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山中小道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侯涛并不信神佛,哪怕发生了穿越这么一档子事,侯涛也权当是空间裂缝什么的,他可以找出一百种理由来解释穿越的事情,也可以找出一百种理由来反驳神魔这种事情来。所以尽管侯涛被胡老道收养,在福缘观里做了个小道童,十年时间里,却始终行为乖张没有章法,对神明多有不敬,不能静心研读道家经文jīng义,惹的福缘观里两位师兄明德和明智两人对其多有不满,却碍于胡老道的偏爱,敢怒不敢言,胡老道本人也对侯涛这么一个调皮猴子多次摇头,暗道朽木不可雕。 福缘观不大,仅有一个大殿并四间厢房,还有一座养心殿,不过三四分地的样子。福缘观坐落在造甲镇和大荒山中间的一座无名小山上,是造甲镇左近唯一一座观宇,观主胡道士,人称胡真人,二十年前游方至大荒山,其时有山中瘴气多有伤人,遗祸乡宁,胡老道心有不忍,在山中遍寻草药,治人无数,为乡亲挽留,便在这小山上立起了一座福缘观,意为福至缘来,也不知是否应了福缘观的名字,此后二十年,造甲镇倒也风调雨顺,虽有小灾小祸,却并无大灾大难。 自胡老道落户福缘观之后,便与人做寻龙点穴,祛邪降魔,治病救人,左近但凡有风水命理之事,皆求老道士,道门素来有山医命相卜之术,胡老道这一身本领,也算得了一些jīng义,被人尊称为胡真人,故而在造甲镇一带,胡老道威望甚高,常常令侯涛大为惊叹,暗道这老道士颇有神棍的手段。 胡老道落户福缘观之后,先后收了三个道童,前两个便是侯涛的两位师兄明德与明智,现在已不能叫道童了,这两个道士跟随胡老道许多年,倒也学了些手段,也渐渐能替人治病开方,寻龙点穴了。 侯涛曾私底下问他二人:“可有降妖伏魔之手段?” 二人言道:“朱砂祛邪,符咒降魔。” 侯涛又问:“可曾亲眼所见邪祟鬼怪?” 二人摇头,道:“朗朗乾坤,国泰民安,何来妖孽乱世?” 侯涛听后笑道:“那可有飞天遁地之手段?” 二人皆摇头:“此奇门遁甲之术,乃道门不传之辛秘,听师父提过,却未曾见过,更不曾修炼过此法,想那龙虎山天师观中,方有此术。”龙虎山天师观是朝廷钦定的天师观,历来享极人间香火,历任天师皆是神通广大之辈,当然,侯涛对于这些传闻,颇有些不屑一顾。 侯涛闻二人言语,大笑三声,将手中经书一丢,转身离去,心中笑道:“这两个师兄,真是愚昧不知,被老道士洗脑洗坏了,万不可和两个师兄一样,一点主见都没有了。”侯涛虽然不信神魔,但是对于胡老道这个便宜师父,还是颇心怀感激的,侯涛穿越过来时,不知为何成为一嗷嗷待哺的婴儿,被人遗弃在大荒山上,险些为猛兽所伤,被老道士所救,带回福缘观里,起了个法名,叫做**,待到侯涛七八岁大的时候,因不喜这个名字,便将前世侯涛的名字沿用了过来,老道士执拗不过侯涛,便应了侯涛这个俗家名字,法名仍叫**。 这一rì,大荒山上滂泼大雨,呼啦啦的,雨水将山路冲击的越发泥泞了,上山下山的路也越发难走了。侯涛见今rì大雨,估摸着不会有人来观里,伸了个懒腰,暗道:“这场雨来的可真凶,昨天夜里便电闪雷鸣的,让人睡的不安生,也不知几时能放晴。这rì子过的倒也清闲,就是越发没了追求,难不成真要一辈子老死在这山上,做一个装神弄鬼的道士吗?”怀抱对未来的迷茫,侯涛渐渐想出了神。 “师弟,在想些什么事情呢?”明智见侯涛想事情想的出神,问道。 侯涛定定的问明智:“师兄,你说咱修道真的能修的出正果吗,正果又是什么?师兄真的打算在这福缘观做一辈子的道士?” 明智楞了一下,说道:“我也不知道正果是什么,也许是求仙问道吧,师兄其实只是为了求的心内安宁罢了,当初我求到福缘观,承蒙师父不弃,收我为弟子,为兄已经做好了终身在福缘观做一个小道士的打算了。” 侯涛诧异的看着明智,心道:“这个二师兄只怕有些故事,也不知他出家前是做什么的,他倒是想老死当个道士了,那我呢?” “两位师弟,放着大好的时光,在这里闲聊什么?不若好好读读经文了,也可早rì求的正果了。”明德的声音突然在耳旁响起,明智说了声是,便要离开。 侯涛实在不喜这个大师兄,总是一副师长的派头,连忙道:“大师兄,师弟想是昨夜半饷着凉了,现在头晕沉沉的,这便回屋歇息会,待身体好转,必然刻苦诵读经义,也好早rì求的正果。” “你们三个都在这里,正好,为师有话要说,你们都留下来。”胡道士从门外进来,见三人都在,说道。胡老道头戴紫金冠,身披明黄道袍,手中一杆拂尘,好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 侯涛奇道:“师父今rì是要出去做法不成?怎么将这一身行头都穿上了?” 胡老道瞪了侯涛一眼,没有理会他,独自给神像上了一炷香,三人见了,赶忙也各自上了一炷香。胡老道满意的看了看三人,而后神sè又是一紧,良久没有说话。正当三人疑惑之际,胡老道才开口说道:“你们三人入我观中多久了?” 明德说道:“这福缘观盖好多久,弟子便来了多久,大抵有二十个年头了,那年师父刚到造甲镇,镇里许多人为山中瘴气所伤,恰赶上大旱年间,家里没有了吃食,家父又被瘴气所迷,幸好蒙师父所救,家父无以为报,便让弟子跟随师父做个打杂的洒扫童子,一转眼,二十年都这么过去了。” 胡老道听了,也是唏嘘不已:“晃眼便是二十年,你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来为我洒扫奔波,任劳任怨,倒是辛苦你了。明智,你来观里多久了?” 明智说道:“弟子来了也有十四五个年头了吧,倒不如大师兄福气好,后来才遇上师父,在观里这些年,倒也觉得清净。” 胡老道点点头:“你这xìng子我甚喜欢,原是我辈修道的好苗子,这三个弟子中,你算是最有根xìng的了,奈何求道路难,往事不可究。”说罢,胡老道又看向了侯涛。 侯涛道:“师父,我今年十岁了,你说我来观里多久了……” 胡老道叹道:“老道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个最不省心的。”说完,胡老道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来:“你一向不是想知道为师为何驻颜有术,力能扛鼎吗?为师今rì便如你所愿,这一本是本门不传辛秘,名唤《太yīn参同经》,参悟其中,有种种不可思议之造化,因你心xìng不定,未得道门清净之意,为师一直不想传授给你,你两位师兄,我也是多番考验后才传授此书,望你今后好生爱惜。”胡老道将经书递给侯涛。 侯涛接过此书,与一般的观内经书看上去并无区别,侯涛心下暗道:“大概又是胡老道自欺欺人的经书了,不过看老道士这次这么郑重,好似言有未尽,倒像是交代后事一般……”突然脑海里一下炸了开来:“交代后事……可不就像是交代后事吗?师父往rì里可并没有这样啊。”想到这里,侯涛忍不住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 侯涛想了想,又把经书递给胡老道:“师父,弟子心xìng还不定,师父过些时rì,等弟子心xìng定了下来,师父再交给弟子好了。” 胡老道愣了一下,转而摸了摸侯涛的头:“你却是个通透的,奈何心xìng不定,这书你拿着,你且要记住,这本书是老道一身心血,万不能丢了。” 侯涛还要推辞,却被胡老道喝住了:“男子汉,做甚小儿女姿态,让你收着便收着。” 胡老道转过身踱了几步,望着这磅礴的大雨,低声道:“这雨也不知几时能休。” 轰隆一声炸响,雷光闪现,明智吓了一跳,脸sè煞白,口中喃喃惊道:“这……” 明德打趣道:“师弟,不过是雷声而已,何至于吓成这样。”却不见胡道士两条眉毛深锁,望着雷光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能言语。 二 如雾如幻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那一场大雨下了三rì三夜才休,将胡老道师徒四人困在福缘观里,困的侯涛身子都发了霉,侯涛却是因为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这几天倒也能在观里安下心来,将胡道士传授的《太yīn参同经》反复研读了几遍,俱与观内其他经书别无二致,谈的不过是四时宇宙之变化,万物生灭之奥义,泛泛而谈,未有深究。 大雨方休,胡老道便下了山,侯涛原想跟着,却被胡老道止住了,偏偏侯涛这几rì心绪不宁,弄的茶饭不思,在道观里乱窜,却见大雄宝殿处,几个香客围观议论,不知是什么趣闻,便凑上来听个仔细。 “听说了吗,造甲镇出了一个妖孽,听说死了好几个人了。”一个香客充满恐惧的说道。 “可不是吗,幸好胡真人下山去降妖了,胡真人神通广大,应该能降服这个妖孽吧。”说话的人自己语气都不肯定。 “谁知道呢,胡真人虽然厉害,可是这个妖孽也不简单啊,不然这几天胡真人早应该降魔了。” “若是胡真人不能降服此妖孽,我们可怎么办啊。”说话的人忧心忡忡。 “哎,还是快快拜拜神仙吧,希望神仙保佑。”众香客都深以为然,对着观中老君像是拜了又拜。 侯涛暗自思量:“这又是出了什么幺蛾子了,死了几个人了吗,不知道是什么人作祟,不行,老头虽有些本事,但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人,恐怕有危险呢。我得下山去帮帮老头才行。”侯涛却也不想想,胡老道一身本领,力能扛鼎,倘若胡老道都无法解决的事情,侯涛又怎么解决呢,真是关心则乱。 侯涛转身要回厢房收拾东西,却见明智低头沉思,明智见侯涛望着他,点了点头,就回了自己厢房。 侯涛暗自奇怪,却也没有计较太多,回到厢房,收拾了一柄清风剑,正要出门,却见老道士给的《太yīn参同经》落在桌上,回想起老道士的话,暗自想到:“此去不知能否善了,老头待我恩重如山,这本书当好好保存。”便抄起经书往怀里一塞,便出了门。 “小道士哪里来?”下了山,赶到造甲镇时,天sè已经黯淡下来,有巡逻的兵丁,拦住了侯涛。 “这不是福缘观的**小道士吗?”有眼尖的兵士认出了侯涛:“**小道士,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来帮你师傅胡真人的?那你来的可真不巧,胡真人刚才才追着那妖孽出去,那妖孽,看着可真吓人啊。” 侯涛奇道:“你们看见那妖孽了?长的什么样?” “看见了,不过那妖孽来去的快,看着是一个人影,听老人说,是藏在大荒山里的僵尸,死而不腐,化为妖孽出来乱世。” 侯涛暗道:“这多半是什么武林高手,假冒妖孽杀人,我要赶快去助我师父一臂之力。”便连忙追问方向,却原来向大荒山方向去了侯涛立马追了过去。 “锵”一道寒光猛的钉在侯涛前进的方向,侯涛定睛一看,是一柄清风剑嗡嗡的立在前方,颤抖不停,侯涛吓了一跳,左右张望,却不见人影,知道此人必是武林高手,喝倒:“哪路高人,为何拦我去路?” “小辈,前路凶险,你手无缚鸡之力,还是早早退去的好,免得误了自家小命。”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 “前辈所言不无道理,但人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师xìng命危在旦夕,弟子焉能置之不理,前方纵然是刀山火海,弟子也无半点退缩的理由。”侯涛这一翻话,说的正气凛然,林中声音半饷没有回话。 “你果真不怕死?”好半响,林中声音问道。 “弟子怕死,但却不得不挺身而出。”侯涛应道。 林中那声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妙哉,妙哉。竟有你这般的妙人,老夫且看看,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假不怕死。”声音说完,那柄清风剑嗡的一声窜入林中不见,“老夫不拦你路,小辈快去助你师父一臂之力吧。” 这一手,显然武艺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乃侯涛生平所仅见,惊的侯涛长大了嘴巴,愣在了当场,听得林中声音说话,猛的回过神来:“前辈武艺高强,是弟子生平仅见,不知……” “老夫不是什么菩萨,更何况,老夫亦不是那妖孽对手,切莫多劝。你若再不过去,恐怕你便见不到你师父最后一面了。” 侯涛心道这家伙油盐不进,却也不想耽搁时间,连忙往林中跑去。林中一个黑衣人,用一块黑布遮住了脸,看不见具体什么模样,望着侯涛远去的身影,低声道:“倒是一个忠肝义胆,可惜这一去,十死无生,否则,老夫倒不介意传他一身武艺。” “咦,还有人”黑衣人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定睛一看,只见一个黑衣劲服的汉子,背负一柄长刀,足尖点地,便是一跃五六米,转眼间便追着侯涛没入了林中。 “竟然是他!”黑衣人望着这人朝着丛林奔去,奇道:“追魂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完也追着黑衣人进入了林中。 侯涛自然不知道后面有人跟了上来,沿着路前行,时时能看到有树木被拦腰截断,或是连根拔起的惨状,看着触目惊心,不似人为,侯涛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难道真是有什么妖孽作祟?”这个念头刚一出来,就被自己打消了,连自己都要嘲讽自己,好歹也是21世纪的新青年,也能相信怪力乱神之事吗? “是这里。”打斗声已经非常明显,只听胡老道的声音从林中传了出来:“孽障,看老道的金钱剑!” 噼里啪啦,一阵爆破声,侯涛诧异,追着声音过去,便看到胡老道的身影,只见原本华丽的道袍,这个时候已经千疮百孔,成了烂布条了,老道士披头散发,手中一道金光一闪而过,看不分明,立时便到了对面人影面前。 再一细看这人影,顿时惊得侯涛说不出话来,但见对面是一个青面獠牙的人形怪物,全身肌肉翻卷,身上甚至长出了一点点绿毛来,一双手,指甲乌黑发亮,有十来厘米长,泛着金属光泽。这怪物,分明便是侯涛电影里经常见到的僵尸啊。而老道士的一道金光打在这僵尸的面门上,擦出一阵火花,噼里啪啦,却也没有给僵尸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不可能,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僵尸。”眼前的所见所闻,完全颠覆了侯涛的世界观,原本的唯物主义,似乎已经不能解释眼前的一幕只有电影中才能出现的场景:“这老道士显然也不是寻常人物,正常人能手发金光吗?” 那金光打在僵尸面门上,刺啦啦一阵剧烈的声音,僵尸吃痛,狂叫一声,就扑向胡老道,胡老道连忙用金钱剑来档,这金钱剑原本供奉在福缘观,侯涛原也见过,看上去不过普通的铜钱,现在却发出熠熠光辉,僵尸巨爪扑上金钱剑,只发出哧哧的响声,就吃痛缩回了巨爪,另一只手臂却扫向胡老道,胡老道来不及反应,被猛的扫飞出去,僵尸的力气极大,这么一下,就扫出十来米,碰碰几声,胡老道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才停止下来。 “孽障,尔敢!”猛的一道寒光袭来,僵尸原本扑向胡老道的身形被这一道寒光阻了一阻,那寒光原来是一把刀,只见刀光霍霍,原本吹毛短发的宝刀,在这个僵尸身上只留下道道白印。刀光被僵尸甩回去,一个身影翻腾而出,顺势接过宝刀,临空又是一个腾挪,翻身斩向僵尸,叮当一声,又是一阵火花。 只见场中,黑衣人身影腾挪,身形矫健,僵尸虽力大无穷,浑身jīng铁难伤,但行动迟缓,场面渐渐僵持下来,但在场众人却都深知这不过是表象,待到黑衣人气力耗尽之时,便是其命丧之时。 三 追魂刀与夺命剑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侯涛见突然冒出来的这黑衣人,暗暗思索这人是谁,莫不是林中的黑衣人吧,不过看这个身形,倒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看这情形,只怕黑衣人也不是这僵尸的对手,我得赶快带着师父离开这里,想到便立马朝老道士跑去。 “痴儿,你这又是何苦呢。”老道士盘膝打坐,见侯涛过来,叹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岂不可笑。” 侯涛忙道:“师父莫要感慨了,还是赶快与我离开这里吧,我看这黑衣人,只怕是挡不了一时三刻。”说完就来扶老道士。 刚刚碰到老道士,侯涛就觉一股气劲震荡,将自己震倒,连翻了几个跟头,只觉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张口便哇的吐出一口污血,心中骇然:这老道士好生厉害。侯涛却不知老道士此刻是强弩之末,强提一口真气,凝聚全身功力,实则是破釜沉舟之举,无论成败,都活不过今晚。 老道士护身真气推开侯涛,却不动弹,对侯涛缓缓说道:“痴儿,今rì是本门福缘观生死大劫,为师责无旁贷,倘若放任此妖,只怕造甲镇方圆数百里都为一片死地,况且,此人为救为师而来,为师怎可弃他而去。” 老道士见侯涛爬起来,开口yù言,便止住了侯涛,说道:“为师曾传你本门《太yīn参同经》,你可带在身上?” 侯涛从怀中取出经书,老道士点点头,说道:“此经书是本门不传辛秘,为师曾为云游道士,多番寻访仙道不可得,仙缘难求,却侥天之幸,得此经书,悟通法门,原想凭此证的仙业,到头来却也不过一场空,垂垂老矣,尚不能超脱凡俗,寿数大限,只在今朝。为师未免死后衣钵无人继承,现在便为你传道太yīn参同经,你能领悟多少,便全看你自身造化。” 侯涛翻开经书,伴随老道士的讲解声,或许是经此一事,悟xìng大开,原本不过是一本讲解宇宙生灭之变化的书籍,渐渐的从中悟出了点什么东西,却又看不分明,轰然一声,侯涛像是抓住了什么,渐渐的,原本晦涩的经义里竟然藏着一篇练气法门,这法门通天地之jīng义,教人如何采纳天地灵气,炼化仙根,从而超凡脱俗,以成仙业。 且不论老道士临危传道,场中黑衣人却也到了岌岌可危的时候,黑衣人虽然武艺高强,但人力终有尽,这边下来,气力渐渐不支,行动之中便见迟缓。 “妙哉,妙哉。追魂刀果然不亏是追魂刀,即使藏刀十五载,却仍旧宝刀未老。”这黑衣人便是原本阻侯涛去路的黑衣人,在林中看了片刻,此刻却忍不住出声了:“老夫自问出道以来,未逢抗手,败尽天下英豪,却始终未曾与你这这南方绿林第一高手追魂刀比划一翻,甚是遗憾,却不想十五载沉寂,却是藏身在了这里。” 追魂刀被僵尸一招逼退,低喝一声:“夺命剑吗?哼哼,纵使武艺天下第一又如何?”却不再理会夺命剑,刀势一转,又劈向了僵尸。 夺命剑楞了一下,面sè顿时落寞了下来:“你说的不错,纵使武艺天下第一又如何,难道还能与鬼神相抗吗?追魂刀,老夫十五年来心愿便是与你一较高下,凭你的武艺,虽不能克敌,但要脱困却也不难,何苦与这僵尸苦苦拼斗。” 追魂刀终是不敌僵尸,被僵尸一掌扫落,僵尸趁势要一抓将追魂刀抓过来,却不防一把利剑横刺过来,于僵尸双掌之间横切过来,一个诡异的角度就切向了僵尸双目,刺啦啦一声,一道道黑血喷shè出来,僵尸发出震天的吼叫声,却原来这一剑,趁势划破了僵尸双目,僵尸虽全身刀枪不入,但眼睛却不如身体那边强劲,被利剑刺瞎了双眼。僵尸虽瞎了双眼,不能视物,但尸者,多凭一口生气辨识方位与生命,倒是影响也不大。 追魂刀诧异的看着夺命剑,似是想不到夺命剑会出手,夺命剑剑剑夺命,像是为了解答追魂刀的诧异:“老夫一生梦想就是为了与你一较高下,你可不能死在这丑货手里,还不速速退去。” 追魂刀也不矫情,起身要去牵胡道士的手,胡道士这时已经讲完道,见追魂刀过来,说道:“你也莫要劝我,老道士今rì寿数大限,不能放任妖孽为非作歹。”说罢就立起身子,猛的一道道无形气劲化成一圈圈波浪,四周的草木成圆形一样被推开,任谁也想不到,如此瘦弱的身躯中,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追魂刀也禁不住被推到了一旁。 老道士伸手一招,金钱剑飞入手中,迸发出炙热的金光,胡道士手掌一推,金钱剑以迅雷之势,转瞬没入僵尸的眉心,金光从脑后窜出,僵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眉心一个破口中不断有阵阵黑烟散发出来。 僵尸眉心中剑,暴怒不已,首当其冲的夺命剑被僵尸怒起一掌拍飞,倒在地上,吐血不止,再一转眼,胡老道,追魂刀都被僵尸打翻在地,僵尸暴怒一击,威猛无匹,僵尸还要再下杀手,一掌拍死侯涛。眼见僵尸巨掌拍来,侯涛惊怒,心中连连叫道:“这下完了,我命休矣。” 胡老道这时翻身而起,手捏剑印,金钱剑化作一道流光,穿透僵尸手掌,僵尸吃痛,似是对金钱剑颇为忌惮,顺势抓起侯涛就跑,众人已是强弩之末,眼见僵尸抓住侯涛,都无力阻拦,追魂刀强提一口真气,翻身去截僵尸退路,僵尸却也伤重,不愿与追魂刀拼命,虚晃一枪,转了方向就跑。 夺命剑吃僵尸暴怒一击,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原以为僵尸逃遁,自己能逃出一命,却不想僵尸转头向自己扑来,心中大惊,一个腾空要避开僵尸。 僵尸眼疾手快,见夺命剑腾空而起,一掌就将夺命剑拍下来,顺势提在手中,怒号连连,也不理会背后追来的追魂刀与胡道士,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林中。 追魂刀还要再追,却被胡道士拦了下来:“穷寇莫追,那僵尸眉心识海被破,就算逃了出去,也活不过一时三刻。”说完这句话,胡道士似是累极了,盘膝坐在地上打坐。 追魂刀听了胡道士的话,还在犹豫:“可是那两个人?” 胡道士缓缓说道:“此是他二人劫数,能救则救,不能救也是命数,反倒是你,明智,你在我福缘观潜修多年,老道原以为你再也不会提刀了,却不想为了老道,破了戒,老道真是罪过罪过。” 倘若侯涛此刻在这里,定要惊讶不已,原来这武艺高强的追魂刀,竟然是陪伴自己多年的二师兄明智。 明智一听此话,跪倒在地:“师父,弟子这些年执迷不悟,累师父多多教诲,想当年,弟子自恃武艺高强,年轻气盛,横行无所忌,不想却yù大自满,渐渐走火入魔不可知,害了数十条无辜xìng命,待到弟子醒悟,已是悔之莫及,大悲之下,真气暴走,幸得师父相救,这些年来,弟子在观中潜心修行,发誓不再动刀,虽然渐渐心内平静,却始终无法忘怀,经此一役,弟子深知错上加错,这些年真是执迷不悟,原来武学无分善恶,用之善则善,用之恶则恶。” 胡道士听了明智的话,露出了会心一笑:“妙哉,明智你能悟通此间道理,也算入我修行之门了,太上道祖高坐道台,清净无为而治,你若悟通清净二字,rì后前途不可限量。老道果然没有看错,你是我门下根xìng最深之人,老道将福缘观交到你手中,也可瞑目了。” 明智大惊:“师父不可,福缘观还要师父主持才行。” 胡道士笑道:“老道自知大限已至,现在不过一口真气提在胸口,真气散则死,你也莫要推辞了,老道士修行一甲子,不能超脱凡俗,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福缘观交在你手里,为师放心。”老道士抬手将金钱剑摄来,递给明智,说道:“修道之人,借假灵根仙物而求超脱,为师六十年来,遍寻大江南北,求一灵物不可得,遂在福缘观里rìrì以香火供奉此剑,使此剑渐渐通灵,虽不是什么至宝,但助你吐纳天地灵气,以此作为灵根倒也足够了,为师这福缘观家业不比天师观,你莫要嫌弃。” 明智眼中噙着泪水:“师父说什么,金钱剑是师父累二十载光yīn,集万家香火而成,弟子只怕福缘浅薄,没落了此剑。” 胡道士笑着点点头,眼中神sè一黯,头颅便低垂下来,一代英杰,四方敬仰,到头来,一抔黄土加身,葬在这无人之地,只落一座孤坟。 四 一点灵根通道途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 ****************** 侯涛被僵尸提在手中,颠的五脏六腑翻了个,一路上不知道被树枝划破多少伤口,就这么一直被僵尸拎着,渐渐到了一处山洞,那洞口有两株松柏遮蔽,倘若不是僵尸带路,外人很难发现这处山洞。 扑通一声,侯涛被僵尸摔在地上,夺命剑也被僵尸丢在侯涛边上,僵尸嗅了嗅鼻子,似是对夺命剑旺盛的气血非常感兴趣,夺命剑虽然年事已高,但是修行的内家功夫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气血非但不见衰老,反而气血如龙,非常旺盛。僵尸之所以要抓着夺命剑,就是因为夺命剑旺盛的气血让僵尸垂涎不已。 僵尸一口咬在夺命剑的脖颈上,咕咚咕咚开始吸取夺命剑的血,只见僵尸原本眉心的破口处开始不断刺啦啦的冒出阵阵黑烟,僵尸猛的一推夺命剑,张牙舞爪的在洞内痛苦的翻滚,拍下阵阵落石,只觉一阵地动山摇。 夺命剑被僵尸吸取了大半jīng血,已经是面sè雪白,虚弱的对侯涛说道:“这僵尸眉心识海被破,活不过一时三刻,妄图想要吸我jīng血复原,被我血中jīng气所伤,未免他狂xìng大发,害你xìng命,你拿我宝剑,去将门前两株松柏砍去,现下已快至天明,阳光一出,没有树荫遮蔽,这僵尸便要化作飞灰。” 侯涛听了夺命剑的话,提上宝剑就到洞口,刷刷两剑,砍下偌大的缺口,侯涛暗自惊讶这宝剑如此锋利,果然有吹毛断发之能,只见宝剑剑身上盘踞一条蟠龙,龙口处有“龙泉”二字,显的宝剑更为不凡。侯涛不及细看,又劈向松柏,不多时,就将两株成年的松柏给砍断,过了这许久时刻,天sè已渐渐天明,原本漆黑如墨的夜空已经渐渐泛出点点微白,看这情形,只怕不多时,阳光便要普照大地。 做完了这些,侯涛又回到夺命剑身边,说道:“我看也不必如此麻烦了,我背着前辈一起走吧。” 夺命剑连连摇头:“不可,天明之后,猛兽出没,凭你小子的三脚猫功夫,断然不能活着出去,此处却也不失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夺命剑说罢,猛的剑指在侯涛身上点了点,侯涛被点住了穴道,不能动弹,心中大骇:“这夺命剑要干嘛,难道要杀人灭口吗?” 夺命剑做出这一切,似是耗费了极大的力气,说道:“老夫纵横一世,原以为无敌天下,却不想是井底之蛙,可叹却与修道无缘,如今被僵尸所咬,恐一时三刻就要化作行尸,老夫不忍为祸乡邻,又叹息衣钵无人继承,这里有我赖以成名的《一字夺命剑》《临虚》两本秘籍,希望你能继承我衣钵。”说罢从怀中掏出两本秘籍,摆在侯涛面前,然后猛的一掌打在侯涛胸口,侯涛只觉一股热流窜进身体里,流过经脉,汇至丹田,原本被封住的穴道经此真气刺激,也尽数疏通,已经能行动自如。 侯涛正要有所动作,就见夺命剑举起宝剑,穿喉而过,临死前还低笑道:“夺命剑一生不弱与人,即便死,也只能死在夺命剑之下。” 见到夺命剑自杀,侯涛止不住哭了起来,这个老人,虽然只短短接触,但为人光明磊落,一生为剑而狂,即便是死,也不愿死于旁人之手,侯涛对着老人的尸身哭道:“师父放心,弟子定然不会弱了夺命剑的名声。”说罢“通、通、通”连磕了三个响头。 此时,阳光已渐渐普照大地,顺着洞口,渐渐蔓延进来,打在僵尸身上,嗤啦啦,僵尸痛苦的发出尖叫,全身不断涌出滚滚黑烟,不过一时三刻就化作飞灰,侯涛正暗自惊叹:“任你之前何等厉害,却终逃不过一死,任你百般能耐,也敌不过这三岁小孩也不怕的阳光,可见世间万物无常,生灭yīn阳之变化,端是神奇。” 侯涛正自感慨,却在僵尸灰烬中有一点绿光闪烁。“咦,这是何物?”侯涛自灰烬中取出绿光,原来是一块绿sè宝珠,圆润光滑,握在手心里只觉阵阵清凉感袭来,身上的伤口也不见的那么疼了,仿佛一股清泉涌过一般。“这确是好宝贝,好像是从僵尸身体里化出来的,莫不是僵尸的内丹吧。”侯涛收起了这绿sè宝珠,又在洞内挖了个坑,将夺命剑的尸骨埋了进去,倒是龙泉宝剑让侯涛犹豫了下,就一同埋葬了,此剑陪伴老人一生,荣辱与共,死后也当陪伴老人身侧。 侯涛埋葬了老人,又为了老人立了碑,这才有空打量起这个山洞来,洞内并不大,但有一处地下泉水涌过,泉水清明,入口甘甜,也正是因为这处地下泉水,洞内虽不见阳光,但也生长了一些喜yīn暗cháo湿的植物,这些植物侯涛都说不上名来。 “咦”洞内峭壁上,在植物叶片的笼罩下,有一株巴掌大小的青皮葫芦,滴溜溜的泛着青光,甚是好看,侯涛上前将葫芦摘了下来,葫芦的形状长的极正,可能因为是久不见阳光,已经枯死了,只是外表仍旧油光水滑,实则内里都已空了,侯涛爱不释手,将葫芦掏空,想了想,又把那绿sè宝珠装进了葫芦里,揣在怀里,心想:“以后用这葫芦装酒,是不是也颇有仙人风范了。”想到此处,侯涛自嘲的笑了起来:“现在前路无门,还妄想仙人,还是先自谋出路吧。” “咕噜”侯涛摸了摸肚皮,看来要找一点食物了,不然要饿死在这里了,跑到洞外来,不多时就看到几株野果树,侯涛试着够了下,谁料抬脚一起,仿佛脚底涌出一股气流,一蹦三尺高,吓的侯涛失去平衡,碰的一声,整个成大字落到地上。侯涛爬起来,吐出口中杂草,不可思议的说道:“这是内力吗?”想到夺命剑临死前拍自己的一掌,侯涛顿时醒悟过来:“原来师父临死前还渡给自己一道真气,免去我入门之苦……” 一个深山宅男,猛的身怀绝艺,顿时让侯涛按捺不住,匆匆摘了几个果子果腹,就跑回山洞,想要钻研一下夺命剑留下的武学。 夺命剑留下两部秘籍,分别是赖以成名的《一字夺命剑》和《临虚》,《一字夺命剑》是夺命剑的成名剑法,剑走偏锋,招招狠辣,一剑既出,见血方回,虽剑法jīng妙,但是却失了中正大气,纵然能独步一时,却也难成宗师。侯涛仔细钻研了《一字夺命剑》,给下了个结论,侯涛饱读道门经典,昨夜又于危难之中领悟《太yīn参同经》,《太yīn参同经》乃参悟宇宙之奥妙,教人得到问仙之法,实则眼光已经远胜常人,故而再看此秘籍,秘籍中种种jīng妙都能一眼望穿,省却旁人数年之功。 《临虚》却是一门轻功身法,大成时,游走虚空,人在空中,仿佛步履平地,能zì yóu辗转腾挪,实则是轻身功法中的上上乘武艺。 侯涛借助夺命剑留下的一口真气,修炼《一字夺命剑》和《临虚》,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就入了门,唯独可惜的是没有内功jīng修的法门,不过侯涛倒也不急,却原来侯涛从《太yīn参同经》中领悟了一篇练气法门,比平常内功不知高明多少,然则道门素有法不传六耳之说,先辈高人都是著经书流传后人,并没有统一的修行法门,每个人能从经书中领悟的练气法门也各有不同,全看个人对经书领悟的多少了,虽然各有不同,但是道门殊途同归,最后求取的道果却是一样的。 《太yīn参同经》诉说的太yīn大道,需要借助夜晚月光修炼,提炼月光中太**华,侯涛盘膝垂坐,待到月上正中时,心中抛却杂念,神思沟通月华,yù要引一道月华从天灵而入,那月华乃天地之jīng,轻灵飘逸,侯涛虽然领悟太yīn参同经,有道门引气练气之法,但是却也久久不得入门。好不容易引下一道月华,猛的胸口一阵震动,侯涛大惊,却见胸口葫芦猛的窜入空中,内里发出一道道绿光,照的葫芦壁通明,肉眼能见一颗绿sè宝珠在葫芦内发光,侯涛好不容易引下来的一道月华却被宝珠透过葫芦壁吸收,登时好像飞蛾扑火一般,半空中一道道月华被宝珠吸引垂下,看的侯涛目瞪口呆。 就在这时,那宝珠透过葫芦壁,垂下一道月华,落入侯涛天灵,侯涛连忙运起太yīn参同经中的练气法门,引导月华归流,经奇经八脉,汇成一道青蒙蒙的气劲,最后流入丹田,丹田内原本有一道夺命剑留下的真气,这真气经夺命剑数十年打磨,非寻常真气可比,可是这青蒙蒙的气劲甫一遇上这真气,便如chūn风化雨一般,将这真气尽数融解吞噬,最后这一道真气并不停留丹田,反而归于眉心识海,盘踞下来。 五 明德夺权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收藏 ***************************************************************** 伴随着第一道月华被侯涛炼化,侯涛也算正式踏上了修道之途,想来世事无常,原本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居然踏上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求仙大道。这一道月华已经不能称之为月华了,月华之力被绿sè宝珠吸引,十道淬炼为一道,汇入侯涛天灵,使得侯涛练出的法力要较旁人jīng纯十倍。当然,这是对寻常游方道士而言,道家正统之内,都有各种各样的练气淬炼之法,比之宝珠的功效更为惊奇。 炼化了第一缕月华之力,侯涛得心应手,宝珠不断将月华之力引入侯涛天灵,直到天明之时,月光隐去,侯涛整整炼化了12道jīng纯过的月华之力。普通游方道士,初次练气,一夜能引两三道月华之力已算佼佼者了,侯涛得到宝珠相助,能炼化12道jīng纯十倍的月华之力,实在是天大的运气。这一夜之功,便相当于游方道士一月苦修。 待到尽数炼化体内月华之力,眉心识海中太yīn真力汇成一条青蒙蒙的白练,在识海中缓缓流淌。侯涛睁开双眼,只觉全身黏糊糊的,好不难受,再一闻,一股冲鼻的恶臭扑面而来,细细一看,原来是全身上下渗出无数黑sè流质,暗道:“这便是常人所说的伐毛洗髓了吧。” 这个时候,青皮葫芦失去宝珠的奇效,掉落在侯涛怀里,侯涛细看了看葫芦,似乎是因为经过一夜月华之力的淬炼,青皮葫芦也多了几分神妙,表面上隐隐有一丝青光流转,侯涛暗喜:“好宝贝,倘若我rìrì以月华之力洗练这葫芦,不知道能不能褪去凡胎,成为灵根仙物,助我炼化仙根,成就道基?” 凡诸人**凡胎,yù问仙道,须借假外物,自太上道祖立道教以来,便有了借助灵根仙物成就道基的法门,使得凡人能求仙问道。凡人炼化天地本来孕育的仙根,使得自己化为仙根,从而才能踏上仙道,是以无数万年以来,修道士虽多,但无数修道士因为没有灵根仙物只能止步仙道之外,福缘观胡老道便是走遍大江南北求取仙根不可得,遂退而求其次,借助万家香火点化金钱剑,使金钱剑通灵,方能以此为凭,化作道基仙根,超凡脱俗,奈何仙根虽成,胡老道却无福消受。 借着洞内的地下泉水,侯涛将全身清洗了一遍,洞内虽然光线不足,反而能看出皮肤泛出莹莹的白光,只一瞬,白光隐没,原本身上无数擦伤的伤口此刻都已不见,肌肤雪白,似初生的婴儿一般光泽。 侯涛又感悟了一下身体,只觉身体气力增长许多,视力似也通明了许多,想来是练气的功效,心中大喜。又演练了一翻一字夺命剑和临虚步法,虽然内家真气被太yīn真力所炼化,但是对于这些武学招式反而没有映像,相反的,由于侯涛眼界开阔,太yīn真力又是道门正统练气法门所炼化,致使一字夺命剑反而多了些煌煌大气,不再专走偏门。临虚步法也多了几分飘逸,算是意外之喜了。 侯涛有了护身之力,便想着回归福缘观,胡道士对自己亦师亦父,经过僵尸一战,只怕凶多吉少,自己怎么都放心不下,想罢,就不再停留,踏上了回归福缘观的道路,这里虽然已经在大荒山深处,但距离福缘观也不过一两rì的路程,山中猛兽肆掠,侯涛此刻却也分毫不惧,所谓艺高人胆大便是如此吧。 回到福缘观的时候,福缘观上下已经布上了白绫,看到此处,侯涛便知胡道士已经离世,连忙三步并做两步,奔向观里,胡老道的棺木还安放在观内,侯涛扑上前,看到胡老道安详的神情,嘴角还带着半点笑意,忍不住嚎啕大哭。 见到侯涛回来,大师兄明德带着半点怒意,二师兄明智却露出诧异的眼神来。明德对着侯涛怒道:“师父仙逝而去,你不在观内,却是偷跑到哪里玩耍去了?你平rì里放纵却也罢了,有师父宠着你,如今师父仙去后,为兄却不能再这么放任你了,等到师父遗体下葬之后,你便在观内给我静读经书,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下山。” 侯涛此刻哪里听得下大师兄明德的话,只一个劲的嚎啕大哭,明智眼中噙着泪水,听到明德的话,先是诧异的看着明德一眼,随后似是放下了什么,并没有多言,只是不断的给胡道士的火盆里加些纸钱。 侯涛没有反驳明德的话,帮着处理了胡老道的后事,胡老道的后事倒也简单,只是胡老道生前为四方敬重,此刻胡道士离去,造甲镇的乡民们都过来上了注香,三rì过后,便入土为安,葬在了福缘观的后山。 胡道士的后事解决后,明德对明智和侯涛说道:“如今师父仙逝,福缘观却不可一rì无主,为兄添为福缘观大师兄,理当责无旁贷,即rì起,便要接任福缘观观主之职,两位师弟却也升做本观长老。” 侯涛奇道:“本观不过就我们师兄弟三个,大师兄要做观主,师弟无可非议,但是这长老一职又怎么回事?” 明德笑道:“本观主接任福缘观,自当光大本观门楣,不rì便要大开山门,招收道童,这福缘观也要扩建。” 侯涛望了眼明智,见明智低头不语,便也不再说话,明德只当二人默认,笑着离开了,侯涛低声对明智说道:“想不到默默无闻的二师兄,居然是追魂刀,二师兄可是瞒的我好苦啊。” 明智:“追魂刀已是过往云烟,此刻只有明智。倒是师弟,能从僵尸手中逃生,也算福大命大了,但是好运并不会一直伴随着师弟,我劝师弟一句,有多大力,做多大事。” 侯涛笑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师父临终前,只有你一人接触,不知道可有什么遗言?” 明智听了侯涛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似是心有所悟,垂思片刻,便笑道:“师弟看的比我还透彻,为兄倒是落了下乘。师父临走前,走的很安详,只是嘱托我们三人好好维持福缘观罢了。” 侯涛点了点头,看到明智腰间的金钱剑,楞了一下,侯涛此刻眼界非凡,一眼认出这金钱剑是胡道士供奉多年,已然入了灵根之属,可以凭此炼化道基,明智能得到胡道士传授此剑,看来已经入了道门,而且必然是受了福缘观衣钵传承,却不想为何能放任明德夺权。相比于明德,侯涛更希望是明智能出任观主一职。侯涛心内明白,但是看明智一付坦然的样子,便也不再计较。 不过数rì功夫,福缘观大开山门,招收道童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另外福缘观的扩建计划也提上了rì程。侯涛只问明德求了一处后山的道场,分外清净,不愿沾染杂事,明德见侯涛这么上道,当即便答应了。 明德继任观主一职后,自称明德真人,而后又封了明智为智长老,侯涛为慧长老,二人都只是笑笑,不再多言。随后明德又给二人各配了两个小道童,跟着两人后面学道,明智与侯涛两人都是入了道门,不愿过多沾染俗世,便只让道童做打扫之事,平时依旧是跟着其他道童一起学习道门jīng义。 侯涛这数月来,夜夜吐纳月华之力,得到宝珠相助,进展神速,终于在今夜破开第一道关口,又称修道士的第一重楼。修道士初始练气,有十二重楼,对应十二正经,每一重都有不可思议之能,这第一重楼,有力大无穷之能,力能扛鼎,甫一破开第一重楼,只觉太yīn真力洗练周身,无数黑sè流质不断从身体中涌出,这是破开第一关口之后的伐毛洗髓,人体后天而成,有无数杂志,修道士要踏上仙途,第一步就是要洗练周身杂质返本还源,而后才能更进一步,每一重楼,都是一次洗练过程,等到十二重楼皆过,肉身才算洗练完毕,才能炼化灵根仙物,借以超脱凡俗。 除了练气踏过第一重楼之外,这些时rì,侯涛时常与明智切磋,锻炼拳脚功夫,因为眼界开阔,站的角度超越一般武学之士,拳脚功夫进展也是颇为不俗,除了火候不到外,一字追魂剑和临虚步法都练的有模有样,从初始被动挨打,到后来渐渐也能有来有回,再然后,往往有神来之笔,令明智也手忙脚乱一翻,明智自从修道后,眼光也越发开阔,武艺也越发炉火纯青,远非昔rì可比。 ********************************************** 求推荐、求收藏 六 道门有神通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收藏 ******************** 历时半年之久,福缘观的扩建计划才算完成,原本的福缘观被改成了大殿,而后又新建了观主殿,求真殿两座大的建筑,并两座庐舍,分别是落霞居与忘忧居,观主殿是供观主,也就是如今的明德真人起居之用,坐落在大殿正后方,内设会客居,问道居与起居室三间,会客居用来会晤来访香客,问道居是用来处理rì常事务之用,起居室则是用来起居了。 求真殿是给入门道童所用的起居室,在观主殿左侧,一个院落,并二十四间厢房,可见明德建造此处时,必是下了狠心,想要大开山门,如今这二十四间厢房都已注满了人,不过原计划是每间厢房四人,但是由于造甲镇也不算大镇,离县城也有些距离,所以虽然福缘观在当地名声颇隆,但也只招到了三十来位道童,还多半是因为家中穷困,养不起孩子,这才送到福缘观来的。 落霞居是侯涛居住的地方,侯涛见观内人多而杂,不愿扰了清净,就在后山处择了一处胜地,每到傍晚时分,太阳落去,有片片红霞映照,故而叫做落霞居。忘忧居则是明智居住的地方,明智自入道以后,越发不喜与尘世纠葛,在胡道士的墓碑边,起了一座忘忧居,rìrì与胡道士为邻。 落霞居外,有一座石亭,亭中有一张圆桌并四个石凳,圆桌上散落一些符纸,都是明黄sè为底,朱砂为墨,侯涛提起笔,在一张空白的符纸上寥寥数笔,待到笔落之时,整个朱砂脉络上都亮起一层层的红光,红光不过一闪即逝。侯涛见了,笑了笑,转手就将这张符纸折成一个纸鹤,纸鹤折好后,侯涛又往上面吐了口气,只见纸鹤一点一点开始动了起来,先是摇头,后是摆了摆翅膀,一开始动作似还有些生疏,不多会就动作如流了,竟然振翅高飞,盘旋在侯涛四周。 侯涛取出一物,看上去像是一截根须,纸鹤绕着根须盘旋了两三圈,仍旧在侯涛四周盘旋。侯涛对着纸鹤笑道:“莫要调皮,坏我大事,快去快回。”纸鹤闻言,这才转身飞远。 清风虽然被分到了落霞居,但并不怎么愿意到落霞居来,一则是落霞居中居住的不过是一个慧长老,也就十来岁,比清风也大不了几岁。二则是因为慧长老不太管事,每rì的修行清风都是跟着观主的弟子一同学习,所以对这个慧长老也并没有多大的感情。所以每rì除了过来打扫一翻外,清风并不怎么愿意来落霞居。 等到清风到了落霞居,远远便看到这个慧长老在石亭中,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慧长老身边飞过,清风只当眼花,并没有去计较,而是匆匆来到石亭前,作揖道:“长老,观主请长老到观主殿中一聚。” 侯涛点点头,说道:“观主可说是什么事了吗?” 清风摇了摇头:“观主并未说明,只是请长老一聚。” 侯涛并不着忙,可是清风却急了:“您老是长老,可以不忌讳观主,可是让观主知道我做事这么不利落,连请人都这么半天,只怕观主更加看不上我了,我要什么时候才能从落霞居里面调到观主门下呢,这个落霞居可是一点前途都没有,还害的我屡屡被别的道童欺负。” 清风虽然只是心里抱怨,但毕竟是一个孩子,表情上已经出卖了自己而不可知,侯涛两世为人,若是连这一点都看不通,还何谈求仙问道呢,笑着问道:“你似乎并不愿意在落霞居待下去” 清风吓了一跳,心中暗道,怎么我心中所想长老也知道。口中却是连连说道:“弟子不敢,弟子觉得落霞居待着甚为清净,是修道的好场所。” 侯涛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说话,起身就往观主殿走去,清风望着侯涛离去的身影,好似一道风一般,与周围如此协调,清风只觉走路就应该如此,半饷出了神,不自觉也学着侯涛的身影开始走起路来,刚开始时,走的还颇为别扭,然后对照着一点点修正,越走越像,越走越轻松,仿佛从来没有这么松快过一般…… 这确是侯涛知道清风心生去意,不想误他前程,又念及他小小年纪在落霞居洒扫半年,便有意传他一些吐纳的法门,只看清风自己能领悟多少,这个吐纳法门,虽然不能练成武林高手,但是也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算是对他这半年来工作的一个奖励吧,而清风果然也有些慧根,只可惜从此与道门无缘,等到rì后清风屡屡思及此处,都后悔不已。 侯涛到了观主殿的时候,除却观主明德真人外,明智师兄也已经落座,侯涛一眼望去,明德真人虽尚在壮年,气血却已经开始渐渐衰败,毕竟未入道门,30多岁的年纪,已经是开始步入中晚年的时候了。再细看明智,只觉明智虽然岁数比明德还大了十来岁,但是气血却旺盛如龙,皮肤隐隐有光泽流转,常人不可见,可见其修道的功夫已深,侯涛暗自盘算了下:“二师兄只怕已经渡过了练气第二重楼,想来也该如此,二师兄本来一身内家真力就已经炉火纯青,光是炼化原本的道门真力就足够其踏上第二重楼了,更何况其还有金钱剑相助,就不知道这金钱剑有多大的能力。”见侯涛打量自己,明智对着侯涛点头笑了笑,侯涛亦点头回应,寻了座就坐了下来。 侯涛落座后,明德真人开口说道:“今rì请两位师弟前来,是有事相商。” 明智与侯涛说道:“师兄但说无妨。” “其实不过方外之事,但我辈修道士,却与方外红尘不免打交道,一则是文帝驾崩,朝廷有令,各方都要悬挂白绫以示哀悼,一则是新帝登基,各方官府都要上承贺礼,府城已经贴出告示,遍寻世上奇珍,本座思量,不知福缘观可否寻一珍宝赠上,倘若入了知府的眼,有了官府庇护,我福缘观才能走的更远。” 明智与侯涛都诧异了一下,明智开口说道:“这文帝驾崩,官府有令,我们自当遵从,但是这珍宝何来?福缘观不过是小观,哪里有什么珍宝?更何况我辈修道士,方外之人,何苦掺和到这红尘大世中。” 明德听了明智的话,似是有些不快,说道:“师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福缘观上上下下接近四十人,每rì钱粮消耗甚巨,倘若不是有些祖产,山下有百亩田地供养,又有众弟子做法事,此刻我们师兄弟只怕要喝西北风了。” 福缘观经过一翻扩建,已经是把胡道士留下来的底子消耗干净了,明德说的话倒也不假,二人虽然对于福缘观扩建并没有多少好感,但当时也没有反对,钱粮吃紧,二人自然要想办法解决。 侯涛低头想了想,说道:“所谓靠山吃山,我们何不从大荒山中想想法子呢?” 明德大喜,说道:“不错,大荒山虽然不是名山,却也足够巍峨,内里猛兽众多,若是能猎到虎豹一类,倒不妨练一炉十全大补丸,想必能得到新帝垂青。” 十全大补丸是胡道士在世时留下的一张丹方,取虎骨,豹血,熊胆等十样极凶猛的猛兽身上气血最旺盛的地方提炼而成,所谓十全大补丸,不过是忽悠一般百姓的,说白了不过就是壮阳丹,能夜御七女,就算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也禁不住药力,但是此药有一大缺陷,虚不受补,服用此药后,身体必然会有所亏空,所以胡道士虽然留下此丹方,但一直未曾练过,此刻明德想起这丹方,只怕是早就打起了这个丹方的主意了。 侯涛二人见明德下定决心,不好再说什么,就退了出来,但二人心里都不轻松,福缘观是胡道士一生心血,到了这一步,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那十全大补丸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是什么良药,但新帝上台,必然是标榜功德,只怕十全大补丸还会恶了新帝。 明智说道:“师兄此举只怕是陷福缘观于水深火热之中,师弟可有良策?” 侯涛笑道:“师兄,既然如此担心,何不取而代之,取了观主之位呢?”这两个人,如今都已入了道门,有种种手段,想要取代一个福缘观的观主,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明智连连摇头:“瞎说,他毕竟是大师兄,这样的事莫要再提。” 侯涛笑了笑:“师弟不过开玩笑罢了,不过大师兄有一事倒说对了,我看炼丹是一个不错的想法,师弟最近研读道门经典,倒是让我研究出几道丹方,倒是不妨试试,或许能有奇效。” 明智诧异道:“天下道观何其多,光光龙虎山天师观,就不知多少炼丹高手,什么丹方能越过他们去?” 侯涛笑道:“所谓人无我有,人有我jīng,师兄就睁大眼睛等着吧。” 七 凝脂玉露丹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 ************************************ 月光姣白,挥洒而下,似轻纱一般,朦朦胧胧,绕到林间,如雾似幻。 林中一块凸起的巨石上,只见一个人影盘膝坐下,头顶上悬浮一个青皮葫芦,葫芦壁内透着青光,能很清楚的看到葫芦内一个绿sè宝珠沉浮。那如水的月光倾泻而下,一道道月华之力被宝珠吸引淬炼,又灌输到侯涛的头顶天灵处,那浓厚的月华之力汇成一层一层肉眼可见的白纱,环绕在侯涛身边。 侯涛rìrì吐纳太yīn之力,已到了突破的边缘,修道十二重楼,每一重都有不可思议之能,这第二重楼,洗练周身,有水火不侵,刀枪难入的能耐。猛的,但见侯涛天灵大开,原本盘旋在外无法吸收的月华之力如cháo水一般涌入天灵之中,鲸吞海吸一般,这些盘旋在外的月华之力被吸了干净外,头顶涌出的吸力,使得那宝珠滴溜溜转个不停,加大了马力吸引月华之力,甚至将自己原本的月华之力都供应下来,得到如此多月华之力的补充,侯涛身体渐渐渗出一层层黑sè的流质,伴随黑sè流质的流出,侯涛肌肤表层开始泛起一层层银sè金属光泽,肌肤表层下甚至能看到血液流动,血液流动中不断的将身体的杂质从毛孔中排出体外。 这正是第二重楼的伐毛洗髓,伴随第二重楼的突破,侯涛没有再继续吞吐月华之力,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今夜能突破第二重楼已经算是侥幸。修道之士突破,多水到渠成,侯涛今rì借助宝珠的力量,一鼓作气破开第二重楼,对身体还是有些损伤的,不过无伤大雅,休养几rì便好。 取过葫芦,侯涛修行这半年的时光,已经不是初入茅庐的毛头小子了,这绿sè宝珠正是那僵尸聚月华之力而成的内丹,虽然借助这内丹之力修行,进展神速,但遗憾的是,这内丹是僵尸一生jīng华,并非天地灵物,不能借以用来炼化仙根,所以侯涛这些时rì,rìrì用内丹聚引太yīn之力洗练葫芦,使得葫芦越发通灵,已经呈现紫青之sè,隐隐有华光流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使得葫芦通灵,然后就可以葫芦为仙根,铸就道基。 侯涛望着不远处,有一道道月华之力垂下,知道是明智的无忧居,几个起落落在附近一颗树上,只见明智盘膝坐在地上,头顶有一道道金光流转,是一个个铜钱,铜钱此刻不再是金钱剑的样子,而是一串铜钱,月华之力透过铜钱中的方孔落下,已带着点点金光,不再是纯粹的太yīn之力了。 “这金钱剑借助万家香火通灵,本识中带有万家愿力,有守正僻邪的意志,看来师兄所求之道便是煌煌正道了。”修道之士,万千道途,不一而终。自太上道祖传下道德经以来,无数道门先辈将各自的修道感悟写成经书流传后世,每一本经书,根据个人领悟,所悟出来的修行法门各有不同,虽然侯涛和明智两人都是从太yīn参同经中悟出练气法门,但个人理解不同,练气法门也自有所不同。同样的,由于仙根不同,每个人铸成的道基也有所不同,倘若道基与己身相合,便能勇猛jīng进,倘若不和,或是另求道基,或是改换道念,路有种种磨难,不一而足。 侯涛看了明智修行,知道明智修道之前就是嫉恶如仇的追魂刀,而后因误伤人xìng命,在福缘观中潜修,后经胡道士之死的打击顿悟,明了守正辟邪的道理,而后才能与金钱剑两两相合,勇猛jīng进,这一点是侯涛所比不上的。 侯涛低声叹道:“明智师兄找到自己的道了,而我的道又在何方呢?”侯涛细细思量前世今生,只觉分外困惑,找不到道途所在。摸摸了怀中青皮葫芦,有点点温润感浮上心头,想不明白,索xìng不再去想,也不打扰明智修行,便回了落霞居。 到了落霞居,不多时飞回一只纸鹤,正是之前侯涛放出去的纸鹤。这点化纸鹤的能耐不过是道门撒豆成兵之法中非常浅显的一门道术,太yīn参同经是一部典籍,道门典籍包罗万象,非但有练气之法,内种暗藏道门种种神通法术,但皆不脱太yīn之法,盖因著作此书的先辈高人,修行感悟的都是太yīn之力。侯涛研读道门经典,相互印证书中大道,这些时rì,也悟出了几样道门法术。 那纸鹤落在侯涛肩头,抖抖翅膀,侯涛笑道:“你这个懒货。”当即又吹了一口真气给纸鹤,纸鹤这才晃悠悠的飞了起来,掖了掖侯涛的衣角,示意侯涛跟上,侯涛跟在纸鹤身后,不多时,到了一处密林,只见纸鹤落在一处植株上,只见两片叶片间耸立七颗红彤彤的红果,侯涛心下一喜,刨开来,果然是一株山参。 侯涛这些时rì,也曾研究过几道丹方,但是苦于药材难寻,价格又高,所以虽然试着开炉练了几次丹药,但收效甚微。侯涛领悟出这撒豆成兵之术,就想着能不能用来帮忙寻找药材,现在一看,果然可行。 这些时rì,福缘观中上下都动员了起来,一是给观中主要地方都悬挂上白绫,以示哀悼先皇去世,一是聘用了好多猎户到山中猎取猛兽,为十全大补丸做准备。而侯涛也没有闲着,利用道术,很是搜集了不少药材,已经凑齐了凝脂玉露丹的药材。侯涛要练的这凝脂玉露丹,说白了,不过是养颜美容的丹药,不过因为是道门丹方,用的也是道家法力,所以功效显著,加上侯涛两世为人,加上了前世对女子美容的见解,略略修改了丹方,加强了美容的功效,这才显的更为珍贵。 毕竟这个时代,药材珍贵,修道士为求仙道,多半都是用来提炼养气练气的丹药,怎么会花费时间与心思来琢磨不过是养颜美容的丹药呢,这样做,无疑是本末颠倒,然而这是这一缺口,才是侯涛的突破口。 侯涛接连练了几炉丹药,才练出一炉心满意足的凝脂玉露丹,丹药有龙眼般大小,呈莹莹碧sè,好像玉石一般,有淡淡的香气飘出,单看卖相,便是好极了,一共三粒,都用玉盒装了起来。 没过几rì,明德也练了一炉的十全大补丸,侯涛将凝脂玉露丹交给明德的时候,明德也诧异了一下,但是听侯涛介绍了这凝脂玉露丹之后,就将这三粒凝脂玉露丹与十全大补丸一同交到了府城,随后的rì子,福缘观倒也恢复了平静。 大约过了半月,新帝登基,国号兴,意为中兴之意,大周朝历经数代皇帝,早已失了太祖皇帝在位时的锐意进取了,虽然依旧强盛无比,四方来朝,但是国内土地兼并,贪污**等问题积弊难返,赋税年年下降,年年又增加苛捐杂税,百姓生活越发艰难。 福缘观落霞居,侯涛有些郁闷的看着明智,明智双目有一股jīng光,寻常人看不见,但修道士一眼便能看出,这是明智已经入了修道士的第三重楼,开了天眼,能够辨识yīn阳,只不过火候不深,尚不能收敛力量,致使霞光外泄。侯涛暗自感慨,这明智真是修道的好材料,却不想明智接下来的话,让自己大吃一惊。 “福缘观是乱葬岗。”明智语出惊人。 侯涛吓了一跳,只当明智是胡言乱语,笑道:“师兄又在打什么哑谜,好好的怎么和乱葬岗扯上了关系。” 明智yù言又止,摇了摇头,站起来就要告辞,侯涛还要再问,明智已匆匆离去。侯涛知道明智不是那种无的放矢之人,必然是明智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说,不过仔细想了想,又觉得明智有点夸大其词,福缘观和乱葬岗有什么关系,既然对方不愿意多说,侯涛也就不再将此事放在心上。 又过了月余时间,清林匆匆跑来,道:“不好了,不好了,长老,山下来了大批的衙差。”清林是当初明德分配给侯涛的两个小道童之一,清风已经回了观主殿去,现下落霞居,就只有一个清林随侍左右。也无怪乎清林如此大惊小怪,普通百姓很少与官府打交道,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往来,自古民不与官斗,此刻匆匆见了大批的衙差,自然吓的不知所以。 侯涛暗自给自己占卜了一下,知道无血光之灾,而且有鸿运当头之势,当即心下明了,笑道:“不是不好了,是太好了。”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 八 如日中天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 *********************************************** 事情果然不出侯涛所料,却是天大的喜事,原本明德向知府上承了十全大补丸和凝脂玉露丹,知府只当一般,却也随着贺礼一同送到了宫中,兴帝登基之后,勤于政事,并不曾在意这些贺礼,随后,皇后初掌**,整理**一切事宜,发现了凝脂玉露丹,为表孝心,将丹药并一些贺礼一同送到了皇太后手中。 皇太后毕竟年老sè衰,见了凝脂玉露丹,只觉丹药温润,甚是喜人,再一打听,是岭南府知府呈送,便服了一枚,过了一夜后醒来,肤sè水润莹白,像是年轻了十来岁一般,见到效果如此喜人,凝脂玉露丹的名声登时在**响彻一时,兴帝刚掌帝位,正式标榜礼义仁孝的时候,招来岭南知府,知道事情缘由,便大肆封赏。 先是岭南知府,献宝有功,擢升一级,调任京师,另外,赐了福缘观一道牌匾,上书岭南第一观,乃天子手书,又尚黄金百两,福缘观所在山脉赐名福缘山,为福缘观私产,其后又封了侯涛为慧真人。除却这些之外,凝脂玉露丹则成为皇宫秘药,只能专贡皇家。 如此一来,福缘观则是在岭南府成了响当当的名观了,明德对这一切都极为满意,唯独一样,天子亲封侯涛为慧真人,而自己这个明德真人却是自封,不过这不过是一点点瑕疵罢了,福缘观有了天子手书岭南第一观,又有了如此多的赏赐,当即便大兴土木,整修福缘观。 侯涛得了天子赐封慧真人后,每夜吐纳月华之力都顺畅了那么几分,这是天子气运加持,修道士顺天应人,天子集天地气运于一身,有天子气运加持,自然能逢凶化吉,但是侯涛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天子气运加持虽然是好,但因果一说,一饮一啄,今rì得天子气运加持,他rì为还因果,自然为天子事累,也不知是好是坏。 山中方一rì,世上已千年,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月光如洗,水泻而下,只见一道明亮的月光直直垂落,打在落霞居上,外人不可见,侯涛盘膝打坐,头顶一枚紫青sè的葫芦滴溜溜的打转,被月光包裹,朦朦胧胧,内中一个绿sè宝珠熠熠发光,这紫青葫芦被侯涛六年来,rìrì用太yīn之力洗练,已经渐渐通灵了,只差最后临门一脚,缺少一个契机。 而侯涛本人这六年来,先后打通数道关口,现在已经踏入了修道士的第七重楼,修道士每一重楼都有不可思议之能,第三重楼是开天眼,能辨识yīn阳,第四重楼是顺风耳,顺风而知数里内外之事,第五重楼是闻香鼻,方圆之内,能辨识各种气息,第六重楼是思如涌,神思清明,思如泉涌,第七重楼是筑容颜,自此容颜稳固,百十年如一rì。这修道士前七重楼,都是开发**之能,乃是肉身极限,修行起来,只要无灾无劫,终是能达到,但是之后的几重楼,都是开发冥冥不可知元神之力,为突破**凡胎而做准备,每一重楼都不那么简单。 所以尽管侯涛有僵尸内丹相助,又有天子气运加持,修道勇猛jīng进,也被卡在了第八重楼之外,明智于一年前也达到第七重楼,却始终无法步入第八重楼。修道士的内家练气十二重楼,虽然有种种不可思议之能,但终是**凡胎,纵然有种种道术傍身,也不过小道,甚至一个七重楼的道士不小心,还会被一个普通人杀死,实则是因为修道士还是**凡胎,未曾超脱罢了。 这六年来,福缘观变化甚大,几经扩展,已经颇有规模了,连片的殿宇,巍峨大气。因为有着天子手书岭南第一观的称号,所以深得官府厚爱,所以香火鼎盛,时常有官门中人前来进香。 而伴随着福缘观的的凝脂玉露丹的名声,山脚下的造甲镇,借着这股东风,各种玉露层出不穷,畅销大周朝,而后又有四大商家与福缘观合作,福缘观出丹方,占分红,制造次一级的玉露散,在达官贵人圈中,颇享盛名,一时间,有天下玉露出造甲之说,造甲镇一时之间商贾云集,原本的造甲镇之说已经渐渐不可知,天下皆以玉露乡称之,玉露乡繁盛不弱府城。 明德对眼前的一切都很满意,这些年来,自己兢兢业业,一直把福缘观发扬光大,到了如今的岭南第一观,望眼整个岭南府,就是知府大人见了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久在上位,明德已经不太过问琐事,所以当眼前的一封拜帖送到明德面前时,明德并没有仔细看一眼,这是一封归元观的拜帖,不过是岭南府众多观宇寺庙中的一个,如今明德已经不太能看的上眼了。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明德大感棘手。 “归元观洪机,求见观主,但请观主出来一见。”声音隆隆,响彻整个福缘观,侯涛在后山之中练气,听的声音震耳发聩,心中一惊,暗道:“这归元观洪机是何人?好浑厚的道门真力,只怕已经到了道家的地七重楼。”当即让清林取了一盆清水来,手捏符纸,符纸无风自燃,落在水面上,水面猛的旋转起来,不多时就化作道道波纹平静下来,同时,一个中年道士的身形落在了盆里,此人正是洪机。 洪机身为归元观二代首徒,有说不出的骄傲,在天下观宇寺庙中,归元观非但在岭南府名声遐迩,就是在天下观宇寺庙中,那也是声名赫赫,实则是因为归元观开派祖师归元道人,归元道人不过一方游方道士出身,但是惊采绝艳,自创归元秘籍,一举炼化道基,成为当时天下有数的高手,而后在岭南开创归元观,为岭南众观之首,但时也命也,归元道人毕竟是一方游方野道,道门jīng义何其广大,知道归元道人坐化之时,仍徘徊与道基,未尝存进。虽然归元道人坐化百年之久,但归元观声威不减,现任的归元观观主得了归元道人真传,是岭南府一带公认的第一高手,数十年前就已经到了练气十二重楼,只差临门一脚就能炼化道基,超凡脱俗。 福缘观毕竟底子薄弱,当初胡老道也入道未深,对于修道界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自然不可能将这些修道界的秘辛告诉明德等人,更何况明德自己尚且未能入道。洪机身为归元观二代首徒,对于福缘观得了天子手书的岭南第一观,心中颇为不服气,等到见了明德,天眼一观,便知明德底细,讥讽道:“这便是岭南第一观的观主吗,居然尚未入道,真真可笑。我看还是将岭南第一观的称号让出来吧。” 这句话顿时惹怒了在场众人,不但明德怒火中烧,就是普通弟子,这些年来,也深以福缘观弟子为荣,此刻见洪机嚣张,都怒不可揭,怒喝道:“哪里来的野道士,也敢在福缘观撒野,给他扔出去。”这些道士虽然并未入道,但是进了福缘观,也修行了一些武艺,多半是胡道士所留,算不得高明,但这么一窝蜂上来,就是一般武林高手见了,也要暂避锋芒。哪知道那道士不躲不让。 清风喝道:“这道士傻了眼了,也敢在福缘观放肆。”清风自从被侯涛遣返回观主门下,励jīng图治,此刻已经是观主门下亲传弟子,地位在观中不可同rì而语。 等到众弟子冲到这道士面前,正要将道士打出去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众道士一个个软倒在地,面露惊恐,一个个使不上力气的发出喘息声。明德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了一跳,但是其久在上位,养气功夫倒也足,当下略作镇定,问道:“阁下既是归元观的同道,为何来我福缘观作威作福,当我福缘观好欺负吗?这里毕竟是天子亲封岭南第一观,只要本观主一声令下,就会有官府前来相助,你纵然再厉害,难道还能与官府抗衡吗?” 洪机听了明德的话,哈哈笑了起来:“真是井底之蛙,就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当的了这岭南第一观的观主,真是可笑,我辈修道士,逍遥天地外,官府又能拿我们何?”洪机言语之中,颇为看不起朝廷的意思,对于入了道的修道士来说,寻常官府的力量已经并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威慑力了。 洪机见这福缘观并没有什么威胁,也并不打算和明德再多言了,只是这么望一眼明德,明德仿佛被洪机的双目吸引,挪不开视野,渐渐的觉得自己不能动弹,全身的气力开始一点一点从身体里流失,忍不住软倒地上,刚才众弟子遭遇到的恐怖事情,在自己身上一点点重现,明德看着洪机的眼神顿时惊恐起来…… 九 隔空斗法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 **************************** 明德望着洪机,心内越发惊恐,就在这时,突然有洪钟大吕之声从虚空中响起,洪机闷哼了一声,明德便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又回来了,众弟子也是纷纷爬起,望着洪机,好像是什么洪水猛兽,纷纷退了回来,停在明德身边。众弟子以为是明德施展道法,破了这道士的邪术,纷纷道:“观主,不要放过这妖人。”自己却不敢向前一步。 洪机被破了道法,胸口一口郁气憋着,喘息了过来,冷笑道:“原来还藏着一个道友,道友何不真身以示?也好让贫道见识下福缘观的道法到底有几斤几两。” 侯涛此刻以水镜观察洪机,见洪机施展道法制住了明德等人,也不停留,口发雷霆之音,透过水镜破了洪机道法。此刻听洪机出言邀斗,取出三张纸人,以道门真火点燃,落在水镜之中,水镜内顿时多出了三个身披金甲的神人。 为首的神人开口道:“大胆道士,本座面前还不退下?” 洪机见到天空浮现三个神人,心中吃了一惊,不知道是什么路数,开口喝道:“哪路天兵,速速于道爷退下。” 神人大怒:“吾等凌霄宝殿执法天兵,小道士找死。”当即这三个神人持剑而上,洪机连忙甩出手中拂尘,打向一路天兵,那天兵手中宝剑厉害非凡,洪机手中拂尘用天蚕丝制成,水火不侵,刀剑难伤,竟被一剑斩断。 洪机暗道不好,又见三个神人冲上前来,连忙躲避,口中念念有词,猛的双目发出阵阵红光,三个神人被目光扫中,没有半点迟疑,仍旧追向洪机,洪机惊怒:“我这戮神光,就是第八重楼的高人见了,也要暂避锋芒,何以这三位神人一点不受影响,难不成是真身下届不成?不可能,太上道祖立下道规,神人不可真身下届,此事大有蹊跷。” 洪机连连动作,对这三个神人都没有太大的用处,洪机心道原以为能一展雄风,却不想还未有动作,就这般被动了,甚至连对方人都还没见到,真是可笑,这样厉害的神人,只怕是练就道基的道门高人才能召唤来吧。想到这里,洪机心中似是抓住了什么,嘴角露出一缕微笑,猛的咬破舌尖,一口真血扑向三个神人,原本无往不利的三个神人被真血一浇,立时就燃烧了起来,不过片刻,就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侯涛见此,暗道不好,正要动作,就见三道真火从水镜中shè出,打在落霞居上,登时燃起熊熊火焰,侯涛连忙取出紫青葫芦,葫芦口一张,将三道真火尽数收到葫芦中,被葫芦中太yīn真力浇灭。 三个神人消散,原本被这三个神人打出的伤口,此刻都已经复原,洪机冷笑道:“好厉害的幻术,差点上了你的当,如此厉害的神人非道基高人不能召唤,岭南府几百年来,除了祖师归元道人外,还未听说有第二个道基高人,真当道基高人是街边的大白菜吗。” 侯涛并没有因为洪机的话生气,侯涛参悟太yīn参同经,领悟诸般道门神通,自己又两世为人,能另辟蹊径,所用道术不拘一格,前所未见。这三个金甲神人不过是幻术妙用,能迷惑其一时已经不错,倒也替侯涛试出了这人的斤两,同样是道基第七重楼,未曾开发元神之力,否则这等幻术,便会被其一眼看破。 侯涛又取出一个木头小人,小人身上有一道符纸,侯涛口中默念真言,小人并符纸一并烧了起来,不过一两秒的时间就化作灰烬,落在水镜中。洪机见临空而降一个黑甲武士,手持长剑,冷笑道:“又来这一招吗?” 洪机张口就是一道真血,真血打在黑甲武士身上,发出哧哧的响声,原本预料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就见着黑甲武士提剑前来,刷刷刷三剑,刺的洪机连连躲闪,仍旧躲闪不及,被刺破一道伤口,鲜血滴答滴答的往外流。修道士到了第七重楼,肉身已经到了极限,寻常刀剑难伤,这黑甲武士剑含道门真力,能破开修道士的**。 洪机冷静了下来:“这是撒豆成兵吗,真是好手段,阁下道法惊奇,贫道闻所未闻。”话虽这么说,手底下却不停留,手中拂尘与长剑你来我往,侯涛在水镜前,亦用剑指遥控这黑甲武士。这两人,一个是自学成才,武林名宿授真法,一个是名门高徒,师门三关得真经,两人是将遇良才,棋逢对手。 洪机一招逼退黑甲武士,喝道:“阁下武艺jīng妙,不过这般借物施法,来的不畅快,我看不如现身一见。”说罢,手发一道真火,这火不一般,乃是道门三昧真火,这三昧真火打在黑甲武士身上,似是浇了烈油一般,扑哧哧燃烧起来,不多时,就化作灰烬。 洪机一招破了侯涛道术,手捏剑指,遥控一指,侯涛就觉不好,果不其然,水镜猛的炸裂开,扑的侯涛一头冷水。侯涛抹去脸上水迹,翻身到了半空,好像在虚空游走一般,迅速朝着大殿的位置而去,这一手轻功,显然临虚步法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修道士纵然有种种道术手段,但未曾超凡脱俗,就如凡人一般,最有效的杀伤手段仍然是拳脚功夫。 侯涛不多时,就落在大殿前,身形从天而降,众人纷纷吃了一惊,然后有人开口惊讶道:“是惠长老,想不到慧长老深藏不露,乃是真仙啊。”明德惊道:“竟然是他!”原本毫不起眼的小师弟,竟然有如此能耐,明德突然觉得心中生出一股嫉妒之火,暗道:“这定然是师傅传授的,哼,我身为大弟子,有什么道理传给他不传给我?倘若我有这个能力,焉能让这道士欺负,害我在众弟子面前失了颜面。” 洪机看了眼侯涛,吃了一惊,这道士虽然不知道年纪,但是相貌清秀,不过十六七岁这样,都说道门第七重楼是筑容颜,到了第七重楼,容颜稳固,只要jīng气不失,就容颜不老,这道士显然在十六七岁这样到了练气第七重楼,如此年轻,恐怕只有名门道观的jīng英弟子才有此成就,而且多半是先辈遗泽。 侯涛并没有理会洪机的惊讶,开口道:“道友是修道士,理应静心养气,何苦为难我福缘观呢?” 洪机冷笑一声:“修道士亦是凡人,只要未曾铸就道基,便不能超凡脱俗。有道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福缘观既然得享天子手书岭南第一观,就要有这个实力撑住才行。六年前贫道闭关练气,直到功成出关,练就练气第七重楼,肉身到了极限,又有道术傍身,自认天下都可去得,今rì到了这福缘观,就是要称称福缘观的斤两,要是实力不济,我看不如就将这岭南第一观的称号让给我归元观吧。” 侯涛哈哈笑了起来:“纵然我福缘观实力不济,你又如何能将这岭南第一观的称号拿走?天子乃气运之子,一言既出,金口律令,除非天子剥夺了福缘观的岭南第一观,否则纵然道友是道基高人,也不能改变福缘观是岭南第一观的事实了。道友如此一说,倒让我小看道友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侯涛出口虽不带脏字,但言语之中及尽讽刺,洪机怒喝一声:“小儿,焉敢欺我?”当即提起拂尘来战,侯涛亦手持宝剑迎敌,侯涛一身武艺虽是自学,但时常与明智切磋武艺,这数年来,一身武艺已经打磨的炉火纯青,超脱了原本夺命剑的路数,更显煌煌大气,有宗师气象。 洪机的武艺亦是名师传授,归元观数百年香火不绝,有归元道人的归元秘籍传下,历代又有名师锤炼武艺,一招一式皆是妙到毫巅,二人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侯涛毕竟得到武林一代奇人追魂剑的打磨,武功招式渐渐超脱既定的轨道,信手拈来,随心所yù,数十招过去,终于被侯涛窥到破绽,一剑刺入,破开拂尘,直点洪机眉心。 洪机身上猛的爆发出一团青光,挡住了侯涛这一剑,趁此机会,翻身而回,脸sè铁青,刚才若不是师门长辈赠送的护身符救了自己一命,只怕此刻已经葬身其手,洪机面sè狠厉,他自入了归元观以来,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何曾吃此败仗,当下还要再战,就见一道金黄sè的刀气从天而降,洪机连连后退,那刀气打在地面上,劈出一道数米长的痕迹来。洪机脸sè大变:“好jīng深的刀气,好霸道的辟邪之力。哼,这件事,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说罢腾空而去。 十 梅花易数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 ********************************************** 刀光散尽,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提着一把长刀,从远处缓缓走来,虽然不发一语,但低沉的紧张感在场中无声的弥漫,等到了近前,众人看到竟然是智长老,纷纷发出轰天的惊叫,说道:“是智长老,想不到智长老也是仙人啊。” 望着地面狰狞的印记,侯涛脸sè也是一变,这刀气之中蕴含辟邪之力,威猛无匹,虽说明智走的是守正僻邪之道,但看这一刀,侯涛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只觉这样子并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侯涛不觉自嘲道:“师兄能找到自己的道,我却连自己的道是什么都还未找到,哪有资格品评他人。” “哼!”一个不和谐的哼气声传来,明德见众弟子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明智与侯涛,心中登时升起一股怒火,这不合理,自己才是福缘观的观主,曾经的大师兄,这些崇拜的眼神不应该是给他们的,应该是给自己的,想到这里,气的脸sè发红,这里简直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忍不住哼出一声,拂袖而去。 众弟子见观主发怒,纷纷噤若寒蝉,跟着观主退去了。 侯涛与明智面面相觑,侯涛这才看到明智双目中隐隐有血丝浮现,全身气血翻滚,心中惊讶,按理说到了练气第七重楼,肉身坚固,气血内敛,不会浮现在外,连侯涛都能感受到明智气血翻滚,这大概就是侯涛觉得不妥的地方吧。 见明德离去,侯涛冷笑道:“刚愎自用,心胸狭隘,难成大器。” “这福缘观偌大家业倒也是他挣下来的。”明智虽未名言,倒也替明德说了句好话。 侯涛哈哈大笑,不再多言。 两人到了后山,正要分道扬镳,两人猛然止步,侯涛暗道不好:“这怕是入了别人的套了。”两人都非常人,甫一步入此地,虽然周围事物与往常别无二致,但是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却是瞒不过二人,显然是入了某个事先设定好的阵法一类的东西里面了。 侯涛双目亮起蒙蒙白光,顿时眼前的景s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空气中到处飘洒着殷红的梅花,梅花中似有道道肃杀之气,侯涛虽然对于道术也有些研究,但是阵法这个东西,在道门中尤为jīng深,侯涛也没有什么了解,急道:“师兄能看清阵法走向吗?” 明智亦仔细观察阵法,听到侯涛发问,说道:“这阵法,有生死晦明幻灭,需要寻到生门才能逃出生天。” 生死晦明幻灭是道家阵法中比较常用的,还留有一线生机,但是倘若以为这阵法不厉害就大错特错了,相比于没有留下生门的阵法,这个阵法更加让人棘手,于生死一线之机中,要找到生门,真是太艰难了,除非对阵法有非常高造诣的人,否则谁也不敢自称能破阵。 侯涛见明智十分镇定,忙问道:“师兄可是找到生门了?” 明智摇头:“不曾。”侯涛正自诧异,明智却接着说道:“不过我虽然不曾找到生门,却也能破得此阵。”就见明智举起宝刀,向着前方猛的劈出一道刀气,浓烈的辟邪之力喷涌而出,侯涛暗暗吃了一惊,这一招,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猛烈。 随着这一刀出去,好像听到某件东西破裂的声音。“啊!”的一声,树丛里发出一声少女吃痛的叫声,梅花纷繁的景sè渐渐化作虚影,消失不见。 明智一个起身,跳到林中将少女提出来,这少女身穿一身玫瑰红的长袍,不过十六七岁这样,一脸不情愿的被明智提了出来,明智幽幽道:“我虽然不知道这阵法怎么破,却知道一力降十会,这姑娘道行太浅,布下的阵法哪有什么威力。” 少女争辩道:“我学艺未jīng,否则定然逃不出我的梅花杀阵的。” 侯涛见这少女不过练气第五重楼的样子,说道:“真真可笑,他洪机堂堂练气第七重楼的高手,却找来你这样一个不过第五重楼的帮手,是存心害你呢,还是瞧不起咱师兄弟呢?” “洪机?”少女惊讶道:“那个归元观二代首徒洪机?想不到他们倒先找到你们了。哼哼,以为和洪机联手,就能在这浮世大cháo中占得先机吗,我们梅家虽然比不上归元观,但论起先天术数,这岭南府还没有哪家哪派敢跟我们争呢。” 侯涛听少女所说,似是另有所指,也并不是洪机一伙的,当即问道:“你跟那个洪机不是一伙的?” 少女像是听了什么极讽刺的话,立刻面红耳赤的怒道:“你才和那个老匹夫是一伙的,你们都和老匹夫是一伙的。”少女想要再骂几句,好像找不到什么词汇,仿佛这便是她觉得最解气的骂人方法了。 侯涛大感惊奇,笑道:“你既然不是和洪机一伙的,干嘛在半路设计害我们?要说不是一伙,可真难以让人相信,前脚那洪机到我们这里来闹事,被我们赶跑了,后脚你就过来,要说不是一伙,谁信啊。” 少女剧烈的挣扎起来,推开了明智,怒道:“我梅慈姑在这里发誓,要是跟那个老匹夫有半点瓜葛,必然天打五雷轰。”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赌咒一说有些靠不住脚,但是对于修道士来说,一言一行,对应天心,稍有违誓,必然不得善终。听到少女如此发誓,侯涛才满意的点点头,问道:“好吧,我们相信你了,梅慈姑姑娘,先说说看来我们福缘观伏击我们是什么道理?” 梅慈姑惊讶的道:“你们竟然不知道?不要装傻了,伏击你们当然是要拿下你们,这样你们也就能听我们梅家的话了啊,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小观,没有什么厉害人物,却栽倒在了你们两个sè狼手里。” “sè狼?”侯涛对于这个少女的思维有些拿捏不住了,当即打断这个少女,说道:“拿下我们干嘛,福缘观小门小户,值得你们修道世家前来?” 少女似是看外星人一样,说道:“你们真不知道?”说完自己先反应过来,拍手道:“我说呢,你们不过是小观,后期之秀,这天下大势如何是你们这些小门小户能知道的,哈哈,这样吧,你们放开本姑娘,并且发誓听本姑娘的吩咐,本姑娘自然告诉你们来龙去脉。” 侯涛忍不住被这个梅慈姑逗乐了,双手合并,推开手掌,只见几只毛茸茸的狼蛛,泛着殷红的双目,呲呲呲的向着梅慈姑不停的发出威胁的吼叫,侯涛笑道:“姑娘好像分不清现在的形式啊,你不愿意说也没有什么,不过我手上这几只狼蛛可是垂涎你很久了,不如让我这几个宝宝饱餐一顿吧。”见到梅慈姑脸sè吓的发白,侯涛暗道,女xìng果然都是惧怕蜘蛛的,放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道理啊,哈哈。当即又加了把劲说道:“梅姑娘,大概你还没听说过我的外号吧。” 梅慈姑脸sè发白的问道:“什么外号?” 侯涛脸sè一沉,说道:“可不就是五毒童子吗,因为我手中有五种剧毒,不光现在的蜘蛛,还有毒蝎子,毒蜈蚣,毒蛇,毒蝙蝠了,梅姑娘想见见吗?”说完当即大喝一声:“梅姑娘还不愿意说吗?” 吃侯涛这么一吓,梅慈姑叫道:“别别,我说还不行吗?”说完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满脸泪光的说道:“你们这群大坏蛋,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的,呜呜,现在岭南府的修道士都想要拿住你们,你们不知道吗?” “拿住我们做什么?”侯涛两人惊讶的问道。 梅慈姑哭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们这天子手书的岭南第一观,和你被亲封的慧真人吗?” 十一 天下大势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第十一章送上 *************************************** 在梅慈姑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中,侯涛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的始末,这件事还要从两百年前说起。 两百年前,有一位绝代奇人,自称天机真人,是大六壬神课的传人,此人虽然双目失明,但所学大六壬神课是惊天道术,号称能遍观宇内诸事,变化由心,是天下先天术数的领军人物,可惜的是人,此人虽惊采绝艳,但一生泄露天机无数,无望仙道,其坐化之时,曾留下箴言,说道:“大周开国之时,有文丞相扫尽仙道,合该大周有八百年气运。可叹我辈蹉跎一生,仙道艰难。” 这句话的意思被后人解读之后,是说大周开国之时,有一位高人,姓文,官拜丞相,其在位之时,辅助开国太祖扫平仙道,致使政治清明,绵延大周八百年气运,大周气运压制仙道气运,致使仙道八百年渐渐凋零,道基高手都没有几个,历代唯有惊采绝艳之辈方能破除樊笼,铸就道基。然则现在已经到了大周八百年气运尽时,各家各派如今纷纷布局天下,要在乱世来临之时,借天下气运破除樊笼,铸就道基。 福缘观得到天子手书天下第一观,侯涛又有天子亲封慧真人,实则已在局中,岭南府地处南疆,仙道不昌,想要顺利入局,借势而起,那么这福缘观就是最佳的突破口,只要控制了这福缘观,就进退由心,能在此次大劫中异军突起,想要成就道基也不是不可能。这梅慈姑的做法,只是控制福缘观而已,这已经算是下手轻的了,对于那洪机这种想要取而代之的,才是辣手,而岭南府各家各派如今也都在观望中,毕竟归元观是岭南府当之无愧的第一道观。 至于这岭南梅家,倒也有其独特的本事,使得其并不惧归元观,岭南梅家祖传梅花易数,乃是异人所授,jīng擅先天术数,能趋吉避凶,在岭南府也是声望颇隆。 侯涛暗暗吃惊,真是树yù静而风不止,天下大势滚滚而来,除了应势而起,别无他法,心中正暗暗觉得如山一般的压力滚滚而来,明智大喝一声,冷冷道:“天下大势吗?要动福缘观,还要看看贫道手中的刀利不利。”随着明智这句话,侯涛只觉得明智全身散发一股惊天的气势。 侯涛又问梅慈姑:“梅姑娘,你们岭南梅家对于天下大势肯定知之甚多,不妨与我们介绍一下。” 梅慈姑此刻已经缓过劲来,连岭南府各家各派都盯着福缘观的事情都说了,这天下大势,只要是有些根基的修道势力,都知道的不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即就将这天下的大势都说了一遍:“要说这天下大势,首推龙虎山天师观,天师观历代为天子奉为国教,享极人间香火,数代以来,积累无数高手,为天下共尊。其次有练剑宗,白莲教,闻香教,天机宗,大佛寺等数大道派佛寺,同世争辉,另外,有一丹鼎教崛起的非常迅速,其专为天子炼丹,听说还是借了当初你们凝脂玉露丹的风头呢。”说完,梅慈姑瞧了一眼侯涛,见侯涛没有动静,接着说道:“传闻当年凝脂玉露丹盛行一时,宫廷炼丹之风大盛,兴帝四年,迷上长生之术,时有一道人自荐,称能练这长生不老丹,随后为兴帝重用,封为右国师,随后自立丹鼎教,这几年发展迅速,门徒遍布大周朝。” 侯涛想了想,问道:“这归元观怎么样?怎么梅姑娘一提到这洪机就如此愤恨。” 梅慈姑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归元观在岭南府自然是首屈一指,但是在整个大周朝来说,不过一中等道观,不能与上述几家大派相提并论,这洪机是归元观二代首徒,亦是归元观当代观主儿子,年轻时,素有风流之名,良家女子,自然恨不得与其撇开关系。”说完哼了一声,不愿再说,侯涛暗道此事只怕还有蹊跷,却也没有深究。 侯涛想知道的事情在这里都得到了答案,随即笑笑,一拍双手,几只狼蛛就消散在了空中,说道:“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罢了,梅姑娘受惊了。” 梅慈姑见了,仍然不敢相信,低声道:“小毒物,本姑娘才不会信你呢。”仿佛侯涛的手上仍有什么蜘蛛之类的,离侯涛远远的。见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之后,才说道:“小毒物,我看你不如和我们梅家合作,我们梅家的梅花易数就是在大周修道界也是赫赫有名的。” 侯涛眯起了眼睛,笑道:“姑娘是偷跑出来的吧。” 梅慈姑顿时像是公鸡被捏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半饷才道:“与你何干,本姑娘给你一条康庄大道你不走,你会后悔的,哼。” 侯涛与明智两人遂不再理会梅慈姑,就要离去,梅慈姑楞了一下,晃悠悠的又跟着侯涛后面,侯涛见状,问道:“你跟着我干嘛?” “天下人走天下路,谁规定这路你走得,我就走不得了,哼。本姑娘不跟紧你,你跑了,本姑娘找谁去?”梅慈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侯涛也觉得头大。索xìng不再理会梅慈姑,回了落霞居。 第二rì,忽悠一人上山求见侯涛,说是有故人送上一封书信,侯涛思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不曾接触什么外人,就知是洪机手段,也不拆开信,以道家三昧真火直接炼化,不再理会。 玉露乡一间客栈里,洪机原本已经摆好祭坛,只等侯涛开启信封,原本暗藏在内的烟蛊就会窜入侯涛体内,到时洪机再用道术引导烟蛊,就会制住侯涛,想到这里,洪机忍不住露出狰狞的笑容:“让你们看看,得罪我洪机的下场。”谁料这时洪机猛的吐出一口鲜血,面sè渐渐疯狂起来,原来烟蛊是洪机一口本命真气所化,被侯涛用三昧真火炼化,反馈自身,算是自讨苦吃。 第三rì,有福缘观弟子外出被山中瘴气所伤,侯涛仔细看了看,知道是毒雾所伤,取出解毒丹替这弟子解了毒,心中却大怒起来:“修道士顺天应人,因果循环,想不到这洪机恼羞成怒,居然对凡人出手,我不能放过他了。” 随后回到落霞居,等到夜sè出来,摆了祭坛,杀了两只公鸡,口中念念有词:“神兵火急如律令,各方小鬼听我命。”猛的祭坛上吹起了层层yīn风,yīn风中有数道鬼影沉浮,梅慈姑见了,不屑一顾的说道:“不过是招魂术,招来的小鬼如何是洪机的对手。” 侯涛并没有理会梅慈姑,只见侯涛将鸡血洒在小鬼身上,又起了一咒,道:“天兵承情,今有阳间血食奉上,请各位yīn兵上身。” 猛的地上裂开了一道口子,数道浓浓的yīn气汇聚到在场众小鬼身上,只见小鬼的身子涨了起来,化成牛头马面模样,手持勾魂锁链,威风凛凛,梅慈姑惊讶道:“请神术!这倒奇了,牛头马面是地府yīn神,你用小鬼施展请神术,请来这许多yīn神分身,果然了得,小毒物,你这脑袋瓜子怎么想的?” 其中一头牛头开口:“人间小道士,你唤我等分身前来,所为何事,速速道来。” 侯涛说道:“时有阳间洪机道士一人,屡次暗算弟子,弟子求请几位yīn兵替我将此人抓来。” 牛头说道:“洪机,归元观二代首徒,玷污无辜少女一十七人,也好,你有何物送上?” 侯涛指了指身边的五头山羊,说道:“有此物奉上。” 众牛头马面哈哈大笑,飞扑上来,不多时就将这些山羊生吃活剥了,吃完方才说道:“小道士,等我们的好消息。”yīn兵化风而去。 梅慈姑看着被生生吃掉的山羊,忍不住吐了起来:“真恶心。”说完不忘深深鄙视了侯涛一眼,说道:“真是什么人做什么事。” 没过多久,yīn风吹过,众牛头马面从yīn风中甩出一人来,此人衣衫不整,面sè苍白,正是那洪机,洪机原本在客栈里思量何等诡计来陷害侯涛,不想就冒出这几位yīn兵来,yīn兵是地府yīn神,哪里是洪机能对付得了的,随后便被抓了过来,等到摔倒地上,明白过来,是遭了这小白脸道士的道了。 洪机刚要起身而战,就被侯涛一脚踢在脑门上,人事不知。众牛头马面见没了自己的事,纷纷告辞,临走之时,那牛头又开口说道:“小道士,看你这么上道,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此处是yīn穴汇聚,恐有不祥。” 十二 风起云涌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点击、求支持、求推荐 *********************************** 对于牛头的话,说不上心是不可能的,牛头是地府yīn神,对于yīn气极端敏感,既然说是yīn穴汇聚,就定然是有其事的,但是侯涛在福缘观这么多年,并没有见到什么yīn穴汇聚的样子,只好将此事记在身上,等有了空闲再去研究。 “哇,果然抓来了,你要怎么处置这老匹夫呢?”梅慈姑见果然抓来了洪机,兴奋的跳跃起来,连忙问道。 “自然是杀了!”侯涛yīn森森说出一句话来。 梅慈姑脸sè一白,低声道:“杀人不好,额,不,这老匹夫该杀,不对不对,杀人始终不好,不能杀……”梅慈姑似乎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地步,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始终不能下定决心。 侯涛自然是说真的,要杀了这个洪机,这个洪机为老不尊,对普通凡人使用道法,已经触及到自己心目中的底线了,更何况是这个家伙,脑海里不知道想了多少种恶毒的方法来陷害自己,对于这样的人,侯涛自然不会手软。 “师弟,且住手。”明智此刻从远处赶来,见侯涛要痛下杀手,连忙阻止。 侯涛惊讶的看着明智,说道:“师兄也要阻我吗?” 明智说道:“此人死不足惜,但此人一死,归元观与我们势成水火,所以还要留他一命,韬光养晦,等到我们不惧归元观的时候,师弟想怎么处置这人为兄都没有话说。” 侯涛想了想,问道:“师兄有何高见?” “我看不妨费了他的道行,点破识海,再穿琵琶骨,关押起来,相比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来。”明智这句话很是毒辣,基本废了洪机的道途。当即侯涛也点点头,两人都不是妇人之仁,做起事来不会拖泥带水,当即明智用刀气点破洪机的识海,识海一破,真气外泄,不多时,洪机似是老了数十岁,头发皆白,形同槁木。随后明智有用一剑穿破洪机琵琶骨,断了洪机的念想。 侯涛又从洪机身上翻出两样东西,一是归元秘籍,一是一块绿sè玉璧,归元秘籍是归元观独门秘籍,这绿sè玉璧是取自和田玉中一块灵气通透的玉璧刻成,被洪机rìrì洗练,已经是半步通灵的地步了。天下门派何其多,但入了道的门人少之又少,除了龙虎山天师观坐拥天下珍宝外,其余门派,一是因为弟子根xìng问题,一是因为灵物仙根问题,致使每代门人不过两手之数,这其中还包括坐化的前辈先人,将自身灵物代代相传的缘故。 明智说道:“这通灵玉璧对我没用,师弟收着吧,倒是这归元秘籍,为兄想要参详一二。”侯涛点点头,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当即便收了通灵宝玉,随后时rì,便在山上与明智一同参详这归元秘籍,梅慈姑对于归元秘籍的名声也多有耳闻,rìrì凑在一旁,死皮赖脸的跟着参详,侯涛二人觉得这归元秘籍毕竟不是本门真传,也就无所谓这梅慈姑偷师了。 这归元秘籍是归元道人独辟蹊径所创,说的是取天地灵气为我用,化而为一,能提炼纯粹道门真力,或从大道的角度上来说,归元道人毕竟只是一个道基真人,不能参悟大道,眼光自然不能和著有太yīn参同经这样的前辈大能比较,但是对于道门真力的运用与提炼,无疑给三人提供了另外一种思路。 随后的rì子里,三人都按照各自参详的法门,不断jīng炼着自己的道门真力,侯涛原本有僵尸内丹相助,所练太yīn真力,原本就jīng纯十倍,通过归元秘籍,又jīng炼了一翻,原本小溪一般的太yīn真力,渐渐有了一层光质,像是在发生某种蜕变。 时光如流水一般,转眼三个月都过去了,福缘观迎来了稀客,是天子传旨太监到访,言道天子要开丹鼎盛会,邀请天下丹道大师前往京师,共襄盛举。侯涛接了旨意,梅慈姑有家传梅花易数,算了一卦道:“看来大周气运已尽,此行祸福难料,小毒物,你可要想清楚了。” 梅慈姑与侯涛他们在一起生活了两三月,倒也对这两人的脾xìng有了了解,虽然嘴上仍旧喊侯涛小毒物,实则已经不把当初的事放在心上了。 侯涛笑道:“天下大势滚滚而来,岂是我想避就避的。”侯涛心中还有一层顾虑,这些年来,承天子气运加持,非但福缘观声势浩大,就是自己也受了不少好处,修道士顺天应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受了天子气运,就要报了这果,否则休想铸就道基。 梅慈姑点点头,说道:“不错,我辈修道士正应应劫而起,相信凭借你层出不穷的道术,和我梅家梅花易数,定能在大劫中逢凶化吉,到时候铸就道基也不过小菜一碟罢了。”梅慈姑见侯涛执意要去,当即也表态要与侯涛一同上路。 玉露乡,也就是之前的造甲镇,繁华景象让侯涛也瞠目结舌,街道上到处是商贾,两侧全是经营玉露产品的商铺,不时有山民前来买卖药材,也有各地的商人前来洽谈商机,比之六年前繁盛了许多倍。 梅慈姑到了玉露乡,左看看,右盼盼,都是经营的女人的东西,梅慈姑随时修道士,却也忍不住这也想买,那也想要,惊叹道:“这里可真繁华,比之岭南府也不差呢。” 侯涛笑道:“你看这里虽然繁华,但是六年前却是穷乡僻壤,民不果腹,不过短短六年时间,能有如此变化,真是难得。” 梅慈姑一撇嘴,说道:“你是想说这都是你们福缘观的功劳吗?”刚说话,梅慈姑的脑海里闪过一片血光,脸sè煞变。 侯涛看梅慈姑脸sè不对劲,连忙问何事,梅慈姑说道:“我看到一片血光,恐怕这里有血光之灾。”侯涛知道梅慈姑修行家传的梅花易数,能趋吉避凶,预知祸福,连忙问道:“能看到具体是什么吗?” 梅慈姑取出六根梅花签,是取自一株老梅上的六枝,这老梅历代被梅家用灵气浇灌,虽然不能通灵,但老梅已经颇具灵气,这六枝取的都是老梅上最富灵气的地方,之后又被梅慈姑时时用灵气洗练,是梅慈姑用来超脱的仙根,梅花签落在梅慈姑手上,悬空而立,无风自传,滴溜溜的转个不停,过了半饷,梅慈姑才收了梅花签,说道:“看不分明,天地劫数一起,先天术数也要受制,除非道行高深者,我――看不透。”说完,梅慈姑脸sè都红了,说道:“不过你放心,我会让我爹爹来算的。”好像生怕因为这件事,侯涛恼了她一样。 侯涛笑笑,说道:“梅姑娘,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还是赶路吧。” 就在这时,街面熙熙攘攘的涌来一群身穿劲服的练武者,像是清场一样,推开行人,各家各户都进去跑进去敲打一翻,说道:“从今天起,这条街归我们天剑帮管了,每rì的供奉银子,一点都不能少。” 掌柜的纷纷道:“我们这里的供奉银子,一向是交给龙五爷的。” 打手们喝到:“从现在开始不是了,因为龙五爷很快就会被我们天剑帮帮主打败的。” 这个时候,另外一群练武者就过来了,推开众人,说道:“什么天剑帮,这玉露乡从来只知道龙五爷,可不知道什么天剑帮,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乡下小丑,也敢来玉露乡撒野,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这边一人说道:“哼哼,咱天剑帮帮主是一代剑神谢长空,怕了吧。” 谁知听了这句话,这边人哈哈大笑起来:“谢长空?前些时rì还死皮赖脸的想要跟着我们龙五爷后面混口饭吃,龙五爷仁慈,收了那小子,结果呢,那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敢调戏龙五爷的千金,听说逃到了大荒山里,捡到了一本剑法,这就想和龙五爷叫板了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听到这里,侯涛已经大致弄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了,不过是两个武林小势力的争斗,多听下去也没有什么,只是侯涛却不知道,这个谢长空在大荒山中误打误撞,闯进了那个僵尸洞,看到侯涛为剑老人立的碑,这谢长空原本就是无赖**一个,挖了这剑老人的坟墓,捡到了侯涛后来一同埋葬的两部武功秘籍和龙泉宝剑,倘若侯涛知道自己敬仰的师傅的坟墓被人这样掘了,不定要气成什么样来。 侯涛自从回归福缘观后,每年的清明时分都会到僵尸洞中祭拜老人,却不想隔着这个空,就被人将坟墓都掘了。 十三 算命道士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求、、 ******************************************* 岭南府地处南疆,是大周边陲,历来龙蛇混杂。 一出了玉露乡,繁华景sè就渐渐退去了,不过因为这些年商贾昌盛,沿途官道上倒也人烟不绝。 侯涛与梅慈姑两人到了驿站,见天sè不早,便留宿在此,这驿站不小,挤了三四个商队,大家伙都在大厅里用餐,鱼龙混杂,不时还有散客从外面赶来,风尘仆仆。大厅内众人高声阔论,不知是谁说道这丹鼎教,顿时激起了侯涛的兴趣。 “这丹鼎教遍布大江南北,与朝廷之中多有联系,把持达官贵人的内府用药,幸好是这凝脂玉露丹的名气在这里,这么多年不见衰退,否则这玉露生意便不那么好做了。”一个商贾说道。 “可不是吗,虽然丹鼎教并没有涉足玉露,可这些年玉露生意也不如开头好做了,现在做玉露的人多了,利润也没有先前好了。”又一个商贾言道。 “诸位就不要不知足了,这些年各位在玉露上面不知道赚了多少钱吧,虽然现在玉露生意没有先前好做了,但是也是如今最赚钱的门道之一。”众人听了这话,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话题又回到了丹鼎教。 “不过说起来,这丹鼎教真是厉害,想那张天师何等样仙家人物,现如今都被比下去了,朝廷之中现在一个左国师,一个右国师,我看哪,如果这张天师再不有所动作,只怕龙虎山天师观多年来的声誉就要被这丹鼎真人比下去了。” 众人对这话都纷纷认同,止不住的点头。 梅慈姑忍不住开头道:“你们知道什么,那丹鼎真人纵然位列右国师,地位等同张天师,但龙虎山张天师一脉,从开国至今就列为道教第一观,历来享极人间香火,岂是突然冒出来一个丹鼎真人能够比的。” 那人被梅慈姑的话这么一说,脸sè顿时有点兜不住,说道:“小姑娘,你懂什么,朝廷上的事哪里是你们这些闺阁女子知道的。去去去,一边玩去。”就见这一帮大老爷们纷纷附和,说的梅慈姑脸sè通红。 梅慈姑气鼓鼓的还要说话,侯涛就差点笑的喷饭了,把梅慈姑给拉了下来,笑道:“这些商贾,你与他们争论什么?” 梅慈姑见侯涛笑的前仰后合,怒道:“连你也笑我吗?” 侯涛连道:“不敢不敢。” 众人不理会侯涛二人,话题越谈越远,各种奇闻轶事都有。众人又聊起了天下的美人,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总是会谈起女人来。 “要说这天下第一美人嘛,我看还是师师姑娘。老子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那么美的人,只是看那么一眼,就好像魂都被勾走了。”一个汉子说道。 “是江南府飘香楼的师师姑娘吗?我看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人了,可惜师师姑娘卖艺不卖身,只求有缘人,不知道是谁能有这福气,成为师师姑娘的有缘人。” 梅慈姑听到众人谈论这个什么师师姑娘,气道:“很美吗?不过靠着勾魂之术罢了。” 侯涛听了,问道:“什么勾魂之术?” “这师师姑娘又叫师小婷,是闻香教的圣女,在修道界名气很响亮,闻香教历来以勾魂之术闻名,我看这师小婷长的也不见得有多好看。”说完梅慈姑头一扬,似乎很不屑一顾的样子,侯涛哑然一笑。 “我看白莲教圣女也不输这师师姑娘。”不知道是谁提的这白莲教来了。 “不错不错,白莲教圣女风姿绰约,似仙女下凡,这两人一个绝代风华,一个谪尘仙子,真不知道孰高孰低呢。” 梅慈姑五官都挤到了一起,好像在说:“这么大一个美女在你们面前,你们没有长眼吗?” 白莲教,侯涛听梅慈姑说过,与闻香教都是天下有数的大派,这白莲教圣女,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听说了吗,白莲教圣女要北上进京,现在大荣府停留,已有各路白莲教弟子前去铺路,这白莲教圣女要一路布施到京师。” “早听说了,大荣府是进京要塞,咱这正好要上京师,正好一睹芳容啊。”侯涛听了,心中一动,自己要进京,就要从大荣府过,不知道能不能见一见这传奇人物,毕竟侯涛修道数年,接触的同道很少,如今能有机会见识一下天下有数大派的传奇弟子的风采,自己也忍不住有点心cháo澎湃呢。 “哇,阮姐姐在大荣府吗,正好咱们去见识见识阮姐姐的风采啊。”梅慈姑一听这话,惊讶起来,侯涛一拍脑门,这个脱线女,刚才还自顾自叹,转眼就大变样,不过想想也是,梅慈姑虽然是在修道世家,但接触的也都是一些左近的人,能见到天下响当当的人物,自然十分兴奋了。 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邋遢道士,六旬模样,一副游方道士打扮,道士手举一幡,上书八字:“语出祸福,言断生死。” 这道士进来后,环顾四周,见到侯涛两人,眼神一动,就在这边上坐了下来,说道:“贫道与两位小道友也算有缘,贫水相逢就是客嘛,不介意贫道在这里叨扰一下吧。” 梅慈姑嘀咕道:“你都已经坐下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侯涛打量了下这道士,觉得道士没有半点道门真力,但是又觉得这道士是为了自己而来,这么看来,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这个道士就是一个普通的游方道士,另外就是这个道士道法高深,已经远远不是侯涛这个层次所能揣摩的了,想到这里侯涛自己都自嘲了起来:“自己一个第八重楼的道门弟子,哪能让这等前辈高人放在心上呢。” 这个时候,一旁的人看到这道士的旗幡上写的标语,说道:“这道士好大的口气,也敢说语出祸福,言断生死吗?真当自己天王老子啊。” 道士笑道:“天王老子不敢说,不过你们这些人的生死祸福尽在贫道手里。” “道士好大的口气,帮洒家算一算,要是算不明白,洒家就扭断你的头。”这时一个大和尚一拍桌子,喝道。这和尚显然是个练家子,四肢肌肉发达,不禁荤酒。 道士见了,笑道:“你这酒肉和尚,连戒律都不持,还要算什么算,是血光之灾就在眼前。” 大和尚掀翻桌子,怒道:“洒家让你看看是谁的血光之灾就在眼前。”那桌子被掀翻起来,砸到另外一台桌子上,那桌子也有几位江湖豪客在吃酒,见大和尚一桌子掀过来,纷纷怒起拔剑,喝道:“臭和尚,活的不耐烦了,敢砸爷爷的酒。” 这几人上去就给了和尚几剑,和尚双拳难敌四手,灰溜溜的跑了,几人追了出去,真是应了这个道士的批言,血光之灾就在眼前,顿时众人看道士的眼光就不一样了,陌生中带着一点畏惧,随后又有几人试探这道士,道士所批之言无不应验。众人都奉为活神仙,想让这位道士给算算财路与福运。 侯涛与梅慈姑二人也惊讶的看着这道士,不知道这道士用的是什么手段,没有一点道门真力,梅慈姑本身又是梅花易数的传人,对术算之法也颇为jīng通,这老道士没有一点先天术数的影子,但却一算一个准。侯涛见状,笑道:“想不到你一个正统的梅花易数传人,竟然比不过一个跑江湖的老道士。”梅慈姑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受不了侯涛的打击,当即一拍桌:“哪里来的江湖骗子,可敢跟本姑娘算一算?” 十四 杀机隐现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感激不尽 ************************************** 老道士见梅慈姑跟自己叫板,不慌不忙,喝了口水,说道:“小姑娘,你才多大点年纪,莫要和贫道开玩笑了。” 梅慈姑见老道士欺负自己年纪小,说道:“本姑娘年纪虽小,可是这算命的本事却不小,老道士可敢跟本姑娘比一比?” 老道士哈哈笑道:“梅花易数也属先天神算,不用比,贫道自叹不如。” 能一口说出梅慈姑的家传梅花易数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侯涛上下打量这个道士,越发确定这道士不同寻常,而且多半是为了自己而来。梅慈姑见着老道士也一口说出了自己的梅花易数,冷sè一变,取出梅花签就要细细算算此人来历。 老道士见状,拂袖打断了梅慈姑,说道:“贫道不过一方外之人,到这里不过求取一个善缘罢了,哈哈,老道士去也。”说罢翻身而起,几个起落就从门外消失,众人诧异的望着老道士消失的地方,暗道:“真高人也。” 侯涛脸sè铁青,这是侯涛遇到的第一个自己无法看头的人,这个老道士来历诡异,只怕道法高深,如果对自己另有企图,只怕自己难以抵挡,侯涛转头看向梅慈姑,梅慈姑嘟囔着小嘴,说道:“什么嘛,怎么什么都算不出来?”侯涛的心里又是咯噔一下,暗暗压下心头疑惑,说道:“今夜要小心防备,只怕是来着不善,善者不来。” 到了夜间,侯涛在房中吐纳练气,紫青葫芦在头顶旋转不休,这时,有人马走动声传入侯涛的耳朵里,侯涛是练气第七重楼,有顺风耳,顺风能听数里,左右动静皆逃不过自己耳朵。猛的从窗外窜进来两个黑衣人,这两个黑衣人都是练家子,武艺不凡的样子,侯涛连双目都没有睁开,只见剑光一闪而过,两个黑衣人纷纷倒地不起,脖子上一道细密的伤口渗出了吓人的鲜血。 “啊!”梅慈姑的房间里突然传出梅慈姑的尖叫声,侯涛暗道不好,连忙收功去瞧,刚要出房门,猛的地上两个黑衣人此刻又立了起来,双目散发一股红光,持刀就向侯涛后背砍来,侯涛听到风声,闪身避过。 这一看两人,只见两人头顶隐隐有黑气盘旋,身体上有鬼影闪现,暗道:“鬼上身!”这两人被鬼上身,力大无穷,想要趁机给侯涛致命一击,侯涛脸sè铁青,如果不是自己身手够快,恐怕就着了道,口吐一道真火,将这两人化作灰烬,任你何等样小鬼,遇到道门真火,都要俯首就戮。 再转到梅慈姑房间的时候,之间梅慈姑又发出一声尖叫:“啊――!”侯涛以为梅慈姑遇险,之间梅慈姑抱着个被子裹在身上,屋内两个黑衣人倒地不起,眉心都插了一支梅花签,看来自己倒小瞧了这梅慈姑。 梅慈姑怒道:“你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侯涛一摆手:“听到你喊,以为你遇到麻烦了,谁知道你没穿衣服啊?”说罢就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梅慈姑穿好了衣服,脸sè还有些通红,嘴里还嘀咕道:“小sè狼!” 侯涛没有理会梅慈姑的嘀咕,说道:“这是麻烦上门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既然惹到了我,就没有那么好说的了。”当即取了一盆清水,施展水镜之术,不多时,这水镜中就浮现出两个麻衣道士的身影来。 这两个麻衣道士看样子都是人过中年,身形消瘦,其中一个麻衣道士开口说道:“这**还有些本事,破了我的法术。师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这被称作师兄的麻衣道士说道:“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倒叫我们小瞧了这个小道士,不过短短数年之间,能修行到如此境界,堪称一代俊杰了,可惜落在我们师兄弟手中,他就是条龙也得给我盘着。” “是麻衣观的两位观主。”梅慈姑看了水镜中的两个人,一语道破两人身份:“这两个牛鼻子,倒是会挑时机,就喜欢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吗!” “这麻衣观的两个道士,手段如何?”侯涛问道。 梅慈姑撇撇嘴,说道:“手段倒没有什么,就是喜欢做偷鸡摸狗的事,这师兄弟两个原本是游方道士,不知道哪里学到了一些道术,之后作威作福,在中土闹的天怒人怨,被中土道士追杀,逃到了岭南府,被麻衣观老观主收留,这两人不死报恩,却是偷了麻衣观历代相传的麻衣经和五废袋,将老观主打杀了,取而代之,在岭南修行界名声也是很不好。” 说话间,水镜之中,那麻衣观师兄取出一个四角圆鼎,类似香炉一类的东西,在里面点燃了一点香,片刻之后,悉悉索索的钻出来各类毒虫,密密麻麻的,那师兄默念咒语,又往毒虫上洒了一道黑血,顿时各类毒虫各自撕咬起来,到最后,只活下来一只双目通红的黑寡妇,吃了这许多毒物,黑寡妇显得更加凶恶了。 “啊――!”看到这一幕,梅慈姑吓的躲到了侯涛的后面。 这师兄的动作还没有完,又是打出一道符纸打在黑寡妇上,黑寡妇的身体顿时如滚雪球一般迅速变大,长到有chéng rén大小的时候,挥动着八条腿就向着驿站方向而来。侯涛见状,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头小人来,小人无火自燃,一眨眼就化成灰烬落在水镜中,这正是侯涛的拿手好戏。 只见一个黑甲武士,手持一把宝剑从天而降,那黑寡妇尾部喷出一道蛛丝,黑甲武士手中剑光连连,斩断蛛丝,挡的一声劈在黑寡妇身上,发出jīng铁交鸣的声音,黑寡妇全身似jīng铁一般,刀枪难入。 侯涛脸sè略变,剑法一转,黑甲武士一个翻身,回身一剑,直刺黑寡妇眉心,剑光一闪而没,整柄长剑没入黑寡妇的眉心中,黑甲武士又搅了搅,直搅的里面稀巴烂,这个时候才一跃而起,剑光转向麻衣师兄弟。 麻衣师弟见了,冷笑道:“居然敢送上门来。”手中一柄大刀就来斗黑甲武士,这麻衣师兄弟两人,不过是游方道士出身,一身武艺稀松平常,被黑甲武士一剑挑翻,来剑就刺,麻衣师弟惊叫一声,身上一个破碗窜了出来,挡住了黑甲武士一剑,破碗却也吃了一道口子,显得更破了。麻衣师弟心疼的大叫一声,收回破碗就要跑。这破碗看着虽破,却是被数代乞丐一个接一个传下来的,是破运之碗,麻衣师弟用来温养,想要培养成灵根的宝物。 那麻衣师兄见自家师弟吃亏,忙喝道:“好胆!”当下就取出一个破麻袋,麻袋上都是补丁,袋口对着黑甲武士喷出一道昏黄之气,这是麻衣观数代传承的五废袋,专破人之福禄寿气运,所以叫五废之气。这五废之气打在黑甲武士身上,顿时就破了侯涛附在其上的法力,黑甲武士化成一道烟气,落在地上。 这麻衣师兄皱眉,说道:“这**有些手段,我们这是碰上硬点子了。” “何止是硬点子,我看是送你们上西天的阎罗王!”这个时候,侯涛已经赶了过来,侯涛知道这撒豆成兵术定然不是这两师兄弟的对手,是以早早动身,现下赶了过来,举剑来杀两人。 两人的拳脚功夫如何是侯涛对手,两三下就被侯涛打的屁滚尿流,要不是有宝物防身,早就被侯涛一剑穿喉,麻衣师兄惊怒,瞅住机会,将五废之气放出,直打侯涛面门,侯涛胸前突然窜出一个紫青葫芦,葫芦张口将五废之气收进葫芦中。 两人见五废之气也奈何不得侯涛,当即吓的就跑,梅慈姑见状,手中六只梅花签抛出,迎风而落,落在地上就化作一片梅花杀阵,只听梅慈姑说道:“早料到你们要跑,本姑娘的梅花杀阵,是那么好破的吗?” 两人被困在阵中,一时难以突围,侯涛从后面追上,举剑就要将两人头颅都斩下,就在这时,一道白光瞬息而至。 十五 夜游仙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这一道白光落入梅花杀阵,如入无人之境,白光又卷起麻衣观两师兄弟就要走,侯涛哪里肯放,剑势一转,就斩向这白光,这时侯涛才能仔细的看看这白光,却原来是一个拂尘,拂尘上有一荧光小人,三尺大小,眉目之中与白天所见的算命老道士一模一样。 这小人见侯涛一剑劈来,剑上太yīn真力澎湃,并未动作,拂尘自动分出一道须子挡住了侯涛的宝剑,白光窜上半空,那三尺小人说道:“慧真人,老夫今rì也算与你有一面之缘,这两人老夫就带走了。” 侯涛连忙问道:“前辈是哪路高人,为何与贫道为难?” “老夫归元道人。”话音刚落,那拂尘就带着麻衣观师兄弟两个离开了。侯涛无力追击,只得悻悻而归。 梅慈姑确是面sè苍白,说道:“完了完了,是这老牛鼻子!” 归元道人,侯涛知道自己与此人从未见面开始,就已经结下梁子了,现在看这归元道人的手段,分明是已经到了练气十二重楼的夜游仙的地步了,夜游仙,顾名思义,元神初成,能驾驭宝物夜里神游,故而又叫夜游仙,夜游仙再进一步,就是道门梦寐以求的道基了。 归元道人裹着麻衣观师兄弟两个跨越数里,片刻之后,到了一处山洞,山洞内是归元道人肉身藏身之所,夜游仙虽然能夜间神游,但毕竟没有成就道基,一则法力不够浑厚,无法持久,二则元神离体,时时受天风洗礼,稍有不慎,就神散魂消。 麻衣观师兄弟两人见归元道人救了自己,连连道谢。 归元道人摆手,说道:“这**不过十六七岁,就已经修行到练气第七重楼,真真是天纵之姿,只怕机缘一至,就能突破第八重楼,开启识海之力。” 麻衣观师兄说道:“纵然再天纵之姿,难道还能与归元前辈您比吗?归元前辈何不杀了那小子,夺了天子气运,取而代之,于这乱世之中求得机缘,一举铸就道基呢?” 归元道人摇头,说道:“你们两个猪脑袋,那天子气运是那么好夺的吗?倘若他识相点,能主动合作,或者能分一杯羹,但是若不识相,纵然老夫能杀了他,却也顶替不了他的身份,更何况现如今天下各大教派齐聚京师,要夺天子龙气,成就自身道基,归元观不比这些教派,想和他们竞争,有心无力啊。” 麻衣观师兄急道:“那我们就没有办法了?” 归元道人哈哈大笑:“天子龙气如今有各大教派盯着,多半还要借助这小子,且静观其变,更何况除了天子龙气,铸就道基的方法可不止这一个。” 侯涛看着梅慈姑坐卧不安,说道:“你就这么怕归元道人?” 梅慈姑夸张的说道:“那可是归元道人啊,岭南府的第一人,能不怕吗?” 侯涛心中虽然对于归元道人也十分忌惮,但是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说道:“纵然是夜游仙,也还没有超脱凡俗,只要没有超脱,想要杀他,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比一般人难一点而已。” 第二rì,两人依旧赶路,往大荣府方向去。 不过走了数里,到了一处山坳,就见前方似乎有争斗,细细一看,是盗匪与商队的护镖武士斗了起来,这些盗匪武艺稀松,面黄肌瘦,看来不过是附近的山民,因为饥荒才选择了落草为寇。 梅慈姑见了,跃跃yù试:“这些盗匪,真是不知好歹,敢犯到本姑娘手里!”说罢一条鞭子就甩了出去,梅慈姑也是名门之后,这一手鞭法使出来,鞭似蛟龙一般,噼里啪啦,碰着就残,挨着就伤。 众山匪何曾见过这么凶猛的女侠客,渐渐吃不消,一个两个jīng明的,看着梅慈姑凶猛,就起了逃跑的年头,这一两个一走,众山匪也不是那傻的,一个个就都散入山林中,梅慈姑还要再追,却被侯涛拦了回来。 梅慈姑有点不乐意了:“你拦着我做什么?没看到本姑娘正在行侠仗义吗?” 侯涛摇摇头,说道:“穷寇莫追,更何况,我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穷凶极恶的大盗,多半是附近山林中活不下去的山民,为求一条活路才落草为寇。” 梅慈姑听了侯涛的话,愣愣的有些出神,说道:“那他们也是可怜人,我竟然伤了这些人……我错了吗?” 侯涛知道梅慈姑心xìng善良,只是天xìng烂漫,人情世故不通,当即安慰道:“虽是可怜人,但并不能因为可怜就将罪恶的手伸向别人,真要说起来,如果人人吃饱饭,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土匪了。” 梅慈姑眨巴眨巴眼睛,点点头,说道:“小sè狼,你说的挺好,说的跟我爹一样。”当即转头不理会侯涛。 “两位侠士,多谢援手。”这个时候,一位中年文士上前,握拳道谢。 梅慈姑哈哈笑道:“你太客气了,本姑娘见义勇为,不用谢不用谢。”说着说着脸sè也通红了起来。 中年文士说道:“两位侠士侠肝义胆,我丹鼎教必有重谢。这些山匪,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我们丹鼎教的商队也敢劫,等到了岭南府,定要让府君前来剿匪。” 侯涛心中一动,说道:“丹鼎教?可是右国师丹鼎真人所创的丹鼎教?” 中年文士闻言面sè一傲,笑道:“可不就是右国师大人所创的丹鼎教,我们丹鼎教自右国师创办以来,教众遍布大江南北,专为达官贵人炼制丹药,这一车的药材都是在左近收购的,要运往大荣府,里面好些珍惜药材都是上了花名册的,这些劫匪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劫了这一车的药材,莫说这小小的劫匪了,岭南府知府也吃不消。” 侯涛连忙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在下仰慕贵教久矣,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如何?” 中年文士听到侯涛赞赏丹鼎教,又对自己有援手之恩,笑道:“这可真是求之不得啊,有侠士相助,想必这一路就不用担心劫匪了。” 等到中年文士安排行程的时候,梅慈姑疑惑道:“你与这些人结伴干嘛?” 侯涛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随后的行程中,又遇到了两三波劫匪,这丹鼎教的商队中原本就有练家子在,护镖不成问题,不过侯涛倒也看出了一点端倪来,岭南府这些年拜玉露的名声,商路亨通,玉露一地人皆富裕,但是出了玉露乡,就看到天下凋敝,民不聊生,果然是到了乱世的景象,看着侯涛心情分外沉重。 不多时,岭南府城就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中年文士去拜访知府,要求对方剿匪,结果也可想而知,知府大人当面答应的好好的,但过后就敷衍了事,毕竟这中年文士也不是丹鼎教中什么高层人物,在知府面前还是有些说不上话的。 侯涛是第一次到岭南府,看了看,比玉露乡更巍峨大气,繁华景象也不输玉露乡,倒也看不出乱世征兆,毕竟是一府重地,倘若这里都乱了起来,那恐怕就真的乱了。 随后众人又出了岭南府,往大荣府而去,大荣府是南方重镇,有六省通衢之说,是交通要道,商旅繁华要比岭南府繁盛许多倍。 这一夜,侯涛几人安营扎寨,有一道黑影趁着夜光溜进侯涛的营帐,这黑影见床上盘膝坐着一人,猛的一刀扎过去,“碰”的一声,像是扎破了气球,一阵烟雾弥漫开来,黑影心中暗道不好,不及细看,就要退出去。 侯涛这时已出现在黑影身后,笑道:“早等着你过来了。” 十六 算计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点击、感激不尽。。。 ********************************************* 侯涛早早等在黑影身后,见黑影要逃,手中剑光一闪,黑影便仰面倒地,脖颈处一道细密的剑痕,一剑破开了大动脉。黑影眼神中依旧露出不可思议的面孔来,侯涛摘掉这黑影的面纱,果然是麻衣观师兄弟中的师弟。 侯涛收了剑,说道:“归元道人救你一命,你为何不好好珍惜,白白前来送命呢。”随后在这人身上一口破碗和一本麻衣经,侯涛都收了起来。 这边麻衣观师兄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匆匆找到归元道人:“前辈,我那师弟不知去了哪里,天一黑就不知去向,前辈可知道他去了哪里?” 归元道人脸sè一变,暗道:“糟糕!”当即手指这么一掐,连道:“不好不好,你这师弟怎么这么不晓事,这么一个人跑去找**报仇,不是自寻死路吗?” 麻衣观师兄说道:“哎呀,这可糟糕了,我这师弟这两rì心思不定,看来早就有了报仇的想法了,那**坏了他的宝碗,毁他根基,他焉能不恨。前辈,这可如何是好?” 归元道人盘膝而坐,头顶三尺元神小人跳出,驾驭拂尘,卷起麻衣观师兄就往侯涛所在驻地飞来,等到了驻地,就看到侯涛营帐外挂着一具尸体,正是麻衣观师弟,麻衣观师兄眼睛通红,怒喝一声:“**,你好狠的心啊,今rì老道和你拼了。” 说罢就取出五废袋,昏黄的五废之气滚滚而下,侯涛连连笑道:“手下败将也敢言勇!”也取出葫芦来,将五废之气尽数收了。麻衣观师兄气的嗷嗷叫,跳下拂尘,就要与侯涛拼命,侯涛心中暗喜,正要一剑结果了这人,却被拂尘阻挠。 归元道人是元神御物,这拂尘又是当年归元真人留下的宝物,威力不凡,侯涛吃不住这拂尘,连连闪避。归元道人在拂尘上说道:“好小子,我倒小看了你的心狠手辣,小小年纪,竟然杀人不眨眼,说不得,老夫要送你上路了。” 侯涛笑道:“归元牛鼻子,这两人要置我于死地,我不过自卫反击,怎么到了你嘴里,我却成了心狠手辣的那一个,看来天底下的道理都在你一张嘴里。” 归元道人怒道:“小辈休要逞口舌之快。我劝你速速将天子圣旨交出,否则定要你人头落地。” 侯涛哈哈笑了起来:“你真是老糊涂了吗,把圣旨给你,你好取而代之,进京面圣吗?你打着当今天子未曾见过我的注意,想李代桃僵,却也要问问我手中的剑利不利。” 归元道人见侯涛不开窍,驾驭拂尘来打,这拂尘好生厉害,尘须飞舞,一牛大小的山石,被拂尘扫中,顿时化作灰灰,侯涛见了心中吃惊,当下更小心面对拂尘,两人打斗声震天而响,这时丹鼎教的商队众人都纷纷爬了起来。 那中年文士见了,面sè煞白,怒道:“竟然是修道士,可知道这里是丹鼎教的地盘吗,也不怕国师怪罪?” 侯涛连忙道:“这牛鼻子说自己是什么归元道人,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 这个时候,归元道人已经暗暗觉得不好了,他虽自恃法力高强,但是这丹鼎教声望正隆,是天下有数的大教之一,丹鼎真人又能与修道界泰山北斗级的张天师同台抗衡,哪里是自己的对手,不过自己又细心一想:“这不过是丹鼎教的车队,丹鼎真人还不至于为了这么一个车队和我为敌。我只要杀了这在场所有人,又何必担心消息外泄呢。”想到这里下手更狠了三分。 中年文士见着归元道人下手更狠,心道:“自己都已经报出了丹鼎教的名声来,他还敢下重手,看来是不把我们丹鼎教放在心里了。”这归元道人法力高深,出手狠辣,拂尘扫过,没有一条活命,眼见拂尘扫向中年文士,中年文士连道:“我命休矣!” 这个时候,中年文士只觉一道人影闪过,就见侯涛抓起自己,转身一个起落就避开了拂尘,侯涛救下中年文士,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对归元道人喝道:“归元牛鼻子,你可知道梅家小姐去了哪里?” 归元道人冷笑一声:“她去了哪里,和老夫有什么关系?”突然脸sè一变,只觉自己肉身震动,夜游仙看似逍遥,但是肉身是最大破绽,毕竟没有超凡脱俗,元神不能脱离**独自存在,所以夜游仙元神出游,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发现,一旦**被人损毁,元神也就跟着破灭了。 原来侯涛早有准备,让梅慈姑rìrì用梅花易数算归元道人的方位,早就锁定了所在位置,就等着归元道人元神出游,梅慈姑就去破坏他的肉身,等到梅慈姑到了归元道人肉身藏匿之所,发现外面有一层阵法保护,当即布下梅花杀阵来消磨阵法,梅慈姑知道自己法力不够jīng深,也没有想着要一次就毁坏了归元老道的肉身,不过是调虎离山计罢了。 肉身震动,归元道人哪有心思再争斗下去,卷起麻衣观师兄就飞了回去,梅慈姑这边算计好了时间,收了梅花签,也趁机跑了,等到归元道人回归肉身,脸sè气的发青,想要算出梅慈姑的方位,但是梅慈姑有梅家梅花易数防身,有趋吉避凶之能,等闲术算都算不到她头上去,归元道人算了许久,算不出头绪,又不敢元神出游去对付侯涛,当即气的只瞪眼。 这边里侯涛救了中年文士,中年文士鞠了一躬,说道:“又蒙侠士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随后又说道这个归元道人,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个什么归元道人,就等着国师大人出手整治吧。” 侯涛奇道:“国师大人能为了这件事找归元道人算账?我看这个归元道人可厉害的紧啊。” 中年文士笑道:“你道我们丹鼎教如何能遍布大江南北,修道界中人人都给我们三分薄面,皆因为有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极为护佑我们,如果是平常人也就算了,要是有修道士对我们出手,国师大人历来是辣手还击的,所以很少有修道士敢对我们这些人动手。” 侯涛暗暗点头,心道:“这丹鼎教根基浅薄,能迅速发展壮大,与这国师的个人能力有不可或缺的关系,看样子,这个丹鼎真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不多时,梅慈姑也回来了,梅慈姑一脸难以抑制的兴奋:“那个归元牛鼻子就这么被我们赶跑了?真是不敢想象呢,那牛鼻子好像挺厉害的,居然能被我们赶跑。” 第二rì天明,侯涛与梅慈姑仍旧跟着车队一同出发,车队昨晚被归元老道那么一闹,死了好些个人手,人人脸sè都有些沉重。众人就这么一路向大荣府出发,不过几rì时间,就到了大荣府。 “白莲降世,普度众生。”一群身穿白衣的年轻人口中喊着口号,往大荣府内走去。后面,有四名年轻弟子抬着一台莲花座,莲花座上有白幔垂下,里面坐着一个女子,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身影。侯涛双目微聚,要动用天眼通,看看这白幔中的女子何样,目光扫到莲花座时,一道白光打来,晃得侯涛双目看不分明。 这白幔中女子似乎有所感应,回头望望,并没有多言,这一队人马就这么进了大荣府,身后无数百姓跟随,也不知是看热闹的,还是干什么的。 中年文士嘲讽一声:“白莲教就喜欢做这些蛊惑人心的事,小兄弟,既然到了大荣府,我就要到分部报道了,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还要到分部去告一下这个归元道人呢。” 侯涛点点头,与中年文士客套了几句,就彼此分别了。 梅慈姑拉着侯涛,说道:“刚才那个应该就是白莲教圣女阮玉儿了,啧啧,看看人家这排场,不愧是修道界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俊杰之一,走走,小sè狼,我们跟上去看看,看看能否一睹阮姐姐的芳容。” 就这么被梅慈姑拉着,两人跟着追着人群赶上了队伍,只见队伍进了一座大宅,大门哄的一下就关了,门口两个白莲教弟子开口说道:“众位相亲,圣女旅途劳顿,不便见客,但是圣女会在大荣府停留三天,要开粥棚,贫苦百姓都可以前来领用,只要口宣一声白莲圣教即可。” 十七 俊杰频出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 *************************************** 大荣府繁华胜景,行人如织,商旅不绝。 白莲教广施粥棚的消息在城中不胫而走,到处都是排队前来领取的百姓,每个百姓领导粥后,都会口宣一声:“白莲圣教。” 侯涛在一旁看着,随着每一个百姓口宣一声:“白莲圣教”,一点一点白sè的气运开始缓缓汇聚,汇入冥冥之中不可知的存在中去,侯涛见了,暗道:“这白莲圣教,所谋不小啊。” 梅慈姑见侯涛嘀咕,说道:“这算什么,听说圣女要北上京师,一路要布施前行,大开方便之门。” “圣女到——!”人群中被分开一条道路,四个年轻白莲教弟子抬着一座莲花座,莲花座上有白幔垂下,圣女盘膝坐在其内。众白莲弟子都口呼:“恭迎圣女!”一众百姓也跟着向圣女行礼。 圣女拉开白幔,一个绝sè美人从莲花座上缓缓下来,似那谪尘的月宫仙子,又似那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一袭白衣,衬得更加超脱物外。清濛濛的目光扫向众人,众人都惊为天人一般,仿佛自己有无数的罪孽,不敢久视,生怕亵渎了这仙子一般的人物。目光扫视到侯涛这里的时候,似是停留了一下,就转向别处了。 梅慈姑见了,口中喃喃道:“真是仙子一样的人物!” 圣女扫视众人后,开口说道,那声音似天籁,空灵婉转:“各位乡亲父老,白莲圣教感众生之苦难,要大开善门,各位如果有什么困难,就向我们提,我们会尽力解决各位的困难。”众百姓纷纷喊道:“救苦救难的白莲圣教。” “白莲教就会这般蛊惑人心吗?”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人群中突然飞进来几个铁疙瘩,铁疙瘩一落地,就爆出一团团粉红sè的雾气来。 “闭气,是迷情香!”一个白莲教弟子立马捂着嘴巴说道。 “闻香教?师小婷来了吗?”阮玉儿皱着眉头说道,人群中很多吸了迷情香的百姓开始一个个变的面红耳赤,神思恍惚了。 “圣女还在江南府,听说阮姑娘要北上京师,就让我们过来给阮姑娘送一份礼,圣女还说了,她会在京师等候阮姑娘大驾。”这时,阮玉儿手中一条白纱窜入人群中,人群中一个红衣女子见白纱直奔自己而来,足尖轻点,飞身而出,在半空中辗转腾挪,好似一只蝴蝶一般,却被这白纱一卷而至,被白纱这么一包,就带回到阮玉儿面前。 “动手!”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冒出十来个黑衣刺客,见人就砍,直奔阮玉儿而去,顿时场面血腥了不少。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这个闻香教的女弟子也吃了一惊,竟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场的白莲教弟子受了迷情香,神思不定,被这一波黑衣人一击,伤亡惨重,阮玉儿修眉一皱,怒上心头,正要出手,就见一道剑光飞shè而入,这剑光似天外游龙,瞬息而至,剑光一卷,这十来个黑衣刺客就纷纷身首异处。 这一连串变化,让侯涛目接不暇,尤其是这最后一道剑光,似天外游龙,剑法jīng妙,让侯涛叹为观止,不知道是什么任务,尽能使得如此剑仙之法。 阮玉儿见了,惊道:“好jīng妙的御剑术,萧兄真是让小妹大开眼界,小妹此番多谢萧兄援手了。”阮玉儿冲着远处说道,又取了解药,让一位弟子拿下去化开水给众人服用。 这个时候,远处一道人影飘忽而至,落在地上,背后背着一柄剑匣,怀抱一个酒葫芦,咕噜两口,这人剑眉星目,看上去十分年轻,二十左右,并没有正眼看阮玉儿,仿佛这绝世佳人不存在一般,说道:“我并不是帮你,不过看不惯这人。” 阮玉儿面上微微一笑,心中却道:“天下男人都一般,就算是惊采绝艳的青莲剑仙,都不能免俗,明明动手帮忙了,还死不承认,好面子。”阮玉儿笑着说道:“萧兄真是真豪杰,小妹倒是唐突了。”随后又对闻香教的女子说道:“你回去告诉师小婷,京师中,我会摆下法会,等候驾到,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就不要用了。”说完就放了这女子,女子施展轻功就离去了。 梅慈姑兴奋道:“天啊,看到没,是青莲剑仙萧东,果然英俊潇洒啊!”眼神中仿佛有无数的星星在闪耀。 侯涛问道:“这青莲剑仙萧东是什么人物?” 梅慈姑惊讶道:“你连青莲剑仙萧东都不认识吗?他可是修道界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很多前辈高人都说萧东可以称之为年轻一代第一人,是最有希望铸就道基的天才人物,十六岁就开启识海了,出道以来未逢敌手。最难能可贵的是,萧东出生的莲花剑宗,原本不过是历代单传的小门派,名不见经传,这萧东横空出世,力压当代剑仙第一宗门练剑宗,被称之为修道界的奇迹。” 侯涛听了,也为此人的惊采绝艳而喝彩,这人刚才的御剑术,剑法jīng妙,侯涛虽自问剑术大成,有宗师气象,但是和此人一笔,却有若云泥之别,果然自己还是要多出来走动,见识一下,不然就要做那井底之蛙了。 这青莲剑仙萧东似乎对阮玉儿并不太感兴趣,没说两句话,就飘身而走,阮玉儿见状,脸sè亦不好看,加上这一场布施法会,被这么一闹,已经颜面扫地,白莲教弟子从这些黑衣刺客身上搜到了丹鼎教的信物法牌,阮玉儿冷哼一声:“好一个丹鼎教,真以为跻身天下大教行列了吗,居然敢和我白莲教为难。”当即也坐了莲花座离开了。 梅慈姑连道:“这一次出来真值,居然看到了天底下年轻一代中最惊采绝艳的两个人物,啊,你看那青莲剑仙,是不是帅呆了……” 侯涛没有理会花痴状态中的梅慈姑,这个时候白莲教弟子已经差不多都散去了,只有少数几个白莲教弟子在处理后事,侯涛见在场许多人都受了伤,也跟着过来帮忙救治,好在自己平时练过许多疗伤丹药,这次倒派上用场了。 “咦,你的丹药哪里弄的,好像效果很好,能不能送我一点?”这个时候,一位白莲教女弟子看到侯涛了,见侯涛的丹药效果显著,好奇的过来询问。这女弟子眉目清秀,虽不是美艳动人,但是却别有一翻清澈的气质,最让侯涛吃惊的是,这个女弟子居然也是修道中人,已经是练气第五重楼了。 侯涛忙道:“这些丹药是我自己练的,姑娘要是喜欢,尽管拿去。” 这女弟子高兴的接过丹药,说道:“多谢侠士,小女子苏秀儿,你叫我秀儿就是了。有了这些丹药,就能减去这些贫苦百姓不少苦楚呢。” 侯涛奇道:“秀儿姑娘,我看你已经入道了?” 秀儿楞了一下,眉目一笑,说道:“是啊,我六岁那年被师父收养,一直跟随师姐修行,这次师姐要北上京师,我就跟着过来看一看。” “你师姐是?” “阮玉儿师姐,是我们教中圣女呢。”秀儿解释道。 秀儿接过丹药后,就去忙着救治伤员,看到一位老妇,倒在人群中,已经死去,身体下是一个六七岁的少女,看样子是这老妇的孙女,这位老妇竟然用自己的躯体来护住自己的孙女,秀儿将老妇的躯体安置好,又来安慰少女,自己的眼睛中竟然已经满是泪水了。 侯涛淡淡的看着这个秀儿,竟然觉得心中满是痛,这个秀儿不管这些人是多么肮脏,多么恶心,都亲力亲为的为这些人疗伤治病,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这些人脏,看到这些人的苦难时,自己也会热泪盈眶,侯涛淡淡的叹息道:“这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当即就取出两样丹方,递给秀儿,说道:“这是我的丹方,看样子,似乎对你更有用,就送给你了吧。” 秀儿惊讶的接过丹方,说道:“这怎么可以,修道士的丹方历来都是不传之密,虽然我很想要这些丹药,但是……”*************************************************** 求推荐、求收藏、求点击、感激不尽 十八 青莲剑仙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各种求 ***************************************** 侯涛并不是迂腐之人,最后在侯涛的坚持下,秀儿还是接受了丹方。 “这位侠士,没有请教大名,秀儿没有什么东西回报,只能替侠士祈祷,愿侠士一生平安了。”秀儿说道。 侯涛笑道:“贫道侯涛,法名**。” 秀儿惊道:“你就是那炼制出凝脂玉露丹的慧真人啊,难怪炼丹的水平这么高深了。” 侯涛被秀儿这么一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的炼丹水平其实很一般,只是因为有另外一世的眼界,所以很多时候不拘一格。这个时候梅慈姑注意到这边的情况,见到侯涛与秀儿有说有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只觉得很烦闷。跑过来,说道:“小sè狼,我们走吧。” 侯涛说道:“这里这么多伤员,怎能一走了之。” 梅慈姑虽然心中不喜,但到底还是心地善良,也帮着救助伤员。 有了这两人帮忙,秀儿很快就将这些人都安置妥当,虽然都安置完毕,秀儿却叹了一口气,仿佛有重重心事,侯涛问道:“秀儿姑娘好像有心事。” 秀儿楞了一下,说道:“侯大哥,你说说看,为何世间这么多苦难之人,师父跟我说,这些苦难之人都是因为当今天子昏庸无道,要想彻底改变这些苦难之人,就要改朝换代,我觉得师父说的很对,但有的时候,想想又不对,历来这么多朝代,换来换去的,也不见百姓生活的幸福。” 听到秀儿的问题,就是梅慈姑也陷入了沉思,侯涛想了想,说道:“秀儿姑娘听说过天下大同吗?” 秀儿点点头:“这是儒家圣贤的思想,这真的能达到吗?” 侯涛点点头,说道:“世间多不平,民不果腹,你师父说对了一半,要想解决这个问题,便要改朝换代,但是这改朝换代,换的却不是皇帝,换的是体制。我听闻在遥远的泰西之国,有这么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没有皇帝,或者说有皇帝,但是皇帝并不是世袭罔替,是民众选举,如果这个皇帝在位期间做的不好,民众就可以选择让这个皇帝退位,国家的所有权利都是民众的,这个国家,人人安居乐业,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他们人人都有学上,男女一样平等。” 听着侯涛的描述,秀儿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说道:“真想去那里看看啊。” 秀儿飘然一笑,说道:“今天多谢你了,侯大哥,谢谢你让秀儿知道这么一个美好世界。”说完就离开了。侯涛望着这秀儿的笑容,仿佛chūn风润物一般,让人觉得温暖。 梅慈姑突然低声道:“这个秀儿姑娘,很好,是吗?” 侯涛愣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是个好姑娘。”梅慈姑顿时低下了头。 两人正要离去,一道人影突然落在两人身边,仔细一看,正是那青莲剑仙,这青莲剑仙看着侯涛背着的一把剑,说道:“你也学剑?” 侯涛点点头:“略懂,不敢在您面前卖弄。” 萧东喝了一口酒,将酒葫芦扔给侯涛,说:“尝尝!”侯涛心中狐疑,也喝了一口,只觉一股凌冽穿喉而入,比前世高度数白酒也不差分毫。当即呛了一口,他两世都喝不惯酒味。萧东见侯涛不识货,取回了酒,说道:“你这样的人,我见过百八十个,不够洒脱,不过你又有点不同,你说的泰西之国是真的?” 侯涛不想自己的话全落在了萧东的耳朵里,点点头。萧东望着秀儿远去的身影,怅然喝了一口酒,说道:“她难得这么高兴。你觉得你能不能躲过我的一剑?” 侯涛头顶顿时冒出一圈冷汗,想到那惊艳的一剑,头皮都发麻,心中暗道:“看来这个是成了人的情敌了啊,这萧东惊采绝艳,那阮玉儿如此天仙人物都毫不动心,竟然会看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秀儿。”当即硬着头皮说道:“萧兄的剑法,在下自认不是对手,不过在下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 萧东哈哈笑了起来:“你不错,原本我应该一剑杀了你,不过她难得那么高兴,倘若我杀了你,她必然会伤心。来来来,与我喝两杯去!” 萧东拉着侯涛就走,侯涛连忙道:“我喝不惯酒。” 萧东:“男子汉哪那么墨迹,你以茶代酒便是。” 两人这便是认识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吧,侯涛挺佩服萧东这个人,惊采绝艳,又没有一点架子,他很早之前就注意到了秀儿,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平凡的小姑娘在萧东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象,萧东每rì只是在远处遥遥的看着秀儿,就觉得心满意足,至于刚才出手解决黑衣刺客,也是怕这些刺客伤到秀儿,惊奇的是,秀儿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 当夜,三人就在客栈中休息,临分手的时候,梅慈姑突然拉住了侯涛,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第一次见你们的时候,要伤害你们,所以你会讨厌我?” 侯涛愣住了,说道:“我不讨厌你!梅姑娘,你是一个善良的人。” 梅慈姑神sè缓和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侯涛只觉心神疲惫,果然女人是沾不得的东西,定了定神,就在房间内打坐练气,修行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侯涛自出来以后,便隐隐有一股紧迫感,不敢一rì放松。 “小贼,今rì看你哪里逃!”归元道人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猛的一道拂尘击穿客栈顶,冲下来,要一举拿下侯涛。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绚丽的剑光腾空而起,一剑分开归元拂尘,归元道士原本道这一击必不会落空,哪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这剑光煌煌大气,犀利无比,一剑分开自己拂尘,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差点让自己都驾驭不住拂尘。 归元道士喝道:“哪路高人,在下归元道人,望给个薄面,他rì必当重谢。” “呱躁!什么归元不归元,动我朋友,就是动我,想试试某家手中的剑犀利吗?”萧东的声音响起,一三尺小人驾驭剑光而上,只见一道青sè长虹一般的剑气游离不定,分毫不惧对面的归元道人。 侯涛暗自吃惊,想不到这萧东居然也是夜游仙,不愧是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人物。 归元道人仔细打量了一翻,惊道:“你是青莲剑仙萧东?竟然修成了夜游仙吗?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不过老夫纵横天下多年,岂是你一个小辈能比的。”当即拂尘乱舞,有莫测轨迹,声势弘大。 “倚老卖老吗?”萧东冷哼一声,驾驭剑光飞舞,只见剑光一闪,归元道人的拂尘似乎暗淡了几分,调头就走,看样子是吃了不小的亏,不敢停留。临走时,归元道人不忘留下一句话:“小贼,不要以为有青莲剑仙护着,老夫就奈何你不得,你给老夫等着。” 侯涛见萧东一剑退敌,心内心cháo澎湃,不知道何时自己能有如此风采。这个时候,一道雪白莲花从远处飞来,莲花上有一个白衣仙子,来人是白莲圣女阮玉儿,阮玉儿感应到此处有打斗,连忙前来,见到萧东的绝世风采,也吃了一惊,那归元道人虽然不甚厉害,但也是老牌的夜游仙了,萧东能一剑退敌,可见自身剑法高明到了极致,道行jīng深,只怕一步就要铸就道基了。 阮玉儿想到这里,心中有些落寞,自己虽然同为年轻一代最杰出的人物,但夜游仙非比寻常,自己参悟许久,也只是卡在第十一重楼,元神出的地步,还不能元神神游,只得真身驾驭莲花前来。 阮玉儿说道:“萧兄绝世风采,让小妹佩服,小妹府邸尚有住处,萧兄能否移驾,与小妹把酒夜谈?”这是起了拉拢的心思。 “没兴趣!”萧东剑光一收,回了客栈,也不理会阮玉儿一脸的尴尬。 十九 进京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 ****************************************** 阮玉儿久经世面,虽然尴尬,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转而对侯涛两人说道:“两位道友,想见即是有缘,不知两位道友怎么称呼?” 梅慈姑说道:“我是岭南梅家梅慈姑,我边上这位是福缘观**,俗家叫侯涛。” 阮玉儿点点头,说道:“原来是梅姑娘,梅花易数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这位**道友,听着名字,倒让我想起一样东西来,就是凝脂玉露丹。” 侯涛有点无地自容了,想想人家萧东,青莲剑仙的名气多么霸气,结果别人谈到自己都是凝脂玉露丹,估计自己在修道界都成了一个笑话了,当下尴尬的说道:“不才,正是鄙人闲暇之余,炼制的凝脂玉露丹,倒让各位笑话了。” 阮玉儿笑道:“无妨,道友太客气了,虽说这凝脂玉露丹有些不务正业,但能风靡皇家这么多年,可见道友的炼丹水平非同一般,我听闻此次兴帝举办丹鼎盛会,召集天下炼丹士,要提炼长生不老药,看来道友是去参加丹鼎盛会了。” 侯涛点点头,这个事情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阮玉儿秀眉轻皱,说道:“大周立朝八百年,开国之初有文丞相扫灭天下仙道,致使仙道不昌,被大周王朝气运压制,现在大周气运将尽,兴帝竟然妄想练成长生不老丹,真真昏聩,看大周天下,民不聊生,百废不举,昏君不思朝政,妄想长生,道友何不与我等一同共谋改朝换代,也好做个从龙功臣,有此功德,想要成就道基也不在话下。” 侯涛摇摇头,心中暗道:“这阮玉儿说的都是诛心之言,从龙功臣,又岂是那么简单的,更何况我欠兴帝一份因果,倘若不能偿还因果,又何谈铸就道基呢。”当下对阮玉儿说道:“圣女美意,侯涛新领了,只是侯涛受天子诏书,却是不能从命了。” 阮玉儿说道:“天下仙道群起,大势所趋,道友螳臂当车,莫说道友只是练气第七重楼,就是道基高人,恐怕也难挡滚滚大势。” 侯涛笑道:“我也不是那迂腐之人,急流勇退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阮玉儿见话不投机,也就不再多言,自回了府邸不提,侯涛与梅慈姑二人也各回住处,回到住处,侯涛又盘膝吐纳太yīn真力,太yīn真力似一道白sè匹练,在识海中盘旋不定,太yīn真力吞吐进来,似小溪入海,侯涛暗暗感叹:“识海接近饱和,倘若不能突破第八重楼,开识海,与天地沟通,就难有寸进,只是这第八重楼是练气一道关隘,不知多少人被卡在了这里,不知道我这突破第八重楼的机缘在哪里,哎,真是难上难啊。”想到萧东和阮玉儿,这两个人都是年轻俊杰,年纪轻轻,就已经到了练气十二重楼和练气十一重楼,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练气第八重楼就能开识海,所谓开识海,是指人体肉身开发到极限,开始开发识海jīng神力量,识海一开,天地之桥贯通,识海能十倍容纳真力,同时能初步运用jīng神力量,这一步才堪堪踏上练气的jīng髓所在。 之后练气第九重楼,有jīng气合,所谓jīng气合,就是练就的一身真力与jīng神力量融合,化为真元,法力道行都不可同rì而语。 练气第十重楼,又叫孕元胎,这一步,jīng修的真元汇成元胎,孕育元神胎儿。 练气第十一重楼,又叫真人出,真人出的意思就是元神胎儿孕妇真人,为三尺婴孩,这三尺婴孩是道门元神,是道门赖以长生久视的根本,是为真人,这一时期的修道士,方才能称的上当之无愧的真人。 练气十二重楼,又叫夜游仙,所谓夜游仙,顾名思义,元神初成,能夜游而出,故而叫做夜游仙,夜游仙尚不能超脱,必须铸就道基,元神与仙根合二为一,才能超脱。 次rì,侯涛陪了掌柜的损失,与萧东告别后,又与梅慈姑踏上北上京师之路,萧东是跟着苏秀儿,自然苏秀儿在哪里,他在哪里了,因为白莲教要在大荣府布施三天,秀儿要跟着帮忙,随后要一路跟着布施到京师。侯涛要到京师参加丹鼎盛会,也就不跟着他们,和梅慈姑两人独自上路了。 刚出了大荣府,没过多久,就遇到一路官兵巡查,见侯涛两人是道人打扮,连忙喝止,问道:“来着何人?” 侯涛将圣旨诏书取出来,说道:“贫道福缘观**,奉天子诏书,前来参加丹鼎盛会。” 为首的官兵听了,收了武器,说道:“原来是慧真人,我等早就听闻慧真人的大名,不想今rì能见到,我等奉命前来缉拿白莲教众,这白莲教蛊惑人心,要一路布施京师,真是好大的胆子,这是讽刺当今天子昏庸无道吗?” 白莲教本身就是做着改朝换代的打算,又是道门大教,何必要在乎当今天子?想到这里,侯涛暗暗摇头,仙道群起之后,人间王朝的影响力就显得不那么威严了。 京师是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地,远非别的城市所能比,侯涛与梅慈姑两人赶了数rì,终于到了京师,甫一见到京师,就被京师的繁华景象所吸引,这一路上见惯了民生凋敝,再一见这京师胜景,果真是首善之地,哪里见到世间的贫苦。 侯涛遥遥望向京师,只见京师中皇宫方向,一道巨大的紫sè龙气盘旋,那紫sè巨龙全身上下不断向外散发着紫sè气息,在这股紫sè龙气之下,侯涛都感觉到自己的道门真力隐隐受到压制,这是大周王朝八百年气运汇聚的天子龙气,这是气运将尽,所以才有气息不断散发出去的现象,如果王朝气数正隆,只会源源不断的从虚空中汲取气运壮大自身。 “咦?”远远的,侯涛似乎看到虚空中,有一道龙气被牵引,汇入不可知的存在中去,侯涛心中暗暗吃惊:“这是有人在盗取天子龙气,这人好大的能耐,大周天气龙气有压制仙道之能,虽然大周王朝气数将尽,但是众大派也只敢在龙气崩溃的时候盗取一丝,否则被龙气反制,便要化作飞灰,这人居然能于虚空中盗取一丝龙气,而不被龙气察觉,居然有这等高人,现在的京师,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到了京师,侯涛有天子诏书,自然有礼部官员安排行程,所有此次进京的各地丹道高手,都被安置在一处庭院中,此次丹鼎盛会,大江南北请来无数知名的丹道高手,有的是入道的道士,也有的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听说此次丹鼎盛会,是丹鼎真人主持,丹鼎真人专为天子练就长生不老丹药,此次要群策群力,我们大家伙可要好好表现。”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士说道。 “可不是嘛,如果我们能练成长生不老丹药,就可以流芳百世了,此次有丹鼎真人这位丹道大师主持,又集合了大周所有的炼丹高手,必然能有所突破。”又一个道士说道。 “笑话,长生不老丹药是那么好练的吗?古往今来,从没有听说过练成长生不老丹的,除非你从太上道祖那里取一枚九转金丹来。”这时,一个中年道士泼冷水道。 这道士是一个入道的道士,不同于这些欺世盗名之辈,对于长生不老丹药的见解倒比这些人深刻许多,这些人连长生的本质是什么都不知道,就妄想练成长生不老丹,实在可笑。虽然如此,这个道士此言一出,顿时激起众怒。 “呔,你这道士,是何来历?这里有大周无数炼丹高手在,又有右国师丹鼎真人主持,难道你是不相信在场这么多人的能力了?是质疑丹鼎真人吗?” “哼,丹鼎真人来历神秘,六年前神秘出现,还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呢,我便是瞧他不起,如何?”这中年道士一点都不忌惮丹鼎真人的模样。 这人还要再呵斥中年道士,这时,边上一个道士忽然拉住了这道士,说道:“这位是天师观的乾青道友吧,前些年,贫道有幸在天师观中见过张天师,不知现在张天师现在如何?” 这乾青道士细细打量这道士,不过是练气地七重楼,还没有开识海,这样的人物自然不会被自己关注过,天使观速来执天下道门之牛耳,乾青虽然只是练气第八重楼开识海,但是眼界开阔,接触的人物都是道门中最杰出的人物,如果不是自己醉心炼丹,凭借天师观的资财,想要jīng气合,孕元胎也不在话下,想到这里,乾青道士才缓缓说道:“张天师闭关修炼数年之久,他老人家的情况,我们也是不清楚的。” 这些道士,一听说这中年道士是天师观的,顿时都成了哑炮,天师观近些年虽然威名不显,但是积威多年,就算是丹鼎真人,惊采绝艳,也只能在张天师闭关修炼的时间里面作威作福,否则丹鼎真人想要一举成为右国师,还要看看张天师的脸sè呢。 侯涛看见这众生百态,心中颇有些惆怅,修道士原本应该超脱物外,但总为时事所逼,到头也,竟然也是趋炎附势之辈,想到这里,侯涛不禁迷茫了,所谓求仙问道,求的只是长生吗?纵然能长生久视又如何?亲朋不再,空有幽幽岁数,不过与山石无异。 侯涛脑海中不断闪现过往片段,前世今生,前世之时,为生活所苦,不得不四处奔波,今生穿越过来,即便成为修道士,也有太多的尘世瓜葛,何曾能逍遥自在,突然,侯涛脑中突然一动,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二十 开识海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感激不尽 ************************************************ 月正当空,月光如水洒下,朦朦胧胧。 侯涛盘膝而坐,头顶紫青葫芦,月华真力不断被葫芦吸入,又垂下落入侯涛天灵,葫芦中,僵尸内丹散发莹莹绿光,漂浮不定。 侯涛识海中,太yīn真力正发生剧烈的变化,原本平缓的太yīn真力,刺客如同沸腾的水一般,猛烈的鼓荡起来。原来白天侯涛心有所感,于浮世困苦之中坚定了逍遥自在的道路,求仙问道,不为长生,只为自在。这一点灵光开悟,便是侯涛机缘所至,原本步入瓶颈的修为在这一刻开始松动。 那月华之力比平时猛烈数倍的开始倒灌进葫芦中,那莹莹绿sè的僵尸内丹,似乎也有些开始经受不住月华之力的倒灌,这僵尸内丹,陪伴侯涛多年,有提炼萃取月华之力的功效,这一刻被月华之力倒灌,竟然隐隐露出一丝丝裂痕,有崩裂之势,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内丹轰然之间崩溃开来。 那一缕缕的内丹之力不断冲击着紫青葫芦,好在紫青葫芦经过这些年不断的淬炼,已经渐渐通灵,坚硬无比,这一缕冲击波,震的紫青葫芦翻滚不休,紫青葫芦通灵之后,有海纳百川之效,原本僵尸内丹无比内敛,紫青葫芦还无法吸收内丹之力,但这一刻,内丹自行崩溃,紫青葫芦鼓荡不休,要将这僵尸内丹的力量全都吸收为己用。 此刻,侯涛的识海中像是突然发生猛烈的爆炸一般,原本凝练的太yīn真力像cháo水一般破开识海周边的混沌,侯涛只觉识海中顿时一片空明,天门之上似有一道金桥垂落进来,在迷雾中破开一条道路,金光熠熠。无尽的月华之力像是cháo水一般从金桥之上涌进来,不断的想四周的混沌冲击过去,识海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着。 这个时候,紫青葫芦正在努力的吸收内丹的力量,在碎裂的内丹中,开始汇聚一点点的黑sè气息,这些黑sè气息汇成一道黑影,黑影一闪即没,汇入侯涛天灵中,侯涛原本正聚jīng会神的引导太yīn真力开拓识海,这个时候猛的一道黑影进来,顿时搅乱了侯涛的步骤,这黑影化成一道六面八臂的恶魔形象,看着侯涛的识海,发出桀桀的笑声:“修道士的识海,真是天助我也!” 只见这恶魔八条手臂上下挥舞,无穷无尽的月华之力被其牵引,汇成一道道的浪cháo,在侯涛识海中上下肆虐。侯涛哪里容得下这恶魔肆虐,当即调动识海中的太yīn真力来阻挡,这恶魔分毫不惧,在太yīn真力中来去zì yóu,笑道:“不过一个未开识海的小道士,也敢同我他化自在天魔主抗衡吗?” 这道黑影是僵尸内丹中的一缕神念,僵尸是天魔近亲,修炼的功法中都有天魔意识潜伏,如果那只僵尸没有死的话,rì后修行到头,未尝不能修炼成他化自在天魔主。这虽只是一缕魔主意识,但他化自在天魔主何其神通广大,只是一缕意识,就已经让侯涛应接不暇,魔主伸手一抓,侯涛顿时觉得灵魂犹如撕裂了一般,整个jīng神从识海无穷的空间中被拉车出来,汇成一道模糊的人影。 凡诸人未曾孕元胎,元神出,一般都无法凝聚成这三尺小人,除非人死去一刻,jīng神升华,灵魂脱壳,化为鬼魂,现在侯涛识海中汇成的三尺小人,是他化自在天魔主用**力强行凝聚,魔主手提侯涛的三尺元神,怪笑道:“修道士的元神,魔主我可是许久未尝了,真让本座怀念啊。”当即用手搓一搓,像是揉成肉团一样,要丢进嘴里。 侯涛刚刚领悟自在之意,谁曾想竟然遭此大难,心中悲愤:“世间沉浮,烦恼种种,即便修道,也无法自在吗?”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呐喊起来,过往的种种都死过眼云烟。唯独一颗向往zì yóu的jīng神开始无限升华,在这识海混沌一般的空间里,散发出一道道金sè的光芒,从魔主手中挣脱出来。 魔主惊疑道:“自在之意吗?想不到你个小道士竟然领悟自在之意,本座为他化自在天魔主,你即领悟了自在之意,不妨跟了本座,修炼天魔**,以求自在?” 侯涛的三尺元神散发无尽光辉,此刻从魔主手中挣脱,听闻魔主此言,张口喝道:“他化自在天魔主,看似自在,却不用自己乐具变现,而利用下天化作,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我看也不自在。”这他化自在天,看似自在,实则只能借用他人之乐事自在游戏,自己无法己乐。 魔主听言,大怒,一把将侯涛抓在手中,要将侯涛吞吃下去,侯涛此刻自在之意通透,明白识海诸多变化,他化自在天魔主看似厉害,不过是借假他人jīng神幻化,本身不过是一缕神念罢了,当即在识海中诸多变化,化成佛陀,恒立当空,变的比魔主还大,魔主正在诧异的时候,佛陀猛的伸出佛掌,将魔主抓在手中,搓一搓,化成飞灰。 魔主被化成灰烬,一丝丝的意识碎片融入金身佛陀之中,佛陀一变,又幻化为三尺元神,识海之中,有无穷变化,皆因人一念而起。侯涛元神汇聚,虽然是被魔主强行凝聚,先天不足,隐隐有崩溃的迹象,但是体会到元神汇聚的力量,对于侯涛后面孕元胎,元神出有很大的帮助。 此刻这三尺元神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怪笑,原来魔主意识碎片被侯涛吸收,体会到魔主种种手段,内中许多道法都是自己闻所未闻,大开眼界,更有种种神通法术,让人叹为观止。吸收了这些意识,可以说,很大程序上弥补了侯涛这一个野道独自修行的不足。 趁着元神还没有崩溃,又有他化自在天魔主的意识帮助,侯涛凝聚月华之力,化成一股股的浪cháo,不断的开拓识海混沌,不过片刻功夫,就将识海开拓十倍有余,半空中一道金桥伸向明明不可知的空间所在,这是天地之桥。到了此刻,侯涛才算圆满开拓识海,与天地沟通,能初步动用jīng神力量。圆满收功,侯涛元神这才崩溃而去,汇入识海空间,想要再度凝练元神,就要到练气十一重楼元神出了,道门修行,半点捷径也无。 头顶紫青葫芦渐渐吸收完僵尸内丹的力量,猛的向外散发出无尽的紫青sè毫光,太yīn之力被紫青葫芦吸收,竟然比先前还要猛烈几分,侯涛诧异的看着这紫青葫芦,心神中与紫青葫芦的联系不断加强,似乎能不断感觉到葫芦的心跳,葫芦一鼓一吸,猛的炸裂开,侯涛吓了一跳,生怕因此坏了葫芦,这就得不偿失了。 哪知道这葫芦炸裂开,里面竟然还有一层葫芦,这一层葫芦紫光大涨,全身琉璃通透,借助月华之力不断补足自身,竟然长到小孩半个手臂大小,这才停下,光芒内敛,侯涛心中一动,见月华之力还在汇聚,当即掐了一个法决,从他化自在天魔主的意识中跳出一道神通,打入葫芦中,只见葫芦中,一束束的太yīn之力被收束,化成一点白光汇在底部,好像是一颗种子一般,不停的呼吸,像是要孕育出什么来。 侯涛这是根据他化自在天魔主的意识,里面有一道神通名为太yīn灭绝神光,这葫芦初成灵根,正是可塑xìng最强的时候,这个时候打入这么一道神通的种子,rì后孕育出太yīn灭绝神光,葫芦就会跟着水涨船高,前途不可限量。想到今夜虽然危险重重,但是得到的收货却是巨大的,甚至可以用奇遇来形容,侯涛顿时觉得心情舒畅。 jīng神力裹住紫青葫芦,能在周身出zì yóu御使,这是jīng神力量的体现,此刻侯涛jīng神力还稍显不足,等到jīng神力补足之后,就可突破到第九重楼,jīng气合,jīng神力与太yīn真力合二为一,化为真元,不分彼此。再然后孕元胎,元神出,这才是大道之基,长寿之本啊,想到不可限量的未来,侯涛竟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黑夜之中,侯涛此番突破的动静极大,那葫芦化成仙根的片刻,紫sè毫光大放,虽然凡人肉眼凡胎不可见,但是修道士都有天眼通,能辨识yīn阳,这一点光芒落在他们眼中,就变的不太一样了。 “这是有人开识海,又练成仙根,只要不出意外,就可一步一步修行到夜游仙,再凭借此仙根,就可铸就道基了啊。不知道是什么仙根,紫光大盛,隐隐能看到一个葫芦的影子。”京师中很多修道士都注意到了这里。 京师国师府中,丹鼎道人似是感觉到了这里的动静,微笑道:“真是大出我意料啊,丹鼎盛会之中,居然还能有人临阵突破,并且练成仙根,看这仙根毫光大放,看来前景可期啊。不过纵然是开了识海,又怎能坏我大局呢,跳梁小丑罢了。” 梅慈姑也被侯涛的这次突破给惊醒了,望着那照亮了半边天似的紫光,愣愣的出神:“这小贼竟然开识海了!”说完好像心神有所震动,连忙取出梅花签,卜了一卦,惊道:“这小贼的运势竟然越来越旺了……”望着侯涛所在的房间,梅慈姑竟然出了神。 二十一 丹鼎盛会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丹鼎盛会定在六月初六,意为诸事大顺。大周立朝八百年,历代压制仙道,是以才有八百年之繁荣,如今大周气数将尽,兴帝昏聩,大行丹道,是以这一次丹鼎盛会,为八百年前所未见。 这一rì,有天子接见诸炼丹士,言道:“朕曾听闻,上古之时,有轩辕黄帝,著黄庭内景经,御女飞仙,朕心羡之。在座诸位都是大周朝的炼丹高手,朕希望此次盛会,练出长生不老药,众位与朕共享长生。” 众人称诺,天子回转寝宫,而后有丹鼎真人出来主持大局,这丹鼎真人不过中年模样,不怒自威,侯涛开了识海之后,便是夜游仙,在jīng神力关注下,也无所遁形,但是看这个丹鼎真人,只有模糊的一道金sè气息,看不分明。 丹鼎真人说道:“古老相传,海外有不死草,然则世人皆不曾见过,但世间仙草妙药何其多,众位都是丹道大师,想必能从古籍丹方中寻找到长生不老药的制作方法,本座有大罗金丹妙方供各位参考,大家群策群力,定然能有所成就。” 随后,众人各自领取了丹方,又有无数道家典籍可以翻看,众人或互相探讨,或独自研究,侯涛对于这里的丹方和道家典籍的兴趣远比练成长生不老药要来的大,只要是入了道的道士,都知道长生之本是道基,妄想凭借一颗丹药长生不老,除非是传说中太上道祖的九转金丹了。 “这位就是福缘观的**道友了吧。”侯涛正在翻阅道门典籍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在身边响起,却原来是丹鼎真人。 侯涛大吃一惊,不知道这丹鼎真人为什么找到自己,这丹鼎真人是道门高人,能以一己之力撑起一个丹鼎教,与诸大教派分庭抗礼,说明这丹鼎真人手段非凡,当下不敢怠慢,说道:“正是小道,不知国师找贫道何事?” 丹鼎真人笑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道友不过小小年纪,就能有天子赐封,而且能成就道门第八重楼,真可谓一代俊杰了。”说道这里的时候,侯涛脑海中不觉的浮现出青莲剑仙萧东和白莲教圣女阮玉儿的身影来,这二人的绝世风采,都不是自己所能望其项背的,当即苦笑,说道:“国师莫要拿小人开玩笑。” 丹鼎真人似乎能看头侯涛心中所想,说道:“你也莫要妄自菲薄,诸大教派的杰出弟子,自有师门长辈为其铺路,对于福缘观来说,原本不过是一个小观,你能有此成就,已经难能可贵了。”说到这里,丹鼎真人拉着侯涛往一旁的偏殿走去,说道:“来来来,我与你甚为投机,且到一旁聊聊,莫要叨扰了这些炼丹大师。” 到了一旁偏殿,侯涛开口道:“不知国师大人有何吩咐,如果是小道力所能及的,小道自当相助。” 丹鼎真人笑道:“**道友也是个明白人,不知道对这时事有何见解?你我都是修道之人,不必忌讳世俗,这大周王朝气数将尽,是个修道士都能看出来,也不用说什么好话了。” 侯涛愣了一下,皱眉道:“不知国师是希望大周灭亡还是想要扶持大周呢?” 丹鼎真人哈哈大笑:“你倒问起了我来,你我受天子气运加持,因果缠身,想要铸就道基,就要还天子因果,自然是要为当今天子多番筹谋了。” “大周气数将尽乃是大势所趋,无数教派都紧盯着,要借天地大势铸就道基,如此滚滚洪流,国师纵然道法惊天,想要以一己之力抗衡,也无疑以卵击石。”侯涛分析道。 丹鼎真人点点头,说道:“不错,天下教派高手如云,本座如何能相抗,但是道友忘记了一件事。” 侯涛奇道:“忘记了什么?” 丹鼎真人笑道:“天师观有从龙之攻,虽则开国之初有文丞相横扫天下仙道,开大周八百年气运,却也不得不安抚天师观,以免寒了众功臣之心,其后天师观坐享大周八百年气运加持,香火鼎盛,天材地宝不可尽数,八百年来,不知积累多少高手,天师观受大周因果甚深,泥足深陷,此为天师观之劫数。” 侯涛暗暗思索,脑海中闪过一片灵光,说道:“天师观有意扶持大周?” 丹鼎真人笑而不语,似乎已经点到为止,又说到别的事情上来:“当初本座多番筹谋,受你凝脂玉露丹的名声影响,天子大兴丹道,本座才能一鸣惊人,坐上这国师之位,当rì之因,今rì之果,本座前些时rì,夜观天象,知道道友已经开识海,识海之后,道门修行更是步履维艰,诸大教派的弟子能勇猛jīng进,不乏药石之功,本座这有一方养神丹丹方,就当偿还当rì因果了。” 侯涛接过丹方,暗自惊讶,不知这丹鼎真人什么打算,又听这丹鼎真人说道:“这养神丹所用药材,此次丹鼎盛会中都有供应,道友只管取用。” 侯涛连道不可:“这可是用来炼制长生不老药的。” 丹鼎真人笑道:“什么长生不老药,不过糊弄天子的,你我都是修道士,长生之本,大道之基,岂是药石所能全功?真要如此,天下修道士成仙问道的就不知凡几了。” 回到住处,侯涛将此事与梅慈姑说了下,梅慈姑用梅花易数算了算,摇头道:“天地劫数,我的道行不够,算不出来……我是不是很没用?” 侯涛安慰道:“先天术数原本就泄露天机,便是两百年前,一代奇人天机真人,jīng通大六壬神课之法,也不得善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听到侯涛这么说,梅慈姑心情才好了过来,两人转而又来研究养神丹丹方。 这养神丹是修道士用来温养元神的,修道士求仙问道,借假外物,辅助修行的丹药也有许多,只是侯涛毕竟是小观出身,胡道士又是游方野道,对于道门的事情,很多都不清楚,侯涛这些年也只是在太yīn参同经中参悟一些道门jīng义,对于这种能辅助修道士修行的丹药,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这一张丹方中,用的都是普通的药材,只是对于药材的药龄要求比较高,这些药材,经过丹鼎教这些年的搜集,加上有天子扶持,所以搜集了不少,倒也不难寻找。 “这养神丹听说各大教派都有传承,丹方不同,效用也不同,但都叫做养神丹,最出名的还是天机宗的养神丹,听闻是天机道人流下的,两百年前,天机道人横空出世,创立天机宗,凭借这养神丹和大六壬神课之法,天机宗两百年来虽然不曾出世,但宗内懂的先天术数的高人也不少,所以才能位列天下大教之一。”梅慈姑看了这个丹方,不无羡慕,可惜自己还没有开识海,这养神丹还用不上,当下自己抄录了一份,留待以后自用或者家用。 侯涛随后从丹鼎教弄了许多药材回来,都是专供丹鼎盛会上用来炼制长生不老药的,丹方中好多上了年份的丹药,侯涛也一一搜集了,随后就开炉炼丹,选了一个上好的鼎炉,张口喷上一口道门真焰,打在炉鼎之上。 取出各分药材,因为已经开了识海,能动用识海jīng神力量,所以取用药材都分外jīng细,不差分毫,这药材被炉火一烧,jīng华一点一点被萃取出来,这炼丹所用火候,需要分外jīng细,火候不到,药效提取不出来,火候过来,又平白损耗药效,化成灰烬,并不是说真火越强越好,需要恰到好处。 药材的药效被一点一点提炼出来,在鼎炉中不断水rǔ交融,对于真正的炼丹高手来说,能够利用药龄短的药材,充分提炼药效,不断淬炼,从而达到药龄500年,甚至1000年的样子的药效,但这对于炼丹士炼丹的手法有非常高的要求,火候稍过一点,非但药效提取不出来,还要毁了整炉的药材。侯涛也不过是末学新手,不敢造次,按照丹方一点一点来,按部就班,倒也不难,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练成了一炉丹药,比凝脂玉露丹来的还要方便,打开鼎炉一看,只见内中有十来粒金光熠熠的丹药,鼎炉一开,就丹香四溢,只闻一闻,就觉神清气爽,侯涛连道:“好丹,好丹。”取了一个玉制的药瓶,将这十来粒丹药小心放入玉瓶中,细细一数,整好十八粒。 侯涛取出一粒放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不似一般药材,游走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这养神丹入口之后,化成一股凉意直冲脑门,汇入识海,这药材集天地灵粹而生,炼成丹药,jīng华汇聚,在识海中化成天地灵气滋补元神,侯涛只觉元神分外清爽,好似做了什么极享受的事情,不可自拔,等到药效过去,便觉元神舒畅,也壮大了少许,这一粒丹药之功,便抵得上侯涛三rì修养元神之力,真是无怪各大教派弟子能如此勇猛jīng进。 侯涛面露苦笑:“前世常听闻**丝与富二代,想不到到了今世,变成了**丝与仙二代了吗?果真是哪里都有不公啊,不过因果循环,今rì因,他rì果,鹿死谁手,还未尝可知呢。” 二十二 白莲进京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收藏、求点击、求推荐,感激不尽 ****************************************** 京师,夜sè如墨,月正当空。 一个紫sè葫芦跳脱出来,在半空中盘旋,无数的月光附着上去,像是蒙了一层白纱,这是月华之力汇聚产生的效果。侯涛jīng神力附着在葫芦之上,这夜幕下的京师尽入眼底,原本黑漆漆的夜幕下,此刻光华绚烂,比之白rì,更添几分jīng彩。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盘旋在皇宫之上的紫sè巨龙,这是天气龙气显化,压制一切鬼神之流,而在紫sè巨龙数百米之外,有无数道光华闪现,隐隐还有流光划过,这些都是修道士宝光绽现,有强有弱,但无论这些修道士的宝光何其绚烂,都不敢近身巨龙五百米之内,这是龙气压制,倘若是大周鼎盛之时,龙气压制能覆盖整座京师,当初文丞相扫除天下仙道,太祖龙气能压盖整个京师,道法不显。 这时,遥遥有一道白光光华大盛,由远及近,有压盖京师一切宝光的声势,细细一看,是一朵白莲,光华照亮半边天。“这是阮玉儿!”这一朵白莲,修道界中除了阮玉儿,不做第二人想。侯涛这些时rì在京师中,对天下之事,也多有耳闻,除了丹鼎盛会之外,首屈一指的就是白莲教,白莲教从大荣府一路布施到京师,狠狠的删了天子耳光,然而大周贪腐横行,朝中为了粉饰太平,拒不上报,致使兴帝对此事一无所知,还真以为天下太平了。 侯涛看到白莲逼近京师,心头大喜,暗道:“阮玉儿既然到了京师,那么苏秀儿和萧东应该也差不多到了。”其实对于这两人,侯涛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彼此之间的关系,苏秀儿是天真烂漫,心地善良,自己对她虽然有好感,但是却说不上爱恋,但对于萧东来说,仿佛自己就是他的情敌一般,虽然如此,这两人却彼此成了好朋友,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极讽刺的事情。 夜空之下,侯涛并没有看到萧东的剑光,不知他是否有意隐藏。京师各处的宝光看到白莲大盛,都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宝光压制下来,这是因为白莲教声势浩大,天底下有数的大教,绝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白莲教自大周开朝之处就与大周势成水火,当初的白莲教也是文丞相重点打击的对象,这八百年下来,还能跻身天下大教,可见非同一般。但是似乎有人并不喜白莲教如此作风,京师中一道红sè光芒开始升腾而起,红sè光芒下,是一把七弦琴。 这时,有一青衣佳人赤足而起,裙角无风自舞,到了半空,好似足踏平地一般,翩翩起舞,宝琴无人拨弦,却琴声大作,仿似琴为人和,人为琴舞,真是飘飘乎人间仙子。随着这琴舞一起,侯涛也越发觉得这舞,这人,这琴,都好似天宫仙子一般,美妙不可方物,甚至生出一种就这么一直欣赏下去的冲动。 “想不到师师姑娘如此雅兴,月下起舞,不知迷倒多少英雄俊杰。”白莲之上,阮玉儿的声音似迷雾中的福音一般,在人心底照开迷雾,侯涛顿时惊醒过来,暗道:“这两人的道法好高深,似乎一举一动都已经入道三分,我差之远矣。” “阮玉儿,我可不像你,故作清高,白莲教数百年来不敢踏足京师,这是要一雪前耻吗?”这师师姑娘说完,掩嘴而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极为开心的事情,这两个女子,是修道界中年轻一辈最杰出的代表弟子,巾帼不让须眉,天底下,年轻一辈中,绝没有一个人能轻言说自己胜过这两人。 阮玉儿踏足白莲,在月光笼罩下,竟也生出一丝圣洁的光辉,听了师小婷的话,笑道:“师师姑娘,你我斗了这许多年,今rì我也有些烦了,你我要斗,不妨在修道路上斗个痛快,不成道基,纵然能纵横一时,又有何用呢?” 师小婷眉角一动,说道:“阮玉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玉儿笑道:“如今天发杀机,天地翻覆,正是我辈应劫而出的时候,何不通力合作呢?我yù在七rì后,大开白莲法会,届时有请诸位同道前来共谋大事。”说罢,白莲之上飞出无数道白光,分毫不差的落在京师宝光汇聚之地,人手一份,侯涛也收到一份,是一枚白莲子,上面隐隐有道纹浮现,这是白莲法会的请帖。 众宝光接到白莲子后,纷纷传音道:“圣女相邀,不敢不来。” 师小婷看了眼手中的白莲子,笑道:“也好,就在白莲法会上,看你有什么说头。” “左道旁门,也敢在京师祸乱人心!”就在这时,有两道金光破空而至,势如霹雳,声势浩大,轰隆一声,片刻就分别到了阮玉儿和师小婷的面前,阮玉儿与师小婷惊怒,各施手段,只见阮玉儿足下白莲莲叶轻展,有一道白sè气罩顿时笼罩而下,师小婷抚琴一动,化作一片粉红雾气,金光瞬息而至,轰的一声,打在两人身上,白莲微微一动,挡下了金光,粉红迷雾被金光打散,却不见师小婷的人影。等到迷雾散去,师小婷才悠悠的从一旁显现出来。 “辟邪金光!坤玄道友,数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卑鄙无耻!”师小婷缓缓道来,语气轻盈,但这么轻易的语气落在众人的耳朵里,倒更显得讽刺了。 这时,远处一个年轻道人,手持一面八卦镜在半空中从容走来,听到师小婷的话,这道人怒道:“卿本佳人,奈何祸乱朝纲,尔等左道之辈,也敢妄言王朝兴衰吗?” 阮玉儿笑道:“你们天师观都是这般自欺欺人的吗?天师观坐享大周八百年气运加持,盛极一时,却也泥足深陷,此刻天地大势滚滚而来,我看是要盛极而衰了。天师观坤字辈中,有两位年轻俊杰,叫天师二杰,我看也不怎么样,不过是仗着手中法器厉害罢了。天师观自第一代祖师张天师辅助大周太祖有功,成就道基,此后八百年坐享天下气运,却再无道基高人,你可知道原因?” 坤玄似乎并不想听阮玉儿继续说下去,喝道:“白莲教惯会妖言惑众,今rì我把话放在这里,敢参加白莲法会的,都是与我天师观为敌。”这句话在京师所有的修道士的耳中响起,这些修道士的宝光顿时沉寂下去,天师观积威八百年,这些修道士不比白莲教和闻香教,能与天师观分庭抗礼,故而不愿做出头鸟,只是大势所趋,并不是坤玄一句话就能解决的。 侯涛暗暗吃惊天师观的威严,这个时候,侯涛边上升起一粒金丹,这丹sè呈金黄,乾青道士的从金丹上传来,显然这是乾青道士的仙根,却不想用金丹化宝:“**道友吗?贫道劝你少插手这事,你既受天子恩惠,自当替天子效力,这些乱臣贼子,我们天师观必然不会放过他们的。哼――!” 侯涛不觉好笑,这坤玄没有出场的时候,这牛鼻子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屁也不敢放一个,现下坤玄一出来,这牛鼻子就敢出声了,可见修道士也未必都是逍遥客。当即回道:“方外之人,不会自招烦恼,但烦恼临头,贫道自然也无所畏惧。”这就表明了自己不会自招烦恼,但是倘若旁人以为用强就可以使自己屈服,还要试试侯涛手中的剑利不利。 “你!不知好歹!”这牛鼻子很生气,似乎觉得侯涛不识时务,却又不敢与侯涛动手,乾青醉心炼丹,让他炼丹还可以,让他与人动手,只怕就差远了。 那边侯涛与乾青不合,这边却也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候,阮玉儿和师小婷都是人中凤凰,出道以来,从未有谁敢这么威胁自己,此刻听了坤玄的话,两人气的冷笑起来,只听阮玉儿说道:“坤玄道友视天下同道为无物吗?” 师小婷却更火爆一点,娇喝道:“哪那么多废话,看招!”师小婷抚琴一动,琴声化作无数刀兵,有持刀的武士,有骑马的将军,奔腾而来,刀光霍霍。 坤玄见了,笑道:“琴音化物吗?不过小道罢了。”当即手腕一翻,手中八卦镜镜面翻转,一道金光从镜面shè出,这金光破空如雷霆一般,瞬息就打在这些武士身上,武士被金光一照,就化作一团烟雾爆破开来,不过一眨眼功夫,这些武士都被打成了烟雾。 坤玄收了八卦镜,笑道:“看我这八卦镜如何?” “不过依仗宝贝厉害罢了,你且在看。”师小婷并没有生气,悠悠的说道。只见被打散开的雾气并没有消散,反而渐渐聚合在一起,看到这一幕,坤玄皱了皱眉,就见这些烟雾一收,化作一个三丈来高庞然巨物,这怪物上半身与人无异,手持一把巨剑,彪悍非凡,下半身云雾缭绕,烟气托举。这怪物巨剑砍向乾青。 坤玄连忙镜面翻转,又是一道辟邪金光打出去,将这巨人的半个臂膀都打残打粉了,巨人似乎也有只觉一般,怒号连连,烟气汇聚,半只臂膀又恢复如初。 师小婷笑道:“你看我这一手又如何?” 坤玄几道金光打下去,这巨人都恢复如初,好似不会受到伤害一般,却也不惊恼,跳到半空中,怒喝道:“什么旁门左道,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当下镜面上猛的shè出一道浓烈了近十倍的金光,似擎天巨柱一般,光芒将这一片天空都给照亮了。 这一道金光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 二十三 再相逢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感激不尽 ****************************************** 这一道金光,好像阳光穿破云雾,声势浩大,甚为惊人,不但打穿了这巨人,还声势不减的打向师小婷,师小婷颜sè大变,粉红烟雾一起,就从原地消失了,这是闻香教闻名的遁法,躲过了金光。但这一道金光的声势在所有人的心里都留下了沉重的压力。 师小婷躲过金光,面sè铁青的说道:“好厉害的八卦镜,天师观坐享大周八百年气运,果然是底蕴深厚。” 天师观坐享大周八百年气运加持,天材地宝无数,又有无数香火加持,历代以来很是出了一些厉害宝贝,这八卦镜就是其中之一,被天师观历代英杰温养,一代一代相传下来,威力惊人也不足为奇。 阮玉儿见了,非但不忌惮,反而笑道:“真是好宝贝,天师观代代传承,没有一人能成就道基,所以这宝贝一代一代传下来,也难怪有如此威力了。”这言下之意是说天师观历代以来,因为无人能够成就道基,所以每一代英杰坐化之后,仙根宝物都流传给后人,后人继续温养,这么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威力大增。虽然白莲教的历史比天师观还要久远,但是白莲教纵使在大周压制仙道的八百年时间里,也不乏道基高人问世,不可能出现天师观这样灵根仙物代代传承的情况。 坤玄听了阮玉儿的话,知道是讽刺天师观与仙道无缘,喝道:“妖孽,看你往哪里走!”说罢手中金光就要打向阮玉儿。 “呱噪!”一声轻喝打破了现场的氛围,这人语气不重,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在这时,一道金光划破长空,剑若游龙,瞬息而至。坤玄大惊失sè,八卦镜一抛,垂下阵阵金光护住周身。 只听叮当数声,金光碎裂开来,八卦镜似乎都光芒黯淡了一些,坤玄吃了一惊,收了八卦镜,镜面一转,辟邪金光不要钱的喷shè出来,横扫过去,所过之处,具化飞灰,声势惊人,金光扫向剑光,剑光飞速,坤玄锁定不住,只能狼狈抵挡。 坤玄暗道:“此人剑光惊奇,夜游而至,不知是哪路高手,剑法如此jīng妙,此地不可久留,还是速速退去。”坤玄心念一起,就萌生退意,寻机逼退剑光,顺势就走,剑光也不追击,在半空盘旋,见一三尺小人站在剑光之上,好不潇洒自在。 侯涛天眼一观,见这人不就是萧东吗,其实剑光出现的时候,侯涛就知道如此惊采绝艳的剑法,非青莲剑仙萧东莫属了。 “萧兄的剑法如此惊奇,小妹佩服不已。”阮玉儿见萧东夜游而来,惊喜道。 师小婷此刻也惊讶道:“这便是青莲剑仙萧东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萧兄的剑法比奴家想象的还要高明,数个月之前,奴家还曾见过练剑宗当代嫡传弟子孙英,当时他的剑法奴家佩服不已,想不到萧兄还要更上层楼。” 萧东似乎对别的都没有兴趣,但是听到孙英的时候,眉角不由的一跳,说道:“练剑宗的孙英吗?听说练剑宗历代相传练剑与洗剑双绝,为剑道至高法门,不知比起我的莲花剑诀孰高孰低。” 剑客一生唯剑,剑即吾命,不是这种极情于剑的剑道,又谈何练剑。 阮玉儿笑道:“这有何难,小妹摆下白莲法会,孙英师兄亦要出席,萧兄何不在白莲法会上与孙英师兄一决高下?” “白莲法会?”萧东似是诧异了一下。 阮玉儿笑道:“七rì后,我白莲教大开白莲法会,这是信物,萧兄,小妹到时恭候大驾。”抛出一枚莲子,萧东接到手中,点头道:“也好。” “咦?”萧东似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剑光一转,就到了侯涛面前,侯涛看完了大戏,把jīng力转回到练气上的时候,就见萧东剑光到了面前,吓了一跳。只听萧东惊奇道:“都说开识海是练气一道关隘,这才不过短短几rì功夫未见,你倒已经开了识海,真叫我大吃一惊。” 侯涛暗暗摇头,对于这些俊杰级别的人物来说,开识海能有什么惊奇的,大概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那么快开识海吧,当即说道:“不过机缘巧合罢了。” 萧东点点头:“不错,你开了识海,我才有面子,否则被别人知道,我和一个第七重楼的小道士成了朋友,不知要被多少人笑话了。”说到这里,萧东竟然觉得理直气壮。 侯涛顿时气的无语:“你大可不必和我成为朋友。” 萧东笑道:“你这般有趣的朋友,让我哪里再找一个来?你我许久未见,要喝上几杯才好,不过今夜不妥,我肉身尚在数里之外,我且回归肉身,明rì与你痛饮三杯。”说罢剑光一震,破空而走。 侯涛摇头无语,不过这萧东虽然有些目中无人,但为人也不差,侯涛不过练气第七重楼的时候,就肯与自己折节下交,可见不是那嚣张跋扈之人,当下摆摆头,继续打坐练气,突的这时,剑光又回转而来,让侯涛一头雾水,不明就里。 萧东说道:“你这里不太安稳,左近有个天师观的,不远处还有一人,此人道行高深还在我之上,我可以替你杀了这天师观的,但那人道行太深,恐怕我也不是对手。”侯涛知道萧东如此说话,必是确有其事,这天师观的,无疑就是乾青了,此人迂腐不开化,侯涛并没有放在眼中,至于连萧东都自认不敌的人,侯涛想了想,恐怕就只有那个丹鼎真人了,萧东已经是夜游仙了,能让他都感到压力,可见丹鼎真人只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不必了,天师观这人,我还没有放在眼中。”侯涛摇摇头,劝阻了萧东。 萧东哦了一声,突然煞有介事的说道:“这人是金丹入道,丹成至宝,此丹费无数灵药而成,受天师观历代炼丹高手传承,你若能服用此丹,非但能jīng气合,就是孕胎儿,也不在话下。” 侯涛心中一动,颇有些心动,但是天师观威名太盛,单一个坤玄,自己远不是对手,更何况坤玄只是天师观中坤字辈双杰之一,想想都觉得可怕。当即摇头说道:“牵扯太大,怕自己没有命享用。” 萧东哈哈大笑,剑光一闪即逝。 阮玉儿和师小婷见到此处情景,修道士有天眼之能,这么点距离对于修道士来说,算不上什么,萧东一走,阮玉儿和师小婷也没有留下来的兴致,而且两人此行目的都达到了,也就不再停留,各自回了住所。然后侯涛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自己和青莲剑仙萧东的亲密举动,让侯涛顿时在修道界中出了名。 到了第二rì,那天师观的乾青看到侯涛之后,似是老鼠看到猫一般,顿时躲的远远的,还独自搬了出去,侯涛开始还有些奇怪,随后一想便明白过来,知道是昨晚萧东说话并不避忌,被乾青听了过去,这乾青是生怕自己杀人夺宝了,当即苦笑道:“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想到这里,侯涛心中突然竖起一个想法,且自按捺了下来不提。 萧东如约而来,拉着侯涛要去饮酒,被梅慈姑看到,惊道:“青莲剑仙萧东?你什么时候来的?”当梅慈姑知道昨晚发生了那么jīng彩的一场大战,而自己却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梅慈姑顿时懊恼不已,连连怪罪侯涛没有把他叫醒。 到了酒桌时,侯涛以茶代酒,陪饮了几杯,想到昨晚之事,突然问道:“萧兄,昨晚我有一事不明,不知萧兄能否解惑?” 萧东端起茶碗,自己一饮而尽,而后说道:“什么事情?” “天师观八百年来执修道界之牛耳,修道高手层出不穷,为何除了初代祖师张天师凭借辅佐大周太祖的功德铸就道基外,八百年来无一人成就道基?这实在与天师观的地位有所不符。” 萧东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事,这原本也算不上什么辛秘,各大教派都有记载,只是天师观积威太盛,致使很多人敢怒不敢言罢了。” 侯涛奇道:“道基高人虽然不多,但八百年的时间里,也出了一些惊采绝艳之辈,铸就道基,难道还怕一个没有道基高人的天师观吗?” 二十四 道门辛秘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感激不尽 ******************************************* “八百年前,天师观还不能跻身天下顶尖教派,其初代祖师张天师辅佐大周太祖有功,其后八百年享尽人间香火,所以天师观受大周因果太深,泥足深陷,大周气运乃是压制仙道气运,天师观故而除了初代祖师之外,并无一人能成就道基。其实这说起来,还要数文丞相厉害,文丞相算无遗策,横扫仙道,却独留一个天师观,以如此深厚的因果气运加持,致使天师观虽然威名赫赫,却不足为虑。”说道这里,萧东似乎开国之初的文丞相评价很高,从这里看,如果都是文丞相所为,那么此人的算计之深,确实让人心惊。 萧东顿了顿,又说道:“至于为何天师观八百年没有一人成就道基,却能盖压仙道诸派,一方面是因为天师观受大周气运加持,历代积累,门中重宝无数,初代张天师更留下一件重宝,名为天师印,是历代张天师掌门信物,威力无穷,即便是道基高人,也要伤在此宝之下。另一方面,是道基高人,世人都道道基高人超凡脱俗,其实不然。” 侯涛顿时一惊,奇道:“道基高人世所罕见,超脱物外,怎么听萧兄的话,还另有辛秘?” 萧东点点头,说道:“道基高人元神与仙根相合,能元神出游,rì行百里,朝苍梧暮北海,然而道基高人也只是刚刚踏上仙途罢了,道基高人,根据仙根不同,寿命亦有所不同,但都在二三百载,似我等剑修,刚则易折,成就道基后,只能有两百年寿命,倘若不能更进一步,便要坐化,又能看顾门派多久呢?”说到这里,竟然是说不出的惆怅,侯涛听此秘闻,心中烦闷,暗道仙业难成。 萧东见侯涛心情压抑,笑道:“我被修道士勇猛jīng进,自求自在超脱,哪有那么多顾忌?” 侯涛点点头,笑道:“不错,我辈正是求取自在超脱。仙业难成,亦一往无前。”说到这里,两人都是哈哈大笑。 且不说这边三人把酒作乐,那乾青头一夜听了侯涛与萧东的话,顿时吓的肝胆俱裂,心中还燃起一团怒火,心中愤愤想到:“居然敢打贫道的主意,真当我天师观都是纸捏的吗?昔rì也曾有人觊觎我这金丹,但听到天师观的名头,都做了缩头乌龟,这两人居然也敢打贫道的主意!”想到这里,乾青心中越发怒火难平,突然又想到:“这青莲剑仙萧东,剑法甚是厉害,就是我那师侄坤玄都败在了他手上,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不行,我得找坤玄说个明白,广招同门前来,定要让这小贼吃不了兜着走。”当即就去找坤玄,天师观中,自有一套联络手段,乾青很清楚坤玄此刻在哪里。 到了一处宅院,乾青找到了坤玄,将来意这么一说,坤玄低头皱眉道:“师叔,你说昨晚那个剑客是青莲剑仙萧东?” 乾青愣了一下,觉得坤玄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说道:“就是那青莲剑仙萧东,怎么师侄怕了他?” 坤玄并没有理会乾青,坤玄身为天师观坤字辈双杰之一,自有其傲气,昨晚那剑客剑法通神,自己自以为年轻一辈中,除了同为双杰之一的坤黄外,余者都不被自己放在眼里,但是昨晚一见,非但那阮玉儿和师小婷分外难缠,若非自己仰仗八卦镜厉害,恐怕还讨不到好,想到这里,坤玄摸了摸八卦镜,这八卦镜历经几代天师观俊杰,传到自己手上已经有七八百年的温养淬炼了,坤玄每当自己有什么难解的心结,都会摸一摸八卦镜,似乎这面镜能带给自己平静。 坤玄又想到昨晚那惊艳的剑仙人物,原以为是什么厉害的前辈人物,想不到居然是与自己齐名的青莲剑仙萧东,自己即便仰仗八卦镜,也不是那青莲剑仙的对手,自己真的是小瞧天下人了吗?想到这里,坤玄不由得出了神。 乾青见坤玄想事情想出了神,以为坤玄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虽然事实也正是如此,坤玄在天师观中地位极高,就是有些师门长辈也不被坤玄放在眼里,而这个一心只会炼丹的乾青师叔,还真没被自己放在眼里。乾青怒喝一声:“坤玄师侄,师叔的话你是没有听到吗?” 坤玄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师叔但请放心,那青莲剑仙萧东剑法高超,弟子恐怕不是对手,不过坤黄与几位师叔已经下山,不rì就要京师,这些牛鬼蛇神,不过跳梁小丑,安能逃过我们天师观的手掌心?” 乾青心中大喜,又觉不对,天师观自从掌门张天师闭关修行之后,门人弟子就少有在江湖上行走的,如今世道不太平,没有掌门坐镇,那些老一辈的前辈高人,天师观中就没有什么人能镇住了,此次一举下山,难道?想到这里,乾青连忙问道:“可是掌门出关了?掌门有何吩咐?” 坤玄摇头说道:“掌门并未出关,只是以神念传旨,我等此刻下山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朝纲混乱,jiān臣当道,掌门让我们扫除jiān佞,一是修道界甚为不安稳,要我们平定修道界风波。” 乾青激动道:“这才对嘛,这些旁门左道,都快爬到我们天师观的头上来了。对了,这jiān臣当道,掌门的意思是要扫除丹鼎真人了吗?” 坤玄瞥了眼乾青,摇头说道:“这朝中jiān佞另有其人。” 侯涛与萧东,梅慈姑三人从酒楼出来,就被一人叫住了,三人一看,竟然是苏秀儿,侯涛见到苏秀儿,心中略微波动了下,居然有一点心跳的感觉,再一看萧东,原本逍遥自在的青莲剑仙萧东,居然变的有些拘谨。只有梅慈姑好像是有点不想见到苏秀儿的样子,鼻子里哼出一道气,扭头看别的去了。 苏秀儿跑上前来,先是对萧东笑道:“萧大哥,我都听说了,昨晚真是谢谢你替我师姐解围。” 萧东连忙道:“我不是替你师姐解围,只是看那个坤玄不爽。”侯涛暗暗好笑,觉得这个萧东对苏秀儿有好感,居然还故作姿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苏秀儿笑了笑,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转而又对侯涛说道:“侯大哥,前些时候,你走的匆忙,我左思右想,觉得拿了你的丹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昨夜我听师姐说你已经开了识海,我教中有一味养神丹,我从师姐那里求了一瓶,算是答谢侯大哥的丹方了,小妹没有别的东西回赠,只能借花献佛了,侯大哥可不要嫌弃。” 侯涛接过苏秀儿的养神丹,笑道:“怎么会,我正求之不得呢。”虽然侯涛自己有了养神丹的丹方,但各家养神丹因为丹方的差别,会造成效果也有好坏之分,最出名的自然是两百年前一代奇人天机真人所留下的丹方,但是像白莲教这种顶尖大教里面的丹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不知道那丹鼎真人留的丹方怎么样了。 萧东见状,装作若有所悟的样子,说道:“原来你喜欢金疮药之类的丹方啊,这可巧了,我手上也有一些,我留着无用,既然你喜欢,索xìng就送给你吧。”说完从怀里掏出几张丹方来,递给苏秀儿。 侯涛感到分外诧异,这萧东看样子可不像是会炼丹的样子。苏秀儿也十分诧异的把丹方接到手里,似是没有想到,梅慈姑凑过去看了看,嘀咕道:“止血丹,解毒丹,咦,这是归元观的养气丹。” 三人都诧异的看着萧东,萧东连忙打了个哈哈,说道:“是吗,哦,对了,归元道人就是上次那个来追杀你们的牛鼻子老道吗?我看他不顺眼,总是打我贤弟的主意,好像召集了几个道士,要密谋对付你,要取而代之的意思,被我撞上,教训了一翻,事后发现他落下了这张丹方,就顺手收了,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喜欢,就扔了吧。” 苏秀儿连忙道:“怎么会,小妹谢谢还来不及了。” 侯涛只觉脑袋上冒出三根黑线,似乎能想到这萧东追着人归元老道,将这老道士揍了一翻,然后威逼出这么一张丹方来,想到这里,侯涛觉得心情顿时顺畅了许多。 远在百里之外的归元道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摇摇头,想到前几rì那个后生犀利的剑法,归元道人就觉得浑身发痛,脸sè都铁青了下来,自己纵横岭南府,什么时候如此丢人过,暗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妖孽。” “道长,你把我们召集起来,可有什么计划?” 二十五 波诡云谲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 **************************************** 归元道人看着眼前这十来个道士,顿时觉得有些头大,这些道士都是岭南府一带各家各派的修道士,岭南府地处南疆,仙道不昌,这十来个道士就代表岭南府一带的修道水准了,这其中也只有一个白云观的白云老道士达到了jīng气合的练气第九重楼,余者都被卡在了地七重楼的地方,修道之难,可见一般。这么点人,想要在这天地变革大局中有所作为,真是难上加难啊。 归元道人见是白云老道发问,也不想寒了众道士的心,说道:“诸位也知道,如今恰逢乱世,大周气数将尽,大周八百年间,仙道凋零,除了惊采绝艳之辈,能打破大周气运压制,一举成就道基外,我辈修士想要成就道基,无疑妄想。但时移世易,值此天地变革,正是我辈修士顺势崛起之时。” “道长,这些道理我们都知道,你直接说怎么做吧?”麻衣观仅剩的师兄,也就是如今的麻衣观主了,开口问道。 归元道人说道:“想要顺势而起,老道这里有两个法子,一是抢夺天子龙气,天子龙气是大周最后的气运汇聚,想要抢夺天子龙气,唯有大周灭亡的一霎那,龙气散而未绝的时候。” 白云道长连连摆手:“此法不妥,想天下诸多教派纷纷盯着天子龙气,前几rì见的那个青莲剑仙,原以为不过后生晚辈,却不想道法已经如此jīng妙,可见各大教派底蕴深厚,不是我等能敌的。” 归元道长又说:“我这第二个法子,就是效法初代张天师,辅佐圣天子,做那从龙功臣,借助开国功德,一举铸就道基。” 白云道长又摇头:“真龙天子如大海捞针,倘若辅佐错了人,只怕还要做了乱臣贼子。” 归元道人顿时大怒:“这也不敢,那也不敢,还妄想什么铸就道基?”其实对于这些人来说,铸就道基实在太远了,纵然有天子气运扶持,或者从龙之功,也要自身道行高深,不到夜游仙,谈何道基,只是这些人心中存有万一之想,道基之说,实在是众修道士梦寐以求的道果。 白云老道脸sè一白,似要反驳,这时麻衣观主说道:“不错,白云老道,你修道虽久,可这事情看的可不清楚,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是天赐良机,错过了这次,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 归元道人见麻衣观主附和自己,暗道当初救下此人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即说道:“麻衣观主所说甚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众位想要铸就道基,那就得自身天资过人了,虽然说没有大周气运压制,成就道基会容易许多,但就算如此,也是百里挑一,众位自问能做到如此吗?” 归元道人的话很是打动了在场之人的心,这些人前路无望,才会想要另寻他途,这是天赐良机,不奋力一搏,更待何时? 归元道人见火候到了,又说道:“不过白云道长所虑也是事实,只是我们也不必做那从龙功臣,只要能辅佐一方势力,致使境内安平,就是有功与天地,此是大功德,到时我们再隔岸观火,以待真龙天子,借以投诚,这样的功德,就足够我们铸就道基了。” 归元道人这句话算是彻底打动了在场之人,就是白云老道也是抚须含笑,说道:“不错,此法甚好,不知道长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原本打算擒住那**,借助**的身份,从而有所作为,可惜那**不愿与我们合作,否则借助他的身份,在朝中结识一些勋贵,或者结识地方大豪,都是我辈入世的最佳选择。”归元道人不无懊恼的说道:“现在他有青莲剑仙护着,再想拿他动手,已经有些得不偿失了。”众人都是点点头,对于前几rì那惊艳的绝世一剑,众人都心悸不已。 “所以我打算我们此刻进京,寻找机会,听闻白莲教要在京师大开白莲法会,我们正好去见识一下,结识同道中人。” 白云道人说道:“白莲教为天下顶尖大教,倘若没有晋身之资,恐怕看不上我们。” 归元道人说道:“无妨,我们代表岭南府一地修道势力,凭借这一府之地,还怕白莲教不放在心上吗?”众人深以为然,却不知岭南府尚有一个福缘观在,官方势力上,岭南一府都只认福缘观,等到道法显世的时候,岭南府最被地方大豪看中的,同样也只会是福缘观,这就是天子手书的区别。 侯涛此刻望着手中的养神丹,脑海中似乎闪过一道灵光,像是要抓住了什么东西,却始终没有抓住。这是苏秀儿送来的养神丹,白莲教为当世大教,这养神丹自然是高档货,然而侯涛服用养神丹之后,却发现并没有丹鼎真人送来的丹方炼制出来的养神丹来的好,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天底下要说能一举胜过白莲教的养神丹的,那就只有天机宗的养神丹了,这丹鼎真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萧东见侯涛想事情出了神,问道:“你这小子,想什么呢?这养神丹这般好?白莲教的养神丹,我也多有耳闻,她竟然会给你亲自送来。”话语中竟然多了一点酸味。 侯涛没有功夫在这件事上纠缠,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萧东也有些惊奇,说道:“这丹鼎真人实力高深莫测,我也探不到他的底,定是前辈高人,这件事也好办,你既然怀疑是天机宗的丹方,等有机会,我们到天机宗把丹方弄出来,对比一下,就一清二楚了。”萧东的语气,似乎从来不把这一大教放在眼中的感觉。 侯涛点点头,又说道:“我服用养神丹,自觉进展神速,然而想要jīng神补足,神与气合,还要半年的苦磨工夫,只是眼下时局变化,多一分实力,才多一分自保的可能,昨晚见到当世最杰出的年轻俊杰,才更加觉得紧迫了。” “哦?”萧东惊奇了一声,说道:“你打算怎么做?其实你也大可放心,要保你安全,这一点我还是自信能做到的。” 侯涛苦笑:“大势如cháo,我有怎能做那缩头乌龟。我这里有两件半通灵仙根,是我一路击杀仇敌得到。”说完取出一件通灵玉璧,这是洪机道人所留,一个破碗,这是击杀麻衣观主师弟得到的灵物。这两件东西,还未能完全通灵,成为仙根法宝,但是经过两人多年温养,灵xìng已足。 萧东眼界开阔,这种还未完全通灵的仙根法宝,自然看不上眼,说道:“你拿这两件破烂东西来干嘛?” 侯涛说道:“我有一法,能萃取这两件半仙根法宝中的灵xìng,用以补足自身元神之力,然后一举神与气合,只是此法有些隐患,会使我元神之力驳杂,rì后需要用道门真火洗练才可。”用道门真火洗练元神,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伤及元神,毕竟修道士元神脆弱,没有成就道基,就算是夜游仙,也不敢用道门真火这么烧烤元神。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要照我说,杀了那乾青,夺了他的金丹,你若是怕了天师观,自然有我替你挡着。”萧东似乎对侯涛舍近求远的做法有些嗤之以鼻。 侯涛摇头:“倘若昨晚动手还有机会,今rì再想动手,已经错失先机了。此刻只怕他已经躲了起来,甚至有可能召集了一批同门,打算找我们报仇呢。” 萧东不置可否,点头示意侯涛继续。 侯涛接着说道:“我这法子,萃取灵xìng需要一天工夫,但是用道门真火洗练元神之力,最少需要三rì功夫,这期间,我需全神贯注,稍有不慎,就会真火焚身而亡,受不得半点打扰。”这法子也不是什么秘法,而是侯涛提取他化自在天魔主的残存意念中得到的法子,天魔**,善于掠夺外物以壮自身,只是有种种弊端。 萧东笑道:“我当什么事,有我在,别说三rì了,就是三十rì,我也能保你周全,但叫半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侯涛也跟着笑道:“倘若是别人在我面前说这句话,我只当是满嘴大话,你说这话,我却当你还小瞧了自己,既然如此,我准备准备,即刻就开始闭关。” 二十六 神完气合(上)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炼丹室中,侯涛身前漂浮着一块玉璧和一只破碗,底下有熊熊火焰燃烧,火焰中一丝丝金sè光焰,这是道门三昧真火,伴随火焰燃烧,那玉璧和破碗渐渐的开始融化起来,随着火焰燃烧,似乎还有一声声凄惨的叫声传来,似婴儿啼哭,又似女人哀怨。 这是宝物通灵,毁去之时,自发悲戚,发出种种幻音迷惑世人。侯涛心志坚定,不被外物所扰。两件半灵根法宝化作流质一般,汇成一团,丝丝黑sè的流质不断从中煅烧出来,发出一股股黑烟,侯涛这是将两件法宝一切后天有形之质都要煅烧出去,只留法宝灵xìng,用以补足自身jīng神力,从而达到神完气合的状态。 过了有数个时辰的功夫,那一团灵xìng越发通明剔透,化作玉质一般,然后又渐渐变的透明起来,看上去似一团清水。道门真火再怎么煅烧,也煅烧不出一丝杂质的时候,侯涛就知道火候已到,再煅烧下去的话,只会让灵xìng损失,当即不再停留,头顶之上伸出一道银白sè的长须来,长须似触角一般,一头深入灵xìng之中,另外一头接着侯涛的识海,这是jīng神力具化的表现。侯涛刚刚开识海的时候,jīng神力微弱,尚且不能具化成须,但这几rì功夫,rìrì服用养神丹,进展神速,不过几rì功夫,就如同侯涛自己打坐练气一年之功,可见修道士讲究财侣法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根银须扎进这一段灵xìng中,好似吸管一般,将灵xìng吸入识海中,用来补足jīng神力,刚刚吸入一点灵xìng,侯涛就觉得jīng神舒畅,有一股凉意浮上心头,jīng神力竟然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壮大着,原本侯涛jīng神力能笼罩十米范围,在这一刻,竟然开始迅速扩张起来,十一米,十二米……不多时,就笼罩了二十米范围,jīng神力蔓延开来,整个庭院都在自己jīng神力笼罩之下,庭院中,萧东似是有所察觉,抬眼望了眼侯涛闭关的方向,就仍旧闭目养神去了。 炼丹室中,侯涛的jīng神突破到二十米的时候,jīng神力又蔓延出一条触须来,银白sè的触须从头顶伸出,一头钻进那一团灵xìng液体中,又了这一条触须的帮助,侯涛吸收灵xìng液体的速度顿时加快,jīng神力迅速蔓延中,二十一米,二十二米……迅速就到了四十米的距离,这个时候jīng神触须又伸出一条来,四十一米,四十二米……等到将这一团灵xìng液体全部吸收之后,jīng神力已经能笼罩百米方圆了,这个时候,侯涛觉得jīng神力异常的强大,百米之类,jīng神笼罩之下,似乎有一种生杀大权尽在我手的感觉,这不过是一种错觉,是力量迅速壮大之后,并不能适应这种庞大力量的错觉。 原本似清水一般的jīng神力量,此刻融入了这一团灵xìng液体,已经变的有一丝驳杂,这是无法避免的,这种力量不是自己千锤百炼修炼而来,就难免会产生杂志。 侯涛早就预料到这种情景的发生,早有准备,引入一道道门真火,真火甫一进入jīng神力中,侯涛就觉一种剧烈的疼痛袭上心头,好似脑袋都要炸开了一般,疼的侯涛脸sè顿时煞白了起来,止不住的冷汗往下滴。 随着这一缕jīng神力的煅烧,原本外来的jīng神力量渐渐融入到侯涛原本的jīng神力中,变的纯粹起来,侯涛再接再厉,一点点煅烧jīng神力量。 萧东在庭院里,原本感知到侯涛的jīng神力量迅速壮大,大概能笼罩百米范围的时候,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百米范围是初步进入练气第九重楼,jīng气合的标准,不过这只是开始而已,这种力量不是自己本身修炼来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隐患,想要将隐患消除,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萧东估摸着侯涛的进展,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估摸着还要三天左右的时候放能收功。 到了第三rì晚间,夜sè如墨,原本寂静的夜sè下,突然爆发出无数绚烂的华光,灵气碰撞的气息瞬间就惊动了萧东,这其中爆发出的数道气息,并不比自己弱多少,这么多高手,除了天师观,萧东想不出还有哪个教派能一下子请出这么多高手。 “奉张天师法旨,仙道人士,一律退出京师,违者定斩不饶。”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在夜空中响起,这是道门传音入密,普通人却听不到,大周八百年以来,仙道淡出视野,修道士都或多或少的避开人们的视线,京师重地,更是如此,只是今晚声势如此浩大,再想瞒住平民百姓已经不可能了。 随着声音起落,无数宝光在半空中亮起,各种宝光激烈的碰撞着,猛的一道白莲升空,阮玉儿娇喝道:“天师观要与天下同道为敌吗?众弟子与我一同御敌。” “遵命!”只见白莲之后,升起十来道宝光,都是一朵白莲,这些白莲或大或小,都比阮玉儿的白莲小上一号。白莲教有一座莲花池,是白莲教立教根基,其中生有一十八朵白莲,每一朵都是灵气非凡,其中有一朵莲王,百年生一莲,为历代白莲教圣女所持。 “布阵。”随着阮玉儿的话音落下,这些白莲都与阮玉儿的白莲汇成一道巨大的白莲,阮玉儿居中主持,白莲压盖而下,有几道剑光扑向阮玉儿的白莲,阮玉儿玉手一招,只见白莲之上打出数道白光,轰隆一声巨响,这几道剑光就化作灰烬。天师观这几位弟子,都是开识海级别的高手,宝剑与自己身心合一,宝剑一毁,仙道无望,还反噬其身,猛的吐出鲜血,脸sè惨白,不光是因为身受重伤,更多的是因为无望仙业而心如死灰。 这时一中年道士忘了眼门中的这几位师侄,喝道:“妖孽法力高强,各自小心,众师弟,与我会一会这白莲大阵。”这时有三个中年道士飞身落到中年道士身边,口中称善。就见四人,以这中年道士为首,背后各自升起一道剑光,为青蓝红黑四sè,剑光熠熠,这青sè剑光轻灵飘逸,迅疾如风,那蓝sè剑光晶莹剔透,如水流光,这红sè剑光晃晃大rì,似一团火焰腾空,那黑sè剑光厚重如山,沉稳大气,这四剑象征地火水风,乃宇宙变化之根本,汇成四相大阵,迎向白sè巨莲。 阮玉儿见了这一道剑阵,喝道:“天师观乾字辈天地玄黄四老,好一座四相剑阵,就让晚辈见识一下。”当即白sè巨莲毫不逊sè的迎向这四道剑光,这四道剑光演化无穷剑气,一时间半空中无数剑光聚散甚为惊人,这一道道剑气都能开山破石,打在巨大白莲上,惊起一道道涟漪,白光都开始晃动起来,虽然如此惊人,却始终没有突破这一道白光,可见白光防御也甚为惊人。 “师兄,我等前来助你!”就在这时,又有两个中年道士元神夜游,驾驭宝光而来,只见两人一人手持一座玲珑宝塔,一人手持一座三足小鼎。这托塔的道士将玲珑宝塔往半空一丢,见风就涨,越涨越高,似乎有将这一朵白莲都笼罩在内的趋势。那持鼎的道士,元神没入小鼎之中,就见小鼎滴溜溜升空而起,越涨越大,变做一人大小的时候,猛的砸向白莲,轰隆一声,将巨大白莲都砸退了数米。 “天师观乾字辈双杰,道机二友吗?今夜天师观是倾巢而出了吗?真是视我等天下同道为无物啊,晚辈不才,也想领教两位前辈的高招。”就在这时,一把七弦琴升空,七弦琴后面亦升起数道光华,有紫金小铃铛,有碧玉箫,有双面小鼓,不一而足,都是乐器。 这些乐器自发旋律,声音空灵似天籁,转而又化奢靡之音,之后演尽人间七情苦楚,六yù魔障,音律化滚滚洪流,无形胜有形,震的玲珑宝塔摇摇yù坠,震的三足小鼎也似醉汉一般,玄机二友回过神来,喝道:“闻香教的七情曲吗?果然有些威力。”当即二人驾驭法宝,那滚滚音律都被玲珑宝塔收起,那三足小鼎砸向师小婷等人,未到近身处,便被一道有形音律逼退。 “众位同道,天师观阻我等仙路,咱们与他们拼了。”城中原本被天师观众弟子火速压下来的道士们,此刻见有白莲教和闻香教出头,纷纷抗争起来,一时间场面极度混乱,各种宝光在京师上空不断碰撞。虽然场面混乱,但所有人都自觉避开了天子龙气笼罩区域,盖因天子龙气压制一切外道,道法不显。 萧东见场面混乱,唯恐苏秀儿受伤,天师观这一次是谋定后动,做足了准备,只怕白莲教要吃上一亏,虽然担心苏秀儿,但是因为答应过侯涛,萧东却也有担当,不曾离去,只默默关注场中形式,随时准备支援。 “你果然在这里!”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猛的从远处打来,萧东暗道不好,宝剑随心所动,青sè剑光如龙,迎向金光。 二十七 神完气足(中)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轰隆一声,剑光与金光碰撞到了一起,烟尘四起,青sè剑光从烟雾中激shè而出,向着来人逼去,却突然有一道龙虎大印从半空而将,砸向萧东,这一道大印砸下来,这一片地方都要被碾作平地。 萧东剑光一转,青sè剑光调头而上,叮当一声,大印飞回,青sè剑光也锵的一声回到萧东身边,青sè毫光吞吐,蓄势待发。 “好jīng妙的剑法,真是让我二人佩服。想不到年轻一辈中,竟有你这样惊采绝艳之人,倒叫我兄弟二人小看了天下英雄呢。”黑暗中走出两个道士来,其中一人就是坤玄,手持八卦镜,另外一人手持一方龙虎大印。 萧东皱了皱眉头,说道:“天师观坤字辈双杰,坤玄坤黄吗?我道是什么样的人物,原来天师观惯会这种暗箭伤人的手段吗?” 坤黄面sè一红,坤黄原本并不屑于这种偷袭手段,只是坤玄将此人说的甚为厉害,才不得已要出手偷袭,现在一见果然是棘手的很。坤玄冷哼一声,说道:“废话少说,旁门左道也敢与我们说教?今rì我天师观要替天子扫平妖孽。看我宝镜!”说完就见镜面打出一道金光来。 萧东剑光流转,护住周身,水泼不进,金光打在剑光形成的护罩上,竟不能打破剑光,金光消于无形。萧东撇嘴嘲讽道:“枉你自称名门,真是笑掉大牙,实力不济,找来帮手不算,还要出手偷袭,我看你们也别叫什么双杰了,改名双废吧,都是废物嘛!” “找死!”两人听萧东这么一说,两人勃然大怒,坤黄龙虎大印一出,迎风就涨,似一座小山般大小,萧东剑光流转御敌,宝光翻飞,这边坤玄亦持八卦镜来敌,萧东以一敌二尚不落下风。这八卦镜和龙虎大印都是天使观重宝,天师观有四重宝四奇宝,皆是天师观历代相传,为历代天师观杰出弟子所掌,这四重宝,就是八卦镜,龙虎大印,玲珑宝塔,三足小鼎,这四奇宝,就是地火水风四剑,另外有奇珍无数,堪称道门泰山北斗。 这萧东的宝剑名唤青莲剑,虽名不见经传,亦是不可多得的宝剑,青莲剑宗代代单传,名声不显与修道界,然则门中剑法惊奇,此剑为青莲剑宗历代掌门所持,掌门坐化之前,寻找接班弟子,并传授青莲剑经和青莲剑。 萧东虽然剑法高超,双拳难敌四手,这两人都是当今修道界最杰出的年轻俊杰之一,又是手持重宝,不多时,被龙虎大印窥到破绽,轰的一声砸向萧东空门,萧东连忙御剑来档,被龙虎大印生生轰出数米远,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来。 “可恶!”萧东自视甚高,这二人放在平时,自己都不会放在眼里,剑仙之辈,来去自如,但此刻萧东要护持侯涛,他既答应了侯涛,便会一言九鼎。 坤玄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笑道:“原来你心有挂念,为了护住这里的小道士,竟然以身犯险,真是愚不可及。”坤玄自然能够感知到侯涛在里面闭关修行,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当即金光不再与萧东纠缠,转而打向密室中的侯涛。 “该死!”萧东见金光打向密室,心中着急,剑光连忙去救,自己却被龙虎大印打中,扑腾一下翻滚数米远,全身像是连骨头都被打碎了一般,好在萧东夜游仙的肉身坚固,被龙虎大印打中,没有直接送命。 坤黄见萧东竟然不顾自己死活,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愣了一下,收了龙虎大印,诧异道:“此人是你什么人,竟让你用xìng命去救?以你的实力,纵然不敌我二人联手,但想要从容离去,我二人亦拿你没有半点办法。” 萧东强撑起身子,剑光挡住了金光,悲鸣一声,回转萧东身侧,这是宝剑有灵,自发护主:“要战便战,何来废话?” 坤玄冷笑道:“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敢大言不惭,先看我怎么打杀了你这朋友。”就见坤玄又是一道金光打过去,萧东再要救援,已是不及,眼见金光要打穿密室的时候,四周突然飘起一团一团的梅花,金光打入梅花中,半饷没有动静。 “岭南梅家的梅花易数吗?”坤玄显然对梅花易数也有耳闻,但凡先天术数,都是以人之力窥天之道,都是惊天动地之术,坤玄自然对这梅家有所耳闻。 就在众人诧异的时候,好像是听见玻璃破碎一般的声音,梅花轰然消散,就见梅慈姑倒在地上,嘴角全是鲜血,低声道:“小贼,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帮不了你了,如果我能更努力一点,也许现在就能救你了。”说到这里,梅慈姑的眼角竟然划过一丝泪珠。 坤玄冷笑道:“原来不过一练气六重楼的小丫头,连识海都未开,也敢挡我辟邪金光?”坤玄举起八卦镜,又是一道金光,这一次,他要将这小丫头与侯涛一同葬送。 “chūn寒料峭万物寂,腊梅一枝独鳌头。”天空中突然降下朵朵梅花,一个声音在虚空中响起,金光好似穿插进一道波纹里,消失不见,过了半响居然从不可知的地方突然冒出来,打向了坤玄自己。坤玄连忙镜面翻转,收回了金光,脸sè也有铁青了。 “父亲!”梅慈姑转哭为笑:“是父亲来了,你终于来了……”说到这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虚空中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梅慈姑扑向这中年人的怀里,中年人慈爱的抚摸着梅慈姑的头,说道:“痴儿,再哭就不好看了。” 梅慈姑擦干眼泪,连忙问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中年人脸sè一变,喝道:“你还好意思说,偷偷跑出来,为父算到你今rì有一场大劫,心中放心不下,就马不停蹄的奔了过来。还好我没有来晚!”说完望了眼坤玄坤黄二人,心中暗暗吃惊:“现在真的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啊,居然有这么多天才人物,看来真是到了大周末rì,仙道大昌的时候了。” 坤玄喝道:“岭南梅家梅先生?你有先天神算,不知道能不能算出今rì吉凶?凭你梅家也想和我天师观作对吗?” 梅先生笑道:“天师观家大业大,视天下同道为无物,自然不是我小小一个梅家能比的,但是两位小友,要是想动我女儿,在下纵然是身死,也要奋力一搏,正好见识一下名震天下的天师观的手段。” 坤玄还要说话,坤黄先一步打断道:“梅先生,梅花易数的威名我们也听闻过,这梅花杀阵,今rì也叫我等开了眼界,只是我等奉张天师法旨,扫除京师一切仙道,我等也不愿与梅先生为敌,只要梅先生带着自己女儿离开京师,我等绝不与梅先生为敌。”坤黄的xìng子更为老成持重,现今天下再不是天师观一家独大,一手遮天的时候了,现在仙道群起,大周气数将尽,坤黄每每想到如此,都愁上心头,然后天师观大部分人却仍旧以为能一手遮天,妄想压服天下同道,要再续大周国运,只是大势滚滚,岂是人力所能逆天呢? 梅先生听坤黄这么说,心中有些意动,望了眼梅慈姑,梅慈姑却连连摇头:“父亲,我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 梅先生jīng研梅花易数,看到这里,心中已经明白过来,叹道:“乖女儿,你可知道,你与他是一段孽缘啊。” 梅慈姑连连摇头:“我不管什么孽缘不孽缘,我只知道我现在不能走……”说着说着眼泪就开始滴下来。 坤玄冷哼一声:“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萧东稍稍调戏了一下,觉得好了一点,听到坤玄这么说,讥讽道:“真当我那么容易被解决吗,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说话间那青sè剑光毫光大放,就好像夜空中的一颗星星一般,瞬间照亮了这一方夜空。 “好剑,好剑意!”就在这时,一道银白sè剑光似流星一般划过夜空,瞬间落到众人场中,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 二十八 神完气合(下)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那一道银白sè剑光如流星划过夜空,落在场中,是一位白衣剑客,元神夜游而来,看着萧东的剑光,忍不住发出赞叹:“好剑,好剑意!” 萧东望了来人一眼,只觉眼前这人驾驭剑光,剑意喷薄而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让众人侧目,萧东暗道:“此人剑道修为不弱于我,不知道是哪路俊杰?我看恐怕只有练剑宗的孙英了。” 果不其然,就听坤玄喝道:“孙英,你们练剑宗也要和我们天师观为敌吗?” 孙英冷笑一声:“就是为敌了又怎么样?你待如何?是不是要试试我手中的剑利不利?” 坤玄气的半饷说不出话,又奈何不了这孙英,孙英是练剑宗当代嫡传弟子,练剑宗嫡传弟子乃是掌门继承人,另外有四大真传弟子,乃练剑宗洗剑,练剑,御剑,斗剑四堂长老继承人,孙英自出道以来未尝一败,坤玄亦败在孙英之手,有白衣剑仙的美名,故而面对此刻强势的孙英,坤玄虽然怒火中烧,却也拿孙英没有办法。 “想必你就是青莲剑仙萧东了。”孙英问道。 “是有如何?” 孙英笑道:“是便正好,修道界都说你我剑法是当世双绝,不过我却不这么看,你我之间总要决出一个胜负高下。” 萧东点头道:“不错,我看来看去也看不出来你这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跟我齐名。” 孙英并不着恼,笑道:“此刻我胜之不武,你待休养好,我与你在白莲法会上一绝高下。至于这两个小贼,我便替你打发了。” 坤玄怒道:“好大的口气,竟然如此看不起我们兄弟吗?”只见八卦镜打出一道金光来,孙英此刻是元神出游,神与剑合,只见银白sè的剑光呼啦一下,就绕过金光,片刻就到了坤玄的身边,要一剑绞了坤玄。 坤黄大吃一惊,夜游仙以元神出游,果然不是真人境界的人所能轻易对抗的,当下龙虎大印一丢,砸向银sè剑光,叮当一声,剑光被龙虎大印震飞,银sè剑光盘旋而上,落到空中,孙英冷笑道:“原来依仗法宝威力,以多为胜吗?”这两人手持天师观重宝,孙英虽然不惧,但要打发这两人,却也有些头痛。 萧东见来了帮手,对梅先生说道:“梅先生,梅花易数的威名我也听过,这里交给你我也放心,我还要求你一件事。” 梅先生笑道:“少侠只管元神夜游,肉身就包在老夫身上,老夫虽然别的本事没有,但是这梅花杀阵中,纵然是夜游仙前来,也休想坏到你肉身。” 萧东见梅先生洞若观火,笑道:“梅先生果真不愧梅花易数的掌门人。我这便去了!”当即元神一处,与青莲剑合而为一,剑光吞吐不定,毫光大放,这一道青sè剑光与银白sè剑光照相辉映,若两道流星一般,划过夜空迎向坤玄坤黄二人。 两人面sè大变,坤黄连忙说道:“事不可为,我等速退。”抓着坤玄就要走。 萧东冷声道:“想走?已经迟了。”萧东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此刻好不容易缓过来,见两人想跑,哪里肯放过,当即追击过去。两人是夜游而出,元神御剑,速度惊人,哪里是坤玄和坤黄能比的,坤玄坤黄两人凭借手中法宝,且战且退,片刻之间,已经是危机连连。 侯涛在密室中,淬炼jīng神力到了收官的时候,jīng神力经过这几rì的淬炼,忍常人所不能忍,终于将jīng神力锻炼的极为jīng纯,与自己千锤百炼得来一样,只是经过道门真火这么一淬炼,原本能覆盖百米的jīng神力,现在缩减到只有七八十米这样。这是理所当然的现象,侯涛取出一瓷瓶的养神丹,一股脑的都吞服了。 这养神丹是根据丹鼎真人所赠送的丹方炼制而成,对于养神的效果极好,如果是平时的时候,侯涛断然不敢这么一股脑的吞服一整瓶的养神丹,但是侯涛原本的jīng神力已经足够,只是被道门真火这么一煅烧,将jīng神力煅烧的更为jīng纯了,但是底子还在这里,所以这么一股脑的吞服进来,侯涛一点也不担心,有这么一整瓶丹药的帮助,侯涛很快就将补足到一百米的范围,这一百米之内事无巨细,都在侯涛心中。 “这是?”侯涛jīng神感知之下,发现庭院已经被一种阵法笼罩住了,阵法之内有生死晦明幻灭景休,阵法之内,梅慈姑抱着一个中年文士痛苦,而一边还有萧东盘膝而坐,只见萧东此刻全身衣衫褴褛,嘴角还有血渍,很明显受了不小的伤,此刻已经是元神夜游而出,看到这里,侯涛先是心中感动,接着怒火中烧,心中感动是因为萧东为了护自己周全,竟然以身犯险,毕竟以一个剑仙来说,来去自如,潇洒自在,怒火中烧是因为侯涛突然觉得这萧东是自己一个知己好友,此刻却为了自己身受重伤,侯涛甚至有一种要去与人拼命的冲动来,不过侯涛很快就按捺下来,看情形,场面已经稳定下来,至于中年文士是谁,侯涛心中也隐隐有所猜想,此刻当务之急,就是赶紧jīng气合,否则功亏一篑,岂不白费了萧东一翻心血,当即稳下心神,要完成闭关的最后一步,jīng神与气相合。 所谓jīng气合,就是指jīng神力与道门真力相合,化成真元,真元乃孕元胎之基,既有道门真力的种种道法神通,也有jīng神力的种种妙用,道门中人,到了这一步,全身力量都融为一炉,只等真元壮大补足,就可以凝结道门元胎。 侯涛引出一道太yīn真力与一道jīng神力,接引天空月华之力垂下,用太yīn参同经中秘法糅合,化成一道如同光质一般的白sè真元,这一道真元不断吸纳jīng神力与太yīn真力壮大自己,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这一道真元已经完全吸纳了所有的jīng神力与太yīn真力,盘旋在识海中,化成一团明月,高举在识海之上,散发出白sè光芒,此刻这一团明月,就是太yīn真元了,到这一刻为止,侯涛也总算圆满步入练气第九重楼,jīng气合的地步。 与此同时,紫青葫芦也在发生剧烈的变化,紫青葫芦从侯涛初始练气的时候,就与侯涛形影不离,经过这些年的温养,又有僵尸内丹相助,在侯涛开识海的时候,顺利蜕变为仙根法宝,是侯涛仙道之基,侯涛此刻jīng气合,亦引导紫青葫芦发生变化,原本紫青葫芦中积聚了大量的太yīn月华,此刻都与侯涛一般,引动自身灵xìng,不断蜕变为太yīn真元。 这太yīn真元与侯涛修炼得到的太yīn真元如出一辙,然而更惊人的变化却在后面,那如同光质一般的太yīn真元,汇入到葫芦底部的一个光质种子中,这一道种子,是侯涛葫芦刚刚蜕变为仙根宝物的时候,打入的一道太yīn灭绝神光的种子,这太yīn灭绝神光是天魔残念之中的,虽然只是残缺的法决,培育出来的太yīn灭绝神光也比不上正版神通,但是太yīn灭绝神光是三界之中都叫的上名号的大神通,就是这残缺的版本,已经堪称人间至高法决了。 太yīn真元不断的汇入到这太yīn灭绝神光的种子之中,使得种子开始萌动起来,光华越来越胜,一鼓一吸,像是心脏一样开始跳动,等到全部的太yīn真元都被吸收干净之后,这一道种子猛的爆发出璀璨的光华,种子破开一道口子,冲天而起一道白光,从葫芦口直插天迹,在也空中极为醒目,这一道白sè光柱似乎与月亮相接,无穷尽的月华之力似乎卷成一道漩涡一般,不断的汇入到这一道光柱之中。 “这是?”丹鼎真人原本在府邸中夜观天师观与诸大教派之间的斗争,颇有坐山观虎斗的态势,这一场争斗,无论谁胜谁负,对自己来说都无关紧要,但是这突然亮起的一道白光,仿似连同了月亮一样,让丹鼎真人都坐不住了:“这是太yīn类至高神通!想不到他竟然有此机缘。” “这是什么光柱?” “好像是一种极为厉害的神通法术,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是他弄出来的?真不愧是我萧东的朋友,哈哈。”萧东正在追杀坤玄坤黄二人,见到这一道光柱升空,先是愣了一下,转而开心的笑了起来。 “众弟子何在?速去拿下此人。”乾天子驾驭四相剑阵与白莲大阵争斗,眼见这一道光柱冲天,虽然气势惊人,但是乾天子一眼就看出这是法宝诞生的神通宝光,此宝未来潜力甚至还在天师印之上,然而御使法宝的人,却不过刚刚才突破练气第九重楼,这样的任务,乾天子从来都没有放在眼中。 “得令!”这时,从各处扫荡仙道的弟子中,抽出了十来人,这就往光柱所在的地方赶去。 二十九 仙道之乱(上)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感激不尽 ************************************* 侯涛见葫芦一道光柱冲上云霄,就知道不好,只是葫芦正在变化的重要关口,为了自己的仙业道途,侯涛也只能静静看着葫芦变化。那一道光柱似海眼一般,吞吸着无处不在的月华之力,等到吸收足够之后,光柱猛的回收,尽数都收回了葫芦中,侯涛伸手一招,葫芦滴溜溜落到侯涛手上。侯涛细细感受了一下葫芦,只见葫芦底部不再是一个发光的道术种子,而是一汪如泉水一般的白光,似乎晃一晃,这些白光都能如同水一般晃动起来,甚是奇妙,只是这白光绝不是什么美妙的事物,只因它的名头:太yīn灭绝神光。 侯涛收了葫芦,就再也待不住了,当即就出了关,梅慈姑当下就把事情的来龙始末简单说了一下,侯涛望着萧东的肉身,心中充满愧疚,却也对能有这么一个朋友感到庆幸。 “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这里,就拜托梅先生了。”侯涛当下拜托梅先生。 “外面时局那么混乱,多少同道惨遭毒手,你还要出去?”梅慈姑连忙说道。 侯涛笑道:“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放心好了,我此刻jīng气合,仙根初成,想要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再理会梅慈姑,侯涛当下就出了梅花杀阵,对于梅慈姑的心意,侯涛又如何不知呢,只是侯涛自觉对梅慈姑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萧东为了护持自己而身受重伤,侯涛又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外奋战? 刚出来,迎面就两道剑影袭面,侯涛翻身躲过,那剑影折身而下,追击过来,侯涛冷哼一声,一拍葫芦,葫芦口shè出一道白光,这白光打到剑影之上,只听叮当一声响,其中一道剑影就被打断,变成两截断剑落在地上。 “噗――!”远处一个道士,口吐一口鲜血,这宝剑与自己心血相连,是自己仙道之基,此刻被毁,顿时反噬其身,自毁仙道。 边上另外一个道士看了,吃了一惊,见白光如此厉害,不敢对敌,收了宝剑要走,侯涛见两人都是开识海的修士,暗道天师观果然家大业大,但此刻两方是敌对关系,自然不会有什么惺惺相惜,当下白光一转,穿破这道士的眉心,道士一死,宝剑落在地上,侯涛收了起来,材质灵xìng都是上佳的宝剑,这天师观果然财大气粗。 另一个道士见同伴身死,也抱了必死之念,喝道:“小贼,你们这些旁门左道妄想祸乱朝纲,天师观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侯涛也懒的与他废话,白光一转,取了这人xìng命。侯涛见葫芦如此厉害,心中不免大感满足,心中更是有底,当下便朝着混乱的战场跑过去。 “勿那道士,可是从那院子里出来的?可知道那道光柱怎么回事?”这时候,又有两个天师观的道士飞身落到近前。 侯涛听到有人询问,诧异了一下,这是边上另外一个道士说道:“与他废话那么多干嘛,直接杀了就是,反正都是那个院子里出来的。” 侯涛这个时候明白过来了,知道是葫芦蜕变之时的光柱,已经让别人都注意到了这里,笑道:“这白光嘛?可不就是这个吗?”当下葫芦口shè出一道白光,直奔二人而去。 只听哐当一声,好像什么碎裂的声音一样,就看到一个道士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来,再一摸胸口,摸出一面铜镜来,铜镜表面已经出现了一道道的裂痕,侯涛也在诧异,怎么这白光没有建功,这才发现,原来对方是有宝物防身。 这道士好生心疼的看着自己的铜镜,另一个道士怒道:“原来是你这小贼,快将宝物交出来,否则就叫你好看。”侯涛就看到这个道士取出一把羽扇来,这扇子不似寻常,jīng铁为骨,天蚕丝为面,全身透着一股金属光泽,侯涛正在诧异间,这道士一挥铁扇,扇面顿时打出一道道钢针来,有十八道钢针,这些钢针有婴儿手臂半长短,飞在空中,变化多端,如指臂使。 侯涛见这些钢针打来,也不着忙,挥舞宝剑叮叮当当尽数格挡下来,这些钢针看似寻常,但力道极大,又有修士御使,角度变化奇妙,若是寻常宝剑,定难抵挡,好在侯涛手中所持宝剑,也是仙根宝物。侯涛暗暗吃惊,果然修士一旦开了识海,能御使法宝,寻常武艺就已经不太能威胁到修士了。 侯涛挡开钢针,一拍葫芦,白光激shè而出,这道士见白光打来,连忙御使钢针来挡,又如何比的上白光的速度,另一个道士眼见同伴危险,也顾不得宝贝有损毁的危险,当下将已经破损的铜镜撑起来,一道淡淡晕黄sè的光芒,形成一道如同盾牌一样的圆形光盾,当的一声,光盾破碎,铜镜咔嚓一声,碎裂开来,这道士脸sè铁青,顿时心如死灰。 边上道士见了,怒道:“竟然敢坏我师兄法宝。我与你拼了!”当下就要上来拼命,另外一个道士连忙拦住,说道:“你不是他对手,速速退去,或有一线生机,为兄就替你挡上一挡。”这二人同时进入天师观,在天师观中互相扶助,有手足之亲,不似一般寻常同门师兄弟一般。 “你说的什么话?我焉能弃你而去,不过一同赴死罢了。” 侯涛见二人争相赴死,心中大叹,只觉这二人是真xìng情,若是平常,倒也能成为朋友,只可惜现在是敌我对立,当下就要取了这二人xìng命。 “众位师侄,快快跟上,我知道那宝贝是什么东西?”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师叔知道什么?” “不错,却是一个葫芦,那道人也不过是识海境界而已,咱们去拿了那小道士。” “不过识海境界的小道士,师叔但请放心,咱们这就拿了他去,师叔请前面带路。” 侯涛一皱眉,是乾青子,想不到只是因为萧东的一句话,竟然会闹出这么多麻烦事来,对于这个乾青子,侯涛原本以为不过迂腐老道士,现在看来,不但迂腐,而且蠢笨。当下侯涛也顾不得这二人,白光一闪,弃了这二人,直接奔向声音来处。 只见远处一个中年道士,后面跟了十来个年轻道士,不过刚一现身,这中年道士就被迎面而来的白光击穿脑袋,轰的一声,斗大一颗金珠窜向半空,正是那乾青子的金丹,这金丹是天师观炼丹房历代长老传承之宝,灵xìng充足,故主死去,金丹会自发通灵,回归炼丹房,眼见这金丹要化金光而走,侯涛哪里肯放过,当下一丢葫芦,只见紫sè葫芦跃向半空,葫芦口顿时产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将要远遁的金丹吸入葫芦口中。 侯涛再一招手,葫芦落入手中,那一道太yīn灭绝神光在场中乱窜,很是伤了几个人,这些人因为大意,被侯涛偷袭成功,还趁势杀了乾青子,看上去大占上风。但是等这十来个道士站稳了脚跟,进退有法,显然是演练过某一种阵法,侯涛暗道不好:这些人一旦组成剑阵,恐怕自己就要吃力了,当下也不愿意拖延下去,收了白光,立马远遁。 这些道士只觉十分晦气,被人偷袭成功,手忙脚乱一翻,那一道白光也不知道是什么光,威力极大,似乎能与坤玄师兄的八卦镜的辟邪金光有的一比了。 “乾青子师叔死了。” “死了便死了吧,为道门献身,也算死得其所了。”一个道士满不在乎的说道:“只是可惜了那一颗金丹,天师观炼丹房几百年传承的金丹,一颗金丹能使修道士开识海,直接孕胎儿,这可就是一甲子功力啊。” “看,是坤仲坤奇二人。” “理这两人做什么?还不速追,那小道士以为逃的掉吗?”这些道士休整后,连忙向着侯涛追去,这些人的道法都是经过系统学习,比侯涛这种野路子要更细更深入一些,追寻一个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侯涛在前面,见怎么都甩不了这些人,心中渐渐也是有了怒火,暗道:“我本不yù与你们计较,你们倒以为贫道好欺负了?”当下脑中闪过一连串的应付手段来,嘴角渐渐露出一丝笑意。 “咦,怎么不跑了?”一个道士手持罗盘,罗盘之上似乎能显示出侯涛的位置,到了这处街角,罗盘便停止不动,显然侯涛在这里并没有离去。 众道士连忙道:“小心防范,莫要遭了黑手。”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紫sè葫芦刷的飞上半空,葫芦口一张,隐隐有一道白光就要喷shè出来,众道士吃过这白光的亏,吓的连连躲闪,生怕被葫芦口的白光盯上,就在这时,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一个道士软倒在地上。 众人连忙回头看,却见一个道士脖颈处一道血痕往外咕咚的冒着血液,显然已经活不了了。众道士大为吃惊,想不到这小贼居然用葫芦吸引众人注意,自己却背后下黑手,侯涛苦练剑法和轻功,虽然对于修道士来说,尤其是开了识海的修士来说,用处并没有开始时那么重要,但是修道士却始终不能忘却自己的弱点。 修道士的弱点,也是致命的弱点:不成道基,始终都是凡人,凡人终究会死,只不过难死一点罢了。 侯涛从始至终都知道,未成道基,虽然道法神通广大,但也有可能死于一个平凡人手中,所以对于修道士的弱点了解也是研究过一翻。 众道士正自吃惊,却又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三十 仙道之乱(中)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点击、求收藏、求推荐 *************************** 趁乱之中,侯涛再度偷袭得手,一众道士惊怒,只听一道士说道:“速速摆剑阵!”就见这剩下的几个道士御使宝剑,摆成剑阵,数道剑影用一种玄奥的轨迹运行,竟然隐隐将众人防护的滴水不漏。 侯涛隐在暗处,见这剑阵果然玄奥,好似如众星环rì一般,知道事不可为,当下一招手,葫芦落在手上,就要退走,众道士见到,连忙喝道:“哪里跑?”只见数道宝剑呈现不规则的轨迹迅速刺向侯涛,这些宝剑中,有快有慢,有直线过来,也有曲线过来,这么多不规则的轨迹和在一起,竟然有一种避无可避的感觉。 眼见这么多宝剑打来,侯涛连忙一拍葫芦底,一道白光从葫芦口喷出,只听“叮当”一声脆响,似jīng铁交鸣,就见到白光窜回葫芦中,那一道宝剑也哀鸣一声倒退而回,显然灵xìng受损不小,那道士召回宝剑,心疼无比,连忙喊道:“那白光甚是厉害!” 众道士心疼自己的宝剑,毕竟是心血祭炼,仙道根基,轻易损伤不得,见侯涛还要发白光,宝剑连连回转,变化阵势,宝剑交相辉映,舞的滴水不漏。侯涛轻笑一声,取了葫芦就向远处去,众道士犹豫了一下,并没有追上去。 “这葫芦不知道是什么宝贝,白光甚是厉害。” “不错,我们就算拼了宝贝不要,取回了葫芦,这葫芦也不可能是我们的,何苦为了一个不能得到的葫芦还自毁仙业呢?” “不错不错。” …… 侯涛此刻见识了这太yīn灭绝神光的威力,虽然这神光只是一个雏形,但是威力已经超出自己想象,这些道士最少都是开识海级别的高手,所用宝贝也都是能够寄托仙道的灵根法宝,都是天师观制式法宝,材质与威力自然不差。现在见到了这太yīn灭绝神光的威力,侯涛心中越发有底,颇有一种艺高人胆大的姿态。 望了眼远处青sè剑光,侯涛一路奔过去,路上遇到一天师观弟子与一道士争斗,这道士中年模样,手持一把拂尘,面对天师观弟子御使的宝剑,拂尘轻扫,越变越长,最后竟然有十米左右,似一条游龙一般,与宝剑相抗,不见下风。 侯涛见了,发出一道白光,只听“叮当”一声,宝剑应声而落,那天师观弟子脸sè一白,召回宝剑,喝道:“什么人,敢与天师观作对?” 那中年道士笑道:“真好笑,如今天师观与天下同道为敌,难道还要诸位同道引颈就戮吗?” 这天师观弟子恨恨的看了一眼,眼见不敌二人,就萌生退意,侯涛口发一声:“着!”,就见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那天师观的弟子应声倒地,眉心赫然一个小洞。 那中年道士见了,也是吃了一惊,问道:“这白光好生厉害,我看刚才有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可是道友这白光?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侯涛点点头,却道:“这宝贝来历,却是不方便透露。” 这中年道士连道:“你看,却是贫道唐突了,贫道白鹤观流云子,不知道友是哪处道观修行?” 侯涛并没有听过这白鹤观,说道:“贫道福缘观**。” 中年道士想了想,绞尽脑汁,似乎并没有听说过福缘观,侯涛见流云子愣住了,笑道:“福缘观地处南疆,名声并不显。这白鹤观?” 流云子笑道:“白鹤观地处江南名山白鹤山,因时有白鹤出没而闻名,祖师游历至此,被山中美景吸引,便流连于此山,与白鹤为伍,清风为伴,其后立下白鹤观。” “哦?”侯涛惊讶道:“那白鹤也曾通灵吗?”侯涛并没有见过什么山jīng木怪,但万物通灵而成jīng怪,皆有成仙问道的可能。 “万物通灵何其艰难,除非修道士能耗费功力,以元气温养,假以时rì,便能通灵。白鹤观从祖师开始,琢磨出驯养白鹤的法子,只是大周八百年来,仙道不昌,修道士不成道基,只一百五十载寿命,光温养仙根道基都尚显不足,又怎么有jīng力花费巨大的元气去培养一个白鹤呢?”流云子颇有些无奈。 侯涛点点头,仙道不成,不过一百五十年就要坐化,哪里有jīng力去培养一只白鹤呢?或许道基高人能有此闲情雅致。 与流云子分别后,侯涛继续向前走,路上又遇到一些道友,侯涛纷纷施以援手,越到近处,战况越发的激烈。远远的就看见一朵巨大的白莲,与夜空中绽放无量光华,四周是数不尽的剑光,给黑夜中添了一道奇景。不远处,有一座玲珑宝塔,化成三丈高下,有一三足小鼎,每动一次,都有地动山摇的感觉,对面是一个七弦琴引领的无数乐器,无声乐章随风而起,有形的,无形的声波震荡四野,每一道波纹出来,都要震塌一些屋舍,打到这个时候,这些修道高人已经顾不得留手了,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便是这个道理了。 “当家的,这外面好像不太平啊!”侯涛路过一处民居,听到里面一个妇女的声音。 “嘘,我看这动静不正常,怕是有妖孽啊。” “啊――”妇女惊恐的声音响起:“还是拜拜灶王爷吧,只求灶王爷保佑,莫让那妖怪吃了我们就好。” 侯涛暗自摇头,乱世之中,何来太平!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啊。 就在这时,一座巨石砸下来,正好落在这户人家的屋顶上,轰隆一声,顿时屋毁人亡,侯涛心中一颤,侯涛虽自问也杀了不少人,但都是与自己敌对之人,这些平民百姓何其无辜……侯涛眯着眼看向巨石砸来的方向,只见一个两米来高的巨人,浑身笼罩在一层暗金sè的人形虚影之下,似有天神附体一般。一举手投足,都有莫大的威力,一拳能砸破一座小山的感觉。那人哈哈大笑:“痛快!天师观就这么些人吗?道爷还没用力,就已经趴下了吗?” “妖孽,胆敢猖狂!布烈火阵。”这时,人群中走出四个手持烈火旗的道士,这四个道士,一挥手中烈火旗,滚滚烈焰从旗面上飞shè而出,这火不是寻常火,乃是采集天雷降世时的天罚之火,这火打在这天神附体一般的人身上,好似都快要将那暗金sè的人形虚影都融化了。 “好热,这便是烈火阵吗?道爷看来,也不过如此。”虽然如此说话,这个道人面sè却也暗暗有了焦急的神sè。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果真如此吗?”侯涛这才注意到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倩影,头顶一座白玉炼化,点点光辉洒下,那些斗法的余波溅shè到这里,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却并不能突破这白玉莲花的光辉,来人竟然是苏秀儿。 苏秀儿一脸愁容,看着这满城烽火,声音低沉的说道:“侯大哥,原来你也在这里。” 侯涛惊讶道:“秀儿姑娘,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苏秀儿这时已经一行清泪,颤抖道:“哪里又太平呢?侯大哥,我真想到你所说的泰西之国去看看啊。你看看,这满城都是无辜百姓,他们何其无辜,竟然遭此大难。我就这么一路走来,走到一处,都是残垣断壁,我想帮助他们,却救了一个,还有十个,救了十个,又多出百个,我――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啊。”说完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 侯涛恨不得将秀儿搂在怀里安慰,但是又考虑到男女之别对于这个时代的女xìng还是很重要的,当下也只能劝道:“秀儿姑娘,虽世间多磨难,但人常存一分善心,便是善恶有报,我辈行事,但求无愧我心啊。” 苏秀儿并没有答话,反而问道:“侯大哥,你能带我去见见那泰西之国吗?” 侯涛这下有些不知所措了,那泰西之国是前世,自己就算想看,也未必能看到了呢,但是面对此刻的苏秀儿,侯涛竟然不想令她失望,说道:“好,有机会,我带你去瞧瞧。” 苏秀儿这时心情才好一点,好想突然想起某件事来,问道:“刚才我看到你住处有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接天连地,可是侯大哥?” 侯涛点点头:“是我仙根蜕变引起。” 苏秀儿连道:“那小妹恭喜侯大哥法宝初成了。刚才我还看见萧大哥了,与白衣剑仙孙英在一起,两人一同追杀天师观双杰,这真是奇怪了,萧大哥什么时候和这个白衣剑仙联手了?” 侯涛心中好笑,却问道:“秀儿姑娘,你可知那人是谁?”说罢,指着那个天神附体一般的巨人。 三十一 仙道之乱(下)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此人是炼神宗李元,此是天神附体。”苏秀儿介绍道:“炼神宗亦是当世大宗,门主杨战天,有霸天武圣之称。炼神宗开派祖师曾是佛家高僧大德,于一本藏世佛经中领悟炼神之法,借助天罡灵气,观想诸天神祗,不需仙根灵物,元神成就神祗,自在超脱。” “哦?”天下道门想要超脱,都要借助仙根灵物,然而灵物难得,便有大能之士另辟蹊径,其中最出名的便是佛家的舍利子了,佛教修行,有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之说,小乘佛法脱胎道门,借助佛教法器成就自在,大乘佛教锤炼本命元神,成就舍利子,借以超脱,舍利子jīng深处,能化诸天佛陀,成就自在。这炼神宗的修炼之法,倒是与佛家修行法门有异曲同工之妙。 “哈哈……这么热闹的场景,怎么少的了我归元道人呢。”侯涛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就见一道拂尘越空而来,正是归元道人,这真是冤家路窄啊,侯涛不禁想到。 “哪方道士,不过一夜游仙,就想与天师观为敌吗?”这时四道剑光奔袭上天空,汇成一道剑阵。 这四道剑光俱是练气十一重楼,真人级别的高手驾驭,这一套剑阵,亦是天师观成名剑阵,名为四绝剑阵,意为绝灭一切。这一套剑阵,曾为天师观立下赫赫威名,乃是天师观镇压外道的手段。 归元道人见到四绝剑阵,笑道:“小辈,四绝剑阵威名赫赫,两百年前,先祖亦曾领教过,不过手下败将罢了。”当下就见拂尘尘须见风就涨,化作百米长短,迎风而舞,将四绝剑一一挡在外。 御使剑阵的真人见了,讽刺道:“凭你也敢叫归元道人?两百年前,归元道人惊采绝艳,以一己之力,成就道基,成为天下有数的高手之一,不过可惜的是,归元道人毕竟是外道旁门,早早就坐化了,其后所建立的归元观,人才凋零,竟沦落到二三流门派去了,毕竟是小门小户,又怎么和底蕴深厚的大派相比。” 归元道人气的胡子翘起来,转而又笑道:“我归元观再不济,好歹也有祖师成就道基,天师观虽家大业大,却连一个道基高人都没有。” “你――找死!”这天师观四个真人,虽然每个人都不是夜游仙,但是凭借手中宝剑和四绝剑阵,一般的夜游仙并没有被四人放在眼里。而归元道人自恃自己元神夜游驾驭法宝,又知道四绝剑阵底细,自然不惧。一时间场面上你来我往,大开大阖,宝光四溢。 “这归元道人也如此拼命?”侯涛有些诧异,毕竟虽然归元道人是夜游仙,道法jīng深,但对方是天师观,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可以这么说,天师观一观之力,可以抗衡整个天下道门,虽然此刻各大教派的前辈高人都没有出,而天师观的前辈高人也都隐藏幕后,只所以让这些小辈出手,是因为这些前辈高人道行高深,受到天气龙气更大,可能一到京师,就会惊动天子龙气,越是道法jīng深,受的影响越大。 侯涛虽与归元道人有仇,但此刻却是同一阵营,侯涛也乐得他们两边争斗,索xìng不再去管,却去找寻萧东的绝世剑光,与无数宝光绽放中,看到一道青sè剑光分外耀眼,就要去帮忙,与苏秀儿告别后,就向那青sè剑光之处飞去。 “萧东,不要欺人太甚,得饶人处且饶人,真要将我兄弟二人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坤玄嚣张的声音里略带一点焦急。 萧东哈哈大笑:“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晚了吗?” 坤玄又对孙英道:“练剑宗家大业大,与我们天师观为敌,可要想清楚了。” 孙英笑道:“我辈剑客,心无旁骛,更何况,天师观如今自身难保,还想威胁我练剑宗吗?” 萧东与孙英二人剑光犀利如龙,侯涛遥遥看见,心中叹服,真乃绝世之姿。坤玄与坤黄二人,亦不是弱手,二人虽然只是练气十一重楼,真人级别,但是手中重宝是天师观历代传承,威力甚大,二人一人手发金光,一人持龙虎大印,虽不敌二人,但尚有自保之力。 侯涛见状,一拍葫芦,发出一道太yīn灭绝神光,神光打向坤玄,坤玄早有jǐng觉,手中八卦镜镜面一转,挡下了神光,神光打在镜面上,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好似这八卦镜不是铜镜,而是一处水面一样。 坤玄挡住此光,却差点被萧东一剑削了脑袋,当即怒喝道:“何方小辈,暗箭伤人!” 侯涛飞身而来,笑道:“暗箭伤人,可不是你们天师观的拿手好戏吗?” 萧东驾驭剑光,见是侯涛,说道:“你总算出关了,我这便不算失信于人了吧。” 侯涛尴尬道:“承蒙萧兄鼎力相助,今后但凡有所要求,侯涛定然舍命相助。” 萧东大笑道:“我是青莲剑仙,倘若我都解决不了,你又如何能解决?” 侯涛说道:“无妨,我先助你将这二人拿下。” 当下一拍葫芦,太yīn灭绝神光化成一道匹练一般,竟然比先前还要威猛几分,坤玄见状,怒道:“真是班门弄斧,看我辟邪金光。”当下镜面一转,一道辟邪金光打出来,轰的一声,两道光芒撞到一起,发出猛烈的爆炸声,爆炸的气浪,甚至将侯涛都要掀翻出去。这威力大的竟然超乎众人想象了。 坤玄也是脸sè苍白,惊讶道:“至yīn之光?我这辟邪金光采朝阳初升之时的一缕金光练就而成,克制一切邪祟,唯有至yīn之力能与之抗衡,想不到你有此机缘,这下,倒更不能放过你了。” “谁不放过谁还不知道呢。”侯涛也诧异两道光芒碰撞的威力,转而就想明白了,这两道光芒,一道至阳,一道至yīn,碰撞到一起,顿时如同开天辟地一般,爆发的威力自然非同凡响。 坤玄与坤黄二人面对萧东与孙英二人时,就已经勉强自保,尚难脱身,此刻再多了一个侯涛,顿时便大感棘手,平常时候,这一个不过练气第九重楼jīng气合的道士,二人并不放在眼里,但是这侯涛手中的那一个葫芦,也不比寻常,虽然不能与自己手中的宝贝相比,但是稍不注意,就会被那白光伤到,两人要分出一丝心神来防备侯涛,顿时就越加艰难,被萧东孙英二人逼的毫无退路,眼看就要身首异处。 “天兵巡游,诸方退避。”就在这时,远处半空中,出现一队士兵,为首是八个手持长枪的银甲武士,后面是一座青铜车架,车架四周有四个捧剑童子,车架内是一个威严的道士,车架后也是八个手持长枪的银甲武士。 “是葛师叔!”坤玄突然笑了起来:“葛师叔来了,大势可定了。” 侯涛看着这一队神人,心中惊骇莫名,连忙问道:“是哪一路高人?” “是天师观葛天师,天师观有四大天师,名张,葛,许,邱四大天师,以张天师为首,都是一甲子之前就成名天下的人物。”孙英有些不屑的说道。 侯涛又问道:“那一队天兵是什么来路?” “那是道门道兵,什么天兵,不过自欺欺人罢了。这道门道兵乃是效法天兵,各门各派都有传承,先要炼制一件道兵之宝,打入道门烙印,然后以万家香火为源,天师观坐享天下香火,八百年打造一件天师符篆,为道兵之宝。” 侯涛若有所悟,这道兵是道门豢兵之法,只要道兵之宝不毁,香火不绝,也算另类长生了,只是不得自在。 “天道惶惶,岂容尔等作乱。”那青铜车架上的葛天师,幽幽开口,声音似从四面八方而来。说完就见葛天师翻掌取出一只玉如意,这玉如意通体碧sè,两端是祥云符文,道家真篆,葛天师将玉如意一丢,玉如意化作一道流光,碰的一声砸在巨大白莲上,白莲轰隆隆一声溃散开了,阮玉儿等人口吐鲜血,脸sè苍白,骇然的看着这葛天师。 葛天师召回玉如意,又一丢,又将师小婷一干人等打落尘埃。 侯涛几人脸sè俱是惨白,不想还有如此惊天人物,虽不是道基高人,只怕也相差不多了,这葛天师看着场中,似乎在寻找目标,见到归元道人的那一把拂尘,冷喝道:“两百年前,归元道人成就道基,尚且不敢与我天师观为敌,你不过一后生晚辈,不过夜游仙而已,也敢在老虎头上撒野?”玉如意这么一丢,哄的一声,将归元道人整个砸到尘土里,好半响听不到归元道人的声响。 葛天师又瞧见孙英与萧东二人,怒道:“练剑宗只敢让你们这些晚辈出手吗?”当下玉如意又砸来,孙英身上猛的亮起一道绝世剑意,冲天而起,哄的一声,将玉如意挡了回去,葛天师召回玉如意,脸sè铁青:“老鬼竟然在你身上留下一道绝世剑意,以为这样就能保你xìng命吗?”当下玉如意还要再打。 这个时候,皇城之内,升起一道金黄气柱,汇到半空,化作一朵金sè祥云,祥云之上立有一人,那人抬手一举,有金sè祥云立时托住玉如意,玉如意竟然打不下来。葛天师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人?” “葛道友,许久未见,风采依旧。” 三十二 丹鼎道人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那金sè祥云之上,不是别人,正是丹鼎真人。 葛天师见了丹鼎真人,斥道:“原来是你,好一个丹鼎真人,趁我观张天师闭门修炼之际,窃取国师之位,既然做了国师,为何不思为朝廷效力?” 丹鼎真人笑道:“本座是方外之人,不不yù沾染俗世,只是葛道友为当世高手,在皇城之内动手,就不怕龙气翻覆吗?” 葛天师笑道:“天子龙气吗?天子昏聩,又有jiān臣当道,龙气早已不复当年之勇,本座正想见识一下天子龙气。” 那皇城之上的紫sè巨龙,似乎是为了响应这句话,原本紧闭的双目竟然猛的张开了,似两盏灯笼一样,双目shè出神光,直视葛天师,那龙气威严压盖一切外道,众人只是旁观,都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所有的道法手段都被压回到了自己身体之内,原本宝光四溢的皇城,此刻竟然一下暗淡下来,只有三道光芒在夜空中争辉。 皇城之外,是一道玉如意散发碧玉光芒,皇城内,天子龙气压盖一切,紫sè气息充斥四方寰宇,而丹鼎真人那一道金sè祥云,竟然在天子龙气的压盖下,稳若泰山,天子龙气似乎并没有看到丹鼎真人一般。 侯涛慧眼一观,只见丹鼎真人身上似乎有一道金sè符篆汇聚,这是天子气运加持的左国师符篆,与天子龙气同源而出,难怪丹鼎真人处之坦然自若了。 葛天师见到天子龙气如此威势,脸sè严肃,说道:“好一个天子龙气,果然不凡,今rì本座就见识下让修道士闻之sè变的天子龙气,到底是什么威势。”当下玉如意一丢,打向这天子龙气。 天子龙气汇聚而成的紫sè巨龙,见到葛天师竟然敢挑衅自己的威严,原本许久未曾动弹过的庞大的身躯,猛的抖动起来,巨掌一把抓过玉如意,龙尾这么一扫,虽然远隔数里,却将葛天师那一队车架给扫灭了赶紧,那一众道兵死了个一干二净,葛天师也被一尾扫出数里,竟然出了众人的视力。 “啊――!”远处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葛天师此刻非但受伤颇重,还被一尾扫灭了威严,这让葛天师颜面扫地,却也不敢找天子龙气算账,这天子龙气压盖一切仙道,就是道基高人也不敢正面对抗。当下葛天师沟通玉如意,挣开天子龙气的束缚,收了玉如意,再也不敢在皇城附近出现。 众修道士见状,心头也是压上一块沉重的石头,天子龙气如此威严,众修道士在城中就犹如头顶一把利剑,倘若稍不注意,惊动了天子龙气,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天子龙气解决了葛天师,就不愿意再动弹,身体又盘回去,闭幕眼神了,只是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天子龙气是大周气运汇聚,轻易动弹不得,这么一动,侯涛顿时觉得地脉都开始颤抖,不知道牵连多少地方,事情也果然如侯涛所料,随后数rì,大周各处发生大小灾害数十起,让原本积弊难返的大周更加雪上加霜。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丹鼎真人见这么一场大战,以天子龙气扫除葛天师而结尾,两方面无论是天师观还是各大教派,此刻都没有再战的心思,而且没有了葛天师,天师观想解决各大教派,此刻无异于痴人说梦了,而各大教派想要拿下天师观,那也不太可能。当下就当了和事老,说道:“皇城之内,乃是京畿重地,我看众位道友就都这么散了吧,再打下去,惊动天子龙气,谁也讨不了好。” 众人纷纷赞同,两方罢战,天师观收拢弟子,竟然发现死伤惨重,天师观虽然是天下第一大观,有八百年积累,但是这样的损失,也是很难承受的,乾字辈天地玄黄四老相对无言,心头压力甚大。 而乾玄子低声道:“世道变幻,果真不是我天师观压盖一切同道的时代了吗?” 乾天子怒喝一声:“师弟慎言!此次天师观虽然弟子伤亡惨重,但杰出弟子并未有大的损失,天师观根基尚在,门中尚有四大天师,有四大天师在,就足以扫平一切外道了。” 众人点点头,默然不语。 这边天师观弟子伤亡惨重,这边各家教派损失更大,除了白莲教和闻香教两大教派未见什么损伤外,其余各家都是伤亡惨重,有的更是一门绝灭。 孙英见此间事了,便说道:“萧兄,你我尚有一剑之约,你且待养好伤,白莲法会上,孙某恭候大驾。” 萧东应道:“些许小伤算的了什么,到时候,你别吓的不敢出来便好。” 孙英听了,哈哈大笑,白sè剑光冲天而起,化作一道流星,划破夜空。 侯涛望着孙英远去的剑光,有些担忧道:“萧兄,你那伤?” 萧东一摆手,说道:“不过是皮外伤,算不得什么,不过两rì功夫,就能恢复如初。这孙英剑法超群,不在我之下,练剑宗是当世剑仙第一宗门,门中有练剑,洗剑,御剑和斗剑四堂,皆是剑道高手,我虽自负剑法超群,但毕竟不能与这样的大宗相比,这练剑宗有洗剑和练剑二绝,被誉为当世剑道至高法门,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倒有些跃跃yù试,迫不及待了。”说完哈哈一笑。 侯涛叹了口气,对于这样的剑仙人物来说,也许剑就是一切了吧,果然不能以常理而论啊。 此间事了,然而事情的后续影响却没有结束,确切的说,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王爷,外面动静这么大,怕不是什么邪祟作乱,您是千金之子,犯不着身陷险地,咱还是先回去吧。”侯涛与萧东二人回转住处的时候,听到一个声音传出来。 “瞎说,这里是天子脚下,什么邪祟敢在这里作乱?快随本王看看去。” “这……”这一行人所过之处,见到大片的房屋坍塌,有无数沟壑,不似人力所为:“这是怎么回事?是有妖怪吗?” 侯涛与萧东二人慧眼能观数里之遥,见到这是一行五人,为首一人锦衣华服,二十上下,有两个随从并两个护卫。 那锦衣华服的王爷皱了皱眉,问一个文士打扮的随从:“曹先生,你饱读诗书,你怎么看?” 这曹先生沉吟了一会,回答道:“学生不才,此恐怕不是妖怪作祟,只怕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这王爷眼神一亮,说道:“神仙打架?果然有神仙吗?” “至于有没有神仙,学生不知,却知道世上有修道士,修行到高深处,能御空而行,识yīn阳,通鬼神,与神仙一般无二。”曹先生说道。 “曹先生认识这神仙?” 曹先生哈哈笑道:“学生饱读诗书,子不语怪力乱神,自然不认识。” 这王爷眉头一皱,似乎是颇为失望,另一个随从见了,立刻奉承道:“王爷,小人曾听闻天师观一众高人都是神仙人物,我看里面必然有神仙。” 这王爷大喜道:“不错,本王真是急糊涂了,哈哈。” 侯涛看到这里,心中一动,冥冥之中,似乎与此人有些联系,掐指细算,便明白前因后果,侯涛叹了口气,说道:“你却与我有些机缘。”当下取出一张符纸,折成纸鹤,往上面吹了口气,纸鹤扑腾一下翅膀,就缓缓向那王爷飞去。 萧东在一旁见了,奇道:“这人虽是王爷,却不过凡夫俗子,何苦自找麻烦?” 侯涛笑道:“萧兄是自在逍遥人,我却不行,我受天子因果,要多翻筹谋,才能自在逍遥,这人是我应劫的有缘人,不得不早作准备。” 这王爷一行一路走来,见到残垣断壁,吩咐一个小厮回去招呼人来救难,这时一只纸鹤悠悠飞来,这王爷眼尖,伸手要去抓纸鹤,纸鹤一个转身,躲了过去。这时一旁的小厮连忙道:“护驾,快护驾,王爷,这是什么妖法?” 这王爷伸手给这小厮一巴掌,喝道:“护什么驾?这哪里是什么妖法,我看是仙法。”说完眼睛中露出一丝jīng光。 这纸鹤在王爷身边盘旋了几下,缓缓向远处飞去,这王爷连忙示意众人小心跟上,不知道这只纸鹤要将众人带到哪里去。曹先生心中有所顾虑,怎么会有纸鹤突然来引导王爷,显然是有心人所为,但是王爷此刻一心扑在仙缘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了。 不多时,众人就到了一处庭院,四周都是残垣断壁,但是此处庭院却没有收到一点波及,曹先生愣了一下,说道:“这……” 王爷连忙问道:“曹先生知道这里?” “这里是丹鼎盛会各位炼丹大师的居所。” 三十三 法宝之说(上)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第二rì一早,侯涛见萧东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已经没有大碍了,这便放下心来,梅先生昨夜见两人回来,就将梅慈姑带走了,这丫头一走了之后,倒清净的有些过了头,让侯涛自己颇为好笑。 “听说了吗?昨晚出大事了。”一个上了年纪的炼丹师抚须皱眉道。 “谁不知道啊,皇城之中死了不少人,听说是有神仙打架。” “不错,昨夜我元神出游,见到两位仙家,两位上仙因为一点口角,大打出手……” 侯涛听到众人的议论,嘴角不自觉笑了起来。 “**真人,昨夜见您绝世风采,倒叫小道开了眼了。”这个时候,一个年轻道士走上前来,侯涛一看,是一个练气第五重楼的修道士。 侯涛连道不敢,昨夜仙道纷争,自己不过一无名小卒罢了。 “有何不敢?我看**道友就不要自谦了,哈哈。”来人竟然是白鹤观的流云子,昨夜有过一面之缘,这个时候,流云子身后竟然跟了好些个道士,最低都是开了识海的练气士,侯涛细细一看,都是昨夜帮了把手的道友。 侯涛惊讶道:“诸位道友怎么齐聚此处,倒叫这里蓬荜生辉了。” “哈哈,**道友不必过谦,我等此来,是前来道谢的,昨夜承蒙道友出手,我等才幸免于难,今rì到此一看,竟然有如此多同道都受道友恩惠,可见道友是真豪杰,能结交道友这般人物,是我等同道之幸。” 侯涛苦笑道:“众位道友不要嘲笑我了,想想昨夜众多道友的风采,就让小道汗颜了,那白莲教圣女阮玉儿,闻香教圣女师小婷俱是天纵之姿,更有青莲剑仙,白衣剑仙的风采,真是如皓rì当空,分外耀眼。” 流云子笑道:“**道友,你说的四人都是当今之世,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弟子,都是师出名门,那青莲剑宗虽然声名不显,却是传承数百年之久,不下当今大教,青莲剑仙萧东又是一代绝世英才,他们能有此成就,本就不在话下,历代以来,这些大教弟子都是惊艳同辈,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道友出身福缘观,此观诞生不过三十载,令师更不过一游方道士,道友能有此成就,实在是不输同辈了。” “不错,流云子道友所言甚是,昨夜见道友仙根葫芦大放异彩,那一柱通天光芒真是威势无二,我看此宝现在虽然不过初成,但未来成就,定然不输天师观四重宝之列。” “不错,贫道常闻有青莲剑仙萧东一剑绝世,白衣剑仙孙英剑出无回,又有白莲仙子阮玉儿,软香仙子师小婷,贫道看**道友以宝葫芦为仙根灵物,为求超脱,我看不妨也叫一个葫芦仙,也不让他人专美与前。” 流云子大笑道:“道友所言甚和我心,我看这葫芦仙,**道友当之无愧。” 侯涛连道不敢:“众位道友抬爱,我怎敢与上述几人相提并论?” 侯涛正自推辞,众道友都是惊疑了一声,侯涛面露喜sè,流云子先是一愣,随后笑道:“道友,此翻这葫芦仙之名,我看是跑不掉了。” 就在这时,有几个侍卫推门而入,侍卫之后,是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正是昨夜侯涛施法引来的王爷,这王爷到了门口,却被侯涛道法止住,不过一朱红木门,竟然怎么都闯不进来,这王爷心有慧根,知道是有仙法阻拦,急道:“不知是哪位仙长,弟子诚心求取仙缘,但求仙长一见。” 这个时候,那纸鹤扑腾扑腾落在地上,再不动弹,曹先生将这纸鹤拾起,打开一看,上面是一些符篆,符篆之下,有一个落款,上书:“福缘观**” “这福缘观**是什么意思?”王爷皱眉道。 曹先生苦笑道:“王爷,这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真人,因为上贡凝脂玉露丹有功。福缘观更是被封为岭南第一观。” 这王爷眉头一挑,道:“原来是他,难怪能弄出凝脂玉露丹了,既是仙长所为,难怪了。只是这**真人为何不见本王?” 曹先生想了想,说道:“既是仙长,礼数需足,此刻是深夜,哪有深夜拜访仙人的,我看王爷不妨回去养足jīng神,备上厚礼,明rì一早过来,或许便能得仙人一见了。” 这王爷想了想,顿时觉得曹先生说的在礼,当下便率众回府了。 那侍卫推开门后,有一人唱道:“德康王爷驾到!” 众道士纷纷起身相迎,德康王爷虽是世俗王爷,但修道士不成道基,始终也只是凡人一个,未免不必要的麻烦,该有的礼节还是有的。 德康王爷连忙制止了众道士,说道:“众位仙长,莫要折煞小王了,该是小王向众位仙长行礼才是。”说罢,就要作揖行礼。 众道士抚掌大笑,流云子笑道:“王爷,我等是方外之人,当不得你这一礼,不过现下这里有一人,却当得起你这一礼。” 德康王爷心下一喜,当下问道:“仙长说的是哪位?” 流云子笑道:“便是福缘观**道友了,此人道法jīng妙,乃当世一俊杰,与你有些机缘,你所求仙缘,便全应在此人身上。” 德康王爷心中暗道,果然是此人。在流云子的引荐下,德康王爷才见到侯涛,只见侯涛不过十六七岁模样,剑眉星目,双目炯炯有神,德康王爷愣了一下,暗道:“这道士如此年轻,莫不是容颜常驻,鹤发童颜吧。”想通了这一点,当下就要行礼,说道:“仙长,小王久慕仙道,恳请仙长指引明路。” 侯涛暗暗点头,说道:“王爷,我辈修道士,尘缘断绝,您贵为王爷,本无望仙道,不过你与我有师徒缘分,贫道也愿意替你指条明路,愿意收你为徒,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德康王爷大喜,说道:“师父在上,请受小王一拜。” 侯涛受了德康王爷的礼,说道:“好,道门素有法不传六耳之说,王爷今夜独身一人前来,为师有话与你交代。” 德康王爷应了,将早已备上的礼物送上,不过都是金银玉帛之类,亦有一些奇珍之宝,流云子笑道:“王爷,我辈出家人,金银不过身外物,你若真想送上师仪,我看不妨替尊师请一个封号。” 德康王爷好奇道:“什么封号?” “令师以葫芦问道,昨夜仙道纷争,令师大放光彩,我等皆受你师援手之恩,故而便称你师为葫芦仙。”流云子说道。 德康王爷笑道:“这有何难?小王这便去请旨去。”当下就带了一众随从离去,要为侯涛请旨。 侯涛望着德康王爷远去的身形,不由苦笑,对众道士说道:“众位道友真是太抬举贫道了。”顿了顿,侯涛又说道:“我刚才听你们说起天师观四重宝,不知是哪四件宝贝?” 流云子介绍道:“天师观有四重宝,四奇宝,皆为当世第一等的仙根法宝,这四重宝,便是乾道子的玲珑宝塔,乾机子的三足小鼎,坤玄的八卦镜和坤黄的龙虎大印,此四件重宝乃天师观历代传承,皆有六百年道行,另外有四奇宝,为乾字辈天地玄黄四老手持的地火水风四剑,此四剑乃天师观四象剑阵布阵之基,每一把剑都有五百年道行,四剑汇成剑阵,威力更是无穷。” 侯涛头一次听到法宝还有几百年道行的说法,顿时奇道:“这五百年道行和六百年道行是怎么个说法?贫道倒是头一次听说。” 流云子一愣,笑道:“贫道倒是疏忽了,法宝之说,乃各家各派辛秘,不到真人境界,都涉及不到这些,既然道友问了,我就向道友解释一下吧。仙根灵物,原本是我辈修士借假修真之用,用以超脱。然则仙根灵物亦有好有坏,这就涉及到夜游仙的修行了。” 三十四 法宝之说(下)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我辈修道士,借假仙根灵物练成道基,以求超脱,然则仙根灵物难寻,所以有修道士以天地灵气温养,成就仙根灵物,仙根灵物各有妙用,修道士常以法宝称呼,法宝有弱有强,皆以道行分辨。” “法宝初成之时,都是百年道行,修道士需百年温养功夫才能化腐朽为神奇,然则根据法宝材质,温养手段等,时间长短不一,但是法宝初成之时,都是百年道行,随后以夜游仙境界的修士温养法宝为基准,所谓六百年道行,意思就是有夜游仙境界的修士温养法宝五百年,加上法宝初成时的百年道行。道行越高的,法宝威力也就越大。天师观有八百年鼎盛时期,四重宝和四奇宝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宝贝。”流云子介绍道。 侯涛听流云子这么一说,大致明白了过来,说白了,就是法宝温养的时间长短,法宝拥有的威力大小。侯涛又奇道:“昨夜我见葛天师,手持一方玉如意,威力无穷,不知那玉如意是多少年道行?” 流云子笑道:“那玉如意不过八百年道行罢了,乃是各大教派镇教之宝。” 侯涛惊讶道:“不过只多出两百年道行,怎么差别如此之大?威力惊天动地。” “差别大的不是法宝,而是人。我辈修道士,虽然开了识海,就能御使法宝御敌,然则不过是借用法宝本身的威能,修道士一旦成就真人,元神一出,就可初步动用法宝的种种妙用,能使用出法宝一成的威力,成就夜游仙后,可以借用法宝两成的威力,一旦元神夜游驾驭法宝,就可发挥法宝三成的威力。那葛天师是天师观四大天师之一,已经不是一般的夜游仙了,只怕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道基,由他御使的玉如意,自然威力惊人。一旦修道士成就道基,元神与法宝相合,化作成道之基,法宝即元神,元神即法宝,便能完全驾驭住法宝的力量了。” 侯涛若有所悟,与众道士又言谈了一会,众道士这才散去,侯涛暗自思量自己的葫芦,自己的葫芦借助僵尸内丹的功效,能一举成就仙根法宝,便是拥有百年道行,但是经过昨天的蜕变,不知道葫芦现在算是什么级别了。 想到这里,侯涛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乾青的金丹被自己收在葫芦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了,当下取出葫芦一看,侯涛不由苦笑了起来。只见原本有龙眼大小的金丹,此刻竟然只有黄豆大小,而原本葫芦地步似汪洋一般的太yīn神光,此刻却觉得越发汹涌澎湃了,这分明便是被葫芦吸收了,侯涛连忙要将剩下的金丹取出来,不想这时,萧东出了来,阻住了侯涛。 “你这葫芦吸收了金丹也好,这葫芦倒叫我大吃一惊,竟然能化金丹,有此金丹相助,你的葫芦只怕能有三百年的道行了,不知羡煞多少人。”萧东评价道。 侯涛苦笑道:“这金丹我原本打算用来提升修为,不想却被这葫芦截了胡。” 萧东哈哈大笑起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就不要本末倒置了。修道士想要提升修为有种种办法,但是法宝难求,一件好的宝贝十分难得。你常听人说道基高人,可知何为道基高人?” “元神与仙根法宝相合,化作成道之基,是为道基高人。”侯涛有些好奇萧东怎么突然这么问起来。 “不错,刚才那几个道士说的不过法宝的浅显层次,只是他们门中并没有出过道基高人,所以对道基的修行并不太了解,却不知道,一件法宝的好坏,决定了道基修行的成败。” 一听到道基修行,侯涛顿时来了兴趣:“萧兄不如为小弟说说!” 萧东点点头:“道基道基,不过成道之基,仙道第一步罢了。道基高人拥有三四百载寿命,却不能长生久视。需要历四道雷劫而使灵肉相合,成就纯阳元神,方可更进一步。然则纯阳元神并不是那么容易成就,非但要度四道雷劫,还要成就千年道行方可。道基高人虽然有三四百载寿数,但成就道基之时,往往都百岁开外,如何能在两三百年内积累千年道行?修道士一旦成就道基,法宝即元神,元神即法宝,故而想要积累千年道行,这成就道基的法宝便是极为重要,你想想,倘若用来成就道基的法宝原本就有八百年道行,他rì一旦成就道基,道基修行便是如履平地,一帆风顺。倘若只是百年道行的法宝,基本与仙道无缘了。” 侯涛听到这里,不由长叹:“仙道维艰啊。这么说来,法宝的道行要越高越好了,那我这葫芦吸收了这金丹,倒是意外之喜了。” 萧东摇头:“也不是这么说,法宝道行越高深,越难与元神想合,成就道基,似天师观这般,门中重宝无数,成就道基原本就比寻常人要艰难许多,更何况还受大周因果牵制,基本无望道基了,最好的法宝在四五百年道行这样这样,既不会太难成就道基,亦不会因为仙根浅薄,断了仙路。” 听了这等仙道秘闻,侯涛心中便有了计较,看来成就道基,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下又问道:“萧兄看我这法宝有几百年道行?” 萧东说道:“昨夜见你这法宝,有两百年道行这样,这金丹是天师观炼丹房长老历代相传,只是这炼丹房长老炼丹有些天分,修行上未免落了下乘,故而只有三百年道行,你这葫芦吸收了这金丹的力量,去除糟粕,提炼jīng粹,能为你葫芦平添百年道行,这么一看,便有三百年道行了吧。” 侯涛心中盘算,暗道昨夜葫芦蜕变,吸收大量的太yīn月华,凝聚太yīn神光,只怕这一下蜕变就增长了百年道行,那么算来,出入倒也不大,心中便有了计较。 到了晚些时候,德康王爷只身一人前来,顺道带了当今天子的加封圣旨,封了侯涛为葫芦仙,侯涛坦然受之,多了这么一层身份,对自己行事有许多好处,大劫之中,自当奋力一搏。 望着德康王爷,侯涛说道:“德康王爷,白天之时,我曾许诺收你为徒,然则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说明白,免得你rì后多心,以为贫道欺瞒你。一是贫道虽是修道士,却不过小门小户,修道界大牌笔笔皆是,你若是嫌弃本门,贫道也不为难你,之时贫道有一句话在先,历代皇朝中人都不成仙业,只因受王朝因果甚深,无望仙途,如今大周积弊难返,各大教派各有筹谋,王爷是皇族,想要拜入这些教派门下,无异镜花水月。” 德康王爷一听,先始时,有些不情不愿,又听侯涛说到后面,觉得又有些道理,朝廷现在什么情况,他们这些王爷,不在宫墙之内,对于时局也有所耳闻,民生凋敝,百废待兴,觉得这仙长所说恳切,并没有有意欺瞒自己,思虑许久,暗道未必能遇到其他仙缘,我看其他仙长对他甚是推崇,想来也是有些本事的,当下便下定决心,说道:“小王愿意拜入仙长门下,但求仙长不弃。” 侯涛面露微笑,说道:“既如此,我便与你起一个道号,福缘观二代弟子皆是清字辈,我便与你一个尘字做道号,过往一切如尘。” 德康王爷连忙道:“清尘?这道号甚好,扫除世间烦恼之尘。” 侯涛又道:“还有一事,你是皇族,受大周因果甚深,本无望仙道,不过贫道亦受大周天子因果,所以要多翻筹谋才能超脱,贫道此翻收你为徒,一是为了自身偿还因果,一是为你破开一条仙路。” 德康王爷感激道:“师父对小王如此坦诚,小王又怎是不知好歹之人,师父但有所命,只管吩咐就是。” 侯涛说道:“为师不妨直接这么和你说,大周灭亡就在眼前。” 德康王爷吓的瘫坐地上,连忙道:“师父,可有解救之法?” 侯涛摇头:“此是大周气数将尽,人力无法回天,天下仙道都在筹谋,为师受天子气运,只能尽心维护皇室血脉,不叫皇室血脉断绝,也算还了因果。” 随后,侯涛与德康王爷耳语一翻,德康王爷领会其意,便告辞离去。 第二rì,侯涛被赐封葫芦仙的消息传出去,仙道之中一片哗然,皆言侯涛不自量力,敢称仙的,无不是风云人物,最低都是真人级别的,想那青莲剑仙,白衣剑仙等,哪一个不是绝顶人物?这侯涛虽然一鸣惊人,却并不足以同这些人相提并论,一时之间,许多人风言风语传出,侯涛只微微一笑,不置一词。 同一时刻,仙道中人,并没有人注意到朝廷的另外一道旨意,德康王爷外封,属地岭南府。 三十五 白莲法会(一)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你倒能沉下心来,外面不知道多少修道士在声讨你。”萧东看着侯涛一副淡然的模样,竟然能安下心来研读道经,颇为玩味的问道。 侯涛放下手中的道经,笑道:“山雨yù来,我自岿然不动。” 就在这时,侯涛与萧东的胸口内,各浮起一枚莲子,两人心头一动,知道这是白莲法会的引子,当下握住莲子,感受莲子指引的方向,两人相视一笑,略作准备就起身前往。 二人随着莲子指引,先是出了城门,未过多久,便到了一处密林,左近不见人烟,这时,只见一道人驾鹤而来,细细一看,竟然是流云子,流云子骑鹤落在地上,伸手一招,那白鹤化作一片羽毛落在手上。 侯涛见了,笑道:“道兄真是好手段。” 流云子笑道:“在这里见到两位道友,贫道倒是卖弄了,这不过甲马术与本门养鹤之法结合,并无什么出众之处,让两位好笑了。” 侯涛与流云子两人客气了一翻,萧东在一旁颇有些不耐烦,说道:“快些进去吧,莫要让人久等了。”当下朝着密林中大喝道:“白莲教弄的什么障眼法,竟是这般待客的吗?” “萧大哥,本教招待不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小妹给陪不是了。”这个时候,原本平凡无奇的密林,竟然轰然显现出一道巨大莲花的虚影来,虚影之中有一道光门轰然大开,苏秀儿领着两个白衣武士笑盈盈的来迎接萧东。 萧东一见是苏秀儿,脸sè有些略变,支吾道:“我不过说笑罢了。” 侯涛见萧东吃瘪的表情,突然笑了起来,却对苏秀儿说道:“秀儿姑娘,怎么劳烦你亲自来接了?” 苏秀儿笑道:“今天是教内大事,人手一时不足,师姐让我来帮个忙,却不想见到萧大哥和侯大哥了。来来来,跟我进去吧,咱们到里面聊聊。” 三人随着苏秀儿往里走,进了光门,是一汪碧绿的湖面,侯涛三人十分惊讶,感叹白莲教果然是大教,手段非凡。三人刚刚进来,就有几朵白莲飘过来,几人一人挑了一朵白莲踏上,白莲托着几人幽幽的往湖中心而去。 侯涛看了眼苏秀儿身后的白衣武士,这两个武士,妆容相似,面目清秀,一身白衣,白衣之上汇有一朵出水莲花,各持法剑。侯涛慧眼一观,见两人果然不是活人,并无**真身,全身涌动一股道家法力。 侯涛诧异的问道:“这两位是?” 苏秀儿笑道:“这是我白莲教的道兵白莲剑士,我白莲教另外还有两种道兵,分别是白莲羽士和白莲清士。” “这道兵还有分别?”侯涛对于道兵了解甚少,也颇感兴趣。道门练就道兵,有活人,也有鬼魂,活人与鬼魂修炼道兵都没有大的区别,都是将道兵之宝中,引入一道法力烙印进入神魂之中,此后生死不由己,却也能另类长生。 “道兵之法根据各家各派,各有不同,需要先炼制一件道兵之宝,此宝与我等仙根法宝不同,此宝炼制之处,就要打入道兵修炼符文,就好比这白莲剑士,炼制之处,以白莲剑气炼制符文,打入本门一朵白莲中,此后rì夜受白莲教香火加持,然后炼制道兵之时,就引入一道道兵之宝的法力种子,道兵修炼磨炼壮大这一道法力种子,不断强大自身,然而因为受制于道兵之宝,故而不得自在,需要听命于人。” 侯涛赞叹道:“大教传承果然非同一般。” 三人再往前行,到了湖心岛上,只见湖心岛上有一莲花座,四周琼花玉树繁盛,好似仙境,湖心岛往周边去,大大小小散落数十座莲花座,落在湖面上,有几座水晶廊桥连接,美不胜收。 萧东见了,飞身而起,脚踏剑光落在湖心亭上,立时有数十道剑气腾空,萧东哈哈一笑,剑光一转,将这数十道剑气一一粉碎,湖心亭上有十来个白衣道兵,与侯涛先前所见别无二致,都是手持法剑,看来是白莲剑士了。 “此处是圣女法坛,来客止步。” 苏秀儿见了,连忙上来劝阻道:“萧大哥,这里是师姐的法坛,这些道兵受命守护这里,你莫要与他们为难。” 萧东见苏秀儿说话,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道:“我不过看这里景sè怡人,想上来瞧瞧罢了,既然不让人上去,那我便不上去了。”当下选了离湖心亭最近的一座莲花座,盘膝坐了上去,这莲花座比周围别的莲花座都要醒目一些,萧东在莲花座上躺下来,尚且不觉得拥挤,待坐定之后,萧东笑道:“这莲花座看着舒服,坐着却不痛快,我看躺着比较自在,侯兄,你不也挑一个坐下?” 侯涛见状,足踏莲花而起,空中百转千回,似在空中行走一般,修道士只有到了真人境界,才能驾驭法宝短暂飞行,侯涛并没有飞行法术,故而始终以轻功示人,这一门临虚的轻功身法已经被侯涛使到极限,能在空中zì yóu腾挪行走,如在空中漫步一般。 萧东见了侯涛这一手轻功,笑道:“修道士自认道法惊奇,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我看这一门轻功身法,妙到毫巅,不错不错。” 侯涛刚要落到萧东边上一座莲花座时,只见一道红光袭来,是通天烈焰,侯涛见机快,几个转身躲过火焰,落在莲花座上,再看来人时,只见一中年道士驾驭一道烈焰旗落在半空,侯涛讥讽道:“何方小人,背后暗箭伤人。” 这中年道士听了侯涛的话,淡淡的说道:“你便是当今天子亲封的葫芦仙?我看也没什么,不过练气第九重楼jīng气合,也敢妄称葫芦仙吗?今rì是白莲法会,群仙汇聚,这莲花座,自然有能者居之,贫道劝你还是另选一座莲花座,否则怀璧其罪的道理,想必道友还是懂的。”这道士说话的语气甚为不屑。 侯涛怒极而笑,正要说话,这是萧东却在一旁悠悠的说道:“烈火宗燃木道友吗?听闻你这些年闯出不小的名头,大概自以为天下第一了吧,既然是有能者居之,我看道友不妨试试贫道手中的剑还利不利?” 燃木脸sè一变,这青莲剑仙之名谁人不知,乃是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第一等的好手,甚至一些老牌高手都败在他手下,燃木虽然自恃法力高强,但要与这样的人物比拼,心中还是有些惴惴不安,脸sè几番变幻后,冷笑道:“原来是青莲剑仙当下,贫道久闻大名,也想见识下道友的手段,不过我等受白莲仙子相邀,有什么过节,只等白莲法会上再一并解决吧。”随后又望了眼侯涛,说道:“你虽有青莲剑仙护持,但是天下修道士高手何其多,树大招风的道理道友想必也知道。”说完驾驭烈焰旗落在另外一处莲花座上,这燃木似乎有自知之明,前面为首最醒目的几个莲花座,显然不是自己能坐的,便挑了一个次一等的莲花座,与侯涛的差不多,左上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侯涛听了这燃木的话,冷笑道:“谁若是不开眼,想要来试试贫道够不够斤两,尽管来便是了。”侯涛自从葫芦蜕变成功,又吸收了金丹的力量,有了三百年道行法力,虽然自身修为不足,只有练气第九重楼jīng气合,但是底气却足,等闲的真人侯涛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唯独那第一等的英才,侯涛还是自叹不如,相差甚远。 苏秀儿见一场纷争止于无形,笑道:“这样才好,不用打打杀杀,几位稍坐,稍后便有人奉上茶水,小妹还有事,这便先告辞了。”当下就辞了众人,带着两个道兵退去。 流云子见三人坐定,犹豫了一下,取出白羽,往空中一抛,化作一白鹤,流云子翻身上了白鹤,落在更远一处的莲花座上,说道:“此处风景俱佳,倒也不失为清净之所。”燃木见了这流云子的白鹤,讥笑道:“白鹤观八百年前替人养灵鹤闻名,八百年后,竟然要靠甲马之术撑门面了吗?”一番话说的流云子面sè苍白。 这时,有白莲剑士奉上茶水,侯涛举起一饮,茶水清香,饮后有一股清凉之意顺喉而下,似乎有丝丝灵气汇聚,可见不是凡品,更加赞叹白莲教好大的手笔。这边侯涛虽然赞叹,萧东却砸吧砸吧嘴,嘀咕道:“涩涩无味,不如美酒爽口。” “哈哈,几位道友,倒是先来一步,贫道李元,见过几位道友。” 三十六 白莲法会(二)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众人望着声音来处,一个大汉,全身笼罩一层暗金sè的神祗虚影,那神祗手提长枪,威风凛凛,临空虚渡,激起层层波浪。 侯涛眼神微闭,这人正是炼神宗李元。只见李元翻身落在一处最靠前的莲花座上,暗金sè的神祗虚影一收,整个身体都泛出一层金sè光晕,然后才落在莲花座上。几个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过多言语。不多时,一众修道士纷纷到来,侯涛暗自心惊,来到这里的修道士最低都是开了识海的人物,少说也有百来位。 就在这时,一道银sè剑光似一道流星一般,划破天际,落在一处莲花座上,萧东眼神微聚,就看到孙英的身影显现出来。只见孙英四处瞧了瞧,见到萧东,剑光又是一转,落在一处离湖心亭和萧东都近的莲花座上,这莲花座原本有人盘坐,孙英剑光垂落,冷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坐?”一脚将这道士踢出去。 这道士也是真人级别的高手,被孙英一脚踢落,半空中连忙驾驭宝光而起,落在半空,那法宝竟然是一只金刚圈。这道士停在半空,看了眼孙英,脸sè几变,似乎是在心中计较与孙英对敌的胜败,后来叹了口气,寻了一处次一等的莲花座落了下去,孙英并不以为意,盘膝坐下。 “萧兄,一别两rì,我看你那一身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孙英开口说道。 萧东说道:“那点小伤算的了什么,你来的正好,咱俩比划一下。”说罢青sè剑光从脑后冲天而起,俯视群雄。 孙英哈哈一笑,银sè剑光亦冲天而起,两道剑光正要碰撞到一起的时候,突然有人开口道:“两位师兄的英姿,真叫小妹大开眼界,一个是青莲剑仙,一个是白衣剑仙,都是年轻一辈剑道的代表人物,小妹今rì真是福缘不浅啊。”说话间,一个红衣女子,赤足踏在一把七弦琴上,缓缓落到场中。 “软香仙子师小婷!”闻香教圣女师小婷的出场,顿时让场中惊艳起来,师小婷身后跟着四个怀抱琵琶的少女,都是开识海级别的练气士。 “阮玉儿真是好大的排场,也不怕折寿吗?”师小婷看了眼湖心亭,冷笑一声,就要踏足而上。 “圣女法坛,闲人退避!”这时,那一群白莲剑士纷纷御剑而起,剑光来阻拦师小婷,师小婷一拨琴弦,一道音波顿时将剑光纷纷打散。 “咱们闻香教圣女法驾当面,小小道兵也敢放肆?”师小婷身后一怀抱琵琶的少女开口冷喝道:“快叫阮玉儿出来。” “放肆!”听到这少女开口侮辱阮玉儿,一干白莲教弟子纷纷而起,只见数朵白莲腾空而起,一队队白莲剑士手持法剑紧随其后,无数剑气汇成剑雨,将师小婷一行人都笼罩在内,这样的架势,就是苍蝇也难逃生。 师小婷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当下七弦琴自发天籁之音,化成一道道有形波纹笼罩四周,那四个怀抱琵琶的少女,亦手弹琵琶,汇成一曲天籁,音波交融,竟然将这剑雨悉数阻隔在外。 就在在场众人都以为双方要发生一场大火拼的时候,突然有四道剑光并行划过天际,为紫白金青四sè,在天空中留下四道绚丽的光线。 “是练剑宗练剑,洗剑,御剑,斗剑四绝!”众人惊呼。练剑宗除了孙英这一个掌门嫡传弟子外,尚有练剑,洗剑,御剑,斗剑四绝,乃是四堂堂主继承人,剑道修为并不在孙英之下。 这四道金光以摧枯拉朽之势,冲破白莲教与闻香教的交锋,竟然以一己之力,挡下两大势力的交锋。这四道剑光推开两大势力后,就要落到湖心亭上。哪知异变再起,湖心亭上突然升起一朵白玉莲花,这朵莲花越长越大,不多时就将湖心亭都覆盖在内,四人剑光打在莲花上,泛起数声jīng铁交鸣之声,莲花分毫未动,四人见剑光落不下去,便转了方向,落在左近四个莲花座上。 “白莲教果然非同凡响,贫道练剑汪勇,见过诸位同道。” “贫道洗剑志鹏(御剑陈康,斗剑袁浩),见过诸位道友。” 这练剑宗四绝,甫一出场,就吸引众人眼球。 “练剑宗高手辈出,倒叫小妹大开眼界了。”白莲之上,一个白衣仙子般人物缓缓从天而降,最后落入白莲,盘膝而座:“只是客随主便,练剑宗这是要宣宾夺主吗?” 孙英哈哈一笑,道:“仙子莫恼,这几人虽是贫道同门,但行事却与贫道没有任何关系。”孙英这一番表态,显示了这练剑宗四英与他的关系并不融洽。 “哈哈,孙师兄是宗主继承人,自然不屑与我等为伍了。”汪勇付手笑道,语气中有说不出的酸味。 “诸位道友,看在小妹的份上,暂且落座吧。”白莲圣女阮玉儿说道。 师小婷微微一笑,说道:“不急,我先找个座,不是我说你,阮玉儿,你们白莲教故弄什么玄虚,弄这么几个座位出来,是给谁座啊。”师小婷瞧见一处莲花座,这莲花座与萧东,孙英二人的不相上下,师小婷飘然而下。 “道友,奴家看中这一处座位,不知可否行个方便?”师小婷言语一出,声音似天籁,仿佛在天国响起,直透人心。 那道士也是真人级别,被师小婷这么一说,整个人都觉得飘飘yù仙起来,连忙应道:“方便,怎样都方便。”等到那道士出了莲花座,才幡然醒悟,自己已经是着了软香仙子师小婷的道,脸sè发红,赞叹一声:“软香仙子果然名不虚传,贫道见识了。”当下另寻了一处莲花座坐下。 汪勇四人再瞅瞅边上的莲花座,越发觉得自己的不顺眼,只因同萧东等人的莲花座比起来,这几人的莲花座明显差了一等,见还有一座一等莲花座空中,便要飞身而上,阮玉儿玉手一伸,莲花飞旋而起,挡在了汪勇四人面前。 “白莲仙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汪勇四人面sè有些不快。 阮玉儿笑道:“此处另有他人,几位不妨另寻一处落座。” 汪勇冷笑一声:“好一个白莲教,让我等来参加这白莲法会,却如此羞辱我等,是看我们练剑宗好欺负吗?” 孙英在一旁笑道:“什么时候,你们也能代表练剑宗了?白莲法会,既然是法会,那便是谁的法力高强,谁就有话语权。” “你――!”汪勇四人气的说不出话来。 “妙哉妙哉,这莲花座可是留给老道的吗?”就在这时,一道拂尘越空而来,侯涛眼神一紧,竟然是归元道人,这道士后面还跟着两个修道士,一个是老道士,须发皆白,脚踏一朵白云飘然而至,另外一人,是麻衣观麻衣道士。 归元道士拂尘就要落在这一座莲花座上,汪勇冷哼一声:“凭你也配?”当下紫sè剑光似一条彩带一般打向归元道人。归元道人见了,拂尘迎风就涨,尘须漫天飞舞,似一条龙蛇绕上剑光。志鹏三人见了,各将剑光飞起,紫白金青四道剑光化作四道流光,在场中上下飞舞,有无数尘须落下,还未降落水面上,就化作一点点荧光消散。 “这四人剑道修为都不弱,配合在一起,威力更是大增,我看这牛鼻子老道士,撑不过一时三刻。练剑宗果然不愧是当今剑道第一宗门。不过这四人火候尚且,并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能作为我对手的,就只有孙英一人。”萧东见了这四人的剑法,少有的赞叹道。 果然不出萧东所料,不过片刻功夫,归元道人就架不住这四人犀利的剑光,连连败退,归元道人心道这四人厉害,不是自己能力敌的,想到这里,心中颇有些沮丧,这些不过都是后起之秀,竟然已经将自己这老一辈人物都拍在了沙滩上了。 归元道人心知不敌,就萌生退意,瞅准了机会,就跳出战圈,连忙道:“莫慌动手,老道是来参加法会的,既然这位置坐不得,老道另寻一处就是。” 汪勇四人见归元道人识相,也就收了手,说道:“既然这老道士退了,不知这位置我四人坐得坐不得?” 阮玉儿笑着摇头:“你且要问问另外一人才是。” “什么人?难道是他?”汪勇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人来,心中已经暗暗有些后悔,却在这时,漫天都是天龙禅唱之声,萧东,孙英,师小婷与汪勇四人,脸sè都是一变。 三十七 白莲法会(三)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南无阿弥陀佛……”天龙禅唱之声响彻整个法会现场,天空中似乎飘下一丝丝金sè法咒。这法咒有安神定气之效,侯涛感应了下法咒后,暗自惊讶:“来人是谁,居然如此大的排场。” 法咒之中,一个年轻和尚,身披月白袈裟,面带微笑,脑后有一圈金sè光晕,从天而降,好似佛陀下凡一般。 “白脸小和尚!”萧东脸sè一变,似乎颇有些不屑的样子。 “这和尚是谁?”侯涛看萧东神sè有些不对,就知道这个和尚肯定非同一般。 “这白脸小和尚叫做七叶禅师,你别看他年纪轻轻,实则有两世转世,前身为大佛寺一代高僧,无法堪破道基,然后施展佛门转世秘法,再入大佛寺修行。” 侯涛惊疑了一下:“我常听闻佛教大乘佛法之中,有转世秘法,果真能转世?” 萧东点了点头,说道:“佛门修行与中土不同,不过佛教东传后,有了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的区别,这大佛寺是中土小乘佛法最高代表,非但有道门修行jīng义,那大乘佛法中转世秘法也jīng通,活佛转世,便是说的这大乘秘藏中的转世秘法,有一代高僧能转世三世,与最后一世,将三世宿世之力牵引,一举冲破道基。你别看这个小和尚年纪轻轻,他开识海的时候,已经将前世之力尽数接收,要论修为高深,年轻一辈中,没人是这白脸小和尚的对手,就是我也自叹不如。” 侯涛暗暗点头,如果有宿世之力加持,那么要和这七叶禅师比拼道行高深,无疑自讨苦吃。 “再世为人,还能算是自己吗?”萧东不屑的笑了笑,似乎对于这种转世秘法十分不看好,再世为人,究竟是前世,还是今生呢。 侯涛想到这里,笑了起来:“只求今生逍遥自在。” 汪勇四人见七叶禅师如天神一般降临,脸sè微变,七叶禅师虽然威名不显,但是在各大教派中都有耳闻,七叶禅师本人究竟算年轻一辈,还是算前辈高人,这在各大教派中都没有定论,但七叶禅师的道行高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虽然对于七叶禅师有些忌惮,但四人是练剑宗杰出弟子,四人出道以来,还未尝怕过谁,当下就听汪勇喝道:“七叶禅师,你不在大佛寺中好好修行,何苦来趟这一遭浑水。” 七叶禅师笑道:“汪道友,如今我们各大教派理应同仇敌忾,正值大周八百年劫数变化,正是我辈寻求道基机缘的时候,何不联手对敌呢,天师观盖压同道八百年,积威甚重,你我若不合力,恐被天师观各个击破。” 汪勇笑道:“同仇敌忾好说,禅师既然有此胸襟,那就与白莲仙子说说,把这座位让我我兄弟四人如何?” 七叶禅师笑道:“这有何难,几位道友想座便座就是。” 汪勇诧异道:“当真?” “当真!”七叶禅师点点头,示意四人坐下。 四人将信将疑,剑光就要落下,那莲花座上突然涌起层层叠叠的金光符咒,金光符咒之下,似乎还有八条金sè龙影浮现,四人剑光竟然落不下去。 “八龙念珠!”汪勇四人脸sè变的铁青,八龙念珠是七叶禅师前世之时,与深山中寻到一窝八条异蛇,皆头生双角,似龙非龙。七叶禅师将这八条异蛇带回大佛寺,rìrì以佛法开悟洗礼,八蛇灵xìng渐足,七叶禅师又将八蛇神魂抽出,打入自己的仙根法宝佛珠中,成就了这八龙念珠,威力不凡。 七叶禅师缓缓飘落莲花座上,笑道:“既然四位道友不愿坐,贫僧也就不勉强了。” 这七叶禅师落了座,并没有理会汪勇四人,这四人虽然是练剑宗这一代中杰出弟子,但要与孙英这等人物相比,还是有所不如,七叶禅师道行高深,眼光自然十分高,能入得他眼的,也就这么几个人物:“贫僧见过诸位道友了!白莲仙子,软香仙子,青莲剑仙,白衣剑仙,四位道友的大名,贫僧早已如雷贯耳,今rì德偿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今rì能请到师兄前来,是小妹的福气。”阮玉儿面带笑容,白莲教亦佛亦道,与大佛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二人关系也非同一般。 另外三人各自回应了七叶禅师,侯涛暗暗好笑,这几人虽然心头各自不服对方,但却都将对方看做与自己一样层次的人物,可以说,这五个人心里,舍此五人,再无外人。侯涛暗道:“不知我什么时候,能加入到这样的圈子里来。” 汪勇四人没有想到四人合力,竟然也奈何不了这七叶禅师,被这七叶禅师轻描淡写的给挡了下来,脸sè霎时就变的非常不好看,但是又奈何不了这七叶禅师,再争执下去,也只是自损颜面罢了,再看周围,那几座莲台上,萧东,孙英,师小婷,这几人都是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最顶尖的人物,四人纵然有心要争,恐怕也争不下来。 汪勇叹了口气,只得退而求其次,寻了次一等的座位,随手赶走了几人,落座不语,阮玉儿见众人都落定,这才笑道:“今rì请众位同道前来,乃是为了共谋大周天子龙气,大周气数将尽,只在数月之内。” 众人一片哗然:“这消息当真?”众人虽然知道大周气数将尽,但具体时间并不清楚,就算有先天神算在手,也很难算清。 “这消息是天机宗天机六老联手推算,将消息传于家师白莲圣母,相信天机六老联手推算的事情,做不得假吧。”阮玉儿缓缓说道。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顿时如同沸水一般热闹开来了,因为伴随阮玉儿的消息,众人听到了一个更为让人吃惊的消息,就是白莲圣母尚存。白莲圣母是两百年前风头最劲的人物之一,就好像阮玉儿现在一般,两百年前,有一代奇人天机真人,可以说盖压当时一切英杰,但是却有几个人在天机真人的盖代光辉之下,仍然能与天机真人一较长短,其中就有白莲圣母,也就是当时的白莲圣女。而两百年前同样有一个人物,成名还在天机真人和白莲圣母之前,就是归元道人,归元道人独辟蹊径,另开先河,也是天资绝艳之辈,能够冲破樊笼,一举成就道基,然而修道之路何其艰深,归元道人修道之处因为没有经过系统的道门学习,所以成就道基之后,先天不足,其人又刚愎自用,最后坐化,不能再进一步。 但是白莲圣母则不同,白莲圣母与天机真人当时都是最有希望成就道基的人物,两人同世相争,最后天机真人因为泄露天机过多,因果牵连甚深,无望仙道而坐化,让人惋惜,此后白莲圣母也悄无声息,不想两百多年过去了,竟然又听到白莲圣母的消息,众人想到这里,心中顿时像压了一块巨石,只因他们都想到了一点,能如此多年过去,尚且存世的人物,那想必已经踏过那道门槛了吧。 侯涛不明所以,他是半道修行,师父胡道士又是个游方道士,对于修道界的事情并没有太多认识,但是听着众人议论声,心中渐渐也明白了过来,竟然有种跃跃yù试的激动之情:“道基高人吗?原本以为不过镜中花,水中月,不想竟然真有如此高人存世。” “既然是天机六老联手推算,相信并无差错,天机宗是当年天机真人一手开创,天机真人执掌大六壬神课,此后分解为六道神算,分别传授六人,而后才有了天机宗。天机六老各掌一门神算,此刻联手推算,就好比天机真人再世推算,这断然出不了什么差错。”七叶禅师的声音不大,却盖过了场上嘈杂的议论声,众人听到七叶禅师的声音,竟然不自觉的就将自己的声音放小,最后竟然安静下来,细细宁听。 天机真人当年声威太响,所算之事无不jīng准,所以尽管只是天机真人留下的天机宗,也被世人奉为先天神算第一宗,比之岭南梅家这样的神算世家,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不错,既是天机六老联手推算,断然没有差错。”众人纷纷附和道:“白莲仙子有什么打算,不妨直说。” 阮玉儿这才笑道:“眼下大周气运将尽虽然是天数使然,大势所趋,但尚有一只拦路虎,这虎厉害非常,非一家之力所能对抗,所以我等首要之事,就是要结成联盟,共伐此虎。”这虎不用说,指的当然是天师观了。 “不错,此是仙道变革大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同盟之举,理所应当。”众修道士议论纷纷。 “这同盟,我自然没有意见,不过蛇无头不行,我看这盟主,还另有说法。”师小婷这个时候突然开口,将原本一片祥和的氛围顿时打破。 三十八 白莲法会(四)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阮玉儿挑眉一笑:“哦,如果本座要做这盟主,凭我白莲教,难道还做不得吗?” 师小婷嫣然笑了起来:“阮玉儿,你果然是自命清高,不错,你白莲教家大业大,白莲圣母两百年前就闻名于世,不过,你这名头也就糊弄一下小门小户,想吓唬我闻香教,恐怕还不够格。白莲圣母就算成就道基又如何?两百年时光荏苒,就算成就道基,不能更进一步,只怕寿元也要尽了,她真有那么大的能耐,早就该杀上天师观了,何以做了两百年的缩头乌龟。” “大胆!”阮玉儿脸sè铁青:“胆敢出言侮辱家师!”阮玉儿身上突然涌现出一股骇人的气势,仿佛有一个绝世凶物正在觉醒,四周掀起层层气浪。 萧东眼神一紧,脑后升起一道青sè剑光,毫光喷吐不定,抵御这股惊人气势,侯涛亦连忙将紫sè葫芦悬在头顶,垂下一层层太yīn神光将自己护持住,在场众人,纷纷施展手段,将宝光顶在头顶,抵御阮玉儿这股惊人的其实。 阮玉儿缓缓垂目,等到这股气势稳定下来,又睁开双眼,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本座两百年未出,宵小之辈也敢出言侮辱?”说完双目直视师小婷,师小婷只觉脊背发凉,竟然无法动弹。 师小婷冷汗直流,连忙开口说道:“弟子不敢,前辈两百年前的风采,让晚辈羡慕不已,晚辈适才口误,恼了前辈,晚辈罪过。家师倘若听闻前辈驾临此地,必然想前来一睹前辈尊荣。” 阮玉儿眼光收回,那清冷的声音冷哼了一声,说道:“不要拿你师父吓唬本座,当年你师祖与我同世争辉,你师父那个时候不过毛头丫头一个,见了我尚且要尊称一声师伯,本座两百年不出,不是怕了天师观四大天师,纵然张天师手握天师印又如何?不成道基终是蝼蚁。我近来体悟天心,不履凡尘,如果不是天地变革,本座也不会出来。”说完,阮玉儿的眼光扫视在场群雄。这阮玉儿此刻分明就已经是白莲圣母神念驾临。 “七叶小和尚?”阮玉儿,此刻应该是白莲圣母了,看了眼七叶禅师。 “七叶见过师叔。”七叶禅师连忙应道:“当年晚辈能一睹师叔绝世风采,已是万幸,不想今rì能再见师叔。” 白莲圣母的语气似乎有些好转:“令师六道禅师可好?” 七叶禅师应道:“家师一切都好。” 白莲圣母点点头:“也好,许久未见六道禅师,本座尚有一事要咨询,今rì事毕,我便上大佛寺去探望下老朋友。” 白莲圣母又看向孙英:“练剑宗的小辈吗?剑仙一道,威力无匹,但过钢易折,练剑宗数百年来英杰辈出,然能善终者了了,你当好自为之。” 孙英点头称是。 白莲圣母又看向萧东:“不错,果然一代新人换旧人,青莲剑宗名声不显,却能在你手中一鸣惊人,你之天资,可以说盖压当代。” 萧东虽然自负,却也不敢在道基高人面前放肆,当下回应道:“前辈谬赞了。” 白莲圣母微微点头,又巡视在场中人,看到归元道人时,诧异了一下:“你是归元道人第几代弟子?” 归元道人连忙应道:“贫道是祖师再传弟子。” 白莲圣母点点头,说道:“归元道友也是天纵之姿,能另开先河,冲破樊笼,成就道基,也是本座的前辈。然则归元道友毕竟不是道门嫡传,道门jīng义何其博大jīng深,以致成就道基后不能有寸进,不过归元秘籍经过归元道友完善,已经并无先天不足的毛病了,你若能抓住此次天地变革机会,成就道基也不是幻想。” 白莲圣母将在场这几人都点了一下,说道:“不知诸位对于我白莲教主持此次天地劫数,有何不同意见吗?” 众人连道:“并无意见。” 白莲圣母这才满意一笑,这股惊天气势如cháo水一般退去,众人暗暗吐了口气,白莲圣母之威,果然非同凡响。 侯涛亦吐了口气,暗道:“这道基高人果然不一般,只是神念驾临,就已经如此厉害了。难怪白莲教有如此底气,竟然是以力压人啊。” 萧东见白莲圣母神念退去,嘀咕道:“难怪要在京城之外开白莲法会了,原来白莲圣母早在这阮玉儿身上留下一道神念,只等关键时刻出来压服各方势力。呵呵,这白莲圣母惧怕天子龙气反弹,可见也高明不到哪里去。” 阮玉儿见目的达到,当即笑道:“众位道友既然以我白莲教为首,自当统一号令,另外,本座想请七叶师兄,孙师兄,师道友和萧道友共同执法,几位道友意下如何?” 阮玉儿虽然凭借白莲圣母的威名,压服住了这几位,但是这样的压服,纵然表面上臣服,却多半出工不出力,阮玉儿邀请这几位共同执法,就是想拉拢几位,这样的权衡之道,阮玉儿用的其实已不算陌生了。 阮玉儿自信这句话一出,分薄了权利出去,又给了几人台阶下,加上前面白莲圣母的施压,事情会如自己想象一般,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有了这样的筹谋,阮玉儿似乎已经能看到大劫之中,白莲教占尽先机,攫取最大的利益,一跃成为天下第一大教的情形。 然而事情却并非阮玉儿所想,萧东打了个哈欠,说道:“这白莲法会果然热闹,不过看完了热闹,总要做点正事,这什么同盟不同盟的,与萧某可没有什么关系,萧某来这里,只是为了与白衣剑仙比试一番,素问练剑宗洗剑练剑双绝,乃当今剑道至高法门,不知道比之萧某的青莲剑诀如何?” 阮玉儿眉角一挑,似乎对于萧东的这番言论十分不喜,但萧东这人剑法jīng妙,道行高深还在自己之上,当下劝解道:“我辈修士,求仙问道,难道还能似寻常莽夫一般争一时之胜负?这等成就道基的机缘,八百年难遇,萧道友如此草率,只怕误了仙缘。” 萧东哈哈一笑:“什么仙缘不仙缘,贫道只信手中宝剑,两百年前,尚有归元道人成就道基,令师白莲圣母也能成就道基,我萧东便不信,凭借我手中宝剑,却不能冲破樊笼,成就道基,这等机缘,你们爱怎么争就争去吧。孙英,可敢出来一战?”这番话说的豪气凛然,竟让阮玉儿也说不出话来。 “好,孙某求之不得。”孙英听萧东叫战,自然不甘示弱,银sè剑光冲天而起:“我这剑,名为太白剑,采西方太白jīng气锤炼,乃练剑宗历代掌门弟子相传。” 萧东亦将青sè剑光放出,说道:“我这剑,名为青莲剑,采乙木之气锤炼,是我青莲剑宗历代掌门人所持。”二人剑光腾空,一白一青,你来我往,只见那银白sè剑光犀利非常,在空中演化无数剑气,似漫天繁星,而太白剑剑光,则如星空中的银河一般,划破长空,横亘天际。那青sè剑光绚烂如花,面对太白剑光分毫不让,竟然在半空中渐渐演化成一朵巨大的青sè莲花,莲花缓缓绽放,竟然演尽生死玄妙之变化,有生生不绝之意。 众修道士看这二人剑光手段,当真叹为观止,这二人表现出来的手段,已经超出同辈甚远,场上除了七叶禅师外,就是阮玉儿和师小婷,都未必敢言能与之同台相抗,不过剑仙之道,本就善于争斗,阮玉儿和师小婷道法jīng神,另有妙用。 侯涛眼见两大剑仙高手争斗,演尽剑法之玄妙,看的如痴如醉,侯涛自己也曾修习过剑法,只是不过凡人剑法,算不得上乘,亏的侯涛还尝尝自以为剑法要入宗师之境,今rì一看,真是井底之蛙。侯涛自知自己出身不及这些修道士,算是野路子,所以深知取长补短的道理,见二人斗剑,不断将领悟到的剑招剑意融汇一炉,完善自己的剑法。 “善哉善哉,这二人剑法已入妙境,孙道友剑法一往无前,乃练剑宗历代剑仙所掌剑意,威力无匹,而萧道友剑法生生不息,演生死玄妙之变化,此二人都非池中物。”七叶禅师见两人斗剑,剑法之中已见剑意雏形,这等剑法,分明已经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再上一步,领悟剑意,成就剑气如丝,就已经是道基高人的手段了。 “果然不愧是青莲剑仙与白衣剑仙,二人得享剑仙之名,当之无愧。” “不错,青莲剑仙与白衣剑仙之名,当之无愧。非但这两人当之无愧,白莲仙子和软香仙子都当得起这么一个仙名。” “不过有一人,当不当的起这个仙字,我看还得多番思量一下。”侯涛心中一突,往声音处看去,发现是烈火宗燃木,就知道这人要把矛头往自己这里引,当下心中冷笑一声,想试试我手中葫芦的,就尽管来吧。 “燃木道友说的是谁?”在场修道士多半已经猜到了,葫芦仙之名在外面闹得纷纷扬扬,不过这侯涛与青莲剑仙相交莫逆,众修道士不愿做这出头鸟,此刻见燃木道友出头,自然乐得有人做那出头鸟。 燃木冷笑一声,喝道:“**,你这葫芦仙,在场同道之中心中都有不服,你不过一方外小道,能有此成就,已经是侥天之幸,居然还敢妄称葫芦仙吗?” 侯涛扫视一眼众修道士,之中也有一些是当初提议要为自己弄一个葫芦仙的道友,其中有些人跟着附和,有些人面sè尴尬,侯涛一目了然,那流云子也是面sè尴尬,但是当着这么多同道之面,他却没有这个勇气站出来,看到这里,侯涛心下了然,哈哈长笑,突然笑声一收,面sè冷峻,说道:“贫道便是受了这葫芦仙的称号,你又待如何?” 三十九 白莲法会(五)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 侯涛这句话,顿时激起了众怒,燃木道友首当其冲,见侯涛没有分毫悔改,怒发冲冠,暗道:“自己烈火宗只是虽然比不上白莲教这等大教,但是在修道界中也是颇有分量的,自己一个真人级别的高手,尚且没有这仙字称号,这个野道士,不过jīng气合的修为,就敢妄自称仙了吗?” “贫道不才,想要向你这个葫芦仙讨教一番。”燃木说道。 侯涛冷笑一声:“既然燃木道友想要讨教,那贫道就指点你一番吧。” 燃木不过场面上的客气话,说一声讨教,却不想侯涛打蛇顺杆上,怒喝道:“休要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真章。”当下取出烈焰旗,挥动烈焰旗,熊熊火焰似一条火龙一般喷shè而出,火焰所过之处,热浪袭人,只见中间无数修道士宝光四起,纷纷躲避这火焰。这火焰不比寻常,烈火宗身居大火山,宗派之中擅长采集地肺之火,这地肺之火,厉害非凡,地肺之下,尚有太古地肺毒火,真仙遇了,也要化作飞灰。 侯涛见着火焰来势汹汹,大喝一声:“来的好!”当下葫芦口垂下层层太yīn神光,化作一个光罩,将侯涛护在其中,火焰冲击上来,打在护罩之上,顿时激起无数火花,这火焰将整个光罩都笼罩在内,好似一团火球。 太yīn神光凝练无比,有灭绝一切的功效,故而叫做太yīn灭绝神光,这火焰打在光罩上,被太yīn神光一点一点消磨同化,侯涛心中一动,早在这葫芦炼化金丹的时候,侯涛就觉得这葫芦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似乎能吸收同化别的东西,倘若真是这样,那这葫芦就有些不可思议了,道门仙根法宝,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而来,倘若能吸收同化别的宝贝,那还要修道士rìrì练气吐纳做何? 想到这里,侯涛暗暗催动太yīn神光收束这地肺之火收入葫芦中,这地肺之火桀骜难驯,但是太yīn神光更加凝练,乃是诸界之中都有数的大神通,虽然侯涛得到的只是一点皮毛,但本质上已经有压服一切他物的威严了,太yīn神光笼罩之下,这地肺之火被克制的老老实实,被牵引到葫芦中,甫一进入葫芦中,藏在葫芦之中的太yīn神光就如同磨盘一般,将这些地肺之火尽数吸收转化,侯涛见果然如自己猜想,心中大喜,表面却装作不知,暗暗吸收这地肺之火壮大葫芦。 燃木见自己的烈焰旗一出,就将侯涛压制在那个龟壳里,哈哈大笑:“我道你这葫芦仙有多么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当即更加卖力的催动烈焰旗,火光更胜了几分。 “烈火宗身居大火山,门中有秘法采集地肺之火,今rì一看,果然厉害,这燃木道友,凭借真人级别的修为,加上手中这杆烈焰旗,天下之大,也任他遨游了。” “烈火宗有烈火祖师在,烈火祖师六十年前,就已经是夜游仙级别的高人了,现在隐居大火山一甲子未出,不知道道法jīng深到了什么地步。” “恩,我看这一局,这什么葫芦仙要败了。” “什么葫芦仙,不过jīng气合,就敢妄称葫芦仙,视天下同道为无物吗?” 燃木道友听着众道士的议论声,心情越发舒爽:“**,你若肯投降,贫道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只要你肯在天下同道面前认个错,以后再不用葫芦仙这个名字,贫道就收了烈焰旗。” 侯涛并没有理会燃木的声音,此刻他正静心吞噬着这地肺之火,这地肺之火,平常的时候都深埋地肺,须有御火之法放能深入地肺之中,这一束束地肺之火,不知道积烈火宗几代人的功劳,此刻倒便宜了侯涛。 燃木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却说不出哪里不妥,又不见侯涛答话,心中更加有些惴惴不安,又想到:“莫不是这**被我这烈焰旗烧死在内了吧,也不对啊,那葫芦宝光鼎盛,能阻挡我地肺之火侵入,断不会这么不明不白被我烧死在内,其中定然有诈。” 想到这里,燃木又喝道:“**,你躲在龟壳里面做什么,连话都不敢答吗?” 几声呵斥,侯涛都不理不睬,这下不光燃木觉得不妥,就是众修道士也觉得有些蹊跷了。七叶禅师也被这里的异常吸引,将目光从萧东与孙英二人斗剑之上挪开,再看这里,略一打量,就知道来龙去脉,惊疑了一声:“咦,这是什么宝贝?” 听到七叶禅师这么说,就是阮玉儿和师小婷都关注到了这里,这几人眼光非凡,自然看出了侯涛葫芦的异状,阮玉儿吃惊道:“是这小道士,这葫芦我初次见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怎么现在有此能耐,竟似与魔道法宝同出一辙。”魔道法宝善于吸收同化外物,进展神速,然而根基浅薄,大周八百年气运,压制一切仙道,故而仙道不昌,魔门因为根基浅薄,不似玄门正宗,历代根基深厚,虽然受大周气运压制,却能凭借数百年先辈遗泽而顽强的生存下来,并且打压的魔门八百年里,在大周灭了踪迹。 燃木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他都能感觉到手中烈焰旗jīng气流失,烈焰旗是烈火宗数代传承的宝贝,虽然比不上那些至宝,但也有三百年的道行,这仙根法宝,关乎修道士仙道成败,轻易损伤不得,更何况是jīng气流失这种大事?燃木连忙挥动旗面,要把地肺之火通通收回。 侯涛哈哈一笑:“现在才发觉,不觉得有些晚了吗?”当下腾空而起,跃到半空,葫芦口一吸,将来不及被燃木收回烈焰旗的地肺之火,纷纷吸入葫芦中,不过片刻功夫,就尽数被吸收转化,侯涛落回莲花座,晃了晃手中的葫芦,一股温热的感觉传来,似乎连那太yīn神光都能如水一般晃动起来,这感觉美妙极了,侯涛眯起了眼睛,有些意犹未尽,望着燃木一副斗败的公鸡模样,侯涛笑道:“燃木道友?可还要再让贫道指点你一翻?” 燃木脸sè铁青,并不答话,驾驭烈焰旗就要离场。被阮玉儿拦下,阮玉儿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燃木道友一身御火术之高明,在场不做第二人选,怎可因一时之胜负而坏了大事?”燃木这才回归莲花座。 “好俊的身手,你便是那葫芦仙吗?道爷我手有些痒,陪道爷耍耍如何?”这边刚摆平了这烈火宗燃木,这炼神宗的李元,见侯涛腾空而起所施展的轻身功夫分外惊奇,炼神宗因为修行之法与别家不同,乃是收摄天罡之气观想神祗,元神半神半宝,自在超脱,不假外物。炼神宗神祗附体之后,举手投足都有莫大威力,近身战中,不做第二人想,故而炼神宗人,亦修行武艺,此刻是有些见猎心喜。 这李元全身笼罩着一层暗金sè的神祗虚影,这神祗手持一杆三尖两刃刀,眉心有三眼神目,威风凛凛,侯涛见状,惊讶道:“是二郎显圣真君?” 李元哈哈大笑:“正是二郎真君,你可是怕了?” 侯涛冷笑道:“不过请神术一般,也敢在我面前卖弄?”当下也持了一柄宝剑来敌,这宝剑是侯涛击杀天师观弟子收缴的法宝,侯涛此刻当作寻常兵器使用,倒也得心应手。侯涛剑法经过这些时rì打磨,已经渐渐出神入化,虽不能与剑仙之辈相提并论,但也是舞的滴水不漏。谁成想,这宝剑刚与李元的金身神祗接触,就好似触电一般,一股酥麻的感觉袭上全身,接着就被一股巨力甩出数十米远。 这李元如同炮弹一般,瞬间就奔到了侯涛的落脚点,侯涛暗道不好,心道:“这炼神宗的近身战,果然厉害,这样下去可不行。”眼见这李元到了近前,侯涛头顶葫芦,太yīn神光垂落,在侯涛体表覆盖了一层白sè的光辉。 李元三尖两刃刀刺来,侯涛连忙用剑来挡,借着推力腾空数米,有太yīn神光护体,果然那神祗种种妙用都被压制,侯涛心下大喜,调整好姿态,与李元在空中来了一场近身战,二人你来我去,一个是天神下凡,炼神宗中修武艺,一个是神光护体,草莽之中磨剑术,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谁胜谁负。 “此草莽争斗之术,不足为奇。”阮玉儿见二人近身搏斗,激烈非常,往往生死只在一瞬间,分外刺激,不过这等近身战,不为仙道所取,故而阮玉儿有此评论。 师小婷笑道:“我看不然,道门有护法天神,佛家也有护法金刚,皆是打磨肉身,近身作战,威力无匹,怎么能算上是草莽争斗之术呢?” 四十 白莲法会(六)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李元与侯涛打的难舍难分,大呼痛快,吼道:“好个葫芦仙,来来,再与道爷大战三百回合。”李元越打越兴奋,各种招式层出不穷,侯涛初始之时,应付的有些吃力,却越打越顺畅,各种剑法融会贯通,有另起炉灶,自成宗师的气象。 到了百回合的时候,侯涛渐感吃力,这李元有二郎真君附体,神力无穷,举手投足,都有莫大威力,自己不过一**凡胎,就算有太yīn神光护体,也不可能跟这李元比持久力,当下暗骂一声:“糊涂,真糊涂。” 侯涛荡开李元的三尖两刃刀,翻身后退,一拍葫芦,一道太yīn神光打出,李元躲闪不及,被这一道太yīn神光打在身上,只觉疼痛难忍,张口叫了出来,再一看金身神祗,神祗虚影上被打穿一个口子,那伤口四周嗤啦啦的翻腾着烟气,元神金身之力竟然不能填补这道伤口,顿时惊讶非常。 李元见侯涛还要发神光,连忙退避,口中喊道:“莫打,道爷认输了。你这是什么光,如此厉害?我元神金身之力,竟然不能抵挡。” 侯涛见李元认输,就收了葫芦,笑道:“承让了。” 就在这时,猛的听到一声巨大的轰隆之声,众人随着声音往天上看,只见那漫天星河与青sè莲花俱都消失不见,两道剑光神光暗淡,不复初始绚烂模样,跌落凡尘。萧东与孙英齐齐吐了一口鲜血,面sè煞白。 “如何?”侯涛大吃一惊,见萧东这个模样,连忙询问,萧东连忙盘膝打坐,缓过一口气之后,才缓缓说道:“练剑宗洗剑练剑之法,果然当世无敌,一柄太白剑洗练的锋利无比。” 侯涛暗自思量,难道是输了? 孙英亦在场中盘膝打坐了一会,听了萧东这句话,面sè苍白,竟然冷哼一声,就驾驭剑光离去了,在场众人都是不明所以,这边青莲剑仙夸赞对方剑法高超,这边白衣剑仙却默然离场,这到底谁输谁赢呢? “善哉善哉,青莲剑仙今rì之后,当是年轻一辈剑道最高者,贫僧在这里先恭喜道友了。”七叶禅师慧眼如炬,两人虽然旗鼓相当,但最后却是萧东以一招险胜,所以孙英才会黯然离场,天下第一剑宗的嫡传弟子,居然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莲剑宗弟子,这无疑将练剑宗的脸面都丢尽了。 萧东瞥了眼七叶禅师,玩味的说道:“真是好笑,你个出家人,世俗之心这么重,难怪前世不能堪破道基,要转世再修了。” 七叶禅师并不着恼,笑道:“各家有各家妙法,道友虽然剑道高深,却又如何知道我佛门jīng义?” 萧东冷笑一声:“你这和尚,就嘴上说的好听,萧某最烦与你这样的和尚打交道,在这里待着甚是无趣,萧某告辞了。”萧东说罢驾驭剑光就走,侯涛见这里左右无事,白莲法会之上,还要商讨许多谋夺天子龙气的措施,自己受天子龙气加持,因果缠身,自然不会参与其中,当下也就向阮玉儿告辞,阮玉儿对于侯涛倒是颇有刮目相看的意思,说道:“道友,何不留下共商大事,我看道友仙根法宝神妙,rì后前途不可限量,但道基之门,历来不知阻挡多少有志之士,道友怎可错过此机会?” 侯涛笑道:“非是不愿,只是我受天子龙气加持,须还天子因果,否则谈何道基?”阮玉儿见侯涛坚持,也知道侯涛说的不假,就放任侯涛离去。 侯涛施展轻功法门,一跃数米,正好瞅见归元老道,开口笑道:“归元道友,所谓他rì因,今rì果,咱们俩的账,rì后好好清算。” 归元老道虽然惊讶与侯涛成长的如此迅速,却也并没有将其放在眼中,只是那葫芦厉害非凡,有些棘手罢了,当下淡淡的说道:“小辈,当rì我留你一条xìng命,你不思回报,反倒记恨上贫道,不过贫道大人有大量,倒是愿意与你化干戈为玉帛,不知你意下如何?” 侯涛哈哈长笑,身形却不停留:“一颗葫芦走江湖,半是酒来半是毒。”话音刚落,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归元老道听到侯涛这么说,脸sèyīn郁,心中不知作何所想。 等到侯涛出了白莲法会,又到了这一处密林中,大为惊叹白莲教底蕴深厚,能化腐朽为神奇。再一看,却见到萧东一身青衫,侧躺在树枝上,饮了一口酒,侯涛笑道:“萧兄,真是好雅兴。” “我料定你也待不住,就在这里等你出来,你却比我想象的出来的还快,哈哈。”萧东饮了口酒,说道。 侯涛顿时觉得有一种知己的感觉,感叹道:“知我者青莲剑仙也。” 萧东一摆手,说道:“什么青莲剑仙,不过虚名罢了,我之所求,乃剑道至极,如今连道基尚且未成,这些虚名有什么意思?倒是你,今rì在白莲法会上连败烈火宗燃木,炼神宗李元,此二人在修道界中也是小有名气,都是真人级别的好手。今rì之后,恐怕你葫芦仙的名声便要叫了出去了,哈哈。” 侯涛微微一笑:“侯某不及萧兄洒脱,我受天子因果,乱世之中更要勇猛jīng进。”天子龙气加持,虽然因果牵连,但有龙气加持,修行之路能更为顺畅,勇猛jīng进,有利有弊,但于侯涛来说,乱世之中,劫数临头,现在正是勇猛jīng进的时候,不能畏首畏尾。 二人出了白莲法会,无所事事,便同游京师,京师经过前两rì的那一场大战,此刻人心浮动,民众也渐渐知晓果有神仙之辈能翻云覆海,一时间,京师附近各大庙宇香火鼎盛,也有那想求仙问道者,拜访各处仙山庙宇,为求一仙缘。二人未免麻烦,便施了障眼法,将一身道袍变作普通衣衫。 京师之内,如今人人自危,一时间,各种旁门散教都跑在这里招收信徒,已然是一派乱世景象了,就连京师都已如此,更何况其他地方呢,侯涛不禁遥遥头,又想起一事,问起萧东:“萧兄果然要放弃天子龙气?” 萧东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侯涛,说道:“天子龙气乃集天地气运,乃一朝之根本,能助修道士一举冲破道基,我又怎么可能轻言放弃?只不过我看不惯那一班人的做法,勾心斗角,甚不爽利,怎及我一人,来去zì yóu。” 侯涛点点头,虽然有天资绝顶之辈,能冲破樊笼,成就道基,但八百年来也就那么几人而已,就连一代奇人天机真人,尚且被阻拦在道基之外,又有谁敢轻言必定能成就道基呢。侯涛将心中谋算又算了一遍,还了天子因果之后,仍旧需要另寻机缘成就道基,一时间,反倒觉得满头头绪,无力下手的感觉,只盼望那一枚棋子能如自己所想。 “咦,那不是梅先生和你那个小跟班?”萧东似乎发现了一件惊奇的事情,惊讶的喊了起来。 侯涛望过去,却原来是梅先生和梅慈姑父女俩,这两人前两rì一别后,侯涛就没有了这两人的消息,刚开始与梅慈姑分别的时候,还觉得生活甚为平淡,好像少了些什么,有些不习惯呢,想到这里,侯涛也不禁摇头:这丫头,就是个人来疯。 “你看他二人身边还有一个修道士,已经开了识海,不知道是谁。”萧东的话打破了侯涛的沉思。 侯涛再看过去,见果然有一个年轻文士跟在左右,与梅先生相谈甚欢的样子,说说笑笑,这个时候,梅慈姑也看到了侯涛,欢跳的拉着梅先生与另外一个道士过来,见了侯涛就止不住的说道:“侯大哥,我可听说了,你被天子封为葫芦仙了,这名字好,我觉得适合你,这两rì可闷死我了,父亲又不愿意让我单独出来,说京师动荡,我看也没有什么嘛。” 侯涛笑了笑,说道:“两rì未见你,你还是这般任xìng。梅先生,又见面了。” 梅先生似乎有些尴尬,并没有应声,反倒是一旁的年轻道士开口询问道:“这两位想必就是名声响极一时的青莲剑仙萧东居士和葫芦仙侯涛居士了吧。” 四十一 玄道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这年轻道士似乎对两人很熟悉的样子,将两人一眼分辨出来。梅慈姑似乎有些不喜这个年轻道士,开口说道:“这人是天机宗的玄道,来找我爹有事。” 侯涛两人诧异了一下,天机宗列为顶尖教派之一,不是因为教中高手如云,天机宗不过两百年的历史,能积累出什么高手来?只是天机宗继承天机真人衣钵,门内有六道神算,分别为天机六老掌握,能演算过去未来,其宗门又十分神秘,从来不在修道界涉足,偶尔传出天机宗的名声,也是从各大宗门中传出来的。 玄道笑着说道:“贫道玄道,见过两位道友了,两位道友风采,常听梅姑娘提起,恨不能当面一见。” 萧东皱了皱眉头,问道:“天机宗极少涉足凡尘,道友此次出山所为何事?” “这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我听闻今rì是白莲教白莲法会之rì,数月前,白莲圣母曾驾临我宗,询问大周气运之事,我宗六位长老曾联手推算此事,皆与祖师留下箴言如出一辙。如果我所料不错,两位应该刚刚从白莲法会出来才是,看来两位是半途离场了啊。”说到这里,玄道若有深意的笑了笑,才回答道:“贫道此次出山,乃是奉六位长老之命,前来邀请天下神算大师,前往共同推算一件大事。岭南梅家梅花易数之名闻名遐迩,我便是奉命来邀请梅大师的。” 侯涛奇道:“天机宗乃先天神算第一,连大周劫数之事都能算出来,怎么还有事情是六老推算不出来的?居然要请天下神算一同推算?”侯涛实在想不出什么事情会如此大费周章,倘若真有这样的事情,必然是惊天动地之极,可能比仙道变革来的还要影响深远。 玄道面sè也有些纠结,说道:“这事说来也奇怪,当rì六位长老联手推算大周气运变化之后,竟然隐隐算到一事,与天机宗关联甚大,与修道界也关联甚深,只是六老随后联手推算,竟然发现天机颠倒,凭借祖师流传的六道神算之法,竟然不能算出头绪来,这才广邀天下神算高手,一同前往推算。” 听到这事,侯涛与萧东二人都沉默了,这件事想必牵连极广,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梅慈姑也大咧咧的说道:“能有什么事能比过仙道变革?我看是你们那六位长老无所事事,想找大家伙一起喝茶吧。” “放肆!”梅先生呵斥道,对玄道赔笑道:“小女自小疏于管教,小友莫要见怪。” 玄道摇头笑道:“梅姑娘天真烂漫,我怎么会怪罪?此番还要劳烦梅先生与我上一趟天机宗了。” 梅先生点头道:“天下神算齐聚一堂,这等大事,梅某又怎能错过。” “我可不去那什么天机宗,一群花白胡子老头,有什么好瞧的?”梅慈姑突然叫了起来,怎么也不愿意去天机宗,梅先生苦劝无果,只好将梅慈姑托付给侯涛二人。 侯涛二人受过梅先生救命之恩,梅慈姑又与二人熟识,当下就应了下来,梅慈姑一听可以留在京师,这才喜笑颜开起来。 “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动身吧。”玄道见梅先生安排好了事情,就开口说道。 梅先生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对侯涛二人说道:“我在京师之中,曾经演算天机,留下一卦,预示道途险难,暗流涌动。我有一句箴言送与二位小友,妲己伴君王,皇城多是非。二位小友若是听我的劝,就远离这皇城是非地吧。”说完就要与玄道离去。 侯涛突然想起一事,连忙说道:“玄道道友,听闻天机宗养神丹闻名天下,不知道能否赠贫道两颗。” 玄道诧异了一下,转而笑道:“养神丹虽然名贵,但对于天机宗来说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贫道身上刚好有一些,就赠道友两颗,其实天下养神丹丹方何其多,纵然效果比不上本宗的,却也差不到哪里去。”当即这玄道就取了两颗养神丹赠予侯涛,侯涛连忙称谢。 等到梅先生二人走远,梅慈姑突然凑上前来,说道:“快让我看看这天机宗的养神丹有什么不一样,外界传的那么神神乎乎的。”梅慈姑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没了兴趣,说道:“我看也没什么,跟你练的养神丹也差不多嘛,看来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侯涛却皱了粥眉头,这养神丹与自己所练的丹药表面看上去并无多大的差别,不过天下养神丹大抵都是这么个样子,但侯涛总是觉得这养神丹似乎颇为熟悉,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再回想时,却什么也想不出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萧东笑道:“你既然如此放心不下这件事,何不回去尝试一下,是真是假,是好是坏,一验便知。” 侯涛点点头,又想起梅先生临走时留下的箴言,嘀咕道:“妲己伴君王,皇城是非多,这多半说的皇城之中最近颇不平静,只是这妲己伴君王,却不知这妲己是谁。”侯涛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人的身影,想到此人,侯涛便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想。 萧东似乎知道侯涛心中所想,问道:“你觉得这妲己是指丹鼎真人?” 侯涛面sè凝重的点点头,说道:“丹鼎真人乃绝代高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到皇城做一个什么右国师,牵扯进天子因果之中,似他这等的修道士,多半只要等着天子驾崩,攫取天子龙气,就可以成就道基,何苦要到皇城中多番筹谋呢。” 萧东点点头,说道:“丹鼎真人此人来历神秘,道行深不可测,天师观四大天师都是纵横天下的人物,即使是道基高人,也要忌惮四大天师手中的重宝,这丹鼎真人能正面葛天师,想必也是同一层次的高手,他到这里潜心布置,不可能没有理由。” 二人似乎认定了丹鼎真人,就抛开此事,三人匆匆往居所赶去,只因侯涛心中还有一事,要验证分明,否则无论如何,侯涛也放心不下。 回到居所后,萧东与梅慈姑二人在庭院内说话,谁料萧东竟然是个闷葫芦,与梅慈姑说了两句,就说不到一块去,有些架不住这个疯丫头的模样,就自己闭目养神去了,梅慈姑一个人嘀嘀咕咕倒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一会说起那一晚的大战如何如何,一会又说起两人这两rì的风头如何鼎盛……而侯涛自己则回到炼丹室尝试那天机宗的养神丹。 过了一会,侯涛面sè沉重的从炼丹室走了出来,萧东问道:“如何?” 侯涛说道:“天机宗这养神丹虽然与我炼制的有细微差别,但不过都是炼丹师炼制手法造成的小差别。” 萧东眉头一挑,说道:“哦?这么说,这丹鼎真人拿给你的丹方,就是天机宗的丹方了?这么一看,这丹鼎真人似乎与天机宗有说不出的关系。” 这头疼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二人都摸不着头脑,索xìng也就不再去想。而这一rì后,京师之中更显动乱,一方面天师观开始肃清朝野,要以雷霆手段整治朝纲,最后终于惹的天子震怒,竟然要一怒之下撤掉天师观张天师国师之位,幸好有朝中大臣求情,这才免去这一劫,但经此事后,天师观行事再不敢如此嚣张。另一方面,白莲教会同天下同道,扶持各路豪杰,伺机而动,就是平民百姓,也能感觉到风雨yù来的紧迫感,唯有兴帝仍旧大兴丹道,不问朝事。 而侯涛与萧东二人在白莲法会之后,也彻底名扬修道界,萧东这青莲剑仙之名响彻天下,坐实了年轻一辈剑道第一人的地位,而侯涛的葫芦仙虽然来的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白莲法会上,力压烈火宗燃木和炼神宗李元,倒也勉强当的起这个称号。 练剑宗中,孙英跪拜在一中年道士面前:“师尊,弟子给您丢脸了,给练剑宗丢脸了。” 中年道士正是练剑宗当代宗主,只是在这里盘膝而坐,就有一道迫人的气势传递过来,孙英尽管与练剑宗主生活了数十年,但每每感受这股气势,都有种望尘莫及的感觉,练剑宗主睁开双目,不怒自威:“你是给我丢脸了,也给练剑宗丢脸了。却不是因为你输给了那小子,而是因为你的心输了,我辈剑仙,当有一往无前,宁可玉石俱焚,也绝不低头,这才是我练剑宗最为重要的练剑之法,你――太让我失望了。” 孙英羞愧的低下了头。 萧东饮酒饮到正酣时,侯涛猛的推开门,抓着萧东就往外走,弄的萧东云里雾里,萧东猛的推开侯涛:“有什么事便说,拉拉扯扯做甚?” 侯涛稳定了下情绪,说道:“我知道这妲己是谁了。” 四十二 竹居散人 - 葫芦小仙 - 小北专属 () 求推荐。求点击,求收藏。******************************************* 通过侯涛的解说,萧东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侯涛这几rì研读道经,这些道经都是丹鼎盛会上,丹鼎真人提供的,其中很是有一些孤本,侯涛原本就是根基不足,所以对于这样的道经都会认真研读。 这一rì,侯涛取了一本道经,这道经说的是一些上古奇闻轶事,其中却有这么一段文字,大致这么说的:古有华胥国,出一异兽,龙首龟身,能食天地异气,故名食气兽,君王以龙视之,供奉宗祠,食气兽食天子气运,雨夜化龙,龙飞升天时,国主驾崩,华胥国分崩离析。 “这也不能说就是食气兽吧,我看这不过是山野趣闻,也当不得真。” 侯涛连忙说道:“我看这多半是真的,我初来京城之时,曾见有人深夜之中,能炼化天子龙气,开始时,我还以为是丹鼎真人所为,不过后来细细想来,天子龙气就是道基高人也忌惮,丹鼎真人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在大周尚未灭亡的时候,吸取天子龙气,能吸食天子龙气的,我看唯有这食气兽。” 萧东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有些道理,说道:“这事也简单,想要知道是不是这食气兽,我知道有一人能办到。” 侯涛奇道:“哦,皇城之内,有天子龙气覆盖,压制一切修道士,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皇城之内探查?” 萧东神秘的一笑:“稍后你便知道。” 二人随后出了城,京师往南,有一座小龙山,山不高,也并不陡峭,因为山石走势呈龙形盘踞,故而叫做小龙山。小龙山上也有几座观宇寺庙,但都是寻常观宇,在京师附近倒也有些名气。 侯涛跟随萧东二人上山,在半山腰竟然走到一处岔路中去,这岔路掩映在树丛中,幽深僻静,能见不过十米,似一条深深的隧道,不知道通向何处,二人初始往里走,越走小道越窄,最窄处,需要半弓着腰行走才可,等过了这处,却越走越开阔,不多时就到了尽头,尽头出一派山清水秀,有一竹舍雅居,竹舍外有一座八角小亭,亭前环绕一圈山溪,显得整个居处雅致僻静,侯涛一眼所见,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侯涛正要开口询问,就听到一个孩童的叫声传了出来:“师父,可不好了,那个恶徒又上门来了,你快收拾收拾家伙,把你那个九天十地天惊地动破魔珠拿出来,这次定然不能让这个家伙跑了。”侯涛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一个十来岁的道童,一见到自己二人,竟然就撸起了袖管,张罗着东西,似乎要给自己二人一个好看。 “什么?那个家伙又来了?”屋内突然传出来一声惊叫声,就听到屋内一阵翻箱倒柜,接着那声音又道:“乖徒儿,你快到溪中打盆水来,递给那个家伙。” 那道童问道:“师父,打水做甚?还是速速出来解决了这个家伙,否则又让他逃了。” “乖徒儿,师父这九天十地天惊地动破魔珠威力惊人,轻易使不得,使出来,怕是连咱这世外竹林也要化作飞灰。你去打盆水给那个家伙,你且让他好好照照,问问他,他的脸可带了?” 这道童奇道:“这家伙的脸带着呢,与往常一样。” 看着这一对活宝,侯涛顿时木然了,萧东倒不觉得不好意思,拉住了这道童,道童连忙挣扎,喊道:“妖孽,我师父有雷霆法力,片刻让你飞灰。” 萧东哈哈一笑,不理会道童的挣扎,往屋内喊道:“老家伙,这次来找你有正事,可不是为了你那酒。” 屋内那个声音明显不相信:“小贼,休想诓骗老道,你上次来就说是有正事,上上次来说的还是有正事,哼,你休想再欺骗老道。” 萧东满脸的不在乎,说道:“也好,你若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世外竹林,我看你出来不出来。” “你――!你不会的。”屋里的声音有些不确定。 萧东嘿嘿一笑:“你说我会不会?” 竹舍的门这个时候打开了,一个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老道士走了出来,刚一见到这老道士,这道童就喊道:“师父,你可出来了,快把你的九天十地天惊地动破魔珠拿出来,让他见识见识你的厉害。”这老道士听到这道童的话,脸sè瞬间就变的有些尴尬起来。 萧东哈哈大笑道:“老家伙,什么九天十地天惊地动破魔珠,拿出来让萧某见识一下。” 这老道士面红耳赤,喝道:“你这小贼,老道看在你虽然有错在先,但到底不是大jiān大恶之徒,就放过你了。” 萧东也不去拆穿这老道士的把戏,开口说道:“我这次来是有正事找你,我身旁这位是福缘观**真人,俗家姓侯名涛。”说完又对侯涛说道:“这位是竹居散人。” 竹居散人疑惑道:“你有什么正事找我?你青莲剑仙的大名名震修道界,就算老道隐居此处,尚且能听到你的传闻,你若是都摆不平,老道就更摆不平了。” 萧东摇头道:“这件事,也就只有你能摆平。”随后二人将事情来龙始末都说与竹居散人听,竹居散人眉头紧皱,说道:“你来是想要借用我的九天十地搜神镜?不行不行……” 萧东奇道:“怎么不行了?借用一下你的烂镜子,你怎么这么为难。” 竹居散人说道:“老道隐居此地,就是不想掺和修道界的一切争斗,什么道基与我来说 ,不过过眼云烟,老道只盼能在此地悠闲的度过余生,倘若我将宝镜借你,岂不是违背了我的初衷?不可不可,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萧东笑道:“哦?你这老家伙,这般顽固不化,你若不答应,我就将你这竹舍给烧了,你跑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看你这老家伙怎么办。” “额――”老家伙诧异了一下,突然就破口大骂道:“小贼,不要以为老道怕了你,来,与老道大战三百回合,让你见识见识老道的厉害。”说完,还撸起了袖管。 “好,把你那什么九天十地天惊地动破魔珠拿出来,让萧某见识一下吧。”萧东说完,背后升起一道青sè剑光,毫光吞吐不定。 竹居散人一见到这剑光,顿时就如斗败的鸭子,泄了气,说道:“老道许久不与人动手,你既然要借用老道的宝镜,那便借你一用吧。” 萧东这才哈哈一笑,侯涛对这一对活宝也有些无语了,却又惊奇是什么宝贝,能透过天子龙气探查,似乎是看出了侯涛的疑虑,萧东说道:“这老家伙,虽然老不正经,但是这九天十地搜神镜却也神妙,是老家伙这一门代代相传,听闻原本是老君观中供奉的一枚照妖镜,因为受万家香火渐而通灵。万家香火乃万民念力汇聚,与寻常灵气不同,修道士所采jīng气,皆在yīn阳五行之内,唯有这万家香火,不入五行,却有通神之效。这天子龙气虽然压制一切仙道,但是因为天龙龙气乃天地意志,对于万民信仰念力汇聚的道法神通,虽然也会有克制,但是克制要小上很多。” 那竹居散人听到二人谈论自己的宝镜,立马豪气的说道:“我这九天十地搜神镜,不是我夸它,这大周之内,就没有我这宝镜看不到的地方。” 只见这竹居散人取出一面镜子,不过巴掌大小,看上去与寻常百姓悬挂屋前的照妖镜差不多大小,只是这镜子背后有八卦符篆,宝镜通体古朴,似石镜一般,却有一种温润如水,浑然天成的感觉。竹居散人拂袖往镜面上一抹,就看到镜面隐隐浮现出几个人影,三人凑上前来仔细观看,那道童也忍不住凑上前来,突然惊叫道:“师父,这镜子里好像有人在看我们。” 三人吓了一跳,镜中画面越来越清晰,几个身影越发清楚,等到看明白过来,侯涛顿时一头冷汗,只见镜子中也有四个脑袋伸着看,正是侯涛四人。 竹居散人老脸一红,连忙道:“失误失误。”然后再一腐朽,画面轮转,画面渐渐抬高,将小龙山都收在镜中,画面再往北移,整个京师就尽入眼帘,待到了皇宫上方的时候,一道巨大的紫sè巨龙盘旋,这巨龙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眼看了看,侯涛四人只觉这天子龙气透过这镜面在望着自己,吓的竹居散人也不敢妄动了。 不过这天子龙气似乎并没有在意侯涛几人的举动,闭着眼睛闭目养神去了。竹居散人这才敢施展法力,将镜面往下移,深入到皇城中,侯涛与萧东这才来了兴趣,指挥竹居散人移动镜面,要将皇城内的一草一木都探查个干净。 “咦,这是?”***********************************************************求点击、求推荐、求收藏、感激不尽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