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1章 离开 “啪”得一声在耳边响起,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挨了巴掌。 我秦莫亚虽出生普通可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我怒瞪着眼前这个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女子。 “怎么?瞪我?你想背着我拐着文浩跑到国外,你们都把我当傻子吗?”宋瑶气势汹汹一副正宫质问小三的口气。 我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颊:“我和我的未婚夫提前度蜜月为什么要向你报备,宋瑶,这么多年了,我和文浩都要结婚了,你放手吧!” “放手?我和他从小长到大,还在襁褓就被订了娃娃亲,你算什么,就你的家庭配得上文浩他们家吗?别一天到晚装小白兔,卓家就是瞎了眼了被你一副可怜相给骗了!”宋瑶越说越激动满眼通红了整个人都欺压上来,我的身子开始发抖。 这时手机响了,上面显示是文浩,我拿给宋瑶看了下,她明显退了两步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瞬间收敛了。 我接起电话,那头响起熟悉而温暖的声音:“莫亚,还在公司吗?待会老地方火锅店见啊?” 我看了眼宋瑶:“好的,我在外面见客户,你先去吧,我一会就到。” 挂了电话我没理会呆在原地的宋瑶直接打车去了火锅店。 在我们这个城市8月份的天犹如火炉,可对于我这种无辣不欢的性子总喜欢把约会地点定在火锅店。 文浩已经到了,看到我进来坐下,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脸上,我有一丝局促不安。“怎么回事,脸怎么了?”文浩急切的问我。 我低下头眼神闪躲了下,很快调整好情绪抬头看着他:“嗨,能怎么着,还不是你刚突然打电话给我,害的我拐弯的时候脸蹭着墙了。” “你这个不像是蹭到墙上啊!”文浩一脸疑虑的打量着我。 我干脆底气十足的对他说:“那不然呢?你总不会认为我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打了,不生气不报警还来陪你吃火锅吧?” 文浩想了想,可能觉得我说的也有点道理转而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送你一样东西。”末了还神秘的对我笑了笑。我立马转动脑筋想着今天是什么日子?生日?纪念日?节日?都不是啊,这下换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文浩看吊足了我的胃口,从衣服内衬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我就更奇怪了,一个薄薄的牛皮纸信封,看到这个信封我只能和rmb联系在一起,可是这么薄也忒说不过去了吧,就在我天马行空的时候,文浩又把信封往我面前递了递。 我接过打开一看,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只觉得有种梦想成真的虚幻感,那是两张9月28日魔都到亚特兰大的机票,机票上分别写着我和文浩的大名,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定的票,他甚至没有确切的答应我会去,我一直以为他的假批不下来了,我问他什么时候领导给他放行了,他笑了笑说:“别管了,好好准备东西吧!” 第2章 别了,这片故土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我一直向往的萨凡纳,那里在网上能查到的资料少之又少,也没什么攻略可以下载,好在它的首府亚特兰大还是能查到不少信息,因为当时中国没有直飞萨凡纳的直机,我们只有先飞到亚特兰大,再想办法坐车去萨凡纳。 不知不觉就到了9月28日,我们所在的n市离魔都只需要2个多小时的车程,文浩的爸爸加上两边母亲为我们送行,大家互相拥抱,突然觉得自己特像留学生,回头想想也就去一个月,宽慰了下老妈放心。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一种莫名的烦躁随之而来。我滑开接听键里面的声音咆哮着:“秦莫亚,你个混蛋,你特么的别嘚瑟,你们最好再也不要回来…” 文浩看着我说:“谁啊?”我实在听不下去顺势把手机塞给他,他看了看来电显示皱起眉头放在耳边:“宋瑶!别闹了!”文浩的语气不好,我和他站的比较近可以听见电话那头似乎没了声音。 不一会文浩把手机还给我,貌似对方挂了。 他搂着我就进了检票口,我回头望了一下家人,仿佛看到两个妈妈的眼角都有些湿润,我用手肘碰了文浩一下和他说,他却回我“女人都是水做的”,我说:“是真的!”这时文浩也回过头看了看,然后朝着父母挥挥手,那时,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一道别就是永远... 宋瑶和文浩是真正的两小无猜,她一路追着文浩到了大学。 我和文浩在大学相遇相恋,认识他的同时就认识的宋瑶。她用了各种或幼稚或不择手段的办法拆散我们。甚至给文浩下药把他骗到房间,但她没想到的是文浩对着一丝不挂的她不仅没有做什么反而逃了出来。 那晚,文浩出现在我面前,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他声音沙哑的喊着:“莫亚,我…” 我以为他发烧生病了急忙跑过去摸着他的额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揽入怀中。我猝不及防唇已被他擒住,他疯狂的气息席卷我全身。那晚我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 宋瑶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圈套反而使我和文浩生米煮成熟饭,从此以后更发了狂的对我。 我很害怕宋瑶,她的行径一直很疯狂,在学校也是大姐大范儿。我生来胆小,总是躲着她,有次她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的来找我,后来韩飞把我拉出人群,过了一阵子不知道为什么文浩知道此事,找过宋瑶,自那以后她就没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毕业后,走了狗屎运进了国内一家大型广告公司,文浩则靠着家中的关系进了国企,我们以为终于不用再面对她,可谁知她放弃了保送出国的机会让她老爸也给弄到文浩他们单位。 飞机一共飞了16个小时左右,长时间的高空飞行使我感到不适,总想闭上眼睛睡一觉可就是睡不着。 文浩一直帮我续着热水,揉揉太阳穴,后来我靠在文浩的肩上迷迷糊糊,等机上的广播响起时,空姐用很美式的口音告诉大家还有15分钟飞机就要到达亚特兰大哈兹菲德国际机场,我坐直拉开挡光板,看到窗外碧蓝的天空,金色的阳光洒下来,心情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当那大片的蓝色突然出现在我的瞳孔里,心脏猛然就激烈的跳动起来,回想当时的心情,那是一种激动、向往、或许还掺杂着些许不安,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紧张不安,是因为临飞前的那通电话还是快要到一个陌生环境所产生的。 后来才知道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本领叫做第六感! 第3章 萨凡纳,一个噩梦的开始 下了飞机文浩把我带到住的地方,我以为他会带我去一个干净整洁的快捷酒店。 但到了面前我就惊呆了,那是一片树林,大树间是木制的小索桥连接着树与树之间,树的那头是一个树屋,树屋周围装饰着星星点点的灯饰。 我们到达那里已是傍晚,夕阳西下,暖黄色的光照在这座树屋上,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就像是精灵的住所,我回过神不可思议的看着文浩,他摸了摸我的头说:“找了好久,很难定到的,喜欢吗?” 能不喜欢吗?童话里才会出现的地方,我小跑进去,树屋里安着落地的玻璃窗,顺手可以向外推开,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大自然中,这种感觉对于我们常年生活在城市的人来说简直太奇妙了。 我抱着文浩,给了他深深一吻,满脸幸福的说:“谢谢!” 亚特兰大给我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飘》这本书里,上高中时,烦闷课程加上晚自习总是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次上到不喜欢的课时,我总会在桌子底下偷偷的看《飘》。 所以在接下来的这一周我们参观《飘》的作者玛格丽特?米切尔之家;去了奥林匹克广场;可口可乐世界;石山公园等景点。 也有时我们哪也不去,找个街头咖啡店晒着太阳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谁能想到这个安逸的城市隐藏了多少过往的杀戮,有时候就是这么讽刺,时间就是有这种改变一切的本事。 一晃一周已经过去了,我们一早赶往亚特兰大机场的巴士站搭乘去往萨凡纳的公车,离一直想要去的地方越来越近,心情反而越加忐忑,在这样的感觉下居然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有个人离我很近,我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他的五官很立体,不似是东方男子,他的眼睛冷漠而夺人心魂,梦里我心如刀绞,然后他张开嘴我看到了两颗又尖又长的牙齿,猛地往我脖颈处咬来... 我“啊”的一声坐起来,周围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盯着我,文浩赶紧拍拍我问怎么了,我晃了晃脑袋:“没事,梦到吸血鬼了。” “叫你总是追吸血鬼美剧,你看,得后遗症了吧?”文浩把落下的衣服再往我身上盖了盖。 我回道:“就是信,说不定我在萨凡纳就捉一只给你看看。” 文浩无语地摇摇头,搂过我的肩说都要当孩子他妈的人了别这么不切实际,我瞪他:“什么孩子妈,我还是一枚未婚女青年!”文浩不急不慢的说:“还有一个月就不是了,哈哈!” 我被他说的恼了就使劲捏他膀子,他那种想叫又不能叫的一脸便秘相看得我直乐,每次我说不过文浩的时候就用这招,屡试不爽,我就吃准他舍不得回掐我。 萨凡纳始建于1733年,在200多年的历史中,它历经了美国独立战争、南北战争、两场瘟疫、多次热带风暴和火灾的袭击,因战争和灾难导致的伤亡无数。 因此,萨凡纳也被称为“建立在死者身上的城市”从外观上看,它是一个拥有浓郁南方风情和众多历史遗迹的古老城市。 但真正让萨凡纳名扬全美国的却是流传久远的鬼怪和灵异故事。特别是萨凡纳吸血鬼的传说更给这个城市带来一重神秘感。 这个城市总是激发我太多的探索精神,他的历史和神秘刺激着我一次又一次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当然我也不止一次和文浩提到过。 萨凡纳是四四方方的棋盘式格局,只要体力跟的上,凭借一张地图就可以走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绝对不会迷路。 第4章 不祥的征兆 特别要说的是我们去了colonialpark墓地,很阴森,死者都是二、三百年前的。 在萨凡纳市区有很多“闹鬼”的建筑,有些旅行社还在晚上组织“鬼宅”之旅,其实我是很跃跃欲试的,不过文浩对这个不感兴趣,说什么也不肯去,文浩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可以依着我,唯独每次喊他看鬼片,他不愿意,怎么说都没用。 他平时胆子很大可就是不愿看鬼片,据他所说他不看是不想给自己想象的空间,因此再黑的路他也敢一个人走,你叫他怕鬼,我估计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脑补鬼的画面,所以我也很遗憾没能去成。 对于这一点我是很生气的,我这人虽然胆子不大可就喜欢研究这些鬼啊、灵魂啊、吸血鬼之类神神叨叨的东西,每次都因为文浩的一句话泼得我一头冷水,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玩得不尽兴,文浩看出我的不开心,那天晚餐他突然说道:“明天带你去出海吧。” 我的眼睛突然亮了,我和文浩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大海,我们在国内旅游的时候总是喜欢选择有海的城市,因为n市临江没有海,所以我们从小对海就有一种向往,总觉得住在海滨城市的人幸福感要比我们内陆人强很多。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起来了,整理了下背包,带了一些饼干、零食和水,身穿白色低胸连衣裙,长裙随意散落,裙尾一圈参差不齐的荷叶边随性中带了几分俏皮,文浩t恤加沙滩裤背起背包我就跟着他出发了。 文浩来到美国后一直没有擦防晒的东西,这些天下来皮肤越加小麦色了,虽然他本身并不帅气,可就是有种让人眼睛挪不开的光芒,也许这就是那个年纪男生到男人的过程中所释放的阳光,青春,健康。 是的,我是爱他的,爱他的全部,以至于在下车时没扶稳整个身子往路边的栅栏倒去,文浩在第一时间拉了我一把,然后我立住了,他却被惯性一带,整个人跌到了栅栏上。 他用膀子挡住了栅栏,可是膀子上一小片皮肤刮伤,立马血就流了出来,我看到后急了,赶紧跑上前,就要带他去医院。他整个身子不动,扯了扯受伤的膀子“这点皮外伤还去医院,待会找个地方包扎一下我们继续吧,去医院医生还不是给简单包扎,算了,走吧!” 我一看这哪行,膀子都流这么多血了还要出海不是疯了嘛。 文浩走在我前面回头,定住,捧起我的脸望着我说:“莫亚,你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每次为你付出,你都是想方设法再报答给我,我是你的男友,将来是你的老公,我总是想为你做些什么,你能理解嘛?我不需要你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报答,爱人之间不需要这么斤斤计较,我对你的付出是我爱你的一种方式。你要去“鬼宅”不是我不愿陪你去,而是我知道你去完后一定又会疑神疑鬼担惊受怕一阵子,就像你以前每次看完鬼片,晚上起来上厕所都要打电话给我。所以我想到带你来出海,我不想因为这个小伤而扫兴,你明白吗?” 我妈以前对我说临出行前如果遇到什么意外阻挠了那就一定不要再去,特别是见血了,因为这往往是上天对你的一种提醒,也许你此次的行程会不顺利,就是我们常说的征兆。 如果是平常我一定会放弃这次行程哪怕再期待,可是当文浩对着我说完那段话后我就鬼使神差的跟着他到了海边。 第5章 出海 文浩带我来到海边的一个小木屋旁,他指着不远处停放的小游艇对我说道:“待会我们乘它出海。”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艘长度约5米多的敞开式游艇在不远处,我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文浩就拉着我进了小木屋。 紧接着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他和文浩打了招呼,然后文浩用英语简单的说自己受伤了,看有什么可以包扎一下,中年男人转身进屋去翻找什么。 从他们的对话和神态来看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文浩也不会认识这么一号人物啊,我把我的疑问提了出来,文浩说昨天下午趁我在房间睡觉,他跑出来租船,认识了刚才的那位大叔,他叫杰克,沙滩边的那艘小游艇就是他的。 我突然想到昨天下午起来后好一会文浩才回来,后来晚餐时就说今天带我出海,看来他已经准备好了才告诉我,我不由莞尔一笑,他也算将功补过了。 文浩还说待会他会亲自带我感受大海,我吓了一跳,轻声说:“你开过船吗?你会吗?这个貌似是要有游艇驾照的啊。” 文浩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昨天下午跟着杰克学了一把,没事儿这里又没人查,难不成你想让那大叔挤在我们中间?” 这时杰克拿着医药箱出来了,我打量了一下他,一头乱糟糟的卷发贴在头皮,一把络腮胡子中还可以隐约看到一道疤痕,一件土黄色的夹克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脚上穿着双拖鞋随意的把医药箱往桌上一放,我顿时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 可以看得出这个杰克应该是个邋遢的单身汉,平时可能就靠着租船过日子。我着实不想在那么狭小的船舱内和这个杰克大叔待在一起,我估计他身上的体味掺杂着酒味足矣带我熏得晕船。 等文浩包扎好后我还是乖乖的跟着他身后同意他的提议,由他来掌舵,我想总比一个醉鬼安全,况且我们开得不太远的话。 那一天是10月18日,天气晴朗,我们出行前也特地看了当地的天气预报,一切都是个美好的开始,我们把带的东西整理出来,无非是一些吃的和水。 还有我们两的手机钱包,由于昨天晚我拉着文浩去河岸街的酒吧回酒店晚了,手机就忘了充电,此时也显示不到10%了,而且这里信号非常差,我干脆直接扔进包里,杰克嘱咐我们这里有信号干扰手机时常收不到信号,叫我们不要开远。 我们把东西放进游艇里和杰克道别后就开始我们的航海之旅,文浩前一天和杰克大叔学了两小时加上那天海面风平浪静,所以他很快就驾驭了这艘小游艇。 不得不说这艘游艇虽然破了点但是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其间我也体验了一把当操舵手的感觉,可谓新鲜十足,我们感受了一番海面上的速度与激情后,就让小游艇慢速飘在海面。 我和文浩并排躺在那并不算宽敞的甲板上,突然感悟到这就是生活,不用被摧设计稿,不用被家人碎碎念,不用考虑那么多的人际关系怎么处理,身边有爱人陪着自己,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满足的呢! 我问文浩是如何找到杰克的,他说他打中介电话找到他,昨天在和杰克的聊天中得知他有3艘这样的船,是他父亲留给他的。 第6章 船体故障 他父亲是头脑很灵活的小商贩,有时自己会出海打渔再卖掉,也会出租游艇,他母亲在他12岁那年同父亲一同出海遇到意外身亡,他不明白父亲是怎么活下来的,只知道父亲回来后从此再也不出海,并且经常酗酒,生气时还会对他拳打脚踢。 后来父亲在他18岁那年醉酒摔倒后头栽地死掉了,文浩说杰克提到他父亲死的时候是用一种愉快的语调,我想他的父亲应该给他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你看到他脸上的疤了吗?”文浩侧过头问我。我点点头。 “那是一次他父亲喝醉打他时他不慎跌倒酒瓶碎渣直接插进肉里,后来就在那本来就不好看的脸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导致他表白的女孩都离他远远的,他就守着这3艘游艇维持着生计,平时也是喝得烂醉。”文浩叹了口气。 杰克也许太孤独,才会和这个来自远方的小伙子聊那么多,也许只是喝醉了随便说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听完杰克的故事还是挺同情他的。 一个家庭对一个小孩太重要了,我和文浩都是在健全的家庭长大,我们体会不到那种被自己父母嫌弃的悲凉,我想世间最痛苦也大概如此吧。 文浩看着我表情凝重,他握住我的手说:“放心,我们以后的孩子一定很幸福,有爸爸妈妈这么疼他,他一定会是个开心的孩子。”我侧过脸望着他,心情随着海面的浮动也在剧烈跳动着,是啊,孩子,我们会有个可爱的宝宝,会有个幸福的家庭,我们是幸运的! 我们躺在甲板上晒着太阳,暖暖的感觉让人睡意来袭,可能是起得太早的原因,我和文浩都渐渐睡去,后来是被肚子咕嘟声给弄醒的。 叫了一下旁边的文浩:“我们起来吃点东西吧,都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文浩进入船舱内看了一下雷达,我们离岸边已经很远了,看太阳这会应该也有下午了。 文浩提议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返航吧,这会海浪慢慢变大,我们睡着的时候船已经飘出杰克和他指定的范围了。 于是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打算启程,我依然坐在甲板上,文浩下去开船,可是我等了半天也不见船有开动的迹象,还是这么飘着。 于是我下到船舱看看什么情况,一下去就看到文浩神色凝重的在捣鼓操舵轮,我问他:“怎么了?”文浩回:“不知道为什么船无法启动。” “你步骤都对了吗?”我有些焦急。 “按理说不会有错啊,昨天和刚才都做了好多遍了。”我也上去试了试,的确是没反应,怎么会这样呢? 于是我开始在驾驶座周围找了起来,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说明书之类的,我在操舵轮右下方的抽屉里找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日期,还有一些专业术语,我大概看了下应该是张年检报告。 可让我绝望的是日期那栏的时间是2年前了,也就是说这艘游艇有可能2年没有年检了,想起文浩之前说这是杰克的爸爸留下来的船,都这么多年了,我不敢想象。 我突然想到前些年三亚和厦门都遇到过游艇主机故障导致船体失去动力的事故,我抓着文浩把我的猜想告诉他。 他想了一下说:“应该不会,如果杰克没有相关的船身检测报告中介应该不会为他服务。” 我想这是哪里啊,美国!地大人少的地方,杀个人都是稀松平常,更何况一艘私人小船的质量过不过关。 文浩抱起我说:“不要怕,不要胡思乱想,我来想办法。”然后他去拿起我们的背包,翻找着,他把我们两的手机都拿出来,我的手机已经没有电自动关机了,他的手机虽然还有大半的电,可是信号那栏却是空的,没有信号。 对了!杰克之前就提醒过我们,怎么办,难道我们一直这样飘着,我急的快哭了。 第7章 等待救援 我和文浩相依着坐在一起,祈祷着会有船只经过我们这里,为了省电我们会每隔20分钟左右看下手机,就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文浩突然站了起来说:“有了!” 然后他开始拨打电话,我随后也站起来紧张的看着他,整颗心都吊到嗓子眼,他打给杰克,那边半天都没有人接起,这里信号非常微弱,我们甚至不敢动一动,害怕那仅有的信号都会消失,在打第三遍的时候杰克接起电话,没好气的咕哝了一句。 文浩和杰克说你的船启动不了,我们在海上飘着并叫杰克赶紧来接我们。杰克问了我们的具体坐标,然后文浩报给了他。我们挂了电话就只有静静的等待,文浩拿起电话还想打出去可是那微弱的信号已然消失了,任凭文浩怎么摇晃都没用。 我们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杰克身上,一起祈祷着那个邋遢的络腮胡子男人能驾船来把我们带回去,天色渐黑,海面上风越来越大,10月的萨凡纳白天有20几度,可到了晚上就只有3度左右,我只穿了裙子出来,外面仅有一件比较薄的外套,因为萨凡纳的白天阳光太厉害,我又怕热,所以一向比较贪凉。可此时那海风吹到身上致使每一个毛细孔都颤栗起来。 文浩把t恤外面的外套脱下来盖在我的腿上:“我们来聊聊天吧,比如待会我们回去后你第一件要干的事情,像我就想大吃顿海鲜配上啤酒,哈哈。” 我知道此时文浩只是为了让我宽心,我附和着说:“第一件事要去厕所。”文浩摸着我的头哈哈的笑出声:“你去吧,我不看你。” 我和文浩虽然已经那啥过了,但是要在他面前这样我可不好意思,于是嘴硬说不要! 我们等了5个小时,还是没有等到杰克。其实为什么我们第一个电话会打给杰克而不是报警,第一我们觉得杰克赶过来会比较快,第二他也比较熟悉这片海域和他自己的船,因为文浩在雷达上看我们虽然离岸边较远但也不至于找不到,当然第三,可能我们潜意识里不太相信当地的警察,因为前一天晚上我们在河岸街的酒吧就看到一群喝过酒的警察调戏一个小姑娘。 我当时看不过眼想上去提醒他们自己的身份,文浩拉了我一下告诉我最好不要管,那几个警察看到我们,他们在一起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隐约听到他们说什么亚籍狗。 其实我还挺吃惊的,以前听大学老师说在欧美地区很多地方还是存在种族歧视,他们一直觉得白人是一等人,黑人是二等人,而黄种人是最低等的。 所以当时我们并不觉得报警能得到多大的重视,难道真像电视上演的一样派直升机来搜救我们两个中国人,那或许还要通过大使馆施加压力,不过文浩后来想第二个电话尝试报警时也没有信号了。 到了晚上,海面一片漆黑,除了头顶的月光照下让我们看见彼此之外周围什么也看不见,好在晚上风小了下来,海面还算平静。我一直在胡思乱想,我想到铁达尼号里肉丝和杰克在浮板上那一幕,我害怕那是我们的结局。 第8章 流落荒岛 文浩一直宽慰我睡一会,他来守着看看会不会有人来搜寻我们,等天亮了或许会有船只发现我们,又或许杰克大叔没找到我们后还是报了警。尽管他这么说可这种环境下实在让人难以入眠,而且夜晚寒冷入骨。 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们靠在一起都睡着了,神经紧绷了一夜,但我没睡多久又不安的醒来,我感觉到文浩靠着自己的身体发烫,他的脸色也很不好,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糟了,昨晚他把外套给我估计受凉发烧了。 我赶紧把外套披在他身上,此时他醒了,我找来食物叫他吃点:“你发烧了,我们最好赶紧想办法上岸。”可虽是这么说其实我们都没有办法。 我们又在船上飘了一天一夜,文浩体温越来越热,整个人气色也不好,我特别担心,可他一直说小事谁没个感冒发烧的。 第二天傍晚我依旧到甲板上看看有没有船只经过,却在远处发现一片绿色,我叫来文浩,他说应该是一个岛,我们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靠过去。 这两天我们对船内的物品已经摸得很透,知道后部挂有船桨,我们两使劲往那划,没一会发现我们的船是顺着海浪向那移动。我们索性放下船桨等着,大概过了将近2个小时我们才靠近小岛,那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 我们把需要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在驾驶座位底下发现一条破毯子,一并带下船,文浩因为一直在发烧浑身没劲我们决定先不走远等白天再看看这个岛的情况。当天晚上我们一起裹在毯子里将就了一晚。 早上醒来发现文浩整个脸色和嘴唇都发白,非常的吓人,他眉头紧锁,手捂着受伤的那只膀子,我问他:“怎么样?” “没事。”可我觉得那就不是没事样子啊,我轻轻拉过他的手臂,把包扎带解开,顿时就呆住了,里面显然已经发炎了,几天没有换药,加上之前划桨用了力,此时伤口红肿一片,还有些脓水,非常恶心。 我掏出饮用水想帮文浩清洗下,被他制止了,他说我们的水不多了,膀子没事,我们还要靠这点水活下去。 我们本来出来就打算玩一天,也只带了一天的食物,这三天我们虽然尽量节省,但是也不多了,照这样下去可能顶多能再挨一天,可是我想不了那么多,因为文浩的情况很不好。 我在附近捡了些干树枝,用文浩抽烟的打火机点燃,我是想一能给我们取暖,二可以利用烟去求救。就在我把火点燃不久,就感觉我左后方不远处的丛林里有动静,像是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 我回头望去,那边并没有什么,只是那片树木在晃动。我把我的感觉和文浩说,文浩回道:“这里不像是有人的感觉,可能是某种动物,不过它既然躲起来了,应该暂时对我们没有威胁。”其实文浩一直是一个乐观的阳光大男孩,他总是会把事情往好的一面想,而我听到动物两个字,又在脑补黑瞎子?狼?或是其他什么猛兽! 第9章 病情加重 我开始害怕起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往深处走,文浩现在身体很差,膀子几乎疼得动不了,而凭我一个胆小的女孩,实在也没有勇气和文浩分开。 到下午时潮水又大了起来,我们那艘破船开始摇晃,像是要被海浪带走,我赶紧把毯子撕下三分之一,又用烧过的树枝一头在毯子上写下了“sos”,再把它挂在船的顶部。文浩两天的高烧膀子疼痛加上饥饿和轻微脱水已经不能大幅度动了。 他看着我完成这一切。然后笑着对我说“莫亚,等我们回去了我就想要个宝宝,你会是一个能干的妈妈,我想要个女儿,像你一样漂亮。”我说“好的,等我们回去。” 他看着远方说:“你看,船飘走了,会有人看到那个布条吗?” 我说:“会的,杰克也许已经报警了,警察在搜寻我们呢,我想过了我们两个外国人在这里消失总不会不管我们吧,这万一上升到国际高度呢?” 文浩收回了目光看向我:“莫亚,你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你那么优秀,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挪不开目光,你会有个完整的人生。” 我眼泪涌了上来,站起身对着文浩吼道:“你不要和我说这些,什么叫我活下去,我们都会活下去,难道你想不负责任,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胆子小,没有你我一秒也不敢呆在这。” 文浩没再回应我,他看了看食袋然后闭上眼睛,我也到一旁坐着,我畏惧了,我怕文浩撑不下去要丢下我,这太可怕了。 晚上我把仅剩不多的吃的和水递给文浩,他缩了缩身子说吃不下。我急着朝他喊道“卓文浩!你认为把这几块饼干留给我,我能撑几天?没有你也许我一天就崩溃了,这不是谦让的时候,你还病着!” 文浩一动不动,我跨在他身上往他嘴里塞着饼干和水,他一直在抵抗,但此时的他竟然没有我力气大,最终他也没咽下多少。 就这样,我们失踪的第五天过去了,依然没有人来救我们。晚上的时候我决定明天不管怎样都要去小岛里面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因为我们的食物已经没有了,水也不多了。我的身上开始不舒服起来,平时不管四季我都有天天洗澡的习惯,可这里没有衣服换也洗不了澡那是非常痛苦的事,但这些和生存放在一起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第六天我起来准备出发时文浩拉住我,他用很微弱的声音告诉我陪陪他,他很难受。看着他那样我实在不忍心走。 我抱着文浩,让他枕在我腿上,我不忍看他。我认识的文浩一直是那个阴天也能在他身上找到阳光的大男孩,何时这么虚弱,我在他脸上看不到任何朝气,那种惨白让我不忍直视。 到了傍晚文浩的精神突然好了起来,他帮我升火,我问他膀子怎么样,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太疼了,还讲明早和我一起去小岛里面找吃的。 第10章 文浩的死 那天晚上文浩话很多,他告诉我第一次在大学食堂门口遇见我,他就下定决心要我成为他的新娘。他说喜欢看我每次逞能还会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其实胆子很小玻璃心,那时他就觉得我这个女生很有意思。 他还说大学同宿舍的韩飞也喜欢我,我和文浩在一起后,韩飞气不过骂文浩长得不好配不上我,为此文浩和他还打了一架。 他和我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一直絮絮叨叨到半夜。最后他说:“莫亚,你胆小,但每次退无可退时又能非常勇敢,你要相信你能回去,还有我们的爸妈,你一定要活着!”我说你别傻了,然后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那晚,我做了很多梦,梦到我和文浩在学校食堂门口的槐树下打招呼拥抱,场景又换成我穿着婚纱望着对面的文浩,我提起裙摆想跑过去,却怎么也跑不到文浩那,然后文浩对我挥挥手转身离去,在梦里我大喊“文浩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带我一起走”。可是那个背影毅然决然甚至没有再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我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是那天并没有太阳,那是我们到萨凡纳以来唯一一个阴天,我发现自己眼角还挂有泪水,那个梦太真实,我甩甩头想叫醒文浩一起去寻找食物。却发现身边的文浩安静得出奇,甚至都感觉不到一丝除了我之外的气息。 我轻轻地摇了摇他喊着文浩:“醒醒了,天亮了。”他并没有动静,我摸了摸他的脸,冰冷的感觉立刻传到我的心里,我无法形容我当时的感觉,那种大脑在一瞬间被抽空的残忍。 我开始拼命摇着拽着文浩,我用尽所有力气大喊着起来,快点起来,不要丢下我,就像梦里一样绝望,他没有任何回应,还是那么得安静,眼睛紧紧地闭着,我多么希望文浩像以往一样突然睁开眼睛和我说逗你玩儿的。 可是他没有,我大哭大喊了半个多小时,却依然像是自己的独角戏。 一个小时后我开始放开文浩,坐在他身边,我安静了下来。我在想我做错了什么,我们原来是多么美好,我为什么要来这里?我为什么要拖着文浩来这里? 他那么年轻,刚进社会一切都刚开始,我们说好要回去结婚,然后有个属于我们的宝宝,我们都那么爱孩子。我害死了文浩,如果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文浩不会想带我来出海,这样我们就不会出事,如果文浩不是为了拉我使膀子受伤,也不会导致身体状况加重,都是我,都怪我。 我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夫,我还活着干嘛?二十几年来第一次感觉到生无可恋。 我再次察觉到身后的树丛里有什么在窥视着我,可是此时的饥饿加脱水也让我虚弱不堪。太阳从云朵后面冒了出来,我抬起头迎上去,光线刺得我睁不开眼,慢慢地我的视线开始旋转,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快要失去知觉前我抱住了文浩在他身边躺下… 第11章 重生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非常的轻,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有什么亮光在前方,我努力挣扎着让视线聚焦,我想此刻我应该和文浩去了另一个世界,这样也好,起码我们在一起! 当我看清眼前的场景,我依然在那片沙滩,文浩就在我身旁,依旧一动不动。我抬起头看太阳的方向应该是早上,我昏睡了一个下午加个晚上。 我对着文浩的尸体发了一会呆,还没有缓过劲来,总觉得他只是在睡觉,随时会醒来。 没一会胃开始剧烈的疼痛,我的胃从上学时就很差,犯过几次病,后来文浩不准我再吃麻辣烫,并天天给我买早饭后逐渐养好点,此时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在告诉我饥饿的信号。 我把包里东西全倒出来意外的在食品袋的内层口袋里发现了一包饼干,我记得我没有放在那里。我看了看文浩,眼眶湿润了,他大概知道自己不行了怕我逼着他吃,还是偷偷的把食物留给了我。 我咀嚼着饼干看着文浩,他的话再次在脑海中浮现,他叫我活着,为了他,为了双方父母。是的,我们的爸妈都等着我们回去,文浩和我都是独子,如果我们就此都死在这里,我们父母又怎么办? 他们甚至连我们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已经对不起文浩了,不能再对不起我们的父母,他们都是那么善良,我不能让他们不明不白的丧子! 还有宋瑶,估计她要恨死我了,她在电话里真的说中了,我们是回不去了。 在我到这个岛上的第十天我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开始慢慢接受文浩已经离开人世的事实,在这几天里我不止一次幻想着文浩会突然醒过来,直到那天我开始闻到一股发臭的味道,文浩和我在一起后慢慢的也会打扮自己,平时也很注意形象,我想他不会希望自己就此腐烂在这个不知名的岛上。 我站起来看向大海,一切都那么平静,海天连成一线,仿佛浑然天成的一副蓝色世界,如此纯净,文浩适合拥有这幅画。 我再次看了看文浩,底下身吻了吻他的唇然后绕到他的脑后,双手伸在他的腋下把他往大海里拉去。死人是很重的,而且此时的我也虚弱不堪,可我凭借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把文浩拖入海里。 然后静静地望着他被海浪一点一点带走,他的身体随着大海起起伏伏,我仿佛觉得他又活了过来,在海天里遨游,我想这是我能为文浩做的最后一件事,他一直那么爱大海,我希望他能化身成一条鱼在海洋世界里永生。 我的脑海出现大学再次遇见他阳光透过槐树的枝叶散落在文浩的脸上,衬托着他的笑越加的灿烂,那是我多少个夜里梦到的场景,仿佛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直到文浩消失在视野里,我才感觉到被无限的寂寞包围,虽然文浩已经死了几天,可他的尸体在我身边我一直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现在那种空虚感再次袭满全身。我大哭了一场然后擦干眼泪吃了点饼干背上背包往岛中走去。 第12章 荒岛求生 这座岛屿富有厚茎藤本植物,树木种类极其丰富,有的乔木高达3—8米,形态多样。我初步估计这是一座热带岛屿,热带气候雨水特别多,我突然想到我们来了这么多天,除了文浩走的那个上午天阴沉却从来没有降雨,或许我们来的正好是旱季,而此刻我反而希望能来场大雨,因为我的水已经用完,我当下最紧急的是找到水源,水源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我把文浩和自己的外套分别裹住两只腿扎了起来,用毯子包裹住膀子露出的部分。虽然白天潮湿闷热的天气让我非常热和难受,但看着身边比自己还高的灌木我还是决定把自己包个严实,我怕被这些不知名的树木刮伤。 我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周围,以防着随时会遇上的危险和可能会救我的食物。 大概走了有一个小时,开始体力不支,在森林里一个小时的行走比路面需要耗费的体力多上好几倍,而我一直生活在城市里长期缺乏运动实在是累不可支,心理的绝望比生理更加痛苦。 我在沿途中也发现了一些果子,可是我见都没见过,更不敢确定能不能吃,直到我看到前方好几颗错落而立的椰子树仿佛沙漠里看到绿洲般奔过去。 椰子树很高,文浩在都估计爬不上去,更别说我,我盯着树上的椰子看了会抱起树来摇了摇,椰子依然纹丝不动。 我往后退了一步一点办法也没有,就在我后退时脚突然踢到什么,低头一看一个金色熟透的椰子,我欣喜若狂,心想天无绝人之路,可下一秒脸却苦了下来,我没有刀,任何工具也没有如何打开这个椰子? 我不停的把它摔在地上,用力踩,往石头上砸,最后椰壳都顽强得一丝裂缝也没有。 我折腾了一会发现毫无办法,于是只好放弃。又走了不远看到灌木丛中一个大石堆,走近一看是个天然溶洞,我踏进溶洞口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声响雷,我惊喜的发觉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样子一场大雨就要来到。 我在溶洞周围找到一片大的芭蕉叶,然后把叶子四周往里折了折放在洞外不远处,又把自己的水壶对准洞口上方突出的尖石径直放下。 等我做好这一切后大雨如期而至,我呈着躲雨的空档观察了一下这个溶洞,溶洞里面黑漆漆看不见有多深,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我手上没有任何照明工具,可是我思考着一直在灌木中行走下去不是办法,也许我找不到合适的食物就要被累死,不如进去这个溶洞看看它通向哪里,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这样打算着我闭上了眼休息了一会。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我走出去查看之前放置的芭蕉叶,果然里面盛满了雨水,我开心的上去,轻轻地捧起叶子大口大口喝起来,又去检查了下水壶,里面也装满了大半,我把芭蕉叶里剩余的雨水全部倒在水壶里,看着满满的水壶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第13章 命不该绝 很多树枝已经被雨水淋湿,找了半天终于在溶洞外的石缝里看到一个比较干燥的枝干。我把那条破毯子沿着纹理撕下一块包在枝干一头,再用文浩的打火机点燃,就这样背着背包往溶洞的深处走去。 走了十几分钟,在这种黑暗的洞穴里心理感觉非常压抑和害怕,但求生的本能让我继续探索。我的到来打扰了洞顶的蝙蝠,有几只突然飞了出去,吓了我一跳,以前听过有食人蝙蝠,幸好我遇到的不是。越往里走,臭味越重,我猜测可能是蝙蝠的粪便。 洞穴里路非常难走,我注意着前方的环境一个不小心被绊倒,赶紧扶着旁边的石壁,火把靠近石壁抖然看见手的不远处一只手掌大小的蜘蛛,我吓得赶紧松开手。 在丛林里行走虽然紧张好在可视范围大,可洞穴里肉眼能看到的只是火把周围的环境,这无疑给人心理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好在这个洞穴并不是很长,我大概用了将近三十分钟就看到亮光。人在黑暗的环境待久了突然看见亮光那种激动的瞬间是无法形容的。我几乎是狂奔着往出口方向跑去。 当我看见洞外时整个人愣住了,我在的洞口是在一处地势较高的小山坡上,往下俯瞰那是一片忘不到头的绿色灌木,在很远处有一条激流的瀑布,可我却听不到水声,瀑布应该还是离我现在的地方较远,那种大自然浑然天成的美感和洞里潮湿压抑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让我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开始欣赏这里的一切。 之后我稍作调整就开始想办法下到底下的丛林之中。 因为灌木密密麻麻我看不清地面的环境,只能初步估计洞口离地面应该不算高,大概6米多,我想利用石壁的凹凸不平加上石壁周围的藤蔓下去。我大概找准了几个落脚点后就开始行动。 一开始下脚的两处都比较成功,但是慢慢发觉这个地方的植物非常湿滑,藤蔓上还有苔藓,让我很难依附在上面,如果我是个有经验的丛林探险者也许就会放弃向下的举动。 可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一心就想落地后找到条小溪或河流,可以发现食物和更多的水源。 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经验去判断自己的处境。 在我准备踩在第三个着力点时,脚下的石头一滑向下落去,我没想到那是一块松动的石头,我的身子开始摇晃,手紧紧地握着藤蔓,藤蔓非常结实完全可以承受我的重量,可不幸的是湿滑的表面和力气的消耗很快让我和藤蔓分开身体下落。 在下降的一瞬间,我的背包钩在树枝上,停留了5秒左右,然后背包被撕开,里面的东西全部散落,我的身体也继续向下掉去。 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觉得下半身动不了,我试着移动双腿,接着拨开枯树枝和叶子,发现底下全是泥沼,同时我的身体又往下陷了一点。我开始慌张起来,试图大声叫喊抓住旁边的树枝,突然整个手掌钻心的疼痛袭来,我才发现抓着的那条树枝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刺,我赶紧收回手。 与此同时因为剧烈的挣扎我的身体已经下沉到胸口位置。 我知道在沼泽里越挣扎会陷得越快,可是我无法冷静,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本想通过树枝把自己拽离这里,可是现在连双手也陷入泥中,不得动弹。 很快我出现胸闷呼吸困难,几乎只剩头还在外面。我想到文浩,想爸妈,过去的一切开始一幕幕出现在脑中。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来临,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插入泥中拉着我的双臂把我向外拽去。 第14章 被神秘人所救 我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大概是人类的生物在我正上方,他的腰部捆着藤蔓,倒挂在我头顶,利用腿部的力量使藤蔓不停的来回荡,借着顺势的作用力把我一点点拉出泥潭。 不一会我整个身子被拉出泥沼,那人的力气奇大,他带着我荡了几个来回后幅度越来越大,我的双臂给拽得生疼,那种幅度就像坐过山车我的心脏也快要吃不消。就在这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向上抛去,身体在空中形成了180度转体然后稳稳的被抱住。我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一双结实的双臂圈在怀里。 我发现他居然把我当一个皮球一样摔到空中然后接住。不同的是,我的身体已然和他一个方向——朝下。此时我离他非常近,我很后怕如果刚才他没接住我那很可能我会再次掉进泥沼,想到此我的心狂跳不止,反观那人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并不觉得刚才那样做很危险。 我抬起头看向他的脸,他有一双深邃的眼眸,棕咖色的瞳孔,眼神如鹰般犀利。眉如剑般透过双眸摄人心魄,乍一看仿佛有种亚洲人的感觉不似美国人,可他那高耸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轮廓都在告诉我他并不是亚洲人,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感觉浑身战栗,因为他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非常危险的气场,虽然我确定他是一个人类,一名男性,可我总是下意识的感觉眼前的男人像是猛兽般存在着巨大的威胁。 他抱着我又荡了两下不知何时已解开腰间的藤蔓身体一跃我们就落在另一条藤蔓上,他一只手抓住藤蔓另一只手抱着我,此时我们的身体已经头朝上正了过来,脑充血让我非常难受,我下意识双手紧紧的抓着眼前的男子不敢往下看。 我有恐高,平时从来不去游乐场,可现在的状况比过山车还要刺激。这个男人带着我在这个藤蔓上荡了几下又迅速跳到另个藤蔓上,他就像长臂猿般灵活,甚至只用了一只手。我来不及吃惊跃过几条藤蔓已安全落地。 脚踩在地上的踏实感让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刚才的一幕幕发生得太快,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我的情绪难以平复。 还没缓过劲来就发觉身边的这人转身走开,我不敢逗留赶紧跟上去,他走得非常快,我几乎跑起来都跟不上,浑身的疼痛袭来使我走得更慢。突然前方的人放慢了脚步,我松了一口气,继续保持着体力尽量跟上他。 不一会他带着我穿过一片灌木丛,我赫然发现灌木丛后竟是一条河,那人来到河边停下了脚步。我诧异的看着他不知道什么意思! 这时才发现这个人最起码有1米85,我本身就有1米72了,在女性中不算矮,可我要完全的仰视着眼前那人,他的头发也是棕咖色齐肩微卷的披散着,粗狂的胡渣凌乱的分布在脸上,我猜测他是原住野人还是同我一样流落在这个岛上,但从刚才他的身手和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可以看出他在这个岛上应该生活了很长时间。 这时他也转过头在我身上打量了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除了脸以下全部是淤泥,那是沼泽地底下植物长期腐烂形成的淤泥,刚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臭气熏天。我的脸红了红,又偷偷看了看他,我想他大概是带我来让我清洗自己。 可是,他却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就算他是野人没有性别意识可我毕竟是从文明社会来的,叫我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脱光衣服,即使他刚才救了我可我也实在做不到。 第15章 引出神秘人 愣了片刻,我干脆合衣走到河中,再看向河岸边时那个人已经转身向丛林深处走去。我站起身准备喊他,转念一想他应该不会走远,毕竟他刚才救了我,该不会就这样不管我。这样想着我把衣服脱下,洗净上面的泥垢,游到岸边找块大石头铺在上面,又游回河中慢慢清洗自己的身体。 自从我到这个岛上已经十几天没有洗澡,本来就很难受了,又在泥沼里打过滚,现在泡在水里身体被唤醒,疲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惬意。我让自己在河里多泡了一会儿,然后上岸穿上已经半干的衣服去找刚才那个人。 我意识到如果我想继续在这个陌生的岛屿生存下去找到那个男的是我唯一的希望。我在周围搜寻了一阵子没有找到,难道他走了,我一直认为他既然救了我应该不至于不管我的死活,可我现在才意识到他没有理由非要救我,在这个残酷的大自然里,本来就是强者存活,弱者只有成为待宰的羔羊。 自从遇到他,他就没讲过一句话,我不知道他是流落在外时间太长丧失语言能力,还是压根就是野人不会人类语言。 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放弃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从小老师就和我们说过红军三万五千里长征路上艰苦万分,很多人饥饿难耐时就啃咬树皮。当时觉得这也太扯淡了,怎么可能这样,可此刻我总算体会到饥肠辘辘到极致的感觉。 所以我的目光也停留在树皮上,可是比较幸运的是我居然在不高的树桠上看到一个鸟窝。我捡起身边的石头就往鸟窝砸去,虽然砸了几次有几块石头碰到了鸟窝,但它只是轻晃了一下并没有掉下来。 我找来更大的石块使出吃奶的劲向上扔去,鸟窝果然重创后掉了下来,我急忙跑去查看,兴奋的发现果不其然里面有三颗鸟蛋。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吃过生鸡蛋,更何况是鸟蛋,但我知道此刻这三颗鸟蛋内含有非常高的蛋白质,如果我吃下去可以尽快帮我恢复体力。我没有犹豫果断拿起鸟蛋往石头上磕了一下就往嘴里倒去。那粘粘的液体滑入口后真的感觉很不好,但我也顾不上什么美味不美味。 这三颗鸟蛋没有鸡蛋大,但也足以让我补充体力。我站在原地休息了会,之后明显感觉状态好了一些,人在面对饥饿时满脑子想的都是寻找食物,而这会头脑才清醒过来,天色渐暗,我需要在天完全黑之前找到那个野人! 我开始冷静思考,我和文浩在海边时曾有过两次被窥视的感觉。在这个岛上走了一天并没有看到什么大型动物,现在几乎可以断定那两次窥视我们的就是刚才那人。 第一次是我们刚到这个岛上升火后不久,他应该是看到烟发现了我们的存在;第二次是文浩死去的那个早晨我的哭喊声把他引来;而刚才显然是呼救挣扎的动静让他找到我。 我要继续找他不太现实,这里有多大我并不知道,而且四周有太多的未知风险,我现在满身是伤身体条件更不允许我继续寻找。既然这样,不如让他来找我。 有了主意后我开始迅速的转动脑筋,首先我必须发出些声响让他注意到我,其次是要营造出危险的场景逼他出现。嘴角孤独上扬,立马掉头往刚才那条河走去。 第16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一直没敢走太远,所以轻易就绕了回去,深吸一口气跳入河中。我和文浩一直向往大海,为此我们曾经还一起去学过游泳,虽然不能和专业游泳队员相比,但在普通人中我的水性还是比较好的。 这片湖其实并不深,走到中央也不过刚没过我的头,我调整好身形,然后整个身子沉入水中,再一蹬腿浮上来大呼“救命”,我是用英文喊的,虽然我并不确定那个野人是否能听懂,但我想英文总比中文能让他听懂的几率要高。 我反复几次让自己看上去像是溺水的样子,可眼观丛林深处并没有什么动静,我却累得直喘。 当我想再次提高分贝时,突然感觉脚下被什么绊住使不上力,我试着提了提脚,却发现脚踝处绊住我的东西缠得更紧了,我的身子被带的往下沉。 慌乱中连喝了几口河水,然后耳朵和头部来自水的压力使大脑非常难受,胸闷开始缺氧。我不知道缠着我的是河里的植物还是什么,但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这时我感觉到我的前方有一片阴影,什么东西向我游来,然后那个东西猛地扎入水中紧接着我的脚踝一松整个人被抬出水面,我呛得剧烈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咳了出来。 在那一瞬间我低头看到举着我向岸边游去的正是刚才的那个野人,到了岸边他直接拎着我的脚把我反过来抖了两下接着把我平放在地上,我开始咳出水来,一连咳了好几下,感觉连耳朵里的水也流了出来。 我缓了半天才让意识恢复,那人一直站在我身边默默的看着我,我惊恐的拉着他对他说了两个字“救我!” 他皱起了眉头打量了我好久,他的表情非常严肃,像在思考什么,那双鹰眼牢牢的锁定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因为落水后的惊魂未消还是被他盯得发毛整个身子居然开始颤颤发抖。 他突然弯下腰把我整个人横抱起来大步往丛林深入走去,此时,夕阳的最后一道余光渐渐消逝... 长期的饥饿、身上的疼痛和溺水后的无力都让我此时虚弱不堪,如果眼前这人没有管我,估计我连2个小时都熬不过。 他的双臂结实而有力,我被他横抱在怀里一动不敢动,此刻的能见度已经非常低了,可是他不用观察路面和周围的情况竟然目不斜视,仿佛在逛自家后花园般轻松,他行走的速度快得惊人,绝对要比一般人在马路上急行的速度还要快。重点是他抱着我走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加快喘息,这让我对此人的体力叹服不已。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很多块碎布拼接而成,或者不能算是衣服,只是很多大小不一材质不一的布一层层裹在身上,我低下头看见他脖颈处内层布料上有一个“s”的字样,大学时选修过服装设计,对于针线略懂皮毛,可以看出这个“s”是手工绣制,而且从针法上看非常细腻。 可能是这个人的名字,那么他应该就不会是原住野人,而是比我早很多流浪到这里,这样想着大脑开始混沌起来,我闻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雨后草木的清香,那种味道记忆中在很小的时候经常闻到,那时家门口全是草地和绿树,不远处还有池塘,小伙伴们经常一起去捉蝌蚪,到了吃饭的时间各家的妈妈总会扯着嗓子叫着我们回家,妈妈,你还好吗? 这一切的想象就像在做梦一样,意识模糊之间我低声唤了声“妈妈”然后就睡着了。以至于我并不知道在我刚说出妈妈二字时抱着我的这人就停下了脚步,看了我一眼才继续前行,如果我当时发现那么很多答案就不会等到那么久,也许这就是上天的安排,就像我之后一次次的与真相擦肩而过。 第17章 获救 我仿佛睡了很长一觉,感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那种舒适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家,自己的那张小床,醒来就会有妈妈做的早餐。 可是当我睁开眼时发现我睡在一张木质的简易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身下也松软舒适,与其说是被子,其实就是很多布块缝在一起,里面摸上去感觉应该塞了一些不知名的草,但是却非常暖和。此刻已经到了晚上,屋外火焰的亮光映照在屋内使我能够大概看清我的周围。 我身在一个木质结构的小屋里,地上铺满了棕榈叶,小屋不是很大,仅有一张小床和同样木质的小桌子还有些零零碎碎的物品分散在屋子的角落看不清。 我探身出屋一个木头做成的阶梯出现在我眼前,我下了两层回身望去,我刚竟是睡在一个树屋内。刚到亚特兰大时文浩带我住过树屋,只是那是人为打造的森林旅馆,而眼前的树屋显然没有那么多人工雕琢的痕迹,显得粗糙也更加真实。 往下看去那个人坐在树下不远处升着一堆火,火上架着什么在翻烤着。 他的神情严肃,眉头微皱好像并没有把心思放在烤食物上。他的胡渣过于凌乱总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他身材高大而壮硕,皮肤呈现黝黑色,仿佛天生就属于大自然,甚至有种大自然主宰者的气场。和周围的环境浑然天成,这一切看得我愣住了。 树屋没有太高,没几步就来到他身边,他连头都没有抬,扑鼻的香味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的瞳孔骤然放大,天呐!他是在烤一条鱼,不是秋刀鱼,不是鲳鳊鱼,而是一条巨大的鱼!我蹲下身子仔细端详,这,这,这是条鲨鱼!! 这个事实让我太震惊,在国内也有饭店做这个,或红烧或清真或煲汤,我从来没听说过烤鲨鱼!它就像一头烤乳猪样被他慢慢翻动,关键他是如何捕捉到一条鲨鱼的,虽然这条鲨鱼并不算大但也足以有攻击性,我对旁边的这个人有了种新的认识! 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小刀,刀柄通体黑色,有着什么暗纹刻在上面。他划下一块鲨鱼肉放在一片树叶上递到我面前,我承认我顾不了它到底是什么肉,此时只要是能吃的东西我都会来者不拒。 以前听说过鲨鱼肉质比较粗,除了鱼翅部分并不好吃。 我不知道我吃的这条是什么品种,只觉得外焦内嫩竟是非常鲜美,我狼吞虎咽把肉塞进嘴里,然后把树叶递还给那人,他很娴熟的又划下一块递给我,可能是好长时间没吃到热乎乎的肉类,或许饿久了,这个没有任何油盐的鲨鱼肉却让我觉得非常好吃。 当我第五次把吃完的树叶递给那人示意他继续划时,他却把树叶扔了,我看了看,明明还有那么多肉,这是什么意思?想独吞的节奏吗?我不解的望着他,最后他把剩余的鲨鱼放在一边也没有要继续吃的意思。怎么这样呢? 我莫名其妙,转念一想自己饿了太长时间也不能吃太饱,否则会肠道损坏,摸摸肚子也差不多了。 我瞄了他一眼,试着用英语和他沟通,实际上我从见到他只讲了一句“救我”用得英文,可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他头都没抬,找来一块石头专心的磨他那把刀。 我接着说道:“刚才看到你衣服里侧绣有一个s,那是你的名字吗?”那人磨刀的手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手里的事情依然不理睬我。 我自言自语道“不管你能不能听懂,非常感谢你救了我,否则我一定看不到明早的太阳,如果有一天我能出去,我会报答你!呃,我和我的男友因为船体故障流落至此,不过,他,你也知道了。”想到文浩我鼻头一酸。“很抱歉打扰你,我想你也是流落在此,我叫你s吧。”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我一眼,好像我真是在对自己说话,我尴尬的咳了咳“那个,这里只有一张床,我…”我支支吾吾还没说完,s突然抓住我的手,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要干嘛。 第18章 新的生活 他把我手掌摊开,用两个指头挤压我的掌心,一种钻心的疼痛使我大呼出来,我本能的缩回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完全无法动弹,我侧过身去,发现他从我的掌心中拔出一根极其细的尖刺,我突然想到我在陷入泥沼时曾想靠拉住周围的树枝上岸,未曾想树枝上布满细密的尖刺疼得我放开手,显然在那时尖刺已经扎入我掌心,我不知道s是怎么发觉的,饥饿已经代替了疼痛,连我自己都不知。 再看向s时他已经收起刀又添了些木柴在火里然后就地躺下闭上眼。 他的睫毛长而浓密的的贴在脸上一动也不动,呼吸也开始变得沉稳,我无语的想着这人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 我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既然主人没有意见我也不客气,转身大步爬上屋内睡觉。其实我并没有很快入睡,到这个岛上十几天一幕幕在我脑中出现,我开始想文浩,如果我们能早点遇上s先生,也许文浩就能得救,那样我们终有一天可以逃出去,即使出不去我们也可以像s先生一样生活在这里,起码我们能在一起。 我从小虽不缺吃穿,父母对我宠爱有加,但不像宋瑶家境殷实,我和文浩的家庭相比着实算不上门当户对。我们婚房是文浩的父母买的,并且是以我们两的名义,对于婚前房子就加我名字这点,我还是比较诧异的,我不知道这是文浩的意思还是他父母的意思,在这个亲家之间互相提防的年代,我想我找到了一个好婆家。我一直认为我是幸运的! 我和文浩在大学相恋。因为我学的设计毕业后进了广告公司,录取我的静姐后来成了我的顶头上司,对我个资历平庸的应届生照顾有加。 如果不是这次出行,我和文浩原定于下个月也就是11月11号扯本子,宣示着正式脱单。可临时接到公司的项目指派,这个项目是市场那边才接到的一个跨国项目,整个项目的实施、产品包装设计和后续一系列的活动策划会由我们部门全权负责。 这对于我这种资历尚浅的人来说是一次非常好的机遇,如果我加入到这个项目中,以后不管是继续在这个公司还是跳槽到其他公司,我的层次都会上一个台阶,这将会是我职业生涯中非常重要的一笔。 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可是了解到这个项目的周期最起码要一年,也就是说在这一年中我会非常忙碌。 我一直想着婚后能够好好的和文浩去个想去的地方待上一阵子,感受一下不同的生活,到一个全新的地方放飞下自己的心灵,说来很文艺,也一直是自己的一个愿望,毕竟从学校出来就拼命的在人才市场和各家单位之间奔走,本来属于自己的青春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很多人都说可以退休后环游世界,可是我总是想在我看到这个世界的同时,也让世界看到我最美好的年华,此生才不会有遗憾,因为每个年龄的心境是不同的。而且我担心后面如果怀孕了那再想出去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了。 我干脆把婚假提前,又和领导要了年假,最后连哭带求的申请到一个月的假期,当然,过程就不一一阐述了,被做了各种思想工作,最后在我保证年后的项目全力以赴不再请假后,静姐终于批了。 她比我大10岁,是个思想非常活跃且不太喜欢一板一眼的人,平时对待下属就像朋友,可是做起事情来却非常的雷厉风行,她是大学刚毕业就在这个公司了,做了十几年,积累了一定的人脉。 所以很多客户找到我们也是看在静姐的面子,因此就连我们副总和静姐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毕竟这个社会钱是老大,在一个公司能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比一年全勤的人更容易让人折服。所以当静姐的笔签在我假条的那一刹那,我的心仿佛已经飞到大洋彼岸了。 可是文浩却没那么顺利,他们单位是国企,制度比较死,请假也需要一层层审批,加上请假周期较长,批复一直迟迟无法下来,我也是天天对着文浩摆出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在我的长期压迫下,文浩终于答应我先办护照和签证。 我通过大学死党谭淼淼搞定这一切,她毕了业后就一直混迹于旅游业,也总跟我发誓要在3年内混出个人样! 没想到在她把手续交给我没多久,文浩就给了我机票,这的确让我惊喜万分。 而现在,所有美好的未来全部落空,文浩已走,留我独活,这未知的一切叫我如何面对?想到此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下。我在命悬一线时没有哭;在饥饿无助时也没有哭,但文浩注定会是我这一辈子的痛,我也不打算忘记这种痛忘记文浩,我知道这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那晚上其实睡得很安稳,是这半个月来唯一一次熟睡以至于我醒来时太阳已经在头顶。我出了屋子s并不在,昨晚的鲨鱼还在屋前,我走上前想把它烤了再吃,却回想起背包里的物品早已散落在泥沼,文浩的打火机也不能幸免。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很多原始部落里信奉火神,在大自然里不能升火会给生活带来极大的不便,我暗自决定回头一定要把升火的本领从s那学到。 第19章 适应荒岛 我胡乱吃了点冷鱼肉环顾四周也不敢乱走,只能在树屋的台阶上坐着发呆,阳光透过树叶照射下来,感觉特别口干舌燥,可是并没有水。 我坐了很长时间,直到无聊的又快睡着时,那个高大的男人才终于回来,他一手捧着个椰子,一手拎了几只肥硕的鸟儿和一个大竹筐走到我面前,把椰子往我这一扔,我瞬间无语了,难道在这就得和椰子死磕上了不成,我哭笑不得。 跑上前捡起椰子还给他,他不解地看了我一眼,“我弄不开!”我边比划边说,他接过椰子掏出他那把黑色暗纹的短刀三两下就在椰子顶端挖出一个三角口然后再递给我。 我捧起椰子就往嘴里倒去,他给我的这颗椰子是绿色的,没有熟透,有点涩但是汁非常多,我仰起头大口大口咕哝着,椰汁顺着我的唇边流下来,最后衣服都湿了一大片。我颇为尴尬的用袖口擦擦嘴边。 他转身往屋后走去,不一会手里拿着一根很细的小竹节插入椰子口,我看傻了,这是这么,天然吸管? 我抱起来吸了吸,冰凉的椰汁流入口中,太神奇了,我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脸惊喜的看着他。 他并没有搭理我径直走到昨天升火的地方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用树枝串鸟儿。我不动声色的凑过去,想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升火,他猛地抬头目光对上那一刻,四目相接,他的眼神太犀利总会让我一瞬间败下阵来不敢直视。 我只好退后两步就地坐下,用眼睛偷瞄着他。 而让我吃惊的是他不紧不慢地掏出一个木制的装置,东西不大,中间有一个转轴,转轴的一端用两根绳子缠绕,另一端固定在一个木头板上,钻轴的的中间部分有一个木轮做加速器,他宽大的手掌拿着这个玩意儿简直像在玩玩具般。 但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当他把绳子缠好后用力向下压那块木板,木轮开始快速转动不一会底下的木屑居然冒出了烟之后竟起了火苗,他把木屑引到木柴上这一切行云流水。 我没有品味鸟儿的滋味,满脑子都是刚才升火的瞬间,我盘算着接下来指不定能不能离开这何时才能离开,我需要从这人身上学到更多的生活技巧和生存本领! 如果我能弄到他的那个装置就太好了,这样想着我不禁又瞟了瞟放在一边的装置。 他并没有吃,我不知道他是先吃过了还是什么。他把身边放着的大竹筐往我面前一丢给我一把小刀就走了。 小刀就是那种一般的接近水果刀的样式,刀柄很旧可是刀壁却异常锋利,而竹筐很大,我站起来往里看,全是碎布块,我翻了翻,一整框都是像那人身上穿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布,基本上都是大地色系。 我费了好大劲把竹筐背回我的小屋,然后开始整理起来,我把颜色相近的布料放在一起,想着如果能使用这些布料做一些换洗衣服多好,可我郁闷的发现没有针线! 线的话我可以沿着布料的纹理拆出一些再接起来,可是针呢?在我正犯难时瞥见那只椰子上的小竹节,对了!我用他给我的刀很小心的把竹节割开,划成短短的一小条,再用刀子小心翼翼地像削铅笔一样反复磨擦一头,起初失败了几次,到天快黑时才成功做出一根,虽然不比正真的针细,但对于这些粗布也可以了。 晚上他再次回来,带来了些芭蕉、山竹和番石榴还有一些小鱼类。我们依然一言不发的吃完东西。 人活着很重要的精神世界来自语言的交流,而眼前这个有可能丧失语言能力的人让我时常感觉到无奈和孤独。 他依旧睡在屋外我在屋里,临睡前我向着月亮祈祷能早点离开这里,就这样度过了我在小屋的第二天。 第20章 苦中作乐 早上醒来时发现今天那人并没有离开,他坐在屋下专心的磨着他那把刀,微卷的头发自然披下遮住脸颊却挡不住高耸的鼻梁,其实这个人并不难看,可以说如果他把胡子清理下,换身衣服说不定可以秒杀多数好莱坞男星。 认识他以来绝对颠覆了我对野人或者说流浪汉的形象。可是人的遭遇岂会和长相有关,在学校时我还被打趣评为系花如今还不是流落荒岛,想想不禁苦笑。 他发现我出屋收起刀示意我跟着他,虽然诧异他要带我去哪但还是紧随其后,潜意识里对他越加信任,也许是这里唯一一个同类,也许是他救了我。 大约走了20分钟不到我们就来到一条小溪边,这条小溪很窄,但我却非常兴奋,因为这个水源离我住的地方并不远,而且一路走来灌木杂草不是很密集,相对好走。他带我来到这后就离开了,我并没有在意他去哪,弯下身喝了点水又洗了把脸,溪水清澈凉爽,甚至有种甘甜的味道。 在我住进小树屋的二十几天里,那个不知姓名的s先生每天都会来一次给我送些水果和食物,有各种鸟类鱼类,海蟹甚至蛇等。 有时我醒着时看到他总会对他笑着感谢,可他从没有给我任何回应,时间长了我见着他也不说话了,仿佛自己也变成了哑巴。还有时他来的时候我还没起或在睡午觉。他只在我刚到的那几天睡在树屋外面,后来晚上也不见踪影。 我不知道他都在干嘛,晚上睡了哪里,在这个岛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住所。可我每次看到他那拒人千里的眼神也无法打探下去,况且,虽然好奇可毕竟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我在这些天里总会去那条小溪边洗洗衣服和自己的身体,回来时打点水带着,每晚睡觉前总是对着月亮祈祷第二天能出去回到文明世界。 其他地方我也不敢轻易涉足,所以日子略显单调,我也沉默寡言起来。唯一打发时间的就是那些破布。 我用它们做了一些最基本的衣物,又在那张小木桌上做了一块餐布,四周缝上一些流苏自然落下,无聊时还顺便把我的被子缝上了一圈荷叶边。 忘了说,为了展现我的设计天赋,我做了一条短裙,大自然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树叶,我在从小溪回来的路上采集了一些心形的叶子,把它们从短裙下摆处层层叠叠的缝到短裙中央,那条裙子花费了我5天的时间才做成,我骄傲的往身上套了一套,转了个圈,裙摆的树叶随风微微散开,这是我最满意的一个作品。 不得不说我还给自己做了条喇叭裤,特地选了一些弹性比较好的布料,膝盖以上到臀部紧紧包住,可以显出完美的线条,小腿部以下成喇叭状,上身裁制了一件紧身马甲,腰部布料成流苏状可以在隐约中露出小蛮腰。我觉得这身衣服非常具有嬉皮风格,如果能再有一顶帽子,我就摇身一变成西部女牛仔了。 那天s先生照旧给我带来些食物,大概我的奇装异服太过招摇,他出奇的多看了我两眼,当看到我的裤子时用一种玩味的神情打量着,我不明所以。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s先生有很多让我折服的地方,比如他捕食的本领和总是能让我惊奇的生活技巧,这个岛上的一切动植物都像是他的日用品,比如他可以用藤蔓做绳子;用大贝壳做碗等。 而这一切的本事都归结于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我想如果接下来我也必须得在这里待上不知多少年,或许有一天也会和他一样变成一个非常厉害的丛林王者。 第21章 意外发生 就像这些天,为了使我能从小溪边带回水,我也想了些办法。 因为那天我看到s先生在屋后给我找来小竹节吸管,所以我也去屋后寻找,果真发现一小片竹林,我用我那把小刀去砍了一截较粗的竹子,当然不能称之为砍了,应该是先一点点地磨,再压上身体的重量使之断裂,最后在石头上打磨平滑。 几天后我的水壶就做成了,这节空心竹里可以盛满很多水,我在竹口钻了两个孔,把三股布条拧成绳穿过去,我的水壶就可以背在身上了,我就是靠着它天天在小溪取水。 人类的智慧是取之不竭的,人们总能在绝境中寻找方法,而我发觉我最缺的是一个强壮的体格去适应这个野外的环境,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屋子周围,也不可能指望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供养我,我必须学会自己找寻食物,自己生存,还有一个最大心愿是赶紧找到我和文浩上岸的那个海边,我想去看看文浩陪陪他,也期盼着或许会有船只经过。 有些机会永远是把握在自己手里,我必须先让自己有独立生存在这里的能力,然后了解这个岛的概况并谋划如何才能逃出生天! 第二天那人像往常一样送来食物准备离开,我紧跟上去,他走了几步可能发现我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明显停顿了下,但没有回头看我,突然加快脚步,大步往丛林深处行去,我几乎是用跑得但还是慢慢和他拉开距离。 因为我刚到岛上穿的一件连衣裙,所以当我今天打算跟着那人熟悉这里时就只有把我那条喇叭裤穿起来,又套了件长袖外套,长发盘起背着我的自制水壶做好探险的准备。 让我郁闷的是在我跟着他不到15分钟的时间,他突然抓住一根藤蔓身子一跃没入丛林之中再也不见踪影。 我发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刚才抓的那根藤蔓还在空中摇摆。我走上前抓住用力扯了扯果然很牢,上次s先生就是靠着这个把我救出泥沼。我意识到如果眼力和臂力够好其实这就是在丛林穿梭最快的交通工具。 想着我双手抓紧藤蔓调整好位置,脚离地让自己整个身子挂在上面,但坚持不了一会膀子已经很酸,我不得不放开,如此练习几次后我对藤蔓的结实度有了新的认识。 起初我还不敢离地太高,总怕它会断掉,等到中午时我已经能小幅度的在藤蔓上晃动,可我一直在摸索如何能利用身体的力量带动藤蔓大幅度晃动到想去的地方,这其实也很有意思,就像当初学驾照一样,甚至过了吃饭的点也浑然不觉得饿。 中午过后我的手已经火辣辣的疼,于是决定继续往前走,我正庆幸这段路并不难走,可很快前方的地势就阻挡了我的去路。 那是一个不算深的峡谷,我必须要下到峡谷中才能爬到对岸,可我不敢确定峡谷中的水位有多高所以不打算轻易爬下去。就在我转身准备往回走时,峡边的石缝绊住我一只脚,身子重心不稳居然直直地掉入峡谷。 第22章 遭遇激流 那一刻太突然,我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大脑一片空白,之后“轰隆”一个落水声整个人耳鼻都灌满了水,我稳了下心神双腿一蹬身子出了水面,虽然呛了几口水,好在水够深,否则这个高度掉下来是极其危险的,我往上看了看,下半部分石壁潮湿万分,想再爬上去难度非常大,我只有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下游去。 没多久水流的速度越来越湍急,我开始有点稳不住身子,当转过一个弯后我意外的发现了一个隧道,有部分水流往隧道,我略加思索果断往隧道走去,我估计如果跟着水流向下我只有被激流不知冲向哪里,也有可能前方是瀑布,或有大量暗石我都会相当危险。 隧道里的水大概到我膝盖上方,但是水流却很急,我走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觉水位在上升,整个人被后背的急流推得向前。我开始越发的恐慌,身旁不时有些碎石被水冲走,突然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在脑中。继续这样下去这个隧道有被冲塌的可能。 我扶着隧道旁的石壁稳住身形想快点离开这里,可前方就像没有尽头一样,而我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幻想,水位真的在上升,此刻已经到了我胸腔的位置,我慌乱起来,激流溅起的浪还不时进入我的口鼻,到最后我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被冲出隧道口,然后重重的砸在石头上,身体给激流冲走了不知道多远,只感觉身边满是乱石。 等我不再随波逐流时,才定了定神看看周边的情况,我已经出了那个隧道,水汇入一条较宽的溪流,溪流水很浅,明显能看到许多石块,刚才我就是顺着溪流一路冲下来,身体被冲下时背部撞击在石块上,此时疼得直不起腰,四肢多处也或轻或重的被擦伤撞伤。 我爬上溪岸边休息,检查着身体,除了背部的重创其他地方都还好,只是皮外伤应该没有骨折,我后悔跟着那人出来,他现在在哪?会来找我吗?我忽然很想看到那披散着头发的高大男人。如果他在,我想此刻就可以躺下不用硬撑。 可是他也许以为我回去了。如果等到明天送食才发现我不在呢,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到明天等他来找我。 我环顾四周,可能已经到了峡谷这半边,这里周围没有太多草木,和我住的那一边完全不一样,到处是乱石,我无力爬起可没走多远又倒下,背疼得已经支撑不了身体。 慢慢的意识开始涣散,我轻轻的说“文浩!救我!”他的脸仿佛出现在我眼前,他依然那么温柔的看着我,对我说“莫亚!活下去!替我活下去!”我想伸手抓住他,却像海边那个梦一样,只剩歇斯底里的绝望。 我大吼着“不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可是回答我的只是眼前错乱的石头。 我咬着牙站起身,忘向天空,还是那么蓝,还有未来,我不该就这么终结,不该带着文浩的希望走向灭亡! 我找来一根树枝当拐杖,让身体的重量尽量支撑在树枝上向前走去… 第23章 逃离蛇窝 往里走去大片的石堆,不时可以听到“嘶嘶”声,我从没有野外生活的经验,这看似没什么危险的石堆让我放松了警惕,比起那茂密的灌木丛无法探知前方的道路,这里地理环境简单得多,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石头。 再往里走那“嘶嘶”声越大,我的视线落在前方,有什么在蠕动,看不清。顿时感觉一股冰凉的触感从裤腿处滑了上来然后猛地吃痛! 紧接着冰凉的感觉立即消失,眼前出现一人,手里拿着一条通体红斑的蛇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蛇,可从它的颜色判断应该有毒。他迅速割掉蛇头蹲下身子把我两个裤脚扎紧拉着我向右跑。 不知他何时出现,我一直以为他不会找到我了,他的身子在我前方我看不清他的脸,而他那微卷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身上碎布拼成的衣服已经不知为何破了很多洞,露出黝黑的肌肤,应该是狼狈的样子却感觉不到他有丝毫慌乱的神情。他依然专注的看着前方脚下不曾停留片刻。 我总觉得在画中看过他,现在想起他就像米开朗琪罗笔下的亚当,健壮的体格,淡然的眼神。就像上帝亲自创造的完美产物不需要任何修饰和大自然浑然天成,仿佛生来就属于这里主宰着万物。 他拉着我在石头上快速行走,或者说是拖着我,因为我背部的伤导致无法跟得上他的步伐。他并不是径直向前,而是时而向左时儿向右时儿又后退一步循序渐进往前移动。 我非常不解他的此举,可我此时却发现周围的石缝中不知何时已经有密密麻麻的红斑蛇爬出,有的把头立的高高的,好像随时准备进攻,大量的蛇往我们这里涌来。只看那一眼我的大脑瞬间“嗡”的一声。不知道此刻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会不会发狂,只知道我腿一软,身体支撑不住。 s因为一直拉着我很快感觉到我的不对劲,一把把我的身子抱起架在背后这一切的发生都不曾让他停下脚步。我整个身子落在他的后背,眼观四周,虽然大量的蛇涌出,但他依然没有任何慌张,感受他的笃定,我突然心安了不少。 顺着他踏过的石头看去,惊呆了,他的脚每离开一块石头那块石头上都会有蛇的攻击,他在每一块石头上不会待过2秒,我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不知道他是洞察力太过强大还是有什么心理感应,他好像能判断出群蛇的攻击路线总能巧妙的躲过。 不知走了多久,我们还是没能离开这片石海,而脚下的蛇越来越多,几乎没有可以踏脚的石头,我看到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我整个人也紧张起来,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他似感应到一般又把我往上托了托单手扶住我不让我掉下来,另一只手掏出他那把黑色暗纹短刀弯下腰就向拦路而来的红斑蛇砍去。 我一直在忍受着背部的剧痛,可此时居然全身发麻,最后连背后的痛都感觉不到了,紧接着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而身下那人此刻已经杀红了眼,长发狂乱的肆意飞扬,脚下的速度越来越快几乎是冲刺着带我向石海那头奔去。 第24章 险象环生 他在跑出石海的时候我的神智已经不清了。后来在很长的时间里我都处于一种非常迷糊的状态,我总是能看到很多人,从小到大见过的,形形色色的,然后他们又会突然消失。有时候身体的疼痛会让我短暂的感知到周围的环境,我能感觉有一双宽大的手拖住我的下巴往我嘴里灌入温热的液体,如此反复。 我眼睛再次睁开是一个明媚的早晨,鸟儿叽叽喳喳的在演奏大合唱,我在那熟悉的小木屋内睡在自己那张小木床上,身上还盖着缝过荷叶边的被子,一切都那么熟悉,就像那些天一样,只是我睡了很长的一觉。 我直起身子背后传来强烈的疼痛在告诉着我发生的事情。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那个人,桌上放着一个竹筒杯,上前摸了下,水还是热的,我喝了一点,放下出屋。 丛林里蒙上了淡淡的雾气,晨曦的阳光温暖而干净透过灌木落在周围,一种置身仙境的幻觉,不远处一个身影模糊不清向着我走来,他高大而步伐稳健,走到近处才看到那微卷的长发已经纠结缠绕得乱糟糟,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破烂不堪,可是眼神却那么坚定的看着我,那是我记忆里他第一次正视我的眼睛,也许是那一眼从此看到了我心底。 我也就这么呆呆的站着与他对视,良久不语。 我不明白他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记忆中他虽然身穿破布头发偏长,但总是感觉干净清爽,何时像现在这样。 “你,还好吗?”在我昏厥的最后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蛇毒发作,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到颜色越鲜艳的蛇类越暗藏剧毒。怪不得他第一次看我穿喇叭裤时会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的裤子,也许他认为我很没常识吧! 其实我没想到我能再次醒来,在这个没有任何医疗设施的情况下。而眼前这个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被蛇咬又如何变成这样,于是开口问着。 他没有回答我向屋内走去,我跟着他,进屋后他一把拉过我把我轻轻按倒在床上,我的心骤然停顿半拍,要干嘛?他在我正上方,我的脸唰得红了,眼神畏惧的看着他,这是什么对什么吗?要我以身相许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我甚至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活着走出去,可没打算委身于救我的人啊!我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领一脸防备。 他斜睨了我一眼,起身从屋子角落端出一碗红色的液体,走近后闻到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香味,他坐在床边,卷起我的裤脚,这时我才发现小腿上被裹了一层布条,布条拆开有一片菱形的叶子,他拿开叶子我看到了被蛇咬的伤口。 接着他把红色液体涂在伤口处,换了一片同样的树叶敷在上面再用布条扎牢,只感觉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我想是那种红色的液体起得作用。 然后他把我身子翻了过来背朝上,开始掀我的衣服,我一惊下意识用手去挡这一动作正好拉动背后的伤又开始疼起来。我咬了咬唇把手放下任由他继续手下的动作,这时才感觉到背上也有东西敷在上面,我想大概也是那种树叶,我不知道那有什么疗效,可显然它能把我从蛇毒中救活应该还是比较有用的。 但转念一想,难道我昏睡时他就已经脱了我的衣服帮我上药?想到此,我的手又紧了紧,一种羞愧的感觉涌上心头,幸亏我脸朝下他看不见。 第25章 开口说话 他做完这一切后退后两步坐在桌边,我翻身起来,他眼睛一直盯着桌布的流苏边。 “这是我无聊的时候做的,平时也没什么事打发时间,希望你不要介意。”我随后解释道。 那时他脸上露出了一种我从没看过的神情,眼神里满是暖意,我竟看呆了,对他的印象从来就是冷漠拒人千里,没想到他这张脸上也会出现温柔的神情,我不知所措。 可他仅那一会儿的功夫就转身出屋。我的背部大概修养了十来天才能活动自如,在这些天里,他每天都会为我涂上一次那种红色液体,其余的时间他会去找来食物同我吃,晚上又睡在屋外没再消失过。 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我们没有言语的沟通,可我知道他不希望我死掉。我弄不清楚是不是他寂寞了太久需要一个同类的陪伴,可以说我欠了他两条命。 以前生病时只有爸妈和文浩这样悉心照料过我,而当生命中出现另一个陌生人这样对待自己时,我再也无法把他当做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在心里把他当成朋友,一个非常重要朋友,一个屡次救我于危难中的朋友,或者说我对他产生了亲情的依赖。 在我身体恢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s先生设计一套衣服,他原来的衣服已经不堪入目了,就像布条挂在身上。 这几天我偷偷注意他的身型,准备为他做一套紧身的衣服,这样可以凸显他健硕的身材,外面加上一个斗篷。我觉得那样酷毙了! 小时候特迷《美少女战士》,每当夜礼服假面出现时,我都会心跳加速,那时起就幻想着长大后理想的爱人就要像夜礼服假面一样有一件拉风的披肩,总是能在危险中出现化险为夷。而他一次次的救我于危难,所以在帮他设计衣服时我觉得他应该拥有一个可以随风飘逸的披风。 那几天我日夜赶工,往往等屋外的s先生睡着了,借着篝火的微光替他缝制。 傍晚他像往常一样坐在屋前烤着食物,我捧着精心为他缝制的衣服来到他身边坐下双手递到他面前,他抬起头,看了看我手中的衣服又看了看我,我对他露出期待的笑容。 他接过叠好的衣服摊开,然后拿着那件斗篷来回翻看。我想或许他不知道这块大布是要做什么用的。于是接过斗篷走到他身后为他披上再绕至身前替他系好扎带,我离他非常近,能感觉到他看着我炽热的眼神,温热的呼吸,我的心有一丝慌乱系带的手也情不自禁抖了下。 当我系好退后两步欣赏着,我想我那时的表情肯定是非常花痴的,就像一个服装设计师在设计作品时心里总会有个人物原型,照着那个人物原型去设计衣服,而自己倾尽心血的作品终于穿到一个和人物原型完全吻合的人身上,那种情绪是非常激动的,好像自己这些日夜的努力终于得到了最好的回馈。 可让我想不到的是,在我看得入神时,他却突然起身走入丛林,消失不见。留我一人呆愣在那里。 那晚我几乎一夜没合眼,满脑子都在想他难道不喜欢,生气了?可他完全可以还给我或者扔掉,没必要拿着衣服一起走啊,我以为他晚上会回来,可是那一夜他都没有再出现。 快到早晨我才在困顿中睡着,醒来时已不知何时,我以为s先生还没回来,可我一出树屋却发现他就坐在门外,身上穿着我做的衣服。我激动地跑过去坐在他旁边,他没有看我。 “syler,我叫syler”他突然开口道! 第26章 魔鬼式训练 我怔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他相遇将近两个月了,我们一直演着默片,我甚至开始怀疑他不会说话。而此刻,他发出声音,告诉了我他的名字,他的声音浑厚而带有磁性,标准的美式口英,没有任何生疏的发音。我惊讶之余也好奇他为什么到今天才开口。 也许我愣的时间有点长,他轻咳了一声,我反应过来立马回道:“我叫秦莫亚,你,你会说话,我还以为你是...” “哑巴?”他接着说出了我要说的话眉梢轻挑。 我低下头总觉得自己太冒失,可一瞬间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急切说:“你知道我出事的那个海边在哪吗?你可以带我去吗?” 也许我的问题太过突然连他也没想到。其实我早想问他了,只是之前他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没法和他沟通,而如今终于知道他可以听懂我说话我好想把藏在心底已久的问题表达出来。 他皱了皱眉问我“为什么还要去那?” 我看向远方说道:“我想去陪陪他,我想离开这里,我想回家。”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和文浩是被大海冲向那片沙滩,所以总觉得找到那片沙滩就可以有机会获救,人在迷失时总是想试着走走回头的路。 他沉默了半晌,站起身,头也没回的说:“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学会如何利用藤蔓跨越丛林再说!”说完他的人影再次消失在密林深处。 那天之后他晚上不再过来,就和我没出事之前一样,每天来送点吃的然后离开,也不再搭理我,过了几天我都怀疑他上次开口和我说话是不是我在做梦。可我知道那很真实。 背部的撞击应该是损伤到脊椎导致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恢复,这当然也给我以后的生活留下的病根,不过这是后话了。 当时我很年轻,二十出头,年轻气盛,没有多少天就开始在小溪到树屋间的灌木丛中练习使用藤蔓。我从臂力开始练起,一开始只能让身体在藤蔓上支撑2到5分钟、然后慢慢到10分钟,头几天是非常痛苦的,我的膀子练得异常酸痛,像灌了铅一样重,syler递给我食物都有点接不住。 长期缺乏运动的结果就是我的肌肉有了很长一段时间适应的过程。可是我这人就是这样,下定决心做一件事情就会不管不顾。 很多时候为了练习在藤蔓上保持身体的平衡我会忘了时间,忘了吃饭。有一次我去小溪打水回来想练习一下就回去,可是突然找到了着力的方法,我可以在身体跃上藤蔓的一瞬间用手轻轻划一个弧度缠绕一圈再抓住另一条时瞬间让另一只手缠绕的同时放开这只手,好处在于可以防止手滑加强身体在藤蔓上的牢固度,但这同时也锻炼人的协调能力,需要反复练习。 我不知练了多久直到夕阳的余晖提醒着我,我跳下地面,却看见不远处的syler靠在一颗大树上手交叉抱于胸前,身上披着我送他的披风,眼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观察了我多久,我忽然挺不好意思的。 第27章 火锅 他走上前一把揽住我的腰紧接着一跃而起我就被他带到半空中,我发现他总是可以用一只手轻松的在藤蔓间游走,我一直很佩服他这点,我恐高,所以在练习的时候总是不敢跃得太高,而他带着我的身体弧度越来越大,我反抱住他不敢向下看。 “睁眼”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睁开眼抬头看他。 “你需要适应这个高度,只有让身体在这种高度才能避免被灌木刮伤,也能使藤蔓晃动得幅度越大,从而跃得更远,抱紧!” 话音刚落,我随着他一起腾空窜出灌木丛,那一刻我俯视着整片夕阳下的丛林,被暖黄色的光包围,瞳孔骤然放大,时间仿佛停止,我不知道这座我一再想逃离的岛屿也会有那么美丽的一面那么温柔的一面。 可几乎是瞬间我们的身体又自由落体掉入灌木,这次我吓得心脏狂跳再次闭上双眼。我一直在他怀中不曾感觉落地的疼痛,睁开眼我们的身体已依附在另一根藤蔓上,这一切太快太神奇。我看向他,他嘴角弧度微扬,一副自信从容的表情。 他带我落到地面后我吃惊得发现我们已身处小溪对岸,怪不得他一直要我学会利用藤蔓,它们的确可以帮我摆脱地面的障碍物。 经过那次以后我更加努力的练习,我想有一天可以和syler一样轻易地飞跃天空跨越丛林,那几乎成了我好长一段时间的奋斗目标,连梦里都充斥着大量的藤蔓。 我在脑中不停回忆syler在空中的姿势,后来我研究出靠腿部的力量可以推动藤蔓的幅度,我开始在丛林中藤蔓与藤蔓之间飞腾,往往在身体落到一个藤蔓上时眼睛就要用最快的速度确定下一条藤蔓的位置向着那个位置推进。 经常身体不受控制也会跌入灌木中,或位置偏掉被枯枝刮伤。不过也许是近来受得伤太多,我也有了对疼痛的免疫能力,不再把这些皮外伤放在眼里。 而让我有成就感的是一个多月后我终于可以脚不沾地利用藤蔓去小溪边打水,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 晚上回到住处已经天黑,今天练了两个来回精疲力尽,还没到屋前远远看着火焰跳动,syler今天并没有走,突然觉得有了精神把劳累丢在一旁,大步走上前,却看见篝火上方架着一口大铁锅,我太诧异开口问在一旁磨刀的syler“这是哪里弄来的,你在搞火锅吗?” “火锅?”他显然没理解我说的话抬头看了大锅一眼。 “是啊,火锅,哈!我的最爱!你知道吗,在中国,这个是非常受欢迎的,几乎每个城市大街小巷都有火锅店,如果以后你有机会去一定要尝尝我们正宗的四川火锅,辣到你暴爽!听说火锅起源于三国时期或隋炀帝时代,那时叫‘铜鼎’,总之就是火锅在中国大地上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了。”我絮絮叨叨说了一堆,syler好像一直在认真的听着。 他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铁锅,我视线随着他转移继续问道:“对了,你还没说这个锅是哪里弄来的?” 他看向北边说:“那边的岛上。” 第28章 邻岛 “什么意思?我们这旁边还有一座岛?”我好奇道。 他拿着竹条在锅里搅了搅:“嗯” “那座岛很近吗?你经常过去?那上面怎么会有大铁锅?”我像好奇宝宝一样一连串问出自己的疑问。 “是离这不远,不过,想过去也不容易。那里险峻莫测,水流异常复杂,生存着几百种不同类型的珊瑚礁,还经常有大量的鲨鱼在这两座岛之间的海域游走,岛的那头有大片的礁石,即使顺利过去也很难上岸。每年只有一月份到二月份的时候海平面较低,浪潮会小些比较容易过去,但是却得躲过鲨鱼的袭击和珊瑚礁的利刃。”光听着他说都让我感觉其中凶险万分,他看了看身上的布料继续说道。 “这些布料和这口锅都是从那个岛上得来,海上7、8月份时经常会起飓风,有时规模很大会把一些周围岛民的物品刮到这,可是前面那座岛整体地势比我们这里高,所以飓风袭来时大多数东西都会落在那里,去那往往可以找到一些物资。” 他的话让我感觉那座岛显然成了一座宝岛,可以找到大量的人类物品对于我来说是极具吸引力的,我突然很向往那座岛屿。于是问道:“你去过几次?” “两次。”他眼神闪烁。 “就两次?对了,你待在这里多长时间了?”这个问题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他。 “9年!”他凝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吃惊得问道:“9年?你在这生活了9年,天呐!那你都是什么时候去那座岛的?” “5年前一次飓风后我去过一次。”他回答道。“那还有一次呢?”我不禁追问下去,因为我之前一直没有看到过这口大锅,若是说那些碎布块是他5年前去捡到的,那这口锅呢? 他瞟了我一眼,神情有些不自然,接着岔开话题告诉我可以吃了。当时我已经很饿了,用了一天的力气,此时他一说才注意到食物的香气。他掏出一双竹筷子给我。我顺手接住就往锅里夹去,突然发觉哪里不对劲,我又把筷子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下,这是一双非常普通的竹制的筷子,前半部给磨成圆型,后半部则给磨成正方形,这样的筷子在国内非常普遍,这种设计让使用者可以更灵活的夹东西,在中国每个超市都有卖的,而这样普通的筷子出现在这里,靠近美国萨凡纳的一座荒岛上,这一切不得不让我觉得奇怪。 我转头看着他使用筷子的熟练程度更是让我吃惊,当然现在美国到处都可以用到筷子,可是9年前一般都是使用刀叉的,这是习惯,我摇摇头也许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或许他之前就是用过,我太大惊小怪了。 我夹起一块肉,往嘴里塞,也没管是什么肉,事实上syler经常会变换着口味找寻食物,有海龟、玳瑁、贝类、虾蟹、海藻等我从来不曾怀疑他,因为他找来的食物没有难吃到不能入口的,更何况遇到我爱的火锅! 我咬了一口品味着,眼睛一亮发现非常美味,其实说真的,味道有点像鸡肉,应该属于某种动物的肉。 刚来到这个岛上我还总是担心会有猛兽,后来慢慢熟悉这里的环境后我才知道这里并没有大型动物,但是有数不清的鸟类、蛇类和昆虫类,syler曾和我提到过岛上的物种往往比陆地多上几百倍,很多物种都没有被发现,你甚至不知道它们叫什么有什么作用。 也许因为饿了,也许是太好吃我情不自禁的挽起袖子大快朵颐“如果能来点辣就更完美了。”我自言自语道。 syler停下筷子看着我膀子,我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的膀子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是给丛草刮伤,丛林里很多藤本植物的表面分布着细密的刺,一不小心就会受伤,这些天来早已习惯,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是新伤还泛着红。我想到以前自己的手被划了一个小口子都能紧张半天,找来创口贴。而现在我何时也变得这么霸气了,不禁自嘲的一笑继续吃起来。 syler皱着眉表情严肃一语不发,良久他开口道:“晚上早点休息,明早带你去那个海边。” 第29章 那片海那个人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把自己收拾干净,从蛇谷回来我的喇叭裤就不能穿了我也不会再穿,后来给自己做了一条贴身的裤子,syler早早来到屋外,我随着他走入灌木丛,他身体一跃上了藤蔓,我顺着他的方向也跃起身。 他的披风上下翻动,我跟随其后,不知道是那种潇洒从容的姿态还是快要见到文浩的激动我的心情一直起伏不定。 丛林中不是到处都有藤蔓,有的地方不得不行走,我们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到达我们被冲上岸的海边,我也终于知道syler为什么要让我练习会使用藤蔓才会带我来,到现在也无法了解这个岛到底有多大,只是当我再次来到这里,心情却很平静,这里是我和文浩度过的最后的时光。 我慢慢走向大海,那片海还是那么清澈那么美丽,蓝色的层次由浅至深,而文浩就在这片海里沉睡,海浪翻滚而来溅湿我的裤脚,冰冷的感觉蔓入身体,我蹲下身,用手轻抚海水对着它说:“文浩,我来看你了,你看,我还活着,活得很好不是吗?”泪水滴落下来和海水融合在一起。 此刻,我多希望文浩就站在我的面前,带我回家。 我站起身看向海平面,对着身后的syler说:“你在这里这么长时间,难道没有遇到过船只吗?” “这里并不属于航线,到目前为止看到过2次。”他的回答让我绝望,9年2次!而我要等到多少年才能遇到一次,看到了又能不能让人发现我带我回去。 “难道就没有船只发现你?”我想以syler的本事他完全有办法让船只发现他。 “他们带不走我。”他平静的回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想出什么办法吸引他们,难道你不想早点回去?”我开始激动起来。 他冷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回去?” 我骤然回头直逼他身前:“为什么要回去?那你为什么要待在这个破岛?你难道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吗?”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不带有一丝感情回视着我。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那天我在海边坐了一天,从早到晚,我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五个多月,慢慢的开始熟悉这里的一切,可我知道,我不属于这里,我终要回到我的世界。 我不知道syler是在这里待久了对文明世界失去了兴趣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可是他显然并不想告诉我。而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也知道他不想说的我也绝对问不到。我干脆也不理睬他。 后来我的活动范围除了小溪也多了一个这里。我每天会花好长时间来到海边,经常坐上一整天,到了傍晚再回去。我时常坐在岸边和文浩说说话,从小时候一直说到工作,也时常期盼可以看到过往的船只。 我开始会自己找寻食物,在海边找寻海蟹海虾,也会通过藤蔓跃上树采摘一些水果,虽然没有syler找到的丰富可最起码能够不被饿死。 第30章 蛇毒发作 自从那次我在海边大声质问过他以后,他就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整个人就像从这个岛上蒸发。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都会被浓浓的孤独感包围,我开始怀疑他已经离开,这整个岛就我一个人。晚上,我会学着syler打磨自己那把小刀,也会坐在屋前的台阶看着月亮,我依然会祈祷能够早点回去,这一坐往往就会坐到半夜,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可总是想再坐一会儿才回屋。 直到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几天,我开始着急,我也会在其他的地方寻找,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遇到蛇虫我总是避开不去招惹,避之不及就会掏出小刀直接了结了它们不带一丝犹豫。 可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扩大自己的寻找范围都没有看到syler也没看到人类生活的痕迹,他仿佛真的从这个岛上消失。 时间过去了20天,我已经找了他7天,除了危险地势,能找的灌木丛我都找过了任然没有任何发现,傍晚,太阳又要再一次落下,我忍了太多天的泪水终于如河堤垮塌般涌出。我觉得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那晚,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睡着,我把长这么大的眼泪全部流干了。 早上起来头非常痛,眼睛也是肿的,都睁不开,我揉了揉太阳穴可还是有种说不上来感觉,我侧身下床,却感觉到屋里有人,我猛然抬头看见syler坐在木桌旁看着我,他脸色并不好看略显憔悴。 我以为我眼泪流干了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泪水再次模糊了视线,syler的身影在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只感觉到我的手被另一双宽大的手握住,他已来到我身前抓起我手打量着,然后又拿起我另一只手,最后干脆掀起我的袖子。 他这是要做什么,这么多天不见一见面举止为何如此怪异,可就在下一刻我也惊住了,我看到我的双手一直到手臂露出的部分布满了红斑,我蹲下身卷起裤腿同样是大块大块的红斑,我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他:“我怎么了,脸上也是吗?”他神色凝重的看着我。 我发了疯的摇着他嘶吼着:“告诉我,是不是!”他撇开了脸。 我无力地摊倒在床上:“你告诉我实话,不管怎样我没什么输不起的了。” “上次的蛇毒应该没有消除,潜伏在你体内,一般来说这种蛇毒只要半年不发作应该就会没事,可是显然目前没有超过半年。”他阴沉的告诉了我事实。 “还有多久?”其实听到这个消息,我并没有太大反应,我在文浩走后本该也随着他离开人世,要不是眼前的人一而再的救了我,让我苟活了半年,或许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这样的结果没什么不好。 “还记得你上次受伤我给你涂得红色汁液吗?”他问我,我记得,那个有着奇香的液体,我点点头。 “那是一株稀有植物,有解毒的奇效。我也是无意中发现,就在上次和你说的岛上,可并不好找。” 我看着他,想到上次醒来他那狼狈的样子,现在看来是去邻岛为我找寻那株植物。怪不得之前问他第二次何时登岛他没有回答我。 我不知道像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何能让他一次次冒险救我,人类与生具来就是群居动物,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需要我活着陪着他一起困在这里。可不知为何在知道这个事实后我对他这么多天消失不出现的埋怨却瞬间荡然无存。 第31章 登陆邻岛(一) “我需要尽快过去,你在这等我。”我拉住他。“你上次去用了几天?” “两天。”他答道。我后来听syler说那次受伤我昏迷了一个礼拜,当时正是一月份,也是他口中一年中水位最低的时候,而如今已经到了四月天,再想过去一定非常困难了,我保不齐能不能等到他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我坚定的看着他。 他眉头紧锁似在犹豫。“我不想一个人在这等死,在我身体还没什么太大反应前我想自己也能去找找。”我拉住他语气坚决。 他点了点头告诉我要去准备下,我随他来到靠近邻岛的海域,这个地方我从没来过,需要穿越灌木丛中的一个石洞,而这个石洞我以前竟没发现。一眼忘去邻岛离这其实并不远,可是的确如syler所说对岸布满礁石,浪花溅在上面飞起好几米的高度,着实惊险。 一旁的syler在砍伐竹子,我在观察邻岛时他已经砍伐了一根,因为他是朝着海边砍伐,所以竹子不出意外的向着岸边倒去。然后他把竹子分为好几段并排摆放再用一段树干衡在竹筏两头用藤蔓反复穿插着捆绑。又砍了一些树枝拼成三角状,用藤蔓来回绕填充整个三角支架做出一个天然船帆,我在旁边完全帮不上任何忙,不一会一个结实的竹筏就做好了。 “我们待会只有靠这个过去,你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不能离开竹筏!”他做好后拍拍竹筏对我说,我点头示意领会了,他推着竹筏我们就准备渡海上邻岛了。 他站在竹筏前端手持自制船帆顺着风势变换船帆的朝向,利用风向带动整个竹筏向海域中央飘去。而我则坐在竹筏后端双手紧紧抓住竹筏紧张的随着海浪一起一浮。没过多久我开始感觉到竹筏在海浪的推动下剧烈晃动,而海浪的冲击频率也慢慢加大,我们几乎已经行进了三分之一。 我的身子完全湿透,手也越来越抓不住木筏,就在这时一阵海风刮来,syler手中的船帆被风带动他的身体也不受控制起来,眼看连人带帆都要没入大海,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syler选择放弃手中的帆俯下身紧抓竹筏。 我看得冒了一身冷汗,再看向被海浪带走的帆早已卷向大海深处随后就没了踪影,怪不得syler叫我无论如何不能离开竹筏,倘若离开估计如那船帆般粉身碎骨,想到此不禁加重手抓竹筏的力度暗自心惊。 没了船帆的竹筏只能靠着海浪的推动力向前飘动,不过此刻我们都管不了前行的方向,因为海浪太大,我们就只能先自保。紧接着我发现了一件不好的事,周围不知何时开始出现好几条鲨鱼,他们的背鳍时而探出海面让人渗得慌。 syler显然也发现了这些不速之客,他不动声色的示意我把没入海中的腿脚伸到竹筏上,我只有慢慢从跨坐的姿势变为蹲着的姿势双手始终不敢离开竹筏。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有条鲨鱼已经游到竹筏附近,我的心狂跳不止,可眼看我们才行至一半,离邻岛还有一段距离。 第32章 登陆邻岛(二) 这时一个浪花拍打过来,竹筏被冲得侧斜我整个身子掉入大海,可仅仅是一会儿功夫我又被推上竹筏,再看向竹筏那头哪里还有syler的身影,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拼命在四周寻找,终于在离竹筏不远处看到他,可不好的是他被海浪卷得越来越远几乎无法抗拒。 也在同时我看到一条鲨鱼往他那个方向快速游去,我大喊“syler,小心!”话音刚落鲨鱼已游至syler身前,一个海浪再次拍打过去,syler和鲨鱼都不见踪影。 我万分恐惧拼命大喊“syler!”可回答我的除了一个又一个的浪花别无其他。 我一直认为syler是无所不能也无所畏惧的,可这一次我真的担心起来,在如此汹涌的潮水下如何能抵抗一条鲨鱼的进攻,而且海底无数的珊瑚礁,一不小心很容易受伤,要是受伤血腥味很可能会引来更多的鲨鱼。 即使没有鲨鱼他又如何能抵抗的了这波涛汹涌的海浪再次游过来,我几乎觉得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可我没有时间伤感,因为我很快就要到岸边,前方大量的礁石警示着我危险就在眼前。 突然一双手扒住竹筏,等我反应过来syler已经翻身上来,我看见他的右边裤腿已经撕裂露出鲜红色的血肉,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他却对着我说“快到竹筏中间来。” 我立马照着他的指示移动到竹筏中部,接着他也手不离竹筏绕过我直接坐到我身后,双手环住我抓紧竹筏边缘,他的胸紧贴着我的背,身子弓起,我能感觉到他在我耳边粗重的呼吸声。我整个人被他圈在怀中有点手足无措,可他没有一秒的停留在我耳边道“坐好!” 他开始一左一右拼命摇动竹筏,竹筏开始剧烈的晃动,如果此刻我不是在他怀里一定支撑不住,他仿佛有规律般让竹筏不停左右倾斜,很快竹筏在他的晃动下转移方向向左前方飘去。 眼看我们就要撞向礁石,前方的激浪拍打在礁石上浪花四溅,没有思考的时间,syler一把环住我的腰一跃而起,只听见“啪”得一声再向那看去,我们的竹筏早已肢解成碎块,那一幕看得我十分后怕胆战心惊。 反观我们此刻吊在一块礁石上,这块礁石因为有突出的一个棱角,syler单手抓住,另一只手环住我,有些许浪花拍打在他后背,虽没有旁边的激烈,可这样绝对支撑不了多久,我能在他怀里感觉到海浪的冲击力。 “抱紧我!”syler命令道。 我赶紧双手死死地抱住他,他方才腾出圈着我的手,用两只手的力量抓住礁石让我们身体的重量全部挂在石头上。 “看旁边那块石头。”我顺着他的目光侧头。 “我们马上必须先到那里,还记得在藤蔓上是如何利用腿部力量让身体摆动的吗?”他问我。 “嗯,记得。” “很好,你随着我一起,数到四我们就跳!”他嘴角牵起一丝微笑,淡定而从容。 第33章 莫名的情愫 “好!”我的话音刚落syler就开始摆动身体,我随着他摆动的方向配合用着力。 “1,2,3,跳!”他话音刚落我们已到达那块平坦的大石上,一切不过在眨眼的功夫。 我们落脚的这块石头上浪潮已经冲不到了,但依然会被浪花溅到,附近的礁石都非常湿滑,我们必须尽快爬离这片礁石,可此时syler却开口说道:“你先上岸!”我回头看去,他尽然又朝着海里行去,疯了吧,他要干嘛! 我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又往里面的石头走去,行至相对安全的地方才爬上一块礁石向刚才的地方看去。 syler用他随身携带的藤条绑在他之前抓住的礁石棱角然后让自己的下半身没入海水,他的腿还在流血,他到底要干嘛!不一会我就看见了答案,一条鲨鱼乘浪游来。疯了,一定是疯了,他利用自己的血腥味吸引鲨鱼吗? 这时我分明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根黑色的绳条,鲨鱼跃起露出水面向他扑去,而他手上的黑色绳子居然套住了鲨鱼的嘴然后瞬间缩紧,他又在鲨鱼身上缠绕了几圈就荡到那块大平石把鲨鱼甩到背上向我这行来。 走到近处我才发觉那根黑色绑在鲨鱼身上的并不是什么绳子,而是一根极具弹性的橡皮筋,此刻我是一种完全石化的状态,整个捕捉鲨鱼的过程简直看得我目瞪口呆,直到他来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向岸边走去我才回过神。 到了岸边我再也忍不住开口:“你疯了吗,刚才多危险!” 他指了指自己那血肉模糊的腿张扬地笑着回应:“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我们来到沙滩上,他找来些树枝我们升起火,他熟练地划开鲨鱼准备饱餐一顿。 “你之前都是靠这种方式吸引鲨鱼的吗?”我有点畏惧的看着他。 他嘴角擒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海边往往能捡到一些海参,把他们割破扔进海里只需等待它们就会上钩。”他拍了拍那条鲨鱼继续说道:“而这个地方找海参并不容易,呵,我还不至于那么变态。” 我看着他的脸,好像认识他以来他总是神情严肃不苟言笑,对我也一直堤防着,可不知什么时候他也会对着我笑,会和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今天,也许是我们顺利渡到这个岛上,也许是他捕杀了袭击他的凶手,总之可以看出他心情很好。他的头发已经及肩,随风飞舞,那双鹰眼也显得不那么犀利凶狠,整个面部线条都柔和起来,我竟没发现看得入了神,何时自己也嘴角泛起笑意。 当我察觉时心跳漏了半拍,我是怎么了,为何对于他会有这种心情,我一直认为他救了我,我感谢他的同时也很崇拜他依赖他。 我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我和文浩从恋爱到快结婚经历了好几年的情感,何时还会这样羞涩。可是看着syler的那种紧张不安心跳加速和文浩在一起时不一样,我和文浩太顺理成章,我们甚至没有过太为激烈的争吵,因为每次还没到那一步文浩总是先低头认错。 所以我和文浩在一起总是很平静。而这些天自从syler消失到再出现后我对他的感情再也不似从前。 其中参杂了一些我也说不清的情愫,我摇摇头不想去弄清那究竟是什么,我生死未卜,文浩才走没多久,如果我能出去势必要给文浩家人一个交代,而他一直生活在这里好像对离开并不感兴趣,我们之间注定有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第34章 探寻邻岛 其实从刚才到现在我对syler的印象又再次刷新,他有着猎人的血性,不轻易屈服、不妥协,而且也总能占有主动权,任何事物都会成为他的猎物,而我庆幸的是和他在同一阵线。 他对事情的判断总是准确而果敢,对于自己的狠心更是让我胆颤,比如现在,他从火堆里拿了一根燃着的木条灼烧腿部的伤口,尽管如此,他也只是眉头微皱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他说这叫做灼烧止血法。可在我看来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一个正常人类的忍受范围! 我开始好奇他有着怎样的一种毅力和韧劲能做到这点,可以对自己都如此狠!他曾告诉我他今年应该是28岁了,一个连而立之年都没到的男子是如何做到凌驾于食物链之上我不敢想象他曾经遇到过的凶险,因为显然这些过往造就了如今的他。我更无法想象一个19岁的少年独自在岛上存活9年都经历了怎样的心理和身理的考验。 我始终不明白,如果他不想回去见到自己的家人朋友又怎么会有动力驱使他在这样的环境中求生,可说他想回去,上次他的反应那么淡然不在乎,这一切都如此矛盾。 我只能认为是在这9年里他已经忘记了人类最原始对情感的渴望。而他一而再的救我是我唤起了他对人类的希望吗?我不敢确定,可几乎也只能这么解释。 我们吃完后,syler搭了一个简易的支架,把剩余的鱼肉割成一块块放在支架上,用烟雾熏烤,他说熏干的肉质可以保存很长时间不会坏掉。我们把肉就放在那里让它持续熏干,然后起身踏入岛中。 从我的观察和syler的叙述中得知此岛和我们在的那个岛地理结构不太一样,这里并没有很多的藤蔓和灌木,泥土非常潮湿,地势也很陡峭,但对于我和syler很有利的一点就是我们不用为寻找淡水而发愁。 因为到处的凹洼地或卷曲的树叶内都藏有干净的雨水供我们随时补充。这里就像一个无休止的迷宫,弯曲的小径向四面八方延伸,我们时常沿着丛林的小径走着走着前方就没了道路只好返回重新改变方向。 而在我们行走的途中的确看到一些人类的物品,比如一张破渔网、一块防水的帆布等等,我们把一些可能用到的整理带在身上。 syler说他之前找到的那株具有解毒奇效的植物根茎呈现赤红色,叶子形状非常奇特,几乎接近菱形,从外形来说应该是很好辨认,但是他上次来2天也只找寻到一株非常小颗的,在一个悬崖外侧的石缝间,光听他说就觉得这是非常难寻的珍奇植物,我很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这种植物有如此疗效。 “我爷爷。”他告诉我时脸上出现一种非常温暖的表情。 他爷爷?他应该是很想念他爷爷的吧,他说他爷爷是个很厉害的探险者,而且去过很多地方,也知道很多求生本领和野外动植物的知识。 我没有接下去问他爷爷现在在哪,我想那样无非要触及他的伤心,这么多天,也只听他提到过他爷爷,虽然不知道他爷爷还在不在这个世上,可起码他有可想念的人这也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第35章 神秘的脚印 我不禁想起我的爸妈,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不是满世界打听我们,会不会找到那个叫杰克的大叔,会不会得知我们失踪的消息,会不会认为我已经不在人世。想到此心里非常难受。 我们都沉默了,不再说话,也许彼此都在思念亲人,想着过往的点滴。 syler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我绕到他身前,也蹲下查看,发觉地下有一个脚印,让我有不祥预感的是此脚印有将近一米长,脚趾部分呈现尖尖的印子。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们行进的前方,因为地面泥土湿润,脚印非常清晰。 “这是什么?”我看了一眼脱口而出。 “不知道,应该是某种动物,上次来时也看到这种脚印,可是并没有发现它。”syler边回答我边用手指轻触那些泥土。“这个家伙应该离开不会太久,从脚印的深度判断它的体型是非常大的,我们要小心。” 我们之前待的那座岛上几乎没有看到过动物,我认为这种海岛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型动物,可syler告诉我有些岛上也会有,有的动物会游泳迁徙到某个岛屿,也有的会跟着人类的船只来到某个岛上繁衍,这都是有可能的,而通常几个相邻较近的岛屿动物也会顺着海流来回穿梭,可显然我们在的那座岛上并没有这个物种。 我们寻找了半日都没有发现,syler觉得这种植物长在丛林间的几率比较小,建议还是去上次那个峡谷看看。他有着很强的记忆力,这种地方对于我来说走到哪长得都差不多,可他似乎只要走过一次就可以判断路径,随着他不一会就来到峡谷边缘。 我探头往下看,峡谷深度约莫100多米,崖壁周围有很多枯枝纵横交错,syler告诉我他上次就是靠着这些枯枝下落,别看这些枯枝它的韧劲可以和钢筋比拟,而且如果不小心手滑也不至于掉下去,因为下面的枯枝网依然可以接住身体,我们只需小心的在其间穿行慢慢向下即可。 话虽如此,我仍然心里打鼓,虽说这些日子我的臂力也增强不少,原来纤细的胳膊如今也隆起小小的肌肉,因为藤蔓的练习使我对恐高的心理也克服不少,可这种没有安全措施的攀岩我还是有些担心。 但syler并不给我犹豫的时间已经抓住一根枯枝向下爬去,我心一横咬紧牙也跟着他,一开始我的身子都在发抖,后来syler放慢下行的速度爬到我身旁,我才踏实一点。 很快手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膀子也越发的酸痛,我根本无暇顾及崖壁有没有那种植物,光抓牢枯枝顺利下行已经让我应接不暇,随后syler替我拉来一条枯枝横在我脚下让我站在上面休息一下,他爬到旁边找找。 我依着他的话站着一动不动,他不用顾忌我后整个人变得非常灵活,像只蜘蛛一样随意的爬向枯枝网的任何角落,速度极快。不一会功夫他再次回到我身边对我摇摇头,我们只有继续往下爬。 第36章 探入峡谷内部 我们来到谷底时,天色已渐暗,syler把之前捡到的破渔网缠在枯枝之间作为我们晚上休息的地方,事实上是我晚上休息的地方,而他用枯枝编成一个简易的树枝网就睡在上面,他告诉我在野外只要让身体离开地面就可以尽可能的避免危险,但由于我们为了提防那未知的动物,特地把休息的位置提得更高。 早上起来没有看到syler,我跳下地面,发觉我们身处的峡谷非常奇怪,几乎没有什么绿色植物,有的仅是些枯死的树枝散落在各处,而谷底周围有很多光怪陆离的石洞,有的洞口呈现暗红色,有的则像苔藓覆盖在上面般发绿,昨天下到谷底时能见度已经很低了没看清,可现在看来实在怪异。syler不会到洞里面去了吧,我大声喊着他。 没多久syler果然从一个洞口出来,他走过来说:“我看到那个动物了。” “什么?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不知道,早上感觉有动静,发现时它已经窜入洞穴,我跟进去十几米,结果里面还有很多洞口,我不知道它进了哪个,也没带照明工具,只好退了出来,不过,它看上去很像...”syler说到此突然戛然而止。我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可此刻他却转身去收那缠在枯枝上的渔网。 我很不解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走上前问他:“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四处找找,如果不行只有进洞!”他回答得很干脆。 于是我和他分头在谷底寻找,同时我也很郁闷,按理说那个动物不小啊,怎么我尽然没有发现它的到来呢?看来我的警觉性还是不够啊。 找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发现,我们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进洞!附近最不缺的就是枯枝,syler找来一些做了两个火把我们就向着他刚才出来的洞口走去。 没一会就到了syler说的地方,一共有四个洞口,其中两个较大的,一个只可容纳一人的,还有一个洞只能爬着进入,我们首先选择两个最大的其中一个,可是没走多久就发现我们从另一个大洞口又绕了出来,回到原地,原来这两个大洞口是相通的。 我们只好再进入那个可容纳一人前行的洞口,syler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可几乎是同样的时间syler停下脚步,才发现前方居然是死路。这无疑是逼着我们出来又回到四个洞口前。 我转头对着syler说:“你之前在峡谷石壁的缝隙中找到那种植物,会不会,那种植物就是长在这峡谷内的,刚好有一株露在外面被你看到?” “我们在外面没有找到,不排除这种可能性。”syler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两不约而同的都把目光看向了那个只能爬行的小洞口,然后对看一眼向那走去。 同样syler在前面爬我紧随其后,在这样狭窄的环境内还燃烧着火把让人越来越觉得呼吸困难,syler让我把火把熄灭,仅用他的照明,熄灭后不用顾忌火把顿时觉得爬起来轻松些,但一直弯着身子让我的脊椎非常酸痛,可能是上次受伤留下的后遗症。 我停下休息会,让syler继续向前我一会就跟上,syler并没有爬得太快,我也不敢逗留太久,就在我又要支撑不住时syler停了下来。 他停了很久我诧异的问他:“怎么不走了,前面有什么?” 第37章 食肉鱼 他手拿着火把一直在移动我看不清他在干嘛,“我们已经到头了,但是要爬下去不太容易。” 我不理解他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爬下去呢,尽头是什么。可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接着说:“亚,这地方需要徒手攀岩,只能利用石灰岩上的凹洞了,待会我先下去,你再想办法到我背上来抓紧我,我带着你下。” 他喊我名字时我还是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来没有叫过我,可当我吸收完他话中的意思后,开始想象着洞外的场景。 此时,syler消失在我前方,我想他已经下去了。 “亚,过来。”随着他的话音我爬向洞口,我想象过洞外的场景可再也没想到是这样的,通过syler手上的火把我看到这个峡谷内部几乎是空的,我们所在的洞口很高,离地最起码80米左右。 而更让我浑身发毛的是在我们洞口周围有很多这样的洞,密密麻麻绕着整个洞壁一直延伸至下方,那给我的感觉可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像某种东西的窝,对,就是窝,类似蜂窝,只不过这些洞要大得多。 我想到syler早上看到的那个动物,该不会它们居住在这里吧。 我没继续思考,因为syler已经等了我一会,此时让我犯难的是如何能到syler的背上。 syler向我招招手示意我探出半个身子,然后他往上爬了点,一手抱起我,接着让我先环住他的脖子慢慢移动到他后背,其中惊险不必言语,我发现和syler认识以来我已然完成了很多高难度动作,这都有练杂技的功底了。 我双手紧紧圈住syler,双脚也紧紧缠住他的腰随着他向下。syler绝对是一个专业的攀岩者,因为他居然带着我很快就到达地面。 我发现之所以能看清洞内的全貌并不是因为syler手上那微弱的火把,而是洞低有一条暗河,河里的鱼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竟然发着蓝光。我问syler:“看过吗?”他摇摇头。 syler走到暗河边扔了一块之前带着的鲨鱼肉下去,那些泛着蓝光的鱼一拥而上撕咬着,我看到它们的牙齿异常锋利,吓得我退后一步。 “哼!食肉的,我们顺着河流的方向走,但小心不要掉进河里。”syler站起身对我说,我再看向河中哪里还有那块鲨鱼肉,蓝光鱼一起聚拢过来似乎等待着食物的再次降临。 我和syler一路走它们在河下一路跟随,火把此时倒是派不上用场了,但心理压力却非常大!深怕一个不小心成为他们的食物。 syler让我走在里侧,脚下石头错乱增加行走的难度。而我们此时也已经没有退路。 我们持续往前行走,可身边的蓝色发光食肉鱼群却突然齐齐调头向后游去,我和syler都停下脚步,思索着前方有什么力量让这些鱼如此畏惧。 syler默默地掏出他那把黑柄短刀,我随后也拿出我那把小刀跟着syler向前。 第38章 东方雪人 本来我们就走得非常小心,这之后我们又放慢了脚步。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刺耳的叫声,那种叫声无法形容非常难听,我的身子为之一顿。syler伸过手来把我拉至他身侧,沿着石壁行走。 越往里走那种声音越大,而且此起彼伏,像是一群什么东西的叫声。其实要是我一个人早就拔腿往回跑了,可手上传来的热度又让我莫名的心安,syler不仅没有放慢脚步反而速度加快,只不过这样一来我反而好奇到底是什么在叫,莫非就是syler早上看到的那个让他欲言又止的动物? 没走多久,我们就看见前方有蓝蓝的幽光,那种光和蓝色食肉鱼身上所发出的光很像,syler干脆把火把熄灭我们朝着那光走去。 不一会我们就行至洞口,水流顺着洞口向下倾泻形成一条小型瀑布,我和syler隐在洞口的石壁后方顺着水流向下看去,下方是一个比我们刚才所见还要大的洞穴,只见瀑布下方有大片的蓝色食肉鱼,多到身上的光已经把整个洞穴照亮。 视线移动到瀑布不远处的空地上,上面已然站满了密密麻麻的生物,说是生物,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东西。它看起来有点儿像熊,但是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毛发,而且还长着一条类似于袋鼠的长尾巴,每只的块头都将近一头牛那么大,而且它的叫声也不像熊,倒更像是猫,总之尖细而刺耳,几百只不停得叫唤,场景非常恐怖。 “哼!还真是!”就在我被下面场景吓得目瞪口呆之时syler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我转头看向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东方雪人!”他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我非常不解,他眼睛直直得盯着这些动物像在思考什么严肃的问题。 “那是什么?什么东方雪人?我从来没见过!”我承认此刻我开始慌乱了,不由得把身子往syler身后缩了缩。 “不知道是什么,这个名字还是你们中国人给它取的。曾经在四川原始森林中发现过一只,有人说是一个濒临灭绝的物种世上仅此一只,也有专家认为是得了白化病的獾类动物。 不过就眼前看来,他们都猜错了,中国发现的那只不过是这些怪物的幼崽而已。”syler和我说这些时明显轻松而愉快,我不能理解他怎么到这种时候还能笑出来,这有什么好笑的。 接着他却让人感觉发现新大陆般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你看那是什么!”他答非所问的说道。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在那群怪物身旁的石壁上长了很多株体积较大的植物,这种植物根茎是赤红色,最醒目的是它的叶子一片片错落有致呈现菱形。 “哈!那不是...”我还没说出口,syler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在这时其中一只雪人朝我们这个方向叫了几声,接着好几只都往我们这边看来。 第39章 救命草药 syler带着我把整个身子都藏在岩石后面。我心脏狂跳,一方面是找到那种可以救我命的植物喜悦万分一方面是怕东方雪人已经发现我们的踪迹。 我们屏住呼吸静静等待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动静,syler伸头看看示意我安全。 可我们犯难的是如何才能下到那边去采摘。不说这瀑布下的食肉鱼,单是不被那么多雪人发现就是一件困难的事,因为从刚才的反应看来这种东方雪人的敏感度是很高的。 syler也不出声了,表情看上去很凝重,显然在我们面前的既是希望也有可能万劫不复。 我是天秤座,这个星座最大的缺点就是犹豫不决永远无法做决定。以前听说过如果和一个天秤座的人出去吃饭,你最好别问他吃什么,否则过了饭点你会发现还在饿着肚子,这个比喻其实很贴切。 就像此时,我肯定是想往后逃,不去和那种雪人起正面冲突,可救命稻草摆在眼前,这种纠结的选择题让我十分犯难。 可syler的思维模式和我完全不一样,他不是考虑去或反,而是一直在思考如何摘到草药再顺利脱身。 “你看,这个洞的四周也有很多和刚才那里一样的洞穴,这可能就是这些怪物的活动通道或栖息地,再看上面。” 他的话音刚落我就抬头向上望去,洞顶距离我们待的这不算太高,顶部有很多那种锥子型的尖石,尖石表面凹凸不平。 “现在我们要在不惊动雪人的情况下爬到那,用我身上的藤条一端固定在尖石上,然后荡到对面的石壁再慢慢放长藤条,使我们身体下降摘到那株植物接着再荡回到我们这里。 这时我们会被那群怪物发现,但是不确定是否能荡回这个洞口,而且这个洞口的水流不利于我们爬上去。 理想的状态是我们到时看情况随便荡进一个洞口,只不过不敢保证的是头顶的尖石是不是一定能支撑我们的重量还有荡回来的洞口会不会一定有路能出去,但这可以一试!” 我听完syler的计划,觉得那完全不可能实现,因为这一连贯的动作几乎需要在一分钟内完成,如果稍有耽搁我们也许就葬身在这里,且不说他疑虑的两点,单是爬上洞顶会不会惊动雪人或者我们能不能顺利摘到药草,又或是能不能一次荡到这边的洞口,这每一个环节都让我觉得难度系数太大。 有那么一瞬间我产生了退缩的念头,如果都要一死,干脆我们退出去我毒发生亡得了,总比被这雪人锋利的爪子撕裂还要搭上syler的性命要好。 我的大脑疯狂的运转,这是我想到最保险的方法,我承认我骨子里就是有这种乌龟的特性。 syler可能看我半天没出声,转过头来看着我,他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眼睛一直看到我心灵深处,他轻轻地开口:“相不相信我?” 我们两离得非常近,他那棕色的眼睛就像无限深的漩涡让我沉沦,我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想不想死?” 他的声音又响起。是啊,我想我终究是怕死的吧,虽然我一次又一次的和死神擦肩而过可我依然希望能活着离开这里,离开岛屿,回到家里。 “不想!”这一次我很坚定的回答了他。 “很好!我们走!”他话音刚落就拉着我出洞。 第40章 躲避袭击 我都不知道我们是怎么到的洞顶,syler还是背着我徒手攀岩,我从出了洞口大脑就一直处于一种空洞的状态,把整张脸埋在syler颈肩,我怕我的呼吸声都会引起那些雪人的注意,同时我也有种豁出去的感觉。 直到syler不再行动我才睁开眼,他一只手紧扒住岩石缝隙另一只手掏出藤条绕在尖石上直到缠绕好几圈,每一圈都让藤条尽量卡在尖石的凹槽内,完成这一切后,他拉了拉表示结实,然后就准备荡到对面。 可就在这时,怪叫声加大,我往下面一看,天呐!几乎所有的东方雪人都盯着我和syler,那种被怪物死死盯着得感觉可不好,我大脑发麻。 有几只反应快速的雪人已经冲向我们的这边岩壁,向着我们的方向爬来,其他的雪人仿佛也反应过来,大片大片的冲向我们。 我心中只出现了两个字“完了!” syler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些东方雪人一动不动,我祈祷着待会能够死得痛快点。时间大概也就过去十几秒,多半的雪人都已经贴在我们下方的岩壁虎视眈眈的冲向我们所在的石壁顶端。 眼看冲在第一只的雪人就要抓住我们时,syler突然脚蹬石壁一个借力就把我带向对面的石壁上。 然后迅速放藤条使我们身体下降,这一动作不过眨眼间,连我都没愣过神,那些雪人更是没反应过来,下面的雪人不停的在对面的岩壁上爬没意识到我们已经荡到这半边。 有几只雪人在地面,第一时间发现了我们,并往我们这跑来,syler很快让身体下降摘到了一株,可几乎同时一只雪人也抓住了syler的胳膊,syler想都没想把草药扔给我,掏出黑柄短刀砍断了那只雪人的手掌,但这一会的功夫我们周围又聚集了3只,syler不退反前,利用藤条晃动的速度瞬间了结了一只,把刀直插雪人的头顶。 那雪人立马倒地流出黄色的液体非常恶心。 就在这时另外两只也从两边分别围住我们,离我们不过一步之遥。 时间不允许我们多想,可syler也只能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解决一个,他的刀尖直插右边那只,当他插入那只雪人脖颈时左边那只也已伸出手来抓我们,它的指甲非常锋利而且很长,也只有拥有如此锋利的长甲才能挖穿这些峡谷内部的岩石吧。 在这危在旦夕的一刻我学着syler之前的动作脚蹬石壁在那只雪人手掌落下的同时我们也飞了出去。 这一切配合得刚刚好,如果相差一秒我们都无法逃脱,我们没有像原定计划一样荡回到原来那面石壁,因为即使没有刚才那只雪人阻扰那面石壁上也挂满了东方雪人,我们的身体最后是落在右边的石壁上,好在这四周都有许多这种雪人凿出的洞口。 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随便爬向最近的一个,翻身进去,然后站起身就跑。 第41章 逃命 跑了没多久身后那种怪叫声又在洞内响起,整个石洞充满了回声,异常恐怖。 我发誓原来在校运动会田径得过最好的成绩也没有我现在跑得快,原来人在生死面前真的可以激发潜力。 但遗憾的是这个洞仿佛没有尽头,再大的潜力也有耗尽的时候,那远处的声音也越来越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前面并没有雪人来包抄。 当我们终于跑到洞顶看到光线时,那种兴奋是不言而喻的,可也就是那么一秒,因为洞外是那万丈深渊,怪不得我一直在想怎么没有雪人绕到前方。 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每当为你开启一扇门给你希望后发现门后还有另一扇门,再把希望变成绝望,人类的渺小在命运面前变得不堪一击。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能接受这种上天的玩笑,也能坦然面对了,反正要命一条,拿去吧还能怎样!身边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看着syler他一直在忙忙碌碌。 他拿出之前在岛上捡来的大帆布,把它摊开,又用刀把那张破渔网割破,用渔网上的绳子分别穿在帆布四周,再把所有绳子在中间打了个死结站起身对着我说:“跳吧!” 小时候看到天上的鸟儿自由翱翔在天际总是很羡慕,那么自由那么随心,后来我坐过飞机后才发现其实我恐高,认识syler以来他慢慢的带着我一次又一次的在高空中飞荡,我才知道人原来是可以轻易被改变的,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也许在某一天就会变为可能。 就在刚才,syler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时间犹豫,直接抱着我就跳下去,那块帆布很快打开变成一个降落伞,我们就在这深不见底的悬崖中飘荡,有些不知名的鸟儿从我们周围飞过,少了那怪叫声,整个世界都感觉格外清净。 空气里带有水珠让毛孔湿润,面前的男子散发着雨后草木的清香,四周雾气缭绕。我不再闭着双眼,而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去享受这种感觉,不知什么时候我也爱上俯瞰万物的视角。 经历了刚才的惊心动魄,这一刻我是真的笑了,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一种活着真好的感觉。 我发觉身前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脸上,我也抬头看向他:“syler,谢谢你给予我生命,让我能看到如此风景!”syler把我拥得更紧,那一刻我想他对我的渴望不单单是陪伴吧。 我们落地时并不算太糟,大概落在一个8米高的灌木顶端,syler割断缠在身上的渔网带着我向地面爬。我们并不敢久留就直接朝着来时的岸边行去。虽然那种怪物好像并不喜欢到峡谷外活动,可我们毕竟曾经发现过他们的足迹,所以不敢掉以轻心。 夜幕降临,我已是非常劳累,syler身上有伤所以比我好不了多少。我们决定先在那里的枝桠间用树枝捆绑搭两个简易的支架让我们休息。 syler建议先用草药把蛇毒祛除我们再想办法回岛,不然万一蛇毒发作一切都迟了,而他不仅腿部的伤没有好,膀子也被那怪物抓伤,我们只有在那个岛上休养着。 科普一下syler口中那只在四川原始森林发现的东方雪人的幼崽 第42章 飓风来袭 那种植物的根茎内有很多红色的液体,上次因为syler只找到一小株为了加强疗效,用水熬制根茎使汁液能够全部融入水中加大药量。 而这株明显体积较大,syler建议我直接饮用,相处到现在我已经不会怀疑他说的话,在我眼中他就是万能的,是一个总能化无变有的人。 我们靠之前的熏鱼在岸边生活,当然syler也会去礁石边捉些新鲜的小鱼。他会把树枝的一头削得尖尖的,然后再用刀划一道凹槽,用他那根黑色的橡皮筋套在凹槽内,往回拉,拉到一定高度后手一松,树枝就会以非常快的速度插入水中。 如果光用树枝插鱼,水面产生阻力后鱼儿早已感觉到逃跑了,而用这种方法可以让树枝的穿透力加大好几倍。 我觉得特好玩,也吵着要试一试手,syler把树枝递到我手上,可我试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命中,我失落的又把树枝还给syler站在一边观察。 后来我发觉神奇的是syler每次对准的点并不是鱼身,而是鱼周围某个地方,但不可思议的是在下一秒鱼总能游到他插入的那个地方然后一击毙命。 不知道syler是不是在大自然中生活久了,可以洞察猎物的行进轨道,因为上次在蛇谷他也是能感应到群蛇的攻击路线从而轻易躲避,在我看来这是一项非常牛的技能,如果我再待上个几年是不是也能成为他这样。 海里的浪潮依然非常大,我们也在等待恰当的时机渡岸。 就这样过了一周,那天早上我是被冻醒的,清醒后发现四周不知何时起了大风,我们昨晚烤鱼的支架已经被吹得不知踪影。 远处海面的天空乌云密布压向我们这里。我回身去看syler,他好像还在熟睡中,我觉得奇怪,按理说以syler的警觉性不可能到现在也没发觉异样啊,我下地后跑到他那边。 拍拍他,没有反应,我吓了一跳伸头看去。只见他嘴唇泛白,又摸了摸他的脸颊非常冰冷。 我开始害怕,syler在我印象中一直是如此强大,我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不会生病不会倒下,他就像块巨大的盾牌可以抵挡所有的危险,而他也是我现在的精神支柱,毕竟每次危险的时候我总要指望着他。 可眼前的一幕告诉我他的确是生病了,可能还病得不轻,我想到文浩,他也是这样慢慢离开我。 我的心揪了起来。 一双冰冷的手握住我,我抬眼看他,他已经翻身跃下,但不似从前的是他落地的那一刹那身子随之轻晃了下。 我赶紧扶住他:“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看来要有一场飓风了,我们快找一个山洞躲避。”说完他就拉着我往岛内跑。 没跑多久,就感觉狂风呼啸,周身的树木疯狂地摇曳。 我在国内生活的城市连台风都很少,何时见过这种场景,这样的恐惧和面对东方雪人时可不一样,这是一种来自大自然无法逃脱的力量。 这个岛上的山洞有很多,我们没有跑多远就看到一个,也不管不顾就往里冲。syler明显支撑不住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我在他身旁把他身子扶稳。 我们没有往里走,因为不敢确定会不会再通往那怪物的老窝,只有靠着洞口躲避。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天也越来越黑,连洞口都被刮得呼呼叫,我用身体挡住syler,让他尽量少吹到风。 他倏地掏出刀往地下刺去,我反应过来时只见刀尖刺住了一只巨大的像蜈蚣一样的昆虫。 也许这一用力带动了他受伤的膀子随后手一松刀落在地面,被风往洞口外卷去,我立马转身抓住刀,可身子也已走出洞外,巨大的风力让我不受控制甚至无法移动脚步。 “亚,不要去!”syler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的身子也飞了出去。 可我感觉不到害怕,耳边一直回荡着syler的话,因为他居然说的是中文... 第43章 逃离邻岛 情势刻不容缓。 可能是经历多了这种瞬息万变的危险,我的大脑在第一时间发出求生的警告。 四周有很多树叶、枯枝、杂草、垃圾随着我一起被刮向未知的地方,我的手在周围乱抓,随后身体重撞在一颗树上,我下意识双手抱紧树干以免自己被带得更远。 幸亏这棵树的树干很结实,虽然树杈被风吹得弯曲得不成样,但是树干依然屹立不倒。 我觉得自己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中国有句话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有福报,只知道这一刻我坚持不住了。 然后眼前一黑我的身体又飞了出去,我闻到了熟悉的草木味,闭上眼睛等待上帝最终的宣判,我被syler护在披风里飞滚了不知多久才停下来。 我拉下披风看见syler是因为身后石块的阻扰才稳住身体。 这时风力渐小,我长呼出一口气。 “我们快走,离开这里,否则待会会有更大的飓风!”我刚准备调整一下身体状态syler就拉着我狂奔。 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种表情,一种死神来袭的紧迫感压在我心头,我也莫名的恐惧起来。 我们来到岸边,syler迅速的收集周围的树木准备做一个可供我们回去的木筏,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制作方法,也赶紧去帮他的忙。 估计我们如果去参加什么做船大赛的话一定是冠军,我们速度极快地做好木筏并带着到水流最平稳的一角,然后放下木筏就前行,syler趴在木筏上,用手做浆不停地划向对岸。 也许鲨鱼能预感到飓风的到来早已躲入深海,这里居然一只都没有了。 我一直担心syler的膀子在海水中泡太久会引起感染。但syler叫我坐好别动,他观察着波纹的速度和方向,顺势而行,把握木筏前进的速度和规律乘着海浪的推动从而加快我们向前的速度。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们终于可以跳下木筏,向着我们的岛屿冲去。 要回到我的小屋需要穿过来时的山洞。我们在里面躲避着,可以感觉到外面地动山摇般被疯狂席卷。有那么一刻我在想狂风不会把我们这座浮在海面的小岛也给吹跑了吧。 我和syler相依在一起,到现在我的心才完全踏实起来,从刚才脚触到这个岛的时候有一种终于回到家的感觉。 任凭外面如何狂风暴雨,山洞内的我们此时无比安静,谁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暴风雨的结束,然后慢慢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后,外面已经没有了那种让人心惊的声音,我们出了山洞,整个岛凌乱不堪,所有植物像重新洗牌一样,我已记不得树屋的方向。 syler带我送回树屋时我的树屋已经不成样了,他帮我重新修补好后就离开了。 后来的几天里我专心修养自己的身体,身上的红斑已逐渐退去,外伤也已慢慢结痂。 而我一直很担心syler,他那天本就生着病在暴风中护住我,身上也再添新伤最后还在海浪里逃生。 可他不再出现在我面前,我想知道他的情况根本无从得知。 我想syler也许不愿意让我看到他虚弱的一面躲起来自己复原,可除了蛇谷那边我不敢涉足,这个岛上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把自己藏匿得那么好。而我也只有等待他的再次出现别无其他。 第44章 安逸的生活 syler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他还是他,并没有大病一场的感觉。我们之间就像这一切都不曾经历过般正常的生活交流,不咸不淡。 syler问我:“如果能出去想干什么?” “想做一名服装设计师,我觉得自从来到这里才发现了我这方面的天赋,如果以后我成功了邀请你做模特愿意吗?”我和他打趣。他不回答我只是笑,浅浅的笑,可他的这个回应让我心里甜甜的。 我问他:“你呢?如果你有天出去了想干吗?” 他收起笑容沉思着,过了一会他回答我:“找我爷爷。” “你爷爷呢?你还有其他亲人吗?”这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我爷爷很多年前就失踪了。”他低下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其他亲人...”他没有往下讲抬起头时脸上出现了一种嗜血的表情。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没再继续问下去。 过了一会他又开口:“你想你的亲人吗?” “想啊,每天都在想,虽然从小到大我妈都不会向我表达自己的感情,可她绝对是世上最好的妈妈,她每天会变着法子把我爱吃的菜烧好,而且还会掐准我回家的时间,因为我每次回家吃上嘴的总是热乎乎的。 而我的爸爸原来是想要个儿子的,哈,偏偏我是个女儿,可他还不是把我宠上天。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很臭美,有次儿童节我爸带我买了两件公主裙,在买第三件时前两件弄丢了,可他说我家姑娘喜欢,非要再走好远回去之前那个店买两条一模一样的。” 我说了一些我小时候的事,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笑,回忆起儿时总是无忧无虑的。 “哎...我妈大概要伤心坏了,我好想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虽然不能相见,起码安心,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向月亮祈祷,人家说母女连心,我希望我的家人能感受到。”我红了眼眶止不住的思念。 syler撇过头不再看我,我们之间又再一次沉默了... syler在的时候也总会陪我说说话,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社会女青年,我总是会对我的职业规划评头论足,比如要是不来美国,我早已进入公司的项目组开始一番厮杀,说不定现在也可以像静姐一样气势勃勃做个小领导。 这时syler会摸摸我的头告诉我,经验这种东西不可能通过一个项目就迅速扩张,很多时候都需要沉淀。 “现在中国人也开始注重包装策划这块,但总体而言就创意性上面还有所欠缺,这和固有思想还有大环境的限制有关。 很多方案的设计不可能像西方社会包容性那么强,但是近几年中国的发展是让世界都有目共睹的,很多外国企业开始争抢这块肉,不得不承认,你们有一种优势,那就叫做东方文化。 这不仅可以加大外国产品在中国的受众群同时也吸引西方人的目光。从而你们这个行业在中国这个市场当然也会更有发展。” 我点点头觉得syler说的有点意思,就像我们公司之前接的那个项目不就是一个外国大型企业的单子,但我现在也只是一腔热血无处释放。 第45章 忆起过往 syler说他觉得现在很多广告公司注重最终呈现出的效果,而在先期工作中做得不够扎实,所以在设计中会缺少企业本身的灵魂,呈现出来的东西也许会给人视觉上的震撼但没什么延伸性,这样的东西终究会淹没在历史大军中。 我想到以前我们工作时领导总是催催催,每天催稿催方案,在那样浮躁的环境下很难静下心去观察产品乃至企业的精髓,可是工作周期摆在那,你不做有的是人强着做,我无奈的摇摇头。 闲来无事时我经常会和syler讨论各种社会问题,他的观点经常让我吃惊。他总是能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并一语道破。那段时间我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我觉得syler就像一本精彩的连载小说,和他相处得越久越能发现新的篇章。 那些日子是我在岛上过得最安逸的时光,我不用为自己的安全担心,也不用考虑食物和水源,每天都可以和syler坐在一起聊会儿天,我甚至慢慢忘了当初那份坚决要回家的心。 我不再会每天跑去出事的海边等待船只,只有在无聊的时候会去转转,到海边捉些海蟹回去吃,也不再执着地待在海边等待奇迹,偶尔会朝着海面和文浩说说话,告诉他我现在很好,吃饱住暖。 我也时常会回忆过去的人和事,我想到宋瑶,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文浩说她的家族一直是做海上运输生意,从她太爷爷那辈开始,积累了一定的财富,到了宋瑶这辈,家中独女,宋瑶的爸爸一直想让她毕业后到国外继续深造设计船体,他们家和海大概有着不解之缘。 可惜宋瑶却始终追随着文浩,文浩的爸爸是做钢材生意的,在文浩还小的时候赚过一笔,后来投资其他产业的时候失败了,这些年一直努力东山再起,可惜年岁已大,年轻时喝酒应酬导致的三高使他爸做事力不从心。 尽管这样,他也给了文浩和他妈一个比较富裕的生活环境,所以在文浩毕业后,他爸直接带他弄到国企里,也希望他安安稳稳一辈子,别走他的老路。 宋瑶和文浩家一直保持着生意的往来,具体是什么文浩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他对他爸的生意一直不感兴趣。 其实我并不讨厌宋瑶,有时候还挺佩服她的,一个人可以执着于一份爱情这么多年,可同时也很同情她,放下自己本该拥有的一切守着一份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 我很欣赏她的执着与勇敢,如果对象不是文浩我想我们会成为朋友,只是她横在我们中间这些年,做了这么多事,我对她已经非常反感了。 很快就到了7、8月份,那是岛上的雨季,几乎三天两头就会迎来暴雨,虽然每次下得时间不算长,可人长期在潮湿的环境下也非常不舒服,到处都变得泥泞不堪,我也懒得出屋,干脆整天待在屋里。 第46章 妈妈的味道 也许是天气的原因近来syler也很少过来,那天他送来吃的,天空又下起大雨,我让他进屋避避雨,他随着我进来。 我接过吃的自然而然的问他:“你平时都是在哪呀?最近这么大的雨你都是怎么躲避的?”因为我曾刻意的找寻过他的踪迹,但每次都无所发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总感觉他眼神躲闪,似在犹豫:“在一个山洞内,岛的那头,通往地下,很难被发现。”他回答我。 不知道他说得是真的还是假的,可显然他如果不想告诉我实话我只能把他说的当做实话。 待在屋里时间久了总想出去活动活动,可经常出去没多久又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淋湿,如此反复,我还是发烧了。 躺在床上浑身发冷干脆用被子裹住身体,这样熬了一夜。到了早上大脑开始晕晕乎乎,由于晚上体温过高一直无法入睡,加上现在高烧持续不退,我开始在半梦半醒之间意识模糊,有时我看见自己躺在床上,有时我感觉已经起身出了屋,大脑乱成一片。 我感知到妈妈的手抚上我的额头,我闻到那小米粥的香味,迷糊中我似又回到自己的房间,淡紫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飘动,电脑桌前的相框内还放着我和文浩去海南时的照片,乳白色的房门被轻轻推开。 妈妈端着小米粥来到我床前,那是我从小到大发烧时妈妈都会为我熬的。她还是那样,微胖的身材,穿着那件藏青色的针织衫,她会日夜守在我床前直到我退烧。 我已经好久没有闻到小米粥的香气,久到让我觉得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一股温热流淌过喉咙,神智忽的清醒了不少,我想起我已经落难在一个岛上好长时间了,可口中的味道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 睁开眼睛面前坐着一个人,他有着伟岸的身材,轮廓分明而深邃,哪里是我的妈妈,可他的确往我嘴中喂着小米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味蕾,也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也许是家乡的味道让心情变得很踏实,体温也逐渐退了下来。随着身体的恢复思路也变得清晰。 那天晚上,小岛非常安静,没有暴雨没有狂风,甚至连虫子都躲了起来不再瞎叫唤。我像往常一样坐在树屋前的台阶上,开始整理思绪。 从我刚到这个岛上直到遇见syler再到碰到这一切不可思议的遭遇。我不得不联想到syler这些反常的举动。 比如上次他给我的筷子那传统的造型;比如在邻岛被风刮走前他说的中文,我回来后不是没想过,我也时不时会在他面前说些中文试探他。 可看到他的表情貌似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怀疑难道当时情况危急我出现了幻听。 但这段时间通过和syler的交谈他知道的事情让我无法和一个与外界失联9年的人联系在一起,他甚至清楚现在的实事和中国的现状。 而他说的他藏身的山洞我也从来没有找到过,这一切都透着诡异让人不得不怀疑。 更让我奇怪的是在这样的热带岛屿上他居然能弄来大米,这是个让我觉得天方夜谭的事情。 第47章 找寻 可随后的几天syler证实了我的猜测,他带我来到不远处的低洼地,那里的确种了一点点稻谷,这个地方其实我路过很多次,但从没发现这里居然还有着稻谷。 他告诉我这里的自然环境要么非常燥热要么极其潮湿,这些是很难存活的,他喜欢大米所以一直精心栽培,每年只会出那一点点可供食用,我吃的那些就是。 大米对于我们这种南方人的含义不言而喻,我们几乎是一日三餐少不了白米饭,我不明白syler是怎么到这个岛上,来的时候还带着稻谷?这很难自圆其说。 而每当我想探究他的过去时他总是默不出声,问得多了他干脆就直接走了不去理会我。我除了知道他有个失踪的爷爷外对他几乎一无所知,我身体里的好奇因子最近一直活跃地跳动着。 理智告诉我syler一定是瞒着我什么,而预感告诉我他的藏身之处或许有着什么秘密。 我依旧不动声色的和他相处着,也许是有了自己的打算,和他说话时总是非常小心,就希望能听出什么蛛丝马迹,而当你怀疑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的竖起防备。 说话时也会有所保留,syler有着野生动物般的敏感度,我想他一定是发现了我的变化,开始也不怎么会找我说话,甚至平时没事时都不会久留。我一直在找寻机会,奈何苦苦等不到。 后来我又几天没看见他,我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在这个岛中消失,这次我准备朝着一个方向走不拐弯,试图直线穿越整个岛屿。 我靠着藤蔓躲避密集的灌木,游过湍急的河流,始终不改变自己的行进的方位。天刚亮我就出发,一直行走了一天。现在我的身体素质相较之前好了很多,不再柔弱不堪,经过这些日子持续的锻炼让我能够很快的在丛林间穿梭,虽然我的速度和syler还不能相提并论。 在我面前出现一座山,这让我十分头疼,灌木和河流还可以轻易避开,而山体的阻碍拦住了我前行的脚步。我已经走了一天依然一无所获,如果现在调头回去,下次不见得还能坚持这么久。 或许我只要翻越这座山就可以有所发现,这样想着我就开始盘算着爬上去。 这座山虽不高但非常陡峭,山体几乎成90度树藤丛生。我找了一根相对结实的树藤捆绑在腰间当做安全带就准备徒手攀岩了。 我并没有攀岩的经验,之前都是syler带着我翻山越岭,唯一一次是刚到这个岛上试图爬下洞口却滑跌入泥沼,那次以后我对攀岩着实有着不小的阴影。 我回想着之前syler和我说过的乍看之下,攀岩像是以力量在岩壁上移动,但事实上平衡往往比力量更为重要。如果掌握如何省力那么攀爬的效率将会大大提高。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高空中不能给自己施加心理压力,否则很容易影响选择的着力点从而发生意外。 我调整好呼吸就向上爬去。 第48章 深受刺激 其实在攀爬的过程中并没有像之前想象的那么困难,只要不去想些乱七八糟的可能性,一个劲的朝着顶端的目标前行,爬起来也会非常快。 陡峭的山体提供给我很多凹凸不平的石缝,让我可以轻松的选择着力点,余光感觉右方的手臂处有什么一晃而过。我定了定神向右看去,一只蝎子正翘起尾巴准备随时蛰我,这只蝎子通体发黑,蝎子的尾端有毒腺及针刺,这只蝎子体积较大可想而知毒素比较强。 我右手保持不动,左手慢慢的从身上摸出小刀,刀起刀落,毒蝎子已被我砍成两半。 刚到这里时我总能看见syler经常磨刀,后来经历多了才知道刀在这个地方的重要性,一把锋利的刀可以随时救人于危难。 我继续小心上攀,没有再遇见威胁到我的蛇虫。等我爬到山顶,映入眼帘的是蓝色的大海,我欣喜的发现我终于穿越了整个岛屿来到岛的这头。 我从山上目测山这头的海滩并不宽阔,于是打算先爬下去再一探究竟。 这边的山势相对好下得多,也让我省了不少劲,一会儿功夫就来至山低。我向海边走去,这里的海边可不似我落难的那边,到处是垃圾,贝壳,和死掉的鱼虾等海类生物,使整个海滩看上去脏乱不堪。 我小心的行走在这片沙滩上,因为沙滩并不大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我身前的浅海里站着两个人。 他们的下半身浸泡在海水里,只露出了胸以上的部分,那个男人我一直在寻找,我以为这次也不会找到他了。而那个女人一丝不挂,金黄色的长发贴在胸前,凹凸有致,姣好的面容深情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双手挂在那男子的颈项。 反观那个男人,也一脸痴迷的回应着对面的女人,那种表情纵使我和他认识这么久也从没在他脸上看到过。那藏不住的*和爱恋深深刺痛着我的心。 我呼吸困难,身体的某个地方被狠狠的碰撞,从未有过的难受让我喘不上气来,我双手按在胸前想使劲稳住的自己的情绪,却未曾想原来痛到极致是自己根本无法控制的。 我可以接受syler不对我坦白,他欺骗我,他有难言之隐。但我万万没想到在岛的这头他藏着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 以前,我总是奇怪他的突然消失,几天不见,现在所有的谜底都摆在我面前。在我为了找他吃尽苦头绞尽脑汁的时候,他却在此缠绵缱绻,而我竟像个傻子一样痴痴的等他,为他担心。 我本该逃离,那么相爱的两个人那么唯美的画面,我此时的心情实在不宜观看,可双脚仿佛灌了铅一样重,挪不开脚步移不开眼睛。 在我快要发狂之前,却看见syler的手慢慢移向衣服里,他的这个姿势我太熟悉不过,我屏住呼吸一脸不解,他果然掏出了那把黑柄短刀用极快的速度刺向面前的女子。 第49章 美人鱼 那个女子居然非常灵活的头向后一栽躲过短刀,她的下半身露出水面溅起水花,夕阳照在上面竟折射出反光,这哪里是一个女人的双腿,分明就是一条很长的鱼尾,那鱼鳞反射出的光线刺得我不敢置信! 她沉入水中不见踪影,我跑上前,syler已经扎入海底追随着她。海水潜不了多久,不一会他就浮了上来。 此时他满脸怒意哪还有刚才的痴迷表情,这一切的发生让我疑惑万分。 “美人鱼?”我盯着海面,忘记了刚才的心痛,完全沉浸在童话中。 “什么美人鱼!不过是群凶残的怪物!”syler咬牙切齿来至我身旁,拉着我的手就往岸边走去。 “我们最好赶紧离开这里,谁知道这群怪物会不会杀回头!”他拽着我一刻不停的往山体那头行去。 他的手还是那样的温热,和从前一样,我心情突然好了很多,这样的大起大落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可自从认识syler后不仅周围的环境经历了瞬息万变,就连心境都变得让自己捉摸不透。 天色已黑,他带我来到不远处的山洞,捡来一些贝类当做我们的晚餐。 “你怎么会来这边?”他看着我询问。 我有些心虚,总不能和他说我是来找他,来找寻他的秘密吧。 “闲着无聊,出来走走,谁知就遇上你。”我敷衍着。 “要到这边,必须翻越这座山,这可不像是随便走走。”syler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板着脸。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不敢看他。 “那个怪物靠美貌和发出悦耳的声音吸引人和动物靠近,一旦得逞就会立即捕杀成为她们的猎物。”syler没再继续问我,而是向我说明了刚才那个女人。 “她分明就是美人鱼啊,原来真的存在。” 我坚信那是人鱼,以前看到书籍上记载世界上很多海域都曾发现过人鱼,甚至还找到过人鱼化石。 那是种很罕见的生物,虽然这种发现并不多见,可既然出现过就说明地球上一定存在着这样的物种。 “呵!如果从外形判断是可以叫人鱼,但她们可不是什么动物,她们有人类的思维逻辑和语言能力,你能想象吗?除了下半身那副鬼样,几乎和女人没有区别!” syler的话让我非常吃惊,如果说人鱼真实存在,那么长期生活在大海顶多是高级鱼种,可是有着和人类一样的特性这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为什么我们之前在岛那边没有看到过?”我把我的疑问提出来。 “她们只在这片海域出现,而且有着蛊惑人心的本事!” 我想到刚才syler对着人鱼的表情,不由的心塞:“那刚才你也被她蛊惑了?” “没有。”他肯定的回答我。“我只是想配合她,让她放松警惕才能捉住她。” 如果说人鱼具有蛊惑人心的本领,那syler得有多大的意志力才能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看来我还是太低估他了。 “既然她那么危险,你还要捉她干嘛?”我很不理解他所做的。 “9年前我爷爷把我带到这,我一直以为他随后就离开了,可事实证明他失踪了,不知去向。直到2年前我才发现那种人鱼生活在这座山后面的海域,她们凶狠残暴,而且对人类很感兴趣,我怀疑我爷爷有可能落入她们手中。不管他现在怎样,我想找到她们的居所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syler提到自己的爷爷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假设那些人鱼捉住了你爷爷。”我停顿了下,想着估计早吞入腹中,这么多年了还能找到尸首不成?可我看了看syler没说出口。 “可她们的居所必定是在海底,我们没有潜水设备想深入海底岂不是天方夜谭?” syler脱下自己的披风盖在我身上说:“不早了,睡吧,天亮了再说。” 第50章 深入美人窝 早上醒来syler不在我身边,我起身出去,洞口不远处他似在捣鼓什么东西。我跑至他身侧,看见旁边的地上躺着一条巨大的鱼,看不出是什么鱼种,鱼鳞很大片呈现蓝色。 鱼身已被开肠破肚,这时我才发现syler手上拿着的应该是才从这条鱼腹中取出的鱼鳔,由于此鱼体积较大,可以看到它的鱼鳔也比一般鱼大上很多。“你拿着这个做什么?”我好奇的问他。 “这里面可以装入空气,待会我准备靠着这个供氧潜入海底,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坚持30分钟!”syler一边回答我的话手上还在清理着鱼鳔。 “我和你一起下去吧!”我兴奋的看着他。 “你留在这!”他头都没抬就拒绝了我的同行。 “你别小看我,中国有句老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多个人多份力量,况且我水性还是很好的。”说完我不忘拍拍胸脯。 “上次在河里你可不像会游泳。”我突然顿觉羞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syler为了引他出来假装溺水,和我现在的保证显然是自相矛盾。 “上次是因为脚下被水草一类的缠住了,这下不是有你给我的小刀吗?放心,不会给你填乱,我也不像以前那么脆弱了不是!”我拉着他的胳膊来回摇晃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syler有些不自然别过身“这片浅滩不会太深,待会下去遇到什么危险用刀子的反光提醒对方,遇到人鱼你就先逃。” “知道了知道了”我欢快的回答他,心里开心坏了,我就是想下去看看美人鱼的,这主要是来自从小对童话的向往,我万万没想到这个世上真有这个物种还离我如此近,如果不去一探究竟,岂不会太可惜。 我和syler稍作休整就准备下到海里,他递给我一个鱼鳔让我攥在手里,练习如何呼吸,我练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就催着他下海。 我们一先一后走入海中,深呼吸一头扎入海里,突然进入大海我感觉非常不适,海波的阻力让我紧张慌乱,随后大口呼吸着鱼鳔内的空气。还没下潜就这样感觉不妙赶紧把头露了上来。 “怎么了?”syler随后也浮上来。 “没事,刚下去不适应,空气用太多,重来!”我把鱼鳔重新填充满空气就又潜入海中。 syler也下来抱着我的身体迅速向下沉,我惊讶于他就像只灵活的鱼,双腿并拢微微摆动,虽然幅度不大可是频率非常快。 在他的带动下我们下潜得很快。我慢慢适应水下的环境,看向四周,除了海水并没有任何鱼儿。 syler会在适时的时候停下供我们换气,我们没有看到人鱼却在不远处的海底看见一个庞然大物。我和syler对视一眼向着那个物体游去,那是一艘沉船,游到跟前发现船的体积非常大,有三层船舱。 我感到很奇怪,以前听syler说过这里并不属于航线,按理说船只出现的几率本就较小,而眼前这艘如此大的规模如果真的在此遭遇不测那么肯定会有很多人遇难,这样的事故不可能像我和文浩失事一样不被重视。 syler带着我绕过船尾来到船侧面,而他突然停在船尾右侧,这艘船应该沉了很久,表面已被海水腐蚀,些许海藻附在船身,使我们看不清船身表面。 他用手抹开表面的海藻,一个海豚跃出海面的图案出现在我们眼前。其实海豚的图案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可是眼前这个海豚却让我如此熟悉,我确定曾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因为一般海豚跃出海面时身体是弓起呈月牙状再落入海中,而这个海豚侧尾巴翘起月牙的形状向上,所以这一不同使我印象非常深刻。 第51章 蛊惑人心 反观syler的表情更为严肃,手指不停在图案上来回抚摸。我拍拍他示意我们应该继续查看时间有限。他指了指船舱,我猜他大概是想进去看看,果不其然,他带着我从船顶部来至第一层。 轮船内部已经混乱不堪,很多东西在海水的长期浸泡下已然面目全非。我们来到一个吧台处,syler翻身游进吧台里面,他从吧台底下拉出一个酒杯,我凑过去看到杯身刻着一个年份——1982。 syler又再次用手摸了一下那杯身刻着的数字,然后扔掉拉着我继续向舱内游去。虽然这艘船已经沉没已久,但可以看出当时应该是一艘非常豪华的邮轮。船舱的每间客房都有着大床,甚至有雕刻精致的小摆件工艺品,客房内的桌椅虽已经损坏,但仍然能看出那唯美的巴洛克风格的内饰设计。 我们在第一层没有发现什么syler向下指了指在我眼前比划了个二,我们接着向第二层游去。刚到第二层时我就听到一个非常悦耳的声音,那声音犹如天籁,悠然婉转,让人的心情不禁随之影响。 我忘了此行的目的,只是呆呆的漂浮在水中,一种得以重生的幸福感让我整个人都陶醉。不知何时我丢开了手中的鱼鳔,呼吸不畅,可竟不觉得痛苦,反而越加兴奋。 一张脸出现在我面前,这是谁?好熟悉的眼睛,棕色的漩涡让我意识逐渐恢复,他是syler,感知到的同时身体也开始挣扎。 这时我的身体被他抱住,他把我禁锢在自己怀中让我不再乱动,同时他的唇贴了上来,丝丝的空气钻入口中大脑也恢复清醒,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种莫名的心悸在胸口蔓延,竟情不自禁的双手回抱住他享受着一切。 他的身体一滞把我和他分开,幸亏是在海底否则我真想一头撞死算了,我在干嘛!他不过是想救我!syler指指头在我面前比划着。刚才我肯定是鬼迷心窍了,竟松开了鱼鳔,让自己溺亡。 syler说过那种人鱼可以蛊惑人心,这么说来刚才那个声音!她们应该就在附近了!我提高警惕随着syler一起,我们只能紧靠在一起不能分开,因为此刻我们只剩一个鱼鳔了。 他带着我来到第三层,我们在刚下到这层的台阶上就看到一个东西,他把它捡起一看,那是一片鱼鳞,我记得和刚才在洞口外的死鱼鱼鳞几乎一样的,呈蓝色的大片状。我们没有功夫理会这个继续向下。 我很庆幸刚才多亏有人鱼蛊惑做掩护,不然我的举动会让syler怎么想。从刚才到现在我的心一直很乱,因为我是清楚自己在那一刻是清醒的,我很自责也很羞愧,不知道为何面对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我转头看向syler,发现身边哪里还有他的身影,我在周围看了一圈都不曾看到他。一种不好的预感突上心头。前方一个亮光,我一激灵,肯定是syler掏出刀示意我有什么情况,我赶紧朝着那个方向游去。 游到那处并没有看到syler,难道我看错了?突然感觉身后的水流有异样,像是什么从身后游来,我猛得回头,一个人就那么直直的出现在我眼前,她有着红色的长发,蓝瞳美目,上身*下身鱼尾缓缓地摆动。 第52章 人鱼攻击 她看着我盈盈地笑着,那勾人的眼神仿佛对我说着“来吧”。我在看见她的第一时间就用左手用力的掐着自己,而右手侧慢慢移向小刀的位置。 突然,她张开嘴,我看到满口锋利的牙齿,哪里还如刚才般明艳动人,分明就是恐怖万分,她扑了上来,我呆在当地,右边一道寒光突显,紧接着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在我周身蔓延。syler拉着我离开,把鱼鳔塞到我手中,我大口呼吸心有余悸。 大概是血腥味把其它的人鱼引出来,不一会我和syler已经被五六只人鱼包围,她们不停的围着我们来回游走,眼珠流转却暗藏杀机。 syler把我护在身前,警惕的看着她们,而我此时竟也有着鱼死网破的冲动。一条人鱼率先向着我们冲来,紧接着其余的也蜂拥而上,syler飞速的在几只人鱼间穿梭,他那泛着寒光的黑柄短刀几乎在每条人鱼的身上都划上一刀,看得我咋舌,他的灵活度并不亚于那些人鱼。 而那些人鱼显然被这个不速之客给激怒了,纷纷向着他猛烈的攻击,她们把他包围住,海底能见度本来就低现在更是看不清syler的情况,只能干着急。 我把小刀掏出来想着要上去帮忙时,面前一条人鱼拦住了我的去路,我定睛一看这条就是昨天在浅滩上试图勾引syler的那条金发人鱼。 顿时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未等她进攻,我就先发制人,率先游至她左侧,她没想到我会突然进攻,待她反应过来我已到她身后。毫不犹豫,下刀就把她光洁的背部划出一刀大大的口子。 她转过身,面目狰狞向我扑来,我猝不及防左肩被她咬了一大口,她牙齿锋利,陷入肉中死咬住不放,我一吃痛,忘了憋气,海水大口大口灌入嘴里。但是我的意识依然清醒。 我手中的刀不放猛的扎进她的身体,她怪叫一声松开嘴逃窜似的迅速游走再也看不见身影。 syler来到我身边抱着我快速上游,我才看到不知何时从四面八方涌出大量的人鱼,她们摆着鱼尾速度极快的朝我们聚拢,那一条条大鱼尾泛着蓝光,鱼鳞很大。 我来不及多想,配合着syler疯狂的逃命。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次去往邻岛时syler掉入波涛汹涌的海中还能够避过鲨鱼找到我所在的竹筏,他的水性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我甚至怀疑他和那些人鱼一样有着人类的外表和鱼类的本领。 他的速度之快带我窜出海面逃离那片凌乱的沙滩。我们没有一秒的耽搁,直奔山低就欲向上攀岩。 syler看向我,“我自己来。”我对着他说,然后一刻不停的就向上攀爬。 他没有停留也顺着山体攀岩。我们一先一后的爬到山顶,回望那片浅滩,依稀还能看见那群人鱼向着我们的方向咆哮。 我不想再看第二眼,拉着syler就下了山。 “你早上杀掉的那条是什么鱼,为什么人鱼尾巴上的鳞片和它如此相像?”在回去的路上我问syler。 “不是我杀掉的,早上醒来时它的尸体就被海水冲在沙滩上。那种鱼非常凶悍,攻击力很强,我第一次发现人鱼的时候就是在那片浅滩,三条人鱼都无法完全压制住一条那种鱼。” 人鱼已经很残暴了,如果说那种有着蓝色鳞片的鱼比人鱼还厉害,那片浅滩以后还是不要去了,太危险! 第53章 在荒岛上第一个生日 syler把我送回树屋,他安顿我坐在桌前,就出屋了,再回来手上拿着些草。他把那些草捣碎,然后拉过我,把我肩膀的衣服撕开。 身上衣服的布料真的不算结实,他不过轻轻一拉整件上衣都被撕开,因为没有内衣,所以t恤里面也只有学着古人用布条把胸前裹上几圈。此时,除了胸前的布条我几乎已经春光乍泄了。 我的脸颊发烫不敢动也不敢看他,他走过来站在我身旁弯下腰把捣碎的草敷在被人鱼咬伤的肩头。 “我不会得狂犬病吧?”我低着头问他。 “她们是能听懂人类语言的,如果你刚才在她们面前讲她是狗,你猜她会不会咬得更用力?”syler把自己的披风盖在我身上,在旁边坐下,我发现他现在也会和我开玩笑了。 “你怎么知道她们能听懂,莫非你没事就跑去和她们聊天?”我挑着眉反问道,脑海中又再次浮现他和赤身*的人鱼相视的画面,板起脸。 他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来回扫视,之后他笑了,勾起的眉梢唇角仿佛都在笑,我更怒了,我就那么好笑吗?我白了他一眼。 他没有停留很久就离开了,夜晚我躺在木床上,想着发生的一幕幕惊险的场景。我们最终也没有发现syler爷爷的踪迹。 可回想起来我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如果真如syler所说他被他爷爷带到这个岛上后他的爷爷就离开了,那他之后又是怎么知道他爷爷失踪了。按理说他9年没有离岛没有和外界接触,从何而来的消息?而且他的爷爷把他一个人放任在荒岛这么多年,这样还让syler对他那么尊敬? 这个发现让我浑身战栗,我慢慢觉得这个和我朝夕相处的男人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他似乎隐藏着什么从不对我说。 我对他越在乎就越无法假装无知这一切的不对劲。 一晃来到10月份,我在这个岛上已经一年了,也迎来了我25岁的生日。那天我早早起床穿上以前为自己做的那条挂满树叶的短裙,露出自己修长的双腿,因为长期在野外生活,皮肤早已不似从前般白皙,略显肌肉的线条透着小麦色,我觉得自己的身材越来越欧美范儿了。 我把额前的两撮长发编成鱼骨辫夹在脑后,其余的头发自然散落在背后,接着去溪边照了照自己,哈,欣喜的发现如今的我看上去健康而性感,原来我总觉得自己看上去太瘦弱,扔在人群中也不过是姿色稍出众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但现在的我显然是不一样的,和这丛林万物也能融合的如此贴切,我在自己的身上仿佛看到了那特有的野性,那属于大自然的张力,和我初见syler时的感觉一样。 我满意的笑了笑就往着海边行去,那片海还是那样,我轻轻地走到尽头,长发被海风吹起,短裙上的树叶也随风飘曳。 我定神的望着这片熟悉的大海对着它说:“文浩,我来了,今天我漂亮吗?你从来不会忘记我的生日。” 回答我的是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声,此刻我的内心无比孤独。我想起以往的每个生日身边总有家人文浩朋友的陪伴,他们会制造惊喜,晚上会疯到很晚,那么多个热闹的生日记忆和此时的我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蹲下身双手抱住膝盖,头埋在双膝间,眼泪最终还是不争气的流下。 第54章 跟踪 我以为我已经熟悉了这片海,这座岛,这个环境;我以为我不再对求救抱有希望;我以为我已经接受下半生都要生活在这里的实事;我以为我可以守着这个神出鬼没的男人一辈子。 可在那一刻,我所有的以为都全盘否定了。 我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我渴望回家,回归人类回归到文明世界,我渴望亲人和朋友的陪伴,我向往便捷的生活和自我的实现。 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被困在这个岛上,每天发呆或等待着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和自己说上几句话,我不想我的人生如此可悲,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我站起身望向那片丛林,一切如故,和一年前我离开文浩的那个早上一样,不同的是那时我下定决心要在这里活下去,这次我却无论如何要离开这里! 我回到树屋,屋前站着一个人,我没想到他今天会过来,他已经有段时间不曾到访。他的眼睛一直来回打量着我,我朝自己看看,有些不好意思,走过去坐在台阶上:“吓到了?今天我生日,我想打扮得不一样。” 他在我身边坐下:“去哪了?”他眼睛瞄了一下我露出的双腿,我有些不自然的拉了拉裙角,可惜太短根本不可能遮住,我索性把腿伸直。我也算半个野人了,不是很多野人连衣服都不穿的嘛,这又算什么。 我转头看他,他的眼光也停留在我脸上,四目交接的那一刹那,他躲闪开。我玩味的看着,他这是干嘛?害羞了?我在心里思忖着,这个人19岁就到岛上了,很可能没有谈过恋爱甚至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接触过女性,我突然起了玩心想逗弄逗弄他。 我起身走至他身前弯腰双手搭在他肩上,我今天上身穿的是一件紧身t恤,也是那些布所做,领口比较大,弯下腰正好可以露出若影若现的半胸,我分明看到他眼中闪过的一丝局促,我憋住笑把声音放到最柔,喏喏的说:“你把我当什么?” 我发誓syler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不仅没回答他的问题来了个这样的举动,还问出这么暧昧的话,就连一向沉稳的他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可我不给他一点松懈的机会,身子又往前挪了挪,他的眼神不知道看向哪。 “亚,你今天怎么了?”他声音带有一丝沙哑。 “syler,我们认识一年了,共同经历生死,你难道对我...”后面的话我有意拉长声调装出害羞状低了低头可余光一直瞄着他。 他站起身,顺势也把我的身体扶直和我拉开一定的距离。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没有开窍,逗着也没意思,干脆调头不理他假装生气。 这时他反而开口了:“亚,我独自生活在这里9年,直到遇见你。你是我的朋友,我的伙伴。” 我本来就是想逗逗他没想到他认真的回答了我的问题,可我听到这个答案后反而先前那些暗乐的感觉消失全无。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一种不舒服的感受。 “亚,你许愿望了吗?”他岔开了话题。 “没有,从小到大每年都许,最后还不是没实现!”我语气不太好。 “你这么年轻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实现?”syler反问道。 我转过身看着他:“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实现,让老天把文浩还给我,我们继续结婚生子,还是你马上可以调来一架直升机把我送回中国?我快疯掉了,我受够了这一切,我不想再吃鸟、海蟹、鱼这些,我要吃冰淇淋、吃辣椒、吃薯片,这些你可以给我吗?syler,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没有逃出去的想法,可我和你不一样,我可以不惜性命也要逃离这里!” 也许是心中憋着一股气,整个脸涨得通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朝他发火,可我就是生气,莫名的生气。 syler默默的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像个泼妇,有些尴尬转身准备进屋。手却突然被攥住,我停下脚步回头望他。 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玩意,这东西对我来说不算陌生了,是可以升火的神器,从第一次见到我就很喜欢。 “这是由易洛魁族发明的取火装置,送给你。”他递到我面前。 我接过这个,明明是很喜欢的,我一直想要一个这个小玩意,可心里又过不去那道坎还在生着气,以前文浩总说我脾气不好,其实我就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转念一想这算什么,生日礼物,我抬头看看他生硬的说了声“谢谢!” 他大概看我情绪不好也不打算久留,转身准备离开。 他走后我并没有回屋,而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过了5分钟后一跃而起向着那个方向探去。 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对syler示好,也是第一次对他发这么大的火,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阴晴不定扰乱了他的心神,以至于我跟了他一路都没有被发现,我很小心的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敢太近也不敢太远。 借着月光在丛林中穿梭非常困难,直到过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男子才停止前行。 我眼睁睁得看着他的身影窜入一颗树后消失不见,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再看,的确没有半个人影。 我不敢上前查看怕被他发现,想着干脆以静制动就这么等着。 夜里刮起了飕飕凉风,我趴在枝桠上一动不动,身上大地色系的t恤、树叶短裙和这里的一切融为一体,任谁来到我面前几乎都察觉不到我。 可是光着的双腿却冷得打哆嗦,但我并不打算放弃。 就像你面前放着一个早想打开的宝盒,你是调头还是等着开启,这是一个毫无悬念的选择,而且这黑暗的丛林致使我根本找不到回去的路。 过了一个多小时,那里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各种猜测出现在我脑海,比如那个syler根本不是人类,试想有哪个人类可以忍受独自生活在荒岛9年;又或者那里是什么第三空间的入口,他本身就是精灵一类的存在。 这个想法的滋生使我周身的寒意越来越浓,我回想起和他相处的点滴,他的确做到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超出了人类可以接受的范围。 我在猜测中渡过了大半夜,而到后半夜我也支撑不住了,干脆慢慢移动到一个比较稳的树杈上微眯了会,只能算是闭目养神,因为我的大脑一直很清醒,两只耳朵也不停的在工作,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会看一看。 就这样疑神疑鬼中天亮了,那大概是我在这里渡过的最难熬的夜晚,浑身酸痛,全身冻僵,饥饿难耐。但我仍保持着一个姿势,因为我有一种预感我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当太阳完全照亮这片丛林时我前方的大树有了动静,我观察了一会,貌似并没什么不同,难道是刚才起风了,我的心跳加速,紧张得大脑开始嗡嗡作响。 突然,前方的树木又一阵骚动,我目不转睛的望着,一个人影从树后走了出来。 我知道那种敏感度很高的人是能够察觉到自己被窥视,我赶紧转移视线不敢看他,同时身型蜷成一团隐没在树木中。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渐行渐远,我依然保持不动候了一会,确定周围再也没了动静大概syler已经走远,之后一个翻身跃下树桠。 而此时我却不敢向前行去,我怕那里已经超出我的接受范围,虽然我已经想象了一夜,把能想到的都幻想了一遍。 我朝身后看了看,syler不出所料的话应该去捕食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返回,深呼吸,脚步向前下定决心往树后走去。 来到树后我的确大吃一惊,因为根本没有什么异样,树的四周都是枯叶丛生,我挥了挥手也感觉不到可以进入三度空间的感应门。 我就郁闷了,明明看见syler从这里消失的,如果说昨晚眼花了,可刚才我可看得真真切切。 我一头雾水想围着这颗树好好看看,就在我的左脚刚踏出去时忽的感觉到脚下的触感有所异样。 我收回脚蹲下身去,用手按了按那片枯树叶再按了按旁边的,我感觉到什么不同了。 靠近树干后的这片枯叶压上去明显硬很多,而旁边的枯叶则松软。这代表着树干后的枯叶底下并不是泥土! 有了此想法我手下不停立马拨开树叶,不一会我就看见了下方一个很小的正方形盖子,盖子中间还有一个可供人拉开的小把手。 这颠覆了我之前所有的猜想,原来syler在这个岛上的藏身之地并不是他所说的什么山洞,而是这个明显有着人工打造的秘密基地啊! 这有什么好骗我的,莫非,这里面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顺势拉开那个把手,盖子也随之弹开,面前出现了一个狭窄的只能一人行走的通道。 想到一直以来想找寻的谜底有可能就在下方我想也没想就弯腰下去。 第55章 欺骗 楼梯很长,可以想象这个底下应该很深,我一度幻想不会深入海底吧! 但我还是走到了台阶尽头,前方是一个拐角,有微弱的亮光,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不知道拐过弯会看到什么,我紧张得攥紧拳头,踮起脚缓缓的贴着墙壁而行,大气都不敢出,在走至拐角,我把头先小心翼翼地探出观察。 在我眼前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屋子,屋里只有一张木质的床和桌子,和我树屋里的摆设差不多,吸引我目光的是木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屋里的光线就是靠着这展煤油灯发出的。 除此之外屋里并无其他,也没有任何人。 我不再躲躲藏藏干脆大步走进去坐在桌前,我奇怪的是这么一个普通的居所有什么好让syler一再掩饰的,这貌似也不合逻辑。肯定有什么被我忽略了,而答案也肯定就在这里! 以前朋友聚会时被拉去玩过“密室逃脱”。那时我胆子小又怕黑总是躲在中间,可每次怕到极致后又总能冷静思考出路。 我就是那样的人,逼到绝路反而能绝地重生。就如此时,每根神经都处于极度紧绷状态,眼神不停扫视周围不放过一点可疑之处。 其实这个小房子四周是凿得很平的石壁,我猜想难道真如syler所说我现在地处一个山洞内?仅靠一人之力挖穿山洞建造房子根本不可能,纵使syler再怎么厉害可他毕竟不像东方雪人一样长着锋利的爪子。 这个小居所不过十四、五平样子,完全没有什么其他的摆设,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而距离syler离开这里已经半个多小时了,我担心如果他发现我不在树屋内会不会找回来。 我学着古装片里有过的情节把四周的墙壁和地下全摸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或者暗门。可依然一无所获,我急得额头上渗出汗珠。直觉告诉我这一切不会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我听到“咔嚓”一声,非常微弱,我侧耳倾听却再也没有其他声音,这个地下室静得出奇。 刚才那声音我可以很确定的是不在这个房间,好像是穿过石壁那头,极其轻微,我扒着墙壁听了半天也没第二声出现。 虽然我一直没有找到其他的暗室和通道,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底下绝对还有通向别处的空间。 紧接着我退出了房间,来到楼梯处的长廊,这个长廊也看不出什么不一样,被房间内煤油灯的光线照得幽幽暗暗忽明忽闪的。 我觉得再这样找下去毫无意义,打算不管怎样知道此处,先出去以后再从长计议。我顺着楼梯往上爬。 我有个习惯,不管在上楼还是下楼时总习惯用左手扶着墙或把手,这样右手可以空出来拎东西玩手机或者干些其他的事情,刚才我下到地下室时也是左手扶墙慢慢下行,现在上去同样换到另一边用左手扶着缓慢往上走。 在我行至一半时,手上明显传来温热的感觉,我退后两步,发觉石壁是冰冷的和那温热感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再上前两步,确认不同后,开始用力推那里的石壁,不知道是不是我着力点不对,那道石壁纹丝不动。 很快,我又在石壁的周围使力,却赫然发现石壁的下方和楼梯的接缝处错开了一点。 有戏!这是给我第一感觉,有了这个动力,我把身体靠在石壁上,使上全身的力量去冲撞此处。 不一会石门果然露出了一条狭窄的缝隙,缝隙里同样也透着微光,可我看不清里面。 我佩服syler天天要推开这扇门再合上得多费劲啊,但又回想到他那一身的力气我也只能甘拜下风。 大概花了很长的时间石门才被我推开一点,我试着把头往里伸差不多可以过去,于是侧着身子硬挤了进去。 落入眼帘的场景让我一下子没缓过神来。 大概潜入底下的人很难想象暗室会设在楼梯处,估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顺着楼梯下到底部就像我刚开始一样。 而既然把暗室设得这么隐蔽总会有些重要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藏在里面。 我甚至怀疑syler是不是在这个石壁后囚禁了什么人,结果我面前的暗室只有一个木制的桌子和椅子并无特别。我走上前去查看,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那个东西类似一口大锅,底座有个支架。我走上前查看,发现这个大东西的旁边有个类似开关的按钮。 我心猛的狂跳,这个东西,小时候每家没户都会有,那时候是用作黑白电视接收信号所用。这个虽然不是此用,但我也可以猜到就是信号发射器一类的东西,用来接收或发送信息! 这个想法让我的心情无法平静,我伸手去触碰那个按钮,随后又是“咔嚓”一声。这个声音从我的后方传来,这一次无比清晰,可以断定刚才在洞低房间内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我回过头望向声音的源头,身后是那个木制的小桌,桌子上放置一个黑色的物体,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它传来的。 我站起身向桌边走去,低下头仔细查看着这个物品,给我的感觉特别像抗战时期特务们用的电报机。 上面分布着很多按钮,按钮上并没有字,让人不知道什么意思。我试着按了几个键,这个东西并没有反应。 我意识到本来这个东西应该是开着的,syler不知道用它接收什么,所以我会听到“咔嚓”声,而我刚才把那个类似信号发射器的按钮按过后这个显然已经关了。 我再次返回蹲下开开那个按钮,果然身后的机器又想起了“咔嚓”声。 我有些激动,站回那个机器旁,手胡乱地按着上面的键,可是依然没有反应。我对着这个机器有些发蒙。 倘若这个东西是一个可以联系外面的媒介,那么就是说syler这个人一直和外界保持着某种联系,既然如此他还在这里生活9年不出岛,这本身也太匪夷所思了。 我忽然想到以前他说过“为什么要离开”的话,在看看眼前的这些,仿佛印证了他根本不打算离开的实事。 那我呢?在这一年中我不止一次的表示过想离开的迫切愿望,他既然能一次又一次的挽救我的生命,可如果他能联系外界又为何不把我送出去。 文浩呢?我和文浩刚到这个岛上他就发现我们了吧!如果他知道文浩危在旦夕即使不救他为什么不帮我们联系外界,也许那样,文浩就不会死! 怪不得我和文浩在船上时曾无意收到过一次信号,现在看来不过当时恰巧syler把这个打开了。 我不敢往下想,开始浑身发抖。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奥古斯丁先生,您在吗?” 我看向周围没有任何人,随后低头这个机器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是这个里面发出的声音吗我疑惑了。 那是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说着美语,我不敢回答就这么静候着。 对方没有出声,我用手在桌上敲了两下发出声响,对方可能听到了声音又再次开口:“奥古斯丁先生?” 这次我可以很确定的是声音来自这个类似电报机的机器,显然它的作用像一部电话机。 这时我猛然抬头,发现石门不知何时已经大开,门口站着一个人,他喘着粗气,整个人站在阴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们两就这样愣在当场,slyer先走了过来对着那个机器说了声:“是我,没事。”然后在机器上敲了几下那个机器就没了声音。 他转过身来看着我,如果说刚才的一切是我的猜测,那么slyer已经验证了我的猜想。 我也看着他的眼睛等待他给我一个解释,比如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他到底是什么人。 可他就那么看着我,没有任何表情,猜不出任何心思。 眼前的男人和我朝夕相处了一年,曾多次救我于危难,我依赖他信任他,纵使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他,也从不曾怀疑他会害我。 我感到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向外冒水。 那积压的怒气如火山一样爆发:“你可以骗我,我不指望一个陌生人向我坦白所有,你可以不救我,我也从没奢望在这个岛上能活下去。 可是你为什么在救了我以后还要把我困在这?好玩吗?看着我像困斗之兽一样每天把自己折磨得体无完肤,你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 我逼近syler,此时大脑已经不受控制,眼泪顺着脸颊流下,身体被愤怒填满抖得越加厉害。 在这里这么长时间,我也是第一次在syler面前如此失态。 他看着我眉头紧锁,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此刻看在我眼里只有一个解读就是他心虚了。 “你知道文浩对我意味着什么吗?”我轻笑了讽刺的看着他:“你寂寞惯了,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吧?我可以告诉你,文浩是我的未来,一个人如果没有了灵魂,那留着生命就如行尸走肉。你可以救他的,我们来第一天你就发现了不是吗?” 我盯着他的眼睛,他没有否认。 我心如刀绞,痛苦万分,而让我失望的是他从头到尾都没打算为自己辩护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我闭上眼睛绕过他身旁。 “再也不想见到你!” 之后转身离开。 第56章 再见这座岛 浑浑噩噩中我回到了树屋,syler没有追上来。 那晚我一直在回想这些日子和他相处的点滴,我想到之前提及离开这座岛,他眼神闪烁,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不对;我想起之前他做的种种,明明一个9年未曾接触外界的人却能时不时说出现代的信息,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不对;我居然和他相处了一年都不曾发觉那个暗室,如果我能早点发现… 而更让我愤怒的是他真的没有再出现,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来到海边,一夜没睡的我憔悴不堪。 我望向大海,想起文浩的脸庞,他还是那样的笑着,如冬日里的暖阳,海风吹起,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飘飘然,我向着大海走去。文浩张开双手,我对着他微笑,那么熟悉的怀抱,那么温暖的人,他是我的文浩,他在呼唤我,他在等着我,我让他久等了。 冰凉的海水浸湿我的身体,淹没我的腰,那刺骨的寒意钻进心底,泪水再次融入大海,文浩说过女人是水做的,只需再忍上几分钟,我就可以化作海水与文浩永远在一起。让这一切都结束吧!我不想再面对这艰难的环境和内心的煎熬。 带我走吧,大海!带我走吧,文浩! 我闭上眼,让身体失去重心随浪漂浮! 周围的潮水突然汹涌起来,接着我的身体被举出海面,睁开眼睛望向蓝天,其实不知不觉中已过了这个岛的雨季,碧蓝的天际有海鸥翱翔,那自由的翅膀划过天空勾勒出美丽的弧度。 让我想起和syler跳下悬崖时的风景,那时我多么感谢他赋予我重生,让我的生命延续让我能看到这美好的世界。 而现在我在干嘛?短短几个月就忘记当初的庆幸,忘记了踏入这座岛时的决然。我放弃了文浩留给我的希望,也忘记了他对我的嘱托,就因为身下这个把我托出大海的男人,就因为他的欺骗难道我要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什么? syler把我丢在沙滩上,他看上去也很憔悴不比我好到哪里,周身散发着怒气,双眼如狮子般盯着我,我不明白他生什么气。 “明天会有船带你走!”他丢下这句话后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就离开了。 我躺在沙滩上良久,脑中反复出现syler的话,明天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吗?我可以回家了吗?我终于可以离开这座让我绝望的岛屿了吗? 太阳快落山前我才回到了树屋,我坐在我的小木床上打量着周身的一切,流苏的桌布还是静静的铺在桌前,我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也堆在角落,而我就要走了,和这里的一切告别。我没有什么好带走的,这里的一切本就不属于我。 那一晚心里五味杂陈,再见到那个世界我不知道如何面对,面对文浩的家人。我期待同时担忧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灌木照亮树屋门前,我就起身准备往海边出发了。我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这里,视线扫过木床,看到床头放着的易洛魁族取火装置,那是生日那天syler送给我的。我转身出屋,停留了片刻终究还是回到床边带着它一起离开了。 我来到海边时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我坐在沙滩静静的等候。 到中午太阳照在头顶我还是纹丝不动,我从来没有怀疑过syler的话,一直如此,他说过会有船来就一定会有。 我没有看见syler,该和他道别吗?我连他现在在哪都不知道,我恨他吗?是的,我是恨他的,我恨他没能救文浩,没能让我早点离开,我说过不要见他,也不再想看到他。 我在海边坐了一天,内心一直在挣扎纠结,我以为我要离开了是兴奋和期盼,可这种感觉连自己都不明白。 远处的海平面出现了一个黑点,我站起身朝着那个方向眺望,直到黑点慢慢变大,我看到了一艘船,那是我期盼一年的时刻,船很快就开到我面前,那艘船比较大也比较新和杰克的船完全不一样。 船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亚麻色的头发蓝色的眼睛有着标准美国人的长相,他走到我面前打量了我一下问道:“您好,我叫霍尔,请问您是秦小姐吗?”他操着纯正的美国口音,我不敢确定他是不是那类似电报机里的人。 “是的,我是。”我回答道。 “请上船吧!”他侧过身给我让出路。 我爬上船后直接进入了船舱,然后那个叫霍尔的男人也上了船,不一会船就开了。船舱的空间很大,也很暖和,霍尔给我端来了热乎乎的牛奶和面包,我才发现从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吃东西。可我好像并没有什么胃口,只喝了点牛奶。 透过船舱内的玻璃我可以看见海浪的波纹,这艘船比文浩之前驾驶的那艘要快得多,这意味着我将很快离开这里回到岸上。 随着船越驶越远,我的内心越加的波涛汹涌,忽然我丢下手中的牛奶杯,冲出船舱直奔船尾,我望向那片熟悉的岛屿,那座我曾一度当做家的港湾。 那片海滩离我越来越远,一个人影站在海边,就像以往我无数次的那样眺望着,他面对我的方向,隔海相望,直到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身影,看不到他自信从容的神情,看不到他沉着冷静的棱角。 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这几天泪水早已决堤。 四周很快又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就如我来时一样平静安逸。 我望向这片改变了我命运的大海,一切都结束了吧。 “文浩,再见了!” 擦干眼泪我回到船舱。 第57章 回家 我以为会很快就上岸,可实际上船开了将近10个小时我们才停靠在一个港口。我不知道这个港口属于哪里。下了船回头望了一眼,余光扫到船身处一个熟悉的图案。 上岸后霍尔带我在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并告诉我会帮我办理回国的手续,大概需要几天的时间,让我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和他说。 我很感谢这个美国男人,虽然不知道他和syler什么关系,可明显感觉他对我很客气也很友好,我对他添了几分好感。 “可以借点钱给我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往自己的身上指了指,霍尔也顺着我的手扫了一眼我的衣服然后会意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叠美元递到我面前。 我数了下一共两千美元,我留下一半,把另外的一千美元还给他,他没推辞接过后说:“那秦小姐我先告辞了,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然后他就离开了。 霍尔走后我打量一遍这个酒店的房间,很多设施都比较新,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暖色系的床品,看上去就很松软。 旁边的茶几上放有雕着素花的杯子,我走上前,看到杯中的玫瑰花茶是滚烫的,应该是我来之前这里的服务生就准备好了。 我走进浴室,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宽大的浴缸,我迫不及待的把身上的衣物褪尽,钻入浴缸中好好泡了一个澡。 感觉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放松的享受着此时的舒畅,这种悠然的感觉仿佛过一个世纪才得以重温。 我泡了很久,直到身上的皮肤泛白才起来,之后躺进被窝,不一会就沉沉睡去,那一晚我没有做任何梦,好像很久都没有睡过如此踏实的觉。 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我收拾了一下就急急出门了,从酒店前台处得知我还是在萨凡纳,询问了最近的理发店,然后进去让理发师把我那及腰的长发全部剪短。 理发师看着一头如瀑的黑发有些下不去手,再次和我确定是否要剪掉,我肯定的点点头。 出了那家理发店我已经是一头极短的黑发,感觉轻松很多。 又凭借记忆找到一个商场,给自己买了一身运动服,把身上穿着的破布直接丢掉。回到酒店的房间我打量着自己,感觉总算像个正常的人类了。 只是那小麦色的肌肤和微微凸起的筋肉让自己和以前相比判若两人。而眼波中原有的柔情和懦弱也早已被果敢和坚毅所取代,整个人所散发出的英气使我总联想到那个人。我甩了甩头推开窗凝视着楼下喧闹的街道。 这两天大多数我都待在屋里,无聊的时候就看看楼下过往的人群,我习惯了独自待着的日子也并不觉得无聊,第三天的晚上房间的门被敲响,我透过猫眼看到站在门外的霍尔。 我赶紧把门打开把霍尔请进屋内,霍尔并没有进来只是对我笑笑表示感谢。 “秦小姐,这是你的手续和机票,明早7点会有人来接你去机场。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祝你一路顺风。”霍尔把手上的东西交给我。 我激动的接过真诚的对他说了声:“谢谢!” 霍尔露出灿烂的笑容:“这身衣服很适合你,希望你早日能和家人团聚。” 那晚我对着机票忐忑不安,真的要回去了,爸妈都还好吗?还有文浩的爸妈。 我没有任何行李早早起床就等着人来接我,7点时我房间的电话响起,总台告诉我有车在门口等我,我急匆匆的下楼果然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 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男人下了车为我拉开后座的车门,待我上去后绕回驾驶位启动车辆,全程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我看着窗外沿途的风景,就要和这里的一切告别,唯一不同的是来的时候是两个人,而回去时只有我一个。 飞机准点起飞,十几个小时我都毫无睡意。当顺利降落后我看着这片熟悉的大地,周围熟悉的黄种人,鼻头莫名的酸了。 我用霍尔给我用剩下的钱换了一些rmb就坐车回家了。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我们家住在一个八十年代的老小区,周围的邻居都是几十年的街坊,当时拆迁集体安置在这里,可以说祖上都是互相认识的。 我走进这个从小长到大熟悉的街道已是傍晚,健身广场一群老人和小孩玩得不亦乐乎,身边路过的大婶拎着才买的菜赶回家,这些人的面孔并不陌生,而他们却视我无睹,大概我现在的样子很难让他们和以前那柔弱的女生联系在一起。 我穿过熟悉的栀子树,路过那依然还在的小店,来到自家门前。我家住在一楼,门口的空地在7年前给我爸种上一排香椿树。每年春天都会发出很多香椿头,周围邻居总会过来要上一把,我特讨厌那种味道,总觉得非常臭,可我爸总是把它当做宝贝。 再看去那种有香椿树的地方已被移为平地,土堆前的男人拿着一把铁锹在松着土。明明刚过五十的年纪双鬓却已爬满白发,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道沧桑的印记,他表情严肃整个人都入了神。 我上前两步叫了声:“爸!” 他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我,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时屋里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她爸吃饭了,那土要松到什么时候!”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 “哎,不是女儿爱吃桃子嘛,过两天从单位移植两颗桃树回来,最近眼睛老化得越来越厉害了,总是看见我们家亚儿。”说完我爸揉了揉眼睛。 “你老糊涂了吧,亚儿他们已经…”那个说话的中年妇女从屋里走出,在看到我时话声戛然而止。 她跑上前一把抱住我撕心裂肺的喊着“亚儿,我的女儿,真的是你!” 这时我爸好像才反应过来,我们三个抱成一团大声哭泣。我爸拉着我们进屋,桌上放着两个简单的素菜,老妈赶紧拿起钱包叫我歇着自己去了菜场。不一会买了四样熟菜,又炒了两个小菜,才招呼我吃饭。 看着满桌丰盛的家常菜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在荒岛时每当饥肠辘辘就会特别怀念妈妈的味道,然而现在面前的一切这么平常却那么珍贵。 我在家里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我的爸妈什么也没问我,每次老妈欲言又止时老爸总会一个眼神让她合上嘴。 直到第三天我的家里迎来两个人,我们互相看到对方都是一愣。那个妇人本是习惯一身华贵,如今像苍老好几岁,身上随意的套着件大衣,甚至连钮扣都扣错了位。那个男人还是那样坚毅冷峻,只是那张脸和文浩极其的像。 我爸上前一步拉着我来到两人面前:“你可以不给我和你妈一个交代,但是不能不给文浩父母一个说法。” 我没有多想一下跪在文浩父母面前,我情愿文浩的父母骂我怪我打我,可我没想到的是文浩妈妈也跪了下来抱着我伏在我肩头痛哭。我也抱住了她大哭起来嘴里反复说着“对不起!” 文浩的爸爸是个不苟言笑的商人,此时也红了眼眶,他把我们拉起来说:“好了,都别哭了,孩子回来就好,莫亚,这些日子吃苦了。” 他从头到尾没有提及文浩,而喊我孩子,我只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儿媳,他们把我当亲生女儿一样包容使我心里更加难受和自责。 我和文浩的父母说了事情的经过,和他们提到文浩走后我一个人艰难的在岛上存活直到遇到过往的船只被救。我隐瞒了syler的出现,我不想让文浩家人知道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荒岛生活了一年,我担心他们会有想法。 毕竟我和syler已是不可能再相遇的两个人。 他的爸爸在听完我的话后一直盯着我袖口处若隐若现的疤痕,他们没有怀疑我的话,只是一再嘱咐我好好养身体并安慰了我几句就回去了。 自那之后我的父母也像有默契般再也没提起此事,而我更加自闭,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足不出户。 后来,我妈开始担心我的心理状况,总是想着法子叫我出去帮她买盐、买油、交话费办各种琐事。我知道她想让我出去走走,接触接触外界,于是也不说破都照着她的话做。 一天晚上吃完饭我拿着零钱准备去超市买东西,在路过小区巷口一个人影在巷口深处,我瞥了一眼,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向着那个人影走去,她不似从前打扮得光鲜亮丽,上身套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枯燥的头发随意扎了个马尾。 宋瑶凶狠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秦莫亚,早叫你离开文浩,现在满意了?”我平静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回应,我不知道该给她什么回应,向她解释?她不会听进去,也不可能原谅我。 “你给我说话啊!啊?”她极力嘶吼着。 第58章 颓废的自己 我还是冷静的面对着她。 她大概是给我这种回应激怒了,走上前一步伸手就预打向我脸颊。我一把抓住她那只手,她挣扎着,我死死的擒住她不得动弹。她又扬起另一只手,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就握住她另只手腕。 她被我完全禁锢住,双眼喷火:“好啊,秦莫亚,你总算露出真面目了吧!我早说过你不是什么柔弱的小白兔,文浩一死,你就不装了?” “宋瑶,我今天能活着,是因为文浩把生的机会留给了我。我不想再和你纠缠,这一切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文浩走了,你还想怎么样?”我不会再像以前任由宋瑶欺负而无力反抗。 当初我是真的打不过宋瑶,从骨子里畏惧她的疯狂,而如今我也不想报复她,因为在我眼里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比我好不了多少。 我甩开她的双手就欲掉头不再理会她,忽然我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息,寒光乍现,宋瑶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刀直直的向我捅来。 我闪身避过她的袭击,单脚蹬向墙壁一个翻身跃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落地时人已到她的另一边,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上的刀已被我夺去。 “秦莫亚,我要杀了你,要你偿命!”宋瑶已经完全疯了,她手上没了凶器还是一个劲的冲上来和我厮打。 我不想再和眼前这个不可理喻的人继续耗下去,用力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地上推去。她受不住我的力度颓然倒地,浑身狼狈,但口中依然在说“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走至她身前蹲下,脸慢慢逼近她,她显然没想到我现在的力度如此之大,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 我讥笑的望着她:“你要杀我?你活到这么大为了个男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前程不顾自己的家业,就因为所谓的报仇?如果文浩知道你杀了我,你认为以后在下面见到他,他会不会为我报仇?”我冷哼了声站起来俯瞰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她没有再扑上来,整个人已然蔫了般瘫软在地。我把刀子扔在她身边转身离开。 如果论对文浩的爱,我可能是不如宋瑶的,她可以为了他放弃整个人生,而我呢?我现在的心是不是动摇了呢?那个人,我还恨着他不是吗? 路灯把我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我抬头看着月亮,依然那个模样,曾无数个夜晚对着它祈祷。是的,我回来了,回到了过去一年中心心念念的地方,可我为什么觉得比在荒岛更孤独呢? 那天以后我更加沉默,每天活在内心的挣扎中。后来我接到一个电话,是谭淼淼,她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一顿,说什么我失踪那么久回来不和她联系云云。还告诉我下个礼拜的大学同学聚会,让我必须参加。然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谭淼淼就是帮我和文浩办理出国手续的那位,她可以算是我最好的闺蜜,性格大大咧咧一心奋斗于旅游业的姐们儿。文浩走了我实在不想去什么同学聚会,那些同学都是我和文浩爱情的见证者,况且我也不想再见到宋瑶。 可是谭淼淼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后来直接不接我电话了。 那天是个周末,大家约好晚上吃完饭去唱歌,我没去吃饭,省的扯东扯西。看时间差不多直接去了ktv,我去那无非是为了和谭淼淼见上一面,对于其他人我是无感的。 可到了ktv后,谭淼淼并不在,其他的同学看见我进来,气氛瞬间凝结,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和大家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就找个角落坐下。我发现宋瑶也没来,估计她也是不想再看见我,这样倒好,省的互相心烦。 我坐下后大家又恢复欢笑的气氛,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我察觉一道目光注视着我,转头看去,对面坐着韩飞,他接收到我探寻的目光后别开了脸。 说实话我和韩飞并不熟,在记忆里我甚至都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唯一一次印象深刻的就是他把我从宋瑶带来的人群中救出。 那天我连“谢谢”也没说就急匆匆跑回家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和他的确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要不是文浩离开前和我说过他们曾为我打架。 “砰”得一声ktv门被打开,谭淼淼大摇大摆的踏进来,她那一头波浪卷被染成亚麻青,身披件皮草穿着双过膝长靴整个人十分招摇。 她大声的和在坐的各位一一打着招呼,然后走到我身边坐下。 “说吧,小妮子,死里逃生什么感觉?”她扒着我的肩在我耳边说道。 “能有什么感觉。”我不咸不淡的开口。 “哎,莫亚,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好歹一个学设计的,能不能不要把自己搞得和更年期妇女一样。”她扫视我一圈嫌弃的说。 “无所谓。”我拿起一杯水喝了起来。谭淼淼一把夺过我的水杯,拿了两瓶开过的啤酒塞了一瓶到我手中。 “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失踪这一年我得背负多大的心理压力啊,你和文浩的家人来问我你们的下落。哎,我就是带你们办了下护照和签证又不是在大使馆工作。不过为了你们我也把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才查到你们最后的记录是在萨凡纳的一个酒店入住,老板说你们早上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你们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啊?”谭淼淼喝了口啤酒等我回答。 大学时我们虽无话不谈可我并不打算把自己的遭遇告诉她,如果和文浩家人说是给他们一个交代,而告诉谭淼淼无非是满足她的八卦心理。反正结局都一样,就是文浩死了,而我却活着回来了。 我也拿起啤酒往她的酒瓶上碰了下大口灌下肚,一年多没有喝过啤酒,那微苦的味道进入口中有些不适应。 “不说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你现在怎么样?混得不错嘛?”我岔开话题。 谭淼淼这人有点好就是从来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该装傻时就装傻。 “嘿,不是我自夸,你姐我现在已经是走国际路线了,不管东南亚、中东、欧美我都能涉及到。你别不信,这几年我可不是白干的。”说起她的旅游事业淼淼总是非常自豪。 我也是微笑着听她夸夸其谈,而余光总能感觉到对面韩飞一直盯着我们这边。 “对了,宋瑶是不是来找过你?”谭淼淼止住了话题问我。 “是啊。” “她没对你怎么样吧?” “要是对我怎么样我还会在这?” “莫亚,你现在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见到宋瑶和老鼠见着猫,看看你现在提到她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但还是以前的你比较有女人味, 你现在和个大冰块一样,无趣!”谭淼淼永远是有什么说什么。 结束后,大家三三两两的结伴回去,最后只剩下我、谭淼淼和韩飞。我和淼淼顺路准备打一辆出租车走算了,谁知淼淼闪身进了一辆出租车后顺势把门关上,露出头和呆站在外面的我们说:“莫亚,我有事不和你同路了,韩飞,你送她回去吧,拜拜。”话音刚落出租车就扬程而去。 我真是不得不怀疑这个谭淼淼装糊涂的本事,韩飞走到旁边停车场把车开到我身旁放下车窗对我招招手,我也没什么好心虚的拉开车门上了车。 我爱文浩不是因为他的外表,文浩长得并不好看,可是他能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而韩飞不同,他从刚刚入校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长得不仅帅气还带有一丝坏坏的邪气,曾蛊惑了不少女生的芳心。 而我所知他的家境并不富裕,可此刻他的穿着和开着的这辆路虎都和我所知道的韩飞并不相符。 “你现在做什么?”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毕业后搞了点生意,运气好赚了小钱。”他不以为意的回答我。 我以为他会送我回家,可是慢慢的发现路线不对啊,后来他把车停在了一处没人的街口。他转过身一只手搭在我的椅背另一只手搭在副驾驶前,这个姿势把我整个人都围在狭窄的座位上。我不自然的挪了挪身子。 “莫亚,文浩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刚才在ktv大家都很有默契没在我面前提起文浩,韩飞突如其来的问题把我愣住了。 文浩,对我当然重要,可是早在荒岛时我就已经接受他离开的实事。 “你看看你,把自己搞得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至于嘛你?你既然活着难道准备为他守一辈子寡?你就不能振作起来,别把自己弄得和宋瑶那疯娘们一样。”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一个破棉袄,出门时随意套的,还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下身一条普通的布做的棉裤配上双球鞋。出门时只想着今天比较冷没有多想,再看看倒车镜中的自己,在萨凡纳剪的短发现在已经长出了一部分,有点凌乱加上小麦色的肤色像个假小子。此时听完韩飞的话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确不太养眼。 第59章 回归生活 “莫亚,文浩走了,我们也很难过,毕竟大学同学一场。但是你美好的未来才刚开始,我知道我现在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但就是这个理儿。”韩飞还在我耳边说着这些。 “谢谢你的提醒。”我和他一直不熟,他能这么直白的提醒我说实话还是挺意外的。 而那天晚上我回去后真的有好好想了想韩飞和谭淼淼的话,我现在的确活得太颓废,文浩走后,我在荒岛努力求生,都不曾像现在这样整日浑浑噩噩。 我总会无意间想到了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骗我,他到底是谁?海滩上那孤独的人影成了我这些日子的梦魇,让我时常在半夜醒来。 我的心又开始痛了起来,我想我注定这辈子都不会知道那个答案了。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老妈看见我要出门,还吃了一惊,问我钱带够了没。我找了一家理发店把那头短发打理了一下又染了个紫色,再去商场买了几件大衣一条裙子,换上身。 出了商店看见玻璃中的自己终于有点像个积极向上的女青年了,我拎着购物袋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瞎逛着就是不想回家,忽然一个急刹车声在耳边响起,我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是红灯了我还在人行横道线上,转头刚准备道歉,车上下来了一个人一把抱住我。 我呆愣了一下,认清面前的人后也倍感亲切,静姐,我原来公司的顶头上司,那个我一心想成为的目标。 “莫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还以为,嗨,赶紧的,上车,我们好好聚聚。”静姐接过我手中的袋子放在车上就招呼我上车。 她把我带到一个咖啡店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看见窗外她的车已经由本田换成了一辆红色的奔驰。 “静姐,看来这一年你过的不错,真替你开心。”她的视线也看了看自己的车。 “是不错,只不过我不在那干了。”听到静姐的话我非常吃惊,她从毕业后一直在那家公司干了十几年了,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呢。 “怎么回事,副总肯放人?” “不放也不成啊,那个跨国项目搞砸了,我主动辞职也算保全大家的脸面。”我不敢置信,静姐说的那个项目应该就是我原本参与的,以静姐的经验和手下的一帮能手怎么会搞砸呢,我非常不解地看着她。 “你走后,人手不够,临时招新人可能没办法进入项目,只有从耿硕那调人过来,谁知道做好的方案在汇报前一天丢失了,连备份都一起消失了。”静姐提及那事叹了口气。 静姐的话意有所指,我们部门自己的人是不可能干出这个事,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耿总那派来的人。 以前在公司听闻耿总原来刚进公司也是静姐的手下,后来越做越好和副总谈过以后自己带人单独成立了一个部门。 自那以后我们两个部门之间就明争暗斗,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公司的利益当前耿总还能为了职场斗争干出这种事。 “不说了,我现在挺好,带着杨宇梵他们自己出来单干,虽然烦的事情多,可起码自由啊,你现在回来了,怎么样,加入我们吧!”没想到静姐直接向我发出了邀请。 我进入社会的第一个机会就是静姐给我的,而因为我个人的原因最终害得静姐给别人坑了离开那个她奋斗了十几年的平台,说实话我多多少少有点自责,这让我无法拒绝她的邀请。 “我现在,嗯,怎么说呢,不知道到了你那还行不行。”毕竟一年没有接触到工作我有些胆怯。 “莫亚,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你是怎样我太清楚,之所以要你加入我们我也是有十足的把握你可以干得很好。”静姐喝了口咖啡。“当然,你也可以考虑考虑后给我答复。” 晚上回家我把遇到原来上司的事情和爸妈说了,他们都十分赞同我去工作,大概也是看不下去我现在的生活状态,于是我打了电话给静姐告诉她我可以随时入职。 办公的地方是租在市中心的一栋大厦内,第一天上班心情还是很紧张的,可见到以前的老同事那种彻夜奋斗的熟悉感又找了回来,杨宇梵在原来公司的时候就和我是老搭档,见面更是格外热情,当晚就组织了欢迎会大家一起吃饭。 我很开心,终于在回来这么多天里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不再混日子过一天是一天。 当晚气氛热烈,大家一起回忆了以前赶稿的乐趣,回家已经很晚了,一辆车停在我家门口。 韩飞从车上下来。 “我等了你3个小时了,看来我那天的话你听进去了,这么快就走出来了?”他看着我笑了笑。 “你,有事吗?”我诧异的问他。 “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她的回答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那没事早点回去吧,都不早了。”我明白他曾经对我的感情,可此时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 “明天有事吗?一起看电影啊?”他似犹豫了很久才开口。 “对了,我现在上班了,所以…” “你在哪上班,我去接你下班吧。”我还没说完韩飞就接下我的话。 我不好再拒绝就告诉了他地址道了别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我和韩飞找了家韩国料理,吃完了准备出来去看场大片,却在过马路时韩飞愣在原地不动。我不明所以看着他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对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对面的街角一对男女在欢笑着低头说些什么。 那个女生不算漂亮,可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会使人禁不住多看她两眼,她脸颊绯红,侧脸对着身边的男人浅浅的微笑。当他们拐过来时也看到了我们,那个女生也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扫了我一眼冲韩飞点了点就随着身边的男人走开了。 “你认识?”我看韩飞面色不好开口问道。 他沉思了一会看向那个女生消失的地方:“很久以前的一个朋友了。” 他只告诉我那个女生叫孟汐婕,我没再多问,每个人心中都有些小秘密不想被人发现,又何必刨根问底。 后来我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生活,白天上班,晚上偶尔和同事吃吃饭逛逛街,有时被谭淼淼喊出来吃夜宵。我也会偶尔答应韩飞的邀约,和他出来聊聊天像普通朋友一样,我感谢韩飞,若不是那晚他能一针见血的把我骂醒我大概还是走不出自己的心结。 相处了几次,我发觉韩飞这人其实挺仗义,我和淼淼有什么忙他都会帮我们做得妥妥的。我和文浩的新房文浩的家人说什么也不愿收回去,说是文浩不在了留着房产也没用,缘分一场替文浩送给我。 我让韩飞帮忙把里面的家具处理掉就把它锁了起来,看到这些家具我总会想起挑选时那种待嫁的幸福,让我觉得无比心酸。 我不打算住进去,也不打算出租,就那样空置着。 静姐凭借自己的人脉使公司在短短时间里已经可以走上轨道,拥有一批稳定的客户群。由于静姐的管理模式比较人性化,同事之间相处得也很融洽,我们每天也是忙得不亦乐乎,顿时觉得生活不再枯燥乏味,日子也过得很充实。 回来大半年生活终于恢复以往,爸妈也宽心不少。 只是偶尔一个人的时候会想起那双摄人心魄的双眸深邃的目光,草木的清香和那踏实的依赖感。 有些事有些人你拼了命的想忘却总会在不经意间浮现在你脑海让你在遗忘边缘时再重新记起。 syler对我来说就是有这种本事,可我也一次又一次的对自己说我们不可能再相见,纵使相见我也不能原谅他的隐瞒。我该是恨他的!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中刚准备洗澡,忽的电话响了,上面显示韩飞,我接起电话里面非常吵杂,韩飞的声音在那头响起:“莫亚,你能出来陪陪我吗?”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沉闷。 “你在哪?出了什么事了吗?”韩飞在电话那头胡言乱语声音很大我听的不是很清楚,最后他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说会在那一直等我。 我只有再穿好衣服打车出门。 到了酒吧,里面灯影交错,我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烂醉如泥的韩飞,直觉告诉我他喝成这样八成是和那天看到孟汐婕有关。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拍拍他。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迷离满身酒气:“莫亚,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你们都不管我了。”他挣扎着立起身把我拉坐在他身旁。 “你说什么呢韩飞,发生什么事了,把自己喝成这样?我叫服务生倒点热水过来。”我预起身,他再次把我拉住。 “莫亚,我从大学开始就喜欢你了,我没有文浩家有钱,不敢向你表白,现在,你看,我什么都有了,文浩也不在了,你接受我,我们在一起吧!”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我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第60章 误会 “韩飞,你喝多了,等你清醒后我们再谈,你现在需要赶紧回家休息。”我过去想把他扶起来。 谁知他一把反捉住我的手腕“莫亚,我不想再这么守着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在意过我,哪怕一点?”他逼视我的眼睛,急切的等待我的答复。 我没法答复他,他醉了,况且,韩飞予我来说真的只能算是朋友,还是这次回来后才熟悉起来的,我不可能骗他。 他看我半天没有回应,自嘲的笑了,笑得让我发寒,我欲再劝他回去,可他蓦地拽起我就向酒吧外走。他拉着我来到车子边,把我塞进副驾驶,然后自己绕回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你疯了吗?你想醉酒驾驶?快停下韩飞!”我着急的朝他喊道。只听见“咔嚓”一声车门被锁上,有种不好预感突上心头。 他的车子开离酒吧,行驶在大街上,他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轰得窜出去,猛然的推背感让我心跳加速。我赶紧向右摸索着安全带颤颤巍巍地扣上,手紧抓车门边朝着韩飞大喊:“你快停下,危险!” 他不理我,我只能感受到他的怒气和满身酒气。我双眼死盯着前方,他已经连闯了几个红灯,好几次差点撞到人。 我的心已经到嗓子眼,很多车祸的场景在脑中出现。自从回来后我过得一直很平静,这种濒临危险的环境似很久没有遇见,生命悬在死亡线上的感觉又回来了。 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模样,他那笃定而从容的表情,那云淡风轻化解危难的本事。而现在他不会再来救我,不会出现在大洋彼岸的中国,更不可能在13亿人中找到我。从没有过的心如死灰,就这样吧,如果这是我最后的结局,那么就这样带我走吧! 我放开抓紧门把的手,摊在副驾驶的椅子上不再挣扎不再叫喊。 我们并没有出现意外二十分钟不到韩飞就把车子停在一处公寓前,他下车来到副驾驶打开车门拉着我就往公寓里走,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就把我推入电梯,不一会电梯停在18楼,他再次如拖着小猫小狗般把我拉出电梯,打开一扇门径直把我推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打量屋里的陈设就被他拽进卧室,直接把我扔在大床上,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情况不对,开始惊恐,韩飞欺身上来,我想推开他,双手却被他擒住死死按在床上不得动弹,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我能感觉到他炙热的呼吸和那双被欲火填满的双眼。 “韩飞,清醒清醒,你在干嘛?”我承认我急了也承认我害怕了,在我看来这比出车祸还不能让我接受。 “莫亚,文浩走了这么久,你难道不寂寞吗?今天就让我来满足你!”说着他把我两只手并拢在头顶仅用一只手压着。我试图用腿去蹬他,他干脆整个身子压下来,禁锢住我的双腿不得动弹。 正直初秋,我只穿了条连衣裙,他的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预扒开我仅有的布料,他的唇落在我颈肩疯狂的吮吸。泪水顺眼尾落在枕上,屈辱致使我狠狠地咬着嘴唇,此刻只想大声喊着那个屡次救我于危难的男人,他的样子越来越清晰。 他教会我如何使用藤蔓,如何攀岩,如何躲过危机,如何藏匿自己,如何攻击敌人。他冷静的眼神仿佛就那么看着我,如苍茫的救世主同情我的弱小。 一股力量在身体中被唤醒我抬起头看准韩飞的肩头就狠狠的咬了下去,力道之狠让他一时吃痛坐了起来,我顺势用力把他推倒,他滚到地上。我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躲在角落,缩在墙角防备的看着韩飞,害怕他再扑过来,而余光不停的扫视着周围,打算先找个什么东西防身。 我们这样僵持了好一会,他狼狈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并没有起来走向我。我也不敢乱动怕引起他的注意。我虽比以前强壮,可毕竟是个女的,我没有把握能再次推倒他。 他的表情开始扭曲极其痛苦口中不停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我瞄向门边,我离房门不过直线距离,我在大脑中回忆门厅的方向,计划着如果待会冲出房门后一鼓作气朝准大门而去。 我看了一眼韩飞,他依然魂不守舍的瘫坐在那里,我深吸一口气就照着计划飞奔出屋。 一直到我进了电梯,依然心惊胆战难以平复。 韩飞没有再追上来,我没打车走,而是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我的思绪很乱,本以为现在的生活恢复平静,可显然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到底是怎么了?这些想法让我感觉一团糟,心口止不住的疼痛,自从离开那座岛总是会这样。 不知不觉我回到了熟悉的小区,此时已是半夜,小区黑压压很安静看不见一个人,只有那几盏路灯发出昏暗的光线,也幸亏是半夜爸妈应该已经睡了看不见我这个狼狈相。 家门前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身影伫立在那,心脏猛然被什么撞击。那个人很高,阴影中看不清他的面孔,可还有谁有着那样伟岸而挺拔的身姿。也许今天总是想到他,所以出现了幻觉。 那人似也看到了我,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我呆立在当场,当他越靠越近走出阴影时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两步抱住他痛哭,这些日子的压抑、孤独、委屈全化为泪水溅湿在他胸前。那颗疼痛的心脏像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无限的释放自己的悲伤毫无顾忌。 他抱住我,把我圈在怀中,和以往遇到危险时一样,可不同的是,这个怀抱更扎实更宽广拥得更紧。我也终于卸下所有防备任自己的悲伤流淌。 好一会我才和他分开,看见他胸前衬衫上已湿了大片,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笑了笑。 “亚,好久不见,没想到你这么热情。”不知道syler是怎么认为我刚才的举动这样打趣我。我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找个地方坐坐吧。”他说。 夜里已经没有什么店还营业,我把他带到家附近的kfc,店里冷冷清清只有一两个营业员在坚守,我们坐在角落。 看着面前让我时常想起的男人,他变了,变得和以前太不一样了。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剪短,凌乱的胡渣也消失踪影,露出那完美的轮廓。身穿普通衬衫和卡其色的休闲裤没什么特别,但和之前的形象反差太大。那双鹰眼下藏不住的野性和狂放总是让我心跳紊乱。 他往那一坐,一股强大的气场和这里的环境显然格格不入,那唯一的女营业员时不时瞟向他。 “你怎么会找到我?”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认为我们这辈子不可能再相遇,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自己恍如梦境。 “你说的没错,人类的确是群居动物。你走后我也回来了,现在在一家公司做顾问,这次来到中国是寻找一家合作商,我白天去过你们公司,可惜你不在,我才得知你的住址。”他轻描淡写的回答我,其间信息量太大我没缓过神。 他对我笑了笑:“来看看你,我明天就要走了,在其他城市还有几家公司需要拜访,所以不会停留了。”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听到了一句他明天就要离开了,我抬起头看着他,一种复杂的情绪让我说不出口,我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好不容易找到彼此就再一次这样分开吗?我晃神了,那一刻,我不知道是该恨他,还是待他如老朋友般。 他上下扫视着我,目光落在我的颈间,他收起了笑意。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眼神移开。 “看来你回来后过得很好,终于找回自己想要的生活。”他看向窗外却对着我说。 我过得好吗?不好一点都不好!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我想告诉他,但是难以启齿。当初是我一心要回来,我痛恨那个岛屿,我和他说不想再见面,我责怪他怨他,如今我又如何告诉他我过得不好。 “很好。”声音发抖我几乎含着泪说出这两个字。 “抱歉,我要去下洗手间。”我站起身就赶紧走开了,我需要冷静我不想在他面前脆弱。 我在洗手台站定,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悲凉,我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一时间呆住了。紫色的短发贴在脸颊,身上的连衣裙皱巴巴,肩头被韩飞撕扯后露出内衣肩带,而颈间那一道道明显的吻痕犹如烈焰刺痛我的双眼。 syler!我看向他的方向急忙跑去,可那个位置已经空空荡荡。我走到桌前,在托盘上看到了一串电话号码。 呵,他走了,又这么走了,真讽刺,我居然在前一秒还想为自己辩解,向他辩解,可我们又算什么,或许连朋友都不是!我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放荡而寂寞的女人罢了,口口声声说爱文浩,却和别人厮混,好吧,就那样认为吧,又怎样,我不需要在乎他的看法。 第61章 心中疑问 最终我还是把那串号码记在手机里就离开了那家店。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熊猫眼来到静姐面前。 “昨天公司是不是来了什么客户啊?” 静姐看了我一眼吓了一跳:“莫亚啊,你昨晚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憔悴?” 她把我拉到她办公室的沙发上,让助理小章给我泡杯咖啡。 “没事,对了,是不是昨天来人了?” “哦,是啊,一开始以为几个老外是骗子呢,说自己是艾浦森集团的,不过后来我叫杨宇梵查过了,还真是!那么大的集团怎么会找上我们这个小庙的奇怪了。莫亚,难道是你的原因,其中一个男的可是问到你的啊!” 我想静姐说的就是syler,可我觉得也不太可能啊,他如何能找到我。 “他有说什么吗?” “没啊,说是你的朋友,想去看看你,小章嘴快就告诉他地址了,八成是看人家长得帅想多搭两句,他去找你了?” “去了,没说什么,就走了。”我郁郁寡欢。 静姐在我脸上扫视一圈。 “你那朋友,怎么说呢…”她欲言又止。 “不过我们也不报什么希望,公司才起步要和国内那些大公司争艾浦森集团的业务还是太悬。”她转移了话题语气很轻松并没有把昨天艾森集团的到访看得很重。 那几天我内心一直很纠结,每次拿起电话想拨出去,可刚按接听键又迅速挂掉,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和syler说些什么。反反复复两天,晚上也睡不好觉。到了第三天我再也不想折磨自己,又再次按下那个号码拨打出去。 电话通了,一声、两声、三声……我的心脏狂跳不止。直到n声以后电话还是没有被接通。我失望的把手机扔在被子里,翻身,睡觉! 第二天起来拿起手机看到上面三个未接来电,是syler,我激动的大叫了声。 “莫亚,快起来,要迟到了!”老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看了下时间不好,赶紧起床赶地铁,到了公司静姐就召集大家开kpi季度总结大会。这个会议持续到中午,匆匆吃了午饭下午又忙着把这一天的工作给做完。 一直到了下班我才想起syler的电话,我拿出手机看了看,终究还是扔回包里没有回给他,即使通上话,又能说什么,现在各自忙各自的,又没什么交集。 只是我又像回到小时候一样,脑中总会出现十万个为什么,syler的存在就像个谜,如果生活就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我会忘了心中的疑问。可是他就那么平白无故的又出现在我面前,再次轻易的挑拨我的心弦。 我或许可以糊里糊涂的假装不在意,可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既然这是我人生中的一部分,我有权知道真相。 第5天的下午我还是接到了syler的电话,虽然我一直在等待,可当手机页面正真显示那早已熟烂的号码,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亚?” “嗯。” “前几天在忙没接到你的电话。” “噢,没事。”我一时语塞。 “我在机场,打给你是想和你道别的,抱歉不能当面和你说。” 她的话犹如噩耗让我难受,我以为他在中国我们还会相遇,可是现在他要走了,以后再见面不知何时,电话这头我哽咽了。我愤恨他的再次出现,他的突然告别,而我永远是被动的那个,他也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亚,在吗?” “嗯。” “你还恨我?”他的声音柔了下来。 “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我不爱你哪来的恨!如你所见,我并不空虚寂寞冷,没空去纠结你的谎言!”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么对他说,我负气他的离开,我甚至没有任何借口挽留他。 “亚,希望你幸福!” 直到电话断了线我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syler走后我的日子又变成一潭死水,不愿说话不爱笑不想出门,就像那时刚回到家一样。爸妈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又变成那样,可只有我知道那个男人可以轻易的左右我的思想我的情绪我的一切,虽然这种变化让我不甘心。 当韩飞再打给我时我不应该接的,可满脑子都想着syler竟浑浑噩噩按了接听键。 “莫亚,你别挂听我说。我特么就是个畜牲,不不,连畜牲都不如。我那天真的喝多了。能再出来和我见一面吗?放心,我只想当面和你道歉没别的。”电话那头韩飞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看来经过这么多天他总算恢复神智了。 我们约在一家火锅店,韩飞坐在我对面,没了平时嚣张的气焰,像个犯错的小学生讨好的对着我笑。我双手抱在胸前盯着热腾腾的火锅想着syler这次回来我都没来得及带他吃火锅,原来答应他如果有机会来中国一定带他品尝的。 “哎…”想到此我不禁叹了口气。 对面的韩飞立马凑过来帮我倒着果汁:“别价,别叹气啊,你看,我这不是诚意十足了吗!人都有犯浑的时候,好在我知错能改啊。再说了你下口可真不轻啊,我的肩头差点要去缝针了。” 我白了他一眼。 “你看,我说错话了,自罚自罚,你咬得好咬得妙,要是不解气,不行我把这边再给你咬咬?”说着他假装拉开衣服。 想到上次在荒岛被人鱼咬时,syler还打趣说如果让人鱼知道我说她们是狗,现在要是让syler知道我也用了这招,他会怎么想我?想到此不禁“扑哧”笑出声。 韩飞看我笑了连忙附和着帮我夹菜,我回过神打落他的筷子。 “我没说原谅你,差点被你害死,发疯滚远点啊,干嘛招惹我,你是嫌我还不够惨还是怎么!”我怒瞪着他。 “不敢不敢,不过莫亚,你在国外到底发生什么了啊,怎么整个人都变了呢?”他一脸探究的看着我。 “什么意思?” “其实我早想和你说了,每次和你在一起吧你都心不在焉的,有时候莫名其妙的笑有时候莫名其妙的露出欠你八百万的神情。你说你这症状吧,我有次和淼淼探讨过,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要么是初恋要么是热恋,反正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这样。”他把身子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的说。 “文浩是不是没走一直在你身边啊?”末了还高深莫测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真想把整盆火锅往他脸上盖!站起身拎着包就准备往外走,韩飞赶紧拦住我把我的包截下。 “别别别,我开玩笑还不行嘛,但是莫亚,你有什么事要和我们说啊,别憋在心里,性格都要扭曲了,大好青年有什么放不开的,所谓人生在世不能白活一场,你这都是二次再生了,更要精彩度过啊!” 我没有再和韩飞稚气,他这人虽然嘴贫,但我不得不承认每次总能把我点醒。毕竟他也没对我怎样,而且我很感谢他回来后一直在我身边帮着我开导我。 我一直纠结syler当初没有及时救文浩。现回过头想一想,我始终不能释怀的是他为什么隐瞒我,为什么偷偷和外界保持联系,他到底是什么人,我无法不去想这些,因为这也太诡异了。 第二天我早早来到静姐办公室等她,一直到将近十点她才踏进公司大门,就听见助理小章对她说:“莫亚早上八点就在您办公室了。” “知道了,你去忙吧。”随着静姐的话音刚落她就走进办公室。 她把包放在茶几上,外套脱下挂在衣柜里,来到办公桌前坐下。 “说吧!”这时她才看向我。 “静姐,那天你说到我那个朋友,就是艾浦森集团的,是不是有什么保留没对我说?” 静姐不动声色的看着我,往椅背上一靠。 “莫亚,据我所知上次是你第一次出国,你之前可不认识什么外国友人啊,如果你是来询问我意见的话,不妨说说看在你失踪的一年里和这位叫syler的先生发生了什么吧。” 我没想到静姐能一眼看穿,以前只觉得她很厉害,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客户总能搞定,现在看来她的确有着超强的洞察能力。 而之前和家人说起我失踪时隐瞒了我和syler的相识,也从来没对谭淼淼他们提起过。如今压抑太久我需要一个人能帮我分析帮我判断,而静姐无疑是最佳的人选,她睿智冷静,关键她见过syler。 我把我如何流落到荒岛到文浩的死然后遇上syler都通通和静姐说了一遍。 她一直认真的听着,直到我说完,她站起身走至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神情。过了片刻,她转过身坐回椅子上,手指敲打着桌面盯着我浅笑。 “莫亚,你是聪明人,你该不会认为那个syler真是什么鲁滨逊吧!”我不置可否。 第62章 释怀 “我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说说那天见面的情况。当时艾浦森集团一共来了5个人,据他们介绍一个是运营总监,一个项目负责人,两个顾问和一个翻译。而你那个朋友就是其中一个顾问。 我带着杨宇梵和胡逸在大会议室接待他们,他们这次带来的是集团旗下一个电子品牌针对国内市场的推广策划项目,其间我照例问了他们关于产品的一些想法和预期,那几个人都用眼神瞄着你那个朋友,一开始我也没多想,只觉得那个顾问可能对产品的了解更为深入吧。 后来让我注意到这个人的是,我在和别人交流时他们都会需要用到那名翻译,而和这位syler先生说话时,他虽然是用美语回答我,可完全不需要旁人给他翻译我说的话。并且我用了很多专业名词,他竟不用考虑就能非常顺利的和我沟通。 他们这次来中国选了好几家像我们这样的广告公司,不过其他公司都是发展了很多年在国内赫赫有名的,他们通过了解会在我们这些公司中选出一家合作商,在双方谈的差不多时,我就顺带问了一下他们的考察周期,什么时候会出结果。让我更奇怪的是,这时连那个运营总监也看向你的朋友。 莫亚,说到这,你不觉得这中间有些蹊跷吗?一个堂堂艾浦森集团的运营总监和项目经理需要看一个小小的顾问脸色? 如果真如你所说他与世隔绝加起来10年,那么以艾浦森集团的用人制度又为什么会把一个毫无经验的人放在这个项目里,关键做的还是与时俱进的电子产品。”静姐的话一语道破,syler只和我说他工作了,可我从来没想过这其中透着不寻常。 我眉头紧锁整张脸都苦下来,听完静姐的话我更迷惘了,也感觉对他更陌生。 静姐看了我良久叹了口气:“莫亚啊,有件事我必须和你坦白。”我回看她,不明白她有什么瞒着我。 “当初因为项目失败我离开原来公司,不过并不是因为你的失踪导致项目失败,我相信如果你当初没离开,迟早也会是这个结果。我之所以再次见到你和你那样说只不过希望你过来帮我。”她清了清嗓子,我十分错愕。 后来静姐和我说耿总原来是她在大学时期的初恋,当时静姐的父母反对,他们希望静姐能找个公务员,在父母的压力下静姐提出了分手。进社会后静姐去了我们之前那家公司,她不仅聪明也很能吃苦,没几年就混上了小领导。 后来通过父母介绍相亲认识了她现在的老公,当然,如她父母所愿是个在机关工作的老实人,工作稳定收入稳定。 静姐对他谈不上不爱也谈不上多爱,就这么凑乎着过。直到那天耿硕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副总向她介绍这是公司新进的员工安排在她部门。静姐起初非常尴尬,可耿硕却装作不认识她般,平时工作也非常卖力,很快成为部门里的核心人物。 静姐也慢慢释怀,心里想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平时也公事公办。后来一次意外静姐发现自己怀孕了,她老公开心坏了,但是静姐的心情却很复杂,如果不是耿硕她或许也会和她老公一样期待这个宝宝来临。因为耿硕的出现打乱了她的心神,她每天和耿硕朝夕相处,加上本身就没有忘记他,那段时间让她身心都很痛苦。 有了孩子也意味着她和耿硕再也不可能走到一起,终究,纸包不住火,她的肚子慢慢变大,公司里的同事都知道了她有孕的消息纷纷前来祝贺。也就是在那时她接到了副总的消息,以她怀孕需要休息为由,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帮她分担工作,命耿硕担任新部门的老总。 这个消息显然让她晴天霹雳,自那以后除了工作上逼不得已的交集她不再理会耿硕,公司里都传言他们两因为业务竞争而不合。或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为什么决裂。 静姐生了个可爱的女宝宝,但是并没有让她的夫家开心,她老公也一直想要男孩,月子里她婆婆没有来看宝宝和她一眼。静姐的父母虽然愤慨也不敢把怒气撒在她老公身上,毕竟这门亲事是她父母选的。 当她休完产假再去公司时耿硕带领的部门已经是公司业绩第一的中流砥柱。后来国家整治贪污反腐,她老公的单位也受到牵连,人员工资和福利都锐减不少,随着静姐在行业内的发展,她的收入已经是她老公的几倍。家庭矛盾越加突出,而每天见到耿硕的那种痛苦更让她的内心倍受煎熬。 上次项目出事离开公司,其实也让她松了一口气,她觉得那样最好不用面对他,放开手自己做事,即使那件事真是耿硕派人去搅黄的她也并不觉得可惜。 “所以莫亚,你觉得我可悲吗?”静姐的表情极其复杂,我不知道怎么回她的话。 “我和耿硕早在分开时就回不去了,可你不一样,有时候机会不可能摆在你眼前,该争取的时候就不能干等着,否则等你到我这个年纪才领悟什么叫做追悔莫及。” 我低下头思绪纷飞。 “最近也的确比较忙,这样吧,我给你放个小长假,出去散散心,别整天闷闷不乐。好好想想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没想到静姐和耿总的过去竟是这样的,在原来的公司同事之间八卦得知耿总一直单身连对象都没有,大家私下还开玩笑说他不会是弯的吧。现在才知道一个男人守着一份感情一个得不到的女人这么多年是如何揪心。 就像宋瑶,都是可悲的人,可悲的命运。而我呢? 也是那次我才知道之所以静姐在第一次见到我就录取我,是因为她在我身上看到了她当年的影子,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内心波涛汹涌渴望冲出常规追求自我。但往往处于纠结的状态,我不知道静姐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起她的过去,可我在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与懊悔。 生活给予她一条并不舒心也无法回头的路,她回想过去,也许当初只要有那么一点点的坚持那么她的人生将会天翻地覆。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静姐的事情给我的感触很大,比如文浩,我一直很自责,如果不是我他不会离开人世,这种思想让我时常在痛苦中徘徊,让我有着沉重的罪恶感。 直到今天我才恍然大悟我并不需要忘了他,因为他早已活在我心里,不管以后我会经历种种,我都将会带着与文浩的回忆度过这一生,这已然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并不代表我要放弃生活。 正如静姐,她依然努力创业奋斗,不管她爱不爱她的老公,她都努力维持家庭的和谐,就因为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就像韩飞所说上天既然给了我第二次重生的机会我就不能荒度岁月! 我仿佛看到了希望,也仿佛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对!我要带着文浩留给我的回忆过完余生,如果有一天我终将忘记他的模样忘记我们曾经的爱情,但我也会永远记得他的温暖,要是有天在下面相遇,我会告诉他我不仅勇敢的活下来而且也更勇敢的面对了自己。我没有虚度光阴,浪费生命,我发挥了这一生的价值,如此不枉再活一场。 那晚我的希望之火被重新点燃,我甚至想到了泰坦尼克里的rose,她去了之前和jack说到过的地方之后重新开始,我突然明白,爱一个人能一起生活固然好,若是不能的话,就延续他的精神去好好生活,像rose向jack保证的那样,去尝试生命中美好的种种,或许这就叫“相忘于江湖”! 回去后我简单收拾了下就订了一张到三亚的机票,爸妈也觉得我是该出去走走。上次来三亚是与文浩一起,如今孑然一身,缅怀过去,开始一段新的旅程。 来到这里,到处都是我与文浩曾经的回忆,过去的甜蜜和无忧无虑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如此遥远。我躺在沙滩椅上,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此刻心境反而很平静,两年多了,我终于可以说服自己朝前看。 一旁有几个大人带着小孩在玩沙子,小孩的欢笑声传来,我的唇角也勾勒起一抹弧度。三亚的天气还是那么晴朗,躲在阳伞底下不冷不热,海风轻拂,舒适怡然。 我带上大墨镜,把太阳帽卡在脸上就闭上了双眼进入梦乡。 一阵非常嘈杂的手机铃声把我震醒“谁啊?这时还给我电话?”我扔开太阳帽略显烦躁。 拿起一看是静姐,怪了,休息的情况下她通常不会给员工打电话。我莫名其妙的接起,电话那头静姐的声音非常急切:“莫亚,不管你现在人在哪,今天晚上八点之前我必须要在公司见到你,就这样。” 我看了一眼周围,再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下午四点! 第63章 艾浦森之行 我急急忙忙回到酒店收拾行李退房赶到机场,买了回n市的机票,直到我出现在公司门口整个人都是一种发蒙的状态。 我不明所以的进了会议室,发现公司所有人都在,唰得一下全盯着我看一言不发。 “好了,今天就这样,散会!”静姐宣布了一声大家都鱼贯而出,不一会会议室就只剩下我和静姐。 她来到我身边对我说:“你的假后面会给你补上,今天临时叫你回来是艾浦森集团那边出结果了,希望和我们达成合作共识。今天已经签署了电子合同,正式的合作协议明天会由你们亲自带过去。” “明天?带去哪?” “亚特兰大,机票已经订好了,你和杨宇梵带着胡逸和张青艳去,毕竟你和杨宇梵跟了我这么久,我还是比较放心让你们带队过去,资料今天他们已经准备好明天上飞机会给到你,做好调研工作!” 静姐突然凑到我耳边轻声的说:“顺便找找心中的答案,我允许你在那多待几天,公费办私事,额外福利。”她站直拍拍我的肩膀也离开了。 下午我还在三亚晒着太阳喝着椰汁,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我就被告知第二天要出国,这样的意外让我持续保持在发蒙的状态中。 回到家我机械的收拾东西,我妈看我才玩了一天就回来本就十分诧异,此时看我一副离家出走的模样更是急得直跺脚。 “莫亚,你发生什么事,和妈说啊倒是。” “没什么啊,接到公司临时通知,明天要出差,去美国。” “美国?又是美国,你…” 老妈还没说完就被老爸拉到一边:“别絮絮叨叨的,孩子工作你在这瞎搅和什么。” “她爸,我不是害怕她再出国吗,这万一。”老妈急得眼泪都要流了出来。 我走过去搂住老妈:“没事啊,几个同事一起去,就待在人家公司,那么大的企业能出什么事,我天天给你电话,啊?” 我妈没再说什么,那晚我兴奋的睡不着,就像小时候每次学校组织春游前都会这样。我猜测是不是syler的原因才让我们公司得到这次机会,是不是这次去能再和他相遇。 如果注定相识一场,如果注定我们再次有所关联,那么这次我不想糊里糊涂的,我要搞清楚他是谁,我要当面问问他,没有理由让自己抱着疑问。我越想越激动漫长的夜如此难熬,直到我看到窗外的亮光一个机灵爬起来梳洗就往机场奔去。 杨宇梵在原来公司的时候就是老搭档了,自然十分熟悉。他比我大6岁,听说他原来是做网管的,有着黑客的本领,后来被静姐相中,到了我们部门做资料收集员,在静姐的教导下如今也能够独当一面。胡逸和张青艳则是静姐出来单干时招的新人,两人都是刚从学校出来不久,满腔热情,工作非常积极。 此次前去,静姐也是希望我和杨宇梵能多带带他们,让他们也能够好好磨砺磨砺。 上了飞机我和杨宇梵坐一起,他把一沓资料往我面前一放:“慢慢看吧,你还有十几个小时。” 我看着这堆资料耸耸肩:“你们效率也挺高啊。” 我翻开公司简介准备先了解下艾浦森集团的概况。等等,有什么不对劲,我又合上了已经被我翻开的简介,一个图案映入我眼帘。 “这是什么?”杨宇梵侧过头扫了一眼“你傻啦,公司logo啊。” 那是一个海豚的图案,身体呈现向上的月牙湾。和之前跟syler在海底沉船上看到的图案一模一样,当时syler盯着那个图案看了很久。 而现在这个图案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我终于想起为什么当时觉得它眼熟了。因为没到荒岛之前在原来那个公司就看到过,当时去市场部找人无意中在他们的资料里扫到过这个海豚的图案,那时就觉得很特别,没想到这居然是艾浦森集团的logo! 霍尔,对了,霍尔来荒岛接我的船上也有这个图案! 我急忙翻开公司简介,上面介绍集团是由1965年成立,创始人叫布鲁诺?奥古斯丁。奥古斯丁?怎么会这么巧!我记得在荒岛地下室的桌子上那个类似电报机里的人曾经称syler为奥古斯丁先生。 怪不得静姐疑虑艾浦森集团为什么会用一个毫无经验的人,如果这个集团本身就是他们家族的那么这一切不就说的通了。 这个发现让我十分震惊!如果syler真的是奥古斯丁家族的一员,又可以联系外界,可为何把已经困在荒岛,这背后又隐藏了怎样的秘密,我不禁毛孔悚然,直觉告诉我这一切不会那么简单。 杨宇梵看我一直在愣神干脆把简介拿走:“别看了,看了半天还停在第一页,不如我和你说得了。艾浦森集团发家于造船业,后来产业慢慢壮大,到目前为止全世界很多地方的大型邮轮和货轮都出自艾浦森。 之后艾浦森又发展了户外品牌,近些年又转战电子产品。他们旗下的其他产业不计其数了,不过现在主要是这三项产业。” 他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不过,我在调查他们公司的时候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你就别管从哪得来的,反正不光彩。就是当初艾浦森公司应该是由三个人创立的,除了现在宣传册上这人应该还有叫凯文?威力斯和一个叫乔?伯顿的人。可是奇怪就奇怪在艾浦森历年公司宣传资料,网站等上面都没有出现过这两个人。出于好奇,我还特地去查了查这两人,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说到这杨宇梵一脸神秘。“发现什么了,别说一半留一半啊。” 他嘿嘿的笑了两声“什么都没发现!” 我实在无语,恨不得抽他,奈何在飞机上只有用手肘狠狠地撞击他。 “你别不信啊,我没和你开玩笑,真的什么都没发现啊,这两个人就像凭空消失完全不存在的两个人,连一点背景都找不到,太诡异了!” 杨宇梵的话让我浑身冰冷,奇怪,是奇怪,自从遇见syler哪件事不奇怪了!可是串在一起我还是找不到头绪。 飞机依然降落在哈兹菲德机场,这里对我来说已经不陌生,只是前后两次的心境完全不一样了。艾浦森那边派了人在机场接我们,把我们送往酒店下榻。 胡逸和张青艳第一次来这里,看什么都觉得新鲜,一路说说笑笑,我也被他们欢快的气氛所以感染。 到了酒店我实在撑不住了,来之前的晚上兴奋得没怎么睡着,在飞机上又一直恶补资料,导致我一到酒店躺在大床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张青艳不在房里,八成他们出去疯了,我来到窗边推开窗户看着楼下的街景,空气中都充满了回忆。脑海中想起那一抹雨后草木的清香,那个人和我在呼吸着同一片空气,这种感觉很远也很近非常奇妙。 这次来,除了把工作做好,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知道syler到底是什么人,就像静姐所说,总要弄清谜底,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回去。 第二天,我们四个人一早来到艾浦森集团,它坐落在亚特兰大市中心,一整栋商务楼建得别具一格,犹如扬帆的海舰。听说很多人来这里旅游都要来艾浦森大楼外参观并留影。上次我们匆匆来此没有看到,这次专程而来果然在很远就被这栋建筑的气势所震撼。 一进公司大厅,一个男人就迎了上来,他热情的和杨宇梵打了招呼,又向我们介绍自己。 “中国的朋友你们好,可以叫我罗本,我会配合你们在亚特兰大的全程工作,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这个名字让我想到了那个那个荷兰足球运动员阿尔杰?罗本。甚至他们笑起来都一样那么具有感染力。 他和我们一一握了手就带我们参观艾浦森集团,杨宇梵告诉我罗本就是上次来中国两个顾问中的其中一个,当然我知道另外一个就是syler,直到大致参观完艾浦森我都没有看见syler。 罗本很热情,中午带着我们一起吃饭,我发现艾浦森集团有两层楼专门是供员工吃饭的。到了这个点大家都会结伴来用餐。不得不说这里的伙食要比国内的工作餐丰富太多,这让我们几个吃货暗爽了一把。 我们此行调研目的也是希望能融入到艾浦森普通职员平时的工作生活中,从而了解该公司的企业文化,核心竞争力,和每个层面的员工对于该品牌的理解,方便我们找准企业和产品本身的定位。 “罗本,你们这员工福利应该不错啊?”张青艳自从看到罗本后整个人就很亢奋,一直和他说个不停。 “在亚特兰大应该算是比较好的了,呵呵,最近公司内部整改,很多制度都变动了,对于我们这种年轻人来说是太好不过了。” “哦?什么意思?”张青艳支着脑袋望着罗本,在我看来她口水就差点流到碗里了。 “怎么说呢,更人性化吧,而且给我们这种菜鸟新人提供了公平竞争的平台,否则,以我们这种资历估计要熬很多年了。” “你们*oss突然转性啊?” “oh,no!不是哦。”罗本粲然一笑,张青艳一个手滑脸差点磕在桌子上,旁边的胡逸咳嗽了一声瞥了她一眼。 然后对着罗本声音冷淡的说:“罗本先生,希望你能提供更多艾浦森的资料借我们参考,对了,上次和你同来的顾问怎么没在?” 第64章 领悟爱情 胡逸的话让本来低头专心吃饭的我竖起耳朵,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问题。 “哦,他啊。”罗本停顿了下。“他有其他工作,现在不在亚特兰大。”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的心情跌入谷底,就在昨晚我还认为我们终于近在咫尺,而现在的这个信息让我觉得这个城市其实也没那么可爱。 杨宇梵看我一整个下午都不怎么说话,问我是不是水土不服不舒服,我说没事。 后来的几天罗本全程陪同我们,甚至连休息的时候也会带着我们去当地好玩的地方转转,这里有些地方我已经来过,没那么强的新鲜劲儿。而且得知syler并不在这里后我也有些提不起兴趣。 反观张青艳整天笑得和朵花一样,晚上睡觉都要和我说罗本今天和她说了什么笑话,他多幽默多迷人等等。 而几天的相处下来我发觉每当张青艳和罗本窃窃私语时胡逸的表情就非常难看,脸拉得冗长。 那天吃完晚饭,罗本邀我们出来散步,本来我是不想去的,奈何张青艳非拖着大家一起去。我和杨宇梵走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你不觉得胡逸对张青艳有些不一样吗?”我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说道。 “年轻人,有什么不可以,男欢女爱不都正常,只要没结婚,谁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利。不过话说回来了,结婚的还有离的呢!”杨宇梵不以为意的回道。 我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几岁,可是看着他们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心境已老,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少了那份魄力和冲动,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 “怎么?莫亚,如果你是张青艳会选择爱慕的罗本还是关心自己的胡逸呢?”杨宇梵饶有兴致的问我。 不知为何我想到静姐,虽然她现在事业小有成就,可人生始终抱有遗憾。 我思索了片刻说:“会跟着内心走,哪怕到头来一无所获也好过抱憾终身!” “哈哈,莫亚啊,没发现啊,你是理想主义者,现实中又有多少人能做到排除外界因素一味的任性,你要知道,这个社会,父母、房子、工作、舆论、距离,任何一样都可以扼杀一段爱情。所以不是坚持就可以换来爱情的。” “可是如果不坚持又怎会知道最后能不能见到彩虹。” 虽然我这么回答杨宇梵,但其实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一定道理,爱情这种东西,不是说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就可以白头偕老的,太多的不确定因素随时出现,这时候往往需要双方的牺牲才能继续往下走,如果有一方不愿意牺牲,那么都成就不了一段感情。 我扪心自问,在和文浩几年的恋爱中,我牺牲得很少,我习惯了文浩的迁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精神上的给予,正如每次闹别扭我不愿低头一样,所以我不懂得付出,也因为是文浩一再的包容,我们才能一直走下去,可是他不在了,那么往后呢?我如何再心安理得的索取他人的爱情?这个世界毕竟不会有第二个文浩。 我们在亚特兰大待了两个星期,调研就告一段落了。大家都准备打道回府,那晚我找到杨宇梵和他说我可能暂时不走,再待几天。 杨宇梵一脸了然的看着我:“放心吧,静姐都和我打过招呼了,你要办些私事嘛。安心办吧,我把资料先带回国整理。不过,你别耽误太长时间啊。” 我点点头,第二天把他们送走后我独自回到房间。 才发现自己其实很迷茫,我留下来是想和syler见一面,可是当初他留给我的号码应该是到中国后临时办的,早已打不通。而罗本之前说他不在亚特兰大,我又要去哪找他! 最后只有再回到艾浦森门口,那时正是下班时间,很多员工相继走出大楼。有些人路过会盯我看看,一直等到罗本出来,我才像看见希望一样迎了上去,罗本看到我十分惊讶。 “嗨!莫亚,我以为你走了!” “他们是走了,我来找你是想麻烦你一件事。”说实话虽然和罗本相处了半个月,我和他除了工作上交集并不多,突然麻烦他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尽管开口。” “那天和你一起到我们公司的顾问是不是叫syler?我想找他,你可以帮我联系到他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此时是我唯一的希望。 可他的表情明显有些为难,对着我欲言又止,我的心沉了下来:“罗本,拜托,如果你能联系到他,告诉他我的名字他就知道了。” 罗本被我的话动摇了。“好吧,我试试,不过不能保证一定能联系上。” 接着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一会对方似接通了,他走开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来到我身边。 “我打给运营总监了,他们现在应该都在爱尔兰,不过并不在一起,他说会帮你转达,我只能做到这了。” 我谢过了罗本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以为罗本和他是同事,一个电话就能联系上,我不明白为什么和syler见上一面都如此难,和从前在荒岛一样,从来都是他来找我,而我找他却如此困难。 但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罗本就到酒店来找我,并给我带来了消息。他告诉我syler大概这几天就会回来,叫我在这等他。 罗本走后我兴奋的扑倒在床上,随后几天我不敢离开酒店半步,生怕和syler错过。我在房间里利用笔记本和国内的杨宇梵他们交流工作,也是一刻没有停下来,甚至夜里也都是相隔着电脑屏幕一起加班。 直到第三天,才恍然我已经等了syler整整三天了,就在我以为他有事耽搁不会那么快回来时房间的门铃却响了。 我冲过去把门打开,syler就那样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风尘仆仆的样子。 “不请我进去?”他挑眉含着笑。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闪身把他让进屋,随手关上门。syler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我给他倒了杯水,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他还是那样摄人心魂,不管是破布还是风衣仿佛只要穿到他身上都活了般,看得人心跳加速。 “听罗本说你找我有事,怎么了,亚?” 他这样直接问我,我反倒不知怎么说了,发现我自从离开荒岛每次见到他总是语塞,我自责自己的语言天赋呢? 他侧过头看了看我的笔记本,上面还显示着我在写的稿件。 又回过头对我说:“很用功啊,看来没选错你们。” “谢谢。”因为我总觉得我们这次得到这个机会和syler有关。 “哦,不用谢我,这是艾浦森团队的决定,我们不看重背景,而看中你们的理念。你的那个老板是个很有想法也很睿智的人,我们喜欢和这样的合作伙伴打交道。” syler说的是静姐,看来我是太自负了,以为堂堂艾浦森集团会因为我和syler的交集把业务给我们,我脸上泛红。 syler把视线移回我身上,扫视了一圈蹙了蹙眉。 “亚,你最近没休息好吗?”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想想这些天我的确睡得不好,经常半夜醒来睡不着发呆,这几天干脆把夜里的时间都用来赶工。 “工作压力?”他又再次开口。 我总不能回答因为他的原因只好点点头。 syler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想办法让项目周期延长,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完美的结果,而这个结果我不希望是用合作伙伴的健康来换取。” 我微愣了下,没想到他一句话就改变了原先合同上签订的时间周期。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syler突然这样问我,我有些怔住,他是想让我走吗? “是这样的,我刚下飞机就赶来看你,马上还得回公司处理下事情。如果你不急着回去,那么我明天上午来接你,带你去附近转转怎么样?” 我欣喜若狂赶忙附和道:“好的,公司那边他们已经在做着工作,我可以多待几天。” syler站起身:“那么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syler走后我像个娇羞的少女坐在床前傻笑,脑中满是那句“下飞机就赶来看你”,我在他心中也是重要的吧我这样想着,不管他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我们曾经相依为命过。 很快,我又想到上次在国内见面的场景,我的狼狈相被他看在眼里,他虽然没有问过我可他也许就那样认为我随随便便接受了别人吧,他信了吗?会不会还误会我,我决定无论如何明天见到他一定要和他解释下。 我感觉自己一定是精分了,明明上次对他说那样的话,明明心中该是怨他的,又为何见到他如此兴奋,知道明天他来接我如此期待,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微微发烫。 第65章 约会 那晚我睡得不是很安稳,实事证明自从认识syler我的睡眠质量就一直很差。我早早起来梳洗完毕,在行李中找来一件淡粉色的套裙,尽现少女情怀,这是我和syler第一次约会,难免紧张。 九点钟的时候syler如期而至,他今天穿得比较休闲,一件开衫加上条普通的牛仔裤。可就是让人觉得那么有型,我不曾发觉何时对他的感情近乎于痴迷,我在心中暗骂自己。 syler带我来到酒店楼下,一辆车子已经候在门口,上了车我发觉那个司机竟是上次离开时送我去机场的四十多岁男人。我笑着对他点了点头,syler告诉我他叫埃达。 我不是傻子,从罗本的反应我大概就猜出syler不会是什么普通的顾问,加上之前在飞机上看到创始人的名字和syler一个姓氏,我在心里已经认定他不会是一个出生平凡的男人,所以当埃达这样的司机来接我们时,我并没感到吃惊。 我以为syler会带我在亚特兰大随便转转,没想到车子一开就开了三个多小时,我和syler坐在后座,竟有点局促不安,以前那么大的荒岛就我们两人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然的,现在车上还有个埃达我怎么反而拘谨呢! 我挨着窗户坐不敢离他太近,想开口找点话题又不知从何开口。他身上好闻的草木清香让我的大脑晕晕乎乎的,我闭上眼,忽然想起有件事必须为自己澄清。 “syler,我,上次我们见面,那天晚上,我发生了一些事情。怎么说呢,一个老同学喝醉酒了,大概头脑糊涂了差点对我…”我看了看前面的埃达,没好意思往下说。 埃达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不过还好没发生意外。”我底下头越说越没底气,好像急于为自己辩解有些不合情理。 syler听完后沉默良久,我侧头看他,他表情严肃,难道他没听明白? “我不知道你那晚原来遇到了这样不开心的事,后来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他只是喝多了。”我想到那晚的情景,在韩飞车上我在心里歇斯底里的呼喊着syler,而现在syler就在我身旁,那种安心的感觉让我放松。仿佛只要和他在一起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顶上去。 下了车,我才发现syler居然又带我回到了萨凡纳,我十分不解。 “亚,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你不是说离开岛后想吃冰淇淋吗,我知道在萨凡纳有家冰淇淋不错。”syler果然带我去了一家冰淇淋店,他给我点了一大盘五颜六色的,我看着十分无语。 他苦笑了下:“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干脆都点了,还是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带我来过这,都这么多年了。”他看着店门口的招牌。 我吃了一口果然比国内的冰淇淋要好吃,味道香浓,我又挖了一大勺递到syler嘴边让他也尝尝,他愣了一下看着我手中的勺子。 “快点,会化的。”我催促着他。 他张开嘴吃了下去,我盯着他的唇忽然脸红起来,情不自禁想到海底那个吻。 “怎么样?syler,你是不是想说还是儿时的味道?”我眯着双眼满脸笑意。 “只是没有儿时的感觉了。”他若有所思。 刚才提到他的父亲,这好像是我们认识以来他第一次提到他爷爷之外的人。 今天天气甚好,吃完冰淇淋syler带我来到一处花园晒太阳,我喜欢这种惬意的感觉。以前和他在一起随时都要面对艰难的生存环境,如今,大家都回来了,我们像个普通人一样坐在长椅上,这样的画面让我恍然。 广场中央立着个雕像,一个女孩手上拿着条丝巾在挥舞,女孩的旁边站着一条狗,昂着头,和女孩望向一个方向。 “知道她在看什么吗?”syler开口问我,我摇摇头。 “那里。”syler顺着女孩的眼神指向远方,女孩正对着一片大海,我也看向那片大海,想起刚刚流落荒岛时也如她般望眼欲穿。 “她叫florence,这个年轻的萨凡纳女孩爱上了一名水手,那个水手答应她会回来娶她,结果一去不返,女孩每天都会站在这里向过往的船只挥舞丝巾希望那名水手能看见自己,她从1887年到1931年,整整挥舞了四十多年,向5万多艘船只打过招呼,依旧没有等到自己的爱人。” 我被这个女孩的故事打动了,再看向她心情有些复杂。 “你相信爱情吗?”syler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相信爱情吗?我和文浩曾经那么相爱,那时,我毫无疑问是相信爱情的。文浩走后不过2年时间想起他我会难过会思念,可已经没有当时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比起florence,我的爱情又变得那么脆弱,我对文浩如今更多的是一种缅怀。 “不知道,你呢?”我反问他。 他收回目光看向我“也许曾经相信过。” 他的话让我有些错愕,难道说syler在19岁之前也爱过一个女孩,因为某种原因对爱情绝望了吗?是因为那个女孩他把自己关在荒岛不问世事吗? 这个猜测让我心里不安起来。 “曾经相信是因为我父亲,这次回来很多事情都变了。”syler接下来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 “你父亲在哪?为什么之前没听你提到过,我在艾浦森的宣传册上看见一个叫布鲁诺?奥古斯丁的人,和你一个姓?” “他就是我爷爷!” 我早已猜到艾浦森集团是syler他们家族创立的,可没想到就是他口中失踪多年的爷爷。 那天我和syler在florence的雕像下坐了一整个下午。他告诉我他的爷爷有两个儿子,老大叫巴奈特?奥古斯丁是syler的父亲,小儿子叫布雷迪?奥古斯丁。 巴奈特一直跟着自己的父亲经营艾浦森集团,后来syler的爷爷迷上探险,慢慢把公司交给了大儿子巴奈特打理,自己则在每年的圣诞前夕回趟家,通常过完新年又会继续他下一站的冒险事业。 也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布鲁诺喜欢探险,巴奈特开创了佐治亚第一家户外品牌,开始大量生产户外用品并广销海外。后来一次无意中巴奈特遇上了一位中国姑娘叫唐玲,她有着如瀑的黑发,神秘的东方韵味让巴奈特第一眼就爱上了她。 他派人调查得知唐玲的父亲是中国鸿福生制造加工厂的老板,当时在中国是一个规模非常大的生产商,而唐玲就是老板的独女。 后来巴奈特疯狂的追求唐玲,不惜常驻中国,最后讨得丈母娘的欢心成功把唐玲娶回美国。 他们的结合有一部分也是商业因素,因为巴奈特和唐玲的父亲达成共识,艾浦森旗下的所有户外产品由鸿福生代生产加工。 因为当时中国的人力很便宜,制造业也是刚崛起的时候,巴奈特把生产基地放在中国为艾浦森省下很多成本,而唐玲的父亲也很乐意接手这笔求之不得的大单子。 起初巴奈特和唐玲很相爱,他们的小日子也非常甜蜜,郎才女貌,羡煞旁人。不久唐玲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和巴奈特都开心不已。 怀胎十月后生下了小syler,可自从小syler出生后巴奈特就非常忙碌,经常很晚回来或一连好多天都见不到人。 慢慢的唐玲患上了产后忧郁症,syler不足10个月的时候唐玲就一个人偷偷回国了。回国后唐玲并没有回家而是和自己的初恋男友厮混在一起。 巴奈特知道后狂怒不已,他派人连夜把唐玲押回美国。回来后唐玲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差,她几乎每次看到巴奈特都朝他发火,扔东西,闹着要离婚。 后来有一次家中的一个保姆发现唐玲竟然偷偷的虐待还在襁褓中的小syler,保姆揭发了唐玲,巴奈特看到syler身上的青紫再也止不住怒火,当晚就命人把唐玲关在阁楼锁起来,从此不准她踏出阁楼半步。 syler小时候的印象中是没有妈妈的,只有家里的一群保姆,他的爸爸也总是很忙碌,有时候两三个月才能见上一面,不过巴奈特每次回来总会陪陪自己的儿子。 所以syler小时候应该还是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三岁以后syler渐渐懂事,他时不时会听到顶楼传来的哭泣和叫喊声,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让年幼的syler感到好奇。 他问保姆,保姆告诉他楼上关着一个女巫,女巫会吃人,不可以靠近她。 syler也许从小胆子就很大,他听说楼上那个声音是女巫发出的更加好奇女巫到底长什么样。 第66章 Syler的身世 一次下午小syler呈保姆们在午休偷偷溜上阁楼,从门缝里看到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那个女人和身边看到的人长得都不一样,她的头发和双瞳都是黑色的,五官小巧玲珑,syler第一次看见唐玲就很喜欢她,我想那也许就是母子连心吧。 后来只要有机会syler都会偷偷溜到阁楼去看那个女人,有一次他手上的玩具不小心掉在地上发出声响,被里面那个女人听见了,她走到门边,轻轻的唤了声“syler”。 syler惊住了,那个女巫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他问女巫叫什么名字,里面的女人告诉他自己叫“妈妈”。唐玲当时“妈妈”二字说的是中文,而小syler就信以为“妈妈”就是女巫的名字。之后他每次来都会妈妈,妈妈的叫着唐玲,让唐玲给自己讲故事。 唐玲从孙悟空大闹天空一直讲到葫芦娃,因为每天他们能说话的时间非常短,所以syler的故事总是听的半半拉拉很是不过瘾,这也使syler更频繁的往阁楼上跑。 后来巴奈特回来了,那次他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小syler因为上一次听到孙悟空72变正精彩,急着想知道后来怎样了,奈何自己的爸爸在家总是没有机会去找唐玲。 之后的一天晚上他以为巴奈特和保姆们都睡着了就轻手轻脚地溜上阁楼,他小声的喊着唐玲“妈妈,妈妈,我来了。” 唐玲来到门前问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他告诉唐玲他想听故事不然睡不着。 可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小syler害怕的想躲起来,但巴奈特挡住了他下楼的脚步,巴奈特问他半夜跑到阁楼来做着什么,小syler说来找“妈妈”,巴奈特愣在当场,他并不知道“妈妈”这个称呼对于小syler来说只是女巫的名字,所以他被那奶声奶气的“妈妈”给打动了。 他打开了阁楼的门,并允许小syler也跟着进来,那是syler第一次进入阁楼的房间,那个房间有着淡淡的檀香,一张圆桌放在窗边,桌上的桌布有着长长的流苏边,那个叫做“妈妈”的女巫对着小syler张开双臂。 小syler兴奋的扑入她怀中,那场景看得巴奈特一时失了神,或许有那么一刻,他心中产生了强烈的愧疚感,他活生生的把母子分离2年,而且是幼小的syler最需要母爱的2年。 那天后,巴奈特允许小syler每天可以去阁楼待上2个小时,小syler开心坏了。有时候会缠着保姆让他多待会。他通常会让唐玲给他说那些传奇的东方故事,有时候听困了就在唐玲的怀中睡着了。 时间长了,保姆们也就没有看得那么紧。 有一天小syler像往常一样去阁楼找唐玲,那天唐玲神色古怪,眼神总是扫向门口,时不时起身站在窗边向楼下张望,小syler也许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从小就很敏感。 他喊唐玲:“妈妈,你今天怎么了?” 没想到唐玲从枕下拿出一块布,那是一块普通的麻布,可是布上绣着一个平整的“s”,唐玲说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小syler的生日这是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虽然那样礼物对于小孩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可那是女巫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小syler觉得这肯定不是一块普通的布,所以非常开心的接过然后小心的保管起来。 就在小syler沉浸在喜悦中时,唐玲拉过他让他明天早一个小时过来会讲一个新的故事,小syler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的点头答应了。 通常小syler会在午休后两点到四点待在阁楼,因为两点前家中的三个保姆会照例带着syler午休。由于那天小syler答应唐玲提早一个小时过去听故事,所以当三个保姆都进入梦乡后小syler就偷偷拿了钥匙溜上阁楼。 而当他打开门时,唐玲却不似以往穿着长裙,而是黑衣黑裤身上还背着一包东西。唐玲看见门开后,蹲下身抱了抱小syler在他额头亲吻了一下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留就冲出房间门直奔楼下。 当矮小的syler跟着下楼时,大门外已没有了唐玲的身影。 从那以后syler再也没有看见过唐玲。 后来syler慢慢长大也知道当初那个女巫就是自己的妈妈,而那块绣有“s”字样的麻布从此没有离开过他。 他开始打听唐玲的下落,在他17岁那年,才终于从巴奈特的老伙计维森那儿得知当年唐玲刚出走,巴奈特就知道了,可是他并没有像第一次一样派人捉她回来,而是叫人暗中保护她,直到半个月后她离开美国。 在那半个月里唐玲东躲西藏,深怕被巴奈特发现,她晚上就窝在巷子里,白天靠乞讨获得一些食物。 后来不知道她如何联系上在亚特兰大的远亲,给她办了手续之后她就回到了中国。 维森说只知道唐玲回国后没有去找自己的父母而是和她的那个初恋同居了,巴奈特知道后再也没有派人去打听过她。 我想也许唐玲是怨恨自己的父母吧,自己在美国被囚禁两年,自己的父母竟对她不闻不问,唐玲的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她在美国的情况,可能因为某种原因让他们不去管唐玲,所以唐玲才会在回国后直接找到了初恋男友而没有回家。 syler知道后直接去了中国,他托人查到唐玲和那个初恋男友在一起后开了一家面馆维持生计。有了面馆的名字syler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地址。 他远远的看见一个妇女,围着一条脏脏的围裙,头发憋在脑后,一些碎发凌乱的飘散,隐约中可以看到些许银丝掺杂其间,满脸皱纹鞠楼着背和她的年龄有些不符。她泼辣的和客人插科打诨。 直到她也看到了街对面的syler,她明显怔住了与他对视并停下了手中的活。她不可能不认得syler,虽然她离开时syler还是个孩子,可是又有谁能像syler一样有着巴奈特的轮廓和唐玲的神韵,他这样中西结合的完美产物恐怕唐玲第一眼看到就认出了他。 旁边的客人提醒她面条要糊了,却看她盯着对面发呆。 “你认识那个老外啊?” “不认识,你玲姐我什么时候认识过洋鬼子!”她恢复了之前的笑态继续和身边的老男人笑骂。 syler没有走上前,而是默默的离开了,然后他去了唐玲出生的地方——大连。他在那待了两年。怪不得他能听懂中文。 那些年syler的叔叔布雷迪渐渐成熟,他开始嫉妒巴奈特可以继承艾浦森,于是也自愿加入艾浦森做事,巴奈特对自己的弟弟并不差,给了他一个不算小的职位,后来权利的*使布雷迪越来越不满足现状。 很快他集结了公司内部很多元老对抗巴奈特,自此兄弟两渐渐疏远。 syler在中国生活了两年,在他19岁那年接到一个消息,巴奈特去世了。他连夜赶回美国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却在葬礼结束后遭到暗杀,险些丧命。 后来他得知巴奈特早在好几年前已经立过遗嘱,如果自己不幸逝世syler可以全权继承他在艾浦森的股份,而当时的syler已经成年,是可以得到巴奈特的那份遗产。 所以,唯一可能对他下毒手的只有他的亲叔叔——布雷迪。 巴奈特死后他的老伙计维森也离开了,syler独自一人,身边无人相助,力单影薄根本无法对抗布雷迪。 这时他的爷爷布鲁诺?奥古斯丁回来了,这个老人家把他带到那座荒岛,教会他最基本的生存本领就离开了。 后来syler独自在荒岛生活躲避布雷迪追杀,布雷迪不是没有发现他,就在他第一次去那个邻岛之前岛上来了两名不速之客,起初syler以为他们是落难了想好心帮助他们。 然而长久以来练就出的高度警觉力很快让他察觉到两人的不对劲,果然在一个夜晚那两名职业杀手对syler进行了攻击,syler不慎受伤,呈着夜色渡海逃到邻岛躲避了一阵子。 之后再回去那两名杀手已经不见了,直到再看到我和文浩。 从他的叙述中得知在我和文浩流落到荒岛的第一天他就发觉了我们,他怀疑是布雷迪的杀手又故伎重演,所以躲入地下室不想再正面冲突。 未曾想我和文浩并没有踏入岛中,一直到听见我的哭喊声,他再次潜到海边才发现我身边的男子已经去世,那时他开始犹豫,不过并没有掉以轻心。 直到我拉住他对他说:“救我!” 第67章 勇敢追求只为爱你 回想起来,之前的疑问才逐渐清晰。我一直责怪syler没能早些救我们,却不知道他的过去是这样的。我想起之前他提及家人脸上那嗜血的表情,他一定很恨他的叔叔布雷迪吧!毕竟他夺走了原本属于syler的一切还要至他于死地。 我们第二天就回到了亚特兰大,因为syler临时接到一个电话要赶往爱尔兰,而我也该回国专心工作了。 我和syler在亚特兰大告别,心里五味杂陈。 “syler,之前我怨你,骂你,当时不知道你为什么隐瞒我。我…”我有些内疚。 “亚,告诉你这一切不是为了让你愧疚,只是,我真心把你当做出生入死的伙伴。况且,你此行的目的不就是想在我这得到答案。好了,不说了,后会有期。”罗本一行远远的等着他,syler上前摸了摸我的头就转身向他们那边走去,我目送他们上了一辆商务车,罗本临行前还把车窗放下对我眨了眨眼。 syler走时的话让我知道自己在他面前犹如一张白纸,我再怎么假装,内心的小九九他仿佛都能洞悉。这让我有些害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知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也在发生变化呢?如果连我自己都察觉出不对劲他又怎会不知。 但是他待我如老友般客气,毫无男女之间该有的暧昧,这让我迷茫极了。 霍尔没有同syler一起上车,这次他亲自送我去了机场,在告别时,他把手机号码留给我,说是下次有机会随时欢迎再来,到时候记得要联系他,我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霍尔比syler大上好几岁,syler告诉我在荒岛生活了几年后,有次他发现了一艘过往的船只,他想方设法让那艘船发现了自己,船长以为他落难准备救他,而syler只托付给船长一句话,让他务必找到一个叫霍尔的人。 这个霍尔就是巴奈特当年那个伙计维森的儿子,syler小时候并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能接触到的小伙伴就是霍尔,没有多久霍尔就驾船来找syler,他们自此有了联系。霍尔帮助syler获得外界的消息,并通过这些年偷偷的布线掌握住他叔叔布雷迪的动向。 我猜想syler此次回来不会那么简单,有可能他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上了飞机我才想起syler说因为他的父亲巴奈特而相信爱情,因为无论唐玲做了什么,巴奈特对她的爱都不曾改变吧,所以说世上最伟大的爱情就是成全,他最终还是让唐玲自己选择。 不过,为何syler又说此次回来后很多东西都变了呢?是什么让他不相信爱情了?莫非他发现了什么?与他父亲巴奈特有关? 回国后我一刻也没有停留,几乎每天都是马不停蹄的工作工作还是工作。连谭淼淼都抱怨想约下我比国家领导还难。我对艾浦森有了别样的理解,我想这次电子产品在国内的推广应该是由syler推进的,也许他对中国大地还有着不可割舍的情怀在。 而我能做的就是略尽绵薄之力全力以赴的帮助他做好现在的工作,那三个月我几乎吃睡都在公司,连杨宇梵也私下和我说,做事情拼是好事,但搭上健康可不是小事。静姐虽叫我注意休息,但没有太过于劝我,也没有问我找没找到答案。 她和我之间总有着心照不宣。 完工的那天,我走出公司,太阳正烈,我居然给照得头发昏眼睛都睁不开,后来,我成功的病倒了。这几乎是我从荒岛归来第一次生病,而且还得了肺炎住进医院。 然后身边许许多多的人都跑来看我。 “莫亚,公司是你家开的啊,女强人不是像你这么做的,老大不小找个人嫁了吧!”谭淼淼说。 “莫亚,你要是跟了我又何必这么辛苦,我并不宽阔的肩膀还是可以为你挡住一片天。”韩飞说。 “莫亚,叫你注意身体,以前工作也没看你像这次一样啊,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啦?”杨宇梵说。 “莫亚,自从回来你整个人都不像以前了,你是不是向我们瞒着什么事,你大了,我们管不了你了,只要你健健康康我们就知足了。”我妈说。 “莫亚,我和你叔叔知道你不好过,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都释怀了,你也该放下了,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吧。”文浩妈妈说。 “莫亚,去找他吧!”静姐说。 每个人的话都会在我心中过上好几遍,直到静姐的出现,她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为我打开了最后一扇通往光亮的大门,不管前方艰难险阻又或是最终归宿,我想这次我都要义无反顾的大步向前。 因为爱情需要付出,因为幸福需要争取! 因为我爱他——syler! 大病初愈后我去了原来的大学,来到食堂门口的榕树下,那是我和文浩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和他的爱情从那里开始,从那里结束,那是我最后一次祭奠我们的爱情。 之后我去看望了文浩的父母和他们说我要离开中国了,文浩的爸爸没有任何吃惊只是微笑着祝福我,文浩的母亲有些不舍,这个温婉的中年妇女一直让我觉得很亲切,临走时她叮嘱我到了那边要注意身体,更要注意安全。 最让我不忍的是自己的父母,我不知如何开口和他们说我又要离开。 可那晚老妈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她旁边,她像小时候一样给我梳头。 “莫亚,你妈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村里有个算命的王婆,大家都叫她王半仙。她一般一个月只会给两个人看相,恰巧一次我染上水痘,当时农村医疗条件差,你婆婆连哭带喊叫王婆帮我看看。王婆只看了我一眼就说这丫头不会有事,你婆婆因为感谢和她多聊了几句。 王婆告诉你婆婆我的一生不会大富大贵过得比较平顺,唯独是以后的小孩注定会有一劫,能不能挺过完全看天。很多事情不能强求,抓得越紧越会什么都得不到。” 我感觉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肩膀,回身抱住老妈,心中酸涩。 “直到你这次生病我才终信了王婆的话。我已经从文浩妈妈那知道了,你走吧,只要你健康的活着我们就知足了。” 我已泣不成声,我想我是自私的,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离开父母、朋友、放弃了工作。而对方连一个承诺都没有,甚至我都不知道syler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样? 上次离开,他和我说把我当做出生入死的伙伴。我顾及不了他的情感,既然自私那么就自私到底吧,我当面和他表明心迹,如果他不能接受我就再回来。起码我争取过了,我对得起自己的心,年老后不为此生后悔。 为了不辜负相遇一场,所以无论结果如何,也要奋力的折腾! 因为我一直相信一句话,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他一定会教会你一些什么;所以我也相信,无论我走到哪里,那都是我该去的地方,经历一些我该经历的事,遇见我该遇见的人。 我爱他,与他无关。 再次踏上前往亚特兰大的飞机恍如隔世,下了飞机我拨通了霍尔的电话。响到第二声就被接起,我和霍尔说刚到亚特兰大,在机场。他让我在那等着,会叫人去接我。 半个小时后,我看到了埃达,那个四十多岁的司机。他很少说话,也许是司机的职业素养。 车子开了很久,我在车上睡了好几觉,后来周边的景色让我感觉越来越偏僻,我不知道埃达要带我去哪里。 之后他把车子开进一个庄园内,高大的黑色雕花铁门像是自动感应般开启。两边的草坪被修剪的非常整齐,上面种植着各色的花朵点缀得像一个美丽的公园。远处的草坪中央还有一个小石亭,我幻想着午后的阳光照耀在石亭内,悠然的下午喝杯茶看看书一定特别惬意。车子停在一桩极具欧洲建筑风格的主楼下,我下了车环顾四周不可置信。 屋里迎出来一名妇女,她长得慈目善眉,笑嘻嘻的接过我手中的行李。 “你好,秦小姐,我是米歇尔,是奥古斯丁家的仆人。” 我对米歇尔很有好感,她把我安排在二楼的房间,并告诉我syler人还在爱尔兰,我可以先在那住下,有什么需要和她或者埃达说。 我有些失望,原来在荒岛就我和他两个人,虽然他时常失踪,可好似完全属于我一样。而现在,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围着,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这么突如其来的到访,好像打扰到他一般。 米歇尔也不知道syler什么时候回来,我只有先在那里住下顺便盘算着如果见到syler如何向他表白,我在脑中想了一万遍他的回复,比如他会告诉我只把我当朋友,亦或是需要先完成手头的事情,也或许他也对我早有感觉。 我不知道他会给我何种反应,在我看来每种都有可能! 第68章 奥古斯丁庄园 白天我就在庄园内瞎逛,后来意外的在庄园后发现一个湖泊,湖泊旁有些藤椅,我找来纸和笔坐在藤椅上写生,经常能坐一天。我习惯了安静的生活,毕竟曾经在荒岛我也经常独自生活,这样,也并不觉得十分无聊。 庄园房子虽大,可人却不多,平时我能看到的也就是米歇尔他们几个仆人。听她说这里还是syler爷爷当家的时候,庄园是非常热闹的,奥古斯丁家的远房都会在这里小住。 自从布鲁诺迷上探险后,这个家族的人也都慢慢离开这里。 我在脑海中想象着那幅热闹的场景,而如今却很冷清,布鲁诺失踪,巴奈特去世,布雷迪也早已搬出去,空荡荡的家就只剩下syler一个主人。 我很想给syler带去一丝温暖,只是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一厢情愿。所以我的心情时而忐忑不安。 后来我知道这座庄园就在萨凡纳的近郊,应该就是syler长大的地方。 有一天我闲来无事忽然很想去我和文浩租船的那个海边,我想去看看那个满脸胡渣的男人,我要亲自问问他为什么当初不去救我们。我谢绝了埃达的好意,决定独自前往。 萨凡纳我前前后后来了已经第三次了,对于这个地方也并不陌生,很快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那个海边,可那个小木屋已人去楼空。那扇破门根本没有锁,一推就推开了,里面东西凌乱散落一地,桌椅也东倒西歪,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我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能找到杰克,这样至少能让自己心里过得去。 我在海边漫无目的的走着,海的那头一望无际,文浩还沉睡在海中,那个荒岛还是在海的那头。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前方的墙角有一个身影如此面熟,他的衣物破烂不堪,整个人瑟瑟发抖,此时,他似也看到了我,定了定神,然后拔腿就向后跑。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拉住他的衣襟就把他向地上推,他一个踉跄整个人往地上栽去,犹如一片纸样单薄,虚弱不堪。 我弯下腰眼神凶狠直逼他身前:“当初为什么不来救我们?”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他颤抖着用手捂住头不停地反复念叨。 我掰开他挡住头的双手,蹲下身看着他:“他死了,如果那晚你能赶来他就不会死,他的尸体就在这片海里,你必须给他一个解释!” 他好像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整个人晃动得更厉害,我甩开他的手,却在他手腕处看到一个个针孔。 “你的船呢?” “卖、卖了。”他颤颤巍巍的回答。 “卖了拿去吸毒了?你说如果我现在报警,说你当年租给我们的是艘有问题的船导致人命,你觉得你还能去吸毒?”他抬起头一脸畏惧的看着我,他爬到我脚下抱住我的裤腿一个劲的哀求。 “不要,不要报警,我去找你们的,我一接到电话就去了,直到天快黑都没有看到你们。我不敢告诉警察,那艘船是有些小毛病但不影响出租,我没想到你们会偏离航线。到了早上你们还是没有回来,我就更不敢报警了,如果警察发现你们已经死了,那,那我肯定会被逮捕的。” “所以呢?你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在海上遭遇不测直至死亡,就像你的母亲一样?” 他听了我的话后开始干呕,涕泪交流,蜷缩成一团,我实在不想看到那丑陋的一幕,用脚踢开他抓住我裤腿的手头也没回的离开了。 我没有报警,对于杰克,即使没有被逮捕在我看来也如死人一般。文浩不会再活过来,一切都不会再重来,而我,唯有向前看。 我去了2年前刚离开荒岛时剪发的那家理发店,那个老板一眼认出了我,此时我的头发已经过了肩膀,他问我是不是再剪短,我告诉他染黑。 以前我试图用发色掩饰自己的改变,而现在我要直视自己的内心! 之后的一天庄园来了一个人,我正好在看米歇尔如何把草坪修出弧度,突然,米歇尔丢下手中的工具,向着来人走去。 “尊敬的布雷迪?奥古斯丁先生,您怎么会突然回来?” “怎么?难道回家还要提前通报?”那个男人斜着头打量我,此时我才看到他长得并不高,顶着圆圆的肚子有点中年发福的感觉,他的眼神闪着精光让人防备。说实话syler的叔叔长得一点也不好看。 我曾在庄园里看到过巴奈特的照片,他和syler都有着挺拔的身姿,不容忽视的容貌,可布雷迪显然和他们不像是一家人,我脑中出现“基因突变”四个字。 “她是?”布雷迪边打量我边问米歇尔。 “秦小姐是塞勒?奥古斯丁先生的朋友,在此等候他。”米歇尔弓着腰毕恭毕敬的回答着。 布雷迪走到我身前绕着我看了一圈,这种感觉很不好。 “中国女人!看来他们果然是父子,既然syler不在家中又有女客那么我还是先走吧。“说完他头也没回的就上了车,然后车辆往大门开去。 布雷迪从头到尾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那轻视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爽。不过我也没必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生气。 也许家中很少有客人来,米歇尔他们平时也很无聊,所以当我到来后,他们总会想着法子招待我,除了各色的正餐外,每天还有精致的下午点心,漂亮的让我不忍下口,我在这种懒散中度过了一个多月,都感觉自己胖了好几斤,连脸都变圆了。 晚饭后我通常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笔记本上网,和国内的朋友同事插科打屁,他们总是笑我是不是给个外国佬包养了,我回道巴不得求包养。 然后会刷刷微博看看国内新闻,虽然人不在中国可却心系国内。我也会时常给老爸老妈打电话,他们问我在这过得怎么样,我说不错,和公司的一个外国客户合租,我还拍了房间的照片传给他们,他们看着那些考究的家具和程设感叹还是资本主义下的人民懂得享受生活,普通的出租房都那么讲究。 我在电脑这头偷着乐,肩膀一抖一抖憋着笑。一个脚步声停在房门口,那是双皮鞋发出的声音,我看了下显示器,凌晨2点了,不可能是米歇尔,那么…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冲到房门口打开门,那人已经开启对面的房门正欲进去,听见声音回过头。 “亚”他看着我,低声轻唤,我穿着单薄的丝绸睡衣站在门边,心情激动不已,那个我想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人此刻就站在我的对面,他身穿一件西装略显疲惫,可喊我的声音温柔中略带沙哑让我有种想扑过去的冲动。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syler再次开口。 “刚和爸妈通电话的,他们那里是白天。”我并没有扑上去,此时的确已经不早了,既然他回来了,那么来日方长。 他走了过来在我面前定住,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还是黑发适合你。”我望着他的双眸心中翻腾。 “早点睡吧。”他收回手也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我才知道原来他的卧室就在我对面。 其实这栋房子共有五层,每层都有很多房间,我之前听米歇尔说三层以上是客房。我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安排在二楼syler房间对面,是米歇尔擅自做主还是受到syler的旨意,而我更倾向于后者。 第二天醒来我梳洗打扮完就早早来到楼下,米歇尔已经为我准备好精致的早餐,可是长长的桌上只有一份。 “syler还没起来吗?”我看着早餐问米歇尔。 “奥古斯丁先生已经去公司了。”这么早,我心里想着,我以为今天起来的已经很早了,就是为了能早早见到他,可是他还是先我一步。此时心情又跌落下来。 米歇尔笑眯眯的看着我。“奥古斯丁先生交代过了,他中饭后就会回来,让您等他。” 我跌落到谷底的心情又再次腾空起来,然后愉悦的坐下拿起餐具享受这顿丰盛的早餐,米歇尔没有多说就去一边忙了。 吃完早餐我找来一本书到屋前的石亭等待着,其实一早上那本书都没有翻过去一页,我心里直打鼓,盘算着如何向syler表明心迹。虽然我已经想了一个多月,可当syler正真回来后我反而又紧张起来。人生中第一次表白,还是在异国对着个老外,此番如果不能成功那我干脆找块豆腐得了。 我一直想着成功率这个问题,我分析从syler对我的表现看来,也看不出什么,他对我照顾,可从来没有逾越,就连上次我们在海底那个吻,他也及时把我推开。如果他对我有感情的话是不是不会那么抗拒呢? 我心里越想越混乱,直到埃达开着车子驶进大门,syler从后座下来远远的看到我,他向着石亭走来。 我发誓这辈子就连高考也没有那样紧张过,我甚至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第69章 舞会(推荐票满500加更) “吃过了吗?”他走到我身前,正午的暖阳照在石亭,周围是各色的花朵,面前的男人宛如国王,他的声音如此温柔的问候着我,顿时我就被这一切的景象给迷住了,竟忘了回答。 他弯下身凑近我的脸颊“亚?你没事吧?” 他的脸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我能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娇羞的面容,而脑中已经把他扑倒一万次了,可现实,他那逼人的气场让我丝毫不敢乱动,如果他真的对我没感觉,以他的力道估计能一掌带我扔进花丛。 想到我跌入花丛的狼狈相神智瞬间清醒多了。 “还没。”我回答他。 “那走吧。” 我随他进了屋,米歇尔已经把食物放上桌,他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你不吃吗?”我问他。 “在公司吃过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被这么看着吃东西,忽然发现以前在荒岛,我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狼吞虎咽。 可自从回来后自己怎么变得如此矫情,可能对一个人的感情真的会改变自己的心态。 “布雷迪来过。” “哦?对你说什么了吗?”syler微微皱眉。 “没有,可能是来找你的,看你不在就走了。”想到布雷迪那轻视的眼神就让我觉得很讨厌。 “嗯,我知道了。” “syler,你现在是不是在对付布雷迪?”我想到他自从离岛后好像一直非常忙碌。 “布雷迪这些年积累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想要扳倒他可没那么容易,不过,我现在怀疑我父亲的死和他有关。”syler没有避讳和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想,而我被这个猜想震惊了。纵使是商业斗争,可毕竟是亲兄弟。 “你有什么发现吗?” “目前还没有,只是最近查到艾浦森旗下有一家医药生产商,这家生产商从我爷爷在时就有了,我找人调取了它这些年的财务报表,发现居然一直在亏损。而且这家医药公司好像并不在布雷迪的势力范围内。” “一直在亏本?那艾浦森为什么还要养着这样的生产商?”我也觉得很奇怪。 “不知道,并且这家医药公司成立这么多年都没有要扩大的计划,他们生产的药品也很单一,这些年从没变过,连包装都是一样。亚,你怎么看?”syler询问我的看法,就像以前我们在荒岛时他也会与我共同探讨问题。 “像艾浦森这样的集团按理说不会白白养个蛀虫啊,而且以经营策略来看,这家公司的管理者根本无意扩大经营。如果一直在亏本,我实在想不明白它为什么能一直存在,除非这个蛀虫别有他用!” “你刚才说这个公司不属于布雷迪的势力范围,难道艾浦森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的大股东?”我把我的想法提出来。 “没有!”syler坚定的回答我。 “那你查到这家公司和谁有关吗?” “奇怪的地方就在于完全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但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管理者,看看这个公司的管理者都有谁,这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syler点点头就出去打电话了。 这件事让我和syler都找不到头绪,也让我体会到syler如果想要正真的掌控艾浦森恐怕并非易事。 有了这件事的发生,也让我本来打算对syler的表白暂时搁置了。 他通常白天一大早就离开庄园,经常下午或者傍晚回来,可不管多晚他总会回来。而我因为无所事事整天像个小媳妇一样在家候着“夫君”,当然没名没分没关系。 syler这次并没有问我到美国来找他干嘛,也没问我打算什么时候走,就像一种默契一样我们谁也不提,我就这样安心的住下了。 只要在家syler都会陪我聊聊天,也会带我到屋后的小湖边钓钓鱼,又或者领我出去转转吃吃当地的美食。我们虽不是情侣,可这样的日子让我觉得满足,连视频那头的谭淼淼都说我好像又活过来般,整个人朝气十足,第二春再现。 我来到奥古斯丁庄园已经小住了两个月,那天早上起来,syler像往常一样早早出门,米歇尔捧着一个盒子来到我面前,盒子很大,白色的盒身上面系了一朵淡蓝色的花,我不解的接过盒子用眼神询问米歇尔。 “这是奥古斯丁先生让我交给您的,今天晚上家里会举办宴会,邀请了很多奥古斯丁家族的朋友和商业上的伙伴来家中,奥古斯丁先生希望您也能参加。” 我吃完早饭就躲回房间迫不及待的拆开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件精致的裙子。我把它拿起来展开,那是一条改良式的旗袍,白色的底纹,用质地很好的蕾丝和珍珠做点缀,不多不少恰好可以体现裙子的特别之处。 我把它小心翼翼的套在身上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这件裙子非常合身,就像为我量身打造,可是,syler是如何知道我的身形,想到之前他总是抱着我攀岩,我红了红脸。白色的旗袍紧贴于身,高贵优雅中不失神秘性感,旗袍的裙尾有个小长拖,可以把身形拉长。 我十分喜欢这件裙子,简直爱不释手。 到了傍晚,米歇尔敲响我的房门。 “秦小姐,奥古斯丁先生刚刚带着一些客人回来了,他叫我来通知您,宴会就要开始了,请您下去。” 我打开房门告诉米歇尔知道了,马上下去,米歇尔看到我的装扮有些呆愣,我把黑发盘起,留了两撮垂在两颊,微微卷曲,又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踩上高跟。 “您,今天太美了。”米歇尔痴痴的说。 “谢谢了,我刚才还担心会不会不好看呢。”有了米歇尔的肯定仿佛添了一份信心。 她走后,我又站回镜前,今天是我第一次见syler身边的人,难免有些紧张。我确定自己已经收拾妥当就出门下楼了。 高跟鞋“哒哒”地踩在楼梯上,白色的鱼尾顺地而拖,素色的白裙没有其他任何色彩,黑发盘于脑后使得我的身上只出现了两种颜色,我缓缓而下。 直至一楼,大厅里已被仆人们装扮一新,平日的家具被挪走,整个空间都腾了出来,四周的长桌上铺上了淡蓝色的印花桌布,桌上放着各色的食物和酒水。 周围点缀着鲜花和装饰,大厅的旁边坐着一个钢琴师和一个小提琴师,他们配合出的音乐婉转而优美,今天的庄园和平时大不一样。而大厅中央的人们都举着酒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气氛很是融洽, 而当我手提裙摆出现在楼梯上时,一个人看到我小声和周围人说着什么,紧接着慢慢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大厅瞬间安静无比,只能听见美妙的音乐声不断。 我有些错愕,这些人我没有一个认识的,我不知道此刻我是该向他们走去呢还是呆立在当场。 这时,syler从人群中向我走来,他身穿一套黑色的燕尾服,短发显然精心打理过非常整齐,他原本的野性和张扬被很好的隐藏起来,只看到一个彬彬有礼挺拔而帅气的绅士离我越来越近,如若不是和他在荒岛相遇,若不是我曾看过长发飘散烂布加身的他,我绝对会认为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位尊贵的伯爵。 他来至我身前,面带微笑向我伸出了右手,我有些不自然,他又把手往前递了递。我这才把左手轻轻搭在他手心,他牵着我来到人群中央。 “各位朋友们,我身旁这位美丽的女士来自神秘的东方,中国,她叫秦莫亚。”说完他侧过头对我笑了笑,神情温柔而迷人。 我突然有种错觉,我就是这座庄园的女主人,由男主人介绍给大家认识,周围人以羡慕和讨好的目光看着我。 “你们好!”我略显羞涩的向大家打招呼,但我没有看到预期的目光。反倒大家在私下交头接耳,女人的直觉告诉我这可不是欢迎的表现,大家在议论我,我有什么好议论的呢! “好了,我宣布宴会开始。”随着syler的话音,聚在一起的人群又再次分散开,他们找到相互投缘的人坐在场边聊天,有的人则站在场中央交谈。 还有些女士,穿着华丽,打扮时尚,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我能感觉到她们的目光还时不时的瞟向我。 很多人都热情的和syler打招呼寒暄着,他们说的一些话题我完全没听过也不了解,毕竟我不是在这块土地长大,他们所关注的事情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 我在一旁显得无聊,干脆走到一边的桌前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嗨,莫亚。”一个声音在身旁响起。我侧身看去,身边站着一个约摸还没有我大的小伙儿,他有着金色的头发蓝色的瞳孔,身上的西装式样新颖质地高档。而他打招呼的语气仿佛和我很熟。 第70章 奥古斯丁家族的禁忌 “你好,请问你是?” “约瑟夫,我们家可是艾浦森最大的原材料供应商。”他得意的介绍自己,完了还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傻很天真,就是那种天然萌的大男孩,让我觉得很有小受的潜力。 我朝他笑了笑,我从不掩饰对一个人的好感“很高兴认识你。” 他拿了一杯香槟递到我手上“干杯,我们就是朋友了。” 我和他碰了一下杯,浅酌一口。 “对了,你和奥古斯丁先生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会住在他家中,你们是恋人?”他低声询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十分头疼,我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向syler表白,可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而syler对我的感情也一直让我捉摸不透,他对我的确很好可就是差了男女之间的那道亲密和冲动,实在是说不上来。 “顶多算是朋友吧。”我迟疑了片刻回答道。 约瑟夫却忽然笑得很灿烂。 “我就说嘛,那就好了,莫亚,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既然你并不是奥古斯丁先生的恋人,那么我怎么样?” “你,什么你?”我感觉自己的频率跟不上面前这个大男孩。 “嘿,做我的女友吧,我家呢是我爸那辈才富起来的,家族里可没那么多怪规矩,我们在一起你不会有什么压力,多好。” 他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都什么对什么嘛,怎么连家长都扯出来了,外国人成熟得早我真想问问他成年了没! 这时婉转的钢琴声在几个变奏后突然转变曲风,场边很多人此时都站了起来,两两入场,看来是舞会开始了,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种舞会,不免觉得新奇,放下手中的香槟想好好观赏。 身边的约瑟夫却绕到我身前挡住了我的视线,他弯起腰伸出手。 “美丽的中国公主,我有幸能与你共舞一曲吗?” 我左右看看,十分尬尴低下头在他耳边悄悄的说:“我不会啊。” 他抬起眼笑容灿烂:“没事,有我在。” 还没等我答应,他就牵起我的手来到场中央。他挺起胸膛,一只手搭在我腰间带着我时而旋转时而俯身时而大步踏去。 虽然我不太懂这种交际舞,可自然而然被他的身姿和自信的表情给感染,他带着我在场中游走,身边经过的人不时会把目光投向我们,他们会亲切和我们点头微笑,不像刚才那般。 “约瑟夫,你的新舞伴真迷人。”一个美丽的姑娘和我们擦肩而过挤眉弄眼的对着约瑟夫说。 “我看中的当然是最好的。”说完约瑟夫把我拥紧一个转身,我的裙尾划出一个美丽的弧度,身子重心不稳向后仰去,此时约瑟夫的手臂稳稳的接住我,曲毕。 我们停在在大厅中央,周围响起了掌声,约瑟夫在我的上方凝视着我:“莫亚,如果说我爱上你,你相信吗?” 我慌乱的站起身,和他拉开距离,眼神扫视着周围,我们被围在人群中,有许多人盯着我们两,我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syler,他和一群中年男人在说话。 此时,他的眼神也看向我的方向,我分明看到他微蹙的眉头,或许他是在乎我的,介意我和约瑟夫跳舞的吧,我这样想着。 可下一秒他却再次看向身边的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继续和他们交谈,仿佛我在场中的一切与他并无关联。 前一秒钟还为自己的行为懊恼可现在却很生气,这几个月我快要被折磨疯了,不爱我便走开,可他总是让我捉摸不透,我不明白他到底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忽然就气馁了,一种想放弃的冲动,也不管场中的人气呼呼的就向屋外跑去。 一直走到石亭中,大脑一片混沌,一股委屈突上心头。 约瑟夫追了出来“莫亚,我不该那么唐突,让你生气了。” “与你无关。” “那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高兴了呢?” 我坐在石亭的凳子上看着高高的月亮,长叹一口气。 “没什么,心情不好。” “是不是刚才在宴会上听到什么不开心的,那群人就喜欢八卦。” 我抬头看他,八卦?我不开心和八卦有什么关系,莫非刚才我刚到宴会时他们在讨论我的八卦,当时就觉得奇怪我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值得讨论的,现在看来果真有什么我不知情的事。 “约瑟夫,我是听到了只言片语,你能告诉我全部吗?”我干脆将计就计。 “我也是刚才听到他们说的,一直传闻近来奥古斯丁家住着一位客人,和奥古斯丁先生关系很神秘,可大家跌破眼镜也没想到是个中国人,好像奥古斯丁先生的母亲就是一位中国人,不过后来好像失踪了,听说那是一桩丑闻,被艾浦森创始人布鲁诺?奥古斯丁给压了下来,还宣称以后不许中国女人踏进奥古斯丁家。” 他看我脸色越来越不好,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也是听说,既然奥古斯丁先生让你住进来,并且你们也不是恋人的关系不是吗?所以我想那传闻不一定可靠啦。” 我想到上次syler的叔叔看到我的那种表情,还轻蔑的说了声“中国女人”。 看来约瑟夫说的不一定是假的,联想起这些日子syler对我就像一个远方的客人一样招待周全,可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当我觉得我们又近了一步时,他总会离我更远,他那么尊敬他的爷爷,视他爷爷为最亲的人,又怎会去违背他的意愿,和一个中国女孩在一起。 而他们家族又怎会再次冒险,让一个中国女孩进门,我们共同经历生死,他与我有着不同的情谊,抹不开情面需要招待我,可同时他也一直恪守着规矩和我保持距离,也许此次前来反而是我让他为难了。 但我也不知道啊,如果上一次在syler告诉我他父母过去的同时也告诉我他的爷爷留有这样的话,那么我即使再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会躲得远远的不来招惹他。 可是现在,最尴尬的是我,当所有人都把我当怪物一样,我还自我感觉良好的与约瑟夫共舞,这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些日子憋在心里所有的委屈都化为泪水奔涌出来,我觉得自己太傻了,总觉得女追男隔层纱,所以背着背包就来寻找爱情了,太天真了,syler注定不会是个平凡的人,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不对等的关系,他又如何能给予我爱情! 我痛哭流涕。 “莫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就很喜欢中国女孩,你那么漂亮,像我的家庭就不会反对。”约瑟夫在一旁手足无措。 此时已晚,寒风吹向石亭,约瑟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我已顾不得面前的大男孩,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他说了一堆好话,见我还是止不住哭泣,抬起手臂预把我揽入怀中,忽然,我的余光扫到他的手臂在空中被拦截,然后被另一只手挡了回去。 我抬头不知什么时候syler已出现在石亭内,他走到我身旁不动声色的把我身上的外套拿起递还给约瑟夫。 “刚才那群美丽的姑娘在评选今晚跳舞最好的绅士,她们多次提到你,可惜你并不在场,她们还在寻你,没有理由让女士们等着急,是吧,约瑟夫!” 约瑟夫听完syler的话显然有些为难,他看了看我。 “我和亚认识这么久,有我在她不会有事的。”此时syler脱下自己的燕尾服披在我肩膀,顺势搂住我的肩不让沉重的燕尾服滑落。 约瑟夫踌躇片刻说:“那么莫亚,奥古斯丁先生,我先过去了。” syler朝着他微微颔首,约瑟夫又看了我一眼就离开了。 他走后syler来到我身前与我面对面,他轻轻捧起我的脸,把我耳边的碎发绕至脑后,这一动作有点暧昧,我的心又不争气的打鼓。 “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认识你以来第一次看见你这样,怎么了,亚?”他话音温柔而沙哑,月光照在他完美的脸颊上,看得我痴了神。 “我明天会订机票回国。”即使为他中毒再深,也无法摆脱现实的残酷。 “怎么突然要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不想再让你为难,syler,你的家族不欢迎中国人不是吗?”我看着他的眼睛多希望他能够否认这一切的传闻,可他沉默了。 “那是我爷爷曾经说过的话,不过他已经离开很久了。” “又怎么样,难道因为他失踪了你就能打破奥古斯丁家的规矩,为了我?”我声音发颤抑制不住内心的难受。 一阵凉风再次刮来,石亭寒冷刺骨,可此刻,我的心比之周围的温度更是骤然下降。 “亚,我们回屋说吧,降温了。” 第71章 爱情泛滥融化 他带我从侧门上了二楼,我依稀还可以听见楼下传来的嬉笑声。 他直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请我进去,那是我第一次到他的房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整面墙的书籍,走近一看居然还有《资治通鉴》、《淮南子》、四大名著等等的中国古籍,有些书连我都读不懂。 我诧异的看着syler。 “这些你都看过?” 他在茶具前坐下:“摆设而已。” 我随手拿起一本《战国策》,书的表面已经泛黄,我翻了一下,却发现内页中给标注得密密麻麻。我扫了一眼还在泡茶的syler,又把书放回原位再在旁边的书柜中抽出一本,还是同样标注满字迹。 我默默的把书放回去在syler面前坐下拿起茶喝了一口,上好的铁观音。 “亚,我曾在中国生活两年,学到很多属于你们的精髓,比如茶道,讲究‘和、敬、清、寂’,这小小的一杯茶想要泡好不光靠手法,更多的是泡茶者的心境、意境。你喝出什么了吗?” 像我这种从来茶当水喝的人实在品不出更多的特别之处。 “茶叶不错。”我胡乱夸赞道。 syler笑着摇摇头为我又添了一杯。 “当年我在大连和一位中国的老师傅学泡茶,我们经常一下午互相不说话只品茶。我从小生活就备受关注,每次家里来人,都会用或同情,或嫉妒,或嘲笑的目光对待我。所以我在中国的那两年反而是我人生中最自在的日子。 我不恨我的母亲,她只是违背了世俗,这没什么好苛责的,那是她的选择。我不认为这点会让我对中国人有偏见,因为我本身也流淌着中国人的血液。 所以,亚,你可以安心的住下,不用在乎别人怎么想,你依然会是我重要的朋友。” 朋友?我可以继续住下,像朋友一样,但那不是我此行的目的,如果继续这样内心煎熬的住在这里,我不如明天就回国,我终于发现我过不去的砍并不是奥古斯丁家族的禁忌,而是syler对我的感情,他一直把我当朋友,这才是我受不了快发疯的理由。 “syler,我为什么会离开家人和朋友,放弃工作来到美国,你难道从来没有问过我吗?”我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 syler就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面上波澜不惊,他一直是这样,即使遇到再大再紧急的事情都是这样,而正是这样的他此刻却把我完全激怒了。 原本收住的泪水再次流淌。 “我受够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离开那个岛,我变得不像自己。我在国内的那段时间不管吃饭、睡觉、工作都有你的影子,我想恨你,拼了命的想怨恨你,可在家门口见到你时,我好像疼痛的心才终于找到发病的源头! syler,当你和我说你的过去时,我心中的恨卸下了,2年了,我怪自己当初任性,我怪你起初不救我们。可你知道吗?那天,我见到那个租船给我们的人了。 我没有报警,因为我知道过去永远都只能是过去,我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活在文浩的阴影下。 我…我爱你!” 我终于一口气把憋在内心已久的话发泄出来,然后闭上眼睛,让泪水全数滑落脸庞,我不想看到syler吃惊的表情。 他遇到什么都波澜不惊,他可以洞察身边的一切,所以我一直认为我的小心思他是知道的,直到我说完最后三个字,他脸上的神色告诉我他不知道,他很诧异,他与我之间没有想过爱情! 良久,我再次睁开双眼看着他,他已恢复了常态,依旧坐在那冷静的与我对视,面无表情,一语不发。 好了,我说完了,此行的目的达到了,就像来时心里想的一样,我爱他,与他无关,我只是完成了人生中该完成的一件事,此生无憾罢了。 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平静,用不带一丝感情的语调开口道。 “你现在有很多事要做,本来突然到访就打扰了你,我也不打算久留了。”我怕自己再不争气的流泪。 “希望你能成功!”说完这一句我就转身离开他的房间,一刻也不想停留。 楼下的音乐已经停止了,此时已到半夜,宴会大概也结束了,米歇尔他们还在收拾东西,看到我在二楼对着我说:“秦小姐,你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吧,我待会给你送点吃的上去。” 我才哭过看上去应该很狼狈,也没打算下楼,应了一声就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 然后褪去身上的旗袍扔在沙发上,把身子浸泡在浴缸里,手拿着那个易洛魁族发明的取火装置,那是我从荒岛带回唯一的东西。 这两年我一直随身携带,思绪飘回初识syler时,那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就像个谜一样神秘,致使我一步步靠近,只是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竟然也让我觉得如此美好,因为那时他在乎我的死活,我们相依为命相互陪伴。 现如今我们已是两个世界的人,没有关联,转身后就不会再见! 我把脸埋进水里,我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又流泪了,直到呼吸困难才把脸浮上水面,我在浴缸里躺了很久,每当心痛时就再次钻入水中,那几秒的窒息可以让我短暂的忘记了悲伤。 直到浴缸里的水慢慢变凉,我的房门才响起,大概是米歇尔来送食物了。 我走出浴缸随手把真丝睡袍披在身上赤脚走向房门,身上的水湿哒哒的,睡袍贴在皮肤上,我只想把食物拿进来后继续泡澡未曾多想。 直到我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的人时才愣住。 已经到了下半夜,我以为他睡了,他已然洗过澡换上了款式优雅的睡衣,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食物。 “我让米歇尔他们休息了,能进来吗?” 我是完全呆愣的状态,他看到我的窘态,按理说应该回避,可是他并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踏入房门,又把门轻轻合上,走至窗边把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回身看着我一步步向我逼近。 因为洗完澡的原因他头发有些蓬松,睡衣的领口可以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胸膛,而那股好闻的草木清香离我越来越近。 我屏气敛息,站在原地望着他,莫名的心慌让身体发烫。 他走到我面前低下头俯视着我,我也抬头与他对望,我承认此时的我是被动的,在表露心意后我心如死灰,我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还如何看待我。 他低下头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不怕着凉吗?”距离太近,他的唇已经触碰到我的耳根,我一个颤栗,一种酥麻的感觉蔓延周身。 这时我才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那本就单薄的睡袍仅仅微微合拢在身前,而身上的水滴印在睡袍上使得乳白色的睡袍呈现半透明状,肌肤若影若现。 此时我这副衣不蔽体的模样使自己的脸瞬间红到耳后根,试图用手挡住身体慌忙的向浴室走。 可这时我被一双大手拉住,他稍稍用力又把我的身体拉回,在转身的时候我跌入一个结实的胸膛,而本就披在身上的真丝睡袍随之滑落,他把我拥在怀里,不知道是一丝不挂的冷意还是紧张得不能自拔,身体轻颤。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他的手臂圈紧,我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可以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他的下巴贴在我头顶。 “亚,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啊?”我抬头看着他,却在他眼中看见了满脸绯红的自己。 他的唇落了下来,与我的唇相碰,然后慢慢的加深。这是syler第二次吻我,只是这次的吻没有任何目的,只有浓浓的*和索取。 他把我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褪去了自己的睡衣,那壮硕而完美的身体出现在我眼前。 棕色的双眸迷离的望向我,浅浅的吻落在我脸上、身上逐渐加重直到我们融为一体。 那一晚我仿佛从冰山坠入火炉,身体和心灵都被滋润灌溉,萌生发芽。 我不是初经人事的小女生了,可syler的占有让我知道原来爱情也可以如此缠绵,如此浓烈。 直到早上我才沉沉的睡去,醒来时已是下午,身边的人已经离开,我一个人光着身体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昨晚的一切犹如梦境,回想起来,娇羞的把脸半蒙在被子里。 我猜想syler会不会是第一次和女人…想着想着我整个人都钻进被子里笑出声。 起来后我下了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我感觉今天米歇尔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还一脸了然的朝着我微笑。 我走过去问她:“syler什么时候走的?” “奥古斯丁先生一早就出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公司处理。” “亚特兰大吗?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米歇尔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奥古斯丁先生临走时让我转告您,他处理完事情就会回来。” 第72章 沉浸在爱里 我“哦”了一声就坐下吃东西了,由于昨晚和syler太过投入害的那盘东西没顾上吃,今天又睡到现在,已是非常饿了,于是狼吞虎咽起来,从来没发觉这里的食物竟这么可口。 “对了,秦小姐,奥古斯丁先生还说如果您无聊的话可以去他房间找些书来打发时间。”米歇尔站在一旁补充道。 于是我吃完东西就上楼去syler的房间了,他的房间有着属于他的草木香味,让我不自觉的又回想起昨晚,蓦地傻笑。 我来到书架前,发现syler的书籍种类繁多,除了名著小说,也不乏专业书籍、管理营销类书籍等等。 我一本本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本我比较感兴趣的——《服装工艺学》,因为在荒岛裁制乱七八糟的碎步成为我唯一打发时间的事情,也是从那时我才发觉这门手艺很有意思,我曾还和syler打趣要成为一名服装设计师请他来做模特。 不过这些在我正真回来后早就抛之脑后了,如今看到这本书又唤起了我对这件事情的热情。 于是我坐在syler的房间几个小时都在钻研那本书,直到米歇尔敲门喊我吃晚饭时才发现天已色已黑。 可能是刚才吃得比较迟,此刻倒也不觉得饿,只简单吃了点沙拉,心神不宁还不时望向门外。 米歇尔大概看我心不在焉于是说道:“埃达刚刚才打过电话回来,说他们才从公司出发,大概要将近四个小时才能到家了。” 我看看时间已经7点了,那么他们要半夜才能回来,不知道syler有没有吃饭。 我问米歇尔:“厨房在哪?”来这么久的确没有发现厨房。 米歇尔显然有些不解:“在右边的小屋里,厨房是独立的。” 这个庄园四周是有很多单独的小屋子,我一直也没去弄清它们到底是干嘛的,于是叫米歇尔带我去厨房。 进了厨房才发现原来这座庄园有自己的厨师,此时家中就我一个客人,所以只留了一位厨师在值班,我并不知道这里一共有几位。 我向这位厨师要了一些食材,幸而这里储备的食物还是比较新鲜和丰富的,很快这位厨师就把我要的东西找齐了。 于是我系上围裙就准备亲自下厨了,旁边的米歇尔很是好奇,也没离开就看着我忙忙碌碌。 “米歇尔,学着点,家传中国菜秘方。”米歇尔信以为真,整个身子都凑过来。 那位厨师此时也闲来无事,听我这样说,也挤过来围观。 于是我在两位外国友人的观看下完成了三菜一汤。 分别为鱼香肉丝、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和西红柿蛋汤。 我分了一点给两位观众品尝,米歇尔非常喜欢麻婆豆腐,而那位大厨则觉得宫保鸡丁不错,结果两人就这样在我面前把我分给他们的菜全消灭了。 以前在家饭菜都是老妈做,我虽然也会些,但毕竟还是比较生疏,这四样菜花了我三个小时才做好。 我和米歇尔把这些菜端到主楼大厅的餐桌上。 之后我就移步到门外的长椅上坐在门口望眼欲穿。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像那个萨凡纳女孩florence,只不过她终没有等到她的爱人,而我爱人却在驶入庄园的这辆车上。 我站起身迎了上去,syler从车上下来,他看到我在门口,露出会心的微笑。 “我不是叫埃达转告你我会晚点回来吗?怎么还站在这里,不怕受凉?” syler的话让我心头暖暖的,他把我搂入怀中带着我进屋,米歇尔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奥古斯丁先生,秦小姐亲自为您准备了饭菜。” syler扬眉盯我看了看,嘴角泛笑牵着我来到桌边。 其实我做的菜真的一般,放眼国内大街上随便拉一个可能都要比我做的好,可是syler还是把那几样菜吃个精光。 我在一旁托着腮看他,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syler吃完饭就拉着我上楼了,来到房门前,我有些扭捏,昨晚我们一直忙到天亮,他可能也没睡多久又去了公司。现在这么晚了,他需要休息,而我还是应该回自己的房间比较好。 “不进来吗?”syler打开自己的房门转过身看我踌躇不前。 “我在想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我有事要和你说。”syler的表情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随他进了屋。 他拿起我白天看的那本书。 “怎么?真打算转行了?”他回过身问我。 我有些害羞“你觉得呢?” 他把我拉到身边坐下。 “亚,我觉得你很有天赋,为什么不试一试呢?” 我笑了笑想到他刚才有话要对我说于是问道:“有什么事吗?” syler表情严肃起来。 “罗本今天告诉我,他查到那家医药公司管理者的一些信息。” 之前在静姐公司的时候背被外派到艾浦森就是罗本接待我们的,这个小伙儿当时还帮我联系了syler。 “霍尔呢?怎么是罗本去查的?”我很奇怪上次来的时候罗本甚至都无法亲自联系syler,还是通过那个总监,什么时候罗本变得这么得syler的信任。 他没有立马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倒了两杯茶才缓缓地开口:“他啊,最近交给他办的事情比较多,人还在爱尔兰。” 我了然的点点头:“那罗本查到什么了?” syler眼神微眯,那种野兽般危险的气息又在他周身蔓延。 “本尼,一个哑巴,从这家公司成立到现唯一一个领导者,而他,没有老婆孩子,吃住都在那里。” 我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医学怪物的形象,秃着头整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做研究。 “这么尽职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多年没研制出什么抗癌药或艾滋病育苗之类的?” “恐怕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个本尼根本查不到他父母或者亲戚的信息,就像是从石缝里蹦出来。”我脸上抽搐了一下,不自觉望向那面书柜,syler一定看过《西游记》。 也许美剧看多了,我神秘兮兮的凑近他。 “这个人说不定是个特务,潜伏在艾浦森旗下,看来联邦政府已经盯上你们了,说吧,有没有偷税漏税,走私犯罪?” syler刚到嘴边的茶又放下,侧头斜睨着我,他的脸在我面前放大,危险的气息慢慢逼近。 “你是想说我还是回到荒岛安全是吗?” “我,不…”话音还没发出口就被他含在嘴中,他本就高大,欺身上来我根本不得动弹,试图用绣拳捶打他,可他轻易的就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已经在我身上不安分的游走,我可怜的裙子就这么轻易的被他扯开,而此时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某个部位。 可是昨晚的激烈导致下面依然微微发痛我捂住下身不让他进入。而他低头吻住我的唇,疯狂的席卷,这样的吻法让我窒息,也唤醒身体中原始的*。 然而他却抬眼朝我露出坏坏的笑容,我承认对上他的眸子总是会慌了神,他的手已在我愣神的片刻向下探去,入手一片湿滑。 “亚,你的身体可比你诚实多了。” 我无言以对,只能把脸埋在他怀里。 这个人昨晚几乎没睡白天又忙了一天难道不累吗?我心里思忖着。 可是下一刻我的疑虑就被全部打消了,不仅感受不到他有丝毫疲倦,反而精力过于旺盛,他的闯入使我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仿佛苏醒般。我回抱住他沉浸在他给的爱中直到我累得气喘吁吁满脸绯红他才放开我。 结束后他温柔的把我抱上他宽大的床上,又帮我把被子盖好后去了浴室,之后我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通常我早上醒来的时候syler已经出门了,近来我沉溺在他的温柔中,大抵世上最幸福的事不过如此,经历险阻后的两个人两颗心终找到对方,互相取暖。 syler恋上我做的饭,所以只要不太忙都会赶回来与我一起吃晚饭,他告诉我从小家里都是有仆人做好,硕大的餐桌都是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的用餐,巴奈特偶尔回来能陪他吃上一顿。 可也是匆匆忙忙,也许我给了他家的温暖,让他的脸上不再冰冷,时常挂着笑容。 米歇尔告诉我她十几岁就到奥古斯丁家了,几乎是看着syler长大,可自从syler回来后就觉得他变了,冰冷的让人觉得他是个没有感情的人,直到我的出现。 而他所有工作之外的时间也都给了我。 一天他带我来到庄园内的马厩。以前小时候在国内的动物园也骑过马,只是那些马矮小瘦弱。 而奥古斯丁庄园的这些马匹匹高大精壮,四蹄生风,让我顿时觉得那线条美极了。 syler牵出一匹黑马,他一个翻身上马,那匹马昂首挺胸,十分骄傲。syler拍拍它又一跃而下。 “亚,你上吧,这匹马很温顺。” 我已经跃跃欲试,听syler这么说更欲往上爬,奈何马身太高,我爬得有些狼狈。这时黑马居然打了响鼻,接着后蹄不停踢着似表示自己的不满。它一晃动我身子不稳又跌下来,这哪里温顺了。 syler接住我,摇摇头拍了拍那匹黑马,就骑了上去,然后向我伸手又把我再次拽上马坐在他前面。 这时黑马反倒很老实没有乱动,果然马还是认主人的。syler带着我驾马在庄园里面闲逛,慢慢地,我适应了马背上的高度。 微风轻拂,花香四溢,我靠在syler怀中享受着美景,这种生活让我陶醉。 今天无意中看到这个人有点接近s的原型,不过貌似是混血泰国的吧!还不算明显。 第73章 古怪的信件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在奥古斯丁庄园生活了三个多月,由最初的惶惶不安到现在的甜蜜幸福,这里的每一株花草每一处建筑都见证了我对爱情的努力。 也不知何时我对这里有着家的眷恋。 “让它跑起来看看吧。”我说道。 “你确定?”syler把头搭在我脸颊旁。 “嗯。”我应着。 syler坐直身体“准备好了吗?” “ok!”随着我的话音syler拍了一下身下的黑马,它叫了一声就大步跑了起来。 慢慢地速度越来越快,我被颠得东倒西歪,整个牙床都在打架。要不是在syler怀中早不知给甩出多少米开外了。 “受不了,受不了,快,快叫它停下,我要吐了。”syler勒紧缰绳,黑马随之放慢速度。 我回头去看他,他一脸坏笑,我捂住胸口大喘着气,最后负气的用后背撞他。 “你想谋杀亲夫吗?”他用中文问我。 “什么亲夫,你又不是我的夫君。”真不知道他到底懂不懂这句话,就乱说,不过心里却泛起涟漪。 “亚,难道你还要找其他的夫君,没想到你是这么花心的人。”syler把我抱在怀中我挣脱不开,他的力量我是见识过的,干脆任由他抱着。 慢慢的他呼吸紊乱,脸颊在我耳边摩挲着。 “你…不会?现在是大白天!”我嗔怪道。 “这里是我家!”我想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吧。 他不等我回答就带着我的身子一起跃下马背,把我横抱起就走回屋中… 于是一整个下午我们都是在房间里度过。 我躺在他怀中“syler,你爱我吗?” 他绕着我一撮头发宠溺的看着我。 “你觉得呢?”我想他是爱我的吧,不然如何一次次的缠绵悱恻。虽说男人身体和心理是可以分开的,但他不是那种人。可我好像只有听到他亲口说才能安心,也许女人都是这般缺乏安全感吧! “说你爱我!”我向他撒娇。 syler一脸笑意摇摇头“亚,你原来如此不自信。” 我不想再胡搅蛮缠,他从小就活在隐忍中,他不是会轻易表达自己情感的人,只要我能感受到就好,只要他能一直在我身边就好。 到了傍晚我们才下楼用餐,在没有人的时候syler在我面前像一只豹子般霸道而富有侵略性,他完全释放出自己原始而张狂的本性。 可是离开房间后,他又表现得彬彬有礼客气绅士,我想这个世上大概除了我以外不会有人知道奥古斯丁先生私下是这样的。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粘他,或许这就是热恋中的女人所表现出的小鸟依人吧,我甚至把用餐的位置从syler的对面移至他身侧。 他一开始对我此举略微皱眉表示不合礼数,但我以一句“这里是你家!”回呛了他,他就没再说什么,反而微笑默许了。 晚饭后我表示想参观参观这里的阁楼,因为我很好奇syler的母亲唐玲曾经待的地方。他犹豫片刻还是带我上去了。 五楼很昏暗,除了仆人定期打扫大概平常也不会有什么人上来。syler告诉我自从他父亲巴奈特去世后这里就变成仓库了,里面会放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他打开了阁楼的门,里面的确堆积如山,已找不到卧室的面貌。 这间屋子里面放了一个很大的敞开式储物柜,储物柜有很多隔层,分别放置了种类不一的杂物。我来至近前打量了下,有一些陈旧的小摆件,家族照片集,还有一些零碎的工具等等。 我拿出照片集翻开,看到了小时候的syler,可以说他小时候的长相就是极其出众的,只是那忧郁的眼神和照片中的年龄有些不符。 我继续翻了一页,在后面一页中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叫做唐玲的中国女人,她的确是很特别的,除了外表不俗,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气质,让人只看一眼就过目不忘。 这样的女人我长这么大只看到过两个,其中一个是曾经和韩飞在街上碰到的叫孟汐婕的女子,还有一个就是唐玲。她们都有着一种无形的磁场让人着迷。 我合上相册放回原位,就在我转身预离开房间时,看见储物柜的角落有一个大的收纳盒,我侧头看去,盒子里有很多没有拆封的信件。 “那是什么?”我问syler。 “我19岁那年离开这里,奥古斯丁庄园这些年也算空置了,这些应该是这么多年里寄到这的信件吧,仆人把它们放在这。” “信?你不好奇有没有寄给你的吗?或许,你的爷爷曾经寄过信回来。” 我一直记得syler曾说过希望回来后能找到他失踪的爷爷,不过如果像他所说怀疑巴奈特的死和布雷迪有关,那么他爷爷布鲁诺的失踪又会不会也是因为布雷迪呢?那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可没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如果他连syler都想杀害,那保不齐能对他的兄弟和父亲动手! syler因为我的话弯下腰把那些信件全部倒在地上,我们就坐在地下翻找起来,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其中不乏一些寄给布鲁诺和布雷迪的信件,大多都是一些合作伙伴兄弟公司每年各个节日的问候等等,也有少许巴奈特的信件,但是并不多,毕竟巴奈特早在十几年前已经去世,当时美国各大媒体也相继报道过,所以那之后并没有什么寄给他的。 就在我们一封又一封查看的时候,我意外的看到一封标注“塞勒?奥古斯丁(收)”的信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日期,是2002年寄出,但是没有寄件人的信息。 我拿给syler看,他也扫了一眼信封想也没想就拆开了。之后他的表情变得十分阴沉,甚至可以说是可怕。 我站起身凑到他旁看了看信纸上的内容,大大的纸张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或者说是一个人名——布鲁诺?奥古斯丁! “你爷爷的名字,什么意思?”我一头问号,这个写信的人也太奇怪了吧。 “这是我父亲写的!”syler短短的回答让我身体一震,我掰开手指数了数,2002年,当时syler应该已经到荒岛了,那么按理说1年前也就是2001年他父亲巴奈特已经去世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父亲明明在这封信寄出的一年前已经…”我不可置信。 “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生前不知何种原因让这封信推迟一年才寄到这里,还有一种原因!”他的面部肌肉绷紧,眼神大亮。 “什么?”我看着他心情也随着紧张。 “就是他根本没有死!”他的声音阴沉得吓人,而他的话更是让我怔住。 “看笔迹是我父亲亲手写的无疑,我想他的初衷是要提醒我布鲁诺有危险,只是最终他还是失踪了,所以也许只有先找到我爷爷才能知道这一切。” 这个发现让我们两都无心干别的事,如果说syler的叔叔害了他的父亲巴奈特,再想方设法绑架布鲁诺,那么这一切看似是成立的,或许syler的父亲巴奈特早已有所察觉弟弟的野心,想要提醒syler注意保护他爷爷? 可怎么想都觉得也不太对,当时的syler才19岁,又如何有能力保护布鲁诺,而他父亲到底是不是真的死掉无从知晓,syler回到美国后他的父亲已经下葬,他不可能把棺材打开验尸。 所以这一切随着这封信的出现都变得十分蹊跷。 几天后我们都没再提及此事,生活又恢复往常。 我们看似像普通情侣般,男人白天出去工作,女人在家候着爱人归来,可实际上,我们每天相处的时间并不算多,这段时间syler虽每天都会回来,但时而到很晚,他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忙,我们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交流思想和情感,所以通常直接用身体诉说爱恋。 有时候syler回来早我们就待在房间不出门,他的精力是无穷的,总是疯狂的索取,我随着他攀上高峰,他仿佛把这三十年来所有的压抑都释放在我身上,每当那时,我都会钻入他的胸膛对他说“我爱你”。 他是一个完美的情人,有着无可挑剔的外表,不容忽视的气场,暗藏一身的本事。我陶醉在他的身影下不能自拔。如果爱情可以发挥到极致,我想我对syler的爱已经超越极致。 我失去文浩后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走不出来,可最终我还是站起来了。而现在,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syler,那么我的世界才真正的倒塌。 正如之前他问我相信爱情吗,我迷茫了。而他给予了我爱情,一份刻骨铭心的爱,一份不可替代的爱。 与文浩不同,和文浩之间一切都是水到渠成,我们一起成长陪伴但并没有太过于依赖或大起大落的情感,直到syler的出现才让我知道原来我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心如刀绞,再到欣喜若狂,他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我的内心,让我为他发狂。 我也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这么爱一个男人! 我像个小媳妇一样守在家中,每天等待着自己的男人回家,然后缠绵悱恻。那些日子成了我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光,syler宠我依我,他冷酷的外表在我的融化下渐渐温热。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一生的时光永远停留在那里! 第74章 不可置信的消息 我和syler在这样的甜蜜中度过了两个多月。 那天我在厨房里忙碌着,我托老妈从国内给我寄来四川火锅料理,然后盘算着做一盆火锅给syler尝尝,以前在荒岛都是syler给我找食物,现在回来了我也可以为他变着花样。 “你在干嘛?”我的身体从后面被抱住,熟悉的草木清香让我嘴角上扬。 “做火锅啊,我不是答应你的。”我转过身对上那双迷人的眼。 “亚,你不打算做些什么吗?”我不解的看着他。 “比如服装设计,如果你感兴趣我可以为你找来些资源。” “你是嫌我天天在家烦了吗?”我嘟着嘴有些不满。 他摸摸我的头:“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有想法姑娘,不该被这些琐事给埋没。” “我明天要去爱尔兰了,其实霍尔早就催我了,只是我担心你一个人会无聊,所以一拖再拖。” 原来他想让我找些事情做是因为他要离开了,我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亚,你别误会,如果你什么也不想做,就在家待着,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事情处理完就回来,不会超过一个月。” “你安心去吧,我在家等你,如果我有想做的事情也会去争取,只是我可不想靠你的关系,那显得我多没用。”我笑嘻嘻的回抱住他。 那晚我们两个把火锅消灭得一干二净,害的一旁米歇尔直流口水,后来我答应她以后会为她专门做一盆她才开心得手舞足蹈。 夜里我和syler相拥,对于热恋中的情侣来说分离无疑是最残忍的事情。 我们用身体向对方诉说着不舍,syler今天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我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满眼满脑都是他。 以前和小姐妹在一起开玩笑,她们说想测试自己心里到底爱着谁,那么爱爱时想的那个人必定是心中挚爱。 我想我的世界从此只会有这么一个狂傲的男人,我从没遇见过一个人如他般,他是一个即使世界末日到来都不会有丝毫失态的男人,如一把无边的伞挡住所有的危险、不幸、难过,徒留给我沉醉的爱。 他是疯狂的,也是淡定自若的,这本就矛盾,可是所有的一切在他身上仿佛浑然天成,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如他般令我着迷,如果我活着是为了与syler相遇,那么命中注定我的人我的心都会只属于他。 “我爱你,你爱我吗?”我多希望他能回答我,纵使他再不会表达,纵使他只为了讨我欢心,但是他用吻代替了回答。 晨起,身边已空无一人,硕大的卧房被寂寞包围。 syler走后我就跟着米歇尔她们打理花园,布置庄园,竟也不觉得日子单调,只是每一处总有syler的影子让我思念。 但我并不像刚来的那一个月般彷徨纠结,现在更多的是平静等待着syler归来。后来我才发觉我居然没有syler的手机号码,我想像普通情侣般煲电话粥仿佛都很奢侈。 我只有霍尔的号码,可是我并没有打给他。我怕打扰他们做事,我只盼望他能顺利处理完事情早日回到我身边。 时间一晃一个月过去了,syler并没有回来,我的心里惴惴不安。后来米歇尔接到霍尔的电话,转告我因为有事情耽搁大概会晚个十几天回来。 米歇尔怕我无聊时常提出要陪我去街上逛逛,可我总是懒得不想动,好像自从syler离开做什么事都没劲。 唯一让时间打发得快的事情就是睡觉,我一般上午会睡到很晚才起床,中午用过餐后则躺在门口的躺椅上晒着太阳,可不一会又睡着了。 米歇尔笑我是一只慵懒的小猫,她来到我旁边,轻轻地把我唤醒我看见她手上捧着我最爱的曲奇。 “您中午吃的太少了,不如先起来吃点东西待会再睡吧。”米歇尔说道。 我笑眯眯的接过曲奇拿了一块准备送入口中,浓浓的奶香味扑鼻,我眉头微蹙咬了一口。 “这是你做的吗?”我问米歇尔。 “是啊,一直是我做的啊,您不是最爱吃我做的曲奇,怎么了吗?” “噢,没什么,我可能不太饿呢,先放着我待会再吃吧。” 米歇尔走后我看看面前的曲奇一种反胃的感觉。 看来syler不在身边我连吃东西的兴趣都没有了,长到这么大我才终于见识到爱情的魔力,什么叫做茶饭不思。 远处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辆黑色的宾利驶入大门。我站起身看着那个方向,来人了,是谁?这时,米歇尔也出来伸头看向门口。 车子直接开向主楼,司机下车后绕到后座把车门打开,车上下来一位女士,浅金色的卷发顺着光洁的额角波浪似的披垂下来,一双绿色的美目闪着精光,翘鼻红唇,身穿版型直挺的毛呢大衣配上一双高跟皮靴,整个人看起来高贵而优雅,标准的名媛范。 “戴安娜小姐,您怎么这个时候来?”米歇尔迎上去,向那位美丽的女士半鞠了下,随后余光慌乱地扫了我一眼。 戴安娜美目一挑横了米歇尔一眼,这时她的司机已经打开后备箱,搬出几个行李箱,“米歇尔,你找人把我的东西抬到syler的房间。”米歇尔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当我看到戴安娜时还猜测或许是syler的什么远方亲戚,而她的名字的确配得上她的人,优雅而高贵。 可她说出口的话却让我怔住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出现。 “愣在这干嘛,快去吧。”戴安娜又催促了一遍米歇尔,米歇尔唯唯诺诺地进屋去叫人。 “你叫秦莫亚吧,你好。”她走到我面前,似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与我打招呼。 我不知道如何反应,只是这样看着她。 “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聊聊你看怎么样?”她从容的提出邀请。 我没有拒绝,既然她主动找上我,势必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了,也好,顺便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她走在庄园里,夺目耀眼,骄傲的像只孔雀,和庄园的气场如此吻合,她熟门熟路的把我带到屋后湖畔旁的藤椅那,我们面对面就坐。 看来这个戴安娜对这里很熟悉了,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她悠然自若的神态和吩咐仆人的语气宣誓着她才是这里的主人,而我不过是个客人罢了。 她表现的一切让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她可不是来和我交朋友的。 “戴安娜小姐,我并不认识你,既然你能叫出我名字,想必对我也有所了解了,找我有什么事直说吧。”我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的甩出心中的疑问。 她掩嘴轻笑:“秦小姐,你可不像东方女子一样含蓄啊,不过,我欣然你的直接,那么我也就不对你隐瞒什么了。” 我依旧看着她,面无表情。 “你不想知道syler为什么一直没有回来吗?” 她的绿眸扫视着我,仿佛在等待看我焦急的表情,可我依然平静无波的回视着她,虽然心里已经波涛汹涌。 “我和syler下个月就要在爱尔兰举行婚礼了,他忙得抽不开身。你和他的关系他已经告诉我了,不过秦小姐,你是聪明人,你该知道syler是无法抵抗奥古斯丁家族,抵抗布雷迪的。” 我承认在刚才我就意识到她和syler的关系不会一般,可当这个事实从戴安娜口中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呼吸停滞,无法置信。 我不相信syler会骗我,可是他的确在爱尔兰,他的确因为忙没有回来。我的神态有一丝慌乱,戴安娜可能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有些得意的直了直身子。 “很抱歉这个消息由我来转告你,不过你和syler毕竟是旧识,虽然他将成为我的丈夫,但多少对你有些不忍,所以我们商量过后还是我来找你比较合适。 当然,这次我特地来找你不光是要告诉你我们的喜讯,而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的大脑嗡得炸开,syler,是syler叫她来的吗!为什么?他怎么会欺骗我,他如何能欺骗我?他是我的syler,他把我从死亡边缘一次次拉回光明,又怎会亲手推我入深渊,我不相信,不是的,不可能! “是这样的,因为我无法生育,可是你知道艾浦森需要一个syler的小孩作为继承人。而syler呢,毕竟和女性接触的不多,他可能觉得你们比较熟悉,所以选择了你,只要你能为syler生下一个小孩交给我们,那么报酬随你开。 听说,现在中国房价大涨,作为答谢不如送你几栋楼怎么样?这个交易我想还是很划算的。” 我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这世界上有这么荒唐的事吗?因为和我熟悉,因为我爱他,他们就可以把我当做工具? 第75章 命运再一次捉弄我 我的家庭虽不富裕,甚至连小康也算不上,可也不至于需要靠代孕去致富啊,我肚子里孕育出的是我的孩子,有血有肉,拿去交换金钱,怎么可能! 况且,那个人是syler,我深爱的人,我如何在和他缠绵怀孕生子后再拿着钞票潇洒转身,戴安娜就是个疯子,而我不是! 可是syler呢?他原来只把我当做一个孕育的工具吗?他对我的柔情都是假的吗?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他有未婚妻,他为什么连这种事情都要别人来告诉我。 我心里悲凉,面前的女子金发绿眸,和那只人鱼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我攥紧拳头,一股恨意直冲大脑。 我冷冷的看着她,嘴角泛起嗜血的笑容,戴安娜缩了缩身子。 “首先,很抱歉,你作为一个女性却不具备生育的基本条件。其次我要警告你,和syler!我的孩子只会是我的。我不可能和一个别人的丈夫孕育生命,更不可能让我的孩子认别人做妈妈!” 我站起身俯视着她。 “如果你找我就是这个事,那么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说完我就大步走开不再看她一眼,然而转过拐角我所有的武装都消失全无,我冲出庄园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要去哪,这个地方我来了这么多次,依然如此陌生,周围的街景和路过的行人都仿佛与我格格不入。在这座城市,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孤身一人。 我为了syler漂洋过海,我以为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我以为经历了大风大浪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我以为syler就是我此生的彼岸,不管如何漂流终于靠岸了,可事实再一次证明了我是多么天真,多么自以为是。 我不知走了多久,远处的站台让我驻足。那是文浩为了我跌入栅栏的站台。我看向天空,如果这一切可以重来,那么可否就从这里开始倒带? 我会不遗余力的阻止文浩,让他不要去海边,带他回家。 那样,我就不会认识syler,就不会尝到世上最苦涩的爱情。 心痛的感觉又再次出现,一阵恶心涌上胸口,我扶住旁边的大树,干呕起来,一直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喘着气,不知道最近身体怎么了如此虚弱,看来过惯了优越的生活,整个人都娇贵了,我找到街边的一家咖啡店坐下休息。 我该怎么办?去质问syler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又能怎样?无非是答应他们的条件,要么独自离开。 我掏出手机看着上面霍尔的电话号码发呆,我应该问问他为什么,即使是我不想听到的答案,但我也要得到他的确认。 我拨通了那个号码,很快电话就被接通。 “秦小姐吗?” “你好,霍尔,不好意思打扰你,可以帮我找下syler吗?” 我没想到syler会那么顺利的就接起电话。 “亚,你找我,怎么了?”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有磁性一次又一次让我沦陷,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如何与他对峙,我甚至在那一刻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害怕破坏这一切的美好,可是现实如此残酷,我如何能欺骗自己?我如何能再次置自己于绝境? “你下个月要在爱尔兰结婚了是吗?”我尽量平稳的叙述着实事。 “亚!”他轻唤了一声,只这一个字我却明显听到他语气中的慌乱,他从不会慌乱,他一直那么冷静从容,若非做了这样的亏心事又如何会心虚。 “我只问你一句,是或不是!”仿佛没有听到他亲口承认我无法死心,仍然抱有侥幸,希望所有的事情不过是那个叫做戴安娜的女人所编织出的谎言! “是的。”他没有否认,我的心在滴血,我一直觉得这个世上除了爸妈syler是最不会伤害我的人,不管我们曾经是同命相连的伙伴,还是朋友他都对我如此照顾,我的确弄不清他对我的感情,但我从来没怀疑他会伤害我。 “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所以一而再的骗我,还是,你那么讨厌中国人所以拿我开刀?”我激动的颤抖,浑身冰冷,是了,他向我撒谎了,他要结婚了,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亚,你冷静点。” 他没有解释只说了这一句,他让我看到了在我们两的爱情里我是如此卑微,我心甘情愿来到美国,我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这一切不过是我自愿的,他没有强求半分。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是的,我爱他,我们的爱情,呵,看来只是我自己的爱情,真如来时所想,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我的爱情。 现在,我输了爱情,可我不能连自尊也输了,凭什么?难道我要低声下气的求他不要离开我?不是的,我不能那样,syler,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不要我,我也可以立马回国,可是我要你以后倘若有一秒想起我,都让你觉得难堪! “我现在告诉你syler!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要甩了你!我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文浩,我承认前些天以为自己对你动了心,不过直到确认你结婚的消息我才弄清楚自己的内心,我并不难过,反而觉得轻松了,因为我感激你曾救我,我是一个不喜欢亏欠别人的人,而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祝你幸福!” 爱之深恨之切!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手机碎裂肢解,周围的人对我指指点点。 是啊,早在舞会上我就知道奥古斯丁家不可能再次接受一个中国人,他可以和我在一起但绝不会娶我,我可以像个客人一样住在奥古斯丁庄园,但绝不会是女主人。 这些日子syler疯狂的索取,我以为他不善表达他的爱,可是他需要我。我不止一次的对他说爱他,而每次问他爱我吗,他却从未回答过。 我竟然一直没有发现,我天真的以为他爱我,天真的以为我们是经历过大风大浪,我们的感情是牢靠的。现在看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让我怀上他的孩子。 我忽然觉得周身寒冷,环住自己的身体,无助的把头埋在双臂间。 旁边的服务生给隔壁桌送上一盘现烤的面包,香味扑鼻,我皱起眉头,恶心的感觉再次出现,我赶紧走开,心里一阵阵泛呕。 街边年轻的妈妈给婴儿车里熟睡的宝宝盖毯子,我愣住了,宝宝,我,不会怀孕了吧。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犯恶心?什么时候开始讨厌闻到奶香味?什么时候开始身子变得软弱无力!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发现呢? 月事,好像真的好久没来了! 那一刻,我整个人紧张得发颤,我跑到最近的药房买了根验孕棒,又去了附近的公厕,把自己关在厕所里,拿着刚买的验孕棒,我的呼吸都变得急促,因为害怕而一直哆嗦。 我把验孕棒放在一边不敢看,想知道结果却又害怕知道结果,心里七上八下矛盾至极。 而当我看到验孕棒上两道刺眼的红杠时我反而释然了。 我怀孕了,真的怀上了syler的孩子,如他们所期望的那般。 我蹲下身子彷徨无助,我该怎么办?我一直那么喜欢小孩,从文浩在时,我就幻想能尽快有个自己的宝宝。 而现在我真的有了,我如何能不要他,可我能怎么办? 如果被戴安娜和syler知道了他们会无情的把他夺走,把他作为对付布雷迪的工具,他将会是商场上的牺牲品,一辈子受人牵制犹如玩偶。 不,不可以,我不能让他这么过完一生,他是我秦莫亚的孩子,他只能跟随自己的内心过活,我绝不允许有人阻碍他的成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他变成第二个syler,在孤寂中度过自己的童年。 我站起身,紧握拳头,我要离开,我要带着他离开,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不能把孩子留在狼窝任人宰割。 可我要带他去哪,回家吗?我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父母,他们在那片老旧的小区生活了一辈子,我如何让他们背负上女儿未婚先孕的丑闻。 那让我老实的爸妈怎么有脸出门,女儿出国一趟肚子被搞大了,被人抛弃了再跑回国寻求父母,我没有脸回去,我一直告诉他们我过的很好,在这里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很有发展。 我又怎能这般模样回去面对他们,我负他们的已经太多,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包容我,由着我一再任性,只是这次,我不能让他们伤心。 可是,我又该去哪?街头行人来去匆匆,这座城市对我来说如此凄凉。 时至今日,我才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立无援,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帮我出谋划策的人,以前即使流落荒岛也有syler在旁,而现在呢?他在为自己的婚礼忙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他,往日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不过那个人已不再属于我,我也再没有理由去打扰! 我也终于知道当一个人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最爱的人身上,那就是差不多该说再见的时候了。因为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会无条件的对你好,一是爱你的人,二是有所企图的人。 我认为syler肯定是前者,直到现实残酷地扇了我一记耳光后,我才弄明白后者才是我们之间的真相! 第76章 再次离开我不是一个人 一个小时后,我再次出现在庄园门口,那座庄园如我初次来到一般庄严、美丽,让人向往。我推开大门进去,并没有再看到戴安娜。 米歇尔看我回来赶忙迎上来。 “秦小姐,您去哪了?是不是戴安娜小姐说了什么?我想您应该等奥古斯丁先生回来。” 我对她笑笑,米歇尔,一个可爱的人,我从没把她当做仆人,我不喜欢什么阶级身份,在我看来她是我的朋友,对我十分照顾,我摸了摸她肉肉的脸颊,对她说:“戴安娜没对我说什么,只是认识一下,对了,我刚在街上看到一件很漂亮的裙子,可是钱包忘带了,我上楼取下钱还得赶紧把那条裙子买下,那可是限量的。”我对米歇尔眨眨眼。 “那早点回来,晚上我会准备好吃的西班牙海鲜饭。” “好的。” 告别了米歇尔我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我什么都没有拿,不然会引起米歇尔他们的怀疑,我只把自己的证照带在身上。回身环顾这间我住了将近半年的房间,这是我和syler第一次拥有彼此的地方,他的味道仿佛还留在这里,那晚的温柔好似就在眼前,房间里还有很多我的物品放在各处,既然离开,那么就潇洒的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我转身打开房门,一种力量驱使我回过头,我看见床头放置的取火装置,走过去把它放入包中再次转身。 关了房门对面就是syler的房间,门虚掩着,好像有种幻觉他就在里面,坐在茶具前优雅地泡着茶,只要我推开这扇门他就能抬头对我微笑,我可以像以往一样在他对面坐下拿起茶杯也对他微笑。 这种力量让我情不自禁地推开他的房门,房间的地上放着几个行李箱,那是戴安娜的,他的未婚妻的,她人并不在屋里,过了今天我也不可能再像这样来到他的房间。 手指抚摸每一处家具,短短几月这里承载着我的喜怒哀乐,我在这里完成了这一生最执着的追求,然而过了今天,我就要与这里告别。 一滴泪水滑落溅在那套茶具上,我低头,却看见茶具旁的一本书,是那本《服装工艺学》,拿起那本书,syler的话犹在耳边,我是该为自己做些什么,我为何要为了一个男人付出全部,那样我注定悲剧,没有人会比自己更可靠。 我曾想过失去syler我可能会停止呼吸,但这一刻真的到来时才发现我不能倒下,倘若我倒下了,那么等于负了这几年帮助我陪伴我的人,更负了肚中的小生命。 是的,我不仅要勇敢的活下去,更要活出自己的一片天,如果有一天再遇见他,我一定要让他后悔,后悔欺骗我,后悔当初丢下我。 我不要再受他感情的牵制,也不要再受任何人感情的牵制! 我要有自己的生活,可是眼下我又该去哪? 我再次低头准备把书放回原位,却看见封底写着法国某出版社。 法国?对了,我应该去法国,那里是设计者的天堂,服装设计在法国属于职业教育,那里是“时装之国”,有着全世界最为瞩目的时装盛会,引领全球服装潮流。 那正是我该去的地方!一种强烈的力量吸引着我,让我身体中的每个细胞都活跃起来。 我为什么要在别人身上寻找希望?真正的希望应该来源于自身,我要去创造希望! 我挺直腰板深呼吸,仿佛还能闻到那熟悉的草木清香,随之甩甩头离开他的房间。 出了庄园我坐车去了亚特兰大,看着窗外的景色,心里惶惶不安,如果我就这么不告而别,syler会不会找我,会不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有一点点的难过。 我唯一可以联系上他的号码也已在摔碎的手机里,从此,我们两就真如断了线的风筝,再也无所牵连。 下了车,我找到电话亭,所能记得的号码除了家里就是谭淼淼了,我给她去了电话,也只有她可以帮我了。 “淼淼,你听我说,我现在急需你的帮忙。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最快的时间把我弄到法国,不是旅游签证,我是要常住。” “莫亚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在美国犯事了?” 我很无语,也只有谭淼淼总是这么无厘头的吐槽我,我没有必要向她隐瞒干脆和她说了实话。 “我怀孕了,可是被人甩了,孩子他爸要是知道我怀孕会跟我争夺抚养权,我现在不能回家,得马上离开美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嘶…今天不是愚人节啊,莫亚,你说的真的假的啊?” “我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嘛?”我语调变得严肃。 “秦莫亚!你昏头了是吧?回国把孩子拿掉,做什么伟大的单亲妈妈,这事不能犯糊涂!”谭淼淼几乎是在电话那头咆哮着。 “我不能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被我活活气死!” “你以为背着他们把孩子生下来就能瞒住一辈子?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要承担什么后果吗?” “不和你说那么多了,孩子我肯定会留下,姐妹一场,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我知道谭淼淼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没了文浩,已经与安稳的日子擦肩而过,现在又失去syler,这辈子爱情也与我无缘,我不能再放弃这个孩子,如果那样,我将一无所有,即使回国,即使我如以往一样生活,但我这一生将再也没有希望,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哎…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给我点时间,事情不可能那么快办好,我得想些办法,你自己要保重。” 我和谭淼淼这几年虽然各忙各的,但是我们都关心着彼此,太多的感谢不必言语。我叫她帮我联系韩飞,就挂了电话。 我一直站在电话亭里,不一会电话就响了,韩飞打来的,我叫韩飞帮忙把我原先和文浩的房子卖掉,可以适当降价,越快出手越好。 韩飞并没有问我为什么急需用钱,他只满口答应向我保证三天内出掉,我让他把卖房子的钱全部打给谭淼淼。 之后我找了一家小旅馆暂住下等消息,我把旅馆房间的电话号码告诉淼淼,接下来的日子只有每天守着电话机等待。淼淼毕竟在旅游行业混了这些年,也有些人脉,可这件事情紧急,需要疏通关系,只要能在法国定居,我想其他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在焦急的等待中度过了一个星期,这里毕竟是亚特兰大,我又十分怕syler或者戴安娜找到我,虽然他们不知道我怀孕,可我总是心里发虚。只要在这里多待上一天,我就越发的不安。 后来我终于接到了谭淼淼的电话,她告诉我事情都搞定了,这两天会有人来和我对接帮我办理相关的手续,我的航班可能会先飞到巴黎,然后她建议我转坐大巴到一个小镇上定居,不然查询航班信息可能会轻易找到我。 当天下午就有一名中年妇女到旅馆来找我,在她的帮助下我顺利的踏上了前往巴黎的航班。 飞机准时准点在哈兹菲德机场起飞,我没有任何行李,飞机缓缓离地我看着这片大地,双手轻轻抚向肚子,这一次我不孤独,因为我不是一个人,为了这个小东西,前路再险阻我也会勇往直前。 你愿不愿用一场心甘情愿的卑微,换一场注定心碎的爱情? 我不愿意! 第77章 安德烈之家 下了飞机我按照谭淼淼的指示上了一辆大巴,大巴一直驶向一个叫吉维尼的小镇,这个小镇上的花儿多得惊人,随处可见的各色花朵溢满每个窗户和门口,每一处都宛如一幅印象派风景画让我沉醉其中,法国的浪漫和风情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瞬间爱上了这个小镇,下了大巴,我顺着淼淼给我的地址询问路人,可是不得不说法国人的英语可说得不咋地,我只有顺着他们的手势沿路寻找。 终于在一处满是花朵围绕的大门前找到了我要住的地方,门牌上写着“安德烈之家”,温馨的芬芳让我对这里充满了好感,我按响门铃,不一会就有一个老妇人为我开门。 她看上去应该有六十几岁了,可是保养得很好,她的发髻盘得很有讲究,身穿合身的墨绿色套裙,配上一条白色的珍珠项链,在这个岁数还能如此优雅着实让人叹服。 她眉开眼笑伸出一只手搀我进门。 “你就是秦莫亚小姐吧,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欢迎回家。” 我被她欢迎的方式逗乐了,她就像一位母亲般慈祥。 走进院子,四周也种满了各色的花朵,种类繁多,争相齐放,花丛中摆着一张白色的雕花长桌,大概他们经常在那里用餐,法国人永远知道如何享受生活,我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这个新家我很满意。 这位安德烈夫人把我请进屋并告诉我安德烈先生去街上买东西了,待会会做一顿大餐招待我,我有些受宠若惊。 她把我带到一个房间,房间内印花床单铺得整整齐齐,墙纸淡淡的紫罗兰色配上白色的衣橱。窗户微微打开,窗外的微风把美丽的素色窗帘吹得摇曳,一阵阵花香被轻风吹来,整个房间内都透着好闻的香味,我走到窗边,才发现窗户四周被许多花儿围满。 这个公主式的房间让我心生欢喜,我回头谢过了安德烈夫人,她面带微笑叫我先休息一下,待会会叫我吃饭。 我也没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就站在窗边发呆,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看见syler了,与其说是责怪他,而此刻更多的是思念。 在来法国的途中我也想过不顾一切的去找他,可是我已经不敢赌了,我不可能像之前一样什么都不管就只想和他在一起。 我根本就不确定他对我的感情,他一直反复的说我是和他共同经历生死的伙伴,是人生中重要的朋友,可从来没说过我是他的爱人。 所以我无法拿自己的孩子作为赌注,因为一旦我输了,那么我就会失去所有! 房门此时被敲响。 “请进。” 门被推开,而门口站着一个人,栗色的短发,白色衬衫配上破洞牛仔裤,一双极具艺术气息的图腾皮鞋让我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意思。 “莫亚吗?我是你的老公巴斯蒂安,欢迎你来到安德烈之家,希望我们以后相处愉快。” 我上前对他微笑并与他握手表示友好。 很快他就会成为我法律上的老公,肚里宝宝名义上的爸爸。 “很高兴认识你!”我的确该谢谢他的帮忙,若不是他我和宝宝将无法在这里住下。 “你比我想象中可爱多了,认识你是我的荣幸,从此安德烈之家将多两个人与我为伴。”说罢他意有所指的看看我的肚子,然后拿起握住我的手亲吻了一下我的手背。 看来法国男人真如传闻中般懂得*,我有些不自然的收回手,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笑了,笑得十分灿烂,仿佛我刚才的举动很滑稽引发他某个笑点? “莫亚,一个即将要成为母亲的人还能对男人保有这样的羞涩,我想说作为你老公的我感到万分荣幸。” 我满头黑线,他是想说我那啥经验不够丰富吧,好吧,随他怎么认为吧,我是不太习惯与陌生男人*。 谭淼淼拿了韩飞给她的钱后,一部分用于疏通关系,其余的钱一部分打给了安德烈夫妇,他们两从来没有孩子,听说安德烈先生身体不好,50岁以后就无法再工作了,这几年夫妇二人过得比较穷苦。 所以他们很乐意租给我房子以此换取报酬,而还有一部分钱就给了我面前的这位巴斯蒂安,他是个法国小伙子,常年租住在安德烈夫妇的家中,他是一名画家,不过在法国这种街头画家到处都是,他们追求艺术,但往往过得异常贫苦。他们甚至贫穷得付不起食宿费用,便在墙壁、家具上绘画用作抵债。 曾经听说过一幅画在橱柜上的各种器皿和食物,据说是因为画家饥饿,偷吃了橱柜里的东西,便用画笔逼真地“补”上,居然一时瞒过了房东! 而眼前的男人可想而知过得也并不富裕,所以他收到我的钱后很乐意与我结为夫妇,帮助我留在法国。 钱就是有万能的魔力,不管在哪个国家。 谭淼淼把剩余的一小部分钱打给我,让我好好在安德烈夫妇家养胎,她一有空就会来看我。 对于她的安排,我实在是无以为报了。 由于安德烈夫妇的热情和善解人意,还有巴斯蒂安的风趣,我很快就融入他们当中,法国这个国度浪漫而自由,包容性很强,没人会耻笑一个单亲妈妈,而更多的是给予我温暖和帮助。 那让我有孕以来的前几个月好受多了,因为我的害喜反应特别大,时常一整天都无法进食,一直吐到吐不出东西为止。 安德烈夫人就想办法让我尝试各种味道的食物以此测试哪种食物我比较可以接受,虽然他们收了我的钱,可是对我的用心却还是让我感动。 很快,巴斯蒂安就把我们的结婚手续办好了,从此,我就是一名已婚的妇女,也许很多年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的丈夫不是文浩,也不是深爱的syler,而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在周围邻居看来,我和巴斯蒂安就是一对恩爱的年轻夫妇。 他会经常在晚饭过后带着我在附近的街道散散步,因为他住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所以看到周围的邻居总是会热情的打着招呼,久而久之大家也都知道我是他的妻子。 他们对我一个中国来的女人并不排斥,经常会送些自己做的小吃给我,安德烈夫妇由于没有孩子,所以他们对于如何照顾我时常显得力不从心,近来他们会去邻居那请教照顾产妇和小孩的方法,回来还会和我讨论,会询问我中国人的习惯一般是怎么样的。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怀孕,还真没这方面经验,比起安德烈夫妇我知道的可真不多。 而我不是一个能闲得住的人,因为每次一闲下来我总是会忍不住去想syler,想他在干嘛,会不会也在想我,是不是已经和戴安娜结婚了。 后来我报了一个学习服装设计的课程,那件事我在荒岛时就励志要做,结果经历了这么多到现在才正真去实现。 还好并不算晚,法国是个学习设计的好地方,你永远可以找到最富有生命力的老师。 我很认真的从基本功开始学起,也许我的时间比较充裕,又对这方面感兴趣,很快就得到了我的老师的认可。 文明社会有个好处就是随处可以买到自己想要的布料,我买来一堆放在房间,没课的时候就自己在家做衣服,我画图稿很快,可真正动手开始做却往往需要很长时间,我在做的过程中有时又会突发奇想。 我用了一个月才完成了一件作品,那天傍晚,我把完品套在衣架上远远的看着,巴斯蒂安来我房间叫我下楼吃饭。 “莫亚,这是你做的吗?哇,没想到你居然进步这么快,不过学了几个月啊,这是为我做的吗?” 巴斯蒂安欢喜的走到衣服前,那是一套男士礼服,选用黑色的纹理布料,肩领部分采用了特别的褶皱设计感,使整件衣服看上去低调而奢华,简单又不失野性。 我打掉巴斯蒂安的手。 “你的气质配不上它?” “莫亚,你怎么说话这么伤人心呢?”说罢还不忘捶胸顿足。 “我知道了,你是给他爸爸做的。”巴斯蒂安指了指我的肚子。 我没理会他,拉着他下楼吃饭了。 我已经有7个月的身孕,这两个月害喜的症状慢慢消失了,那让我好受很多,胃口也明显好了起来,安德烈夫妇很是高兴。 只是每次和爸妈通电话难免心酸,也许是身体因素近来特别想他们,若他们此刻能陪我度过这段时光该有多好,我怀念妈妈做得菜,和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我终究要独立。 转眼,我到这个小镇已经大半年了,这样平静的日子让我欣慰,只是每次想到syler依然会住不住的心痛。 他还好吗? 谭淼淼飞来看我,她一见到我吓了一跳。 “嗨,我说秦妈妈,你这体型得注意注意了,小心生完孩子没人要。” “无所谓,我又不打算再婚。” 巴斯蒂安在一旁笑眯眯的给淼淼倒上自酿的葡萄酒。 “这味道就是不一样啊,不过,我说你们两倒挺般配啊,不会假戏真做了吧?” “那要看莫亚允不允许了。”巴斯蒂安随后接道。 我对他们两的一问一答很是无语。 谭淼淼没来几天就回国了,他告诉我韩飞结婚了,老婆长得不好看,但特别黏他,对他那是真的好。想来男人最终找的老婆一定是最适合结婚的,可不一定是最爱的。 syler也是这样吗? 第78章 新的起点 她还告诉我我的爸妈都很好,她会时常去看他们。 而宋瑶最终还是辞去了事业单位的工作去国外深造了。 淼淼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姐们足以。 我的肚子越来越大,身子也越来越重,晚上时而睡不好,连翻身都难受。 巴斯蒂安白天会去街角画画,下午回来后就会带着我在附近转转。 我们这个小镇不大,因为印象派画家莫奈(claudemo)的故居花园而远近闻名。经常会有很多中国人慕名而来,所以还是觉得很亲切。 “安德烈夫人说你要多多走动,不能总是赖在家里,否则会难产的。”巴斯蒂安每天都会重复这句话。 “这不是出来了吗。”我摊摊手。 “那是因为我硬拖着你出来的,否则你根本不愿意踏出家门一步。” 巴斯蒂安往往就像个母亲一样喋喋不休叮嘱我要注意这个注意那个,如个准爸爸一样,他会经常憧憬孩子的模样,与我说昨晚做梦又梦到孩子云云。 最后的一段时间大家都很紧张我,因为我们四个毫无经验的人,不知道孩子会不会随时出生,所以基本上家里都会留人下来陪我。 我最近时常思念syler,也许知道人生要进入另一个阶段,紧张又期待,总希望这种心情能与他分享,让他见证这个孩子的出生,我也时常在梦里见到他,也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syler带着我在那匹黑马上疾驰,我们嬉笑着欢愉着,无比满足,突然,戴安娜出现在黑马的前方,syler紧拉缰绳让黑马停止,马蹄翘起,我被黑马甩下马背,跌得生疼爬不起来。 syler却下马跑向戴安娜询问她有没有事。 那一幕残忍得让我抗拒,那种身心俱痛的感觉让我撕心裂肺如此真实! 我猛然醒来,才发现那只不过是个梦,可是疼痛的感觉还是那么明显,我摸了摸床单,一片潮湿。 我大声喊着巴斯蒂安,不一会他和安德烈夫妇都冲了进来。 “我可能要生了。”巴斯蒂安听完慌乱的手足无措,安德烈夫人也呆住了。 “我下去开车,你们把莫亚抬下来,我们去医院。”安德烈先生吩咐大家。 孩子的啼哭声代替了所有的不幸,是个男孩,火爆的狮子座,他叫瀚生。 浩瀚的大海带给我的重生。 瀚生接回家后,安德烈夫妇乐坏了,他们早就腾出了一间婴儿房,里面布置的五彩缤纷,小小的瀚生居然还会弯起嘴角笑。 而巴斯蒂安在网上查询中国人需要坐月子,所以他按照中国的习俗,不允许我出门,只许我在家里转悠转悠。 粉嘟嘟的瀚生让我爱不释手,他有着褐色的双眸,翘翘的鼻梁和可爱的小嘴,像极了syler。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他的到来仿佛填补了我这几年所有的悲伤。 安德烈之家也因为瀚生的降临而热闹不少,我们会经常一家人开着车子带着小瀚生去野炊,小瀚生也越来越讨人喜欢。 小东西每天都精力充沛,我们经常一家人围着他转都累得不行,这样的日子让我慢慢的不会去想syler,不再会去期盼我们之间的可能。 我会趁瀚生睡着的时候开始做衣服,瀚生所穿的衣服几乎都是我做的。我也会给安德烈夫妇和巴斯蒂安做,他们收到后都非常喜欢,后来他们穿出门给邻居看到,邻居们在闲聊的时候会问起他们的衣服是哪里买的,穿着对于法国人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事之一。 他们则会骄傲的告诉邻居是我做的,后来越来越多的邻居得知后都到安德烈之家来找我,希望我能为他们做上一件,会给予我一定的报酬。 我觉得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经济来源,所以就答应了一部分人。慢慢的周围镇上的人来到这里的亲戚家做客,无意中得知我的手艺也纷纷前来找我订单,就这样我在这个小镇上居然成了出名的裁缝,就连周围邻居需要改良的衣服也会拿到我这,和我讨论如何才能使同样一件衣服稍加修改更惊艳。 法国人无论男女对于外表的追求都是竭尽所能的,也许我有着不同的经历,所以设计思路比较别出心裁,后来我很快成了这里的香饽饽,他们提到安德烈之家总会想起我。 可能之前在荒岛受syler的点拨,我特地把东方元素结合西方时尚,所以设计出的东西意外的受到大家的追捧。 可是我的精力毕竟有限,小瀚生也需要照顾,一件衣服的裁制往往要耗费我很多时间。 后来巴斯蒂安建议我为何不开一家工作室,这样可以多请几个人帮我,也可以多加宣传,得到更多的单子。 我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可是我身上的钱已经不多了,开一家工作室还是有一定的风险。 那天晚餐,安德烈夫妇和巴斯蒂安都有些兴奋,我十分不理解,他们今天是吃了兴奋剂了? “莫亚,我们和巴斯蒂安商量过了,你之前不是都给了我们一笔钱嘛,我们打算拿出来支援你开工作室,当然,这属于入股,如果以后你要是盈利了我们也可以有个稳定的收入。” 安德烈夫人的话让我比较意外,因为他们的确都是没有固定收入的人,我给他们的钱可以让他们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的生活,如果拿出来,其中的风险想必他们也是知道的。 “能让我想一想吗?毕竟这对大家来说不是小事。” 随后的几天我联系了原来学服装的法国老师,她承诺我可以推荐几个优秀的学生到我这里工作,有了她的支持我仿佛更多了一份底气。 我们安德烈之家的四个人都是没有经济来源的人,现在我还需要养小瀚生,这个机会对我来说的确是极具诱惑力的,如果我能让大家都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为何不试一试呢! 我把我的想法和他们三个交流了下,他们均觉得可行并且支持我,商量过后决定把工作室的地址选在离这不远的一个较大的镇上,那个镇子的人口比较多,很多在巴黎的人也喜欢去那掏东西,这样我每天可以开安德烈先生的车子去上班,路上也就四十分钟车程。 有了计划,我一刻不停留的开始张罗着。首先是选址,这个到并没有很难,通过巴斯蒂安在那里的朋友,轻松的找到一家店铺,我把后面改成可供设计师们工作的地方,而前面变成一个不大的橱窗,可以展示我们的新作品。 就这样忙忙碌碌中我的工作室开张了,谭淼淼和静姐都在远方给我发来了贺电,我终于做成人生中第一件想做的事情,浑身热血沸腾。 有了目标日子就变得很快,我所有的时间除了待在工作室就是陪着小瀚生,工作的时候,安德烈夫妇和巴斯蒂安都会帮我照顾瀚生,他们把瀚生当做自己的孩子样细心照料,久而久之瀚生和他们也很亲。 工作室开张后我给原来镇上的老客户带去了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慢慢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我的小店。由于设计风格的别具新颖从而也吸引了一大批巴黎来的顾客。 在小店开业半年后渐渐上了轨道有了稳定的收入,安德烈之家和工作室的小伙伴还特地庆祝了一番。 望着眼前熟悉的人,我不再感到孤单,我不会像以前一样责怪上天对我的不公。 我学会了感恩,感恩在异国他乡有那么多非亲非故的人与我像亲人般生活,再看看身边的小瀚生,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而感情的事,已与我无关,虽然安德烈夫人一再的暗示我巴斯蒂安人不错,对瀚生又很疼爱,可我每次也就一笑而过,我不想再对谁动心,我累了。也许以后有一天,我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会接受巴斯蒂安,大家真如一家人般平静的生活。 可那绝对不是现在,我总觉得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比如对于工作室我还有很多想法,而瀚生也还小,我不想去考虑这些事情。 后来我下定决心做了一次革新,我用这大半年盈利的钱扩大了店面,把工作室周围和楼上的店铺全拿了下来。这其实比一开始成立工作室还要冒险,因为现在不仅是安德烈之家的人,就连工作室的同事们也指望着这里养家糊口。 可是不知从何时起我就爱上了这种冒险的感觉,这种探索和尝试的刺激感,让我觉得可以放手一搏。 我用了很长时间装修店面,就连门把手和扶梯处每个拐角都做了精心的设计,不放过一丝细节,因为我知道想要抓住客户那么外观的第一印象起着决定性的作用,而我的定位不在是过客和慕名而来的镇名,我需要有更大的客户群! 之后又把店铺分为四层,每层楼所售的衣服根据年龄段来区分,比如一楼是针对妇女,二楼是轻熟女,三楼是少女系列。 又在旁边同样打造了四层男士区域。 而每层楼都会配有专业的服装搭配师和妆发造型师,让每一个年龄段进来的人都可以焕然一新的出去,你甚至不用动脑筋,只需要说出今天需要参加的场合,我们的专业人员就会在很快的时间里给顾客包装一新。 法国每天都有大大小小无数的聚会,派对等社交场合,所以我们的服务很快得到了人们的欢迎,也有很多人和我们这里的造型师成为朋友,会定期来咨询如何改变自己的风格等等。 随后我成立了自己的品牌叫做——q&h. 是我和瀚生名字中的开头字母。 第79章 他的消息 而由我们自己的设计师亲手所缝制的衣服则会展示在第四层楼,这层楼的衣服是可以预约外借,但一概不对外出售,每个款式仅此一件绝不重复。 这个消息很快在镇上传开了,许多当地的名媛贵族也慕名而来,他们为了争夺一件衣服第一次的试穿机会暗自较量。 当然,这除了是一种饥渴式营销策略外,我们的高级设计师从设计到制作整个过程需要耗费的精力是相当多的,就连衣服上一片装饰一针一线都是手工缝制,这样的投入值得拥有珍贵的试穿权,而入得了第四层的衣服,也都是精品中的精品,需要钻石vip才能到此选衣。 人类的攀比和爱美之心不管到世界各地都是相同的,我们也是利用了这个心理把自己的东西推广到更多的人群中去。 不过短短一年半的时间,q&h已经成了当地本土品牌中一个让法国人都推崇的存在。除了获得一定的经济利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设想得到了回报,那种喜悦驱使着我想做得更好。 小瀚生也慢慢的会冒话了,他会法语、英语、汉语混为一谈,有时会对着安德烈夫妇说中文,有时又对着我说法语,好在这两年多我也能听懂不少,不然真被这个小家伙弄得头疼。 大多数时候都是巴斯蒂安陪着他玩,有时候他还会带着小瀚生去街头画画,小瀚生特别喜欢巴斯蒂安,总是追着他喊爸爸抱抱,每次看他们追打嬉笑的时候我总是乐得合不拢嘴。 我想,也许是老天觉得我这辈子遭遇太多不测,所以把小瀚生赐给了我,让我的余生可以安安稳稳享有爱人和被爱的感觉。 我开心吗?是的,我很满足,可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会对着床头的那个木制的小玩意发呆,那个人,我似乎已经记不清他的脸,只是有时候看到瀚生的眸子心底的某一处会忽然抽痛。 那天q&h接到了一封邀请函,邀请创始人参加当地每两年举办一次的慈善晚宴,其实无非是商业圈中的一次聚会,带上一些资金作为赞助顺便主办方会对赞助金额较高的企业给予一定的宣传力度。 对于我们这种小庙来说能够受邀参加也是荣幸,于是当天早早的打扮妥当就去赴约了。 那是一个很正式的场合,在一个豪华的酒店内举办,在场的无一例外都是各路ceo或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穿着体面相谈甚欢。 主办方对我的到来表示了感谢,例行的说了一些场面话就邀请我进场自便了,对于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这种场合实在有些陌生,我思忖着应该带巴斯蒂安来,他那自来熟的个性肯定要比我强得多。 不过我也不觉得尴尬,独自走到场边就坐。 “莫亚姐?真的是你啊!” 一个声音传来,熟悉的中文,熟悉的家乡话,我朝那边看去,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笑盈盈的朝着我走来,她身着一件浅黄色的晚礼服,佩戴着蛇形图案的饰品,衬托出她姣好的面容和灵动的气质。 我站起身,她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青艳,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了。”她就是那次和我一起去艾浦森调研时静姐手下的新人。 在异地遇到老熟人总是分外亲切,想必她也是一样,欢快地拉着我不肯丢手。 “后来我离开静姐那了,然后去了美国工作,这次也是正巧在巴黎出差就顺道过来了,莫亚姐,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你了呢,你变化太大了,嗯..怎么说呢,以前的你总是很忧郁,你看看现在,多么光彩夺目的美人啊,哈哈!” 张青艳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个很活泼的女孩,现在看来一点都没变。没想到她会去美国工作,当时她就似对罗本感兴趣,对了,罗本,美国。 “青艳,你说你去美国工作了?去美国哪里?”我忽然有些紧张。 “你不知道吗?我以为静姐和你说过呢,我去了艾浦森集团,当时还感觉对不起静姐,不过她说支持我的决定。” 我的心猛烈地跳动,为什么听到艾浦森三个字我的情绪还是能轻易受到影响,就因为与那人有着密切的关系吗? “那罗本?”我假装不着边际的提起。 “哈,莫亚姐,你还记得他啊。我们在一起了,打算明年就结婚了,你能来参加吗?” 我告诉她只要有时间就会去并祝福她,她笑得像个孩子,这也许就是恋爱中的女人,掩不住的幸福。 我很羡慕张青艳,我们都是为爱远走的人,只不过到头来我没有得到爱情,而她却拥有了全部。 从她的话中猜到罗本大概没有与她说我和syler的关系,她问我现在怎么样了,我告诉她我结婚生子了,还在当地开了个工作室,她一直说羡慕我,可她不知,我正真羡慕的人是她。 “对了,莫亚姐,下个月我和罗本会回国待一阵子,我们boss的夫人生了个女宝宝,他可开心坏了,给我们放了个长假,你有什么要带的回头我给你寄过来?” 是syler吗?他的夫人,戴安娜生孩子了?她不是说她不能生育吗?我愣在当场,我以为我不再会为了这个人伤心,可听说这个消息我还是忍不住难过,我的小瀚生,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莫亚姐,莫亚姐?”张青艳推了推我,我故作镇定的回过神。 “你们老总?之前听说岁数挺大的啊?” “哪有!”张青艳拐着我的胳膊凑到我跟前。 “听罗本说那是我们boss的叔叔,可股权一直握在我们boss手里,这几年他手下的电子产业发展得越来越好,所以说前浪终究要死在沙滩上的,艾浦森内部站队可分明了,近年来内战越来越激烈呢。” 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希望张青艳说的是布雷迪,可这下几乎可以确定那个新爸爸就是syler了,他应该沉浸在喜悦中吧! “其实我到艾浦森也没多长时间,也就半年吧,那时boss才结婚,她夫人叫戴安娜,莫亚姐,别看这名字挺高雅的听说他夫人婚前私生活可乱了,在美国那个上流圈谁不知道她啊,十几岁就和很多男人厮混。我还听过一个笑话,说是如果一个舞会邀请戴安娜那么半数以上的男人都曾是她的情人。” 说到这张青艳偷偷笑了笑,女人在一起永远少不了八卦,但是我万万没想到戴安娜是这样的人,她之前和我说她不能生育,莫非是因为私生活混乱的原因导致身体受损? syler和戴安娜不是应该在我走后就结婚了吗?为什么会直到半年前才完婚? “真的?那你们boss还愿意娶她啊?”我拿起旁边的香槟喝了一口假装不经意的问道。 “你没看过我们boss,其实他原来去过静姐那里的,当时杨宇梵还看过他呢,可当时谁知道他就是艾浦森现在的首席执行官呢?他长得可帅了,怎么说呢,如果你见到就知道了,他是那种气场很强的人,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让人着迷的气息。罗本不在我才这么说的,当然我还是最爱我的罗本。 不过呢,罗本说戴安娜是我们boss婶婶的侄女儿,在他叔叔婚后就随他婶婶在boss家住过几年,说不定,他们那时候关系就非同一般了。” 我的大脑有些糊涂,等等,这么说戴安娜就是布雷迪老婆的侄女,怪不得她能对奥古斯丁庄园如此熟悉,怪不得即使她有再多丑闻syler还是愿意娶她。 我和syler虽一起有过别样的经历可终究抵不过青梅竹马吧。 说不定真如张青艳所说他们早在十几岁时就已经在一起了,后来syler的无故失踪才导致戴安娜自暴自弃,之后syler回来了他们又顺理成章的结婚。 是了,这么解释就通了,我一直认为戴安娜破坏了我与syler的童话,如此看来,我才是插足他们爱情的第三者。 现在他们有了宝宝,艾浦森也逐渐被syler掌控住,他们该有个完美的结局了吧! 只是我开心不起来,这两年我过得如此平静如此积极,我努力往着最好的一面奋勇向前,可为什么听到他的消息就能让我两年间筑起的堡垒瞬间崩塌!syler,你是我的心病,我拼了命的想医好它,却发现它与我早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割舍。 告别了张青艳我漫步在大街上,拿起手机给静姐去了电话,我们聊了很多,静姐骂我傻,说着说着我们都哭了。以前静姐告诉我她和耿硕的过去,是她觉得我们太像了,都一样倔强一样自我。她不希望我像她一样,活了半辈子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可我还是走了她的老路,只是我们都回不去了… 第80章 古怪的发现(黄金联赛满100加更) 回去后没多久我就接到来自主办方的感谢函,并说明为了答谢在慈善晚会做出贡献的企业和个人,特地于下周在法国之都巴黎举行答谢宴。 本来我是不想参加的,可是工作室的一位造型师告诉我,这次的答谢宴还邀请了巴黎很多大牌设计师、上流名媛和来自各地的企业家,如果有幸能结识一二,势必对工作室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作为一个商人,首先考虑的不是个人的喜好,而是商业价值有多少,如果能看到明显的回报率,那么一切都值得。 我特地把工作室的镇店之宝,一件黑色的晚礼服给拿出来,这件衣服是我协同另外两名设计师历时二个月的成品,还没有在店里上展示过。 这是一件裹胸的设计,胸前采用黑色的宝石镶嵌,低调而闪亮。下摆的设计灵感来源于我在荒岛的那条树叶裙。裙摆部分用羽毛代替,层层叠叠,身上不添加一样饰品,黑色如瀑的长发如今已长及腰部,垂顺而自然,与这件礼服契合得天衣无缝像只孤高的黑天鹅。 “美丽的女强人,需要我做你的男伴陪你同行吗?”巴斯蒂安倚在门边扫视着我。 他的身边是小瀚生,一脸痴呆盯着我看。 “妈妈,妈妈,你是白雪公主吗?” 我蹲下身捏捏瀚生肉肉的小脸蛋:“你有见过白雪公主穿着黑裙子的吗?我是手拿毒苹果的女巫!” 瀚生被我吓到了躲在巴斯蒂安的怀里,巴斯蒂安把他抱起斜了我一眼。 “莫亚,我还是不陪你去了,瀚生比起你更需要我的照顾。” 说着他把瀚生举在肩上就这么走了,可恶的巴斯蒂安!奶爸的情节发挥的淋漓尽致。 我把头伸向窗外,父子两哼着小曲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那和谐的画面让我为之动容,巴斯蒂安已不知何时住进瀚生的心里,在他的认知里巴斯蒂安就是他的爸爸。 我走回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是不是该给瀚生一个完整的家呢?巴斯蒂安是个好人,他对我照顾包容,对瀚生更是疼爱得紧,这样的男人我又有什么理由让他一直等待。 深呼吸,好吧!等这次从巴黎回来我就和巴斯蒂安坦白,爱情永远比不上相互扶持来得牢靠! 一周后我带着黑色的礼服去了巴黎赴约,没想到去了那里才被主办方告知地点安排在邮轮上。 自从上次出事后其实我对船是有些抗拒的,无边的大海总是会有种力量迫使我害怕,然而这次的活动会为期三天在海上举行,由于地域的特殊性,参加的都是和时尚圈能沾上边的公司或者个人。 巴黎这个浪漫之都总是能轻易的让人沉醉,身边同行的人打扮得都极其考究,我跟着主办方组织的人群上了邮轮。 由于人比较集中,大家都有秩序的边聊天边排队上船,我无聊的东张西望,突然,一个图案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那是一个海豚的图案,我曾在荒岛那头海底美人鱼藏匿的那艘沉船上看到过,后来才知道那是艾浦森的logo,那么这艘船! 我拉住旁边一位男士用不算太好的法文问他:“您好,这艘船是艾浦森集团的吗?” 他打量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船身回道:“哦,那正常啊,艾浦森集团赞助了此次活动。” 这个回答让我心神不宁,不一会,我又松了口气,以前杨宇梵就说过艾浦森的船只遍布世界各地,这只不过是万千船只中的其中一只罢了,syler刚喜得千金又如何会出现在遥远的法国,我提起裙摆就上了船。 上船很久船才慢慢启动驶离港湾,这艘邮轮非常大,约莫船上有好几百人,大多都是法国或其他国家的上流人士。所有男士从穿着到举止都透着高贵的教养,而女士们不管衣裙到妆容,甚至连指甲都找不出一点瑕疵。 一个人待在屋里显得无聊,就去甲板上逛逛,这艘邮轮非常的大,邮轮内部有淡水泳池、水疗区、健身房、购物中心、酒吧、影院等等设施一应俱全。 邮轮的顶部有一片很大的露天泳池,很多女人身穿比基尼在那里晒着日光浴,而男人则穿着泳裤露出完美的肌肉,那场面活色生香,好不热闹。 我待了一会,下午太阳正烈,我本就怕热,还是到邮轮里面闲逛。 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就是,我法语不好,又不怎么认识人,所以只有落单的份。和我此行的目的相差甚远。我负气的想着应该把巴斯蒂安那家伙拖着的。 我来到酒吧随意坐在吧台上,面前一个帅气的调酒师给了我一杯鸡尾酒,我对他说了声谢谢。 “美丽的东方女孩,欢迎来到布鲁班号邮轮,如果你觉得孤单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末了还对我抛了个媚眼,法国男人天生的会*,我对他笑了笑就拿着酒走开了。 我打量着这间酒吧墙上的壁画,觉得特别有意思,那是一副风景画,可是这副画的左右两边所选用的色调完全相反却毫不违和的勾勒出一整个场景,可我却看不懂画中所体现的意境,如果巴斯蒂安在的话倒是可以问问他这其中有什么讲究。 我抿了一口鸡尾酒,竟然很好喝,拿起看了看杯子里的液体,忽然我怔住了。 立马转身回到吧台那,法国调酒师看到我折返打趣得说:“怎么了美丽的女士,反悔了?” “这是什么?”我指着杯身。 “亲爱的,你不会连数字都不认识吧?” “我知道,这数字什么意思?” 调酒师趴在吧台上轻笑了声。 “我说这位女士,你是从外星刚回来吗?难道现在是哪一年你都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说为什么杯身会有今年的年份?” 调酒师直起身子,看了看我严肃的神情。 “你对这个杯子这么感兴趣?艾普森的船只上每一年的餐具器皿都会印有当年的年份,次年就会更换一批新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不以为意的摊摊手。 我放下杯子走出酒吧,这么说当年在荒岛看到沉船时syler就知道那是艾普森的船只,还记得他当时直奔吧台找到了一个酒杯,杯身印有的年份是1982,这么说那只沉船就是1982年出事的,而从syler的反应看来他并不知道当年的那次事故。 对了!他当然不知道,如果从年份推算,1982年正是syler出生的那年! syler的父亲巴奈特也是在同年变得异常忙碌,行踪诡异,不久后他的母亲就逃回了中国! 这个发现使我冷汗直冒,莫非,这一切都有着什么联系? 而syler应该早在荒岛时就联想到这一切了吧,还有他说的那个奇怪的医药公司,所有的事情看似有着某种关联,又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说syler早就发现什么不对劲,那么这些年他所做的事情就不止是对付布雷迪这么简单了吧。 这时,我的肩膀被人猛地一拍,我“啊”的叫出声吓了一跳。 面前的男人没想到我的反应这么大,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莫亚,你发呆发得太专注了,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不能怪我啊。”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就是上次在奥古斯丁庄园酒会上与我跳舞的大男孩约瑟夫。 “约瑟夫,你怎么会在这?”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这种场合我怎么会错过,这么多漂亮的姑娘犹如天上璀璨的繁星。当然,这一切都不如遇上你幸运。莫亚,我以为我们不会有缘再相见了,瞧瞧你,越来越美丽动人了,试问在场的哪位绅士不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我白了约瑟夫一眼,年纪见长,怎么说话越来越没边了,第一次见面就告白,第二次见面恨不得把我夸成仙女下凡,越说越不靠谱。 “好了,莫亚,我真心的夸赞还换不了你一个微笑。不过能在这里见到你太高兴了,你怎么会在法国?” “我现在生活在这里。” “真的?我还以为你会和奥古斯丁先生在一起,上次我回到舞会才知道根本就没有什么评选,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奥古斯丁先生也会耍我,我还认为是他吃醋了不愿我们两在一起呢!可是之后就听我父亲说他要结婚了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婚礼拖了一年多才办。” 约瑟夫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的心又开始不平静了,syler应该在我走后一个月就和戴安娜在爱尔兰结婚了,为什么过了一年多? 我承认我又胡思乱想了,我甚至可笑的认为是不是因为自己。可是我知道不会,如果真为了我他最终就不会结婚而是满世界来找我,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找我,和瀚生。 我的表情阴晴不定,为什么?为什么想好好的生活,却总是会出现这个男人的讯息,我们明明已经相隔两地互不相欠了,为何每次听到他的消息就能轻易的改变我的心情!我有些懊恼! “亚,晚宴要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反正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干脆和约瑟夫结伴也好过一个人。 第81章 心潮澎湃 我们来到晚宴大厅时,里面已聚集了好多人,身旁的约瑟夫很快就走入人群和熟人们打起招呼,看来这个大男孩对这种社交场合很是驾轻就熟,就连远在法国的社交圈也能如此熟悉。 从交谈中我得知约瑟夫他家大概是做国际进出口贸易,怪不得这种场合总少不了他的身影,和这些富商名流打好关系也是生意上的一项助力吧。 约瑟夫把我介绍给身边的人,我和他们一一握手,于是大家就在一起闲聊。 “怎么还没开始呢?”约瑟夫问道。 他旁边一个男的回答:“据说马上要来一位重要人物,等他开场吧。” 刚才那杯鸡尾酒虽然味道甜美,很好入口,却有着很大的酒劲,此时我竟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和他们说了声失陪就走至场边找水喝。 我在角落里问服务生要了杯水,这时,场中掌声响起,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我边把水送入嘴中边回头张望,什么牛叉的人物要登台致辞了吧,我最讨厌这种官方的开场白。 人群微微散开有人走入场中央,一个人从我旁边走过不小心碰了一下我手中的水杯,少许水溅在我黑色的裙子上,我低下头小心的擦拭着。 “首先欢迎大家来到布鲁班号。”底下再次掌声雷动,不对!那个声音。 我猛然抬头,远处的高台上一个挺拔的身影立于中央,那深邃的双眼,完美的轮廓在灯光的照耀下如此夺目。我的视线有些恍惚,慢慢地,荒岛上那个张扬,自行,从容的男人和此刻高台中央衣冠楚楚的人融为一体,他那么完美,那么近又那么远,走到哪都是焦点,受众人拥戴,这样的他又怎会属于我。 我收回目光,回过头把杯子放在旁边的桌角,想先偷偷溜出去。 我提起裙角刚朝着门口迈开一步,台上再次传来了声音。 “下面我要为大家介绍一位来自远方的女士,她有着非凡的设计天赋,凭借自己的才能在法国这块土地上绽放,有请秦莫亚小姐。” 我唰得回过头,正对上他带笑的双眼,syler,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发现我了吗?不对,他该是早发现我了吧,甚至连我现在的事业都一清二楚! 周围的人目光看向我,我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可恶的syler,总要置我于这种众人瞩目的境地嘛! 他走下高台向着我的方向走来,正如那次在奥古斯丁庄园一样,而我竟再一次深陷在他注视的目光下挪不开脚步。 他也再次伸出了手微微弯着腰等待我回应,我很想跑开,或者大骂他一声“混蛋”! 可我不能,我不是一个人,我代表着q&h,如果我现在走掉,那么明天法国将又有一件可供上流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紧握了下拳头然后把手交给了他,他唇角轻扬,牵过我的手把我拉入场中。 我讨厌这种感觉,这种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我想此时我的脸色一定不好看,该死的! 他搂着我把我身子转过来面向大家,众人的目光看向我,有少许人可能原来去过我们店里认识我,私下谈论着。 syler这么公然的把手搭在我腰间,又和我挨得这么近,难道他不知道要避嫌嘛,我们都是有孩子有家庭的人,这么堂而皇之不知道别人会怎么议论我们。虽然我们什么也没做可是我却没来由的心慌。 我不动声色的把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忽然,腰间传来一股力道,我的身体又再次靠近他那边。 “可能大家对我身边这位美丽的女士还不熟悉,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是q&h的创始人,当然,我相信在场的一些法国人或许对这个品牌并不陌生,这是一个有着新型经营模式的品牌,也是我身边这位秦小姐智慧的结晶,希望大家能够给予她更多关注。” 掌声响起,众人面带微笑看着我,我故作镇定向大家微微颔首回以最甜美的笑容。 其实心里早已狂跳不止,syler居然一直都知道我在哪,他知道我所做的事情,那么,瀚生呢?他是不是知道瀚生是他的孩子,这艘船本就是艾浦森的,他此时的出现看来也是知道我在船上,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从我身边夺走瀚生吗? 我不敢往下想,不可以!谁也别想带走瀚生,他是我的,我唯一的希望! 音乐响起大家散开,我甩开syler的手急急的往大厅外走去,不行,我得离开这,我要回家,他会不会已经叫人把瀚生接走,我快要发疯了! 不知不觉我已冲出船舱,走得太快不小心踩到裙角,身子不稳差点栽在地上,一双手扶住了我,我站直后,那人低下身把我裙角拉直又站了起来与我对视。 “亚,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他皱着眉似有些懊恼。 不,我已经结婚了,他说不定不知道瀚生是他的,我不应该表现得太慌乱而自乱阵脚,或许我应该套套他的话。 “哦,怎么会呢?很惊讶会在这里遇上你,只是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出来透透气。”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正常些。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说完他就准备转身,我赶紧叫住他。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些闷罢了,没事的,对了你刚才怎么会突然叫我,害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不经意的试探着他。 “我在主办方那里看到了你的名字,你独自创业不容易吧,这次来的很多是法国时尚圈的人士,我想对你有利,抱歉,没经过你同意。” “哦,原来这样啊,其实也还好,没什么不容易的,毕竟有我丈夫和朋友们的帮助。”我不敢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只有再次抛出我已婚的实事。 可他的反应让我悬着的心稍稍安了不少,他神情一怔,盯着我的双眼,我回视着他面带微笑。 “你结婚了?” “你不也是。”我心里忽的抽痛转过头。 “什么时候?”他语气阴沉,我不想去看他的表情,他的话像在质问我,他凭什么质问我!他自己不是先要结婚,现在搞得像我欠了他一样,怒火在胸中燃烧。 “离开美国后,我丈夫很爱我,对我不离不弃,重点是他心里只有我一个。”我再次看向他,果然,我的话让他不淡定了。syler,我不是小女生了,休想再牵着我的鼻子走,你想扰乱我的情绪拨动我的心弦吗?好吧,也让你尝尝这种滋味。 “而且我们有个可爱的宝宝,是个男孩。”我加重了男孩两个字,他和戴安娜虽然生了个女宝宝,可他们肯定更想要个男孩继承艾浦森吧!那么注定这个男孩只会跟着我秦莫亚! 一种报复的快感使我颤抖,我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怕看到他失望的神情,我怕自己心软,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他一切都是骗他的。 不能,为了瀚生,我不能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那是我用时间和生命捍卫的生活,我不可以让syler再来搅浑! “亚,你不爱他!”冰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我的背僵直,什么?他知道?他知道我和巴斯蒂安是形婚?我心里直打鼓一言不发,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如何回应,我不敢确定他到底知道多少。 “哼!q&h!这些年你的心里还真的只有他,连品牌的名字都要带上他!”他语气有些讽刺,我一愣,什么他?品牌名字是我和瀚生啊,h?莫非他认为是文浩,是了,两年多前我从亚特兰大离开时在电话中和他说我只爱文浩,当时气不过他那样抛弃我背叛我,为了保全颜面我才那样回击他。 想不到他真的是这样认为了,我心中苦笑,同时也有一丝侥幸,还好他认为这个“h”是文浩而不是瀚生,只要不让他联想到瀚生那里,那么怎么误会都无所谓了。 “奥古斯丁先生,我想我和我丈夫的感情不需要一个外人来评头论足吧。我很感谢您刚才向众人介绍q&h,至于品牌名称的由来如果您真的感兴趣也欢迎随时到访,不过,艾浦森和我们这种服装品牌好像并没有合作的桥梁呢!”我转过身面向他一脸职业的笑容挂在脸上。 “亚,你对艾浦森了解多少?”他也直了直身子一脸正经没了刚才的失态。 我指了指船身。 他笑笑“你知道艾浦森这些年一直经营着一个户外运动品牌吧?” 这个我早前就听杨宇梵提到过,于是点了点头。 “这难道不是合作的契机吗?”我看着他不明所以,他这是打算找我合作吗?我们的设计理念的确比较偏向大气、张扬又不失野性,可我从来没想过和一个户外品牌做结合。 我走开两步思索着,当初在定位q&h的产品系列时就是考虑以大自然为素材,展现原始的活力和现代的设计理念,这样看来,假设能和户外产品配套的确是一个可行的方案。 况且,现在工作室和店面都在扩大,虽然q&h的利润逐年增长,但对于我们这种迫切需要发展壮大的团队来说一笔稳定的资金注入可以解了燃眉之急。艾浦森的户外品牌发展这么多年,在全世界范围内早已站住脚跟,如果能利用这个品牌效应岂不是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第82章 巧遇大导演 我转头再次看向syler,他一直在旁默不作声,此刻他淡定从容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他要与我合作,是如我一样抱着商业目的还是带有私人情感呢?我无法确定。 “考虑的怎么样了?秦总?”他的语气客气而疏离,他所说的称呼更是让我不习惯。 “能与艾浦森这样的大企业合作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我还需要回去和我的团队商量,也希望你们能提供一份较为详细的合作方案。” “没问题,既然达成合作意向那么后期会有户外品牌的专人与你们对接。” 夜里海风嗖嗖,我的黑色礼服是抹胸的,胳膊全露在外面,此刻竟被海风吹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双手环抱在胸前缩了缩身子。 syler收起笑容,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他的靠近让我一时慌乱,我又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草木清香,心头微颤,竟意乱情迷了,他里面的衬衫比较贴身,健硕的胸肌若影若现,而此刻,离我的脸如此近。有那么一秒我渴望卸下所有的防备扑在他的怀里,不去管这一切。 我咬了咬嘴唇,终究说了声“谢谢”,我与他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了,如果逾越那不仅超越的是心房还是道德,这样的事,我不允许自己犯糊涂。 “晚上风大,早点回房休息吧,失陪了。”我低着头,他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听不出情绪,一会儿脚步声渐远,我抬起头他已进入船舱。 我没有久留也赶紧回房了。 回到房后整个人瘫在床上,心脏还是狂跳不止难以平复。 那个人,是我曾日日夜夜思念的人,如今他就在这;那个人,是我曾为他漂洋过海追求的人,如今他就在这;那个人,是曾给予我希望又把我推向绝望的人,如今他就在这! 在这艘船上,我推开这扇门就能与他相遇,再次看到他深邃的眼眸,迷人的轮廓。 而我,刚才却说了那样的话,我以为如今我有了孩子经历了这么多,早已能做到让一切都置身事外宠辱不惊,也只有他能这样有本事轻易撩拨我的心房,让我无法自控。 此刻,我才领悟到我不是恨他,而是恨自己,恨自己没用,遇见他就没了主意,总是想用言语激他,反观他自从离开荒岛每次相遇都像个绅士一样风度翩翩,无论我如何对待他,他都不曾发怒回击我,而是一再的祝愿我,这让我根本无法判断他内心真实的感情。 如果他像我爱他般也爱着我,他该有所反应,他会像我一样为爱发狂,会像我一样被对方影响情绪波动,而不是这样平静. 除非,他从来不曾对我动过心。 我不想继续思考下去,因为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之前的种种只是我一个人自以为是,时至今日,我依然愿意告诉自己他有苦衷,有着我不知道的一面,我情愿这样告慰自己。 我们好不容易才相遇,我该问问他是不是当初就知道沉船的秘密,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发现,有没有拿回艾浦森,有没有把他叔叔布雷迪扳倒。是啊,我该问问他现在过得怎样不是吗? 毕竟我深爱他,毕竟他是瀚生的爸爸啊。我可以释怀文浩的离开,为何如今放不下syler,无论他骗我还是负我这辈子他注定在我心里扎根,既然这样,不能在一起为何不能像个朋友般默默的关注他也同样祝福他呢! 心里的大石仿佛落下,人最怕彷徨,一旦有了主意也安稳不少,这样盘算着我慢慢合上双眼进入梦乡。 梦里我再次回到了奥古斯丁庄园,米歇尔和我在花园里采摘各式的花朵准备用这些点缀庄园,远处syler骑着高大的黑马,阳光普照,我拿着花束站起身迎向他等待着他来到我身畔,我仿佛能看到自己带笑而幸福的脸庞。 这时黛安娜抱着瀚生冲进庄园,她大声喊着“syler”,syler转头看她,然后策马奔向戴安娜带着瀚生和她一起夺门而出。 我撕心裂肺的大叫syler停下,让他把瀚生还给我,他们却消失在门口。 "不要!"我猛然坐起身看向周围,才想起我在一艘游艇上,我晃了晃脑袋,那种绝望的心痛还依稀能感觉到。 这些年来他们已然成了我的梦魇! 我起身梳洗完毕,找了一件白色的修身礼服套上,又打理了一下黑色如瀑的长发,在镜中我看到了一个温婉柔顺的自己,虽然生活带给我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好在并没有摧残我的容颜,让我在面对自己爱的人时能多添几分自信。 我打开门去餐厅简单用了早餐,然后漫无目的的闲逛,心里忐忑不安,我希望能与syle不期而遇,又害怕如果遇见了如何相处。 “你好,秦小姐请留步。”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声音的源头,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看着我,我有些诧异,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打扰了秦小姐,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芬西,一位来自美国的导演,很高兴认识你。” 他伸出手亲切地笑着,这个笑容,是的,芬西,我见过他,在电影里,他不就是美国洛杉矶赫赫有名的大导演芬西,曾导过多部科幻冒险题材的电影,而且他还有个怪癖,总会在自己导演的电影里客串一个小人物,由于他所客串过的人物通常都非常活灵活现,因此他的长相也很容易被人记住。 我赶紧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久仰您的大名,您的影片可是非常精彩,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您,很是荣幸!” “秦小姐过奖了,我早前在一本本土杂志上就有幸看到过q&h的作品,我在你们的作品中看到了属于大自然的狂放和张力,我十分喜欢这种灵动的感觉。要不是昨晚奥古斯丁先生的介绍我还不知道q&h的创始人就在这里。于是我早上特来找你,希望你不要介意,我是想来和你谈谈合作的。” 没想到国际知名的大导演要和我谈合作,我激动万分一时忘记了刚才所想随他来到甲板上的休息处。白色的桌椅在大大的阳伞下,远处的海面无比平静,服务生为我们端来了可口的饮品。 “是这样的秦小姐,我们打算筹拍一部丛林探险类题材的电影,因为这次人物选角都是大人物,而且角色众多,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品牌造型商,直到看到你们的作品,我太喜欢了,从来没有看到过哪个品牌可以把服装做得如此贴切大自然,我可以冒昧的问下你的灵感来自于什么呢?” 我回想在荒岛的日子,那时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开始用仅有的布料设计服饰,我又不禁想起那人,我们的服饰里有着浑然天成的大气和苍茫,野性和不羁。我的灵感来自于syle和那时的生活可我如何对芬西说。 “一位朋友。”我简单的回应他的问题并不打算多做解释。 我们在那聊了很久,我对芬西的这部影片很感兴趣,也和他交流了一些我的想法,他非常惊讶我的建议。 “秦小姐,没想到你生活在城市却能对荒野有这么多的了解,结合你的作品,我想你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我对你非常感兴趣,希望能和你成为朋友。” “荣幸之至!”我也感觉和芬西交流很愉快,怪不得他可以导出一部部精彩的电影,他有着非常冒险的探索精神和善于观察的能力。 “那么我回去后会把人物角色和剧本大纲发给你参考,希望由你们的加入能使这部电影更加精彩!” 我很激动芬西就把这次机会给了我们,要知道参演的不仅主角就连配角都是叫得上名的国际巨星,由他们加持过的作品无疑会给我们品牌带来最强有力的宣传效应。这桩生意求之不得,我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带给工作室的每位伙伴。 心情大好,我拿起饮料喝了一口看向大海,发觉不知何时我们的邮轮已经行驶了好一段,而且看看周围我们离大海中心越来越远有点返航的意思。 “不是此次行程共三天吗?这怎么才第二天就返航了”我有些不解的说出口。 芬西站起来看看海岸线。 “要靠岸了,早上就听说要返航看来是真的,好像船上有人因为遇到紧急的事情需要下船所以才会临时靠岸,待会应该还会重新驶向大海,三天行程不会变。” 我略微诧异,之后和芬西互留了名片就暂时告别了。 我又绕到船侧,已经能看见码头了,很快船就靠到岸边,我趴在栏杆上发着呆,想看看是谁这时候要下船。 蓦地,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人下了船,这个人,霍尔,是霍尔,我昨天并没有看见他,这么说他也跟着syler来了,那么看来有急事的人就是syler了! 第83章 别离后能否重逢 果不其然,syler紧接着下来往码头走去,他身穿黑色长款大衣,头上同样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 那边有一群人围了上来,显然是来接syler他们的,主办方的人也跟着下了船。 码头上来接应的人中有一个我认识,罗本,或者现在应该是张青艳的准老公,他不是随张青艳回中国了吗,怎么此时会出现在这里? 他和syler走到一旁说些什么,距离太远我听不见,可是看两人的表情都非常严肃,即使离这么远我都能感觉到syler周身散发出的怒火,一会他脸色又出现十分悲痛的表情。 我与他相识这么多年,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他都不曾有过这么大的反应,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的神经也跟着紧绷。 syler对罗本说了两句话,罗本点点头退到一旁,之后syler又转过身神色已恢复如常,他和主办方握手道别,又说了几句,主办方向他挥挥手。 他要走了,我以为三天的行程我们终会再遇见,昨晚我还做了那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准备了一大堆问题要当面问问他,结果他要走了。 如果注定我们总是就此错开,那干脆此生别再相见,为何老天一次又一次的这样刺激我的感官,打乱我平静的生活呢! 我看着syler,心中酸楚,他,这生,注定不会是我的,即使我们曾经再如此纠缠,现在依然天各一方。 我有些难过有些不舍,眼神牢牢的看着他,这次别离,也许不会再有下次,所有的不甘化作一行泪缓缓滴落。 syler预转身离开,忽然,他已侧过的身子又转回看向我的方向,他那棕色的眸子即使离这么远还是那样坚定,虽然我的身边还有很多人在观望,可我确定他是盯着我看的。 他的嘴角向上弯起,单手拿下帽子放在胸前向我微微颔首,然后站直收起笑容,又对着我看了一眼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罗本一直站在他身侧,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我,他朝我挥挥手也随着syler走了。 上一次见到罗本还在静姐的公司,第一次到访艾浦森,后来还托他帮我联系syler,那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不过后来从syler叫他查医药公司的事情来看,他应该是很得syler的信任。 可是我和罗本这么多年没有相见,他刚才看到我却非常镇定,好像本来就知道我在那,syler离开后我走回船内。 接下来的两天对我来说非常煎熬,一方面是syler的离开使我心情无法平静,另一方面是和芬西还有艾浦森的合作让我记挂,我恨不得马上飞回工作室紧锣密鼓的筹备接下来的工作。 直到第三天邮轮再次靠岸我才匆匆忙忙下了船,甚至都没和约瑟夫告别。 我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工作室,楼下的店里有很多客人看到我热情的打招呼,我礼貌的回应了几句就匆匆忙忙往四楼的里间赶,进了工作区,一个可爱的小子就飞奔向我抱着我的双腿用脸一个劲的在我身上蹭,我丢下手中的行李,抱起瀚生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吻。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叫你提前打电话给我,我们去接你的吗?”巴斯蒂安走过来拿起行李放在一边的柜子上。 “等不及了,我得告诉你们一个大消息,这次去我可收获不少。” 巴斯蒂安倒了一杯水,把瀚生接过去,又把水塞进我手里。 “坐下歇歇,慢点说,这么大的人了。”他在我耳边轻声说,并没有让旁边的员工听到,瀚生咯咯地笑着。 接下来我把芬西和艾浦森的事情和大家分享了,众人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好事兴奋不已。 “想不到你这次去巴黎还能把名气和钱财都搞定了啊!”巴斯蒂安抱着瀚生笑眯眯的调侃我。 我有些心虚,如果他知道这离不开瀚生爸爸的功劳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当晚回家,安德烈之家也热热闹闹庆祝了一番,安德烈先生还特地把他珍藏多年的葡萄酒拿了出来,我们细细品味这保有时间沉淀的酒赞不绝口。一旁的瀚生也吵着要喝上一口,却被我无情的拒绝了,没有小孩子喝酒的道理。 一旁的巴斯蒂安明显有些不满。“瀚生已经是个小男生了,可以尝一尝酒精的味道,不然怎么成长为一个男人。” 有了巴斯蒂安的袒护,瀚生更是兴奋了,我板着脸不同意。 “哈哈,就让那小子尝一小口吧,不然他会一直和你闹的,不如让他感觉一下看他下次还会不会喝了。”安德烈先生附和着,我承认在教育瀚生的方式上我往往有些严厉,因为总觉得他的父亲不在他身边,有时候我必须要扮演凶悍的角色。 而安德烈夫妇却认为孩子是极具好奇心的,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对于什么都感到新奇,所以他们并没有是非观念,比如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能拿什么不能拿,他们希望通过让孩子自己去体验好的和坏的从而判断是非,而不是一味灌输他们思想。 在这点上,我觉得我的教育方式还是太中国式,有时候是需要向他们学习,于是默许了瀚生的请求。 他虽然只抿了一小口可是不一会脸颊就发红了,开始傻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安德烈夫妇只有扶着小瀚生先上楼休息了,楼下只剩下我和巴斯蒂安。 我有些纠结,本来打算此次从巴黎回来就和巴斯蒂安摊牌,干脆假戏真做,为了瀚生当真与他组建家庭,可是未料到会在船上遇见syler,他的突然出现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让我的心里莫名的悸动,而他也再次占满了我的大脑,我拿起酒杯狠狠灌了一口。 巴斯蒂安夺下酒杯,看着我。 “莫亚,告诉我,你出去遇到他了是吗?” 他的话让我一愣,随即抬眼对上他的眸子。 “为什么这么问?” “我对你太了解了,你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情都骗不了你自己。这两年多你不管遇到什么难事,无论是带孩子的艰辛还是工作的艰难我都没在你脸上看到过挫败和痛苦。你一直那么坚毅勇敢,我想,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瀚生的父亲能让你的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就如之前你盯着房里那件衣服的神情一样。” 巴斯蒂安这些年一直陪伴在我们母子身旁,他从不对我表露心迹,也从来不问我的过去,我们的相处一直四平八稳,没有人提及瀚生的父亲,可到今天,我才知道巴斯蒂安并不是不关心,只是他一直藏在心里。 我双手捂着脸,巴斯蒂安一直假装不知,也从没戳破我的伪装,我不明白为何今天他要和我说这些,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甚至有一丝内疚,如果我能爱上巴斯蒂安多好,他的性格像文浩一样温暖,他待瀚生如亲生儿子,他了解我包容我,如果我能爱上他,如果我们能在一起那对谁来说都是一个最完美的结局。 可是我欺骗不了自己,更欺骗不了巴斯蒂安,我的心早在那个荒岛就给syler,从此他在我心里生根发芽,我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在没有遇见syler之前我以为我很爱文浩,因为我的生活一直顺风顺水,很多年后我才知道即使当初文浩没有离开,我和文浩顺利结婚了,我也不一定会幸福,我爱冒险,爱鬼片,我的身体里从出生就携带了渴望刺激渴望颠覆的情感。 而文浩的温暖可以给我像家一样的港湾,但是时间长了终究会腻味会抱怨,他和巴斯蒂安都是安于现状,平凡而简单的男人,他们无疑都会是好丈夫好爸爸,却不是一个能让人心泛涟漪的爱人。 syler却不一样,他的果敢他的坚毅,他主宰万物的从容,他洞察一切的思维他身上的每一样都能牢牢的情牵我的神经,让我为之发狂。 “我欣赏你的诚实,莫亚,这些年你并没有违心的接受我,你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我会像以往一样尊重你的选择,只不过,我是真的喜欢瀚生,如果有一天你终究要离开这里,请你能够让我时常看看瀚生,和你。” “我答应你。”巴斯蒂安是我终究要负的人,我亏欠他太多,要不是他和安德烈夫妇我无法想象一个单亲妈妈如何在陌生的异国独自存活。他们对我来说和亲人一样重要,不管以后我遇到什么事,这里,永远会是我另外一个娘家。 不久后我就收到了芬西的剧本大纲和人物介绍,而艾浦森那也很快有人和我取得联系。接下来的日子整个q&h的所有人员都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在合同确定不久后,我就叫相关人员把消息放出去,果不其然,几天后各大时尚、娱乐、商业头版都能看到“q&h”! 这一消息给欧洲的名媛贵妇和娱乐圈的人士来带一股最新的时尚潮流,很多大牌甚至私下的街拍都能找到q&h的单品,在这个信息渠道便捷的当代,消息的传播远比你想象的要快。 一个月后,我们就接到国内首屈一指时尚杂志的专访,身为一个中国人能受到自己国家媒体的关注首先是非常自豪和荣幸的,我当即就答应了。 第84章 终于到家了 后来的一天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她激动的说在报纸上看到我了,问我是不是真的,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老妈泣不成声,她一直以为我在美国,在一家公司做设计,可没想到我独自来到法国自主创业。 她的哭泣声让我动容,这一路走来我不曾停下脚步更不曾回头张望,而如今,回想这些日子,我的艰难和辛酸使自己感受到什么叫做不易。 而让我更加不忍的是,爸妈时至今日都不知道瀚生的存在,当初是觉得羞愧,如今几年过去了,仿佛也很难开口了。我答应老妈过段时间工作告一段落会回去看他们。 就在我每天忙忙碌碌时,不知不觉时间距离上次离开邮轮已经四个多月了,那天我在外面挑选布料,突然接到工作室的电话,告诉我收到一份寄给我的信,来自美国! 美国,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和我有什么关联,匆匆赶回工作室拆开那封信,发现并不是手写的,而是一封电脑打出的邀请信。 内容大致是艾浦森集团为了感谢长期合作的商业伙伴,特组织一次远足活动,地点是中国四川,时间为下个月1号在成都集合。后面还附上了本次活动特邀的人员名单。 这封信应该是艾浦森群发给每一个合作商的信,只是我在特邀名单中看到了芬西,没想到此次活动芬西也会参加,他不应该是在筹拍电影吗?于是我立马给芬西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边十分吵杂。 “莫亚啊?你现在可是红人了,怎么有时间来找我聊天?莫非是要告诉我成品提前赶制出来了?”芬西心情好像很好,语气轻松。 “大导演,您别调侃我了,放心,成品出来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我打电话给你并不是这个事。” “哦?那是?” “是这样的,我刚收到艾浦森发出的邀请信,说是下个月组织远足,我还在名单中看到你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地点会选在中国,那么远?” “哦,原来是这个事啊,的确,是我主动要求参加的,你知道吗?我早打听到有这个事了,听说是去年就开始筹划的,地点是四川境内的原始森林,我特地带着副导和制片去参加,这和我下部电影的主题太吻合了,希望这次行程能收获良多! 对了,莫亚,你也去吗?如果是的那就太好了,我们又能见面了,或许这次也会给你带来不少设计灵感呢!你看,我忘了,在你的国家啊,那你可一定要去的!” 和芬西通完电话,我的思绪翻腾,四川?原始森林?为什么艾浦森会把地点选在那里,或者说为什么syler会把地点选在那里! 对了,他不会是想!!! 我的心情百转千回,他或许早就该去了,不知为何一直等到现在,那么如果我此次受邀势必会再遇见syler,我该去吗?我的大脑十分混乱。 晚上回到安德烈之家,小瀚生一直粘着我不放,我把他抱在身上挠他痒痒,他咯咯大笑,看着这个小东西我实在不忍心丢下他独自回国。 这时巴斯蒂安回到家,丢下手中的画板就来到我们身边,他进门就笑眯眯的似心情很好。 “今天有人买你画了?”而他通常这样只有一个原因。 “莫亚,不得不和你说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不仅买了我所有的画稿还邀我去兰斯的艺术学院授课,而且给我开出了很高的酬劳。” 巴斯蒂安有些激动,听到这个消息我由衷的为他开心,他今年已经33岁了,他的前半生几乎都是靠着在街边画画为生,在法国这样的人很多,所以经常一个月也卖不了几幅画,虽然现在q&h上了轨道他作为股东也有一定的收入,可是这毕竟不是靠他自己的双手得来。 他热爱画画,画画已融入到他生命当中,即使在他最贫困潦倒的时候他都不曾想过放弃或者转职做些其他的活计。 如今有一个平台既可以让他画画又可以和那么多热爱画画的学生交流,还能赚到钱,我想没有比这更适合巴斯蒂安的了。 可是此时他的脸又苦了下来。 “莫亚,如果去兰斯,那么就要和你们暂时分离,不能每天见面了,那样瀚生怎么办?” 我知道巴斯蒂安的担忧,但我也不能自私的指望巴斯蒂安放弃自己的梦想照顾我和瀚生一辈子,毕竟他并没有那样的义务。 我站起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巴斯蒂安,恭喜你,真的非常替你开心!你一定要坚持这条路走下去,我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得到更多人的认可。忘了和你说了,过段时间我可能打算回国一趟,这几年一直没有回去看看我的父母,实在是说不过去,本来我还在考虑带不带瀚生呢。 现在你要走了我反而下定决定要带小东西回去见见外公外婆呢,他们活到这么大没享到我什么福,不能连孙子承欢膝下的权利都被我剥夺,你说是吗?” “你决定了?”巴斯蒂安好看的眸子不可置信的望着我。 “是啊,确定了!我不可能瞒他们一辈子。” 巴斯蒂安也颇为赞同我的做法,他觉得瀚生应该得到更多亲人的疼爱。 于是第二周巴斯蒂安就动身去了兰斯,之后没几天我也打算带着瀚生回国了。 安德烈夫妇泪流不止,反复说着我们要是都走了,家就空了,我承诺他们不久后就会回来,毕竟q&h在这里,我始终都是要回来的。 我带着瀚生来到巴黎待了两天,打算买些东西带回去,然后从那里搭乘飞机回中国。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在巴黎会遇见一个人。 宋瑶,她和我上次见到的确差别比较大,那时她刚得知文浩的死讯整个人都非常颓废,而现在她穿着一身职业装,宋瑶本就有着不俗的外貌和熬人的气质,现如今走在大街上更是光彩夺目! 她也看到了我,在我的对面停下,对于在这里能遇上我她大概很吃惊,随后她目光移向我牵着的瀚生一脸不可置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管宋瑶与我曾经有什么过节我早已当作上辈子的事了,我低下头“瀚生,叫阿姨。” 瀚生奶声奶气的对着宋瑶喊了声“阿姨!” 宋瑶呆立在那里,之后她的目光看向我“你,你居然有小孩了?” 她的表情尽是吃惊的神色,我平静的点点头,从宋瑶的反应看来她还没有放下。街边正好有一家咖啡店我邀宋瑶进去坐坐。瀚生进店后就跑去儿童区玩了,我和宋瑶坐在不远的位置上,她一直盯着玩得欢快的瀚生。 “他爸?” “他没有见过他爸。”我也看向瀚生,那是我最亏欠他的地方。 宋瑶听到我的话脸上再次出现吃惊的表情。 “秦莫亚,你真是没心没肺,对文浩如此,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 她提到文浩,我回视她,她双眼通红,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无法忘记他,这个世上宋瑶对文浩的爱才是最深的,我终究是比不上她的。 “你还放不下他?” “我不像你这么狠心!” “或许吧,人始终是要往前看的,文浩永远活在我的心里。不过宋瑶,你知道我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你是没有心没有情的人!” 我在她眼里也许真是这般无情吧,我也曾对两个男人用过情,只是一个已经不在世上,而另一个,我又看了看瀚生,对另一个的感情注定只能埋在心底深处。 “文浩生前说我胆子小看似柔弱可若逼到绝境反而能勇敢向前,以前我一直不能体会他说的这句话,直到有了瀚生。我们最大的区别在于我外表弱小却内心勇敢,而你宋瑶!外表强势却内心胆小。” 她的眼神有一丝游离,若有所思。 “倘若当初文浩没走你们也不会有结果,其实你再清楚不过可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你怨不了别人。这世上大多数人都会向前看,如果你自己不向前走没人会停下等你。” 宋瑶和我虽算不上朋友,可毕竟认识一场,我刚从荒岛回来有段时间也如她般迷茫,但是因为身边的朋友家人还有那个人我还是走出来了,不管我现在怎样过得好不好,起码我一直在努力,所以对于宋瑶,我能说的就到此,至于她以后如何还是要看她自己。 我和她没有坐多久就各自离开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法国,两年前听淼淼说她最终还是出国学习设计船体了,我也没有多问她,我们的牵连随着文浩的离开也算不存在了,所以也不可能如老友般畅谈。 后来我带着瀚生踏上了回国的飞机。 我一直想让我的父母换一个大房子居住,奈何他们住惯了这个老小区,也习惯了周围相识一辈子的邻居和街道所以始终还是住在这里。 当我敲响家门看到愣在门口的老妈时,这些年悬着的心总算得以安抚,因为我到家了,回到了父母身边。 第85章 火锅店集会 其实我早已通知老妈今天会到家,只是她万万没想到我身边还带着一个乖顺的小男孩,老爸今天没出门也在家中等我回来。 “瀚生,这就是外公外婆。”我蹲下身子和一旁的瀚生说。 “外公好,外婆好!”瀚生奶声奶气的用中文和爸妈打招呼,早在我一进门的时候爸妈的目光就全落在瀚生身上了,此时听到他的称呼,更是激动的不能言语。 “爸,妈,对不起这么晚才带瀚生来见你们,希望你们不要怪我。” 我妈并没有理会我只是上来一把抱住瀚生,我爸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说了声“傻孩子”。 后来我在家待了两个星期,我妈问了我很多关于瀚生出生时的情况,她责怪我当初为什么隐瞒她,月子有没有坐好,担心留下病根等等。可是他们却从没提起瀚生的父亲。 也许是血缘关系,很快,瀚生就和他的外公外婆热乎起来,就连晚上睡觉也吵着要和他们一起睡。爸妈也许寂寞久了,家里猛然多了个小家伙整天笑得合不拢嘴,总是和我说瀚生刚讲了什么好笑的,又做了什么动作。 我还和谭淼淼他们一起吃了顿饭,见到了韩飞的老婆,的确如淼淼所说长得并不出众,可是全程都依偎在韩飞身侧,她看韩飞的眼神里都充满了爱与眷念。 不管韩飞是不是最爱这个女人,但是他最终选择了一个让自己最舒心的人,这就是生活。 如果我能像他一样接受巴斯蒂安或许现在也可以安逸的过着小日子,但是人与人的追求终究是不同的。不管我的人生过去了多少年我都无法做到从善若流,所以我注定孤独。 转眼到了月底,我心里一直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去参加艾浦森组织的远足,这些日子,也许没了工作的纷扰,我时常看见瀚生就会想起他。就连梦里也总会出现他的身影。 之后我还是订了一张去成都的机票,因为芬西得知我在中国,他希望我能前去,当面交流下后续的造型设计方案。 我下榻艾浦森安排的酒店时已是半夜,大厅里的人很少,我匆匆办理入住就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早上起来我一进餐厅就碰见了芬西,他身穿一件冲锋衣坐在餐桌上格外显眼。 他的身边还坐着两个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和一个和芬西差不多大的女人。 芬西招呼我坐在他们那桌。 “莫亚,我以为你不来了呢,也没打电话给我,我们前两天就到了,还在附近玩了玩。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副导肯尼,这位是制片赛琳娜。而这位美丽的中国朋友就是我和你们提到的秦莫亚。” 我和他们分别握了握手就坐下与他们一起用餐了,他们在讨论吃完了要去采购一些装备以便明天的出行。 “不是说所有服装和工具都由艾浦森提供吗?”我在一旁不解的问道。 那个年轻的副导肯尼回道:“是啊,不过我们还想再看看,昨天我们无意中在景区听见一个工作人员说中国四川的山脉极其复杂,很多高峻崎岖的山脉人类很难攀登,其中危险更是不可形容,而且那人还说,大山腹地中还不乏修仙修道的人,很是玄幻。” 我的脸上不禁抽搐,现在景区工作的都是什么人啊,八成他们把黄牛当做工作人员了吧。 “莫亚,吃完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你毕竟会中文,这样我们出行也方便。”芬西接着说道。 我答应了芬西的邀请,顺便自己也看看能有什么添置的。 四川这个地方我不是第一次来了,记得有次我和之前的朋友自驾游,曾5个人开了一辆商务穿越秦岭一百多个隧道途经绵阳到达成都。那时距离汶川大地震没多久,出了秦岭后还能看见路两旁山体滑落的石头堆在地上,十分惊险。 有朋友还不停的和我们说秦岭里面发生过的灵异事件,时至今日仍有狼会突然窜到秦岭山间的高速上,而且秦岭里还发现过行踪诡异的野人。 不过现在的我对于野人已经没有什么恐惧的感觉了,毕竟自己曾经也做过一段时间野人。 我用手机搜索了一家较大的户外用品专卖店,就领着三个外国人去了,最后出来时他们买了一堆有的没的东西,其实像探照灯,登山绳这些我觉得艾浦森肯定都准备了。所以最后我去了一家五金店找老板买了一把最锋利的小刀。 傍晚的时候芬西接到信息说马上所有参加此次活动的人都在酒店附近的一家火锅店集合,大家共同品尝下当地美食另外互相认识下。 我们四个人正好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家火锅店,这家火锅店规模很大,名头在当地也很响亮,可没想到今天晚上却被艾浦森包场了。 我随芬西他们一同上了二楼,二楼每张桌子上几乎都坐满了人,各种肤色和发色的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秦小姐,这边。”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霍尔在向我招手。 我和芬西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坐到霍尔那桌去了。 “叫我莫亚吧,看来人都到齐了。”这里每张都是八角桌,分别可以坐八个人,我们这桌除了霍尔并没有认识的人,我环顾四周也没有看到syler和罗本。 “能再见到你很开心,奥古斯丁先生一会就到。”霍尔八成认为我在找syler吧, 我不再到处乱看,收回目光看向同桌的人,他们几乎都是精壮的男人,年纪不大。 “哦,忘了和你介绍了,我们这桌都是奥古斯丁先生选中同去的人,如果明天你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们。” “我们明天会有多少人一起去啊?” “大概会有将近六十人。”霍尔说道。 “这么多人,是去哪?大家一起爬爬山踏踏青?”话问出口我自己就先否定了,看着面前这些男子可不像是去郊游的样子。 “明天一早会有两辆大巴把我们一起送到四川的遂宁市大英县金元乡,我们在金元乡后面的村落稍作休整就会从那里进入古老的原始森林。” “金元乡?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选在那里?”看来艾浦森或者说syler一行此次的目的不会简单了,如果是单纯的远足没必要选在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吧。 “这个嘛。”霍尔斜眼看了一下桌上的人,由于我们两挨着坐说话声音又比较小,所以并没有什么人关注到我们这里。 “奥古斯丁先生自有打算。” 霍尔话音刚落,大厅就喧哗起来,很多桌的人都站起身迎向楼梯的方向。我也顺着大家的目光看去。syler首先出现在大家的视线,他的左手边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国男人,这个男人带着一副黑边眼镜,看上去还算硬朗,比之同龄的人要精神很多。 而syler的右手边则是一名金发少女,这个女孩应该岁数不大,顶多二十出头,身穿紧身牛仔裤配上一件拉链开衫,身材姣好,关键是我觉得这个女孩看上去十分面熟。 syler和在坐的各位挥挥手打了个招呼,然后介绍身边的那位中国男人。 “这位是张德傅先生,在中国是一位有名的生物学教授,也是代表中国友人明天与我们同行,希望大家能够先认识一下。” 掌声响起,这位张德傅向大家微笑点了点头就随syler他们一同入座了。 “看到那个张德傅身边的几个中国人没?”霍尔凑到我耳边说道。 我这时才注意到,syler那桌除了他和那个金发的外国女孩其余全是中国人,那个金发女子还是挨着syler就坐,时不时与他低声说些什么,脸上尽是笑容让我看得有些不自然。 “那群中国人是我们特地联系的,不然中国政府为什么愿意给我们一群外国人随便进入原始森林。” 霍尔的话让我皱起眉,我转头小声的问他:“什么意思?什么叫特地联系的。” “奥古斯丁先生和这边的政府联系上,希望能进入那片原始森林考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条件。两个月后中国政府联系上我们,他们同意了奥古斯丁先生的提议,但前提是需要由中国当地的专家带队进入原始森林。” 是了,我的猜测果然没错,syler不会无缘无故组织什么探险队。 “你别看那个张德傅是个生物博士,但是他常年在各种荒郊野外探索珍奇生物,所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而他所带的那个队伍里除了他的两个学生外,还有当地林业局野生动物科的三个人。不过,政府明天还会专门安排几名士兵随我们上山。” 霍尔一边涮着毛肚一边漫不经心的和我说。 我的眼睛一直打量他们那桌的人。 “莫亚,我们进山后可能会找机会甩开他们单独行动,要不要和我们一起?” 霍尔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第86章 诡异的线索 “什么?那随行的合作商呢?你们又怎么甩开他们?” “合作商当然是和那群政府兵在一起安全,我们必须甩掉那群中国人,不然跟着他们岂不是太浪费时间了。” 据我所知,我国即使再荒凉的山脉周围都会有士兵把守,看来syler不过是利用张德傅他们顺利进山,那为何又召集这么多合作商?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们打算如何甩开他们?”我问霍尔。 “那得看奥古斯丁先生了。” 我又看了看syler,他和一边的张德傅在互敬白酒,那分量并不少,他一口干了下肚,我皱了皱眉,喝那么多!原来答应syler到中国后带他吃火锅,如今倒是他招待我吃了。 他放下酒杯抬眼正对上我,然后他又倒满了一杯,朝着我的方向举起,火锅的雾气腾飞在我们之间,我竟觉得他醉眼朦胧唇角勾笑的模样让我无法拒绝,我也倒了满满一杯白酒回敬他然后一饮而尽。转头拿起筷子吃火锅不再看向他的方向。 这时我们这桌一个体型彪悍的男人站起身走到syler身旁,syler也起身和他在一边小声说着什么,这个男人我从一坐下就注意到他了,主要是他散发出一种非常危险的气息,就如我第一次看见syler一样,而syler是因为长期在野外生存形成的强大气场,但这人,冷酷的像一个杀手。 杀手?我惊了一下,因为这个猜想我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那人是谁?”我问一边的霍尔。 “塞撒,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霍尔的话使我感到奇怪,连他都是第一次见到,那这个塞撒会是何人? 平时朋友聚会一般都是喝啤酒较多,我不太喜欢白酒的味道,此时居然有些脸颊发烫,稍微吃了点就和霍尔道别回到酒店。 在酒店的大堂我居然遇到了一个老熟人,约瑟夫!我发现怎么不管到哪总是能碰上这个小伙子呢,真是奇了,他看到我也是愣了一下。 “嗨,莫亚,你终于相信我们两的缘分了吧,你看,我们分别在三个国家不期而遇,这是不是上天注定要我们在一起呢?”约瑟夫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把抱住我,让我有些发懵。 “你喝酒了?”约瑟夫放开我看了看我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我反问他。 “和你一样啊,受邀过来,不过这里的东西我真吃不惯,为什么食物都是辣的,害得我一直拉肚子都不敢出门了。” 我张开嘴大笑,总算有东西能对付这个油腔滑调的约瑟夫了,他看着我大笑反而摆出一副可怜相。我也不打算和他多扯。 “先上去休息了,明天见。” “莫亚,你就这么走了啊,长夜漫漫啊。”我白了他一眼。 “好吧,我自己出去逛逛,明天我们两结伴吧,路途险峻我好发挥男儿本色照顾你。”我对他笑了笑,心想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我洗完澡换上睡衣却并没有睡意,我感觉此次行程不会那么简单,却又说不上来,刚才和syler隔桌举杯时,他身边的那个金发女人一直用一种仇视的目光看我,这让我十分不舒服,那人女人是谁?为什么如此面熟? 我趴在窗边,把窗户打开醒醒酒,随后我折回床边打开笔记本搜索遂宁市金元乡,果然跳出来一行新闻,遂宁发现无毛怪兽的消息经网络不断放大,最后竟成了一个“人变成熊”的谣言。旁边附有图片,就是那只东方雪人的幼崽! 看来syler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试图通过东方雪人这条线索找到他爷爷! 我突然发现syler这个人我真的从来都不了解他,当初在邻岛第一次见到东方雪人他脸上就出现了那种兴奋的表情,现在想来那时他就猜到他爷爷有可能在中国吧! 而且他曾说过他如果离开荒岛要做的事情就是找他爷爷,我不明白他为何现在才动身,但我想他有他的理由,我低着头理清思绪。 也就是说,syler的爷爷布鲁诺在把19岁的syler留在荒岛后又去过那个邻岛,因为某种原因一只东方雪人的幼崽溜到了布鲁诺的船上,或者干脆是布鲁诺绑走了一只幼崽。之后他把船驶向了遥远的中国,并在四川境内停留。然后那只东方雪人不慎被当地人发现后来让媒体给报道出来。 所以沿着这条线索syler怀疑他的爷爷在四川原始森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在那吗?但想来这里毕竟是布鲁诺行踪最后能查到的落脚点,从这里查起或许能发现些什么。 可以说布鲁诺是syler在这个世上唯一一个待他好的亲人,那么找到他也许就成了syler必须要做的事情,所以不惜利用这么多人来做幌子。 这时,房间的门铃响了,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这时会有谁到访? 我打开房门,syler直挺挺的站在门口,他的脸也有些微红,看来今晚喝了不少酒,不知道喝惯洋酒的他们还能不能习惯这白酒的烈性。 “亚,为什么你从来不主动请我进去呢?每次都要我提醒你。”这才想起来我们还站在门口,好像真的是每次都这样。 我没理会他掉头往房间内走去,他的脚步也踏进来随之带上了门。 我往椅子上一坐,慵懒的看着他,也许今天喝了点酒,我并没有多大精神应付他。 “中国人真的很能喝,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他坐在我旁边随意开口道。 “奥古斯丁先生,如果我没记错,你也算半个中国人呢!” “这点我从不否。亚,没想到你会来。” “哦?是吗?恐怕你早知道呢!我不相信会有你掌控不了的信息,比如说说这次的计划吧?你打算怎么甩了那群人?” “亚,我并不是万能的,没有你想的那么了不起,我也没有什么计划。” 我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他做什么事情都是胸有成竹的怎么会没有计划? “那你是怎么想的?” “金元乡后面的原始森林据了解面积约47000平方公里,深入里面几乎是无人区,没人知道那里的地形地貌,所以只有到了那里再见机行事。” 以syler的手段是以不变应万变,进了荒野就是他的主场我相信他总有办法甩开他们。于是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你的最终目的是想找到你爷爷吧。”我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你猜到了。”他并没有惊讶,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与他共同接触过东方雪人的人。 “你打算怎么找?你觉得他有可能一个人生活在原始森林里?” “不去看一看永远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动身?还要带上这么多外国合作商?” “不这样我根本无法离开艾浦森,其实这里我早想来了,可是我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布雷迪的监控,如果我一离开荒岛就直接过来或许我早就死在这里了。” “现在呢?你摆脱布雷迪了?” 他苦笑了下:“算是吧。” syler的反应让我觉得奇怪,同时我也非常同情他,身为艾浦森的ceo却无法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而是需要搞一个冠冕堂皇的公关帽子。 “对了,之前我们遇到人鱼的那艘沉船是你们艾浦森的船?” 他点了点头。“你当时就知道那艘船失事的时间是1982年了吧,后来你有发现什么吗?” “回来后我就查过,那艘船的出事记录被人刻意抹去了,不管从生产还是出行记录来看都是不存在的,所以,也没有任何人登上过那艘船。或者说,所有登上那艘船的人也被抹去了存在于世的信息。” 我震惊了,怎么会这样?到底是何人所为?那艘船如果是正常出行的话那么船上不可能少于百人,让上百号人同时消失在这个世上瞒过所有人是如何做到的?莫非连这些人的亲人也要一并抹杀掉吗? “亚,之前我就怀疑我父亲的死,这也是必须找到我爷爷的原因。我担心他的失踪与这一切有关,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syler的话更是让我反应不过来。 “难道不是布雷迪吗?”我对他的这个叔叔一直印象不好,在我心中他就是个大反派,这种绑架亲爹的事我觉得他还真能干得出,况且之前发现那封信时我就把目标锁定在布雷迪身上了。 “之前我怀疑过,不过现在想来应该不会是他!如果我父亲的死和我爷爷的失踪还有沉船都有关联的话那么一定不会是布雷迪,因为82年他也不过是个愣头青,况且他不可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对了,那家医药公司你后来查到什么了吗?” “那个本尼没多久就死了!”我再次感到震惊,怎么会这么凑巧? 第87章 多年前的诡秘事件 这个谜团让人十分困惑,我和syler都沉默了。 一会儿,syler突然开口:“对了,亚,明天我可能要应付一些人不能随时照顾你,你自己要小心,还有,注意队伍里的一个人。” syler的话让我不明所以,一个人?谁?我刚预开口问他谁知此时手机响了。 我拿起一看是家里打来的,八成是瀚生夜里做噩梦了,每次他只要做噩梦都要听听我的声音才能安心入睡。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的syler,心里突然很不安,我要在一个父亲面前和他的儿子通电话,关键他们两都不自知。 syler也抬头扫了一眼我手中的手机,脸板了下来,站起身说道:“我不打扰你与丈夫互诉相思之情了,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了门。 我接起电话,那头瀚生奶声奶气的喊我,我安慰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今天我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弄得现在大脑十分混乱,我决定先不去想睡觉,等明天再说!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集合纷纷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整理好装车就各自上了大巴等待了,我并没有带多少东西,背包里一个水壶、小的探照灯、登山绳一些压缩饼干,身上装着那把才买的小刀和syler之前送我的取火装置就在大巴上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定。 一会儿旁边就多了一个帅小伙,约瑟夫,他穿着一件荧光黄的外套配上直筒休闲裤,脚上也是双荧光黄的球鞋,头发全部刷向脑后,我把它从头看到脚后摇了摇头。 “约瑟夫,你这身打扮不知道的以为去吸引小蜜蜂的呢?” “我可不要吸引什么蜜蜂,我不是怕你在荒郊野外人又多不容易找到我嘛,这样多醒目你可以在人群中第一眼就发现我。”他挤眉弄眼往我这靠。 “亲爱的约瑟夫,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我结过婚并有孩子的事呢!”我往里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 “你以为我是像那群古板的绅士一样在乎这些,你错了,爱情是自由的。” “停停停停停!我早上吃多了有点想吐!” 芬西和霍尔他们都和我们不是一辆车,大巴开了很久,我和约瑟夫磨嘴皮子竟也不觉得车程漫长。 后来路边的道路越来越窄,两边全是错乱的石头,地上也开始不平整,车速只能开到30公里,由于路面颠簸,车上很多人都停止交谈手扶着把手盯着窗外的地形。 其实成都离那直线距离并不远,可是由于那里偏僻道路难走所以我们一行直到下午才顺利到达金元乡后面的一个村落。 艾浦森的人把之前准备好的帐篷全部拿出来大家就在村子周围安营扎寨了,村子里的村民给大家挑来干净的水,还准备了一些当地的食物分给大家,对于我们的到访他们并没有感到厌烦反而很热情,我想艾浦森应该之前就打点过,这个世道有钱好办事的道理到哪都行得通。 芬西他们找到我,约我一同到附近的村民家用餐,他们对于当地的农家乐很感兴趣,私下联系好了一家准备过去,约瑟夫跳出来兴奋的说:“同去,同去!”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来到一个村民家中,那家老汉站在院门前等着我们,手里叼着根烟,院子中央已经摆好了一桌酒菜,他眯着眼客客气气的招呼我们就坐。这个老汉叫我们喊他老王,老王应该岁数不算太大,只是看上去很苍老。 他又使唤他婆子给我们搬来长条凳,那种凳子在农村很常见,就是用木头打造的长板凳,桌子四周各放一个。 约瑟夫本来是最兴奋的一个,此时看到一桌子的菜表情反而苦了下来,我扫了一眼桌面不禁乐了,满桌子的菜都能看到红通通的灯笼椒,他一定是怕再拉肚子。 看他那副可怜相我作为东道主略有不忍,拍拍他的肩让他等着,就进了屋向老王他婆子讨了些简单的菜就借着老王家的灶台炒了几个小菜。 我把小菜端出屋时却看见我原来坐的板凳上多出一个人,我微微愣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我把菜放在约瑟夫面前。 “莫亚,还是你懂得心疼我,太感动了,你是不是第一次为男士下厨啊?”约瑟夫兴奋得手舞足蹈。 坐在我凳子上的男人挪了挪身子拍拍身旁的板凳示意我坐下,我垮了一步上前就坐在他旁边。 “亚的手艺一向不错,正好我也好久没尝到了,还是很怀恋的。”说罢暧昧的朝我看了一眼。 约瑟夫轻咳了声略显尴尬低头吃饭,芬西一行用一种了然的目光打量我和syler。 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想解释一番,随后发现解释太多岂不是显得自己太心虚,不就炒了几个菜嘛,又不是什么大事,于是也不语。 不一会芬西抬头看向我:“莫亚,你帮忙翻译翻译,问问那位老先生这片原始森林难不难走?” 我转过头问老王,老王抽了一口烟,神情有些严肃的看向远方的大山。 “小姑娘啊,你说这群洋鬼子可真是奇怪了,没事这么大老远跑到这偏僻的山沟沟干嘛来着?” 看来这个老王可能看在钱的份上招待了芬西和我们,但是他应该是比较排斥这些外国人的,我看了一眼syler,他肯定是能听懂的,不过他在旁边没有任何反应,芬西用眼神询问我,我摇摇头。 “王伯,你看我们这次进山可不完全是外国人,还有当地林业局的人,另外国家还派了几名生物学教授同去呢。我们这也算中外友好合作,共同考察这里的环境,可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对这片原始森林又不熟悉,如果您能告诉我们一些这里的情况若能帮助我们此次的工作国家也会感激您个人的付出。” 老王这人大概在这山沟沟里待了一辈子,人相对比较朴实,对于国家的荣誉感还是很强的,他听了我一席冠冕堂皇的话后掐掉了烟头走到我们桌旁。 “这次是国家派人来了?”他斜了一眼桌上芬西他们一群外国人小声的问我。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们六十多号人可以浩浩荡荡的进入大山,其中还有那么多外国人,这当然是要经过政府的许可。”我挺起背脊大声的告诉他。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又是一群老外自发组织进山呢。”老王咕哝了一句。 我明显感觉身边的syler一怔,我悄悄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继续不动声色的询问老王。 “又一群?莫非以前就有老外进过山?”我夹了一口菜放入嘴中咀嚼漫不经心的问道。 “好多年前了。”老王又掏出一根烟点着。 “哦?他们也是来考察工作的?发现什么没?” “他们进山就十个人不到,全是外国人,谁知道他们去干吗!反正只看到他们进去就再也没看见出来过。” 约瑟夫看我和syler都表情严肃急切的问道:“莫亚,他说什么了?快翻译给我们听听啊。” “他说前些年也有一群队伍进山就没出来过。”约瑟夫和芬西一行听完也都沉默了,我接着问老王。 “你当时和那群外国队伍接触过吗?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难道他们那么多人消失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我觉得奇怪,倘若那群队伍里有syler的爷爷布鲁诺,他们有可能是一群自发的野外探险者,可是如果他们集体失踪在那片原始森林,为何他们的家人没有找他们。 “这群老外不大理会这里的村民,也没在这待多久就上山了,大概在他们上山半个月后,一天山中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山体都在摇晃,我们这里的人都吓死了,以为地震了。后来村长带了一群身体健壮的汉子就进了山。那时我正值壮年本来也被选中和他们一起去的,可谁知前一晚我家婆娘难产,害得我忙乎了一夜,第二天村长考虑我家的情况还是让我留在家中。他们去了十几个人,后来只回来了2个,村长最终也没能再回到这里,而那2个人回来后疯疯癫癫的,不久后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生变化,长出了类似鱼鳞的东西。” 老王的话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鱼鳞?怎么会这样? “他们两个人现在还在吗?”我赶忙问道。 “早死了,没一个月都死了,死状惨不忍睹啊!” 我和syler对视一眼,估计这件事和布鲁诺的失踪有所牵连,为什么那片原始森林有着这样的危险,这是我们之前从不知晓的。 “没有看医生吗?”我仍不死心。 “那时哪有医生啊,村里唯一一个赤脚大夫来看了下,都被吓得差点尿裤子。” 我还想再问问老王当时的情况,这时他老婆却把他喊进屋干活计了,我和syler都没有和芬西他们多说,毕竟他们并不知道syler此行的目的,如果这真的与布诺鲁的失踪有关,那么这些人肯定是越少知道越好。 第88章 水怪突现 我们草草结束了晚饭就准备各自回帐篷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出发需要体力,约瑟夫一直粘着我说要把我送回帐篷才放心。 一旁syler却冷冷的开口:“你这么把她送回去,恐怕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桩风流韵事,不如让赛琳娜和她一起回去这样互相照应也不会引起流言蜚语。” 芬西和肯尼在旁附和着,于是赛琳娜就来到我身边,我们与男士们纷纷告别后就往自己的帐篷方向走。 “莫亚,恐怕刚才那位老先生口中所说的不会只有一群人失踪那么简单吧?”在回去的路上赛琳娜冷不防说出这么一句。 我看了看身边的她,其实赛琳娜看上去比较温和,但既然能和芬西合作,并监制过那么多部大片,想来这个女人不会如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我正想着如何搪塞她,她却又开口了。 “不过我并不感兴趣你们聊了什么,我们到这来的目的只是想切身体验中国的原始森林,为我们下部电影提供更多素材。至于奥古斯丁先生此行的目的我想可能也另有所图,不管怎样,之后的几天遇到什么我都希望和你们是一队的,我可不想跟那群商人在一起,更不想被你们中国人监控。” 其实听完赛琳娜的话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细想她无形中道出了我和syler可能存在的联系,不然我本身也是合作商里的一员,她却不经意的把我和syler说成一伙,到底是想试探我还是什么! 而她的话也自然而然的把我们此行的队伍分成了四拨,一拨就是艾浦森的人,第二拨是刻意邀请来做幌子的合作商们,第三拨是中国政府这边派出的人,最后一拨就是芬西他们。我们这四拨人准确来说大家进入原始森林的目的都不一样。 我算是合作商那群人中的,不过昨天霍尔已经邀请我加入艾浦森的队伍中,而且我这次来看似是受艾浦森之邀,其实也因为芬西的原因,加上我本身最清楚syler要做的事,所以主观上来讲既然芬西他们打算和syler一道,那么我应该也算是他们一伙的。 只是对于赛琳娜一语道破我着实没有想到! 回到帐篷我开始思考一件事情,那就是昨晚syler叫我注意队伍中的一个人,是谁?或者这个人到底会是哪个队伍当中的,这让我暗暗提醒自己,明天一定要多加注意身边的人。 晨起,大家早早就准备妥当在村口集合,我到那里时浩浩荡荡的队伍已经整装待发了。 7点时,我们准时出发离开村落往大山里走,在前一天晚上已了解到这片大山绵延起伏,而山中的原始森林鲜少有人进去过,村里也有些猎户会去山中打猎,但是一般不会往深入走。 我们顺着一条小径上山,这条小径看来是被人践踏多次而形成的上山道路,但是非常狭窄,所以我们的队伍自然而然也排成长队拉开距离。 早上起来后一直没有看到syler,想来他应该是和张德傅他们一群走在队伍的最前端,而芬西他们几个应该也是在前面,中间就是合作商们,而队伍的末尾有几名艾浦森的人,因为我走在队伍靠后的位置,所以离这几个人艾浦森的人并不远。 这些人那天吃火锅时与我同桌所以看上去都很面熟,霍尔并不在这群人中应该也是和syler在前面,那个塞撒却在队伍的最后,他穿着一身劲装,头发极短,也并不和身边的人交流,只一味的走路。 当他感觉到我的目光时抬头与我对视一眼,他的眼神太过于犀利,甚至可以说有点凶狠,我别开了目光。 约瑟夫小跑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赶路。 “昨晚睡得怎么样?背包重吗?需要我帮忙吗?”他笑嘻嘻的心情很好,感觉我们像是去郊游,也许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次郊游。 “我自己来吧,这点东西都背不动如何进山!你刚去哪了?怎么一早上不见你人呢?” “想我了?” 我快走两步甩开他,不想与他说话! “好了好了,莫亚,等等我,我刚到前面和一个老朋友打了个招呼,正好也看到芬西他们拿着专业设备走在前面呢!队伍前面还有一个向导,好像是昨天晚上他们在村子里找的一个猎人。” “哦?那个猎人要领我们进山吗?” “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是说这个村子里的猎人平时都在大山外围不会进山吗?” “不知道啊,听说这个向导的弟弟曾经进过山不过后来失踪了,这个人也一直想进山找他弟弟,不过没人和他一起去,这次可能正巧碰上我们罢了。” 这么说来他的弟弟就是昨晚老王口中村长带进山的人其中一个了,这人话说也真够执着的,都这么多年了还想去找他弟弟,怕是连尸骨都不一定能找到。 “对了,他们从向导口中得知进山不久后会有一条河,这条河里有吃人的怪物。” “怪物?水怪吗?” “水怪?你们中国有这个说法吗?” “反正我没见过,只听说人如果是溺死在水中,怨气未消就会化为厉鬼拖活人下水。” “那也太恐怖了,不过那个向导也没见过,他说是村中的老人口耳相传下来的,说不定是胡说八道的。”约瑟夫耸耸肩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说同志,你要知道中国这种古老的村落流传下来的传闻八成都是有根据的,要么这样吧,待会要是看到那条河你不如为大家舍生取义如何?” 约瑟夫走到我前面面对我倒退着边走边说:“要是为你冒险我没有任何意见,不过。”他看了看我身后那群艾浦森的壮汉。 “为了他们,还是免了。” 我们一整个上午都在走上山路,这条小径虽清晰可见但却并不好走,大概平时到这里来的村民不算多,所以周围的草木还是比较茂密,加上山路难行这按道理讲会给人数众多的队伍带来阻碍。 到了中午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大家用完午餐调整休息一下再赶路。这片地方还相对空旷,很多人来回走动互相交谈,有些人可能早已是生意上的伙伴或竞争对手,有的人大约也是才相识。 我坐在一块大石上边啃饼干边打量这些来来往往的人,我们早上的那种爬山难度对于一般人来说还是比较困难的,毕竟没有铺好的石梯或土凿的台阶,而是一条弯曲难行的小径,加上我们一早上行走了5个小时没有停歇,既然也没有人掉队。 现在我才注意到这群应该养尊处优的商人其实个个体格强壮,而且人长得也比较精神,看来此次能前来参加活动的商人也都是平时热爱运动的人,我侧头看到在一旁同样啃着面包的约瑟夫,就连这个小伙子也脸不红气不喘的,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我们在稍作休整后就继续上路了,我们的队伍行进速度还是比较快的,艾浦森对合作商的说法是中国探秘之旅,组织大家体验中国原始森林的魅力,如果要syler打算单独行动那如何和这群商人交代?我一路上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又行了一个多小时前面的队伍再次停了下来,我们都面面相觑,可是等了一会队伍还是没有向前,后面的人都慢慢聚拢到前方查看什么情况。 待我们都集中到前方时才看见一条河流横在我们的面前,这时我才看到那个他们口中的向导,这个男人皮肤黝黑,瘦小干瘪,他一直在和张德傅说着什么,而syler就站在他另一边,他们都皱着眉头看向河流。 我想这条河就是之前约瑟夫口中有水怪出没的河流吧,不知道他们打算如何让这一群人安全渡河呢? 我们在旁边围观了一会,因为有一定距离也听不清他们到底是怎么商量的,最后他们派出两名当兵的和一个张德傅的学生同去河边查看。 其余人待在原地等待,他们三个慢慢向河边走,两名士兵手拿枪支把那位张德傅的学生夹在中间,而我们这边的人全都闭上嘴巴安静的看着他们。 他们走到河边伸头看了看,其中一个士兵又拿起一块石头扔进河里,然后另一名士兵也照着做扔了几块石头进去,过了一会好像并没有什么发现朝我们这里摆摆手就预走回来。 两名士兵同时转了身,而张德傅的学生还保持那个姿势弯腰盯着河面,士兵们回头大概准备叫一下那个张德傅的学生却突然不知何种缘故掉头就往我们这边狂奔。 张德傅的学生慢了他们一步也调转身子拔腿就跑,我们看得心惊,但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不过仅一会功夫我们都看到河面窜出一个庞然大物然后速度极快的朝张德傅学生追去。 我的瞳孔急剧收缩,那是什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旁的队伍中已有人向那里冲过去,我定睛一看,是syler! 征集意见 各位一路追文的朋友们,前面也提到过,最近一直在想结局,也才确定。 当然离完结还有一段路程,莫亚和syler还将共同经历一些事情。 这是我第一本小说,本来也就是抱着试笔的态度,当然和各路大神不能同日而语,在写作的过程中看到自己一直在成长,同时还能有人看,这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对于新人来说远观各位大神的成绩实在令人折服,但是作品的质量是硬道理,只有越写越好才能吸引更多的人。 所以从客观的角度想征询大家的意见, 不知道读者中有没有一开始就追文的,后来其实我删过一次, 刚开始的时候做了很长的铺垫然后文浩才死掉, 因为我是想让大家看到莫亚生活平淡的一面直到突然大逆转, 但是可能后来觉得拖沓把节奏整个往前移了很多。 尽管这样到第13章syler才真正出现,所以前面几章浏览量很大, 也许很多读者没有耐心等到男主就弃文了, 这也是我需要反思的地方。 上架后还能追文的亲们想必很多也是长年混迹于磨铁的, 写这些的目的也是想请教你们我这篇文的不足之处,是真心的想得到批评的意见。 无论从人物构架、剧情安排、语句措辞。 当然目的除了希望能写得更好之外,也是最近打算开新坑了。 还在构思中... 所以你们的意见对我的帮助很大! 在此谢过! 第90章 史前巨蝶 这时张德傅一群和syler他们依然走在队伍的前方,芬西他们紧随其后,我和约瑟夫还有那三名合作商还是在队伍的后面,当然我们的最后默默跟着一个塞撒。 这让我有些不自然,因为这个塞撒到目前为止没有说过一句话,如果不是那晚在火锅店我看见他和syler低语我甚至怀疑他是个哑巴。他总是一脸冷峻,让人靠近他都感觉周身寒冷。他给人的印象就像一条随时会攻击人的眼镜蛇,这样的人走在我身后总让我觉得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而合作商队伍中那个体形彪悍的男人叫克拉克,他一路上话很多,也总是和我们说些冷笑话,他的美式幽默让我们后面的队伍时常欢笑连连,就连芬西他们都凑过来听,而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却很少开口,一直低头赶路。 原始森林,顾名思义就是存在于很多年头而且基本上没有被人类践踏或破坏的森林,由于这里山势连绵,所以加大了这片森林的行走难度,需要拨开比我们高很多的丛草才能一直往前行。 早在出发前艾浦森就给每位人员发放了冲锋衣,防刮伤的手套护头面罩等等一系列保护措施用具,所以我们倒并没有受太多伤。 只是随着越来越深入,且是上山的道路大家明显感觉到有些吃力。 “莫亚,真看不出来,你原来也是名女汉子啊?我以为你们东方女子相比起来体质都比较弱的,真不知道这次行程会这么赶,我以为奥古斯丁先生考虑大家的情况总要歇歇再走呢!” 这个常年在各大城市上流社会出现的约瑟夫此刻向我抱怨着。 “活该,邀请函上明明标注了这次本就是艰苦体验之旅,你吃不了这个苦就应该在家喝着你的洋酒泡着你的洋妞,跑这来又不是享乐。” “过惯那样的生活总要换换花样的!”我横了他一眼,看来不管哪个国家总有一群二世祖喜欢寻求刺激,说通俗点就是心理变态! “可是我必须要向你坦白,我这次来也并不是自愿的。”我不解的看向他。 “我父亲非要我过来,说是多和奥古斯丁先生接触接触,向他学习,说他有着超群的统治能力,如果我能从他身上学到一点半点他才能放行把生意给我打理,顺便再和艾普森套套近乎。” 我思忖着约瑟夫的父亲还是很有些远见的,毕竟syler身上有着同龄人少有的稳重和缜密,却又不失风度和气概,这样的特质在一个成功的商人身上是必不可少的。 只是苦了约瑟夫,莫名其妙的来趟了这趟混水。 在张德傅那群人眼中,syler此行和他们的目的一致,所以他们共同支走了那群合作商好完成接下来的行动。 可实际上syler却另有自己的目的,这是张德傅他们所不知的,syler应该不会关心这个生物教师能不能找到稀有的物种,而他只是想寻找布鲁诺?奥古斯丁罢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看syler再如何甩掉张德傅他们了,这恐怕有点难度,随着地形越来越复杂,丛林探险最大的忌讳就是把人群分散,那样会加大各自的危险。而且张德傅这人看上去就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忽悠的。 我们的队伍一直向前没有停歇,这个队伍里的人身体素质都很不错,就连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和那个上了岁数的合作商都没有因为脚下路难行而要求停下休息。 然而此时天空中却传来轰隆声。 “不好,看来要下雨了!”张德傅大喊,在原始森林里降雨对于队伍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阻碍,况且看着降雨量不会小。 我们往山体突出的地方走试图寻找可以避雨的地方,然而我们对于这里并不熟悉,所以直至大雨落下我们还是没能找到躲避的地方。 在我们一路寻找的时候syler利用森林里一种奇特的空心树枝里面塞了一些碎布和碳做了一种净水装置,分别放在两处降雨量较密集的地方安置。 前方的张德傅在对我们挥手,大概是叫我们过去,我和约瑟夫赶忙往他那里跑,就见他身旁是一个狭窄的石缝,芬西用探照灯往里照了照。 “里面有空间,我们进去。”于是我们依次压低身体爬进石缝内,果然如芬西所说,石缝里面如一个洞穴般并不像外面看上去那么小。 在我们众人还没适应洞内的光线张德傅又再次大喊:“把火折子点燃,快!” 我还在寻思着不是有探照灯吗干嘛点火折子呢,就看到前方的钟乳石上一群巴掌大的蝴蝶急急扑扇着翅膀往深处飞去。 “所有拿火折子的人站在外围,其余人往后靠!”张德傅再次命令道。 这时我才看见有几只落单的蝴蝶预往我们人群中扑,但好像畏惧什么一般,一直来回盘旋。 “张教授,那些到底是什么蝴蝶?”芬西举起火把。 “是种史前巨蝶,我曾在书籍上看到过,前些年有朋友在澳大利亚发现还送给我一个标本,你们看它前方两个白色的,其实是它们的牙齿,含有剧毒,但是它们怕火所以不敢过来。” 芬西听完和前面几人都拼命用手中的火折子驱赶那些仅剩的蝴蝶,不一会那几只也往里面飞去。 我们不敢向里走,毕竟不知道里面通向哪,而火折子有限,所以一群人只有待在原地等待外面雨停。 过了很久好像声音渐小,张德傅叫靠在石缝边的一个小兵出去看看,而霍尔就坐在小兵旁也随他一起出去了,这时吴亮说自己内急要赶快出去方便,不一会金发女子说山洞里太闷要出去透透气,他们刚出去那个文质彬彬的商人也凑了过来爬出石缝外,其余的人在洞口等待。 可是过了好一会,他们都没有回来,大家也觉得奇怪,看下外面情况用得着这么久吗? 塞撒走到石缝口,趴下探出身子看了一眼回身对syler使了个眼色,随即syler也走过去同样看了一下。 “石缝外被堵住了!”他的话让我们唰得全站起来,大家都纷纷趴在石缝口查看,果然如他们所说不知何时石缝被泥石完全堵住,几个男的推了几下都推不开。 “看来刚才出去的几人当中有人要对我们下手。”就在大家一筹莫展时那个五十几岁的合作商突然开口,大家面面相觑,因为刚才出去的几人都是不同队伍里的,若说到有人搞鬼恐怕大家都有原因。 “这位先生,你这个时候还说这种话是想让大伙离间吗?刚才雨那么大,有可能就是泥石流堵住了洞口。”芬西不愧是导演适时站出来把控场面。 “就是,你的意思是有人无缘无故想害我们?”副导肯尼也向前一步指责那个商人。 “反正肯定不是想害我,至于是不是有意想害你们中的谁我就不知道了!”那个商人说话大声,也许觉得自己莫名躺枪极其愤怒。 “朋友,刚才你们要跟随我们一道时奥古斯丁先生就说过这一路不会好走,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眼下大家不该在这互相猜忌,而是共同商量如何才能逃出这个地方不是吗?”张德傅推了推黑框眼镜拍拍那个商人,众人都不再说话,他虽然语气和善但很明显告诉那个商人你要跟来自找的,别叽叽歪歪的了。 “张教授,你刚才说那群蝴蝶怕火,不如我们分别在前面和两侧安排一人拿着火折子,然后其余的人把探照灯打开,这样既节省火折子也能营造假象,看看这样能不能逼退那群蝴蝶,然后我们跟着蝴蝶逃走的方位或许就能找到出去的路。”syler出口打断了大家对于内奸的探讨。 张德傅想了一下说道:“行,就按奥古斯丁先生说的办,大家准备一下,3分钟后动身。“ 我们随后往洞内走,这里潮湿阴暗,洞顶不时还有水珠滴下来吓人一跳,而水珠的温度冰冷刺骨,让我感觉很不好,syler走在前面,我身旁是约瑟夫,可是不知为何塞撒还是在我身后默默地跟着。 我们大约走了二十几分钟都没再见到那群蝴蝶,说明蝴蝶肯定飞到某处了,如果不在洞内,肯定就有通向外面的地方,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走得很盲目了。 忽地,syler一摆手,大家都停了下来,我注意去听,好像在前方有极其轻微的动静,大家把探照灯射向远的地方好像好看什么一闪而过。 “大家注意了,那群蝴蝶有可能在前面。”大伙儿都紧张起来,syler让我们每个人手中都拿一个火折子万一待会蝴蝶多的话大家就集体点燃。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到那群蝴蝶聚集在洞顶上方,我们几人用射灯照着,一群蝴蝶俯冲下来,当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其余人纷纷点燃火折子护在身前,洞内本就狭窄,这样一来空气更是稀薄,我感到难受胸口发闷剧烈咳嗽。 但是那群蝴蝶像是受到什么刺激般不顾火折子的威力还是试图冲向我们。 “快跑!”张德傅在前大喊随后众人边驱赶边往前跑,混乱中syler跑到我身边拉着我用身体挡住后面的蝴蝶。 剧烈的跑动让我觉得呼吸更加困难。 “syler,我不行了,缺氧,你先走吧!”由于大脑发生供氧不足我还是头昏眼花,但是意识还算清楚。 “我什么时候丢下过你!”说罢他就抱起我往前冲。 第91章 藏在暗处的人 透过syler的肩看见最后的塞撒并没有用火折子驱赶蝴蝶,而是用另一只手速度极快地挥舞,我不知道他在干嘛!混沌中我听见有人大喊周围在剧烈摇晃。 直到我呼吸到一口新鲜空气视线才慢慢清晰,syler把我放下来,约瑟夫从前面折回扶住我,人群中有人喊道:“不好了,肯尼被咬了,怎么办张教授。”说话的是芬西。 张德傅还没来得及查看,syler向塞撒使了个眼色,塞撒走上前从身上掏出一种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涂在被咬的伤口上。 “奥古斯丁先生,据说那种蝴蝶剧毒无比,你这。”张德傅也在塞撒旁边看他上药。 “我没有见过这种蝴蝶,不敢保证药粉一定有用,就看肯尼的运气了。”syler也没有打包票。 这时霍尔他们五人居然从一边跑了过来,看到我们大喜。 “还好你们出来了,急死我们了。”那名金发女子说。 “哼!”六十多岁的合作商冷哼一声掉头走到一边。 “你们刚才去哪了,怎么半天没回来,知不知道洞口堵住了!”芬西这时开口询问他们,虽然刚才是芬西制止了那位六十多岁大叔的猜想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话在我们剩下的人中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后来据他们五人所说,霍尔和那名小兵出去后看雨小了就分头去syler之前放置收集水的地方取水,而吴亮急的往旁边走了几米就找地方解决生理问题了,那名金发女子说自己太闷当时就随便逛逛也没走远,而最后出去的那位文质彬彬的合作商掏出一把松果,说自己在不远处看到一颗松树上结满松果于是就摘了一点。 他们五人几乎差不多时间回到石缝那然后就看见石缝被堵住了,他们想办法把石缝挖开却发现不知道为什么那石缝被堵得很死,几人尝试半天都没有用,只好顺着这里找找看能不能发现其他通向里面的石缝结果就碰上了我们。 从几个人的话中可以听出五人出去后就分开了,所有人都看似在干着自己的事情,除了那个金发女子说自己闲逛,但是他们五个人都没有互相结伴所以也几乎不能肯定他们当中是不是有人在说谎,对于这种无法确定的口供为了队伍的团结着想,张德傅还是草草安慰了大家就打算继续上山。 可是越往山上走雾气越大,这样无疑阻碍了我们对前路地形的判断。 直到天色渐黑前面的人才放慢脚程,我依稀看见他们都呆立在原地没有继续走,没一会我们就赶到前面,发现前方是一处坡式向下的道路,坡下的绿草树木像是刚被雨水冲刷干净中透着鲜亮的绿色,道路两旁全是各色的花海,花朵上有很多欢快的小蜜蜂来回采蜜,不远处一条瀑布侵泻而下,瀑布周围可以明显看见一条美丽的七彩霞光,而瀑布的后方似一座飘渺的山笼罩在烟雾中,隐隐绰绰。 温暖的阳光照在这片迷人的仙境中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泽,空气中充满了幽清的淡香让人神往,我也被这一幕景象看痴了神,恨不得马上冲下山坡与之一切融为一体。 可是我还没有踏出脚步队伍中一人已抢先一步,他兴奋得就预冲下山坡,突然syler走出人群猛然拉住他,这人是两名士兵中一人,他奋力甩开syler还想踏入其中,怎料syler钳住他的双手让他不得动弹。 “奥古斯丁先生,你这是做什么?”张德傅看那小兵拼命挣扎场面越来越激烈出言询问。 “其中有古怪,大家先稳住他,不要下去!”也许是刚才syler从鳄鱼袭击中救下吴亮,所以他率先上去帮忙按住那名士兵,其余人也过去劝说,才安抚好那人。 “这位兄弟,下面景色秀丽的确很吸引人,我们不妨听完奥古斯丁先生说说有什么不妥再下去也不迟。”吴亮在那小兵旁边说道。 那小兵好像突然回过神也不挣扎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家没再去管他反而转向syler。 “奥古斯丁先生,还请你说明哪里古怪了?”张德傅接着问道。 “我们已经行走了一天,按理说此时应该不早了,可是你们看下面的光线,哪里是夕阳照射上去的样子!请你们再想想现在是几月份,秋天的植物长成这样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纵使山里气候特殊,但百花齐放恐怕很难做到吧!”syler的一席话让周围有些人跟着点了点头,的确在这个秋风瑟瑟的天气里做到百花齐放除非是在温室里,可山中的温度甚至比外面还要低上7、8度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 “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幕?虽然我承认你说的有些道理,可事实就在眼前。”张德傅推了一下眼镜框不急不慢的回问syler。 “我现在虽然无法说出这其中的原因,但我建议大家暂时不要往下走。”syler面向众人说道。 “奥古斯丁先生,你知道我们此次行动时间紧急,况且,我们带的食物有限,多在山中耽误一天那么我们的危险就越大,既然你说下面情况特殊,但你又说不出原因,不妨下去看看便知!” 张德傅声音洪亮而笃定,仿佛他的话就是决定不容置疑。也许他在平时的工作中一直是个领袖的角色,对于任何事情习惯拿主意,但是这次,大家却面面相觑。 显然,这些外国人毕竟是跟着艾普森过来,自然是要追随syler,而那群中国人又以张德傅为领导不可能擅自抉择,所以气氛瞬间凝结。 这时吴亮上前一步说道:“老师,大家走了一天都很疲劳,现在也快天黑了,不如我们就地安营,明天再下去也不迟,否则下面情况我们都不知道,再想找个地方休息就怕不太容易了。” 也许吴亮感激syler曾救他,又或许他也赞成syler说的话,总之他此时一番话反倒缓和了气氛,这时芬西也走出来说道:“是啊,张教授,就像你学生说的,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天再下去,那样的好地方就是有危险也是要去看一看的。” syler没再说什么,张德傅看看大家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之后大家就在附近搭起帐篷,升起篝火准备休息了。 “奥古斯丁先生,我想整个队伍不能因为猜想而停滞,不管怎样,我还是希望明早能下去,既然下面别有洞天那么说不定会发现稀有物种。” 大家在整理忙碌之际张德傅还是走到syler旁试图说服他,张德傅有着他们那种阶级特有的固执,他知道syler是这次行动的灵魂人物,所以打算让他尽量服从自己。 “张教授,一路走来我一直在观察山势,按理说这座山并不低,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顶多四分之一处,可是前面地势却是下坡,而且刚才所见那道瀑布后面的青山是我之前没有看到过的,就直观来说肯定是要比这座山高很多,如果这样,为什么之前大家都没有发现?” syler的话让本来低头忙碌的众人丢下手中的东西围了过来。 “所以从气候,自然环境,和地势结构来看我还是不建议大家下去!”我从来不会怀疑syler对于野外环境的判断,因为我知道他有高于一切野生动物的敏感性和很强的判断能力。 但是显然张德傅,或者说在场的其他人是不了解的。 “难道是幻觉?就像是海市蜃楼那种?” 人群中一人发出声音,我顿声望去,那人应该是林业局的人。 “如果你一人出现幻觉还能解释得通,我们这么一大群人怎么可能出现同一个幻觉?”吴亮回道。 芬西和约瑟夫他们问我那群人说了什么,我大概把他们的对话翻译了下,却看见syler此时眉头紧锁默不作声似在思考什么严重的问题。 大家又在一起讨论了会也没有结果就商量了一下晚上守夜的分配,因为我们人比较多,所以每两个人轮值一个小时,这样大家都可以有充分的时间好好休息。 我和约瑟夫被安排在下半夜5点钟,由于总人数是单数所以最后那个金发的女人没有被分配到守夜的任务。然而大家都准备四散开来时她却站了出来。 “我和他们一起吧。”她指了指我和约瑟夫,那个文质彬彬的合作商此时抬头看了一眼金发女人,大家没有人发话于是就这么默认了。 “刚才那女的你认识吗?她是谁啊?”回到帐篷外我问约瑟夫。“你应该问问奥古斯丁先生吧,不是他带来的吗。” 这时吴亮急匆匆地跑来,后面还跟着一群人。“你们有见到奥古斯丁先生吗?”他不说我倒没发现我们刚才在分队时就没见着他了,说来也有一个多小时了。约瑟夫摇摇头。 “怎么了?”我看他神色慌张询问道。 第92章 遭遇偷袭 “他已经好长时间没回来了,这里地形这么复杂,向导又不在身边,他一个人怕是遇到什么危险了,不多说了我带人到附近找找。”他有些焦急。 我“扑哧”笑出声,大家都莫名其妙盯我看。 “秦小姐我以为你与奥古斯丁先生是朋友,怎么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呢?” “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他一会保准回来,别找人把自己找没了。” 吴亮显然有些没理解我说的话,syler这人能在这失踪打死我也不信,他的方向感异于常人,只要走过的路绝对过目不忘,曾经被飓风席卷后那狂乱的荒岛他都能轻易找到方位何况这里。 我站起来拍拍吴亮的肩“相信我吧,如果他遇到什么猛兽绝对是那猛兽的不幸。”就如那只伤害他的鲨鱼一样我脑中回想着。 吴亮虽没再带人去寻syler但时不时到处张望,这个人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虽然他和syler相识不久,但是懂得知恩图报,是个可爱的人。 “莫亚,我们认识也不算短了,你可以告诉我你和奥古斯丁先生到底什么关系吗?”就在我还看着吴亮时约瑟夫却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 我收回目光看向他,只见他表情严肃不像平时一样,看来他是很认真的在问我,可我怎么回答他呢,说syler是我孩子他爸? “怎么突然这样问?” “你和他太奇怪了,当初在奥古斯丁庄园我和你在石亭待没多久,奥古斯丁先生就把我给支走了,当时我以为他是在乎你,也觉得你们之间肯定对彼此都是特别的。可是你们却并没有在一起,如果说你们只是朋友,我倒没有看过哪对朋友像你们一样默契。” 我斜眼看着约瑟夫“你想说什么呢?” 他嘟哝着腮帮子,我笑看这个大男孩憋得通红的脸,那种小受的模样惹得我十分开心,我勾搭住他的肩。 “小弟弟,要不要姐姐给你买糖。”他双眼睁得老大,我大笑不止。 远处一个人走来,我的笑还没止住就见syler拎着一头野猪,他向我们这里瞟了一眼,吴亮他们拥上前,那名当地的向导看见syler手上的野猪嘴里一直在碎碎念听不清楚,然后他一把抓住syler就向他拜了下去。 众人皆瞠目结舌,syler扶助他预弯下的腰“赵导,你这是做什么?” “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一个徒手捕杀的猎人!老人都说这个山上的黑野猪都是有灵性的,极其凶猛和狡猾,如果没有猎枪想捕杀它们根本不可能,十多年前我就亲眼看见一个外国人徒手捕杀过一只,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再遇见一个有这种本事的人,而且你如此年轻!” 大家围坐下来把野猪分割,看来今晚可以饱餐一顿不用啃饼干了,众人围成一个大圈,赵导说这里路没修好前通往外面并不方便,所以附近的村落大多都得靠男人去山中捕猎维持生计,因此这里厉害的猎户地位都很高,得到众人的敬仰和膜拜。 其实这不难理解,越是落后的地方越崇尚这种强大的力量。大家又再次看向syler,不要说他们,连我都在自行补脑他刚才如何空手捕杀这头彪悍的大野猪的画面,虽然他的能力我再清楚不过。 可syler仿佛置身事外低头用那把黑柄短刀划割猪肉。 “刚才我还准备带人来找你,被秦小姐制止了,怪不得秦小姐说猛兽看到你才不幸呢!”吴亮对着syler大声说道。 此时syler停下手中的刀抬头看向我。 “大概秦小姐是怕你们的情绪打扰她与情郎亲热吧!”他语调轻浮,嘴角泛笑却眼神微眯,在别人看来他这或许只是幽默的打趣我罢了。 可是我却被他这句话说得不敢抬头,他分明就是有意的!还不知道他怎么想我,心里装着文浩却与他缠绵,之后再跑去法国嫁人,现在又和约瑟夫暧昧不清,他一定是认为我放荡不堪才用这种话语讽刺我! 可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旁边的约瑟夫居然一把搂住我:“还是奥古斯丁先生有洞悉一切的本事,如此善解人意,我和莫亚本就认识,这次相遇短短几天感情升温,正是需要私人空间。” 我呆住了,刚想站起来,未曾想身边这小子把我肩膀死死按住让我不得动弹。我瞪着他,他却悄悄向我挤了挤眼。 “真没想到这次行程还成就了一段佳缘啊!”张德傅边啃猪肉边说,两只眼藏在眼镜后面笑得眯成一条缝,那感觉恨不得吟诗一首。 众人纷纷附和。 我余光不自觉扫了一眼syler,他脸色阴沉到极致,哈,我突然乐了。 对啊,在坐的各位并不知道我已婚,在他们看来我与约瑟夫情投意合也理所当然。syler,你不是想让我难堪嘛,我偏不,我往约瑟夫身上靠了下假意害羞状,我就不信syler能在大家面前揭露我结婚有小孩的事实! 果然他再度低下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在整个晚上只有两个人没有说话在旁沉默不语,一个就是那名金发女子,还有一个是那个文质彬彬的合作商。 我向约瑟夫打听他,据约瑟夫所说和他并不熟,也鲜少在社交场合看到他,他只知道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叫梅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很有手腕,在硅谷有一家规模不小的软件公司,我想他能来,说明他们公司肯定参与艾浦森电子产品的软件开发工作。 因为明早还要赶路大家吃完就散了,我心里想着之前张德傅反复强调所带食物不多害怕耽误时间过长不愿让大家在这休息,而syler默默地捕来头野猪使大伙饱餐一顿的同时还省了干粮,他这一举估计那个张德傅再也不能说什么,首先他自己吃的就最开心。 来到帐篷前我问约瑟夫“你刚才干嘛呢?” “难道你不想知道奥古斯丁先生的反应吗?不想知道他在不在乎你?” 我给了他一记白眼“无聊!与我何干!” “好吧,你也许不感兴趣不过我好奇。” “你吃饱了撑得吗?好奇这个干嘛!” “我总得确认身边到底有几个情敌吧。” “那你看出什么端倪没?”虽然我嘴上那么说其实这个问题也困扰我多年。 “塞勒?奥古斯丁这个人藏得太深了!” 他的回答让我觉得很鸡肋,于是不再和他探讨这个问题。 我和约瑟夫分别把闹钟调到4:45,然后约好谁先起来就喊谁,于是就各自回了帐篷。 也许是白天走了一天的确累了,晚上睡得比较安稳,当铃声响起时我也差不多醒了,于是快快洗漱完毕就去找约瑟夫,他也已经起来,我们替下了芬西和肯尼,不一会那个金发女人也走过来在我们不远处就坐,我差点就忘了她要和我们一起守夜的。 她的到来让我和约瑟夫说话不那么没边,就谈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打发时间。不一会那个女人向我们走过来。 “我想方便,秦小姐能陪我吗?” 我当然不会拒绝,就站起身随她走开,大家都还在熟睡,只有约瑟夫一人坐在外面,其实她只要绕过约瑟夫身后的大树就可以,不过她带着我一直往里走,我也没多想,可能森林太寂静她怕发出声音会害羞所以想走远点吧! 可是直到走了十来分钟我越来越觉得不对,于是放缓脚步,她回过头朝我勾勾手,这人真是奇怪了,到底想干嘛!心想干脆跟上去看看她到底搞什么鬼! 可没走几步突然小腿吃痛,猛然的刺痛使我冷不防跌落在地下,我往疼痛的地方摸去,一片潮湿,看来血已经渗了出来。 此时天色刚朦朦亮,前方的金发女人转头看着我,她并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也没有询问我怎么了,而是高冷的看着我。是她!我被算计了! “你是谁?”我与她无仇甚至都不认识她为何要伤害我。 “哼!你不需要知道。”那个眼神充满愤恨,她恨我,唯一的解释就是syler! “你爱他?”我没有说谁,她心里有数,果然她神色微动,随后掏出一把刀慢慢逼近我,此刻我的腿非常疼,身体根本无法灵活躲避。 “呵,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观察能力,果然是能和syler并肩作战的人!” 什么?她知道我和syler的关系!她到底是谁? “你最好不要想逃也不要大叫,否则我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这把刀插入你心脏。”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你找我干嘛?你要是爱syler应该找他老婆啊!”我赶紧岔开话题希望能再拖延一些时间。 “戴安娜!她都被赶出奥古斯丁庄园了找她还有什么意义!” 什么,戴安娜不在那里被赶出来了,我不可置信。 “胡说,她明明才为syler生了孩子怎么可能被赶出去。” “哈哈哈哈…”她狂笑不止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第93章 幻椤草 “一个没有子宫的女人你说怎么生育!”她的话让我怔住。我的确曾经亲耳听戴安娜说过她无法生育,后来得知她生小孩以为她的身体养好了,未曾想她居然没有子宫! “你骗人,别人身体你怎么知道。”我还在试图继续找话和她说。 “我是她妹妹如何能不知道。她不知廉耻都和多少男人睡过了,被谁把肚子搞大都不知道,还宫外孕大出血,最后只有把子宫拿掉才保全小命!哼,甚至骗得可怜的syler得知孩子不是自己的痛不欲生,她被赶出去也是活该!” 那时听张青艳说syler有了小孩后欣喜若狂,这个世上唯一算的上他亲人的爷爷失踪了,可想而知这个小生命对他的重要性,然而他却要活生生的承受这种打击,我简直不敢想象,怪不得上次在游轮上他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脸色难看得要杀人般。原来这些日子他经历了这样的痛苦。 戴安娜的妹妹看我愣神就预上前,我赶紧开口“可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敢说你和他没关系?” “那都是从前的事了,最后他还不是选择和你姐姐结婚!”我说的是大实话,的确是syler负了我。 “哼!你是真傻还是给我装傻!如果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和戴安娜结婚为什么你走后他迟迟不肯办婚礼,直到戴安娜和他说有了他的小孩!为什么不允许任何人踏足你曾住过的房间半步!为什么暗中派人满中国打听你的下落!又为什么听罗本说你在法国,立马联系并赞助慈善答谢活动,还丢下眼看就要击垮布雷迪的契机亲自跑去法国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游轮宴,你敢说他做得这一切不是为了你?” 我呆了,syler,为了我,是真的吗?他真的是为了我做了这么多吗?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我不能确定面前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可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么我也可以释然了,如果在临死前知道他心里是有我的此生便也够了。 面前的刀离我如此近,她高高举起就往下刺,距离太近我不可能躲过了,闭上双眼,安静的等待,此时心里没有害怕和无助反而非常温暖,因为我总算得到答案了,虽然是从一个毫不相识的人口中得知,但起码安慰了我这么多年的付出,我爱的人他或许也是同样爱着我的。 突然面前一阵动静,我睁开眼睛刀已被那个文质彬彬的梅特夺下。 “妮娜,你疯了?这里是中国!”他小声呵斥戴安娜的妹妹,从他的语气中应该不难猜出他们两之前就认识。 “少管闲事,梅特,这个机会我等很久了!”梅特拿着刀不让妮娜碰触,另一只手竭力躲过她的拼强,此时我才发现这个梅特并不像表面看上去一般瘦弱。 他们两僵持一会,妮娜似急疯了,两人动静越来越大,也许约瑟夫发现我们两半天没回来,把大家都叫醒来找我们,正巧他们的动静让约瑟夫一行发现了我们。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syler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我的腿向旁边的塞撒使了个眼色,塞撒立马走过来,从身上掏出那种不知名的药粉洒在伤口处,仅一下功夫血就止住了,然后塞撒找来东西替我包扎。syler则走到我不远处蹲下身子拨弄地上的东西,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刚才没有发现现在才看清地下那个类似一种简易的发动装置,通常用来逮捕小动物所用,妮娜应该是稍作改动用来作为伤害我的机关。 syler脸色极其难看,而妮娜由于大家的到来也停止与梅特的抢夺站在一旁有些慌张。 syler站起身并没有走向妮娜而是来到张德傅面前。 “很抱歉,张教授,妮娜毕竟是我带来的,此刻却对秦小姐下毒手,工作还没什么进展队伍中就出现互相残杀可不是好事! 我希望你们不要责备妮娜,毕竟她看到秦小姐和约瑟夫情投意合产生醋意也无法控制。虽然我也很不耻这种背后下手的行为,好在没有酿成大祸,多亏了梅特。” 那个梅特头都没抬,而我却目瞪口呆,syler明明知道妮娜对他的感情如何在短短几秒内把对象转移到约瑟夫身上。众人都默不出声,约瑟夫一脸迷茫,莫名其妙,可在别人眼里我昨晚才和约瑟夫当面暧昧,现在妮娜要对我动手,如果说他爱恋约瑟夫的确是顺理成章。 而妮娜也明显一愣随即要反驳“syler,我…”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syler却再次开口话音提高两个分贝打断了她的话。 “秦小姐是艾普森的合作伙伴,这次来也是配合芬西完成电影造型的设计工作以此激发灵感,可眼下却因为我带来的人而受伤,我想我也要付一定的责任。现在我们已经走了一段路程再回去也不太可能,但是队伍中存在隐患肯定会加大工作的难度,也会使大家分心。 不如这样,张教授,我们两分别带队各自行动,既增强工作效率也使团队更加稳固你看怎么样?” 众人皆哗然,syler的意思是要让现有的队伍再一分为二,在别人看来他的确是为了防患于未然,更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可只有我再清楚不过,他这么做无非是利用这个机会甩掉张德傅他们,好机智的反应,居然可以利用我受伤说出这么一派冠冕堂皇的话。 “那奥古斯丁先生的意思?” “我带着我们这边的人,妮娜跟随你们,若是发现什么以信号弹为提示。” “我不,我为什么要跟他们走!”妮娜大声驳斥syler的话。 一直到这时syler才回过头盯着她,他的眼神散发出不容置疑的凶狠,让妮娜的嚣张气焰顿时全无。 “如果你再胡闹我会叫塞撒立马把你送回去!” 妮娜还想说些什么,这时一个小兵跑上前气喘吁吁说道:“不好了不好了,张教授,李涛不见了!” 众人皆大惊,我环顾四周,此时不在场的就只有昨天那个被syler拦下的小兵,他就是李涛,怎么会不见了。 张德傅立马折身往昨天那个下坡方向行去,大家也都尾随其后,塞撒干脆单手架起我就跟去,除了syler我还没有看过哪个男人也有这般力气,这使我对面前这个人冷如冰霜的人另眼相看。 我们来到那里后我只看了眼整个人都惊呆了,前方哪里还有什么世外桃源,分明就是一条普通的上山路,周围分布各种茂密的灌木,怎么可能这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昨天真是出现幻觉了?”吴亮也一脸无法置信的神情。 突然,syler往山上急行两步,弯腰摘下一根绿色的植物,我在塞撒的搀扶下可以看见那种植物的根茎异常粗壮,叶片呈现绿色藏在普通灌木中并不容易发现,syler手拿着它转身向我们走来。 “这东西在作怪!” “这是什么啊?”众人纷纷问道。 “幻椤草!曾有人在里面提取过类似大麻的成分,这种东西并无毒害,但只要遇上森林里浓重的雾气就会在空气中散发出可以让人产生幻觉的物质!” 怪不得,昨天下午我们走到这里时的确雾气越来越大,然后看见了如此诡异的场景,现在看来不过是幻觉罢了,面前山体的走势的确还是向上的。 “那李涛?”那名小兵出口问道。 “可能被迷住早已上山了,昨晚谁和他守夜的?”syler问向众人。 “我,昨天我们是凌晨1点交替的,之后我们就回帐篷了,李涛说他要去方便一下,我太累就先睡着了,醒来就没看见他。”那名小兵接着回道。 “凌晨一点,那么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五个多小时了,山中地势险恶,危险丛生,那个李涛恐怕连食物都没带,张教授,我们现在首要任务是赶紧上山,我想你的队伍中少了一个人恐怕你回去也得有个交代的。不如现在大家就分开行动,抓紧时间。” syler乘热打铁催促张德傅,此时张德傅也顾不了那么多,让大家赶快收拾东西上山。 于是众人纷纷回去打包然后出发,我们匆匆分了一下各自队伍的成员,此时我们的队伍里除了syler,霍尔,塞撒,芬西三人,我和约瑟夫,就剩梅特了,另外两名合作商被分配到张德傅的队伍中。 我本以为梅特会跟着妮娜去张德傅那边,因为我总感觉梅特对妮娜很特别,可他却并没有那么做依然跟着我们这边。 我们分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上山并说好遇到情况随时发出信号。 约瑟夫上前准备背我,syler走到我们两面前看了约瑟夫一眼,然后弯下腰把我放在他背上,背起我就大步走在队伍最前面。 第94章 洞穴落单 山势陡峭,草木丛生,时不时还会遇到泥泞的地面路途异常难行,我和syler已经很久没有靠得如此近,他的背还是如此坚实有力,隔着衣服都仿佛能感觉到他线条优美的背脊,我红了脸颊,我在干嘛?现在都什么环境了还在这里意淫!大概是太久没有碰到男人了是吧! 我有些羞愧,可是想到妮娜说的话心中又再次波动,syler真如她说的那样做了那么多我不知道的事吗?他真的找过我吗?如果是真的为什么上次在游轮上相遇他没有对我说,也没有表现的多激动,我迷茫了。 syler一路背着我前行,其实在荒岛时每次遇上险境我总会像个拖油瓶挂在他身上,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如此,芬西他们对于syler背着我也并没有多言,在这种野外的环境里,大家早已抛去男女意识,在他们看来syler身手过人,体力了得,俨然是个野外领导者,承担我的重量无可厚非。 而我却在syler身上小鹿乱撞,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底下头在syler耳边轻声说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啊?我们真去找李涛?” 我这一动作有些暧昧,syler的手微微吃紧开口道:“顺着山路向上如果能碰到最好,不过这还要看他命够不够硬了。” “那你爷爷那边怎么找呢?这么大的山脉。” “那个村民不是说曾听见山中传来过巨响吗,这面山不像是有爆炸过的痕迹,翻过这座山下到山谷看看。” 就在这时芬西大喊:“奥古斯丁先生,约瑟夫不见了!” 大家纷纷回头,syler把我背往队伍前面后约瑟夫就一个人落在队伍后面了,此时的确不见他踪影,人呢? 我们只有沿路往回走,在附近边喊他边寻找,蓦地,在不远处的那个副导肯尼突然在我们面前活生生的不见了! 芬西大惊,喊了一声就要冲上前,被syler一把拉住。 “都不要乱动!”随着syler的话音刚落,这群人虽惊惧,但都停住不敢向前。 syler带着我往肯尼消失的地方走去,塞撒随后跟着我们,syler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一只脚先踏往前方确认无事再把重心落在上面,就在我们要走到肯尼消失的地方时,syler突然收回脚往后又退了两步。接着他向塞撒点点头。 随即塞撒便蹲下用手拨开丛草,因为我在syler的背上位置较高,不一会就清楚的看见塞撒手触的下方居然是空的! 随后塞撒停止动作站起身,后面的芬西大喊:“奥古斯丁先生,发现什么了?我们能过来吗?” syler朝他们招招手,他们一群人也围了上来看到此番场景不禁错愕。 “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个洞?难道肯尼和约瑟夫都掉进去了?”赛琳娜问道。 “约瑟夫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肯尼是肯定掉下去了!”syler说。 “那怎么办?这底下还知道有多深!。”芬西趴在地上拼命往洞里望。 “大家把身上的绳子全部拿出来,我下去看看。”说罢syler把我放在地上,就把众人的绳子全部打了死结连在一起。 塞撒此时拍了拍syler“我去!” syler点点头:“下去以后要是有危险就拼命晃绳子我会把你拉上来,要是到底了没什么危险就晃两下告诉我们!” 塞撒应了一声,syler把绳子固定好后,他就顺着绳子下去了,我们把洞口围成一圈,紧张得看着绳子。 可是半天都没有反应,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塞撒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大家都有些焦急,要是洞口那么深的话,约瑟夫和肯尼掉下去恐怕生还的机会就很小了。 此时我有些难过,约瑟夫毕竟有一部分因素是因为我才会到这个队伍中,要是他在此遭遇不测,那么我肯定会非常自责! 就在将近20分钟的时候,绳子突然晃了两下,众人都反应过来,芬西就预下去,syler拦住他。 “你们在上面等着,我和塞撒下去就行,你们都下去也帮不了什么忙。” 说完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抓着绳子落入洞中。 我不知道这个洞下面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总感觉不是太好,这种山脉上会突然出现一个洞本就是让人觉得奇怪,莫非这个山体中间是空的。 我们余下的几人只能焦急等待。 这一等居然等了一天一夜,之前妮娜暗算我的时候是在机关处放置了一根头子很尖的类似矛的铁器,但是当时铁器并没有刺伤骨头,可依然穿过了皮肉,流了很多血,以此可看出她来的时候早就计划好了要对我下手,难道syler之前叫我注意的人就是妮娜? 但是不知道后来塞撒给我涂的药粉是什么成分,在这两天中居然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而且也不是很疼了。 我站起来走了两步,虽然踩在地上还是有些疼痛的感觉,但是几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在这两天的等待中我早已心急如焚,虽然我知道syler能力超群,可他终究是个凡人,我不敢保证他到底下会不会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但此刻,我必须要下到洞里一探究竟,如果他正遇到困难而需要帮助的话,想到此我一秒都不愿耽误。 活动活动筋骨我就朝着洞口走去。 “莫亚,你要干什么?”赛琳娜立马发现了我的动静。 “我打算下去帮忙,他们这么长时间没上来,虽然syler走时带了点食物,但已经两天了,我怕他们万一出事。” “可你的腿。” “腿没有大碍。” “我和你一起下去。”芬西起身就往我这边走来。 “这样吧,你们还是留在原地,我和莫亚下去看看,上面总要有人接应。”霍尔此时挡住了芬西说道。 芬西想了一下也不多语,吩咐我们要小心,有情况就拉绳子警示。 于是我和芬西就一前一后的下了洞,我本以为霍尔和塞撒相比肯定在体力上面不如他,可真正下落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霍尔非常灵活,我曾在荒岛就已经能熟练利用藤蔓穿越和攀爬,可此时的霍尔居然速度比我还要快上将近一倍! 看来syler身边的人都不容小觑,很久没有做这种危险的动作,我的手因为与绳子之间的摩擦而生疼,我都怀疑手心的皮要脱落了。 等我们落地后才发现下面是一个水潭,霍尔打开探照灯向下照去,水潭深不见底,这其实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那意味着肯尼和约瑟夫不一定会摔死。 “霍尔,我们荡到边上去吧!”霍尔随即了然。 我们当然没有必要下到水潭再游上岸,此时手中有绳子哪有不用的道理,这个对于我来说已经轻车熟路,很快我利用双腿的力量让绳索摆动。 “跳!”随着我大喝一声我和霍尔都顺利荡到一边。 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此座大山内部,周围是庞大的立体结构洞穴空间、丰富的溶洞景观让我和霍尔的眼睛都不停歇的四处观看。 我们拿着探照灯一路向前,发现这个洞底内大洞套小洞,石幔、石花、云盆比比皆是。如果这个洞穴经过人工开采那么绝对可以成为国内第一大自然洞穴景观! 而我们一路走来都没有发现syler他们,由于洞穴太多,我们左右两边都有入口不知道他们会进入哪边。 “往左走吧,右边空气凝滞不像有人进去过。” 什么?空气凝滞?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个霍尔连空气的流动都能感应到,岂不是神人。 但是对于我这种有选择困难症的人面对这种难题时总是无从判断,所以很容易受到霍尔的影响,也觉得左边的洞穴靠谱点。 于是想也没想就闪身进去,结果走了半天都没有尽头般,我有些焦急于是开口问霍尔:“怎么这么长啊?” 身后没有反应,我感到奇怪回过头去看他,竟发现空无一人,霍尔不知何时已经消失在我身后。 “霍尔?”我朝着后方喊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回答我,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回荡在洞穴内,恐怖无比! 我还来不及惊惧,洞穴前方就传来动静,一种奇怪的叫声,我顿感不妙!脑中回想起东方雪人那丑陋的身躯,可是这个声音不像东方雪人那般尖细,而是粗吼出声。 我赶紧关掉手中的探照灯身贴石壁大气不敢出,虽然害怕的要命,但此刻更要极力控制自己,我努力调整呼吸不让那个未知的东西发现我。 可是忽然我眼前有什么亮光,定睛一看,天哪!这是什么,有两颗发亮的东西在我面前,我的心狂颤,开启手上的探照灯就照去,不看不要紧,一看我整个人倒吸一口凉气。 第95章 鳞片人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身高半米的怪物,它的皮肤异常粗糙,两颗眼睛如鸡蛋般大小,耳朵竖起贴在脑袋两边,嘴上有两颗突出的獠牙,从脖子到背上是各色的尖刺! 刚才在黑暗中所见的亮光应该就是这个怪物的眼睛。不待它扑上来我就抬起那只没受伤的腿朝它面门就是狠狠一脚,然后顾不得它什么反应拔腿就从它身侧往洞内狂奔! 早在荒岛和syler逃命时我就见识过自己的潜能,此刻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一个劲的逃命,我能感觉到那个怪物在后面追我,我也管不了那受伤的腿,什么疼痛都给扔到一边,保住小命才是最要紧! 跑至洞穴尽头我也体力尽耗,我的前方居然有一道石门,这种天然溶洞怎么会有石门?此刻也烦不了那么多,有门就进。 进入石门后我赶紧反身把门关上死死抵住喘着粗气,然而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石梯,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还会有石梯,这摆明是人工打造出来的! 莫非是古时候什么人的墓室?这座大山本就是无人区,唯一的猜想就只有古时候的人曾经到这山中挖凿出这么一个地方。 我一刻不停留就往楼梯上方爬去,石门那头不时传来“咚咚”的声响,我更是加快脚步。 此时我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致,霍尔还在石门那头吧,万一他碰上刚才那怪物怎么办,他的身手肯定在我之上,我还是先想办法自保吧! 待我跑到楼梯上方时放眼望去居然还有很多个溶洞口在面前,我的头都大了,这哪里是尽头啊?怎么又是这样呢?谁知道这些洞里还有什么鬼东西! 我的余光很快扫到旁边的地上有一块很大的石块,表面光滑,我干脆走到石头前坐下,一路爬上来已经很累了,现在停下后受伤的那条腿也开始疼痛,我从背包里拿出之前塞撒给我的白色药粉涂在伤口上然后兀自休息。 不知道syler他们到底在哪,但后路已经堵死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之后我随便进了一个溶洞,走了半天终于走出洞口,待我稍稍看清洞外场景时简直呆住了。 那块石头!莫非这个洞的内部是u字型弯曲的,所以我又走回来了? 于是我只有再进入旁边一个溶洞,但没想到的是走了半天还是回到了原地,那块大石依然安静的躺在洞外。 紧接着我再次尝试进入其余的溶洞结果还是绕了回来! 我气喘吁吁的一屁股坐在石块上,脑中浮现出了一张地形图,就是无数个u型洞的路线,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不管进入哪个溶洞不都是死路一条?因为再怎么走都会回到原地。 难道我要被活活困死在这里不成? 若这真如我刚才所想是某个古代人士的墓穴,那通常墓室下这样设计难道是给布阵了? 以前听说运用阵法的确可以做到鬼打墙的目的,如果此处真是给高人布过阵,那以我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不对!syler他们一行显然不在这里,这么说他们已经走出去了?他们一群外国人,纵使syler再如何博学,但我可不认为他能破了老祖宗的阵法。 或许我一开始就想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墓室,也不是阵法?我快要发疯了。于是站起身在石块前来回踱步。 石块?我心头一颤,立马打开背包掏出纸巾,拿出一张摊开放在石块上,然后转身进了石块对面的溶洞。 不一会我还是像刚才一样走了出来,我看向那块石头,却发现石头上的纸巾居然不见了!我整个人瞬间凌乱了,什么情况?被人拿走了? 于是我决定回到洞内再走一遍,出来时发现纸巾安然的躺在石块上。 原来是这样的,那么说我可能每个出来的地方都不是同一个位置,只不过给人刻意营造出一样的假象。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变态,在这座无人山中还刻意打造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 我起身向着刚才那个溶洞走去,每出一个洞口都在那块形状一样的石头上放一张纸巾,接着再朝着同样方位的洞穴直行如此反复。 直到我一包纸巾都将用完时突然洞外的场景产生了变化,不再是那个有着大石块的密室,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 我顺着通道一直往前走,大概十几分钟后前方似有什么光亮,还有些吵杂,像是人类的说话声。 我大喜,肯定是syler他们,拔腿就往那里奔去。 还没跑几步,身后有个人把我拦腰抱住,那人力气奇大,我即刻动弹不得,随后慌乱得拼命挣扎。 “别动!”随着身后的声音我冷静下来,那熟悉的青草味让我不再挣扎。 syler随后放开我,我回过头只看见他一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呢?找到约瑟夫了吗?” 他点点头“先离开这里!” 他拉着我往回跑,虽然我十分不解,但还是选择相信他,一如既往。 等我们跑回洞口时syler才停住。 “那群不是人!”他突然开口,我大吃一惊。 “我刚才还以为你们在前面呢!那是什么?” “我和塞撒下来后遇到一个怪物,为了赶紧找到约瑟夫和肯尼我们绕过它,结果在溶洞里发现了他们。我们出了溶洞后顺着刚才那条路一直往前,却遇到了那群看似人类的异群。 他们有着人的结构,甚至还会人类语言,可是身上长满了蓝色的鳞片!” “蓝色鳞片!那不是和之前逃回村的人一样?” “嗯,有可能那群人中就有多年前失踪的村民!” “约瑟夫他们呢?” “我们和那群鳞片人交手了,论起人数他们比我们多不了几个,但是他们太凶残,而且约瑟夫和肯尼都受了轻伤,我和塞撒必须带着他们撤退,后来我们发现了绕回那个有着绳索的水潭,我让塞撒带他们先上去了。” “那你怎么没和他们离开?” “你难道不觉得这里很古怪吗?我打算留下来再看看,对了,亚,你怎么会下来,其他人呢?” “我是和霍尔一起下来的,其他人还在上面。” syler皱了下眉“霍尔呢?” “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他继续问道。 “刚下来没多久我一直走在前面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回头他就已经不在身后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好了,我们先回到阶梯那吧。” 我和syler顺着我来时放纸巾的洞口直穿一直返回那人工打造的阶梯。 syler下了阶梯一路顺着在墙壁上摸索,我立马会意,曾在荒岛上那个密室就是建在楼梯上的,难道syler怀疑这里有同样的密室? 我二话不说在他对面的墙壁上也摸索着。 果然在摸至台阶中段的时候手上的触感明显不一样,不是温度上的差别,而是入手竟有一丝微弱的潮湿。我赶紧喊syler来查看。 接着syler用猛力把石门推开一点,他脸上青筋爆出咬紧牙关,可想而知这道石门可比荒岛上的要重很多,我也上去帮忙。 在我感觉快要虚脱的时候石门终于被推启,我们相继进入,这后面果然有一个密室,但并不是放着如荒岛般联系外界的东西,而是有着一排排摆放整齐的柜子,我和syler对视一眼走过去试图打开柜子查看。 连打开几个都发现柜门给上了锁。 “怎么办?打不开。”我问syler。 “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细的硬物?” “我找找!”于是我把背包放在地上然后翻找着。 “这个行不行?”不一会我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发夹问他。 “我试试。”syler接过后把发夹掰直然后插入锁孔捣鼓。 我站在旁边焦急地等待着,这个底下危险的生物太多,感觉多待一会都不安。 “咔嚓”随着一道极其轻微的声音,柜子竟然开了,我赶忙凑上去,syler把柜门打开里面居然密密麻麻放满许多蓝色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东西?” 说着syler拿了一瓶放入包中然后合上柜门。 “不知道,先回去再说。” 我们出了密室退到阶梯上我问他。 “你怎么知道这里和荒岛一样在楼梯处设有密室?” “我也不确定,只是想找找看。” “那荒岛上的密室是怎么回事?是你找人建的?” “不是,我在荒岛那些年除了霍尔没有与任何人联系过,在那次布雷迪的杀手来过后我无意中发现那个地方。只不过那些联系外界的装置是我让霍尔弄来的。” “这么说荒岛的地下密室在你去之前就有了!和这里的设计如此雷同,恐怕并非是巧合吧?” 话刚说完前方的台阶下又有了动静,syler赶紧叫我噤声! “是奥古斯丁先生吗?”楼梯下传来声音,是约瑟夫,我们赶紧下去,果然塞撒和肯尼都在。 “不是叫你先带他们出去吗?”syler表情看向塞撒。 “我们刚刚已经到水潭那了,可是绳子没有了!”肯尼回答。 第96章 卓柏卡布拉 “没了?怎么可能!我几个小时前才顺着它下来的啊!”我有些吃惊。 “没人在上面守着吗?”约瑟夫开口。 “芬西,赛琳娜和梅特都在上面啊!”我说。 “不会他们出事了吧?”肯尼有些着急。 “好了,我们现在要赶紧离开这。”syler打断了我们的讨论。 “从刚才那条小路走吧!”一直默不出声的塞撒突然开口。 “嗯,只有这样了,上面给那群异类堵住出路是不能再闯了。亚,你腿还行吗?”syler转头问我。 “没事,我刚又上了一遍药。走吧!” 于是大家在塞撒的带领下走回他们之前通往水潭的道路,这条道路很狭窄潮湿,约瑟夫和肯尼的衣服都明显给什么刮坏十分狼狈。 “你没事吧约瑟夫?”我询问那小子。 “莫亚,幸亏你之前不在,那群也不知道是什么,上来就要攻击我们,它们居然还会说人话呢,我们试着和他们沟通,但他们像丧尸一样一个劲往我们扑。” “我听syler说了。”约瑟夫说到丧尸我联想到刚才见到的那种液体,莫非那群人因为被注入那种液体导致变异了? 鳞片?我一惊,以前在荒岛见到的人鱼不也是下半身长有蓝色的鳞片,会不会和约瑟夫他们遇到的人身上的鳞片一样呢?而且syler曾说过那群人鱼也会人类语言。这一切有什么联系吗? 也许是思考的太专注,以至于没有在意地面的积水竟一脚踩了上去,发出的水声使大家纷纷回过头来看我,我一脸歉意,才发现鞋子都进水了。 syler走过来二话没说把我背起又继续往前,我感到有点羞愧,每次总要成为他的累赘。 当我们走出大山内部时外面的场景让我们几人都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里居然群山环抱,环境幽静,空气清新。大片石林规模宏大,有谁能想到这片大山的腹地有如此绝壁凌空的画面。 “这片原始森林树木繁茂,地处四川气候潮湿怎么会形成这片石林!”syler在旁出声打断了我们几人的观赏。 “亚,看来这里就是那个村民口中多年前发出巨响的地方了!” “你的意思这里之前因为某种因素导致爆炸了?这么多年都寸草不生,不会类似核武器吧?” 突然周围有“嘀嗒,嘀嗒”的声音,下雨了,我不自觉的望向天空。 “糟了,这里会塌方,我们赶快上去!”syler话音刚落果然旁边的地上一块小石头掉下来发出“嘀嗒”的声音,大家吓得立马再往山上爬。 此时身后嘀嗒声慢慢加剧变成咚咚的声音,看来有更大的石头落了下来。 就在大家不要命的狂奔之际忽的撞见对面两人也朝着我们这边奔来,定睛一看居然是芬西和赛琳娜。 “你们到哪去了?” “后面,后面有一群卓柏卡布拉!”芬西慌慌张张的说着。 “什么?”我们一脸茫然。 “就是一种吸血怪物,曾在美国,智利,墨西哥都被人发现过,据说它像吸血鬼一样,会先对猎物咬一个小口子再慢慢把血吸干。早些年我一部电影里怪物的原型还是借鉴卓柏卡布拉呢!没想到能在中国遇见真身,天哪!”众人倒吸口凉气! “不会身高半米多,黑面獠牙吧?”我问芬西。 “怎么?莫亚你也遇上了?” “刚才在大山内的确看到一只,差点被它逮到,太可怕了!”此刻我的确是后怕的,以前总是喜欢看吸血鬼电视,如今碰上真吸血鬼了! “有多少只?”syler开口。 “没顾上数,少说也有6,7只!”芬西话刚说完前方果然有一群相貌丑陋的东西围了上来,真是我在大山的内见到的怪物! “塞撒,你能对付几只?”syler边盯着那群卓柏卡布拉边说。 “3只!”塞撒依然冷静无比。 “好,剩下的交给我,芬西,保护好女士们。”说完syler就冲向前,随后塞撒也跑了过去。 我们一群人看呆了,不一会,syler周围就有四只卓柏卡布拉,反观塞撒那也并不轻松,但让我惊叹的是塞撒出刀之快竟让我一直盯着看都看不过来。 我以前只感觉塞撒这个人不一般,但从没想过他这么迅敏,出刀和收刀不过半秒间且轨迹变幻莫测连我们在旁都眼花缭乱更别提那群卓柏卡布拉,根本进不了身,怪不得之前遇到那群毒蝴蝶时他只挥动手臂就能把蝴蝶迅速击毙,是因为他速度太快加上洞里视线本就不好所以当时看在我眼里竟觉得他是胡乱挥舞。 再看syler,胜在刀法精准,几乎刀刀击中怪物要害,那把黑柄短刀在他手中如赋予生命般。 看着他们激烈的厮杀,我不禁热血沸腾,掏出短刀护在身前以防漏网之鱼,约瑟夫也跃跃欲试想上前帮忙,但尝试几次都插不进战场中。 “好了,你别去了,他们两能搞定。”我对约瑟夫说。 芬西掏出信号弹向天空发射。 不一会地上躺满了卓柏卡布拉的尸体,腥臭无比。 他们退回来,syler问道“梅特呢?”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没有跟随芬西他们一起。 “哼!别提了,那伙计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趁我和赛琳娜打盹的时候偷偷把那根丢下洞口的绳子藏了起来。 不过,赛琳娜在我们没和张教授分开之前就觉得这伙计有些奇怪,所以看他鬼鬼祟祟感觉不对。我们发现后质问他绳子在哪,他居然跑了!” “是啊,他之前说他去摘松果我就觉得他奇怪了,因为山上的气候条件和山下不同,所以我特别注意到山上的松果个头都很大,而当时梅特拿出来的松果却比较小,我就猜测他是之前就摘好的。” syler冷哼了一声,我们的前方再次有了动静,大家都停止说话望向那。 然后松了一口气,是张德傅一行,他们走过来,张德傅看到满地怪物的尸体,整个人都亢奋了,旁边林业局的人也掏出相机拍照。 “是你们杀的?这是什么东西啊”他激动的问我们蹲下身查看。 “卓柏卡布拉,芬西说曾在多地发现过,你可以回去百度。”我对张德傅说道。 “你们找到李涛了吗?”我继续问他们。 “找到了,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浑身长出鳞片叫他也不听还试图伤害我们,结果我们让杨宝一枪了结了他”吴亮讲述刚才遇到李涛的一幕,那个唯一剩下的小兵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开抢打死自己的战友肯定是他此生最为痛苦的事情。 一直蹲着查看卓柏卡布拉尸体的张德傅此时站起身走了过来。 “奥古斯丁先生,你看,我带来的人已经折损了一名,虽然没有发现东方雪人,可眼下也有这些卓柏卡布拉,我会采集一些样本回去。我想此次行动也差不多了,出来几天我们身上的食物也所剩无几,现在最好还是回去吧。” 这个张德傅八成是看已经找到未知生物就想打退堂鼓了,不过也无可厚非,这山里的确古怪。 “这样吧,我让塞撒护你们出山,等你们与合作商的队伍会合后就先离开,到时叫艾浦森的人安排他们后续的返程。”syler略加思索回复道。 “那你呢?”张德傅问他。 “我一个好兄弟在这不见了,我肯定要留下来找他。”他说的是霍尔。 “我也留下!”我出口道。 “不行!莫亚,你的腿。”约瑟夫急切制止。 “没有大碍了。” “凭什么你要留下来?那我也要!”妮娜不满的说道。 其余人大概早想离开,听我们这么说颇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附和。 “好了,妮娜,你还是赶紧回去找到梅特吧!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因为心虚躲在某处!”syler的话让妮娜微微一怔。 看来真如我之前想得一样,梅特对妮娜恐怕感情不一般,而他早知道妮娜喜欢syler所以才一直跟着我们的想伺机对syler下手吧! “亚和霍尔是一起到山洞里的,留下来或许对搜寻有帮助,其他人跟张教授和塞撒回去吧!” 约瑟夫刚要开口syler随机转头对他说“我有能力保护好她。” 约瑟夫的话卡在喉间,之后随他们一起离开了,还不时回头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我朝他挥挥手。 我和syler没走多远天就快黑了,syler把帐篷搭起来,而我则找来一些枯枝准备升火,我掏出那个升火装置,syler走过来看了一眼微愣了下但什么也没说。 我们坐在篝火旁安静的吃着东西谁也不说话,我心里还是难免会想起妮娜的话,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syler定是如我一般爱着对方,可若真是那样他为什么还和戴安娜上床,如果他们没有关系那么戴安娜根本不可能骗过他。 就算他再爱我但是却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这叫我如何认为他对爱情的忠诚,关键他们还不是结婚了,我越想越气,把食物全部塞进嘴里,然后负气的回到帐篷中不想理他。 第97章 Syler爷爷出现 第二天起来后我以为syler会带我回到大山内部寻找霍尔,结果他径直回到昨天那片石林。 “我们去哪?”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他。 “穿过石林到那座山上。” 我看看石林此刻落石越来越多了。 “想穿过去恐怕危险吧!” syler没有回答我而是把我横抱起来用身体挡在我上方向石林冲去。 身边掉下来的石头有的非常大,估计砸中了就小命不保,我紧张的不得了,连大气都不敢喘,有几块落石砸在syler背上,他没有吭声依然稳步向前。 他带着我跑了一阵子,离前面山脉不远处落石越来越密集砸下来,十分惊险,我们甚至避而不急。 “怎么办,落石太多了!”我也能感受到落石如雨一样降落。 “看来没办法了,我把你抛到那片灌木中然后你赶紧向山上爬听到没有!”他的声音不容置疑,情况紧急我赶忙应声。 然后他像预期的一样把我抛出好远直至落在灌木间,我也顾不了自己有没有受伤连忙爬起来就往山上跑,然而当我回过头时早已看不见syler,只见石头大块大块的往下落堆积如山,我心头大惊,难道syler给埋在下面了! 我大声喊他,但落石依然如雨而下,我无法久留只有继续向山上爬。 在我终于远离落石时才一下子瘫在地上,背部的疼痛让我浑身动弹不得,那是以前在荒岛的蛇谷受过的伤,虽然时而阴天的时候会隐隐发酸好在并没有大碍,可能刚才猛然落入灌木牵扯到背部的旧疾才使我现在完全直不起身。 可我满脑都在想syler,他要是被那些乱石砸中压在石堆里怎么办?那估计凶多吉少了,我心中悲痛又焦急,但是毫无办法,我连自身都难保,如果syler真的遇难,那么我无疑也得死在这! 现在的我倒不畏惧死亡,这个经历早在多年前就尝试过了,只是我舍不得瀚生,如果其他人还能坚强的活下去,可瀚生少了我怎么办,他还那么小,而他的父母难道都得葬身在这大山之中吗!我心里非常难过,想试图站起来,却发现根本力不从心。 随着天空中传来的轰鸣声大雨落了下来,人背的时候大概就是这样了,我用手臂的力量沿路爬到树叶茂密的处躲避大雨。尽管这样不一会全身还是湿透了,我躺在地上蜷缩在一起冻得直发抖。 大雨不知道下了多久,每一分都在煎熬,密集的雨柱挡住了周围的视线,慢慢的我把眼睛闭上承受着这种痛苦,可是意志依然在苦苦支撑着,或许以前经历过太多这种濒临死亡的场景,那让我坚信只要撑下去我定能活着离开。 很长时间后雨量渐小,我也感觉很累想睡去,却在我面前走来一个人,他用一件衣服把我裹住然后抱起我。 我被救了这样想着,大约过了很久这个人把我放在一间屋内,屋内的光线微弱,室温正好,让我精神不再迷糊,我定了定睛打量着刚才救我的这人。 花白的头发和褶皱的皮肤都告诉我他应该有八旬以上了,可从刚才他一路上的体力来看这个老人步伐稳健体格硬朗,和他的年龄有些不符,当然,能住在这大山之中也并非一般人。 此刻,他拿了一个大壶在烧热水,然而屋门却被人猛得推开,syler一身狼狈的出现在门口,他的身上多处渗血看来也受了伤。 当他与老人对视时两人都愣了一下,其实在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外国老头时就猜出他可能就是syler的爷爷布鲁诺,因为他和syler的叔叔布雷迪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我本以为能看到祖孙两抱头痛哭的画面,可syler只是和他对视了一眼转而看向我,而我因为背部疼痛无法行走此时只能趴在桌上浑身湿答答的。 “你小子这么多年能力都没见长,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布鲁诺事先开口打破了沉寂。 syler转头看向他爷爷不语。 “别这样看我,水烧开了先扶她进去清洗吧。”布鲁诺说完就出屋了。 syler走过来准备拉我。 “别动,我背疼,直不起来。” “还是那里?”syler眉峰微蹙手下却温柔的抱起我,但我无法消受他此时的温柔,我们两都受了伤死里逃生。 他把我放在床上,又出去把热水和毛巾拿过来,然后就要动手拉开我的衣服,我一惊用手挡了回去,他往床上一坐斜睨着我一脸不屑。 “瞧瞧你现在这样怎么让人对你产生遐想,亚,你该自信的时候不自信,不该自信的时候往往自我感觉特别良好。”他的话让我脸上发烫,我现在看上去应该很脏吧。 我松开手把头撇过去闭上眼。 他随即褪下我的衣服用热毛巾帮我擦拭身体,我不敢睁眼与他对视,他触及我的肌肤让我心里荡漾出莫名的异样,我紧咬下唇希望他赶紧擦完。 “塞撒给你的药还有吗?”他的情绪并没有波动平静的问我。 “在我包里。”于是他转身去找我的背包,回来后又把我翻过身,给我的背后轻轻擦上药,然后替我盖上被子就出去了。 也许刚才syler的触碰让我心神不宁,我倒并没有睡着眼睛一直睁着。 不一会我听到屋外的开门声,然后一个人说道:“处理好了?” 布鲁诺回来了,“嗯”syler回道。 这个破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我可以清楚的听见他们两的对话。 “说吧syler,到这干嘛?”布鲁诺倒是个爽快人。 “找你!”我满头黑线,果然是爷孙,都挺直的。 “找我干嘛?” “为什么不回家?” 我竖着耳朵听,布鲁诺半天没有回答,过了一会他开口道:“syler,有些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现在艾浦森是不是已经被你拿下了?如果是的话就好好把企业经营好。” “刚才一路过来在山中遇见一群长有鳞片的人类,那是怎么回事?” “你非要刨根问底吗?”布鲁诺显然有些怒气。 “你可以选择不说,那我就在这住下。”屋外瞬间安静,我想布鲁诺给他这个从小疼爱的孙子气得不轻。 等了一会,布鲁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我随一群人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山中的古怪,然后遇到一群不明组织潜伏在这里,他们把我们全部捉起来捆住,然后给其中的几人注射一种蓝色的液体,随后几天,那几个人身上长出鳞片状的东西,而且人也变得狂躁不安。 我们剩下的人看到这个场景都吓坏了,纷纷向那几个人求饶,最后他们发现了我们带上山的怪物问我们那是什么,我向他们解释是我从一个荒岛上带来的,他们眼光大亮,于是我就被他们留下来保住了性命,而其他同伴则都被他们注射了那种液体。 从那之后我就守在这个山中不得离开半步,负责看管那些他们从世界各地捉来的怪物,他们利用这些怪物让人类无法踏足这片山脉,好暗地里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什么事?”syler追问道。 “他们不可能让我知道。” 布鲁诺的话让我不禁想到那条河里的巨鳄或许也是那群人捉来有意放在河里威吓周围村民的,我感觉那些人肯定在这山中做着什么实验或者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说来,后来找上山的村长他们肯定也是被这群人逮去了。 “我老了,也不指望出去了,你们在这休整两天就赶紧离开,万一要是被他们发现那我们谁也别想有好下场。” “干嘛不一起走!” “哎…你不知道啊,我是走不了了。”布鲁诺唉声叹气,syler就没再说什么,甚至也没问布鲁诺知不知道巴奈特是否活在世上。 不过,倘若布鲁诺十几年来一直给困在山上又怎么会知道巴奈特到底在哪,看来这背后所隐藏的就是那群变态的神秘组织。 那晚我在房间睡了一夜,早上醒来发现已经能直起身下床了,我在这个房间里来回打量,这里没有什么摆件,到处都破烂不堪,真不知道这个布鲁诺放着那么大的企业不好好享受人生跑来这个地方活受罪,还得搭上晚年的光阴,也真是醉了! 回到床边我想收拾一下脏衣服,看见床角有一张纸,我爬过去拿起来,原来是张照片,只不过这张照片被撕掉了一大半,只能看见布鲁诺搂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旁边应该还有其他人,不过剩下的部分也不知道早给那个老头扔到哪了。 我出了房间,布鲁诺和syler都不在,我干脆走出屋子瞎转悠,没走几步感觉到屋后有说话的声音,我顺着声音走过去,老远看到霍尔和布鲁诺在交谈,此时霍尔也看见了我,他们停止说话向我招招手,我小跑上去。 第98章 双面绣中的神秘数字 “霍尔,你没事太好了,我们还想找你呢,你去哪了啊?” “别提了,才下去没多久就被一个黑脸的东西抓住了,等我再想去喊你的时候你都走远了,然后我一直和那个东西扭打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 霍尔肯定也在山内碰到卓柏卡布拉了,他是巴奈特老伙计维森的儿子,自然布鲁诺也是认识他的。 “syler呢?”我到处张望。 “那小子一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布鲁诺回道。 于是我们三个人进了屋,面对布鲁诺我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他是定下了奥古斯丁家族不许中国女人进门的规矩,此刻我和syler在一起,虽然现在的我们实际上是没有关系的,但从昨天布鲁诺让syler扶我进屋自己则回避这点看来他一定是知道或者认为我们有什么关系的。 “丫头,对我有什么不满就直说,能不能别像那个小子一样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没想到布鲁诺直接挑起话头,我本就心中不满干脆直说。 “只是觉得你有些顽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中国有句话叫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就是说有种人总是以偏概全,俗称偏执。”我看着他。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扫视,然后笑了:“你想说的是我老早定下的规矩?” 我耸耸肩“不得不承认您种族歧视。” 他高深莫测的挑了下眉“小姑娘,试问你的儿子要是被人抛弃痛苦万分你会什么心情?” 我想到瀚生,要是他被人耍了估计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不过,我并没有种族歧视,相反,我觉得中国女人太过聪明,而且活得清醒!”他的话让我莫名其妙,如果他对中国女人评价那么高还反对个屁啊! syler从门外走进来,他看了霍尔一眼,拍拍他的肩就对我们说。 “走吧,我们出山。”昨天syler还说要住下来,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爷爷布鲁诺他怎么放心就这样把他一人留在这就这么走了呢,我实在是捉摸不透这个男人! 但是我和霍尔都是跟随syler而来,此时他要走我们也没有留下来的道理。 临走时syler只说了一句叫布鲁诺注意身体就头也不回的往山外走了。 他这次没有带我们走那片石林而是绕道而行,这将近花费了我们5天的时间才回到之前的那个村落,虽然我们身上的食物早已耗尽,但是有syler在我和霍尔也没饿着。 张德傅和那群合作商已经撤离这个村落了,我们三个筋疲力尽索性在老王家住上两天再出去。 塞撒之前给我的药粉很神奇,甚至功效可以和那种赤红色根茎菱形叶子的植物相比,当然,这需要syler给我反复上药才能确保恢复。 在我们临走前的那晚,我把衣服掀起来趴在床上等着syler,虽然这一幕有些*,但他每次上完药也不多说,或许就如他说的我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即使看到个裸背又怎样。 上好后我把衣服拉好坐起来,他口袋里有一小截布露了出来。 “能给我看看吗?”我指指那块布,他掏出来递给我,那块布就是唐玲绣给syler的。 第一次见到这个绣有“s”的图案我就觉得这人的针法很细致,只是那时对于针线也是一知半解,而通过这几年的苦学,再看到这个刺绣总觉得纹路有些特别,我拿在手中摸了摸,然后把那块布反了过了,我惊讶的发现这个“s”的字样竟然是一个双面绣! 双面绣是我国的传统工艺之一,意思就是在同一块底料上,而且在同一绣制过程中,绣出正反两面图像,轮廓完全一样,这是非常难的一种针法。 既不能刺破反面的绣线,还要掌握排针的顺序,不能疏密不当,否则会使两面图案不相等,最后还要将线尾藏在最后的针脚中,不得露出线头,我曾在法国的一个展览上看到一幅来自国内大师的双面绣,那幅双面绣甚至做到同一块布料两面的图案各不一样,当时很多人被那幅双面刺绣所吸引,那高超绝伦的技艺,令法国人赞叹不已。 没想到唐玲居然也会双面绣,这个“s”字形虽然简单,但绣得粗壮平整,细看每一针都排列得非常整齐,间距极密,像是机器对好针一般。 我用手摸了摸那平整的“s”,突然我感觉到什么不对! syler在旁看我突然眉尖一皱,问道:“怎么了?” “等等!” 我把那块布反过来继续反复摸着,然后走到灯前,把那块布对着日光灯查看,果然这个“s”字样对着灯以后影印的深浅不一。 “syler,你来摸摸这个s是不是有极其轻微的凹凸不平!” 我把布还给他,说道。 syler接过后,也摸向那个“s”,许久他摇摇头。 “好像有点,但不确定。”他说。 “你母亲刺的这个s是个双面绣,而且针法如此整齐对称,按理说不应该会出现这种细微的凹凸感,除非...”我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 syler一直盯着我等待我接下来的话,我看了看他。 “可能需要把这个s的线挑开来看看才能确认。” 我观察他的反应,因为这毕竟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虽说她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抛弃他,但不难看出syler还是挂念唐玲的,所以我不敢确定他愿不愿意毁坏这块刺绣。 他的确犹豫了一下,然而不过几秒他再次把布递给我:“挑开看看吧!” 我出去问老王他婆娘要来一把小剪刀,然后回到房里顺着这个“s”的起针处慢慢挑开,由于唐玲绣得很细所以挑开也着实花了我不少功夫。 随着线一点点弄断的确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好似还有什么,我越来越激动,syler在坐在我旁边看着。 等那外面的线头全数弄开后,里面果然还绣着东西,那是6个数字——503891。这几个数字绣得极其小,我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也实在佩服唐玲能想到这一出。 “看看吧,你老妈到底什么意思?”我把布交给syler,他看了半天也一头雾水。 “不会是银行卡密码吧,你老妈给你留了一笔巨款。”我打趣他。 然后syler却陷入沉思,片刻他说道:“明天我要去趟上海找她,亚,你能跟我一起去吗?” 我在脑中思考着,本来我打算明天赶紧回我父母家与瀚生团圆,我出来已经大半个月了都没见到他,那小东西肯定要想死我了,可是我能猜到syler喊我同去的目的,看他平时冷静沉着的样子遇到不肯认自己的亲生母亲八成就没辙了,哎…算了,我也好奇这个唐玲到底是哪一号神奇的人物陪他走一遭吧。 “好吧!”我答应他,他好像松了口气,嘱咐我早点睡就出去了。 早上起来我们告别了老王坐车返回成都,然后syler让霍尔先回美国,我们两当天晚上就从成都飞到了上海,以前听syler说唐玲回国后和她的初恋到上海开了一个小面馆,不知道syler当初待在大连两年是不是想离自己的母亲近一点。 我忽然有些心疼他,自从有了瀚生后,每当我抱他亲他说爱他时,他的小脸总是会亲昵的在我脸上来回蹭着,任谁都渴望得到母亲的疼爱吧,可是syler却从小就失去了这些,我鼻头微酸有些不忍。 我们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正巧赶上十一黄金周,走了几家旅馆都爆满,此时我已疲惫不堪,真恨不得睡大街上得了,在我们进了第五家的时候被告知还剩一个单间,我真想爆粗口了。 “开吧!”syler在一旁对前台说。 我转过头盯着他,他不以为意的摊摊手。 “难道你还有力气继续走啊,我可没有了。再说,你哪里我没看过?”他特意用中文和我说,那个前台抬头盯我看看,八成觉得我是矫情女,都有过关系了还装,我真是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不过总算不用再走路了还算有些许安慰,进了房间我就钻进浴室洗澡了,终于可以痛痛快快洗把热水澡这感觉真好,我想以后还是少和syler跑到什么荒郊野外了,准得吃苦,我对着镜子照照后背又看看受伤的腿,还好都看不出什么了。 洗完出来syler随后就进了浴室,我靠在床背上播着电视频道,但一点内容都看不进去,这个单人间除了一张床,就只有梳妆台前的一把椅子,连沙发都没有,待会要让syler坐椅子上一夜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啊。 思索了一会syler洗好出来了,他从我前面路过,居然裸着上身,下身被浴巾裹住,这是要色诱我吗,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些但总是忍不住用余光瞟他。 他的肌肉依然那么完美,漂亮的腹肌突出的刚刚好,下身浴巾由于围的靠下露出性感的人鱼线,而我此刻竟在想他那天浴巾里是不是什么也没穿啊!这一副活色生香的美男出浴看得我垂涎欲滴,心乱如麻。 第99章 来唐玲早已死 但是他下一步的举动更让我心慌意乱,他居然走至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直接躺了进去,我瞬间凌乱了! 按照电视上演的节奏像syler这种贵族绅士不是应该把大床让给女人,自己则坐一夜的吗?怎么他理所当然的就躺了上来呢? 我局促不安,满脑子胡思乱想。 “亚,把空调打开吧,你这样容易受凉。”syler的话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怕闷。”想也没想就随口答道。 “哦,那被子捂暖了你进来吧。”这话如果是恋人之间应该十分甜蜜,但我们两现在这关系。 说近,都有瀚生了,说远,各有家室。也太不适合了,我僵在那里。 syler身体往我这挪了挪然后凑到我脸前。 “我在和你说话!”他的双眸骤然出现在我眼中,那特有的草木清香随之传来,关键他还裸着,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啊。 我从离开syler到现在已经好些年没与男人如此近距离,此刻又是对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让我如何把控?心中总是闪现我们原来交好的画面一时间竟意乱情迷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颊晕红,心跳加速,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都迷离了,我偷偷掐了掐自己,女人真是30如狼,或许我寂寞太久太久了才会如此渴望他吧。 我并没有做出任何举动,然而syler却掀开被子盖在我身上然后又回到床的另一边,被窝里有一丝热度,可是我心里十分混乱,在他眼里我是一个有丈夫有小孩的女人而我刚才那样看着他不知道又要怎么想我了。 或许我在他眼中一直都是那么多情的,我十分懊恼,钻进被子里背过去睡觉。 电视里一直放着黄金周各地游客怎么怎么多,我听着主持人吧啦吧啦的说着丝毫没有睡意。 可syler也没有转台,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才把电视关掉,灯调暗然后也躺了下来。 “亚,要是睡不着我们就聊聊,你一直那个姿势不难过吗?”我惊了一下,他知道我没睡着! 我干脆躺直,那个姿势的确让我累得慌,既然聊天就聊吧! “妮娜说你曾在中国打听我的下落?”我试探的问出口。 “我早该想到你去了法国,你竟然结婚了都没回去见你父母。”他没有正面回答我。 “那是我的事。”我怎么可能带巴斯蒂安回去,我们并没有夫妻之实。 “那你为什么把戴安娜赶走?” 他沉默半响,屋内黑暗我看清他的表情。 “那是我的事。”他学我的话回呛道,我气得内伤。 “你还舍不得她?”我小心翼翼的问。 “亚,我对她没有感情。” “你说谎,你们明明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她以前的确住在庄园几年,可是我们几乎是没有接触的,又怎么会有感情。” “那是你,可你怎么知道戴安娜没有对你芳心暗许?”我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亚,我无法控制别人的情感。” “可你娶了她!” “她和我说有了我的小孩,只是没想到…”他语气低沉没再说下去。 “戴安娜早在奥古斯丁庄园就和我说过她不能生育,还让我为你们生个孩子!这你不早就知道了!” 突然他翻了个身,我只感觉到炙热的气息在我正上方,我稍稍定了定神发现syler半个身子撑在我面前,让我突然心猿意马。 “你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的?”他的声音离我很近我心头微颤。 “不重要了,你后来也在电话里承认你们要结婚了不是吗!”我侧过头不想与他那么近。 “愚蠢!” 他语气加重大手捏住我的下巴硬生生把我的脸移向上方面对着他,下一秒他的唇就贴了上来,我紧咬牙关,他粗暴的探入缠绕,我却瞬间瘫软了,四肢无力,竟然沉沦在他的吻中,身体开始慢慢发热,低喘出声。 syler得到我的反应后像一头疯狂的狮子,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服里,大概是太久没有与男人交织,此时已经分不清是对他身体的渴望还是对他这个人的渴望,双手攀上他的后背紧紧拥住他。 当他进入我身体时,却痛得低吟,他抽离在我上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已经慢慢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能看清楚他探究的表情,我有一丝心慌,接着他轻轻抚摸我的身体,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他的吻轻柔而带有挑逗,让我轻易的就沦陷了。 那晚他待我很温柔,不似以往一样狂野,仿佛我是个含苞待放的处女在他的引导下逐渐绽放。 早上醒来环顾四周,一时没反应过来,旁边的syler还在熟睡,阳光透过旅馆里白色的窗帘映射进来,这世上最温暖的事不过就是在这个阳光普照的清晨被窝里还能有爱人的体温! 我偷偷溜下床,自己依然一丝不挂,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后我就瞧瞧的出了房间往餐厅走去。 至于我为什么这样,也许是激情退去以后我的大脑才突然清醒了不少,syler虽然已经和戴安娜分开了,可在他眼里我是一个已婚妇女,是一个孩子的妈妈,却在此与他厮混,现在也不管是谁主动的了,反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的偷情,很不光彩! 我也是的,为什么就能轻易的被他勾引呢!这下好了,估计本来就觉得我花心又放荡,朝三暮四的,经过昨晚我更是连自己都把持不住,疯了,我要疯了。待会见到他怎么办! 而此时对面的椅子被拉开一个人坐了下来,我抬头看见syler不知何时已经打理好自己温文尔雅的把早餐放在桌上。 “早啊,起来怎么不喊我?”我总觉得他的笑容让我不自然。 “看你睡得太香不忍心打扰你。”我低下头吃东西。 “是啊,昨晚太累了。”这句话让我不淡定了,他肯定意有所指。 我假装拿起杯子掩饰内心的慌乱,却在桌旁的玻璃上看到对面的syler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妈的,他肯定很得意,我对他再如何咄咄逼人,却依然轻易的与他发生关系。 我发誓那是我吃过最糟糕的早饭,我甚至都记不得早上吃了什么。 然后我们打了个车去往唐玲的面馆,因为是十一黄金周外滩附近全部戒严,我们只有打到附近的地方然后走路过去,唐玲的面馆离外滩不算太远,syler带着我在街道里穿行,左拐右拐的,我头都被绕昏了。 上海我来过太多次,除了标志性的地方,这种小街小巷我还真分不清,但syler有着超群的记忆力,所以我也不惊讶他能如此淡定的带着我走。 一会后他终于停了下来。 “到了?”我四处张望。 “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家理发店,我一头雾水,不是说唐玲开的是一家面馆吗! “你记错了吧?” “不可能!” “上去问问吧。” 于是我和syler进了那家理发店,一进门一个染着紫色加红色头发的小伙子就迎上来。 “剪发还是烫发啊?” “不好意思,我是想来打听一下这里原来是不是一家面馆啊?”我对着小伙子询问。 “一直是我们家店啊,都这么多年了。” 问询无果我和syler又出了理发店。 “肯定是你记错了,人家这一直是理发店,哪来的面馆啊!”我说道。 syler皱着眉似在回忆,旁边有个老太坐在一个小马扎上对着我说。 “小姑娘啊,你找面馆干嘛?” 我这时才注意打量她,岁数挺大,听口音应该是上海人。 “您知道这里原来有家面馆吗?老板是个女的叫唐玲?” “你们是她什么人啊?”她盯着我旁边的syler看。 “哦,是我妈的同学,这次我男朋友从国外回来特地想带他来尝尝唐阿姨的面条,怎么就没了呢?”我随口胡诌。 “那你妈就没告诉你她早就死了?”老太太漫不经心的说着。 “什么?死了?怎么会死的?”我一惊,同时能感觉到旁边的syler身子也是一晃。 “我想想啊,正巧了,17年前的今天就是那丫头死的日子,说是自杀,他男人去找警察闹,说她不可能自杀,这事还在这条街闹腾了好久。” 我眼睛都睁大了,唐玲17年前就死了,怎么会这样。 “那个男人呢?为什么说她不是自杀?” “那丫头跟了这个男人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好不容易怀上,那男人把她当个宝贝一样,她好好自杀干嘛,丫头死了后,男人把店盘出去就不在这里了。” “17年前的今天她是什么时间段死的?”一直沉默的syler突然问道。 “这个我还记得清楚,是晚上,大家都睡了,之后动静太大又跑出来看的,她白天还做了一天生意呢。” 我们从那条街走出来后,syler的表情阴沉得吓人,他一直认为唐玲选择了自己想要的生活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起码能安逸的过完一生,没想到早在多年前她就不在世上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的确对他来说是一个打击。 第100章 后会无期 syler的父亲生死不明,叔叔可以忽略不计,爷爷也打算一辈子生活在大山里,戴安娜的小孩不是他的,现在连自己的母亲也离开人世,我想他此刻一定痛苦万分。 我甚至可以体会那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我好想抱抱他,和他说你还有瀚生和我,但是我如何能说出口,在这种时候告诉他真相,承认欺骗他多年无疑给他的胸口添上一刀。 “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死!”我们默默地走了很久后syler才幽幽的开口,我愣了一下,才反应他说的话。 “你在说什么呢?” “17年前的今天,就是那天我去面馆看她的,如果我不去,或许她就不会被杀!” “17年过去了,说不定你记错了。” 他冷笑了下“我不会记错自己的生日。” 我大吃一惊,今天居然是syler的生日,10月7号,怪不得那个老太也能记得,因为今天是黄金周最后一天。 “你的意思,当时你来见过唐玲后,就有人把唐玲杀了,难道她知道什么,那人怕她泄露给你?” “如果不是你把刺绣挑开我可能还要怀疑,可是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她当初离开美国另有隐情。” 我承认我震惊了,早几年syler就和我说她母亲得产后忧郁症然后和自己初恋苟合才非得离开巴奈特离开奥古斯丁庄园,随着今天的发现好像以前我们所认为的过往全都是假象? 如果是这样,那么重头梳理应该就是唐玲在生下syler以后无意间发现了什么秘密,那个秘密显然惊恐得让她不顾还在襁褓中的儿子逃回中国,而巴奈特也应该知道唐玲逃走的原因把她捉回来并且关在阁楼,又或许巴奈特把唐玲关在阁楼的目的实际上是想保护她? 然后唐玲通过小syler再次逃走,她为什么没有寻求自己父母的保护?不是说她父母当时在国内生意做得不错吗? “你知道你外公外婆现在人呢?”我问syler。 “洪福生制造厂1983年不知什么原因就宣布破产倒闭了。”1983年,为什么是1983年! 我和syler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外滩,估计我们两的心情都很复杂就顺着外滩慢慢散步。 “你之后有问过布雷迪你父亲的死和他有关系吗?” “没问过,但不是他。”我记得在我们没进山前我就问过syler会不会是布雷迪,当时他回答我应该不是,而现在则是肯定的语气,什么原因让他此时这么确定呢? “对了,布雷迪现在人呢?” “不清楚,归隐田园了吧。”看来布雷迪还是没能斗得过syler退隐了。 “你说你父母包括布鲁诺有这些奇特的遭遇难道布雷迪不知道吗?他还能安然待在艾浦森这么多年?难道他并非是布鲁诺亲生的,之所以你父亲会陷入这些奇怪的事情当中,莫非就是因为那群组织本身就盯上艾浦森,所以你父母和你爷爷都不得安宁,唯独布雷迪安然无恙!” “是啊,或许我真要查查他和我父亲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厅打算吃个午饭,syler提议去东方明珠上面,我没有异议于是一同上去了。 可能是假期最后一天,这个旋转餐厅人倒并不算爆满,我们还能在窗边找到一个位置。 味蕾往往可以刺激人的神经,有了食物我们两都放松不少,加上窗外黄浦江的景色,我们开始聊些其他事情。 “你父母身体都还好吗?”syler问我。 “还不错,有瀚生陪着他们…”我忽然止住了口,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瀚生?你儿子?” “是啊。”我赶忙举起酒杯对他说:“生日快乐。” 他愣了一下随意笑了,拿起高脚杯在我的杯上轻碰。 “你丈夫没陪你们一起回来吗?”我本想绕开这个话题,谁知syler偏偏再次提起。 我板起脸:“你老是关心我老公干嘛?” 他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看来你们夫妻感情果然不和。” “和不和也是我们家务事,你倒是了解得很!”我负气的说道。 他放下手中的餐具,把身子往前凑了凑。 “你的身体告诉我的。”他的话让我瞬间脸红到耳后根,我左右看看瞪着他满眼冒火! 反观他一脸笑意,在我眼里充满了讽刺的意味,看那得逞的笑更是让我怒火中烧。他是想说明什么,我和丈夫感情不好需要到他这来寻求慰藉?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就赖着他了不是,刚听说他恢复单身就巴巴的贴上来。 还是说知道他掌控了艾浦森就恨不得用身体提醒他我们的过去,让他多给我些帮助! “亚,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人都是有基本需求的,我可以理解你。” 这是什么话!合着我就是来找他缓解身体空虚的?他不过满足我小小的*顺带吐槽我欲求不满? 我唰得站起身,把背包一拿。 “奥古斯丁先生,这顿饭和你吃得很不愉快,后会无期!” 说完我就直奔火车站买了张高铁票回家了。 瀚生看到我回来直说妈妈去哪了,想死我了,我当然也可想他了,我们腻歪了半天,我在家里又住了一段时间,期间还带瀚生去见了文浩的父母。 文浩爸爸已经金盆洗手,现在没事在家下下棋安享晚年,没了文浩他再如何拼搏最后又能为谁。 文浩妈妈很喜欢瀚生,还把瀚生留在家里住了两天。 一个多月后我还是带瀚生回了法国,但是并没有回安德烈之家而是直接飞到兰斯找巴斯蒂安,我们去了他的学校。 瀚生老远看见他就冲了过去,巴斯蒂安抱起瀚生转了好几个圈。 他旁边还有一个女生抱着书,长相很亲和,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 “你好,我是巴斯蒂安的同事,叫卡米尔。”她伸出手,我才发现她笑起来有两颗虎牙很可爱。 “你好,我是秦莫亚,是他的。”我顿了一下。“远房妹妹。”我也不管卡米尔怎么认为巴斯蒂安有个中国的远房妹妹,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卡米尔对巴斯蒂安肯定有自己的小心思。 巴斯蒂安抬头扫了我一眼但并没有多说,卡米尔也逗小瀚生玩了一会就说有课要先走了,我和巴斯蒂安带着瀚生在学校里逛逛。 “过得好吗?”我问他。 “还不错,一切都往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爱情呢?”我笑盈盈的看着他。 “莫亚,你是说卡米尔?刚才你有意那么说。” “她是一个可爱的人,看来你们相处的也不错。” 巴斯蒂安苦笑。 我和瀚生在兰斯玩了几天,后来我和巴斯蒂安说希望和你解除婚姻关系,他没有拒绝,他从来都是尊重我的决定,而我这样打算一来是不想继续耽误他,二来虽然我不愿承认是因为那个人的关系,但的确有他的因素。 巴斯蒂安随我回到吉维尼小镇,办完手续他还要赶回兰斯,我刚和他分别就遇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真是到哪都有你啊?约瑟夫,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跟踪我呀?” “怎么不说是你跟踪我呢莫亚,你干嘛的?” “办离婚啊。”我云淡风轻的回答。 “离婚?莫亚,你离婚了?”他两眼放光兴奋的说。 “你这是听到别人离婚该有的表现吗?” “我可不是别人,来,莫亚,我请你去旁边坐坐,我们好好聊会天。” 于是我就被他硬拉进一家店。 “你们上次在大山什么时候出来的啊?我还一直担心着你,怎么后来也没和我联系呢?” “我怎么联系啊?特地跑到美国去找你,告诉你我安全了?” 他干咳了下:“抱歉,你看,我都忘了把号码告诉你了,来,这是我名片,上面有我私人的联系方式,别弄丢了。” 我接过随意的放进包里。 “你这离婚了,以后还会不会再接受别人了啊?”约瑟夫一脸期盼。 “会啊,为什么不呢?”我随口回答。 “太好了!”他兴奋得手舞足蹈,我在心里想和你有毛关系吗? 我和约瑟夫随便闲扯了一会就回安德烈之家了,之后我忙于芬西电影里的造型设计,又开始进入快节奏的工作中。五个月后我接到张青艳的电话,她告诉我要办婚礼了,我之前答应她会去所以爽快应道,还告诉她婚礼的礼服我全包了,她开心坏了。 我运着一众礼服提早踏上去美国的飞机,下了飞机一个熟悉的人来接机,埃达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难道是罗本安排的?可他不是奥古斯丁庄园的司机吗? 我上了车就问他:“你好,埃达,好久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我的航班?” “是奥古斯丁先生让我来的。” “哦。”我不再说话,他消息倒是灵通,我闭上眼休息了会,感觉中车子开了很长时间。 “埃达,怎么还没到?” “我们离奥古斯丁庄园还有一会。” “去萨凡纳?” “是的,罗本先生的婚礼在萨凡纳举行。” 我“哦”了一声又陷入沉思,看来我和这座城市还真是有着不解之缘,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说起来我在那里笑过哭过,得到过失去过,这次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参加别人的婚礼,还真是讽刺! 第101章 照片开启尘封的秘密 车子驶进庄园,我看到了可人的米歇尔,这里让我最想念的就是她。 “我不知道埃达来接我,都没有给你带礼物。”说罢我回身在行李中找出一件礼服。 “这个送给你,是我自己设计的,希望你喜欢。” “谢谢秦小姐。” “叫我莫亚。” “好的,莫亚,房间每天都有打扫,你累了吧,赶紧上去休息。” 其他礼服埃达说会帮我送给张青艳,于是我就来到二楼,syler的房门紧闭,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我打开自己那间房,意外的发现和我三年前离开时一样,就连梳妆台前的梳子都还摆放在那,我走过去坐下看了看自己曾经用过的护肤品。不对,这个护肤品还没开封啊! 可是这些东西的确都是我平时用的品牌,我拿起来看一看,是最近的生产日期,联想之前妮娜所讲syler一直不允许别人踏入这间房,而这些日常用品却及时更换,他是不是等待我的随时归来呢? 我眼眶有着湿润,或许我真的想错他了,他的心里也许从来就是有我的,可是他又为什么要碰戴安娜呢?如果没有她我想我根本不会怀疑或猜想syler到底爱不爱我这件事,即使他一直不对我说又怎样呢! 可她的出现还是改变了这一切,让我无法理解。 我看向门边,他在家吗? 于是走过去打开门然后来到他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等了一会没有动静,我想他可能不在家,就在我打算转身之际房门却忽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syler身穿一件长款睡袍,像个王者一样居高临下看着我面无表情。 “原来你在家啊?” “嗯。”他只简单应了一声没有其他言语。 我只是想确认他在不在家,现在他站在我面前反而不知所措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在上海我是突然离开把他一个人丢在东方明珠上,而且那天还是他生日。 他还能安排埃达来接我,我怎么突然感觉自己之前有点无理取闹,而他现在这么冷淡也没请我进屋是生我气了吗? 我没来由的对他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现在毕竟寄人篱下的总不能一再任性吧! 他也许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出,身体一怔随后眼神微眯。 “怎么?睡不着又想来找我排解寂寞?” 他的话让我吐血三升!我刚才那表情的确是有点求安慰的意思,好吧,我又再一次让他误解了。 于是我把他往房间里推了一步,然后握住门把手从外面“砰”得一声把门带上。接着走回自己房间从里面用同样的力度把门甩上。 我要气死了,我在他眼里就是那么饥渴的女人吗?找他就不能有别的事吗?好吧,就算没别的事就不能找他吗! 我气得把东西整理整理就睡觉了。 早上起来下楼时米歇尔像以前一样把早餐准备好,syler好像很清闲,坐在餐桌看报纸,身上还是那件睡袍,他不上班吗?看来公司变成自己的就是不一样啊。 我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在他旁边,而是在他对面坐下,他头也没抬仿佛根本不知道我出现般。 “奥古斯丁先生,作为一个有教养的人最起码要对客人问声早安吧!”我实在忍不住开口。 他听到我的话漫不经心的把报纸往下拿了一点露出他的脸。 “那是用在同样有教养的人身上,对你,还是免了吧。”我瞳孔骤得收缩,拐弯抹角骂人呢! 气得丢下刀叉一个劲的瞪着他,我不知道怎么回击他但我也要用眼神表情来抗议。 他大概接收到我凶狠的目光,放下手中的报纸摆在一旁,然后靠在椅背上面带微笑看着我。 “也就是我能忍受被你一次次抛弃的滋味,换做别人可能早就不想看见你了。” 他说的是在上海,还是在这,或是荒岛?细想起来的确每次都是我离开他,这句话我竟无力反驳。 “好了,不打扰你用餐了,省得你每次看到我都吃不下饭。” 说完他起身上楼了,不得不说前两次对着他吃饭的确容易忽略眼前的食物,他这一走我反而放松不少。 张青艳的婚礼在明天举行,今天也没什么事吃完饭我就在庄园转转,去厨房看看那位厨师,又去看了看那匹总在我梦中出现的黑马,一切安好,如我走时一样,这个地方没有戴安娜留下的痕迹,虽然她的确做了一段时间的女主人。 我站在草坪附近望着主楼,顶楼那间窗户就是阁楼,唐玲待过的地方。这个不简单的女人留下一串数字是想带给syler什么讯息呢?那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密码。 我匆匆返回屋中,然后敲响syler的房门。不一会门被他打开,他一脸探究的看着我。 “唐玲的东西都在哪?”我开门见山问道。 他略加思索“在阁楼里锁着。” “我们上去看看。” syler没有犹豫直接带我来到阁楼的房间里,这里和我第一次来没两样,物品的摆放也都差不多。 syler从橱柜后面费了很大劲才搬出一个大箱子,上面已经落满灰尘,他吹了吹就把箱子打开了。 里面有一些唐玲的衣服,从剪裁来看她的身材应该非常好,还有一些她的首饰,相框和她亲手做的一些刺绣等等,看来她对刺绣是很在行的,普通的杜鹃都能绣得活灵活现,我看了半天。 “亚。”syler喊了我一声,我放下刺绣只见箱底安然的躺着一个手提箱。 syler把手提箱拿出来后才在侧面看见一个带密码的开关,原来这是一个密码箱! “把那块布拿出来用那串数字试试!”不待我说完syler已经伸手去拿那块布了。 503891,“咔嚓”一声箱子开了,我也跟着激动了一下,仿佛我们要找的答案就在这里面,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syler打开箱子,里面有一本日记,是唐玲用中文记录她自从嫁到这里来的点点滴滴。我靠在syler旁边同他一起翻阅这些日记。 日记的前一年内容都是唐玲对这里的热爱和对巴奈特的眷念,不管他们的结合有没有商业目的,可从日记里看她和巴奈特是真心相爱的,后来是她得知自己怀孕后的喜悦,每天都记录身体和心情的变化等等。 然后是syler出生后她的日记里又总是记录syler成长的点点滴滴,就像每个新妈妈一样宠溺自己的宝宝,她还会写一些自己初为人母的心情,总之能感觉出她是沉浸在幸福中。 这样对于宝贝儿子的成长记录一直到次年的5月份戛然而止。 5月份?syler那时是7个月大,而他说唐玲在他不到10个月的时候第一次逃回中国。 但是从她最后一篇日记来看不像是得忧郁症的感觉啊。 那么在那三个月内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对了,syler,布给我!” 我再次扫了一眼布上的数字。 “你倒过来看正好是198305,也就是1983年5月份!我们一直在想1982年那年发生了什么,会不会那艘船虽然是1982年起航的,但真正出事是1983年呢?”我看着他也被自己的猜测惊到。 “或许我应该查查1983年5月有什么不一样的事件发生。又或者1982年到1983年间整个艾浦森的人员情况。” “对啊,那么多人应该总会有漏洞吧!” “嗯。”syler应了一声继续低头看着那本日记,如果说唐玲曾在syler婴儿时抛弃他虐待他,那么这本日记可以反应出唐玲的本心不是那样,只能说她有自己的苦衷,或许这也聊以安慰syler对于他母亲这些年来的理解。 在他认真看日记的同时我发现箱底竟然还有一个东西,我把它拿出来,定睛一看瞬间震惊!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站着一排人,最左边的两人分别是syler的爷爷布鲁诺搂着个男人,正是我在布鲁诺的房间里看见的被撕掉照片的完整版,唐玲为什么会有一张同样的照片? 我顺着那个男人继续往右看,突然我在一排人的中间看到了一个中国男人,我把照片反过来有一排人名,人名是用手写的,应该就是唐玲记录的。 我顺着找到那个中国男人的名字叫——宋清延。 而我惊诧的发现照片背面还有两个熟悉的人名分别是凯文?威力斯和乔?伯顿。这不是以前杨宇梵曾经和我说过的艾浦森另外两个创始人吗!只不过他当时告诉我这两个人的信息已经查不到了。 我掏出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了下来,然后拿给syler看。我分别找出对应凯文?威力斯和乔?伯顿的人。 “你看这两个人你知道吗?” syler扫了一眼“没看过。” “好吧,这两个人是曾经和你爷爷一起创办艾浦森的,现在下落不明,你或许应该找专业人士看看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 syler接过照片,看了许久。 “不用了,这张是后洗出来的。” 后洗出来的?原来的莫非就是布鲁诺房间那张?唐玲把这张照片放在这里是不是想提醒syler什么? “我会去想办法查查这两个人。”随后syler把那本日记和照片一起带出了阁楼。 第102章 黑色信封 翌日清晨我和syler打扮妥当之后由埃达把我们送到罗本和张青艳的婚礼现场。 那是在一片阳光普照的绿草地上举行的,周围给装扮得如梦如幻,随处可见的鲜花、帷幔、气球、彩带,幸福的音乐伴随着人们脸上喜悦的笑容,小孩们穿着白色的纱裙肆意追逐,仿佛很久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温馨的场面。 曾几何时我也多希望自己能拥有一场如此浪漫的婚礼,受到亲朋好友的祝福,嫁给一个心爱的男人,与他携手一生。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是结过婚了,只是没有婚礼不是和心中的人,然而此时我心里最在乎的男人就在我身侧,却是同我一样来参加别人的婚礼,这世界上的事往往就是这么捉摸不定,无法随人愿。 我苦笑了一下。 “怎么,又和丈夫闹矛盾了?”syler慢条斯理的问道,我斜眼看他。 “你总是讽刺我的婚姻生活是为哪班?自己婚姻失败还见不得别人好了?还是你想勾引已婚妇女?” “天地良心,亚,我和你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有强迫你做什么事情。” syler总是可以云淡风轻的用话激怒我,碍于人多我不好发作,他无非是想说我上次是自愿和他那啥的,用得着一再提醒我婚内出轨的事实吗! 这时响起了婚礼进行曲,罗本站在最前面,张青艳手提裙摆缓步进场,那美丽而生动的娇容此刻溢满了幸福的微笑,她的眼神与罗本牢牢锁住,让在场的人们都鼓起掌声送以最诚挚的祝福。 罗本牵过张青艳在神父的见证下他们说出了婚礼上最动人的三个字“我愿意”。 我的眼眶有些模糊,他们的结合触动我心底最渴望的柔软,我也想对着自己的爱人说出那三个字,可是兜兜转转如今我又变回了一个人。 接着他们交换了戒指,大家再次鼓掌,可身旁却传来一个声音:“你的眼泪是为他们高兴还是为自己悲哀?” 我愤怒的回瞪他,我的悲哀是谁造成的?如果他不和戴安娜在一起,如果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如果他能对我和瀚生负责那么我何至于此! “我是为你感到悲哀!即使你得到了艾浦森还是被戴安娜耍,而得不到想要的!” 可是说完这句话我就有点后悔了,我在气头上才会用最伤的话去反击他,但小孩这件事可能真的伤他比较深,我心虚得把头撇过去不敢看他的表情。 这时我却看到约瑟夫突然走上台阶,他打扮得精神十足,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好与我对视,他朝我笑了笑,然后拿起话筒说。 “今天借着一对新人的好日子我想向台下的秦莫亚小姐求婚。” 我还没反应过来,约瑟夫再次看向我:“莫亚,我会包容你的一切,陪你走向未来,我爱你,一直爱着你,嫁给我吧!” 我呼吸停滞,众人似反应过来大声呼叫起哄,张青艳兴奋的不顾形象跑过来拉着我就往台上走,而罗本则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什么情况,我想回身可大家此时全部拥了过来把我推到约瑟夫面前。 我预向约瑟夫解释,可是周围的欢呼声太大,我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说话声,混乱中约瑟夫把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我踮起脚尖向刚才站的地方张望,syler已经不在那了,人群散去后我满场找他,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而当我跑出场外埃达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抛下我,不知道是因为约瑟夫的求婚还是我刚才对他说的话。 婚礼结束后我拒绝让约瑟夫相送自己回到庄园。米歇尔说syler根本没有回来,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可是他明显不想看到我。 我第一次尝到这种不告而别的滋味,我不明白为什么对着syler就无法好好的说话,每次都要恶言相向,我更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后来我打了个电话给潭淼淼让她通过原来的同学帮我联系宋瑶。大概一个小时后淼淼告诉我宋瑶人在查尔斯顿然后把她联系方式发给了我。 没想到宋瑶离我居然这么近,当晚我在奥古斯丁庄园又待了一夜第二天就坐车前往查尔斯顿了。 我和宋瑶约在查尔斯顿的一家餐厅内,她进门时我傻了,她身穿宽容的运动衣和球鞋,脸上不施粉黛,肚子微微隆起,目测也有5,6个月了。 她走到我这桌坐下淡然的看着我。 “你,这么快?”记得上次遇见,她还仿佛不能释怀过去的感情,怎么一转身就。 “像你一样,换种生活方式,找我干吗?”宋瑶并不想和我客套,不管过了多久她也不可能对我有好感。 我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然后把手机递到她面前“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你怎么会有我爷爷的照片?”宋瑶有些诧异。 得到她的肯定我大喜,果然这个宋清延就是宋瑶的爷爷,她们家祖上是做海上运输生意的,看来总算找到一点线索! “你知道他现在人在哪?” “恐怕早就不在世上了吧。”宋瑶淡漠的说。 “你别这样看我,我和我爷爷没什么感情,他这人一直很古怪,我妈从小就叫我少去他家。” “那他什么时候死的?” “十几年前了吧,和一群人出去就没回来过。”莫非就是和布鲁诺一同进山后被那群不明组织的人给弄死的? “说实话,我们一家除了我爸其他人都不爱搭理他,岁数大了以后整天神神叨叨的。” 看来想找宋瑶爷爷询问什么是不太可能了。 “那你爸呢?现在在哪啊?” “不知道,我已经好几年没和他联系过了!” “啊?”我有些吃惊。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看我不爽我也看他不爽。” “因为文浩?”我想他爸应该是恨宋瑶为了个男人如此疯狂吧。 “他非要把我嫁给一个拔顶,我能答应他吗?你要是想通过我找他还是免了!” 没想到宋瑶和她家里人闹得这么僵,宋瑶他爸应该是希望她能按照自己的安排生活,奈何宋瑶天生倔强。 离开查尔斯顿我就回法国了,安德烈夫人看到我回来说刚好今天早上收到一封寄给我的信。 她拿给我,我看了一下怎么是黑色信封,很少有人寄信会用黑信封啊。 回房后我打开查看,里面同样是一张黑色的纸,纸的右上角有一个图腾,怎么这么面熟,我惊得站了起来,这个图腾不就是和syler那把黑柄短刀上的一模一样! 而信上只有一行机打的字:watchyourson! 我吓得赶紧跑下楼,瀚生蹲在地下玩玩具,我走到他旁边抱起他,有人要对我的瀚生动手,是谁!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冥冥之中被一张未知的网套住,关键敌人在暗我在明,根本就无从预防。 想了一夜,第二天果断定了两张机票飞回中国。 我把瀚生放在父母家就立马去文浩家找他爸了。我和文浩他爸其实并不算太熟,以前和文浩在一起时他爸都很忙,连文浩都不是经常见到他更何况是我。 他爸这两年精神面貌改变很多,不像原来给人感觉那么深不可测,反而和蔼许多,也经常挂笑了。 我和文浩妈聊了一会就说有事要找叔叔,于是他就把我领到书房。 “说吧,莫亚,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 “叔叔你能帮我联系上宋瑶他爸吗?”他略微诧异。 “你找他干嘛?” “一言难尽。”我不知道从何说起,从我在荒岛时或许就被扯进这件事里。 “莫亚,我待在家有些日子了,和宋瑶他爸近些年来也联系的少,不过他好像不在国内。”什么?不在国内,我有些焦急来回踱步。 “有什么问题不妨说出来给我听听,不能帮你解决也可以给你出谋划策啊。” “叔叔,你对宋瑶她爷爷了解多少?”我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还是三十几年前因为生意上的事接触过一次,那老头子后来也不管事了。” “三十几年前?叔叔,你能记得是哪一年什么生意吗?” “莫亚啊,你怎么突然问起陈年旧事啊?” 我咬了咬牙决定把我现在的处境告诉文浩爸爸,因为事关瀚生的安危,我无法去找syler,因为我没有勇气告诉他我骗了他这些年,而其他人知道也不能怎样,眼下只有从文浩爸爸这边想想办法了。 “是这样的,因为这几年我无意卷入一个事件中,当然事件本身或者幕后的操纵者我是不知道的,而前几天我收到一封信,从信中的内容可以看出他们是盯上我了,所以很有可能会针对我的软肋下手,也就是瀚生,而我现在的确是查到点什么。 和宋瑶爷爷有关,所以您能不能回忆三十几年前那桩生意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这种事?”文浩他爸皱着眉沉思了一会。 第103直飞挪威 “那时我和你阿姨还没结婚,应该是78、79年的时候。我本来和宋瑶他家就熟悉,自己的钢材生意才起步,那时还是宋瑶他爷爷当家,找我说是给我介绍生意,我当然十分乐意。我的钢材是销往大连一个厂家,但据我所知那家厂也不生产和钢材有关的什么东西。 不过他们从我这购买的价格几乎是市场价的一倍,但唯一的条件就是要我想办法隐瞒销售记录。 所以后来我托一个朋友在这上面动了点手脚,之后我收到一笔巨款。 过了一阵子我再次接到宋家的消息叫我赶紧送一批钢材去大连的一个码头,我直接弄了辆卡车就连夜开过去了。 到码头的时候宋瑶的爷爷和她爸都在,我看到他们在把一个个大铁箱运上船,我发现那些铁箱像是后来熔成的一个整体,连边边角角都看不出任何接缝的痕迹。 出于好奇我问宋家老头子运的什么,他叫我卸完货就赶紧走,而且神色紧张东张西望的。那次他们出海不知道把货运到哪里,不过去了很长时间,回来后才把钱给我,居然比上一次还翻了一倍。 我大概猜到他们运的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利润这么高,后来一次和宋瑶她爸吃饭我趁他酒喝高了想套套他话,他让我别问了,里面水太深。 不过之后…”文浩他爸顿了顿。 “他家老爷子就有些奇怪,生意也不管了,而且经常神出鬼没的,慢慢的宋瑶她妈对他意见比较大搬出去单独住了。” “买您钢材的那家大连厂商是不是叫鸿福生制造加工厂?”我走到文浩爸爸正前方看着他的反应。 他眼睛突然放亮:“你,没错,老板叫唐万平。”果然,这个唐万平就是唐玲的爸爸。 “您知道那个唐万平一家后来怎么样了?” “大约2两后我的生意逐渐走上轨道,也开始招了一批人过来维系客户,结果我们这里有个小伙子就打电话去回访那家厂,看看能不能再合作,结果打到那电话一直不通,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去找过宋瑶,只是我没想到她和她爸闹那么僵。” 文浩爸爸起身在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然后走到窗边,不一会他回过身说:“瀚生你把他留在中国,我负责他的安全,我们国家的特性你是知道的,相对于欧洲还是要稳妥一些,我也会派人看着。宋瑶她爸那边我负责帮你联系,不过能不能得到你要的答案你得靠自己了。” 之后的几天文浩爸爸告诉我宋瑶父亲在挪威,他给了我一个具体地址,手续办好后我就直接飞往那里。 挪威领土南北狭长,海岸线漫长曲折,沿海岛屿很多,造船行业也是挪威的传统发达产业。挪威主张自由贸易,进出口产业发达,听说宋瑶父亲近年来把那里作为一个重点所以他人也会经常待在那。 挪威是个很漂亮的地方,大多数人都会用英语交流,而且挪威人非常热情,我第一次到这,很快就喜欢上这里,但我并不是来游玩的,所以下了飞机就直奔文浩爸爸给我的地址。 那个地方离奥斯陆港不远,在当地奥斯陆港很有名所以我很顺利的到达那里。 我进了那栋楼竟然看到很多中国人,我赶忙上前打听宋瑶爸爸的下落,他们告诉我老板出去了,可能要到下午才能回来,我激动极了,终于跨越半个地球找到这个可能解开谜题的男人。我和他们说是来找他的,希望在这等他,他的手下把我安排在一间办公室。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才有个小伙子进来告诉我老板回来了,我现在可以去见他。 我跟随那个小伙子出去,他把我带到一个房间里,进去后,那是一间比刚才我待的地方大很多的办公室,有一张很大的总裁桌,桌前一个男人埋头在打电脑,他头都没抬让我随便坐。 我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就是宋瑶爸爸吧,我第一次看见他,他比文浩爸爸看上去苍老很多,文浩爸爸已经安享晚年了,可他还在异国拼搏,女儿老婆都不在身边,我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纵使生意做得再大还是劳累一生也很可悲。 我一直坐在旁边默默等待,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他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低头操作电脑,却开口说:“你就是文浩的那个女朋友?”文浩爸爸之前应该和他打过招呼,他女儿为了文浩放弃那么多,如今还和他闹得不愉快,而我和文浩原来的关系,他估计也不怎么待见我,不过碍于文浩他爸的面子才让我现在能坐在这。 “是的,看来您很忙,我也不想多耽误您的时间,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说吧。”他依然头也不抬。 “您是不是在78、79年左右和您父亲出海送过一批货?” 他停止敲打键盘又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大老远跑来就是问我这个?” “是的,你们后来是不是把货运到一艘艾浦森的船上了?”我依然坐在沙发上平淡的问他。 然后他听到艾浦森三个字时却站了起来走到我近前。 “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轻笑了一下,抬头正视他的眼睛:“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父亲在哪吗?” 他明显因为我的话受到什么刺激,双眼死死的盯着我。 “你都知道些什么?你见过他?”他有些急切。 “我只知道他有可能进入了四川一个原始森林,然后遭遇到一个不明组织的暗杀,有可能早已不在人世或者..”我有意拉长语调看他的反应,我想知道他到底清不清楚那群不明组织的存在。 “小姑娘,别和我绕弯子,你既然敢一个人来我这,就最好不要隐瞒!” “我本来是想问你事情的,现在好了,反倒是你问我了,那么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蓝色液体注射在人体内会让人身上长出奇怪的鳞片?” “那是什么?你想说什么!”他显然急了有些发怒。 “我想说如果你父亲还在世上八成也被注射那种东西了!” 他大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而且我怀疑你们以前运送的那批被铁箱包装严实的东西就是那种液体!” 我之所以有这种猜想,是因为那艘船后来在荒岛附近失事了,然后我和syler在那遇到过一批人鱼,回想那群人鱼身上的鳞片竟和在原始森林里他们描述的一样,发着蓝光,而且被注射后仍能有人类思维和语言能力,只是性情大变且凶残无比,所以我猜想当时宋瑶爷爷运送的那批东西有可能就是那种蓝色液体。 他们把东西运给什么人,然后那些东西在82年的时候又被带上那艘沉船,不知道什么原因船出了事故而且蓝色液体泄漏,只是现在无法判断的是那次事故是有人刻意而为之还是意外。 不过显然,宋瑶爸爸并不知道当时他们运输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宋瑶爷爷肯定是知道的。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一会后他恢复镇定露出了商人特有的警惕。 “你可以不相信,但是我没有必要跑这么远来向你撒个谎,可以和你说我去过那片原始森林,也看到过一群被注射的人类。而且我无意中发现了你父亲与艾浦森创始人布鲁诺的合照,从合照上来看他们关系并不一般。 那么我之所以来找你,也是因为自己已经被卷入到这件事中,我儿子的安全受到威胁,所以我必须要弄清楚事情真相,我不希望自己是被动的处在明处。 还有,宋瑶怀孕了!” 我的最后一句话像是给了他很大的刺激,他再次踱步到我面前睁大双眼。 “所以,我想您应该可以体会一个母亲想保护自己孩子的决心吧!” 他走回自己的座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的,然后他沉默了很久才又站起来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当时我也问过我家老爷子那里面是什么,但是他一直叫我别问,按理说以往运输什么货物都要拆箱检查才能过海关。但那次老爷子不知道动用了什么关系,尽然让那批货就这么出海了。 船在海上行驶了一个多星期,后来在太平洋的一处海域碰见了另一艘船,老爷子通知船上的工人准备在两艘船中间架运送板,就这么把货物运往那艘船上。 当时我身强力壮也上去帮忙,那艘船的船身有个特殊的海豚标志,我后来才知道那是艾浦森的船。” “就这样?” “嗯,货卸完后来我们就返航了。” “难道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比如艾浦森的船上当时都有什么人?” “对方来接应的人不多,几乎都是靠我们的人把货物运过去,我也没和那艘船上的人说话,除了那艘船上一个外国小孩眼睛水蓝水蓝的,头发是黄色的当时觉得挺可爱上去逗弄了他一下,其他人这么多年了我印象不深了。” 第104章 发现始人之一 从那里出来后我没有回国而是直接飞去美国,因为我需要立马见到syler把这些消息告诉他,并看看他那里有什么发现。突然觉得现在只有我和syler是同一条船上的,我除了找他想想办法别无他法。 当我回到奥古斯丁庄园的时候米歇尔却告诉我syler一直都没有回来,从上次张青艳婚礼后,我不禁觉得奇怪,他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呢? 我一个电话甩给张青艳,让罗本帮我打听一下syler在哪,5分钟后张青艳回电话给我告诉我他人就在亚特兰大,我十分无语,再坐车返回亚特兰大。 到了那里已经是凌晨了,我直冲艾浦森大楼,门卫把我拦了下来告诉我是下班时间不得入内,天煞的,破syler用得着把自己搞得像玉皇大帝样那么难见着吗! 我也顾不得新婚甜蜜的张青艳和罗本,再次打电话给她,让她帮我想办法进去。 半个小时后罗本出现在艾浦森楼下,他和保安说了几句,然后用他的卡帮我刷了一下我就进去了,他站在门口喊了我一声,我回过头去。 “他在顶楼,按完楼层后输入密码1023,莫亚,别再对他那样了。” 我不明白罗本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对他哪样了?进了电梯按照罗本所说的密码依次输入,然后等待电梯上升。 1023,10月23号吗?也不是他生日啊,他生日是10月7号。 10月份,我忽然怔住,23号那是我离开荒岛的日子,当时还在霍尔来接我的船舱里特意看了一下日期。他,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作为密码。我心里翻腾。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我竟然有些紧张,一路上我都没想过遇上syler要如何面对他,上次他不告而别,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出言不逊让他难过了,哎…不管了,反正我找他是正事,我想他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 我以为这层楼的设计肯定要符合艾浦森的规格,起码各种高大上,让人叹为观止那种。结果这里的装修倒是非常一般,也没什么霸气的名画和古董坐镇,到处都很简洁,几乎也没什么可以欣赏的。 我往里走也没看到什么前台啊,或者秘书办公区,只有一些沙发和茶几摆在刚进口的地方,我顺着往里走,是一个茶道间,这我倒是不惊讶,毕竟syler本就爱好这个,只是这里的茶具比起奥古斯丁庄园要更齐全,而且周围还有各种造型奇特的茶宠。 虽然我很想停下脚步把玩一番但这个时间显然不适合,我不知道syler是不是已经睡了,但我需要马上见到他,我继续往里走,看到有大的会议室,接待区,书房,但并没有看到什么休闲娱乐的场所,在我想象中这种总裁待的地方不应该是一应俱全吗。 直到我走到顶里面的时候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小间里还有着微黄的亮光,我的心跳猛然加速,一种期待而紧张的心情,我想见到他不是吗?即使没有这件事我也是想见到他的。 可是为何我总是介意他和戴安娜曾经一起痴缠呢,想到那个画面我就接受不了,我承认我不是一个保守的人,我和他在一起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我始终不能接受他和我在一起后还能和别的女人上床,这是原则问题! 我调整下情绪告诫自己这次来找他是有正事,我该想的是如何能让瀚安全,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还总在考虑自己的感情。 于是大步往那个房间走去。 房间的门半开半合,我走到面前先把头探进去看了看,里面就是一间普通的卧室,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沙发。 而syler穿着一件厚实的翻领毛衣靠在床头,下半身在被子里,手上拿着一本书,这么晚了还在看书?他似察觉到动静抬眼扫了我一下然后继续低头看那本书。 随后我整个身子出现在房间里,往床边走去夺下他手中的书。 “看什么这么入迷,大半夜还不睡觉,不会是黄色小说吧?”说罢我把书拿到眼前抖了一眼,《生物化学与药品》,我把书放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他。 他也回视着我,之所以我不开口说话而是想看看他到底能和我这样僵持多久,再者我总得探探他对我还有没有气。 “你来干嘛?”他冷冷的开口面无表情。 “我以为依你的气度才不会因为我的一时失言而生气呢,你知道我是无心的。”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让我想凑过去掐死他,能再气人点吗! “那你说吧,怎么着?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他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抬头对我说:“这个时间的确不适合玩耍。” “那你想怎样?我大老远的从挪威飞到亚特兰大,再赶去奥古斯丁庄园找你,你却人在亚特兰大,我再连夜坐车回来,要不是你我能弄到现在?对了,我晚饭还没吃呢。”我的脸垮了下来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syler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掀开被子下床出去,我一路跟着他,他进了旁边一个房间,里面居然有间很小的厨房,他煎了两个鸡蛋,又做了一份意面端到我面前。 大概是饿坏了我也烦不了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大快朵颐。 “我发现你现在这样和刚到荒岛时一样,亚,我以为我教会你如何生活自理呢,看来我错了。” 我鼓着腮帮子瞪他一眼继续埋头苦吃。 一直到我吃完了才瘫倒在椅子上摸摸肚子顿感满足。 “你到挪威干吗?”这时syler开口道。 “说来话长了,还记得上次那张照片里有个中国男人宋清延吗?”syler点点头。 我把这些天收集到的线索和syler说了一遍,当然隐瞒了那封信。 syler边听边起身泡了一杯茶给我,我接过茶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 “这么多年了还没学会品茶。”他眼神悠远的看着我,又好似不是在看我,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看了看手中的茶,还是铁观音,我认得,匆匆数年,我的确没有静下心来研究过其中的学问,一如那年不曾改变。 “对了,上次你提起的血缘关系的事情,我后来的确查过了。” “怎么,难道布雷迪真的不是你爷爷亲生的?” “巴奈特和布雷迪的确不是一个父亲所生,不过真正亲生的是布雷迪而不是我父亲!” 什么?怎么会这样?搞了半天布鲁诺根本就不是syler的爷爷啊?那为何他们一家也被牵扯进来呢,反而布雷迪活得最无害。我头脑非常混乱。 “那个蓝色液体后来你研究过了吗?” “在老鼠身上实验过了,的确2天后身上长出蓝色鳞片,亚,你记不记得在荒岛时除了人鱼我们还见过一种比人鱼还要凶猛的鱼类,当时我们还利用那种鱼的鱼鳔潜入海底。” “我还记得那种鱼身上的鳞片和人鱼尾巴上的鳞片一样。” “是的,很有可能这些蓝色的液体中就有从那种鱼身上提炼出的某种物质,所以一旦人类注入这种液体,就会像那条鱼一样凶悍和猛烈!” “他们为什么要研制这种东西?” “金钱、权利。这世界上研制生化武器的目的无非就是这两种,而之前所查的那家医药公司只不过是个幌子,实质上就是研发这些病毒的实验室。” 怪不得那家医药公司多年来都不曾盈利也没有突破,原来暗地里一直做着这些勾当,后来被syler发现后,有人就把那个本尼给弄死了。 可为什么每次我们快要发现些什么的时候而关键的人都会离奇死去呢?本尼是,唐玲也是。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控制这一切,还能无形中利用艾浦森。 不知不觉中天蒙蒙亮了,我们竟然一夜都没睡说到天亮,此时我眼皮有些重,白天的奔波到现在已经支撑不住了。 syler让我在他房间休息,他要出去有些事情,于是他走后我倒在他床上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是黑的,大概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了,最近自从收到黑色信封以来我就没能睡个好觉,现在到syler这来仿佛悬着的心才稍稍落定,只是我始终担心瀚生。 我醒来没多久syler就回来了,他朝我面前放了一堆食物,我也不客气拿起就吃。 “你去哪了?你白天睡觉了没啊?” “没有,明天我要去趟柬埔寨,你要不要一起?” “去那干嘛?” “我发现乔?伯顿了。”简短的一句话让我整个人跳起来,乔?伯顿,就是当初和布鲁诺一起创办艾浦森的其中一人啊!他不是消失很久了吗! “去,当然要去!”我激动不已,说不定找到他就能知道谁是幕后主使,那样我也不至于太被动。 如果说以前我想知道这些事情是因为和syler在一起无意中碰见出于好奇,那么现在则是因为瀚生和自己的安全,所以我必须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尽一切可能找到寄给我那封信的人。 第105章 内心的碰撞 可能我的反应太过强烈,syler盯我看了一眼,不过什么也没说。 “你自己吃吧,我先睡了。”说完他进了里间的浴室洗完澡就直接上床了。 我才醒当然是睡不着,于是打开syler的电脑和瀚生视频,还好有文浩爸爸在,我才能稍稍放心。 到了半夜虽然我不是太困但是总得睡觉吧,不然明天还要赶路,但是,我睡哪里呢? 我略微踌躇,然后自嘲的笑了,syler说的没错我总是不该自信的时候瞎自信。 于是我就爬上syler的床拉过他已捂热的被子盖在身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前一天睡得太多,加上心里装着事所以早上天还没大亮我就醒了,睁开眼睛,发觉这张床可真舒服不禁想伸个懒腰,却发现syler是正躺着,而他的胸已被我当成了枕头,怪不得怎么感觉如此温暖睡得这么舒服呢,可是下一秒我就被自己吓到了,我的右手居然放在一个硬物之上! 我条件反射的收回手坐了起来,也许动静太大惊动了身边还在熟睡的男人,他撑起身子看了我一眼。 “几点了?”他问道。 “不知道,应该也有五点多了。” “那起来吧,还要赶去机场。” 说罢他起身进了浴室,不一会我也跟进去,他递给我一根新的牙刷我们两挤在梳洗台前各自忙碌,我总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于是抬起头果然在镜子中看见他捉摸不定的神情,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没什么不同啊,于是转身出了浴室。 我拿起外套刚准备穿上他却从身后抱住了我,他的唇落在我颈间我仿佛触电了般。 他把我掰过身正对向他,我凝视着他的双眸猜不透他的心思,可在那一刻我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声,今后无论如何我都想待在这个男人身边,我爱他,一直都是,无论多久,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亚,你知道我在你眼中看到什么了吗?” “啊?” “渴望。” 他把我抱起放在床上,我勾着他的脖颈不反抗不否认。 他的指尖划过我身体每一处,就如苍茫的上帝拯救苦难中的人们,我仿佛得到了心灵的洗礼,他的柔情他的真此刻我全能体悟到感受到,他在用身体向我诉说无尽的情意,那个我一直恍惚无法确定的感情。 他吻过我的手时愣了一下,然后凝视着我,许久才幽幽的开口道:“你的一生不管会有几个男人,但我会让你的身体只记住我一个。” 他的进入,他的频率,他的狂放,他的一切,无法取代。 他不仅灌溉了我的身体更是寂寞已久的内心,这辈子,不只身体,我的心我的情我的人都只会属于他。 他的眼神不曾从我的脸上移开半分,我的身体越来越烫,配合着他的频率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只有承受着他永无止境的冲击和霸占。 仿佛他要把我融入他的身体中,一次又一次,我抬起头吻上他的唇,他附身下来把我抵在床头与我激吻,浓烈的仿佛我们是仇人般,用最粗暴的方式对待彼此。 “我爱你,syler,我爱你…” 我感觉到自己湿润的眼角和激动的情绪,可他却讥讽的笑了,他的表情撞击着我的心脏,我不明白。 “你知道吗?你从来只有*的时候才会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我对我说出这三个字。” 他的话像一击重锤敲在我心尖,原来他是这样想我的吗?原来我之前对他说的所有的情话他都认为不过是身理反应吗? 我用力推开他,一脸愤怒的看着他,赤脚走下床就准备拿衣服,他再次从后面禁锢住我粗暴的闯入,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自己十分可悲,我想挣扎可是他把我抱得越来越紧我无法动弹,只有闭上双眼任泪水滑落等待着他的结束。 一股暖流直入身体,可是他依然抱着我没有松手,直到我的身体瑟瑟发抖他才把我扔在床上,再把我的衣服摔过来然后进了浴室。 我独自坐在床头,心里说不出的委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即使那时我负气离开庄园,再见面时他也不曾责问我一句,到底是怎么了,我终究忍不住哭泣自己的悲哀,正如他之前所说。 他猛的打开浴室的门,此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他走到我面前,如个王者般怜悯的看着我不带一丝情感,我的心抽痛,泪水决堤,我觉得自己像个乞丐一样奢求他的爱情,到头来却怀疑自己从未走进过他的心中。 “这是最后一次,不会有下次了,快穿吧,飞机要晚点了。” 我只有暂时收起所有的悲愤,起身跟着他去机场,毕竟瀚生的安危是我眼下最要紧的事。 到了那里才发现还有5分钟就停止换登机牌了,我们急急忙忙的,syler个子比我高,腿自然也要比我长,所以他每走一步相当于我要走两三步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我几乎一路小跑。 最后一把拉住他胳膊想让他慢点等等我,他看了一眼我拉住他的手,面上露出嫌弃的神色一把甩开我大步向前。 我呆在原地莫名其妙,抬起手看了看,突然发现约瑟夫那天给我的戒指还戴在手上。 回法国就被那封信搞的心神不宁竟没在意,我看了一眼前面的syler,默默地把戒指拿下来放进包里。 好了,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之前是背着老公和他在上海偷情,如今他并不知道我已经离婚了,他会怎么想我,背着老公答应别人的求婚,还在昨晚与他共躺一张床上对他上下其手? 我该是有多乱,怪不得他那种嫌弃的眼神,怪不得早上他会对我说那样的话。我上了飞机他早已坐在位置上,我缩手缩脚的坐到他旁边,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低头翻着飞机上的杂志。 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总觉得既然一起出来了吧别把气氛搞那么僵。 “嗯哼,那个,syler,我其实已经离婚了。” 之所以我急于解释,因为我也不是傻子,如果说几年前从奥古斯丁庄园离开时我不敢确定syler对我的感情,那时一直觉得只要他亲口承认仿佛这个事实才能尘埃落定,但自从上次妮娜说了那些以后,加上这段时间的相处就算我再后知后觉也该知道他心里不可能没有我。也许刚才在床上他不过是气我带了约瑟夫的戒指,但是戴安娜的事情又让我堵的慌! 可我现在也说了我离婚了,想着他总得表示一下吧,结果他压根没搭理我还是低头看着那本杂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你到底气我什么?你自己和戴安娜上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 他合上了杂志放在面前,然后侧头看着我,我被他这种玩味的眼神看得极其不自然。 “我说的是实话,别和我说什么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在我看来管不了自己的身体和管不了自己的心是画等号的。” “我被强奸的。”他冷冷的丢出这么一句话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眼了。 我像是从小到大听过最不可思议的话,syler被人强奸了?被戴安娜?他那么强壮有力,警觉性又那么高怎么可能被强奸?不会的,他肯定是骗我的。 “你会被强奸,母猪都能上树了!” 但他好似睡着般根本不搭我的话,我也负气的不理他。 我们飞了一路都是互不搭理,直到飞机降落在柬埔寨,出了机场就发现霍尔开了一辆车在机场外的接客区等着我们。 霍尔带我们到了一个叫洞里萨湖的地方,我坐在副驾驶,syler坐后面,我与他还是一路无话,我问霍尔:“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早你们几个小时,我从德国直接过来的。” “哦,这样啊,霍尔,我问你,男人在哪种情况下会被强奸,我就随便问问啊。” 我声音不算小,在后座的syler肯定能听见,但是他没出声,我看着霍尔想问问身为男人的他是怎么看的。 我发现他看了一下后视镜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看syler干嘛?莫非他知道syler被戴安娜强奸的事? “致幻。”不一会霍尔简单说了这两个字,致幻?产生幻觉?什么意思啊? “对了奥古斯丁先生,他具体在哪里您知道吗?”霍尔岔开话题大概不想与我继续讨论。 接下来syler通过手机导航指导霍尔该怎么开,而我只能默默地注视着窗外,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呢!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地名里怎么也有个“湖”字,听说有东南亚最大的淡水湖那应该也是无比幽静和美丽的地方,结果我完全傻了眼。那里的房子破破烂烂,道路上尘土飞扬颠簸无比。路上还有很多乞丐,小孩好多都是*着身体一丝不挂,而那些成年人的衣着也是破烂不堪。 最后我们到达那片湖时,我完全大跌眼镜,放眼望去一片黄色,湖不是碧绿的吗?然后这个称之为湖的水上建了许多破屋子,我们把车子停在一边,徒步行走,问路人才知道那远处的破房子居然就是警察局,这里的穷苦和荒凉让我咋舌,这的确是我所到过最穷的地方,而乔?伯顿这个艾浦森的创始人居然就隐居在此? 第106章 来那人竟是 我们辗转问了很多人,一路上还有好多乞丐和当地贩卖东西的人一直上来围着我们,这里的确不会有什么游客来,所以我们的出现倒是十分显眼。 syler不知道是不是清楚这里的情况,身上装了很多零钱一路上像散财童子一样,也多亏他带了不少零钱,否则我们就要被这些人一路尾随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我们问路过的人知不知道一个叫乔?伯顿的男人,那里的人都表示没听过,后来我们想他如果躲在这恐怕早已更名改姓了,所以后来我们干脆就问别人知不知道这附近哪里住着一个美国老头。 这样反倒有些人帮我们指出了方向,我们顺着他们所讲的地方继续走。 后来syler在一个屋子前突然停下:“这里。” 我看着那间屋子和旁边的毫无区别,也没有门牌号,不免觉得奇怪。 “你怎么知道的?” “小乘佛教是柬埔寨的国教,这里大多数人都信奉佛教,而这家人显然是信奉基督。” 我顺着syler手指的地方看到门边一个十字形状。 随后syler敲了敲门,那扇门居然就开了,根本没锁,于是我们三人就踏了进去。 我觉得这样堂而皇之的走进别人家不太好于是说了声:“有人吗?” 一个老者应声而出,看见我们后第一反应就是往屋后逃去,他那么大的岁数还能跑的如此之快实在让我惊叹,然后syler一个箭步上前捉住他,他看逃脱不得反过身打量syler。 “你是谁?”那个老者应该就是乔?伯顿,从年龄和口音判断都是他无疑,不过他现在这副模样和这里的柬埔寨人没什么区别,浑身漆黑,穿着破烂。 “赛勒?奥古斯丁。”他简短的回答了乔?伯顿,双手拉着他的衣襟让他无法逃脱。 “syler?你..”随后他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叹了口气,syler放开他。 “看来我是老了,你都这么大了。”他在syler身上不停打量,然后目光转向我和霍尔,在看到霍尔时他愣了一下随即开口。 “他是谁?”很明显是问syler。 “霍尔。”syler还是简短回答他的问题。 “你们这次来找我干嘛?” “问你些事。”可是这个乔?伯顿虽然在和syler对话,眼睛却死死盯着霍尔,而且一脸防备,我感到十分奇怪。 syler回过头对霍尔说了声:“你先出去吧。” 于是霍尔转身出了那间屋子,待霍尔出去后乔?伯顿才看向syler。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回答你的问题。” syler掏出他那把随身携带的黑柄短刀往面前的桌子上一刺,刀身立在桌上,寒光乍现。 “凭它!”syler目光锁定面前的老人,手指却在刀壁上来回摩挲。 乔?伯顿冷笑一声,感觉脸上的皱纹都在抖动。 “它?小子,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乔?伯顿指的是那把黑柄短刀,那把刀在我刚认识syler时他就有了,后来我发现收到的黑色信封里的图腾和这把黑柄短刀上的图案一样,由于信中内容牵扯到瀚生,所以我一直没和syler提起,现在乔?伯顿说这把刀,我聚精会神起来,看来这把刀大有学问了,但是我以前听syler说这把刀是当初布鲁诺留给他的啊。 syler这时也看向那把短刀若有所思,乔?伯顿从边上拿出一张纸和笔放到syler面前,然后开始在纸上画画,我也向前走了两步围上去,慢慢地我发现他画的是一个海豚,身体向上弯曲成弓形,正是艾浦森的logo! 画完后他抬头看了syler一眼似笑非笑,syler也盯着那张纸上的图案眉头紧锁,接着乔?伯顿又开始下笔了,他在这只海豚身上添了几笔最后竟然勾勒出一个图案,而这个图案和黑柄短刀上的图案正好吻合! syler显然也没想到艾浦森的logo居然是藏在这个图案里。 “你想问的就是这背后的人吧?”乔?伯顿手指敲了敲那张画。 syler不置可否。 “你不愧是巴奈特的儿子,既然你能查到我这,我就不信你当真没有察觉到什么?” “真的是他?”syler语气阴沉,我在一旁看着他们两打哑谜,他们说的到底是谁? “你不已经知道了。”乔?伯顿坐在椅子上看着syler。 “现在艾浦森到底是谁在管理?”乔?伯顿突然问道。 “我。”syler回答。 “布雷迪呢?” “安享晚年了。” “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保护得倒好。” “我想知道那艘沉船的经过和他的目的!” 后来从乔?伯顿的话中我终于听出他们在说的人居然就是布鲁诺?奥古斯丁!syler一直敬重的爷爷! 他和乔?伯顿还有那个凯文?威力斯,他们三个原来就是发小,布鲁诺小的时候家里很贫穷,成年后乔?伯顿接手自家的医药公司,而凯文?威力斯家里也比较富裕,后来布鲁诺有几年失踪了,回来后和他们说自己出去学了几年技术,打算开一家造船厂。 三个小伙伴本就是关系过硬,一合计说干就干,乔?伯顿和凯文?威力斯负责出钱,而布鲁诺负责一切事宜的对接管理。 乔?伯顿和凯文?威力斯因为本来就不是很懂,所以一般也就在开会的时候出现一下,早些年艾浦森的事务基本上都是由布鲁诺打理。 后来艾浦森逐渐壮大,乔?伯顿和凯文?威力斯当然也就看到了其中的甜头,把大多数精力转移到艾浦森上面,毕竟他们两也算艾浦森的大股东。 然而布鲁诺渐渐说服乔?伯顿把自家的医药公司转到艾浦森名下,当时还承诺了一些优惠扶持条件,而医药公司当时经营状况的确不是很理想,乔?伯顿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后来乔?伯顿发现布鲁诺利用医药公司在做一些奇怪的实验,他和凯文?威力斯说,而凯文?威力斯早就发现布鲁诺的奇怪之处。后来据乔?伯顿说syler出生没多久发生了一件事,就是布鲁诺不知从哪得知巴奈特居然不是自己的亲儿子,而是syler奶奶年轻时和布鲁诺一个手下所生。 然后就是82年布鲁诺打算利用艾浦森的一艘游轮上的人做一次实验,但是他居然把乔?伯顿和凯文?威力斯也给骗上了那艘游轮,结合文浩爸爸所说那么布鲁诺其实早在82年之前就在筹备那个计划,这样算来艾浦森也早在巴奈特和唐玲认识之前就与洪福生制造厂有联系,只不过并不是什么户外产品的合作,真正的合作是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么也就是唐玲的父母和布鲁诺是一伙的,乔?伯顿所说的这个图案只是一个象征,它背后正真所指的是一个地下组织,而这个组织的头目很有可能就是布鲁诺?奥古斯丁。 乔?伯顿和凯文?威力斯上了那艘船后就慢慢感觉不对,几天后的一个夜晚船舱暴动他们试图想逃走,后来发现船上很多人都已经变异了,情况非常恐怖,但是游轮四周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们根本无法逃脱。 他们只有躲在仓库里,但是外面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整艘船上的人都发了疯,而布鲁诺既然有意把他们骗上船估计就是没打算放过他们,势必是要找出他们为止。 他们后来偷偷潜到操作室,凯文?威力斯把船长杀了,而让乔?伯顿控制船身让整艘船沉掉。 之后他们试图找到救生筏逃走,但是在逃脱的过程中才发现船上已经到处是那种变异的人,凯文?威力斯不幸被他们活活撕裂,而乔?伯顿当时也已经顾不了那么多拿着救生衣就跳下海中。 他在大海里漂浮了几个小时那艘船才沉掉,然后他依靠船上的浮木漂到岸边。而他回家后才发现他的老婆小孩父母全部失踪了。 他没敢再回美国,而是到处躲藏但是一直通过各种方法打听布鲁诺,而之后布鲁诺也变得行踪诡异不再打理艾浦森。 这些年他一直躲在柬埔寨倒也没有被人发现。 我和syler临走之际,乔?伯顿突然在我们身后冒出一句话:“你难道不知道巴奈特在哪吗?” 我和syler唰得齐齐回过头,早前在阁楼里发现那封巴奈特寄给syler的信时我们就怀疑他是不是根本没有死,然而现在乔?伯顿的话似乎就是印证了我们的猜想。 “你知道?”syler回身问道。 “你的母亲是我看过少有的聪明人,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她死了。”syler冷冷的说出口。 乔?伯顿随即睁大眼睛,不过一秒他就了然的点点头。 我们从乔?伯顿的屋子出来本想找霍尔一同回去,却发现霍尔不在了,我到处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 “别找他了。”syler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带着我离开了。 第107章 巴奈特的坐标 回去的路上我的大脑在疯狂运转,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霍尔?为什么刚才乔?伯顿和我们说话时有意避开霍尔呢? 现在霍尔消失了,syler并没有感到奇怪也不急着找他,为什么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几年前了,有次syler叫罗本去查那个医药公司,我还随口问他为什么不是叫霍尔,他当时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倒茶停顿了片刻,难道他当时在掩饰什么?还是syler那时就怀疑他所以才让罗本查那件事。 而且syler曾说过维森在巴奈特死后就离开了,那为何这么多年维森一直没有出现,而他的儿子霍尔却一直在syler身边呢? 那次去原始森林,霍尔甚至都不清楚塞撒的来历,按理说他和syler不应该是最亲近的吗?怎么会不知道呢,除非syler刻意避着他。 难道上次syler叫我注意的人就是霍尔? 对了,那次张德傅他们走后,syler说要留下来找霍尔,但是他没有去那个大山内部寻他,而是直接带着我去了对面那座山。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我们两下洞后他是不是刻意失踪的呢!因为本来我是要与芬西一同下去的,也是他中途拦住芬西,让芬西守在洞口。 他的目的是什么?他没有杀害syler或者我,但是一直默默潜伏在syler身边是为了什么? 蓦地,我忽然想起宋瑶父亲曾说在艾浦森船上见到过一个小男孩,蓝色的眼睛金色的头发,那人,会不会就是霍尔呢? 可是不对啊,78年左右,唐玲还没和巴奈特结婚,而霍尔是巴奈特手下维森的儿子,如果当时连巴奈特都不清楚这些事情,那么维森或者说他的儿子霍尔为什么会在那艘船上,我总觉得艾浦森背后肯定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利用艾浦森的资源做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真如乔?伯顿所说这幕后真正的主使人是布鲁诺,那霍尔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就在我们刚上飞机时,我才把这一连贯的的事情理清。 “syler!”我忽然大叫他。他从一上飞机就一声不吭盯着窗外发呆,此时我的叫声使他猛得回过头。 他毕竟是和霍尔接触最多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syler,你说那个小孩是不是霍尔,就是宋瑶爸爸看到的,唯一不同的是霍尔的头发是亚麻色的。” syler很平静并没有表现出吃惊,说明他对霍尔这个人可能早有提防。 “你难道不知道人体色素的累积,加上新陈代谢都会导致成年后的人类发色会改变吗?当然,中国人是黑发,这一改变相对不是很明显。” syler的话等于间接证实了那个小孩就是霍尔! “你其实早就知道他有问题是不是?” “我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亚,我上次并没有明说。”她指的就是原始森林那次吧。 “那既然没有依据为什么感觉他不对呢?” “我儿时除了霍尔几乎没有玩伴,随着从荒岛回来后我和他的接触越来越多,总有一种感觉,让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霍尔!” 我吓了一跳,之前我只是猜想霍尔或许有什么隐情或者背着syler暗地里做些什么事情,但是我完全没想到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叫霍尔,那他会是谁!细想下来好像也是那么回事,syler当初只是让一个不相干的船长托信给霍尔,然而那时维森应该已经不见了,那么船长又如何能轻易找到霍尔的?难道这一切早在多年前就是一个局不成? 所以syler的敏感让他察觉霍尔或许不是那个他儿时的玩伴,可是显然这个人藏得很深这些年让syler抓不到他任何把柄,所以syler只能小心提防他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然后把比较隐蔽的事情交给罗本去办,后来的塞撒显然也是syler一直暗中培养的心腹,如果不是上次四川之行霍尔甚至都不知道塞撒的存在。 这样一来,syler才是真正让我觉得深不可测的人! “还有你刚才在车上问霍尔的问题,那件事是他干的。” 什么?我在车上问他什么了?我大脑突然断线了,等等,我刚才问霍尔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被人强,他干的? “你是说霍尔用手段让戴安娜对你?” “我不相信戴安娜自己能做出那种事,霍尔要我和戴安娜结合无非是要帮助布雷迪,让布雷迪还能在艾浦森有一定的实力,只不过他没想到戴安娜自己闹出小孩这一事。” 霍尔帮助布雷迪?我脑中闪现在四川大山中那个早上我醒来后在布鲁诺的屋子后面撞见他与霍尔交谈,莫非! “霍尔和布鲁诺是一伙的?”我惊诧的看向syler。 “嗯,只不过我想不通布鲁诺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和我父亲!” 怪不得上次见到布鲁诺syler那么冷静,也没有坚持要让他和我们一起出山,其实那时syler应该就怀疑他们了吧,只是到此时我才知道这一切,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那个一直让syler怀念和敬仰的老人居然就是幕后*oss!那么是他威胁我和瀚生的? 还记得那时他在山中和我说中国女人是聪明无比的,现在想来他的那句话也意有所指吧,或许他在对我说的时候想到了唐玲? 我们下了飞机没多久,syler就接到一个电话,居然是张德傅打来的,他们回去后因为毕竟失踪了一个李涛,所以上面要求张德傅他们写一份详细的考察报告交代考察内容,他们就把在山中所遇到的事情详细的记录下来,其中当然也提到了李涛变异的事情。 于是上面听了大惊,未曾想中国境内还有这种事情,当即派了部队上山围剿,围剿的结果张德傅在电话中没有提,只告诉syler部队在山中的一间屋子里发现一具尸体,他们到的时候那人应该是才死没多久,后来经调查,那人叫布鲁诺?奥古斯丁! 不知不觉我和syler已经相识七年多了,我和他之间有过欢笑有过争吵,可从初识他开始每每他提及布鲁诺神情都很柔和温暖,纵使上次在大山时他已经怀疑布鲁诺,临走时依然嘱咐他注意身体,然而现在却得知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第一次看见syler拿着电话身体轻颤,在荒岛时,或许布鲁诺是syler唯一的精神寄托,他一直认为不管怎样这世上还有一个牵挂他的亲人,可在这一刻,他证实了布鲁诺的谎言,但同时他连质问的机会都没有了,我很想上去抱住他,我很想告诉他你还有我,还有瀚生。 可是他下一刻却收起了自己全部的脆弱,和张德傅简短的说了声“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我和syler回到奥古斯丁庄园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syler就叫我收拾收拾准备上路了,他亲自开了一辆皮卡,然后招呼我上车什么也没说车子就驶出庄园。 他带了一副黑色的墨镜,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打击了胡子也没刮,有些许胡渣分布在脸上,一路上也不说话表情严肃,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 后来我发现车子前方驾着一个gps,syler时不时就瞄上一眼,我聚精会神的在gps上看了半天,忽然我发现一串诡异的数字。 那就是gps上面我们要去的地方,目的地的经度纬度正是053891这几个数字组合的。 “这,这数字?”我吃惊的问syler。 “我想她留给我的这串数字不应该只是那个密码这么简单,我反复拼凑,应该就是这个地方最有可能了。” “这是哪里?” “去看看便知。” 下午的时候gps上显示我们所在的位置与那个地方重合了,那是一个海边,我们把皮卡停在路边就徒步往海边走,这里荒无人烟,非常凄冷,我们之所以往海边走是因为这里一望无际只有一个小木屋是建在离海不远的礁石后面。 布鲁诺死了,原因不明,上次看见他还很硬朗,不管那间屋子里到底能不能发现什么,所有事情到这里就算是终止了,这会是我们最后的线索。 我能感觉到身边的syler也有些紧张,或许他和我有着同样的预感,我们一路走来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将会在前面的屋子里画上句号。 所以我们走得并不急,反而更像是在海边散步,在离那间屋子没多远时,我牵起了syler的手,他愣了一下停下脚步看着我。 “你爱我吗?”海浪声伴随着我的声音,我看向他眼底深处,如今牵扯到的人都几乎不在了,今天不管我们能不能在这里找到最终的答案,我都想在syler身上找到我要的答案。 第108章 如果所有的忏悔都可以被谅(本章 免费) 他像以前一样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满眼温柔,这样的宠溺已经多久没有感受到了,时光好像回到那年,我还是一个冲动的小女孩,不顾一切飞越半个地球只为了和面前的男人告白。如今他的这个动作仿佛牵出过往的记忆,那些憧憬的岁月中我对他如此爱恋,他像上帝一样拯救我让我学会重新爱一个人。 “亚,你从来不曾了解我。”syler轻轻的抚摸我的长发,把我鬓旁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望着他的模样,他变了,不像荒岛上那样冷漠,让我慢慢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心,他说我不了解他,可我想说我笨,后知后觉,可是此刻我了解了,也懂得了,很多时候人的成长往往要伴随很长的时间,好在我们都没老去,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继续了解他。 但是我没有出声否认,因为我的确经过了这么多年才确定他对我的心。等这一切都结束了,我要带着瀚生回到他身边,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他。 我们继续朝着那间屋子走去,来到屋前木门紧闭,我们轻声敲了敲,不一会屋里有脚步声慢慢靠近,然后门被打开了。 一个人站在门口,即使岁月在那个男人脸上留下痕迹,但依然改变不了他刚毅的眼神和王者的气质,正如我身边的男人一样。 只是当他看见syler时掩饰不了的激动。 巴奈特!一个伟大的父亲,在遭遇一直认为是亲身父亲布鲁诺的囚禁后依然设法提醒自己的儿子。 只是那时我们谁也没想到他的原意是要让syler提防布鲁诺。 而布鲁诺已经死了,我们无法考证他为什么没有把巴奈特杀掉,在我看来,他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即使不是亲生的他也不忍心对他下手,正如syler,他一样把他丢在荒岛任他自身自灭但终究不忍赶尽杀绝,我始终相信人性会有善良的一面,不管这个人再如何大奸大恶。 我们进了那间屋子,屋内很整洁,巴奈特招呼我和syler坐下,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一会,他又看了看窗外然后对syler说:“你怎么找到的?” “她告诉我的。” “她人呢?”父子俩像有默契般都没提及唐玲,可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谁。 “死了。”巴奈特听完身子有些不稳踉跄了一下。 “他终究还是没放过她。” “他也死了。” syler再次说出这个事实已经很平静了,可是巴奈特却浑身发抖。 “你说布鲁诺死了?什么时候?”他连声音都在颤抖一副害怕的模样。 “尸体被发现没多久。” 巴奈特听完余光一直在漂移“你们快走吧。”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我看他那样觉得奇怪于是问道。 “回去还有什么意义,人都离开了。”他又转向syler。 “不要怪布鲁诺,他起码让我活了这么些年,其他都不重要了。” 我还试图劝说巴奈特和我们回去,可他完全无动于衷,他说习惯了这种安静的日子,希望我们别来打扰他。 他的抗拒让我和syler无法久留只有开着车子返回,皮卡在望不到头的高速上疾驰,突然,syler猛地踩下刹车拨动方向盘车身突然甩了半圈掉过头,我吓得手撑在两边。 “怎么了?”syler以极快的速度往回开。 “我们可能都想错了,布鲁诺的确是那群地下组织的成员,但是这么多年他的存在是无形中保护了奥古斯丁一家,现在他死了,或许就是那些人动手的时候了,巴奈特刚才一直眼神闪烁,他可能已经被人监控了,现在说不定有危险。” syler边说边把油门踩到最底,听他这么说我也焦急万分,难道刚才巴奈特一直叫我们走是这个原因,他已察觉到异样不想让我们涉险? 当我们回到海边的屋子时,巴奈特就坐在屋子中央,他被麻绳捆在椅子上,看到我们回来拼命摇头。 我们跑到他面前把他嘴里塞的布拿出来准备帮他松绑,结果他急急的说“不能动我身上的绳子,绳子一断我身上的炸弹就会引爆!” 这时我们才在他的身后看到一个定时装置,上面显示还有五分钟。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得跳脚。 可这时屋外却冲进来两个人,他们带着面罩,但是露出的那截手臂上均纹有那种组织的图腾。 他们掏出长刀上来就往我和syler砍,刀法的精准与快速让我大脑嗡嗡作响。 syler竭尽全力与他们抗衡,而我则把旁边所有能用上的东西都往那两人身上拼命砸去。 他们当中一人操刀就向我头颅劈来,syler用手臂硬生生帮我挡了这刀,鲜血直流,我看傻了。 随后syler拉过凳子砸向他们,趁他们躲闪之际带着我跑向后门,待我们出去后把门堵上。 “亚,我拖住他们你先走!” “不可能,我不可能再丢下你!” syler突然一把抱住我。 “亚,我爱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人。我的亲人都不在了,可你还有孩子和父母,你现在给我走,听到没有!” 我傻在当场,瀚生,爸妈,可我怎么能离开syler! 那两个手持长刀的人已经从屋子外围绕了过来冲向我们,syler把我身体扶直向后一推就迎了上去,我拼命往车子的方向狂奔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直到我跑进车内身体还在不停发抖,我颤颤巍巍发动了车子,汽车刚启动“轰”得一声从后方传来,我从倒车镜中看到屋子的方向已浓烟滚滚... ------------------------------------------------------------------ 以前我觉得自己活的很真实很洒脱,可以对爱情奋不顾身,也可以说走就走。我一直认为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前进的脚步,我一直认为我是那么勇敢,不管遇到什么都能站起来。 现在我才知道,那不是勇敢,而是自私,自以为是。 在荒岛时我毅然离开不曾停下脚步问问你为何骗我,然而多年后我才知道你不过是想让我留在你身边,不过是想让我不要离开你,如果那时我能对你多一份理解,就不会让两颗心分离,可是我走了… 当我知道你婚讯时不曾多待一天问问你会不会抛弃我,会不会不要我和宝宝,如果当时我能对你多一份信任,或许我们今天就不会一再错过,可是我走了… 东方明珠上,你不过是一再确认我过得好不好,可是我再次曲解,如果我能好好和你说话如果我能对你多一份耐心,也许我不至于到最后一刻才听到一直等待的答案,可是我走了… 等到所有事情都不可挽回时我才看清自己到底有多自以为是,可不知你一直是那样,保护我,扶持我,包容我,这些年不曾改变,无论我如何刺激你,伤害你,抛弃你。 你说的没错,我从不了解你,从不… 当从柬埔寨回来我打算好好谱写我们的结局,而今所有的泪水漂浮在空气中,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在那个神秘的再也回不去的荒岛,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傲然的你只如云影掠过。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我翻开记忆中那发黄的扉页,回忆的篇章里有你有我,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含着泪,我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我的生命早已离不开你。 当我终于看清迷雾般的你,感受到那真挚热烈从一而终的爱时,你却离开了我… 当我认为你是万物的王,没有任何人任何危险可以打倒你时,你却离开了我… 当我以为事情结束后我们终于能以坦诚相见,摈弃前嫌携手走向未来时,你却离开了我… 我恍惚的把瀚生接回法国,是的,我依然活着,好好的活着,但是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人换来一世的痛。 然后对于你的记忆辇过每个日夜,深深的车辙印子,成了我心里永不会愈合的伤,连呼吸都感到疼痛。 可我依然不愿相信你会丢下我,我依然等待有一天你打扮得如个绅士一样,却仍散发掩不住的张扬与不羁,你伸出手接我和瀚生回家。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再次一个人忍受阴阳相隔的痛苦,我知道你不会的。 后来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米歇尔,我期待米歇尔告诉我你回来了,然而一天又一天,我都没有等到你的消息。 半年后,我带着瀚生在公园,我独自坐在长长的木椅上看着他,他长得越发像你,我经常看他看得出神,他已经像个小伙子一样会在我脆弱时安慰我鼓励我,他问我“妈妈,你为什么总会难过,你不开心吗?” “妈妈想爸爸,很想很想。” “爸爸不是在学校吗?” 我笑笑摸着他的脸颊“你的爸爸是一个超人,他可以打败世界上所有的怪物。” “那他为什么不和我们在一起呢?” “会的…” 第109章 故事的结局 几天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张青艳打来的,她问我现在怎么样,我们闲聊了几句,一直说到语塞她还是不肯挂电话。 “青艳,你是不是想和我说什么?”她今天的异样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他们,发现了syler的尸身!话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害怕她给我的答案是那样的。不要,我情愿一辈子都不要听到那样的结果,我情愿永远相信他在地球的某处,哪怕桑榆暮年我们终能相遇。 “他回来了。” 我呼吸停滞,握住手机僵在原地。 “有段时间了,罗本前几天才说漏嘴,他不让我和你说,可是我考虑了几天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他回来了,却没有第一时间联系我,为什么?为什么他让我苦苦煎熬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为什么! 我带上瀚生搭乘了最近的一班飞往萨凡纳的飞机。 奥古斯丁庄园还是一如既往的浪漫,肃立,草坪还是那么整齐,漂亮,远处的石亭屹立在草坪中央,这里的一切都不曾改变。 瀚生兴奋极了,跑向那片花海,米歇尔吃惊的看着我,我没有怪她,她不告诉我无非是受他的意,我拍拍她让她帮我看着瀚生就进去上了二楼。 syler的房门紧闭,我没有敲门,轻轻按下把手门开了没有锁,我看见他背对着我坐在窗边一动不动,他的后背是一张办公桌,原来的那张摆放茶具的桌子已经不在了。 “米歇尔,我今天不想喝茶不用加水了,你出去吧。” 我听见他的声音,实实在在,我的syler,他在,一直都在,与我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着同一片空气,真好… 我上前一步轻轻唤了声“syler。”我害怕他只是一个幻影,我害怕声音大一点他就会消失不见。 他的背脊明显僵直了,可是他不语也没有转身看我一眼。 “syler,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我每天都…” “你走吧。”他冷冷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不可置信的呆在原地,而我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从不会这样对我说话,他可以对全世界冷漠但不会对我这样,他也不会把我从他身边赶走。他怎么了,为什么现在这么讨厌我? 我一定是伤透了他的心,或许他还在生我的气,不行,我要让他原谅我。 “我不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这辈子都不会,syler,我错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曲解你对我的爱,我错了,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任性不懂事,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会用一生来弥补,请你不要让我走。” 我流下忏悔的泪水希望他能重新接纳我,再一次包容我过去所做的一切,就像以往一次又一次。 我以为他会回过身抱住我,我以为他不可能真的和我稚气,我以为我认错了他就能原谅我。 可是他依然没有转身也没有任何动作。 良久,他才开口。 “我不想见到你。” 我闭上眼,一定是幻听,一定是,syler他温文尔雅,他即使对我有再大的不满也从来不会这样对我说话,我的情绪已经崩溃,胸前起伏不定,泪水溢出眼眶,心脏痛的快要停止跳动… “我求你,求求你,我只想待在你身边,syler,我爱你,一直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你亲口对我说的,让我对你好,让我留下,留在你身边…” 我放下三十几年来所有的自尊苦苦哀求他,直到泣不成声抽搐的再也说不出话。 然而他却动了,他缓缓的转过身毫无表情的看着我,我的心被生生的刺痛。 “你不是和约瑟夫订婚了吗?” 我恍然,原来他是为了这个生我气吗? “我回法国就把戒指还给他和他说清楚了,我不爱他,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我急急的向他解释,渴望解开误会,但他的眼神依然冰冷刺骨。 “你应该和他在一起。”他定定的看着我然后低下头。 “他可以给你完整的人生。” 不是的,我分明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一丝落寞,纵使他假装得再如何淡然,他明明是在乎我的,我不可能听错! “你也可以给我不是吗?” 他抬起头讽刺的笑着,他的笑让我浑身发冷。 然后他绕过办公桌整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他不是走过来的,而且坐在一张轮椅上。 我看着他却看不到他的左腿,我的心沉坠的如灌满了铅,我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双眼,而它折射出的影像却深深的打击着我直至麻木。 “你还敢说我能给你完整的人生吗?”他的语气颤抖,那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原来,原来是这样他才不联系我的… 原来,原来是这样他才让我走… 原来,原来是这样他情愿让我和约瑟夫在一起… syler,真傻,你真傻! 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把头枕在他另一只腿上双手环住他。 “可以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要那个人是你,我就可以拥有幸福的人生。只要是你,我们三口之家才能完整。” 我的泪水滴落… 他骤然捧起我的脸,双眼通红。 “你说什么?” “瀚生是你的儿子。” 他也许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直摇头,我握住他的手坚定的看着他。 “我离开庄园去法国前就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怕你们从我身边夺走他,所以为了留在法国只有和别人办理手续,syler,我的心和人一直是你的不曾改变。” 他的眼神在我的脸上来回扫视,我依然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好像要把我看个遍。 “他呢?”仅一会他像是消化了我说的话,忽然情绪有些激动。 “我带来了,在楼下。” 他甩开我推着轮椅就出去了。 自那以后我和瀚生就在庄园住下了,syler通常上午会在自己的房间办公,其他的时间都给了瀚生。 瀚生见过黑马以后就深爱无比,syler为了带他感受黑马疾驰的速度亲自驾马,我远远的看着他十分心疼。 我时常想如果那时他不是为了拖住那两个人让我逃脱或许他就不会失去那条腿。 我叫瀚生别总是缠着爸爸骑马,爸爸不方便,他却回我爸爸说了最喜欢带瀚生骑马。 syler对瀚生的疼爱是超越我看到过的任何一种感情,他的温柔,细心,体贴全给了瀚生,他把自己身上没有得到的父爱也全给了他。 有一天我问瀚生你想巴斯蒂安爸爸吗?他说想,我说那带你去找他好吗? 他说他不能离开爸爸,我问他为什么,他支着小脸想了想告诉我巴斯蒂安爸爸一直叫自己要做个男子汉,而爸爸让自己知道如何做个男子汉。 我笑了,因为他是syler,他总能教会人成长,正如多年前他对我一样。 只是现在,我们的关系却这么近又那么远。 如果瀚生不在的话他从不会主动和我说话,我在他面前就如空气一般,时间久了也学会在他面前保持沉默,我们就像在荒岛刚遇到时一样,互相之间只有寂静。 我喜欢温暖的午后坐在屋前的躺椅上看着父子两玩一些小游戏,syler腿脚虽然不方便,但他竟然可以坐在轮椅上和瀚生踢球,而他绝不会让瀚生一分,所以小家伙尽管满头大汗还是赢不了他。 其实即使syler一辈子不再搭理我,我也很知足了,能天天见到他和瀚生我已经不敢奢求太多… 后来的一天我爸妈打电话来希望到这里看看瀚生,瀚生开心极了。 也许他太兴奋和syler说了这个事,那天我和埃达去机场接爸妈回来,syler穿得很正式和瀚生站在屋前等着我们。 我看见他直立的双腿有些愣住,他是为了见到我家人特地装的假肢吗? 他接过我爸妈的行李拎进屋,可老爸还是发现了他走路时略微的不同,他落后两步询问我,我拐着老爸。 “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后来我爸再也没提过。 爸妈在这住了一个月,syler在他们面前会照常和我说话,待我如个正常的妻子般。 而他也总是带我爸妈去各个景点游玩,纵使我们都顾虑他的不便,可他仍倔强而固执的照顾着他们,甚至连每餐的菜品都会精心准备,中西结合。 可是我知道,等爸妈一走他又会打回原形不再搭理我。 但是最终他在我爸妈眼中是个一百分的女婿,其实我知道他们这次下定决心来,除了看瀚生是想确认我这些年在国外到底过得怎么样,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却一直为我提心吊胆。 直到这次送爸妈走时他们才露出放心的微笑,这个放心是给syler的,我感谢他,即使只是一场戏,但他还是很圆满的配合我演完了。 转眼我在萨凡纳已经生活几个月了,在这里我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反而和张青艳走得越来越近,我们经常一起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因为有她的陪伴我也并不感觉寂寞。 那天她邀请我参加一个宴会,说是业界一个大佬举办的,听说十分好玩,我闲着无聊就应邀了。 她一大早约我去理发店打理了头发,又让我和她一起去做指甲然后化妆,最后她打量了我一番。 “莫亚啊,你好歹也算时尚圈的人了,怎么最近打扮的这么随性,今天的场合都是争奇斗艳的,你这不行。”张青艳一脸嫌弃,我身上是一件宝蓝色的礼服,虽然简单但不至于太糟糕吧。 她把我拖到她们家然后给了我一件礼服让我赶紧套上时间快到了。 换完后她带我来到她家后面不远处的空地上,那里居然停了一架直升机。 “去哪?怎么还要坐直升机这么高大上啊?” “没事,我叫罗本租的,按小时计费,不贵,我这次不能迟到因为还要赶在宴会开始前送给那个大佬一样东西,否则工作不保啊。” 我拉了拉身上的礼服总觉得这件衣服有点太隆重了,白色的长拖,华贵的面料有点太夸张。 我望着窗外,看见不远处有三个岛屿,一座岛大一点,另一座很小,而中间的那座岛我赫然发现是一个像爱心一样的形状。 “我们要去一个岛上吗?” 张青艳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一味的笑。 飞机降落在一片沙滩上,下了飞机后我惊住了,这片沙滩,这座岛!正是我多年前流落的荒岛。 “这座荒岛!”我情不自禁感叹道,时隔多年我从未想过还能回来。 “这里不是荒岛了,现在已经被正式注册了,这座岛的名字就叫q&h。” 我不可置信的望着张青艳,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怪不得我一直想张青艳的礼服为什么会这么合我身,原来一切都是她设计好的,她像看穿了我的心思。 笑咪咪地说:“这是你工作室所有设计师的劳动成果,满意吗?” 我看着身上的裙子,又看了看前方的岛屿。 这座岛已经被打扮一新,开辟出一条可供行走的道路,路面上铺着浅蓝的毯子与大海连成一线。 而放眼望去,树木上挂满了亮闪闪的月亮,曾经在这座岛上的每个夜晚我都会把寄托送往月亮上,后来不管我去哪里依然觉得这座岛上的月亮才是最美最迷人的,这些月亮仿佛承载了我多年的心愿,然而全部实现了。 我顺着毯子继续往前走,终于在丛林包围的前方看见了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泪水滑落,他身穿那件我刚到巴黎时为他做的西装,那件一直挂在安德烈之家里我床头的西装。 他兑现了他的承诺,穿上了我亲自做的衣服为我当了一回模特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小瀚生站在他身边穿着一套小西装打着领结满脸笑开花。 周围有我所熟悉的家人,朋友... 谭淼淼也找到了自己的爱人,不再大大咧咧更多了一份小鸟依人; 静姐带着孩子也来了,她眼眶红了但依旧微笑,我走过她身边时看见站在她身旁的耿硕,我也笑了; 巴斯蒂安带着那个可爱的卡米尔对着我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我回以感激的笑容; 约瑟夫独自站在那边,他没有发出声音默默说了声“祝福你。”我看出来了,向他眨眨眼; …… 最后我来到父母面前,他们都老泪纵横,父亲轻轻牵过我的手把我交给那个注定与我命运纠缠却永不分离的男人。 我看着他,他的眸,的唇,的全部。 仍然觉得如梦似幻…仍然无法相信syler要在今天娶我…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舍得让时间流逝?让我们一再等待?”他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想。 “我…” 我预辩解唇却被他锁住。 掌声一片… -------------------------------------------------------------- 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这是我和syler最后的结局。 在奥古斯丁庄园,我们一家三口从此再无烦恼,只有无限的爱。 直到一个月后的清晨, 米歇尔给了我一封信说是早上寄来的,上面写着奥古斯丁夫妇【收】。 我接过后看到是一个黑色的信封,打开后熟悉的图腾出现在眼前。 信中依然只有一行字:还有十天… -------------------------------------------------------------- 全文完。感谢! 完本感言 结束啦结束啦,我必须要发发牢骚了,让大家看看我写书不易啊! 某天,我与老公和朋友一起吃饭,之前我就和老公打好招呼不许和别人说我写小说的事。 结果大家刚坐下来他就来了句:“她写小说了。” 朋友们:“真的啊,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去看看。” 老公:“萨凡纳偷情。” …… 朋友们大笑。 老公:“他还把我写进去了。” 朋友们:“真的啊?” 老公:“但一上来我就死了。”(我老公名字中有个浩字) 朋友们再次大笑。 然后问:“你是怎么死滴?” 老公:“可能是花柳,然后她就跟别人偷情了。” 朋友们:“什么人?打掉!” 老公:“是个岛主,从来不洗澡浑身邋遢,还不刮胡子。” 朋友们如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纷纷感叹我的口味果然之重。 到此,我恨不得钻入桌底。 ------------------ 可想而知我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完成这本小说的。 咳咳咳… 好吧,下面讲讲这本小说吧,备注:不是偷情是秘情啊! 起初的设定就是两条线,一条是莫亚和syler的感情, 另一个是背后神秘的事件。 最初就打算一条完结一条保有悬念。 本来我是想把事件写完结,而莫亚和syler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然而,后来我改变主意了,大家也都说了相爱本就不易, 兜兜转转还是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好的结局,也算对得起我这些个深受打击的日日夜夜。 只是依然留有一点遗憾,就是syler的腿,这也是我的风格,人生哪有顺风顺水。 最后整理几条藏在文中的思路奉上: 感情:syler从小的生活环境奠定了他是一个不会轻易表露自己情感的人,他没有爸妈的疼爱,没有人教会他如何表达心中所爱,所以在他发觉自己对莫亚的感情时他并不懂得表达而是深埋于心。 然而莫亚却是生活在现代大都市里的女性,她率真自我,她认为爱就要大声说出来,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所以当遇上syler后她一直无法猜透他的心,也让她自己一再否定与怀疑。 但同时,她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这让她时常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本文中很多的心里独白都有一句“我认为...”。“我以为…” 也就是说莫亚的武断让她一再使自己和syler陷入痛苦。 所以说直到本文结束她才恍然自己的错误。 正如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 倘若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凡事冷静对待,也许她和syler之间不会白白耽误那么些年… 所以当一个极其冲动的人和一个极其冷静的人相遇,最终产生了这么多的障碍。 不过还好,莫亚一直在成长,时间教会她反省,也教会她认识自身的不足。 最终挽回了感情。 反观syler到后来也开始改变了,还记得在奥古斯丁庄园莫亚问syler爱不爱自己, syler回了一句:“亚,原来你如此不自信。” 之后在山中小屋时,syler要替莫亚上药,莫亚闪躲,他又说了句。 “亚,你该自信的时候不自信,不该自信的时候往往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其实这句话就是映照莫亚多年前在奥古斯丁庄园的疑问。 只是莫亚这个人非要执着的听到他亲口承认才相信,这也充分的说明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背后的事件: 最后几章一直在颠覆,首先文中反复出现的那个善良的老人布鲁诺到最后成了组织的头目,毁掉了前文对他所有的尊敬,可是到了最后在车上syler才突然反应过来其实布鲁诺的存在才是对他们的保护,二次颠覆。 第二卷把唐玲写成一个朝三暮四不顾亲儿的女人,拜托,怎么说我也是中国人啊,如何能把中国女人刻画的那么邪恶不是。 第三卷才逐步揭露唐玲是个多聪明的人,其实她早在巴奈特之前就发现布鲁诺和自己父母所做的勾搭,所以她两次逃回国都没有投奔父母。 唐玲是最早知道事情始末的人,最后不是巴奈特放她回国,其实是那股背后的势力阻扰巴奈特去找她,因为唐玲知道的远比巴奈特多,但是唐玲的父母虽然视唐玲为弃子却留她一命,当然,这点文中没提。 不过后来也的确是因为syler去找她,她才遭到暗杀。 最后说说霍尔这个人吧。 从文一开始他就是我设定的最终人物, 其实最后只有霍尔逃走了, 你们可以想象霍尔才是最终boss, syler认为那个男人不是霍尔, 也可以认为他就是霍尔,维森也的确是他父亲, 可是维森呢?从巴奈特被囚禁后维森就消失了。 顺着这条线下去,会不会维森其实才是最终的幕后首脑呢? 当然,这条线的真相留给你们想象… 好了,这是我对这本小说最后的感想。 衷心的感谢一路追文的小伙伴们,能和你们共同探讨交流非常愉快。 至于唐玲到底知道了些什么,还有幕后的组织到底是怎么样的,那封还有十天的信又是指什么,本文中都没有提及。 至于会不会有第二本,不好说啊。 不过如果有的话,那女主一定是那个叫孟汐婕的姑娘,还记得我之前说过她是一个极其特别的女人吗?所以如果有第二部,所有的谜题都会由她解开… 下面带给大家一个好消息,莫莫要开新文啦~~~~~~~~ 女主的名字一直在换换换,直到今天早上还在纠结,然后文浩在旁边随便说了一个名字我就确定不改了,就用它啦~~~ 叫温蓝蓝,我很喜欢她,她和莫亚最大的区别是,莫亚比较悲观,很多情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中,而温蓝蓝是个极其逗逼和思维跳跃的女子,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她都能乐观的对待,至于她到底会遇到什么,相信你们后期看到简介就会觉得毁三观了,哈哈哈哈哈~~~~~ 新文上的时间还无法确定,应该会在这个月,记住莫歆的大名啊,看到我的书别忘了点进来投个票,留个言,喵个咪啊~~~ 最后,莫莫的最新动态全在微博上了:/agonietang 喜欢与我玩耍的朋友们可以关注我,欢迎与我扯淡打屁! 最后向你们鞠躬感谢,然后我就要闪人了,拉勾勾,我们下本书不见不散,么么! 555555555555555555~~~~~~~~~~~~~~~~~~~~~~~ Syler番外〔一〕 我在荒岛生活了九年,本来我已经接受命运的安排,也习惯了这种睁开眼睛只能看见自己的日子,直到那个中国女孩拉住我叫我救她,我怀疑她又是布雷迪派来的杀手,这次有意让一个男的死让女的来接近我,高明多了!我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一丝破绽,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和发抖的身躯我居然动容了,我救了她。 但我并没有放松警惕,我睡在木屋的外面但是时刻提防她。渐渐的我发现这个女人开始自己找事情做打发每一天,我不禁想到我刚被爷爷留在这座岛上的日子。 那时无助和绝望让我发狂,我竭力嘶吼都没有人能回应我,反观这个女人好像已经很快调整自己适应这样的环境,我开始对她另眼相看,但是我并没有轻易卸下防备,所以除了日常食物的供给我并不与她说话。 那天她突然跟着我,我不知道她要干嘛一跃上了藤蔓就荡开远离她,可当我回到地下室时却又莫名的担心她于是折身返回,发现她已经不在那了,我又回到树屋她也不在,我突然有一丝不安。 这座岛上看似安静但蕴藏了太多危险,每一样都可以轻易的要了这个女人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太久了我居然在此刻非常想找到她。 我沿着刚才她跟着我的路寻找,可是没多久就走到一个峡谷边,我开始出现不好的预感,如果这片丛林都不在的话,那么她难道下去了。 这片峡谷陡峭而潮湿想爬下去并不容易,但是一个信念出现在我脑中驱使我动身,而湿滑的岩壁根本是抓不住的,周围也没有藤蔓可以借力,我心一狠跳了下去。 也顾不得被刮伤的身体只想尽快找到那个中国女人! 而当我看到她居然身陷蛇堆还一个劲的往里走时急忙跑过去,但我还是迟了一步。这个女人居然穿了一条喇叭裤,这是丛林大忌。我抱起她就往外围退去,她虚弱而娇小的身躯竟然让我心疼。 在逃出那堆蛇窝时她已经失去了知觉,我没有带着她从峡谷爬上去,那样风险太大,此时的她恐怕凶多吉少了,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着急,我带着她的在丛林里狂奔,绕了很远才回到树屋。 我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知道她恐怕回天乏术了,而我竟然十分不甘,或许只有一样东西可以救她。我把她放下就赶紧去往邻岛,幸亏是三月份水位较低,不知是不是上天眷顾我或者是眷顾她我只花了两天就在悬崖边上找到那颗草药。 我顾不得浑身的伤势和狼狈就赶回去。 那个迷雾般的早晨,她走出了树屋站在我的面前,我远远的望着她,那一刻,我庆幸老天让她出现在我生命里。 我告诉了她我的名字,她吃惊的看着我,以为我是哑巴,我在心里泛笑,我甚至可以听懂她经常用中文小声嘀咕我的话。我开始接近她,可是她倔强的小脸却告诉我她想回去,她想她死去的男友,不知为何我心里沉闷。 可看到她为了练习藤蔓而受的伤时我还是妥协了带她去了那个海边,她质问我为什么不想离开,我的确没想过,起码现在还不到我回去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于是我选择躲避,而她现在也能很好的一个人生活在这座荒岛了。 但是我仍忍不住夜里偷偷的去看看她,直到那天我看到她浑身的红斑。 她坚持要和我一起去邻岛,当我们遇到东方雪人时我激动不已,或许布鲁诺在中国,或许找到他我就有筹码制衡布雷迪,况且,这么多年了,这个老人是我唯一可以思念的人。 当我带着她跳下悬崖的时候她一直盯着我看,小脸绯红充满了幸福和希望,那一刻,她很美,我的心被什么牵动,只想把她拥得更紧永不放开。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离我如此近,仿佛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两个,可每当她提起想回家每当对着月亮发呆我的心都在痛着,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想失去她,我不可以让她离开,如果我让她走那么以后她都不会属于我。 我会再次变成一个人… 我不想也不能让她离开我,可是日复一日我的心里就越加矛盾,如果因为我自私的把她留在身边而让她那么痛苦或许我是错的。 终究…她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其实我也松了口气,不必犹豫该不该让她走。 而她居然就这样打算轻易的再次放弃自己的生命。我愤怒,胸腔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如果我迟一步发现她会怎样!她就这样狠心的丢下在这世上留下的痕迹!如果是这样,我情愿放她走! 我看着霍尔开来的船慢慢驶远才第一次尝到不舍的滋味,然而那个小小的身影却从船舱跑出来再次出现在我视线中。 从小到大我忍受过冷落,嘲笑各种对待,但我都可以当作过眼云烟,然而此刻,我竟然忍不住内心的凄凉,可是她还是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我视线中… 也许上天注定,我在乎的人终究都会离开我… Syler番外(二) 本来应该再等等,可是我突然决定把计划提前回到艾浦森。布雷迪见到我回去非常热情,他让我在艾浦森随便选一个职务,我笑了笑,看了他笃定的认为自己才是艾浦森的主人了,我没有过分的要求,只让他把电子产品这块给我做,他想也没想就答应,因为这块业务才起步在艾浦森集团根本算不上什么, 然而这部分业务的开发是这几年我通过霍尔在艾浦森打下的基础,随着全球电子信息化的普及,我希望能抓住这个契机在艾浦森有一定的话语权。 为了新产品的宣传我与产品总监他们在会议室讨论了一天,最后我把手指落在那块像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一样的版图上,不知道为什么,那张倔强小脸浮现在我脑中,我忽然很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回去后过的好吗? 我决定随着产品总监他们一起到中国寻找合作商,临行之前我让他们把中国所有大大小小的广告公司和人员名单都列给我可是我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名字,难道她回去后转行了? 后来有一天霍尔告诉我他查到一个叫秦莫亚的人原来在一家大公司里就职过,不过早就离职了,我想霍尔所说的应该就是她之前所待的公司,我让他查查莫亚原来的领导是谁,后来意外的发现她的领导居然单独成立了一个小公司然而她就在这家公司。 那天我得到这个消息居然非常激动,我弄不清自己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情绪,一时间我恨不得马上飞去中国。 我去到那家公司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她,和她老板谈过以后发现那个叫吴静的女人非常有想法,她所说的设想甚至超越了之前所去的大公司给我们策划的内容,我突然对这家公司很感兴趣,当然,我也不能否认因为她在的原因。 我问了她的地址忙完后去找了过去,可是我却不忍打扰她,或许她还怪我之前骗了她,或许她根本就不想看到我,我在她家门口徘徊,只要我知道她在这里就好,也许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祝福。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么晚了她却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而她看到我后跑过来抱着我大哭,我的心像干渴已久的枯井瞬间湿润了,我抱紧她,我想她,我的信念里只有这一个,我甚至想再次抓住她不让她走,可是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只会让她离我更远,她是一个独自自我的姑娘,如果我想把她留在身边就必须学会尊重她,我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后来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我问她回来后是不是过回了想要的生活,我分明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痛苦的神情可是她依然倔强的说“很好。” 然而我却突然看到她颈间明显的吻痕,那刺眼的痕迹让我的心被什么瞬间抽空,我别过头不再看她。我想她也许真的过得挺好,她可能已经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看来是我在荒岛待了太久所以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变化可以在一夕之间。 我走了,知道她过的不错我已经安心了,可是我还是留下了自己在中国的联系方式,我竟然还是希望和她有所关联。 后来的一天我收到了她打来的电话,当时我在和别人谈事情调了静音,可当我再回过去时她却不接我电话了。 之后几天我总是会拿起电话看看她有没有再打过来,然而她却如消失了一般。 临走时我还是拨通了那串号码,她接了可是声音却很冷漠,我只好和她告别,但是我却舍不得就这样挂了电话,我问她还恨我吗?她回道“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我不爱你哪来的恨!如你所见,我并不空虚寂寞冷,没空去纠结你的谎言!” 我没有像现在这样心痛过,那个曾经依赖我会对我笑对我哭的小女孩现在却把我当作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她就这样活生生的把我从她的生命里踢走了。 我在电话这头苦笑了下,我本就不该奢望她还能回到我身边,最后我祝福了她,我是真的希望她能够幸福,远离一切悲伤,好好的活着。 但是回到美国后她反而更加频繁的出现在我脑中,无论我把自己弄得多忙多累,可是一闭上眼她的眸她的唇她的笑全部又会重新跑回脑海,我连夜让产品总监通知吴静,愿意选择他们。 可是第二天我却不得不赶往爱尔兰,因为那里是我的资金重要来源地,爱尔兰巨头和我私下达成共识愿意无条件支持我的电子事业,他可以提供钱,但是前提是他要名,我当然没有异议,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他协商艾浦森一期产品都会以他作为产品研发人去宣传。 后来产品总监告诉我一个中国女孩在亚特兰大找我,是她,她来了,我把工作安排了下就急急的赶回去,刚到亚特兰大我就去她住的酒店,当我看到她憔悴的脸庞时很想把她拥入怀中,她还在赶着工作我十分不忍,我答应把工期延长只希望她能不要把自己弄得太累,然而她却谢谢我,为了不让她产生心理负担我告诉她这是艾浦森团队的决定。 因为我还要赶回艾浦森应付布雷迪所以约她第二天再见面就只有匆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