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疼,全身僵硬,几乎挪动一点疼痛便传至全身,手轻轻抚上太阳穴,头上似乎包扎着绷带,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一切令颜苧萝吃惊,怎么会躺在这里,虽然不算糟糕, 但是很质朴清雅,一阵风吹过床前的白纱,几个黑影闪过,颜苧萝想要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有人么?”声音哑哑的,似乎就像大病过后,而颜苧萝不知道现在的她就是大病初愈。 黑影似乎被惊吓,晃晃动动消失了。 “有人么?”颜苧萝接着又叫唤了一下。 似乎来人有些慌张,急急地撩开床前的白纱,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出现在颜苧萝面前,她的装束又让颜苧萝吃了一惊,头上梳着的发髻,粉红的丝绸上绣着些碎花,、、、、、、,这些分明就是一副古装样,想不清到底是如何。 这出现的小姑娘看着眼前的颜苧萝眼里是空洞洞地,好像没有自己的存在,轻轻地推了颜苧萝一下,眼里突地就蓄满泪水,急急地唤了一声,“小姐,小姐,怎么了?别再吓小欢了!” 颜苧萝回过神来,看了眼前簌簌掉泪的人,伸过手去想要擦掉那掉下的眼泪,自己心里仿佛有着说不出的凄凉,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告诉我怎么回事?” 小欢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小姐?” “不用大惊小怪地,我没事,可能是这场病让我忘了许多事,小欢告诉我好么?” 自言自语:“小姐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而颜苧萝从小欢口中得知,自己被赐婚下嫁给北国的二王爷拓跋胤寒,虽然自己是北国右相颜明的掌上明珠,但也没有赢得北国这位寒王爷的喜爱,好像寒王爷有着自己深爱着的人儿,而自己却夺了这位寒王爷深爱人的寒王妃的位置,自己便成了恶人来承受寒王爷的恨,这一次更是十分的严重,差一点就搭上了一条命,不,应该说原来这幅身体的主人——颜苧萝已经搭上了一条命。 也许上天这样安排便是另一种契机吧,颜苧萝似乎不想再纠缠这个问题,她只想想自己为何会来到这儿? “小欢回去休息吧,我想歇息了。” “小姐,小姐刚刚醒来,行动诸多不便,让小欢留下来照看小姐。” “小欢,不碍事的,自己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我便唤你便是了。” “那,小姐好生歇息,小欢就在外守着,小姐有事便叫唤一声。” 颜苧萝朝着小欢微微的点点头,小欢便不好再劝着,自己朝着颜苧萝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再看了四周的一切,终于认可了这个事实,颜苧萝想要回忆,躺下身,想静一静。可是刚刚想要 躺下,外面一阵吵闹,一股夹扎着怒气的风迎面而来,“王爷,王爷,小姐刚刚睡下,请,请······” “滚开!” “嘭”,“呜”两声传入了颜苧萝,帷帐被怒气震落,帐帘缓缓落下,颜苧萝看见了那冷冷的眼神,但那令人胆怯的眼神却足以勾魂摄魄,迷乱人的心智。 浑厚的一声随之而来,“本王想不到如此恶毒之人居然还能活着,老天当真瞎了眼!” 此时颜苧萝知道了眼前人正是拓跋胤寒,剑眉、薄唇,他,竟然如此英俊,如此彪悍,但此时仿佛是传说中的阿修罗,让人不寒而栗。 拓跋胤寒看着眼前呆愣的女人,忽的一个嘲弄的笑容,“本王的王妃!可看够了!” 颜苧萝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知王爷有何事?” “何事?”拓跋胤寒怒气丛生,伸出手捏住颜苧萝的下颚,“呜,呜,”那只手青筋暴起,足以知道此时主人的怒火有多大。 “颜苧萝,本王告诉你,别再使出你的诡计去害若盈,否则,别怪本王不念在皇太后的份上让你生不如死!” 看着眼前人的因那个叫若水的人愤怒的模样,颜苧萝此时心里仿佛被绞着说不出的疼,眼眶里就蓄满泪水,“是么,已经生不如死了,不知王爷还要让我如何生不如死?”两眼就这样望着眼前俊美的男人。 不知为何,拓跋胤寒看见了那双黑黑的瞳孔里装满了他读不懂的悲伤,停留了一下,拓跋胤寒感到十分的狼狈,放开捏着颜苧萝下颚的手,甩了甩袖摆,背过身去,“你好自为之,呆在尾芜院别再耍毒计害人,否则不会像这次这么简单!” 拓跋胤寒大步向外走去,那背影让颜苧萝有一阵心酸,不知为何,好似自己就是原来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没有一丝留恋,不曾回头。 “小姐,小姐。”小欢看着眼前的小姐,为着自己的傻小姐难过,难道王爷的心是石头做的么?眼泪簌簌地流下,“小姐,怪小欢没有保护好你,怪小欢。” “小欢,没事,只是沙子迷了眼。” 小欢不知如何说下去,只是深深地为自己善良的小姐担心,可是不正是这样的小姐才是自己想要好好护着的么? “小欢,刚刚是不是伤着了?疼不疼?” “小姐,小欢没事,只是撞了一下,不碍事,小姐好好歇息,有什么事就唤小欢,小欢在外候着。” 缘(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颜苧萝看着退下的小欢,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会如此?轻轻地躺下静静的想,缓缓闭上眼,这次的奇遇那么不可思议,自己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个王朝的存在,自己为何而来?脑海里慢慢涌出一些片段来。 “苧萝,我看你家是不是打算要把你培养成古代美女呀,温柔,贤淑,我看你自己都快成了一朵奇葩了!” “怎么了,不就是我要去看看那老板说的古筝么,只是爱好而已,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是,陆菲你嫉妒那个老板不邀请你去吧?” “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你被人卖了还帮别人笑嘻嘻的数钱呢!” “你就放心吧,那老板只是性格古怪了些,一般那些爱好古玩的人都有自己的怪癖,好了,陆菲,我挂电话了,迟到就不好了,下次聊。” 颜苧萝挂了电话,匆匆提着包出了家门,其实想了想也挺奇怪的,那古店的老板说什么,只是对有缘人开放,那家店布置的也是十分的有着古韵气味,一整栋的房子就全是木制的,那雕花的木窗,连带着那栋木房的四周的环境就像古代的后花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到了那就仿佛置身与古时候,但那仿佛没有多少人迹。 颜苧萝因为那家店的老板说的,自己就一个人走到山下搭出租车,额头、鼻尖上冒出密密的汗珠,从包里抽出纸巾擦着,可是始终不能抵挡炎炎的烈日,感觉自己快要被晒的脱水了,可是等了许久都不见有车经过,看着这条长长的路,阳光刺得自己睁不开眼,抬着手遮着眼,手背的黑影抵挡一点点强烈的光照,透过指尖的缝隙,在那一圈圈晕黄的阳光下有一架马车缓缓地驶来。 颜苧萝忽的瞪大双眼,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人用马车这样的交通工具的?惊讶着愣愣的在那,全不知那辆令自己惊讶的马车早已在自己面前停下了。 “颜小姐,让您等候多时,小的十分抱歉。” 一句话让颜苧萝缓了过来,看着眼前说话的人,颜苧萝又一次瞪大了双眼,开什么玩笑,眼前人衣服不是现代的,是古代小厮的服装,难道那家店的老板为了自己店的营销宗旨而要求自己的雇员全面武装么? “颜小姐,请您上车。” 颜苧萝在来人的帮助下登上了马车,“颜小姐可小憩一会,一会儿到了便唤小姐,可好?” “那麻烦你了。” 果真,上了马车后,颜苧萝昏昏的睡了一觉,如若不是有人唤了她一下也许还在睡梦中呢! “颜小姐,我们到了。” “恩,谢谢。” 下了车,颜苧萝在刚刚赶车的小厮带领下停在一栋别致的木屋前,小厮对着颜苧萝微笑着说:“颜小姐到了,您自己进去吧,小的告退。” 颜苧萝对着小厮微微笑着点点头,转过身来,走近木屋,推开木屋的门,门似乎没有锁,木屋里吹来一阵阵凉凉的风,那房里挂着的青纱随风飘动,香炉里冒出的香烟缭绕,仿佛似梦境,那么虚幻而不真实,踏进屋里,便看见桌上有着一架古筝,走近,用手轻抚,划过琴弦,颜苧萝不禁感叹:好筝! 此时,房里响起一阵似远古传来的声音,飘渺的让人抓不住,“世间人为归人抑或过客,人来人往,缘聚缘散,时光匆匆散了多少人,兜兜转转,何时尽头?” 那声音像注入魔力一般,颜苧萝觉得原来越困,眼皮重得始终抬不起。 既来之安之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经过昨晚一夜的休息让颜苧萝终于有了些许的精神,也理清了自己混乱的思绪,无论如何,颜苧萝打定主意,既来之则安之,也许是上天的安排。 刚刚醒来,虽有些精神,但还是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便唤了一声:“小欢。” 小欢匆匆从外间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小欢,我想起来走走,帮我打些水来。” “好的,小姐,小欢先下去了。” 颜苧萝缓缓的起身,慢慢走下床去,环绕了房里一圈,停在梳妆台前坐下,雕刻着繁复花纹的铜镜前,坐着一个妙龄女子,素着一张苍白的芙蓉面,无神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块大大的黑色印记从眼角下向上沿往太阳穴上的如雪的肌肤上,手抚上那黑色的印记,低低地叹了口气。 “小姐,小姐,都怪小欢没用,没有打来热水。” “无妨。” 小欢低低唤了一下:“小姐。”背过身去,暗暗的擦了擦眼里的泪,都怪那些蹄子们仗势欺人,看小姐不得势就百般刁难,克扣吃穿用度,如若在相府小姐,老爷哪会让小姐受这般屈辱,可是小姐却又这般执着。暗自为自己的小姐抱屈。转过身去,却不想,被自家小姐看见自己红着的眼眶。 颜苧萝微笑的说:“小欢,无碍的,夏天本就用冷水就可以了。” “小姐总是这般为着别人,这才让那狐狸精迷惑了王爷,总是伤害小姐。” “呵呵,有你这么护主的小丫头害怕被欺负么?” 小欢撅着嘴,“小姐!小欢说认真的呢。” 颜苧萝戏谑的说:“我也是真的呢,这次醒来明白了许多,不会了,不会了、、、、、”不只是安慰自己还是为了肯定自己的话重复着,其实连颜苧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会不会成真。 看着自己的小姐这样,小欢不知道自己自己该不该说,这次落水明明就是一场阴谋,以前种种浮现在眼前,一次次的陷害让自己的小姐受尽折磨,明明是无辜,却被王爷认定是蛇蝎,相信那个狐狸精无辜,为那个狐狸精百般折磨小姐,让自己家的傻小姐遍体鳞伤,都怪那个狐狸精太会伪装,大家都被那副美貌的皮囊欺骗了! 小欢始终沉沁在自己的世界里,在思考着自己的傻小姐,回神的颜苧萝看着眼前的人儿,无法知道小欢在想着些什么,伸出手在小欢眼前晃了晃,轻唤:“小欢,小欢。” “小姐!你做什么呢?” 颜苧萝试着问“我们的小欢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惊觉过来的小欢涨红着脸,“小姐,你又取笑我。” “哈哈。” 房里出现许久未出现的欢声笑语,小欢似乎忘了小姐好久好久都没有如此的开怀了,就得记不得多久到底是多久了。 训斥小欢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身体似乎恢复的挺快的,虽然颜苧萝时常听见小欢抱怨吃穿用度被克扣,颜苧萝只得点点头附和,要不然这小欢非得念念叨叨,颜苧萝每当此时不得不无奈的摇摇头。 小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小欢,什么事这么急?”颜苧萝被弄得云里雾里的。 “小姐,王爷叫您去前院用膳,那狐狸精也在呢!” “恩?什么狐狸精?” “就是侧妃柳若盈!” 小欢这么口无遮拦,被有心人听了去少不了一阵风雨,于是对着小欢训斥道“小欢!下次不许这么叫唤,这像什么规矩,被人听去了还少得了一顿责罚!” 小欢不禁嘘了声,看着小欢一副小媳妇模样,仿佛觉得是不是自己口气太过严厉了,“小欢,好了,是我口气太重了,对不起,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 “小姐,小欢没有怪你,只是小姐太过善良总被他们欺负了去!” “好了,小欢带我去前院。” 几几回回的绕着,不得不说这王府大院里真的很大,颜苧萝鼻尖冒出了些许的汗珠,用丝帕擦着汗珠,无暇他顾一股劲的往前走,“参见王妃!” “恩” 还未进门就听见,“本王还不知道王妃如此大的架子!还要本王等着!” “对不起,我来迟了。” 拓跋胤寒将手中的茶杯朝着颜苧萝掷来,“啪”的一声茶杯在颜苧萝脚下碎开,水溅在裙摆上,愣愣地不知该如何,望着脚下碎了的茶杯,刺痛着自己,忍忍过去,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怒气。 “成何规矩!你竟敢称我?” 不禁失笑,原来如此。 坐在拓跋胤寒身旁的女人拍了拍他的手,“王爷,好了好了,若盈饿了,让姐姐坐下用膳吧。” “好、好、好,用膳吧。”那声音似乎腻的出水,颜苧萝不敢相信那声音是出自前一分钟还在怒气丛生的拓跋胤寒口中,抬头看着他们,拓跋胤寒身边的女人果然是美,美的那么柔弱,或许是男人都会想要将之护在怀里。 “还不坐下!” 颜苧萝向前走去坐下,难道以前的颜苧萝就这么招人厌恶么?拓跋胤寒就如此的爱着柳若盈,连做做表面功夫对自己就那么难么?坐在离主座上那么远的位置上,说不出缘由的有些气闷,无心去在意他们是如何的恩爱,他们恩爱与自己何干?自己低着头与手中的饭菜叫着劲,渐渐地也忘了饭桌上还有其他人。拓跋胤寒看着对面用筷子戳着碗的人儿,不禁哑然嗤笑,她什么时候如此可爱了,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何样。 柳若盈觉察似乎不对,看着拓跋胤寒望着颜苧萝怔怔地笑着,感到了一丝的危机,“王爷,王爷。” 听见有人叫唤,颜苧萝抬了抬头却不小心被对面的一双黑眸吸了进去,会笑的眼角最邪魅,而眼前的拓跋胤寒就是如此。 见着互望的两人,柳若盈带着稍稍的哭腔唤道:“王爷!” “恩?若盈何事?” 颜苧萝惊得回过神,急急忙忙的错开眼神,心里想到,为何自己会陷入那双黑眸里,太多的无言。 “臣妾吃饱了,王爷,若盈请慢用。”她不想在凑这份热闹,说完便坦然退下。 初遇拓跋胤奕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颜苧萝听小欢说这北国的都城洛城很繁华,洛城城外方圆几十里内水草丰茂,绿树成荫,每至夏日人们都会出城游玩。但到底是何番景象就不得而知了。 心里是很想出去瞧瞧,准备要出去一次,可那一次刚到王府门口就被小厮拦了回来,管家也匆匆赶来告诉颜苧萝,王爷有令,王妃不得擅自出府。有心找拓跋胤寒理论一番,怎奈拓跋胤寒根本就不待见她,只是愤愤的,被拦了回来,颜苧萝只能同小欢闷着,无奈调转回头,想要出去溜达简直是痴心妄想,只得暂时搁置。 原本就因为身体初癒呆在了尾芜院近半月,想要出府却又被拦了回来,颜苧萝站在窗前呆立着,一墙围住了多少期盼,围住了多少自由,双眼望着墙外的天空,云过无痕,燕过无影,迷惑了,自己呢又有何归宿? 站在颜苧萝身后的小欢静静的看着自家的小姐,为着自家的小姐轻轻地叹气,小姐这般又是何苦?如果,如果、、、、、、无奈小姐又这般痴傻,如若不然自家的小姐哪是这般光景,每每想到,又泫然若泣,擦了擦溢出的泪,向前走去,“小姐,小姐去坐着罢了,要不等会腿又会疼的。” 转过身来,娇笑道:“你家小姐哪有这么娇气?” “小姐,这不是担心你么?尽是寻小欢开心!” “呆在房里久了也有些闷,我们去府中逛逛可好?” 支支吾吾半天才道:“小、小姐,我们就呆在尾芜院吧,去、去,······” 看着眼前支支吾吾的人,颜苧萝不禁疑惑,难道有什么事么? “小欢,怎么回事?” 看了看颜苧萝,小欢的眼神躲躲闪闪,小心的说着:“小姐,上一次你与柳侧妃落水,王爷便禁令小姐不得靠近后园,担、担心小姐伤害柳、柳侧妃。” 心被敲击了一下,颜苧萝似明白了,“行了,呆在尾芜院也好。” “小、小姐。” 扯扯嘴角,“帮我把琴拿去院中,好久没弹了。” “是的,小姐,小欢告退。” 对着小欢微微点点头。 这把琴和那个妆台上精致的木盒听小欢这是原本颜苧萝最爱之物,琴是原本的颜苧萝的娘亲留给颜苧萝之物,而那个木盒却不知道是何?而颜苧萝想那是原本这副身体主人的自己也无心去窥探什么,也就没有打开让它搁置在那儿。 坐在院中,手抚着琴弦,思绪被围在了这小小的院子里,凄凄然,原本不了解大院里的女子是何遥看牛郎织女星的,现在的自己似点点明了那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指尖下一阵琴音响起, 山也迢迢,水也迢迢, 山水迢迢,路遥遥, 盼过昨宵,又盼今朝, 盼来盼去魂也消, 梦也渺渺,人也渺渺,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风雨潇潇愁多少,愁多少······ 颜苧萝不知怎么会弹起《还珠格格》里面这首曲来。 “啪”、“啪”,颜苧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来人,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一袭白衣衬得眼前的人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拓跋胤奕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探究,不禁说:“姑娘的好一个风雨潇潇愁多少,不知姑娘何有这般见地?” “世间多少痴情女子,缘聚缘散,时光匆匆散了多少人,兀自的等着归人,却不知归人已归,情归何处,只道是痴人迷了而已。” 拓跋胤奕眼里闪烁着光亮,不知是不是眼前的人儿给太多的震撼,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怎会有这般见地又或者怎会无端那么多愁,对眼前的女子有了兴趣,想要了解她如何会有如此的愁。 “在下从未听过这首曲,这首曲是姑娘所做么?” “不是。” 拓跋胤奕语拮了“恩?” 又说:“不知姑娘芳名?” 颜苧萝不知眼前人到底是何底细,不想再纠缠下去,“公子,名字不过一个人的代号而已,何必明明了了?” 拓跋胤奕哈哈大笑起来:“我是很郑重其事的想知道小姐的名字。” 颜苧萝睁大了眼睛,似乎他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人。 拓跋胤奕开始上下打量颜苧萝,见她一身紫色纱衣,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件饰物,给人淡泊雅致的感觉,可是沿眼角而上的黑色印记影响了她的美感。 见颜苧萝久久不出声,拓跋胤奕微微笑着:“小姐不必担心,我不过想认识小姐而已,在下拓跋胤奕。” 颜苧萝见他眼里的真诚不似假的,便道:“颜苧萝。” 一阵声响,颜苧萝看着眼前人匆匆离去,自己也转身回屋。 “小皮孩”(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清晨,阳光偷偷地跑进屋里。 颜苧萝斜躺立在床头,微微的睁着眼,似乎还有些倦怠,起身后便唤了小欢进来梳洗,颜苧萝自己在这已近一月才将这儿繁琐的穿衣学会,也难怪颜苧萝起初学穿衣时,眉头皱得打了好几个结。 也许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久了就会感到寂寞,自己的愁绪也越来越多。 脑中闪现出在家和妈妈一起煮汤圆的情景,开开心心的,可是现在自己却来了这里,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颜苧萝希望他们不要着急伤心才好,她好想让他们安心,告诉他们自己在这,淡淡的愁思积聚眼里。 看着愣着自家小姐,小欢不知如何是好,“小姐,小姐。” “小欢,今天我亲自下厨,好好吃一顿。” 小欢急忙阻止:“小姐怎能粘这些阳春水!” “怎么不行,你就去准备好食材便可。” 见自家小姐坚持,只好悻悻的退下去准备食材去了。 一路上小欢越发觉得奇怪,以往小姐根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地······,仿佛从小姐醒来过后似乎就同以前不一样了,怎么突然觉得她不是自家以前的小姐,又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怎么会不是? 从厨房厨娘手里使劲抓取了些食材,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有些心疼,心疼自家小姐,如若不是小姐拿自己珍藏的珠钗换了这些,那些人如何会给自己这些东西,一个个的小人样,每次分发的饭食都是馊了,小姐都只是摇摇头并不怪罪,叫自己拿着珠钗同厨娘换取一些食材和厨具,虽厨娘又爱刁难,但不用继续吃着馊掉的食物。 赶了回去,颜苧萝正在院中的水井旁取水,小欢放下了手中的食材,跑过去从颜苧萝手中抢过绳索,“小姐这些重活我来就行,小姐去看看食材。” 颜苧萝不再争抢,自己的手已经被绳子勒得发红,自己实在是不适合这些,便去看看小欢拿来的东西可以做些什么,杂乱的堆积着豆腐、南瓜、糯米面、绿豆、、、、、、,这肯定又是小欢的功劳,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种东西,朝着水井旁看去,抿着唇笑着,自己还有小欢陪在身边,转过身去整理食材,等一会可以做些好吃的了。 两人热火朝天的忙了起来。 一阵小孩的哭声从院外传来,颜苧萝放下手中揉捏的面团,洗净手急忙往院外走去,觉得有些奇怪这里怎么会有小孩的哭声,自从自己住这里以来才知道这尾芜院以前可是王府的荒院,几乎没有人会经过这里,顾不得许多,小孩的哭声越来越大。 出了院,就看见以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坐在地上蹬腿大哭,“父王,父王······” 颜苧萝跑过去一把将小孩抱起,轻声问道:“怎么哭了?告诉姐姐,好不好?” 见有人将自己抱起来,心里的害怕也减少了,小男孩抽了抽鼻子抬起头大叫了一声:“丑八怪”,哇哇地又哭了,颜苧萝想抱着小人儿,制止小男孩的哭泣,怎奈她越靠近,小男孩就大嚷:“丑八怪,走开,走开。” 她不知怎么办,搓着自己的双手,小男孩让颜苧萝感到无措,为了分散小孩的注意力,她大声的说:“瞧,瞧,那是什么。” 小孩似乎被吸引了,哭声小了点,颜苧萝又加了把劲“哇,那小青蛙还能飞呢!,瞧,多奇怪呢!” 抽噎忽的停止了,小男孩朝着四周看了看,却不见什么会飞的东西,更何况会飞的小青蛙! “你骗人!” “你不哭了我就给你看,好不好?” “你不骗人?” “恩,不骗。” 颜苧萝带着小男孩进了院,唤了小欢去打一盆水,小欢支吾着下去。 帮着小男孩擦拭着脸边问:“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不好?” 现在并不觉得眼前的女子可怕,边说:“我叫拓跋安贤,父王叫我贤儿。” 颜苧萝嘀咕着:“拓跋安贤。”拓跋,拓跋,这不是皇室的姓氏么?难道是拓跋胤寒的儿子?但又没有听说过拓跋胤寒有孩子。 拓跋安贤觉得眼前帮他擦脸的人有娘的味道,“姐姐,姐姐,贤儿想看会飞的小青蛙。” “啊!那贤儿先洗完,姐姐我们先去摘些————好不好” 拓跋安贤乖乖的点点头。 摘了些——,颜苧萝就开始动手编了只小青蛙,留着长长的——挂着,一晃一晃,看着颜苧萝手中的东西,拓跋安贤眼睛盯着,害怕小青蛙一下就飞走了。颜苧萝笑了笑,将它在拓跋安贤眼前晃悠了一下,引诱道:“贤儿,想不想要?” “可以送给我?” “恩,送给贤儿。” 拓跋安贤拿着手里的青蛙,蹦蹦跳跳,就一个小孩心性。 “小欢,陪着贤儿玩一会,我去弄一下饭菜。” “小欢以为小姐忘了呢。” “小妮子,吃味了?还是饿了?” 小欢涨红了脸,“才不是,小姐尽寻开心!” “好了,好了,照看好贤儿。” 颜苧萝接着又去揉面,其实这是要准备弄一些南瓜饼,只怪她有些馋了而已,拓跋安贤看着去忙的颜苧萝,自己也想要去看看,“姐姐,你玩什么呢?” “呵呵,姐姐准备捏饼呢” 拓跋安贤很好奇,自己也想捏捏,询问说:“姐姐,贤儿也想捏。” 颜苧萝笑着说:“好啊,贤儿要把手洗净才行。” 拓跋安贤点点头,看着颜苧萝手里的饼心里一阵开心。 “小皮孩”的孝心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盘中的那金灿灿的南瓜饼,色泽诱人,屋子里溢满南瓜的味道,拓跋安贤的眼睛咕咕的围着那桌上的食物打转,生怕那些让人垂涎欲滴的美食一会就会飞走了,小手绞着衣摆,一会儿望望颜苧萝,一会儿望望那桌上,颜苧萝看着拓跋安贤那副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贤儿是不是想吃了?” 拓跋安贤听了颜苧萝的话:“可以吃了吗?” “贤儿也参与做了,为什么不可以呢?” 话儿一落,拓跋安贤就直扑桌前,手里拿了一块南瓜饼送入嘴里,颜苧萝和小欢也各拿了一块饼尝了尝,小欢突然大声说:“小姐,可好吃了!我还要!” “不准,这是我的!” 小欢轻哼一声:“这是我们做的,你不能霸着!”作势要去抢,拓跋安贤小小地身子紧紧地抱住那装着饼儿的盘子,两个淘气的追抢,看着他们,颜苧萝无奈摇头笑。 “小欢,停下。”小欢呶呶嘴,停了下来。 颜苧萝又转头板脸对拓跋安贤,“贤儿不能这样,姐姐们都饿了,我们要一起吃,不能这样顽皮!” 拓跋安贤将头低下,“可是,可是,贤儿想留给父王吃。” 看着拓跋安贤那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颜苧萝拍拍拓跋安贤的肩膀,“贤儿,贤儿,是姐姐的错,姐姐不知道贤儿这么懂事,还记得自己的父王,等我们吃完了,我们和贤儿一块在做给贤儿拿给贤儿的父王,好不好?” 抬头看了颜苧萝,“恩”。 饭后,尾芜院里传出一阵阵的笑声,却不知院外早已忙成了一团。 “哈哈,姐姐,你看看小欢姐姐!” “哼,小魔头,看我不收拾你!” 小欢捋起衣袖,想要将手里的面团末抹在拓跋安贤脸上,拓跋安贤这个小魔头哪里肯服输,手里也抓了一团面,两人又在院里开始打闹,颜苧萝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见惯了两人这模样,毕竟还是孩子性子,自己继续弄手里的面团,打算把南瓜饼从新做一份放入食盒里让拓跋安贤带回去给他的父王,嘴角不禁微微扬起。 这份安乐不久就被一阵声响打破,这尾芜院似乎没有这么热闹过,一群王府里的侍卫进了这尾芜院,一名为首的侍卫前来对站在院中的颜苧萝说:“王妃,沈齐得罪了,四王爷和王爷命小人前来带王妃过去,来人将王妃带去前院。” 小欢一看这阵势,有些着急,立马拦在侍卫面前,“不准你们带走小姐,小姐没有过错,你们凭什么带走小姐!” 几番拉扯,侍卫有些按捺不住了,“你在拦着,休怪我们奉命行事!”说着想要别在腰间的佩刀拔出来,颜苧萝见此情况,明白是福是祸均要承受,何况此刻还未明白是何状况,便对着小欢扯着微笑让对方安心“小欢不必着急,我跟着去看看,很快就会回来。” 小欢眼里又开始急红了,为何每一次都是如此。 侍卫一群人带着颜苧萝刚刚走了几步,突然从内屋里传出一阵稚嫩的声音“不准你们带走姐姐,要不我告诉父王重罚你们!” 走到门口的一群人纷纷转过头来,沈齐急急走上前去,“小王爷,轩王爷在找您呢,属下带你去前院。” “父王在找我?快带我去!” 本来一群人要往着前院去,拓跋安贤又似乎想起什么,“你们等等,我还要拿姐姐做的饼给父王尝尝。” 拿着装好的食盒一群人就往前院走。 总是偏见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前院里的气氛太过闷沉,刚刚踏入院里,颜苧萝似乎又感觉到有冷冷的目光直射自己,无奈摇摇头,自己在担心些什么? 沈齐进前禀报:“王爷,王妃和小王爷带到。” 坐在主位的拓跋胤寒没有温度的应了一声:“恩。” 拓跋安贤一个劲冲在屋里另一个男人怀里,“父王!” 颜苧萝随之进去屋里,对屋里那个让自己有些惧怕的人福了福身,没有听见有丝毫回应,颜苧萝站直了身抬眼望着那个没有出声的拓跋胤寒,而拓跋胤寒似乎从颜苧萝进门就一直看着她,颜苧萝望进了那如深潭的黑眸里,不知道他到底在作何想,就如这样一直静止,拓跋胤寒看着有些陌生的颜苧萝,似乎从她落水醒来之后整个人变了,从前那个每次见自己都会羞红脸颊的人,从不敢直视自己的人儿何时变得如此大胆。 看着没有发话的人,颜苧萝感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般,心里也有些隐隐的担心。 “父王,你尝尝姐姐做的饼儿。” “恩。” 颜苧萝被如春风般的声音吸引过去,一个与拓跋胤寒相似的人,只是眉目之间满满的温润儒雅,没有那股子令颜苧萝害怕的戾气,上下打量着,忘了眼前不知眉头何时微微皱起的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为何将贤儿藏起来?恩?” 原来竟是这般将自己带来这里兴师问罪,反问道:“王爷认为呢?” “好,难道王妃还要本王来解释?果真王妃心机深沉。” “如若王爷早已定了妾身的罪,妾身何必在费口舌去解释。” 小小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僵局,“二皇叔,姐姐没有将贤儿藏起来,是贤儿迷路了,姐姐还陪着贤儿一起玩呢,还一起做吃的,贤儿好开心!你尝尝姐姐做的饼。”小小的手里拿着一块饼儿递给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看着递过来的饼,眼里隐藏着怀疑,不动声色的将南瓜饼送入嘴里,嘴角扬起不易被人察觉的幅度。 听了拓跋安贤说的话,拓跋胤轩起身对着颜苧萝说:“皇嫂,谢谢你照顾了贤儿。” 颜苧萝抿唇微笑,“四王爷,不必客气。” “恩,好了,打扰了王府这么久,贤儿已经找到,王弟在这里谢过二皇兄和二皇嫂了,我该带贤儿回王府了,告辞。” 拓跋胤轩带着贤儿回府,告别二人,屋里就安静下来,拓跋胤寒似乎不打算愿开口,时间就如此静静的,风拂过颜苧萝的脸颊,一小绰发丝调皮的亲吻着她,发丝遮住那眼角的红色印记,视线穿透前方,似乎在遥望着,拓跋胤寒有些失神了。 不愿处在这左右不适的境地里,颜苧萝轻轻咳着,见人没有任何动静,出声到:“王爷,臣妾可否退下。” 被如泉的声音入耳,魂儿终回来,拓跋胤寒眼里似有一丝光亮,“王妃已做人妇,是贤儿的婶婶,为何如此不知礼,让贤儿唤你姐姐?” “贤儿唤臣妾为姐姐,为小孩心性,难不成还要和小孩较劲不成?如此更不合礼,想必也不是王爷想见吧!” “呵呵,几日不见,王妃越发伶牙俐齿了!” “王爷乃大丈夫,怎会和我这一介妇人计较这些区区小事呢?” 拓跋胤寒抿着唇,眼前的颜苧萝整个身体似被满满的自信包围,忽视不得。 “王爷若无事了,臣妾告退。”颜苧萝禀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去。 拓跋胤寒看着转身挺直离去的人儿若有所思。 王爷要来同小姐用膳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清晨,着一身中衣的人儿从床塌起身,走到窗前轻轻推开窗户,眼前那么清亮,院中早已有人在忙碌,忙碌的人儿感觉自己身后有人看着自己,转头瞧了瞧,看清看着自己的人是谁,咧开嘴说:“小姐怎么不多睡会儿?小欢这就送热水过来。” “恩。” 也许这就是深闺里的寂寞,深闺里的小姐、夫人不能随意与人结交,上街只为了购置些胭脂水粉、衣物,为了排解孤寂只能看书、作画,抚琴,下棋,练舞,吹笛······,借此打发打发时间,无端生出愁绪,如今颜苧萝也就是如此,就像被围在一座城里,如困兽般,想要逃出去,却无路可走。睡觉,看书,在这院子里闲逛,仿佛失去了重心,到底现在她自己的生活目标是什么?机缘下到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左手靠在桌上拿着书,右手翻开下一页书,静静地看着书,看书的人儿好似进了书中,全神贯注的看着书本。 小欢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小姐,总觉得自己的小姐在落水醒后变得不一样了,很多习性都改变了,好像变了一个人,可是······,但是现在的小姐这样才好,至少忘了一些事,也好,也好,小欢低头继续自己手中的针线活儿。 余辉洒落窗前,影子从炕前升长,揉了揉酸涩的眼,向屋外唤了一声:“小欢,可生好火了?” 小欢似撒娇的说着:“小姐!早生好了,一直在烧着水等你呢!好想吃你烧的菜。” “你这小妮子,尽等着你家小姐呢!”颜苧萝边说便朝着屋外走去。 颜苧萝洗净了手将衣袖轻微挽起,开始做菜,其实她也是借着做菜打发时间,呆在这尾芜院里左右是只有小欢她们两人而已,整日呆着没病也憋出病来,也怪不得在大院里的女人无端生出那么多忧愁来。这下倒好,自从上次小欢吃过颜苧萝做的菜,就馋上了,虽碍于主仆身份,小欢不敢指使颜苧萝做菜,可是每次只要颜苧萝要去做饭,这丫头就高兴的不得了,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兴奋,每每这样,颜苧萝都是笑着小丫头的有趣。 菜儿刚刚摆上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欢急急忙忙地从院里冲进屋里,指着屋外,“王、王、王······。” “何事这么吞吞吐吐?慢慢说,缓口气。” 深深吸了一口气,小欢立马抓着颜苧萝的手说:“小姐,王爷要到这儿与小姐一同用膳。” 笑了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这么慌张?” “小姐,难道不高兴么?” 正要开口却听见了门外响起一个醇厚的声音,“难道本王来这儿,王妃不高兴?” 小欢向拓跋胤寒请安,“参见王爷!” “恩,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怎敢做王爷的主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欢向外走去,身影消失在门口,拓跋胤寒出声道:“难道王妃不希望本王来这?” “臣妾岂有不迎之意?这本就是王爷的王府,王爷想要到哪就到哪,何须在意?” 看着眼前巧言的小女人,不禁暗暗嗤笑:好一个颜苧萝! 不知眼前的拓跋胤寒又在想些什么,担心桌上摆好的饭菜冷掉,浪费了自己好不容易弄的吃食,况且自己的肚子也有些受不住了,“王爷,不是到臣妾这儿用膳吗?若是等会饭菜凉了,想必就入不了王爷的口了。” 拓跋胤寒自顾坐在主位上,看着还站在一旁的颜苧萝,“王妃不入座?” 空气弥漫着丝丝暖风,不似前几次的周身出现的凉,颜苧萝走到离拓跋胤寒最远的位置坐下,拓跋胤寒看着桌上菜色可口的素菜,“这是王妃做的?” 颜苧萝如实回答,“是臣妾做的。” 拓跋胤寒心中伴着疑惑,何时堂堂相府千金会下厨做菜了? 相视无言,两人开始动筷,拓跋胤寒夹了一夹的清炒白菜,入口慢慢的清凉又有些淡淡的肉汁味,很是可口,心里有些淡淡的惊喜。 看那入了拓跋胤寒口的白菜,颜苧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不知这些清汤小菜是否合对面那位大爷的口味!害怕等会又要对付什么突发状况了! 一顿饭下来,不见拓跋胤寒有什么不满,颜苧萝提起的心微微放下了。 拓跋胤寒觉得有些困惑,难道吃一顿饭就如洪水猛兽么,眼前的小女人一副释然的样子。 从小欢在饭后将碗筷收拾干净知道现在也不见拓跋胤寒有离开的迹象,颜苧萝的心里着急了,不会,拓跋胤寒不会留在这里歇息吧,按理拓跋胤寒是讨厌自己的,甚至厌恶自己的,怎么会留宿这里,若是不走,自己找什么借口推辞,心里这样的心情不敢表露出来。 拓跋胤寒坐在颜苧萝时常坐的那个软炕上看着沈齐从颜苧萝书架上的书,眉梢微微地往上让人瞧不见的幅度。 灯下聚精会神的男人是有着致命的诱惑,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抿成一线的薄唇,高挺的鼻翼,如剑有力的眉······,颜苧萝心跳有些快了,移过头看向别处,可眼前是模糊的。 觉察眼前的人盯着自己一会儿又看向别处的人儿,开口道:“王妃是乏了么?” “回王爷,臣妾是有些乏了,还望王爷早些回安清院歇息吧。” 拓跋胤寒眼稍稍眯起,瞧着眼前的人想要看穿,“难道王妃不希望本王留宿你这么?” “臣妾怎敢做王爷的主,王爷若是想留在哪儿任是谁都无法做得了王爷的主。” “呵呵,本王的王妃可真真是明白!” “王爷本就不喜臣妾,臣妾也就不再强求,是自己的终究会属于自己,不属于自己的强求也终究会离去,何必费心去做白费之事。” “好,好一个不做白费之事,那本王就提醒王妃一句,不要再使任何诡计,否则本王不会手下留情!”说完,拓跋胤寒拂袖而去。 颜苧萝的目光随着离去的人慢慢跌落,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怀疑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一个着着粉红锦衣的丫鬟从外间跑进,对着一个坐在雕花镜拿着梳子在梳着披在胸前的头发喊道:“侧妃!” 镜前的女子蹙着眉,语气责怪的说:“恩!?” 丫鬟身体抖了抖,害怕眼前女子不高兴,“奴婢知错,娘娘!”坐在镜前的女子站起身朝着还有些瑟瑟发抖的丫鬟,“小桃,可知道些什么了?” “回,娘娘,王爷刚刚是在王妃那儿用的晚膳,在尾芜院呆了许久,到了快要歇息的时候,王爷就发怒离去了。” 柳若盈笑了,果真王爷不会喜欢那个丑女人,自己担心是多余的,可是那个丑女人・・・・・・,休怪自己・・・・・・・! 脸上的笑意在小桃眼里是一剂安心丸,上一次前去尾芜院探听颜王妃是否溺毙,结果回禀时告知颜王妃醒过来,娘娘脸色突变,当时自己和小安一块被娘娘掷过来的首饰盒砸伤了,这次自己应不会被娘娘怪罪了,心总算落下了,“娘娘,小桃告退。” 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下去,小桃看了手势,退了出去。柳若盈的笑变得有些阴森,十指丹蔻朱红,搽着鲜艳的颜色如血般令人害怕。 书房中的人负手站在书桌前,眼里的光芒一闪,想着那张冷然的小脸的女人,何时她会变得如此令自己觉得有些好奇,她见自己没有了以前的那份羞涩,而是浑身充满着让人不可忽视的自信。 一会儿,穿着一身黑衣的人从屋顶跃在了拓跋胤寒面前,单膝跪下,“主子,伯颜康一行人已经乔装提前进入北国!” 拓跋胤寒早已预料到,知道伯颜康不会轻易暴漏行踪,想要刺杀的他的人在暗处,不得不防,一定会易装提前进入北国,凌风带来的话肯定了自己的预想而已,便吩咐下去,“继续盯着伯颜康,不要让他察觉出你的踪迹。” “是的,主子,可是如若有人在途中刺杀伯颜康,属下是否出手相助?” 拓跋胤寒扬了扬眉,“你小瞧了伯颜康。” 瞧了瞧自己的主子,懂得必有缘由其他不必再说,一切均有安排,拓跋胤寒对凌风说:“退下吧。” 凌风抱了抱拳,起身道:“是,凌风告退。”一个闪身消失在窗外的茫茫黑夜中,屋里顿时静下,就像刚才不曾有人来过,“咚,咚,” 拓跋胤寒听出了声音,“沈齐进来。” 沈齐推门而进,见了坐在前面的拓跋胤寒,跪着说:“王爷,属下打听了一下,自从王妃落水后就一直呆在尾芜院里,没有去见府外任何人。” “是么?那可有人潜入王府见过王妃?” “望王爷恕罪,属下不知。” 拓跋胤寒知道沈齐是不会伤害自己之人,可是终究不是自己的人,拓跋胤寒不想有太多的流露,对着沈齐说:“下去吧。” “是。”沈齐退了下去,想着颜王妃是不是被调换了,王爷何时会对王妃上了心?要不要禀告宫里的人?可是王妃的模样可是没有任何变化!心中拿捏不定。 不知沈齐会不会如实去禀告宫里,拓跋胤寒也不作他想,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自己为何非要去弄个明白! 其实许多的事或许在那不经意间已经注定了一切,身在局中的人只是被局迷了而已,弯弯几经回转才明白,为时是否已晚?前缘已定,就终难改。 三小妾上门挑衅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院里,小欢和颜苧萝摆着桌子放在院中央坐着晒晒太阳,自从上次拓跋胤寒的突然到来,颜苧萝心里还是有些不安,是否又会闹出些什么事来?自己总是会无缘无故牵扯到一些事,虽说相安无事,可是总觉得这王府大宅子里不是一池清水潭子。 院门被人敲着,颜苧萝奇怪这时候谁会来,小欢对颜苧萝说:“小姐,奴婢去瞧瞧。” 点点头,小欢朝着院门走去,倾身贴在门上,“谁?” 门外响起一声,“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看看王妃,还不开门!” 小欢急急忙忙跑到颜苧萝身边,“小姐,王爷的三个夫人来拜访,他们肯定不安好心,小姐我找个借口辞了他们!” 颜苧萝心想迟早会面对,何不先看看他们,“小欢,去应了他们。” 门开了,进来了三个艳丽的人儿,三个人各有千秋,丰腴,纤细,高挑,走进了,胭脂味道迎面扑来,有些呛人,颜苧萝的眉头皱起,有些不习惯如此味道的用素帕擦了擦鼻子,还未出声,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就说:“难道姐姐不欢迎妹妹们来么?怎么连张椅子都没有?” 长得丰腴的女子嗤笑着:“瞧二夫人说的,那些个奴才哪还会往这送东西呢?那盈月院的门槛都被那些个奴才踏破,那还会顾这呢?” 二夫人神色不屑用手假假的拍了自己脑袋,“唉,我这脑袋,如今王爷宠着盈月院的那位主儿,谁会不知道,哪还会来这!” 长得稍高挑的女子走上前,“大夫人和二夫人说的什么话,存心让王妃姐姐伤心么?那盈侧妃可是貌美如花,那副皮囊世间哪个男子不爱?难道还爱个无盐女么?夜半惊醒,呦,呦,王妃,妾身们这可不是说你呢!” 三人掩帕遮住那得意的小人嘴脸,连带着身后的奴才也是一副嘴脸,颜苧萝看着他们虚伪的模样,可惜了他们的皮囊!想必此次前来也只是来奚落一番,不下下他们的面子,下一次又来尾芜院招惹一番,还不知道要出什么妖蛾子! “是么?王爷宠着谁,本宫想不是什么人能管得着,如是有人越了身份,想必本宫要家法处置一两个贱婢,想本宫这王妃也不是虚晃的头衔!”颜苧萝正色道着,有些厌恶看着眼前三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颜苧萝本就是性格不太与人相争,可是有人欺负头上绝不会任人辱骂。 三人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心里明白这王妃哪是以前任人嬉笑的颜苧萝,这是说自己越了身份对主子评头论足,即便是不得宠的王妃身份也比自己高,可以用家法处置自己! 小欢看着三位夫人被自家小姐说的脸色苍白的样子,好一阵高兴,自家小姐再也不会被他们这些小人欺负了!轻哼,看你们还得意!眉角向上扬起。 “瞧我这尾芜院里连张椅子都没有,若是三位夫人不嫌弃站着累的话,留下来喝喝茶,本宫有些疲乏了,进屋里歇息。”说完,颜苧萝对着小欢使了使眼色,扭头径直走进屋里。 三位夫人见主人已经走了,自己留在这左右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小欢笑着,小姐这招真行!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是想留在这等我家王妃醒来,可我家王妃午休那可是一时半刻醒不了的,要不奴婢这就去沏壶茶给三位夫人在这等等,可是这院里椅子不多,恐怕还是要三位夫人站着等了!”小欢窃窃笑着说,看着惊慌的三人,心里好不解气。 三人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阵发紧,若是站一会儿还行,指不定还要站多久呢,各自讪笑着,推说自己都还有事,一同离开了尾芜院。 原是痴情女子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等三人消失在尾芜院,小欢一阵大笑,走进屋里告诉颜苧萝,声调因为高兴抑制不住的高,哼道:“小姐,你知不知道,那三位夫人脸色发白的离开,太解气了!看她们还觉得小姐好欺负不!” 说完还在那兴高采烈地模仿三人离去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笑了笑,“你这小丫头!若是那三位夫人知道你这么嗤笑他们,看她们不把你给吃了!” “哼,小欢才不会怕他们呢,这不是还有小姐在这么。”边说着边撒娇似的摇着颜苧萝的手,颜苧萝也不计较小丫头这般,知道这丫头忠心于自己才会如此。 琢磨着,这三位夫人是何来历,尽然敢来这儿挑衅,即使颜苧萝是个不得宠的王妃,怎么也是右相的宝贝千金,三人来这儿,必定有人暗示,又或者是她自己想得过多,只是如古代怨妇般来嘲笑比自己还要失意的人来以此安慰自己失落的心? 见自己的小姐不出声,想要唤回颜苧萝的思绪,“小姐,小姐在想什么呢?” “小欢,这三位夫人什么来历?” 小欢脸色一变看着颜苧萝,难道小姐忘得这么干净?难道自家小姐落水醒后连以前这么让小姐难过的事都会忘了,那事小姐因为这事哭了整整一夜,却不得不答应!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颜苧萝,害怕旧事重提,小姐又会不好受了。 见小欢眼里的犹豫不决,语气十分淡泊却又急切:“小欢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有些事忘了,可是必须记起。” 她忽然抓住了颜苧萝的手,“小姐。” 颜苧萝不作声,可是眼望着小欢,眼里坚定的想要知道。 她缓缓道来:大夫人叫艳娘、二夫人叫明珠、三夫人叫玉娘,三人均是那花楼里的花魁,可是王爷却在与小姐成亲的那一天将三人一同娶进王府,太后出面阻拦,王爷便说若是娶了小姐作侧妃就将三人退回去,可是太后疼小姐,哪里肯!连老爷和少爷也十分气愤,一直僵持不下,小姐傻傻的劝说太后让三人进门,可是成亲当天王爷留着小姐独守空房,后来还被勒令搬离荷清苑,那些个下人见小姐被王爷冷落,就欺负小姐,奴婢叫小姐去和老爷说说,可是小姐却不计较,说等着王爷,王爷会明白的,可是等来的却是王爷一连娶进了几个侧妃,等到的是她们一个个想要害小姐! 颜苧萝明白了自己有时为何会因为拓跋胤寒心隐隐的疼,视线飘得很远很远,怔怔地看着前方,原来的颜苧萝到底在等着明白什么,就一痴女子! 坐在自己眼前有些失神的小姐,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欢害怕小姐心疼,因为那肝肠寸断的滋味,她明白,见过小姐曾经无助的样子。仔细地看着颜苧萝,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手更是紧紧地抓住颜苧萝的手,此刻颜苧萝的情绪无法隐藏的显露,想要给予她力量。 乌黑的眼珠子因为手中的力量转了转,似在自言自语:“呵呵。” 颜苧萝看向握着自己手的小欢,又忽然闭了眼,再次睁开时眼里的悲戚与无神没有了。这一刻,不知颜苧萝在想些什么。 “小姐,是不是小姐记起难过的事了,都怪小欢!”小欢把颜苧萝难过的罪都揽在了身上。 颜苧萝谈谈道:“下去吧。” 小欢没有再说,退了下去,满是担忧,责怪自己做什么把这些难过的事说出来,都怪自己这张嘴!想要狠狠抽一嘴巴子! 屋里静静地,微风吹起白色纱帘,如细碎的浪花,遮住那帘后的人,缥缥缈缈,在空中似那无根的浮萍。 柳若盈留下用膳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本以为会清闲几天,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尾芜院这几天总是这么热闹,来了一拨又一拨的人,而且个个是不省心的主儿,这主仆俩应付得可够辛苦的。 在院里做着针线活的两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小欢总在戏说自家小姐,笑声传到院外,那么明净,那么触动人的心弦,院外的人听着也不禁羡慕,在这里能有如此心情,胸中的阴郁也会随之而消散。 但是唯有柳若盈握紧了手,朱红的指甲在掌中嵌出一个深印,眼里满是嫉恨,可是踏进尾芜院里,眼里的恶意被那双弯作月牙的眼所覆盖,满脸笑意,“姐姐,妹妹来姐姐这串串门。” 抬眼看着来人,一身粉色红裙,一朵被绿荷所衬的荷花现在裙褶上,发髻高高竖起,多娴静的人,若不是以前从小欢口中知道柳若盈并不简单,也许自己会迷失在这笑里,而不知笑里暗藏着威胁。 柳若盈看着自己愣神的人,难道有什么问题?久久听不见回答:“难道姐姐不欢迎妹妹吗?妹妹会伤心的!” 听着假惺惺的话,谁知道来人的目的,颜苧萝张嘴说:“哪会呢?还怕妹妹会嫌弃这儿简陋呢!” “呵呵,只要姐姐不嫌妹妹来打扰,妹妹岂有嫌弃之理,环顾着四周,这里可清幽,适合静休呢!” 是啊,这里在颜苧萝醒来后就做了一番修整,这小小的院子里被那茂盛的爬山虎包围,一片绿色生机盎然,给人沁人心脾的清凉。 只听不出语气的说了:“妹妹不嫌弃就好!” 两人各自在那假意的寒暄着。 颜苧萝看着天色有些晕黄,夕阳照进院里,柳若盈似不想离去,颜苧萝不好开口赶人,开口道:“这已到了晚膳时间,若是妹妹不嫌弃就一同用膳。” “王爷进宫了,没人陪着妹妹,担心一人用膳有些孤寂呢。”话语里尽是甜蜜。 “那我就吩咐他们摆弄饭菜了。”说完,颜苧萝让小欢去准备两人的饭菜,小欢不乐意的嘟着嘴下去了,心里预感着会有事发生。 饭菜摆上了桌,柳若盈身边的婢女大声的说:“这哪里能让我们主子吃的,这些统统撤下扔掉!” 小欢正要退下去,听见这一叫唤,心里冒起了火气,怎么不能吃了,难道小姐能吃,她家侧妃就不能吃么?转身要理论理论,颜苧萝知道一定会有这种情况,拉住小欢的手轻轻拍着,用眼示意她不要闯祸,目光转向柳若盈,“本王妃能吃,况且王爷也吃过,难不成王府里还有谁比王爷还要金贵?” 想必话中意思柳若盈是明白的,对着身边的婢女吼道:“小桃,放肆!还不向王妃赔罪!” “王妃恕罪,小桃说错了话。”低着头,身体想必是因为柳若盈的话而有些颤抖。 颜苧萝也不答话,拿起自己的碗筷,“妹妹也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 也不知颜苧萝到底作何想,便说“小桃下去!” 小桃就向颜苧萝和柳若盈行了一礼,“是,奴婢告退。”话毕,就匆匆退下去了。 许是从没有吃过这样素淡的饭菜,柳若盈不情愿地拿起碗筷装着很是乐意。 饭前的小小插曲,在用膳时两人不在言语,不知是不是胃口不好还是因为眼前人而不自在,吃了几口颜苧萝就放下了碗筷。 原以为饭菜难以入口,但柳若盈吃了一夹,觉得入口的饭菜好比寻常时的可口,就稍微多吃了一些。 终于在饭后,柳若盈向颜苧萝告辞,一行人终于走出了尾芜院,而颜苧萝也松了一口气,弄不明白柳若盈是否只是吃饭这么简单,还是另有图谋,因为从小欢口中觉得上一次颜苧萝落水绝非那么简单,不得不谨防。 贱人!放毒?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夜里,外面的风呼呼的吹着,拍打着窗户,屋外的枝条被吹的沙沙作响,颜苧萝躺在床上始终不能眠,不知作何,心里总有些不安,左右翻身,过了一会儿,眼皮沉沉的闭下。 午夜,“不要!”,颜苧萝浑身汗涔涔的惊醒过来,手抚着胸口,喘着气,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看不清面容着着蟒袍的男子为了救她胸口被黑衣人刺了一剑,自己来不及拉住那个男子,救她的男子掉入了身后的悬崖,但却被男子眼里盛满的怜惜所震撼,明明好像素不相识,心却作痛。 做了噩梦醒来,之前本就难以入眠,现在颜苧萝更无法睡下,唤了睡在隔壁的小欢进来点灯。 被唤进来的小欢拿着火折子在灯座子前边点着灯边对着颜苧萝说:“小姐,怎么这会会突然醒来?” “有些睡不着,点着了就回去歇息吧。” “要不要小欢陪着小姐?” “不用了,你下去继续歇息。” “那小欢就在外间歇息。” 小欢走向外间睡在躺椅上,缩了缩身,不一会儿就渐入梦乡。 从刚才醒来,颜苧萝脑海里映着那梦里男子的眼神,怎么就一个梦就如真实的身临其境! 靠着床头,看着那灯座里的火,在这寂静的夜里,燃烧得嗞嗞作响,想着想着,困意也慢慢袭来。可是不知谁一脚将门踢破倒塌在地发出一阵巨响,小欢被这一声震得从睡梦中吓醒,从躺椅上爬起来,一边搓着双眼,一边走过去,看清了来人,被来人浑身散发的戾气惊得说话都打颤:“王、王、王爷。” 想要拦住往里闯的拓跋胤寒,因为害怕满身戾气的拓跋胤寒会对自家小姐不利,何况他身后还带着一群侍卫。 被有些打颤的丫鬟挡住的拓跋胤寒不耐烦:“滚开!” 小欢被一脚踢到壁上,头磕在壁上,顿时血从额头流出,拓跋胤寒径直带着一群侍卫往这里间走去,走到里间看见颜苧萝着着素白的中衣闭着双眼,一束散发将那印在脸上的红印遮住,屋里晕黄的灯火映着的人儿就像沉睡着的仙子,让人舍不得将她惊醒,而她也还未意识到危险。 说也奇了怪,刚才还怒火中烧的拓跋胤寒火气降了一下,可是一想到昏迷的若盈,一个跨步走到床前,一把将躺在床头的颜苧萝拽下床,“贱人!” 摔下床的颜苧萝立刻就醒了,看到眼前不知缘由愤怒的拓跋胤寒,疑惑的说:“不知王爷深夜到此将臣妾摔下床是为何?” “为何!?难道你做的事还不知道!恩?” “若臣妾知道何必再费口舌。” 盯着颜苧萝,那眼里的流波澄澈,没有一丁点躲闪,有那么一瞬间拓跋胤寒竟要相信了她的话,又记得从前颜苧萝屡屡对若盈的伤害,那么恶毒、狠心的人如何会有那纯净的眼神,只是她伪装隐藏的太好,差点就要被骗了,怒斥道:“颜苧萝!本王说过你再使计害人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摔坐在地下的颜苧萝抬头看着拓跋胤寒,“不知王爷何意?怎的,臣妾不明白。” “颜苧萝还在这演戏,本王不是那么好糊弄!来人!” “将王妃押入大牢,重大一百大板!” “是。” 两个侍卫走上前去准备押着颜苧萝,突然被一个人给撞开,“你们不准带走小姐!” 血顺着额头流下将小欢的半边脸染红,颜苧萝心一惊,手伸出去摸着小欢出血的额头,“小欢,怎么会这样?” “还不带下去!” 两名侍卫有些为难瞟着拓跋胤寒,见拓跋胤寒的脸色变得难看,心一横,势要将拦路的丫鬟拉开,可是这丫鬟拼命拦着,僵持了一会儿。 “将两人一块押进监牢!” 想着小欢额头流着血,颜苧萝担心没有及时医治伤口会让伤情更加严重,“王爷只是来问臣妾的罪,何必要牵扯旁人呢?臣妾这就随侍卫去牢里。” “牵扯旁人?只要查出是你二人放的毒,谁也别想逃脱!” “放毒?” 放毒?谁中毒了?颜苧萝心里满是疑问。 “本王小瞧了王妃!押下去!” 不分青红皂白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一群人将受伤的小欢和颜苧萝押进牢里,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王府里的王妃不得宠,一路上将二人推推搡搡押进牢里,将二人趴在长椅上,狱卒手执着杖要开始执行杖刑,而拓跋胤寒坐在侍卫搬来的座椅坐在颜苧萝面前,“狠狠打!” “是” 狱卒扬挥下抬起的杖,重重的打在二人身上,几大板打下去,小欢受不住大叫:“啊!啊!啊!······” 听见这一声大叫,本就不知缘由就被押在这挨杖刑的颜苧萝忍着痛,“王爷,为何如此待我们?” “如此待你们?你竟对若盈下毒!若盈尚在昏迷中!” “她中毒?我下毒?无凭无据,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用刑,想必北国律法也不许动用私刑吧!” “律法?律法是对冤屈之人,而你心如蛇蝎,屡屡设计害人,本王不会怜悯!” “王爷怎的会认为是我所为?我为何要害柳若盈!”颜苧萝直视着拓跋胤寒,把一切都忘记了,忘记了她自己在古代的身份,忘了自己要守好这个身份,忘了说,臣妾。 “若盈所受的苦,本王会一样加注在你身上!给我打!” 也许和他说理说不清,但也不能让小欢受牵连,“和小欢无关,若是要打,就让我替着小欢的一块打!” 近两百大板,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都会受不了会死掉,而颜苧萝却执意要替着自己的丫鬟挨打,拓跋胤寒心里不可置信。 小欢一听,几大板子下来自己已经快要疼死了,自己的小姐娇弱,受了这剩下的板子,那么一定会被打死的!心里十分感动,哭着说:“小姐,不要!小欢自己挨!” 狱卒停在那儿,也被颜苧萝的话触动。 “难道王妃要演一场主仆情深的戏码博本王同情么?本王绝不会可怜你们主仆!” 苦笑道:“我本就没有打算博一个被猪油蒙了心的人同情!” 拓跋胤寒脸色突变,上前站在颜苧萝面前弯下身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颚,“好!打!” 说完一甩手,坐回位置,而颜苧萝的下颚也出现了青紫红痕, 执刑的人继续着,这一杖一杖的落实在颜苧萝主仆两人身上,小欢被这板子打的晕了过去,可是板子依旧一下一下落下,因为执刑的狱卒没有听见王爷的发话,不敢私自停下。 坐在前方的拓跋胤寒眯着眼看着在受刑的人,颜苧萝紧咬着唇瓣,唇瓣早已被咬破,牙齿陷入唇肉里,血从顺着唇角流下,双手用力抓着凳沿,手指太过用力,泛着白。 打了一会儿,从牢外匆匆跑进一个人对着拓跋胤寒说:“无痕大夫已经到了,差我来告知王爷。” 听见来人的话,拓跋胤寒未吩咐就匆匆离去。 执刑的狱卒没有得到已经离去的王爷的吩咐,主仆二人已经奄奄一息,但仍旧不敢停手,不仅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对王妃有恨意,而且还有主子的命令,若是自己擅自做主,主子饶不了的就是自己。 发高烧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颜苧萝主仆二人的背后已是血肉模糊,抓在长椅上的手不知是何时跌落,若没有将她们绑在椅子上的麻绳,疼昏的人儿定会从长椅上滚下。杖刑执完,狱卒就拖着昏迷的二人丢进牢里,一把将牢门狠狠关上。 晕过去的颜苧萝不知过了多久悠悠醒来,疼得冷汗涔涔。四壁斑驳,地上腐烂的食物上有着鼠蚁,时不时发出“吱吱”的声音,尤其在寂静的夜里,没有任何光亮,这样的一个地方是如此骇人。躺在她身旁的小欢也缓缓醒来,一醒来就找自己的小姐,自家小姐是不是出事了?嘶哑的声音从口里发出:“小姐?小姐?” “小欢。” 听见了自家小姐的叫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就不停掉下,“小姐还好么?” 忍住了疼痛,微微扯了嘴角,“别担心,小欢照顾好自己。” “是,······”,小欢哽咽得说不出想要说的话,自家小姐为何突遭这样的横祸,想着在相府自家老爷、公子对小姐的宠溺,小姐何时受过这一次次的伤害,······ 也许是自己害得跟着自己的小欢受无妄之灾了,心里有了决定,假若有可能就把小欢送出王府。 断断续续的哽咽,颜苧萝有些难过,微颤的说道:“小欢别哭了,哭了伤不易好。” 抽噎的声音慢慢地停下,牢里变得安静了,可能是因疼痛,颜苧萝不在说话,小欢见强装的小姐,心疼了。 全身感到了冰冷,冻得发颤,身下的草甸也是被牢里的潮湿沁的发腐,夜里本就更深露重,衣裳单薄的人根本抵御不住这在牢里的寒冷,躺在草甸的颜苧萝脸色越发苍白,静静的躺着。 天泛着些许的白,湿暗的牢里透着点点亮,小欢发觉躺在身边的自家小姐瑟瑟发抖,脸色极是不好,手推了推自家小姐,唤道:“小姐,小姐。” 颜苧萝没有任何反应,小欢伸出手摸了摸颜苧萝的额头,烫得厉害,似发高烧的症状。怎么办,小姐受了杖刑如今又高烧不醒,在这潮湿、阴暗的牢里是无法养伤救治的,若是不及时从牢里出去,小姐还有活头么? 小欢虽是自己也受着伤,可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开口大喊:“来人呐!来人呐!······”声音越来越弱,也不见有人来理她,心里开始绝望,自己怎么向老爷,公子交代!挣扎着,爬向牢门,希望在那可以叫到人来救小姐,背后的伤口又裂开了,血又渗湿了衣裳,近了,近了,咬紧了牙,一点点爬到了牢门后,双手紧紧抓着牢门杆,叫道:“救命,救命,王妃快不行了!救命,······” 突然听见有动静,像是有人进来了,小欢心里燃起了希望,奋力嚷道:“救命,求求你救救王妃,王妃快不行了!” 一阵急步的声响慢慢靠近,知道自家小姐有有救了,一双眼直直朝着牢门外方向盯着,一个长小欢许多年纪的人穿着一身狱卒的衣服走到牢门外,看着眼前嚷嚷的人,小欢害怕眼前的狱卒不管她们死活,伸出手死死抓住牢门外人的裤脚,恳求道:“大叔,求求你救救王妃!” 为难的看着为自己主子苦苦哀求自己的丫鬟,王府里的事自己多少也知道些,可是管了这事可能会有很大的麻烦,担心惹祸上身,犹豫不定,朝牢里看了看躺在草甸上的人,一身血衣,紧闭着双眼,脸色或许是因伤发炎导致高烧而不似寻常人的红。 “求求你,求求你。” 眼前人是唯一能帮自己救小姐的人,忘记了身上的伤,爬起来给牢门外的狱卒跪下,死命地磕着头,嘴里不停的说:“大叔,求求你去禀告王爷,求他救救王妃!” 一身衣裳被血染红,额头上的伤口也渗出了血,眼里是被正在磕着头的小丫鬟震撼的不可思议,开口说:“别磕了,我去帮你通传一声。” 听了狱卒答应去求王爷,停了下来,抬头对着牢门外的人说:“拜托了,谢谢!” 狱卒转身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怜的人儿! 知道有人去求王爷来救小姐了,心稍放了下来,支持不住的晕倒在地。 旋花毒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听了家丁来报,说是白无痕已经去盈月院为若盈诊治,自己也有些着急了,也想尽快去看看白无痕诊治得如何了,匆匆从大牢里出去,扔下被杖刑的颜苧萝主仆二人。 一进盈月院,里面丫鬟、家丁忙忙碌碌的进进出出,走进楼里的屋子,白无痕正在为躺在床榻上昏迷的人施着针,原本因中毒而满脸乌紫的人慢慢恢复,拓跋胤寒走上前去轻拍着白无痕,道:“如何?” 眉毛挑了挑,“难道你还担心我救死了不成?” “无痕,我只是问你情况如何?” 白无痕戏谑道:“要不我先救死了,然后再给你就活了,怎么样?” 一会儿,又补充道:“毒血已经吐出了,叫丫鬟好好照顾!” 拓跋胤寒知道白无痕就是这般性子,偏偏能把人给弄置气了不可。 白无痕知道拓跋胤寒心里也有些疑问,脸正色道:“去你书房里说吧。”说完,白无痕扭头去收拾针包,率先走出去,随后拓跋胤寒对着柳若盈的贴身丫鬟说:“照顾好你家娘娘!”也就跟着离开了盈月院。 不一会儿,盈月院里的一个出来倒水的丫鬟被狱卒拦住:“姑娘,王爷还在院里么?” 丫鬟审视着眼前着狱卒衣物的人,他找王爷何事?一个小小狱卒想见王爷?来这找晦气!便赶人道:“走,走,走,王爷岂会见你!” 人命关天,作揖道:“劳烦姑娘,只需帮我通报一声。” 一个抱着被血溅红的一堆衣物出来,见杵在门外的两人,唤道:“小月,还不将水倒了,快去照看娘娘!小心小桃又来找你茬子!” 连连应道:“是的,是的。”急忙到了水离去。 “你这狱卒怎地还不离开!” “小的想问问姑娘,王爷是否还在院里!” “随大夫离去了。” 听得这消息,心里记着那死命磕头的丫鬟,怎就这样不巧?“那姑娘可知王爷去哪了?” “你这人好生奇怪!我们这些下人哪有去管主子的行踪的道理!”说完也不理阿大如何就走出去。 站在那,阿大自己也不知往何处去,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会儿,丧气的背着盈月院离去,事也蹊跷,在经过王府后园时,听见两个小丫鬟碎念:“唉,不知柳侧妃如何了?王爷现在还在和刚刚为柳侧妃诊治的大夫在书房里,······” 脚步不觉加快绕过后园向书房奔去。 拓跋胤寒伫立在书案前,未开口说话,等着坐在椅子上拿着茶盖悠闲拨弄着茶水的人,好似忘了自己有重要的事要说,其实白无痕心里打着小九九,就想看看拓跋胤寒急切的样子,奈何他就不如了自己的意,还是见好就收,要不那眼里的寒色自己可招架不住。轻轻放了手中的茶,“中的是日翼国的旋花毒。” 接着又说:“可要当心些,日翼国的人可能已经潜进王府里了。” 嘴角擎着笑,那里面充满阴戾,白无痕浑身轻颤了一下,知道猎物逃不过拓跋胤寒的掌心了。 “什么人?” “小的是王府的狱卒阿大,劳烦大人禀报王爷,小的有急事找王爷。” “有何事?” “王妃高烧昏迷在牢里,怕是不行了,请王爷找大夫去瞧瞧王妃。” “在这等着。” “是,是。” 敲了敲门,“王爷,王爷。” “李成,何事?” “王爷,牢里的狱卒前来禀告,王妃高烧昏迷,怕是不行了,请王爷找大夫去瞧瞧。” 白无痕听了,便说:“你把人弄进牢里了?只怕是······,”闭口不言,摇摇头。 “随我去趟牢里看看。” 呓语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一群人到了牢里,看见颜苧萝主仆二人都昏迷在牢里,一人倒在挨近牢门的地方,另一个在草甸上已经毫无知觉。 朝着阿大挥挥手,“还不打开牢门!” “无痕,进去瞧瞧。” 阿大连忙掏出钥匙将牢门打开,退至一旁,让出位置让拓跋胤寒和大夫进去,白无痕挤身先进去,帮颜苧萝主仆把脉,鉴于男女之别,不好翻衣检查背后的伤势,可是知道颜苧萝定是伤口发炎导致高烧,瞧了一眼牢里的环境,若还呆在这,伤势准会更严重,转头对拓跋胤寒说:“把人抬回院里养伤,呆在这里只怕不行!” “李成,快去找人将二人抬回尾芜院。” 叹了口气,“若你不介意,还是我来吧,这拖不得!”白无痕正打算弯身下去抱起颜苧萝,却被拓跋胤寒抢先一步将人抱起,“李成,将那丫鬟抱起随我去尾芜院。” 白无痕脸上突然笼罩着一层疑惑,迈步跟着他们向了尾芜院走去。安置好了二人,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对拓跋胤寒说:“你找几个丫头把二人的伤口处理一下,将瓶里的药让人给她们涂在伤口上,然后叫人按药方去抓些药煎好给服下便可。” 拓跋胤寒吩咐人下去忙活,自己站在床头出了神,白无痕见事已经处理完,记起自己还要去药庐里忙炼药,“胤寒,药庐里还有些事,我就先行回去了,若她们还有事差人去药庐唤我便是。” 点点头,派了李成送白无痕回药庐。 这将药已经给颜苧萝涂抹好的丫鬟此时急得满头大汗,这煎好的药怎么也不能让王妃服下,每每舀了一勺喂下,可是药汁悉数都顺着唇角流下,这怎么是好!服不下药,王妃有何差池,自己如何是好?可又害怕王爷,却不敢说。 拓跋胤寒见豆大汗珠在喂药的丫鬟脸上,药总是流出来,眉头皱起“让开!”向丫鬟伸出一只手,丫鬟连忙起身,将药碗递给拓跋胤寒,弯身行了礼退下去。 将颜苧萝扶起,可是手碰到颜苧萝的身体,拓跋胤寒就听见闷哼一声,不觉手的力量放轻了,尽量避免触到伤口,颜苧萝侧靠在他的肩上,舀了药要送入颜苧萝嘴里,可牙关紧闭,于是拿起碗撬开了牙关将药汁全部一骨碌使劲喂进去,然后让她躺下,可是却听见呓语,“~~哥哥。” 模模糊糊听不清是说些什么,原以为颜苧萝吃了药立马醒了,这无痕的药怎就见效这么快,开口试问:“怎么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抬眸看了颜苧萝,如月弯弯的峨眉,秀挺的琼鼻,而小脸黯然无色,连带着那黑色印记也有些不同了,发丝凌乱的披在两肩,双眸仍是紧闭着的这哪里醒了,是昏迷呓语罢了!这一番折腾天已到了正午,自己的袍子被血迹弄得脏乱,嫌恶的看了一眼躺着的人,遂后吩咐下人照顾颜苧萝就离去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一早起来沈齐坐立不安,责怪自己疏忽了,一个晚上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王妃高烧昏迷不醒,连小欢那个丫鬟也还是躺在床上。 出门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那盈月院里昨儿一整晚都是灯火通明,听说是那盈侧妃中毒了,御医查不出中了什么毒最后派人去请无痕大夫才救下盈侧妃,王爷大怒要追查是谁下的毒,审问了盈侧妃的贴身丫鬟说是昨儿个晚膳去了一趟尾芜院同王妃一同用膳,王爷当夜便去了王妃院里将王妃打入大牢施刑,一百大板!连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都会去了半条命,何况王妃一副千金之躯呢!自己得赶紧向宫里禀告,要是王妃出事了,宫里主子的良苦用心就白费了! 想着,想着,沈齐悄悄向王府后门走去,到了后门左右瞧着周围没有人跟着一个闪身人就消失在后门,可是在柱子后的人早就盯住了他的一举一动。柱子后的人看见沈齐已经走远,从柱子后站了出来,匆匆向盈月院跑去,未发觉自己身后也有一个黑衣人跟着,黑衣人也只是随着他到了盈月院看着他消失,想必是发觉了什么,见无法再跟着就轻身跳跃离去。 池面缭绕层层白雾,雾气从中央的泉孔向上散开,站在池边的拓跋胤寒将身上的布着血渍衣裳褪下,赤身走进浴池里,缓缓将自己没入水里,水面没过胸口,用手指沿着在那健壮隆起的胸肌上一道深深的疤痕滑动,锋利的匕首刺进胸膛的那一刻自己无论如何是忘不了的,那张狂的笑声自己是如此的憎恶!用力按在疤痕上,那噬心的痛,早已刻在心里,一个一个都逃不了,・・・・・・ 门外的响动打断了拓跋胤寒的思绪,耳廓轻微的跳动一下,来人是一袭黑衣,而呆在浴池沐浴的人似乎不害怕来人是进来行刺的,闭上双眼,双手放松的撑开在池壁两侧,等待来人说话。 知道自己的主子在假寐,于是说道:“主子,沈齐被人盯住了。” 拓跋胤寒仍旧闭着眼,“恩,凌影不必盯着沈齐,宫中的人还不会有何举动,不必顾虑。” “那另一批人呢?好像是在盈月院里,那盯住沈齐的人似要下手了,而且好像宫中的人只是让沈齐注意王妃的一切,并无其他。” “可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要派人保护沈齐?” “不必,宫里的人何止沈齐一人。” “那,・・・・・・” “你去查旋花是谁下的,背后之人定会出现。” “是,属下这就去查,属下告退。”凌影似懂非懂,猜不透主子的想法,而一切事情均在自己主子的掌控中,自己不用担忧。身影慢慢隐匿。 拓跋胤寒睁开眼,锐利的双眼里透过一丝寒光,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水越搅越浑了,好有人趁浑水摸鱼,都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呵,谈何容易?一抹冷笑在嘴边散开。 太后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沈齐恭敬的跪在地上,对着上方坐着的老妇人请安,“叩见太后。” 座上妇人虽是上了年纪,发髻上插着绿雪含芳簪,鬓边戴着瑶池清供边花身上的深紫色的华服刺着凤凰于天,华服上细细银线勾出精致轮廓,雍荣华贵,但那保养的窈窕的身段也隐隐显露出来,仍旧风韵犹存,不难看出年轻时一定是个国色天香的人。手里拿着一枚玉佩,对着身旁的奴才说:“阿玉,吩咐奴才们都下去。” “是,太后。” 被称作阿玉的嬷嬷将屋里的宫女太监遣了出去,太后又轻声说:“阿玉,在外候着,不许任何进来。” “是。”阿玉转身走出屋子。 “请太后责罚!卑职辜有负了太后厚望。” “哀家因何要责罚你,沈齐?” “卑职未能及时禀告寒王妃落水之事,昨儿王妃和自个的丫鬟被寒王爷一同打入大牢行杖刑,如今王妃昏迷在床。” 温瑶太后站起来怒道:“苧萝······”,又改口说:“寒王妃怎么了?” 感觉到了太后异常的愤怒,沈齐一五一十地道来:“卑职疏忽,今儿早才去打听到昨晚寒王的侧妃娘娘中毒,侧妃娘娘身边的丫鬟说是侧妃娘娘去过寒王妃的院里一同用的晚膳,回来后就中了剧毒,王爷迁怒王妃,将王妃打入牢里行了一百大板的杖刑,后来王妃昏迷在大牢里。” “那现在寒王妃如何了?” “回太后,昨夜王爷带王妃回了尾芜院,让无痕大夫替王妃诊治,上了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王妃现在还未醒过来。” 手使力握紧了玉佩,起身迈步上前,“还未醒来?” “是,请太后责罚。” 挥挥手,“去小玉嬷嬷那领罚吧。” 温瑶太后脑海浮现了往常一幕幕,叹了一口气,这该是命运吧! 沈齐出了寿庆殿,走到门外,“小玉嬷嬷,太后让卑职来您这领罚。” 小玉嬷嬷向着沈齐的胸口出了一掌,沈齐并不奇怪为何太后身边的嬷嬷会功夫?早在以前到太后身边就知道小玉嬷嬷会功夫,她是保护太后安全的人而已,受了一掌的沈齐立刻捂住胸口退了几步,血从嘴角流出来,抬手将流出的血抹去,可是嘴边留下一抹红迹,知道小玉嬷嬷还是收了些力,扯着笑说:“多谢,小玉嬷嬷。” “下次可不能再犯了,太后不轻易责罚人,你竟疏忽职守!” “小玉嬷嬷教训的是,沈齐下次定不会了。” “进去吧,看太后还有何旨意?” 点点头,用手捂着胸又进了寿庆殿,“可知错?” “是,卑职知错,现行该怎么做?请太后吩咐。” “好好照看王妃,护她周全,勿让别人伤了她的性命。” “是。” “回去,不要让人觉察。” “是,卑职告退。” 沈齐退出寿庆殿,自觉失职,自己的性命若不是太后将自己捡回来,恐怕此刻自己早已是一堆白骨,自那时起就答应为太后做事,全力效忠太后,可是自己却疏忽了,此刻在自己心里暗下了一个决定。 奇怪的梦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睁开眼,苧萝又发现自己受伤躺在床上,背后是火辣辣的疼,那板子打下去不疼就奇怪了当时不知道多少板子打在身上,苧萝只是咬着牙死死撑着,不让自己喊疼,那一刻自己脑海里想起自己为何而来?几次三番遭到别人的挑衅,努力做好颜苧萝在这的身份,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此时自己好无助,好想回家去,看着眼前那人双恨意的眼眸,浑身不住的颤抖,板子一杖杖落下,自己也变得无力,若是就这样死去,会不会又回到现代去? 昏迷后,颜苧萝做了一个梦,梦很短,但却又重复着那个画面,那么奇怪。 梦里,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女孩在一片无人的树林里找人,边流泪边喊着:“纯哥哥,纯哥哥,······” 到底谁是纯哥哥?到目前为止还未遇见叫纯哥哥的人。那个梦里的小女孩是谁?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颜苧萝醒来后很是疑惑,明明自己不是呆在大牢里的么?此时却好好躺在床上,而且背后的伤像是被处理好的了,难道是小欢么?可······ 开口虚弱的叫唤道:“小欢?小欢?” 门从外面被推开,进来一个颜苧萝在尾芜院没有见过的丫鬟,年纪好似和小欢差不多,只是眉眼里有那么一丝拘谨,不知道她怎会来这里,这院里那些奴才本就不会想呆在这,于是出声询问道:“你是?” “参见王妃!奴婢唤春梅,是王爷派奴婢来照顾王妃的。” “恩,小欢呢?” “回王妃,小欢姐姐受伤还躺在床上。” “那她怎么样了?” “小欢姐姐早已经醒过来,醒来就不顾自己得伤来看王妃,可是王妃还未醒过来,小欢姐姐的伤又疼得厉害,这会儿躺在房里休息。” “待小欢醒来,劳烦你去告诉小欢,本宫不碍事,叫她好好养伤。” “是,王妃。” 苧萝稍稍移动了身子,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肩和脖子有些僵硬,便吩咐身旁的丫鬟:“春梅,帮我挪动一下身子。” 春梅走上前几步,轻轻地将苧萝挪了挪身子,又听见颜苧萝说:“春梅,我睡了多久?”“王妃睡了一天一夜了,王妃是不是还有些不适?若是王妃不适,奴婢这就去禀告王爷。” 一天一夜?还以为是做了个梦而已,却不想睡了那么久。 “不用了,若是不适,再吩咐你。” “是。” 移好身后,苧萝就说:“下去吧,春梅。” “是,奴婢告退。” 颜苧萝两眼望着前面,到底自己要如何做?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整件事又是怎么样的?难道是拓跋胤寒要置自己于死地么?可是他却又派人来照看自己,不是多此一举么?脑子有一些混乱,怎么会这么复杂?明明已经躲在这院里不与她们接触,不参合,却仍旧会有这么多的麻烦找上门。 摇摇头,苧萝打算不再继续想下去,自己何苦去想这些费神呢? 风透过开着的窗口吹了进来,闭上眼睛静静养神。 苦药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姐,该喝药了。” “小欢,你怎么来了?怎么不继续养伤?” “小姐不必担心小欢,小欢好些了。” “给我瞧瞧你背后的伤口。”颜苧萝作势要去拉小欢,可是小欢躲闪这说:“小姐!小欢的身子骨硬着呢!小姐还是好好躺着养病。” 颜苧萝知道这丫头对自己好,可是这样她自己的伤会不会严重,于是说:“把药递给我,我自己来。” “小姐,让小欢来伺候你。” “小欢是不是不听我的话了?” 小欢忙否认道:“小欢怎敢?” “那你怎么不听我说的了?” “可、可是······” 小欢的话被颜苧萝打断了,“那你听我的话,好生的去养伤,养好了再来,我这有春梅服侍着,你就不用担心了。” 小欢犹豫着,因为已经被春梅她们强制的让自己休息了四五天了,自己一直担心着自家的小姐,每次问送药来的春梅,春梅总是说:“小欢姐姐,王妃已经醒了,王妃让你好生养伤。” 虽说听见了王妃已经醒了的话,自己的石头稍微落下,可毕竟不是亲眼看见,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这养了几天的伤,自己好些了就想着来照顾自家的小姐,可是又被小姐劝回去养伤。 “怎么还站在那儿?存心让我心疼么?” 小欢摆摆手,连忙道:“不是,不是。” “好了,下去好好养伤,养好了伤才好照顾我呀。” 听着颜苧萝有些俏皮撒娇的话,小欢扑哧的笑了。 见了小欢的笑容,颜苧萝就说:“快些回房里去养伤吧,别在这里耗着了,小心伤又严重了。” “那小姐也好生养伤,小欢告退了。” “恩。” 看那照地上行动有些吃力移动着的影子,颜苧萝就知道小欢没有好利索,自己如今都还是动一动浑身扯着身疼,还是有着春梅伺候着,何况小欢呢? 伸手去那搁置在床头椅子上的药勺,舀了一小勺喝下去,满口里全是苦苦的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眉头皱着成了一团,就在这时,春梅从外面端着一小蝶东西进来,“王妃,奴婢上厨房里讨了一碟蜜饯,王妃用蜜饯下药要好些。” “谢谢。”说着颜苧萝就伸手去碟子里拿了一颗蜜饯放入嘴里,嘴里的苦味被甜甜的味道盖住了,瞟了一眼还盛在碗里的汤药,还有那么一大半,怎么入得了口? 又如同前几天一样做了一番思想挣扎——喝还是不喝?拿起药碗要将汤药一口气喝掉,闭着眼终于一口气喝下去,又赶紧的从碟子里拿了好几颗蜜饯塞入嘴里,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小声地喟叹了一声:“好甜。” 耳边响起隐隐约约的笑声,颜苧萝很是奇怪?于是开口说道:“春梅去看看是谁?” 春梅出去门外一趟,返回来对颜苧萝说:“启禀王妃,门外没有人。” “恩,许是听错了。” 见颜苧萝没有吩咐了,拿起被喝完汤药的空碗下去了。 柳若盈的疑惑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娘娘,奴婢把药给您端来了。” “放下吧,王爷呢?” “回娘娘,王爷下了朝就去了书房。” 柳若盈听见了小桃的话,心里有些落寞,此时又升起了另一番情绪,中毒醒来心里一直就恨意满怀,都怪那个丑女人,若不是她,自己怎会差点掉了性命!可是明明药不会致死的,可是为何自己会中了毒? “小桃,本宫带你如何?”小桃摸不清楚自己的主子问的是何意思?可又不能让主子生气,于是说:“娘娘待奴婢好。” “那本宫问你,本宫叫你去拿的东西可有拿错?” “娘娘,奴婢没有拿错。” “那可曾遇见什么人?” “没有。” “没有?还不从实招来,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娘娘,奴婢说的是实话,奴婢就按着您的吩咐将纸条塞到院里的那个洞里,然后就有人从那里面递了一包东西过来,随后奴婢就匆匆回来将它交给娘娘了。” 柳若盈盯着小桃看,想要从中看出有什么猫腻?听她说的似那么一回事,也不在追问下去,应该不是小桃了,一会儿又开口说:“王妃那是什么情况?” “回娘娘,听下人们说娘娘中毒那会儿,王爷大怒将王妃和她的丫鬟打入大牢各杖责了一百大板,后来不知怎么的,王爷又叫人将王妃二人送回了尾芜院养伤。” “是么?” “恩,还派了春梅那丫头去照顾王妃二人。” “娘娘,先将药喝了吧,药凉了就失了药效。” 想着那黑乎乎的药入口苦死了,大声说:“将药倒掉!” “娘娘。” 见小桃没有任何动作,然后就挥手将小桃手里端着的药碗打翻在地,小桃害怕的退后了几步,马上跪下磕头,“娘娘,奴婢,奴婢,・・・・・・” 拓跋胤寒一进屋里就见丫鬟跪在地上磕头,面前还有被打翻的汤药,“怎么回事?” 原本还发着脾气的柳若盈一见着拓跋胤寒,口气就柔了下来,娇嗔道:“王爷!” “怎么回事,连一碗汤药都端不好!” “回,回王爷,奴婢不小心将汤药洒了,求王爷恕罪。” “王爷,药洒了就算了,若盈不想喝,药太苦了。” “胡闹!”转过头去吩咐:“下去在端一碗汤药上来,给娘娘服下。” “是,奴婢这就去。” 小桃立马将地上的碎片清理干净,端着~~出去。 “王爷,若盈差点被人毒害没了性命,王爷可要为若盈做主!”说完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用着帕子捂住嘴,低着头,一抽一抽抖动着肩膀。 拓跋胤寒单手抚上柳若盈的左肩,“本王自会为你做主,别哭了,恩?” 柳若盈将身子移近靠在拓跋胤涵身上,“有王爷的话,若盈自是放心,可是心里还是有些怕的,上一次落水,若盈就去了半条命,这一次又,又・・・・・・” “别哭,爱妃是不信本王?” “不,不是,若盈怎会不相信王爷?” “那就好生养病,记得喝药。”转身要离去,去听见,“王爷。” 拓跋胤寒回过身来,俯下身在柳若盈脸上吻了一下,“好生歇着。” 柳若盈也知道拓跋胤寒有些不耐了,也没在说什么,让他离去,可心里高兴着。 不是北国的毒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颜苧萝起身坐着,这已经一连躺了十多天,在这样躺下去自己要成了僵尸不可,背后的伤口已经结痂快好了,左右是坐不住,让春梅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过来给自己解解闷,手里翻着书页,上面的字体全是繁字体,若不是以前家里让颜苧萝学些东西,想必这书拿在手里,可谓为天书了! “小姐,怎地又看起书来了?不好好躺着!”想要将颜苧萝手里的书合上,模样像极了管家婆子,便打笑道:“怎这样管事起来了,像个小管家婆子。” 被打趣的小欢跺了跺脚,“奴婢关心小姐,小姐怎么到寻起奴婢的开心来了!” “这已经躺了那么多天,身子快僵掉了,你都已经下床来照顾起我来了,还不许你家小姐我起来看看书呀。”说着说着,颜苧萝大笑起来。 “奴婢哪能和小姐比呀,奴婢的身子骨贱,好得快,可是小姐······” 颜苧萝打断道:“以后不许这么贬低自己,人人都是一样的!” “小姐不许小欢照顾小姐了吗?”以为是自家小姐嫌弃自己,小欢声音里带着些委屈说着。 合上手中的书,将小欢拉至身旁,细语道:“不是不许你照顾我,只是你先得把自己的伤养好,这样才好照顾我呀。” 听了颜苧萝的话,小欢咧开嘴笑着说:“嘿嘿,我就知道小姐关心小欢。” “你这丫头前一会儿还是要哭哭啼啼的,这会儿又笑了?” “小姐尽会拿小欢寻开心了。” 忽然又寻思着那日自己和小欢不是被打入牢里,如今却又被送回尾芜院里养伤,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呢?开口问在一旁忙活的小欢:“小欢,那日在牢里我们怎么会被送回来的?” “说起来还得谢谢牢里的一位狱卒呢!那日小姐伤口发炎,发了高烧陷入昏迷,奴婢害怕就使劲叫救命,却没人搭理,后来来了一位狱卒大叔,求了他去找王爷来救小姐,后来的情况小欢就不知了,只是这几天听府上的下人说了些。” “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王爷和无痕大夫一同来了牢里给小姐瞧了伤病,随后把小姐和奴婢带回了尾芜院里养伤。” “无痕大夫?” “好像听说不仅医术了得,连这洛城里的大夫没人及得了他,而且无痕大夫可是北国的美男子呢!” 小欢此时的样子着实好笑,颜苧萝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小姐叹息做什么?” 抿着唇笑了笑,“没什么,那柳侧妃如何了?” “被无痕大夫给救下了,性命没了大碍,如今在自个院里养病。” “恩。” 一番话下来,颜苧萝又有些疑惑了,到底柳若盈中的是什么毒?只是吃了一顿饭便中了毒,若是她自己下的毒为了除去自己,又何必犯得上赌上自己的性命? “那可查到了下毒之人?” “好似没有,奴婢也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日子,王爷也没有再派人来了。” “那可知道柳侧妃中了何毒?” “不知道,不过听说不是北国所有的的毒。” 颜苧萝被迷惑了,不是北国所有的毒?难道·······? 对春梅的怀疑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近半个月的修养,颜苧萝的伤快要痊愈了,呆在房里这么长时间也把人给憋得心慌,这一次总是拗过小欢,允许颜苧萝出房里走走。 颜苧萝踏出房门,屋外的光线有些刺人,眯着眼瞧了周围,胸口稍向前浮动着深吸了一口气,感叹还是屋外的空气好,视线也清明些,尾芜院里的围墙上的爬山虎依旧是绿意盎然,心中的沉闷也被扫得干净,还是多出来走走的好。 眼睛开始适应了屋外的光线,颜苧萝走到院子中央停下来,意识到好久没有晒太阳了,今天的天气又格外的好,不似炎炎夏日那么热,风吹过来还有些凉爽,于是吩咐着小欢和春梅搬了一张椅子出来,自己躺在那晒晒太阳。 搬好椅子后小欢问颜苧萝说:“小姐可还有其他吩咐。” “没了,你们俩自去做自己的事吧。” 见小欢站在那不动,便问道:“想说什么?” “小姐,我和春梅没了其他事,捉摸着能不能拿张凳子在你旁边晒太阳做些秀活儿?” “你这丫头站在那不动,道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想偷闲呢!” 辩解道:“才不是呢,我俩已经把活做好了。” “好了,逗你玩呢,你俩自去搬凳子吧。” 小欢听出颜苧萝玩味的口吻,转过身跳着跑去拉着春梅进屋里拿凳子。 春梅和小欢在一旁弄着手中的刺绣,春梅脖子有些酸痛,扭了扭头见颜苧萝像是睡着了,站起来去屋里寻了一张薄被出来盖在了颜苧萝身上。 颜苧萝没有睡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睁开有些惺忪的眼儿,看见春梅正把一张薄被给自己盖上,开口道了一声:“谢谢。” “奴婢该做的,王妃盖着才不会着了凉。” 点点头,颜苧萝又扭过头睡去。春梅回到凳子上坐着,就见小欢凝视着她,说:“你有什么目的?” “小欢姐姐说的什么话,春梅是个下人,难道不应该尽心尽力自己的主子么?” 小欢没有回答,只是眼神还是怀疑,觉得她说的话不能相信。春梅也瞧得出小欢眼里的质疑,接着道:“若是小欢姐姐不相信,春梅也没有话可说。” “好,若是知道你安的什么坏心眼,我定饶不了你!” “春梅知道,如果春梅安得什么目的怎会好好在这尾芜院里服侍王妃呢?莫不是王妃对自己道谢,小欢姐姐嫉妒了?” 小欢有些气道:“哼,我才不会嫉妒,只要是你同我好好服侍小姐就行,怎会分你我,谁对小姐好都成,只要不存坏心眼就成!” “小欢姐姐说的对!王妃待我们下人如此和善,难道春梅还不知个好与坏么?” “小姐待人和善必叫些下人欺了去,知道小姐待你好就好好伺候着,别做个儿二心人!” “春梅知道,只是小欢姐姐怎还叫王妃小姐,让嚼了口舌的人听了去,有免不了责罚了。” 听了也觉得有理,也不追问下去,应了一声:“恩。”然后又继续弄自己手中的活儿。 拓跋胤轩邀约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睡了一会儿,颜苧萝也就醒了,躺在椅子上瞧着小欢和春梅二人在做着针线活,仔细一瞧她俩绣的牡丹还真是好看极了,这不心血来潮,让她俩教自己绣绣花。 小欢将手里的绣品递给颜苧萝,接过递过来的绣品,颜苧萝拿着绣花针开始绣花,可是却不知如何下手,担心自己一针绣下去这件绣品非毁了不可,尴尬笑笑地问着:“这怎么绣呀?” 小欢惊讶的说:“小姐不会绣活儿了?” 颜苧萝正色地点点头,承认:“我确实不会。” 不可置信,心想莫不是小姐烧坏了脑袋? 见小欢和春梅一直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说:“我本来就没学过。” 瞧着自家小姐可爱的模样,靠近着拿着颜苧萝的手握着针教她刺绣,可是心里存着一丝疑惑。 院里的颜苧萝在学着刺绣,不知门外来了人。 “姐姐,姐姐。”稚嫩的童声打破三人的说话,颜苧萝抬头向外看去,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从院门那蹦蹦跳跳就跑过来扑到她怀里,颜苧萝急忙把东西拿给小欢,摸了摸拓跋安贤的头说:“贤儿怎么来了?” “嘻嘻,贤儿想让姐姐和小欢姐姐明儿一块和贤儿去玩。” “那贤儿又是一个人偷偷来的?” 以为是颜苧萝责怪他,撅着嘴说:“才不是!贤儿和父王一块来的。”说着转过头去,“喏,瞧,父王在后头呢!” 颜苧萝顺着院门方向看去,果真是拓跋胤轩随拓跋安贤一块来的,远远的就听见拓跋胤轩说:“贤儿!不准顽皮,从你二皇婶身上下来。” 拓跋安贤听了自己父王的呵斥,从颜苧萝怀里退了出来,小脸立马气鼓鼓的,样子委屈极了,颜苧萝有些怜惜拓跋安贤,便将贤儿轻轻抱着,对着拓跋胤轩说:“无碍,小孩子多少有些皮罢了。” 拓跋胤轩迈步走近带着歉意的口吻道:“是皇弟娇惯了他,望皇嫂包涵。” “小孩子本就活泼天真,若是整日一副老气横秋样,那便没了孩子该有的模样。” “皇嫂说的是。” 颜苧萝自从上次见过拓跋胤轩对他的印象还是可以的,毕竟上一次见面是十分有礼的,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人发脾气,同时也觉得他不是一个迂腐之人。 “轩王爷不要太拘礼了,一家人拿来这么多礼,想必轩王爷也不是那拘谨之人。” 拓跋胤轩对颜苧萝的印象又好了几分,笑着说:“呵呵,皇嫂说的极是,那皇嫂也不要称呼皇弟了,皇嫂就叫皇弟胤轩。” “好。”两人一同爽朗的笑了起来。 被忽视的人儿似乎不满了,抢着开口说道:“姐姐明儿能和贤儿一块去玩吗?” 拓跋胤轩记起贤儿一直求着自己去带姐姐和他们一块去玩,原来就是来这找颜苧萝的,于是开口询问道:“皇嫂明日可否陪我们一块去城外玩?贤儿这孩子一直求着我来找你们一块去。” 端着茶过来的小欢扯了扯颜苧萝的衣角,颜苧萝才想起,拓跋胤寒下过令,不准她们出府,有些为难,不知怎么对拓跋胤轩父子二人说。 看着颜苧萝犹豫不定,于是问道:“皇嫂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正要开口说,却又听见拓跋安贤带着哭腔说:“姐姐是不是不想陪贤儿一块去玩?” 渴望的小脸就这样看着颜苧萝,她有些不忍拒绝,回答道:“明日姐姐陪贤儿一块去。” 听了这话,小人儿在原地又蹦又跳,“好耶!好耶!” 见颜苧萝已经答应了,拓跋胤轩就说:“多谢皇嫂!胤轩这就告辞了回去准备,明日再来接皇嫂。” “恩。” 拓跋胤轩带着拓跋安贤离去后,小欢有些担忧的问着:“小姐,王爷下过令,不准我们出府,您怎么答应了轩王爷明日出府玩呢?” “你瞧贤儿那副模样怎忍心拒绝,寻思着我们本就不受人注意,该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悄悄出府的。” “可是、可是······” “准备些东西就成,不要在那站着了。” 郊游(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第二日,颜苧萝因为答应了拓跋安贤父子要同他们一块上城郊郊游,院子里早早的就有了动静,小欢忙着收拾颜苧萝交代拿的东西,本不欲带着春梅,可是春梅现在毕竟和小欢她们在一块儿,不带上她倒是有些说不过去,出去游玩图的就是高兴,何不带她一块去呢? 今日小欢这像是麻雀般叽叽喳喳个不停,许是因为呆在王府里久了,如今可以出去一趟就兴奋如小雀儿一般,一会小姐这要不要带上,一会小姐那要不要拿着,问个不停,对小欢一连串的问题,在一旁的春梅不禁笑道:“小欢姐姐,你当是搬家呀?衣服鞋子都备着,去郊游带些吃食便好了,带几把雨伞防着下雨时用得着。” 颜苧萝也点点头赞成,面对春梅的笑话,脸不禁红得像猴屁股低头装作弄着其他事,好一会儿似想到什么,说道:“小姐,好像院里没什么吃的。” 颜苧萝听她这样一说,也才意识到,这尾芜院里真的是没有什么吃食,她们平时吃的还是用东西换的,于是淡淡的道:“吃食不必准备了,轩王爷那应该会备得有。” “那小姐,我们就没什么可带着了!” 寻思着似乎她们真的没什么可带了,脑子里灵光一现,转身去了尾芜院里她们的露天小厨房里,过来时颜苧萝手里多了一个食盒。 春梅和小欢瞧着颜苧萝手里的食盒,不知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小欢问道:“小姐,食盒里装的是什么呀?” 颜苧萝没有回答,只是笑着说:“好好拿着,到时候就知道了。”又将食盒递过去,小欢接过食盒,打开一看,一大碗的辣椒拌着葱花和一些其他佐料,不知道自家小姐带着一大碗东西做什么? 春梅看着打开的盒里装着这样一碗东西,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想着王妃说过等会就知道,索性也没再开口问。 后来颜苧萝又叫春梅二人拿了几副碗筷,这下二人不知道这颜苧萝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会儿拿着刚才一大碗的东西,现在又叫备着碗筷,问了颜苧萝,她只说有用,小欢想要知道答案就追着问,却被门外的一位小厮打断,小厮进得院里来,见颜苧萝主仆都在,行了礼说:“小人叩见王妃。” 苧萝疑惑着说:“你是?” “小的是轩王府的下人,我家王爷叫我来接寒王妃过去。” “你家王爷呢?” “我家王爷和小王爷在王府门口车上候着王妃娘娘。” “王府门口?” “回王妃娘娘,是的。” 颜苧萝记得上一次自己和小欢要出去,也是在那被拦着,这一次想必从那出去是不行的,于是道:“麻烦你叫你家王爷驾车上王府后门等着。” 小厮支支吾吾:“可,······” 颜苧萝知道让一个王爷上后门候人是有些与理不合的,“你家王爷若是问起原因,你就说一会儿我自会对他说明原因。” 听了颜苧萝的话,小厮转身回去禀报去了。 ~~~~~~~~~~~~~~~~~分割线~~~~~~~~~~~~~~~~~~~~~~~ 看书的亲们,动一下呗,点一点收藏,求票票~~~呵呵,汐苧贪心吧~~~~ 郊游(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昨儿个小欢也告诉苧萝王府大门出不去,后来就派小欢偷偷跑去后门那瞧了一圈回来,说是后门没人守着,明日从后门出去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刚刚就让那小厮回去让拓跋胤轩上后门去。 颜苧萝三人提着东西向后门赶去,到了那,门外早已有着一辆马车在候着,刚刚来尾芜院接她们的小厮就站在马车的一旁,见到颜苧萝她们来了,恭敬着说:“王妃娘娘,我家王爷和小王爷在车里候着。” 颜苧萝抬眼看向马车,马车的帘子被一只小手掀开,露出一个小小的头,一眼便看到颜苧萝她们,欣喜的说:“姐姐你们来了!”然后想要跳到她们身边,却被车里的伸出身子的人一声给制止了:“贤儿!” 拓跋安贤嘟着嘴,但还是止不住高兴,有听见拓跋胤轩说:“二皇嫂,上车吧。” “好。” 三人就上了马车,马车里还算宽敞,容下了他们这几人,坐在车里突然有听见拓跋胤轩说:“二皇嫂,为何要从后门出来?” 颜苧萝回答说:“我是被拓跋胤寒下令不准出王府。” 听颜苧萝直呼二皇兄的名讳,觉得她有些大胆,又说:“皇兄怎会不准皇嫂出府的?” 拓跋胤轩只听见了颜苧萝的轻叹,许久不见她回答,道是她有难言之隐,转移话题说:“皇嫂,等会我们去近水亭那附近游玩,不知怎样?” 刚刚颜苧萝想着怎么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是因为拓跋胤寒厌恶自己至极?这时见拓跋胤轩转了话题就顺着说:“你决定吧。” 小欢和春梅坐在车门外的位置上,两人看着路旁的热闹,在车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坐在车里的颜苧萝突然听见一声吆喝:“卖包子喽,卖包子喽,汁香肉多!” 稍停,颜苧萝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道:“胤轩,你备了吃食吗?” “叫下人备了些水果和点心。” 颜苧萝想若是出去郊游,只是吃准备好的食物未免太无趣了,要自己亲自动手的才更有趣,于是说:“胤轩,你身上可带了些银子?” “皇嫂要银子作何?” “你只管说是你带还是没带?” “我身上没有,倒是下人带了。” “那好,你叫人拿些银子去肉贩那买些生猪肉来,顺带叫肉贩将肉切成片儿。” 拓跋胤轩一脸迷惑看着颜苧萝,问道:“皇嫂要那生猪肉做什么?” “呵呵,你瞧咱们带着贤儿去游玩,若只是看看景,吃吃准备好的食物,但还是少了份乐趣,小孩子多让让他动动手。” 拓跋胤轩赞道:“还是皇嫂说的极是。”说罢他已经明白颜苧萝的意图是什么了,便叫下人停了车吩咐着叫去买些肉回来顺道。 一番话下来,拓跋胤轩对颜苧萝有了另一番新认识,虽然颜苧萝脸上黑色的印记让她显得丑陋,只觉得她觉得有些亲近,并不是同那些千金小姐贵妇一样,性子是有些像她了。 车里拓跋胤轩两人在说着话,拓跋安贤不满自己像是被忽略,说着:“姐姐要去买肉做什么?” 俏皮道:“不告诉你!” 看了颜苧萝这副样子也被逗笑了,拓跋胤轩摸着安贤的头说:“贤儿想知道?” 小脑袋直捣鼓着,“恩,恩。” “一会儿就知道了。” 郊游(3)——近水亭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这近水亭原来是在洛城城外向西七八里地的地方,沿路都是一棵棵绿树,阳光照射下来地上形成了斑驳的光影,连路边的小草随风吹动着,如那海上的浪花一层一层的,在那浮动的浪花中还点缀着一些粉的,红的,紫的小花,煞是好看。 颜苧萝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暖暖的风吹过脸颊,惬意的闭上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周围满是芳草的气息,清新的味道让整个人不由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拓跋胤轩打量颜苧萝闭着眼感受着这里气息的模样,他知道颜苧萝是喜欢这里的环境的。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帘子被从外拨开来,赶车的侍卫伸过头来说:“王爷,近水亭到了。” “赵廷,将马车停好。” “是。” 颜苧萝扭过头来说:“胤轩是不是到了?” “已经到了近水亭,待赵廷停好马车我们在下去。” 颜苧萝不再说话,见拓跋安贤还在拓跋胤轩怀里睡着,示意拓跋胤轩可以唤拓跋安贤醒来,拓跋胤轩轻轻晃着拓跋安贤的身子,说:“贤儿醒醒。” 被晃动了几下,拓跋安贤被弄醒了,双手搓着眼睛,睁开还有些惺忪的双眼,问着将自己弄醒的人道:“父王,到了吗?” “到了,快要下车了。” 话儿被一声惊诧打断:“小姐,小姐,到了!” 马车一停好,小欢就欢喜地跳下了车,而春梅回过身来搀扶着颜苧萝下车,拓跋胤轩也抱着拓跋安贤下了马车,问道:“皇嫂觉得此地怎样?” 颜苧萝环看了四周一下,答道:“很清幽,难道这近水亭是因为近水而得名?近水楼台先得月。” “皇嫂说的不错,这亭子靠近这洛水溪,所以而得名近水亭。” 这近水亭果然是近水,亭外几步不远处就是洛水溪,亭子四周还有一大片草地,延绵过去还有一片小林子。 春梅、小欢几人按着颜苧萝的吩咐将东西放在近着溪边的草地上,小欢看着那些水果糕点还好,就是那一包生肉就疑惑了,问着:“小姐这一包生肉做什么?” 颜苧萝笑着走过去,打开食盒拿出里面一大碗的东西,将生肉和着碗里的东西搅拌起来,搅拌好了就对拓跋胤轩一行人说:“我们呢,要做野炊烤肉,现在我们要分工合作,几个人去拾些柴火,剩下的人就负责生火,那哪些去拾柴火,哪些生火呢?”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哪有主子动手的道理,等着主子们的吩咐。几人没了声音,拓跋胤轩就说:“赵廷和丫鬟就在这里生火,本王我们便去拾柴火。” 分好工后,几人就忙了起来,他们没带火折子来,赵廷就去拾了两颗火石生火,颜苧萝看着在生火的赵廷,觉得还好拓跋胤轩没有选生火,让自己用那石头去生火,简直哭笑不得!那需要生火的技术呀! 为了拾柴火,拓跋胤轩引着苧萝和安贤他们进了小林子。 ~~~~~~~~~~~~~~~~~~分割线~~~~~~~~~~~~~~~~~~~~~~· 亲们,不要潜水呀,留留言,留花花,留荷包~~~~·呜呜··· 郊游(4)——见刺杀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进了林子半晌,颜苧萝他们拾得些柴火,拓跋安贤那小家伙一路上都没拾得柴火,拿着一根在林子里捡到的一根木棍走在颜苧萝他们前面蹦蹦跳跳的,颜苧萝担心拓跋安贤会不小心摔倒,嘱咐道:“贤儿,慢点儿,别摔了。” 一句对拓跋安贤关心的话语令拓跋胤轩有些感动,感觉到眼前这个自己曾与之接触的皇嫂对自己儿子有如亲生般,倒是自己对贤儿还未这般体贴慈爱。 “呵呵,父王你们快些!”说完向前奔跑着去。 拓跋安贤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拓跋胤轩一脸悲郁叹了一句,“自从那时起,许久未见贤儿这般高兴了。” 听了拓跋胤轩的叹气,颜苧萝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提到此,拓跋胤轩眼里变得有些晦暗,颜苧萝心想是不是提到了他的什么伤心事了,见他这样忙说道:“我们快些去追贤儿,要不就赶不上他了,他一直就要笑话你这父王了。” 刚刚沉沁着的拓跋胤轩被颜苧萝的话拉回了神,说:“看我!······。” 拓跋胤轩把颜苧萝手里的柴火一块儿抱着,两人向前去追拓跋安贤。 不远处就传来了拓跋安贤的叫声,“父王,父王,······。” 觉察有些不对劲,拓跋胤轩抱着柴火快速跑了过去,见眼前一伙人在追杀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人抱着拓跋安贤在躲闪着一伙人的围攻。 拓跋胤轩冷声喝道:“住手!” 顿时,一伙黑衣人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了拓跋胤轩一眼,可是又突然听见其中一个黑衣说:“杀!!!” 闻言,他们似乎要置那俩个人于死地,招招狠戾朝着要害刺,不过那两人武功不弱,只是抱着一个小孩要顾及怀里的孩子有些吃力。 见此情景,拓跋胤轩将手里的柴火一扔,一晃眼手中的剑,已然出鞘,攻向向那一伙蒙面的黑衣人,有了拓跋胤轩的加入,他们处于了更有力的地位,随着拓跋胤轩攻进包围圈里靠近那个身形高大着着紫袍的男子,将拓跋安贤从紫袍男子手里抱了回来。 一个跃身跳到颜苧萝身旁,说道:“皇嫂,帮我照看好贤儿。”话毕,拓跋胤轩提着剑冲进打斗圈里,还未听完颜苧萝说,“好”,就转身加入打斗中去帮紫袍男子二人。 颜苧萝蹲着身怀抱着有些被吓着的拓跋安贤,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在他耳边说着:“贤儿不怕,瞧父王那么厉害,一定会将坏人打跑的。” 当中兵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不需顾着人后,有了拓跋胤轩的帮助,他们一方变得轻松,紫袍男子攻击变得迅猛,只见一个飞身一踢,“嘭”的一声将为首的黑衣人踢倒在地,黑衣人手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黑衣人的同伙见为首的黑衣人被打伤,纷纷停住了手,跑过去扶起被打伤的黑衣人,黑衣人觉得若是继续下去吃亏的是自己,于是扬起手挥了两下,一伙人扶起受伤的黑衣人匆匆离去。 ~~~~~~~~~~~分割线~~~~~~~~~~~~ 看书的亲们,票票、留言、荷包·····给汐苧动力,说说你们对汐苧小说的看法,不要潜水呀!!!!! 郊游(5)——紫衣男子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见黑衣人离去,拓跋胤轩将剑收入鞘中,对着紫袍男子拱拱手,“在下拓跋胤轩,多谢仁兄搭救小儿!” 紫袍男子应声道:“呵呵,哪来的多谢?他们要刺杀的是我。” “若不是仁兄护着小儿,想必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小孩!” 另一个穿着青衣的男子走了过来说:“爷,还是一伙人。” 紫袍男子点点头,接着回拓跋胤轩道:“不必道谢,只不过不想因我伤及无辜。” 见他已经这样说了,拓跋胤轩也不在说下去,想着可能是江湖之人寻仇或是被人盯上了,瞧着紫袍男子面容虽普通,但是身旁的另一男子对他恭敬的态度和他身上带有的高贵气质,他的身份必定不凡,而男子不想暴露身份,自己也不便多问。 回过身走向颜苧萝,抱起拓跋安贤,说:“皇嫂,我们回去罢。” 当颜苧萝他们走过紫袍男子身旁时,拓跋胤轩又说道:“告辞!” “告辞。” 颜苧萝抬起头来对紫袍男子感激回以微微一笑,若不是刚才他护着贤儿,还不知会怎样呢! 紫袍男子见拓跋胤轩身后的女子对他着笑,稍愣了一会儿,回过头来,女子已经随着拓跋胤轩走远了。 “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进城吧!” 两人朝着洛城的方向离去。 “贤儿?贤儿?” ······ 拓跋安贤伸长了脖子对着拓跋胤轩说:“父王好厉害!······父王好厉害!······” 他这样一副佩服的样子完全是忘了刚刚的惊吓,怪不得都说小孩子很单纯,容易忘记。心里总算是落下了,还担心拓跋安贤被吓坏了。 其实颜苧萝心里也泛着疑惑,这拓跋胤轩看起来挺文弱的但是居然会武功。 “贤儿不害怕了吗?” “贤儿不怕!有父王在!” 拓跋胤轩拍了拍拓跋安贤的头,听见颜苧萝说道:“是呀,我们的贤儿那么勇敢!怎么会害怕!” 被颜苧萝夸奖,拓跋安贤红了脸,因为他刚刚跑在父王和姐姐前面被那些坏人凶狠的样子也吓坏了,可是父王来救他了,看着父王和另一个人一起打跑了坏人,心里对父王很佩服。 三人回到了近水亭,小欢他们已经生好火了,看见颜苧萝他们手里两手空空,没有拾到柴火,就说道:“小姐,你们的柴火呢?” 这才记起拓跋胤轩他们是负责去拾柴火的,现在却两手空空的回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刚才发生的事。 此时听见拓跋胤轩说了一声:“赵廷,去林子里将我们拾的柴火捡回来。” 赵廷知道肯定是自己的王爷他们遇见了什么事才会没有将柴火拾回来,果然去林子里就看见有打斗过的痕迹。 拓跋安贤这小家伙吃着香喷喷的烤肉只说好吃,高兴的翻动在自己眼前烤着的肉串。生怕别人抢烤肉串,让着拓跋安贤这小家伙,他们几个大人也吃些了烤肉,嘴里溢满浓浓的肉香,好吃极了,纷纷夸赞颜苧萝的手艺。 亲们,票票、花花、留言呀,~~~~~~~~~~ 抗拒本王?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几人在城郊外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驾车离开,因为有拓跋安贤,一路上有说有笑。先前颜苧萝对拓跋胤轩说过,皇兄不准她出府,于是拓跋胤轩命赵廷将马车赶车到了寒王府后门。 春梅和小欢扶着颜苧萝下了车,正要向拓跋胤轩道别,却听见了他说:“多谢皇嫂让贤儿今日玩得很开心。” “呵呵,贤儿这孩子很可爱,今日我们都很开心!道什么谢呢?要说道谢我还要谢你带着我们游玩呢!” 苧萝如此一说,不知怎地拓跋胤轩心里拂过一丝说不出的感觉,“那,皇弟就在这告辞了。” “恩,再见。”苧萝说完主仆三人就转过身朝着后门走去。 从后门到尾芜院的一路,颜苧萝心里还是跳得紧,总觉得怪怪的,却道不出原因来。 刚进尾芜院,就瞧着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小姐,屋里怎会点着灯呢?” 颜苧萝摇摇头,她自己也不清楚,按理说她们都出去了,这屋里应该没人才对! 春梅手向前指着屋外说:“王妃,那门口站着一个人,好像是沈大人。” 定睛一看,门外果然站着一个人,走近了看,才知道是拓跋胤寒的侍卫——沈齐。 “参见王妃。” “沈大人,你怎么在此?” “王爷······”话被屋里的人打断。 “王妃让本王好等!” 听出了话里的怒气,小欢担忧的叫了:“小姐······” 颜苧萝拍拍小欢的手背说:“玩了一天,你和春梅下去歇息吧。” “可、可······” “没事,快下去吧。” 一进屋里,拓跋胤寒就坐在屋子中央的桌子旁,手里翻着颜苧萝放在桌上的书稿。 拓跋胤寒看着进了屋里的丑女人说:“王妃今日去了哪?” 颜苧萝不知道今天他怎会来,心里忐忑的答道:“臣妾只是出了尾芜院逛逛。” “那今日王妃可尽兴?” 疑惑道:“恩?” 眼前的丑女人无辜的样子,让拓跋胤寒更加厌恶,这丑女人果真会演戏,突然满面怒容的说:“想必王妃是把本王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见拓跋胤寒发难,想到每次自己都是无缘无故的承受他的怒火,差点命也搭上了,把嘴一哂,反驳道:“臣妾不明白王爷为何不准臣妾出府?臣妾是人不是禁宠!被人关着!” 呵,这女人今日悄悄和四王爷出府游玩,有说有笑,喜笑颜开。 拓跋胤寒一个跨步走到颜苧萝面前勾起她的下颚,被颜苧萝一扭头躲开了,此时拓跋胤寒铁青着脸说:“怎么?今日同四王爷出游,以为勾搭上四王爷了,恩?” 原来他知道自己和谁出了府,而且还如此污蔑自己,颜苧萝气得浑身发抖,“你······,那王爷何必要娶臣妾?” 拓跋胤寒一步一步靠近颜苧萝,逼着颜苧萝也一步一步地退着,退到了屋里的躺椅前,“你以为本王想娶你?你颜家人根本就不配!” 看着发怒的拓跋胤寒逼近,颜苧萝感到压迫,双手推拒拓跋胤寒,希望拉开他们间的距离,可是却被拓跋胤寒抓住,颜苧萝想要抽出手,使劲挣着,“抗拒本王?” ~~~~~~~~~~~~~~~~~~~~~~~~~~~~~~~~分割线~~~~~~~~~~~~~~~~~~~~~ 看书的亲们,留言或者收藏、花花、票票,汐苧的会加油的,大家有什么意见就说出来,好吧? 汐苧在这喊口号,呜呜!!!!! 恨与爱的两重天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被拓跋胤寒用力的抓住了手腕,颜苧萝感觉自己的手腕疼的厉害,面前的男人脸色铁青,没有出声,只是生生的忍着。 “怎么不说话?本王说对了?” 颜苧萝抬眸盯着拓跋胤寒看,冷冷笑道:“王爷要臣妾如何说?是与不是王爷早已认定!” “那么说,你是承认了。” 自颜苧萝来到这,每一次拓跋胤寒无论什么事,所有错都推到自己身上,自己想要辩解,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索性沉默不语。 拓跋胤寒看着低头不语的女人,心里浮起一个了念头,难道这丑女人如此不安分?一想到如此,心中的怒气一时不可止,一巴掌打在颜苧萝的脸上。 来不及反应的颜苧萝的脸上就挨了拓跋胤寒的一巴掌,浮起了红红的五指印,嘴角上渗出血来,颜苧萝用一只手撑着躺椅的边缘微微起身,愤怒的瞪着拓跋胤寒道:“你太过分了!” “过分?”拓跋胤寒讥讽道,这丑女人今日与皇弟偷溜出府游玩,一路笑颜,到了自己面前这副清冷幽怨的模样。 “王爷若是不喜欢臣妾,便可休书一封将臣妾休了便可,何必留在这王府里碍王爷的眼!” “休了你?你可舍得?不是你死活要嫁入寒王府吗?如今又改了主意,恩?” “没有舍得不舍得,只要王爷休书一封,不就可以了吗?” 拓跋胤寒将颜苧萝的手甩开,站起身来略带深思看着颜苧萝,从前不是她一直恳求的嫁给自己,进了王府三个多月里怎么都不会说出让自己休了她的话,现如今这么轻易的就让自己休了她,呵。 “就想本王休了你?不会后悔?” 苧萝以为拓跋胤寒认为自己会反悔?自己早已不是那个颜苧萝,不禁苦笑道:“是,不后悔,王爷只要给臣妾一封休书,臣妾定会离去,绝不再让王爷厌烦。” 见她如此肯定的要自己下修书,开口说道:“难道王妃不甘寂寞?” 颜苧萝不想辩解,只是“呵呵”的笑,如果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厌烦即使是对的也会被说成错的,优点也会变成缺点。 拓跋胤寒有些惊讶她的傻笑,恨意早已从那时就充斥着在拓跋胤寒心里,如今只是一点点的报复而已。 突地又听见颜苧萝说:“臣妾早已知道王爷厌恶臣妾,甚至可以说是恨,恨臣妾嫁与王爷夺了柳妃娘娘的王妃之位,王爷所给臣妾的羞辱不就是为了柳妃娘娘么?出嫁当日王爷娶了花楼里的花魁,让世人觉得我这丞相之女连那花楼里妓子都不如,让臣妾受人耻笑,······。” 颜苧萝将以前这副身体主人曾经受过的苦一一道来,说着说着,就如感同身受心里也开始泛着疼,一个女子只是爱着一个人想要与他在一起,却遭受了这么多,处处忍让,只是希望留在这个男子身边,无奈让自己因此命丧九泉,还是无法让自己爱的人看见自己眼里承载的爱意。 也许,也许有一句很俗的话说的对,我与你之间的距离并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爱你,你却恨我,爱恨两重天。 ~~~~~~~~~~~~~~~~~~~~~~~~~~~分割线~~~~~~~~~~~~~~~~~~~~ 嘿嘿,今天汐苧在这谢谢15~~~~~6140看书的亲,谢谢你的花花,这是汐苧第一次收到的花花。 汐苧一定会加油的!希望看书的亲们多多支持! 越不过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这两重天到底有多远?即使满腹爱意走到爱的那一重天里,可是我却无法越过你那恨的一重天,到达你身边同你站在一块。 听着颜苧萝说着这些,走近她身边笑道:“难不成王妃忘记了·····?” 忘记?忘记什么?颜苧萝疑惑的看着拓跋胤寒,说道:“什么?” “难不成你真的忘了或是颜丞相没有对你说?”拓跋胤寒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声调加重说道。 这一句话令颜苧萝费解,按着自己想法理清了自己思路说着:“臣妾知道若是王爷连给自己心爱的女子一个王妃的身份都不行,定是恨着,可是王爷可知道因为自己爱的女人而对另一个爱自己的女子如此狠心,是不是太残忍了?现在,王爷怪罪,臣妾不怨别人,只怪臣妾当初傻而已,希望王爷原谅,将臣妾休了,便可还王爷心爱女子王妃的身份。” 一番话,颜苧萝将自己贬低,只是想让拓跋胤寒休了自己,自己无法让以前的颜苧萝的心愿实现,因为自己不爱拓跋胤寒,心里泛着涩涩的味道,心疼如花般早已逝去的人,自己不想再延续她从前的轨迹,自己与拓跋胤寒似乎没有延伸的关系。 她是如此想要离开自己身边么?游戏没有结束,怎么能让她离开? “王妃是要离开本王?” “不是,是为颜苧萝成全王爷。”颜苧萝是为这副身体主人说着。 “成全?还是求着本王放了你?” 颜苧萝嘴唇蠕动着似要说些什么,却又听见拓跋胤寒愤怒的说了一句:“想要求着本王放过你?你颜家人不配!” “既然王爷说不配,那我也定不配王妃这个身份,王爷何不把我休了?” “休了你?你还没偿还你颜家人欠下的,本王怎会放你离去?” 接着又道:“既然你不想做王妃,那么从今日起你便做王府的奴!” 拓跋胤寒不想再看着眼前的人,说完便转身甩袖离去。 “奴”,呵呵,苧萝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些什么,嘴角的血又流出来,发髻因为刚刚拓跋胤寒愤怒的一巴掌也打得松散披散在肩上,无力靠在躺椅旁。 门又被咯吱一声打开,小欢从外面冲进来,就见颜苧萝凄楚的笑着,脸上红肿赫赫印着五指印,头发散乱披着,嘴角还流着血。 “小姐,王爷怎能这样对待小姐?” 小欢伸出双手想要扶起颜苧萝,苧萝轻轻推开小欢的手,自己扯了扯衣袖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对着小欢说:“我自己起来。” 颜苧萝撑着躺椅缓缓站了起来,坐在了躺椅上。 小欢见颜苧萝只管怔怔坐在那儿发呆,一副失魂的模样,过来说道:“小姐,别难过了,王爷、王爷······”想要劝慰,可是又不知怎么说,支支吾吾的。 随后进来的春梅看见颜苧萝这副模样,就趋步向前拉过小欢附耳低语道:“让王妃静一会儿,你我去打些水和弄两个熟鸡蛋来给王妃消肿。” 贬至浣衣房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亲们,多谢留言~~。 两人退出了屋里,颜苧萝顾着想着拓跋胤寒说的话,到底是如何?弄不清楚拓跋胤寒为何如此不待见自己。 不一会儿,春梅和小欢端着水和鸡蛋进来,见颜苧萝还是呆呆坐在躺椅上,小欢将盆搁在躺椅旁的地上蹲下身子用手拧干了在盆里的帕子,心疼的说道:“小姐,擦擦脸。” 颜苧萝伸过手接过帕子,轻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和手上的血迹,又将帕子递过去。这是春梅走上前来说:“王妃,让奴婢用鸡蛋帮您敷一下,好的快些。”于是走在颜苧萝身边弯下腰将用手帕包好的热鸡蛋敷在浮肿的脸上。 “王妃,若是疼了,告诉奴婢,奴婢轻些。” 颜苧萝微微的点点头,答道:“恩。” 见这般情景,小欢的眼眶又开始红了,扭过头去拧帕子,心里酸得紧,越发难过起来,不想自家小姐见自己这般样子,于是说道:“小姐,小欢去将水倒了。”匆匆端起水出去。 虽然春梅在帮着苧萝敷着脸,可是刚才还是瞥见了小欢红红的眼眶,她怎会不知道小欢为何会匆匆端着水盆离开,是担心颜苧萝看见。 “王妃好些了吗?这脸肿得厉害,怕是要许久才能消。” “好些了,下去吧。” 福了福身,说道:“是,奴婢告退。” 这几次下来苧萝知道这丫头挺贴心的,便说道:“下回不必在说奴婢奴婢的了,唤自己名字变便行。” “是,奴······,春梅知道。” “等会出去记得把门带上,让小欢你们歇息去,今夜不用再来伺候。” “是。”春梅转过身走出去将门轻轻关上。 第二日,天还未亮,尾芜院门就被敲得“咚咚”作响,响声将院里的三人吵醒了,颜苧萝唤道:“小欢怎么回事?” 小欢在颜苧萝的屋外说道:“小姐,奴婢去瞧瞧。” 在睡梦中被吵醒,小欢心里就窝着气,跑去门口将院门打开便骂道:“那个不长眼的,天未亮就来扰人清梦!” “贱婢子!” 一声吼让小欢看清了来人,一个妇人怒瞪着双眼,双手插着腰,顿时知道来者不善,可是这里是小姐的院子,哪里容得任何人都来这撒野!虽然心里有些畏惧,鼓起说:“王妃在歇息,你来这打扰王妃,实在是放肆!” “呵呵,这哪里容得你这小丫头教训我!今日奉王爷的令让王妃去浣衣房!让开!” “你、你······。” 对身边的奴才使了使眼色,道:“王喜!” 妇人身边的奴才将小欢拉住,妇人从拉扯的的两人身边走过,朝前就看见颜苧萝披着外衣走在屋外,说:“何事那么吵?” 被拉住的小欢见自家小姐披衣出来,就说:“小姐!”又对自己拉扯的奴才吼道:“放开!” 孙胡氏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老奴奉王爷之令带王妃去浣衣房!” 颜苧萝拉了拉披衣说道:“嬷嬷既然奉王爷之令带我去浣衣房何必去难为我的丫鬟呢?嬷嬷等等我就随你去。” 王喜稍松了力,小欢一挣开跑到颜苧萝的身边,说道:“小姐你怎么能去浣衣房呢?” 苧萝拍拍了小欢的手,示意她没事,说:“没事。” 其实苧萝不想说,免得小欢又担心。但是却不知道昨天的情况,小欢已经猜得到了,见她不说,便不再问,以免触到苧萝的伤心处。 刁难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本是那嬷嬷要带着苧萝去的,不知半途来了个丫鬟悄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那嬷嬷便吩咐王喜带着苧萝去浣衣房,苧萝跟着王喜绕了一会路,到了浣衣房,里面竟没有一个下人在干活。 王喜突然说道:“王妃这就是你要干的活,从今日起每日都要到浣衣房。” 面前堆着几堆齐人腰的脏衣物,那洗衣的木盆周边也还散乱着几件衣物,苧萝伸过头去,盆里的倒影闪着光亮。 “这活可要在今天傍晚之前做完才能休息!希望王妃可要赶些时间呀!”王喜得意的笑着说道。 苧萝没有理会王喜,只是挽了挽衣袖走到木盆前的小椅子上坐下,开始动手洗堆在面前的衣物。 王喜瞧着苧萝没有任何抱怨,心想这王妃果真好欺!反正这里的衣物够她忙活了! 这浣衣房倒是在王府僻静的角落里,与别的各个居住的院子隔得甚远,刚刚也绕了许久才到的,此时在王喜离开后这里还是安静的出奇。 将那些散乱的衣物整理分类,准备要将衣物放进盆里放下,脑袋里想到了什么,一骨碌将衣物捞起,叹了口气:“好险!” 这盆里的水······ 幸好这院里有一口水井,到了水,重新去打了干净的水。苧萝用力拉着吊绳,手被勒得发红,一点点的将水桶拉上来。 苧萝想着这古代洗衣服也这般费力,如何能忍住逃离这里?闭目静静站着,等心神沉了下来,拿起皂角搓洗衣物。 苧萝直了直腰,伸手捏着发酸的背脊,弯着腰洗了半日,日头已在头顶照着连一半都还未洗完,这到了傍晚也不能洗完呀! 此时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今日还未起就被叫起,连早膳还未用跟着下人就来了,现已经午时了,浣衣房里都没个人来叫用膳,这肚子一叫,苧萝也才觉察是饿了。 出了浣衣房,苧萝左右寻着看看可是有人,却还是没见这附近有人,想要自己去寻些食物填填肚子,又不认得路。 好一会儿,苧萝无奈地转身回浣衣房,想着赶紧洗完衣物,或许等会就会有人过来。 刚拿起件衣物,就有个丫鬟走进院里,说:“快些过来拿你的午饭!” 原来有人来送吃的了,苧萝用一旁的水清了清手,走过去要接过菜盘,哪知那个丫鬟用力一放,盘里的汤洒在馒头上,苧萝怒气双肩颤抖,“你······” “我什么?我珠儿何时要端着饭食给一个洗衣丫鬟!你这丫环自己不会早些过来端着呀!” “你若是不想送就让别人送!” “哟,你这个小小洗衣丫鬟也敢对我珠儿大吼!” 那还未泼出来的汤水也只是几片青菜叶,馒头看起来也是硬的,苧萝忍下怒气,端起盘子要走,珠儿还不饶人一拍手将苧萝手里的饭菜打翻,说道:“哟,不小心的!你去让别人再送一份吧。”说完得意的看了颜苧萝一眼。 那份送来的饭菜本就吃不下,打翻就算了,你苧萝不想与珠儿争吵,扭头就走了。 珠儿看苧萝没有与她理论扭头就走了,“你······” 看苧萝不争吵,也没意思就离开了浣衣房。 ~~~~~~~~~~看书的亲们,你们看书好歹留下足迹呀,留留言,留留书评,·······要不汐苧还不知道自己的书受不受你们喜欢,汐苧伤心的。 亲们要多给些意见,点点键盘收藏,给点动力!拜托~~~~~~~ 鬼大哥?拓跋胤寒?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捏了捏自己的双肩,终于把那一堆衣物洗完了,手有些不适,摸着褶皱的指腹原来是手泡在水里一天了,抬头看了那天空的一轮被雾气遮住的月,想必时间也已不早了,可是自从中午时珠儿来过,到现在苧萝还未见着其他人呢。 苧萝坐在院子中央,周边搭起晾衣的竹架上挂满了苧萝今天刚洗完的衣服,夏天的夜晚吹起带有凉意的风,苧萝抖了一下,左等右等还是没有人来这院里。 耳边尽是夏虫的鸣唱,这浣衣房的院里此刻只有苧萝一人,苧萝起身向院外走去,走到院门张望,希望有人会经过这里带自己回尾芜院,可是院外全是斑驳的树影,外面一片漆黑,这院里周边没有一点星火,只是有月辉洒下的光亮。 苧萝猜想着是不是自己被遗忘在这里了,也许丫鬟只是个下人,哪里值得别人注意呢?何况今日送饭的丫鬟就是如此嚣张的态度! 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了,等下去只是徒劳,没有灯火的院里还是有些骇人,苧萝向着漆黑的小道走去,希望自己能够寻到走回尾芜院的路。 走了许久,苧萝发热出了许多汗水,今日洗了一天的衣服已经很劳累了,现在又绕了好久的路仍是寻不到回尾芜院的路,停下坐在小道一边的大石上,扯了扯袖口擦了脸上的汗水,费力看着周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这王府里的路苧萝根本就不熟,现在自己呆在哪都不清楚,怎么找到路? 一想到这样,苧萝的脸就垮了。 突然苧萝身后传来一阵声响,转头一看竹枝晃动,有一个黑影掠过,今夜苧萝一人在漆黑的院里转了好久,心里一直打着鼓,此刻不见人只是见了一个黑影,若是说不害怕那是假的,苧萝拔腿不知方向的跑着,七上八下的,自己是不是撞见鬼了? 越跑越害怕,只感觉好似身后有什么一直跟着自己,埋头往前跑着,没顾着前方,头撞到了前方,以为是被鬼截到了,害怕挥舞着手,边挥边说:“鬼大哥,鬼大哥,我没做任何亏心事,你为什么来找我呀?” 拓跋胤寒看着眼前扑在他怀里手脚乱挥的丑女人,想要制止她,一把将她勒紧在自己怀里。 挣扎了好久,苧萝感觉到自己被越勒越紧,心里有些惊恐,“鬼大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冤有头债有主,······。” 鬼大哥?自己有些这么可怕? “睁开眼。” 苧萝手脚放缓了可还是拍打着前面的“鬼墙”。 拓跋胤寒开口叫她停下了,可是颜苧萝这丑女人还如此放肆!声音里带着邪佞说道:“颜——苧——萝!” 颜苧萝冒起了疑惑,这耳边的声音好熟悉,是——是拓跋胤寒! 睁开眼一看,还真的是拓跋胤寒! 看着脸色有些黑的拓跋胤寒,苧萝想了想,这回又惹到冷面神了,惨了! ~~~~~看书的亲们,积极一点吧,汐苧在努力呀!你们收藏吧,可能的话撒撒花花~~~~ 汐苧抱抱~~~ 投怀送抱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声音有些颤抖,“王、王爷······” “颜苧萝!你在搞什么鬼?” “我见鬼了!” “见鬼了?” 颜苧萝点点头,却不想拓跋胤寒抿着唇笑道:“这世间哪里有鬼?本王瞧着分明是你心里有鬼!” 她心里有鬼?她也本以为世间没有鬼!可是自己都魂穿来到这不知名的朝代,那有鬼也是有可能的!刚刚在她身后是有个黑影晃过,也没有见到人,而且在寂静的夜里独自一人遇见这样的状况,第一反应当然是一定有鬼! 知道拓跋胤寒在嗤笑自己,还是说:“刚才在那歇息,身后就有个黑影串过,没有见人经过那一定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拓跋胤寒打断,“放肆!颜苧萝你还在这信口开河!” 苧萝知道他定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多说下去也无用。 “怎么?被本王说对了?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寂静~~~ 拓跋胤寒没有听见苧萝的回答,脸色又变得难看了,“本王问你呢!” 平静下来了,苧萝说:“王爷已经认为是了,回不回答有区别么?” 刚才还十分惊恐的人现在却镇定的反驳,拓跋胤寒冷笑,又是这丑女人的把戏,“颜苧萝,想不到你又玩投怀送抱的把戏!” 投怀送抱?苧萝额上冒出了几条黑线,以为刚才是被鬼拦住了,吓得半死,他竟说是投怀送抱! “信不信由王爷?” “那你干嘛还赖在本王怀里?” 苧萝一瞧自己双手还紧紧抓着拓跋胤寒胸前的衣服,双颊浮起一抹红晕,放开双手将被她弄皱的衣服拉称,尴尬的退出拓跋胤寒的怀里,口里边说:“对、对不起。” 夜色很浓,一般人许在这夜里看不清苧萝脸上的红晕但以拓跋胤寒习武之人的视力却看得清楚。 这丑女人又想从前一样的模样,见到自己便娇羞,“深夜你怎还在王府里乱走?” 苧萝脾气也倔了,绝不会说自己找不到路回去,“散步、散步。” 散步?骗别人还可以,骗不了拓跋胤寒,她眼神在拓跋胤寒左右躲闪没有直视他,拓跋胤寒就知道这个丑女人撒谎,“散步啊?” 苧萝听出他语气的意思,但她绝不会说,“臣妾······” “臣妾?颜苧萝你还是处心积虑的妄想当本王的王妃!口都还未改!” 拓跋胤寒眸色变幽深了,昨日才想让他休了她,连做丫鬟都答应,想不到今日又想法子投入他怀里,这也许又是她的计略,想骗他,她颜苧萝简直是妄想! 此时苧萝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昨天就是自己不要做王妃的,今天却将“臣妾”两字说出口,不是给拓跋胤寒抓把柄吗!赶紧说:“是奴婢忘了身份。” 见她这模样,拓跋胤寒又生出不悦,伸手捏住苧萝的下颚说:“你又在打什么主意,恩?” “奴婢没打什么主意!若是王爷怪罪奴婢冲撞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丑奴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已经如此低眉了,只是心里暗暗想不要再与拓跋胤寒又起争执,每次吃苦的都是自己,被捏着的下颚也发疼了。 苧萝扭着头想摆脱拓跋胤寒的手,拓跋胤寒感觉到苧萝的挣扎,手力加大捏着,倾身过去。 看着拓跋胤寒慢慢靠近自己的脸,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苧萝的脸上,原本红晕的脸更加的红的像布着光泽的红苹果,苧萝的脸顿时好似被拓跋胤寒的呼吸弄的发热不已,自己从未与哪个男子如此靠近,苧萝定定的看着拓跋胤寒的眼,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就像深渊般将自己吸了进去。 不清楚为何刚刚还在挣扎的丑女人现在却安静了,苧萝脸上的黑色印记似乎与这夜色融在了一起,拓跋胤寒心里似快了一拍,将苧萝甩在了地上,苧萝被这突来的举动来不及准备,吃痛的叫了一声。 苧萝揉了揉被摔痛的臀部,他怎么阴晴不定呀! “不要以为本王不知你打什么主意!本王不会让你的算盘如意的!” “若是王爷要这么说,我也没话可说!” “我?在本王面前还是如此放肆!” 果然是自大连称“我”的资格都被斥责,苧萝改口道:“奴婢错了,望王爷原谅!” 拓跋胤寒看着嘴服软但脸不情愿的颜苧萝,“不要以为你还是本王的王妃,从一开始本王只将你看作这府里奴而已,一个······丑奴!” 苧萝气得发抖,丑并不是她愿意的,不知为何从拓跋胤寒口里出来那么伤人,“王爷几次三番强调出如此讨厌我,何不给我一纸休书逐出王府?省得让王爷碍眼!” “呵呵,本王还未折磨你够,怎会轻易放你走!” “想不到王爷为一大男子,只因我爱你孤注一掷要嫁于你,便要折磨我,气量如此之小,为大丈夫所不耻!” 爱他?拓跋胤寒似听了个笑话,她颜家人可真的是会演戏!“本王会让你后悔嫁于我!” 苧萝只是为以前的颜苧萝说出来,现在的她并不是以前的颜苧萝,喜欢一个人并没有罪,为何赔掉了一条命?难道因为对方不爱自己,这便是罪无可恕? “是,我后悔嫁于你,若是重新选择,我定会如避瘟神般避着你!”苧萝气愤说出口。 拓跋胤寒的脸色铁青道:“好!” 苧萝奇怪的看着拓跋胤寒离去的背影,他怎么只说了个“好”字就离去。苧萝不知道如果拓跋胤寒不离去只怕会出手杀了她。 拓跋胤寒离去后,苧萝又是一人在这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院里。风吹动四周的树枝沙沙作响,想起刚才身后的黑影,苧萝的心又缩了缩,呆在这里一夜怕是不行,爬起身要去寻路,却看见前面有人提着一盏灯朝着自己这个方向来。 提着灯的人离苧萝越来越近,看着身影好像是个男子,苧萝只想快些回去尾芜院,朝着人影跑去,气喘吁吁停在提灯人的面前,说道:“你好!能不能给我带路回尾芜院?” 爱人是错?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提着灯的人很吃惊,“王妃?” “沈侍卫?” “原来王妃是在这。” “沈侍卫怎么会在这儿?” “卑职帮小欢来寻王妃,王妃怎还未回尾芜院?” 苧萝不好意思说道:“找不到路。”说完又尴尬地笑着。 沈齐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在今日听闻王爷好像把王妃贬去浣衣房,入夜有人通知自己还未见王妃回来,出来寻人,也未寻见,便让自己去寻人。此刻寻到王妃的人才知道是王妃因为识不得路。 “卑职带王妃回去。” “那沈侍卫麻烦你了。” “王妃客气了,那是卑职份内的事。” 沈齐带着苧萝回尾芜院,到了院门口就见小欢冲出来,“小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急死小欢了!” “这不是回来了么。” 小欢一眼看见在一旁的沈齐,说道:“多谢沈大人帮我寻回了王妃,要不是沈大人,还不知怎么办呢!” “小欢姑娘严重了,这是份内之事,好在寻回了王妃,卑职该告退了。” “小欢说的对,应该多谢沈侍卫。” 此刻让沈齐心里暗暗叹了叹,如若没有命运这一说,王妃应该是被人疼在手心里的,可是一直在王府里······ 沈齐踏出尾芜院后就瞧见树后的人影,走了过去在靠近树的一旁停下,开口小声地说道:“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是。” “好了,自己记得小心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好,我会小心的。” 树后的黑影也慢慢隐在了黑暗中,沈齐等人走后自己也小心的离开刚才和躲在树后的人说话的地方。 苧萝刚坐在椅子上,小欢连忙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小姐怎么这会才回来?” “这王府的路把你家小姐弄得晕头转向,寻不到回来的路。”玩笑的话语从苧萝口中溜出。 “那也不该到此时才回来?” 苧萝明白小欢的担心,适时地苧萝的肚子发出了声音,苧萝才知道自己一天没吃东西,便说道:“小欢,我们院里还有吃的么?肚里有些空。” “小姐,小厨房里还留着饭菜,这就去端过来。”说完小欢便去小厨房将饭菜端上来。 饭菜端上桌,苧萝边盛着饭边对小欢说:“小欢坐下一块吃。” 小欢摆摆手,说着:“今日小欢已经吃过,这些备着给小姐的。” 其实小欢并没有吃过,今日自家小姐被嬷嬷带走后,随后自己也被人带去后厨干活,被人刁难了一整天,午饭与晚饭都是叟食,哪里能吃?即便是在傍晚干完活记起去厨娘那拿些食材,哪知厨娘竟然不给,气得自己破口大骂,被厨娘身边的小厮推了一把,吐了吐口水,“别说我不给你,你的那些银钱都不够塞牙缝,那主子得宠哪个下人没个眼色,你?哼!”自己都被这样对待,也不知自家小姐如何?现在小姐的情况也没好,定是被人欺负了。 小欢躲闪的目光,苧萝猜想小欢她今天也不好过,想必也没有吃过,心里顿时对她歉疚,跟着不受宠的主子哪里会不受苦,想要明哲保身,躲得远远的,可拓跋胤寒却不放过,难道爱人也是错的?要受惩罚?难道颜苧萝已经死过了还不够? 又起波澜(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欢快坐下!和我一块吃。”说着想要拿起碗盛饭,可是才发现只有一个碗,起身要走出去拿碗。 “小姐,你要去做什么?” “拿个碗盛饭。” “小姐,小欢去拿。” 小欢匆匆出去拿了碗进来,苧萝接过小欢手中的碗,盛了饭放在小欢面前,说道:“快端起来一块吃,吃好了就休息。” 小欢平素是一个像小雀儿一般活泼的人,跟颜苧萝进寒王府后,屡屡见颜苧萝的处境就爱红了眼眶,一顿饭下来,小欢没有同苧萝说些什么,只是低头吃着。 收拾饭碗时,苧萝突然对小欢说:“小欢,对不起。让你跟着我一块受苦,如若可以我定将你送出府去。” 听见苧萝要将她送出府,小欢止住的泪水流了出来,抓住手臂说道:“小姐要赶小欢走吗?” 苧萝掏出手帕替小欢擦了擦脸颊的泪水,心疼地说道:“傻丫头,我怎么会赶你走呢?只是跟在我身边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出了府就不会跟着我受苦了。” “小姐,奴婢从小就跟着你,不怕苦,小姐不要让自己走,奴婢想要陪在小姐身边。”小欢害怕小姐让自己离开,祈求的说着。 苧萝听小欢说着,心里更加心酸,跟着自己不知道还要面对多少折磨,拓跋胤寒恨自己,放任下人对自己不敬,在这王府里如同蔽褛,“逃离”这个词一直盘旋在脑海里,但是却逃不了,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一人受苦?要去牵累别人一起呢? “小欢不是我狠心想要赶你走,只是希望有机会你可以离开我身边不必跟着我一块受苦。” 小欢听完,倔强道:“不,无论如何,小欢愿意一直服侍小姐左右!” 苧萝不再争辩,只是若有可能还是会让她离开,开口又说道:“小欢,这浣衣房的路你可熟悉?” “跟着小姐进王府,被下令不准乱走,也未曾走熟悉,所以不清楚。” 苧萝“恩”的应了一声。苧萝只是奇怪今夜怎会······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苧萝便起了,为了熟悉去浣衣房的路,要不然又会出现象昨天的状况。推开了门,外面雾色还是很浓,只见一个身影在外走动。 “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怎不多睡会?” “平日你也不是这个时辰起,今日······?”苧萝很奇怪小欢天还未亮也起来了。 “······,昨日被嬷嬷分配去了厨房帮厨,所以今日起早了,那小姐?” “一日之计在于晨,所以我也要早起干活!”苧萝笑着戏谑说道,不想难过她们的处境,原本主仆两人在王府的地位就不受宠,被贬去做活,只有勉强让她自己看起来很好。 “小欢刚烧了些热水,这就去端过来给小姐洗漱。” “我自己就行了。”苧萝阻止着,如今由于自己的决定触怒了拓跋胤寒,被贬为下人,害得小欢也跟着她一块吃苦,想必她在后厨那也受了许多刁难,现在怎好还让她伺候自己,能亲自做的她就自己做就好,何必又让小欢劳累呢? 又起波澜(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在长廊那左右瞧着,怎么还是理不清昨日走过的路呢?廊外的草木仍是被雾气所笼罩,只是看清几枝若隐若现的枝条延伸在雾里。 听得有脚步声临近,远远地看不清,苧萝循着声走近,希望遇见知道去浣衣房的人。 两个人慢慢靠近,似乎这人受了惊吓,身子退了一步,待看清苧萝后,说道:“王妃。” 刚才苧萝也稍看清了点人,又听见她说话,就只知道是谁了,“春梅,你怎么会在这?” “额······,奴婢是要去浣衣房。” “浣衣房?” “是,奴婢要去浣衣房。” 苧萝很兴奋,这会有人带着去,不用再瞎找了,“那我和你一块儿去。” “是。”春梅说完就走上前引路,苧萝走在后边慢慢看着,记着沿途的经过的地方,省得又会迷路。 走着,苧萝似想到什么就问:“春梅,你去浣衣房做什么?”昨日苧萝一人在浣衣房里洗衣,也没见其他丫鬟在,也就不清楚春梅去做什么,有些好奇。 “奴婢去被派去浣衣房了。” 原来如此,但是昨日一人都没有,今天怎么又会派了一个丫鬟过来,“怎会好好的会派你过来?” 哂了一会,春梅开口说道:“奴婢也不知,昨天夜里管事嬷嬷就让奴婢今日来浣衣房干活。” 还是熟悉路的好,这会就到了,一进院里,就见堆着杂乱的衣物,比昨日苧萝见的更杂乱,昨日已经累得够呛,今日五颜六色的衣物还要分类否则洗的时候要串了色,这又加重苧萝她们要干的活。 春梅走上去去将那些堆着的衣物收拾分好,那动作很娴熟、麻利。苧萝也走到她身边动手干起活来,去听见春梅说:“王妃,这些粗活奴婢来干就行,您怎么能动手呢?” 苧萝苦笑着,她被贬来这个地方,这个丫鬟还是十分有理的对她,心里感觉些许温暖,“我如今已经来了这儿,还有什么是不能动手的呢?” 春梅为难看着苧萝,想要拦着,苧萝又说:“好了,这里没有王妃!我们一起干活吧!” “可,······王妃。”春梅被苧萝的高声吓到变得口齿不清了,从那时见过苧萝后,没见过她如此高声说过话。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这么大声的,只是不希望有人在叫我王妃。”苧萝拉着春梅的手说道,自从苧萝像拓跋胤寒摊牌后,不希望有人叫她“王妃”,因为这个称号不属于她,而是应该属于他心爱的女子。 “那、那奴婢该叫您什么?” 本来苧萝想要让她叫她的名字,可是在这个社会森级严苛,要让想春梅这样的小丫鬟改变还是十分难的,于是说道:“你和小欢一样叫我小姐可好?” 春梅眼里的流光闪烁,“是,王,小姐!” 苧萝心里也喜着,春梅这丫头的心地很好,没有其他下人仗势欺人的模样,着实让人很容易信任她。 “那小姐,这些衣物奴婢来洗,小姐一旁坐着休息。” 苧萝有些气恼,“你这丫头怎么不明白我的话呢?” 这下弄的春梅有些摸不着找头脑,她不想让苧萝受累干活,怎么她有些恼了呢? 看着春梅有些茫然的面孔,苧萝说道:“既然我已不是王妃,被派来这浣衣房,怎么能让你一人干活?” “可······。”话还没说完,苧萝挽起衣袖,抱着分好的衣物沁入水里,拿起放在一旁的皂角······。 春梅站在一旁定定的说不出话来。 又起波澜(3)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这日的天气还算好,没有太闷热,凉凉的。 苧萝和春梅正在晾洗尽的衣物,也许是由于有两个人,那些堆着的衣物不似苧萝洗到很晚才洗完,晒好最后一件衣裳,春梅抬头看了看天,呢喃说道:“这会子已经过了中午,怎还不见有人送吃食来?” “小姐,是不是有些饿了?” 苧萝点点头,“肚子是有些空。” “那小姐等等奴婢,奴婢去端些饭菜。” “哟!活都还没干完就想吃饭?” 是昨天给苧萝送饭菜的珠儿,今日不知道又来找什么茬子,“王喜,把主子们的衣裳扔在那给她们洗!” 王喜和其他几个抱着衣裳的下人一骨碌的将手里衣物丢在水盆一旁,有些衣物却掉在盆里的水里。春梅看着一群仗势欺人的人,气愤说道:“你们!······” 珠儿挑衅道:“我们怎么?你们不过是浣衣房洗衣的小丫鬟,敢朝着我大喊?” “你!你知道······”话还没说完,被苧萝拉住制止。 “是,我们会把活干完的。” “你们可要好好洗,这些可是各房主子喜爱的几件衣裳,洗坏了可有你们受的!” “······”春梅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些奴才竟如此欺辱王妃! 珠儿瞧见苧萝似低眉顺耳的模样,斜眼瞥了春梅一眼,以示自己得意的模样,“走!” 见他们走了,春梅就替苧萝抱怨道:“他们怎么能如此无礼对王······,对小姐?”在心里春梅一直就把苧萝当王妃,一下子又差点喊错。 “春梅,其实一直以来这王府里并没有王妃,没有得到王爷的认可,空有名号是没有用的,所以别人这样无礼不外乎就是我的身份而已,不用去在意。”苧萝不知道春梅是否明白她说的这番话,只是自己不在乎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被困在这里只有紧闭自己的心而已。 春梅不明白,为何一个像王妃这么和蔼可人的人却得不到王爷的喜爱,那些府里的各个主子哪一个不是各怀鬼胎? 苧萝和春梅又动起手来洗衣,发现刚才他们将衣物扔在水里,那些衣物却不知怎么串色了,春梅疑惑说:“这些衣物怎么会褪色?” 苧萝以为是没有分好类所以串色了,就捡起同一色的衣物泡入水里,可是不一会儿,盆里的水却被衣物褪下的颜色染混了,“怎么会?” “小姐,按理说这些府里的主子们的衣裳都是上好的布料裁制的,不会轻易褪色,可是怎会?” 春梅这样一说,苧萝拿起泡在水里的衣物看了看,虽说自己不怎么懂丝绸,但布料摸起来手感很好,上面的刺绣也是很精致,如此说来若是劣制品的话就不是这样。 春梅也拿起来仔细瞧了瞧,看不出哪有问题,又走到还未被弄湿的衣物拿起到鼻前嗅了嗅,眉头轻皱起,“小姐,被人放了草木灰水,一融水里就会将衣物的颜色褪掉。” 又起波澜(4)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草木灰?”苧萝起了疑惑,为什么要把这些好的衣物放草木灰?褪色?······,突然苧萝想到了什么,忽然听见春梅高声说了一句。 “肯定有人作祟!” 是呀?放了草木灰水让这些衣物褪色,一定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不知道等会会惹来一些什么争端。 “小姐,这可怎么办?这些好像都是那几房夫人素来爱穿的衣裳。”春梅着急说着。 苧萝扯了扯那些湿了的衣物,这几件可能坏了,能做些补救措施,“春梅,你上厨房去弄些盐,最好多些。” “要盐?” “恩,别磨蹭,快去快回。” “是。”春梅边应着边跑了出去。 拿着还未被弄湿的衣物,苧萝不敢再把它们泡水了,这些褪色的衣裳只有等会看看春梅拿过来的盐能不能做些补救?现在只有先把这些泡在水里的褪色衣物拿起拧干防止褪色得更严重。 正拧着湿衣,春梅捧着一个陶罐就匆匆跑进院里,“小姐,盐拿来了。” 一罐子盐?不知道春梅怎么会拿来一罐子的盐?顾不得多想,苧萝接过春梅手里的罐子,吩咐道:“你去将盆里的水重新换掉。” 盆里的水索性都被春梅换掉了,苧萝将罐子里的盐都倒进了水里,两人拿起衣物放在加了盐的水里泡着。 片刻,苧萝拿起那先前褪色的衣物,好在它们不在掉色了,颜色稍微回了一点,可是也没有办法变回原样。 “小姐,这些衣服虽然不掉色了,可是······。” “别担心了,先洗好晾好再说。” 这一番折腾就到了傍晚,苧萝她们今日的活还算少,没有像昨日那一般,两人坐在院中歇着,门外却有一阵的脚步声,这会浣衣房外怎么会如此热闹? 三个衣着鲜艳的女人走在前面,怒气冲冲的进了浣衣房,瞧着那些晾在竹架上的衣物,更是怒不可止。 “夫人,瞧,我就说您素来喜爱的衣裳被洗坏了!”站在红衣女子身旁的小丫鬟在添油加醋的说着。 苧萝还不知这一群人冲进这院里做什么?抬眼一看,居然是拓跋胤寒的三个小妾。 不知道是没有只瞧见春梅还是故意没见苧萝一般,艳娘指着春梅骂道:“你这贱婢!竟让洗坏了我的衣裳!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是我们洗坏的!不知·····”春梅话未说完就艳娘被扇了一耳光,脸上顿时指印浮起。 “你敢顶嘴?” “我······” 苧萝将春梅拉到她的身旁,“你们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打人呢?” “哟,这是谁呢?”明珠说着又接着,“这不是王妃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还果真是在呢!我们都还未知王妃怎会在这呢?”玉娘也加入了两个小妾的阵营。 “今儿我就要打这贱婢,看谁敢拦我!”说着越过苧萝挥手就又狠狠打了春梅一耳光,艳娘的动作让苧萝来不及阻止。 “你太过分了!”苧萝怒瞪着艳娘。 “是吗?这贱婢将我喜爱的衣裳洗坏,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苧萝还未接话,二夫人明珠接着艳娘的话说道:“这些可是王爷赏赐的上好布料做成的,不给她点教训怎么行?” 艳娘给左右的婢女使了使眼色,“动手!” 又起波澜(5)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两个婢女将春梅拖到了给人面前,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朝着春梅脸上挥着耳光,春梅双手被钳制着,挣扎着少些苦,“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 “住手!” 两个婢女被苧萝的声音吓顿住了,停下了手,朝着艳娘看去,看看她是否示意停下,但是艳娘却没有看二人,手停在那。 “我只是教训个犯了错的婢女,不知王妃要做什么?” “就是将衣物洗坏了,犯不着责打一个丫鬟吧?” “我们只是要教训个小小丫鬟,以示惩戒,王妃这般阻挠是做何?”三个夫人虽听说苧萝被王爷贬至浣衣房,没有王爷做依靠,她们虽有王爷的宠爱,可是毕竟人家是丞相府的小姐,还是有些忌惮,今日有人来偷偷禀报她们的衣物被奴婢洗坏,而且还在嚼她们的舌根,多少她们也咽不下这口气,碍于她相府小姐的身份不敢罪,可是教训个丫鬟也给她些下马威。 “即便要惩罚也要弄清缘由,还未弄明白事情就责罚想必有失公正!”苧萝见她们这般盛气凌人的模样着实看不下去,主仆有别,可是下人也有自己的尊严,容不得别人这样欺凌! 几人看着苧萝,眼里有着不满、不屑、憎恶,王爷都厌恶她,不过是王府里的弃妃而已,若不是顾虑她的相府小姐的身份,还不连带着她一块罚。 苧萝知道她们几人眼里透露出的讯息,又说道:“若是没有证据就责罚是乱用私刑吧?” “证据?”三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拉起晾在竹架上褪色的衣角,“这难道不是证据?难道是我们眼瞎了不成?还是王妃仗着自己的身份包庇这小小下人?” 这玉娘说话也如此不饶人,咄咄逼着苧萝,话里不就是认定春梅故意将她们的衣裳洗坏,若是不惩戒就是她苧萝仗着身份欺压她们。 “那是证据不错。” 几人听苧萝说了这句话以为是她也承认是故意洗坏她们的衣裳,艳娘假装捋了捋侧边的发丝得意地说着:“王妃都说是证据了,我们便按家法处理!” 两个丫鬟又拧住春梅,要继续刚才的家法。苧萝看她们急不可耐的样子,想必不仅仅是为了那几件衣裳,或者说是为了杀鸡给猴看,给她个下马威,“住手!”说着走过去拉起春梅将她护在身后。 艳娘看着苧萝的动作,心里升起怒气,“难道王妃要包庇这贱婢不成?” “我并非包庇她。只是事情没弄清楚,她不能白白挨打!” “王妃说的是什么话?刚才王妃不都说那些衣物是证据吗?那我还不能处置她吗?”手指直指着春梅,朝着丫鬟扬扬下巴。 俩丫鬟见势去将春梅从苧萝身后拉出来,春梅颤抖说道:“夫人饶命,衣服不是奴婢洗坏的······。” 苧萝轻拍春梅几下,接着对她们几人说道:“我还未说完,你们就要着处置,是不是太急了?” “方才王妃不都认了呀?” 又起波澜(6)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我只说了些衣裳事实是证据,可并没说那是春梅弄坏的。” 艳娘撇撇嘴说:“不是她还是谁?这衣服不就是她洗的吗?” “谁洗的衣服就是谁弄坏的,那刚刚是我与春梅一块洗的,难道也有我的一份儿?” 玉娘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们可没说!”听了苧萝说这洗衣也有她的一份,原来那人说的不假,这王妃早已被王爷贬到浣衣房了,那自己说话何必那么客气还称她为王妃呢?不过就是个弃妇而已。 “是呀,这些衣裳在我们那儿还是好好的,怎么进了浣衣房里就变了样,不是洗衣的人弄坏,那是谁?”二夫人明珠也插了句话。 “莫非是有人嫉妒我们,便毁了我们的衣裳?”玉娘似有意无意朝着苧萝看,仿佛是在说,苧萝嫉妒她们几人得王爷的宠,便拿她们的衣裳毁了出气。 “那人可真是恶毒!夺不了宠就毁衣裳,明知那是王爷从宫里带来赏的。” 苧萝多少也听出了她们的话外音,她们不直说,在那含沙射影的重伤她,若是苧萝与她们争执,她们就会否认。 “夫人们的衣裳不是我们洗坏的!”春梅突然出声说道。 “不是你们?” 艳娘说出你们,便也认定苧萝也是毁坏她们衣裳的人,其实艳娘心里也认为是苧萝指使的,要不然一个丫鬟怎么敢毁了主子们这些从宫里赏的(上好布料)的衣裳?即便是不处置只让她赔,一个下人要干活也要干上十几年都不知赔得起不?那么就是有人指使,否则谁会敢去毁了这些衣裳。 “这些衣裳褪色并非我们的原因,我想问一下你瞧见过用清水洗的衣裳会褪色?” 艳娘摇了摇头,谁会瞧见用清水洗衣会无缘无故褪色的?那谁还会洗衣呀? “清水洗衣不会使衣裳褪色,那么为何我们洗的却褪色呢?” “谁知道!” “清水洗衣不会轻易褪色,但是有人将衣裳泡过草木灰水后在放入水里定然会褪色。” “那又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是你们故意放的然后让这些衣裳褪色而已。” 她们就是一口认定衣裳是春梅她俩故意毁的,苧萝有些头疼,想要说清楚还真是难。“若是我们放的草木灰水,为何只有部分的衣裳褪色,而不是我们又何必跑去厨房拿了一罐盐防止所有的衣物都褪色?” “我们哪里知道?”艳娘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疑惑着,假若是她们为何还会去拿盐? 三人觉得苧萝说得在理,好像要相信不是苧萝她们做的了,却不知道有个丫鬟说:“万一是心虚了,不敢全都损坏,所以就说了谎话蒙混过去,谁知道?” “是呀!谁又清楚呢?”艳娘见有人说出猜疑,不干事就这么完了,也挑着说着。 “王妃这么说,可以拿那些放过草木灰水的衣物给我们瞧瞧!” 被这样一说,苧萝记起她们担心衣物久了会褪色更严重,便全都泡在盐水里给洗了,去哪里拿来给她们看! 又起波澜(7)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此时想来那些衣裳会褪色,一定是想要挑起事端,苧萝心里在想自己在王府里只是不得宠的王妃而已,几次三番找自己的麻烦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难堪? “那些衣裳都已洗了。” 她们嗤笑着,“洗了?” “王妃不是说那些是证据,为何现在拿不出来?” “我······。” “既然拿不出证据证明,那我们就按家法处置了!”大夫人艳娘得意地说着。 三夫人明珠也跟着说:“你们还不动手!贱婢居然洗坏王爷赏赐的衣裳!哼!” 她们身边的另外两个丫鬟也不容小看,力气大的让苧萝丝毫搬不开她们双手拉出春梅,苧萝和两个丫鬟拉扯,春梅也在用力挣扎着,她知道这几个气势汹汹的夫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明珠、艳娘、玉娘看着拉扯的几人,也明白苧萝是要护着春梅这个丫鬟了,可是王爷赏她们的名贵的衣裳被毁心里气愤,若是没有听说她们诋毁,心里也许会看在苧萝是相府千金的份上忍忍,也不敢造次,可是无论如何都要让她们颜色瞧瞧,不会放过她们,定要出了这口恶气,要不然王府里的下人还不个个欺负到她们头上!何况还有王爷呢! “王妃这是做什么?拦着妾身们罚这贱婢?妾身们只是按家法处置而已!”玉娘高声朝着苧萝说道。她本就厌恶苧萝,不过就是相府千金身份,不过就比她们出身好而已,心里也因上次尾芜院里苧萝给的难堪存了嫉恨,虽说不敢伤到她,可这小小丫鬟她还是敢教训的。 “王妃还是让开些,免得下人粗手粗脚伤到王妃,我们可管不了!”艳娘接口说道。 “我们只是罚犯了错的浣衣丫鬟,王妃还是不要妨碍着我们执行家法!还是王妃仗着身份欺负我们?要不我们去王爷那儿评理?”玉娘嘲笑着说,她就是吃定了苧萝不敢去拓跋胤寒那儿评理。 几人也都明白,量苧萝如何都不会去王爷面前,王爷会帮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王妃还是站在一旁,别妨碍妾身们执行家法!还不去拉开王妃!”玉娘朝着身边的丫鬟挥挥手。 两人虽有玉娘的吩咐可还是有些忌惮,毕竟她们还是感觉出现在苧萝的气场与过去不一样,畏畏缩缩地走过去。 玉娘看着慢慢吞吞的两人,大吼道:“你们磨蹭个什么?要不要连你们一块罚?” 听出玉娘生气的语气,咬咬牙走过去将苧萝拉住,心里被苧萝眼里的透出的东西瑟缩一下。 苧萝被两个丫鬟紧紧拉住,眼见着春梅被掌嘴。 “说,是不是你?” 春梅摇摇头,艰难说着:“不是,不是奴婢。” 玉娘见春梅不承认,“还不招,好!给我狠狠打!” 几个巴掌下来,春梅的嘴角已经渗出血,“别打了,别打了。” “不要给我停!” 接到玉娘的示意,又狠狠掌了春梅的嘴,“放手!你们不是要罚吗?连我一块罚!衣裳也是我洗的!” 又起波澜(8)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王妃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怎么敢?即便是王妃一人做的,我们也不敢罚王妃,如今我们只是罚了一个小小奴婢而已。” 三人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着,神色满是得意,又听艳娘吩咐:“给我继续,不喊停下谁给我停下了,那谁就替她挨!” 苧萝听她们的意思就是不准备放了春梅,扭动挣扎着。 “给我好好”护着“王妃,别让红儿她俩不小心伤到王妃,知道了吗?”玉娘凌厉的眼神直射着困住苧萝的两个丫鬟。 两个丫鬟点点头回着玉娘。 春梅的嘴角渗出的血越来越多,嘴也肿胀得厉害,春梅感觉疼痛忍受不了,看着势头她们不会饶了自己,双眼愤恨看着椅子上得意坐着的几人。眼眶里的泪水被自己狠狠忍着,在打着转。 春梅眼里的不屈,在场的人都瞧得清楚,只有苧萝心里为春梅心疼,“住手!不过就是几件衣裳,值得你们这样!” 玉娘看不起春梅眼里的不屈,更加让她确定那些话一定说出,她们还在装傻!“呵呵,几件衣裳?” “若是衣裳,我赔就是!”苧萝不清楚为了几件衣裳就如此打人,难道古代下人的命就如此低贱? “几件衣裳我们还不放在眼里!”那些衣裳只是借口,若不是触到她们的痛处,若不是还有她颜苧萝如此给她们难堪······,吞不下这口恶气! “给我狠狠打,如此放肆的丫鬟!” 苧萝阻止不了她们,只是被困住在一旁看着春梅无故被张嘴。低声说道:“求你们放过她!” 春梅对苧萝做的很感激,扯着嘴笑着,仿佛在对苧萝说,我还好,不要求她们。在她心里虽和苧萝相处不久,可是却知道苧萝心地太善良。这架势即便是冤枉的与她们也说不清。 “你们还不拉紧王妃!若是伤到王妃,看怎么罚你们!” 已经被红儿她们打的惨不忍睹,玉娘她们各自又上前扇了几个耳光,苧萝实在看不下去,她们怎么能因几件衣裳就这么狠,眼里的酸涩得厉害。 突然听见一个娇婉的声音,“你们这是做什么?怎么这般放肆!” 院里的人都纷纷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柳若盈带着随身的丫鬟进到浣衣院里。苧萝感觉到身边的人松了力,遂一把挣脱二人跑去春梅那儿,却不知道有一股外力推了苧萝身子偏离方向,离春梅较近的柳若盈方向倒了过去,而柳若盈被苧萝突然一撞,“啊”的一声,朝着地面倒去,她的身边有几块洗衣的小石块,不知是不是被石块的利沿割到,血布满手掌。 她身边的丫鬟叫道:“娘娘!” 玉娘她们和苧萝被这突来的状况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是跑向春梅的,怎么会撞倒柳若盈? 一道高大的身影进了浣衣院,走到柳若盈身边,瞧着她的伤口,“怎么回事?”声音里似带着发怒的征兆,眼里的寒光让周围的人都浑身一震。 又起波澜(9)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艳娘走上前了几步,“王、王爷······” “说,怎么回事?”边说着边拿着李成递过来的止血药粉洒在伤口处用不知从哪得来的白色丝帕包扎着柳若盈的手。 “我们在这罚一个犯了错的丫鬟,然后柳妃娘娘就来了被王妃一股劲撞倒。” 拓跋胤寒转向苧萝,冷冷地说:“果然还不安分!这么恶毒!丝毫机会都不放过!” 苧萝听着拓跋胤寒嘲讽的话语,心里涩涩的,刚才仔细帮着柳若盈包扎的人和此刻眼神恨不得将自己杀死的人是同一人吗? 苧萝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辩解,事实是她将柳若盈撞倒,无力说着:“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我刚才只是想跑过去护住春梅,可不知道怎么会跑偏撞倒······” “还在狡辩,以为本王会信你?收起那副委屈的嘴脸,本王看着厌恶!” “我、我······” “王爷,刚才王妃是故意撞上柳妃娘娘的,妾身瞧得清楚,刚才柳妃娘娘一进院里,王妃就朝着柳妃娘娘撞去。” 二夫人明珠和三夫人玉娘也同声附和道:“我们也瞧见是王妃撞上柳妃娘娘的!” “不是,······”苧萝也不清楚该如何说,人人都看见是自己撞倒柳若盈,即使是无意也没人知道,谁会相信? “颜——苧——萝。” 苧萝抬头看着拓跋胤寒不知他叫自己名字做什么?那阴寒的双眼直射苧萝心地,难道他就如此深爱着柳若盈,别人伤她一分一毫就恨之入骨? “你无话可说?” 奇怪,难道他还想听自己辩解? “我无话可说,只求王爷饶过春梅,那几件衣裳不是春梅洗坏的。” 洗坏衣裳?刚才有人来禀报说是浣衣院里乱作一团,想不到他王府里的女人都在这儿,只是因为几件衣裳? “几件衣裳?” 艳娘看苧萝向拓跋胤寒求情,走近撒娇似的说:“王爷,什么几件衣裳?这可是王爷赏赐我们几个姐妹的,我们喜爱得紧,可偏生就被浣衣的丫头洗坏,我们可心疼厉害,所以就要惩罚她。”她可不会说是听了诋毁她们的话而借故教训,否则她们的形象可就变成心毒,这般说辞,定不会被怪罪。 “王爷,衣裳是被人放了草木灰水褪色,与春梅无关,请王爷明察!即便是王爷讨厌我,也不必牵连其他人。”苧萝害怕他因为她而不管春梅,这样下去春梅会被折磨很惨,所以挑明说出来了。 拓跋胤寒眼里闪过一丝光,谁也没瞧见,欲要开口说话时,听到柳若盈唤了一声,“王爷。” “怎么?是伤口疼?” 柳若盈点点头,她眼里的阴厉被她掩藏的很好,颜苧萝,我不会放过你! 苧萝仍旧双手撑着地面,面对被她撞倒的柳若盈歉意的看着,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知怎么会摔向她。 “颜苧萝!” 从拓跋胤寒的声音里,苧萝感觉寒气直冒,怯怯的说:“对不起。” ~~~~~~~~~~~~~~~~~~~~~~~~~分割线~~~~~~~~~~~~~~~~~~~~~~~ 看书的亲们,你们多留些意见呀,若是有多余的荷包,砸一两个吧!呵呵,汐苧贪心了。 同等的惩罚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对不起?本王说过若是你再使伎俩害若盈,本王会让你也尝受!”拓跋胤寒说着走近苧萝,“是右手。” 苧萝见他拿起她的手,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突然苧萝手里感觉到一阵疼痛,血液顺着手腕滴下。拓跋胤寒竟然随手捡了一块石块划破她的手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不是故意的。 拓跋胤寒扔掉沾了血的石块,开口说道:“从今天起,王妃就搬进浣衣院!” 几人心思各异,却也对颜苧萝被贬至浣衣院幸灾乐祸,从前只是从荷清苑搬进尾芜院说到底只是不受宠,这次让苧萝搬进浣衣房不就变相说明了王妃变下人,彻底被入冷宫,哪能不叫他们高兴! “王爷,姐姐兴许不是故意的,妾身不碍事,怎么能让姐姐搬进浣衣房呢?”柳若盈为着苧萝说道。 玉娘听柳若盈说的话,心里冷笑,好一个“兴许”,装好人为颜苧萝求情,想让大家误以为她柳若盈是如此善良。没有开口再说话,看看一场虚情假意的戏,果然柳若盈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看就是太善良才被欺负。”拓跋胤寒扶起柳若盈,然后又严厉对着大伙说:“谁也别给我再耍什么伎俩生事,今日就到此为止!” 大家奇怪苧萝对这件事怎么没反应,被贬至这里就相当于失去所有王妃的荣耀。 苧萝对于拓跋胤寒说什么也不在意,她也知道这次就是有王妃的头衔但是只是个王府里的下人了,可是又有什么差别呢?从一开始就明白自己的处境。 拓跋胤寒和柳若盈他们走后,玉娘、明珠她们也纷纷散去,似乎被苧萝这件事高兴得忘了再计较春梅这件事。 她们走后,院子里只剩下苧萝和春梅,苧萝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走过去扶住春梅,看着嘴被打得鲜血从嘴角一直到现在还往外冒,轻声询问道:“怎么样?疼得厉害吗?”捋起衣袖轻轻擦拭着春梅嘴角溢出的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小欢也是跟在我身边受委屈,连你也······。”苧萝越想越难过,声音哽咽着。 嘴上的疼痛让春梅说不出话,只是拉着苧萝的手,摇头,想让苧萝不要自责,这不怪她,只是遭人陷害了,自己是个下人没有办法而已。 苧萝知道春梅在安慰她,可是她怎么能不自责,若不因为跟她在一起,怎么会、怎会······ 好一会儿,苧萝自顾说着:“我怎么忘了你还受着伤,你先忍忍,我去给你找大夫。”而她自己也忘了自己受伤的手也还流着血,松开春梅的手,她疾步跑出浣衣院,春梅想要拦住,因为她知道她即便是求人去找大夫,会遭受一番冷言冷语也请不到大夫,无权无势哪一个肯理你!可是嘴上的伤让她喊的声音只是呜呜几声,苧萝根本听不清,以为是她疼得厉害,便越加的跑的快了。 春梅的猜想是对的,苧萝去找大夫着实是受了不少冷眼,求着帮忙,却没有人愿意,回来的一路上,苧萝心底里升起的难过直达全身,无措,怎么办? 搬进浣衣院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两手空空回来,心里顿时又堆满歉疚,恰逢半道上遇见了沈齐,沈齐听了苧萝的求助就说过来帮忙瞧瞧,两人走进浣衣院里,便看见靠在凳子旁的春梅,刚才发生的事沈齐也听闻了些,走近春梅说道:“忍着些。”从胸前衣服内摸出一瓶子药粉,一抖一抖洒在伤口上,撒好后塞上瓶塞将瓶子递给春梅,“留着一天一次。” 春梅接过药瓶,指着苧萝的手,示意苧萝的手受了伤。苧萝手上的伤口稍稍凝固住,可是还是冒些许的血。 “卑职得罪了!”沈齐小心撒了药粉,撕了挂在一旁的布条帮苧萝包扎。 “谢谢你,沈侍卫。” “这是卑职该做的,若是以后王妃有事吩咐来找卑职即可。” “沈侍卫不必称我为王妃,想必从今日起我就变丫鬟了。”苧萝自娱说着,也许王府里对她有礼的就只有他们三人了,她本来就不在乎什么身份,只是到现在拓跋胤寒给她带来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来。 沈齐怎会不明白,王爷对她不喜更甚于是恨吧!所以王妃一嫁入王府就受尽冷落。“卑职只是遵循卑职该尽的责,主子就是主子。” 苧萝听不出沈齐的话里在强调着什么,只是明白他没藏什么心思,“恩,这次又劳烦沈侍卫了。” “王妃客气了,王妃还是唤卑职沈齐吧。” “春梅,还疼得厉害吗?”苧萝开口询问道。 春梅摇摇头。 “若是那不舒服告诉我,好吗?” 春梅点点头。 “王妃是否还有事吩咐?若没有,卑职还需去忙其他事。”沈齐将手里藏着的纸条卷入衣袖里说着。 “还有一事要沈侍卫帮忙。”苧萝顿了顿,接着说道:“以后几天里劳烦沈侍卫每日送些粥来浣衣院,春梅受伤了可能吃不了其他吃食。”其实苧萝是担心现在她的处境不会有好日子过,若是别人送来的吃食又是馊的,对于春梅不好养伤,只得让求沈侍卫帮忙,不知道会不会让他为难。 “好,卑职会按时送来。” “那就劳烦沈侍卫了。” 春梅看着沈齐匆匆走出浣衣院,又将目光匆匆收回,听见苧萝说:“我送你回去好好歇息。” 春梅摇摇头推辞,她一个奴婢哪里敢让主子伺候,这不是折煞了她吗? “好了,你需要去歇着,我也要回去。”苧萝见这丫头到了这份上还倔着,心里有些着急。 将春梅送回下人房里,苧萝一回到尾芜院里,里面闹开了锅,几个小厮和丫鬟在和小欢争执,“你们、你们·······,放手!放手!” “怎么回事?”一回来就见院里乱成这个样子,桌子椅子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有些茶杯也被打碎。 “小姐,他们说要我们搬到浣衣院,我们怎么能去那?”小欢不干说着,虽然小姐不受宠受了冷遇住在荒院里怎么说还是个主子,住在这里已经很委屈了,可这次搬到浣衣院里不是昭示着她家小姐成了下人吗? 不带这么欺负人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没有回答,走到那些下人面前说:“谁准你们乱搬弄屋子的!” 他们当然知道王爷下的命令了,她们本就是无权无势的主仆二人,谁给好处谁就是主子,她们被王爷贬到浣衣院,身份哪里还金贵,语气也不善说着,“王爷命小的们来主子快些搬离尾芜院,小的们可不敢怠慢了!王爷怪罪下来,这,小的们可担待不起!” 他们说的这一番话不就是说给她听的吗?把她们的屋子弄乱还有理了!拓跋胤寒一刻都不会放过她,才两天的时间就成了奴婢了,“不烦你们帮忙!去告诉王爷我们今日就搬过去!” 实话说来,他们可不想来这忙活儿,他们宁可在其他主子那忙活儿还能讨些赏钱,可是来这不是白忙活,谁愿意?既然有主子给钱捣些乱,有主子在撑腰,他们也乐得做,反正这主仆二人又不得宠,没人为她们撑腰!可是也见她似乎发怒了,见好就收,说着:“若不是有命令,我们也不想来!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又接着转身,“我们走。” “小姐,我们真的要搬过去?” 苧萝不知怎么回答,只是点点头,收拾起被弄乱的屋子。 苧萝低下身摆正被弄倒的椅子,突然小欢惊呼一声:“小姐!”小心拉起苧萝的手。又询问道:“小姐怎么会受伤?” 苧萝扯了个谎,“不小心摔倒划伤的。” “严重么?” “你瞧,这不包扎好了么?”苧萝挥舞了几下手边说着。 “小姐就是让人不省心!” “你这丫头!我们快些收拾吧,那浣衣院那儿也还得打扫。” “小姐,还是我来吧!你的手受伤了。” “不碍事。”说完,两人就开始收拾要搬过去的东西。 整理好一会儿,才简单收拾了些该拿的东西,那些大的物件搬不过去苧萝她们就留在尾芜院里,她们也不知道下次还会出现什么事,他们又会怎样,何必去累人的搬来搬去。 苧萝她们从尾芜院拿着些细软过来浣衣院里着手要准备收拾浣衣院里的房间好有个歇息的地方。小欢总是碍着苧萝不准做些脏活,担心苧萝手上的伤,两人忙活收拾屋里的蜘蛛网,才知道这里好久没人住了,只是那些洗衣的丫鬟常在屋外洗衣罢了,并未住这里,时间久了屋子里都附上厚厚的灰,顶上还结着蜘蛛网。 “小姐,这能住人吗?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小欢气愤说着边拿手捂着嘴。 苧萝手在鼻尖前挥了挥,也不在意,一直以来她们的处境不就如此吗?只是换了个环境而已,“住哪都不一样么。” “哪能一样!从荷清苑搬到尾芜院,小姐忍了,这下又搬到这里,这里能住人吗?”小欢满腹牢骚发着。 “有这么差吗?这里收拾收拾也能住的。” 一阵嘈杂声传来,“你倒是快些!我可没空陪你耗在这儿!” 小欢好奇朝外看去,“春梅?” 春梅?刚刚不是才送她去休息了吗?这会子怎么又回到这里? 春梅加入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顺着房门看过去,果然是春梅,脸色苍白得厉害,嘴上的伤显得突兀。 “春梅,怎么不在房里歇息?”苧萝走过去,又瞧了一眼春梅身边不奈的丫鬟。 “好了,奉命送她到这,我的事也完了。”那丫鬟开口说道。 “为什么送她到这?” “犯了事,自然该罚!”丫鬟不屑看了三人一眼,没有再罗嗦便走了。 苧萝接过春梅手里的包袱,吩咐道:“小欢,收拾干净的地给春梅休息。” 小欢也没有再问,即使她脑子没那么灵光,小姐手上的伤和春梅的脸上的伤也猜出个一二来,赶紧的擦干净了张椅子给春梅坐下。 苧萝撑了撑腰,今天累得够呛,外边黑黑的一片,静的只听见蝉叫,这屋里点着微弱的油灯,看着正在搓洗抹布的两人,苧萝心里一阵温暖,明着让春梅休息,小欢和她来收拾屋子,可春梅却拧这说,“自己伤的是嘴,又不是手。”只好随着她了。 “今日已经晚了,这里也收拾不完,我们先休息,明日在继续。” “那小姐上床去睡,我和春梅守在外间。” 这下苧萝才知道她们只收拾了一张床,“我们今日就一块挤挤,都睡床上。” “这哪能行?” 苧萝知道她们顾虑主仆身份,“我说能行就行,难道你们还嫌弃我不成?” 小欢辩驳道:“不是,不是。” “不是就好,听我的,今日咱们先挤挤,明日再收拾其他房间。” 春梅见小欢拗不过苧萝,自己也跟着挤上了床,可是跟主子同床她们还是第一次,没有哪个主子愿意屈尊身份和下人睡在一块的,可是苧萝却······,心里划过一阵感动。 第二日,三人起来要整理浣衣院的其他屋子好住人,可是一觉醒来见屋外堆着像小山一样的一堆衣服,苧萝顿时想,这王府里怕是几百年没洗衣服了吧?堆积到现在一块洗?明摆着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怎么会有这么多衣服?”小欢这下可傻眼了,不带像王府里这么欺负人的,即便是她在相府里做下人也没有见过浣衣房里堆过这么多衣服! 这堆积的衣服,想必是府里的人压箱底的衣物都拿出来了吧! 守在一旁的丫鬟见到三人过来,便说:“主子们吩咐了,这些衣服必须今日洗完,若是洗不完你们谁也不准休息!” 小欢气愤不过,“你这是吩咐谁呢?你让王妃洗衣?” “管吩咐谁呢!到了浣衣院便没有王妃,只有洗衣婢!按着吩咐洗衣便罢!”雀儿得意说道。反正她只是听命各房夫人的话而已,她们在王府又无地位,不敢拿她怎么着。 小欢正做身要发怒,一下被苧萝拉住,说道:“我们会洗完的。” “小姐?”小欢不服气说着,她家小姐怎么能这么忍气吞声的让一个丫鬟欺负! 雀儿“哼”的一声就转身走出去,经过小欢身旁用力一撞,让小欢连退了几步。 “你!” “小欢。”苧萝朝着她摇摇头。 隐瞒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这几日里苧萝她们白日里几乎都在忙活着洗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衣服,洗了一件又一件。 小欢一眼朝门外望去,那院外的矮丛晃动了几下,“小姐,我总觉得这几日像是有人老瞧着咱们?” “你怎会人盯着咱们?” “喏。”小欢指了指院外晃动的矮丛。 “兴许是风大呢?瞧你疑神疑鬼的。”苧萝怪道,她也不清楚是不是最近遭遇的太多,小欢一有风吹草动就一惊一乍的担心。“那门外哪里有人?” “小姐!可我总是觉得有人监视着咱们!”小欢自己总是感觉几日下来有人躲在暗处看着她们,因着她家小姐几次遭人陷害,也怪不了她多疑。 “谁会没事来盯着咱们?”苧萝说是如此说,其实她心里也感觉到似有时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道不出那怪异的感觉。 春梅接口道:“小姐,兴许是哪个夫人的丫鬟盯着咱们干活了没,好去告状!” 春梅顺溜改口叫苧萝“小姐”是苧萝几番纠正下来的,让她随小欢一块叫她“小姐”亲近些,不至于那么疏远,而今她和小欢也把春梅当作自己人,被贬成丫鬟,“王妃”这称呼也许本就不属于她,改口叫她也好。 “你们那!”苧萝也嗔道,拿她俩没办法,许是这的气氛太压抑。 苧萝掬起一掬水泼向春梅她们,调皮大笑道:“俩小老太婆!” “小姐!你竟然······,看我······。” “看你怎样?”苧萝瞧着小媳妇样的小欢调笑道。 “好啊,春梅,我俩一块泼!”说着捧起一捧水去追苧萝。 三人围着院里跑着,眼见就追上苧萝,可是捧着的水却漏掉了,几乎没洒着苧萝,加上苧萝也嬉笑得厉害,小欢一跳脚,拿起小瓢舀起一瓢水追着苧萝跑。苧萝被追得实在没力气,求饶道:“你们就饶了我!” 小欢笑着轻哼,“小姐,你就让我们报了仇,怎样?” “才不!”苧萝说完转身朝外跑去。 “小姐,你逃不了了!”小欢一把泼出瓢里的水。 苧萝也没注意朝着前跑,一头撞上了来人,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 “你······” “你······” 两人都微微吃惊,怎么会又遇见? 拓跋胤奕记得上次见过苧萝,不想这次在这又遇见了,刚才还见她们在院里嬉闹,不知她怎会一头撞过来,开口问她:“你没事吧?” “没事。” “上次走得匆忙,没顾得上问姑娘怎会在二皇弟府里?” ~~~~~~~~~~~~~~~~~~~~~~~~~~~~~~~~~~~分割线~~~~~~~~~~~~~~~~~~~~~~~~~~~~~~~ 汐苧有话说,希望看书的的亲们点收藏,留留言······,汐苧希望看到大家的支持。 拓跋胤寒是他的皇弟?其实上次他告诉苧萝他的名字,苧萝也猜出一二,只是不清楚他的身份而已。现在他问的问题苧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难不成告诉他,我是你二皇弟的王妃或者我是你二皇弟的弃妇,现如今她已被贬成丫鬟,王妃那个称号早已名存实亡,也不想引起他太大的反应,便说:“我只是这府里的浣衣婢,刚才冒犯了奕王爷还望奕王爷海涵。” 俗套的剧情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奕见她的态度恭敬起来,难道是因为他的身份?她只是个浣衣婢?一个浣衣婢怎么会弹琴?心中也满腹疑惑。 “小姐!”小欢在后边追着苧萝,也见她撞了人,就跟着过来了。 小姐?拓跋胤奕对有人喊苧萝的称呼也越来越疑惑,看着苧萝眼里似在问,怎会有人称你为小姐? 苧萝听见背后小欢的叫唤,顿时有些为难,才撒了个谎,这下快要被识破了,苧萝也不开口辩解。 “姑娘,她是在叫你?” “恩。” “她怎会叫你为小姐?姑娘是不是有何难言之隐?” 苧萝对拓跋胤奕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告诉他,她原本是富家千金,怎奈家道中落,若是能寻一户好人家嫁了便还好,可是她却生得丑陋,都嫌她是个无盐女没人愿意娶她,因此她和自己的丫鬟被债主卖进府里做了丫鬟抵债。 说完,苧萝看着拓跋胤奕对她的身世充满怜悯,苧萝心里也差点笑岔了气,这剧情好狗血!以前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都有的情节居然被自己搬上来。 听了苧萝叙述着她“坎坷”人生的拓跋胤奕,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颜小姐······。” 苧萝轻捏住小欢的手,“我知道弈王爷要劝慰我,我本就知道人生自有规则而已,何以要以物喜以物悲,没有过多去伤怀这些过去的往事,弈王爷也不必介怀提起了我的伤心事。” 拓跋胤奕对苧萝怎么会猜到他所想的,对于提起苧萝的身世,他是有些内疚的,而且也想安慰她,只是却不想苧萝反过来安慰他。 苧萝哪里会不知道,一般提起了别人的伤心事,每个人第一反应都是记着道歉,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 “想不到,颜姑娘如此豁达。”拓跋胤奕对她不悲秋伤怀自己身世很佩服,一个人能做到不以物喜实则难得,上一次就被她的才情所吃惊了,这次又被她的态度所欣喜。 “不是我豁达,而是人生短暂,计较太多只是累赘。” “颜姑娘说的有道理,颜姑娘对人生有如此见解,若于那些名利之人要相形见绌了。” “我知道弈王爷所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拓跋胤奕听着苧萝说的话越加欣喜,这句话便道破了世人的本性,“颜姑娘令本王大开眼见。” “多谢王爷夸赞!”对拓跋胤奕的赞赏,苧萝也只是淡淡回答。 “我想与颜姑娘做个朋友,不知可否?”不知怎么的,拓跋胤奕就想交苧萝这个朋友,想要接近她。 拓跋胤奕堂堂一个王爷能如此以礼相待她一个“地位低下的丫鬟”,说明他同别的人不一样,“能与王爷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不卑不亢的态度令他更加赞赏几分,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谄媚自己,“若是颜姑娘有事帮忙,我定帮你!” "谢谢。”苧萝听出拓跋胤奕的话没有虚假,而且并没有因身份悬殊而在意。 “那颜姑娘是否需要本王帮你恢复自由身?” 自由身?苧萝也想,可是拓跋胤寒不会如此轻易放了她,他也帮不上忙,若是拓跋胤奕一掺和,拓跋胤寒不知又会怎样想了,当下拒绝了他的好意。 拓跋胤奕以为苧萝她会迫不及待就让自己帮忙,可是却没有,立即对她生了好感。 大哥凯旋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几日的刁难,苧萝她们都一一忍下了,没有再与她们争执,而拓跋胤寒王府后院的那些女人见苧萝她们逆来顺受,折腾了几天也没意思,只是偶尔也会找些茬子,苧萝也不再去理落她们,只管做自己的事。 可是在浣衣院里呆了近一月,苧萝几人也以为她们已经被遗忘在这院子里了,可是这一天沈齐忽然到浣衣院里来告诉苧萝,拓跋胤寒找她去书房。 苧萝心中忐忑,不知道拓跋胤寒忽然让她去找他是有什么事?他又要找自己什么麻烦? 苧萝跟随沈齐到了拓跋胤寒清正园的书房门口,苧萝轻轻敲了房门,里面传来拓跋胤寒的声音,“谁?” “回王爷,是奴婢,”苧萝不想拓跋胤寒对她再有何怀疑,也记得他提醒她自己的身份,所以说了奴婢。 “进来。”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说着。 苧萝闻声推门进去,看见拓跋胤寒坐在书桌前在写着折子,没有打扰,静静站在一旁,等待拓跋胤寒开口。 拓跋胤寒眉头微皱了一下,久久没有听见苧萝的声音,难道她不奇怪找她来何事么?又故意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她开口询问,于是说了一句,“你难道不问我找你来有何事么?” “奴婢是奇怪,只是王爷没说话,奴婢怎么敢开口问。” 拓跋胤寒依旧没有抬头看苧萝,低着头在写着折子,“本王找你来是让你做好自己的本分!” “奴婢遵照王爷的吩咐一直做好自己该做的。”苧萝不清楚他怎会提醒自己做好自己的本分,想来在浣衣院里的一个月里她安安分分做着粗活,不清楚他的意思。 “过几日本王要进宫一趟。” “恩?”苧萝疑惑说着,他进宫与她有什么关系,看着一直在写折子的拓跋胤寒。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王爷跟奴婢说这些做什么?” 拓跋胤寒放下手中的笔,对着苧萝说:“过几日你要随着本王进宫庆贺你大哥凯旋归来。” 拓跋胤寒绕过书桌走近苧萝,苧萝鼻息里满是拓跋胤寒身上发出的龙涎香,感觉到传来的压迫感,退了一小步,但拓跋胤寒却跟着上了一步,“想必你应该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不该说,不要让本王到时候再来提醒。”拓跋胤寒突然手抚上苧萝的脸,细细抚摸。 苧萝有些吃惊更甚于是拓跋胤寒发出了寒气,微仰起头,脱离拓跋胤寒的手,“不知王爷到底要说些什么?” 拓跋胤寒手里突然少的丝滑感有一丝失落,“到了宫里想必应该知道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苧萝清楚知道拓跋胤寒的意思了,他是担心自己会在宫里对别人说出自己真正地处境,“王爷不必担心,我会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若是出了差错,那你身边的丫鬟·····。” 他竟然拿小欢她们威胁她,苧萝咬牙,“你!······,一定会不负王爷所望扮演好寒王妃!” 拓跋胤寒看着苧萝咬牙切齿的样子,划过自己不曾感觉到的一丝异样,“明白就好,下去。” “大逆不道的话”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姐穿这件。”小欢指着一件颜色比较艳丽的宫装,要让苧萝穿上。面前的衣裳这些都是昨日拓跋胤寒命人送过来的,说是为了今日进宫所穿。 苧萝摇摇头,她不太喜欢颜色艳丽的衣裳,那太引人注目了,她不喜欢被关注太多,“穿那件吧!” 春梅也希望苧萝穿那件艳丽的衣裳,那件衣裳可是很华丽进宫去也显得身份,可是苧萝却选了件素色的宫装,“小姐怎么不穿那件呢?” “那件太耀眼了。” 苧萝换上衣裳,被春梅和小欢拉坐在梳妆台前装扮,苧萝本来不想去作何修饰,因为她脸上的黑色印记早已将美丽二字与她离得很远。 “王妃,王爷叫卑职来让您快些。” 小欢急忙说道:“劳沈大人等等,马上就好。” 苧萝收拾好就跟着沈齐出了浣衣院。拓跋胤寒有些不耐,他身边坐着柳若盈,也在催促,“王爷,姐姐怎地还未来?我们会不会去晚了?” 拓跋胤寒拨开车帘子,看见苧萝迈着步子正朝着他们走过来,着着粉色挑丝长裙,袖口绣着浅蓝色的牡丹,用一条粉色花藤织锦腰带将那纤纤楚腰束住,下摆密密麻麻一排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粉色锦缎裹胸,一头的秀发绾成了简洁的发髻只用了一只白玉簪子束起,脸上薄施粉黛,随着她的步伐长裙散开,那头足间像是一道风景,微愣在那。 柳若盈娇嗔道:“王爷?” 拓跋胤寒立即回过神,转了视线,拍着柳若盈的手背,“王妃可让本王好等!” 王妃?拓跋胤寒嘲讽语气让苧萝觉得可笑,没有出声与他斗嘴。 “还不快上车?” 拓跋胤寒催促着苧萝,苧萝一开始就是以为她不会同他乘一辆车辇,左瞧右瞧是不是乘另一辆车辇,可是眼前就只有拓跋胤寒和柳若盈乘的这一辆,所以迟迟没有动作,“恩。” 苧萝两手提起裙侧小心踩着矮凳登进车辇里,看见柳若盈坐在拓跋胤寒身侧,苧萝就挑了个离两人稍远的地方坐着,一路上苧萝掀开帘子朝着路过街边看着,逃避拓跋胤寒与柳若盈情深的画面。 拓跋胤寒一路上闭眼应着柳若盈说的话,可是却会似有似无地看苧萝几眼,觉得她为何没反应?一路尽瞧着外边。 车辇忽然停了,外面传来询问声:“请出示令牌!” 苧萝掀开帘子往外看,原来是到了宫门遇见禁军巡检,李成拿了一块令牌递过去,禁军瞧了一眼,开口说道:“原来是寒王爷,请!” 苧萝看着车外的皇宫,这架空的朝代的皇宫与自己曾去过北京城里参观的皇宫很相似,只是布置的格局不一样,可仍旧引起苧萝的好奇看着外面,毕竟她曾看过的紫禁城有了历史的斑驳而缺少人们生活的原始气息,可这次她居然能贴见活生生的皇宫,宫门开启,隔着御街望去,那高大壮丽的城楼上,披甲持戈的卫士整齐划一的步伐在来回巡视,而这些城楼下的禁军几步一岗相对而立,个个十分威武,无不展示着这皇宫的赫赫威仪。 “大逆不道的话”(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看着苧萝眼里闪动的光芒,不知她在新奇什么?好似第一次来这皇宫里,见识十分浅陋一般,她到底怎么回事?越来越让自己糊涂了,她在装疯卖傻吗?可是却又不像,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在自己的掌控中。 苧萝快步跟在拓跋胤寒和柳若盈身后,可不想两人停了下来,停不住脚撞上了拓跋胤寒的后背,苧萝担心他会发脾气,小心翼翼停在原地站着不动,“对不起。” “还不快站在我身侧来!” 苧萝以为他要怪罪自己,挪步过去打算任命的任他处置,不想柳若盈却开口说:“若是姐姐等会还这般莽撞,失了王妃的身份丢了王爷的面子可就不好了。” 苧萝听柳若盈这般说话,回说:“不烦你担心!怎么说我还挂着寒王妃这个名号!自会做好!” “王爷,我只是好意提醒姐姐,可······。” “好了!颜苧萝守好你的本分!”拓跋胤寒怒说了一声。 “是,我会的!”苧萝回道,他见不得柳若盈受委屈,自己早就知道,何必这么大声呢? 拓跋胤寒就这样看着苧萝,眼神再说为何还没有动作? 苧萝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这么看着她做什么?移眼看向一边,不远处达官贵人来来往往,这下才反应过来,扯起微笑站在拓跋胤寒身边,“王爷走吧。”说完三人朝着前走去。 “寒王爷、寒王妃到!”站在门口的内侍高声一宣。 苧萝跟随拓跋胤寒坐下,看向四周,殿里坐满了许多人,相互聊着,从他们的话中无非多是说此次北国打下了常年扰境的西陵国的事。 “吃些点心。” 苧萝转过头看见拓跋胤寒正夹着点心给柳若盈,她又扭了视线拿起她桌前摆着的点心品尝。 内侍又一次的高声一宣,“皇上、太后、皇后娘娘驾到!” 殿里所有的人都起身行礼,“参见皇上、太后、皇后娘娘。” “众卿家请起。” 听了皇上的话,殿里的人都纷纷站起坐下。 “今日值得高兴,众卿家不必拘礼。” 苧萝抬头看着殿上一身明黄色的皇帝,虽然岁月在他脸上布满痕迹,但是那轮廓却是不可触犯的威严,也许从拓跋胤寒身上就可以看见殿上皇帝年轻时的摸样。 “这杯酒是庆祝我北国将士攻下西陵国得胜归来!”皇帝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着殿下的人高昂说道。 殿里又起了群臣的高声附和,“吾皇万岁,北国千秋万代!” 苧萝看着身边的拓跋胤寒仰头一口将酒喝下,苧萝喝不了酒只是抿着酒杯边缘便放下了。 “这杯酒朕该赐给颜将军,颜将军功不可没!” 这是殿里站起一个人,说:“多谢皇上赐酒,可末将不敢居功,这是所有参战将士的功劳!” 循声望去,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分明而俊美,整个人散发出的不是如将军那般的威严气势,而是温和的气息。那人似感觉到苧萝的视线朝着苧萝笑了笑,苧萝急忙掉转了头,男子也觉得奇怪,苧萝她怎么····· “大逆不道的话”(3)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拿着酒杯细细摸着杯身,刚才苧萝二人的互动他瞧得一清二楚,未曾说些什么,抬手一口喝下酒。 “好!好!好!这杯酒朕敬所有将士!”皇帝一口喝尽。 过了一会,苧萝周围又听见别人议论起西陵国的美女来,不知皇上要将那些从西陵国宫中搜罗过来后妃美女该如何处置?听他们的议论看着他们身边的夫人们,苧萝心里冷冷笑着,又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也无意去听他们的议论,仔细去搜寻大殿中到底谁是他的爹爹。在她对面有一个中年男子定定看着她,而刚刚皇上赐酒的男子和另一年轻男子坐在他身旁,中年男子的眼神充满了慈爱。颜将军?拓跋胤寒前几日对她说她的哥哥凯旋归来,难道那三人就是她的爹爹和哥哥?想着,苧萝也朝着他们微微笑。 忽然殿内一阵琴声响起,一群女子踩着舞步鱼贯而出,个个身段窈窕,相貌娇美,苧萝看了身边的拓跋胤寒一眼,他似乎也正在欣赏着眼前的歌舞。 而好像柳若盈见拓跋胤寒的举动不开心,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将手帕捏作一团一会又松开,面带笑容说道:“王爷,这些女子跳的还不如我们北国的女子。” 拓跋胤寒笑道:“若盈是想说若盈跳的好看,恩?” 见拓跋胤寒调笑夸赞她,娇斥道:“王爷!” 拓跋胤寒对于柳若盈的娇嗔笑而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的眼角余光瞟着苧萝,看她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虽然这些女子在跳着舞,可是苧萝看见她们的脸上满是悲戚,这也难怪,她们国破家亡被做亡国奴送到这里供人取乐,还要担心她们以后的日子又会是如何,谁会能开心的起来? 她们的脚步随琴声而停,全都站在殿中向大殿上的皇帝行礼,“皇上万岁!” 也许是胜利者的骄傲,见敌国的俘虏跪拜在自己面前,都对眼前一幕笑着,“哈哈!” “这些女子,朕就赐给此次征战有功的将士!” 在场的大臣的夫人们神色各异,这又能如何?或许她们的夫君是高兴的,有美人相伴,只让她们觉得天下男子皆薄幸,所有的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几个女子被送围在所赐之人身边,连她哥哥身后也围着几个貌美的女子,可是在她身后一角却有些喧闹,一个年轻的大臣在那支支吾吾,“我,我······,雪儿······” 他身旁坐着的女子似乎不高兴,没有理会他。 而他身边的大臣也议论起他,说他为妻奴,如此胆小,妄为男人······,那些话虽然不至于让大殿上高高坐着的皇帝听着,可是在他们这里的人可是都能听清楚,苧萝扭头就看见男子脸色微红,为难看着左右,眼神担心看着他身旁神色难过的女子。 好一会,大殿上的人发了话,“李文瀚那怎么回事?” “回皇上,微臣无福消受美人恩,这些美人,臣不想要!” 苧萝猜想这个男子好生愚笨,天子面前怎不会婉拒呢?也羡于他的痴。 “大逆不道的话”(4)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也许是从未有人在皇帝面前推辞他的赏赐,这下皇帝脸色微变。 又听见有人故意小声说:“这李大人真是敢倨傲,居然拂了皇上的好意!” “为何不要?” “禀皇上,微臣已有爱妻,只是······” “李大人这是什么话?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那个男子不是如此?难道尊夫人会介意吗?况且这是皇上的赏赐。”蒋卫没有说完,只是对李文瀚暗示,若是如此还要拒绝赏赐就是不识好歹了。 李文瀚听蒋卫如此说,可还是开口拒绝。 皇帝有些怒了,“李夫人呢?对朕给李大人的赏赐有意见吗?” 坐在李文瀚身边女子行礼说道:“臣妇多谢皇上赏赐给夫君的美人。” 李文瀚有些心疼看着身边的妻子,他怎会不知她难过,皇命难为,“皇上,微臣不想要这些美人!微臣不想做个负心人,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的这番话无疑让皇帝怒气更大,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不是暗讽他负心么?“你!” 蒋卫身边的夫人也劝道:“李夫人,劝劝李大人,皇上发怒了降罪于李大人可不好。” 李夫人扯了扯李文瀚的衣角,想让他接纳,可是李文瀚就倔强了不肯。 皇上看着李文瀚夫人的动作,以为是她不允,便说:“难道是李夫人不知何为三从四德?” “臣妇,臣妇······”想拿李夫人必也是个温柔如水的人,声音那么柔。 到了这里苧萝体会到害人的礼教,那些迂腐的士大夫定的无数礼教来约束、欺压女子,苧萝心里忿忿不平,于是站起来说道:“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什么女戒!无非是那些自私的男人们的借口!男子三妻四妾是常理,为何女子不行?若是女子这样便要浸猪笼,多么不公!自己的妻子因为这些世人所谓的礼教忍痛看着自己的相公另娶他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躺在他人怀里,若是还能豁达的祝福而心里心痛的话,只能说她不爱他的相公!而李大人如此举动实在令苧萝羡慕他的夫人!” 大殿上的人均被苧萝这一番大胆的话惊呆了,而殿中的女子都有些佩服看着苧萝,这想法自己以前何曾没有想过,只是她们大多都是出身富贵之家,从小便被教导女子要三从四德,每每自己的相公娶了他人,即使有怨言也把它打落往肚里吞,带着笑容帮相公迎娶他人,以表当家主母的宽宏度量,世间女子对着深爱的人都是小气的,不愿与他人分享,但从未敢这样公然地痛诉心中不满,只怕会被人冠上“妒妇”这个骂名。 苧萝突然地这一番痛斥,各有各的想法,似有大臣们仿佛觉得他们的冠冕堂皇的君子面纱被揭下,或许有些赤~裸~裸的尴尬,脸色红囧,苧萝这话太大逆不道,推翻了先人所有的道德常论! 拓跋胤寒也对苧萝这番大胆话语吃惊不已也十分赞赏她的勇气,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如此一席话,斜视着身旁的她,没有丝毫胆怯。 索要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大殿上不知是哪位官员忽然大斥:“你这妒妇,我北国女子均是贤良淑德之人,若不是你心胸狭隘怎会有此等想法!” “心胸狭隘?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试问世间有哪一个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心爱之人?难道大人愿意?” 刚刚训斥苧萝的官员被堵的无话可说,满脸涨的通红。 不知下面又小声议论起来,“那不是寒王爷的王妃吗,果然貌丑无盐。”,“听说要不是皇太后下旨,她怎能嫁给寒王爷?”,“还不都是她破环了寒王爷与柳府千金的美好姻缘,还在这大言不惭。”······· 殿上的议论虽说嘈杂,可是却都进入大多数人耳中,听了这些话大都露出鄙夷的神色。 看了在场的人,心中忽然升起一计,若是可以这次便可彻底摆脱,可是哪里像苧萝想的那么简单! “如此说来,那么寒王妃又怎会能忍受寒王爷身边的红颜知己?” 苧萝瞥了身边的拓跋胤寒一眼,发现他没有任何动作,转向大殿高处,朝着皇上和皇太后跪下,“还请皇上、皇太后、皇后娘娘饶了臣媳先前的莽撞。” 皇太后似有些心疼,在皇帝身旁耳语了一番,皇帝抬了抬手,“起吧。” “谢皇上。”接着又说,“作为一个女子无论如何都忍受不了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而我不是圣人,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希望有一个爱自己的人,两个人相濡以沫,笑看云卷云舒,而最浪漫的事是牵着彼此的手慢慢老去。也许曾经的我是喜欢寒王爷,因为自己的私心破坏了他与心爱之人的美好姻缘,我只能说句,‘对不起’,时至今日才慢慢想明白,爱不应该是将所爱之人束缚在自己身边,而是祝福他,希望他能与心爱之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以现在臣媳希望皇上下旨让寒王爷休了臣媳。” 拓跋胤寒拿着杯子的手越捏越紧,把杯子放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苧萝身旁,“本王怎么还不知王妃有如此大量?” 拓跋胤寒脸上虽有淡淡笑意,可苧萝知道那掩藏在笑意下的阴寒,越看似无害越是汹涌波涛,苧萝心里有些忐忑,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这必定触怒了他,可是只有这一次孤独一掷,想要摆脱他,就只能抓住这次机会,“王爷未曾注意过臣妾,又怎会知道?”说完又说:“还望皇上成全。” “萝儿决定了?” 想必皇太后是宠着苧萝的,萝儿?多亲切的称呼。“是,臣媳想明白了,与其去抓住不属于自己的,还不如放手,成全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番话语让人无从反驳,不得不让人成全苧萝的请愿,“好,朕恩准了。” “多谢皇上!” “寒儿,可还有话说。” 拓跋胤寒面无表情回道:“儿臣多谢父皇。” 也许殿上没人知道拓跋胤寒此刻愤怒,站在他身旁的苧萝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气袭来,心里还是打着鼓的,只有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求休书,才能摆脱他。 逃离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也许是因为苧萝当众求休书让大家忘了李文瀚的事,也没再说下去,殿上又开始歌舞,而拓跋胤寒带着柳若盈提前离席,而苧萝也紧跟其后,刚走到殿门口,就被拦住,“你?” “萝儿。” “大少爷。” 颜煦阳朝着小欢点点头,便拉起苧萝的手,“萝儿怎会嫁给二王爷,怎么不等大哥回来?” 苧萝有些奇怪,她成亲他大哥怎会不知呢? “是不是萝儿在寒王府受苦了,才会·····,不用担心,我们回府,爹爹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颜煦阳的话让苧萝的心窝暖暖的,她到这里除了小欢和春梅对她好之外,还未有其他人关心她,想来苧萝的家人是爱她的。 “大哥,此话说来话长,容我先回王府收拾在说行吗?” “好,我陪你一块去。” 刚到王府,在拓跋胤寒身后的柳若盈不敢多说,从大殿上回来的一路上拓跋胤寒没有任何表情,可是她觉得害怕,大殿之上那被拓跋胤寒放在桌上的酒杯碎成碎片,酒水洒在了桌上,她是有些害怕可是只要颜苧萝被休,那王妃之位便非她莫属,心里顿时也乐开了花。 “下去休息!” “王、王爷······。”在拓跋胤寒的眼色下,又吞吞吐吐说:“是。” 拓跋胤寒坐在主位上闭目养神,似感到疲惫,轻轻摁了摁太阳穴,他觉得事情越来越脱离他的掌控。 一进王府大厅就见拓跋胤寒坐在里边,苧萝就福了福身,“二王爷。” 二王爷?一会儿就把他们的关系撇的干净,哪里有这么容易呢?拓跋胤寒走近苧萝,在她身边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以为我就这么容易放过你?你还会来求我的。” 听完拓跋胤寒的话,苧萝心里有些颤抖,她是知道他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只有离他远些才有可能躲避。苧萝只是笑了笑,“我不知道王爷为何如此恨我,若是我先前破坏了你和柳侧妃的婚姻,我已经为了所犯的错失去了生命,现在又有皇上下旨,二王爷便可给予柳侧妃王妃的身份了,又为何耿耿于怀呢?” 拓跋胤寒边把玩苧萝一小撮头发,冷冷一笑转身便走,留下发愣的苧萝。 颜煦阳拍拍苧萝的肩膀,“萝儿?萝儿?” “大哥。” “刚才二王爷说了些什么?” 苧萝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丝丝苦涩,“没有说些什么。” “好了,赶紧收拾收拾,大哥带你回家,爹爹和你二哥此刻也已经在府里等你回去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只有两个包袱罢了,只是她想把春梅也带出去,省得留在这王府里受别的人欺负。 苧萝一下马车,在大殿上见到过满脸慈爱的中年男人就上前来拉住她,“萝儿受苦了,为父有愧于你。” “爹爹,女儿没有受苦。” 颜崇左右仔细瞧着自己的女儿,心疼道:“还说没有受苦,瞧,这都瘦了不少。” “那是想爹爹和哥哥们想的。” 爹爹、大哥、二哥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一个俊美的脸庞,英挺、秀美的鼻子和那似带着阳光的唇角上挂着痞痞的笑的年轻人说道:“萝儿还会寻开心了?” 苧萝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半天没有开口说话,却听见男子又接着说:“不会是萝儿忘记二哥了吧?” 苧萝还没反应过来,颜朔风又拿手敲了敲苧萝的头,颜崇看见儿子的举动,喝道:“朔风!” 颜朔风撇撇嘴,“只是瞧瞧是不是傻了,受苦了也不知道回来告诉我们。” 听了他们关心的话语,苧萝便哭了起来。 苧萝一哭可急坏了在场的三个男人,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哄她,颜朔风对着苧萝说:“萝儿是不是被我打疼了?要不,要不二哥让你打回来不就行了。” 哪知苧萝越哭越大声,弄得他们手足无措,“不哭了成吗?喏,二哥让你打。”说完抓起苧萝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拍了几下,苧萝挣脱开来,忽的笑起来,几人脑子里转不过来,苧萝怎么一会哭一会笑,“萝儿别吓二哥,二哥只是轻轻拍了你几下不会就变傻了吧?” 其实是苧萝很高兴,自己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有如此幸福的家,有着如此爱自己的家人,苧萝忽然轻哼:“我才不会傻,要傻也是二哥傻。” “呵呵。”颜朔风干笑着。 “别再府外站着了,进府里再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小姐的行李拿下来。” 回到相府里已半个多月,苧萝每天都有着颜朔风他们陪着,常找些小玩意给苧萝玩,逗苧萝,就是担心她一人无聊的紧,想方设法让她开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颜煦阳来,苧萝总觉得他的宠溺不似颜朔风的宠溺,颜朔风嘴角总是挂着邪邪的微笑。 “萝儿在做什么呢?”颜朔风毫不客气就坐在苧萝对面。 “你在这发呆?” “二哥,有些闷了。” 颜朔风想了想,是应该有些闷了,毕竟苧萝从回来到现在一直呆在相府里,“那要不要二哥带你出去?” “好啊,我想出去透透气,那我进去换身衣裳。” 苧萝一出来,颜朔风有些吃惊,面纱将苧萝的美显得若隐若现,若是没有脸上的黑色印记,他的小妹该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可是······ “萝儿带面纱做些什么?” “我可不想成为大街上瞩目的人。”苧萝知道自己这副模样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好,随你。” 一路上苧萝很兴奋,毕竟只是上一次出来过一次,这次走在拥挤的大街上,各种各样的叫卖声,“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包子,又香又大的包子,一文钱一个。”······ “小姐,小姐你瞧!” “二哥,我想吃糖葫芦。” “行,二哥帮你去买。” “多买几串。” “你这小馋猫。” 颜朔风掏钱买了几串糖葫芦递给苧萝,苧萝分给了春梅和小欢一人一串,张嘴咬了一口,入口酸酸甜甜的,挺好吃,苧萝似喜欢上这种感觉,酸酸甜甜的就像爱情。 “好吃吗?” “恩,要不二哥尝尝。”说着将自己手里的一串糖葫芦递过去。 “你以为二哥像你一样馋不成?” 又遇紫袍男子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二哥!”苧萝娇嗔道,她有这样的家人疼着,也耍耍小性子,原本她本就不是个会使性子的人,但如此让她感觉在这里她不是孤单一人,她还有宠爱她的家人,虽然这份亲情不是属于她的。 “逛了许久,我们去前边的酒楼休息,顺便吃些东西。” 苧萝走在颜朔风一旁,两人刚走进福香酒楼,酒楼里的小二立马走上前来,“公子和小姐可是要休息还是吃饭?” “给我们间雅房,上些招牌菜,快些!”颜朔风说着递了一锭银子过去。 小二接过银子脸上笑嘻嘻热情招待,“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楼上请,菜马上就上来。” 苧萝坐在靠窗口的地方,楼下即便是到了中午该吃午饭的时间里仍是人来人往的热闹。 颜朔风拿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萝儿看什么呢?” 摇摇头,“看那些为生计奔波的人们,原来在这繁华的都城里也掩盖不了底层百姓为生计艰难的生活着。” 颜朔风眼里闪过一丝光亮,“萝儿怎会有这番感慨?” 苧萝笑笑,“繁华终究只是贵族里,寥落就是百姓的。”自古以来又何尝不是呢?繁华就像贵族里的装饰,来渲染他们的高贵,虽说百姓在艰难的维持生计,可是他们有自己的幸福。 雅房的门被推开,小二进来说道:“公子,菜来了。”挥挥手,让身后的人将菜端进来。 菜都上了一桌子,小二才说:“公子和小姐慢用,小的这就出去了。” 苧萝看这一大桌子的菜,他们两人怎么吃得完?“二哥,这桌子的菜,我们二人吃不了,不如让小欢和春梅同我们一块?” 站在苧萝身后的两人有些惶恐,虽然说在王府里,苧萝对她们二人不分主仆,可是这······ 本来苧萝没有那么多规矩,只是毕竟颜朔风是她二哥,他同自己不一样,要尊重一下他,得到颜朔风的示意,苧萝说道:“快些坐下,要不等菜都凉了。” “小姐······”两人还是有些为难不肯坐下。 “你们三小姐叫你们坐下就坐下,要不等菜都凉了。” “是,二少爷。” 几人正夹着菜,房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颜朔风还未来得及反应,那人便朝着苧萝冲去挟住了苧萝,跟着又进来紫袍男子和青衣男子。 一阵思索,苧萝想起那二人是在城郊外的那两名男子,那双眼睛很难让人忘掉,如今他们怎么又和挟持自己的这个男子出现在这儿?不会是仇家吧?想着想着,苧萝挣动,忘了还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 “小姐!” “小姐!” “别动!” 这会子,苧萝才又想起自己脖子上的凉意,不敢再乱动,这刀剑不长眼,一不下心在她脖子上划上一口子就不好玩了。 “放了她!”紫袍男子说道。 “放了她,让你杀了我?” “即便你不放她,也是死路一条。” 挟持苧萝的男子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道:“你不会放任滥杀无辜。” 危险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颜朔风站在一旁有些着急,“只要你放了她,我绝不伤害你。” 青衣男子轻唤道:“爷,不可!” “别动!否则······” 几人站在那不动,又听见说:“退后几步!” 在他们退后的几步时间里,挟持苧萝的男子挟着苧萝一块往窗外跳,背后却承受了一股外力,脱离了男子的挟持,他们已经飞出窗外,苧萝只觉得晕眩,直直下坠的速度让她没有反应,闭上了双眼等待,鼻尖里的满是龙涎香的味道,这个怀抱让她安心,缓缓睁开眼睛,对上的就像一汪深潭里的漩涡,里面满是冷冽与危险,“你。” 他们稳稳落地,“怎么?本王的王妃不愿离开本王的怀抱?” “你!······”苧萝退出了拓跋胤寒的怀里,她何时赖在他怀里了? 在苧萝和拓跋胤寒说话间,李成对着挟持苧萝的男子出了几掌,男子落荒而逃。李成回来给拓跋胤寒复命说:“王爷,他已重伤。” “寒王爷,多谢救了萝儿。”颜朔风说着,虽然他因为苧萝索要休书一事知道若不是一个女子伤透了心也不会愿意被休离而对拓跋胤寒没有好感,可刚刚救了苧萝还是向他客气一句,就拉过苧萝仔细检查看是不是受伤了。 看着颜朔风着急担心的样子,苧萝安慰道:“二哥,小妹没事。” “不仔细瞧瞧,回府里,爹爹还不扒了我的皮。” 苧萝摇摇头,相处这些日子以来,她二哥就是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痞痞的,“没事的” “多谢寒王爷出手相救。” “喔,寒王爷?”拓跋胤寒若有所指的语气说着。 “难道本王出手相救,王妃就一句多谢就了事了?” “寒王爷说错了,你我再无关系,王妃这个称号小女子受不起,寒王爷出手相救觉得小女子的多谢是无法偿还,那便当苧萝欠寒王爷一个人情,他日若有可能,苧萝定会偿还。”苧萝不知道自己许诺的人情成为束缚自己的绳索,或许就是冥冥中就注定了一次次的纠缠,他们的联系越来越难理清,如一团乱麻的关系想解却更紧。 拓跋胤寒弄不明白她怎么就想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原本只是试探她是不是还舍不得寒王妃这个位置,现在他却不清楚为何有些难受了,难道是她是自己无法掌控的,所以······,即便现在逃离他身边,他们欠他的他会一一收回,不急在这时,也许有喜越来越好玩了,她果真是太会演戏,想必她会带来许多惊喜,他扭头去吩咐李成,“走吧。” 苧萝盯着拓跋胤寒离去的背影,“萝儿还是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苧萝不清楚颜朔风说这句话的意思,反问道,她觉得拓跋胤寒怎么会轻易的就离开了。 “你······”颜朔风低低叹了口气,是姻缘还是孽缘都躲不过,也许注定了的事,注定要经历一番波折。 此时小欢和春梅冲出来围住苧萝,“小姐没事吧?” 衰事连连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你家三小姐不是好好站在这儿吗” 颜朔风一会一本正经一会一副吊儿郎当,弄得苧萝无可奈何,“二哥!” “好了,萝儿还继续逛吗?” “小姐,我们回府吧!这太危险了。” “别担心了,我们不会那么幸运接二连三遇见这种事的。” “二哥,我们继续逛逛。”苧萝只是不想就这样回府,好不容易出来能到处转转,虽然刚刚的挟持多少影响了她的兴致,她还是想继续逛逛着北国的都城。 苧萝和春梅她们被一个小摊的珠钗吸引,停在小摊前挑选,许是女子都喜欢这些小物件,苧萝也不外乎是个小女子,也是对这些小物件挺感兴趣。小摊的主人看着挑选的几人,心想生意上门了,也就使劲的推销着,“小姐,我这儿可是最漂亮的珠钗,价钱又便宜,······,您瞧这支也挺漂亮的。” 苧萝接过去看了几眼,“老板,我们自个瞧,瞧好了再买。” “好嘞!那您瞧好了。” “小欢、春梅,你们一人挑一只喜欢的,我送你们” “谢谢小姐!” 几人在欣喜挑选着珠钗却没有注意有人朝她们飞奔过来,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子拉着一个小厮撞倒了苧萝,他们摔作一团,男子身后的小厮爬起来惊呼道:“公······,公子有没有事?” 男子爬起来,拍了拍衣袍,“没事!” “你们撞倒了人,怎么也不将人扶起来?”小欢扶起苧萝,对那两人怒斥。 哪知男子身边的小厮回道:“放肆!竟敢对我家公······,我家公子无礼!” 颜朔风扶过苧萝,脸色沉色,“道歉!” 俊俏的男子慢慢靠过来,仔细打量颜朔风,像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好一半天“你是谁?” 颜朔风看眼前女扮男装的人没有道歉的打算,声音严厉了几分,“道歉!” 不远处传来一阵追逐声,拓跋飞雪拉起小惠便打算跑,手腕却被人抓住挣脱不开,扭头看抓着她手的人。 “道歉!” “放手!” 两人谁也不服输,就在那杵着。小惠一瞧自家公主的手被一个陌生的男子拉着不放,这若是被人知道还了得,“放肆!还不放开我家公、公子的手!” 眼看那群人就要追了上来,拓跋飞雪心里十分着急,“对不起!” 颜朔风没有放手的意思,“没诚意!” “你不要太过分!” 苧萝也瞧见她神色的着急,开口帮忙劝慰道:“二哥,算了。” 颜朔风仍旧坚持不放开,追拓跋飞雪她们的人已经到了面前,“看你们还往哪跑?竟敢吃霸王餐,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管事的人对身旁的打手示意上前去抓住拓跋飞雪和小惠两人,拓跋飞雪一着急向身边的颜朔风求助,而颜朔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放开了拓跋飞雪的手,拉着苧萝退后了几步,防止会伤到她。 “公、公、公子怎么办?”小惠担心他们会将公主打伤了,回宫里怎么交代? 桃花运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是呀?怎么办?他们人多势众,也怪自己没带银子出来,平时也是小顺子跟着,可是这次偷溜出来没带上小顺子,吃了一顿饭发现没银子付账就跑,怎会知道这些人为了一顿饭钱紧追不舍,“你们等等,我马上付钱给你们!” “喂,你帮我把饭钱付了,等我会重重赏你!” 颜朔风像是听了笑话一样,他没见过谁求着别人帮忙时是一副命令的语气,“我为什么要帮你把饭钱付了?” 颜朔风不肯出手帮忙,管事的人没了耐心,就要挥手抓人,拓跋飞雪突然奔过去一吻在颜朔风脸上,一手扯掉头上的簪子,一头长发飘落,“相公,我不过同你开玩笑,你就不管我了?” 颜朔风被拓跋飞雪的吻弄得好似有不可思议,从未有女子调戏他,从来都是他调戏别人,可是却在这大街上被一个小丫头片子・・・・・・,顷刻又回过神来对拓跋飞雪和追着拓跋飞雪的人说:“我不认识你!你们随意。” 拓跋飞雪一脸不可置信看着颜朔风,她这么牺牲自己,他占了便宜还不帮她,太可恶了,于是两手环住颜朔风的脖子,声音嗲嗲的令她全身鸡皮疙瘩立起,可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瞧瞧她这是什么比喻,到时候在找他算账,一不做二不休,“相公,帮帮我,我错了。” 颜朔风想要拉开拓跋飞雪环住他脖子的手,无奈拓跋飞雪更用力的环住,整个身子都挂在颜朔风身上,小小的头颅靠在颜朔风的肩上,弄不下他身上的人,于是用一只手搂住拓跋飞雪的腰让她靠在他怀里,“既然你投怀送抱,那么・・・・・・・”一瞬间颜朔风的尴尬又变得放荡不羁,在拓跋飞雪的脸上落下一吻。 这一吻将拓跋飞雪彻底弄蒙了,从小到大从没有哪个男子如此大胆亲近她,呆呆看着吻她的男子,高高的鼻梁,嘴角微微上扬,给她有种坏坏的感觉,他身上的气味不同于皇阿玛和她的哥哥们,脸上布满红晕低下头靠在颜朔风脖子上。 感觉到他怀里人的动作,颜朔风对着站在一旁的打手说:“她欠了你们多少饭钱?这些可够?”边说边扔了一锭银子过去。 管事的打手接住了银子,连忙说:“够了,够了,我们走!” 看那群人走了,挂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颜朔风说道:“人已经走了,还不下来?” 哪里知道挂在他身上的人一下来就说了一句晴天霹雳的话语,“你要对我负责!” 这都哪跟哪呀!颜朔风满头雾水,“小姐要我负责?” “对!你占了我便宜,便要娶我!”拓跋飞雪脸红说道,她不知道为何就说出这句话来,反正她不会便宜了他。 “我占了你便宜?还是你先占了我便宜?恩?” 颜朔风的话让她不知怎么回答,是,是她先吻了他,可、可她是女子,“我、我是女的,就是你占了便宜,你要娶我!” 难缠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无理取闹!”颜朔风不想纠缠下去,“萝儿,我们走。” 拓跋飞雪一看颜朔风身边还有一个蒙面的女子,顿时怒不可止,像心爱的东西被人抢夺了,跑过去拦住苧萝他们的去路,“你是他什么人?不管你是他什么人,以后离他远点,他以后是我的!” 苧萝被拓跋飞雪的话震撼到了,这里的女子怎么有这样的魄力说出这样霸道的话,虽然对她有些震撼,可是不想多事,没有理会她,打算绕过她和颜朔风走过去,但拓跋飞雪不肯轻易放过,继续拦住苧萝他们的去路。 “让开!”颜朔风带着些许不耐,她怎么这么难缠呢? “不让,除非你娶我!” 颜朔风头变大,哪里有人第一次见面就缠着你要娶她的?“即便我风流倜傥,小姐也该瞧瞧自己的尊容,要我娶的女子可排上一条街,小姐不知要排在哪里?” “呵呵,那我就让她们连队都不敢排!你必须娶我!” 颜朔风拉住苧萝作势要走,拓跋飞雪张开双手拦住,“不准走!”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我家少爷好心帮你,你在这纠缠我家少爷!”小欢出来说道。 “放肆!我家公主说话,哪里轮到你说话!” 公主?怪不得胡搅蛮缠,刁蛮任性在这里,原来是在发小姐脾气,“公主?那么恕我们不奉陪!”颜朔风抱抱手。 “二哥,走吧。”既然颜朔风已经说了,苧萝只是顺着说。 “公主!你瞧他们怎么这么无礼!” 拓跋飞雪看着苧萝他们离去的背影,二哥?原来只是兄妹,惨了,她忘记问名字了!“小惠,他叫什么名字?” 小惠苦着脸,她哪里知道,她也想知道,若是有人知道公主被人在大街上占了便宜,她的皮再厚也不够被扒,对着拓跋飞雪摇摇头,这一次和公主出来一直吓了一身冷汗,下次再也不敢和公主两人出来了,怎么也得拖上小顺子一块,现在得马上让这位主赶快回宫,“公主,我们回宫行吗?下次再叫人来查查。” “也好。”她是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也许拓跋飞雪还弄不清她为什么会做出那么一连串的举动,对颜朔风是志在必得一般。 “二哥,你不怕得罪了公主?” “你二哥风流倜傥,哪个女子不拜倒?” 苧萝笑道:“是呀,二哥的桃花运。” “好了,我们还是继续到处逛逛。” 逛了一天,小欢和春梅手里抱着几样今天她们买的小物品,跟在苧萝和颜朔风身后,回到相府,还没踏入大厅,就听见“萝儿怎到现在才回来?” 颜朔风刚想进去坐下就被苧萝拉住,“二哥,别跟爹爹说今日的事情,免得爹爹担心。”颜朔风点点头,进了大厅坐下,“爹,今日是我带小妹出去逛逛,省得闷出病来。” “爹爹,今日我和二哥出去逛逛,在院里呆着是有些闷了。” 颜崇也赞成,“出去逛逛也好,散散心。” 无尘大师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姐,过几日就是百花节,外面可热闹了。” 小欢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苧萝问道:“是不是想要出去?” 好似被苧萝说中了,“我就想让小姐出去瞧瞧。” “是你又想出去了吧,是不是,春梅?” 春梅放下手中的茶壶,“小欢姐姐就喜欢凑热闹。” “好啊,你和小姐一块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小欢话还没说完,春梅就跑在苧萝身后躲起来,朝着小欢调皮的吐吐舌头,小欢追过来,“小姐,你快让开。” “小姐,你可不能让开,要不小欢姐姐就要吃了我!” “哼,我就要把你吃喽!”小欢张牙舞爪就扑过来,两人嬉闹作一团,苧萝也被牵扯其中。 “一进院里就听见你们的声音,什么这么高兴呢?”颜朔风大步踏进房里。 “你们怎么拉住你们的主子呢?万一主子摔倒了怎么办!”颜煦阳进来看见两个丫鬟将苧萝围在中间,被扯住动不了,便斥责道。 苧萝看见颜煦阳和颜朔风一同进来便说:“大哥、二哥怎么一块来这儿?” “难道萝儿不欢迎我们来吗?好伤我们的心呐!”颜朔风做出伤心不已的样子,可是又是那么的滑稽,让人觉得好笑。 “二哥你就别再逗人了。”苧萝笑笑说着,相处下来,他二哥这慵懒的样子她早已习以为常了,让两人坐下,吩咐春梅道:“倒两杯茶过来。” 颜煦阳抿了一口茶,味道清香,“萝儿这茶,我不曾喝过,·······” “是呀,萝儿上哪寻到的茶?” “这是萝儿自己做的花茶。” “萝儿自己做的?味道真不错,都还未知萝儿有这等技艺。” “只不过是拿花瓣晾干了便成,又不是复杂的工艺,大哥二哥像是什么奇事似的!” 苧萝的眼里闪着耀人的光芒,她同以前不一样了,颜煦阳微笑问道:“呵呵,我们来这是想说过几日便是百花节,问问你要出府去瞧瞧吗?” “百花节?”苧萝饶有兴致的问着,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大哥的笑虽很浅但却是不同的宠溺。 “听说过几日无尘大师也会在静远寺为有缘人占卦,你以前不是都想让大师为你占占卦吗?”颜煦阳坐在挨着苧萝的位置旁,伸手捻住苧萝的旋落的发丝整理轻轻挂在苧萝耳边。 随着颜煦阳的动作,颜朔风突然提高声调,“大哥!” 虽说颜煦阳是她大哥,可亲昵的举动也让苧萝不适应,微微缩了身子,拉开她和颜煦阳的距离,“无尘大师?即便去了,也不一定能占上。” 苧萝退后的动作,颜煦阳也微怔一下,“去碰碰运气,若是可能呢?无尘大师的卦可是奇准无比!” 无尘大师?是不是上知天文还下知地理呢?苧萝猜想真的那么灵验吗? “小姐,那无尘大师可是一卦难求呢!而且他所占的卦都是很准的!”小欢也经不住夸赞插嘴说道。 “好,我去碰碰运气。”苧萝心里有了主意,他们口中的无尘大师是不是能解开她心中的谜团。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姐,你瞧,这可真热闹。”同春梅站在一起的小欢兴奋说道。 原来这百花节相当于七夕节,也就是男女期待偶遇寻找到自己姻缘的日子,街道上拥挤的人群都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也许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最美的悸动,希望有最美的相遇,最美的相爱,每个人都将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让心中的那一个人只看见最动人的一面,就像“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一样。 前面拥挤的人群里传来一阵阵叫好声,“好!”、“好!”、“好!” 小欢和春梅护着苧萝往前挤,“麻烦让一下,麻烦让一下。” 挤到最前边,苧萝她们看着空中悬吊一根钢丝上一个七八岁瘦瘦小小的男孩张开双臂站在钢丝中间,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若是掉下来是十分危险的。 站在人群中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高声喊道:“谁若是出钱便可表演高空逃鞭,一两银子一鞭。” 听言,春梅小声在苧萝耳边说道:“小姐,这小男孩会不会掉下来?” 苧萝还未说话,就看见几个家丁围着穿着富裕的样貌稍俊男子走到中间说:“本少爷出二十俩,帮我挥鞭。” 中年男子接过男子扔过来的银子,在手中掂了掂,谄媚的大笑,“保证少爷满意!” 说完就朝着空中的小男孩狠狠挥上一鞭,小男孩为了躲避挥过来的鞭子倾斜了身子,动作十分惊险,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下来,惹得围观的人们发出惊叹“啊!”,幸亏小男孩跌下来手抓住了钢丝,又慢慢爬上钢丝站稳。 男子像是不满意,“动作太慢,本少爷觉得不刺激!” 中年男子有些为难,他可不敢挥得太快,若是人掉下来死了或伤了,他可得不偿失,“少爷,这、这······” “不挥吗?”男子伸出手示意让他退银子。 中年男子将银子退了,可男子却没有就此罢休,让身边的家丁抢过鞭子,朝着空中的小男孩挥鞭,小男孩已经站不稳紧紧抱住钢丝,为了不掉下来身上已经挨了几鞭。 “住手!”苧萝看不下去,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欺人的。 听见有人喊停,那个男子的家丁收手中的鞭子,“少爷?” 男子一看脸上蒙着丝巾着着浅绿的百褶裙的女子说话,那双迷人的双眼似能摄人魂魄,觉得苧萝定是个倾国倾城的人儿,要不然怎会蒙着面,心里顿时色心一起,走近苧萝“哟,小姐要救人?” 苧萝觉得男子的轻佻,只觉得恶心,这个男子看起来应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爷,容貌并不差,可却一副猥琐德行,可是这世道,谁知道好皮囊底下不会藏着一颗龌龊的心?“不过是表演杂技,公子用得着伤人性命吗?” 男子似得寸进尺,伸手想抚过苧萝的脸颊,苧萝却嫌恶打了男子一巴掌。 男子觉得被一女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恼羞成怒,“你竟敢打我?可知道我是谁?” 苧萝回了一句,“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闹事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把她给我抓住!”男子对身边的家丁喊道。 一群人围住苧萝,小欢和春梅担心道:“小姐?”这大少爷和二少爷怎地还不来?不是跟在她们身后吗? 几人将苧萝和春梅她们抓住,春梅怒斥道:“放肆!我家小姐怎由得你们如此放肆!快放开我家小姐!否则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小姐身边的丫鬟都有如此胆色?我喜欢,哈哈!”转过身去要拉下苧萝的面纱,刚伸出手被一颗石子打疼缩了手。“谁?” “放开她们!”伯颜康刚刚只是凑热闹,饶有兴趣看着这个女子,可她的镇定令他吃惊,于是就出手了。 看着制止的人,又是那个紫袍男子和青衣男子,怎么又遇见他们?好像每一次出来都会这么巧! 一群人就这么被青衣男子打趴下,还顾着他们的主人,“少爷、少爷。” 恶心的男子躺在地上,捂住被打伤的脸,歪着嘴说:“你们可知道得罪了本少爷,这都城便没了你们的立足之地!乖乖随我回去服侍本少爷开心便饶了你们!” “喔?”说完苧萝上前对准男子踢了几脚,她最讨厌这种恶性不改的人。 紫袍男子和春梅他们也愣了,她怎会粗鲁的踢人呢?不可思议! “小姐,你?” “这种人就该这样!”苧萝也知道他们在奇怪什么,解释说道。 “爷,该怎么处置?” “看这位姑娘的意思。”紫袍男子将处置权交给苧萝。 “萝儿,怎么一回事?”颜煦阳一冲进人群里,看见被打伤的在地哀嚎的人和站在两个男子身边的苧萝几人,询问道。 “大哥,就是收拾个恶棍!” 看情况,颜煦阳似乎明白了,对伯颜康拱拱手答谢道:“多谢仁兄出手相助救了舍妹。” “路见不平罢了。”伯颜康又扭头对苧萝说:“小姐还未说怎么处置他们?”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了他们。”已经被打得不轻倒在地上的人,苧萝觉得他们应该得到教训了,开口饶过他们。 “我是不是来晚了?”颜朔风在一旁没心没肺的样子。 “二哥,快去把钢丝上的孩子抱下来。”苧萝注意着钢丝上的小男孩,担心一个不小心掉下来就不得了。 颜朔风一个飞身提起挂在钢丝的小男孩,缓缓落下,苧萝过去看了看,小男孩衣服上被鞭子打破了,破口处露出青紫的痕迹,好像是新伤和旧伤交叠,想必吃了不少苦,苧萝眼角瞥见那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悄悄在人群中隐去的动作,轻声说道:“我们带你去瞧大夫好不好?” 小男孩眼里马上闪现一抹光亮,“我不瞧大夫,姐姐能不能让大夫去给成儿的娘亲瞧病?” 苧萝被小男孩的孝顺感动了,这么小小年纪的孩子就如此懂事,“我们先去给成儿瞧瞧,在让大夫去给成儿的娘亲瞧病好吗?” 成儿点点头。 伯颜康端详着苧萝,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不远处的茶楼上,一个男子幽暗深邃寒冷的眸子收回视线,拿起茶盖拨了拨茶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口,嘴角弯起一个让人不能察觉的弧度。 路遇不平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这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原来叫薛沂成,同他的娘亲一块上洛城寻他的父亲,哪里知道路途遥远将他们的盘缠都花光了,在半路却染病无钱医治一直赶路拖到了洛城,病越来越严重,薛沂成为了赚钱医治他娘亲的病就被人骗去表演杂技,可是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为了赚取更多钱让他表演危险的杂技,而成儿为了让娘亲能有钱治病也咬紧牙关冒险表演高危杂技。 这让苧萝吃惊不已,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本应该在父母怀里撒娇,可是他却那么早早的懂事,若是以后她自己的孩子她不想让他经受那么多事,有一个有爱的家庭,世间又哪有那么理想的事,命运总是让许多人措手不及。 他们被成儿带来到一座破庙,到处杂乱不堪,颜煦阳拦住苧萝,不准她上前,“萝儿在这呆着,我们去瞧瞧。” 苧萝依然跟上前走近破庙里,破庙的草堆上躺着一个女人,脸色苍白没有血色但也掩盖不了女子娇美的面容,也许就是成儿的娘亲。 “娘亲,成儿回来了。”薛沂成扶起躺着的女人,轻轻唤着。 女人虚弱的睁开眼,“成儿回来了。”也许是爱子心切,女子一眼便看见血薛沂成衣服上的破开的伤处,“怎么回事?” “娘亲是成儿不小心跌倒的。” 女子吃力的伸出手想要检查薛沂成的伤,“给娘亲瞧瞧。” “娘亲,不碍事的,那个姐姐已经让大夫给成儿上药了。”薛沂成阻止道。 “大嫂,你别担心了,我们已经让大夫给成儿上药了,现在我们是让大夫给你瞧瞧。”苧萝摸摸薛沂成的脑袋,关切的对女子说道。 江雨晴打量着关心自己儿子又给她请大夫蒙着面的苧萝,“多谢这位姑娘。” “不必客气,我们还是先让大夫先给你瞧病。”苧萝说着让大夫去给江雨晴诊治。 大夫边把脉便抚着自己的胡子,“这病原本只是感了风寒可是耽搁了许久,又加上一路上的奔波,越来越重,我开些方子熬些药服下在静养些时日便可。” 等大夫说完,颜煦阳拿了一锭银子付给他,“若不够就可上颜相府取银子,必要这位大嫂痊愈。” 大夫一听是颜相府语气更是恭敬了,“是,老夫必定让她痊愈。” 苧萝巡视周围的环境,这不适合养病,本想让他们去相府可又觉得不妥,于是开口说道:“大哥,我们找个客栈让他们好好养病,这儿毕竟不适合养病。” 颜煦阳也同意,而颜朔风开口出主意说道:“要不去蓬莱客栈?那有我认识的朋友。” 苧萝想想也可以,到了那有二哥朋友的照顾会好些,“大嫂,我们想请你去蓬莱客栈里好好养病,成吗?” 江雨晴感激看着苧萝,她许是遇见好人了,肯帮助她,“多谢小姐的相助,多谢·····” 苧萝知道她的眼神里的疑惑,解释说道:“这两位是我的大哥和二哥,另外是路上遇见的朋友。”苧萝不知如何称呼紫袍男子和青衣男子,于是就简易带过。 终究为偿一个’缘’字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伯颜康从一开始没有言语也不清楚为何会跟着苧萝他们,就如此跟了过来。 “几位的恩情,我和成儿没齿难忘,日后寻到成儿爹爹后必定涌泉相报。”江雨晴感谢说道,又让成儿道谢。 “谢谢姐姐、谢谢哥哥。” 江雨晴又有些为难看着苧萝他们,似有话说又不知如何开口。 苧萝看着江雨晴的表情知道她有话说,“大嫂,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我······” “但说无妨,若是我帮得上忙,我必会尽我之力。” “听闻两位公子和小姐是相府之人所识之人定很多,所以我想请小姐帮忙寻寻成儿的爹爹。” 找人?苧萝知道自己帮不上任何忙,到这里她只认识身边的几人而已,要找人,只有靠她的两个哥哥,“大嫂说说看,我的两位哥哥许能帮上忙也说不定。” “成儿的爹爹叫薛士原。”江雨晴没有说更多的话,只是说了这样一句。 “薛士原?薛将军?”颜煦阳吃惊说道,他从未听说过薛士原娶过亲育有孩子,又是从哪冒出的母子说是薛士原的妻子和儿子?他也不敢乱下定论,只有调查清楚了才能明白。 “你认识?” 颜煦阳没有多说,只是安抚江雨晴说道:“不知大嫂怎么称呼?” “江雨晴。” “江大嫂不必着急,若是我有了薛将军的音讯,必会告知,目前先把身子养好。” 他们把江雨晴母子安顿好,便离开客栈,伯颜康开口告辞,“就此别过!”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下次在下好答谢。” “伯颜” 伯颜?颜朔风站在一旁嘴角邪邪的轻笑,他浑身散发出来的不是等闲之辈,眼神想要穿透他。 转身离去的伯颜康听见鹰隼说道:“爷?”鹰隼感觉到身后探究的眼神,他不想任何人刺探出主子的身份,于是询问伯颜康是不是出手教训颜朔风的不敬。 伯颜康阻止,“不要多事,他们并无恶意。” “大哥,你是不是认识薛士原?”从刚才颜煦阳的吃惊,苧萝就又疑惑,等现下只有他们兄妹几人就开口问道。 “薛士原是镇守蛮夷边境的将军,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那为何刚刚不告诉江雨晴母子?” “我从未听说薛士原已经成亲,怎会冒出妻子和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等调查弄清再做打算。” 原来颜煦阳是有顾虑的,若贸然让江雨晴母子去认亲,若不是薛士原的家人,只会增添麻烦,所以就先将他们安置好,。 小欢琢磨着这大少爷与小姐怎么还未有动作,在磨蹭下去,那无尘大师不知踪迹了,催促道:“小姐,你们在磨磨唧唧下去,无尘大师不知又上哪云游去了。” 听小欢一说这话,苧萝觉得好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有什么好笑的?” 春梅也插上一句,“小姐,你这救人将小欢姐姐忘了,她这给提个醒呢!” “才不是,又笑话我!” “你们这主仆三呀!”颜朔风也对她们无可奈何摇摇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她们很是无语,有一个随和的主子,两个调皮的丫鬟,时时刻刻吵吵闹闹不停,耳边尽是叽叽喳喳,不知萝儿是怎么忍得下,想起就头疼。而他也忘了他有时候也有让别人疯了的潜质。 一路上的絮絮叨叨一行人就等在静远寺里,几人坐在寺庙的厢房里休憩,小沙弥端着几杯茶过来招待苧萝他们,“施主可在厢房里休息,无尘大师一般是无人知道他的踪迹,说是今日会到寺里,只不过不知会是什么时辰?还劳请各位施主静心等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无尘大师,苧萝来这里只是想若是他那么神,能不能将自己送回21世纪? “萝儿可先四处逛逛”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无尘大师,颜煦阳提议说道。 在寺庙里逛着,人声鼎沸,这静远寺的香火如此鼎盛,人来人往,个个虔诚在佛像面前祈祷,本来苧萝是不相信牛鬼蛇神这些东西,可是她自己的奇遇让她以前深信的真实有些动摇了,上前捐了香油钱,拿起一柱香在佛像前祈愿:佛,请你指明道路让我走下去。 刚将香烛插入香炉里,就有一个僧人过来请苧萝,“这位施主,无尘大师有请。” “我?”苧萝有些惊喜,难道她是无尘大师说的有缘人? “是,请施主随贫僧过去。”僧人转头给苧萝带路。 到了禅房前,僧人将颜煦阳、颜朔风他们拦在门外,“几位施主请留步,无尘大师只为这位女施主占卦,还望几位施主见谅。” “大哥、二哥你们在门外等我。”又对带路的僧人说:“谢谢大师带路。” 苧萝进去,在关门的一瞬间,背后传来似很遥远的声音,那么飘渺,就像天空圣境里空旷的声音,“施主是不是有疑惑要问老衲?” “是,我到此来到底是为何?” “施主不必追根到底,施主从另一方世界而来,冥冥之中必有它的定数,缘聚缘散自有劫数。” “既然大师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否请大师告诉我,如何能回去?”苧萝寄希望于无尘大师,想要知道自己怎样才能回到21世纪去? “老衲此刻并没有能力满足施主的心愿,一切随缘而已。”无尘坐在蒲团上闭眼拨动手中的佛珠。 “那大师可知我来此到底为何?” “终究为偿一个’缘’字,老衲只能送施主一句话,一切随缘,顺其自然,不怨怒,不躁进,不过度,不强求,不悲观,不刻板,不慌乱,不忘形,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恕小女子愚昧,还望大师说明了。”苧萝不懂他说的是何意,希望他说得更清楚些。 “施主不必急于一时,施主定会参悟老衲的话,日后老衲还会与施主相见的。” 苧萝还在思考无尘大师所说的话,又见一个小沙弥从一旁出来请苧萝离去说:“女施主,我师父已经为施主解悟,请!” 一切随缘,顺其自然,······,边想着边向外走去。 苧萝一出禅房小欢就奔过来,“小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颜朔风和颜煦阳也围过来,“萝儿,无尘大师说了什么来着?” “没说什么。” “萝儿还瞒着二哥我?” “一切随缘。”苧萝轻吐出这几字。 一切随缘?这几字虽简单,要参透其中玄机还得费些心思,颜煦阳没有追着问下去。 等到苧萝他们下山已经是晚上了,路上摆满各种花类,可谓百花争艳,各个屋子的檐角都挂起了花灯,连街道上都挂满各式各样的花灯,街道旁的河面上的水亭里也挂着花灯,只是不同的是每个花灯上挂着灯谜,答出花灯上的谜底便可拿下花灯上彩头,拿下彩头就可根据彩头上的提示与佳人或才子相会。 “萝儿可有兴趣去猜猜?”颜朔风凑热闹说道。 而颜煦阳打岔说道:“萝儿还是随我到处走走罢,倒是你别什么事都插一脚,小心栽跟斗。” 颜朔风随手拿起身旁的小摊上的扇子漫不经心扇了几下,“我怎会阴沟里翻船呢?”说着走到不远处的水亭上拿起一盏花灯下的灯谜,嘴角笑了笑,怎会有人出这样的灯谜,有趣,对着水亭守灯谜的人说出谜底,不知是不是答对了,接过守灯谜的人拿下的彩头朝着苧萝他们扬扬,好似很得意。 颜朔风神气的模样,苧萝只是少见不怪了,他二哥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不知他什么时候才会一本正经,也许是为了什么而装作一副扶不起的阿斗样。 等颜朔风去寻找他的佳人,苧萝又问颜煦阳说:“大哥不去猜灯谜会佳人吗?” “有萝儿在这,大哥还去会什么佳人!”颜煦阳说着,眼神熠熠盯着苧萝,不自主的握起苧萝的手。 苧萝觉得颜煦阳的眼神太过灼热,将手从颜煦阳的手里抽出,“小妹怎么能妨碍大哥寻嫂嫂呢?若大哥还不去,那貌美有才的嫂嫂被人挑走了,大哥可有的后悔!” “萝儿怎还不知我呢?”颜煦阳着急说道。 “大哥不必担心萝儿,萝儿身边有小欢和春梅照顾,大哥快快去!”苧萝催促推着颜煦阳。 “萝儿说来说去就是想大哥去会其他女子!好如你所愿!” 苧萝觉得颜煦阳说这话好似情侣之间吵架,她一直觉得颜煦阳对她不似颜朔风对她,他们一个像是对妹妹的宠爱,一个却是对所爱女子的宠溺,颜煦阳的话让她觉得暧昧,也只有支开颜煦阳,让氛围正常些。 颜煦阳见苧萝没有出声阻止,没有办法,只有硬起头皮转过身,他希望苧萝会在他转身会留住他,可是没有,奋身置气离去。 “小姐,你怎能与大少爷置气?” “怎会?我不过想让大哥早些遇见心爱女子。” 现在只剩下她们三人了,一路上也是摩肩接踵,小欢和春梅两人兴趣盎然盯着在猜灯谜的人们,苧萝笑道:“你们是不是也想猜猜?” 两人没有回答,可是看见她们满脸期待看着苧萝,“你们又怎么了?” “小姐,这些谜,我们怎么猜出?” 失贞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这才恍然大悟,“那我帮你们猜。” “这能行吗?”小欢纠结问着。 “我们不说,谁会知道?只当是帮你们这两个小丫头!” 也幸得苧萝有文学功底,这些还难不住苧萝,猜出了两丫头挑的灯谜,两个丫头拿着彩头又有些为难,她们离开了谁照顾苧萝。 “又怎么了?” “小姐,若我和小欢姐姐都离开,那谁陪在小姐旁边?” “你当你家小姐还是小孩子,你们不要遇见俊俏的公子忘了回府就成。” 听道苧萝取笑的话语,两人已是涨红了脸,苧萝连忙圆场,“好了,我自会回府。” 苧萝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从静远寺回来她一直想静远寺无尘说的话,一切随缘,难道就是让她什么都不做就这样等待? 苧萝沿着河畔上的小路越走越脱离喧闹的街道,周边只有低低听见人声,沿河望去,河面上瑟瑟倒映临河上挂着的花灯,感觉身后有一阵风,转过头一看,一个黑衣人窜到苧萝面前,苧萝寻找可以逃脱的机会,拔腿想从旁边跑去,却被黑衣人拽住,苧萝浑身僵硬,她怎么每次能如此幸运的遇见一系列的危险,她好像没有与谁结仇吧! “这位大哥,你是不是抓错人了?”苧萝心中疑惧,可仍是镇定想拖延时间。 黑衣人吼道:“闭嘴!” “救命!救命!·····” 热闹的街市将苧萝求救的声音淹没在喧闹里,就这么被掩盖在一片繁华,黑衣人抓起苧萝消失在月色中。 不知被黑衣人抓到哪了,只听见身边沙沙的风声,越来越偏避了,苧萝心里发着慌,他绑架自己到底有何目的?会不会就这样冤死? “啊!啊!······”一阵阵痛苦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黑衣人抓着苧萝的手顿了一下,想要快些离开这阴森的地方,加快了脚步。不想前方出现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拦住去路。 “不要多管闲事!” 苧萝缓过来,看着拦住去路的人,心里发亮,有救了。可是向着面具人望去,银灰色袍子飘扬在黑夜里,脸上的面具与那通红的双眼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眸子怎会是通红的?有不对劲的地方。 面具人一眨眼的功夫豁然的一掌劈在黑衣人的胸口,鲜血飞溅,黑衣人受了重伤,无暇再顾及苧萝,虽有不甘心,为了保命还是扔下苧萝迅速离去。 刚刚苧萝随着面具人劈在黑衣人身上的一掌跌倒在地,面具人缓缓走进苧萝,眼神炽热的可怕,苧萝向后挪动身子,衣帛在面具人手里化作碎片,雪色肌肤暗色的夜里是那么诱人,那双未被遮住的血色眼睛瞬间通红,像是饥饿野兽发现猎物的神情,在黑暗中是如此突兀。 面具人的掠夺对于苧萝来说就像一场巨大的漩涡,黑夜里刚刚的求饶、哭泣到最后断断续续的哽咽求饶,而面具人像是听不到苧萝的求饶,只是随着自己的本能在继续自己的动作。 苧萝的挣扎终究是一个女子与一个男子的力量之争,她怎么能赢一个功力深不可测的人,在最后那一瞬间苧萝打落男子脸上的面具,吃惊,痛恨······,如潮水般涌来。 当一切归于平静,泪痕布满苧萝的脸颊,发丝凌乱披散着,男子头痛欲裂一只手撑在苧萝的颈边,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胸中吐出黑色的血,像是郁结在身体的疼痛在一瞬间消除,身体轻飘飘倒在苧萝身上。 苧萝推开倒在自己的身上的人,拿起一旁他的银灰色长袍将自己紧紧裹住,看见落在一旁的镶龙黑玉银色匕首拿起来用力握在手里,一步步靠近伤害他的男子,只要将匕首刺入他的胸膛,她的恨意就会消除,举起匕首,脑子里闪现出一幅幅画面,握着匕首的手开始颤抖,“嗖”,一颗石子让她吃痛的掉落匕首,她踉跄后退几步,此刻,她只想离开这个如噩梦的地方,手指泛白抓住胸前的衣服往前跑去,她也不知道是往哪个方向跑,就拼命跑着。 不远处有星火,还有寻找声,“萝儿,你在哪?”、“萝儿!”、“小姐!”“小姐!”······ 颜煦阳看见前边有人影晃动,担心冲上前去,看清楚了人影是谁,手不禁握起了拳头,手上的青筋凸起,没有任何询问,只是爱怜抱起苧萝,“萝儿,不怕,我在这儿。” 颜煦阳不问也罢,此刻苧萝哪里禁得起他一连串的柔声关心,憋在心里的不痛快,“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而后面寻找的人也闻声赶过来。 “小姐,都怪我不好!”看了苧萝的模样,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欢自责不已,若不是自己凑热闹让小姐一人,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小姐······”春梅也懊恼不已,想杀了自己谢罪。 苧萝痛哭了一阵子,好不容易止住泪水,说道:“我想回家。” 颜煦阳心疼地拍着苧萝的肩膀,“好!”他怎么能置气扔下苧萝一人,假若留在苧萝身边保护苧萝,就不会发生此等事,他定要杀了那伤害苧萝的人。 世间本来就没有假若,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注定没有倒退的齿轮让人回去改正自己犯下的错误,只能让自己的错误的伤害降至最低。 苧萝被颜煦阳抱着回到自己的房间,让小欢和春梅服侍着洗净了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静静躺在床上,脸上没有表情。 洗净后的苧萝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黑色印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肤色细润如脂,一切美得让人沉溺。 颜崇闻讯也急急忙忙赶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无神躺在床上,心疼不已,事情也被颜朔风告知了一些,走到苧萝床前双肩不自然抖动,他如何不知苧萝所受的委屈,他怪自己从未照顾好苧萝,总是让苧萝受苦,“萝儿告诉爹爹,是谁?” 苧萝无神的双眼渐渐有了焦距,只是摇摇头不说话,扑在颜崇的怀里,她来到这异世有这样的家人毫无芥蒂关怀,她很暖心,贪恋异世里这副身体的父亲的味道,她不孤单,有如斯家人护在掌心里,就是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值得去寻死觅活,如了别人的意。 春梅和小欢突然扑通跪在苧萝床前自请责罚,“请老爷和小姐责罚!” “你们竟敢扔下小姐,让小姐发生意外,该死!”颜崇发怒道。 苧萝不怪她们,本来这就是意外,谁也不知道她会被掳去,又会遇见这不堪的事情,“你们起来吧!这是不愿你们。” 两人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带着哭腔道:“小姐不罚我们,我们心里难受!” 见两人坚持,苧萝说道:“好了,那我就罚你们以后忠心伺候我。” 春梅和小欢见苧萝没有惩罚她们,还愿意让她们呆在身边,慌忙说道:“是,小姐!” 苧萝看着颜崇的脸色不好,轻声求道:“爹爹,此次是萝儿的不幸,即便如此萝儿也会活下去!” “萝儿·······,看在小姐的份上,此次就饶了你们!” “谢谢老爷、谢谢小姐。” 这次的事情就被颜崇、颜煦阳、颜朔风几个颜家的男子压制下去,若是谁嚼了口舌,定不轻饶,也幸得这件事没有起风浪,一些风言风语就没有传入苧萝的耳中。 “你盯着我做什么?”苧萝无语问道,自从那件事发生后,苧萝彻底发生了变化,脸上的黑色印记消失得无影无踪,第二天苧萝无意在镜前发现了这一变化,镜中的人可谓回眸一笑魅百生,也许借用一句话来形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不说别的,她身边的两丫头时常看着出了神。 “小姐貌倾城,看着都痴了!” 苧萝知她说的是实话,不要说外人看了苧萝如今的这副模样,连她自己看了都要看痴,她又能说些什么?想必这才是这副身体的原样貌,奇怪的是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好了,快去忙自个的事。” “萝儿,今儿天气甚好,同大哥出去走走。” 苧萝心里不知什么时候总是觉得上次回来后,颜煦阳来的勤,围在她身边嘘寒问暖,深怕她会伤心难过。 但呆了些时日,苧萝的心也渐渐开朗起来,“恩,也好,在府里都觉得像是发霉了,”出去晒晒。” “萝儿肯去就好。”颜煦阳心里的石头也稍稍落下,从那晚抱着无神的苧萝回府,他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害怕苧萝想不开会做傻事。 “萝儿要去哪?竟不叫上二哥!” 苧萝被颜朔风的样子逗得开心,“怎能忘得了二哥?是还未与二哥说,二哥就自己来了,怎能怪我们?” 颜朔风一愣,连日以来的阴郁已经扫光,立马又说:“既然萝儿也乐得出去,今日我们就遂萝儿的意,萝儿想玩什么我们就陪着你。” “那大哥呢?” 苧萝的兴致很高,颜煦阳跟着说:“随萝儿开心。” “那大哥、二哥稍等片刻。” 颜朔风和颜煦阳坐在房里等着苧萝,当苧萝从屏风后换装出来,虽那夜苧萝的印记消失也让他们惊艳,可此刻惊艳仍在两人的眼里,直被苧萝才唤回了神,“大哥、二哥?” “萝儿貌若天仙,那些个人还不悔青了肠!” 苧萝笑笑不掷可言,她知道以前那块黑色的印记掩盖了她的绝代风华,所有的人都说她貌丑如夜叉,无颜之女何以见人,······,不知那曾经诋毁她的人见了现如今她的模样,会不会悔不当初所下的结论? 拿起白色纱巾蒙住脸却被颜煦阳截住,“萝儿何必又在掩住?”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苧萝原是想换身男装,只是柜子里并未备有男装,想来是她失策了,穿着女装,这幅容貌本就引人注意,以前是貌丑,现在是太美,怕引起麻烦,低调点好。 “如此也好,若是有人垂涎萝儿的美貌起了歹心就不好了!”颜朔风任由苧萝蒙上面纱。 这次上街鉴于有了上一次的严重教训,又加上苧萝如今的容貌,小欢和春梅更是小心护着苧萝,害怕发生上次的事,那么她们一死都难辞其咎! “我们上前边的茶楼歇歇脚。” 苧萝跟随在颜煦阳和颜朔风身后,刚要穿过街道进茶楼里,苧萝眼里出现惊险的一幕,马车的马被惊到,发疯似的往前跑,过路的人纷纷往边上逃窜,路中央有一个来不及被抱走蹒跚走路的三岁小孩,不及思考,苧萝从慌乱的人群跑过去,面纱不知何时被挤落,抱起小孩护在怀中,想要站起离开,可是惊马近在咫尺,闭上双眼等待痛苦,预计般的疼痛没有到来,睁开眼睛一看,马匹连带着马车翻倒在路旁,刚才还癫狂的马早已没气躺在路边,苧萝前边站着一个背对她的男子,准备开口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岂料男子转过身来,苧萝四肢百骸僵硬不已,拓跋胤寒!忘了要开口答谢,只是愤恨看着他。 “小宝!小宝!”妇女抢过苧萝怀里的小孩,仔细检查是不是受伤了,发现毫发无伤,对苧萝和拓跋胤寒连连道谢:“谢谢小姐和王爷的救命之恩!谢谢!谢谢!·······” “萝儿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颜煦阳飞奔到苧萝身旁急切问道。 “小姐有没有事?”刚才的危急小欢和春梅惊得魂都没了,此时来这苧萝来回检查,确认是不是伤到哪了。 “皇兄没事吧?”拓跋飞雪跑到拓跋胤寒身边询问着,定眼看着苧萝身旁的男子见是上次轻薄她的男子便知道苧萝就是那日蒙面的女子,想不到这般美。 拓跋胤寒看着苧萝,这个明媚妖娆的女子,胸中积郁的怒气瞬时变成燎原的怒火,只觉得自己竟被欺骗了这么久!不知道是不是被苧萝外表迷惑还真的是心机深被她瞒骗?是他低估的颜家的人,颜家的人本性阴险狡诈!旁人看来,拓跋胤寒风轻云淡走过去苧萝身旁,俯下身附耳对苧萝说道:“知道本王最恨什么?” 苧萝心情复杂,那夜的拓跋胤寒让她愤恨和害怕,冷冷看着他不语。 拓跋胤寒接着道:“本王最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呼吸像是寒气拂过苧萝的肌肤,定起心神说道:“喔?” 拓跋胤寒的手指轻佻拂过苧萝如玉脂的脸,苧萝偏过头躲避拓跋胤寒的手,拓跋胤寒的眼神一凛收回了手。 适逢,颜煦阳看清二人的动作,他明白苧萝的隐忧同时也担心苧萝再与拓跋胤寒有联系,顾不得许多,将苧萝护在身后,“多谢二王爷出手相救!” 一句听不清情绪的话出自拓跋胤寒之口,“救本王的王妃还要别人言谢?” 他是何意?颜煦阳弄不明白,他和萝儿早已无关系,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寒王爷何出此言?萝儿早已与寒王爷无瓜葛,又怎是王妃?” 拓跋胤寒笑道:“是吗?本王可从未写下休书!过不了多久,王妃玩够了自会回府。” 前半句是对着颜煦阳说的,后半句却是对着身后的苧萝说的,苧萝一脸坚决,“我绝不回王府,还望寒王爷早日将休书送到相府!” 这会一旁的拓跋飞雪又闹开了锅,拽住颜朔风,“今日找到你了,你必须娶我!” “我为何要娶你?放手!” “不放!” “飞雪!” “皇兄,我要嫁给他!” 拓跋飞雪一个姑娘无缘无故说出如此不害臊的话,而且对象还是颜家的二公子,拓跋胤寒斥责道:“胡闹!”他决不允许! “皇兄我非他不嫁!”拓跋飞雪也拧了,他不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第二次相见,非君不嫁的感觉比第一次还要强烈,难道是传 说中的一见钟情?对他还不是了解甚深,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还未知,这样迫切的要呆在他身边,他虽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她却觉得这不是真正的他。 拓跋胤寒以为是拓跋飞雪的无理取闹没有理会,转身折回茶楼里。 “你就等着娶我吧!”拓跋飞雪擅做决定说道,她不管如何,回宫让父王下旨让颜朔颜朔风被拓跋飞雪的跋扈任性磨掉了好耐性,一踮脚飞离飞雪一丈远,拓跋飞雪也没有紧追,既然皇兄已经认识他,一切便好办了。 被这一搅和,苧萝的心情全被破坏掉了,“大哥、二哥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 “那我们回去。” 几人又失了兴致回了相府,而再一次见拓跋胤寒在苧萝心里掀起不小的波澜,而苧萝每日只在相府里观帖练字,拂拂琴,倒也平平静静过了几日。 “小姐,不好了!······”小欢闯进房里气喘吁吁说着。 苧萝一抬头,见小欢慌里慌张,惊讶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小姐,刚刚来了一伙衙卫奉旨进府搜查罪证!老爷和大公子已经入狱!” “不要着急容我先去问问二哥。”说完,步履匆匆向外走去。 苧萝推开颜朔风的房门,直奔入内,“二哥?二哥?” “萝儿怎么到二哥这来了?”颜朔风见苧萝进来将一脸的严肃收敛起来,带着笑意问道。 “二哥打算瞒着萝儿?” 想必说出这话,猜到苧萝是听到了点风声,只得直言,“不是,只是不想萝儿担心,爹爹他们遇见了小事,有二哥来解决。” “二哥来解决?若是小事,二哥何必愁眉苦脸!”苧萝不安地道,她知道这次爹爹他们遇见的事必定很棘手。 “爹爹和大哥被诬陷谋反入狱!” 苧萝不解问道:“怎会?” 颜朔风将事情一一道给苧萝听,颜煦阳上一次被派攻打西陵国原本只是为了平定边境,可是不知谁放出风说西陵皇室里有一份藏宝图,藏宝图里的宝藏可以组建一国的军队,而颜煦阳收缴的战利品里没有这份藏宝图,被人冠以谋反的罪名!调查清楚后就可是要株连九族的重罪,现在相府外都是重兵把守。 是呀,树大招风,这几十年来颜府根基也越来越大,少不了遭人嫉妒,也会让生性多疑的帝王提防,自古以来为王者均不会让任何人威胁自己的地位,这一次藏宝图的事可能就是诱发的原因。 不止苧萝和颜朔风这边焦头烂额,连皇宫内慈宁宫的人也是十分不安,温瑶太后握着玉佩的手心里冒出冷汗,“小玉,情况怎样?” “朝上大臣们有部分倒向柳相,纷纷上折说要定颜相的谋反之罪,颜相爷和大公子已经被打入天牢等候发落,二公子和三小姐被重兵把守围禁在相府。” “可有法子救他们?” “法子倒是有,就是让大公子交出藏宝图。” 她也想让颜煦阳交出藏宝图,只是他也是知道了自己身份,不会轻易交出藏宝图,此刻那份藏宝图早已在日翼国皇室的手里,“可否还有其他法子?” 小玉思忖片刻,沉吟道:“就是让二王爷帮忙。” 拓跋胤寒?想要他帮忙是有难度的,他恨颜崇,处处针对颜府,怎会轻易出手相助?可这目前也是唯一的法子,不久后日翼国就会派出人来就煦阳,就怕日翼国的人不守信义只救煦阳,不管颜崇一家的死活,毕竟颜崇还未知道煦阳私藏了藏宝图,会傻傻地护住煦阳,同时远水也解不了近渴,想要去夺回藏宝图来救他们也得费时日,那时即便夺回藏宝图也来不及了,温瑶太后嘱咐小玉先静观其变,稍后再做计划。 谋反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已经几日了还竟未有半点消息传来,多少也从守在相府的禁军口里听到一些风声,朝堂之上纷争不断,以往和颜崇交好的人大部分人早已倒戈,只有少部分人支持颜崇,人情薄如纸,往日巴结的看似交好的人如今都倒戈的倒戈,避着的避着,一个都指望不上,颜朔风和苧萝都束手无策,只能干干等着。 “二哥,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找到证据帮爹爹他们洗脱罪名!” 颜朔风警惕地对外望了望,把书房门从里面锁上。苧萝见他如此慎重,心里道是是不是有什么秘密,颜朔风却缓缓地说:“萝儿,其实二哥有事瞒着你。” 有事瞒着她?苧萝心里一紧,“二哥有何事瞒着我?” “藏宝图在日翼国皇室手里。” 既然是在日翼国皇室手里,那不就证明她爹爹和大哥是清白的,只要说出来不就成了!不明他二哥的意思,问道:“二哥要说什么?” 颜朔风叹了口气,“大哥是日翼国皇室的人。” 什么?颜煦阳并非颜苧萝的亲大哥,而是日翼国皇室的人,那颜煦阳为何会在北国丞相的府里以丞相府大公子的身份面世?颜朔风既然知道他是日翼国皇室的人,那么颜崇也知道,他们又怎能让别国皇室的人潜伏在北国这么久?为何又助颜煦阳私藏西陵国的藏宝图?意欲何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苧萝震惊说道:“二哥直说无妨!” “爹爹是为报救命之恩受人所托照顾大哥,大哥原是日翼国失踪的太子,只是皇室里的争权夺利免不了勾心斗角,即便能防明剑但暗箭难防,在大哥九岁那年被人下毒差点身亡幸得大哥的师傅所救,为避免暗杀就将大哥寄养在我们家中。” “那为何要将西陵国的藏宝图据为己有?让大哥交出藏宝图,难道爹爹的养育之恩还比不上那笔财富?”那可是北国的战利品,而且不是一般的战利品,苧萝也不清楚,颜煦阳是日翼国的太子何必要那图,那图说白了只是一堆财富而已,难道身为一国的储君所拥有的财富岂是一份藏宝图的宝藏所能比拟的?其实重要的颜朔风不知道罢了,所以无从没有告诉苧萝而已,重要的不是藏宝图内的宝藏,而是传说中的长生不老药,长生不老药谁不想要,当踏上帝王之路,拥有江山美人,短短几十年便归于尘土,可是膨胀的**又怎能轻易满足,谁不想长生不老? “可那份藏宝图已经落入楚翼的手里。” 楚翼是谁?又冒出一个苧萝不知道的人。看出苧萝的疑惑,颜朔风接着道:“楚翼是日翼国的二皇子,与大哥水火不容,当初大哥就是差点被他毒害的,大哥本以为派人将图送去日翼国后就回归日翼国,哪知半道上被人将藏宝图劫走,楚翼与北国的人勾结要置大哥和爹爹于死地!” 也难怪,藏宝图落入死对头手里是无法轻易拿回,那么这就是十分棘手的事,“二哥,我们如何救出爹爹和大哥?” 颜朔风沉思片刻,“要救人如今唯有靠寒王爷!他在朝堂之上并未将矛头指向谁,也未表态,谁也弄不清他心中所想,只有他的能力才能挽回局势。” 拓跋胤寒?他对颜家的恨意如此之深,他恨不得将他们置之死地,他如何又会轻易帮助他们?苧萝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问说出,“二哥可知拓跋胤寒为何恨我们?” 颜朔风一脸凝重,弄得苧萝心里发急,她想弄清拓跋胤寒为何一而再,再而三针对她、折磨她。 “是无法解释清的误会,寒王爷认为他母妃是爹爹打死的,其实不然,当时淑妃娘娘遭人下毒手走火入魔,淑妃娘娘在清醒时令爹爹杀死自己,爹爹不得已出掌,而寒王爷此刻看见这副情景认为爹爹恩将仇报将恩人杀死。” 所以是发生了误会,就像许多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真,就如拓跋胤寒只是见到了颜崇劈掌杀死他娘一样。 相府的老管家急色匆匆跑来书房,“二公子、三小姐,外面来了许多人,说是有圣旨······” 苧萝和颜朔风感觉不对劲,不知是福是祸,两人赶往前厅接旨。见苧萝和颜朔风走来,一个差役上前唱道:“圣旨到!颜府一干人接旨!”说完,颜府之人皆跪下听旨。 一个太监板着脸,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右相颜崇与其子颜煦阳,查悉私藏西陵国宝图,以权谋私,意欲谋反,着即可查封府邸及家产,捉拿颜府一干人等,押至天牢,等候发落。钦此!” “二公子、小姐!”小欢和春梅惊呼。 苧萝蓦然听到这恶讯,想不到来的这么快,都还未想到解决的办法,若是颜府所有的人都进天牢,谁还会来救他们?苧萝惊呆望向颜朔风,此时颜朔风心里动荡不已,握紧拳头想要逃出去,若是束手就擒的话,再无人能救相府,可就算逃出去,颜府又会多了一项罪名——畏罪潜逃,这样他们就更加举步维艰。 读旨的太监厉声喝道:“你们还不谢恩?” 他们只得咬牙叩头道:“谢皇上圣恩,······万岁、万万岁!” 谢完恩,又听得幸灾乐祸的细高尖锐声,“来人呀!把相府一干人等押入天牢,即可查封颜府!” “是!”众差役齐声应道,便都冲上前来那人,府上的下人害怕开始逃窜,顿时乱成一团,人声以及物品坠地的声音嘈杂响成一片,一队人捉拿人,另一队人就提着浆水桶,拿着封条,冲进府内各处查封。 “小姐小心!”颜朔风和小欢他们护住苧萝不被撞倒。 “来人,先将他们抓住!”看着苧萝他们定在原地,就派人先捉拿他们。 “谁这么大胆要抓本王的王妃?” 大伙仰头看向来人,颜苧萝眸色一凛,他来做什么?此刻苧萝说不清是恨还是不恨! 处斩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宣旨的太监一见是拓跋胤寒,脸上堆起笑容,满脸谄媚走到他身边说道:“王爷恕罪,奴才不过是奉旨捉拿钦犯,奴才也是迫不得已。” 拓跋胤寒对太监的话恍若未闻,直直走向苧萝,揽住苧萝的腰肢,在苧萝耳边说道:“本王只是来将本王的王妃带回府。” 苧萝对拓跋胤寒的亲昵很排斥,左右扭动身子,求救似的看着颜朔风,而颜朔风也懂苧萝眼里的祈求,可是他不能将苧萝拉出,他不清楚拓跋胤寒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可是他知道他在救苧萝。 太监为难看着拓跋胤寒,希望他不要为难自己,“寒王,奴才是奉旨行事,望寒王不要为难奴才。” “本王何时为难公公?本王不过是接本王的王妃回府,并未阻挠公公办事!” 拓跋胤寒的话像无半点威胁,可这句听不出喜怒的话让宣旨的太监捋捋袖子擦擦额上的冷汗,维诺地说道:“可朝堂之上都知王爷早已休了王妃,······”其实在朝堂之上引起的风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是王妃请旨下堂,但他哪里敢说,只得说拓跋胤寒休了苧萝,殊不知拓跋胤寒没写下休书。 李成大喝:“放肆!公公竟敢管起我家王爷的家事!” “奴才不敢!只是颜府之人按旨均要捉拿归案,而王妃····”看了一眼,又不得不硬起头皮接着说:“王妃被休离,就是颜府的人。” “我家王爷何时写下休书,只要我家王爷未写下休书,王妃仍旧是王妃,谁能说三道四!” 李成言辞让人即便有不服也不敢反驳,大殿之上自请下堂之事闹得沸沸扬扬,有唾骂寒王妃的,也有佩服寒王妃的,自请下堂的事早已被皇上恩准,却在寒王这得到的是,王妃未被下堂,寒王妃之位非苧萝莫属,“是、是······” 苧萝挣脱不开拓跋胤寒的手,任由他搂着,狠狠瞪着拓跋胤寒,拓跋胤寒似不为所动,“本王说过,本王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她知道拓跋胤寒是在救她,到了这个地步她必须忍。 “快将他们押走!” 当衙役押着颜朔风经过苧萝身旁时,苧萝伸出手拉住颜朔风,“二哥,我会想办法救你们!”而颜朔风轻拍她的手背,让她安心,他也放弃了逃跑的念头,相信拓跋胤寒会救苧萝,那么就还有一线希望,寄希望于苧萝,“萝儿照顾好自己,一切从长计议。”说完,松开苧萝的手,大步走出相府。 衙役又想将小欢和春梅也抓走,苧萝红肿着双眼阻止道:“不准将她们带走!”可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见拓跋胤寒未发话,不理会苧萝的阻拦。 李成又忽然说:“这两个丫鬟是王妃身边的陪伺丫头与颜府没有关系!” 畏于拓跋胤寒的威严,他们也放过了小欢和春梅。 苧萝被拓跋胤寒带回了王府,吩咐李成将她们主仆三人送回尾芜院,自己又为何事匆匆出去。 自从苧萝被带了回来忐忑呆在尾芜院里,几日未见拓跋胤寒找过她,只是派李成在尾芜院守着,不准她出去,弄得她现在不知道爹爹他们的情况如何。 “小姐,盈侧妃来了!”小欢很担心苧萝,这一次相爷和公子都被抓入天牢,小姐没了依靠,那个盈侧妃不是好人,处处陷害要置小姐于死地,这一次被王爷带回来,不知她又会做什么坏事? 柳若盈?那个娇弱似扶柳的女人?苧萝不想招惹是非,深宅里的女子都不简单,无外乎是为了争宠,于是令春梅去回了柳若盈,春梅刚转身,苧萝听见柳若盈走进屋里,自顾坐下,“姐姐怎么不欢迎妹妹来?”一看眼前的女子,柳若盈睁大双眼,眼前素白长裙的女子,肌肤若脂,挺直的巧鼻,不染而朱的红唇,宛若魅惑人的妖精!那黑色的印记消失了!消失了!也许是女子生来的嫉妒,柳若盈嫉妒苧萝,她怎可变得这般美,想必北国第一美女的位置要异位了。 姐姐、妹妹?她可不想与拓跋胤寒府里的女人以姐妹相称,“我可不是你的姐姐,你我并无血缘关系!” 柳若盈被苧萝的话弄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听下人们说王爷将她接回,心里有许多疑惑,颜苧萝自请下堂,王爷为何还要接她回府?见了苧萝后,她明白了一点点,如此美的人,天下哪个男子不想据为己有?可还为了面子说道:“不识抬举!现如今颜相府早已被判死刑,过三日就要处斩了,不知姐姐以后可怎么办?” 三日后斩立决?霎时,苧萝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到现在从柳若盈口中才知道颜崇他们被判处斩,她还找到办法救他们,而柳若盈不放过此次奚落苧萝的机会,“如今姐姐有了这副容貌,可要好好抓住王爷的心,虽说右相和颜将军被斩后,没了娘家人做后盾,只要有王爷的宠爱便可!” 苧萝不知该说这柳若盈是笨还是蠢!“天下女子若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一句话令柳若盈深思,她也知道,只是没苧萝想得通透,一直以来她都想得到拓跋胤寒的爱,可拓跋胤寒的心她看不见也抓不着,有时候拓跋胤寒对她的温柔她是觉得他应该是爱自己的,在王府里谁的地位都没她的高,就连挂着寒王妃头衔的苧萝的地位都不如她一个侧妃的,让她足以见得拓跋胤寒是爱她的,其实不然,拓跋胤寒爱她还是不爱,也只有拓跋胤寒知道。 苧萝知道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是知道后院的女子,不管是争宠也好,夺爱也罢,都不过是她们争取生存的手段而已,当中无不饱含着她们辛酸的泪水,一个个曾经幻想着七彩的少女之梦——有一个翩翩佳公子爱上自己,与自己携手相爱慢慢老去,梦毕竟是梦,又能有多少人能实现,大多数被无情现实打碎,披起蒹葭,她们的天真善良渐渐被丢弃。 “是吗?即便王爷现在接你回来,王爷始终爱的是我!” “若是柳侧妃只是为了说这番话,那么请回吧!我乏了!”柳若盈说的话,苧萝知道,要不然她怎么能从李成那不经禀告就冲进来,苧萝也认为拓跋胤寒是爱柳若盈的,要然对别人说话寒如冰,对柳若盈却如水般温柔,苧萝表现丝毫不在意,下了逐客令。 “你好自为之!”柳若盈说完气愤离开,她本想来羞辱苧萝,苧萝自请下堂如今还有脸回来,不想被苧萝堵了回来。 “小姐?”小欢担心柳若盈会欺负苧萝,以前就是仗着王爷宠爱,经常陷害苧萝,等柳若盈一走就急着问苧萝有没有受欺负。 苧萝只是喃喃地道:“怎么办?三日后处斩?”脑子里一闪,二哥曾说过唯一的办法,拓跋胤寒?拓跋胤寒!他能在颜府里众目睽睽下救出她,那么他一定有办法救出爹爹他们。 “快去叫李成!” “找李侍卫?” “快去!” 不一会李成躬身进屋,“不知王妃找卑职何事?” “我要见拓跋胤寒!”苧萝直呼拓跋胤寒的名讳,不管李成是拓跋胤寒的贴身侍卫,不怕他去对拓跋胤寒说。 “卑职知道了。” 待李成出去找拓跋胤寒,苧萝一直呆在屋里,她不清楚她能不能说服拓跋胤寒帮她?她能以什么东西去让拓跋胤寒帮她?这些问题一直盘旋在她脑中,连何时拓跋胤寒站在他身后都没发觉,“听李成说你要见我?” 拓跋胤寒的出声令苧萝从凳子上弹起身,压住不宁的心,“是!是我要见你!” “找我何事?”拓跋胤寒明知故问,今日他故意让柳若盈进尾芜院就是料定柳若盈必会对苧萝说出相府的人在三日后处斩,看看她的反应,果不其然,她是要求他了。 “求王爷救我爹爹和哥哥!” “我为何要救他们?我恨不得他们死,又怎会救他们?” 是呀,他怎会救爹爹他们,他一直以来恨不得颜家的人去死,苧萝走近拓跋胤寒,“王爷还在记恨淑妃娘娘之事?” 拓跋胤寒的心却变得愤怒无比,她不是不知吗?觉得是不是被颜家人骗了,一手掐住了苧萝的脖子,“你不是说颜崇没有告诉你吗?现在又怎会提起?” 苧萝被掐得脸色通红,断断续续吐出:“王爷···难···道不怕···报错仇?···让、让真正···的仇人逍遥···法外。”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萦绕在拓跋胤寒的鼻尖,怒火渐渐平息,一甩手将苧萝抛在一侧,苧萝得到顺畅呼吸,大口喘着。 “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不是吗?”苧萝没有听见拓跋胤寒说话,接着说:“我爹爹跟我二哥说王爷所见的那一幕不是真的,是当时淑妃娘娘被人下毒走火入魔,淑妃娘娘命我爹爹杀了她,以免会有更伤亡!”具体的情况她也不清楚,只有等见到苧萝的爹爹才能清楚。 苧萝所说的,拓跋胤寒早已在天牢问过颜崇,他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虽杀死母妃,可是由于母妃已经走火入魔,母妃清醒时命他将自己杀死,即便下不了手可还是不得不下手。 他联想到母妃死后发丝根部全变白这一奇怪现象,他也十分疑惑,曾查过是中毒,可即便如此,他亲眼所见,让他一时还不能相信颜崇,“我又如何能相信你所说?” 这句话,到牢里对颜崇说过,此时也对苧萝说,而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清者自清。” “即便我相信你,也只是证明你颜家人的清白,救你颜家人而我没有任何利益,我又何必费力插足一脚呢?” 苧萝此刻只希望他能答应,她又想到另一件可以吸引他的事,“只要王爷救我爹爹他们出狱,我们定让王爷得偿所愿得到世间男子都梦寐以求的那个位置,如何?”苧萝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拓跋胤寒觉得他应该开始重新审视苧萝,他或许不仅要坐上那个位置,也要得到苧萝,“喔?若是说我不要江山要你呢?” 那夜已经是拓跋胤寒的了,只要能救出爹爹他们,又何必在乎!苧萝一咬牙,“好!只要王爷救出爹爹他们,我愿跟随在王爷左右!” 拓跋胤寒只是抚着苧萝的下巴,盯着苧萝不语。苧萝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愿答应,觉得该使美人计,苧萝学不来魅惑人的手段,只是双臂环住拓跋胤寒的脖子,身子僵硬挪动。 拓跋胤寒看着苧萝一系列的动作,僵硬而生疏,没有任何诱惑可言,“就这样表示?” 拓跋胤寒唇角扬起完美的弧度,俊美如斯的脸庞让苧萝觉得她美人计没使成反倒被拓跋胤寒魅惑了,她踮起脚尖,吻在拓跋胤寒脸上,拓跋胤寒的一句话让她觉得无措,“就这样?”作势要离去,刚刚苧萝的亲吻就像羽毛一样轻轻的,他记得苧萝的吻像糖一般甜,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何时起他贪恋上所恨女子了? 鼓足勇气又踮起脚尖,吻在拓跋胤寒的唇上,原本打算一吻到了就立马抽身,可是拓跋胤寒却握住苧萝的腰肢让她动弹不得,反客为主,越吻越深,好似一发不可收,就像想象那样发展下去。 “啪”的一声将满室的春色打碎,“贱人,你已非完璧,竟还同我做交易!”拓跋胤寒怒不可止说道。 苧萝大笑,完璧?那夜被他夺了处子之身,怎还会是完璧?他这样说,是不想承认了! “笑什么?说!说那个人是谁?”拓跋胤寒恨那个夺去她处子之身的男子,他发现他的情绪会因苧萝而起伏,他甚至开始想留她在身边,可是····· 苧萝盯着他黑沉愤怒的脸,“我也想说出来,可是他不承认。” 阴沉的双眼迸发出如火山的怒火,“说不说?” 他竟还问她,他是故意让她忆起那一晚? “原来你竟是如此下贱!同那青楼的妓子一般!” 她只觉得所有的尊严都被拓跋胤寒践踏,他为什么要这样? 拓跋胤寒起身将衣服穿好,“你会为你的欺骗付出代价!”说完毫不留情的离去。 苧萝呆呆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泪划过脸颊,只是她笨而已,让他占了一次又一次的便宜。 他们间的交易并未如他们所约定的一样,拓跋胤寒并没有兑现承诺,而苧萝认为一切都是可笑的,她终究逃不了拓跋胤寒的手掌。三日后,相府的人仍旧是被处斩,苧萝听见这个噩耗,当时昏了过去,将小欢和春梅吓了半死,相府的人都死了,只剩下苧萝一人了,她们害怕苧萝也会有个三长两短。 怀孕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在苧萝悠悠转醒后便不常说话,在那日后,苧萝带着小欢和春梅偷跑去收敛了苧萝爹爹、大哥、二个人尸骨后又被抓回来,拓跋胤寒也有两个多月再未去尾芜院,苧萝的生活似有回到了刚穿越来时的情况,被下人百般刁难,只是再未让她们做粗使下人,她们像是被遗弃在无人知道的荒岛,也乐得清静。 “小姐听说今儿我们在花园里遇见的盈侧妃小产了!那盈月院里可是忙活的鸡飞狗跳!几个大夫在那候着呢!亏得王爷还日日陪着她,生怕磕了碰了,宝贝得不得了,许是坏事做多了,老天爷惩罚她小产!”小欢未意识道自己说的话引起苧萝心中不快。 春梅瞪了一眼小欢,“你还说,引得小姐不快活!” 小欢嘘了声。 苧萝听了小欢说的话,心里不知要有些什么打算,越发觉得难过,只突然胃里翻搅的厉害,一股子酸味泛上了咽喉,撑不住慌忙扶住了炕沿欲吐。这方才才好好的,怎的变成这样了?弄得小欢和春梅慌了手脚,连忙起身过去揽住苧萝的腰,顺着背脊轻轻捶着,春梅跑出去找了盆子进来,放在苧萝面前,可是苧萝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干呕了好一阵,又给咽了回去。 小欢一起扶着苧萝坐下,春梅拧了盆里的手巾给苧萝擦了擦脸,“小姐,奴婢去找大夫来瞧瞧!”转身要奔出去唤人找大夫过来,却不想被苧萝拉住。 苧萝脸色因着刚刚一番干呕一副苍白,泪水也还挂在眼眶上,摆摆手说道:“我没事了,你不要去了,无痕大夫现在在盈月院里,你此去又要落下一番口舌。” 春梅有些着急,道:“这怎能行呢?已经几次发病了,若是什么大病那如何了得?” 小欢也劝道:“是呀,小姐,我们总劝着你去找大夫瞧瞧你不肯,这次大夫恰好在王府,让他来给您瞧瞧是怎么回事,您还就怎的不愿呢?” “只是胃里难受想吐,有什么大病呢?我现在不就好好的么?” “小姐!” “小姐!” 两人一起说道,苧萝笑了笑,抽出手帕擦了擦眼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我自己知道没事,你们现在去找无痕大夫,可想到别人又会怎地想?” 春梅看了苧萝片刻,明白了王妃担心的事了,此刻那盈月院里怀孕的柳侧妃不知是被谁下的麝香,恐是要小产,这会子王爷让大夫在诊治呢,若是这会王妃派人去请大夫必回让人说是想要从大夫口中探听柳侧妃的消息。 小欢还是想不到自家小姐怎么就不愿去请大夫来瞧瞧呢? 春梅想了想,说道:“小姐不愿让奴婢去请大夫,那奴婢去请无痕公子过来。” “是呀,无痕公子的医术可了不得,让他来瞧,也会好的快些!”小欢附和着春梅说道。 两人这样一说,弄得苧萝也不好拒绝她俩关心,自己也有些疑惑,自己怎会几次有着头昏恶心的症状呢?让无痕来替自己确诊一下是怎么一回事,便由着春梅她们了。 白无痕沉思看了看苧萝片刻,说道:“王妃近来是不是时常恶心想吐?” 颜苧萝点点头,说道:“近一个月来常常是如此,不知道是怎么了?” 白无痕没有接话,只是笑了笑,刚才春梅急急忙忙地跑去药庐说是颜苧萝病了请自己过来,还以为是颜苧萝出了什么大事,自己也匆匆赶过来,方才帮她把了脉才知道她怀了孕,他本是因着拓跋胤寒对苧萝无好感,可几次曾无意见她的善心才有所改观。 一旁站着的春梅和小欢有些摸不着头脑,请无痕公子来给主子瞧病,可是他却笑了,疑惑道:“无痕公子,我家小姐是生了何病?” 苧萝也不安了,说道:“无痕公子,我是不是患了大病?” 无痕突然正色道:“是生了大病。” 听了白无痕这样一说,颜苧萝呆住了,是生了什么大病?恶心想吐。 “那无痕公子,我患的是何病?” 白无痕看着颜苧萝怂着脸,也些好笑,说道:“危及生命。” 危及生命? 这下小欢和春梅两人也急了,哽咽道:“小姐,······。” 白无痕见主仆三人被吓着了,又说道:“王妃不必担心,只是肚里的人要好好照顾。” 三个人同时想,肚子里的人?肚子里的人? 啊!白无痕让小欢和春梅俩个人哭笑不得,原来是有喜了。这无痕公子吓死人了! 小欢大笑道:“小姐,你有喜了!” 春梅也开心着说道:“小姐是有喜了!呵呵!” “无痕公子,我家小姐是有喜了?” 无痕点了点头,肯定小欢说的话,他一直觉得两人怎么称呼苧萝为小姐,而不是王妃? 原本以为颜苧萝听见这个消息至少是震惊的,但看着她的脸色在白无痕点头确认后攒眉蹙额,喃喃的说道:“我怀孕了。” 无痕再次确认道:“王妃是有喜了。” 随后颜苧萝又抬起头,说道:“无痕公子,苧萝可否求你一件事?” 无痕疑惑地问:“何事?” “苧萝求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王爷,可否?” 无痕弄不明白颜苧萝心里所想,一般女子怀孕了不都欣喜告诉自己的相公,得到宠爱,所谓母凭子贵。 看到白无痕若有所思的眼神,苧萝知道他定会奇怪,继续说道:“还望无痕公子答应!” “这是为何?” 苧萝低着头,没有回答。 无痕看着颜苧萝低头不语,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心也稍软了,说道:“王妃养好身子,无痕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谢谢。”苧萝感激的说道。 “王妃没事了,无痕等会开张药方让下人去抓些药。” 白无痕告辞离去后,小欢就围上颜苧萝说:“小姐为何不告诉王爷呢?” 苧萝从刚才知道这个意外的消息,惊喜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无措,自己心里十分矛盾,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清楚的知道因为自己连带着自己的孩子也不会被拓跋胤寒所喜爱,况且他并会不承认肚里的孩子,他的到来只是痛苦,彼此恨着带来的只是痛苦,那又何必让他生出来受苦?想着想着,心又泛着疼。 “春梅过来。” 春梅应声过去,苧萝接着又道:“你们俩也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任何人。” “是,春梅必不会说,若是有人知道小姐有喜了,还不知道谁会加害肚里的小主子呢!” 听了春梅这样一说,小欢以为是自家小姐害怕有人加害,毕竟那柳侧妃才被人下了麝香小产了,若是知道小姐也怀孕了,指不定一不小心也会······。摇摇头,自己要保护好小姐。 颜苧萝也没有指明白,她们都还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并不承认这是他的亲身骨肉,忧虑着只是说:“你们下去吧,我想歇一歇。” 颜苧萝让自己一个人呆在屋里,手轻轻的覆在腹上,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可是······,泪水不自觉的流出来。 孩子,你来的不是时候,娘亲,娘亲不能留你,你爹爹恨娘亲,若是你到这世上来只会是痛苦,若是,若是有来世,你定要投生一个爱你的爹爹和娘亲的家里。颜苧萝嚎啕大哭起来,只为这自己肚里的孩子,自己舍不得! 流产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柳若盈恨恨看着前方,朱红的丹寇陷入手心的肉里,她恨,她恨,为什么要夺走她的孩子?都是颜苧萝!颜苧萝!一定不会放过你!柳若盈将所有过错归咎于苧萝,到底是因为女子心中的嫉恨,我想甚至有句话叫做,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有时候女子比小人更可怕,以前描写的蛇蝎美人就是描写女子的吧! 究其原因也不过是女子的争宠而已,金钱、权利何时在她们眼里变得那么重要了?是从恨嫁的那一刻还是被所爱的人背叛的那一刻,又或者是被一方天空下的其他女人排挤·····?变得那么可怕。 她恨要不是苧萝重回王府,她也不会去找人合谋,也不会被人下麝香掉了孩子,所以她恨的像是真的有其事。 “小桃!小桃!” “娘···娘娘。”小桃害怕颤抖着,柳若盈才刚刚流产,她会将所有的怒气撒在她身上。 “王爷呢?” “王爷、王爷去抓毒害小世子的凶手去了。” “好,你下去吧。”无力说着,说道她的孩子被害死了,心里溢满恨意。王爷给她抓凶手去了,柳若盈想王爷是在乎她的,也爱她的,看你们怎么斗,她下定决心要将害她孩子的人碎尸万段! 小桃疑惑看了一眼,今日怎没有发火,难道是被人下麝香流产失去孩子变傻了?不管了,赶紧离开这,指不定一会儿又会对她发起火。 “王爷,柳妃娘娘的事怎么处理?”李成站在一旁,拓跋胤寒虽表面平静,仍可以感受到拓跋胤寒此刻发出阴寒,想必柳妃流产的事让他恼怒,他清楚拓跋胤寒对柳若盈感情,即便知道柳相图谋的事,还是忍受着,护着柳若盈。可他并不喜欢他主子喜欢柳若盈,说不出原因而是从心底不喜欢她,只是不希望他的主子受到伤害。 拓跋胤寒冷笑,“给我抓出凶手,好好“处置”!”他不会放过毒害他孩子的人,何况这是若盈的孩子。 “王爷,柳妃娘娘小产是刘侧妃让人在妍侧妃房内的熏香参入麝香,这几日每日又将少量的藏红花放入柳妃娘娘的膳食中,导致柳妃娘娘流产。”李成将调查出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李成的话,拓跋胤寒眼里发出嗜血的光,他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件事。 “今日,尾芜院的丫鬟请了无痕公子过去。”李成又将今日暗卫禀报的情况汇报给拓跋胤寒,李成着实也弄不清楚,明明主子恨尾芜院的那人,偏偏又派暗卫守着。 请了无痕过去?无痕也未来过对他说起,她到底想要做什么?这两个多月刻意不去想起她,一想起苧萝,拓跋胤寒就觉得难堪,她竟然将他耍的团团转!没有人敢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他恨她,可又害怕见她后她的质问!他料不到自己也会有躲避她的时候。 朝着李成挥挥手,“下去。”他想静一静。 沈齐坐在花园的石凳上,眸光向四处瞥着,像是等着人,却不见有人来。 “沈大人怎么在这坐着?”小厮看太阳还是有些热的,不明白沈齐为什么不去凉亭里坐着,跑来这里晒太阳。 “走得累了,坐着歇歇。”为了不引起怀疑,沈齐捏了一个借口。 “那您歇会,我去忙活了!”说完见沈齐点点头就路过沈齐身旁离去。 等小厮不见了影,突听到有什么砸了过来,沈齐站起身走过去捡起石子旁的小纸条,打开一看,“有孕”。 王妃有孕了?是王爷的?可是上次听下人说,王妃回府那夜,王爷是暴怒离开王妃房里的,到底发生什么事?还是先将消息禀给宫里。 舍与不舍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欢一声惊呼,“小姐!”随后又夺去苧萝手里端着的水盆,盆里也没多少水,只是担心苧萝磕着碰着,不小心伤着苧萝肚里的孩子。 苧萝嘴角苦苦笑着,孩子?她并不打算要孩子,她怎么会要这个孩子,没有爱只有恨生下来的孩子只会让他没有父母疼爱的环境中成长,她不会让他受这样的苦。 “是呀,小姐。怎么还站在那儿?”春梅走过去扶苧萝坐下。 “我不要这个孩子!” 苧萝的话如平地惊雷,让小欢和春梅十分惶恐,如今颜府里只剩苧萝一人,此次有了身孕是个好消息。小欢虽然不喜欢拓跋胤寒,可是如今他却是她家小姐唯一的依仗,只有母凭子贵得到王爷的宠爱,她家小姐才会有好日子,否则她们只有受人欺负,她不要紧,但她却不能让小姐一辈子受欺负。“小姐!这是王府的世子,您不能不要!” 她苦苦笑着,没有说话,她也是想留下这个孩子她不是孤单一人,颜府满门抄斩,独留她一人,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在不幸福的家庭里长大,这也是苧萝在21世纪时不愿随意交男朋友的原因,在爱情的世界里,或许是残酷的,半真半假的谎言原以为能欺骗得了人,唯独欺骗不了的是自己,许多人在选择爱自己的人还是自己爱的人时,往往会选择爱自己的,那么自己不必付出很多而太辛苦,在于这个选项中,苧萝坚持宁缺毋滥,在爱情的定义里,她是想彼此都相爱,而不是半真半假地自欺欺人,幸福才能延续。况且她与拓跋胤寒之间纠缠太复杂,她对拓跋胤寒不守信用眼真真看着颜府满门抄斩的恨、拓跋胤寒又对于她的恨,一切都在她心里都有决定。 也许就像传说里一样凑巧,这夜空气沉闷让人窒息,也会适时地有了这样一场大雨,苧萝不想告诉任何人,一人悄悄跑去后花园里站着淋雨,希望一场雨能将孩子流掉,不能怪她狠心,只是不得已,她一人站在雨中,她在不停地忏悔,忏悔她现在所做的,她希望有下一世她会去弥补这个孩子,她没有做过恶,可是此时她却在扼杀一个生命,她如何能心安? 一连的大雨泼在苧萝身上,如果是一个正常人站在雨中淋雨四五个小时想必也会生病又何况一个孕妇呢!说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也模糊了视线,身子也越来越重,跪倒在石子路上,不远处传来寻找声。 “小姐!” “小姐!” 待她们看清苧萝模糊的身影,将伞忙打在苧萝头上挡雨,“小姐,怎能不顾肚里的孩子呢?” 想要拽起苧萝,可苧萝倔强跪在雨里,苧萝又想到颜煦阳他们,断断续续说着:“对不起······,爹爹、大哥······,孩子······” 这下终于知道苧萝在顾忌什么了,拽不了苧萝,心里急得哭了,“小姐,老爷和公子他们都去了,可现在许是祈愿肚里的小世子陪着您,我们知道您的苦,但您得为肚里小世子想想,稚子无辜,您也不能这么狠心!” 虽然苧萝与颜崇他们相处不久,从苧萝心里早已融入他们的家庭里,他们就如同现代她的父母一般,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哪里能心安无事,痛楚也疼进心里。稚子无辜,肚里的孩子是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她不该牵连无辜的孩子,而在她昏迷的前一刻,说道:“孩子······” “小姐!” 苧萝悠悠转醒,手不自觉抚上小腹,问着眼前的人:“孩子、孩子呢?” 白无痕无奈摇摇头,才一天的时间就变成这副模样,苧萝怎么叫人不省心!这么糟蹋自己,跑到雨中淋雨堕胎,天下有哪个女子会在得知怀孕后立马想要堕胎?他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好在两个丫鬟跑来找他,“孩子?你若想堕胎何必那么麻烦,找我要一副堕胎药便行,斩草除根!” 听出白无痕的嘲讽,苧萝也不在意,因为她知道白无痕是在气愤她的做法,“孩子,孩子还在吗?” “你还在意你的孩子?孩子已经三个多月禁不起你折腾!” 苧萝拿不准白无痕的话,此刻她后悔了,不该自私做决定,颤抖问道:“孩子是不是没了?” 见苧萝快要哭了,白无痕没好气说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他实在不明白明明舍不得孩子,却又狠心想要流去孩子。 白无痕的责问让苧萝无言以对,“我、我······” “孩子还安安稳稳在肚里睡大觉!可为何你不要孩子?” 闻言,苧萝欣喜看着,在听见白无痕问题,苦涩涌上心头,反问:“两个不相爱的人孕育着的孩子无法感受到爱。”她还想说这一句,只是留在嘴里,还有孩子却没有得到自己父亲的承认。 白无痕见苧萝这样,似有深意地说:“你怎知不相爱?”不相爱的两人无法给予孩子爱是能深刻理解的,就像自古帝王之爱难得,后宫佳丽三千谁又得到那深不可测的帝王爱呢?帝王膝下皇子众多,谁又能得一份父爱?就像拓跋胤寒,他的兄弟。 小欢端着药碗进来,痛心地道:“都怪小欢没照顾好小姐!我怎么对得起老······” 她本想说怎么对得起老爷和公子,又怕勾起苧萝伤心才赶紧停住了嘴。 “给我赶紧把药喝了,下次再给我添这些麻烦,我可不会善心大发了!” 小欢抹着眼泪说道:“谢谢白公子!······” “好了,把药喝了就好好休息,肚里的小子可禁不起折腾了!”白无痕截住了小欢的话,今日来了两回,还都是给同一个人看小病,他何时也会看平时不屑看的小病了,在他看来没有挑战的病状他不会轻易给人看,却给苧萝看了,他明明是个神医!但却像一般的小大夫给苧萝瞧病,憋屈! 白无痕瞪眼的样子苧萝觉得像颜朔风,那个给人坏坏感觉的二哥,那个一副痞痞事不关己的二哥,······,原本以为可以救他们,她却无能为力,有些事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欺骗了自己,胸中的痛楚只有自己能感觉,她不能放弃孩子,她不能残忍抉择一个无辜生命的生死。 孩子谁的?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娘娘!娘娘!······你猜我听见了什么?” 柳若盈流产后身体虚弱下不了床,一直都躺在床上静养,这会子小桃慌慌张张地跑来扰了她休息,心里烦躁得很!“什么事?” 小桃听得柳若盈发怒,补说道:“王妃怀孕三个月了!” “什么!”柳若盈很吃惊,她怀孕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奴婢今夜经过后花园看见王妃故意站在雨中淋雨,奴婢也想不明白王妃为何会淋雨,后来王妃的丫鬟来阻拦,奴婢悄悄跟着去了尾芜院亲耳听见无痕公子说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怪不得,怪不得到现在还没人知道,那个贱人回府那晚,王爷铁青着脸从她那里离开,那肚里的孩子不是王爷,想到这里,柳若盈放肆地大笑,心里又生出一个毒计,俯身过去在小桃耳边耳语一番。 小桃听完柳若盈的吩咐,笑着回道:“是,娘娘。” “贱人!”拓跋胤寒暴戾的怒吼,迎面的一个耳光甩来,苧萝被猝不及防的力道踉跄倒地,肚里传来疼痛。 “说!这是谁的野种!”拓跋胤寒的怒气越发纠集于心中,连无痕都帮她瞒着,他竟一点都不知,这几日府里居然传出了风言风语,无意间听到下人说她已经怀孕三个月,孩子不是他的。 野种?他将自己的孩子称作野种?觉得好笑之极,心疼微缩。 “你笑什么?” “笑什么?无论这孩子是谁的?只是笑王爷果真想把一顶绿帽戴在自己头上!” “你!······”果然不错,她是承认了,孩子不是他的!她想让世人都笑话他。 “把这孽种打掉,要不然······” “要不然怎样?难道寒王爷是怕人笑话堂堂北国的寒王爷被戴了一顶绿帽?想要毁了肚里的孽种?”苧萝违心的说道,她恨拓跋胤寒不守信用,恨他让颜府受灭顶之灾。 “我绝对不会打掉肚里的孩子,我要让它提醒寒王爷,王爷头上戴着耀眼的绿帽!哈哈······”苧萝不知她的话如火上浇油,拓跋胤寒胸中一腔的怒火。 拓跋胤寒怒不可遏的掐住苧萝的脖子,眼神对视,把劲缓了一下,“你把孩子打掉,我可以不追究了,若不然,我会亲自一脚让这个野种化为一滩血水!”他也不清楚他会心软说出这样的话,他不追究她的不贞。 “不可能!” 听苧萝的拒绝,拓跋胤寒松开手,嘴角溢出一抹极寒的冷笑,眼中冰冷一片,似将周边的一切化成寒冰,透射着灭顶的愤怒,一脚踢在苧萝的腹部,果真如他所说亲自一脚将它化作一滩血水,苧萝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心被割得生疼,腹部一阵抽痛,蜷缩身子,但是腹部却越来越痛,像是被人拿着一把利刃在里面使劲的绞着,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往下坠。 “拓跋胤寒!我恨你!”沙哑的嗓音透着无力的凄沧和绝望,孩子是她的寄托,就像小欢说的,她失去了爹爹,哥哥们,可还有孩子会陪着她,失去了孩子,她身边一个亲人都没了,拓跋胤寒剥夺了最后的希望。 拓跋胤寒身子一怔,他不敢再停留,他怕一停下来就会后悔,后悔自己下定决心的事,他不会心软,孩子没了就没了,况且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要心疼后悔?只怪它是孽种! 拓跋胤奕进了王府后园就看见颜苧萝倒在地上痛苦蜷着,脸白的吓人,身下流着一滩血,心一惊,拓跋胤奕赶紧跑了过去抱起颜苧萝。 颜苧萝满是恐惧,口中说道:“求求你,救···孩子,救······”话还没说完,颜苧萝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拓跋胤奕神情焦急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说道:“撑住!苧萝。” 走到半道上,小欢和春梅就遇见拓跋胤奕他俩,见在拓跋胤奕怀里昏迷的颜苧萝一身血吓了一跳,才一会儿怎么会这样?哭着说道:“奕王爷,我家小姐怎么了?” 小姐?情况危急,拓跋胤奕不再纠结于称呼,大吼道:“还在这里愣着干嘛!快去请大夫!” 说完,拓跋胤奕抱着颜苧萝跑去尾芜院。 小欢捋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醒过神来对春梅说道:“你去请无痕公子,我去小姐那照顾。” 于是两人赶紧分头行事,不敢耽搁。 拓跋胤奕小心的将人放在床上,注视着昏迷的人皱着眉头,似乎太过痛苦,自己在这儿束手无策左右走着。 门外响起脚步声,循声看去,春梅带着白无痕过来。 看着拓跋胤奕焦急的模样,知道定是出了什么是!走过去才发现可能是小产了。 等到颜苧萝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床上,小欢和春梅两人守在床前。见颜苧萝悠悠转醒过来,惊喜地说道:“无痕公子,王妃醒了!” 今日白无痕瞧着春梅这丫头来找自己,火急火燎的赶来,一瞧是小产了,连忙让人煎了药给颜苧萝服下,直到现在才醒过来,也才松了口气。 拓跋胤奕急忙走过去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颜苧萝渐渐地清醒,说道:“恩。” 这是白无痕也围了过来,苧萝突然忆起在后园的事,说道:“孩子,孩子呢?······”不禁泪如雨下。 无痕看见颜苧萝的模样此时心也有些沉,说道:“王妃身子还虚弱,好生保养!孩子,······,孩子等好了王妃还会有的。” 苧萝不相信,孩子怎么会没了,他一定是骗自己的!抬眼望着拓跋胤奕说:“告诉我,孩子还在对不对?” 拓跋胤奕瞧着颜苧萝满是祈求的眼神,不敢看下去,躲避着。 见拓跋胤奕不说话,颜苧萝似不相信,又对着春梅说:“春梅告诉我,孩子还好好的,对不对?” 刚才一盆盆的血水被倒出去,自己心里也很难过,此刻又见主子无助祈求这样子,如被针扎一样难过,扭过头去擦眼里的眼泪。 苧萝急到要挣扎起来想要想小欢求证,拓跋胤奕慌忙按住苧萝,说道:“弟妹,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苧萝还是有些激动,动作更加大,几人也慌了按住颜苧萝,此时无痕说道:“孩子没了!清醒点!” 听了无痕的话,苧萝缓下了身,顿了片刻,说道:“你们出去吧,我想静静。” 几人看了颜苧萝的神色,相互看了一眼,就关上门纷纷出去。 孩子没了,没了,听见无痕这样说,颜苧萝悲痛欲绝,孩子,你是不是在怪娘亲,一开始娘亲不打算要你,你生娘亲的气了,所以要走,原谅娘亲好不好?回来好不好? 她无法相信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没了,失子的哀伤颜苧萝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承受着巨大的打击,多少次在梦里见到自己怀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十分可爱,从前并没有多么期待,可是自从怀抱着对他的到来充满着期望,就一直很幸福的憧憬着。 苧萝哭了一会儿,不知何时,屋外刮起了大风,将窗户吹开,黑沉的天空闪着雷电,竟下起倾盆大雨。躺在床上的颜苧萝闭着眼,泪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孩子。 原来这么痛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在无痕和拓跋胤奕吩咐完二人后就离去了,不久拓跋胤寒就来了,小欢和春梅拦不住,拓跋胤寒推开了门,闻见了屋里的血腥味,大步踏进房内,走至床前“孩子是皇兄的对不对?” 苧萝睥睨了拓跋胤寒一眼,她着实不想再见到拓跋胤寒,听他此刻的责问,觉得就像笑话,冷冷一笑,他又来说这有什么用?不知道他知道如果是他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他会是何种表情? “若我说,这孩子是你的?”此刻苧萝希望拓跋胤寒也跟着她痛苦,挑衅说道。 “孩子是我的?颜苧萝,你以为本王是傻子?”拓跋胤寒觉得苧萝一直以来就想欺骗他,她回府不过两个多月,怎会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此时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明知还要来自取其辱。 “你不是傻,而是丧尽天良!亲手,哦,不,是亲脚杀死自己孩子的刽子手!”虎毒尚且都不食子,他,拓跋胤寒怎么能下得了手? 从未有人敢如此骂他,被苧萝一激,拓跋胤寒反口说道:“他该死!” 该死?从未听到过有父亲说自己的孩子该死的,到底是怎样残忍无情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狠心? 一抹怨毒射向拓跋胤寒,“你······”苧萝心里郁结,泪水就那么流下来,他是该死!他是该死有拓跋胤寒这样的父亲!他不配! “你也失去了孩子算是抵了若盈的失子之痛,······,你手里也沾着我孩子的血!” 原来、原来、原来又是柳若盈,一件件、一桩桩就像漩涡,苧萝被拉到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中,可笑至极,就像苧萝曾看过的一篇虐文中让她哭的死去活来的话——我儿子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和她还活着?这句话约莫就是女主角对她的爱情心死的那一刻,仿佛她如同那个女主角一般,她愤恨说道:“原本也没什么?只是现在只剩我一人孤孤单单,你和柳若盈这般恩爱,我也想你们尝尝失去亲人的痛楚!” 拓跋胤寒想不到苧萝会如此怨毒,会承认所做的一切,瞪着忽血红的双眼,扑上前一手卡住苧萝的脖子,另一只手“啪”地甩了苧萝一记耳光,暴喝:“毒妇!” 苧萝被掐住难以呼吸,脸色涨得通红后又变青紫,苧萝挣扎几下,挣扎不开,视线也开始模糊,眼前又出现了爸爸妈妈、哥哥还有陆菲他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一脸释然,放弃了挣扎。 而正在这时,春梅和小欢不放心苧萝在屋外守着,听到屋里传来打骂声,情急之下推门而入,看见屋里的情形,小欢尖叫同春梅冲上前阻止,即便是两人也敌不过拓跋胤寒,拓跋胤寒一怒,一甩手,三人一块抛向四周,苧萝撞在床架上,只听见一声闷哼,倒在床沿边一动不动,暗红的血从额角汩汩流出。 “小姐!”两人一同喊道。拓跋胤寒愕然看着眼前的一切,猛然间,心里害怕,害怕苧萝就这样死去。 不顾疼痛,伏过身子急忙去探苧萝的鼻息,松了一口气:“小欢姐姐,小姐没死,只是昏过去了。” 见拓跋胤寒还站在一旁,两人急急忙忙磕头,“求王爷饶过小姐!求王爷饶过小姐!······” 拓跋胤寒像没有听见她们的求饶,脸没有任何神色离开了尾芜院。 到底什么地方弄错了?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自苧萝醒来,这几日里颜苧萝很少进食,一人锁在屋里以泪洗面,小欢和春梅急得无可奈何,她们知道失子之痛对于一个即将为人母的女人来说是难以承受打击。 但也亏得有无痕公子和弈王爷不时来探望,带了些补药给苧萝,让小欢和春梅熬着给苧萝服下,虽有些好转,可是苧萝还是昏昏沉沉的,有时候会发呆好久。 小欢端着药进来就见颜苧萝发着呆,辨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小欢的鼻子一酸,泪水就要落下,春梅进门也瞧见了扭过头擦泪的小欢,走上前去接过小欢手里的药,有些责怪说道:“小姐本已难过了,如今你也这副摸样,不是让小姐更加难过么?” 听了这般话语,小欢止住泪,说道:“麻烦你把药端过去吧。” 春梅轻唤着:“小姐,您起来喝药吧。” “放下吧,等会再喝。” “药凉了没了药性,无痕公子嘱咐过药要热的服下。” 苧萝不再拒绝,“将药端过来吧。” 苧萝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就听见春梅说:“小姐,春梅不知有话当不当说?” 疑惑说道:“何话当不当讲?” “小姐还年轻,养好身子定还会有孩子的,若是小姐如此下去,身子是好不了,怎还能怀上王爷的孩子?” 苧萝苦笑着,知道春梅的意思,怀上拓跋胤寒的孩子?她不想也没有这个想法,也许是绝大数女子所想,丈夫是妻子的天,像那样一句话——男人靠武力征服得天下,而女人靠征服男人而得天下。苧萝无话想说,假装疲倦说:“没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春梅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于苧萝是不是对的,她只想苧萝少受些苦,也知道苧萝的苦楚,有很多时候是不由己的。 春梅出去后,小欢也在院外做午膳,屋子里冷冷清清地,或许不是屋里冷情而是一系列的变故让苧萝感觉到如此而已,往往都是我们心中的情绪决定自己周边环境的气氛,就像有时候天气是万里无云的晴朗,而我们恰恰遇见不开心或难过得事,就会觉得天气是那么糟糕的。 “小姐!小姐!有、有······” “有什么?”小欢气喘吁吁说不出完整的话,让苧萝猜不出小欢到底要说的。 “有宫里的人来传太后娘娘口谕,让您进宫陪伺!”想来太后娘娘还是宠着自己小姐的,要不当初怎会让王爷娶小姐呢? 小玉姑姑一进房内就感觉像是缺少人气,也用不得多想,寒王妃不得宠,早已得知,可怜的孩子,见躺着的苧萝,小玉姑姑走过去按住要起身的苧萝,“王妃好好躺着歇息,王妃看看有什么收拾的带着进宫,少是得待一些时日。” “不知姑姑如何称呼?” “王妃唤我小玉即可。”苧萝客气和陌生的态度让小玉姑姑疑惑。 “小玉姑姑,烦请你等会,我让小欢和春梅收拾、收拾。” 小欢同春梅像是搬家一般把要带的都包了好几个包袱,小欢拿着一个木盒说:“小姐,筝我帮你拿着,这木盒你自个保管。” 苧萝拿过木盒,仔细抚摸了一下,筝和木盒都是原来主人的心爱之物,也没有打开它,“小玉姑姑,我们走吧。苧萝想要逃离这个地方,遭受到一切让她不想留在这里,这里让她窒息,压抑得喘不过气。 走到王府门口,苧萝被她不想见的人拦住,也许许多时候我们不想看见的人容不得我们选择不见。 “别以为躲进宫里就可以无事!” “放开!”一挣扎,苧萝甩开拓跋胤寒捏住的手,而手中的盒子飞了出去掉在地上,盒子里掉出来一个月牙的玉坠。 拓跋胤寒似吃了一惊,捡起玉坠,追问道:“说!这玉坠从何而来?” 站在一旁扶住苧萝的小玉姑姑也微微一愣,她观察到拓跋胤寒不同之处,很快又被掩饰了。眼前的拓跋胤寒不可置信地模样,“把玉坠还我!” “还你?这明明是我送她的,怎会在你手上!” 苧萝一把夺过拓跋胤寒晃在苧萝面前的玉坠,紧紧拽在手里,“怎会在我手上?这原本就是我的!难不成王爷还觊觎我这小小玉坠不成?” “你的?你的?······”拓跋胤寒喃喃地道,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没有在纠缠苧萝,默默地走开了。 “上车。” 火红的梅花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抬头一看,“寿庆殿”三个大字在烫金的匾额上刻着,想必这就是皇家的威严,踏进殿内,“臣媳叩见太后娘娘。” “萝儿不必多礼,过来给哀家好好瞧瞧这身板怎么这么虚弱了?是不是胤寒那小子欺负你了?”温瑶太后早已得知苧萝怀孕被拓跋胤寒一脚踢流产了,心疼苧萝吃了这么多苦,拓跋胤寒恨她这长辈,她只能袖手旁观这么久,这一次她想护着苧萝。温瑶太后一手握住苧萝的手腕,爱怜摸着苧萝的头,又接着道:“我让小玉嬷嬷准备了房间,萝儿随小玉嬷嬷去好好歇息,到了这儿不必担心胤寒那小子。” “是,谢谢太后娘娘。”几句关心的话,苧萝几欲想哭。 安置好苧萝后,小玉姑姑进了内殿,“主子,一块玉坠已经到了王妃手里了。” “一块玉坠胤寒已经送给萝儿了?” “是!不过其中缘由却不详,而且属下还观察到寒王爷毒以解。” 胤寒的毒以解,刚才她为萝儿把脉时也发现萝儿身中的毒也以解,她原以为萝儿恢复原貌是因缘巧合,想不到她竟如此小心,连胤寒也舍得搭进去,为了让她全心全意执行计划,该说是她是为了万无一失还是为达目的不顾一切?合卺这个毒也狠得下心下在两个孩子身上,那这么多年来胤寒是怎样忍受每三个月毒发一次的噬心之痛?在毒发之时头痛欲裂谁人都不识之苦? 她一直以来全然没有得到信任,他们苦苦煎熬的苦又算什么?也幸得颜崇他们被救没有死,要不然到底还能不能坚持? 苧萝站在树下抚着枝叶出了神,到宫里已经一个月之久,温瑶太后对她悉心照顾,吩咐太医开了许多补身的药,身子也恢复得差不多,出了宁禧宫走走身后还派着两个宫女在身旁伺候,她几乎没有听到任何关于拓跋胤寒对她有何动作,让她以为拓跋胤寒与她之间会没有纠缠,因为她像是想明白了一般,在她休养的时间里拓跋飞雪来宁禧宫看望太后和皇后时悄悄给她塞了一张纸条,起初她很是疑惑,拓跋飞雪干嘛给她这张纸条,握着她的手似告别,意味深长地说:“萝儿好好保重身体!” 她奇怪拓跋飞雪怎会叫她萝儿,按辈分拓跋飞雪应该叫她声皇嫂,可是她却说了萝儿,她将纸条不动声色藏入袖口,回到房里打开一看, “安好勿念”四字跃然在眼前,右下角有一朵梅花,她内心一喜,肯定是颜朔风他们都没事,这个字迹她辨不出,但右下角的火红的梅花是颜朔风独有的标记,这只是无意间知道的秘密,有一次苧萝进了颜朔风的书房,发现他所做的字画都会在印章处有一朵火红的梅花,梅花不是粉红居多吗?他竟是火红的,问了颜朔风为什么,他只是说:“喜欢。”但她觉得会有更深的意义,她甚至猜想这是不是他的挚爱恋人喜欢的所以爱屋及乌,这个猜想也到很久以后才明白,梅花独立寒风的坚韧,火红就像不甘于平凡,独立于世,满腔不同于世人腐浊热情生活态度,一副无所谓的,内心却是澎湃的热血,虽然这个比喻是形容英雄的,打在颜朔风身上苧萝也觉得恰当,英雄并不一定要是救世才行。 温瑶太后劝慰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得知爹爹和她大哥二哥他们都安好无事,她心里的大石头落下了,她不必每天会沉沁于不安之中,仇恨会布满心里,她不想再与拓跋胤寒有何纠缠,这次进宫躲避了拓跋胤寒,也得知大哥他们无事,她便想有机会就离开,若是回不去现代,也不再与这皇室有何瓜葛。 可注定纠缠的人又怎会敌过命运的注定,又怎能轻易摆脱之间的纠葛?三生石上到底刻着谁与谁的名字,又会与谁苦苦纠缠,到底是过客还是良人?终究敌不过命运的捉弄,谁又能许谁一世安好?就如一句简单的话,经历时间的洗涤的感情才是难以磨灭的,才能相守一世。 “王妃,太后娘娘命奴婢来找您回宁禧宫用膳,太后娘娘让御厨准备了许多您爱吃的菜。” “恩,劳烦小玉姑姑跑这一趟了。”苧萝其实不想小玉姑姑这么多礼,来宁禧宫里,她着实感受到太后对她如亲人一样亲厚,可还是担心宫内人多嘴杂落人口实,被人抓了把柄。 “王妃可折煞奴婢了,这本是奴婢该做的。” 苧萝笑笑,跟在小玉姑姑身后回宁禧宫,一踏进寿庆殿,温瑶太后亲切问道:“萝儿来做哀家身边,哀家让厨子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 “谢谢皇奶奶,苧萝都被馋死了。”苧萝撒娇的说道,被家人宠着的感觉除了颜崇他们给予她的就只有这个太后了,所以毫无顾忌。 “你这丫头,就是个馋猫。”温瑶太后笑着眯眼,她心里十分宠着苧萝,不舍她受委屈,可惜还是不得已让她在胤寒那儿受了委屈,如今把她接进宫里只是一时之策,胤寒那小子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他们之间是不是只是一个误会而已,误会解开他们是不是就能相守相爱? 误会?也许就是命运的巧合,如果命运没有那么多的巧合又何必会有那么的误会让人好事多磨,经历磨难后还能在一起的许是命运的垂怜,又有几个这样幸运的人? 苧萝坐在桌前端碗细细吃着饭,温瑶太后夹了一夹菜给苧萝,“多吃些。” “皇奶奶是想养胖苧萝吗?” “胖了才好,身子才会结实,以后好给哀家生个皇孙。” 苧萝石化掉,结、结实?生、生皇孙?不知作何反应,呵呵干笑两声。 膳后,温瑶太后与苧萝坐在炕上,苧萝靠在温瑶太后身旁,温瑶太后爱怜地轻拍着苧萝的手背,“萝儿可喜欢胤寒那小子?” 苧萝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蒙了,久久没有说话,温瑶太后自顾地说着,“胤寒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的母后被人污蔑害死,自己也被坏人刺杀想要灭口,那年落入悬崖,本以为肯定没了性命,后来派人下去崖底寻找,带回受重伤的他,昏迷几个月后才醒来,性子也越变越冷,许是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心。他只怕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而萝儿要原谅胤寒,行吗?” 闯宫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原来拓跋胤寒还有这样的过去,而她也从苧萝二哥那儿知道一点头绪,想必是当中有蹊跷,才会有那么多的误会,原来的颜苧萝与他有什么的情缘? “萝儿以前不是喜欢胤寒吗?” 苧萝抬头对上温瑶太后,她真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喜欢拓跋胤寒的是以前的颜苧萝,但现在却是另一个颜苧萝,现在的颜苧萝喜欢他吗?想起拓跋胤寒对她的种种,回答不出来,“我、我······” “难道萝儿不想再与胤寒一起了?” “皇奶奶,萝儿能原谅胤寒,可是萝儿不想再与他在一起了。想请皇奶奶让萝儿出宫,自己去闲云野鹤,萝儿累了,也想清楚了,有些事是无法勉强的。” 温瑶太后叹息着,这该如何是好?若是胤寒失去了萝儿,以后定会后悔的。 小玉姑姑匆匆走进来禀告,“太后,寒王爷又在外闹了起来,若是太后不放王妃随他回府,想必他不会轻易离开。” 温瑶太后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字,“哦?” 想到拓跋胤寒几次三番来宁禧宫欲带她回王府,她也开始头疼,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又想带她回去折磨她? 他几次来同太后要人,太后都替她回了,也省了烦心。可即使有太后替她用借口挡了拓跋胤寒也不见得她又有多省心。 “太后这可怎么办?这次王爷居然动起了手,那些禁军也拦不住了。” 其实苧萝也不清楚拓跋胤寒为什么会大动干戈,终究是不愿放过她,而她也打算逃,她不能再呆下去,在心中她对拓跋胤寒还是无法原谅他的残忍,那一脚不仅踢在她的心上,还将他们的孩子踢没了,“小玉姑姑烦你去对寒王爷说我不想见他。” 小玉姑姑遵从,“是。” 一转身,拓跋胤寒已经走了进来,直直看着苧萝,眼神犀利发出寒光,“不想见我?” 苧萝此刻丝毫不畏惧拓跋胤寒,也直视他。拓跋胤寒此刻苍白得脸上有青色的胡渣,显得有些狼狈,但刀削的轮廓一点也不影响他的俊美。 温瑶太后看得出拓跋胤寒与苧萝他们之间眼神的战火,说道:“寒儿怎能这般闯进宁禧宫呢?成何体统!” 微蹙着双眉,语气里对温瑶太后有着不满,“太后留着本王的王妃在宫里住了许久,该是让她回府了。” “寒儿若是还知道萝儿是你的王妃,怎还会让她流产?” “那是臣的家务事。” “你还知道那是你的家务事?可你是我的孙儿,萝儿是我的孙媳!” “太后娘娘繁忙,怎会有时间呢?”一句话里充满了疏离之意,拓跋胤寒不以为意地神色览之无余。 温瑶太后顿时语塞,也没有发怒,只是拓跋胤寒对温瑶太后的态度让苧萝一头雾水,拓跋胤寒对长辈不恭敬的行为明显都看得出,只是温瑶太后是他的奶奶,他怎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奶奶? “那可是你的孩子,哀家的孙子!” “那是孽种!本王绝不会容忍他出生!” 不敢还是不愿?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虽然拓跋胤寒还是认为孩子不详,但温瑶太后很镇定地转过头问苧萝一句,“萝儿,孩子可是胤寒的?说出来,哀家给你做主!” 苧萝惊愕于这句话,胸中也升起苦涩难过,不能呼吸。孩子是不是拓跋胤寒的,还有那么重要吗?孩子已经没了,曾经那小小的生命在肚里的跳动,那份悸动都消失了,被拓跋胤寒一脚踢没了,是与不是已经不重要了?而他怎能抹灭这个事实,是怎样的一个男人这么无耻! “萝儿?”温瑶太后在等着苧萝的回答,可是不见她的回答,正要再次开口,却被生生打断。 “无话可说了!”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拓跋胤寒的话像是刀刃割在苧萝的心口。 愤怒的苧萝口不择言道:“对,那个孩子绝不是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人的!” 拓跋胤寒本想以为苧萝会矢口否认他的话,他会立马拆穿她的谎言,在心里他也有丝丝期待那个孩子是他的,但却愤恨那个夺去她的人,又或者说不是愤恨而是嫉妒,嫉妒的让他发狂,想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心里如同被蚂蚁慢慢啃噬着。 现在,苧萝说出了他一直以为的真相,他又接受不了,他在矛盾着,他又不知缘何矛盾。这就像多数人的心理,明明期望是这样,却又欲盖弥彰说是那样,不肯承认自己真正想的。 “所以······,太后觉得本王的做法是对的吗?本王如此做,也是为了王妃好!” 到底是怎样的残忍,拓跋胤寒说出这样的话里羞辱她,苧萝出口大斥:“出去!我不想见你!” 当一个人在怒火中烧的时候就会忘记身份地位等等这些,不管不顾只会发泄自己胸中的怒火,而苧萝就是这样,拓跋胤寒欺人太甚,明明觉得再无瓜葛,不再受他的影响,可是事情不如她的决定。 “不想见我?本王没写下休书,你终归不得不见本王,即便是死了!”没有几人敢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顶撞他,他微蹙的眉间藏着一抹怒气,寒光射在苧萝发红的眼瞳里。 苧萝哈哈大笑,“即便是死,我也不会再与你有瓜葛!” 温瑶太后看苧萝和拓跋胤寒两人的势头越来越不对劲,本是想化解两人的误解,让两人言归于好,那个秘密还不能现在说出来,只有隐忍在心中,“胤寒!”然后又无奈的说:“先回去罢,哀家再留萝儿陪哀家几日,几日哀家再送萝儿回府。” 拓跋胤寒还是不肯离去,似在坚持着什么,藏着深沉的心事,若是苧萝不跟他回王府,他不罢休的样子。 “小玉,扶萝儿进内殿休息。” 小玉姑姑领意扶过苧萝去内殿,此刻,温瑶太后劝解道:“胤寒可是担心萝儿?” “太后娘娘地位尊贵,唤臣胤寒,臣担当不起!” “胤寒还是在怪哀家?”说着又看拓跋胤寒的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微微叹了口气,“总有一日你会明白,哀家是为你好,萝儿是好孩子,你若是放弃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凌乱的记忆(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那是臣的事,臣自会决定。” “好,若是你心中清楚,哀家也不必费神担心,你是想接萝儿回府,萝儿不愿,即便把她绑回去也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你再等等哀家劝劝她,明日再把她送回王府,若是不成,还得看萝儿愿不愿意!” 温瑶太后说到了这份上,拓跋胤寒也不再坚持,他还未清楚他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妥协了?也就是一个晚上,虽知道他们会动手,可拓跋胤寒还是准许了今晚让温瑶太后劝劝苧萝,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顾及苧萝的情绪?他心中的为什么也越来越多,多到他所给自己的解释还是那么牵强,他也不愿承认。 他或许喜欢上了苧萝,可却不愿承认,是大丈夫所谓的倔强,还是心中的不甘,不甘更不愿意承认。 而他的反应是:“好。” 当拓跋胤寒走后,温瑶太后走进内殿,瞧见苧萝站在窗前眺望,瞳孔里没有焦距,像是在回忆什么事,轻身走近苧萝,到了面前才发现沿着脸颊边缘全是湿痕,伸手抱了抱苧萝,苧萝倾身靠在温瑶太后肩上,小声地哽咽,肩上的抖动,温瑶太后很揪心,“我可怜的孩子。” “他为什么如此待我?到底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误?······”越哭诉,苧萝觉得越委屈,没有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孩子,哭吧。是我对不起你,······”手如同母亲般拍抚着苧萝,眼圈也泛着点点星光。 声音变小了,只剩几声不连续的哭咽。“萝儿可知道那个月牙玉坠?” 突如其来不着边际的问,苧萝“恩?”的一声。 “月牙玉坠本是一对儿,是北国命脉的钥匙,只有帝后才拥有,他的母妃留给胤寒,而他将它送给你也是给你一个承诺,我若为王,你必为后。这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他待你如此肯定是有不得已而为之,你要理解他,他肩负着重任。”温瑶太后的字字句句都希望苧萝不要怪罪拓跋胤寒,虽说对她说出了月牙玉坠的承诺,始终是偏向拓跋胤寒的。 月牙玉坠居然有这个承诺,而她也不知道这个玉坠是从何而来的,她只知道那个玉坠是原本就放在木盒里,和那架古琴都是这副身体主人的心爱之物,她也还记得出府那日拓跋胤寒拦住了去路,两人发生纠纷无意掉出来,拓跋胤寒吃惊的模样,他说,“还你?这明明是我送她的,怎会在你手上!”,说明他好像也不知道内情。 苧萝不自信地问道:“好像寒王爷他也不知道玉坠会在我手上,或许是我捡到的呢?” 温瑶太后见苧萝有些扭捏,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月牙玉坠是北国历代帝王贴身之物,只会送给自己的心爱女子,而且这玉坠是贴身佩戴,玉亡人亡。”停顿了会儿,看看苧萝又说,“胤寒记不得许是那次掉崖失忆忘记了,你可还记得以前你总是跟在胤寒后边‘纯哥哥’、‘纯哥哥’的叫?” 凌乱的记忆(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纯哥哥,好熟系的名字,对!那是梦中小女孩口中叫的名字,脑袋里又浮现那断断续续的画面,苧萝的头涩涩发疼,按住太阳穴,一些新的画面又窜入大脑里。 小女孩穿着粉红色棉布衣有些笨拙的身子让她小手很费力紧抓着一锦袍男孩的衣角,而小男孩似有不悦,而小男孩冷冽的气息如同拓跋胤寒一般,未开的眉眼间还是有着拓跋胤寒的模样,就是未褪去稚气的拓跋胤寒,小女孩还是坚持说:“纯哥哥,纯哥哥不要不理阿苧好不好?阿苧以后一定长得比纯哥哥的母妃还要美,阿苧以后一定嫁给纯哥哥。” “纯哥哥不要丢下阿苧,阿苧会听纯哥哥的话。”这句是拓跋胤寒将她独自扔在花园里时跟在他身后哀求地说的。 “纯哥哥瞧阿苧漂亮吗?” “丑死了。” “真的很丑吗?”这又是两人之间的小对话,那时印记在苧萝脸上还未那么显现,小小年纪未曾觉得自己脸上的黑印有何问题,而拓跋胤寒的话让小小的苧萝开始在意。 “谁还敢笑话她!”这是拓跋胤寒在看见有人嘲笑苧萝,他维护苧萝的话,那时苧萝却是浑身泥土坐在地上哭花了脸,抬着头奕奕看着拓跋胤寒问:“纯哥哥,阿苧真的很丑吗?像是丑八怪?” “阿苧不丑,阿苧一点也不丑,那纯哥哥喜欢阿苧吗?” 拓跋胤寒凛了凛眉,没有回答,苧萝又说:“他们说是阿苧很丑,若是纯哥哥娶了阿苧会被笑话。” 拓跋胤寒不回答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小傻瓜太傻,为了他与那些个想要欺负他的纨绔子弟拼命厮打,也未曾想到他们似乎不是他的对手,这样傻傻的挨了打。还有偷偷跑到密室里边给被责罚的他送吃的,陪着他一起他在黑暗的密室里,他还记得那瑟瑟发抖的小身子紧紧靠着他,还安慰他说,“纯哥哥不怕、不怕,有阿苧在这儿。” 他想要笑话她,明明是她害怕,可是还安慰着拓跋胤寒。还有拓跋胤寒练功受伤时,不是拓跋胤寒喊疼哭泣而是在一旁的苧萝哭泣,······ “以后阿苧就做王妃,别哭了,哭的丑死了。喏,这个给你,可不准掉了,掉了就打你屁股。” 小手接过玉佩,且听到了拓跋胤寒的话高兴得又蹦又跳,“以后我就是纯哥哥的王妃喽!” ······ “你走开!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颜家的人!”一把推倒了苧萝。 “纯哥哥,不要!不要!······” ······ 这一幕幕就如昨日出现在苧萝脑海里,她想甩掉这些记忆,这不是她想要的记忆,不想被这份记忆所束缚。 苧萝挣扎痛苦的模样,温瑶太后急忙抓着苧萝的双手,“萝儿?萝儿?怎么了?” “不要,不要······”苧萝不要她脑子里的这份记忆,她似乎越来越矛盾,越来越痛苦。 温瑶太后手指在苧萝身上几个穴位点了几下,在苧萝睁大眼睛眼皮沉沉落下后温柔的说:“好好睡上一觉,我的孩子。”她知道一个女人被最爱的人冷漠是最无法接受的。 温瑶太后之所以会这样想也是常理,许多人都会根据自己的猜测推理,而她所想的就如同,一个人对爱的人最痛苦的不是告诉“我不爱你”而是以冷眼相待,感觉不到丝毫的在乎,更感觉不到你的存在感,你在他心中所占的地位。 她让苧萝睡去,只是为了让她情绪可以平复,苧萝是她的孩子,为了报恩,他们付出了太多,就连他的崇哥和朔风差点毙命。她甚至想假若崇哥没那么忠义,她多想她们一家人笑傲于江湖,隐于山水间只做逍遥一家,抛弃身上所带的责任,终归也是崇哥还是她的崇哥,要不然她也不会爱上他,委屈身份嫁给他。只是苦了他俩的孩子。 刺杀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夜色凉如水,谁也不知道黑色的夜幕掩盖了许多贪欲、野心,**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个好东西,正因为有着**,人们会为着内心的**付诸行动,可当这个**变成贪婪,一切都变了味道,为了这个贪婪而不择手段,泯灭了良心,甚至丧失了人性,多可怕的东西。 今夜也注定是个不平之夜,苧萝即便在睡梦中也不安稳,身子的记忆力如潮水般涌来,她与拓跋胤寒的故事像是电影一点点的放映,喔,不应该说是她的,而是原来身体主人与拓跋胤寒过去所拥有的回忆,而记忆在小树林里戛然而止,拓跋胤寒对她的决绝,那时是拓跋胤寒母妃——淑妃娘娘死去的时候。在这时她也被惊醒,早已湿了脸庞。 爬起身来,穿了衣裳披着件披风走出了房间,也已经深了,那些伺候的宫女也在一旁打着盹,避开那些巡视在宁禧宫的侍卫,一个人走出了宁禧宫,漫无目的的走着,停在一处廊亭坐着,冬季里的夜晚格外的冷,雾蒙蒙的一片,出来走走吹得,吹的脑子越发清明,周边也有不同的气息。 苧萝转身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她的身后已经站了一群黑衣人。在看见他们的瞬间早已看见他们那些人手中所握的兵器,向着她拔出了兵器,可以看出这些人是针对她而来,可她并没有与人结仇,他们是缘何而来?明晃晃的弯刀围成了一个半圆的弧度,锋利的刀口朝向苧萝。 苧萝不禁往后缩了几下,黑衣人紧逼苧萝,“是谁派你们来的?” “受死吧!”一个黑衣人挥刀砍向苧萝。 苧萝向后跑了几步,被黑衣人一个跳跃停在面前拦住了,难道要命丧此处?心里恐慌还是强装镇定,先弄清楚,在与他们拖延,能否找到人来相救,“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杀我?” 见黑衣人还是没有说话,苧萝又说:“我就要死了,希望能死的明白。” 要杀苧萝的黑衣人还是不为所动,嘲笑告诉苧萝,“你还是死了去问阎王吧!”说着弯刀对准苧萝的脖子。 黑衣人把苧萝围困在中间,苧萝逃不出去,闭眼等待死亡的到来,眼看刀锋要划过苧萝白皙的细脖。 苧萝忽感脖子上有股劲把她往后提,身子飞了起来,飞出黑衣人的包围圈之中,翻飞的玄袍划过苧萝眼前,随后一把将苧萝推开,而救她的居然是拓跋胤寒,今日他不是出宫了吗?怎会在此刻出现在宫中? 而那十几把的弯刀向拓跋胤寒发了难,玄袍在夜色里那么特别,苧萝不敢眨眼,此刻不得不说她的心是提着的,她担心拓跋胤寒会受伤。 拓跋胤寒的功夫她没有见过,可这会儿她才知道拓跋胤寒的功夫许是极高的,他的动作极快,双手握住两个黑衣人的手腕,一个翻身双脚踢在另外两个黑衣人胸口上,而被握住手腕的黑衣人的手腕被生生扯断,鲜血飞溅在四面,在他左侧的黑衣人想要趁他不注意偷袭,弯刀还未挥下,拓跋胤寒一闪身一掌拍在黑衣人肩上,黑衣人飞出了几丈远。 一小会儿,十几个人只剩四五个人,而几人见拓跋胤寒功夫了不得,便把目标投向一旁的苧萝,四五把弯刀直直朝苧萝挥来,几个人已经是拼命一搏,苧萝被吓得腿软,一动不动就像个活靶子。 拓跋胤寒腾空一跃,搂住苧萝的腰将苧萝搂住护在怀里,哪知这些人已经下了死心,弯刀划破玄袍,刺入拓跋胤寒的手臂中,血染黑了手臂的玄衣。 一个迅速移步,拓跋胤寒扭转黑衣人的手臂,弯刀割破了黑衣人的咽喉,直直倒地,剩余的黑衣人还是害怕了,想要逃,可若是失败而归还是会死,不如拼力一搏,反正刚刚他们也见拓跋胤寒被弯刀划伤,此刻怕是中毒了吧! 又向拓跋胤寒一轮攻来,拓跋胤寒一用内力,胸中一股疼痛,这才发现弯刀上有毒,眼前开始晕眩,应对疲乏,身体开始不支,还是死死坚持住。 身受了毒,一边要保护着苧萝,一边要对付这些黑衣人,十分吃力,苧萝也觉察到拓跋胤寒的不对劲,她拖累了拓跋胤寒,于是说:“你快走!别管我了,要不我们两人都会死!” 闻言,“我不会一个人走!”拓跋胤寒眉头皱的很深,她不信他能救下她,会扔下她一个人在危险之中吗? 拓跋胤寒的倔犟,也让苧萝察觉危险,苧萝意想不到刚才拓跋胤寒会为她挡刀, 他已经中毒了,此刻护着她很是吃力,在这样下去,他们都会出事,这时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巡守皇宫的侍卫到现在一个都还没出现?于是苧萝开口说道:“你快走!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怎么又突然救我?想要继续折磨我?呵呵,我绝不会如你的愿!死也不会!” 苧萝说着激怒拓跋胤寒的话,希望拓跋胤寒发怒离开,这样两人就不会都有事。说着,推开了拓跋胤寒,本想推离拓跋胤寒,哪里料想到拓跋胤寒又拽住苧萝,一来之间给黑衣人间隙,拓跋胤寒的肩上又被重重划了一刀。 拓跋胤寒一声闷哼,苧萝焦急的道:“你没事吧?” “你给我乖乖的呆着,别给我添麻烦!”拓跋胤寒生气的说道,她怎么老是不听话给她添麻烦呢?她就如此看他? 苧萝嘴唇蠕动几下,最终没有说出话来,苧萝没有想到会出现意外,她本是推开拓跋胤寒,让拓跋胤寒赶紧离开,不想因为她的动作让他又受了一刀。 又见一刀落下,苧萝脑子一片空白大喊:“不要!” 这一刀眼见要落在拓跋胤寒的臂膀上,若是刀落下,拓跋胤寒的手臂要生生斩断,拓跋胤寒搂着苧萝踉跄头后几步,他意识到苧萝要以身挡刀,傻瓜!他何时会如此不堪一击?笑话!可他们果真狠毒不用其极,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不仅在刀上抹了毒还抹上了散失粉,前者是对无内力的人施用,而后者却是针对有内力的人,若是有功力的人中了散失粉只要一使用内力就会触发,先是出现昏厥散失功力然后又会醒过来双目失明。 突然几人大都前出现了一席深红色蒙面人,几个人终于被来人解决了。 苧萝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力量越来越沉,她知道拓跋胤寒肯定受了不少伤。蒙面人走近苧萝他们,不知来人是不是帮他们的,带着警惕的眼神看着走过来的人,一声熟悉的“萝儿。”让苧萝放下了戒备。 “二哥!” 颜朔风揭开面巾,露出痞痞的面孔,又叫唤了一声,“萝儿。” “二哥,你快瞧瞧拓跋胤寒!他好像中毒了。” 可颜朔风却笑了笑,“寒王爷觉得如此很好玩?” 为了不让拓跋胤寒的把戏被拆穿,于是顺手极快地从拓跋胤寒怀中搜过一粒解药,与其说是搜过,不如说是拓跋胤寒递给颜朔风,而颜朔风又将解药放在苧萝手中, “二哥?” “这是解药,服下便好。” 苧萝喂拓跋胤寒服下解药,又听见有人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喧闹的声音离他们渐渐地近了,颜朔风迅速走到拓跋胤寒的一侧,扶住拓跋胤寒,“萝儿赶紧扶住寒王爷,躲起来。” 两人拖着拓跋胤寒三人一块匆匆走出廊亭,颜朔风让苧萝和拓跋胤寒躲进水里,自己一个人出去引开那些侍卫,叮嘱苧萝,“藏好了。” 不用你管!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和拓跋胤寒两人在水中紧紧相挨,苧萝不住抱着拓跋胤寒微滑下的身子,又害怕有人发现。 她不知道颜朔风为什么要去引开那些侍卫?又叫她和拓跋胤寒藏起来,他们的身份,一个是王妃,一个是王爷,被刺杀了,本就该那些侍卫保护他们,想要从水中出来,但拓跋胤寒在苧萝耳边说道:“不要站起来。” 拓跋胤寒什么时候会被弄得如此狼狈?若不是现在中了散失粉也不会躲起来,身子很沉,拓跋胤寒尽力地撑着,头慢慢靠在苧萝肩上。 拓跋胤寒灼热的呼吸喷薄在苧萝的脖子上,亲昵的举动使苧萝的脸色酡红,虽幸得这冬夜里的湖水沁满周身但她全身还是发热,漆黑的夜色遮住了苧萝的尴尬。可拓跋胤寒在这样近的距离里将苧萝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苍白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莫不可测的笑意,就这样静静靠着苧萝。 苧萝水中的身子了一下,在水面上造成一层水波,他们之间的暧昧就如扩大的水纹一圈又一圈,拓跋胤寒对于苧萝的举动有一丝不悦,抬头吻在苧萝的唇上,想要推开拓跋胤寒,手刚碰在拓跋胤寒的胸前,他们头顶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就这样一直被拓跋胤寒吻着。 “想不到桀王爷会狠下杀手出了这个主意,不过还是让他们给逃了。” “彼此彼此,二皇子也不是想要杀兄吗?我们都只是为了那个位置而已。” “呵呵,怎敌得上桀王爷?王爷是想一石二鸟吧?王爷想要杀了寒王妃,然后逼出幕后帮助拓跋胤寒的人?还想要得到北国命脉开启的钥匙!我说的对吧?” “二皇子若是还想继续合作,那么就只管协助本王,不要管得太多,我们各取所求。” 话又被第三个人打断,“王爷,属下失职!寒王爷他们逃走了。” “算了,本想今日诛杀他,居然逃脱了!算他命大!” “难道桀王爷不知那寒王妃如今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留着风流快活岂不更好?” “······走吧。” 想不到他们会听见这样一番真相,皇室里边隐藏这样不堪的事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与权利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不顾手足情,不是常说的血浓于水吗? 当他们渐渐走远,苧萝不知不觉开口说了一句:“你也在乎皇位吗?” 拓跋胤寒的沉默印证了苧萝心中的猜想,又开口,“皇位真的有那么好吗?高处不胜寒,百年之后,不过是黄土一堆。” 拓跋胤寒眼里闪过金光,苧萝再一次给她震撼,越想抛开越抛不开,是怎样的女子才会有豁达的思想?他觉得对于苧萝,他读不懂,她就像一个无尽的宝藏,越挖掘越有惊喜。 “不要告诉我,你也不在乎!”拓跋胤寒有些发白的唇瓣吐出这句话,他不相信苧萝不在乎。 苧萝不在意权利与地位,她不过是想有一个人能许她一世安好,一起领悟幸福的真谛。想来原本的颜苧萝也是认为拓跋胤寒是她的良人,不管她嫁给仇恨她的拓跋胤寒后会又怎样待遇。她给出了既是她也是原本颜苧萝的回答,“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爱的人!” 她爱的人,她爱的人是谁?难道不是他吗?他是她的夫,他是她的天!她还能爱谁?她谁也不能爱!她只能爱他一人! “你爱的是人?”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拓跋胤寒凭什么想要刺探她心里想什么呢?是不是太过于霸道,太大男主义?总之她不喜欢他的窥探。 苧萝的话此刻却激怒了拓跋胤寒,沉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与我无关?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今生你只能爱我!只能爱我!” 拓跋胤寒重复着那句话,是在告诫苧萝,还是不放心,提醒苧萝还是给他一剂安心药,他说不清楚这个原因,是真的不清楚吗?他也在心里闷闷地问他自己。 “你不许爱别人!”毫无意识的话就这样冒了出来,拓跋胤寒知道自己是失态了,只有在苧萝面前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失态,他这句话也让他自己吓了一跳,噤嘘了声。 苧萝心跳快了几拍,只是她没有去深究为什么?今夜的太多事给她造成了一系列的震憾,颜朔风竟然武功如此厉害!拓跋胤寒的兄弟也竟要杀了他?她自己又与帮助拓跋胤寒幕后的人有何关系?拓跋胤寒为什么会夜闯皇宫出现在这里?他对她的态度转变为什么会这么大?见死不救不更合他的意么?······ 想着,苧萝又听见脚步声,而拓跋胤寒站起身来,又被苧萝拉下去,“不要出去,若是他们回来怎么办?” 身子因为中毒拓跋胤寒一个大男人被苧萝这个女人拉着无意压在苧萝身上,这会苧萝脑袋里弹出刚才的画面,扭头不去看拓跋胤寒。 哪知下一刻,拓跋胤寒从苧萝身上起来,哗啦啦地一阵水声,拓跋胤寒走上岸去,而苧萝见拓跋胤寒已经上岸,那她还怕些什么?也跟在拓跋胤寒后面上了岸。 “凌风救驾来迟,请主子责罚!” 拓跋胤寒没有责罚他,看向身后的苧萝,湿透的衣裳紧贴苧萝的身体,那美好的曲线一展无余,想到肖想苧萝的那两个人,不悦的神情在脸上一闪,开口向带着青铜面具的人要来了黑色披风。 “披上!”。盯着苧萝,直到苧萝把她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听见拓跋胤寒骂她,苧萝瞪了他一眼,她怎么知道是自己人?刚刚她是紧张他了,所以拉住了他。 “不用你管!”苧萝说的牛头不对马脚,苧萝是置气还是撒娇。 随后拓跋胤寒被凌风带离皇宫,苧萝披着披风站在湖边凉亭上,看着消失在夜色的二人。 好一会儿苧萝被风吹得颤抖,拉紧了脖子上披风,缩着步子慢慢走回宁禧宫。 到了房门前,里边是点着灯的,小欢和春梅恰好从里面步履匆匆走出来碰上了苧萝,刚想出口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撞上了她们,不清楚她们着急小姐去哪了吗?一看苧萝浑身湿透,“小姐!你去哪里了?怎会这般模样?” “你不要咋咋呼呼的,刚刚出去走走,不小心掉水里了。” “小姐先进屋,我唤宫女去准备热水沐浴暖暖身子,可不得着凉。”相对于小欢的咋呼,春梅是很镇定的。对于小小欢岁数的春梅处事却很机警,显得成熟老练。 “小姐刚刚进屋里见你不在,后来又听说有刺客我们吓得不轻,还以为你被刺客抓走了,准备着去向太后娘娘禀告。······” “萝儿?怎浑身**的还不换下衣裳?”又忽转头怒斥一旁站着的宫女,“还不去备热汤!” 宫女遵了吩咐一起去备热汤,不敢怠慢了。 “萝儿下次不要一人出去,这样让我担心,若要出去走走就多带几人在一旁伺候着”。 “是,皇奶奶。”苧萝不清楚太后怎会知道她一人出去?小欢都还没有去禀告太后她失踪的事,仔细观察温瑶太后,发现不了丝毫的神色可疑之处,见到的只是关心和焦急,是她想多了吗?还是他们都隐藏得太深,还是她道行太浅?直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她卷入了什么样的漩涡。 “奶奶今晚过来陪陪你,明日就送你回王府。”温瑶太后在看着苧萝的表情,她以为苧萝会反对,会不愿回去,可苧萝却出乎了意料。 “好。” 苧萝并不是愿意回去,而是她不得不回去,在拓跋胤寒受伤的那一刻,苧萝不是幸灾乐祸,而是焦急与害怕,她似忘了拓跋胤寒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折磨,只有担心。 就像他们似曾相识,他们就像纠缠几世的冤家,相争相斗却又是相爱相守。原来初见的那一瞬间只是给了自己心痛的理由,因为爱才会痛,谁也不能避免,鱼的记忆只有短短七秒,而人的记忆又有多长? 很多时候,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并非一见钟情不好,只是在潜意识里,我们常常不想承认我们的爱情那么不牢固,只是一见便倾心,因为一眼看到的仅仅是外表,而外表我们都不知道是不是经过包装的,理想的爱情是走进彼此的内心,若只是爱着那人的外表,那么就会把他或她想象成自己心中理想的人,爱上的不过是幻象,不是真实的人,等到爱情不是按照所想的发生时,必会成为既虐身又虐心的事,爱到自己觉得爱一个人很容易,甚至恨一个人也很容易时,就会觉得没有那瞬间的初见,也不会累累伤痕。大抵所有的人都是如此想的,所以不愿有那么一个人一眼就万年。苧萝也是如此。 而两个都失忆的人能够相遇是巧合还是注定,拓跋胤寒是脑子的记忆被封存,而苧萝是没有回忆,一切只是初见的画面,她记得那一眼就如就像被吸入深渊,她不自知而已,拓跋胤寒骂她、伤她,觉得委屈不甘,她仍是在心底没有真真正正恨起来。 初见只是给了一个心痛的理由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第二日拓跋胤寒没有亲自来接苧萝回王府,而是派了李成来接苧萝回府,三人坐在马车上,小欢对着不言不语的苧萝说:“小姐怎还要回去?我们留在宫里不好吗?” 小欢是想苧萝呆在宫里有太后对她的宠爱,不会有谁欺负她,回了王府就说不准,今时不同往日,老爷和少爷都不在了,没人做苧萝的依靠,加上王爷也不宠爱苧萝,在王府里受尽她们的刁难。 “终究不能在里边躲一辈子。”事情容不得苧萝置身事外,她必须去面对,这团乱叫的麻线必须靠她自己去解,她早已被裹入了麻团内,她又如何能不去面对?该来的终是要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不曾想会卷入,她避免锋芒毕露,因为她是个现代人,她伪装成不是自己的颜苧萝,不要让事情会因为她而改变了脚步,小心翼翼还是敌不过,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卷入了这场故事里。 “你们若是想离开就离开!出了宫就收拾包袱离去。”苧萝此刻想放她们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她的身边不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不像这里大院里的女人是个积极勤奋的主,跟着她回府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白眼与冷遇,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她们俩是真心实意地待她,她不想连累了她们。 “小姐是要赶走小欢吗?是不是小欢伺候的不好?” “不是,与其你们跟在我这个不争气的小姐身后,还不如放你们自由,自去寻找你们的幸福。” “不!小欢绝不离开小姐!小姐去哪小欢就去哪!” “春梅也是,小姐待我们这般好,我也不离开!”两人都坚定了自己跟定苧萝的意愿。 “跟着我还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苦要受,今日你俩离去就不会再担惊受怕,回去寻自己的亲人过安稳的日子。” 见苧萝还是要让她们离开,小欢哭诉道:“小姐,小欢自小被人贩子卖进颜府,跟着小姐一块长大,把颜府当作自个家,如今亲人就只有小姐一人,若是小姐还赶小欢走,小欢不知还能去哪?” “唉,可想好了?” “恩。” “春梅呢?”苧萝又问另一旁的春梅。 春梅她也想回去同家人在一起,不幸那一年一夜之间全家被杀,只剩下她和哥哥,而她要报仇,她也要报救命之恩。“春梅也无父无母,只想跟着小姐。” 苧萝感动她们的忠心,她会王府也只有她俩陪着了,笑笑地对她们二人说:“不要愁眉苦脸的,是我错了。” 刚刚还有的一丝阴霾消散在苧萝的话里,车上几人开始说一些趣事,苧萝就在一旁听她们数落着谁谁谁的缺点,这家的小姐和那家的公子又怎样怎样的,全是一些街头巷尾的流言,想必是两人在宫中和那些个宫女八卦得来的,不禁想是不是她们有狗仔的潜质。 “王妃,到王府了。”帘外传来李成的声音。 苧萝掀开帘布,下了车径直朝着尾芜院走去,还未走了几步,李成拦住了苧萝的去路,“王妃,王爷让您去住清正园。” 清正园不是拓跋胤寒住的院子吗?苧萝在以前就听小欢说过的,那他干嘛要让她去住那。 “小姐,王爷让您住在清正园里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异,那可是柳侧妃也没有住进去过。 春梅也听哥哥说起过清正园,那是寒王爷为了纪念前淑妃娘娘修建的园子,至今都还未让任何女子住进去过。 苧萝没有诧异,拓跋胤寒昨夜受了伤且又中了毒,今日没有来宫里想必是受了伤不想让人知道,让她住进清正园就是为了照顾他,她又怎能拒绝?她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必须去他身边,也只有他能保护她。这个道理昨夜她就知道了。 “还请你带路。” 得了苧萝的要求,李成走到前边带苧萝主仆三人往清正园走去,走到清正园口苧萝随李成进了里面,而小欢和春梅跟着有些距离,才走到园子门口就碰见柳若盈和小桃主仆,“站住!谁准许你们进去的!” 小欢和春梅就不喜欢柳若盈,微微行了礼,“参见侧妃娘娘!” “谁准你们进去清正园的!” “回侧妃娘娘,是王爷让我们进去的,王爷还让我家娘娘住进清正园呢!” “你说王爷让王妃住进清正园?” “是,侧妃娘娘若是没有事吩咐奴婢,奴婢还得去帮我家娘娘收拾屋子,我家娘娘住了舒坦。”小欢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气气柳若盈,哪叫当初她那样陷害她家小姐呢! 柳若盈脸色发白,渐渐悟出了当中的蹊跷,可为了顾全面子不在拓跋胤寒屋外毁了形象,把怒气咽进肚里。僵硬地说道:“那可得收拾好了,让王妃住得舒心!” 春梅接着柳若盈的话,说道:“谢侧妃娘娘关心,王爷既然让我家娘娘住进园子里,想必那些个奴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得看到王爷的面上想也不会让我家娘娘住了不舒心!” 说完,柳若盈的脸色完全掩不住一阵红一阵白,愤怒地离去。她以为她是被拓跋胤寒宠着、爱着的人,几次她想说服拓跋胤寒她能住进这个园子里,能靠近他一点,可拓跋胤寒却没有给她任何答案,他说,那是修给他的母妃的。她也知道拓跋胤寒住在里边是有个念想,那里边真的很美、很美,那里他请了许多能工巧匠,他也参与到其中修建,费了他无数的心血,那荷塘上种满一池的荷花,池中有一个露天的小亭,站在那里面跳舞,是美极了的画面,而那也是他母妃曾经在一舞情动了帝王心的爱情,可天妒红颜夺去了美人香消玉殒。那里种的花,凿地引泉······,无都不是他倾注的心血。她想、她想知道自己在拓跋胤寒有多重要,那温柔的缱绻难道只是梦境吗? 他让颜苧萝住进园子里可考虑到了她的感受?她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是从颜苧萝变美开始吗?不,应该是那个时候,拓跋胤寒无意露出笑意的时候就有了危机感吧? 柳若盈脸色不好,小桃心里明白,但不敢说话,怕一不小心当了炮灰,只得随柳若盈走。 到他们走远,小欢大笑,“哈哈,看柳侧妃发白的脸色可解气了。”两人又边走边说进了园子里。 苧萝走进屋里,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药味,门被李成从外边带上,微微转了身子,前边又听见拓跋胤寒说,“你来了?” 苧萝吃惊看着拓跋胤寒,他身上昨日被伤的部位被纱布包扎好了,可她记得拓跋胤寒的眼睛没有被伤到,怎会也被纱布包扎着?“你的眼睛?” “瞎了!” 简短的两字,让苧萝心里咯噔一下,瞎了!没了眼睛的拓跋胤寒是遗憾的,她一直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深渊一样,很美。这对于拓跋胤寒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呀! “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没有伤到眼睛!” “你在担心本王?” “疼吗?一定很疼,对吧!”苧萝在自问自答。 也许会认为苧萝有自虐倾向吗?拓跋胤寒过去害她失去了孩子,到了这时候不该高兴吗?担心他做什么?许是老天为她报仇了呢!当爱一个人时,她或许没有了计较,只是担心着他的安危,天下又有哪个先爱者不是卑微的呢?只是未曾察觉爱得卑微,一心付出罢了。 “呆在这里你要帮我换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本王受了伤。” “知道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爹爹和哥哥他们在哪?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们?” “你爹爹和你的哥哥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到时候他们自会来见你的。” 过后拓跋胤寒吩咐了李成安排小欢和春梅住处,而苧萝被安排在拓跋胤寒房里,说是方便照顾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本以为苧萝会尴尬,可苧萝爽快地的自愿呆在他房里照顾他。 虽然苧萝是留在拓跋胤寒房里照顾他,没有像大家闺秀觉得不妥而害羞,可每当在帮拓跋胤寒换药时,对着拓跋胤寒精壮的身体,还是羞红了脸颊,也因为拓跋胤寒眼睛看不见,要不然苧萝指不定丢脸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就像现在苧萝刚刚为拓跋胤寒换好了药,站起来说:“赶紧把衣服穿好了。” “不若你帮我穿,我这肩上的伤还未好利索,眼睛也瞧不见,······” 无奈,对于拓跋胤寒这个伤患,苧萝必须照顾好他,前几日她刚刚见到二哥,她二哥告诉她,法场上拓跋胤寒用几个死囚代替了他们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计,将他们救出来安顿在一处民居内,后来颜崇他们商量好让颜朔风回来保护她和帮助拓跋胤寒,颜煦阳则回日翼国,颜崇去做什么,颜朔风没有告诉苧萝,只是说,爹爹有重任在身,他们有一天是要沉冤得雪,证明清白的。 她错怪了拓跋胤寒,以为他冷血无情呢!原来不是他不守信用,颜朔风对苧萝解释是拓跋胤寒对他们说无论他怎样对待苧萝,苧萝是怎样的伤心难过都不许在那时出现,因为这样演得才逼真,暗中的人才会相信,否则会功亏一篑。 颜朔风虽是如此对苧萝说,苧萝心里的疙瘩还是无法打开,那一夜,他不是假的动怒,那像是知道了妻子红杏出墙的震怒。 苧萝熟练的把衣服给拓跋胤寒穿好,避免不了与拓跋胤寒肌肤的相触,她是知道那肌肤的灼热,不小心触到,苧萝就所以下手,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 拓跋胤寒的眼睛早就在前几日吃了白无痕送来的药复原了,就是不想说出来,而白无痕本就是那闲事少爱凑热闹插一脚的人,乐得和拓跋胤寒演戏,让苧萝误以为拓跋胤寒的眼睛还未复原。 也就是这几天,拓跋胤寒饱了苧萝娇羞模样的眼福,如今的苧萝是绝美的,在加上那像是施了粉的脸颊,更显娇媚动人,弄得一向定力很好的拓跋胤寒心神飘荡,心猿意马,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可一下子又被拓跋胤寒很好的掩饰了,时不时会说出违背自己内心的话,“快点!想让本王着凉?” 拓跋胤寒时常变化的情绪让苧萝措手不及,她担心拓跋胤寒起伏的情绪不利于他的伤,苧萝就时常说许多她以前的趣事,唱她喜欢的抒情歌给他听,那时就会静静听着,偶尔会重复苧萝歌中苧萝喜欢的歌词。 有一次唱完烟花易冷那首歌后,苧萝喃喃地说:“青石板上刻的是再等······,是很凄凉的爱情。” 拓跋胤寒嘴里没有开口说,只是心里重复着苧萝唱的歌,许多时候他都被她潜移默化了。 有一次苧萝被拓跋胤寒问道:“你会跳舞吗?” “会,你想看吗?我······”我跳给你看这句话被苧萝急忙咽进肚子里,她怕提起让拓跋胤寒难过。 说断了的话被拓跋胤寒接着,“你是想说,我跳给你看是吗?” “是,若是你眼睛好了,我就跳给你看。”苧萝大大方方的承认。 “若是我我一辈子也好不了了,你会陪着我一辈子,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吗?” 一辈子,一辈子应该是爱人的话语,她该如何回答,怕触到他的伤处,“我不嫌弃你。”假若是我爱的人我会不离不弃,只是这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怕误会抑或其他。 也许这是他们这段日子以来相处的比较平和的一次,可是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就这样平静下去,他们有他们要经历的事情。 他们的相触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第二日拓跋胤寒没有亲自来接苧萝回王府,而是派了李成来接苧萝回府,三人坐在马车上,小欢对着不言不语的苧萝说:“小姐怎还要回去?我们留在宫里不好吗?” 小欢是想苧萝呆在宫里有太后对她的宠爱,不会有谁欺负她,回了王府就说不准,今时不同往日,老爷和少爷都不在了,没人做苧萝的依靠,加上王爷也不宠爱苧萝,在王府里受尽她们的刁难。 “终究不能在里边躲一辈子。”事情容不得苧萝置身事外,她必须去面对,这团乱叫的麻线必须靠她自己去解,她早已被裹入了麻团内,她又如何能不去面对?该来的终是要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她不曾想会卷入,她避免锋芒毕露,因为她是个现代人,她伪装成不是自己的颜苧萝,不要让事情会因为她而改变了脚步,小心翼翼还是敌不过,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卷入了这场故事里。 “你们若是想离开就离开!出了宫就收拾包袱离去。”苧萝此刻想放她们离开是最好的办法,她的身边不是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不像这里大院里的女人是个积极勤奋的主,跟着她回府不知还要遭受多少白眼与冷遇,可能还会有生命危险,毕竟她们俩是真心实意地待她,她不想连累了她们。 “小姐是要赶走小欢吗?是不是小欢伺候的不好?” “不是,与其你们跟在我这个不争气的小姐身后,还不如放你们自由,自去寻找你们的幸福。” “不!小欢绝不离开小姐!小姐去哪小欢就去哪!” “春梅也是,小姐待我们这般好,我也不离开!”两人都坚定了自己跟定苧萝的意愿。 “跟着我还不知道还会有多少苦要受,今日你俩离去就不会再担惊受怕,回去寻自己的亲人过安稳的日子。” 见苧萝还是要让她们离开,小欢哭诉道:“小姐,小欢自小被人贩子卖进颜府,跟着小姐一块长大,把颜府当作自个家,如今亲人就只有小姐一人,若是小姐还赶小欢走,小欢不知还能去哪?” “唉,可想好了?” “恩。” “春梅呢?”苧萝又问另一旁的春梅。 春梅她也想回去同家人在一起,不幸那一年一夜之间全家被杀,只剩下她和哥哥,而她要报仇,她也要报救命之恩。“春梅也无父无母,只想跟着小姐。” 苧萝感动她们的忠心,她会王府也只有她俩陪着了,笑笑地对她们二人说:“不要愁眉苦脸的,是我错了。” 刚刚还有的一丝阴霾消散在苧萝的话里,车上几人开始说一些趣事,苧萝就在一旁听她们数落着谁谁谁的缺点,这家的小姐和那家的公子又怎样怎样的,全是一些街头巷尾的流言,想必是两人在宫中和那些个宫女八卦得来的,不禁想是不是她们有狗仔的潜质。 “王妃,到王府了。”帘外传来李成的声音。 苧萝掀开帘布,下了车径直朝着尾芜院走去,还未走了几步,李成拦住了苧萝的去路,“王妃,王爷让您去住清正园。” 清正园不是拓跋胤寒住的院子吗?苧萝在以前就听小欢说过的,那他干嘛要让她去住那。 “小姐,王爷让您住在清正园里耶!”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异,那可是柳侧妃也没有住进去过。 春梅也听哥哥说起过清正园,那是寒王爷为了纪念前淑妃娘娘修建的园子,至今都还未让任何女子住进去过。 苧萝没有诧异,拓跋胤寒昨夜受了伤且又中了毒,今日没有来宫里想必是受了伤不想让人知道,让她住进清正园就是为了照顾他,她又怎能拒绝?她要弄清事情的真相必须去他身边,也只有他能保护她。这个道理昨夜她就知道了。 “还请你带路。” 得了苧萝的要求,李成走到前边带苧萝主仆三人往清正园走去,走到清正园口苧萝随李成进了里面,而小欢和春梅跟着有些距离,才走到园子门口就碰见柳若盈和小桃主仆,“站住!谁准许你们进去的!” 小欢和春梅就不喜欢柳若盈,微微行了礼,“参见侧妃娘娘!” “谁准你们进去清正园的!” “回侧妃娘娘,是王爷让我们进去的,王爷还让我家娘娘住进清正园呢!” “你说王爷让王妃住进清正园?” “是,侧妃娘娘若是没有事吩咐奴婢,奴婢还得去帮我家娘娘收拾屋子,我家娘娘住了舒坦。”小欢就是故意说这些话气气柳若盈,哪叫当初她那样陷害她家小姐呢! 柳若盈脸色发白,渐渐悟出了当中的蹊跷,可为了顾全面子不在拓跋胤寒屋外毁了形象,把怒气咽进肚里。僵硬地说道:“那可得收拾好了,让王妃住得舒心!” 春梅接着柳若盈的话,说道:“谢侧妃娘娘关心,王爷既然让我家娘娘住进园子里,想必那些个奴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得看到王爷的面上想也不会让我家娘娘住了不舒心!” 说完,柳若盈的脸色完全掩不住一阵红一阵白,愤怒地离去。她以为她是被拓跋胤寒宠着、爱着的人,几次她想说服拓跋胤寒她能住进这个园子里,能靠近他一点,可拓跋胤寒却没有给她任何答案,他说,那是修给他的母妃的。她也知道拓跋胤寒住在里边是有个念想,那里边真的很美、很美,那里他请了许多能工巧匠,他也参与到其中修建,费了他无数的心血,那荷塘上种满一池的荷花,池中有一个露天的小亭,站在那里面跳舞,是美极了的画面,而那也是他母妃曾经在一舞情动了帝王心的爱情,可天妒红颜夺去了美人香消玉殒。那里种的花,凿地引泉······,无都不是他倾注的心血。她想、她想知道自己在拓跋胤寒有多重要,那温柔的缱绻难道只是梦境吗? 他让颜苧萝住进园子里可考虑到了她的感受?她心中的危机感越来越重,是从颜苧萝变美开始吗?不,应该是那个时候,拓跋胤寒无意露出笑意的时候就有了危机感吧? 柳若盈脸色不好,小桃心里明白,但不敢说话,怕一不小心当了炮灰,只得随柳若盈走。 到他们走远,小欢大笑,“哈哈,看柳侧妃发白的脸色可解气了。”两人又边走边说进了园子里。 苧萝走进屋里,闻到空气中散发的药味,门被李成从外边带上,微微转了身子,前边又听见拓跋胤寒说,“你来了?” 苧萝吃惊看着拓跋胤寒,他身上昨日被伤的部位被纱布包扎好了,可她记得拓跋胤寒的眼睛没有被伤到,怎会也被纱布包扎着?“你的眼睛?” “瞎了!” 简短的两字,让苧萝心里咯噔一下,瞎了!没了眼睛的拓跋胤寒是遗憾的,她一直觉得那双眼睛就像深渊一样,很美。这对于拓跋胤寒是多么大的一个打击呀! “怎么会这样?昨天明明没有伤到眼睛!” “你在担心本王?” “疼吗?一定很疼,对吧!”苧萝在自问自答。 也许会认为苧萝有自虐倾向吗?拓跋胤寒过去害她失去了孩子,到了这时候不该高兴吗?担心他做什么?许是老天为她报仇了呢!当爱一个人时,她或许没有了计较,只是担心着他的安危,天下又有哪个先爱者不是卑微的呢?只是未曾察觉爱得卑微,一心付出罢了。 “呆在这里你要帮我换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本王受了伤。” “知道了。”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爹爹和哥哥他们在哪?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们?” “你爹爹和你的哥哥都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到时候他们自会来见你的。” 过后拓跋胤寒吩咐了李成安排小欢和春梅住处,而苧萝被安排在拓跋胤寒房里,说是方便照顾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本以为苧萝会尴尬,可苧萝爽快地的自愿呆在他房里照顾他。 虽然苧萝是留在拓跋胤寒房里照顾他,没有像大家闺秀觉得不妥而害羞,可每当在帮拓跋胤寒换药时,对着拓跋胤寒精壮的身体,还是羞红了脸颊,也因为拓跋胤寒眼睛看不见,要不然苧萝指不定丢脸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就像现在苧萝刚刚为拓跋胤寒换好了药,站起来说:“赶紧把衣服穿好了。” “不若你帮我穿,我这肩上的伤还未好利索,眼睛也瞧不见,······” 无奈,对于拓跋胤寒这个伤患,苧萝必须照顾好他,前几日她刚刚见到二哥,她二哥告诉她,法场上拓跋胤寒用几个死囚代替了他们使了一招金蝉脱壳计,将他们救出来安顿在一处民居内,后来颜崇他们商量好让颜朔风回来保护她和帮助拓跋胤寒,颜煦阳则回日翼国,颜崇去做什么,颜朔风没有告诉苧萝,只是说,爹爹有重任在身,他们有一天是要沉冤得雪,证明清白的。 她错怪了拓跋胤寒,以为他冷血无情呢!原来不是他不守信用,颜朔风对苧萝解释是拓跋胤寒对他们说无论他怎样对待苧萝,苧萝是怎样的伤心难过都不许在那时出现,因为这样演得才逼真,暗中的人才会相信,否则会功亏一篑。 颜朔风虽是如此对苧萝说,苧萝心里的疙瘩还是无法打开,那一夜,他不是假的动怒,那像是知道了妻子红杏出墙的震怒。 苧萝熟练的把衣服给拓跋胤寒穿好,避免不了与拓跋胤寒肌肤的相触,她是知道那肌肤的灼热,不小心触到,苧萝就所以下手,不知是紧张还是害羞。 拓跋胤寒的眼睛早就在前几日吃了白无痕送来的药复原了,就是不想说出来,而白无痕本就是那闲事少爱凑热闹插一脚的人,乐得和拓跋胤寒演戏,让苧萝误以为拓跋胤寒的眼睛还未复原。 也就是这几天,拓跋胤寒饱了苧萝娇羞模样的眼福,如今的苧萝是绝美的,在加上那像是施了粉的脸颊,更显娇媚动人,弄得一向定力很好的拓跋胤寒心神飘荡,心猿意马,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可一下子又被拓跋胤寒很好的掩饰了,时不时会说出违背自己内心的话,“快点!想让本王着凉?” 拓跋胤寒时常变化的情绪让苧萝措手不及,她担心拓跋胤寒起伏的情绪不利于他的伤,苧萝就时常说许多她以前的趣事,唱她喜欢的抒情歌给他听,那时就会静静听着,偶尔会重复苧萝歌中苧萝喜欢的歌词。 有一次唱完烟花易冷那首歌后,苧萝喃喃地说:“青石板上刻的是再等······,是很凄凉的爱情。” 拓跋胤寒嘴里没有开口说,只是心里重复着苧萝唱的歌,许多时候他都被她潜移默化了。 有一次苧萝被拓跋胤寒问道:“你会跳舞吗?” “会,你想看吗?我······”我跳给你看这句话被苧萝急忙咽进肚子里,她怕提起让拓跋胤寒难过。 说断了的话被拓跋胤寒接着,“你是想说,我跳给你看是吗?” “是,若是你眼睛好了,我就跳给你看。”苧萝大大方方的承认。 “若是我我一辈子也好不了了,你会陪着我一辈子,不嫌弃我是个瞎子吗?” 一辈子,一辈子应该是爱人的话语,她该如何回答,怕触到他的伤处,“我不嫌弃你。”假若是我爱的人我会不离不弃,只是这后半句她没有说出来,怕误会抑或其他。 也许这是他们这段日子以来相处的比较平和的一次,可是他们之间注定不能就这样平静下去,他们有他们要经历的事情。 独阴山之行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休养半个多月,拓跋胤寒手中收到了凌风查到的消息,他们是越来越迫不及待了,想要加快计划了。 当晚拓跋胤寒就带着苧萝主仆在内十几人趁夜色王府,乘上马车去往独阴山。连着几天不停地赶路,他们还是不得不停下来,拓跋胤寒一行人在青州城十几里地的地方停留下来,一路听百姓说这里贼匪结党横行,扰害地方,此次又聚三千众攻陷青州城,又要打算向周边的县城进攻。听在这,拓跋胤寒笑了笑,跳梁的小丑也敢如此张狂!只能是地方官无用! 李成迈步上前,对拓跋胤寒说:“爷,我们现在是继续驾车向青州城还是绕道而行?” “稍做休息,准备些吃食在赶路。” “是。”李成微微欠身说道。其实他是想问是不是需要去祁州县调派人手过来,毕竟这还有王妃几个女流之辈,可是看着王爷沉稳的模样,话也就咽了下去。 颜苧萝和小欢下车休息 “爷,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请爷上车吧。” 将东西都装入车厢里,李成和几个护卫就他上马车赶车向青州城驶去。 马车到了离青州城只有几里地的时候,拓跋胤寒就吩咐大家在此休息。 “李成,趁夜前去青州城打探一下情况。” 李成拱拱手,答道:“是。”身影没入了黑黑的夜色里。 风吹拂到脸颊上,几缕发丝随风飘起,那侧脸的轮廓被勾勒得刚毅。 踏上车厢里,拓跋胤寒坐在软垫上闭目养神,颜苧萝边冲泡着茶眼睛又边瞟着身边的男人,一会儿突然听见,“想问就问。” 见机将茶杯递在拓跋胤寒面前,挪身过去给他到了一杯温茶,说道:“王爷是有了万全之策抓住那些个贼匪了?” 拓跋胤寒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旋即脸上露出笑容,“难道害怕本王会出事?” 颜苧萝眼波闪烁着,凝视着拓跋胤寒良久,像想要看出些什么,缓缓说道:“臣妾自是相信王爷,可是王爷随行的只有十几人,况且臣妾和几个丫鬟是女流之辈,尚且不会功夫,只怕会拖累了王爷,王爷何不派人去祁州县调派人手过来以作万全之策。” “想不到本王的王妃也懂些兵法。” “王爷说笑了,臣妾只是说了一个办法而已,况且若是王爷几人拿下了青州城,但是这由于洪灾使灾民沿途涌到了青州这一带,而那些强盗匪徒更是趁乱猖狂,王爷捉拿起来也会更加难。有句话叫谁能载舟亦能覆舟,王爷不如让官民合作,拿下贼匪后收缴的赃款买粮发放给灾民,然后再让朝廷修建几所救济所,给灾民一个安身的地方,如此一来百姓感恩戴德,也不会造成饿殍遍地,将纯良百姓逼成贼匪变成朝廷的隐患,况且丰州的洪灾还要靠他们。” “王妃是何意?” “我曾无意看见王爷手里丰州的地形图,那每一年的降水都让那的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利用好,可造福百姓,让他们年年丰收。” “喔?那王妃可有法子?本王洗耳恭听。” 苧萝拿过拓跋胤寒手中的地图,缓缓展开,手指在图上指着丰州方圆画了个圈,“丰州这个地方在河水的冲口,每年降雨量多,上游的河口太大,所有的河水集聚在一块汹涌而来,若是多挖几条沟渠引水过去即可浇灌农田,在山上的农田可在沟渠这建一个水车引水上山,省去了百姓还要老远挑水浇田。” “什么是水车?”苧萝说的,拓跋胤寒大概听懂了,若如苧萝所说是可解决了许多事,那水车又是什么东西,它如何能引水?她一个闺阁女子能有这么多的见解想法,实属难得。 “水车一时我也无法同你说清楚,我会画出图纸给你看,不过我画工不是很好,到时候你得给我找一个很好的木工,才好把水车做出来。” 拓跋胤寒眼波闪烁,凝视着苧萝,像是想要穿透苧萝的身体看透苧萝的深处。被拓跋胤寒看得不自在,以为是她是不是有哪里不妥,“你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苧萝伸手欲往脸上擦去,被拓跋胤寒握住,“你······” “颜苧萝?”从那次掉水醒来,他就察觉到颜苧萝的不同,会下厨做菜,他可从未听说她会做菜,而且大殿上的一番大胆的言论也不该是她能说出来的,······,这次又说出这样计策,难不得他会疑心,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只是想无意试探,看她无意识时漏出马脚。 “恩?有事?”苧萝奇怪拓跋胤寒为什么会突然喊她的全名,在清正园时他不是告诫她要扮好她王妃的身份,即便她不想当这个王妃,那时她也奇怪拓跋胤寒的态度为什么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话说明白了她与拓跋胤寒之间的关系着实很奇怪,连着他们的相触方式也奇怪,一会一个本王一个臣妾,一会又像朋友你我,独独没有会叫唤她的全名。 “就按你说的办。李成,拿着本王的令牌速去祁州县调派官兵。”其实这是多此一举而已,若要拿下青州他的人足以,况且那里边有一个内鬼,只不过他想是时候抓出那个内鬼了。 “不过刻不容缓,你可不要让本王失望。”拓跋胤寒看着苧萝说道。 苧萝弄不明白拓跋胤寒是在试探她吗?她觉得拓跋胤寒哪里不同了,“我知道这事非同小可,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帮助百姓们。” 苧萝此刻也想不到她在现代学的东西她能在这派上用场,只不过她在关于那些方面不是精通,而是个半调子,对于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凭她自己所想,若真的实施起来肯定会有一定的难度,不过能救人她很愿意尽她的一份力去帮助受灾的人们。 或许苧萝也不乐见那几日在马车中紧皱的眉头,她就是无意见到拓跋胤寒愁眉的表情才注意到他手中的折子与地图,费尽脑汁去想办法解决难题。 “爷,我们是继续向前走还是在此等?”混在侍卫里的凌风寻求着拓跋胤寒。 “继续赶路,我们先入青州。” “是。”凌风点头道。 说完,拓跋胤寒微正了身子,闭上眼,说道:“本王渴了。” 苧萝撅撅嘴,他说渴了言下之意就是她要倒杯水给他,她有时候怀疑是不是他带她出来就是做支使丫鬟,好在车中备有茶水,要不然她还不知道她上哪去找呢! 拓跋胤寒接过苧萝递过来的水,不知是不是故意,苧萝将杯子递过去的时候杯子里的水洒在拓跋胤寒的手背上,手上的冰凉拓跋胤寒眼睛微微开了一条缝,苧萝的表情尽收他的眼底,“王妃将水洒在本王手上是何意?” 他这几日的变化到底是因为什么,苧萝觉得过去拓跋胤寒对她王妃的称呼是满含不屑,虽说这几天他与她关系是扮好他们间的关系,可也不能这么让她做他的贴身丫鬟吧,硬是同乘一车,所以每当拓跋胤寒把苧萝当支使丫鬟时,肚里总是有一肚子的怨气,苧萝也不好说,我看你不顺眼,我故意的,谁叫你老是支使我。只得干笑说:“呵呵,马车颠簸,所以不小心洒的。” 明明刚刚一直是一路顺畅,并没有颠簸,拓跋胤寒抿了一小口水,又说:“我们走的可是官道。” 苧萝见拓跋胤寒的‘提醒’就知道他不会放过刁难她的机会,“噔”的一个颠簸,苧萝立马说:“瞧吧,谁这么没道德居然放石头在官道上。” 拓跋胤寒想不到苧萝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这么厉害也很好笑,不过他似乎很想逗弄苧萝,不过脸上淡淡的笑意都被拓跋胤寒掩盖,他不想再轻易在她面前表露他的情绪。 当他们到了离青州只有几里的地方又停下来,青州已经被一帮贼匪攻陷,青州里被他们占地自封为王,如今城门被贼匪守严,想要进去着实要乔装一番。而拓跋胤寒就停下来让所有人都乔装好再进城去,才不至于被人发现了破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爷。”凌风拿着一套朴素、寻常百姓家里人穿的衣裳呈给拓跋胤寒。 拓跋胤寒拿过衣裳转身上了马车,可想不到苧萝还未换好衣裳,苧萝闻声,扭过头一看是拓跋胤寒,“你、你······,我还未换好衣裳,下去。” “本王又不是没见过!”拓跋胤寒说完自顾换着衣裳。 而拓跋胤寒玩世不恭的态度顿时让苧萝羞红了脸颊,迅速穿好衣裳跳出了马车,腾出地方给拓跋胤寒换衣裳,即便两人有了亲密的关系可还是不习惯。 “小姐,你怎么换这身衣裳了?”小欢疑惑地问苧萝。 “是呀,奴婢怎生觉得奇怪?自从那夜王爷带着小姐我们出门,已经赶路好几天了,现在又让小姐这身打扮。” 几天的赶路,她们主仆都没有好好说过话,就连吃饭也被拓跋胤寒说赶路在车上吃, “许是为了行事方便。”苧萝多少也能猜到一点,青州被贼匪攻陷,他们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进城,况且他们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进去,既然拓跋胤寒是连夜出了王府,什么都没来得及去交代就带他们十几人出了府,那么就说明拓跋胤寒并不想让人知道了他的去向。 春梅听苧萝如此说,心里还是迷惑,她还没来得及传出消息就被一起带到这里,接下来她也不知该怎么办,只有等等再看看情况。“小姐,我们要不要换衣裳?” 拓跋胤寒恰好从马车上下来,看了一眼春梅,“你们不用换。” 不用换?苧萝看看她和拓跋胤寒身上的衣裳,一身布衣,而小欢和春梅她们本就是丫鬟,所穿的衣裳就是粗布衣裳不用掩人耳目也不会被人注意,但苧萝和拓跋胤寒所穿的一看就是达官贵人才能穿的绫罗绸缎,他们必须得换掉。 而他们也必须扔掉他们的马车改步行,快到城门口时,远远就见几个五大三粗的贼匪拿着大刀守在城门口,拓跋胤寒看着身旁的苧萝,虽穿着粗布衣裳可还是掩盖不住那份绝色,若是此番过去少不了那些人的觊觎,更是担心他们会对苧萝动手脚。 “一会儿,你就站在我身旁。”拓跋胤寒对苧萝交代道。 拓跋胤寒同时也对这凌风和另一侍卫交代让他们同小欢春梅扮作夫妻,而拓跋胤寒又与他们扮作进城做小生意的兄弟,剩余的人便做随从。 一番交代下来,一行人就要进城里去,一个脸上带着从左边额头延长到右眼下的疤痕显得狰狞的人拿着大刀指着拓跋胤寒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走靠的近时,那几人都纷纷看见在拓跋胤寒右侧的苧萝,“啧啧”两声,绕过拓跋胤寒面前,说:“好美的小娘子!老子这么多年在窑子里见过的姑娘不少,倒是像小娘子这么美的人,是吧,兄弟们?” 几个人也色迷迷盯着苧萝附和道:“是的。” 说话便将手伸出来欲摸上苧萝的脸,而拓跋胤寒在一旁没有说话,苧萝以为他是任由这些贼匪羞辱她,苧萝对于这些人觉得十分恶心,差点就动手闪一巴掌过去。 拓跋胤寒不是任由他们欺负苧萝,只是苧萝站在右侧没有看见拓跋胤寒眼睛所发出要杀人的寒光,脸阴沉的可怕,也就在拓跋胤寒要出掌的一刻,凌风拦住了刀疤脸伸过去占便宜苧萝的手,顺手塞了两锭银子在刀疤脸手里,说道:“这算小的请爷几个喝喝小酒,我们兄弟三人带上夫人来此做小本生意,还望爷不要为难我们。” 刀疤脸将手里的银子掂了掂,心里了呵呵的,好久没人出手这么大方了,够他们兄弟几人能上窑子里逛窑子了,摆摆手放行,只不过苧萝的美色还是让他肖想不已,一直盯着苧萝直到他们的踪影远去,但却没想到也是如此才让他更快的见了阎王。 跋胤寒他们进城后找了一家酒楼住了下来,安顿好便下了楼去吃饭,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掌柜的和小二在议论,“掌柜的,如今这青州城只进得来出不去,你说现在这时候那几个人还进着青州城来做生意不是傻吗?” 掌柜便拨弄算盘边同小二说道:“我瞧那公子和夫人倒不像寻常人,这局势,谁又能说的准呢?保不齐他们赚了钱后又能出去。” “那些山贼占了咱青州不少时日了,这城里的生意差不多都要关门了,每每都是寻些明目来抢咱们的钱,还听说前几日在东街道上的几户人家的姑娘被强抢进了贼匪窝里,那其中一个姑娘家的老爷子同他们争辩还被当众打死,若朝廷的人再不来,不知还会有多少事。” “强盗占了青州能不干点事出来吗?” “他娘的,那也不是人干的事,该杀了他们!” “小声些,被那些人听见了有你受的,······”一抬眼见拓跋胤寒一行人下了楼,挤着笑脸说:“公子几个是下楼吃饭?” 拓跋胤寒径直走下楼,在他身后的凌风说道:“掌柜的,给我们弄些饭菜上来。” “旺财,快去招呼几个公子和夫人。” “好嘞!”被唤作旺财的小二咧开嘴笑笑,在空中甩了几下肩上的抹布直奔拓跋胤寒他们要落座的桌子走来。 刚才掌柜的一声“旺财”让苧萝忍俊不禁噗哧的笑了出来,而在场的人都被苧萝的笑弄得莫名其妙,好好的怎么会笑出来,人人都盯着苧萝痴痴地看,苧萝本就绝色,在加上那绚烂的笑容更美得怎地形容。 拓跋胤寒看见所有的人都看着苧萝,不悦皱了眉头,开口打破他们的沉醉,“你笑什么?” 笑弯的眼睛看见了拓跋胤寒表现出来的不悦,苧萝正了正音,开口说道:“旺财。” “是!” 旺财的这声回答活像了狗的主人在叫唤狗儿,狗儿立马汪 汪一下回答,这下苧萝愣是忍不住大笑起来。 苧萝的大笑给刚刚答话的旺财回不过神,他不明白这神仙似的夫人在笑些什么,只能陪着干干笑着。 “夫人到底在笑什么?”拓跋胤寒忍不住再次问道。 苧萝不想让旺财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毕竟这是取笑别人的名字,着实是好笑,哪有人会取一个像小狗名字的名字,苧萝踮起脚在拓跋胤寒耳边说道:“旺财如此像一个小狗的名字,哪里会有人取这怪癖的姓名?” 苧萝暖暖气息吐在拓跋胤寒的脖子,拓跋胤寒微转身面向苧萝,脸上的表情有一丝破裂,脸上挂上淡淡的笑意,也只有因为苧萝他的表情才会有一丝变化,只是他没有发现而是被在一旁的凌风发现,凌风自小跟在他身边,自从淑妃娘娘死后,拓跋胤寒脸上的变化几乎是一层不变的。 小欢和春梅他们也是觉得不可思议,拓跋胤寒嘴上含着的笑意是他们没见过的,像是看见了罕见的宝物睁大了眼。 苧萝告诉拓跋胤寒她发笑的原因,拓跋胤寒也猜想不到会是这样一个原因,自己也不自控地笑了。 “看吧,你笑起来多亲近,你该常笑笑,不要老是板着一张苦瓜脸,活像是有人欠了你钱似的。”苧萝不知不觉就说出来。 苦瓜脸,活像有人欠他钱,他不知道她还会说出来,不过他丝毫没有因为苧萝说出冒犯的话而生气,只是觉得她有些淘气可爱,“喔?夫人说我是苦瓜脸?” 苧萝看着拓跋胤寒一本正经,想到她说的话是不是又惹到他了,没骨气地说道:“我、我不是说你是苦瓜脸,像王······,像夫君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人怎么会是苦瓜脸呢?” “难不成是你夫君我的耳朵不好使,听错了?”说着,拓跋胤寒就先坐在凳子上。 “不是!” “公子、夫人,你们先坐会儿,小的先下去让厨子做菜。”旺财有自知之明先行说道,他可是看出这位俊美的公子在与他神仙似的夫人打情骂俏,可不能碍着他们夫妻。虽说那位公子很冷峻,也只有他与那个貌美的夫人相配,心里羡慕得很,只不过他还是知道他不能妄想自己也有像那样的夫人。 苧萝也移步过去坐在拓跋胤寒对面,拓跋胤寒又对凌风几人说:“坐下吧,夫人还是坐在我身边。” 苧萝起身过去坐在拓跋胤寒身边,久久没见凌风和小欢他们没有动作,说道:“你们快坐下,免得别人看了奇怪。” 其实苧萝在暗示说,既然他们是乔装扮作一家人,如果他们这样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凌风看了拓跋胤寒,他懂自己主子的意思,他率先坐下了,顺口说:“夫人,快些坐下,别让嫂嫂和大哥为难。” 小欢听凌风叫她为夫人,她还没有出嫁却有人唤她为夫人,因为凌风跟了拓跋胤寒身边所以凌风的气质也像拓跋胤寒一样冷冷的,也是个俊美阳刚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居然叫她为夫人,心里高兴可还是尴尬,整张脸红彤彤的不敢看凌风,转而羞涩看着苧萝,“······” “坐下吧,菜也快上来了。” 小欢不好意思地靠过去在凌风身旁坐下,春梅却没有那般在意,也同另一个与她假扮夫妻的侍卫坐在了一起。 他们刚都坐下,叫旺财的小二又端着茶上来招呼他们,边倒着茶嘴里边唠,“几位公子和夫人是从哪来的?怎会想起来这做生意呀?” 没人答他的话,许是旺财当了许久的小二也知道有些客人不会搭理他问的话,经历多了也会自个圆了尴尬,“客官都还不知道,如今在这青州做生意可是提着胆子在做,不准明儿就会被山贼们抢了砸了,能不能收回本留命在都不知道!你们若是能花些银子出去就早些出去,不要在这里耗着了。” 苧萝想不到这小二会关切他们,善意的微笑表示谢意。 住店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而小二看着苧萝如花的笑容立刻被迷住了神,好一会儿又开口提醒他们,“几位爷的夫人貌美如花,在这里会引来歹人不怀好意,所以几位还是小心的好,那些山贼可都不是好东西。” 刚才拓跋胤寒早已不惯小二这些人总是盯着苧萝看,心里膈应不舒服,不知道别人看着苧萝他心里就不喜欢,就如同小孩子喜爱的东西被人想要抢走一样,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对这些人的厌恶。 苧萝坐在拓跋胤寒身边自然发觉他对小二有了怒意,只是不知道这恭敬的小二哪里得罪了他,她生怕拓跋胤寒一个不高兴,这小二就要遭殃,所以不自觉地拍拍拓跋胤寒放在腿上的手背,苧萝刚想收回手,却被拓跋胤寒握在手心里,手心里的温度蔓延至全身,扭头不去想这股异样,“谢谢小二哥,我们会注意的。” 小二微笑的刚想说什么,就见门口来了两个人,三两步走过去招呼他们,酒楼门口的两人打扮朴素,身形与他们的面容形象不相符,那样魁梧健美的身材所拥有的面容应该俊美的,而不是那么平凡无奇不容易被人记住。 “两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先上几个好菜,在准备两间上房。” “好嘞,两位客官先坐着,小的这就去给客官上菜去。” 苧萝望着两个坐在隔他们只有几张桌子的男子,没有看见过他们但又像是在哪里见过,其中一个男子好像是知道苧萝在注视着他,也扭过头来看了苧萝,视线相对,苧萝觉得这样盯着一个陌生男子似乎太过唐突,也微微一笑后便不再看他。 伯颜康在苧萝视线转过去了后有点落寞,温和的那一笑同第一次相见的一般,这个女子虽然没有相识,但那明媚的笑容一直刻在他脑海里,他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只是这个女子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拿起茶杯喝了口茶,知道有另几道视线在有意无意看着他俩,他知道以拓跋胤寒的聪明怎不会对他们有怀疑?也没有在意,自己继续地喝茶。 凌风在拓跋胤寒一旁也看见了他们,而且也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开口小声说:“爷?······” “无碍,想必凌影也该到这了。”拓跋胤寒不动声色地说,不过伯颜康改变了他们行程肯定是有什么原因,赤炎国的局势他不担心?还是他也知道了那个秘密? 饭后,拓跋胤寒他们各自回了房,苧萝本来想跟着小欢和春梅的,不放心两个丫头同另两个男子单独在一起,于是在拓跋胤寒快要踏进房里时说:“我想同小欢和春梅住一起。” 拓跋胤寒背对着苧萝似看透她的想法说:“你是担心你那两个丫鬟?还是害怕同本王呆在一块?” 苧萝愣了半天,没有回答,因为拓跋胤寒将她的想法猜的一清二楚,她还要怎样说? “本王的人本王清楚,你是本王的妻子自然要同本王呆在一块。” 异样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还没反应,拓跋胤寒又说:“进来记得把门锁上。” “喔。”苧萝低低回答,跟着进了房里将门拴好。 进了房里才看见拓跋胤寒在脱衣裳,“你做、做什么?” 拓跋胤寒看苧萝支支吾吾地,走近斜过身去,“你说本王要做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你要做什么?”苧萝害怕他,孤男寡女在一个屋子里,而且她认为拓跋胤寒并非什么正人君子,不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不知道如果拓跋胤寒知道苧萝此刻所想会不会想要掐死她,索性好些。 “本王脱衣服,当然是······” 听拓跋胤寒说的话,苧萝全身都警戒起来,若是拓跋胤寒做出什么强迫她的事来,她就跟他拼了绝不会再让他占她的便宜。 看着苧萝戒备的样子,拓跋胤寒直起身子往床走去,吐出让苧萝哭笑不得的两字,“睡觉。” “睡、睡、睡觉?” “当然是睡觉?要不然你还以为本王要做什么?累了这么几天。” 眼看拓跋胤寒就要躺在床上,苧萝忙说:“你要睡床上?” “本王不睡床上睡哪?” 他难道不知道怜香惜玉?他睡了床,那她睡哪?只是这话她可不说出来,惹了这头狮子她就别想安逸。 拓跋胤寒一眼就看穿苧萝担心什么,就是故意装糊涂,“你难道不累吗?本王可先睡了,外边可冷呢。” “你睡床,我睡哪?”入冬后的夜晚是很冷的,今夜她不想睡在椅子上,她本来体质就属寒受不得冷,于是苧萝一股脑就说了。 “你也可以睡床,若是你想睡椅子,本王也不介意。” 睡椅子?亏他说出口,她也想睡椅子,只是房里没有升起了炉火冷得说话都是见嘴里吐出白雾,问了小二要一盆炉火,小二说,自山贼进了青州,所有的货物都没法正常供应,恰好这炭火店里没了。 “可、可······” “你若不睡,本王可就一人睡了。” “······” 僵持了一会儿,苧萝不管了,外边太冷了,这会子她的身子都开始打颤,脱了外衣也准备上床,“我也要睡!”可拓跋胤寒睡在床的外侧,苧萝要上床睡下必须要从他身上过去,此刻拓跋胤寒闭着眼像是睡着了,苧萝不想开口打扰他,小心翼翼地伸脚跨过拓跋胤寒,没想到只注意拓跋胤寒的脸的苧萝没注意脚下的锦被被他一个侧身动了一下,没留神整个人压在拓跋胤寒身上,苧萝就是那么巧的亲在他的右脸上,苧萝此刻像是煮熟了的虾子,红透了。 如此大的动作,拓跋胤寒想要睡着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一直就没睡,刚才脸上的吻像是软软地温蜜糖水,甜滋滋的,嘴角噙着笑意地说:“怎么,是想上床睡觉?” “是。”苧萝直接说道,又觉得想要解释刚才的突发状况,“刚才,刚才我腿软,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占了本王的便宜。” 私心?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一听这话,苧萝立马反驳,“才没有!是不小心。” “嗯,占了本王的便宜是不小心的。”拓跋胤寒故意将最后的字音拖得老长,让人以为真的是苧萝想亲拓跋胤寒占他便宜似的。原本那一个侧身是拓跋胤寒故意弄出的动静,吓吓苧萝而已,没想到苧萝踩滑了。 “还不下去?难道本王身上很舒服?” “嗯?”苧萝茫然看着拓跋胤寒,好半天反应过来,她一直跨坐在拓跋胤寒身上,此刻苧萝更加尴尬,恨不得有个洞把她给埋了。 抬起右脚,起身往床里侧走,缩了身子背上紧贴墙壁躺在里侧,隔着拓跋胤寒有一只手臂的距离。她担心拓跋胤寒有不轨的行为,而她这样子睡一旦拓跋胤寒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动作,她才好逃。 拓跋胤寒脸朝着外边,背对着苧萝,他一弹指,屋内顿时暗了,闭上眼想要睡下,可离他有距离的苧萝一直在发抖,他又转过身子面向苧萝,一手捞过苧萝抱在胸前。苧萝身子一僵,她的确是很冷,她窝在被子里这么久,手脚到现在还是冰凉的,她还以为拓跋胤寒睡着了呢,突然的动作才知道他也没睡着,“你还没睡?” “你在一旁抖动得厉害,要本王如何睡着?” “我吵到你了,对不起。” 苧萝说着就感觉到拓跋胤寒的动作,拓跋胤寒用双脚夹住了苧萝冰凉的双脚,一手握住苧萝的双手放在胸口上,另一只手就环住苧萝的腰身让她紧紧靠在他怀里。在拓跋胤寒怀里很暖和,只不过苧萝不习惯亲昵的举动,扭了扭身子。 “别动!好好睡!”他可不是柳下惠。 听了他的警告,苧萝不敢动了,拓跋胤寒暖暖的气息喷在苧萝的发丝上,像是爱人间的亲密,僵直地靠在拓跋胤寒怀里闻到令她安稳静心的龙涎香,慢慢地就闭上眼睛软了身子睡着了。 当苧萝软下身子的那一刻,黑暗中他露出了丝丝笑意,下巴抵在苧萝头上也闭眼上眼睡下。 客栈另一间房里的灯火还是亮着的,伯颜康对着一旁站着的夜鹰说:“此事你就不要多管了。” “王爷不能因为一个女子坏了大事?” “哦?阿鹰如何知道本王是因为一个女子要停留此地呢?”伯颜康带着怒意看着夜鹰,他不喜欢有人猜测他的心思,也不许任何人要干涉他要做的事,即便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许,虽然这样说,并不是如此,有时候我们所定的原则也会为那么一个人打破,只是那个人还没出现而已。 “属下知错,不该妄自揣测王爷的心思。”夜鹰嘴里说出求饶的话,但他不想主子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停留在这里浪费了时间破坏了计划,主子虽没说,他知道主子对那个女子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伯颜康反思过来,他不该发怒,夜鹰说的是为了他好,只是留在此地并不只是因为那个女子,这只是他的一个私心,他留在此地,是在等人,既然拓跋胤寒已经到了这,那么肯定还会有其他人也会跟上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那个秘密。他顿了会儿,对夜鹰说:“下去休息,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守城山贼的死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第二日醒来,苧萝发现自己仍旧窝在拓跋胤寒的怀里,想起身又怕吵醒拓跋胤寒,索性没有动,看着睡在身旁的他,从一开始见到他就觉得他很帅气,就像以前她曾在书店的橱窗里那本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坚毅的下巴,长长的睫毛打上了一层阴影,小手顺着高挺立体的鼻子慢慢滑下,睡着的拓跋胤寒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漠冷厉,苧萝喜欢此时睡着的他,也大胆许多,手指在拓跋胤寒脸上画了一圈,又细细看着 他闭着的双眼担心他会突然醒过来。 拓跋胤寒的眼皮动了动吓得苧萝赶紧收回了手,闭上眼假寐。 苧萝的一连串的动作拓跋胤寒都知道,他素来警惕性就很高,苧萝醒来时他就醒了只是想要看看她会做什么,很快就发现她居然抚上他的脸,痒痒的触感让他故意弄出动作似要醒了,可爱的是她闭上眼假装睡觉。 “醒了吗?”拓跋胤寒问了一句。 “没醒。”苧萝接着拓跋胤寒的话答道,这么说完苧萝恨不得立马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干嘛这么笨,明明装睡还能回答他,不是明白告诉他,刚才她是装睡。 “没醒?” 拓跋胤寒的话里隐忍着笑意,苧萝也不再装睡睁开眼,她在想他是何时醒来的?他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你何时醒过来的?” “我呀,好像你醒来的时候就·····” 拓跋胤寒延缓的话,苧萝明白过来了,岂不是她刚才的一切动作都让他知道了,都怪她干什么被蛊惑了,下意识的去摸了她的脸,害羞死了! “刚才,本王好像还感觉有人觊觎摸了本王的脸。” 苧萝还没回过神,拓跋胤寒的姿势已是在苧萝之上,“哈哈。”两声,拓跋胤寒就起身下床,躺在床上的苧萝“轰”,脸红透了。她这次丢死人了,难道她当真有当花痴的潜质?刚刚的时候心跳得厉害,烦躁地拍了拍头,爬起来穿衣。 坐在靠外的位置上吃着早饭,外面来来回回的人像是有什么热闹的事,桌上拓跋胤寒几个男子相对于苧萝她们像是不关心外面的喧闹,自顾地夹着菜吃着没有过多在意外边到底发生的事,好奇心驱使苧萝开口问了站在门口的旺财,“小二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多人?” “外边是在抓人,听说昨夜守城的几个山贼被人杀死了,他们的山大王怀疑是有官兵混入了城里杀了人,今日派人在搜查,几位夫人和公子可不要出去撞上了他们。” 守城的山贼死了?苧萝的记忆里想到那个脸上带着骇人疤痕的人,如今这城里的官兵想必都被他们杀了或是赶出了城里,哪里会有人去杀他们?难道是他们作恶多端所以百姓夜里悄悄杀了山贼泄恨?那他们进来这城里是那几个山贼贪便宜私自放他们进来的? 拓跋胤寒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苧萝奇怪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几人是谁杀的?” 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他派人去杀的,那人死有余辜! 山贼闹事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二,客栈里可有可疑的人出现。” “爷,我们这可都是正经人,做的可是正经的生意。” “哼,可别包藏了贼人,查出来杀了你。” 苧萝心底发笑,贼真能喊贼。 “爷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可没有那个胆。” “是么。”来人边说边走进来,一眼就看见苧萝他们,眼神从看见苧萝就没离开过,眼珠都快掉地上了。苧萝讨厌被这种人像是要生吞活剥她的眼神,秀眉皱了弧度,她不屑看这种人,低头继续同拓跋胤寒他们吃着早饭。 “你们是什么人?” 拓跋胤寒注意到走的人,只是看着苧萝夹着菜放在他碗里,“多吃点。” 被无视块头生气道:“问你们话呢?在不老时回答,老子就抓了你们!” 还是没人理会块头,这时块头发怒了,他们害他在手下的人面前丢了面子,吩咐道:“把他们抓起来!这几个小娘子抓回府里好生招待。” 苧萝还是很镇定用筷子搅拌饭菜,有这种令人恶心她实在吃不下,块头发怒的样子像是哗众取宠的小丑,她身边的爷都没发话,她又何必理会。块头后边的小喽罗上前来抓人,忽听拓跋胤寒重重地把筷子一放桌子晃晃动动,他们被镇住了脚。苧萝嘴角一抽,这真的很强悍,令人害怕于无形,一直以来拓跋胤寒的气场都很强大,都会被他混身散发的生人勿近冷酷震慑。 拓跋胤寒依旧没有开口,只是站起来转过身朝楼上走去,而那些拿刀的山贼没一个敢上前去拦住拓跋胤寒,左右你看我、我看你,块头的山贼见他们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去那人,大吼;“你们还不上去抓人!”将手中的大刀在空中舞了几下。 “是!” “各位爷,各位爷,小店做的是小本生意,这几位客官是来这做生意的,素来不爱与人攀谈,还望各位爷多多包涵。”掌柜上去阻拦要拿人的山贼,赔着笑脸走过去块头山贼那儿,往他手里塞了一锭银子,“爷,算是本店请爷喝点小酒,本店做生意可就得爷照拂,还请爷高抬贵手。” “兄弟们,走!”块头将银子收进囊中,他可不想惹上麻烦,这几人都是深藏不漏的,打起来他们可是要吃亏的,回去禀报了上头在做打算。 几个山贼听了命令赶紧退出来,他们心里也清楚,刚才那几人并非一般人,招惹到他们可吃不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谁愿意去挨打,谁才傻了! 凌风跟在步伐快速地拓跋胤寒身后说:“爷?” “李成应该快将官兵带来了吧?” “今夜应该就到了城门口。” “今夜按计划进行!” “是。” 拓跋胤寒进了屋,想到今日为他们解围的掌柜,在他的手腕上他看见了梅花谷的标志,他们素未有渊源,梅花谷的人为何要帮助他们?今日他本就瞧不上那几个山贼,居然在他面前造次,当真是不想活了,但她夹菜给他,安抚他暴怒的情绪,他暴怒的原因不是他们无礼的话而是盯着她的眼神,有冲动要将他们的眼睛挖出来。 存了心思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房门被敲了几下,苧萝向外说道:“谁?” 门口没应声,苧萝想大白天的定然不会有什么坏人,那么明目张胆的做坏事。打开了门,瞧见门口站着两个高挑的美丽女子,女子从宁萝开门的空里看见了里面坐着的拓跋胤寒。 “爷!” “你们找谁?”三个人的声音一同响起。 “进来。” 两个女子绕过苧萝进了屋子,没同苧萝打招呼,她们同拓跋胤寒是什么关系?从他们简短的话了知道他们很熟不像是一般关系,难道是他的小妾?他在外金屋藏娇?苧萝都不知不觉像是拓跋胤寒的妻子一般怀疑丈夫,隐隐约约地默化到大脑里。鄙视的神情一览无余表现在脸上。 “爷?”青衣眼神朝苧萝看了会儿,似在向苧萝说,你该回避一下,我们有事商量。 苧萝明白青衣眼神的意思,开口对拓跋胤寒说:“我出去会。” “飘絮,查到了什么消息?” “日翼国的大皇子楚煦阳已回国,二皇子楚翼的大部份党羽被收拾了不少。” “今夜飘絮和青衣你们在这照顾王妃,不可有闪失!” “是。” 其实已经安排妥了,拓跋胤寒却说不出心里有的不安,重复对飘絮她俩再交代了一遍。 青衣不情愿地回道,“是。” 她在去日翼国之前就听到,主子要娶王妃,但早已听闻主子与颜家有深仇,而且颜府的小姐是北国上下皆知的无盐丑女,今日一见她有一丝局促,这女子不似传言的那般丑陋,反而美的令人生妒,待在主子身边本不该有非分之想,可是像主子这样的男子很难不让人动心,是,她承认见到苧萝的那一刻,她对她生不起好感,不仅仅是苧萝是害死主子母妃的仇人之女,还有女子本身排斥异性危机感,主子对她的态度令她捉摸不透。 是夜,客栈里只剩苧萝她们几个女子,苧萝看了一眼今日刚来的女子,到现在她们都没同她说过话,相对于唤作飘絮女子只是冷冷的坐在桌旁,而唤作青衣的女子是时不时用不善的眼神看苧萝,她不知到从未见过面的人,她又哪里得罪了她.。而飘絮和青衣对她的态度,加上小欢和春梅也可能发觉了多出来的两个人没敢多话,屋里的五人都安安静静的待着。 待拓跋胤寒离开了许久,青衣问道:“阿絮,主子······” “阿青,守好自己的本分,别存了其他心思。” 被飘絮这么一说,青衣闭上了嘴,她的心思和她相处在一块的飘絮又怎会不知,只是她们哪里能有这样的幻想,终归她同主子主仆非良人,不该存有不该有的,早将青衣的想法打消越好,免得徒惹伤悲,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王爷,这院里没见贼头的踪影。” 没见贼头的踪影?这满院的官兵将院子里外都围了一圈,按说不该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条大鱼。糟糕!他怎么没想到呢?拓跋胤寒暗想到,“凌风随我速回客栈!” 被劫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回到客栈,客栈楼下,掌柜被打伤靠在柜台旁,掌柜的还没开口说话,拓跋胤寒一阵风地冲进楼上,满地的狼籍,小欢被打昏在地,青衣软软地斜靠在房柱上,喘息着,而苧萝、飘絮和春梅甚至凌影也不知去向。 拓跋胤寒问道:“王妃呢?” “被五皇子一伙人劫走了。” “劫走了?”拓跋胤寒一掌打碎了一旁的桌子,凭凌影他们三人怎会让人被劫走?凌影今夜该是早到了这里,怎会不见人影? 从没见过拓跋胤寒这样喜怒于颜色,如果青衣是别人而不是跟在身边十几年的话这一掌会拍在她身上,青衣又说:“他们刚走,飘絮已经······”去追了,话没说完拓跋胤寒顺着青衣指的方向追去。 青衣看拓跋胤寒迅速离去的身影,想着,主子,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意她了? “你把我绑来这里做什么?”苧萝双手被绳子绑在背后,她一直不清楚刚才房里突然冲了十几个人,但是为首的却有三个人,十几人将飘絮、青衣他们缠住了,他们三人却将她劫了,后来另外两个人又去引开飘絮和另一个同飘絮一起的男子,现在她不知道她在哪?她们有什么目的?是山贼? “把你绑来做什么?你说像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小娘子,谁······” “放肆!我可是寒王爷的王妃,你说你把我绑来这,不怕被砍头吗?”此刻苧萝把身份亮出来,希望他忌惮她的身份把她放了。 “王妃?哈哈,想不到还是位王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今日听块头来报,城里有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他还不相信,果然闻名不如一见,他老子的,这么美的女子怎么不是他的? “你!”起初看他一副斯文样应该能被唬住,好商量的样子,可是眼里那抹精光说明他奸诈无比,果然人不能只看外表。 “你难道不怕死吗?你放了我,我可以不再计较。”苧萝想劝服眼前这个绑架她的男子,但有一点她没想到一个人的贪念**是可怕的。 “死?我早已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他已经同他们合作,他们会允诺给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他不想再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了,他们掠夺百姓财物,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如今跟着他的兄弟都被抓了,他们必死无疑,可有人愿意保他,而且那两个人的身份不凡,出了事有他们顶着,他自不会再怕。 既然他这么说了,苧萝不想再费口舌,静观其变。苧萝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这里比较简陋,茅草席上盖着几床褥子,门窗是那种灰色的木质,桌子上摆放的茶壶几个稍碎了口的茶杯······,想必这是处民房,这周围会不会有人家,能向他们求救救她出去。 “别妄想有人会来救你!乖乖从了大爷,少受些苦。”他已经迫不及待了,这样的女子他不曾见过,只一眼就失了魂魄。 男子一脸的猥琐,凑过来的嘴还有腥臭,令苧萝恶心到了极点,奈何手脚被绑着无法动弹,眼见那张嘴就快到了苧萝脸上,苧萝一低头撞在他下颚上,疼的他嗷嗷直叫。 想到的是谁?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救命!救命!·····”苧萝张开向外喊着,想让附近的人家能听见动静,可她没想到四周是逃荒留下无人居住的民房。 缓过劲来,恶狠狠地对苧萝说:“臭娘们!进酒不吃吃罚酒!” “救······” “别白费力气了,这四周都没人家。”草上飞看出了她的意图,“好心”的提醒道。 是呀,藏人怎么会把人藏在有人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了,环境越偏僻越荒芜越好。苧萝越想就越害怕,拓跋胤寒的身影就出现在脑海里。 “大侠是什么人?总得让我知道跟的是什么人?日后······”日后一定将你绳之于法,苧萝没说完话,只是在那停了下来,她要改变策略让这个男人对她放松警惕,说出了令她作呕的话,嗲嗲地,也不知道这招美人计好不好使,面对歹徒要镇定与他周——旋,才能争取时间。 “我?我就是草上飞!”见苧萝笑靥如花服帖的面容,心神荡漾,想要在美人面前表现一番。 “草上飞呀!”草上飞是谁?苧萝根本就没听说过,不过为了让他放下戒心,苧萝装作很崇拜的模样,像是听到了哪个大人物的大名一样。 “那青州城都是我的囊中物,那些官兵还不是我的对手!”草上飞得意洋洋的说着,丝毫没见到苧萝闪过的灵光。 “好厉害,奴家从未见过草上飞英雄的真容,久闻了英雄的大名。” 都说温柔乡英雄冢,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而对于草上飞这种草寇更是他的坟冢,被苧萝几句话弄得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在那儿暗自窃喜,美人对他如此崇拜,得到美人的青睐是多么难得。 草上飞痴迷看着苧萝,苧萝适时的开口,“英雄就是如此对待奴家的?亏得奴家对你的一片心!” “呵呵,都怪我,让美人受罪了。”草上飞高兴得忘乎所以,走了过去解开绑着苧萝的绳子。 苧萝扭了扭被捆得发红的手腕,见将绳子一把扔在地上又靠过来的草上飞,忍住心里的厌恶,“英雄这样绑奴家来,难道不怕奴家的夫婿吗?英雄不怕,奴家怕英雄出事,毕竟奴家的夫婿可是王爷。” 见美人心里满是关心他的话,顿时高傲的说:“王爷又怎样?我身后也有厉害的人。” “什么厉害的人?到时候保不住你,那可怎么办?”苧萝故意试探的说,想把他背后厉害的人套出来,这次山贼夺下青州城不是件简单的事。 “那可是当朝五皇子和日······”草上飞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停住了。 “什么?”苧萝追问着,他怎么不说下去?马上就知道同他一伙的人了。 “美人不要多问了,有他们挡着,不必担心。” 担心?她不是担心而是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我是王妃,我们那里能逃得过寒王爷的追捕?” “过不了几天,我们就会把他杀了,到时候美人就能同我双宿双栖了。” 危急时刻,想到的人。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又故意装作娇羞看了草上飞一眼,哪知草上飞以为是苧萝暗送秋波,扑过来嘴上还说:“美人,我们亲热、亲热。” 苧萝巧妙地避开了草上飞扑过来的身子,“你急什么?时间还长着呢。” “可是我等不及了。” 苧萝这样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任谁见了能耐得住才奇怪了,草上飞猴急的模样,煮熟的鸭子他怎能让它飞了?边说边脱了外衣又要将里衣脱了。 看见草上飞这副样子是不打算放过她,苧萝向四处观察等一下才好躲避草上飞,看见大门在前方不远处,苧萝迅速奔跑过去,一拉门,门没被锁上,打开了门赶紧往外跑去。正在脱衣的草上飞没料想到他会替苧萝解开绳子,所以门没锁,这会顾不得穿上衣服就追了出去,“站住!” 一个女子的脚劲没一个男子的脚程快,苧萝在夜里像是没头苍蝇的乱走,慌不择路,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黑夜中苧萝跑进了一片野草丛中,野草很茂密连带它的边缘也锋利,拨开野草开路的手划了许多口子,一不小心摔在野草丛中,手掌心被蹭破了皮,“嘶!” 苧萝又赶紧爬起来,被人从背后压住,“看你还能往哪跑!” 草上飞把苧萝翻转过身,撕扯着苧萝的衣裳,苧萝此刻害怕极了,“不要,不要,······” 在苧萝无望的时候,身上的压力没了,睁开婆娑的泪眼,草上飞被一道弧线的抛出去了,看见如神氐的拓跋胤寒,苧萝扑进来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嘤嘤哭着。 “没事了,没事了。” 苧萝不是因为害怕而哭,而是心里害怕被草上飞玷污她还能有勇气活着,有勇气活着呆在拓跋胤寒身边么?答案肯定否定的,她没有勇气,也会觉得配不上她,她刚刚是想到了死,无望的时候差点咬舌了。 这也许是每个女子心中的执念,想把最美好的自己留给最爱的人,到了那一刻苧萝才知道拓跋胤寒悄无声息地就进到了他的心里,没有任何预兆,她满脑子里都是他,一个个的画面,有他狠戾对待自己的,有他因为她淡淡的笑的,······ 在安慰苧萝的拓跋胤寒没注意被他扔出去的人还能反击,向拓跋胤寒他们撒了不知名的白色粉末,而拓跋胤寒本能的打出一掌将草上飞打死了,刚刚那一幕他恨不得一刀杀了他,即使这样也不解恨,只是这样太便宜他了,所以刚才扔他的力只注了五分的力,震碎了他的五张六腑留他的贱命好好折磨,可是他却自不量力。 “走吧。” 拓跋胤寒拥住苧萝往前走,可走了一会儿,拓跋胤寒感觉到身体不对劲,扶住一旁的墙。 “怎么了?”见拓跋胤寒的脸色不正常,苧萝关切地问道。 拓跋胤寒疏不及防地将苧萝推离,苧萝踉跄的几步远离了拓跋胤寒,他怎么突然推开了她? 不怕!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滴下,像是在下一场大雨一样,脸上的表情似在努力隐忍着什么。苧萝远远的看着他,他身子蜷在一团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她走进了几步,警惕的瞧着他,只听见他急促的呼吸和痛苦的喘息,眼眸猩红,忍住心里奇怪,又慢慢地靠近拓跋胤寒,伸出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拓跋胤寒,“你怎么了?” 没听见回应,苧萝忐忑不安地蹲下,翻转拓跋胤寒的身子,“怎么了?” 拓跋胤寒眼睛通红,艰难抬起头,“给我滚!” 见苧萝呆呆站在那儿,没有离开的样子,拓跋胤寒又再次怒吼,“快滚!要不然可别怪我!” 他这副样子,苧萝怎么能丢下他?如果再冒出草上飞的同伙,万一有什么危险那可怎么办?认清了事情,她不会留下他,无论什么事她都要同他一起面对,“我不走,我要陪在你身边。” 苧萝用坚定的眼神看着拓跋胤寒,“好,既然决定留下,可别怪我!” 刚才拓跋胤寒赶她走是因为他发现草上飞向他们洒的药粉不是毒药,是烈性的媚药,那种草寇山贼就是卑鄙下流,身上带的竟是这等下作的药,他不想受惊不小的苧萝因为他再受一次惊吓,怒斥她赶快离开,等到药效发作了他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伤害她的事来。不得不承认他在乎她的感受了,就是不想她受伤。 “我扶你进去休息。”苧萝看见围墙不远处耷拉着破陋的木门,这里四周没有人住了,这一处被茂盛的杂草遮盖住,不仔细找是不会发现的,躲在里边不会轻易被人找到。 苧萝将拓跋胤寒的双臂架在肩上,环着他的腰,扶着他走进那间废弃的房屋里,好在里边还有草席。 因为架着拓跋胤寒走,苧萝热的汗水直流,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味,这是苧萝特有的味道,拓跋胤寒以前就闻过,身体的燥热也很难受,“你快滚呀!若是你也同待在这,保不准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不害怕?” 面对拓跋胤寒的吓唬,苧萝丝毫不感到惧怕,“不怕,我不怕!” “呵!不怕?你可知道刚刚山贼洒的是什么?媚药!烈性媚药!” “我不怕!不怕!” 拓跋胤寒僵了僵身子,转过头来阴森森的说:“不怕?” 说完,便吻上苧萝的唇啃咬着,用力撕咬着,直到苧萝顺不过气才艰难地放开她,说:“还不怕?” “不怕!”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拓跋胤寒用力抱住苧萝,一路吻着她进了屋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他们融进了彼此,眼里也只剩下彼此,眸中只有彼此刻进心里无法忘怀的坚定,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人,他们忘记了仇恨,忘记了背负的责任,忘记了自己,是药性还是本性?不去多想,此刻眼里心里满满都是印在眼中的对方。 漆黑的夜里无限的暧昧,微风习习吹过屋子外的杂草,许是月亮都被这春色弄羞躲进了云层里。 阴差阳错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因着昨夜的事,拓跋胤寒和苧萝睡到了日中,这是多年以来他醒得最晚睡的最安稳的觉,不必担心有人暗中害他,而苧萝就像一剂静心药,在她身边总是能有宁静。怀里的她如同乖顺的小猫慵懒蹭着他的胸膛,乌黑的青丝调皮地缠住他的头发,他突想到一句话——结发夫妻。想不到早起也有这样的好处,能看到她不一样的一面。苧萝的身子动了动,有快醒来的征兆,拓跋胤寒想看看她醒来会有什么反应,就盯着她看,果不其然,苧萝刚睁开惺松的睡眼眯了个小缝,以为是在自己的房里,叫唤了一声,“小欢?” 没人应,又叫了,“春梅?”身边的热源,和头顶上温热的呼息,抬眼一看,好看的薄唇,在往上,高挺的鼻子,在往上,一双足以摄人魂摄人魄的眼睛,他,他不是拓跋胤寒还是谁?看他如渊的眼睛苧萝的思维顿时掉链子,昨夜,昨夜他们相拥而面,做了只能是夫妻间做的事.羞红的脸颊不知摆哪。拉起也不知从哪来的破旧的被褥盖住了头,闷闷待在被褥里,可不知怎么,苧萝就躲在里边哭了。虽很小声,凭着内力高强的拓跋胤寒听得清楚,到嘴边安慰的话变成了,“别以为因为此事,就侍宠而骄,不要妄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苧萝立刻感到被扎了一刀般痛楚,她只确定了她的心,没有勇气去探求他的心,此刻被拓跋胤寒这番话刺伤,脸色苍白,“喔,原来王爷也是如此想的!正合我意,我不想从王爷那得到什么,昨夜只当春梦无痕。” 苧萝不想服输,既然已经这样,她不想连自尊都没有了。 “那便好。” 悉悉疏疏的声音拓跋胤寒穿戴整齐的走出去,“我在外边等你。” 苧萝泪如雨下,没有一句贴心的话,难道对她说就那么难?嘴边苦楚的笑是苦涩的,她早以知道她对于他来说不是特别的,他的心里是别人,她还怎么一脚就踏进去了呢? 出到门口的拓跋胤寒胸中憋住的不快和郁闷无处可发,苧萝的话无疑不敲动他的心,她也不爱他! 这野草丛生的地方一下子就被削的干净,漫天飘飞的草屑,这是苧萝出来看见的景象,白天才看出这里真的荒无人烟,想来可能是逃荒去了吧。出来在见到拓跋胤寒,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好,唯一遮掩不住的是那双红肿如核桃的眼,有些事情是容不得去选择的,总会不如人意相抵触,总会有矛盾,这些都是无法逃避,必须要去面对的.拓跋胤寒看了一眼又扭过头去,苧萝看到拓跋胤寒转头以为不屑多看她,心里酸楚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你啊,就这样了,干什么一副怨妇模样? 她自己是这样胡思乱想,如果看见那深沉眼光里的挣扎她又会怎样想?人就是这样的矛盾,宁愿乱猜也不愿开口去问,猜来猜去是对是错只是自扰。 我爱你无关你爱不爱我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扭过头去是他再看下去,使他产生了更重的内疚和心痛。他的情绪被她而左右,这奇怪的感觉他不要表现出来,那不是他,他不愿相信这会是事实。苧萝伤心哭泣的样子,令他产生了犯罪感,他不敢,怕她的眼神的幽怨,他从不善于安慰人,只得逃。 “我们走吧。”拓跋胤寒走在前方停住脚说了一句。 苧萝没答话,默默跟在后边走着。爱情来得让人措手不及,没有原因,有时候我爱你无关你爱不爱我,这只是我的事,只是太过苦涩,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宿命,注定一番纠缠,注定痛彻心扉。 很多时候简单地以为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一个人的付出,弄得不仅虐身还虐心,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你也爱他,他也爱你,爱不是一个人独自承受,我们的喜与悲该是一起分享。 回到青州城里,他们不是回客栈,而是直接回到府衙里。到了衙门口,苧萝又见到她不曾在拓跋胤寒身边见过的人,“主子。” “昨夜你和飘絮去追人,没受伤吧?” “多谢主子关心。昨夜我们跟丢了人,请主子责罚!” “小姐,你有没有事?”小欢仔细检查,上下左右看了苧萝一圈。 “没事,昨夜王爷来得及时救了我。”苧萝同拓跋胤寒的眼神交汇在一块又慌忙躲开。 “可吓死小欢了,小姐没回来,春梅也没回来,担心了一整宿。今早春梅回来询问她小姐的下落,她也说不出,还以为小姐又出事了呢!”小欢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 拓跋胤寒看出了苧萝的疲惫,说道:“带夫人下去休息。” “春梅、小欢,我们先下去休息。”苧萝一路走过来也累了,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她想暂时离开会。 拓跋胤寒直盯着苧萝,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转过身子走进衙门大堂里,“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昨日属下赶到客栈里就见飘絮和穿绿衣的丫鬟在与三个黑衣人打斗,而青衣被打伤,属下们想要救下王妃,可是楼下又来了一批黑衣人缠住,当我们回过神要去救王妃,那三个黑衣人掳着王妃跑出客栈,我们追出去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后来遇见两个蒙面人的相助,才得以知道那伙人是五皇子和日翼国的二皇子。”凌影如实一一的说道。 拓跋胤寒环顾四周,目光向上瞟,阴厉的眼里有一丝笑意,“听了这么多,还不出来?” 就在此时,房梁上落下两道身影。“寒王爷果然警觉性很高!” 伯颜康也许就是错看了拓跋胤寒,他不了解拓跋胤寒究竟多厉害,也许这就是许多聪明人容易犯的通病,常自以为聪明绝顶,殊不知还有小巫见大巫这句话,伯颜康的行踪,拓跋胤寒都能了如指掌,怎会猜测不到? 凌影其实也早知道房梁上有人,主子不点破,那他又怎么好点破?只得顺着说下去。 “伯颜太子怎么要做梁上君子?”拓跋胤寒一直都只听他易容行走,现在把易容面具撕掉露出真颜,他想招摇过市? 伯颜康讪讪地笑了笑,被发现还被奚落,“不打扰寒王爷了,后会有期。” 救了山贼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主子,那些贼寇如何处治?” 拓跋胤寒啪的捏碎了椅子的一角,他的动作跟在他身边的凌影自是懂得他的意思。第二日所有的山贼都被压上刑场问斩,青州城的百姓将去刑场的路围挤水泄不通,手里拿着鸡蛋,菜叶呀砸向那些曾经做恶多端的山贼,他们强进青州城做过引起民愤的事是积怨以深,在百姓心里他们罪有应得,该死。一百多口人命顷刻间没了,苧萝接受不了,今天早上苧萝听到小欢说,一百多个山贼被一网打尽,今天要压赴刑场斩首。苧萝也就追去了刑场,看能不能阻止,并不是说苧萝有多善良只是这么多人的性命过一会儿就没了,太血腥,也太残酷了,她不是同情可怜坏人,但不能一概而论,忽略了人不可能不犯错,有些人值得在给他们机会。 赶到刑场,苧萝看见有个老母亲颤巍巍拿着篮子站在人群前面,泪痕交错,哭诉着,“孩儿,都怪娘亲托累了你,要不是这副残破的身子,你怎会走上不归路?日后下去还有何颜面见江家的列祖列宗!娘害了你!”那个老妇人身边的人也在摸着泪,只是没有开口说话。 围观一旁的其他百姓对他们不善的眼神,唾骂他们,因为他们是山贼的家人,连累他们也受人白眼,甚至还有的人群的人情绪异常激动,攻击的对象也包括了他们,人群里撕扯推搡,场面突然变得很混乱。 那些曾经受山贼残害的百姓愤怒的走到人群里,大喊:“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的孙女被强抢自杀了,可怜我们相依为命,如今只剩我一人了,老天爷呀!老天爷!” 苧萝不知道这些山贼真是遭人恨,可是刚才那一幕,他们当中有不得已的原因,但有些人不能姑息,一时间只能先安抚他们的情绪,“乡亲们,大家听我说,我是当朝寒王的王妃,我与王爷到此暗访查出了此事,我也同乡亲们一样痛恨这些山贼,可是我们轻易的就让他们一死白了谢罪,太便宜他们了!” 人群中又开始沉默,苧萝知道他们赞同了她的说法,于是又接着说:“对于惩处他们,我们绝不姑息!也绝不能放过他们!我们要他们为我们做事!直到乡亲们满意为止!这位老爷爷没了孙女,没了依靠,我们就让山贼服侍您到百年可好?若是他们有何怨言,还是故技重施欺压你们?你们便上衙门告官,届时再杀了他们!” 好一会儿,听到老爷爷说:“好。” “你们可要为自己犯下的罪过赎罪?” “要。” “好,你们对百姓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那你们便要偿还你们欠下的债!明日你们就随同前去救灾!” 说完,跪在刑台的山贼和人群中他们的家人连连磕头,“多谢王爷,多谢王妃不杀之恩!我们没齿难忘。” “我可要看你们的行动,若是你们仍不改恶习,到时再没人宽恕你们,你们还是得死谢罪!” “是,是。” 瘟疫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从法场回来,苧萝就没见着拓跋胤寒,她今日自作主张救了那些山贼,没同他商量,只怕他有什么不满,刚巧遇见了飘絮,问她:“飘絮姑娘可知王爷在哪?” “王妃唤飘絮就行,王爷此刻在厢房里。” “谢谢。” 对于苧萝,飘絮不似青衣有敌意,她只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可几次的见面,令她对她有些好感,她不似王爷府里的那些女人待人虚假恶毒做作,她给人平易近人,如水般纯粹感觉的女子。今日法场上的情形她站在台上看得一清二楚,她着实与一般女子不同,混乱的法场上说出那样一番话,这样的女子很难不让人喜欢,心思细腻且大胆,她的举动以为主子会震怒,主子一向不喜欢有人擅做主张,可主子却坐在监斩台不闻不问,任由她继续下去,她不明白主子在想什么,她知道主子对她不同,主子的心思她也不敢妄自揣摩,只希望有些事不要几经周折。 苧萝走到拓跋胤寒住的厢房忐忑的整理了情绪敲了敲门,里面应声,“谁?” “王爷,是我,我能进来吗?” 门开了,凌影出来说:“王爷请王妃进去。” 凌影说完又同凌风关上门出去,拓跋胤寒正端着茶杯喝茶。 “王爷。”苧萝唤了一声。 “找本王可有事?” 拓跋胤寒话里没有任何波动,苧萝摸不准他是不是在怪她今日的做法? “王爷可在怪我?” “哦?我要怪你何事?王妃可还帮本王一个大忙。” 苧萝疑惑,她帮了他忙,她这个做法在这里算是防碍了司法公正,对于这些与官府作对的无异于是有谋逆之心,理应斩首,而她饶他们不死,像是包庇了他们,当场自报了身份,难道拓跋胤寒不怕百姓有怨言影响他的声望吗? “你以为一百多人就能打下青州城?” 这会苧萝想到没有人在背后撑腰,那些山贼要打下青州谈何容易,如果一百多人不费力就能打下一个城池,除非用兵如神,而且他们个个能以一敌百,显然这种情况不存在。那么就只有那一个答案,有人在暗中帮助,而且那人还不简单,要不然那些山贼不可能高调打下青州,而他们要被杀还不知道要当替死鬼。 “我还要告诉你,那夜绑走我的还有五皇子,另一个,草上飞没说出来,你要多加防范。” 苧萝被拓跋胤寒盯得紧张,微微垂下了眼。拓跋胤寒也默默转身,心里像是翻江倒海,她在担心他,明明被绑架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最危险的还是她,她还在叮嘱他要小心,“日后,我会派飘絮和蝶衣伺在你左右,别老是给我惹麻烦。” 今日从法场上老妇人的儿子口中得知了意想不到的事,那江鱼儿是跟在草上飞身边的人,自然还是无意听到了他的皇弟和日翼国二皇子密谋的事,想要在去阴山的路上劫杀他们,在泸州任由瘟疫传播,如果他们死于瘟疫,就没有人怀疑他们的死。 泸州治灾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他们的计谋当真是步步为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一路上就收到消息泸州遭受洪灾,而他势必要解决他的阻碍,不能坐以待毙以为他是个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一直以来的韬光养晦,该是开始实施计划的时候。拓跋胤寒想着,他又似有不忍,内心里的两个他在争执,利用还是放过? “你回去歇息,明日我们还要赶去泸州。” “好,那王爷也好好休息。” 身后的门被关上,拓跋胤寒才转过身来,眼中印着滋滋地烛光,光晕一圈圈包围着一幅幅画面。 泸州到处是哀鸿遍野,一路上泥泞难走,他们的马车车身外溅满泥巴,轮轴一路上坏了好几次,他们呆在车上还好,后边押送山贼的官兵们就没那么幸运了,官靴上,裤腿上都是泥水,他们都如此了,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留在泸州的百姓都是不愿或是家中有年迈的家人无法离开。早就知道遭遇洪灾后的泸州情况不会太好,怎么也没预料这么糟糕。所有的灾民挤在三个简易的大草棚里,衣衫褴褛,面容是有些蜡黄,双眼透着无助。 苧萝在巡视周围的状况就见一个穿着被泥污的官服的人走过来,“下官李彦拜见寒王爷。” “你见过本王?” “下官听闻了寒王爷同寒王妃在青州的事,下官知道王爷同王妃定会来泸州。” “你很聪明。” “并非下官聪明,而是王爷心系天下百姓。” 拓跋胤寒笑而不语,让李彦想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早以听闻寒王的,他自是有王者风范,英睿沉稳的模样散发出的霸气人见便会升起敬意。 寒王到这里来,泸州是能度过难关了。李彦所想不是没道理,泸州遭洪灾后,他曾向邻县求援,那些地方官个个推脱,说是洪水过后担心疫情会爆发,蔓延至周边,说是上报朝廷等朝廷派下人来,当时他就破口大骂那些庸官,他等得了,灾民们等不了,就是为了防止会有疫情发生,所以求援早些控制,他们的推脱延误了最佳时机,现在变得很严重了。现在灾民们都只能挤在临时搭建的草棚,四面只还是被好不容易找到的几张破布围住,根本不抵不了寒风,灾民所盖的不过是从衙里库房里以前用来给囚犯的被褥,破破烂烂的,所垫的就是几张木板,情况很糟,他们的粮食早就不足,只将剩余不多的粮食做稀饭配着野菜填饱肚子,过不了几天连稀饭都没得喝了,等着朝廷来支援,他不知到时候又是怎样的情况了。 现在他必须先将寒王他们安顿下来,“王爷若不嫌弃就先在下官的寒舍暂住下来。”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洪水将大部分房屋毁得所剩无几,他的家恰好修建较高没有被毁,他一直在这儿忙的脚不沾地,还没来得及回去整理,都是家里的两个下人在管理,也不清楚怎样了。 “好,那请李大人带路。” 滞留泸州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一个妇女从一旁冲了出来,“大人,救救我儿子,求求你,大人······”妇女泣不成声地呜呜垂泪跪在地上恳求着。 苧萝不忍心迈出步子走过去要问清发生什么事,手腕上被人拽住,“你?” 拓跋胤寒说:“你要做什么?” “大人们,求你们救救我儿子,我给你们当牛做马,只求去救救我儿子。”妇人脏乱的面容里有着作为一个母亲的心酸焦急。 苧萝对拓跋胤寒说:“我过去看看。” “你去看看?我从未听说你懂医术,万一去看了惹了病回来,本王可不会管!”原本拓跋胤寒是关心她,怕她被疫病传染了,他听了上报的灾情,有人已染瘟疫,蔓延速度很快,而消息被五皇弟截下,为了让好置他于死地,朝廷派来的人应该明日就会到,等派下来的御医自会想办法,这瘟疫来势凶猛她一个女子凑什么热闹,性命忧关的事,只是一句话却说得如此别扭。 “是,王爷若是担心被传染,就将我隔离开来,不与王爷住一块便行了。”苧萝拉开拓跋胤寒的手,走过去对妇人说:“大婶快带我去看看你孩子。” 妇人忙爬起来在前边带路,苧萝来到一个离刚才见到的三个草棚较远的草棚旁,里面也是挤满了人,生病的人和照顾他们的家人。苧萝知道古代闻瘟疫便色变,在古代几乎是无药可医,只能坐着看他们的生命一点点的流失,虽然她曾涉猎过这方面的书,毕竟没真的实践过,也不是专业医生,不敢掉以轻心。 苧萝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人,吩咐道:“小欢去拿几张手帕用酒浸湿了将嘴和鼻捂上。” 他们都将手帕蒙住嘴鼻随苧萝进了草棚里,苧萝蹲在刚才求救女子的儿子身旁,为他细细检查着身体,脸色通红发烫是发高烧的症状,“春梅去取些酒来兑上些许的水过来给这位大婶。” “是。” “大婶,等会儿,你用酒给他擦身子降烧,稍后我会让人送药过来。” 春梅将酒拿给女子,女子不住的给苧萝磕头,“谢谢王妃的大恩大德,民妇没齿难忘。”这是她刚刚知道这美丽的女子居然是王妃,纡尊降贵给他们看病,她这样气质不凡又菩萨心肠的女子定是身份尊贵气宇不凡的人才配得上。 “好好照顾你儿子。” 苧萝他们转身要走被拥挤来的人群堵住,围了半圈跪下,“求王爷和王妃救救我们!” 他们堵在前边不让他们过去,仿佛只要苧萝他们走了,他们就没救了,他们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苧萝理解他们的心情,在无望时看见的希望他们想要牢牢抓住,李彦怕情绪不稳的灾民们会不小心踩踏伤到苧萝,“乡亲们大家先静静,我们会想办法的。” 一旁拓跋胤寒挡在苧萝身前护着她,此刻苧萝也走上前去说:“乡亲们,我们会留下来同大家一起度过难关,所谓天灾无情人有情,我们定能重建家园!如今王爷也在这儿,相信他会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救灾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挥了挥手,李成看出他的意思接着道:“虽然疫情严重,朝廷早已派人下来,不日便到,寒王爷和王妃会留下来陪大家一起度过难关,请乡亲们放心。” 对于拓跋胤寒他们做出的承诺,灾民们还是犹豫,因为洪水仍旧未退,他们的生命岌岌可危,不肯退下去。李彦看得出灾民心中的犹豫,“乡亲们,寒王一言九鼎,只要他在这儿,我们就有救了,不必担心,请大家一定要相信寒王,先让王爷和王妃下去休息想好办法,这样我们才能一起抵抗洪灾!” 灾民们听李彦一说便相信了,他们是相信李彦的,因为他没有丢下他们逃跑而是留在泸州帮助他们,照顾他们。 灾民们慢慢散去,李彦对苧萝他们说:“王爷和王妃随下官走吧。” 李彦的府里并不是很大,里面的房间并不是很多,为了能够都住下来,就几个人挤在一间屋子里,在外人眼里苧萝和拓跋胤寒是夫妻自然被安排在一间屋子里。 苧萝来到李彦的府邸,看到里面简单朴素的摆设猜到李彦是个尽职的好官,其实在他对灾民的态度上她就知道了。 拓跋胤寒也是同苧萝一样的想法,他对李彦有些看中,“李大人先去把那些山贼看管好,明日我们在河堤上看看。” “是,那王爷和王妃好好休息,下官这就告退。” 一直没开口的苧萝对李彦说了一句,“李大人看起来很疲惫还是要注意休息好,即使事情严重,如果没有好的精力也不能把事情处理好。” 李彦有些迟疑打量了苧萝,对于她说的话于他来说很贴心,只是看见一旁拓跋胤寒神色不对,“多谢王妃关心!下官会注意的。” 李彦行了行礼退下去后,苧萝耳边传来一句冷冷地话,“本王的王妃还真会关心人。” 不知道拓跋胤寒又在生气什么,她刚刚没做什么事,喔,她忘记了她刚才可是替病人看了病,“王爷不必介怀,若是王爷担心被疫病传染,我这就搬过去同小欢她们一块住。” 她想到哪里去了,他没有嫌弃她,他也没有担心她会将疫病传染给他,只是刚刚他生气,生气她去关心一个刚见没多久的地方官,她是王妃为什么要去关心别的男人!拓跋胤寒此刻还没注意到他的嫉妒,看见苧萝提着包袱要走出去,说道:“本王没叫你搬出去!你搬去同丫鬟住在一起,别人看起来成何体统!” “现在是非常时期,没人会注意关心这些。” “你!······”拓跋胤寒停了一下又说:“本王说你住哪就住哪!别惹本王发怒!” 于是苧萝妥协说道:“好。” 从下午苧萝同拓跋胤寒争执那一会后,拓跋胤寒就拿着图纸一直在看,直到现在夜深了都还没休息,屋子里的灯将拓跋胤寒支手揉额头的影子照的一晃一晃的,此刻他很烦躁,还有些累。 玉米馒头——小小私心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门“咯吱”响了,苧萝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玉米粥和几个热好的粗面玉米馒头进来,她弄这些是为了拓跋胤寒,到了泸州这儿今天才知道粮食已经不够了,李彦同灾民们都是喝着稀饭,说是稀饭还不如说是清水粥,她以前记得她看过一本书,说是赈灾时所施的粥用筷子必须插住能立起才是标准也就是插筷子不倒,而他们的粥是可以将筷子打横浮起来,不是说他们的粮食被贪污克扣而是朝廷还没发放赈灾粮食下来,他们的粮食快山穷水尽了,为了同甘共苦,没有任何特别待遇,他们吃的也同灾民的一样。 可是苧萝有小小私心,也说不上是私心,她现在手里的吃食不过是在青州无意看见玉米面想吃就顺便买了些放在马车上,想到今天拓跋胤寒也只喝了一碗粥,而且他是男子,胃口本就大,但是只吃了这样一点又在不停地做事,苧萝怕他熬不住,想起马车上有些玉米面就做了粥和馒头过来。 苧萝看见灯下拓跋胤寒一脸倦容,憔悴不堪,但是不影响他的俊美,苧萝走过去将玉米粥和馒头放在桌上,站在拓跋胤寒身后轻轻替他揉按着太阳穴减缓他的困倦,“王爷先休息会,吃些东西再继续。” 拓跋胤寒看着眼前冒着热气的粥和馒头,金黄色的颗粒十分勾起食欲,味道闻起来香喷喷地,他傍晚喝了一碗清粥后虽饿,但一直就在看图纸想办法忘记了,现在看见这吃食肚子是饿得厉害,“这些是你弄的?” “恩,趁热吃,等冷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 拓跋胤寒舀了一勺,味道真的很不错,“很好吃,你也吃一点。” “我吃过了,你吃吧。”其实苧萝根本没有吃过,只是她不知道还有多久朝廷会发放灾粮,她怕拓跋胤寒吃那么一点会饿着,将那些玉米面分作几餐要做给他吃。 拓跋胤寒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拿了个馒头放在她手里,“本王叫你吃就吃。” 手里热热的温度直进心里,笑了起来,拿起馒头撕了一点放入嘴里,她觉得玉米馒头很甜很甜,不同以往的味道。 他们边吃边聊了起来,“王爷是在烦恼疫情?” “这瘟疫来势迅猛,而且一直以来御医都束手无策,每每疫情发生就是将患病的灾民们隔离然后让他们等死一把火将他们烧死。”拓跋胤寒说道这就一脸愁容。 “王爷,我对于治疗疫病多少知道些,我会尽全力去救灾民的。” “本王好奇你何时会医术了?” “我并不懂医术,只是在无意间见过能治疫病的法子,不过还得王爷帮忙,虽有了治病的方子,可是还是注意消毒,保持灾民居住的环境干净卫生。” “消毒?” 苧萝这时要如何解释,她难道用现代的科学去跟一个古人解释吗?怎么能说清楚么?所以简单的说了,“就是为了防止疫情的扩散。” 一份力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本王愿闻其详。” 苧萝慢慢地将她的想法说了出来,苧萝想让他们在灾民住的地方用醋彻底消毒,也就是将所有的用具在煮沸的醋里煮一遍,以后每日都要将灾民接触的用具都用醋煮一遍,然后再让他们每日服下一剂药预防或是治疗,就是贯众、板蓝根或大青叶、马齿苋等,······。苧萝还将这些药的用处都给拓跋胤寒说了清楚。 “用醋吗?你怎知道?”拓跋胤寒还不知醋能有这么大的用处。 苧萝不想说是在明代医学家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一书中看过,醋能消肿,散水气,杀邪毒,理诸药和在《五十二病方》中治疗疝气、癣、灼伤、疯狗咬伤、痔疮等疾病的17个处方都有醋,而且在现代在消毒和美容上它都有大用处,所以想到的法子。这是个架空时代说了,还得解释许多,就说了,“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到的。” “王爷,这些需要的东西都很常见,但需要的量比较大而且需要尽快运到这里。” “那本王立刻让人连夜去临县调度物资,明日傍晚就应该可以运到,你看如何?” “以防疫情扩散越快越好,灾民们拖不住那么久。”看着拓跋胤寒振奋的神情,苧萝她自己也很振奋,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他,很简单却很甜蜜的原因。 拓跋胤寒出了门去交代人连夜赶去运送这些所需的东西过来。苧萝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她等了很久,一天忙下来疲倦袭来困倦地闭上眼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长长的睫毛闪动,秀挺的鼻子下的如樱桃的唇角微微上扬像是梦里梦见开心的事在笑。这是拓跋胤寒进来看见的一幕。 拓跋胤寒看她在桌子上睡着了,想她这个迷糊,怎么没去床上躺着,做什么在椅子上睡着了,还当真不怕着凉了,到时候还要遭罪。拓跋胤寒还没意识到他的担心不是怕他给他添麻烦而是怕她生病。即使想到他也会找到另一个令他自己信服的理由,所谓的自欺欺人。 拓跋胤寒抱起苧萝轻轻放她在床上替她掖好被子,看了她一会子,出了神。他在想是不是对她太残忍了? 第二日清早,拓跋胤寒和苧萝他们就分两路去办事,拓跋胤寒带领人去了河堤上抗洪筑堤,派青衣和飘絮保护苧萝就在这边督促人重新修建住处给灾民们,然后等凌风和凌影他们运药材、粮食过来。 苧萝她们几个在草棚这照顾着患病的灾民们,多少这里还有一些药材能够救治一些患病的人,而苧萝也只能先救治病情严重的灾民,在这寒冷的天里,苧萝的额上还是出了许多汗水,苧萝抬起手擦了擦汗水,又继续诊治病人。 站在一旁的小欢和春梅只能干着急,她们怕苧萝一不小心就被传染,想阻止苧萝却又阻止不了。 飘絮一直持剑站在一旁看着,而青衣本来对苧萝就不喜欢,她有些恶毒想苧萝被传染,可又佩服她,不在意自己会被传染有生命危险。 帮忙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等一会儿跑过来一个跌跌撞撞的女子,哭着对苧萝说:“王妃,请你救救我丈夫,他现在呕吐不止,手脚抽搐。” 苧萝站起来赶紧跟在女子身后,他的丈夫唇色发白,脸色也是青白,手脚不停地抽搐,苧萝他的病很严重,而她又不是专业的大夫,如何去救他,苧萝此刻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真的很想说:“她不知该如何救!她无能为力。”可是女子那一张充满渴望和祈求的脸,她真的不该如何说出口。 不远处,穿着紫袍的伯颜康看见苧萝现在的焦急,走过去说:“我来试试。” 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出声阻止,“爷,万万不可!” 伯颜康严厉地看了一眼夜鹰,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男子的身体,随后在他身上点了几个穴道,正准备将手掌放入他的背上注入真气救他一命,夜鹰拦住了伯颜康,“爷,这件事让属下来做。” 夜鹰说完就出掌给那个病入膏肓的男子输入真气,躺在地上的男子气色渐渐缓和,手脚也停止了抽搐,过了一会儿夜鹰收回了掌。 苧萝看见眼前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不拘的笑,他同拓跋胤寒相比只是少了一份冷漠和疏离,但他身上散发的气质同样有王者的霸气。 “爷。” 伯颜康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身对苧萝说:“放心,已经没生命危险了。” “谢谢。” 一旁被救男子的妻子跪下给伯颜康他们磕头,“谢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谢谢公子救了我相公。” “起来吧,好好照顾你的相公。” 苧萝递过来两张张被醋煮过的手帕,“先擦擦手,预防被疫病传染。” 伯颜康接过手帕拿了一张给夜鹰,“王妃懂医术?” “不懂,刚才对于患病严重的灾民们我是真的无能为力。” “你难道不介怀······” “被传染?我不是医者说不上仁心,我只是尽力而为,何必在乎。” “我看公子该是很厉害,能不能留下来救治患病严重的灾民们?我想百姓们一定会感激不尽的。” “王妃一介女子都能如此深明大义,何况我一个大丈夫呢?”伯颜康是打算留下来,不是因为他的善意仁心,而是因为她想留下来,他早就一直注意到苧萝为患病的灾民奔波忙碌的身影,没有任何抱怨烦躁,不停地为患者把脉送药,如此倾国倾城貌又温婉善良的女子他是第一次见到,见了几次他就牵挂的女子几乎都没出现,只是这次出乎他的意料,他因为一个女子的话留了下来。 伯颜康也命夜鹰一块帮忙,虽然夜鹰不情愿委屈自己的主子替灾民们治病,他知道主子要做的事他阻止不了,为了少让主子少劳累一些,他不得不加入帮忙救治灾民们。 飘絮看着苧萝同伯颜康他们都不嫌弃的在为灾民们治病,而她冷冷在一边袖手旁观实在是过意不去,她不同于苧萝那般柔弱,想一位王妃都能放下身份为低下的灾民们诊治,那她呢?所以也开始加入他们。 送饭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青衣对苧萝的不善也因为她的举动而消逝,但还是不喜欢她,想来也是有哪个女子会喜欢自己的情敌呢?女子的心思本来就细腻,有的时候就说是善妒。 眼看就到中午了,苧萝想该是到吃饭时间了,不知道拓跋胤寒他们在河堤上筑堤怎么样了,她这边虽然很忙,可是毕竟药草不足救不了那么多人,只有等拓跋胤寒派的人将药草那些物资运过来,否则他们只能干等着。有许多灾民都还没得到药,先救治的只是些患病较严重的,控制他们的病情要紧,只有一切都齐备了,才能得到好的救治。 “伯颜公子,这已经到了吃饭时间,若是伯颜公子不嫌弃就等等我去做些吃的过来。” “王妃还要亲自动手做饭?” “这里本就忙不过来,自己动手也不必劳烦别人。”苧萝这样说无非是为了让伯颜康他们吃好些,毕竟别人帮了大忙忙了一个上午,你不可能还让别人中午的时候喝一碗清水粥,而她也要为拓跋胤寒准备玉米粥和馒头,虽然忙了一个上午很累,一想到能为拓跋胤寒准备午餐就很开心,像是热恋中为心爱的人做事,永远不会感到劳累有的只是满满的那个他,一想到他满身心的疲劳都一扫而空。 “好。” “那我先让他们带伯颜公子你们过去休息。”说着苧萝就让春梅带伯颜康他们去李彦府里的大厅休息。 苧萝在厨房里忙了一会,将做好的玉米粥、玉米馒头和她炒的野菜分了两份过去给小欢让她端过去给伯颜康他们,“小欢,我要去河堤上有事,一会儿你将饭菜端过去给伯颜公子他们,说是我有事出去不能过去了,还让他们吃这么简单的菜,希望他们见谅。” 小欢看着苧萝将饭菜装进篮子里,用张布子盖住,打趣道:“小姐是怕王爷饿着,是去给王爷送饭才是真的!” “好啊,你个小丫头竟敢笑话起你家小姐了。”苧萝的心思被别人说出来还是不好意思地,作势要过去捂住小欢的嘴。 小欢端着饭菜跑了出去,还朝着苧萝调皮地吐吐舌头。苧萝也笑了笑,难道她的心思就那么容易被看出来? 也许往往很多恋人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不是不无道理,陷入感情里的人都不会知道他们自己的行为会有不同,他们眼里心里满是心中的那个人,做的事说的话都会有意无意想到心中的那个人,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没人知道,殊不知早已在别人眼里看的一清二楚。 伯颜康看见端着饭菜的小欢,不知道苧萝为什么没来,开口问道:“你家王妃呢?” “我家王妃去给王爷送饭去了。”小欢脱口而出,又觉得不对,又说:“伯颜公子,王妃差奴婢来给伯颜公子说声抱歉,这里没什么可招待公子的,我家王妃就做了这几样饭菜给公子,委屈了公子还望公子包涵。” 筑堤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盘子里的玉米粥和馒头,还有那盘菜,伯颜康看得出这是灾区里现在能吃到的最好的食物,他委屈吗?不,不委屈,他看过灾民们的吃食只是一碗清水粥和着野菜才能填饱肚子,他此刻能吃到她亲手做的饭菜已经很满足了。 小欢看着伯颜康没有任何表示,说道:“请伯颜公子慢用,奴婢这就退下了。” 伯颜康刚想尝尝苧萝做的饭菜,就听见夜鹰说:“爷,且慢。” 可伯颜康反倒把玉米粥喝了一口,又夹了野菜放入嘴里咀嚼,笑着说:“阿鹰,坐下来尝尝。” 刚才他是想不让主子吃这等粗陋的食物,没想他主子不仅吃了还叫上他一起吃,主子都吃了,他还能不吃吗?于是坐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吃这等粗陋的食物还能笑得出来。 苧萝一路跟着飘絮和青衣到了河堤,河堤上有许多人,里面有官兵、泸州的百姓、还有那些从青州押送过来的山贼都在抗着沙袋或是石头往河里筑堤,那汹涌的洪流奔腾着,筑堤的人们被溅湿,身子在洪流中飘飘摇摇显得渺小,若是一不小心就被冲走,他们替换的速度很快否则不能将河堤筑好,个个嘴里喊道:“快!快!快!······” 苧萝用手紧紧抓住竹篮,嘴里嘟嘟囔囔在筑堤的人在眼前走去走来,她寻找到了拓跋胤寒的身影,拓跋胤寒高大的身材是能让人一眼就可以在人群里看到的,他也加入救灾筑堤的队伍里,浑身的衣裳被洪水浸染成土黄色,脸上也有土黄色泥土的印子。苧萝对此刻的拓跋胤寒是惊愕的。 在苧萝看见拓跋胤寒的那一刻,拓跋胤寒同样也看见了她,眉头皱了皱,向苧萝走过来,正要开口说苧萝。苧萝掏出手帕仰起头擦拭了拓跋胤寒脸上的泥土,“你将脸怎么弄得这么脏,也不注意点。” 又像个妻子一样拉起拓跋胤寒的手翻看,“手都泡得发白了。” 拓跋胤寒有那么一瞬间晃了神,想到她怎么跑到这来了,板起脸不悦地说:“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是想来这里给我添乱?” “我来给你送饭。” “给我送饭?难道没有下人送过来?偏要来送?快给我回去!” 苧萝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听拓跋胤寒训斥她。 看苧萝的模样不忍再说她,对一旁的飘絮和青衣喝道:“你们是怎么保护王妃的!竟让她到这里!” “请爷责罚!”飘絮和青衣一同说道,他们知道主子生气了,没有解释直接请罚。 “是我要来给你送饭的,别怪他们。”苧萝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辩解,拓跋胤寒怒火的口气,她是委屈的。她不知道她此时卑微,为他送饭的好意对于他来说却是让他不高兴的事。 这时拓跋胤寒情不自禁叹了口气,说:“这里危险,万一掉进水里被洪水冲走怎么办?快些回去。” 苧萝想他还是关心她的,看着拓跋胤寒说:“我把饭菜放在竹篮里,等会记得吃。” 心暖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说:“你先回去,我们还得在今天必须把堤筑好。飘絮、青衣把王妃送回去。” “那你记得吃东西,注意安全。”苧萝在临走前不放心嘱咐道。 “王妃,我们走吧。” 苧萝要走时听见青衣对拓跋胤寒说:“主子要多加注意。” 她们一块转回去草棚区,一路上苧萝虽不发一言,她也感到了高兴许多,因为她看得出拓跋胤寒对她的关心。 青衣和飘絮也看得出拓跋胤寒的语气不温和,话里全是责怪,那是因为在乎语气才会有怒气,不能平复。 苧萝披着件外衣就这样坐在门槛上,冰冷的夜风吹在脸上,突然而来的大雨从黄昏到深夜,苧萝一直在等,等拓跋胤寒回来,等着等着,苧萝害怕起来,怕她的爱情会没有尽头的等待,她是爱了,爱了就爱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从前就知道爱情不是一个人的单行道,你一个人再怎样努力地奔跑也无济于事,因为那个人不可能同你一起在爱情的终点,成为一个人的殇。 她希望不是她永远无法走到的终点,她现在还只是开始,她在追逐着拓跋胤寒的脚步,她可以不停地奔跑,要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只是害怕有一天她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是否还能咬紧牙跟随他。 她想她是爱他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是那一次初见吗?还是他救她时?他眼里的冷冽,一眼就住进了心里没能忘记,茫茫人海来来往往因为这一眼,迷乱了心。 她又想过他对她做的事,她是该恨着他的,可却是爱着他的。他并非外表那般冷硬,他是外冷内热,一个在皇室里长大的孩子拥有地位、权利,但也因为这些东西失去了更多,少了兄弟之间的情谊,少了像百姓家父母亲的爱,少了家里的一份和乐融融。她想给他快乐,给他一份温暖,给他家的温暖。在他被拓跋胤桀刺杀的时候,他无意流露出的难过,提及到淑妃娘娘,他的母妃时眼里的哀伤和暖意,她知道他需要人关心,他即使再怎么伪装坚强,他是个人不是神,需要快乐,需要温暖,再怎么聪明,再怎么厉害,有时候的他就是个孩子。 有几次在梦中,她脑子里灌入了原本颜苧萝的记忆,她一直很排斥因为别人的记忆而喜欢甚至爱上一个人,那不是属于她的回忆所以不想要,她不知道那时其实是在嫉妒,嫉妒原本的颜苧萝与拓跋胤寒他们间的回忆。 黑夜的雨中有几个人在说话,里面的声音里苧萝听出有拓跋胤寒的,直到他们在不远处分开,拓跋胤寒一个人走近了才看清,“你终于回来了。”苧萝兴奋看着他。 “快进来,屋里烧着热水可以凑合擦擦。” 拓跋胤寒握住苧萝的手,十分的冰,“你一直在等我?” “恩。” “下次别站在外边等我了。” 苧萝没有回答,转身过去给拓跋胤寒准备暖衣衫和倒水。 错觉吗?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见苧萝像蝴蝶忙碌的身影,他仿佛就看见他想象的平凡家里一样,妻子在为心爱的丈夫操持家里,忙忙碌碌地简简单单的生活。拓跋胤寒有一顺间的错觉,她就是自己要度过一生的人,她给他的关心,就如平凡家庭妻子对丈夫悉心关怀,朴实而又真诚,其实这样子的生活是真的不错,又摇摇头甩掉这些缠饶脑海里的想法,有些东西越想抛除它越会在脑子里扎根生长,牢牢占据你的脑子里。 他给了他一个可以信服的理由,他是为了使他的计划更好的实施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一定是这样。 苧萝看拓跋胤寒变幻的神色,以为是在为洪灾的事发愁,脸上攒起淡淡的笑,希望能化解他的愁绪,“还在为筑堤的事烦恼?今日夜里凌风和凌影也已将药草运进泸州了,听人来说,朝廷派的御医和运送的灾粮也快到了,事情不会那么棘手了。你可专注于在筑堤,救治患病的灾民我会同派来的御医一同想办法。” 苧萝捡拾起放在屏风上拓跋胤寒换下的脏衣裳,“趁着没给灾民瞧病的空档,画了些图纸,该是能帮上些忙。” 拓跋胤寒边听苧萝说话边利索换擦身重新换了苧萝准备的一身干净衣裳,没有觉察什么不妥,苧萝给拓跋胤寒整理褶皱束上腰带,就同一件寻常事。 “好了,你好好歇息,明早还要给人看病。” “你呢?” “我还得去同李彦他们商量事情,不要再等着我。脏衣裳让下人来。”拓跋胤寒拿上苧萝递给他的雨伞又匆匆出了门去。 雨还在下着,连续不断地雨滴连成一个黑色的幕网,很大很大,像是要网住天地间的所有。苧萝站在雕花的木窗前看了一会,窗外其实是一片黑,什么也看不清,只是在她眼里却有着那个身影。 在物资都运到泸州后,苧萝他们所需的东西统统都齐备了,他们要做的事都能着手下去。朝廷发放下来的救灾物资让他们重新修建给灾民的住处,不要在住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防止灾民的病情恶化,有更多的人患上瘟疫,这里的医疗条件比不上科技发达的现代,只有改善他们的居住环境来预防了。 官兵们和泸州的百姓齐心协力在将草棚四面围起来,先让灾民暂时居住,然后再商量着在泸州重新选址修建新城。当灾民看着朝廷运送过来的物资和派遣下来的御医,他们脸上一直以来的愁云也慢慢散开。 御医们在忙碌的替灾民诊脉看病,毕竟不是行手,苧萝为了能帮上点忙,现在坐在草棚里为他们施药。 伯颜康总是何时不时停下来看苧萝,苧萝也会时常顿下手中的忙的事看向一个方向。他疑惑苧萝总看的地方,有时候在她的眉簇微动几下,有时候脸上挂起笑意。她的不自觉举动都进了伯颜康的眼里。 苧萝在帮忙看顾煮的汤药,其实太医他们来了后,苧萝基本溪上不用替灾民看病,她就是个半调子大夫,更何况连半调子都算不上,只是硬着头皮把学会的点医术用上去,当货真价实的大夫来了,她还不得退下让位。把一些她知道治疗疫病的方子都给大夫说了,让人煮好给患病灾民服下,也见了成效,太医们连连称奇,对于苧萝的一系列预防措施履履赞赏,但开始时他们从对苧萝开出方子存有怀疑,一致反对苧萝的用药,无奈拓跋胤寒交代过飘絮、青衣她们让他们都服从苧萝的吩咐,这些御医们仗着自己的医历不把不太懂医术的苧萝放在眼里,更多是太医们也有八卦的时候,不是本身八卦而是贵妇夫人们时常聚在一起闲话家常,但大多数是如长舌妇说三道四,那他们自然也会从他们夫人口里得知一些事,寒王妃不得宠,在加上原来他们心里不会轻易承认自己医术不精,没法子救人,说出救人方子的人还不是大夫的女子,傲慢的心更不会想认输。 刚开始苧萝没办法说服他们同意按她的意见,飘絮却强硬站出来对众人说:“王爷吩咐一切按王妃的意思办事,不得有疑意!” 这样众太医们也不敢在苧萝面前多言,在边诊治边抱怨,她虽是王妃,可也不能乱下方子,若是灾民们喝下药病不仅没好还加重了,更甚是有人死了,到时责任又到我们头上。伯颜康听他们絮絮叨叨地话,想知道苧萝的反应,靠进苧萝,“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苧萝想了想,笑着说:“知道。” 她知道,那她想如何做? 她当然知道,那些太医们对她说不出出处医治的方子是不信任的,换做她也会这样。看来她还是需要做些事,要不然人人心中有解不开的疙瘩做事也没法做好,“各位大人,我知道大家对我说的药方甚是不信,但请各位大人先按照我的方子给灾民们开药,出了问题我一律承担,现下我们别无他法,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不能耽搁时间下去。” 苧萝一番话后,太医们心中还存着不少担忧,自古以来北国爆发过不少次瘟疫,多少个大夫对于这瘟疫都是束手无策,做到的只是减少死亡。如今她把患病严重的灾民也还放在这里一块医治,若是搞不好还得传染给其他人。说是不忍也会还是医者仁心也罢,现在这番形势不是发善心的时候,关系着所有人的性命。 很巧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终于几天下来,苧萝的药对医治灾民的病卓有成效,所患的瘟疫就是温热。(注解,在这里给大家补补医学知识,只是汐苧不是专业医生,所以是上网查询的,温热病起病一般先病状:恶寒、发热、脉浮的表证,此称为卫分证;进一步发展,出现高热、腹满、便秘、脉洪大等里证、热证、实证,称为气分证;再进一步发展,则出现神昏谵语或多种出血症状,称为营分病或血分病。所谓温热病是指外感六淫、疫疠等引起的多种急性热病。有起病急、发热高、发展快、变化多的特点。大体相当于西医的传染性、感染性及变态和过敏性急性热病等。) 幸亏苧萝那时看见过到,那时真真实实地看过,对于那些书不是她喜欢的,是家里非得逼她看,说是为了她好,当时陆菲看到她手里的医书还笑话,她母亲要把她培养成全能冠军。 想到这,也不知道他们还好吗?到这里许久了,也经历了许多事。拓跋胤寒走过来看见苧萝望着大锅里的汤药发呆,“想什么入了神?” 听了几天想见却没见着的人的声音,既紧张又兴奋握着大勺的手动了一下又搅了搅,“忙完河堤那边的事了?” 苧萝拿起单独放在竹篮里的碗,她这几天没能见到拓跋胤寒每天还是差人过去送一碗热汤药给他。 “恩,怎不让下人来做?” “先喝碗汤药。” 拓跋胤寒接过去一口饮尽,他实际上不喜欢这股子难闻的苦药味,不喜欢喝这汤药,只是看碗里浓黑的药水,便不自觉想到苧萝明媚的笑脸在碗里出现,还有那双如水晶般澄澈的眼睛里蕴含的点点希冀,还是喝了下去,他不明白他会这样改变自己去做他不愿做的事。 “春梅,给王妃也盛一碗。”他好几日没过来,也总能听闻她的消息,与御医们态度不一致起争执,如何化解问题,如何为灾民们看病,施粥等等,她一边在忙着灾民的事一边还掂念着他,此刻他望向苧萝的眼里满是温暖和缱绻的柔情,这是他并不曾察觉的,在旁人看来却都能轻易看得出。 飘絮和青衣从拓跋胤寒喝下苧萝端过来的药,还不忘嘱托也给她一碗时,飘絮看了身侧的青衣一眼,当青衣看见了下一幕时咬了咬唇,抓着剑的手不自觉地捏紧。 拓跋胤寒还很贴心的为苧萝拭去她唇上喝药留下的汤药痕迹,苧萝几日忙碌而劳累略显苍白的脸绽出一朵红云,“谢谢。” “寒王爷。” 伯颜康,他可没忘了还有这人,他总是留在苧萝身旁,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他不是该早提前去阴山了吗?怎么也停留在泸州? “伯颜公子。” 两个人相互间的问候,苧萝站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好像没见过面,拓跋胤寒怎会知道伯颜康的名字?他是王爷,会有人向他汇报情况,只不过这等小事他又何须去在意? “伯颜公子怎会逗留此处?” 表白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伯颜康笑笑说:“王妃一个女子都能不顾自己安慰留在此地为救灾治病,我一个男子又怎能输给一个女子,况且王妃的举动着实让我感动,天灾无情人有情,王妃说的极是。” 苧萝想不到他居然会说出自己为了缓和许多情绪低落的灾民时说的话,“伯颜公子深明大义肯留下来相助我们,该是要十分感谢伯颜公子。” “只是出了一份力,何足挂齿。” “伯颜公子着实是帮了我们大忙,只是怕有突发状况发生,到时还得留伯颜公子留泸州几日。”其实拓跋胤寒在这就可以应付突发状况了,反应慢的苧萝不知此时拓跋胤寒的眉扬了扬。 拓跋胤寒的微小动作,伯颜康是看见了的,拓跋胤寒他在此,对于他留不留下来只能是偶尔帮一下忙,他说:“好。” 伯颜康答应留了下来,苧萝当然是高兴,灾民们的安全又有保障。 后来几日里,疫情已经得到控制,灾民们的病情也稳定了。拓跋胤寒也让李彦他们着手下去选了新址建城,苧萝他们也能停下休息。 而拓跋胤寒与她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有一日饭后,苧萝出去散散步,看见远处迎面走来的伯颜康,刚打算打招呼,背后一声,“走。” 拓跋胤寒不容苧萝拒绝带着她骑马出了城,苧萝被拓跋胤寒突然带到泸州城外陌上山,站在陌上山顶,落日接到远处山顶,紫色光晕环绕在桔黄的圆日周围,“好美!”苧萝张开双手,仰起头感叹。 落日的光辉映在她洁净的素衣上,脸上明媚的笑,那绝世的容颜,拓跋胤寒恍惚看着她,那一刻,他的世界变得安静,眼前的美景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着她如同降临人间的仙子。他似乎遗忘了什么,一段很重要的东西。她的美就如水一样空灵,水一样绵长,水一样透澈。 “你喜欢。”很肯定的三个字。 “这里真的美,因为有你才更美。”这句话苧萝没有说出来,是女子本身的矜持还是害怕,自己也不清楚。她婉转的心事如同六月,她也想伸出手,他心里不可名状的心事在很多时候都能感觉到,说不出原由却会升出一份忧伤。 “以后你若想看,我就带你来。” 是承诺吗?她爱的人就在眼前说着令她欣喜的话,也许那颗入骨相思红豆已种在心里发了芽,只是入骨相思君知否。然后她幽幽地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拓跋胤寒又摘了一朵不知名的花插在苧萝鬓边,“很美。” 她的忧伤牵动了他,“以后去草原上看日出一定很美。” “你喜欢我吗?”苧萝不敢说爱字,她怕,握不住她的幸福。 拓跋胤寒没直接回答,“你是我的王妃。”他到底有多矛盾。 我的——王妃。虽然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可她也不想逃避,即便没有结局她也想至少努力过,用她的一场舞摺进他的生命里。 做戏?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她,握住了他的手说:“我好像爱上你了,我想陪你一直走下去,无论未来怎样,我都想同你同悲同喜。” 握住的手,终是撼动了拓跋胤寒冰冷孤单的心。拓跋胤寒他放任自己沉溺于这一刻,就这么一刻。他不曾被谁撼动过,是错的姻缘,错的人才会如此吗?苧萝以前的疏离总是让他有无言的痛,那时才会不计手段困她,他不得不承认颜朔风说的对,他对她存着顾念,是有不同的。 而他以为是觉得她特别而以,其实他是真的在意她的,虽然不够彻底,只是还不够坚定,他的退缩和迟疑让他自食其果,只是有些事情能挽会,有些事情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了。拓跋胤寒拥住了苧萝,被他抱在胸前,那一刻,苧萝很幸福很知足,微笑着低头埋入他的胸膛,未来会怎样,她还不想去想未知的未来,她拥有此刻的怀抱就很甜蜜,开心了。虽然没有得到拓跋胤寒说出口的承诺,她也满足了,她觉得若是他说出了口反而会让苧萝认为那不是真的,拓跋胤寒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落日的余辉洒在他们身上,相拥的俩人,唯美的画面就如是画中走出来的人。 拓跋胤寒理不清他自己对苧萝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只是为了计划演的这么逼真?逼真的让他以为此刻拥着苧萝是没有杂念的幸福,不是演戏。嘴边泫然的一抹冷笑,她是上钩了。 真正的是苧萝上钩了吗?做戏会真的会有真实的感情流露出来吗? 有时候,总以为幸福就要临近了,可能不是幸福是要面对幸福来到的磨炼,或许是痛彻心扉后方是难能可贵的幸福。他们之间有些人,有些事终究是避不开,躲不掉的。 这天过后,拓跋胤寒对苧萝不似以前冷淡,苧萝想至少他是眷顾她的,无须他太多的言语,她都是感觉得到不同于往昔。每到夜里拓跋胤寒会抱着怕寒的苧萝入睡,暖住她的身子,他总能让她安心;会在她有难时及时出现,就在灾民草棚不稳固塌下那一刻为她当住跌下的柱子,会将关心化为行动······。有时候苧萝觉得他们离的很近,她不知道她是否也在向他的心靠近,在那个生命跳跃的地方是为着她有了一点点跳动? 自那日后,一切都是如默认那般,苧萝以拓跋胤寒王妃,他的妻子的身份自然在他的身边。拓跋胤寒每顿都是吃她做的饭菜,她泡的茶,······,会温和地说:“本王不想你这么劳累。” 每每这样,苧萝都会说:“我不觉得劳累,我觉得能够亲手为喜欢的人做饭是件幸福的事儿。” 苧萝总会陪在拓跋胤寒身边,为他做她觉得她能做的事。所有拓跋胤寒生活索碎的事都是苧萝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旁人都看得到拓跋胤寒千年不动的寒冰表情时常会被苧萝牵动,苧萝也会不自觉地发笑。 只希望她家小姐好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多数人都希望苧萝和拓跋胤寒的关系有所改善,希望他们的心结能解开,能好好相处,飘絮凌影他们都希望拓跋胤寒能放开自己的情绪,这么多年来,他们见到能让他情绪起伏的只有苧萝。可是还是有一部分人见不得他们能在一起,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只有从他们举动里看出来,或许是源于嫉妒,爱而生的嫉妒。 有些事,有些人,会发生什么,会做什么,没人知道。除非能预先猜测到,做到防范于未然,不然就是及时作出反应避免,做好最坏与最好的打算。 “小姐,你又一个人在发笑了,小姐在想什么呢?”小欢停下做了一个思考状,又突然接着说,“一定是在想王爷!” “好啊,嘴贫的丫头,看我不收拾你!” 苧萝追着小欢围绕着厨房的桌子转,小欢躲着苧萝一边说:“小姐明明就是在想王爷了,还不准人说,这些日子以来小姐对王爷的好,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你还说。” “我就说了,难不成小姐害臊了?”小欢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小姐真是害臊了!” 苧萝被说得真的不好意思,此刻她发觉小欢的嗓门真的大,她怕被谁听了去,说:“你还说,不准说了。” 起身去追,小欢差点被苧萝抓住,绕开了桌子往外跑去,没看清楚前面有人,刹不住脚,撞了前边的人,抬头看了被撞的人,定睛一看是拓跋胤寒,小欢吓得魂都散了,赶紧赔罪,“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奴婢······” “好了,下去吧。” 小欢心想这次死定了,肯定会惹王爷生气,要骂她或是罚她,可是都没有,只是很平和地说了让他下去,往日里她从没觉得王爷对她和小姐有过好脸色,只不过现在王爷对小姐还说不上是宠爱有加,可是她看见王爷对小姐的变化,会关心自家小姐了,无论怎样,只要王爷对小姐好,是真心地,她就希望小姐能和王爷在一起,毕竟她知道自家小姐一直都是喜欢王爷的,要不然明知王爷和老爷是对头,又怎会去答应太后的赐婚。 也许就是因为太爱王爷了,所以她家小姐才会傻傻地忍受所有的酸楚,将所有的苦水往自个肚子里咽,等到王爷转过身来发现她家小姐的好,会好好待她家小姐,能好好爱她家小姐。这次出行倒是王爷和小姐的关系在慢慢变好,她当然愿意见自家小姐能获得王爷的心。刚才王爷没有发怒,她很受宠若惊,她没被骂没被罚,就是因为她家小姐吧! 小欢想到该不要在这打扰小姐和王爷相处,让他们能单独相处,好培养培养感情。自觉地说:“王爷、王妃,奴婢告退。” 王妃?苧萝想小欢这丫头是被她惯了出来,一点也不害怕她,一见着拓跋胤寒就像见了恶魔一般敬畏得不得了,立刻变得本本分分,不敢越矩半分,越想越觉得好笑,也笑了出来。 我认为你是恶魔暴君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你笑什么?” “我笑小欢那丫头每次见到你立刻变了个人似的,一本正经。” “哦?她害怕本王,你呢?” “我?刚开始是挺怕你的,不,不是挺怕,而是非常怕,觉得你就是不分是非的,恶魔暴君!” “恶魔暴君?”还没人在拓跋胤寒面前直接说出来过,若是有人这样说,想必她的脑袋早已从脖子上搬了家,而她说,他却只想了解原因。 “恩,就是恶魔暴君,这样的形容都还不够形容你呢!” “还不够形容我?那该如何形容?” “我想到了在告诉你。” “你不怕本王听了你的话发怒?” “以前我是不敢说,不过现在我敢直说,因为你不是如外表那般冷酷无情,那只是你的保护色而已,你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有感情的拓跋胤寒而已。” “你就如此确定?”拓跋胤寒觉得她能了解最深处的他,她是窥视到了他的内心吗? “我相信我的心。”是的,苧萝相信她的心,她此时执著地心,有句话叫做,真爱没有怀疑,怀疑就不是真爱。所以她不要任何怀疑,跟着心走。 心,他有心或是无心,他早认为在母妃死了那一刻已经没了,他决定的事他不会动摇,传位的问题也日益趋近,拓跋胤轩无心皇位,剩下的最有竞争力的就只是拓跋胤桀和他,而拓跋胤桀生性太过阴险,不适合皇位,若是他当上皇上只怕天下会民不聊生,生灵涂炭,皇位他势在必得,不仅是因为他自己更是为了天下百姓。 “希望你不要后悔才是。” 苧萝以为拓跋胤寒不相信她的感情,强调地说了一句,“我不后悔现在所做的,只是为了不留遗憾。” “好了,你尝尝我做的芙蓉蛋,好吃吗?”苧萝舀了一勺蛋羹喂给拓跋胤寒。 见拓跋胤寒迟迟没张开嘴,苧萝说:“张开嘴,啊。” 拓跋胤寒还是很拘谨,无奈还是缓缓张开嘴,吃了苧萝喂的蛋羹。 “味道还喜欢吗?” “好吃。” 拓跋胤寒见到苧萝嘴边残余着蛋羹,伸手为她轻轻拭去。苧萝失神地看着拓跋胤寒为她拭去蛋羹的动作,像是恋人间的宠溺。刚才见到拓跋胤寒来厨房,她高兴也好奇他怎么会来这里,都说君子远庖厨,可他来了这里,是改变了什么? “我们将菜端出去吃。” 拓跋胤寒一把拉住苧萝端着菜盘的手,“不必那么麻烦,就在这儿吃。” 苧萝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拓跋胤寒,他说要在厨房用餐?这不合他的脾性,她本来也想说在这里用餐,一想到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能在这里用餐,她也不想,但拓跋胤寒自己提了出来。 “你真的要在这里用餐?” “快放下,坐着,我们就在这里吃。” 在这里吃也好,他们可以独处,没有那么多人在场。苧萝的想法也是拓跋胤寒心中所想,他不愿意每次吃饭,伯颜康就会那么不期的到来,顺便还留在他们那儿吃饭。 柳若盈跟来了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每每看见他似有意无意的挑衅笑容,他心里很不爽快,但仍旧被他掩饰得很好。他从不会轻易让人看出他的情绪变化。可是某些故意的举动却又很幼稚的表现出他的在意,譬如有时候看见伯颜康在一旁同苧萝谈笑时,他就觉得十分刺眼,他伯颜康怎么整天腻在她身边做什么,他没事可做?每每这时,拓跋胤寒就会上前去在伯颜康面前拥住苧萝,说:“爱妃在与伯颜公子说些什么,恩?” 也就是此时苧萝觉得拓跋胤寒不对劲,爱妃?这个称呼她鸡皮疙瘩都起来,她不想要这个称呼,这个称呼她曾经听到过拓跋胤寒对柳若盈说过,也许是女人的嫉妒,她只想要独一无二,即便拓跋胤寒没有说清他对她的感情。她会负气的不动声色脱离拓跋胤寒的怀里,她还是不想在别人面前丢了他的面子。 而拓跋胤寒会觉得奇怪,苧萝一下子就生气了,他可是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并没有哪里不对劲的。 有时候就会因为这些事,苧萝独自生了闷气,可是拓跋胤寒又会不像故意讨好地让她开心,这样的进展对于他们一切都很好。 “小姐,小姐······” “怎么了?”看着小欢厥嘴不高兴的样子,苧萝问道。 “小姐怎么还有闲情逸志在画画?柳侧妃都追王爷追到这了!你一点都不着急?”小欢为着苧萝到现在还镇定的在做事在一旁抱怨不已,好不容易王爷和她家小姐刚刚合好,又来了柳侧妃来掺和,王爷到现在都还陪着柳侧妃呢! 小欢说的,不是她不明白,明白了她又能怎样,她知道拓跋胤寒心里有柳若盈的,要不然过去又怎会那般对待颜苧萝?她即使去,难道要她去看他们如何恩爱,又或者是以宰相的肚量去同柳若盈一同陪伺在拓跋胤寒身侧,不仅柳若盈不愿,她更加不愿,她苧萝不是娥皇,柳若盈也更不可能是女英,要效仿娥皇与女英同侍一个丈夫是不可能的,她是个现代人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爱是无私的,却又是自私的。她虽不会像柳若盈那般恶毒,可不确定她自己会不会疼?会坚持不下去,与其去看见令她难过的画面,不如就这样躲起来,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可有些事情你不想听,心里的耳朵又悄悄竖起。 “着急又有何用?”是在回答小欢也在回答她自己。 小欢蠕了蠕唇,想要说什么,又见苧萝其实心情不是很好,就闭了嘴没说。转念一想到,哼,王爷定是喜欢她家小姐的,王爷不顾危险救她家小姐,现在她家小姐貌若天仙又菩萨心肠,狐狸精怎比得上,心里说了一堆诅咒的话,算是发了对柳若盈的怨气。 “王爷请您过去用膳。”春梅进屋里来说道。 “去回王爷,我吃不下就不过去了,他们自个吃。” “小姐不去怎行!给了柳侧妃与王爷单独相处的机会,听说柳侧妃一整天都缠着王爷,难道就这样让王爷给她抢了去?”小欢满不情愿地说道。 注定了的事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她争与不争都没有用,拓跋胤寒的心在谁的身上,不用争都是属于她的,她不知道拓跋胤寒的那颗心到底在哪,她看不清也抓不住。她只能是强忍着,努力集中心思去做其他事情不去想烦扰她的事。 “好了,我还忙着做事,你们下去吧。”苧萝逃避小欢说的这些话,不要变成个怨妇。 小欢还是心疼她家小姐,王爷好不容易对她家小姐好了,半路又杀出了个程咬金,小姐表面像是没事人似的,她心里还是在乎的,小姐总爱把苦往肚里咽。“小姐,我去端些饭菜。” “我没胃口。” “小姐哪能不吃饭,吃饱了饭才好夺回王爷。”小欢像是要做些什么斗争,战斗力十足。 被小欢逗笑着说:“好,你这丫头!” 拓跋胤寒同柳若盈一起用餐,饭菜进嘴如同嚼蜡,想到了苧萝做的饭菜没这般丰盛,那几道简单的菜色却让他觉得温馨,柳若盈虽随圣旨前来陪他,一天被缠着陪在若盈身边他有些厌烦,倒是希望她没来,他一整日没见到苧萝了,怪怪地想像她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刚派人去请她过来用膳,今日若盈将大厨带了过来,连日来他们的膳食都是百姓家的吃食,本想趁今日给她做她喜欢吃的,还特地去让人悄悄问了她平日爱吃的让厨子做了一桌子,她竟敢说没食欲不吃了。 柳若盈坐在一旁看拓跋胤寒走神的样子,心里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一整天陪着她都是这般模样,“王爷,多吃点,妾身可是特意从府里带了厨子过来。” 柳若盈本想说要给他做他素日里爱吃的,可派人去吩咐厨子时才知道拓跋胤寒已经吩咐了厨子做菜。端到桌上一看不是她爱吃的,也不是他爱吃的。她猜是不是另一个人爱吃的。 她夹了一夹菜放入拓跋胤寒碗里,说道:“王爷多吃些,妾身听闻这里的吃食不好,今日一见那些吃食如猪食怎能让王爷吃呢!” 猪食,她怎能如此说,毫无大家闺秀贤良淑德的风范,她终不是命定之人,是错了吗?他总是浮现苧萝为灾民治好病开心的样子,想到此,“给王妃端几样菜过去。”拓跋胤寒指了几样菜吩咐一旁的下人道。 柳若盈这才知道,这桌子的菜是为她做的,王爷为了她花了心思,她感觉到严重的危机,她紧紧撰住筷子,随即又笑着说:“王爷,姐姐怎不来同我们用膳呢?” 拓跋胤寒没回答,只是自顾吃着。 “王爷,让厨子重新做些饭菜给姐姐送去。” “不必了,你自行吃吧。”拓跋胤寒放下碗筷起身出去。 在他离去不久,柳若盈“啪”的一声将碗筷重重摔在桌上,脸上的怒气扭曲了面容,她不会如了她的愿。 “娘娘,您再吃点。” “吃,吃,吃,就知道吃!” “娘娘······”小桃有些恐惧,才好好的,娘娘又怎么在王爷离去后发了如此大的火?急忙跪下说:“娘娘饶了奴婢,奴婢、奴婢······” 又生的毒计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看在跪地上磕头小桃,心里想出了个毒计,把爹爹给她的药瓶从怀中拿了出来,说:“知道怎么办吗?” 小桃清楚她的主子的为人,凑过身去,柳若盈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小桃听着柳若盈的计谋身子战粟,害怕她也会遭殃。 “知道了?” “是,娘娘。”小桃接过柳若盈拿过来的药瓶塞在了袖口中,行礼退了出去,路上还慌张地撞上了春梅。 “伯颜公子,可真是幽默。”苧萝拿着伯颜康送给她的一个小泥塑摆弄,是很夸张的老农夫形象,戴着定露定草帽,手里拿着锄头扛在双肩上,做工精细,涂上的颜色都很匀称。 伯颜康进来屋子里找她时,看她闷闷不乐,就把他自己买的小泥塑从怀里拿出来在她面前故意晃悠几下,滑稽的模样逗笑了苧萝。 苧萝问他是从哪里得来的,伯颜康就是不说,总是用其他话逗苧萝,说是他历经心血才从一个做泥塑老人那得来的,一路上困难重重,苧萝差点就怀疑伯颜康要说成神话了。此刻苧萝的阴霾被伯颜康驱赶走了不少。 伯颜康见苧萝笑颜舒展,他也高兴,他不想看到她不开心,所以故意逗她,同她聊许多搞笑的事,把他曾经听过的趣事说给苧萝听。 他和苧萝在谈谈笑笑,这是拓跋胤寒跟着送菜的下人到这儿看见的情景,妒意丛生,她说什么没胃口,分明就是借口,亏他还担心她不用膳身体吃不消,在泸州这吃不好,她一个女子跟着他受累,想着让厨子做些好吃给她,她竟是找了个借口为了陪伯颜康。 “伯颜公子与本王的王妃相谈甚欢呀!” 满满的醋味,苧萝没听出来,伯颜康可是听了出来,“听说寒王的宠妃来了,寒王不在那陪着佳人,倒是来了这里。” 拓跋胤寒知道他是故意的,他的宠妃,佳人,这是她的王妃,他为何不能来。 苧萝听旁人说出拓跋胤寒在乎的人与自己知道的不同,至少她还是有能坚持,自我安慰。由旁人嘴里说出来是难受的,连别人都看的出她却看不出,是自欺欺人吗? 伯颜康看出苧萝的变化,拓跋胤寒却不喜欢他像苍蝇一样粘着苧萝,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伯颜公子是羡慕本王的齐人之福?” “寒王说笑了,我若是有如王妃这样的妻子便已心满意足了。” 伯颜康的意思在拓跋胤寒看来很明显,我对你的王妃有兴趣。一个男人很难忍受令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表示对他的妻子有爱慕之意,何况是拓跋胤寒这般高傲的男人呢。 “哦?”拓跋胤寒像是宣示主权般将苧萝锁在怀里,“难不成伯颜公子还不是忌妒?”他不用羡慕两字,换成忌妒,他要刺激伯颜康。 拓跋胤寒的动作不仅令苧萝觉得突兀,也令伯颜康嫉妒他可以正大光明地与苧萝在一起,伯颜康不禁失笑:“那我告辞了,不打扰王爷与王妃了。” 争吵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待伯颜康走后,苧萝和拓跋胤寒谁都没先开口说话,只有下人在布菜。 “王爷,王妃,奴婢告退。” 拓跋胤寒挥了挥手,苧萝自己在摆弄着手里的泥塑,突然手里一空,泥塑被砸碎。苧萝不可置信看着拓跋胤寒,他为什么砸她的东西?她也生气了,“你做什么?” 拓跋胤寒看得出苧萝是喜欢那个泥塑的,她就喜欢别的男人送的东西,“你就那么喜欢?” “是!” “那我就更要毁了,你不去用膳就是为了陪伯颜康?你不是说爱我,怎么又和别的男子???????还是说你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拓跋胤寒的话无不刺痛苧萝的心,在他眼中她就是这样的人。她不想在呆下去,她怕不出半刻她会哭出来,这会更让他觉得她在假装,咬唇忍住眶里打转的泪水转过身要出去。 “你去哪?”拓跋胤寒抓住苧萝不让她离去,迫使她转过脸,却见她一脸泪水,拓跋胤寒忘了生气忙为她诗去泪水。 苧萝看着拓跋胤寒温柔的动作,眼睛中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了下来。拓跋胤寒再不能说出讽刺苧萝的话来,只是说:“你喜欢小泥人,下次我送你就是。” 他是故意砸碎伯颜康给她的小泥人的,他看着她对泥人爱不释手就,就十分特别地讨厌,对,就是讨厌。 苧萝闪着泪光的眼像说话似的在问,“真的吗?” “别这样看着本王,本王说送就送。” 苧萝想象拓跋胤寒去买泥人的情景,一个外表高大冷峻的人去街边买一个小孩子家家喜欢的玩具,怎么想怎么好笑,本是哭红眯小的眼慢慢弯起,这让拓跋胤寒猜不透怎么一回事,她一下子哭,一下子笑。 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些稀奇古怪的事了,在同她一起的日子里,她有时候像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回时不时在他面前出丑,然后又让他偶尔陪她一块出丑,闹了不少笑话,但仅此于在他的面前。这是苧萝为了逗他开心,他面对她的突来的顽皮,常是板起脸孔,她会在他耳边说,“笑一笑十年少,老板着黑脸,美女都绕道了。”他想苧萝毫无逻辑的话觉得好笑,她的担心是没必要的,即便他板起脸,还是会有美人投怀送抱。想来,以前不是真实的她,现在才是真正的她。现在她在他面前展示的是她的真性情,那从前她不惜利用太后下旨命他娶她,真的是因为她爱他,所以不顾一切要嫁给他到底是真是假。 “先去用膳。” 苧萝随拓跋胤寒坐下,拓跋胤寒盛了饭给苧萝,“多吃些,这是让厨子特意做的。”苧萝看拓跋胤寒只盛了一碗饭,问道:“你不吃吗?” “刚用过了。”苧萝知道他陪柳若盈用过晚饭了,她是介意的,介意他陪了柳若盈一天,苧萝和拓跋胤寒又相对沉默着。 “参见王爷,姐姐,原来王爷是来姐姐这儿。” 和平相处?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赶了许久的路,一路奔波你不去休息,怎到这儿来了?” “??????”小欢一脸无可奈何的站在苧萝他们面前,她不知该如何说她拦不住柳若盈。 “你先下去。” 小欢接到苧萝的吩咐,为难退了下去,她怕小姐又被欺负,不知道柳侧妃又会使什么计策害她家小姐,无论如何该是让小姐注意些。 “妾身是想着,今日到了这儿让王爷陪了妾身一天,反倒忘了姐姐,这不赶紧过来先见见姐姐,顺道请姐姐原谅妹妹现在才来看望姐姐。” 在苧萝看来,柳若盈不是来看她,是想炫耀,所有的好感都在这副身体脑海里残存的记忆消失殆尽,“妹妹?我只有小欢和春梅两个妹妹,柳侧妃这个妹妹本妃从未听说。” “王爷!”柳若盈向拓跋胤寒嗔道。 拓跋胤寒皱了皱眉,他是想苧萝和柳若盈和睦相处,可苧萝不愿,对若盈有敌意。“你怎么这么刻薄。” “王爷若是觉得我说话刻薄,你们慢走不送。” 这时柳若盈又火上浇油带哭腔说道:“王爷,是不是我惹姐姐生气了?姐姐还是不要因为我与王爷置气了。” 所有的大度被柳若盈表现出来,而苧萝就显得小家子气。“本妃说过,柳侧妃还是称本妃王妃,毕竟我们关系没那么好。” 柳若盈哭着抱住拓跋胤寒,而拓跋胤寒也安慰她说:“好了,好了。” 对着苧萝时脸色带着些许怒气,“给若盈道歉!” “道歉?我为何要道歉?” “若盈好心看望你,你却让她受委屈了。” “我让她受委屈?我不过说了实话,她不是我妹妹,她为什么叫我姐姐?” “你简直不可理喻!难道你就??????” 苧萝看着相拥的两人,觉得自己就是个恶人,是多于的,笑着说:“既然我不可理喻,王爷还是早些带柳侧妃离开,省得柳侧妃在我受了委屈,王爷心疼。” “王爷??????” “我们走。” 拓跋胤寒拥着柳若盈出了屋子,苧萝也不知道火气怎么一下子上升,说话是不是直白伤人。她自己走到饭桌前,端起碗吃着,“啪嗒”、“啪嗒”,入口的白干饭是咸涩的。 进屋的春梅看见这样的苧萝,赶紧阻止道:“小姐,别吃了。” 春梅夺过苧萝手中的碗筷,“小姐,别怪奴婢多嘴,小姐该是要容下柳侧妃,即便小姐不喜欢她顺着王爷也要容下她,这样才能获得王爷的心,让王爷以你的喜恶为喜恶,奴婢看得出王爷是喜欢小姐的,今日王爷特意吩咐厨子做了满桌子小姐爱吃的,小姐若是使性子,王爷自会偏向柳侧妃,小姐只有抓住王爷任他人怎样,王爷始终是站在小姐这一边,到时便不必担心。” 春梅的一番话让苧萝觉得就像她要进行一场女人之间的角逐,她从来都不想陷入一场斗争中,特别是女人与女人之间,而且春梅一个小丫鬟怎么知道这样的道理,若是没有一番经历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春梅为何能说出这番话?” 离开泸州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春梅的一番话让苧萝觉得就像她要进行一场女人之间的角逐,她从来都不想陷入一场斗争中,特别是女人与女人之间,而且春梅一个小丫鬟怎么知道这样的道理,若是没有一番经历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春梅为何能说出这番话?” “奴婢自小就被卖入达官贵人家里,自是这些东西见得多了,心里也明白。奴婢也看得出小姐是在乎王爷的,只是嘴上不说,可我们旁人看得清楚。” 见苧萝对她放下戒心,接着说道:“小姐还是多要注意柳侧妃,奴婢也曾听小欢说过,柳侧妃陷害过小姐,所以这次柳侧妃跟过来不知怀的是何心思?” “恩,你先下去。” 夜晚格外的寂静,苧萝让她们都退下去,一个人在窗口站着,寒风呼呼吹打着脸庞,有些刺骨,有些透心冷。 身上突然被披上了一件披风,暖暖的温度,熟悉的味道,扭头看了给她披上披风的人,随后想把披风脱下,肩膀上的手被一双温厚的大手按住,“别脱,小心着凉。” 他怎么又关心起她来了,今日不是被她气得生气的拥着柳若盈走了吗?不是还要陪在她身边安慰她吗?怎么又来了她这里? “王爷怎不陪在佳人身边?我不是不可理喻?不是刻薄?” 拓跋胤寒从背后抱住苧萝,苧萝不住的挣扎,“别动!” “王爷自可去抱柳侧妃!不必来这儿受我的气!” “你就不能柔顺些?” “王爷若是想要柔顺的人,我想王爷可以去柳侧妃那儿,我想她是很乐意。” “让本王靠靠,明日我们就要启程赶往独阴山了,??????” 苧萝看得出拓跋胤寒的困倦,他一直都在为泸州的后续灾情忙碌,没再挣扎。 感觉到苧萝的顺从,拓跋胤寒的头靠在苧萝肩上,他不明白在一旁悄悄看着她的他为何会出来,他今日也不知为何生不起气来,他只知道她今日定是很生气,他看见站在窗口许久的她,被冻得满脸通红的她,心里是心疼的,不自觉的走到了她身边,本来想走的,可是却又不自觉留了下来,她总能让他有安心的感觉。 苧萝还是不忍心,“进屋吧,你早些歇息,明日还要赶路。” 屋内的灯被拓跋胤寒弹指一灭顿时变暗了,可是他们彼此能见到他们如明珠般明亮的双眼,夜里拓跋胤寒还是将苧萝抱在怀里,也许贪婪这怀抱的温暖,亦或是贪婪这个怀抱的温柔,他们就如相爱的夫妻一般相互依偎。 屋外的寒风吹不进屋里更吹不进他们的那一方,屋外那愤恨的刀刃也被他们暖暖的围城挡在外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破坏他们此刻相拥的温暖。 第二日,苧萝他们刚出李彦的府邸,府外就聚集着许多的百姓,百姓们是听说寒王爷和王妃要离开泸州,特地来送行的。 “请寒王爷、寒王妃多留些日子,让我们能报答王爷和王妃。”一下子百姓们都跪下了,对于泸州的百姓来说拓跋胤寒和苧萝是在世的活菩萨,他们救了泸州的所有人的性命,为他们做了如此多的事。 挽留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苧萝看着这么多人跪着,心里有些受了太大的礼遇,不太自在,希望身旁的人快起来,就听见李彦说:“乡亲们,都快起来,王爷和王妃还有要事不能停留,所以不要让王爷和王妃难为。” 这样,所有人仍是不肯起来,这些时日的相处,对拓跋胤寒他们像是再生父母般崇敬,想要他们留下来,见百姓们执意不肯起来,苧萝便开口说道:“乡亲们起来吧!别折煞了我们,我与王爷着实有要事,不能停留,若是以后有机会还会到此来看望乡亲们。” 李彦对苧萝很佩服,她是如此一个如此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敢冲在最前边为灾民们治病,为救灾出谋划策??????,正是因为王爷身边这样的一个女子,他才会把地图交出来给寒王爷,这样的女子才能母仪天下。 乡亲们终于在劝说之下起来了,可掩不住他们的挽留之情,在苧萝他们马车身后大声送别:“王爷、王妃多保重!??????” 马车内很沉闷,只有拓跋胤寒、柳若盈,苧萝三人,苧萝见着柳若盈在她是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闭眼不说话,任由她要怎样。 “王爷,我们此行要去哪?” “独阴山。” “独阴山,我听说那里很美,王爷可要带妾身去瞧瞧。” “李成,停车。”苧萝真的不想同他们呆在一块,她想避开。 “你要做什么?” 马车被赶停了,苧萝掀开帘子走出去,“我想去同春梅她们一辆马车。” 拓跋胤寒刚要说话,听见伯颜康骑着马追过来说:“王妃怎要下马车?” “恩,伯颜公子怎也往这个方向?” “在下要往独阴山,不知能不能同王爷同行?” “本王能阻止伯颜公子?”一句话便说明拓跋胤寒是知道伯颜康是要去独阴山的,他们的目的是一样,只不过谁能得手就不好说,他也不顾忌,他不做没把握的事,想必他们就快帮他拿到了他想要的,只要他对苧萝好,多简单的事情。但他未曾察觉他是如此的理所当然的那般自然。 “在下便当王爷同意了。” 在一旁的夜鹰不明白他主子的为何要与他们同行,他隐约猜到与寒王妃有多多少少关系,主子的事他不敢逾越。 看见伯颜康和夜鹰停在拓跋胤寒乘坐的马车旁,凌风、凌影、飘絮蝶衣四人骑马围在了一起,等待拓跋胤寒施令。 “王妃可要骑马?”他是在邀请苧萝骑马,他们赤炎国的男子不是那么拘谨,是要做什么便顺着自己的意。 苧萝觉得骑马挺新奇,她想尝试一下,“我想试一下。” 伯颜康伸出手要接过苧萝,苧萝以为是让她单独骑一匹马,可是伯颜康是打算共骑一骑,苧萝在犹豫该怎样。 拓跋胤寒自是看出伯颜康的用意,凌风、凌影他们也不用说,这赤炎国的王子也太嚣张了,居然在他们主子面前毫不遮掩。 “凌风!” 阴谋渐现(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是,主子。”凌风跃下马,将缰绳递给拓跋胤寒,拓跋胤寒一把抱住苧萝落座在马背上,打了几下缰绳,“启程。” 拓跋胤寒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同人的不同表情,走在前边的他们自然没有注意到,最可怕的便是那充满嫉恨的目光,幸灾乐祸,柳若盈的放下帘子,嘴角含着冷笑,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毒发身亡了,你还怎样霸占王爷?愣了一下他们又继续上路。 行至独阴山下的小城下,拓跋胤寒他们留下来寻了家客栈住下。 当日夜里苧萝见着了颜崇和颜朔风,原来爹爹他们没死,是拓跋胤寒救了他们,一晚上颜崇问她,拓跋胤寒对她是否好,她的回答让他们很安心,而她却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什么样的协议。出乎意料的是,颜崇告诉她,她的娘亲还活着,是当今太后,他们为报太后当年的救命之恩,为实现一个承诺——辅佐拓跋胤寒登上帝位,在太后被杀后让苧萝的母亲易容成为太后,好实现他们的计划,不曾想他们的女儿也会卷入这场争斗之中。不过一切都快要柳暗花明了,误会也会解除,他们一家人也快要团聚在一起了,颜崇也将这一切统统都告诉了苧萝,苧萝喜极而泣,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很高兴,她来到这异世,她早已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 “你与你二哥先在这聊聊,为父先去找找王爷。”他是该将找到的玉玺交出来了。 “爹爹先去忙,我与哥哥在这儿等爹爹。”苧萝点点头让颜崇放心的去忙事。 “参见王爷。” 颜崇正打算跪下行礼,被拓跋胤寒一把扶住。“岳父大人不必拘礼。” “臣已经完成答应王爷的事,还请王爷遵守承诺,别辜负了小女。” 拓跋胤寒来回抚摸着冰寒的玉玺,“岳父大人放心,本王绝不会食言。” 颜崇不是不放心,而是想再确认,确认他的女儿能得到幸福,因为他们,萝儿受了许多苦,终究是他对不起萝儿。“臣自是相信王爷,想必等煦阳将证据送过来就会证明臣的清白,到时一切就会大白,希望届时王爷解开心结好好对待萝儿,她本不该卷入这件事中。” “本王自会查明一切。” 颜崇从胸前掏出拓跋胤寒从李彦那得来的地图交给拓跋胤寒,“这张地图王爷千万要保管好,这张地图的宝藏可以组织一支军队一统天下,只是这样天下百姓又要遭受战争流离之苦,在去寻玉玺途中,日翼国的人屡屡派人来抢夺,亏得有朔风和梅花谷的人帮忙才有幸免于被他们夺去地图,桀王爷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王爷行事还是要小心。” 有些事情颜崇还是瞒着拓跋胤寒的,他没有告诉梅花谷谷主就是颜朔风,当然颜崇也不知道清风楼的楼主便是拓跋胤寒。他们在屋里闲聊了一会儿,到最后颜崇仍是嘱咐拓跋胤寒要小心。 阴谋 渐现(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本王自会小心,劳岳父关心。” “那臣告退。” “王爷,王妃晕倒了!” “什么!萝儿晕倒了?”颜崇焦急冲了出去,刚才见萝儿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会这样? 拓跋胤寒心里一惊,她怎么会突然晕倒是不是有什么事,跟着去了苧萝的屋子。 “朔风,萝儿怎样?” “孩儿诊不出是何病。” “她怎样了?” 颜朔风摇摇头,“王爷去请白神医来看看,兴许能诊断出来。” 白神医,拓跋胤寒知道是无痕,只要无痕能救治就行,算算时间无痕该快要到达这与他们汇合了,在泸州救灾时,他就飞鸽传书将苧萝写的药方一一传给他,让他看看这些方子是否可行,而无痕给他的回复就是暂且一试,这一试有了奇效,无痕也夸赞苧萝,无痕不曾夸过人,却破天荒夸了苧萝,也告知他,他也快要赶来。 “无痕?” “我说谁在念叨我,原来是你们呀!” “废话少说,给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说寒王爷,求人能这样蛮横?” “不要耍嘴皮,快些看。”颜朔风被白无痕弄得也着急了,出声吼道。 “好啦,你们出去,我来看。”他就是故意赶他们出去,就是要他们着急,他就是在使坏心眼。 在一行人被白无痕弄出去后,坐在床边替苧萝诊脉,眉头皱得打绞,谁人这么狠毒?竟然下了如此狠毒的毒,假生药又名噬心药,这药无味连银针都无法试出毒性,中毒者不会立马有何反应,而是在一段时间后才会出现,毒药渗入血液就会一点点的将心脉硬化成石,然后血液不能流通堵塞七孔流血而亡,而刚开始的征兆便是无故晕倒,只要出现这种症状就会预示着在七天之内必须有解药,在这七天之内每日都会出现心绞痛,其他和寻常人一模一样,只是中毒的迹象是越来越深,而这种药是曾经闻名天下的毒医临死前制作出来的,解药却是失传了,而他在这七天是否能制出解药的可能性是很小的,他现在只能控制住每日的绞痛,可是最麻烦的事?????? 在白无痕给苧萝施了几针后,苧萝轻哼了一声缓缓醒了过来,看见无痕站在一旁,问道:“无痕公子怎么会在这儿?我这是怎么了?” “你昏倒了?” “我昏倒了?”苧萝揉揉头,想起刚刚她还在与二哥在聊天,可是后来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我为什么会昏倒?” “你有喜了。”白无痕还是把她中毒的事对她隐瞒了,告诉她这件事也是非常棘手的事情,孩子的事也许??????,说了出来,他又后悔了,又说道:“可是孩子胎位不稳,也许保不住。” 她怀孕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是震惊还是太过喜悦了,经过上一次后,这一次的阴差阳错颜苧萝又有了身孕,颜苧萝沉浸在幸福中,爱怜地抚摸着腹中的胎儿,孩子使她几乎绝望的心灵再次燃起了希望之火,这一次谁都不准夺走他,想象着他的性别、长相,出生后嘹亮的啼哭声,以及以后充满稚气的一举一动,短短的小胳膊小腿在走着东倒西歪的学步,想想满是幸福,她不知道还能坚持,不过她想有他与她的孩子,她还是能一人的。 阴谋渐现(3)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白无痕对苧萝说:“你先休息,我出去给他们说你醒过来了。” 苧萝笑着点点头,白无痕打开门,“萝儿怎样了,她为何会突然昏倒?” “她有喜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了,阿寒,到你房里去我有话对你说。” 颜朔风没有过多怀疑无痕说的话,只是刚才他把出的脉象是有身孕,可不会无故的昏倒,不过经神医都这样说了,他就不会怀疑有何病症了。颜崇听到自己女儿有喜了,所谓母凭子贵,有了孩子作保障,想必寒王会对苧萝更好,这样他也会安心了。拓跋胤寒让颜崇他们先进了去看苧萝,他刚也迫不急待的想进去,无痕既然会让他进他房里说事,定是有不方便要紧的事要说,扭头退出来。 “爹爹,二哥。萝儿好好躺着,有了身子的人还这么不懂事。” 苧萝瞧了他们身后一眼,又笑笑说:“爹爹,萝儿哪有这般金贵,又不是瓷瓶那般易碎,我还能蹦蹦跳跳呢。” “谁说萝儿不金贵,萝儿可宝贵得紧。萝儿是不是没看见王爷有些失落了?” “才不是。二哥也会打趣萝儿了,下次抓着哥哥的把柄,看我不狠狠奚落哥哥一番。”此刻,颜朔风脑子里冒出那张势在必得调皮的笑脸浑身打了个颤,又无奈的笑着甩了甩头,他怎么又会想到拓跋飞雪那个女人。 “王爷他与无痕神医有事相商,过会他就会过来。” “无痕,刚才是不是有何话不方便当着他们的面说?” “她怀孕了。” 拓跋胤寒没有接话,无痕的这话他刚说过,他在意的是他接下来的话,因为那才是重点。 “她被人下了噬心药,昏倒只是前兆,在七日之内若是找不到解药就会一尸两命,这七日内也不知孩子保不保得住,孩子会让她的身体负荷不了,七日她会日日饱受噬心之痛。” “你不能解?” 无痕摇摇头表示他无能为力,他着实没把握,所以不敢轻易说出。 “你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想她死,我要你救她,无论如何都要救她!”拓跋胤寒沉沉的声调充满着急和肯定。 “目前,我只能抑制住她所受的疼痛,不过,我曾听说,世间还有一颗解药是同毒药在一起,只要找出下毒之人,便可找到解药。” “你可明说。”拓跋胤寒知道无痕定是知道点什么。 “这下毒之人与柳明脱不了关系。”他看着拓跋胤寒不说话,以为是他所顾虑的事是他担心的事,毕竟柳明是柳若盈的父亲,他到底还是因着小时候的情份宠着柳若盈,还是其他?他就怕他因此而蒙住了自己的心。他话说到这份上是很明显的,他怀疑毒是柳若盈所下,他在朝中调查出了,五皇子他们早以有所动作,想必那十万大军秘密潜来独阴山这一带,用意以召然若揭,他们是不准备给拓跋胤寒留活路,是要将他置之死地,夺得玉玺等上王位。 阴谋渐现(4)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皇宫里皇上早以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如今,是不行了,宫里的禁军多被五皇子控制着,行势严峻,他此时来与他汇合就是希望他赶紧入都城主持局面。现朝中大臣可能要分分倒戈五皇子一派,柳明这老狐狸可是尖诈的紧,让她女儿赶到拓跋胤寒身边,说是为了照顾他,与其说是试探,他是想让阿寒给他女儿后位,自己也能平步青云,若是没有阿寒的许诺,在京都变可立马倒戈五皇子一派,柳明打如意算盘可谓老谋深算。对于阿寒对柳若盈的感情他看不清到底是念旧抑或其它,但阿寒对苧萝的感情他可是瞧得清楚,只是阿寒自己是否清楚,希望不要后悔才是。 “你是在怀疑是柳若盈。” “狐狸尾巴终会露出来,阿寒不会等太久的,到时??????”到时他会怎样处理,无痕真的不知道他的抉择是什么。 “无痕还不清楚我?” 无痕转过头不回应,就是太清楚太了解阿寒所以担心他,情字最伤人。 拓跋胤寒他自己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可是事情终究有意外,那个意外就是心底里最在意的,明白及时的人便不会后悔若是来不及明白的人是要经历撕心裂肺的疼痛。人常常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所想的,因为种种的矛盾不愿承认心里最真实的的情感,回不去的时候就会按住胸口承受彻心的疼痛。 “京都里的形势如今十分严峻,??????”无痕将京都里探听到的局势一一道来。 拓跋胤寒想到如今这番局势紧张,他们该是加快了步伐,他们怕是等不及了吧,所以这般着急的要除掉他,此番是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你怎样了?”拓跋胤寒一与无痕谈完事情便着急过来苧萝这边,看看她怎样了,是不是还好,身子还有哪不舒服,??????。他还不知道他为苧萝担心的有多少事呢。 苧萝刚送走颜朔风和颜崇,其实也不是苧萝送走他们二人,而是他们二人为了不打扰苧萝休息,说是,“萝儿有了身子该好好休息,爹爹和你二哥就不多留了。”他们刚走,拓跋胤寒就来了,她还未想好她该如何去面对他,她不能确定拓跋胤寒的心是怎样的,他是爱着柳若盈的,从一开始她就该知道,一开始他的温柔就是对着柳若盈的不是吗?以前的种种,她还能记着,不明白何时她就泥足深陷了,她的骄傲不允许有第三者存在,她真的做不到如两女同伺一夫,她想她会嫉妒,会愤恨的,会难过,会伤心。 “没什么大碍。” “你??????”此刻,拓跋胤寒也不知该如何说。 “王爷有何事要说?” “没事,只是过来瞧瞧,你早些休息。”拓跋胤寒说完扭头便要走,却被苧萝叫住顿了脚步。 “王爷??????” “何事?” 苧萝摇摇头,她有很多话要说,只是,“王爷慢走。” 挑衅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拓跋胤寒把门给轻轻带上,往里面瞧了一眼后才关上。他刚才是有许多话要说,问她身子可还有不适,要不要他陪着,这似乎太儿女情长了,于是却闭嘴不说。 苧萝失落地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她想难道他一点都不想问她怀孕的事,难道他一点也不关心她有身孕的事,难道她一点都不关心她肚里的孩子和??????她? 苧萝抚上自己的小腹,充满着母性似在安慰地说:“孩子,妈妈会疼你的,要乖乖地。” 昨夜的动静虽不是很大,可伯颜康还是知道了,他无奈的苦笑,是晚了一步?他不甘心。在第二日早饭时,他还是故意碰见了拓跋胤寒他们吃早饭,“寒王可真巧。” “是吗?”他可不认为是碰巧。 “王妃。”他刚刚一见到苧萝,目光就没离开过,只是该有的客套他还是该做的,目前拓跋胤寒所面临的局势不容忽视,他还是有机会的。 “伯颜公子也是要用早饭?不如与我们一块。”苧萝想着这满桌子的早饭,丰盛得很,也不知这客栈从哪弄来这品类繁多的早膳,还这么舍得,只是他们真的吃不了那么多,爹爹和二哥又留书说是有要事要离开,人就拓跋胤寒、柳若盈和白无痕、她他们四人一桌吃,不如多叫一个人帮忙解决省得浪费。 “寒王不介意吧?” 拓跋胤寒抬眼瞥了一下,没有出声。倒是白无痕开口笑笑:“我想他不介意。”他知道这桌子早膳是为苧萝准备的吧,他可从未见过哪个客栈的早膳会弄出鲍鱼燕窝??????等等这些名贵的东西,既然她都邀请了,阿寒也不会说些什么,顶多心里的罐子打翻了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唤人添副碗筷。” 看着苧萝如女主人般吩咐着,柳若盈带着炫耀故意说道:“王爷,这些都是为若盈准备的吧,王爷如此体谅若盈,若盈真的受宠若惊,小桃,给伯颜公子添副碗筷。” “伯颜公子请坐。” 拓跋胤寒没有直接回答柳若盈,在苧萝看来这像是默认,他原来是为了柳若盈才准备了这一大桌子的早膳,果然关心与不关心的人有这么大差别。 “王妃该多吃些,对身体好。”伯颜康夹了一夹菜放入了苧萝的碗里。 苧萝看了碗里的菜,不知该作何反应,伯颜康这样做是不是显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熟稔,不过别人是好意,她也不能责怪什么,“谢谢,伯颜公子不必那么拘礼,叫我苧萝便好。” “苧萝不也是,伯颜公子、伯颜公子的唤着倒是生疏了,不如像上次说的,苧萝唤我敬之。” 别人不知道,而夜鹰是知道的,敬之是王爷的乳名,不是亲近的人,这个名字王爷不允许别人轻易叫的,想必是王爷待寒王爷的这个王妃是特别的,只是王爷的这份心是否能得到回应,他没有见过王爷何时会对一个女子上心,只是能否修成正果,这是北国的寒王妃,会受多少争议。 他爱上了她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伯颜康的动作和他对苧萝说的话,明显对于拓跋胤寒来说是一种赤白白的挑衅,虽说这会引起敌意,可伯颜康不在乎,他会有筹码让拓跋胤寒同他交易,他不是良人,他就会不顾一切争夺。 “呵呵。”苧萝尴尬的笑了笑。 柳若盈是女人,这话中所带意思,她多是能敏锐的感觉到些什么,这伯颜王爷是对颜苧萝喜欢了吧,她早已知道这个所谓的伯颜公子是赤炎国的伯颜王爷,她没有拆穿而已,“伯颜公子与王妃原来是这般亲近。” “像是苧萝这般广阔的人结交、亲近怕是福分才是,只怕人不珍惜,谁人不愿呢,寒王?” 这话让拓跋胤寒不知该如何反驳,手里拿着的勺子被他不自觉捏断成两节沉入汤碗里,“亲近王妃的话怕是本王才有这个福分。”他是在警告伯颜康,这是他的王妃,即便他不珍惜也只有他有权利,也容不得别人肖想。 在拓跋胤寒同柳若盈离开后,白无痕依旧坐在一旁吃着,仿佛事不关己,他一边吃一边看戏,他好久没看阿寒发怒的样子,他就在一旁希望伯颜康触怒阿寒,不过两人没有打起来,略有失望,不过那沉入汤碗里的断勺他是看见了,他就是这般没心没肺看戏,虽说如此,他还是也得警告伯颜康,不是他的千万别贪心去争夺,否则得不偿失付出的代价也许会很凄惨。 “昨夜呀,睡得不安稳,昨夜的梦着实好笑,梦见了一个黑衣人想去夺阿寒佩戴在胸前的玉佩,哪里知道玉佩早是贴在心口上,拽住预备要逃跑时才发现玉佩拽不下来,不仅没偷走玉佩,还被暴打了一顿,当然我是先帮忙揍人的,我这人最爱凑热闹了。” 苧萝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会做这奇怪的梦,好无厘头。” “无厘头?” “好笑啦。” 苧萝没听懂,伯颜康可是明白话中含义,是让他对苧萝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则他是第一个出手对付他的人。“哦?若是我喜欢,便有更好的办法夺得玉佩。” “伯颜公子,还是再三斟酌才是!玉佩可是会选择主人的。” “那便做玉佩所选的主人。” “那可要看看玉佩的注意,不是吗?” 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苧萝一句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到底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她没有感觉到伯颜康的对她的别样感情,她以为是朋友的相知,毕竟他们曾在泸州时相互携手救人,那时的相处他们对彼此都有些了解,他们有时会有共同感兴趣的话题能谈论,能像是相识的朋友般相知,所以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 “你们慢慢用。”苧萝突然没了胃口,开口要离去。 “怎么不多吃点。”伯颜康关心的说道。 “我吃不下了。” “你该是多吃点。”即便他知道那不是他的孩子,他依旧会关心她,他不在乎任何,他只在乎她,只要是她便无所谓,他会爱着她连带与她有关的人和事。 毒发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我也用好了,看不劳伯颜公子费心,苧萝,我陪你出去走走,小心点。”无痕故意在经过伯颜康面前时,炫耀般挨近苧萝。 “??????”伯颜康无视无痕对他表现出的敌意,他知道他是在替拓跋胤寒在提醒他。 “爷?”夜鹰看着一同走出的无痕和苧萝,向着伯颜康询问。 伯颜康回过神来,“走吧。” 他知道夜鹰该是收到了什么重要消息要禀报。 夜里传来了阵阵喊叫声,“啊!啊!??????”疼,疼。苧萝捂着发出阵阵如被密密麻麻针扎噬痛的胸口,浑身冷汗涔涔,汗水湿透了苧萝的白色中衣,整个人像是从河里出来一样。 听见苧萝的叫声,拓跋胤寒率先一步进了房里,去抱住挣扎的苧萝。白无痕跟在其后,看见丫鬟她们要往里走,遂拦住了她们让她们在外等着。 “让开!”伯颜康也听见了苧萝的叫声,想要进去看怎么一回事不料白无痕拦住他还让人守在门外不准人进去,想硬闯进去。 他却说:“你不必进去,里面有阿寒在了。” 这样他们都被挡在房外。拓跋胤寒看着湿透了的苧萝蜷成一团,抓着被褥的手指无血色的发白,凌乱的头发贴在脸上、脖颈上,唇瓣被牙齿咬破陷进肉里,凝固的血混合着新流的血粘在脸上,脸色白得吓人。 拓跋胤寒一手束住苧萝的双手,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腭,防止她紧咬她的唇瓣,抓着的手指甲有些都被划烂。拓跋胤寒紧抱住苧萝,“疼的话就咬我,不要伤到自己。”他让苧萝枕在他的肩上,苧萝一口咬上拓跋胤寒的肩头,她很疼也很安心,因为他在她身边。 “无痕,快帮帮她。” 拓跋胤寒用被子包住了苧萝,“你快说怎么办?” “我要给她施针,只是??????。”只是有些是非礼勿视,他不方便施针,施针会施在胸前及后背这些比较不方便他施针的穴道上。 “我要在这些穴位上施针。” 白无痕比划了一下,这下拓跋胤寒知道无痕在顾及什么了。 “你说,我来施针。”拓跋胤寒武功不在话下,对于穴位他自然是熟悉的。 “好。”白无痕转过身去让拓跋胤寒好解下苧萝的衣带施针。 为了不让苧萝因疼痛难忍而乱动,一掌将她拍昏。虽然拓跋胤寒对敌人从不心慈手软,可当白无痕每说一个穴位要扎,他的手居然会微微发抖,紧张得额头上出了许多汗水,每扎一个穴位他都会看苧萝一眼,每见昏睡的她皱一次眉头,他会小心翼翼的注意尽量控制他施针的力度,不想弄疼苧萝。 即便刚被打昏前,苧萝的手还是拽着拓跋胤寒的衣角,拓跋胤寒不知道她原来竟是这般依赖他,她不似外表那般刚强,她只是个女子,是没有太多安全感的人。人都会有两面的,有一面是对不熟悉的陌生人,有一面是只有是他自己的家人朋友这些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最依赖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对陌生人的那一面永远是最坚强,最彬彬有礼的带着疏离的,而对最亲近的人这一面永远是最真实的,悲伤的,难过的,开心的,脆弱的,烦恼的??????,因为他知道最亲近的人会包容他,会给他最温馨的肩膀依靠。只有面对最亲近的人时,我们才会毫无顾及的笑或者哭,或者撒娇耍无赖,因为他们不会介意。 施完最后一针,拓跋胤寒如释重负,把苧萝额前散乱的发丝捋好又动作轻轻地把被褥给苧萝盖好,他想有些事情他必须弄清楚。 无痕看着拓跋胤寒满是汗水的脸,心下更确定了几分,想必他也摸到了紊乱的脉象,中毒越来越深,每日所受的苦便是无法承受的,只有尽早找到解药才行。 “无痕可还是寻不到办法?” 无痕摇头,除了那个方法已别无他法。 “你现出去吧,我再陪陪她。”苧萝将他的衣角拉住他无法脱身,他也想待在这儿,他就是想陪着苧萝,他记得她刚咬着他时,嘴里呜咽的说,“对不起。”眼睛里透出的依赖和安心是触动着他的,他看她疼他也会感到疼,他想替她来承受,他想替她分担,可是不行,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承受痛苦,第一夜就如此疼痛难忍,接下来她又该如何? 沉睡的苧萝看不见拓跋胤寒此刻爱怜的眼神,可是她感觉得到他的温柔。她就如恋爱的女子一般都希望被所爱的人柔情包围,受到那一份宠溺。她原以为只是梦,她怕是梦,不愿轻易醒来会发现只是梦。醒来发现拓跋胤寒坐在床前像是看着她在出神。 “醒了。” “你一直都坐在这儿。” “是,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苧萝惊奇看着拓跋胤寒,这不是像是他对她的态度,她觉得他的这份温柔不属于她。他能为柳若盈设想许多,见她吃不惯这里的食物为了她准备了那丰盛的早膳,可是却想不出他会为她如此细心。 “好好歇着,有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你要去哪?”看着拓跋胤寒站起来,苧萝以为他要走,出声问道。 “给你倒杯水,先将药给服下。” “我怎么会胸口发疼?是不是有什么病?会不会影响孩子?孩子还好吗?”苧萝将一系列的担忧问了出来。 因为孩子在她心里此刻是十分重要的,在她有些坚持不下的时候送来了这个礼物,她是想要好好珍惜的,或许一部分是因为第一个孩子的原因,想要弥补些什么,因为重要所以担心,这是人之常理。 “没事,好好养着便好。” “真的?” “难不成本王要骗你不成?” 苧萝嘀咕着,“想想也是,他没必要要骗自己。” 拓跋胤寒是骗了她,没说出实话,看得出她在意肚里的孩子,不忍打碎她心里所想。不论是谁若是看见别人眼里充满希冀的双眼,相信都无法说出失去希望的话语来吧,别人不例外,何况是拓跋胤寒呢。 该来的来了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喝完水便睡下,养好身子要紧。” “你能陪着我吗?” “睡吧。”拓跋胤寒接过茶杯放在一旁,近近的靠着床头闭上了眼。他刚替苧萝施针又守着她许久,他真的有些疲倦了,想靠靠。想不到事情来得这般快,是他们真的等不及了么?而明日的事情会更加棘手,就让他先静静的休息一会儿,享受这难得还有的宁静。 闭着眼的拓跋胤寒没了平日里的冷酷,轮廓也变得柔和起来,让苧萝觉得此时的拓跋胤寒距离她不是很远,她触手便可及。嘴角微微扬起来,看着拓跋胤寒慢慢入睡对于她事件幸福的事,或许这件事很小很小,在人眼里是爱得多么卑微,但在苧萝心里却是扩大了的甜蜜,所以很幸福。 “王爷,臣与臣子已经奉命将独阴山城关闭,派人守在城楼上了,只是要调度援兵过来还需些日子,臣并未想到五皇子是打算独孤一掷。”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他的五皇弟不是兔子而是只有野心的狼,这次他失算了,原来他真的已经迫不及待了。 “这次王爷行事还是需要谨慎小心。” “行了,还让得劳烦岳父去城门口监镇。” “臣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还请王爷照顾好萝儿。”说完,颜崇便走了出去。他知道这次的麻烦不是能轻易就能化解的,他现在放不下的就是萝儿和萝儿的娘亲还要朔风,所以希望萝儿有所托付,而寒王就是萝儿最好的托付,所以他才一再提出。 “阿寒,五皇子的十万大军该是在明日午时到达城外五里驻扎,只是这独阴山下的护城河能守几日,若是倒是援军无法按时到达,我们的处境都会十分危险。”白无痕平静的述说着,日翼国同赤炎国的人都参与进来了,若是他们的援军被日翼国或是赤炎国的军队截住,他们便是被围困在这里只能是等死,纵使他们的武功了得,他们要对付的敌人太多,他们多是卑鄙毒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也会被耗尽精力,力竭而亡。 拓跋胤寒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的葱葱绿景,偶尔飞过的飞鸟此刻显得孤寂,他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出现意外,一切都完了,他所有的付出都付之东流,他会失去一切,他不允许这样的失败! “无痕,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无痕自是知道拓跋胤寒说的话,他多年来的隐忍与计划终是要来的,有些事情他根本不想去做,可是他还是无奈的被逼着去做他不曾想去做的事情,他之所以愿意陪在他身边是因为他们本是同类人,只是他远远的逃离了,逃离那他不愿被束缚的地方,而阿寒背负了许多,他靠着冷酷掩藏他的孤寂,他幸运没有被这一切改变,当初他要是背负和阿寒的一样,他也会如阿寒一样,他想帮阿寒,他对阿寒是心心相惜的。 “是来了。” 激战开始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王爷,今日妾身吩咐厨子做了一桌酒菜想与王爷一同用膳。”柳若盈对着拓跋胤寒说道。 “哦?若盈竟这般有心了。” “若盈心中只有王爷,自然对王爷都是十分用心的,难道王爷还怀疑若盈的真心吗?” “难得若盈有心,本王怎会怀疑若盈呢?” “王爷先坐下用膳,姐姐毒发了,王爷昨日陪着姐姐该是累着了。”柳若盈听说昨夜拓跋胤寒陪了苧萝一夜,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她知道是毒发了,以前她没有死是她造化大,这次看她还怎样能活下来,她所中之毒只有一颗解药,解药在她手里,若她没有拿出来,她必死无疑,现在她该表示的大度还是要的。 毒发,知道苧萝中毒的没几人,而她居然也知道了,这样不是很明显吗?拓跋胤寒停了下来,说道:“毒发?若盈怎么知道,恩?” “妾身猜的??????,王爷多吃点。”边说着话边替拓跋胤寒夹菜掩盖她暴露出的恐慌。 “若盈也该多吃点。” “王爷,妾身的爹爹来信说是最近朝中局势动荡不安,希望王爷能早些回朝主持局面。” “柳丞相是希望本王回朝?” “爹爹当然希望王爷早些回朝,好主持朝政。” “若盈何时学会关心朝政了?” “我??????,妾身只是关心王爷,王爷喝杯酒暖暖身子。”看不出拓跋胤寒的表情有何情绪,越是如此柳若盈越是不敢再继续说,她一向摸不准他的心思,为拓跋胤寒斟上一杯酒。 “本王不希望被人欺骗,想必若盈也知道欺骗本王人的下场。”拓跋胤寒拿着酒杯饮下杯中的酒。 听似没有语调的话就如同警告般敲进柳若盈的心中,她还是怕被发现她所做的事,有些害怕回道:“若盈知道,若盈心里一直只有王爷,若盈想知道若是以后若盈想要的东西王爷是否会给若盈?” “若盈想要什么?” “若盈想以后能齐肩站在王爷身旁。” “若盈可是要后位?若盈有何能坐上后位的能力?”既然柳若盈说出了想与他齐肩相站这样明白的话,那他又何必去绕弯子,看她大方敢不敢承认,试探出他们是否有何异心? “如今朝中有几派人,妾身的爹爹定是能助王爷成伟业!” “本王若是不允诺呢?若盈又当是如何?” “朝中若是爹爹倒戈,王爷的势力必是削弱不少,王爷定是能权衡利弊的。” “若盈这是在逼本王?” “若盈不敢,只是若盈若没了王爷日后的宠爱守着后位更切实,天下女子要做到尊贵的地位便是坐上后位,那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位置。” “若是本王不封后位给你又当如何?” “那王爷可爱若盈?” 拓跋胤寒没有回答,柳若盈又接着说:“在王爷宏图霸业中是没有若盈半分,若盈还期待什么呢?” “不怕本王杀了你?” “若是如此,王爷不要怪若盈无情!” 自欺欺人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柳若盈合手拍掌“啪、啪”两声,顿时,从屋内冲进许多黑衣人,拿着刀向着拓跋胤寒。 “若盈这是自寻死路,原本打算既往不咎,可??????” “哈哈,王爷想必早已知道颜苧萝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吧,解药只有我有,若是王爷答应我的要求便可救她又可得到王爷的天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若盈是势在必得?” “王爷只要你考虑考虑我的条件,我还是想留在王爷身边的。王爷一直不是都宠爱这若盈的吗?”她还是抱着希望希望拓跋胤寒愿意给她承诺后位。 “动手。”柳若盈还没说完黑衣便吩咐动手。 “找死!”拓跋胤寒与黑衣人们打了起来。 黑衣人们刀刀都是向着拓跋胤寒致命之处。柳若胤看着黑衣人的狠辣,她有些后悔和后怕,她不该与他们合作的,原本她只是想要拓跋胤寒的一句允诺而已,她不想伤害拓跋胤寒。 “住手,快给我住手!否则我定让你们的主子饶不了你们。” 柳若盈不知在这些黑衣人心里的嗤笑,居然想让他们停下来,简直愚蠢之极,他们本就是奉命要杀死拓跋胤寒,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个女人的话而放弃,这女子真的无头脑而言。 柳若盈惊恐看着这一幕,她不想这样的。心里对着拓跋胤寒还是不忍的,这毕竟是她爱的人,有些东西必须选择,她清楚的知道拓跋胤寒宠她、怜她,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爱她,她知道从前、从前他都不爱她,是她靠欺骗得来的宠溺,夺来的宠溺,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逗留过,他即便是失忆了最后心还是会回到她的身上,从前她总爱跟在他们身后,她想要同拓跋胤寒一块玩,可是那冷漠的表情里是不屑与讨厌,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是颜苧萝总会出来说:“纯哥哥,她一个人玩多可怜呀,我们让她和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而此时拓跋胤寒总会卸下冷漠,宠溺的摸摸颜苧萝的头,说:“好。” 颜苧萝便会笑着过来拉住她,“走,我们一块玩。” 那时看着笑靥如花的颜苧萝她就讨厌,她在笑话或是在炫耀幸福?她讨厌她,嫉恨她,她会让她失去这一切,可是一直她无论如何都插不进他们中间,是因为拓跋胤寒一直都将她保护的太好,她嫉妒那张笑颜,她一直在努力想要获得拓跋胤寒的青睐,可是他的眼里丝毫不会有她的丁点位置,又一次她陷害颜苧萝,只有颜苧萝那个笨女人相信她的话,而,她以为她没有任何机会接近拓跋胤寒,可是她还是等来了她梦寐以求的机会,拓跋胤寒的母妃被杀,他又失了忆,一切都像是命运,他问自己是她吧?她原是不敢承认,可看着那深邃的双眼,和他俊逸的面容,想到颜苧萝的欢乐,她就嫉妒,想来是老天也在帮她,她说了谎,她骗了他,而她也获得了他宠溺,只是终究缺少了一些东西。 卷入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是,主子。”凌风跃下马,将缰绳递给拓跋胤寒,拓跋胤寒一把抱住苧萝落座在马背上,打了几下缰绳,“启程。” 拓跋胤寒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同人的不同表情,走在前边的他们自然没有注意到,最可怕的便是那充满嫉恨的目光,幸灾乐祸,柳若盈的放下帘子,嘴角含着冷笑,想必过不了多久,你就要毒发身亡了,你还怎样霸占王爷?愣了一下他们又继续上路。 行至独阴山下的小城下,拓跋胤寒他们留下来寻了家客栈住下。 当日夜里苧萝见着了颜崇和颜朔风,原来爹爹他们没死,是拓跋胤寒救了他们,一晚上颜崇问她,拓跋胤寒对她是否好,她的回答让他们很安心,而她却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什么样的协议。出乎意料的是,颜崇告诉她,她的娘亲还活着,是当今太后,他们为报太后当年的救命之恩,为实现一个承诺——辅佐拓跋胤寒登上帝位,在太后被杀后让苧萝的母亲易容成为太后,好实现他们的计划,不曾想他们的女儿也会卷入这场争斗之中。不过一切都快要柳暗花明了,误会也会解除,他们一家人也快要团聚在一起了,颜崇也将这一切统统都告诉了苧萝,苧萝喜极而泣,听到这样的消息她很高兴,她来到这异世,她早已将他们当做自己的亲人。 “你与你二哥先在这聊聊,为父先去找找王爷。”他是该将找到的玉玺交出来了。 “爹爹先去忙,我与哥哥在这儿等爹爹。”苧萝点点头让颜崇放心的去忙事。 “参见王爷。” 颜崇正打算跪下行礼,被拓跋胤寒一把扶住。“岳父大人不必拘礼。” “臣已经完成答应王爷的事,还请王爷遵守承诺,别辜负了小女。” 拓跋胤寒来回抚摸着冰寒的玉玺,“岳父大人放心,本王绝不会食言。” 颜崇不是不放心,而是想再确认,确认他的女儿能得到幸福,因为他们,萝儿受了许多苦,终究是他对不起萝儿。“臣自是相信王爷,想必等煦阳将证据送过来就会证明臣的清白,到时一切就会大白,希望届时王爷解开心结好好对待萝儿,她本不该卷入这件事中。” “本王自会查明一切。” 颜崇从胸前掏出拓跋胤寒从李彦那得来的地图交给拓跋胤寒,“这张地图王爷千万要保管好,这张地图的宝藏可以组织一支军队一统天下,只是这样天下百姓又要遭受战争流离之苦,在去寻玉玺途中,日翼国的人屡屡派人来抢夺,亏得有朔风和梅花谷的人帮忙才有幸免于被他们夺去地图,桀王爷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打算,王爷行事还是要小心。” 有些事情颜崇还是瞒着拓跋胤寒的,他没有告诉梅花谷谷主就是颜朔风,当然颜崇也不知道清风楼的楼主便是拓跋胤寒。他们在屋里闲聊了一会儿,到最后颜崇仍是嘱咐拓跋胤寒要小心。 渐进(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柳若盈合手拍掌“啪、啪”两声,顿时,从屋内冲进许多黑衣人,拿着刀向着拓跋胤寒。 “若盈这是自寻死路,原本打算既往不咎,可??????” “哈哈,王爷想必早已知道颜苧萝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吧,解药只有我有,若是王爷答应我的要求便可救她又可得到王爷的天下,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若盈是势在必得?” “王爷只要你考虑考虑我的条件,我还是想留在王爷身边的。王爷一直不是都宠爱这若盈的吗?”她还是抱着希望希望拓跋胤寒愿意给她承诺后位。 “动手。”柳若盈还没说完黑衣便吩咐动手。 “找死!”拓跋胤寒与黑衣人们打了起来。 黑衣人们刀刀都是向着拓跋胤寒致命之处。柳若胤看着黑衣人的狠辣,她有些后悔和后怕,她不该与他们合作的,原本她只是想要拓跋胤寒的一句允诺而已,她不想伤害拓跋胤寒。 “住手,快给我住手!否则我定让你们的主子饶不了你们。” 柳若盈不知在这些黑衣人心里的嗤笑,居然想让他们停下来,简直愚蠢之极,他们本就是奉命要杀死拓跋胤寒,怎么可能会因为她一个女人的话而放弃,这女子真的无头脑而言。 柳若盈惊恐看着这一幕,她不想这样的。心里对着拓跋胤寒还是不忍的,这毕竟是她爱的人,有些东西必须选择,她清楚的知道拓跋胤寒宠她、怜她,他所做的这一切都不是爱她,她知道从前、从前他都不爱她,是她靠欺骗得来的宠溺,夺来的宠溺,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逗留过,他即便是失忆了最后心还是会回到她的身上,从前她总爱跟在他们身后,她想要同拓跋胤寒一块玩,可是那冷漠的表情里是不屑与讨厌,她知道他不喜欢她,可是颜苧萝总会出来说:“纯哥哥,她一个人玩多可怜呀,我们让她和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而此时拓跋胤寒总会卸下冷漠,宠溺的摸摸颜苧萝的头,说:“好。” 颜苧萝便会笑着过来拉住她,“走,我们一块玩。” 那时看着笑靥如花的颜苧萝她就讨厌,她在笑话或是在炫耀幸福?她讨厌她,嫉恨她,她会让她失去这一切,可是一直她无论如何都插不进他们中间,是因为拓跋胤寒一直都将她保护的太好,她嫉妒那张笑颜,她一直在努力想要获得拓跋胤寒的青睐,可是他的眼里丝毫不会有她的丁点位置,又一次她陷害颜苧萝,只有颜苧萝那个笨女人相信她的话,而,她以为她没有任何机会接近拓跋胤寒,可是她还是等来了她梦寐以求的机会,拓跋胤寒的母妃被杀,他又失了忆,一切都像是命运,他问自己是她吧?她原是不敢承认,可看着那深邃的双眼,和他俊逸的面容,想到颜苧萝的欢乐,她就嫉妒,想来是老天也在帮她,她说了谎,她骗了他,而她也获得了他宠溺,只是终究缺少了一些东西。 这一切只是她窃夺而来,不是她的还是不是她的,为什么她要嫁给拓跋胤寒,要不是她,寒王妃的位置是她的,拓跋胤寒也不会不喜欢她的,都怪她,要不她也不会轻信了拓跋胤桀,现在拓跋胤寒也不会陷入危险中。柳若盈将一切通通都推给了苧萝,不仅没醒悟还在心里生出了另一个毒计。 世间真的是每一种人都有,做错了,不反思是不是自己错了,而是明明就是自己的错还要找牵强的理由推脱,把责任都怪在别人身上,丝毫没有一点愧疚,而是理所当然,变本加利。 拓跋胤寒手捏着刺向他的黑衣人的手,一掌挥向黑衣人时,耳边响起了两声,“小心!”他身后有另一个黑衣人挥刀斩向他,过来找拓跋胤寒的苧萝看见这惊险的一幕尖叫了起来,同样看见的柳若盈也惊得叫了。 苧萝突然的闯入,分散了精力,刚被他擒住的黑衣人扭转了手腕,刀峰直指拓跋胤寒,险些就刺中他的胸口,拓跋胤寒也侧身踢倒了身后的黑衣人,手臂不可避免的被划了一个长口子,又接着一掌打退了了划伤他的黑衣人,黑衣人吐了血后给其他黑衣人使了眼色,接到示意,其他黑衣人反而攻向了苧萝和柳若盈,他们知道敌不过拓跋胤寒,手中只有有了与他抗衡的筹码才可能擒住他,否则他们不仅伤不了拓跋胤寒,反而是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他们自然知道拓跋胤寒对这两个女子的不同,即使对他们没什么不同,但是只能赌一把,否则无法全身而退。 拓跋胤寒不能顾及两人,只能选一个,他第一反应是朝着苧萝的方向,苧萝看见黑衣人向着她攻来要捉她,她立马就跑,可没跑几步黑衣人要追上她,在她以为会被捉住时,苧萝被人揽腰飞起来,一看是拓跋胤寒救了她,她心里暖暖的。 反观柳若盈,看黑衣人要捉她慌不择路的要逃,嘴里还说着:“大胆!你们不怕杀头吗?我爹爹不会放过你们的!” 但她还是被抓住了。这时,凌影,凌风,飘絮,青衣,夜鹰和伯颜康他们也纷纷赶了过来。他们来的如此晚自是被人支走了这当然是在柳若盈与拓跋胤桀合谋的算计里,假装泄露给他们说是已经有大批人马潜到独阴山城里,要血洗城楼的消息,为了以防万一凌风青衣被派去察看,他们在那儿虽然是遇到几个黑衣人潜到城楼,他们开始争斗,一番下来,他们并不恋战,只是在拖延时间,一开始他们并未想到原因,等双方打斗了一会儿凌影才说:“糟了!我们可能中计了,王爷他们在客栈里。”黑衣人目的不是血洗城楼打开城门放大军进来,真正的目的是想缠住他们而已,王爷他们孤身几人留在那,不是他怀疑王爷的武功,王爷还要保护两个女子,终然武功高强,也会寡不敌众,加上会有内鬼从中作梗,这一来王爷他们的处境就非常危险。 渐进(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他们匆匆赶回来,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他们只是想使了个调虎离山之计,好趁机对付王爷,幸好回来得及时,看他们这番激烈的斗争,想必他们也没占多少便宜,只是拓跋胤寒要护着王妃她们有些吃力。 “王爷!”凌风、凌影、飘絮、青衣说完都集体像黑衣人攻去。 “留活口!” 拓跋胤寒看了怀里的苧萝一眼,把苧萝交给了在一旁的伯颜康,交代了一声又加入打斗中,“护着她。” 伯颜康把苧萝护在身旁,可是还是有几个黑衣人仍旧不死心,想要捉住苧萝,一起围住了伯颜康他们。 伯颜康见势,说了一声,“夜鹰!” 夜鹰自然知道伯颜康的意思,他是在吩咐他要保护好这位寒王妃,他对这位寒王妃说不上讨厌,甚至可以说是心中有些佩服,因为在泸州时所经历的那些事,他对于这个寒王妃有些不了解,一个这样的女子是时间少有的,不要看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女子,内心却是容天下之广,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坚韧,假若可以他也希望她能是主子的女人能协助主子夺得天下,只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早已是北国王爷的王妃,他不希望他的主子感情用事,毁了主子的大业。但是他不敢有丝毫怠慢,主子吩咐的了,决不能让她有闪失。 夜鹰挨近苧萝右边与伯颜康一左一右护住苧萝,伯颜康与苧萝对视了一眼,是在告诉苧萝让她尽量躲在他们身后,他们会保护好她的。 苧萝点了点头回应伯颜康,她会好好躲在他们身后,不会让他们分心。 其实此时在苧萝心里她比较在意的是拓跋胤寒怎样了,他受的伤严不严重?她在担心拓跋胤寒的安危,当她望向他时,看见拓跋胤寒正往柳若盈被抓的黑衣人那冲去,他着急的样子看在苧萝眼里,苧萝想着,他原来是如此的在意柳若盈,不顾身上的伤还是要不顾一切去救她,她终是抵不过柳若盈在他心中的份量,她不记得拓跋胤寒第一的反应是救她,随后才匆匆过去救柳若盈,她以为是他的愧疚,她傻傻以为是因为我会先救别人,再救自己重要的人,若是救不了就一块死,她以为拓跋胤寒这般无能力打过黑衣人而选择了这种方式。 也许女子天生敏感,感情的事都是一概的细腻,对于一件事情都会有许多的看法,也不知道这种细腻到底是好是坏,太过于细腻就会注重很细小的事情,有时候会因为这些细小的东西而耿耿于怀,原本并非如此,却被看得很重,或许会因为这样而妄下了判断,伤人伤己。 苧萝的视线一直都在关注着拓跋胤寒,心里的紧张都是因为拓跋胤寒的一举一动,看见拓跋胤寒轻易就化解了黑衣人的进攻,心里才会稍稍平复,只在关心拓跋胤寒的苧萝忘了她自己也身处困境,她还在伯颜康与夜鹰的保护中。 没注意到她自己的脚步有些脱离了伯颜康他们的保护,伯颜康也看得出他身后的苧萝跟不上他们的步子,伯颜康伸出一只手紧紧拉住苧萝的手腕,一脚踢开了想要趁着刚才的间隙要抓苧萝的黑衣人,扭头对苧萝说:“跟着我们!” 苧萝看到被踢开的黑衣人才发觉她的分神险些给伯颜康他们造成麻烦,歉意的说:“对不起。” 伯颜康看见苧萝像个认错的小孩低下头,神情里还带着些失意,不忍说重话,他知道她的眼神一直盯着拓跋胤寒的,他嫉妒,他生气,可他没立场生气,只是说:“好了,不会有事的。” 拓跋胤寒飞身过去眼见就要抓到了柳若盈的衣裳,可是从空中跳下的人阻止了拓跋胤寒的动作迫使他不得不收回了手。 “终于肯露面了?” 拓跋胤桀和楚翼出现在拓跋胤寒他们面前,他们此次露面就说明了他们已经打算要进行最后的计划了。拓跋胤桀笑道:“二皇兄,我们露面与否,你不是早知道吗?” “放了她,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啧啧,即便她如此欺瞒皇兄,皇兄还要这般待她,皇兄果然痴情。” “与你无关,你只需交出她即可?” “王爷救我,救我??????”柳若盈哭着向拓跋胤寒求救,她此刻害怕了,他们不会顾及她了。 “若是二皇兄交出玉玺和地图,??????”拓跋胤桀没有将话说完,只是停顿在那,后面的话对于拓跋胤寒来说自然是不言而喻。 “五皇弟何时会痴人说梦了?” “皇兄不愿交出玉玺和地图吗?那就??????”拓跋胤桀让黑衣人带着柳若盈先走。 “寒王爷果然是冷血。”楚翼在一旁说着。 “楚王爷自顾不暇,不回国收拾残局,怕是无力回天了。” 楚翼被拓跋胤寒的话一噎,嘴里只愤怒的说:“你!??????” 他的确是无力回天了,可是他必须再赌一把,他不想输,他哪里知道那时算计楚旭阳时,本以为可以将他置之死地,可是却被他逃脱而且回到了日翼国,他一回国就立刻采取了措施,不仅处处为难他,而且还重新上书修改一系列政策,还暗中将朝中他的那一派人降的降职、罢免他们官职的不占少数,这一下子,朝中他的人都没剩下了,他们双方的势力就迅速逆转,朝中的大臣大部分都是支持楚旭阳那一派的,而少数的老顽固自是奸诈狡猾不肯表明他们要归属哪一派,而是坐观虎斗,看最终哪一派的人胜就支持哪一派,楚旭阳回国后依仗父王的宠爱将他狠狠的打压,在朝中失去军权的他变得毫无地位,他不甘心,他要胜过他!所以必须要尽快找到传说中的宝藏。 “想必如此如花美眷定是要好好享用,我会让人好好照顾皇兄的侧妃娘娘!”拓跋胤桀在威胁着拓跋胤寒,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他的皇兄对柳若盈是照顾有佳,舍不得她受委屈,这其中缘由他是知道,只是他更想知道他对颜苧萝又是如何,他喜欢上颜苧萝这样女人了。 柳若盈听着拓跋胤桀的话浑身打了个冷战,她不要被他们糟蹋,若是落入他们的手里她会生不如死,绝不会有活路,他们的狠辣她是见识过的,她不要,不要。她还对拓跋胤寒存着很大的希望,她想他一定会救她的,期盼看着她。 她哪里想到拓跋胤寒的一句话,让她害怕,意识到拓跋胤寒的冷酷,“你以为她这般算计本王,本王还会为了她而交出玉玺和地图吗?简直是笑话,她随你们处置!” 拓跋胤寒对于很多事情早已渐渐明了,他的毒好了是因为野外的那一夜,每逢三月之期他便会出现噬心之痛,谁也不会认得之苦,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他就会到那时会往城郊去,可是那一夜像是梦一般,有个女子在他身下嘤嘤哭泣,他不知道是谁,他清晰的只记得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凭着本能以为是梦,第二日醒来他奇怪他怎会面具脱落一旁连衣衫凌乱的躺在野地里,身边还有女子的衣衫,他的镶龙黑玉银色匕首不知所踪,摘下的面具和丢失的镶龙黑玉银色匕首告诉他,昨夜不是梦而是真的,只是他要去哪里寻找昨夜的姑娘,他不是个多情的人,也不是有情的人,只是心里就想找到昨夜的那个女人,但是像是世间没有这样的人存在一样,清风楼派去寻找的人都说找不到。 找了一段日子,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又因为颜苧萝的事耽搁了,也没再找下去,可是他还是想等事情平复时,他再去寻找。 到了他看到从颜苧萝包袱掉出的月牙玉佩,问她,她怎会有这块玉佩,以为她会慌慌张张的解释这块玉佩的来源来掩饰她的心虚,他认为这原本就不是她的玉佩,所以会认为她心虚。 可颜苧萝却是平静的说:“这原本就是我的。” 他本想在继续追问,她怎么说这是她的,这明明就是小时候送给若盈的定情信物,他只是将这个月牙玉佩送给他心爱的女子,可是颜苧萝居然说这原本就是他的。当时他脑子里十分混乱,脑子里会出现一些画面,好熟悉的画面,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当时不愿相信一直以来会弄错,所以不愿意去追问,但心里还是有着疑问的。 直到后来要往独阴山一路经历的事情,他相信她不是说谎,他相信月牙玉佩是她的,只是又为何变成她的,这一点他还是不愿承认,他怕是一直以来的错误伤害原来就是自己一直想要保护和在乎的人,这叫他怎么能接受? 这被他隐隐压在心里,他就这样理所认为他自己的想法,不去想这么多,他的心里也不会如此的纠结。 直到前几日,太后派沈齐送来那把他贴身丢了的镶龙黑玉银色匕首,他不明白太后为何会突然将他丢失的祥龙匕首给他送过来,一开始他是以为这是太后给他的警示,是在示意他,她知道他在知道他在找那夜的女人,会有以此来要求些什么。 后来他才发现他错了,错得有些离谱,太后并不是以此来要挟他要做些什么,而是让沈齐告诉他,那夜在郊外的女子是颜苧萝,那夜颜苧萝被拓跋胤桀派的人抓住,正往城外逃去,可是不料半路遇见了发病的他,而他身上被下的毒是因为颜苧萝才解的,那夜颜苧萝是多么恨极了她,恨他夺去了他的清白,在他身边捡到的祥龙匕首原本是要杀了他的,可是当时被沈齐悄悄拦住,被石子打中的后就哭着跑了,掉落的匕首就被沈齐拿走交给了太后。 拓跋胤寒知道了事情的原本,他一直都错了,太后派人将匕首还回来是为了告诉他,那夜替他解毒的女子是颜苧萝,他长久以来所中噬心毒只有颜苧萝才能解,而她脸上的黑色印记并非天生而是被人下毒所致,只有解毒后才恢复了原貌。他们俩就是彼此的解药,所以一直困扰他的毒才会突然解的一干二净。 他知道的那一刻,觉得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他做了多少伤害她的事,在后来与她相处的日子,他对她的看法改观了不少只是因为有先入为主的印象,所以他还是有些保留,这下子,他对她的伤害如此之多,她那个肚里死去的孩子是他亲手打掉的,当时的他这样对她是不是真的很残忍,怪不得她会骂他连畜生都不如,他骂自己的孩子是孽种,还亲自一脚让他自己的孩子化为一滩血水,想到那时她气急的话,她想必也是恨极了他,才不愿说出那夜发生的事,可能她说来他也不会相信,他无法了解当时她是怎样的心情,一开始那夜的事恨不得要杀了他,后来他又亲自让孩子化为一滩血水,那时她是多么的绝望无助。后来他去问过无痕,无痕告诉他当时苧萝知道她怀孕时表情并非是喜悦的,而是震惊与难过,颜苧萝祈求无痕不要告诉他或许是因为不想留下这个肚里的孩子,只不过后来她为何又会想留下,他不知道也无法理解。 那时无痕看见浑身是血的苧萝,无痕就告诉他,一个女子想要为一个人生下孩子是因为爱他才如此决定,这是用她的命去搏,让他不要后悔才是。而那时被气昏头的他怎还会听得进去任何解释,他愤怒那个夺去颜苧萝清白的男子,他接受不了他的女人不贞的事,他不想苧萝生下别人的孩子,即使要生下孩子也只能是他与她的,不能是别人的,那时的他还未注意到他的占有欲是如此的强烈。 因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做了那样一件可恶的事,他不愿承认的事是因为他认为的事一直都是错的,但他何其有幸,苧萝还会喜欢他,会在陪在他身边帮他,一起帮助泸州的灾民们,还在他身边默默的照顾他,为他奋不顾身??????,那时他才知道她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女子,能有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愿意陪在他身边他是多么的幸运。 在他身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还会依然愿意爱他,她曾经说过他的冷漠只是为了掩盖他内心深处的寂寞,因为没人了解他所以很寂寞,所以常常都是一副冷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其实他的心不是冷酷的,而是很重感情的,他不说出来并不代表他不在意,是因为习惯了去默默保护他所想要保护的人,他其实很孤单,他也需要别人的关心,也需要人去爱,因为太过于孤单,他忘了如何去表达他该如何去关心他在乎的人,在他认为重要的人。 对于她说的,他只是认为她想要窥探他的心,现在他明白,颜苧萝是在关心他,在乎他。他知道这样的事实后,他不敢说出来,他怕自己因为所做的一切会这样而功亏一篑,他会保护她的,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柳若盈竟是这般狠毒的人,他知道苧萝怀孕是因为她派人悄悄透露消息给他,他没有仔细去分析是怎么一回事,脑子里都是颜苧萝隐瞒他怀孕的事,是她心虚的表现。这一切都给她造成了无可挽回的遗憾,若是那时孩子还在该多好,这是他心中这几天隐隐的愧疚。 他本来不予追究柳若盈,现在柳若盈居然变本加厉,他只是利用她来牵制刘明,想不到刘明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人,想要趁机威胁他得到他想要的位置还要给他的女儿要来皇后之位,他的胃口果然不小。今日过来他就是想让柳若盈拿出解药,给她最后的机会,他不想苧萝在受罪下去,拖下去对她和她肚里的孩子都不好,这一次他看得出她将肚子里的孩子看得很重,孩子对于她来说她不会轻易放弃,只是无痕说,若是第四日找不解药服下,她肚里的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第七日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她的。 要劝着柳若盈早些醒悟,不要再执迷不悟,她却还是一意孤行在酒里下了药还勾结了拓跋胤桀他们要对付他,对于这样的人他又何必心慈手软的人 ,他不是个心善的人,他只要拿到他要的东西,而他要稳住柳若盈的情绪。 见拓跋胤寒说出对她这样残酷的话来,她面目变得狰狞起来,“王爷果真不在意我,若是我死了,想必也会有人给我陪葬,毕竟世间只有我有解药。” “快将解药给我!” “我不会这样傻的,哈哈??????”柳若盈的笑声一直回荡在黑色的夜幕里。 黑衣人已经将柳若盈带走了,而拓跋胤桀和楚翼在缠住拓跋胤寒,笑着说道:“想不到皇兄竟然这般冷血无情?” “废话少说,若是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休怪我不顾念手足之情。” 拓跋胤桀又讥笑着说:“手足之情?本王眼里可没有手足之情!” 对于他的话,拓跋胤寒心里划过一丝伤痕,他真的不愿意拓跋胤桀会变得这样无情,他们本是同根又何必这样相互争斗,他野心太大,为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适合坐上皇位。 渐进(3)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奉劝五皇弟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本王还多些皇兄的提醒,本王又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原来寒王妃中毒了,我想我们还会一笔交易要做的。” “站住!”看着拓跋胤桀和楚翼将柳若盈带走,拓跋胤寒大声说道,他刚想运气去追才发现刚刚他已经被刀刺伤时刀上抹有毒,因为太着急苧萝的安危没注意到他自己中了毒,这时毒是发作了他才会感觉到全身无力、眼前是一片漆黑,脑子里有些昏昏欲坠。 轰的一声,拓跋胤寒倒在了地上,青衣、飘絮他们大惊,“王爷!” 苧萝也注意到了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倒下,苧萝从伯颜康他们中间冲了出去,“拓跋胤寒!” 挤在凌风、凌影他们中间,声音有些哽咽,“拓跋胤寒,你怎么了?快醒醒!” “王妃,请王妃冷静、冷静,我们先要替王爷看看。” 苧萝这才意识到她该冷静下来,先让他们瞧瞧拓跋胤寒怎么样了,她退至一边让他们给拓跋胤寒诊断,她静静看着他们为拓跋胤寒看伤。 “飘絮把元气丹给我。”说着凌风在拓跋胤寒点了他的几个穴道。 飘絮拿出小瓷瓶递给凌风,凌风打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了一粒元气丹给拓跋胤寒服下。“拓跋胤寒怎么样了?还有没有事?” “王妃放心,服下了元气丹,王爷睡一觉就会好的。” “是吗?那就好。” “凌影,我们先将王爷扶进房里躺下。” 苧萝跟着凌影他们身后送拓跋胤寒进房,忽略了还在一旁的伯颜康和夜鹰,当他们离开,夜鹰说:“王爷?” “按计划行事。”伯颜康他要按计划行事,他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虽然他不是个小人,不会做出任何诡计,这一次他还是破例了,是不是诡计他都不知道,这算是诡计吗? 夜鹰他早已打探到拓跋胤桀他们在此处的一处隐蔽藏身之处,只是伯颜康没有让他采取任何行动,这次伯颜康让他按计划行事,他希望不是他所猜测的事,他不想他的主子被任何事羁绊住。 苧萝跟着进了房里,她的眼神一直都跟着拓跋胤寒,凌影他们将拓跋胤寒放在床上后,苧萝走过去为拓跋胤寒盖上了被子,对飘絮、青衣他们四人说道:“你们下去休息,我来照顾王爷。” “可是??????”青衣不情愿地说道。 青衣还没说完就被飘絮打断,“那我们告退。” 又对飘絮说:“走了,飘絮。” 飘絮还不肯离去就被青衣拽着出了房间,凌风、凌影对苧萝说:“劳烦王妃照顾王爷了,我们在外守着,若是有事,王妃可叫我们。” “没事,你们出去吧。” 被拽出房间的青衣生气地对飘絮说:“你做什么将我拽出来?要出来也是她出来,若不是她王爷武功高强怎么会受伤?她就是个扫把星,王爷几次都是因为她而受伤,他只会给王爷惹来祸事!” 不轻易生气的飘絮,此次对青衣的这些话着实生气,她训斥的说道:“闭嘴!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本分,他是主子的王妃,主子在乎她容不得他人去置喙,不要生出不该有的来!” 被飘絮这样一教训,青衣知道她自己说的过了头,主子的事容不得他们去置喙,更何况她还生出不该有的感情来,她其实只是出于女子的嫉妒而已,她不得不承认颜苧萝是个能站在主子身旁的女子,她温柔、善良、大度??????,不仅仅性情温和而且人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天下或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主子的身旁,她还是风风火火的性格顾及不了分寸。想到这些,她才意识到她自己失态,“我知道了。” “青衣,不是要责骂你,只是我们与主子身份不同,虽说主子待凌风、凌影我们四人是极好的,就是因为如此我们必须尽忠职守,不要生出妄念,你的心思逃不过我的眼睛,你若是继续这样下去难保哪一日会做出伤害主子的事来!” “不会!我绝不会做出伤害主子的事!”青衣否认飘絮说的话,她从没想过会做出背叛主子的事,当年如果没有主子的收留,她早已饿死街头,主子待她恩重如山,她发过誓,她永远忠于主子。只是呆在主子这般如神祗的男子,很少有女子不会动心,她不是仙人不可能没有七情六欲,她只是个女子,遇见主子这样优秀的男子难保她不动心,是,她真的爱上了这样的男子,她只是不敢说出来,她一直都知道主子的王爷府里有许多女人,她也曾羡慕那些女人可以光明正大陪在主子的身旁,能有主子的温柔,她也讨厌那些女人,她们获得主子的宠爱,可她看不出王爷是爱他们的,只是做戏而已,她们不能引起主子任何的情绪变化,而唯一的一个女子能引起主子情绪变化波动的就只有她以为是主子仇人的女儿,她虽然不在主子身边可是她依旧想方法从凌影他们口中知道主子的生活消息,她想知道主子好不好,就如此而已。 “那就好,你的心思我能看出来,以后主子也会看出来,你这样只会给主子带来困扰,主子不是你我能妄想的。” “我会的,谢谢你,飘絮。”青衣很感谢飘絮一直都在提醒她,让她不会犯下错误。 “好了,我们还得好还守着,以防有人又会趁机潜进来。” “我家小姐呢?我家小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快让我们过去。”她很担心她家小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偏偏又被拦着,口气很不好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她,昨夜她们也听见了她家小姐的叫声,只是都被拦在了屋外,后来王爷还是一直呆在房间里,她们也没有进去看她家小姐如何,今日看见她家小姐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哪里都是好的,可是心里还是觉得奇怪,问她家小姐,小姐又偏说没事,她们也就将信将疑没追问下去。 可今天夜里,她与春梅一直在后院洗衣,没发现有人潜进客栈抓人,当她们洗衣洗的差不多时,春梅说是有些不对劲,她听见一些打斗声,等她们跑过来看,就才发现她家小姐的房里空无一人,跑过来要看小姐是不是在王爷那里时,看见柳侧妃的房里一片狼藉,她就担心她家小姐有事,王爷的心在哪她都知道,只怕小姐被丢下不管。 “王妃在里面照顾王爷,你们不能进去打扰。” “王爷受伤了?柳侧妃呢?” “这不是你该问的。” “小欢、春梅你们下去休息吧,王妃在王爷屋里,不必担心。” 既然飘絮对她们这样说了,她们便不好在说些什么,“那请你们照顾好我家小姐。”说完就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苧萝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拓跋胤寒,对他说:“你喜欢我吗?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一点点呢?原来以为我该恨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但我却爱上了你,我怕这是不是一场境中花水中月。我真的爱上你了,要怎么办?看见你对柳若盈的好,我真的难过伤心了。” 昏睡的拓跋胤寒没能回答她的话,他皱着的眉头似在说着他的梦中他遇到了他无法解决的事,即使在梦中,他也隐隐约约听到了苧萝说的话,只是他醒不来。 梦中他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天地间,他看到了他的母妃笑着对他说着,“纯儿、纯儿。”他想要走过去,他的母妃又渐渐离他远去,身影飘渺然后慢慢地不见,又出现他曾遇见的人就如走马观花的放映一遍,在最后他看见的是与苧萝相处的日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难过悲伤都出现在他面前,她向他走来,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笑吟吟的对他说:“纯哥哥。” 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是她突然一瞬间变得忧伤起来,脸上含着泪水慢慢地离他越来越远。他想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远去,他朝着她追去,她却是越走越快,他怎么也追不上,着急的喊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苧萝抓住拓跋胤寒挥舞的手,说:“我不离开,我不离开。” 得到苧萝回应的拓跋胤寒变得平静起来。苧萝在想,你到底做了什么梦,梦中可是有她,梦中他是舍不得谁离开? 苧萝缓缓低下身子,将头靠近拓跋胤寒的胸膛,侧脸贴在拓跋胤寒的胸前,她听着他强而有力的跳动,他的温度从她的脸上传到了心里。 她以前常常会被父亲抱在怀里,可是父亲的怀里她感觉到的是慈爱,在拓跋胤寒的怀里她感觉到的是她说不清的,父亲的身上的气息和拓跋胤寒给她的气息是不同的,每每在拓跋胤寒怀里,她的心会扑通扑通跳着,很甜蜜很安静。 她一直告诉她不能贪念这个怀抱,她还是舍不得,舍不得放弃,她想她是爱了吧,她不想爱的那般失去了骄傲,她没想过爱情会是这样令人不可自拔。 爱就爱了,早已没有可能回头,所以她会努力去争取,争取属于她的幸福,只是她不知道幸福会不会从她手中溜过,她抓不到她想要的幸福。 她想她能不能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她只希望岁月静好,一世安稳,也许这个怀抱终不是属于她的。 她的心又开始疼得厉害,一阵阵的绞疼,手指抓着床上的被褥的一角,额上的汗水滴答滴答的流着,她死死忍住,她真的无法忍受着疼痛,她眼角出现的笑意全然是因为睡在床上的拓跋胤寒,她怕吵他,又想看着他,有他在她身边,她很开心也很高兴,即使现在她在忍受着疼痛,她不想惊动任何人,咬住的嘴里发出如小兽哀鸣的呜咽,她想她可以,可以的! 不知道这是多么大的动力,她一个人独自忍受着噬骨的疼痛,她从艰难地移动她去靠近拓跋胤寒,也许只有她能给她勇气,苧萝靠在拓跋胤寒怀里闭上双眼静静地、静静地心口一直发疼的她不知是何时睡着了。 拓跋胤寒看着趴在他身上睡着的苧萝,他想她难道就这样一直守在他身边?身上没有披件外衣,她怎么这么大意。 拓跋胤寒想起身但怕吵醒苧萝,只是这样苧萝又会着凉,拓跋胤寒斜了身子伸手将一旁的外衣拿起来,正准备给苧萝盖上。苧萝被拓跋胤寒轻微的动作弄醒,苧萝看着他手里拿着外衣,说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没事。” 苧萝拿过他手里的外衣说道:“你要起来?怎么不叫醒我来帮你?” 苧萝以为拓跋胤寒拿外衣是想要起床,他的手臂上还有伤,他怎么自己动手呢?就不担心手臂上的伤口会裂开吗? “唔??????”拓跋胤寒只是含糊说了这样一个字,他确实不太擅长说出关心的话来,他不好意思说出来,是因为怕她着凉想为她披上外衣。 “你手臂上有伤,下次要做什么告诉我就好,等伤口又裂开不太好!” “你昨夜为何不上床上躺着?”拓跋胤寒想问她怎么傻傻的就靠着他睡着了,这么冷的天,着凉了就不好了。 “你是伤患,万一碰到你的伤口就不好了。”苧萝其实是想靠着他的胸膛,她终是因为贪恋他的温暖,只是她不愿意说出来了,说出来得不到回应只会徒增伤悲而已,那么她宁愿不问,那么就不用知道他是否能给她所想要的回应,既然早知道她又要去尝试。 “我??????,本王怎么可能这般弱不禁风?” “你不是弱不禁风,可你也不是铜墙铁壁。”苧萝看拓跋胤寒微斜向上的唇角,也开玩笑说道。 “本王身强力壮的。”看苧萝的神情,以为苧萝不相信,又强调说道:“你不信可以试试。” 拓跋胤寒说着又拉着苧萝的手在他胸前捶了几下,苧萝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凝视他的双眼手顿了一下,怕伤到他没敢在随着他挥下去。 这时,拓跋胤寒觉得有点好像不合适,有点太亲密,手倏地松开苧萝的手,为了缓解他的尴尬,说道:“还不相信吗?” “相信了,相信了,小心点总行吧。”苧萝就担心他的伤口裂开,他刚才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就较真了呢?还让她在他身上打了几下。 “昨夜你是不是又觉得疼痛难忍了?无痕回来过吗?”拓跋胤寒记起她昨夜定是又发病了,他昨夜是中毒了昏睡到现在,昨夜她是如何度过了来的,那种撕心的痛他是感受得到的。 “无痕他没回来过,我出现心口疼痛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只是因为心血供应不足,平日里多吃些补品就好。”拓跋胤寒眼神躲开苧萝说道。 心血供应不足?她是为什么出现心血供应不足,难道是??????,苧萝着急地问道:“是因为怀孕吗?” 只要是想到关于她肚里的孩子,她就特别的敏感,她在乎肚里的孩子,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这个孩子她寄托了太多,所以她会敏感,她不愿想起那个孩子,那个被拓跋胤寒化作血水的孩子,想起那个可怜的孩子,她就会觉得愧疚,对那个孩子的愧疚,她就觉得她喜欢拓跋胤寒会是一种错误,一个孩子是被他的父亲亲手杀掉的,多么残忍,她想要理解为何会这样,她却恨不起来,她想他是个缺爱的人,所以很缺乏信任,她记得太后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她想用她的爱去感化拓跋胤寒,去包容拓跋胤寒,毕竟她爱上了他,他是她的劫难。 “没事的,无痕会有办法的。”拓跋胤寒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是吗?”苧萝在问他也是在问自己,她觉得她每夜的疼痛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回事,是不是有什么瞒着她的。 “我让人端些吃的送过来。”苧萝说着向外走去。 没过多久,拓跋胤寒就 见苧萝端着一碗粥过来,苧萝坐在床边,舀了一勺放在嘴边细心地吹了吹,让粥冷下来在喂拓跋胤寒。 “还是我自己来吧。”拓跋胤寒别扭拿过苧萝手里勺子。 “??????”苧萝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又还是没说,只是端着碗好让拓跋胤寒自己能舀到粥。 拓跋胤寒很快就把粥喝了个精光,他其实是不想让苧萝端着累到,想让她早些下去休息,又不想表露出来,“本王想一个人待会,你下去吧。” “你自己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苧萝收拾一下便关上门出去。 在苧萝刚出去,凌风、凌影他们便都进了拓跋胤寒房里,“主子。” “他们有何动作?” “主子,这是他们派人送过来的信。” 拓跋胤寒接过凌风递过来的信,打开看了信里的内容,顿时笑了笑,那封拓跋胤桀送过来的信在他的手里化作了碎片。他料想的果然没错,拓跋胤桀抓走柳若盈只是想要试探她还在他的心里的地位,是要做交换吗? “主子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那纷飞的碎纸片,他们不清楚信中的内容,可凌影他们都知道主子是因为信里的内容震怒了,只想问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清风楼里一切可都打点好了?” “打点好了,一切只等主子吩咐。” “主子,这是无痕神医差人送过来的,只说这只能缓解毒发时的痛苦。” 拓跋胤寒没有拿过来,对飘絮和青衣说:“日后由你们负责王妃的膳食和保护她,把这个加入她的膳食中,切莫让人有所怀疑。” “是。” “是。” 拓跋胤寒还是想不到原来无痕还是没有办法,他该怎么办?他还是必须那样要做。 “就按计划行事。” 他们看得出拓跋胤寒捏捏额头所传递的累意,于是躬了身退下。 “小姐,昨夜你没什么事吧?”苧萝一回到房里就被小欢拉着问着。 “没事。” “小姐没事才好,我听说柳侧妃被叛贼抓走了,??????”春梅无意的说了出口,又觉得不对,没继续说下去。 是呀,昨夜拓跋胤寒没救回柳若盈,虽然昨夜他昏睡了一夜,可是做了噩梦睡得不安稳,今天脸上露出的疲倦她是看得出来的,他是在担心柳若盈的安危吗?他昨夜是梦见柳若盈了吗? “我要躺会儿,不要让人来打扰,到了吃饭时间再叫醒我去给王爷送饭。” “好,那小姐好好休息。” 苧萝一觉睡到了晚上,她醒来时发现房里早已点起了灯,掀开被子她想起她忘了给拓跋胤寒送饭,她们怎么不叫醒她呢?于是对外唤道:“小欢?小欢?春梅?春梅?” 门推开却不是小欢和春梅,而是青衣和飘絮,“王妃可有事?” “小欢她们呢?” “她们在厨房。” “帮我去厨房端些吃的过来,我给你们王爷送去。” “王妃不必忙活,王爷吩咐王妃醒了就待在房里休息,不必到处乱走。” “我要出去看看。” “王妃还是好好待着,等会会有人送吃的过来,王爷交代了王妃不能出房间半步。” “为什么要禁我的足?” 飘絮和青衣没有回答,身后小欢和春梅端着吃的过来,“小姐,先吃些东西。” 小欢和春梅进去后放下吃的陪着苧萝,但苧萝可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像是过了今夜会有什么事发生。 “小姐,今日不知何时伯颜公子和王爷说过话后与他的随从就走了,伯颜公子怎么没来与小姐告别呢?”小欢她个女子看得出,伯颜公子对她小姐不同,有男女之情,只是伯颜公子的不告而别令她觉得奇怪。 “兴许有事呢?”春梅替苧萝回答道,她当然也知道那个伯颜公子对苧萝的喜欢,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的王妃还是不知道伯颜公子对她的感情,她还是希望王妃是与王爷在一块的,她也是个女子,她知道她家王妃喜欢的是谁,她与小欢打趣时,虽然她家王妃害羞不承认。可明日不知她又会如何想呢? 大结局(1)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想想也是,小欢不在说话,许是伯颜公子有急事来不及与小姐告别呢。 “王爷怎么样了?”苧萝还是担心着拓跋胤寒,她虽不知他为何突然不让她出去,只是心里放心不下他。 “王爷还好,只是城外怕是战事又要起了。” “怎么回事?” “如今,五皇子派十万大军围困独阴山城,想要围杀王爷,王爷为这些事焦头烂额,而且柳侧妃又在他们手上,这次肯定很棘手。” 刚想要说些什么,就见飘絮和青衣捧着大红的衣裳进来,“王妃,这是王爷命我们送来的。” 苧萝掀开衣裳看了一下,发现这件大红的衣裳居然是件嫁衣,她很疑惑他让人给她件嫁衣做什么,开口问道:“这是何意?” “王爷让王妃明日穿上。” “穿上它?”苧萝心里越发觉得奇怪,也很不安。 “是。” “我要见你们王爷。” “王爷说过不见王妃。”青衣说着,她原以为苧萝会有什么举动,恰好是苧萝的一声“哦。”让她们放松了警惕。 岂料苧萝从她们中间跑了出去,苧萝直奔拓跋胤寒的房间去,也许就是那么巧合的事情,苧萝在房外听见白无痕说:“阿寒,明日真的要拿她去换柳若盈?” “是,必须要换。” “可是她还怀有身孕?” “无论如何都要救柳若盈,否则??????” 拓跋胤寒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推门而入的苧萝的出现吃了一惊,他不是让飘絮和青衣守着她的吗? 必须那两个肯定的字眼,将苧萝的心碎了一地,要拿她去换柳若盈?他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你真的要那我去换柳若盈?” “是。” 拓跋胤寒竟然这般坦然的对她说,他难道连欺骗都不愿欺骗一下她吗?他不知道她也会伤心吗?“你一定要让我去换柳若盈吗?” 对于苧萝的再一次追问,他发现他没有勇气说下去,因为他感受得到她散发出的哀伤。 “又有没有喜欢过我?”苧萝想问他爱没爱过她,可是她害怕他连喜欢都没有,没有自信去问。 拓跋胤寒身子一震,他没回答苧萝的问题。 苧萝像是乞求地说道:“哪怕一点点?” 拓跋胤寒转过头去,依旧没有回答。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苧萝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离开,一直以来他都没喜欢过她,所以能这么理所当然的用一个他不爱的人去换一个他爱的人,她真的不该放任她的心,一切都晚了,晚了。 “王妃?”飘絮和青衣正好追到拓跋胤寒房外就看见苧萝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 “主子?” 拓跋胤寒挥挥手,让她们去照顾苧萝。 “阿寒?”无痕想问他为何要这样,只是被拓跋胤寒阻断了话。 “无痕先下去吧,明日还要打一场硬仗。”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了。 第二日,苧萝换上了那件嫁衣,精心装扮了她的妆容,原本就倾国绝色的美人,再经一番修饰,更是此女只应天上有地下哪得几回见。 大结局(2)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小姐,王爷来接您了。” 苧萝只是淡淡地说:“走吧。” 小欢和春梅搀扶着苧萝走了出去,她们虽觉得有哪不对劲,不敢开口问,从昨夜回来,苧萝的伤心她们是看在眼里的。 到拓跋胤寒面前时,小欢和春梅停下了脚步,但是苧萝却看也不看拓跋胤寒,径直从他面前走过。 小欢和春梅不知苧萝怎么会对拓跋胤寒如此的不理睬,她们是下人,不敢如此无礼,说道:“王爷?” “走吧。” 当苧萝踏上城楼的那一刻,望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可她还是看见军队前赫赫的几人,拓跋胤桀、楚翼、伯颜康,还有被抓着的柳若盈,苧萝背对着拓跋胤寒说:“你是要我下去换她?” 拓跋胤寒还没开口,就听见城楼下喊了一声,“想不到皇兄的王妃如此大度,愿意用自己来交换,本王迫不及待要交换皇兄的王妃了。” 城楼下的几人各怀心思,城楼上衣袂飘飞的苧萝美得让人停住了呼吸,这样的女子是他们愿意舍弃全部都要得到的,这样的女子就是所谓的红颜祸水吧! “你们是要我下去换她吗?”苧萝对城楼下虎视眈眈的拓跋胤桀他们说道。 “是。” “那好,只要我下来换她,你们就要信守承诺放了她。”苧萝走近城楼护栏旁。 那一刻,大红衣摆随风扬起,发丝缭乱了眼,嘴角一抹凄然的苦笑,笑得妖冶,苧萝却从始至终不曾看拓跋胤寒一眼,直至那一抹红色从墙上坠落。 “不!??????”拓跋胤寒心一窒,跃身想要抓住她,无奈手中空空如也,大笑溢出了声。 可在苧萝耳边什么也没听见,她看着想要抓住她的拓跋胤寒,她想初见时,他眼里满是冷冽,而她已身陷其中却不自知。只说浮屠不三宿桑下,佛陀尚且害怕尘世情缘,何况她本一痴女子而已,如若不曾相遇,便可不相恋,便不会经历那痛苦折磨地炼情之路。 她的心一瓣瓣碎开,随那一身血色嫁衣如破碎的蝴蝶从护城墙上跌落,空中有拓跋胤寒看不见那载满独属苧萝珍藏点滴的泪珠。 苧萝想用她换他与她共袖手天下,因为她真的倦了,累了,爱的那么深刻,不要问她值不值得,只是等的太累想要放了,放了他,也放了她自己。 拓跋胤寒的世界里只有跌落的苧萝,他看得见她嘴型说的,“再见!” 他被凌风凌影拦住,他眼睁睁看着苧萝掉下护城河里。所有目睹看见苧萝跃下城楼的那一幕,心里都被深深震撼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 等拓跋胤寒转过脸来,凌风凌影看见了那个如天的男子居然哭了,他们想不到一直在他们心里冷酷如斯的男子哭了。 拓跋胤寒突然愤恨用暗哑的嗓音说:“一个不留!” 他原本不想这般残忍,他们为何要这样一步步逼他? “主子,兴许王妃还可能活着。”青衣见拓跋胤寒的眼里放出嗜血的冷光,她知道又会血流成河了,全因王妃这个女子,她不想她的主子变得那般冷血无情。 “给我派人下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大结局(3)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终究那一天是要血流成河,注定会成为一场杀戮,独阴城下交横的血河躺满堆积如山的尸体,天阴沉沉的,似马上要雷雨交加,还有一大队人马在顺着护城河在寻找着苧萝,而跳下河里寻找的拓跋胤寒浑身湿透的走在前头坚持的找着。 凌风凌影看着拓跋胤寒不知疲倦的找着,开口劝道:“主子,你先回去换衣裳,我们继续在这找,找到了自会来禀报,您这样下去可吃不消。” 他们怕他的身子会垮下,如今朝中还需要主子去主持,若是主子的身子垮下了,他们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还会有人会觊觎北国,到时又是一场战争。 “继续找!”拓跋胤寒还是坚持要自己找下去,他不相信她会死,她一定还活着,他要找到她。 天也越来越黑,天空也开始下起豆大的雨点,他不愿回去,他想赶快找到苧萝,越晚找到生还的机率就会很小,所以要尽快找到她。 他们一直找到深夜,一遍又一遍的找着,丝毫没有找到一点踪迹,凌风和凌影一直跟在拓跋胤寒身后,就怕他倒下,虽然拓跋胤寒的武功不弱,可是昨夜中毒受伤,今日又淋了一夜雨,可不知道这样他们的主子会不会倒下? “王爷回去吧,王妃怕是??????” “闭嘴!她不会死!不会死!” “咚”的一声,拓跋胤寒轰然倒下。 时间一晃就四年,四年的时间也许可以改变一切,也许也不能改变。 梅花谷谷中一年四季如春,两个小小的身影拿着风筝在前边跑着,小男孩跑在最前边说道:“就说你赢不了我的。” 小女孩嘟着嘴撒娇地对在不远处的女子说道:“娘亲,哥哥又欺负我。” 女子微笑着,这笑使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脸上满是为人母的慈爱,“君诺又欺负姝儿了?” 小男孩辩道:“我才没有,是妹妹赢不了我。” “才不是,才不是。” 看着在斗嘴的孩子,苧萝心里很开心,虽然四年前失去了她的爱情,可是她却有了这对可爱的孩子,有他们陪着她,她很幸福,谢谢老天赐给她这两个小宝贝,四年前的那般决绝,她是做好了准备若是不能回到现代,那么一死了之也不必在痛苦了,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活了下来,被她的哥哥带回了梅花谷,见到了她的父亲和娘亲,还有每一年都会到这来看她的颜煦阳,应该说是楚煦阳,日翼国的国主,他不是她的亲哥哥,是颜崇救回来为了躲避追杀隐姓埋名假扮她哥哥,只是这样一个男子却爱上了她,她对他只能是抱歉,不能给予他任何回应,但他依然坚持守护她。她二哥说的对,她还是不能释怀,她该出去散散心,兴许能解开她的心结。 “娘亲,二舅舅说今年花城很热闹,姝儿想出谷去玩。”一看就是他们拿谷外的新鲜玩意来诱惑这个小丫头。 “你二舅舅呢?” 大结局(4)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二舅舅去追二舅妈了,二舅舅真是胆小鬼,居然怕二舅妈。”君诺不屑地说着他对颜朔风的鄙夷 苧萝看着这副自傲的模样像极了那个人,简直如出一辙,“你二舅舅白疼你了,你这样笑话他。” 颜朔风与拓跋胤雪算是两个冤家,起初颜朔风对拓跋胤雪躲避不及,完全不对盘的两人修成了正果走到了一起,如今换颜朔风追着拓跋胤雪到处跑。 “本来就是。” “我去告诉二舅舅去。” “你去说,下次我就不带你玩了。” 玉姝小脑袋想了想,说道:“我不跟二舅舅说了,哥哥还要带着我玩。” 这单纯的玉姝还是被腹黑的哥哥治的服服帖帖,每次只要用这个一说,玉姝就乖乖听君诺的话。 “明日我们便出谷,你们可要听话。” “是的,娘亲,二舅舅还说若是我们出谷,他会在花城与我们汇合。” 这花城果然热闹非凡,才刚到花城城外道路两旁都摆满了许多小摊在卖些小玩意,玉姝和君诺这两个小家伙头一次出谷,像是脱了缰绳的马儿一样到处跑,跟在他们身后的苧萝急着喊:“你们慢些,小心摔倒了。” 两个小家伙终于手拉手停下等着苧萝,苧萝拿这两个小家伙真的没办法,这人来人往的,就怕两个走丢了,又怕两个小家伙摔倒了,跑到前边拉住两个小家伙的手,“拉着娘亲的手,别走丢了。” “是娘亲和妹妹别走丢了,省的我还要去找你们。” 君诺一个小小的人儿说话说得竟然这般老成,苧萝一直都发现君诺这个小家伙人小鬼大,头脑聪明的不得了,说话竟与大人无异,无可奈何的说:“你这小家伙!” “娘亲、娘亲,我想要冰糖葫芦。” 苧萝笑吟吟的回答:“好。” 拉着两个小家伙去小贩面前,“给我挑四串糖葫芦。” “好嘞。” 苧萝接过糖葫芦问道:“多少钱?” “八文钱。” 付了钱,苧萝就拉着玉姝和君诺进城去找颜朔风留给他们的地址。他们找到颜朔风留个他们地址原来是靠岸边地一处民宅,苧萝敲了敲门,里面忽然冒出个中年男子,看了苧萝他们一眼,急忙说:“原是三小姐和小小姐、小少爷,小的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爹爹他们呢?” “老爷和夫人有事出去了,二少爷与二少奶奶在屋里,三小姐随我来。” 苧萝进去宅子里才知道,这虽是处民宅,可里边的面积不是一般的小,她想想也知道,以他们的身份,这就很正常了。 他们才走到大厅外,里面的人就冲出来抱起两个小家伙,“有没有想二舅舅?” “你们想二舅舅还是二舅妈?” 两个小家伙一脸难以抉择的样子,每次他们就要遇上拓跋胤雪和颜朔风杠上,可两个小家伙还是很聪明的说:“二舅舅和二舅妈都想。” “两个小滑头!” “萝儿,快进去坐,站着累,余管家,让人去整理两间房间给三小姐和小少爷他们。” “是。” “二哥,爹爹他们有何事要出去?” “也没什没么重要的事,他们傍晚便会回来。”颜朔风其实没说出实话,他爹爹他们出去,是花城有大人物要来,找爹爹他们有事商讨,他不想牵扯到苧萝的伤心事。 颜朔风没说明白的话,苧萝也知道他是有事瞒着她的,他不说她也不愿意去问,看了一旁的拓跋胤雪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从前她是她的二嫂,现在她是她的二嫂,这关系真的头疼,而她只是称呼拓跋胤雪为胤雪,而她却一直叫她嫂嫂,她知道胤雪是一直希望她是她的嫂嫂,仅是个称呼而已,苧萝也没在意,只是拓跋胤寒这个名字似乎是个禁忌,他们从不会在她的面前提起,只是有时候拓跋胤雪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对着她,可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嫂嫂,我们吃过饭后就带玉姝和君诺去逛花市,今夜花城是一年一度百花大赛。” “好。” 拓跋胤雪说完又去逗弄玉姝和君诺,只是颜朔风和苧萝都无奈的笑了,等会又有人嘟着嘴不服气了,一个大人还被两个小孩耍得团团转。 大结局(5)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夜幕降临,花城到处都是灯火,花城如今都是那般繁华,在那个人的治理下天下都太平了,他果然是个好帝王,在他们来花城的路上都是听见百姓对他的歌颂,想来得了天下和挚爱的人在一起,他是幸福的吧。 苧萝在后边慢慢地走着,不知何时苧萝与颜朔风他们走散了,幸好玉姝和君诺被他二哥抱着,不必担心他们走丢了,苧萝一个人走着,看着路上拿着花灯的男男女女,有情侣、有夫妻的,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挂着笑容的,可是此刻她呢?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惆怅起来,她没能给玉姝和君诺完整的爱,虽然他们俩都很懂事,从不问他们的父亲在哪,为什么不来看他们?但是他们的眼里的失落不会骗她,她看得见他们看见对被父亲抱着骑在脖子上的小孩的羡慕,她总觉得很亏欠他们,只是她真的无能为力。 她想着想着,忽听见空中“嘭”、“嘭”的响,抬起头看那满空的烟花,那是多么绚烂,那美丽的烟色印在苧萝如花的笑颜上,来来往往的人早已注意到苧萝,此时更是傻傻的看着那个在夜空下明媚如水的女子身上。 拓跋胤寒不敢相信他自己的眼睛,他早就看见了苧萝,她比以前更加的美丽,他怕他一眨眼她就会消失,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她,可是看见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看时,他想把她藏起来,他想着也行动着,他跑过去狠狠的拥抱住苧萝,感觉到她是真真实实的,他的心终于感觉是活的了。 被突如其来拥抱住的苧萝看着眼前的人,她不敢相信正在拥抱住她的人会是拓跋胤寒,只是四年而已,他不应该看来是容光焕发吗?为何会是这般沧桑? 拓跋胤寒低下头在苧萝耳边说:“阿萝,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你还活着。” 苧萝看得见拓跋胤寒此刻眼里的泪水,只是她故意去忽略了,刻意说道:“哦?如今我该唤你寒王爷还是皇上?您事务繁忙,怎么会记得我?” “阿萝与我说话不该这般生疏,我们原本不该这样。” “放开我!”苧萝拼命挣扎不想待在拓跋胤寒的怀里,他这是做什么,从前那般对她,如今又想做什么? “不放!不放!不放!” “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的妻子,哪来的这个规矩!” 听了拓跋胤寒的话,苧萝大笑出了泪,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妻子?你何时把我当做你的妻子?你不是该与柳若盈恩爱白头吗?此刻怎么来这里对我说这些话!” 看着激动的苧萝,拓跋胤寒说:“阿萝,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的解释从来都是欺骗!我不听!不听!” 苧萝一把推开没有防备的拓跋胤寒就跑开了,而拓跋胤寒紧紧跟在苧萝身后,直到眼看苧萝进的那间民宅要将门关上时,一把拉住苧萝,“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四年前只是个误会,阿萝,我是爱你的!” “哈哈,爱我只是你开的玩笑罢了,若是爱我,你又怎么会残忍的拿着怀有身孕的我去换柳若盈?早在四年前我与你早已恩断义绝!” “我??????” 大结局(6)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你走!你走!我永远都不想看见你!” 拓跋胤寒见苧萝这般激动,不忍她在伤心,只得转头离开。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苧萝看不见拓跋胤寒眼底的悲伤与绝望,随之听见门轴的“吱吱”,门在她背后关上沉闷的声音,接着她心里便空了,苧萝身子顺着柱子滑下,泪水将她淹没在洪流中,他为什么会这样毫无预警的出现,将她的心再一次搅得一团乱,四年前那般狠心拿她做交换,现在又说爱她,她不懂,真的不懂,他的爱是怎样的,是这般易变的吗? 在她见到他的那一刻,她被击得不知所措,那时她是慌乱的,她不会像四年前那般傻了,傻得以为可以走进他的心。 “三小姐、三小姐,不好了,刚才那个男子吐血倒在了门外。”刚才那一幕,余泰他是看见了的,那个男子和苧萝肯定是关系匪浅,所以他才敢来对苧萝说。 一听,一惊,苧萝起身跑出去一看,果然是拓跋胤寒倒在了屋外,她急忙让余泰去找人帮忙把人抬进去,她对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萝儿,不去看看皇上如何了?” “他与我何干?” 颜朔风也不戳破苧萝的话,如果与她没干系,她为何又会让人把他抬进府里,不如直接让他在府外自生自灭。 “皇上怕是命不久矣,无痕神医说,活不过三日了,你不去看看?也当是送别旧人。” “怎么会没救?无痕公子不是神医吗?” “他了无牵挂,一心想要求死。” “他的柳皇后呢?怎会了无牵挂?” “柳皇后?”颜朔风从没听说过北国有柳皇后,这北国上下都知道寒帝后宫没有一个女子,而后位更是空悬,哪来的什么柳皇后!是他这个妹妹介意了,照这样下去,他想那个威严的寒帝还有得苦吃了,不是他不告诉他这个妹妹实情,只是爹爹和娘亲警告过他,把嘴闭严实了,否则把他给扔去荒岛漂泊,想到那个风吹日晒的日子,浑身一颤,那不是人过的日子,还有拓跋胤寒让他妹妹所受的苦,所以就没告诉苧萝,为这事,他的小娇妻没少给他找岔子,这次拓跋胤寒之所以会来花城,也是他的小娇妻故意为之。 “是呀??????” “他的后位可是空无一人。” “那他的后宫可是佳丽三千。” “他后宫一个女子都没有,萝儿,我知道你还在耿耿于怀四年前的事,那时他是逼不得已,他是为了救你,??????” 颜朔风将他知道的事实一一给苧萝听,四年前,苧萝中了毒,唯一的解药在柳若盈手中,而对方要拿她和拓跋胤寒手中的玉玺和地图作交换,而当时苧萝怀有身孕,若是在第四日没有拿到解药,苧萝肚里的孩子就会胎死腹中,拓跋胤寒清楚知道这个孩子对她的重要性,所以宁愿冒险去换,只要一拿到解药他就会救回苧萝,可是一切都部署好了,唯一想不到的就是苧萝会跳下城楼,拓跋胤寒所做的一切就这样白费了,而苧萝的死也直接造成四年前的那一场杀戮,几乎对方所有参与的人都死了。 大结局(7) - 薄凉王爷伤情妃 - 汐苧 昨夜颜朔风告诉苧萝的那场真相,苧萝还是没有去看拓跋胤寒,只是陪着玉姝和君诺待在他们的小院子里哪里也不去。 “娘亲,那个人好可怜。” “谁好可怜?” “就是被娘亲救得那个人呀,他流了好多血。”玉姝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娘亲,她就是想看看娘亲的反应,二舅舅告诉她,那个人是她的爹爹,而且爹爹对她和哥哥可好可好了,谁都没有她的爹爹长的好看,爹爹告诉她,娘亲生爹爹的气,不理爹爹,要玉姝让娘亲不生爹爹的气,这样爹爹和娘亲就可以在一起了,当然这些话都是君诺哥哥教她的。 “娘亲,听外公和外婆说,他肯定活不过明天了。”君诺很聪明,他知道娘亲还没有原谅爹爹,所以不敢唤那个人叫爹爹,可是他对爹爹充满了敬佩,将来他也要成为爹爹那样的人,现在得先让爹爹和娘亲和好,他知道娘亲是最相信外公外婆的话,心也很软,所以故意说给他娘亲听。 苧萝心里也着急,只是不该如何去面对,她坐在这里像是无动于衷,可是心里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般。 “嫂嫂,我给你带两人来了。” “小姐。” “小姐。” “春梅、小欢。” “小姐原来还活着,我们以为、以为??????” “别哭,我这不是还好好的。” 春梅和小欢看到一旁粉雕玉琢的两个小家伙时,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小主子?” “君诺、玉姝快叫小姨。” “小姨。” “真的是小主子,这下皇上可高兴了,只是这几年来皇上过得如同行尸走肉,若是没有小姐活着这个念想支撑着,想必也??????” 她们将四年来跟着拓跋胤寒看见的事都说给了苧萝听,她们原本是恨拓跋胤寒害死苧萝的,看着四年来饱受生死相思折磨的拓跋胤寒,知道了真相的她们,觉得拓跋胤寒真的太苦了,那样的男子本该意气风发,可却那般失魂落魄度过了四年,整整四年,为了天下百姓一直苦苦撑着。 每每听到她们说拓跋胤寒四年来,一千四百多个日日夜夜都没有放弃寻找,孤独一人在深夜里站在屋外,她就忍不住哭泣,他原本就是一个孤独寂寞的人,这四年来因为她而更孤独,他虽是男子,她还是一直都高估了他,一直的坚韧。 她泣不成声的冲出去,直奔拓跋胤寒的房间,她一直都在关心他,只是不愿表露出来,她放不下她。有时候爱情并非所想的那般容易,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她闯进房里,看见拓跋胤寒一动不动,她以为他死了,跑过去扑在拓跋胤寒身上嚎啕大哭,“拓跋胤寒,你给我起来!起来!你都还听我说,我爱你,我还没有原谅你,你还没听玉姝和君诺叫你一声爹爹,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苧萝还没注意到那双大手拥着她,在拍着她给她缓气,躺着的人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没有说话,听着苧萝继续说:“若是你敢死,我就带着玉姝和君诺另嫁他人,让你、让你后悔一辈子。” “你敢!” 苧萝这才发现,拓跋胤寒好好的,脸色虽苍白,可也不像是将死之人的面容,“你骗我!” 拓跋胤寒紧紧抱住苧萝让她挣扎不了,“阿萝,听我说,我爱你,我爱你,用你交换是??????” 苧萝食指贴上拓跋胤寒的唇,让他不说话,“我知道,我知道。” 有这样的幸福在身边,她从未敢想是她的,可这真的是她的,她想就这样被他抱着,享受他的怀抱。 “阿萝,以后我只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突然又冒出了一个稚嫩的声音,“爹爹偏心,偏心!居然忘了我和哥哥。” 苧萝和拓跋胤寒都笑了,“爹爹怎么会忘了姝儿和君诺呢?” 拓跋胤寒说着,把两个小家伙抱上了床,他一个人环住了苧萝他们娘三人,他终于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幸福,他从小都想要这样的幸福,现在他找回了心爱的妻子还有孩子,他别无所求了。 相拥的四人是静静的幸福,屋外的一群人也悄悄退了出去,不去打扰他们此刻的幸福。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