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林高中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貌似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便有人在敲门,呃,准确地说是锤门。门发出近似呻吟的声音,至少在我听来是呻吟声,不知道海带那小妞怎么认为这吵醒我的美梦的“咚咚”声。 我下了楼,斐先生正在喝coffee,海带正在摆弄她校服上的领结,嘴里不知在咕哝些什么。 其实么,斐先生是海带她爸,海带是我给斐黛取得绰号,(*__*)嘻嘻……顺口得很,我叫海带她妈阿姨。说实话,我比较喜欢她妈。如果高兴的话,就喊她爸“叔叔”什么的,反正他们也没规定我要叫他们什么,所以,名称随我的便喽。 我惴惴不安地坐下,毕竟海带都到了。我偷瞄了她一眼,她马上发现我,并回以一个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纳闷+郁闷,要是往日,她肯定会臭骂我一顿。 “哼......”海带她爸清了清嗓子,然后盯着我,“肖恩,下次早点,让你照顾小黛的,自己起这么晚。下次注意点啊!”还特地加重了后半句,唉~终于明白海带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我连忙应道:“嗯,嗯!”我心中却想着:昨晚飞机误时,晚了2个小时,我又一个人拉着海带和我的行李,走了N久,能不累吗?晚点起会死啊? 20分钟后,我和海带上了车。从家到默林高中有1个多小时的车程,闲得实在无聊,便把目光放在海带那妞身上。 他正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行道树,嘴里跟着音乐轻轻唱着。穿着校服(metoo),短袖的衬衫加上方格的短裙,罗马鞋,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眉毛有时向中间挤去,有时舒展开来,眼睛不大却挺有神的,下睫毛比一般人要长,上睫毛却不咋滴,嘴唇挺好看,薄薄的,总是向上翘起一定的弧度。皮肤白皙,牙齿是最有特色的地方,两颗门牙旁的两颗牙不如其他的牙大,好像还在长(这是她自己说的,不过我认为这长牙的速度也忒慢了吧!)。 收回目光,心里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她可不是什么女生,她对我似乎有种若有若无的感觉,我对她的感觉倒只能用喜欢来说明,但我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深陷下去,或者说,我从小所经历的种种事情,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比如,在灵魂深处的孤独与自卑。 既然给不了海带什么,那就只能把这种感觉扼杀在心里,虽然会很疼。 她突然转过头,皱了皱眉,嘴角往左边斜去,拿一种挑剔的眼神盯着我,然后幽幽地说:“你还真适合穿校服,不错不错,来,姐赏一个!” 我立刻回道:“海带你也不错,就是少了一点那种淑女的气质,嘿嘿!” “嘿你个头,我天生丽质,要你看!” “唉~只是说说嘛,你看,你在美国,追你的人都要排队到长城了!” “滚!!!” 貌似,吵嘴吵了一种乐趣。 海带去过很多地方,不是为了玩,而是为了读书。我和她在德国读了小学,在法国读了初中,然后到美国读高中,结果只读了一年,便被“送”回国了,被退学的时候,心里超不爽,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至于被退学的原因么,是她的英语不过关,交谈都成问题,但她的德语和法语绝对一流水平!我是她的“随从”,对我这个孤儿来说,她家对我的情意,是一辈子也还不清的了。 司机在前面喊了句:“到了。”我俩就迷迷糊糊地下车了,再迷迷糊糊地走进默林高中。 瞬间怔住,这是高中?用得着这么大么?不愧是第一高中! 又见肖诚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阳光很好,有种懒洋洋的味道,默林高中里一片翠绿。啊~还是回国好! 啊~终于回国上学了!盼了N久哪~ 很是惬意地在树荫中走着,忽地,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闯进我的眼睛,心里咯噔了一下,谁呢?似乎印象深刻,可是这几年都是在国外啊,谁呢?难道......难道......是认识海带以前的人? 我抬起头,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天空是那么蓝,阳光是那么柔和,大概是树叶削弱了阳光吧?我使劲甩了甩头,清醒了一点。 海带突然用很鄙视的口气说:“甩你个大头鬼啊甩!甩断了脖子也没鸟你!” “你不鸟了么!难不成你不是人?海带!”我特地加重了“海带”两个字,因为他不喜欢我叫她海带。 “本小姐叫斐黛!还有,你才不是人!”她的一大缺点,就是嘴笨。But,必须注意的是,她一弱女生,却是跆拳道高手,从小学着防身的,自从十二三岁时候,被她给收拾得爬不起来的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都不敢惹毛她,不知道,现在我能否打得过她,我本来身上有数量可观的肌肉,但貌似在美国不锻炼,就木有了,%>_<% “唉~我是神~当然不是人喽!”我故作高深地看了她一眼,“愚昧的人类!” 她突然笑了笑,不应该呀,她还笑? “行啦......这位大神,你力气大,就帮我拿着书包、外套,OK?”说着,还冲我扬了扬拳头。 “咳咳......拿就拿着嘛,你一女生,矜持点,懂不?”我接过东西,我是真怕,说打得过她,鬼相信!在美国的时候,就看见她快刀斩乱麻地打趴一苦逼男,因为那男生脑子不好使,欺负我们这位海带小姐,结果,结果......那男生住了2个星期的院,再上学的时候,就远远地避着她。更何况,默林高中有她家的股份,她爸是默林的股东之一。要不然,我和她怎么能直接作为插班生到高二(1)班嘞? “你是脑子不长记性还是怎的?在飞机上就跟你说过了,回国了就别乱叫!”她又送给我一个白眼。国外那群家伙,不懂中文还好,这是在中国耶,我要是叫她叫惯了改不了口,那同学不也就这么叫她了?貌似不雅观,海带好歹是书香世家的小姐。 关键是,我也想改,但叫了10年了,要改,我容易吗我?~~~~(>_<)~~~~ “嘿呦呦,斐黛,怎么让我姐夫拿这么多啊?”某个很甜很有感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 一句话讲得我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为毛啊?我已经很努力压抑这份感情了,看电视里偶像剧说,压抑到最后会像火山爆发一样恐怖,唉~我也只能这样啊! 转过头,是海带的闺蜜――叶一霁,此女才貌双全,成绩永远在年级前五,要知道高二有30个班啊,她是1班的,1班不用说,高考99.99999999%的重点率;容貌更是无法比拟,属于那种一顾倾城,再顾倾国,估计三顾能倾世的女生,唉~可惜名花有主!!! “一一啊,表乱讲,我们很清纯滴!”海带对着面前这个女生,没半点脾气,看来,美女对美女都有杀伤率的啊! “咦?小唯呢?这个死小唯!把你追到了,自己先溜了!”海带叫贾唯很亲切,为嘛?我可不敢叫叶一霁“一一”,按贾唯以前那性格,估计直接暴走,然后一巴掌扇死我。似乎挺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现在怎样。 “他先去1班了,他管家直接送去,就不好跟我一起喽!”叶一霁皱了皱眉头,然后跟她向前走去。咋就当我是空气了呢? 直接走到1班,看见一到熟悉的身影走进去,这一次看得很清楚,是肖诚?!那个所谓的哥哥,将我赶出家门的哥哥? 争锋相对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愣愣地走到1班门口,就看见一帅哥斜倚在门框上,偏黄色的头发很驯服地搭着,刘海遮住了眉毛,一抬头或是一皱眉,刘海就遮住眼睛了,有种迷离的眼神,足以秒杀N多花痴女。 “贾唯?”我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上次看你还是一衰像,唉~变了!” “我那时候才初中,现在是现在唉~”贾唯狠狠地甩了甩脑袋,然后冲海带打招呼,“嫂子好!” “纳尼?”海带直接送去一个冰到极致的眼神,“小唯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贾唯很可爱地撇了撇嘴,然后伸手拉住叶一霁,跟她进了班,还不忘说声:“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么?像我跟一一,大家都知道!” 叶一霁直接甩开贾唯的手,然后轻声说:“死小唯,你再敢这么过分,我就不理你了!” “唉唉唉~别呀!一一,我错了,我都想死你了,这么久没看到你么。”贾唯跟在叶一霁身后,极暧昧地说着。看来这世上,重色轻友的家伙还真不少! 唉~这家伙~那么高调能不被大家知道么?就会乱讲话,心里本来就不爽,现在更乱了!看来,有必要找时间教训教训找小子了,我打不过海带,难不成教训你都成问题了? 但看到他们那甜蜜的在一起的模样,心里突地有些苦涩,如果我跟海带不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10年的“亲人”,我肯定会坚持,比贾唯那小子还专一,只可惜,现实太残酷,我们之间,可能不会有任何机会了。 进了教室,瞬间几十双目光齐刷刷地对我和海带看过去,还有不少声音响起。 “那个女的叫斐黛,能插班进来的肯定有后台的,就是不知道跟谁有关系,我们靠自己的能力进来的,太不公平了!” “那个男的好像跟她关系不一般,你看,连书包和外套都帮她拿。不会是情侣吧?” “别乱说,说不定是亲人,还有啊,斐黛她爸好像是学校的股东。” “股东怎么样啊?我就是看不起这种没实力就会靠父母的人!” 在海带身旁,我明明显现地感觉到海带的冷意,似乎还听到了她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发出的“卡咯卡咯”的声音,10年的相处,我自然是明白,这是海带发怒的预兆。我的姑奶奶啊,在班里打架可是太不理智了点! 叶一霁自然也是知道现在海带的怒气,急忙站起身来圆场:“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脑子出问题了吧?不欢迎就算了,还冷嘲热讽!以为自己一个个是尖子,就可以乱讲话了?我倒想看看,期末的英语和法语大赛,我们1班有几个人能通过第一关!” 一通话下去,班里瞬间就安静了,看来,叶一霁在班里也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啊!现在的女生是越来越强悍了! 走过中间的空当,看见肖诚那张写满不屑的脸,还发出一声:“又见面了呢!” “承蒙厚爱了,哥哥!!!”我也毫不客气地甩下一句话,海带朝后看了看我,没有讲话。 “谁?”海带轻声问道。 “还能有谁!”我埋下头,不想说话。为什么上天总要这么戏弄我?我刚从阴影里逃出来,现在那片阴影自己又跟来了! 德语彪悍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海带找了个在叶一霁边上的位子,我就乖乖地把东西放在她指定的位置,结果是惹来了N多疑惑的眼神。丫的,突然发现整个班就剩海带旁边的位子了,于是满心不情愿地坐下。 我趴在桌子上,海带低下头,甩了甩马尾,轻声道:“是肖诚?” “嗯!”我没精打采地戴上耳机,看着她,没想到被她关心的滋味会这么好,但可惜,公主跟小丑的距离实在太大,就像地球到月球那般遥远。 她皱了皱眉,揉了揉她那光亮洁白的额头,然后像安慰我一样说:“没事儿!有事姐罩你!” 我不禁扬了扬嘴角,这小妞到哪儿都是一强悍货,属于招惹不起的主。话说,貌似没她这么安慰人的吧?但心情确实好了一点儿。 一首歌的时间还不到,突然听到一个很刺耳的男声在我耳边炸响。“新来的插班生?敢占我的位子!”我转头,一个清瘦的男生正晃着脑袋,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拿着单肩包,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而且,他身后还站着个恭敬的男人,看样子是他的管家。大概他就是之前听说的那个唯一一个凭身份进1班的人(虽说现在是3个,但好歹我和海带有实力_)。 我站起身,心中正有一团火未发,现在正凑上来一个把脸伸上来的2货,貌似不收都不好意思。我看见贾唯冲我摇了摇头,摆着手,叶一霁也站起来怒视着他,全班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这我俩。 “怎么?还不让了?”他把东西递给管家,“想打架?看你这细皮嫩肉的!”管家无奈地站在一旁,豪门公子真令人火大。 我不语,作为新生,还是安分守己的好,更何况,要是给海带她爸惹麻烦,不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FUCK!Youhavealotofnerve.”(脸皮真厚。)他歪着头,笑着说。 呵呵,还真把我当傻子了?我并不生气,这臭小子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这下可还真不能怪我欺负他了,他太自以为是,会英语了不起?老子我会德语(精通)、法语(不精)、英语(精通)。 “t'asperdularaison!t'esidiot!”(你脑子有毛病!真是白痴一个!)我用法语回应。法语不是很好,╮(╯▽╰)╭骂他足够了。 “LassDichmalvomArztaufeinenm?glichenHirnschadenamArschuntersuchen!!HabtihrkeinKlozuhause,oderwaruml?sstdudieganzeScheissehierab?!”(叫医生检查一下你的屁股,看看你的脑是不是有损伤!!你们家里没厕所吗,你来这里乱喷?)我的德语还是一流的哈~ 然后,我听见海带在我背后偷笑,面前的2货气得脸通红,手都快把校服给抓破了,嗨~活该!真够泄气的! “你TMD找死!”他抡起拳头,向我的右脸砸来,我抬起右手,直接接下他这一拳,攥住他的拳头,使劲攥,谁让你惹我?! 他的脸色瞬间白了,挣扎着想要脱离我,我打不过海带,但我打别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的管家急忙走上前来,赔笑道:“你是叫肖恩吧?我家少爷莽撞了!还请......”我放下手,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坐下,就听见海带声音略大地说了句:“好久没和你真正打过了!” “呵呵呵,不敢不敢,我恐怕到时候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我笑嘻嘻地回道。反正今天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 揭起旧伤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周六“早上”11点,阳光像万丈光华,直接透过窗帘缝儿,我的眼前一片金光,然后发觉竟然快吃午饭了!慵懒地坐起来,发现电视还开着,放着白痴的寻人启事,什么亓家的二儿子,既然都丢了18年了,那多难找啊~白痴~ 一个佣人正在擦着廊间的壁画与字体(反正我不懂),那些大都是名家真迹,不得不感叹斐家的书香氛围。刚出门,佣人便笑着说:“昨晚睡那么迟,电视都不晓得关,跟小黛一样。你倒是比她起得早些。” “啊~她还没起?”我不禁笑出了声,在国外我俩就是这样,只是没想到回国后她变本加厉了,这小妞真懒! “你才没起呢!”旁边的门突然打开,海带一头乱发地跑出来,“我申明一下,我是醒了但没起么!懒猪!”说着还指了指我。 “唉,你头发还梳呢,你是扫把星还是巫婆?”他的几缕头发向上竖起,头绳松松垮垮地扎着马尾辫,辫子像那种竹子编成的扫把,向四周发散着。 “你是不是......”她扬起拳头,刚要打过来,佣人笑道:“小黛,快梳洗梳洗,先生在楼下等你俩呢!快别闹了。” 她极不情愿地进了房间,我哼着“啦啦啦~”下楼了,就听见佣人在后面笑,心情大好! 下楼时看见海带她爸正和朋友谈生意,便没去打扰,转身进了厨房。海带她妈正在跟佣人做饭,看见我笑眯眯地说:“肖恩,你来尝尝我做的啤酒鸭!” “哎~啥~您啥时会做菜了?还啤酒鸭?”我将信将疑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黏糊糊的鸭块,话说......不太好吃。但我还是装作好吃的样子,笑说:“哎~还真不错!比海带做的好吃多了!” 话刚说完,就听到门口有人大吼道:“肖恩!你自己没品,还说我做的不好吃!真实的!妈,我爸说中午不在家吃了,爸和那人刚刚走了!” “唉~算了,我们一起吃吧!你把爸最近忙,生意上出了问题!你也听话点,别刚回国就在学校惹事!”她妈说着,和佣人端着菜出去了。 海带嘟着嘴,拿出一条长面包,咬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含糊着说:“我爸说,让我俩星期六要留在学校补法语或者英语。” “啊~好好的星期六啊!海带你......” “叫你还乱叫,我噎死你!她把长面包硬往我嘴里噻,有种要被撑死的感觉。 “窝不搅了......”(我不叫了) “哼,我去吃饭了!”海带最后把面包往我嘴里塞了一次,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555~后果是:我噎得很狠,越喝水越噎,并且对面包产生了恐惧感,特别是长面包。从那一刻真正地感觉到,如果被面包噎死,是不是太丢脸了?别人在处理我的尸体的时候,估计都不好意思说我是被噎死的吧? 半僵尸化地走出厨房,坐到餐椅上。突然发现佣人全没上餐桌(平时她家都是大家一起吃饭的,很和谐),应该是有啥事吧。 只是没有想到,这是关乎到我的。 “你遇到肖诚了?”她妈笑着问我。 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狠狠地颤了颤,有种疼到骨髓里的痛。 过往烟云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敢抬起头,生怕眼泪会不争气地掉下来。 我知道,我不会为**的疼痛而哭泣,但那些个流浪的日子永远都是我的心病,把我伤得那样深、伤得那样重、疼到骨髓里去。在国外的十年,我可以暂时忘却,但我终究要面对现实――我是孤儿! “肖恩啊,你要明白,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有些事情总要说出来的,说出来心里才会更好受啊!虽说我们不是你的亲人,但我们共同在一起10年,不是么?我们都把你当做我们的孩子,我们也不想让你难过。说实话,你叔叔当时也没想到分班的问题,只是把你们往最好的班送。要是不行的话,让你叔叔再换班。”阿姨歉疚的语气突然让我感到家的温暖,这便是“家”么? “不用的,在1班很好。”我埋头吃饭,拿筷子的手却颤抖了起来。我怎么会这么没用?我咬着嘴唇,暗骂自己。 “妈,先吃饭啦!”海带催促道。 “嗯,不说这个了!来,肖恩,这盘菜也是我炒的哦,多吃点。”阿姨夹了几块看似很好吃的鸡肉放在我碗里。 我突然想到,她以前根本不会做菜,原以为刚才吃的啤酒鸭是一时兴起才做的,现在看来,阿姨似乎已经可以自己做饭了。一直到现在,我只看到了3个佣人,可原来是有6个的啊!这与阿姨刚才说的“生意上出了问题”有关?那么,这问题也太大了吧?! 我是不是太狠心了?我在心里反复问着自己,海带一家养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10年,而我呢?把以前的事压在心底,只是与他们提起过肖诚罢了!我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或许,说出来,会更好些。 我放下筷子,轻声说:“从我记事起,我就在肖诚家了,他是我的哥哥,在没有得知我是他家的养子之前对我很好,当然,那时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养子。那时候,我们过得很苦,因为我们没有爸爸,听妈说是在我出世后没多久就去世了,我们都没有印象,外公和外婆只字不提他。 大概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我妈开始咳嗽,因为穷,没有去医院,可是怎么吃药都吃不好。后来,我妈越咳越厉害,会咳出血来,外公就劝妈去医院,医院的诊断结果是:肺癌。那时家里本来就没钱,又要手术、化疗,就把能卖的东西都卖了,但却闹出了问题。 本来家里值钱的东西差不多都卖了,外公说把一块和田玉也给卖掉,可是妈说什么都不愿意。外婆就发火说为了那个捡来的小孩,把自己的命都给赔上就不值得了。当时我在门口,他们没看见我,肖诚在房间里头,就问谁是捡来的。外婆说是肖恩。我记得妈妈当时很生气,说那是肖恩一辈子的事,他长大还会找亲生父母的,如果卖了玉,就对不起他。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外公外婆对我那么冷淡了,我只是养子。我就呆站在门口,我妈后来看见了我,就示意外公外婆不要讲话。可我还是全听见了。 第二天早上,肖诚和他们出去后,我妈把那块和田玉给我,对我说长大后去找亲生父母。我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出去是找车,然后回老家杳口,我妈塞给我几十块钱,说他们如果不带我,就让我自己走。任凭我妈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肯带上我。肖诚说我家养不起你,你滚! 我自己一个人来到竺音市,因为竺音市很繁华(现在就是竺音市),我就在这儿打工赚钱,自己养活自己。我到小饭店里洗碗,我以前总是帮妈刷锅的,后来小饭店不开了,我没处去。 我没地方住,就找了个遮雨的地方,发现那里有个小乞丐,我们一起生活了几个月,那个地方又被拆迁了。我实在没地方去,走到哪儿算哪儿。一天晚上下雨,我根本没地方躲,雨淋得我浑身发冷,大概后来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我就在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了。” 我抬起头,看见阿姨和海带正在抹眼泪。伤口被揭开,然后被撒上盐,那样疼,疼到流不出眼泪。 “那块和田玉呢?”阿姨突然间问道。 破碎的玉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我顿了顿,很是惋惜地说:“在法国的时候,被摔碎了。” 我看见海带嘟着嘴,可怜巴巴而又充满歉意地望着我,眼角还有晶莹的泪水,还真少看见她这副模样,因为玉是被这妞给摔碎的。不过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和田玉碎了就碎了吧!没有它,我又不是不能活! “碎了?......”阿姨皱着眉头,“现在还在么?” “嗯。在我床边。”我点了点头,为什么阿姨今天问得这么详细?难道他们还真知道我的亲生父母了? “在就好啦!”阿姨笑了笑,似乎是要摆脱刚才抑郁的气氛,说话间开心了几分。 午后的阳光泛着淡淡的倦意,空气里有着催人入睡的花香,别墅里安静得很。阳光把我半掩着的窗帘照得金灿灿的,我斜倚在窗台前,享受着真实的自己,我够诚实了吧? 和田玉静静地在阳光下躺着,它已被摔成4半,不过还可以看见它当初的影子,像扳指那样的圆环,触手处一片温凉,成色匀称,这样看来,这玉是块好玉,那我的亲生父母应该蛮有钱,毕竟在18年前,可并不像现在这样繁华。既然有钱,那还丢掉我干嘛?还是因为什么? 我越想越委屈,凭什么我出生时就受到跟别人不平等的待遇?凭什么我要在街头流浪?事情过去这么久,现在我并不怪肖诚了,他也是命运不公的孩子,从小没了爸爸,还要让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跟他分享母爱,换做是我,我也会不快,但是,我不会让那个人滚。也许他只是太冲动,他那时还小,懂什么呢? 若说怪,那我就怪我的亲生父母,既然不要我,还生我做什么?但若真没有我,我也不会遇到海带。 我越想越烦,干脆坐下来,看着那破碎的玉。阳光下玉的颜色那么好看,泛着金光,可惜只是残玉。我拿起来,在阳光下转着,好像我的心情也随之愉悦起来。 在国外根本不去理它,就算碎了也只是叹一口气罢了,现在把玩这块玉,却喜欢上这玉了。 “当当当”我一用力,玉便又分开了,砸在桌子上,发出哀求的声音,像小船一样在桌上摇摇晃晃。 随手捏起一块,在阳光下把玩着。就算这玉不碎又能怎样呢?还是一样的吧? 我放下玉,将它们聚到一起。在阳光下,看见其中一半玉的里层,有着细小的花纹,虽然早就知道,但现在看来好像是一个字:翔! 当时怎么没注意到?这个字是我的名字么? 但若真是这样,我能怎么办?就算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我会怎么样呢?18年,我没见过他们一面,我这个孤儿早已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是我不需要他们的爱,还是我不敢奢望呢?是我不想见到他们,还是我根本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呢?是我不想离开现在的生活,还是我已经喜欢上海带? 当年在街头流浪的小乞丐,现在不是也有自己的快乐么?当年会被同伴欺负的小孩,现在不是也可以保护自己么? 或许,流浪并不是对我的惩罚,而是给我的馈赠呢?在国外,从one都不懂的小屁孩,到会德语、法语、英语,我可没随身带着个翻译员!至少,它磨砺出我坚韧的性格! 我得承认,我强不过花香和阳光,像被下了**香一样,安然睡去。似乎又看见和海带的初次相遇的画面,哈哈,海带的外号可是我给取的(得意O(∩_∩)O~~)! 初见海带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我浑身的酸痛已经好了许多,鼻尖似乎缭绕着淡淡的清香,它在催促我醒来。但睁开眼还是很不容易。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海带,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赤着脚,笑眯眯地看着我,像落入凡尘的仙女一样美丽。 就像是照看着小弟弟的大姐姐一样细心,在我的眼中她真的很像大姐姐。高高的个儿在我眼前晃着,上上戴着一条银闪闪的细链,有两个小铃铛,碰在一起就会发出悦耳的声音。而我那时很瘦小,我和她的反差就很明显了。 这一切好像都在告诉我,我将开始新的生活了! 我一直没有说话,因为我太虚弱,因为我还很好奇这间屋子,而她也并没有打扰我。她或许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了!我这样想 我环顾着四周,完全被这漂亮却又不奢侈的装饰惊住了,这房间走的显然是雅致的风格,小小精美的装饰品挂在床头,我微微侧过头,脖子的酸痛让我明白我不是在做梦,床头柜上是她的照片,还有两个大人,大概是他的父母吧!我若是有父母的话...... 我刚刚伤心起来,就听见她轻声说道:“你还好么?还有哪里不舒服?” “嗯。”我只是轻轻地答应着。我开始惊异起她的嗓音竟是如此柔和与恬淡。至少在我流浪的岁月里,除了与我同生活了几个月的小乞丐(叫林于宇),还从人没与我这般亲切过,伤心什么的立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叫什么?”她把凳子拉近了一点,脸上全是花儿一般的笑容,有种淡淡的清香传来,我知道一开始闻到的清香来自什么地方了。 “肖恩!”身上终于有了一点力气,我支撑着想要坐起来,我大概睡了很久,不然全身不会这么变扭。 她跳下凳子,坐到床边,按住我,微微裂开嘴:“徐姐说你先不要起来,还很虚弱呢!” 我又重新躺下,这女孩咋这么大的力气?! “你知道我叫什么吗?”她傻傻地问了句。 唉~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她以为我是什么神仙啊?我摇了摇头。 “我叫斐黛!”她开心地笑着,那样灿烂,又那样亲近美好。 不知道当时是脑子烧坏了,还是太过享受这静好的时间,竟把她的名字听成了“海带”(其实,她的名字跟海带这个词还是很像的,现在还是这么认为)。然后我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讲了出来:“海带?你姓海啊?好奇怪的名字哦!”幸亏当时忍住了笑,不然下场会很惨的! 她将声音提高了N倍,喊道:“是斐黛!斐黛!斐黛!”至于为什么会如此生气,我在第二天得知:一直有人夸她的名字好听,很有书香的感觉,我是第一个人,恐怕也是最后一个人讲她的名字怪的了。 然后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微笑着的女人进来,拍着海带的肩膀,说:“小黛,你又不听话了!刚才还说他醒了的话喊我,你的嗓门还真大!快出去吧!” 海带撅着嘴,扬了扬头,不开心地说:“徐姐我是在帮你哎!哼!我就在这儿,不走了!” 徐姐坏笑道:“我要给他检查身体,你也不走了?” “哼!就会欺负小孩!我找一一去!”说着,赤着脚跑了出去,把门狠狠一关。 新的生活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在那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私人医生(徐姐就是),原来还可以有佣人,原来一家人可以住这么大的房子,原来――还是有人关心我的! 晚饭的时候,海带来叫我吃饭,其实我不饿,已经吃了很多她的零食了,于是就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什么嘛!你还没下过床,来吃饭了,我爸说有事找你,你快点!”她站着跺脚,甩着手。 “哦!”我应了一声,便不再有什么动作了。 “你是死人啊?给我起来,本小姐今天很生气!快点,当心我打你哦!”她开口便骂,跑过来,拽着被子把我拖下床,然后给我一个很藐视的眼神,“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啊?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快给我起来!” 一时很冤哪,我本来就在生病,而且她是不能跟一般女孩比的那种(完全就是异类么),怎么就说我是女人了?我爬起来,有些怒气地说:“你是女人不成?我是男人!” “你......”她刚开口,一个佣人进来,笑着扯着她的小辫子,把她抱起来,说:“小黛,你也让让人家啊!一一也来了,快吃饭去,你也快点啊!”说着,笑着看了看我。 “哦哦!”我把床头的衣服穿好(是她家准备的),然后出了门。瞬间被走廊给惊住了,我是不是在做梦?我还可以在这样漂亮的房子生活么? 我看见海带和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坐在一起,聊得正high,我走到餐桌旁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确实好久没好好地吃过一顿饭了,准确地说是从肖诚家出来后就没吃过一顿正常的饭。 佣人带我坐到海带的旁边,阿姨看了看我,说:“吃饭吧!肖恩多吃点!”貌似我是吃得最快的,狼吞虎咽吃完了后,他们还在吃。 “小黛,你过一个月就要走了,东西自己准备好啊!”阿姨敲了敲海带的头。 “恩恩,妈,为什么我要先去德国?”海带一边吃一边讲。 “你的法语过关么?你就德语可以,那边还有你叔叔,还可以照顾你,不正好么?你什么时候要去法国,再说嘛!”海带她爸说,“你是让你徐姐过去还是让......” “徐姐徐姐徐姐!!!”话还没说完,海带就直接插话。 “肖恩,小黛要去德国,若果你们俩一起的话,会更好一些,不会太无聊。你去不去呢?”阿姨笑眯眯地看着我。 “德国?在哪儿啊?远么?要出竺音么?”我不知道哪根筋搭错地问。 “要啊,当然要!”海带转过脸来,又去看一一,“你为什么不去呢?” “我为什么要去?我要在家陪我爸妈!”一一摇着头。 “你到底去不去啊?”她又看着我,“你怎么跟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啊?” “小黛!!”海带她爸干脆利落地喊了一声,她就安静了。 “去。”我应了一声,在这里,我除了林于宇外,别无挂念。 “去的话,我会保护你的哦!放心啦!”她拍了拍手。全桌的人都笑了,这丫怎么像个男孩? 在机场的那天有很多人送,我忽然觉得自己的另一个生活开始了。我是不是可以忘了以前呢?新的生活啊,最好不要想到肖诚。事实证明我很是很健忘的,或者说是我被德语给弄混了。 只是没想到,我竟然开始喜欢海带!这是我的错觉么? 野营之乐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郁郁寡欢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既然是国庆长假,那总要翻出点新花样吧?于是,野营开始...... 10月3日,天空蛮干净的,很不准的天气预报说这几天都不会下雨,这次勉强相信它吧! 海带叫上了叶一霁和贾唯,然后直奔停车场。海带开车,叶一霁坐在副驾驶位上,这似乎有种鄙视我和贾唯的意思,但是没胆说出来。我和贾唯也乐得轻松,在后面闹腾。准确地说是,车在颠簸,毕竟是山路。 到山上的时候已经11点了,车子一颠一颠的,加速了我的胃消化,我的胃都快把我给消化了!更何况,我从小就有胃病,伤不起啊~ 山上已经有十几人了,挺热闹的。 山上很干净,空气里有着草和泥土的清香,我们随地坐下,只是――蚊子特别多。叶一霁不停地跺脚,唉~女生胆子就是小,还这么娇弱!当然了,这不包括海带那妞!在贾唯的强烈威逼下,我把餐布铺在了草地上,垫屁股。 烤肉的香味在我的鼻尖缭绕着,海带的手艺还真不错啊! 贾唯直接站到了叶一霁的对面,嗅着烤肉的香味,谁知道他是在看叶一霁呢,还是 在嘴馋啊?他清了清嗓子:“一一,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啊?”叶一霁继续忙她的,看都没看他一眼,是不是现在的女生都这么不自己BF当一回事啊? 贾唯皱了皱眉,又理了理刘海,刚要讲话,叶一霁就嘟起了小嘴:“你不会把刘海剪短啊?很碍眼啊!那事我答应了啦!” “真哒?”贾唯睁大了眼睛,刘海又遮住了眼睛,这次他干脆把刘海向上捋,露出白皙的额头。 “难道是假的啊?”叶一霁笑着说。 贾唯大唱起来:“噢耶耶耶耶耶~”然后又随手拔了几根草含在嘴里,大跳起西班牙舞,跳完,还把那几根苦命的小草嚼了嚼咽进肚去。这也忒猛了吧!!! “虾米事?”我一脸的茫然。 “就是――11月11号的时候一起出来玩啊!来,亲一个!”贾唯直奔我来,我嘞个去,要亲去亲你家叶一霁啊!你冲我来干嘛? 我直接飞奔出去:“你要不要来一针镇定剂啊?”我一边跑,一边大喊,我可不想被一个男人强吻哪!搞得跟同性恋一样,吐! 叶一霁在原地大喊道:“给他吃安眠药吧!” 吃午饭的时候,又有大批人马来了,个个带着帐篷,看来今晚要好玩了~因为还有2个外国人,听说话是法国人。 我躺在地上,看蓝蓝的天,贾唯回了趟帐篷,再回来时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 “你抹香水了?”海带坏坏地看着他。 “你猜!”他仰着头。 “兰蔻?”我问。 “NO!” “香奈儿?”海带问。 “NO!” “古琦?”叶一霁问。 “NO!” “那是什么?”海带问。 贾唯清了清嗓子,像要发表重要演讲的样子,昂起头来:“SixGods!” “什么啊?”我完全不懂那是什么东西。 “唉~你也太孤陋寡闻啦!来SixGods都不知道!”贾唯甩了甩刘海,“就是六神啦!”还很有王者风范地点了点头。 我去~ A货无敌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山上的夜还是很温柔的,只是那么一丝丝地融进黑暗里,像纯浓的花色咖啡,夜色也是很醇香的,还有山上的星星很亮,不时有一两颗流星划破幕布,落到山的那一边去了。 贾唯和叶一霁坐得离我们远些,一些情侣也是这样的,相互依偎在黑暗里,此时无声胜有声。我和海带没什么可说的,安静而又尴尬地坐着。 一些小孩子终于吵起来,就像藤蔓那样蔓延,每个人都开始吵闹。 有人提议生起篝火,于是,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大概有三十人,所以这个圈子还蛮大的,里头是几个小孩在闹,加上我们跟大人还有些差距,所以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啦! 五六束灯光照得夜分外美丽,灯光交融在一起,是大个儿的萤火虫。从山下看,大概就像外星人着陆了(幸亏山下没人住,说不定半夜被吓死,那就罪过了)。 某个万分稚嫩的声音幽幽地传来:“玩丢手绢吧!?” 既然有小孩提意见,那就玩丢手绢吧!不过,这个年代,似乎没人没事带着个手绢哈?那么,就用纸巾代替了(不知道哪丫想出来的)。然后就有几个人很热心地出来效力,拿出大包的纸巾,个个都是“波斯猫”牌的。 海带的身边那位正在抽纸巾,海带看了一眼说:“原来是‘波香猫’啊!” 接着,很戏剧的一幕出现了,那位是“坡斯猫”,这位是“波期猫”,还有一位是“波斯猫”(终于有正版的了)。不禁感叹:真是A货横行的世界哪! 贾唯鬼鬼祟祟地把纸巾从包里拿出来,然后很委屈地说:“你们都还好啦~我跟售货员说买包纸巾,结果我没看就付了钱,然后,然后,然后,刚刚瞟了一眼,再然后,再然后,再然后,我就有种跑下山找这个生产厂家的冲动。”贾唯很憋屈地拿出纸巾,然后,笑倒一片。 话说我视力不好(五百多度近视,悲了个催的╮(╯▽╰)╭),又是晚上,我把头伸过去,很端正的三个大字很严肃地立着:大懒猫!我嘞个去,还真有这种极品啊!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啊! 几乎是瞬间就笑了,小孩子笑得更是肆无忌惮,就看见几个小朋友在捂着肚子,嘴里开心地叫喊着:“大懒猫!大懒猫!大懒猫!” 那两个法国人很无语地看着其他人,唉~法国人咋能知道中国的行情嘞?就听见那个翻译马不停蹄地讲得口水乱喷。他好忙的啊! 海带用法语跟那两个法国人讲话,旁边的人那个羡慕呐!翻译很开心地说:“说了这次来中国是有正事,他两就是要出来玩,法国人闹个浪漫真烦人!还就带我一个翻译!不过,你的法语很好啊,很地道,口语很不错!在哪里上学啊?” “默林高中啊!以前在法国生活过三四年。”海带很拽地一扬头。 “哦,呵呵,这样啊!”翻译很开心地笑了笑。 丢大懒猫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不知道是哪个孩纸说,用贾唯的大懒猫~ 于是乎,我起哄:“好啊好啊!丢大懒猫!” “好呀好呀!丢小肖恩!”贾唯把眉头一弯,怪笑道。 “你丢得动吗?”我哼了个鼻涕,虽然我没有感冒,然后把纸巾丢进垃圾桶,“大懒猫,就是好用!我是大懒猫,我为自己代言!大懒猫纸巾!” “嘿,那谁!这儿有个大懒猫!”贾唯招呼那个小朋友,“太重了,不合适啊!” “贾唯,要不要咱俩比试个啊!”我双手攥起拳头,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正好,开学那天让他乱说话!今天,哼哼~不教训教训他,我就不姓肖! “啊呀!”贾唯惨叫一声,原来――学我不成,弄疼了。这2货,活该......O__O"…...我可是还没动手啊~唉~跟2货在一起,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啊!!! “活该!”叶一霁表面上责怪,却很心疼问,“没事吧?!” “有事!当然有事!”贾唯一本正经地说,又吹了吹手指,“但是,你如果帮我揉揉,就没事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叶一霁捏住他的手,使劲、很使劲、特别使劲,就看到,那2货咬着嘴唇,求饶:“一一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饶命啊!” 叶一霁松开手,又很心疼地问:“没事吧?!揉得有点重!” “咳咳!没事!”然后又转过脸,悄悄对我说,“小妞不好惹!” “你怎么才发现啊?”我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有点迟钝!” “开始喽!”一个小孩纸拿着刚刚偷来的“大懒猫”开始绕着人群转悠。然后,很坏地把纸巾丢到了那个外国人身后。我不得不说,天下小孩纸――一样坏! 把翻译员给苦了,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那样解释,等他解释完,人家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了。 老外转了几圈后,又把“大懒猫”丢到了那个小孩子身边。然后,飞一般地跑,那个速度,就差没火箭快了,还真有童心!!跑了几圈后,很开心地坐下,还用法语说:“中国小孩的游戏好好玩啊!” 翻译很无语地说:“我们小时候这个游戏很火,这年头,估计这也算是个文化遗产了。” 那个小屁孩转了转眼睛,又屁颠屁颠地转了起来,然后又把纸巾丢到了那个老外屁股后面。老外这次可不傻,刚要起身,不料,却被旁边的那一个老外给抢了,然后飞快地跑起来,剩下憋屈的那个,这个老外还真爱玩啊! “哈哈哈”旁边的人全笑了。贾唯笑得倒在地上,拍着地。 大概在七八轮后,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那轻飘飘的纸巾就遭殃啦,它就飞啊~飞啊~飞啊~打着卷儿,飞不见了。那个小笨孩就追啊~追啊~追啊~屁颠屁颠地跑了,不见了。2分钟后,远处传来那个孩纸的“哇哇哇”的哭声,也忒响亮! 接着,大家动员起来,各自打着手电筒寻找,10分钟后,那孩纸被大人背着回来了,眼角还有未干的液体,貌似睡着了。我嘞个去,这也忒弱了吧! 想当年,我和海带在德国,人生地不熟的...... 德国风情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德国的小人情风味还是很让人怀念的,至少有我和海带那丫头。 天空照样晴朗,这样的午后,总是和海带出去闹腾,所谓是各种闹腾啊~闹腾到连家都不认识了~ 徐姐打了个电话给海带,大概是上学的事儿吧,海带就很不情愿地回去了,反正我是不愿意回去的,在外头多好啊!虽然会想林于宇,那时认为他是我这一生最知心的朋友,直到现在,也没有再见过他,或许是找到了他的爸爸妈妈,或许是可以混一口饭吃了,反正怎样都比露宿街头的好。他会懂我的孤独与无助,更多的还是无奈。因为,我们一样,都是孤儿,他连养母都没有,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那时,会有一种感觉,我是幸福的! 玩够了,准备回家时,才意外地发现手机被海带拿走了(因为她没带,用我的手机跟徐姐打电话)。然后,用属于我的记忆和智商——回家~ 越走越陌生,越走越害怕,然后,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我迷路了~小小地安慰一下:我本来就是路痴,还不会德语,真TMD的可怜~~~~(>_<)~~~~关键还在于:我转啊转的,回不到原来的那个地方了!!!%>_<%哼!你个海带,不会是故意的吧? 还好我足智多谋,在纸上很粗糙地画出住的地儿,然后用我很蹩脚的德语问路人,终于被我给折腾到了。呼~~ 啥?你问我为什么会确定路人认识那地儿?好吧,告诉你:都出国了,她家舍得让海带那丫头住个小公寓么?吃穿住行,各种全。海带的车技就是被徐姐宠出来的,现在回国开个别克,要是被她爸妈知道海带在美国开的是兰博基尼,不知道会有什么举动。想不通,为什么海带会喜欢别克那种类型的车。 回到别墅的时候,海带正和她的叔叔谈事,看到我回来,立马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你个白痴,走回来要这么长时间么?还乱走,迷路了吧?活该!”然后,她拿起电话,报警! “干嘛啊?我都回来了!” “之前报的警,你个白痴,回来了当然要打个报告。”海带很气愤地说。 不管我是想骗人还是不想骗人,那一刻,为自己的小心眼羞愧了。 ╮(╯▽╰)╭现在的小孩纸~一个比一个弱。在德国那人生地不熟的街道上,还不会说德语,可悲的是还辩不清方向,而且更悲催的是回去之后还被海带一顿好骂,想想心里就不爽,我是不会告诉你其实我现在很开心的! 贾唯用肘戳了戳我,示意我去看海带和叶一霁,只见她们俩一前一后地往帐篷走去,还有说有笑。 “干嘛?”我问。 “你傻的可以啊!”然后,不给我时间,一路拖着我往帐篷飞奔而去,这小孩,够邪恶! 我抢先占据一个帐篷,贾唯随后跑到另一个帐篷,拉开拉链就往里钻。 “死小唯,你故意的!”叶一霁嚷嚷起来。 “错!”贾唯用手比划了一个叉叉,坏笑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有意的。” 海带当机立断地拉开拉链,山上的蚊子不是一般的多,立马朝着光亮的帐篷飞去,贾唯一个侧翻就出来了,结果是——叶一霁不让他出来!然后,这俩人优哉游哉地朝我这儿来了。 “你们去那儿睡呗。”我隔着帐篷喊道。 “偏不!”叶一霁钻进帐篷里,和海带没事人一样的。 “不一样么?!” “这儿蚊子多呗!”贾唯很苦逼望着我,你看我有个毛用啊?自作孽,不可活! 其实,我的智商还是很高的~嘿嘿,只是怕表现出来,伤了贾唯的自尊心~哈哈~ 谢谢慕远夕、杨天胜的荷包! 飙车看道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贾唯临睡前还不忘给他家叶一霁来个视频,然后互相啵啵。海带肯定和我一样,有种10000W大灯泡的感觉。 果不其然,海带冲着手机大声嚷嚷:“我说一一,那么好,你就和你家那位爷对面吧,还亲热。” 只是没想到叶一霁的回答会是:“那你和肖恩干什么呢?”还附带了一个很萌很萌的表情,硬是让海带没话可说。唉~这丫就是嘴巴笨。 “我和你们一起呗,其实,我不介意当电灯泡的!”我冲着手机坏坏地一笑。 “......”贾唯和叶一霁表示无语。就听到海带在那头笑个不停。 “晚安,一一。”贾唯又来个亲亲。 “晚安,小唯。”叶一霁很幸福地说。 不管怎样,他俩把青涩+甜蜜演绎得淋漓尽致。 好不容易清净了,我的胃又闹腾起来了,估计就是今天没好好吃饭。果然,不听徐姐言,吃亏在眼前。我随意吃了几片药,然后很不爽地躺下了。在这之前,贾唯已经闷头大睡了,真不愧是少爷脾气,连腿都不老实地乱动,而且还搭在我的身上。 所以,所以......半夜醒了。然后,开始胃疼(估计睡着的时候也是疼的)。继续睡,继续疼;醒了,又疼。已经吃了好几片了,看来得上医院了。这回可得听徐姐言了――去医院。 幸亏这次来的时候是开的海带的车,我还有另一把钥匙。摸摸索索地出了帐篷,打开电灯,一边顺着原路去开车,一边安慰自己的胃。唉~有胃病的人伤不起呐!!! 慢腾腾地把车开到平坦路上,踩油门。跟着海带那么久,就是不会开车,也看会了,跟何况她还是个飙车的主,那我自然也是会的。本意其实是想慢慢开的,但碍于我的胃不满于我的慢动作,越来越叫嚣了。 双手握得骨节发白,也无济于事。好吧,我再快点!渐渐地,一只手需要来安抚胃了,另一只手把着方向盘。 我埋下头,开始分散精力,左手不停地轻压着胃,路上人影稀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过,应该归应该,前面闪过一道人影时,紧急刹车!于是,车就打了一个不小弧度的弯。 开门,下车,坐在地上一个气韵灵动,很清纯的女生,马尾辫还在晃哒,脸上是惊恐的目光,瑟瑟发抖。她的手臂上蹭破了皮,隐隐间有鲜血流出来,衣服上沾着红色。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一手捂着胃,一手想拉她起来:“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就现在。” 她避开我的手,自己晃哒着站起来了,笑了笑:“没事!但我要去医院,你送我可以去第一医院么?” “可以!”我抚着胃,艰难地打开车门,估计头上已经是细密的汗珠了。真是个怪人,不过如果她不去医院,我也会让她去,毕竟是我开车不小心的么!而且,我也要去医院,顺路。 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我先开口:“去医院干嘛?” 她东看看西望望,很急的样子:“啊,亓阅在医院里,我要去看他。”然后又补充道:“亓阅是我男朋友。” “哦哦,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抓紧着方向盘,胃怎么就这么能闹腾呢? “檀笙。”她刚说完,手机响起来,然后很急切地接电话,“你让肖诚看着点啊!别让他乱动,不是刚动完手术么?” “肖诚?”我喃喃。 谢谢慕远兮同志的荷包撒~满满的都是慕远兮的荷包,还有杨天胜啦~谢谢亲的支持!!!!!!!!! 偶遇肖诚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夜的灯光显得那么昏黄。 终于,我还是没有那个勇气问檀笙:“肖诚是谁?”毕竟,我跟她也不是什么关系,更何况或许――世界上叫肖诚有多少谁知道呢? 我还算平稳地开着车,虽然我的胃已经严重唱反调。檀笙不说话,一时间尴尬起来了。我瞄到她带红的衣服,小心地说:“我给你拿件衣服吧!” “啊?!不用了,还有多久才到第一医院?”檀笙不时地看着窗外。 “你不会没来过吧?还要二十几分钟呢!”我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想要活跃气氛,也是要提醒她,“你真厉害,一个人,还大半夜的,真不怕我把你怎么的么?”貌似,我把自己给弄成了个虎视眈眈的大灰狼了。 “怎么会呢?我看你还跟亓阅长得有那么一点相似呢!一看就觉得有亲切感。呵呵,我确实是自己来这里的,要不是亓阅这么能闹腾,我才不会来呢!”檀笙微笑着,好像要把她最最最开心的东西拿出来一样,“你叫什么?” “肖恩!”我挺喜欢和这种清纯又可爱,外加笑起来特甜甜的女孩聊天,直到目前,我还没有搞明白,我为什么会喜欢海带那小妞。日久生情?一见钟情?貌似那时候那么小,哪来的一见钟情呢?纠结了...... “你叫肖恩?蛮好的名字,感恩。”檀笙微微笑起来。 “到了!”我停稳车,回头,檀笙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无语。 从挂号到看病,还真不是一般的麻烦,幸亏家里有个徐姐,不然就看我这个胃,还真得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医生对着我的胃又是摸摸,又是点点,又是问问,弄得我浑身都不舒服了。 最后,竟然很“厚颜无耻”地写了N多的药名。也许是今天心情不好,也许是看不惯医生那不负责的样子,反正,在看到药单的那一刻我爆发了:“你们医生怎么就那么不负责呢?不对不对,徐姐就满负责的。如果吃这种药吃得好,我都吃了一盒了,还来医院干什么?还让我大半夜的开个半个多小时的车才到?丫的,还有没有道德啊?” 不过,说实话,医生的态度那叫一个嚣张啊,我心里就开始咋咋呼呼起来,丫的,还鄙视我啦???!!! “怎么你还懂医学啦?懂的话就呆在家好啦,还来医院干什么?我们医生那么累的,就你半夜的还吵吵嚷嚷的,不懂就别乱说,你要是看不惯,就别来医院啊!”医生很悠闲地坐下来,悠哉悠哉地贬低我。 “算了算了,不跟你这种没道德的人一般计较,胃药吃多了就不管用,算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我开始弘扬自己“君子”的风范,“奥美拉唑,美尔中,硫糖铝片,肠胃康胶囊,吃多了都没什么作用,算了算了。”我一边贬低他,还不忘一边说出药单上的药名。 要说我不懂医学,那我点100个头,要说连药单上的字都不认识的话,那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就徐姐那强悍的架势,一般的药我和海带已经能倒背如流了。虽说医生的字都比较难看,但就是这几个字而已,怎么能瞒的过我的法眼呢?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身后的年轻的医生在愣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嚷着说怎么给遇到了一个白痴了! 出了门诊,想开车回去时,又突然想到檀笙。是带回去好呢?还是留在这儿好呢?哪样好呢?哪样好呢?坐在车里,伸手又吃了几片药,然后吃惊地发现,胃痛竟然好一点儿了。 我看看手机,已经凌晨2点多了。实在很困,我也不难为我自己,直接趴在方向盘上小憩一会儿。 刚要开车时,一个人影从车窗那儿幽幽地走过去,打着电话,隐隐约约是这样的几句话“你他妈的就不能自己办妥哪?”“你稳住,我这就去了”“下次别再打我的这个手机”。 很熟悉的声音响起,听了将近10年的声音――肖诚!随后,他上了不远处的那辆保时捷卡宴,疾驰而去。 亓家大少 - 葬花魂,不葬青春 - 飞飞蒲公英 医院里灯火阑珊,车子向冬季里的虫子一样蛰伏着。 我窝在主驾驶室,反反复复地想着刚才的情景。肖诚?檀笙嘴里的肖诚?而且,听起来他们关系还不一般!一波睡意袭来,又被迫强打起精神,因为刚刚才好了一点儿的胃又开始了闹腾了。 或许,真如徐姐说的,心情好的时候胃病就不会常犯,看来,我的心情现在很凝重啊!刚想再吃几片药,手机突然响起。 “死肖恩,你在哪里啊?这大半夜的,你都出去一个多小时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呢?还以为去嘘嘘了呢,你是不是掉里面去了?还是去干嘛了?”我把手机拿离耳迹,里面传出海带河东狮吼地叫喊。估摸着她旁边的叶一霁已经被她吵醒了。 “你一女生,讲话就不能文明点么?”我悠悠地说着,“我在那里你关心什么?你睡你的觉吧!” “本小姐今天就不能文明了!死肖恩,你在哪里啊?大半夜的,还开着车。”海带竟然小小地关心起我了?! 事实证明我是自作多情了,海带怒吼道:“你别把我的车开坏了,别克比不得兰尼,就你那车技~”海带嘴里的兰尼自然就是兰博基尼,丫的,连多讲两个字都把她累坏了? “......”我无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终于听见一句像人说的话了。 “早晨我再回去,我困死了,开车多危险呐?!!!你说是吧?”我抽出纸巾,擦擦额头因疼痛而出的细密得的汗,越发觉得我的胃从美国回来就没怎么好过,为什么呢? “嗯,好吧!你别把别克弄出个什么问题。”海带有一句没一句地提着她的别克。 “你什么时候这么注意你的车了?”我漫不经心地问。 “你开车我就是不放心!”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重新发动车,准备去另一个医院时,却看到檀笙快速地朝我这边跑过来,不得已,我又熄火。 我打开车门,檀笙气喘吁吁地说道:“你终于来了?!肖恩,你跟我上去一下吧!我有急事!” 看着她那郑重的目光,我勉强答应下来。 我们一路朝着住院部上去,檀笙一路上只说了一句话:“我待会儿挽一下你,介意么?” 我摇摇头,算是回应。 上了住院部后,又一直往上去,在将近顶楼的地方拐了出去,眼前是一片灯火通明,走廊装饰得金碧辉煌,病房一改装饰模样,从这头走到那头,估计有个一百多米,精致的门把手透露出这是间“总统病房”。 心里暗暗惊艳了一把,檀笙这男朋友还真不简单。 然后,看到了更让我觉得不简单的事:病房门口站着两个四肢发达,表情严肃的30岁左右的男人。是保镖?这檀笙的男朋友也太彪悍了吧?这重重的保护哪! 檀笙挽过我的手臂,轻易地进去了。还在纳闷的时候,却看见装饰豪华病床上躺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 男人眉清目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这比贾唯的那牛奶白皮肤更令我喜欢,头发显得很凌乱,好像刚刚挣扎过一样,眉头正紧锁着,显示着刚刚经历的痛苦。有一点令我看了有些心颤的是,他的身上导管正横七竖八地摊着。 我的第一眼就是:好像在竺音,无论是晨报,还是午报,亦或是晚报,他都是个受欢迎的主儿。好像是竺音首富的大儿子:亓阅。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