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卷残云手遮天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嘉峪三十二年,十月。     风云变幻,嘉峪王朝第十一世驾崩,举国悲恸。  天空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色彩,整个皇城都在这一天沉寂了,婉转的哀歌,带着秋凉与沉重。仿佛在这灰色的天空下正酝酿着什么更深的暗潮。  咚,咚,咚,咚……    脚步声渐渐靠近,掷地有声的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回廊上。  “吱呀――”  沉封已久的大门被徐徐推开,许久不见阳光的屋子泛着陈腐味,然华丽的壁画,百年不腐得到楠木宫柱,却能看得出这儿曾经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虽然如今空空荡荡,四处都是蜘蛛网和厚厚灰尘。  “你来了。”在殿内的左侧,居然还有一个角落是干净的,那是一个梳妆台,镶金的边沿,铜镜上镶嵌了一圈从蓝焰国进贡的和玉翡翠,在这样阴暗的地方依旧散发着内敛的光。  但是最引人注目的不是翡翠,而是梳妆台前端坐的那个女人,她正对着镜子描眉,一笔又一笔,画得认真,画得细致。可一双杏眼,已不复往日的风采,长长的睫毛掩不住眼底的悲苍。  她梳的象征着皇后地位的鸾凤凌云髻,镇国凤钗稳稳地戴在头顶,凤眼镶嵌的红宝石依旧光鲜,一袭金银丝鸾鸟朝凤纹绣朝服,仿佛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慕容皇后。  脚步声渐近,她放下的画笔。  “你终于来了,这一天……你等的很久了吧。”  只见门口那人并不言语,也不靠近,只是淡淡一声笑,笑中带着几丝嘲讽,几分快意。  半晌,慕容皇后缓缓起身,从梳妆台的隔层里拿出了一样东西,银光一闪,那赫然是一把匕首!  她徐徐转身,勾唇刻画出最庄重的笑容,尽显皇后仪态:  “本宫知道,你恨本宫,也知道,你是回来复仇的,但现在,整个天下都是你的了,要杀要剐,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她走到了那个人跟前,语气虽硬却难掩疲惫沧桑。  “……但,本宫是皇后,更是两朝皇后!名字早入宗谱,百世流芳!本宫……岂会由你左右?”话音刚落,她毅然挥匕直割喉间。  就在这电石火光的刹那间,一颗珍珠袭向了匕首,“哐当――”匕首直直坠地。  这个时候,她有一瞬间失神,望着手中空空如也,庄重瞬间崩裂,竟跌坐在地上,“为什么?”她低声泣诉,神情凄凉,转而发疯一般癫狂的扑向来人!声嘶力竭!  “为什么不让我死?你放过我吧……为什么连我最后拥有的你都要剥夺?不!你夺不走的,我是皇后!我是皇后!我命令你给我滚开!!!”说到后来,慕容氏已然潸然泪下,花掉了精致的妆容,头上的凤冠也歪斜在一旁,俨然一副疯妇姿态。  直到这时,来人才微微动容,俯视趴在地上的慕容氏,低缓声道“……当初,你为喝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剥夺我最后拥有的东西?”  “呵、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掌握生杀大权,你要谁死,只消动动手指罢了……那么,允呢?他 是你的夫君,是你得以稳坐江山的依附,你为什么要他的命?他又何其无辜?我的两个孩子又何其无辜?”  她声音很稳,好似在叙说别人的故事,看着对方安静下来有些呆滞的眼,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走到殿门口她突然一声嗤笑,微微侧眸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好好享受你造下的孽果吧!”  待她没走远,身后传来慕容皇后狂乱的叫喊:“阿允的死,你以为真的是我做的吗?你以为,你不会遭报应?!哈哈哈……”  轰隆隆――天空划过几道闪电,带来几分恐慌,闷雷滚滚,风雨欲来。  同年同月十四日,   皇城之上,朝堂大殿,正中央龙椅上赫然坐着一女子,一身火红凤袍,眉心一朵绽开的莲花,却并无莲的圣洁,更像是曼珠沙华,美丽又妖冶。  即使漫不经心的坐着,那身贵气却难以忽视!明明微笑,却让人感受到致命的压迫感!纷纷低头不敢直视。  “即日起,本尊即任嘉峪王朝第二十二世天子,尔等可有异议,”她顿了顿,凤眸扫向众人,眼神所到之处哗啦啦跪了一大片!  “臣等叩见尊上!尊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从这一刻起,坐拥朝堂之上,指点江山,便只有她;  也是从这一刻,嘉峪万里河山,千秋霸业始于一人,始于这个声动天下的女子。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章 逆世凤凰傲江湖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绝情谷,月明星稀,寂静万分。只见一白衣女子轻抬玉手,轻轻擦去了唇角溢出的鲜血,凤眸中冷冽幽深,一阵微风拂来,吹开了额前的发丝,只见又是那朵莲花,不过此刻却是在皓月下隐隐透出血腥的光芒。  白莲血光,嗜血如魔!  一袭红衣略过,数尺外的众人感到妖气顿甚,只见这位红衣女子身段妖娆,行走之间,酥胸半露,一双眼媚态横生。只见她赤足着地,脚踝与手腕处的银环叮当作响,一手舞动着那条天下第一毒鞭 ——赤炼,一步一步向白衣女子走去,“啊哈哈哈哈哈,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会被身边人下毒,纵使你精通医术又如何,只消这片刻,你就香消玉殒了!”  这时,白衣女子开口说话了。“胡魅姬,当年中了你的尸馥毒本座都没有死,这么小小的毒奈何不了我,如果你现在归降,也许本座一高兴,也就饶了你一命。”她咽下涌上喉头的血腥,悠扬说道。  但是听到这话的胡魅姬仿佛更开心了,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笑的花枝烂颤,头上的玫瑰花都在颤动不已,“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的高傲,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好像是笑够了,她眸光一凛,缓缓抬起手中的赤炼,恨道:“你说你是浴火重生的凤凰,那么今日,我就要亲眼看到你这只凤凰灼烧在我的赤炼之下!”  话音刚落,魅姬邪魅一笑,倏地踏地而起,火红的衣衫在半空中散开,妖媚的如同一朵带血的玫瑰,而她手中的长鞭更像是一条舞动的火蛇,吐着热辣的信子,直直的扑向白衣女子。  众人为这位白衣女子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被火蛇给吞掉了。、  然而她却只是微微一笑,脚步微移,不知从哪儿飞出一条银色的链子,在她的指间游动,而那条银链仿佛有灵性一般,轻巧而又气势十足的同女子一道直直腾空,待到人们反应过来,那女子早已立在一旁的崖壁之上,如同九天玄女,傲然挺立。只是那跳链子依旧在她的掌控之中,舞动着,游走着,将狂傲的赤炼一举囊括。  而此时,胜负已分。  人群中,不知有谁高喊:“玄银链!那是凤凰之灵,玄银!”  而此时,胡魅姬再也没有嚣张的气焰,只是美艳的双眼在此刻失去了光芒,她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凰灵怎么会。。。”而她的威武无比的战器赤炼此刻正在玄银之下呻吟,痛苦挣扎。  突然地,魅姬反应过来,一改往日的妖媚姿态,高声问道:“不可能!你不可能还会拥有它!它早就毁了,毁了!”  崖壁上的女子裙裾飞扬,眉宇间是一种俯瞰天地的傲然,就宛如一直白色的凤凰,这只凤凰儿终于笑了,看着下面一直都恨着她的女人轻声道:“它,一直都在。”  半晌,胡魅姬笑了,绽放了她这一生最后的笑容,就黯然倒下了,因为赤炼死了,死在了玄银之下。那么,凤凰之下,岂还有魅姬?  半月后。  珞瑜山巅,玄冥塔前,唯见那女子着一袭白衣立于山巅之上,眼前是一片壮丽山河尽收脚下,可不知为何,心中没有半分满足,反倒空虚至极。  她拢了拢秀丽的眉,从广袖中掏出一根红色丝带,扔下山崖,而后缓缓阖上凤目。只消片刻,身后已然聚集各大门派高手,其间男女老少不等,但个个都是江湖上或是声威震天或是闻风丧胆的精英。但此刻全都双膝跪地,高声呼喊:“拜见莲凰尊上!”  悬崖上,她轻轻笑了,但除了睥睨天下的成就感,再无其他。  这样的时节这样气候,她突然想到多年前遇见的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鬼谷中,是他把她救起,笑容温和如阳:  “姑娘,在下玉子画。”  凤鸣山,他申请许诺一世的爱恋:  “凰儿,我玉子画今生不愿做你的师父,而是与你一同执手天涯的人!”  转而场景一变,她难以忘记他最后那沉痛的一眼:  “凰儿,就算你得到了整个天下,也换不回他!永远……”  她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悄然滑过。  而今的她,是执掌朝纲,指点江山的嘉峪王朝第二十二世天子苏珮圻,亦是一统江湖,笑傲天下的莲凰尊上。  但纵使她如此举世无双,却也换不回他,亦换不回那年那个细雨绵绵,江南湖畔的纯净如莲的女孩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章 碎雨听风正愁眠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嘉峪十三年,四月。     四月的天气,阴雨绵绵,繁华的皇城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似远似近,无形之中增添一种神秘感。  朦胧的天色,远处袅袅炊烟,伫立在湖心的听雨楼描绘出这样一幅唯美的画卷。而亭中的才子佳人更是应证了“如在画中游”这句诗。  “看来姑娘与本公子当真是心有灵犀,此情此景,若不在听雨楼赏上一会儿,岂不辜负?”听闻此声音从翠玉雕花屏障后传来,待人看清楚相貌之时,此男子已在一步之内,当真是潘安再世,用一树梨花压海棠来形容他绝不为过,只见他一身墨衣,皮肤雪白,乌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气的鼻子,棱角分明的薄唇,静静地倚在翠玉屏障旁,宛若天人。  不知何处,清风吹过,额前柔顺的发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佛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含着一种水水的温柔。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肤质如同千年的古玉,无暇,苍白,微微透明,而又有一种冰冰凉的的触感。唇边总是带着一抹弧度,看向女子深深的眼眸中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说你这江南第一公子当得也真是闲散,两三天就能和您打一次照面,每见你一次,就感觉折寿十年。”正说话的这女子仿佛对他的出现并不以为意,还是一如既往的调侃,而这位女子的面容却丝毫不逊色于这江南第一公子。  仅着一袭青碧烟萝纱衣,一头乌黑的秀发由一根黛色丝带轻轻绾起,一双弯弯柳叶眉隐隐透出一股英气,眉下凤目清透亮丽,眼中仿若万物皆无,清丽胜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间唇瓣的气韵,雅致温婉,观之亲切,温暖的面容中却带着几分淡淡的漠然。她淡淡的扫了一眼男子,轻启朱唇道:“说吧,这次找我来,又有什么事?”  “苏珮圻,我说你好歹也是堂堂御史中丞的女儿,怎么出门连个丫鬟也不带?”男子丝毫不避讳地坐在苏珮圻身旁,亲昵之势显而易见,若是换做其他寻常女子,定然欢喜,可偏偏这位女子不以为意。只见苏珮圻冷眸一转,直直望进了男子那双深幽如潭的双眼。  “我带不带丫鬟,好像与你陌承沣陌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吧,有事就说事,没事的话,就还请陌公子移驾,小女子我可没有那个闲工夫伺候你这位大少爷。”语毕,缓缓起身走向亭台边,眼见这雨势愈发大却不见停,心中却无端的紊乱起来。  “你今年可是虚岁十五了?”陌承沣笑了笑,丝毫不介意她的言语,旋即也起身走向她的身边。苏珮圻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她烦郁地蹙起一双秀眉,却依旧冷言冷语道:“是又如何?”  只见这时,一向风轻云淡的江南第一公子脸上却面带愁容,有些踌躇道:“你可知,又到了三年一度的选秀,皇城的规矩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爹他只有你这么一个独女,所以……”  “我知道了。”苏珮圻冷静地打断了他的话,听到选秀两个字她就明白了,爹爹的责任,亦是她的责任。  陌承沣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想要为她分担些,却又不知从何处分担,眼睁睁地看着她绰约的身影渐行渐远,刚伸出的手又无力的垂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章 吾家有女初长成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舞窗弄影奈何天,卷帘人似替父怜。  苏珮圻满面愁容地回到了家中,回到了那个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头顶上刻印着“德御苏府”四个镏金大字的沉香匾额,却仿若千斤重,压在她的心口,沉闷压抑。她暗暗地用指腹摩挲了几下右腕上并不起眼的玄银链,抿紧朱唇,凤目坚定地看着远方,一步一步走近大堂,心中早已做好了决定。  苏府大堂内,年逾四十的苏北德斜倚在大堂正中间的桃木椅上,看着手中的玉如意,全体通透,白绿相间,真真是尤物:”唉!皇上的心思早在圻圻年幼时我就知晓了,只是一直装糊涂而已,只是眼下已然到了三年一选秀的日子,而圻圻也已到了可以参加选秀的年纪,这想躲……也躲不过啊!”  苏母紧握着手上的丝帕,极其不安的在手指间来回搅动着,看着眼前日益衰老的苏北德,面带忧色地说:”我说老爷,这事……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圻圻她……怎么能入得了那龙潭虎穴!只怕……”  “爹,娘!我去,女儿一定会去的!”苏珮圻破门而入,青丝随风飘扬,其间携着星点雨水,她看着爹娘的愁容,眼神坚定地说:”我必须要去!女儿从一出生就应该知道,咱们苏家必得有这么一天,我也逐渐长大,就算爹爹你不说,女儿也清楚,无论是先皇,还是当今圣上,都对我们苏家有恩,且恩重如山,如若女儿逃避这个责任,那么,谁来担负这个责任?”  旋即苏珮圻走到父亲身侧的,看着父亲两鬓斑白,面容尽染风霜,在心中重重的刻下一笔,她拿过父亲手中皇上亲赏的玉如意,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看着父亲背后列祖列宗的牌位,一字一句,郑重说道:“苏氏十九辈苏珮圻,虽为一介女流,亦愿为了苏氏一族的子孙后代,入嘉峪后宫,从此振兴家族,无愧对苏家列祖列宗,皇天在上,以此为证!”语毕,高高地举起手中翠绿的玉如意,声音久久盘旋不散。  苏北德有些震撼的坐直了身子,觉得他好像今天才认识这个女儿,女儿的心性他不是不知道,反而清楚得很,最厌恶与人算计之事,也一向自由自在惯了,怎么会受得了皇宫中的生活?  不过既然圻圻有这么个想法,不妨放她一试,再者,圻圻只要不引人注意,应该不会入选。  苏母拉过苏珮圻,泪眼朦胧地说:“圻圻啊,你可想清楚了?那皇宫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啊!而且……你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咱们还能相见啊!娘是真心不希望你去啊!只要你一生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就够了。”  苏珮圻握住苏母不断颤抖的手,轻声道:“娘,你就别担心了,选不选得上还不知道呢,况且,就算有人想害我,我这身功夫,可不是白学的!”  “这个月初八就是选秀的日子了!圻圻,你就好好休息几日,稍微准备准备,爹爹也不指望着你今后会封为娘娘。”苏北德拍了拍女儿的肩头,看着自家女儿窈窕清丽的身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章 舞丝难控少年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湖畔边的杨柳依依,远不及湖畔边的绰约身姿半分。  陌承沣忙掩去眼中担忧的神色,仍旧几分玩世不恭的挥着扇子,走到苏珮圻身边,语带关切的问道:”你真的决定去选秀了?”  苏珮圻秀眉一挑,并不直接回答问题:”就知道你会来!”接着抿嘴一笑,旖旎顿生。”既然来了,就接招吧!”语音未落,挥袖一瞬间,三根不同颜色的丝线直直向着陌承沣飞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江南第一公子略显狼狈用扇子挡住了这一招,而下一招却直直袭向了他的俊脸,陌承沣险险的将脸侧开,略微施力地用扇子绕住了就缠着的丝线,抽空中看着三步之遥的苏珮圻:”你大小姐心情不好,拿我出气啊?如果划花了本公子这张俊脸,你可是赔不起的啊!”  苏珮圻神色略显落寞的将丝线收回袖中,不欲与他言语。兀自站立在湖畔的边缘,眼神漫无边际地看着远方。  陌承沣见状,不由得皱起了俊眉,语气略带急迫的重复着刚才的话语:”你真的决定去选秀了?”  苏珮圻唇角微微一勾:”是啊,不过选不选得上,还说不准呢!”陌承沣见她神色如常,甚至还有些轻松,心下也就松了口气:”那你今日为何要出来与我比试?难道不是为了发泄?”  ”呵呵,就知道瞒谁都瞒不过江南第一公子,与你比试不过数次,却从未见你使出真本事来,真的是让我这个即将关入宫墙的人后悔至极啊!所以临行前,想与公子你一决高下!”苏珮圻双眼微微眯起,左手已伸进广袖中,陌承沣暗叫不好,起身飞离数尺后停下,而数十根银针呈梅花状深深地钉在了自己身前的那片土地上。  陌承沣微微一笑,起身飞到柳枝上,白衣飘飘,仿佛神仙一般,身姿轻盈地横身于苏珮圻面前,柳叶一片一片的,仿佛听从谁的命令一般,全数袭向苏珮圻,见状苏珮圻则是轻蔑一笑,水袖带着一股劲风扫下这些柳叶,且无一片柳叶是完好的。  苏珮圻起身旋转周身,偏偏如仙子,且一边舞袖,一边绕丝,待她脚尖落地,无数根堪比利剑的飞丝已袭向他面门,无从躲闪的他,手上的扇子已成了最好的庇护,散开手中的折扇,却是被飞丝扫刮得连扇梗都残缺不堪,而陌承沣则是用内力护体,无什么大碍。  陌承沣看着眼前这个淡淡然的妙龄女子,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可是要进皇宫的人,如果我在这时让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你怎么面圣?”  苏珮圻轻叹了一声道:”我是不会让我爹爹在朝廷上有失颜面,既然我已出生宦官世家,就没有理由抗拒,我必定在后宫做得最好!不求荣华富贵,也不求平淡一生,我苏珮圻一入皇宫,便不再是之前那个一人一剑,快意江湖的侠女,却是必定要做出另一个自己!”  铿锵有力的声音盘旋在湖畔,久久不曾散去,而这句话便是今后苏珮圻的后宫之路的写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章 莲傍斜阳入宫迟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芙蕖簪,玉容绾,红翡翠,蓝宝石,全数镶在早已盘好的梨花髻上,汐月在一旁手脚麻利的用银钗将我耳侧一缕一缕的青丝挑起,并柔声问道:”小姐,夫人说,像小姐这样清水芙蓉般的容貌理应配上白玉这般的额饰,小姐要用哪一个?”  说着已打开首饰盒,苏珮圻轻轻挑起一个纯白无暇的白玉额饰:”娘说这个,那就这个吧,白色,单纯。”也许现在的她,还未踏入宫门的她,还算是单纯,但往后,白色这种颜色,就不再适合她了。  身着一件莲色长裙的她凝视着头顶上的这款匾额,这块匾额是早些年皇上赐予爹爹的,也就是这块匾额压了爹爹数十年,身为臣女的她,踏入宫门后,会用尽她这一生将这块匾额拿下来。  她伫立门前良久,而前来接秀女的太监早已不耐烦:”这位小主,您是走还是不走啊?”  青菱和汐月一左一右地扶着自家小姐,一位小姐是过分留念,在和自己居住十五年的旧宅告别。  ”小姐,再不走,宫门可就要关闭了啊!”汐月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苏珮圻转过身来,缓缓走下台阶,迎着余晖轻轻的笑了,嘉峪后宫,我来了。  接送秀女的最后一顶轿子缓缓入了宫门。  储秀宫内,脂粉浓厚,莺莺燕燕般的女人各自对镜梳妆。  从未见过这番场景的苏珮圻显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她感觉自己仿佛误入花丛一般,各式各样的花在自己眼前绽放,喧闹声,嬉戏声从不间断。  ”小姐,奴婢觉得还是找个清静地休息下吧。”青菱伸出手臂护在小姐身后,以防着哪里出其不意又会有一朵花绽放,伤着小姐。  主仆三人刚刚站稳脚跟,便被一阵刺耳的声音给吸引了过去,只见莲花池边,有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正在嚣张的辱骂着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辱骂声不绝于耳。  ”你这个贱婢,有什么资格进入皇宫?不过是小小从八品诸屯监丞的女儿,看你这幅狐媚样,还敢哭?可怜兮兮的装给谁看?把你这股子骚劲儿用在这周遭几个太监身上还差不多!哈哈哈……”这浓妆艳抹的女子正是从三品上护督刘大人的女儿,刘燕儿。她身旁的两个同时秀女模样的女子连忙拍马屁似的在一旁附和着掩嘴笑着。  伫立在不远处的苏珮圻不禁轻笑,哼,这还未正式入宫就看得这样的好戏,今后可还有的看了。  一旁的汐月叹着气道:”这般弱肉强食在皇宫中理应见怪不怪,只是真真可怜了这些家中无权无势的女子,进宫是注定被欺负了的。哎……”  ”那可不一定,你们两人今后在宫中务必要少言慎行,宫中可不比家里。”苏珮圻细细叮嘱自幼跟在身侧的两个人,眼神却是止不住的无奈。  就在神情恍惚间,一女子跌跌撞撞地向着自己的方向奔来,旋即躲在了自己的身后,”姐姐,帮我!”苏珮圻微微侧头,有些好笑地说:”帮你?怎么帮?”只见那身穿鹅黄束腰裙的娇俏女子好不可怜地说:”连累姐姐了,那女子,就是方才撒泼的那女子等会儿必定会来刁难我,还望姐姐伸出援手!怜儿感激不尽!”  说话间,刘燕儿已经晃着身子想这个方向走来,苏珮圻在心里不禁疑惑,才一面之缘,她就如此信任自己?在这个虎穴龙潭之地,信任,真的不应该存在啊。  ”秦怜!你给我出来!弄脏了本小姐的裙子还想一走了之?”刘燕儿越走越近,眼看她就要伸手抓住怜儿的头发了,苏珮圻眼疾手快地从袖口飞出一根银针扫向她的手,只听得一声尖叫,随即而来的就是刘燕儿的谩骂声。  苏珮圻冷笑着向前走了两步,走到刘燕儿身侧,略带嘲讽地说:”再怎么说也是文官出生,怎么竟比一个武官来的鲁莽,这种动手动脚之事,交给下人们做便是,还劳烦千金大小姐动手。真是可笑至极啊!”  刘燕儿本就娇惯,如今被人这番羞辱,定是不干,但好歹也是名门出生,颜面总要顾及,于是看见苏珮圻的打扮后,气愤但不失谨慎的问道:”你是谁?怎么敢这么跟本小姐讲话?”  苏珮圻根本不看向正问自己话的刘燕儿,而是依旧一副不屑的摸样轻声道:”正四品御史中丞苏北德之女,苏珮圻。”  刘燕儿本来谨慎的脸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满脸的轻蔑:”哼!我当是谁呢,原来只是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啊!”旋即面露凶光,命令着周边的几个奴才:”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的教训她,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苏珮圻轻笑着,字字珠玑道:”这天和地是你刘家大小姐说了算啊?那我们当今圣上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在这皇宫里,为了不给自己添麻烦,功夫还是少展露些好,虽说这几个人,还不放在眼里。  ”你们几个!吵什么吵!这里是皇宫!不是集市!都给我安静点!”苏珮圻看着眼前这几位来者不善的样子,想必应该是教管秀女的姑姑们。不过这皇宫里的人,气势真真是不一样。  听闻着安静了些,姑姑这才稳声道:”你们都给我排好队,待会儿啊,就要面圣了,一个个儿的都放成稳些,莫叫皇上讨厌了去。你们都随着我走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 有心栽花花不发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在皇宫接近正宫的地方,远看着真像一条五彩龙,色彩缤纷,都是些正值妙龄,面容姣好的的女子,而她们脸上的表情却各不相同。只是苏珮圻无心留意,只想着待会儿面圣只是该如何是好。是故作轻浮惹皇上讨厌,然后从此以后不再踏入宫门,还是小心谨慎,努力博得皇上欢心呢?  看着排在自己前面的秀女们十个十个地依次进去,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不知觉中有人轻轻地从后头拉拽自己的衣袖,以为是汐月她们,便轻声呵斥道:”汐月别闹,这等会儿,不只是要怎样才好呢!”  ”姐姐,你也担心吗?本以为像姐姐这般妙人儿定是无所顾虑呢!只是我现在真的好担心,爹爹官职不高又不得皇上亲睐,只怕就算是进了宫也是无活路呢!”身后的秦怜面色忧虑,秀美的一张小脸泛着不寻常的白色。  不知怎么的,苏珮圻心下反倒宽慰了起来,面容柔和地说:”别担心,想必你担心的你父母并非不知道,只是他们的处境自有他们操劳,而你,只用做好自己,就算他们不远万里,也必定心中高兴。你就不用多虑了。”  看着秦怜脸色趋近正常,自己的心也不知不觉的轻松起来,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随性吧。  就在这时,满脸泪痕的刘燕儿气呼呼的跑了出来,而她身后的几名秀女也不怎么高兴,想必是落选了,而最后一个出来的看起来端庄贤淑的女子则是面上无半分波澜,心中不禁好笑,难怪说这心无城府的女人,就算姿色过人,家世显赫,在这宫中也存活不了多久。  眼见着自己这一列就要进去了,苏珮圻稳了稳心神,抬脚走了进去。“从三品礼部侍郞胡得胜之女胡扇,年十六”“正五品中都督李愈之女李韵洁,年十七”“正六品……”随着太监们此起彼伏的声音,大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正四品御史中丞苏北德之女苏珮圻,年十五”“从七品下县令秦威之女秦怜,年十五”然后就是皇上和太后一一问话。问道苏珮圻这里来了,只觉得有些许压迫感。她并不抬头望向当今天子,而是微微颔首。  “哀家问你,可读过什么书?平常爱好什么?”太后慈祥的话语响在耳侧,却是在苏珮圻心里惊起一道响雷。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她确实精通诗书。  她定了定心神,婉声答道:“回太后,民女只是略通诗书,识得些字罢了,而且自小就爱绣工。”  随后听得皇上清朗的声音响起:“你喜爱什么颜色?”苏珮圻莞尔一笑:“民女不拘什么颜色,只是若真要道出个最爱来,那民女便是最爱莲色。”只听得皇上呢喃了一句“莲色”,随后命令她:“抬起头来!”苏珮圻缓缓抬起头来,额上的白玉额饰贴在了她光洁的额头上,纤细的睫毛有些不安的抖动着。只听得周边一片惊艳之声,倒吸声接连不断。  只见得龙椅上那位已到而立之年的皇上终于露出了笑颜,略带笑意地说:“朕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莲色了,出淤泥而不染,灼清莲而不妖!说的就是你了!”  太后却略显不喜道:“哀家打出生起就未见过这样的美人胚子,还真是靓瞎了我这双老眼!”  苏珮圻又是一笑:“以色侍人,终不久矣!”听完这句话的太后显然放心许多,开怀大笑了几声。  随后便是太监们簪花或是留花。不过真真是巧得很,她们这一组,留花的只有秦怜和苏珮圻。  而剩下那些将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秀女们却只得黯然而归。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 已是无风偏起浪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闲月阁下,有一女子,妆容娇好,华衣凤钗,身边数个奴婢太监。  只见那女子华袖轻扫,金色甲蔻在月光下华光万丈。她轻抿嘴角,娇笑着问道:“怎么?听说有一秀女长得美若天仙?”一旁的奴婢小心翼翼地回话道:“奴婢听说,皇上用'出淤泥而不染,灼清莲而不妖'来形容她,不过她再怎么美丽也不过是市井女子,怎么会有娘娘您的风华?!”  只见女子抚了抚自己满是珠花的发髻,美丽的大眼危险地眯起,轻声道:“市井女子?哼!不久之后,就不会是了,看来,这种杂草,要提早拔掉的好!”眼眸一转,问身边的人道:“皇上赐了什么名位?”  “回娘娘,是贵人,赐号莲。”  好,很好,还给了封号!不过是个正四品的女儿,有什么资格?于是,女子紧拽着手中的纱巾,慢声细语地命令到:“王戋!去给本宫好好问候一下储秀宫!”一旁回话的太监忙应着:“是,奴才必当尽心竭力!”  储秀宫内,汐月欢欢喜喜地一路小跑进屋,人还未到声先到:“小主,您现在是莲贵人啦!恭喜小主,贺喜小主!”说完汐月和青菱一同拜跪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随后圣旨便到。  “奉天成承运,皇帝诏曰:嘉峪兴盛,皇嗣在望,朝臣苏北德之独女苏珮圻,端庄贤淑,甚得朕心,特此,封苏氏苏珮圻为贵人,因此女出淤泥而不染,浊清莲而不妖,特赐封号,莲。钦此!苏氏接旨。”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苏珮圻接过圣旨,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叹了一口气。  “诶?娘娘,今儿个封贵人的可就您一个,赐封号的就更不用说了,谁能一入宫就获此殊荣啊?可就您一个不乐意似的!这是皇宫里,可不比外头,您这样叹气叫人听了去可不好!”皇上身边传旨的李公公劝导着。  苏珮圻释怀的笑了笑,脱了手上的珊瑚镯就塞给了李公公,“初入皇宫,今后还请公公您,多多赐教!”  “不敢当不敢当!老奴只是做些应该做的而已,对了,娘娘,皇上让您即刻搬进潇吟轩,那儿原本是莉妃生前住的地方,可是离皇上昭阳殿最近的一处。小主即刻动身吧!”  等到苏珮圻一行人搬去了潇吟轩,大批人马就来到了储秀宫,闹了个鸡犬不宁。  为首的太监挨个儿巡查秀女们住的房间,假声假势地威吓了一番,便开始查找苏珮圻。王戋一眼看到了秦怜,笑眯眯的问候道:“秦小主,奴才素闻您与莲贵人交好,敢问莲贵人去了何处?叫奴才们好找。”看见他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便也做起架势:“你们既不是敬事房的人,也不是前来宣旨的人,怎的找到莲贵人头上来?”  见秦怜这般不配合,一旁的小太监插话道:“咱们娘娘可是当今圣上的宠妃——茹妃。有什么事是娘娘查不得的?”  茹妃?秦怜暗自忖度。这位娘娘冒似是个厉害角色,还不能掉以轻心,以免苏姐姐平白无故受罪。  思及此,秦怜忙换笑脸道:“原来是茹妃娘娘啊!久闻大名。不过自今天早上起来,本宫就没见到姐姐,兴许是搬到别宫去了吧。本宫甚是想念姐姐,如果各位公公知道了姐姐的住处,还请劳烦通告一声。”  王戋与一旁的小太监交换了下眼色,旋即奉承的笑了笑:“一定一定,那都是奴才们应该做的,那您休息,奴才们就不打扰了。”  秦怜笑脸相送后,转过身来,眼神却晦涩万分。姐姐仅凭相貌就获得如此殊荣,贵人位分可不低,终究是不及姐姐美貌啊!  “啪!”锦绣宫内传来器具落地的声音,茹妃面容华贵,却是掩不住眼底的妒意:“一群废物!本宫留你们有何用?连一个小小的贵人都找不出来?看来是本宫平日待你们太好了,一个个儿的都忘记自己的本分了!”越想茹妃就越压不住怒意。她自成为侧妃以来,步步为营才站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上。一个新来的嫔妃居然如此受重视,让自己的人无机可乘。  “算了算了,拿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奴才出气也无用。”茹妃似是泄了气,挥了挥水袖,示意他们退下。  一旁的贴身侍女芙苓见状忙走向前,一边帮自家小主扇风,一边轻言细语的说道:“娘娘,来日方长啊。咱们现在这番动作,必然引人瞩目,到时候,各宫与您不和的娘娘又会拿此事说事儿。那么,您的脸面也不大好看呐。”  茹妃听言,唇边浮起一丝笑意,微微点头。来日方长……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 暗流涌动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刚前脚踏入潇吟轩的门,苏珮圻就有些被吓到了,眼前乌压压一群人正在叩头道贺:“恭喜小主喜升贵人!贵人万福金安!”这些奴才少说也有十个。  汐月见自家小主回宫了,也知小主脾性,碎步至苏珮圻身边,将头凑近苏珮圻,在耳边轻道:“这么些个人,难免日后人多口杂,小主还是打发几个为好。”苏珮圻也是被一群人这么大的架势给惊到了,闻言便甚觉有理,她清咳了下嗓子,微微颔首道:“你们都起来吧。都随本宫到正殿去吧。”  这潇吟轩也是挺大的,这么些个人往正殿一站,竟也觉得空落落的。正大殿门前还栽了几颗梨花树,兴许是莉妃生前喜欢的。  苏珮圻往美人榻上一坐,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嘬几口,凤眼微眯,扫视了一下眼前一个个唯唯诺诺的奴才,缓缓放下茶具,轻声说道:“你们几个既然是敬事房的挑选的精干的奴才,或者就是各宫娘娘打发来的能干的下人,就必然都是会做事会察言观色的能人,本宫从不轻易用人,但只要用人都是用在刀刃上。”苏珮圻轻笑,站起身来,薄丝水袖扫过身后,迈着莲步,走到他们面前,依旧和声细语地开口问道:“你们都是从哪个宫里来,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一个面容娇好的侍女应声答道:“回小主话,奴婢之前是莉妃娘娘的贴身宫女,珑璎。”  随后的几个奴才也一一答道“回小主话,奴婢之前是肃嫔身边的人,叫禾浮。”  “回小主话,奴婢从前是浣衣局的人,叫红花。”  “回小主话,奴才从前是莉妃娘娘的人,叫小福子。”  “回小主话,奴才之前是茹妃娘娘的人,叫孙州。”  “回小主话……”  ……  待奴才们一一介绍完,青菱附在苏珮圻耳边轻声说:“小主,这茹妃是正得圣宠的妃子,出了名的城府深厚。娘娘还是打发了孙州吧,省的无端生事端。”  苏珮圻则是璀然一笑,一双丹凤眼似狐狸一般眯起,狡黠深处莫明的幽冷,她踱步到孙州面前,却是诱哄一般地命令道:“孙州,你先起来。”听到头顶这位如玉美人的雏凤清音,心却莫明发抖的孙州忙叩首谢恩:“奴才孙州叩谢小主。”虽然起身了,可孙州却依旧不敢看着眼前自己即将侍奉的小主。苏珮圻笑意未减,眸中深意更浓:“既然是块好料,就好生用着,若是浪费了,岂不可惜?”  继而拂袖回到美人榻前,望着眼前数人,眸中精光锐增,看向每一个人,如珠吐玉,字字珠玑:“本宫身边不缺伺候的人,打小本宫就讨厌一大帮子人在眼前,珑璎,禾浮,红花小福子,孙州留下,其他人,就当做没有来过我潇圻轩,从哪儿来的就回到哪儿去,若是今后有一星半点关于我潇圻轩的任何议论,本宫严惩不贷。”  “是,小主。”  “小主,青菱不明白,为什么小主还要留这么些个人在宫里啊?奴婢觉得,留下一两个足矣。”青菱将剩下的奴才们打发走后,满腹疑惑地问向侧卧在美人榻上淡定自如地涂丹蔻的莲贵人苏珮圻。而苏珮圻则是抹匀指上的百合花汁子,看着青菱宽慰道:“这么偌大一个寝宫,你和汐月如何打理得过来,多些人手做事总归是要轻松些。”再者,既然有人有心要安插眼线,就算今日被我拦在门外,但难保他日不会有别的人进来。苏珮圻看着指上的丹蔻,思绪却仿佛飘进了深宫黑暗处,寸步难防。  而就在宫墙外,一袭墨衣,恍若谪仙的陌承沣仰首看着皓月当空,心头却百般不是滋味。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旁奉主多年的乾青也忍不住的为自家主人担忧:“公子,为什么当日不与苏姑娘说明白。如今苏姑娘入了宫门,想再出来,只怕是难了。”  陌承沣如潭深幽的眼眸微缩,面色却是如常:“说与她听?还不是时候。即便不忍心,但这一步,已是命中注定。”  皓月当空,月圆人不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 繁华三千赐莲名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总算是在这宫中平安无事了一夜,而自己身边最贴身伺候的人,还是只有青菱和汐月。  “小主,这照理说您封了贵人,就应当办个册封礼什么的,怎么这过了这么久都没什么动静啊?”青菱开始为自个儿小主打抱不平起来了。  “没事儿,咱也不拘这个礼,莲贵人这个身份又不会因为没有行册封礼而消失,行不行这个虚礼不碍事儿。”苏珮圻冲着镜中满面忧虑的青菱微微一笑,劝说道。汐月看着自家小主笑的清澈,自己也不由得宽慰起来:“是呀!咱们小主貌似天仙,以后必定还要荣宠不断的呢。”  “小主,外边内务府的主管赵公公求见。”主仆笑闹之际,珑璎前来禀报。  内务府?仿佛想到了什么,苏珮圻会心一笑:“快请进来吧!”  随后,太监们就一个接着一个地一字排开,手上都各自端了些衣物饰品,一个主管模样的太监笑意盈盈地开口道:“小主,奴才特奉皇后旨意,前来交与莲贵人一些贵人所用的衣物饰品。”  说完又引进一位老嬷嬷,眉宇间有些许严厉:“这位是教与娘娘宫中礼仪之事,以及日常的一些琐碎之事的秦姑姑。以后啊,小主您都得按照宫中的规矩行事。”苏珮圻命令着奴才们收下这些物品后,仔细地瞧了瞧这些奴才们的一举一动。  看来寻常人们所说的嘉峪王朝**秩序不亚于前朝是有根据的。苏珮圻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一定会的。公公想必也行事好一会儿了,坐下来喝口茶吧。”赵公公的脸像开了花似的,忙行了个礼:“小主有这份心,奴才感激不尽。只是奴才还有别的功夫要忙,就不劳烦小主了。待各宫娘娘都已熟识礼仪,三日后仪合殿就要举行册封大礼。小主可要做好准备啊!那没别的事,奴才们就告辞了。”  送走赵公公等一行人后,苏珮圻便随着秦姑姑开始学习宫中礼仪之事。  三日后。  流云髻,凤珠钗,梨花饰,远山黛。铜镜中的美人儿正是莲贵人苏珮圻。汐月看着自家如花似玉的小主,心中也乐的开怀:“小主,照贵人的礼仪,您是要戴六根金钗和一个红玉步摇的。那小主还要不要额饰啊?”  苏珮圻食指轻点眉心,笑得沉鱼落雁:“不用,你在我眉心处画一朵莲花。”既然皇上赐号莲,就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莲贵人。  在一堆锦衣华服中徘徊不定的青菱苦恼地问道:“小主,您要穿哪一套衣裙?是绣有莲花纹样的那一件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还是这件如意缎绣五彩祥云朝服啊?”苏珮圻扶了扶鬓角红玉雕花步摇,抿嘴一笑:“都不要,本宫要那件白荷底的银边镂丝白裙。”  这样就显得既不轻浮,又不过于严肃。倒是有一抹说不出的清丽洒脱。  待打点好一切后,便携了经验比较丰富的禾浮前去仪合殿。走在路上,苏珮圻颇有些惴惴不安,一旁的禾浮见状,轻轻抬起苏珮圻的手,摘下她小指上的甲蔻,安抚似的轻声说道:“娘娘不必如此,其实各宫娘娘到了那种场合,就都如同这指上的甲蔻一般,脱掉那一层伪装,就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听着耳边禾浮老成的话语,不禁想起昨日秦姑姑临走前说的一番话。  昨日,苏珮圻同汐月青菱一同将秦姑姑送于门外,秦姑姑止住了他们的脚步。汐月感激的看着秦姑姑:“秦姑姑,谢谢您这几天教给我们小主的一些东西,我家小主可真是有些改变了呢。”  秦姑姑则是看着眼前天仙似的小主,面容和蔼道:“恕奴婢多嘴一句,小主天资聪颖,本不需要奴婢多教。还望小主日后谨记:宫中,人不犯我,我亦防人,人若犯我,不同人不同法子奉还。”苏珮圻笑意盈盈的说道:“姑姑说的是,日**中必当小心翼翼。”  苏珮圻收回思绪,定了定心神,经过前往仪合殿必经之路御花园时,苏珮圻正巧遇上了秦怜,如今秦怜也被封为秦常在,只见秦怜身着淡粉色宫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蓝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微风轻拂,舞动着散落在肩头的几缕青丝,身材纤细,蛮腰羸弱,更显得楚楚动人,有花相称,巧笑倩兮,更平添了一抹灵动。  数步之遥,秦怜便止住脚步,行了礼:“莲贵人万福!”苏珮圻忙上前扶起她,语含笑意道:“妹妹几日不见,却是将宫规礼仪吃得透透的了呢!”秦怜亦是一笑:“姐姐可莫要嘲笑我,这些个死东西啊,宫中人人都得记着死死的。不然一个不小心,可就是要掉脑袋的呢。”彼此寒暄一番,便携了一同前往仪合殿。  正午的太阳越发炙热了,烤的人心焦躁不安。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 闷声受辱奈何天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离仪合殿愈来愈近了,一旁的禾浮不断地摇着团扇为苏珮圻带来些许凉意,苏珮圻却抬手压下了扇子,看着眼前这番繁华的景象,心却不似之前那般焦躁,反倒是静了下,安静如身居其外,而非身处其中。一向听闻本朝天子纳妃甚少,是历代皇帝妃嫔最少的后宫。如今一见,却着实感叹传闻不假。  “皇上万福金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太后娘娘福延万泽。”在数十个嫔妃齐齐行毕叩拜大礼后,便依照着妃位尊卑一一就位。在正中央的龙椅上坐着的自然就是嘉峪王朝九五至尊的皇帝了。慈眉善目孝懿太后端坐在皇上的左侧。而右侧便是当朝皇后慕容氏了。  苏珮圻移步就坐后,便四处打量着这仪合殿的布置,暗暗赞道,不愧是接待各国贵宾的大殿,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  见到这番华美宫殿,许多嫔妃都不禁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坐在苏珮圻下方的秦怜也是稀奇万分的扯了扯她的水袖,艳羡地啧嘴道:“姐姐,这宫殿可真好看,我自小就住在普通的小宅子里,从未见过这么华丽的大殿呢!进了这座富丽堂皇的皇宫,还真的不想出去呢。”苏珮圻若有所思的看向高台上端庄华贵的慕容皇后,不置可否。  蓦然,一道慈蔼但不失庄重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好了。”声音虽不大但威慑力十足,定是太后无疑。瞬息后,大殿内一片安静,静的就连微风拂过都带有簌簌声响,而大殿内所有嫔妃都低垂着头,个个噤若寒蝉。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大殿内安静片刻后,一道柔美地声音打破了寂静:“行了,都这么拘谨着干什么?今后你们可都同本宫一般是皇上的女人了,自然就是自家姐妹们,瞧你们一个个紧张的,以后怎可安心侍驾啊?”话音一落,大殿内所有人都仿佛松开了绷紧的弦,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  苏珮圻亦是松了一口气,但额上依然冒出了些许虚汗,仔细地瞧了瞧方才说话的两人,后宫里权利最大地位最高的两个女人,见孝懿太后着一湘红色大红妆霏缎宫袍,缀琉璃小珠的袍脚软软坠地,摩挲有声,红袍上绣大朵大朵金红色牡丹,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虽然眼角眉梢已然有皱纹悄悄爬上,却依旧画着精致的妆,身段亦保持的较好。  而母仪天下的慕容皇后则是十足的皇后仪仗,头戴镇国十二凤钗,绾着朝阳金鸾挂珠步摇,一根漆金链绕过额前,正中一颗鸽血石映衬得本就肤白貌雪的皇后越发的绚丽夺目,着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一双杏眼盈满慈爱,却隐隐有丝丝威严掩藏其中。  席间不过是觥筹交错,闲话家常罢了,时不时太后或皇后向在座新晋嫔妃发问,苏珮圻自觉无自己什么事,便就拿起桌上的酒杯,凑近鼻尖,深深嗅闻,苏珮圻颇有些惊异的睁开了凤眼,唇角开心的向上扬起,这酒便是上好佳酿梨香琼汁,于是不假思索的将杯沿靠向唇边,正欲一饮为快,不料这时却有人把矛头指向了她。“前段日子,臣妾听闻皇上特别喜爱一位叫莲贵人的新晋嫔妃,心生好奇,正想一睹芳容呢,也不知是殿内的哪位妹妹啊。”  苏珮圻不禁凛然,放下手中的酒杯,已无暇去感叹佳酿为入口,轻移莲步到高台前的空地上,跪下行大礼,朗声道:“回娘娘话,正是嫔妾。”  太后仿佛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与皇上笑谈道:“皇上可真是会挑,挑的这么一个可人儿!”只见皇上直直看着苏珮圻眉间的莲花,并不言语。  慕容皇后察言观色道:“这封号倒也真真是合了贵人的心性呢!”“皇后娘娘谬赞了,臣妾受宠若惊,莲花无瑕,唯有牡丹真国色!”苏珮圻巧笑地回话让皇后心悦不已。  说话间苏珮圻才抬头扫视一番,却蓦然感到有一股毒辣的视线袭来。苏珮圻这才注意到坐在皇后下面的一位妩媚女子,她着了一袭紫黛撒花烟罗衫,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满头的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好一个绝美的女子。  就这么一个绝美的女子却不满的嘟起了烈焰红唇:“皇上,您一下子弄这么多花儿进来,可别迷失在花丛中了!”皇上好像一下子龙心大悦,爽朗的开怀大笑:“这朕还没采花呢,朕的爱妃就吃醋了呢!”  太后听言有些不悦的皱紧眉头:“茹妃!总没个正经!”原来那个妖媚女子就是现今皇上的宠妃,难怪……  就在几个嫔妃寒暄声中,这场册封大礼也就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在回宫的路上,苏珮圻不似刚来的时候那般轻松,隐约有些沉重。轻声说道:“今后的生活也如今日这般,字字句句都得注意着分寸。着实累……”一旁的禾浮见状,忙低声道:“小主今日这般就觉得累了?这只不过是唇舌之战而已,今后小主要习惯这样的生活。”  苏珮圻看着远处的小花园,开口道:“去那边走走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相见恨晚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于后宫中的种种,此时苏珮圻也不想再思虑了,只想一心欣赏眼前的风景,绿荫碧树,浅池白莲,倒是也能暂时忘却一切。  “花叶相映柳相系,青鸾,你来接下句试试?”不远处传来一句轻浅低吟,却是分外清楚地入了苏珮圻的耳朵里。  苏珮圻寻声而去,应声而答:“云雨相称人相依。”站在柳树下的妙龄少女有些吃惊的望向和声的人。少女年龄于苏珮圻相仿,着了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寐含春水脸如凝脂,还真有点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   “奴婢向昭和公主请安,昭和公主万福金安。”一旁的禾浮忙跪于地上,行大礼。原来这位少女是公主,但虽贵为公主,却丝毫没有公主架子,反而十分亲和。  “你是莲贵人吧?叫我小七便好。”钟离柒笑意盈盈地看着眼前纯净轻盈的苏珮圻,好感油然而生。  苏珮圻颇有些惊讶,看来这位公主一点也不像待字闺中的人,仅一眼就知道她的身份。  “别多想,我只是听姑妈和皇兄说起过你,就是当今太后和皇上。如莲纯净,如风轻盈,说的应该就是你了,当真如皇兄说的一般啊!”  苏珮圻嘴角微杨,无意接下话头,只是轻轻一句带过:“公主有心了。臣妾方才经过御花园便听到公主吟诗作对,公主才华不输举人啊!”  钟离柒愉悦一笑,轻抚额角散落的碎发:“不过兴头上,随意说说罢了,不料莲贵人竟也有此雅致。”见苏珮圻这番小心谨慎,钟离柒却是十分理解。苏珮圻倒是觉得两人有些相见恨晚,颇有些兴致地与她交谈了几句,直至天色渐晚。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珠珑玉帘,潇圻轩里玉美人似的莲贵人撑脸望月,觉得自己刚过两个夜晚,如今已然成为后宫中的一位嫔妃。  一旁的汐月端上一碗温热的莲子羹,放在苏珮圻身前的案桌上,也有些感慨道:“小主,奴婢改口改得有些不习惯,小姐变小主,生硬别扭得紧。可无奈这是在宫里,条条款款的宫规压得人透不过气,这是过着小姐般的日子,干着随时会掉脑袋的活儿呢。倒是小姐您,这内宫风波不断,还是平淡些的好。”  苏珮圻会心一笑,端起桌上的银边玉碗,舀起一口莲子羹,有些喟叹地看着汐月道:“如今想过得平淡点,已是奢望,本无心入这深宫,却已是一只脚踏进了泥潭,想抽身出来,全身而退怕是难了,这贵人也封了,封号也起了,这宫里边夜夜无眠的人必定少不了,不过现下”  苏珮圻放下玉碗,定定的看着窗外,继而又道:“宁可多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敌人。”在这重重宫墙里,多一个朋友不是坏事,但却不一定是件好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三章 樯倾楫摧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永寿宫内,一身华服的皇后向闭目养神的太后请安,“儿媳给皇额娘请安,望皇额娘身体安康。”慕容皇后叩首后笑意盎然地看着自己的姑妈,但眉宇间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哀愁。  太后虚扶了皇后一把,慈声道:“快起来,跟哀家拘什么礼。”语罢,也叹了口气,眼角眉梢都带着疲惫,接着道:“这皇上呀,都招了两届秀女了,子嗣却还不见起色,愁死哀家了。你这当皇后的啊,也该劝导劝导皇上。”  闻言皇后面露伤心色,抬手将丝帕轻掩嘴角:“皇上许久没入后宫,而臣妾也早已于皇嗣无力,如若臣妾的皇儿还在,如今应该都会叫父皇了。”太后有些烦闷的皱了皱眉,端起茶杯喝下一口雨前龙井:“行了行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就不要再伤心了,你和皇上都老夫老妻了,要把怎么服侍皇上当做第一要紧事,别动不动就悲春伤秋的。”  “皇额娘教训的是,儿媳定谨尊教诲。”而后,与太后寒暄了几句,就起轿回了自己的禄康宫。  长街上,柚霞小心翼翼地对着轿辇上的皇后说道:“奴婢听闻茹妃娘娘向皇上请求增加各宫份例,皇上也是欣然答允。”皇后微瞌着双眼,唇角勾勒出阴狠的弧度:“哼!且让她得意一阵子,皇上正暗中调查茹妃的哥哥季甫温,她季澜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听言,一旁的柚霞也颇为得意地笑了:“皇后娘娘英明。”  天色微曦,苏珮圻急急忙忙地收拾着穿着打扮:“今日可是册封之后的第一次请安,可千万别失了大体才好!”六根金钗插入已梳好的梨花髻中,稍作打扮就带上青菱前往禄康宫。  苏珮圻赶到禄康宫时,正殿内只剩下她还没有坐下。苏珮圻微笑着,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说道:“给各位姐妹请安,妹妹一时着急,就误了时辰,望各位见谅。”满头珠花,一身华服的茹妃眼梢轻挑,媚态万千地轻掩嘴角,语气轻蔑道:“是啊,真真是让各位姐妹久等了,刚进宫就端着架子,本宫瞧着莲贵人是矜贵着呢!”  苏珮圻闻言,亦是一笑:“嫔妾刚入宫,不懂的规矩还多着呢,还望娘娘日后多多指教。”听着这般话,茹妃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侧过螓首,兀自一人慢慢品茶。皇后见状也是略显责备地开口道:“诶,都是自家人,干什么这么针尖对麦芒的,来,莲贵人下次早些到便是了,都坐。”  苏珮圻还未坐定,众嫔妃便均起身向皇后请安:“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皇后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嗯,都起来吧。”随后放下手中的茶,缓缓的说:“想必管事姑姑已经教与大家一些礼节,今后,你们都要好生伺候着皇上,莫要懈怠了去。”“多谢皇后娘娘教诲。”皇后扫视了一下众嫔妃,说道:“在后宫里,本宫是六宫之主,掌管各宫事宜,茹妃以及崔妃协助本宫掌管六宫事宜,日后各位姐妹行事前都要先顾及皇上,不要平日里多生事端,以免叫皇上操心。”  在一番指教后,各位妃嫔离开了禄康宫。  在踏出宫门之际,秦怜叫住了自己:“姐姐请留步。”待自己站定后,秦怜姣好的的面容添上了一抹愁绪:“姐姐,本以为宫内待的这段日子,锦衣玉食的条件定然过得舒适怡然,却不想时时感到万分压抑呢?”苏珮圻望向宫外的天空,有些自嘲道:“压抑?怎么可能不压抑,宫里的每个人都在步步为营,百般算计,若说不压抑,那便是骗人的。”  秦怜眼中掠过一丝忐忑,哀怨的说:“姐姐你独居潇圻轩,有些事不知道,我住在鸢熙宫,住的还是偏殿,寄人篱下,又只是个小小的常在,日日看人脸色,心中百般委屈却又无从倾诉,我实在是……”苏珮圻出声打断了她:“妹妹有些话藏在心里就好,这后宫是你奉旨进来的,这宫殿又是皇上让你搬的,你若不满意,便是在说皇上的不是了。”  两人走在两侧均是宫墙的路上,却都各怀心事。苏珮圻出声打破了平静:“鸢熙宫的主位是谁?”“是肃嫔。”肃嫔?没听说过这个妃子,只是……“就是今天请安的时候,穿一身梅色衣服的,从前就听闻她很聪明,而且平日很少一人交谈,但却是手段毒辣之人。”苏珮圻兀然想到了身边伺候的禾浮从前便是肃嫔的人,转念想想,点点头,看着秦怜道:“今后处处小心便是,我先回宫了。”  就当快要回宫之时,苏珮圻叫住了青菱:“天色还早,先不回宫。”苏珮圻略一思索,沉吟道:“去永寿宫。”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 画语深宫蝶恋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珠帘轻撩,见太后正在闭目养神,眼梢已经爬上了岁月的痕迹,虽有厚厚的妆底,但是岁月不饶人。  “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苏珮圻恭谨地行了一个礼,低垂着头,却细听着周遭的动静。太后掩嘴轻咳了几声,却并不急于让苏珮圻起身。  “你来找哀家有什么事啊!”太后眼神深如潭水,叫人辩不清真意。苏珮圻斟酌着说道:“臣妾听闻近日太后身体不适,今日从禄康宫出来后,便思量着,来瞧瞧太后的身子,不知今日太后身子是否好些?”太后听言,甚是满意地用眼神示意着一旁的菊息,:“哀家这身子啊,不爽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还劳你这般挂念。”  菊息看到指示后上前虚扶了苏珮圻一把:“莲贵人请起。”待坐定后,苏珮圻几分婉约地开口道:“臣妾刚入宫,有些地方还不是很仔细,望太后日后能指点一二。”太后这才正眼瞧了瞧她:“哀家不过是个久居深宫的老妇而已,哪懂得这些。”  苏珮圻会心一笑,示意汐月上前,她指着汐月手上的木锦盒道:“家父曾在渝州城机缘巧合的寻得一件物什,太后久居深宫,必定喜爱此物。”太后抬眼看向盒中物,只见一个类似书卷似的金玉卷筒躺在盒中,散发着柔和的光。  见太后颇有兴趣地看着盒子,苏珮圻接着道:“此物乃佛门宝物,虽说只是一部经文,却集合佛门要义之大成,且在烛灯下长久抄读并不会造成不适,经文的纸萃取了竹囊汁液,太后如若平日里闲来无事即可翻阅。”  语毕,苏珮圻瞧见太后脸色有着显然的转变,太后心情颇好地开口道:“算是个有孝心的孩子,罢了,你也无需诸多烦扰,只要记住一点,千帆过境,只船难行,软硬兼施,服心服众。好了,哀家也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苏珮圻跪安后,走在长街上,一直在思索着太后的话,仿佛浅显易懂,又仿佛略有深意。  “小主,时候不早了,回宫歇息吧?”汐月看着自家小主魂不守舍的样子,开口问道。“哦,不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你先回去,我四处转转。”深知自家小主心性的汐月无可奈何地回了宫。  自居园?不知怎么的,苏珮圻走到了这个地方,轻声呢喃道:“悠游散漫何自居……”下意识地进去了,谁料里面竟是别有洞天,百花齐放,竹枝柳傍,好不美丽。苏珮圻走到的兰花前,抚弄花瓣,未注意到身旁蝴蝶翩飞,更未注意到身后的钟离弘。  而独自前来赏景的钟离弘却未料到竟能赏到这么一幅如画的美景。清新隽秀的苏珮圻身处一片兰花深处,身畔蝴蝶翩翩起舞,恍若天仙下凡。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语音刚落,钟离弘已站立在苏珮圻身旁,只见苏珮圻身着的罗丝裙,是极淡的碧水之蓝,裙摆袖口则幻化成雪色,像是沧海之上的四周泛起的浪花,纯净悠远。她梳着朝中流行的灵蛇髻,却并没有朝中那么繁复的头饰,而是由一只银钗牢牢钉住,银钗上的飞凤衔着一颗明光熠熠的饱满珍珠,微晃间与她的肤色那般相衬,两人如此站立着,身旁一切都仿佛不存在了。  这么一个绝世男子骤然出现,苏珮圻的确有点始料未及,硬生生的呆立了好一会儿才出声道:“你是谁?”  钟离弘暗自吃惊,踱步至兰花前,轻声道:“你已入宫半月,竟不知我是谁?莲贵人,你可仔细想想,这后宫中,还会有哪位男子呢?”  苏珮圻早已心知肚明,虽然讶异,但却不显露丝毫,作了一揖:“妾身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钟离弘轻扯嘴角,但依旧故作生气道:“既然知道我是皇上,还不行大礼!”  苏珮圻扫了一眼钟离弘的穿着打扮,谨言慎行道:“皇上,您只着常服,并未身着龙袍。所以臣妾行常礼也并无过错。”  钟离弘这下是真真愉悦了,笑着伸手抬起苏珮圻的下颚:“莲贵人好生美貌,兰花竟硬生生的比下去了。”苏珮圻何尝不知他是在戏弄她,但此刻苏珮圻只想尽早结束这场对话,便微微侧首,挪开了下巴上的那只手,低首道:“多谢皇上美誉,臣妾受之有愧,天色已晚,如若皇上无事,臣妾就回宫歇息去了。”  语毕只想回宫的苏珮圻并没未看到钟离弘眼中的意蕴,便匆匆回宫。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 夜笙梦旖生同心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还未踏入宫门,已见汐月笑意盈盈地在宫门外侯着,待踏入宫门,便听得小福子尖细的的嗓门儿响起:“恭贺小主,喜获侍寝!”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真叫苏珮圻有点茫然了,侍寝?  见自家小主仿若不知,青菱忙招呼着众人,还一道跟苏珮圻解释着:“小主,你可不知道,皇上今儿个翻了小主的牌子,大家伙儿高兴地跟个什么似的,都忙着帮小主准备着,看来,小主是要带着我们打翻身仗了!”苏珮圻听着,心中却不知是何滋味,只是一味的由着青菱和汐月扶进里屋。  天色渐晚,苏珮圻木然地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任由着众人捣鼓着自己,花瓣浴,香油巾,胭脂烫,金流苏,红锦被,一切的一切,她都仿佛置身事外,与她无关一般,铜镜中那面容姣好的女子,笑一笑亦倾城倾国,只是眉间仿若淡淡如水。  宫中管事姑姑在教导着侍寝需要注意的事项,而其实苏珮圻并没有在意,其实有时候,有或没有,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最重要的往往不是这些束缚人的东西。  凤鸾承恩车缓缓驶向皇上的寝殿—昭阳殿,更鼓响在耳侧,一下又一下,仿佛在警醒着她,自己很快就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皇帝的女人。苏珮圻面无表情的晃荡在车上,其实这个时候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感觉,那种一丝丝的紧张和隐约的期盼并不是表面上的无所谓。  刚从政事中抽身出来的钟离弘疲惫的回到寝宫,却蓦地看到龙椅上斜躺的睡美人,已经全然忘掉侍寝这回事的钟离弘此刻却如此认真地端详眼前如画的美人。第一次侍寝的女子都会在额上点一抹朱红,而苏珮圻额上的那一抹红圆润艳丽,衬在她光洁白皙的皮肤上,更显妖娆。轻阖的双眸平日里是灵动妩媚,长而卷翘的睫毛不安的轻颤,小巧的鼻子下红润的双唇紧紧的贴住,此刻的她在无意中打动了钟离弘的心。  其实前几次就有注意到她的面容,封号取为莲也并非一时兴起,而是那种给人的第一感觉,灼清莲而不妖,美得动人心魄,但却从未这般近地一一细品,今日发现,任何一处都有着别样的韵味。  一声嘤咛从苏珮圻唇角传出,惊醒如在梦中的钟离弘,以为她要醒了,经历诸多事的钟离弘生平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一个登徒子,惊慌失措,而仍在睡梦中的苏珮圻轻皱眉头,调整一下姿势,继而又沉沉睡去,在龙椅上睡得分外安静。  钟离弘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下,看着熟睡的苏珮圻,无可奈何的笑了,拿起自己的常服,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然后默问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睡意正酣的苏珮圻无意识地点头,却不想磕到了镂金的镶边,这才缓缓醒来,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身上的衣服顺势滑了下来,她拾起衣服,站起身来,看到身前的龙椅,突然间想起来,今夜她可是侍寝的嫔妃啊,怎么竟这般睡着了。苏珮圻不禁暗自懊恼,侧首却瞧见俯首在案桌上沉睡的钟离弘,自己安然睡在龙椅上,而九五至尊的皇上却趴在案桌上,这于礼不合,从古至今也从未有过啊。  这让站在一旁的苏珮圻不知如何是好,踌躇半天后,她一咬牙,上前扶起沉睡中的钟离弘,刚费九牛二虎之力将他半身扶起,刚睡醒的苏珮圻也无力可施,却是一个不稳,两人竟双双摔在地上,眼看钟离弘的俊脸就要贴近,苏珮圻堪堪侧头,于是他的脸就险险的落在了苏珮圻的胳膊上,如释负重的呼出一口气,好险。  “皇上,还要继续装睡吗?”苏珮圻将头狠狠侧过,感觉到耳侧不均匀的呼吸,有些愤慨道。  身旁的钟离弘感受到身下柔软的身躯,一时竟不想起身,只是一味闷笑,却还佯装生气到:“竟如此失仪将朕摔倒在地,你该当何罪啊?!”苏珮圻闻言一时语塞,只能对上他的目光,用美丽的双眼愤怒的盯着他,而钟离弘终究是没有忍住,笑出声来:“你倒也不矜持,寻常姑娘家如若这般被人压着,早就面红耳赤的害羞去了。”  “还劳烦皇上的尊躯稍稍抬起一会儿,臣妾实在是不舒服。”苏珮圻却是毕恭毕敬在皇上耳边道。只见皇上也不恼,直直站起身来,将苏珮圻扶起。旋即苏珮圻行礼道:“贵人苏氏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见眼面前的娇人儿行如此大礼,便十分不满的说道:“方才就很好,现在又要拘着什么大礼。” 苏珮圻见势辩解道:“皇上九五至尊,身为妃嫔就得照着规矩来,如果无视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岂非大不敬。”  钟离弘也不言语,只是兀自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脱掉鞋袜躺在了床上,睨着跪在地上的一动不动地苏珮圻,有些好笑道:“怎么?这么拘束,我见午时你到还挺自在的。”不待苏珮圻回答,接着又道:“管事姑姑没有教你怎么侍寝吗?”闻言苏珮圻抬起头来,继而站起身来笑了笑:“这会子怕是四更天了,皇上还如此好兴致啊,那臣妾就舍命陪君子了。”话音刚落,一只大手拉过她,摔倒在软塌上,在呼吸沉重浑浊之际,听到钟离弘认真的声音:“若得卿,必同心。”  红烛摇曳,龙凤帐暖,这一晚注定一世的纠葛。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 杯弓蛇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独自在月下饮酒的陌承沣兀自低语:“圻儿,如今的你是否在辗转承欢,又是否快乐依旧。”乾青远远地瞧见主子惆怅万分,悄悄儿的走过去,说道:“公子,今夜苏小姐已经侍寝。”拿着酒壶的手猝然停在了半空中,陌承沣苦涩的笑了:“是吗?”酒的辛辣徘徊舌尖,滑下喉头,深深闭上了双眼,之后便不再言语了。  看着镜中一夜间蜕变的女人,钟离弘心中有着说不出的喜悦,爱怜地抚上她的发额,眼中有着看不完的风景。  “朕一会儿便要上早朝,你若是还有睡意,就再上床躺一会儿。”钟离弘站直由着苏珮圻穿朝服,看着她眼窝的淤青,便关心道。苏珮圻会心一笑,理了理皇上的衣领,轻道:“皇上费心了,只是臣妾还需去禄康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就不必再睡了。”  禄康宫内。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众嫔妃跪着给皇后请安,整齐划一,气势恢宏。  慕容柒毓半倚在凤椅上,摸了摸指上的甲寇,和善的笑着说:“诸位姐妹快起,赐坐。”等众人坐定后,柒毓递了一个眼神给身旁的柚霞,柚霞接到示意后笑了笑,像各位小主行了礼后,便叫了春韵,不消片刻,几个奴婢鱼目贯入,手上均拿着包装精致的礼盒走到每个新晋小主身前。  柚霞笑了一笑,说道:“皇后娘娘感念今后与各位新晋小主同侍奉皇上的福分,特送予各位小主的小礼,请各位小主笑纳。”几个奴婢打开礼盖,只见一串红玉玛瑙珠镶嵌的项链,精致十分。  茹妃轻抚额角,撩了撩耳畔的明珠耳坠,不屑地说道:“皇后娘娘也真真儿的是大方了,如此一送,竟将中宫所有的红玉玛瑙都送将出去了,各位姐妹必当好生谢谢皇后呢。”  一旁的衣着淡雅的崔妃端起手边的茶,浅尝几口,抬眸看了下皇后,只见慕容皇后明眸微闪,回眸又依旧不改和善的容颜,崔妃便不开口,只是一味的淡淡看着这些收礼的嫔妃,各自高兴的模样,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皇后笑着道:“各宫姐妹今后都是要奉承雨露,伺候皇上的人,何来的谢。”  “皇后娘娘说的是,可是不是雨露均沾那可说不准,昨儿个皇上可是招了莲贵人侍寝的,今一大早又留了吃早膳,这大家伙儿谁人不知,皇上许久都未曾来过后宫,一来就单单去了莲贵人那儿,这样看来,这莲贵人怕是要独承雨露了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齐贵嫔玩弄着指上的流金甲寇,眼角眉梢都带着丝丝媚态,镶银的勾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苏珮圻闻言,心不由一紧,掩嘴笑道:“姐姐言重了,皇上召新晋的妃嫔侍寝再寻常不过,妹妹我不过运气上佳,岂敢独占恩宠。”见齐贵嫔还欲争辩,慕容皇后抬起手臂,出声道:“好了,什么独承雨露的,这样的话被皇上听到了,岂不觉得你们个个都悍妒了。”顿了顿,见众人均埋头不再言语,便接着又道:“本宫也有些乏了,都退下吧。”“臣妾告退。”就按着位分高低依次出了禄康宫。  苏珮圻刚没走几步,便听得身后一声:“莲姐姐请留步”,回头只瞧见秦怜携着贴身宫女走上前来,苏珮圻笑了笑,便道:“原来是秦妹妹,竟是我走的急了,没等着妹妹。”于是两人便邀了一同回宫。  秦怜绞了绞手中的丝帕,神色谨慎道:“妹妹这刚进宫一周,却是不得不小心着自己的项上人头,方才姐姐可是瞧见了茹妃,光是她耳朵上的那对明珠耳坠,就值不少银两,而茹妃的哥哥季甫温可是屡次立了战功的诸位羽林千牛将军,皇上待他都不同于其他大臣们,礼遇有加,连太傅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都要让他三分。”  苏珮圻挑起几根掉落的发丝,余光环顾四周,继而抿嘴笑道:“妹妹在这时说与我听着实不妥,不若晚膳妹妹来潇圻轩来小叙。”秦怜此时方觉不对,忙噤了声。  “本宫道是谁呢,敢在皇后娘娘宫门口嚼舌根,原来是两位新晋嫔妃啊!”只见身着华服的齐贵嫔妖娆地走近她们,眼中的犀利显露无疑。苏珮圻忙双膝着地,行大礼:“妾身向齐贵嫔请安,贵嫔娘娘万福金安。”一旁的秦怜也是有模有样地同样行大礼,可她双手的微微颤动却暴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齐贵嫔轻蔑的看了她们一眼,轻笑道:“毕竟是刚入宫的新人,很多规矩想必都还不明白。”此时秦怜忙歉意地回答:“是,妾身刚入宫,宫中的一些事还望娘娘以后多多指教。”听闻秦怜这句话,齐贵嫔仿佛很满意似的,眼神飘向一旁的侍女兰儿:“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本宫就好好教教你,玉儿,掌嘴!”  话音未落,玉儿丝毫不犹豫地扇向秦怜,干净利落,却是使出了十足的劲儿,秦怜被扇倒在地上,如花似玉的脸已然肿起半边。在玉儿欲掌剐第二次的时候,苏珮圻忍不住大喊:“住手!”继而转向珠光宝气的齐贵嫔:“娘娘,刚才那一巴掌就算是小惩大戒,妾身想秦常在也不会再犯了,况且此地宫人众多,又是在皇后娘娘宫外,这传出去,于情于理不和啊。请贵嫔娘娘三思。”齐贵嫔有些恼,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小嫔妃威胁,却又无计可施,正当苏珮圻和秦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从齐贵嫔身后走出来一个人。  九只金陵钗插于鬓发,钗尾的火烈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发心的那一株紫宝石象征着她有多得宠,金流苏顺着两边的鬓发一直延伸到胸前,双耳上的明珠亦是用钻石镶嵌,双眼虽大却妩媚丛生,天生翘鼻,唇不点而红,如此完美的脸蛋却只是略施粉黛,着一身紫色妃服,庄严之余略显妖娆。  在苏珮圻悄悄打量她的同时,茹妃亦在打量她,面无表情,眼珠后却暗流涌动,盯得苏珮圻浑身不自在,再加上双膝跪上这么久,早已被硌得酸痛,还好在入宫前,自己有一身不错的武功,才不至于很痛苦,而秦怜却不同了,此刻的她,除了脸上半边肿起,脸色也是苍白无比。  就在这时,茹妃开口了:“行了,都起来吧,齐贵嫔,你也真是不知道轻重,枉你在宫中呆了这些时日,如若当初你如她们这般不懂事,今日你早已不在这儿教训她们了。”虽然句句对着齐贵嫔,但那美目却是盯在苏珮圻身上,听得苏珮圻心中一寒,只是一味的谢恩起身。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 心怀鬼胎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潇吟轩内。  禾浮正服侍苏珮圻更衣,却见自家小主一脸呆滞地躺在榻上,禾浮轻声唤了唤:“小主?小主?该更衣了。”这时苏珮圻才回过神来,刚刚那一路都不知是怎样浑浑噩噩地回来的,只知道自己起身后,便和秦怜一道走着,脑海里一直闪现的都是玉儿扇的那一巴掌和茹妃的眼神。而秦怜显然也是被吓坏了,一声不吭。  见小主恢复如常,禾浮便轻声说道:“小主今日定是被茹妃娘娘吓到了,茹妃娘娘一向是以铁手腕闻名后宫中,今后小主定要小心行事才行。”闻言苏珮圻心中的疑惑更甚:“但是今日我所见之人却不是你所说的茹妃娘娘。”  “小主的意思是……”禾浮微皱眉心问道。  苏珮圻道出了心中所想:“今日皇后宫前,先是齐贵嫔出手教训秦怜,倒是颇有些手段,而茹妃一直是在齐贵嫔身后旁观这一切,直到我出声制止,她才走出来说了一番话。”  禾浮揉了揉手中的丝帕:“在小主入宫前,奴婢伺候的肃嫔娘娘与茹妃娘娘并无什么交集,但是奴婢只知道一个道理。”这时的禾浮眼中有着无比坚定的信念,引得苏珮圻不由自主的看向她。“虎固然可怕,但养虎之人更是可怖。”  禄康宫内,柚霞拿着洗好的丝帕递给慕容柒毓,一边小心的擦拭慕容皇后的甲寇,一边得意地说道:“娘娘今日赐予各宫娘娘的玛瑙项链,应该是收拢了人心,暂且娘娘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柒毓摇了摇头,冷笑了声:“部分嫔妃应该暂且安分守己,但是另外几个嫔妃也不是好打发的。”顿了顿,后道:“刚刚门口发生了什么事?”  柚霞侧头想了想,简要地说道:“不过是秦常在说了几句,被齐贵嫔娘娘教训了而已。”柒毓看着指甲外溢的花汁,有些无奈道:“这个后宫,总是不得安宁。”  常宁宫内。  “啪!”妆容原本十分精致的齐贵嫔此刻已经变得狰狞,地上一片狼籍。身为贵嫔的齐琉此刻全无皇宫后妃的模样,泼妇模样却是演绎得淋漓尽致。齐琉边砸着桌上瓷器,边口中骂个不停:“本宫进宫三年,从来没有被一个刚入宫的妃子威胁过,她苏珮圻凭什么来教训本宫?”一旁的玉儿一边收拾着残骸,一边劝导着自家小主:“娘娘,您别生气了,到时候传到茹妃娘娘耳朵里,又要说您目光短浅,胸无城府,又要怪罪您了。”  这时,齐琉眼眸一闪,却是镇定下来,缓缓坐在塌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茹妃?她还要谢我呢。”话音未落,茹妃便来访。  “茹妃娘娘驾到——”  “茹妃娘娘万福金安。”齐琉叩拜行大礼,心中却丝毫没有底,流云髻上镶嵌的珠花泛着莫名的冷光。茹妃目不斜视地走到主塌上,缓缓坐下来,眼中看不出喜怒。她玩弄着小指上的甲寇,抚摸着中指上的银玉戒指,薄唇轻启:“今日说与你的那番话,你可记在心里了?”齐琉闻言下意识地点头:“记着了,记着了,娘娘,妾身知错了,妾身不应该如此鲁莽出手教训秦常在,妾身实在是不该。”  茹妃这时却笑了,笑得意义非凡。她起身虚扶了齐贵嫔一把:“起来吧。”齐琉在广袖内攥紧拳头,依旧把头埋着。茹妃往前走了几步:“不过,多亏了你这个愚昧的举动,本宫倒是有些看清这个莲贵人了。”齐贵嫔这才缓缓抬起头:“娘娘,秦常在胆小怕事,不成大器,倒是我看这个莲贵人,不简单。”  茹妃又笑了笑,走近齐贵嫔,目光摄住她的目光:“所以,本宫要你做件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章 前朝风云内宫涌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凌志殿内。  “皇上,如今西北战事告急,但我朝人才缺缺,这眼看就要到年下了,财银短缺之际,定要想个法子解决当下问题啊。”两朝老臣王太傅忧心忡忡地说道。钟离弘点了点头,目光转而投向信和王钟离允:“四弟,你怎么看?”  钟离允笑了笑,行礼道:“回皇上,臣弟以为不足为惧,如今季甫温是我朝最得力的将军,如果季大将军出马,光是听到他的名字,就足以吓退敌军。”苏北德忙声接道:“可是季甫温收受官员贿赂,欺瞒君上一事还未彻查到底,恐怕不妥,请皇上三思啊。”钟离弘点了点头,沉吟道:“嗯,季甫温不适合去前线杀敌。”  听到皇上这么说,钟离允上前一步,作揖道:“既然皇上对季甫温有所顾忌,那不如臣弟前去杀敌,而财银问题,臣弟以为可以减少国库流出,后宫前朝都要节省用度,那么应该可以熬到年关以后。”钟离弘面露忧色,缓缓说道:“你的后面一个办法倒是可行,但是虽然朕知道你从小就善于射骑,在战场上也打过不少胜仗,此刻也不能让你前去冒险啊。”  钟离允跪了下来,面容坚定地说道:“皇上,臣弟身为嘉裕王朝的子民,国家兴亡,匹夫有则,在这样的时候,臣弟怎能袖手旁观?现如今,正是臣弟为国家效忠之时,此仗臣弟非打不可!”这么一番忠义爱国之言说得众大臣慷慨激昂,群臣骚动。  钟离弘分外欣慰地说道:“好,好,朕有这么个弟弟,朕心宽慰啊,那么就照你说的办!”  御花园内,苏珮圻正在赏玩着枝头的杏花,觉得万分惬意,但一旁的青菱却不太高兴,埋怨着自家小主道:“小主,这夜深露重的,您偏偏要来御花园赏花,这万一要是凉了身子怎么办呀。”苏珮圻心情甚好地捏了捏青菱气鼓鼓的腮帮子,笑道:“这个季节,哪儿那么容易着凉,你看你,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啊。”青菱担忧地说道:“奴婢是担心您的身子。”  苏珮圻徐步往前走,边走边寻找好看的花枝,嘴里还边说道:“好啦好啦,你看,这晚上的花和白天的花拥有不同的美丽,众人都爱白天绽放在阳光下的花朵,却往往没人注意到它们黑暗中的美丽。”青菱小声叨叨道:“这花再美也与我无关,只要小主安好便好。”  突然间,苏珮圻看见一棵树上的花开得与别的花都不一样,杏花只应该是有五瓣花瓣,但那一朵,却是有六瓣。苏珮圻起了好奇心,脱了鞋,抓着枝干往上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青菱并没有发现小主已经处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苏珮圻努力的伸手够向那朵花,心里还在埋怨着:要不是不能暴露自己的武功底子,我才不会这么笨地爬上去呢。  钟离允正在信步游园,却不想一抬眼,就看见这么一幕。苏珮圻好不容易伸手摘到了那朵花,不料脚底一滑,整个人栽了下来,钟离允想也没想,飞奔过去接住了掉落下来的苏珮圻,苏珮圻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救了她一命的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这是他们的初见,也成为他们生命中最美的画面。杏花在稀疏的月光下翩翩飞舞,片片花瓣儿散落在周身,落在苏珮圻鬓角,落在钟离允飘逸的发尾,落在他们两两相交的视线中……  朦朦月色,杏花飞影,绝世佳人,俊逸男子,举世无双,所谓的良辰美景也不过如此吧。  眼前的男子已经不能用俊美来形容了,因为他仿若不是从人间而来,而是谪仙下凡,一身雪青锦面缀玉衫,青丝几缕散落肩头,如桂枝般立在一片杏花林间,清扬翩然俊逸超尘。风来时带着浅红的落英好似雪片一般纷纷而下,静逸而悠然地落在他的肩头、发上,斑驳如画,在月光下,他的眉眼美好的那般不真实。  苏珮圻仿若从梦中醒来,即刻起身,理好鬓发衣装,并不再抬眼看他,怕看他深邃的眼睛,更怕被他蛊惑。而身旁的青菱早已看得目不转睛,只怕是眼珠都要搁在他身上才好。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夜深露重的,公子早些休息罢。”语罢,转身欲走,这时,公子出声道:“既然姑娘知道夜深露重,却还要深夜月下赏花,在下便知姑娘许是性情之人,有意此刻来观此美景,那么在下亦有同姑娘一样的赏花之心,莫不如一同赏花可好?”  刚刚自己没有点明妃嫔之身,但以这位身居皇宫的公子的身份来看,应该不会不知道自己是何身份罢,既然他没有点破,自己也没有必要说,毕竟一面之缘而已,于是苏珮圻嫣然一笑,仿佛要夺去月色光华一般,饶是遍揽人间美色的钟离允亦是看得一愣。  “多谢公子美意,不过花已赏完,况且这里是嘉裕后宫,虽是风雅之事,却也不宜惹来非议,公子请休息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钟离允却是兴致盎然地看着已离去的倩影,喃喃道:花已赏完,人却未尤。  尽管苏珮圻认为这只是一面之缘,却不想是今晚的相遇,注定他们纠缠一生。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章 春风无意却留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啊嚏——”第二天清晨,潇吟轩传来一声喷嚏声,正是昨晚夜赏杏花的苏珮圻。一旁的青菱更是小题大做了起来,又是招呼着打热水,又是急着请太医,还一边埋怨着自家主子:“小主也太不小心了,昨日奴婢说早些回去,以免着凉,这样看来,小主还真是着凉了。这样可怎么是好。”  苏珮圻又好气又好笑,直惹得咳嗽不断,“咳咳,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不过是着了风寒,吃几味药就够了。”思及此,苏珮圻眼珠一转,小声唤来汐月,吩咐着她支开所有人,并将房门关紧,汐月还正疑惑着,看到苏珮圻已经在床上盘起腿,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忙敛起神色,劝道:“小主,老爷在您走之前说过什么?您不能暴露武功底子,一点也不能。”  苏珮圻闻言,面露难色道:“可是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吃药了,何况又有谁会发现呢?我知道爹爹在顾忌什么,但不过是运一下功而已,不会露什么痕迹的。”  见汐月还是一脸坚定,苏珮圻松了下肩膀,遗憾道:“好吧好吧,请白孚风来。”  不一会儿,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来到潇吟轩的寝宫,作揖道:“臣给莲贵人请安,贵人万福金安。”苏珮圻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抬了抬手,示意起来,便开口道:“久闻白大人医术精湛,本宫昨日深夜出去,以致今日感染风寒,依大人之见,该如何能快速治好?”  白孚风把了脉后,欠了欠身道:“莲贵人乃是寒气入体所致,待臣开下几味药给贵人服下,明日午后便会好些。”苏珮圻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依旧平淡无波,如扇子似的睫毛掩住眼中的失望,轻道:“不知大人有什么不喝药就能治好的法子?”  白孚风的嘴角轻轻上扬,看着床上宛若怕吃药的孩童一般的女子,笑道:“贵人若要痊愈,就必须能吃苦,若是贵人因怕苦而不吃药,只怕是这小小风寒成为难治愈的大病就不好了。”  苏珮圻听见一个小小太医当众揭她的短,有些羞恼,本来就白皙的脸蛋悄悄爬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她抬眼直直望向罪魁祸首白孚风,眼中却不敢透露丝毫情绪,只是冷冷地望着他,但见他丝毫没有回避,反而唇带笑意,这反而让苏珮圻冷静了下来,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漠然。  看见这一幕的白孚风却是收不住笑意,在这个万千佳丽的后宫中,人人都是戴着一张面具,人人都城府深厚,但唯有眼前这位女子是性情之人,看来被皇帝收入太医院也不是没有收获。  见白孚风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家小主,一旁的汐月干咳了几声来提醒这位俊美的太医,苏珮圻挥了挥手,摩挲着干净的指甲,面无表情道:“不必了,汐月,送送白大人。”  “白大人,请。”白孚风提起医箱,欠了欠身,转身潇洒地离开。青菱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疑惑道:“这个白大人和其他的太医仿佛不一样,其他太医忌讳的,他都无所谓,而且他……”  “还长得挺好看是吗?”苏珮圻接了下句,嗤笑道:“皇上真是有心了,青菱,你去给我暗暗打探一下这个白孚风的底。”  钟离允正在宫中闲逛,看见了一脸笑意的白孚风,两人见面后,互相揖了揖,白孚风首先开口道:“信和王近来可好?听闻王爷即将要上战场?”钟离允笑答道:“由于季甫温在皇上调查中不便出征,由本王代为出征,皇兄留我在宫中三日,三日后,便要出征北战了。”  钟离允有些玩味道:“白大人是遇上什么人了吗?笑意就没有消失过。”白孚风点点头,食指扶上唇角,意犹未尽地回味道:“是,遇上一枝花,一枝凤凰花。”  钟离允也笑道:“真巧,本王昨日也遇上一枝花,一枝琉璃花。”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章 处处留心处处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禄康宫。  “你是说皇上让六爷信和王出征?”慕容皇后指拿一颗棋子,看着满面残局,举棋不定,她隐约有些不明白皇上的用意。一旁柚霞继续说到:“是啊,听说信和王举荐季甫温出征,但被苏臣相给拦下了。”“苏臣相?是莲贵人的父亲吗?”柒毓突然发问,柚霞答道:“是,是苏北德。”  柒毓这下稳稳地落下一颗棋子,笑了:“这步棋下的真是妙啊。”柚霞不明不白的看着皇后。  慕容柒毓却是笑意愈发浓厚,皇上一直对六爷有所忌惮,可以说,当年九子夺嫡,六爷是最有竞争力的,但由于朝中半数官员已被收买,六爷才收敛锋芒,韬光养慧。而今日此举,六爷很显然已经初步消除皇上的部分疑心,苏北德这么一阻拦,便是让皇上更加放心放六爷出征,而这个苏北德正是莲贵人的父亲。  想着想着,柒毓便觉得这个莲贵人不简单,“柚霞,起驾,去潇圻轩。”  清心殿内,蒋夫子看着心情甚好的王爷,不禁出口问道:“六爷有何事这么高兴啊?让老夫不得其解啊。”钟离允“哈哈”一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拍拍这个辅佐他几年,如同父兄的蒋叔:“多谢蒋叔的计谋,让皇兄暂时消除对我的疑虑。”    蒋夫子看着这个他从小带大的皇子,有的只是欣慰,负手看向远方:“可是这样远远不够,如果在老夫有生之年能看见你登上皇位,老夫虽死尤荣啊。”钟离允闻言不禁动容道:“在本王活着的时候,绝对不会允许我在乎的人死!蒋叔,您一定会达成您的愿望!”  “皇后娘娘驾到!”苏珮圻正在榻上看史书,听到通报声,有些诧异,前不久刚去皇后宫里晋见了,怎的今日皇后亲自来访,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皇后定是有事,于是稍作打扮就前往正殿。  刚入正殿就见皇后把玩着那盆移植过来的莲花,眼中不知什么神色。“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苏珮圻行大礼道,这时皇后却没有出声,只是恍若未闻地依旧整理着莲叶,见状苏珮圻也不敢说话,跪了许久后,皇后才道:“哎哟,看本宫糊涂的,只顾的赏玩莲妹妹宫里看得清新脱俗的莲花,没看着妹妹。”  语毕,便看向一旁的柚霞,疾言历色道:“你这糊涂奴才!看见莲贵人来了却不告知本宫!”柚霞立马跪了下来,不停地抽自已大嘴巴子:“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苏珮圻始终不曾抬头,只是一旁的禾浮冷眼看着这一主一仆自导自演,暗暗地攥紧了袖中的双手。慕容柒毓歉意的抬手虚扶了苏珮圻一把:“妹妹在自个儿的宫殿内,不必如此拘礼。”苏珮圻这才起身,嘴角噙着笑意,并不答下句,而是反问道:“皇后娘娘莫不是专门前来赏妾身殿内的莲花吧,妾身殿中莲花开得虽好,却也略显单薄,娘娘若是想看更加美丽的莲花,妾身可以陪同娘娘去御花园内看那莲花池内成片的莲花。”  慕容柒毓闻言却是笑了,转过身来,双手握住苏珮圻的手,微微施力:“妹妹有心了,可今日本宫前来只是找妹妹唠唠嗑而已,因为妹妹的出淤泥而不染,和妹妹聊天感觉特别单纯,特别舒心,难得皇上身边有这么个可人儿,让皇上朝里朝外都安心。”  听的皇后这么一说,显然话里有话,苏珮圻心里不禁一紧,眼眸微颔,转念却是眨了一下眼,笑意盈盈道:“皇后娘娘不要打趣妾身了,妾身不过是人微言轻,纵然偶有让皇上舒心之处也是受娘娘点播,何以让皇上劳神挂齿。”慕容柒毓踱步走到门口,侧眸略有深意道:“朝中御史中丞苏北德想必是妹妹家父吧,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苏珮圻干笑道:“娘娘多虑了。”  皇后冷笑了两声,抬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这眼看着天也放晴了,本宫还去看看太后了,就不打扰莲妹妹休息了,柚霞。”柚霞应了一声,对着苏珮圻欠了欠身,扶着慕容柒毓的手,走出了潇圻轩。  眼看皇后走远后,苏珮圻踱步至榻前,缓缓坐下,唤了青菱来,问道:“父亲在朝前做了什么?让皇后这番顾忌。”青菱偏头凝想:“老爷好像今日上朝时提及让六王爷去征战一事,哦,老爷还向皇上说了,不能让季甫温季将军前去征战。”  季甫温?那不是茹妃的哥哥吗,而六王爷又是何人。见苏珮圻冥思苦想,青菱又道:“而那六王爷可谓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光是一位能驰骋沙场的战将,也是一个清逸俊秀的才子,是多少女子的梦中情人。”这般传奇式的人物,让苏珮圻不禁想到那天晚上遇见的翩翩公子,顿觉脸如火烧,便不敢再想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一章 君王侧畔却无痕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思政殿内,钟离弘正在批着垒成山一样的奏折,头痛的他正欲揉揉太阳穴,却突然感觉到一双柔软的手落在了太阳穴处,钟离弘笑了笑,叹气道:“莲儿,你来了。”苏珮圻看了眼成山的奏折,气道:“如若臣妾不来,皇上是不是还不打算休息啦?”  钟离弘笑了,眼中眉梢算是满满的欢喜,伸手拉过气鼓鼓的苏珮圻,将她安置于臂膀内,亲昵的刮了刮鼻头:“所以,我不是在等着你的到来吗?”虽然他的怀抱温暖宽厚,却让她特别不自在,苏珮圻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依旧不改面上表情,道:“皇上乃天子,皇上说的,臣妾岂敢道半分不是,不过是打发臣妾罢。”钟离弘却笑得更开心了,合上手里的奏折,笑道:“也只有莲儿发自内心的关心朕了,满朝文武,后宫佳丽,无一不是阿谀奉承,如此真性情,唯有莲儿一人。”  苏珮圻闻言,缓缓站起身,表情凝重道:“可宫中女子皆以皇上视为自己的天,自然是以皇上为重,只是表达方式不同而已,皇上既要这样一概否认,岂不伤了她们的心。”  钟离弘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眼眸望向远方,深邃却又没有定点,本就生的一脸好容貌的他此刻更显得赫赫龙威,无不令人胆寒,他缓缓走向一旁立着的剑架,突然“噌”的一声,剑已出鞘,而此刻,这把天下无双的宝剑却在苏珮圻的脸前一指处停下,剑身上的寒光反射到苏珮圻强装镇定的脸庞,这时的思政殿虽然安静的很,但却有种强大的暗流涌动。  钟离弘开口了,“可,朕都不想要呢,朕只要一个人的心,只愿那一个人心是向着朕的,莲儿,你做得到吗?”  苏珮圻垂眸看着剑身寒光阵阵,心也怕一个跳动不对拍,就要掉脑袋,脑袋里一直有个问题在盘旋着,渐渐的,这个声音变成了陌承沣,江南第一公子白衣翩翩,温柔的双眸看着她:“做得到吗?你做的到吗?”而就在苏珮圻做复杂的心理斗争时,钟离弘却在紧锁着她的眼睛,想从里面洞悉分毫,可是发现是徒劳,那双明眸已然失焦,钟离弘冷哼一声。  “叮当!”宝剑掉在了地上,惊醒了苏珮圻,当她回过神来,钟离弘已经拂袖而去。  苏珮圻跌坐在塌上,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所谓伴君如伴虎,在这嘉峪王朝最危险的人,莫过于当今圣上,高处不胜寒,想必他也很辛苦吧。  回到寝宫,与汐月说起此事,汐月吓得忙将苏珮圻全身看了个遍,苏珮圻可笑的说道:“没事,你家主子我毫发无损,只是我疑惑,今日皇上为何要这么做。”汐月垂眸冥思,缓缓说道:“奴婢进宫以来,也听到过不少流言,有传言说当今圣上并非嫡皇子,更非皇长子,连太子之位都是后来太后娘娘施计夺来的。”苏珮圻连忙捂住汐月的嘴,四处看了看,怪罪道:“小点声,这要是让人听见,还不得让咱们主仆二人掉脑袋诛九族啊?”  汐月也是被吓到了,便不敢再说下去了,苏珮圻却是坐了下来,越想越深,今日的钟离弘也许才是暴露了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他害怕,也许是因为自己身边的一切都本来不是他的,也许他原本是自卑的,也许如今这皇位只是一个高墙,阻挡了外来的所有的压力,但也挡住了他的阳光。  也许今日自己的沉思,才免遭割喉,如果今天,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任何一句话,那么现在,自己也许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斜阳入窗,桌上的午膳也放凉了,门被叩开了,红花走近苏珮圻,行礼道:“小主,昭和公主求见。”  哦?昭和公主?苏珮圻这才突然忆起那日在御花园内与这位可爱的公主一遇,不由得相见恨晚啊,苏珮圻微微一笑,侧头吩咐道:“叫她在偏殿等候,准备上上好的茶水和点心,我马上就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二章 无声细雨人相异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雨前龙井飘出的清香弥散在空气里,却是恰恰与这窗外的绵绵细雨相辅相成,让促膝而谈的两人心境更加纯净。  眼前的昭和公主虽贵为本朝唯一一位公主,除了高高的发髻上镶着公主象征的金鸾冠钗,却并不加其他任何修饰,鸾嘴衔着的南海珍珠垂吊在钟离柒洁白的额少,点缀在眉心之间。  苏珮圻缓缓卸下小指上的甲寇,看着窗外的雨,叹了一口气道:“这四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方才还是一个艳阳天,这当会儿又下起了雨,等会儿啊,我让人取了我的披风给你披上,省的这一冷一热的给着了凉,那岂非是嫔妾的罪过?”  钟离柒也看向窗外,伸手将苏珮圻的手拉了过来,笑嗔道:“姐姐,你真是会说辞,”稍作停顿,继而又说道:“这一阴一晴,一冷一热,大概也只有在这宫墙内的四方天里感受到了,一个不小心啊,就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儿,姐姐你可适应的了?”苏珮圻看着钟离柒真挚的眼神,不由感动,两只手相交握紧,眼神也生出几分坚定:“不管适不适应得了,我都得试试,如果不尝试,怎么能知道这其中奥妙呢?”  听到苏珮圻这么说,她也放宽了心,站起身来:“天色也不早了,姐姐早些歇息吧,我六哥和等着我一同去看望太后她老人家呢,可不能迟了。”苏珮圻闻言,不禁关切道:“可这雨势越来越大,可否明日再去啊,太后娘娘住的永寿宫离我这儿还远着呢。”  只见她连忙摇头说道:“不行不行,如果我再不去的话,不光六哥要骂我,连皇上表哥都要发火啦!”话刚说完,就见钟离柒连忙又加了一句:“啊不!是皇兄,呵呵,”来不及看苏珮圻脸色,钟离柒步伐加快,与随同侍女一同向门外走去:“下次若得空,定当再次前来拜访,再见!”  被钟离柒这么一搅和,苏珮圻顿时觉得脑子乱乱的,钟离柒口中的六哥应该是六王爷信和王无疑,那她口中的皇上表哥……按照惯例,公主应该叫皇上叫皇兄才对,如果称皇帝为表哥,那么皇上并非公主的嫡凶?而当今圣上应该是……  苏珮圻越想越乱,手中的甲寇越握越紧,将手心割出了几道痕,额头上竟冒出了几滴冷汗,苏珮圻坐在塌上,看着青瓷杯里的雨前龙井荡起了涟漪,那不停旋转的茶叶仿佛陷进了深深地漩涡之中……  入夜,苏珮圻辗转反侧,脑袋里如同乱麻一般,几番睡不着,她起身来,拿了一件外衣披上,轻轻的走了出去,走出了让她压抑的潇圻轩,此时,天空依旧昏暗无比,雨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苏珮圻撑着伞漫无目的地走着,青石板路仿佛没有尽头,她茫然了,不知道以后要怎么走下去,在这宫里,最大的无疑是皇上,可是如果想活下去,最大的依靠也只有皇上,而又有谁人不知,最是无情帝王爱,伴君如伴虎,她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了。  就这样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竟又走到了御花园,就在这里,她与皇上结缘,也是这里她认识了昭和公主,还有……那位不知名的公子。  思及比,苏珮圻露出了笑容,仿佛所有烦恼都消散了,于是她脚步轻快的向那边的荷花池走去,蓦地,她发现了一个身影独自立于船头,她缓缓踩着草丛靠近,而那人纹丝未动,苏珮圻刚准备开口问话,就在这时,那人身形急速地向苏珮圻袭来,未曾提防的她被那人撞了个正着,她感受到了极强的内力,被冲撞的她跌倒在地,只见那人身材高大,赫然就是一男子,男子却不留丝毫喘息下一招就已拔剑相向,苏珮圻眼见形势不利,不得不防了,于是拽下手腕上看似装饰用的玄银链,飞身舞向男子。  宝剑与玄银链相撞,擦出火花,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继而苏珮圻甩动玄银链,袭向那男子的面门,男子堪堪侧过身,用宝剑挡住这一袭,不料却被硬如铁,动如丝的玄银链缠住了剑身,丝毫动弹不得。  苏珮圻微眯双眼,暗暗聚集体内内力,一个转身,带动手中玄银链,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犹如一条舞动的银蛇,在夜空中逼得男子步步相退,缠住的宝剑被狠狠抛起。  男子飞身抓住宝剑,而在下面看着这一幕的苏珮圻却是狡黠地笑了,正欲甩出手中玄银链。  “何人在此?!”宫中巡夜的侍卫蓦地出声问道,手中力道还来不及收回,就着力道轻轻躲入花丛中,摒住呼吸,却已感觉到另一个人的呼吸,苏珮圻惊觉背后有人,正欲转头看,不料被人捂住了嘴,浓浓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别动,除非你想被发现。”略微压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苏珮圻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子,但嘴上的触感另她非常不自在,她轻轻摆了摆头,一会儿,手拿开了,虽然她很想回头看看,可是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只能一动不动。那名侍卫在原地打量了几番,深感奇怪:“奇了怪了,那打斗的声音分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怎么没有人呢,”随后,他又自嘲似的摇了摇头,继而道:“看来是我眼花了,算了。”四处又看了看,就放心地走了。  听到声音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苏珮圻这才慢慢起身,走出花丛,但又感觉到身后的气息依旧没有消失,她警觉地侧身又舞出手中玄银链,但这一次,被那男子牢牢抓出,听到那男子轻笑出声:“怎么是你?”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三章 恰是相遇不逢时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这才打量到眼前这位男子,一身墨色金边常服,眉目清逸如东流碧水、温润如蓝田暖玉,身着墨色深衣的他,如玉树桂枝般立着,广袖翩然似仙,而此刻,他对上苏珮圻的目光,淡然一笑,风华宛转明媚如极北之春。  这不正是那晚杏花树下遇见的男子吗,钟离允松开了缠绕玄银链的两指,苏珮圻收回银链,笑对他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你,出手相伤,没有伤到你吧?”钟离允也收起手中长剑,摇了摇头:“还好,我也没有想到是你,所以对你先出手,也算是平手吧。”  苏珮圻的目光被钟离允手中长剑吸引,她走近他,伸手抚摸了剑鞘,眼中欣赏之情毫不掩饰,她赞叹道:“这把绝世宝剑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出自倌丽娘之手,倌丽娘一生只铸过两把宝剑,滔天骇浪,其中骇浪早已在元晋年间失传,那么这一把……”钟离允笑了笑,接下话头:“不错,这一把就是滔天,没想到你一个身居后宫的人居然知道那么多。”  苏珮圻这才回过神来,她在干嘛,她居然在别人,特别是王亲贵族面前泄露了武功功底,还和人探讨,苏珮圻收回神情,后退一步,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王爷,夜已深了,还请早些歇息吧。”  钟离允也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深深地看着眼前早已撩拨他心弦的女子,不禁正色道:“你怎的知道我是王爷,而且你又是哪宫娘娘,又怎么会这等功夫,知晓这么多事,方才你与本王武斗时,本王看得出你是一个高手。”  苏珮圻沉默了一阵,继而抬起头来,双眼直直的看向钟离允,字字珠矶:“回王爷话,妾身是潇圻轩的莲贵人,剩下的,恕妾身不能回答。还请王爷恕罪。”钟离允的深邃目光就没有离开过眼前的女子,今夜的她衣着平淡无奇,三千青丝也只是随意挽成髻,整个人清丽天成,天然去雕饰,如同一块璞玉,在柔美的身段下俨然有一副不输男儿的铮铮铁骨。  他笑了,笑的无奈,笑的宠爱,苏珮圻在这一刹那感觉他又回到了那一日杏花树下的翩翩公子,温润无害,但只消片刻,她又顿然醒悟,他是王爷,不出意外,他应该就是那个在战场上杀敌三千,叱咤沙场,朝堂内无人不心服口服的信和王,同样也是仅一个背影就能俘获万千少女芳心的,风流倜傥的六爷。  “ 好吧,既然你无意告知,那本王也不强求,只是你在这深宫内院,身上背负太多秘密,终究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你在本王面前不愿说,倒是无碍,若今日将本王换做他人,你可觉得现在你还能保住你的小命吗?”钟离允负手立于她面前,虽然“本王”从不离口,但是句句都是在提醒着她,苏珮圻不禁心生感激,唇角微扬,笑意盈盈:“多谢王爷指教,妾身谨当牢记,日后还望王爷多多相助,妾身感激不尽,”  翌日清晨,苏珮圻早早就梳洗完,坐在廊边,摩挲着腕上的玄银链,眸中温柔似水,一旁的汐月奇怪不已,昨日小主明明未与皇上相见,怎的这一大早就面露含春,仿若怀春少女般,完全深入自己的思绪,“小主,小主”苏珮圻依旧恍若未闻,汐月轻扯她的水袖,放大声音道:“小主!”  苏珮圻被这一声惊呼给唤醒了,她眸带惊悸望向汐月,忙问:“怎的了?”汐月怪道:“小主,一早上了,您早膳也不吃,就在这儿呆坐好段时间了,小主到底是怎的了?”苏珮圻将袖口翻下,微微摇首,起身走向殿内:“没怎么,将早膳端上来吧,我饿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 璞玉难料权谋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禄康宫内,慕容皇后感觉阵阵头疼,抬起两指轻轻揉捏,一旁柚霞担忧的看着皇后,语带埋怨地说道:“昨日太医来瞧的时候就特别叮嘱过的,让娘娘不要再这样操劳,开的药方,热了几次您都没喝,这样下去,娘娘的身体肯定会受影响的啊。”  “娘娘身体不适,怎的不好好休息,还如此着急的召臣妾们来,这般若是累坏了可如何是好啊!”崔妃面色忧愁地看着皇后,只见她只着一身藏青宫服,面上薄施粉黛,简单地用青珠链将青丝挽成一个芙蓉髻,如此普通的装扮,真叫人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地位仅低于皇后的妃子。苏珮圻暗暗感叹道,只觉这位崔妃可是比同为妃子的茹妃要亲切许多,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皇后摇了摇手,叹道:“哎,本宫这是老毛病了,淳昔,你托人送来的千年老参,本宫已经煎汤服下了,每次本宫老毛病犯了,也只有你最上心了。”崔妃闻言一笑:“臣妾这是应该的。”两人相视一笑,皇后坐直了身子,正色道:“今日召你们来,自是有要事告知你们。转眼快到端午,也正逢太后她老人家生辰,今年宫里的妃子家眷们比往年都要多,母后想两个一起办,办一个大一点隆重点儿热闹点儿的宫宴,但是这些时日,本宫老毛病又犯了,身子不适,此事就由茹妃和崔妃代为接管吧,这段时间的后宫琐事,也全权交给她们,你们要好生办,若是惹得母后不高兴了,本宫第一个不饶她。”  听到皇后这番话后,坐在下方的诸位妃子神色各异,茹妃虽然没有发话,但眸中的得意显而易见,可崔妃却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独自剥着冰糖橘,一瓣瓣送到口中,仿佛刚刚所说之事与她并无干系。   苏珮圻若有所思的看着崔妃,一旁一只纤纤玉手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正是与她同一级的顾贵人,顾贵人眸带温柔,点点疑惑却在深处蔓延:“莲贵人,你说皇后向来身子都挺好,怎的今日突然就说不适了,而且听闻茹妃娘娘一向与皇后娘娘不和,皇后娘娘闭关养病,岂不是将大权送到了她手中了?此事蹊跷的很。”  苏珮圻扫视了一下茹妃和皇后,并未发现什么暗流,浅笑说道:“顾贵人多虑了,许是皇后娘娘真的生病了呢,这人突然有个疾症也是再正常不过了。”顾贵人有些好笑的看着苏珮圻,嗤笑了一声,抬手转了转无名指上的红玉扳指,轻声地自语道:“怎么会是真的病了。”  回宫的路上,苏珮圻正思索着方才顾贵人所说的那番话,若说皇后不是真的病了,那为什么要装病,将权柄下移,交给自己对手手中,虽说有一个崔妃,可那个茹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角色,单单一个崔妃又如何能与之抗衡,除非皇后迫不得已,才只能出此下策,以保全自己或者……  “小主,前方崔妃娘娘好像在等着你呢。”珑璎看到不远处站立看着这边的崔妃,忙俯首提醒着苏珮圻,苏珮圻忙看向前方,果不其然,崔妃和她的随从侍女好像就是在等着她,她加快脚步,往前面走着。  “妾身给崔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崔妃笑了笑,伸手扶起了她,苏珮圻双眸投向她,只见她虽然衣着简单,头饰朴素,但整个人透露着一种雍容典雅的气质,让人不知不觉就放下了心防,  “莲贵人,本宫的萃湘宫与你的潇圻轩是同一条路,不如一同走吧。”苏珮圻点头浅笑,她也没有理由拒绝。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五章 进退难料步步惊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懿旨到——莲贵人接旨!”一道尖细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苏珮圻及潇圻轩一行人都伏地听旨。“奉太后娘娘懿旨,贵人苏氏端庄贤淑,钟灵毓秀,着莲贵人所掌管的潇圻轩于七日之内备好太后寿辰贺礼及五月初五端午夜宴的礼乐歌舞,钦此——”  “妾身接旨。”苏珮圻感到心中微微泛寒,接过的懿旨仿佛有千斤重,但抬头之时已是风轻云淡,既然太后娘娘说自己端庄贤淑,就必定要有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来,“太后和皇后娘娘已吩咐说了,若是小主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能做到的,奴才们一定会一样不差的补齐,小主您就放心的准备。”赵公公和煦的嘱咐道。她面上含笑,对着赵公公那笑成了一朵秋菊的脸淡然道:“公公说的是,红花,送一送赵公公。”赵公公笑眯眯地接过红花递过来的银叶子,带着两个小太监打了个千儿,道:“那老奴就不打扰娘娘了。”欠了欠身,离开了潇圻轩。  苏珮圻疲倦地踱步到梳妆镜前,缓缓坐下,一旁伺候的禾浮开口问道:“小主,您可是想好送什么贺礼了吗?送金银首饰太过庸俗,送佛珠经卷又太过普遍,那就得送个与众不同的,可这也不是件易事,况且仅有七日功夫……”苏珮圻闻言苦涩地笑笑,缓缓摘下发髻上的珠钗,镜中的绝丽女子一双黛眉微蹙,仿佛有着说不出的烦忧,她喃喃道:“定是要新颖出奇的。”不由得思绪飘到了那日与崔妃的交谈。  苏珮圻同崔妃一同走过长街,经过一道拱门之后,眼前是一片梅林,梅花都还没开,只余枝干丛丛伫立,有种淡淡的萧瑟。崔妃停下了脚步,眸中看向前方,开口道:“莲贵人,本宫想着你定是个聪明人,知道你一定明白本宫今日等你并非偶然或巧合。”于是她看向了苏珮圻,莞尔一笑,仿若刚刚那番话并非从她口中而出,虽然她仅仅着一袭素色宫装,头饰亦很简单,但就是这种朴素里透露着一种气势,一种难以让人忽视的气势。  苏珮圻也早已停下脚步,听完崔妃一番话后,亦是一笑,递了一个眼神给一旁的珑璎,珑璎也心领神会地颔首欠身走到了拱门外,崔妃满意的颔首,走到了梅林中的一个石桌边,抬手示意苏珮圻,“莲贵人,坐,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不必拘礼。”  两人对立而坐,崔妃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苏珮圻,半晌,开口道:“莲贵人,本宫说话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今日,我也就与你直说了,深宫内人人皆知,皇后娘娘与茹妃娘娘不和,而如今因为前朝一些事,不得已称身体抱恙待在禄康宫,以至权柄下移也是下下之策,可是今日本宫瞧着你喜怒不形于色,定不是泛泛之辈。”  见苏珮圻若有所思,崔妃甚是满意地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皇后娘娘一直未找着合适的人选与茹妃抗衡,但眼下,你是最适合的。”  听到这里,苏珮圻不得不说出内心的想法:“崔妃娘娘,妾身愚钝,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会找上我,妾身不过是想在这深宫中求得一片宁静之地,别无他求,对于娘娘方才所说的事,妾身也不是很明白,娘娘另谋高就擦,妾身告退。”  苏珮圻起身行礼,转身就往梅园外走去,也不知是在躲避什么,只觉得心里如同一团乱麻,越理越乱,却听到身后崔妃漫不经心的话语,蓦地止住了脚步。  “你恐怕内心并不是这么想的吧。”见苏珮圻停下了脚步,崔妃唇角笑意更浓了,接着说道:“莲贵人,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本宫也从来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亦不会让人去做这等事,若是莲贵人你不排斥,不妨听听,最后到底怎么做,你心中自会有答案。”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六章 谁料芳华与沙场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闲饮阁内,两个绝世男子正在举杯对饮,酒意正浓,只见其中一男子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而此刻这人正端起手边的铜鼎杯,将里面的佳酿仰脖一饮而尽,继而清朗一笑,瞧着对面坐着同样优秀的男子:  “怎么样甫温?这一次我俩搭档得可谓是天衣无缝,不仅朝堂上的老臣没有怀疑,甚至谨慎如皇上都深信不移了。”这个完美的男子正是声名显赫的信和王钟离允,而对面坐着的就是前段时日还在观察期的季大将军季甫温。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侧躺在椅子上,一男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把玩着早已空空如也的白瓷酒壶,长长的睫毛在那俊逸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酒与人,一同沉醉。但谁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绝代芳华的男子竟是在沙场上杀敌三千,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骑将军季甫温。  在整座皇城甚至整个嘉峪王朝四处都流传着关于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的英勇事迹,他的骁勇已经深深印刻在每一个嘉峪百姓心中。可如此俊美之姿,战场上的骁勇之姿荡然无存,若不是亲眼所见,是绝不会认为两人有任何关系。  此刻,季甫温勾唇一笑,看不出喜怒,只是淡然道:“子渊,前阵子被奸人算计了,还好有你,不过,我也的确没想到,你不仅能拿掉我这个莫须有的罪名,还能让我再次上战场杀敌,真是佩服的紧。”钟离允闻言笑得更开心了,眼角眉梢全是欢愉,在烛光下显得光彩熠熠。  “只是,”季甫温修长如玉的双指微微施力,酒杯拦腰折断,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也露出了肃杀的神情,“这日后需要做的还有很多呢。”钟离允不置可否,只是眸中渐渐没有了温度。  澜仪殿内,季澜对镜梳妆,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秀雅的兰花,逶迤拖地黄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手挽碧霞罗牡丹薄雾纱,云髻峨峨,戴着一只兰花珠钗,脸蛋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她此刻的心境和她今日的打扮一样美丽,愉悦至极,她慢慢戴上无名指和小指上的甲蔻,眼中划过无名的流光。  贴身侍女芙苓在旁看着镜中面容娇艳的女子,不由得得意道:“娘娘,咱们也终于压了皇后一回,奴婢瞧着您的气色比前几日是好多了,等会儿皇上来了,定就留在这儿,哪儿也不想去了。”芙苓掩嘴笑道,季澜心中也是说不出的兴奋,面上亦带了几丝幽怨,喃喃道:“皇上也有许久没来我这澜仪殿了,想当年,这个名字还是皇上特意为我取得呢……。”  “娘娘也别被总想着过去那些事了,皇上就要来了,您可要开心点啊,咱可不能让别宫的那些个小主们笑话了,若是……”季澜抬起一只玉手,止住了芙苓即将要说的话,莞尔一笑,侧耳示意芙苓靠前,“你去常宁宫帮本宫带句话,再把寝宫床下的隔层里的东西交给她,路上仔细提防着有人跟踪。小心行事。”语毕唇角勾起一抹媚笑,转身拂袖而起,扬起玉颈,如同一只高傲的孔雀,准备迎接天子驾到。  入夜,闲饮阁,钟离允与季甫温二人相谈甚欢,举酒畅饮,同样优秀的两位翩翩公子举手投足间就引得无数女子芳心暗许,频送秋波之人数不胜数,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钟离允并未察觉,倒是一旁微醺的季甫温看到此等景象不禁暗笑,他微微向前倾着身子,几缕柔顺的乌发顺着动作滑下,带着说不出的轻佻。  他微微挑眉,笑意盎然:“子渊,本将军看你也是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不如本将军来帮您指一门亲事,也总好过皇上他日以增添皇嗣为由安插一个棋子在你身边,前些日子,侍御史岑肖拜访过将军府,他膝下无子,唯有一个女儿,宠得跟掌上明珠似的,名唤岑绾,今年也到了及笄之年,要不……。”钟离允闻此言,扯动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揶揄地看着同样未娶妻的季大将军,修长的指曲起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一字一句道:“先不要老关心本王的终生大事,据本王所知,季大将军的府中也并无持家之人,若将军不嫌弃……”  季甫温原本风情万种地笑颜骤然沉了下来,一张俊脸此刻宛如关公,他干脆阖上眼睑,不再言语,而钟离允却眯起双眼,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如一只得逞的老狐狸一般,自鸣得意,半晌,季甫温倏地睁开一双桃花眼,眸中波光流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我的那个妹妹也不知怎样了,不过,若是有一天她得知自己所爱并非良人,又会如何。”钟离允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他想到了那天的神秘女子,如果没有猜错,她应该就是钟离弘最近宠爱的莲贵人了,他的指腹摩挲着袖口的龙纹,满脑子全是那朵神秘的琉璃花。  见钟离允面上含春,眉梢含笑,季甫温无奈的摇了摇头,头一偏,轻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已是三更天,路上没有半点人影,这时从闲饮阁里走出两位风流倜傥的男子,两人皆是一副醉眼朦胧的模样,一旁的侍从搀过钟离允,扶着他翩翩然进轿,“那今日就此别过,子渊,若是下次得空,必当再次大醉一场,岂不畅快?”季甫温此话一出,两人皆是朗声大笑,回荡在空旷的大街上。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七章 妾心如旧深宫冷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小主,今日皇上去了澜仪殿,要不奴婢叫人把晚膳端上来?已经叫人热了一遍了。”汐月看着独自在烛光下看书卷的苏珮圻,小主这段日子经常魂不守舍,貌似一点也不关心皇上去了哪儿,在做什么。自从小主上一次遇风寒后,就经常处于游离状态。  苏珮圻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稍显疲惫地微阖双眼,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胃口,于是摆了摆手:“不用了,也不用再热了,我没胃口,看完这一卷,就服侍我就寝吧。”“是。”  “那怎么行,本宫来陪妹妹吃饭。”汐月话音刚落,就见崔妃一袭梅色宫装款款而来,只见天站定后,冲着汐月笑得亲切:“去,把你家小主的晚膳端上来,本宫同她一道吃。”苏珮圻见到她,放下书卷,正欲行礼:“崔妃娘娘……”“饭都没吃还记着要行礼,”崔妃弯身子将她扶到座位上,继而又道:“本宫可不喜欢有气无力的你。”  苏珮圻干笑着,不知如何回答。而一旁的崔妃一直微抿唇角,两人沉默着等待饭菜上齐。  “皇上,您可是有好久没有来臣妾这儿了,臣妾还让人备了您以前最爱喝的薏仁燕窝粥。”茹妃玉手搭在钟离弘的锦服上,将温玉般的身子不露痕迹地贴近他,极尽魅惑之态。钟离弘虽然没有明显躲避,但却端起手边的茶杯,轻尝一口,淡然道:“那都是以前爱吃的了。”  茹妃芙蓉面上瞬时一僵,面色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身子,为钟离弘摆好碗筷,也不去看他的脸色,只是一味的帮着他布菜。茹妃转念一想,眼中精光一闪,又恢复了那个明艳女子,笑容娇媚,她盈盈道:“皇上,昨日兄长来看过臣妾,臣妾也好久没见到大哥了,大哥都削瘦了。”    见钟离弘面上稍稍有些颜色,茹妃旋即又道:“大哥还问了皇上的身体状况呢,不过臣妾什么也不知道,皇上平日在哪儿,臣妾都不得而知,甚至臣妾去……”茹妃说着说着,稍显激动,上半个身子都激动得微微直起,钟离弘一改之前的冷淡,他靠近茹妃,两只厚重的大掌沉沉的紧紧地将茹妃的双肩压下,面上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  “爱妃在胡说些什么呢,朕不过是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后宫嫔妃也是常有的事,你就不要老斤斤计较,朕以后会多多来看你的,你的澜仪殿还是朕命名的呢,朕不会忘。”  听到钟离弘如此,茹妃那颗悬着的心也就彻底放了下来,她温柔地侧卧在钟离弘的怀里,笑容甜蜜悠然,只是没见到钟离弘在下一刹那,依然面上冷若冰霜。  安静的气氛被打破了,崔妃噙着笑意道:“莲贵人,这再怎么没胃口,肚子也是要填饱的,就和这地方一样。”她顿了顿,抬手夹了一块鹿肉放到苏珮圻碗里,继而又道:“就算再怎么厌恶,再怎么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走出这摊泥潭。”  苏珮圻苦涩一笑,出淤泥而不染?看来皇上又看错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八章 深宫暗敌秒计生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午后,窗外依旧艳阳高照,让人有种疲乏之感,苏珮圻侧卧在榻上,安然小睡。青菱端着一堆布料走到榻旁,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小主,这个时候苏珮圻幽幽睁开双眼,看到青菱纠结的神情,开口道:“怎么了?”  “小主,太后娘娘的寿辰贺礼可是想好送什么了吗?这是内务府送来的布料,说小主可能用得上。”青菱见小主一脸疲惫,轻声说道。苏珮圻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缓缓起身,看了眼那些布料,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拿下去吧,这些都不能出彩。”  青菱默默地端了下去,把门掩上。苏珮圻走到窗前,看着院子里的梨花,脑袋里如同一团乱麻,送给太后什么生辰贺礼好呢?内务府居然派人送来布料,不过也只能做衣服什么的,哪能做出什么出彩的东西。愁容满面的苏珮圻这时却莫名的想出去走走,“汐月,给我换件衣服,我想出去走走。”  常宁宫门口,玉儿默默站到看门的内侍,侧首小声嘱咐道:“娘娘吩咐过了,若是看到孙州的身影,就赶紧禀报,若是误了时辰,小心你们的脑袋。”两个内侍互相看了一眼,都颔首道:“是。”玉儿往宫门外张望了几眼,就又转身往里走了。  不消一会儿,其中一个看门的太监眼尖地看到孙州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便小声问同伴:“你瞧,那个是不是孙州?”另一个也看了看,无比肯定地点头道:“没错,就是他,快,快进去禀报娘娘。”  孙州行完大礼,便跪在地上,齐贵嫔抚了抚耳垂上吊坠的蓝田玉,尽显雍容之态。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孙州:“起来吧,你又没有得罪我,没有必要这么紧张。”孙州道了谢直起身来,却依旧没有看齐贵嫔。她笑了笑,从椅上缓缓站起,踱步到孙州身前:“你不用怕,既然是茹妃娘娘让你来找本宫,本宫就知道你只个念旧主的,今天呢,本宫只让你做一件事,一件让你为主尽忠的事。”顿了顿,她俯身向前看着孙州:“你愿不愿意?”  孙州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却还是点了点头:“奴才愿意。”齐贵嫔唇角笑意越发浓厚,做了个手势,玉儿拿了个锦盒,她打开了锦盒,里面赫然是一颗药丸。她拿了出来,放在孙州面前:“你把这个吃下去,本宫就相信你是个念旧主的好奴才,本宫也就放心让你去办这件事,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看着眼前这颗圆圆的黄色药丸,孙州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摇头:“贵嫔娘娘,奴才定当尽心竭力,不用吃这个劳什子药丸,如果奴才办事不力,定当献上自己的项上人头,还望娘娘高抬贵手,放奴才一马。”  齐贵嫔暗暗使了个眼神,马上两个小太监将孙州按住,硬生生的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齐贵嫔冷笑一声,拂袖转身,重新坐回到椅上:“你要知道,刚刚你吞下去的是西域奇毒,本宫才不相信那些口头上的话,这个样子,就不怕你不听话了。”孙州听完后,脸色吓得苍白,软软的瘫坐在地上。  芳菲园,顾名思义,就是有着满园花香,万千花种汇集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园林里。苏珮圻仅着一身月白长裙,一支银钗将青丝轻轻绾起,露出她清丽绝伦的面庞,此刻,她正怡然漫步在花间小道上,觉得此情此景,所有的烦忧似乎都不复存在了。  她停在了一株牡丹前,称为万花之王的牡丹不愧是花中皇后,雍容富贵之态不输当朝皇后的气势。她笑了笑,正欲抬脚向前走去,却突然瞧见花叶上已经被一些虫给蛀了,已经呈现泛黄之色,她拢了拢衣裙蹲下身子,将牡丹花稍稍折了过来,却是瞧见原本应该是绿色的花径已经黑了,甚至在靠近花心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洞,洞的边边已经黑了。  她的脑袋突然灵光乍现,牡丹,百花之王,那不就意味着是太后吗?而今这朵牡丹已经被虫蛀成了这样,那么如今的太后谁知是不是也是如此了呢,不过只是一个空架子呢?  思及此,她脚步飞快地往寝宫走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九章 不料催婚谋算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眼瞧着端午是越来越近了,这燥热的天气却是被昨夜的一场倾盆大雨浇的冷却下来了,莫名的添上一丝清凉,让躁动的人心渐渐平静下来。  又正是恰逢孝懿太后寿辰,这几日宫里上上下下都在打点忙碌着,而最过于忙碌的,莫过于孝懿太后的寝宫。前来拜访送上贺礼的人是络绎不绝。  也许是因为昨夜的那一场雨,今日从天刚亮到这个时候,倒是都没有什么人来,正在伺候着太后的菊息也不禁奇怪道:“奴婢瞧着今日竟是不见人来,想必前几日已经是来的差不多了吧,储藏室里堆放的贺礼已经多得快放不下了,这两日必是不会有人来了吧。”  太后拿起一只黛笔淡淡对镜描眉,却是一如反常的嗤笑了一声,瞧着镜中的菊息道:“你道是来完了,可哀家瞧着最要紧的几个却是没来呢。”旋即又看向窗外,枝上歌唱的黄鹂仿佛感受到了目光,放声歌唱,她收回目光,继而又道:“这样子的天气,怕是不会让哀家好生休息了罢。”  “母后――”  一声清脆的叫喊声从殿门口传来,太后扶额无奈的笑了笑,却见一女子身着鹅黄宫衫,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翩然小跑进殿,未见其人,已闻其声。  “小七,别把母后给吵着了。”继而又有一道和煦的声音接着道。太后眸中划过一丝了然,笑意更浓,抬起手臂,一旁菊息见状,忙扶着太后移步正殿。  太后移步到正殿后,却并不着急坐,而是仿佛早有预料似的,稳稳地接住了那一抹娇小身躯扑过来的拥抱,一双藕臂挂在太后的脖子上,“母妃,有没有想小七啊,小七可想母妃了~”  太后宠溺的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充满笑意道:“哀家当然想啦,你这小丫头总是隔老长一段时间才来看哀家,哀家在这儿每天盼着你来,你个死丫头现在才来!”倏尔眼眸转向一旁笑的温厚的钟离允,语带责怪道  “还有你这个六哥,也不带个好头,哀家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兄妹二人形影不离,黏的跟什么似的。每次啊,他不来你也就不来看哀家了。”语毕面露伤心色,坐在身后的榻上,假意拿起丝帕抹泪。菊息在一旁都忍不住掩嘴偷笑。  钟离允依旧笑得温存和煦,拉过这个妹妹,稍稍欠了身道:“儿臣给母后请安,祝母后福寿绵长,子孙满堂。”“儿臣给母妃请安,祝母妃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欣喜的扶过两个孩子,一脸慈爱道:“行这些个虚礼做什么,人到了就行。”  太后与两个不是自己所出的孩子谈天说地,品茶下棋,席间不时有笑声传出,气氛十分融洽,就这样,已经到了午膳的时候,门外却传来通报  “席国公到访――”  三个人纷纷看向门外,只见一个中年男子大步迈进殿内,虽然已到天命之年,但那举手投足间却能看出一个两朝老臣的气魄和胆识。只见他先向太后行礼道:“臣给太后娘娘请安,祝太后娘娘王母长生,福海寿山。”而后向另外二人行礼:“见过昭和公主,信和王。”  “赐坐。”  简单地寒暄过后,太后眼眸一转,看到钟离柒那可人的笑靥,和声问道:“小七啊,你也到了及笄的年纪了,有没有相中的呀?母妃帮你做做媒。”骤然听到这句话的钟离柒一下子呆在那儿,当她反应过来,面上已经染上了两抹桃红,嘴上却是羞恼的说:“母妃~小七不愿意嫁人,小七现在这样挺好的。”  太后则是怪嗔道:“女孩子,本来就是要嫁出去的,早晚而已,胡说些什么,”继而又笑意盈盈问向席国公:“席大人,哀家听闻您膝下有一子,还未娶亲,不知……”  “太后娘娘英明,臣的确有一子,名唤席斐,年二十一,的确尚未娶亲,那么太后娘娘的意思……”这个席国公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就听出了太后的意思,于是就顺势问道。  听到太后越说越有眉目,钟离柒一下子急了,忙扯了扯钟离允,急道:“哥哥!母妃她……”钟离允手上微微使力,往下按了按,钟离柒看着哥哥英俊沉着的面容,心头渐渐稳了下来,也就不再催。  眼见太后与席国公快要铁板钉钉的把这件事敲定的时候,钟离允终于开口了。  “母后,席大人,我想你们可能是误会了,其实,小七早已有心上人,只不过两人还未互相表露心意而已。”而一旁的钟离柒虽然满腹疑惑,却也以为这是权宜之计,也就没有反驳,只是抿嘴微笑着看着太后。  而席国公面上划过一丝尴尬,太后则是责怪道:“小七,你也不早些告诉哀家,害的哀家和希大人会错了意,差点闹了个笑话。”旋即又问道:“哀家倒是想知道,是哪家的俊俏儿郎,让咱们的小七倾心啊?”  钟离允不着痕迹的接下话:“母后,到了时候您自然就会知道了。”还带上了一抹晦明难辨的笑意。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章 婚事成书遇惊鸿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你想让我娶昭和公主?”  一品茶居里传来了一声惊呼,而声音的主人就在包厢中,屏风后斜坐着,一袭紫袍,发丝随意披在肩头,全然一副懒散之态,面如冠玉,沈腰潘鬓,这俨然就是季甫温,嘉峪王朝的骠骑大将军。  但是很显然,这样一条消息,把一向慵懒淡然的季大将军震惊了,他坐直了颀长的身子,微微倾向对面依旧云淡风轻,惬意的闭眼品茶的六王爷钟离允,慢慢的他又放松了身子,倚向了身后的长榻,一双桃花眼恢复了往日的色彩。  “说吧,你又有什么打算?”  钟离允则是淡然一笑,放下茶具,定定地看着季甫温:“就是这个打算,你,季大将军,娶,小七,昭和公主。”语毕又稍稍坐正了身子,稍敛神色。  “如果太后把小七嫁给席国公的儿子席斐,那么对于我们就不利,但是如果,是你和小七联姻,那么对你,对我都是百利无害的,所以……与其太后下定决心让她与席斐成婚,那还不如凑成你俩。”  季甫温十分怨念的丢了一个眼神过去,不满道:“苦差事全是我的,便宜全一个人占了,再说了,娶亲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听到这句话,钟离允瞬间就火大了,他一手拍在桌子上,玉石般的桌面发出了沉闷的响声,眸中微怒。  “我就这么一个妹妹,许配给你还是我思来想去最好的选择,叫你娶小七是便宜你了,如果你婚后不能好好对待小七,那么我马上收回我的话。”语毕,端起茶杯,仰脖一饮而尽。  看着自己收藏好久的龙门瑜鼎就这样被怒火中烧的钟离允糟蹋,季甫温默默地咽下一口唾沫,继而笑道:“阿允,你也知道,我这人在你面前说话就是口无遮拦,至于这件事么,既然是经过你慎重考虑的,那么我也就应了这门亲事,但是我想,恐怕你得七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是真的吧,也许只是当个借口听听便罢,你要不要……”  却见钟离允大手一挥,方才的怒气全无,继而一副胸有成足的摸样:“既然把你搞定了,剩下的自然有我来解决。”倏尔他勾起唇角,冲着屏风处说道:“小七,还不来见过你未来的夫君?”  这是季甫温第一次看见她,钟离柒身着的罗丝裙,是极淡的碧水之蓝,裙摆袖口则幻化成雪色,像是沧海之上的四周泛起的浪花,纯净悠远。她梳着朝中流行的灵蛇髻,却并没有朝中那么繁复的头饰,而是只由一只银钗牢牢钉住,银钗上的飞凤衔着一颗明光熠熠的饱满珍珠,摇晃间与她的肤色那般相衬。  她轻踱莲步,一步一步向那个绝色男子走去,在季甫温眼里,钟离柒美得像一幅画,如此明艳与日月争辉,带有一种天生的皇家威仪;在钟离柒眼里,季甫温则是俊美的不像人类,就如同天上降魔主,俊秀非凡,嘴角轻钩,美目似水,未语先含三分笑,说风流亦可,说轻佻也行,随意的一个动作就能将人的三魂七魄勾走,饶是她昭和公主亦是没有见过此等绝色的男子。自她记事起,眼中就只有六哥最迷人,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可六哥俊则俊矣,却依旧有着十足的男子气概,像是天地的霸主,可若是这面前的的男子,就只能说是三分男子七分女子,全然是祸天的魔主。  只见这位魔主勾人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朱唇轻勾“公主看够了么?在下的容貌公主可还满意?”蓦地回过神来,钟离柒又一次羞红了脸,但是只消片刻,就已恢复正常:“季大将军,今日六哥让我前来与将军见一面,还以为传闻中威风凛凛的季大将军只是一介莽夫,今日一见,却没想到大将军居然是个不辨男女的美男子,实在是让小七瞠目。所以方才失礼了。”  季甫温闻言顿觉有意思极了,唇角笑意更深了,话头却是指向钟离允:“你这位妹妹说我不辨男女,那本将军还如何娶她过门呢?”  “小七,别闹!乖乖坐过来。”钟离允无奈的冲着小七喊道。  待三人都坐好后,钟离允捏了捏眉心,语气谨慎道:“甫温,小七,昨日我做出那个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我有我的想法,而且,”他顿了顿,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妹妹说道:“小七,我希望你能理解六哥的做法,无论你愿与不愿,此事已成定局,不要怪六哥。”  钟离柒轻轻一笑,将手搭在钟离允手上,语气坚定说道:“小七永远都支持六哥,六哥说的,小七都明白,这一门婚事,小七没有异议。”那双手仿佛递给了钟离允无穷的正能量,他的双眸逐渐坚定。  兄妹二人相望之时,季甫温也笑了,三人间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默契,持久不散……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一章 小心翼翼防暗箭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雨后的天气,最适合小睡,苏珮圻也不例外,丝毫不在意宫外已传成什么样子。  “小主,亏您还睡得着,外面都传咱们潇圻轩对永寿宫,对太后娘娘不敬,小主要不咱们把消息放出去吧。”青菱看着淡定自如的苏珮圻,忿忿道。  半晌,榻上的女子才悠然道:“不急,咱们不理他们就是了,还是依旧对外放话,咱们什么都没有准备。”  青菱点头应道,退了出去,掩上房门,却迎面撞上了一个婢女,定睛一看:“红花?这么慌慌张张干嘛?小主在里面休息呢。”却见红花憋得眼睛都急红了,忙拽着青菱的衣袖道:“青菱姐姐,我有急事禀报小主,就一会会儿。”  见她这般着急,青菱便也点头道:“好吧,不过小点声啊 。”语毕,转身推开门,与红花一道进去了。  “奴婢红花有事禀告小主。”  苏珮圻缓缓翻了个身,却见一个并不眼熟的小宫女跪在殿中央,“你起来吧,你是前段时间我留下来的人吧?”见红花点头称是,又道:“不常见你在殿前活动,近日来禀告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红花见苏珮圻询问她,忙抬起头答道:“回小主话,奴婢一直在舆洗房,每日给小主清洗衣物,今日清晨,奴婢见孙州鬼鬼祟祟的进了储物间,一开始并未做声,可后来又见他出宫往常宁宫方向走,行踪贼眉鼠眼,奴婢就特地前来告诉小主。”  苏珮圻勾唇笑了笑,点了点头道:“辛苦你了,就知道这个孙州不可靠,你先回去,放话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贺礼,是一件万寿锦服,然后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奴婢告退了。”红花行礼后离开了正殿。  “小主,为何要放出这句话,况且,这个红花也不可信啊,万一……”青菱疑惑的问道。苏珮圻坐起身来,抬手止住了她下面的话。继而起身向着窗前走去,眸中闪烁着难以明辨的光芒  “我也没有全信,但是,我放出这个话,就是要看她俩是不是一伙的,继而要看他们的动作。”她伸手向一旁的珠帘,指间微微施力,将一颗琉璃珠折下,握于掌心。  “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  澜仪殿内,茹妃轻轻摘下护甲,拿起新鲜的枇杷,玉指一点一点的剥着皮,唇角含笑,一旁的芙苓似是不解道:“娘娘,您何必要亲手剥,若是您要吃,奴婢来剥就是。”  茹妃唇角笑意更甚,略一偏头,俨然一副幸福小女儿姿态,“芙苓,待会儿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去思政殿,再拿一个精致点的食盒,就拿从前用来盛荔枝的水晶翡翠边的食盒,皇上一定会有食欲的。”她边剥边道:“这段日子,皇上一直在为南城水患的事发愁呢,听李公公说,皇上已经好几日没睡好觉,食欲不振,看了这个,皇上定能多少吃点的。”  芙苓疼惜的看着自家娘娘,一边应着一边劝解道:“皇上定能体会娘娘这番苦心的。”语毕便转身去寻食盒,却是与常宁宫的宫女玉儿撞了个照面,见玉儿神色匆匆的附在芙苓耳边说了句什么,芙苓就同玉儿一道走到茹妃身前。  “娘娘,潇圻轩那边有动静了。”茹妃停下了剥枇杷的手,眸中原本温存的笑意转化为狠厉,暗笑道:  苏珮圻,你的莲贵人怕是当够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 暗箭难防身自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入夜,天已微凉。  潇圻轩内,月光洒入,皓洁如水。  苏珮圻在微弱的烛光下独自对弈,就见秦怜从侧门缓缓走来,她也不看她,只是笑道:“妹妹,你来了。”秦怜一袭桃花衫,发髻也随意的编上,薄施粉黛,一脸茫然。  “姐姐,你这个时候唤我来作甚么?”秦怜款款坐在棋桌的另一边,道出心中疑惑。这个时候,烛光下,苏珮圻素净的脸高深莫测,她倏地狡黠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乐事。  “我唤你来看一场好戏。”  潇圻轩舆洗房的一侧,汐月嘱咐着小福子:“等会儿,他一拿着东西你就抓住他,记住,千万不要被他发现。这个叛徒!小主定然饶不了他!”  待到苏珮圻已经独自对弈第三盘棋局的时候,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惨叫,指间黑子稳稳落在棋盘上。“就是现在了。”她起身拉过秦怜,径直走到了正殿,刚落座,小福子就已经押着孙州跪在苏珮圻面前。小福子狠狠将他往下压,恨恨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还不赶紧不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小主,好留你个全尸!“  小福子拿出塞在他口中的破布,孙州大口喘气,继而爬到苏珮圻脚边恳求道:“小主,小主,奴才是被逼的,求小主饶过奴才,奴才一定把知道的全都告诉小主!”孙州不停地磕头求饶,叫苦连连。  苏珮圻使了个眼神,小福子松开了他。她眸中凛冽,直直看着孙州:“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但如果你敢骗我……”她倾过身子,两指掐着孙州的喉咙,微微施力:“那么,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  倏地松开,孙州忙点头说道:“奴才绝对不敢有所欺瞒,其实是……”话还未说完,一股浓黑的鲜血由他的喉头喷涌而出,喷出数米远,苏珮圻眼眸一紧,迅捷的扯过一旁的秦怜踏过茶几,卧倒在侧旁的空地上,回头看之前呆着的地方已然被那浓稠的黑血给腐蚀了,地毯和榻前的羽毛已经被烧灼过一样,已无完好之处。  “啊——”小福子已然是被吓到了,脸色苍白,两眼一翻,晕厥过去。已无暇顾及他,惊魂未定之余,苏珮圻忙跑到孙州身旁,只见孙州已经浑身乌黑,双眼爆裂,依然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死尸,她强压下喉头的恶心,又回头去看秦怜,不出意外地,秦怜也被这场景给吓到了,脸色苍白,待她走过去,秦怜已经飞身跑出门外,倚着门栏不停地呕吐,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吐出来一般。  苏珮圻强压下不适感,走到了偏殿,唤来了汐月和青菱,小声嘱咐着:“青菱,你去找几个得力的太监来把这儿清理干净,对外只说是孙州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多说,汐月,你去唤了白太医来,悄悄地,别惊动了其他人。快去快回。”  天已三更,东方微白。  苏珮圻坐在床边,看着白孚风为秦怜诊脉,轻轻问了一句:“白太医,在这个宫中,竟还有人用蚀心毒?”白孚风诊脉的手微微顿了顿,倏尔抬起头,看着苏珮圻略带征询道:“你居然知道蚀心毒?”  “这个孙州所中的必然是蚀心毒无疑,周体发黑,涌血有腐蚀性,眼珠爆裂,经脉俱断,用毒之人极其险恶,用心之毒,足以见得。只是这种毒,江湖上有不足为奇,可是这儿可是皇宫,敢在皇宫里用毒,此人必定不简单。”苏珮圻在房间来回踱步,条理清晰的分析道。  “你也不简单啊,莲贵人。”白孚风站起身来,颀长的身形立在苏珮圻身前,让她立马有种压迫感。苏珮圻听到这话愈发心虚,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我,这宫里的人,哪一个又是简单地。”  白孚风勾唇一笑,不置可否,他将药箱收拾好后,嘱咐道:“我这儿有两服药,秦常在醒来后,将药服下,就没事了,不过你呢?莲贵人。”他又看向苏珮圻,略显担忧道。  苏珮圻微微后退两步,正色道:“我没事,请你自重,白太医。”  白孚风收敛了笑意,临走前又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太过急于求成,要知道,敌人在暗你在明。”而后,头也不回的迈出了潇圻轩。  苏珮圻并没有回头,只是眸中凉意愈甚,心头微寒……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三章 势单力薄恐难敌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清晨微曦,潇圻轩内一片宁静,仿佛昨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可是,苏珮圻却是彻夜未眠,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孙州那张凄惨的脸,渐渐地,渐渐地,这张脸与茹妃那张美艳的脸重叠在了一起,显得鬼魅而狰狞。  “啊————”苏珮圻似是想到了些什么,惊魂似的将昨夜积压在心底的所有情绪全部都释放了出来,汐月听闻里面的动静,连忙跑了进来,“小主!”只见自家小主一只手撑着床边,一只手紧抓着胸前的衣襟,双眼圆睁,似是看到了什么可怖的东西,朱唇微张,只听她用微抖的声音说道  “是茹妃,一定是她,孙州是她从前的奴才,是她要害我,一定是她。”苏珮圻的凤眸渐渐恢复正常,回归以往的平静。她暗暗收拢手指,抓紧掌下的锦被,心中却久久难以平复。  晌午,天连续阴了两日,今日终究是放晴了,日头正盛。  “小主,吃些东西吧,早膳做了也没吃,这午膳多少也吃点吧。”苏珮圻摇了摇头,估计是昨日那番惊悸,喉头处始终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恶心感,吃不下任何东西。看着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却是没有半分食欲。  苏珮圻正欲移步到外面走一走,散散心,却是撞见匆匆忙忙赶来的青菱,青菱连礼都未行,便急声道:“小主,不好了,外面都在疯传,说咱们潇圻轩死了一个奴才!”苏珮圻听到,顿觉脑袋一蒙,汐月一听,紧张道:“怎么会走漏呢?这消息只有我们潇圻轩的人知道啊,而且正是太后娘娘寿辰,这当口又出了这档子事,这可怎么办啊。”  被汐月这么一说,苏珮圻顿时觉得这次的事情,绝对不是这么简单。她又踱回殿内,坐在了榻上,神色凝重。“小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雾,让人摸不到,看不清,这谜一般的凤目看向远方,轻声叹道:“等待着懿旨的到来吧……”  常宁宫内,齐贵嫔对着镜子向发髻间稳稳插进一朵珠花,娇艳无比,“娘娘今日这么高兴,奴婢把您做爱的那件凤穿牡丹云罗衫拿出来给您穿上吧,配上这朵珠花啊,娘娘就简直和入宫时一模一样呢。”齐贵嫔冲着镜中的玉儿笑的愈发的灿烂,“玉儿,咱们一会儿上澜仪殿去邀功!”  茹妃见到齐贵嫔的到来,风姿绰约的走了过去,亲热的拉着齐贵嫔的手道:“本宫还在盼着你啥时候来呢,没想到,妹妹和本宫想到一块儿去了。”齐贵嫔推脱着笑道:“哪里哪里,还是娘娘足智多谋,想的好计策,才让嫔妾有脸面来看望姐姐。”  两人坐在茶几两侧寒暄片刻后,茹妃正色问道:“当时你给本宫带信说孙州被抓了,本宫还寻思着怎的这么快,孙州体内的毒可是没那么快发作,一旦他说出了实话……”齐贵嫔笑的愈发得意,她半带着探究多的语气问道:“娘娘是在想,潇圻轩里必定有眼线吧?”  继而她又道:“娘娘是想知道,那个眼线是谁吧?”茹妃嗤笑一声,却是无所谓似的移开视线,“是谁本宫没兴趣知道,只要到时候不要牵连到本宫,是谁都可以。”  齐贵嫔风情万种地移步到百合花前,甲蔻流光四溢,轻轻拂过平日保养得甚是娇嫩的花瓣,轻道:“娘娘,这一把火貌似还不够旺呢,此时皇后娘娘准保还想保莲贵人,啊不,苏氏呢,这么拖下去,若是让苏氏找到证据反咬咱们一口,那情况就不妙了呢。”  “芙苓,本宫也许久没去见见皇后娘娘了,下午日头不是那么大的时候,去给皇后压压惊。”茹妃舒展了一下身姿,眸中光芒万丈。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 步步紧逼车保卒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禄康宫,慕容柒毓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哎,这一次,崔妃是不是看错了人,怎么这么容易就着了茹妃的道了。”  不过慕容柒毓思来想去,却是越想越明白,喃喃道:“不过这步棋,茹妃当真是走的妙,若是没抓着孙州,这孙州无疑是莲贵人的心腹大患,若是坏了太后的贺礼,那可是大罪:若是暴露了,又以毒来解决他,让潇圻轩在大喜的日子里沾上晦气,让本不得见血光的寿辰破天荒的出了条人命,这左也是罪,又也是罪,只要莲贵人抓不着把柄,就算断定是茹妃干的,也没用证据,反而会招来污蔑嫔妃的罪名……”她越想越心寒,端起手边的热茶浅尝了一口,稍稍稳定了起伏不定的情绪。  “皇后娘娘可是头痛又犯了?”一道柔若无骨的声音由殿门口传来,赫然就是茹妃。只见她风情万种地款款走来,见到慕容柒毓也只是稍稍欠身:“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上一瞬还疲惫劳累万分的慕容皇后听到了行礼却是旋即起身来,俨然一副皇后仪态,微微颔首,面上却是雍容典雅,她微微一笑,点头示意:“澜妹妹来了,本宫还瞧着你许久不来,怕是已经忘记了禄康宫怎么走吧?”  茹妃却依旧不改面容,笑道:“娘娘说笑了,不过是娘娘您前阵子过度劳累,将掌管后宫事宜交给了妹妹我和崔妃姐姐,这后宫之事,娘娘您也知道,繁琐的很,所以……是妹妹的不是,还请姐姐莫要怪罪。”  慕容皇后脸上虽然笑得和睦,内心却是极度厌恶:“柚霞,赐坐。”  御花园,群芳争艳,一副夏日群芳图仿佛在眼前铺展开来。  ”六哥,你说,母妃她会不会答应啊?“钟离柒想到那日见到的季甫温,脸上不由得又飞上两抹红霞,仿若要与这花园里的群芳争艳一般。  钟离允宠溺的看着七妹,心中却并不如面上那般轻松:“当然啦,母后她平日里最爱的就是你这个公主了,这件事她又怎么会不答应呢?别想太多,到时候与母后好好说一番就行。”他揉了揉钟离柒额前的碎发,同时也在心底叹了一口气。  季甫温在前一段时间里可以说是权倾朝野,大半个朝堂人心都向着他,这一直让皇上如鲠在喉,当然,于太后来说无疑也是潜在的威胁。这一步棋,既然已经落子,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两位深宫里明争暗斗数年的劲敌每每见面却又平常的让他人瞧不出任何异样。此刻,两人正在品尝着钊黎国进贡的西域奇果——火龙果。  “娘娘,臣妾想这一段之间,让您烦忧的事太多了,娘娘定然是没有休息好的,但是前几日发生的那事,后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娘娘即使有心,也不得不忌惮着后宫里那么多双眼睛啊!”茹妃似是不经意说起,却是拨弄着手中的护甲,在寂静的大殿里,显得异常的刺耳。  慕容皇后微微蹙起眉,她知道这件事纸包不住火,只是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双无形的手把它推向深渊。她转眸一笑,仿佛了解道:“本宫知道你的顾虑,太后那边,也不好叨扰她老人家,就你和崔妃做决定,看这件事怎么处理,”她顿了顿,继而又语气变硬道:“不过,有些时候,得饶人处且饶人,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茹妃,你可要小心些才好啊。”  这个苏珮圻,既然崔妃看上了,就必然有她的用处,能保住一时是一时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五章 前事凿凿护棋子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第三十五章 前事凿凿护棋子  午后阳光正盛,火辣辣的阳光,直是要将人晒化了般。  而苏珮圻此刻的心里却是无比透凉,她静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眼神寂静。  “懿旨到——莲贵人接旨!”  苏珮圻及潇圻轩全部人等齐齐跪地接旨。  “奉太后娘娘懿旨,贵人苏氏于端午佳节及太后寿辰之时,于后宫乱纪,目无纲法,无贤淑之德,着驳‘莲’封号,静闭宫内,思过三日,钦此——”  “妾身接旨。”  送走来宣旨的公公后,潇圻轩内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苏珮圻则是隐隐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说太后真的听闻如外人所言,那么自己这次绝对不止剥夺封号那么简单。那么说,要么这道旨意是皇后娘娘下的,有意包庇她,要么就是太后娘娘知道实情,并不为难她。  “小主,这一次,好像也没您说的那么严重,况且,这个消息走漏的也太快了,难道……”苏珮圻抬手止住青菱下面的话,轻声道:“心里明白就好。”潇圻轩里肯定有奸细,而且,不止一个。  “母妃,小七又来看你啦~”  永寿宫中,钟离柒正挽着太后撒娇,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娇憨之态,太后也是极尽宠溺的看着她,笑容满面道:“哀家记得前两日,你才刚来过,怎的今日又来看哀家啦?”  “母后,今日儿臣与小七前来是与母后谈论小七的终生大事。”钟离允着一身便服,用一根墨色锦带将头发束起,不需过多修饰,便足以令天下女子倾心。但此刻,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太后,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  太后却是不着痕迹的掩过面上不自然的神色,笑道:“原来是这样,那敢情好啊,哀家的小公主就要成亲了!”然后拉过钟离柒,亲热的道:“也不知哪家公子有这等福气啊?”  钟离柒笑眯眯的道:“季大将军!”面上却飘起两团红云,却是越显动人了,但是这时,太后面上的笑容却是僵住了,然后极快的扫了一眼钟离允,继而又恢复方才的笑容,试探道:“季大将军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小七是什么时候看上他的,哀家记得,你好像从来未曾与他谋面啊。”  钟离柒这时却是与钟离允相视一笑,面上却毫不掩饰幸福神色,拉着太后的手道:“母妃,您有所不知,当年六哥出征在外,小七不放心便悄悄尾随其后,却不想六哥遭遇奸人暗算,险些丧命,还好当时遇上了季大将军,季大将军便施以援手,救了六哥一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小七……便芳心暗许,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听到这番话的太后却是心中忐忑万分,这件事她怎么会不知,就是她一手策划的此事,只是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有季甫温相救,更没料到钟离柒会跟着,她堪堪一笑,侧过首看向钟离允,语带关切道:“阿允为何事后不告知哀家呢,哀家以为你屡屡打胜仗,必定是不会吃亏的。”  钟离允纵使心底冷笑,面上却依旧是那个孝顺的庶子:“母后的确多虑了,儿臣这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了母后眼前吗?而且,儿臣并非为外敌所害,而是自家人啊。”语毕意味深长的看向太后,而太后却是避开了目光,转而安慰钟离柒。  “不过啊,这战场上的事,也难说,哪个征战沙场的人没有受过伤啊,受点历练也是好的。”继而,她话语一转,又笑道:“不过这样,也是让小七啊与季将军结缘,这也是缘分啊。”  钟离柒也笑了:“是啊,母妃,如果不是这件事,也许小七也不会遇到良人啊,母妃,你怎么看嘛。”她撒娇道,却是看不出太后内心的波涛汹涌。  太后呵呵道:“你这孩子,怎的就不知羞,哪有女孩子先提出来的,况且,哀家也没说不应啊,急什么。”钟离柒闻言却是不乐意了,放开了太后的手,别过脸去:“太后明知道小七喜欢他,却还迟迟答应。”  这个时候,钟离允却上前道:“小七,母后现在忙着端午佳节的事情呢,就别那你的事来叨扰母后了,而且母后刚刚不是说了吗,又不是不应你,到时候,季将军上一道折子,母后准保就答应了,这只不过不是时候嘛。”  太后听着钟离允的话 ,脸色却是越发的难看,“真的吗?母妃?”钟离柒闻言,又转过脸来,高兴地问道。看着她那张纯真的脸,太后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当然了,只要他上折子,哀家立马让皇上指婚。”  “太好了!母妃,小七好爱你,端午就是后天啦,明日我就让季将军上折子,那么端午母妃就让皇兄赐婚好不好啊?”她高兴地搂住太后的脖子,晃动着她的小脑袋问道。  而此时的太后也只能点头答应,无奈的笑着。一旁的钟离允却是笑意浓浓。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六章 墙角听闻惹心忧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长廊里,一对兄妹正在闲庭信步。“六哥,刚刚我没有表露出什么吧?”钟离柒狡黠的邪望着钟离允,一脸的得意。钟离允则是心情十分舒畅的大笑了两声,屈起手指刮了她鼻梁一下,赞赏道:“当然没有,小七表现得很好哦。”  钟离柒笑的眼睛都成了两轮弯月,带着些许期待问道:“那……是不是只要他上奏,是不是……”钟离允哪里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只是故作不知,扬天望天:“是不是什么?他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六哥,你讨厌,你明知道我说的是谁嘛。你妹妹我这辈子看上的第一个人,你就这样啊?”钟离柒略微怒道,脚步加快,直直向前走去。钟离允见状却是不劝,继续说道:“那……我想,季公子必定也早已有了心上人了吧,这样子的话,那七妹你岂不是……”听到这话的钟离柒却是顿的停下脚步,面带紧张,小跑几步到他身前,忙问道:“谁啊?六哥你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让我闹了多大一个笑话啊!”越说到后面她越烦,音量不断提高。  钟离允忙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小声点,继而轻声道:“七妹你别激动,这里不比皇宫外,四处都有耳朵的,你难道想你昭和公主的臭名远扬吗?”钟离柒连忙噤了声,这个时候,却听到墙角处传来了细微的对话声,他神色一变,忙将钟离柒拉到身后,细细听到两个宫女在说着些什么。  “哎,你知道吗?前几日从前服侍茹妃娘娘的孙州死在了莲贵人的宫里,而且是半夜,听说死相惨不忍睹。”  “啊?我也只是听说莲贵人被禁足,哦,现在也不能叫她莲贵人,应该叫苏贵人了。”  “可不是吗,这苏贵人也是可怜,这刚进宫不久就摊上了这档子事儿,哎呦,幸好当日我家娘娘心慈,没把我调过去,不然啊,指不定这次就是我了呢。”  “呸呸呸!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不过你说这件事会不会跟茹妃娘娘有关啊?毕竟孙州是澜仪殿里出来的人……”  “哎,还是别说了吧,主子们可不会让咱们背地里嚼舌根的,尤其是茹妃娘娘,咱们可惹不起。”  “对对对,还是走吧……”  然后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钟离允这才慢慢松开把持着钟离柒的手臂,却不得不说,听到刚刚那番话,自己心头竟是这般担忧苏珮圻,这样如狼似虎的后宫,她如何能存活下去?  “姐姐怕是遭人陷害了吧,也不知她怎么样了,还好还好,也只是禁了足,剥了封号,到底品级还保留着……“骤然听见一旁的钟离柒在喃喃自语,钟离允忙拉过她:“你认识她?”  钟离柒点了点头,解释道:”前段日子,来皇宫看母妃,在御花园里偶然相遇,就认识了啊,那个时候,她还是莲贵人呢。”语毕又觉不对劲,奇怪的看着六哥道:“你这么惊讶干嘛?难道……”钟离允放下她的手臂,面上随即换上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刚才紧皱眉头,语气紧张的人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人罢了。  “后宫当中么,发生这种事情,也是经常的,不过是那位苏贵人哪里得罪了茹妃吧。”他虽然面上若无其事,心里却是困扰重重。季澜是季甫温的妹妹,这件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把季甫温重新提到从前的位置,以他以往的功绩,也不难,可这样无疑是助长了季澜的气焰,季澜是宫里出了名的最狠后妃,当年的莉妃不就是惨死在她的手下。如今这番看来,局势对于苏珮圻十分的不利啊。  钟离柒看着一旁兀自发呆的钟离允,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六哥,想什么呢?不走吗?”钟离允回过神来,却是再也笑不出来,“走吧。”便携着小七离开了这九重宫阙。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七章 龙虎相争必有伤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响晴的天,似乎给这个沉重的皇城带来了一丝暖意,尤其是雨后的阳光,温暖又不显燥热,是宜人的温度。  可这舒适的温度却没有带给永寿宫一丝丝的阳光,永寿宫里一副死气沉沉。  桌上的佛经摆放的杂乱无章,跪于佛前的太后手持佛珠,闭目静静敲着木鱼,一声,一声的敲打着这宫中徘徊不断地阴郁。一下又一下,却是愈来愈急,与手中捻动的佛珠已然不同步,一阵微风拂来,搅乱了缭绕的檀香气息。  太后倏地睁开双眸,眼中波涛汹涌。她低首看向手中的佛珠,不由得心中一阵烦闷,将佛珠向侧旁扔去,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菊息听到声响,走上前来,静观神色道:“太后,若是乏了,奴婢扶您休息去。”说完,作势要扶起她。  “菊息,你说,当年,哀家是不是做错了。”太后并不回答,只是略显疲惫的开口问道。听到这话的菊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却感慨万分。  太后没有听到回答,似是嘲讽地扯了扯唇角:“当年,哀家费尽心思想要夺得后位,想为弘儿谋得太子之位,可是做尽了恶毒之事,樊青可是将她那宝贝儿子护的那般严实,要不然,也不会埋下这祸根,成为哀家心中拔不去的一根刺。你也是跟着我从德妃慢慢到皇后再到如今的孝懿太后,想必当年哀家做得那些事,你也是十分不齿的吧。”  菊息心疼的蹲下身子,与太后齐肩,她紧蹙眉头,出言劝道:“若是奴婢不齿当年的您,那便也是不齿当年的自己,哪一件事奴婢没有在旁出谋划策,又有哪一件事是太后您真心愿意做的,不过是被逼罢了,在这深宫中,若对他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些道理,奴婢如何不知,今日信和王来访,想必是勾起了太后些许不痛快的回忆,既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奴婢认为,信和王他再怎么大胆,也不至于将手伸到您这儿啊。”  佛像前的烛光忽明忽暗,却是照亮了太后那张沧桑的面庞,只见她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其实,当年哀家所做不过是想让我们母子能出人头地罢了,那樊青又是什么出身,凭什么她当年一入王府就是王妃,哀家这个侧妃只能屈居其下,在她身下当了这么多年的妾,待到后来哀家终于将她扳倒,却依旧无法撼动她的地位,先皇还追封她为圣母皇太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樊青就算是死了也还是地位比哀家高,这口气哀家也是忍得够久了。”眸中又闪现昔日的精芒,继而又说道:  “钟离允,这必定是个极大地祸患,早些年哀家就看出来,这孩子有龙相,只不过还没有伸出他的利爪,而哀家的弘儿,说句不该说的,他勉强也只能算的上是个虎,早些年若不是哀家,如今这皇位怕是就归她樊青的儿子了。”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惆怅万分。  菊息将一旁的佛珠拾起来,用丝帕轻轻擦拭干净,却是安慰道:“太后,无论是虎还是龙,这当今圣上是您的儿子,已经是不变的事实,接下来,太后您就好好养好自己的身子便罢,这些心该是皇上操心的了。”  “只希望哀家的弘儿可以争气一点,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双眼就好。”太后接过佛珠,继续持槌一下一下地敲击木鱼,清脆又静心的声音又从永寿宫蔓延开来,那番阴郁仿佛更加浓烈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八章 芳心暗许几度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似是不甘于在这么一个佳节来临之际如此暖阳高照,竟在端午夜宴的前一天飘起了绵绵细雨,再次将皇城笼罩在一层朦胧的烟雾中。  北湖湖畔,杨柳依依,杨絮翩跹飞舞,细细碎碎地紫藤花密密地落了一湖。风起云涌,涟漪微波,卷动着花蕊荡漾。画楼听风,细雨微风,如此风景如画,岂能缺少翩翩公子与美丽佳人。  “季公子,想必我六哥已经与你说了吧,你……”一身鹅黄衣裙的钟离柒看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子,用生硬的语气掩盖住羞涩的心境,但那双杏眸却是满含情愫,耳畔发丝垂吊着的流苏都仿佛在述说女孩儿雀跃的心情。  却见身旁白衣男子毫不以为意地合起锦扇,一向喜爱艳色的他今日却只着了一袭月白长衫,头发随意的束起,几缕发丝随风飘荡,如谪仙一般的斜倚在柳树上,一双带桃花的眼此刻却清澈见底,一副释然模样看向湖心。半晌,待到钟离柒都要耐不住性子再次开口时,他才徐徐说道:  “不过只是一本奏折,若是需要,我写几本都可以,可你可知,这一本奏折,关系到你自己的终生大事,昭和公主,你可想清楚了?”末了,他的视线轻轻落到钟离柒的面庞,眼神却是从所未有的认真。  是啊,自己有犹豫过吗?当初六哥的脱口而出,自己仅仅只是愣了一下,只想着季大将军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好男儿,怎会不好;再者,在闲饮阁内那惊鸿一遇,当自己看到一直以沙场英雄的形象伫立在自己的脑海里的季将军时,竟没想到他竟是这等俊美绝伦的男子,倒叫世间女子都愧于相对的面庞,明艳的不敢直视,当自己骤然发现,眼前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竟是自己未来的夫君,她自然而然的同寻常女子一般,心中满怀期待,期待着那天自己凤冠霞帔坐于这个男子面前共饮美酒,携手余生。  自己竟从头到尾都未曾犹豫过,未曾问问内心里的自己,真的愿意嫁与他么。而此刻,她轻抬玉手,置于胸前,闭上眼睛,聆听内心的声音,那砰砰跳动的心是为身旁男子跳动,那丝丝喜悦,也并非欺瞒自己,倏尔,她睁开双眼,双目深情且坚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默念:是的,她就是要与这样一个男子共结连理,这样一个驰骋沙场,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嗜血罗刹,这样一个风花雪月,衣衫偏偏的绝世公子,这样一个传奇样的男子,她不会后悔!  季甫温一直在默默等待着她的回答,看到她的举动,心头不由喟叹:这么如花似玉的女子,高高在上的公主,嘉峪王朝的掌上明珠,却是要嫁与他这个只愿饮酒弹唱,游戏人间的浪子。若说自己不喜欢她吧,却实在是没有理由不喜欢这么一个粉妆玉琢,国色天香的女子;若说喜欢吧,倒是只有兄妹之情,却不曾让自己的心泛起一丝涟漪。他一直在等待着那人的出现,牵动自己的灵魂,他并没有什么期盼,只愿能有那么一个女子懂他,惜他,和他一起看弦月落花,云卷云舒。  就在他暗自思忖的时候,她转过了身子,面朝北湖,此时的绵绵细雨也不再扰人了,只有偶尔一滴两滴落在湖面,惊起一片涟漪。她静静地望着远方的水天一线,心仿佛尘埃落定了,一字一句,字字都透着坚定地心境。  “我,钟离柒,此生非你不嫁,永不后悔。”话音刚落,她就侧首望向季甫温,放缓声音道:“不仅仅是为了六哥,也是为了自己,那么,季公子你呢?”  季甫温释然一笑,仿佛心中的包袱放下了一般,执起钟离柒的手,放于唇边,轻轻一吻映在玉手背上,双眸温柔如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钟离柒笑了,笑得如同三月初阳,明媚如春。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九章 削莲禁宫惊梦起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嘉峪十三年,五月初五,一年一次的端午节。皇宫中热闹非凡,因为这不仅是端午佳节,更是嘉峪王朝的孝懿太后六十大寿,自然要不同于往日,皇宫四处张灯结彩,红绸遍布,洋溢着浓浓的喜乐气息。  可潇圻轩内却是一片寂静,那宫门上悬挂的大红彩花似乎显得格格不入。  “懿旨到——苏贵人接旨”清晨的寂静被突如其来的宣旨声打破。“奉皇后娘娘懿旨,近两日,苏氏贵人秉承懿旨,言行端庄,静修宫闱,着消禁足,奉行以往职责,献贺礼,于端午夜宴献才艺,钦此!”  “妾身领旨。”  送一行人出宫后,苏珮圻略显疲惫的倚靠在榻上,却不得不说这一道旨意着实让自己心下安稳不少,至少不会再拘谨于这潇圻轩里了。青菱却依旧愁容未展,虽说小主解了禁足,但是……“小主,贺礼虽说咱们已经准备好了,但……那节目该如何是好?”  苏珮圻敛了脸上的松懈,缓缓直起身子,嘱咐道:“你去让人准备蜡烛,还有金托盘,把我那件从家中带来的金丝镂边的舞裙拿来,再从内务府拿些琉璃珠,应该就够了。”  听着自家小主将物品慢慢道来,青菱的双眼愈睁愈圆,直到听完才开口道:“小主,你不会是想……”  苏珮圻眸中更添上一抹坚定:“是的,为了重新站起来并且站得更高,我……只能拼力一搏。”“可是小主,那舞一舞损精神,一舞损心肺,而且,若是掩盖不到位,是会被人看出来的,当日虚白大师说的话,您都忘记了吗?您这是拿性命在赌啊!”青菱实在按捺不住,不禁高声说道,这一舞定会名扬天下,但是若是稍有不慎,定会自损经脉三分,心肺七寸,迄今为止,苏珮圻也只有舞过一次,而且那一次她仅仅才十岁,就已伤及心肺,今晚一舞,还不知是祸是福。  苏珮圻笑了,笑的沧桑,笑的无奈,她拍了拍青菱的手,说道:“你不必再说了,师父的话我定然明白,这次我必定会小心,你只需去准备就是了。今晚定然是极其难熬的,我就去后殿歇息去了,若是有人来,一律不见。”  说完,就起身向寝殿走去。  青菱看着她窈窕但却带着悲凉的背影,兀自叹了一口气,真不知小主今后的路会有多难走。  澜仪殿,一幅美人春睡图就在眼前铺展开来,床上的茹妃此刻睡得正香,气若幽兰,门帘微卷,纱帘飘扬,寝殿内的香炉正散发着袅袅余香。  就在这静逸万分的时候,茹妃却是突然间满足的笑颜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秀眉和不安的神情,突然地,她坐直了身子,睁大了一双昔日流光溢彩的美目,此刻眸间全然是恐惧的神色,她仿佛受到了惊吓,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  就在刚才,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摧毁了她一切希望的梦。她梦见,自己原本在皇上的怀里笑得甜蜜幸福,皇上也是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这原本是极其美好的一个画面,可是眨眼间,皇上的身旁多了一个苏珮圻,此刻苏珮圻高贵清冷的就仿佛是一国之母,面上却是向她投入同情可怜的眼神,那不屑的神情激怒了她,她就蓄力向其扑了过去,却不料苏珮圻纹丝未动,皇上却是将她一脚踹到了塌下,眼中已不复方才的柔情万种,而是冷冷的,仿佛陌生人一般的看着她,无论她怎样哭喊,皇上都不予理会。随后,她便惊醒了。  “芙苓!”听到召唤的芙苓连忙跑进寝殿,问道:“娘娘,您有何吩咐?”  茹妃此刻眼神涣散,花容失色,拽过芙苓便问:“皇上呢?皇上呢?昨晚不是还在的吗?今天怎的就不见了?皇上呢?快帮本宫叫皇上来!”  芙苓见状忙腾出另一只手安抚道:“娘娘,皇上今儿个一大早就起来上朝去了,见您睡得正香,就没叫奴婢叫醒您,让您继续休息着,说是今晚还有夜宴,您还得准备,这会子就先好生休息着。”  听到芙苓这么说道,茹妃才渐渐恢复正常,她松开了手,挤出一丝笑容道:“哦,原来是这样,你先去帮本宫梳洗吧。”  见芙苓应声出去了,茹妃慢慢将手置于胸前,想安抚跳动不安的心,方才那梦太过真实,让她不住的心慌。她定了定神,皇上说得对,今晚还有夜宴,每年夜宴自己都是艳压群芳,博得皇上喜爱,今年也必然不例外。她轻轻握紧双手,眼神中的骄傲流露,这才是那个在深宫中叱咤风云的茹妃娘娘。  今夜的端午夜宴,定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章 仪合夜宴皇家威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正是皇宫夜宴时分,平日里寂静清冷的皇宫里却是被重重喜庆的红绸渲染得热闹非凡。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朦朦罩在了仪合殿,只见那宫殿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位历代君王。  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苏珮圻只着一身白玉兰散花纱衣,轻轻将发丝绾成天鸾髻,仅用一根银钗固定住,垂吊的流苏细细扫在耳畔,为这清冷之姿平添一抹动人之色。她缓缓走进殿内,面无表情,一旁的汐月轻道:“小主,今儿个可是个大喜的日子,纵使您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不得不笑给别人看啊。”  她停下了脚步,左手轻轻抚上右手腕上的玄银链,仿佛在给自己加注什么力量,倏尔,她抬眸,凝视早已落座的钟离弘,笑得温婉柔和,顾盼生辉,步步生莲,如同一只深夜绽放的昙花,刹那芳华。  这道白色亮丽身影略过两旁案桌,有些许早已落座的皇亲贵族和朝廷重臣纷纷说道:“这位女子似乎从未见过,怎么这般无礼,宴会都要开始了,皇上都已经到了许久,她才来,真是太不懂得礼数了。”“听说啊,他就是那个让皇上一眼就看上的莲贵人,不过啊,好像前阵子犯了什么事,被削了封号,现在啊,不过也只是个小小贵人罢了。”  钟离弘双眼紧盯那位绝世女子,丝毫不介意身旁的议论纷纷,仿佛又到了那晚,御花园初遇的那个“有花堪折直须折”的不施粉黛,却足以让倾城之色的兰花甘拜下风的莲贵人。  见钟离弘的双眼从未从刚刚进殿的苏珮圻身上离开过,皇后强压心底的不适,转而去看茹妃那颜色斑斓的花容,心中的快感油然而生,其实并不需要她做些什么,只需要苏珮圻与皇上一见面,就足够了。  直到榻前四五步的距离,她才缓缓止步,肉肉俯身,拂袖,微微行礼:“妾身见过皇上,皇上吉祥,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钟离弘不禁感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连忙示意:“起来吧。”苏珮圻应声起身,移步到秦怜身旁,缓缓落座。钟离弘这才依依不舍得将目光收回,将近有半月未曾踏足潇圻轩,她竟瘦的这般厉害,那盈盈柳腰不堪一握,钟离弘不禁感到一阵心疼,想到那日举剑相向,心中不知是和滋味。  而已然落座的苏珮圻却未曾注目皇上,而是与一旁的秦怜和顾贵人谈笑着,丝毫不在意四周投来或惊艳或怨恨的目光,只顾把酒淡淡啜。  “太后娘娘驾到————”兀长的声音直直拖进了热闹的大殿。大殿右侧的朝臣们和左侧的妃嫔们均原地俯首道:“臣等(臣妾)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今晚最大的主角孝懿太后身着一袭明黄鸾凤朝服,牡丹凤凰栩栩如生,袖边领口全都用朱红锦缎织起,一步一移间,尽显一国太后之风范,她稳稳站定,拂袖转身,朝阳五凤髻上缠绕的镂金百步摇灿灿生辉,发间的红宝石闪烁着诡谲的光芒,精致的妆容由不得她有一丝懈怠,“众卿平身。”她沉稳的声音盘旋在宫殿上空。  钟离弘下座将太后扶上凤座,他才坐回龙椅,面上却不似往常一般严肃,而是隐带笑意道:“今日是一年一度的端午佳节,更是朕的母后,嘉峪王朝的孝懿太后六十岁寿辰,诸位不要拘束,就当做家宴,热热闹闹为太后祝寿。”  这么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原本严肃尴尬的气氛,反而变得随和不少。  接下来便是一个个朝臣或是皇亲贵族献贺礼,苏珮圻感到实在疲乏至极,便侧首轻轻嘱咐汐月道:“这里面有些闷,我到外面醒醒酒,皇上或是太后问起,便说我不胜酒力,到殿外醒酒去了。”汐月点了点头,便侧身让道。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一章 利益扭转结姻亲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仪合殿内,一派祥和,孝懿太后稳稳坐于榻上,轻轻抚髻,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压着嗓子问道:“为什么那边还有两个空座,是还有哪个皇亲没有到场吗。”  钟离弘倒是不以为意的哈哈一笑:“不过是六弟罢了,他呀,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怕是会迟些到吧,还有季大将军没有来呢。”听到这两个人,太后忍不住神经一跳,无奈的闭上了双眼,语气里却是有止不住的怒气:“哀家都早早到场,这宫宴怕是都过去了一半儿了,这两人还不到,将咱们皇家威严置于何地?”  见太后稍有不适,钟离弘忙将手边备好的茶水递了过去:“母后,您就别想太多了,今日,可是您的寿辰,可要注意着些身体。”继而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唇角微扬:“不过啊,今晚,朕还要宣布一个好事,哈哈,朕的七妹可是要嫁人了呀。”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清朗的笑声从殿门口传来。“哈哈哈,皇兄,臣弟可是大老远就听见你的笑声了呀,可是有什么好事?”钟离弘也不禁随着他一同笑了:“朕的诸位皇弟里,就数你每次来的最晚,今晚要罚些什么你自己说吧。”  钟离允颔首一笑,继而看着金榻上的太后行礼道:“儿臣拜见太后,祝太后福寿安康,凤体长健!”  太后换上了完美无瑕的笑容,笑道:“不必多礼,今儿个可是家宴,你入座吧。”  一支舞蹈后,季甫温才姗姗来迟,依旧是标志性的一袭红衣,头发高束,露出了那绝丽的俊颜,就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缓缓移近大殿内。待近了,他行礼道:“臣拜见皇上,太后娘娘,因途中遇难,故来迟,请皇上降罪。”  钟离允今日心情甚好,什么也没说,大手一挥,示意入座。而后一曲曲歌舞袅袅不绝。  正酣,茹妃起身道:“皇上,臣妾准备了一支舞想要献给太后娘娘,不知可否去换衣?”钟离弘笑意未减,点点头,仿佛成足在胸。  只消片刻功夫,茹妃柔媚的声音从殿门口传来,“臣妾特此奉上迎扇舞,既是庆贺端午佳节,亦是为太后娘娘祝寿添彩~”话音刚落,乐声渐起,一道美丽身影缓缓挪近……  只见她身着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她低眉,甩袖,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足尖轻点,翩翩旋转。乐声渐高,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丝竹管弦声渐消,茹妃的步子也越来越缓,渐渐地停了下来,与身旁伴舞摆出最后一个造型,折扇轻掩半面。掌声骤然响起,茹妃自豪的扬起面容精致的脸庞,冲着榻上的皇上绽放了一个绝艳无双的笑容。  待到掌声渐渐停下,一道清脆的掌声却在此时响起,众人皆寻源头,却见一身红袍的季甫温正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茹妃笑的愈发开心了,钟离弘示意她落座,旋即开口道:“大家都静一静,朕有一件事要宣布。”此时大殿无人说话,分外安静。  钟离弘正了正色,却是难掩兴奋地语气:“朕今日,将嘉峪王朝昭和公主赐给骠骑大将军季甫温,季将军正式成为昭和公主的驸马。二人喜结连理,择日完婚。”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旋即台下议论纷纷。  钟离柒正在这时从屏风后缓缓踱步而出,今天的她,是穿着最隆重的时候。  明黄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她微微施礼:“七儿拜见母妃,皇兄。”继而转过身,看向心目中自己的爱人,含情脉脉。而季甫温也站起身来,向着殿中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女人走去。  二人并立于金榻前,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他二人双膝着地,郑重其事的向皇上太后叩首道:“多谢皇上成全。”这一下,满室的哗然变为安静,纵使许多年轻才俊都眼涎这个驸马之位,但无疑,嘉峪王朝唯一一位公主也只有骁勇的季大将军才能与之匹配。两人无疑是天下最完美的一对佳偶,仿若浑然天成。  钟离允看着妹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由得满意的笑了。  而太后却是今晚仪合殿内最不开心的一个人,她闷闷的仰脖喝下一盏茶,咽下心中无名之火。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 莲舞凰世惊天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歌舞升平,大殿内依旧是热闹景象,但是蓦地,堂皇富丽,流光溢彩的大殿倏地灭掉了所有的烛光,仪合殿陷入一片黑暗,所有人陷入了恐慌之中。就在这时,一道清丽温婉的歌声传来:  “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  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  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  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  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  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  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  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大殿随着这道歌声一同安静了下来,这声音神奇的抚平了每个人心里的涟漪,每个人仿佛都静若止水,沉侵在这天外之音里,如痴如醉。  “珰,珰,珰……”清脆的银器碰撞声渐渐越来越清晰,众人皆是看向殿中央,却见一女子手足腕上均套上两三个金圈银链,一个个细小的铃铛像签其上,赤足着地,移步间,铃铛与银环碰触清脆悦耳的声响。  视线上移,便见她身着金丝银边的裹裙,逶迤渐浅的金黄拖地几尺远,恍若一朵散开的凤凰花,上身仅着金色裹胸,一朵血色莲花栩栩如生的立在她的右胸上,血红仿若要滴下血来,由肩头引下一条银色绸带直至身后,覆在曳地裳裙上,晶莹点缀如繁星。三千青丝垂下,一片金丝网绸季下左鬓部分发丝绾起贴于鬓发间,金丝网由额前横至面上,遮住了半边面容,显得典雅又魅惑,却是有意无意的露出眉心那一朵金莲,盈盈莲心照亮了她那双妖娆的凤眸,有一种凤鸣天下的凌厉。  随着她越走越近,正殿红毯两旁不知何时摆放的蜡烛一一点亮,氤氲间照着她的面容愈发难以捉摸,她微微勾唇,带出了如同魔域之音般的话语:  “曼珠沙华,曰彼岸。  开一千年,  落一千年,  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相识相知,道尽哀思,勿相恋。  在此生无法触及的彼岸,  抹去记忆,了无痕。  黄泉为花。  一千年开,  一千年落。”  声音刚落,乐声渐起,却不是丝竹管弦如此靡靡之音,竟是各种乐器击打声,但却有种说不出的独特与舒心。她汇集全身所以力气,足尖轻点,一条腾空飞来的金色绸带托住了她,却是将她带到更高的高空中,随着鼓点声家渐起,她将左腕上宛若银蛇的玄银链凭空甩起,直直勾上了殿中央最高处的横梁,裙摆依依散开,仿若一只傲世凤凰。  席间早已无人敢呼吸,生怕一出声就破坏掉了这一幅绝美的画卷。是,美得就像一幅画,触碰不得,只能远远的看着。而钟离允早已被她夺去了呼吸,玄银链,她是那晚的女子,她就是那个内力深厚无比的高手,也是那个早已拨动他心弦的女人,也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嫔妃。他却不想挪开眼睛,不想错过她每一个美丽的瞬间。  众人皆是仰头望向那个在空中舞动的女子,轻盈如精灵,却又翩跹如仙子,三千青丝在风中凌乱飞舞,毫无瑕疵的脸宠秀美绝伦,一双黑色的眼眸如月下一河潋滟的水,波光流转,眉间的金莲衬得整张面容显出几分高贵与典雅之气,就仿若是西域圣女,遥不可及。鼓点渐急,轻舒长袖,娇躯随之旋转,愈转愈快。忽然自地上翩然飞起。倏地,她玉手挥舞,数十条金色绸带轻扬而出,厅中仿佛泛起金色波涛,女子凌空飞到那绸带之上,纤足轻点,衣决飘飘,宛若凌波仙子。  鼓声渐缓,乐器敲击声也逐渐消了,苏珮圻却是倏地玉足轻点不知从哪儿拉开一副画卷横于半空,而她双手紧拽两侧的锦带,清丽的声音响起:“妾身苏珮圻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万寿无疆,凤鸣万年!”语毕,她扬唇一笑,玉足轻踏锦带,随着金色绸带翩跹落地。众人定睛一看,那幅画足有两人之高,半丈长,密密麻麻的细腻针脚却是秀的百鸟朝凤图,凝神一闻,仿佛还有淡淡清香。  在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又忽闻清脆的响声响起,苏珮圻寻众人目光找到了鼓掌之人,便见一红衣男子,有着绝美的俊颜,眸带赞赏的看着她,渐渐他收起双手,站起来向她微微行礼,一双勾魂的桃花眼却从未离开过她:“见过苏贵人,苏贵人这一舞,今后必定名动皇城,后人无及。”  苏珮圻得意的勾唇一笑,语气却依旧卑谦,眼神毫不示弱的回望过去:“大人谬赞了,不过是小舞一曲,供君赏玩,无伤大雅。”却见季甫温略带嘲讽道:“的确如此呢,苏贵人这一舞的确是不及已故的东皇圣女苗凤绯呢。也不知若是圣女在世,看到小主此舞是否会有想法呢。”  苏珮圻被他这么一说,竟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舞的确是昔日东皇圣女的独创之作,曾经以此舞击退三万大军,可以算是一段传奇,但圣女已逝多年,连自己都从未亲眼见过,他又怎么可以肯定这支舞就是那只“凰世”。思及此,她抬眸与他的目光相对,无声的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  “凰世”一出,凤鸣天下。这究竟是隐喻着什么,还只是无意间的作为,看到这一幕的白孚风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思绪不禁飘到了多年之前。兀自长叹……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三章 物美礼精喜升嫔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殿上依旧是一片繁华景象,觥箸交错,而苏珮圻也已回到自己的桌前,慢慢享用着眼前的美味佳肴,不骄不躁,因为她知道,接下来,就是她风光无限的时候。  这个时候,太后开口了。“来人,把方才苏贵人献上的贺礼拿上来,给哀家看看。”  数个女婢托举着画卷来到榻前,太后和皇上均是探首仔细端详着这幅巨大的画卷。虽说这是一幅百鸟朝凤图,但是却和寻常的不一样,针脚极为细腻,而且这画底却好似不是用寻常的画纸,像是加了什么东西,时时散发出幽香,竟有宁神静气之效,而那一只只鸟儿也栩栩如生,活似要从画卷里飞出来似的。  太后忍不住将手抚上画卷上的凤凰,眸中的惊叹不觉溢出,这么大一副画卷,莫说是几日,就算是给上个一年半载都是要好几个能工巧匠才能完成的。这苏珮圻是如何做到的。而且,她抬手扯了扯画卷,却很明显发现,这幅画竟是撕不破的。她不禁讶异的询问道:“苏贵人,你这画卷是如何做成的?”  苏珮圻起身应道:“回太后娘娘,妾身是提取了平日做竹简中的精华揉在宣纸中,并用盐水浸泡了一夜,所以,这幅画卷并不轻易能损坏,而且,太后娘娘可以试试,用水浇或是用火烧都不会有丝毫损伤。至于上面的香气,不错,妾身的确是王盐水里面加了一下香料进去,不过均是谢宁神静气的香料,不会对身体有任何伤害。所以,太后娘娘请放心。如果将其安置在您的永寿宫中,无需外人多言,便已知您是宫中地位最无可撼动的了。”  这一番话不仅说得太后喜笑颜开,更是让皇上也暗自佩服,不禁赞道:“莲儿真是妙人有妙招啊,这些法子定是寻常人都想不到的,真是深得朕心啊。”虽说只有短短几句话,却是说的在场的嫔妃们五味陈杂。个个心里都不好受。  谁都知道,苏珮圻前些日子刚被贬,而且还被禁足在宫中,却没想到一个宫宴就轻而易举的颠覆的她的角色。苏珮圻心头暗笑,面上已然是如沐春风,笑意盎然。“皇上,若是您也喜欢,莲儿也可以在潇圻轩给您绣一幅……”话音刚落,汐月就责怪的抓过她的手,语气忿忿道:“小主,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您没日没夜的赶工,手都被扎破了好几回,新伤添旧伤,这何时才能好呢?若是还要做,就交与奴婢们吧。”  钟离弘听得这番话,心下一紧,忙关切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绣工是精细活儿,若是伤者自己……”“皇上会心疼的。”慕容皇后在一旁眼明嘴快的接口道,面上全是揶揄之色。苏珮圻微微颔首,面容害羞,并不言语,心下却已然明了。  慕容皇后继续说道:“这莲……哦不,苏贵人,被禁足那么久,这瞧着面色也憔悴了不少,明儿你到本宫那儿取些上好的药膏来,这日日熬夜的赶工,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罪啊。”她话中有话,听得钟离弘蹙起了一双英眉。  钟离弘拍案道:“怎的还叫苏贵人,朕的莲贵人封号不得改,而且,今日莲卿一举,深得朕和母后的欢心,即日起,朕口谕,加封莲贵人为四品莲嫔。”  苏珮圻连忙伏地叩首道:“皇上,莲儿担不起如此妃级,莲儿方进宫三月,实在担不起,还望皇上收回成命。”  “朕说担得起就担得起,谁人有异议?!”下面鸦雀无声,钟离弘从未如此维护宠爱一位后宫嫔妃,今日应是第一次。  仪合殿内一时气氛迥异,众人神色各异。钟离允心中苦涩却是又加深对这个聪慧女子的好感,愈发无可自拔,无人发现,他眸中深深的韵意。而季甫温桃花眼里越发深邃,就今天这个晚上,他对这个皇上的女人感兴趣了,并非她争宠的手段,而是她明明无意争宠,却是依旧用聪明的手段和原本就极占优势的条件去博得宠爱,她凤眸中的清冷自己从未看错。  这一场宫宴,究竟覆了谁的情,又遭了谁的劫……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四章 难赋深情许错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青菱喜滋滋的扶着苏珮圻回宫,汐月呵斥道:“还叫小主呢,该改口叫娘娘了。”青菱忙掩嘴笑道,喜悦之情难以平复。  今夜的酒酿实在是许久不曾喝过的美味佳酿,苏珮圻一不小心就喝多了,踩在地上的双脚微浮,脑袋微醺,她面庞浮上了两抹不自然的红晕,今天晚上,她是风头出尽了,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不仅仅将她的封号恢复了,还将她的妃级直直越过良娣直接封为了四品嫔妃,现在,她的心里却并没有如同脚步那样轻浮,反而空洞洞的,再多的酒,再多的美食也无法填满内心的虚无。  她推开了汐月和青菱的搀扶,微阖双眼,说道:“你俩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醒醒酒。”汐月和青菱对视一眼,均敛了脸上的笑意,知道小主的性子,是怎样都不会听进劝的。于是两人应声退下了。  苏珮圻独自一人,反倒觉得心下舒畅不少,她玉手轻抚栏杆,视线却不知道投向何处。她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她费尽心机,不惜让自己的内力耗损一大半,冒着伤及心肺的危险,舞出了那一曲《凰世》,她知道没有多少人会知道这只舞,毕竟已经失传多年。但是……她一想到自己本可以无忧无虑的随着虚白师父一起云游四海,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却因为一块匾额,到了这黑暗深宫中 ,不得不待着面具活下去,她都快分辨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  她就沿着亭廊一步一步的走着,思量着自己的心事,丝毫没有感觉到背后有一个身影正在缓缓靠近……  待到她反应过来,那人已然由背后将她拥入怀里,双臂有力的紧紧锁住她,丝毫不得动弹。苏珮圻闭上了双眼,也不再挣扎,她感受着身后浓郁的男子气息,她知道,那人定是钟离允,信和王,当今皇上,她的夫君的六弟。她正欲开口,钟离弘便低声说道:“不要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因为只要她一开口,他就会清楚,她是皇上的女人,是今日刚加封的莲嫔娘娘,他与她就只能是叔嫂之宜了。  苏珮圻心下柔软一片,这个男人,杏花树下的初遇,她就记住了这个仿若从天而降的美男子;那日御花园再遇,却是刀剑相向,语出伤人,只想断了这个念想,不料这皇城如此大,宫内却如此小,再如何也会遇到,这次的相遇,她只愿随心醉一回。  半晌,钟离允才开口道:“圻儿,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不待她回答,他又接着说道:“圻儿,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拨动我的心?为什么每当我想忘却你的时候,你又会出现?你知不知道你好狠心,为什么你要去争宠,当上了莲嫔,你就会开心吗?获得皇兄的宠爱你就会开心吗?”  面对钟离允一连串的疑问,她的心下一片荒芜,他如此问她,又何曾知道在上一刻,自己也曾这般问过自己,却也无力作答,她轻轻将手搭在他的禁锢的双手上,咬紧下唇,紧闭双眼,仿佛下定决心一般见他的十指一指一指的掰开,她并没有转过身,只是强忍住心底的那份念想,决绝的说出连自己听了都寒心的话语。  “信和王,本宫就是喜欢皇上,更喜欢往上爬,爬得越高,我越开心,不过,貌似我爬的再高也与你无关,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请王爷遵守好自己的本分,否则,休怪本宫无情!”她不忍心回头再看他的双眸,只感觉视线内充满悲戚。她正欲走开,却不料那双有力的大手紧扣住她的双肩,将她扳过来,正对着自己,看着她倾世容颜道:“我不管你是怎样想的,但是,今天,我钟离允明明白白告诉你苏珮圻,我爱你,就算时代变更,岁月交替,都不会改变。”她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眸,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这么霸道的示爱,让她一时没有办法接受,她挣扎着想脱离他强硬的禁锢,就像她害怕一旦内心有缝隙,他就会不由分说的闯进来,占据一席之地。  他望着她通红的小脸,感受到她强烈的挣扎,心里本是涌上一丝心疼,却被她愈来愈执着的挣脱,她就这么急着想要摆脱他吗?他的心像被利刃刺痛,猛然吻住他苍白的唇,完全没有预示,只是狠狠噙住她的缨唇,强烈的攻占她的口,不带一点温柔。  “你……”她的话湮没在他的强吻中,两只手被牢牢的固定在他的大手里。她左躲右闪,努力避及他唇齿的占有,他却轻易地将她紧紧地贴合在胸前,让她无处可置。她忍无可忍,抽空抬腿朝他狠狠的踢了过去,他吃痛松开她,她才得以呼吸到新鲜空气,她抬眸看见他的眼中有深深的痛楚,直觉自己伤害了他,但是……想到这里还是嘉峪后宫,还是那个人人虎视眈眈的地方,她狠下心来,扬手抽向他,狠绝的带着一阵劲风的一巴掌,仿佛像切断他们之间所有的情思。他的头偏向了一边,白皙的皮肤上可怖的一个红色的巴掌印,仿佛在嘲讽着他刚刚的行为有多么的可笑。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五章 孚风惊觉莲前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潇圻轩,苏珮圻浑浑噩噩的回到寝宫,脑子一片混沌,他强势的话语依旧在耳畔徘徊,久久不散,她怔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手上麻麻的感觉,都告诉自己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假的,是真真切切的发生过的。  那一巴掌,她丝毫没有用内力,与他的俊脸接触的时候,她感受到彻骨的疼痛,从掌心蔓延到内心,她以为,切断了所有念想,心就不会痛了;她以为,她不会爱上这个男人,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已惊艳了她的心房的男人,这个一直在背后默默注视着她的男人,这个嘉峪王朝的六王爷,她的夫君的弟弟。她缓缓阖上凤目,掩住满眼伤痛。  她紧紧抓着右腕上熠熠生辉的玄银链,喃喃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次日晌午,汐月青菱一行人兴致冲冲的帮着她梳妆打扮,可真正的主角却提不起一点精神,双目空洞,不知在看向何处。这与昨日艳绝天下的女子判若两人。  “娘娘,该打扮打扮了,昨日皇上说今日同您一同进午膳呢。”汐月的话语就在耳畔,苏珮圻却仿若充耳未闻。她这么做,真的开心吗?这样违背自己的心强颜欢笑,女为悦己者容,可如今,她是在为悦己者容,却并非为己悦者容,这个神宫,也只有存活下去的意义了吗?那么钟离允呢?  想到这个令人心痛的男子,苏珮圻不禁心口又是一阵疼痛,难以自抑。这么做,对他公平吗?在她为了夺回一己荣宠,费尽心思用一舞《凰世》换的莲嫔尊位时,他又在哪里扼腕叹息?在她为了越爬越高,不惜踩着别人的失败一步一步的往那最高处迈步时,他又是怎样的心境,是否和她现在一样,思恋着刚进宫那个单纯的女孩儿。  陷入深思的苏珮圻是任何人都不敢接近的,那一种淡淡的愁绪缠绕着她的四周,已经形成了一种孤立的环境。  苏珮圻越陷越深,无法自拔,越是想,越是觉得当年那个跟在虚白身后那个只会叫着“师父,师父,圻儿要学《凰世》”的什么都不懂的烂漫的女孩儿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尽头那一线白光,她眯了眯双眸,那一线空白将她吸了进去一般,她沉沉的倒在地上,汐月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吓得小脸煞白,急忙扶起苏珮圻,哭喊着叫道:“还不快去叫白太医?”  看着床上惨白的玉颜,白孚风暗暗握紧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掩住眼底的暗流涌动,伸出两指给她把脉。可是越把越觉得不对劲,他好看的英眉渐渐蹙起,眸中绽放出一丝精光,喃喃道:“难道……”难道她练得是寒冰玄功?那种极寒之苦虽说可以磨练人,但是苏珮圻毕竟是一界女流,本体就是极阴之质,又加之这种极寒的内功,要说不伤体那便是胡说了。  他想了想,伸手就要掀开她的衣裙,汐月眼疾手快的拦住,略微生气道:“白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啊,更何况,娘娘是皇上的女人,您……”不待她说完,他便冷眼一睨,道:“想要你家主子活命,就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听得他语气这般严肃,虽说心下不愿意,但还是招呼着几个奴婢出去了,毕竟现下能救娘娘的,就只有他了。  待人都出去了,白孚风才卸下方才故作镇定的伪装,眸中担忧之色渐渐露出,他一咬牙,闭上眼睛将她衣裳褪尽,一指点上她的腰间,随后两指按压着腰阳关处,微微施力,感受到一股紊乱的气流在其中乱窜,当机立断的,他将她的上身直立起来,眼明手快的从针灸袋中拿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针,扎在了她背部的几个穴位,旋即又闭上眼,双手覆在了她的后背,将自己体内纯阳的内力传输给她,想要慢慢缓和她体内的真气。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感受到她的体温在逐渐的恢复正常,他也缓缓垂下双手,深深凝望着眼前这个让他几度心疼的女子,默默地思索道,到底是谁让你这么伤心欲绝,才会引发了隐藏许久的旧疾。失去了支撑的苏珮圻直直的倒在了他的怀里,他苦涩地笑笑,轻轻将她的衣裳合上。  “进来吧。”他对着门外忠心耿耿的侍婢们说道,直直去取医箱,写好方子交给汐月,嘱咐了几句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六章 澜琉设计身后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莲儿,莲儿怎么样了?”钟离弘刚下朝便得知苏珮圻晕倒在潇圻轩内,便急忙连朝服都没有换下就来看望她。而此时的苏珮圻早已醒了过来,看到钟离弘满头大汗的赶过来,眸中还有点点担忧,不禁有些感动。正欲下床行礼,却被钟离弘一把拦住。他怒斥道:“怎么就不好好注意自己的身子,平日里不是好好的吗?怎的今天就突感不适了呢?你正在生病期间,朕特许你见到谁都不必行礼。”  苏珮圻看到他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好笑,却强忍笑意道:“是,臣妾知错了。”  钟离弘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便询问着身边服侍的汐月道:“莲嫔怎么样了,太医瞧过后怎么说?”汐月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堪堪的瞧着苏珮圻,苏珮圻连忙将柔荑覆在钟离弘厚重的大掌上,温柔地笑道:“没什么事,不过是昨日夜宴后一时兴起,叫汐月陪着道河边玩耍了一会儿,着了凉而已。不过是她们大惊小怪而已啦。”  感受到掌上的温度,钟离弘这才笑开颜,将爱妃揽入怀中,心中荡漾着前所未有的满足。静静躺在他怀中的苏珮圻却是依旧在感受着方才背上残留的余温,暗自思索道:方才那人据汐月所说,定是白孚风无疑,而且那半柱香的时间,白孚风定然察觉出了什么,不然不会当机立断的运功来压制自己体内的寒气,才能及时救了她一命。   昨日那支《凰世》耗费了她一半的内力,虽说掩盖及时,却也无可避免的伤及心肺,再加上昨夜那一番折腾,早已经失去了所有精力,只剩下一副驱壳,所以才会引发旧疾,这么一来,想必白孚风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体状况,那么,是时候向这个变幻莫测的白太医摊牌了。  经过一天的心力交瘁,苏珮圻的脑袋此时已经不能支配她的行为了,她在钟离弘温暖的怀里沉沉的睡着了……  相比潇圻轩的温情,澜仪殿却是一片狼藉,硝烟四起。  “砰!”一个雕花玉瓶应声砸在地上,摔得粉粹,外面晴空万丈,但是殿内却是乌云笼罩,压抑的气氛,谁都不敢出声。只见坐在正中央的美人榻上的季澜此刻眸中恨意正浓,看着一地残骸,依旧觉得不解气,怒极而笑道:“苏珮圻,你好本事啊,本宫费尽心机,也只能将你的封号削去,你居然一支狐媚的舞蹈就将皇上的心勾走了,这口气,本宫如何咽得下来!”语毕又拿起一个瓷壶狠狠的砸向眼前的立柱上,碎片飞溅,飞向在场每一个人。  在一旁战兢兢的齐贵嫔心惊的将头侧向一旁,却被季澜得了个正着,正愁气没处发的季澜危险的眯起了双眼,站起身来,风情万种地走向她,一步一步,终于立在了她身前,齐贵嫔怯怯的将头略微侧向一边,却被茹妃用两指硬生生的扳回来,那双昔日灵动的大眼已经不复往日的柔美,而是如同冰冷的冰刀一般刺向齐琉,不容她躲闪,她笑了:“齐琉,看来你的法子不管用啊,这才几天,就让我的境地越发不如从前了,你忘记了我之前是怎么交代你的吗?”  追随她许久的齐贵嫔知道,只有在她气愤到了极点的时候她才会不自称“本宫”,这个时候,是危险的讯号,齐琉怯生生的笑了笑,正准备干涩的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却被她一指堵住了即将出口的话,“我记得,刚入王府之时,我可是教过你不少东西啊,你还记得你这齐贵嫔是怎么来的吗?怎么,现在稳坐贵嫔之位,竟然忘记了?这能力也不如从前了,或者,是时候……”  这个时候,齐琉再也没有办法不吭声了,她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蛇蝎女子,说道:“娘娘,臣妾才能过来没有忘记过,请再给臣妾一个机会,这一次,她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季澜听到这句话,甩开了手,往前走了几步,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听着齐琉接下来的说辞。  “娘娘,您想,这一次之所以莲嫔能够一举升嫔,关键是她之前并没有被降级,仅仅只是削去封号,这样,想要恢复不是难事,而她之所以犯了那么大的事,却只有这个小小的惩罚,主要是皇后那边护着她呢,您想,如果她没了这个靠山,想要整垮她还不容易?”  季澜用流光溢彩的护甲划过娇嫩的花瓣,眸中全是阴狠之色,她狠狠的拽下一片花瓣,揉碎在掌间,直到甲蔻都染上了鲜红的颜色。“苏珮圻,你且得意一阵吧,本宫到时让你想哭都没有眼泪,还有慕容柒毓,咱们新仇旧账一起算!”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七章 伤忆往事惊风世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淡淡月光,微风拂面,是极为舒适的一个夜晚。静心湖旁的两个人心境都不平静。  白孚风依旧一袭白衣,那一副不为天下惊的面庞并非是多么出众,英俊比不上钟离弘,明朗比不上钟离弘,绝色比不过季甫温,潇洒比不上陌承沣,但就是眉宇间有种说不出的韵味,让人一下子就能沉浸在那一双静如潭水的眸子中,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力量,他含笑看着她,轻声道:“莲嫔娘娘,这个时候找微臣来到这个偏僻寂静的地方来,有何贵干呢?”  苏珮圻不自觉的避开他的目光,却是依旧不忘今日约他出来的目的,她定了定神道:“白大人,昨日多谢您施针相救,感激不尽。但是,我想,明人不说暗话,”她微微顿了顿,偏首将目光对上他温和的双眸,质问道:“昨日既然白大人不避嫌脱掉我的衣裳,想必也是一时情急,想要救我的命,不过,白大人若是察觉到了什么,大可以现在告知我,以免我对大人产生怀疑。”  白孚风闻言却是笑了,觉得颇有些兴味:“可是,莲嫔娘娘,你现在已经怀疑我了。不,或者说微臣该叫你虚圻了?”这句话淡淡而出,却仿若平地惊雷一般在她耳边炸开。她逃也似的躲开他探究玩味的目光,稳住呼吸道:“什么虚圻,我是苏珮圻,是莲嫔,白大人,你可是神志不清楚了?”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她眼前,上面赫然是一个指环!那明晃晃的“虚”字逼得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一把抓住他的手指,惊惶道:“虚家信物你怎么会有?你是谁?”白孚风也不抽回手,只是任由她抓着,说道:“虚圻,我知道你不想暴露,我想,你也没有告诉你的父母吧,不过不让他们知道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这些事,若是泄露出去,恐怕会连累二老。至于我,你不用费尽脑汁的想了,目前为止,我就只是宫里的一介太医,到时候了,自然会告诉你。”  想起虚白师父,苏珮圻不禁悲从中来,泪意涌上,一滴泪珠顺着面庞划过,她轻轻地放下那支带着指环的手指,双眸空洞,想到那一天向来闲云野鹤的师父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她推到水缸中,而自己一人却端坐在椅子上,任由火苗灼烧到他的身上,她眼睁睁看着师父被大火灼烧,满眼全都是火红的火苗,吞噬着屋内的一切,包括那个和蔼的慈祥的虚白真人。师父再最后关头都不曾挣扎过,也不吭声,只是微笑着任大火将他烧成灰烬……  思及此,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师父……恕徒儿不孝,未能帮您报仇雪恨,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仰起头,努力将眼泪逼回眼眶,说道:“就是那一次,那一场大火,让我选择忘记自己是虚圻,忘记那段记忆,我只想做回苏珮圻,苏北德的独女,如今嘉峪王朝的莲嫔娘娘,不过,如果以后,我有机会,一定会重拾旧梦,替师父报仇!”她眸中闪着点点火焰,紧紧握住右腕的玄银链,仿佛在给你及传递这虚氏的力量。  白孚风欣慰的笑了,这才是虚氏一族的人,不会轻易向命运低头,但是……他想到那日她背后紊乱的气流,疑惑道:“那日,我的确瞧出来了什么,但是一直不敢肯定,原本我以为你是曾经中过某种寒毒,才会导致你体内寒气甚重,可是当我发现你是虚氏一族的人时,就否认了之前的看法,虚氏一族讲究脉象相通,极阴一派,极阳一派,祖师爷曾经创过一门独门秘籍,而此秘籍一向传男不传女,本就极阴体质的女人一般都会用纯阳真气来相互替补,绝对不会出像这种情况,那么虚圻,你又是如何这般体质的?”  听得白孚风这么一番话,她愈发想知道他是谁,但是想到他说时候未到,那么便不问罢,她收起之前复杂的情绪,狡黠一笑:“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说完转身欲离开,却被匆忙中白孚风一手抓住了右腕,他感受了她手腕的微凉,蓦地将她衣袖一撩,看到了银光闪闪的玄银链,讶然道:“玄银链?你为什么会有这个?难道是因为这个……”苏珮圻不由得一阵心慌,抽回手腕,冷冷道:“白大人,夜已深了,本宫累了,您也早些歇着吧。”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白孚风摩挲着掌心,若有所思的看向仓皇而去的背影,喃喃道:难道她是……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八章 入出虚氏梦一场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师父!”一只小小的手拽住了一位道人的衣袍,那位道人停下脚步,有些无奈道:“女娃子,你就这么执着?再说了,我不过是个空有几下三脚猫功夫的一个莽夫而已,你何必呢?”  可那个时候,小小年纪的苏珮圻不知怎么就认定了眼前这个方才在一帮坏蛋欺负她的时候挺身而出救下她的这位大叔,死也不愿意放手,一路上都在叫唤着“师父”。她软糯糯的声音有响起:“师父,你就收了圻儿吧,圻儿想学刚刚师父的功夫,好好看啊!”  这下子,道人真的没法子了,无奈的问道:“娃娃,你是哪家的?住在哪个府里?我把你送回去吧?”  这下子,听到师父要赶她走了,她一下子急了,直接抱住了他的腰,耍赖道:“不!圻儿不要回家!如果师父收了徒儿,那徒儿立马就乖乖回家去,不再跟着师父。”那位道人苦涩地笑了,这下子好,他被一个小女娃子给讹上了,他无奈的蹲下身子与她视线平齐:“娃娃,我答应你了,你就正式成为我虚白的徒弟了。你乖乖回去吧,再晚,你爹娘该担心了。”  苏珮圻虽然年纪小,但是却不是好糊弄的,她坚定地说道:“好的,虚白师父,可是人家拜师都有个什么仪式的,我们不能这么样就成了师徒了吧?所以……”虚白一看,这娃娃是和他杠上了,看来今儿个不服不行了,他仿佛下定决心了,他直直的站起身来,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了抚并不长的胡子,郑重道:“好吧,那你就随师父来吧。”  见虚白是真的当回事儿了,苏珮圻高兴地随着他向前走,但小手却依旧不离开他的衣袍,心中微微有些雀跃了。  简陋的寺庙,一人一根香,一大一小人,就在那个午后成为了师徒。  在和师父待在一起的时间里,仿佛一天天过得特别快,自从那天不知师父给父亲看了一个什么样的金牌牌之后,爹娘从此以后就特别放心的任她随着虚白四处飘荡,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  师父平日里嘻嘻哈哈,但是在教她功夫的时候,却是一个十分合格的严师。那五年里,她吃过的苦真的是数都数不过来,几乎是每日都要练功,无论是艳阳高照还是狂风暴雨,无论是有地方练还是没地方练,都必须一招一式摆好了。几乎在她练功的时候都见不着师父的身影,但是只要她稍稍懈怠,师父就如同鬼魅一般,就会蓦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从始到终,都没偷过懒。  如果不是那一次的打斗,她还以为虚白师父只有她这么一个徒弟,结果没想到,她居然有那么多师兄师姐,而且个个都身怀绝技,身手不凡。(这一段,万里会在后面另作一章详细介绍的哈,表急(^o^)/)  她一直自豪于自己是虚白真人的弟子,但是,直到那天,她才发现,其实自己的实力真的是微不足道,但是也是那一天的到来,才让她真正明白什么是噩梦。  “师父!不要把我丢下!师父我们可以逃的,天下之大,总有地方可以躲得,一辈子也不会被他们找到的!”听到苏珮圻这有知道的话语,虚白笑了笑,面上带着一丝决然,紧紧抓住她的手,塞进了一根银色的链子。看着他的爱徒,说道:“就算咱们怎么逃,逃到天涯海角,都不会有我们容身之处的,圻儿,你要好好活着,替师父活下去,这根玄银链,若是运用得当,将会是你最好的利器,本来想到你及笄的时候再给你的,可是眼看就等不到了。”说到这里,苏珮圻已经泣不成声了,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了。  虚白眼看时间不多了,急急地嘱咐道:“圻儿,你要记住,玄银一出,凤凰再世!不到时机,千万不要暴露,记住,一定要记住!”语毕便用尽全力将她推到了水缸里,然后嘴角添上一抹毅然决然的微笑,将火把扔到了一旁的草垛,安然的盘坐着。  虽然当时苏珮圻还小,但是她直觉感到手心里这条冰凉的链子很重要很重要,她下意识的拽紧了,伤心欲绝的看着火焰中的师父,小小的她就已然拥有了一颗无比坚强的内心,一股信念在她的心中慢慢滋生……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九章 醉梦不记身后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上朝——————”尖细的嗓音伴随着清晨的第一声钟响徘徊在皇城上空,余音阵阵。  钟离弘心情甚好的走到龙椅前,看着一群俯首在地的臣子们,朗声道:“众爱卿平身。”蓦然间,余光扫到一个空位,那便是无论什么场合都迟到却唯独上早朝从不延误的信和王,他的六弟钟离允。  他疑惑的蹙起眉头,询问道:“今日信和王怎么没来?”  “启禀皇上,信和王身体不适,但是事发突然,就未曾来得及写上假帖,请皇上恕罪。”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钟离弘循着声音,发现说话之人一袭红衣,此人赫然就是季大将军。  钟离弘摆手道:“朕不怪他,六弟他怎么了?那日宫宴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身子不适了?”季甫温听到“宫宴”俩字,心头不禁一阵嘲讽,面上却依旧不改色道:“回皇上,昨日微臣前去凉安街办事,用膳时,却正巧遇上了喝的酩酊大醉的六王爷,微臣便立即派人送王爷回府,不料今早从王爷府中回来的人说,王爷一醉不起,所以臣就冒昧替王爷作答了。准备来日上王府请罪去。”  钟离弘听闻后若有所思的看向那个空位,久久不语……  下朝后,季甫温与几位官员告别后,就直直命人前去信和王府,想到平日里很少喝酒的钟离允昨日竟然整整喝了两大坛酒,他就被吓到了。更让季甫温想不到的是,钟离允爱上的尽然是皇上的女人,这世间情爱啊,到底是什么毒啊……  但是准确来说,钟离允已经醉了一天两夜了。那日夜宴结束后,人都散了,季甫温也准备打道回府,却是满场也寻不着钟离弘的身影,正寻思着去哪儿了呢,就见蒋夫子一脸愁容的对他说道:“王爷说您不必等了,他有要事要办,一会儿再回府,请您先回府休息。”季甫温虽心下疑惑,却也无可奈何道:“那好吧,蒋老,那我就先回了,若是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命人通知我。”看到蒋夫子点头他才离开仪合殿。  却不想第二天刚醒就得到信和王醉倒闲饮阁里的消息,连忙悄悄地前去,看到的就是一个醉汉斜倚榻上的颓废模样,季甫温虽说心下担忧,但却也着实气愤,当年那番受辱都没有像今日这般颓废,孝懿太后那般狠绝夺取原本属于他的一切的时候,他都在第二天重新面对,也没有这样消极过。他一把揪住钟离允的衣领,大吼道:“阿允!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萎靡不振?!你醒醒啊!清醒一点看着我!”几番摇晃,钟离允呢喃地吐出了一个人名,季甫温没有听清楚,便凑近仔细听,终于听清他叫的是“圻儿”。  季甫温冥思苦想,却依旧想不出这个圻儿到底是谁,他泄气的将他摔回榻上,命人端来一盆凉水,他拿起就狠狠泼在了钟离允的身上,被泼了一盆水的钟离弘有些难受的轻轻摇晃着脑袋有些挣扎,见他还没醒,季甫温一咬牙,第二盆水又朝他泼了过去,就这样连浇了四盆水之后,钟离允有些清醒了,使劲的甩了甩脑袋,努力睁大双眼怒道:“是谁这么大胆?!敢朝本王身上泼水!”  季甫温气极反笑:“呵,是我泼的,怎么样啊。信和王爷,这下子意识清醒了吧?”见到是好友,钟离允收了气焰,却任是闷不做声,萎靡的躺在榻上,迷离的眸中全是沉沉的伤痛。  季甫温继续问道:“看来,咱们的六爷是遇到情伤了啊,到底是哪家姑娘这么不识货,把我们英俊潇洒的阿允给甩了啊?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章 阁内诉痴心情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呵呵,钟离允心头不住的苦笑,如若是哪家姑娘便好了,可她偏偏是天底下最难娶回家的女子。季甫温见他不回答,也不追问,只是淡淡道:“但是不管是谁家姑娘,能让阿允这般痴迷的怕也不是寻常姑娘吧。”  这个时候,不出他所料,钟离允说出了心中那个她的名字:“苏珮圻。”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季甫温听得一清二楚,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那双桃花眼,一时惊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钟离允抬眸看了他一眼,嗤笑道:“你也不相信是吧?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我竟然爱上了她。但是其实也并不意外,谁叫她第一次出现,就已经让我放不开了。”他的眼神逐渐由清明转向迷离,陷入了那个美妙的桃花梦里。、  是啊,初见她时,那杏花树下,失足落下的翩翩仙子,让他都误以为她是落在凡间的仙女,落英芬芳,她却并不着粉饰,却如同一块天然去雕饰的璞玉,初现光华,牢牢地将他的心困在了那一片杏花林中,迷失了自己。但是真正爱上她,却是那日再次在御花园中相遇,却是黑夜中刀剑相向,他讶异于她的绝世武功,却不得不说,在那一刻,刀光剑影里折射出从未见过的锋芒,那是属于她的另一面,却是被他看到了,而且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输了,在那一日的比试中,他清楚地知道,他输了,已他的实力如果继续下去只会是输得一败涂地。他承认,在那一刻,他有了征服欲。以他的武功,虽说不至于独步武林,但却也可以说是人中高手,却是输给了一介女子。  他的情感,他原本以为可以藏得很好,但却没想到在那日夜宴彻底崩溃了。他看到了她最美的时刻,那一曲《凰世》可以说是惊艳了天下人,也惊艳了他,那样的圣洁,那样的高雅,那样的风姿只会是苏珮圻,天下绝无第二人。但是那一支舞在她谢幕的时候他意识到了,这是献给当今圣上,他的皇兄,而不是给他一人。她是要以这样的方式赢回失去的宠爱,她是用这绝美舞姿换回她曾经的宠爱。  他笑了,她做到了,她很成功,不仅得到了失去的宠爱,还晋级嫔位,众人皆得称呼她为娘娘了,可是在她的荣耀下,她却从未正眼看过他一眼,仿若他不存在……  所以,他再也克制不住了,他想要告诉这个女人,他的爱,而且他还想要得到她的心,她的这颗水晶玲珑心。  其实他不应该失望了不是吗?不应该伤心的,不应该这么痛彻心扉的,因为至少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并且深宫中每一个人都是迫不得已,为求生存不择手段,他不相信她是真心爱皇上的,不过是利用罢了。  可是为什么心还会那么痛?还会像撕扯一般的疼痛?无法抑制,想到她的笑,想到她的舞姿只为皇上一个人绽放,就无法忽视那一阵阵的酸楚。  那一巴掌,扇醒了他,却也切断了所有的牵连,脸颊痛,却丝毫比不上内心的疼痛的万分之一,难道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了吗……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一章 钗头疑是故人来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暗影不是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吗?”苏珮圻不动声色地坐在茶几前,低眉品茶,袅袅雾气弥漫,让她愈发看不清眼前的黑衣人。  暗影是从属于第一煞阁的影子杀手,一般受雇于人,不过他们杀人从来有三个规矩,一是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小孩,而是不杀寡妇,三是不杀权势震天的人。正是这三点他们履行的很好,所以并未留下什么骂名,反而这第一煞阁是越做越大,不过,说也不知道他们的阁主是谁,这一直是个谜。  这个暗影并未说话,只是轻轻踱步到她身边,放下一封信到茶几上,就又迅速隐没到黑暗处。  就着明晃晃的烛光,苏珮圻轻轻拿起桌上的信笺,她将信封倒起来,掉下了一根玉钗,她拿起玉钗,指腹所到处都是一片温热,到钗头处赫然是一只白色的凤凰,凤眼处的红宝石已经有些许暗淡了,看得出这是一支经过时间洗礼的玉钗,凤身下垂吊着几缕璎珞,而此刻的苏珮圻已经知晓了,是珂儿,她有些激动地打开信纸,隽隽小楷跃然纸上。  虚圻姐:  想必见到凰玉钗,姐姐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吧。妹妹这些年都在关注着姐姐,听闻姐姐已入宫,望保重自身,白孚风是自己人,姐姐可放心相信他,姐姐不必担心妹妹,妹妹这些年过得很好,每思及虚白师父,就想到虚圻姐,望姐安好。  如若有何事,以红色鸽血为暗号,此次妹妹有要事相求,当然,妹妹知道姐姐的难处,不过,妹妹希望姐姐能尽绵薄之力助妹妹一把。  妹好,勿念。  珂儿  苏珮圻柔和的面上添上一抹笑,这个珂儿,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定了定神,看着手中的凰玉钗,她怎么会不记得这支玉钗,不想记起的,不过是往事罢了……  “告诉你家主人一声,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必多虑。”话音刚落,只消一瞬,那立于黑暗处的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苏珮圻心头的疑虑却是越来越重了,这个白孚风定然是虚氏一族的人无疑,但是他又不像是虚白师父的徒弟,他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到底是谁呢……  芙苓战战兢兢的跟在季澜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娘娘,这个时候,皇上怕是已经午睡了,要不娘娘先回宫歇息一会儿……”季澜蓦地停下脚步,冷冷的睨着她,却是一句话都不说,莫名的让人感到压抑,芙苓默默地缩了缩脖子,咽下一口唾沫,再也不敢开口,季澜却是笑了:“本宫让人觉得很可怕吗?”  芙苓忙摇头应声道:“没有没有,娘娘这是有威严。”季澜强扯出一个开心的笑颜,却不知有多勉强,她昂首看向前方不远处的思政殿,柔声说道:“本宫现在不能有威严,本宫要和善,要大气,不能再叫皇上失望了。”语毕便抬脚向着钟离弘所在的地方走去。  “对不住了,茹妃娘娘,现在皇上正在午睡呢,不许任何人打扰,娘娘请回吧。”李公公欠身说道,一边还做出了请回的手势,茹妃本就压抑着的怒气此时更甚,她强忍着笑道:“李公公,您就让本宫进去瞧一瞧,这皇上自那日夜宴后就再也没有去过我的澜仪殿了,若不是皇上龙体不适?”  李公公依旧保持不变,说道:“还请茹妃娘娘回宫候着吧,皇上啊,他若是记起来您,自然会去瞧您的。”  这句话说得茹妃顿时就压不住火了,正欲爆发却听得几声娇笑从思政殿里传来……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二章 恨意渐生度君心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李公公也听到了殿内的欢声笑语,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面若冰霜的茹妃,深深地咽了一口唾沫,谄笑着正准备开口劝道,这时茹妃却是笑了,冷冷的笑了,她一动不动,硬声笑道:“呵呵呵,皇上好兴致啊,午睡都有娇妾相伴啊,若臣妾进去,岂不是扰了皇上的兴致。”李公公偷偷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干笑着应和着。  茹妃听到里面的笑声是苏珮圻的,顿时火气“腾”地一下就直冲冲的喷涌出来,已经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怒睁杏眼,直直扒开李公公就准备冲进去,李公公忙示意另外两名太监一起将她拦住,忙小声劝道:“茹妃娘娘,皇上吩咐过了,谁也不许前来打扰,这您有几个脑袋砍呐,娘娘还是先回吧。”  茹妃听到后,又冷笑道:“是呀,莲嫔在里面伺候着呢,哪里还用得着臣妾……”  “谁在外面吵闹?”突然钟离弘的声音从殿内传来,殿外纠缠着的人都连忙伏地,李公公颤声道:“禀皇上,茹妃娘娘求见。”钟离弘不耐烦的声音又响起:“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朕的吗?”  茹妃此刻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道:“皇上,臣妾是想……”钟离弘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大吼道:“李德全!把所有人都赶出殿外,朕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听到如此薄情的话语,茹妃不禁涌上泪意,高傲如她,却没有让泪水掉下来,她昂着头一步一步离开了思政殿,就在这几步之间,她眸中杀意顿现,皇上今日这番,只有是那狐狸精搞的鬼,她恨恨地咬紧下唇,恨意已经在心中牢牢扎根。  苏珮圻感到身边的人渐渐松弛,有些不解的看着钟离弘,却是发现他的笑意不达眼底,这样一副神情背后又是有着谁人都不懂得帝王心思。不禁伸手去抚平他眉间看不见的皱褶,就好像他并非是眼前这个风轻云淡执掌天下的霸主,而只是一个满面愁容的男人。钟离弘感受到了眉心的温度,他猛地抓住了苏珮圻的手,直直望向她的眼睛,手掌微微用力问道:“你在干什么?”  苏珮圻不禁吃痛,却没有展露分毫,只是笑了笑,说道:“皇上其实很纠结于如何与茹妃相处是吗?”钟离弘的手明显顿了顿,却也不见他否认,他只是轻轻放下她的手腕,双眸虽然是望向她却又仿佛看向不知名的远方,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揣测帝王的心思很危险吗?”苏珮圻巧笑一声,轻轻揉了揉吃痛的手腕,却是不看他道:“臣妾当然知道揣测君心是大不敬,但是臣妾也知道,皇上其实是希望有人能够明白你的,不是吗?”  钟离弘闻言一扫之前的阴郁,朗声大笑:“还是朕的莲儿明白朕啊,朕的确是这么想的,莲儿有什么好的主意吗?”他试探的探过身子,眼眸直直地望着她,想从那双蛊惑人心的凤眸中找到答案。苏珮圻也不畏惧,笑着迎上他的目光:“依臣妾看,皇上不妨平和对待,从前如何,现如今依旧如何,茹妃的性子,皇上定然也是知道的,这么一来,茹妃定然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您说是吗?”  两人相视一笑,其中想法却不得自知……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三章 博弈难断错恋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眼瞧着入了深秋,秋意渐浓,信和王府中也是一副满地残花落叶的景象。  钟离允轻轻端起手边的茶杯,饶有兴味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丝毫瞧不见哪方有要赢的趋势。他无声的摇了摇头,眸中的失落毫不掩饰:“虽然这盘棋,我不一定能赢你,但是,也只有这样的棋局,我才有兴趣来博弈,如若敌我气势并不想当,那么就根本没有必要继续想方设法,而是只用找出对方的一个小小的漏洞,就可以一举拿下了。”  “这逐步瓦解的趋势是个好兆头啊,子渊,虽说我们志在必得,但也不要在这个时候疏忽大意。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暗算了怎么办呢?”季甫温也是得意万分,不要瞧他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这不过是人前的一副伪装而已,其实有的时候,他比钟离允更危险。  钟离弘不以为意地举起白子,轻轻落子,说道:“如今,只有我暗算别人的份儿,不管黑子白子,都吃透了,还怕它翻身?”季甫温开怀的大笑两声,无奈的摇头道:“你这只狡猾的狐狸,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算了,不输不行啊。”  两人放下棋子,面对着胜负已定的棋局,心下都是快意十分。突然间,钟离弘似是想到了什么,问向季甫温道:“这些事,你没有告诉你那个妹妹吧?”季甫温正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他无奈的笑了笑,应道:“当然没有,我哪里敢告诉她,我这个妹妹啊,一生算是毁在了钟离弘的手里了。”钟离允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面容严肃道:“甫温,这件事你还是尽早跟你妹妹说清楚,如果,当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居然是最后一个告诉她的,我想,她心里一定会难受的。”  “我何尝不想告诉她,让她有个心里准备,可是,每次话到嘴边,就有不知道如何说与她听,澜儿的性子我清楚,就怕她爱他爱得太深,没有办法接受事实。”季甫温惆怅的说道,他可怜的妹妹,他真心不愿意说与她听,为了她好,也为了他们的计划好。  刚入夜,皇宫里就已然一片寂静,四处都静溢如水。  重曦宫内,两姐妹正在月下相谈甚欢,香雾缭绕,缓缓绕梁,为这秋夜找上了一层暖色。  苏珮圻只着一身薄薄的单衣出来看望秦怜,不过也只是漫漫长夜无从消磨时间而已。她静静地听着秦怜的如同唠家常一般,把在宫中听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拿出来说着,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不过,我还真是羡慕姐姐呢,一支舞就赢回了皇上的心,这下子,宫里啊都巴不得捧着心对着姐姐呢,也不知上次要害姐姐的是谁,用心这么狠,还好姐姐没事儿。”苏珮圻看着秦怜手舞足蹈的说叨,觉得像秦怜这样生动活泼些,正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有的模样,可自己好像怎么样也没办法完全抛开心中的层层负担,往往越活越累。  她笑了笑,摇头说道:“这样子的宠爱,如同昙花一现,而那件事,既然宫里人都选择遗忘,你也就不要想起来了,想着也觉得心寒,而茹妃,她以前不也风光吗?现如今,她应当是恨死我了吧,而谁又能知道,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茹妃。”  秦怜不解的歪了歪脑袋,觉得刚刚苏珮圻说的话她好像不能理解:“姐姐,你这话说的就太早了吧,你这是新宠,皇上这两个月,本来就不多来后宫,一来就独独去了潇圻轩,这宫里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巴结姐姐……”她说着说着,不禁想到了自己,渐渐略显委屈道:“不像我,这自打进宫,总共也就见了皇上两次面,而且还是宫宴之类的时候,还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寄人篱下,这个重曦宫,本来就是顾贵人的宫殿,我住进来,就显得格格不入,除了姐姐你,还有谁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常在啊。”  苏珮圻一时竟不知如何接话,只是抬头打量了她住的宫殿,好像除了简单地布置之外,就没有什么装饰,甚至连殿中央都没有几把椅子,这么简陋的布局,秦怜在这儿住了这么久怕也是憋屈紧了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四章 宫外严惩不逊奴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窗外已经星辰漫天,秦怜将苏珮圻送到宫门口,二人正道别之际,就正逢上进宫的顾贵人。她看到是秦怜,都没有理会她的身边站的是谁,轻抬眼眸,唇角微勾,冷笑道:“哟,今儿个,月亮打东边出来了?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秦常在怎的要出宫?是呆不下去了吗?”她身后的两个小宫女也掩嘴轻笑,也没有向秦怜行礼。  秦怜生生咽了一口气,强装笑颜道:“贵人有心了,妾身是出来送送莲姐姐的。”苏珮圻是眼瞧着所有的一切,不禁在心底冷笑,这就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啊,那天在皇后宫里时,顾贵人也没用这么尖酸刻薄啊。她端起得体的笑容,冲着顾贵人说道:“顾贵人,好久不见啊,不想竟贵人多忘事,忘记了秦常在还有我这么一个姐姐呢。”  顾玲珑一看到苏珮圻,心下一惊,怎么她来到这儿了,也对,刚刚齐贵嫔娘娘说了,皇上今夜没有到后宫里来,那么想来苏珮圻也是无聊才来看秦怜的,不过怪她大意,没有看清她的身边站的是谁,她讪笑道:“呵呵,妾身给莲嫔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妾身眼拙,没有看仔细,请娘娘恕罪。”  秦怜一看顾玲珑都变了一副模样,就不禁心下窃喜,到底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更何况姐姐还是嫔位,这下子,倒是让她心下舒坦不少。  苏珮圻并不理会顾玲珑,而是踱步到她身后的两个宫女身前,说道:“你们知道这个重曦宫里住着谁吗?”其中一个比较机灵一点的小宫女忙接话道:“回娘娘,住着两位小主,一位顾贵人,一位秦常在。”苏珮圻不着急说话,果不其然,另外一个宫女小声为自家小主反驳道:“不过这个重曦宫的主位是咱们顾小主,不是秦常在。”  “很好。”她出声打断,继续说道:“主次倒挺分明的,可是,你们一口一个秦常在,难道她不是小主?只有你们小主是小主是吗?宫规你们都忘了是吗?看来很久没有人教过你们了啊。”她的话语如同鬼魅一般,让两个宫女以及顾贵人都小脸煞白,顾贵人忙附和着对着两个自己贴身宫女狠下心来扇了两耳光,呵斥道:“本宫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们的,给本宫好好反省反省!”  苏珮圻不着痕迹的拉开她,看着不停地磕头求饶的宫女们,笑道:“这是她俩的问题,和你有什么关系,本宫倒觉得,这两个小宫女也没犯多大的事,叫我的宫女教教也就罢了,不必我们在这儿费时,”看着她在笑,却丝毫感受不到温度,“汐月,”“奴婢在!”“你来替本宫教教她们吧。”“是。”  汐月默默地站在她俩身前,冷声道:“你二人今日冒犯了莲嫔娘娘,平日里对秦小主不恭不敬,今日我就替我家娘娘略惩小戒,你们就在这儿跪上半个时辰,边跪便掌嘴。”那两个宫女相视一看,又求助似得看着自家顾贵人,却发现顾贵人面不改色,不禁一咬牙一狠心,巴掌声顿时在长街里响起……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五章 深宫遇袭险暴露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回宫的路上因为这高高地宫墙和望不到尽头的长街而显得漫长而无聊,苏珮圻踢着街边的石子,觉得经过方才那么一闹,自己都没有想睡觉的欲望了,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侧身对汐月说道:“前段时间皇上和我说过,前方不远处有个锦鲤池,里面的红鲤鱼在月光下看可漂亮了,咱们到那儿去看看吧。”  说着就往那个方向走去,汐月忙跟上,却念叨道:“这月黑风高的,怪渗人的,白天再来也不迟啊……”苏珮圻暗自好笑,却装作一副严肃的神情道:“汐月,跟着我,你害怕?那要不,你先回宫去,我去去就回。”“不行!”汐月想都没有想就否定了,每次小主没人跟着,就总会出事,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跟随着。  苏珮圻”噗嗤“一声笑了,主仆二人笑作一团,眼看着锦鲤池就要到了,汐月没见着地上的石块,一下子崴到了脚,“哎呦”她跌坐在了地上,苏珮圻忙蹲下来查看伤势,却感觉眼前黑影一闪,汐月已经晕倒在地,苏珮圻刚准备提高警惕,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却不料身后吃了一掌,那一掌对于苏珮圻来说其实并不重,可苏珮圻并未有所防备,硬是被打出了一丈远。  出手那人显然没有想到使出了这么大的力居然都没把一个弱女子打到湖里去,苏珮圻猛咳了一阵,心下却在思索着,在宫里这个时间出现的只能是刺客,可是为什么刺客的目标会是她,只有可能是仇人雇来的,来不及想那么多,保命要紧,她忙起身聚集体内内力,与飞身过来的刺客过招,虽然刺客招招狠厉,却还是被她一一化解,无形之中,她已然占了上风。  不料,她及时眼尖的发现刺客右手有所动作,却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下了毒,蓦地浑身无力,腿脚不听使唤,眼见着刺客的剑就要挥向喉间,一颗凭空飞来的石子弹开了剑锋,她立马稳住身形,躲开剑影,这时,一个白影不知从何处冒出,只消一两招就逼得那黑衣人节节后退,他见势不妙,立刻手上有所行动,“不要!”苏珮圻话音未落,那人已经服毒自尽。  “你还好吧?”那白衣人正是白孚风,他一袭白衣,如同谪仙,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可她却无暇顾及他,只是赶紧看了看那个倒地的黑衣人,拉下他的面罩,发现此人从未见过,就一定不是宫中的人,她轻轻扳过他的脑袋,一下子就看到了,右耳下一个红色的蝎子,这个人是刺蝎盟的,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联盟。  可很显然,这个刺客是奔着苏珮圻去的。她抬头凝重的看着白孚风道:“此人是刺蝎盟的,很明显是要来杀我的,可是现在他却服毒自尽了,我该怎么办?”白孚风担忧的看着她道:“这宫里,没人知道你有武功,若是真的是宫中哪位妃子与你结怨,想要置你于死地,却没有成功,一定会怀疑你身怀武功,在深宫除了侍卫有武功,其他人一概不会武功,这样一来,你可能暴露你自己。现在,要想不让人怀疑,就只有一个办法……”他目光灼灼,接着说道:“那就是照实说,是我救了你。”  苏珮圻惊呼,忙摇头:“这样怎么可以,你一届太医,更加不可能有武功,要说深夜在这里救我,更是无稽之谈,会引火上身的。”白孚风微微一笑,那笑容莫名的让苏珮圻原本躁动紧张心一下子平静下来,他伸手揉了揉苏珮圻凌乱的碎发,说道:“你不必担心,顶多也就是一些流言蜚语,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的,倒是你,如果想继续得到他的宠爱,就得下点功夫了。”  她鬼使神差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应道:“好。我知道了。”  看到她答应了,白孚风松了一口气,又说道:“你现在大声喊叫,把侍卫们叫来,然后和他们说清楚,我会想尽办法,帮你脱身的。”她仿佛下定了决心,重重的点了点头,便将头转向一边,开始喊道: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有刺客!”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六章 道事情反遭奸人诬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禄康宫,皇后正襟危坐在皇上身旁,神情肃穆的看着苏珮圻,却是眼神蕴含无数。  钟离弘怎么也没想到,呆在后宫的苏珮圻会平白遭人暗杀,他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莲儿,你大可以把实情说出来,朕一定要找清楚是谁这么为非作歹,竟然敢在嘉峪皇宫里行刺!”  苏珮圻的眼神下意识的飘向了端坐在皇后下面的茹妃,茹妃仿佛也感受到她的眼神,神色一僵,却又仿佛什么事儿都没有一般,继续摆弄着她的甲蔻,仿佛事不关己。  她微阖眼眸,缓缓道出:“回皇上,臣妾那日从重曦宫里出来,回宫的途中突然想起那日皇上您说的锦鲤池,想在月光正好的时候去赏玩一番,却没想到汐月先遇袭,而后臣妾便警醒着动静,感到有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但在臣妾没有丝毫预兆的情况下推了臣妾一把,臣妾就被推到了地上,看到他的剑就在我的脖子处,这个时候白太医就出现救了臣妾,黑衣人却依旧不依不饶,于是白太医和他对打起来,他大概是知道自己难以逃出宫去,就服毒自尽了。”  座上的嫔妃听到了,无一不惊叹,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禄康宫里此起彼伏地声音杂乱不已。趁着这个空当,她埋下头余光轻扫周围众人,大部分嫔妃是抱着一种看好戏的态度,只有小部分是抱着同情之心的。这个时候,她却看到齐贵嫔笑了,这个笑容不是看好戏更不是同情,而是愤怒带着一丝不甘的笑意。她立即想到茹妃,只见茹妃端起茶杯做掩饰,却和齐贵嫔在眼神交流,但不出意料之外,她们都表达出一种强烈的讯息,那就是奸计未得逞,担心查到她们,所以在临时想对策而已。  这个时候,皇后拍了一下桌子,眉头轻皱,不耐的说道:“好了,不许再议论!”顿时,殿内一片安静,皇后毕竟还是有皇后的威严。  苏珮圻见机立马跪在地上,作梨花带雨之势,边哭泣边朝着皇上皇后说道:“皇上,臣妾平日里没有得罪过哪位娘娘啊,为什么要如此造人暗算,若不是白太医及时来相救,恐怕……恐怕臣妾今日便见不到皇上了。”眼泪不停的往下落,哭得好不伤心,钟离弘一看,心下一软,立马探身扶过她,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朕一定会找出暗算莲儿的凶手,将她绳之以法!”说完,那目光却直直看向茹妃,他身为一朝天子,很多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装糊涂,但是在这宫里,谁最看不惯莲儿的,也就只有茹妃一人。  茹妃手下一抖,茶杯里的水险些洒出,她立马换上无辜的小脸,看着钟离弘。却是暗地里趁他不注意,偷偷扯了一下芙苓的衣袖,芙苓会意,忙向齐贵嫔递了个眼神过去,齐贵嫔收到信号,立马搭话道:“皇上说的是,这宫里若是每天发生这样的事,那我们还不得每天提着脑袋过日子啊,咱们也不可能个个有莲嫔那样的好福气,能正巧遇上白大人,而且,据莲嫔所说,还是深夜呢,那可不是人人都能碰上的啊。”她刻意在“正巧”那儿加重语气,字字都意指苏珮圻和白孚风两人相遇过于巧合之处,钟离弘听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说手里还握着苏珮圻的柔荑,可他的眼神已经泄露了他的怀疑。  苏珮圻心下一惊,这下子话题被轻易的带到了她和白孚风深夜偶遇的地方,这样下去,她被刺杀不是重点,反而遭到了皇上的怀疑,她立刻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说道:“皇上,难道莲儿深夜遇刺不是实情吗?难道皇上还要怀疑臣妾?臣妾可是受害者啊。”  这个时候,顾贵人又插话了:“谁又知道是不是打搅了莲嫔娘娘您的好事呢?不然,一介小小的太医又怎么杀得了天下著名的刺客联盟的人呢,想必是怒极了,才会一击毙命吧?”  “皇上,奴婢作证,在奴婢晕倒之前,娘娘绝对是和奴婢在一起的,而娘娘也只是一时兴起,想要去观赏红鲤鱼的,才会去锦鲤池,请皇上明鉴。”汐月见势不对,忙跪下来替自己主子辩解。顾贵人却冷笑着说:“你是她的奴才,肯定是说话向着她呀,谁又能全信呢?  汐月一时哑然,就在这个气氛诡异的时刻,一道清朗的声音在殿门口传来。  “臣作证。”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七章 卧虎藏龙待反攻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众人都望向殿门口,只见白孚风着一身太医服,依旧显得玉树临风,俊逸非凡,许多妃嫔都没怎么见过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小太医,却未曾想过是这般天仙似的人物。  苏珮圻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来,不知为何,心中充满踏实感,他昨天也是给了她这种感觉,他说:“不要怕。”她便真的不害怕了。白孚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个女子,心中蓦地一痛,却是面不改色的看向钟离弘道:“皇上,臣昨日深夜突然收到沈国公的急信,说是沈老爷子旧疾复发,急着找了昨夜当值的微臣,所以才会正巧遇上了遇刺的莲嫔娘娘。皇上大可明察。”  这么一番话说的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了反驳的余地,谁都知道,这沈国公是皇亲国戚,莫说他要召一个小小的太医了,就算是召了皇上身边的贴身御医去,也是无不可的。这下子,所有人都看着皇上,看皇上作何定夺。  钟离弘看着双目直视他的白孚风,他的眸中并没有臣子看君王的畏怯,坦荡荡的澄澈一片,别说他这个理由了,就算他说了个在不靠谱的理由,自己也必须放他一马,这些年来,能人异士召了不少,可像他这样宁愿一介小小太医这样的闲职居身的,还真的除了他,找不出别人了。他释然一笑,摆了摆大手:“好了,朕相信莲儿,此事不许再议论。”  齐贵嫔听到这句话,心有不甘的看着茹妃,茹妃却也还是松了一口去,暗暗摇头,只要能把话题绕过去就好,当务之急,不是想法子至苏珮圻于死地,而是保住自己要紧。齐贵嫔会意的点了点头,也就闷不做声了。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宫里也因为皇上的一句“不再议论”而悄无声息的淡了下来……  烨务殿内,几位中心大臣和皇上正在商讨着北伐大计……  钟离弘看着这些骨干,心满意足道:“朕心宽慰啊,有你们几个,北伐一定没有问题!咱们嘉峪的江山在版图更进一步了!”张太尉身为两朝老臣,却是不同于皇上这般乐观,而是忧心忡忡道:“可是,老臣在跟随先皇的时候就说过,咱们连境内的一些边缘部落都整顿不好,如此贸然出征北伐,岂不是让咱们的皇城成为一座空城,让那些不安分的部落们有机可乘吗?”  “诶,张太尉,你这话就是泼冷水了啊,咱们嘉峪是目前实力最强的王朝,害怕那些小部落不成,再者,就算将军们去前线打仗去了,咱们不还有御林军吗?十万御林军岂是那么好击退的?”一旁的王尚书出声反驳道,他现如今算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所以他处处都顺着皇上说,皇上说太阳是黑的他就不敢说是红的。  这个时候,钟离允见皇上不说话,轻抚唇角,眼角笑意更深,皇上也真是考虑欠佳了,张太尉不愧是两朝老臣,分析的头头是道,而且这些因素向来都是皇上没有放在眼里的,这一次出征必败无疑,思及此,他看了看身为三军统帅的季大将军,他也是笑得如同狐狸一般。  “阿允,你觉得呢?”钟离弘却是将问题扔给了一直没开口的钟离允,钟离允早已敛起面上的表情,肃声说道:“皇兄,臣弟认为,王尚书说的虽然大体方向没有错,很符合我们现在的形势,可张相考虑的也是有道理的,所以我们可以在出征北伐之时,留一小撮军队沿城防守,若是见势不对,即可保证皇城安然无事。”  钟离弘点了点头,甚是满意的朗声笑道:“信和王真是深得朕心啊,有了你,朕是如虎添翼啊!好,朕就命你和季将军前去北伐,薛副将镇守皇城。”  “皇上,万万不可。”王尚书忙打断他的话,在他看来,薛副将应该是作为主力军前去北伐,如果钟离允说的有道理,那就应该是季大将军镇守皇城,以保皇城安然无恙。  钟离允藏住眼底的笑意,接话道:“皇上三思,臣弟以为,自己与季将军并无战场上的默契,而薛副将跟随季将军已久,此次北伐若由他二人前去,定能凯旋归来,臣弟还是替皇兄守好皇城就足够了。”  王尚书诧异的看着钟离允,却又说不出来辩驳的话语,一时竟噎住了,钟离弘大笑:“哈哈哈,还是朕的弟弟思虑周全啊,朕糊涂了,好,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钟离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同时扬起唇角,如虎添翼,呵呵,你又如何知道自己身边是不是潜伏着一条龙呢……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八章 皇后暗谋藏心计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连着好几天的阳光,今日却不见踪影,眼瞧着雨势越来越大,绿荷给崔妃撑着伞,却也不得不着急道:“娘娘,这雨怕是要下大了,咱们赶快回宫吧。”  一身素色的崔妃轻轻抬手扶额,看着这雾蒙蒙的天,叹道:“何止是雨啊,怕是又要打雷闪电了吧。”语毕转身往禄康宫方向走去:“走,是时候去看看皇后了。”  “今儿个这么大的雨,怎的也跑出来,也太不爱惜自个儿了。”慕容皇后责怪道,一边命柚霞去取披风。崔妃淡淡笑道:“娘娘知道臣妾是来干什么的,就算今天是下雪,臣妾也不希望耽搁太久。”  慕容柒毓也敛了脸上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迷茫,她的护甲一下下打在白玉瓷碟上,清脆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在崔妃本来就复杂万分的心上,而此时殿内的人俨然只有她们二人,相对而坐。  她拿起手边的瓷器,细细抚摸它的纹路,蓦地,拿起它狠狠的砸向了地面,瞬时,碎瓷满地。崔妃心下一惊,惊恐的看向这个高高在上的慕容皇后,喃喃道:“难道你想……”  慕容皇后却不看她,只是看着满地的狼藉,勾勒出一抹狠厉的笑容,轻轻地不带一丝温度道:“既然已经没有价值了,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时间久了,指不定会在哪里戳你一下,让人生不如死。与其留到那个时候,不如趁早了断。”  崔妃听到了这么一席话,紧紧地咬紧下唇,这样子,那莲嫔的下场就会和鹂妃一样,甚至……更惨。  她心惊得和皇后一样,看着满地残渣,微动唇瓣道:“那你打算怎么做……”慕容柒毓这个时候却看向了她,眸中不再是皇后的雍容端庄,而是嗜血的杀戮,她轻轻一笑,道出鬼魅般的话语:“今天清晨就有人来报,顾贵人怀孕了。”  这个时候,窗外一阵电闪雷鸣,闪电划过闪出的亮光照亮了她的脸,显得鬼魅而又狰狞……  “娘娘,茹妃派人刺杀她都没有得逞,奴婢恐怕……”送走了崔妃,柚霞小心翼翼地问道。慕容皇后厉声呵斥道:“恐怕什么?她还能是仙吗?”柚霞怯怯的收了嘴,却无法理解。慕容皇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于是放低声音道:“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介嫔妃,她还能登天不成。”她起身慢慢踱步到了窗边,外面阴郁的天气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第一次她遭受茹妃陷害,她安然无恙,还不是本宫在背地里帮她,不然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脱身;第二次,茹妃派人暗杀她,那白孚风也不知从哪出现的,救了她,不然她早就成为剑下亡魂了,哪里还能想今日这番,依旧恩宠不断,更胜从前的茹妃。这一次,不会再有人帮她了,本宫倒要看看,这苏珮圻是有多大能耐,还能九死一生。”  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在皇上身边十多年,一直明白皇上的野心有多大,而那个白孚风,是皇上最器重的能人之一,有他的庇护,苏珮圻想在宫里出事还真不是件易事,但是,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暗中聚集势力,先皇那些残余党派全部归她所用,现在朝堂里的一部分官员也已买通,要想让苏珮圻中圈套,只有让她分心,而她的父母,是最有效的利器。思及此,她又带上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窗外诡谲的天空,心中不由得有怅然。  这下子,失去了与茹妃抗衡的势力,她需要再培养一个,才可以安心啊……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九章 深宫难得平常心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是不是在深宫中呆久了,人也会变得目光狭隘?经历了那一次暗杀之后,苏珮圻变得愈发小心翼翼了,在她眼里,这些个富丽堂皇的宫内处处都潜伏着危机,也许稍不注意,就会被敌人一击毙命。  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颈后,她一个激灵,两手速度特快的将那只手反手一剪,却听得“啊”地一声叫声,继而有一个声音响起“姐姐,是我,是小七。”她认得这个声音,忙松开手,看着眼前强忍疼痛的钟离柒,关切道:“小七,你怎么来了?手怎么样?没事儿吧?”钟离柒安慰似的笑了笑:“没事,不用大惊小怪的,我看你一个人冥思苦想,不敢叫人打扰你。”  苏珮圻看着那双微红的手腕,心疼的说道:“怎么会没有事儿,这手腕都肿起来了,”她忙招呼着汐月和青菱去拿药膏,然后在慢慢地给她敷药,边敷还边责怪道:“汐月也是,看到你来也不打声招呼,这把你误伤了……”“姐姐,你有武功吧?”钟离柒出声打断了她,疑问道。苏珮圻敷药的手顿了顿,却又一带而过:“哦,小时候跟着父亲学过两下子,也没什么,姑娘家的防身用。”  钟离柒见她不愿意说,也没有再多问,只是笑道:“姐姐在宫里怕是闷坏了吧?这皇宫里啊,什么都好,就是没有一点人情味儿,前几天母妃留我在宫里住,我都不愿意在这儿多呆,呆一会儿都要把我闷坏了,就来找你玩玩。”  苏珮圻听到这儿也是感慨万千,她将她领到茶几前对坐下,拿起手中的护甲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道:“在这宫里,能够活下去就不错了,自由啊什么的,都是虚妄,也难得有你来看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这时光怎么打发呢。”  “诶?姐姐,要不,我和皇兄说一声,过几天我出宫带你出去玩玩?”钟离柒一下子来了劲,兴奋地探过身子,构想着几天后的生活:“到时候,我要带你去吃很多好吃的,还要去逛庙会,还有……”“小七,”她打断了滔滔不绝的钟离柒:“如果皇上答应了再说,如果他答应了,我想先去你们的新家看看,看看你们夫妻二人,怎么样?”  提及自己的夫君,她的眼中好像放出了光芒,照亮了苏珮圻的双眼,钟离柒笑得甜蜜幸福,“好啊,我们二人成为夫妻之后,我就发现,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在别人眼里,他季甫温是个风流浪子,但是他其实人很温柔,除了忙了点,对我其实很好的。”  苏珮圻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中不由的苦涩,其实自己内心很羡慕他们这样一夫一妻,过着甜蜜幸福的生活,不像她,所嫁虽然是一朝天子,却并非良人,后宫那么多女人,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累到了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她仰头望向宫外的四方天,突然地,很想出去闯一闯,完成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章 风雨欲来初离宫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重曦宫,进进出出的宫人们无一不是在为这个宫里最大的主子——贵人顾玲珑在忙碌。  “小主,还是进屋去吧,这到了深秋,外面就比屋里凉了,若是凉着了小主和您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龙胎啊,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整个重曦宫的人头都不够砍的啊。”丽儿边小心翼翼扶着怀有身孕的顾贵人往屋里走去,边嘴里念叨着。  顾贵人羞涩的笑了笑,边走边幸福地说道:“你呀,这么小心着伺候着我,改明儿我给皇上说一说,给你点儿封赏,不过啊,人一怀孕,是不是就特容易犯困,这才刚起来,就乏了,才刚吃的早膳,就又饿了。”丽儿忙机灵的接话道:“诶,小主,前些时候,不是有些宫里娘娘送来了一些血燕和鹿茸,一会儿可以让小厨房做一些,好补补。”顾贵人忙点头,说着一下还真觉得嘴馋了。  而潇圻轩里的苏珮圻也开开心心的在收拾着东西,汐月和青菱也在忙忙碌碌的帮苏珮圻打点着东西,青菱嬉笑道:“咱家小主啊可真是给闷坏了,好不容易因着昭和公主的面,皇上应允了主子出宫两天,就把主子高兴成这样了。”  苏珮圻乖嗔道:“你这丫头跟着我出去玩两天,是把你乐的了吧,闲话少说,今天宫门关闭前我们就要跟着公主的撵架出宫去了,不要到时候让公主久等了。”  永寿宫,  钟离弘笑看着自己的七妹,无奈的说道:“每次你都不愿意呆在宫里,就算你嫌朕太忙无暇顾及你,也要多花花时间陪陪母后啊,这次进宫也没有呆几天,就又要出宫,朕真的是拿你没办法啊。”  钟离柒璀然一笑,安慰似的将双手置于太后的双膝上微微摇晃着,说道:“母妃,这宫里实在太闷了嘛,小七总觉得无聊的紧,再说了,小七现在是有妇之夫了,也不能总是离开家太久啊。”太后宠溺的笑着,颇为无奈道:“你啊,别拿成家当借口,你从前也不怎么爱呆在宫里,这次啊,自己疯还不算,还要带着后宫嫔妃出去,真的不像话!”  钟离柒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娇嗔道:“母妃,她不是普通的嫔妃,她是小七的知己,像她这般玲珑女子,怎能和寻常妃子一般死气沉沉的呆在这深宫内院呢,连皇兄都答应了呢。”  钟离弘听到了钟离柒的这句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这几天,他总有一种感觉,但说不出是什么是为什么,找不到头绪,他闷不做声,只瞧着钟离柒和孝懿太后在那儿唠嗑。  近黄昏,苏珮圻已经收拾了两大包袱,欢天喜地地带着青菱就走出了潇圻轩,汐月不知怎的,没有跟出来,青菱说道:“汐月今天下午就不舒服,说是头疼,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估计……是羡慕我了吧,可以和小主一块儿出宫去!”苏珮圻不由得想到了自家父母,心放宽道:“走吧,也就两天,两天后就又要回到这个大牢笼里了。”  红色轿撵缓缓向宫外驶去,渐渐远离了宫门,苏珮圻坐在钟离柒身边,两人相视一笑,苏珮圻却是想着两天功夫而已,心情也就没有那么起伏。可谁又知道,这两天,足以倾覆天地……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一章 初入将府疑窦生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宫外的世界对于苏珮圻来说是在亲切不过了,让她有一种归家的感觉,可是临行前,皇上才嘱咐过,出宫后不能回家看望二老,有时间才能将二老请到宫里去,她看了一眼外面繁华的街道,轻轻放下帘子,心情相比出宫前反而更沉重了,不知是不是已经习惯了宫中生活的缘故,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一只温暖的柔荑轻轻搭在她紧抓衣裙的双手上,她侧头看着笑得恬静的钟离柒,也只是想着,还好有这个昭和公主作伴,这两天才不会显得无聊。  钟离柒见她心思重重,笑道:“哎呀,姐姐,既然已经出宫了,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若是姐姐想家,顾忌这皇上所说的,可以让青菱夜晚的时候潜去苏府看望一下二老,姐姐不就可以放宽心了?”青菱见状也忙应声道:“是啊,小姐,老爷夫人奴婢会去看望的,也是尽了奴婢的一份心嘛。”苏珮圻看了看二人,笑了:“我还不知道你,不过也是想家了,今晚你就去苏府一趟,替我看望看望也是好的。”  不知不觉,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将军府,青菱先下车,然后将钟离柒和苏珮圻扶下车,高兴地看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将军府,不觉得赞叹道:“哇,这个将军府可真是气派啊,就门口两个大石狮子都瞪得坏人不敢进门了。”钟离柒和苏珮圻被她给逗乐了,笑作一团,将军府眼尖地管事看到了钟离柒,忙进去通报。  苏珮圻携着青菱一同跟着钟离柒进来将军府,青菱兴奋地拉着苏珮圻道:“小姐,你不知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能进大名鼎鼎的将军府上,季大将军的父亲在当时也是赫赫有名的一个战将,那个时候在皇城里,只要是姑娘,都想一入将军府呢,没想到,我竟然圆了儿时的梦!”  钟离柒随便问了问一个侍女:“公子在家吗?”那个端茶的侍女摇头道:“不在,将军昨天夜里好像去了蝶影楼,现在还没有回府。”钟离柒面上略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可不消一会儿立即又换上了那副可亲的笑容回头对着苏珮圻道:“不管他,我们玩我们的。”  蝶影楼?听这个名字,她似乎猜到了几分,却看着钟离柒强装的笑容,她心下更是如明镜一般,她拉过钟离柒笑道:“既然将军不在府上,那也没什么好玩的,我们出去玩吧,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逛庙会的吗?”钟离柒见她这么坚定,也没有说什么,三人一道又离开了将军府。  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她们一行人走走停停竟然走到了这个蝶影楼,苏珮圻看了看这个装修的清丽雅致的楼阁,却怎么也与自己想象中的联系不到一块儿。  其实钟离柒早就知道她的意图,只是不愿说出来罢了,她看着偌大三个字“蝶影楼”缓缓说道:“这个蝶影楼很奇怪,不同于其他的青楼,里面的嫖客也不是一般的花些银子就可以进的。所以……”“所以什么?”苏珮圻打断了她,忿然道:“所以这就是你纵容他到这里来的理由?从前他未成婚,未与你结为夫妻,那他去哪儿你都管不着,可如今,他已经是你钟离柒的夫君,怎的还能去这些地方?不管它如何清雅,到底本质未变。”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往里走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二章 蝶影小露试深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不好意思小姐,请出示您的铭牌。”三人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欠身说道。苏珮圻看了一眼钟离柒,钟离柒拿出了自己的铭牌,上面金灿灿的两个大字“昭和”让在场看到的都不由得恭敬点头示意。  于是她们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这个蝶影楼的核心,出乎苏珮圻想象的是,这个青楼并无一人卖艺,那些莺言燕语并没有出现,反而如同一般的茶楼,只有谈话声,连女子都少见。  钟离柒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他应该在二楼的包厢内。”语毕,苏珮圻便同她一道往二楼走去。  苏珮圻每经过一个包厢都仔细聆听里面的动静,那门外的纱帘微微颤动,苏珮圻忙惊呼:“小心!”而后感到一阵强气流扑面而来,她身体后仰,果不其然,一排银针擦身而过,若不是发现及时,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苏珮圻站直身形,将钟离柒和青菱护在身后,却听得一个女子悠然道:“姑娘还算有两下子,可是偷窥人家隐私,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只见一个妙龄女子,一身色的粉红烟纱裙清新典雅,绣了樱花的白色披肩一点也不张扬,却让人眼前一亮,头上梳的是双蝶髻,带的依旧是通绒草花做的簪子,垂了银丝,银丝底下缀了粉红色的樱花,素雅却略带喜庆。一双杏仁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肤若凝脂,面若芙蓉,气似幽兰,巧笑倩兮,眉目间透出几分清秀。  她莲步微动,见苏珮圻一行人不说话,便愈发得意:“莫不是姑娘们前来找情郎?可这么冷淡可不是男人们喜欢的呢。”“你说什么呢,你知道你在说谁吗?”青菱一听,本就受了些惊吓的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见这姑娘长得挺水灵的,怎的说话这般难听。  那女子一听,笑得更开心了:“我管你是谁?就算是王母娘娘来,我秋阿妹也照拦不误!”  苏珮圻冷冷的看着这个名叫秋阿妹的女子,唇角勾出一抹笑容:“姑娘,咱们不过是来寻人的,何必如此刁难,若是哪里犯着姑娘的忌讳了,姑娘大可说出来,我们赔礼道歉就是了,若是再这般不讲道理,那么我也没必要这般客气!”语毕凤眸微眯,眸光微动,就在那一瞬,手中玄银链已然圈上了秋阿妹的脖子,只需她稍稍用力,秋阿妹人头便可落地。  而此时,秋阿妹已经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弱不禁风的女子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任何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可以一击毙命,她呆呆的看着苏珮圻,眼神里全然没有刚刚的得意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恐惧。  “这位客官能否高抬贵手,放过阿妹吧,她年纪小,不懂事。”说话的是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笑得客气,却有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那狭长的眼睛露出了精光,她边说边指挥着身后的两个侍卫,两人就向着苏珮圻走去。  苏珮圻一看这架势,又瞥了一眼小脸煞白的秋阿妹,收回了手中的玄银链,秋阿妹下一秒就瘫软在地。她换上了温婉可人的笑容说道:“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既然这位姑娘年幼无知,那么我也就不必在意了。”  那女人摇着扇子走近后,笑道:“我是这儿的管事妈妈,玉娘,您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说,看玉娘能否帮到您。”  苏珮圻看了一眼表面平静其实内心忐忑的钟离柒,毫不客气道:“我要找季将军!”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三章 无意竟破阴谋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万万没想到,在这个蝶影楼里,居然别有洞天!  她们被玉娘带到了一个书柜前,钟离柒实在抑制不住,出口问道:“你带我们到这个书柜来干嘛呀?”玉娘轻轻一笑,却是极为严肃道:“不好意思几位小姐,我们蝶影楼的规矩就是不透露个人隐私,那位季将军吩咐过,若有人来找他,带到此处就可以了,至于怎么见到他,来人若是熟客,定然会知晓如何做。”玉娘话一说完,便欠身带着那两个侍卫下去了。  她们三人站在这个书柜前,只见这个书柜并无什么不同,苏珮圻隐隐觉得这个季将军并不是来找乐子来了,而是有某种重要的事要做,才会这样做,她看着焦急的钟离柒,安抚道:“小七,我相信季将军不是那样的人,你不要想太多,现下的问题是,我们该如何进去。”  钟离柒点了点头,便开始打量四周。苏珮圻突然想到刚刚玉娘说的话“若是熟客”那么,钟离柒就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她心下一喜,抓过钟离柒的手腕问道:“季将军之前有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给你?”  钟离柒微微侧首,开始思索起来,喃喃道:“他好像也没有给过我什么东西……”突然地,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有,成亲当晚,他给过我一个指环,一个石头做的指环,当时我还笑过他,怎的用石头打成指环呢。”与此同时,青菱也在书架上找到了什么线索,惊呼:“小姐,公主,这儿好像有一个洞!”  苏珮圻忙说道:“快,把你的指环找出来。”钟离柒将脖子上一直挂着的指环取了下来,顺着苏珮圻的指引将指环扣进了书柜侧面的一个不显眼的洞里,“轰”一声闷响,书柜缓缓移开,却见一个楼梯,直直通到地下。她们三人便顺着楼梯往下走……  而此时,那个地下室里,正是季甫温和钟离允二人。  季甫温一改往日的放浪形骸,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对坐的钟离允,说道:“子渊,钟离弘算是气数已尽了,要想端掉他的皇位,只等北征过后,到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失去的不是他在位时未能赢来的嘉峪疆土,而是他下位的坟墓。他如此的不会治国之道,却还想盲目扩疆土,此仗不想输都难啊。”  钟离允放声大笑:“哈哈哈,她造的孽就让她儿子来偿还!这江山迟早是我的,我们里应外合,还怕拿不下他们母子俩吗?”季甫温也笑了,舒服的找了一个姿势,继而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慕容皇后?”  不等钟离允回答,他便又接着道:“这个皇后也不简单啊,头上压着太后和皇上,还敢私结臣子,这皇帝当得也够窝囊,连自己枕边人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她贤良淑德呢。”  “其实皇后在意的不过是后位罢了,其实做谁的皇后,不都一样吗?”钟离允轻轻摇晃了一下酒杯,眸中晦暗难辨,却已经有一种将江山握于掌中的帝王之气。  “你们好大的胆!”也许是他们二人谈得太过于风生水起,竟没有发现早已有外人驻足听了良久……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四章 道尽伤痛引抉择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钟离柒,青菱无一不是被惊吓到了。谁能想到到了这个地方,竟然让她们发现了这么一个惊天的阴谋!  而很显然,钟离允和季甫温也被惊到了。季甫温皱起了他那双剑眉,这个场面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他的确有故意让人放话给钟离柒,因为她作为他的娘子,迟早是要知道的,而且让她亲眼看到,免不了残忍些,但却是真实的,可这又多出来了个苏珮圻,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作为当今皇帝的妃子,知晓了这些事不免难堪……  此时的钟离允的内心却是复杂万分的,看到了自己数月未见的一直思念着的人儿,心情定然是激动地,只怕不能好好地将她拥入怀中一诉情思,可是,却让她撞见了这么一幕,这么赤果果的阴谋被自己心爱的女人撞破,他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而这个时候,尽管苏珮圻思绪千回百转,但她终归还是明白现如今的形势,自己喜欢的男人要和当今驸马爷谋权篡位,暗杀自己的夫君,可就算她理得清却也始终无法一时相信,而身边的钟离柒已经崩溃了,她泪如雨下,却还是不敢相信的问着眼前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男人:“是真的吗?你们要谋权要篡位吗?你们真的要杀了我的哥哥还有母妃吗?”  季甫温一时间看着梨花带雨的妻子说不出半句话来,只是心疼的将她拥入怀中,而这时,钟离允却憋不住了,对着钟离柒说道:“小七,他不是你的哥哥,我才是你的哥哥,还有你那个蛇蝎心的母妃,当年她把我们害的不够惨吗?母后怎么死的,你不记得了吗?她是怎么把我的江山抢走的,你不记得了吗?你真以为父皇是吃仙丹死了吗?其实父皇是被那个毒妇害死的!这就是你的好母妃,你的好皇兄!”  在场的,除了季甫温,没有一个不震撼的,这样的一个七尺男儿,这样的一个人人敬仰的信和王,却在哭泣,在哭着控诉命运的不公,在哭着道尽亲情的凉薄。  钟离柒不相信的摇着头,捂住耳朵:“不,不是这样的,父皇,父皇从前最爱吃各种各样的仙丹了,可是那些仙丹是有毒的,就把父皇夺去了,还有母后,母后最喜欢七儿了,母后从来不和母妃吵闹,母妃不会的,母妃很疼七儿的,六哥,你骗人!你骗人!”  钟离允看着自己天真的妹妹,痛心疾首却不禁冷笑出声:“那些仙丹是有毒,可还不至于要了父皇的命!那毒妇机关算尽,想除掉母后再除掉我,连只是个襁褓婴儿的你她都要掐死!她的心好狠的,母后那么温柔的哄着你安然入睡,却无法挡住我的双眼,才七岁的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母亲,一直用她的生命在保护着我们的母亲死在了我的面前,她那双绝望的双眼,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此时钟离柒已经泣不成声,喃喃道:“不可能,你骗我,不可能……”季甫温看着已然陷入回忆中的钟离允,轻声道:“子渊,够了,既然事情她们已经知道了,那么你看……要不要……”他有些犹疑地看着处于惊愕中的苏珮圻,有意想要灭口。  “你们谁都不许动!”只是趁钟离允分神之际,苏珮圻已经出手,一条细细的玄银链绕在了钟离允的脖子上,她强忍着内心的疼痛,示威式的看着季甫温。瞬时,气氛由悲伤转为紧张,空气都凝滞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五章 互诉难得成爱恨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你放开他!”一把长剑直直抵上了她的喉头,赫然是红衣似血的季甫温季大将军。  苏珮圻丝毫不顾忌那锋利的剑锋,冷冷的看着钟离允,将眸中的翻云覆雨的情愫埋在冰冷的视线里,她不屑地开口道:“季将军,我劝你还是不要费劲了,既然你选择在这里,那么就一定知道我能安然无恙的进来是有原因的。”  季甫温轻挑眉头,心下也清楚,这个女子,恐怕功底不浅,却依旧笑道:“那么你是不是太过于小瞧本将军了?本将军知道,会跳《凰世》的人,也一定不简单,可你这么危及子渊的性命,若是有个长短,我会让你活着出去吗?”  钟离允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颇为无奈的伸手抚摸着脖子上那根细细的玄银链,终于开口打破了僵局:“圻圻,你不会理解我的痛苦,这二十年来,每一年怎么伴着噩梦过来的,每一年的十月十五,那是我的噩梦,十五年前,这一切都变了,你知道吗?坐在那皇位上的应该是我,应该是我娶的你,你应该是我的妃子,可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毒妇,你们口中的孝懿太后!在世人眼里,她名正言顺的当上了太后,先皇名正言顺的因为仙丹驾崩,钟离弘他名正言顺的因为太后当上了皇上,可我呢?这原本应该是我和我母后应当拥有的,应当名正言顺的拥有的,可你们都不知道,所以你们无法体会!”  苏珮圻呆呆的看着平平静静的,道出这十几年的辛酸痛苦的钟离允,心痛的无以复加,她喃喃道:“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就算你不希望,可这一切已经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他已经是我丈夫了,你已经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了,这个时候,你却要我成为寡妇,没有了钟离弘我就是一个寡妇!你要篡位,篡位后,那我呢,那我们这些深宫里的女人怎么办呢?你没有想过,你的眼里只有你的复仇你的宏图霸业,可我们呢,只是一介妇人,也许,你一旦登上了皇位,就会把我忘了,按照正常的程序,我这个莲嫔娘娘会被殉葬,会随着我的丈夫一同如土,所以所有的这一切,到了那天,就是个终点,我的一生就这么完了……”她渐渐地放开了手,玄银链如同一条银蛇,失去了所有的辅助,落在了地上。  见到她如落叶般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脆弱的仿佛一折就能断,随风飘走一般,钟离允忙将她一把抱住,紧紧地箍在怀里,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可她却依旧强忍着自己的情绪不肯落下一滴泪,“圻圻,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不管你的,等到那一天,你会是我的皇后,一国之母,有着全天下的子民,那个时候,你会发现,你忘记了那个皇帝,而只有我这一个相公,我们一起笑看天下!”  苏珮圻越听越觉得心寒,一个连自己的兄长都敢谋害的男人野心太大,太过狠心,狠的让她心寒,她一把推开他,却已经不忍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依然爱上的男人,强壮镇定道:“你不必说了,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我不会让你谋害我相公的,你请珍重!”  说完,就飞奔出去,而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六章 遇故人迷茫释怀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宫外的天空渐渐地笼上了夜色,出宫后的第一天夜晚,为什么会比在宫内更冷? 苏珮圻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把思绪整理清,自己活到这么大,就没有这么混乱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理智占了上风,那么她会告诉皇上,这一切的阴谋,也许钟离允他们不会得逞;如果感性占了上风,那么她会冷眼旁观,直到那时稳稳地坐在皇后的宝座上,茹妃,皇后,所有想谋害她的人就都伤害不了她了。  她迷茫的走着走着,也不知道去哪里,不禁苦笑,难道,真的只有宫里才是适合她的吗?“下雨了!下雨了!”她的思绪被纠回来了,看到了街上原本还热闹的街市,纷纷收拾东西回到自己家中避雨了,瞬间,街道便空荡荡了,只有雨滴打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回响着……  “姑娘,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的,要不,你到屋檐下躲一躲吧!”一个好心的妇人在赶回家的途中看到她,觉得怪可怜的,便劝着她,苏珮圻这个时候鼻头蓦地一酸,她想回家,想到父母怀里好好地痛苦一次,哭出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憋屈。可是,她不能去,她现在还是皇上的妃子。她笑了笑,看着那个妇人点了点头,就就近移步到一旁的铺子下躲雨。  却是正巧遇上那个紧闭着门的店铺开了门,走出了一个白衣男子,苏珮圻停住了脚步,那个白衣男子正是已有半年未见的陌承沣!而陌承沣一看到自己每日每夜心心念念的女子就这么站在了自己的眼前,眸中的惊愕渐渐转换成了浓浓的爱恋,道不尽的思恋在眼底,却是默默无语了良久……  苏珮圻强装笑颜,看着他一日既往地调侃道:“陌公子啊,好久不见,你又变俊了!”话音刚落,却已然被陌承沣狠狠地搂在怀中,不留一寸空隙,紧紧地,生怕她再次跑掉,又跑了半年见不到,陌承沣感受着怀中的柔软,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这是他的圻儿啊,这是那个从前爱挑逗他的绝世女子啊!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苏珮圻不由得红了眼眶,她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了,而今在他的怀里,那种踏实感是没有人能给与的,渐渐地,她想到了这半年来所受的委屈,不禁泪珠再也抑制不住地往下落,不一会儿,已经染湿了陌承沣的衣衫,如果一切还是和以前一样,那该多好,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没有那么多的无奈,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  陌承沣自然也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湿度,却是不忍多问,也不敢看到她泪如雨下的娇颜,他不忍心看到半年前还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女如今这么沧桑的模样,他怕他会忍不住,不顾一切,将她带走,过着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神仙眷侣般的生活,只是无言的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给她他能给与的温暖。  而此时,从蝶影楼追出来的钟离允却是看到了这么一幕,深情相拥的两人刺痛了他的眼,这就是他一直深爱着的女人,原来她的心里不仅没有钟离弘,也没有他钟离允的位置,他追出来给她解释,可是,她好像不需要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七章 青菱回府遇变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外面的雨依旧下个不停,这是真正意味着秋天的到来了。钟离柒和季甫温也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她们的家——将军府  季甫温搂着娇妻,其实内心里一直在翻腾着,他不确定她会不会跟随他,或者说直接去告密,这心理战他一点也不擅长,钟离柒久久恢复心情,长叹一口气道:“纵然是我早就知晓了这些事,也不一定会料到六哥会这么决绝,可如今看来,当年是给他太深的伤痛,以至于这一次这么毅然决然的反击,我头晕的紧,心里乱的跟一锅粥似的。”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才刚入府不久,就遇上了自己夫君和哥哥这么大的一次谋反,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季甫温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安抚道:“没想了,就当今天这事没有发生吧,我不强求你,不逼你做决定,你先好好睡一觉,明儿一大早,就又会是天晴了……”他这么安抚着钟离柒,其实脑海里一直都是钟离允和苏珮圻的画面,说到底,也是钟离允爱错了人,可他这一个旁人看着,却不知怎的心疼起这个一身傲气,凌风绝世的女子,这个名义上的莲嫔娘娘。他阖上了双眸,脑海里全是她那双复杂的凤眸,难以入眠……  而这时被三个男人惦记着的苏珮圻却是随着陌承沣一起走到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听雨楼,坐在石凳上,苏珮圻看着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年少的时光,而此时青菱已经被苏珮圻遣送到苏府上,苏珮圻只是把那颗心托付给青菱一同捎回了家中。只余脑海中的记忆,同陌承沣一道,你一言我一语,全然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沉浸在过去的时光里……  青菱熟门熟路的找到了苏府,却被眼前的两个大大耳朵封条给惊呆了,她冲到了门前,使劲地拍:“老爷!夫人!你们在家吗?老爷!我是青菱啊!开开门啊!”她发了疯似的猛锤那扇已然紧闭的大门,一下又一下,实在是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动静,突然地,她想起从前有个后门,于是她急忙找到了那扇后门,推门而入。  可是在她眼前呈现的已经不是昔日井井有条,干净整洁的苏府了,四处都是被洗劫一空的模样,杂物堆得到处都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跑到了老爷夫人的主卧,而那里更是一片狼藉,一地的碎花瓶和残破的桌椅,这很明显是被人搜查的样子,而且应该就是今天!  青菱的双眼已经不满泪水,她颓败的跌坐在地上,默默地哭泣着,她和小姐仅仅离开了半年,前一阵子给小姐递过家书,说家里一切都好,可是为什么今天一出来,小姐心心念念记挂着苏府,催着她到府上看望,却不料四处都被贴上了官兵盖了封印的封条,苏府到底是遭了什么样的灭门之灾?!  陌承沣看着眼前这个半年不见却是越发美丽动人的苏珮圻,他那激动地心情已经慢慢平定下来,渐渐地和她开起了玩笑:“记得小时候你爹不让你出来玩,你还偷偷的钻狗洞,结果那狗洞太小,被卡住了,哈哈哈哈!”苏珮圻凤目一睨,却又听到父亲,心中不知为何漏了一拍,她皱起了眉头,陌承沣忙凑过身子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不是,我心里记挂着苏府呢,也不过是想家了……”苏珮圻话语一落,陌承沣便不再言语了,谁人不知今日苏府之事,只是……他看了看眼前的女子,顿时觉得分外残忍。  “怎么了?”苏珮圻奇怪道。“没什么……”陌承沣别过脑袋,不让她看透他内心的纠葛。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八章 夫妻同心惊知变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看到他欲言又止,躲避她追寻的目光时,心中的不安愈发的强烈,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强压内心的悸动道:“你告诉我,我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陌承沣堪堪笑道:“真的没有事,苏府好好地呢。”见苏珮圻明显不相信的眼神,他故意打掩饰的笑了两声:“再说了,有我这江南第一公子在,谁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看到他又和平常一样调侃她,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内心的慌乱从何而来。见她魂不守舍,陌承沣想尽各种方法逗美人一笑,却也无济于事,苏珮圻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出一趟宫却让我看到了那么多真相,让我受了那样深沉的打击,现在我就只愿意自私的想着,只要父母平安无事,那么我也就可以轻松一些了……”  陌承沣压出即将脱口而出的疑问,因为他知道,她正是因为这些事才会痛苦,虽然身在宫外,但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后宫中的事情,既然已经出宫了,就不要让她再记起那些不愉快的回忆了,他轻轻伸手揽过她单薄的肩膀,让她舒服的靠在自己的怀里,他轻扯嘴角,就应该是这样。  苏珮圻感觉到她的动作,但她对他毫无戒心,于是也就随他去了,不过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就如同她的大哥一般,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舒服的闭上眼睛,伴随着他的心跳声,就这样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将军府一片宁静。  钟离柒和季甫温和衣睡了一夜,她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的男人,心中无限的满足。她开始仔细的端详起他来,这个男人,真真是极品,那白皙的皮肤连身为女人的她都嫉妒万分,她突然一时兴起,抬起手轻轻地捏了一把他的脸,发现他没有反应,于是更加放心大胆的伸出食指由他的英眉逐渐往下移动,划过他英挺的鼻梁,俊秀的面庞,来到了他樱红的薄唇……  “啊!”她看的入迷之时,却没发现主人早就已经醒了,她的指尖猝不及防的被他一口咬住,他还使坏地是不是伸出舌头轻舔指尖,将牙齿左右摩挲着,极尽挑逗,而钟离柒早已是羞得满面桃花。  她一把收回手,娇嗔道:“你讨厌!醒了也不早说,害的我……”季甫温却也不说话,只是轻挑的看着娇妻坏坏的笑着,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狐狸一般。钟离柒清咳了两声,想起昨天的事,在这个时候有些突兀的说出了自己一晚上的决定。  “小七愿与夫君共进退,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皇兄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母妃她……咎由自取。”  季甫温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看到她坚定地神情,心中不由得划过一丝暖流,他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无限满足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钟离柒轻轻地笑了笑,却又想到苏珮圻,不由得惆怅道:“也不知姐姐怎么做决定。”季甫温想到了苏府一家的遭遇,忍不住紧锁眉头:“苏府遭受那样的灭门之灾,恐怕她也别无选择了吧。”  “苏府怎么了?”钟离柒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听到季甫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忙急着跑出将军府去找苏珮圻,季甫温也随同着一起去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九章 终知苏府横天祸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而二人刚走到将军府门口,就见到恍若幽魂的青菱往这边走来,青菱看到了她们二人,忙开口问道:“公主,我家小姐呢?”钟离柒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道,季甫温却是眼尖地看到不远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好像就是苏珮圻,他轻扯钟离柒的衣袖道:“不用找了,她来了。”  苏珮圻看着依旧阴郁的天,在离将军府不远处停下脚步,看着陌承沣说:“你先回去吧,这天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会下起雨来,而且今天下宫门前,我也就要回宫了,你保重!”陌承沣深深的看着她,想要把她刻画在心里,这半年来,只有昨天他的心才是满满的,被苏珮圻填满了,可是今天却又要被抽空了,而且不知下一次相见会是何时,他俯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饱含他所有的情思。  她也感受到来自额前的濡湿,心下却有些怆然,她无法给与他同等的爱,也无法同他如昨日一般的温存,因为再如何不舍,事实却是铁铮铮的摆在她的面前,容不得她忽略,她往后退了一步,道:“承沣,再见。”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往将军府走去,埋下心底的悸动。陌承沣看着心爱的人又一次越走越远,脚下却如同扎了根似得迈不出半步,颀长的身子伫立在那里,久久不动。  苏珮圻看到了府前的三人,收起了情绪,笑了笑:“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语毕却又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里已经空荡荡,他已经走了。再次埋下心底的伤感,看着他们三人,却发现他们每一个人都心思重重,她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钟离柒讶然道:“你还不知道?”语毕又看向青菱,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忙住嘴。  “我该知道什么?”她心下漏了一拍,看到钟离柒不再言语,又看着青菱,青菱却又一直躲避着她的目光,不说话。她的心又开始慌乱,她只有看向最后一个人,季甫温。“季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你告诉我。”季甫温不得不面对她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她那对惑人的凤眸,缓缓说道。  “昨日,御史中丞苏北德因涉嫌谋反,在苏府人赃并获,着苏府一家关入天牢,于十月十九问斩。”  这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记重锤,敲在苏珮圻本来就已经虚弱的心上,一下又一下,“涉嫌谋反”“人赃并获”“关入天牢”“问斩”这每一个字眼,都如同一把利刃,将血淋淋的现实剖开,放在她的面前。她笑了,笑得天真。所有人看着她,都惊呆了……  “哈哈哈哈哈,真好笑,真好笑,你们编的故事,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疼了肚子,捂着肚子跪坐在地上,青菱看着她这样子,忙心疼的蹲下身子,扶住她说道:“小姐,这是真的,昨夜奴婢去苏府时,已经是到处贴着官兵们的封条,苏府已经一洗而空了,小姐,老爷夫人她们,真的被关进去了!”说着,青菱已经泣不成声,苏府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如此栽赃陷害,遭受如此灭门之灾啊!  苏珮圻停止了狂笑,她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真实性,钟离柒也慢慢地蹲下来,安抚道:“姐姐,我想,皇兄一定是搞错了……”“他的确是搞错了!”她蓦地开口道,随后她抬起头,看着季甫温,视线冰冷如雪。  “真正谋反的怎么会是我父亲?而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原本是他们的!是他们要造反!是他们该死!”她直直的指向季甫温,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她煞白的面孔,那张脸此刻满是恨意!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章 突知有孕狠心断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小姐,小姐!”那只手虚弱的垂下,苏珮圻在遭受这么多打击后已经无法支撑自己了,她气急攻心,晕厥在了青菱的怀里。钟离柒焦急的看着她,侧首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季甫温,季甫温却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苏珮圻煞白的脸庞,内心却是极度的不舒服,他和钟离允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呢。  大夫给苏珮圻诊了脉,不住的摇头。季甫温厉声问道:“她到底怎么了?”大夫不敢看这个声名赫赫的大将军,只是埋头看着床上那个可怜女子道:“这位夫人的体质本就偏寒,体质一直靠她自己运功维持才营造出这个身体很好的假象,可偏偏她还怀有身孕一月有余,这……”  这句话把所有人都震惊到了,苏珮圻居然怀有身孕了!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啊,特别还是在他府里知道了这个惊天的大事。  而一旁的青菱则开心的抓过大夫,激动地说:“大夫?我家小主怀孕了?那能否保住……”“不能留!”季甫温毫不犹豫打断了她的话,这个是钟离弘的孽种,留下始终是个祸害,不如早些扼杀在她的肚子里。钟离柒实在看不下去了,拉过夫君:“公子!这是姐姐的孩子,要是不要都应该是姐姐做决定。”  青菱看着已经睁开双眼的苏珮圻,怔忡道:“小,小姐,”众人皆看向她,却见本就虚弱的苏珮圻已经双眼无神,早已没有昔日的凌厉和洞悉。钟离柒忙扑倒床头安抚道:“姐姐,你有宝宝啦,刚刚一月有余呢,你该开心些啊!”  苏珮圻久久不说话,直直看着窗外,但窗外依旧在不停的下着雨,一旁的青菱不禁又哭了,她家的小姐怎么这么命苦,偏偏这孩子还留不下来,这么多事情,恐怕早就依旧扛不住了……  “我为什么要开心?这个孩子本来就是个错误,他的父亲把他的外公外婆都关进牢里要执行死刑了,让他出来干嘛呢?看这世态炎凉吗?”苏珮圻淡淡地开口道,却是在场三人都惊到了。季甫温倒又开口问道:“可他毕竟……是你的亲骨肉啊。”  “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是不希望我把皇上的孽种留下来吗?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季将军?”这句话充满了嘲讽,她明明没有看他,说出的话语却是让他浑身冰凉彻骨。  见他们都没有反应,苏珮圻强压心头的不适,开口对大夫说道:“大夫,麻烦你开一副堕胎药。”那大夫仿佛如梦初醒般,忙打开药箱写药方,一边还说道:“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个孩子你的身体也负荷不了,你的体质太虚,我再给你开一副疗养身体的方子,”他把药方给钟离柒,最后嘱咐道:“切记,堕胎后,一定不能多劳多动,休养几天才能和正常人一样活动。”  她看到了那个方子,心头纠结万分,但无疑,她的这一步却是走对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一章 回宫保胎求自保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看着青菱将煮好的药汁端来,苏珮圻突然一下子不想喝了,这个在她肚子里的小生命才一个月大,作为母亲的她居然要亲手扼杀他,纵使她再怎么无情,再怎么狠心,也无法对他下手,即便,它的存在是一个错误。  苏珮圻突然开口道:“先留下他。”青菱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不解的看着她,这时,坐在一旁的钟离柒也看了过来,看到她纠结的神情,知道她到底还是下不去手,于是开口道:“若你真心想留下他,那我们也不勉强,不过你应该清楚,留下他,后患无穷。”  苏珮圻摇了摇头,双眼无神道:“你们会错了意,我只是说暂时留下他,如果在我父母亲双双入狱的前提下,我没了这个孩子,回到宫中,那我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如果有了他,那不管生不生的下来,他都是我的保命符,”她说着伸手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叹道:“指不定,他还可能就我们苏府呢。”  傍晚,钟离柒备好了马轿,只等着送苏珮圻入宫了。苏珮圻扶着青菱的手走出了将军府,看着面前那一对璧人,无不艳羡,她笑了笑,似是想让钟离柒安心,“你们进去吧,哎,连我和……他都有了孩子,你们还不抓紧些?”钟离柒面上一红,害羞的看了看季甫温,却见他心事重重,不知道再看向何方。  见到季甫温,苏珮圻又无可避免的想到了钟离允,自从那天撞见他们的阴谋后,就未曾见到他,如今自己又要回宫了,怕是在他们得逞之前,不会再见到了吧,说不出心底的纠葛到底是为何,只烦心的故意狐狸掉,对着钟离柒夫妻二人道:“那我就先走了,小七,有机会,再来看看姐姐啊。”说完便上了轿子,钟离柒也是难分难舍地挥了挥手,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  知道看不见轿子了,钟离柒才叹了口气,转身拉着季甫温往府里走,可却发现季甫温一动不动,也是深深的望向马车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钟离柒试探地问道:“公子,公子在想什么呢?”季甫温游走的魂魄被拉了回来,他看了看钟离柒,心底莫名的烦躁,什么也没说,就准备进府,却听道钟离柒喊道:“公子,六哥来了。”他蓦地一个转身,看到钟离允十万火急地拉过他问道:“圻圻呢?圻圻呢?”季甫温什么也没说,就只是看向马车远去的那个方向。  钟离允顺着目光看去,喃喃道:“她又走了是吗?她又没有等我就走了。”看到六哥失魂落魄的样子,加之那天在地下看到的那一幕,钟离柒早就明白了六哥对姐姐的心意,的确,那么一个绝世女子,又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女子,怎能不让人爱上,只是,这份爱,终究是错付了啊。她走到六哥面前,轻声道:“六哥,她走了,我们还是进府说吧。”  “什么?她有了身孕?”果不其然,钟离柒刚刚说出这个消息,钟离允就坐不住了。却听得季甫温淡淡道:“可是,我们都知道,这个孩子留不得。”钟离允面上划过一丝酸楚,他可怜的圻圻,为什么上天对她这么残忍?  钟离柒端起手边的茶,浅啜一口,看着六哥渐渐平静下来:“我知道六哥你记挂姐姐,可这是姐姐自己做出的决定,她想用孩子做挡箭牌,现在苏府的遭遇人尽皆知,姐姐再入宫一定是寸步难行,若想自保,只有暂时留下这个你们口中的孽种。”  钟离允已经不再言语,他知道,苏珮圻定然舍不得这一胎,可是这个孩子不能留下来,不光是身体条件不允许,她所处的生活条件,应该也不会允许,也许正是知道这一点,她才会冒着危险保下龙胎。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二章 宫后诸事惹心忧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回宫后,已是入夜了,夜色笼罩着冰冷的皇宫,潇圻轩的女主人正在榻上小憩。  青菱端来了熬好的血燕,放到榻前,小声说道:“娘娘,这是前些时候苏府托人送来的,现在您正是怀有身孕,这血燕也正好派的上用场,娘娘一会儿起来喝一点,补补身子。”苏珮圻听到“苏府”二字,不由得又伤怀起来。  她看着那碗血燕道:“从前在家里的时候,哪里管什么鹿茸啊,燕窝啊之类的,只管顾着吃了,这眼下,宫里正是节省开支,只有怀有身孕的妃嫔才能吃这些金贵的玩意儿。”说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吩咐青菱道:“去叫白太医来,今晚他应当是当值。”  白孚风两指搭在苏珮圻的脉搏上,却是越诊越心惊,他有些不可思议道:“你明知道自己体质弱,偏寒,不适宜怀有身孕,为何还要保胎?”他觉得,苏珮圻这么做,一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  苏珮圻收回手,想到了珂儿说的,这宫里白孚风是自己人,于是放宽心道:“我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我也知道我不适合怀孕,这个孩子来的也不是时候,可是, 眼下,苏府又遭污蔑,全府入狱,这种时候,只有怀有龙胎,才是最保险的,即便……他不能出生。”  白孚风只是听着她说,一言不发,苏府的事他也听说一些,这样子做,对她自己来说,的确是最有利的。  苏珮圻看向他,眼神充满着坚定:“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明日去皇后宫里请安,我一定会说我怀有身孕,而你只需要证明我肚子里的龙胎安然无恙,而且健健康康能生下来,其他的一切,就应该不是问题了。”  他看着这个坚强的让人心疼的女子,无奈的笑道:“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只是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这个孩子在你肚子里存活一天,就会给你造成伤害,切记不要运功调理!否则,我也不清楚你到底会发生什么事。”说到后来,他的神情逐渐变得严肃,苏珮圻不禁感到温暖,不管他是谁,但只要有他,她就会觉得自己分外安全,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翌日清晨,也就是苏珮圻回宫后的第一个清晨,按照惯例,又到了各宫嫔妃向皇后请安的时候。她起得很早,叫了青菱和汐月给她梳妆打扮,她看了看铜镜里那张苍白的面孔,无奈道:“你们给我打扮的精神些,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啊。”于是汐月去拿了一件桃红的芙蓉曳地裙,穿在苏珮圻身上越显窈窕身材,桃红的颜色也衬得苏珮圻面若桃李,煞是好看。  看时辰还早,苏珮圻对汐月说:“不要叫轿撵了,咱们走着去吧。”汐月点了点头,随着苏珮圻一道出了潇圻轩。  一路上,两人都是默默无语。突然,苏珮圻开口道:“汐月,我怎么瞧着你这段时日不大对劲啊?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语毕关切的看着汐月,汐月却是讪讪一笑,摇头应道:“没有,只不过前两天有些头痛罢了,没有大碍的,娘娘不必挂心的。”  苏珮圻拿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握着,叹道:“咱们家遭受了那等劫难,也是牵连了你的爹娘,不过我们都清楚,苏府是遭奸人陷害才会落得这番田地,”苏珮圻紧捏双手,恨声道:“我若是得知是谁陷害于苏家,我定不饶他!”  汐月看着苏珮圻,心中不免有些伤怀。小姐啊小姐,为何你处处都想着青菱呢,为何苏家落难要连累我那可怜的爹娘呢?为何谪仙似的白大人偏偏钟情于你呢?小姐,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你逼得。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三章 深宫得子暗恨生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臣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看到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们,苏珮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过了那两天就仿佛隔了好几年一般,自己已经无力与她们群芳争艳了,深宫里女人们的勾心斗角,此时都比不上一个苏府一夜间倾塌的打击来的强烈,昨夜又是一夜未眠,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各路妃嫔。  依旧坐在苏珮圻旁边的秦怜早已听到些苏府的事,只是关切道:“莲姐姐,昨夜是不是没有休息好啊?”却听到一旁的妃嫔小声的说道:“她怎么会睡得着,家里都成那样了,过不了几天就没爹没娘了,哟,也怪可怜的。”苏珮圻强压住那股想扇人的冲动,装作不在意道:“没事,我很好。”  皇后清了清嗓子,和煦地冲着顾贵人说:“玲珑啊,你这身子挺不容易的,没什么要紧事就不用过来请安了嘛,着人过来说一声就可以了,你这样舟车劳顿的,万一伤着肚子里的皇子,那岂不是本宫的不是了。”苏珮圻便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顾贵人,这不看还好,一看真是把苏珮圻惊艳到了。  本来这顾贵人人如其名长得肤白貌美的,算是个美人胚子,可在这美女如云的嘉峪后宫里,就显得不是很突出了,但今日一看,的确是大不一样,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顾玲珑越发显得珠圆玉润,婀娜的姿态显得更加的丰满,这举手投足间都有着成熟女人的韵味,着实是美艳不可方物。  感受到苏珮圻的目光,顾贵人却是看向她,有一种挑衅的韵味在里面,她得意的挖苦道:“莲嫔娘娘不用羡慕,倒是妾身疑惑的很,怎的这算起来,皇上去您宫殿的次数是最多的,可您的肚子貌似不太争气哦,现在还没个动静。照我说啊,要不还是请太医看看吧,若是真是自个儿有个什么毛病,那也得提前治了啊,莫要到时候皇上扫兴了才是。”语毕也觉得羞人似的抬手掩嘴轻笑,其他的妃嫔也是听到了这番言语,顿时一个个无一不是幸灾乐祸的笑着。  苏珮圻微笑着听着她说完,不急也不恼,只是亲切的摸着她的肚子,笑道:“可能啊,是听到了贵人你的呼唤,昨日啊,太医已经查出本宫已经怀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七个月后啊,他就可以出来和他的小妹妹们玩了。”  这句话一出,顿时禄康宫里鸦雀无声,顾贵人更是窘得小脸通红,手脚不自然,方才笑她的嫔妃们全都不敢看她了,的确,在皇宫里,除了皇后和太后,地位最大的女人便是怀了孕的妃嫔,就更不提品级比顾贵人高两级的苏珮圻了。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地笑意,这些阿谀奉承的乌合之众,这会子倒都不吭声了,到底皇后经验老练,她率先说道:“那恭喜莲嫔了,这消息皇上还不知道吧?待会儿本宫差桂临去告诉皇上一声,想必皇上定然欢喜的紧,你啊,就等着今晚皇上去你宫里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四章 顾氏流产苏氏祸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而皇后那句话却没有得到验证,接连半个多月了,皇上却从未来过她的宫里。  而自己却没有半点失望的感觉,只是对自己肚子的孩子觉得不值,他的父亲竟然都没有来看过他,想想也觉得讽刺,青菱在一旁却是替自家主子急得不行,看到苏珮圻还在悠闲的下棋,便道:“娘娘,要不,奴婢扶您去思政殿去看皇上?”苏珮圻忙摇头道:“我可不愿意犯茹妃犯过的错误了。”她顿了顿,又问道:“青菱,我要你去打听的事你打听了没有?”  青菱为难的摇头应道:“没有,天牢那边的看守们嘴巴一个比一个牢实,这些日子奴婢都在想法子,可也就打听到了老爷和夫人在里面过得很不好,身体每况愈下。”  苏珮圻心里一揪一揪的,是啊,她们苏家也算是大户人家,吃的穿的那样不是好的,可如今牢里定然是不比家中,这眼看着行刑的日子就要到了,她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不行,我得抽空去看看他们,你给我准备些补身子的吃的,还有暖点的衣服,明晚,明晚我就去天牢。”她下定了决心,眸中坚毅万分,青菱惊道:“使不得啊小姐,您这是要劫狱!”苏珮圻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责怪道:“你小点儿声,谁说是劫狱,谁不知道嘉峪天牢是出了名的严实,想要劫狱,那不是一般的难。”见青菱疑惑更甚,她放开了手,叹道:“我不过是想进去看看他们而已。”  这当口,汐月进来禀告道:“娘娘,桂公公来了。”她听闻,疑惑的皱起眉头,却示意着让他进来。  “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呀桂公公。”青菱巧笑着迎了桂临进来,桂临却是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看着青菱:“这得看你家娘娘做了什么事了。”青菱一头雾水,苏珮圻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强笑着吩咐道:“青菱,去给桂公公倒茶。”“不用,莲嫔娘娘,老奴可受不起,皇后娘娘让您即刻前往禄康宫,说是有话要问您。”苏珮圻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定然是不好的事,她二话不说,就起身随了桂公公前往禄康宫。  “莲嫔,你可知罪?”刚到禄康宫,皇后劈头盖脸得一句话,让苏珮圻没有时间反应,便跪在地上。她茫然地看着皇后,说道:“臣妾愚钝,不知犯了什么过错,还望娘娘告知。”只见慕容皇后痛心疾首地说道:“莲嫔啊,本以为你是心思单纯善良之人,没想到竟如此歹毒啊!顾贵人的孩子就因为你的血燕,孩子就没有了!可怜那顾贵人,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居然就胎死腹中了,那顾贵人怀的可是龙凤胎啊,太医都说,那俩孩子已经初具人形了,只需到今年年底,就可以为皇上诞下龙子了!莲嫔,你好狠的心啊!”  苏珮圻这下子是真的懵了,她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臣妾并没有送过血燕给顾贵人,也不知顾贵人是为何滑胎,这件事臣妾丝毫不知情,请皇后明察。”  皇后对着坐在两旁的几位妃嫔说道:“你们几位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事到如今,莲嫔你依旧不知悔改。”苏珮圻抬头看了看那几位妃嫔,其中只有崔妃是与她比较熟悉的,而茹妃,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而唇角的弧度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情感。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五章 昔日奴仆竟背叛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心底一阵阵的发寒,尽管经历了那么多的人情冷暖,但她还是被这宫里的人情冷漠给刺伤了。  “皇后娘娘,臣妾昨日夜里听得顾贵人的惨叫,真的是慎得慌啊!”嫔妃们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叨起来,“是啊,我看这前段时间顾贵人的身体还很好呢,时不时还会到我宫里来坐一坐呢。”“可不是吗,皇后娘娘,妾身和顾贵人最要好了,可是……谁能想到呢,自打上次给您请安后,便觉得玲珑身体越来越不好,甚至几次妊娠都吐出来的黄色的水,妾身见玲珑也是几次叫太医查看,最后,才确定是血燕里面加了东西,才会导致顾贵人滑胎的。”  苏珮圻听到这句话,已经无力反驳,讲得如此通顺流畅,这怎会是临场想出来的,她只得拿证据说话了:“皇后娘娘,谁都知道口说无凭是没有用的,如果都说是臣妾做得,那么证据呢?皇后娘娘您没有证据为何这么言之凿凿地说我就是害顾贵人流产的元凶呢?”  慕容柒毓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于是拍了拍手,示意道:“莲嫔,事到临头还狡辩吗?你要证据,好,本宫就给你,人证!”  苏珮圻的双膝已经跪得麻木了,却依旧挺直上身,她倒要看看,这个人证是谁。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她回头一看,却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人证,赫然就是跟随她十几年的汐月啊!苏珮圻喃喃道:“汐月……”  汐月狠下心来不去看她,跪在苏珮圻身后道:“皇后娘娘,奴……奴婢亲眼看见莲嫔娘娘指使青菱将那盒混入马齿苋的血燕当作贺礼混入到其他血燕里一起送到了重曦宫。”  此时苏珮圻已经双眼含泪,心中痛苦万分,料她想谁也不会想到是汐月背叛了她!这个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这个她一直视作姐妹的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背后捅她一刀,这一刀,捅得够狠、够深。她都不敢回头看她,因为她一直在欺骗自己,那个背叛她的人不是她,不是汐月!  这时候,茹妃看到这个场景,冷哼了一声:“哼,连贴身丫鬟也能如此绝情,出卖自家主子,到底是你苏珮圻调教出来的好奴才啊,背后咬一口。”她瞥了一眼汐月,不屑地冷笑着。  苏珮圻将眼泪狠狠吞了回去,就算她再痛苦,也绝不会丢了苏家人的脸面,她苏珮圻,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垮!  她双手紧紧抓住裙角,揉在掌心一团,颤声道:“物证呢!”皇后娘娘看到了刚刚苏珮圻的反应,她很满意,笑道:“物证?想要物证那还不容易,汐月,你不是跟本宫说,潇圻轩里还有剩余的血燕吗?”  “是,不出意外的话,还有一些剩余。”汐月一直不敢抬头看众人或讥讽或嫌恶的眼光,只是既然错,就一路错下去吧。  皇后眼角微挑,衣袖庞然一挥:“搜!”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六章 愈陷愈污难承接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这么难熬过,她的额头上已经冒了虚汗,肚子传来阵阵抽痛,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眼神逐渐飘忽,她早已看不清周围的妃嫔的表情了。  实际上,搜查根本没有花多久,半刻功夫,桂临已经带着搜查的人回到了禄康宫,他斜睨了一眼苏珮圻,将手上的血燕端了过去:“皇后娘娘,证据已经被奴才找到了。”  苏珮圻勉强抬起头来,看着那几个血燕,笑了:“桂公公,不过是血燕而已,又怎么能证明这里面就有毒物呢?”桂临嗤笑道:“莲嫔娘娘多虑了,老奴方才去太医院请了江太医来,让他帮忙查证,这血燕里到底有没有害人的东西。  话音刚落,江太医便从外面走进来,冲着皇后娘娘行礼道:“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各宫娘娘请安。”  皇后应声说道:“江太医,本宫劳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血燕里有没有什么害人的东西。你可得仔细瞧着些。若是出了什么纰漏,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你!”  江太医闻言不停的点头称是,一边前去查证那血燕。  苏珮圻此时已经有些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了,身体开始左摇右摆,这时,后面突然伸过一只手搀扶住了她,她下意识的靠了上去,却发现自己身后没有别人,只有汐月,她咬了咬牙,硬生生的直起上身,狠狠地扒开她的手,冷冷道:“多谢汐月姑娘的好意,只要不在我背后再捅一刀,我就感激不尽了。”汐月闻言讪讪收回手,也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江太医已经验完了,他振振有词道:“回皇后娘娘,经老臣查证,这血燕里面的确含有少量的马齿笕,虽然含量不多,但如若孕妇多吃两次,就极易滑胎,导致流产,严重的,可能会母子双亡。”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谁也没听说过马齿笕,可想不到它的威力这么大。苏珮圻也是被惊的一个,情况越严重对她就越不利,她极力想冷静下来,可是这个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不允许,她已经跪在地上半个时辰,这已是入了深秋,天气转凉,她的体质又偏寒,实在是受不了这诸多折腾,她已经慢慢听不见四周杂乱的声音,眼前一片模糊,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通报“皇上驾到——”  苏珮圻再也支撑不住了,身子一歪,晕倒在了地上。  这时的钟离弘显然是刚下早朝,身上的龙袍还没有来得及脱下,就赶往禄康宫,没想到刚一进正殿,就看见了这么一幕,“莲儿!”他忙冲过去扶起苏珮圻,大声呼喊她,可她却没有睁开那双凤眼,钟离弘看了一眼在场的太医道:“江太医,快来看看。”  这江太医怎么也没料到今天一大早自己就掺和到了这么复杂的一件事情里去,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忙过去给苏珮圻诊脉。“这位小主她体质偏寒,加之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不能久跪于地上,不过只要多加休息,加以调养,就不会有大碍。”  钟离弘心疼地看着怀中的女子,怒吼道:“还不快些将她扶到床上?!”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七章 醒时冷言入冷宫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的苏珮圻,钟离弘的内心纠结万分,床上躺着的是乱臣贼子的女儿,却也是他最爱的枕边人。  他一直压抑着自己想去看她的念头,无疑,听到她怀有身孕的时候心情特别澎湃,他一直希望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在这个深宫里,只有在潇圻轩,他才能找到久违的宁静,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偏偏顾贵人的孩子又没有了,这让他一直不敢去看她,心中对她是又爱又恨。  茹妃虽然依旧端坐在一旁,但紧握的双手依旧暴露了她的恨意,为什么苏珮圻的父亲是罪臣,皇上依旧对她那么关切,为什么苏珮圻谋害了皇上的一个子嗣,皇上都能这么袒护她,实在是可恨之极。  而皇后却故作担忧道:“哎,这可如何是好,莲嫔又是有身子的人,可顾贵人的孩子那也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这句话略带试探,果然,皇上的脸又黑了一层。  钟离弘沉吟道:“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与朕听。”于是皇后把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  整整有半柱香的时间,整个禄康宫都陷入了可怖的沉寂,嫔妃们大气不敢出,皇后也是在仔细着皇上的神色,不出声,这个时候,谁要是出声了,谁就是撞在枪眼上了。  但这个时候苏珮圻渐渐苏醒过来了,她沙哑着嗓子喃喃道:“水,水……”钟离弘游离的思绪也被拉了回来,他拿起桌上的一盏茶凑近她苍白的双唇,诱哄似的说道:“莲儿,张嘴,水来了。”苏珮圻本想喝下去,可是她突然意识到,声音的主人就是不久后的杀父仇人,她眼神一冷,将他的手拨开,冷声道:“你走开!”  这处在殿里的人具是一惊,谁都没有料到苏珮圻会这样跟皇上说话,一旁的桂临眼疾嘴快地说道:“大胆罪妇!竟敢对皇上不敬!”钟离弘不满的递过一个眼神,桂临立马噤声,不再言语。  见皇上并不恼,皇后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她坐到苏珮圻的床边,和声细语道:“莲嫔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皇上说话呢?你在我宫里晕倒,还是皇上照顾你的。”苏珮圻此刻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皇后这张虚伪的脸,促使汐月背板她八成也是她做得,人证有了,还怕找不到物证?再加上太医验证,这一连串,全部都是皇后置她于死地的圈套,而她已经被牢牢地锁进去了。  见她不言语,钟离允的性子也算是耗光了,他狠狠地向身旁的案桌拍了一掌,厉声道:“莲嫔!你不要不知好歹!朕看你怀有身孕,才没有及时追究顾贵人流产一事,可是没想到,苏北德也有一个和他一样一身傲骨的女儿,既然如此,来人!”他看到苏珮圻依旧云淡风轻的面庞狠狠道:“传朕口谕,即刻削去苏氏封号,贬为答应,打入冷宫,不得带任何奴婢!”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八章 慕容踏足冷宫地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这一次,苏珮圻的心才真的是被伤的彻彻底底地了。一个汐月不够,连钟离弘也要在背后捅一刀。  家族败落,姐妹背离,夫君抛弃,呵呵,她算不算是天下最惨的女子呢?她看了看在一旁奋力打扫的青菱,心里暗叹:若不是上一次崔妃求情,她恐怕真的是要孤身一人在这冷宫老死过去了。  “娘娘,喝口水吧。”青菱端着一个缺了一个口子的茶杯来到她身前,的确,现在她们哪里还喝的到茶呢,能有干净的井水就不错了。苏珮圻摇了摇头,说道:“你喝吧,这忙东忙西是的,你是累着了,多喝些吧。苦了你了。”她感动的看着青菱,从小到大,她一直对汐月和青菱同等对待,如亲生姐妹一般,可没想到,会到今天这个地步。  青菱看到苏珮圻不喝,她也把茶杯放到一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安慰着她道:“小主,青菱从小就只想伴随你的身边伺候着,就算是在这冷宫里一辈子,奴婢也会陪着您度过,不让您孤身一人,冷冷清清度过余生。”  苏珮圻听到这句话,说心里不敢动那准是骗人的,她一把抓起青菱的双手,紧紧握住,眸中又是一如既往的坚定:“不会,不会在这里困一辈子!”青菱笑道:“嗯,奴婢相信小主!”  “不要再叫我小主了,还和以前一样叫小姐吧。”见青菱疑惑的眼神,苏珮圻含恨道:“这个皇宫太丑恶,我当这个答应也是形同虚设,我看透了在深宫中存活的要领,不愿意再待下去了。”  想到还在狱中的父母,她问道:“前几天要你准备的物什准备好了吗?”青菱点了点头道:“嗯,那日奴婢特意找了一个地方藏好了,那个地方不会被人发现。”    “哟,这里怎么这么冷清呢。”正侧卧在榻上小憩的苏珮圻被这一声突兀的话语吵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那个华衣贵服的慕容皇后携着柚霞正风姿绰约的朝里面走来。苏珮圻不禁冷笑,定是来看笑话的。  苏珮圻就着青菱借过来的力起了身,微微施礼道:“皇后娘娘怎的今日有兴致贵足踏贱地,光临寒舍?”  慕容柒毓捂了捂鼻子,轻咳了两声,嫌恶道:“这里怎么这么脏!”  苏珮圻不禁冷笑道:“这难道不是娘娘想看到的吗?”  慕容柒毓一步一步走近不施粉黛的苏珮圻,凑近她道:“不瞒你说,本宫的确未曾踏足冷宫,今日算是为你破例了。”苏珮圻丝毫不躲避她的目光,眼神中充满讽刺:“你真幼稚,慕容皇后,看到我这样,你很有快感吧?”  “幼稚?”慕容柒毓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将头偏向一侧大笑道:“啊哈哈哈哈,本宫就是幼稚,本宫从未见过皇上如此宠爱一个女人,你才入宫多久?就升到了嫔位!你以为你算什么?看看你现在,你的父亲锒铛入狱,你就什么也不是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九章 秘闯天牢险发现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实在不屑于看慕容皇后那张虚伪的嘴脸,她别过脸去,叹道:“慕容皇后,你这是何苦,我从未想过与你争宠,我只不过想在公主存活下去,仅此而已,可你为什么就不愿意放过我?”  慕容柒毓笑意未减,只是眸中恨意更浓:“不,本宫没有不放过你,是你不肯放过自己而已。苏珮圻,谁也没有办法撼动本宫的地位,本宫只能是皇后!”  见苏珮圻不吭声,她越发得意:“是,本宫今日就是来看你笑话的,看看昔日的莲嫔今日破落成什么样子,只要不听从本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估计她也再也无法忍受这里的脏乱,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是夜,万籁俱寂,整个皇宫都准备休息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黑影穿梭在皇宫中。  多亏小福子之前提供的路线图,才让苏珮圻得以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天牢外,苏珮圻就看见了一排排的巡逻侍卫,她仔细研究了一下这个称为嘉峪王朝最严密的监狱,这个天牢实则是个地下,地上的那一层只是值班和巡逻侍卫休息或者看守的地方,而这个天牢的东南西北四个面全都有守卫,很难从平地不留痕迹地进去,那么,就只有用迷药了,苏珮圻从衣襟里拿出了迷药管,从草丛中轻轻地朝那个方向一吹。  一个接一个的侍卫都倒下了,苏珮圻却不敢怠慢,仔细地看着每一个侍卫,却发觉有一个因为发现的及时,没有吸入过多迷药,还在努力往外踉跄着走,像是要求救,苏珮圻凤目微眯,对不住了侍卫大哥!  她轻身飞过去,悄悄地在他背后一把匕首割断了他的喉,顿时,鲜血四溢。苏珮圻轻轻合上他那双充满希望的眼睛,将他拖入丛林里一个不易发现的角落里。随后她换上了他的衣服,脱下了夜行衣,环顾四周,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就轻手轻脚地进入了天牢的大门。  这个天牢不愧是严密,不仅外面布满了重重守卫,连里面都是一班接一班的看守在巡逻。苏珮圻将头压得低低地,手上把着刀,跟着一班守卫走着。根据青菱所说的,父亲母亲应当是被关在了地下三层,可这里是地下一层,走着走着她发现了楼梯,于是准备悄悄地顺着楼梯下去,可就在这个时候,走在前面的本来在懒懒散散聊天着的守卫们,却又掉头又走回去,苏珮圻前面的一个守卫,看见她慢吞吞地,叫了她:“喂,走快点儿啊,还想不想待会儿早些休息去喝酒啦?”  苏珮圻灵机一动,压着嗓子,捂着肚子说道:“哎呦,大哥,小弟不行了,要去方便,待会儿再去寻你们,哎呦喂——”她依旧紧埋着头,边说边摆手,就准备往下冲,“诶!等等,你是找不着方向了吧?茅厕在那边!”苏珮圻佯装忘记了,一拍脑袋说道:“对对对,看我这记性。”她无奈的往他指的方向走去,这一队领班的却越看越不对劲,忙抬手拦住了她匆忙的脚步:“等会儿兄弟。”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章 显露马脚杀意起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却是没有抬起头,依旧低着头,压着嗓子问道:“大哥有事?”那个领头的却是越发仔细地瞧他,发现看不清楚她的全貌,便道:“你是新来的吧?”  “是的啊,大哥”苏珮圻忙接过话头打哈哈道,“小的正是新来的。”那个领班头一摇,放下手臂,示意他走,她松了一口气,抱拳道:“小的谢谢大哥啦!”  还没走两步,苏珮圻便感觉不对,果不其然,从两侧过来俩人,就准备趁他不备,一举拿下,她身形一动,侧身把住一边那人的胳膊,移形幻影之间,已经卸掉了那人的胳膊,“啊!”一声惨叫盘旋于过道上,却不料那个领头的已经过来,一刀挥向她的头,她险险躲开,却是把帽子给削落了,乌黑的秀发披散开来,露出了她那张不施粉黛却也艳绝天下的脸。  那个领头的冷哼了几声,走了过来,用那双猥琐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她,示意身后的人将她抓住,说道:“哼哼,我就说你怎么看的这么面生,最近并没有拨来新人,你又怎么会出现,定是混进来的!”随后后色眯眯得看着她,说道:“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让哥几个快活了,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语毕就欲伸手摸向她的脸颊。  苏珮圻扫视了一下两边抓住她的人,冷冷一笑,双臂微微施力,将两人胳膊一上一下,狠厉一抽,顿时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惨叫不断。那只手在她的眼前停了下来,只见他面带惊惧,准备喊人之际,苏珮圻两指成爪状,卡在他的喉头,让他半句话也说不出。  她那双凌厉的凤眸此时透漏出危险的讯息,那两指微微施力,说道:“本来想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太不知足!”“喀嚓”伴随着话音落下,那位领头的已经咽了气。  趁还没有引来更多人的时候,苏珮圻想速速了结,如今想顾惜人命却也不允许了,她看了看剩下的四个人,全都手拿大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苏珮圻唇角微扬,凤眸微眯,足尖点地,腾空而起,侧身踏在墙面上,借力将腕上的玄银链甩出,狠狠地扫向其中两个人的喉头,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滴落在他们还未见血的刀刃上。  苏珮圻想都没有想,将收回来的玄银链直直绑在刺向她后背的两把刀子上,两脚落地时,将那两人狠狠踢向了地面,她张开五指,收回玄银,那两把刀却是正正地插在了那两人的胸口上。  解决掉了这一队人,苏珮圻的时间更加紧迫,她急忙下到第三层,正逢守卫们交接班的时刻,苏珮圻浑水摸鱼,将其中的一个狱头腰间的钥匙迅速取下,谁也没有发现苏珮圻将钥匙掉了包。  苏珮圻终于看到了父母亲,他们正在相互依偎着,靠在蓬松的稻草堆旁,此时的他们,苏珮圻已经不忍再看,任谁也看不出,这是昔日苏府老爷和夫人。不容耽搁,苏珮圻取出钥匙开了门。惊醒了两位浅睡中的两人。  苏北德揉了揉眼睛,却见眼前这个狱卒,取下了帽子,头发散落,定睛一看,这赫然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苏珮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一章 情切难敌势难逃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圻圻?”他试探的叫了一声,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狱卒,就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苏珮圻已经泪水盈眶,看着父亲这逐渐苍老的面容,不禁心酸万分。她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是我,我是圻圻。”  苏母也站起身来,走了过来,仔细看着女儿,那一份患难相见的感觉已经不言而喻,全都在他们的眼眶里打转。  “圻圻,我的好女儿!”苏母思女心情已经无法言表,她将女儿搂在怀中,泪水肆意,苏珮圻伤感的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哽咽道:“母亲,我终于见到你们了,你们没事就好。”  苏北德冷声道:“那你还跑来干什么?想被我们苏家拖累吗?你还不赶紧走?过几日,我们就要阴阳两隔了,你不能呆在这里。”  苏珮圻放开母亲,含泪问道:“父亲,我就是苏家的人,苏家的任何事都和我密不可分,父亲,我知道您是不会谋反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苏北德叹气道:“有很多事圻圻你不知道,我为官一生,遇到奸人无数,但是,尽管我怎么躲避,却也总有翻船的那一天,而幕后黑手,我和你母亲都不知道,所以,真的算是冤枉啊!”  苏珮圻不解道:“可是,咱家苏府有那块匾额啊,先皇御赐的匾额啊,为什么皇上不肯额外开恩啊?”苏北德一听到那块匾额,更是无奈,他一手稳稳地拍在了苏珮圻的肩膀上,说道:“圻圻啊,总听人说,天子金口一开,必定一言九鼎,可是,无论先皇怎么样,当今的圣上遇到了危及他的地位的事情时,也是不会留情面的。孩子,别管我们了,你自己保命要紧啊,冲着你还有皇上的宠爱,给咱们苏家留一条活路啊!”  苏珮圻咬咬牙,将藏起的包袱交到父亲手中,说:“爹,娘,无论怎样,就算你们被冤枉判死刑,我也希望你们走的有尊严,这些是我叫青菱在苏府找到的最后几件像样点的衣服,我知道我们苏家祖宗的规矩,你们放心,圻圻会活得好好的,我要让陷害你们的人知道,苏家还有一条命!还活得好好的!爹娘,你们不要挂念我,圻圻走了……”说到最后苏珮圻早已泣不成声,为什么他们苏家两世为臣,却落得这么个下场,为什么要她这个黑发人送白发人!  就在她脚准备踏出牢门之际,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她立刻转身拉过双亲的手,说道:“爹娘,既然朝廷对咱们不仁,那女儿就带你们逃出去!逃出嘉峪,就不会再有烦忧了。”  而这时,苏北德看着自己的女儿,怒极攻心,“啪!”他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掌,他没有丝毫偏袒,打得实实在在,苏珮圻的右脸火辣辣地在燃烧,已经疼痛到麻木了。  苏珮圻看着父亲,没有说话,而一旁的母亲也是咬着牙,狠心地别过头去,不让女儿瞧见自己的脆弱和不舍。苏北德怒斥道:“我们苏家不会做这种事!永远不会!你走!你走啊!!!”  苏北德已经双眼通红,这时的他,心已经在滴血,从小到大,这是最决绝,最狠心的一次,如果苏珮圻带着他们逃,必定逃不出去,如果她一个人逃,也许还有希望。  苏珮圻含着泪,哽咽道:“保重!”就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她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心思重重,此时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一丝别的情感,只有恨,唯独有恨意。她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为什么总是忠奸不分,总是好坏不辨,她恨钟离弘,她恨皇后,她恨所有害的她们苏家家破人亡的人!  她推开眼前的天牢大门,果然不出意外,外面已经布满了重重侍卫,只是为了捉拿她这个“刺客”。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二章 狂舞罗刹杀百人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何人擅闯皇家重地?此地是天牢!”  皇家禁军统领叶肖也被这儿这么大的动静给吓得连夜赶过来,叶肖虽然看不清门口那人是谁,但依稀却能瞧见那是一个女子。长发飘飘,随风凌乱着,着一身狱卒服,却也无法掩盖她绝世的风姿。  苏珮圻暗咬牙根,眼前的人少说也有一百来人,若都是虾兵蟹将,也是难不倒她的,可也许是她这次没有顾虑周全,计划之外地杀了好几个人,才会引来了禁军和禁军统领。  但是此刻的她已经不会顾虑这些了,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来一百她杀一百,来一千她杀满宫!她冷冷一笑,开口道:“我知道这是天牢!我闯的就是这个皇家重地——天牢!”  叶肖竖起双眉,大手一挥,厉声指挥道:“都给我拿下这个劫狱犯!”  瞬时,一百多侍卫齐齐向她涌来,苏珮圻瞥见一旁的台子,凝聚内力,身子后仰,足尖点上台子,直至飞向众人之上,有一种藐视众人的凌厉和傲气,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她抬手抽出右腕的玄银链,在空中舞出一道完美得弧度,本来没有那么长的那么粗的玄银链不知什么时候在苏珮圻舞动的时候变成了一条银蛇,扫向涌上来的百名侍卫。  她舞,她甩,她用尽全身的内力舞出一条嗜血的游龙,袭向一个接一个的侍卫,瞬间,惨叫声漫天遍野。她轻轻落地,看到残余的侍卫们,她轻轻一笑:“你们……还要抓我吗?”只见他们全都战战兢兢地手拿刀剑,却不敢贸然前进一步,怕他只要稍稍前进一些,就会和那些弟兄们一样,死在了那个魔女的银龙下。  叶肖一看,真真是给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宫里居然有这样的高手存在……看到自己的手下们横尸遍野在自己面前,叶肖实在是怒不可遏,他冲着剩下的人大吼道:“你们还呆着干嘛?还不快把这魔女拿下!”  离苏珮圻最近的五六个人,拿起手中的剑,拼了命似的冲向苏珮圻,她冷冷一笑,再度舞起手中的玄银链,将他们的剑全都囊括链子里,她凤眸一眨,六支剑齐齐甩向他们,依次插上了他们的胸膛。一旁的人也涌了过来,苏珮圻微微蹲下身子,手中长链扫向他们的腿,只是刹那之间,全部倒下了,哀嚎遍野……  眨眼间,已经只剩下十几来人了,叶肖不敢相信地看着依旧直直站立在群尸当中的苏珮圻,喃喃道:“你到底是谁?”  苏珮圻冷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叶肖,你要是拦我的路,那就是你找死了!”话虽说的中气十足,可其实经过了刚刚那番折腾,苏珮圻早已没了内力,只是靠着剩余的力气支撑着她说出这句话。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这个时候,却传来了皇上来了的消息,苏珮圻的眸中顿时涌上了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不给她机会?为什么这个时候皇上会来?她恨恨地看着她们越走越近,而这个时候已经冲上了两个人将她狠狠压住……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三章 层层真相难丑恶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叶肖,究竟是何人这般胆大包天,竟敢私闯天牢重地?!”钟离弘实在不敢相信居然会有人有那个胆量闯入皇家重地,毕竟那里不是一般人能够进的去的。他愤怒地看着叶肖,希望他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肖示意两个手下将那个擅闯重地的女子押到皇上面前跪下,他抱拳应道:“启禀皇上,私闯禁地的是一名女子,都怪属下无能,没能布置周密,损失了近百名侍卫,请皇上责罚!”说完他也单膝跪地,请求责罚。  而此刻的苏珮圻已经面如死灰,心下已然绝望,她任由摆布,直到那些侍卫们将她的脸露出来,她也面无表情。  钟离弘似乎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爱妃——昔日的莲嫔!他愣在原地,直到眼角微微的抽搐,泄露了他内心的愤怒,很好,这个苏珮圻,真的是了不起啊!害死了他的子嗣,父亲又意图谋反,现在居然还大闹天牢,杀掉了他数百名的禁卫军!不愧是苏珮圻,不愧是他最喜爱的苏珮圻啊!他狠狠地看着她,拳头紧攥,青筋暴起,这无疑是暴风雨的前兆。  一旁的皇后也是被惊吓到了,她开口问道:“苏常在?你是——苏珮圻?”苏珮圻却依旧处乱不惊,云淡风轻地仿佛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并不是她,神色如常,静静地不知看向何处。  四周安静的可怕,这个夜晚仿佛也分外诡异。  钟离弘看着苏珮圻,仿佛要使出他全部的力气,狠狠道:“你若是要救出你那个狼子野心的父亲,何必把自己搭上呢?苏珮圻,从进宫那天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朕,你一直武功绝顶,你居然一直隐藏着,你太可怕了!”  苏珮圻这才有点反应,她轻轻抬起眼眸,仿若嘲笑似的看着他道:“呵,狼子野心?我父亲狼子野心?钟离弘,你瞎了,你的那双眼睛早就瞎了,瞎的看不见我父亲的忠心,瞎的看不见我其实一直身怀绝技,你一直在盲目的做事,你的眼睛何时是明亮的?!”说到后来,苏珮圻仿若发了疯似的仰头大笑,像是要把自己所有的嘲讽尽数笑出来。  叶肖看着钟离弘,心底越发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忙抽出怀里的剑,一剑挥向了苏珮圻的喉间,就离她的脖子只差毫厘……“住手!”钟离弘骤然出声道,他看着自己从一开始就喜爱的如莲花般纯净的女子,实在不忍心见她血溅当场,就这么死在他的面前,他不再忍心看她,只是将头微微扬起,直视前方,一字一句道:“罪臣之女苏珮圻,今谋害子嗣,擅闯禁地,劫狱天牢,屠杀禁军数百!实在是蛇蝎之心,罪不可赦……死有余辜!着,削去封号,剥去妃级,贬为庶人!押入天牢,严加看守,择日行刑!”  苏珮圻笑意未敛,眸中却愈发趋近平淡,她自从与父母告别后,就早已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她在劫难逃,钟离弘不会放过她,皇后更不会放过她,就连这个禁军统领也不会放过她。  见苏珮圻依旧面不改色,钟离弘狠下心肠,转身离开了,而一旁的慕容柒毓心底却是说不出的畅快,终于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了,她的皇后之位再不会有威胁。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四章 暗谋天牢消匿计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禄康宫。  柚霞进了正殿,对着安然躺在榻上的皇后禀告道:“皇后娘娘,汐月姑娘来了。”慕容皇后不由得嘲讽一笑,奇怪道:“这个汐月又来做什么,不是已经按条件给她了吗?你就且去告诉她,今日宫门下放之前,就可以收拾东西出宫去了。”  柚霞又道:“娘娘,她好像有事与娘娘说。”皇后无奈扶额道:“那就让她进来吧。”  汐月刚一进殿,就双膝跪地,磕首道:“汐月感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多谢皇后娘娘帮助奴婢,奴婢的爹娘泉下有知,一定……”“得了,不要跟本宫说这些没用的话,你若是有事,且快些说,不要叫旁人猜测了去。”皇后及时止住她的话,不耐的挥手道。  汐月仍旧没有站起身来,而是看着慕容皇后,恳切道:“皇后娘娘,汐月今日前来,只是希望皇后娘娘可以收我为奴,汐月感激不尽!”皇后挑了挑眉,怪道:“奇怪了,哪个宫女不想出宫的,除了想要攀上枝头当凤凰的,这哪个不是想早些出宫啊。”  “不是不是,奴婢绝没有想要接近皇上的意思,只是奴婢私心想着,从前宫外还有爹娘,可如今我已经没爹没娘,早已习惯了这宫里的生活,若是出宫,还不一定能饱足三餐,也许还是呆在宫里最适合我。”见皇后还有些犹豫,汐月忙往前又爬了两步,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说道:“皇后娘娘,汐月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您,任劳任怨!只要您愿意留下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皇后凝眸看着她,蓦然笑了:“本宫没说不要你啊!你且留下来吧。”“谢皇后娘娘!”汐月忙激动地俯首谢恩,却没有看见老谋深算的皇后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而苏珮圻早已在昨日就被押入天牢,而且是一个单独的牢房,这个牢房密不透风,几乎不可能逃出去,苏珮圻被层层铁链锁在架子上,一动也不能动。在这天牢,完全就是暗不见天日,而苏珮圻也是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经过昨晚的体力透支,她早已虚脱了。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一会儿,牢门被打开了。  一袭白衣的白孚风来到这脏乱不堪的牢房,看到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苏珮圻,心痛的无以复加,他强忍着悲痛,走近她,轻声叫道:“圻圻,圻圻,虚圻……”苏珮圻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此刻她已是累极了。她挺着两个月大的肚子,还要忍受这天牢的寒潮,早已全身酸麻,没有知觉了。但是她却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这是她现在唯一信任的男人了。  “你……来了……”她轻轻吐出几个字,嘴角扯出一个可以称之为笑的弧度,白孚风看着她,实在无法与数月前风光无比的莲嫔娘娘相较,他扫了一眼身后不远出的狱卒,将两指轻轻搭于她的脉搏上,悄悄将一个小瓶子塞到了她袖子下的掌心中,嘴唇微动,却是将一个字一个字无比清晰的传到她的耳朵里。  “不要放弃自己,努力逃出去,不要辜负虚白师父的期望。”  他又朗声说道:“苏氏,皇上担心你肚中子嗣,叫微臣前来查看,要让微臣顺便告诉一下你,不要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留与不留,虽在你自己,可是……你必须知道后果!”随后拿起身边的安胎药,喂她喝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五章 暴雨前兆显迷茫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又是一个静逸的夜晚,禄康宫内。  “皇后娘娘,您真的打算用她?”柚霞一边轻轻地替慕容柒毓揉着太阳穴,一边问道。慕容柒毓轻轻摇头,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今日可以背叛旧主,那么日后也肯定会背叛本宫,与其这样……不如我们把她送到最恨苏氏的人那里去这样一来,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  柚霞试探的问道:“茹妃?可她不一定会要啊。”皇后又笑了,眸中尽是算计:“呵呵呵呵,我们把她送到她宫里去,她难不成还会赶出来?依本宫了解的茹妃,她不会这么做的。”  “那她一定会被茹妃吃的骨头都不剩了呀!”柚霞想到那个画面,内心就猛然一惊,手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指尖不小心划过慕容柒毓的眼角,带过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嘶——”慕容柒毓吃痛的坐起身来,嗔怪地看着柚霞道:“你怎么回事?人各有命,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就得自己走完!”  思政殿,太后正与皇上相对而坐,但两人的表情却都不甚轻松。  “母后,北伐战争连连退败,连季大将军都无力挽回局面,而六弟也上了奏折说,周边部落骚动不安,恐有叛乱。”钟离弘烦忧地撑着额头,陷在一个又一个复杂的事情中,他理不清自己烦乱的思绪,连连叹气。  太后拿过钟离弘手上的奏折,翻看了一会儿,叹道:“早就说叫你舅舅去,也许就不会生这么多事,而且哀家看那个沈国公的独子就很有能力,叫你派他和信和王一起维护皇城安全,不就没有这些叛乱了吗?”  “母后!”钟离弘呵斥了一声,接着道:“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啊母后,如今嘉峪朝堂人人惶恐,这危言耸听的实在太多,人言可畏啊!”太后放下折子,看着皇上说道:“那个苏丞相难道还没有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吗?那些心怀异心的人就应该早早拔出掉,否则后患无穷。”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那个苏北德,不是明日就论斩了吗?哀家看呐,你就叫他们全都去现场看着,人头落地时,也应该多少有些作用。”  想到苏北德,钟离弘就无法避免的想到苏珮圻,心里止不住的揪痛,不由得想到了那日苏珮圻的话语,就好像被谁扼住了喉咙,无法喘息。  “钟离弘,你瞎了,你的那双眼睛早就瞎了,瞎的看不见我父亲的忠心,瞎的看不见我其实一直身怀绝技,你一直在盲目的做事,你的眼睛何时是明亮的?!”  曾经一度,他真的觉得自己爱上了这个女子,可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他又看不清了,她说得对,他早就瞎了,他连自己的心都看不见了,怎么又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盲目,茫然,他好像已经迷失了最初的方向。那个女子最初带给他的纯净都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六章 错旨诛人暗意生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嘉峪十三年,十一月一日。  在皇城外的刑场上,苏北德和其夫人一同被绑在断头台上,几乎全城的百姓都聚集在此,而数十名官员也坐于台上。可皇上却是迟迟不露面。台下议论纷纷。  “苏丞相挺好的人啊,前几年闹饥荒的时候,还捐助过咱们呢!”一个妇女冲着身边的人说话,身边那人也是不住的摇头叹气:“谁知道呢,他犯了忌讳啊,皇上最痛恨谋逆之人,还是不要再说了。”一旁一个好事的妇女又插嘴道:“听说这苏丞相的女儿也是犯了错,在宫里啊谋害子嗣还杀了数百名侍卫呢!”周围人俱惊,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有一个人说道:“这不愧是一家人啊,过几日,苏家女儿也要上刑场啦。”  人群里一个身影猛然一怔,此人赫然是陌承沣,自那日巧遇苏珮圻后,他就一直挂记着宫里的苏珮圻是否安好,对于苏府一家,他实在无能为力。太后爪牙本就不少,加之皇后暗中勾结的臣子,想要置苏府于死地,是轻而易举。但这个时候若是想要保住苏府,却是难上加难。  可是没有想到皇上那么昏庸无道,狠心的连自己的爱妃也舍得抛弃,死刑?!呵呵,苏珮圻若是当日知道会有今日,怕是死都不愿意进宫吧……  陌承沣不忍看台上的二老,转身离开这断头台。  他也不知往哪儿去好,停住了脚步,看到了面前的“有间客栈”,笑了笑,抬脚进去了。“哟,这位客官里边请,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啊?”陌承沣抬头看了看楼上,吩咐道:“住店。要一个靠窗的。”“好嘞,客官请稍等。”小二屁颠儿屁颠儿地往上去了。  “嗖——”不知从哪儿飞来的一把飞刀插着一封信钉在了他面前的床柱上,  陌承沣忙到窗户那儿向外搜寻中,却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他拿下那把刀,取下信封,就见“公子亲启”四个大字。  他拿出里面的信,只见寥寥数语,却足以勾起他的心。  “苏女安好,后日子时,宫外接应。”  难道……陌承沣也已经不再去想送信的是谁,因为他清楚,只会是她那师父族中的人,那把小刀上刻着“虚”字。他拿起信封凑近蜡烛,看着它一点一点燃烧殆尽,心中止不住地怆然。  今日的天牢里,守卫少了不少,因为多数去押送苏北德夫妇了。而此刻,苏珮圻的右手拿着白孚风给她的那一瓶药水,慢慢地浇在铁索上,“呲——”铁索逐渐熔化,她轻扯唇角,用同样的方法把捆绑住她的铁索全都熔化掉了。  这么几根铁索就像困住她?那她就真的枉为虚氏一族的人了。她轻轻走到门边,突然想起那日白孚风说的话。  “苏氏,皇上担心你肚中子嗣,叫微臣前来查看,要让微臣顺便告诉一下你,不要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留与不留,虽在你自己,可是……你必须知道后果!”  她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到底该不该留下,她也很清楚后果是什么。她瞟向了那根把她捆绑住的柱子,唇边勾勒出一抹决然的笑容。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七章 狠心杀子计越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斩——”  两把明晃晃的大刀用力挥下,苏家两世为臣,忠心为主的苏北德在这一声令下,轰然倒塌,与此同时,苏家唯一的夫人也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啊——”在两个月大的肚子狠狠撞击柱子之后,苏珮圻已然倒在柱子边上,忍受着肚子上传来的阵阵阵痛,感觉到下身开始流血,她的意识也在慢慢流失……迷糊间,她拿起手边一块铁链残渣,用仅剩下的力气扔向门外,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苏珮圻缓缓醒来的时候,淡淡的血腥味飘散着,她环顾四周,不禁冷笑,哼,危及到皇家子嗣的时候,都还要保全那皇家的颜面,居然就在牢房里为她医治。  这个时候皇后却踏步进来了,看到了虚弱的苏珮圻,不禁冷笑道:“你以为你残害自己的孩子就不算是残害皇嗣吗?你这么愚蠢的行为只是让你自己又罪加一等而已,你以为你会得到同情?”她微微弯腰,看着苏珮圻那双空洞的双眸,狠狠道:“这个宫里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同情!那只会成为你的死角!你就慢慢地等死吧,苏氏。”  慕容皇后仰头长笑,转身离开了,半带嘲讽的尖锐的笑声久久徘徊在寂静的天牢里……  苏珮圻恨恨地看着牢顶,双手紧紧攥起,眸中全然不是刚才的空洞无神,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仇恨。等着吧你们,所有伤害我的人,你们都等着吧,你们想要我死,我就偏偏不会死,我不仅不死,我还要活得好好地,我要强大,强大到足以把这江山覆灭!  嘉峪十三年,十一月六日。  这一天是苏珮圻行刑的时刻,十名禁卫军全副武装,走向那间关了重犯苏珮圻的牢房……  领头的开门时,一旁跟随的狱卒道:“奇怪得很这个女囚犯,这些天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总听见乒乒乓乓的响声,想着反正她也是将死之人了,也就没怎么管,就等着几位过来把她给领走呢。”  “哐当——”门开了,领头的禁卫军示意两拨人进去解锁,他们逐渐走向那个绑着苏珮圻的柱子,却不想手刚刚触碰到链子,就开始灼烧般的疼痛,几名禁卫军看着手慢慢地腐烂,一节一节的手指就这样消失了,顿时哀嚎遍野,惨叫连连,带头的那位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走近一看,顿时心下一惊,他抬手抬起那个“苏珮圻”的头,却发现那赫然是一个稻草人!  “不好,中计了!”他大喝一声,却为时已晚,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链子将他的脖子套住,渐渐地他没有了声音……  站在门外的剩余的几名守卫也感觉到不对劲,忙进去查看,却就在脚踏进牢门之时,就被一根一根破碎的铁链残渣直直插进了喉咙,下一秒,就轰然倒地。  苏珮圻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面上一抹残忍的笑意,既然你们对我不仁,我也没必要对你们有义,她淡定的跨过一具又一具尸体,从容的走到了门外,她拿起走道上的红烛,扔向了牢房里的稻草堆,带上了狠绝的笑意,消失在了天牢中。  就这么片刻功夫,整座天牢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八章 终离皇宫遭淫贼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天牢着火啦!!!”  一时间,天牢处火红漫天,皇宫陷入一片慌乱中。  “怎么了?”慕容皇后也被惊醒了,忙叫来柚霞问道,柚霞忙将刚打听来的消息告诉皇后道:“苏氏杀了来押她出宫去刑场的十几名禁卫军,火烧天牢,现在天牢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苏氏也已经不见踪影了。”  慕容柒毓紧紧抓着锦被,眸中全然是愤怒,她说道:“把这个消息给本宫传的六宫皆知!她想把这个皇宫闹翻天,那本宫就顺了她的意!”  此刻钟离弘也是愤怒至极,在思政殿一顿发怒,杂物满地,他狠狠得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掀到了地上,拍桌怒吼道:“把她给我找出来!不论是用什么办法!天上地下也得把她给我挖出来!”  而此刻另皇家颜面扫地的苏珮圻却是在陌承沣的协助下,顺利地逃离了皇宫。  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衣的苏珮圻已然摆脱了身上一切束缚,此刻她站在宫墙外,看着这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国家,心底的恨意却丝毫没有消退,她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道:“嘉峪,我迟早要覆灭这个王朝!”  站在一旁的陌承沣则是关切道:“圻儿,我们还是快些逃吧,追兵估计很快就会追过来了,除非逃离了这个国家,不然我们不能停下来!”  苏珮圻感激的看着他,摇了摇头,将他放在她胳膊上的手轻轻拿下,说道:“承沣,要逃也是我逃,你有你的事业,你的生活,为了我放弃,不值得。”陌承沣看着她绝美的容颜,苦笑道:“你又要丢下我走掉了?”  苏珮圻无奈的笑了笑:“承沣,一个人逃总比两个人逃要轻松得多,而且……我还会回来的。”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掉了。  边走边抑制自己的眼泪,不让它掉下来,总要一个人学会坚强,有些事情总得自己一个人面对……  “咕咕咕——”她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叫,已经逃出皇宫两天了,已经把能卖掉的东西都卖了还钱了,她紧紧握着掌心里剩余的几个铜板,在自己的身上搜了搜,搜到了那支凰玉钗,想了想,又把它放回去了。  “包子,卖包子嘞~”苏珮圻看着那一笼笼香喷喷的包子,咽了咽口水,又转身走开了。  她走着走着,感觉身后有人跟踪,她以为是官兵,脚步逐渐加快,左拐右拐,出了巷子,却又来到了街上,她沿着墙壁小心翼翼地走着,手臂蓦地被一只大手抓住,她心下一惊,回头一看,三个不怀好意的男人看着她,她放下了心,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道:“几位大哥有事吗?”  这几个猥琐的男人一看这女人如此绝色,一下子起了歹心,纷纷笑道:“没什么事,小娘子,看来你是饿了吧,咱们哥几个那儿有好吃的,准让你吃饱了。”说着就将手伸向她,苏珮圻依旧不改笑容道:“哥哥们,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将其中一只手暗中施力向外一掰,“喀嚓”一声,轻轻松松地将他的手卸了。另外一个男子惊讶的看着她,惊呼:“这不就是那个十万两黄金悬赏的那女的吗?”另外一人一看,顿时坏笑道:“嘿嘿,拿住这小娘儿们,咱们就不用愁了!”  苏珮圻心下冷笑,这钟离弘还真舍得下血本啊,十万两黄金!  她妩媚一笑:“哥哥们真的要抓我吗?要不,妹妹我送你们上西天如何!”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九章 遇追兵贵人相救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解决掉刚刚那三个人之后,苏珮圻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一定会遇上追兵……  果不其然,苏珮圻在往郊外逃的时候,遭到了朝廷的人的拦截。“苏珮圻!不要再逃了,我等奉皇上之命,捉拿你归案!”一群骑兵齐齐拦住了苏珮圻的去路,其中一个头头说道。  苏珮圻大笑道:“啊哈哈哈,怎么?钟离弘还要把我押回去?押回去后关在哪里?你们又建了一个天牢是吗?要不要我回去再烧一次?”  那人气的拿起手中的武器指向她,气道:“你……大胆!竟敢直呼圣上名讳!”  苏珮圻止住了笑,看着将她团团围住的官兵们大声道:“你们要取我性命就现在动手!想让我再回到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去,门都没有!”那个人大手一挥道:“给我把这个罪妇抓起来!”  二十名带刀官兵齐齐骑着马向她奔来,她却不动分毫,脚步微挪,踩在满地落叶上沙沙作响。  就在他们的武器快要接近她的身体时,她将双手平摊举起,满地的落叶仿佛听谁号令似的,齐齐扫向四周,形成一个大大的漩涡,一片片落叶都如同一把把刀,割断了马蹄,割破了官兵们的喉咙,哀嚎遍野……  一把大刀迟迟向她飞来,还未来得及收功的苏珮圻眼睁睁地看着它飞来,这个时候一颗石子横空飞来,弹开了那把即将要取她性命的大刀。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你们好吵,吵到本公子睡觉了。”  苏珮圻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声音的主人赫然是一个翩翩公子,此刻正双手枕头,横躺在树枝上。  “姑娘,看你武功不错啊,但是这帮家伙吵到本公子睡觉了,你且走吧,本公子收拾就够了。”话音刚落,他便飞身而下,轻轻落于地上,看着眼前剩下的不到十人的官兵们,面上不屑地神情显而易见。  苏珮圻感激的看着他,抱拳道:“那就多谢公子了,来日有缘再谢。”随后便飞身离开了。片刻就已不见踪影。  那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俊逸的脸上满是无奈:“就这么走了?太不够意思了。”他看了看虎视眈眈的众人,说道:“你们太吵了,那本公子就让你们永远的闭嘴吧!”  入夜,宫门已经严严地关闭了。守门的侍卫们也疲惫不堪,马蹄声逐渐靠近,惊醒了诸位士兵,他们瞧了瞧来人,大喝道:“来者何人!此乃皇城宫门,宫门已下放,还请各位明日再来。”只见那一行人已经缓缓靠近,其中一个人看清了,那是嘉峪的旗帜,大喊道:“是北伐军回来啦!季大将军的部队回来啦!”  这一声呼喊让所有人放下心房,那人又道:“怎么这么浩大的队伍?不是说死伤惨烈吗?”那浩浩荡荡的军队已经在宫门前停了下来,前面的两个士兵下了马,不耐的大声嚷嚷道:“我们弟兄们好不容易逃过了追杀,赶回来,竟然不给我们开门?”  守卫们凑近一看,衣服的确是嘉峪的战袍,看得出经历了风沙杀戮,都是些残兵败马,他们哈哈一笑,说道:“辛苦了弟兄们,开城门!”  宫门缓缓打开,方才还萎靡不振的大军瞬间汹涌的冲向了皇城内,将守卫的几名侍卫杀了个片甲不留!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章 突遇宫变算旧仇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整个皇城还处于沉睡的时刻,却早已不知不觉被叛军攻破,汹涌而来的叛军直直冲向了皇城的中心――皇宫。  “皇上,不好了,叛军闯进来啦!!!”置身在一堆奏折中的钟离弘被李德全的一声惊呼打断,钟离弘皱眉问道:“怎么了?”李德全一脸焦急道:“皇上,赶紧逃命吧!叛军攻进城了,现在正往思政殿这儿冲呢!”  钟离弘一头雾水,问道:“何来叛军?”  “是信和王,信和王和季大将军造反啊!”钟离弘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倏地站起身来,六弟?怎么可能?六弟不是在平定周边部落的躁动吗?季将军,他不是北伐途中被困山谷了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来得太过突然,皇宫内已经乱成一片,惊叫声,逃跑声,四处皆是。李德全看着冥思中的钟离弘,忍不住上前哀声劝道:“皇上,快逃吧,再不逃就真的来不及了!”  钟离弘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狠狠地攥起双拳,用力砸向他面前的书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逃?往哪里逃?这怎么还能逃得出去?现在估计宫外全部都是他们的人,你叫朕往哪儿逃?”钟离弘颓然的跌坐在龙椅上,不住的冷笑,他的好弟弟,他的好将军,两人居然联起手来对付他,隐藏的可真够深的,他静静地看着早已被李德全紧闭的大门,厉声道:“打开!”李德全一怔,好似没有反应过来,“把门打开!”  李德全默默地走过去,将门缓缓打开。  钟离弘看着门外纷乱的皇宫,眸中早已风起云涌,他极力冷静道:“李德全,你若是害怕,就逃吧,现在你在这里也没有用,整个十万御林军也抵不过季甫温他一只骑兵营,朕早已做好了就死的准备,就等着他们来了。”  李德全的脸上老泪纵横,他坚定地看着钟离弘,说道:“皇上,老奴不会走的,您不走,老奴就陪着您一道留下来,这辈子伺候皇上伺候惯了,等到了阴间,老奴依旧伺候您。”  钟离弘苦笑着,想不到自己身边的李德全才是最忠心于自己的,不枉他为帝这十几年!  “皇兄。”出乎意料,只有钟离允一个人前来思政殿。钟离弘看着他,嘲讽道:“你的骠骑大军呢?怎门没和你一起来?你就这么有自信我不会把你杀了?”  钟离允一身素衣,立于大殿前,面上有一种不为天下动的庞然气势,他静静地看着他,无喜无悲,轻声道:“皇兄,从小你就知道,我什么都比你强,功夫自然也一样。而且,我的人就在这思政殿周围守着,我若有什么不测,你也不可能活着出去。”  钟离弘却是笑了,仿佛听到了好笑的故事一般,笑得毫无顾忌,他可笑的看着钟离允道:“阿允,你不就是不甘心吗?不甘心本来属于你的东西被我抢走了?阿允,你已经是个大人了,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有些事情,注定有他的归宿!”说到后来,他仿若劝导一般,放缓声音说道。  “归宿?什么归宿?归宿难道就是你的母后杀害了我的母后还有父皇吗?这个结局就是你所谓的归宿吗?”一道闪电骤然划过天际,照亮了钟离允含恨的双眸。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一章 家变国变含恨断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钟离弘看着钟离允那双恨意浓厚的眼睛,轻笑道:“阿允,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吧,你是不是被人给骗了啊?父皇明明是吃仙丹中毒身亡的,怎么会是母后害死的呢?”  钟离允直直的望向他身后的龙椅,一步一步走近,边走边质疑道:“你那蛇蝎母后居然没有告诉你?呵呵,她藏得可真够深的啊,连自己亲身儿子都瞒着。”  他绕过桌台,走向龙椅,将手轻轻搭在龙椅边沿,边走边抚摸着,叹道:“你那母后为你着想的可真够多的,她知道太子之位非我莫属,于是就开始勾结朝堂官员,她知道父皇认为我比你聪明,我比你更适合这个天子之位,在父皇还没有公布遗诏之时,就将父皇残忍的杀害!这些你都不知道,那你现在应该知道……”他将头凑近钟离弘的耳边,轻声说道:“这个位子,即将易主了吧。”  钟离弘嘲讽一笑,说道:“你真的以为这样盲目的杀进来,这江山,这天下就是你的了?你如此当上皇帝,你觉得黎民百姓会服你吗?苍生会服你吗?没有玉玺,你做的这一切都什么意义都不存在了。”  “啊哈哈哈哈,皇兄,你太可笑了!”钟离允却是不以为意放声大笑,直起身来,拍了拍钟离弘的肩膀笑道:“你以为有了玉玺才能真真正正地当皇上吗?你知不知道父皇的遗诏在我这里,遗诏一公布全天下都会明白这江山究竟是谁的,是谁在这个位置霸占了十几年?!”  “遗诏?”钟离弘惊呼,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有遗诏,从前即位,全部都是母后一手操办,居然还有遗诏存留至今!“来人,把先皇带走!”钟离弘气愤地直起身来:“你!钟离允!”  “我尊您是父皇长子的份儿上,还是保留您从前天子的身份,世人都会尊称您为先皇,如若不然……”钟离允双手置于桌台两侧,俯身望着愤怒地钟离弘道:“我即刻将遗诏公之于众,到时候,也许史册上都不会有您的名字!”  钟离弘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只是不停地说道:“好,好,好。”几名带刀侍卫已经将他围住,钟离允侧过脑袋,狠心下令:“带走!”  苏珮圻又累又饿,却还是不敢停住脚步,身后追兵依然穷追不舍,她已经隐隐听见马蹄声,逐渐如同打鼓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近,苏珮圻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骑兵们离她不过几丈远。  她回头正欲继续向前逃跑,脚下一滑,些许碎石滚落下去,前面竟然是万丈深渊!!!此刻苏珮圻就在悬崖边止住了脚步。  她已经彻底绝望了,老天爷都不留给她活路,在她逃跑时都不愿意吝啬,身前是悬崖万丈,身后是数千追兵。她深深地闭上了眼,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她都必死无疑!带兵的统帅显然看清了眼前的局势,看着崖边站立的白衣女子,朗声道:“苏珮圻,你就随我们一道回去复命,你若是前进,就命丧黄泉了,实在是不值!”  “轰隆隆——”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滚滚而来,风卷云涌,是变天的征兆!  狂风卷起苏珮圻的白色纱衣,逶迤缱绻,飘飘若要乘风而去。她仰头大笑,虚弱的身子随风摇摆,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刮走一般,看得人心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值?你知道什么叫不值吗?现在跟着你们回到那万恶的皇宫才叫不值!”语毕,她决然地看着远处,任狂风卷起秀发扑打在她的脸上,张狂的扒在她清丽的容颜上。  她睥睨众人,有一种席卷天下的傲然,字字珠玑:“若我有来生,必将血洗嘉峪,命索奸人!”纵身一跃,跃向身后万丈深渊,将所有的往事都抛在脑后,只是将浓浓的恨埋在心底,随她一道,消失在山崖间……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二章 更替江山孝懿殁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嘉峪十四年,元月一日。  红日初升,朝霞万丈。仿佛一切都雨过天晴,天下依旧太平。  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嘉峪钟离十一世即位。嘉峪皇宫内,万鼓齐鸣,鸣钟示意,登基大典也在这一天拉开帷幕。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齐齐向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行登基叩拜大礼。钟离允此刻已是换上了龙袍,坐在象征着王朝最高权力的龙椅上,凛然生威。  他扫视众臣,开口道:“起!”  禄康宫。  依旧是从前那番模样,宫人们从从容容地打点上下,收拾得当。  禄康宫的主人慕容柒毓,前朝皇后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精致的妆容,她怎么也没想到,钟离允居然不动声色一夜之间就谋权篡位,而且还反的名正言顺,呵,不错,还留着一手,遗诏,那的确是比玉玺要有用的多。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即刻前往大殿接受朝拜。”的确,她现在依然是皇后,依然是嘉峪王朝的皇后,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钟离允为了保住他这个新皇登基的声誉,不留下骂名,居然依旧封她这个前朝皇后为皇后。这样的结果,她倒也欣然接受罢。  一袭百花凤尾褶连裙,一顶象征着皇后的凤冠稳稳戴上,轻轻戴上前不久摘下的金护甲,她依然还是――慕容皇后!  永寿宫。  和禄康宫完全不同的气氛,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却全然并没有了皇家威仪。残留的只有颓然的沧桑。淡淡的檀香袅袅升起,依稀传来诵念佛经的声音。  “太后,该吃午膳了。”菊息轻声冲着专心念经的太后道。“哀家不吃。”孝懿太后淡淡开口,依旧不急不缓地瞧着木鱼。  “太后,要不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老闷在屋里对您身体不利啊。”菊息听到太后冷淡的回答忍不住劝道。太后放下了手里的槌子,看向已经烧了半截的檀香,嘲笑道:“哼,还太后太后的叫呢,现在的皇上可不是哀家的儿子了,他把哀家幽禁在这里,哀家还能往哪里去,两个月了,整整两个月,哀家都不知道我那儿子在哪里,怎么样了。总归是叫哀家老死在这宫中罢了。”  “母后想知道皇兄在哪里也不难啊。”钟离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太后身形一顿,却是没有站起身来,只是冷笑道:“哼,什么风儿把新皇吹来了。”  钟离允也不恼,却是闲庭信步似的在殿内踱来踱去,走到了那尊太后跪着的金佛前,眸中嘲讽更甚:“倒是难为了母后,憋屈这么久,还要昧着良心冲着神佛埋下当年的罪孽。”  太后看着他到来的身影,冷冷一笑:“你也不错啊,做得这么神不知鬼不觉,把哀家和弘儿都一举拿下了,还不知道哪儿找来了一封假遗诏,把一群昏庸老臣骗的团团转!”  “假的?”钟离允好笑的抬手摸了摸鼻子,走到她身前说道:“你当然说遗诏是假的,但是你不知道,当年被你烧掉的那封遗诏才是假的。多亏了当年蒋叔把遗诏掉了包,不然那封不为人知的遗诏就真的灰飞烟灭了!”  太后震住了,手中的槌子也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敲击声,敲碎了太后的幻想,敲醒了她的谎言。  不知过了多久,太后才缓过神来,这个时候,钟离允早已离开了永寿宫,仿佛他从未出现过一样,只不过是她做了一场梦一般,那样的不真切。  “罪妇慕容氏听旨――”  而这个时候,却有人来宣旨,又一次打碎了她的梦。  “奉皇上圣旨,今慕容氏涉及谋害先帝,假造圣旨,更有杀害前朝樊皇后,其罪当诛!朕感念昔日旧恩,特赐酒一杯。钦此――”  孝懿太后此刻已经绝望了,他让她苟活够久了,今日登基,他怎能容得下她,一抹泪痕印在脸颊,合着毒酒,一同下肚,她孝懿太后此生已无望……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三章 鬼谷遇仙幸活命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嘉峪十三年,元月二日,前朝慕容皇后因贤淑仁厚,继任本朝皇后,名垂青史。前朝孝懿太后因毒害妃嫔和先皇等罪名,削去皇级,贬为庶人,赐毒酒而死,史册上没有留下她的一字一句。  “现在你已经当上了皇帝,这下子,你可算睡得安稳了吧。”季甫温依旧着一袭红衣,慵懒的斜躺在榻上。而另一边的钟离允却始终没有扫清眼底的伤悲。  “我只恨不能扒了钟离弘的皮,喝他的血!他为什么要把圻圻逼死!为什么?!!”就在登基后不久前朝归降的将领说出了苏珮圻的下落,却是这样的结果。钟离允一时没有办法接受,他知道她父母的死有一部分是因为他,可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么残忍,也许再多等那么一天,他就会来救她。可是她狠心自己在狱中堕胎之后,又冒着重重险阻,逃离皇宫,却也始终逃不过钟离弘布下的天罗地网。  而方才还放荡不羁的季甫温此刻也没有了声音,他的唇边却是漾着一抹苦笑,现在的他是如此羡慕钟离允,可是这么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爱恋,可当他发现自己那久久不曾澎湃的心却是为未曾见过几面的苏珮圻而狂跳时,已经为时已晚,他已经娶了昭和公主为妻,而苏珮圻也早已心有所属。但是,他却并不相信她已经死了,他相信苏珮圻一定还活着!  “子渊,她一定还活着!”季甫温坚定地看着钟离允,一种信念油然而生,不管是不是疯了,他也要试一试,自己这未了的情缘到底会不会走下去。  旭日初阳,一缕晨曦令沉睡中的苏珮圻缓缓睁开双眼,“不要睁眼。”陌生却又有着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的男声从耳边传来,让苏珮圻那颗早已破碎的心得到了温暖的呵护一般,她放心的闭上了眼,沙哑着问道:“你是谁?”  那男子凑近她的耳边,柔和道:“姑娘,在下玉子画。”  她笑了笑,略带疏远的客气道:“谢谢这位公子,我能自己走。”说完,就欲起身,却没想到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却引来撕扯般的疼痛,她的全身仿佛被碾压过了一般,每一个关节都在叫嚣着,刺骨的疼痛像是要把她活生生的拆散一般。  她吃痛的轻呼,却又立刻咬紧下唇,疼的撕心裂肺却还不住的闷哼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就在这个时候将她一把捞起,抱在怀中,苏珮圻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男子气息扑来,却是那般好闻,仿佛是淡淡的三色堇花香,萦绕四周,苏珮圻就在这温暖的怀抱里再度昏睡过去。  等到苏珮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晚霞映红了半边天,可苏珮圻却无力走出去,她只是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心下怆然一片。她这样等同于一个废人,什么都不能做,全身上下,只有头还可以正常活动。  “姑娘醒了,把药喝了吧。”这个时候,那个在山谷将她救起的男子从门口翩翩踱步进来。苏珮圻就在这样的一个傍晚被惊艳了。晚霞就这样毫不吝啬的给与了他所有的光辉。  雅如静水明月,飘若高空流云,暖如季春微风,清若松映寒塘。这就是苏珮圻对他的第一感觉。  眼前的男子一袭玉面遮住半边容颜,那露出来的半边却依稀可见男子眉眼如画,温润如蓝田暖玉,身着墨色深衣的他,款款踱行而来,即便被遮住了半面容颜,却依旧无法遮颜遍身缭绕着的淡雅和难以明言的气韵。他缓缓来到床前坐下,端起药碗,轻声道:“姑娘,喝药吧。”  那端着药碗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犹如玉砌,不觉连有些沉旧的药碗也变得明润起来。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四章 如玉璞性玉子画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苏珮圻却并没有就着他的手把药喝下去,而是顺着那只手向上看,白皙如玉的皮肤,温柔细腻的眉眼,却不禁让苏珮圻有想流泪的欲望。眼前这个男子是与钟离允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钟离允算得上是一界美男子,丰神俊朗,时常在她面前流露出阳光明媚的一面,阴郁时却也让人胆寒。而他的眉眼可以说是温润的,却又带着几分江湖浪子的慵懒,那一袭玉面却更是为他增添了一抹神秘感,但神采却是淡雅中含着些许凌然英气韵。  她见他并没有收回手的意思,便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可恕我不能喝下这药汁。”在宫中呆了这么久,她向来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金钱,利益,已经渐渐蒙蔽了世人的双眼。  “姑娘是担心在下会放毒?”玉子画不禁轻笑,他看着床上虚弱的女人,道:“我若是想害你,又何苦在山谷里把你救起,何不让你自生自灭的好?”见苏珮圻收回视线,别过脑袋,他又道:“或是姑娘怕药苦?”他轻轻将手摊开在她眼前,两颗用纸包着的蜜饯露了出来。  这让苏珮圻不禁想到了白孚风,那个最不像太医的太医,“贵人若要痊愈,就必须能吃苦,若是贵人因怕苦而不吃药,只怕是这小小风寒成为难治愈的大病就不好了。”曾经他也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怕苦不愿意吃药,她不禁稍稍放下心防,将药喝了下去,这要可真苦,苦的她眼泪都不自觉的留下来了,她忙将那两颗蜜饯吃下,却又甜的流泪了。玉子画看着她,轻叹道:“姑娘若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不妨将它忘掉,也许你的眼睛就不会再流泪了。”  在这山谷里的第二天,苏珮圻见玉子画又端来一碗药,不禁皱起眉头来,别过脑袋,不愿意喝下那苦涩的药汁。玉子画无奈的走到她的床前,柔声说道:“姑娘,若是你想卧床一辈子,便大可以不喝这些药,若是你想尽快好起来,就必须喝掉这些药,在下敢保证,不出两月,你就能行走自如了。”  “我只想问,我还能习武了吗?”这个时候,苏珮圻终于淡淡开口道。玉子画伸出手来,把在她的脉搏上,又试探了一下她的经骨,了然道:“原来姑娘习过武,在下有一个法子,帮姑娘修复胫骨脉络,姑娘也许不出两周便可习武。”  苏珮圻立刻看向玉子画,眸中充满了质疑:“你到底是谁?竟有这样子的本事?”玉子画笑了笑,安抚道:“这里是鬼谷,我是谷主玉子画。”玉子画,玉子画,她将这名字不停的在唇间摩挲,这名字好生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  师父!虚白师父曾经说过,玉面一出,血染江湖!总是一袭玉面遮颜,难道就是他?她不禁说了出来:“玉面人?”玉子画笑得如沐春风,只是柔柔的看着她,并不言语。  “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是一代传说,神出鬼没,原来,你一直在这山谷里。”苏珮圻喃喃道,仿佛不敢相信。玉子画却不应,反而问道:“那你又是谁?”  苏珮圻敛了神情,轻声道出她今后的名字:“虚圻,虚氏一族虚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五章 不爱红妆爱武装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接下来的一周,玉子画一直在为苏珮圻运功调息,源源不断的将自己体内的纯阳真气运输到她的体内,逼出一部分的寒气,而最难完成的,便是将两者融会贯通,为母体所用。  不停的有水汽沿着打坐的两人铺散开来,玉子画缓缓收回双手,轻轻咳了两声,走下床。而苏珮圻的气色却较前一阵子好多了,现在配合着汤药喝,都可以下床行走了,她不由得感激他,却见玉子画本就白皙的俊颜此刻却越显苍白,双唇毫无血色,他只是用手撑着桌角,勉力站着,轻声说道:“你且等等,我去把熬好的汤药端来。”  “子画!”眼前玉子画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苏珮圻心惊的惊呼出声,下床疾步到他身前,将他的上身置于自己怀中,急切道:“子画,你怎么样了?子画!”苏珮圻见玉子画没有任何反应,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俯身下去,双唇贴上他毫无温度的双唇,不停的往他的嘴里渡气,感觉到他的唇微微颤动,已有了温热的触感,她才抬起头来,不禁急的落下泪来。  这个男人,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救了她一命,每日每夜都尽心照顾着她,无论是汤药还是饭菜,从来都没有一句怨言,她苏珮圻何能何德,能得到玉面人的如此照拂,她本来应该是将死之人啊,何必要拖累他。  一只手轻轻地帮她抹去泪痕,擦干眼泪,她看着怀里的玉子画,将他紧紧抱住:“你怎么这么傻?不顾你自己帮我疗伤,我虚圻不过是杂草一根,你不需要这样!不需要!”玉子画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道:“谁说你是杂草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玉子画的徒弟,师父为徒弟疗伤,天经地义!”  就在这一天,苏珮圻认了人生中的第二任师父,也是最后一任师父。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苏珮圻开始了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江湖生涯。  “师父,为什么这些日子,你都没有教过我什么独门心法之类的,只是每天让我泡温泉,蒸桑拿?”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苏珮圻已经慢慢放下了心防,逐渐开始和这个师父亲近起来。  玉子画合起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呀,就知道从我这儿搜刮些东西为己用,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体质。”话语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苏珮圻缓缓踱步向前,轻轻走到他的身旁,将身子侧于他的前方,面带仔细地看着玉子画的容颜,丝毫没有留意到三千青丝已经顺着柔顺的肩头滑落至玉子画的双膝上,随风而动,一下一下地扫着。  她蓦然笑出声来,若桃花般灿烂:“我知道了,师父你是想我拥有和您一样紧致白皙的皮肤,才让我每天泡温泉,对不对?”好像自己窥到了师父的小秘密,苏珮圻笑得如同一只偷腥的猫。  玉子画看到她笑得这般开心,不由得伸手拾起她的一缕秀发,在指尖把玩着,出声应道:“徒儿好生聪明,为师佩服的紧。”许是这个姿势有些累了,也许是看到自己的头发变为绕指柔,心头略过得异样感传来,苏珮圻直起身子,将披散于肩头的黑发撩到身后。  感受到指尖发丝的逃离,玉子画放下了空落落的手,面上的笑容却是换上了毫不在意的神情,只是手指越收越紧,直到攥成一个拳头才罢休。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六章 恨意蔓生入魔障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清晨,山谷中的鸟儿婉转啼鸣,苏珮圻却是起得比往常都早,她缓缓走到窗边,对着窗外,伸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腰,感觉全身筋骨都舒展了。  就在伸懒腰的一刹那,她仿佛看到了老鹰一般的黑色大鸟从眼前略过,她忙看向窗外,却看见师父若有所思的看着老鹰飞去的方向。她便叫喊了声“师父”,玉子画看了过来,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苏珮圻感觉这一个早晨都由此清爽了起来。  苏珮圻皱眉看着眼前的白米粥,无赖的拿着筷子搅着搅着,却半天不往嘴里送,玉子画看到了,便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这里不比皇宫,有什么山珍海味,若是你嫌难吃,那便不要吃了,正巧今日新皇广招秀女,以你的姿色应当能入选……”  “新皇?”苏珮圻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疑惑不解。玉子画却是波澜不惊地继续拿起碗筷慢条斯理地吃着早饭,边吃便说道:“当今圣上是先皇的弟弟,也就是大名远扬的信和王……”  苏珮圻松开了筷子,手颓然下落,这是什么情况?钟离允真的弑兄夺位了?那她现在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她之所以还跟着玉子画学本领还是想着有朝一日,她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倾覆整个江山!可如今,她的仇人,害她父母双亡,逼她坠崖的钟离弘如今都不知道在哪儿了,而那个曾经属于他的位置,被钟离允一朝夺去。  而玉子画仿佛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道:“先皇的皇后如今依旧是皇后,可先皇的母亲就没那么幸运……”什么?钟离允没有废后,钟离允居然娶了自己的嫂嫂?那她呢,记得当初他说“等到那一天,你会是我的皇后,一国之母,有着全天下的子民,那个时候,你会发现,你忘记了那个皇帝,而只有我这一个相公,我们一起笑看天下!”这是他当时信誓旦旦说的话,他怎么可以食言?!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食言?!”她喃喃出声道,她不敢相信自己曾经爱上的那个男人居然可以这么狠心,他食言了,所有他曾经说过的话都灰飞烟灭!她不自觉得摸到了右腕的玄银链,不再看玉子画追寻的目光,直直的冲了出去……  “徒儿!”玉子画暗叫不好,忙追着她出了屋子,却是见到了苏珮圻那嗜血的一面!  他看到的苏珮圻不再是平日里清扬婉约的绝世女子,只见她舞起手中的长链,扫向她四周所有的障碍物,无论是树木还是草地,玄银链所到之处,全都一片荒芜,玉子画怎么也没想到,那根银链居然可以爆发这么强大的威力!  而一身白衣的苏珮圻宛若癫狂,她舞,舞出心底所有残余的爱恋,玄银带起的狂风将所有掉落下来的枯枝落叶卷了起来,砸向所有地方,苏珮圻与玄银链仿若结合为一体,犹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所有杂物卷了进来;她鞭笞着,玄银带出的劲风发出“哧哧”的鸣叫声,那些树木在玄银的鞭笞下无力地呻吟着。玄银越舞越长,犹如一条银蛇,而这时的苏珮圻体内的真气已经乱窜,她无法抑制,只能由着玄银疯狂的舞动着……  玉子画见势不对,大喊道:“徒儿!小心!”见她已经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玉子画暗咬牙,右手微微张开,一只长剑横空飞来,置于手心,他凝眸看向苏珮圻的方向,双唇微动,那支长剑便破空而去,打掉此刻已经掌控苏珮圻右手的玄银链,与玄银交缠在一起,一时间,电石火光飞溅,玉子画此刻额头已经渗满汗珠,他身形微动,大喊一声:“收!”那把有灵性的剑便又飞回他的掌心,只是剑身还在嗡嗡作响。  拜托了玄银链的苏珮圻仿若受到什么冲击一般,大声嘶吼了一声:“啊——”便翩然倒地,不省人事。  玉子画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踱步到那根已然恢复了原有的长度的玄银链,喃喃道:“难道你是凰灵?”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七章 慢寻玄银不能道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玄银既出,凰浴苍生!  玄银即是凤凰之灵,拥有凰灵者,就是拯救苍生的人。这个故事流传至今,曾经也风靡江湖,整个江湖的人都在寻找这个凤凰之灵。可就算人们怎么寻找,也找不到,因为没有人知道,凰灵到底是何物。当年因为这个,掀起一阵阵血雨腥风,江湖一时间乌烟瘴气,连朝堂都不尽人意,君主昏庸无能,更加激发了人们想要找到这个凰灵的欲望。在那一场又一场的乱战中,曾经风云一时的虚氏一族也销声匿迹,再也不曾出现过。  玉子画手里拿着这根玄银链,想起虚圻之前说的话。“虚圻,虚氏一族虚圻。”难道这个威力巨大的链子就是玄银?  感觉到床上人的苏醒,他侧过头去,看着一脸怆然的虚圻,轻声道:“虚圻,你说你是虚氏一族的人是吗?”虚圻半晌才缓过神来,她感觉到手腕上空荡荡的,银链不见了!她心下一惊,忙急道:“我的玄银链呢?师父,我的玄银链呢?”  玉子画将手上的链子递了过去,说道:“原来真的是玄银。”  “怎么了师父?我是虚氏的人。”虚圻拿过链子,一圈又一圈的绕在手上,她奇怪的说道:“诶?这个链子怎么又长了?长了好多……”玉子画看着她的举动,问道:“难道这根链子之前不是这个长度?”虚圻埋头摆弄着,边缠绕边道:“是啊,师父刚给我的时候,只有我的一根手臂那么长,今日看来,恐怕有半尺那么长了。上一次……也是长了不少。”  感到玉子画语中不同寻常的语气,虚圻有些疑惑道:“师父,你怎么了,怎的今日有这么多问题要问徒儿?”  玉子画扯回飘远的思绪,笑了笑:“我和你虚白师父有过一面之缘,算起来,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虚圻一下子悲伤了起来,她伤感的摩挲着腕上的玄银,叹道:“可惜师父早在我十岁的时候,就被奸人杀害,只留给了我这么一条链子,我见当时师父好像很看重这条链子,便一直携带在身上,可是现在,我已经半刻都离不开它了。”  这下子玉子画算是彻底明白了,虚白真人把凰灵托付给虚圻,绝不是偶然,一定有他的用意,而这条玄银链怕是还没有完全释放灵性,而根据虚圻所说的,它显然还在成长,它在不断壮大,才会在每一次虚圻爆发的时候汲取能量,从而与虚圻越发的密不可分,也许到了最后,这玄银恐怕早已与虚圻融为一体,所谓的凤凰之灵,也就到了她的体内,那么凤凰再世,就意味着虚圻就是那拯救苍生的凤凰!  虚圻却感到体内越发的虚弱无力,已经没有办法睁开双眼,她重重的阖上眼眸,再一次沉沉的昏睡了过去。玉子画看着床上的人,心下暗叹道:还是不要这么早就把真相告诉她,看她方才癫狂无状,若是知道了,加以强练,恐怕会走火入魔,入那万劫不复之地。他敛起眸中复杂的思绪,轻轻抬手划过她的脸颊,虚圻,苏珮圻,如果骗自己能让你好受一些,那么你也不会介意我骗你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八章 招纳妃嫔惊从前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皇上,这后宫不充裕可不行啊,如果没能开枝散叶,那岂不是愧对祖宗?”蒋叔苦口婆心地劝导着,而钟离允却紧锁眉头翻看奏折,草草应付道:“嗯,这事你和皇后商量商量,她做主就是了。”  蒋叔忙摇首道:“使不得啊皇上!”钟离允见他十分反对,于是抬头奇怪道:“怎么了?她既然是前朝的皇后,那么对于选秀一定有经验。” “皇上,你可知为何先皇一个子嗣都没有吗?”蒋叔不待他回应,便接着道:“正是这个慕容皇后在作怪。”  见钟离允在认真听着,蒋叔便又道:“这皇宫里的女人,无一不是刚怀孕几月就因为各种意外或人为就流了产,从来没有一个孩子真正存活下去,谁人都道茹妃娘娘心狠手辣,却不知皇后娘娘实则是真正的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哦?”钟离允一下子便想到了从前在宫里的苏珮圻,顿时便伤感了,他哀伤道:“如果圻圻还在,便一定会告诉我实情,可现在既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废后。她暗中勾结的臣子占了朝堂一部分,颇有心计,若是此刻废后,定然引起朝堂骚动不安,朕还处于初涉政事,这么做不利于我稳固江山。”  蒋叔点头应道:“皇上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而苏氏女已消失这么久,皇上便不要再把过多的心思放在那上面,毕竟季将军不是在派人寻找嘛,若是找到,皇上那个时候再废后也不迟,眼下的问题是,选秀之事如何决断?”  钟离允站起身来,踱步走向门外:“朕找皇后好好地商量一下。”  禄康宫,慕容皇后正在享受着午后小憩,怡然自得,现下应该算是她最不需要担心的时候,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天下,若是钟离允想要废后,重立新后,只消她手指一动,煽动朝堂,那些被她买通的官员们就不可能坐视不管。  正准备将一颗剥好的红提送入口中,便听得门口的通报声,她放下红提,起身迎接:“臣妾恭迎皇上大驾,皇上万福金安。”  钟离允轻哼了一声表示答应了,随后直直坐到主榻上,端起送到手边的茶水浅啜几口,却一直不说话。看到阴郁不定,性情难辨的皇上,慕容皇后却也强笑着走了过去,玉手轻轻搭在皇上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开始揉捏:“皇上新皇登基,定然是有很多事要处理,累坏了吧,臣妾给您按摩按摩,放松放松。”  “你对付前朝皇帝的做法在朕身上不会起作用,你还是省些力气吧。”钟离允淡淡开口道,肩膀上的手停了下来,而皇后脸上挂着的笑意也撑不住了。  于是收回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也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左右荡了荡,却并不喝,只是看着茶杯轻声道:“那么皇上今日前来,是有什么事要问臣妾吗?”  钟离允也不绕弯子,直奔主题道:“是,朕想问你,当年皇兄的孩子一个个都是怎么流产的?”  “她们自己不小心,你问臣妾,臣妾又从何而知呢?”皇后并不回答,而是反问道。  “慕容柒毓,你还想骗朕吗?那些孩子其实都是拜你所赐是不是?”钟离允直直看着她,语带逼问道。可慕容皇后依旧处变不惊,轻轻摩挲着小指上的护甲,轻声道:“皇上既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又何苦来问臣妾?”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九章 为保后位狠手段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这样的静谧维持了相当长一段时间,而这其中,谁也不曾开口说话。  慕容皇后依旧不看钟离允,而钟离允却一直看着慕容皇后,心中的答案却是越来越清晰。这个时候,慕容柒毓开口了。  “不错,那些孩子都是我的主意,把她们扼杀在萌芽阶段,是我先想出来的。”钟离允不解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做?”慕容皇后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这么做?凭什么她们的孩子都能安然无恙地生下来?为什么我的孩子在已经成人型的时候却被那个女人害的意外滑胎?!”说到后来,她想到了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不禁捏紧双拳,连护甲划破了手掌也不在意,她的眼中已经有了浓浓的恨意。  “就因为你的孩子没了,你就要害的全后宫的女人都没有孩子吗?你好狠的心啊!”钟离允已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曾经看上去端庄贤淑的皇后了,而俨然是一个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知道些什么?你怎么能体会到我当时剜心般的疼痛啊?更何况,只要威胁到我的地位的人,都得死!从前走了一个莉妃,又来了一个莲嫔!我不在乎他钟离弘给她们多少宠爱,可只要她们威胁到我的地位,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只能怪钟离弘太过偏心!”慕容柒毓眸中冷光乍现,冷如冰渊。  钟离允一听到苏珮圻的名字,看向她的目光已然含恨,他缓缓起身,看着慕容柒毓那已经因为丑恶而扭曲的脸庞,渐渐走近,感受到他的气息。慕容柒毓抬起头,望向这个仿佛要吃掉她一般的新皇,强装冷静道:“我不过是想让她们尝一尝我曾经受过的痛苦而已。”  下一瞬,她的脖子已经被钟离允掌握手中,钟离允蓦地收拢手指,看着慕容柒毓惊恐的双眼,冷冷道;“你说什么?”慕容柒毓顿时觉得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她难受的瞪大眼睛,双手想要拉下那只让她不能呼吸的大手,却无济于事,她丝毫动不了那只坚如磐石的大手,她憋出几个字道:“我……这么……做,和……你有什么……关系!这都是……从前的……事了!”  钟离允此时恨不得将她的脖子就此拧断,好为苏珮圻报仇:“你知不知道,苏珮圻是我这辈子唯一最爱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她?你们合伙逼着她跳崖,逼得她堕胎,逼得她家破人亡!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这毒妇生不如死!为我的圻圻偿命!”看着她逐渐呈现酱紫的脸,他这才甩开她的脖子,狠狠地看了她一眼,便拂袖离开了禄康宫。  因着刚刚钟离允用力过猛,甩开她的脖子时,慕容柒毓不经意脑袋撞上了茶桌的一角,顿时鲜血如注。她抚着火辣辣的额头,从地上稍稍直起上身,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她已经死了!你何必这么执迷不悟!苏珮圻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回来了!”  只见远处的身形停住了片刻,又抬脚离开了。  苏珮圻啊苏珮圻,你都死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记挂着你?你何能何德啊,还好你已经命葬悬崖,不然恐怕自己也保不住这个皇后的位置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章 幻影手刃挑虚圻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鬼谷,名为鬼谷,倒也名不虚传。这里除了师父和她之外,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她百无聊赖地穿行在树林间,突然,她听到一棵大树轰然倒塌的声响,她循着声音过去,却看见师父正在“砍柴”?!只见师父并未拿任何工具,身边的那个竹筐里却已然有了大把大把的柴火。  她好奇地走近看,方才那根倒了的树木,就横在师父面前,而师父依旧直直的站立在那里,如玉树桂枝般站立着,广袖翩然似仙,只是两手微动,仿佛两只手衍伸出四五只手,速度快的眼花缭乱,而上一瞬还是整个树干,下一瞬随着断裂声,已经变成一截一截的柴火了。  而玉子画早就知道虚圻来了,只是并没有掩饰这一幕,看着她越走越近,他却是扯开了嘴角,等着虚圻发问呢。可出乎意料的是,虚圻并没有说话,而是走到了那堆散落的柴伙前,蹲下身来拿起一根仔细看了看,轻声道:“师父使得是手刃,不用一刀一剑,便可以将对方五马分尸的功夫。”  这下子,轮到玉子画讶异了,他看着虚圻认真的模样道:“看来徒儿知晓得不少嘛,想学吗?”虚圻缓缓站起身来,笑道:“师父想教于徒儿,自然是好,可这手刃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徒儿恐怕达不到要求。”  玉子画笑了笑,不置可否,却是在下一瞬使了一个手刃,只是这一招招数简单,虚圻轻易化解了,可他的下一招却让虚圻出了一身冷汗,那是一个十字刃,而且师父使了两招十字刃,全都是虚招,虚圻躲闪不及,身子后仰,却又看见下一个手刃袭来,她灵机一动,借助身前那颗树干的力踩了上去,而后轻巧落地。  “不错,你能躲避我的十字刃,说明你的武功底子的确不浅,想要学手刃也不是难事。”玉子画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虚圻却是一脸怒气的走到他身前,看着他道:“师父,下一次你可不可以打个招呼?如果我没有躲避及时,岂不是要被你这十字刃给切成块儿了?”  玉子画宠溺的看着她,充满肯定的说道:“我知道你的能力,你一定能躲得过!况且,你不是说我一直都没有教授你什么独门心法吗?我也总得试试,才知道你适不适合吧。”  虚圻面上敛了怒气,换上狡黠的笑容道:“可师父还没试过呢……”话音未落,便侧身袭向玉子画的腰部,想攻其不备,却不想玉子画一个移形幻影,早已不在刚刚的位置了。虚圻勾起唇角,足尖点地,飞身正欲甩出玄银链,却不知何时玉子画已然置于身侧,将她的腰部一带,手扣住了她的右腕,一个倒翻,虚圻已经落地,随后玉子画也翩翩着地,他担忧地看着虚圻道:“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用玄银链,你若依赖它太深,那如若他日玄银链被歹人夺取,你便什么也不会了。”  虚圻本来怨气满肚,然而听得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于是松开了把着玄银链的左手,看着玉子画认真道:“师父,教我手刃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一章 习武忽现冰渊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这下子,虚圻可真真是郁闷了。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师父面前那般逞强。师父把心法告诉她之后,便只留下一句话:“你且在大树前练着,何时能将大树划出一道印,何时再来叫我。”然后独自休息去了。  这可苦了虚圻,她呆呆的看着眼前这颗壮若成人的大树,不知何从下手。  “凝力成气,聚气成刃,汇于股掌……”她喃喃道着心法,一边照做,渐渐地,她终于感到了一丝异样,她体内的内力已经渐渐地从丹田处挪移到了臂膀,逐渐往上移,是时候了,她合拢手指,所有精力凝聚在右手上,然后侧手,用力劈向面前的树干。可是不仅大树纹丝不动,而且树干上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奇怪的看着右手外侧,方才她真的很明显感觉到她的右掌在灼烧,应该是对的啊,为什么树干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就这样,虚圻苦练了一个上午无果,她懊丧的靠着大树坐了下来,看着谷外的天空,突然觉得,这样子的生活也不错。突然觉得有些无聊,师父也睡觉去了,她就在这山谷里逛逛吧。  走着走着,虚圻感觉身边的树木越来越少,随后,虚圻瞪大了双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眼前是偌大一片墓地,参差不齐的大概有几百个墓碑,时不时有乌鸦飞过,发出令人发寒的叫声。虚圻本就不怕这些死东西,总归是已经到了黄泉地下的,有何可惧,不过让她震惊的是,既然这个鬼谷之前只有师父一个人居住,那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墓碑?她走了过去,一排排的墓碑从身边扫过,她差不多也看明白了,这些大多都是江湖前辈,应该是某次打斗中牺牲的。  可虚圻看到了一个人的墓碑,呆呆的停住了脚步,那块墓碑上赫然就是前任师父的名讳――虚白真人之墓。  她的心里顿时涌现出浓浓的哀痛,她走到墓碑前,重重的跪了下来,向虚白师父的墓碑深深地磕了三个头,她喃喃道:“师父,圻儿之前进宫迫不得已,而今父母双亡,圻儿也终于离开了皇宫,圻儿可以为师父报仇雪恨了!可是……当年到底是谁,竟这么残忍将您逼死?圻儿没有头绪,师父,我该如何为您报仇啊!”  她抬手轻轻抚摸墓碑上的大字,就仿佛师父还在身边,那样的亲切,可她刚刚摸到“虚”字,便不知摁到哪个凹槽,“哗啦”一声,墓碑开始缓缓移动,直到那个洞口完全暴露出来,墓碑才停止移动。虚圻探身望向洞内,却是除了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再次抬头看了看虚白真人的墓碑,在这样的时刻,她看到了师父的墓碑,又在叩拜师父的时候,发现了机关,隐隐觉得这是天意,并非巧合。难道冥冥之中老天已经将这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着她这个主角来完成。  于是她闭上了双眼,不再想其他,纵身跳下了深洞。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二章 坠入冰窖心生忧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狂风在虚圻耳边呼啸而过,渐渐地,风声渐弱,约莫是到底了,虚圻双脚点地,减缓速度,终于落地。虚圻摇了摇微晕的脑袋,却感觉这里异常寒冷。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俨然是一个冰窖,四面都是厚厚的冰,连脚底都是一层层的冰渣累积。  虚圻小心翼翼的在这又黑又冷的冰窖里扶着墙慢慢前行,墙面虽然湿滑,却感觉好像是空心的。虚圻屈起手指,轻轻敲叩,“嘭嘭嘭”空心的回音传来,她确定了这墙壁是空心的。  她站在这面墙前,凝聚体内的内力,感觉到真气在体内缓缓流动之时,虚圻下力双手平摊向墙面推过去,厚重的真气由体内窜出,重重的打在了墙面上,稀稀疏疏的声音响起,虚圻将耳朵贴近墙面,感觉好像是墙里面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而且是成片成片的。虚圻又用类似的方法打向其他几面墙。  而后,虚圻渐渐感觉到这个冰窖在震动,而且震动的越来越剧烈!虚圻心头暗叫不好,该不会是自己下手太重,这个冰窖要崩塌了吧!但是她立刻又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听这个源头在哪儿,渐渐地她蹲下身子,耳朵贴在地面上仔细聆听,这不是崩塌的声音!这种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一般……  虚圻看着自己在不停的上升,她看向了脚底,以她为中心的一个圆台慢慢露出来,而且呈现出冰蓝色。这赫然就是一个打坐用的冰台!她慢慢地坐了下去,盘起双腿,试着慢慢运气,一运气,虚圻便发现一个更有意思的地方,这个圆形的冰台随着她的运气开始缓缓旋转起来,而且滋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将她吸在台上,寒气不断从身下那个冰台缓缓流注到她的体内,但她并没有觉得寒冷,反而觉得体内的真气游走得当,她很适应。难道真的如同白孚风所说,她本身就是极寒体质?  她渐渐开始适应这个旋转的冰台,双手便愈加施力,可没想到随着她的用力,冰台也越转越快,而且越来越多的寒气上涌,涌进丹田,集中真气直冲上了天罡门,虚圻感觉脑袋越来越晕,到了后来隐隐阵痛,一下子太过凶猛,她支撑不住了,晕倒在了冰台上,冰台也渐渐停了。  这头虚圻晕倒冰台不省人事,而那头玉子画则在四处寻找着徒儿的踪迹却无果。由于这里四处都是树林,留下的脚印也一会儿便被风沙掩埋,所以根本就找不到痕迹。  玉子画凝神细听四周动静,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震,他轻轻将耳朵靠近地面,听到了不远处的轰鸣声,难道……他直起身来,想到那个地方,却思绪万千。其实那个地方,无论是早是晚,只要她虚圻在这谷中呆一天,就有一天可能会发现,而这一切自从她从断魂崖上坠落,落在了这鬼谷中,这一切就像是老天安排好了的。  多年的那一场乱仗,各门各派的长老全都丧命于此,难道这些恩怨,注定要由虚圻来了结?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三章 秘现玄殁引彷徨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虚圻缓缓醒来,第一个想法便是离开这里,她感觉就刚刚那么一个运功,就仿佛已经耗费了她半成功力,此刻的她已经精疲力竭,浑身无力。可眼下怎么出去,却成了一个难题。虚圻缓缓抬起头,惊讶的发现方才被她用内力打击的墙面上居然浮现出了文字,密密麻麻整整有一面墙。  再看向另一面墙,上面全都是一些武功招式。虚圻一下子呆住了,这算什么?探险的意外发现?她意外的发现了哪门哪派的独门秘籍?她拖起疲惫的身子,凑近墙面上看,这些文字隐隐让她觉得不同寻常,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武功秘籍。她回头看向了刚刚坐着的冰台,上面赫然呈现出四个大字:玄殁冰决!  看到这四个大字,虚圻不禁浑身一震,这……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曾经是多少江湖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一传十,十传百,这种盖世武功被传得神乎其神,曾经,虚白师父也十分敬仰这个武功,还一直叹息没能找到,可如今……这个绝世武功的秘籍居然就在虚白师父的墓碑下!而练这种武功必须骨骼奇佳,内力运用灵活,拥有极寒体质。且此武功一练便不可断,一层一层的往上练,练到第十层时,也就是最高一层“冰魄”,便可以算是走遍天下无敌手。而能练到冰魄不仅需要勤加苦练,而且需要机缘巧合。  但这种武功极其凶险,特别是“冰魄”,冰魄是一种无形无声之中令对方仿若处于三尺冰渊中,浑身冰寒,使中招之人的五脏六腑都冻住,一炷香的功夫后,内脏及其皮肤,五官如同被冰刀割裂,刺骨又嗜血,这种使人形同傀儡,想活却又无药可治,想死却又无动于衷的极致苦痛,堪称江湖中最阴毒的武功。但听闻虚白师父说过,迄今为止,练至最后一层的仅有早已仙逝的妆邪大师,曾有人说,妆邪前辈练至最高层后,双眼眼瞳变为“冰瞳”,不复黑色。  此刻的虚圻已经震撼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的坐在冰台上,望着满墙的武功秘籍,却不知到底自己该怎么做。师父,你在哪儿啊?徒儿到底改如何做啊!  玉子画看着天色渐黑,心底就越发空荡荡的,他看着桌上早已放凉的饭菜,不由得想到了他们在宫里的生活。那个时候,他是她的太医,她是他的主子。那个时候,她是他遇见的凤凰花,他早知道她是皇帝的女人,就没有其他念想,只求她平平安安,幸福快乐足矣。可皇宫的生活太残忍,她那么纯净的一个女子,竟几次三番遭人陷害。他能救得了她一次两次,却没有办法护她千次万次啊!  不错,玉子画就是白孚风,白孚风就是玉子画,在他出宫游历之际,谁知皇宫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待他赶回宫去寻她之时,她早已逃离了皇宫。他本想着,这辈子,自己与她恐怕是没有缘分再相遇了,可没想到上天却让他在谷地遇上坠崖的她。这一次,他要好好呵护她那颗破碎的心,他要助她成凰!飞向九天之上!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四章 冰窖一遇寻路难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虚圻在这冰窖里整整关了一天一夜,肚子饿极了,却在里面徘徊许久找不到出去的路,一脸烦闷的坐在这冰台上。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并没有睡多久,只是仔细研究了这套秘籍和心法。将它们烂熟于心,深深地记在脑海里,然后稍加运用,却发现自己愈发的精神,一丝睡意都没有。既然命运让她遇见这个尘封已久的秘籍,那么就一定有它的道理。说不定……自己就是它们这一世的主人。  但转念一想,不对啊,既然这里有这些东西,那便一定是妆邪大师曾经将秘籍藏在此地,那么就一定会有出去的路的!坚定了这个想法后,虚圻便开始一心一意找出口,她沿着墙壁一直走着走着,却无论怎么走都是回到原地,她懊恼的抓着脑袋,如果她继续被关在里面的话,她不是被冻死就是被饿死!  思及此,她却又冷静下来,妆邪前辈不可能那么简简单单的弄一个出口,必定有她的窍门所在!她屏气凝神,开始注意周遭气流的走向,慢慢地,她发现了一个很细微的变化。如果不注意听,压根分辨不出来。这个冰窖里的空气是寒冷干燥的,而这外面便是树林,是阴冷潮湿的,所以这空气的湿度不同,这混杂在一起会有一种气流之间的冲击。而那种冲击最明显的,就是她此刻坐着的冰台之下!  她立马跳下冰台,仔细查看周遭的缝隙,却没有发现漏洞。她将头微微凑近冰台底部,细细那手指一寸一寸的摸索着,摸了大概有半圈,感觉手下的触感顿时感觉不一样了。这个手指下的冰不是很光滑,有些粗糙硌手,她下意识的手下一用力,发现冰台微微有些挪动,却一下子又停住静止不动。她想起昨日师父教授的手刃,不如今日一试。  她起身开始凝聚体内的内力,真气开始轮回在体内,由丹田至上,慢慢冲到右掌上,同时她还运用了玄殁冰决的心法,聚气成刃,狠狠划向那个粗糙的地方,这下子,冰台开始缓缓移动了,而且移动的动静越来越大,渐渐地,露出一个洞。  虚圻缓缓走了过去,发现那原来是个楼梯。她转身看了这些墙壁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下楼梯。  走了没几步,便看见一个过道,过道里一丝亮光也没有,只有自己头顶上的那个挪开的冰台有些许微光。她看了看那个赐予她良多的冰窖,便再次聚气成刃,冰台便缓缓将洞口遮住,直到“喀”的一声响后,这个过道算是彻底黑暗无光了。虚圻摸着墙壁一步一步走到了一个向上的楼梯前,估摸着那就是出口了。压抑住兴奋地心情,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地面,不禁心下畅快!师父,徒儿终于再见天日了!  终于,刺眼的亮光晃晕了虚圻的眼睛,她眯了眯眼睛,却发现周围大不一样,她其实并没感觉自己在过道里走了多久,可为什么一出来却是全然不同的景象,她绕着这个隐蔽的洞口,看了几遍,却发现并无不同,就是一片普通的森林,可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了那一排一排浩大的墓碑!  不再多想,她往着熟悉的地方走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五章 归来遭冷遇心灰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师父!”正在屋外的石头上小憩的玉子画听到这声呼唤,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婀娜有致,翩翩而来的女子。“师父,你怎么在外面休息着啊?”虚圻已然走至他身前,弯腰凑近玉子画惊愕的面庞。  而此刻的玉子画已然收敛了面上震惊的神情,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啊,回来就好。”却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翻涌,为什么每一次虚圻那张美若天仙的玉颜靠近自己,心就无法抑制的慌乱,仿若一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见着自己心爱的姑娘一样。他隐隐觉得这一次虚圻失踪一天回来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有一种冰肌玉骨,恍若尤物,却又仿若一个不可亵渎的圣女,浑身上下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对,脱胎换骨!  虚圻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委屈,虽然这次自己一天未归,是自己的原因,可为何师父没有半点关心之情。起初自己看见玉子画横卧在屋外是担心她,等着她回来,可没想到他却没有丝毫反应,那么疏离冷漠。就算他发脾气也好,最起码自己不会引不起玉子画的一点情绪。  她凑近了玉子画那用半张玉面遮住却也无法遮住那张祸害千年的祸水脸,鼻尖只相差一厘,彼此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她轻声道:“师父,圻圻回来了。”气若幽兰,尽数图在近在咫尺的玉颜上。  那张祸害苍生的容颜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冲进玉子画的眸中,同时也冲进了玉子画的心里,他呼吸一窒,瞳孔缩放,眼里浑然只有她一个人,他再也无法冷静下来,眼看就要暴露他内心的翻涌,他匆匆别过脑袋,仓促间,虚圻的鼻尖擦过他的右颊,带过一抹温热。  “别闹!”  虚圻就在他转头的一瞬,那凤眸中的明亮已经全然散去,心也凉下半截,她在心底嘲讽一笑,直起身子,看着玉子画那张依旧无动于衷的脸庞,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她只不过是他突发心善,救回来的一个落难女子,他根本没有义务照顾她,甚至收留她,她在这里奢求什么?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对她真诚的人已经离开了,能够在这样一个地方,拜这样的一个神仙似得人物为师,遮风挡雨,传授武功,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该知足了。  玉子画回头看向她瞬间转变态度,忿然走向屋内,逐渐远去的背影。顿时感觉,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让圻圻误解了,为什么虚圻好像不高兴似得。可却无法迈出脚步,其实他真的很想跟她说,自己就是白孚风,就是那个在宫中宫外都保护着她的白孚风。可是现在,却并不是时候,现在的她大仇未报,现在的她依旧不能忘记钟离弘,无法忘记从前的种种。她被伤的太深,这无法治愈的伤口需要他的慢慢呵护,才能逐渐缝合,直到那一天他才能告诉她,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偶然。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六章 青菱幸得崔妃留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嘉峪十四年,三月初春,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万物复苏,新帝登基后,将一切打点的有条不紊,国家一派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而在这个时候,也正是招纳嫔妃,充实后宫的时刻。原本三年一次的选秀,今年却又再度举行,其实是有原因的。新帝即位,除了少数妃嫔自愿留下,其余的均遣散回家,甚至连冷宫安置的妃嫔也得此厚待。  所以,应群臣要求,充裕后宫,于是提前开始三年一度的选秀,选一些新晋嫔妃入宫,枝繁叶茂,绵延子嗣。  这个时候,皇城外的人异常的多,家家户户都希望自家女儿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能一朝之间改变自家命运。  而从前伺候莲嫔的青菱和汐月,此刻依旧还在宫中。只是眼下情境却是完全不同,原本青菱是跟了秦怜秦常在的,可秦怜想要出宫去,于是她便去了崔妃的宫里,此刻俨然是锦沐宫的一名宫女了。这天清晨,青菱手脚麻利的端了洗脸水走近殿内,轻声道:“娘娘,水已打好,水温适宜,娘娘慢用。”说完便退到一边,颔首默默不语。  而这个时候,崔妃走到金盆前,拿起毛巾之际开口道:“今日又是选秀大典,去年这个时候,你家小主惊艳四座,从此恩宠不断,原本,本宫以为,可以和她成为知己,因为她所顾虑的,本宫都明白。可是……没想到,今年却已不见旧人笑。”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的崔妃放下毛巾,走到一直低头不语的青菱身前,轻轻将她的下巴抬起,不想看见的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青菱任由眼泪肆意,滴落在崔妃的掌心,温热湿润。  崔妃摇首叹道:“你倒是个真性情的奴才,不过,你现在已是身在我锦沐宫,而不是从前的潇圻轩!”说到后来,她狠狠地放开手,将头侧向一旁,不再看她。  “对不起,崔妃娘娘,从奴婢记事起,就一直跟随在小姐身边,一直到进宫。从前的小主生活的多么快乐,可自从进了宫,一切都变了!老爷夫人多么好的人,小姐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害别人!可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可以逼小姐做任何事,小姐却亲手自己将两个月大的骨肉扼杀,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屈辱奴婢不得而知,崔妃娘娘,奴婢现在的小主只有您一个人,可奴婢的小姐只有她一个人!”她双膝着地,将眼中的眼泪吞回去,小姐曾经说过,错了就受罚,眼泪是最不值得可怜的东西。  崔妃不由得心底一片震撼,她一直觉得苏珮圻是个不同寻常女人,可没有想到上天对她这么不公平。慕容皇后当时说的,其实她一直以为只是将她打入冷宫而已,好让她威胁不到她皇后的地位。可却不曾想,皇后的手却是伸向了苏府二老。  她叹了一口气,将青菱扶了起来,看着她通红的双眼,赞道:“本宫从来不用无用之人,你既然这么忠心护主,若是同汐月一样轻易就能背叛的奴才,那本宫断然是不会要的。”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 汐月殊途季澜悔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而汐月却远远不及青菱幸运,此刻她正在澜仪殿的小厨房做一个打杂的小宫女,她用力地摇着手中的蒲扇,想要让炉火烧的更旺一些,却不想呛得自己不停的咳嗽,她掩嘴咳了起来,却看到一双脚停在眼前,是茹妃的贴身宫女芙苓。  她十分嫌弃的看着汐月,催道:“娘娘的药为何还没有煮好?马上要过了时辰了,若是耽搁了娘娘的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  汐月忙应道:“姑姑,马上就好,咳咳!”她抑制住咳嗽的欲望,起身将药罐子拿起,却没有意料到罐身那么烫!她的手猛地被烫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一缩手,“砰――”药罐应声而落,砸在地上,横卧着,里面的药汁也全数洒了出来,溅了芙苓一身。  “啊!”芙苓被滚烫的药汁溅在身上,疼的惊叫。而汐月却已经感觉一片硕大的乌云笼罩在头顶上方,果不其然,下一瞬,芙苓便将她狠狠拽起:“你故意的是不是?这可是娘娘的药啊,你洒了不说,还溅了我一身!就算平日里娘娘不待见你,也是因为你做得不够好,你有什么好报复的!”这一下,引得更多的宫女前来看。  诸多说不清的眼神砸在她身上,或嘲讽,或同情,却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汐月狠狠地咬紧了下唇,将所有的委屈都埋藏在肚子里……  榻上的茹妃已然不是从前那个茹妃了,她没有勾画平日最喜爱的妆容,也没有穿着从前喜爱的锦衣玉帛,甚至连那一头乌黑的秀发都没有怎么搭理,只是任由它散落腰间,眼神空洞的望着手中的那一枚玉佩,形同枯槁。那枚玉佩还是她初入王府时,皇上送给她的定情之物。真的,她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哥哥连同信和王一同造反,他们的目标正是自己的枕边人,自己此生最爱的男人――钟离弘。  她永远记得那天夜里,皇上说好晚上来陪她,可是她等啊等啊,直到电闪雷鸣她都没有等到皇上的身影。还记得当时,芙苓慌慌张张地进来要她躲起来,说是叛军入城,皇上已经被带走了。  她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怒斥:“胡说!皇上说了今晚会来陪本宫,怎么会有事呢?”可直到叛军闯入她的宫殿那一刻,看着他们的腰间挂着的“骠骑”,她才明白,这是一场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闹剧,这是一场哥哥和夫君的亲生弟弟掀起的谋权大潮。而她,这场战争无辜的受害者。她毕生最爱的男人成为了自己的亲生哥哥的阶下囚。  季澜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疯狂的跑向思政殿,不顾路上纷乱逃跑的人群,不顾雷电风雨交加,淋湿了她全身,她只想亲眼看看,那个龙椅上坐着的是否还是自己的夫君。  可结局是她早已料到的,那个如狼一般的男人,那个曾经让她膜拜的信和王此刻,坐在龙椅上,勾起他那无情的薄唇,说出让她崩溃欲绝的话语:“你看的没错,曾经坐在这个位子上的男人,已经死了,现在,是嘉峪第十一世执掌朝纲,我的妃子,你可有异议?“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八章 酷刑难消心头恨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娘娘,您的药罐泼了,估计今日不能准点喝药了。”这个时候,芙苓开口打断了季澜的回忆。季澜闻言不满的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芙苓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被烫伤的胳膊,恨恨道:“还不是那个汐月,毛手毛脚的,把奴婢烫伤了不说,还将娘娘熬药的药罐摔倒了地上,药汁全部洒了。”说完便拉过身后的汐月,汐月连看都没看茹妃一眼,便径直下跪,跪在了茹妃侧卧的美人榻前。  “娘娘,奴婢没想到这罐身如此烫手,一时失手,都怪奴婢,奴婢知错,请娘娘责罚。”汐月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的磕着头,发出嗡嗡的响声,这段日子,她受的委屈不少,茹妃怎么会善待她,可为了活下去,她都忍气吞声了。  而茹妃看着眼前不停求饶的汐月,不禁将手中的玉佩紧紧握在掌心内,眸中冷光无边,虽不琢粉黛,却也妖冶地可怕,现在的茹妃就如同一只高傲的火鸡,隐隐会让人以为是一直凤凰。她轻声道:“失手?那么你的失手换来的是什么?还袭击我的宫女,责罚?”她轻轻一笑,却笑得人心底发毛。  她微微直起身子,靠在后背上:“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最怕什么,就拿什么练习,越是时间久了,他便越是不怕了,既然你怕烫,那本宫也拿同样的方法适用于你。来人!”她眸光一冷,吩咐道:“拿一盆炭火来,烧的通红的那种!”  不一会儿,一盆滚烫火红的炭火放在了汐月眼前,汐月恐惧的瞪大了双眼,“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嘶喊之际,欲上榻前求饶,却被两个奴仆死死地按在原地,动弹不得。  却见茹妃嗤笑地看着她,字字带着锥心的恨意:“饶了你?那谁来放过我?只要她苏珮圻的尸体我一天不见到,便得折磨你一天!阿弘对她那么好,她却弃之如敝屣,你生是她的丫鬟,那么到死都是!不要以为你投靠了皇后就成功的立足在后宫中,只要是背叛的人,都不会有一个好下场!本宫愈发不会用你。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倏尔,她话锋一转,看向殿外,殿外一片喜庆,可自己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正是去年的今天,苏珮圻成为了我的噩梦!一年了,一年过去了,可一切都变了。”  她傻傻的笑着,摩挲着掌心的玉佩,双眸忽而瞥见那冒着火星的炭火,眸中又绽放出那熟悉的冷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想到那个贱女人!要怪就只能怪你从前的主子是她。还愣着干什么?快些帮汐月姑娘克服障碍啊~”  王笺将她牢牢控制住,而一旁的萝衣将她的左手用力地掰了过来,腾出一只手,夹起一块红彤彤的木炭,双眼一闭,狠狠地烫在她的掌心处,“呲——”一阵皮肉烧焦的声音随着汐月的惨叫盘旋在澜仪殿内。“啊——”汐月紧闭双眼,身子不停的颤抖着,那一下,狠狠地烫在了她的掌心里,刺骨的疼痛蔓延全身,火烧般的感觉已经笼罩她的整个左臂,而那只手已经惨不忍睹,血肉模糊。  “把她的嘴给我堵上!”茹妃心里升腾起一股快感,每一次她责罚汐月都会有种报复式的感觉。她不看汐月那只手,而是看着她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的小脸,就已经有一种满足感。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九章 慕容半途阻拦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住手!”当那根铁夹再次夹起一块冒着火星的木炭准备烫向她的右手之时,慕容皇后却是意外的出现在了澜仪殿的宫门口。  紧抓住汐月的王笺和萝衣回头看见皇后,具是一惊,放开了汐月,退到一旁。慕容皇后怒气冲冲地走进殿内,看着榻上的始作俑者,眸中全是痛心疾首,而在皇后身旁的柚霞却是疾步走到汐月身旁。将她扶起,轻声问道:“汐月姑娘,你没事吧?”可这个时候汐月早已因嫉妒疼痛而痛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皇后见状,怒斥道:“茹妃!你怎可目无法纪,无视宫规?私自用刑!”她瞥了一眼那只血肉模糊的左手,难受的别过眼睛,越发生气道:“茹妃!你简直太过分了!”  可榻上的茹妃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把玩着掌心的玉佩,也不看皇后,懒懒道:“慕容皇后,您这么激动干嘛?您是有事吗?若是无事您又怎会管这颗弃子的死活呢?其实,皇后您本来就是不想要她才硬塞给臣妾的,臣妾只是顺道帮您调教调教,好日后还回去不是?”  慕容皇后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茹妃轻轻一笑,笑里全是不屑和嘲讽:“萝衣,王笺,把汐月带下去休息吧,这省的叫皇后娘娘心疼呢。”  慕容皇后看也不曾看从身旁带走的汐月,只是恢复平常道:“茹妃,皇上下令,所有妃级以上的妃子全都要出席选秀大典,只差你一个人了。”茹妃依旧没有移动分毫,柔声道:“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早就说过,臣妾病了吗?一切闲杂人等不能随意进出澜仪殿,也不会出席任何仪式。”  可慕容皇后没有丝毫退让,只是拿皇上的话来回答她:“茹妃妹妹,本宫知道你病了,特此向皇上请示了的,可皇上说你只用出席一下下,毕竟这后宫里妃级以上的屈指可数……”  茹妃缓缓起身道:“那好吧,既然咱们新皇都开口了,哪有不买面子的道理呢,芙苓,伺候本宫更衣。皇后娘娘若是不急,可以在这里稍等一会儿,容臣妾梳妆完,便可出席大典了。”  而此时,仪合殿已经是群芳争艳,满园春色了。所有经过层层筛选的秀女都在那里等候着,等候着茹妃娘娘的到来。而诸多秀女都希望能近距离的看到皇上的龙颜,也更希望皇上可以注意到自己,不辜负自己精致的妆容。  都想挤上前排的秀女们却没有发现,其实皇上早已到了,只不过他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桩又一桩的闹剧式的表演,甚觉无聊。  而一旁的蒋叔却在忙不迭地在他耳旁说着这些秀女的身家和才艺,想在茫茫人海中为皇上挑选一些合适的女子,最好是能够让皇上忘记苏珮圻的女子。自从苏珮圻坠崖后,皇上便一直让季甫温带队寻找她的下落,每每无功而返时,皇上总会愈加暴躁一分。虽然大家都明白,从断魂崖上坠下,必死无疑。可皇上依旧不死心,若是皇上的心一直被那个女子霸占着,那么长久来看,对于江山社稷,绵延子嗣极是不利啊!  可此时,有一个女子吸引到了蒋叔的目光。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章 丽影似形绾青丝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在杏花丛中深处,有一女子正在与身旁丫鬟交谈着,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子有几分像从前的莲嫔,也就是新皇毕生所爱——苏珮圻!  蒋叔看向那个方向,大吼一声:“何人在哪里?不知道礼仪宫规吗?”这一声不禁引得那女子猛然一惊,更是唤回了钟离允的思绪,他便也看向那个方向,“怎么了?”他出声问道,这时,那女子拨开花枝想看清那人是谁,而钟离允和蒋叔已经大步向这里走来。她来不及细想,便双膝着地,柔声道:“请大人恕罪!”  钟离允走到了她的身前,不禁好笑道:“你何罪之有啊?”这一句话问的她讶然,不禁抬起头来,却是看到了她这一生都执念于此的男人,她看着那个俊逸超凡的男子,喃喃道:“……皇上……”而这一个抬头的瞬间,不经意间,几瓣残花飘落,落在了她的发间,愈发流露出一种动人之态,钟离允看到这张面孔,不禁动容,他大声惊呼:“圻圻!是你吗?”话音未落,便已将她揽入怀中,下巴在她的发顶不住地摩挲,眼中的情愫全然暴露,那神情的流恋,那几欲流下的泪水,满满的全是最沉重的爱恋,是他的圻圻回来了吗?他就知道,她不会死,她还要回来做他的女人,还要和他一起笑看天下!  而骤然间就被钟离允抱在怀中的女子前一瞬还激动不已,皇上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她,自豪和满足之情难以言表,可是后一瞬,她的心就像坠入了冰窟中,冰冷彻骨,他叫的不是她,他喃喃道的是那个叫“圻圻”的女人,而不是她。她慢慢凑近钟离允的右耳,轻声道:“皇上,我叫岑绾,绾青丝的绾……”  下一瞬,却是明显感觉到,抱着自己的双臂陡然僵了僵,而后,不假思索的放开了她,眸中几分恼怒,几分尴尬,更多的是取而代之的冷漠和疏离,更甚者,他还拍了拍自己的双袖,仿佛是沾染了不该沾染的气息,而此刻,身边的蒋叔早已不见踪影。他无奈的抚了抚额,转身欲走的身子又停住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将头侧了过来:“刚刚的事,你就忘记吧,还有,你说你叫什么来着?”  岑绾立刻收拾起情绪,笑得温婉可人:“岑绾……”“绾青丝的绾。”钟离允接下了她准备说的话语,便转身离开了。  岑绾笑了笑,心底却从这一刻有了阴霾,而那个始作俑者,就是让这个拥有了天下的男人最牵挂的女人“圻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半夜惊梦起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而深居在鬼谷中的俩人,却是已经冷战了半个多月了,一个欲言又止,一个闭门不理,就这样,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玉子画失眠了。  他翻来覆去,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虚圻对他这么冷淡了,却是不敢肯定自己心底的答案。他的猜测是,虚圻已经对他产生了某种情愫,却因为他当时不理解而冷落她,于是心里就闹起了小别扭。他的心里无疑是开心的,可是他没有办法确定她对他到底是师徒之谊还是恋人之情,就在这样的纠结中,他终于入了梦乡……  “师父,我要救他,我要帮他。”虚圻十分坚定得看着他,眸中的泪光已经流光四溢,几欲流下,她看着远处燃起烽火的皇城,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地方。  而他却是已经身负重伤,没有办法陪她一起,他希望她能为了他留下来,他看着她决然的背影,嘶喊道:“你救不了他的!他已经死了!你进去只会送死啊!”  虚圻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眸光冷然:“不,要死我也要陪着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却不料横空飞来一直羽箭,直至穿透了她的胸膛……  “圻儿!”他猛然坐起,却发现这只是一个梦,可这个梦太过于真实了,他掀开被子,急匆匆的冲向虚圻的房间……  “圻儿!”房内乍响一腔激动又害怕的男声。而虚圻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这一声叫唤着实将虚圻吓了一跳,她慢腾腾地支起身子探了个脑袋循声望去,正瞧见那抹玉立在屋内的颀长雪青身影。这凭空出现个人的一幕又突兀又诡异,虚圻不禁打了个寒颤,半张着嘴陷入呆愣中,良久才吐出几个字来:“师、师父……”  而处于惊慌中的玉子画见到安然无恙的虚圻,顿时一颗心稳稳地放了下来,他心有余悸道:“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要离开我了,圻儿。”这个时候的一声绵长而带有丝丝情愫的一声呼唤,叫虚圻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温暖的情怀,在这个地方,始终如一关心爱护着她的也就只有她的师父一个人了。她轻轻地掀被起身。  玉子画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有些不自然的闪烁,因为方才稍稍睡了一会儿的缘故,面上染着一团桃花般的红晕,神情如雾里看花一样似近似远,反而温存柔和,眼波荡漾,敛了平日里的凌厉之势。一头未束的乌发如瀑般铺散下来,几缕轻搭于她单薄的肩头。她只着一件单衣,单衣领口微敞,隐约可见玉雕般的锁骨。她颇有些惊讶紧张的望了过来,无意识的轻咬着嘴唇,内室无灯火,只一线月光铺开如卷,银色如霜里,她如玉肌肤上唇色如春,薄透柔软华光潋滟。殊不知这世上最极致的诱,便是无心之诱。  玉子画刹那间心跳漏了几拍,他轻咳一声偏过头去:“既然你没什么事,就不必起身了,我……我先走了。”说着转身便走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聚气成刃初领悟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这个时候,天已蒙蒙亮了,而不在同一个房间里的两个人却都睡不着了。虚圻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了良久。她迷迷糊糊的躺了那么久,经玉子画这么一吓,也算是清醒了许多。她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穿衣,洗漱束发,便走到外面的空地上,一招一式的开始练习那日在冰窖中记住的绝世武功。  她走到青石板上盘腿而坐,闭上双眼缓缓运气,一下一下地将从丹田而升的内力混合体内原有的阴寒真气,汇于双掌,聚气成团……等等,聚气成团,她微微睁开了双眼,记得师父的那套手刃就是聚气成刃,只不过是将团变为刃而已,瞬时她的脑中一片清明,尝试着将手中的那团冰蓝色的真气团幻化成刃……  “聚气成刃,你掌握到真正的诀窍了。”就在这个时候在她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话语,她的双手下意识的化刃为刀,劈向声音的源泉,玉子画看到一个蓝色的如同大刀一般的蓝光闪了过来,他脚步微移,险险躲开了那道蓝光。  虚圻慢慢收回掌中的利刃,急忙看向那个方向,看到那个玉立的身形依旧挺立在她身后,她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玉子画拍掌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响亮,她循声而去,”轰――“一声,却看到了她劈向的那个方向,一块巨石轰然而碎,碎石落了一地。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那巨石是她劈碎的,她起身缓缓走向那摊碎石,玉子画此刻却说道:“一切因缘皆有果,你一直苦于自己学不会手刃,而现在无意间却得其精要,也算是初步学会了手刃。”  她蹲下身子看着剩下的碎石,却在上面看到了浅浅的一个划痕,还冒着丝丝凉气,她将手缓缓伸向那道划痕,感受到了指下的冰凉,颇有些不解道:“可是……为何划痕处冒着凉气?”  而此刻,玉子画已经踱步至前,仔细看了看划痕处,转头探究的看着虚圻道:“那一天,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玉子画和虚圻两人坐于石桌两旁,而玉子画此刻正在凝神把着她的脉搏处,半晌,才缓缓道:“你是不是练了某种阴毒的武功?”虚圻顿时一惊,忙道:“没有啊!阴毒……”她犹豫了片刻,才迟疑道:“没有什么阴毒的武功,是玄殁冰决。”  腕上倏尔失去了方才温热的温度,玉子画已然将手收回,他的眸中暗流涌动,一副淡漠的神情,好似方才的些许波动并不存在似的:“玄殁冰决,你不要拿这么拙劣的借口来忽悠为师,那可是失传已久的江湖秘籍。”  看见师父不甚相信,虚圻便转身施力,将愈加寒冷的真气推向近处的竹子上,只消一瞬,竹子已然被冰霜包围,直直的冻住了,她又一个无形的手刃劈向竹身,“啪――”原本笔直的竹身被一刀两断,断的干脆利落。  旋即她看向玉子画,轻声道:“徒儿没有骗你,那天徒儿所见就是玄殁冰决。”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心思暗藏恐难言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这种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玉子画淡淡道,却是不看她。“师父这是在嘲笑我自不量力吧。”虚圻苦笑着为他倒了杯茶,奈何是凉的。她尴尬的笑笑,正欲将茶倒掉,杯子却被玉子画给截住了:“不打紧。”他与虚圻共握着那杯子,不经意碰到了她微凉的指尖,手势一僵,但没有收回的意思。  反倒是虚圻浅笑,缓缓将手抽了回来接着将那日在冰窖中的事情全与玉子画讲了。半晌后,虚圻口干舌燥地停了下来,呷了一口沁人凉意的茶水,抬眼瞅着对面蹙眉静思不语的玉子画,调节语气讪笑起来:“我也不太确定,不过是从前听到师父提起过,妄自猜测罢了,只是这件事……”  “蹊跷得很。”玉子画冷然接下话语,却又话锋一转,肃然道:“可据我的经验来看,这应该是玄殁冰决无疑,并且很明显,你已经将它烂熟于心,并且运用得当,的确可造。”  虚圻不禁心下释然,笑道:“师傅不怪我那日彻夜不归便好。”玉子画却是呆愣住了,她不是生他气来着吗,怎的……他忍不住看着她天然去雕饰的面庞,轻声试问道:“你不生我的气了?”  听到他这么小心翼翼的一句话,她不禁感到好笑,她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眸中讽然:“为何要生你的气?自我落到这山谷里来,这几个月,都是你在照顾我,我无以为报,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再说了……”她不禁哧然,深吸一口气:“我不过只是你的徒弟而已,除此之外,我们不过是陌生人。”  玉子画面上波澜不惊,眼底却隐隐投射出几缕暖色的波光。他灼然的视线依旧笼着虚圻:“可你却不仅仅只是我徒弟,有些事,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不是像可怜小猫似的对你好,照顾你,而是……”  “可怜我?”虚圻抓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她凌然挑眉,笑道:“师父,现在我还叫你一声师父,毕竟你救过我一命,我感激你,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真的感到很安心,因为你一直对我很好,可这却不能成为你收留我的借口。”她面上虽然温然笑意,眸中却已冰冷万分。“不过,师父,我不会耽搁你太久,总该是时候替我师父报仇了。”  这段话带有对玉子画无声的谴责,也将他归为除师父以外的陌生人行列,说不清的情感聚集在他心中,有几分释然,还有几分……尴尬和受创。他的脸上莫名有些火辣辣的感觉,尽力牵着嘴角的像是在笑,但他可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表情是有多扭曲多纠结多难看。  气氛有些尴尬呢……  玉子画默然不语,那边虚圻隐约也觉得自己语气稍稍过重了些,她轻咳一声:“师父,徒儿表意很明确,希望师父能明白……”她倏尔起身,掩下心中的郁结,转身回屋。  “若是可以,我愿意告诉你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心。”玉子画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刻意念给她听。那话带着幽怨和无奈顺着斑驳的树影一点一点折射过来,她愣愣的凝视着阳光下那男子的脸庞,他微垂的浓长睫毛印在面颊上,阳光虽暖,却无法暖热他安静却落寞的神态。虚圻蓦地心口微微刺痛。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妖异女子胡魅姬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她咬着唇,犹豫片刻回道:“一定有一天,我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声音冷淡却坚定异常。  玉子画眸中那团暗影蓦地亮了些,脸上划过一点极为轻微的笑影。那笑意,似乎与往日不大相同,虚圻却一时说不清是哪里。  总之,气氛变得融合多了,两人的心结貌似都悄然解开了些。  天色渐晚,又一天就这样悄然滑过。  虚圻盘坐在床上运功调息,虽然她已经将其融会贯通,并且也学会了师父所教的手刃,却无法找到突破口,始终只停留在玄殁冰决第一层,她苦恼的放下双手,置于膝上,想要进一层为何这么难。  蓦地,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她的脖子,沿着那只手往下,全身都翻涌着火辣辣的感觉,她下意识的运功,耳边却传来了一个魅惑至极的声音:“不要用内力哦,小心片刻毙命,这种花毒可是很厉害的。”  “你是谁?”虚圻悄悄松散内力,明显能够感觉到身后那若有若无的香气,加上妖娆的声音,是一个女人无疑,并且身手不凡,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我是谁你一会儿就会知道,小姑娘,你只需要带我去见玉面人就够了。”话音刚落,她便抓紧她的脖子,将她向前推了一把,慢慢地推她出了房门。  虚圻右手紧握玄银链,但连玄银似乎也躁动不安,一直在发热发烫,她一步一步走近师父紧闭的房门,走到离房门只有半尺远的时候,便听得一声凄惨的叫声从身后传来,“啊――”那女子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扯出去了,重重的摔在了墙面上,猛然坠落。而可怜的虚圻依旧没能摆脱她,脖子依旧在她的掌控之下,连同她一起被狠狠地砸了出去,全身都仿佛散架了一般,刚痊愈不久的身子此刻又在叫嚣着疼痛。  那女子好似被激怒了一般,将她狠狠地提拉起来,而虚圻全身无力,只能任由她摆布。“玉面!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有意思吗?你以为一味的躲着就会没事了吗?”女子缓缓收紧手指,而虚圻的呼吸也越来越弱,她冷笑着残忍道:“你收养的那个女孩儿在我的手上,我倒是要看看,你会不会出来。”  “咳咳,咳……师父……”虚圻喃喃道,她无法辨识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只知道这个女子犹如一只毒蝎,此刻她已经将她的毒针刺入了她的体内,而她已经危在旦夕,全身火辣辣的感觉并没有因此而消退,却更是如同烈火一般灼烧着她的每一寸皮肤,难受之极。  那女子一直紧紧盯着那扇纹丝不动的门,希望那扇门能够因为她而打开,而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手中的这个女孩儿能不能让他动摇,她忐忑着,却不泄露分毫,依旧是那副残忍的笑容。  此时的虚圻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只能一味的干咳,女子瞥了一眼她酱紫的脸庞,稍稍松开了手指,轻声却仿佛诱哄似的道:“你叫啊,你叫的惨一点,你师父就会出来救你了。”  虚圻得到了片刻的自由,立即用尽全力道:“师父!杀了这个女人!咳咳咳……”那女子似乎没有料到命悬一线的女孩居然有这个胆,她狠狠地抬手将她虚弱的身躯摔向身后的前面,发出一声巨响,而虚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她现在的身体怎么能经受这样的重击,而这个阴毒的女人必定是对她下了毒,让她越想使劲却越使不上劲,反而越发刺痛,无以复加。  “魅姬!住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爱恨难道无辜伤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那扇一直紧闭的门打开了,玉子画翩然而出,依旧一身白衣,不染尘埃的模样,只是他的未被遮住的另外一只眼眸,却隐隐透出担心的神色。那个叫胡魅姬的女人松开了手指,看着眼前那个人走过那个她不能越过的雷池,像她步步逼近,身形微动,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将奄奄一息的虚圻抱入怀中。  胡魅姬脸上乍现的光芒蓦地就在他夺回虚圻的一刹那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轻轻地将怀中的女子放在地上,微微平躺,心疼的看着她,随后不知道喂她吃了一颗什么药丸,缓缓起身,冷言道:“胡魅姬,这一次,你不可饶恕!”语毕便向她的方向使出了一个无形手刃,眸光凌厉。  胡魅姬显现避开,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不禁嗤笑:“她就那么重要?你居然就对着我下狠手?你忘了你曾经做过的事吗?每一次,每一次我来,你都闭门不见,还设下乱花结,只要我靠近就会被弹开。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早就明白了,原来,你还是这么无情!”她嘶喊着,发泄着,想把所有的冤屈全都向他吐露干净,可是面前的男人依旧无动于衷,她伤心,她绝望,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愧疚,反而是她一直想一个讨债的似的,次次上门,却又次次被拒之门外,伤心欲绝。  玉子画看着眼前这个妖媚的女子,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是说不尽的迷人韵味,曾经让多少男人拜倒在她裙下,可是她唯独次次都要找他,记得那一次比武,胡魅姬的姐姐胡妩姬死在了他的剑下,不过也是因为救下她的恋人,那个魔教弟子而葬身剑下,可这么多年来,胡魅姬却一直将这笔账记在了他的头上,只要有他出现的地方,就一定少不了胡魅姬那娆人的身影。  自他隐退一来,江湖上就一直流传着一个版本的流言:妖骨女胡魅姬爱上了玉面人玉子画,而玉面人一直躲其凶猛的追求才不得已隐退江湖。而真正的原因却只有玉子画自己才知道。  但无疑,这一次胡魅姬前来同样是一个目的,与他比试一番并且,为她姐姐胡妩姬报仇!  但是看到胡魅姬妩媚的脸庞上挂着的泪珠,他不禁开口道:“魅姬,我记得我曾经向江湖中人都解释过,身为魔教中人本来就是危害江湖的一份子,而你的姐姐胡妩姬却又爱上了他,为了救他而死,实则是他的过错,为何你要强加在我的身上?为什么你总是不放过我,即使我隐退了,你都能找到我?”胡魅姬凄然一笑,笑道:“人人都道我们妖骨族与魔同道,可谁又知道,我那从小就把我带大的姐姐就那么甘心为了魔而死在你的剑下!而我魅姬为什么又要死皮赖脸的缠着你?”  “可你最不该的,就是伤了她。”就在魅姬愣神之际,玉子画早已剑指魅姬,剑神透着冷冷的寒光,故名寒光剑,却是每一剑都能夺人性命,而魅姬却也甩出了赤炼,那根另江湖上闻风丧胆的火蛇赤炼,此刻也在她的手中挥舞着,冒着熊熊火光,一场不知名的战争即将爆发……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玉面罗刹狠心杀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一旁的虚圻已经紧闭双眼蜷缩在地上,呈现出一个极其难受的姿势,虽然现在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她依旧感觉到全身的灼烧感越来越严重,此刻,她的脑海里隐隐浮现出那年,师父在她的面前被大火吞噬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师父……师父……不要死……”她喃喃道,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裙,内心恐惧万分。  而玉子画也被这细微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他忙收回手中的剑,俯下身去,问道:“圻儿,怎么了?师父不会让你死的。”他伸手准备将她摆成一个舒服点的姿势,可手指刚刚碰到她的皮肤,便心中一惊,恨恨的转过头去看着神色复杂的胡魅姬,冷言道:“你给她施了什么毒?”  胡魅姬冷冷一笑,无谓道:“一点点小小的花毒而已,不打紧,这个只不过是让人浑身无力而已,若是用了内力,便会燃烧殆尽而已,过了时辰自然就会解开了。”  该死!虚圻正好是阴寒体质,这段时间更是练了那以冰寒著称的玄殁冰决,一运气便是寒气,与这花毒相撞,难怪会有这么强烈的灼烧感,虽然虚圻的面上没有任何潮红的反应,可她的体内每一个组织,每一个器官都因为这强烈的冲撞而燃烧,她一定难受极了。  他不再理会魅姬,径直抱起她就往屋内走。而胡魅姬怎么也没想到,玉子画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掉了!她一时气急,那双媚眼里全是升腾的火焰,她紧紧地咬紧牙关,捏紧手中的赤炼,冲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  玉子画此刻眸中已是不能容忍的怒气,他看了看怀中痛苦的女人,将她放置一旁的桌子上。眸光一冷,转身就持剑飞身而去。魅姬心中一喜,却没有料到此刻的玉子画已经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玉面人了,而只是一个杀人的罗刹!  他凌然剑身一挑,剑气带着一旁的木箱直直向魅姬袭去,魅姬舞起手中的火蛇赤炼,一个旋扫,将那个木箱劈成了零散的碎片,可在碎片中,一直带着寒光的剑径直刺了过来,根本没有看到这只剑从何处冒出来的魅姬无从躲避,只能闭上双眼,接受了这横空而来的一剑。  而这把剑却是剑身微移,擦着她的面颊,划过她的鬓间,钉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没有伤到她身体的分毫,只是她乌黑的秀发簌簌滑过剑身,落在了她的肩头。她轻轻地睁开了双眼,发现没有感到任何疼痛,有些惑然地看着身前的玉子画,轻声道:“你怎么不一剑杀了我,为你那小徒弟泄愤?”  玉子画一个手指微动,那把顶在她脸旁的寒光剑已然回到了他的手中,他轻轻抬起两指,抚过剑身,并不看她,只是嫌恶道:“因为我嫌脏。”这么样的云淡风轻,却说出了足以撕裂魅姬那颗心话语。  魅姬看着他不带一丝感情地走开了,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虚圻,那扇为虚圻而打开的门,现在又为她而关上了。她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心中有着从未有过的疼痛和不甘……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玉面情急紫烟现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圻儿,你醒醒啊!看着师父!”玉子画感受到怀中人儿的难受与痛苦,心急的将她放在床上,打开窗户,拿起一个竹筒状的信号炮对着天空一发。便又转身不停的拿毛巾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一寸一寸的擦拭着,想缓解她灼烧的感觉,这个样子一个小小的毒便能轻易将她折磨成这样,就算这毒本身不致命,但是和她阴寒体质相撞,再这么熬下去,她不死也会变成一个皮包骨,因为所有的组织全被燃烧掉了。  “水……水……”虚圻虚弱的呻吟传了出来,玉子画忙将头凑近,轻声问道:“圻儿,怎么了?”“救……救师父……水……来水……”虚圻迷糊中,抓住了玉子画的手,在她滚烫的皮肤的对比下,玉子画的手显得那么的冰凉舒服,她迷迷糊糊中不禁将他的手拉到她的脸上,覆盖着,感受着他的手带来的清凉舒爽。  而玉子画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接触到虚圻的脸颊,引得他不由得也一阵面红耳赤……  “主上,属下来迟。”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颇为煞风景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微微蹙眉,却并没有及时将手抽走,而是任由虚圻纳凉。  玉子画稍稍侧颜 ,对着那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女子吩咐道:“紫烟,她中了花毒,自身又是阴寒体质,你看着办,务必将她给我弄好!”语毕小心翼翼的将手抽回,凝视了虚圻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而那个被称作“紫烟”的女子待玉子画离开后,便走向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女子,用手稍稍试了一下她的体温,立刻便被灼烧得收回手来,不延误分毫,立刻打来一桶水,不知道朝水里扔了一个什么东西,不消片刻,那桶水已然冒着丝丝凉气,她转头看向虚圻,她此刻已经晕了过去,紫烟摇了摇头,无奈道:“难道你就是主上一直心心念念的姑娘吗?”  翌日晌午,虚圻才缓缓醒来,醒来后便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浴桶里面,而里面的水却是冰水,而自己则是已经被褪去了全身衣物,她不禁想到昨天自己好像神志不清间抓过师父的手,难道……她不禁想拍死自己,难道是师父……  “姑娘醒了?”这个时候,虚圻抬眼瞧见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个托盘,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她的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见虚圻眸中若有若无的陌生感,她又笑了笑,走近几步道:“姑娘莫怕,我叫紫烟,是玉面公子的属下,奉命来伺候姑娘的。”她轻轻地将托盘里的粥放在桌上,虚圻看着她友善的模样,点了点头,问道:“紫烟姑娘,昨日我的衣物是姑娘……”见她犹疑地神情,紫烟不由得开怀笑道:“姑娘不比担心,一会儿啊,我便取来衣物给姑娘穿上,既然姑娘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便可以从桶里出来了。出来后,把这碗粥喝了,这可是公子熬了足足两个时辰的粥,你可不能浪费了哦。”语毕,她温婉一笑,眉宇间全是暧昧的意味,这让明明置身冰水中的虚圻不由得面上一红,可真是个调皮的丫头。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血色凤凰恐慕容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可当虚圻迈出浴桶拿过架子上隔着的衣服时,顿时就瞠目结舌了……红色!那是一套红色的衣裙!在她的裙摆下,还绣着凤凰的图样!她看了一眼那件火红的衣裙,转身迈入桶内,喊道:“紫烟!紫烟!”  不出一会儿,紫烟便出现在她的面前,依旧是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她侧首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虚圻并不看她,只是一只手指向衣架道:“给我换一件衣服,把这件拿走。”紫烟却不以为意地走向衣架,拿起那件衣服道:“怎么了?这是公子吩咐我拿来的,况且姑娘的那件白衣昨日全湿透了,还在外面晒着呢,姑娘就暂且穿上吧,更何况,这件衣裙曾经闻名天下却被咱们公子抢到手,姑娘穿上定然别是一番滋味吧。”  说着,紫烟抖了抖衣裙,将它完完全全呈现在虚圻的面前,而虚圻却仿佛被灼伤了眼睛似的,忙抬臂遮住眼睛,侧过头去,不耐道:“拿走!”  紫烟无奈的撇一撇嘴,把衣服工工整整地叠好后抱在怀中,无奈道:“那姑娘就只好将就将就穿我的衣服了。”说完见虚圻略微点了点头,便拿着衣服走了出去。  玉子画一身墨衣双手负于身后,飘然而立于屋前的空地上,感受到身后的气息,了然道:“她没有穿。”“是的,主上,她好像……很排斥这样红色的衣服。要不,换一个颜色?”  “她不是不喜欢红色,而是不喜欢那只翱翔的凤凰。”他凝视着远方,兀自长叹,到底是过去伤她太深,若她早一日走出从前的阴霾,便能早一日亲手为她的父母报仇。紫烟虽然不解,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稍稍倾身,毕恭毕敬道:“那属下便拿自己的衣物给虚小姐穿了,属下告退。”  “她是我徒儿,同样也是你的主上,别那么叫了。”玉子画淡然开口,这让紫烟更为不解,但主上怎么做从来都有他自己的道理,她颔首道:“是,主上。”  穿上了习惯的白衣,虽然是紫烟的,但在怎么样也比那件火红的衣裙要好得多,虚圻的脑袋里一直盘旋着刚刚衣服上那只凤凰,就好像那只凤凰要冲破头颅,冲破障碍,飞出体内……  她走出了房门,却一直在想着过去的种种,孙州的惨死到直到她逃离皇宫的时候都没能弄明白到底谁是真凶;钟离允那一剑让她看清了帝王辉煌的背后掩藏的黑暗;那天傍晚行刺到底是何人伸出的魔爪;她的父母到底是被谁陷害,而害他们的那人又是受谁指使……  曾经,她一度以为这些都是恨她入骨的茹妃所做,可是每次就快要确定的时候,往往又迷茫了,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好像都是一场闹剧,而真正坐收渔翁之利的,不正是当今的皇后……慕容柒毓吗?  “为何不敢触碰那只凤凰……”“因为她是慕容柒毓。”不知从何处传来的这个声音,她下意识的回答,却又蓦然明白了,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她,那个端庄贤淑的两朝皇后!  而一直在她身后的玉子画有人也明白了,其实虚圻真正内心里恐惧的,不是凤凰,而是慕容皇后……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度噩梦师徒现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莲嫔妹妹,为什么你要来抢本宫的皇后之位?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但是除了凤印和后位!”一身华服的慕容皇后此刻正哀泣的跌坐在地上,看着她,眼中全是浓浓的哀求。  “我不要你的后位,我也不要你的凤印,我只想要你告诉我,孙州是怎么死的,顾贵人的孩子是怎么没了的,还有我的父母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她凤眼怒睁,紧紧地抓住慕容皇后的衣襟,眸中的控诉转变为恨意,只恨不得将她粉身碎骨!  慕容皇后听到她的一番控诉后,却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凑到了她的身前,哭诉道:“你说的这一切,都是茹妃做得啊!她为了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不择手段,以为只要你死了,就可以重新获得荣宠,所以派人刺杀你啊,可是刺杀不成功,就想着连带罪责,将你的父母关进牢狱中,你想想啊,她的哥哥是骠骑大将军啊!想要谁死那还不是一道折子的事!可这一切,都与本宫无关啊!”她愤怒地指向她身后的那个浓妆艳抹,人比花娇的茹妃。  她拿过桌上的匕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曾经万千宠爱在一身的茹妃,狠狠地一刀捅进了她的前胸,血流不止,可茹妃却没有丝毫的疼痛的表情,只是轻轻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鲜血,嘲讽的看着她道:“你真蠢!愚蠢的女人!”  她愕然的转过身去,却发现方才还跪在地上哭泣求饶的慕容皇后此刻手持着匕首,而刀刃处已经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胸膛,她感受着胸口出传来的锥心刺骨的疼痛,这才深切的体会到了茹妃的心情。  慕容柒毓嘴角勾勒出邪佞的弧度,杏眼里全然没有方才的楚楚可怜,而是阴狠毒辣,杀之而后快的恨意蔓延着……  “啊――”虚圻从睡梦中惊喜,惊觉方才那是一场梦,却真实地仿佛自己还身在深宫,而自己现在所处的依然是潇圻轩了。她轻轻抬手擦过额上的冷汗,蓦然发现,这么一场梦,竟然让什么都不怕的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虚圻经过那一场梦一惊吓,竟怎么也睡不着了,她披了一件长衫,就走了出去,没想到在正门口竟碰到了玉子画,在迷蒙的月光下,星星点点洒在他的如玉面容上,隐隐看得出些许担心的神色。  “你……”“你……”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噤了声。感觉气氛略微有些尴尬,虚圻轻咳了两声,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轻声问道:“这么晚了,师父怎么在这里,不回屋休息吗?”  “听到你的叫声,便循声过来看看。”虽然是逆光,却也能感受得到他浓浓地关心,这让刚刚受了惊吓的虚圻不禁心中一暖,见虚圻没有说话,玉子画又接着问道:“你……没有事吧?那日魅姬折腾的你也够厉害的,你……”  “师父,外面凉,要不进来说话?”虚圻终于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幸而是夜晚,让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很好的掩盖住了虚圻微红的面庞和玉子画拘谨的神情。  玉子画微微颔首道:“好,正好,我有些事要说与你。”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章 血海深仇难启齿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红烛被一一点亮,朦胧的烛光暧昧的笼罩着虚圻的闺房,这个时候,玉子画反而比之前在屋外与虚圻对峙的时候更加的尴尬,有些局促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喝边问道:“圻儿,方才是做噩梦了吧。”  虚圻刚坐下的的身形蓦地一顿,颇有些不自然的清咳了一下嗓子,侧过首道:“不过是梦到从前的事了,不必在意的。”  玉子画依旧面上无波澜,只是眸中讽意凛然,直直看向虚圻慌乱的内心:“你若想报仇,陷在过去是没有办法完成的。”报仇……她心底一震,对呀,她怎么把报仇这两个字给忘了,她的师父,她的父母,还有她曾经受过的苦,她紧紧地攥紧双手,声音坚定道:“我会忘掉的,我会把从前的一切都忘掉!重新开始。”  “告诉师父,你看到那件火凤衣是什么感觉?”玉子画希望她能真诚地告诉她,她的心结到底在哪里。虚圻的脑海里又升腾出了那只火红的凤凰,在扑闪着那庞大的翅膀,仿佛就在眼前,她紧紧地捏着手里的茶杯,决定告诉他,告诉这个她最后一个师父,在谷底将她救起的男子,这个一直为她默默付出的男子。  “是皇后,”她朱唇轻启,吐出了这个成为她梦魇的人,玉子画此刻心下已了然,他却并没有说话,等着虚圻自己慢慢道出个中缘由。虚圻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窗边,“也就是慕容柒毓,当今的皇后,同样,她也是前朝的皇后。曾经,我是后宫里的一位嫔妃,也许,你不会相信,你也可能不会明白,后宫里的争斗是多么的残酷。”她顿了顿,轻轻推开眼前的窗户,看着那轮皎洁的月,叹道:“有的时候,我会想,若是我生的丑一些,或是脑袋笨拙一些,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记得在我的第一个孩子被我亲手扼杀掉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痛恨后宫里的弱肉蚕食,其实,我一直以为茹妃是最恨我的,是一切事故的罪魁祸首,可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人罢了,她败在爱情里,而我却是败在宫斗中。”她的眼前仿佛看见了那个出现在她梦中的,被她一刀捅入胸膛的茹妃,在对她嘲笑着:“你真蠢,愚蠢的女人!”  “是啊,我愚蠢,我愚蠢到认贼作父,愚蠢到去相信一个佛口蛇心的女人,不知不觉被她当做了棋子,去对付茹妃,而殊不知茹妃也被她当成了棋子,她稳坐在后位上,看着我和她争得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为了她的后位不受威胁,她居然将手伸向了我的爹娘,让他们就这么含恨而终!”虚圻的手紧紧地抓住窗框,指尖深深地抠进了木头里,细碎的木屑落满指尖,她恨恨的看着窗外:“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狠毒的女人,竟然视人命如草芥!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白死的!更不会让我的爹娘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世人误会,至死都未明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新皇新宠绾昭仪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那你还在等什么?还在犹豫什么?”玉子画淡然开口,却是将虚圻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问了出来。她闪烁的眸光像是在逃避些什么,她放下攀着窗台的手,想避开玉子画的目光,走到床边道:“我没有,我……还没有那个资本。”  玉子画嗤笑一声,似是不屑,他起身走向她,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单薄无助,也许她需要一个真正能给予她力量的人:“那若是师父来帮你完成呢?”虚圻立即条件发射似得,摇头道:“不用,我的仇,我自己报。”  “那虚白真人呢?害他离去也有我的责任……”虚圻讶然的转过身,却发现玉子画已近在咫尺,“师……师父……”“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近在咫尺,必须面对。”玉子画温热的呼吸均匀地吐在她的面颊上,但这句话似是有某种魔怔一样,让虚圻不得动弹。  玉子画就这样坚定却带着温情的注视着她,下定决心道:“而有些事情,你早晚会知晓,你想知道你的虚白师父是为何而死的吗?”虚圻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忽然想随着他一探究竟……  嘉峪王朝,皇城深宫,有一女子,新得圣宠。  而那个荣宠不断地女子名叫岑绾,朝中新晋四品官员的女儿,人如其名,绾绾妙哉,端庄贤淑,典型的大家闺秀。“绾小主万安!”只要妃级比她低的,但逢路过拜访,无一不是恭恭敬敬地行礼叫声“绾小主”。  “今天夜里,皇上来后宫吗?”岑绾轻轻戴上明珠耳坠,明晃晃的映得她原本就娇媚的脸愈发明艳,站在一旁为她梳理头发的贴身侍女道:“小主,这一点,您比谁都清楚,哪一次皇上入后宫不是来咱们唤芸宫啊,小主您就别操心了,只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晚上等着皇上来便好了。”  岑绾羞赧地笑了笑,怪嗔道:“小绿,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那个唤作小绿的麻利的给她绾了一个美人髻,只做稍许点缀。岑绾满意的看着镜中的美人,点了点头,起身套上一件藕色的纱裙,笑道:“今天我心情好,走,去拜访一下皇后娘娘。”  而此时,崔妃已然携着青菱在永寿宫里闲谈许久。  “皇后娘娘近日气色不错,面色红润,一点都没有从前那副病怏怏的模样了。”崔妃轻笑,掩嘴调侃道。只见坐在主位的慕容柒毓笑了笑,颇有些怅然道:“如今茹妃也消停了,本宫呢也没有从前那番操的心多了,而今,新鲜的嫔妃们都陆续进宫安排了品级,到底还是新人入宫,也没怎么大的闹腾,不过往后,就说不准了。”  崔妃亦是揶揄道:“诶,皇后娘娘少些烦心事还不好?整天你死我活的斗来斗去,也真是无趣至极。可眼下虽然太平,这往后的日子指不定还要闹出怎样的噱头呢,咱们且休憩着罢……这宫里的日子,怕还长着呢。”而一旁站着的青菱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却只是紧紧地攥紧拳头,就算她再傻,她也知道小姐变成当时那样,多少根皇后是扯不开关系的。  “绾昭仪到――”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新宠犹似故人来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一抹清丽的身影出现在永寿宫门口,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容皇后身形稍稍有些微动,暗自讽道:这真说着呢,对手,不对,棋子就找上门来了。那抹身影越来越近,直到大殿中央,席席而跪道:“绾昭仪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呵呵,妹妹到底是新人入宫,有些规矩啊还不太熟悉,”慕容皇后掩嘴轻笑,眸间尽是笑意,岑绾顿觉亲切万分。慕容柒毓向崔妃递了个眼神过去,示意道:“那位啊,是你崔妃姐姐,补个礼去吧。”  “是,皇后娘娘。”岑绾缓缓起身,走向崔妃,稍稍抬首微笑了一下,旋即行礼道:“崔妃娘娘万福金安。”  而这一抬头,把崔妃彻彻底底给惊着了,一旁的青菱更是吓得不轻,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崔妃和青菱具是一眼不眨地看着岑绾,而岑绾却是蹲得腿都发酸了还没听到崔妃吭声儿,她又稍稍抬头看了崔妃一眼,却发现她的眸中尽是不可思议地神情,就这么像是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  “小姐……”青菱喃喃道,不禁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而压根就没仔细看过岑绾的慕容皇后听得青菱这么一声叫唤,也是一愣,而岑绾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目瞪口呆的二人,不明所以。  青菱口中的小姐,不正是从前的苏珮圻吗?就是那个女人,她恨之入骨的女人,那个会夺走她后位的女人,那个抢了钟离弘的心又一步一步逼近后位的女人吗?难道……她又回来了?慕容皇后强装镇定,压抑住颤抖的心,煞然说道:“你,过来这里。”  岑绾虽然心中疑惑万千,却还是应声走了过去,“把头抬起来。”慕容皇后仔细地盯着她,不错过一丝一毫神情。岑绾缓缓抬起头来,隐隐觉得这阵可怕的沉默是因为她这张脸的缘故。  慢慢地,时间仿佛过得异常的慢,绾昭仪那张脸才逐渐呈现在她的眼前,慕容皇后再看到的一刹那,猛然惊得向后一退,瞳孔不住的缩放,怎么可以这么像,眼前这个女人,和从前的莲嫔有那么七八分的相像,让她都不自觉的以为,是她回来了。可是仔细看看,还是有些地方不像,从前的莲嫔眉宇间有些许英气,若是触怒到她的时候,眸中更是凌然,混杂了女子的温婉清丽和男子的凌然之气,颇有些韵味。而眼前的女子仅仅只有女子的温婉,眸中还添上了些许大家闺秀的明艳,所以,眼前这个人,不是苏珮圻,而是……新晋嫔妃岑绾。  这样想着,眸中不禁柔和许多,她笑了笑,有些缓解压抑的氛围:“绾妹妹不过是跟我们的故人长得有些许像罢了,不必在意,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来,赐坐。”  而崔妃也慢慢清醒过来,笑了笑,缓和了方才尴尬的气氛,也是,的确是眼花了,眼前这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怎么会是那个铁骨铮铮,傲然凌天的苏珮圻,“绾昭仪,素未谋面,不知你的容貌这般沉鱼落燕,是宫中少有的姿色,难怪能吸引到皇上。”觉到身旁的青菱依旧没有缓过神来,她不漏痕迹的轻扯了一下她的袖口,借喝茶时,用只有他俩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提醒道:“这不是你的小姐,这是在永寿宫!”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茹妃惩奴遭制止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小主,你没有瞧见她们脸上的表情吗?好像很诧异一样。”在回宫的路上,绿儿好奇地问道,岑绾也深感不适,自从踏进永寿宫那一刻起,周围的空气好像就变得不一样了,每一个人都好像在小心翼翼的打量她,这让她不由得想起皇后说的“绾妹妹不过是跟我们的故人长得有些许像罢了,不必在意,毕竟事情已经过去了”那句引人深思的话。  她蹙起眉头道:“故人,皇后说我跟他们的一位故人有些像,那个故人会是谁呢?”她的脚步略微放慢,凝眸思索着,而绿儿却是打消了她的疑虑,笑道:“哎呀小主,你就没必要费心了嘛,既然是故人,想必跟咱们没多大关系,你看今儿个阳光正好,旁边就是御花园,不如……进去赏玩赏玩?”  岑绾点了点头,也觉得若是不进去赏赏,怕是辜负这春光了。  而这个时候,茹妃却是被芙苓一行人劝得不得已出来透透气,怕是闷坏了。茹妃虽然名号地位犹在,却是不再像从前那般花枝招展,颇爱打扮了,出门也只是随意将头发绾起,一身浅红祥淩裙,薄施粉黛,这若是不熟悉的人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从前那个耀武扬威的茹妃娘娘。  临走前,她看了一眼芙苓道:“把汐月带上。”“是。”芙苓虽然不解,但也依旧唤来汐月,而茹妃却是不知觉微扬唇角,只要是有机会折磨她的,她就不会放过!  刚进园没几步,岑绾便听得细微的哀嚎声,一旁的绿儿疑惑道:“小主,这是什么声儿啊?好像是姑娘家的声音。”岑绾却也不做声,只是一步步朝那个方向寻去。  声音越来越近,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个尖锐的女子的声音:“你不知道娘娘的皮肤是桃花粉过敏的吗?叫你去摘花来,你倒好,偏偏摘了朵桃花,你若是这么看不过去咱家娘娘,自可以找皇后娘娘诉苦去啊,在这里干嚎有个什么用?”  岑绾终于走近了声音的源头,引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给自己掌嘴,那粉嫩的小脸蛋都已经被打得肿的老高了,而一旁一个掌事姑姑模样的女子在一旁不断地指责,而那个一身淡红衣裙的女子则是一脸漠然,立于一旁。  “住手!”岑绾实在看不过去了,出声制止道。这一声引得芙苓和茹妃一道看了过去,均是一愣,这女子,长得和从前的莲嫔太像了,最起码有七八分相像,茹妃不禁冷笑,却不说话,就算再像,也没有权利来管制她。  茹妃虽然不认识,但芙苓乃是宫廷老手,早就知道这个女子正是当今皇上盛宠得绾昭仪,却也大方得体的微微行礼道:“绾昭仪万福,我家娘娘不过是教训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奴才而已,昭仪不会不明白吧。”岑绾一听顿时气从中来,这句话明摆着就是说她多管闲事,可是碍于大家闺秀的端庄典范模样,却并没有将怒气显于脸上,而是笑了笑,掩住怒气,走近了些,轻声道:“可是,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责罚人,娘娘未免也太不注意影响了吧。”  这个时候,岑绾已经矛头对准茹妃,而且丝毫没有拂袖而去的意思,茹妃不禁心底冷笑,转过身来,走到她的面前道:“你方才说什么?本宫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 茹妃尽吐厌恶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岑绾看着她那双带着危险讯号的眸子,却丝毫不退缩,莞尔一笑,天真道:“娘娘,臣妾说的很清楚了,这里是御花园,可不是娘娘自己宫里,娘娘需要注意影响啊。”  话音刚落,茹妃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仔细地端详了她一会儿,从眉间到下颚,哪里都没有放过,直到岑绾快要忍不住说话时,她眸中些许的紧张已然消失殆尽,余下的只是嘲讽以及不屑,轻轻抬起手,朝她的脸狠狠地给了个一个大嘴巴子,“啊!”惨叫声应声而起,岑绾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一手指着眼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道:“你……”似乎觉得不甘羞辱,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想还以一击,却在半路被芙苓给拦截住了。  看着那只玉手近在咫尺,茹妃不由嘲讽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刚进宫不足半月的小小昭仪,你得恭恭敬敬地喊本宫一声茹妃娘娘,竟然还敢指责本宫,本宫怕你是想和她一样吧。”说完眼眸微瞟向已然跪在地上的汐月。  而此刻的汐月则是揉了揉眼睛,因为角度问题,她很清晰的看见了岑绾的脸,和苏珮圻长得太像了,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却依旧让她造成一种错觉,感觉似乎是她回来救她了!  岑绾闻言色变,茹妃!这个名字她还未进宫便如雷贯耳,在所有留下来的两朝妃子中,只有这个女人非常不简单。她的哥哥前身以致到现在都依旧是嘉峪王朝的骠骑大将军季甫温,而她的地位丝毫没有渐弱,依旧掌管宫里一半的事务,连皇后都奈何不了她。而她今天竟然……  她立马跪了下去,磕首道:“恕臣妾眼拙,没有认出来是茹妃娘娘,娘娘大人有大量,饶恕臣妾吧。”  茹妃不由得又心头一讽,呵,这果然不是苏珮圻,若是从前的苏珮圻,又怎么会这般胆小怕事,换做是她,怕是早已据理力争并且不屑强权吧。她叹了口气,也觉得有些乏了,却是不看跪在地上的岑绾,拍了拍落在肩头的残花,道:“回宫吧,从今以后不要让本宫总是瞧见你,你这张脸,我看着恶心!”  岑绾倏尔抬头,看着这个曾经叱咤后宫的女子,她的字里行间已经眉宇间全然都是对她的厌恶甚至不屑,汐月最后看了岑绾一眼,投去感激的一瞥,随即一行人愈走愈远,直至消失不见。  “小主,起来吧。”绿儿看着自家小主无辜受辱,实在心有不甘,扶起岑绾后,说道:“小主,这个茹妃到底是什么来头啊,连她的丫鬟口气都这么硬!”  而岑绾却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隐约觉得,她们对她的态度绝非是偶然,必定跟她这张脸有关系,她侧首吩咐道:“绿儿,你去叫人画我的画像出来,并且秘密潜发给每一个宫里,仔细注意着她们的动向,我倒要看看这个故人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的眼眸微微眯起,眸中的探究和恼怒却久久不曾散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玉面重拾往日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那是一个江湖上血雨腥风的时代,人人都在为一个唤名“凰灵”的在争夺,各大门派一时之间乱了套。  少林派,以禅入武,以少林七十二般绝艺领袖武林;武当派,与少林并称武林两大门派;峨嵋派;华山派;崆峒派;逍遥派。是当时武林中六大正门派。  但除了当年少林派净空法师,其余五大门派全部都陷入了抢夺这个绝世珍宝的行列里,江湖中一片混沌,乌烟瘴气。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定,这个稀世珍宝就在玉面公子玉子画手里!  至于他们为什么都这么坚定,就是后话了……  纵然玉面公子武功高强,江湖中无人能敌,因为几乎没有人可以在与他的对抗中赢过。可他也曾经说过,非魔教中人不杀,而正门正派他从不会夺其性命,可也就是这么一句话,最终陷他于不利之地。当年胡妩姬为了救其心上人,一命魔教弟子,甘愿死在了玉面公子的剑下。旋即打破了他非魔教中人不杀的誓言,江湖中人人都称他为伪君子玉面人,一改从前玉面公子的恭敬称号。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却又有人放话说,凤凰之灵“凰灵”在他手中,从那之后,玉子画就陷入了不断被追杀的地步……  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了真正“凰灵”的主人,虚白真人。虚氏一族向来是不与江湖人打交道,虽然同是武林同道,却从来不参与武林中的各种活动,没有人知道他们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这也就更加不会有人知道,真正的“凰灵”在他们虚氏一族那里。  “小伙子,难为你了,为了一个徒有虚名的东西这么遭人追杀,哎……”一个大叔模样的人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眸间全是友善,还带有些许风尘。玉子画抿嘴一笑,示意他请坐,随后一杯清茶入肚,无奈道:“没有办法,这一切都是有因果的。”“哈哈哈,年轻人,这因果再怎么说也到不了你身上。”玉子画微微一笑,却难掩疲惫,日夜兼程,想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躲开杀戮,实在力不从心。  而这个大叔正是虚白真人,他也拿起酒杯,微微浅啜:“凰灵凰灵,所为凤凰之灵,若无凤凰,即便有这灵也没有用的……”玉子画则疑惑的放下酒杯,看着他疑惑道:“阁下为何这般说,若不是阁下见过凰灵?”  “你只见世人皆为凰灵而争,又可知谁人真正知道凰灵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它是玉珠,还是宝剑,谁都不知道,空有虚名罢了。”虚白真人嘲讽一笑。“那敢问阁下是谁?”  “等待那只凤凰的人。”  自那日一别,玉子画便清楚了,即便世人如何争,却也只是争得一个空壳而已,至于真正的凤凰儿,却没人知道在何处,说凰灵难寻,凤凰之身更难寻。  可自从那日之后,他便再也寻不到虚氏一族的身影了……而是找到了这个难以被找到的地方――鬼谷,过起了隐居的生活,再也不问江湖中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虚圻立断复仇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时间仿佛凝滞了许久,周遭除了飒飒的风声,静溢得仿佛能把一切都吞噬。  “师父当时给我这个链子,难道……这就是‘凰灵’?”虚圻若有所思的抚摸着腕上的那根冰凉的银链,出声问道。玉子画闻言只是一笑,仿佛这一切,他早已知晓:“这根玄银链就是凰灵,从你前几次使用它发挥的功力我就知道了,而现在凰灵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凰灵寄托的主人,凤凰。”  “凤凰?”虚圻疑惑道:“是我吗?可……为什么会是我呢?”  玉子画稍稍侧首,看着满脸茫然的虚圻道:“这些问题,已经没有人能回答出来,因为知道缘由的人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而你的虚白师父之所以将这根链子交与你,一定也有他的原因,这个时机刚刚好,圻儿,你何不利用起来,为虚白真人报仇呢?”而在他的心里,早已把这当成了自己的目标,为了曾经的玉面公子,也为了虚圻。  虚圻盖上了杯盖,磕出清脆的声响,也将两人从回忆中拉扯出来,“师父,你说的我曾经几度思索过,但每次,我都很无力,想要着手报仇,却不知从何做起,没有头绪,可师父你今天跟我讲诉之后,我明白了,虚白师父也许早就料到了那一天,而我也是不可避免的选择之一,这些事必须由我亲手做!”  她的眸子里闪现着熊熊火光,她毕生都忘不了的两个场景,其一便是她的虚白师父在大火中活活烧成了灰烬,她躲在水缸里亲眼看见了这么残忍的一幕,而且从那以后,虚氏一族就像破碎了的罐子,零碎瓦解,所有的人都在一夜之间不知去向,而她就手拽着那根玄银链,回到了家中,重新演绎一个苏府千金;而另一个便是她的亲生父母被诬陷入狱,而她最终也造奸人遇害,含恨堕子,逃离皇城,最终被逼跳崖!  而这一切的一切,终将要有一个了结!“玄银既出,凰浴苍生,圻儿,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玉子画看着她腕上那根仿佛冒着银光的银链,怅然道。  “师父不必再多说了,徒儿已经明白了。这已经不仅仅是一场复仇之战,既然我肩负着这个责任,我就有权利将它维护好,并且造福苍生!”虚圻的眸中坚定无比,耀得她原本就清丽无双的面庞更显明亮,这夜空也为她点亮。  如果,这样做,能够让你好受些,能够为你所曾经受过的苦给一个交代,那么无论多艰辛,无论成功与否,我都会陪你一直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  玉子画看着她的玉颜,眸光似水,他一直都没有改变他的初衷,不管是曾经的白孚风,还是现在的玉子画,不管是曾经的苏珮圻还是现在的虚圻,他坚信的,从未改变!  既然玄银已现,凤凰再世,一切随之天命,就看她虚圻如何扭转乾坤!将混乱的江湖收拾一新,一雪前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乡野生活刀剑舞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自从那天之后,师徒二人的关系变得极其微妙起来,一面玉子画教虚圻习武,一面过着茶米油盐酱醋茶的生活…………  每天,太阳还未完全升起,虚圻便起床来到树林中去练习,以她的资质和武功底子,只要前一天玉子画教的功夫,第二天她准能练得八九不离十。也许是因为上次在冰窖的缘故,自那次之后,虚圻总觉得自己体内有一股很不同寻常的真气,与之前师父度过来的纯阳真气相抵抗,每一次练功,仿佛都要冲破体内,释放出来一般……  可无论怎么练,每次与师父比武,她都处于下风,就好比这一次……  。。。。。。。。。。。。。。。。。。。。。。。。。。。。。。。。。。。。。。。。。。。。。。。  “如果注意力不能集中,那将是你最大的毙命!敌人一击必中!”直挺挺泛着寒光的一把剑尖就在她的脖子边上抵着,而她很显然已经处在下风。的确,方才她看着他出了神,就在他的气息环绕自己周身之时,她莫名的感觉到熟悉,就好像这个面具下的主人,是她曾经很熟悉的一个人,她就不由自主地愣了神,才会让玉子画这么轻易的抓住了破绽。  虚圻讪讪的从剑身旁挪走,捏紧手中的玄银,问道:“师父,为什么你迟迟不让我用玄银链?它是我唯一的武器。”玉子画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为师不让你用,而是时候未到,若是强行将凰灵渡入体内,会让你走火入魔,极其可怕!”  “可若是单纯将它当做武器来使呢?也会走火入魔,魔气攻心吗?”虚圻不甚理解问道。玉子画轻轻抬起她的手腕,感受到了玄银链下,凰灵的强大力量,叹道:“凰灵与玄银已然交汇,就算你那它当武器,它也会趁你不备,钻入你体内,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很大的影响。”  虚圻随着师父一道坐在了石桌两旁,她不禁想起那天的胡魅姬,想着她也算是个个中高手吧,可那次竟然在她面前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任由摆布,她试探着问道:“师父,那胡魅姬的武功很了得吧?”  她话音刚落,便见师父身形一顿,却也没有回避道:“是,她们妖骨女天生就有就有一种灵力,寻常人都感觉不到她们的气息,何况她们用毒特别狠,下手快,上次你根本没有防备,被她制服轻而易举。”  这样想想,胡魅姬也有好些时日没有来鬼谷了,虚圻看了看师父的脸色,不禁噤了声。在她看来,这胡魅姬对她师父可不一般,她能感觉得到,这胡魅姬对她师父用情至深,突然,她思及此,便没有心情练武了,仿佛心中有一个东西呼之欲出却又被死死地憋在心底,难受的紧,她闷闷的起身道:“师父先休息会儿,我先去洗菜了……”说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向屋子。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相议故人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玉金砖,琉璃瓦,红幔布,锦衣罗。这皇宫仿佛从未改变过,依旧模样浮夸,华而不实。  而只不过是新人换旧人的交替变更罢了,无论是妃子还是皇帝,唯一没有变的就是皇后了。她依旧高高在上,手掌一半朝政,和整个后宫。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刚刚入宫的岑绾所不懂的。但是她很聪明,旁敲侧击的带出了一些她所能清楚地事情。  “娘娘,奴婢无能,没能查出那位与娘娘相像的是哪位‘故人’。”这是一只让岑绾如鲠在喉的一个问题,可它却像一个顽固的石头,吐也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   岑绾死死地捏住手中的丝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还没有消息吗?”钟离允看着风尘仆仆的季甫温,问出了那句曾经问过无数遍的话,虽然每次的答案都一样,“还是没有丝毫消息。”季甫温埋首回答道。  座上的人迟迟没有回应,季甫温不禁抬起头,问道:“皇上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可人儿了吗?听蒋叔说……”钟离允冷冷一个眼神过来,季甫温识相的闭上了嘴,直到钟离允将所有侍从都遣走,才略显疲惫道:“别提了……”  季甫温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却不知为何心中闷得紧,他坐了下来,端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也不看他,只是闷闷道:“听闻那个名叫岑绾的女子与……苏氏女子有着七八分相像,而且……阿允你也是只去她一个人的宫里,不是吗?”  “你将这些倒还打听得十分清楚,我叫你办的事,你有过上心吗?”钟离允不耐的蹙起眉头,语气也不自觉的紧绷起来。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季甫温不自然地清咳了几声,转而说道:“这些不过都是蒋叔告诉我的,其实我也挺为你开心的,如果能够就此忘掉……”  “不必再说了!”钟离允蓦地一掌拍向桌面,出乎意料的一下,惊得季甫温一口气差点噎住了,他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渐渐地感觉他好似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钟离允了,自从他坐上这个皇位,自从他掌管天下之后,他好像就变得陌生了。不苟言笑,阴鸷诡谲,就连他也猜不透他下一步到底会做什么。  好像意识到自己太过冲动,钟离允叹了一口气,单手撑额:“没事……”想要忘掉?谈何容易?苏珮圻那个女人,已经犹如一根毒刺,在他心底慢慢滋长,越扎越深,他也从来没有将岑绾当做她的替代品,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代替她,就算再像,那也不是她……  季甫温此刻已经不想继续方才的话题,说起正事来:“阿允,蒋叔想必也跟你说过,皇后这个人,心机太深,若是不得当,恐怕……”他欲言又止,看着钟离允似乎也陷入到这个问题上来,他直起上身,撑住下颚,轻轻摩挲着,眸光好像在看着哪个不知明的深处。  “皇后拥有几乎朝堂内外一半的朝臣,这些,我和蒋叔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确凿证据,一时之间,还不能除去皇后的爪牙。更何况,太后一死,自然归向她的朝臣就都跟随着皇后去了,若此刻我们轻举妄动,只怕于我们不利。”  季甫温点了点头,赞同钟离允方才的说法,俩人又一起促膝深谈了许久……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将军府中情意乱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将军府上,有一贤妻,温婉贤良。钟离柒一针一线缝补着季甫温的衣服,眉宇间全是为人妻的幸福之态。  “公子回来了没?”钟离柒侧首问道一旁的青鸾。“刚回呢,看着公主啊这么认真,也就没好告诉你。”青鸾看着自家公主一天比一天幸福,心里说不出的舒畅。  九菜一汤的桌子摆的错落有致,颜色也是鲜艳可口,钟离柒为季甫温摆好碗筷后,便开始为他布菜,轻声说道:“公子,最近比较闲散,不如改日去郊游吧?”  季甫温顿了顿,也没有直接应允,只是始终觉得心底有一件事没有落地,就没有办法踏实的和从前一样,他抬眼看了看自己温顺的妻子,却是十分愁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妻子也有了,大仇也报了,可他现在为什么满脑子都是那个女子,那个在端午夜宴上,一舞惊天人的莲嫔娘娘;那个武功绝伦的苏珮圻;那个怀胎二月却不得不割舍的可怜女子。  他现在每天每夜里想着的都是她看向钟离允的目光,爱恨交织,不得自拔。他真心希望能够早日找到苏珮圻的下落,不光是阿允的心头结,同样,也成为了他季大公子的心头结……  一顿饭就在季甫温的沉默中度过……  “你早些休息吧,天色不早了,别整天补我那旧衣服了,衣服破了,就再去买新的。”钟离柒一听到季甫温这番话语,不禁心下一喜,她拿起刚刚缝补的那件衣服,走到他身前道:“公子,虽然我没怎么学过女红,手艺也不怎么好,但是……你看,其实还不错?不过是一个小口子罢了。”  钟离柒在一旁欣喜的说叨着,可却没有发现季甫温的脸色已然沉了下来。他再次说道:“你先回屋休息吧。”  钟离柒一下子没有缓过神来,笑道:“公子,每夜都忙到很晚,不如今日早些歇息吧。”说着她放下手中的衣服,搀过他的臂膀。  季甫温却不着痕迹的抽回手臂,面容温和道:“还有些事需要我去处理,你就先歇着吧,青鸾,伺候公主歇息。”  说着就欲转身离开。  “季甫温!”钟离柒即使是再好的脾气,此时也已经被消磨全无了,她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结实的腰身,头紧紧地贴近他的后背道:“自从结婚当日直到今天,我们根本就没有真正同过房,尽过夫妻之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啊!”  季甫温此时心烦意乱,扯开她禁锢住他的双手,却不想看她,只是淡淡道:“以后再说吧,你累了……”  “是,我的确是累了,整整快一年了,你都没有碰过我!现在我都在后悔,当初是不是不应该给与你那个承诺!而你现在有没有后悔当初娶我的决定呢?”钟离柒看着他毅然决然的背影,想起当初那一个夜晚,夫妻和衣而眠,她曾经看着他俊逸的面庞说:“小七愿与夫君共进退……”  而记得他曾经说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难道那天晚上的温情,现在已经全然不剩了吗?  “对不起,小七。”季甫温没有办法回头看到她绝望的双眼,只有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小七,我不爱你。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章 府中忽闻惊天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公主,先去歇息吧。”青鸾心疼的看着自己公主,看着每一次被将军伤的遍体鳞伤,却又无从发泄,不禁劝道。钟离柒笑了笑,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呵,他不爱我,强求有何用?可是……他爱的到底是谁呢?”  季甫温心烦意乱地走到廊边,“簌――”一支冷箭呼啸而来,直直的钉向他耳侧的廊柱,季甫温将箭头拔出,取下剑锋上的纸条,看清楚上面的字后,瞳孔猛地一个收缩,手指用力一收,瞬时间,张开手掌,方才的纸条已经灰飞烟灭。  终于等来了一个值得期待的结果,难掩心头的雀跃,他心下却又在纠结着另一个问题,到底告不告知皇上。事不宜迟,他即刻只身前往从前的信和王府。  蒋叔摩挲着手中的檀木茶杯,左右转着,“你是说,有了那女子的下落了?”季甫温点了点头,言之凿凿道:“是的,我的一个线人在崖底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至少能证明,她还活着。”  “暂时不要告诉皇上比较好,这个时候,他需要做的是稳定朝中散乱的人心,而不是在这儿女情长上,等到有了可靠消息,再上报也不迟。”蒋叔沉吟片刻,做出了这个决定,而出于季甫温那小小的私心,他也不想这么快就告诉他。  。。。。。。  不知不觉,已到了入秋时节,可却还是没有完全褪去夏日的余温。  而鬼谷中的师徒二人,也在每日不断习武,烧火,做饭,这样寻常人家的生活中渐渐地升起了一种难言的情愫,虚圻渐渐地也开始依赖起这个玉面公子师父。  “师父,今日吃什么呀?”  “师父,这一招还未学塾,咱俩来比试比试下如何?”  “师父,这是徒儿给你做的衣裳,试试可还合身?”  也正是在这样的粗茶淡饭的生活中,虚圻渐渐地放下了那颗冰封的心,也渐渐开始和师父说笑,对待玉子画的态度出现了丝丝溶解的迹象,玉子画面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甚至,他开始贪恋这一刻的温存,希望能够和她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忘掉从前的仇恨,快乐的生活下去。  虚圻有些怯懦的看着玉子画穿上她做得衣衫,觉得实在惨不忍睹,袖子一边长一边短,而且……好像大了很多……  “师父,你,你还是脱下来吧,我,下次再做件合身的给你。”虚圻有些不好意思道,可玉子画却似乎很满意,笑容温煦如初阳,满眼盛满的都是盈盈的暖意。“是要是圻儿做得,都好看。这件不要收回了,为师保留着。”  见师父当宝贝似的,虚圻也讪讪笑道:“师父喜欢就行,徒儿下次量好了尺寸再给师父做件。”这一次,她只是仅凭记忆中的玉子画做得,所以发生了这种滑稽的事情,她只能无力地看着师父满意的表情,暗自咬牙,一定要给师父做一件合身的,玉树临风的衣裳!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玄银乍现厉害处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可这样子的日子过着不知不觉,就连复仇似乎也变得不足为道了……  一只冷剑劈空而来,携着无形的剑气刺向她的面庞,虚圻旋身借力一踢,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师父的这次攻击。“师父,每次都趁我不备,万一哪次……”“没有万一,必须时刻提高警惕,才能避免如同上次一般,一下就被击中要害。”玉子画并没有收回手中长剑,而是神色冷峻道,这样子的练武,每天都会上演。  虚圻秀眉一挑,既然师父出招,她也就奉陪到底。她撩衣转身,随着衣袂飘起,数十根针如同梨花带雨般袭向玉子画,玉子画剑锋一划,强烈的剑气将飞扑而来的针齐齐扫落在地,再瞧时,已然是残渣满地。  “哼,平时练功呢,就用木针代替,若是这次用的银针,师父以为还可以这般轻易打下吗?”虚圻有些不服气的抱胸道,记得曾经,连江南第一公子陌承沣都难敌她的银风旋舞。  玉子画闻言只是轻轻一笑道:“不论是木针还是银针,结果都是一样,若我手拿木剑,你的银针照样无处可逃。”他旋身又是一击,只是将手中剑锋一转,却是袭向虚圻的发间,她一惊,右手下意识一挡,袖中的玄银飞身而出,挡开剑锋,与链身相撞之时,擦出银色火花。  虚圻不禁右手一凛,将玄银链收回袖中,一边小心谨慎地看着玉子画,师父曾经万般叮嘱她,不要使用玄银链,可这次,玄银自己跑了出来,师父……不会责怪吧。  玉子画收回手中的长剑,眉宇间并无不快,却是闷不做声,叫虚圻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师父,这玄银是自己跑了出来,徒儿并没有有意为之。”  玉子画莞尔一笑,有时候命格如此,即便是强求,也无用。所谓天命难违,“为师看见了,今后小心为上,切勿心急。玄银……你仍需仔细掌控。”若是脱离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虚圻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中的玄银链,不禁喃喃道:“你能否帮我成功复仇呢?”  听到此话的玉子画不禁停下脚步,也看向她手中的玄银,眸光坚定无比:“一定可以。若想报仇雪恨,就只能引蛇出洞。”  虚圻惊觉的看向他,隐约感觉到一场酝酿已久的战争即将爆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湖上又因“凰灵”而掀起一股风波,一时间,众说纷纭,却都直指一个目标“凰灵”。  “师尊,江湖中纷纷传说,‘凰灵’再现江湖!”武当之上,武当掌门泉智真人听到此番言论,不禁侧目:“此事当真?”“千真万确,有一名魔教弟子便死于凰灵之下,且一旁有一个大大的银色凤凰。”  “冲灵大师,近日又因为‘凰灵’的出现,引发了一次又一次门派斗争。”而少林方丈冲灵大师静静地数着佛珠,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微微睁开,叹道:“江湖又要不太平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客栈风波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这天下肯定不会再太平,看尽江湖中人丑恶的嘴脸,看尽了皇宫贵族虚伪的面具,她虚圻必定要搅起一股风浪,搅得这个池子再也不平静!  连着半月,每日夜里虚圻都潜去将能找到的线索找个遍,可疑的,只要是有一丝嫌疑的人,全部都被虚圻抓起来。师傅这一招引蛇出洞真可谓是高!将话一放出去,那些对‘凰灵’有所企图的人纷纷露出水面。  “这位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咱们这玉香楼算是方圆八百里数一数二的客栈!……”见店小二滔滔不绝地气势,虚圻不耐的做了个手势,此时的她为了掩人耳目,一袭男装,将秀发高高束起,也是一个面若冠玉的翩翩公子,“先给我上两道家常菜,一瓶上好的陈年女儿红。”  “好嘞!客官请坐。”虚圻放下包袱,左右打量了一下这个客栈,说来也奇怪,这个客栈说的算是方圆八百里数一数二的客栈,可为什么人那般稀少,这样,她怎么好获取情报呢。  四周环顾了一下,正准备离开这个位置,坐到那边一桌客人旁,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几个风尘仆仆的江湖中人,虚圻一看便知这几位来头不小,虽然都以斗篷遮面,可从他们手拿的武器都能看出,身手绝对不凡。她不动声色地拿起桌上的包袱,坐到他们这一桌的后面,拿起桌上茶杯,装作品茶,却一边仔细地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方才那男子的死状,你我都瞧见了,这样下去,死的人不计其数,必得早日找到凰灵。”其中一个大哥模样的男子压低嗓子,对着周围的伙伴们说着。“大哥,以我所见,凰灵定离九离山不远,既然咱们在九离山找到遇害之人,那手持凰灵之人必定还在附近。”而一旁一个相较之下文质彬彬的男子分析道来。  九离山,那里是魔教子弟匿藏之处,这些年魔教一直没有大的动作,安分守己,可最近却屡遭毒手,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凰灵”。虚圻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当然就在附近,因为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这个时候,饭菜已经上来了,虚圻拿起碗筷,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着,嗯……这笋有些老,肉呢,也太腻。就在她挑肥拣瘦之时,那一桌的人已经不耐烦了。  “砰――”猛地一声拍桌声,震得连她的桌子都震三震,好雄厚的内力!她稍稍停下手中的筷子,却听得那人吼道:“小二!要的酒菜为何还不上来!老子都要饿死了!”  “虎哥,稍安勿躁,这里不比咱们崆峒,哪里那么周到。”原来他们口中的大哥叫虎哥啊,虚圻若有所思的往嘴里送进一块豆腐,“来咯~~~客官您要的酒菜来咯,嘿嘿,不好意思啊,让各位爷久等了。”  “不对啊小二,我们要的是女儿红,你上的是什么酒?”虎哥一看上来的酒坛子,顿时又火冒三丈!小二哥讪讪笑道:“这位客官不好意思,您后面这桌客官先点的酒菜,这女儿红啊咱们店里最后一坛,全都给那位小哥了,您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悄无声息绑人结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那个虎哥一听,愈发不乐意,吼道:“你们店里难道只有一坛女儿红吗?老子我今天就一定要喝那女儿红!”一旁的随从模样的两人也跟着一同叫嚷着,店小二一时急的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诶,这位大哥,不过是一坛女儿红,何必为难一个区区小二,”虚圻豪迈一笑,放粗声音出言劝道,心中却暗喜,正愁着怎么放到你们,自己就找上门来了。  这一句话,引得那一桌的人纷纷看向她。其中那个文质彬彬的斯文男子有些疏离道:“谢谢这位小哥了, 那一坛女儿红还是兄台自己享用吧。”虚圻却并没有介意,摆头一笑,一手拿起酒坛,倒满了一碗,豪迈的将一条腿架在凳子上,端起盛满女儿红的碗,一饮而尽,喝完后,将袖子擦过嘴边的酒渍,一副姿态,恍若一个豪爽汉子。  虎哥看到她喝的香甜,不由吞下一口唾沫,犹豫片刻,大步走向她,毫不避讳的做到了他的对面,拿起酒坛,给自己倒满一碗,端起碗来冲她一揖,道:“谢了!”而后一饮而尽。见虎哥都去喝了,另外俩人也坐了过去,虚圻笑道:“各位大哥尽管喝,这么大一坛女儿红,小弟我一人自当喝不完,还请各位分担分担。”  她瞧见方才拒绝他的男子依旧纹丝不动,眉宇间还隐隐有些担忧,她不禁无奈,看来总有几个顽固的人,不愿意上钩。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那位虎哥和那两名随从都晕倒在桌上,唯一没有喝那坛女儿红的男子此刻充满敌意的看着她,问道:“你是什么人?”  虚圻缓缓起身,轻声道:“我是你们梦寐以求的人。”话音刚落,那人已然倒地。只见那人的脖子上赫然一根银针深深扎人。虚圻走到他身边,看着他还算白净的脸蛋,无奈道:“看看你,若是同他们一般喝酒的话,就不必遭此罪了。”旋即伸手拔掉那根银针,收入袖中……  等到他们一席人醒来时,却发现都被捆绑住,关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你们终于醒了。”虚圻就席地而坐离他们不远处,她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旁的粗绳,看着他们想着挣脱的模样,不禁开口劝道:“别费力了,这些绳子都被麻油浸入过,拿火烧都烧不断的。”  那唯一不是用蒙汗药弄晕的男子,还算是最清醒的一个,他看着她道:“你是谁?若是劫财,我们可以把身上的钱财都给你,只是不要伤害我们。”  虚圻不禁嗤笑:“呵,我也不喜欢绕着弯子说,我只不过想问你们一些问题,问完你们自然可以走了。”  虎哥听完,忙接话道:“你要问什么,我们一定知所不言,言无不尽。”虚圻笑了笑,站起身来,走过每一个人身前,却并没有先问问题:“你们都是崆峒派的子弟吧,你们也一定在找寻那个‘凰灵’,那你们知道,从前有一个帮派,叫‘虚氏一族’吗?”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虚氏反击崆峒劫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四个人均是一震,“虚氏一族……”虎哥不禁念叨出声,有些疑惑得看着她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个门派?”虚圻不禁自嘲,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继续追问道:“你们知道不知道?”  一直闷不做声的斯文男子开口道:“知道,当年的追杀,很残忍,几乎所有的虚氏弟子都在那一场乱仗之中丧命。”虚圻的手越握越紧,不禁咯咯作响,所有的虚氏子弟……丧命!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看着他的双眸道:“你还知道什么?全部都说出来!”  却见那男子眸光一闪,淡淡道:“不知道了,之后的我们都不知道了。”旁边的那两名随从见状也帮腔道:“是啊,我们真的不知道了,凰灵我们的确在找,可你说的虚氏什么的,我们真的不清楚啊!”  虚圻眸中冷光乍现,松开她手中的衣襟,旋身就是一记手刃,刚刚那人的衣襟便已被划开,露出的胸膛渐渐呈现紫色,只见那人惊恐道:“你……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我动不了?”虚圻轻轻将食指置于唇前,仿若诱哄道:“嘘……不要出声,越挣扎,你的血管就会越快炸裂,既然你什么也不知道,那么最好……就闭嘴!”  转而看向其余三人,她唇角微冷,笑道:“不过,你们不知道,不代表你们的掌门不知道!”语毕,她身形微动,侧身挥袖,几枚银针自袖口飞出,扎在了他们的三叉神经处,不一会儿他们就全身麻痹。  虚圻冷哼一声,拂袖离去,只听得那故作深沉的声音传来,传入他们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的掌门若是想救你们,就让他明日午时,玄冥塔前见!”  崆峒山上,四名弟子艰难的到了门前,门口守卫的看到了他们的服侍,忙跑了过去,搀起那个斯文男子道:“二师兄!二师兄你们怎么了?”  “不……要……声张。”说完这四个字,他便晕倒在地,而其他三人也纷纷倒地。  待到他们缓缓醒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醒了。”而声音的主人便是崆峒派掌门玄瑞掌门。他虽然好奇是谁将他的徒儿弄成这个模样,可是他最关心的问题还是“凰灵”。  “凰灵有线索没有?”听到师父的问题,他们四人均将头埋下,其中虎哥忿忿道:“师父,我们着了小人的道,吴四都中了一掌!”那个叫吴四的依旧没有办法完全动弹,只要动作一大,就疼的撕心裂肺。  玄瑞走到了他的身前,把了一下脉,又查看了伤口处,有些惊异道:“不可能!”“师父,怎么了?”吴四疑惑道。而他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的二弟子道:“文良,你可还记得绑架你们的那人有什么特点?”  文良稍稍沉吟,说道:“那人虽是男人扮相,却是个女子之身,而且武功了得,绝对在我们四人之上,武器……是银针。”女子?玄瑞摸了摸胡子,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刚刚吴四的伤口来看,此人极有可能修炼了玄殁冰决,可是那武功失传已久,而且迄今为止江湖中若是有人习得,便是我,也奈何不了,而文良你说她使得是银针,可见这女子不简单!”  见自己的徒儿被折磨成这个模样,玄瑞心中气愤地同时还在揣摩,到底是何人,难道是……虚氏的漏网之鱼?  “师父,她说,若是想救我们,就明日午时在玄冥塔前见。”不管是何方神圣,且让他会一会!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玄冥一战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珞瑜山在江湖上盛名流传已久,珞瑜山已以极险著称,一面是连绵不绝的山峰,一面是万丈悬崖,而最引人向往的就是珞瑜山巅的玄冥塔,它之所以令人向往,是因为那是天下最高处,可以俯瞰万里河山,更重要的是,江湖中的精英人士但凡比武,都会汇集在玄冥塔,赢者立于塔锋之上,笑傲苍生,输者往往一时不忿,葬身悬崖,万劫不复!  而此时玄冥塔上,塔檐锋利翘起,远远便能瞧见一女子,白衣胜雪,衣袂翩跹,立于塔檐之上,双手抱胸,等候着某人的到来……  “不知是哪位高手,伤的我徒儿?”塔前已然站立着一个鹤发老叟,眉宇间凌然浩荡,这不正是那个道貌岸然的崆峒派掌门,玄瑞掌教吗?  果然,还是来了。虚圻秀眉一挑,足尖轻点,翩然落地。眉眼含笑,仿佛是一个不问世事的仙女,悄然下凡,玄瑞心里不由得一紧,这女子居然只身前来,并且身旁并无武器,一点杀气也没有,这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的有能耐将他的四个弟子绑架呢。  埋下心中的疑惑,玄瑞一抹胡子,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你这女娃子不简单啊,说吧,你叫我今日到这里与你碰面,必定是有事相求,才肯把解药交出来。”  虚圻抿嘴一笑,这老家伙,还没猜出来吧。她一步一步走向玄瑞,说道:“看来,玄瑞掌教还是很健忘啊,想要解药,很简单,把你的命拿来,我就把解药给你,这个交易怎么样啊?”  玄瑞这下子真的是被逗乐了,又大笑几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就你?小小女子想要我的命?老夫怕你消受不起啊。”  而此时虚圻不过于他一步之遥,将他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冷笑,死,对你来说太容易,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掌教怕是真的忘记了虚氏一族了吧?”  虚氏一族!这四个字一出,玄瑞不禁虎躯一震,这是他曾经做过的最狠戾的一件事,将虚氏满族灭口!他双眼微眯,看着这个女子,试探道:“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虚氏一族的?”  “玄瑞掌教,小女虚圻,虚氏族人也。”  这无异于晴空霹雳,砸向玄瑞,他的身子一个不稳,向后踉跄两步,虚圻,难道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当年的那场大火早已将虚氏的藏身之处消灭殆尽,怎么还会漏掉一个人?  “当年,虚白师父不明不白就被你们这些所谓正派人士给逼死了!你们赶尽杀绝,惨绝人寰!怎么?看到我这么一个虚氏族人存活下来,是不是很想杀之而后快啊玄瑞掌教?”虚圻凑近了那张让人作恶的老脸,却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玄瑞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心底一阵阵地发凉,看来真的是虚氏的人,他暗暗地握紧手掌,面上却丝毫未露,这个女子不是不危险,而是她把利爪深深地藏在了她那清丽绝伦的面容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塔上险象生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呵呵,当初落得那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如果你乖乖把解药叫出来,老夫可以饶你不死,若是你还想打什么主意,小心你们虚氏最后一脉啊。”玄瑞仗着自己是一派掌门,料这小女子奈何不了他,便出言激道。  可偏偏虚圻她不受用,她知道,现在正是将所有陷害她们虚氏一族的人统统抓住的大好时机,怎么会因为这么一句话,便前功尽弃。她呵呵一笑,倒觉得这崆峒掌门大话连篇,仗着他们崆峒百年基业,在外耀武扬威,难道真以为她不能把这老头子怎么样不成吗?  见眼前女子笑得灿烂,玄瑞不禁冷哼,运气于掌间,双眼微眯,趁虚圻不注意,一掌推向她,而虚圻却并非没看见,她轻巧的躲过这一击,嘲讽道:“原来所谓的正派人士,也只会耍阴的啊。”  “管你是何方妖孽,不交出解药,在我玄瑞掌下,你岂能苟活?”玄瑞忿忿道,他的确没有料到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居然避过了他的玄阳掌。  碰――  玄阳掌不愧是武功绝学,玄瑞使尽了八成功力,旋手打向虚圻,虚圻猝不及防,双手挡于面前,硬是被强大的内力生生地推到了几尺之外,踉跄几步后才站定。  虚圻有趣的勾起唇角,这才有意思,若是跟一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打,那赢得有什么意思。  嗖嗖嗖,手中的银针顺着方才的掌力袭向玄瑞,玄瑞见势一个倒身,躲过这一排银针,虚圻雪色袖口一抖,数十枚银针窜出,目标依旧是那个伪君子玄瑞,玄瑞方起身,迎面而来一排银针,泛着冷冷的寒光,直取他面门,不得已之下,他拔出了长刀,闪身左挥右砍,刀刃和银针撞击着擦出点点火星,虚圻趁机抖出长链,玄银链凌空而起,卷绕上身后不远处的塔檐,足尖一点借着链子,虚圻飞身而起,身轻如燕,脚步凌空踏了几步就晃着长链飞到了玄冥塔二楼处。  她轻松地一脚踩着塔檐,一脚勾着玄银链,看着塔下的玄瑞,笑道:“玄瑞老儿,不要白费力气了,你是伤不到我的,就算你亮出了天下第二的无影刀,也伤不了我分毫。”  玄瑞看到她轻松地窜上二楼,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声名远扬的崆峒派掌门今日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传出去,岂不是要让他玄瑞颜面尽失。  他怒吼道:“你休要狂妄!老夫定要收拾你!”语毕,足底用力,踏上玄冥塔的塔身直直踏上了二楼,落定后,毫不犹豫就是一刀,寒光劈向虚圻,她身形一晃,松开踏在塔檐上的脚,随着长链一荡,踏进了塔内,而刀刃也与玄银链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明明没有被劈到的虚圻却感到身体一痛,仿佛那一刀砍在了自己身上。  就在她吃痛地向后躲时,玄瑞趁机又是一记狠劈,锵,刀刃和飞针交鸣的声响,虚圻硬接住了玄瑞力道十足的劈头一击,但是也因为玄瑞雄厚的内力,虚圻被劈得撤了几步步子。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生死一线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玄瑞见自己得势,忙趁胜追击,舞起手中的无影刀,这无影刀名不虚传,舞起来时真若无影一般,摸不清它到底往哪个方向砍着,虚圻咽下喉头的血腥,侧身一挥袖口,袖中银针梨花带雨般洒向玄瑞,根根都带着虚圻体内的真气,就算是快如无影的无影刀也没能招架住,玄瑞一下子没料到这样凶猛的真气,寒气逼人。  玄瑞被这样凶悍的真气逼得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无影刀,砰——刀剑支在地上,撑着自己的身子。“看来,你真的找到了玄殁冰决,不过,你一个小女娃,能练到第一层就不错了,那你那点寒气跟我拼,以卵击石。”他不屑地摇了摇头,可他没有料到,虚圻正是练到了第八层,离最高层第九层仅一步之遥。  虚圻狡黠一笑:“你没有想到的事还多着呢。”语毕左手紧拽玄银链,侧身甩向玄冥塔的塔檐,借力又是一个飞身而出,足踏塔壁,勾着塔边的栏杆,倾身向外,可不经意往下一看,竟然是万丈悬崖,惊得她一身冷汗,不禁脑海里闪现出那个画面。  她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上,无路可退,退一步就是万丈悬崖,“苏珮圻,你就随我们一道回去复命,你若是前进,就命丧黄泉了,实在是不值!”  “若我有来生,必将血洗嘉峪,命索奸人!”纵身一跃,跃向身后万丈深渊,将所有的往事都抛在脑后,只是将浓浓的恨埋在心底,随她一道,消失在山崖间……  沉浸在回忆里的虚圻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玄瑞攀着塔壁,拿起无影刀,直直砍像她,虚圻感到面前寒光一闪,下意识的向后一倒,哗啦——  虚圻只觉得袖口的衣衫划出了一道缺口,肌肤也裂出了一道不大不小的伤口,鲜血溢出的感觉微微刺痛着虚圻的神经,将她彻彻底底地从回忆里拉扯出来。  臂膀处的衣衫渗出一滩血迹,虚圻微微咬牙,右手微微施力,手中的玄银链仿佛燃烧着无限的能量,她闭上双眼,就让她拼一把吧!她足尖轻点,右脚狠狠踢向了玄瑞握刀的手,哐当——  那把天下第二的无影刀落尽塔内,失了武器的玄瑞缓缓张开右手,欲再施一掌,虚圻借着方才踢刀刃的力,左手也绕上了玄银链,就这样整个人如同挂在玄银链上一般,虚圻右手一挥,带着玄银链袭向玄瑞,玄银也如同一条飞舞着的银龙,绕上了玄瑞的脖子,虚圻一咬牙,狠狠地将他砸向塔内。轰——  塔壁被撞击的发出一声闷响,而玄瑞这一次也受创不轻,虚圻身轻如燕地踏进塔内,右手轻轻一收,玄银仿佛感受到了召唤似的,松开了玄瑞的脖子,绕回到虚圻的右腕上。  “咳咳,咳……”玄瑞跌坐在地上,咳嗽不止,他颤颤的举起左手,指着虚圻,忿忿道:“你这妖女,老夫服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虚圻冷睨一眼,双手抱胸,看着地上的玄瑞道:“呵,杀了你,太容易,我还要你帮忙找出其他的杀害我虚氏一族的正派人士呢。”  “咳咳,你休想!老夫就算是死也不会背叛他们的!”话音刚落,虚圻一指,一个药丸似的东西飞进玄瑞微张的嘴里,玄瑞一个不小心,将它咽下,而后感觉到不对劲道:“你……咳咳,你给我服了什么?”  虚圻微微一笑,笑里充满了鄙夷和嘲讽:“你要的解药啊,当然,同时也是毒药!玄瑞掌教,千万不要辜负我哟,乖乖的让他们现身,我就饶了你们崆峒派,不然……”  “灭了你们崆峒派,也不是不可能的。”虚圻食指轻摇,转身离开了玄瑞的视线。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放虎归山 引蛇出洞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嘶――”虚圻吃痛的抽了抽手臂,就算用的是上好的金疮药,也难避免疼痛。玉子画瞪了她一眼,怪嗔道:“干嘛不小心点?那玄瑞向来是出手不分轻重的,何况你一个小姑娘……”  “塔的那一边就是悬崖……“虚圻出声道,玉子画噤了声,看着她蓦然空洞的双眼,不知如何接下话头,为什么偏偏要挑玄冥塔,勾起了不堪的回忆。  虚圻不知为何,想一吐为快,将当时所有的画面全部吐露,只想换的内心的一丝平静。  “他们把我逼到了悬崖边,想让我束手就擒,可我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回到那个吃人的皇宫里去了,我宁愿纵身跳下悬崖,也不愿意跟着他们一道回宫,因为即使回宫,我面对的,不过也是死亡,呵呵。”虚圻思及此,不禁冷笑,此刻臂膀上的伤痛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比起她的心,胳膊已经幸运很多了。  “师父你说的没错,若是想要击败他们,首先要学会面对他们,如果我无法面对过去,那还不如就此退隐江湖,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虚圻的思绪渐渐收回,端看着玉子画,字字珠玑道:“师父,我一定能做到!”  “下一步,放虎归山已经完成了,就等着他的行动了。”虚圻脸上乍现奇异的光芒,等着吧,她要将他们这些谋害过虚氏一族的人一网打尽!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玄瑞推开了大门,就倒在了地上,娄宿闻言急忙跑出大殿,搀起玄瑞,喊道:“师兄,师兄你被谁伤成这样?”见玄瑞已然昏迷,他气急败坏的吼道:“还不赶紧将掌门抬进去!”  “娄宿师伯,掌门师父怎么了?”大弟子莫离渊面色焦急的问着把着脉的娄宿,娄宿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师兄是中了什么毒,总之师兄这一次受伤不轻,筋脉好像很多都被银针损伤过,也受了很重的内伤,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师兄会遭受非人的折磨啊!”  “到底是谁这么恶毒!对我们崆峒派几次三番的下手!给师弟们下毒不够还谋害掌门师父!”莫离渊忿忿道,想起师弟们还在饱受毒药的折磨中,就怒气难抑,拳头握的咯咯直响。  娄宿不经意间瞟见玄瑞脖子上的勒痕,下意识的拿手去触碰了下,却立刻像是被灼烧了一般,猛地收回手,“怎么了,师伯?”莫离渊看到了娄宿的动作,奇怪道。  “快,去拿一盆凉水来,再拿一条毛巾!”水来了之后,娄宿拿水沾湿了毛巾,伸手擦向玄瑞受伤的脖子,“呲――”刚触及玄瑞的脖子,这毛巾似乎也像是被烧着了一般,呈现出焦黑色,还冒着缕缕黑烟。  这是什么情况?娄宿一脸雾水,也不敢轻易触碰了,收回毛巾,放入水中。将玄瑞体内的部分毒气逼出来后,便愁眉苦脸地坐在床边,等待玄瑞的苏醒。。。。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崆峒再起风波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玄瑞迷迷糊糊中醒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瘫卧在床上,他嘶哑着嗓子喊道:“水……水……”一旁守着的娄宿听到动静后醒来,忙倒了一杯茶,凑近玄瑞嘴边,喂他喝下。  嗓子得到滋润后的玄瑞恨恨道:“那妖女,老夫恨不能扒了她的皮!”娄宿疑惑道:“师兄,到底是谁?伤你这么重?”  本想脱口而出的玄瑞看到他身后的几个弟子,忽的又沉默了,片刻后,玄瑞叹道:“哎……不过是一个初出牛犊的黄毛丫头罢了,老夫一时轻敌才着了她的道。”  娄宿将信将疑的看着玄瑞,天底下能伤到掌门师兄的人可屈指可数,这样一幅说辞明显行不通啊,玄瑞及时转移话题:“文良他们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更是惹得那群弟子们忿忿不平,为首的莫离渊抱拳道:“师父,文良,杨虎他们饱受毒药折磨,已经不成人形了!还请师父告诉我们那歹人是谁?好教我们为师弟们出气!”  玄瑞并没有搭话,而是吩咐着拿一个碗来,而后轻轻割开臂膀,将体内流出的血尽数滴进碗里。  “师父!”莫离渊惊呼,没有想到师父为何要这么做,“那妖女给我服的毒药就是他们四个的解药,把我的血喝下,就解了他们的毒了。”话音一落,那碗已经满满的都是他的血。  娄宿不甘心的看着玄瑞道:“难道……就这么算了?”  “当然不会!”玄瑞打断他的话,两眼危险的眯起:“她以为给我服了毒药我就不敢如何了?哼,我会让她明白,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崆峒派的人!”  夜已深,崆峒山顶一片寂静,偶尔几声猫头鹰的叫声,还隐约显得有生气。  这个时候,谁也没有注意,一个黑影闪过,再看那里时,依旧空无一人。那黑衣人上蹿下跳,跳上房梁,两名巡逻的边走边道:“哎,也不知道是谁给二师兄和虎哥下的毒,直到现在还没有苏醒,可怜啊。”“可不是吗?连掌门都着了道,也不知是谁,这么厉害!”其中一人感觉到冷风阵阵,不禁打了个哆嗦:“别说了,咱们啊,小心着自个儿吧。”  嗖――  那身影又消失在房梁之间……  “你来了,按捺不住了是吗?”玄瑞在床上盘腿而坐,调息运气之时,感受到房间内有人闯入,但连眼都没有睁开,就知道来者何人。  蒙面黑衣人轻笑一声,扯下遮住脸的黑布,竟然是和玄瑞年纪相仿的一个老者,双眼炯炯有神。“都危及到你的性命了,我能不来吗?”  玄瑞哈哈大笑,不经意间扯动了神经,不禁连连咳嗽:“咳咳咳咳,你先坐。”那黑衣人摇摇头道:“不了,时间紧迫,你派人送信来,说虚氏还有漏网之鱼,难道就是虚氏的人伤的你?”  玄瑞顺了顺气,神情严肃道:“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奈何得了我们五大门派?以卵击石而已,不过……她伤了我崆峒的徒弟,还让我在崆峒众人面前颜面扫地!这新仇旧恨,我一起报!”  “那你有何想法?”黑衣人凑近问道,玄瑞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章 狸猫换太子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夜幕陲落,西边的一抹云彩好似火烧云一般,把小半边天空染成了血红。  欲仙坊,顾名思义,让人欲仙欲死的地方,而更多地人是为了见妙姬一舞。这妙姬人如其名,绰约妙曼,舞姿动人,在这江州城有一句传言,“千金难买妙姬舞,万金难见妙姬颜”,这妙姬妙就妙在遮住了半张面孔,若以若现的诱惑,没有几个人能扛得住。  欲仙坊的大厅分两排坐满了醉醺醺的男人,那些男人一人搂着一个美女又亲又抱的,中间让出的地方则供美人起舞,那些男人色眯眯的盯着舞池中,醺红着脸打着酒嗝一副醉态。  屋顶的瓦片被揭开了,一双清冷的眼睛密切的注视着下面人的举动,在众人中有一个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就算时间过了七年之久,她也无法忘记他的嘴脸,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死死盯住厅内寻欢作乐的人影,她恨不得现在就下去将那人碎尸万段。  据师父所说,当年逼迫虚氏一族陷落的,五大正派或多或少都参与了的,而其中以逍遥派为首,逍遥派的掌门白祁单参与的最多,也是他当时还是逍遥派大弟子的时候,直逼得虚白师父葬身火海!  而他其实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这欲仙坊,而且每月中旬必来一次,今日,就正巧碰见他来欲仙坊,也是他的死期到了!  思考间,厅内传来男人们的拍掌声,他们齐齐喊着,“妙姬,妙姬怎么还不来啊……”  “妙姬、妙姬、妙姬……”  这千呼万唤还是不出来呢,于是虚圻心里又生一计。  在男人们的欢呼声,一个女子掩着面纱从伴舞的歌姬中款款而来,一身火红的纱织袍子,隔着微透的纱裙柳腰儿一摆尽显曼妙之姿,金纱遮面,一点朱砂点落眉心,更添几分妩媚之态,女子缓步到舞池中央,朝着两边的客人轻福身,“妙姬来晚了,望各位大人恕罪。”嗓音柔媚入骨,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几分娇嗔几分痴怨,光是听着就足够销魂了。  比起妙姬的模样,那纱裙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才最引人遐想,在众人的起哄下妙姬宽袖一抖,两端长绸自两只袖口滑出,乐声起,长袖漫天飞舞,曳地长裙下的玉足摆起裙摆旋转,柳腰一扭一折,披散的头发如瀑布般倾直而下,惹得众人皆屏住呼吸,观得这失魂夺魄的一幕。  在起舞的过程中,妙姬一眼便发现了眼睛都看直了的白祁单,其间不断向他暗送秋波,那一眨眼一垂眸引得白祁单口水渐流,面纱下的嘴角扬起了鬼魅的弧度,几个旋转间,妙姬竟转到白祁单的身旁,玉足轻挑搭上白祁单的衣襟,一寸一寸滑进他的里衣,白祁单振奋之下想一把握住妙姬的盈盈玉足,可妙姬抢先移开了玉足,半跪在他身上,灵动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白祁单看,白祁单纵然阅女无数,也抵挡不住这般诱惑。  白祁单刚想一把搂住怀中的美人儿,妙姬却巧妙地躲开了,她那双勾魂的眸子却丝毫,没有离开白祁单,只是缓缓起身,向着二楼包间走去,白祁单眉毛一挑,有意思!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白祁单拉着妙姬的裙摆,走向了人间极乐之地,但他们都不知道,那也许是黄泉路……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巧扮妙姬炼狱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远处的树梢,一双犀利的眼睛一直盯着二人进行的路线,直到二人进了房间,这人才从树上飞身闪了出去。树梢轻颤,独遗几片落叶。  欲仙坊。  妙姬的房间。妙姬很满意的看到白祁单跟着她走了进来,眼看白祁单就要欺身而上,妙姬眸光一闪,侧身躲过了他的身影,一个旋身斜倚在床上,玉指轻勾,白祁单邪佞一笑,这女人也不是传言中所说的不识情趣。  他嘿嘿笑道:“妙姬妙姬,果真是妙啊!”话语间,一个飞扑,却是抱了个空,他侧身一看,妙姬盈盈站立在他的身前,一双凤目魅惑勾人,只见她轻启朱唇道:“大人,我们来做个游戏可好?”不待他回应,便一个挥袖,扯下床边帷幔,红绸腾空飞起,晃花了白祁单的眼睛。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依然被妙姬绑在床柱上。  “妙姬,这个游戏可不好玩。”白祁单眸中渐渐升腾起危险的讯号,这个妙姬,不简单,掌中暗暗施力,想要摆脱束缚。“逍遥派掌门,别来无恙啊~”妙姬一脚踩在他的肩膀上,“咯嚓”骨头断裂声,显然这个胳膊已经废了!白祁单紧咬牙关,谨慎道:“你是谁?”能认出他是逍遥派掌门的人少之又少,她又怎么会一眼识破。  妙姬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脚依旧没有离开他的肩膀,而是暗暗施力左右摩擦着,硬是要将那本就碎了的骨头磨个粉碎,倾身向前,直到她的脸离白祁单的脸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才停下。  而白祁单蓦地感觉到寒气逼近,没有受伤害的另一边肩膀被匕首抵住了,妙姬依旧笑意盈盈道:“果然是贵人多忘事啊,白祁单,你恐怕早就忘了七年前,那个与世无争的……虚氏一族了吧?”  同样,听到这几个字的白祁单与玄瑞是一样的反应,浑身一震,而他却没有玄瑞的诚实,语气稍一凝滞,便道:“什么虚氏什么的,没有听过。啊――”话还没说完,妙姬的匕首已经旋转着往肩膀里刺进,一时间,血肉模糊,白祁单吃痛道:“你住手!此刻我大喊一声,定将你捉拿起来!”“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妙姬笑得前俯后仰,而匕首就这么刺在白祁单的右肩上,“谁不知道今晚您跟欲仙坊头牌妙姬在共享良宵,此刻你叫人,会有人应吗?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不过,在我的印象里,白祁单白掌门可不是鼠辈,区区一个女子竟把您吓成这样,这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妙姬又倾身向前,一个掌力向前一推,啊――匕首完完全全将他的右肩钉在了床柱上。  此刻白祁单已经无力去与妙姬周旋,气若游丝道:“你……你到底……想怎样?”“我想让你死!”妙姬双眸微眯,露出了那熟悉的清冷与绝决,指尖飞快地点上他的穴道,白祁单突然发现自己下身还可以行动,刚准备重力踢向眼前的女子,这腿还没来得及伸展开就被一根七寸的长针刺穿钉在了地板上,白祁单痛苦的张嘴吼叫,可是再怎么痛也听不见自己的嘶吼的声音。  “怎么,痛啊?”  呲,长针被一口气拔了出来,白祁单直听到血液迸溅的声音,冷汗沁满了额头,汗水一滴一滴淌过眼睫,白祁单不得不闪烁着瞳孔看着眼前这个绝色但也心狠手辣的女子,满脸疑惑。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报仇初始然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呵呵,是不是觉得想不明白?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对你下毒手,是不是这样想的呀?”说完妙姬一脚踢向白祁单的腹部,白祁单一声闷哼。  “想知道我是谁吗?”  白祁单点头。  妙姬也尽其满足他的愿望,凑近他,轻轻揭开遮住半张脸的面纱,面纱下的那张脸……  艳红的朱丹涂满了小巧的,像开出了一朵血色的花;瓷白的面容里有种深刻的恨意在蔓延,眸子里却是说不出的寒冷和疏离。  “七年前,虚氏一族惨遭灭门,虚白真人葬身火海,可尾随在他身旁的那个小女孩却不见了,你可还记得?”  虚圻的声音无限制的扩散在屋子里,冷厉的嗓音久久消失不去。  白祁单睁大瞳孔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惊觉那个存活下来的女孩子的面容,但他实在难以将两人的影像联系在一起,一个那样稚气,一个如此妩媚,说是同一个人他都无法相信,可是他也知道,那一天,火烧虚氏的场面除了他们五大门派的人,唯一亲眼目睹的并且活下来的就是那个小女孩了,那个本该死掉却没有死的女子。  看见白祁单面上浮现了然的因素,虚圻更是无法忍耐。  “白掌门,你知不知道亲眼看见自己胜似亲人的师父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的被火烧死的滋味?”  一步一紧逼。  “你又知不知道,当时的我才十岁,本该天真烂漫伴随父母身边,却眼睁睁看着被灭门的绝望?”  虚圻看着他那双似乎是悔恨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眼睛,淡淡掐住他的咽喉,“是不是很后悔当初没有再搜查一遍,不然你们也知道,漏网之鱼会回来复仇的。”  但此刻,白祁单知道性命要紧,忙一个劲儿的摇头,想要挽回虚圻的一点点同情心,可却不知道他这样做更是激怒了虚圻:“你们一个个衣冠禽兽,伪君子!我会让你们知道,无中生有,痛彻心扉的滋味!”既然他们都喜欢披着那件虚伪的外衣,那么就由她来为他们剥下,露出他们原本的面目!举起手中的长针,呲,准确的刺进了他的肚子,虚圻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七年前犯下的罪孽,今天就拿命来偿还吧。”握住长针的手一抽,鲜血染红了她的红衣,火红和血红的混合,完美的隐藏。  白祁单此刻已经被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鲜血沾满了他的全身。虚圻冷冷的俯视着那具因疼痛而抽搐的身子,最后冷漠的丢下一句话,“白祁单,你先去阴间等他们吧。”  小小的火苗,在白祁单的眼前渐渐蹿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大火吞噬,求救无门逃跑无路,绝望感比大火蔓延的势头还要猛烈,一分一毫直至侵占掉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终于,白祁单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火海,还有那烈火中愈见清晰的一袭火红衣袂以及那鲜红唇角漾起的鬼魅弧度。。。。。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火烧欲仙坊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走水了,走水了……”  “大家快来救火啊,来人啊……”  “救命啊,着火了,救我……”  “啊,啊……”  火势从妙姬的房间蔓延开来,紧连着的其他房间也开始烧起来,很多衣不蔽体、卷着被子的男女从房间里狼狈的逃了出来,还在厅内寻欢作乐的客人们听到着火了也纷纷作鸟兽散。  一袭宝蓝色的身影立在烈火前,她平静地看着面前燃烧起的熊熊火焰,嘴边挂着淡淡的笑,无数杂声从耳畔边传来,有焦急打水灭火的下人,有奔走呼唤友人的客人,甚至还有女子怨恨的哭泣声,说是一场大火烧尽了自己积攒的钱财、绫罗绸缎,不知是谁造了孽惹来这么一场火势……  那些人各色的嘴脸在火焰中清晰又模糊,虚圻不禁摸了摸腕上的玄银链,似乎感觉到它也在兴奋地响应着她一般,师父,你可会怪我?如此冷血的女子,还是当年那个跟在你屁股后面叽叽喳喳的女孩子了吗?  一声呼喊唤回了她的思绪。  “李掌门你可来了,白掌门还在里头呢?”窜跑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啊?祁单真的在里面?都怪我临时跑出去买什么物什,来晚了……”  “快,快救火,救火……”  一眼望去,几个人神情焦急的在救火,那些人中有一个人最特别,大火前那个男子一桶水接着一桶水的往屋子里浇水,妄想凭一己之力就扑灭火势,浇水的同时还在喊着某个名字,“祁单,祁单,你在不在,祁单……”  星月黯淡,火光冲天。  那影子在火光中游走,仿佛是从天界下凡的圣人,为救朋友而不顾自己的性命,但当虚圻走近一些时,借着火光她彻底看清了这个人,身着锦衣,金冠束发,可脸上却没有高官子弟的浮世气,而是多了一份武林中人的江湖气,大眼深邃鼻梁高挺,轮廓堪称俊美,只是鬓间的银丝暴露了他的年纪,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在掌门身后稚气未脱的大弟子了,而今,虚圻一眼认出了此人,他便是华山派现任掌门――李潇。  她不知道李潇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但是那些不需要她细想,她只知道死了一个白祁单第二个李潇又送上门来了,也不枉费她还要去华山找他,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玄瑞,白祁单,李潇全都是主谋者,也全都是她虚氏一族的仇人!而他如今就在眼前,袖口的长针已滑至指间,可转念又收了回去,因为她突然不想让他死的那么容易。  虚圻背手踱步过去,拍了拍李潇的肩膀,谁知,嗖地一下,虚圻的肩膀就被李潇一个反手给制住了,虚圻知道,这便是习武之人的本能反应,所以虚圻就暂且被李潇制住,扭曲着表情,艰难道:“兄台手下留情啊……”  李潇见来人只是个瘦弱青年,他还急着救火,索性就松了手,打水救火的同时还不忘提醒虚圻,“这位兄台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帮忙救火?”  虚圻淡淡一笑,“为什么我要帮忙救火?”  “人命关天,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见死不救?”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华山掌门李潇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江湖道义,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说罢,把自己手中的木桶塞到虚圻手里。  虚圻冷冷的看着手中的木桶,再看着李潇假惺惺的面孔,别说这火是她放的,就算不是,她也不会行甚么侠仗什么义,尤其是假扮成伪君子行侠仗义,李潇的伪装着实让虚圻心里犯了一阵恶心,把木桶一置,双手抱肩不以为然道:“哟,难道真的是当了掌门心胸便宽大了?仗义的让人心生敬佩啊,冠冕堂皇的说着这些话还不是因为你的兄弟在里面。”  李潇暴怒着双眼,轻喝道:“休要胡说。”  “胡说吗?”虚圻眼里登时闪出一道戾光,“反正再怎么救火,白祁单已经成为一具烧焦的尸体了。”  李潇甩了手中的木桶,跨着大步来到虚圻跟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叱道:“小子,有种你再说一次。”  虚圻道不急不忙的任由他揪着,轻松的脸上似乎还带了一种幸灾乐祸的神色,平静地看着李潇淡淡道:“谁都知道白掌门得欲仙坊妙姬的垂青,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妙姬拖进了房间,难道掌门还不知道那着的火便是妙姬的房间吗?”说着,虚圻还不忘指了指那件已经基本烧毁的屋子。  李潇仿佛石化了一般,干瞪着眼,咬牙切齿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近日江湖中有掀起了凰灵风波,且不断有人以凰灵的名义杀害魔教中人,前段日子更是听闻崆峒派玄瑞掌教中了剧毒而且受了严重内伤,其门下弟子也死伤无数,本想着与白兄一同探讨此时并且救玄瑞于危难之中,却不料白兄今日也惨遭毒手,任谁也无法相信。  他本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来救火,只要灭火及时,他的兄弟定会安然无恙,可眼前素未谋面的青年就擅自下了论断,这叫李潇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虚圻最期望看到的表情出现了,也是时候添油加醋再烧一把火了,她要让李潇知道,看到友人死在面前的感觉,“李掌门,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救火,白掌门恐怕真的要变成一具焦尸了,呵……”  “呸。”李潇被激得无奈松手,看着火势渐大的屋子,拳心捏的咯咯作响,已经顾不得教训这口出恶言的小子了,提着两个木桶继续玩命的救火。  虚圻掸了掸被李潇揪过的衣领,“李掌门节哀顺变。”  映在火光中的眸中蕴满了一层炽焰,手上拿着白祁单的贴身玉佩,虚圻转身离去,嘴角划过一丝鬼魅,离去前那一缕轻声飘进火焰中,“不过你也不会寂寞太久。”  李潇沉着脸,面前的大火越烧越旺,周遭也没有他熟悉的那一抹衣衫,虚圻临走前的那句话隐隐约约回荡在耳畔,可他觉得那是幻觉,那么的不真实,待要好好教训这无礼青年的时候,才发现宝蓝色衣袂的青年早就不知所踪了,他强按下心头的怒火继续打水救火,他还不信他兄弟这么容易就被烧死掉了。  天蒙蒙亮,欲仙坊的大火才被扑灭,满目狼藉的现场横着一具焦黑的尸体,衣衫烧尽可他依旧保持着临死前被绑住的姿势,不甘睁着的双眼全是恐惧和绝望,让李潇彻底心灰意冷了,这个世间是不存在侥幸和奇迹的。  “祁单……”  一声怒吼震响了整个欲仙坊。  那吼声,凄厉却满含愤怒。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一时风云起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一时之间,江湖中又多了许多流言,但无非都是关于近些时日发生的种种事情引发的。  先是魔教弟子无故被杀害且不知凶手是谁,紧接着,就是崆峒派几名弟子被绑架,玄瑞掌教受要挟,而最为惊动的无非就是半月前欲仙坊里逍遥派掌门被大火烧成一具焦尸。  虚圻饶有兴致的翘着二郎腿,浅啜眼前的桂花酿,唇齿留香的滋味真让人身心愉悦。  啪,一锭银元搁在桌上,虚圻照例对小二哥说道:“酒钱,余下的打赏。”小二哥可等得就是这一句话,这话音还未落小二哥咧嘴笑着一把把银元揣进袖子,这银子赚的就跟做梦一样。  在等小二下楼打包期间,虚圻还听见不少人议论这次华山派发生的怪事,说连续半月以来,华山派内的弟子总是会在半夜突然失踪,然后第二天会被官府的捕快发现在荒凉的郊外墓地,而且被发现的门人皆是上身赤,裸,背部用血写着“多行不义必自毙”几个大字。  据门人回忆说,袭击绑架他们的是一个长得很像白祁单的人,一个两个这样说还有可能,但是接连半个月被袭击的弟子都这样说,于是便有一种谣言四起,说欲仙坊的大火是有人刻意放的,这才让白祁单死于非命,而枉死的白祁单阴间不敢半夜找人寻仇,而不偏不移找的全是华山派的弟子,这样下来大家大家不认为白祁单的死和华山派掌门李潇有关,可世人皆知他们是多年交情的兄弟,发生这样的事的确让人匪夷所思,而官府迟迟抓不到犯案的人,不禁搞的华山派内人心惶惶,还扰得官府衙门头痛不已。  还据说,华山派因为这件事情,很多弟子都退派回家了,曾经人丁兴旺的华山派如今变得门可罗雀,更有传言说华山派掌门闭门不出,家里还请了道士做法、和尚念经;不过还有传的更为离谱的一种,说华山派掌门李潇因为白祁单阴魂不散被吓到已经病入膏肓,行将就木了……  反正这些传闻虚圻听完就罢,她才不会让李潇死的那么容易,而且她坚信那样一个见死不救的人绝对不会如此坐以待毙。不过不管他在想什么对策,虚圻也早已下定决心,不日就是他的死期。  “啊――”  深夜,一声惨叫从华山派掌门的房间传来,平时有众多弟子值夜的院子变得空落落的,即使里面发出再凄惨的叫声,如今也得不到什么人声援了。  从梦中吓醒的李潇手里握着那枚白玉吊坠,这是前些日子他在床头发现的,和玉佩一起的还有一封血书。他摸着上面的纹路,剑眉微蹙,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那一行血字每晚都出现在他的梦中,梦中有人以白祁单的口吻说着,“潇兄,何时下来陪孤身在阴间的祁单啊。”  鬼魅般的噩梦扰得他每晚都不得安稳,尽管知道鬼魂之说都是假的,但是梦里的情景太过真实,白祁单流着血泪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那烧焦了的手只差一些就抓住自己了……今晚,他又被同样的梦给惊醒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漏网之鱼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呼,原本黑暗的屋子一下子点起了蜡烛,蜡烛燃烧发出嗞嗞的声响,呼呼,一阵阴风刮开了窗子,窗子外一个黑影渐渐走来,咿呀,窗子缝隙处一张脸露了出来,李潇嗖地一惊,颤颤巍巍指着那张脸结巴道:“祁——单?”  “不,怎么回事祁单,定是我糊涂了。”李潇闭起眼睛啪啪的掌掴自己,想要把自己打醒,脸颊被打的通红之后,李潇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扫向四周,在看一眼窗子,窗子并没有开启而是严严实实的关着的,已渐冰冷手指曲了曲,低头间汗渍划过面颊,李潇告诉自己这是幻觉,自己吓自己而已。  但是蜡烛不知道怎么自燃了起来,李潇抬手撩掌,罡劲的掌风未触到蜡烛便弹了回来,紧接着白祁单一张脸晃悠的出现在李潇面前,焦黑的双手慢慢向他伸来,嘴角溢着血沙哑着嗓子说道:“潇兄,我死的真的好惨啊,你都不来陪我吗?”  “你,你——”  “凭什么只有我死的这样惨,明明当年的事,你也参与了的,为什么……”  “祁单,你说什么,为弟的不懂。”  “七年前,虚氏一族那一场大火,整整葬送了虚氏一脉数百人的性命,潇兄难道忘记了吗?”  “什么虚氏,七、七年前……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李潇堂堂一派掌门见到阴魂也没了用武之地,惨白着脸结巴的解释着,“祁单,你出事之后,我去找过欲仙坊的妙姬,可妙姬说她被人击晕根本没见过祁单你,这事也报官了,可是衙门现在也没给个说法,你撒手人寰,你一定要瞑目,为弟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一定……”  “报仇雪恨?那你先偿命吧。”白祁单直扑李潇,数枚飞针嗖嗖地穿袖而出,李潇几个滚躲过了飞针,一把掐住了白祁单的脖子,只要稍稍用力白祁单的脖子就会被扭断,被掐住咽喉的白祁单流着泪看向李潇,吊着气可怜巴巴地说道:“潇兄,难道还要杀我一次吗?”  “我,我……”   一句话问的李潇瞬间沉默。  沉默间,一根十寸长的长针也借机刺穿了李潇的心房,掐住咽喉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李潇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祁单,流着泪的脸忽然嘴角荡出邪魅的笑,沙哑的嗓音一下子清亮起来,“原来你是真的很在意你的兄弟啊!”  “你,你是、谁?”  “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白祁单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李潇见到了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说陌生是因为他的记忆里面没有这张脸,说熟悉是因为这张脸他曾经在火灾现场救火时,在一旁冷嘲热讽的蓝衣青年。  “为什么,为什么……”  噗,长针几乎全部没进了李潇的心脏亦贯穿了整个胸膛。  痛,四处蔓延。  李潇又见青年戏谑而邪逸的笑,“理由,我早就说过了。”  李潇的眼神由惊恐转至愤恨最后再至恍惚,这听见李潇闷闷的哼着什么,“喔,七年前啊。”  不论是七年,还是七十年,有一种遥远总是离自己很近,特别是一种仇恨的情绪,不管隔着多少年回忆过去,都仿若当初。  “想起来了吗?李掌门。”虚圻冷冷的笑问。  “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  虚圻阴柔的讥讽道:“你们是不是都特别后悔,当初没能斩草除根,漏掉我这个活口,是不是特别想杀掉我这个最后一个虚氏弟子?”倏尔她笑意一转,凌厉道:“可惜,已经晚了,我要你们五大门派为我们虚氏一族数百人偿命!”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暗箭难防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李潇的嘴角开始淌血,充斥满整个口腔,李潇看着青年清冷的眼笑着点头,而后悠悠道:“现在,你也陪我一起下地狱去吧。”  李潇死了,可需要也感到自己的手腕处有刺痛的麻痹感传来,抽了长针撩起袖口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经一片青黑,一抹冷峻浮上面颊,“糟了,中毒了。”  虚圻提起一口气,足尖点地,飞身跑向房顶,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回到师父和她的藏身之处……  一口泛着黑丝的鲜血吐在了青石板路上,那摊血迹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刺眼。  虚圻已经没有办法提起体内真气及内力,只能慢慢地沿着街道回那间屋子,月光映着她踉跄的身影,不知为何,明明并不长的一段路,今夜走起来也异常漫长。  看着泛黑的掌心,还有手腕上一路蔓延的毒气,虚圻这才意识到这次刺杀她犯了一个大错,以为利用李潇跟白祁单的兄弟情谊不仅能折磨李潇,更能在假扮的时候刺杀得手,然后全身而退,但是最后结果却是李潇在死前留了一手,在指甲里藏了剧毒,毒药粉末见血挥散,虚圻想着自己是不是还能坚持到回去。  不行,她的仇人还有三大派没有收拾,娥眉的云霓老尼,崆峒的玄瑞掌教,武当的吴真人全都还逍遥于世,这些自命清高的正派人士,哪一个不是利欲熏心的伪君子!她们虚氏一族何其无辜,为何要被牵连其中直至导致灭门之灾!不,师父的仇她还没有报完!她必须活着!  砰,身子不听使唤地栽倒在地,手和脚开始痉挛抽搐,看着泛黑的掌心,虚圻轻笑起来,嘴边泛起一抹淡嘲,“难道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我又要死去了吗?看来还是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啊……”  “师父,师父……”自语的话音低微到轻不可闻,泛黑的掌心屈起又松开,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喊得是哪一个师父,虚白师父,还是玉面师父,她现在只想见师父……  风有些冷,虚圻蜷紧了身子。  眼皮有些累,累到想睡上一整年不用睁眼。  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睡,睡了就再也起不来了,起不来就不能报仇了,不能报虚氏的灭门之仇,不能报父母的杀身之仇,更不能亲眼看到嘉峪的奸人命丧黄泉,无法给她未出世的孩子一个交代……  手下意识地摸到右腕上的玄银链,玄银冰冷无比,好像和它的主人一样,此刻没有了生息,可是它就像虚圻的另一半,灵魂的另一半,它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虚圻,凰灵的力量,是无穷的……  眼睛勉强挤开一条缝,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忽远忽近,模糊不清,良久,才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一只白皙的手,刚刚好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面具,一个璞玉般的玉面,她颤抖地伸出自己的手,摸向了没有被面具遮上的另外一半脸。  啊,是暖的。  长睫微动,阖着的眼睛半睁,一个白影映入眼帘,很熟悉很温暖,每一次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都是这样一抹身影,给与她前所未有的温暖。  似乎放下心来,虚圻的手无力垂下,轻轻地阖上双眼,沉沉的晕倒在他的怀里。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引蛇出洞局中局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不知过了多久,虚圻觉得额头抽痛,身体像僵硬的石块般不得动弹,连睁开眼睛都特别费力,好不容易睁开眼,入眼的是一幅熟悉的景象。  光亮的屋子,桌上和墙壁上的油灯发出透亮的光,眼前的景物甚至会随着油灯灯芯火焰而恍惚不定……  这里是她们寻到的藏身之处,也是离开鬼谷以后唯一的住处。  “醒了?”  低哑的嗓音传来,墨黑的发丝垂直胸前,那个熟悉的白影正盯着她一动不动。  虚圻欣慰的笑了笑,感觉喉间有些干燥,反胃间似乎有药味涌上来,“师父哪里来的解药?”  “你中的毒是一钩吻,若在十二个时辰内不服解药必死无疑,而且死之前会受到非人的折磨,那是华山派的独门毒药。以前,为师也中过那种毒,不过好在配过解药,才得以就回你一命。”玉子画婉婉道来,几句话间,就已将缘由吐露了个明白。  虚圻侧颜看着玉子画的如玉容颜,却是不言语,这个男人,救她于生死之间,他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却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心底里渐渐地也被暖流取代,也许,在这个时候,她才放心的把自己一直提着的心放松下来,其实说到底,她不过也是一个女人,一个在伤痛的时候需要被关怀的女人罢了。  玉子画感受到她的目光,却是责备的话语脱口而出:“为师跟你说过的,万事皆要小心,这华山派李潇最是阴险狡诈之人,必得三思而后行,若是如此,你又怎会着了他的道?”  虚圻不满的喃喃道:“反正也已经死了,我又怎么知道他留了一手。”  玉子画无可奈何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叹道:“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这条命本就是我救回来的,若是有了闪失,我定要拿你是问。”  虚圻感觉身体稍稍舒适了些,坐直身子,看着窗外道:“是时候收回我布下的局了。”此语一出,玉子画不禁心头猛然一跳,他肃声道:“万不可鲁莽!”  “他不敢怎么样,中了我的毒,只能乖乖听我的话!”虚圻胸有成足,只待将剩下的人一网打尽。  “难道这一次吃的亏还没让你长记性吗?江湖中人,兵不厌诈,谁都难免有棋差一招的时候,你又怎么敢如此断定他一定会帮你引蛇出洞呢?”  玉子画的一番话竟噎得虚圻半晌没有回应,是啊,白祁单,李潇没有一个不奸诈狡猾,她怎么又能如此有信心呢?  “不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得去走一朝!”虚圻捏住被角,目光坚定,既然她布下的局,也只能由她来打破。“师父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的。”  烛火暧昧的闪烁着,却是映照着两人不同的心境,谁也不曾明说,心底的那丝顾忌是为谁而生。  崆峒山上,掌门房内。  “渊儿啊,看来此行,只能由你来代劳了。”玄瑞撑着被毒药折磨的身子,嘱咐着大弟子莫离渊,他知道,即便他和云霓,吴青三人都出现在那妖女面前,也保不齐会除掉他们,与其这样死去,不如就被毒药折磨死,只希望云霓和吴青能不负所托,一举除去当年的漏网之鱼。  莫离渊硬朗的面容虽然面露担忧,却不得不答应师父,“师父放心,徒儿定不负使命!”  谁也不知道那一场鸿门宴会是怎样的结局……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酒楼赴会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还是那间酒楼,还是那个位置,还是一瓶桂花酿,一袭宝蓝色衣衫的虚圻无比悠闲的吃着桃花酥,入口香甜,这是何等闲适的生活。  喝上小酒,啃块糕点,听着楼下说书的,这日子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啪,这惊堂木一拍,老翁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讲故事了。  诶诶诶,吃过歇过别错过,最近怪事特别多,究竟多到啥程度,且听老朽细讲来。这魔教人人都喊打,可鲜少掀起波澜来,武林同道皆放过,偏偏有人来杀害,这魔教人心具惶惶,恐怕敌人再杀来,却道崆峒山上事,更是稀奇古怪来,崆峒弟子均被绑,连崆峒掌门都着道,这边崆峒门中乱,那边华山人纷纷走,歌舞伎坊突失火,众人纷纷欲逃难,唯独逍遥白掌门,孤身一人葬火海,同房舞姬却无恙,您猜这是作何故?此事自有官家断,不容老朽多嘴舌。虽是逍遥遭祸门,目标直指华山来,据闻掌门同连枝,自是仇家来寻衅,一半警告一半吓,同宗情仇一肩扛,却见门人身留书,多行不义必自毙,谁料不到一两日,华山掌门遭惨死,此事定有蹊跷怪,您看如何分析之……  听到这,小二哥不禁感叹道:“这都是什么世道啊,哎,这江湖里寻仇的不少,可这么厉害的,还真少见了。”  虚圻打量着小二无奈的脸,柳叶眉一挑,转着酒壶问小二:“那你觉得这人会是谁呢?”  小二哥没想到俊俏大方的公子会搭理他的闲言碎语,顿时惊喜的连连眨眼,歪着脑袋思索半天才回答道:“这前些日子死的俩人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掌门人,可是这么轻易就被杀害了,可江湖中有这种本事的人,除了玉面公子,就不会有第二人选了吧。”说完不忘偷瞄一眼俊俏公子,见俊俏公子嘴角弯弯,小二哥就知道自己回答的应该还算靠谱。  可他转念一想,见公子没有答话,便又道:“可玉面公子早已退隐江湖了呀,而且好像跟他们门派之间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啊……”小二哥还没估计揣测完就见俊俏公子弯起的嘴角抿紧,样子看起来严肃不少,他忙噤了声,退到一边静候公子的吩咐。  “我要等的人恐怕已经来了吧。”虚圻放下手中转个不停的酒壶,问道。  小二哥见俊俏公子终于搭话了,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小的这就下去引他们上来。”  “诶,不用,弄些好点的酒菜上来,这边便没你事儿了。”来的还挺快,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乔装打扮,若是引人注目了,可是不利于她行动的。  小二哥忙点头应着,下楼去了。  “听说书的说自己的故事,是不是很爽啊?”一个硬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虚圻蹙起眉头,这人是谁?好像所邀之人并无年轻男子。  虚圻并没有转身,只是出言询问道:“不知阁下是来作什么的,若是无事,还请离开,今日这儿有贵客来。”  “哦?”一男子伴随着话音出现在她眼帘,剑眉星目,眉宇间凌然正气,却并不是虚圻熟悉之人,他唇角漾起一抹不屑,抱拳道:“在下崆峒派大弟子,莫离渊,奉师父之命前来赴约。”  莫离渊?虚圻不禁握紧掌心,玄瑞这只老狐狸,竟叫他徒弟来。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章 鸿门宴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而莫离渊依旧保持着抱拳的姿势,目光炯炯看着座上的少年。  虚圻忽而一笑,略显责备道:“诶,既然是玄瑞老前辈的徒弟,就不必这么拘束,坐啊。”  莫离渊一撩袍子坐了下来,却依旧没有挪开目光,“还未请教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呢。”  “在下姓虚,单名一个圻。”虚圻放下二郎腿,一本正经回答道。  “虚圻……”莫离渊重复了一遍,笑道:“好名字!”  虚圻正准备回应他,却忽然感觉到身后寒气逼来,虚圻眸光一紧,弯下身子,躲开了那一阵剑气,伸出两指稳稳地夹住了剑身。  “吴掌门一见面便送这样一份大礼,在下惶恐啊。”虚圻轻轻放开剑身,食指轻弹,只见那剑忽的软了起来,嗡,传过去的波纹愣是将吴青虎口震得发麻。  持剑从身后袭击的人正是武当掌门吴真人,而他身后徐徐走来的正是娥眉掌门云霓师太。云霓轻哼一声,那张写满了沧桑的老脸上尽是不屑,同吴青一道走过虚圻身旁,直直坐下。  “吴掌门,云霓师太,崆峒大弟子莫离渊拜见两位掌门。”莫离渊忽的站起身来,抱拳施礼道。  云霓依旧没有看他,只是嗯了一声,便看向窗外,仿佛今日来酒楼相会全然是看客一般。吴青则是点了点头,问道:“你师父玄瑞掌教身体可还好?”  莫离渊瞟了一眼兀自喝酒的虚圻,回道:“师父他老人家身体不适,才没有亲自前来,而是叫我替他来赴约。”  啪啪啪,拍掌声响起,在场的三人均看了过去,只见虚圻放下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坐,既然人都来齐了,那就请用吧。”店小二将她点的酒菜全都上齐了,小二哥感受到在场的人气场强大,放下菜一溜烟儿就跑没影儿了。  虚圻首先拿起酒杯,对着在座的三人举起,笑道:“在下先敬在座的前辈们一杯,我先干为敬,各位随意。”虚圻刚准备将酒杯里的酒送入口中,云霓却开口了。  “你一个无名小辈,到底有何事。”  虚圻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笑容,“今日请各位来呢,就是想问明白一件事,你们若是说明白了呢,即刻你们就可以走了,若是说不明白呢……”她顿了顿,再次拿起酒杯,看着杯子里的酒,轻声道:“那就不要怪我不给各位前辈留情面了。”  此语一出,云霓仰头大笑,“哈哈哈,你有什么本事能不给我们留情面?说大话如此不脸红的人,你还真是贫尼见过的第一人。”  虚圻也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眸中一片冷寂,“呵呵,你们应该都知道白掌门和李掌门惨死的消息,如果我说,杀死他们的正是在下呢?”  时间仿佛凝滞了,似乎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粉面小生,居然就是杀害两大掌门的始作俑者。  “你……”吴青的眸中渐渐升腾起一种叫做愤怒的情愫,正欲拔剑刺向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凶手,却是被一旁的云霓师太摁住了。  “你想问什么事,说吧。”云霓暗自想着,这男子恐怕不简单,若白祁单和李潇都是死于他手,保不齐今天就得送命在这儿了。还是先将计就计,稳住再说……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道尽旧事叙真相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虚圻不紧不慢地放下酒杯,扫视了一眼在场三人的神色,无一不是谨慎小心。“其实,我问的这件事,与在座各位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我只想知道你们对这件了解有多少罢了,不必紧张。”  一杯酒下肚,虚圻这才缓缓道来,“七年前,江湖中因为‘凰灵’这个东西而引发一场又一场的争夺搜寻,也因此死了不少人,而流言也越来越多,但是其中让最多人相信的一种流言,就是从来不与正邪两派相争,也不问世事的虚氏一族,其实藏着那件神圣的宝物,也就是挣破脑袋都想找到的‘凰灵’。”  她很满意的看着云霓和吴青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眼,眼底的那一抹杀意没有逃过虚圻的眼睛,她继续道,“于是江湖中地位显赫的几位高人就密谋着共同寻找隐世的虚氏一族,将宝物占为己有,可是虚氏一族向来一身傲骨,从不同流合污,也不愿与江湖中的事有过多瓜葛,一心想要虚氏交出宝物的几位高人被激怒了,于是想要毁掉这个不合群的虚氏一族,他们开始四处杀害虚氏一族的弟子们,并且江湖上的人们也听信了这几位所谓正派人士的谣言,认为虚氏一族是要拿着凤凰之灵一统江湖,纷纷追杀虚氏一族的族人们。终有一天,他们找到了虚氏一族的藏身处,为了逼迫虚氏的掌门人交出那所谓的‘凰灵’,不惜一把火烧了虚氏的藏身处,‘凰灵’就此消失,而虚氏一族也被灭门。”  她不知道是花了怎么样的勇气,才得以将事实这么平静的说出来,她只知道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破了,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她的心在疼,在绞痛着,撕扯着,那一幕她永远无法忘记。  “砰――”  瓷盘摔倒了地上,摔得粉碎,这才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莫公子可以说说,你对这件事了解有多少?”虚圻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以及其平静的声音问道。  莫离渊此刻已然思绪飘向崆峒山上,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跟师傅告诉他的完全不一样?到底谁才是真的。“莫公子?莫公子?”虚圻不停的唤道,这才唤回了走神的莫离渊。  莫离渊摇了摇头,把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当年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不过当时,我还只是崆峒的一个小弟子,只知道有这么一件事,那虚氏的确当时私藏宝物,想要一统江湖的野心世人皆知,把虚氏火烧一事,我的确不知情,不过按照之前的说法,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罢了。”  呵呵,虚圻心底不住的冷笑,好一个世人皆知,一句话将她方才所说的全部否认干净,她压下心头怒火,依旧笑了笑,“嗯,那么吴掌门有何看法呢?”  吴青当然知道眼前的人就是虚氏的遗脉,不过,在还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正如莫公子所说,虚氏不过是咎由自取,你又何必挂心呢?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何不让死者安息呢?”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暗藏玄机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虚圻方才说的那个故事里,几个武林中的绝顶高人无外乎是说的五大门派的掌门罢了,而近日引他们前来,除了要一个说法,便是杀了他们罢了,这些云霓师太心知肚明。  “那师太如何看呢?”虚圻转而问向她,估计也是不出所料,统一说辞吧。  “贫尼也觉得,七年前那件事,实属虚氏一族玩火自焚罢了,若是当初把凰灵交出来,不就没有灭门这么一回事了吗。”果然,一个玩火自焚,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早就知道他们伪善的面孔,可不知道他们这么衣冠禽兽,当着当事人的面都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呵呵,虚圻暗暗的握紧拳头,所谓狼鼠一窝,何必又多费口舌。  虚圻缓缓起身,看到她动了,坐着的三人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虚圻笑了笑,示意他们坐下,不要紧张。  她踱步走到莫离渊身后,笑道:“果然不愧是好徒弟啊,如此信任师父的话,不过……你这么依赖师父,想必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吧。”她一手搭在莫离渊肩上,轻声道:“七年前,我也有一个好师父,他带我游历山水,叫我习武识字,在我眼里,他就像我父亲一样,疼我爱我,他也从来不舍得打我,可是有一天……我亲眼看见他死在我的眼前。”一根银针自袖口而出,封住了莫离渊的七经八脉。  莫离渊试着动弹却发现他已经被点住了穴,动弹不得,连说话也没有声音。  虚圻一步步走到吴青身旁,却与他保持距离,接着道:“那是一场漫天大火,烧掉了我平日居住的地方,烧尽了虚氏一族的一草一木,也烧死了我的师父。”  她的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可谁也没看到她袖口里的手已然攥紧,“吴掌门,云霓师太,你们早就知道了,我是虚氏的遗脉吧?”虚圻冷笑了声,“我的确很想让你们死,只是……你们是江湖中最有威信的人,如果你们能够当面澄清当年虚氏的事,我便既往不咎。”  云霓听言不禁大笑:“你这狂徒,就算你杀得李掌门和白掌门,你又怎样有能耐叫我们作证?况且……谁知道你会不会等我们说了之后就杀人灭口呢。”  虚圻依旧纹丝不动,笑道:“云霓师太大可放心,已经杀掉了有直接关联的两人我不想再伤及无辜,只是想让我师父九泉之下得以瞑目。”  话音刚落,吴青早已拔剑相向,可无奈距离太远,剑气未能到达,虚圻冷笑道:“就知道你们准会偷袭。”她旋身而起,自袖口飞出数十枚银针,向着云霓和吴青袭去。  云霓一脚踢起脚下的凳子,银针尽数没入板凳处。云霓双眼微眯,年老的身形却依旧灵活自如,她拔出腰间软剑刺向虚圻,虚圻就这会儿功夫已然被吴青和云霓包围。分身乏术。  此地不宜久战,虚圻只想速战速决。她一抖手腕,玄银链飞身而出,缠住了吴青正在比划的剑身,虚圻渡入阴寒真气,立刻就冻住了剑身,失了武器的吴青一掌劈向虚圻,虚圻一个闪身,不料身后云霓的软剑绕住了腰身,云霓嘴角微勾,拼尽内力用力一抽,虚圻带着手中的玄银就这样被甩向了桌子。只听得此时吴清华大喊一声“莫公子!”  此刻终于摆脱了银针的封锁的莫离渊不知从哪儿按了个机关,桌面裂开,虚圻就此掉了下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别有洞天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没想到自己每天来的酒楼居然别有洞天,在那个桌子的机关下居然是一个暗室一样的地方,虚圻掉落下去后,砸在了一堆杂草之上。  师父说的没错,他们不会这么坐以待毙,定然会施诡计,在自己跟云霓老尼和吴青缠斗的时候,一旁的莫离渊好摁下机关,把她关起来。  虚圻暗自懊恼,果然不是什么正派人士,居然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她仔细的摸遍四周的墙壁,想要同在冰窖里一般,自己寻得出路,可是一圈下来,她失望了,除了那一扇铁门,就没有任何出路了。  “哈哈哈哈哈,咳咳,多亏了你们啊,才得以把这妖女抓住!以泄我心头之恨!”玄瑞赞赏的看着莫离渊,这大徒儿不负他所望啊。  云霓和吴青相视一眼,眼中的担忧不言而喻。“玄瑞掌教,若是那妖女死活不交出解药,咱们留着她始终是一个祸害,不如早早解决掉。”云霓眸中划过一丝狠厉,这女子留不得!  玄瑞却是不以为意的挥挥手道:“诶,该如何做老夫自有定论,她把我门中弟子害的这么惨,岂能让她轻易死掉。”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旁默默站立不言语的莫离渊眼中的翻涌。  嘭嘭嘭――  敲击铁门的声音将半睡半醒间的虚圻敲醒,她起身走向铁门,铁门上有一个小小的窗口,只见那个窗口上盖着铁皮慢慢掀起,一个托盘递了进来,托盘上是饭菜。  却听得莫离渊的声音传来,“吃点东西吧。”虚圻不禁失笑,他们到底想让她死还是活着,还给她吃饭?  她冷冷一笑,并没有接过托盘,站在铁门旁,“呵呵,你们崆峒派的弟子真的是盲目至极。”  半晌,窗口处的托盘收了回去,虚圻以为门外的人已经走了,叹道:“如此是非不分,还好意思自称正派,呵呵 ,滑天下之大稽啊。”  “此话怎讲?”谁料莫离渊并没有走远,依旧在铁门外。  虚圻冷笑道:“要感谢就感谢你们的祖辈们,将你们崆峒派的名声打了下来,不然,此刻哪里有玄瑞的立足之地?”窗外的人似乎在等待她的后话。  “在斜月楼里,我所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什么比亲眼所见更为真实了,呵,你们当然不相信,因为你们就是我口中的虚伪无比的正派人士!死到临头了,我也不必顾忌什么了,这些话,一听了之吧。”  “你……师父……”莫离渊不禁升起一抹恻隐之心,继而问道。  “我师父……就是虚氏的掌门,虚白真人。”虚圻淡淡道,“我师父,他真的很好,我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遭到那样残忍的杀害。再跟着师父游历山水的时候,师父经常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甚至有时候,自己都食不果腹,他也会去帮助他们,无论是乞丐还是一年来颗粒无收的农夫,我师父他向来不会漠视别人的生死,他有一颗慈悲的菩萨之心。”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善良淳朴的人也会遭到江湖上的算计,我们虚氏自诩问天无愧,从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就那样一个所谓的‘凰灵’,可笑的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凤凰之灵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就因为这个东西,那些所谓的流言,矛头直指我们虚氏,那样一个日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恻隐之心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原本以为,跟着师傅回到虚氏的藏身之处,他们便会找不到我们,我和师父也可以不用再躲避那些如狼似虎的杀手们,你永远不会知道,一个十岁的小女孩,每天胆战心惊的,一个好觉都没有睡过,她很怕,怕哪一天,对自己这么好的师父会离开自己。”虚圻眸中隐隐有泪意,她似乎回到了过去,她也不知道为何,就这么把埋在心底多年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她只知道,现在的她依旧沦为阶下囚。  “你们这些伪君子,不会知道那个小女孩有多么的无助,她被师父推进了水桶中,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师父被熊熊烈火一点一点吞噬掉,她甚至都不敢发出声音,惶恐的看着师父消失在火海里,却没有任何办法能够救出师父,她是师父最后的希望,虚氏最后的希望,她要活下去,带着师父的希望活下去,有朝一日,自己要为虚氏报仇,要那些伪君子都不得好死!”说道后来,虚圻哽咽了,她仿佛就看到了师父在对她说:“圻儿啊,你要活下去!”然后师父就永远的消失了……  她也不知道门外的那人还在不在,但是在不在已经不重要了,她把埋藏在心底的伤痛尽数吐露出来,就算接下来她面对的是一死,也无所畏惧了,只是唯独有一点点不甘心,还有仇人没有杀掉!  而门外的莫离渊却是驻足良久,托盘里的饭菜已经冷掉了,他若有所思,原本端着托盘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托盘在他掌力的作用下变形了,他本以为自己会和师傅一样,对这个谋害同门弟子的妖女痛恨不已,可是,此刻只有怜悯和恻隐。  他侧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铁门,转身离开了。  “师父。”  “饭菜她吃了吗?”玄瑞的气色越来越差,可是他却丝毫不急,好像胸有成竹,自己并不会命丧于毒药。  “没有。”莫离渊公事公办的答道。  “……就知道她不会动。”  “师父……”  “嗯?”玄瑞听出了莫离渊的欲言又止,抬眸看向他。  “虚氏一族惨遭灭门的事,是不是师父和几位掌门干的?”莫离渊问出了心中一直不敢确认的答案。  玄瑞沉吟片刻,“是的,不是说了,那是虚氏咎由自取。”  得到肯定后的莫离渊又接着问道:“那个‘凰灵’究竟是何物?”  这一句竟然问住了玄瑞,玄瑞半晌没有回应。  莫离渊似是不甘心般的又问道:“那师父当年如何断定‘凰灵’就在虚氏一族呢?”  砰――  “大胆!”玄瑞一掌拍向身旁的檀木桌,怒视着莫离渊道:“你是在怀疑师父吗?”  “徒儿不敢。”莫离渊忙跪了下去,可眼中依然倔然。  “好了,你先退下吧。”玄瑞不耐的摆了摆手,侧过头,不再看他。  “是。”莫离渊应声而起,施礼离开了师父的房间。可心中的答案似乎更加肯定了。  喀嚓,是门锁打开的声音,虚圻本靠着门边坐着,这点滴动静却清晰无比,她一惊,忙起身,却是看见门打开后,并无人进来,她唯恐有诈,问道:“何人?”  “是我,莫离渊。”莫离渊就立于门边,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再不走,可就没有机会了。”  虚圻不禁哑然,愣了愣后,问道:“你不怕玄瑞责怪于你吗?”  “姑娘说得对,我莫离渊并非盲目之人,我也有我的一双眼睛,是非对错自有定论,姑娘还是抓紧时间走吧,沿着那边一条小道,便可躲开守卫。”莫离渊看着虚圻,是,她决心把自己的伤痛说出后,他便知道,她是女子,而且是一个真性情的女子,他的确动了恻隐之心。  “多谢莫兄,来日相见,必当重谢!”虚圻一抱拳,便脚步轻盈的离开了。  来日相见,必是兵戎相见之时……莫离渊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见者诛之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你好大的胆!”一声怒吼从掌门房中传出,接着是一声闷哼。  莫离渊一脸毅然,双膝跪地,埋首道:“请师父责罚!”  玄瑞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掌,莫离渊硬是接下这一掌,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听到动静赶来的娄宿推门而入,想要搀扶起莫离渊,哪知莫离渊固执的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肯起身,默默地抹去嘴角的鲜血,“师伯,弟子不尊师命,理应责罚。”  玄瑞冷笑道:“那妖女好本事啊,将她好不容易捉住了也能被放跑了,看来,你是看上那妖女了?”  “师父责罚徒儿,徒儿自当承受,而徒儿放走虚姑娘并非受她蛊惑,而是弟子决定,不再盲目了。”莫离渊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玄瑞,见玄瑞好像等着他的下文,他便埋首接着道:“师父也不能如此断定,那叫‘凰灵’的宝物就是在虚氏,就算断定,也不能就此出手将虚氏灭门啊,徒儿虽然师从崆峒,却也是非分明,既然虚姑娘所说是实情,徒儿也是感念虚姑娘的真性情……”  “住嘴!”玄瑞猛然喝道,不禁怒道:“就那妖女这么一说,你就信了?你知不知道那妖女害了我们崆峒的几个弟子饱受毒药的折磨,让你师父我至今都未能彻底解毒?就因为你的这一个不顾后果的鲁莽行为,我们崆峒就要丧失一个掌门!”  莫离渊心头一惊,忙解释道:“师父,不是……”  “来人!把逆徒莫离渊带下去!不让他出房门半步!”玄瑞已经不想听他再说些什么了,大手一挥,便进来两个弟子,将莫离渊带走。走前,莫离渊依旧没有后悔他的所作所为,只是看着师父的身影道:“对不起,师父。”  “师兄。”娄宿在一旁也束手无策,直到莫离渊被带下去之后,才走近玄瑞。  看着玄瑞被折磨的日渐消瘦,不禁想到莫离渊刚刚说的话,“师兄,当年的事的确有些蹊跷,仅凭一些风言风语,可从来没有人亲眼见过那‘凰灵’,即使断定在虚氏,那般惨遭灭门,也的确是有些鲁莽行事了。”  玄瑞咳了几声,缓住呼吸道:“哼,鲁莽,老夫唯一觉得鲁莽的地方就是没有斩草除根!留得这样一个祸害在世上,只要有她在世一日,我们五大门派定然无安宁之日!”  娄宿知道自己如何说,也无法动摇一向固执的师兄,他知道,师兄定然是很喜欢大弟子莫离渊,才不忍心重罚,可那女子一日不除,师兄便一日受毒药折磨,那莫离渊便一日是戴罪之身。  “师兄,咱们崆峒现在的头号大敌就是那女子,何不放话下去,动员崆峒上下追杀那女子。”  翌日清晨。崆峒山上钟鸣声不断。  所有的崆峒弟子聚集一地,玄瑞掌教坐在大殿中央,他缓缓举起右手,中气十足的声音盘旋在大殿外,久久不散。  “虚圻乃是我崆峒头号大敌!吾等见者杀之!”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玉面重出江湖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师父。”虚圻逃得这么一劫,回到和师父藏身的小屋,却发现师父不在。  师父很少出门,只要出门就会带上白纱斗笠,虚圻寻到师父的房间,发现斗笠不见了,她懊恼的坐了下来,手掌轻轻拍在了桌面上,师父一定是担心她,出去寻她去了,可自己被困大半天,现在已经是夜晚,师父为何还没有回。  喀,不经意间,脚底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她好奇的抬起脚来,发现了一根断了的箭镞,上面还有点点血迹。她心下一惊,忙蹲下身来,发现地上有一些烧焦的灰烬。她手中紧紧攥这那根箭头,心中渐渐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箭只有武当的门人用过,定然是她们的住处被发现,吴青施的一个计,可是没想到把师父引过去了。虚圻来不及多想,扔下箭头,飞身出去。  而此刻,玉子画的长剑正抵着吴青的喉头,带着白纱斗笠的玉子画,并不好认,吴青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淡淡道:“不知这位大侠有何贵干?”  “今日在斜月楼与你们一起吃饭的那名男子,现在在哪里?”玉子画直指此行目的。  “不好意思这位大侠,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吴青心下却讶异万分,眼前这个男子为何知道他们今天在斜月楼的行动。  玉子画的手往前送了送,剑锋抵进了吴青的皮肤,渗出一滴滴的血来,“我也没有那么多耐心,快点说!”  吴青感觉到喉间的刺痛,眼珠一转,瞧见了身后桌子上的飞镖,他拿起飞镖左手微微施力,飞镖飞向玉子画,而玉子画早已看见他图谋不轨,一个侧身,躲过了飞镖,趁这个时机,吴青右手出剑,挡开自己面前的寒光剑,出手向玉子画袭去……  珰!  两股剑气相击,玉子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左手拿起剑鞘打向吴青的肩头,吴青一个着力不稳,向后踉跄两步,想要开口呼救,却发现发不出声来,也就在刚刚剑鞘打过来的同时也点住了他身上的哑穴。  接下来,玉子画身形微动,快得连吴青都没有看见他动,自己手中的剑已经被夺走,而脖子上已然又架着一把剑,依旧是方才抵住他喉头的剑。  窗外出来一阵风,刮起玉子画遮面的白纱,白纱随风而起,露出了若隐若现的暖玉面具……  玉面公子!  吴青心下告诉了他答案,同时面上也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玉面重出江湖了!  “没错,我就是玉面公子玉子画。”玉子画也没有避讳的说出了自己的大名,“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人在哪儿了吧?”  “师父!”一声熟悉的叫唤从身后传来。玉子画忙回头,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向自己飞奔而来,他不禁笑了,心头的那一丝重担仿佛也放下了,他撩起面纱,露出他原本的俊逸面庞,笑对虚圻。  虚圻已然来至他身前,笑意盈盈,同时她心里也放下的一直牵挂着的重担,还好,师父还在。  透过师父的面纱,她看到吴青恶狠狠地持剑袭来,就在这电石火光之间,她来不及多想,抱住玉子画一个转身。  噗——  长剑入体,鲜血自肩头溢出,染红了虚圻的宝蓝色衣袂……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玉面罗刹灭武当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圻儿!”玉子画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在虚圻耳边炸开,而吴青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一剑刺中的并不是玉面公子,他拔出长剑又欲刺向她身后的玉子画,可此时他已经动惮不得,因为他的胸口插着一把剑,名寒光剑,乃玉面公子之佩剑。  他猛然拔出寒光剑,吴青轰然倒地,与此同时,血雾,像泉水一般从虚圻割裂的肩头迸发出来,血脉迸发的沙沙声响,竟然会像拂过麦田的微风声,也像雨打落叶般的摇动声,虚圻睁大双眼捂住失血的肩头,喉间发出极快的呜咽声,受伤的身子禁不住又摇晃了几步,好在玉子画及时托住了她的腰身才稳住了她的步伐。  “圻儿,你坚持一下,师父这就带你回家。”玉子画的心不由得慌乱起来,说的话也颤抖着,他看着浑身是血的虚圻,不禁想到最初在山谷间救起的她,也是这样浑身是血,那样的弱小,那样的无助。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她都需要他。  原本轻拖腰际的手不知不觉的环了上去,原本一指之隔的衣衫因为这个动作而使得两具身体彻底贴近,玉子画颔首,一片温暖的气息打在虚圻的脸颊上,惹得她心底痒痒的,一刹的身体接触,轻易触发了虚圻脑子里早已迷蒙的记忆,她不禁想到了一年前,在山谷间被他救起,他白衣翩翩,如同下凡的谪仙,笑容温暖如春,“姑娘,在下玉子画。”中毒那晚,他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他的身子很暖很暖,暖的她只想要靠近再靠近一些,此刻,又是这样近的距离,他的身体和他的呼吸一样温软。  此刻他一直在耳畔说着:“圻儿,不要睡着,师父带你回家,再累也不要睡……”唇瓣和耳垂的摩挲,一阵轻言细语传来,他说的轻声,她听得仔细。  “好……回家……”回家,回到那个只有师父和她的家,她以为她早就没有家了,父母双双被害,那个曾经的家早已灰飞烟灭了,是师父,是师父重新给了她一个像家的地方……  玉子画迈出吴青的房门,意料之中的,几乎所有的武当弟子都在等着他们的出现,乌泱泱一群武当子弟,气势恢宏。  “武当掌门已死。”玉子画淡淡开口,却是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到。  人群一阵骚动,接着就有人高呼:“为师父报仇!”虚圻朦胧间听得这句话,不禁笑了,呵呵,为师父报仇,这是天下人都明白的一个道理啊,她这么做,又有什么错……  玉子画没有忽略虚圻嘴角嘲讽的笑意,话不多说,玉子画揽起虚圻,飞身而出,寒光一泛,死伤一片,杀戮过后,洁白的衣衫竟没有染上一滴血,依旧面不改色轻声道:“圻儿不要睡,师父带你回家……”虚圻并不担心玉子画能不能带她杀出重围,因为这一点,她足以相信师父。  武当之上,玉子画仅用手中的一把寒光剑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他视为珍宝的徒儿回了家……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凰灵再起波澜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凰灵重现江湖这个消息一天比一天笃定,也许是因为近些时日,江湖中的血雨腥风愈来愈多,而死于凰灵之手的弟子不计其数。再加上最近连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五大门派的掌门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去,而且死的非常之邪门。  如今江湖上人人自危,但人人都想一窥凰灵,以身犯险,而往往都是无功而返。  峨眉之上,云霓掌门的房间里。  “你说什么?吴掌门死在自己房间?而且是两个人杀的?”云霓紧握双拳,好她个虚圻,居然还有帮手!很显然,那个帮手的武功在虚圻之上。  只见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子抱拳禀告道:“正是,是一男一女,男子白纱斗笠遮面,看不清面容,一路带着那个受伤的女子闯出武当山。杀死武当弟子数百人。而且,吴掌门是被一剑刺穿胸膛处,下手之人没有过多折磨他。”  云霓冷哼,“定然不是那女子杀的,若是她下手,不会这么轻易让他这么死去。”沉吟片刻,她越想越是愤怒,一掌拍向身旁的桌案,肃声道:“岂有此理?堂堂的几大掌门居然被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妖女玩弄于鼓掌间!玄瑞如今也被毒药折磨的只剩半口气了,就让贫尼来会会这个妖女,看她有几分能耐!”  见那女子欲言又止的模样,云霓睨了一眼,“扇儿,你还打听到什么,一并说出来,还有什么事贫尼不能接受的。”  “江湖上今日疯传至尊宝物‘凰灵’重现江湖,扇儿以为莫不是那女子有那凰灵,否则怎的事事都如此顺利?”那个名叫扇儿的女子分析的头头是道,云霓也觉得不无道理。  那妖女名叫虚圻,虚氏的遗脉,她身上有“凰灵”也是说得通的,“既然是这样,我们不妨一试。”  翌日,在云州城四处全都是江湖帖,名叫‘凰灵’再世。而下面则贴着一张女子画像,凤目薄唇,清丽胜仙,这赫然就是虚圻!  围观的一些民众纷纷讨论着,“这女子还真是美,啧啧啧。”  “这样一个女子,就算是去见一面,啧啧,也无憾啊!”  “人家啊,手掌凰灵呢,你找死啊!”  “诶,这你就不懂了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哈哈哈……”  人群中,隐约可见几个身上跨着大刀和剑的武林中人,兴趣盎然的看着这个江湖贴,个个都跃跃欲试。谁也没有发现人群中,一个戴着白纱斗笠的男子一闪而过。  房间内,虚圻细细摩挲着腕上的玄银链,说来也真的是很奇怪,这段时间,玄银像是要冲破什么障碍一样,时不时的微微震动,发热,有的时候还会发出一阵一阵的光,银色的光亮。  “圻儿。”一声温润的声音传来,虚圻唇角泛起笑意,师父回来了。  玉子画取下白纱斗笠,神色并不轻松,他坐到床边,将今日在云州城中所见告诉了她,包括那个江湖贴,“我们应该换地方了,接下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找来……”  虚圻却笑了,笑得无谓,“呵呵,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这一切,不过是云霓老尼故意为之的,想要借江湖众人的手杀了我。”虚圻轻轻举起右手,看着那根愈来愈耀眼的玄银链,勾起一抹笑意。  “那就来吧……”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昭仪刨根问底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啪——  一声脆响打破了一室的宁静,“绾昭仪息怒啊!”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跪在地上,对着那个雍容华贵的绾昭仪连连磕头。  岑绾瞥了一眼地上的侍女,拿起身边的一个花瓶又是一砸,残渣满地。很好,自己跟前朝罪妃长得相像,居然还得如此地位。她不傻,这些天的相处她完全能够感受得到前朝妃子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复杂眼光,还有她最最在意的,皇上每一次看着她,却又好像在透过她看别人。  “难怪……”难怪当初皇上将她一把抱住的时候,脱口而出的“圻儿”,就是前朝妃子莲嫔!  “绿儿,咱们去拜访拜访崔妃娘娘。”跪在地上的侍女忙应声道,“是,娘娘。”  锦沐宫,青菱端着托盘走进崔妃的寝宫,“青菱姑姑好。”“姑姑好。”青菱一一点头,现在奉崔妃提拔成二等掌事姑姑,掌管着锦沐宫的大小事宜。  崔妃正对着梳妆镜揉着太阳穴,神情疲惫不已。青菱放下托盘,端起碗道:“娘娘,这是太医给您开的药方,缓解头痛的,这会子已经温热了,把它喝了吧。”  崔妃满意的看了看青菱,将药汤喝了后,便笑道:“你家小姐之前能够这么出色,多半也是有你这个得力的宫女在身边吧。”不得不说,青菱做事,比绿荷得力多了,虽然绿荷也是二等宫女,却无法周全的打理锦沐宫的大小事务,做起事来远不如青菱得心应手。  就在这个时候,绿荷进来禀报:“娘娘,绾昭仪来访。”崔妃似乎早就料到了她回来,不由得笑了:“请她到正殿候着吧,本宫一会儿就去。”似乎比预想的来的晚了些。  就在踏进正殿的一刹那,崔妃又有些恍惚,岑绾不说话时,还真的是挺像苏珮圻的。  看茶后,崔妃也不绕弯子了,看着面色有些差却还依旧保持着笑容的岑绾,直言道:“绾昭仪今日来我宫里,想必不是来品茶这么简单吧。”  岑绾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哪里,不过是觉得在数位前朝妃子中,您最好亲近,恰逢今日无事,便闲来打扰了。”  不愧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言语之间,都流露着端庄,崔妃却从心底里不喜欢这样虚伪的女子,“呵呵,的确是打扰了呢,本来想着若是绾昭仪有什么问题请教,那本宫自当竭力而为,可若是无事……”崔妃可以拉长了语调,似有若无的在牵引着岑绾。  岑绾敛了敛笑容,“那臣妾就直说了,崔妃娘娘是否觉得臣妾像一个人?”  崔妃早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似是无所谓道:“是啊,你长得像一个前朝妃子,而那个妃子呢生前最得皇上宠爱,引得很多妃子争风吃醋呢。”  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似的,忙又接着道:“啊,不对不对,那个妃子呢,想在还下落不明,也许,她还活着也不一定,不过啊,这些对你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章 江湖贴风波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岑绾很显然没有想到崔妃一眼看出她内心的担忧,堪堪笑道:“崔妃娘娘所言甚是,这样看来,臣妾好像真的没什么好担忧的。”  崔妃却没有笑意,茶杯铮铮搁在桌子上,并没有看向岑绾,“昨日夜里睡得并不安稳,早起的时候甚是困乏,若是绾昭仪你无事……”明显的逐客语气,让岑绾不禁有些尴尬。  岑绾旋即得体的笑了笑,招呼着身后的小绿道:“哎呦,看臣妾一时糊涂,竟然忘记了拿来送给崔妃娘娘的绝世好茶,小绿。”小绿见状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盒礼物递了过去。  青菱前去收下,“这是静心凝神的茶,是家父前段时日来宫中特意送来的,娘娘既然睡不好觉,喝点这个茶,定然有些作用的。”  崔妃轻轻一笑,接过青菱拿过来的盒子,打开一闻,“嗯,的确是好茶,一股清香沁人心脾。”盖上盖子放在桌上,又道:“不过,本宫看绾昭仪也可以喝一些,省的总是自己没事给自己添堵。”  岑绾这会子实在挂不住笑意了,领着小绿,“那臣妾就不打扰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离开了锦沐宫。  崔妃看着岑绾远去的背影,不禁感慨,这脸长得相似,为何性子却千差万别……  “岂有此理!”岑绾走在长街上,碰了一鼻子灰的她越想越生气,一手拽下一旁花盆里的牡丹花,攥在手心里,缓缓收紧,花汁沿着手指滴下,“她崔妃算什么?不过就是资历老一点而已,指桑骂槐,哼!我倒要看看,这故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小绿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娘娘,咱们是回宫去还是……”  “思政殿!”  思政殿内,龙涎香的味道缭绕殿内,钟离允与季甫温正相对而坐,谈论着一个与国家大事无关的女子。  钟离允缓缓打开季甫温递过来的画卷,越往下打开,钟离允的神色越是欣喜,直到完全打开,钟离允再也按捺不住,腾地站起身来,“她现在在哪儿?”  季甫温却是神色严肃,丝毫不轻松,“这张江湖贴是在江州城发现的,这画中女子定然是苏珮圻无疑,可是却没有人知道这女子到底在哪里,我的属下打探到,这个和苏珮圻长得一模一样的虚圻正是先皇掌朝的时候,发生的那件‘凰灵’风波的受害者,也是手握凰灵之人。现在江湖中人人都在寻找虚圻,恐怕虚圻此次有大难啊。”  虽然听得季甫温的话,钟离允也不禁担心,可他无法抑制内心的喜悦,因为这一张纸,他知道。他的圻儿还活着,她并没有因为跳崖而丧命。  “她还活着,太好了,她还活着……”钟离允缓缓坐了下来,面上的欣喜却毫不掩饰,直到李公公禀告,绾昭仪来了,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添上一丝不耐:“她来做什么。”想了想,又道:“让她进来吧。”  “绾昭仪?就是那个长得像苏珮圻的妃子?”季甫温惑然道,却见钟离允嘴角一抹深意,“今日就让你见见。”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绾昭仪撞真相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皇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柔美的声音传入殿内,季甫温好奇地探了探身子,却见一女子款款而来。眉带七分笑,唇含十分情,这表情呈现在那张相似的脸庞上,怎么看怎么都不自然。  钟离允并没看她,依旧撑着下颚,“这是季大将军。”  岑绾微微蹲下身子,做了十足的礼仪,“臣妾见过季大将军。”  “臣参见绾昭仪娘娘。”季甫温也不得不起身相迎,眼睛却不再在她身上停留。  岑绾莲步微移,倾下半个身子,试图想让钟离允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却发现这是徒劳。“皇上,绾绾来了,是不是绾绾不在,您又没有好好休息啊,面容这般憔悴。”  钟离允不得不抬头看着她,牵强的笑了笑:“朕的爱妃好生聪明,是啊,最近被一个女子扰得心神不宁呢。”  此刻的季甫温就宛如一个看客,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这对貌合神离的男女。  岑绾不满的嘟起了嘴,倏尔见钟离允没什么反应,就又接着道:“皇上,臣妾和您可真有默契,最近啊,臣妾也被一个女子扰得睡不安稳呢。”  “哦?”这下子钟离允来了些兴致,大手揽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那爱妃不妨说来听听。”  岑绾如愿以偿的接近了钟离允,心下欣喜万分,却又思及那女子,心下又有些不快,终于将埋在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皇上,臣妾是不是与前朝的一位妃子长得颇为相似啊?”  此话一出,大殿内无人吭声,寂静万分……  钟离允的左手还握着空茶杯,在手心处不停的转啊转,转的岑绾的心都紧绷起来,就在她抑制不住想要再度开口时,钟离允开口了:“谁告诉你的。”  岑绾一听,心顿时沉了沉,面色也不似方才的温婉,“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臣妾只不过是想证实一下。”  钟离允眸光一冷,松开了揽着她的右手,腾地站起身,岑绾就这么被撩在了刚刚钟离允做的凳子上,“皇上……”岑绾喃喃开口道,她似乎没有想到钟离允的反应这么大。  “是,的确有这么个人,你想要的答案,朕给了。”语气中带着疏离和冷漠,钟离允很不悦,他非常不喜欢有人打探关于苏珮圻的事,而且带有眸中目的性的试探,他很厌恶。  岑绾有些不甘心,继而追问道:“那人,是否就是皇上当日口中的……‘圻儿’。”  季甫温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缓缓起身,略带轻蔑道:“昭仪娘娘,有些事,憋在心里比说出来的好,您还是……”  “滚!”  隐隐含着暴怒的字眼蹦出来时,在场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岑绾似乎不太明白钟离允到底在和谁说话,“皇上……”  “你滚出朕的视线!”钟离允大手一指,指向大殿门口,紧紧闭上的双眼似乎不想泄露一丝情绪,可他微微紧绷的神色和轻抖的手却分明表示他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岑绾见到钟离允暴怒的征兆,满含委屈地离开了思政殿。  钟离允缓缓放下那只手,心底怅然一片,无论是谁,他都不能允许他人玷污她,绝对不行!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微微心动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微曦,这一天定然是晴好无比。  虚圻起了个大早,来到小河边,将双足轻轻放入清凉的河水中,任河水来回抚摸她的双足,在这样一个夏天的清晨,拂去了心头的燥热。  那云霓老尼已经将那江湖贴发布数日,却已有半月之余没有人前来寻她,难道……“凰灵”并没有传说中那么抢手?想到这里,她轻轻抬起右手,看着那根隐隐透着银光的玄银链,啧啧叹道:“你到底有何能耐呢?为什么到现在我还没有看出你的与众不同之处呢?”  “它能引得江湖中血雨腥风,定然也有它的道理。”温润男声从身后传来,虚圻会心一笑,侧首看向玉子画,唤道:“师父。”  从身后走来的玉子画并未瞧见虚圻裸露的双足,可虚圻这么一侧身,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双如玉般的白嫩双足,玉子画不禁面上一烧,堪堪侧过脸,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足暴露在玉子画眼下的虚圻依旧问道:“ 为何到现在还没有人寻来?”  “这鬼谷并不好找,当初魅姬找这里都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更不提那些江湖人士了。云霓这么做,无非是想动用江湖力量来寻找我们的藏身之处罢了。”  看到玉子画始终侧着脑袋,虚圻好奇道:“师父,那边有什么吗?为何一直盯着那边看?”她也循着目光看去,可入眼的都是青青绿草,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啊。  听到这句话的玉子画终于正视她,露出了平日里从未见过的邪佞笑容,一步步走近她道:“女子若光脚给成年男子看,那便是要以身相许,那么我的乖徒儿,你是要暗示为师吗?”  语毕,玉子画的鼻尖已经与虚圻的鼻尖只剩一毫距离,虚圻的惊愕和慌乱全然落入玉子画眼底,当然也没有错过她面上的红霞,此时空气中暧昧流动……  虚圻的瞳孔猛然一缩,慌乱无比的站起身来,嚅啜道:“我,我……我不是有意的,师父……你,当做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再也不敢直视玉子画炽热的目光,赤着脚跑进了屋子。  看着她慌乱匆忙的背影,玉子画既无奈又酸涩,何时你的眼里会有我呢?  惆怅之际,玉子画不禁面色一紧,敏感的耳朵微微动了动,他听到了不同的声响,难道……  身形微动,瞬时之间,他已置身于崖壁之上。之所以鬼谷不好找不仅是因为周遭环境的缘故,早在当年隐世的时候,他就早已布下了阵法,加之障眼法,鲜少有人能够发现这里,出去容易进来难。  可是……除了一个地方。玉子画不敢怠慢,脚步加快,步步点在峭壁之上,不一会儿,来到了那个缺口处,而那个缺口正是虚圻当日坠落悬崖的地方,只有那里有一个缺口,而且人迹罕至。  这悬崖足有万丈高,当日虚圻坠落悬崖尚有一丝气息在,全是因为崖壁上的树枝撑了一下,不然虚圻必死无疑。  不过既然虚圻能进入鬼谷,那么就说明一定也会有人找到这个缺口寻进来。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试探悬崖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顺着崖壁向下寻,直到一根枯枝上挂着的一截衣衫被玉子画发现,他才明白,一定有人来过这里,而能找到这个缺口必然费了不少功夫。  他拿下那一截衣衫,上面隐隐可见金蛇纹样,心下不由一紧,看来是皇城的人寻到了这里。紧紧攥住掌中衣衫,钟离允啊钟离允,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圻圻呢?  茶马古道,夕阳西下,一群人在客栈中相谈甚欢,而话中的人正是江湖贴上的虚圻。  “张凡,若是今日能将那妖女一举拿下,并且将那凰灵囊括怀中,那你岂不是发了!”  那个被唤作张凡的似乎是这群人的首领,眉眼端正,却无法掩盖眸中的野心勃勃,蔑然一笑:“兄弟们,我们也算是各大门派的零散之人,但并不代表我们是乌合之众,这么多年了,哼,总算是知道了那妖女在哪里,此行绝对不容有误!只要我张凡拿到了那‘凰灵’,哼,就算是当今皇帝都要让我三分!”  一旁一个小弟模样的男子忙附和道:“就是,何止三分,说不定啊,这皇位啊,就是张大哥的了!”  刹时间,席间哄笑一片,但他们任何一个都不会想到,这一餐是他们的最后一餐。  张凡蹲下身子,看着崖底,一望无际。不知是谁的脚哆嗦了下,碎石滚滚滑下,张凡睨了一眼身后的数人,“就是这儿了,咱们就从这里下去,一定能找到那妖女!”  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反应,张凡回头,却看见他们全都步步后退,其中一个说道:“大哥,你确定这下面就是的吗?可我怎么觉得从这儿下去必死无疑啊?”  身后人纷纷附和着,  “是啊,这可是万丈悬崖啊!”  “这跳下去,准没命啊!”  “我可不想拿不到‘凰灵’就葬身悬崖了……”  “……”  张凡从腰间拿出绳子,系在早已钉好的大钉上,又系于自己的腰间,眼神坚定的看着他们,“我先下!”一句话后,就消失在崖壁间……  张凡紧紧攀着绳子,一步一步向下爬,而那几人也壮了壮胆子,纷纷搀着绳子向下。  半柱香过去了,张凡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又看了看身下,隐隐可以看见绿色的树丛,他心下一喜,抬头看看其他的弟兄们,可这时,“啊!”  一声惨叫传来,一男子已经被一只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箭直直的插入心房,他面容痛苦,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不一会儿,就断了气。  这时其余几人纷纷都乱了心神,个个神情不安,却发现自己上不去,却只能闭着眼睛向下爬。“哼,不过是小人一枚,居然用暗器!”张凡啐了一口,抹了抹嘴角,埋头继续向下……  可纷纷的,不知为何,身旁的弟兄们纷纷受害,不是被一箭穿心,就是绳子突然间断掉了,再者就是仿若闻到了什么毒气,纷纷晕厥,直至咽气。  张凡强压心头的恐惧,既然自己到现在都没有事,就应该不会有事,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向下小心翼翼的爬着。  安全着陆后,他的衣衫尽湿,全部都是冷汗。  张凡也不发有些小聪明,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谨慎万分,以防再有暗箭袭来,自己小命不保,并且边走边做记号。  可渐渐的,他发现自己无论怎么走,都会回到自己刚刚的地方,仿佛是一个怪圈,怎样绕都绕不出去,张凡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他懊恼的坐下去,静静思虑着,这好像就是一个阵法,将他困在这个阵中,可无论是什么阵,都一定有一个结界,只要找到,就有办法破阵……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剑下亡魂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这边张凡在费力找破阵的方法,而另一边却是季甫温带着一群人在搜寻着。  “季将军……季公子,咱们就这么跟在那个什么张凡后面,就能找到苏姑娘吗?”一旁的属下小心问道,一边在观察着季甫温的神情。季甫温始终不解眉头,他所担心的,并不是能不能找到苏珮圻,而是苏珮圻能不能放下过去跟他回宫。  季甫温一挥手,“不管怎样,这是我们唯一的方法。”  木屋中,只有虚圻一个人在房间里。  她伸出玉手,轻轻抚过寒光剑。这把举世无双的宝剑一直陪伴着师父,好像是师父心爱的孩子一般,虽然并不时常如影随形,但只要师父需要它,它一定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感受着手下冰凉的触感,却不禁想到了师父,这寒光剑于师父,就像是师父于她一般,好像从来只要是她需要他,他便能出现在她眼前,给她无人能给的温暖。她不禁轻轻笑了,师父现在于她,已经不能割舍了,这一年多的时光,说长也长,她学到了好多东西,而且认识了这个玉面师父,她很感激老天给她这么一个机会;可说短也短,转眼,她就要拿起手中武器,为曾经在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给一个交代……  她轻叹一声,转身之时,冰凉的剑身已经搁置肩头,直指动脉处,稍稍用力,便能见血封喉。  张凡得意的笑着:“嘿嘿,小小的一个定点阵就想把我困住吗?太小瞧我们这些江湖人士了。”虚圻也不乐意绕弯子,直接问道:“阁下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长剑又向前抵了抵,“少废话,还能为什么,交出‘凰灵’来,可以饶你不死。”  虚圻不禁轻蔑的笑了,“呵,想要‘凰灵’?你可有照照镜子?”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屑,张凡不由得被激怒了,剑又向前送了几分,“信不信我要了你的命?”  虚圻勾起红唇,两指轻轻夹起剑身,微微施力,剑身被硬生生的折断了……  张凡讶然的看着面前这个看似不胜武力的女子,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在了她的两指下,恼羞成怒的张凡看到了一旁搁置的寒光剑,正欲拔出寒光剑,虚圻心中一紧,一个挥袖间,数十枚银针袭向那只图谋不轨的手,“啊!”惨叫声自张凡的口中而出。  “就凭你?想碰师父的剑?”他这么一个举动算是彻底激怒了虚圻,眸光冷凝,那一个眼神,张凡心底嘎嘣一下,顿时觉得今日自己必当葬身于此,脸上死灰一片。  虚圻冷冷一笑,“你不是想要‘凰灵’ 么?那好,死之前我就成全你。”说话间,一条银蛇自袖中飞出,绕于虚圻的指间,灵动游走,仿若一个有生命的小龙,张凡已经惊呆了,就在呆愣之间,那条银蛇已经直直横穿他的喉头,张凡眸中还带着惊艳,就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轻轻收回玄银,虚圻冷睨着地上已然冰冷的尸体,顿时觉得屋内闷躁异常,她走向了屋外……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甫温寻来道尽伤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刚刚走进院子,虚圻便感觉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自从跟着师父后,她的听觉也变得跟师傅一样敏感,方圆百里的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谨慎的走了一两步,“嗖——”一支冷箭从暗处袭来,她险险侧过身子,箭头直直飞向身旁的树干,深深没入。  “呵呵,”她难以抑制的讽然一笑:“这‘凰灵’可真够厉害,你们也不赖,一次又一次地来送死!”  “你的确让我们好找,苏珮圻。”  这个名字让虚圻浑身一颤,苏珮圻,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出现了,又有多久她依旧无法忘怀。可是现在,又是谁提起这个沉封的名字?  红衣翩跹,玉树临风,那比女人还要俊美的面庞还带着丝丝邪佞,不是季大将军又会是谁?他带着深不可测的目光,一步步走近她,“怎么,不过只是一年光景,莲嫔娘娘已经把微臣给忘掉了吗?可真是让微臣痛心疾首啊!”  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她的面前,虚圻勉强牵出一丝笑颜:“不好意思,我是虚圻,不是你口中的苏珮圻,你找错人了。”说完转身欲走,却被季甫温扯住了臂膀,平静的语气却隐隐起伏:“苏珮圻!这不是你可以躲避的!”  虚圻不禁冷笑,侧过首来,看着季甫温复杂的眼神:“苏珮圻早就死了!被钟离弘,被那个恶毒的皇后逼死了!现在,你面前的是虚氏的幸存徒弟——虚圻。现在,季大将军,请你放开我的手。”  看着她坚定的神情,季甫温不禁送了送手,虚圻感受到手臂上的松动,便毫不犹豫地抽出手臂,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去。  季甫温似是不甘心,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不管你是谁,你可以一走了之,那阿允呢?你有想过他吗?你又知不知道你是多么狠心,一年了,他却始终放不下你!可你就这样逍遥自在的生活在这里,从此以后形同陌路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狠心,不知不觉的夺走了他的心,又这样甩手而去,连一个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所以这次,他不会再放手!季甫温紧紧握住双拳,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  终于,他的一席话,成功的让虚圻停下了脚步,她始终还是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她深吸一口气,想极力稳住自己逐渐起伏的情绪,却发现只是徒劳。  “他……怎么样?”  季甫温不禁苦笑,他又朝着那个身影步步走去,边走边说:“阿允他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是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回去吗?”  “回去?”虚圻转过身来,眸中讽刺异然:“回到哪儿去?皇宫吗?那个充满了罪恶和鲜血的地方,我此生都不会再踏足!除非……”除非我手刃皇后!“阿允他现在一定很开心,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皇位,还将前朝皇后收入囊中,好计谋啊!”  “他并不开心!因为原本应该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却不在。”季甫温急切道,他不想他们的误会越结越深。  她抬脚轻轻踱步到他的身边,呵气如兰:“是么,当我被逼在悬崖边时,他在哪儿?当我无望在大牢里狠心堕胎时,他又在哪儿?坠崖后,我有幸存活下来,可没想到昔日的爱人竟一夕之间另娶她人,而且……还是杀死我腹中孩儿和亲生父母的蛇蝎女人!你叫我……如何不恨!”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前尘往事是伤痛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她的声音就在耳旁,如此清晰却感觉如此冰冷,刺入骨髓。在她的话语里,他感受到了她的悲伤与绝望,似乎他的确没什么理由让她跟着他回去,别说是区区一介弱女子,就算换做是他,也不会忍下去的。  虚圻收回身子,面色自如道:“季将军,想必你并没有告诉他吧?”  季甫温浑身一震,抬眼看向她,虚圻了然道:“不告诉他也好,就让他以为我死了吧,况且……曾经那个纯净如莲的苏珮圻已经不复存在了。”当她看到季甫温时,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身后,发现并没有人,就知道他必然没有告诉阿允,若是告诉了他,他必会前来。  她心中仿佛释然了一般,微微一笑,“所以,你也不必交差了,回去吧,小七……还在家里等着你呢。”  季甫温灵机一动,出口道:“小七她一直等着你呢!难道你不觉得你的不辞而别就算不给阿允一个交代,也需要给小七一个交代吗?”  却见需要摇了摇头,思绪仿佛飘远,眸中带着温暖和坚定:“只要小七和你在一起能幸福快乐,那么我也,没有牵挂。”感觉他还想说些什么,她抬起手,止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行了,我心意已决,你不必再说了,后会……无期。”  转身潇洒的离去,越走越远,直至进了木屋,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余温,却没有办法带回去。  季甫温看着那个早已消失不见的背影,喃喃道:“到底如何你才能,随我回去,就算不到那个皇宫,那么陪陪我,可好呢?”  谁也没有发现,刚刚巡查一圈急忙赶回来的玉子画将这一幕从头看到了结尾。看着两人相继离开,玉子画五谷陈杂,努力想放松心情,走向那个她们相处了一年多的木屋。  而虚圻也并不像表面那般无所谓,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忘记了曾经的种种?杏花树下的结缘,让他们做了一对不可能在一起的苦命鸳鸯。而在权谋利益中,她始终还是败了。  泪水一滴滴地从脸庞划过,一滴,两滴……无数滴滴在了自己的双手上,她轻舔唇边,是咸涩的,就如同她此刻的心情一般。  她并非铁石心肠之人,她也想知道,阿允到底过得好不好,坐上了皇位后,是不是一切都顺风顺水?可是,就算她想,又能怎么样,现在在他身边的,并不是她,她从来都没有在他身边有过一席之地。站在他身边依旧是那个毒害她双亲的人,还有……那个未满两月就被她扼杀的小生命!  她怨,为什么他不去救她,不去救她的孩子?为什么要另娶她人,而且还是她最恨的女人!  她伤,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温存?所以才会这么绝情的娶了她,而于她不闻不问?  她怒,天下关心她的人全部都离她而去,而罪魁祸首还在皇宫中逍遥自在!于各种利益关系,曾经的阿允不能替她手刃仇人,还要供着她!  这一切的一起,她并非忘记了!她不是不想亲口质问他,更不是懦弱躲在这里消极避世。她需要一个好的机会,一个真正能够打倒敌人的机会!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复仇初始然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主上。”  丛林深处,玉子画一袭墨衣,负手而立。而他身后则是紫烟和另外三名下属。紫烟一袭紫衣,而两外三名则分别是红衣,墨绿,深灰。却均是单吸着地,俯首听命。  “红绫,绿螭,你二人今日便散步流言,告知天下人虚圻在此。三日之内,必须天下皆知!不得有误!”  红绫自然便是红衣的那位女子,她惑然问道:“可是主上,这样做……”  “只管按本座说的做。”玉子画冷然开口,红绫忙噤了声,俯首和绿螭同道:“是,主上!”  “紫烟,墨翟,你二人今日便在这鬼谷中布下天罗地网,只要有人擅闯,定将尸骨无存!”此语一出,四下了然,紫烟同墨翟对视一眼,信心满满道:“是,主上!”  玉子画的璞玉面具下,深沉的眼韵意非凡,无论是江湖中人还是朝廷中人,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既然天下人对他玉面,对虚圻不仁,就别怪他对他们不义了!  “皇上,季将军有要事启奏。”  钟离允从厚厚的奏折中抬起头来,疲惫的眼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有了一丝神采,“快,让他进来,你们都退下!”  “是。”不消片刻,大殿内无一人在。  季甫温抬脚走进殿内,看着满脸希冀的钟离允,突然间,不想进去告诉他真相,觉得这样似乎太残忍。  “怎么样?”钟离允已经迫不及待,疾步走下来,询问道。季甫温“哈哈”一笑,调侃道:“阿允,你这态度,若是叫后宫娘娘们看了去,岂不难受?”  钟离允何尝不知道他在避开话题,面色顿时一沉:“她不愿意回来。”  季甫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旋即换做愁容,他知道,自己定然瞒不过他,他走向一旁的椅子,稳稳坐下,却并不看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出了残酷的现实:“她不愿意回来,她觉得……没有必要回来了,你……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霸业,她不想……打扰。”  “砰――”在他的耳侧传出了一声闷响,钟离允狠狠地一拳砸向他身旁的柱子,嗡嗡作响。  “没有必要?不想打扰?”他重复着刚才季甫温说的话,不禁觉得好笑,却又怒气难抑,不知怎样才能发泄,一股无名之火盘旋在胸腔,怒极反笑道:“哈哈哈,这全都是借口!这么低级的借口有谁会相信?!”  季甫温看着他几近癫狂,便不再言语,心中也是一阵阵的闷痛。  笑着笑着,似乎是笑累了,钟离允颓然地垂下手,蹲下了九五之尊的身躯,懊恼道:“说到底,她还是在怪我,还在怪我,当初的事,为什么不能放下呢圻儿……”  他痛苦的抱住了头,无助地蹲在地上,像一个普通的为情所伤的男人一样,流下了懊悔的眼泪……  良久。  “你走吧,我一个人呆一会。”他终于开口了,还是不想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无遗。  季甫温依旧沉默,站起身来,经过他身边时,停了停,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现在的她,只想报仇。”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乱情迷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钟离允颓然地蹲坐在地上,一直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  她居然只想报仇?难道曾经的一切,都灰飞烟灭了吗?可笑的是,现在的他没有任何权利让她来到他的身边,身边妻妾无数,纵使他有万般无奈,却也无从解释,再怎么解释都在现实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皇上……”李公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试探着,生怕惹得阴晴不定的皇上又龙颜大怒,“今儿个该翻牌子了,您看……”  “滚!滚出去!给朕滚出去!!!”果不其然,这句话触碰了钟离允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这一切都何其讽刺,他在这里每日每夜召嫔妃侍寝,可每每看见那些娇柔妩媚,献媚争宠的模样,却丝毫没有兴致。满脑袋里都是圻儿,他至始至终的最爱,都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李公公忙俯首连连道:“皇上息怒,老奴……这就,这就下去。只不过……”他似乎颇为为难道:“绾昭仪娘娘今日前来请皇上用膳,方才老奴已让娘娘移步偏殿等候了。”  说完,李公公伸手擦了一下额上的冷汗,腹诽道:传言中,从前的信和王为人和善,谁知当了皇帝后,这脾气是愈发的无法捉摸了。正欲转身退下,便听得一声“且慢”,皇上又开口了,似乎压抑着什么,“今晚,朕……去……绾昭仪宫里。”  李公公这才放下一直提着的心,笑颜开来,打了个千儿道:“嗻,奴才这就下去吩咐着。”  随着皇上一同回宫的路上,死寂一般的气氛,面色阴沉的钟离允一句话也不曾开口说,她也不敢贸然开口,只是一直觑着皇上细微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细微末节的变化……  而让岑绾万万没想到的是,钟离允竟然丝毫没有从前的君子模样,一进寝宫,便一把捞起岑绾,扔到近在咫尺的床上,直到这一刻,钟离允才正视着她的容颜,那张和苏珮圻相仿的面容,让钟离允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此刻在床上,等候着他的临幸的,是他心爱的圻儿。  岑绾不禁一怔,忍受着后背撞击的疼痛,惊恐地看着钟离允,在她的记忆中,他从来不会这么粗暴,就算没有对她十分柔情,但却也很少如此粗暴对待她,除了每次侍寝,他都草草了事,应付而已,事后,总会亲眼看着她喝下避孕的汤药才离去。  “皇上……”她喃喃道,心中不禁有一丝期待,她终于也能见到钟离允的另一面了,“闭上眼睛。”钟离允冷然道,圻儿的目光从来不会是这般,只要看不见她的双眼,在心底他就会默认为,她就是她!  嘶——  破碎的衣物声。  转眼之间,岑琯身上的衣物便被钟离允一手撕破,本来就单薄的衣服此刻更是衣不蔽体,也恰恰是因为这样,身下的人儿显得更加诱人。  钟离允盯着着身下微闭着双眸脸上有些许红晕的岑琯,那玲珑有致的身段,暴露在外面的皮肤也是丝滑细嫩。  心中却丝毫感情也没有,此刻他只知道岑绾是苏珮圻的替代品而已,仅此而已。  这样一想,钟离允也没有在多做停顿,直接将岑琯身上仅剩的蔽体衣物也给扯了下来。没有一丝丝的怜香惜玉,动作粗鲁而残暴,岑绾不禁申银起来。  然而身上的男人却没有因为她这声申银而放慢速度,反而更加的粗暴起来,因为这一声申银在钟离允听来无疑是在邀请他。  看着那张极像苏珮圻的脸,钟离允不禁一阵激动,不再迟疑   缓缓将岑琯的大腿分开,一个挺身,直接进了岑琯的身内,岑琯制止不了的申银起来。  钟离允很满意岑琯的反应,扭动着身体将自己的庞然大物慢慢的在岑琯的体内动起来,岑馆微拱着身子迎合钟离允。  直至高 潮之际,岑绾却清晰的听见耳边喃喃不停的呼唤的名字,依旧是那个“圻儿”。她绝望的一抹泪划过脸庞,继而眸光狠厉,既然你这么让他念念不忘,那么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也要将你挖出来!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众人寻凰灵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半年之后,依旧是珞瑜山巅。  一白衣女子毅然挺立于玄冥塔前,昂首眺望,目望远方……  而不远处,玉子画心疼的看着那个内心千疮百孔的女子,却始终无法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似乎一切都要脱口而出,却总显得那么难以启齿。  而塔前依然汇聚泱泱众人,均是江湖中人,前不久,一张以虚氏名义的江湖贴在江湖中流传开来。  在这一年内,五大门派均已被这名所谓的虚氏一族的遗脉的女子消灭殆尽,这不禁让人闻风丧胆……  更有甚者,传言此女乃魔女转世,每每前去寻找凰灵下落的人均不知去向,直到多日之后,才逐渐发现他们的尸体。江湖中如今人人自危,就算依旧觊觎着那个稀世珍宝“凰灵”,也不敢贸然前去,只怕落得个有去无回。  而那张江湖贴上,就是标明了“凰灵”在虚圻手中,各大江湖中人尽管于二月初九在珞瑜山巅,玄冥塔前汇合。  这么一来,即使再惧怕,却也是人人怀揣着侥幸的心里前来一探究竟。  虚圻俾睨着心怀鬼胎的众人,凝聚内力,脱口而出的话语清晰的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  “今日诸位前来,想必定是为了‘凰灵’而来,既然尔等给了我虚某这个莫大的面子,那么我也不能让各位扫兴而归。“话锋一转,众人皆是呼吸一滞。全都目不转睛,盯着玄冥塔上的那个翩然而立的白衣女子,期待着绝世的宝物,一睹真容。  虚圻唇角微勾,旋身双袖一挥,一条银龙自袖口窜出,飞向云霄,带着万丈光芒,霎时,众人皆惊叹,此乃神物下凡!  那条飞舞游走的银龙似是有灵性一般,在空中盘旋一阵后,又嘶鸣一声,窜入虚圻早已备好的袖口中。  这一切,都仿佛是个梦境,那条银龙就像是从天上而来,转悠一圈后,又悠悠然离开人间。  尤其是那一声嘶鸣,就仿佛是龙在咆哮……  看到众人的反应,虚圻有些哧然,呵呵,这些江湖中人,贪婪的欲望已经要将他们腐蚀掉了。  众人已经蠢蠢欲动,却依旧有人不敢相信,质疑之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传说中的‘凰灵’吗?”  “怎么可能在你手中呢?”  “该不会是你弄虚作假吧?”  “就是!”  ……  虚圻颇有些不耐烦的别开脑袋,捏住腕上的玄银,踮脚就是一记猛抽!顿时,玄冥塔一侧的山石轰然炸裂,众人无一没有惊吓到,震撼于它的威力时,也在感慨这绝对是那个盖世“凰灵”,不会有假。  一时之间,众人闹作一团,有不怕死者,想要登上塔顶,夺得这玄银宝物。  话不多说,虚圻笔挺立于塔尖,豪声道:“尔等若能取得我性命,我必将双手将‘凰灵’奉上!”  此语一出,震惊四座。敢问只要是在场的人,有谁不想夺得这凰灵宝物,可却又有谁有这个胆儿,上去挑战这一己之力就残杀五大门派掌门的女子,有谁敢忘掉前车之鉴,冒死去夺宝?  而玉子画此刻却是十分的煎熬,他知道,就算他再怎么劝,她也不会改变她的做法,这一天,她应该已经等了很久了……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章 故人归来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仅仅只是一炷香的时间,玄冥塔下已经血染万里,望不到边的鲜血似乎在嘲讽着仍然在为凰灵而厮杀的人们……  不计其数的人掉下悬崖,而在玄冥塔上的虚圻只是漠然注视着这一切,厮杀,杀戮,血腥,这一切,都是他们贪婪的欲望所造成的后果,无可厚非。而她,也并不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数年前,他们虚氏一族何尝不是这种战争的牺牲品。  厮杀声忽远忽近,而虚圻却看到了玉子画的身影,不禁心底一触。她的师父啊,一直都在默默支持着她的师父。她何尝不知道那些闯进鬼谷的人是如何消失的,她又何尝不知道是谁在半夜里凝视她的容颜,一遍又一遍的替她疗养着从前坠崖时残留下的伤痛。师父日渐憔悴,昔日玉白的面容已然染上了微黄,那双眼眸却依旧温柔似水,薄唇总是那么温柔的唤着“凰儿,凰儿……”  是的,凰儿。虚圻此刻的名字就叫莲凰虚圻,而她已经不想与从前的苏珮圻有任何的牵连,甚至连一个圻字,都不愿听到。自此之后,师父便只叫她凰儿,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凰儿。  她冲着那个身影微微一笑,却又不忍再与他相望。她不是木头人,更不是石头心。她知道师父对她的感情,可她始终在逃避,因为她发现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之后,却又不想面对,她还没有报仇,她还没有完成心中最后的愿望,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许下不能实现的承诺呢?所以……她只能逃避,只能……装作不知道。  “圻儿!”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了一阵呼唤,声音如此陌生却又似曾相识……  “圻儿,圻儿!”  她终于听清了,却也是一直不愿意看到的人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此刻的玄冥塔下已经横尸遍野,死的死,伤的伤,就算有幸存的,也无力再做抵抗,缴械投降。就在这样残败血肉模糊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最不该出现的人……  钟离允。  当今嘉峪王朝的最尊贵地位的人——钟离允。  虚圻想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看着那个换下朝服一身朴衣的钟离允一步一步走向她,眸中的点点燃烧的炽热,像是要把她活活熔化……  “圻儿,我来了。”是啊,循着江湖贴的下落而来,随着众人的厮杀而来,只为看她一眼,只为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眸中的泪意涌了上来,他们已经有两年没有相见,可是两年了,早已物是人的非。她,不再是那个父母疼爱,一朝后妃的苏珮圻;他,也不再是那个隐忍在皇位之下,受尽爱戴的信和王。  不知道现在,她该是以怎样的语气同他说话……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已经当上了皇帝;好久不见,你已经拥有了后宫佳丽;好久不见,你……还记得当初的诺言么。想想,她仿佛释怀了,其实这么久了,她只是想要一个说法,一个告别从前的说法。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殇难断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她自塔尖翩然而下,白色的衣袂飘扬在空中,波澜不惊的面容像是下凡的仙女一般,不问世事……  如今的她,变了。变得更加动人,更加无法释怀了。她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气息,那么陌生,却又那么迷人。她就像是他的毒,他的瘾,戒不掉,却无法割舍。  好像真的如季甫温所说,他并不开心,脸上有着他本不该有的沧桑,鬓间也已有了些许白发。  “阿允……”  话音未出,一股浓厚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瞬息之间,她已被钟离允紧紧的拥入怀中,犹豫了半晌,她轻轻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腰间。  这样一个拥抱,他等了好久好久,就算是再多后妃的爱抚,也比不上这样一个浅浅的拥抱……  不经意间,他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看见了别后重逢的两人,玉子画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继续带下去的余地了,他咽下喉头的苦涩,转身想要潇洒的离去,却不知道自己仓促的离去,只不过是一个狼狈的身影……  感觉自己已经被勒得无法呼吸,她挣扎着离开了他的怀抱。而与此同时,感到怀抱中的温度骤然冷却,双臂间空空如也,他才真正意识到,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吟诗作对,纯净如莲的女子了。至少,她对他的感情已经变质了。  “圻儿。”  “皇上,民女叫虚圻。”虚圻并没有下跪,却也抱拳回应道。  她就这么想与从前撇开关系?钟离允如鲠在喉,看着女子决然的面容,从前的女子去哪儿了?  似乎看出了他眸中的惑然,虚圻讽然一笑:“从前那个苏氏女子早已坠入悬崖,离开人世了。现在在您面前的,只是虚氏一族的遗脉――虚圻。”  钟离允在心底嘲笑了一番,是啊,他有什么资格疑惑,当初,是他没有赶去救她,是他没有能力救下苏家二老,是他为了自己的雄图霸业,而放弃了她……  “圻儿,难道……我们就真的回不去了吗?只要你跟我走,荣华富贵,锦衣玉食,你会是嘉峪的皇后!”钟离允见她依旧淡然的神情,不禁急切了。  虚圻却不以为然,反而觉得当了皇帝的钟离允变得如此势力,眸光冷冷:“这等事民女可不敢做,皇上三思,当今的皇后乃是两朝皇后,民女……”  “只不过是一个皇后,朕想什么时候废掉就可以什么时候废!无需和任何人商议!”虚圻看着眼前的钟离允,就仿佛看到了钟离弘的模样,不禁笑了,“皇上,如今的你,与先皇有何区别?”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将钟离允噎住了,半晌没有说话。  钟离允放软了语气:“只要你愿意和我回去,你想报仇,我帮你,你想做什么。我都帮你实现,只要你……不再离开我。”  虚圻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情,开始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皇上啊皇上,民女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民女不过是一介草民,不奢望得到皇上垂怜,只希望皇上能够做一介明君,造福黎民百姓。”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玉面抑或白太医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如果没有了你,要这天下有何用?  钟离允颓然的垂下了伸出的手,看着苏珮圻越走越远,心如刀绞。他没有办法做到和她一样的狠心,所以只能在心底告诉自己,她只要还爱着他,就不会有遗憾……  而虚圻强壮镇定的面孔在躲到玄冥塔背后时已然崩塌,她不知道此刻的复杂心情是为何,她只知道现在是时候了,是时候回去报仇了,今日的珞瑜之争,江湖中无人能敌过她,五大掌门已经被她干掉了,师父和虚氏一族的仇已经报的差不多了,可是为什么,今日见到了钟离允,她却不想去破坏那么一个太平的国家,嘉峪这个国家已经遭受了太多的东西已经满是伤痕了。她不愿意再去让它旧伤添新伤,可是,她却又想到了父母,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觉得负疚感十足……  到底她该怎么办,她很迷茫,心底有个声音强烈的再告诉自己,此仇今生不报,誓不为人!今日钟离允却瓦解了她的信念,她不想回去了,而且心中对他的残念早已荡然无存,只希望他能好好地治理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  不知不觉间,脸庞已经被四溢的泪水濡湿,她无力地靠着墙壁缓缓滑下,就在阖上眼眸的一瞬,她看见了一抹墨色身形,立在自己身前,“凰儿。”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眨下两滴硕大的泪珠,看清了面前的人,不禁勾出一抹笑容,就算全天下都没有人帮她,还有师父,还有师父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支持她。  “师父……”  “傻凰儿,还有我呢,师父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会代替他来爱你……凰儿,你已经能看见我的存在了。玉子画伸手摸了摸半面玉面,也许是时候了。  而此时此刻,钟离允茫然回皇城,却是一想到皇宫里的种种,头疼不已……  那次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一夜就让岑绾有了身孕,这下子,她成了宫中唯一一个拥有他血脉的孩子的娘娘,身份今非昔比,在群臣的上谏中,他不得已下了一道封妃的旨意,岑绾摇身一变,变成了位份仅次于皇后的绾妃,而那孩子也是让钟离允最纠结的地方。除了苏珮圻,他不想让任何女子怀有他的孩子,正所谓木已成舟,眼下他只有看着岑绾的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出于责任,他也不得不保护着这个唯一的龙脉。  “甫温,你如何看?”实在头疼不已的钟离允问向一旁的季甫温,季甫温却只是苦笑,摇了摇头,并不言语。他能说什么,他与钟离柒结婚两年了,没有一点夫妻之实,而唯一一个他觉得有机会的钟离允,却也将身体背叛了她,背叛了一直在他心底的那个女子。他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为钟离允出谋划策也无能为力。  “她还是不愿意回来,不愿意,她的决然让我无所适从……”钟离允痛苦的抱着头,完全没有注意一旁的季甫温面如死灰的表情。谁也不知道现在季甫温现在有多痛苦,他想说的都可以向他吐露,而他呢,只能闷在心里,无处倾诉,只能让它慢慢融化,化为一滩苦水,郁积成结……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相知相伴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师父……  虚圻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了半面玉面的人,这俨然就是在宫中无数次施以援手的白孚风。  面具下不再遮颜的玉子画将那张如画的面容展露无遗,眸中温柔似水,再也不用隐藏,“凰儿……”  可下一瞬,那个方才愣愣的看着他的女人已经夺门而出,玉子画放下手中的玉面,忙追了出去……  为什么要骗我?难道从一开始就被算计了?从跌落谷底到被他救起,从认他为师到只手灭五派……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是个圈套,等着她一步一步往里走,呵呵,她还真是傻的可以,季甫温是怎么找到这里的,除了师父,不对,白孚风,只有他透漏出去的,季甫温找到这里,那么钟离允想来也不过是几步车程的事而已……  “凰儿!”玉子画心急如焚,她的轻功果然已经练得出神入化,片刻功夫他早已不见她的身影。都怪他的鲁莽,又弄丢了她。  虚圻的内心纠结万分,在钟离允来之后波澜起伏的心直到此刻都没有一丝宁静,直到最后……师父还是找到了她,每一次,师父都能找到她。  “我该叫你什么?白太医?还是……师父?”虚圻嘲讽的看着他,同时也在心底嘲讽着自己,这一切都能怪谁?只能说天意弄人,这一切,不过是老天爷开了个玩笑罢了。  玉子画缓缓伸出手,阳光在他的身后形成了一道微妙的逆光,就仿佛那天在谷底,他也是这样如同一个仙人一半伸出援手,“姑娘,在下玉子画。”也许就这么一句,她早已万劫不复。  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她将手轻轻搭了上去,又一次的选择相信他。就算他再怎么欺骗她,也一定是有苦衷的。  虚圻定定的看着玉子画,眸中写满了疑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只是静静的等着,等待他给她的解释和回答。  “凰儿……当初我入宫,的确是有目的的。而我玉子画的身份才是我真正的身份,我和虚氏一族有着莫大的渊源,所以,虚氏的仇也是我的仇,我知道你的心性,无论是现在的你,还是从前的你,你都希望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来报仇,所以……救下你,的确是我的预谋,但当我知道你坠崖的消息时,我只希望你不要有事,只是没有想到,老天爷似乎给了我这个机会,让你掉落在我的鬼谷中,我明白,你若是知道我是白孚风,定然不会接受我的帮助。所以……希望凰儿你不要怪我……”  “噗嗤……”  一声嗤笑打破了严肃的气氛,玉子画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的看着虚圻的笑靥,“你……你……不生我的气了?”  虚圻扑到他的身上,将他抱了个满怀,浓郁的气息围绕了他,幸福似乎来得太突然了,他无所适从。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师父,无论你是玉子画还是白孚风,你都是我的师父,没有人会在那个时候施以我援手,也没有人在我生命垂危之际给与我希望,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我才不至于绝望,反而你给与了我无穷的力量,自从拜你为师,我受益匪浅,从玄殁冰决,到灭五派,报仇雪恨,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我不知道怎样才能完成这一切,也许,早就埋没在万丈深渊之下……尸骨无存。”  虚圻缓缓松开抱紧玉子画的手,满是欣慰的看着他,缓缓道:“师父,你会陪凰儿一直走下去的是吗?不管……接下来,我做的是对,还是错,你都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  玉子画轻抬手,本要抚向脸颊的手停滞片刻却又转向了头顶,轻轻摩挲了几下,好看的眸子里全都是慢慢的暖意:“是,我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慕容夺位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轰隆隆!  又是这样一个雷电交加的日子,而钟离允则满腹愁思的斜躺在龙椅上,也许是他太高看自己了,也太看扁钟离弘了,这么大个国家,并非说能治好就能治好的,近日南边蛮夷骚动不安,屡屡犯境,光这一点已经让他头痛不已了,而北边又遭受洪涝灾害,这几年,似乎老天在惩罚他一般,从来没有太平过……  而前朝不安也就罢了,后宫也整日不得安宁。自他母妃身居后宫那日起,他就很明白这后宫的种种利害关系,足以置人于死地!而当他真正当上了皇帝之后,才明白,这个位置并不是人人都能坐上的,而维系后宫的稳定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最起码,再看到岑绾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没办法狠下心来,让她堕胎……反而,让那个孩子安全的生了下来。  而他心里也清楚,他的皇后,慕容皇后的地位简直坚固的无法动摇……在前朝,四处都是她的爪牙,而在后宫,更是无人能撼动她的地位,以至于现在,每一次上朝,她都能旁听,甚至……出谋划策。  钟离允无力地扶额,心里不住的叹气,不知道哪一天,他处心积虑得来的皇位什么时候就被她夺去……  砰——  紧闭着的大门被打开,钟离允被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惊到了,挡住眼睛的同时,他看见了慕容柒毓。  而他却并没有慌张,而是笑了笑,“朕的皇后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思政殿呢?难道……是良心过意不去,前来看望朕的?”他打心眼里不喜欢,甚至是厌恶这个皇后。  慕容柒毓却也笑了,一身明黄的鸾凤朝服,头上稳稳的一个镇国十二金钗,摇曳生辉,那张脸在身后闪电的照耀下显得无比狰狞。  “是啊,臣妾好想你,好想你啊!”慕容皇后笑意盈盈,眸中却无半分暖意。  钟离允好奇地挑眉,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是越来越强烈……  慕容柒毓一步一步靠近那张漆金的桌子,表情也越来越生动,甚至笑出声来,“哈哈哈,这几年,本宫无时不刻在想着你啊我亲爱的皇上,你可知道本宫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多久……”  钟离允压下心头的疑惑,笑道:“哦?那朕的皇后等待的究竟是什么呢?”  一道惊雷劈地一下炸开,让两人不约而同的震了震,慕容皇后立于桌前,看着钟离允就仿佛看着那锅里的肉一般,满是渴望,“本宫等的……就是这个皇位啊!”  “哈哈哈哈哈,朕的皇后好嗜好,爱上了朕的宝座啊!”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钟离允笑得前俯后仰。  “是啊,皇上,就在你逼宫那天,你知道本宫有多恨你吗?如果你觉得是因为钟离弘,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逼宫的主角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可你做得可真妙啊,挡住了钟离弘的所有去路,包括我!包括我这个皇后!”  慕容柒毓缓缓走向一边,脸上却再无笑意,“我想你肯定是察觉了什么,所以才防范着我,可你是不是没有料到,我的野心并不仅仅是当皇后这么简单,呵!”  “你以为,当皇帝很舒服吗?很享受吗?”  “本宫不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生活我受够了!受够了!从前我就一直只求自保,可我看到了太后的未来之后,就不再想这样下去了!本宫既然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放手一搏?”慕容柒毓猛地一回头,紧紧盯着钟离允,就像看着到手的猎物。  “可这个时候,却冒出来了你,让我的计划功亏一篑,你可知道,除掉苏珮圻和苏氏之后,我的爪牙就可以迅速的扩张,甚至覆盖整个嘉峪,那个时候,钟离弘不过就是个傀儡罢了……可你的出现,让我猝不及防!”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五章 女帝上位 - 莲凰之血染江山 - 万里红妆   听到慕容柒毓提起苏珮圻,钟离允无法再抑制内心的狂躁,他一把冲到她身前,大手紧握她的脖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哈哈哈哈哈!!!”慕容柒毓却笑了,而且是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钟离允啊钟离允,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种,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对苏珮圻那个贱妇有所企图,所以才狠下杀手,杀害自己亲哥哥!可你万万没想到吧,苏珮圻却死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你……”钟离允暴怒,手下愈发使力,慕容柒毓越来越憋的脸蛋涨的红得发紫,她胡乱的摸向了袖口,拿出了一个诏书,靠近手边不远处的烛台,“助……你……上位的……诏书……若是……没了……你就……等着被下台……吧……”  瞥见她手上的诏书后,钟离允蓦地放开手,却见诏书已经从慕容柒毓手中滑下,被烛火烧灼……  “你!”钟离允气愤的说不出话来,反手就是一拳,狠狠地砸向慕容柒毓的肚子,慕容柒毓整个人飞出去,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哈哈哈,咳咳,咳。你的保命诏书也已经烧毁了,要不,我再给你一份?”  慕容柒毓尽管妆容尽毁,却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心情。反而又拿出一份诏书,除了字和那一份诏书不一样之外,其他的全都看起来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你哪来的玉玺?”钟离允尝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却依旧无法抑制的气的浑身颤抖。  “玉玺?”慕容柒毓笑了笑,“本宫干嘛要用真的?其实这诏书也只是一个形式罢了,现在朝中还有哪几个不服?”  钟离允惑然,却依旧紧盯着她,只见她得意一笑:“这得好好谢谢你,只要朝中人大部分同意,那么就可以成立。这可是你上位的时候说的话,你……该不会要反悔吧?”  钟离允已经无话可说,只觉得很讽刺,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地方,不一样的是,上一次他是逼宫人,这一次却是被逼宫的。  慕容柒毓从地上站了起来,擦掉唇角的鲜血,扶正了头上的金钗,对着钟离允道:“请钟离允让出皇位吧。”  次日清晨。  “上朝——————”  文武百官,如同往常一般上早朝,而皇位上的人却不再是昨日的人,而是慕容柒毓。  大部分识趣之人齐齐跪下,“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而小部分人则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胆子大点的人出声问道:“皇后娘娘,敢问皇上呢?”  慕容柒毓清咳一声道:“钟离允大逆不道,假造先皇遗诏,罪该万死,本宫已经按律处置,尔等可有异议?”  那小部分官员大多都跪下行礼,依旧有人不怕死的问道:“那诏书在何处?”  慕容柒毓勾起唇角,笑道:“诏书啊?本宫这就送你去见它。”  一旁的带刀侍卫接到示意,一剑刺过去,那个胆子大的官员便一命呜呼,血溅当场。  慕容柒毓扫视一圈后问道:“可还有人想看?”  官员们齐齐摇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人处女作,望支持哦~~~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