好,知道错在哪里,就可以,下回,不可以再犯了,知道不知道,这一次,就姑且原谅你一次,不可以再有下次听到没有?”“是,我知道了,敢问王母娘娘,我妹妹在哪里?”岑花却想到君千儿,都是愧疚的。“你妹妹君千儿已经和邪君在一起了,已经在凡间了,我答应他们,永远不会让仙人们去打扰他们,就连你这次能出来,也是你妹妹帮你求的情。”王母娘娘不想让两人之间有着隔阂。果然,岑花却的脸上的愧疚更加的明显了,说道:“王母娘娘,我知道错了,谢谢你的宽容,谢谢对我妹妹和邪君的成全,我岑花却,在这里,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好啦好啦,我不要你们的大恩大德,只要你们好好的就行了。”王母娘娘说道。随即想到什么,接着说:“等你有时间的话,就去看看他们吧,我相信,君千儿一定会很高兴的。”告别了王母娘娘,想着王母娘娘的话,岑花却忍不住自己的脚步想去看他们,可是,刚迈出一步,就不敢再往前了,是啊,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呢,是自己给她们造成了这样的局面,自己真的没有脸面去见他们,千儿,只要你和邪君好好地,就可以。就这样,岑花却一直隐隐于天地之间,看着世间百态。“千儿,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那么苍白?”邪君看着越来越虚弱的君千儿,担忧的问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一直想吐,我就是难受。”君千儿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想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邪君立马紧张起来了。凡人的身体就是不好,生病什么的最是麻烦不过。 可不看5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你别紧张了,应该没什么事情的,我想,过一段时间也许就会好的。”君千儿看到逼自己还紧张的邪君,安慰的说道。“怎么会不紧张的,不行,我带你去看大夫。”此刻的邪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夫,我夫人有没有什么事情?”看着大夫把完脉,邪君立马说道。“恭喜先生,贺喜先生。”大夫的话让邪君不明白了 。“敢问大夫,喜从何来?”“你的夫人已经有喜了。”大夫摸着胡子说道。“什么,真的吗,我家夫人有喜了,千儿,你听到没有,我们有宝宝了。”邪君高兴的说道。君千儿听到了大夫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听着邪君的话,笑着说:“我听到了,看你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我听到了,我们有孩子了。”都说怀孕的女子是极其辛苦的,君千儿算是知道了这句话,这个不老实的小家伙,一直折腾着自己,看着邪君心疼得紧,有时候,还会说道:“你这个坏孩子,还不赶紧出来,一直折腾娘亲,看你出来以后,我怎么收拾你。”宝宝像是知道自己的父亲说的是什么一样,反对的踢了踢君千儿的肚子,君千儿惊奇的说:“他会踢我了,你这个坏父亲,怎么可以威胁孩子呢?”“千儿,我这不是心疼你嘛,千儿,有了孩子你就不心疼我了。”邪君委屈的说道。“额,怎么会呢,你是孩子的父亲啊,”君千儿越来越觉得邪君像个孩子一样了。“对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君千儿问道。“男孩女孩都可以,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就喜欢。”只要是他们两个人爱的结晶,就是可以的。“凡间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你不会有这种思想吧,我告诉你,你要是因为是个女孩嫌弃我们的话,我就带着孩子走了,再也不要回来了。”君千儿威胁的说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俗人,你怎么知道是女儿,或许,还是孩子呢,放心啦,要是女儿的话,我保护你们两个,要是儿子的话,我们两个一起保护你,好不好?”邪君宠溺着说道。“嗯,这可是你说的哦,可不能反悔哦,要是反悔的话,我可就不要你了。”君千儿撅着嘴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的,我怎么会不要你们呢,你个傻瓜,你想多了。”邪君安慰的说道,“唉,好辛苦啊,我觉得我现在都快神经了,你说吧,好好地不行吗,总是乱想的,你可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说这些的。”君千儿觉得烦躁的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没事的,大夫说了,这是你怀孕的时候,应该有的反应,这样的话,证明我们的宝宝说很健康的。”邪君听大夫说,怀孕中的女子是多疑的。“真的吗,真的是这样的吗,你不是在安慰我吧?”君千儿不敢相信地说到。“是的,是的,是真的,大夫都已经这样说了,拟具不要在这里担心了好不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和宝宝。”邪君说道。“嗯,嗯,好,我知道了,我说,你是不是因为我有宝宝了才对我那么好的?”果然,又来了,邪君无奈的说道。“不是啦,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是那种人吗,真是的,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吗?”“额,不是啦,好啦,对不起了,我不问了好不好,你也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君千儿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啊,好啦,你快点休息吧。”说完,就扶着君千儿去休息了。他们走后,岑花却现身,看着这样的君千儿和邪君,岑花却在心里为他们高兴,暗暗说道:妹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一生安稳,还有你们的宝宝,我的外甥,我会让你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不再受难于病痛的折磨的。“我好像快要生了…”君千儿正在吃东西的时候,感觉下身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样,赶紧说道。“快生了,怎么办,怎么办”邪君一时间乱了方寸。“你快去准备我们的东西,然后,去叫产婆。”君千儿冷静地说道。“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邪君用上了自己的功夫。只一会的时间,邪君就拉着产婆回来了,产婆说道:“男人不可以在这里,要不然的话,对宝宝不好。”“不行,我要在这里陪着我家千儿。”邪君不愿意走开。“真的不行,你的阳刚之气太过强盛,对宝宝不好的。”产婆说道。“你先出去吧,没事的,你放心,等会就可以进来了。”强忍着疼痛的君千儿说道。“那好,千儿,你要忍住,乖乖的好不好,我在外面等你,等会再来,好吗?”邪君说道。“嗯,好的,没事情的,你别太担心了。”邪君走后,产婆一直说:“用力,使劲……”君千儿感觉下身就要撕裂了,忍不住的尖叫,那叫声,让在外面的邪君想要有一股进去看看的冲动,但是想到产婆说的话,就有忍住了,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这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要了,再也不要千儿受这种苦了。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邪君的性子快要磨完的时候,就听到产婆叫着:“出来了,生出来了。”邪君赶紧冲进去看,连看都没有看孩子一眼,直接来到君千儿的床前,看到虚弱的君千儿,邪君心疼的说道:“千儿,你受苦了。”“没事啦,邪君,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君千儿虚弱的笑了。邪君赶紧抱来孩子,看着怀中粉雕玉琢一样的孩子,君千儿笑着说:“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这是我们的宝宝。”“嗯,这是我们的孩子,以后,再也不要宝宝了,我再也不要你受这种苦了。”邪君心疼的说道。 第197章 可不看6 - 英雄难过美人棺 - 变小态 《英雄难过美人棺》第197章 可不看6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