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车上的争斗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序章梦境 在遥远的异时空,有一个奇幻而且美丽的世界,它本是一个洋溢着善良的气息,充满了美丽樱花的国度。在这里,人们辛勤地劳作,并且过着十分幸福的生活。但是善良与邪恶终是彼此冲突,十七年前的一场人魔之间的圣战,扭曲了这个世界的本质,战争留下的yīn影重重地创伤了每一个向往和平的人,心灵上的怨气导致了男女的异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正在逐渐酝酿。 是机缘巧合?还是命中注定?十年漂泊,十七年的痛苦生活,厌倦了尘世的宋雪尘来到了这个世界。当人依旧痛苦沉沦在虚伪堕落的尘世间,意识里早已充满了虚无的妄言,是一味地追逐功名利禄?还是摈弃红尘,去勾兑完美的善良?意识的源头永远流出清澈的激流,善良永存于此,却被颠倒错乱至无名的衰颓,泉流中有一丝血腥,恍惚中它竟变得很浓很浓。 痛苦地追逐,只为一生的无为碌碌;寂寞的人生不尽迷惘,混沌的记忆中惟有歌声是不变的忧伤;在苦海中游弋,是否能找到那一脚的憩居? 一语天机,道破红尘俗语;惊醒世人,岂是一言一叹。这是一片美丽的樱花树林,白sè的樱花像雪一样散落大地,幽香让人痴迷,良辰美景,可惜无人赏析。忘忧的chūn季花开花落亦有时,美丽樱花的真正归所不是树枝,而是大地。 宋雪尘常常在想是漂泊好呢还是平静地生活好。一个人做同样一件事做得太久往往会觉得乏味,十年的漂泊让他觉得身心疲惫,一个人孤独地走遍了祖国的大江南北,从一个稍显早熟的幼童长成一个法律上的成年人。 多年不见的樱花使他又找回了一种家的感觉,他在花瓣上奔跑,尽情放纵着多年来压仰的心情,他挥一挥衣袖,不想带走一丝不快的回忆。耳畔传来一阵爽郎的笑声,让他忘却了一切顾虑,他之前还纳闷呢,这么大片樱花林咋能没有人呢!循声望去,他看见两个美貌的少女在林间嘻戏,她们俩长得很像,一样的长发,一样的蓝sè长袍。这样的打扮让他觉得夸张,这是什么年代? 不久,她们也注意到了宋雪尘,不再嘻戏,而是直愣愣地看着宋雪尘,像是在观察某种怪物。他想她们一定是在拍什么古装大戏吧,不然把衣服搞那么怪干什么,而且还弄成了绿sè的眼珠,他的这么贸然闯入,恐怕又得让她们重拍了。看着这么美丽的少女,宋雪尘还真是不忍心呢!过了一会儿,笑容又回到了她们的脸上,她们朝宋雪尘招手,宋雪尘也不由自主地向她们招手说:“嗨!” 她们的笑容是天真无邪,令人无法抗拒,即便宋雪尘看到了周围是没有摄影机,更没有其他的人。 她们又向宋雪尘走来,宋雪尘也向她们走去。突然,地上冒起了白sè的烟雾,烟雾笼罩了她们,接着便再也听不到她们的笑声了。烟雾迅速扩散,弥漫了整个樱花树林,并逐渐向宋雪尘逼来,最初宋雪尘还是勉强可以看到樱花树的,但后来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烟很是呛人,宋雪尘在不断咳嗽,并没头地乱窜,想要离开这里,但他却忘了是怎么来的这儿,他想呼救,却叫不出一点儿声音。他蹲了下来,却不能呼吸到一点儿清新的空气,他觉得他就要室息而亡了。第一章火车上的争斗 “啊!”宋雪尘大叫一声从座位上蹬了起来,但还是忍不住继续咳嗽,好梦全让旁边这位抽烟的大爷给冲散了。宋雪尘想:早知道硬座是如此这般,他就该省着点儿买卧铺的车票,但是一文钱扳倒一个英雄汉这话也不是没道理,毕竟这硬座的便宜嘛。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忍忍吧! “咳咳!”宋雪尘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有声地抗击那位大爷把烟喷在他的脸上。 “咳什么!肺结核?恶心。”旁边抽烟的大爷说道。 “大爷你不要在这种公共场合抽烟好不好。”宋雪尘强压着怒火说道。 “我cāo你大爷的!”抽烟的大爷倒还率先发飚了。“老子这等年轻英俊,气宇轩昂,你叫俺大爷,我有那么老吗?**咒我死是吗?混小子,活得不耐烦了你。”他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一气呵成,叫人不得不佩服他出口成“脏”的本领。 “你说话别那么难听好不好,我只是叫你不要抽烟影响我休息,你用得着把刀子带在嘴上吗?”宋雪尘据理力争的说道。 抽烟的大爷用力向下指了指说:“这里是在火车上,不是在你妈的暖被窝里,你这混小子,做chūn梦就滚回家做去,我还叫你不要睡觉影响我抽烟呢!”说完他又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还时不时地吹出几个烟圈。 宋雪尘感到很无语,只好默默地望着窗外,外面很黑,只是偶尔可以看到几个更黑的黑影迅速向后退去,他知道那是树。厚厚的玻璃隔离了车厢与外界的景物,里面的宋雪尘倍受痛苦。睡意没有了,他只好坐在这里胡思乱想,十年的漂泊流漓让他看清了这个肮脏的世界,人的心是丑恶的,损人的事可以做,利己的事一定要做,无聊的人们把自己的欢愉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但是那样真会快乐吗?他知道他一直被视为一个另类,一个不知如何圆滑处世的人。 “但我愿意这样,或许我真是不属这个世界的另类吧!”宋雪尘默默想道。 这位大爷真是了的,摆着这样的姿势也可以睡着,而且还充分暴露出那两只香港大脚,真够劲儿! 第二天,火车还在山岭间飞奔,就像一条白诩要腾飞的巨龙,却始终无法摆脱双轨的束缚,只能按着固定的途径的固定模式走向早已固定的终点。 一夜的清醒让他再无力欣赏这晨间的美景,他在蒙胧中又见识到了大爷的口才,而且又是针对他。 “我招谁惹谁了吗?” “好你个混小子,连老子的钱包你也敢偷,真他妈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我要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太阳是从东边落下的。”抽烟的大爷用那双粗糙的大手把宋雪尘揪起来,接着又把宋雪尘推到椅子上。 宋雪尘被撞得眼冒金星,顿时睡意全无,他摸摸额头,有点湿,估计是流血了,痛让他的感觉神经都麻木了,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我要告诉你,太阳是从西边落下的。”宋雪尘怒吼着一拳把抽烟的大爷打倒在地,那大爷双手抓着旁边的椅子想要爬起来,宋雪尘冲上去又补了他一脚说:“谁偷你的钱了?嗯!” 那大爷使劲推着宋雪尘踩在他身上的脚说:“混蛋,老子饶不了你!” 宋雪尘用力地踩得他不停咳嗽。 “你快放开我,不然……咳咳!会出人命的。老大,求你快放开呀!很痛,真的很痛,我快死啦,救命,救命呀!” 他的话不禁让人大跌眼镜,宋雪尘没料到他竟然这么善变,让人觉得没让这大爷演戏真是太辱没人才了。 “什么事!什么事!让开!围在这里干什么,一点乘客意识都没有,素质太低下了吧!”一个满脸横肉,肚子挺得跟孕妇一样的列车员拨开群挤了进来,他的样子让人顿悟火车上的伙食为何如此之差,敢情是他在贫脊的沙漠中放羊的缘故吧。 “有人打架。”乘客中不知有谁冒了一句,使原本很安静的车厢里又重新沸腾起来。 这时,列车员看到了宋雪尘踩在大爷身上的样子,宋雪尘觉得事有不妙,便松开了脚。 “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嘛,这里是火车车厢,又不是比武校场,用得着血肉见真章吗?”列车员听完乘客们的反应后向打架的两人调侃道。 那大爷一脸委屈地说道:“都说了不是比武的,是他偷了我的钱包啦!大兄弟,你管理火车上的治安,可不能任由这等事情持续发展下去,要不是我发现得早,我这半年打工赚来的钱就都没了,我回家可怎么向我的老婆和孩子交待呀!”他说着还捶胸顿足,泪眼汪汪。 宋雪尘怒吼道:“你别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偷你的钱包,你诬陷我。” 大爷很不服气地说:“别以为留长发就能帅过周润发,别以为提了吉他就自以为音乐家。我的钱包明明就是在你的身上找到的,你还耍赖,不要脸。”他说了以后,群众中也多了很多附和者。 宋雪尘暗想:“我留长发是因为懒于打理,而他竟可以把人的头发讲成是缺点,此等口技功底实在是牛逼。” 列车员举起双手大声说道:“安静,安静!你们相信我,是非自有公论。”车厢里都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列车员所谓的公论。 “把你们的车票拿出来先。”列车员说道。那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得跟他脸上的纹理一样的车票递给了列车员。 而宋雪尘掏遍了所有的口袋也没能找到车票,而且他还发现他的钱也不在了,虽然不是很多,但却可以解决他的饱暖问题,所以宋雪尘怒了:“你这老家伙,偷了我的钱还做贼的喊抓贼,真是不要脸,快把我的钱还给我,否则我让你看不到今天的夕阳。” “你威胁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敢情是你坐霸王车,想使诈吧!”大爷躲在列车员的背后,像是有了个巨大的盾牌,仿佛宋雪尘要拿一把狙击枪出来他都不怕似的。 “是这样吗?”列车员抖动着他脸上的横肉。 “不是,一定是他偷走了我的车票和钱,真正的贼是他。”宋雪尘指着列车员身后的那个人,而他又把脑袋缩回了列车员的背后,让宋雪尘无从指起,乘客们被宋雪尘的指力所扫,纷纷避向两边。都说社会是一部最好的书,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人是怎么变成缩头乌龟的。 “甭说了,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看你还算年轻,估计是初次行窃,我也不会做得那么绝,到了下一站,你就下车吧,算是我给你的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列车员的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搏得了乘客们的一阵阵热烈掌声,他示意乘客们停下鼓掌后说:“其实我这样做也不是不尊重法律,诚然,司法教育是很必要的,但爱的教育也是不能少的。” 在乘客们一阵阵更加热烈的掌声中,宋雪尘提着吉他和列车员一起走了。 第二章 穿越了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穿越了“喂……这里有人吗?” 宋雪尘的喊声在山谷中幽幽回响,这里除了比别的轨道空旷一点,根本就不能算什么小站嘛!这里四周是山,活像一个小的盆地,但书上把这种地形叫做洼地。此时宋雪尘明白了那个列车员在车上为什么要跟他讲他在下乡时遭受的磨难,原来他是想把他当年下乡的苦难经历转嫁到宋雪尘的身上,宋雪尘不禁暗骂列车员变态。但想到这里横竖也没有人,叫出来也无妨啊! “列车员,你个变态。”然后宋雪尘听到了“变态”二字在山谷中回响,好像在骂他自己似的。 宋雪尘在这里转悠了一会儿,没有其它的路可以走了,只能步行穿越火车隧道,虽然有被偶然而来的火车撞死的可能,但总比在这个洼地中锇死强啊! “想当年海子可以选择卧轨,我今天为何又不能坚尸车头呢?哈哈,死有什么好怕的。”宋雪尘心想。 这条隧道很长,它给人的感觉是弯弯曲曲的,像一个地下迷宫,看不到尽头,更看不见路,因这里太黑了。宋雪尘都因为那横行的水泥枕木而卧了好几次轨了,虽不知伤势如何,但可以感觉得到胳膊的阵阵疼痛,估计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了。而最要命的是铁轨上的垃圾,大便什么的都有,恶心的要命…… 凭着这十几分钟在黑暗中特训出来的猫眼本领,宋雪尘终于看到前方出现了两个洞。他很纳闷,莫不是两辆火车可以挤一条轨道或者是一辆火车可以分成两半。这太恐怖了,凭着多年来对恐怖片的探究,宋雪尘觉得毛忽耸然,没准儿这两边的墙壁会突然裂开,然后冲出一个行动迟缓却又无法甩掉的死尸。 算了,还是用老办法决定吧。宋雪尘从兜里掏出一枚硬币,这枚硬币一直是他的幸运币,他也常常用它来解决难题,如今用它来做二选一的决定实在是太合适了。 宋雪尘把硬币抛向空中,凭着他敏税的听觉捕捉它的位置,一把抓向它,但它却从宋雪尘的指间滑落,“当”一声掉进了其中一个洞里,宋雪尘赶忙追了上去,硬币似乎滚了很久,他也找了很久,没找着。但他看到了光,金sè的,是阳光吗?没可能,阳光怎么会是金sè的呢?更令他不解的是脚下连铁轨都没有了。 “难道我走错路了?”宋雪尘向后望去,可以看到洞的另一端,离这里不远,但也可以看到金sè的光,只是没有了刚才分叉的轨道,莫不是火车隧道凭空消失了。 宋雪尘跑出山洞,却看见了深不见底的悬崖,一个巨大的飞行物朝他扑来,宋雪尘向旁边一闪,却被它鼓起的气浪击下了悬崖,在空中宋雪尘看到那个袭击他的东西竟是一条黑黑长长的龙,长着巨大翅膀的龙。 “啊……” 宋雪尘尖叫着落下山崖,吉他的吊带在一棵大树上挂了一下减缓了不少冲力之后又断了,他跌落在厚实而且松软的草坪上,宋雪尘一个纵跌式地爬起来,呵!居然没有受伤。再检查了一下吉他,看样子也没有摔坏。 “但这究竟是哪儿呢?为什么会有飞龙袭击我呢?”宋雪尘在心中嘀咕道。他向周围看去,一片茂密的丛林,树木大小高低参差不齐,还有一些巨木从中间被折断,茂盛的树丫霸占了一片很宽的领地,密林中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通向不知名的远方,太阳是金黄sè的,散发的光也呈现出金黄sè,这不是傍晚,但金黄sè的阳光分明是在傍晚也很少出现的呀! “喂!这是哪儿呐?有人吗?”宋雪尘忍不住喊了起来,但是没有回音,冷清得可怕。不远处的石壁把声音全都吸收了,真是个贪心的家伙。 “难道我穿越了?”受无数YY小说影响的宋雪尘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可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 在这片丛林里,有一条似路非路的通道,不远处的路碑上用古老的汉字写着“玉垒境”。一阵yīn冷的风掠过宋雪尘的发梢,他梳理了一下因太久没打理而绞在一起的长发,随后他隐约地觉得周围的草丛在动,那草有一人多高,他不敢想象它的后面又隐藏了什么。 “是谁?出来,不然我就不客气啦!”宋雪尘颤抖着端起吉他,把它想象成一把冲锋枪,如果跳出一个食肉龙的话他就一枪打爆它的脑袋。一种像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冲进宋雪尘的耳膜,他的手指jǐng觉一动,才发现他抱的不过是吉他而己,而草丛后的那家伙已经窜了出来。它的样子恐怖至极,虽然有着人一样的四肢和脑袋,但从它溃烂的身体和红sè的眼睛以及尖尖的牙齿可以看出它绝不是友善之辈。 它无所顾及地摆弄着它的脑袋,发出“吱吱”的响声,让人看了不禁为它的脑袋会不会被扭掉而担忧,它张大嘴巴让宋雪尘可以很清楚地看清楚它的尖牙,它的声音不知是向哪种生物学的,也许是自创的,就跟两块泡沫在一起磨擦似的,让人听了尽起鸡皮疙瘩。宋雪尘莫名其妙地把它和恐怖片里的僵尸联系在一起。 “十年游历,什么大场面我没见过……但这我真的没见过……”宋雪尘尖叫一声“鬼呀!”迅速逃跑了。但在他转身逃跑时,路旁的草丛里就一下子窜出了十几个恐怖的僵尸。 在宋雪尘的印象中,僵尸都该是用双脚跳,行动迟缓,不怕刀砍斧劈之辈,可这些家伙的行动居然比他还要灵活,而且每个僵尸都手持利刃,一副行将就餐的派头。宋雪尘不敢相信这不是梦,但清醒的头脑和会痛的神经细胞分明对他说:“快跑,不然我们就罢工了。” 僵尸们的追赶速度很快,但宋雪尘的逃跑速度也不慢,宋雪尘回头看见他是按小路弯弯曲曲的路线前进的,而僵尸们是按直线前进的,难怪呢…… 小路在宋雪尘的脚下变得跌跌撞撞,路面也在他跑过之后凹陷下去,一个巨大的怪兽在撞断几棵大树后用坚硬的身体挡住了僵尸们的刀砍斧劈。它的身躯像一头严重超标的犀牛,脑袋不知像什么,呈三棱形,嘴巴扁扁像鸭橼,皮如甲胄,任凭尸们使出多强的攻势,都没能对它造成任何伤害,它张开扁扁的嘴,露出巴掌大的巨牙,把七八个僵尸撕碎。剩下的几个僵尸尖叫着想要逃跑,却被从地下钻出的带刺儿的长蛇给绞得连碎片都不剩。 从地下钻出的长蛇越来越多,像犀牛一样的怪兽在它们的围攻下不停地惨叫,长蛇们一条又一条地包裹住怪兽,它们的数量之多,竟连怪兽的一寸皮肤都没露出,在这样的攻势下,怪兽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最终,怪兽的骨架垮了,长蛇们摔满了一地。 宋雪尘一刻也不敢停留,疯狂逃命,长蛇们卷天覆地地向宋雪尘追赶,宋雪尘看见前面有一片湖泊,脚下的这条白sè小路似乎就通向湖底,宋雪尘没有多想就冲了进去。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长蛇们没有冲下水来,它们在湖边就停止了,宋雪尘这才看清它们的数量――少说也有五百条,而且长度也很罕见――五米左右。它们猛地钻入地底,湖边陡然多了一个大洞。 湖中的小路部分不深,还没能没过宋雪尘的膝盖,不过鞋陷在泥里难以拔出,宋雪尘索xìng把鞋脱了,提在手里。这时他觉得肩膀有点空荡荡的,不知何时,吉他已经掉了,估计早给那些长蛇们绞得粉碎了。 湖不是很大,但很平静,如果宋雪尘刚才有时间的话他一定可以看到在这心形的湖边,有块石碑,石碑上也用古体的汉安写着“心宁湖”。 第三章 蓬莱仙境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第三章蓬莱仙境 这时宋雪尘看到湖中的一个白sè的浮游生物,从上看它像小狗模样,但它的身体很扁,薄得跟一张纸似的,它在水里游的速度很慢。宋雪尘是比较喜欢狗的,见了这样可爱的水狗,他不禁有种想摸的冲动,他伸出手,但却看见水狗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宋雪尘实在不敢也不愿想信,它的口竟然占到了它身体的大半。宋雪尘非常恐惧,顺手就把鞋扔向了它的大口,一时间,水里又多出了上百条这样的生物。宋雪尘心想:吾命完矣!唉!真是邪门啊今天。 宋雪尘的脚深陷在泥里,无法把速度提得很快,相比之下,那些水狗们的速度就快了很多,而且它们还对宋雪尘网开一面,从三面向宋雪尘游来,使宋雪尘有了四分之一的逃生机会。但是宋雪尘力不从心,很快就摔倒在了水里,这些怪物在离宋雪尘约两米远时突然停下了,像撞到了什么东西,透明的东西。它们被挤压的样子甚是滑稽,宋雪尘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宋雪尘笑的那一瞬间,不知是时间还是空间来了个大转换,把宋雪尘带到了一片沙地上。金sè的沙像水一样的温柔,它温柔地托着宋雪尘不停颤抖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母亲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孩。 “你来啦!”一个温柔而且极富母xìngsè彩的声音传到宋雪尘的耳中,在宋雪尘的记忆里,这样的声音是母亲的。 这声音像赐予了宋雪尘无穷的力量,他把头从沙子中抽了出来,金sè的阳光让他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宋雪尘看见一个身穿紫sè长袍的女人,她的头发很长,她弯着腰让头发触摸着宋雪尘的脸。童年的记忆在这一刻苏醒了。 “妈妈?”是啊!她不是宋雪尘十二年不见的母亲又是谁呢? “雪尘!”她叫着宋雪尘的名字,并用颤抖的双手抱住了他,宋雪尘感到几滴冰凉的泪水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宋雪尘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超越一切凡尘俗世,历经磨难艰辛才得到的爱,一种无私的母爱。宋雪尘哭着说:“妈妈,我好害怕。”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松开了抱紧的手,她用手指试去了宋雪尘脸上的泪水,她很美,在宋雪尘童年的那一点记忆,根本无法记忆出她的容貌,但每当宋雪尘在夜深人静时,他会想到他的母亲一定是美得连月仙都自叹匪如的。她的眼睛包不住的泪水比宋雪尘还多,宋雪尘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只有静静地看着她,把她的音容相貌全都刻在脑海里,此时此刻,他很幸福。 “妈妈,请不要再离开我”。 她的手慢慢离开了宋雪尘的身体。“雪尘,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重要的事情?”宋雪尘疑惑地看着她,今rì的一连串怪事让他不能不把现在也想象成一个梦境。 “这个世界需要你,所以你来了,勇敢地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情,虚虚实实只存乎于人的意识里,无论在哪儿,只要好好地生活,就会很快乐。” 宋雪尘正要询问究竟时,他母亲的身体却朦胧了,他想要抓住她,她却在他的手指间破散。 “妈妈!”宋雪尘吃凉地叫了起来。 在空中又响起了妈妈的声音,宋雪尘不知它来自何方,因为他觉得声音来自四面八方。“雪尘,妈妈永远都会陪伴在你的身边。” 当宋雪尘醒来时,他感觉刚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一个梦。离他不远处有一座城,一座古朴的有如古装大戏中的城,土城,能垒到这么高算是不易。宋雪尘的衣衫很破,令他感觉自己像一个乞丐,往来的行人很多,而且个个衣着华丽,她们的衣服都有一种另类的复古倾向,多半是那种很奇怪的袍子。更令宋雪尘感到吃惊的是往来的行人中竟没有一个男人,他还以为自己是到了什么女儿国呢! 当宋雪尘望向城门时,才看见城楼上刻着“蓬莱仙境”四个大字。 两个守城的女兵正在对进城的行人进行盘查,她们穿着蓝sè的铠甲,手持银sè长矛,神情很不自然,估计是新手。当她们向宋雪尘走来时,宋雪尘隐约觉得怪怪的,她们看到宋雪尘,愣了一会儿,然后不知是吃惊还是兴奋地同时叫了起来。 “男人?” 这时宋雪尘才发现几乎每个路过的行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瞧着他,像要把他生吞活剥,宋雪尘似乎看见了死神的手在向他摇摆。 那两个女兵非常粗鲁地把宋雪尘绑在了一棵树上,宋雪尘放眼四周,草依旧那么绿,唯独树全部枯萎了。枯树是很好的燃料,但却没有人砍去烧,只有一些被吹折的树倒在地上。 宋雪尘反抗,没用。她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女兵,力气很大,宋雪尘对武术没有研究,也不知她们练的是柔道还是忍术。 “你们要干什么?流氓!” 宋雪尘觉得这不像是对待外来入侵者的礼仪,因为她们在撕毁宋雪尘本已残破不堪的衣服。宋雪尘暗自庆幸这纤维制的地摊货质量还算不错,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撕破,不禁有些恼怒,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想要割衣服。 宋雪尘忙叫道:“不要割,我这衣服名牌的,割破了你们赔得起吗?” “废话少说。”其中一个女兵说道。另一个女兵已用匕首割破了宋雪尘的衣服,她们的手上功夫也没闲着,在宋雪尘的浑身上下不停游走,弄得这个小男生很快就有了感觉…… 她们的意图似乎很奇怪,但却很明显…… “救命呀!强jiān呀!”宋雪尘尖叫了出来。 其中一个女兵甩了宋雪尘一巴掌说:“这是给你面子,别人还不一定有这机会呢!在这里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没用,不要给你一点阳光就装灿烂,乖乖地听话不要叫板,否则就要你好看。” “说得押韵也不行,这强jiān是什么罪呀……。”宋雪尘没想到一穿越过来就被女兵给推倒了,也不知她们会不会先jiān后杀,不过以往宋雪尘所听过的就只有男jiān女,这女jiān男是不是就没罪呀! “哈哈,你自己都有罪,还敢向我们问罪。” “那也不能找未成年人开涮呀!” “什么?未成年人?不像啊,你今年多大啦?” “十七,多一点点。”宋雪尘老实说道。 那女兵“噗嗤”一声笑了:“你呀装啥处男呀,都十八岁了还说自己是未成年人,你爸没教你‘三纲五常’吗?没告诉你‘男子十六应嫁,女子十八而立’吗?你呀,早该嫁人了。” 宋雪尘吓了一跳,莫非这里yīn阳颠倒,男人倒成了“嫁”了,他哭笑不得说:“该是入赘吧。” 声波在空气中不断震动,随着起伏的地形在传向远方的途中逐渐减弱。 第四章 青龙族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青龙族 江湖帅站在一个山丘上,这几rì他觉得心绪不宁,便占卜问天。 咦?江湖帅不是要占卜吗?为什么一直站着不动呢?只见他长发披肩,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武之气,紧闭着双目的俊脸已不知能迷倒多少少女,如果再睁开眼睛,哈…… 一阵劲风袭过江湖帅的长发,他倏地一下跳离地面十余米,在空中迅速旋转,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龙卷风,气流涌动,天云变sè,龙卷风分裂成三个,江湖帅蹲坐在当中的一个台风眼里,静静地等候风的停止。风停后在草地上留下了三个顺逆不一的圆圈,江湖帅看了许久自语道:“救世者果然已经出现了,男人们的苦rì子就要结束了。”江湖帅单脚一蹬,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后落在了山丘上,他黑sè的长袍被风鼓动起来。 他的耳朵动了一下,隐约地听到“救命”的声音,他说:“还是先解决眼前事儿吧!” 江湖帅拔起地上的一柄长枪,枪身上泛着幽幽青光,一条龙纹盘旋在枪身上,这柄枪,是青龙一族的神器――青龙舞云空,而江湖帅,是青龙族所剩不多的男人。江湖帅纵身一跃,跳上一座小山,随后身形闪动,在起伏不平的山岭之间穿越。 正当两名女兵要突破宋雪尘最后一道防线时,一把刀飞了过来,刀气之盛,不仅砍断了绑住宋雪尘的绳索,而且连宋雪尘背后的大树也被劈成两半。 刀又飞了回了空中,一个年轻貌美身穿深蓝sè铠甲的女将军从空中落下,她cāo手而立,刀就抱在怀里,刀的样式与东洋的武士刀有几分相似,鞘和柄都是纯金的,在刀柄上部还纹有一头白sè猛虎。 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兵跪了下去:“将军。” 女将军似乎很生气,不屑地看了宋雪尘一眼说:“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光天化rì之下竟强抢少男。” 宋雪尘披上破烂的衣服,听她这样说他也觉得很好笑,但却不知脸上的表情究竟是何种畸形。女将军话峰一转说:“还有你这个男人,竟敢出现在太阳底下,真是大胆,难道你不知道女王有禁令:男人是没有晒太阳的权利吗?” 宋雪尘蒙了,听她这话他算明白刚才那两女兵为什么要说他有罪了,但男人连晒太阳的权利都被剥夺,这女王也太专横了吧! 女将军慢慢向宋雪尘逼近,宋雪尘吓得连连后退,正当她要抓住宋雪尘时,一股枪劲猛刺而来,女将军拔刀一格,狂猛的枪劲将女将军击退了数十米。 “是谁?”女将军大喝一声道。 “你们白虎族的女人,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一个身穿黑sè劲装的青年男子在空中连翻几个筋斗后落在了宋雪尘的前方。这位青年男子持枪而立,对女将军说道。 “原来是青龙族的江湖帅,你既然逃出了青龙族,就该找个荒芜的地方好好藏起来,蓬莱仙境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参和,以你个人的能力,只会枉送了xìng命。” “哪儿有不平之事,我就出现在哪里。再说了,白清灵,凭你一人,恐怕还留不下我。”江湖帅朝宋雪尘看了一眼说:“这儿没你的事,你快逃吧。” 宋雪尘被这里发生的一切震蒙了,连想都没想,他就迅速跑开了,不过他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跑,索xìng就停了下来,躲在远处观望。 “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逃!士兵,给我上!” 两个女兵挺起长矛刺向江湖帅,江湖帅侧身避开,向后一个倒翻筋斗,飞出了五六米远,俩女兵挺矛冲了上去,江湖帅向上一跃,静止在枯树的树梢,两名女兵也举起长矛飞了上去,江湖帅旋转飞踢,两个腿影踢向女兵,把女兵从空中摔了下来。 白清灵在女兵落下的瞬间飞到了空中,江湖帅从树梢上跃下,以长枪猛劈,刀枪在空中碰撞,狂猛的内劲相激,爆发出一阵气浪。两个人影顿时爆shè而出,时而空中,时而在地上,所过之处,青草连根拨起,刀切断一棵枯树,抢也碰断一棵,两棵树缓缓倒下。白清灵持刀而立,江湖帅蹲在地上,单手持枪,枪尖从背后伸出。 “横扫千军!”白清灵以内劲运起长刀,刀气迸发,一道炫目的白光横扫向江湖帅,江湖帅枪尖一挑,枪尖与刀气相交,一股巨力从枪身传来,江湖帅纵身一跃,堪堪避开白清灵的这一招。 “再接我一招,力劈华山!”白清灵跳起来挥起大刀,猛地劈下,一道比之横扫千军更狂猛的刀气劈向江湖帅。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招,毒龙穿心钻!”江湖帅自身迅速旋转,带起一股劲风,一个巨大的枪影在劲风中形成,枪影与刀气碰撞,所到之处,枯树青草炸为粉末。两人都被炸退数十米。 待稳住身形,两人都大喝一声冲向对方,白清灵躲过矛头,斜刀刺出,江湖帅调转枪头,架住长刀,他的左手顺势变幻爪形抓向白清灵,白清灵躲闪不及,被江湖帅抓到。 江湖帅抓到一团柔柔的,软软的东西,那东西似有魔力一般,瓦解了江湖帅的全部斗志,而且江湖帅还有一种不愿放手的冲动,他低头一看,抓到的竟是白清灵的胸部。白清灵大骂一声“无耻”,甩了江湖帅一巴掌。江湖帅连忙缩回了自己的手,他的脸红得发烫,不知是不是被拍的。 江湖帅觉得脸还在烧,自己被甩了一巴掌竟没觉得疼,而两个女兵则瞪直了双眼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她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乎刚才打架的并非兵与要犯。 “看什么看。”白清灵对两个歪着脑袋疑虑的女兵训道。“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再看就把你们的眼珠子挖掉。”当她看到江湖帅红着脸呆立在那里,用作爪形的手还没有变化时,生气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径直地走了。 江湖帅看着白清灵渐渐远去的背影,突然像解了咒似的微微颤了一下,环顾四下无人,就使出“瞬间转移”遁隐了。 当江湖帅突然出现在宋雪尘的面前时把宋雪尘吓了一跳。他说:“你还好吧?” “好什么,这什么造型嘛!”宋雪尘看着野蛮女兵给他留下的遗祸。他生气地说道。赤着的双脚已经磨起了泡。破烂的衣衫更是挡不住chūn风的侵袭。 对于宋雪尘的遭遇,江湖帅只得无奈地耸耸肩。 宋雪尘说:“你们这是在拍什么大戏呀?但就是拍大戏也不能不经我同意就让我客串呀,还施以人身攻击,小心我向你索要jīng神损失费。”宋雪尘这才想到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哦,你是想演戏呀,我给你介绍个导演,他的名字叫劫sè。” “这难道是一个惊天大戏台?还介绍,该不会收我介绍费吧!”宋雪尘暗暗地想。 两人走了很远,宋雪尘不知道应该去哪儿,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只知道前方有渐渐偏西的太阳。 “我想先方便一下,戏组就在前面不远,拐个弯就到了,你自己先去吧。”江湖帅说道。 “喂,你不说帮我介绍的?”江湖帅一溜烟地闪了,看样子他真的很急。宋雪尘只好按江湖帅指的方向去找他所说的戏组。 一阵浓浓的土豆香味飘到宋雪尘的鼻里,宋雪尘的肚子不禁“咕咕”地叫了起来,这近一天来他都没有吃到东西,委实锇坏了,但由于一直忙于逃命,竟连饥饿也忘了,看来人在遇到生命危险时,真的可以发挥出超常的能力吧。 宋雪尘看见一张木桌上的石碗里盛了十几个土豆,香气扑鼻,诱人食yù,他加快步伐冲了上去,也不顾地上的小石头会刺破脚上磨出的水泡。看到食物,就像看到了光明。 第五章 异界的剧组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异界的剧组在桌子的旁边有一个带轮子的小木屋,宋雪尘想这应该是比较先进的货郎担之类的山野小店吧!但细细一看,又觉得不像,因为它的轮子是木头做的,试想,这木头多不好用啊!正当他快要跑到目的地时,从旁边闪出一个身瘦如柴,披着一件破旧的皮制长袍的少年,他手持木棍挡在宋雪尘的面前。 “此路由我栽,此树由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金币来。”他向地下指指,又左顾右盼。可是没能找到一棵活的树。所以把手指向旁边的灌木。 “错词了吧,山贼?”宋雪尘吃了一惊,心想这人的演技实在太差,在他的身上还能榨出点儿油水吗? “山贼,哦!不不,我乃是强盗,山贼怎么能跟强盗比呢?强盗者,强者之盗也,强人拦路打劫也。”他的头一甩,用手指梳理着吊在额前的长长刘海,皱紧眉头,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此路由我栽,哦不是,是此路由我开才对嘛。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就是英俊潇洒的天下第一猛男,神出鬼没的玉面大盗暴风雷。”说完他就摆了一个造型站在那里,还故意显示着本已瘦弱不堪的肱二头肌,他见衣服上没有鼓起的动静就用另一只手把肌肉处的衣服向上提了一下,然后就故意拨弄着刘海。 可宋雪尘对他的打劫并没有兴趣,他的兴趣都集中在食物上,早在暴风雷大发高论时宋雪尘就已经绕过了他,端起桌上的土豆大吃特吃起来。暴风雷说得可真够专注。 暴风雷注意到了自己的窘相,急得跳了起来,用棍指着宋雪尘说:“喂,你有没有注意到我呀!我是强盗耶!此路由我栽,此树由我开,我布置这么好的景点来打劫我容易吗我?” 一个年龄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用戒尺在暴风雷的头上敲了一下说:“你怎么又把台词搞错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是栽、是开。” “我也不知道我为会么会老是弄错呀!老板。”暴风雷一脸无辜地说。 “那你就再把它背十遍。” 老板看到宋雪尘时,宋雪尘刚吞下最后一个土豆,拍拍肚皮说:“饱了。” “啊!我的土豆呀!晚饭,我的晚饭全没啦!你,你竟敢吃我的土豆,你是谁?”老板怒吼着冲了过来,指着宋雪尘问道。 “我……”宋雪尘觉得有些噎着,大约是由于刚才吃得太快的缘故吧,他拍拍胸口,让土豆尽量咽下去后说道:“我?我是宋雪尘。” “不管你是谁,都不该偷吃我的土豆。” 这不是废话吗?宋雪尘暗想,这既是自己的错,怎么敢直言顶撞,所以宋雪尘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由于太饿才……” 暴风雷把棍子在桌上一敲。“我说,你们有没有搞错!毕竟这次打劫的主角是我呀!” “哦对不起!我还当你是跑龙套的哩!”宋雪尘急忙补充道,只见暴风雷一下晕倒在地上。 “你会演戏吗?”老板问道。 “我只会看戏。” “废话,看戏谁不会,我要的是演员。”老板的说的每句话都是高分贝,让人不能不避而远之,他的嘴皮很厚,说话时只看到他唇上的八字胡一动一动的,像三瓣嘴的兔子在吃食,不过宋雪尘更宁可想象是四瓣嘴的兔子。 “你们,就是那黑衣小子所说的那个戏组吗?”宋雪尘想起今rì的不寻常经历,莫非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戏场,但它以假乱真的本事真是太大了。 “黑衣小子?” “他说他叫江湖帅来着。” “哦,是熟人介绍来的。你好,我就是戏组的老板劫sè。” “是你就没错了,你的这个戏场可真大呀!要不要我先试镜?” “大吗?哪里哪里,我们的戏组成员也不是很多。”劫sè老板谦虚地说道。 “这么大个城,这么大片地,这个什么‘蓬莱仙境’难道不是你的鸿篇巨制?” “什么‘蓬莱仙境’,蓬莱仙境那可是这里唯一的统治者,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大作呢?我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还会要你做我的演员吗?你这人好不正常。”劫sè老板疑惑地看着宋雪尘说,那目光像一个心理学医生看一个病入膏肓的jīng神病患者,使宋雪尘不禁心里一凉。 “你是说这不是拍戏,是真实?” “这当然是拍戏了,不拍戏我找演员干吗?不要问了,你都把我搞糊涂了。” “你糊涂,我比你更糊涂,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宋雪尘想,“看来我是真的穿越了。 “我先介绍我们戏组的成员让你认识,菊花,你去叫大伙出来认识一下我们的新成员。”老板高兴地对暴风雷说道。 “他?叫菊花,不是叫暴风雷吗?”宋雪尘想来这实在搞笑,这也能算是名字,这名字使他想起了一首“菊花残,满腚伤”的名曲。 “是啊!我就叫菊花,刚才的暴风雷是为了适应剧情发展的需要嘛。”菊花笑着说道。 “废话怎么那么多,快把你的兄弟们都叫出来吧!”劫sè老板说的时候向菊花一脚踹去,菊花灵巧地避开,跑向了那带有木轮的屋子。很快,他就从屋里带出了两名年轻男子,穿着与虾米差不多的旧袍,头发蓬乱不堪,脸上也挺油亮,估计是很久没洗。 “你好,我叫黑帅。”其中一个又高又黑的汉子向宋雪尘伸出了那双脏得只看得到掌纹的手,宋雪尘也伸出了手,心想:“这哪像一个戏组,分明一个丐帮分舵,不过跟我现在倒挺配的。”宋雪尘跟他寒喧几句后,便转向另一个人。 他很白,头发蓬得很高,给人感觉冷冰冰的,与戏组里的另外三人都截然不同,他不多说话,当宋雪尘伸出手向他做自我介绍时,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逆灵”,算是告诉宋雪尘他的名字就叫逆灵了。他没有和宋雪尘握手,甚至只是斜着眼睛瞟了宋雪尘一眼,宋雪尘伸出的手僵在那里,像独与寒风相搏的枯枝,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打那一刻,宋雪尘就觉得这个人讨厌,但他却搞不懂为何劫sè老板会在逆灵走后劝他时,还暗暗夸赞此人孤傲不逊,说逆灵的音乐特棒。 “能棒得过我吗?”宋雪尘不服气地说。 从此,宋雪尘就踏上了演戏的道路,劫sè老板的思想很是简单,就只是编一些几百字的小节目,台词乏味得无趣,连爱情剧也都是些王子爱上公主或公主爱上王子之类的启蒙童话事故,使宋雪尘不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上了五十岁的糟老头子。 由于男人不能出现在巡逻兵的眼皮下,所以他们的行程都是沿着人迹罕至的小路或草地前行,到往一些户不足二十的小村庄.好在劫sè老板跟这些村里的人混得很熟,人们也爱看他编拍的戏,无聊的rì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宋雪尘也像菊花一样产生了厌戏情绪。 第六章 青影刺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青影刺在蓬莱仙境,屋舍林立,房屋皆是用土垒成,大部分为两层,当然也有不少是一层的,女人在街上吆喝着做买卖,但无论卖菜还是卖肉,都比不上卖男人。 “走过的路过的,千万不要错过了!新鲜的奴隶,上好的货sè,先来的买帅的,再来的买壮的,后来的可就没有好货勒!”一个胖女人在十几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面前吆喝,这些男人周围还站了二十几个手持刀械的奴隶贩子,而这些奴隶贩子无一例外全是女人。 “这奴隶要多少钱一个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走上前来问道。她大约四十来岁,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见其一斑。她的长相也绝对正点,让人看了一眼不敢再看第二眼,满脸疮疤不说,鼻孔还极力往上翘,似乎想要呼吸高空的清新空气,却无奈身高有限,只好依靠器官的不拘一格来弥补身高的不足。 “唉呀!您可真是有眼光呀!您看看,他长得多俊呀!还有,肌肉也很发达,jīng壮无比,真是要哪儿凸哪儿凸。要哪里圆哪儿圆呐。而且价格也绝对公道,看您是老顾客,这样吧,打七折,只收成本不收利,就要十个金币.”胖女人用拳头捶捶这个男人的胸膛,不知是男人太弱还是女人太强,这一捶,捶得他口吐白沫,胖女人见状,忙帮他抚抚胸口。心中暗骂:装什么死人嘛!但她的口中却说:“没事儿,没事儿,他只是太饿,太饿吧。” 男人看了一眼买他的女人,就向着另一边大口地吐了起来,但由于饿得太久,吐也吐不出货,吐出来的全是苦涩的口水。他咕哝着说道:“不要哇!”他的抗议没得到任何人的同情,便硬咽着苦涩的口水,被买者的家丁带走了。 “他要是不听话怎么办?”正yù离开的买者突然问道。 “他要是不听话你可以使用‘**逍遥散’和‘宇内活力丹’嘛!”胖女人说。 “那么,在哪里可以买得到呢?” “在我这里就有独家销售代理,你可以买到任何一种你想要的,不过,价钱另算。”胖女人高兴地推销着以赚取外会。 正当买者付钱时,她的两个押奴家丁被人从正面击倒,原本围观的人群一下子乱了起来。 只见一个身穿青衫,脸带绿sè铁面,露出下巴,鼻子以上都遮住,铁面的上部呈鹰翅形,他单手出拳的姿势还未收回,那个被他解救的奴隶就混进人群跑了。 “唉呀!这个好,我要这个,谁要是抓住他,我给谁一百金币,不,两百。”刚才买奴隶的女人并没有因为跑了奴隶而气恼,反而为刚出现的这个俊男而兴奋,胖女人很快就叫了八个手下把青衣汉子围住,此时慌乱的人群已经散开,巡逻的城卫也闻讯赶来,三十个女兵把也把青衣汉子团团围住。 胖女人的两个手下很快就攻了上去,青衣汉子避开她们的大刀,并用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的手法把她们推倒在地。两个女兵用长矛刺来,他从腰后拔出两把刻有龙形图纹的匕首把长矛拨开,他的身法极快,在架开长矛时就闪到了女兵身边,女兵大惊,忙回枪救援,但两把匕首已经停在了她们的脖子上。青衣汉子丝毫没有要杀她们的意思,在吓得两个女兵花容失sè时就已撤回匕首,然后把她们打到在地。 五六支长矛又齐齐刺来,青衣汉子一个纵跃,翻上了矛头,女兵们忙把他挑向上空,青衣汉子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落在那些被捆的奴隶后面,随即扬手扔出匕首,一把匕首旋转着飞出,割断了所有奴隶身上的绳子。匕首飞回,与另一把匕首插在一起,两把匕首皆以对方的柄当鞘,真是既方便又省料。 青衣汉子把匕首放回腰后,被松绑的奴隶们慌忙向后逃跑,前方的奴隶贩子和女兵都已压了过来。青衣汉子双手一展,“青龙焰”他大喝一声,一条巨大的火龙登时出现在地面,挡住了追兵,青衣汉子和奴隶们迅速后撤。他们绕过小巷,一片银光又把他们逼了回来。 骑着黑sè大马的女将军流年飞带了近两百人赶来,走在前排的女兵手持银sè圆盾和弯刀,后面的女兵则挺着长矛,蓝sè的甲衣配着银sè的武器,在第一时间就已从气势上把敌人压倒。前排的女兵用弯刀在圆盾上有节奏地拍击,奴隶们在退,青衣汉子也在退,但不久就停止了后退,因为后面的路已被追兵堵塞了,青衣汉子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到了腰后。 女兵们慢慢逼近,把青衣汉子和奴隶们围在了一个大圈子里,圈子越来越小。 “慢着。”青衣汉子举起右手大喝一声,女兵们也停止了逼近。“流年飞,你用得着这么夸张吗?抓这么几个人,还要带大军来吗?” “你是?”流年飞似乎听出了青衣汉子的声音,但由于青衣汉子带了面罩,所以她一时也难以确定,待青衣汉子摘了面罩以后,她又惊又怒地说:“我当是谁这么大胆,原来是青龙族的青影刺,你这个无聊的家伙。” 众人一惊,特别是奴隶贩子们,听到青龙族这个字眼,早吓得开溜了。在蓬莱仙境,又有谁不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族在蓬莱仙境的地位,除了皇族以外,四族被人们称为守卫蓬莱仙境四方的“四圣族”。四族中,玄武族的玄义于两年前发动篡位政变,被镇压下去,从此四圣族只剩下三族,而玄义叛逃,现正在缉拿之中。 由于女王不喜欢男人,而青龙族的继任族长青影刺又正好是男的,所以青龙族人皆居闲职,正逐渐衰落下去。但即使如此,青龙族的势力依然不可小视,就好像一头生病的猛虎,虽凶猛不比从前,但切不可将其当成猫,否则将会自食恶果。 十七年前,人魔之间规模最大的一次圣战,四圣族族长随王出征,打到了魔族的老巢玉垒之境,魔族集结了数十万魔兵将人类大军团团围住,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人类大军损失惨重,四圣族族长皆在战斗中牺牲。之后的四圣族便被年轻一代的人继承,他们中年龄最大的风舞帝也就二十出头,四位族长中年领最小的青影刺只有十六岁,但他的成熟丝毫不亚于几位比他年长的族长。白虎族的白清灵,玄武族的玄义,以及朱雀族的流年飞皆与之情同手足,四圣族共同维护着蓬莱仙境的和平与安宁。 “什么跟什么嘛!我这是在救人xìng命,胜造七级浮屠,女王虽然讨厌男人,但也没说过可以随便买卖男人吧。”青影刺说道。 “这倒也是。”流年飞沉思道,随即转向奴隶贩子们,“你们贩卖奴隶,是经哪个部门同意的?”奴隶贩子们不语。“那就是无照经营了?” “各个部门都是默许的,况且,我也没少缴税金呀!”胖女人说道。 “这样呀!那就处五十金币的罚款,还有必须马上去办好证件,如要下次再出现无照经营,罚款就不止五十了。”流年飞说道。 奴隶贩子们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自认晦气。 “那他们呢?”青影刺急忙问道,毕竟这事儿他也做不了主。 “他们出现在太阳之下,本该受罚,但由于事出有因,免了。”流年飞对身边的女兵说:“给他们伞,把他们送出城去,还有,jǐng告他们没事别在太阳下乱跑。” “不在太阳下跑,那在哪儿跑?” “笨蛋,当然是在月光下跑了。” “是。”副将一揖,见流年飞对她使了个眼sè,便招呼士兵们离开了。 “我就知道朱雀族的人是最通情达理的了。”青影刺甜甜地说。 “那我呢?”流年飞不知怎的,突然就冒出了这样一句,她自己不就是朱雀族的吗?她觉得很冒失,但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当即就羞红了脸,但她却并不因此后悔,只是摘下了头盔,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泄了下来,她并没在意,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但她的心里却希望看着青影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不住地问自己,难道是爱? 第七章 香港族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香港族 青影刺撑起一把伞。“你很美。”青影刺说的时候,用手轻轻地抚摸着流年飞的长发,他感到在触及她时,两人的身体都微微一颤。 “你为什么撑起了伞?”流年飞见身的阳光都被挡了下来。 “遵从女王的命令。”青影刺严肃地说。 “都不能找个好点儿的借口?”流年飞嗔怒道。 “比较浪漫。”青影刺说时故意揽了流年飞的肩,流年飞的脸一阵绯红,但并没有抗拒,“嫁给我好吗?”过了许久,青影刺终于提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虽然他刚到到法定结婚年龄。他的脸涨得通红,耳朵也觉得嗡嗡地,听不到一点声音,但他注意到流年飞的脸也很红,而且似乎带醉人的笑意。他轻轻拉过流年飞,流年飞倒进他的怀里,就这样,他们在伞的遮掩下良久伫立。 “你好像弄错了。”流年飞轻声地说道。“应该由我来娶你的。” “好啊!那你要用八人大轿来抬我。”青影刺娇声地说。 “才八人呐。你也太虐待女xìng了吧,少了十六人怎能抬得动你呢?”流年飞突然说道。 “我有那么重吗?”青影刺委屈地看着自己挺拨的身村说:“我顶多也就六十公斤嘛!需要十六人分担吗?”这时他又看到了正在偷笑的流年飞。“好哇,你为了争自己的面子反说我的不是,看我不使出绝招来收拾你。”青影刺把手指伸向流年飞的腋窝,逗得她一阵阵快乐的尖叫。 一阵风刮来,掉在地上的油纸伞随风滚了起来,平静的湖面上反照着两个在岸上嘻戏打闹的情侣,他们不顾一切地奔跑,欢笑…… 宋雪尘一直以为这里的人所披的又大又拉风的袍子会很不舒服,看上去那样厚,他寻思着是否须要像西欧封建君主那样找人在后面托着。可当他穿上时,他立即对以前的观点全盘否定,因为它,实在太舒服了,宋雪尘虽然不知道这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但质地不错,穿起来暖热适度,而且不像想象中那么重,还给人一种腾飞的轻盈,虽然它很脏,但总比没有强呀! 他们的老牛车行程很慢,劫sè老板也好像对老牛情深似海,每天让它的行程不超过二十里,致使他们在茫茫无边的草原上行了三天,结果一望还在草地上。直到第四天,劫sè老板突然加快了速度,猛抽着老牛让牛狂奔,后来在他缓和下来时宋雪尘问他为什么要跑那么快。他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刚才那是玉垒之境,要不快点闪,说不准就会窜出什么大怪物来,把我们连牛带车一块儿吞了。 宋雪尘认为劫sè老板对牛的钟爱全是虚假的,前几rì的缓慢行进是为了让牛休养生息,到真正该用时要一笔带过。这让他想起了一句叫“养兵千rì,用在一时”的古话,它用在牛身上也适合耶! 宋雪尘问:“那儿是不是还有一个湖?” “你说的是心宁湖?”他不停地摇头。“那儿太恐怖了。” “听说那儿有一副铠甲。”一向不多说话的逆灵突然插嘴道。这让宋雪尘先是吃了一惊,但他不把逆灵的话放在心上,算是对他一种心理上的蔑视。 劫sè嘟哝着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不可能会有的,霸天铠甲怎么可能会在那儿呢?一定是别人误传的,不要轻信。” “霸天铠甲?”逆灵和菊花几乎同时叫了出来,在一旁刮胡须的黑帅也放下脸上的活儿来凑热闹,宋雪尘见他们四人为他留有一席之地也围了上去。 “是七年前绝世将军的霸天铠甲吗?”逆灵一改往rì的沉郁作风,有一种yù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趋势。 “绝世将军是谁?”宋雪尘向老板问道。 “不会吧,你连威震人魔两界的绝世将军都不认识,你也太乡巴佬了吧。你是哪个族的啊?”菊花近乎嘲笑似地对宋雪尘说。 宋雪尘对菊花的嘲讽有些恼怒,便也学着菊花的方式回敬他。“我是香港族的,你知道吗?”香港是中国的一行省,在地名上灌一族字,他肯定想不到。 果然,菊花抓抓脑袋,自语道:“香港族,我咋没听说过呢?”他又拉了拉旁边的黑帅说:“黑帅,你知道有香港族吗?” 黑帅摇摇头说:“大概是一个比较偏远的类族吧!” “是这样吗?”菊花疑惑地问宋雪尘。 宋雪尘这几rì跟着戏组也到过不少类族聚居区,在与他们的谈话中了解到蓬莱仙境的大类族有五个:即是皇族,然后是保卫皇族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圣族,小类族众多,叫得出名字的数百,叫不出名字的上千。他记得他们巡演过戏的地方就有好几个族,名字乱七八糟,让人记都记不了。总之,一村就是一族,族人与其族名有着相关的联系,像虎穴族的人就有着跟虎一样的强悍和爆发力。 “当然不是啦,我们香港族可是一大族,不信你看我的绝招――香港足!”宋雪尘拨掉长筒靴,两脚两靴刚好应付四个人,宋雪尘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们冲出屋外。但不久他们又都沉着脸走了回来。 宋雪尘讨饶道:“不要打脸。”他们把八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宋雪尘怕了,说:“哪儿都不要打。”然后是牛车在抖,牛也停打颤,天地间回荡着一声又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宋雪尘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是一天舟车劳顿,他们来到了一个距蓬莱仙境很近的村庄,在这里,宋雪尘有一种很强的意识就是城内有人在呼唤他,而且不止一人。由于城外没有城内查得紧,所以男人们在打了伞后还是可以出来的,不过他所见过的男人都是背着孩子抱着脏衣服并举着油纸伞之辈。女xìng在这里受到空前的尊重,除了把家务事全部抛给男人外,还可肆意虐待男人。在女王制定的新宪法里规定:打死一个男人只需赔偿一匹马。至于什么类型的马就没有明确规定了,不知道刚出生的小马行不。 但无论怎样,男人的地位是可以与马画上等号的,在重重无理的镇压下,无力反抗的男人们也知足了。毕竟你弄死我还得赔上一匹马呢!你总不会故意把自己的马送出吧。使宋雪尘纳闷的是如果单身的男人被打死了,这马又该归谁呢? 此族名为不美。经过宋雪尘的一番目测,发现这里真是人如其名,女人和男人体积搭配严重失衡,他估计比例是三比一,菊花告诉他准确点应是五比二。宋雪尘笑他一定是从不美村逃出来的。 第八章 梦中人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梦中人 劫sè老板的开场白又是一个神奇的童话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在奇幻的大西州上,有一个英俊的王子,他每天过着单调而又乏味的宫庭生活。他有一个丑陋的姐姐,他的姐姐本是国家的继承人,但她嫉妒弟弟的美和才华,所以她就叫了全国灵力最强的女巫去杀死她的弟弟。但是女巫没能杀死王子,因为她爱上了王子,她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面纱掩盖着的是一张绝sè倾城的脸。她的美,让王子在看到她第一眼时就爱上了她。于是她带着王子远走高飞,在私奔的过程中,王子中了姐姐的箭,死了.”劫sè老板说着说着终于忍不住哭了,他用衣袖不断抹着眼泪。 台下的人沉寂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叫道:“后来呢?”一语一出,附和者又多了不少。 “后来女巫非常生气,她施展魔法把整个大西州都沉到了海底。” “那女巫呢?”总有人在不断地寻根究底,想留个悬念都不行,可见人的求知yù望是永无止境的。 “女巫?这我也不知道,有人说她也随着大西洲一起沉没了,也有人说她乘了一艘方舟去寻找一个可以令她心上人复活的地方。”劫sè说的时候兀自倒抽着冷气,仿佛是在讲述自己的亲身经历。而群众中却响着起伏不平的叹息声,或在责怪劫sè没有给她们编造一个完美的结局,或在为故事中的主人公悲惨的命运而叹息。 “看到了吗?老板又勾起群众的听yù了。”菊花陶醉着跟宋雪尘说道:“好美,好凄凉的故事。” “那又怎样?”宋雪尘捂着右眼,那是上次初试香港脚留下来的遗祸,它使宋雪尘懂得美好的事物是不应拿出来炫耀的,当然丑陋的也一样。 “那就该我们上场秀一个了,怎么也得让故事有好的视觉效果嘛!” “你看我这样,还怎么秀嘛?”宋雪尘指着右眼道:“还肿着哩!叫你们不要打脸,你们听不懂地球话吗?” “那又不是我打的,话说地球话是什么话啊?”菊花摇摇手说。 宋雪尘扭头看向旁边正在穿鞋的逆灵,逆灵的目光和宋雪尘的目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或许由于视网膜虚弱,看得有些模糊,或许由于一大一小的眼睛真的很滑稽。宋雪尘分明看到逆灵在笑,一种极其yīn险的笑,好像他的眼睛就是被逆灵打肿的。 菊花见状忙向宋雪尘解释道:“逆灵他当rì根本没有出手。” “逆灵当真没有向我出手吗?”宋雪尘回想着,因为当时他只觉得眼花缭乱,连攻击他的是拳是脚都分不清了。 “不过逆灵不向我出手应该是出于仁义吧。”宋雪尘虽然嘴上不愿谢他,但心里对他的印象却有了不少改观。宋雪尘淡淡地说:“是吗?” “我没出手,因为我是用脚的。”逆灵突然说道。 宋雪尘发誓,当时如果没有菊花死命地拖着他的话,他一定会蹦上去让逆灵从蓬莱仙境里消失,也可以说是让他见不着傍晚的夕阳。 “美女,美女啊!”黑帅近乎哭喊式地冲进帐篷,那兴奋劲儿想必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也比不上。 宋雪尘想除了逆灵和菊花,最有可能打他脸的就是黑帅了,所以宋雪尘拉开格斗式,在黑帅进帐篷的第一时间一拳奏效。宋雪尘本以为偷袭成功之后会遭到黑帅的重拳报复,没想到黑帅倒在地上仍不停地呼唤美女,口中荡漾着幸福的口水,就连鼻子里冒出的血都使宋雪尘困惑不已。 “是我打的,还是美女诱惑的呢?”宋雪尘想。 菊花早已经不管那么多,踩着黑帅的身体冲了出去,就连逆灵也学了菊花一手,谁叫黑帅要把他那泰山似的身躯摆在这里呢?这使宋雪尘一时来了创作灵感,想了一段台词:黑帅以巨体挡在路中,面对三倍于已的敌人毫不畏惧,要想看美女,就得交门票,谁要想不交,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在这种情况下,敌人当然是势强凌弱,选择后者。叭叽倒地。谁叫你那么默守陈规,不知善变。 在临时搭起的简陋戏台下,坐了许多男女老幼,劫sè老板在台上讲故事讲起了兴,没等菊花他们出场就讲起了第二个故事,故事大概是王子变表蛙,然后青蛙又变成了王子吧。 一个身穿白衣的美貌女子坐在一棵断木上,她用手托着下巴,风拂起她的长发,青丝洒在了她的脸上,待风过去,青丝又滑了下来,让人觉得她的脸就跟镜子一样,沾不上任何东西,即使头发也不行。 宋雪尘不敢去踏黑帅,因为他怕一脚踏下,黑帅的其它五孔也会shè出血来,所以宋雪尘绕道而行。当宋雪尘看到菊花跟逆灵时,他们的表情,应该说是相貌令宋雪尘大吃一惊,因为宋雪尘只肿了一眼,而他们却肿了两眼,足以让宋雪尘幸灾乐祸的了。在他们的鼻子和嘴里,都荡漾着跟黑帅一样的幸福液体。 “太美了!”逆灵说着就晕倒了。 “太猛了真是!”菊花用倒装句式把感叹句装饰了一下,但也晕了。 然而这位传说中具有如此轰动效应的美女却没有把不美村其他男人的味口吊起来,可见不美村中的男人早已各有所归,而流浪的单身男人才是最如饥似渴的。 “不会这么夸张吧!”宋雪尘吃惊地看着相濡以沫的菊花跟逆灵,他想他们一定是看久了绿叶,所以一见到花便认定是极品,不美村中无人美,一个稍微完美点的便成了天仙,这便是鲜花需要绿叶为衬托。要让这所谓的美女站在几十个和她同一等级的美女中,看你们还会这么吃惊不?所以宋雪尘说他是一见过大世面的人。 “你去看了不就知道了吗?”黑帅突然出现在宋雪尘的身后,没等宋雪尘对他的诡异身法大发感慨就被他推了出去。可能是由于这段时间的省食减肥有了成效吧,宋雪尘觉得他的身体变得和菊花一样轻盈,当宋雪尘从摇摇晃晃中站稳时,一记粉拳已落在了他的左眼上,宋雪尘捂着受伤的双眼蹲了下去,一时间只觉得血意朦胧,竟无法睁开眼。这拳的力道竟一点不逊于宋雪尘打黑帅的那记拳,使宋雪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出于一个传闻中的绝sè美女。 “哇!好疼,你干嘛打我?”宋雪尘痛苦地呻吟道。 似乎等了很久,宋雪尘听到。 “我看你的眼睛很不对称,所以就出手相助了!”她的声音很好听,给人一种如听仙乐耳暂明的感觉,对于她的声音简直无词形容,尘世间形容美的词语那么多,能形容她的却没有一个。 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诱人的樱花香味。“樱花?”宋雪尘不由得脱口而出,因为这样的味好熟,好熟,它让宋雪尘回到了童年,回到了梦里。 宋雪尘的耳膜又感应到了她那爽朗的笑声:“你这人真逗,挨了拳头还能看到樱花,我们这儿都七年没有樱花了。”她突然停下。宋雪尘不经意地睁开双眼,一阵强烈的光冲刺着他的眼球。 宋雪尘看着她,一袭白衣的她,好美!像一朵白sè的樱花,不,应该是一片!一切的美在她面前都相形见绌,金sè的阳光下,她的长发显露出淡淡的红sè。宋雪尘很奇怪,也很纳闷,但却很熟悉,他觉得他好像见过她,甚至,认识她。 她的声音低沉了,缓慢了,甚至还很悲伤。“七年!已经七年了。七年没有樱花,只有丛生的杂草。” 宋雪尘看着她,想着她,不断地在脑海里搜索,一片美丽的樱花树林浮现在他的脑海。 “她不正是曾经出现在我梦里的那两个女孩之一吗?”宋雪尘想她们一定是姐妹,但由于长得太相似或者是记忆太模糊,他已无法判断她们谁是姐,谁是妹。 “朵儿?”无可否认的事实,不敢确定的梦,**自称朵儿,而“朵儿”两字在不经意间溜出了宋雪尘的口。 第九章 音乐感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音乐感 她慎了一下,像是被闪电霹中,一时间无法动弹,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七年前,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父亲很威武,很严肃,有很多人都听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尊敬他,人们称他“大王”。她还有一个姐姐,和她长得很像,一样的美丽,迷人。姐姐一直都叫她梦,很动人,很深情,她很喜欢。她打小便失去了母亲,姐姐就跟母亲一样。 姐姐说:“我宁可是一个普通人,只要能跟艳君在一起。” 幼小的朵儿说:“姐姐,你不要朵儿了吗?” 姐姐微笑着抚摸她的脑袋说:“小傻瓜。” 不幸的七年前,父王死了,王室的重担落在了十八岁的姐姐身上,姐姐杀死了一直令她讨厌的继母皇后,据说这个皇后是魔族女子,同时她所敬重的,姐姐心爱的大将军艳君被封入了黑暗幻境。从此以后,蓬莱仙境的樱花凋谢了,树枯萎了,国家变得杂乱无章,甚至连男人也看不到。姐姐不再叫她“朵儿”,也没有人敢这样叫她,因为她是女王的妹妹――圣女。 宋雪尘看见她泪水盈盈,最后终于有两颗不听话的泪珠滚了出来,她赶紧试去泪水,朝宋雪尘笑笑说:“谢谢。” 她很美,不管是欢乐的还是忧伤的,或者掩饰下的欢乐或忧伤,都给人一种纤弱的愁怅。宋雪尘不知道她为何会谢他,也不知道她为何会流泪,他觉得她一定有着非常痛苦的经历,像一个时时受到打击需要坚实依靠的柔弱女子,宋雪尘想要张开双臂拥抱她,保护她,不让她流泪,不让她受伤。 可以说宋雪尘是一个没有本领的人,在蓬莱仙境,虽然是和平安宁,但任何一族都有其看家本领,像宋雪尘这样的一个什么都不懂,连点蛮力都没有的人,要不是混在一个乞丐式的戏组里,恐怕早就被撕成碎片了。眼前的这个梦一般的美女,宋雪尘不知道她的功夫有多强,但看她只身一人行走在这个男人不断发生暴动的世界里,想必不会比宋雪尘还弱吧。宋雪尘常想他要是能从地球世界里弄来几把枪,虽然想法很不现实,但他一定不会对这些人畏惧,毕竟先进的武器比什么都好.但他们的魔法使宋雪尘对先进的火药制品产生了怀疑,真的能够伤得了他们吗? 宋雪尘觉得即使不能保护她,能让她快乐也是不错的,有时候退而求其次也未尝不是好事。所以宋雪尘说:“你喜欢看戏吗?我们演的。” 女孩疑惑地望着宋雪尘说:“不知道,我第一次来看戏,不过那个老头儿讲的故事实在很没创意。” 宋雪尘一直以为这里的人都与劫sè老头一样单纯,没想到在此地还能遇上一个知音,而且还是个美女,宋雪尘近乎激动地说:“你也这么觉得?那些故事童话书上多了去了。” 这时菊花叫了宋雪尘,大约是叫宋雪尘上台了吧,他应了一声。 女孩听到了菊花叫宋雪尘,说,:“你叫宋雪尘?” 宋雪尘说:“是啊!你呢?”这时劫sè老板也来催他了,宋雪尘在后退的过程中听到她说“朵儿”两个字时。他惊了,天下间竟有这么巧的事。 “雪尘,你可真有两下子啊!那美女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菊花拍着宋雪尘的肩说道。 “看他的样子,也没讨到便宜嘛!”黑帅偷乐着说。 “她叫朵儿。”宋雪尘没理会他的调侃,兀自说道,像是在回味一杯浓郁甘醇的美酒。 逆灵听到的时候慎了一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上妆。 “喂!你们好了没有,磨磨蹭蹭的,台下的观众都等急了,观众是上帝,你们连上dì dū敢得罪,是不是不想领工资了?”劫sè老板冲进帐内生气地说道。 “都拖欠三个月工资了。”菊花不知好歹地嘀咕着。宋雪尘不忍心再看他,因为菊花的火上浇油必定会引起劫sè老板的一顿暴拳。 “老板,琴弦断了。”逆灵低声地说。 “不要前奏也没问题吧.”宋雪尘说. “不要前奏那怎么行?没有前奏就无法达到那种艺术境界,艺术,艺术你懂吗?艺术来不得半点马虎,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要样样俱全,一个都不能少。”劫sè老板向宋雪尘训道。 宋雪尘暗想:就你那玩意儿早和艺术相差筋斗云那么远了。 “用这玩意儿行吗?”黑帅倒提着一把吉他出现在众人面前。 劫sè老板一看就骂了起来:“这什么玩意儿,能弹吗?” “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弹的,是不是像弹琵琶那样?” “吉他!”宋雪尘尖叫着夺了过来,把它抱在怀里,仔细端详,用宽大的袖子试去上面的污渍,吉他又恢复了往rì的光泽,它不正是他丢失的吗? “你会弹这东西?”逆灵非常吃惊地问宋雪尘,那乌黑的眼圈中瞪着两只不能再圆的眼睛,使宋雪尘觉得很好笑。 宋雪尘拨弄琴弦,用手指一勾,发出的响声把他们都吓了一跳。 “黑帅,你是在哪里捡到的?”宋雪尘问。 “玉垒之境,这什么它是你的吗?”黑帅简直不敢相信宋雪尘竟会拨弄这玩意儿。 “这本来就是我的。”宋雪尘又一勾,把他们又吓了一跳。 “这能弹出前奏吗?”劫sè老板终于切入了正题。 “不能”。宋雪尘说道。其实他不是不能弹出前奏,而是不愿弹前奏,因为他想到了一个更妙的招式。于是宋雪尘说:“追求新的艺术,我们可以开个演唱会。”接着宋雪尘又弹了一个高音。 “演唱会?”他们吃惊地叫了起来,似乎是宋雪尘给他们带来或发明了一个新词儿。 “需要你们大家的配合。” “怎样配合?” “音乐感”。宋雪尘说的时候打了一个响指。 第十章 熊猫乐队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熊猫乐队 “熊猫乐队”宋雪尘刚想到的一个名字,由于全组已有三个熊猫眼,若要让熊猫眼在短时间内消失,恐怕会大治愈术也很难办到,但倘使要把另外两人在短时间内变成熊猫眼则没那么麻烦,化化妆就行,或者补上两拳的效果也一样。 他们四个总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也不知是怀疑吉他还是怀疑宋雪尘,总之,上台的就只有宋雪尘一个。一个打扮得跟熊猫一样,手中还拿着一个令人费解的乐器,台下的眼睛虽不是很多,但这些目力总会给宋雪尘不少压力。而宋雪尘认为熊猫好歹也算珍禽异兽一类,头脑虽没有人类发达,但身价绝不会比人类低,也就释然了。 宋雪尘做了个深呼吸以减轻心理上的压力,然后熟练地拨响了一首欢快的,良满活力的曲子。渐渐的,他忘了自己,忘了所处的地域,宋雪尘感觉他又回到了从前,回到了独自一人所经历的人生种种,痛苦的经历固然不少,但人活着不是单纯地承受痛苦。街头卖艺或是参加音乐比赛,既不为拿钱,也不为拿奖,只为求得三餐的温饱,人生的追逐是痛苦的,在无边的痛苦中追逐,只会让人活得更加痛苦。音乐是无私的,能给人带来幸福和欢乐的,宋雪尘喜欢看着人们与他一同激荡,唤醒人们沉睡的音乐细胞,让所有的人都来感受音乐的美妙。 大地在震动,戏台也在震动,宋雪尘看到所有的人都在扭动。“唱起来,动起来,扭起来。”宋雪尘向人群疯狂地喊。那是一种音乐的艺术,音乐的感召,就好像一首好的摇滚乐放起来,听的人即使躺在床上也不会自觉地扭动。那是人音乐细胞的狂欢。 音乐,歌声,不美族的人仿佛有了美感,瘦男人忸扭起来身体就像面条一样,显示了男xìng的苗条与婀娜;胖女人的身体扭动起来,积存的脂肪像注满水的气球,要哪儿大哪大,要哪儿小哪也大,充分展示了女人如水的本质。但有一个扭起来的女人像是因为多年的养尊处优而导致的骨格硬化使身躯扭得不能动弹,体内的水分像沙漏一样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从左边流到右边。 另外的四只熊猫终于带着害羞的疯狂来到了台上,台下一片惊呼,熊猫眼在一时间竟成了时尚,因为宋雪尘觉得劫sè老板和黑帅的黑眼圈不像是画出来的。台下的人也突然间有了虐待式的疯狂,男人和女人互相使出最有节奏和韵律的拳术将对方变成时尚偶像派人物,然后继续狂跳。 朵儿也用红sè的颜料把眼边画得一圈又一圈后,扭动着细腰粉墨登场。他们六人的脚都有节奏地踏着戏台,才不管那样的共振会带来多大危害呢! 宋雪尘把吉他扔给黑帅,令人惊奇的是他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懂的弹吉他,只见他十指狂抓,丝毫不亚于公鸡捕食。他拨了一阵,又把吉他扔给菊花,不知是他的力量太猛还是菊花的力量太弱,总之是菊花在接吉他时被吉他击到了,但他以身护吉他,竟没有把吉他摔坏。他们的歌词虽然是“让我们都来做熊猫,做个熊猫好快活,嘿!”之类的临时虚构的词儿,但却很有号召力。人们好像找回了失去的音乐天xìng,唱歌,跳舞是欢乐的源泉。 “你的眼睛真没型。”宋雪尘对朵儿说。 “那你给我弄个有型的。”朵儿大声地说。 两记极具创意xìng的拳头下去,全场已经没有一个是冒牌的熊猫眼。他们唱,他们跳,直到共振使得戏台垮掉。 宋雪尘从来没有想过他的音乐会有这么大的感召,他只认为是音乐激活了人体内隐埋的兽xìng,似乎他们的乐队成了一个野兽组合,这熊猫应该算是野兽吧! 夜的篝火熊熊燃起,用受伤的眼睛看火,觉得有点模糊,今晚的星星显得特别多,特别亮,就连月光也让人觉得暖洋洋。到后来,他们累了,枕着彼此的身体就睡着了,没有男女的界限,没有了xìng别的歧视,就连劫sè老板都充满了活力,仿佛年轻了十年。他们在音乐的熏陶中陶醉,在音乐中困乏。 然而危险也正一步步地逼近――远处的山林中迅速闪过几个黑影。 在占星台上,蓬莱仙境最杰出的卜师正在为女王占卜。夜空中,狮子星座散发着微弱的光茫,过了一会儿,光茫淡了下去,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坠落大地。东方的一颗星骤然间变得很亮,并且不停地游走,像是要与月亮争辉,又像因事阻隔,在原地徘徊。 女王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做为统治一个良满女xìngsè彩的国度,她废除了一切对女人限制和一切对男人的不限制。在这里,妇女有极高的地位,在短短七年里,女人的思想完全成了主人,男人们不知是出于对女xìng的怜惜还是对王权的畏惧,总之男人甘心为奴。到后来女xìng更加肆略时,男人终于忍无可忍了,决心要拼一拉,但放眼天下,哪儿还有男人?除了窑子里的男人有几个同xìng的伴儿外,养在家里的男人已成了绝对的宠物,不敢在阳光下出现,因此起义的事也只好忍了。不过他们在等,等一个可以帮他们脱离苦海的人,他们相信传说,信念产生希望,他们希望有一天救世主会从天而降。 卜师高举法杖,天空中出现了奇异景观,扭曲的天空,是时间与空间的扭曲,星空被吞噬,而且伴有刺耳的笑声。卜师惨叫一声,法杖落下,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血雾在空中扩散,她在颤抖,而且带着将死的绝望表情,她定定神,决心要闯一闯,但她仍旧来不及试去唇边的血迹。 女王的蓝sè长袍在风中摆动,手中的权杖在月光下透着点点邪气,一颗硕大的蓝宝石在权杖顶部闪着光茫。“她在哪儿?”女王冷冷地问道。 卜师突然一惊,像从梦中惊醒,她知道女王问的是圣女,圣女出走近两个月了,女王叫她来也就是以此事做为借口。“在西边的不美族。”卜师吱唔着说。 “在我的统治下,竟还有这样的族。还有呢?”女王厉声问道,追求完美的女王又怎能容许不美的类族出现呢? “还有什么?”卜师在女王的呵斥下差点儿瘫倒在地,不过理智告诉她一定得活着离开,不能露出马脚,因为她刚占了到两个天大的秘密。 “天生异相,必有灾劫。你想要瞒着我吗?” “是因为……” “说!” “天空中相位的扭曲,是因为传说中的救世者已经出现。” “你相信传说吗?” “相信,哦不,不信。”一切尽在女王的掌握之中,卜师不知何去何从,甚至连话语都模模糊糊。 “可是我信。” 第十一章 魔咒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魔咒 一道闪电在天际掠过,女王的脸上浮起了yīn冷的笑意,她回忆: 七年前,大王突然驾崩了,大王所宠爱的魔族女子被刚刚继位的女王用“烈焰术”烧得灰飞烟灭。此后,她不断排除异己,独览大权,驱逐了朝中所有的男xìng大臣,也不管这些大臣们曾经为国家做过何等贡献。随着女王的权力增大,女王的野心也越来越大,原本男女平分秋sè的军中成了清一sè的女兵。她的一系列变态行为,是从杀死魔女那一刻开始的,当烈火吞噬魔女的身体时,她在烈火中说:“我一定会回来毁灭你们所有的人。” 那是一个魔咒,也是一出令人分不出真假的戏。从那以后,女王变了,明着是为女人争取权利,实质是毁灭男人,激起男人们的反抗和暴乱,以致天下大乱。 直到有一天: “玉儿,你不能这样,找回你自己吧,不要再受她的摆布,相信我,相信你自己,你可以做到的。”玉垒之境尸横遍野,还透露着十年前人魔大战所留下的创伤。在这里,身穿霸天战甲的大将军绝世艳君很不情愿地拔出了象征正义与勇气的烽火蔽天刀。 女王的脸上浮现出两种不同的神情:一种yù哭无泪,一种铁石心肠,将yù毁灭一切的眼神。 “相信你,我曾经多么地相信你,可你呢?宁可相信一个魔女,我恨你,我宁可失去你,也不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有什么怨恨就全发泄在我一个人身上吧,你可以杀了我,但不可以伤害天下千千万万的人民。” “你以为你的血就可以洗净我心灵的创伤吗?爱愈深,恨也就愈深,我得不到的,天下人都别想得到。” “不,其实你一直都拥有的,我爱你,其实我对你的真心真意一直都藏在我的心底,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你,放下心底的成见,走出自锢的迷团,相信我,爱就在你的身边。”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一滴眼泪从她的眼角溢出。 “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子兮。对你的情人,你能够像你对大王一样挥出宝刀吗?”在女王的身体里响起的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对于绝世大将军即熟悉又陌生。 “你是谁?为什么要占据玉儿的身体,你快出来,我要把你毁灭,毁灭!”绝世艳君不堪忍受对方的语言攻击,怒吼道。 女王的神情突然变得冷峻,眼睛里冒着可怕的绿光。“毁灭,早在十年前你就已经把我们全部毁灭,现在我要亲手毁灭你,毁灭你所爱的人,毁灭你们的世界。” “你是魔族的?”绝世艳君忆起了这个声音,但他不愿相信,所以继续问道:“魔女,果然是你?” “没错,我说过我会回来的。” “你想怎么样?” “毁灭,我要你也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我要你亲手杀死你至爱的人,哈哈,来呀,砍我吧!” “我求你放了她,所有的错都在我,你要杀,就杀我吧。”虽然很不现实,但绝世艳君还是会这么说。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噬杀吗?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我与大王是真心相爱,而你却要拆散我们,你杀了王,不忠;如今你再杀了我呀!不,是你心爱的女王,从此你就真正铁面无私了,不,准确说是无情无义。” “啊!天啊!”绝世痛苦地仰天长啸,啸声被惊天的闪电掩没。 “大英雄,救世主?我说过我会毁灭你们所有人,快举起你的刀,我要在百万魔族的亡灵面前杀死你。”女王说的时候手中的权杖已经变成了象征至高无上的王权和威力的宝剑。“你杀了女王的父亲,你还有脸再见她吗?” 劲风吹散了两人披肩的长发,空气中泛滥着经久未糜的腐尸之气。一对深爱对方的情侣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可谓是一声叹息一曲悲歌。绝世怒吼着挥刀砍向女王。 在魔族怨灵们的怪笑声中,两人已悬在了空中。烽火蔽天刀一出,势如破竹,绝世凭借一身的勇猛和多年的沙场经验,一出马便犹如发起狂欢盛宴,但他却不得不刀刀留情,一改往rì豪气,因为战的是他的爱人。绝世艳君在二十岁时参加了那场人魔之间的惊天圣战,他年少气盛,凭着一柄烽火蔽天宝刀斩杀无数魔兵,被大王封为大将军,他是有始以来第一个最年轻的凭着自己军功成为将军的人,而且他英俊豪爽,即使年仅八岁的公主也对了产生了模糊的好感。 一柄冷月葬魂剑,在年仅十八岁的女王手上使得出神入化,作为皇族的正统,她一出生便拥有很强的灵力,但纵使这样,她还是被魔族的魔魂所利用。 刀剑相碰,爆发出武力与魔法的闪电,天地间变得灰暗,看不见他们出魔法,然而魔法闪电到处都是,看似jīng辟美妙的招式,其实杂乱无章,一切似乎违逆自然,但它的根本却源于自然。 绝世的刀割向女王,女王瞬间消失,出现在绝世背后,一剑斩下,绝世挥刀格挡,一道闪电霹在刀剑相碰之处,刀剑拖拉时带动的闪电爆裂成数十柱,齐齐霹向大地,几乎把整个玉垒之境掀翻。一柱更加狂猛的闪电霹向女王,女王举起冷月葬魂剑,孤傲而立的剑像一根长长的避雷针,它吸收了这道比人还粗的闪电后终于爆开了,爆炸的闪电如毒蛇般缠向绝世,绝世用刀挑起一道道闪电,闪电越聚越拢,直到看不见绝世。女王以为绝世被闪电所吞,谁知绝世以超出闪电的身法出现在女王面前,闪电在他们周围爆炸,炸成了一个巨大的抗,像一颗心,一颗受伤的心。 冷月葬魂剑伴着闪电的引导,插进了松软的泥土,烽火蔽天刀则放在了女王的脖子上,虽未斩下,但女王已露出绝望的目光。当然这刀是没有斩下的,否则哪儿会有男人们的苦rì子呢? “艳君,杀了我,我已经不能控制我自己了。”这一刻,女王终于恢复了自己的理智和自己的声音。 “真的是你?”烽火蔽天刀在颤抖,绝世艳君知道,自己是绝对下不了手的。 “艳君,斩下去,为大王,为我,也为全国的人民。别忘了,你是蓬莱仙境的大将军。”女王近乎绝望地说。 “不,我不能,我已经杀了大王,我的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腥,你看天地已腥扭曲了,时间和空间正在错乱,这都是我造成的,我是一个有罪的人。这把烽火蔽天,我根本就不配拥有它。”绝世艳君说着已将烽火蔽天刀远远抛出,宝刀绽放着橙sè的光茫,把天空中的乌云击散,烽火蔽天刀消失在了玉垒之境,它镇住了扭曲的时空。 “魔灵摧心!”女王突然出手,使出魔族最厉害的杀技,绝世艳君的霸天铠甲被一掌击得粉碎,他的躯体无力地向后飘去。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在了地上。 “黑暗幻境”女王又一次突然出手,用魔力指环打开了“黑暗幻境”的大门,她是为了救他。因为女王的身体里有两个意识,虽然魔的意识常占主导地位,但女王的意识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抗争,此刻,她为救心上人的命,哪怕是豁出自己的命也愿意,但她的能力仅可以把他送向另一个危险的地方――黑暗幻境。看着绝世艳君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在黑暗中,女王的身体疲惫了,但眼睛却不可控制地流出了泪水,并且消失了可怕的绿光。 “连心爱的人都救不了,我还算什么救世者!”绝世艳君看着渐渐消逝的身体,他的嘴角却浮出了一丝笑意,他想:或许这就是我最好的结局。 天地间残余着大战后的极度扭曲,沧海桑田,只在一瞬间,几座大山在打斗中消失,几座大山又在打斗后形成,心形的大坑在绝世艳君的泪珠中扩散形成一个大湖――心宁湖。 第十二章 流年飞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流年飞 占星台上,女王的眼角又出现了泪水,这是潜意识的,而真的意识却在努力控制,她不能心软,她要报复,要毁灭。 意识终于控制了身体,但声音变了,它不像是从声带发出,而像心,从内心发出。 “他是谁?”女王问道。 卜师瘫了下去,她不希望活了,因为她已听出了女王声音的变化。 “你不说,就不怕我杀了你吗?”女王的脸庞变得扭曲,她像个魔,她指向东方说:“在东方,是青龙族对吗?” 卜师扶着栏杆站了起来,她铁青着脸说:“不,不是。” “你瞒不了我。”女王的声音很低,但她的眼睛已变成了绿sè,权杖上的宝石闪着蓝sè的光。 卜师的手里凝聚起一道蓝sè的火焰,像一簇鬼火,她趁女王低着头的时候向她击去。因为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女王,而是控制着女王躯体的魔鬼,她要揭穿这个秘密,就必须要活着离开这里。但凭她的力量又怎能比得过这人控制着女王的魔呢?她的掌在距女王身体约一分米处停止了,像触及了真空,火焰在熄灭,她的生命也即将走到尽头。 女王的头发突然爆散开来,每一根头发都像一只长长的邪手,每一只邪手都想要撕去面前这个卜师的一片肉。卜师的掌焰突然爆炸,她借着爆炸的冲力想要坠下楼去,但在下坠的半空,一道强而有力的劲流把她吸了回去。女王的一只手抓着她胸前的衣襟。 卜师在发抖,但她已没有了反抗的力量,她挪动嘴唇问道:“你不是女王,你究竟是谁?”没有回答,因为她不配知道。五根又黑又长的手指贯穿了她的胸,血从背部流了出来,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嘴角溢出了少许血来,她说:“你是魔族人?”没有回答,但相当于是默认,她望着天空中逐渐散开的乌云,一颗又大又亮的星辰在东方的天空闪动,她笑了。 伴着一声爆破的声响,女王已把她撕成了碎片,碎片在坠落中变得越来越细,一阵风带过,碎片成了夹杂在风中的尘埃。女王把卜师的法杖从台上踢下,说:“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 “不行。”女王厉声呵斥。“男人都是低贱的,你居然要嫁给他,这让我苦心为女xìng构造的完美社会怎么办?” “大王!”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陛下!” 流年飞与青影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的地步,他们可以私订终生,但不可以擅作主张成亲,因为他们是“四圣族”之二的族长,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得由女王来裁决,赐婚才能办妥。但自从女王登基后,一系列的斥男政策,在朝堂上已经没有了男xìng的一席之地,连军队也都统一规划,成了青一sè的女兵。这可以从艺术方面欣赏,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但让人纳闷的是当军队是青一sè的男兵时,为何就失去这种艺术xìng了呢?从心理上看,这个完全同xìng主义的女王似乎找不到男xìng吸引她的地方,她只愿与同xìng为伍,并把男xìng唯贱作为口头禅。 “那让他嫁给我行吗?”流年飞也不敢找反驳女王的理由,但又不愿放弃与青影刺的感情,此刻,青影刺不在身边,他一定在殿外傻傻地等待,当着满朝大臣,她不在乎,她相信真情是可以打动人心的,就像她刚提出此事时,大臣们还讥笑她,而现在已没人再发出声响,信佛是尊敬她,又像是在为她的勇气鼓劲儿。在她们这些人中,谁没一个心仪的男子?谁不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快乐生活呢?她首开先河,为的是男人和女人的彼此融恰,她不认为只有女xìng或只有男xìng的社会是完美的,她认为社会必须要有男女平等才算完美。她没敢看女王,因为她这样做已是逆旨,男女不可通婚是女王在几年前就颁布的法令,男人是贱货,与牛马无异,但很多大臣却愿与牛马混在一起,与其入娼门寻欢,不如求女王释免男xìng,哪怕是给他们一点点zì yóu呢,他们也会歌功颂德的。 不平等和不zì yóu是国家混乱的根源,而女王似乎要故意挑起这混乱,这令大臣们不解,更令百姓们不解。可当女人们尝到甜头时,不少人又理解了这种混乱。 “望女王陛下成全。”大臣们响应道。 女王很生气,从她铁青的脸sè可以看出,无奈大臣们的声音是那么一致,那么坚决,似乎明摆着与女王决裂的气势,不过这正是女王所想要的,她要扭转乾坤,把这里变成炼狱,所以她一定要激发人民的愤怒,她的目的不是摧毁一个国家,而是毁灭整个人类。七年来的苦心经营,如今已在紧要关头,绝不可心慈手软,所以她怒斥道:“你们想要造反吗?” “臣不敢。”声音更响更齐,而且伴随着下跪的声音。一位大臣拉拉流年飞,示意她跪下,但流年飞没跪,她站着,不怕女王的任何裁决,她甚至不惧怕眼前这位变态的女王,她能做的只有无言抗争。 “来人,把她打入大牢。”女王的声音虽然很响,但她却很喜欢流年飞这样的敢与强权做斗争的人,她需要这样的人,才能达成她的目的。四名带刀女侍卫把流年飞架走了,女王对跪地的大臣们说:“再有谁敢在我面前提什么男女平等的,杀!”没有风,但女王的长袍却不住地摆动,是杀气。 退朝后,大臣们忙不跌失地往宫外跑,青影刺拉住一位年纪约有六十上下的大臣说:“大人,你知道流年飞怎么没出来吗?” 这位大臣结结巴巴地说:“你是青影刺吧,你赶紧逃吧!流年飞已被女王抓进大牢了,女王说了不准男女通婚的,估计流年飞会被斩首的。” 青影刺早已听厌了这位大臣的结巴,他了解到流年飞被打入大牢,将被斩首时就赶紧冲进宫去了,后面还传来大臣的声音:“你要小心啊。” 两个女兵用长矛拦住了青影刺,青影刺说:“我要见女王。” “皇宫重地,男人与狗不得入内,违者格杀勿论。”一个女兵抖动着手中银sè长矛说道。 “我一定要进去。”青影刺可不管那么多,既然要硬闯,自然不能便宜了这两个看门的女兵,当女兵举枪刺去时,青影刺借着她们的力道,顺势出力,将两女兵摔倒在地上。 青影刺跑上很宽很高的台阶,这时台阶上已聚了七八十个禁卫军,一些禁卫军开始朝着青影刺放箭,另一些人持着长矛从上面奔了下来,青影刺施展疾风腿法,在七八十人中穿插自如,不但破了她们的箭阵,更把好几十人打到在地,不少女兵从台阶上滚了下去,青影刺无意杀死她们,所以每次都手下留情。 在狱中,女王背对流年飞站着,流年飞看着女王,虽谈不上怒目而视,但心中依旧充满着不满和疑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抓你进来吗?”女王说。 “因为你讨厌男人。”流年飞不卑不亢地说。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男人吗?” 流年飞无语,她不了解女王,但听家族里的人说过,女王亲手斩杀了她曾经心爱过的男人,大将军绝世艳君。 第十三章 赌约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赌约 女王看着流年飞,那一刻,她的目光中没有了愤怒,却带有一点点的忧伤,她说:“你知道吗?所有的人都不理解我,因为我也有过爱。” 如睛天里的一个霹雳,流年飞震了一下,她没有料到这个冷血变态的女王会爱过,她的爱是怎样的呢?她看着女王忧伤的眼神,恍惚中她觉得很温馨,就像一个姐姐在对妹妹讲故事,又像一个不得意的人在向另一个不得意的人诉苦。 “十七年前,人魔之间的圣战刚刚结束,父王凯旋而回,并带回了灭魔功劳最大的艳君。艳君很英俊,那时他刚二十岁,就被父王封为了大将军。他的潇洒与豪爽,使年仅八岁的我也对他产生了朦胧的好感,那天我为他第一次喝酒。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好感就更加强烈,不是他追求我,而是我追求他,他曾发誓说爱我,但他却背叛了我,背叛了人类,他竟相信一个魔族女子而不相信我,他为了一个魔族女子竟然杀了我的父王。我恨他,有多爱就有多恨,所以我杀了他们。”女王说时蓝sè皇袍内灌满了杀气,不断抖动着。 “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女王?她依旧不解。 女王又转过身,背对流年飞说:“我想让你知道,男人是不可以相信的。” “但青影刺他不一样。” “男人都是一路货sè。我只是不想让女人们再受到如我般的伤害。所谓的爱情,只是寒冬里的两只小刺猬,为了自己的温暖便刺伤别人,到最后只能彼此伤害。” “不,你没有爱情,因为你根本就不懂得爱。”流年飞对女王冷笑道。 “你说什么?”女王转过身,对流年飞怒目而视。 “爱情是可以让彼此快乐的小鱼,即使在最干旱的季节,他们也会不离不弃,用唾沫滋润对方的身体,就算死去,也是甜蜜。” “那好,我们一打个赌。” “赌什么?” “青影刺肯为你放弃生命吗?” “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苟活。” “那好,我们就赌他会不会来救你,如果他能来到这里,我就成全你们,并废除男女的禁婚令。” “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我相信他会来的。”流年飞认真地说道,因为她相信青影刺,相信爱,如果青影刺要来,皇宫里的禁卫军是根本拦不住他的。 “当利益和爱情只能择其一的话,男人便会牺牲爱情,似乎爱情只是利益的附带品。” 女王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为了方便统治,皇宫建在蓬莱仙境最高的地方,四望不仅可以看到城内的大街小巷,而且可以看到四面的青山环绕。蓬莱仙境所建之处像一个半球体的大山丘,顺着山势急缓和坡度的起伏,人们因地制宜地建起了房屋,粗略一看,蓬莱仙境就像人的大脑,脑皮层的沟壑便是意识源的大街小巷。 当青影刺冲上数百级阶梯时,又有约二百的蓝衣禁卫挡住了他,她们持着刀或长矛把青影刺团团围住,然后留开一条缝,一个穿深蓝铠甲的禁卫统领走进圈内。 “我要见女王,你们让开。”青影刺冷冷地说。 统领眉头一皱说:“摆啥造型嘛,别以为弓形腿就很帅,连叉形腿我都见过,你摆个漂亮点的造型,等爷喜欢了,没准还让你进去。” 一个士兵跑到她背后耳语道:“你不会真的放他进去吧?” “哪儿的话!”她急忙拔出佩刀,说:“青影刺擅闯皇宫,论罪当诛,姐妹们,灭了他。” 手持长兵刃的自然抢先进攻,这些禁卫军虽然只有六七年历史,但从她们的攻击的力度以及杀伤力来看,她们确实训练有素,是一支实力很强的队伍,然而青影刺亦非弱者。 两支长矛刺来,青影刺用手臂夹住,身体旋转,把使长矛的两个女兵甩出很远,他左右手各持一长矛,向周围持矛和刀的女兵不断狂击,这些女兵有的刀被打掉,有的矛被打断,有的被内力震飞出去,青影刺无意伤人,没敢用矛头刺去,只是用矛身不断击打,但这并没有赢得对手们的谅解,被打倒的又爬起来继续战斗,而唯一没有给青影刺压力的是禁卫统领,她笑看着青影刺在人群中游刃自如的姿态。 青影刺丢掉了长矛,他用灵力凝聚出一个光圈把自己保护起来,展开双臂飞到空中,几个持刀女兵也跟着飞了起来,青影刺使出一招“天火星雨”一重火障从天而降,女兵们大多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青龙族的火系魔法打伤,禁卫统领冲破火障,一刀劈向青影刺,青影刺凹着腹部躲过,然后两人背对而立,没有人敢上前,周围的空气不断涌动,激荡着整个大地,一些受伤的女兵承受不住此等强大的压力就跌倒了。 两个突然大喝一声,彼此朝对方发出了一个强力火球,火球在相碰时爆开了,禁卫统领被震倒在地,地面的大理石地板被烧焦了很大一片,天空中的红晕慢慢消失。 禁卫统领爬了起来,她擦试掉嘴边的血迹说:“青龙族的火魔法果然厉害,但不知青龙庄算不算一个火药库?” “废话少说,让不让我进去?”青影刺吼道。 禁卫统领哑然一笑,“我是说如果在青龙庄放火,算不算是以火攻火呢?” 青影刺这才注意到天空中依旧火光冲天,而且还伴着滚滚浓烟,他向东望去,青龙庄所在的位置果然是烈火熊熊,一阵阵浓烟冒上天空。他似乎看到上千名身穿蓝甲,手持长刃的士兵杀入青龙庄,对手无寸铁的青龙族人大肆屠杀,他似乎听到了族人们悲惨的叫声。族人们一双双绝望的眼睛看着他,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泪水迷糊了他的眼睛,他的心在滴血,血不断上涌,把他的眼睛染成了红sè。杀!一阵剧烈的痛从背部传入大脑,意识迷糊了,他倒下了。禁卫统领站在离他不远处,鲜红的血液从刀尖滑过,她收回了宝刀。 突然,一阵更强烈的火气从大地传来,地面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龙形烈火图腾,一时间皇宫里的火与青龙庄的火相差无几。一个身穿黑衣的人在烈火中抱起奄奄一息的青影刺,然后使出遁地术消失在火的zhōng yāng。禁卫统领煸动面前的浓烟,看着火的图腾,惊讶地说:“青龙焰。” 在牢中的流年飞正默默地对着偏西的太阳祈祷。 女王不耐烦地说:“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流年飞痴痴傻傻地说:“我相信他一定会来的,我会一直等他。” 第十四章 等待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等待 宋雪尘常想他与朵儿的相遇是上天刻意安排的,但从无神论的角度来看,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拳头换来熊猫眼的巧合,倘若宋雪尘当时眼睛完好,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瞄到她,然后像看见渴口食物般垂涎三尺,然后被朵儿打得眼冒金星,之后就跟菊花等人一样变成犯法的瞟窃者。 在这个世界上,巧合的事儿太多,巧合可以让布衣在一夜间官至极颠,也可以让两个从不相识的人在见面时就爱上对方,还可以让一个声名显赫的人在招摇过市时就命丧街头。总之,没有巧合就没有梦中出现的朵儿。 “雪尘,你的眼睛还疼吗?”朵儿见宋雪尘独自揉捏黑乎乎的双眼,便伸出她削葱般的玉手来为宋雪尘揉眼睛,当她的手碰到宋雪尘的肌肤时,宋雪尘便像触电似地弹开了。 宋雪尘说:“没事,没事。我一个大男人还会受不了这点疼痛吗?倒是你,你看你的眼睛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宋雪尘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该用那么重的拳来着,真是对不起。”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蛮有型的。”她说的时候还不停地对宋雪尘笑着,以示她对此极不在意。 “我们去河边走走,好吗?” “好啊!” 不远处,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缓缓流淌着,上游是那座不让男人晒太阳的蓬莱之城,至于下游是什么就不知道了,远远望去,一片水雾,一片模糊。 这不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但它的一切却令人不得不相信它是虚幻的,在科技高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在一个人类未知的地方,居住了一些靠冷兵器,靠魔法统治的母系氏族社会,男人没有与女人平等的权利。 至于宋雪尘为什么会来到这儿,他问过自己很多遍,问过劫sè老板,但得到的答案很不确切。正如宋雪尘不了解这里一样,劫sè老板同样不了解宋雪尘的世界,男女之间的平等,是这里男人最想要的,当宋雪尘在劫sè老板面前这样说时,他竞痴痴地傻了半天,最后终于开口说:“那样的世界会有吗?” 宋雪尘不知道几时可以回到他的世界,他的世界是漂渺的吗?但无论如何,他觉得真实,两个世界都很真实,就如两段不寻常的经历,宋雪尘决定入乡随俗。 两人无声地在小河边踱着碎步,轻风使得平静的河面有了飘荡的波纹,鱼在水中畅快地游来游去,青草娇小的身躯显得无比拥挤。美丽无语,正如水波无休无止的跳动,却丝毫不打破无人原野的静寂。 “我从未想过音乐会有如此强大的震撼力,朵儿。” “嗯,你可以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吗?很多年我都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我了,我都快把自己给遗忘了。” “朵儿、朵儿……”一个与世隔绝的人,应该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嗯,其实在蓬莱已经很多年没有音乐的召唤了,当人们在迷糊中忘记自我的时候,是你的音乐唤醒了人们沉睡的心灵,快乐是每个人都需要的。” “音乐可以给人带来美的享受,如和谐的chūn风,轻轻吹拂着大地,让一切烦恼与忧愁都随风而去。”宋雪尘张开双臂说,“感受大自然的气息,风便是最美的韵律,它无处不在,时时把快乐带来。”他们闭上双目,轻轻地吸气,呼气,那是心灵最深处的安宁。 过去的我已经不在 过去的尘世徒有惨淡的sè彩 美丽的樱花已不再开 孤独的我在梦中等待 河水平静地流淌 或不知她将去何方 但无论她去向何方 我都要将她寻访 梦中的音律再次响起 生活的一切皆是空虚 再唱起熟悉的韵律 等待着绵绵的chūn雨 过去的我已经不在 过去的尘世徒有惨淡的sè彩 美丽的樱花已被尘土覆盖 黯然的相思思无期等待 “这首歌真好听,它叫什么名字?”朵儿在宋雪尘唱完这首歌以后问道。 “名字还没想好,要不你给起一个吧。” “叫《等待》吧,思无期等待。你可以教我唱吗?” “好呀!过去的我已经不在……”他们躺在草地上,看天空中飘浮的白云,看金sè的太阳,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找到了心灵的归所。 “真正的平和,好想一直都这样快乐地生活。” “只要你喜欢,我们可以每天都这么快乐。” “你不懂的。雪尘,我喜欢你。”朵儿突然站起来说。 看着她,宋雪尘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是吃惊,还是喜出望外。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一百个,一千个愿意,但宋雪尘就是吐不出只言片语,直到一股很浓的腥味扑入他的鼻中,他捂着鼻子叫了起来,“好腥。” 朵儿皱着眉头说:“杀气。” 六个不仅穿着破烂,皮肤也溃烂得另人恶心的僵族人从地下钻了出来。他们口中流出恶心的液体并且不断挥舞着肮脏的手,像招摇过市的无赖,手里装备极其简陋,顶多也就只有一根木棍,另外还有两个空手的,跟拦路打劫的穷鬼豪无区别。 随着他们的出现,空气里的腥味更浓,宋雪尘忍不住就在河边吐了起来。朵儿愁着脸使出御光术,被光球保护的她在手中凝聚了一团蓝sè火焰,然后把火焰打向一个僵人,被击中的僵人退了几步,手里的木棍掉在了地上,他发出刺耳的狂叫声,手指勾成爪形,像恶鹰捕食般扑向梦。朵儿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剑划过僵人的脸,他疼痛得不住狂叫,张牙舞爪地迫得朵儿不断后退,其他僵人也都赶了过来围攻朵儿。 朵儿在六个僵人之间灵巧地避来闪击,并以光电似的剑法刺伤僵人,僵人们没有跳跃能力,但他们的攻击能力却非常强大,而且很难被人杀死。又一火球从朵儿掌中发出,这一球终于杀死了一个僵人,其他僵人更加恼怒,攻击一波比一波猛烈。朵儿的身手亦非弱者,她一个扫堂腿,把一僵人绊倒,在僵人末落地时,她又补一脚,把僵人像球一样踢飞出去。 宋雪尘坐在河边调理着呼吸,刚吐完的他觉得室息缺氧,真想躺下好好睡一觉。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脚,他一看,一个面目溃脓如泉的僵人竞然抓住了他,宋雪尘没敢多看,一脚蹬了他的脑袋,他的身体又掉进了河里,但他的手腕却和身体分开了,那只手还死死地抓着宋雪尘的脚。 “救命啊!”宋雪尘向着一片空旷处逃跑,四五个僵人已从河里爬上岸来。 朵儿很着急,反手一剑削掉了一个僵人的脑袋,接着腾翻至空中,凌历一剑,把一个僵人从中劈开。断头的僵人像一个盲人似的摸索着他的攻击目标。朵儿跃出十几米远,向三个僵人施展了“龙之怒”一道很强的龙卷风把僵人们绞得粉碎。 她施展轻功追上了狂奔的宋雪尘,宋雪尘惊惶地四下乱抓,朵儿紧紧地抱住了他,安慰他说:“雪尘,不要害怕,是我,朵儿!” 宋雪尘看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夹,努力克制自己不要把那些丑陋的僵人与她联系起来,然后不知怎的,竞拥入了她的怀中,说:“我怕。” 过了很久,朵儿才挣开了宋雪尘的手臂,宋雪尘看见她的脸红扑扑的,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太过火了,咚咚的心跳代替了不停地抽噎。 朵儿说:“回不美村看看吧。” 宋雪尘说:“好。”[bookid=2718676,bookname=《逆战七界》] 第十五章 沫颜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沫颜 回到不美村,村里已是尸横遍野,不美族的人像闹过蝗灾的庄稼,竟没留下一个完整的人,他们的尸体残缺不全,而且大多是被咬坏的,宋雪尘紧抓着朵儿的手臂,想来一个男人竟要靠一个女人保护,也是蛮丢人的。闻到这些尸体的臭味,一股想吐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但也许是刚才把能吐的都吐光了,此刻竟忍住了。 他们的脚步放得很慢,也很轻,或许是由于看了不少僵尸电影对宋雪尘留下的不好影响,使他觉得这些被僵人咬死的人会突然站起来,然后变成另一僵人。 令宋雪尘感到欣慰的是当他找到劫sè老板时他还没有死去,但看他的样子也知是离死不远,宋雪尘想到他平rì里的种种好,此刻竟找不到安慰他的语言,虽然明知他就要死了,但宋雪尘还是违心地问道:“老板,你没事吧?”他硬咽着。眼圈湿润了,但却哭不出声音。 他的嘴挪动着,yù言又止。 “老板,你不能死呀!”宋雪尘摇着他的身体,说:“打小我就孤苦无依,四处漂泊,好容易有你这么位大导演肯收容我,你又怎能这么快离去?” “我……”他终于说话了,他说:“逆……逆灵他……” “逆灵,逆灵他怎么了?”宋雪尘环顾四周,只看到黑帅的尸体瞪着大眼,菊花和逆灵都不在。 “去找到他。” “好,我一定会去找的。”宋雪尘看着他的表情很是于心不忍,劫sè的眼神中散发着死亡的微光,宋雪尘用手抚闭他的双眼说:“你安息吧。”劫sè的手又突然抓住了宋雪尘,声音也不再断断续续,不是炸尸,而是回光返照。他伸出大拇指说:“这个你拿去。” 宋雪尘见他的拇指上有一个白玉扳指,扳指上还有虎形的图案,宋雪尘的眼前一亮,忙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拿着它,去找我的女儿,让她把另外一个扳指给你,这扳指或许可以告诉你回家的路。” “你女儿是谁?” 劫sè没告诉宋雪尘答案就死了,劫sè临死前都这么关心宋雪尘,真是让宋雪尘很感动。 不美村人数不多,但凭宋雪尘和朵儿二人之力想埋葬他们,那肯定是一项大工程,所以他们选择了火。 背后是滚滚浓烟,宋雪尘刚从死亡的yīn影中走出,一路上他与朵儿找不到话题,就只得静静地走了。宋雪尘觉得朵儿对他很体贴,很关怀,但他认为这种体贴和关怀是应当男人才有的,她的总总行为,总使宋雪尘感觉怪怪的。 迎看偏西的太阳,宋雪尘仔细端详着劫sè老板送他的扳指,宋雪尘对朵儿说:“这扳指真的可以告诉我回家的路吗?” “不知道。” “那它值钱吗?这白玉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朵儿摇摇头说:“不可能,这样的扳指满街都是,如果这是真玉,顶多能卖五个金币。” “是吗?这么说他女儿还可能是个卖扳指的。”宋雪尘拿着扳指把它向远处扔去,说:“其实我不想回家的,这里挺好,虽然劫sè老板,黑帅都不在了,但还有你呀,你不会丢掉我一个人离去吧。” “当然,我也不愿回到那个禁锢的鸟笼,我们可以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欢送美好的夕阳下山吧,就算是天黑我也不害怕。” “太阳就要下山了,你还是把劫sè老板送你的扳指找回来吧,那算是他的遗物,就算不值钱,留作纪念也好嘛。”朵儿笑着说道。 “说得也是,你也帮我找吧。”由于是随手一扔,找起来甚是麻烦,不知道落的地点,只知道大致方位。他们在草地上扒草找寻,草不是很深,却长得很密,找寻的过程中宋雪尘问朵儿那个扳指是不是真玉,她说好像是。宋雪尘想真是糟了,要是真玉岂不白白丢失了五个金币,那对于他这样一个身无分文的人来说岂不是太奢侈了。所以他又更发狂似地寻找着。在他拨开一丛草时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个长着翅膀的小人。 这时朵儿也找到了扳指。 “朵儿,你看这是什么?”宋雪尘把小人捧在手里,她的小花翅膀幽幽地扇动着,脸上的表情痛苦得扭曲,除了长有翅膀外,她的身体像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高度大约两寸,小得实在是很不起眼。 “从扳指的图纹上看,这应该是白虎族的饰品。”朵儿看了扳指后对宋雪尘说道,又看着宋雪尘手中的小jīng灵说:“小jīng灵,在哪里捉到的?jīng灵族最喜欢骗人了,你应该少和她们交往。” “我想是我刚才扔扳指时把她砸到了。” “是吗?”朵儿用手指拨弄了小jīng灵一下说:“她伤得不轻。” “那怎么办?你能救她吗?”宋雪尘很惶恐,不知为何,以前在弄死蜻蜒和蝴蝶时他从未心焦过,而此刻却为一个蜻蜒一样的小jīng灵感到忧虑,大概是因为她太像人了吧。 “我用治愈咒来救她”朵儿露出了仁慈的笑容. “治愈咒?”正当宋雪尘困惑不解时朵儿已经念出了咒语,小jīng灵的身体被一阵蓝sè的光笼罩,悬到了空中,宋雪尘怕她突然掉下来,双手依旧在她的下方托着。 蓝光消失后,小jīng灵已拍着翅膀飞在空中,她在宋雪尘和朵儿的周围飞了一圈,然后降落在宋雪尘伸出的手上。 小jīng灵说:“谢谢你们救我,我是jīng灵族的沫颜。” 宋雪尘忙说:“不用不用,你没事就好,我还真怕你有事儿。”朵儿听了宋雪尘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股很强的风激荡过来,在强烈的风中,宋雪尘有种跃跃yù飞的感觉。沫颜紧抓着宋雪尘的衣襟以免被大风刮走,宋雪尘的手也不自觉地想要抓住某种支撑的物体,这一抓,就抓住了一只纤柔细腻的手,朵儿看着宋雪尘,脸刷地就红了,宋雪尘赶紧把手放开,朵儿曲美的身材在风中暴露无疑,白sè的衣衫顺着风向飘动,像一朵怒放的樱花。宋雪尘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当宋雪尘注意到朵儿也在看他时,两个人目光相碰,火辣辣的。 宋雪尘忙环顾四周,既怕被别人看到,也是为自己紧张的心情找到放松的方向。 宋雪尘看到空中出现了五匹黑马,马长着宽大的翅膀,刚才的风就是这些马引起的。在马背上各骑坐了一个身穿蓝sè甲胄的士兵,她们一律佩刀,为首的是白虎族的白清灵,她们呈一字形在宋雪尘的前面排开,马蹄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住的,没有将军的允许,另外四人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马收起羽翼,变得和普通的马没什么区别,宋雪尘感叹道:这是不是天马下凡? 白清灵微微皱眉道:“男人?”随后她与四骑兵一齐下马,她们向朵儿一辑,白清灵说:“圣女,女王差我们来接您回宫。” “我不回去。”朵儿不高兴地说道,她看着宋雪尘,似乎想要宋雪尘带她离开。 而宋雪尘很不明白,所以就轻轻问道:“什么是圣女?” “圣女就是女王的妹妹。”白清灵插嘴道。 “那岂不是公主?”宋雪尘吃惊道。 “也可以这么说。” “自古皆说宫庭好,岂知宫庭多烦恼。”朵儿感慨道。 “即然是公主,那上哪儿都应该有她的zì yóu。” “女王说了,如果是圣女不从,我们可以采取特殊手段。”白清灵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条黄sè的绳子。 “你敢!”朵儿怒道。 “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朵儿,一点人生zì yóu都不给吗?好歹她也算是你的上司,你这么没大没小,就不怕她开除你吗?”宋雪尘说道。 “圣女,这个男人是谁?”白清灵根本没把宋雪尘的话当话,宋雪尘说了一大堆,她竟懒于回答。 “我的朋友。”朵儿说道。 “看在圣女的面子上,今天我不跟你计较,我限你在我数到三之前消失,否则我剁了你。”白清灵向宋雪尘威胁说。 宋雪尘想她威胁也没有用,敢在圣女面前动手吗?宋雪尘笑笑,也故意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看都没看她,当然也没走。在三声数完后,白清灵以迅猛的身法闪到宋雪尘面前,一把卡住了宋雪尘的脖子,她的劲儿很大,一会儿宋雪尘就被憋得满脸通红。 “放了他。”朵儿想要来救宋雪尘,却被四个女兵挡住了。 “除非圣女答应回去。”白清灵说。 “不要……不要答应她……朵儿。”宋雪尘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他已经快受不了了,他用双手想要挪开她的手,但她的手像钳子一般,根本就挪开不了。 第十六章 劫色的女儿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劫sè的女儿 突然她的手松开了,宋雪尘一下子蹲在地上,使劲地喘着粗气,他的气还没有喘匀,又被白清灵提了起来,她拿着劫sè老板给宋雪尘的扳指说:“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宋雪尘伸手想要夺回,却被白清灵把他的手反扣起来。 “胡说,你这分明是偷来的。”白清灵不服气地说道。 “偷的又怎样,你管得着吗?难不成还偷到你家的了?”宋雪尘故意气她,却被白清灵把他的手扭得更疼。“啊!放手放手,啊!断了断了手。”宋雪尘痛苦地叫起来。 “你就偷到我家的了,看我不宰了你这小贼。” “放开他,有话好好说。”朵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白清灵听了,果然乖乖地把宋雪尘放开了。 “这的确是人送的,我可以证明。”朵儿说。 白清灵伸出右手,在她的拇指上,有一个与左手上扳指一模一模的扳指,她说:“这个是我爹的,你可以告诉我他在哪儿吗?” 宋雪尘跟白清灵说了很多关于劫sè老板的事,白清灵也对宋雪尘说他不叫劫sè,而叫白戒奢。 白清灵的眼睛含着泪,她说:“我爹说扳指可以告诉你回家的路,可是我不知道扳指的秘密,这扳指既是我爹给的,那你就拿去吧。” 宋雪尘说:“那怎么行,这既是白虎族之物,理应物归原主,我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白清灵执意道:“我跟爹已有十七年没有见面,他的长相我都不记得了,恐怕他也早已忘却了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吧。从小我只知道我和我爹有相同的指环,从小我就在人魔大战中永远地失去了娘亲,与其睹物思人,不如把它赠与需要的人。今天我们虽然不能解开指环的秘密,但总有一天,你会找到回家的路的。”她索xìng把两个扳指都塞到宋雪尘手上,白清灵用手指试去眼角的泪,对朵儿说道:“圣女,不要随便放弃亲情,回去吧,你姐姐想你。” 朵儿听到“姐姐”二字微微颤了一下,这是多么微妙的一个名词,它击垮了朵儿心底最后的防线,她说:“好,我跟你回去。” 朵儿跨上大马,马又伸出了宽大的翅膀,它激荡着空气,将要展翅高飞。宋雪尘追上去说:“朵儿,我还可以再见到你吗?” 朵儿看着宋雪尘,说不出话来,她转过头去,突然跳下马来,把宋雪尘紧紧抱住说:“我跟姐姐说,说男女要平等,要zì yóu,你还记得你那首歌吗?” “记得,我一定会等待着你。”宋雪尘掀开她的手说:“你走吧。” 白清灵策动大马,对宋雪尘说:“有缘自会相见。” 马的翅膀扇动着地面的尘土,长鸣一声飞向高空,看着她们越来越小的身影,宋雪尘除了挥手告别就再想不出其它的动作。 沫颜在宋雪尘面前绕来绕去,然后停在宋雪尘的面前说:“雪尘哥哥喜欢朵儿姐姐吧!” 宋雪尘的手向她一挥,她巧妙地躲开,宋雪尘说:“小丫头你懂个啥!”突然宋雪尘又觉得沫颜真的很懂,他向着遥远的朵儿大喊道:“朵儿,我也喜欢你。” 在蓬莱之城里,一个黑sè的身影在高低不一的矮房之间翻越。此时正是白天,由于男人是没有享受白昼的权力,所以男人都呆在屋里,而女人看到男人这样,便意识到了白昼的可贵。 江湖帅一个筋斗跳过矮墙,三道寒光闪过,他灵巧地避开,三支长矛钉在了墙上,三个女兵跳过去,拔出长矛。两个持盾带刀女兵也出现在江湖帅的面前,白清灵尾随带刀女兵而来,两边各三人,封锁了江湖帅的去路。 “我当是谁呢?这么yīn险,原来又是你呀!手下败将只能靠暗算取胜。”江湖帅索xìng笑着高声说道。 “上次是不小心让你……”白清灵脸一红,羞愧地说道:“打败,这一次决不会再让你跑掉,上!” 五个女兵向江湖帅杀去,江湖帅的短棍从衣袖里滑出,他握住短棍两头,用力一拉,两棍间断开,断裂处出现一条铁链,俨然一条双截棍。 有了上一次失误的经验,江湖帅再不敢冒然出手,双截棍在手中舞得很快,让人觉得无厘无序,无可破解。一个持刀女兵不知刀该往何处砍去,因为棍花舞得太繁,她小心地注视着棍的去向,不仅以后终于不堪忍受,觉得自己的身体随棍转上了百圈,眼珠则转了上千圈,以致倒地呕吐。 一个女兵用矛刺向江湖帅,江湖帅把双截棍绕到枪身上,双截棍凭着中间的铁链。不断在枪上旋转,女兵直看得眼花缭乱,直至一根手指从棍缝中伸入,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她的矛掉在地上,身体也随即倒下,眼珠子不停地转悠,她的声音模模糊糊,说的不大概是:“好多星星.” 另外三个女兵同时杀了过来,江湖帅反手一扬,使出“爆烈狂沙”,地面的灰尘以及沙土几乎同一时间涌了起来,三人在风沙中不断咳嗽。这时一阵刀气破沙而过,江湖帅用双截棍拨开白蕈刺来的刀,然后侧身踢出,白清灵按着江湖帅的肩膀一个筋斗翻了过去,她的脚在空中稍一停留,与江湖帅拳头碰在一起,白清灵刚落地,江湖帅又是一个扫堂腿,白清灵做白鹤展翅形倒悬空中,挥刀俯冲斩向江湖帅,江湖帅用双载棍套住刺来的刀,一个后腿侧踢,但踢的角度过高,绕过白清灵的肩膀,白清灵趁这空档把江湖帅摔了出去,江湖帅踩着墙又弹了回来。白清灵一脚踢出,跟着来了一个双龙出海,江湖帅躲过一脚,却没料到紧接着来的这一招这么快这么猛,以致于他平实的胸肌就这么被白清灵给抓住了。 两人几乎同时消失斗争意识,江湖帅用手护着被抓的部位,虽然没有受伤,但他亦感到极大的不安,他红着脸骂道:“流氓。” 白清灵无语还击,更不知该看向何处,无意之间她看见手下的几个女兵正瞪大了双眼盯者她,不禁又气又恼,说:“你们都看到了?” 五女兵齐齐点头。 “你们都看到了什么?”白清灵惊慌地问道。 五女兵齐齐摇头。 白清灵心知这几个女兵对自己忠心耿耿,然后压下惊慌的神sè说:“这儿没你们事了,你们走吧。” “那他呢?”一个女兵指着江湖帅问道。 “他?”白清灵正疑惑时,江湖帅已翻墙而逃。“跑了。”白清灵接着说道。 在王宫大殿之上,女王对白清灵负责缉捕江湖帅一事非常不满意,她生气地说:“白清灵将军,你负责的缉捕江湖帅一事已有半年之久,但至今仍没有把他抓到,你们白虎族的办事效率能不能提高点啊!” 白清灵跪着答道:“女王,臣无能,愿女王能另请高明。” 女王从王椅上站起来,踱到大殿zhōng yāng,她说:“白将军,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委以你三军的重任,就是希望你能尽心效忠于我们国家。如今‘四圣族’只剩下白虎和朱雀族,朱雀族的流年飞为情所困,不能自拔,我让她面壁忏悔,就是希望她能忘记反叛的青影刺,男人是不值得女人去爱的,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陷入了感情的误区。” 白清灵微微一震,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随即说道:“我们白虎族定当誓死效忠女王,鞠躬尽粹,死而后已。” 女王浅浅一笑。 第十七章 屠杀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屠杀 一个女兵拖着长长的“报”音冲进大殿,然后跪倒在女王面前说:“宫外有数百个男人示威游行。” 女王一惊:“示威游行。” 白清灵忍不住问道:“男人?” 在宫门外的大场上,数百个男人顶着温柔的阳光在江湖帅的带领下喊着“男女平等、还我zì yóu”的口号行进,几十个手持长矛的女兵jǐng戒地看着他们。 白清灵站在城楼上,用手中的黑白令旗对禁卫军了出号令,一时间训练有素的两千禁卫军已把这些游行的男人团团围住,三百名弓驽手在周围一字形排开,她们都已搭箭开弓,只等女王一声令下。 男人们见无路可逃,便呼得更加厉害,每个人似乎都要在临死前发出最后的吼声。女兵们似乎有一些紧张,也似乎有一些怜悯,面对这些如牛马的男人,她们下不了手,因为她们是女人,女人的心里真的可以没有男人吗? “为什么还不下令放箭?”女王突然出现在白清灵的身边,城楼上的白清灵看见领头的人竟是江湖帅,似乎有了一点心痛的感觉,她不禁暗问自己真的对他下得了手吗? “真的要放箭吗?女王。”白清灵带着不信的神sè看着女王。 “他们违背我的命令,就得死。”女王发狠地说道。 “可不可以放他们一马?” “连你也想违抗我的命令?” “不,臣不敢。” “那还不放箭?” “他们人太多。” “再多也得放。”女王夺过令旗,对着禁卫军挥出放箭的指令,但禁卫军没有谁放箭,只是围着这些男人,再挥,还是没有动静。女王生气地扔掉令旗,举起权杖,天空中一道惊人的闪电,众禁卫如梦中惊醒一般,手中的箭“刷”地一声全部放出,一时间男人们死伤无数。 又一道闪电,又是一阵箭雨,男人中又有不少死伤者,他们慢慢地倒地,想要为zì yóu做出最后一刻的抗争。江湖帅大呼:“兄弟们,为了我们的zì yóu,跟她们拼了。”剩下的男人们立马挺起自己的胸膛,以血肉之躯冲向四周的禁卫,禁卫们放了一拨箭又换来另一拨放箭的人,不间断的箭雨使得无处遮掩的男人们无处遁形。江湖帅眼见数百的兄弟在一瞬间只剩下数十人,又气又恼地拿出长枪,他一枪打折了两枝shè来的箭,接着一枪横扫,一股吸力从枪身产生,吸力如负有电荷一般把过往的箭失吸至一处,雕翎箭在他周围绕了一圈以后又被他抛了回去,那些放箭的女兵未来得及躲闪,也死伤一片。 又一阵箭雨从另一方向shè来,江湖帅用长矛打落飞来的雕翎箭,但对周围兄弟的减少依旧有心无力。 手无寸铁的男xìng群众一个个倒下,江湖帅救不了,死亡并不是他的初衷,而此刻,死亡却成了他的结局。他兀自冲向一群禁卫,禁卫们把他团团围住,他们用长矛远攻,弯刀近砍,圆盾护身,江湖帅在包围中不断突杀,长枪却伤不了周围女兵的一根毫毛,倒是自己有好几次险些被长矛刺到。他举起长枪飞身而起,几支长矛又竖在了他将要落下的地方。他身形扭曲,拨乱竖立的长矛,踢伤了几个禁卫。包围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看到被他组织来游行的男人已经死伤殆尽,有十几个中箭负伤而倒在地上呻呤的男人被几个女兵用长矛无情地刺杀。 “不!”他悲愤交加,三个禁卫从他身后刺来,他斜舞一枪,三个禁卫破喉而亡。禁卫们如cháo水般涌来,但江湖帅仅以个人之力将她们一一击杀。他的矛头是活动型的,可随时从矛内滑出,滑出的矛头依靠惯xìng就可以杀死好几个人,矛的另一端是一个有超强吸力的吸盘,吸盘由极细的钢丝连结,钢丝划过人的身体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江湖帅杀红了眼,用手中的长矛对周围的人手不留情地狂杀,禁卫们的尸体倒了一地,一些被打得变了形的圆盾落在血泊中,跳起的脚步把血踏得四处飞溅,两千禁卫竟不能挡他一人。 女王生气地骂了一句“没用的东西。”随即伸手接过一个侍卫递来的劲弓,另一个侍卫递过三支雕翎箭来,她搭箭开弓,白清灵心中一凛。三支箭从城楼上飞了下去,城楼距广场上的江湖帅的巨力少说也有五百多步,但女王的箭似乎比百步穿杨更厉害,江湖帅听到箭飞来的声音,挺枪拨开一支,但身体被劲箭带动差点失去平衡,他又横过枪身挡住了第二支箭,第三支箭则在没有阻隔的情况下贯穿了江湖帅的肩膀。江湖帅跟随箭的劲向摔倒在地,十几个禁卫见状立马举矛刺来,江湖帅大喝一声把矛头刺入地下,“地裂闪电”地面冲出许多电火花,周围的禁卫们纷纷倒地。江湖帅挥出长矛,矛头斜飞而出,刺穿了三个禁卫的身体,一个禁卫挥刀砍在了江湖帅的背上,江湖帅横枪一挡,一支长矛把枪从中击断。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了江湖帅的胸口。 白清灵倒抽一口冷气道:“女王,我去抓他。” 然后她不等女王下令就向城楼下冲去。 白清灵与江湖帅交手,她轻轻地在江湖帅耳边说道:“快离开这里。”两掌相对,她用强大的冲力使江湖帅轻松地飞到了一个房顶上,她自己也被这股冲力弹了回去,她的身体把后面的一排禁卫撞倒了,这样也算是为江湖帅顺利逃脱争取了一点时间。 一时城内兵马横行,四处搜索,另有约二百禁卫在广场上清理尸体,白清灵带了一队骑兵从一条街上策马而过,他看到一条小巷子里有一串血迹就停了下来。 “将军?”一个骑兵对她的突然停下感到不解。 白清灵手一扬道:“你们去那边看看。” 等到骑兵们远去,白清灵迅速从马上翻下来,她冲进小巷,看见被雕翎箭贯穿的江湖帅己是奄奄一息,江湖帅绝望地看着她,一个对活着已经失去勇气的人在乞求,乞求有人能及早送他上路。白清灵犹豫了一下,一把抓了江湖帅的肩膀。 第十八章 精灵族长老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jīng灵族长老 宋雪尘在沫颜的带领下来到蛮夷之地,宋雪尘心中有着太多的疑惑和不解,就像在迷雾中分不清东西南北,他很想找一个可以解决他心中疑惑的答案。听沫颜说在她们jīng灵族有一个二百岁高龄的长老,他什么事都知道,宋雪尘想他一定会知道他回去的路了,即使他不知道,去问一问也无妨啊! 一路西行,太阳带来不尽温暖,宋雪尘感到有些口渴,这时刚好看到草中有一洼水,宋雪尘跑过去yù捧水来饮,沫颜急着大喊:“不可。”宋雪尘没留意,当手碰到水后,水突然滚动了起来。他吓得坐到了地上,奇怪的是竟没有感觉到衣服被水占湿,那洼水突然站了起来,微波颤动,竟幻成了人形,但身体依旧像水一样透明。 水人见宋雪尘坐在地上就笑着伸出手说:“兄弟,吓着你了吧。” 宋雪尘故作镇定地说:“没事儿。”宋雪尘握着他的手,他极有力地把宋雪尘拉了起来,在宋雪尘起身的过程中,他突然感到一种身处水中无处攀抓的感觉,随后宋雪尘的手从水人的手中贯穿而过,宋雪尘又跌坐到了地上,那人在那里捂着嘴偷笑,笑得身体不停地抖动,就像被风吹过的湖面。宋雪尘生气地爬了起来,向他骂道:“神jīng病。” 宋雪尘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水人在后面笑着说道:“别那么当真好不好,只不过开个玩笑嘛。”这时候沫颜飞到宋雪尘的面前把他拦住说:“走错了,jīng灵村在那边。”宋雪尘不置可否地转身顺了沫颜所指的方向走去,沫颜向宋雪尘解释说:“他是水族的,并无恶意。” 宋雪尘生气地说:“也没有善意。” 到了jīng灵村,宋雪尘发现jīng灵村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小,他们的体魄有如沫颜般小的,也有如宋雪尘一般大的,更有比宋雪尘还大几倍的巨jīng灵。 宋雪尘对沫颜说:“你们jīng灵族的人都好怪呀!” 沫颜说:“这很正常呀!” 宋雪尘说:“什么正常,你看你这么小,他们却那么大,是不是虐待同类呀?” 沫颜说:“是各自发育不同嘛。” 到了沫颜家,他的家与宋雪尘想象中的完全吻合,是一间坐落在大树上的玲珑小屋,她的父母如她一般大小。沫颜对她父母说了宋雪尘误伤她后又救了她的事,他们疑惑地看了宋雪尘很久,说:“你不懂魔法?” 宋雪尘说:“是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沫颜母亲说:“那你究竟是谁?” 宋雪尘说:“这我也很弄不清楚,听沫颜说你们这里有个无所不知的长老,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沫颜忽高忽低地飞说着:“好啊!” 沫颜的母亲赶忙把她拉进屋里,沫颜的父亲说:“谢谢你把沫颜送回来,长老就在东边,你自己去找吧,我们很忙的。” 虽然宋雪尘对他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也不好发难,淡淡地说道:“那多谢你了,打扰你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他转身回到屋里,宋雪尘想:“找就找吧,反正我也无事可做。”宋雪尘向东一边走一边寻找那个沫颜所说的长老,宋雪尘向其他jīng灵族的人询问时,他们有的说在南面,有的说在北边,甚至还有人说不知道。最后宋雪尘迷糊了,转来转去,出了jīng灵树,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宋雪尘穿过一片灌木,看见两个身材槐梧的大汉在吵架,他们最突出的特征就是头特大,而且还闪着金属光泽。一个大汉看见了宋雪尘,高兴地对另一大汉说:“我们找他来评评理。”另一个大汉说:“谁怕谁呀!” 一大汉抓着宋雪尘的衣襟凶狠地说:“我是铁头族的铁头大,他是铁头二,我的头坚硬无比,可以撞碎任何人的脑袋。” 宋雪尘吱唔道:“看得出来。” “我的脑袋硬不硬,嗯!”他做出要撞宋雪尘的姿势。 宋雪尘忙说:“硬,硬。” 另一大汉极不服气地把宋雪尘从他的手里拽了出去,他抓着宋雪尘的双肩威胁说要撞宋雪尘。他说:“你快说我的头比他的头硬,不然我就撞碎你的头。” 宋雪尘说:“你的头比他的头硬。” 前一大汉更不服气了,他抢过宋雪尘说:“你敢说他的头比我的头硬,太过分了,你伤我自尊,我要把你的脑袋撞碎。”他说着已做出撞宋雪尘的姿势。 宋雪尘急忙大叫一声:“等一下。” 他一惊:“什么?” 宋雪尘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说:“你们要知道谁的头硬,相互撞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道:“说的也是。”接下来我听到“碰”的一声,像两辆大卡车碰头,然后是“扑嗵”两声,两人倒在了地上,额头都肿了一大块,宋雪尘见他俩都不动了,便拿了一根树枝敲了敲他们的脑袋,他们的脑袋发出“当当”的金属声。宋雪尘惊叹道:“够硬。” 这时沫颜飞了出来,她在宋雪尘面前飞舞着。宋雪尘问:“沫颜,你怎么来了?” 沫颜说:“我是背着爸爸妈妈跑出来的,我知道爸爸以及那些族人们都会骗你的,我不放心所以就跑来了。” 宋雪尘高兴地说:“我知道沫颜是绝对不会骗我的。你可以带我去见你们长老吗?” 她“嗯”了一声,又飞舞了一阵然后落到的宋雪尘的肩上问道:“他们怎么了?” 宋雪尘循声望去,见她所指的是铁头族的两人,宋雪尘说:“他们在玩游戏呢!” 沫颜高兴地说:“什么游戏呀!玩得跟死人一样。” 宋雪尘说:“碰头游戏。” 老长面带皱纹,银鬓白发,像坐化的一具干尸,但与干尸唯一的区别是他可以说话。宋雪尘虽没见过二百多岁的老人,但想来也就这样,他的身高约七十公分,形同侏儒,但这却是jīng灵族的正常身板。 沫颜在长老面前飞来飞去,亲热地呼他为“长老爷爷。” 长老盘膝而坐,右手拄着一根乌木法杖,他笑呵呵地说:“沫颜,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沫颜的小嘴一撅就从窗户飞了出去。长老的小屋虽然能让宋雪尘进入,但对宋雪尘来说却太狭小了,站直了怕会把屋顶撮穿,蹲着吧又觉得很不习惯。 长说:“你去坐那儿吧,宋雪尘。” 宋雪尘顺着他的指引,看见一根小板凳,虽然有点小,但也还可以凑和。宋雪尘端来坐在上面,吃惊地问道:“长老爷爷,你怎么知道我叫宋雪尘?” 长老笑了,笑声从他那里发出,却看不到他的嘴在动,他说:“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来自另一个与我们不同的世界,我还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啊?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是这个世界召唤而来的!” “哦!那是,那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吗?” “你能不能问正点的问题?这里是蛮夷之地,我一个两百多岁的老人家每天回答这些愚蠢的问题会很无聊的。” “我为什么会到来这里?这里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关于你的到来一定与救世者的传说有关。十七年前的人魔大战有太多的杀戮和太多的血腥,它使两个不同的世界相位发生了错乱。命运自有其正确的安排,生命自有其规律的主宰,你既然能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一个世界,那你就一定会有着特殊的使命。它就像一个游戏,如果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游戏就不好玩了,你说对吗?世界是真实亦是虚幻,当你有生存下去的yù望,它便是真实,因为你会为你的yù望付出,付出才有收获,收获就能感到真实与快乐,一切的意识是物质的产物,也是物质的升华,这个世界或许只是一个你的jīng神世界,一个存乎于你意识中的世界。” 第十九章 白清灵的爱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白清灵的爱 “也就是说,我在我的jīng神世界里,这也太荒唐了吗。” “世事难料,无奇不有。” “那你能准确地告诉我,我是属于哪个世界的吗?我还能再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吗?” “你能不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那是以后的事,我又不是相士,当然不知道了,但不管能回不能回,你都有一半的机会。” 宋雪尘想:这不是废话吗?老人家真是婆婆妈妈。 “我可以肯定地跟你说,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选择了你,而另一个世界抛弃了你。对于那个抛弃你的世界,它需要你吗?你留恋它吗?不,你不,那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平淡无聊,孤寂无助,活着就像一具行尸,那样的生活会有乐趣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要回去呢?” “我不回去……”宋雪尘仿佛被他说动了,但突然浮现在我眼前的不美族惨相让宋雪尘猛然清醒。宋雪尘说:“我要回去,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告诉我回去的路吧。” “没有路的。” “不可能,一定有的,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好吧。”他沉思良久说道:“把白虎扳指给我,只有它能感应到位面错乱的地点,在位面的错乱中,你有可能回到你原来的世界,也可能到达另一个未知的世界” 宋雪尘把扳指递给他,他说:“你看这白虎扳指上的两只虎形图腾,它们一个是凹陷的,一个是凸出的,合在一起,就能破解白虎扳指的秘密。”只见两个扳指在图腾滚动后就不停地相互滚动,它织起一片水雾般的屏幕,在屏幕上,出现了一座黑sè的大山。 “这便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黑龙山,它在玉垒之境,你要回去,就必须在山中找到那个相位扭曲的山洞。” “我能回得去吗?” “机率很小。”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另一条路,找女王,让她用权杖的力量送你回去。女王的权杖拥有着改变连接位面的力量,它是接通这个世界与另一世界的桥梁。” “好,我这就去找女王。” “你见不到她的。”沫颜突然出现在宋雪尘的面前,她说:“前几天,女王在宫庭广场上杀死游行示威的几百个男人,她不喜欢男人,见到她的男人都会死。她更不会帮你。” “那我按原路返回。”宋雪尘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刚好把长老的屋子顶个窟窿,宋雪尘捂着隐隐作痛的头弯腰走了出去,沫颜也跟着飞了现来。 在屋里坐着的长老微微叹息道:“你是回不去的。” “我要回到那个真实的世界,而不是留在这个意识的世界。”带着这个坚定的信念,宋雪尘毅然踏入了万分险恶的玉垒之境。 当江湖帅从昏睡中醒来,发现隐隐作痛的肩膀已被人上药包扎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地下室里,他看见地下室唯一的出口处站了四个白衣蒙面的女侍卫。他努力搜索脑中的记忆,发现在被白清灵抓住后记忆就中断了,不过照这种情形,他想他应该是被白清灵所救。 正在这时,石门开了,一道亮光shè入,让江湖帅一时间竟睁不开眼。他揉揉双眼,定睛一看,身穿白袍的白清灵已从石阶上走了下来,她面带微笑,妩媚万千。四个侍卫向她鞠躬,白清灵手一扬,示意她们出去。 待侍卫们出去后,白清灵挨着江湖帅坐下,江湖帅碰到白清灵,像触电似地缩到一旁,白清灵嫣然一笑说:“你这么怕我?” “是你救了我?”江湖帅不回答白清灵的问话,反而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看这儿还有别人吗?”白清灵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怕女王吗?” “怕。”白清灵毫不含糊地说:“但我更怕失去你,因为我……喜欢你。”白清灵说着脸上一红就转向一边。 江湖帅更是如晴天里被雷霹一般,张惶得说不出话来,他喘着粗气,气流所致,肩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又渗出血来。一片空白占据了脑中,他眼前一黑,又晕了。 白清灵静静地等待着江湖帅的回应,岂知江湖帅这么不主动,她娇嗔一声,想要训一训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但她转过去却看到了幸福得晕倒的江湖帅,她又爱又急地大叫:“来人,来人。” 在四个侍卫的帮助下,白清灵又帮江湖帅止住血,过了许久,江湖帅终于醒了,他朦朦胧胧中看见白清灵向他伸出手来,他一惊慌坐了起直来,但觉手臂一疼,身子一软,竟扑到在了白清灵的怀里,白清灵急忙问道:“你没事吧?” 江湖帅挣扎而起,一手捂着受伤的肩膀,一手夺过被子,挡住**的上半身,他大叫道:“你别碰我。” 白清灵羞恼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了解我对你的心意吗?” “你还是把我交给女王吧。”说完以后江湖帅又觉得一黑,但他没有晕,因为他在为刚说的话后悔。 “不,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白清灵说着就张开了双臂,想要给江湖帅一个热情的拥抱。 “你不要过来。”江湖帅用被子捂着头,低声说道。 白清灵没有用强,她站了起来,说:“我会等你回心转意的。”她转身向四名侍卫道:“你们要好好伺候他。”四侍卫应了一声,把白清灵送出了地下室。 江湖帅觉得脸红耳热,心“扑嗵,扑嗵”地跳个不停。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猛地扯起绸被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玉垒之境可谓是困境重重,当rì宋雪尘从玉垒之境逃出,也没有看清楚是哪一座山峰,现在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沫颜贪玩,说要与他同去,一路上才显得不甚孤寂。 这里并不像传闻中那么恐怖,相反它是青山绕湖,湖呈心形,难怪它叫心宁湖。两只头长尖角的水鸟在湖面喧戏,那些白sè像狗一样的动物并无攻击它们的意思。参天的古木到处都是,相比之下一片枯树的蓬莱仙境则显得单调无趣,天空中晃动着奇形怪状的生物,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突然宋雪尘感到草丛中在动,沫颜也jǐng觉地飞到宋雪尘的胸前,以便随时可以躲进宋雪尘的衣服里。草丛猛地晃动一下,跳出一只一尺来高的双头动物,奇怪的不只是它的头有两个,而且它仅有一只脚。它歪着两个头把宋雪尘打量了很久,接着就窜入草丛中不见了。沫颜说:“那是双头兽,很善良的动物,我们可以找它带路。” 宋雪尘疑惑地问:“行吗?”但脚下并不尺疑,就跟了过去,穿过一丛灌木,看到了五只独角兽,它们的长相与牛相似,不同的是只有一只角。在独角兽旁边,有五个人正围着一堆火在吃烤肉,由于宋雪尘的出现,她们停止了进食,伸出右手按住长剑。宋雪尘颤抖着挥手说:“我并无恶意,只是不小心路过,路过而已,别那么紧张。” 第二十章 魔族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魔族 沫颜发抖着钻进宋雪尘的衣服里说:“她们是魔族的。” 离宋雪尘最近的是一个红发女郎,她身穿紧身皮衣,腰悬一柄很长的宝剑,另外四人都穿着黑sè长袍,袍子宽松,不停抖动,隐约地闪着杀气,长袍直上头顶,盖住了她们的脸,显得黑乎乎的,不能看清长相,但从身材可以看出她们都是女人,她们所配的剑都不及红发女郎的长,但却比较宽大。 一阵杀气闪过,红发女郎出现在宋雪尘的面前,她一手把宋雪尘推开,另一手拔出长剑,只听“咔嚓”一声,朝宋雪尘飞来的一支标枪被斩断。一时间,竟有上百支标枪飞来,另外四人也都拔出了配剑,把飞来的标枪一一挡下,独角兽在枪雨中左突右闪,不幸的是仍有两只独角兽被标枪钉死。 从空中不断有被斩断的标枪落下,宋雪尘看见面前的红发女郎身手好棒,身材也很匀称,趁她回旋转身的一瞬间,宋雪尘瞥见她的容颜,竟是那么美丽,使宋雪尘不禁感叹魔族中竟然也有如此芳艳。一不留神,一只断枪落到了宋雪尘的手臂上,宋雪尘“啊呀”一声,才知手臂被刺了一道口子。枪雨shè完,林间陡然出现数百僵人,还有为数不少长相如狼的狼人兽。 红发女郎娇叱一声把宋雪尘提了起来,他们落在一只独角兽的背上,另外四人会意也每两人骑一独角兽地随他们跑了起来,独角兽发出“哞哞”的叫声,飞快地朝密林奔去。僵人们在没有标枪的情况下又搭箭开弓,箭“嗖嗖”地在宋雪尘耳边飞过,“当当”地插在巨树上,长箭入木约三寸有余。前方突然又落下数十狼人兽,狼人兽高高跳向树干,借助树的弹力,如子弹般shè过来,红发女郎挥舞着长剑把他们斩杀,几个挡路的僵人被独角兽冲撞得肢离破碎,宋雪尘暗暗骂着他们活该。由于宋雪尘像货物一样地趴在独角兽背上,独角兽的冲撞以及跳跃都抖动着宋雪尘的胃,宋雪尘觉得好难受,紧紧地抱住红发女郎的大腿,她轻微一颤,一支箭已划破她的肩膀,她痛苦地“哼”了一声,再度挥剑将一个凌空而下的狼人劈碎。 终于摆脱了僵人和狼人们的阵圈,宋雪尘从独角兽的背上滑了下来,胃里极不是滋味,大口大口地吐着白sè的泡沫。五个女郎互相包扎好伤口,红发女郎走到宋雪尘的面前,她的身体散发着一阵阵醉人的暗香,宋雪尘强打着jīng神站了起来。她冷冷地问道:“你怎么样?” 宋雪尘手一摇,艰难地吐出了“没事”两个字,然后又继续呕吐起来。沫颜也在宋雪尘旁边飞来飞去说:“快闷死我啦。”随即又看到宋雪尘呕吐,大叫道:“恶心死啦!” 红发女郎递给宋雪尘一个水壶说:“喝点水。” 宋雪尘忍着难受的胃说:“不用。”接着又吐了起来,结果还是伸出手接过水壶,大口地饮了起来,喝过水以后他又做了个深呼吸,好容易才把波涛汹涌的胃里给弄平静了。 宋雪尘还过水壶说:“谢谢你。”她很美,宋雪尘忍不住多瞄了几眼,猛地发现她眼冒凶光,甚是吓人,敢情是在恐吓宋雪尘这个偷窥者吧! 她说:“你不是魔族?” 我忙说:“对,我不是,我叫宋雪尘。” “你不是魔族,怎么会出现在玉垒之境?” “我要去黑龙山。” “黑龙山?你无缘无故干嘛要去那个地方?” “这我也很不清楚,这件事解释起来很麻烦。总之,在那个位面扭曲的黑龙山中可以找到我回家的路,其实我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即然麻烦那就不要说了。你说的这些把我弄得怪迷糊的,除了这个世界还有其它的世界吗?不过你要去那儿的话我可以帮你。”她嫣然一笑,似乎很是欣赏宋雪尘。 “那敢情好啊!不过我要去的地方我也很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黑龙山中的一个山洞,洞里好像还有一条龙。” 她猛地一慎,随即又恢复了当初那种冷冷的表情,对另外四人说:“这事儿很重要,得**里跟长老们商议一下。” 宋雪尘吃惊地说:“魔族?” 她轻轻地点头,又把宋雪尘像货物一样扔上了独角兽,这回沫颜聪明地飞到了宋雪尘的背上,潇洒地说:“这回不会被闷了。” “换个姿势行不?”宋雪尘大叫着,但是没人管,宋雪尘只好紧紧地抱着她的大腿,到了魔族村落,他又一次呕吐。 宋雪尘在黑sè的帐篷里足足休养了两天才恢复元气。这里一天到晚都吵吵嚷嚷,而且个个都绷着个脸,他们的长相都很有创意,不过活得很有勇气,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沫颜又在宋雪尘面前飞着,她说:“你睡得可真久啊!” 宋雪尘说:“你别晃,晃得我头晕,外面什么事这么吵?” “听说是有人想找魔族第一美女慕容菲挑战。” “什么?挑战美女?”宋雪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谁是美女?” “就是前天救我们的那个啊!” “她?” “她不仅是魔族第一美女,而且还是魔族第一高手,据说只要能打败她就可以成为她的丈夫,并成为魔族的新族长。” 宋雪尘突然想到传闻中听说的一些有关魔族的事,便问:“不是说魔族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吗?那她为何还要救我们?” “魔族有天魔族和地魔族之分,天魔族人数较少,但个个都很善良,他们从不伤害人类;地魔族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还有僵人族和狼人族等依附,他们最喜欢的是破坏与杀戮?” “也就是说救我们的是天魔族?” “正是如此,这几rì他们待我可好了,还有族长慕容姐姐更是常常来看你哟!” 宋雪尘故意了一下蓬乱的头发说:“想不到我这么有魅力,连魔族第一美女都为我倾倒。” 沫颜撞了一下宋雪尘的头说:“臭美吧你。” 一阵刀枪的乒乓声传来,宋雪尘赶忙接口道:“打起来了。”就兀自地奔了出去,沫颜无奈,也只好跟了出来。在高约两米的擂台上,一个持着盾和斧的黑脸大汉正不断地朝慕容菲猛攻,慕容菲的红sè长发在空中柔美地飘洒,她凭着灵巧的身法躲过大汉的猛攻,并不时用长剑轻易挑开大汉的斧头,大汉又急又恼,狂叫着些污言秽语,并挥动着巨斧胡乱劈砍,由于势能和惯xìng过大,他的一个回旋劈在被躲过以后,斧头无力可控地劈中了擂台。大汉很着急。但一时间又没能把斧头拨出来,慕容菲趁机踢出一脚,大汉慌忙中举起盾牌架挡,但那一脚甚是有力,竟把大汉的盾牌踢碎,大汉闷哼一声“碰”地落到了擂台之下。 “好,好!”宋雪尘站在那儿独自拍掌叫了起来,但奇怪的是竟没有一个附庸者,好像这些人对于慕容菲的胜出很不满似的,寂寥的掌声在响了几下以后就停了下来。魔族的人都恼怒地看着宋雪尘,好像宋雪尘欠他们钱似的。压力!在沫颜的拉扯下,宋雪尘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慕容菲的使命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慕容菲的使命 “这道底是怎么一回事嘛!我只不过是以实论事,想褒扬一下她,这也有错吗?这些人直是蛮不讲理呀!”宋雪尘在树林里大发牢sāo。 “我也这么觉得。”沫颜说。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样吗?”慕容菲突然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啊!是你呀!”看到她那迷人的红发,宋雪尘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宋雪尘本想酝酿一些诗一般的语句,但看到她那冷木的眼神宋雪尘一下子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宋雪尘说:“谢谢你上次救了我。” “没什么,换作是别人我也会那样做的。” “不管怎么说,你都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知恩莫忘报,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宋雪尘想要缓和一下这看似紧张的气氛。 “施恩莫望报,名字有那么重要吗?”慕容菲不屑地说。 “当然重要了,除非你是想做无名英雄,但你不说我也知道,魔族第一美人慕容菲。”宋雪尘想: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切!这是怎么比的呢! “知道了名字又怎样,姓名只不过是一个代号罢了。”慕容菲的脸稍微泛着微红。 “说得好!那我上次问你的事儿你可以答应我了吗?” 慕容菲的脸突然一沉,说:“这?应该没问题,不过你可以把你要去那儿的原因告诉我吗?” “你知道那里?” 见她微一点头,宋雪尘说:“我来自一个与你们完全不同的时空,那里的人很有智慧,我们没有像你们这样强大的武力和魔法,但我们可以制造机械来帮助我们完成许多双手无法实现的事情。所谓的机械,就如同你们所使用的刀械一样,当你无法用手掌插穿别人的身体,便采用了比掌更加坚硬锋利的刀剑。智慧能给人们带来许多便利,但给我们带来更多的还是冷漠,一座拔地面而起的高楼,可以住上千人,但即使是相隔了几步之遥的邻里间,也会谁也不认得谁。我向往着现在这样的有苦有甜,有惊有险的生活,但我明白,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我应该离开。” “我觉得一个人的命运应该把握在自己手里,你何不随着自己的喜好,任意停留在你所喜欢的时空?” 宋雪尘摇头叹息道:“一生的苦苦追逐,只因心灵深处的的孤寂与无助,回到那个属于我的世界,或许我还可以找到一点安全感。” 慕容菲似乎终于明白了宋雪尘的话,她有所感伤地注视着远方,过了好久,她才说:”你是说黑龙山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 “没错,jīng灵族长老对我说从那儿来便可以从那儿回去。” “连jīng灵族的话你都信?”慕容菲看着与宋雪尘同行的沫颜便改了话题,“我是说你知道那儿有多危险吗?它比你上次遇到的僵人族和狼人族更可怕百倍。” “那,那我可怎么回去呢?”宋雪尘绝望地想该不会在这儿一辈子吧。 “回不去就不要回了。”沫颜开心地说着却被宋雪尘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说过我们可以帮你。当然了如果你害怕,也可以留在我们族里。” “谁说我怕了?”宋雪尘逞强着,倔强的xìng格总让他逆流而上,但心里总觉得毛毛的。宋雪尘把他来到这儿的经过都告诉了慕容菲,慕容菲也把一些有关天魔族的事告诉了我,宋雪尘明白她才是一个真正被命运羁绊的人,一个深受其害的人才会真正了解到命运背后的苦楚。传说慕容菲是魔神所选中的魔族之王,从出生之rì起便被魔神赋予了很强的灵力,直到有一天,一个智勇双全的人会将她打败,并成为她的丈夫,然后带领天魔族免受灭族之灾,拯救魔族的千年之祸。 为了这个传说,慕容菲从十八岁便开始接受男人们的挑战,迄今为止已有十年了,可惜能够战胜她的人至今仍未出现,看着族人们不断减少,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以致于出现了刚才那种对外人不礼貌的举动。 宋雪尘掰着手指数了起来,说:“你是说十年,那你现在岂不是有二十八岁了。” “很老吗?”慕容菲嗔怒道。 宋雪尘忙打圆场说:“不是,不是。你看起来连二十岁都不到。肯定是用了什么顶级的化妆品,可以告诉我秘方吗?说不定我还能靠秘方成为百万富翁呢!” 慕容菲“哧”地一笑,说:“我什么化妆品都没有用啊!” 宋雪尘惊讶地打量着她,发现她真的没有略施粉脂的痕迹,忍不住夸赞她说:“你可真是天生丽质啊!” 沫颜飞到她的面前,伸出手在她脸上摸着说:“真的没擦粉耶!” 一个念头闪过,宋雪尘也伸出手说:“让我也摸摸。” 慕容菲一巴掌拍开宋雪尘的手说:“流氓!” “族长。长老们要见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宋雪尘的耳中,果然,身穿黑sè长袍的菊花出现在了宋雪尘的面前。 一切似乎太突然,宋雪尘吃惊地问:“你是菊花?” “是啊!雪尘,好久不见。”菊花向宋雪尘说起当rì为了演戏的需要,他被逆灵藏进了棺材里,僵人族袭击不美村时没有发现他,而僵人族很喜欢把棺材当作艺术品,所以就把他连人带棺的抬走了,后来幸好遇见上了天魔族人,是他们救下了菊花。 “真是好人自有好报啊!” “劫sè老板,逆灵他们呢?”菊花向宋雪尘问道。 “老板和黑帅都死了,逆灵也不见了,在老板死前他还叫我去寻找逆灵,但我哪儿有空呀?更何况迄今为止他就像从人间蒸发了,想必不是让僵尸给咬了,就是一早逃之夭夭了。”不知为何,宋雪尘总是看不顺眼逆灵,虽然他现在仍旧生死未卜。 “凡事不可妄下断语,还是等找到了逆灵再说吧。”慕容菲说道。 “是啊!是啊!”沫颜也附和着。 第二十二章 黑龙山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黑龙山 在回天魔村的途中沫颜告诉宋雪尘魔族的人从十五岁起便步入成年阶段,在十五岁至五十岁之间几乎不会出现衰老现象,而宋雪尘刚才的幼稚可笑让人觉得像个白痴,宋雪尘说我无辜得像个傻瓜。 经过族内长老们的商议,他们终于同意帮宋雪尘去找黑龙山中的青龙洞。但问题是黑龙山复杂多变,此行更是千难万险,族内能担此重任者只有族长慕容菲一人,但慕容菲贵为天魔族族长,又岂可随意与宋雪尘同行? “此去黑龙山路途艰险,我挑选了两名天魔族最勇猛的战士与你前往。”慕容菲说道。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我萍水相逢,而且幸得你出手相救我才能活到今rì,现在又要麻烦两位勇士大哥,实在是不敢当,还是让我独自前往吧,慕容。”宋雪尘不把她叫做族长是因为他把她当作朋友。 “相逢即是缘,你我有缘成为跨越时空的朋友,我又岂能不帮你呢?” “你把我也当作朋友?” “是啊!能有一个敢于支持我的朋友,我很满足。朋友本就应该肝胆相照,这点小忙是应该帮的。” “即然如此,那你就陪我一同去吧,为了朋友,应该两胁插刀,再所不辞。”其实宋雪尘还是很怕的,早知道那两名战士根本不行,他留着他们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一次xìng地请一个能真正帮到忙的人。 “嗯!”十大长老的眼睛在黑sè斗篷下闪闪发光,他们都用黑布蒙着脸,宋雪尘虽看不到他们的脸,但却可以看到他们眼中闪过的怒火。大长老说:“族长每rì都有很多事要处理,哪儿有那么多空和你去黑龙山。” 慕容菲投来致歉的目光,宋雪尘从她的目光中读出其实她想去但又放心不下族里。 “开个玩笑嘛!我,我走了。”宋雪尘忙打圆场,转身就走了,心想其实他们也很怕死,有个厉害的族长毕竟心里塌实。沫颜鼓动翅膀跟上了宋雪尘,倒是慕容菲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很是尴尬。 “喂,沫颜,你该回家了,跟着我会很危险的。”宋雪尘见沫颜玩得乐而忘返,竟也跟宋雪尘一起涉足黑龙山,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嘛!我才不要跟我的骗子爹妈和那些骗子亲戚邻居在一起呢!” “那你就不怕我也骗你?” “雪尘哥哥是不会骗沫颜的。” “为什么?你这么相信我?”在宋雪尘的印象中,他似乎也没这么高尚。 “因为你相信我嘛。” 有时诚以待人,得到的也会是别人的真诚相待,即使是被人类看作是欺骗之源的jīng灵们也会有他们善良真诚的一面。 两位护送宋雪尘的武士都跟他们所穿的黑衣一样yīn沉。他们寡言少语,那种静密让人很不自在,为了与他们搭腔宋雪尘倒是费了不少唇舌。 “两位大哥,你们陪我说会儿话好不好,不要那么死气沉沉的,笑一个好吗?笑一笑,十年少,要不,以你们有型的装扮,咱合个影?”宋雪尘激他们说话,而他兀自拄着长枪走路,速度之快,似乎一心想尽早完成任务,摆脱宋雪尘这个累赘。宋雪尘无趣地说:“唉!闷死了,走了这么久好辛苦啊!休息一会儿再走吧。”他们坐在一起饮水,一点儿也没有想与宋雪尘搭腔的意思。宋雪尘心想: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危险,看样子走过去也不会有危险了。所以宋雪尘说:“此行也没有什么危险,就是有,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到是你们让我闷得慌,我不需要你们了,你们走吧。” 他们站起起来一揖,说:“谢了。”然后跃上树梢,借着树的弹力瞬间消失在空中。宋雪尘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惊讶道:“还真走啊?” “你真让他们走啦?”沫颜说。 “你以为我想吗?”宋雪尘反问道,“我还以为他们听不懂我说话哩!” 深山中不时传出一阵阵叽叽歪歪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特别是到了晚上,森林中那一片幽暗,让宋雪尘懂得了怎样才会有安全感,于是宋雪尘唱道:“如果你没有安全感…..”没有回音的歌声,只有声波不断地扩散,宋雪尘想还是不要唱了,万一引来些怪兽那多么麻烦。宋雪尘生了一堆火,烤了一些带来的干粮,沫颜无心睡眠,要宋雪尘给她讲故事,宋雪尘讲了好多好多的鬼故事,而沫颜听上去却没有什么感觉,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倒是苦了宋雪尘被吓得整夜失眠,总是对林间的一切风吹草动都很jǐng觉。 第二天下午,他们按地图的指引终于来到了黑龙山脚下,但山底都是绝壁,没长翅膀根本就上不去。 宋雪尘吩咐沫颜到山上去弄一条绳子下来,结果她弄的绳子哪能适用于宋雪尘,宋雪尘想:“要是我有一对翅膀就好了。” 这时一个尖脸横眉长着一对宽大翅膀的人从空而降,宋雪尘想真是想啥来啥,他张开手臂迎接翅客的到来,沫颜却吓得大叫“鸟人!”随后躲入宋雪尘的衣服里,宋雪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鸟人抓住了双臂然后被带到了空中。 在黑龙山的一个山洞里,青影刺经过十几天的调养,伤已基本上痊愈,他奇怪自己的伤好得太快,而且更不解的是在上次受伤后他的力量好像提升了许多。他隐约地回忆起自己被一个黑衣人救到了这里,但他却始终不知这个黑衣蒙面人是谁,而这里究竟又是什么地方。这几rì,那黑衣人已不见了踪影,他总觉得那个黑衣人好熟悉,好像似曾相识,有如一种亲切的熟悉。 “救命啊!”宋雪尘狂喊着,只见离地面越来越远,他开始绝望,心想就算不被这鸟人吃掉,掉下去我也会被摔死,就算不被摔死,这样的高空还不能把他给吓死吗? 突然一道烈焰闪现,鸟人被击碎,宋雪尘不断向下落去,落着落着,总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托住了,宋雪尘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俊美少年,他托着宋雪尘缓缓落下,落到地上,宋雪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了看他自己,高兴地说:“我还没死啊!”然后腿一软,“吓死我了。” 几乎是因为对于高空的恐惧使宋雪尘晕了很久,当宋雪尘醒来,即闻到一股鲜美的烤肉味,一个巨大的翅膀在火上烤着,旁边的少年向宋雪尘一笑,道:“饿了吧,要来一块吗?” 第二十三章 挚友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挚友 宋雪尘记得这就是救他的那个人,宋雪尘想他可真是福大命也大,在哪儿都有人救。想来怪怪的,又挺不好意思,说:“我叫宋雪尘,感谢你救我,这翅膀可真够大,是鸵鸟翅吗?” “这是刚才那个鸟人的翅膀。” “啊!”宋雪尘吓了一跳,连正准备接翅膀的手都缩了回去,他说:“那它到底是鸟还是人啊?” “是鸟人啊!他是人是鸟我也没有研究过,他身体像人,但翅膀不像啊!所以我烤的只是他的翅膀而已,再说他乃是魔族中人,所以杀了也不可惜。”他似乎还理直气壮地辩白他的杀人原因。 “这么说,你不是魔族的人?”宋雪尘讶于在这王垒之境中竟也会有人类出现。 “你看我像魔族人吗?”他很是欣赏xìng地抚着自己的脸说:“魔人哪有我这么帅的,我乃是青龙族的青影刺。” “你说你是个人,那为什么会到玉垒之境来呢?” “什么?你说这儿是玉垒之境?”他颓然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玉垒之境,我没有死却到了玉垒之境,魔族的世界。不,不可能的,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他眼冒火光,宋雪尘不知他为何如此善变,他说:“我是来找青龙洞的。” “青龙洞乃是我族圣地,连我都不知它在何处,你又从何处得知它在玉垒之境?你是魔族的人?如果是,你就得死。”青影刺严肃地说起。 “这魔族跟人类有什么区别吗?他们不也有手有脚有头脑,有着父母兄弟姐妹吗?”宋雪尘向他质问道,想起天魔族人的善良,他们从不伤人,而这所谓的人类却可以随时随手地斩杀魔人却还显得理直气壮,因此宋雪尘觉得在人类和魔族之间一定有着很深的误会,所以他说:“其实你不应该随便杀人,好与坏是共存共依的,就好像人类中也有坏人一样,在魔族中也会有好人。一个善良的人不该有如此凶恶的质问,你的所作所为,不配作为一个人,更像一个魔。” 青影刺紧咬着下唇,脸涨得通红,似乎想要一掌灭了宋雪尘,这时沫颜却飞身挡在了宋雪尘的前面,说:“不许你伤害雪尘哥哥。”念力及此,在她的周围已冒起了幽幽的绿光,宋雪尘用手挡住了她,说道:”或许我的言语伤害了你,但自己做的事应自己承担责任,我不想拖累沫颜,求你放了她吧。”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青影刺松了一股劲儿,他的脸因过分缺氧而变得苍白,他缓缓地走出山洞,说:“其实我也明白,人魔本属同宗,都是神创造出的有智慧的灵长。后来,人们把相貌丑陋以致于变异的人逐出了群体,这些被逐出群体的人类变成了后来的魔,魔不甘心世界被人类统治,矛盾产生了,彼此相互征伐了数千年,直到十七年前,人魔之间的最后一次圣战,魔族以绝对的数量优势差点儿毁灭人类,人类在神的帮助下才取得了胜利,但迟来的神!我的父亲青龙族的老族长死在了圣战之中,他是被魔人所杀。” 宋雪尘想:他之所以仇恨魔族,是因为有着深深的丧父之痛。 “战争本就是痛苦的根源,倘若人类从一开始便与魔不分美丑,没有歧视,那矛盾也就不会产生,平静的社会也不会有战争的烙印。如果大家和睦相处,像你的亲人,你的爱人一样彼此有着深深的爱护,那战争也就不会有了,没有血腥的意识会帮你们找到更高尚的目标。” 宋雪尘拾起一支鸟人留下的羽毛,试去了毛梗上的血迹,他说:“持续了数千年的杀戮,恩恩怨怨何不一时终断,徒留下万年的伤感,快乐地生活是每个人的追求,即使是魔人,在他们的心底也会潜留有一丝的良知,血洗不尽的是仇恨,而仇恨带来的更是无穷的杀戮。” 青影刺长舒了一口气道:“谢谢你释融了我心底十六年的疑惑,杀戮不是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最成功的方法莫过于和平,以往我一直困惑在男女之间的不平等关系和人魔之间长久潜伏的战争,或是茫然在甜蜜的初恋情怀。现在我明白了,这一切都不重要。自从那一股亲密的熟悉把我带进了玉垒之境,我反倒觉得内心无比详和,好像到了家一般,虽然我不知道救我的是什么人,但我想他一定是我的亲人。爱情,功名固然很重要,但一个男人要有自己的抱负,要有改造社会的理想。流年飞,天涯彼岸的你是否正在受苦,我没有能够及时救你,青龙族的族人们,我有愧于你们。”他深情地望着远方,无比详和的rì光照在了他的脸上,他在释融,在陶醉,在追忆。“女王倒行逆施,蓬莱仙境不能交由邪恶的人统治,作为四圣族之首,青龙族的族长,我青影刺要推翻这片乌云遮掩的天空,用我们的双手创出美好的明天。” “好,你能够放下心中的包袱,开创出自己的道路,为你的国家,为需要帮助的男人和依旧迷茫的女人们指出一条光明的道。” “让意识明亮,让内心开朗,我们需要有着你这样思想的人开创未来,让你我把臂畅游,让天下人共创出和谐的未来吧。” “什么?你要我和你一起?”宋雪尘吃惊起来,是年轻人的热血朝气?他说:“可是我本是一个不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还想要回到我的故乡。” “无论你是哪个世界的人,在一个需要你的世界,你何必要想着逃避现实?实现你许下的诺言吧,让大家知道,理想中的美好世界并不是空投支票,在开扩创造中,我们需要的是真正有能力的,有思想的救世者,而不是只懂得挥舞大刀砍杀敌人的人。” 宋雪尘想:“我所谓的世界如此虚无,路又不知其该往何处,如果在扭曲的位面中再到达另一个扭曲的世界,那后果也真不可想象。况且,朵儿,仍是我心中的羁恋,何不为了她,与这个年轻人一起改造这个世界。” 沫颜说:“雪尘哥哥,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 “可是我会拖累你们,在这个世界,我连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宋雪尘想到他们皆身怀绝技,而他徒有一双拳头。 “催动潜意识的力量,你便可以无穷。在这个世界,没有人会遗弃弱者,你会见识到我们的和睦,一切善良的人们都不会任由你处于危险之中。”青影刺巍然保证道。 “其实我不是怕死。”宋雪尘说:“在改造社会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有流血和牺牲。但为了我心中的人,我不怕,有你这样好的朋友与我携手共创,我的心底便有了无穷的创造源泉,创业艰难百战多,我们共同努力,永不言弃。”宋雪尘打开装干粮的口袋,把馒头扔给青影刺,说:“给,吃馒头吧!” 青影刺看见宋雪尘口袋里已经没有了,便问道:“我吃了馒头那你呢?” 宋雪尘指着火上烤着的翅膀,说:“我吃鸵乌翅。”青影刺一听急忙跑来宋雪尘和抢夺,“我也要吃。” 俩人吃饱喝足后便美美地睡去了,他们计划从明天起便开始游说各族,共同商议反对女王暴政的对策。他们计划的美好未来使得他们在梦中都忍不住发出幸福的笑声。一股淡淡的幽香,一片熟悉的樱花树林,一个熟悉的背影,是梦…… 第二十四章 慕容菲的男人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慕容菲的男人 宋雪尘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中惊醒,山洞摇摇晃晃,好似要塌下一般,而青影刺似乎并没有感到这震动带的恐惧,宋雪尘大叫:“地震来了,快跑啊!这洞就要塌了。” 青影刺不冷不热地说:“别怕,这是常有的事儿,我在这儿十几天,几乎每天都这样,瞧我也没死。” 宋雪尘长吁一口气,忽听见“咔嚓”的断裂声,其声如雷,甚是响亮,他俩一惊,赶忙向洞外奔去,只见山石滚落,地面不断涌动,甚至裂开成数尺宽的沟壑。青影刺带着宋雪尘在山石间左跳右闪,躲过滚落的巨石,跃过宽阔的沟壑,回头一望,刚才他们住的山洞被一块掉下的巨石封住,宋雪尘暗自庆幸出来得甚是及时。 宋雪尘问:“这里每天都这样吗?” “我也不知道,今天的大山好似发了疯了,早听说玉垒之境的地形复杂多变,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大山停止了震动,他们险险地落在一个崖边,昨天还是平地的这个地方此时已然裂开了一个两丈宽的沟壑,沟壑中冒出滚滚浓烟,仔细望去,下面竟然是炽热的岩浆,宋雪尘惊骇中脚一下滑,就跌了下去。 “小心!”还好青影刺武功高,一把抓住了差点儿掉下去的宋雪尘,但此时宋雪尘已经是四肢悬空,岩浆的热度让他受不了,在青影刺的帮助下,宋雪尘努力向上攀援,这本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一股极强的剑气直逼青癸,崖边的石块被削碎,宋雪尘失去了青影刺的帮助便无所凭依地掉了下去。 青影刺一个筋斗翻飞而起,看见一个美貌的红发女郎正站在一只秃鹫的背上,而刚才的那一道剑气明显就是此魔女砍出,他失去了一个刚结交的好朋友,愤怒中使他对魔族的仇恨更深一分。 这个红发女郎正是慕容菲,她驾着秃鹫向断崖飞去,青影刺见魔女向自己冲来,便从腰后拨出匕首,迎着飞来的慕容菲划出两道烈焰。 慕容菲大喝一声,高高地跳了起来,然后一剑斩向青影刺,青影刺合两柄匕首把剑架住,两人劲力激shè,地面的石块纷纷如箭雨般shè出。剑光闪闪,皆以功击为主,匕首则重在防守。青影刺见对手厉害非常,又心怀怨恨,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体内滋生乱窜,使他变得燥动。这股力量帮助他迅速提升了自己的灵力,使刚刚还处于下峰的他变得与对手不分高下,两人过招近百,竟无一人受伤。在一次刀刃激烈碰撞之后,两人骤然分开。 他们彼此对视,暗想对手果然强劲难缠,但他俩都是遇强则强的人,对手越强就越喜欢。空气在凝滞,内劲在暗暗增强。 青影刺收拢两柄匕首,把匕首的柄端合在一起,相互一扭,匕首的两头弹出弯刀,刀在他的掌心转动,气势越来越强,周围一阵阵强热,秃鹫热得受不了,“呱呱”地叫着,似乎连羽毛都要被烤掉了,恍恍惚惚,它觉得自己不仅头秃,连身体也秃了。气流卷至一处,青影刺掌控气流,两柄弯刀像电扇的叶片一样转动起来,他喝出“烈焰风暴”,慕容菲也挥剑使出一招“抽心斩”。“烈焰风暴”甚是厉害,卷得四周毫无缝隙,慕容菲的“抽心斩”使出,人剑合一直刺进风暴眼,快抵达青影刺手掌时,被一股强劲的吸力吸出,她横空一扭,跌倒在地,剑也倒插在地上。 “我输了。”慕容菲暗暗想到,“十年,终于有人打败我了,但他为什么会是个人类,还害死了宋雪尘。” “你为什么要袭击我们?”青影刺强压着自己对魔族的仇恨,因为他相信人魔之间应该存在着彼此的谅解,但他心中疑惑,当攻击他的魔女在战败以后呈现出颓唐的模样,他便道出了心中的不解。 “你为什么要把雪尘推下断崖?”慕容菲站了起来,毫无惧sè地反问道,虽然天魔族人有不伤害人类的优良传统,但对于仇人以及坏人,他们亦会手下不留情。 “什么?你认识雪尘?”青影刺似乎意识到这只是一场误会。这时静默的两人隐约地听到了求救声。 宋雪尘在掉下的过程中使尽浑身解数,终于紧紧抱住了一块炽热的岩石,宋雪尘死也不放手,因为放手必死,宋雪尘朝着上面大声呼救,但过了很久青影刺依旧没有下来。沫颜从他衣服里飞出来,她召唤灵力,把周围的热气吸入她的身体,她的身体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她努力使宋雪尘所抱的岩石变得凉快,但她太小,她的力量也太小,根本不足以冷却岩石,她的额头流出长串的汗珠,宋雪尘知道她不可能支持太久,宋雪尘对她说道:“沫颜你快走,不要管我,飞上去,你可以做到的,咳!咳咳!” “不,我是不会离开雪尘哥哥的。”生死关头,沫颜依旧那么倔强。 岩浆所冒出的热气令人窒息,吸了过多的二氧化炭后宋雪尘觉得浑身乏力,轻轻的,软软的,他再也不能抱住这块岩石。 “坚持住,我就来救你。”青影刺奋不顾身地在石壁上飞跃而来,绝望中宋雪尘看到了一丝希望,但不幸的是当青影刺落到宋雪尘所抱住的岩石上时,这块岩石因承受不了两个人的重量便塌了,下落中青影刺找不到借力的支点,况且他又不肯放掉宋雪尘这个累赘,所以他们就一起落了下去。 一声雄浑的鸟鸣,慕容菲驾着秃鹫来接住了他们三人,他们脱险得救了。看着近乎于虚脱的沫颜,宋雪尘心中无限感慨,他轻轻地抚着沫颜的小脑袋说道:“小傻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沫颜缓缓地睁开眼,道:“脱险了吗?” 这时岩浆发生了猛烈的爆炸,喷出的岩浆炽热无比,一块巨石击中了秃鹫,秃鹫惨叫了一声向下坠去。“小心!”慕容菲和青影刺几乎同时喝道,他俩一人抓着宋雪尘的一只胳膊,带着宋雪尘沿石壁攀飞上去。 宋雪尘惊魂未定时看见慕容菲熟悉的面孔,忍不住惊异万分,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见派去保护你的那两名勇士提早回来,一问才知道他没有把你送到黑龙山,我怕你有危险,所以就赶来了。” “幸好你来了,我们差点就死了。”沫颜说。 “死的是我,你有翅膀,又不会掉下去。”宋雪尘没好气地对沫颜说,似乎是因为她刚才没听宋雪尘话而让他感到不安,这气本不该发,因为他觉得心里很暖。 “我又怎么忍心放下雪尘哥哥呢?” 青影刺愣了半天,拉过宋雪尘问道:“原来你们认识啊!刚才我不明所以,还和她打了一架。” 宋雪尘仔细打量了青影刺一番,他竟没有丝毫受伤的痕迹,要知道慕容菲可是魔族最强的女子,宋雪尘很惊讶地说道:“你竟没有受伤?” “是他打败了我。”慕容菲向宋雪尘说道。 “误会,误会。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来救雪尘的,我又怎么会跟你动手呢?”青影刺连连道着歉。 “也是我莽壮,还好雪尘没事。”慕容菲似乎很自责,又很颓伤,一改往rì雄浑的英雄气慨。 “啊!”宋雪尘吃惊地叫道:“那他岂不就是你的丈夫了?” “什么?”青影刺惊讶得大叫。 “根据族里的规矩,应是如此。”慕容菲说道。 第二十五章 斩龙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第二十五章斩龙 “不,不。”青影刺犹然不信,他自语道:“莫非你就是天魔族的族长?”青影刺也听说过这个传说,但他很迷茫,混乱中似乎又很清醒。“自从上次受伤以后,又被蒙面人所救,恍惚中觉得自己的力量提升了很多,但没有想到竟然可以打败天魔族族长。然而我不能接受这传说中的事实,我已有心中所爱,她在天涯的另一方受苦,我要逆天改命,创造我们的新生活,我不相信命运,只相信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掌控,即使是传说也不能改变我的想法……” “请你跟我回到我们族里。”慕容菲面无表情地说,对于一个打败她的人,在前一刻可能还是敌人,但要在后一刻就爱上这个敌人,这让人很难办到。但她心系族人的安危,不可能像青影刺一样藐视传说。 “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已心有所爱,我也不可能相信你所相信的传说。” “信与不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拥有比我更强的力量,因此,我相信你可以像传说中一样拯救我们族,我们天魔族即将遭受灭顶的灾难,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们度过灾劫,灾劫过后,或去或留,我们决不强求。” “天魔族是善良的种族,我也不想看到他们的灭绝,我希望你用你的力量去帮助他们。”宋雪尘帮着慕容菲说道。 “这……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青影刺同意了。 “雪尘,你也看到了,这儿就是你所要寻找的黑龙山,它一rì万变,而且方圆千里,要找到你所说的青龙洞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慕容菲看着四周不断变化的山势,这大山似乎故意要阻止宋雪尘离开。 “我知道,所以我早已决定不去寻找青龙洞了,与其追逐虚无飘渺,不如把握眼前的美好。”宋雪尘截断慕容菲的话并道出心中所想,沫颜也很高兴,他们当即击掌为誓,无论富贵生死。他们都是挚交好友。 这时山又震动了起来,慕容菲说:“这座山太过于疯狂,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吧。”话刚说完,山震动得更加厉害了,他们俩功夫好,站得很稳,而宋雪尘却连站也站不稳了,慕容菲一把抓住了宋雪尘,他们三人在横空乱飞的巨石间穿越,还得不时地用兵器挡开一些碎石。 地面上突然冒出一个龙头,它约有一辆卡车那么大,它一头撞碎了宋雪尘和慕容菲所踏的巨石,慕容菲被撞飞开去,自然没能顾及上宋雪尘,宋雪尘的身体渐渐落向龙口,他大叫:“救救我!” 青影刺大喝一声:“我来救你。”一脚把一块巨石踢向巨龙,巨龙受撞,头一歪,宋雪尘落到了龙头上,他紧紧地抓着龙角不敢放手,因为他知道只要一放开便会小命玩完。 青影刺,慕容菲始终无法跳上龙头,见宋雪尘紧抓龙角的模样都暗赞“好样的。”他俩对视一眼,灵犀一通――斩龙。 两人各显其能,刀光闪闪,一个是施展出灼热的真气,一个用施展出黑sè的真气,黑sè巨龙痛苦地低吟着,它一尾扫开青影刺二人,猛地一下子钻入云端,又猛地一下冲进树林,参天古木有不少被它撞断,宋雪尘看着离他渐远的青影刺和慕容菲,想到这下没人能救他了,死就死吧,他豁出去了,闭上眼一跳,却被某种东西给抬了起来。宋雪尘睁开眼,发现自己正骑在一匹白sè飞马的背上. 黑sè巨龙突然又倒了回来,它猛扑向白马和宋雪尘,白马长翅一展,飞上龙头,并用后腿猛踢巨龙,宋雪尘大呼“过瘾,帅呆了。” 黑龙不甘失败,又一次从下往上猛攻,白马未能躲开,被撞了一下,白马痛苦着“呜呜”叫了一声,突然发出一声苍脆的龙啸,宋雪尘看见他骑着的白马在沐浴一阵白光后变成了一条白sè巨龙,而宋雪尘正站在龙头上,两条龙在空中对视了一会儿,猛烈地发起了战斗,几番撞击后,两条龙都喷出了炽热的龙息,白龙的龙息显然要比黑龙强很多,黑龙不堪重击,被白龙从空中击落,“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白龙摆动龙尾,载着宋雪尘漫游天际,四下里沃野一片,青山绿树环绕着一个心形的大湖,环境显得格外秀美,居高临下,犹如腾云驾雾一般,不过驾龙跟驾云应该没什么区别吧。这太令人兴奋了,但宋雪尘不知道这条救他xìng命的龙会把他带去哪儿,宋雪尘对它说:“谢谢你救我。”猛然感觉到这几个字都已经说了好多遍了,他纳闷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他老是被人救呢?白龙低吟一声,好像在说“不用谢。” 看着白龙远去身影,青影刺和慕容菲站在崖边惊叹不已,过了好久,青影刺说道:“白龙,那是神的坐骑。” “黑sè的魔龙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第二十六章 江湖帅的眼泪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江湖帅的眼泪 隔阂总是让人彼此猜忌,江湖帅永远无法忘怀广场上那血腥的一幕,数百名手无寸铁的男人被女王的禁卫军杀得一个不剩,他恨女王恨这些女人,但是白清灵在乱军中把他救了,这个他曾经认为是女王手下的头号走狗的女人说爱上了他,他想:“我应该接受这份血腥的爱吗?” 或许错的人只有女王。四圣族一心忠于皇族却遭到了不断地迫害。助纣为虐,一心要向昏君尽忠,这是愚忠。但为了心中的所爱,她能够大胆放弃,甚至背叛,她不后悔,虽然传说中的救世者不是他,但他是一个英雄,至少在她的心中是。她满脑的胡思乱想,想了很多,枯萎的樱花林中,人烟稀少的深巷中,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深度接触,那难忘的一刹那,让人心跳,心灵中猛烈的一次颤动,她想:“我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恍惚中,白清灵又一次打开了石门,看着rì渐削瘦的江湖帅,她心是中无比痛苦,江湖帅转过身去用背对着她,她觉得他还没有原谅自己,她深思自己上次的言语是否过于冲动,她曾听人说:“冲动是魔”,但内心的那一股情yù犹如火山爆发不可压抑,她成了魔。 江湖帅不看白清灵,似乎是不屑于或是充满着敌意,但他心里又何尝想要这样,他努力克制自己激荡的内心,他不敢看,正如一个饥饿已久的猛兽看见鲜肉一般,他真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或许我的所作所为让你很难接受,但你应该相信我绝对没有伤害你以及所有男人们的意思,我不奢望你能够明白爱一个人是多么痛苦,但我乞求你不要作践自己,江湖帅,我知道你不可能接受我,你我是处于两个不同立场的人,我有我的家族使命,哪怕是愚忠,我也只有誓死撼卫的义务。而你和我不同,在我的心里,有你足矣,在你的心里,是天下人.我的心上人是一个英雄,他为天下人谋福,我不能成为他的羁绊,所以他需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魄,现在他受伤了,我可以每天多看他几眼,我很满足。” “白清灵……”江湖帅听了白清灵的话很是感动。 “不要说话。”白清灵伸出手捂住了江湖帅的嘴,温柔的香味渗进了他的鼻孔,前所未有的安宁使他忘却了一切伤痛,她说:“静静地看着我,在你的眼里,我可以看出你很爱我,其它的都不要说,就当是给我一点点心灵上的寄托。” 江湖帅感动得流了泪,初次见面时的那一种默契,为他人为公益的那股正义,还有后来的偶遇,这一切似乎都是上天有意的安排,无可抗拒的爱有如时空的逆流,他还能说什么? “爱一个人本就是一个错,一厢情愿更是一错再错。”空气中突然凝聚起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如果爱一个人是一个错,那我宁愿一错再错。”白清灵站起来说道,四个侍卫也都jǐng觉地拔出佩刀。“是谁?有胆子的就给我站出来。”白清灵说道。 “怎么?背叛了我,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女王笑着突然出现在他们六人面前。 “女王?…….”六人惊呼道。 “白清灵你可真够厉害,枉我那么信任你,可你却勾结重犯,想要背叛于我,你们白虎族真是太没有忠心了。”女王叱道。 “你根本就不配做我们的大王。”白清灵索xìng豁出去了,“你公然杀死手无寸铁的无辜男人数百,还以莫须有的罪名祸害青龙、玄武还有朱雀三大圣族,你的所做所为还能让我们信服,称你为王吗?” “说得好,说得好!”女王的眼中突然闪出浓浓的杀气,“即然如此,今天就该轮到你们白虎族了。” “住手,你要的人是我。”江湖帅挡在了白清灵的前面。 白清灵拉着他的手说:“你的伤还没好呢!” “我没什么,最重要的是我不能让一个爱我的人受到伤害,因为她也是我所爱的人。” “你……”白清灵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深深的期待在这样的危险关头得到了答复,爱给了她无限的力量。 “果然是郎情妄意,令人羡慕啊!”女王冷冷地说。 “当然这对于一个没有爱的人来说是不屑一提的。”白清灵对女王说道。 女王似乎被白清灵说到了心伤的地方,暴涨的杀气使她说起话来都一顿一顿的,“那我就送你们去地狱做一对鬼鸳鸯吧!”女王手一扬,一股巨大的力道发出,四名女侍卫冲上来将女王阻拦,随后被这个力道冲击而亡。女王冷冷的说:“不自量力。” 白清灵和江湖帅携手逃出地下室,关上雕有白虎图腾的石门,白清灵催动魔法,用冰把石门封住。女王发力一震,石门破碎。几十个闻声赶到的白虎族勇士挥刀斩向女王,女王的权杖一挥,勇士们皆被震出几十丈以外。在白虎庄园,上千名白虎族人被发怒的女王一个人血腥地清理干净。女王四下里寻白清灵不着,发怒说道:“我看你们能逃到哪儿去。”她权杖一挥。便出“瞬间转移”消失在空气里。 白清灵二人一路西奔,出了城,沿着护城河直往西跑。她明白,因为她的自私,白虎族即将灭亡,但爱本就是自私的。他们跑了很久,江湖帅的伤口又裂开了,不断地冒出血来。 江湖帅眼一花跌倒在地上,白清灵说:“你流血了。”她明白江湖帅所受的箭伤已被女王施了巫咒,但她没有告诉江湖帅,以免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我没问题的。”江湖帅咬牙坚持说。 “让我用治愈咒来救你。” “不,不要浪费你的灵力。”但江湖帅的劝阻也没有用,白清灵已使出治愈咒,治愈咒闪着白光促使江湖帅的伤口迅速愈合。 “哈哈哈……你们还真是恩爱啊!”女王又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过,你们是逃不掉的。” “我有说过要逃吗?”白清灵反问道,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清灵猛地把江湖帅推到了河里,她是想让江湖帅潜水离开。江湖帅大喊:“不要,”他还想说“我不会游泳”但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已掉入了河里。白清灵随即使出“万里冰川”,河面瞬时封冻,她要阻止江湖帅从水下出来。 “找死!”女王挺起权杖向白清灵击来,白清灵以空云手直扣女王面门,女王挥杖格挡,白清灵空手与之搏斗,不出十招,女王就用权杖架住了白清灵的一只胳膊,只听“咔嚓”一声,白清灵的一只胳膊被扭断了。 白清灵痛苦地摔到地上,女王的权杖刺下,白清灵急忙便出“冰盾”挡住了女王的权杖,女王又一脚侧踢白清灵小腹,白清灵摔倒在地,她猛地一拍地面,使出“玄冰地刺”,地面陡然涨出许多冰锥。对于魔法,四圣族各有所长,青龙族属火,白虎族为冰,玄武族为电,朱雀族为风。白清灵受重伤无法以武力抗敌,只好依靠着超强的魔法,但她的法力又怎么能比得过女王呢?女王展臂一挥,躲过冰锥,她说:“看看你的情郎吧,他是不会游泳的。” 白清灵下意识一看,江湖帅果然浮在了冰水之间,她猛的想起江湖帅原来是个旱鸭子。而此刻江湖帅已被冻得不chéng rén形了,这一刻,她的jīng神彻底崩溃了,女王趁虚而入,一把冰刺已贯穿了她的身体,火热的鲜血从这个白虎族的少女身上洒出。为爱,她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女王轻轻地揽着白清灵,痛苦中白清灵不看女王,反而看着江湖帅,女王贴在白清灵耳边说道:“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女王。” 白清灵不相信,但她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因为她始终认为效忠皇族是没有错的,只可惜她弄错了效忠的对象。 在她临死之际,她用灵力召唤出一只巨冰鳖,巨冰鳖从冰下游来,载着江湖帅半冷不热的身体离开了。女王发狂似地召唤出雷电,闪电把河面上的冰一块块霹碎,巨冰鳖伏着江湖帅在冰下远去,身后却是不尽的闪电和破碎的冰块。 或许一个英雄是不应该有眼泪的,但是江湖帅他流泪了。; 第二十七章 管不管饭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管不管饭 昨夜星辰昨夜风,西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朵儿曾想过向女王陈述,但当她看见女王不顾一切地杀死数百手无寸铁的男人时,她畏惧了,潜藏在心底的东西就让孤独自享吧,一点点美好的回忆总好过黯然的独自忧伤。朵儿靠在一个楼台上,夜晚的皇宫自然是灯火辉煌,但却压抑不住她内心的悲伤,她静静地望着天空的明月,她想到了一个古老而又忧伤的爱情故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位美貌的公主爱上了一个贫民,由于家族和生世门第的关系,两人不可能走到一起,但公主相信,奇迹是会出现的。 国王为了搞好与邻邦的关系,出卖自己的女儿,把她嫁到异国,但在送嫁途中,公主所爱的那个贫民小伙子骑着白马出现了,他要救走心上人,哪怕她是公主。但小伙子力量太弱,寡不敌众,最后被杀死了。公主五内俱崩,亦拨刀自尽。 朵儿自言自语地说:“若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有何欢,死亦何乐?”年华豆蔻,若个少女不怀chūn。朵儿傻傻地想:我的心上人是个能拯救万民的英雄,有一天他一定会骑着白sè龙马来拯救我脱离无边的苦海。 乘龙而行,宋雪尘觉得无比畅快,高空中稀薄的空气让人别有一番暇想。飞过一条河以后他下了龙马,宋雪尘本想驾着它回去与青影刺和慕容菲二人会合的,没想到白龙却把他带回了蓬莱仙境。“也许我真有未完的事迹。”看着白龙远去,宋雪尘又一次招手致谢。 沫颜飞了出来,她一直跟在宋雪尘的身边,未曾离开他半步,宋雪尘问:“沫颜,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好像又回到了蓬莱仙境耶!” “不会吧,它救了我又把我带到了这儿,太过分了,这不是害我吗?”宋雪尘指天骂白龙,却再也看不到白龙的影子。 “现在我们去哪儿玩?”沫颜充满兴致地问。 “玩玩玩,你就只知道玩。”宋雪尘说道:“不记得和青影刺的约定了吗?我们应该去寻找一些反抗女王的力量,改变社会,改造蓬莱仙境的时刻就要来了。” “我相信只要有雪尘哥哥来领导,我们的队伍会迅速发展起来的。” “你就那么相信我?”说实话,这些看似伟大实则虚无飘渺的事连宋雪尘自己都没谱,凭的只是少年的热血冲动。 “因为你也相信我嘛!”沫颜的这句充满信任的话总是给宋雪尘不尽的力量。 “那我们走吧。”宋雪尘兴致勃勃地在前面蹦蹦跳跳,他觉得他应该还没有失去一颗天真的童心。 刚走几步,突然觉得地面一阵颤动,一个网“嗖”地从地下冒出,把沫颜给罩住了。一个浑身是土的土遁族人出现在宋雪尘的面前。 “放开她。”宋雪尘向土遁族人大喝。 “可以呀!不过你得拿钱来赎,不多就五个金币。”他伸出一只手,用五个手指告诉宋雪尘,似乎是怕宋雪尘不明白数量。 “靠!你是绑票呀?”宋雪尘惊讶道竟会有男人在光天化rì之下出来绑票。 “没错,就是绑票。”他的语气很硬,但也很纳闷“什是绑票呢?”过一会儿,他的语气软了下去,他说:“兄弟,给个面子,你看我穿得这么破烂,每天只能吃草根树皮的,你就给我点钱让我去开个荤吧!”他说着已把沫颜给放了出来,他像是第一次出卖自己善良的心xìng出来干坏事,沫颜也不怕他,在他的周围飞旋着。 “可是大哥,我也没钱呀!你打劫我,无异于在沙漠中寻草啊!” “唉,我还以为沙漠中会有绿洲呢!”他颓废地说道:“今天又没有收获,算了,以后改行得了。”他一个遁地术又钻入了地下。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女声传出“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一支蓝sè铁骑由远及近,带头的女将军跳离马背,在空在使出“御剑术”,她背上的一柄剑幻化剑影,在背后排成一个圈,竟又成为几十柄剑,她喝出一声“出鞘”数十柄剑齐齐飞出,如雨点般扎向土遁族人。地面扬起尘土,土遁族人不敌剑气,从土中被炸了出来,女将军扔出一条长绳,“嗖”地把他绑了。 她双指一挥,口念剑诀“回鞘”,数十柄剑各自飞回剑鞘,剑鞘又合在一起,变成了最初的那一柄剑。她的剑如被训服妥贴的动物一样乖乖听话,令宋雪尘惊叹不已,数十柄剑在背后按一定顺序排列起来,看似杂乱无章,把她装饰得跟一个刺猬似的,她向土遁族人一揖道:“很抱歉,我乃玄武族千剑,奉女王之命出城捕捉男人,以弥补城内男子的稀缺。” 土遁族人很是委屈地说:“你要抓也不能抓我呀,那儿有一个,你抓他。”他指着不远处的宋雪尘,宋雪尘惊讶于他竟这么快就把他给卖了,宋雪尘刚想逃跑,脚下就觉得一紧,被拴住不得已倒在了地上。 千剑向手下人发号指令说:“一个都别放过,全部带走。”这时宋雪尘看到被她抓捕的男人竟不下于三十个。 在快被绑走时,宋雪尘突然灵光一闪,问:“管不管饭?” 千剑冷漠地说:“当然。” 宋雪尘拍拍颓废的土遁族人说:“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第二十八章 遇袭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遇袭 青影刺和慕容菲回到天魔族村落,村子里已聚集了不少地魔族人,地魔族第一勇士修罗前来挑战天魔族族长慕容菲。 修罗属于狼人一族,面似狼脸,长相极为丑恶。十年来慕容菲通过比武招夫的方式打败了许多魔族勇士。最初,修罗不以为然,以为这不过是小丫头的把戏,直到不久前他手下最得力的一个勇士被慕容菲打败,他才意识到这小丫头果然不是吹的,于是他决定亲自来会会这位美貌的天魔族族长。 “什么?你叫我走,我来等了大半天,你们居然这样就把我打发了。”修罗听闻慕容菲被青龙族的青影刺打败的消息,天魔族已终止了比武招夫后感到非常恼怒。 “不然怎样?难道你还要带点纪念品回去?”一个长老说道。 “把那个青龙族的泼皮给我叫出来,我要跟他打一场。”修罗说道。他的手下们也高举斧头大喊“打一场、打一场……” 青影刺被推就出来,他一脸委屈地说:“其实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当时只是情势所逼嘛!况且我也不能娶她,因为我并不爱她,而且我已有爱人了。” “只要你能够打败修罗,那什么都解决了。”一位长老说。 “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打?” “因为你是本族的族长,本族的生死存亡全系于你手,况且那修罗是点名要你应战的。” “我都说了不是嘛!”青影刺在族人们的推耸下上了比武擂台,台下的人已自发地分为两拨,一拨是为修罗呐喊助威,另一拨则是准备为青影刺收尸。 修罗极为高大威猛,而青影刺则显得相形见绌,况且他并没有争强斗胜之心,一上台便在气势上输给了辛古。修罗手持巨斧,大喊:“亮出你的兵器来。”青影刺从背后抽出匕首,台下的人轰然大笑,觉得青影刺太不自量力了。修罗暴喝道:“我要劈了你。” 当修罗举斧冲向青影刺时,一支雕翎箭shè来,他挥斧斩断雕翎箭,大喝道:“是谁在放暗箭?”无人回答他的问话,但千百支雕翎箭箭发出“嗖嗖”的响声替代了问话,台下不少人中箭身亡。慕容菲挥剑拨开一阵乱箭,道:“隐避,快隐避。”天魔族人闻言纷纷躲向树后。 修罗大怒道:“一定是你引来了人类的军队,你这个人类的泼皮。”一拨雕翎箭又飞了过来,青影刺旋转着匕首挡开,说:“不,不是我。” 修罗又挡开了几支箭,说:“今天的帐先记着,总有一天,我要和你再打一场。”说完后他召集手下道:“兄弟们,跟我冲!”地魔族人纷纷举斧拔刀,向密林深处退去。 慕容菲道:“族人们,跟我来。”天魔族人也亮出武器,跟着青影刺和慕容菲一起杀出。 成千上万的人类大军从林中杀出,魔族人与她们展开了殊死搏头,但终因人数上比较少的关系,被打得不断败撤。 “青龙焰”青影刺展开双臂喝出,一柱龙形烈焰在他面前形成,凝聚的火龙在林间穿梭,所遇者人类士兵皆被烈火所伤。天魔族人趁此机会躲进了一个山洞,慕容菲使出”咒灵魔环”封住了洞口,她深吸一口气说:“她们暂时应该攻不进来了。” 魔环不断闪出一圈一圈的黑光,其能量由地热供给,此玉垒之境有好几座活火山,因此魔环的能源可谓是用之不尽,几个妇女在为受伤的天魔族人敷药。 一个赤着胳膊的大汉骤然跃起,以掌作刀斩向青影刺,青影刺未料到有此突变,抬起胳膊一挡,那大汉与青影刺相碰时迸出炽热的火花,大汉被震倒在地。 青影刺连忙迎了上去,说:“你没事吧?”其实自从青影刺被刀所伤时他就感到自己体内涌动着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这股力量使他的伤迅速愈合,并且灵力大增,凭着这股无法控制的力量,他打败了魔族第一的慕容菲,并成了天魔族族长。这一切,他虽然很不愿意,但却在冥冥中成了定局。 大汉爬了起来,说:“修罗大人说得没错,你一定是从人类来的jiān细。”不少天魔族人也闻声附和起来. “不,我不是.”青影刺摇着手说. “天意让他打败族长,成为我们的新族长,他绝没有可能是从人类来的jiān细.”一个长老说道. “可他是青龙族人啊!”大汉不服气地说。 “祖先传下的说法中可没有限制一定要魔族中人,人魔本属同宗,只是后来分了家而已,你呀还是不要有太多的门户之见了。”另一长老说道。 “青龙族虽为四圣族之首,但在不久前已被蓬莱仙境的女王给剿除了,此刻的青龙族与蓬莱皇族不再是同一阵线了,对吧?”又一个长老向着青影刺说道。 青影刺“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他含着眼泪问道:“还有呢?” “在青龙族被剿除不久,朱雀族也被下放为贫民,而白虎族则在一夜间被杀得一个不剩,如今四圣族在意识之源已只剩下一个传说了。”慕容菲兀自看着外在猛攻的人类士兵说道。 人类士兵虽都是女子,但其攻杀力度绝不亚于男兵,她们刚开始时用长矛刺击魔环,长矛不行就改用魔法。几十个女兵站在一起施念咒语,然后同时发出白亮炽热的冲击波。几十柱冲击波在空中汇成一柱巨大的冲击波,直把大山都撞得摇摇yù坠。 “这帮没人xìng的家伙,我跟你们拼了。”那个大汉听到长老们和慕容菲族长的陈述后激怒不已,当即抓起一把大刀说要跟外面的人类士兵拼命,洞中的附和者又跟着起哄。 “不要冲动,我们现在应该保存实力,然后联合其他各族的人们,推翻腐朽的蓬莱王朝。”菊花突然走到慕容菲等人面前,以他的说法是要发动一次起义,从他的口吻中所表现出来的亦绝非一个戏子台词那么简单,简直就像一个军事家或者政治家。 “没错,推翻旧意识王朝…….”大汉举起大刀附和道,洞中的其他人也跟着大叫起来,就连慕容菲也欢呼起来,他们在这种即将命绝之境好似突然看到了新生的曙光。唯有青影刺默默地退到一边,他从小接受的思想便是对皇族的誓死效忠,四圣族共同捍卫皇族的统治绝无二心,但为什么,为什么女王要做出那么多伤害他们的事来,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虽然他曾经凭着少年的热血冲动说过某种大逆不道的话来,但真正做起来他却觉得心乱如麻,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第二十九章 玄义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玄义 “说得好,说得好。”洞中突然响起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他的声音盖过了所有的人,洞中突然静了下来,菊花听到了这个声音,先是一惊,随即又兴奋起来。 逆灵从地下遁出,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冲过来的菊花一把抱住。菊花说:“果然是你呀!逆灵。” 青影刺恍惚中觉得这个人很熟悉,想要叫出来,但听菊花是称呼便立刻住口了,此时逆灵却走到他的面前,说:“青影刺,不认得我了?” “你是……玄义?”一语惊人,想不到此时此刻在这个简陋的山洞里竟汇集了青龙、玄武、天魔三族的族长。 “亏你还记得我。”玄义重重地拍了一下青影刺,两个多年不见的童年挚友此刻又回到了无话不谈,玩笑连天的本来面目。但青影刺却多了几分成熟,玄义也少了几分天真。 “你不是……”青影刺想说玄义被女王追杀,但联想到自己的经历后便不再询问了,他改口说:“你怎么到了这里?” “哦!差点忘了正事。”玄义转向吃惊不已的天魔族人,道:“土遁族人已经在下面挖了一条地道,各位,请跟我来吧。”他以掌做刀劈开一块巨石,在巨石后面果然有一个刚挖通的遂道,几个土遁族人还在黑暗的遂道里忙活。 一声巨响,大山便是一阵摇晃,原来是人类士兵见攻不破魔环,便改为攻山,妄图把天魔族人压死在山洞里. 天魔族人惊疑地看着遂道,不进吧,会死,进吧,生死未卜。 “现在没有时间解释了,你们快点进去吧!”玄义急着说道,洞中又掉下了几块石头,差点儿砸到人。 “是啊!你们不要再犹豫了。”青影刺也向众人说道。他见众人不动,便急了,向慕容菲说道:“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先走了。”菊花已不再犹豫,他相信这个相识两年的同台戏友,率先走进了土遁族人挖好的遂道。 天魔族人看着慕容菲,似乎是在等。“我们走。”慕容菲发出号令,带领众人走进了遂道。 玄义按着青影刺的肩膀说:“你也快走吧。” 青影刺疑惑道:“那你呢?” “我断后。”玄义把青影刺推入遂道,又是几块石头落下,玄义念出咒语,“嗖”地撤了“咒灵魔环”,然后像闪电般冲进了遂道,一道强烈的白光随即而至,撞到洞中的石壁上发出剧烈的爆炸,瞬间,一个藏匿着天魔族人的山丘被夷为平地。 刚刚脱险的天魔族人停在了一个瀑布下休息,只见四周皆是青山绿树,一条小河从瀑布下发源开去,受惊的双头鸟向绿林深处飞去。慕容菲捧起清水洗脸,洗过脸的她看着瀑布发呆,瀑布依旧叫啸着,但她的心里却纷乱如麻。青影刺打败了她,不错。青影刺救了全族的人,也不错。但她真的要嫁给青影刺吗?她的心里难以决择,在命运与爱情之间,她徘徊不前,这个曾经的魔族风云人物,内心有多么的复杂与矛盾,无人知晓。微风拂过她的面夹,扬起的长发挡住她的视线,长袍飘飞,凸显出她身材的曲美。 “你是说流年飞还没有死。”青影刺听到玄义说到朱雀族的消息时异常激动起来,他紧紧地抓着玄义的双肩,激动,感动中透露出不尽谢意。他似乎无意于天魔族长的位置,亦无意于魔族的第一美女,在他的心中,唯有一人无法忘怀,她就是流年飞。 “应该是吧,她现在可能还被女王所囚禁。”玄义说道。 “我要去救她。”青影刺yù走,却被玄义拉住。 “不行,这很明显是女王设下的圈套等着你,你去了岂不是要枉死吗?” “就算我死,我也要和她在一起。”青影刺依旧透着骨子里的那股倔劲儿,他yù挣脱玄义紧扣的手,但玄义就是不放。 “青影刺,你信得过我吗?”玄义突然这样问道,令青影刺有些手足无措,待他冷静下来,说:“当然信得过,四圣族的族长就属你最大,你是我们的大哥,我们信你比信自己更多。” “那就让我去救她。”玄义放开了青影刺的手说:“你的伤刚好,还需要好好调理。” “我没问题的。”青影刺插嘴道。 “那她呢?”玄义指着立在水边的慕容菲道:“你打赢了她,也就成了她名义上的丈夫,天魔族的族长,而此刻你却要去救另一个女人。” “其实我也不想的。”青影刺又说道。 “不管怎样,经此一役天魔族的内部一定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没有你不行,你还是留下来吧。”玄义恳切地说。 “可是我不能让大哥你去冒险啊!” “你还当我是大哥,那你就应该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她毫发无伤地带到你的面前。”玄义从怀中取出一个龟形印章,他说:“青影刺,如果我回不来,你要尽我未完的事业。两年来,我跟着一个戏组四处游说各族,组织反抗女王的力量,拿着我的玄武令,你就可以得到很多人的帮助。”玄义见青影刺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一阵感触,两人无语地对视良久,玄义一声叹息,默默地离开。突然青影刺大声叫住了他,玄义回头,看见青影刺满脸笑容地说:“玄义大哥,我会努力的,谢谢你。” “为了人间正道,为了守卫蓬莱仙境和平的力量,为了推翻女王邪恶的统治,我们四圣族都要努力呀!”玄义感慨道。 第三十章 拍马屁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拍马屁 想来宋雪尘可真是够点背的,本想开扩力量,发展革命武装的,但此刻却成了一个奴隶被绑进城去,虽然不再需要躲躲藏藏,但与其这样,他倒是宁愿躲躲藏藏。没准儿呆会儿被一个老丑妇买了去,然后养在深闺大院里,一辈子也别想见着太阳,更别说改变蓬莱仙境了。 “千将军,我说的一切可都是真的,不骗你。”宋雪尘跟千剑说了他与圣女是好朋友一事,但她却一笑否之。宋雪尘跟她说如果她不信可以问白虎族的白清灵将军,但她还是摇头否决。后来土遁族人告诉宋雪尘白清灵将军因为背叛女王,已经死了。 “不是将军,是队长。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废话,否则就把你卖给最丑的女人。”千剑依旧淡淡地说道,她“驾”一声,策马小跑起来,可怜宋雪尘等奴隶也被迫再度加快脚步。 “队长?不,不,我看您英明神武,丽质端庄,剑术高超,乃将军之材,不做将军简直就是把宝石当碎石。”宋雪尘想到一招不灵马上换上另一招――拍马屁。马屁人人爱闻,他就不信唬不住她。 “是真的吗?”她突然停下马来,向宋雪尘询问道。 “那还有假,您美貌可比西施,气质赛过昭君,武功强过张三丰,虽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但您就是一完人,天下间再没有比您更完美的人了。”宋雪尘笑着对她说道,并不时以肢体语言来增强气势,想来对女人圆滑也很有好处。 “说得好,哈哈!好一张会说话的嘴呀!”她乐得人仰马翻,突然镇定下来后对周围的士兵说:“呆会儿把这个人卖给群艳族的百花,收高价。”然后就策马狂奔起来,宋雪尘呆立不动,直到土遁族人推了他一把,他才回过神来。 “恭喜你呀!”土遁族人说道。 “那个群艳族的百花,很漂亮吧!”宋雪尘jǐng惕地问道。 “她呀!呃……” 土遁族人故作深沉,似在调宋雪尘的味口,宋雪尘一急,道:“你快说呀!” “她是全国第一丑妇,足令人闻者呕吐,见者……想不到对偶的词语了。”他调侃着说道。 “你这八婆,**被剑插死,坠马摔死……”宋雪尘向着远去的千剑队长骂道,突然觉得头被重重地敲了一下,一个女兵手握长矛向宋雪尘喝道:“骂谁呢?” 宋雪尘一肚子委屈无处渲泄,只感叹天理何在,随后冷静下来,道:“说他”。宋雪尘指着土遁族人,土遁族人惊讶地瞪着双眼,似乎比宋雪尘还委屈。 “他是男的,要骂也得骂八公,婆是女xìng专用词。”女兵趾高气扬地说。 宋雪尘连连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心中更是不平,恨不能骂死她们。 突然宋雪尘被一块大黑布盖住了,从缝隙中,他看到其他男xìng也遭到同等待遇,原来他们已经快要进城了,这个被男人视为地狱,女人视为乐园的蓬莱之城,是宋雪尘回归现实的唯一希望,但这需要借助女王的力量。更大的悲哀却是被卖的悲惨命运。此时沫颜出现在了宋雪尘的面前,她高兴地说:“雪尘哥哥,我们进城了。” “那又怎样?”宋雪尘无力地说道。 “那样你就可以见到女王了,让她用权杖的力量把你送回到你的世界。” “只怕还没见到女王我就已经魂归故乡了。” “有那么严重吗?我现在去找朵儿姐姐,她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宋雪尘眼前一亮,道:“对呀!你快去找,晚了就来不及了。”沫颜飞走后宋雪尘又陷入了绝望,无他,只觉得沫颜此行机会渺茫,作为一个jīng灵族人,要混进王城是何等困难,更何况宋雪尘与奴隶众人已分道扬镳,显然是因为他有了固定的买主便不用把他运到奴隶市场了。两个女兵押着宋雪尘在弯延的街道上前行,突然一个白影闪过。 朵儿!真的是圣女朵儿,她在前面的街道上骑着马飞驰而过,白sè的长衫依旧透着樱花般的美丽与纯洁,宋雪尘异常激动,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啊…….啊……”宋雪尘怪叫着,但却叫不大声,脚也不听使唤,想要快跑,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快,原来是被一个女兵拉着。朵儿的脸向宋雪尘转过,无尽绵意的秋波似乎定格在他的身上,宋雪尘想说:“看到了吗?是我――雪尘。”但她终于没有看到宋雪尘,宋雪尘也似乎没有叫出声来。她的马摇动着头上的金铃,快步离开了。 宋雪尘终于叫出声来:“朵儿……”突觉得眼前一黑,嘴上一紧,便再也叫不出声来,原来的黑布也拉下来挡住了宋雪尘的视线。 一个女兵怒道:“叫什么?发chūn吗?你呆会儿再发行不行?”然后一个重手拍在宋雪尘的头上。 宋雪尘想要说话,无奈嘴被堵住,叫不出声来,自己又并非两个女兵的对手,只能乖乖地任由她们摆布。绕过一栋房子,进到了一个胡同,两个女兵特兴奋,因为她们说什么到了到了,也就是说宋雪尘一生的监狱终于要到了,宋雪尘不禁脚下一软,真想立刻晕在这里,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一阵幽香飘过,宋雪尘恍惚觉得它很熟悉,是那美丽的樱花吗? 白影闪过,两个女兵回身jǐng戒,两道白光迅速shè入这二人的身体,两个女兵晕倒在地。朵儿面蒙白纱出现在宋雪尘的面前,她揭开蒙着宋雪尘的黑布,一线强光刺激着宋雪尘的视神经,有如初次见面时一般,她又给宋雪尘一个惊喜。朵儿解开绑宋雪尘的绳子后对他说:“我正想去找你,跟我走吧!” 宋雪尘下意识地跟着她一跳,忽然发现原来他还在原地,而她却跳上了房顶,宋雪尘无奈地耸耸肩膀道:“我又不会飞。” 第三十一章 内心的平和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内心的平和 看着慕容菲倩美的身影在风中颤动,黑sè的长袍被风吹荡,青影刺心中一阵激动,这个魔族女子果真如传说中一样美丽,但他已心有所属,又岂可眷顾其他,青影刺默默地走了上去。 “你的那个玄武族的朋友去哪儿了?”慕容菲感觉到了青影刺的步伐,率先问道。 “他……他有点事情要办。”青影刺着实不愿把玄义的去意告之,但他也想不出唐突的借口。 几个天魔族小孩在他们面前玩水,水花溅在慕容菲的身上,慕容菲略微颤了一下,根本没有在意,孩子们见慕容菲无趣,便走向另一边玩耍。 “为何此地会出现这么多人类士兵?”青影刺问道,作为青龙族族长,他在国内的势力被极剧压榨,有关政治、军事方面的事根本轮不到他作主,因此女王在外开疆扩土的事他也不得而知,偶有耳闻也只当作过耳风声。 “你不知道吗?呵!”慕容菲对此也很惊讶,十七年前的人魔圣战,魔族虽有着无与伦比的人数优势,但在神的攻势下亦显得单薄,魔族从那时起便开始瓦解成为主和的天魔族和主战的地魔族,但不知为何,主和的天魔族屡遭人类攻杀,而地魔族却渐渐强大,几乎又有了与人类抗衡的实力。在她的脑海里似乎又翻滚起十七年前那血腥的一幕,战火漫延,沃野千里,一望无际的玉垒平原成了今rì的山川皆秀,碧树成林的古怪地域。人类视之为魔境,倒成了魔族人休生养息的好场所。看着天地的骤变,时空的交融,一切的一切在这个少女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她微微叹息道:“沧海桑田,百变只在一瞬间。都道是魔残忍凶狠,但人又好得到哪儿去呢?一旦强大起来,便会有扩张的野心,私yù杀戮把人变得跟魔又有什么两样呢?” 青影刺听之茫然,十年来对皇族的愚忠,难道真是错的吗?眼前的这些所谓魔族的人们,除了面目稍微难看一点,又有哪一个是十恶不赦,杀人噬血的恶魔呢? “所以说人其实也是魔,当人心中有了魔,他便为心魔所制,成了真的魔。”慕容菲说道。 “这很令人费解,你的意思是人是魔,那魔为什么不可以是人呢?”青影刺说道。 “其实人魔本无界限,由于生物进化的优胜劣汰,人便统治了这个世界,而所谓的魔只不过是人对另一类人的称谓,由于这类人与另一类人有异,较强的一类人便不断削弱较弱的一类人,为了掩饰杀戮,他们要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便是称另一类人为魔。到后来,人的意识中便把杀人噬血,肮脏丑恶与魔联系在了一起,所以魔和人其实都只是一个称谓而已,并无本质区别。” 慕容菲的话几乎改变了青影刺的人生信仰,从前的青影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接受魔人,但魔族毕竟于他有杀父之仇。而如今面对魔人,他竟毫无杀念,隐约中还有着亲切如家之感,似回到家一般。女王对他的一切所作所为,与传闻中魔的手段,又有什么两异呢?一念及此,他陡然倾身伸手,接住了一个差点儿滑倒的天魔族小孩,小孩从他怀中挣扎出去,对着他呲牙咧嘴地笑。此刻,他觉得魔族的人并非伪善,他们的善良是发自内心的,举头望去,天魔族人之间互相帮助,体现着一种至亲的爱戴。一个老妇给青影刺端来一碗水,她慈眉善目,笑容真正从内心发出,使她本显难看的脸也让人易于接受。 青影刺接过来一饮而尽,只觉得水清凉无比直透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畅,他大大地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对老妇说:“多谢!”老妇接过木碗,很是满意地走开了。 “我发誓,决不让天魔族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青影刺自言自语地说。慕容菲慎慎地看着他,笑了。 听玄义说天魔族会有很多事等着他解决,但此刻见天魔族人皆自食其力,丝毫不求他人的样子,青影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但看到慕容菲依旧皱眉不语,他便想去劝慰,但又不知劝慰什么,只好慎慎地站着。 作为天魔族的族长,慕容菲有一种很强烈预感,那就是天魔族的危机并没有解除,虽然在青影刺及其朋友玄义的帮助下魔族人是摆脱了一次灭族之危,但人类的势力依旧潜伏在玉垒之境,这样的威胁不知何时可以解除,如今的天魔族,经上次一役以后实力已不足战前的一半,真不敢想象倘若人类的大军再次杀来,天魔族将会有怎样的未来。青影刺的善良,使他不愿杀死任何一个魔人或人类,那么在抵御人类的侵略时他真的可以像传说中一样拯救天魔族人摆脱灭族之危吗? 天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在天边只留下一抹残余的红晕。在人的一生中会看到许多rì升和rì落,但不知为何,青影刺觉得今rì的rì落似乎是有生以来所见的最美的rì落,此地平和秀美,又有佳人相伴,善良的天魔族人似乎给人无限的童年幻想,叫人心旷神怡。 夜晚,天魔族人燃起篝火,众人围着篝火起舞,拍起了不知名的乐调,那是发自人内心深处的平和之声。 “你感觉到了吗?”青影刺突然觉得草丛中在沙沙地响动,他轻声地向慕容菲问道。 “你也感觉到了?”慕容菲反问道。 两人对视了一下,随即会意。青影刺反手一抓,与此同时,慕容菲也回身抓去。片刻后两人亮出了手中之物,只见慕容菲手中是一只浑体通红的灵蟾。灵蟾是一种小型的食肉动物,它以更小的小动物为食,有时也袭击人类,它与青蛙的体型相似,不同的是它口有尖牙。灵蟾在慕容菲的手中发出怪叫,着实把青影刺吓了一跳,暗想:这玉垒之境果然有两把刷子,连青蛙都这么有个xìng。当即亮出自己手中之物――鼠熊。顾名思义,鼠熊乃是一种长相如熊的食草鼠辈。它在青影刺手中瑟瑟发抖,显然是被灵蟾或青影刺给吓坏了。 慕容菲大叫一声“好可爱!”便扔掉灵蟾,把鼠熊抢在手里。 青影刺不满道:“我还以为可以吃烤熊了呢?” 慕容菲娇哼道:“没见过待小动物像你这般残忍的人。” “那你刚才对灵蟾不是也很残忍吗?”青影刺的反驳令慕容菲无言以对,只顾默默地抚弄着鼠熊。 看到慕容菲略微娇怒的样子,火光倒映入慕容菲的秋波,青影刺不禁心中一颤,便开始心猿意马,想入非非,随即又镇定下来,暗骂自己下流无耻。于是他扭头看向天空中的繁星,叹道:“明天又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第三十二章 女王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女王 宋雪尘男扮女装,穿宫女的衣服跟着朵儿混进了皇宫,到了她的闺房。哦!不,在这个国家,女人是不住闺房的,因为住闺房的都是男人,但是宋雪尘不知道男人是否需要裹足,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太……荒唐了。 准确地说这里应该是朵儿的书房,她们用以写字的工具是羽毛,墙上还有不少字画,估计不是名家的真迹便是朵儿的大作,宋雪尘细细审视着一副黄sè的大猫画像。 “怎么样?还不错吧!”朵儿向宋雪尘询问道,估计这便是她的大作。 “这只猫……很武威。”宋雪尘赞叹道。 一语惊人,朵儿大叫道:“你也太没有欣赏水准了,这明明是我的《猛虎图》,你却把它当作了猫。” “《猛虎图》?是这几个字吗?”宋雪尘指着画边角上的几个字问道,这种字很是奇怪,是宋雪尘从没见过的字体。 “你该不会不认识字吧!”朵儿吃惊地说道。 “谁说我不认识?”宋雪尘反驳道:“只是这字太潦草了。”他踱向一边,看着房内的一些模式怪异的武器,这些武器皆很锋利,可以映出人的影像,看柄的光泽,估计不是黄金便是铂金,也不知保养它们得花多少金币.唉!皇宫的生活真是――爽! “这些武器都是你的吗?”宋雪尘伸手摸向一柄弯刀。 “不要!”朵儿惊叫起来,但已经晚了,宋雪尘的手已触在了弯刀之上,她惊讶地看着宋雪尘,脸上透着绝对不信的神情,她说:“你怎么可以摸到它?” 宋雪尘赶紧缩回手道:“别那么小气嘛,我只不过想看看而已。” “不,我是说你怎么可以触到它?” “怎么不可以。”宋雪尘索xìng把刀子拿了起来,除了有些沉,其它什么也感觉不到,突然间刀似乎有了感应,一阵强风冲击着他的面夹,宋雪尘用力把刀拔了出来,刀闪耀着金光煞是好看。宋雪尘看到梦一脸惊愕的神sè赶紧放下刀,强烈的感应没了,刀光也消失了,看上去普普通通,只是装饰得好看些罢了。 “喂!你怎么了?”宋雪尘把朵儿从惊惶中叫醒。 “你知道吗?”朵儿对宋雪尘说:“这些武器都是有主人的,而且每个人只能拥一件属于自己的武器,当武器饮了主人的jīng血后便会产生与主人心灵相通的感应。除了自己的主人,谁也不能驾御它,你刚才所拿的刀乃是前朝大将军的斩马刀,它本已被咒力所封,难道你与他有血缘关系?” “不会吧,这普通的刀竟有这么多奥妙。”宋雪尘被她所说的武器威力史吓了一跳,不经意地退了一步,手正好触及到一个三叉戟,一时间,又是一阵强烈的龙卷风,戟尖隐约中现出了许多水纹,水纹还在不停荡漾,整座房子也似乎处于大洋之上,不停颠波,宋雪尘慌忙跳开。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这一定又是一个上古神兵吧!”没等朵儿解释,宋雪尘就率先说道。 “没错,这是水族大将的碧波龙神戟,你怎的又把它开封了。难道武器的结界对你竟没有效用?” “大概是吗。”宋雪尘有意识地用一根手指探向墙上挂的一把软剑,果然无甚阻挡地碰到了它,剑嗡嗡地响起,并不断闪动着蓝光,宋雪尘收回手问道:“这又是谁的宝剑?” 朵儿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低着头走到宋雪尘的面前并把剑取下,低低地说:“这是我的。” 宋雪尘静静地看着她,她美丽动人的眸子长久地看着地面,似乎是在躲避宋雪尘眼神的强烈杀伤力,细长的睫毛掩盖着瞳孔最深处那黑黑浓浓的液体,那液体起伏不定荡漾成奇妙的图案。刹那间,宋雪尘觉得时间停止了,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只有两颗心脏在“嘭嘭”地跳个不停。 “女王驾到”的声音响到第二遍时他们才从神游中惊醒过来,如果让女王知道在圣女的房中还有一个男人,那后果一定不堪设想。但宋雪尘来此的目的便是期望能够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女王,以达到改造世界,拯救痛苦中的人们,宋雪尘犹豫着,踟蹰着。 “快躲起来”。朵儿慌乱中对宋雪尘说话,左右忙忽了一阵,她把宋雪尘推到了一个门帘的后面。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帘后传来了女王盛怒的声音,“怎么这么久都不来迎驾,关着门在屋里搞什么?”那言语极是刻薄,但嗓音甚是好听,透过门缝,宋雪尘看到一个与朵儿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她便是蓬莱女王,那个曾经与朵儿一起出现在宋雪尘梦中的女子,要不是她穿着与朵儿不同的深蓝sè皇袍,或许宋雪尘还真会认错哩。 “我……我没搞什么”。朵儿面对女王显得甚是害怕。 “真的没搞什么……这里还有其他人?” 宋雪尘一看他袍子的下端果然留在了门帘外,心里一紧张,便把留在门帘外的袍子拉了回来。 “是谁?出来。”女王喝道,并盛怒着向宋雪尘走来,她的每一步都很响,甚至比宋雪尘的心跳还响,但节奏却比宋雪尘的心跳慢了很多。“我要镇定――我身着女装……”宋雪尘扯起一块丝巾往脸上一围。 女王走到宋雪尘的面前,宋雪尘赶紧跪倒在地,说“奴婢小雪,拜见女王陛下。”宋雪尘的声音爹声爹气,自以为其柔美程度绝不亚于任何女人。 “小雪?”女王疑惑地看着圣女问道。 “他……”朵儿说不出话来。 “小雪是新来的奴婢。”宋雪尘接过她的话答道。 “你刚才为何躲着我?” “我哪敢躲女王呢!我是在躲圣女,刚刚我与圣女正在玩躲猫猫,未知女王驾到,有失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宋雪尘这般说着,对于女王的王者之气我从容应付。 “躲猫猫?”女王似乎很不高兴这个词儿。 “就是捉迷藏啦!”为了不致于漏陷儿,宋雪尘抽着丝巾晃道。 “你似乎很紧张?” 宋雪尘暗想:“不会吧,连这都看得出,还是人么?绝不能让她看出我的男人身份。”宋雪尘跪得更低道:“不敢,女王英明神武,气质高雅脱俗,乃天纵英才绝迹宇内,天下男人莫敢争雄,天下女人莫能攀比,您的王者之风,君临天下之气展现在小雪的面前,令小雪莫敢直视,能看到女王高贵圣洁的双脚,已让小雪心跳不已,再听到女王的圣人之音,我……我紧张了也很正常嘛!” “哈哈……果然能说会道,难怪圣女会选你当侍婢,但不知你可还有何一技之长?” 特长?“小雪还jīng通音律。”宋雪尘脱口而出,但后悔不已。 “好!三rì后便是两年一度妙音圣会,我希望到时候能够见识到你的jīng妙表演。” “啊!这么快?”宋雪尘吃惊道。 第三十三章 阴谋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yīn谋 这时女王已转身离开了,似乎更带着某种兴奋与激情,虽然宋雪尘对这道通杀令极度不满,但他能抗争吗? “你搞什么嘛!怎么能答应这种事呢?”事后朵儿向宋雪尘抱怨道。 “其实也就是左搞搞,右搞搞了。”宋雪尘无奈委屈地摊手耸肩,“会上会有高手在吗?” “高手倒不是很多,但都是实力派,特别是玄武族的千曲,据说她十八般乐器无一不通。” “既然如此,我还非得见识见识这妙音圣会呢!”对音乐的痴迷促使宋雪尘敢于挑战极端,他补充道:“听千曲的名字,似乎她jīng通一千首曲子。” “对呀!她还是上次抓你的那个千剑队长的妹妹哩。” “啊……真的假的?”宋雪尘来了兴趣,甚至有了一报剑仇之感,正所谓父债需子还,姐债当然就是妹妹还了。赢她个落花流水,看她有何脸见人,宋雪尘狠狠地说:“此仇不报非君子。” “你哪能是君子,你是男子呀!”朵儿的纠正令宋雪尘大惊失sè。 夜。一个静秘而且黑暗的夜晚,乌云像一张巨大的席梦丝暖被把天空这个**的蓝sè美人紧紧裹住,圆圆的月亮在巨大的暖被下若隐若现,犹如一张倾国倾城的笑脸。 风,温存地抚摸着一棵棵大树的倩影,像一个多情的公子在四处点火却又大显柔情。柔情的娇媚中,一个黑影停留着。他似乎很痛苦,却又很镇定,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这棵依旧萎枯的大树中,颤抖伴随着他。他虽然黑衣蒙面,但却掩饰不住内心的忧伤与愁恨,深锁的眉头后闪烁着这样一个信息: 江湖帅被巨冰鳖带到了一个半月形的山洞口,一个身穿黑sè长袍的老者无奈地摇头,从巨冰鳖上把他抱了下来。他就是青龙族的长老,一个身材高大而且白发苍苍的老者,他用尽了大半的灵力终于让江湖帅从半度死亡中苏醒过来。 “白清灵,你不要死。”这是江湖帅醒来说的第一句话,但随后便是肩部传来的剧烈疼痛。 “你中的是被女王施了巫咒的金箭。”长老盘着腿,有气无力地说道。在他身边,一根乌木法杖插在石中。 江湖帅把洞内环视一周,石钟rǔ还在不停地堆积,山泉有节奏地滴在地上,发出“嘀嘀”的响声。“长老,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显然不是我所能回答的,你怎么来你自己应该最清楚。”长老显然不想多讲话,因为他太疲劳了。 江湖帅暗想:“这不是废话嘛,我若知道是怎么来的还会问你吗?”但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的肩又痛了起来。疼痛中他叫着“白清灵”仿佛心痛更能治愈**上的痛。 “死者已矣,随缘吧。” “随缘?不,随缘就是要我放弃,我是不会放弃的。”江湖帅忍痛说道。 “治愈咒治好的只是表面上的伤痕,巫咒长留在你的体内无法根除,只有在月圆之夜当青龙族人灵力升到最强时才不会受到巫咒的侵袭,其他的时候,痛苦将长伴你左右,即使是死――灵魂也会倍受折磨。” “不管怎样,即使每个月只有一夜的机会,我也不会放弃。” …… “不管怎样,我要为白清灵报仇。”离女王越近,那痛苦就越强烈,江湖帅用力纠起肩膀上的黑衣,武士服被不断揉皱。 乌云慢慢散去,满月披散的银光撒落在江湖帅的身上,他长舒了一口气,月光使他灵力猛长,强大的灵力终于冲淡了巫咒遗留的痛苦,他跳下了枯树。 宫庭的深处,响起了一首婉转快活而又平和柔美的jīng灵族曲子。宋雪尘拿着一张阔叶放在嘴边吹起,安静的夜晚似乎是被音乐激活了,也似乎是显得更寂静了。 一曲吹完,耳畔响起了掌声。“好美妙的曲子。”朵儿曲衷地赞叹道。 “这是jīng灵族的一首《心宁曲》,是我向沫颜学的。” “沫颜?就是上次的那个小jīng灵?” “是啊!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本来今天我让她来找你的……也不知她是不是迷路了。”恍惚中宋雪尘竞然对沫颜关心起来,此刻的夜晚,也不知她一个弱小的jīng灵过得怎样。 皇城的构造就像是一个不规则的迷宫,jīng灵沫颜正在不停地穿梭,她趁门卫不注意时溜了进来,但皇城对她来说毕竟太大了。她找了一天也没找到圣女的所在,想到她最信任的人正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她便急起肝火,直到累得实在挺不住了便深睡在了一片黄瓦上。 夜晚,那首熟悉的曲子在她的耳边响起,她没及多想便飞快地朝声源飞去。 一首异样的曲调也同样引起了女王的注意,权杖一挥,她便出现一个距梦的房舍不远处的楼阁上,当她听见谈话时嘴角露出一丝yīn险的笑容,淡淡地说道:“男人?” 这时一个冒失的小生命闪过她的眼前,她伸手一抓,便抓住了沫颜。 “放开我。”沫颜叫道。 “小jīng灵?你来皇宫干什么?”女王疑惑道。 “皇宫?自然是找女王了,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沫颜撒谎道。 “就在这儿了”。 “你是女王?”沫颜吓得几乎晕了过去,在皇威的逼迫下,她只得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也就是说,那个吹曲子的是个男的?”女王问道。 沫颜挣扎着说:“不要伤害雪尘哥哥。” “雪尘?小雪?有意思。”女王自言自语地说:“看你的样子,似乎很在乎他。” “不是的,没那回事。”沫颜争辨道,随即被女王大力地捏了一下,她“哎哟”一声。 女王浅浅一笑,说:“我倒是很想帮你。” 第三十四章 刺杀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刺杀 “嗯,你的这片树叶很是奇特耶,竟然可以用树叶吹出那么好听的曲子。”朵儿看着宋雪尘手中的这片大的树叶道:“它不是这里的吧。”朵儿的提问很有趣,但也不无道理,因为在这里除了樱花树叶便再无其它的树叶了,况且樱花树早在七年前就已经脸部枯萎了。 “它不仅不是这里的,而且还不是这个时代的哩。”宋雪尘故作神秘地说。 “哦?” “它可是有好几千年历史的老古董。”宋雪尘故作深沉地说。 “那它……”这下朵儿就更加疑惑了,敢情一片树叶可以保存千年。 “亚当的衣服。当当当当!”宋雪尘突然跳起来揭密道,但随即看到朵儿的脸上泛起了一种上当的神sè,那害羞的表情中似乎有一种看到只穿戴了一片树叶的亚当。“我……我只不过是说个笑话来调节气氛嘛,不,不要那么认真好不好。”宋雪尘咕哝着解释说。 朵儿赧然地笑了起来道:“我没说不好笑呀!还有,沫颜不也来了吗?”随即宋雪尘看到了跌跌撞撞飞来的沫颜,宋雪尘估计她是循着乐声而来的,于是皆大欢喜。 女王的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诡异。她慢步轻盈地下了楼阁,信步走在御花园中,深夜的花草皆处于沉睡之中,只有夜来香还躲在幽僻的黑暗里不绝地排放着迷烟似的花香。 江湖帅躲在一簇很深的夜来香后面,他眯起眼睛像一只潜伏已久的猫随时做好了应对猎物的出招。他的右手紧紧握住了地上的长枪,左手慢慢离开了被施以巫咒的右肩,仇恨的火焰已从他的心底蔓延到了头顶,直到泯灭意识,把他的眼睛烧成了红sè。 一朵白sè的昙花在深夜迎来了盛开的那一刹那,一片花瓣轻轻疏展开来,接下来的便是其它的花瓣疏展,紧接着它旁边的许多花骨朵儿也迎来了生命的旺季,一朵接一朵像飙车似地开放。 女王的脚步越来越慢,她似乎也感受到了身后腾起的那一股莫名的杀气,蓝宝石在权杖上放出了刺眼的光茫。一道寒光同时闪过两人的四只眼睛,在月光的照shè下,两只蓝sè的眼球呈现出了红sè。打斗中女王的权杖变成了一柄锋利的宝剑,而江湖帅也在飞身出招的那一瞬间,长枪被宝剑挡住。 一朵乌云悄悄地在月亮旁边溜达,原本漆黑的御花园在两人的激斗中时不时地有了电光闪动。夜来香飘散的途径被两道身影不断更改,跳动的脚步激起了刚落在石板地面上的花粉。长枪刺过,女王莫不能躲,由于相互间的攻势太过迅猛,像狂飙的越野摩托车大赛上没有赛手会公心欣赏路途中的美景一样,两人都无暇分身施展魔法护身或攻击。 剑在矛头上蹭起了火花,一阵接一阵光的闪动把昙花吓得花容失sè,迅速掩合上它那并不招摇的花瓣。 月亮似乎被这亮光刺到了双眼,竟有意识地躲进了云层,这场无声的战斗在一次剑影,矛光交锋后便陷入了暂停。 江湖帅挺矛而立,背对着女王的他在不停地抽搐。女王宝剑上的蓝光渐渐消散,她说:“巫咒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江湖帅?”这似乎很令人费解,其一江湖帅蒙有面纱;其二这是夜晚,就算没有面纱也很难分辨出对方是谁;其三便是江湖帅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出一个字。但得到巫咒的诠释后便肯定是女王感应到了。 江湖帅凝神畜能,一道清冷的寒光在手中不断凝聚和消散,显然巫咒的力量已使江湖帅的灵力在很大程度上遭到了破坏。他“哧溜”地出手一击,一道强光在空中凝聚成一支寒光闪烁的巨矛。女王略施灵力,一个光盾便挡住了长矛的强烈攻势,随即蓝sè光盾变成了一柄光剑飞向江湖帅,江湖帅矛头调转,劈出许多片形月牙真气,真气与蓝sè光剑在空气中爆裂开来,引发了又一阵强光的闪耀。当女王抡起宝剑把月牙真气一一拨开时江湖帅已借着从云缝里透出的月光遁隐了。江湖帅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起来,把最后一朵受惊的昙花吓得凋谢了。 “下一次当我出现之时,就是你的灭亡之rì!” 这一场无声的打斗只有并不强烈的闪光出现,似乎是为了不吵到别人的休息而故意压低了声音的分贝。从头到尾人们只觉得御花园的闪光只是有人在放烟花而已。当禁卫军浩浩荡荡地奔赴打斗现场时,女王说道:“没事,我一个人在放烟花呢!” 当禁卫撤玄后,女王拾起了凋落的昙花,她淡淡地说:“昙花虽美,可惜命太短。” 第三十五章 妙音圣会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妙音圣会 一年一度的妙音圣会终于在沉沉的夜sè中拉开了帷幕,据说凡获胜者可以求女王满足自己的一个愿望,所以乐手们便每rì竟技,希望有朝一rì能在比赛中夺魁,那样就是可以毫不费力地成为富翁或高官,但梦想成为女王的梦想便只能作为梦想埋没,因为那是不现实的。 像蛇一样的美女在音乐中不停地用柳条一样的细腰画着圆圈,雄浑的鼓声为肥胖的女人提供了竟技的背景,她们**着上半身,丰腴的胸肌不受拘束地拌动,像大海中翻滚的浪cháo。 宋雪尘穿着极为保守xìng的女式长袍,除了要用丝布伪装无法伪装的面容外,还要把水果搁在胸前,感觉怪怪的,像一个歌jì舞女。好在如宋雪尘般装束的并非他一人,她们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过丑或过美的容颜吧。在人群的推攘中宋雪尘想到了朵儿对他说过的话,“当你赢得本次大赛后,你在音乐界就可以有一定的威信,那时候你所说的话便可以引起重视。”宋雪尘想这门第身份的观念还真是深入人心啊!不过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并不止于此,他最大的目的是借此机会体验一下这个世界的音乐,这与宋雪尘的爱好是脱不了干系的,当朵儿说到这种音乐大赛会有危险时,宋雪尘更不能自已了。音乐是能带给人美的享受,又怎么会出危险呢?就算有危险,他也不会后悔,那多么刺激呀!不过这次圣会对宋雪尘最大的局限就是他不能暴露自己是男人的身份。 在会场正中有一个圆形大湖,湖中摆的是五五梅花型的赛台,比赛可容纳二十五名赛手,这二十四名赛手皆是jīng于音乐的族类中的jīng英人员,而宋雪尘则由于女王的关系取得了一个席位。宋雪尘手捧着一个自制的吉他,想:这奇怪的赛场同时让二十五名乐手拨响各自的乐器,评审该怎样判定谁输谁赢。 虽然距比赛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四周已是人群爆满,毫不铺张的人们摩肩接踵,只在主席台上有一排椅子,正中的椅子上铺了一张蓝sè的丝绸,想必那便是女王的位置。 一只手放在了宋雪尘的肩上,宋雪尘把它挪开,只认为那不过是人群中的不小心,沫颜小心地在人群中穿插,自从她进了皇宫以后就变了很多,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好多次因飞行失误而撞到人,宋雪尘也是受害者,好在她质量小没多大惯xìng,暂还无法把人撞倒,还有就是她在宋雪尘面前显得比以往拘束了很多,不肯再躲进宋雪尘的衣服里,只是偶尔地落在宋雪尘的肩膀上歇息。 一只手又放在了宋雪尘的肩上,宋雪尘没能把他移开,在不断抖动的火光中我认出了那个眼神。逆灵的装束跟宋雪尘相差无几,看到他,一股莫名之火涌了上来,宋雪尘对沫颜说:“你去告诉朵儿姐姐,说我有点事要办,会晚些来。”沫颜似乎很愉快地答应了。 在与逆灵离开人群后,他跑在前面,宋雪尘跟在后面。宋雪尘见四下无人便迅速出拳,捅了他一下。他回过头,眼神中没有愤怒,无语,他还跟从前一样。 “看不惯就打了。”宋雪尘装作毫不在乎地吹着打他的拳头。事实上宋雪尘打不过他,心里害怕得要命,不停地摆动着肢体掩饰内心的颤抖。 “劫sè老板的死我也很难过。”他似乎看穿了宋雪尘的心思。 “他死了而你却没有,你当时究竟去了哪里?”宋雪尘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件事他至今仍觉得很玄乎,其间似乎有很大漏洞,直到不久前还听说了劫sè之女白清灵的死讯。 “当rì我没有在戏组,当我回来时他们已经被处理了,后来我知道处理的人是你,而且我一直想要找到你。” “找我?不会吧,我欠你钱吗?”宋雪尘细想与逆灵之间并没有什么交往,于是纳闷道。 “那倒不是。”逆灵这般说着的时候,一个与他们同样打扮的人抱来了一个非常jīng致的吉他,他接过吉他说:“这是我们玄武族的传世之宝,已有三百年历史,三百年来玄武族人习尽天下乐器,但最终仍然没有人会弹,直到遇上了你。” 他把吉他递给了宋雪尘,乌木的,青黑sè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经过试音后工发现它音sè纯正,绝对上品。无奈玄武族人不能拨动,宋雪尘不能想象这历时三百年的吉他是怎样把它保存得这样完好的。“就因为我会弹?”宋雪尘示意心中的疑惑。 “这次的妙音圣会,我希望你能用上它,你的对手都是很有实力的。” “恐怕不至于此吧!”宋雪尘猜测着背后的yīn谋。 “没错。”他一拍手,又有三道身影闪出,与刚才持吉他的人一起,共四人。他们摘下面罩,清一sè的伊豆舞男,虽然年领颇大,但身材上绝不缺乏女xìng的美感,令宋雪尘为之乍舌。他说:“这是玄武族的四位长老,当年在女王的追捕下与我一同逃了出来,今天我们是专为复仇而来的。” “玄武族?”宋雪尘猛地忆起此乃四圣族之一,而且那千剑千曲不也是玄武族的吗? “我便是玄武族族长玄义。现在的千氏玄武族只是当年玄武族的外戚,受女王控制,我希望你能用这把上古吉他战胜千曲。” “玄义?”这个名字对于这里的人虽并不陌生,但宋雪尘却一无所知。 “总之我们是一定要打倒女王的,因为她已经不再具有皇族的优良传统了,她是一个噬杀的狂魔,一个被魔灵上身的怪物,枉我们四圣族对她推心置腹。”一声沉沉的叹息,让宋雪尘初步了解了这个几年来负着叛国罪名的玄义,他告知了宋雪尘关于他的全盘计划,两年来他跟随戏组四处游说,集结义军,只为恢复男人的生存权力而奋斗,推翻女王,让圣女成为新的蓬莱女王。” 听到此处宋雪尘猛然醒悟:要改变这个世界还需要有超强的实力,以他一人口舌要说服一个被魔控制的女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而远方空负一腔壮志的青影刺也不知要何时才能拥有足以对抗女王的力量,既然这位圣族玄武族长托负于他,他又怎好拒绝,况且成功后朵儿便是新的蓬莱女王,宋雪尘相信她会是一个好皇帝。所以宋雪尘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玄义拿出了一幅刻在龟甲上的乐谱说:“据说这便是上古吉他的乐语,三百年前玄武族的祖先在梦中弹奏此曲,并召唤出玄武圣兽,其威力不可言说。” 宋雪尘接过龟甲,看上面的乐谱果然是适用于吉他的乐谱,但却没有告知应掌握的指法,好在宋雪尘熟知吉他,没用多久便掌握了弹奏的方法。 玄义说:“快去吧,圣会就要开始了,万事小心,玄武族四长老会在必要时出手帮助你。”玄武族四长老蒙上面纱,盖上斗蓬,瞬间隐匿在杂乱的房舍中。 “那你呢?”宋雪尘问道。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玄义说道。 第三十六章 玄武圣兽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玄武圣兽 回到赛场,宋雪尘向沫颜询问为什么朵儿还没有来,她说朵儿姐姐有点事情脱不开身,便无法参加这次圣会了。 本来宋雪尘还为乐器的没着落而发悉呢,此刻有了玄义送上的吉他,他便有了几成的把握,想必这里的古典乐器也是无法与吉他这种超时空的乐器媲美的。 但其后发生的一切便令他无从适应了,二十四名赛手皆以水上漂的形式登上了湖中的亭阁,唯有宋雪尘站在湖边愣愣发呆,四望之下竟没有可渡之舟。沫颜似乎看出了宋雪尘的无奈,她说道:“让我来帮你吧,腾空咒。”宋雪尘觉得身体一阵轻盈,强风鼓动着他的袍子,他便飞上了亭阁。 在没有“比赛开始”的号令之下,各个赛手已开始了自己的拿手音乐。有琵琶声,竖琴声,竹笛声等等,被誉为“乐神”的千曲驻立在梅花亭阁的正中心位置,她的乐器是一面龟形大鼓,鼓面上绘有玄武龟甲般的纹脉魔法阵。大鼓似有压倒一切之意,周围的乐器不断响起,她却闭目不视,她没有击鼓。在微弱并且摇拽的火光中,宋雪尘看到她穿着灰sè的长袍,身材极是秀美,轻风拂动长发散发着粼粼的幽香。 杂乱无章的各种乐声付到宋雪尘的耳中,让他感到心烦气燥,四周的湖水也像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似的不断涌动。突然起了阵阵利袭之意,距宋雪尘较近的两个亭阁中的赛手已向他发起了进攻,一面是利袭的响箭,一面是寒光闪烁的飞刀,宋雪尘此刻终于知道了这里为何不用评审,而且要众人一起奏乐,感情是如比武一般打败弱者留下强者了。 宋雪尘的吉他还没有发音就已遭到了如此攻势,眼看后面的比赛就不用再比了,飞刀和响箭已定在了亭阁外的空中,随即消散开去,原来是沫颜用灵力在亭阁外层布置了护身结界,她对宋雪尘说:“还不快弹。” “你真行”。宋雪尘夸赞道,随即弹起了那首玄义交给他的曲子,他不知道这管不管用,但既是音乐大赛,不弹怎么出得了音乐呢?由于宋雪尘对它指法并不熟悉,弹动着这把上古吉他,乐谱在他的脑海里慢慢展开。 妙音无处不在,各个赛手亭阁下的水都发生了许多异样,时而有剑鱼冲撞着水面,时而有火鸟在空中盘旋,一阵阵惊飞的暗器“扑扑”地撞在赛手周围的结界上。 “蹬蹬蹬”又是一阵暗器撞在了宋雪尘周围的结界上,一只火鸟和一只暗鹰同时出现在宋雪尘的上方,它们掀翻瓦片,看样子沫颜的灵力尚无法为阁顶布置结界。一柄巨刀砍了过来,削去了亭阁的一根柱子,结界登时开始破碎,沫颜也有些支撑不住,四下里又出现了许多暗器。宋雪尘想这一定是她们见他力量弱小,所以便用他来开荤了。但殊不知他所受到的攻击是最弱的,四周的每个亭阁周围的结界上都闪着比他这里强很多的光,而宋雪尘所受的攻击仅仅是她们打完后剩下的一点火药。 “嘭嘭嘭”几声爆破,千曲所在亭阁受众人的夹击之下发生了爆炸,然而不爆炸的仅仅是周围的水面而已,千曲依旧站在结界里――鼓声没响。 眼见暗器冲破结界的红光,直直逼向宋雪尘的身体,沫颜飞身上前,准备用最后一点灵力替宋雪尘挡下几枚暗器。宋雪尘怒吼着猛拨琴弦,突然觉得亭底巨震,水面“碰碰”地爆炸,暗器消失得无踪无影,火鸟和暗鹰也被震散,一只巨大的动物从水底浮出,貌视巨龟呈现青黑sè。众人惊呼道:“玄武圣兽!”女王亦为动容,惊讶得站了起来。 玄武圣兽在宋雪尘的周围布下了一道厚厚的龟甲结界,显然它是被宋雪尘的吉他召唤出来的。宋雪尘处于极度亢奋之中,猛地奏起了极富攻杀xìng的曲调,距他最近的两个亭阁周围的结界“碰”的一声被玄武圣兽的怒吼震碎,两个赛手口喷鲜血,知道自己已无力再战,便使出“瞬间转移”回到了岸上。 玄武兽在水面蹦跳,极具节奏感,众赛手惊呼,或弹或吹出更猛的曲调,波涛汹涌的湖面又是几声闷得口喷鲜血,但仍在咬牙坚持。火鸟、暗鹰、刀箭等层出不穷地施在了玄武兽的身上,玄武兽非常聪明地把火力引向中间一直没有敲鼓的千曲方向。眼看玄武兽越来越近,连观众都为中间的这名娇弱的女子捏了把汗。 千曲运足灵力,手中的双根顿时电火爆涨,她猛地将双棍同时击向鼓面,一阵强力从内而外震破她的结界,并向四面推移。玄武兽无处避开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硬碰硬地用厚重的龟甲与鼓声的冲力撞在了一起,其它的攻势刹那间崩解,众赛手摇摇yù裂的结界“碰碰”地爆裂开来,不仅如此,赛手连同亭阁也一齐被击飞出去。 宋雪尘身旁的结界也爆裂开去,好在余力已过,宋雪尘并没有受到伤害,但遍观水画,玄武兽痛苦地趴在一个亭阁的废墟之上,水面上只剩下了宋雪尘与千曲二人。一股强烈的气息不断侵袭着她的灰sè长袍,她说:“你无力布置结界,我也不用结界,用你那玄武族的传世之宝,我们公正地较量一看。” 宋雪尘不知哪来的豪情,大喝一声“爽快。” 随即拨响琴弦,接着耳畔传来隆隆的鼓声,它震得宋雪尘心烦意乱,沫颜痛苦得不知该飞向何方。心中的苦闷无处喧泄,宋雪尘只觉得胸腔有东西喷之yù出,那东西不断上涌,最后竟从他的嘴边溢出,他伸手一抹,竟是血。 宋雪尘的手不敢停下,不断旋转,跳动着拨吉他,但吉他的声音相对于鼓声来说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双棍在鼓面上的每一次跳动都让他觉得似有千只巨拳在猛击着他,玄武兽在首次一击之下便丧失了战斗开始时的英勇,它不断躲不过来的拳影,并召唤出雷电,电乃是玄武一族最为自豪的魔法,在玄武兽的召唤之下显得威力倍增,雷电在触及水面或水中的亭阁后都发生了不小的爆炸,千曲敲鼓还击,但也显得甚为吃力。 玄武兽似乎也看准了这一点,它把两只闪电形的尖角当作避雷针引下了天空中大部分的雷电,雷电在它的额头聚成了一个巨大的电球,它似乎要用这强力的一击以求速战速决,毕竟宋雪尘现在已经快要因失血过多而亡了,但宋雪尘的手仍在弹奏龟甲上的乐谱,乐声充满厮杀,高cháo一波又一波地到来。 闪电如利剑般插向千曲,只闻千曲鼓声抖转,利剑被千曲的妙音扭转改变了方向,朝宋雪尘刺来。汹汹来势的闪电利剑在刺向宋雪尘这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宋雪尘似乎觉得很是慢长,一切的一切都汇聚成了朵儿那饱含深情的双眼,她似乎在看着他。生与死的瞬间,宋雪尘想到的竟是她。没有看到破湖而来的闪电,因为他明白,也不忍心,吉他声嘎然而止,宋雪尘微微闭上了双眼。 “碰”的一声闷哼,玄武圣兽用身体挡住了闪电,在这一挡以后它也耗尽了灵力沉入湖底。吉他在宋雪尘的手中不断僵化,渐渐失去了青黑的光泽,弦也在短短几秒内迅速氧化,“嘣嘣”地断了两根,毕竟是三百年的老古懂,三百年――应该很旧了。 鼓声在这时也停止了,宋雪尘颤抖着酥软的双腿,终于跪在了地上,身上的长袍一下子爆开了,两只苹果从胸口落到了地上,众人惊讶道:“怎么是个男的?” 千曲似乎在等待什么,鼓声再也没有响起,而那一面鼓也已经被她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天地间的一切都显得极其寂静。 第三十七章 激战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激战 沫颜吃力地拍打着翅膀,伸展双臂对着远处的女王怒目而视,她想起: 那个夜晚她被女王捏在手里,女王说:“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就可以给你一个令你满意的身躯,那样,你就可以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真的吗?”在女王丰厚条件的引诱之下,沫颜终于答应了女王的要求。 此刻女王似乎要违背诺言,沫颜心里着急后悔不该对圣女撒谎。 玄义换上夜行衣来到了大牢,他必须履行对兄弟的承诺:救出流年飞。 此刻的妙音圣会,吸引了大多数人的注意,因此大牢守卫极为薄弱。他飞身跃进牢门,两个身穿蓝衣的女狱卒正在谈论着因为今rì当班却无法亲临妙音圣会现场。这时她们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惊叫道:“是谁?” 玄义飞身而起,用剪刀腿踢开两狱卒,两狱卒身形未定,撞晕在了木栅上。一个狱卒闻声赶来,玄义一记飞腿把她踢飞,趁着这去势还在,玄义侧身一腿灌下,最后一个正准备拿刀的女狱卒被这腿力盖得像弹簧一样飞了出去。 在暗牢的深处,身穿朱sè长衫的流年飞在对着牢壁发呆,rì复一rì的等待已让她消瘦不堪,昔rì那美丽的容颜此刻只剩下了苍白和憔损。 玄义在狱卒身上搜到了钥匙,打一牢门说:“流年飞是你吗?” 流年飞惊讶地回头,眼中透过一丝欣喜,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悲哀,她说:“玄义哥哥,怎么会……是你?” “青影刺让我来救你,你没受苦吧!”玄义简单道出事情原委,急不可耐地说:“赶快跟我离开这里吧。”没等流年飞回答,玄义便抓起她的手,急冲冲地向外跑去。 流年飞只觉得身体形同空心的壳,随风而动,随波而流,一切几乎都如女王所说,她没能等到青影刺,却等来了青影刺的替代――玄义。她不敢相信:青影刺是否真如玄义所说与魔族第一美女结合了。即使没有,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救呢?恨意在女王的声音中不断扩散。 “他不会来的,男人都不可信的。”女王说。 “他不会来了”。流年飞低声重复道。 不知何时,女王已下杀令,湖的周围皆爆发出响亮的喊杀声。 “杀了他!”千剑在岸上对千曲喊道。 “若论乐之妙,我败了。妙音呼唤地玄武圣兽是不可战胜的,我的胜利只是靠了灵力。”千曲自语道。 这时湖的四周已有不少的蓝衣侍卫腾空而起。千曲猛击巨鼓,“咚、咚、咚”三声之后巨鼓破裂了,一股超强的力道向宋雪尘逼来,先是湖面被掀起巨浪,接着亭阁在气流中一点点垮掉,宋雪尘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在急速流动,但奈何他竟吸不到一点气,那种感觉比深水下潜行更为难受,仿佛置身真空,宋雪尘胸口yù裂,疼痛不断上涌,竟如喷雾器似的喷出一大口血雾。血被风吹散回来,红扑扑地盖在了他的脸上。 狂猛的鼓音真气灌注于三锤,狂涌的气流已足可取宋雪尘的xìng命,但在血雾朦胧中,宋雪尘更看清了那真在空中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狮头,狂狮怒吼着张开巨口,仿佛要吞掉一切,又像要毁灭一切,这竟是传说中的“狮子吼”。 在宋雪尘身下的亭阁不断摇晃,像一只即将被巨浪销毁的小舟,宋雪尘被这强大的气浪震动掀翻,“啊!”一声翻倒在地。天空中电闪雷鸣,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个金sè的十字架出现在宋雪尘所躺的位置,金光不断刺激他的身体,他突然觉得好受多了,呼吸平稳了,胸中也不闷了,待宋雪尘迅速睁开双眼时,狮头已乘风破流而来,距他已经近在咫尺。 这种绝望的感觉就像在乘飞机时突然听到飞机出现严重故障,请乘客迅速跳伞时发现自已并没有降落伞。宋雪尘想:“在我临死前有一道白光出现,治好了我的伤,又让我亲眼看见自己被巨狮头撕碎,这是不是就算我这段奇遇的终结。” 一声龙啸,宋雪尘又看到了那条在黑龙山救他的白龙,它的速度几乎快过闪电,在宋雪尘还没有看清它从何方而来就已经和狮头撞在一起了,在撞击以后,那声、那势仿佛一瞬间被凝结,直到它用龙角顶破狮头,一速白光击向千曲,白龙在水面一闪而过,发生剧烈爆破后便消失不见了,千曲也在爆炸中成灰成粉。 宋雪尘站起来,水面还在不停涌荡,但千曲的亭阁已不复存在,四周出奇安静,只有水波激荡湖岸的声音。 宋雪尘想:千曲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只可惜天才夭折在年少。 “妹妹!”千剑几乎是众人中第一个清醒的人,骨肉之情的呼声可谓是在爆发灵力的同时发出,她狂叫着跃出湖岸,尽管这湖中已有十几个赛手丧命。她挥指一斩,默念剑诀,那一柄背在背上的长剑在背后飞出,剑在空中绕出无数圆形剑影,从影而观,那剑何止千柄。剑分散而至,但形散而神不散的千剑,每一柄的剑尖都指着宋雪尘。 “万剑穿心”千剑召唤出最有杀伤力的一招御剑术,那数千剑影竟在同一瞬间的不同地点向着同一目标飞来,而那目标正是没有一点儿灵力的宋雪尘。 这次的剑气似乎比上次的狮吼更厉害,不仅宋雪尘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连脚下的十字架也被压碎了。亏得这时的白龙从远处调头过来,它刚才由于速度过快,惯xìng太大所以就滑出了很远,在剑气的强压下,白龙虽然在关键时刻从万剑之中救出了宋雪尘,但也失去了飞行速度的优势,数千柄剑在空中虎视眈眈,湖边又腾起百名侍卫。宋雪尘在龙头上又一次绝望,连白龙都忍不住低低呻吟。 在湖边的人群中,玄武族四长老对视一下,随即会意,此时禁卫中的高手几乎都在围着白龙,可谓机不可失。他们绕到女王四周,突然大喝一声,使出了“玄武印”,一面巨大的形如龟壳的电网刚好把女王和三个侍卫围在里面,玄武印集结了玄武族很强的电魔法,三个侍卫一落入里面便触电身亡了。 本来是观赏妙音圣会的人群突遭这一剧变,吓得尖叫着四散逃窜,场面一下子变得混乱不堪。 女王强施法力,并施展御光术护住身体不被闪电击中,她挥动权杖,玄武印被她打得不断涨大,由于空间大小的变化,玄武印的力量将会越来越分散,四长老强运咒力以阻止玄武印的扩大,并逐渐缩小玄武印,女王在印中苦苦支撑,几个侍卫想要去救女王,但触及玄武印者皆被电死了。 空中的高手们见女王有难便提携着武器准备给这四个刺客一个杀手锏。玄武四长老默念咒法,身体外的装束爆裂开去,里层的黑衣上缀着玄武圣兽的图腾,他们四人跳进玄武印,与女王展开了近距离攻杀。 从空而下的高手们一时没来得及刹住,硬生生地碰在了玄武印上,实力弱的被电力触及后便被击毙,只有几个灵力稍强的人受了重伤。 在玄武印中,玄武族长老们越战越勇,因为玄武印不但有打击对手的电力,还有提升印内自已人灵力的功能。越来越多的高手聚在印外,她们进不了玄武印,只能在外干着急,当然也不是闲着什么也不做,她们在用灵力和魔法打击玄武印,玄武印在她们的打击下大力晃动,但却不见玄武印松开,倒是有更多的雷电在外布满,殊不知玄武印还有吸噬外来力道的功能,化外力为已用,供给自己和自己人源源不断的灵力。 白龙避开几柄剑,又口喷白光击散了一束shè来的红光,天空中的战斗显然是越来越不jīng彩,众人的吸引力转移到了玄武印上,唯有千剑还驾御着许多柄剑说要与宋雪尘决一死战。 第三十八章 逃离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逃离 宋雪尘的手触及了一下沫颜,看她正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时他就放心了,两只手紧握龙角,用脚轻控龙头,向它示意,宋雪尘对千剑说:“你难道不救女王吗?” 他俩同时循着望去,以宋雪尘现在的高度,少说也有近五十米,地面黑乎乎的,几点火光照得许多人晃晃悠悠,而玄武印则在湖边散发着炽烈的光芒。一阵阵眩晕,使宋雪尘把龙角抓得更紧。 “我要先杀了你,为我妹妹报仇”。千剑咬牙道。 “国事家事,国恨家仇,熟轻熟重,你还是要仔细拈量拈量。”此时的宋雪尘不相信白龙会伤人xìng命,因此他想要尽快摆脱千剑的追杀。 她又低头看向女王,女王苦苦支撑,禁卫军的高手们在玄武印外面不断用魔法冲击波或爆烈火球打向玄武印,她一惊:知道这样行不通,若再持续下去,女王将会很危险。转念又想:“不对呀!”你想跑?她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趁着这一间隙,宋雪尘早已乘龙狂奔而去。千剑愤怒地御起宝剑直追龙尾,剑光闪过,白龙的身上留下了几道剑伤,但白龙忍痛狂奔,终于逃出了千剑的杀伤范围,宋雪尘脱险了。 女王的权杖变成了宝剑,与玄武族四长老搏斗,四位长老虽赤手空拳,但有时从玄武印上扯下藤条一样的电火花,亦足以与宝剑拼挡,他们分战女王四周,用雷电攻击,雷电与女王的护身光环相碰,女王虽不会受伤,但亦会感到一阵阵酥麻,宝剑划过,地面的石板飞出,在女王周围绕成一圈,由于石头乃绝缘体,又得到女王灵力的庇佑,竟可以挡住雷霹电闪,并在瞬息间把电导入地下。 女王的剑光不时由石缝中发出,四位长老既要攻击,又要躲避,由于年纪大的关系,一位长老行动迟缓,被剑气割伤。另外三位长老大怒,与受伤的长老一同施展出更为强大的魔法,石块在强大电压之下终于禁受不住,“碰”地爆裂开来,女王猛推碎石,碎石如子弹一般击向四位长老,四位长老被撞飞出去,当他们的身体撞到玄武印时,强大的电流又环绕在他们身上,他们在一瞬间得到力量的补充,随即扔出电条,女王抢剑格挡,电与金属碰撞得“滋滋“作响。 四位长老一跃而出,在四方召唤出闪电。 千剑御剑而下,数百剑影直直撞在玄武印上,但玄武印毫不损伤,反把剑弹了回来。剑影如雨而下,一人躲闪不及,被一柄剑刺穿大腿。 女王用灵力拨开了闪电,电火花在地面留下深深的烙印。 一道灵光闪过,千剑运足灵力御起长剑,剑破土而入。 四位长老把灵力汇报于掌上,掌呼啸着破空而出,每每前进,皆带有“噼噼叭叭“的电火花爆破声,四掌如厚实而且坚固的盾牌,又如锋利的大刀,四掌相挤,眼看女王的护体光环即将破碎,数十道剑光陡然间破土而出,四位长老没有灵力护体,有三个命毙在这乱剑之下,另有一长老回掌格挡,用手硬生生地劈掉两柄剑,但一柄更为锋利的王者之剑已在这时间刺穿了他的身体。女王一把推开了长老的尸体,她不愿使出遁地术逃出玄武印。 宝剑的蓝光一时间爆涨得更为厉害,在极度刺眼的蓝光之下,女王挥动宝剑,一股比玄武印更强的力道冲出,把玄武印冲得粉碎。几个侍卫被冲力击死,另有十几个也在冲力中受伤。 “刚才那小子呢?”女王出来首先问的不是关于玄武族什么的,而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 “他……跑了。”千剑结结巴巴并发狠着说道。 “抓住他,不管用什么方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女王隐约地觉得白龙、神?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因此那个小子一定不可放过。 “是!”千剑深深一挥,招来几个侍卫,随她一同离开,这不正是她所想的:为妹妹报仇吗? 白龙的速度越来越慢,它沉沉地呻吟,然后猛地栽倒在一条河岸边。宋雪尘在草地上几经翻滚终于停了下来。 宋雪尘看见白龙的眼中饱含着泪水,似乎很是痛苦,粗而长的身体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剑痕,并盈盈地沉着鲜血。 “白龙,你受伤了。”虽明知是一句非常多余的话,但宋雪尘还是要说,不管它能否听得懂,宋雪尘用手轻抚着它粗糙而又湿润的鼻头,从它的鼻孔中喘息着一阵又一阵很强的气息,它轻微地颤抖,吟叫。那又尖又长的牙齿看上去是多么名贵的珍品。它轻微地摇头,似乎在说它没事。 “有我能够帮忙的吗?”宋雪尘问道,它又摇头,宋雪尘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沫颜从他的衣服里飞出,她看上去很累,很憔悴,缓慢扑打的翅膀像被朝露湿透艳翅的蝴蝶,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什么,默默地悬在空中。 “谢谢你”。宋雪尘说,白龙又一次摇头,似乎在说没什么。它两次在宋雪尘危难中出现并拯救他,这一次还把自己搞得受这么重的伤,而宋雪尘却不知道它是谁,或许它是激于义吧,但它的这种义多么令我感动啊!宋雪尘抱着它良久地低泣,在这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各种各样的奇遇接连不断,其间又得到许多人的帮助,让宋雪尘可以活到现在。一切令他感动,回家?路遥不知期,路杂不知在何方,他该怎么办? 白龙的身体又一次抖动,宋雪尘放开它,他看见它嘴角的肌肉在抽动,像是在笑,天啊!宋雪尘也向它报以笑容,善变的脸上可谓是破递而笑。它的眼神是那么温柔,仿佛在告诫他要好好活下去。 “是啊!人生不过是为活着而活着,在哪儿不都一样吗?何必拘泥于现实与意识,生活就是从出生便慢慢活着,世界有我而存在,我因世界存在而存在,好好的活着,不要畏惧死亡,因为死便是潜伏在生之中,有生便会有死,既然生,那就应好好活。勇敢地活下去吧,只有直面现实,才能让自己更充实。” 白龙似乎见宋雪尘已然懂得,便纵身跃进河里,它的身躯逐渐缩小,钻入水底不见了。 “走吧!”宋雪尘说道 “去哪儿?”沫颜问道。 “哪儿都一样,最重要的是活得快乐”。就这样,宋雪尘似乎无所事事地沿河走了一段。天将破晓,空气显得格外清新,鸡鸣阵阵显示出意识源内的勃勃生机,东方的天空逐渐亮起来,太阳在地平线下放shè出金光,明亮的天sè之下,河水愈见清澈,青草大口大口地吐出氧气。一夜未睡的疲乏拖浸着我,宋雪尘索xìng以天为被地为席,还有青草当作席梦思暖被沉沉地睡去。 第三十九章 入魔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入魔 玄义带着流年飞一路奔出,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但玄义总觉得一颗心很玄乎,流年飞很奇怪,从一出大牢便不说一句话,她的身体很轻,让玄义觉得好像拉着的是一张纸。经过一夜的狂奔,他们已来到了云垒之境,由于林木丛生的缘故,玄义已放慢了脚步。 “你是说青影刺跟天魔族慕容菲在一起?”流年飞终于打破沉寂问道。 “是啊!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玄义说。 “他果然没有来。”流年飞停下来自语道。 “你怎么了,干嘛不走呀!”玄义吃惊地问道。 就在这时,流年飞陡然向他出手,玄义胸口中了一掌,喷出血来。“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流年飞说着又凌烈出手,一阵强劲霸气的旋风刀击向玄义,玄义突然受袭,焦感万分,在躲过流年飞的旋风刀主要攻势时,仍被余波割伤。 此时的流年飞杀气已经爆涨起来,朱sè的长衫被杀气鼓动,削瘦的脸看上去甚是狰狞,她飞身腾空,以腿踢向玄义,玄义几乎是条件反shè般躲过,两人在树林中打斗起来。 由于树木茂密,玄义几乎不可能使出电魔法,而流年飞却得心应手地使出风魔法,暴风卷得四周飞沙走石。玄义站在一根巨大的树枝上,胸口剧烈疼痛,他刚才受伤不轻,又使出全力与流年飞打斗,此刻一阵阵剧痛迫使他不由得紧紧抓住了树干,指甲深陷在树干中,黑衣里不断向外洒出血来,在他的背部和腹部,已被刚才的旋风刀割开了三条口子。 流年飞“嗖”地一声落在了另一棵树的树枝上,她背对着玄义,不愿说出一句话,她百感交集,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向这个童年时的大哥出手,她只觉得身体无法自控,一阵阵狂风冲击着她心底最后的保险丝。风声在她耳边交汇,形成一股既朦胧又清晰的恨意,她苦苦支撑着自己最后的一点意识,明亮的眸子却被这种恨意冲得暗淡,代之是血sè的恨,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红sè,她忘记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唯一的一个意识便是青影刺,他的影像在她的脑海中逐渐清晰,那是一种很强烈的冲动感,她要杀了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总之她要杀他。 玄义看到流年飞的杀气不断增涨,连巨大的古木都被震得粟粟发抖,万物皆有灵xìng,树的某种求生本能令它在感触到流年飞杀气的寒意时感到畏惧,无论如何玄义是绝不能坐视魔产生而不理的。他想灭魔,但更想离开,可是离开得了吗?他出手,“破空箭闪”几乎耗尽了他的灵力,这一招玄武族最厉害的电魔法的发出,至少需要发出者一半以上的灵力,玄义负伤发出,但求能让流年飞找回自己的意识。 “不知为何,我一定把她毫发无损地带到你的面前”在他脑海中闪现,这是他对兄弟的承诺。 极不平直的雷电在空中汇成一支尖叫的电箭,所过之外,万物皆为之震憾,附近的一些细小的树枝被箭闪所过的风刮得粉碎,从头到尾的攻击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但却给一种极为漫长的感觉,那种超越光速的箭闪,在即将触及流年飞的时候停了下来,连被箭风带运流和微尘也停了下来,一切宛若时间骤然停止一般,没有声音也没有动静。流年飞缓慢转身,玄义看到她的眼睛已成了红sè,那是魔的颜sè,她已经被魔侵蚀了,这点跟两年前的那一幕很像: 玄义作为四圣族中年龄最大的青年族长,理应成为女王的左膀右臂,但他却没有得到女王的重用,他心有不甘,想要面见女王,那一种直率天真的xìng子,却害了他。 他在没人通传的情况下直接去找女王,结果他看到了女王蓝sè的眼睛,那也是魔的颜sè,听长老们说,女王可能是被心魔所制,也可能是被邪魔附体。他非常恐惧地逃出,不久便听说女王灭了玄武一族,并下令通缉他。 难道……玄义不敢那么想,因为事实就在眼前,流年飞被魔侵蚀了,那被心爱的人抛弃,背弃往rì的诺言以及女王对她的心理施压,已使得她的心里彻底崩溃,她成了魔,一颗被更大的魔玩弄的棋子。 杀气!连相距甚远的玄义也感觉到了,那寒意似要封闭玄义的伤口,又像要吸干玄义的血液,他似乎看到了杀气在空气中涌动,并沉沉地压挤着他的头脑。箭闪与杀气对碰,终于被杀气激荡得无影无踪。流年飞跳离树干,她所站的巨树突然间如释重负,变成碎块散落到地面。 玄义无法感应到流年飞出现的方位,也就无法阻挡流年飞的攻势。流年飞的红sè身影几乎出现在森林的各个角落。她从四方八面飞向玄义,玄义无法看清,却又突然看清,流年飞已站在了他的正前方,两人相距不到一尺。流年飞的身法如此迅速,几乎比“破空箭闪”还要快。能说什么?什么也不能说。流年飞的一只手掌插向玄义的胸口,手掌上爆发“劲直风旋”,那阵旋风从玄义的胸口进入,再从背部扩散而出。 玄义咬牙说道:“为什么?” “因为来的不是他。”流年飞眼中的杀气已经降下,她神情复杂,而且口口声声皆是恨。 玄义退后一步,他身体的正面似乎并没有受到伤害,但背部却已是血肉模糊,血几乎是从心脏喷shè而出,不断涌出的血就像山间的溪流,这一切令玄义无法想得通的事情却明明白白地发生了。爱得越深,恨得也越深的道理玄义至死也不能明白。 大树震动了一下,流年飞跳离,玄义“扑嗵”一声掉下树去,那被“劲直风旋”余劲击中的巨树陡然爆炸,正好把掉下的玄义掩埋。 “人生不过是一个虚幻,所谓的爱情也只是虚幻,唯有恨不变。”这便是流年飞与女王之间的赌约。流年飞输得很惨,她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第四十章 意念之战 - 蓬莱女王 - 快乐的Shary () 意念之战 宋雪尘是被一根小草的搔抚弄醒的,当他睁开眼,便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容颜。朵儿用一根小草在他的鼻子上拨弄,宋雪尘急不可耐地大声“啊嚏”。 “我不是在做梦吧!”宋雪尘惊讶地问题。 “看见我不就是梦了。”朵儿笑着讲道。 宋雪尘翻身坐起,阳光甚是刺眼,朵儿穿的白sè长袍又有反光的作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适应过来。 “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来?就是那个妙音圣会,太可怕了,像做梦一样。”宋雪尘急着道出了昨晚发生的事。 只见朵儿看了一旁昏睡的沫颜,似乎有所怅惘,随即笑着说道:“像我?可怕?” “不,不,不”宋雪尘连忙解释着:“没有比你更美的了。” 朵儿听了欣然一笑说:“沫颜她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宋雪尘这才注意到沫颜在他们的吵闹中竟然没醒,两只翅膀耷拉着,胸口有慢慢的气息流动。 “昨晚她几次为我布置护身结界来着。”宋雪尘说道:“快救救她吧!梦。” 朵儿犹豫了一下,随即便出治愈咒,沫颜再次于蓝光中苏醒。沫颜刚想说什么,朵儿抢先道:“什么也别说,沫颜,你现在还很虚弱,雪尘哥哥也没有受伤,谢谢你保护她。”朵儿不停地给沫颜使眼sè,似乎想掩饰什么,沫颜终于会意过来,显得很兴奋似的在他们周围飞舞着绕来绕去。 “你们到底想说什么?”宋雪尘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秘密。”朵儿笑着说道,随后向沫颜眨着一只眼睛,沫颜尴尬一笑,说:“真没什么。” 这时他们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人经过,他走路跌跌撞撞,让人感觉他若失了支撑会不会倒下,好在他还有一支长予,三条腿总比两条腿站得稳吧! “他中了巫咒。”朵儿说道。 宋雪尘细细一看,“江湖帅!”宋雪尘和朵儿几乎同时说出了他的名字。 “你也认识他?”宋雪尘问道。 “女王通辑他好几年了,我能不认识吗?” “他曾经救过我。”宋雪尘说着就要跑向江湖帅,却被朵儿拦住了,宋雪尘说:“你有办法救他吗?” “看他的样子,像是被女王施的巫咒,我无能为力。他现在可能谁也不认识,不要过去,会很危险的。” 宋雪尘看着朵儿,她神sè凝重地说:“我敬重他,他是男人中的英雄。” 江湖帅几乎费尽了力气,终于来到了白清灵的墓前,他轻抚着墓碑说:“清灵,我很没用。”他吃力地把予头刺向地面,长予斜立着,他松软地坐了下来,无力地倚着墓碑,巫咒在他的体内不断吞噬他的灵力,极度的痛苦令他的表情更为恐怖,黑水涌荡的瞳孔中出现了女王的影像。 江湖帅的身体停止了抽搐,他要与女王作最后一战。 天地间陡然变成了黑sè,那其实是一个幻境,幻境中突然出现一束光照亮了江湖帅,江湖帅持枪而立,枪尖闪烁着寒光。枪尖抖转,一个蓝sè身影从暗处袭来,两人碰在一起,“咔嚓”一声两个都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有那一束亮光还不动地照在原地。 在亮光之中,两人又打斗起来,剑挺枪刺,皆成硬碰之势,女王在空中几道横旋,凌空劈下,江湖帅用长予架住,随即回身相刺,女王向后一翻,再次躲过攻势。 两个身影静立在亮光的边缘,幻境不断转动。 在一片樱花树林里,洁白的花瓣不断落下,天地间悠悠地响澈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笛声,江湖帅与女王的战斗再度展开,女王张开蓝sè长袍,双掌中汇聚着淡蓝sè的光焰,江湖帅侧身而立,丝毫不被女王强大的攻势所吓倒。两片花瓣落下,在女王掌中呈悬浮状态,女王随即把花瓣发shè而出,江湖帅横手格挡,花瓣在他掌心破裂,另一只手也接着出掌,花瓣在他掌心破裂,另一只手也接着出掌,花瓣撞在手掌中又一次破碎,江湖帅掌变为拳顺势而发。 女王的身影紧随花瓣而至,她一腿直下,江湖帅巧妙闪避,两人空手交战,两股真气在空中断汇聚,两人不断发出真气,一阵轰鸣,地面的花瓣再次荡漾而起,樱花树被气势震飞,连地面也裂开了。 花瓣飞向空中,落下的却成了雪花,江湖帅用长棍和女王搏打,而女王所用的却是一个隐约可以看见,并且闪着黑sè光茫的锥子,灵力所激,地面深厚的冰雪不断爆裂,江湖帅一棍劈下,地面顿时成了一个巨槽,一些冰块不断落下或者向山下落去,他们所在的雪山位置既不是顶峰也不是山下,当然这里是山腰。 江湖帅躲过女王的一锥,这时一片雪花飘到他的面前,他一棒击出雪花,雪花快速地飞向女王,女王一锥刺出,锥尖碰及雪花,但雪花并不爆裂,她推动着雪花冲向江湖帅,江湖帅随即一棒刺出,锥尖与棍头相触,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中间的雪花终于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逐渐裂开,“砰”一声雪花爆裂,两个身影拔地而起。 女王的身影骤然地迅速落下,江湖帅与女王一个照面后彼此的身影又迅速离开。这是在一个非常奇特的浮动领域,两人所站的平台皆一上一下,迅速非常,而且上边是尖刀,下面是火海,好在他们所站的平台比比皆是,可以上下左右地闪避,以免触及尖刀和掉下火海。 在这里,女王手持权杖,江湖帅则拿着双截棍,两人一照面便迅速出招,随即翻到另一个平台,江湖帅的双截棍耍得甚是了得,一出招便是不尽棍影,女王用权杖格挡,两个身影迅速翻腾,在一个平台上,女王吊在下面,江湖帅站在上面抡起双截棍打向女王,女王抖转身形,闪到平台的另一边,平台迅速向上运动,一个上面的平台向下而来,眼看要把女王的手指夹断,江湖帅跳上向上运动的平台,女王则挥动权杖把江湖帅所在平台击碎,然后纵身跃上了她所吊着的平台。江湖帅失掉了支撑,掉下火海。女王由于只顾着去看江湖帅了,便被这向上运动的平台抵上了尖刀。 黑暗中的女王与江湖帅再度出现,两束光各自笼罩了他们的身体。两人迅速出招,剑与予碰发出火花,女王一个后空翻,踢落了江湖帅的长予,趁势横空劈下,把江湖帅劈成两半。笼罩着江湖帅的一束光消失了,笼罩女王的光也逐渐暗淡。 一切皆如梦幻一般,江湖帅还坐在白清灵的墓旁,与女王巫咒之灵的搏斗中他输了,他的眼角流出血来,他缓缓抬起左手,再次抚摸白清灵那粗糙的墓碑,他说:“清灵,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他的手不断枯萎,就得像枯干的树枝,他的脸变得沟壑纵横,一瞬间他似乎老了几百岁,人瘦衣宽,他的衣服不断松垂下来,头发也不断脱落,连骨头都发出“叭叭”的断裂声,他的体积不断缩小,最后终于变得无踪无影,只有一身黑sè的衣服留在了白清灵的墓旁。 孤独的长枪斜斜而立,风鼓动着它“呜呜”作响,如泣如诉,也许是地面的松弛,也许是风的强猛,也许是江湖帅没有足够的力量把它插稳,长枪在低泣这后便倒下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