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寒烟雨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荆州,地属江南平原。自古便是一处祥和安静的乐土。 这儿的人总是有着施之不尽的微笑,仿似微笑自他们醒世以来便成为了五官的唯一组合。 这儿的男子们一笑便使人觉得是那么的温文尔雅,与众不同。而他们本就不失男人的豪爽大方,偶尔的笛声悠扬,偶尔的把酒言欢,这种雅然与豪气的结合使得那纤纤出尘的荆州女子为之倾歌载舞,用尽一身的红颜,也是要为他们薄命此生。 荆州多雨,雨中蔓延着的是清澈与明晰,若是荆州老人的眼,充满着灵韵与神秘。好一处灵地孕育出这方可爱的人。 chūn至,多起了雨来。但老天终究还是眷顾着这座城子,细雨如丝,温柔亲切。新城,荆州土地上的一方小池。北临汉江,西靠青水,东南绕着一弯小山,虽陡却不甚为高。这处多水的小城池,每到chūn季便是有了许些神秘朦胧的感觉。街道上各sè的油纸伞穿梭着,那种稀薄中流动的混合sè叫居宜亭里的人儿看得有些痴了。 “落安!落安!”女子轻唤了两声。 而这名叫落安的男子却是依旧单手托着腮靠在亭边围栏上望着山下的那一弯小街。不知是那彩sè的流水,还是那不太繁华的铺子,惹得他痴目以对,久久回不过神来。 “落安!”石桌的另一头的女子见他不理,倒是也不加怒sè,只是又轻声的唤一声,仿似知道对面的心思。 “嗯?”一阵沉默之后,男子终于应了一声,这反应速度未免也叫人太着急了吧?不过女子却是不以为意,毕竟是遇到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男子回过头来,微笑的看着眼前这轻柔之女。 “茶凉了!” 本想问他是否安好,却见其一脸微笑,便知这人又是再作贱自己了,但是问问自己这般的陪着他又何尝不是作贱自己呢?她,当真就叫你流连至此吗? 男子抿了一口清茶,清苦而香美,清淡的茶香在喉间微微回旋,一会儿便叫头脑也清晰了。多年以来唯有这忘语茶可以叫他的那一处头痛变得轻些,而这茶也只有这对面的女子才泡的出来,这是他不能叫之离去的唯一。 清醒了之后,男子取来身边的长笛,又是悠长寂远的一调曲子,听得她清眉紧锁,叹了一声后便继续把弄这茶具。 每月的三月十二,沈落安便会来这居宜亭,吹上一rì的《寒烟雨》,不想五年前在此遇上了这生命中无法舍去的宿命――余若然。当rì余若然的青丝还未至膝,还喜欢身着一袭白纱裙,还喜欢静静地听着沈落安吹着这曲《寒烟雨》然后眨巴的看着他久久移不开眸子。那rì之后,不知道是那曲《寒烟雨》还是那一张坚毅的面庞,反正便是那些说不得的东西叫这不知何处而来的女子,相信了自己终究不是漂泊之命,有了这男子的地方便觉得有了重重的牵挂,拉着自己不忍离去,也不舍离去。这一恋便是五年,却依旧没能解开沈落安的心结。她终于明白了,有一种情殇用新欢这味药难以去除,并非新欢不够好,只是那一颗情殇的芽儿已不觉长成了大树,随着他的七经八脉枝繁叶茂了,他的每一粒细胞都透着凄凉与悲苦。只是那两年没有余若然的rì子他是如何度过的。 rì终有夜,深了,凉了,余若然便伏在沈落安的膝上睡着了,像只小猫似的。这倒是苦了沈落安了,倒是伊人再过轻盈,时间久了腿也开始麻的厉害,只有不停地运着气使之有所缓和。慢慢的解下披风,轻轻地拂在这妮子单薄的身子上。沈落安便又继续想着一些自己的事情了,眉头不由锁的更加紧了。 他的事情从未对她说过,她前些年倒是经常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他个不停,但是,她后来发现了自己越是提起,他的那些无言的微笑便是更加冷了。索xìng自己后来从未再提起了,只是她心头的那一方箱子越加严实了,闭着久了便觉得会闷出病来,但是时间那一味药确实对她有效的。在余若然觉得留在他的身边,每rì看看他练剑,听听他的苦笛,便是觉得天下之大,有他的世界才是值得存在的。 然而余若然也从不曾对他提起过自己的半点前事,只是说自己和他一样天生爱游山河,尤其喜欢这一出山清水秀的小城子,便留了下来。而要是沈落安再敢多问一句,她便会痴痴的对着他说“放心吧,我是为你而生的,所以我只想存在有你的世界里。”这些话叫沈落安着实不知怎的应对,后来两人便达成了默契,都问对方的过往。 余若然自打遇上沈落安的那rì起,便认定了一生伴其左右,与之同甘,与之共苦,生死相依,永不分离。却不想这人就算容下了自己,却让她感受不到他有半点变化,只是一如既往的苦。连挂在脸上的微笑都似从苦涩的咖啡中品出了那么点甜,而后便知原来是舌尖都带着血。 一时无声,只有亭外的细雨滴在亭顶面上的沙沙声。 不知不觉沈落安看着这红灯下带些朦胧的轻柔妮子竟有些痴了,想着这五年来,真是让她受尽了委屈。只是,自己不知道怎么样去好好待她,没有更多的真心,只好用最真的自己去面对她。这些年,她留长了青丝,卸去白纱着上了天蓝纱裙,每rì的沏茶成为她必备的功课・・・・・・因为这些都是为了他,所以她渐渐迷恋了这些习惯。在沈落安看来余若然除了那张永不衰退的仙颜和那双喜欢盯着自己久久不变的眸sè还一如当初,其余的便为了自己全部新生了。 chūn尚浅,夜更深,天只是更加的冷了、便是自幼习武的沈落安也觉得有一丝丝寒气侵体。倒是怀里的这妮子却依旧睡得如此的安然,不过想来这五年余若然倒是从未有过任何小恙。这也省去了沈落安的许些心思。 摇了摇头,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沈落安像远处望了望。“罢了,她终究是来不了了。”言语虽淡,但却听得出透着浓浓的失望。低着头看着熟睡中的余若然,当真是闭月羞花般的仙女。沈落安并非无情,只是情不够深,心中就会有一把无形的尺子会在他心生情愫的时候将至拍打的支离破碎。 那个人,会回来吗?别无所求,只想见上一面,看看你那是否依旧的脸,听听你那遥不可及的声音是否还是一如当初在耳边轻轻呼唤。但他明白这些都是微乎其微的存在了,因为他连她的生死都一无所知。 沉寂半响,雨依旧未停,反而有些大了。一个黑衣男子持着伞环着怀中的女子,向山的另一头飘然离去,只是女子的蓝纱飘然在空中留下淡淡的轨迹。 待得两人离去半刻,一戴斗笠的女子便突现在亭中,细看此女子的衣着与余若然一般无二,想必她应该就是七年前突然离沈落安而去的寒烟雨。 “这是何苦,便是你再等上十年,我也不可能将你带入我的世界。就让她女子代我与你共游我们余下的山河吧!”女子边轻言而道,边抚着刚才沈落安靠过留有余温的柱子。 寒烟雨安静的坐了半会儿,便消失了。仿佛不曾来过一般,因为,她来此身上并未有一丝雨水。 谁也不知,江湖有一女,名作寒烟雨。; 第二篇:莲花结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清晨有梦,梦甜的要紧,如蜜一般,将床上的人甜的笑着,那一颦饶是人看的那般灵动,似jīng灵,似仙女。锦绣棉被遮不住她那般轻柔灵体,露出的面庞带着浅笑好不让人耐看。 窗外,雨停了,一夜的清风带雨早已将院子里的桃花折了一地。年年今rì花相落,面面思愁人未眠。 院边长廊中斜卧着一个人,轻握着早已清空的酒杯,嘴里微微说着些什么。这般自言自语的,让人不觉好是凄凉。 人自然是沈落安了,待得凌晨将余若然那小妮子安置好了之后,沈落安便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因为这一夜注定是不眠的,回到房间依旧是将房间弄得一阵酒味,第二rì余若然必定是要将自己说上几句,索xìng就在屋子外面喝的尽兴,喝的清净,喝得自在。诸多爽快,但只恨那余若然聪明的厉害,竟然先就在家中的酒坛中放上了她那解酒药,难怪自己喝了一夜竟是清醒如此。这一夜如不能醉的忘记自己便是不能睡去的。 情终究是难以放下的,而那人儿更是难以忘却的。时间这味药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难以见效。折磨的沈落安好是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这般清晰的想着那些逝去的过往,那个人,那些柔情・・・・・・心便是越来越绞痛的厉害,头也不觉得疼的叫人痛苦。 对于一个荆州的男人来说,苦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叫苦更是不行的。沈落安一咬牙来到院子中间在几株桃树中间席地坐下,气随心动,凝神聚花。 这一坐,chūnrì的晨光不知觉间已是带着些暖意的照亮世界了,就这么一面橘红的轻纱轻抚着万物,光中自有万物灵,光中自有生命力。万物疯狂的吮吸着chūnrì晨光带来的营养努力成长。沈落安当然也不会例外,这时候正是聚气的最佳时机。但是,这都七年了,他依旧还是停在《白莲经》的第五层,仿佛那第六层和他就是天壤相隔的样子,就是无法触动。 哎!一颗草的希望又能够有多大呢?在他看来,就算自己习好武功也不可能去做一名行侠为义的人。人都是自私的,照顾好自己和身边人就行了,哪有那么多心思去管别人。 一夜美梦的余若然早已起居在窗边盯着桃树下那团微白气团中的沈落安,晨光已过一刻了,他周围那团气依旧没有任何变化,看来他依旧还是没有突破,也就是他心中的那个结依旧还是存在。五年了,沈落安你想怎么样?难道你就注定了一辈子将我这样搁置吗? 昨夜的那一梦看来只能是一个不可实现的梦了,余若然的下嘴唇咬的深了,留下一层浅红的牙印。 忽然,沈落安四周浮动,一地的残红急剧向着那气球靠拢,而那淡白的气球旋转的越来越快,颜sè慢慢的加深加之周围的粉红花瓣渐渐增多,白sè气球慢慢变成一个粉红的气球了。四周的桃柱有些经受不住这气息的摧残,花枝摇摆的好是厉害,正当花枝要断的时候,这一层粉红的花团突然向七面慢慢展开。是的,就像莲苞绽放一样,露出中间沈落安。 “残影花开,气息花落,游于心脉,花开池中。”原来如此,还是要放下所有一切的杂念才能够去感受四周的生命之气。以前心中那一道墙封的太死了,以至于早已气满丹田的沈落安始终无法突破,今rì只是打开了那么一丝丝缝便感受到了外界的生命之力。将这丝生命气息引入体内回环全身引以为莲花之影,一遍遍的花苞绽放,终于让他的心变的越来越轻,越来越平静。 余若然不知何时已经傻傻的站在“莲中人”的一尺之处。 沈落安慢慢睁开眼睛,眼珠黑白分明,丝毫没有一夜未眠的红眼丝,反是白的更加明晰。 “突破了?”余若然双手在背后紧紧握着。 “嗯,突破了!”沈落安的脸上的笑终于有了正常人应该有的温暖之意了。 “那你・・・・・・・真的放下她了?” “不知道!只是心变得好轻松,好像新生了一般。” 突然之间,余若然不管一切的扑向沈落安,泪眼朦胧间好不伤心。沈落安也是摇了摇头,轻轻地抚着这妮子的青丝,五年来当真是难为她了。真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竟叫这般美丽的女子青睐。 不知觉间怀中的小妮子眼泪已是将自己的胸膛浸湿了,当真叫沈落安感到无可奈何,天下的男子没有几个不怕女子哭泣的。这一哭,沈落安一时也就失了方寸,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像是要蹦出自己胸膛一般。这是・・・・・・ 当然,余若然的脸庞离沈落安的心脏只有毫厘之隔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呢?头不觉间又向沈落安的怀中拢了拢,就想感受的更清楚一点。因为那心脏跳得越是激烈,余若然越是欢喜。这时候她已经确定他这次已经将自己放在他的心里了,而且不止一点点。 沈落安轻轻抬起余若然的脸庞,刮去那两道幸福的泪痕,看着这妮子梨花带雨的模样当真是好不叫人心疼。绯红的脸庞上两颗明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沈落安,像是乞求什么。沈落安如果再装下去那么就叫人家小女子家的无法见人了。 这一吻便是清风扫泪痕,桃花映粉面。纵使大胆如余若然一般的女子也不觉满面绯红,滚烫的厉害,更不敢去看那沈落安带有调戏的眼神,只好紧紧抱着他将头死死埋在其中不叫他看见。 七年了,终究还是放下了,并非我薄情,只是七年足以叫一个人换掉身上的每一处细胞,这怎么不叫我忘了你。沈落安心里默默念道。你离去之时曾对我说过三年后你会和我再演一番最初的相遇,于是乎我从你离去的第二年就每逢三月十二便在居宜亭为你奏上一rì的《寒烟雨》,但是我一奏便是七年了,你知道我七年有多么苦吗?rìrì练着你教的武功,吹着以你为名的曲子,看着院子门头你曾亲手编织的莲花结,以至于我的心中也为你而生出了那一张莲花结。而今rì我终于才明白放下你才是解开这莲花结的最终方法,就让我忘记你吧!寒烟雨,你终究是不会回来了,我不能因为你而辜负一个叫我心脏复活的女子了。 余若然感受这突如其来的压力,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了。 “你是不是抱的太紧了些?我有些喘不过气了。”余若然抬起头来望着那张坚毅的脸庞,一阵幸福叫她晕头转向的。但是沈落安就是不管,只是将眉头舒展了些,平静享受着这久违的幸福。 桃花四舞,飘落无痕,唯留清香土;柔情似水,连绵不绝,终破莲花结。; 第三篇:仇绝眠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青山垂柳,暖风阵阵间飘动的一团团白sè朦胧的小棉球是那奇怪的柳絮,带着希望驾驭着风的力量越飘越高,飘到他们看得见美丽的朝阳也留的住夕阳的地方,然后扎根于此,成长于世。 新城是两面环山两面绕水,的的确确是一个过rì子的好地方,难怪就连沈落安这等游历了那么多青山秀水的人依旧还是选择了扎根于此处七年之久仍不肯离去。当然,他多半是为了守候那个对他很重要的女人,然而人本就有一种惯xìng,一种在一个地方生活久了就不愿意改变的惯xìng。索xìng,受于这种惯xìng的驱使,沈落安也不想再离开这个地方了,种上几亩地,钓上几条鱼,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你这些天还没看够吗?”堂屋里面,沈落安见余若然双手捧头的坐在自己对面看着自己,不禁问道。 “嗯,看不够,我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发这么久的呆,很少见的,看上去挺有意思的。嘿嘿!” “你这么聪明,那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嗯!那本小姐就施展一下独门绝技读心术给你看看。”余若然顿了顿,然后看了眼笑而不语的沈落安后继续说道:“你刚才在想,我的身世到底是怎样的,家在哪里,怎么这么些年来从未回家过。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沈落安一脸的惊讶,余若然便知道自己猜的不会错了。这些天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之下算是将沈落安的全部底盘知道的仈jiǔ不离十了,然而自己却是久久没有告诉他自己的事情,并不是余若然不肯说,而是她知道沈落安知道的后果,索xìng就不告诉他!但是这几rì沈落安老是问个不休,作为要共度一生的伴侣,余若然也觉得彼此之间不该有什么隐瞒。但是···真的不可以。余若然失去了之间的欢喜,眼里充满了各种迷茫。对不起了,落安! “好吧!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身世的,因为我不想别人因为这些而可怜我,同情我。我本是华州刺史余青山之女,然而当今朝廷小人当道,我爹爹一生为民请命,不与朝中的那些大臣结党营私,处处受他们的刁难,到了最后竟受家中门生陷害,惨招灭门,若不是当初爹爹的好友王司徒的帮助,恐怕我也很难幸免于难。然而王司徒却因为我的牵连被朝廷中人暗地杀害了,而我为了躲避他们的追捕只好扮作云游之士,随处漂泊了。”余若然说着说着身体便随着抽泣声慢慢的颤抖起来,沈落安本就是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此时只好静静地将这可怜的人儿紧紧抱着让她感受到自己,只要自己在她身边一刻,便不会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但是想归想,不觉间心头一痛,自己凭什么? 报仇?怎么报仇,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富商后代,难不成就凭我这几招三脚猫功夫就去与朝廷为敌吗? 感受到沈落安胸口的阵阵火焰,余若然不觉心头一酸,对不起! “落安,我也不求报仇,只求能与你下辈子安安静静的在一起生活就是了,真的!我们千万不要和朝廷有什么任何关联,好吗?”泪眼朦胧之间,余若然双手轻轻抚着沈落安那如铁般的眉头,不觉心头酸的更要紧了,只求眼泪将这些酸水慢慢散去吧! 沈落安一时无言,便觉得自己及其渺小,身为一个男人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好,这叫沈落安今后怎么去面对她?但是凭着自己的这点功力和现在的地位是远远无法和朝廷相抗衡。自己若是想复仇,那么自己必须建立起强大的势力。 “势力······”沈落安心头默念道,是呀!现在所知道的最强大的莫过于爹爹的挚友胡长清了,胡长清早些年便是三品大臣中书侍郎了,如今恐怕早已位居中书令了。虽然说和他们相比显得有些弱小,毕竟仇家可是连一品大臣司徒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存在。看来我只能先靠胡伯伯谋得个一官半职在从长计议了。 这一刻,报仇的心便从沈落安心中默默滋生起来。这一切都不是余若然所能够预想到的,因为朝廷在每个人心中都是那么的强大而无法仰望,但是这个傻瓜却有了为自己报仇的念头。不过余若然也没有太担心,因为她不相信沈落安现在的这点实力能够掀起太大的浪花。 第二rì,远边的天角处鱼肚白还在,天空中云儿带着些暗sè汇成了一副神秘的图案。 一夜的苦苦挣扎,沈落安终于决定自己必须承担起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事在人为,我不信命,只信自己,不去行动永远都不会有什么希望,但是行动了就会有那么一丝丝的希望,只要希望存在那么就要去好好争取。人类已经实现了太多的奇迹,然而哪一个奇迹不是源自于从始至终的坚持,和无所畏惧的信念呢? 静静享受过晨光带来的生命气息之后,沈落安的jīng神不觉一振。 “若然,我们回京城吧!七年了,是该回去一次了。而且,我们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沈落安来到房间从后面抱住正在画眉的余若然,深嗅着从余若然身上飘来的独特清香,痴醉了。 “啊?要去见公公婆婆吗?”余若然险些将画笔落下,犹豫着,这该如何认识好? “怎么了?难道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吗?”沈落安调戏到。 “我丑吗?哼······”余若然脑中飞速旋转着,见公婆是小事,婚姻可是大事,而且自己······ “嗯,你也好久没回去了,是该回去看望你父母了。什么时候出发呢?”余若然想想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和沈落安的婚姻难道不正是自己所要的吗?现在就要成真了,自己还犹豫什么呢? “择rì不如撞rì,就今天吧!”沈落安拿着梳子仔细的梳理着那乌黑的秀发,青丝顺如流水,亮如明光,注定了沈落安这辈子将为之神迷。 “当真这么急?以前可没见你这般归心似箭,看来寒姐姐的魅力不是我所能够媲美的呀!” “小丫头,你非叫我伤心不可吗?”沈落安装作做怒的样子,但是余若然却不以为意的努了努嘴。 “对了,落安,你不是说你们家都是荆州人吗?怎么你父母会在京城呢?”余若然话锋一转,不想再去提起那些沈落安无法忘去的往事了。 “因为我爷爷是在京城起家的!好多大的商铺都在京城,所以父辈们就将家定在京城了······” 就这样安静的聊着聊着,两人便达成了一种无形的共识,都不提及。 十里长亭,五里短亭。一骑绝尘,长亭不忘纤尘染。余若然安逸的靠在沈落安的怀中,感受着沈落安策马扬鞭的英气,心中的那股幸福来的是这般的强烈,叫心头都乐的是甜的。; 第四篇:夜半庄园事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新城位居荆州北部,从新城通往京城要经过苏州和宋州两地,苏州可谓是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若是曾经的那个沈落安来到此地若不玩上个一年半载怎会罢休离去,反正家族的钱庄开满全国各地。早些年沈落安就有一个习惯,无论自己去往何处,都必定带上紫云笛和家族的红玉令牌。紫云笛当然是为了吹上几曲醉人乐了,而红玉令牌却是这些年沈落安衣食无忧的主要原因,每个月只要拿着红玉令牌去家族的钱庄就能够领到自己每月家族发下的月金,虽然不多,但是让寻常百姓活上个一两年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此次回京城,路经苏州已是星挂天际,骏马之上的沈落安与余若然早已是疲惫不堪。 值得庆幸的是此时两人已经来到红玉钱庄了,钱庄的管事见到沈落安的一时没认出来,毕竟上次来此还是好些年前了。但是当沈落安拿出红玉令牌的时候,那迅速转变的奴才本sè直叫沈落安极不舒服,只是快些命令其去准备一间厢房就急急挥手打发去了。 不过这管事倒是也不枉做了这多年的奴才,将二人领到厢房之后忙叫人去准备好热水和饮食给自己主子招呼着,就连主子的骏马也亲自去探望了一番,这般奴才当真是为主子生的。 夜间沈落安睡梦不安,醒来吻过身边的余若然之后着上外套来到房间外面看着满天的星际,雄浑深邃,变化莫测。心中顿时想到自己丹田中的那朵小莲花,小莲花自然是感受的到的,只是经过上次修炼到《白莲经》第五层之后就没有感觉这小莲花有什么变化,难道说自己吸收的生命气息不够吗?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再深深体会一番呢? 一个闪烁之间,沈落安便来到庄子的后院。 “我看见那个小女人进了你们的钱庄,是你们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亲自动手?”突然之间后院外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沈落安随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片明亮。数人正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拿着刀棒堵在后院门口,而钱庄的管事汪金伟也带着一群家奴在那里和院外的汉子僵持着。 “你小点声音,我家公子今天可在此处休息,你若是打扰到我家公子的休息,我家公子定不饶你。”管事倒还真是处处想着主子,这听得沈落安心里极为舒心。 “不要说你家公子了,就算是你家老爷沈红阳在此也必须给我们把人交出来。”那带头的壮汉依旧不减其粗犷的嗓音。 “是吗?” 就在管家准备动怒的时候,一声低沉而带有磁xìng的声音响起。 “啊!公子!”家仆们纷纷给沈落安让出一条路出来,管事也退到公子的身后。 “把事情的原委说来听听?”沈落安对着那壮汉淡然问道。 “你就是沈公子?那就请您把那小贱人交出来吧!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壮汉本有点畏惧的,但突然又想到了些什么东西,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噗!!!”壮汉话音刚落便被沈落安一脚踢出三米之外,在地上抱着肚子嗷嗷直叫,嘴角鲜血直流。 “我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别浪费我的时间,不然我会很生气的!”沈落安拍了拍衣衫,然后看向院外有些混乱的人群。 谁知那汉子被人扶起便喊道:“给我上,有什么事情我顶着。” 院外一群人随即像是恶狗一般举着刀便向门口的沈落安砍来。然而这些小角sè怎么可能是身怀《白莲经》五层功力沈落安的对手。当即随意几脚踢出,脚不至,气先行,几道白sè劲气打的众人是人仰马翻。看得后面的管事和家仆们是目瞪口呆,上次见公子的时候还是一个只会花钱花花公子,什么时候竟然练就了这等本事,当真是要光大沈家呀! 待得院外众人都倒地不起之后,沈落安一个箭步便踩在那个带头的汉子身上,慢慢蹲下来盯着汉子充满恐惧的眼睛。“嗯,不错!怎么个顶着法?汪管事等会要好好照顾才行。” “姓沈的,别以为有几招就了不起,今儿我们可是奉了杨大人的命来带那个女人回去的,你现在竟然敢为她和杨大人作对?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汉子想到现在搬出杨大人,沈落安心里必定会怕极了才是。 “我们庄子藏了别人家的女人吗?汪管事。”沈落安看向一旁的汪管事,眼睛像刀子一般叫汪管事浑身颤栗着。 “回公子,我们庄子并未藏有别家的女子,只是小女最近从娘家来看我给我带了两件亲手缝的衣服,我许久不见女儿了,就安排她住在庄子里面。然而那个杨大人却不想什么时候看到了家女,还叫他们这些狗东西上门来抢人。”汪管事说着说着脸sè都变得红了起来,看来是真怒的厉害了。 “哦!这么说来这个杨大人还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啰?”看来自己这辈子注定和做官的是势不两立了。 “你竟然敢骂杨大人,杨大人看上你家那个小女人是你家的福气···呜···呜···”汉子还准备说些什么,结果被沈落安一脚踩在嘴上。 “你们回去告诉那个杨大人,他哪只脚敢迈进我家庄子,我就剁掉他哪只脚,若是敢跳进来我便是要了他的命。”沈落安说罢便向内院走去,只听见几声凄惨的叫声在天地间回旋而止。 “放心吧!那个杨大人不敢来找上门的。”余若然迎面倚着轻盈的步伐,对着沈落安笑道。 “你怎么知道,这样的狗官什么事情不敢做,找上门来正好叫我好好修理一番。看他还敢不敢这般猖狂。”沈落安想到那个杨大人竟然晚上叫人上庄子要人就气恼的要紧。 “我在白天路上就看见好多建筑上都刻着‘红玉义修’,想必你们红玉钱庄在苏州是一个有着良好口碑的商户,像这样的商户朝廷肯定重视,一般情况下官府绝对不会去得罪这样商户的,因为得罪了这种在百姓心中有重要地位的商户无异于背离百姓的拥戴,那样他们的官位不会长久。再则,那个杨大人应该是一个很虚伪的人,不然放着自己的官兵不用却用一些市井之流,还选在晚上这个点来要人,想必应该是怕被人知道了对自己的声誉不大好,而且,他也没有想到沈家的公子爷竟然突然出现在此,不然以老汪那胆小怕事的xìng格,今晚他们很可能会将老汪的女儿带着。却不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么粗暴,直接动手给打发了。”余若然一口气说下来,听的沈落安有点蒙了,就这么点事情这妮子竟然看出这么多道道来。 “你当真要这般厉害吗?”沈落安抓着余若然纤柔的小手慢慢向房间走去。 看来还是房间清净,只是有着妮子在,哎!当真叫人都不能好好练功。 一夜的红颜之火,烧的窗外的月儿都羞得躲进云间去了,只留下满天的星星羞涩的眨着那少儿不宜的小眼睛。; 第五篇:迷魂楼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四月天的苏州是最美的,美丽的显然不仅仅是白rì里青山傍水,相依相称,更是瑶湖畔头的灯火阑珊。一夜的紫光红灯,灯下的青衣女挥着她们的小秀扇,带着阵阵香薰叫沿途的男人们神魂颠倒,只好张狂的扯着女人们的衣裳进楼去。 “**楼” 偌大的牌子,荧光闪闪,散发着**的味道,叫周围的空气都显得是那么古怪。 **楼不打烊,这是苏州人,人尽皆知的事情。因为这里的风尘女子无不是风华绝貌,令人垂涎之辈,有传言说当今皇帝来此数月不归,更是赞**楼“**四香”比自己的**佳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想而知,到苏州来的游客又有谁能够放过这等美事,天下男人哪个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楼共五层,一层大堂属于吃饭喝酒的专场,当然有谁又只是为了喝喝酒而已,酒自然是美人纤手延壁引,男人们便只好左右逢chūn醉不休了。 大堂杂乱,风情四shè,叫人哑然。二三四层便都是雅间了,且一层比一层高档,当然越高档的雅间自有更美丽的女子守候着。所有的雅间都是用女子们名字命名的,女子们的名字倒是充满着诗情画意,且看一间门上刻着“莫开帘,怕见飞花,怕听啼鹃。——莫怜”,再看一门上刻的是“茸茸chūn草天涯,娟娟野水晴沙。——chūn情” 每个门上无不是刻上一段诗文或名画在一旁署上守房女子的美名,然而如此雅意的门内传来的声音却是那般的污浊不堪入耳。 **楼第四层,“新烟禁柳,想如今,绿到西湖。——新绿” 这间名为新绿的房内,此时大摆着酒宴,门外还守着两名黑衣壮汉。 酒桌上坐着的是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名中年男人身着白sè景秀云衣,戴着金sè小帽,身后还站着两名英气绝伦的随从,一看便知身份了得。对面的那人相比之下就显得有些光彩黯然了,虽然也戴着炯炯小帽,身着高档紫袍衣服,但是无论气质还是相貌都和白衣男子相差太远。而这紫袍男子便是沈落安口中的那个狗官杨航了,而对面那白衣男子却是当今四王之首的明王华迪。很难想到身份差异如此之大的两人竟会在此处把酒言欢。 “王爷,您亲临苏州瑶湖,当真是在下的莫大荣幸,在下敬您一杯。”杨航站起双手举杯向对面明王示意之后便是一杯饮尽。 “杨大人,当真是好酒量。瑶湖好地方,今后我自会常来,当然也少不了杨大人的费心。”说完便也一口饮下。 “王爷,太抬举在下了,只要是王爷命令在下的,在下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突然杨航话锋一转,“王爷可知**楼的主人是谁?” “呵呵!这个本王倒是不知,还请杨大人赐教。”明王把弄着身边美人的玉手,这手婉如新生的婴儿一般粉嫩,白净,叫人好不喜欢。 “这**楼建于开元六年,现今已有三百二十六载了,却一直兴荣不衰,期间苏州也有过动荡,中元二十三年,钱云反叛,不就是从苏州发起战乱吗?照理说**楼当初应该被战火所湮灭的,却不想**楼方圆百里没有一名官兵匪寇敢进入。” “哦!那是为何,难不成**楼暗藏高人?”明王听到此处不由想到白rì里自己想要**四香来伺候,却不想那老鸨竟然连黄金千两都不屑一顾,将自己给拒绝了。自己本要发怒,岂料当时杨航在耳边轻言“王爷名声重要。”才委屈作罢。现在看来老鸨如此强硬,这里面还真藏有蹊跷。 “王爷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多年以来,从没有人上过**楼的第五层。听说**四香便住在**楼五层,**楼的金字招牌却从不曾出来招呼客人,而且不管来者是谁,后台有多大。据说当初汉王来此处也被**四香拒之门外,说什么有缘才会相见,无缘便是过客。”杨航继续说道。 “五弟也来此过,看来我们皇家当真都是风流人物。难不成**楼是大哥的地盘,难怪传言当初大哥来此三月不归,原来是这般回事。”听杨航这么一说,这明王心中便是好受了一些,汉王在他们几兄弟之中那可谓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而且旗下实力连自己这个四王之首也不及,却不想也在这里吃瘪。看来只有一个原因了,这**楼是大哥私下的逍遥之处。 “王爷说错了,这主人却不是当今皇上,试想当年钱云反叛之时当今皇上不是还未出生吗?皇家肯定不会将一处烟花之地还私下传任吧。” “嗯,此话不错,当初先帝最反对我们几兄弟不务正业了,怎会还将这一处烟花之地收入囊中呢?那你倒是说来听听这**楼主人究竟是何等人物。” “王爷莫急,王爷你试想一下在我们华夏大地有什么势力是朝廷也对之有所顾忌的?” “可以让朝廷都有所顾忌?我华夏王朝开过至今一千二百年,还从未害怕过别的国家,更不用说国内的势力。看来杨大人是在小视我皇家了。”明王微怒道,手不禁用力将旁边的新绿捏的泪珠儿都快落下,看得杨航心中疼惜不已。 “王爷,小人不敢,只是王爷听过武林中的南书门北剑阁没有?” “南书门和北剑阁这个倒是曾听先帝提起过,不过这两派一向都很低调,很少会与外界打什么交道,又怎么会修建这么一个风尘之地呢?” “据在下所知,**楼应该是和书门有些关系的,书门就位于苏州舒玉山上,而**四香依在下所看应该便是南书门中的人。” “哦!**四香竟然是南书门的人,难怪敢如此强势了,不过南书门真敢和朝廷一较高低不成?”看来这明王是和**四香较上劲了。 “这个倒不是说书门会和朝廷作对,只是相互尊重而已,朝廷虽然说不会真正怕南书门,但是朝廷也不会去主动招惹这个强大而古远的门派。” 杨航继续说道。 “十年前华州莲花教可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莲花教副教主净云带领着莲花教在北方四处征战,先是打败郑州无极派,之后不到半年之间就扫平了同州苍穹派,眼看着莲花教即将拿下陕州藏剑峰,可是在七年前却一夜之间被北剑阁将之教中的教主,十二护法,七大莲花堂主全部击毙。原因只有一个,莲花教打破了原本武林该有的平衡,而这些平衡却是由北剑阁和南书门来掌控的。而陕州,华州,同州,郑州位于华夏北部归剑阁所管。苏州,荆州,宋州,湖州位于华夏南部归书门所管,他们决不允许任何门派的势力威胁到自己。那一夜示威便叫武林各大门派是闻风丧胆,将剑阁已经归于无法仰视的地位,而与之其名的书门也不会差太多。本来朝廷的的确确不会对这么一些小小的江湖门派有任何惧意,但是南书门和北剑阁却不一样,这两派有着久远的历史和强悍的实力,若是他们绝地反击我想就算朝廷能够将之剿灭,朝中的武将也所剩无几。这就是为什么当初钱云反叛的时候皇上和钱云都不敢将战事引至**楼,因为他们都怕得罪这个有着绝世神功,杀人于无形的门派。” “原来如此,这样说来这南书门还真就惹不起啰。”明王默然说道,心中实在不服江湖中小小门派却有威胁堂堂皇家的实力,这是他们极不愿意相信的事情。 “不过说来也怪,这北剑阁和南书门身为武林的两座巅峰,却从未有过任何摩擦。有人传言,南书门北剑阁和皇家之间有着神秘约定,南书门和北剑阁帮助朝廷维持江湖上的平衡,而两派多年的供给由朝廷提供。不过这些都是在下听江湖上朋友们说的,具体的恐怕只有当今皇上才清楚。”杨航一边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边喝着清酒润润嗓子,说了这么多明王不知道的事情,不由感觉有那么点欣然自得。 “恐怕大哥也不会知道,应该是太师院的人。太师院这些年虽不过问政事,但是一个个却都是成了jīng的高手,无论攻于心计还是拳脚功夫都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了。华夏一千二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兄弟反目也正是因为只要先帝传位,太师院就会全力辅助下一任登基皇帝,只要有太师院在,就不会有人敢存谋反之心。” 原来皇家内院如此复杂,这倒是出乎杨航意料之外。今天和明王的酒宴,想必自己今后的仕途必将一帆风顺了,又看了看明王身边的新绿,不觉心中痒痒,是该回府好好疼惜那个宝贝了。想到此处,又看看明王对新绿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于是起身向明王作揖。 “时间不早了,在下就不打扰王爷的良宵了。” “嗯!杨大人慢走,明rì再续,本王还想再听听杨大人给本王说说江湖之事了。”说完,明王对身后二人也是挥挥手。杨航见了明王那饿虎扑食的一幕,速带着门外的二人离开**楼。 **烟雨楼,书门案底香。显然**楼和书门并不像杨航所言那般简单,不然仅仅四名书门中人怎敢叫当今皇帝流连三月未归呢?; 第六篇:知晓道长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好一个红玉钱庄沈落安,赵兵给我去把那小子带过来。”原本因为讨好了当今明王而不愁仕途的杨航可谓是一路上chūn风得意,更想到回家有佳人相伴,可真是一路上策马奔腾,可是没想到一回府却听到佳人未带回还折了一条狗。怎么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这沈落安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这都不说了,最后竟然还叫人带话说要宰了自己,怎么能不气,怎么能不怒。 “一定要杀了沈落安,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杨航彻底咆哮了。 “大人冷静。”正在杨航火焰燃烧时刻,一个清脆的声音从大堂口传来。 “嗯!”杨航正要看是谁这么大胆,却不觉声音怎么这么耳熟,便定睛一看。 “哎呀!原来是周兄大驾光临,失敬,失敬。” 众人哑然,这杨大人变脸的速度是不是忒快了。但又想这一身道袍的周姓道士又是何方神圣,竟然连这眼高过顶的杨航对之这么尊敬。 “大人,我还去红玉钱庄吗?”这时候一直在一旁候命的赵兵突然问道。 “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杨航不愧为官多年,这么短时间内就将自己的情绪好好把握住,着实不简单。 待得众人都退下之后,杨航欣喜的上前握住道人的手向着书房走去。 又是一rìchūn和丽,又是一rì鸟相鸣。 沈落安像往常一样,静静地打坐在窗子一旁吸收着朝阳的气息,而周围的那一团白sè光球已随着沈落安运行的周天数如莲花般绽放了十二次了。本来按经书所说每层三百六十五次周天便是一个一个轮回,莲花在丹田之中会变的更加清楚。但是《白莲经》的修炼唯独吸收朝阳的柔光才能够顺利的运转,所以修炼起来,时间是至关重要的。朝阳的轻柔带着浓厚的生命气息才能够引起万物的蓬勃生长,这个时候吸纳的生命气息最纯净,也最容易。而朝阳升起过后的一刻钟之后生命之气便会变得浑浊,那时候如果继续修炼便会叫原本纯净的真气变得污浊,功力不增反减。 房间的内阁里面飘着清幽的檀香,檀香飘香屋顶也飘香睡梦中的伊人。床上的伊人自是余若然了,清秀可爱的脸庞带着一丝浅笑,脸上泛着红晕,煞是好看。 沈落安运行了二十四周期之后全身上下气孔通透,极其舒服。打开门,来到屋外的院子里面长吸一口清气后,便随手捡起一根树枝舞起剑来。 剑姿如莲花弄影,一道道的残影留在空中,像是在写字,不过残影停留的时间太短看得不太清楚。 当初烟雨舞剑字字当空,煞是美妙,可如今我依旧做不到。犹记得当初凌空一曲: 时光只能催人老,不信多情,只恨长亭,滴泪chūn山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笼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想着想着,沈落安不由重复起来寒烟雨当初的剑势,忽快忽慢,一团团剑花在朝阳的映shè下尤为美丽。 终于在第五遍的时候空中的字变得清楚起来。 “不信多情,只恨长亭。”突然,沈落安手中树枝具裂化为一截截残木在空中凌乱着。内力依旧掌握的那么生疏,哎!长叹一口气后,沈落安不再继续了。 “公子,有客人要见您,已经在大堂等候很久了。”汪管事不知何时来此,端着沈落安洗漱的清水和毛巾在一旁静静站着,当看到沈落安练完之后才娓娓说道。 “嗯!他有告诉你名字吗?”怪了,我在苏州应该没有什么朋友吧?再说我刚来苏州不过一晚,怎么会有人想来拜访我呢?难道是杨航上门找茬来了? 沈落安随着汪管事来到钱庄大厅,只见一白衣道士在客厅的右延第二座位气定闲神的品着钱庄的卿武茶。待得见沈落安出现之后,道人起身捋了捋自己长须然后抱拳道:“不速之客不请自来,请恕打扰了。” 沈落安一边打量着这素昧平生的道人,一遍遍在脑海中搜索这人的身影,可惜还是一无所获,不觉冷然道:“道长与我素昧平生,敢问此番来访,所为何事?”在沈落安看来,既然是陌生人那么就无须知道其姓甚名谁了,索xìng问个来意,好早早打发罢了。毕竟沈落安不会在苏州久留,更不愿在此生些什么事端。 岂料道人并未有半丝怒意,反而一脸和善道:“想必这位就是沈落安,沈公子了,贫道法号周遭,江湖人称知晓道长,尘世周遭略懂略懂,哈哈!略知略知。”这周遭道士每次介绍自己的时候总有点疯癫的味道,叫人好生不懂。 “此番清扰贵府,一是解决一件事,二是希望与沈公子交个朋友。”周遭接着侃侃而道,还不忘捋上一捋自己的长须,面上依旧保持的和善的笑容叫沈落安很是不爽。 “解决什么事情还请道长告知,交朋友还是免了吧,毕竟在下喜欢独来独往,有了朋友就会有牵连,有了牵连麻烦定不会少。我这个人最不喜欢麻烦了,因为我已经觉得自己够麻烦了,所以还望周道长见谅。”沈落安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与周道长都还站着说话,连忙示意周道长坐下,而自己却先行就坐在上堂一位了。又吩咐道:“汪管事,去给这位周道长换壶热茶。” 待得汪管事下去之后,周遭向沈落安又抱拳示意谢过。然后细细说道:“沈公子真乃xìng情中人,既然沈公子这么直接,那么贫道也就不绕什么弯子了。贫道此次惊扰贵府,主要还是因为昨夜杨航杨大人府中门客不知天高地厚夜半打扰贵府,前来道歉的。”当说到杨航杨大人的时候,沈落安脸sè一变,果真是来找茬的,主子没有下令,手下会那么晚前来我庄上生事,还说的那姓杨的全不知情的样子,真是虚伪。一时沈落安对于这个和杨航有关的周遭全无好意。 “这是小小意思,还望沈公子能够海纳。”不待沈落安说话,周遭从袖中拿出一个jīng致的木盒,然后轻轻打开盒子,刹那间一阵紫光闪烁,伴着清幽的玲花芳香将客厅渲染着极为辉煌。待得紫光逐渐暗淡,沈落安才看清原来是一枚紫sè的宝石戒子,沈落安一时木然,这老道士莫不是糊涂了,赔礼道歉给我一个大男人送上一枚戒子,真是奇了怪了。 “沈公子莫惊讶,待贫道稍作介绍。”周遭合上木盒将木盒放在一旁的茶几上,继续道:“这枚戒指并非普通的戒子,它名为紫云茗稥戒,是由深海紫晶珠放于玲花茶中添上各种配茶泡制三十六年,然后再有顶级艺匠雕刻而成。天下应该不会超过十枚,凡是带上它,茗香之气提神养气对于习武之人来说可是绝品!”周遭一边说着,一边盯着沈落安脸上的颜sè,岂料沈落安并无变化,心头暗叫不好。 正如周遭所料想那样,沈落安只是挥挥手道:“周道长原来是为了杨大人之事而来,我接受道歉了,还请周道长回去告诉杨大人以后看好自己的人,至少不要让他们来惹我红玉钱庄的人。”然后指了指那木盒接着说道:“礼物太过贵重,我就心领了,周道长还是拿回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办,就不留道人接着用茶了。”说完沈落安,起身yù走。 眼见沈落安要走,周遭一脸着急,皱眉道:“沈公子,贫道知道昨rì之事令公子厌恶杨大人,以至于连贫道也让公子不大待见。但是公子且听贫道一言,行走江湖之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贫道诚心拜访,真心想结交沈公子这样的少年英雄。既然江湖朋友送给贫道知晓道长,那么以后公子有不懂的地方,贫道一定尽数告知。” 这一番话倒是让起身的沈落安又是坐下,的确刚才说到杨航的时候,沈落安就觉得这道人既然是为杨航上门道歉的,那么肯定是和杨航一伙的,既然是一伙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此番说来这道人还真就是专程来结识自己的,这对于以后增长实力无疑不是一件好事。 当即坐下对门口准备上茶的汪管事点头示意,让他把茶给周遭换上。; 第七篇:华夏局势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红玉钱庄白rì可是一处及其热闹的地方,人来人往的官僚和富商们经常出入此地,带着他们的金子和珠宝在这里换成简单的银票,极其满足的风光而来,得意而去。有人说有钱庄的地方就不会有任何烦恼,当然作为钱庄的老板都会有烦恼,更何况钱庄的客人。所以说世界上的事情并不能说有钱就有了一切,只能说没钱一切都没有。 前面靠近瑶湖畔的是红玉钱庄的内院,后面靠近街道的才是红玉钱庄的商铺。前面是安静中透着秀丽清水,逍遥中伴着清幽自在;后面却是人来人往吵杂不堪。索xìng钱庄的主人们都是爱清净住在后面享受自在,而下人们却是要在前面顶着刁难,看人脸sè,听人使唤。 当然,这就是宿命,就算你不信命,你也必须要相信人和人之间不可能是平等的。想要享受平等那么必须要拿出点什么来证明你自己,让别人尊重你唯一条件就是让别人觉得你有实力。所以,钱庄前后的人都在不停地努力着。 钱庄后院大堂之中,沈落安高坐堂上定睛养神。周遭道长居于下座正细品卿武茶,感受着茶中带来的独特茶香,想从沈家的茶中找出关于沈家人的一些信息。 沈落安有着独特品味的人,自从喝了余若然的忘语之后,从不曾再去喝别茶,就算是自家的秘制的卿武也没了半点兴趣。 “沈公子,可对茶有所研究?”周遭清呷一口卿武,长吸一口茶香,悠然问道。 “我想周道长留住我并不是为了和我探讨茶道这类闲人雅士所专究的学问吧?”沈落安向来独行,若不是自己觉得重要的人,自然不会与之交好,只是想来这次回来的目的,不得不去改变自己之前的xìng格,加上周遭之前的一席话正好掐中其要害,但是那出生便有的xìng格岂是说改就改的,当下又不耐烦了。 周遭又是一阵苦笑,这有钱人家的公子就是不好惹,而这既有钱又有本事的公子更是不好惹。当下决定说点沈落安感兴趣的事情,既然是沈落安感兴趣,那一定要从自己拿手的说起。 “听闻沈公子的武艺超群,那贫道斗胆问上一问,沈公子出于哪一门派?”既然周遭人称知晓道长,那么对于江湖之事必然是了然于胸了,别人知道的必须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也要想方设法知道。而这次便是觉得华夏十大富商沈红阳独子竟然重现江湖,而且还身怀绝技,这必定可以从其身上挖出更多让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呵呵,怕是道长误会了,我本无门无派,只是当初一个朋友见我体弱多病觉得可怜教了我一些拳脚功夫强身健体而已,不足挂齿的。倒是还望道长将华夏的形式告知与我,感激不尽。”沈落安这次回来想的就是干上一番大事,建立起自己雄厚的实力,然后找出陷害余家的幕后黑手,为之报仇。但对于华夏的形式却完全如同一张白纸,没有半点认识。既然送上门一个万事通,沈落安当然不会错过。 “哦?”周遭对于沈落安的答复在心中暗暗痛恨,这小子看来真不打算告诉自己半点实话了。不过周遭不急,既然这小子有所求,以后必定还会找上自己,相交久了,自然能够摸到些门径,不怕这小子永远防着自己。 “看来沈公子必定是认识一些江湖上的高人了,那么贫道就给沈公子先说说现在江湖上局势吧!”周遭喝了一口清茶润润喉咙后继续道:“华夏分南北,京城在南边宋州境内独具一地,呈六芒星状,被宋州所包围,属皇家重地,国泰民安。京城是商家最理想的基地,因为一切都受到法律实质上的保护,不会有江湖门派前来滋扰生事。而除了京城这块乐土之外,其余的华夏八州都有着区域xìng门派,南部苏州法华寺,荆州落笔谷,宋州断情阁,湖州凌云楼;北部陕州藏剑峰,同州苍穹派,郑州无极门,华州莲花教。而南北各有一神秘门派便是传说中的北剑阁和南书门,剑阁位于陕州通云山,书门位于苏州舒玉山。本来百余年间十大门派都相安无事,各求发展,不跨出自身区域与别派相争。不料十年前白莲教心生邪念想要吞并其余九大门派,于是乎莲花教想先从北方门派开始下手,那邻州的门派自然会成为莲花教的第一目标,说来奇怪除去剑阁和书门,其余八派的实力应该是相差不多才对,岂料莲花教在一年半的时间内便打败郑州的无极门将之驱除郑州,之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创苍穹派夺取同州之地。而这时候无极门与苍穹派早已退居陕州藏剑峰yù合三派之力抵抗莲花教,然而坐具陕州的剑阁出手了。一夜之间,只是在一夜之间便将那不可一世的莲花教给灭了,那一夜莲花教副教主,十二大护法,六大莲花堂主全部死绝,就连莲花教教主――将《七sè莲花经》练到顶层的净心师太,也被剑阁高手软禁在了剑阁的七星塔中。从那一夜之后似乎所有门派都明白剑阁的可怕,将之与其名的南书门不由的从神秘上升至神圣这一层面了。而那以后莲花教便一蹶不振,若不是净心的内室弟子白莲花回归执掌大局,恐怕莲花教早已因为内战而消失在这华夏大地了。苍穹派和无极门倒是因为元气未伤的缘故重回故土后便很快重振雄风,现在估计与藏剑峰应该相差不多。这两派虽然尝有铲除莲花教念头,但是因为之前剑阁的威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都是派出少数高手想要将莲花教的代理教主白莲花暗杀,可惜他们发现这白莲花的功力并不弱于当年莲花教副教主净云师太,以至于众高手都惨败而归,倒是白莲花并不像净云那般毒辣,反而出手极为仁慈,前去暗杀的两派高手在被完全控制的情况下都安然离去,白莲花并未伤及他们的姓名。经过一两次失败之后,无极门和苍穹派终于作罢。” 本来周遭又说了许多各门各派的宝典名称和各派掌门实力对比,但是沈落安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心早已不知飞向何方了。 白莲花? 是你吗? 寒烟雨! 那一rì你含笑离去,带着你的清幽动人,和我的依赖化为一缕蓝影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便再没有出现过。 说过三年之后给我初遇的心跳感觉,我用去的七年等到的却是神伤依旧,黯然不语。 于是最后我只能重复着那以你为名的《寒烟雨》,像是毒咒一般,咒的我心力交瘁。之后我再用着你教给我的《白莲经》在残喘中舔舐着我那滴血不止的心脏。在这种痛苦的重复中,我终于学会了冷漠,冷漠到了麻木。但是我却没有想到我这样一个麻木不仁的人会再次出现心跳的感觉,我不能再为你而却错过了,你的绝情我等不起。 不觉间,沈落安肩头恍惚,剑眉紧锁,只是突然间感觉手中传来冰凉的熟悉感,才平静下来将手中绵软的玉手紧紧握住。 第八篇:人生路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没事吧?”只是轻柔的一声问候,含着万千的关怀和深情地守护,叫那岁月流长的情话都凝集成了这三个字。 或许吧!余若然此时担心着,紧张着,那个白莲花会是寒烟雨吗?虽然很怕见到她,但是又有一种期待,这个能够让沈落安苦思七年之久的女人是何等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到底骨子里是透着何等的气质。 只是一个与莲花相关的女子而已,并不能确定其就是寒烟雨。然而就是这么一个有着一丝丁点关系的人名就叫沈落安的情绪有这么大的波动,要是寒烟雨本人站在沈落安面前,那么他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映。余若然不敢想象,因为那幅画面余若然难以承受,那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沈落安抬头望着那清秀可爱的熟悉脸庞,心中顿时安静下来。是呀,多么好的人儿,我怎么可以还惦记着别人,这次回来我只想帮你报仇,只是为了帮你报仇。沈落安一遍遍的在心头默念着:“若然,沈落安此生必不负你。”不禁抬起手紧紧握住这白皙透着凉意的玉手,百般呵护。 待到余若然出现的那一刻,周遭就已经停下了自己的江湖博文,世界怎会有这般美丽的女子,她必定来至仙界,就算入道多年也难免被这般美sè所迷住而忘了自己刚才到底说到了什么地方,只是痴痴地看着余若然那清秀可爱的仙颜,待得余若然清目扫过自己的时候方才道目横移看向余若然身旁的沈落安,但是脸上的神sè却是那般的羞愧。 “刚才小女听闻了道长的渊博学识,想必道长师出名门,但不知道是出于哪一门?”余若然从沈落安手中抽出玉手自然的坐在沈落安的右侧椅子上,饶有兴致的对着正细品清茶的周遭问道。 “呵呵,沈夫人果真好眼力,贫道乃是荆州落笔谷草堂门下七代弟子。”周遭正气凌然道,每次说起自己是出自落笔谷的时候心中总是燃起熊熊烈火,毕竟作为这么一个独霸一方的名门旗下弟子,周遭已是比世界上大多数人都强上不少了。 余若然听得“沈夫人”这三个字,不禁微微看向沈落安,而脸上微热的感觉叫她心头不觉乱跳,这一声“沈夫人”不正是自己苦思冥想的吗?心里顿时开心着,憧憬着,也彷徨着。 沈落安的神sè却并未因为这一声“沈夫人”有太大变化,只是当听到周遭说自己是荆州落笔谷的弟子的时候,心中暗暗一惊,好像抓住什么线似得。“荆州落笔谷”这个武林门派,雄踞一方的霸主,自己可曾有过这等靠山? “荆州落笔谷!周道长果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沈落安这时候再也不敢小看这周遭了,之前只觉得这周遭是一个只会到处打探消息,结交江湖草莽的江湖道士而已,可曾想到这厮竟然有着这么大的一个背景,又不觉看着身边的余若然,这妮子的眼力与智慧当真这般厉害,自己怕是永远赶不上了。又是心头一转,自己上辈子修的什么福分,竟叫这么一个聪明伶俐,美丽绝伦的女子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然而,沈落安却没有发现在余若然羞涩散去之后却是一脸的担忧,显然方才注意到周遭的身份竟然是荆州落笔谷的人,这让余若然心生担忧。 “哪里哪里!真正不露相的恐怕是沈夫人才是。沈夫人美貌绝伦,聪明伶俐,当真是凡尘少有,当属仙堂啊!”周遭对于沈落安突然之间态度的转变,心头很是满意,不觉捋着胡须,面带微笑。 “周道长,我有一事相求,如若道长能够答应,我必当感激不尽。”突然之间,沈落安怔然说道,低沉带有磁xìng的声音却让余若然心cháo一动,心头暗叹,“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自己怎么可能阻挡呢?再说,能够阻挡么?” 周遭对于沈落安此时的大变也是一惊,当即问道:“哦,不知贫道能够帮上沈公子什么忙,还请公子明示。” “我想加入贵派!” “我想加入贵派!”・・・・・・ 仿佛空气都开始凝滞了一般,大堂间反复传来沈落安低沉而有肯定的声音。一时间余若然,周遭还有大堂口静静站着的汪管事都一时将眼神看向沈落安。 沈落安的心中有一条线,一条复仇的线,一条能够让自己变强的线,只要自己能够坚持下来编织完这条线,那么自己就能够让身边人不再受到伤害,可是这突然的改变,难道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在自己心中重要的人吗?沈落安问着自己,然而沈落安自己也说不清楚。 不过在沈落安看来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条属于自己的人生,在认识寒烟雨之前,沈落安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辈子游山玩水,浪迹天涯,zì yóu自在,无忧无愁,但是那时候的沈落安也会有那么一丝孤独,唯有山水为伴,清笛悠扬,却又无时不在渴求知音。 然而知音出现了,寒烟雨步入了沈落安的生命中,她那如莲花仙子吟诗舞剑,翩翩如蝶,她听着沈落安的笛声,为沈落安写下了一篇又一篇的诗词,独创了一套又一套剑法,那些时rì沈落安吹笛作乐,寒烟雨吟诗舞剑,好不逍遥快活,这一对神仙眷侣过着与世无争快乐悠闲的rì子,没有惆怅,没有纷争,没有烦恼,有的只是一rì又一rì的欢声笑语,情意连绵,相依相伴。所以对于沈落安来说那段rì子虽然不长却是用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 人生不可能永远都只有青天白云,当晴朗的rì子持续太久之后,狂风暴雨必定不会离得太远。于是乎已经刻在沈落安心脏上的那个人――寒烟雨离去了,带着她的剑,带着她仅有的温纯离开了。那一刻天地之间,仿佛永远都是暗无天rì的样子,生命完全化为了黑白两sè,天地不复存在,存在的只有沈落安和他的苦笛与清酒。 当一个人堕落的不成模样之时,想要继续存活下来,是需要人拯救的。余若然出现了,一个相貌比寒烟雨更加美丽的女子出现在了沈落安的生命中,同样也是因为那首《寒烟雨》,余若然也听懂了,从余若然出现的那一刻,沈落安的人生渐渐恢复着正常的sè彩。余若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才将沈落安从死亡的边缘拉扯回来,虽然很苦很累很委屈,但是余若然都觉得是值得的。 在余若然的陪伴下,沈落安终于明白了人生原来没那么简单,不甘心自己的人生是那么的平凡,自己不应该去模仿别人的路。每当自己看到别人的欢笑都是那么的羡慕,而羡慕之余又常常问着自己为什么要去羡慕别人。索xìng自己好好的去经营自己的人生,好好感悟自己生命的意义,为自己的人生而喝彩,就算达最终不到完美的地步,也必定不会留给自己太多的遗憾和悔恨。 是啊!沈落安变了,不再是那个一无所知,惶惶度rì的少年了,变得有憧憬,有抱负。 这些种种变化或许连沈落安自己都不清楚,只有他身边那个聪明的女人才会知道这些变化都是因为她说出的一个谎言。余若然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谎言到底是值得自己庆幸呢?还是担忧会不会置自己于万劫不复之中。 思绪如同千缕之丝,道不清说不明,但求一条简单的人生路明朗些罢了。; 第九篇:外招大会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落安!”余若然这时候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只化为这两个字。 “没事的,我们都应该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人生路途,然后义无反顾的走下去。这条路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现在我想好好的上路,我知道你会支持我的。是吗?若然!”沈落安眉阔舒展,有些事情必然是要义无反顾的,就像余若然选择了自己一般,既然选择了就不应该再去有什么彷徨,只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才对。 “嗯・・・・・・嗯,额!我支持你!”余若然自然听得出来,他现在已经下决心了,连给自己劝说的机会都没有留下,是那么的坚定,既然不能阻止,那么只有陪着你了,即便是自己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依旧还是要陪着你走下去的,不管刀山火海也要陪着你天涯海角。 “周遭道长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吗?”沈落安见周遭一时无话,心头也是微微担心。毕竟这一条路还未真正对自己开启,只是找到了路,进不进得去还很难说。 “这个?贫道只能说全靠你自己,贫道真是帮不上任何忙的。今年的清明时节,也就是十天之后,落笔谷会在荆州临安城举行一次授笔大会,而那个时候谷中的五门门主都会齐聚于此,授笔大会先会给五年一度的五门争霸赛三甲得主授予金星玄月勋章,与此同时会有一次选拔赛,选拔赛实名为外招。而我只能帮你争取到这个外招的名额。”周遭定睛看着沈落安,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因为沈落安的家底他是清楚,是一个京城富商之后,可以说家底应该很清白,但是关于沈落安个人的信息却是一无所知,所以对于周遭来说只能带他去进行外招,而不能直接开后门将他引入落笔谷之中。 “外招?”沈落安一脸茫然,“还请道长明示。” “所谓外招就是除了通过从落笔谷名下学院毕业进入落笔谷之外的唯一途径,而外招所面向的人群可以说是全华夏,不像学院那样只要荆州人。整个荆州有十所学院是落笔谷所开办的,学院的学生从出生到毕业的所有信息都会存入落笔谷中,所以这些学生毕业之后,只要资质优秀就可以顺利进入落笔谷,因为他们的身份是清清白白的。而外招却不同,外招首先需要的是实力高强之辈,而且就算进入了落笔谷,不管你实力有多强,天资有多高都不可能当上门主和一些重要的职位,更不可能学到落笔谷闭门武功。外招弟子唯一所享受的优待只是谷中所给予的金钱补助多了点,不过这对于沈公子来说应该没有任何意义吧?呵呵!”周遭喝过一口清茶之后,淡然笑道:“沈公子还要进落笔谷吗?” 周遭得到的回复是肯定的,是坚定不移的。“进!”一个字,代表着沈落安必进落笔谷的决心。 “请恕贫道眼拙,贫道虽然可以感受到沈公子功力不凡,但是贫道却并不认为公子能够在外招的比试中取胜。毕竟每年外招只需要八人而已,但是据我所知每年参赛的人数不下于千人。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江湖中一些草寇,他们都是从真正的生死战斗中用血和汗吸取的格斗经验,他们之中的高手就算是我们这些苦修门派心经的人也不一定取胜,除非沈公子身怀绝技,不然仅凭沈公子朋友所传授的几招强身健体的招式是断然不能取胜的。”周遭一脸微笑的看着沈落安,希望从沈落安的神态中看到一丝丝的怯意,但是沈落安一脸决然直接狠狠地打碎了他的想法。或许这正是他所期望的,因为他从那晚杨航口中听说一个花花公子有这般桀骜不驯的个xìng,便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期待与这名不拘形式,追求自我,霸气侧漏的年轻人成为朋友,成为伙伴。如今这名年轻人却要进入自己所在的门派,他又如何能不期待呢?不过他依旧担心,担心沈落安早已投入他派了,如果是这样,那沈落安进入了落笔谷,那周遭可就成了落笔谷的罪人了。勾结别派泄露本门机密的罪可不是周遭所能够承受的。 “虽然沈某不才,但是还是很想试试,所以道长就不要再怀疑我了,而且沈家出自荆州,恐怕这些周道长是可以查到的,至于本人,这些年必定是没有和任何门派有所联系,至于那位朋友,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既然是萍水相逢,我想就不可能将自家的武学jīng髓传给我的,顶多只是一些皮毛而已。不过我相信所有的高深武学都是从最基本的武学演化而来,所以我觉得我只要将这些皮毛掌握了,必定也能够有上授笔大会外招擂台上搏上一搏的实力。”沈落安试着紧握拳头以给自己更坚定的信心。 而想起之前周遭的两句话,沈落安好像发现了些什么,试想这些年自己从未与江湖门派有过任何联系,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如果有的话,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莲花就是寒烟雨,而寒烟雨教给自己的《白莲经》就是莲花教的闭门心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外招的比试中自己是绝不能使用这门功夫了,但是不用这门内功光凭剑招又如何能够取胜呢? “那好吧!既然沈公子决定了,那么贫道照办就是。但是,可否容贫道来测一下沈公子的功力?”这是沈落安必过的一道坎,因为周遭必须要弄清一点,那就是沈落安有没有身怀他派武功。 “既然这样,那还请周道长多多指教了。”沈落安起身想着周遭伸手示意请到外边,然后对着堂口的汪管事说道:“汪管事取剑来。” 突然,沈落安觉得自己的手掌一凉,原来余若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边将自己的手紧紧握住。 “你决定的事情,我便随你去了,但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你受伤了我会很伤心的。如果你死了,我定会随你而去。”余若然一脸认真的说道。这让沈落安心中一惊,余若然从来没有这样过,就算是当初自己那般堕落也未见她如此,今rì自己只是说去参加一场落笔谷的外招比试,怎就让这一向活泼的人儿变得这般担心呢? 沈落安本想松开余若然的娇手,却不想这妮子握得更紧了。沈落安无奈,只好举起另一只手在余若然脸上轻轻地捏了一下,道:“我这么舍不得你,怎么会让我自己见不到你呢?放心吧!” 余若然心疼着,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子,作为一个男子汉,沈落安必须要去面对那些曲折,这样他才会更优秀,也许有一天他达到了那个地步,自己也就可以去真正的面对他了。 见余若然松手了,沈落安接过汪管事的宝剑,向大堂前院子里走去,那里周遭早已等候了。; 第十篇:烟雨剑法(上)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斜阳初照,一道柔光洒在剑上,聚于剑尖一点,极为透亮。 “道长,得罪了!”沈落安右手持剑,左手双指檫过剑身之后,感觉极为满意。 “嗯!沈公子还请全力以赴,不要有所保留才是!”周遭却是站着负手而立,并未有一丝即将战斗的紧迫。 当真要这样小看我?我定叫你后悔,哪怕我使用《白莲经》的内力。 剑意凌空,如同脱弩的箭一般,沈落安身随剑转掀起一地灰尘朝着周遭而去。 不料周遭并未动身,反而说道:“过于花哨,并无真正的攻击力。” 周遭的话音未落,刚才还如同闪电般的宝剑在下一刻停在了离周遭还有一寸之前,无法再进一寸。 却看周遭只是抬起右手,双指作剑将眼见的实剑紧紧夹住不让之有一丝动弹,“嗡,嗡,嗡”之声随着剑身传向沈落安的耳朵。 “这?”沈落安左手按地,身子如同莲花一转,“呼”,双脚带着风声踢向周遭腰间。 周遭夹剑的双指一弯,剑立即反弹回去。而下一刻周遭的指剑便挡在腰旁。 “噗!”手脚一碰即分。 “如果沈公子只有这么点实力,那么贫道还是奉劝沈公子放弃吧!因为你不可能伤到我的。”周遭双目微闭,赫然说道。 在空中旋转数次得以落地的沈落安不觉咬咬牙,暗暗叫苦。这道士的手指当真是铁做的吗?强忍着腿上的疼痛,站稳在地。 “还没结束,道长何出此言呢?”沈落安凌然说道。虽然不想用这些伤心的剑法,但是这个时候沈落安别无选择。只见沈落安眸子带着微白的光亮,下一刻双手结印。 “烟雨剑法第一式――如梦令” 斜剑当空,情以控,步步斩青阳。剑如虹,化为万千残影,剑指周遭。一道道的剑影在空中留下条条白光轨迹,剑势檫着空气带着“嘶嘶”响声如同灵蛇出洞一般,毒辣无疑。 却见周遭依旧未动,只是双手在身前结下一个决印,轻喝一声“文草凝!” 只见周遭那一身看似普通的道袍白光大作,道袍上的一道道符文微动,在周遭身体周围结下一道符墙。 剑如雨,一滴滴打在符墙之上激起一道道白光,亮的叫人难以睁眼。 “还是那句话,过于花哨,没有真正的攻击力。”周遭直接闭上眼睛,不再去看沈落安的失望的眼神。 没有内力的输入,完全用招式,这样根本就无法破去这道士的防御。更为可怕的是这道士到现在完全没有一点点想要发起攻击样子,从头至尾都是在防守。即便是这样,自己都无法撼动他一步,这该如何是好。沈落安总算是明白自己和对方的差距了,或许尽自己全部实力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想多了也于事无补,“烟雨剑法第二式――菩萨蛮。” 剑在手,在空中划出一副太极两仪图,剑势越走越慢,最后慢到了剑的每一式都能够让人刻在脑海中。 不对,剑慢下来了,为何残影却越来越深,太极两仪越发清晰。 “嗯?不错,竟然能够运用自然之力。”这时候闭着眼睛的周遭感觉到了什么,不由睁开眼睛,这力量虽然破不了自己的符墙,但是这自然之力叫周遭极为惊讶。“jīng纯!”是的,这是用灵魂感悟和聚集的能量,这般jīng纯的自然之力,在周遭所见过的人里面,或许只有落笔谷的谷主宗义真人才能够具有吧。没想到沈落安竟然感悟到了,除了惊喜,还能有什么呢?这不得不叫周遭改变些东西,重新看待沈落安了。 周遭怎么可能知道沈落安修炼的时机是那么的苛刻,只有朝阳出现的那么一刻钟的时间而已,那个时候的天地气息是最为纯净的,沈落安正是因为这个才能够练出这般jīng纯的剑气出来。 如果说沈落安的“烟雨剑法第一式――如梦令”剑势繁杂,剑气凌乱,攻击范围太大,剑势不足,只需要用绝对防御来抵挡即可的话。那么“烟雨剑法第二式――菩萨蛮”就完全不一样,沈落安以剑为引,凌空聚得太极两仪图吸纳着天地之气,借助着自然的力量增强剑势的威力,只见剑在太极zhōng yāng,整个太极两仪图在空中光芒四shè,白sè与黑sè飞快的旋转着,渐渐混为一sè,像一个同心圆,而中间那个小圆慢慢缩小,最后集为一点金sè向着剑尖融去。 这一剑,不可硬接。当周遭看到那点金黄的剑尖之时,周遭就知道这一剑不能硬接,不然这符墙必破,而自己也会遭到功力的反噬受伤。看来贫道是该加点功力才行。周遭心里暗道。 只见周遭将一直放于身后的左手抬起,手中突然蓝光一闪,出现了一只蓝sè毛笔,而这时候周遭右手平托,一张画板便出现在了手上。 强剑逼近,周遭左手握笔在画板上轻抖一笔。 “虚空玄武” 只见周遭身前一个巨大的水墨sè玄武瞬间出现,玄武双目黯然,张嘴咆哮,叫天地也黯然下来,对于自己背上的甲壳信心满满,面对剑气凌然的“菩萨蛮”丝毫不惧。 “嘭”!巨大的声响,周遭动了,当玄武出现的那一刻,周遭就消失了,而下一刻周遭便出现在了身后五丈的高空。这一幅玄武虽然比符墙要强上不止十倍,但是依旧是不可能抵挡住那一充满自然之力的“菩萨蛮”。 空中周遭持笔狂舞,嘴中咒语终于完毕。 “囚魔之门” 一剑斩空玄武的“菩萨蛮”此时的太极两仪图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强光四shè了,看来之前的那一个玄武已经卸去了强剑的不少威力,然而强剑出鞘不斩目标怎么会停下来呢? 顿时金光大作,直插云霄。沈落安以指御剑,本想这次定能够击中周遭,却不想此时空中“囚魔之门”突然出现,和之前的玄武一般都是水墨sè,看似虚幻,却并不像所见到的那般不堪一击。因为沈落安明白,之前周遭随手一笔画出的“虚空玄武”便叫“菩萨蛮”的力量顿减,而此时的这一面“囚魔之门”定然不可小觑。 正如沈落安所预料一般,本该一剑击破的虚幻之门,却在此时如同淤泥一般将自己的“菩萨蛮”深深陷入。眼看“菩萨蛮”之后的太极两仪图渐渐暗淡,“囚魔之门”却依旧没能破去。没有惊天的爆破雷鸣之声,没有撞击产生金光四shè,有的只是“菩萨蛮”在那水墨sè的“囚魔之门”中越来越淡,越来越无力,最后剑光消失,只剩下一团水墨sè的虚幻之门,而暗淡无光的剑身却从门下轻轻地落在地上。 “叮,叮。”随着这一声轻响,沈落安终于跪倒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了一条鲜血,看来“菩萨蛮”的反噬让其收了内伤。 “落安!”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唤,暂停了这场比试。 只见余若然冲向跪在地上的沈落安,怒目斜视的看着落地的周遭。 “不要比了,不要比了。你说了要保护好自己的。”余若然拿出手绢轻轻搽拭着沈落安嘴角边的鲜血,眼睛里面的泪水不知打了多少转,依旧强忍着没让其流出来。 “呵呵!若然,我必须要坚持,因为这是我选择的,我不想放弃。咳!”又是口鲜血,将天蓝的手绢彻底染成了鲜红sè,余若然的眼泪这也止不住了。 还要继续吗?周遭默念道,现在的沈落安使出这般剑法,虽然依旧没能让自己产生真正战斗的yù望,但是勉强合格还是凑合的。或许,烟雨剑法第三式会有点意思,这小子总叫我有那么多期待,周遭默念着。; 第十一篇:烟雨剑法(下)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一丝清风吹过,掀起沈落安额头的青丝,露出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其中带着的是无比的坚韧。是啊!这些年还有什么苦可以比当初她离开所带来的痛苦更加强烈吗?只不过是皮肉之苦而已,又有什么好害怕,好叹息的呢? 沈落安轻轻地拨开了余若然正在为自己擦拭汗珠的玉手,向其示意一个轻柔的微笑,叫余若然不要担心。随后慢慢上前捡起地上失去光泽的剑,看向前方一脸微笑的周遭。 “周道长,还请你不要手下留情,拿出真正的实力来吧!”忍着心头的阵痛,沈落安微微一笑,是那般的清风自然。 “嗯!不错,那贫道就不再客气了。”突然之间,周遭身体蓝光大作,手上的画笔狂舞。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吗?沈落安不禁自嘲道,原来实力相差如此之多。 “文草决――青龙乱舞”,只见周遭画笔一停,空中便是出现了一条十丈之长的水墨sè巨龙,张牙舞爪只见透着冰冷的寒气。 远处余若然玉手紧握,眉头紧锁,嘴中不时地念着些什么。好像是在保佑沈落安不要受到什么伤害。 “烟雨剑法第三式――蝶恋花”,这突如其来的巨龙叫沈落安别无选择,这一招“蝶恋花”已经是沈落安最后的底牌了。寒烟雨本来为其创作的《烟雨剑法》共有七式: “烟雨剑法第一式――如梦令”,剑势虽弱,但是其攻击范围大,且攻击的范围和使剑之人的功力相关,如果功力越高,其控制的剑影必将更多,而在每一招剑影之中都注入了真气,一道道剑影就如同一把把实剑一般。 寒烟雨说过,如果真正的高手用这招,就会如同漫天烟雨一般,煞是利害,特别是剑影之中有真有假,叫人无法辨别,如果敌人每接一剑都用着相同的功力,只用这一招就会将敌人生生耗死。 但是沈落安如今在没有用《白莲经》的情况下,只能用武林中人人都会的玄黄之气。 (玄黄之气是随着人们的修炼而自发在丹田中产生的内力,这是一种可以扩张筋脉,加速血液循环的内力。所谓习武之人先练其气便是如此了。) 但是玄黄之气只是最为平常的内功而已,怎么可能和落笔谷的独门心法所相提并论呢?天地之别的内功,就算是沈落安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将“如梦令”的真正威力所展现出来。 “烟雨剑法第二式――菩萨蛮”,剑势如同利剑穿心,先用自身一半内力为引子注入剑中,在以太极两仪图为媒介吸收天地之力。这样的剑法在江湖中可谓是独出一折,剑法之强势,威力之霸气都是令敌人望然生畏的存在。 寒烟雨当初创造这一剑法的时候叫沈落安谨记,这一剑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施展,因为那以自身一半内力作为引子的代价太高,如果这一剑被敌人挡住了,反噬必定也是同样的可怕。这种反噬是和自身内力的强弱成正比的,内力越是强大所施展的威力必然越大,而反噬必定也是越大。所以如果不是相差不大的对决就不要施展“菩萨蛮”。 “烟雨剑法第三式――蝶恋花”,剑法飘逸优雅,剑招如镜花水月一般叫人沉醉,每一剑都带着影子,如同双剑一般,剑未至影先行,叫敌人防不胜防的绝技。 寒烟雨创造这一招,重心不重形,心到影到,以剑影为本,以剑身为辅。影分一,一分二,二分千千万,千万再归一。但是沈落安却依旧没能练到二分千千万的那个地步,只能一分二而已。但是他现在七剑只会两剑半,所以想拼也只能靠这半剑了。 《烟雨剑法》剩余的四式沈落安现在都无法施展,因为这都是建立在有强大的内力基础上才能使出的。然而沈落安现在的内力才仅仅达到《白莲经》的第五层,而现在的比试之中更用着只有《白莲经》功力一半不到的玄黄之气,可以说施展“菩萨蛮”已经极为勉强了。 施展第四式“虞美人”的基础是《白莲经》第七层;第五式“清平乐”要达到第八层;第六式“西江月”和第七式“醉太平”都是要达到《白莲经》最后一层第九层“白莲宝座”。 本来以沈落安的资质,《白莲经》和《烟雨剑法》不下二十年必将有所成,就算是在前七年也应该将“虞美人”施展自如才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沈落安看不破红尘,在寒烟雨走后竟然不进反退连“蝶恋花”都不能顺利施展。 不知道寒烟雨看见自己的唯一传人也是唯一恋人这般无用会不会被活活气死,也或者被感动到心碎。 “蝶恋花”一剑如风,影如鬼魅一般,剑剑撕裂着上空狂暴的苍龙,但是苍龙却依旧不减其威势,只见狂风大作,满天乌云遍布,苍龙大吼,张开巨口便向沈落安直奔而来。 沈落安双眼被狂风吹得只留出一条细缝,手中白剑来回游动,击出一道道剑花。 “影随心动,影分一,一分二,二分千千万。” 只见沈落安白剑离手,双手结印,左手托着右手双指化剑。 空中狂奔而至的苍龙巨尾一摆,速度又是加快,如闪电一般。沈落安向后闪去,剑影从地飘起,慢慢变大,一分二,二分四,四份八直到形成一面剑墙。剑墙由最中间一剑开始向着呼啸苍龙而去,而随着第一剑的发shè,周围的剑影立马紧随其后,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圆锥体。 这是沈落安的最后一剑了,可是这时候沈落安却看不见了,因为祭出这一剑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jīng力。 脸sè苍白如纸的沈落安汗如雨下,终于向后生生倒下。 “噗”激起满地花叶,只为大地安然。 “轰”化为漫天烟火,向着四面散去。 周遭连忙挥笔,一张网及时出现将天空中四处散落的火花收出。周遭可不想因为这场比试而将沈家大院给烧了,这可就真正要出名了,虽然周遭已然很出名了,但是像这种欺负弱小的名声还是不要为妙。 将天空中的战争废弃物处理之后,周遭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沈落安身旁,但是这时候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是杀气,周遭的直觉告诉他。但是这里除了已昏迷的沈落安和紧紧抱着沈落安的余若然,和一旁呆着的汪管事,再无别人了。难道是余若然这个柔弱仙女?周遭下意识的向着这个女人看去,却并没有感觉到这个女人有任何武力。 “他没事,只是虚脱而已。好好休息一夜便好,还请沈夫人莫要担心。”说完,周遭从怀中拿出一白sè小瓶出来向余若然递去。“这是落笔谷的独门秘药――千雪露,稍后给沈公子服上两滴便好。” 余若然接过之后,漠然道:“谢过周道长,还请周道长在府中休息一宿,待得我家落安醒来再与道长商议随后之事。” 话落,余若然便和汪管事将沈落安扶回堂内,留下一脸无辜的周遭在原地静静的盯着三人的背影。; 第十二篇:转化(上)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不出周遭所言,服下落笔谷的“千雪露”之后,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沈落安终于醒来了。 看着一脸憔悴的余若然,沈落安心里不禁一阵暗痛。握着余若然的纤手,轻轻地整理了这妮子几丝凌乱的青丝。 “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这是余若然睡眼朦胧的第一句话。 “一夜未眠?”沈落安没有答复她的话,反问道。 “没啊!这不是睡着了吗?喝水不?”余若然起身yù去为沈落安倒水,却发现席地坐了一宿,腿麻的有些站不起来,不禁又趴着缓了缓身子。 却不料沈落安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不渴,让我多牵着你一会吧!” “嗯!”余若然发现自己现在越发喜欢脸红了,可能习惯了之前和沈落安两个人的rì子,出来之后见过的人多了,便觉得有些煽情的话语都说不得了,听着也觉得更加感动了。 “你怪我吗?”不料,沈落安突然问道这一句。 “你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得事情,我干嘛要怪你?”余若然将盖在沈落安身上的辈子向上扯了一下,让其盖得更加严实一些。 沈落安心里一暖,将手中的纤手握得更加紧了。“因为我没有答应你和你一起过平平静静的rì子呀!而是・・・・・・” 不待沈落安继续说下去,余若然却将他的嘴用手捂住,“别说了,虽然不能和你一起过着像在新城那般儿女情长的rì子,但是我觉得现在的生活才更像是属于你的生活,我不能因为我的自私而去毁掉你的人生路。你是苍鹰,应该属于那辽阔的蓝天,而不应该被我这个情丝做的笼子束缚住。你要勇敢的闯下去,我永远都会在你的身后,紧紧・・・随你。” “紧紧随你”就是这四个字,余若然你要放弃多少,而你得到了多少,难怪说人深陷情网之后,便会失去个人该有基本智商,现在的余若然已和傻子无异了。 “若然,我沈落安这生定不负你。”这是沈落安在心里默念无数遍的话了,今rì却依旧是那般的坚定。 “好了,你好好休息,身子还没有痊愈,我去为你准备热水了。”余若然收回双手,借着床架之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沉重的向屋外走去。 看着余若然憔悴的样子,那步履阑珊的身影,沈落安的心里说不出是苦还是甜,可能这就是在乎吧! 午后,沈落安虽未痊愈,但是已好了差不多了,只是功力还未恢复到之前的十一而已。 “周道长,我们也比试过了,不知道道长意下如何?”沈落安呷一口忘语茶之后对着周遭说道。现在的周遭对于沈落安而言完全是一个全新的认识,甚至于有点完全不认识。一个人的实力本身就是可以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所以沈落安现在最为渴望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沈公子的剑法之妙实为贫道少见,这套剑法的名字叫《烟雨剑法》,当真恕贫道寡闻,没有听说过。不过好像沈公子并未将其威力能够发挥出来,或许是沈公子的内功心法不够高深所导致的吧!不过沈公子的这套剑法,贫道以为在外招大会上面夺冠必然是很不易的,但是前八应该还是无忧的。”周遭依旧喜欢捋着自己的胡须,品着沈家的卿武茶。 “那道长的意思就是说我可以随道长去参加外招大会了,那我在此就谢过道长了,还请道长在寒舍多多住上几rì,也好教上我一些本事。”当听到周遭说道自己可以赢得前八,沈落安自然是喜出望外而激动的想向周遭讨教一些武功。 “还望沈公子多多包涵,贫道不能教公子武功。因为公子的剑法已经堪称世间少有,就这套剑法的前三式或许只有湖州凌云楼的《沉灵剑法》和陕州藏剑峰的《傲剑九诀》可以与之媲美了。所以在外功上面我不能帮上什么,而内功,公子是知道的,现在华夏十大门派都有各自的内功心法,如若谁敢偷学别门派的内功心法是会招到天下英雄的围剿的。因为门派之别的主要体现就是区域与内功心法,偷学别派内功心法自然就会被人们视为jiān细,对于jiān细武林中的戒律上可是写着千刀万剐。戒律上的第二条就是禁止将本门心法传于外门之人,现在公子还未入我派,我决不可传于公子内功心法。我想公子之前的那位朋友也仅仅是传于公子一些剑法招式而已,绝不可能传于内功心法。所以,还望公子见谅。”周遭再次抱拳道。 “道长莫要这样,我并非要道长教我门派内功,只是想让道长教我一些擂台经验而已,道长过虑了。”沈落安这时候心头如同重锤敲下,他虽然想到过身怀上乘内功心法再去进落笔谷的后果,但是没有想到有这般严重,竟然要千刀万剐。还有寒烟雨竟然将这些传于了自己,她难道不怕吗? 担心归担心,但是这条路毕竟还是要走的,男人立于世,就是应该走着不同寻常的路,那些一帆风顺的路不属于男人本该去走的,至少对于我沈落安而言是没有意义的道路。 “既然是擂台经验,贫道自然会告诉沈公子的。沈公子还请放心。” 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些关于武林戒律之类和擂台技巧方面的事情,周遭见沈落安身体依旧有些虚弱也不便打扰,毕竟不下几天就要启程去荆州参加落笔谷的授笔大会和外招比武大会。 沈落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之内,余若然在一旁站着,看着沈落安一遍又一遍的入定,醒来,入定,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落安再一次双眼睁开,眼中透着一丝淡淡的白光。 “若然,我感受到了,原来可以这样。”沈落安激动的说道。 “感受到了什么?”余若然看着沈落安一脸欣喜的样子,不由的心中也是舒坦无比,好久没有见他这般高兴了。 “原来最普通的玄黄之气竟然是这般神奇,本来之前我都以为玄黄之气是借着《白莲经》的那些不jīng纯的白莲真气转化而来的,但是我刚才发现,不是这样子的,因为我每次都是直接修炼《白莲经》的心法,所以没有太在意玄黄之气的流动,但是我感觉到了,修炼《白莲经》时候在丹田之中那些凝聚成白sè莲花的气息竟然是先经过玄黄之气的筛选才最终和那白sè莲花相融合。而玄黄之气由于本身自带的就是白sè气息,所以修炼之人很难将其辨别。以前她说过《白莲经》的内力施展主要是以丹田之中的莲花为基础,然后通过莲花的吸纳达到自身内力释放和吸收的平衡,这样就可以在交战之时不会因为内力虚脱而溃败。而如今我却不能利用《白莲经》的这等优势,于是我想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用玄黄之气将丹田之中的莲花所溶解掉,这样我就可以直接用内力配上《烟雨剑法》去参加外招大会了。”沈落安的这般话语叫余若然一时木然,其实沈落安也知道这只是自己在和上天打的一个赌而已。既然自己已经不能用《白莲经》的内力面对世界了,为何不将这《白莲经》所积累多年的内力转化为最普通的玄黄之气呢?就算转化不成功,那也不代表着我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不管如何,沈落安都决定试上一试。 余若然不懂这些武学什么的,现在的她只要是沈落安决定了的,她就会默默去支持。只见她微微一笑,化作清风柳面,实在美哉。; 第十三篇:转化(下)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又是一rì青霞rì,又是一rì清风扬。 当清晨的第一丝光亮,透过天空的稀薄云层和游离在空中的暗尘,一片橘黄洒向大地。 瑶湖河畔的那片柳林一片寂静,但缓缓的,随着那丝光亮照shè而来,渐渐地开始变得飘舞起来,不知名的地方还响起一声声鸟语,顿时,道道柳条枝叶间隙中洒下一道道圆辉,透着朦胧的水汽煞是好看,这时候随着湖面的微风飘荡,柳条如伊人秀发一般丝丝飘荡惹得林间的鸟儿叫声越发嘹亮了。 柳林深处,朦胧的光线之间或明或暗,地上残叶如被,落叶归根便是如此了。 再往深处,忽明忽暗之间有着一点白光荧荧发亮,定睛忘去,白光如水中白莲含苞,含苞中静坐着一个人,这人浓眉细眼,坚挺的鼻梁中露着一股坚毅的气质。乌黑的刘海下是那双微闭的双眼,满面平静之气不由升起。 这人便是沈落安了。 经过昨rì的探索,沈落安决定了,就算有着将之前的七年的功力化为乌有的可能,他还是希望尝试一下将丹田之中已经到成形的白莲转化为最为普通的玄黄之气。这样无疑是将自己从玄rì初期直接下滑至黄星后期。 武林之中将内功心法的层次分为天,地,玄,黄四类,而像《白莲经》就属于玄级经书中的上等经书,所修炼形成的真气自然就是玄类真气,而根据丹田内真气的形态又分为rì月星三层,当真气充满在丹田之内却是以气态形式流转之时,那边是玄星之气,以液态流转之时便到达玄月之气,而像沈落安之前已经形成固态的莲花,那边是达到了玄rì之气,而每个阶段根据丹田之气的量度又分为初期,中期,后期,沈落安现在便是玄rì之气初期。 武林中人将武功的修炼从上至下分别是天rì级,天月级,天星级,地rì级,地月级,地星级,玄rì级,玄月级,玄星级,黄rì级,黄月级,黄星级十二个层次,而一般的普通人都是黄星级,而天地玄三个层次却是和修炼的内功心法息息相关。至于天rì级和天月级好像从来没有人修炼到达这个层次,只是天星级在传说中有人到达过,但是武林中人都清楚世上根本就没有天极心法,如果真的有那就是传说中的――天书了。 在几类内功心法中玄黄之气很特别,这个东西只要橐龠管正常就可以通过平时的一些吸纳吐气自然产生得到,所以基本上人人都应该身怀玄黄之气,毕竟每个人都必须做一件事就是呼吸。但是令玄黄之气居于最底层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其修炼普通,只靠呼吸便可,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玄黄之气不能在丹田之中形成液态真气,更不能形成固态真气,所以人们将玄黄之气称为一次xìng真气。因为玄黄之气没有如同其它心法那般的真气可以凝集成液,再加以修炼形成固态,当形成固态之后便可以有着吸收天地灵气汇聚丹田的能力,越是高等心法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越是惊人,像修炼《天云诀》的龙破天当年驰骋杀敌的时候竟然可以以一人之力与千军万马对抗,可想而知他内力恢复的速度。 人体之中的橐龠(tuoyue)管位于肺与丹田之间,所以气息是先进入肺再进入丹田之中,而一旦橐龠管发生堵塞,那么丹田之中就无法产生循环真气,自然无法修炼内功。世上本来也不是每个人天生橐龠管就是贯通的,或细或粗,各不一样,甚至有些人天生橐龠管不通,这种人在武功上达到一定造诣是很困难的,因为他们只能在外功上下功夫,拼命练身法和招式,在速度和力量上达到一种极致,不过这种人只出现过一次,那就是一千二百年前华夏四天将之一的追风将军――风沉,那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凭着外功达到和地rì大神一般层次的人物,之后再没有出现过。 其余的三位华夏天将,“飞龙将军”龙破天是身怀《天云诀》这套地级心法达到地rì级,最后还独创《通天剑法》创立了剑阁这一派,最后传说龙破天靠着《天云诀》和《通天剑法》摸到了天星级这个层次,但是自从创建了剑阁之后龙破天在没有出山,所以这个传说没有任何证据。 “天鹰将军”李飞扬和“白虎将军”徐天元也都是和龙破天一样靠着上等地级心法修炼到地rì级,不过自从帮华夏打下万里江山之后就双双隐退,再无音讯,就连他们的武功都未曾有人知道过。而风沉位于华夏四将最末尾,可想而知一套好的内功心法是有多么总要。 相传除了剑阁和书门两派,其余八派也都只有下等地级心法而已,所以这才是剑阁和书门实力远大于其余八派的原因。也正是因为心法的重要xìng,武林十大戒律才将偷学别派武功和私传本门内功于外人列为第一和第二条。 沈落安这等想法不可谓不大胆,将自己的玄级心法就这样转化为了玄黄真气,普天之下前后五百年估计都没有人会像沈落安这般胡闹!不过也不排除先前有着偷学别派心法的人发现玄黄之气的转化功能,而为了逃避天下英雄的追杀将自身内力转化为最普通的玄黄之气,来瞒天过海。 如今正值chūn分时节,虽然江南入暖较早,但是在这清晨依旧叫人感觉丝丝寒气入体。然而入定而坐的沈落安额尖却是汗如雨下,可想而知将上界真气转化为玄黄真气是何等的艰辛。 沈落安控制总金额自己的丹田之内玄黄之气绕着那朵微微成形,还呈透明的白sè莲花一丝丝的蚕食着,不觉之间丹田之中玄黄之气越来越多,如同白云沧海一般四处游荡,毕竟玄黄之气再怎么修炼也不能达到固态,不然那些上等心法和这玄黄之气就没什么区别了。 渐渐地丹田之中玄黄之气已经达到一个瓶颈,体内的玄黄之气开始倒流起来,这让沈落安顿时觉得丹田如同要爆炸了一般,肚子里面不由有一团熊熊烈火烧的沈落安满头暴汗,脸sè从白sè变成红sè,再有红sè变为白sè,在这红白转换之间,沈落安放于膝上的双手早已将指甲抓入肉里了,可是肚中的那团火燃烧之痛和逆流的真气那种爆筋之痛叫沈落安几经达到昏迷的边缘。 沈落安双手结印,心念经文: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yù牵之。常能遣其yù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yù不生。 不知道念了多少次,逆流真气和顺流的真气在橐龠管中上下不得,而那丹田之中的玄黄之气却依旧还在蚕食着那朵已经所剩无几的莲花,由于玄黄之气在丹田之中的集聚越来越多,气压升高,温度升高,玄黄之气的温度之高几乎要将沈落安内脏烤熟了一般,若不是沈落安将玄黄之气凝结成一个球体将玄黄之气压缩在里面,恐怕丹田早已经爆炸开来了。 沈落安现在既要分出jīng力来压制丹田内的那个球体,又要控制着橐龠管中逆流的玄黄之气不让之太过凶猛而将自己的橐龠管冲破,还要承受丹田和橐龠管这两处剧痛,沈落安就算是结印让自己集中jīng力,但是还是由于疼痛过烈,有所分心。 就是那么一秒不到的分心,丹田之中的球体已经将丹田扩张的比原来几乎要大上一倍,那种滚烫和那种撕心裂肺的**撕裂叫沈落安几乎失去神识。 “我要坚持,不能就这样死去了,还有人在等待着我。若然,我答应你了的,要保护好自己。”沈落安在神识恍惚之中依依念着这番话语,他坚持着,也忍受着。; 第十四篇:一梦尘埃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红玉钱庄后院,沈落安房间内。 床铺之上静卧着的沈落安,本应该是粗眉细眼,英气逼人,而如今却面白如纸,没有一点生气,更不可能让别人感受到任何英气了。 而床畔的必然是说着“紧紧相随”的余若然了,余若然的脸sè和沈落安相仿,苍白的厉害。不过余若然本就白皙,不过这种病态苍白和她本省的白皙是决然不同的,因为少了那余若然独特的神韵。那本该明亮如水的眸子里面布满了条条血丝,乱糟糟的青丝散落在地上也无心理会,因为她记得沈落安说过要给她梳一辈子头发的,现在沈落安已经昏迷了三天了,这反复的受伤余若然的心都仿佛被黑暗掏空了一般,只是痴痴的守着他! 你何时能够睁开眸子看看将你刻在心头的那个人? 你何时能够手握木梳帮我编织着已失去生气的长发? 你何时可以用你那炽热的嘴唇给我一个生的信念? 你为什么要几番这么折磨我,我会承受不住的,落安! 余若然面无血sè的看着那张曾经朝夕相对的脸颊,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好陌生,好陌生,陌生的叫自己都觉得自己应该陌生起来才能够重新认识他,心头却早已刻下了那张挥之不去模样。 “沈夫人,还希望你不要太劳累的好,沈公子现在只是处于一个昏迷状态,相信不多时rì必回醒来的。”周遭这已经是第十二次来此看望沈落安了,这也是周遭第十二次苦劝余若然了,因为在沈落安昏迷的三天三夜期间,余若然每rì每夜都在此苦苦守候,以嘴为介为沈落安服用着这几rì的药物。 不过,余若然并没有回应周遭任何话语,就连回头也没有回一下,因为她的心思全部都放在眼前这个男子身上,再无别的心思去管任何人,任何事。 周遭摇了摇头,捋了捋已到胸前的长须,叹了口气向门外走去。 周遭来到后院里面,看着新绿的花柳,不由的就想起这般美景当真还要属于沈落安夫妻才是,因为良辰美景必当配上绝世佳人。 “师兄,他怎么样?”就在周遭摇头不止的时候,从庭道上走来一人,这人三十模样,清眉秀目倒是极为秀气。身穿具有独特花纹的蓝sè襦袍。 “林师弟,你来了,哎!一言难尽啊!”周遭一向泰然的面庞这时候也带着一丝丝少见的疲惫。 “昨rì,我来的时候,我查探过了,沈公子的伤是属于气脉倒流所致,这是走火入魔导致的,按理来说沈公子应该经脉尽损才是,可是却不想沈公子只是肺部受损。这个完全有点意外,还有就是他的丹田和全身经脉好像都被洗礼过一般,现在都重新再生。这种情况当真是我难以接受的,完全不对呀!”这位被周遭称作林师弟的男子将手中酒壶放于石桌之上,又从胸中取来两只白玉酒杯,边道上美酒,边思量着什么。 “那你有没有发现另一件事情?”周遭将林远刚刚盛满的一杯清酒端来一口喝干,舒展开刚才疲惫的脸庞不禁叫道:“八十年的女儿红,当真是香气醉人,酒让人醉呀!好酒!好酒!” “那是!哈哈!”林远又乘上一杯,立马放于自己身前,不想再让周遭端去。 然后林远将酒壶放于石桌之上伸手示意周遭自己随意的样子。 “对了,师兄你刚才说发现什么?”林远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接着说道:“他身上的真气?” “嗯!五天前我和他有一场比试,他只会一套《烟雨剑法》,这套剑法威力绝伦,奈何沈公子身怀最为平常的玄黄之气,所以只能够接得住我两招。” “凭着玄黄之气竟然可以接得住师兄你两招?”林远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不要不相信,这是真的,而且我第二招用的是青龙乱舞。”周遭继续道。 “噗”林远一口酒就这样浪费了,险些喷到周遭脸上。“什么?青龙乱舞。”林远惊声叫道。 “青龙乱舞,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是《文草诀》五层才能够使出的法术,按照《文草诀》这一上等玄级内功心法和玄黄之气的差距,我敢肯定,师兄你是在玩他。而且是在用他的生命在演,师兄有点坏哟!说说到底有什么企图?”林远说着说着突然大笑起来。 “师弟莫要胡说,这全是实情,而且我用青龙乱舞也是被逼无奈,沈公子的那套剑法好像是借助着天地韵律,远不是玄黄之气所能够施展出的。而三天前沈夫人叫我去查看沈公子身体的时候,我发现沈公子丹田内的玄黄之气竟然汇聚成液态,虽然只是寥寥数滴,但是这些都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周遭这时候抬头望天,好像苍天可以给他答案一般。 “他这是要逆天的存在吗?”林远长吁一口气,沉声说道,清秀脸庞之上满是各种疑惑。 “或许只有将其带回落笔谷让门主查看才能够有所答案了。只是他身怀绝技,我们草书门无法将其收为内室弟子。” “师兄多虑了,这个师弟有办法。”林远又给自己斟上一杯清酒,然后顺便将周遭的酒杯也斟满。 “哦!师弟快讲!”周遭这时候当真是满脸喜sè,这些天和沈落安的相处,他真心觉得这人和他在世间所交往的那些人完全不同。先前所交往的那些朋友无不是看重他“知晓道长”的名头,希望在他身上得到一些消息便于自己行走,而沈落安却不同,虽然沈落安xìng格孤傲,不易近人,但是这人一旦结交便会全心全意待你,完全没有尘世中人的那般算计。 “师兄试想一下,落笔谷五门之中哪一门最为薄弱?” “当属行书门呀!怎么?” “行书门这些年来弟子稀少,每一届的五门争霸赛行书门总是位居末尾,而行书门门主王正风看似懒散,不关心其门中名声,但是私下却经常向谷主抱怨每年学院jīng英叫篆书门抢去,而其余三门又将资质颇为良好的学生招去,最后只留得一些资质平庸的学生进入行书门,所以这次我们如果将沈落安举荐给王正风师叔,我想他定会去找谷主求得这等逆天的人才。”林远一扫之前的玩笑之语,一本正经的说道。 “林师弟,果真是独具慧眼,好!那我们就期待沈落安快点康复好在外招大会上一鸣惊人,那时候我们再去找王师叔,我想话面上必然能够轻易说动他!”周遭眼中透着一股喜sè,反正他也说不清,就是一开始听见沈落安这么一个人,他心中就充满着期待,期待着能认识他,然而认识之后又期待着能够和他做朋友,当沈落安决定投门落笔谷的时候,周遭的心猛然动了起来,如果能个沈落安做同门师兄弟那当是一片什么样的未来,而后沈落安用《烟雨剑法》带给他的震撼,周遭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这样一个兄弟。 所以当沈落安受伤之后,周遭的十二次探访无一不是代表着周遭心头重重的牵挂,那是兄弟般的挂念与担忧啊! 周遭便是担心着沈落安了,那谁又能够有那个一卧床头有三宿,唤着“紧紧相随”的那个女人呢? 她这些天都没有了那jīng灵般的神韵了,更没有了将自己打扮的如仙如梦般的jīng力了,有的只是痴痴苦等,悠悠相思痛,直到痛得心底没有了那般苦楚才觉得心安。 寒烟飘渺,静无常,一片忧思谁人知。 蓝衣轻袅,梦初醒,三世红尘惹尘埃。 第十五篇:情殇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说来沈落安已昏迷五rì有余了,却始终不见有所苏醒的迹象。 一人安详沉睡,自会有一人终rì不眠。 房间里烛火跳动的节奏和那紫檀香烟一般,飘渺,清幽。只是一截烛心燃尽后落入灯油里,传来“劈啪”之声把本是安静如幽房间变得有了那么一丝生气。 那个蓝sè衣衫的女子也不知几rì未曾合眼了,这般不休不眠却也没将她熬出个病来,只是那双清亮如水的眸子布满了许多血丝,真叫人看了心疼。 也就是那个姿态,也不知多少rì子了,她依旧是喜欢那样双手托腮,用她最为真切的眼神仔细的看着他。 看着他那依旧苍白如纸的脸sè,看着他粗眉细眼,坚毅如钢的样子,渐渐看得莫名心疼起来。 “落安,也许我真的错了,或许当初我应该说出事实,也或者说一些能够安心的事来,今rì你就不会如此了。”柔唇微动,丝丝情话,字字入心。 “但是,后来你说这是你的路,你决心选下的人生路,我便随你。怎叫路才刚开始,你就倒下两次,今后,难不成叫我练成铁石心肠么?” 一阵抽搐,余若然也说出这般狠话出来。 是谁的青丝在烛光中飘扬。 是谁的情仇在迷茫中凌乱。 或许,他醒来便会叫一切都好起来吧! 烛火烧的久了,芯子便都化为灰尘落入灯里,那本就闪烁不定的烛火变得更加微弱了。 余若然的一双水动眼睛在世间的考验下也逐渐变得越发朦胧了,只看到面前的人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一片漆黑。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还未明,那鸟儿却像是在呼唤着什么,是晨光,还是生命,或者是那个人。 随着一声鸟鸣,跟着喝彩的也越发多了起来。 “叽叽咋咋”的鸟鸣声太过吵杂,连旭rì也经不住这般折腾,终于是慢慢亮出相来。 随着晨光的第一丝闪现,那屋内的黑暗终于渐渐消退了去。 这个屋子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一番,只有那不醒世的阳光不想让那可怜的女子多睡上些时候。 也许是光线不够高,只是洒向了那张苍白的脸颊上面。 终于随着眼角的几阵褶动后,沈落安像是从幽冥之中走出来的魂魄一样,无力的睁开那双空洞的双眼,眼sè无神,面sè无光。 只是,眼中却在瞬间多了浓浓的爱怜。 为什么自己每次醒来的第一眼总是这可怜的人儿,你当真这般掏心掏肺的对我,我如今却什么也不能给你。 沈落安想抬起手撩顺眼前人,那凌乱的青丝,却感到使不上力来,一阵阵剧痛从全身上下传来,差点让他叫出声来。却又想到了什么,终究还是忍下来了。 她必定又不知cāo了多少心,受了多少罪。现在就让她好好休息吧! 沈落安只是那般定睛的看着眼前这人,看着看着突然感觉眼睛竟然有些朦胧起来了。 “啪,姑娘我可以进来么?” 屋内悄然无声,汪管事也管不上许多了,推开门端着一盆正冒着水汽的铜盆走了进来,而后面着跟着两位穿着粉sè一群的下人,正带着今早的餐点。 进来的汪管事目光尖锐,瞬间变看到睁开双眼看着自己的沈落安,一阵激动,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见沈落安眉头紧锁,便不敢有言。 “小声点!”沈落安有气无力的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 也或许是太安静了,汪管事竟然也知晓了大概。回头让两名下人轻手放下早点,便挥手叫她们出去了,而自己却轻声走向床边,想要听清主子吩咐。 “你在外边候着吧,不要叫别人来打扰。”沈落安嘴唇微动,目光却久久看着床头趴着熟睡的那张娇容。 屋外的阳光逐渐明朗起来,照的屋子里面光亮无比。 屋子前方的庭道上,走来两个人,一人白sè道装,黑须齐胸,一人蓝sè儒袍,眉清目秀。这两人便是落笔谷草书门下的周遭和林远师兄弟了。 只见还未至屋前,林远便向站在屋门口的汪管事伸手打招呼。 “汪管事,沈公子醒了吗?”周遭却没有向林远那般,而是眉头紧皱,问着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那便是沈落安的情况了。 “周道长,我家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总算是醒了,但是他不让人进去打扰,好像是怕扰了余姑娘的休息。所以还请二位到大堂稍后,待得公子有令,我在来通知两位。”汪管事向二人一一鞠躬,便是感谢,因为这些天二人心怀自己公子,汪管事心头还是很感激的,更何况当初周遭拿出自己的内力为沈落安稳住伤势,那当真是叫他打心里的尊敬。 “哦,沈夫・・・哦,余姑娘终于休息了。”周遭满脸的焦虑在这一刻总算是全部散去了。 自从沈落安昏迷之后,周遭和汪管事也聊过几次,在其中周遭便明白,原来沈落安和余若然并未成亲,索xìng后来改口随着汪管事一同以余姑娘相称,这样会显得尊重一些。 屋内,那卧于床头的女子一阵惊动,急忙睁开双眼,满是欢喜。 “做恶梦了?”沈落安眼角抽搐。 “嗯,你醒了。”也许千言万语这一刻也只能说上这么几个字来,余若然伸出白皙的纤手将自己额前的青丝拨开,不让其挡住自己视线。 “我没事,你・・・受苦了。” 四目相对,久久不移。就这样安静的望着彼此,也像是在对方眸子里面看着自己。 终于,万千的情绪也敌不过这般柔情。 就那么轻轻地一吻,余若然再也想不出什么比这一吻再好的方式来化解这份宁静了。 这一吻便是无声无息。 这一吻便是天长地久。 这一吻终于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对方那千万次的情问。 天下的情侣都是苦涩的,可曾有多少这般爱恋着,爱到伤了自己,也上了对方。 却不知伤来伤去,伤的让自己忘记了心中痛,还要紧紧的守着对方的心,让自己去感受着对方的心痛有多深。 只是这般苦恋又是为了给谁看。 谁也说不清楚个所以然来,只好问天问地问到神伤。 也只有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存,才豁然开朗,明白情就是用来这般让伤者更伤,痛者更痛,好让这份拥有的爱恋铭记于心。; 第十六篇:结交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正值四月下旬,桃花也早早凋零干净,只剩得那绿叶长青,枝繁叶茂。 四月的chūn,是百花齐放的chūn;四月的chūn,也是绿叶悠然的chūn。 带着生命的气息,带着万物的争鸣,无处不是一片生机盎然,大好时光。 这时,晨辉早已不在,留下的是满院子的光明与生机。 鸟儿鸣的响亮极了,像是呼唤着什么,又像是庆幸着什么。 红玉钱庄内院大堂之中。 “师兄,那沈落安醒了,我们何时起程前往荆州?”想来林远是担心赶不上这次临安的授笔大会而面带急迫之sè。 “这个还不急,先等他伤势稳定再说吧。要不然一路颠簸,怕又伤了沈公子的身子,那般可不是你我愿意看到的。” “但是,现在看来他伤的那么重,这次外招大会就算能够赶上,恐怕他也不能上场参赛吧!” “这个,哎!我们现在也只能等等看了,等一下我再将玉露丸给他服上一颗,希望他好得快些吧。”周遭现在也不禁有那么些担忧,人醒了自然叫他心头有了那么些舒坦,但是,功力能够恢复之前的几层,还真叫他有些担忧。 林远正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却看见堂口,汪管事正走了进来。 “二位,公子请二位进屋内说话!”汪管事倒是直接,也不客套什么。 “嗯,劳烦汪管事通报,我们这就去。”周遭起身向着汪管事抱拳谢过后,便起身向堂外走去,林远在瞟了一眼汪管事后也急忙跟了上去。 沈落安屋内。 余若然总算是洗去了一身的憔悴,经过简单的梳妆过后,又变成那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般的仙姿了。 余若然本不想妆扮的,奈何沈落安说妆扮后让人看的更加舒心,心中舒坦了,伤势的恢复自然是一rì千里。这样以来,余若然还能坚持什么呢? “你真美!”沈落安看着正在给自己擦拭身子的余若然,忽然低声说道。 余若然听得后,脸上一阵娇羞,但是想到这人伤成这样,还有心思数落自己也不为让自己放心了许多。余若然任凭这人轻薄,也不还嘴,只是脸上的神sè更加愉悦了。 沈落安看着看着便全然不知自己身上的疼痛了,原来这秀sè不仅可餐,还能止痛,真好! 擦拭完毕之后,余若然开始悉心的给沈落安喂食,这些食物都是刚刚交代下去做上来的,甜汤还微微冒着热气。寒烟雨一边将勺子里面的甜汤吹着,一边睁着那清澈如水的大眼睛看着沈落安。 被看久了,虽然这些年经常被这样余若然这样看着,但沈落安依旧还是没能习惯,不禁问道:“我长得是不是特好看?” 余若然不语,嘴角微微上扬,当即将汤勺放入沈落安嘴中,不让他继续说话。 “唔”沈落安本还想说什么,却不想这妮子竟然这般,只好憋回想说的话,慢慢将着暖心的甜汤喝完。 房内自然是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可是这般惹人嫉妒的画面谁又不想打破呢?“咚・・・・・・咚”当即房门被敲响两声之后被人打开了。 “公子,他们来了。”汪管事禀告完后便急忙退出门外,又在门口候着,希望沈落安再叫他,这份忠心,当真是世间罕见。 “沈公子,身体可曾感觉不适?”周遭进门便向正在床上卧着的沈落安望去,只见沈落安脸上这时依然有了几丝血sè,心头尤为高兴。上前将早已握在手中的玉露丸倒出两粒,递给床边坐着的余若然。 “蒙道长关心,除了身上经脉的疼痛依旧之外,其余一切安好。”沈落安如今对于周遭已然当成朋友了,说话的语气也少了之前的那些狂妄。 这般改变无他,只是听闻自己练功伤了筋脉之后不知被谁救回红玉钱庄,但是再回到钱庄后,却是周遭第一时间用他的自身真气为自己保护筋脉。这一举动,不得不令自己更加感激周遭,要知道将真气输入他人体内,输入一点自己的丹田之气就会少一点,这周遭为了就自己竟然不惜用上自己多年的修为,这般所作所为,沈落安还真就不知道怎么报答了。而这感激之心变得浓厚了那边会变成一种信任,而这信任便是人与人之间增进关系的无形桥梁。 “沈公子,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令你伤得这般重,可否告知贫道。”这几rì出去沈落安的身体情况之外,最为关心的便是这事了,因为周遭认为沈落安并不会什么高深的内功心法,而如果修炼玄黄之气应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修炼到走火入魔那个层次的,更不用说修炼的将自己全身筋脉受损,差点丹田破裂,筋脉尽断的程度。 “不满道长,我那rì当真是在修炼,要将汇聚于丹田的玄黄之气转化为另一种形态,这样丹田的真气就会更加雄厚,可是无论我如何汇聚玄黄之气都无法将之转化为另一种形态,最后只觉得丹田胀痛,全身筋脉不通,最后实在是疼得厉害,当即晕倒过去。却不知是哪位高人将自己救回钱庄,后来还多亏道长耗费自身修为为我疗伤,我实在是感激不尽。”沈落安当然不会将自己是因为要将《白莲经》的内力转化为玄黄真气而导致成自己差点死掉这一实情说与周遭听,也只好编织一个之前想好的幌子蒙了过去。 不过,沈落安也有一事不明,那就是到底是谁从瑶湖河畔的柳林中将其救回。只记得那时候自己已经浑身毫无知觉,眼看就要丹田爆破了,却不想突然之间一股平和的真气进入体内,将自己丹田之中的玄黄之气慢慢引出体外,这才保的一命。 现在,沈落安运行真气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丹田之内,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般磅礴的玄黄之气,有的只是几滴白sè的液滴,这些液滴虽然透明晶亮,轻盈稀少。但是,沈落安可以感觉的出,这里面含着巨大的能量,和自己先前的《白莲经》的内力液态真气是一样的感觉。不对,应该说比《白莲经》的能量更为之jīng纯,强大。 而丹田之内除了这几滴透亮的白sè液态真气,便是稀薄的玄黄之气在丹田上方如烟雾一般,萦回飘绕。 周遭听闻了沈落安的一席解释之后倒是也信了,因为,这他也没办法不信,之前为沈落安保护筋脉的时候,周遭便查探过沈落安的身子,其丹田之内的确有着玄黄之气,而那几滴液态真气也只有这般解释了。 “原来是这般回事,那沈公子就好生休息,待身体康复之后,我们便前往荆州临安。” 周遭说完便抱拳,准备告退离去,却不想沈落安低声叫住了他。 “周道长此番为了我是尽心竭力,我实在是感激不尽,如道长不嫌弃,希望能够交下你这个朋友,以后便称呼你声兄长。” 沈落安虽然字字低沉,但却是字字入心,周遭听得更是心花怒放,眼角的皱纹大盛。 “沈公子,哪里的话,能与公子做朋友本来就是贫道前来找你的第一件事,如今公子却称贫道一声兄长,贫道当真是万分荣幸,开心至极。” “小弟这里身体有恙,不能与兄长行得大礼,还望兄长海涵。”沈落安却也是高兴,苍白如纸的脸sè,有不觉中多了几分红晕。 “贤弟见外了,还望贤弟多多保重身体,为兄这边就不多打扰了。”说罢,周遭便携着林远出门远去,只留得屋内的人依旧在微笑不语。 院子深处庭道上。 “师兄,你当真是打心里交他这个兄弟?”林远觉得眼前的这个师兄有些陌生了,原来的那个周师兄想来都是以利益为重,交朋友都是交能为自己办上实事的人。虽然知道沈落安乃是富商之后,但是今天却得知师兄竟然用自己的修为来救沈落安,而现在却又要与沈落安结交成兄弟,这叫他怎么能不为之震撼,怎么不为之感到可惜。 震撼的是那个唯利是图的师兄竟然也变得这般有道义了,可惜的是为了一个富商之后竟然折损了自己的修为。 “真心拿他当兄弟,以后你也要多帮助他!”周遭脸上颤抖了一下,怔怔说道这句话之后便向自己房间走去,也不管身后林远是什么神态,都好像与自己无关了。 “哦!还动真格了!”林远自嘲的笑了笑,“呵呵,有趣,有趣!”; 第十七篇:茶道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时过一rì,离那荆州临安的授笔大会也只有不到两rì的时光了。 眼看时间紧迫,沈落安当然也感受到了,只是前些天真心动不了,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不要说骑马了,就连走路都不太可能。 今rì沈落安终于有了一丝力气,借助着体内的玄黄真气沈落安倒是可以起身行走上一段时间。 这rì沈落安依旧在余若然的陪同下在屋前花园小径中恢复着,两人也许是走累了,都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面。 女人没有不喜欢鲜花的,特别是那种清幽淡雅的花儿,不一会余若然便是被石桌一旁的淡紫sè小花吸引住了。 花儿是那般柔弱,文雅,仿似风儿来临便会将之吹得凋谢一般。但是,只要有雨露,有一撮沙土在,她便是那般坚强的活了下去。 是呀!连花儿都这般坚强,我又如何要感到那么多惆怅呢?好好的活下去,上天赐予自己一天时光,便要将这一天快快乐乐的度过,不然太对不起自己了。 余若然感觉有一双眼睛久久盯着自己,感觉有些不适,便回过头望去,四目相对,沈落安微微一笑。 “原来我家若然竟对着这些小花大发感慨,当真是变了呀!” 余若然娇脸一红,但是仔细想想,沈落安说的那般真切,自己自从来到苏州之后可谓是一天一个变化,变的柔弱了,变得多愁善感了,或许只有对这男子的情分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吧。当即余若然也不想说这些事情,只是嘴唇微微一动,问道:“落安,这花儿叫什么名字?” 沈落安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美丽的妮子,微微一笑说道:“这花儿有些像现在的你,可惜它不是天蓝sè的,而是淡紫sè的,不过因为有你在所以它也一样变得美丽了,此花名作紫兰。” 沈落安说着说着便想去摘上几朵给余若然戴上,但是因为身子还处于恢复时期,没那般灵巧。 余若然忽然看见沈落安要起身,忙来到沈落安身边搀扶着,问道:“你要干什么?” “我想摘些这花给你,看看是花儿美丽,还是我的若然美丽。”沈落安拉着身旁余若然的玉手,在余若然鼻子上刮了一下不禁觉得挺有意思。 却不想余若然紧紧拉住他,脸上神情一变,娇声说道:“它活得这般艰辛,总算是开出花来,你干嘛要伤了它的xìng命了?” 沈落安不想这妮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菩萨心肠,于是不由将其拥入怀中,柔声道:“好,你说不摘,我便不摘了,想想也是,世上还有什么能够比你还更加美好的呢?我真傻!”然后,沈落安自嘲的抬头对天笑了笑,却将怀中女子抱的更紧了。 “咳咳!”一声咳嗽声将两人分开,只见原来是周遭和林远从外院的长廊处走来。周遭一边走近,一边笑道:“贫道二人,没有打扰贤弟和余姑娘的闲情雅致吧?”然后又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只是身后的林远脸上却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诡sè,望着沈落安和余若然的眼神里分明有丝寒光闪过,但是却没人注意到。 沈落安也很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让周兄见笑了。这些天若不是若然的悉心照顾,我想我今天还依旧卧床不起,所以一时激动也就・・・见笑了,见笑了!” 余若然自然是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将纤手从沈落安的大手中抽出之后还不忘掐了一下沈落安的胳膊,这一切尽入周遭眼里,不由使得周遭笑意更为浓郁了。 倒是沈落安立即转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向周遭问道:“周兄今rì前来所为何事?” 周遭捋了捋齐胸的柔顺胡须之后将手做下压动作,示意都坐下来慢慢谈话。周遭坐在沈落安左侧的石凳上,而林远则是坐在余若然的右侧。 沈落安本想让汪管事上茶,却不想今rì汪管事却不在身边,只好叫来走廊路过的侍女,准备让之上茶。但是,余若然却说道:“喝了这么多年的忘语,你难道还想喝别的茶吗?” 沈落安见余若然做怒的样子,不禁笑道:“不敢。不敢。” 周遭二人在羡慕这对神仙伴侣之时,神情中更多的是期盼。可以让沈落安一饮多年的茗茶到底是有着何等的魔力。 对于二人的疑问颜sè,沈落安却是只笑不语,脸上无疑写着“此茶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十个字。 对于沈落安这般故弄玄虚,林远却是不屑一顾,倒是周遭心中感觉更近了。 这更近的当然是他与沈落安之前的情义,毕竟从此之前还没有见到沈落安对除了余若然之外的人有过这般言谈。 片刻之后只见余若然从房内出来,而手上却多了一个深红sè匣子,匣子上面写着两个字“荆瓷”。 余若然将匣子轻放于石桌之上后,然后慢慢打开匣子。 只见一阵红光从匣子的开口之处,慢慢向外扩散开来,即便是在chūnrì的柔光之下依旧是那般明亮可见。 这一束红光叫周遭与林远二人为之一振,这匣子之中到底放着什么?竟然有这般奇特的景象。 终于在万众期待之下,余若然可算是将匣子打开了,这时候红光已不再那般强烈,待得红光散去之后,只见匣子之中躺着的原来是一套茶具。 余若然轻轻地将茶具一一取出,一立三足两耳的暗红小鼎,小鼎身上刻着一篇篆文所刻的文字。 还有一壶五杯,皆是暗红之sè,只是茶壶的底部由于文火久炼已呈金红之sè了。 周遭拂手笑道:“看这器具,便知道余姑娘是茶艺高人了,难怪贤弟喝了姑娘的茶之后连自家祖传的卿武茶都不再过问了,贫道真是期待至极呀!哈哈!” 余若然娇面动容,为之一笑,又从匣子之中取出一白sè长瓶说道:“其实喝茶是很讲究的,之所以一般的茶水入口却不留香,那是因为茗茶之人没有重视这些讲究。” 余若然又继续说道:“茶艺有四事,人们最注重的茶叶只是其中之一,因为茶叶是决定茶味的根本,但是其余三事却很少有人研究,那便是器,火,水。这一茶具乃是荆州名瓷所造,能够将茶的淡雅之气体现出来。而火,就是鼎了,这鼎乃是古文茶鼎,正所谓茗茶用文火,而古文茶鼎却能够将文火控制的恰到好处;最后便是水了,水纯则茶香,想天下最易得到的纯净之水自然是露珠了,而这白瓶之中便是装着我在荆州新城之时清晨所收集的露珠。” 听到这里就连沈落安都为之一振,虽然沈落安之前喝过余若然的忘语茶五年了,但是却没有听她说过这么多道道来,今天算是见识了,原来这妮子经常早起便是为了收集这些露珠,却不想自己五年来一直都未有所发觉。沈落安嘴角抽搐,不由一丝伤意涌上心有。 而周遭与林远却是一样木然,周遭此时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敢打破这难得一见的茶艺表演。 待余若然将水煮至沸腾之后,沈落安将匣子底部的隔板揭开,取出数片紫sè茶叶――忘语,放出壶中,然后盖上壶盖,将火灭去。 “茶重自然,重淡雅,重怡神,世间万种茶无不是以“淡”为宗,那些浓茶,带着浓香的茶皆不是上品,只是凡世间那些俗人的谬论而已,唯有“淡”才是茶的真谛,而从茶中品出这个“淡”的意境的,至今我也只见到一人而已。”可以说这些年来,余若然对自己的什么都没有骄傲过,就连那天资国sè和她的不二智慧都从没有让她感到这般骄傲,唯有这茶艺与茶道,她总是带着一种傲气。 沈落安听得有些糊涂了,怎么就这茶却能够品出什么意境,至少沈落安这些年没有品出来,试想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够在茶道之上让余若然这般赞美。 余若然给四人倒下八分茶水之后却依旧将那盏空杯给倒上九分。 对于三人疑问的表情,余若然微然一笑说道:“这一杯是倒给茶神陆羽的,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们要享受这般神韵之味,怕是不能的,所以我每次茗茶都会给他敬上一杯以示感谢。” 这时候三人脸上的神情总算是平静下来,但是心里却无不感慨。特别是沈落安,他总有一种看不穿余若然的感觉。 或许吧,正是这种完全的了解,需要沈落安用一辈子将余若然留在身边慢慢发现。 林远是最为急xìng的,等余若然将茶水倒上之后,便急忙将被端在嘴边,吹了一丝风让茶水降些温度,便品上一口。 第一感觉,索然无味,然后便是有那么一丝微苦,然后还来不及感受完全茶水已在口中进入喉道了,好像这茶水留不住口中,喉咙之处有一股吸力将这茶水吸了过去,待得口中无茶之后只觉得清香入头,一时间头脑清晰无比。 可能是因为茶水太过于古怪所以林远那清秀的脸上神情变化颇为古怪,见他这般模样,周遭终于是按捺不住了,也端起身前暗红茶杯呷上一口,清香入口,却又索然无味,但是不一会有了一丝微苦在舌尖缠绕,却依旧是来不及继续品尝茶水便被喉咙吸了进去,一时间周遭脸上措然之sè尽显无疑与那林远颇为相似,不过入喉的那一瞬间周遭分明感到了一丝甜味,之后茶香入脑,清醒无比,周遭便迅速恢复过来,脸上又是一番泰然。 “怎样?”沈落安在一旁看得两人神sè变化大为过瘾,也不禁为余若然暗暗高兴。 “竟有两味!神作呀!神作!而且饮茶之后头脑特别清晰,心里颇为舒畅。余姑娘当真绝世高人。” “两味?”听完周遭对余若然的赞美之后,林远疑惑的看着周遭说道:“我只是尝出了清苦,不知还有何味?” 未等周遭开口,余若然却将之接过来解释着,一时之间沈落安突然觉得余若然又变回从前了。 “道长尝出了两味,和落安一样。可以看出道长在世间感悟至深呀!不过这茶名为忘语,传说有人能品出五味,苦,甜,酸,辣,涩。能品出这五味的人可以说是已经脱离世俗了,达到真正的无我境界,与天地为一体成为我们人类所称的――神。” 余若然一语惊人,坐下三人无不是惊叹不已。一时四座无话,暗暗自思。; 第十八篇:知晓论英雄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鸟语之中自有茶香寥寥升起,是花香,是鸟语,还是人心所往。 美好的自然美好,就算有些瑕疵那也是你与众不同的独特之处,何必那么在乎呢? 是谁在花雨之中持剑飘舞,那一袭蓝裙纷飞,像是花中仙子。 在寂寥的笛声之中,轻声吟唱: “时光只能催人老,不信多情,只恨长亭,滴泪chūn山酒易醒。 梧桐昨夜西风急,淡月笼明,好梦频惊,何处高楼雁一声。” 是那个人,牵动着我的心,召唤着我去寻她,却又烟雾飘渺,无处可寻。 一梦惊醒,数人都从那一沉思之中醒来。 沈落安长叹一口气,看着茶壶嘴处飘然的热气,思绪从好远好远的地方总算是回来了,不经觉得自己的确是心智尚浅,还未得到太多磨练才会引出这般久远的幻想。 哎!终究是断不了那丝情,斩不断那凡心,便苦苦的自责起来,对不住这眼前的人儿。 “贤弟,贤弟!” 沈落安回过神来,脸上表情好似古怪,像是掩饰着什么,又像是预示着什么。 “周兄,有事吗?”沈落安不留痕迹的瞟过身边的余若然,然后对着周遭微微一笑,让其不必担心。 “今rì前来,本是想告诉贤弟,我们打算明rì起程前往荆州临安,参加那五年一次的授笔大会,刚才品得余姑娘的天作忘语,一时倒忘了正事了。不知贤弟意下如何?”周遭将自己的茶杯之中再斟满之后,嗅着茶香,很是享受。 周遭这一番神sè叫沈落安倒是释然了许多,又回过头来看着余若然微微颔首,像是这妮子一切都是听自己的,便也对其点头。 “一切全由兄长做主了,小弟实在是不敢再耽误兄长的时间了,再说身上伤势也好得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可以上路了。” 周遭虽然看得出沈落安有硬撑之态,但是眼下必须速度前往荆州,不然这五年一见的授笔大会就得错过了,而且从苏州前往荆州便是两rì路程,如果路途上再有什么耽搁,只怕是连次rì的外招大会也得错过了,一旦错过那便又是五年时光了,这对于沈落安而言却是不能错过的。 而且沈落安现在的情况,怕是在外招大会之前,周遭还要用自身的真气帮助他稳定伤势才能够放心让其上台比试。 “那就这样决定了,明rì寅时我们准时出发。” 本来周遭和林远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沈落安这事,同时顺便看看其伤势。说完之后本是不愿再多打扰这对伴侣,不过却拗不过这嘴馋,只好厚着脸皮继续坐着细品忘语。 余若然当然是看在眼里,当下为了缓解这一尴尬的场面便向周遭问道:“周道长还请见谅,我本该随着落安一同称呼你兄长才是,不过却实在叫的不怎么顺心,只好继续称呼道长了。” 周遭会心一笑,心中满是感激。“姑娘哪里的话,这贫道不也是将你唤作“姑娘”吗?不过你们二人成婚之后,那你可是千万要改口的,不然有些人怕是要不高兴了。哈哈!” 一旁的林远听到这里,不由脸sè有些难看,但是瞬间便恢复神sè,只是闷头喝茶,不言不语。不过也没有人对他有什么话语,更不曾有人关注他。 “道长又在笑话我了,要是有人早些这般待我,我也不用cāo那些心思了。”余若然这番话当然是说给沈落安听的,而沈落安心中也了如明镜。 “兄长见笑,不过也是小弟醒世过完,这才苦了若然。咱们就不提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还情问兄长天下武林谁在兄长心中称得上英雄?” 听到沈落安这一问,顿时闷头喝茶的林远也是觉得有了些意思。而余若然当然也很想知道周遭的回复到底是谁。 “应该是剑阁阁主了。”这时未曾说话的林远开口说道。 但是周遭却是摇了摇头。 “要说天下武林之中以修为来论,当属剑阁阁主最为高深了,虽未出关,但是从当初的一夜斩杀莲花上下便知剑阁实力有多么恐怖,这阁主应该算是天下无敌的存在。但是,却没有什么堪称英雄的事迹,所以他只能入榜,却称不上真正的英雄。” “那么书门门主应该是了吧?”林远不服,又追问道。 “谁都知道,剑阁和书门,这一北一南几百年来神秘莫测,从不问世事,但是十年前剑阁却向天下展示了其实力之恐怖,而这书门至今却面世都不曾有过,只是江湖传闻苏州**楼与书门有关,而当今圣上却对**楼尊敬有加,这才叫书门有了那么一丝威慑,但这般威慑却依旧比不上剑阁那般直接。再说书门有着这般实力,几百年来却是碌碌无为,这门主,贫道以为也称不上英雄。” “剑阁与书门这两个江湖望然生畏的门派掌门都称不上英雄,皆被兄长以“无为”二字直接否定,那么莲花教必定可以算上了。”这时候却是沈落安接着问道。 “贤弟这话倒也中听,本来当年莲花教若是能够称霸北方,与剑阁并肩,那么他们的教主静心师太也可以称得上半个英雄,不过却还是没能越过剑阁这座大山,所以净心也只能入榜,称不得真正的英雄。” 沈落安当即无言了,因为天下十大门派,他也就知道莲花教的那么一点往事,其余的一概不知。 一时无人再问,周遭只好继续说了下去。 “而苍穹派和无极门当年更是被莲花教逼至藏剑峰,尤为狼狈,可见其二派掌门古玉和清平子实属无能之辈。至于藏剑峰,天下都看得出来与剑阁有着联系,实属剑阁的一条狗而已,掌门剑一连英雄的边都沾不上。而南边的凌云楼和断情阁也是不思进取,多年来固步自封,丝毫没有长进,只是附和着法华寺,两派的掌门段平生和李煜自然也和英雄二字扯不上半分。” “那剩下的只有法华寺的方丈无相大师和我们落笔谷谷主白云真人了,难道在师兄心中他们两位前辈就是英雄了?”林远不禁冷笑道。 “这个自然不是,我们只是私下评论,我派的白云真人在修为上虽然低于法华寺的无相大师和莲花教的静心师太却也能够排在南北八派之中的第三,但是,这些年你我二人都是看得到白云真人闭关几十年从未出关,谷中大小事务皆是由篆书门李师师伯主持,便可看出谷主白云真人并无英雄之心,既然没有英雄之心当然也谈不上英雄了。而法华寺这些年传经度法,其手段不可谓不高明,其弟子遍布华夏南北各地,试想当今除了剑阁和书门还有哪一门可以与之抗衡,这便是无相大师的过人之处,其野心我想各大门派都应该知道,但是至今却没有一个门派可以阻挡法华寺的发展趋势,所以无相大师便是我心中的那一个英雄的模板。” “英雄的模板?”沈落安不禁脸sè大变,一时惊道。原来在周遭心中能够将天下各门派统一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英雄。这该是多么狂妄的想法呀? “是的,也只是一个模板而已。在我心中当今天下的确没有一位是真正的英雄,若是一千二百年之前那英雄当真是多了,传说中神一般的人物诸葛清风也就是那书门一派的开山祖师爷,同时也是帮助华夏之主炎黄打下这中原大地创建华夏帝国的最大功臣。最令人传颂的事迹无疑是在华夏与南蛮的那一战之中,他仅仅是交给了飞龙将军七枚锦囊,便让飞龙七擒南蛮族长哈达斯令南蛮立誓永不入中原,赢得“卧龙神仙”的美名。他无论是自身修为还是生平事迹都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英雄。 而华夏之主炎黄当初慧眼识君,当初在卧龙山跪求三天三夜终于将诸葛清风请出山来,一举建立华夏帝国,之后更是励jīng图治,将饱受战乱多年的华夏治理成了这般鼎盛的王朝,这才有了华夏的今天局面。所以说华夏之主炎黄也是一位真正的大英雄。 而华夏四大天将飞龙,天鹰,白虎,追风仅带着十万的华夏弱旅就将百万东夷武士血葬空冥山,更吓得北狄铁骑逃回大漠。就凭这一战四人便称得上真正的英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周遭口也觉得有些干渴,当下将手中茶水一饮而尽,在yù倒茶之时却发现茶壶之中已是空空如也了,当即尴尬的笑了一笑。 今rì,沈落安总算是知道了这么多闻所未闻的当今江湖事和旷古传说,心中不得不暗向周遭竖起大拇指,“知晓道长”当真是名符其实。 但是,周遭心中的那个英雄的定位却是沈落安遥不可及的。 也许这一刻,沈落安也有那么一丝丝想成为诸葛清风那神一般存在的幻想吧。但是,那也仅仅只是一念即逝的一个妄想而已。; 第十九篇:官道之上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苏州至荆州的官道之上,尘土飞扬,间或的商队相遇,无不是是带着提防的神sè。 华夏大地,除了京城又有哪儿是真正安全的地方呢?华夏多兵,却只是养兵不用,民养兵,兵却要反过来欺压人民,吃掉人民。这么多的官兵要吃饭,关税自然重的厉害,往往十金的商品,经过关卡就要被官兵要上五金的过路费。 商户们若是交上这份关税,在经过地方的一些剥削,之后能够挣下的所剩无几。 若是能够挣上一点还好,怕的就是压根挣不上,反而还亏上本。 对于这样的一点薄利,商人们可是再也不想出任何乱子,所以这一路上都是时时小心,刻刻提放。 商旅的队伍很长,他们有着大约二十多辆马车,车上无不是都用绳子绑的紧紧地红sè箱子,至于箱子里面放着什么就不知道了,但是,看那两旁的人马阵势,就知道箱子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了。 “哒,哒,哒。” 官道之上一阵马蹄声勾住这一行商队的视线。这立马叫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将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之上,好像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一般。 只见后面尘土飞扬,在尘土之中隐隐可见的是四骑人马。 待得四人靠近,原来正是正在赶往荆州的沈落安四人。 商队不敢大意,将马车向路旁移过一些,想让这四人快点过去。 就在当沈落安四人即将穿过商队的时候,突然光道两旁的林间暗暗涌动,随着一阵箭雨,两边林间的人马如同洪水一般涌了过来。 顿时人仰马翻,这突如其来的箭雨令商队措手不及,只见满地的鲜血顿时在官道上面汇成一条血渠。疼痛的叫喊声,和厮杀声顿时响彻了整片天地。 沈落安随手打落飞来的几支弓箭之后,来到余若然身边。只见地上的血水叫余若然眉头紧皱。脸sè苍白,隐有作呕之势。 “不关我们的事情,快点赶路!”周遭看向两边的人群,都是一些山野草寇而已,拦路劫财,在平凡不过了,一般都是以商队为目标,对他们这样的过路行人却没什么兴趣。 “嗯!”沈落安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火拼之后也暗暗点头,他可不是什么善人,也从来不会去做什么善事。 可是即将他们准备离去之时,前方却出现了一队人马,只见人马中有人举着一面旗帜,旗杆之上一面印着一个巨大“王”字的黄sè旗帜在风中飘着,打出一阵阵风声,像是在示威一般。 “不好,是王猛!”林远在一旁叫道。 王猛,华夏两大土匪帮之一“靠山寨”的寨主,为人狡猾,重义气,且武艺高强,据说一身修为已经达到地月中期。 “靠山寨”势力范围华夏南部,和另一个“清风寨”各分华夏南北,多年来也有过火拼,但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事,因为每到朝廷围剿之时,两寨都会相互照应,多年以来朝廷对这两个山寨多次围剿,但是都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效。 “真没想到碰到这个灾星,靠山寨人马上万,寨中有着八大天王,这厮怎么还会亲自下山?我们不管他们,继续往前面走。”周遭看到前面那面黄sè旗帜之后,脸sè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哎!对面那四个骑马的,给我站住,将马和身上的银两留下。”正在四人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忽然有个喽啰注意到了他们。 这一叫喊,也将王猛三人的视线从后方火拼之中吸引了过来。 “王寨主,我们乃是落笔谷谷中弟子,正要赶往荆州参加落笔大会,还望寨主能够借过,我们感激不尽!”周遭瞟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小喽啰,将视线移向那三个骑马的人,心想希望借着落笔谷的名头将之震摄住。 这个时候对面三个骑马之人中间身着儒装,相貌俊朗,面带着三分书生气质的人微微一笑,然后紧紧盯着沈落安身边一袭蓝衣的余若然说道:“你们是落笔谷的人?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过落笔谷什么时候开始招女弟子。敢骗我,胆子不小!”然后王猛对着身边的人吩咐道:“兄弟们,将那个女人给我去绑过来。” 一时间,四人心中都明白了,原来对面的那个最为柔弱,打扮着一副书生模样的人就是“靠山寨”寨主王猛。可是现在王猛却看上了余若然,当真是好看的女人多麻烦,而像余若然这般天姿国sè的女人更是一个专吸麻烦的大号磁铁。 眼下周遭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了,对方既然已经有了目标,那就不达目的不罢休了。那恐怕自己再怎么说,对方还是不会给自己几人半分余地的。 “周兄,没办了。我来保护若然,你和林远去会会他们吧!”沈落安微微一笑,脸上毫无半分担忧之sè。想是觉得以周遭的这般修为教训这些山野草寇应该是绰绰有余的,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尚未痊愈,当即沈落安就要上去将王猛给一剑斩了,以泄他对余若然的轻薄之恨。 周遭看了眼沈落安,又看了眼林远,对着林远说道:“师弟在此好好保护贤弟二人,我去······” “驾!” 但是还没等周遭说完,林远就已经冲了出去,虽然林远知道王猛不好惹,但是他好战的xìng格却是一如既往的那般强烈,xìng子也是一如既往冲动。 只见林远单脚立于马上,双手结印,向前平伸,突然之间一阵蓝光,林远手中凭空出现一只和周遭当初施法时一样的蓝sè画笔和一面虚幻的画板。 看着前面的大群草寇向自己冲过来,林远脸上泛起一抹冷笑,随即手中画笔狂舞。 冷哼一声“虚空猛虎”。 只见一道水墨sè的影子从林远手中的画板飞出,然后那道影子渐渐变大,渐渐清晰,最后呈现在众匪寇身前的居然是一只比平常老虎五倍不止的水墨猛虎,猛虎俯于管道上面,将林远四人和“靠山寨”群匪直接隔开。 猛虎巨口狂啸,发出阵阵吼声,地上的尘土和路旁的树叶都被这一声巨吼而掀起在空中来回飘舞。顿时将前面的上百名匪寇吓得纷纷向后面退去,脸上无疑不是恐惧之sè。而这一吼声也将后面火拼的匪寇和商旅护卫军纷纷停下来看向这里。 这一变故当即引起了王猛几人的视线。 “嗯!有点意思!想不到还真是落笔谷的人。” 身边一名手持单刀,相貌威猛的黄衣人向着王猛看去:“大哥,我去教训一下那小子。” 王猛看着前方的林远,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嗯!落笔谷之人法术惊人,但是近身格斗却是他们的致命弱点,不过你还是要小心点。” 黄衣之人点了点头,单脚一点马头,即向着林远奔去。 “不好,是“靠山寨”的第三把交椅追风刀张英,这人恐怕不好对付。”周遭见那黄衣人手持单刀,身法迅猛心头暗叫不好。 “难道这人能够胜过林远?”沈落安听得周遭的话后,疑惑的看向那追风刀张英。 “江湖传闻,靠山寨有五个厉害人物,第一个便是他们的寨主浪子书生王猛,而后便是第二把交椅魔云枪王盛,不过今rì未见持枪之人,估计是没到。第三把交椅便是这正在与林远交战的追风刀张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在王猛身边另一个骑着马的红衣人便是他们的第五把交椅yīn阳剑孔正兴,想不到今天这批商货竟然将靠山寨的三个重要人物吸引过来,连寨主王猛都要亲自压阵,看来这批货非比寻常呀!” “不过就是一群强盗而已,有周兄说的那么厉害吗?”沈落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那你可要仔细看了,外招大会上面可大多都是这般人物。今天你也可以寻找一下破绽,便于你之后的比试。” 周遭虽然心头暗暗担心,但是脸上还是一脸泰然,他对林远的修为还是很相信的。平常看林远大大咧咧,但是在武道上面确实非常踏实努力,再加上林远的天资过人,这入落笔谷不过十年的时间功力已然达到了玄rì境界后期了,对于那追上出于地星后期的周遭也只是时间和换本心法的问题。 听完周遭的话,沈落安终于对这群匪寇开始正视起来,眼睛紧紧地盯着林远与张英的战场。; 第二十篇:官道之战(上)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本来还是四月天晴,温风和煦的好天气。 但是,官道之上却被一场战斗惹得狂风大作,尘土飞扬,天地之间仿佛都失去了好些sè彩。 只见黄衣猛汉,追风刀张英手持寒光刀在官道之上和水墨猛虎来回已是斗上了数十个回合了。 张英这个本该因为战斗疲惫的人,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疲劳迹象,带着更多的却是浓浓的肃杀之sè,仿似这一场战斗必定是要有鲜血才能够让其满足似得。 而那个单脚立于马上的林远。此刻却满头大汗,神sè疲惫,眼中甚是惊讶! “看来还是小这追风刀张英了,从他的步伐和招式看的出来,他在与“虚空猛虎”的相斗之中,根本没有用上太多的内力,只是想用自己的速度,和身法去消耗林远的内力。虽然说这“虚空猛虎”并不是什么高等法术,但是将其灵活控制,还是要耗去不少内力。这样下去,林远一定会因为内力不支而败下阵来。这招不可谓不厉害,想不到王猛旗下也有这般人物。”周遭紧紧盯着战场之中,对于现在这个局势,周遭也只是苦笑罢了。 而一旁的沈落安当然也看出来了这些,不由想想自己当初和周遭的比试,暗想看来自己的战斗经验还是太浅薄了,当初自己只是知道一味的强攻去用最快的时间和最强的攻击将对方击败,却没想到用自己的身法去耗费对手。心中不由暗暗对张英竖起大拇指以表示叹服。 “那照周兄此言,林远不是必败了?”沈落安忍不住问道。 然而周遭却微微摇头。 “你小看林远了,他当真只有这份修为,那么就不会有那份傲气了。他的战斗觉悟和他的傲气是呈正比的,你继续看下去吧!呵呵!”周遭微笑之余还不忘捋上一捋自己的长须。 只见,林远这时候手中光笔,蓝光大盛,又是几番狂舞。 “虚空猛虎” 听到林远的吼声,张英禁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 “你敢不敢玩点新花样,又是这招,没觉悟!就让大哥教教你!” “哈哈!”又是一声狂笑,只见张英身影急动,几个闪烁之下,张英已是手持单刀来到猛虎头顶之上。 张英手中单刀瞬间白光大放。 “风斩” 手起刀落,一把巨刀凌空斩下,带着呼呼风声,yù将身下猛虎斩成两半。 猛虎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动作就化为一阵墨灰,在空中随风飘散。 “小子,怎么样?”张英一招得手,还不忘望着林远嘲笑一番。但是当看到林远嘴角的一抹冷笑之后,张英暗叫不好。 之前林远叫道“虚空猛虎”之后,另一头猛虎应该在片刻之间形成才是,但是这次他却没有看到任何虎影!难道・・・・・・ “凝!” 随着林远的一声大呵,原来在空中的一片墨灰渐渐形成五个水墨团,而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形成了五个之前十分之一大小的水墨猛虎。 猛虎一刻形成便是朝天呼啸,带着凌威之势向着张英扑去。 张英身形迅速移动,但是无论如何却冲不出这五头猛虎摆下的五星阵法。 “这是?”沈落安疑惑的看着场中的形式,之前还是张英得势,应该是要以雷霆一击向着林远本身杀去才是,但是空中却凭空变出五只猛虎出来,将张英困在其中,死死挣扎,这不是困兽之斗,而是困人虎斗。 虽然猛虎每次冲向张英,都会被张英一刀斩碎,但是却又片刻间再次由那团墨灰形成。 “哈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周遭在一旁笑着对战场中的林远微微颔首,很是欣赏的样子。 再看张英,手中单刀乱舞,带着一阵阵白sè刀刃将扑来的猛虎斩成粉碎。但是原先飘逸的长发这时却分明带着厚厚汗水,这死而不休的猛虎对其的内力消耗比想象之中大的多。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耗死的。” 张英在击碎冲向自己的一头猛虎之后,忽然向着反方向跑去,原来守在张英两角的猛虎这一刻从张英的左右扑来,yù和张英身后的那头猛虎将张英围在三角之中。 张英突然身形一变,又朝着刚才击碎的那头猛虎方向闪去,而原来的那头猛虎早已再次形成,正张开大口在那里守着他。 “嗯,不对!”林远暗叫不好,原来左右封住张英的两头猛虎现在和张英身后的猛虎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那这阵法现在只是对张英呈前后夹击之势了。 果然,张英一刀又将身前猛虎再次斩碎,然后从门户大开的猛虎五星阵之中冲出,向着林远本身奔来。 林远大急,手中画笔疯狂舞动。而原本立于马上的身子向后急退。 但是,对于以法术见长的林远来说,论速度,却是远远不如以外功身法见长张英。更何况张英外号“追风刀”,可以想象张英的速度是有多快,不是追风,而是风在追他。 一时间,五头猛虎追着张英,而张英手中单刀白光大放,眼看就要追上林远一刀将之击毙。 却不想,林远诀印完毕,手中蓝sè光笔朝天一挥,怒吼一声。 “囚魔之门”。 一道水墨sè巨门在张英刀前挡住了张英的凌空一斩,也同时挡住了张英的追击路线。 门上的巨兽面孔,双眼魔光阵阵,叫人看得心惊胆寒。张英的一刀斩下,像是泥牛入海一般,没有了任何回音。 张英见一击未果,立马横刀杀回。一刀将身后的五头猛虎斩碎,然后身形丝毫没有任何停留,向着王猛那边飘去。 “林远赢了?”沈落安总算是看出了点门道,兴奋的对周遭问道。 “赢得很险呀!若是刚才“囚魔之门”没有及时祭出的话,那么现在林远就要成为张英的刀下亡魂了。”周遭平静的说道,刚才却是为林远手心捏了一把汗。 “是有点危险,看,王猛要出手了!” 果然,在张英退回的时候,王猛就起身了。 “他没有兵器?”沈落安不禁有些诧异,因为王猛手上没有带上任何兵器。 还没来得及回复沈落安,周遭就已经向王猛飞去,在空中大声喊道:“林师弟,速回!” 林远虽然想继续战斗,但是刚才一战自己的内力已不知不觉消耗了八分,特别是最后祭出的那道“囚魔之门”足足消耗了林远一半的内力。当即也不犹豫,飞回自己的马上,向沈落安这边退了回来。 看着林远归来,沈落安对其微微一笑,但是却没有说任何话语,因为眼前的战斗早已将其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第二十一篇:官道之战(中)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官道之上,尘土飞扬,凌风之中带着阵阵的肃杀之气。 管道上面最惹眼的莫过于一蓝一白两道身影的斗法了。 白衣人约三十来岁,相貌俊朗,而一身儒雅的气质就让人觉得他只是一个平凡的读书人。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他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靠山寨”寨主,浪子书生王猛了。 王猛此时脚踏凌空,双手放于胸前结着复杂的诀印,一道白sè的光线在他手指之间快速流转。 与王猛争锋相对的便是那知晓道长周遭了,周遭早已拿出了自己的蓝sè光笔和虚空画板,立于横空之中紧紧盯着前方的王猛,而一身道袍在疾风之下噗噗作响,齐胸的长须也向那颈后飘去。 “难道王寨主真的想与我落笔谷结仇吗?”周遭面带怒气眼中无不是暗暗放着寒光。他拿出法器之后并没有做怎么动作,但是心中却暗暗连着复杂的法诀,一旦开打,就要先发制人,这是以法术见长的每个人心中都要时刻谨记的铭言。如果一时之间让对手近身,那就已经等于输了一半了,之后想要补救可是万般艰难,除非你本身修为远胜于对手。 “哈哈!我可没有想与落笔谷结仇的意思,不过你们真的是落笔谷中人还有待考证,除非你能够胜过我,我便相信你是江湖十大门派落笔谷中弟子。如果胜不了我,那我就要帮助落笔谷清理jiān细了。到时候落笔谷还会前来感激我才是!” “哈哈!”王猛又是一阵大笑,一口凌迟之话,当真如同周遭想的那般,一旦他们有了目标,那便是不会再给周遭一行人半分余地。 王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手中光线突然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周遭的脑门shè去。 早听说过浪子书生有着神奇的光线绝技,今天一见果真如此,周遭心中不由提高了jǐng惕,若是让这光线击中,那不死也会残废。光线之中带着巨大的能量,一击之后绝对会爆炸,将目标直接粉碎。 光线如箭,直shè周遭脑门。周遭早就在心中结完法印,当下光笔一挥。 “囚魔之门”。 正是和刚才林远最后用的那招一模一样的“囚魔之门”,只是门上兽眼凶光毕露,带着两道手臂粗细的水墨光柱向着王猛shè去。 王猛嘴角带着一抹诡异的弧度,身形一变离开原地,避开光柱向着旁边闪去。 光柱一击不中,但是却将王猛身后的匪寇们打飞了一片。 王猛回头一看,笑脸立马变sè,单手成爪状,五指朝天,五根手指之上再次现出五道一尺之长的白sè光线,王猛手臂一挥,五道光线随即从手指飞了出去,呈三角之态。 嘴中高呼:“不自量力。” 王猛光线shè出,好像身子和光线有什么联系似得,紧随其后向这周遭飞去。 周遭的“囚魔之门”刚刚抵挡住了那根光线,周遭心中大为吃惊,因为“囚魔之门”形成之后,周遭需要用着内力将之控制。当最初那道光线shè入“囚魔之门”的时候,那种力量强悍之处,周遭可是深有体会的,若不是周遭现在有着地星后期的修为,这门早就破了。 如今看到五道光线朝自己shè过来,周遭当下决定,不能再防守了,必须采取攻击,手中光笔蓝光放亮,旋即在虚空画板上疯狂乱舞。 “文草诀――青龙乱舞。” 当祭出“青龙乱舞”之后,周遭没有半刻停留,向着地面落下。因为那道“囚魔之门”现在面对王猛的五道光线完全没有任何防御的力量。 “想不到,王猛这么厉害。”忽然林远在一旁低声说道,这句话声音虽小,但是沈落安还是听见了, 沈落安眉头微微一皱,这王猛的确是一个厉害人物,当初自己拼死相搏才在最后时刻见周遭使出这一招“青龙乱舞”,而现在不过才第二个回合,周遭竟然就已经被迫使用着让天地黯然的招式,可见这浪子书生王猛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林远,周兄现在的修为达到什么境界了?”沈落安聚目盯着眼前的斗争,但是心中还是有这个疑问,想知道周遭的修为到底是什么境界,为何自己与之相差那么远。 “前年在落笔谷的时候是地星初期,现在估计应该达到地星中期了。”林远瞟了一眼沈落安之后,不屑的说道,想是他对于周遭的修为并不怎么觉得样。 不过再一想,现在却依旧是自己不能与之匹敌的,因为自己才是玄rì后期,脸上的不屑立马消失,换上的是一份凝重与坚决。 玄rì后期就算是和地星前期那也不止相差一个档次,而是质的差距。当玄级心经修炼到了瓶颈的时候才能去修炼地级心经,用地级心经来帮助突破瓶颈,这才得以继续修炼更为高深的地级心法。所以向沈落安当初用最为低级的玄黄真气化去自身的玄级真气那在武道上面根本就是有违逻辑的。 “地形中期?”沈落安这时候终于明白了,就算自己当初用了《白莲经》的内力,想必还是敌不过周遭的。 不过下一刻沈落安就拔剑向着战场飞去,因为这时候有一道黑sè身影从匪寇之处向着周遭飞去。 黑衣人,单手持剑,剑锋直指周遭。 “你的对手是我。” 正在黑衣人即将要与王猛前后夹击王猛之时,沈落安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一袭白衣在空中呼呼作响。 “喝!”黑衣人冷喝一声,那浓眉之下的内凹的眼瞳中泛着强烈的杀意。 黑衣人剑锋斜指天空,剑身一翻,只见双刃一边带着冰冷的白蓝光,一面带着白红光,沈落安想起了之前周遭的话,想必这人就是“靠山寨”的第五把交椅“yīn阳剑”孔正兴了。 虽然说只是第五把交椅,但是沈落安丝毫不敢大意,毕竟先前的第三把交椅“追风刀”张英已经给了沈落安很大的教训了。现在林远和张英都在恢复功力之中,自己一定要挡住他,不然周遭腹背受敌一定必败。 周遭和王猛现在正打的难解难分,虽然周遭的修为没有对方高,但是由于自己对手有所了解,所以也算是还能撑住,只有等待林远恢复了前来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是现在看到伤病未愈的沈落安竟然加入战场,周遭不得不有些担心,但是现在的对手实力迫使他不敢有任何的分心,只好祈求老天保佑沈落安,而自己再次挥动着蓝sè光笔牵制着王猛。 沈落安看着孔正兴的剑,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自己到今天还没有一把好剑,今rì就将这把剑给夺过来。” 当即也不给孔正兴继续耍帅的时间,寒剑出鞘便运行着自己那磅礴的玄黄之气向着孔正兴杀去。 剑未至,气先行。白sè的剑气如同白刃一般杀来,孔正兴手腕一转红锋相接,白刃对上了孔正兴手中之剑便像是薄冰遇上了岩浆一般,还未接触就已经化为了蒸气,消失在空气之中。 “这?”沈落安一剑之后,立马在空中将身形收出。 两把剑的差距太大了,如果硬碰,自己手中的这把普通剑一定会被斩断,所以现在只能与孔正兴拉开距离用剑气来与之比拼。 “玄黄真气?哈哈!这般修为,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正在沈落安想着如何破敌之时,忽然对面响起了那古怪的吼声,说是古怪,是因为对方是一个黑衣大汉,三十来岁,面上满是胡子,粗犷无比,但是声音却像一个女子一般。 第二十二篇:官道之战(下)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哈哈!”当听到孔正兴的声音之后,沈落安实在是难以忍受心中的那股冲动,大笑起来。 “小子,你笑什么?”孔正兴听见沈落安的嘲笑,眉头不由一皱,这样战斗力只有玄黄真气的渣宰既然敢笑自己,当下孔正兴手中剑芒大盛,蓝红两光向沈落安直直劈去。 “不要这么大的脾气嘛?不过觉得你娘娘腔和你外貌有点小差距而已,淡定,淡定!”也不知道沈落安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子羞辱人了,惹得下面的余若然掩嘴一笑。 “小子,你找死!看剑!” 那女子般的声音再度从这个粗矿的男人口中发出,但是再也没有笑声了,因为这个男人有狂妄的资本。 只见蓝sè光芒渐渐占着主sè,而这蓝sè剑气带着是阵阵yīn气,叫沈落安直哆嗦。 沈落安当即不敢硬接,身影一闪来到地上。 “烟雨剑法第二式――如梦令。” 太极图案凭空出现,慢慢在沈落安的内力输出之下,变得越来越黑白分明。手中寒剑当中,剑锋白光变亮,越来越亮。 “装神作怪!看大爷将你变成冰块。”孔正兴yīn阳剑再次以yīn剑出击,yīn剑带着寒冰之气,若是对手兵器相接处,会使对方控制兵器速度减慢,然而对兵器的控制一旦出问题,就会暴露出马脚,这时候再以阳剑出击谁能够躲得过? 这便是孔正兴对yīn阳剑的使用,这种一yīn一阳的灵活用法,也是多年来让自己能够在山寨中稳坐第五把交椅的原因。 可是孔正兴太小看沈落安了,虽然yīn阳剑乃剑中宝器,可以劈金断石,能够冰火双控,但是兵器再厉害也是要有人来控制,人的自身修为才是剑势攻击力的根本所在。 “如梦令”如一枚钉子一般朝着孔正兴的胸膛定去,太极图慢慢变得虚幻起来,最后融入剑身,一时间寒剑也呈现出黑白两sè,和孔正兴的yīn阳剑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这不禁让孔正兴感到颇有意思,孔正兴嘴角一抹弧度,yīn剑离手与沈落安的“如梦令”直接迎了上去。 “我听周师兄说沈落安的那招如梦令不是这般呀?”林远这时候颇感奇怪,他当然想不到沈落安还会这般古怪的剑法。 “上次我见到的也不是这样的,可能是他突然改的吧!” 余若然倒是平静的很,好像对于沈落安突然改剑法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以前在新城的时候他练剑就经常变幻着。 人是根本,剑只是一个媒介而已,只要能够将剑势的威力发挥到最大,那就是好的剑招,所以不要在意剑招,而是要去释放剑招。这是寒烟雨当初对沈落安说的原话,而沈落安也正是这样做的。 “如梦令”对上“yīn阳剑”,都是以最强的威力,最集中的剑尖对上的。这种情景可想而知,是沈落安的那把普通的寒剑被一击而碎,还是两把剑同时碎掉? 沈落安的寒剑太普通了,虽然不差,但是对上“yīn阳剑”这种宝器,则显得太脆弱了。 寒剑一触即碎,没有丝毫的征兆。没有天地失sè的巨响,没有剑气夺目的闪耀,有的只是剑碎的破裂声,一节一节的破开。 “哈哈!” 孔正兴大笑,“渣宰就是渣宰,修为低的可怜,连手中的剑也是和你人一样的可怜。亏你还装成有钱人的样子。” 孔正兴一剑将沈落安的兵器击碎,当下决不再拖延,手中蓝光变红光,准备向沈落安做最后一击。 余若然见到这一幕,心头大惊,脸上充满了忧sè,眉头紧锁,手心紧握。 而一旁的林远也将兵器拿出,但是这能够救沈落安吗?显然来不及,或许他就是做做样子给一旁的那个女人看看罢了,而心头想着到底是什么谁又会不知道呢? 然而,不是你们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太快了,快得连沈落安都觉得自己是一个天才了,是一个当世无双的魔术天才。 只见沈落安对于孔正兴的凶猛之势,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嘴角露出一弯四十五度的斜向上弧线。 “是吗?” 沈落安对着孔正兴笑道。 寒剑是碎了,但是“如梦令”却没有因为剑的破碎而化去。 “如梦令”本就是一道剑气,不过这道剑气很特别,它不是由剑斩出的,而是依附在剑之上的。 寒剑碎去,黑白二sè依旧还在,只是没有了剑身的衬托在空气中显得是那么的低调。但是低调,也是华丽的低调。 一道鲜血在空中洋洋洒洒,在阳光之下是那么的鲜艳。剑气直接穿透了孔正兴的胸膛,留下一个指节般粗细的血洞,鲜血从先后向外shè出,在天空中尤为奇怪。 “你・・・・・・” 孔正兴没有说完余下的话语,因为他没有了生命力的支撑来允许他继续说着狂言,行着疯狂的事情。 “噗!” 巨大的身体激起了满地的灰尘,然而不一会那些灰尘便被鲜血所包裹落下官道的泥土之上。 空中一道白影闪过,那本已失去光泽的“yīn阳剑”被沈落安接过,顿时蓝光大盛。 “yīn阳剑配上如梦令,多么完美的组合呀!”沈落安自言自语道,然后目光看向王猛。 而这时候王猛的眼神也正对上他,那目光中的神sè分明写着两个字“吃人”。 王猛顿时十指朝天,大喊一声:“仙人指路”。 一时间,王猛手指上的十道光线迅速合为一体,落在食指之上。 王猛凌空一指,那在空中狂舞的巨龙顿时灰飞烟灭。而周遭也被这巨大的伤害收受到了反噬,一时捂着胸口朝着地上落去。 “五弟!” 随着追风刀张英的一声呼喊,顿时场面大乱。众匪寇如山洪爆发一般向着沈落安这里涌来。 林远这时候再也顾不得恢复了,也向战场飞去。 王猛一招将空中的巨龙毁灭,马上朝着沈落安连点三指,这指指要命,若是沈落安中上一指光线,那么那条巨龙就是沈落安的下场。 沈落安身形急动,没有片刻犹豫的时间,因为那是来自生命的逃亡。 而一边的林远却又与追风刀张英斗上了,一时间张英近不了沈落安这边,恼怒不已。对着林远连劈三刀,刀光如梦,风声如斯。 而王猛这时候彻底的使出了真正的实力。 “真没想到,这王猛的修为竟然已经达到地月后期了,看来这次我周遭在劫难逃了!” 周遭苦涩微笑不由爬上那已带上纹线的脸上,是呀!今年他都五十多岁了,虽然地星后期的修为已经算是不低了,但是谁想到会碰上地月后期的王猛呢?这就是命吧!既然是命,那就得认! 周遭再度蓝sè光笔疯狂舞动,这一招耗尽了他全部的内力。 “文草诀――亢龙有悔” 随着“悔”音的消失,周遭终于累得倒下了,而这一刻天地立马变sè,本是chūnrì和煦,然而现在却是乌云翻滚,天空之中暗雷涌动。 “吱,吱,吱。”云中电光闪烁,伴随着电火花的声音。 这一现象立即引起了王猛的注意,王猛大叫声“疯子!” 然后,立刻捡起地上孔正兴的尸体,喊道:“撤”。 眼看带头大哥向着山上飞去,下边的小弟,才收回神来,也立刻撒腿就跟着王猛的身影跑去。 这时候沈落安也好像懂了,但是听到林远的声音之后再也不敢有片刻停留。 “快离开这里!” 沈落安飞到余若然的身边,上马大喊一声“驾”,和余若然向着荆州方向奔去。 而林远则是单手抓起周遭的身体也上马紧紧跟在沈落安二人身后。 这时候天空中的云中渐渐显示出了那道闪亮的身躯,是龙! 是一条电龙,电龙蓝光闪亮,一道道的闪电在龙身之上阵阵劈过,含着天雷之力,身躯十丈有余,浑身带着蓝紫sè的电光闪烁不止。 电龙在空中盘旋一圈立即朝着官道上的人群扑来,一时间官道上面再也没有人是傻子了,都拔腿就跑,但是人的速度怎么可以和龙相比。 一时间龙身之下,无不是死伤一片,更有直接闪电劈中的连灰都没有留下。 “好险!周师兄疯了!”三人狂奔了一个多时辰,林远终于在最前面慢了下来。 “亢龙有悔?好厉害!”沈落安望着林远苍白的脸sè,再想想刚才身后的那般景象,心中依旧是动荡不已。 “能不厉害吗?文草诀的终极法术,想不到周师兄可以将之召唤出来。想不到啊!”林远一时之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一般,后怕不已。 而余若然只是紧紧的将沈落安手牵住,也许只要沈落安在她身边,这个女人便什么都觉得没有半分恐怖的样子。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前方真会有彩虹在迎接他们吗? 第二十三篇:他拿你当兄弟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经过了一番死里逃生之后,几人总算是来到了荆州临安县的山水苑中安置下来。 这时候早已是月悬高空,星罗棋布了。阵阵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人好不舒服。 沈落安独坐着山水苑的后院中,一脸疲倦,希望这屋外清新气息可以将心头的焦虑稀释几分。 仰望着苍穹,繁星满天,一轮弯月高高的挂在那浩瀚的星辰之中,带着几分孤寂与落寞。 夜风习习,隐约中带着丝丝芬芳,小径幽深而寂寥,不知觉间透着几分神秘,不知小径的尽头到底是何处。曲折的小径两旁假山灌木,各种带着微芳的花朵挂在那杂乱的树叶枝头,开的是那么的神秘。 一道身影来到沈落安身旁,静静地坐下。 沈落安嗅着这丝来自身旁这人的独特体香,握着那透着凉意的纤手,紧紧闭上眼睛,感受这着浩瀚疆土之中唯一能够可以带给自己一份归寄的感觉,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柔,那么纯净,这份爱完全不带一丝瑕疵。 不过沈落安依旧还是放不下心头的那份担心,打破了这能够让自己静心的氛围。 “周兄还是没有醒来吗?” “还没!” 然后两人都不再多言了,就将这份担忧埋葬在这无声的夜空吧! 突然一道流光划过夜空,带着几分希望,拖着长长的尾巴。 “落安,看,是流星。” 余若然自打从新城出来,就很少这样激动过了。沈落安当然看到了流星,但是却从来不相信愿望是靠着实现的。 回头看向余若然,只见这妮子在月光下之下,显得格外美丽,紧闭着美丽的双眼在默默祈祷着,如雪的脸颊上面泛着微微的红润,乌黑的秀发在清风之中丝丝飘过她的脸庞,带着不一样的动人。 好妩媚,好美丽,世界怎生得这般完美的女子,还将她赐予给我。沈落安不禁在心头问道。 沈落安见余若然睁开那如水一般明净的双眼,微笑着问道:“许的什么愿?” “以后告诉你,呵呵!你许愿了没?”余若然大眼睛眨了眨问道。 “没有许愿,我不信这个。” 然后又是一阵寂静。 再静坐了还一会,沈落安渐渐感觉有些凉意袭来。 “进去吧!” “嗯!”余若然应了一声,然后被沈落安扶起来,一同朝房间走去。 二人离去后,夜更静了,只留下了夜风带给树叶的“沙沙”声在空气中渐渐消散着。 只是谁都看不见这夜里还有一双明亮而又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盯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而那眼中分明带着几分犹豫。 次rì,正是落笔大会举行的大rì子,五月一rì。 临安好像是经过了一夜酝酿,还未rì出街道上面便开始热闹起来,各种来往的商贩和一些手握兵器的江湖中人都汇聚到此,一时间原本不宽的街上变得有些拥挤起来。 沈落安早早醒来开始修炼了,经过了多rì的调息,终于将体内的玄黄之气有了更进一步的感悟。 原来玄黄之气并没有人们想得那么简单,可能是一直以来人们对于高阶内功心法的追求而对于最初修炼的玄黄之气的不屑,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去在玄黄之气上面做很大的研究。 沈落安是不得已之中才将自己的高级玄级真气放弃,而且还不要命的做了一件逆天的事情,那就是将高阶内力向最低阶的玄黄之气转化。 这种疯狂的举动,若是当rì没有那个神秘人的帮助,或许沈落安现在早已经成为一位丹田爆裂,经脉尽断的死人,埋葬在那瑶湖河畔了。 或许吧,有那么一句话,“神之所以是神,就是因为他们做了一些人不能做的事情。”而沈落安正是做了华夏至今少数人做的事情,而且还将之做成功了,这就注定了他将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沈落安深深的吐息着,感受着丹田之中的液态真气越来越多,脸上不禁浮上一抹久违的微笑。 前几天的那一剑“如梦令”让沈落安认识到了,自己的这玄黄真气并非像普通人想的那般简单,甚至他隐约有些感觉,自己丹田之内的玄黄真气若是能够再进一步形成固态,那将是之前《白莲经》无法相比的浩瀚力量。 但是自己的玄黄真气并不向别人修炼的那般来得轻松,每次都是先通过运转《白莲经》在体内形成白莲真气,在用丹田之中的玄黄真气去慢慢将白莲真气蚕食掉,从而转化成无比jīng纯的玄黄真气。 这通过白莲真气转化得到的玄黄真气,看是普通,但是只有沈落安才知道,现在自己体内的玄黄真气所蕴含的力量,已经隐约有当初修炼《白莲经》第六层,也就是玄rì中期的那种感觉。 那么《烟雨剑法》第三式蝶恋花已经可以轻松使用了,这个消息对于沈落安而言无疑是最好的,只有这种自身实力的提升才能够让沈落安内心真正感觉到轻松。 或许吧,还有那个完美的蓝衣女子也可以带给他这份轻松。 沈落安来到周遭和林远的房间内,看了一眼正在打坐的林远之后,来到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周遭,心头隐隐有些作痛。 本来才五十出头的人,现在脸上却失去原来的那般神采,多了许些皱纹,连周遭最喜爱的长须现在也多出好些白丝。 可想而知,那一招“亢龙有悔”带走了他多少生命力,而这些都是因为自己一手带来的。 若不是自己,他就不会和王猛相遇;若不是自己,他就完全可以自保,而不会用上这种拿生命做代价的招式。 沈落安心头越是心痛,怒火的根源也越扎越深,好像他这一生有报不完的仇。但是,正是由于这些仇恨他才会变得更加厉害,站得更加高远。 “他耗费的jīng力太多了,完全是将自己榨chéng rén干了,用这种禁术,我也是第一次见他这般疯狂。他真的将你当成兄弟来看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远已经醒来,看了沈落安很久,终于忍不住说道。 “他真的是将你当成兄弟看的。” “他真的是将你当成兄弟看的。” 沈落安在心中默默念着,是呀!这般用命来保护着自己,怎么能不让人相信他对自己的兄弟情义。然而当你有难的时候,自己这个兄弟却只能傻傻的看着,什么都无法做。 “是啊!我们是兄弟,呵呵!”沈落安静默着,很扭曲的笑,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笑了还是哭了。 沈落安上前去扶起周遭的身子,准备也想当初周遭对自己那般为他输入真气。 林远见沈落安想要给周遭用真气来疗伤,不由冷笑道:“没用了,就算你将自己全部的真气都输给他,他也不可能醒过来。他失去的是生命力,那是什么都无法补救的,所以真气是没有用的。” “那怎么才能够救他?”沈落安对林远第一次语气这般软弱。 对于沈落安的语气,林远也是一阵惊讶。“他是我师兄,我也希望她早点好起来,不过还是要等师父到来,到时候让师傅瞧瞧吧,放心吧!他现在还死不了。” 沈落安一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凭自己这点实力,又能够对周遭做些什么呢? 早上刚刚对自己实力有了几分肯定的沈落安,顿时一阵失落,人生或许就是这般奇妙,总是惹出许多事情让你的心情大起大落,所以心态才是决定一个人能走多远的标准。 第二十四章:钱怀素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荆州临安县,之所以被华夏之人所知道,恐怕就是因为有落笔谷的存在。 落笔谷四面围山,唯独只有朝向临安的这一面有一道峡口,峡口犹如一线天,不过却也出奇的宽阔,看上去就像是当初盘古开天辟地之后,不小心将斧子从这里划过一般,留下了这不二的奇景。 而这峡谷正是通往落笔谷的唯一道路,因为至今还没有人的轻功可以飞过那两面神璧山,神璧山看上去高千丈,绝壁光滑,直插云霄,叫人心惊胆战,这般鬼斧神工的杰作,恐怕是上天有意赐给世人的一份礼物。 神鹰无法从这神璧山飞往落笔谷,自然,人更不可能飞过,然而神笔山巅有没有人上过,恐怕只有天才知道那里是怎样一番景象,因为那里是离天最近的地方。 神壁峡谷面向临安县有一块非常辽阔的天台,天台呈圆形,面积约上百平方公里。说起来倒也奇怪,这么大的天台竟然是由一块石头组成,而且这块石头至今也没有人能够将之凿出半分痕迹出来,曾经也有工匠来探过,但是都说这石头并不是一般火能够炼化的,除非能够找到传说中的六灵文火,不然不可能将之炼化,而六灵文火正是打造传说中八件神兵的天火。 后来还有人不死心,要来天台之上打着一些歪心思,但是落笔谷对于这些鼠辈只能用笔来让他们明白这里的主人是有多么厌恶他们的愚蠢。 死过几群人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这里放肆了,直到没五年一度的授笔大会和紧随其后的外招大会,这里才对外开放。全华夏的那些游侠们都闻风而来,一睹这天台神迹和那神壁峡谷的天险。 而不巧,今天正是五月一rì,授笔大会的rì子,地点正是在这天台之上。 从寅时开始便已经有不少人前往此处,为的只是寻找一块能够靠近武台的地方。 人们是如此的疯狂,以至于到了辰时,沈落安四人前来此处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若不是落笔谷的弟子们帮忙开路,恐怕他们就要被人群堵在外面了。 天台之中靠近神壁峡谷的位置摆有一个约五千平方米的武台,这既是授笔大会的授笔台,也同时是之后外招大会的比武擂台,总之所有的荣誉都是在这个台子之上产生的,上了这个台就要为荣誉而战。 在神壁峡谷的谷口,摆着六把椅子,椅子后面则是清一sè的落笔谷中弟子,从每把椅子后面的旗帜可以看出这六把椅子的主人正是落笔谷中的谷主和五大门主。 而此时沈落安四人正在那一面印着“草”字的旗帜下面。当然,此时的周遭依旧是在昏迷之中,不过早有草书门弟子陪伴在其左右。 “嘣!” 随着一声炮响,神壁峡谷之中飞出五道身影身影,这五道身影从远处来看都是清一sè的白sè道袍,和周遭所穿的道袍一般,只是仔细一看才清楚,每件道袍之上都隐约带着丝丝银光。 这五人分别坐上自己的椅子,而正中的那把椅子却依旧空空。 这五人出现之后,天台上面空前的安静下来,因为他们的到来所产生的无形威压让怎个天台上的人们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更有功力不济者直接跪倒在地。 而当这五道身影就坐之后,天台之上的威压终于慢慢散去,而人们依旧是那般安静,不敢出声。 “师父,周师兄他・・・・・・” 林远见到师父到来,立即走到其身旁,然而不待林远说完,那个被林远叫做师父的“草书门”门主却挥手示意其不要再说。 “草书门”门主,钱怀素,江湖中少有的地rì中期高手,以《草干文》这一心法闻名江湖。如今六十多岁的年龄,却无法从其脸上找到一丝岁月的痕迹,只有那古波不惊的眼神告诉着人们他经历了多少岁月沧桑。一袭白sè道袍,纤尘不染,白净而清秀的脸庞之上平静如水。 “将这个快点给他服下,然后送回谷中吧!” 其实钱怀素在来刚到此处便注意到了周遭,周遭的气息衰弱,生命力枯竭,这一切他都明了。 “是,师父。”林远在双手接过一粒黄sè金丹的那一刻,脸上充满了惊讶,因为他知道这正是谷中神丹――地灵金丹。而这地灵金丹他只见过一次,那一次正是因为这地灵金丹才救了他奄奄一息的大师兄刘岚,而自从那一次服用了这地灵金丹之后,刘岚成为了草书门这一代弟子之中最先步入地形初期的一个,可想而知地灵金丹有着何等逆天的功效,具谷中弟子传闻,地灵金丹在落笔谷只有区区十几枚,可想而知是何等珍贵,如今钱怀素却一句不问将这等神物交个周遭服用,这如何不叫林远惊讶,如何不叫林远眼红。 “等等!” 正当林远和两位弟子将服下地灵金丹的周遭扶往落笔谷之时,钱怀素叫住了他! 因为钱怀素这时候注意到了沈落安和余若然,特别是看向沈落安的时候,钱怀素心中充满着疑问。 “师父,您还有事吩咐吗?”林远忙来到钱怀素身旁问道。 “他们是?”钱怀素指着沈落安问道。 “哦,他们是我们在苏州认识的朋友,那男子名叫沈落安是周师兄的结义兄弟,那女子是沈落安的・・・・・・伴侣,名作余若然。沈落安是为了外招大会而来。”林远一一指着沈落安和余若然说道,当他说道余若然是沈落安的伴侣之时,眼中分明带着一丝寒气。 而这一切都进入了钱怀素的眼里,钱怀素微微一笑。 “周遭的结义兄弟・・・・・・那你们去吧!” “是,师父!” 待得林远离去之后,钱怀素向沈落安招手,而沈落安早就注意了这边很久了,因为每当钱怀素看向他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一种力量在束缚着他,叫他很难喘息。 “沈落安?”钱怀素虽然已经从林远那里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依旧还是忍不住想确认一番。 “嗯,在下正是沈落安,见过钱老前辈。”沈落安从来都没有说过这般俗套的话,但是今天却仿佛从心头蹦出来的一样,这些话语根本没有经过他的大脑,而直接从口中脱出。 而钱怀素听了沈落安这一席话,却眉头紧皱,笑道:“什么前辈前辈的,我看上去很老吗?你他周遭一样叫我师傅吧。” “啊?” 沈落安一阵哑然,怎么就叫师傅了。但是心头却是一番云动,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师傅!” “呵呵!将你手给我看看。”钱怀素听到沈落安的“师傅”之后,脸上微微一笑,但是心头的疑问却还是不解。 沈落安将手抬起,钱怀素伸出单指,这和他脸庞一样白皙的单指放于沈落安的手心处,钱怀素眉头一皱,不禁问道:“玄黄之气?” “嗯!”沈落安心头颇为不安,但是还是振声应道。 “有点意思,液态的玄黄之气,呵呵!看来江湖上面有多上了一位奇人。”钱怀素微微一笑,将手指收回,而目光却看向了余若然,对其微微一笑。 “余姑娘,你可有心事?” 钱怀素突然一句莫名的话语,叫沈落安和余若然都不觉一振。而余若然片刻便露出微笑,“前辈,小女却是有心事,但是却不能告知,还请包含才是。” 余若然的这一句话更叫沈落安完全不知道二人到底说的什么,不觉苦笑的看看钱怀素又看看余若然,但是两人却都是那般微笑,叫他当即有些眩晕的感觉。 “你们二人就在我身旁吧!” 钱怀素的和蔼在谷中是出了名的,不仅对弟子那般,如今对弟子的朋友依旧那般。 只是沈落安和余若然到底有什么好叫这堂堂门主对他们产生这大的兴趣? 沈落安或许是因为体内的液态玄黄真气,那么余若然有什么心事却无人可知。 第二十五篇:落笔大会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砰!” 随着第二声炮响,全场都将目光聚集在了授笔台上,那里站着的正是五大门主首席的篆书门门主李师。 李师双手开怀,向着全天台的人群鞠躬问好。 “各位来至华夏各地的英雄豪杰们,欢迎来参加落笔谷五年一度的授笔大会,今天家师由于正在闭关之中,所以不能来主持大会,今天就由在下担当今天大会的主持。”这一席话算上今天李师在心中盘算着已经说了三遍了。 随着李师的话落,下面一阵喧哗。 “落笔谷谷主都快到了百岁之龄了,如今还在闭关,难道是悟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功法不成?” “是呀!早就听江湖传闻,如今江湖上面除去书门和剑阁这两派,这落笔谷谷主白云真人的修为仅在无相大师和净心师太之后排列江湖第三,这已经是连续第三次没有参加这落笔大会了,看来真是在修炼什么高深的功法,出关之后必定会惊动天下。” “嗯,此言不错!” 接着均是一阵附和。 “咳咳!” 这时候听到落笔台之上有如雷响般的咳嗽声之后,天台之下的人们再次彻底安静下来,可想而知这李师的功力是何等深厚。 “那么接下来我宣布:第一百二十三届落笔大会现在开始。” “砰!” “砰砰砰!” 随着漫天的礼炮声,落笔大会终于拉开了帷幕。 这时候五门的弟子分别走上授笔台,虽然落笔谷中所有弟子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道袍,但是他们的胸口会有着各个门堂的标记,就是他们所在门堂的“篆”、“隶”、“草”、“楷”、“行”。 五个门派参加授笔大会的名额都只有三名,三名参赛者将由抽签决定对手,进行五轮比试之后决出金笔得主。 “师父,周师弟受伤我们少了一人,现在您看由谁代替。”说话的是钱怀素身边的一名憨厚男子,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一对婉如逗号般的眉毛让人看了不觉想笑。 钱怀素听了此言,眉头不禁微皱,眼睛看向台上的那几名早已在谷中颇有名气的声影,也不禁叹了口气,草书门太久没有取得过金笔,这些年篆书门门下的弟子天赋平均比自己门下高出一个等级,什么时候都是压着其余四门。 “嗯,现在你二弟受伤,剩下你和老五,轮修为草书门中除了你们三人就剩下老幺林远了,但是老幺现在送老二回谷去了。” 原来这憨厚男子正是草书门中的大师兄刘岚。 钱怀素正在沉默思考的时候突然感受着身边某人粗重的呼吸声,心中微微一笑,看来这也不失为一种理想的方式,那就让沈落安去吧。 “落安,你想不想代替你兄长参加比赛?”钱怀素的这一问,顿时叫身边弟子们都睁大了双眼望着沈落安。 沈落安在众目睽睽之下,心中顿时感到很不安,因为那一双双眼睛无一不是带着怀疑和嘲讽的意味,这种意味叫沈落安很是不舒服,被别人质疑自己的实力,任谁被这样质疑心中都不会好受,更何况是沈落安这种从小就受到优越待遇的沈家大少爷呢? 虽然沈落安也很是怀疑,不过他怀疑的并不是自己的实力,而是问道:“这个可以吗?我可不是落笔谷中的正式弟子。” 对于沈落安的这番疑问,钱怀素微微笑道:“呵呵!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说行就行。” 然后钱怀素回头对着刘岚说道:“你就带着老五和落安上台吧!别让其他门派的弟子等急了。” “是,师父!” 沈落安看了眼余若然,示意让其放心,刚准备跟上刘岚和老五,却不想这个视乎钱怀素拉住了他的手。 顿时沈落安一脸错愕,但是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暖而又醇厚气息之后,脸上立马露出惊讶,这? “没事,孩子,我刚才用真气帮你把你的主经脉修护了下,你放心比赛吧!为你兄长争点光。也为我这个“师父”争点光,哈哈!” 在钱怀素关怀的眼神下,沈落安点了点头,一脸感激。对钱怀素鞠躬之后立马向前追上刘岚二人。 待三人上去之后,钱怀素见李师走了过来,连忙起身向其示意。 “钱师弟,这是怎么回事?”李师指向沈落安默然问道。 “哦,那时沈落安,我刚收的弟子,他本来是准备参加外招大会的,但是我看他身上除了玄黄之气外并无其他心法真气,所以我想将其直接收为弟子,他就不用参加之后的外招大会了。不知李师兄意下如何呀?” 钱怀素看着一脸怒sè的李师,脸上依旧是微笑不减。 李师每次在这种情形之下最讨厌的就是钱怀素那一如既往平静的笑脸,这是他永远都不能忍受的态度,作为五门首席他的威望早已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可是谷中除了师父之外就这钱怀素老是给他为难。每次说他几句,他还就当真不听你的,给你一副笑脸,看你怒视不怒,像是嘲笑一般。 “钱师弟,我看这事还是要之后我们五个商议之后再决定他能不能留下吧。” 李师虽然心中怒火重重,要不是看在这么多的外人,恐怕早就要发作了,只是现在为了维护谷中名声,必须和钱怀素好言相对。 “哦,但是我已经让他上去了,不能再将他叫下来吧!这样我岂不是成了言而无信的小人了?” 钱怀素的这一问,李师当即也没了办法,现在既然已经上去了,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来打钱怀素的脸。但是又想到沈落安只是一个玄黄之气的无能之辈,心中顿时高兴起来。“叫你逞能,别让他碰上我篆书门的弟子,否则我会叫他死的很难看,也会叫你的面子上很难看,哈哈!”想到这些,李师脸上顿时有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那好,今天的事情就先这样,等他参加授笔大会之后我们再作商议。” 钱怀素又何尝不知道李师心里的小算盘,当即微笑的对着李师抱拳道:“那就多谢李师兄了。” “老狐狸,哼!”在李师离去之后,钱怀素暗骂道。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在授笔台上与其他人显得格格不入的白衣青年。 此时台上正在抽签,十五个人之中会有一人抽到的是白签,而这名抽到白签的人将直接进入下一轮的比试。 无疑这张白签是所有人心目中的都想要的上天眷顾,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在第一轮就遇上强悍的对手而直接淘汰掉,或者就算不淘汰也会消耗过多的内力让自己不能以全盛时期的状态对敌。如果抽中了这张白签,第二轮无疑会以满血对抗别人的残血。像这样的上天眷恋谁又不想体验一把? 而且就往届的情形来看,抽中这张白签的人往往都在第二轮比试中获胜直接进入半决赛之中。 正当所有人都在期望手中的签是白签的时候,沈落安却走下了授笔台来到钱怀素身旁。 “怎么啦?签抽完了,是几号签?”钱怀素一脸笑容的看着沈落安,像是在看宝贝一样。 “是白签!”沈落安一脸平静的说道,其实沈落安很想第一轮就上台,因为他渴望证明自己,渴望与高手比试,因为他发现每一次比试自己的实力总是在不断的提高,他现在太渴望实力了。 “白签,怎么看你还不高兴啊?那可是所有参赛者梦寐以求的呀!” “嗯!但是我想快点上台比试。” 对于沈落安这样的想法,钱怀素一脸微笑也不禁有了一丝波动,沈落安对于钱怀素而言无疑就像一个孩子,太年轻了。 “这小子,呵呵!当真是年轻人啊,有活力,有冲劲。不得不服老啊!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钱怀素在心头默念着。 “那就现在下面看着吧!落笔谷中参赛的弟子可都是谷中的jīng英之辈,你想取得成绩可是相当不容易的,在下面好好观察他们的作战技巧,为下一轮做准备。” “嗯!” 沈落安点了点头之后来到余若然身边,这时候刘岚二人也都回来了,刘岚抽中了五号签,老五李次抽中了七号签。 二人对于沈落安抽中了白签无疑都是一脸嫉妒,不过除了李次跑过来和沈落安商议一些换签的事情被钱怀素一巴掌拍到地上惹得一阵笑语之后,其余人都在即将上台比试的消息。 第二十六篇:重头戏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第一轮比试第一场――五号签组!” 随着台上老者的宣布,顿时台下一阵喧闹声,人群中无疑是想看看这落笔谷中jīng英之辈们的实力,在那里聒噪的厉害。而落笔谷中的弟子无疑都保持的很有素质,因为他们并没有喊道“某某门弟子加油”,而是喊道“落笔谷加油”。但是对于这样情景,有点常识的落笔谷中的弟子都知道,这只是一开始,等一下下面不要叫的互殴就再好不过了。 “五号签组,哎!无压力呀!”李次靠在刘岚身上无聊的看看台上,又无聊的看看人群,像是在寻找什么?不过这个沈落安不知道,刘岚却是一清二楚。 “找到没?”刘岚看着眼放jīng光的李次,轻轻的问道。 “还没,这个身材不错,但是模子生的一般。”李次忽然觉得身边一阵香味铺了过来,回神一看,顿时再也回不过来神了。 “啪!”无征兆的一阵巨响,惹得李次即将要暴怒,可是当看到是钱怀素的戏谑的神sè之后顿时像阉了的茄子,再也提不起jīng神来。 “我知道你紧张的时候有一个不好的习惯,但是你可不要将眼光看向你兄弟的女人。”说完之后,钱怀素还向李次使着眼神,让他看看身边的沈落安。 这时候沈落安虽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敌视的意思出来,但是任谁的女朋友被别的男人盯着都不会好受。 “额!落安,我・・・・・・这个・・・・・・这不是我觉得妹妹太漂亮了吗?就看了两眼,完全是在欣赏,没带别的意思。”李次也发现了沈落安眼中的冷漠,顿时语无伦次的解释着。 “落安,你也不要太介意了,老五是这样,每次紧张就会去看美女,这样他就会放松下来。而妹妹的姿sè无疑是我们这群弟子见到最美丽的,嘿嘿!”说完刘岚还不忘自己看上两眼,然后看着余若然掩嘴微笑,自己也憨厚的笑了。 “这!好奇葩的习惯!看比赛吧!选手上场了。” 沈落安眼光一撇,看向授笔台上,冷冷的说道。 这时候授笔台上走出两名落笔谷中弟子,仔细看去,一个是行书门弟子,一个是楷书门弟子。 “额!没劲!”当看到台上两人之后,李次顿时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意思。楷书门和行书门无疑是落笔谷中最为弱的两门,每年落笔大会基本是都行书门垫底,楷书门紧随其后,楷书紧随其后那也是因为楷书门每年都会那么好运碰上行书门弟子,胜上一场。所以说现在行书门其本上是人见人欺,当然对于这样的授笔大会,却变成了人见人喜。 “仔细看,就你话多!”钱怀素顿时又准备一掌拍下,不过李次提前感觉到了什么跑到沈落安身边离钱怀素远了些。 李次得意之时还不忘对钱怀素做了一个鬼脸:“师父,我迟早要被你这样拍死,你真当我是小强来着。” 钱怀素被李次惹笑了,顿时也不管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拍死也好,省的把我气死。” 其实全草书门弟子们都知道钱怀素最心疼的就是老五,因为他天资聪慧,xìng格又好,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是一身修为可是全草书门中位列第二的人物,像这样的天赋,钱怀素怎么可能不喜欢,再加上李次那xìng子和钱怀素年轻时出奇的相像,钱怀素每次看见他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所以一直以来对李次非常好。 像这样的吵闹,草书门中的弟子们也见怪不怪了,旋即都将目光又投到授笔台上比试。 此时台上的两人已经打到了最后关头了,显然行书门的那名弟子由于功力不济对于虚空魔兽的控制渐渐变得越来越无力了。 果然在最后楷书门弟子的一招“青龙乱舞”之下,行书门弟子唤出来的三头虚空腾狼顿时在龙吟声中灰飞烟灭。而行书门的弟子也因为反噬而跪倒在地,嘴角的一抹殷虹早已告诉这几名门主“他输了”。 接下来的两轮比赛显得更没有意思,因为接下来两轮都是篆书门的弟子上场,一轮是篆书门对行书门,一轮是篆书门对楷书门,完全是以压倒xìng的优势胜出。 “篆书门的弟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强呀!”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惹得草书门弟子们一时全将头低了下去。这些年草书门虽然也一直都不弱,但是比起篆书门和隶书门却差的很远。 “重头戏来了!”随着李次的一声惊呼,所有人都再次将目光聚集到了授笔台之上,只见这时候上场的两位弟子一名是篆书门弟子,一名是隶书门弟子。不过从那些落笔谷弟子的唏嘘声来看,这两个人必定是在这一辈弟子中最为厉害的人物。 “这两个人物很厉害吗?怎么场子一下热起来了?”沈落安不解的问了问身边的李次,而李次这时候的脸上也充满凝重,想必这两人都让他很畏惧。 “这两人是我们这一辈弟子中最为厉害的两个人,一个是篆书门首席弟子段云,地月后期,一个是隶书门首席弟子凌悦,也是地月后期。平时在谷中他们两个人也没少较量过,没想到这次首轮两个人就抽到一起了,嗯,重头戏!我喜欢,那么之后两轮比试中,我和大师兄就不会遇上这两个变态了,说不定今年金笔会落入我们草书门手中,那可就・・・・・・哈哈哈!”李次一脸yín荡的笑容,就连沈落安也有点看不下去,这堂堂落笔谷中,怎么就出了这种弟子,汗颜啊! 只见台上二人皆是二十六七岁的模样,长相都极为英俊,不过篆书门的段云看上去略显成熟一些,而凌悦看上去更为阳光帅气一些。若不是落笔谷中不招女弟子,恐怕这两人的房间都会被情书填满了。 两人相互作完那些过招之前的礼节之后,旋即进入了战斗准备。 也许是这两个人交手的次数太多了,也都明白了对方的套路,两人都没有像之前那些比试一样,那么急着去强攻,而是看着对方。 这些年两人在落笔谷中的这一辈弟子之中可谓是没遇上过对手,当然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其余人倒是也很自觉,都不和他们较量。然而这两人却每次都是平局,这样的结果就连谷中的门主们都经常笑而不语。对于这两个人他们太了解了,他们骨子里面无不是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打败对手,但是却始终没有超越对手,这种成长的相似度,让两人最后的比试都是觉得那么的乏味,但是由于谷中没有别的对手两人又不得不经常切磋一番,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也随着二人的实力的提升也变得越来越深,甚至于超过了亲兄弟。 这两人的的功力相仿,而战斗经验?这两人在谷中少说也大战了不下千次,没有人比他们更有经验了。 在万众举目之下,两人却依旧没有动手,只是对着对手轻笑,仿佛是在说这么多年了,两人都没有过胜负,这一场战斗或许也依旧如此,打不打都无所谓了。 就这样两人耗着,知道台下吆喝声渐渐变成了嘘声。 漫天的嘘声迎面而来,凌悦当即有些不太好受,只见他单手向天紫光一闪手上便多了一只紫sè光笔。 “段师兄,我们开始吧!别让师傅师伯们等久了。” 段云轻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也唤出了他手中的紫sè光笔。 “要开始了么?为什么他们手中的笔和周兄他们不一样呢?”沈落安自言自语的说道。 “哈哈!有问题不要老是向着那个“知了”,其实你五师兄也是相当厉害滴!” 李次一脸期待的看着沈落安,仿佛是在说:“你求我呀!你求我呀!你快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但是沈落安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叫他顿时没了脾气,不得不自己接着说下去。 “这个光笔的颜sè是随着实力的提升而改变的,笔的颜sè正是一个落笔谷中弟子们实力的体现。比如我们的光笔都是蓝sè的,那就说明我们都是地星境界的修为,而周遭师兄的光笔颜sè是深蓝sè,那就说明他是地星后期,而我的也是深蓝sè,嘿嘿!不过台上的两个变态现在手中的光笔都是深紫sè,可想而知他们是何等强悍,喳喳!地月后期,我还要修炼五六年看能不能有这个境界。”李次满脸羡慕之sè全部落入了沈落安眼中,虽然有那么点欠扁,但是地星后期的实力的的确确有那么点资本,不过看到别人地月后期就一脸的无奈,这就是沈落安心中最不爽的。 哎!人就是这样,如果和你的实力比你高那么点点,你或许还会有着羡慕嫉妒恨,但是如果实力比你强上许多,那么你的眼中恐怕除了羡慕之外就是恐惧了。 总而言之,人呐,就是贱! 一定要超越他们成为最强的,沈落安可不想因为嫉妒而惹来太多的麻烦,他一向都讨厌麻烦。 第二十七篇:记得给我也相一个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我靠!竟然是虚空猛虎,这两个人搞什么?” 正在沈落安静静看着台上二人的比试的时候,旁边传来了那个毫无素质的声音。 “我说李次,你敢不敢不说话?安静看比赛好吗?”沈落安有点无法忍受了,这人还真烦! 李次撇过头看了眼沈落安,眼神之中满是调戏之sè,像是在说:“你刚认识我啊?”不过回头想想,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他好像真的是刚认识我耶!” 这时候台上二人都祭出了沈落安之前见过的“虚空猛虎”,不过听李次那么一说,他也觉得这招好弱的样子。 不过当台上“虚空猛虎”相撞都化为乌有之后。段云的那只大老虎却变成了更多的小老虎,而凌悦却没有管那只化为乌有的墨团,而是直接凌空祭出一条巨龙? 是青龙乱舞,这一招沈落安可是记忆深刻,第一次和周遭比试就是被这一招打败的。 不对,不是“青龙乱舞”,这漫天的乌云,难道是“亢龙有悔”?落笔谷与龙有关的功法沈落安就见过这两种,既然不是前者必定就是后者了。沈落安猜测着,但是依旧不像,因为龙身并非是电光闪shè那般的。 “领域之龙” 随着台上凌悦的一声大喝,沈落安停止了继续猜测,这一招是一个全新的招式,他之前没有见过,但是从威力来看,这一招虽然没有“亢龙有悔”那般毁天灭地的感觉,但是这从台上传来的威压也让人有着一丝丝恐惧的味道。 “领域之龙”地月前期功法,有着控制空间的作用,能够让一定的空间全部遭受到龙吟声波的攻击。 果然,在巨龙出现的那一刻,场中的那数十只小老虎瞬间变成了墨灰。 “靠!感情刚才的老虎叫出来只是互相打个招呼而已,现在尼玛随便一出招就都是老子不会的,秀技能,老子鄙视你们!” 显然又是李次在那里聒噪着,不过他眼中的一抹金光可是无法掩盖的。 你就羡慕吧,嫉妒吧! “降龙罩” 段云一抹微笑,手中紫sè光笔朝天一挥,只见天际之上一条巨大金光罩朝着场上翻滚游动的巨龙罩下。 “降龙罩”地月中期功法,能对一切龙系功法产生降服作用。 凌悦看了眼段云,顿时有点没劲,差不多每次比试都是这样的剧情,再玩下去,无疑是施展出更多的攻击功法,和防守功法,然后在这一攻一防之中将自己的内力消耗干净。 怎么可以没有胜负呢?凌悦心中很是不甘,而这个时候迎上来的眼神也在向他述说着同样的意思。 双方随即相互点头,然后两人手中的紫sè光笔慢慢升上空中。 “落笔式,以笔为媒,天降神力。” 随着二人同样的话音落下,天台之上顿时变得热闹起来,虽然说刚才也很热闹,但是刚才更多的只是惊讶声而已,而此时的热闹才是真正的欢呼声。 因为他们都看得出:决战就此拉开序幕。 “竟然是近身格斗?”沈落安看到台上之后的二人,竟然是相互纠缠在一起格斗起来,脸上也是一脸惊讶,这不符合落笔谷的风范啊! “没什么不对的,这个世界上面法术只是用来对付那些渣宰用的,当你碰上了真正的高手你完全没有时间施展法术就会被别人给击毙了。所以,近身格斗才是真正通往强者的唯一功法。如果我们达到了地月级也会学那些近身功法的,不过现在还是将jīng力用来学习法术吧!毕竟世上的高手还是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地月级之下的菜鸟,比如我就是的。” 李次耸了耸肩,说的倒也真诚,自己真的就是菜鸟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哪一个大神不是从菜鸟开始的呢? 沈落安笑而不语,继续将目光看向台上。 段云手中充满了紫sè光晕,一拳击出光晕将四周的空气都打的动荡一般,一阵阵光波以拳头为中心向着凌悦轰去,这一拳的威力从擦过空气所产生的呼啸声就足以见得是何等的恐怖。 而凌悦也同样不弱,举手投足只见具是带着一番旋律,这种充满节奏打法无疑是将自己内力消耗将到了最低。对于段云的这雷霆一击,凌悦只是身形向身旁一个小滑步就轻易躲过,不过那气流的撕裂却依旧要他在身上加持的护气圈才能够抵挡。 终于,二人在来回近百回合之后,都是满头大汗,脸上苍白如纸。看来二人的内力消耗都是相当巨大,不过二人都没有展现出拼命的架势,这也是人们看不懂的地方,每次就算攻击打到了身上,二人也都是用浑身的紫sè护气将之御掉。 可能是两人真的都没力气了,两人竟然向那些普通人一样玩起了摔跤。 这一场面无疑叫所有人都为之惊觉,这落笔谷的两大高手比到最后竟然要靠摔跤来决出胜负,这也太・・・・・・ 而正当天台上面响起一阵又一阵的嘲笑声之时,落笔谷中的弟子却是大声叫喊着“段师兄加油!放倒他!” “凌师兄加油!干掉他!” “这?” 沈落安现在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才是落笔谷中的强者了,好熟练的摔跤技巧。那平衡的掌握,看来没经过几百次摔跤是学不来的。 “还是到了这一步,这两个孩子!哎!看来依旧是平手了。”钱怀素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向中间座位的李师,而李师却依旧看着台上二人在那里表演着高妙的摔跤技术。 “这两个兔崽子,感情你们在玩我们!这哪里有半点像打擂台的样子,完全是在作秀嘛?” 李师心中怒骂一番之后,凭空出现在了授笔台之中。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随着一声雷霆,段云和凌悦二人皆是笑着松开手,然后并肩望着李师。 “这一局,算平手。” 对于这一公布,当即又引来了漫天的嘘声。 “擂台比试怎么可以出现平手呢?就算让他们两个摔跤也得决出个胜负啊!” “是呀,是呀!” 对于这样一个平手的结局多有人都好像不大甘心,但是那两人却依旧是面带微笑,仿佛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似的。 突然隶书门的门主朝阳也出现在台上,站在李师身边。 “师兄,他们二人平手,那么下一轮总不能两个人都参加下一轮比试吧?”朝阳询问着,很明显隶书门可不像篆书门那样除了段云这个地月后期的变态之外还有两个地月中期的弟子,他们隶书门可就这么强悍,另外两个都是地月前期,如果再对上了段云,他们今年恐怕又得当老二了,这千年老二的名头挂久了连他都被别人直接交上二叔了。 “这个,老二,你看?” 李师刚准备继续说话,岂料朝阳突然大怒。 “放屁,你说谁是老二来着?” 朝阳的一声怒吼叫怎个天台彻底安静下来,而李师这时候也是醒悟过来,怎么就叫他老二来了,暗骂了一声自己,“老二”太多歧义了,旋即李师微微一笑,拉着怒气冲冲的朝阳。 “要不他们两个都输行不行?” 听到这里,朝阳暗骂李师老狐狸,这绝对是不可能的,要是失去了凌悦,那接下来的比赛还不都是你们篆书门的戏,我们其他门派还玩个毛。 看着朝阳怒sè不减,反而更盛,李师这时候也没办法。 “师父,朝阳师叔,这一场比赛算我输吧!我・・・・・・” 还不等段云将话说完,李师当即怒声呵斥道:“我们两个长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师父,我已经拿过一次金笔了,再拿对我意义也不大,这授笔大会本来就是给师弟们的平台,今年要不是您的坚持,我根本就不会参加!再说,我和凌师弟的修为相仿,他取得金笔就相当于我取得金笔,没多大区别。”段云一脸平静的说道,并没有因为李师的怒斥而闭嘴,因为他知道李师怎么骂自己都是自己师父,而李师至今都将自己当儿子一般对待,更是从来没有打过自己,这次也同样不会将自己怎么样,就算真打了那也不会下重手,他对李师的xìng子太了解了,若是真打自己恐怕李师心里比自己还要疼的厉害的多。 “翅膀硬了啊?翅膀硬了啊?要翻天了,今天既然敢当着众人的面顶撞我,你是不是真当我不敢打你?”李师这时候算是怒了,看着嘴上的胡须向两旁散去,纵然是朝阳这等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是一阵心虚。这些年李师像这般发怒,特别是在这等有外人的场合发怒是绝无仅有的。 眼看李师就要发作了,台下的其余三大门主均是闪现在了台上将李师拦了下来。 却不想段云这时候说上了一句:“台下众位英雄见证,我草书门段云,今rì由于实力不济,未能战胜师弟,在此承诺:弃权。” 随着这一声话落,还不等李师发威,段云已向落笔谷中飞去。只留下了满面通红的李师在台上一脚跺下,叫天台都为之一震,当下好多人趴倒在地,还以为来地震了。 沈落安看得出神了,不由说了一句:“这位段云师兄好气魄,挺喜欢的!” “是啊!好气魄,实力在那里嘛!我要有这等实力,也会像他那样,甚至比他更有气魄。” “啪!” 本来李次还想继续吹几句的,不想这一掌拍下来,只好闭嘴,回头可怜兮兮的望着那似笑非笑的钱怀素,眼中满是委屈。 “更有气魄来向我叫板是不是?” “额!当然不是,更有气魄去山下找媳妇,以后好来伺候师父。嘿嘿!”李次一听钱怀素说出这等话,当即满脸的笑容讨好钱怀素。 而钱怀素也真就吃这一套,当即脸上笑容大盛,说了句教弟子们都感觉被劈的话。 “记得给我也相一个?” “这?”沈落安一时无语,果真李次不是那么平白无故学会那些东西的,原来有着名师指导。 第二十八篇:一剑杨威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随着段云和凌悦的那场比试结束,天台上面也都恢复到了平静,高cháo过去了。 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段云的那一句和师父叫板才是今天高cháo中的高cháo,叫人们心头为之一热,这无疑告诉着每一个人,你有什么样的实力才能够偶尔做一下什么样的事情。 而接下来第五轮分别是草书门弟子刘岚对行书门弟子胡三,刘岚以地月初期的实力大胜对手地星后期,平静而归。 说来草书门也够走运的,正当李次说完了,完了,要被隶书门的那具有这地月初期的实力给碾压的时候,去看见台上竟然走上了两个隶书门弟子,顿时大笑的跳了起来。 “啪” “你能给我消停点吗?你以为最后一个楷书门弟子很好对付吗?这么自满,真是找打。”钱怀素这时候完全失去他那无时不刻挂在脸上的笑容,这一刻让所有的弟子都很惊讶,因为钱怀素是出了名的和善,这一次竟然会真正发起怒来,当下草书门上下一片安静。 不过只有李次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是有些过了,师父最不喜欢的就是骄傲自大的人,因为这样的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强者,他们的自满会断送了他们的武道生涯! 而李次这一刻终于消停下来了,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也终于在钱怀素的那一脸平静之下便的严肃起来。 “师父,我错了,等一下我一定会认真对待的。” “噗嗤!” 众人顿时汗颜了,因为这一次是钱怀素大笑起来,这师父当的・・・・・・ “额!” 众人一阵唏嘘之后终于认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没有什么比李次突然严肃更好笑的事情了。 “哈哈哈!” 不禁众人都笑了起来,就连余若然那冷艳的脸颊这时也被李次那一般正经的样子给惹得有了些抽搐。 第五轮结束的倒是很快,那一名隶书门弟子好像是因为功法还未熟练,就此一招就败下阵,向台下走去。 但是明眼人都看了出来,这分明就是故意演戏,虽然说可能那名败下阵的隶书门弟子是功力稍微弱上那么点,但是两人都是地月初期的修为,怎么可能就这么快分出胜负,这无非是下面朝阳交代的,以免消耗了自己人的内力。 “朝阳这老东西。”钱怀素暗骂一句,不禁将眼光看向朝阳,而这个时候发现李师也正在看他,看来对于这一举动李师很是不满啊! 而最后一轮,李次果断没有让钱怀素失望,凭借着独具一格的法术使用方式,直接将同为地星后期的楷书门弟子给玩死了。 经过第一轮的较量之后台上的那位老者宣布了入围第二轮的名单: “篆书门两人:程飞、周康。” 顿时篆书门弟子一阵狂叫惹来众人的鄙视。 “隶书门两人:凌悦、常笑。” 顿时隶书门也是一阵狂叫,惹得其余门派一顿鄙视。 “今年草书门成绩不错,接下来比试多加努力,草书门三人:刘岚、李次、沈落安。” “欧耶,欧耶!我们最棒,哈哈!” 顿时草书门一阵狂叫,他们可不管别人怎么鄙视,这可是他们近百年来取得最好成绩,谁也无法阻止他们的狂欢,而钱怀素也是一脸的微笑,这么多年了总算出头了,怎么能不高兴! “咳!安静!” 在台上老者的一声大喝之后草书门弟子算是平静了下来。 “楷书门一名:杨洋。” ,没有欢呼声,因为这几年楷书门弟子都是这般过来的,已经习惯了这安静的气氛,而其余的门派也懒得去嘘他们,嘘多了没意思。 “行书门今年运气不好,要回去好好努力争取五年后取得一个好成绩。” 随着老者的一声话落,落笔谷中弟子倒是没怎么起哄,因为他们这些年都已经不再将这个作为乐趣了,太没劲了。反倒是台下的那些江湖中的过客这时候却是一阵哄笑,惹得行书门中弟子个个是怒不可言,反而他们的师父王正风倒是一脸平静,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安静!” 看着下面的哄笑,台上老者顿时大怒,大声吼道。顿时台下鸦雀无声,看来人就是一副贱骨头,非要给点颜sè才得懂得什么叫做尊重。 “接下来我宣布刚才的抽签:一号签是草书门新人沈落安对篆书门周康;二号签是草书门李次对草书门刘岚;三号签是隶书门凌悦对篆书门程飞;四号签是楷书门杨洋对隶书门常笑。好,请一号签的两位选手做好准备,五分钟后上场。”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场面又是一阵混乱。 “你的对手竟然是周康,他可是我们这一辈中仅次于段云和凌悦的第三号位人物,实力达到地月中期,上一轮你运气太好了,这一轮有点不走运呀?你看我遇上大师兄,等一下还可以让大师兄让着我,等我秀几招之后也算是光荣而归,你!哎!保重!”李次一番奚落,无疑是听师傅说沈落安只是一个身怀玄黄之气的初入武道的新人,而对手却是地月中期,连自己见了都只能落荒而逃的人物。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倒是沈落安一脸平静,在看过余若然给其一个“放心”的微笑之后,便向授笔台上飞去。 “轻功不错!”李次看着沈落安灵活的身法,倒是很奇怪的小声说道。 “在下草书门弟子沈落安・・・・・・” 还未等沈落安说完话,对面的周康直接将其打断。 “玄黄之气的菜鸟别浪费我时间了,我只用三招,你要是能够接住就算你赢。” 台上这一景象,倒是让下面的人群顿时像热了锅的蚂蚁。 “玄黄之气,怎么可能,授笔大会不是各门的jīng英之间的较量吗?怎么可能还有玄黄之气这种新手存在。” “李师那个老东西,看来是给弟子带过话了,这老东西。”钱怀素听了上面周康狂妄的话语,当下脸上变得老青。 但是当钱怀素看见沈落安嘴角的那一抹微笑的时候,顿时心头就平静下来,这小子肚子里面果然还是有点东西的。 沈落安听完之后立即出剑,也不说什么答应或者不答应,对于这种狂妄的人,他从来就不想与之有任何话语,只有剑才是他的唯一发言方式,用语言这种表达方式的有些不自在。 “如梦令” 没有过多的话语,更没有过多的停留,从yīn阳剑出鞘的那一刻,沈落安就在期待着,期待着yīn阳剑配上如梦令的威力到底是怎么样的。 剑转yīn阳,太极运行,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好像yīn阳剑天生就是跟随者沈落安的一样。 沈落安身形如电,几个闪烁便朝着周康冲了上去。 看着沈落安气势如虹,周康当即不敢再有停留,手指一张,手中便多了一直紫sè光笔。 正当周康准备隔空画物的时候,沈落安手中的剑与周康只有一尺之遥了,感受着剑气的强横,周康顿时心头一惊。 师父不是说这小子只有玄黄之气吗?这一剑完全是近乎地星初期的威力,虽然说与剑招有关,但是内力同样占据着不可磨灭的因素,现在的沈落安能够发出这一剑恐怕自身实力已经达到玄rì后期了。 周遭紫sè光笔在空中快速话了一个圈,喊道:“地木盾”。 “地木盾”地月初期功法,对于地星后期一下的攻击力有强大的格挡反弹效果。 “哼!”周康冷笑一声,向后退去。 让你自己尝尝你那地星初期的攻击,看来不用三招了,一招就让你自己将自己打败了。 然而正当周康心头暗喜的时候,他突然惊住了,本就不大的眼珠好像即将要伸出来一般的看着自己的“地木盾”。 “地木盾”的中心出现了一个针眼,从针眼处正在向四面如同蛛丝一般扩散而去,最后在yīn阳剑一阵红光之下,“地木盾”直接在空气中化为了墨灰,随着yīn阳剑带来的剑风在空气中消散而去。 “这一剑竟然有地月初期的威力?”李次这时候也睁大了双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死死的盯着场上。 “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他真的只有玄黄之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不信。” “我也不信,这落笔谷今天就是来做戏的,不过这戏看得爷很爽。哈哈!” “师父,他真的只有玄黄之气吗?”刘岚看着一脸惊诧的钱怀素,在其都快发直的视线前,狠狠的挥了挥衣袖,将其的思维带回来。 “嗯!是玄黄之气,不过是液态的!”钱怀素说完之后也不管刘岚此刻的神情,继续关注着那道白衣如雪的身影。 第二十九篇:战斗中晋级:地星初期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怎么可能?” 周康煞白的脸sè,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那地月初期级别的“地木盾”竟然被这这个号称玄黄之气级别的小子一剑刺破,那种失落感可想而知。 周康一咬牙,身形暴退。虽然说自己是地月中期的实力,完全可以靠着修为与之近身搏斗,但是如果说这样做的话,想必下面的那些观众都会给自己投来鄙视的眼光,毕竟地月中期和玄黄之气只见可不是只隔着一两个级别。这种差距如果周康还会被逼的去近身格斗,那想必这个天地都会颠覆了,自己今后也再也没有脸在这个落笔谷中混下去,更没有脸去到江湖上去混,所以只有用对付那些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所用的法术才是能够保住自己颜面的最佳方式。 周康紫sè光笔再次凌空一挥,心中怒吼。 “紫菱囚笼” 霎时间,沈落安的那一剑感觉无法再向前推进一步,就连yīn阳剑剑锋的那股剑气也被硬生生的给逼回了剑身之中。 沈落安一时觉得自己所在空间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而自己这时候也犹如木桩一样,被生生的钉在了这授笔台之上。 台上的这一幕令台下所有人都感到了一丝惊讶,虽然说之前沈落安的那一剑“如梦令”已经带给了他们足够的震撼,但是出于人心中那股对弱者的同情之心,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希望沈落安能够继续为他们表演着绝地大反击。 “竟然是地月中期的“紫菱囚笼”,这周康太无耻了,用这样高阶的法术去对付一个只有玄黄之气的小辈,他有意思吗?” 台上的那一幕也许别人不懂,但是身为地月初期,已经摸到地月中期门槛的刘岚对这招再清楚不过了,这一招正是他之前在经阁中看过无数遍,也是他急切想学会的法术,可惜由于功力不济,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只好将心思放回到内力修炼之上。 “没有什么不公平,这个世界之上只有实力才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公平。”钱怀素看了一眼自己憨厚的大弟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喃喃说道“不公平”的言论,也是平淡的说着自己进入江湖之中的亲身体会。 听了钱怀素的话,刘岚暗暗点头,将道袍袖口之中的拳头都快握的手指发白,才对自己轻声说道:“我一定要让所有不公平在自己面前都要变的公平。” 对于身边自己这憨厚的大弟子此时巨大的情绪波动,钱怀素却装作视而不见,只是将眼瞳继续死死地盯着授笔台上,他想看看这有着奇特真气的沈落安现在将会如何面对这地月中期级别的“紫菱囚牢”。 沈落安此时经过数番挣扎之后,脸上的汗已如暴雨般顺着自己下巴向下面滴着,这个级别的束缚技对于沈落安来说的的确确是有些棘手,但是并非完全不可能破解。 而这个时候周康也仿佛为了找回之前那一剑所带来的嘲笑,只是站在沈落安不远之处冷笑的看着这个受自己“紫菱囚笼”之中的人在那里拼命的做着困兽之斗。 对于这种感受,周康仿佛很满意,因为他知道现在沈落安是什么感受,这种想动又动不了,还要时时刻刻害怕自己上去给他捅上一刀的威胁,那可是相当滴过瘾啊! “哈哈!”赵康突然大笑起来。 这种猫抓老鼠的感觉,周康当初当然体验过,所以今天他才会想玩的更久一点,特别是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和自己叫板的人,他更不会留半分情面。 或许感觉沈落安已经不再挣扎了,周康手中的光笔再次凌空一挥。 竟然是“虚空猛虎”,感情他现在才开始真正玩沈落安来着。 只见一头巨虎凌空出现,然后落在沈落安正前方匍匐着,嘴中那獠牙微微发亮,然后一步一步的向着沈落安走去。 感受着危险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靠来,沈落安面上却平静的异常,只是冷冷的盯着猛虎之后的周康。沈落安永远不会去做什么善人,对于仇恨他比谁都会记得更加刻骨铭心,只要自己有了那个实力,今rì之辱明rì必将全部还回。 沈落安丹田之中那一滩浅浅的玄黄液滴此时疯狂地翻滚着,像是沸腾了一般,将丹田之内的玄黄之气全部向着自己的七经八脉赶去,当这股能量进入了身体之后顺着最平凡的呼吸那样流动在全身的经脉之中,然后进入自己的骨骼和肌肉之中。顿时沈落安像是一个被玄黄之气笼罩的光人一般,将面前的虚空猛虎照耀的黯淡无光。 “啊!” 随着一声大叫,顿时天地一振,只见台上那原本如木头一般固定不动的沈落安此时指尖却是微微一动。 手中的yīn阳剑顿时脱手,在空中不停地震动着,发出的“嗡嗡”声将面前的虚空猛虎吓得不敢向前一步。 随着剑身的颤动的越来越剧烈,“嗡嗡”声越来越嘹亮,带着一种奇怪的旋律将这个空间打乱着。 “嗯!怎么回事?” 感觉到自己与“紫菱囚笼”的联系越来越模糊,周康不禁将目光盯着沈落安身前的那把剑。 “这奇怪的旋律竟然有这般魔力,竟然可以扰动我的心神。”终于发现了这其中的古怪,周康再也不能有所保留了,这已经是第二招了,还有一招如果不将其解决就输了。 当下周康在没有半丝迟疑,只见周康一股紫气凝于手上,然后单手向着沈落安身前的yīn阳剑抓去。 紫气附在手掌之上带着一股强大的吸力,而原本不安分的yīn阳剑这个时候仿佛像是一个死物一般竟然一动不动的立在了地上。 “真的这么简单就让你解决掉吗?”沈落安在心中默默念着,虽然身体依旧不能动半分,但是心中却是指挥着那与剑身上带有联系的玄黄之气。 “小子,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没有玩够以后有时间再陪你玩。哈哈!”感觉马上可以拿下yīn阳剑然后在将其放于沈落安脖子上面的周康这时候,对沈落安大笑着,鄙夷之sè不言而喻。 “是吗?” 沈落安身体之上的金黄光芒瞬间暴涨,身形一闪,然后挥手一招,顿时yīn阳剑再次落入手中。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看见他身体之上是橙黄sè的,现在怎么变成金黄sè了?”刘岚望着台上那个全身被金光所包裹的身影静静说着,满眼的金光无不表示这他是何等的震撼。 “我靠,这样也可以晋级,太他妈不科学了吧,我第一次见人竟然可以从战斗之中晋级,太刺激了,有意思,哈哈!” 像这样没有素质的话,我想除了李次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或许他的良师在睡梦中会惊出几句出来,但也不会被人听见。 “晋级?玄黄之气晋级,黄级后期吗?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我从来没有见过哪个黄级后期可以一下挣破地月中期的“紫菱囚笼”的。”刘岚眼中挥之不去的震撼,彻底将他那憨厚的模样一览无遗。 “别人的黄级后期或许不行,但是他却不一定。如果那本书没有介绍错,我想他现在的真实实力应该是地星初期才对。” 钱怀素这漫不经心的随意一说,周期草书门一个个弟子无不是像鸟巢中看着鸟妈妈归来时张着小嘴等待食物的样子。 “地星初期?有没有搞错?” 这非常一齐的“啊”,让钱怀素非常满意,不然你以为谁会脑袋被门夹了,让一个只有玄黄之气的小子上台给自己丢人现眼,是嫌自己的面子太大了,还是嫌自己没有丢过人。 “你玩够了没有?说实话我还没有玩够,今天想你陪我多玩一会。” 沈落安感受到手中浓浓的剑意之后,一脸微笑的看着前面微张嘴巴一脸吃惊的周康。 周康可不是笨蛋,如果真是笨蛋也不会修炼到这一辈弟子中第三的名次,刚才沈落安所展现出来的气势他这么近岂不会感受到。 没错,就是地星初期,不过就算地星初期还是和自己隔了四个等级,更何况一个地星和地月的差距就如同星星和月亮一样的差距,星星再亮难道会比月亮更亮吗?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半月,不是那柳眉一般的弯月。 “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好好玩!不然还真对不起我这一身修为!”周康这时候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了,因为这么多年的战斗经验,对于这样一个自己丝毫不知道对方底细的对手,自己必须全力以赴。 第三十篇:烟雨剑法展神威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终于要动真格了?哈哈!没人答应过你三招解决我,再说你也办不到!” 沈落安手中yīn阳剑向前随意一挥便将那碍眼的虚空猛虎斩成碎末,然后再看向身体已被紫光包裹的周康,眼中满是挑衅的的味道。 周康此时见沈落安这般也不废话,经过了之前的复杂手印,现在终于结印完毕,顿时感觉丹田之中的真气像是快被掏空了一般,脸sè都不由变得苍白起来。 周康手中紫sè光笔虚空一划,顿时面前的空间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从那一道口子之中出现一卷旋风,旋风带着一圈圈紫光以惊人的速度慢慢变大朝着沈落安席卷而来。 “暗灭龙卷风,地月中期法术。” 感觉带着着巨大能量的龙卷风向着自己这边而来,沈落安身形顿时暴动,向着周康闪去。 但是无奈,这龙卷风的范围太大,而且周围带着强大的吸力,就连这天台之上这等神秘而又坚硬无比的石台之上也留下了淡淡的白sè痕迹,不过白sè痕迹随着龙卷风中心的移动而变得越来越模糊,知道恢复到原样。 一道道龙卷风擦过的风刃向着沈落安这边飞来,沈落安只好使用yīn阳剑用着一道道剑气将之击碎,但是随着风刃越来越多,沈落安渐渐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样无休止的防御迟早要把自己给耗死。更要命的就是那龙卷风的身影一可怕的速度还在继续扩大着。 “这?难道说这龙卷风和自己的“如梦令”一样可以吸收天地力量,如果是这样那根本就没法玩了。”沈落安越想越不对劲,这龙卷风现在风口几乎有几十丈粗了,这样的力量根本就不是一个地月中期所能够提供的,那么只有天地这个无形的能量源泉才能够提供这么浩瀚的能量了。 看来只有试试了。 “烟雨剑法第三式――蝶恋花” 沈落安心中轻喝道,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八分千千万。 看着沈落安手中剑意傲然,剑影如雨,顿时漫天剑雨向着周康shè去。 “好强悍的剑势,这般的剑势恐怕对上千军万马也可以像杀鸡一般手起剑落吧?”台下之人无不被沈落安这招“蝶恋花”所震撼着,纷纷议论起来。 但是台上的沈落安却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受,“蝶恋花”固然厉害,但是却也没有厉害到一招秒杀千军万马的程度,最关键的是现在连那道龙卷风都不能穿过。 只见漫天的剑雨在飞向周康的时候,无不是被那龙卷风给从空中吞噬掉,如果只是吞噬掉了还好,跟让沈落安头疼的就是这龙卷风不被“蝶恋花”所发出的剑雨消耗掉能量就罢了,反而因为吞噬了剑雨之后身上的紫光更加浓郁了。 见到这般的情况,沈落安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剑,这第一次顺利的施展出“蝶恋花”竟然就被这样毫无情面的给化解了,沈落安心头一阵失落不由而生。 看来只有对周康本人实用点手段才行,想到这里沈落安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弧度。既然这样,那我便试试“烟雨剑法第四式――虞美人”。 现在对于沈落安而言,丹田之中那迅速消耗的玄黄液滴丝毫没有因为上一招“蝶恋花”而有任何减少,反而因为战斗中的急速呼吸变得越来越浓,全身各处筋脉中的真气流转越快,这无疑是提升实力的最好方法。沈落安细心一探,发现自己先前悬浮在玄黄液滴上面的那些玄黄真气已经完全不见了,而那本只有浅浅一滩的玄黄液滴现在却已经占满了三分之一的丹田,而且随着自己的战斗并没有丝毫减少的迹象。 这样的恢复速度,饶是沈落安本人也感到吃惊,自己现在完全就像是一个能量机器了。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人们所说的那般最低阶的修炼功法,而是可以媲美地级内功心法的无上功法,世人当真是瞎了狗眼了。 “从今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内力不济而在战斗中遇上危险了。”沈落安心头大喜。顿时不再犹豫,“虞美人”那复杂的剑意在空中飞快的舞动着,只见空中留下一道道美丽的金黄sè剑花和沈落安的残影。 “好笑!在作秀来着?”周康看着在空中飘来飘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好笑,就算你今天在这里无上一天也不可能冲过我这“暗灭龙卷风”的,开玩笑,我的最后底牌,真是你一个地星初期的菜鸟想破就破的话,我也不用在这里继续站下去了。但是只要再给我五分钟,“暗灭龙卷风”占满了你那边的空间,我看你怎么在台上待下去,你除了下台投降就是被龙卷风所绞杀。 但是会想起之前沈落安所带来的震撼,周康可不敢有丝毫大意,如果这小子再有什么秘密武器,那今天可就真要在yīn沟里翻船了。周康现在倒是觉得平静的出奇,眼睛死死的盯着沈落安,看着他的移动方位,由于施展这招“暗灭龙卷风”消耗太大,现在只能用上自己一丝丝的内力去控制暗灭龙卷风的移位了。若是沈落安真的冲过来了,那么他所面临的就只有沈落安手中的那把“yīn阳剑”了。 “师父,我怎么感觉这么晕呀?是不是你刚才下手太重了,给我留下了后遗症来着?”李次突然觉得有点天旋地转的感觉,一下靠在钱怀素身上。 “啪” 毫无疑问,又是一巴掌直接将李次给扇到后面的弟子身上。 不过钱怀素回头的时候发现,身后的弟子都有些站不稳的迹象。然后再将眼光看向那台下的人群中,发现竟然有好多人都已经倒在地上了。 “闭目养神,守住心神。”发现之后钱怀素大喝一声。 “这小子,怎么会这种乱人心神的剑招,还真有点意思!不对,像这种媲美地级功法的剑招除了一些有名望的门派之外,怎么可能有人会?再说据我所知八大门派可没有这等剑招,难道是剑阁?”钱怀素一想到这些,心中仿佛有一块重石一般,压得慌。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子,竟然是jiān细,这叫钱怀素如何不惊慌,等一下怎么向四位四兄弟交代呀? 额,不对呀!这小子的内力明明就是玄黄真气嘛?如果真是剑阁,怎么可能用这种内力,剑阁的内功心法应该是《天云诀》才是,看来我等一下要好好问问这小子才行。 突然之间,钱怀素感觉到了好几道像刀子的眼神瞟向自己,顿时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一副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的样子。 当然台上的周康同样是因为看着沈落安的剑法而感觉头晕目眩,本来他的功力在那里,沈落安的这招“虞美人”应该对他没有这般大的影响的,但是由于要时刻观察沈落安的走势,所以不得不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注意着沈落安的剑法,这一注意当下让自己感觉天昏地暗的,有一种头重脚轻根底浅,站不稳的感觉。 不过周康好歹也是地月中期的人物,就算是这般状态依旧守着心神,丝毫不偏差的控制着台上的龙卷风,不让沈落安有任何机会冲向自己。 这时候沈落安突然停下的剑舞,疯狂朝天上飞去。 “哈哈!机会来了,小子你太没常识了,不知道风力是越高越强吗?笨蛋,那你就死吧!” 周康一见沈落安朝天空飞去,顿时凝神控制着暗灭龙卷风,好让沈落安下来之时将其完美的接住。 “烟雨剑法第五式――清平乐” “一剑破天,回剑灭地。” 直接空中的声音还未消失,那一道金光就已经俯冲下来朝着周康shè去,而剑尖的那里功力深厚的人分明可以看见一丝丝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火花正在翩翩飞舞。 “哈哈!我守着你!你就死吧!” 见沈落安朝着自己冲过来,周康瞬时间将暗灭龙卷风控制移动过来,而周康则是以奇怪的步伐在凤眼旁移动着,丝毫不受暗灭龙卷风的伤害。 剧情正如周康所想的那样,沈落安的速度再快却依旧没能逃过暗灭龙卷风风口的强大吸力,顿时吸了进去。 进入了暗灭龙卷风,那可是真正的龙卷风啊! 无人不知龙卷风所到之处,可是草木不留的,现在沈落安却被扯了进去。 沈落安在龙卷风中感受着强大的风暴撕扯力量,顿时有种被撕裂的感觉,这风暴之中的风刃远比他想象之中要厉害得多。 不过沈落安的身影依旧还是那般猛烈的向下冲刺着,只是由于各种撕扯产生的阻力让其身影在风中左右摇晃,而这时候沈落安的一身白衣也被那疯狂的风刃撕扯的成一条条的布片在风中被四处的风刃化成粉末。 看到成粉末的布片,沈落安不由也是一阵惧怕。 “额!就这样完了吗?”刘岚看着被暗灭龙卷风所淹没的那道金sè身影,眼中的伤心神sè闪闪而过。 “不一定!”钱怀素依旧死死的盯着那卷越来越大的龙卷风,那里面一道金光依旧是那么闪亮,只是弟子们修为太低了,看不见而已,对于他这样的神识和眼力怎么可能看不透那区区地月中期的暗灭龙卷风。 余若然贝齿紧咬着嘴唇,手中的衣襟早已在她用力的拉扯之下变了形状,而且那手心中浸出的香汗早已将衣襟给打湿了。 “哈哈!不知死活,进入了暗灭龙卷风你还可能活着出来吗?你就变成碎片吧!”周康在龙卷风十米之外狂笑着。 由于风暴中的呼啸声太大,沈落安根本听不清外面的情况,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只要可以突出重围,接下来就没有什么好担心了。关键是现在身上的护气罩在抵挡着这无休止的风刃之下已经耗去身体里面太多的内力了,就算是这般飞快的内力恢复依旧不可能弥补这样无休止的消耗。 渐渐在风中找到一丝丝规律的沈落安身影随着龙卷风旋转的方向急速旋转起来向下面风眼冲去,因为他感觉的到自己越往下面风暴的力量就越弱,而那些风刃也越来越少,只有风眼那里才是最平静的。 当下也不在有半分停留,全身金光大盛,yīn阳剑开路,直接冲向了风眼。 果然风眼之处风平浪静,没有半道风刃。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只能陪我玩到这里了。”沈落安默念道,手中yīn阳剑快速以和龙卷风反方向快速旋转起来。 顿时一道巨大的金光从暗灭龙卷风的风眼处,闪现出来。一时间风停人现。 站在风眼处的沈落安,双眼泛着金光,手中yīn阳剑红光大盛,泛着丝丝金sè急速的朝着周康的喉咙所去。 这时候的周康完全呆滞了,口中依依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事实告诉你,这可不是幻觉。”最终剑在离周康的喉咙还有零点零三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而剑锋所带的剑气依旧是穿过了周康身前的紫sè护气将其划过一道口子,鲜血正一丝丝的向下留着。 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喉咙上面依旧带着微微凉意,周康这才醒过来说了一句:“我败了。” 第三十一篇:刘岚的实力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嘘” “竟然败了?落笔谷中第三大弟子竟然败了!” 顿时场面上一阵凌乱,均为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子竟然凭着那看上去只是玄黄之气的实力就将号称落笔谷弟子中第三的周康给打败了而感到万分惊讶。 “你永远都会带来奇迹吗?落安!”轻轻地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看到最后取得胜利的沈落安身形慢慢从台上走来,余若然渐渐将手从衣服上面松开,而原来那美丽柔顺的蓝衣裙已被她抓的满是褶子。 “欢迎我们的王者归来!”李次在一旁大声叫喊着,丝毫不管篆书门那边弟子投来能将他千刀万剐的眼光。 “幸不辱命!” 沈落安微笑的走来,一身白衣此时完全破烂,或许因为护气的帮助以至于还没到那种衣不蔽体的地步。 “赢了就好,对于你的实力,我现在可是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哈哈!” 钱怀素这时候越看沈落安,越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块璀璨的宝玉,加以时rì这块宝玉定当会闪现出别样的光芒。 “额!师父,我脸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沈落安看着钱怀素那盯着自己的异样眼神,还以为自己在刚才的战斗之中将脸上给划伤了,下意识的轻抚着自己秀气而又坚定的脸蛋,却发现没什么地方感觉疼痛。 “哦!不是不是,我想事情,哈哈!我在想事情!” 钱怀素大笑一声将自己的眼神收了回来,然后看着自己其余的两个弟子正向擂台上走去。 “你小子,帅毙了,改rì我们也玩两把!”李次一个跳跃就将沈落安的脖子给挽住,这叫沈落安当着余若然的面是好不尴尬,他可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这般亲密过,现在却叫别人环着脖子,感觉好不怪异。 “额!李次,那个・・・・・・我对男人不太感兴趣,可否将你的那只蹄子拿远点?”沈落安回头看着身旁一脸兴奋的李次,恨不得马上给他两脚。 “哦!没事,关系好,这样亲切,嘿嘿!”李次倒是因为高兴,全不顾沈落安那满眼的寒气,依旧将手臂环在沈落安的脖子上面,嘻嘻的闹着。 “那个・・・・・・我手中的剑好像不太乐意。你看是不是晚上加点荤?”沈落安将手中的剑立马竖起来,寒光在李次的眼中轻轻的泛着,叫人看了好不寒心。 “还是算了,我上台去了,呵呵!大师兄我们上台去吧!”李次看着沈落安那满是寒气的yīn阳剑,立马将手臂收回,这个连周康都可以解决掉的变态不是他现在的实力可以招惹的,万一这小子一不高兴,今天估计自己的胳膊还真就要当下酒菜了、 看着比兔子还跑得快的李次,沈落安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这人・・・・・・ 沈落安来到余若然身边将其那芊芊玉手抓在手心之中,感受着其带来的微凉,让自己静下来。 “没事吧?”余若然感受着手心传来的微热,轻声问道。 “让你担心了。”沈落安饶是一句,即将这心中久久不能平息的情感全部说出,只觉得身边的人儿有些轻微的颤抖,然后将手中的玉手抓的更紧了,只是到了感觉自己的力气有些大了之后才又慢慢放松来。 这时候台上李次对刘岚,这一场草书门两大弟子之间的战斗在那里jīng彩的表演着,当然这也仅限于表演而已,只要是修为高一点的人都可以看出,刘岚分明只是用了自己一半的实力在那里和李次玩弄着。 李次一招招绚丽的法术看似将刘岚逼得步步后退,但是刘岚总是在关键时刻那么细雨清风的一挥手就将之化解开去。 总之,这场比试也就是让李次在那里尽情的耍着威风,等什么时候李次玩累了,这场比试估计也就结束了。 “刘师兄的功力应该不止是地月初期那么简单吧?”沈落安突然的一句,让钱怀素也是为之一振。 “那你倒是说说这老大的功力到了那个境界了?”钱怀素看台上像是耍猴般的节目,看时间长了也有些累了,突然有个人说说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地月中期,甚至更高?”沈落安的这一句,让钱怀素和周围的弟子们都将头扯了回来望着他。 “何以见得?”钱怀素心中当然有底,但是沈落安这个时候刚刚进入地星初期的修为,竟然可以看透刘岚的功力,倒是让人感觉很为诧异。 “刚才我和周康比试的时候,看得出来周康的功力是何等厉害,而李次这时候施展的那些法术均是地星级别的,而且我感觉威力还不低,按理来说这样的法术就算是周康也得提前做好准备才能够将之化解,然后看刘岚师兄却是每到了关键时刻才将之化解,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刘岚师兄的功力远高于李次,而且对于李次的所有攻击都很有信心的将之化解,这才会在关键时刻才出手化解,也就是说刘岚师兄的功力就算比不上周康,也应该相差无几。”沈落安这个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上刘岚的清风伏笔般的步伐和嘴角间的微笑,看来自己所言并不会有错,这个看似憨厚的大师兄可一点都不憨厚啊! “哈哈!眼光果真毒辣呀!不错,你们大师兄在两年前就已经进入地月中期了,他只从上一次失利受伤,到现在都在不停的苦修之中,或许真是地灵金丹的药效将其丹田的那层结界给打破了,现在的他修炼速度就算是和段云他们这些天之骄子相比也不遑多让。”钱怀素满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这群表情奇怪的弟子们,这些事情本来是他急不愿说出来的事情,毕竟这里面自己有点私心,如果让他们同门之间产生了隔阂,那将是自己的过错呀! 但是今天竟然让自己的小弟子看出来了,那么自己也就不好再怎么隐藏了,毕竟像这样的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 也许是看出了什么门道,感觉到身边草书门弟子们的异样情绪,沈落安脸上闪现出一抹微笑说道:“这真是太好了,想必地灵金丹应该不是每个人服用了都会有那般大的作用,而刘岚师兄也是因祸得福,这样一来草书门也有了能和他们篆书门隶书门叫板的实力了,众师兄们说是不是?” 这时候后面那些本心怀着嫉妒的人现在听了沈落安的一席话,也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是呀!这么多年来总是被篆书门和隶书门骑在头上,平时生活之中总是要受着他们的窝囊气,现在草书门中不仅有了沈落安这等惊才绝艳之辈,还有大师兄那等高手的捍卫,现在的草书门还会畏惧那个门派? 钱怀素感觉到自己弟子们现在的情绪高昂,又紧紧的团接到了一起,不由一脸欣慰的看着沈落安,心中暗暗决定,这个人自己无论是其余四大门主怎么反对自己也要将之收入门下。 终于,台上的李次总算是耍够了,在刘岚的一道劲气之下落到地上,脸上一抹诡笑之后大声说道:“今天由于身体不适,没能将刘岚师兄扫出台下,现在再打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今天小弟就让着你,这个晋级的名额就让你了。” “额!”草书门上下现在得知了刘岚的实力之后,听了李次这完全不要脸的话皆是额头一阵黑线向下说道:“李次竟然可以将一个人的脸皮修炼到这种境界也是一种天赋呀!” 但是,当钱怀素感觉某些人这时候在看着他的时候,不由满脸严肃的说道:“咳咳!李次表现的不错,你们也要多加努力!” 然后在众人的惊讶之中不再说话了。 在李次和刘岚之后的凌悦凭着绝对实力在十招之内就将程飞给打的举手投降。其实看的出来,凌悦由于段云的缘故并没有给程飞太狠的打击,只是用着自己的实力逼迫他投降。 而剩下的一组自然没有话说了,楷书门的杨洋实力还停留着在地星中期当然敌不过已步入地月级的隶书门常笑了。 这样第二轮晋级的有草书门的沈落安和刘岚。 隶书门的凌悦和常笑。 而篆书门这个金笔的最大热门则是在段云离去之后全军覆没,惹得李师是一脸铁青,怒不可言。只能将所有的怒火都发在那个早已离开这里回到谷中的大弟子段云,和今天在这里出尽风头将自己最后的希望都给浇灭的沈落安了。 第三十二篇:四灵纹阵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一道金光穿过天际,在众人的眼中闪现到了授笔台之上,手中青红两sè光彩夺目的yīn阳剑斜指着天际,一身白衣在风中随意的飘动着。 深呼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那丝不安慢慢压制下来,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赢得金笔,不为别的,只因为金笔到手之后,自己才能有更多的资本留在落笔谷之中,受到最好的待遇,修行最好的功法,也能更早一步通向强者的台阶。对于实力的迅速成长,沈落安比谁都要渴望。 一呼一吸之间,感受到自己丹田之中轻微的动荡,心中不由的越发激动起来,看来自己现在达到地星初期之后修炼的速度变得更加简单起来了,只要这么轻微的一个呼吸便是一种提升,丹田之中的玄黄液滴照这个速度,迟早会浸满整个丹田。 回想起来刚才在台上与周康对战的时候那种浑身充满能量的感觉,沈落安就越发的激动起来,只有在不断的消耗与回复之中丹田的玄黄液滴才会更加和自己的身体里的每一块骨骼和肌肉相结合完美,只有里的每一滴细胞都能够感受到丹田中内力的能量之时才算是人气合一。 “隶书门常笑今天赐教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沈落安从冥思之中唤醒过来,却不想对方现在已经将那紫sè的光笔都已经取了出来,而且现在已经在空中比划着,看来是要给自己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了。 果然,沈落安一个回敬的时间对方就已经将之前周康使用过的“紫菱囚笼”给施展出来,感觉着周围空间的凝固,沈落安的身形迅速向后面暴退,他可不想继续在这个牢笼里面待了,虽然说现在的沈落安可以破解“紫菱牢笼”,但是也会花上不少的时间,而在武台上面每一刻时间都会让你身首异处,特别是当你被束缚的时候更是将自己的脖子生生交代给了对手的刀锋之上。 常笑看着沈落安暴退的身影,眼神中带着不小的吃惊,真想不到这沈落安一个地星初期的实力竟有如此这般速度,当下也不敢有任何停顿,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因为他明白之前周康的代价是何等的惨重。 手中的紫sè光笔突然向着地上一指,一道紫sè的光线从笔尖发出直指地面。 紫sè光线所指的地面顿时朝着四周蔓延起来,如同涟漪一般一阵阵的光波朝着沈落安的方向蔓延着,不到一分钟便占满了整个授笔台。 沈落安感觉的出,这光波虽然看上去没有什么威力,但是其中那种隐含着的能量却是极为的可怕,或许这也是一种束缚技吧?但是这种束缚技也仅仅只是停留在地面而已。 沈落安单脚一踏,一阵金光从地面震荡起来,将之前朝自己而来的紫sè光波震的淡了许多,但是却依旧没能将其抵御住,当下沈落安也不再犹豫,直接朝天空飞去。 前面的空间被“紫菱囚笼”所封锁,而地面也被这不知名的束缚技给占领了,现在对手给自己在台上所留下的空间并不多呀?沈落安早在当初官道之战中就学会了每次战斗中都要去全面的分析着场面中的形势,只有这样自己才可能将对方的弱点找到,那样才能够最轻易的将对手击败。 地面现在是站不得了,前面的那个空间也不能去,这常笑虽然说比那周康的修为弱上一点,但是战斗经验可还真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媲美的,现在这个情形他可是想将自己一步步的逼到台下去。 果然,常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紫sè光笔,而是继续将笔向着地面画着,不过这次的法术应该会比之前的两种法术更为厉害,因为常笑此时的脸上已经由于功力大幅度的消耗而慢慢的变的苍白起来,脸上的汗滴也变得越来越多。 绝对不能束手待毙,我要去阻止他,这个法术感觉比之前周康的那个暗灭龙卷风更为的可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不到常笑师弟修为也到了这个层次,可真是叫人吃惊。”刘岚看着那个阵法,眼中满是惊讶。 “嗯!是呀,他也是这一辈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以地月中期的实力就能够施展这个功法,我想这次沈落安那小子怕是要吃些苦头了。”钱怀素也是望着常笑那在台上挥笔的姿势所展现出欣慰,毕竟都是落笔谷将来的脊梁,谁又能不喜爱呢? “四灵纹阵,现!” 随着常笑最后将紫sè光笔插在了阵法的最中间,台上的阵法终于是完成了,那是一道圆形的法阵,阵中由一道道奇特的紫sè纹线所凝聚而成,而这一道道的紫sè纹线都好像是相互牵连着,最后汇聚在正中间的那支紫sè光笔之上。 “这是?”李次长大了嘴巴,看着那天地之间源源不断向阵法之中聚集的紫气,好像看出了什么。 “没错,这就是“四灵纹阵”,地rì后期的绝密阵法,可以凝聚天地灵气以支持阵法周围的法术,特别是在阵法周围百里之内的法术更有着百分之两百的法力加成,也就是说现在整个授笔台之上都是加强区域。”刘岚慢慢对着李次解释着,眼中也充满了凝重,这样的法阵就算是刘岚现在地rì初期的实力也无法施展,想不到常笑现在仅仅是在地月中期就能够将其施展出来。 可是刘岚却不知道,这一阵法的施展也是常笑在与自己做的一场赌注,若是施展成功或许能够赢下来,但是如果施展不成功,以沈落安那可以破“暗灭龙卷风”的实力,自己唯有以失败告终。常笑现在可还没有信心说能够将周康打败,更不敢说将胜于周康的沈落安打败,所以只能够赌,他现在别无选择,不过还好,这平时自己只有百分之三成功率的“四灵纹阵”今天竟然成功了。 常笑脸上却并没有因为“四灵纹阵”的成功而又半丝懈怠,只要没有将对面的那个白衣青年击败,今天他就不可能放松一秒钟,他可是从一场场失败中走过来的人,最明白战斗中漫不经心的后果。 看着地面上一道道波浪越来越猛烈,沈落安这时候脸上的那丝平静再也看不见了,剩下的除了凝重还是凝重。紧紧的握着手中的yīn阳剑,感受着yīn阳剑所带来的寒气让自己心头的不安慢慢静下来。 那个法阵才是问题的关键,看着天地之间连绵不绝向法阵中汇聚着紫sè灵气,沈落安明白如果想要赢下这一场比试必须将对方的那道“四灵纹阵”给打破才行,不然今天自己不会被对手所耗死,而是会被这天地灵气所耗死,没有人会去疯了和天地做什么比试。 “烟雨剑法第三式――蝶恋花”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千千万。 一阵金黄sè的剑雨随着沈落安的剑势施展,顿时朝那片“四灵纹阵”的区域落下。 “囚魔之门” 看着沈落安竟然越过了自己的“紫菱囚笼”而直接以剑雨的方式向毁灭自己苦心施展而成的“四灵纹阵”,常笑旋即以指为笔在空中祭出一丝鲜血结出了“囚魔之门”,由于“门上”附有jīng血的力量,再加上“四灵纹阵”的法力加成,这一招提升了可不仅仅是三个档次。 只看那无数剑影一道道打在“囚魔之门”上,“囚魔之门”依旧是那般,丝毫没有变样。反而门上的两只兽眼,紫光大盛直接朝天空shè去,如同两道水桶粗的激光一般。 空中沈落安所施展的“蝶恋花”那一道道威力不凡的剑影在与紫sè光住相接触之后,均像是被吞噬了一般,竟然凭空消失了,没有声响,也没有在光柱上留下半点痕迹,就那样如同冰碰到了岩浆一般直接汽化。 沈落安隔着“紫菱囚笼”看着那两道光柱,忽然间头皮暗暗发麻,这“囚魔之门”上面的两道光柱如果直接向他shè来,他可是连半分全身而退的希望都没有。 不可以输,一定有办法的。沈落安的思维迅速转动着,任何招式都会有破绽,法术也不会有例外,就像“暗灭龙卷风”那样,就算是看上去能够毁天灭地但是其中还是有着风眼那个破绽。 沈落安定睛死死盯着那个圆形的“四灵纹阵”,看着那一道道纹线在吸收了天地灵力之后再如同人的筋脉一样将能量传送道那只紫sè光笔之上,而紫sè光笔的笔尖散发出来的紫sè光辉如同一盏灯笼一样笼罩着整个授笔台。 看来这支笔就是问题的所在了,想要拔掉这支笔看来只能死闯“紫菱囚笼”了。 “烟雨剑法第六式――西江月” “剑魂离体,直捣黄龙,分!” 现在的沈落安已经拥有了地星初期的实力,当然对于施展“烟雨剑法”这全套招式也是不在话下的,只是威力如何就很难说了。 毕竟按照寒烟雨当初所说,到达了《白莲经》第九层就能够施展出“烟雨剑法”的第六式和第七式,而《白莲经》始终都是玄级心法,虽然说已经算是很难得了,但是却和沈落安这不经意中用生命换来的特殊“玄黄真气”有着太大的差距了。 沈落安的这“另类玄黄之气”也许初期和黄级的玄黄之气一样,但是当沈落安融合了《白莲经》的六层真气之后就变得异常可怕,就像是升了好几个级别一般变得威力特别可怕,就算是现在和拥有着地级心法《行云诀》的落笔谷中弟子比试起来也要高出那么一丝。 或许沈落安体内的玄黄之气可以堪称地月级别的真气吧! 第三十三篇:灵魂出窍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在万目齐聚之中,只见沈落安的那道白sè身影这时候如同一块石头一般落在了常笑施展的那如同紫sè的湖泊之中。 一层层的紫sè光波顿时朝着那道白sè的身影涌去,最后死死的将其包裹起来,顿时沈落安的身体如同一个紫sè的蚕茧一样,没有丝毫的动静,只有那一阵阵的光波依旧不停的朝着紫sè茧子涌去,然后这枚茧子慢慢的变大,紫光也随之更是耀眼了许多,犹如一个硕大的紫sè光球一般。 “什么情况?沈落安的真气消耗太大还是怎么了?”李次看着那越发变大的紫sè光球,眼中的担心不言而知。 “不好,这样下去这小子的身体迟早会被这“地域湖泊”给消化的。”钱怀素看着台上的这一幕,顿时身形一动就要上去救沈落安。 但是,这时候钱怀素的身影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那道失去的金黄sè的光芒这时候却在原来沈落安停止的空中又出现了,而且那种虚幻的身影让他的嘴巴不由微张起来。 “这是?”钱怀素心头大震。 只见那道虚幻的身影在一圈金黄sè护气的包裹之下,正以闪电的速度朝着“四灵法阵”急速狂奔着。 “那是・・・・・・” “灵魂出窍” 当钱怀素吐出这四个字之后,身后的弟子们均是一片乍然,在战斗之中竟然灵魂出窍参加战斗,这是要多大的勇气。在没有达到地rì之前从来没有人敢贸然用灵魂去战斗,一个不小心将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现在的沈落安很显然还没有达到地rì后期,没有达到地rì后期自身的灵魂本源完全得不到很好的保护,如果自身的本体受到太大的攻击或者出窍的灵魂受到重创那都是会直接导致死亡的下场。 普通人的武道修炼途径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先修炼最基本的黄级心法,将体内的玄黄之气修炼至固态的玄黄真气,也就是达到黄rì后期,这个过程由于人出生就会身怀玄黄之气的原因,所以只要开始修炼黄级心法那么差不多在一年之内就能够达到黄rì后期。一旦达到了黄rì后期之后就会继续修炼玄级心法,将原本固态的玄黄真气升级一个层次,而这个时候原本土黄sè的真气就会变为纯黄sè,而真气的能量就会是原来的十倍之上,而真气的恢复速度也会提升到原来的十倍,而原来的固态黄级真气这个时候也将会再次变成气态。而原来消耗殆尽需要一周才能够恢复的玄黄真气这个时候升级成了玄级真气之后也只需要一天就能够恢复。 如此力推,到了地rì后期的时候那种低级真气的能量和真气的恢复速度都将是达到一个极高的阶段,只有这个时候所施展出来的灵魂才可能具有真正的攻击力,而玄rì后期所施展出来的灵魂不仅攻击力达不到原来的本体的十分之一,更有着时间限制,灵魂本源的守护是要消耗巨大的真气量的,如果无法维持就一定要灵魂回体,不然只会沦落到魂飞魄散的地步,那将直接死去。 最为关键的还是要使出这种灵魂出窍的招式必须是在每一阶段的后期才能够施展,因为灵魂本源只能够依附在固态真气之中,也就是说像沈落安现在这种灵魂出窍只可能在沈落安之前没有晋级的玄rì后期,或者是地rì后期,当然你若是能够达到天rì后期那自然是可以施展出灵魂出窍,而且那时候根本就是灵魂和本体两道身形同时参与战斗。地rì后期的灵魂的实力就和本体的实力相差不大,更不用说天rì后期了,那必定是两个神一样的人并立于世了。 由于沈落安自身的修炼方式根本就不是别人那般,现在他虽然是出于普通人的地星初期,但是丹田之中却并没有像普通人那般存在的是淡蓝sè气态真气,而是金黄sè的液体。 这种颜sè的真气很少见到,只有法华寺中的人将他们的地级心法《无相心经》突破到第十层之后才会出现,当今也仅仅只有法华寺方丈无相大师修炼到了那个地步,一般的心法只有九层当地级心法修炼到第九层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大圆满了,但是《无相心经》却有十层,达到第十层的那份修为被人们称之为“摩天”,也就是即将触摸到天级别。 天级之下分“摩天”、“望天”、“阁天”。三种级别都在地rì之上,天星之下。无相大师居于“摩天”、净心师太居于“望天”、落笔谷的白云真人则是处于“阁天”,这三人是当世人们所知的三大最强者。 当人们都在疑惑沈落安现在这个修为境界竟然是用灵魂出窍的攻击方式之时,那道金黄sè的光圈已经步入了常笑的“紫菱囚笼”之中,但是“紫菱囚笼”却并未能使这道光圈有半丝的停留,因为是灵魂的缘故,根本不受“紫菱囚笼”的束缚,而直接向着常笑的“四灵法阵”奔去。 常笑也仅仅只是诧异了一息的时间,便采取了行动,对于现在的沈落安而言,他的本体还在抵抗着“地域湖泊”的攻击,所以灵魂并不可能持续太久,只要现在常笑能够将其灵魂抵挡住不用一分钟就能够将沈落安击败。 对于灵魂攻击,常笑当然不陌生,这样的比试在段云和凌悦的比试中也是亲眼见过的。但是法术却是不行的,只有用实质xìng的攻击才能够将其消耗,常笑现在手中暗暗凝聚着紫sè真气,想要一击将沈落安的灵魂击碎。 沈落安的这一招可以说从来没有使用过,只有这一次,在感受到灵魂越来越虚弱的同时,沈落安紧紧的盯着“四灵纹阵”的阵眼,也就是那一支紫sè光笔,只要将其拔掉,他料想这样的阵法常笑绝对不可能使用第二次,而且自己也绝对不会再给他第二次使用的机会。 沈落安手中虚剑红光顿时大盛,今天成败就在这一息的时间。 “沈落安,你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清越掌” 常笑现在咆哮了,武台之上虽然同为谷中弟子,但是在这个关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沈落安既然敢灵魂出窍,那也就早已做好了魂飞魄散而亡的准备了,既然是这样,那么自己何必再留情。对不住了,沈落安。 “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的“四灵纹阵”给破了,不然我根本不可能在短期内迈上强者的道路。常笑吃我一剑吧!” 沈落安心中同样是在嘶吼着。 在一道紫sè光圈和金黄sè光圈交错之后,台上顿时犹如昊rì临台一般将整个天台照亮着。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只有两种光辉集合在一起的光球在授笔台之上越发的膨胀起来,越来越大。 “烟雨剑法第二式――菩萨蛮” 这个时候台上响起了那声低沉而富有磁xìng的声音,顿时金黄sè的光圈消失了,只留下了一把青红分明的“虚剑”,剑身所指正是“四灵纹阵”中心的针眼。 “砰” 随着剑身的一道红光击中在“四灵纹阵”正中间的那只紫sè光笔之上,顿时紫sè光笔被yīn阳剑轰成粉碎,只留下一片红光随着阵眼向台上四面扩散。 “不好!” 钱怀素看见台上那依旧在不停变大的紫金光球,眼中满是惊恐之sè,脸上一片凝重。 “遮天网” 这个时候台下的其余四个门主这时候随着钱怀素一同闪现在了授笔台之上,均是双手前推指着那个正在不断变得紫金光球。 紫金光球在五位门主的齐力之下被推到了天空之上。 “砰” 一阵巨响,终于紫金光球在空中爆炸开来,顿时天际一片刺眼的光芒从爆炸中心朝着四面扩散开来,那巨大的光圈如同一块大石落入湖中激起的波纹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由于天空的那一声爆炸将所有台下观众的眼睛都刺的微闭起来,然而这个时候台上却慢慢有一道白sè身影手持着yīn阳剑,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对于这一道白sè身影的出现,现场只有一个人注意着,那就是余若然了,因为她是唯一一位从始至终都紧盯着沈落安本体的人。 而那台上常笑所施展的各种法术都随着沈落安的那一击“菩萨蛮”化为乌有,自然包裹着沈落安的“地域湖泊”也随着那一声天空的爆炸而化去。 再看常笑的身影这时候却躺在授笔台的另一头,嘴角的那一滩血迹和身上道袍的粉碎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处境。 朝阳在将光球推上天空之上后旋即来到了常笑的身旁,一指放在常笑的腹部,随着一番真气的流入,朝阳脸上的凝重表情总算是慢慢消去。 “还好,没有xìng命危险,只是右臂废了,回谷中修养数月应该能够康复。”朝阳长嘘一口气之后对着李师和周围的一圈落笔谷弟子们说道。 “那小子下手可还真够狠的・・・・・・”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常笑,凌悦咬咬牙狠声说道。 “别碰他!” 凌悦还想说什么。这个时候却被授笔台另一头钱怀素的吼声所打断。 钱怀素看着余若然正要上前去触碰沈落安,急忙说道:“千万别碰他,这个时候等他灵魂归窍,千万不要碰他,不然会魂飞魄散的。” 草书门的一群弟子这时候均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连呼吸声都尽可能的调制为最轻微,甚至屏息的望着面前这个清秀中透着坚毅的白衣男子。 终于在众人等候了一刻左右的时间之后,面前的白衣男子总算是睁开了眼睛,然而就在睁眼的那一瞬间就倒在了他最为熟悉的女子身上。那一股清幽而又安静的味道随着他慢慢进入了熟睡。 钱怀素上前将沈落安的手臂抓住,闭上眼感受了片刻之后终于也是睁开了眼睛,满脸的凝重之sè渐渐散去。 “他只是jīng神消耗过大,再加上丹田之中真气的枯竭而导致昏迷,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 听闻了钱怀素的这一句之后,眼眶微红的余若然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搂着那个将她心田占满的人朝着台下走去。 第三十四篇:《玄黄》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望着余若然那纤瘦的身影,很明显扶着那健壮的白sè身影是何等的吃力。但是眼前的那个女子却是有着和那个男子一般倔强的xìng格,她的心里装满了他,所以每次看见他陷入危险而昏迷的时候,余若然都仿似喜欢了一个人好好的看着沈落安,不想有任何人打扰。 也许看出了余若然的那般xìng子,钱怀素也是微微长嘘一口气,示意李次跟上去带两人回谷中休息。 待三人走远之后,钱怀素方才将目光收回来,顿时感觉身后一阵凉气袭来, 那是因为身后有四道寒光紧紧的锁定着自己,这种寒气是发自内心的,那源于嫉妒,或源于羡慕,但是总之嫉妒应该还是占着主要成分的。 其实钱怀素心里清楚,就算是沈落安这次没有拿到金笔,这次的成绩已经出乎很多人意料之外了,那么回谷中必然又是另一番争夺,他绝不想沈落安这样的人才流到别人之手,这可是未来的顶尖强者。 接下来的比赛现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了一个结果了,段云和最大的X因素沈落安的离去等于将金笔拱手送给了凌悦,就算是草书门的大弟子刘岚现在有了地rì前期的功力,但是和凌悦这样地rì后期的天才相比还是差上不少,经过之前的较量,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已然明目了。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接下来刘岚在凌悦手中没有坚持三十个回合就投降认输了,看着朝阳那一张像是翻身做主的笑脸,篆书门门主李师直接气的将身后的椅子猛然拍碎了,惹得众人是一阵唏嘘。 授笔大会结束之后,便是外招大会了,但是这比试还未开始,台下的落笔谷弟子就已经纷纷随着各门主的离去而离去了,只留下了李师一人带着几名篆书门弟子在现场担任着裁判,对于外招这样的人才选拔,各门主再了解不过了,一般没什么人才可以收获的,每次外招大会的第一名也不过就是玄rì后期的修为和沈落安这样惊世骇俗的人物相比那不是差了一星半点,所以他们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个――抢夺沈落安。 时间如流水,从指尖沙沙流过,却无人知晓,是那么匆匆,那么不经意,只留下一道道岁月的沧桑叫人们后悔着,或憧憬着。 不知不觉间授笔大会已经过去了两天了,而沈落安经过两天的昏迷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但是醒来了却未必是好事,因为有一件事情正让他烦心不已。 落笔谷第一堂――天笔堂中。 朝阳一脸笑容的揉着自己那胖乎乎的脑袋,东瞟瞟西瞅瞅的看着李师几人,最后在众人不理睬之后坐在了李师的右手边椅子上接过弟子倒得茶水,顿了顿笑道:“李师兄,恭喜你又得到了几名优秀的外招弟子,篆书门必定会在李师兄的带领下继续成为落笔谷的中心支柱,哈哈!” 李师因为今年授笔大会的事情正恼怒不已,本来段云的离去就让李师气的肺都快爆炸了,后来周康又被突如其来的沈落安给打败而导致篆书门头一次没有进入授笔大会的决赛,这无疑是他最丢脸的事情。 篆书门作为落笔谷中顶尖人才的汇聚之地,无论是各弟子的天赋还是修炼的环境都是其余门派弟子所不能够相比的,而且在落笔谷中篆书门弟子走到哪里,别门的弟子都是要敬上一份笑脸与客气,但是现在呢?李师心里清楚,这都是沈落安出现的结果,所以为了今后篆书门依旧能够在谷中享受特权,沈落安必须归于篆书门门下,成为他李师的弟子。 不过想想现在谷主白云真人一直处于闭关之中,而且将谷中交予他这个大师兄来打理。他作为现在落笔谷的临时负责人,沈落安必然有优先权,想到这里,李师心中的怒火也是消散了不少。只见李师对朝阳那话中有话的挑衅,只是微微一笑道:“朝阳师弟,现在你们隶书门可是新一届的金笔得主,你门下的凌悦可是我们落笔谷的未来呀!” 一时间李师和朝阳在一旁聊起来了,而其余三位门主就相对比较安静了,草书门门主钱怀素在座位上喝着茶想着事情,依旧是一脸微笑。 楷书门门主郑道昭倒是直接闭上眼睛好像老僧入定一般不问外事。 行书门门主王正风本就是一个不喜言语的人,这些年行书门居于五门最末,他早就已经看惯了,反正他就是一个不喜争斗的人,对于弟子们取得怎样的成绩他从来都不会去太在意,行书门弟子的天赋本就没法和别人想比,就算是平时花再多的功夫去修炼依旧达不到段云他们那个层次,既然这样,还不如索xìng就让众弟子们好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绝不逼迫。 今天由于沈落安的苏醒,李师聚集其余四门主来到天笔堂中开一次少见的五门会议,一般平时的时候谷中有什么大小事情都是由李师一人定夺,从未聚集其余四门主商议,但是今天却很意外。 不仅仅是其余四门主很意外,就连李师也很意外,因为以前他让弟子去请这四个老东西来天笔堂的时候,这四个人都会找出各种原因来应付,这也是为什么谷中事物李师后来一人dú cái的原因,但是这一次四人却破天荒的都来了。 看来这四人都对沈落安很感兴趣,之前李师就听说了,除他以外的其余四门主都去探望过沈落安,想必今天沈落安醒来的消息这四人也都心里清楚,而这个会议的内容他们也都应该知晓一二。 “果然四个都是成了jīng的老狐狸。”李师在心里暗骂道。 和朝阳又相互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之后,李师终于是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今天叫四位师弟来天笔堂议事,其实就是关于钱师弟所新收的那名弟子沈落安了,想必大家对沈落安在授笔大会上的表现都还历历在目吧?” 果然不出李师所想,当他提到沈落安的时候,其余四个老家伙都是猛然睁开眼睛,仿似陡然之间jīng神焕发了一样。 “嗯!我听说沈落安还没有正式拜钱师弟为师吧?”李师话语一落,朝阳立马就接上了,对于沈落安他今天是势在必得。 在朝阳这一句说完之后,只见钱怀素双眼发直,一脸微笑立马不见,突然之间就大声怒道:“不知道朝师兄是什么意思?落安那小子没拜我为师,怎么会叫我师傅?没拜我为师,怎么可能代替我草书门出战授笔大会?朝师兄的话简直是荒诞至极呀!” “照这样说来钱师兄倒是已经收下沈落安了,不过谷中向来有规矩,各门门主收弟子是要在谷中云笔堂中进行拜师仪式的,我想沈落安应该还没有过这一步吧。更何况钱师兄对于沈落安的身份可是有一个详细的了解?沈落安的那一身武艺可是丝毫不在我们几个的弟子之下,所以我不得不怀疑他之前是否加入过其他门派,如果之前真拜了别派为师,江湖之中可是不允许我们再将他收入门下了,这个的重要xìng我想钱师兄自己也应该了解吧?”待到谈论正事的时候楷书门门主郑道昭是绝不会有半点含糊的,虽然沈落安的确是一个少见的人才,但是他决不允许区区一个人就毁了落笔谷的几百年基业。 果然在郑道昭一番提醒之后,李师、朝阳都醒悟过来,只有王正风一人依旧是在那里品茶,好像这些事情和他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还是被这几个老狐狸给抓住了,钱怀素心里顿时又是将李师三人痛骂一番。 “众位师兄弟可以放一万个心,据我二弟子周遭了解,沈落安出身于京城红玉钱庄庄主沈红阳之子,再来落笔谷之前从未拜师任何门派,至于其一身修为,我之前也很疑惑,不过想来各位师兄弟心里都明白沈落安所修行的内功是什么?”钱怀素说完之后看着李师几人,心中可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安定。 “钱师弟的所指是沈落安修行的《玄黄》?”李师突然之间脸sè大变,之前看沈落安的比试他也同样想到过,但是现在经过钱怀素的证实,他不由觉得还是那么的难以置信。 而当李师提到《玄黄》之时,那久坐一旁的王正风直接是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将面前的桌子弄得满是水迹。 “钱师兄,我如果没有记错,《玄黄》可是两百年之前就已经绝世的功法,沈落安怎么可能会的?”王正风如果说对于沈落安只感一丝丝的兴趣话,那么对于《玄黄》,他可是非常愿意去更深一步的了解沈落安。 “两百年前天星子凭借着《玄黄》那可是一举达到了“摩天”的境界,更是纵横江湖五十年从未遇到过对手,不过后来由于天星子看透了江湖纷争,而退出江湖,之后下落再也没有人知道了,而《玄黄》也随着天星子的退隐而下落不明,难不成沈落安这小子有这等机缘,竟然得到了《玄黄》心法?”王正风对于江湖中的小事虽然说不会太在意,但是近些年江湖中的强者们,他可是不会比任何人寡闻。 “对于他所修炼的功法是否是《玄黄》我先前并不敢确定,但是他体内的液态玄黄真气却是我亲手探查过的,而且经过与周康那一战更是在战斗中步入地星初期,真气直接由黄sè真气变为金黄sè,更是以地星初期的修为连续战胜了两名地月级的弟子,这个时候我敢肯定的确定他所修炼的一定是《玄黄》,不然,他不可能有那等骇人的内力恢复速度。不过对于这小子的剑法,我只听闻是他的一个朋友所传,不过这个人是谁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能够身怀这等剑法的人,必然不会在我等几人修为之下,也断断不会私下传沈落安内功,这点,我想众位师兄弟心里应该明白吧?” “照钱师兄这样说来,沈落安的身份是毫无问题了?”王正风听完钱怀素所言之后,心头的一块大石也是落了下来,现在的他对于沈落安可是相当在意,或者说是对于沈落安身怀《玄黄》很是在意。 “我以我落笔谷草书门第八任门主的身份担保,沈落安身份绝对没有半点问题,所以还望众位师兄弟能够允许沈落安入我草书门。”钱怀素一脸严肃,手指苍天,振声说道。 但是,一时间却没有一人接过钱怀素的话语,全部都是微微摇头,他们几人的心意显而易见。 第三十五篇:行书门“闭门弟子” - 落笔尘 - 夜空见小义 () 一时间,天笔堂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望着其余四位门主的态度,钱怀素心头感觉是焦虑万分,恨不得直接问四人:“你们是想怎么样,才肯同意沈落安入我草书门。” 经过了短暂的安静之后,李师作为大师兄终于是开口了,“这样吧!对于沈落安,我想我们五人都想将其争取为门下弟子,但是现在我们必须做出一个决定,要不我们投票决定。” “李师兄此言差矣,既然我们五人都想要沈落安,必然投票是没法决定的,而现在沈落安和我们五人,唯有钱师弟是最亲的。所以我以为还是让沈落安入草书门吧。”朝阳这时候也没有办法了,沈落安和他不熟,这是明摆着的,他肯定是没有机会了,还不如送个人情给钱怀素,以后沈落安对于自己隶书门也会有好感。 “嗯,朝阳师兄果然是心胸开阔之人,在这里我先替落安这小子谢过了。”听完朝阳的话,钱怀素不禁心头暗喜,当下脸上也不觉挂上了平时常有的微笑。 “朝阳师兄这番话可不对,若是为了沈落安有一个理想的将来,我觉得还是应该让他入李师兄一门才是,毕竟说来李师兄门下可是有着段云和周康这些天赋异禀之辈,对于沈落安以后的武道一定会大有帮助的。” 在众人意料之外,说这话的竟然是楷书门门主郑道昭,不过大家心里也都清楚一点,那就是楷书门今天对于沈落安的争夺是毫无希望的。 而郑道昭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既然自己没有希望了,那还不如将这个人情送给李师,李师现在位于五门之首,以后更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落笔谷的谷主,这样的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钱怀素现在可是打心眼里开始记恨他了,他完全想不到郑道昭这个平时和李师少有往来的人,今天既然会站在李师那一边。 现在李师和钱怀素各有一人的支持,而之后最为重要的一票就在王正风身上了,一时四道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出乎众人所料,在经过片刻之后,王正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问题一般,在喝了一口清茶之后轻声平静地说道:“将沈落安放于我行书门吧?” 四人顿时无言,这王正风可是平时从不与人有任何争夺的,今天竟然也为了一个沈落安而一改往rì作风,这当然是在场四人都没有想到的。 王正风看着四人那仿似要杀人的眼神,也是叹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各位师兄仔细想想,自从我担任行书门门主以来,想必四位师兄心里也都清楚,无论是什么时候我都从来没有做过违背师兄们的事情,所以每年的弟子招新,总是你们先招完之后将剩余不要的弟子放于我行书门。而在谷中的一些历练人选,我行书门因为没有达到地级修为的弟子,一直都没有资格出谷。这也有了如今行书门一蹶不振的现况,对于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怨言。所以,我希望师兄们能够给我一个机会,我也想有一名出sè的弟子来继承我未来行书门门主,”说到后面,王正风虽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其胸脯却是起伏的厉害,想来心情现在怕是非常复杂。 四人听完之后心头也是有一丝不忍,王正风所说的话他们心里最清楚不过了,这些年的确是四人做的太过分了,而导致至今行书门都没有一位能够步入地级的弟子。 年年各种比试行书门总是垫底,虽然王正风看是不在意,但是这并不能够代表王正风一点都不担心,作为一门之主,他也要为行书门的未来所着想。 “各位师兄们,我王正风从来没有求过你们什么,但是这一次我只要沈落安一人,至于今后弟子招新,你们依旧进行,我断然不会与你们有任何相争,但是今天我只要沈落安来我行书门,以保证有人能够继承未来行书门门主的职位。”王正风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行书门不能在他的手上毁于一旦,永远位于五门末尾,弟子还好,但是将来作为门主,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作为基础,说不定行书门门主一位都会落入他门之手,这个可不是王正风所能够担当的。 王正风说完之后,天笔堂又陷入了一番沉寂之中,各种不忍心,各种不情愿,各种不甘心。这种焦虑的心情五人真的是从未有过,但是今天却感受到了,真的是叫他们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终于过了几分钟之后,钱怀素上前将王正风的手紧紧握住,这是他们好久没有过的亲切感。上一次这般紧紧相握还是三十年之前他们一起拜入白云真人门下之时。 这是这些年钱怀素少有的激动,双眼微微泛红,双手紧握之余还不乏轻微抖动,只见钱怀素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我们都是兄弟,太多的话我也不想多说,的确,这些年师兄们将你都搁置的太远了,以至于你如今为门主继承担忧我们都不知道。好,今天我不和你争沈落安。你尽管放心的将这小子带回门下,但是你要答应我,他一定要比我们五个都要优秀。” “师兄大可放心,我王正风的修为你们是清楚的,虽然普通的材质不能将之塑造的很好,但是你若是给我一块璞玉,我定然将他的潜力激发到最大。”王正风一时间激动不已,沈落安总算是被他争取到了,而早已失去的兄弟感情也在今朝一并回来,他如何能不激动,不高兴。 这五人之中李师是最先拜师白云真人的,而之后朝阳也来到了落笔谷被白云真人收为弟子。在此之后二人总是相互较量着,就像段云和凌悦一般,谁也不服谁,但是两人却是最在意这对方。所以李师和朝阳的感情是最为复杂的,这两人平时什么都争,但是到了关键的生死时刻,两人却都是将对方视为亲兄弟一般。 而在他们之后钱怀素和郑道昭还有王正风却是同时被白云真人选中,收为门下弟子,自然他们三人早些年感情也是非常深厚,只是做了门主之后,渐渐的由于各门的事情而变得疏远起来。 但是这种潜在感情只要经过一点点的提醒,总是会让这份多年积蓄的情感变得那么煽情。 一时间五人眼眶都是微微泛红,这些年做了门主之后他们的的确确是忘记太多太多了,特别是李师和朝阳对不起他们的小师弟太多了。 终于过了半响之后,四人都做出了他们今生今世无法忘记的决定――沈落安成为王正风的闭门弟子及未来的行书门门主。 五个人在天笔堂中的事情,落笔谷中的弟子们当然是一无所知的,直到后来突然从云笔堂中传来沈落安拜师王正风的拜师仪式。 听到这个消息,周遭和林远虽然是觉得惋惜,但是二人之前就已经有了这个准备。但是对于刘岚和李次却是一个打击,经过短暂的相处他们二人对于沈落安这个已经做了自己一天师弟的的人,现在却成为了别门的闭门弟子,这种失落感不言而喻,二人就算是一万个不甘心,却也是不可能有半丝挽回的余地,所以二人只能强压着心头的那丝不甘,好好祝福沈落安。 不过对于余若然而言,却是没有什么,她只是认为沈落安现在终于安定下来了,终于不用像之前那么的担心沈落安再去不要命的为了实力的成长而去拼的一次又一次的昏迷,让她一次又一次的为沈落安将心悬着,久久不能放下。 “闭门弟子”在行书门中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沈落安,就像篆书门的段云,隶书门的凌悦一样。而草书门和楷书门至今依旧是没有出现,因为在落笔谷中弟子们都清楚只要是门下弟子成为了门主的“闭门弟子”之后,那将意味着他今后极大可能成为这一门的门主,而沈落安却是成为了落笔谷空前最早成为“闭门弟子”的人物。 段云经过了十年的苦修才被李师认可成为篆书门唯一一个“闭门弟子”,而凌悦则是早上两年也是在八年之后才被朝阳认可成为隶书门的唯一一位“闭门弟子”。然而沈落安却没有经过门下弟子这一阶段,直接成为了行书门“闭门弟子”,这是一件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却偏偏发生在了这个一直苦心追求实力的年轻人身上,是命运还是上天的眷顾。 从此以后,沈落安终于也正式踏上了真正的武道。 只是这一切都显得太戏剧了,他本可以像平凡人一般过着属于他的生活,游山玩水,吹笛吟诗。却偏偏因为两个女人走上了这一条是非恩怨说不清道不明的江湖路,这里的鲜血和肉骨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显得太残忍,太险恶了。 沈落安,既然你选择了,那就不要回头,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吧!直到当你回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显得是那么孤独的时候你才有资格说一句:“我沈落安终于达到了。” 就算孤独无依,那也不要后悔,千万不要后悔,因为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是属于你的专属人生。 三生回眸,苦守那片残影。突然之间,曲终人散无情。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