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领养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划破天空的一道晃眼的白光,伴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雷响,惊得坐在后排的小女孩更加依偎进了一位少妇的怀里。她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眸,晶亮的双眸还没有找到焦距,她瑟缩了一下,轻声问道:“妈妈我们还没到吗?”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生于10年前的4月4日,人们都说那不是个好日子,但是幼小的她却觉得每年的这天就是她的天堂。因为在这一天,她会收到很漂亮的礼物,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和爸爸妈妈一家人一起去游乐园玩,一起度过生日。平日里,那个小家里,就只有她和妈妈二个人,爸爸一年难得回来几次。但是只要是她的生日,爸爸就一定会回家,所以她很喜欢这个4月4日。虽然爸爸难得回家,但是妈妈将家里打理的非常温馨,她还是觉得很幸福。更何况去年爸爸送了她一只迷你的棕色小贵宾,那宝宝好可爱,今日要不是游乐园内不能携带宠物,她说什么也不会把宝宝独自留在家里。 “明桀,要不今晚随便找个旅馆休息一下,明早再赶回去吧。”美丽的少妇看着窗外那倾盆大雨,脸上满是担忧。 “不要,我不要!”还未等坐在前排操控着方向盘的男子回话,小女孩就任性地叫道:“我不管!爸爸我们一定要回家去。不然宝宝会怕的!” “琪琪乖,你看这雨下这么大,天又黑,听妈妈的话,明天我们再赶回去。”少妇搂着怀中的小娃,柔声劝道。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回去!”琪琪丝毫不肯妥协,甚至在她妈妈怀里挣扎起来。 从后视镜里,看到女儿已经有些雾气的双眸,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落在后视镜里少妇那担忧的双眸道:“不要紧,我注意点,没事的。” “就知道爸爸最疼琪琪了。”小女孩脱离母亲的怀抱,身子冲向前,双手抱过父亲的头,就送上了一个香香的吻。 “小心!”少妇的叫喊还未滑出喉尖,就见一辆集装箱的车子从岔道拐了出来,‘砰’的一声巨响,在她失去意识前,她凭着母亲的本能已经将小女孩的身子紧紧地护在了怀里。 眼角瞄到急驶而出的车,男子猛踩了刹车,可是车子仍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司琪不安的挥动着双手,梦中她看到爸爸妈妈扔下她,消失在了一片白茫茫的雾气里。“不要!”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惊叫出声。 睁开双眼,入目的都是清一色的白,那种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白,使她皱起了小巧的鼻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环顾四周后,她惊慌失措地跳下了雪白的病床,叫着:“妈妈!妈妈!妈妈~~~” 小手刚刚碰到门把手,耳边就传来了一段对话。 “对不起,司徒少爷。司徒老爷已经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俊美却透着无比气势的男孩,硬着头皮道:“那个小女孩是司徒老先生的遗孤。您看我们把她送进孤儿院可好?”他不知道眼前平静的男孩,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一双眼只敢看着他的胸口处小心翼翼地道。 男孩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良久之后,他转过身一把拧开了门把手,用力推了进去。 司琪被突然推开的门震到在了地上,她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手拄着地面,睁着一双大眼,紧咬着下唇,直直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男孩。 他身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校服,里面一件白色的衬衫领口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笔挺的黑色西装裤使他的双腿更显修长。他很白净,也很英俊。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轻抿着,一双狭长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小女孩。 她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病户服,她身材很娇小,一张苍白的小脸此刻正倔强地高昂着,一双大眼充满戒备地盯着自己,优美的唇型早已经被她咬的毫无血色。 他脸色一沉,走进了房内,顺手关上了房门。 司琪看到被他关上的房门,一跃而起,冲了过去。她的双手眼看就碰到了门板,然而身子却被那个高大的男孩一手夹在腋下。 “放开我,我要去找妈妈!”司琪奋力的挣扎起来,双腿双脚不停地胡乱踢着,想挣脱这个陌生人的钳制。 下一秒,她被他重重的摔在了雪白的病床上,看着挣扎不已的她,他一手紧紧地箍着她那两只纤细的手腕,高举过她的头,一双充满恨意的眼眸似乎要将眼前的女孩烧死。 那眼中透出的恨意,使司琪忘记了挣扎,她瞪着大眼无错地看着这个让她心颤的男孩。 良久之后,他松开了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情绪,用那绝情的声音道:“你爸爸妈妈都死了!以后你再也没有父母了!”满意地看着床上的小女孩瞬间更加苍白的小脸,瞄到地上的粉色公主鞋,他嘴角牵起了一抹淡笑,一抹冷酷无情的笑:“以后你再也不是小公主了!” 他忽然欺近了床上的小人,冷冷地道:“记住,我叫司徒原澈!以后就是你的爸爸!” “爸爸?!”司琪呆愣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脑中一片空白。 在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后,病房内又恢复了安静。司琪平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瞪着雪白的天花板,眼角流出了涓涓泪水。 三日后,她终于平复了心绪,一脸平静地接受了自己父母双亡的事实。从这一天开始,她知道世上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她颤抖着双肩,娇小的身子在风中伫立。 医院的叔叔阿姨都说他能收养她,是她的福气,都一再叮咛她要乖,要听他的话。然而她却无法忘记那个只比自己大了5岁的男孩,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双眸中透出的恨意,那双充满恨意的眼一直在她脑中呼之不去。然而,她没有选择,因为她现在成了孤儿,唯一的选择就是被人领养,今天即使不跟他,在被送入孤儿院后也是等着被好心人领养。所以大人们并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就擅自替她做了选择。 她一言不发地做在副驾驶,感受到身边之人周身透出的冷意,她故意闭起了眼眸。 司徒原澈看着一夕之间似乎认命的女孩,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车子驶进了一座别墅,一个佣人早早地等候着。 司琪看着眼前这座漂亮的白色小楼,眼中充满了好奇和惊艳。 司徒原澈将手中那少得可怜的行李递给佣人,冷眼看着那消瘦的身影,道:“这里并不是你生活的地方!” 第二章:地狱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倔强地咬着下唇,她默默地跟着他走进了这个装饰豪华的小楼。安静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司琪终于看到楼上走下来的换上了一身居家服的司徒原澈。她站起身,道:“哥哥,我可以做很多事!”她希望可以留下来,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美丽,更是因为那挂在墙壁上的爸爸的巨幅画报,只要留下来,她就可以看到这副画了。 “哥哥?”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眼,周身透着危险气息地走近了她的身旁,阴狠地道:“谁叫你叫哥哥的?” 司琪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看着犹如一只薄怒狮子的男孩,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在医院的病床上,她朦朦胧胧中,听到了几个护士的叹息声:“这个小女孩真是可怜,还好她哥哥肯收养她!” 看着她紧咬着下唇,毫无畏惧地和自己对视着。司徒原澈愤怒地扬起了一只手,重重地甩在了她苍白的小脸上。 司琪身子一个踉跄,脚没站稳,身子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鼻子磕在了水晶茶几面上,鲜红的血涌了出来,滴落在晶莹的茶几镜面上,慢慢晕开成了一大片。她强忍着痛意,呼吸急促地看着那不断变大的红色,那艳丽的红在水晶茶几的映照下显得尤为妖艳。 “不要给我装死,起来!”看到趴在茶几上的身影久久未动,他懊恼异常地一把拽起了她。看到她身前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满脸的血迹,倔强地睁着大眼瞪着眼前的男孩。 司徒原澈抬高了她的头,扯过一旁的卫生纸,揉成细细长长的两条塞进了她的鼻孔内。然而,那雪白的纸巾没有一会儿便被浸成了红色,他皱了下眉头,又将她送进了医院。 医生处理完毕后,看着司徒原澈略带责备地道:“少爷,怎么回事?她的鼻梁都断了。” 司琪瞄了眼眼神躲闪的司徒原澈,娇嫩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和爸爸没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听到她的话,司徒原澈的身子明显的震了一下,他看了眼那个瞬间长大的女孩,幽幽地叹了口气,拿起医生的开的药物,冷冷地道:“走吧!” 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街道,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家,穿过长长的铺着厚厚地毯的走道,她深深的不解看着眼前的背影。 “沈姨,以后她就交给你了。”司徒原澈指着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的女孩,面无表情地道。 “可是,小老板。”浓妆艳抹的沈姨走到司琪的面前,看着眼前她红肿的半边脸,娇小却挺直的鼻子上贴着纱布,一副异常狼狈的样子,双眸却透着无比的倔强的小女孩,她眼中闪过了一丝欣赏。转过身,道:“小老板,她虽然是个美人胚子,但是年级似乎太小了吧。”怎么看这都只是一个10来岁的小孩,怎么能留在这个复杂的地方。 司徒原澈晃动着水晶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仰起头一饮而尽,不容置疑地道:“我要她留在这里!” 沈姨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道:“小老板说怎么就怎么着吧。”她一招手,一个穿这笔挺西装的男子就将司琪带了下去。 司琪在那厚重的门被关上的霎那,看到了那个男子眼中的绝情和狠意。 “小老板,她这么小,怕是不适合接客。”沈姨也看到了他眼中的恨意,小心地道:“不如等她稍微长大点,我再安排她接客。” 司徒原澈微微一怔,转身站在落地窗前,沉吟半晌,道:“在这里任何人都不能强迫她接客,除非她自愿!另外你安排她去读书,但是除了读书的时间外,我要她都呆在金雁盏内。” 5年后,司琪早已经长成了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自从被丢在这里开始,她就用冷漠来伪装自己那脆弱的坚强。久而久之,到使她养成了清秀中透着冷漠的气质,那完美的五官配上一双勾人的眼眸不知道引来了多少狂蜂浪蝶。好在有沈姨的庇护,她才能在这个大染缸里洁身自律的安身立命。只除了两年前那次,这么多年来她的日子过得倒也算平静,至少是吃好睡好又有书读,她已经很知足。那个男人自从那次之后,她再也没有见到过他。她心里多少有些暗自庆幸,最起码她不用再面对他那双充满恨意的双眸。 放了学,她背着书包走进了金雁盏,这个城市里最大最豪华的酒家舞厅。因为时间还早,店内略显冷清,她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拐进了最里间,看到沈姨两支芊长的手指优雅的夹着烟,吞云吐雾着。她淡淡一笑,将书包轻轻地扔在了暗红色的沙发上,整个身子也窝进了沙发里。 沈姨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眸,看到司琪双脚毫无形象地架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她将手中的烟扔进了烟灰缸内,站起身道:“琪琪,告诉你多少次了,女孩子要坐有坐相。” 只有在面对极少数人时,司琪才会卸下那冷漠的面具,她调皮的眨了眨眼,道:“沈姨,你不用一看到我就把烟也掐灭了。这金雁盏,到了晚上还不是烟雾缭绕,我还不是好好的活着。” “你这个丫头啊!”沈姨无奈的轻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对了,你的监护人说要送你到市内的司育学院读高中。” “什么?”司琪惊得站起了身,她万没想到那个她本来以为早已经将她忘记的男子,竟会心血来潮地想起了自己。她脸色一沉,耸了耸肩,道:“我不去!”她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那所著名的贵族学校不是她这种人该去的:“我会凭自己的实力考高校。” 沈姨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应该知道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她的手指爱怜地轻抚过司琪那看似完美的鼻梁,脸上竟是无奈。 知道沈姨是担心自己,她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没得选择,她收起了不愿,扬起甜甜的笑容,道:“好吧,我去。搞不好我还能钓到一个金龟胥。”她一把搂住沈姨的腰肢,将头靠在她光裸的肩头,用她的脸颊磨蹭着,自嘲地道。 ‘哎!’沈姨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摸了摸司琪的小脸,道:“我要离开几日,你自己小心点。” 知道沈姨是按照惯例去乡下看望养母,司琪脸上的笑意更深,将头窝进她的怀里,道:“沈姨,在金雁盏,谁敢动我啊。” 沈姨还有两日就回来了,金雁盏这几日生意兴隆。而司琪也早已经接受了那个人莫名其妙的安排,无论他是想羞辱她也好,还是想让她出丑,她都用船到桥头自然直来安慰自己。 手机发出了一连串的响声,司琪拿出包内的手机,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句,话筒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司琪救命啊!” “玥玥,怎么了?”司琪皱了下秀眉,道。 第三章:算计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司琪背着包冲进银燕舞厅的大厅里,就见一群人凶神恶煞将李玥团团围在中间,她吸了一口气,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了进去。一个浓妆艳抹的少妇脸色极为难看地盯着走进来的少女,冷冷地看着她们。 司琪蹲在跪在地上的李玥旁边,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李玥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向她,泪再次流了下来。 看到她被打肿的两颊,司琪只觉得血往上涌,她气愤地站直了身子,盯着那个女子,道:“就算她欠了你们钱,你们也不应该把她打成这样!” “哼!”浓妆艳抹的女子那双眼眸中透着不屑,道:“居然敢骗我媚姨,今天我没划花她的脸就算不错了。” 司琪皱了下秀眉,望着一直流泪的李玥道:“到底怎么回事?”在她的印象里,这个住在酒店后面不远处的女孩一直都是纯净善良的,因此她们才能成为朋友,她喜欢她身上那种干净的气质。“你怎么会和舞厅扯上关系?” “怎么说不出来,那我替她回答你好了。”媚姨看了眼地上的人,道:“他爸爸收了我5万元卖了她的初夜。”她眼神一沉,面色极为难看:“在这个道上没有人能骗我媚姨,这丫头早就不是处女了!” 司琪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怔在了那里:自己心里的天使,其实也是肮脏不堪的! 李玥收起了泪水,她一把拽住司琪的手腕,道:“司琪,你要救救我!” 手腕处传来的痛意拉回了司琪的思绪,她甩开她的手,道:“我帮不了你。”话音一落,她大步向门口走去。 “这个丫头说她的处女之身是因为救你才没的,我之所以让她给你打电话,就是以为小姐你多少还会有点情义,现在看来那句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用在你身上还真贴切。”媚姨慵懒的声音中带着嘲讽。 “你调查我?”还未走远的司琪冲了回来,她看向一旁的李玥,道:“她刚才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玥笑了,笑声极为狂妄,眼角甚至笑出了泪水,她看着司琪那张愤怒却依旧美丽的脸,道:“记得两年前,金雁盏后面的后巷里,我曾经救过你吗?” 司琪当然知道,那日店里来了新的酒保,而沈姨恰巧不在,那个酒保竟将自己拖到后巷,欲对自己施暴,若不是李玥当时经过又很有勇气地冲过来,只怕自己早非完璧之身。沈姨知道这件事后,将那个酒保狠狠地教训了一顿并赶出了金雁盏。 李玥还是在笑,她站起了身,神情有些失控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酒保被赶出金雁盏,他没办法找你报仇,就在一天晚上截下了放学的我。”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关节凸起,双眼空洞。 司琪彻底地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因为自己,竟然会害了这个善良的女孩。她忽然觉得心好痛好痛,一把将这个女孩拥在怀里,泪流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告诉我?” “他威胁我,要是我告诉你们,他就会杀了我。” 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停颤抖的娇躯,司琪紧紧地抱了抱她,她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泪水,转过身,看着媚姨道:“她爸爸收的5万我替她双倍还给你!” 媚姨笑了,一双凤眸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出落得美丽大方的女孩,身子虽未完全长开,却已经透出了魅惑人心的气质,她眼底地笑意更浓,道:“本来我买她的处子之身,是准备4月4日送给我们老板的,你说这还剩下1日,你叫我到那里找人替她。” “那你想怎么样?”司琪的双肩也忍不住颤抖起来,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 媚姨站起身,充满浓香的身子靠近了司琪,一手挑起她的下巴,道:“如果你肯替她,我就放过她,不然她今天就要伺候这个房里所有的男人。” 这围了满满一圈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李玥听到她的话,全身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司琪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看着这个满脸笑意的媚姨,道:“为什么选上我?” “你很聪明,看来沈佳将你调教得不错。”媚姨眼中闪过欣赏,道:“沈佳留着你的处子之身到今日,不就是要用你来讨好老板吗?你迟早要卖,在这一行没有人能逃过这个命运。” 她的笑容更深,红艳的双唇吐气如兰地道:“而我就是见不得沈佳好!” 司琪万没有想到,她竟会是因为沈姨才会千方百计地找上自己。她放开了李玥的手,深吸一口气,道:“放她走!我答应你!” 看着李玥颤抖地背影消失在了视线里,司琪直直地看着眼前笑容满面的媚姨,毫不客气地将身子扔进沙发内,冷冷一笑,道:“媚姨,恐怕你弄错了一点,沈姨之所以没让我接客,不是要把我留给谁,而是因为我的鼻子受过伤,不能太激动更见不得太刺激的场面。”看到眼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嘴角扬起了嘲讽的笑容。 媚姨很快就平复了情绪,看了眼司琪,道:“不管怎么样,你明天都给好好表现,不然就不要怪我食言。” 4月4日,是自己的生日,也是父母的忌日,今天它更加要将自己推入地狱。多么可笑,难道说4的诅咒真的存在。 望着镜中这张浓妆艳抹的脸,看着身上只有舞女才会穿的大红色贴身短裙,司琪脸上扬起了嘲讽的笑容。她娇小的身子被这红艳的裙子一衬,露出胸前一大片的雪白肌肤,到也十足的像舞厅里那些娇艳的女子。她脸上的笑容更深:早在5年前不就知道自己已经堕入地狱了吗?还有什么好不甘心的!攥紧了拳头,她视死如归地走进了那个房间。 这个套房内漆黑一片,司琪稍稍放下了心:看来雇主还没来。她刚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就听到一声沉闷的男声:“过来!” 屋内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让房子里的每样东西都看起来朦胧不明,宽大的双人床上依稀可见一个男子的身影。司琪的心狂跳了一下,她放下了手,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过就是贡献一层膜而已,没什么的。她借着那昏暗的灯光,一步一顿地走向他。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虽然不停地告诉自己没什么,但是手心依旧出了汗。 第五章:相遇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听到他的笑声,司琪一把抓过他手中的餐巾纸,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背过了身。 身后的男子在一愣后,起身道:“我还有事,先走。随便你什么时候离开。”当他发现自己对她仍有强烈的**,他心一沉,看到她苍白的脸上那抹令人疼惜的无助神色,他旋身走了出去:既然是出来卖的,自己又何必觉得内疚呢?甩开脑中的那丝愧疚,他大步走了出去,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司琪的体力恢复了不少。她冲洗了一个澡,穿戴整齐后,大步走出了这个酒店。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川流不息的车辆,她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她没将发生过的事情告诉沈姨,她很清楚那个媚姨找上自己多半是因为沈姨的缘故,若是被沈姨知道了必会内疚自责,这五年来真正关心自己的人少之又少,而恰巧沈姨就是其中一位,所以她不希望她知道自己被人陷害的事。沈姨对于自己剪去了养了好几年的长发,惋惜了好几日。 结束了漫长的暑假,她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骑着一辆单车来到了这所市内闻名的贵族学校。停好了车子,她快步走到新生报道处,将入学通知书递了过去。接待的学生看到她一身寒酸的穿着,一脸厌恶的表情,告诉她被分到哪个班级,就对她视而不见了。她冷冷一笑,将手中的书包甩到肩头,大步走向了教学楼。来到豪华的教室,换上刚才拿到手的校服,她一言不发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同桌的女孩是个长相清秀,目光炯炯有神,一看便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看到司琪坐在了自己旁边,大方地伸出了一只手,道:“我叫方嘉雨。” “我叫司琪。” 两个目光清澈的人相视一笑成为了朋友。 方嘉雨的双亲靠着自己双手的努力将她送入了这所高校,从她的口中,司琪知道了校内有三个男子和两个女子是不能得罪的。三个男子分别是大学部的司徒原澈、房信和高三的房息两兄弟。房息据说身体不好,甚少来学校。两个女子就是司徒原澈的未婚妻陈蓝鸾和迷恋着房家两兄弟的虞柏妮。乍听到那个男子也在这所学校内,司琪还是不小的震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非常多余的,高中部和大学部分别位于学校的不同方向,而这个学校又大的出奇,她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碰面的机会。 一周下来,在方嘉雨热情地介绍下,她渐渐的熟悉了这个校园。虽然她仍旧无法融入这些少爷小姐们的生活,倒也活得颇为自在。 结束了早上的课业,她和方嘉雨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大食堂。平日里,大食堂只有一些家境不太好靠着奖学金就读这所学校的学子,和一些家境一般的学子们用餐的地方。今日这里却显得异常热闹,就连班上平日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班花高思晨竟也出现在这里。司琪皱了皱眉头,走进了略显嘈杂的食堂。 打好了食物,她和方嘉雨找了一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开始和美味的食物奋战起来。这里虽然不是小食堂,这饭菜的水准却非常高。正当司琪吃的津津有味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坐了下来,本嘈杂的食堂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徒学长。”方嘉雨对于突然出现的人,心里虽然有着深深不解,但是依旧礼貌地叫道。 “司徒原澈?”司琪抬起头,嘴巴里还塞满了食物,直直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愣愣地讲不出话来。 司徒原澈早在三日前无意中看到一抹极为相似于那晚的女子时心里涌上的惊喜使他今日坐在了这里。她果然有双清澈漂亮的眼睛,看到她眼中的震惊,他心里微感诧异,那日她并未睁开眼看过自己,怎么这时一副极为震惊的表情。 他高了,气质也更加的成熟,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冷漠的气息,却更添一股吸引人的魅力,狭长的双眸里没有她梦中的恨意,却也冷漠异常。难怪会成为校内的白马王子,可惜有几个人知道他其实是个有些变态的恶魔呢。信手摸上自己的鼻尖,想起曾经有过的经历,司琪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说原澈,这位小姐看到你好像一副见鬼的表情啊。”一个戏谑的声音打破了两人彼此间的注视,放信拉开一旁的椅子,高大的身形坐了下来。 听到他的话,司琪被口中的食物呛得急剧咳嗽起来。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食物吞入腹中,她捂着嘴,拼命吸气想平复肺快要爆炸的感觉。 一只修长的手端着一杯水递了过来,司琪拿过来一饮而尽,气息才慢慢平复下来。“谢谢!”放下手中的杯子,她满脸通红地道。 房信一脸兴味地看着这个表情丰富的女孩,道:“原澈你认识这个小学妹啊?” 抬起头,司琪发现她们似乎已经成为了众人的焦点。食堂里静得可以听到针掉到地上的声音,司琪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位学长,你真会开玩笑。司徒学长怎么会认识我呢?” 她不敢去看一旁的男子,将目光落在对面的男子身上。刚才由于太过紧张,她没有注意到,对面的男子长得也很帅,古铜色皮肤,一头棕色短发,一双桃花眼闪着笑意,高挺得鼻梁仿佛艺术家手中的产物,性感的唇角微扬着。 “房学长。”方嘉雨适时地叫道,她一手握住司琪的手,看了她一眼。司徒原澈从进来开始,双眼就没有离开过司琪,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一会儿再找你算帐。 房信用手肘碰了碰一旁有些出神的司徒原澈,调侃道:“怎么看美女看傻掉了?” 司徒原澈发现这个女子眼神闪烁,似乎很怕自己的表情使他非常不爽,他冷冷地道:“吃饭!” 司琪早就食不知味,胡乱地耙了几口饭,她急急忙忙地拉起方嘉雨想要离开,那知一只长腿却挡住了她的去路,不解地转过头。 司徒原澈依旧低着头吃饭,他优雅地吃完口中的食物,充满磁性的声音淡淡响起:“坐下吃完,你太瘦了。” 房信很不合作的将口中的饭菜喷了出来,宽大的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他大笑出声,一手捧腹,道:“原澈你今天吃错药了,要是被蓝鸾学姐听到,她还不呕死。” 司琪全身僵硬,过了好半晌,才道:“那些饭菜都脏了,而且我已经吃饱了,两位学长慢用。”说完,赶忙拉着方嘉雨跑出了食堂。 司徒原澈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消失的背影。 第六章:道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跑离食堂一段路,方嘉雨甩开了被拉着的手,道:“琪琪,你和司徒原澈有什么关系?不要说你们没关系,我又不是白痴。” 瘫坐在草地上,她深吸了几口气,看着方嘉雨,道:“对不起,嘉雨我不能说。”他应该不希望有人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吧。虽然对于今天他有些失常的表现,她也很好奇,但是她可没胆去问他。而且依她所见,他看向她的眸光里,只有男人对女人那种发现猎物般的感觉,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在金雁盏里有太多那样的目光。然而他的眼中丝毫也没有恨意,应该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被他收养的小孩吧。 看到司琪苍白的小脸,方嘉雨也坐了下来,叹了口气,道:“他是我们学院里公认的白马王子,而且是我们学校的大老板,是全校少女心中的向往,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 “你放心,对那个男人我会有多远躲多远。”司琪回想起那深刻心底的充满恨意的双眸,她的嘴角有些无力地轻扯起了一抹苦笑。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憎恨自己,然而自己却没有憎恨他的理由,毕竟他给了她一个生存的环境,还让她读书。 两个各怀心事的少女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静默不语。 司琪刚推出自己的自行车,高思晨带着一帮人就将她团团围住。高思晨一把握住了她的车头,高傲地道:“你以后离司徒学长和房学长远点,不然我迟早叫你好看。” 司琪冷眼看着这些少女,挑了挑眉,道:“你说完了,说完就请放手,我还要回家。”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个女孩非常不满她的态度,用力朝着她的胸口推去。 司琪侧身躲过了她的魔掌,脸色更为难看。因为两年前出的那件事,沈姨极为自责,所以让自己去练了空手道。两年下来,虽然自己的水平很一般,但是对付这几个柔弱的女孩还是绰绰有余,但是她没有忘记嘉雨的嘱咐,如果自己真的在这所学校里出了事,怕最伤心的还是沈姨了。她镇定了下情绪,口气清楚地道:“高小姐,你多虑了,我跟本就不认识你说的两个人,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对帅哥一向没有兴趣。”看到她眼中质疑的神色,她耸了耸肩,道:“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有自知之明,凭我的身份,高小姐若是对我动手,怕只会脏了你的手。” 手机小叮当的铃声响起,司琪从包里拿了出来,听到对方的话,连忙回道:“我马上来!” 高思晨她们听到她的话,白着一张脸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真是有趣的姑娘。”房信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道:“原澈你怎么认识她的?”躲在暗处的两个人,看到已经散了的众人,走了出来。 司徒原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转身离去。 赶到约定的地方,司琪见到了早已经等候一旁的叶丽,停好了车,问道:“今天这么好,请我吃麦当劳。” 叶丽将躲在电线杆后的人一把拉了出来,道:“玥玥,人我已经约来了,你们好好谈谈。” 李玥看到司琪阴沉的脸色,鼻尖微微抽搐了几下,双手搅在一起,道:“对不起!” 深吸了几口气,司琪紧咬着下唇,转身去开自行车的钥匙。叶丽看到落泪的李玥,赶忙冲过去拉住司琪,道:“琪琪,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三人认识五年了,也作了五年的好友,我真的不希望你们的友谊就这么完了。” 司琪自顾自将车推到了马路上,看着叶丽道:“告诉她,我不怪她,真的不怪她。但是现在的我无法再和她做朋友!”自己并非圣人,虽然明知道即使没有她,媚姨还是会找其他方法来对付自己,但是她真的无法在面对她,至少目前不行!甩了甩早在那日离开酒店时就剪短的头发,她头也不回地骑着车向金雁盏而去。 今晚的金雁盏依旧如往常般,纸醉金迷。**的空气中充斥着烟味,酒味还有女人们那抢鼻的香水味。要不是自己的鼻子受过伤不灵,怕是很难在这个环境里多呆一秒吧。司琪边调酒边自嘲地想着。她对调酒没有什么天份,但是人长得漂亮就是有好处,那些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又不是真的来喝酒,所以她还是每日有不少人点她调的酒喝。因此她才能在酒吧内不用出去应付那些毛手毛脚的客人。 “新的环境还适应吗?”沈姨抽了空档,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关心地问道。 “还好。”司琪手中的动作未停,轻声回道。 “见到他了吗?” 司琪全身微微一怔,手中的动作一顿,道:“嗯。” “我可是故意没有告诉他你以什么名字入学的,你们应该好好重新认识下对方。”沈姨叹了口气,说出了心中的期望。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永远也不会有交集。”司琪低声道。她很怕很怕在面对他那强烈的恨意,更怕自己会再次受到伤害。 一个化着妖艳妆容的女子静静地坐在吧台前,她有双极为寂寞的眼睛,她优雅地摇着手中的水晶杯,一杯接一杯地将红色的液体灌入肚中。她身旁已经围了好几头狼,然而她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无视那些男子求爱的眼神。看到她身型略显踉跄,司琪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打开了吧台的门,走出去,拉过她的手臂,将她架在自己肩上,环顾了那些男子一眼,道:“对不起,她不是我们这里的小姐。”看到那些男子不满的神情,她赶忙找了个借口道:“她是我的朋友,我叫她来玩,没想到多喝了几杯。” 沈姨赶忙走上来,为她挡住了众狼的不满。而她趁机将喝得烂醉的女子,扶进了沈姨的办公室。吃力的将她放到在沙发上,司琪才发现这个女子很高,最起码有1米75以上,她长得很漂亮,有着浓密的睫毛,高挺得鼻梁似乎有着混血儿的气质。 也许是因为她那双寂寞的眼眸触动了司琪心底的某根弦,所以她做了五年来从未做过的事,将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从那些狼抓下救了回来。 第七章:“猪猪”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这个女子高大的身影极不舒服地窝在沙发里,她只是轻轻一个翻身,身子就翻到了在了地上。司琪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扶了起来,轻推开一旁沈姨的休息室,她将这个女子平放在床上。“今天便宜你了,要知道这张床平日里连沈姨都不进来睡的。” 这间休息室虽然设施齐全,然而沈姨除了每日叫人打扫外,却从不进去休息,因此这里的一切都依旧如五年前一样新。 关好了门,司琪悄悄地退了出去,走回吧台,人更多了,她又开始忙碌起来。好不容易等到店里打烊,早已经累翻的司琪早就忘了那个被她带进休息室里的人。 顶着两只熊猫眼,司琪强打起精神走进了教室。 方嘉雨看到她一脸的憔悴,有些担忧地道:“琪琪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她将书包塞进课桌,双手在桌上一趴,头就窝了进去。 “你怎么每天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方嘉雨有些好气又有些担忧地轻斥道:“你就不能早点睡啊。” “再让我坚持三年,三年后只要我成年,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睡个饱!”司琪一边会周公,一边轻喃道。 教鞭拍在课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师一脸愤怒地瞪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司琪,喝道:“给我出去罚站!一大早就知道睡!” 司琪耸了耸肩,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经过多年的历练,她功力极佳,竟然站地笔直睡得极香。司徒原澈走到这里,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他忍不住轻笑出声:“还真是个可爱的宝宝。” 虚掩的教师门,很快就被老师看到门外的高大身影,他一脸献媚地打开门走了出去,同学们看到校内的第一大风云人物光临,也都好奇的聚集在门口。 “司徒少爷!”老师瞄到被罚站的司琪挺直着背靠在墙壁上睡得正香,他脸色一沉,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捏了一把她的手臂。 “哎哟!”司琪捂着被拧痛的手臂,在原地连蹦了好几下。这才发现似乎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她低下头,认命地道:“老师,要不你让我再睡一节课,放学后我甘愿打扫卫生。”本来她早已经习惯了晚睡早起,但是昨天客人特别多,而跟自己换班的人又请了假,现在的她全身无力,只要能让她睡觉,叫她干什么都行。 “你是猪啊!”老师忍不住猛敲了一下她的头顶,抬起头尴尬地看向一旁的司徒原澈。 “我要是猪就好了。”司琪脑子昏昏欲睡,沉重地让她神经都麻痹了。 “要是你以后让我叫你猪猪,我就让你继续睡!”司徒原澈看着她慵懒的表情,靠在她的耳边戏谑地道。 “你爱叫就叫好了。”妈的,昨晚到现在才睡了不到五个小时,以后再也不当好人!司琪昏昏沉沉地想着。 司徒原澈脸上的笑意更深,他站直身子,直视着老师道:“我替她请一个早上的假。”话音一落,他将那个低着头还游离在睡梦中的人,打横抱起,走出了大家的视线。 将怀中睡得天昏地暗的人放在自己的私人休息室的大床上,看着她睡成了一只熟虾般的形状,怀里还紧抱一只枕头,他的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都说这样睡姿的人最没安全感,她到底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里? 门外传来急切地叩门声,他赶忙站起了身,拉开了房门,看到来人,他极为不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陈蓝鸾强忍下心理的不满,美丽的脸上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轻声道:“我是来找你一起去吃午餐的。”她一双大大的眼眸,若有似无地瞄向他的背后。 房信嘲讽地看了眼这个做作的女子,一把推开司徒原澈,走进了屋内。看到床上的女子将头深埋在自己抱着的枕头里,身上的校服整齐地穿着。只露出两截小腿,就连脚上的皮鞋也没有脱掉,房信脸上的笑意更深:“我说原澈,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司徒原澈退回到了屋内,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没想到我竟然看她睡觉看了几个小时。他自嘲的想着,脸上挂着优雅的笑容。 虽然司琪还很想会周公,但两道充满怒气和鄙夷的目光使她逐渐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就见床头一个身材凹凸有致,长相甜美的女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眸正盯着自己。忽然发现自己似乎躺在床上,她一跃而起跳下了床,红着脸道:“对不起,我不是占了你的床吧?”虽然记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到这张床上的,但是看这个女孩一脸不悦的表情,想必这床是她的! 房信大笑出声,笑得前仰后倒,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阿。” 陈蓝鸾的脸色更差了,她再也挂不住那抹牵强的笑容,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不好意思,我肯定是太困了,才会胡乱找个地方就睡下了,这床还给你,我先走了。”屋内因为没有拉开窗帘,光线昏暗,但她仍旧强烈的感受到眼前的女子极度的不悦。手刚碰到门把手,‘哗啦’一声,厚重的窗帘被人拉开,阳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怎么?一句谢谢都没有,就要走。”司徒原澈看着冲到门口的背影,似笑非笑地道。 转过身,司琪这才发现屋内竟然有三个人,本来以为自己占了人家小情侣的床,那个美女才一脸气死的表情。适应了刺眼的阳光,她看到了落地窗前,一个身材匀称大的男子斜靠在厚重的窗帘上,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他那俊美的五官在此刻看上去更加充满魅惑。被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注视着,她的心狂跳起来,当发现这个男子竟是司徒原澈时,她的心跳得更加剧烈起来,她赶忙拧开了房门,快步冲了出去。 看着她充满戒备地逃走背影,司徒原澈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他将目光一沉,调向一旁的陈蓝鸾,冷声道:“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别人管我的事。” 陈蓝鸾十指搅在一起,垂下了双眸,咬着下唇道:“你今天的事做得似乎太过了。” “哦?”司徒原澈的眸光更冷,性感的唇角挂着残忍的笑容,双手抱胸,道:“你应该知道,要想得到司徒夫人的名号,就要乖乖的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能过问。” 陈蓝鸾双肩轻颤,哽咽地道:“我知道。” “原澈你也要给蓝鸾留点面子。”房信看到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司徒原澈,有些看不过去地劝道。 “你先走吧。”司徒原澈冷冷地说道,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看到娇小的抖动着双肩的陈蓝鸾消失在视线内,房信收起了笑容,道:“你不要老是对女人这么呼来唤去,小心那天有报应。”循着他的视线,房信看到了一个匆忙冲向食堂的身影,他有些诧异地道:“你好像对那个女孩特别注意。” 第八章:争吵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推门走进了沈姨的办公室,她将书包随手一扔,整个身子就倒在了沙发上:“沈姨离开店还有几个小时,我先睡一下。”因为今天好巧不巧好朋友来,她的面色更加惨白了,不过倒是让她安了心,最起码那个晚上的事情到今天为止,算是真正的安全过去了。 沈姨尴尬地看了眼如小猫般将身子窝在沙发内的司琪,快步走上前,推了推她道:“琪琪,你快起来,有客人。” 司琪不情不愿地坐起了身子,腹部隐隐传出的阵痛,使她皱紧了秀眉,抬眸顺着沈姨的目光望去,这才发现自己面前站了一个美女,昨晚被她忘记在这里的美女:“你既然醒了,怎么到现在还没走。” 沈姨翻了个白眼,道:“我说琪琪,你昨晚把人家锁在了房里,我刚才来才发现屋内有人。” 司琪弹跳而起,红着脸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昨晚要不是自己被忙晕了,怎么会忘记她呢?她只觉得这好事果然不能做,看这个美女留下来到现在还不走,分明就是要兴师问罪吗? “我叫CICI,以后请多指教。”高大的美女一脸灿烂的笑容,伸出修长白皙的手,道:“昨晚谢谢你借给我睡的地方。” 司琪脸上扬起了尴尬的笑容,轻握住她的手道:“要不我请你去吃点东西。”虽然自己的本意是好的,但是把人家关起来饿了一整天,她这句‘谢谢’,司琪觉得非常的受之有愧。 CICI看了看她的校服,眼中闪过一丝玩味,道:“你在司育学院读书。” “你怎么知道?”司琪睁大了双眼,猛然间反映过来自己还穿着校服,她的脸更红了。 CICI脸上的笑意更深,她向沈姨点了点头,冲着司琪一笑,道:“昨天真是谢谢你,小琪,以后做个朋友吧。” “好啊!”司琪当然不介意多个美女朋友,大方地道。两人互换了电话号码后,CICI就先行离去了。 “这个人不错,现在很少有人像她这么坚持一定要亲自向恩人道谢的。”沈姨望着她离去的优雅背影,毫不掩饰对她的赞赏。 “沈姨,很少听你夸人。而且更是很少见你不反对我结交出入这里的小姐做朋友。”司琪重新窝进沙发里,微感惊讶地道。 “你啊,这些年在我这里都白混了。”沈姨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道:“这察言观色的本事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你看看刚才那个人,穿着考究,动作优雅,一看就是个上流社会的人。”她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多交交这样的朋友,对你以后才有帮助。” 看到司琪的眼睛又要闭起来了,她叹了口气,将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道:“你好好睡一觉,晚点出来。” “嗯。”司琪迷迷糊糊地应了句,翻身就继续会周公去了。 司琪和方嘉雨打好了饭,走到一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就发现众人的眼睛似乎都在盯着自己,司琪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司徒原澈的身影,她轻扯了下嘴角:自己似乎对那个人有着过分的恐惧。甩了甩头,她笑看着对面的嘉雨,道:“开饭!” 方嘉雨的表情很怪,她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直直地投在司琪的脑后。 司琪转过身,就见一大捧的玫瑰花赫然入目。 “小琪,谢谢你。”化着淡妆的CICI,一脸笑意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将手中的花递了过去。 “CICI?”司琪震惊地看着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一把拉住这个美丽女子的手腕就向外冲。难怪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这里了,这么一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子出现,众人当然会好奇了。 刚冲到食堂门口,她们就被两个高大的背影挡住了去处。司琪连忙急刹车,然而脚下的惯性仍带着她向前冲去,眼看就要撞上来人,忽然觉得手臂被向后一拽,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 跌到一个略显单薄的怀抱里,司琪定了定神。 “没事吧。”CICI一手搂住她的腰身,稳住她的身型,关心地问道。 “放开她!”司徒原澈的脸色一沉,双眸一暗,冷冷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悦。 司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身后的美女搂在怀里,姿势极为暧昧,她脸色微红,稍稍挣扎了一下,道:“我没事了,你快放开我。”发现众多的视线投向自己,她更觉窘迫了。 CICI并未放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让开!” 房信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本刚毅俊美的脸上此刻早已经被涨的通红,一双桃花眼直盯着CICI,口气中透着气急败坏地道:“你看看你穿成什么样子!” 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认识对方,司琪可不想卷入他们的纷争中,小声道:“CICI,你先放开我。” CICI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令司琪觉得更加无法动弹。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长大的高大还真是占便宜。司琪有些不服气地瞪了眼那放在自己腰际的手臂。 司徒原澈向前一步,阴冷的双眸扫视了一遍司琪,抬起头,道:“放开她,我不想再说第三遍!” CICI讥笑出声,迎着他极为不悦的目光,道:“我可不是房信,你好像没有立场来命令我做任何事情。” “你说什么呢?”房信看到司徒原澈的目光变得凛冽起来,赶忙上前抓住CICI的手腕道:“你先放开。” 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拽开那只环着司琪腰身的手,房信脸上充满了焦急之色,他沉声道:“你先放开她,我们回去再说!” 司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三个人夹在中间,而他们似乎完全没有顾虑到自己的意愿,完全当她是个布娃娃。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们够了!”司琪大喝出声,双目圆睁。三个人终于对她有了反应,齐刷刷地将目光放在了她身上。她深吸一口气,道:“CICI,你放开我。” “不要,我们之间有共同的秘密,当然要站在一条战壕里。”CICI紧了紧手臂,有些无赖地道。 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眸,全身上下笼罩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房信挤眉弄眼地看着CICI,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低声喝道:“你不想爸爸知道你穿着这样来学校,就给我放开她!” CICI放开了司琪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笑看着他们道:“如果你想去告诉爸爸就去好了,反正房家不多我这么个人。”话音一落,他拽着司琪绕过他们向外走去。 第九章:“人妖”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信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脸色苍白,道:“他被宠坏了,希望你看在房家的面子上,饶了他这回。” 司徒原澈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他不清楚自己心里为何会充满着如此愤怒的情绪:不过是个妓女,竟然让自己如此失常!他脸色更沉,转身走出了食堂。 “你是房家的人?”司琪甩开她的手,质问道。 CICI面色一沉,点了点头。将身子靠向一旁的树干,道:“如果可以选择我不希望自己是房家人。” 看到她如此寂寞又悲戚的神情,司琪口气一软,道:“任何人都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只要活得对得起自己就好了。”她不太懂得如何去安慰别人,只能呆立在一旁。 CICI听了她的话,面色一缓,笑着道:“这么说,你还是愿意和我做朋友了。” “当然!”司琪发现这个女孩似乎比自己还要寂寞,心里一紧,赶忙道。 “以后我们会天天见面。”CICI似乎下定了决心,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什么意思啊?”司琪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心情不由得放松起来。 CICI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道:“很快你就知道了,记得我们以后是朋友。” “对了,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守秘密阿。”司琪并不想让学校里任何人知道关于自己的一切,她并不想遭受任何异样的目光。 CICI双眸闪着耀眼的精光,道:“放心,那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一回到教室,司琪就发现同学们探寻的目光,方嘉雨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吸了一口气,坐在了座位上,轻轻碰了碰同桌的手臂。 方嘉雨脸色臭臭的,笔直地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CICI认识他们。”司琪有些无奈地解释了一句,叹了口气,边坐直了身子。 “我告诉你多少次了,叫你离他们远点!”方嘉雨转过头,压低声音道:“你迟早会知道认识他们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司琪看到她眼中的关怀,一把搂住她的一只手臂,撒娇地道:“我真的不认识他们。” 发现司琪并没有说谎,方嘉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我是为你好!” 日子在平静中过了几日,就在司琪开始适应平淡的生活时,一个五官完美得近乎雕塑般的男子笑着站在了自己面前。 司琪在怔愣了几秒后,饶过他,走到黑板前开始擦黑板。虽然这个男子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她可以很确定自己应该不认识他。 手中的黑板擦被这个男子抢去,他开始接手自己的工作,旁若无人地擦起黑板来。司琪眉头微皱,道:“这位同学,你新转来的吗?今天我是值日生,你要是想劳动,叫班长为你安排好了。” 正擦黑板的身影快速转了过来,他弯腰看着司琪,一手捂着自己地胸口,道:“小琪,你太伤我心了,居然不认识我了。”绝美的脸上满是失望和受伤的神情。 “我应该认识你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司琪困惑地盯着面前这张脸,双眉皱成了一个结。 “他是房息!”方嘉雨一把拉过司琪,将她拉到身后,道:“房学长,你和司徒学长之间的战争不应该牵连旁人。” 房息明显一愣,他站直了身子,目光越过方嘉雨,看向司琪,道:“我们之间可是有共同的秘密,你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我会很伤心的。” “你,你是CICI!”司琪不可置信地怪叫出声:“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仔细地看了看他的身高长相,司琪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看来富人还真是变态的可以!”一个好好的帅哥,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美女,完全的‘人妖’作风,还不是变态是什么?! “房息,你来这里做什么?”房信看到他剪去了一头长发,微微一怔后,问道。 房息收拢了笑容,看着走进来的两个人,道:“我来这里干什么?还不用向你们保备吧。” 司徒原澈脸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司琪,沉声道:“圣诞夜的校庆晚会,你做我的舞伴!你最好趁着这段时间把舞蹈学学好!” 司琪听到他的话,愣愣地讲不出话来。 “司徒学长,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小琪已经答应做我的舞伴了。”房息将黑板擦优雅地放在讲台上,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道。 看到他们之间暗涌的危险气流,司琪瞬间分析了下情势,低声道:“司徒学长,对不起,我已经答应做房学长的舞伴了。”虽然这个人妖也够让人反胃,但是和司徒原澈比起来,他应该算是天使了。 “哦?”司徒原澈平静地脸上看不到丝毫情绪,他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 房息一把搂住司琪的肩头,得意洋洋地看着他,道:“小琪已经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了。” “你说什么?”司琪听到他的话,急得满脸通红。 房息在她耳际轻语道:“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秘密。”满意的看到司琪停止了挣扎,任由自己搂着,他脸上的笑容更深:“我和小琪之间有着共同的秘密,我想司徒学长是永远也无法明白的。”说完,他朝着脸色苍白的司琪眨了眨眼睛。 “共同的秘密?”司徒原澈嘴角上扬,眼底却丝毫也没有任何笑意,声音不大不小地道:“一个妓女还会有秘密吗?” “你说什么?”房息气愤地放下了搭在司琪肩上的手,双目冒火地瞪着司徒原澈,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我以为你说的秘密是知道她不过是个妓女,原来不是阿。”司徒原澈将目光看向那个毫无色血的女孩,道:“你的秘密还真多!” 房息的拳头愤怒地挥了过去,司徒原澈给了他一个自不量力的眼神,轻松地躲过了他的攻击。房息见一拳没有得手,整个人都扑了上去。司徒原澈优雅地躲过了他的攻击,他高大的身子倒在了一旁的桌椅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够了!”司琪双手攥成了拳头,用尽全身力气大喝一声。看到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下来,她深了好几口气,双眼睁得老大,盯着眼前嘴角带着嘲讽笑意的司徒原澈,道:“如果你让我进这里读书的目的,就是要侮辱我,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她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挺直着背,大步向教室门口走去。 第十章:新的关系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你什么意思?”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眼,一把拽住她冰冷的手腕,冷声道。 司琪紧咬着下唇,全身僵硬地定在原地,好半晌后,才道:“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见到我,大可不必叫沈姨安排我到这里就读!” 司徒原澈只觉得眼前的世界被彻底的打碎了,他身型微颤,松开了拉着她的手,任由这个牵动了自己情绪的女孩远离了自己的视线。原来自己弄错了很多事情,这个女孩对自己的惧怕和躲闪的背后真相竟是如此!多么可笑!他失控地大笑出声,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教室里的同学们对这一幕看的似懂非懂,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多问一句。 司琪泪流满面地冲回了金雁盏,沈姨看到她这副膜样,吓了一跳,紧搂着她,双手不停地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司琪终于哭累了,她将头埋在沈姨的怀里,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好久,好久之后,才慢慢地平复了自己的心绪。抬起泪眼朦胧的双眼,她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姨,恳求道:“沈姨,我不想去司育读书了。” 沈姨叹了几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如果心情不好,就先在家里休息两天。” 她很怕很怕再次面对司徒原澈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眸,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面对他!司琪红肿着双眼,哀怨地沉思着。 在金雁盏内窝了7日,司琪一步也没有离开过这里。除了在这里打工,就是到地下室去休息,日子竟也过得让她觉得麻痹。 呼吸着浑浊的空气,司琪竟觉得无比安心:看来我注定适合这里。司琪有些自嘲地想着,手中调酒的动作却依旧没停。 司徒原澈走进来就看到吧台内忙碌的身影,他面色阴沉,心里感到了一丝莫名的疼痛:这就是我给她的生活!从媚姨那里知道了她卖身的经过,他气得重重摔了媚姨一个耳光,然而发生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在冷静了几日后,他终于忍不住走进了五年都未曾走进过的金雁盏。 沈姨看到他,脸上神情变了好几遍,将他迎进办公室,沈姨紧张地道:“老板,您今晚怎么有空过来。”看到老板一脸沉思的样子,善于察言观色的沈姨,赶忙道:“我去把小琪叫进来。”见老板默许地坐在真皮椅上,沈姨快步走了出去,吩咐人叫司琪进来。 司琪放下手中的工作,胡乱地甩了甩短发,快步冲进了沈姨的办公室:“沈姨,你找我?” 一抬头看到对面坐着的男子,她身形一僵,愣在了门口。 沈姨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悄然退了出去,顺手关上了房门。厚重的门隔绝了外面嘈杂的声响,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司徒原澈定定地看着这张苍白的小脸,心里五味杂全:再过几年,怕会出落得更加美艳。他眉头一皱,脑中闪过舞厅内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心里隐隐地觉得非常不高兴,他双眸变得幽暗起来,道:“坐吧!” 司琪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心里的忐忑不安,做到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 看到她下意识的动作,司徒原澈的眸光更深了,他压抑着自己心里升起的怒意,道:“这些年过得好吗?” “你不觉得你问的问题很好笑吗?”对于他突来的问题,司琪就像一只刺猬,声音尖锐地怪叫道。 两人对视了很久,很久,司徒原澈终于认识到自己在这个女孩心中的形象,他漠视着心里涌上来的酸楚感,沉声道:“你随便收拾一下,明天我派人来接你。”看到她眼中深切地不解,他一挥手,吩咐道:“出去吧,把沈姨叫进来。” 司琪在沈姨的告诫下,住进了司徒原澈的别墅,那个自己很希望能住进的别墅,然而再次走进这里,司琪却觉得这里的美,让她觉得刺目,让她觉得讽刺:在她变成了一个妓女后,他却像良心发现般,让她远离那种生活。然而只要是那个圈子里的人,即使只做过一天,恐怕这一辈子也无法洗清了吧。 别墅里的佣人们都很懂礼貌,然而他们眼中的那抹鄙视却使司琪如坐针毡,因此她一来到这里就一头扎进了那个人给她准备的房间。 耳边传来叩门声,司琪站起身,一脸冷漠地走了出去。 “小姐,少爷叫你下去吃晚饭。”佣人讲完话,就率先走下了楼。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香气腾腾的饭菜,司琪站在一旁,看着那个男子优雅地摆弄着餐巾。 “坐!”司徒原澈并未抬头看那个下楼来的女孩,他将餐巾放好,拿起精致的汤勺喝了一口香浓的鱼汤,这才缓缓抬眸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道:“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你也可以继续到司育读书。但是我要跟你约法三章:第一,在没有我的允许前,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第二,我不喜欢房息,你以后离他远点;第三,只要你住在这里一天,就要遵守我的规矩,其中一点就是不能在外留宿。其他要注意的我会叫管家告诉你!”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司琪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平静地道出了自己的不满。 司徒原澈定定地看着她半分钟,道:“没有!”话音一落,他继续拿起餐具,开始优雅地吃起了那些冒着热气的精美菜肴。 再次走进教室,司琪发现同学们的目光变得异样起来。她低垂着头,默默地绕过众人,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自己冰凉的手被一只娇嫩的手紧紧地包覆着,司琪抬起头,看到了方嘉雨真诚的笑容。 她用力地捏了捏司琪的手,给了她一个真诚的鼓励的笑容,道:“死丫头,这么多天不来上学,你想死啊。”方嘉雨扔过去一本笔记本,继续道:“我帮你记得笔记,记得欠我一顿饭!” 司琪眼眶微红,对于她的友谊感到无比的窝心,声音哽咽地道:“谢谢你。” “傻丫头,你要是考试不及格,会拖大家的后腿!别忘了我是学习委员,哼!”方嘉雨一脸凶神恶煞地瞪着她道:“要是考试考不好,小心你的脑袋!” 司琪看到了她眼中的善意,赶忙点头道:“我一定会考好!你忘了我也算半个天才!”虽然不知道真正的天才到底应该长什么样子,但是依她连连跳级,15岁就就读了高一来说,已经在不少老师眼中算得上半个天才了。 两个毫无间隙的朋友相视而笑,友谊在两人心中蔓延。 第十一章:夜不归宿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日子在平静中过的飞快,司徒原澈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提供良好的吃住环境,而且让她安心在司育内读书,虽然两人难得碰面,但是他却吩咐众人将她照顾的很好。而房息只要出现在她身旁,不到三秒钟房信就会像影子一样冷着一张脸,将他强行带走。房息因为身体还未完全发育,力气也远不如他哥哥,每次都只能是束手就缚。 司琪知道自己要想自由,就必须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换句话说一定要有钱!所以她并未安心的在家里当小姐,因为司徒原澈禁止她再去舞厅酒吧那种场所,虽然她听到他的话时忍不住笑出了声,却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所以她选择了在放学后到这家位于学校和别墅中间地段的甜品店打工。收入虽然不理想,但是她坚信积少成多的道理,因此她做得很开心。 交好了班,司琪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后,走出了便利店,身了一个懒腰,刚骑上自行车绕道小道上抄近路向家赶去。 夜凉如水,司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蹬得更加用力。忽然瞥见一旁的小弄堂里传出打斗的声音,她停下了车,转头望去:三个男子正无情的殴打着一个已经毫无招架之力的人。司琪大叫起来,希望可以吓跑那些行凶的人。果不其然,那几名男子停住了动作,不约而同地望向她。因为他们背光而立,她看不清那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的容貌。她强自镇定,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地道:“你们还不走,我已经报警了!”说完故意扬了扬手中的手机,定定地看向他们。 其中一个男子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看已经倒在地上的人,沉声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坐上路边的黑色轿车,消失在夜幕中,司琪这才停好了自行车,跑上去看那个倒在地上的男子。 还未跑近,一股浓烈的酒味就使她略微皱起了巧鼻:“原来是个醉鬼,居然喝这么多酒,连我这个废物鼻子都闻得出来。”伏下身,司琪看到这个男子胡乱地倒在地上,双手还不停地挥舞着,嘴里含糊不清地讲着‘走开,走开,我不回去。’司琪无奈地轻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推了推他,道:“先生,你快起来,回家去睡吧。”看到眼前的人毫无反应,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音量也变得大了起来:“你快起来,睡这里明天你肯定重感冒!”天已经入秋,夜晚的风透着凉意。 虽然她一再告诉自己不该多事,就算这个男子真的生病或者被人抢劫都不关她的事。然而骑着自行车刚骑了没两步,她终是不忍回了头。锁好车,她奋力地扶起了这个高大的男子,将他的一只手臂绕过脖颈架在自己的肩上,她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力不从心:“我说你稍微清醒点,不然我怎么送你去旅馆!”身旁的男子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竟未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身上。 司琪抬头略微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发现除了眼前竟无一家旅馆。她无奈地半拖半拉着这个男子走了一小段路,终于看到一家不大的小旅馆。她喜出望外,赶忙将他弄了进去。因为不方便搜他的身,司琪只能忍痛拿出了身上的钱,为他付了房租。 拿着手中的钥匙,好不容易找到房间,将他放在床上,她已经是气喘吁吁,全身是汗。而那个男子竟然倒头就呼呼大睡,司琪弯着腰,好半晌才缓过劲。她刚走到门口,却又为那些付出去的钱感到肉痛。想想要好几百呢,自己要在甜品店里最起码打半个月的工才能赚到,凭什么就白白送给一个陌生人。想到这里,她转身走入房内,找到开关‘啪’地一按,房内瞬间大亮。她快步走到床边,俯视着这个睡死的男子。 他古铜色的脸上有着两道浓茂的剑眉,上翘的睫毛整齐而又规则,刚毅的嘴角挂着满满地嘲讽。司琪微微一惊,挑了挑眉,自语道:“没想到竟是个帅哥,不过醉酒的帅哥我最讨厌。”她冷哼一声,开始在他的身上翻找起来。 睡梦中的人似乎感受到什么,一个翻身竟将正专注的‘上下其手’的司琪抱了满怀,一条钢臂环着她的腰,一只大腿横卧在她身上。顿时司琪被他牢牢地固定在怀里,动弹不得。 “ND,你不要给我装死,快放开我!”司琪懊恼地咒骂起来,四肢也拼命地挣扎。然而压制住她的人呼吸平稳,依旧沉稳地睡着。在一番折腾过后,司琪明白以自己目前的力气是无法撼动这个男子的,她翻了个白眼,双眼睁得老大,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想起来自己要是无故消失一个晚上,司徒原澈肯定会找她麻烦。她挣扎地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赶忙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和管家柳伯说明自己今晚会在沈姨那里借宿一晚后,她挂断了电话。还好那个人没回家,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敢不敢向他撒这个谎。 如鼻的酒味合着这个男子身上浓烈的烟草味,让司琪觉得异常紧张:“看来真不应该多管闲事!”她喃喃自语,全身僵硬,思想高度紧张。本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哪知竟也沉沉睡去。 嘈杂的汽笛声使司琪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双眼,她脑中空白了三秒,就马上利落地翻身下了床。这才发现昨晚的醉酒男子早已经消失不见,除了留在床头的一沓钱外,竟连句‘谢谢’也没留下。抬起手腕看到指针,她惊跳起来:“完了,居然一觉睡到下午。”看看时间就算赶去上课怕也只能赶上最后一节课了,她无力的坐在了床边。 趁着下课的空档,她拨通了方嘉雨的电话:“嘉雨,你能不能帮我向老师请个假?” “司琪,我看你想死了。”方嘉雨接到她的电话,焦急地道:“老师的假我已经帮你请了。” 司琪赶忙连声说:“谢谢。” “不过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告诉你司徒学长今天不知道那根经不对,已经来我们教室五次了。”方嘉雨虽然不知道他来教室的目的,但隐隐地总觉得和司琪未来上学有关,赶忙道:“他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差,每次来就是环顾一下教室,好像是在找人的样子,希望不是和你有关,不然你就好自为之吧。”听到上课打铃的声音,方嘉雨赶忙挂断了电话。 第十二章:惩戒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虽然心里忐忑不安,但是司琪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走进了别墅。看到大厅内并无那个人的身影,她悬在喉咙口的心这才慢慢放下。 “小姐。”柳伯看到走进来的娇小身影,赶忙走上前,道:“少爷叫你一回来就去书房找他。”柳伯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小姐你小心点,认个错。少爷今天的脸色很差。” 硬着头皮敲了敲书房的门,司琪全身僵硬地站在门外。 “进来!”司徒原澈背对着房门,高大的身形坐在书桌前的皮椅内,似乎在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 司琪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走了进去,轻声道:“对不起。” 真皮老板椅旋转了角度,司徒原澈双眸幽暗,盯着眼前的女孩,道:“你夜不归宿,竟然还有脸打电话回来!” 司琪微微一愣,怎么想他也不会去向沈姨求证。毕竟自己在金雁盏整整五年,他都是不闻不问,这次也不可能会例外。想到这里,她镇定了下情绪,道:“昨晚我路过金雁盏忍不住想去看看沈姨,哪知聊着聊着时间就晚了,沈姨怕我一个人会有危险,所以就叫我留宿一晚。”额头上隐隐地冒出一些细小的汗水,心里不停地祈祷着他能让自己尽快离开。 书房内很静,静得让司琪觉得心慌。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发出小叮当的铃声,她赶忙拿了出来,按下了接听键。 “琪琪,你搞什么?”沈姨责骂了一句,不安地道:“昨天老板深夜来了金雁盏,脸色极为难看,你不是给我惹什么麻烦了吧?” 听到沈姨的话,司琪脸色瞬间更加苍白,双手一抖,电话掉落在了地上,不停地传出沈姨的‘喂喂’声。 司徒原澈走上前,一脚踩在了手机上,脆弱的手机在他的踩踏下瞬间只剩下了残骸。他冷冷地看着眼前颤抖着的女孩,双眸更加黑暗幽深。他走到敞开的门前,一脚将门踹上,转过身阴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司琪知道今晚肯定少不了被骂,她低垂着头,叹了口气道:“我无话好说。” 司徒原澈走到她身边,俯视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胸口的女孩,道:“你胆子不小,竟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想欺骗我!”他伸手捏住司琪小巧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面对自己。 司琪觉得下巴似乎就要被他捏碎了,对上他阴疟的双眸,她看到了他眼中那如猛兽般残暴的气息,心止不住狂跳起来。 司徒原澈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和男子的烟草味,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司琪强迫自己不能哭,然而下巴的疼痛感使她全身都颤抖起来。 “你胆子真不小,看来是我对你太放纵了。”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眼,在她耳际低声道:“女人果然都是欠调教!” 他捏住司琪的手忽然用力一推,司琪瘦小的身躯因为承受不住突来的外力,而不受控制地撞向一旁的书桌。腰被桌沿用力一磕,瞬间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司琪一手抚着腰际,全身因为疼痛而仰卧在书桌上,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司徒原澈脸色阴沉,双眸如猛兽般盯着她,欺身向前,双手拄在桌上,将她困在自己与书桌上,无视她错愕的神情,阴狠地道:“我会让你记住不听我话的下场。” 就在司琪因为他加重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和他呼出的略微急促的呼吸声而面红耳跳时,司徒原澈已经抽出了腰间的真皮裤腰带,他一手撕开她的衣服,另一只手已经毫不留情地挥下了皮带。 钻心的疼痛时司琪全身一颤,双腿不自觉地收到了桌上,看到眼前的男子双眸通红,整个人透出残酷的血腥味,司琪下意识地整个人向书桌的另一旁爬去。哪知还未爬离多远,脚环已经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 “我叫你跑!”司徒原澈阴冷地声音再次响起,手中的皮带在空中划成优美的弧度,再次袭向那颤抖的无助的人。 眼看皮带再次落下,司琪双手护在胸前,声音哽咽地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 然而挥舞着皮带的人似乎失去了理智,连续抽打了好几下,这才停下,看着雪白的手臂上透出殷红的一道道,司徒原澈一把将她拉向自己,道:“说,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司琪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一时没了反映,眼看他脸上重新染上了暴虐之色,她赶忙道:“我昨晚在酒吧多喝了点酒,怕回来被骂,所以就借宿在了一个朋友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如果自己老实说出实情,眼前的男子定不会放过自己,所以她忍着全身的疼痛再次撒了个谎。 “哦?!”司徒原澈俯身而下,轻而易举地吻住了她早已经毫无血色的双唇,在她因为诧异而微启双唇时,长驱直入,不停地吸允翻搅着。 司琪被他突来的亲吻,搞得头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任由他予取予求。然而在他强硬地带领下,她竟感受到了一丝愉悦,舌头也不受控制地和他纠缠着。 司徒原澈深吻着这张曾经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小嘴,全身都被一种疼痛地**折磨着。他忽然一手主抓了她额头那短顺的头发,将她拉离了自己的怀抱,眯起双眼道:“还真是个小妓女,不仅说谎面不改色,就连被人轻薄也乐在其中。” 撞入耳膜的无情话语就向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全身燥热的司琪,她笑了,笑得张狂而刺耳。 “你说自己喝了很多酒,那个宿醉的人,嘴里是你这个味道的!”司徒原澈回想着她口中的甜美,语气更加地严厉冰冷。 听到他的话,司琪全身一震,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喃喃低语道:“我,我有刷过牙。”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说谎言是需要众多的谎言堆砌的。 “我叫你还不讲实话!”司徒原澈越愤怒,脸色反而越加平静,他再次扬起了手中的皮带,朝着她落了下去。 皮带所到之处都留下了刺骨的麻辣辣的疼痛,司琪不安地扭动起来,她真希望自己可以昏过去,然而身上一鞭鞭落在皮肤上的感觉使她无法抽离自己的思绪,她松开了紧咬着的双唇,呼着粗气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咳咳咳,我比较紧张,不知道这两章会不会被姐妹们通缉的说!! 第十三章:羞辱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听完了她的陈述,司徒原澈站直了身子,俯视着在书桌上不停颤抖的身影,冷冷地道:“既然你说你和那个男子没有发生任何关系,那么就证明给我看。” “什么?”司琪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呼吸更加地絮乱起来,看着眼前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眸,她知道自己没有选择。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挪下书桌,忍着疼痛闭着双眼,巍巍颤颤地脱下了早已经被他撕得破裂的衣服。全身只剩下了贴身的内衣裤,在他的注视下,司琪羞愧得全身都染成了粉红色。 雪白的酮体上,除了被皮带造成的一道道殷红的痕迹外,再无其他。夜已经深了,未开空凋的书房内,司琪因为刚才忍痛而全身冒出了细小的汗珠,此刻被微凉的空气一吹,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到他的双眸落在自己的胸衣上,司琪虽然羞愧异常,但是还是抬起如千斤重的手臂想要解开胸衣。然而努力了半天,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双臂的疼痛使她无法顺利地解开那两个小扣。手腕被他的大手擒住,司琪的眉头因为手腕处传来的痛意而皱了起来。 “脱下它!”司徒原澈脸色冰冷,声音仿佛来自地狱。 发现他将自己的手引导在白色的内裤上,他炙热的手温似乎透过自己的手传到小腹上,司琪心跳如鼓,透着汗珠的脸上瞬间染成了驼红。 司徒原澈放开了抓着她的手,双手背在身后,阴暗的眼眸中有着一份令他自己都不解的坚持。 她垂下了双眸,深吸一口气,双手无力地轻扯下自己的内裤,缓缓地褪到膝盖,慢慢地抬起腿脱了下来。 望着眼前还未发育完全,却已经身材玲珑有致的女子,司徒原澈的眼神一暗,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了拳头。 领会到他眼中的意思,司琪觉得全身更热了,在他的注视下,小腹升起了一股陌生的热气。妈的,就当是去做妇科检查!回想起自己曾经陪同店里的小姐去做妇科检查时的情形,司琪咬牙靠坐在了身后的红木书桌上。然而那深切的羞耻感,还是使她不敢张开双腿。 司徒原澈向前跨了一步,目光落着了那已经长满丛林的地带,眼眸更加地幽暗,声音低沉地道:“你这样我怎么检查?” 看到他眼中的坚持,她一咬牙,双腿向两旁分开: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打开双腿。她不停地做着心里建设。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的气体喷在自己的私处,司琪全身一颤。小腹更是被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所占据,让她全身更加炙热起来。时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司琪终于听到他说话了。 “穿上衣服回房去。”司徒原澈走到窗前,背着她冷冷地道。 司琪弹跳到地上,不顾身上的疼痛,迅速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胡乱地穿在了身上,双手紧紧地将上衣拉拢,她红着脸,逃跑似地冲到了门前。 “我不希望还会有下次!”司徒原澈磁性的声音中透着严酷的威胁传到了已经扭开门把手的司琪耳中。 她全身一顿,脑中霎那间一片空白:“嗯。”应了一声,她人冲了出去,直到跑回自己的房间,她才靠着门虚脱地滑坐在地上。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个人是担心自己,所以才会这么对自己,毕竟他是自己的监护人。虽然心底隐隐地觉得有些东西似乎不一样了,然而她却无法理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不管了,等我读完高中,考上大学就自由了。将头深埋在枕头里,她一夜无眠。脑海里全是那个令她无比困惑的吻。 打了一个哈欠,司琪面色憔悴地趴坐在课桌上。 “怎么样?”方嘉雨推了一把脸色难看的司琪,关心地问道。 “啊!”司琪倒抽了一口气,赶忙坐直了身子,稍稍远离了一点方嘉雨,嘴角扬起一抹难看的笑容,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手臂上的伤处被她无心的一碰,瞬间痛了起来。司琪的脸色更加苍白。 虽然明知道眼前的女孩似乎隐瞒了些什么,但是方嘉雨并未多问,只是真诚地道:“有事就告诉我,别忘了我们是朋友。”这个女孩身上有着其他同学身上所没有的才气,独立,最重要的是她眼神清澈,丝毫也不见骄纵,所以方嘉雨才会让她如此容易的走进了自己的心。她生平最讨厌那些自以为是的千金小姐,好像在她们眼中,她们都是蝼蚁。然而这个女孩身上却有着很多的秘密,这样的她就像曼陀罗花,让她既抗拒却又忍不住亲近。 下了课,司琪丝毫没有食欲,她绕过教学楼,悄悄地隐身在校内的树林里,靠着已经叶子枯萎的树干,仰望着湛蓝的天空,思绪全被那个人占得满满。 自从那日后,他每天都会带着不同的女子回别墅。虽然她告诉自己这是他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然而心底那种不舒服感却折磨得她每夜要靠不停地吸食烟草来镇定情绪。她掏出裙带里的女士香烟,点着,吞云吐雾起来。想来还真是搞笑,在金雁盏呆了整整五年,她都是排斥吸烟的,总觉得好女孩不该碰这个东西,然而不过是和他生活了短短几个月,她就自己急着学会了它。她略显苍白的唇角扬起了一抹极为嘲讽的笑容。她一只又一只地吸着,只有烟草的味道才能压下心里那澎湃的异样情绪。 “女孩子吸这么多烟不好。”高大的男子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画具,走到这个一脸清冷的女孩身旁,坐了下来。 司琪吐出嘴里的烟雾,并未看向一旁的男子,站起身拍了拍已经褶皱的校服,耸了耸肩,淡淡地道:“你最好少管闲事。”抬眸望去,这个穿着同校校服的男子带着一幅黑框眼镜,古铜色的脸上透着一份不羁,身形健硕比例完美。看到他身旁除了书包还有满满的画具,她淡淡一笑,转身大步离去。初抬眸时,司琪脑中升起了一股熟悉感,然而她却无法想起这个男子到底是谁?困惑地回头望了一眼,她快速消失在了小树林里。 我丫是不是写的真的很差阿,居然都没人收藏也没人留言,打击啊太打击我了!!5555555555555~~~~~~~~~~~ 第十四章:神秘男子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刚绕过到无人的一幢教学楼后面,一双修长细腻的大手就捂住了司琪的双眼,对于突来的变化司琪微微皱了皱眉,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男声:“猜猜看我是谁?” 司琪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呼出一口气,道:“息少爷吗。” 房息放开了手,一脸挫败的表情,靠在墙上,道:“真没意思,亏我还专门甩掉我老哥,跑来找你,竟然被你一下就识穿了说。” 司琪淡淡一笑,环顾了四周一遍,戏谑地道:“说起来,今天可是已经超过三秒钟了,你那个老哥居然没出现!”说完还一副夸张地难以置信的表情斜睨着他。 房息脸色微变,口气中有着强烈的失落:“等明年他们就都毕业了,恐怕也管不到我们了。” “明年?”这么快,那个男人就要从这里消失不见!司琪丝毫没有注意到房息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落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最近他对你好吗?”房息甩了甩头,回想起哥哥告诉他的话,看着眼前的女孩关心地问道。 “什么?”司琪傻傻地反问了一句。 “我哥哥说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房息的语气平稳,双眸清澈,似乎在问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司琪却满脸被涨得通红,硬着头皮“嗯”了一句。被朋友知道自己和一个男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同居’的关系让她觉得很尴尬。 房息也看出了她的窘迫,嘴角微微上扬,淡笑着道:“要是他对你不好,记得找我给你出头哦。” 虽然明知道他不可能真的有能力为自己出头,但是他的话仍旧是深深的温暖了司琪的心。望着他漂亮的双眸,那真诚的神情使司琪眼眶微红。 “傻丫头。”房息摸了摸她的头顶,宠溺地道:“我要是有个像你一样善良的妹妹就好了。” 司琪到现在才明白眼前的男子对自己的喜欢无关男女之情,但是他又为何要故意在司徒原澈面前说出那番话呢?强压下心理的困惑,她笑着道:“好啊,我可不介意多个疼我的哥哥。” “不过人前不许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哦。”房息一脸正经地看着她,口气庄重地嘱咐着。 “好啊。”司琪点了点头,内心深处却是一头雾水:这个男孩也太怪了吧?!虽然自己刚才也想说不要让别人知道他们之间达成的这种友谊,但是? “我先走了,有事记得来找我。”房息俊美绝伦的脸上有着笑意,继续道:“我哥哥只是严禁我主动找你,可没说你不可以找我。你个小丫头,居然我不找你,你就想不到来看看我!” “嘿嘿。”司琪干笑了两声,无措地站在了那里。直到他彻底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这才回过神。也许想得太过出神,她一转身刚想跑回教室,就将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人仰马翻。只听‘啪啪’几声,地上瞬间飞满了许多的画纸。 司琪赶忙蹲下身边捡边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当她将那些散落的画纸都捡拾起来后,刚整理齐想递给那个人时,这才发现那最上面一张雪白的画纸上画着一个闭着双眼,安睡的少女。最最关键的是,这个少女还面熟?司琪微微一怔后,这才想起这画中人分明就是自己!有了这项认知,她惊呼出声,抬起头看向来人。居然是刚才树林中的那个男子,可是他怎么会将自己入画呢?她刚想翻看一下其他画纸上都画了些什么时,那个男子铁青着一张脸,快速地将她手中的画纸都抢了回去。 男子推了推高挺鼻梁上的眼镜,沉声喝道:“没见过像你这样毛手毛脚的女孩。”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径自走出去老远。 “有没有搞错,我都没质问你干吗拿我当模特!”司琪望着他离去的高大背影,叫嚣着:“不知道谁比较没品呢?”越想越觉得那画纸上的少女和自己很像,不过他画的还真好,连那个少女眉宇间的戒备都画得维妙维俏。司琪出神地望着那个神秘斯文却有才华的男子远去的背影。 刚走进教室,方嘉雨就将手中的外卖扔了过来。她叹了口气,在司琪的耳边,轻声道:“司徒学长专门叫我给你带来的。”看到司琪一脸呆滞的表情,她若有所思地道:“我还真好奇,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琪脸色微红,将那袋外卖顺手放进了桌洞内。 “小琪,他可是特意交待要我看着你吃掉。”方嘉雨从她的桌洞内将食物拿了出来,眼神暧昧地道:“你还是乖乖吃掉,免得某人找我麻烦哦。” 司琪无奈地将袋中的食物拿了出来,摆在桌上刚吃了两口,耳边就响起了班话冷嘲热讽地声音。 “真是没有教养,竟然在教室里吃饭。”高思晨满脸鄙夷之色,阴阳怪气地叫道:“柏妮学姐,这种人你还来看她。” 一阵淡雅的幽香冲入鼻尖,司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望去。一个身着大学校服的女子,满面微笑地看向自己。她有双动人的眼眸,在她转动眼珠时那晶亮的黑眸散发着如玛瑙般的光泽,一头波浪卷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使她看起来更加的柔美。 美女满脸的盈盈笑意,走上前,伸出那白皙玲珑的手,道:“我叫虞柏妮,听说你是小息的朋友,而我是他的表姐,希望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看着她伸过来的手,司琪赶忙站了起来,尴尬地笑了笑,也伸出了手。 虞柏妮轻握了一下她的手,那略显粗糙的触感使她眼底的笑意更深,她优雅地道:“既然你在吃饭,那我就不打扰了。”她顿了顿,转过头扫视了众人一眼,道:“这周日,我在家里举行生日宴,欢迎有空的同学们光临。”她将目光调向司琪,继续道:“司琪,希望你能来噢。”说完,挂着无害的笑容,身姿优雅地转身离去。 高思晨紧紧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地道:“学姐你干吗对她那么客气啊。”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小琪我看你还是小心点好。”方嘉雨敏感地发现了那个女子眼中那丝嘲讽,虽然她掩饰的很好。 “应该不会吧。”司琪并未太在意,她一贯奉行万事随缘的生活态度,不管那个美女此行来的目的到底为何,目前自己并未受到丝毫影响,那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她重新和食物奋战起来,给了方嘉雨一个淡淡的微笑。 第十五章:课代表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上课的铃声刚响过,嘈杂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她们的班主任导师是个三十出头的老女人,据说至今单身,脾气古怪,却做事认真,最难能可贵的是她一向处事一视同仁,因此在同学们中威望甚高。司琪入学已经有段时日,却从未见过这个楼老师的笑颜,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古板样。 所以当司琪看到她满面笑容地走进教室,竟使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因为她想看看今天是不是下红雨了。窗外天空晴朗,阳光明媚。 “没下红雨啊。”司琪喃喃自语着,完全沉浸在她今天嘴角的笑容里。 一身古板暗红色教师服的楼老师看到思想开小差的司琪,走上前教鞭轻点在她面前的课桌上,轻咳一声。 司琪噌一下站了起来,道:“楼老师,什么事?” 同学们哄堂大笑,司琪这才知道自己犯了错,双颊上瞬间爬满了红晕。 楼老师微叹了口气,重重一咳,成功地制止了那些笑声,道:“老师希望你能做储老师的课代表。” 司琪这才发现讲台上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在小树林里偶遇的男子,她心里暗暗叫糟,嘴上却只能是答应了下来。 楼老师转身走上讲台,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储老师虽然年纪轻轻,却早已经举办过多次个人画展,有青年画家之称,你们以后要好好得跟着储老师多学点本事。” 同学们听到她的话,交头接耳起来。男生全是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而女生们却对这个长相俊美斯文的老师有着浓浓的兴趣。 楼老师交待完后,向储老师点了点头示意过后,走出了教室。 “我叫储栎凡,希望以后相处愉快。”他优雅地在黑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似笑非笑地看着讲台下的众人,道:“如果喜欢上我课的,我很欢迎。不喜欢上我课的我也不会勉强,你们可以选择趴在桌上睡觉,或者不来上我的课。原则上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到我授课。” “好酷阿!” “好帅阿!” 他的话音未落,女生们全都是一副花痴的表情,惊叫出声。 “老师,不上你的课,那期末成绩这么算?”平日里一个默默无闻的男生,举了下手,声音洪亮地问道。 储栎凡嘴角上扬,充满磁性地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魅力,道:“班上我只要求课代表要认真上我的课,另外的同学我都会给优,无论你们有没有交出好得画稿。” “什么?”咋听到他的话,司琪赶忙出声道:“那我不要做课代表。”开什么玩笑,这个男子之前看到自己的恶行,要是做了他的课代表,不死估计也要被他玩晕。 整个班级再次安静了下来,同学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她。 “老师我愿意做课代表。”高思晨面色微红,站起身道。 “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人,最起码要信守自己的承诺。”储栎凡脸上的笑容只消失了半秒钟,他的目光看向司琪,淡淡地道:“如果老师没记错,司琪同学刚才应该已经有答应楼老师要做我的课代表。” 他的眼神使司琪全身都觉得不舒服,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既然他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内心却觉得无比不安。画画她一向都不感兴趣,因为画中的东西都太过美好,而太美好的东西都不属于像她这样的女孩。 虽然司琪担忧了整整一节课,不过这个储老师似乎根本就不认识她的样子,整节课连看也未看她一眼,一副专心授课的样子。司琪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松懈下来:或许他根本就不认识我了?她自我安慰的胡思乱想着。 下了课,司琪硬着头皮上前,帮他收拾起画具和讲课的教义,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向教师楼而去。她低着头,不紧不慢地跟在离开他五步的距离。 一走入安静的教师楼,储栎凡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他停住了身形。身后的人果然直直地撞上了他的背。他转过身,一脸冷酷表情地看着蹲在地上捡拾课本画具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对不起。”司琪没有想到他会忽然停下来,因此才一时不察撞散了手中的东西。刚理好手中的东西,她站起身看向那个眼前依旧不动的身影。这才发现摘去眼镜的他,全身散发着一中冷冷的酷意,和那个在讲台上斯文的形象相去甚远。 他大手一挥,将她困在墙壁和自己之间,双眸定定地看着她目瞪口呆的神情,俯下身在她耳际轻声道:“我不喜欢抽烟的女生,戒了它!”他微转头,他的唇在离她的唇0.1厘米的上方顿住。 司琪心狂跳着,脑中一片空白,竟忘了将他推开。 “咳~~咳~~~咳~~”房信看到司徒原澈脸色已变,赶忙以手掩口,轻咳出声。 那声轻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暧昧,储栎凡重新戴上眼镜,在她耳边低语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我。”话音一落,他优雅镇定地站直了身子,从她手中接过物品,推了推眼镜,道:“谢谢司同学帮老师拿东西过来。”说完就像没事人般转身向身后的两人点了点,便迈开修长的腿,消失在走廊里。 司琪满脸通红,又因为他暧昧不明的话,心里更加困惑起来,双眼也不自觉地盯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 司徒原澈看到她通红的脸颊,那副样子在他眼中透出无限的娇羞,而那双始终未看向自己的眼眸在他看来似乎对那个离开的男子充满了依恋。他的心漏跳了一拍,面色更显阴沉。他上前一步,将她圈在自己与墙壁中间,压抑地道:“看来我再怎么去改变你的生活环境,你依然不能成为一个淑女。妓女就是妓女!永远也无法改变那放荡的本性!”他强压下心里的愤怒,未理会她眼中闪过的那丝受伤的神情,转身离去。 他温热的气息似乎还停留在她的鼻翼间,然而他无情的话语却早已经又在她脆弱的心上划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她面色苍白,心头那股强烈的失落感使她蹲下了身,全身被一种冰冷所包围,她双臂紧紧地环住自己,将头埋在双膝间,她并未落泪。从十岁那年开始,她就不再轻易落泪,前段时间的那次已经是破例,她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受这个恶魔的影响! 第十六章:宴会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一回到家里,吃过饭就将自己关进了房内,柳伯除了无奈的叹叹气,对他们两人完全视对方为无物的做法,毫无办法。 司徒原澈似乎是累了,这几日竟按时回别墅,也未带女孩回来。吃过饭,他就将自己关进书房,往往到深夜也未见出来。而司琪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这几个晚上竟未再抽烟,甚至产生了以后都不再碰烟草的想法。她的睡眠质量也有所提高,日子在平静中度过。但周五来临,高思晨斜睨着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施舍般地告知她,周日一定要去参加虞柏妮的生日宴时,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会跳那些上等人们跳的舞,也没有能穿的出去的礼服,更何况背上还有一条条若隐若现的被皮带抽过的痕迹。 “怎么办?我看我还是不要去了。”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懦弱也好,总之她鸵鸟心态地认为只要不去,就不会有问题。 “不去!你想死啊。”方嘉雨敲了下她的头顶,道:“虞学姐可是全校一半以上的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如果你不去,也就是说你得罪了全校一半的男生。再加上你和白马王子间的暧昧关系,已经得罪光了女生,我看你是不想好好混过高中三年了。” “白马王子?谁啊?”在自己的印象里,好像不认识这么个人啊?司琪一脸困惑地望着翻白眼的方嘉雨。 “我不是告诉过你,司徒原澈是校内的白马王子吗?”方嘉雨对于她迷糊的表情,忍无可忍地翻了个大白眼。 “那个人也配白马王子的称呼?!”司琪不服气地反驳道。 “嘘!你小声点。”方嘉雨捂住她的口,叫道:“你想死啊。”看到她平静下来,方嘉雨这才松开了手。她嘴角上扬,伏在她的肩头小声道:“你说的对,这点我个人绝对赞同!”说完还不忘朝她眨了眨眼睛。 司琪这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心头一松,脸上也有了笑意。 想到明天就是周末,司琪有些闷闷不乐起来,去是一定要去的,可是自己该穿什么去呢?她并不愿意为了一次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宴会花光自己所有的积蓄,可是她又不想成为那些有钱人眼中的笑料,该怎么办呢?她脑子一转,偷溜进了别墅的储物间,果然在一堆没有用的东西里,找到了一套大小破为合适的黑色西装。虽然有些皱,但是上等衣物就是上等衣物,布料还是非常的光滑笔挺,最重要的是这套衣服竟然连吊牌都没有剪掉,是全新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迫不及待地穿上身,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出现在镜中。看着合身的衣物衬托着自己消瘦的身材透出一股令人眼前一亮的气质,司琪脸上有了笑意。虽然不知道这衣服是谁的,不过穿在她的身上倒很贴身,尤其是抽口那颗心形的金色袖章设计,别出心裁又提升了整套衣服的品味。 周末风高气爽,天气好的出奇。司琪将穿上那身已经熨烫过的西装,配上她自己的那头短发,咋看一下倒真是雌雄难辨。如约来到虞柏妮家的别墅门口,敞开的门口站着两排保镖,方嘉雨早就等在了那里。一看到司琪的打扮,她竟呆愣了几秒钟,然后夸张地笑得前仰后合。 “我说司琪阿,你要是个男生,我一定追你,你这装扮简直帅呆了,配上你冷冷的表情,活脱脱一个黑马王子阿。”方嘉雨勾住她的臂腕,好奇地道:“这主意你这么想到的?” 司琪尴尬地轻扯了下嘴角,总不能说因为自己穷,所以才捡人家扔在杂物间里的衣服穿吧。就在她不知道如何回答时,房家两兄弟已经从那台加长房车里钻了出来,成功地转移了方嘉雨的视线。 “我告诉你,这种聚会最没劲了,要不是我爸妈一定要我参加,我才不高兴来呢?”方嘉雨一手挽在司琪的臂弯里,小嘴一噘,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 “那你还一定要我来。”司琪边配合着她的脚步缓慢地向人潮热闹的别墅花园而去,一边说道。 “你不一样,虞学姐特别点了你的名,她又没说我一定要来。”方嘉雨看了眼两手空空的她,眼珠一转,道:“就知道你不会带礼物,等下就说这个礼物是我们一起送的。” 看着包装精美的小盒子,司琪脸色微红,十岁以后她就没有再收到过任何生日礼物,所以今日才会忘记了准备他人的礼物。她略微尴尬地道:“多少钱,我们一人一半吧。”话音未落,她已经抽回了自己的手,在口袋中翻找着。 方嘉雨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佯装生气地道:“说什么呢?这礼物是我妈妈帮我准备的,又没用我的钱,你这样分明就不把我当成朋友吗!”看出她因为自己的一番话,面色更红,方嘉雨嘴角上扬成一个大大的弧度,拉出她的手,重新挽住道:“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呢,找个机会请我吃顿饭吧。” 司琪知道她纯粹就是好心,有些释怀地松了口气,真诚地道:“谢谢你。” 今天的虞柏妮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公主纱裙,乌黑的长发被卷成了大波浪披散在雪白的香肩上,那洋娃娃般的妆容配上她头顶上那闪闪发亮的小巧皇冠,使她的公主气质更显卓然。 这个被布置成花的海洋的花园草坪上站满了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众人热络地寒暄着。许多俊帅的男子炙热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今天唯一的主角,风度翩翩的男子们围绕着虞柏妮献媚着。而那个被众星拱月的女孩却一脸高傲之态,目光在会场内不停地扫视着。 “你说如果她失去她家的背景和房家的势力,你才还会不会有这么多的学长们围着她,把她当成公主呢?”方嘉雨仿佛洞熟一切般,调皮地靠在司琪身上,轻声道:“我去拿两杯喝的过来。” 房家两兄弟今日很有默契地都穿了深色的西服,当身形笔挺,举手投足中都透出明星风范的他们走入会场时,虞柏妮在第一时间迎了上去,那灿烂的笑容炙伤了司琪的眼。她下意识地眯起了双眼,微微退向树后. 今天更新的比较迟,望见谅哦!! 第十七章:失常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被虞柏妮挽住的手臂,走向那个令他觉得熟悉却有些困惑的身影。 虞柏妮面色微变,却挽住房信的手臂,赶忙跟上了房息,重新挽住他的手臂后,甜甜地道:“息,你是要去和司琪打个招呼吧。”早在前面,她就已经看到了一身男装的司琪,她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理会那个女孩,也就是想让他们看看那个女孩不伦不类的穿扮。她脸上挂着天使般的笑容,继续道:“我带你们过去好了。” 在司琪还没回过神来时,他们三人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淡淡一笑,朝着房息点了点头。 房息看到她如此另类的穿着,本无趣的脸上瞬间挂上了笑容,他甩开虞柏妮,上前一步,搂住司琪的肩头,颇有些志同道合地道:“没想到我们是同类人啊!” “什么?”司琪有些发懵地看着眼前这张俊美异常的脸,脑子有些发胀。 嘈杂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相携而来的一对璧人。司徒原澈一身白色燕尾服,合身的剪裁更加衬托出他那高大修长的身形。他一脸温和的笑容挽着一身同样白色礼服的陈蓝鸾缓缓走了过来。陈蓝鸾化着精致的粉色妆容,高高挽起的发髻,使她雪白的脖颈犹如白天鹅般高贵典雅,她那樱桃小嘴此刻正挂着幸福的笑容。 “很般配吧?”房息看了眼房信,又看向司琪,轻声问道。 “天使和恶魔也能算般配吗?”司琪不以为意地嗤之以鼻,低声嘀咕了一句。 “哥,难怪你今天不肯让我穿白色的礼服,原来是早知道他要穿白色啊。”房息平静的语气中透出一丝落魄与不甘,他一副吊儿郎当之态,刚想搂着司琪离开,耳边就响起了房信微感惊讶的抽气声。 “你的衣服?”房信看到司琪被房息拉起的袖口上那颗耀目的袖章,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就在司琪迷糊地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质问自己时,司徒原澈已经走上前,一把拽过她,冷着脸拉着她向别墅走去。 房息在愣了几秒钟后,冲向前一把拽住司琪的另一只手,冷冷地道:“放开她!” 司琪的双手被他们两人一人扯住了一只,一边要拉着她走,一边又不让走,两个男子似乎都毫无退让之意,这让司琪额头上冒出了丝丝冷汗。她不知道今天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然而刚才瞥见司徒原澈那阴暗的神情,仿佛自己已经犯下了无可饶恕的错误。 房信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人,赶忙上前打圆场,道:“原澈,息,你们都冷静一下。” “信,叫他把手放开!”司徒原澈脸上的温和早已经隐去,全身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气息。 “哼!”房息更加重了拽着她手的力道,嘲讽地斜睨着他道:“除了会遣使我哥,欺负女孩外,你还会做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司琪总觉得这两个人很不对盘,似乎只要一见面,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地火星都可以令两人怒目相向。 看到司徒原澈的脸色已经泛白,房信知道他的忍耐已经到达极点,他使劲地给房息使眼色,然而这个弟弟却丝毫不领情。 司徒原澈率先放开了手,他半眯着眼看了看司琪,吩咐道:“到二楼的书房来见我。”说完,便迈开修长完美的长腿走向了别墅。 “不要理他!”房息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无趣地松开了手,看向司琪道。 司琪咽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低着头,道:“我还是去一下好了。”不去,她又不是不想活了,对那个男子她有着很深的惧意。 她并未理会房息呆愣住的表情,抬腿向那个越变越小的身影跑去,手腕却被人拉住了,使她差点稳不住身形,懊恼地转过头,却发现拉住自己的人竟然是房信?! 房信一手拉住她,一手拿着手机在吩咐着什么。他关掉手机后,这才看向一脸怒瞪着自己的司琪,道:“我已经叫管家在客房给你准备了一身礼服,你先去换掉这身衣服,再去见原澈比较好!” “干吗要换掉衣服?”司琪甩开他的手,有些困惑地道:“我穿西装怎么了?谁规定女的就一定要穿得像个小公主!” “这话,我绝对赞同!”拿着两杯橙汁而来的方嘉雨马上加了进来,她看了眼房信,巧鼻轻轻一哼,道:“杀猪男人主义,小琪不要理他。要我说你也不用去理那个神经有点不太正常的白马王子。反正会有美丽的公主去安抚他的。”她的目光瞟向一旁脸色苍白的陈蓝鸾,嘴角挂着满满的笑意。 司琪深吸了一口气,未再理会拌嘴的两人,快速跑向别墅。 “糟了?希望只是我多虑。”房信见她丝毫未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有些无奈地皱了皱眉。 “我们的信王子不会也喜欢上我们的小琪了吧?”方嘉雨看到他脸上写满了担忧,戏谑地调侃道。 脑中满满的都是那个金色的袖章,那特殊的设计和材质自己绝对不会弄错!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白,他赶忙也冲向了别墅。 房息看到他如此失态的奔跑着,也快步追了上去。两个身穿正装的男子竟毫无形象地在布置精美的小道上撒足狂奔,看傻了众人。 虞柏妮甜甜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发狠地道:“司琪,你给我记住!”她转向一旁的陈蓝鸾,冷笑着道:“学姐的定力真是令柏妮大开眼界!”看到她的脸色更加苍白,虞柏妮拉住她的手道:“学姐,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一战线的!”看到陈蓝鸾的眼神一松,她赶忙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虚伪!”方嘉雨将手中的饮料放在一旁佣人的托盘上,快步奔向了别墅。 而另两个女子却依旧是一副高傲之态,风姿卓越地缓步走向别墅,达成同盟的双手紧紧地相握着。 司琪气喘喘吁吁地跑上二楼,站在佣人们说的书房门前,她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渐渐平复了那不知因为运动还是紧张而起伏不定的心跳。 书房厚重的雕花门被缓缓打开,司徒原澈神色复杂地盯着门口显得如小兔般惊慌的司琪,沉声道:“进来!” 第十八章:珍贵的礼物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站直了身子,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点着一根烟自顾自抽着的男子,心里的慌张因为这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而更加剧烈地跳动着。 “为什么穿这身衣服?” 终于一声冰冷的话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啊?”司琪怎么也没想到他今日的失常,竟然是因为自己身上的这身衣物。她脸色绯红,吸了一口气,道:“虞学姐叫我来参加她的生日宴,但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可穿,所以就~~”看到自己真不应该擅作主张去动他的东西,有钱人似乎都有些怪癖,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 “去客房换掉,我会叫人送礼服过去。”司徒原澈强压下心里的那种愤怒与悲伤,阴沉着脸道。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件事不能怪她!他将手中的烟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喝道:“还不快去!” 司琪被他如猛兽般的神情吓倒,更因为他眼中又透出了那**的恨意,而不由自主地抬腿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书房,连撞开迎面而来的房信都毫无所觉。 房息看到她惊慌失措逃跑的身影,赶忙追了上去。 房信叹了口气,推开半掩着的书房门,走了进去。他看着脸色异常暴怒的司徒原澈,叹了口气,道:“我想司琪穿的衣服可能只是像伯父送你的那套,你不应该对她这么凶。”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当年那件事情让你觉得很不愉快,但是你不应该迁怒于无辜的人。” 司徒原澈一拳砸在了书桌上,闭上眼全身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轻声低语道:“你知道什么?小时候的我,从来都没收到过父亲送的生日礼物。10岁那年的生日我收到了父亲送的这身衣服,当时我是多么的开心。虽然父亲买的衣服小了,然而我却毫不怪他,甚至把这身衣服当宝贝似的藏起来。”他陷入了深深地回忆之中,整个人被一种深切的悲哀笼罩着:“然而在我15岁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傻!原来自己所敬爱的父亲竟在外面包养着情妇,还因为给那个私生女过生日而出车祸死了!那时我才明白,父亲给自己买的衣服为何会小,因为他根本就没真正关心注意过我这个儿子!” 房信震惊莫名,他虽然一直和他在一起,一起成长却从不知道,他15岁那年的转变和成熟竟不是因为伯父的死,而是因为伯父死时所揭发的真相!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个一向都如王者般掌控一切的朋友,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砰’地一声,书房的门被方嘉雨冲进来的身体撞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人呢?”方嘉雨环顾了一遍房内,却并未发现司琪的身影,她蹦跳着要冲上前去找司徒原澈要人,却被房信高大的身型挡住了。 房信脸色极为难看,他抬起一臂,指着门口,低声喝道:“出去!” 刚走到门口的虞柏妮和陈蓝鸾看到房信阴沉的脸色,不由得吓得不敢上前。 房信看着眼前的女孩毫不理会自己的话,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将她扔出了门外,当着她们三人的面,重重地摔上了门。 方嘉雨气得用力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脚房门,结果却把自己痛的呲牙咧嘴。 司琪无力地倒坐在床上,看着那被端正的平放着的淡紫色礼服,那礼服上一朵朵盛开的玫瑰花朵瞬间似乎变成了司徒原澈那带着恨意的双眸。她脸色异常的苍白,手抚弄着那礼服,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的恨我?” 房息在门外紧张地敲打和叫喊声,拉回了司琪的思绪,然而那悲切莫名的心却更加的酸涩起来。她站起身缓缓地脱去了身上的衣服,换上了这件礼服,却在无意间撇见化妆镜里,那残留着谈粉色鞭痕的背部**裸地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留了短发,这暴露在外的背竟无法得到任何遮掩。司琪在无可奈何之下,又重新换回了那套西装。她不想再次成为众人的焦点,更不想在明日成为全校的笑柄和头条。 “等会儿只要我悄悄先离开,不要让他碰见就没问题!”给自己打了口气,司琪这才去打开了房门,迎上房息关切的眼神,她勉强地扬起了一抹无力的笑容。 房息微微一怔后,摸了摸她的头顶,正色道:“你不要理他们!” 方嘉雨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看到司琪除了脸色略显苍白外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我没事,但是我想先走了,嘉雨你帮我和虞学姐讲一下。”司琪觉得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她话音刚落,并未理会他们诧异的神情,人已经冲了出去。因为怕走前门遇上那个人,所以她特意往人烟较为稀少的小道后门而去,却没有想到绕了半天竟没有找到出口!难道说这个别墅只能从前门进出?司琪有些懊恼地寻着来时的方向,依稀看着那白色小楼好不容易走回了别墅楼旁。因为剧烈的奔跑,她一手撑着墙壁,弯着腰大口的喘着气。当她平顺了气息,睁开双眸时,看到了一双男士的锃亮的黑色皮鞋。她在抬起头的霎那,心里暗暗叫糟!老天爷也太不眷顾自己了! 司徒原澈眸光深沉,他看着眼前这张因为奔跑而潮红的脸,望着她惊慌中带着恐惧的双眸,心没有来的一紧。他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强拽着她走进了别墅,又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将她带进了客房。狠狠地将她甩在客房宽大的双人床上,他声音平稳地道:“马上换下这身衣服!” 柔软的棉被凹陷了下去,司琪暗自咬牙,倔强地抬眸望向他道:“我不!” 司徒原澈眼中闪过诧异,但是很快就被一种幽暗和阴郁所取代,看着她小兔般惊慌的脸上眼眸里却有着无比的坚持,他的心一沉,将企图起身逃跑地她压制在身下,暴虐地道:“看来你又欠调教了!” “什么?”司琪双眼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就像撒旦般的男子,全身不可控制地战栗抖动着。 第二十章:社团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一回到自己的房内,司琪第一时间脱下了这身让自己差点出丑的衣服,望着折叠好的衣物,她筹措不前,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将它们送还给那个男子。毕竟他似乎很在意这身衣物,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小心翼翼地捧着它们敲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 司琪咬着下唇,轻轻推开了房门,她的眸光始终落在地上,道:“对不起,这衣服还给你。”鼓足勇气说完这句话,她冲到沙发旁,将手中的衣物放在茶几上,转身就飞奔出去。 司徒原澈看着她奔跑离去的身影,她换上了一套白色的睡衣,暴露在外的手臂上隐隐地泛着粉红色的宽宽的鞭痕,他的眸光中闪过深切的怜惜与懊恼:“难道说是那天我下手太重了,所以才?”他的目光盯着茶几上折叠整齐的衣物,在这一刻,他才明白她为何不肯换下这身衣服。走向前,坐在沙发上,轻拿起那白色的衬衣,放到鼻尖轻嗅着留在上面的她特有的体香,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丝醉人的温暖的笑容。 打了个哈欠,司琪一脸平静冷漠地走进了教室。本喧哗的教室,在她走进的霎那,瞬间安静了三秒钟,而后同学们便小声议论嘀咕起来。她面色平静,深沉孤傲地走到桌子旁,坐了下来。 “你个小丫头,胆子真不小,今天还敢来。”方嘉雨虽然话语严厉,脸上却堆满了笑意,小声道:“你没看到昨天虞柏妮那张气死的脸,可真是可惜了。”她说的绘声绘色,更是边讲边做着鬼脸,眼底的神采感染了司琪。 司琪的脸上也扬起了笑意,那抹发自真心的笑容使她的脸立刻生动起来,洋溢着少女特有的纯真和淡淡的甜蜜。 方嘉雨看到她露出的这个笑容,眼睛眨了好几眨,怪叫道:“小琪,你真应该多笑笑,可真是应了那句一笑倾人国啊!”她一手轻佻地逗弄着她的脸颊,嘴里也没正经地道:“来,给大爷我再笑个。”说着还不住地摇头晃脑着:“好一个梨窝浅笑的美人!” 司琪被她一逗弄,‘噗哧’一声大笑出声。感受到一双炙热的专注的眸光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司琪略感不悦地寻着那道眸光望去。却看见了教室角落里,一个白净的少年正一脸无辜表情的看着自己。他在发现被自己发现时,竟腼腆的红了脸颊。他的眸光直接而清澈,整个人看起来纯净得宛如天使,金色的阳光倾泻在他身上,形成了一圈淡淡的光晕,竟使司琪感到炙眼,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脸上恢复了一惯的冷漠。 “对了,你好像都没报任何社团哦。”方嘉雨收起了调笑之姿,一脸正色地道:“再不报,小心期末拿不到社团的分数,你可就和奖学金没缘了。” 在方嘉雨的讲解下,司琪才知道要想拿到这所学校的奖学金就必须要参加一个社团活动,并且拿到优,不然就算成绩再好,也不能拿奖学金。这个政策美其名曰重视素质教育,要学生们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这可就为难了司琪,虽然在司徒原澈的严令禁止下,她一周只有两天时间在外打工,但是她一向不喜与人沟通,这无论参加什么社团似乎都不太合适。就在她苦恼地皱着小脸时,一张话剧社的报名表已经摆在了自己的桌上。 “我叫颜贺瞿,参加话剧社吧。”一个温柔的充满善意的男生响起。 抬眸望去,司琪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之色,竟是刚才那个纯净的男孩。 颜贺瞿看到她抬眸望着自己,白皙的脸上再次染上了红晕,他清了清嗓子,道:“话剧社工作比较轻松,而且不枯燥。” “对啊,小琪就参加话剧社,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了。”方嘉雨很快隐去了脸上的吃惊之色,开心地道:“就这么决定了。” 司琪点了点头,将那张空白的报名单填好,递给了那个有些腼腆的男孩。 方嘉雨看到他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这才转过头,小声对着司琪道:“怎么样,我们的班草很帅吧。” “什么?”司琪顺着她的目光,这才明白她口中的‘班草’指的是那个给人感觉像一张白纸般纯净的男孩,她敷衍地点了点头,脑中却掠过那张阴晴不定的俊脸。不知道他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她有些出奇地想着。好像从两人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没看到过他真心的笑容。想到这里,她心里升起了浓浓的失落感。 看到她竟然和自己聊天聊到神游太空,方嘉雨翻了白眼,没好气地道:“等一下吓一跳,不要来找我!哼!”本来还好心的想告诉她,有关话剧社的一些情况,现在看来是自己一头热了。不过这样也好,等下就有戏好看了。方嘉雨脸上露出了一抹奸笑。 放学后,司琪在方嘉雨陪同下去话剧社参加面试。因为是贵族学校,每个社团都有自己的专门的活动教室。其中话剧社的教室在位于高中部和大学部的教学楼之间,看到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多有探询和讥讽,司琪脸上的神色更冷。 走进话剧社的活动教室,已经有很多人正在排练着,俊男美女们对于进来的两人丝毫未注意,依然故我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你也想参加话剧社,也不照照镜子!”虞柏妮一身中世纪的欧式公主的打扮,对出现在这里的司琪嘲讽着。 “虞学姐,是我请小琪过来的。”颜贺瞿挺身而出,迎着她充满蔑视的眸光,皱起了那两道略显秀气的眉毛。 虞柏妮本还想再讲什么,然而看到他后,竟住了口,恶狠狠地瞪了他身后的司琪,这才不甘不愿地转身去排练。 “你们去那边面试吧。”颜贺瞿转过身,那温和的笑容仿若天使般透明。 “什么?你要报编剧?”负责面试分类的几个女孩,一脸不可置信地样子,看着司琪问道:“你确定?”看到她点下了头,她们这才将她的报名表分入了一个空的档案夹内。其中一个女孩脸上堆着笑意道:“恭喜你面试通过了。” “什么?”根本就没参加任何的面试,眼前的女孩就说自己面试通过,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吧。司琪有些失望地看着她们,看来也是一个敷衍人的社团啊。 方嘉雨换好了自己的排练服,跑了过来,知道她报了编剧,双腿一软就坐到了地上。 看到她一副你死定的表情,司琪这才后知后觉得感到了不安,她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怎么了?” “我就跑去换套衣服,你居然就把自己给卖了!”方嘉雨弹跳而起,一把拉住那个收拾资料准备走人的人,把住她的手臂,甜甜地道:“学姐,能不能打个商量,让小琪换个,她不要做编剧,随便给她报个什么其它的都行!” 那个学姐笑容很灿烂,摇了摇头,道:“嘉雨,你知道编剧再招不到人,社长是要拔了我的皮了,今天我要好好谢谢这个小学妹报了名。” 方嘉雨听到学姐毫无商量的语气,就知道一切都迟了。她看着司琪,头摇得仿似拨浪鼓,一手搭在她的肩上,道:“小琪,不是我不帮你,谁叫你这么轻易就把自己给卖了呢?” 第二十一章: 画像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觉得她的表现似乎有些过了,有些不太在意地道:“怎么了,报编剧组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报编剧组?”方嘉雨翻了个白眼,凑过来道:“因为吃力不讨好,还要被人往死里打击。”对上司琪不解的双眸,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现在编剧组里,就只有颜贺瞿一个人,另外的人都被咔嚓了。”她一边解说一边扬起手做了个杀头的手势:“编剧组里所有的稿子都要送著名的小说家原祁澈亲自过目,但是除了颜贺瞿写的东西过过稿外,另外的都被悉数退回,而且听说那个人给的评语很是打击人。所以才造成今日话剧社人气鼎盛,而编剧组却人烟罕至的原因。” “希望以后合作愉快!”颜贺瞿看到司琪报了编剧组,嘴角洋溢着纯纯的笑容,伸出手道。 司琪出于礼貌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冰很凉,和他脸上那和煦的笑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冰冷的触感使她心头一震,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想要温暖这双手的冲动。她甩了甩头,松开了手。 结束了社团的活动,方嘉雨将半身的重量都放在她身上,道:“累死了,编剧组虽然残酷,不过能留下来的话,可是全社之宝。你没看到连虞柏妮都对颜贺瞿礼让三分,所以小琪你要加油哦!” 司琪倒是未太在意,就算被淘汰对于她来说也不算什么。也许除了那个男子的话语能打击到自己以外,另外任何人怕都无法打击到自己那颗坚若磐石的心了吧。想起那个男子,司琪赶忙站起身,道:“我要先回去了。”话音一落,她人已经冲了出去。 坐在方桌前,司琪埋头苦干着,不停地将眼前的食物塞入自己的口中。她没想到今天他竟会等自己回来吃晚饭,她有些受宠若惊。 “听说你报名参加了话剧社。”司徒原澈优雅地拥着晚餐,轻声问道。 “嗯。”司琪未敢抬头,蒙头猛吃,含糊不清地应道。 “你报了编剧组。”司徒原澈修长的手指拿起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双手抱胸一双眼眸盛满了好奇地看着那个嘴里塞满食物的女孩,不经意地问道。 司琪一抬眸就对上了他探询的充满着好奇又带着一点点暖意的眼眸,一时不察竟被满嘴的食物呛得咳嗽起来。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拍着她的背部,将一旁的白开水递给了她。淡而无味的白开水滑入喉道,司琪终于平顺了气息。她抬起头,道:“谢谢。” 司徒原澈看到她嘴角有些残留着的食物痕迹,想也没想地拿起了桌上的餐巾,温柔地拭去了嘴角的污迹,道:“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下次吃慢点。”充满宠溺的话,不仅惊呆了司琪,更是使司徒原澈自己全身一僵,他脸色骤变,漠然地转过身,走上了楼去。 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司琪久久不能回神。 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司琪的思绪依旧沉静在那双带着暖意的眼眸里:难道说是我的错觉?昏昏噩噩中,一片白茫茫的浓雾里,她奋力地奔跑着,在跌倒后她看到了妈妈如花般的笑颜,开心地伸手抓住了妈妈的温暖的手,一抬头却看到司徒原澈那张冰冷的脸。司琪满头是汗的醒来,无措地躺在床上,轻喃着:“原来只是场梦。” 换下满是汗水的睡衣,司琪穿戴整齐后,匆匆赶往学校。结束了一整天无聊的课程,放学铃一响,方嘉雨就拉着她向话剧社的活动教室而去。为了赶上方嘉雨小跑的速度,司琪也跟着小跑起来。就在经过一道人烟稀少的走廊时,司琪被一只手拉住了。她有些懊恼地瞪向来人,却看到拉着自己手臂的人竟然是储栎凡。她定了定神,乖巧地道:“储老师。” 储栎凡并未松开拽着她的手,他看向方嘉雨,道:“老师找司同学有点事,你和你们社长讲一下。”话音刚落,他就霸气十足地拉着司琪往自己的画室而去。 方嘉雨有些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转身又向话剧社跑去。刚跑进活动教室,就见里面挤满了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多人?”挤开众人,她这才看到,教室的中央站着校内的几位王子公主:“难怪今天会有这么多人,我还以为刮什么风呢?” 房信看到她只身一人前来,赶忙上前,问道:“司琪呢?” “对了社长,储老师找小琪有事,他让我替小琪向你请个假。”方嘉雨看向来人,语气轻松平缓地回道。 房信没有想到她竟会给自己这样的答案,他心里一咯噔,暗暗叫‘糟’,转过身,果不其然地看到司徒原澈铁青的脸。 司徒原澈拨开众人,冷着一张脸,大步走了出去。 方嘉雨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隐隐地升起一股不太确定的想法:难道说他真的喜欢上了小琪。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不说他有这如此出色的未婚妻,就以他更换女朋友的速度,也不可能会有什么真心。可是他每次因为小琪的事情往往都会有些出人意表的行为,或许这只是他大少爷一时兴起而已。方嘉雨甩了甩头,快步走向了更衣间。 司琪被他拽着拉进了他独立的画室,偌大的画室里,摆满了画具,一套沙发横陈在房间的中央,厚重的纱帘被拉开,夕阳金红色的余晖星星点点地洒在实木地板上,屋内充满着柔和的光感。 看到满屋子色彩灰白的画,司琪有些不解,微皱着鼻尖,道:“老师为什么都画灰白的画?”问出口后,才惊觉自己的唐突,她面色微红,有些不知所措地垂下了头。 储栎凡摘下了眼睛,听到她的问话,他并未急于回答,而是将她拉到一幅蒙着白色布的画前,‘哗啦’一下扯下了遮盖的布,一副少女安睡的容颜栩栩如生的跃入司琪的双眸。 “这是?”这个弓成虾形,虽然沉睡但是眉宇间却透出戒备的女子,竟是和那日所见的素描画中的女子是同一个,而她那立体的五官,竟和自己是如此相像! “我花了整整一个月才完成它。”储栎凡看到她眼中的震惊,他望向画的眼神温柔而专注。 “老师,她是谁?”司琪并不认为那个画中的女子会是自己,莫说自己没有机会让他看到自己的睡容,就是真的说起来,她们其实也并非很熟。 第二十二章:打架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储栎凡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撩起司琪垂落在额前的几摞短发,温柔的眼眸中透出一中莫名的痛苦,轻喃道:“你果然忘了。” 司琪被他的神情所震撼,呆立地望着他自嘲的俊脸,心里莫名地感受了一丝痛楚。 “为什么你如此轻易的将我遗忘,我却将你刻在心底。”储栎凡的脸上有着令人心碎的神伤,他的手指动作轻柔地滑过司琪洁白的脸颊,久久的逗留在她微启的双唇上,那柔嫩丰满的触感诱惑着他全身的感官。 司琪被他眼底的柔情所震慑,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傻傻地望着他。 看着她如此青涩而直接的表情,储栎凡眼底染上了一抹笑意,“你真可爱!” 司徒原澈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不知道为何一想到她和那个道貌岸然的男子在一起,他的心就翻腾的厉害,就连周边的呼吸都变得稀薄。气喘吁吁地一把推开画室的房门,就看见两人忘我对视的一幕,他面色更加难看,快步冲向前去,一把拉过一脸茫然的司琪,看着储栎凡的眼眸中充满了戒备。 司琪被他用力甩到身后,还顾不上手臂楚传出的疼痛感,就被司徒原澈全身散发出的那种令人恐惧的气息紧紧地包围着,她的双肩有些害怕地抖动起来。 储栎凡闭了下双眼,再次睁开后却显得温和而平静,他看向如刺猬般的司徒原澈,轻笑着道:“司徒同学这么迟来找老师,不知道有什么事吗?” 看着他彬彬有礼的表现和话语,司徒原澈双眼一眯,不冷不热地道:“希望老师自重!” 储栎凡并未被激怒,他动作优雅地转身,拿起一旁的眼镜,重新戴上后,转过身,道:“司徒同学若是没事,就早些离开吧。” 不经意地看到那巨幅的画像,司徒原澈的吃惊只在他的眼底一瞬而逝,换上的却是更加阴狠的神情。他转身看向司琪,爆怒的脸上带着无情,嘴角轻启道:“看来我真是小看了你这个小妓女!” 虽然在他轻启双唇时,司琪就感到他肯定要侮辱自己,却没想到他会如此大声而无情地说出那句令她痛苦万分却无法反驳的话,她全身的温度瞬间降到冰点。 “你说什么!”储栎凡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挥出了拳头,当他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时,拳头已经砸在了司徒原澈的脸上。 司徒原澈周身的气息更冷,他擦了下嘴角渗出的血迹,双眼一眯,就朝着储栎凡扑了上去。两个都有着不凡身手的男子在画室内大打出手,画架纷纷倒在地上,只剩下了一些残骸。司琪整个身子窝在角落里,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双膝,内心那强烈地涌上来的窒息般的痛楚感,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有那些‘噼里啪啦’的东西被撞倒的声音和两人互殴时发出的**碰撞声。 房信远远地就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他甩开众人,小跑着冲向前去。看到司徒原澈和储栎凡打得难分难解,他呆愣住了。 房息眼尖地看到了蹲在了角落里的司琪,他快步走向她,对上她空洞的眼眸,他心里深深一惊,将她拥进怀中,轻拍着她的背道:“没事了,没事了!” 他温暖的体温唤回了司琪远去的灵魂,撞入耳膜的打斗声使她觉得窒息,她挣脱房息的怀抱,站起身,闭着眼睛大叫道:“不要打了!” 陈蓝鸾看到司徒原澈如此失控地和储栎凡打得难分难解,她的心被紧紧地勒住了。她愤怒地瞪着司琪,妒嫉使她疯狂,她不顾形象地冲到司琪面前,扬起手就摔了上去。 司琪被突来的外力打得眼冒金星,身体也因为承受不住那力量摔倒在地上,她全身颤抖地看着眼神狠戾的陈蓝鸾,鼻孔一热,血就那么突然地涌了出来,伸出手抹了把流下的鼻血,望着手背上那鲜红刺目的血,泪水在这一瞬间不可抑制地流了出来。 本还扭打在一起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跌落在地上的女孩,率先反应过来的司徒原澈首先收回了自己的手,他快步向前,看到司琪脸上那清晰可见的五指印,望着她脸颊上晶莹的泪水混合着鲜红的鼻血流淌着,他心像是被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块,疼痛莫名。他愤怒地瞪了一眼陈蓝鸾,拿出手巾走向前,轻柔地擦拭着司琪的脸,温柔地将她抱起,他冷冷地看向陈蓝鸾,道:“我们的婚约取消了!”无视众人的抽气声,他抱着怀中的女孩,迈开双腿向外走去。 储栎凡僵直着身子,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声地道:“你不配拥有她!”在他的手没有经过大脑就挥出去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被那个女孩迷惑了,她不仅仅是引起了自己的好奇,恐怕早就已经驻进了自己那冰凉的心。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心沉的更低,抱着司琪的双臂却收的更紧。感受到怀中人不停瑟缩抖动着,他并未停下脚步,而是旁如无人地走出了校园。 房息从未见到过这样的司徒原澈,他嘴巴张得老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房息看到了哥哥眼中闪过的那抹痛苦与妒嫉之色,他似乎有些明了了。他走向房信,望着他的眼眸专注而痛苦:“哥,我们走吧。” 房信任由他拉着自己,一步步走出了这个令他自己都感到无比困惑的地方:为什么?为什么在亲眼看到他为了那个女孩如此失控时,自己的心会如此疼痛!难道说在他为自己赶跑那些流氓时,他带着伤的脸就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上吗?房信俊美的脸在此刻透出了除了迷惘更多却是痛苦。 看到他眼底的挣扎,房息冷漠地道:“哥,那个人永远也不会爱你!” “你说什么?”房信狼狈地甩开了被他拉着的手,慌张地想要躲开身后的视线。腰身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抱住了,耳边传来房息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哥,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 房信震惊地睁大了双眸,全身僵硬地任由他从后抱住了自己。 第二十三章:甜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在呆愣了两分钟后,房信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了身后之人的钳制,一双桃花眼危险地眯起,他大手一挥将房息重重地推倒。房息因为这突来的力道,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房信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他居高临下地斜睨着跌坐在地上的人,冰冷地道:“你给我记住,我永远是你哥哥!”话音一落,他转身迈开大步,毫不犹豫地走了。 房息看到了他眼中的厌恶和那足以冻结他心灵的冷意,他狂笑出声,全身止不住地乱颤着。他漂亮的眼角甚至笑出了晶莹的泪水,他绝美的脸此刻因为这笑容扭曲着,显得极为变态。 储栎凡冷眼看着他发狂的举动,忍不住走上前,扬起手狠狠地摔了他一个巴掌,看到他捂着自己的脸终于安静下来,他直视着他的双眸,一字一句地道:“无论你想要什么,你都要明白,首先你自己本身必须很强大!” 房息狂乱的思绪终于平复下来,双眼的瞳孔慢慢收紧,双手不经意间握成拳状,他平静地站起身,并未看向眼前的人,迈着平稳地步伐消失在了走廊里。 躺在雪白色的病床上,司琪被这入目的白色刺得微眯起了双眸,一手不适地档住双眼,幼稚地想遮去这令她的心非常不适的白,纯净的白。 “醒了。”司徒原澈挺直高大的身影靠在玻璃窗上,一双泛着流彩的眼眸此刻正专注地盯着她,薄薄的唇角扬着一抹令人晦暗不明的笑容。 “医生说你只是思绪波动太大,又有些营养不良,所以才会体力不支在车上昏倒。”他平静地陈述着,那语气毫无温度。 司琪挣扎着要下床,有些固执地道:“我要出去!”脚刚沾地,一阵眩晕使她身型不稳地跌靠在床沿。在一下秒,她的身体被腾空抱起,睁开双眼她望进了那一潭清澈却深远的眼眸里,那黑暗的眸光深处闪着一些让她心颤的神采,她忘记了反抗,心不停地颤动着。 “不喜欢白色,是因为金雁盏吗?”司徒原澈一眼就看穿了她对白色的排斥,低喃着:“还是因为我而永远无法痊愈的鼻子?” 司琪闭起了双眼,将头深埋进他的怀里,那宽阔的怀抱温暖而结实,强而有力的心跳令她安心,她不习惯他的温柔,更加无法明白自己莫名升腾起的那一丝小小的雀跃到底为何。 休日了两日,司琪未理会司徒原澈那不赞同的神色,骑着单车再次来到了学校。同学们对于再次出现在教室里的她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讶,然而他们看到都躲避三舍的态度多少还是令她心里非常不爽。 方嘉雨一看到她,马上就凑过来担忧地道:“你知不知道全校都在盛传陈学姐被司徒学长给甩了是因为你。” “嘿嘿~~~”司琪尴尬地轻笑了几声后,赶忙道:“开什么玩笑,这件事怎么会和我有关呢?”嘴里虽然撇的一干二净,但是当真的知道那个人为了自己而真的迁怒于陈大美人时,她心里还是大大地震撼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呢?他到底想干什么? “真的和你没关系?”方嘉雨摆明了不相信她的说辞,靠在她的肩头,说道:“那天我真不应该去换衣服,肯定错过什么好戏了。”女人的第六感一向惊人,望着司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迷惘,她更加确定那天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忽然之间,司琪好想回去金雁盏看看,看看沈姨,也好想去看看那两个朋友。经过这么多时日后,她对李刖和叶丽有着一份深切的思念。至少和她们在一起时,我不会觉得拘谨,最起码她们三人在一起时是绝对的平等。自从进入这所学校后,她就觉得自己和身边人都有些格格不入,她讨厌他们流露出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讨厌他们那副自以为是的面孔。 “嘉雨,放了学,我带你去认识两个朋友吧。”司琪强烈的想介绍她们认识,看到方嘉雨痛快地答应下来,司琪心里有些轻松的惬意。 给叶丽打了电话,约好见面的地点,一放学,她们就兴高采烈地赶了过去。 李刖看到出现的司琪,面色苍白,十个手指搅在了一起,低声道:“对不起。” 虽然她的声音细如蚊蝇,但是司琪还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微微一怔后,一手拍在她的肩上,笑着道:“说什么呢?朋友间还对不对得起的多见外啊。” 李刖看着眼前放大的笑脸,一时间感动莫名,双眼微湿,盯着她久久讲不出一句话来。 叶丽一把搂住她们两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道:“太好了,我就说小琪肯定不会不要我们这两个好朋友的。” 将方嘉雨介绍给她们后,四个女孩一起走进了一家甜品店。看到司琪竟然点了一杯黑咖啡,方嘉雨不赞同地让服务员给她换了杯绿色森林。 看着眼前这杯甜腻的绿色饮品,司琪的眉头皱了起来。自从十岁以后,她就不再吃任何的甜品也不再饮用这些甜的饮料了。 “小琪,你小小年纪居然只喝黑咖啡,想早衰啊。”听到叶丽说她这么多年来只喝那些又苦又丑的黑咖啡,方嘉雨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指着她面前的饮品,不容置疑地道:“小琪,以后不许只喝黑咖啡,我们这个年龄当然要喝这种饮料才对。” “呸!”司琪看到她义正言辞的神色,望进她眼底的那抹坚持,她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那颜色漂亮艳丽的饮料,一种清香甜甜的舒爽感溢满了口腔。 “怎么样?不错吧。”方嘉雨献宝似的雀跃异常,看到司琪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皱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她眼珠一转,双手托腮道:“告诉你,我的梦想就是以后开一家甜品店,亲手做各种各样的甜品,调制各种各样的甜饮。” 听着她的梦想,李刖和叶丽纷纷表示支持,并表示她要是真开,她们一定会关顾。司琪却陷入了沉思,如果没有十岁那年的变故,这或许也是自己的梦想。妈妈很会做各种的甜品,而她自小也对甜品有着一份特别的钟爱。然而自从那年的那天之后,她就告诉自己她不配去吃那么好吃的食物,她不配!想到这里,她面色极为苍白,双肩竟也有些克制不住地颤动起来。 李刖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赶忙将那杯饮料端开,道:“小琪,不喜欢喝就不要勉强。” 三人都看到了她那张苍白的脸上,嘴角那抹牵强的笑容,她的额头渗出了丝丝汗珠,在这已经入秋的季节里。 家里的无限上网怎么也无法登陆,我专门跑出来上传的!!姐妹们看看我多好!!!嘻嘻~~~~~~~~~~~ 第二十四章:强迫症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觉得胃不适地抽搐着,全身都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她推开桌子,压抑地道:“我不太舒服,先走了。”话音刚落,她摇摇晃晃地跑出了甜品店。漫无目的地小跑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她终于拄着街旁的电线杆,身体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糟了,怎么办?”分头找了一圈了三人,气喘吁吁地跑回约定好的地方,李刖焦急地道:“我再去找好看。” “她跑这么快,应该没事吧。”方嘉雨虽然内心深处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担心不已,却在三人寻找无果后,有些自我安慰地着:“我打给电话给她看看。”拨通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这更加使三人紧张不安。 “要不我们去金雁盏看看。”叶丽猛然间想起,提议道。 “还等什么,马上走。”李刖快速奔跑到停放自行车的地方,动作利落迅速地骑了上去。 “上来。”叶丽看出了方嘉雨的尴尬,细心地道。 颜贺瞿远远地就看到了她缓缓倒下的身影,心下大惊,赶忙吩咐司机停下了车,快步跑上前,将意识不清地司琪抱了起来。 司琪嘴里不停地呢喃着:“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 看着她紧皱的双眉,苍白到另人心颤的脸庞,泛紫的双唇。颜贺瞿只觉得心似乎被箍住般,失去了跳动的能力。 “少爷!”赶上来的司机看到他如此难看的脸色,惊呼出声。一双手急忙伸了过去,想将他手中的人接过来。 颜贺瞿双手紧紧地抱住司琪,甩开他伸过来的手,深吸了几口气,吩咐道:“去把车门打开。”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后座,颜贺瞿的脸色却更显苍白:“回家!” 车子缓缓地驶进一座幽静的别墅,家里的佣人早就等候着,一看到颜贺瞿长腿迈出车门,管家马上就迎了上来:“少爷,医生已经在厅里等着了。” 颜贺瞿点了点头,转身将闭着双眼,额头上不停渗着汗珠的司琪抱了出来。 管家这时才发现车上竟然还有一个人,他赶忙上前,道:“少爷,你身体不好,我来吧。” 颜贺瞿并未理会他,抱着怀里的人快步走进了别墅,看到厅内站着的花甲老人,他赶忙道:“严老,快帮她看看。”轻轻地将司琪放在宽大豪华的沙发上,他眼中难言担忧与焦虑。 严老打开一旁的器具,在仔细的检查了沙发上的人一遍后,抬起头,道:“这位小姐,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 “什么?”颜贺瞿声音略显激动地叫道:“严老,你有没有搞错,她当街晕倒,你说她没事?!” 严老仔细地端详着激动地捂住了胸口的颜贺瞿,开口道:“我看她没事,有事的人是你。” 虽然心脏处传来阵阵疼痛感,但是颜贺瞿倔强地扬起了头,深呼吸了一会儿,道:“管家,马上再去请几位医生过来!” 管家愣在了一旁,严老自少爷小时候开始就一直照顾着少爷的病,少爷平日里也都把他当成家中的长辈一样尊重,怎么今天会?他为难地看着严老,双手不停地搓着。 严老叹了口气,却并未表现出不悦,道:“管家,就有劳你去再请一位医生过来吧,不过要请一位心理学医生。” 他盯着颜贺瞿,吩咐人为他倒来热水,将一些白色药丸递给他,道:“你先把药吃了,才能有力气照顾她。” 颜贺瞿本抗拒的眼眸马上变成了顺从,他接过他手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严老将茶几上的仪器收好,坐在了他的对面,叹口气,语重心长地道:“贺瞿,你的病不能太激动。这个女孩是谁?你对她似乎用了太多感情,我自幼就告诉你。” “够了!”颜贺瞿大喝一声,堵住了他的口。看到严老眸光一敛,只盯着自己,他撇过头,道:“我已经长大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严老无奈地吩咐佣人端了杯热牛奶上来,掐了掐司琪的人中,看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帘,虽然空洞的双眼毫无焦距,但是人总算还是醒过来了。 听到司琪轻不可闻的呻吟声,颜贺瞿赶忙上前,望着她迷惘的眼神,他伸手将热牛奶送到了她面前,柔声道:“先喝杯热牛奶,医生一会儿就到。” 那张苍白纯净的脸就那么突兀地撞进了还混沌的眼眸里,司琪闭了下眼镜,再次睁开时已经清澈清明,她接过他手中的牛奶,轻声道:“谢谢。”虽然身体已经没那么难受了,但是肌肉依旧紧绷着,她将手中热牛奶原封不动地放回茶几上,看颜贺瞿道:“谢谢你,我已经没有大碍,就不打扰了。”司琪站起身就向门口而去。 “小姐,请等一等。”严老看到她刚一醒过来就迫不及待地准备离去,心里倒多份了激赏:最起码眼前的女孩并不是看上贺瞿的财势。 司琪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过身,望着眼前这个叫住自己的老伯,她心下满是疑团。 “司琪,你身体还没恢复,再休息会,一会儿我叫人送你回去。”颜贺瞿没有想到这个透着一身清冷的女孩,醒过来竟连一杯热牛奶都不喝,就急着要离开:“就算要走,也先喝杯热牛奶,补充下体力。” 司琪听到他的话,脸色更白,望着那杯牛奶,她觉得自己的胃似乎又痛了起来,她不由自主地蹲下了身,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胃,额头上再次冒出了汗珠。 刚进门的年轻医生,仔细地观察着她,望了眼茶几上的牛奶,心下有些了然,他走上去将牛奶端到她的面前,道:“你怕喝牛奶?” 司琪吃惊地抬起头,望着他,绝强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一挑眉,喝了一口牛奶,道:“这牛奶不错,口感浓滑又不甜。” 一听到他说不甜二字,司琪的脸色恢复了不少,她撑着身旁的墙壁,站起身。 “小姐,严老看过你的病,他既然说你身体没有问题,那么我想你应该经历过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如和我聊聊,或许对你会有帮助。”他斯文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声音带着安定人心的魔力,道:“我叫刘蚺。” 司琪就像刺猬般,全身长满刺,口气生硬地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刘蚺到并未在意,继续道:“刚才我看到贺瞿叫你喝牛奶,你全身都明显的不适起来,可是我告诉你这牛奶不甜时,你却明显镇定了很多,如果我没猜错,你怕是经历过不愉快的事或者心里压力过大,恐怕得了强迫症。”他看到她眼神慢慢沉浸下来,继续道:“强迫症是以强迫观念和强迫动作为主要表现的一种神经症。以有意识的自我强迫与有意识的自我反强迫同时存在为特征,患者明知强迫症状的持续存在毫无意义且不合理,却不能克制的反复出现,愈是企图努力抵制,反愈感到紧张和痛苦。它的表现分为很多种,小姐若是积极配合治疗,我相信假以时日,必不会在受其影响,但是如果你一味逃避,日后怕是会给你带来不小的伤害。” 司琪当然清楚自己有强迫症,在十岁那年被送到金雁盏开始就有了,但是这么多年了,只要不碰甜食,似乎就没有再犯过。如果不是今天自己大意,就不可能会失态。她背挺得笔直,越过前面的这个心里医师,望着颜贺瞿,道:“对不起,要麻烦你送我出去。”刚才她匆匆瞄了一眼,就知道凭着自己的双腿走出去,不要说现在自己体力不支,就算有体力怕也要走上几个小时。因此她迅速地分析出了什么才是她应该做的。 第二十五章:相处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沈姨。”李刖怯怯地唤了一声,她心里对于那日打电话之事内心深处是有着深深的自责,她很清楚沈姨一直把司琪当成自己的小孩一般关怀着,若是知道因为自己司琪曾经出过那样的事,今日怕不会对自己笑脸相迎了。 “你们两个小丫头,多少天没来看看沈姨了。”沈姨一边张罗着店员准备晚上开张的事宜,一边不忘调侃着眼前的两个小女孩。在看到她们身后那张探头探脑充满着极端好奇的小脸时,她眼底的笑意更深:“这个小丫头是谁啊?” “我叫方嘉雨,是小琪的同学。”方嘉雨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同学和这种‘地方’有关,她难掩兴奋,心里想道:“小琪真是太酷了。” 沈姨一听,脸色微变。自从让小琪进入那所贵族学校之后,她就希望她能永远脱离这里,却没想到今天会让她的同学知道她和这里有牵扯。 看到沈姨立马变得阴晴不定的脸,李刖和叶丽都愣住了,竟忘了此行来的目的。 “沈姨,小琪呢?”方嘉雨倒是一派轻松之态,在环顾了一圈后,她有些担忧地问道。 “小琪怎么了?”沈姨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到这里来,似乎是找人的?难道说小琪出事了?沈姨眸光一沉,望向她们急切地问道:“小琪出事了?” 方嘉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她咽了口口水,身子在沈姨的盯迫之下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小声道:“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叶丽赶忙接口道:“就是小琪喝了一口甜饮,她就好像不太对劲地跑出去了。我们不太放心所以才找到这里来。” “甜饮!”沈姨怪叫一声,瞪了她们一眼,自我安慰道:“希望没事,希望没事。” 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司琪嘴角轻扬,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道:“谢谢你。”径自拉开车门,未理会颜贺瞿那充满担忧的眼神,她快步走到停着的自行车旁,动作熟练地打开锁,就骑了起来。 太阳早已经下山了,天色渐暗。栩栩秋风吹拂着司琪的脸庞,随着她双脚用力地蹬着自行车的踏板,她柔顺的短发迎风飞扬,竟有着说不出的飘逸。 颜贺瞿看着那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终究消失在视线里的身影,心却久久不能平静。 身体本就没有问题,镇定了情绪又因为骑车而运动了下周身上下的神经,司琪的状态已经恢复了很多。她停好车,随意地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快步冲进了金雁盏。 “好的柳伯,如果她回去了,请麻烦叫她给我来个电话。”沈姨刚结束通话,一个转身就看到了飞奔而来的身影,她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小琪,明知道你不能吃甜食还不知道多加注意!” 司琪当然知道沈姨虽然是在责备自己,其实是因为担心自己,她眼角上扬,脸上挂着甜甜的笑意,上前一把搂住沈姨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撒娇地蹭了蹭,叫道:“沈姨。” 从未见过她这副膜样的方嘉雨早就看傻了眼,心底却清楚地明白了她们之间那种别人所无法理解和介入的情感。 沈姨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吁了一口气道:“你啊,要学会照顾自己。” 司琪悄悄地吐了吐舌尖,连连点头。看到方嘉雨一脸歉意,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笑了笑道:“没事,都怪我自己太大意。” 三人窝在沈姨的办公室里,谈天说地一副和乐融融的景象。夜幕已悄然降临,司琪不顾她们的反对,坚持在开店前让她们离开。方嘉雨虽然嘴角翘的老高,却也莫可奈何,谁叫她还没成年呢!愤愤不平地走出金雁盏,她暗自发誓等成年的第一件事,就是泡夜店。眼睛不经意地瞟见一抹熟悉的背影匆匆走入金雁盏,她在脑中搜寻了一下,那高大的背影真的很像一个人,眉头都打了一个结,还是没有像起那背影到底像谁。却在她刚迈开脚步准备离开时,背后就传来了司琪的叫喊声。 “你放开我!”司琪奋力地想要挣脱被司徒原澈拽着的手腕,她不知道他为何一脸臭臭的表情出现在这里,更不明白他的怒气为何。然而人的自我保护本能却告诉她,现在跟他走肯定没有好事,她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门口的一根电线杆。 沈姨看到两人的拉锯战,赶忙跑到司琪面前,劝道:“小琪,你先跟老板回去。” “不要!”也许是因为今天经历了精神的极度紧张后,她的脾气反而有些上来了,她桀骜不驯地迎视着他充满危险意味的双眸。 司徒原澈深吸了几口气,盯着她道:“放开,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当他一回到家里,听到柳伯说沈姨打过电话来,问她在不在家,他就无法再坐在家里了。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沈姨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然而当他冲进金雁盏时,却看到她正和一个调酒师聊得甚欢,他心里非常的不爽,所以才不顾她的反对,强制想带着她离开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 “沈姨,以后不准她在踏进金雁盏一步!”司徒原澈松开了手,率先坐进了等候在一旁的车内。 “喂!”听到他的话,司琪在呆愣了半秒钟后,冲到他的车旁,深吸了好几口气,一脸卑谦地道:“对不起。”虽然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形势比人强,她可不想以后都见到不到沈姨。 “上车!”司徒原澈安坐在车座位上,一双明亮的眼眸看着她,吩咐道。 司琪低着头,早在心里将他骂得体无完肤,然而身体却恭敬地坐进了车内。车子平稳地行使着,司琪看到了车外方嘉雨那张极为惊讶的眼眸,心下一惊:看来明天又有的好解释了。 顺着她的眸光,司徒原澈在后视镜里看到了那张因为吃惊而张得老大的眼睛,他的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意味难辨的笑容。 看到他的脸色恢复了一贯的平和,司琪大着胆子,道:“我以后可不可以还来看沈姨。”虽然她比同龄人成熟很多,但到底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对沈姨又有着深深的眷恋。 “不行!”司徒原澈将身子靠向椅背,口气不容质疑地回道。 司琪心里气得不轻,一手握拳愤愤不平地想打掉他脸上的那抹得意之色,就在她的拳头刚接近他的脸颊,还来不及收回来时,她的手就被一双大手包在了手中。他手上的热度慢慢地传遍她的全身,司琪的心狂跳起来,脸颊驼红,就连两只耳朵也热了起来。 “听说你不喜欢吃甜食,今天还因为喝甜饮身体产生了不适的反应。”司徒原澈径自包着她冰冷的手,轻放在两人之间的座椅上,闭着眼眸道:“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不应该排斥甜食。” 司琪心头一震,心底的那份愤怨迅速窜了上来,她像是被刺猬蜇到般,奋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身子也往一旁挪了挪,微转过身,望着沿途的风景,双唇紧闭再不开口。 第二十六章:交换条件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第二日,司琪忐忑不安走进教室坐在方嘉雨身旁,哪知这个小妮子似乎完全未看到自己坐上了司徒原澈的车,竟是一副常态,也与平日里和自己打闹着。 看到颜贺瞿放在自己面前的甜品,司琪本轻松的心情霎时不悦起来,她盯着他坦荡的眼眸,冷冷地道:“拿走!” “刘蚺说你必须正视自己的心理障碍,这样才能克服它。”颜贺瞿似乎并未感受到她极度不悦的目光,温柔地道。 “多管闲事。”如果说以前对这个纯净的男孩心下有些好感,也在此时消失殆尽。司琪最讨厌他眼底透出的那种‘我知道什么对你最好’的信息,桀骜地挑了眉头。 颜贺瞿嘴角轻快地飞扬,眼眸中尽是包容,柔声诱哄道:“你试试看,味道很好的。” 司琪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愤怒,一把抓起面前的甜品,像是拿着极为恶心的物品般,毫不犹豫地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看到那被抛出去的东西稳稳地消失在垃圾桶内,她扬起头,冷笑着道:“多谢颜少爷的好意,可惜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和帮助,尤其是不需要大少爷你的!”不知道为何,她就是讨厌他脸上那种自以为是的纯真,口出恶语道。 颜贺瞿呆呆地望着她一气呵成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地道:“没关系,既然不喜欢吃这种甜品,那明天我带其他的过来。” 教室里早颜贺瞿走向司琪时安静下来,同学们看向他们的视线中除了好奇,更多的却是对司琪的敌意。 高思晨怨毒的看着司琪将那盒包装精美的甜品抛进垃圾桶,她下定了决心要帮助陈蓝鸾:只要有她在,自己永远也无法引起那些王子们的注意!“司琪,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这都是你逼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司徒原澈从沈姨的口中知道了司琪对甜食排斥的原因,内心深处涌现出了一种强烈的罪恶感: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硬是将她留在那个负责的环境里,或许她也不会有心理障碍了。他转身下楼,走到大厅内,吩咐道:“柳伯,今晚叫厨师做些甜食吧。” 柳伯虽然心理非常困惑不解,却仍是没有任何疑意地吩咐了下去。 放学后,司琪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向身旁的方嘉雨:“你不好奇昨天我为什么会坐上司徒原澈的车吗?” 方嘉雨清秀的脸庞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亲切,她笑着道:“小琪,就算是好朋友,还是有**权的。我才不会无聊到去做八卦婆!”她朝着司琪眨了眨眼睛,俏皮地道:“不过呢,司徒学长是天之骄子,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以幻想的对象。这只是我个人给你的忠告哦。像他那样的男子是无心的。小琪你要当心,千万不要上当哦。” 没想到她竟会调侃自己,司琪面色微热,刚想开口解释,就看到她已经朝着自己摆了摆手,利落地坐进了前来接她的小车内。 停好车,刚走进别墅的玄关处,司琪就发现他竟然端坐在厅内,似乎正等着自己回来。 “回来了,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司徒原澈看到她的身影,站起身迎着她道。在咨询了心理医师后,他明白逃避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好处,所以他要帮她克服这个心理障碍。 对于他突来的友善和关心,司琪有些惶恐不安。她机械地换上了拖鞋,如木偶般洗好手,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偌大的餐桌前。 看着桌上的食物尽是些甜食,有红枣小米羹,还有各式各样的甜品,花花绿绿的一片,看得司琪一阵恍然。 “这些甜品味道不错,你尝尝看。”司徒原澈俊美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声音满是磁性地道。 这笑容曾经是司琪梦里的幻想,然而当他真的出现在面前时,司琪这才知道原来他笑,是因为他没安好心!她面色一黑,站起身,道:“我不饿,我先上楼了。” “如果你答应我吃了面前的这碗小米羹,我就答应每周六让沈姨来这里看你!”司徒原澈脸上洋溢着恶魔般的笑容,继续诱惑道:“而且就我所知,你似乎正在打工赚钱。在那种甜品店里打工你也应该不会有多少积蓄,我想你是很希望能早日离开这里吧。” “你什么意思?”司琪全身僵硬地立在楼梯口,缓缓转过身,看向那满脸笑容的男子。 “意思很简单,你的身体根本就没问题,你却对甜品产生心理上的抗拒,这对于一个15岁的小女孩来说,可不太好。”司徒原澈走上前,任由自己的气息包围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尖肖的下巴,双眸温柔似水地看着她道:“只要你以后每天吃一个小甜品,我就会给你报酬,这报酬可远远高于你打工所赚到的钱。” 司琪心跳如鼓,那‘砰砰砰’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她只觉得全身都被一种莫名的热力所侵蚀着,她害怕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赶忙向后退去。抬起的脚却碰到了楼梯的台阶上,使她一时无法找到落脚点,身形不稳地向后倒去。 司徒原澈眼明手快地拦腰将她搂向了自己,眉头轻蹙,略带责备地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如此毛毛躁躁。” 他的怀抱异常温暖,略显急促的心跳一声声地撞击着司琪脆弱而敏感的灵魂,她靠在他的怀里,忘记了挣扎。她贪恋着那抹安心的舒适感,那这五年来从未出现过的平静的感觉使她忘记了这个怀抱并不属于自己。 司徒原澈静静地将她拥在怀里,内心升腾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那使他的灵魂舒心而愉悦。 柳伯刚一进门就看到了两人相拥的情景,他轻咳出声,提醒道:“少爷,你看饭菜是不是撤了?” 司琪赶忙推开了他,面色通红地跑到了餐桌旁,拿起一旁的银勺,就将那小米羹喂进了自己的嘴里。小米羹清香不腻,淡淡的甜味极为适中,将让她吃下了大半碗而为感到自己有任何不适。 看到她匆忙吃完,跑向楼去的身影,司徒原澈嘴角的笑意更深,嘱咐道:“等下你多注意下小琪,晚些时候给她送碗面当夜宵吧。”她才吃了这么一点点,一会儿肯定会饿。司徒原澈吩咐完,继续道:“还有明天给她准备写甜品当点心。” 柳伯欢快地应了下来,他喜欢他们之间的转变,那种互不理睬互不干预的状态让他提心吊胆了数日。沈姨从小琪进入这幢别墅开始就恳求自己照顾她,如今少爷能真正接纳关心她,他非常乐见他们之间的这种改变。 司琪或许是因为紧张,也或许是因为今晚的磁场不对,总之她吃下了那大半碗的小米羹,身体竟未出现任何的不适。 第二十七章:意外状况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看到不能吃甜食的司琪书包里出现甜品时,方嘉雨第一个惊叫出声:“小琪,你~~~”她指着她包内的包装精美的甜品,双眼圆睁,一副活见鬼的表情,引来了很多同学的侧目。 感受到众人探询的目光,她觉得冷汗直冒,赶忙伸出一只手捂住了方嘉雨仍旧张得老大的小嘴。一想起早上出门时,柳伯特意叫住自己就是为了让自己带上这个甜品,她就一肚子的火。可是又不能枉顾柳伯那关切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把它胡乱塞进了书包里。 反正这里是学校,就算我扔掉它,柳伯也不会知道。想到这里,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快速地将那甜品拿出,一扬手就按照往常的记忆,直接向垃圾桶飞去。 只到听到同学们的抽气声,司琪才惊觉气氛有些不对。哪知她一抬头就看到司徒原澈铁青着一张脸,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那奶油制成的甜品从他的头顶缓缓滑落,在他的额前留下一片乳白色的痕迹,将他那永远干净利落的形象摧毁殆尽。虽然司琪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但是那奶油的残骸遗留在他前额,浓黑的眉毛,就连上翘的浓密睫毛上也沾了遗迹,这副滑稽的样子让司琪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但是理智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笑,否则等下肯定死的很惨!为此她赶忙故作吃惊地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掩盖去了即将溢出的笑声,然而她却忘记隐去眼底的笑意。 司徒原澈就是担心她会不乖乖吃掉甜品,这才过来想警告她一下,没想到却被她弄得如此狼狈:最可恶的是这个小妮子非但不反省,竟还敢笑!虽然他是比较喜欢她充满生气的样子! “学长,你先擦擦。”方嘉雨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纸巾递了过去,眼睛还不忘狠狠地瞪了眼眼角藏不住偷笑的司琪。 司徒原澈凌厉的目光扫过那帮好事之人,看到本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同学们个个正经危坐,他这才动作优雅地走到司琪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吩咐道:“给我清理干净。” “啊?”在呆愣了半秒钟后,司琪这才反应过来,马上推开桌子,冲到教室后面的储物间,拎着扫把畚箕和拖把就转身走到了那因为喷到阻挡物而阵亡在地上的甜品。 看到她动作熟练一气呵成地将地上的残骸收拾得干干净净,司徒原澈的脸都绿了。 方嘉雨怎么也没想到司琪居然会会错意,刚想悄悄提示她一下,就看到她被司徒原澈强拖着走出了教室。 因为身体不好而晚到的颜贺瞿,未理会同学们石化的表情,而是一如既往地将手中的甜品放在了那个空桌前。 方嘉雨看着他放下东西后,自顾自走回座位的背影,忍不住嘀咕了一句:“真是浪费,干嘛不送给我吃啊。” 司徒原澈用力的将司琪甩进了自己的休息室,他脸色极为难看,大步向前,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间,掩不住怒气地道:“你还真有本事啊!” 司琪这下彻底傻眼了,她虽然不是非常善于察言观色,但是眼前这张怒极的脸传递出的讯息,她还是非常清楚的感受到了。可是我不是按照他吩咐的将地上的垃圾清理干净了吗?那他干嘛还一副我欠了几百万的表情。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想想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让他出丑了,将他的白马王子形象变成了小丑的形象,换了任何人都要火冒三丈。所以司琪赶忙一副乖顺小猫的表情,道歉着。 司徒原澈看着她那副知错的表情,怒极反笑道:“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呢?” 司琪石化了三秒钟,不太确定地反问道:“你想我怎么补偿你?”她现在吃他住他用他,就连读书的钱都是他付的,她拿什么补偿他,不会是被那个甜品砸坏脑袋了吧。脑子刚想着,手就有自主意识般,抚上了他的额头,正常的体温传入手心:“没发烧阿,难道真的被砸坏了?!”她喃喃自语着,丝毫没发现眼前的男子越欺越近的俊脸,直到他呼出的热气喷撒在她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想推开困住自己的胸膛。 “给我弄干净。”他高大的身形丝毫未动,双臂如钢铁般将她牢牢地困在自己与墙壁间,眸光暗沉地道。 愣愣地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司琪这才脸红的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要自己帮忙把他脸上的残骸弄干净,她赶忙扬起一只手,朝着他的脸而去。 伸到半空中的手腕被他一把抓住,牢牢地举过头顶,固定在墙壁上。司琪困惑地望进了他那双幽深不见底的黑眸,在那眸光深处似乎有着一份令人心颤的情绪,仿佛一只困兽正努力压抑又不停挣扎。 “你想用收拾过垃圾的手给我擦?”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失控地想要摧毁她眼底的不在意,他的心主宰了他的所有情绪,他任由那如脱缰野马般的思绪和渴望飞扬着。 “那,那你想怎么样?”这样的他令司琪的心狂跳不止,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一种莫名的情绪侵蚀着,使她止不住战栗起来。她极力地想要甩开身体内不断升腾起的热力,有些结巴地道:“要不,要不我先去洗洗手,再帮你弄。”看来他估计是有点洁癖。司琪在混乱的思绪里寻找着答案。 司徒原澈嘴角轻启,靠在她的耳际低语道:“帮我舔干净。” 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引来她的一阵轻颤。他暧昧不明的话语使她混乱的思绪马上停止了运作,她霎时只觉得全身发热,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双眸微张,清澈的瞳孔放大数倍,轻声道:“你开什么玩笑?” 司徒原澈欣赏着脸颊潮红,小巧的耳廓也红的艳丽,他压抑着心里的渴望,却无法漠视身体因为她这副傻傻地可爱样子而涨起的**,他着魔般地粗嘎声音带着一丝诱哄道:“如果我说你没听错呢。” “为什么?”她不认为他有变态的嗜好,然而脑中掠过那夜他未自己检查身体的一幕时,司琪眼中满是骇然,她不了解眼前的这个男子,更无法明白他的想法,只能无措地僵直着身体。 司徒原澈看到了她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害怕和抗拒,那毫无掩饰的情绪真实地反映在了她的脸上,却深深地震住了他,让他本热情似火的身子瞬间冷却了下来。然而他却并未放手,只是寒着一张脸,不容反驳地道:“我叫柳伯给你准备甜品是用来喂你的胃,可不是让你用来练习投篮的。” 第二十八章:房息的悲伤(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怎么,你想和我耗在这里一个早上!”司徒原澈看到她久久未动,一本正经地看着她道。 望着他毫不妥协的神色,司琪嘀咕了一声,红着脸小生道:“你可不可以把眼睛闭起来。”要是他睁着眼睛看自己舔,那多怪异阿!她心绪不宁地胡思乱想着。 “好!”司徒原澈到未再为难于她,竟然乖乖地闭上了双眼。 司琪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在心理低咒一声,无可奈何地伸出了舌头:ND就当舔了头猪!她有些愤愤不平地想着,湿滑的舌尖胡乱地在他脸上扫过。 她的舌尖仿佛带着一股电流,让司徒原澈心里深深一震,另一只手臂紧紧地箍牢她的腰际,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里。 两人的呼吸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迷惑着他们混乱的神经。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她睁开的双眸里印进了他那双如同野兽般的深眸,心头警铃大作,怯懦地道:“我,我舔好了!”看着她那双如小兔般惊慌的眼眸,司徒原澈微微一怔,强迫自己将头移开,靠在她的肩上,气息略感绪乱地道:“放学后,和我一起去看看房息。” “房息怎么了?”一听到那个绝世美男出事,司琪早就忘记了自己尴尬的处境,焦急地问道。 司徒原澈脸色阴沉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退开几步后,神色复杂地道:“房信也不知道搞什么,忽然说要出国留学,给我打了电话,叫我多关照一下房息。可是这几日,那个小子也不知道搞什么都没来上学。” “难怪这几天都没看到他,原来他根本就没来学校。”司琪低着头,担忧地自言自语着:“难道他出事了?”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脸色刷白。 “那倒没有,我打过电话给他们的管家,只是说房息那小子把自己关在花房里,不肯出来。”司徒原澈看到她流露出对房息那份真切的担忧,心里就像被什么重重的撞击了一下,隐隐地感到不悦,连带脸色也更加阴沉了:“你先回教室吧。” 司琪柔顺地应了声,旋身走到门口,手轻轻地放在门把手上,身后却传来了戏谑的轻笑声:“我想舔一头猪,肯定没有舔我这个帅哥来的味道好!” 司琪觉得自己此刻肯定是从头红到脚,她不明白他为何会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窘迫地扭开门把手,快步冲了出去。 回到教室,司琪发现同学们投注她身上的探寻与厌恶的目光更甚,她秉持着完全漠视的态度,走回了座位,然而心底那隐隐升腾着的苦涩,却使她看起来更加冷漠。 看到课桌上的甜品,司琪有些懊恼地将它扔进了书桌内。眼角瞥了颜贺瞿一眼,眼神仿佛在说:多管闲事! 颜贺瞿倒是一副温和的表情,过分苍白的脸上依旧挂着暖暖的笑意。就是他脸上那笑意使司琪狠不下心再次当着他的面,扔掉他的关怀与好意。午休时,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他的要求下,吃下了那小半块甜品,但是在看到他眼角都洋溢着幸福而开心的笑容时,她的身体竟没有出现不适。 “颜贺瞿,我看你这副弱不经风的身体,恐怕就是你不长运动的缘故。”望着窗外在灿烂阳光下,尽情挥洒汗水的司徒原澈,她对着身旁的人道。 “司徒学长真的很厉害,他什么都强。”颜贺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篮球场上那个耀眼的身影,语带寂寞地道。 回眸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司琪嘟了嘟嘴,道:“你的身高也不差啊。”拍了拍他的肩头,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你真应该多多运动。” 颜贺瞿听到她的话,脸色更加苍白,那永远挂着温和笑意的眼角此刻却满是辛酸:如果我有颗强而有力的心脏,你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下课铃刚响,司徒原澈就如幽灵般出现在了司琪的教室门口。司琪心底虽然讶异万分,但是依旧在同学变得更为厌恶的目光中,缓缓走向了他。 钻进他的车内,司琪再也忍不住道:“你可以告诉我房息住在哪里,我可以自己过去。”她可以忍受那些不相关的人的厌恶,却无法漠视对自己关怀之人那充满担忧的眼神。看到自己走向他时,她清晰地听到了方嘉雨的叹息声。 “没那个必要!”司徒原澈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那种令人浮想联翩的情况,薄而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扬着,勾勒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意。 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司琪静静地闭上了双眸,车内除了CD机发出的优美旋律,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车子缓缓地驶进豪华的别墅,管家一早就等候在了一旁。 “领我们过去看看吧。”司徒原澈看向管家,未等他开口就吩咐道。 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看到了一个透明的种着满满的玫瑰花的花房。房息高大的身影蹲在其中,不停的拾掇着。 “息少爷自从信少爷走后,就一直呆在花房内,我们怎么劝也不肯出来。”管家的脸上难掩担忧之色,无奈地道:“司徒少爷请您无论如何帮我们劝劝息少爷。” 司琪发现每次房息看到司徒原澈都充满敌意,她拉了拉正准备走进花房的他,小声道:“还是我去劝劝他吧。”万一房息看到他,两人一句话没说,又动起手来,那不是火上浇油吗:“你先去喝杯茶,如果我劝不动他,你再来好了。” 司徒原澈当然也知道这个房息与自己不对盘,好像从很早开始他就很不喜欢自己。他点了点头,退了出来,望向管家道:“那就让小琪试试看吧。” 司琪望着入目的各色玫瑰花,在这深秋的季节里,很多都已经开始凋零,忍不住叹息地道:“要是它们能一直盛开着该多好呢。” 房息并未抬头,手上依旧翻着土,幽幽道:“你说它们像不像枯萎的爱情?” 司琪听到他如此忧伤的声音,心里深深一震,无言地走到他身旁,蹲下身拿起一旁的小铲子帮着一齐翻起土来。 “我是一个私生子,听说我的母亲是一个著名的影星。当年她生下我后,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前程,就将我扔给了我的亲身父亲。”房息蹲坐在地上,低着头回忆着:“幼小的我忽然没了熟悉的家人,开始变得孤僻不安。父亲很忙通常都不在家,他除了给了我这个名字外,再无其他。大妈非常不喜欢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孩,对我一直抱着不闻不问的态度。” 第二十九章:房息的悲伤(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出神的望着他那张绝美的脸庞在此刻却显得异常凄美,那种深深撼动人心灵的凄美使她内心充满了酸楚。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一直以来嘻嘻哈哈的男孩,内心深处竟是如此寂寞与不安。 感受到司琪疼惜的注视,房息干涩苍白的唇角扬起了一抹艰涩的笑容,继续道:“信大了三岁,虽然他是家中的长子又是众人眼中的宝,却对我一直都很关照,而我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依赖着他。直到他上初三那年,带回了司徒原澈,我们的关系才发生了变化。”他眼神迷离,索性坐在了泥土上,好似望着这片残败的玫瑰花,低语着:“信从小就很喜欢玫瑰花,他说这些艳丽的花朵盛开时仿佛绚烂的笑容,而我就从那时开始将这个花房里的所有花朵都换成了玫瑰,因为我喜欢他看到这些花朵盛开时,眼角扬起的笑容。” 司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孩对平时见面就恶语相向的哥哥竟有着如此的眷恋,那充斥着整个花房的爱恋使她轻移到他面前也坐了下来,静静地倾听着他如泣如诉的话语。一颗滚烫的泪珠掉落在司琪正伸出去准备安慰他的手背上,震慑了她心:“你爱上了你哥哥?”如蚊般缥缈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一丝颤抖和难解。 房息听到她的话,不怒反笑道:“当我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追逐那个人的身影时,他却爱上了别人,现在他更是弃我而去,彻底地消失在了我的生命中。”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那比哭还难听的声音回荡在花房内,久久不散。 司琪愣愣地看着眼前那张笑得有些扭曲的脸,感受着手背上慢慢冷却的泪水终于被风干,她将他搂在怀里,就那么搂着,直到他安静下来,终于在她怀中沉沉睡去。 司徒原澈在大厅内,喝下了一杯又一杯的香浓咖啡,他终于坐不住,起身和管家向花房而去。夕阳下的花房笼罩在一片淡金色之中,竟有着一份超脱的朦胧美。在那纷纷凋零的花海里,一个少女轻拥着一个沉睡的美少年,仿佛画中的景象般那么不真实却撼动着他们的视觉。 司徒原澈脚下的步伐顿住了,他不知道心底为何会涌上那强烈的令他窒息般难受的感觉,他甚至有着冲动,想冲向前狠狠扯开那相拥的身影。他的双手握成了拳型,又慢慢地松开,他深深地望了眼那安详的相拥的身影,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道:“我先回去,你叫她自己回去。” 狼狈地逃离那令他困惑的地方,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打开敞篷感受着呼啸在耳际的风,那带着点刺人的凉风吹冷了他的身体,却无法平复那剧烈跳动的起伏不定的心。 看着管家将房息安置在了大床上,望着窗外已经有些朦胧的夜色,司琪深深地看了眼房息,背起书包不顾管家的挽留,却接受了他派人将她送回了她所居住的别墅。 闪着灯光的别墅里,安静而有序。她和柳伯打过招呼,便回了房,沉静在今日的感动里。不知为何她觉得房息的爱情让她觉得美的凄凉而绝望,她深深地被他那滴滚烫的泪水而震撼,以至于一晚上梦中都是那张绝望而凄美的脸。 顶着一双熊猫眼,司琪无精打采地走进了教室。就连颜贺瞿要她吃掉那精美的甜品,她就像是木偶娃娃般,没有反驳一句,反而打开包装,一勺一勺地送入了口中。 方嘉雨看着一早上都极为反常的她,眉头打成了一个死结,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两手托腮一副神游太虚的司琪,关切地问道:“你和司徒学长昨天没发生什么吧?” “什么?”司琪一头雾水地回过神,大脑反应慢了一拍地道:“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眼珠一转,道:“今天中午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她话音刚落,人已经从座位上弹起,冲出了教室。 看到脸色苍白却平静的房息,司琪扬起了灿烂的笑容,走上前拉住他道:“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房息望着她,点了点头,站起身任由她拉着自己走进了食堂。 “小琪,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和房学长在交往。”方嘉雨一脸‘不老实交待就要你好看’的表情,暧昧地看着司琪问道。 因为两人一起用午餐持续了快一个月,校园内到处都流传着他们在交往的消息。司琪淡淡一笑,并为正面回答,俏皮地反问道:“你说呢?”看着房息越来越有生气的脸,她的心情慢慢的好了起来。 颜贺瞿一如既往地将带来的甜品放在她的桌上,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座位时,却听到了高思晨嘲弄的声音:“都已经有男朋友,还好意思接受别人的礼物。” 司琪本轻快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那已经到嘴边的“谢谢”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她尴尬地将桌上的甜品递给了颜贺瞿,脸色微红地道:“我自己有带甜品,你以后不用给我带了。”她知道他很关心自己,虽然她不太明白为何他会这么在意自己的那个心理病,但是这段时日以来,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全好了。虽然还是不喜欢吃甜品,但是最起码她已经不再排斥了。 颜贺瞿并未接过她手中的甜品,淡笑着看了她一眼,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房信走后,话剧社新任的社长变成了颜贺瞿。司琪虽然没做出任何的贡献,但是还是安然无恙的留在了话剧社内。那个传说中的小说家似乎也没有对她多有刁难,日子在平静中很快就到了圣诞前夕。整个校园都忙碌起来,同学们满身热情地积极准备着自己的才艺。话剧社也变得异常忙碌,只除了她这个编剧组里的米虫。就连她们正在编排的话剧到底是讲些什么,司琪都不太清楚。 结束了无聊的社团活动,司琪刚回到别墅,走进玄关,就听到了司徒原澈的声音。这个虽然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却近一个月时间都未曾碰面的男子。她的停住了脚步,一时间竟愣在了玄关处。 司徒原澈望向她诧异的眼眸,冷漠地转身走上了楼。 看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司琪这才回过神,身边的空气似乎又恢复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每次看到他,内心深处就隐隐地有着一份恐惧和排斥,她的第六感一再地提醒着她:不要去招惹那个男子,不要理他太近。然而一个月未曾谋面,在见到他那张冷漠的脸时,心底却还是泛起了小小的喜悦。 司琪坐立不安地捣鼓着碗里的米饭,眼角不时地瞄着对面正优雅用餐的男子,竟有些食不知味。 “圣诞夜校内会有狂欢活动,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练练舞蹈。舞蹈老师我已经给你请好了。”司徒原澈在躲避了她整整一个月后,却还是忍不住想让她成为那晚最美的天使。他告诉自己,之所以会邀请她做舞伴,是因为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和她说过了。做人应该信守承诺。 呆愣了三秒钟后,司琪睁着双眼,小声道:“我已经和房学长在练舞蹈了。” 第三十章:圣诞礼物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汤勺,双眼微眯地注视着前方面色略显苍白的女孩,在发现她低垂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恐慌后,他嘴角扬起了足以倾倒众生的笑容,道:“那就好,不要丢我脸。”他优雅地咀嚼着送入口中的食物,如常的面色丝毫看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只除了了手心渗出的细微汗水,见证了他正极力隐忍的情绪。 面对这样如常的他,司琪反而感到了一丝紧张,她小声解释道:“息学长因为信学长出国留学很寂寞,所以我才。”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心理的想法说了出来,然而说出口后,她却觉得自在了很多。 一顿晚饭在两人默默无言中结束,司琪仰望着天花板,脑中不停地闪过司徒原澈那双幽暗的眼眸,竟是了无睡意。 圣诞节校内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话剧社的演出取得了空前的成功,扮演主角的虞柏妮很是风光了一把。 放在大礼堂的舞会在夜幕还未完全降临时,就已经人声鼎沸。司琪默默地整理着舞台上散落的道具,对于那灯火通明的礼堂,她有着一份小小的怯懦。虽然答应了要做房息今晚的舞伴,司琪却毫无自觉,依旧穿着一身校服。 颜贺瞿穿着一身乳白色的礼服,苍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他单薄的手上捧着一个精美的礼盒,他身姿优雅地走上舞台,拉起了依然埋头在一堆道具中的司琪,道:“好了,已经收拾了差不多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 司琪看着那一堆的东西,眉头微皱,不甚在意地道:“社长,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啊,干吗要留到明天呢?” 颜贺瞿微凉细腻的手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道:“今晚有圣诞舞会,我怎么能将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整理东西呢?”看到她呆呆的表情,他嘴角的笑意更深,将手上地礼盒塞到她的手中,道:“拿去试试看。” 拆开那飘扬的粉色丝带,打了开来,入目的是一件蕾丝礼服,粉粉的颜色仿佛那可以滴出水来的蜜桃,撞击着司琪的心。她将盖子盒上,递还给他道:“我今晚答应了做房学长的舞伴,这礼服我不能收。” 颜贺瞿将礼盒按在了她的手上,面色温柔似水,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眸微眯着,道:“这只是送给你的圣诞节礼物。” 感受到他的坚持,司琪脸色微红,深鞠了一躬,道:“谢谢你。”她很清楚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今晚没有礼服可穿,所以才会如此细心体贴的送了这件礼物给自己。但是同学早都认定了她和房学长之间的男女关系,那他又何必?难道说是自己会错了意,他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妹妹吗? 司琪的困惑写满小脸,在颜贺瞿的催促下半推半就地走进了换衣间。换上那粉色的礼服,看着镜中那完全陌生的身影,司琪眼底的困惑更深。镜中的少女甜美而纯真,露肩设计的粉嫩礼服衬托着她白皙优美的香肩更为动人,微微弯起的眼眸迷离却更添纯美。 “我就知道这件礼服会适合小琪。”颜贺瞿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他掩去了初见她时眼底的那份悸动,温和地笑着道:“就是脸色还太过苍白。”他微凉颤抖的手指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了化妆间内。 宽敞的化妆台上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化妆品,他动作熟捻地拿起了那些香香的东西细致地为司琪上了一个妆。 这个粉色妆容纯秀而甜美,更突出了司琪那份纯净的美。看着镜中好似洋娃娃般的自己,司琪眼中盛满了惊讶和小小的雀跃。 “小琪就是今晚的公主。”颜贺瞿从后轻拥了一把司琪,在感受到她略显僵硬的肩膀时,他从身后拿出了一个小巧却异常精美耀眼的皇冠,将它固定在了司琪柔顺的发丝上。 颜贺瞿绅士地带着还处在呆愣状态中的司琪,来到了那个舞台上,一弯腰道:“公主,可否陪在下跳上一舞呢?” 被他俏皮的动作和话语所感染,司琪自然而然地将手搭在了他伸出来的大手上。没有音乐,司琪本就生涩的步伐更显凌乱。 颜贺瞿一手温柔地搂着她的腰际,全身都配合着她的脚步,总在她感到困窘时,脸上扬起温柔的笑容。 他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呢。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纯净而温和的男孩,司琪心理升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如果那个人也想他一样温柔那该多好呢? 舞台上打着绚烂的灯光,舞台下一片昏暗。靠在门口的褚栎凡看着相拥而舞的身影,冷酷的脸上有着一份痛苦,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努力的解决了任务,就因为想在圣诞夜赶回来给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那个曾经让他以为和自己有着一样气质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公主。他熄灭了手中的烟蒂,深深地望了眼舞台上旋转着的身影,转身走了出去。 幽暗的角落里,司徒原澈已经站的有些僵直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他冷眼看着这一幕,手中装着礼服的盒子已经被他捏的有些变形。演出一散场,他就匆忙赶来,却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是如此多此一举。当他默默地看着他们一起走下舞台,关上了灯光,走出了这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仅是无聊更是该死的有趣! 房息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斜靠在礼堂外的大树上,他仰望着天空,双眸空洞地看着并不明亮的夜空。 司琪看到他那副透着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今夜似乎触动了他心底的那根神经,那根他极力控制和压抑的情感的神经。 她告诉自己一定要让他走出那段无望的爱情,她向身后的颜贺瞿道了声歉,转过身深吸一口气,白净粉嫩的脸上洋溢着一个甜甜的笑容,冲到房息面前,有些撒娇地叫道:“息学长!” 房息看着近在咫尺的笑脸,面色微微一怔,空洞的眼眸中慢慢的闪现着惊讶:“小琪,你今晚很漂亮!” 被他这么一夸,司琪脸颊绯红,低着头傻傻一笑道:“谢谢夸奖哦。”她主动挽住他的臂弯,将身子靠向他道:“息学长也很帅阿!” 房息知道她希望自己振作,他就势宠溺地摸了一把她的脸颊,道:“我们进去吧。” 第三十一章:小小的交换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颜贺瞿看着司琪卸下心房,一副女孩家娇态地挽着高大帅气中透出致命美丽的房息走入了大礼堂。他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隐去,本清澈见底的双眸痛苦地半眯着,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样才是最好的,自己这惨败的身体是无法给她幸福的!良久之后,他恢复如常地挂着温煦的笑容,缓步走进了礼堂。 喧杂的礼堂内,打扮的美丽动人的少女们,穿梭在俊帅的男子间。当司琪小鸟依人般地依偎着房息走进来的时候,人们的眼中迸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艳。 一身天蓝色晚礼服的方嘉雨看着他们,嘴巴张得老大,愣愣地惊叫道:“小琪,你们好配啊!” 有着中性美的房息站在散发着少女甜美气息的司琪旁,显得是那么和谐。他们仿佛是画中走出的人物,举手投足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司琪有些羞怯地红了脸颊,挽着房息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房息感受到了她的紧张,一手深深地勾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亲昵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双眸中尽是安抚的笑容。 “你的皇冠好漂亮!”方嘉雨看到那小巧的皇冠中央那颗硕大的宝石,在灯光下闪耀着晶亮的粉色光芒,更衬托出司琪的甜美与高贵。她有些可惜地挽住司琪的另一只手臂,靠近她道:“小琪,这皇冠要是配上你的一头长长的秀发,那就完美了。”她眼珠一转,将脸凑到司琪的面前,道:“不管了,小琪从明天开始我要监督你,以后不准在理发!”她为自己的提议得意了一把,灿笑着道:“就这么办了!” “呸!”司琪听到她的话,脸色微微一变,一手不安地搅着裙摆。 “我觉得小雨的话很对,你还是把头发留长吧。”房息微俯底身姿,轻揉了揉她的发迹,在她身旁道:“我相信小琪留长发一定很可爱很漂亮!” “好,我留一年长发,那息你可不可以答应我这一年不再想起那个人呢?”司琪不喜欢这个如花般美丽的男子,眉头那淡淡的愁意,未经大脑的话冲了出来。 房息微微一怔,一手抚上了她散落在耳旁的短发,点了点头,轻声道:“好!”就当是给自己一个重生的,冷静地机会!他温柔地望着听到自己回答的她,柔美的脸上洋溢着雀跃的笑意。 “今晚是圣诞夜,也是本校一年一度的盛大舞会,希望同学们能一起度过一个温馨快乐的夜晚。”舞池里,校董灿烂地笑容感染着兴奋的众人:“按照惯例,今夜午时,我们会选出今年的舞会皇后。得到这个殊荣的同学将可以作为司徒同学的舞伴,独占他后半夜!”他的话音刚落,全场便沸腾起来。 随着乐曲悠扬的声音响起,同学们纷纷滑向舞池,展示着自己优雅而高超的舞伎。 “无聊!”方嘉雨端着一杯饮料,落坐在司琪的身旁,不以为意地道:“每年都是这一招,也不嫌烦。” 司琪无法压抑心底那想知道有关他更多事情的渴望,终于忍不住问道:“难道每年司徒学长都只有一个舞伴吗?” “那倒不是,你没听到校董说是可以独占他的后半夜,也就是说前半夜只要他愿意,可以换无数个舞伴。”方嘉雨小脸微皱,目光瞄向被众美女簇拥着的身影,困惑不解地道:“不过很奇怪,好像司徒学长从没邀请过任何作他的舞伴,就连陈学姐和他一起跳舞也是因为她得到了舞会皇后的荣誉。” 听到她的话,司琪很不雅观地将口中的饮料尽数喷了出来,身体也因为克制不住那呛人的咳嗽香肩颤抖起来。 房息优美的手指拿着干净的手帕,递了过去,轻拭着她的唇角,另一只手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后背,柔声道:“来,慢慢呼吸,不要急!” 方嘉雨看着房息那醉人的温柔,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颗鸡蛋。她看到司琪终于平复了心绪,她一脸羡慕地靠向司琪道:“小琪,我收回以前说过的那句话。”看到她不解地盯着自己,她满脸笑意地道:“不对,应该是把那句话给改改。息学长真的很温柔,我特别批准你可以招惹他!” 看到她一副‘我特别开恩的表情’司琪终于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垂了下她的肩头,低声道:“说什么呢你。” “这么说,小雨作为小琪的好朋友,是认可我这个小琪的男友了。”房息看到两个小女孩间的互动,阴郁的心情似乎晴朗了起来,调侃道。 三人互视一眼,低笑起来。 看着房息唇瓣的那抹笑容,司琪的心情也轻松愉悦起来。她站起身,学着绅士向女子邀舞时的样子,将手伸到房息面前,道:“美丽的帅哥,可否赏脸配我跳个舞呢?” 房息看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上扬的越来越大,连眼底也有了淡淡的笑意。他赶忙站起身,执起她的手,缓缓走向舞池。 在偌大的舞池内,小琪笨拙地迈着舞步,频频出错的丑态时她紧张得全身僵硬。房息耐心地带领着她,缓缓地旋转舞动着。想着根本就不擅于也不喜欢跳舞的她,刚才竟主动向自己邀舞,他动容地靠在她的耳际道:“小琪,谢谢你!” 司琪听到他的话,本紧绷的脸上有了丝笑意,无奈地道:“这么多人看着我跳,我看我还是不要出丑了!”不管怎么说,刚才总算见到了他脸上那久违的笑容,就算出了下丑,似乎也值得了。想到这里,司琪任性地拉着他离开了舞池。 虽然有很多同学前来邀舞,司琪对自己三脚猫的舞伎毫无信心,一概微笑着推辞了。方嘉雨却随着舞池里越来越高涨的气氛的影响而越跳越疯,那堪称高超的舞伎让司琪大开眼界。房息安静地坐在她的身旁,一晚上也未接受任何的邀请。 司徒原澈始终远远地注视着舞池那端的身影,随着午夜的到来,同学们的情绪高涨到亢奋的状态。 他放下了手中的水晶高脚杯,迈着修长的大腿,缓缓地走向让他思想混乱了一夜的女孩。 陈蓝鸾不知何时档在了他的面前,她精致的脸上有着紧张和娇羞,如黄莺般动听的声音蛊惑地道:“学长,可不可以和我一起跳个舞。” 谁都知道接下来午夜12点整,按照惯例会场内的所有灯光会熄灭,同学们可以向自己喜欢的人送出祝福。 司徒原澈两道剑眉微蹙,声音轻柔却坚定地道:“我们的婚约已经取消了,所以你不应该再在我身上浪费精力。”他未理会她受伤的眼神,径直走向了司琪。 陈蓝鸾看着他毫不怜惜离去的背影,十指紧紧地搅在一起,低语道:“我会让你后悔的!”她美丽的眼眸此刻正怨毒地直视着毫无所觉的司琪。 司徒原澈将手中的电话递给了坐在司琪旁一晚的男子,道:“你哥哥的电话,圣诞夜作为弟弟总要说句圣诞快乐吧。” 房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呆滞地接过司徒原澈手中的手机,站起身快步向礼堂的角落而去。 第三十二章:温柔的吻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径自坐了下来,直直地看着表情有些尴尬的司琪,耸了耸肩。 司琪不知道自己为何一见到他,全身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她拼命地吸食着那醇香的饮料,双眸在他的注视下只能望着那越来越少的液体。 ‘啪’的一声,会场内的灯光瞬间都被关闭,只留下一室的黑暗,和同学们高昂的声音:“10、9、8、7、6、5、~~~1!” 会场进入了窒息的静谧,司琪只觉得自己的双唇被轻柔地碰触着,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的全身,让她惊讶的思绪瞬间混乱不堪。他的舌尖带着清冽的味道,温柔地吸允着她微启地娇唇。那动作轻柔的亲吻仿佛传递着他将她视为至宝的心意,让司琪的心颤动起来。 明亮的灯光刺伤了司琪的眼,她再次睁开双眸时,却发现身旁站了两个男子:司徒原澈和颜贺瞿。司徒原澈一派如常的面色,目光看向舞池。颜贺瞿的脸色微白,却在对上司琪的眼眸时,嘴角又扬起了温煦的笑容。 “今晚的舞会皇后就是~~~~”校董脸上挂着捉弄人的笑容,在同学们的催促中,拉长声音的道:“就是高一的司琪同学。” 司琪本就还未从刚才的惊讶中回过神来,身体已经被司徒原澈拉起,被动地任由他将自己拉向那受人注目的舞池。 “老师,我不服!”虞柏妮冷着一张脸,大声抗议道:“我对这个结果表示强烈的质疑。”她的话音一落,女生们就纷纷议论起来。 老奸巨猾的校董并未受到任何影响,脸上依旧挂着绚烂的笑容,指了指一旁的投票箱,道:“如果虞同学对这个投票结果表示怀疑,老师特准你亲自验票。” 虞柏妮快步走到了那偌大的投票箱,随着打开的一张张票上出现同样的名字,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很快就变成了猪肝色。 “既然虞同学没有疑义,那么就请司徒同学和司琪同学为我们跳新年的第一支舞。”校董洪亮的声音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 司琪木木地任由司徒原澈带着自己走进舞池,带着自己轻舞起来。她不解地看向眼前这张难得温和的俊脸,道:“为什么?” “舞会皇后,并不是以舞技来评选的。”司徒原澈望了眼投票箱,好心地道:“同学们的投票才是决定谁是舞会皇后的关键。”他平静地陈述着,仿佛那就是一个事实,却不知道他花了多少精力才能将她变成舞会皇后,只因为他不甘心,不甘心她未能成为自己的舞伴,却可以和他们欢快地舞动。 “喂,原澈吗?”电话的彼岸响起了房信惊喜地声音。 “哥,圣诞快乐。”房息强压下心理那苦涩的酸楚感,声音平静地道。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半晌后,轻声道:“也祝你圣诞快乐。”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出了‘嘟嘟’声。 “难道你就那么讨厌我,不仅不愿意看到我,就连听到我的声音都令你难以忍受吗?”房息忽然间觉得心很痛,那痛得麻痹的感觉使他觉得礼堂内那热闹的景象让他觉得刺目,他快步跑向了暗夜。 全身紧绷地跳完了这曲舞蹈,虽然说司琪的舞步生硬,但是在这个紧张的状态下,她竟没出什么大错地顺利跳完了。 “圣诞快乐。”司徒原澈靠在她的耳际,声音轻柔地道。 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司琪白皙的脖颈处,使她微微一怔,双颊微红,头埋地更低了。 音乐一停,她率先松开了司徒原澈的手,快步走出了舞池,不时还擦拭着额头上冒出来的细微汗水。 “跳的不错啊,好象这次错出的最少哦。”方嘉雨看到走过来的司琪,调侃地靠上前,娇笑地道:“我去跳舞了。”方嘉雨将手放在了前来邀舞的男生手上,走时还不忘朝着她暧昧地眨了眨眼。 司徒原澈本想跟上司琪,奈何手臂却被校董拽住了。他望了眼司琪所在的方向,无奈地转身跟着校董而去。 司琪坐了下来,刚平复了呼吸,就见颜贺瞿站在了自己面前,她脸上勾勒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小琪,陪我去外面走走吧。”颜贺瞿的面色很苍白,室内的空气混浊,不适合像他这样的人久呆。 陪着颜贺瞿逛了一段不短不长的路,两人始终默默无语。淡淡的月光下,司琪发现他的面色并未因走到室外而有所好转,赶忙道:“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颜贺瞿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并不想让这个女孩为自己担心,微笑着点了点头,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圣诞快乐。我先回去了。” “也祝你圣诞快乐。”司琪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扬了扬手,目送着他消失在昏暗的小道上。她刚转身准备走回礼堂,就看到了一张美丽却透着讥讽的脸。 “司琪,陈学姐找你。”高思晨一脸的鄙夷之色,漂亮的唇角不屑地上扬着。 她找我干吗?不会是因为跳了这么一支舞,就要给自己难堪吧。司琪脑中迅速地分析着可能出现的情况,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学姐说你可以不去,不过她说你肯定会对幸福之星感兴趣。”高思晨似乎早就料到她会犹豫,继续道:“学姐说她要和谈的事情和颜贺瞿有关。” “颜贺瞿?”司琪回想起那个纯净的男孩,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帅是帅可是那白净的脸上透出的总是令人担心的嬴弱,心下有些忐忑不安,道:“好,我跟你去。” 默默地跟着高思晨走到了一个无人光线幽暗的小树林里,司琪看到了背手而立的陈蓝鸾。她缓缓地转过身,轻声吩咐道:“高学妹,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寂静的树林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人的身影。司琪望着这张在月光下显得不太真实的脸,有些迷惑。 陈蓝鸾一派平静之色,她望了望司琪,轻柔地道:“你听没听过幸福之星的传说?”感到她不解的目光,她指了指她头上的皇冠,继续道:“这颗粉钻被称为幸福之星,据说它可以使人得到幸福的爱情,但是也可以使人得到诅咒的爱情。” 司琪眉头一皱,取下了头上的皇冠,拿在手中仔细的端详起来。一直以为这只是普通的饰品,却没有想到那竟是真钻。在幽暗的月光下,那硕大的钻石仍旧散发着粉粉的光泽。 “这钻石价值连城,据我所知这是颜家传给历代儿媳的信物。”陈蓝鸾无视她目瞪口呆的神情,望着她道:“既然你接受了颜贺瞿的这件信物,我希望你以后能理原澈远一点。” 司琪根本就无心再听她接下来的话,一心只想将这个皇冠送还给颜贺瞿,她干净利落地道:“陈学姐,你恐怕搞错了一些事情,我和颜贺瞿是不可能的,当然和司徒原澈就更不可能。对不起,我先走了。”她话音一落,就朝着颜贺瞿消失的方向奔去。 却在还没跑出树林时,就被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人挡住了去路。在她还搞不清楚状况时,双手就被人挟持到了背后,一条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挣扎的身体慢慢地倒了下去。 第三十三章:“绑架”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幽幽转醒的司琪很快就发现自己双手被绑于身后,双脚也被绑住了,双眼被一块蒙着,就连嘴里也被塞着厚厚的布块,无论她如何努力挣扎,就是无法发出声响。很快她就平静了下来,她深呼吸了还几次,这才使起伏不定的心稍稍安定下来:难道说自己被人绑架了?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司育学院里有得是富家子弟,想自己这样的人应该不是他们的目标才对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司琪缓缓地移动身体,靠到了一旁的墙上,心里不断地分析着各种可能。 黑暗的房间很快就被一群嘈杂的声音所取代,‘啪’的一声后,房间里明亮如昼。一个男子走上前扯下了司琪眼睛上的黑布,一手猥琐地捏着她的下巴,道:“是个好货色啊。” 他眼中满是下流的**,扭过头对房内的另几名男子,道:“真没想到有人出钱让我们玩这么漂亮的小妞啊。” 房内的其他男子都发出了猥琐的笑声,其中一人附和道:“小妹妹,你可不要怪哥哥们,要怪就怪你不该去得罪女人。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司琪双肩不停地颤抖着,她双眼圆睁,看到眼前的五名男子,知道今晚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她强自镇定了一下情绪,深吸了一口气,道:“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码,你们放我走。”虽然自己并没有多少钱,但是她很清楚目前首要的就是先离开。 “我们做生意的,要讲信用。”为首的男子看着她摇了摇头,一脸惋惜地道:“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的,哥哥不会弄伤你的。”他走上前,将司琪往肩头一抗,大步走向了房内的大床,他用力一甩,司琪就被狠狠地摔在了沙发上,柔软的床榻瞬间陷了下去。 看着他越来越近的猪嘴,司琪这才有了慌乱的感觉,她下意识地退到了沙发的另一头,双眼拼命地瞪着这个男子。 “大哥,我看还是给她用点药吧,省得兄弟们玩起来不爽。”一个男子讥讽地看着她反抗地神情,目露凶残地道。 怎么办?怎么办?司琪终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全身不停地抖动着,双眼却仍旧倔强地瞪着那些人。“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司琪中气不足地叫道。 屋内瞬间响起众男子的大笑声~~~~ “小妹妹,哥哥还没疼你,你就不舍得离开哥哥了。”为首的男子已经迫不及待地脱去了上衣,动作利落地脱下了长裤。 “啊!”看到他脱的只剩下一条男士内裤,司琪有些失控地尖叫出声。 就在那个男子欺身上前的时候,传来了激烈不耐的敲门声,急促的敲门声成功地拉走了男子们的注意力。 “妈的,谁敢来坏老子的好事。”为首的男子不清不愿地停下了动作,示意手下去开门。 “你们在干吗,就算要做什么,也找个隔音设施好点的地方去!”储栎凡并就心里极不痛快,没想到跑到银燕舞厅喝杯酒,还被人打搅,他面色更加冰冷, “是,是,是!储哥。”开门的男子弯着腰,一脸献媚口吻地应着。 妈的,刚刚才升起的一丝希望这下也破灭了,没想到竟然是和他们一伙的。司琪本想喊救命的话,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一群禽兽!”司琪愤恨地咒骂了一句。 储栎凡本已经转身离去的身影在听到那声咒骂时,僵直在了门口。身为一个顶尖杀手他有着异于常人的听觉视觉,那咒骂声虽然小,但是却无比的熟悉。他转过身,一手挥开档在门口的男子,大步跨了进来。 环形的暗红色沙发上,司琪四肢被绑地窝在一角,一个快脱的全身**的男子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如小兔般惊慌全身却透出无比倔强的她。储栎凡快步向前,一拳就挥向了那个男子。那个男子身形一个踉跄,不支地倒在了地上,撞到了一旁的茶几,发出沉闷的声响。 司琪看着突来的变故,看着眼前一脸冷峻的男子,刚毅的脸上透出了一股令人胆颤的狠戾,这张既熟悉又陌生无比的脸使她大脑一片空白。 地上的男子站起身,眉头一皱,看向储栎凡,道:“储哥,小弟我并没有得罪你什么,你当着我这么多小弟的面给小弟我难堪,不觉得过分了点吗?” 储栎凡双眼一眯,并未理会他,自顾自转身动作熟练地解开了绑着司琪的绳结。一把拉过她,就要带着她离开。 “原来储哥认识这个小妹妹啊。”那个男子边穿着手下拿过来的衣物,边让自己的三个小弟档住了他们的去路。虚伪地笑着,穿戴整齐后,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吐了一口烟圈,道:“储哥,我可是收了人家钱的,要是让储哥这么把人带走了,你说我们龙阎帮以后怎么在道上混啊。” “储哥,虽说你是帮主的兄弟,可也不能坏了道上的规矩啊。”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一眼,站起身,道:“既然储哥对这个小妹妹感兴趣,那就让小弟做个人情,今晚就让这个小妹妹在这里好好陪陪储哥。”他使了一个眼色,看到属下都退了出去,他也退到门口道:“储哥,小弟可是已经很给您面子了,您也不要让小弟我为难哦。”说完未等他们又任何表示,已经当着他们的面将门给关上了。 司琪奋力甩开被他拽着的手,快步跑到门口,使劲地扭着门把手,却发现这扇门已经被人从外面给关上了。她懊恼地用力砸了砸门,除了门发出响声外,似乎对目前的状况毫无帮助。 储栎凡冷眼看着她幼稚的行为,将身子扔在了沙发上,双手抱胸,道:“你就是把手砸破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来开门。” 司琪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发现手隐隐作痛,她瞄了他一眼,快步走到窗边,寻找着可以出去的路,却发现在厚重的窗帘外,所有的玻璃都被锁死了。 “刚才干吗不呼救?”储栎凡双眉紧蹙:想到刚才如果不是自己那超凡的听力,她怕是已经羊如虎口他心里就极度不悦。 “哼!真没想到为人师表的储老师竟会和这些混混是兄弟,倒是让我大开眼界。”司琪全身是刺地讥讽道。 储栎凡听到她充满挑衅的话,双眼危险地眯起,站起身将她迪到墙角,轻声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 望着他骤然阴沉的神色,司琪紧咬着下唇,倔强地瞪了他一眼,将目光调向了别处。 第三十四章:王子的怒气(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储栎凡无奈地退开,重新坐到沙发上后,看着她道:“你到底得罪了谁?能请动龙阎帮办事的人,这价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还想知道是那个变态陷害我呢。”司琪内心似乎也笃定他不会伤害自己,不由得放松了身体,走到沙发上也坐了下来:“我不过就是陪颜贺瞿逛了下校园,没想到就被人给暗算了。”她下意识地隐瞒了被叫去见陈蓝鸾的那段,那只是她们女人间的谈话,说出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到现在为止还没人知道自己和司徒原澈间的关系。 储栎凡到也未曾为难于她,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幽幽地道:“那个小子应该送你回去!” “什么?”司琪因为并未听真切,不解地看着他。 “我说,我们就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送你回去。”储栎凡闭气了双眸,一双长腿放在茶几上,双手抱胸就闭目养神起来。 司琪欲言又止地看着无视她存在的储栎凡,久久地瞪着他平静地容颜。 “帮派最重视的就是信誉,所以我不能现在就带你出去。”储栎凡感受到了她的疑惑,终于在无法漠视她的‘注视’下,开口解释道。 “哦。”听到他的解答,司琪叹了口气,将后背靠在了沙发上,双眼无聊地瞪着幽暗的天花板。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感受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声,司琪的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终于不支地沉沉睡去。 屋内虽然有暖气,但是已经深秋的季节,夜晚还是透着寒意。储栎凡看着不断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无力地叹了口气,挪了挪身子,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沉睡的司琪似乎找到了温暖的源头,自然的将身子紧靠在他怀里。 看着她在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储栎凡心理涌上了强烈的不舍。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宇,仿佛想要抹去她的戒备与忧愁。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储栎凡知道自己冰冷的心早就被这个善良却总是一脸漠然的女孩深深占据了,她眼底偶尔露出的那丝黑暗曾经轻易地敲开了他的心房。他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样挣扎的灵魂,却没想到她冷漠却让人感受到无比温暖的注视,竟会使他冰冷的心慢慢地溶化:“为什么你会有个这么独特的灵魂呢?”她挣扎,她漠然,她黑暗,她善良,她又顽强地生活着,似乎在向世人证明着自己的存在。那对立而又统一的灵魂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产生的呢?储栎凡专注地看着她不太安稳的睡颜,一夜无眠。 感受到脖颈处传来恼人的瘙痒,司琪挥出了一只手,想要驱赶掉那令人不适的源头,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扣在了脑后。司琪一下子惊醒过来,双眼圆睁,却发现自己被人压倒在沙发上,储栎凡的头正窝在自己的颈项处。司琪的惊叫声被储栎凡的大手捂在了嘴里,她不安地扭动起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唔唔’声。 感受到他埋于颈部的唇亲吻着自己,司琪脑子里猛然一惊:ND,果然是个衣冠禽兽!她强烈的感受到自己被人给欺骗了,眼角有了丝湿意。 储栎凡看到她不再挣扎,终于坐起了身,对上她愤恨的双眸,他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冷酷地道:“如果我们不做点什么让他们相信我们,我怕一会儿他们还会找你麻烦。” “死变态,死色狼!”司琪逃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口没遮拦地咒骂着。 门被打开,那个男子领着几个属下走了进来,看到司琪窝在角落,一手紧紧揪着衣襟,雪白的优美脖颈处有着一个深深的吻痕,那个男子一副了然的笑容,点头哈腰地走上前,献媚地道:“储哥,小弟我是收了人家的钱财,这才没办法。希望储哥你大人大量。” 储栎凡并未接过他递上来的香烟,站起身一把拉过全身戒备的有些战栗的司琪,看着那个男子道:“现在你们知道她是我的人了,以后要是让我知道你们谁打她的主意,就不要怪我手中的家伙不认人。” 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一个小喽罗不服气地‘呸’了一声,道:“大哥,你说他拽什么拽,不过就是老板养的一条狗而已。” ‘啪’的一声,为首的男子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道:“你们以后接任务给我了解清楚,要是昨晚我们真的动了他的女人,你以为我们今天还能活在这个世上!” 储栎凡刚将车在学校门口停住,司琪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自己的车,他苦笑了一下,有些痛苦地眯起了双眸。 颜贺瞿远远地就看到了在晨雾中小跑着的身影,他赶忙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有些憔悴的司琪。 司琪看到他时,紧绷的神经瞬间崩塌,双腿有些无力地滑坐在了地上。 颜贺瞿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轻拥着她站了起来,并未多问什么,搂着她走进了话剧社的更衣室,轻柔地道:“先把校服换上。” 换好了衣服的司琪镇定了很多,走出更衣室,对上颜贺瞿充满担忧的眼神,她扬起了一抹苍白的笑容。 颜贺瞿默默地站在她的身侧,陪着她一路无语地向教室走去。 楼老师远远地看到他们一前一后走过来的身影,眉头一皱,上前道:“小琪,你们昨晚去干吗了?校董和司徒原澈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们一整夜。” 司琪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站在门口的身影僵直着。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清晨的阳光倾泻在他的身上,那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着一丝残酷的笑容。 “贺瞿,你昨晚把小琪带到哪里去了,明知道后面还有授冠仪式,你们啊!”校董回想起昨夜司徒原澈那阴沉的脸,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颜贺瞿并未开口解释什么,他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矗立在司琪身后。 “你们就是这么做学生的,夜不归宿,一早还一起返校。”司徒原澈锐利的目光直视着司琪,却对校董说道:“校董,我们的校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松散了?” 校董脸色微变,喏喏地讲不出话来,尴尬地立在了原处。 第三十五章:王子的怒气(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面色如土,不敢直视那看似温和暗藏着怒气的眼眸,只能无措地立在了原处。 颜贺瞿看了看司琪,纯净的略显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道:“昨夜都怪我不好,本来是想带小琪出来透透气,哪知身体却感不适,害得小琪送我回去。后来我见天色已晚,她一个女孩子我也不放心让她独自回来,所以我就安排小琪在我哪里住了一宿。”众人听到他的解释,无不暗吸了一口气。他俏皮地露齿一笑,道:“不过请校董放心,我们分睡两个房间,可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司琪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个面带笑容,镇定地男孩,一时间愣在了那里: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说谎呢? 司徒原澈双眼微眯,视线始终缠绕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站起身,不温不火地道:“校董,虽然他的说辞很完美,不过他们如此明目张胆的行径还是应该严惩。否则日后同学们都竞相效仿,这学院还如何管理。” “这~~~”校董微微一怔后,赶忙应道:“不如就给他们记个小过,以示惩戒。”看大司徒原澈微点了点头,校董舒了一口气,手也不自觉地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 司徒原澈走到司琪身边,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双眼却带着严厉的神色盯着颜贺瞿。他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怒气为何如此难平,然而他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失去往日的风范。他扣住司琪手腕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司琪心里忐忑不安,虽感到不适却也不敢挣脱。 司徒原澈拽着她大步走出了教室,力道之猛使司琪身形一个踉跄。她一手赶忙扶了一把教室的门,这才稳住了前倒的身体,脚下条件反射地小跑着赶上来了他的步伐。 “你也真是的,你们这么做昨夜不是让司徒原澈下不了台吗?”校董无奈地看了眼若有所思地颜贺瞿,叹了口气,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贺瞿并未理会校董离去前的念叨,脑中不断地盘旋着昨夜她到底去了哪里?又碰见了什么事情,为何今早会如此的狼狈?为什么司徒学长温和的脸上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怒意?难道说仅仅只是因为昨夜小琪没有参加授冠仪式而让他出了丑吗?他离去前那带着强烈警告意味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小琪和他?他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绪不断地缠绕盘旋着。 一走进他的休息室,司徒原澈就像是拽着极为厌恶的东西般,将司琪狠狠地甩到了地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惊恐,不知所措的司琪,口气阴郁地道:“说,昨夜到底去了哪里?” 司琪捂着被他拽得已经暗红的手腕,看着他那双慢慢变暗的眼眸,心下的惊慌更甚,一时间竟忘记了回答他的问题。 “怎么?你以为颜贺瞿的那套说辞我会相信吗?”司徒原澈那如野兽般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不带任何温度的语气中有着令人心颤的魔力:“看来上次的教训你已经忘了。” 司琪的脸色瞬间惨白,迷惘的双眸中那乌亮的瞳孔霎时放大了数倍,坐于地上的身体也克制不住地颤抖着。她紧咬下唇,一言不发地承受着他嗜血的眸光:他不相信!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会这么倒霉? 伏下身的司徒原澈在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那只有夜店舞厅才有的混浊气味时,他心里的怒气再也无法隐忍,他粗鲁地拽起了她,拖着她走进了浴室,愤怒地将她甩到浴缸前,他打开了莲蓬头照着她就冲了下去。 “下次记着,再去那种地方给我洗干净了回来!”他不知道自己心里那跳跃的,直冲脑门地怒气从何而来,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此时他不将那怒气发泄出来,他会恨不得杀了这个女孩!当‘杀’字直冲脑门时,他停下了手中粗鲁的动作,愣神地望着趴跪在浴缸边沿的女孩,莲蓬头‘哐当’一声落在了雪白的浴缸内。 司琪倔强地咬着下唇,强忍着心里升起的委屈,双手紧紧地抓着光滑的浴缸壁,任由那冰冷地水从头顶慢慢地滑落下来,淋湿了全身。 看着她始终不曾讨饶的倔强的背影,司徒原澈深吸了一口气,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却意外地看到了那被淋湿的白色衬衫下那隐隐浮显的暗红色的吻痕。他本已经恢复如常的眸光瞬间幽暗无比,他粗暴地扯开了她的衣领,将她强拽到镜子前,指着那清晰可见的痕迹,愤怒地道:“看来你昨夜过的很愉快吗?”想到自己像个白痴一般打电话给柳伯和沈姨,他心里的愤怒更加一发不可收拾:“看来不去金雁盏,你还是能去很多地方吗?你就这么贱,非要去当妓女不可吗?” 他那厌恶的眼神无情的话语冲击着司琪脆弱的灵魂时,她强忍地泪水再也无法克制地流了下来,混合着头发上滴落的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水晶台上。 司徒原澈看到她掉落的晶莹的泪水,面色一僵,然而她脖颈处的‘草莓’深深刺激着他的灵魂,刺痛了他的眼。他一手捂住了她的口,低下头张口就咬了下去,即使感受到了那带着甜香味的血液的味道,他也未曾松开。 司琪的泪水掉落的更加厉害,脖子处那钻心地疼痛感燃起了她心里那小小的反抗情绪,她毫不客气地咬住了极力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大手,用力的狠狠地紧咬着,仿佛只有这样她心里的悲哀和委屈才能得到缓解。 司徒原澈站直了身子,冷静地看着那娇嫩却略显苍白的双唇紧贴着自己的手,那坚硬的贝齿正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直到咬出了鲜红的血液,那双带着强烈挣扎情绪的双眸这才慢慢的变得清澈起来。 流入喉咙的血特有的味道,使司琪瞬间安静了下来,望着那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手,她心里一个‘咯噔’,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身旁静默不语的男子,她愣愣地讲不出话来。 “怎么?终于懂得反抗了。”司徒原澈抬起自己的手,伸出舌尖缓缓地舔过那被她咬伤之处,似笑非笑地道:“不过,如果你认为这样的反抗就能使我收手,我看你是要失望的。” 司琪脑中一片空白,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极度困惑的男子:为何他刚才的动作竟会使自己心跳叫速?回想到他舔着被自己咬伤的手时的样子,司琪竟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苍白的脸瞬间变成了樱桃色,那脖颈处的疼痛感竟也消失不见。 司徒原澈宽大的手指轻轻地勾勒着她脖颈处被他咬出的齿痕盖过了原来的痕迹,双眼微眯满意地道:“我咬了你一口,你也回敬了我一口,我们就算扯平了。”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你不想再被我调教,就老实告诉我昨夜到底去了哪里?” 第三十八章:藏于心底的爱恋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早。”司徒原澈对她杀猪般的叫声听而不闻,动作优雅地下了床,面带微笑地道。 “你~~你~~你~~我~~”司琪看着沐浴在清晨阳光下的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竟忘记了尴尬,心微微一动,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双颊绯红。 司徒原澈看着她红润的面庞,担忧地伸手探触着她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 他的手很柔很温暖,就像记忆中爸爸的手一样,给了司琪无限的安全感。在这一刻,她忘记了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带着无限眷恋地望着他道:“以后我叫你爸爸好不好?” 双手拖着塞,司琪全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她早就后悔了,从她问出那句话时,她就深深地后悔了。或许是因为昨夜的温暖也或许是因为早晨的磁场不对,总之她似乎做错了事情。在他们好不容易有的那个平静而充满温馨的早上,就因为她不经大脑的一句话,把他们之间的气氛再次带向了冰点。她清楚的记得当她问出口时,司徒原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望了她半晌后,起身离开了房间。 “哎~~~”在看到操场上司徒原澈一个三步上篮投出一个完美的球时,司琪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心不在焉。 方嘉雨看着身旁唉声叹气了一早上的司琪,狡黠的双眸灵动的一转,靠在她身上,神秘地道:“小琪,你不是被息学长给甩了吧?”看到司琪暗淡无彩的双眸,她更加确定了心理的揣测。她有些气愤地拉起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孩,不理会司琪的意愿,强拽着她向操场而去。 午休时间的操场上满是运动着的同学们,有打篮球的,也有玩排球的,更有很多美女站在球场的边缘为那些在阳光下挥洒汗水的帅哥们加油呐喊的。 直到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张满是汗水的司徒原澈俊美的脸庞时,司琪这才回过神来,她不安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道:“小雨,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小琪你来看男朋友打球都不知道带瓶饮料啊,这可不行哦。”房息随意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着越过司徒原澈走到她们身旁道。 一旁的一个女生双颊通红,腼腆地将手中的饮料递给了房息。房息动作自然地接了过来,刚想拧开瓶盖,就被方嘉雨用力一拍,手中的饮料便掉在了地上。球场上的视线瞬间集中了过来。 房息不明所以地瞪着满脸气愤的方嘉雨,美丽的双眸微微眯起,淡淡地投出一股不悦。 “小雨,你干什么?”司琪也被她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拉住她的手腕,问道。 “你还问我干什么?”方嘉雨气愤地转过头看了一眼司琪,指着房息道:“我早就告诉过你,叫你离他们远点,你不听还跑去和他谈恋爱,现在好了吧,被他甩了吧。” 司琪听得一头雾水,却也隐约感到她似乎弄错了些什么,她窘迫地低下了头,道:“我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还是走吧。” “听不懂!”方嘉雨的分贝高了几分,声音尖锐地道:“本来还以为息学长是个温柔的好情人,没想到原来也是和他们一样。小琪,我看你还清醒点,不要执迷不悟了。像他们这种有钱的花花公子又怎么会对感情认真呢?” 司琪此时真恨不得自己变成了一只小蚂蚁,她满脸通红,不安地想拽着她离开。奈何方嘉雨似乎铁了心要让她明白些什么,竟然身形丝毫不动。 “小雨你误会了,我和息学长没什么?”司琪感受到司徒原澈射过来的那两道极为阴冷的眸光,更是慌张无措。 “没什么?没什么你一早都在心不在蔫!刚刚还看着操场唉声叹气!”方嘉雨显然不相信她的说辞,咄咄逼人地道:“你看看他长得比女人还漂亮,就知道不可靠了,还要和他谈恋爱,不是明摆着要被甩!”方嘉雨看到司琪被自己逼得眼眶都有了湿意,这才惊觉自己的态度似乎太过了,她赶忙收起了张牙舞爪之色,轻声道:“对不起,小琪,我~~~”她只是不想看到她受到伤害,所以才会~~~却没想到反而让司琪更加的难过,方嘉雨深深地自责,满眼懊恼。 房息在听到她的质问和看到司琪那瞬间苍白的面色时,他心里深深一惊,一把拉过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司琪,快步向无人的地方而去。 方嘉雨的质问似乎触动了司琪深埋在心底的某根神经,跃上大脑的真相使她恐惧不知所措:难道说我喜欢上了司徒原澈?!她被自己脑中的答案惊吓得全身仿佛都失去了意识。 房息在她眼中看到曾经出现在他身上过的那份感情,在他发现自己爱慕着房信时,他也曾像她一样露出过这种令自己都无法信服的神色。 无人的树林里,风吹得光秃秃的树枝‘吱吱’作响。房息叹了口气,轻声道:“小琪,你恋爱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司琪心里极力的否认着,她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那是方嘉雨看错了,想多了。然而当房息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时,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承认了内心的感情,她反而镇定了。露出一抹苦笑,她仰起头看向房息,道:“你可不可以借我你的肩膀靠一靠。”看到房息温柔又无奈地点了点头,她用力地抱住了眼前的这个大男孩,将脸深深地埋在了他的怀里,眼角的泪无声无息地潸然而下。 千不该万不该,她都不该喜欢上那个男人,那个恶魔般存在的男人。司琪在心理一遍又一遍地问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他的感情产生了变化呢?难道说真的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吗?她的脑袋混沌不明,就像一团浆糊,搅得她头昏脑涨。 房息轻环着怀中低泣的女孩,即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道:“忘了它吧,没有爱情我们依然会生活的很好。”或许是旁观者清,他多少也看出怀中的女孩那冷漠的面具只有在面对司徒原澈时才会崩塌,然而那个根本无心的男子会给她幸福吗?答案显然是很明显的。他深吸了一口气,低语道:“他根本无心。” 司徒原澈眯着双眼看着那相拥的身影,心越来越沉,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学长我们还继续吗?”旁边的一个小学弟看到他阴沉着脸,战战兢兢地硬着头皮道。 司徒原澈收回了目光,转过身时面色又恢复成了如常的温和,他摇了摇头,道:“你们打吧,我还有事。”交待完毕,他僵直地离开了操场。 第三十九章:脱轨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弯弯的月牙静静地挂在半空中,司琪叹了口气,拖着身心疲惫的身子回到别墅。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小心翼翼地不去注意那个依旧亮着灯光的书房,心却还是鼓捣着,走过了书房的双腿再也无法前行,她终于忍不住倒退了两步,悄悄地望了眼门缝后面的景象。司徒原澈高大的背影矗立在落地窗前,他的背影在灯光的拉伸下显得尤为孤独而寂寞,那带着点阴郁的寂寞深深地撼动了司琪心理的某根神经。她呆愣着,就那么默默地望着他的背影呆立着。 再也无法忍受身后的视线,司徒原澈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关节突凸,泛着骇人的白,手心也渐渐地渗出了细细汗水。从她走进别墅开始,他就一直注视着她。无论怎么去否定心理的感觉,他还是无法放下她。站在落地窗前痴等了数个小时,他更加看清了他那不可救药的卑劣的灵魂。 身后更加肆无忌惮的视线一再地提醒着他,她的存在,那另他开始憎恶自己的存在。脑中闪过下午的那幕,他的心更沉了。想是打定了主意般,他坚定而优雅地转过身,看着门缝外那个娇小的身影,似笑非笑地道:“看够了没,看够就进来。”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沙哑,那磁性的嗓音划破了寂静的夜晚,拉回了司琪游离在太空的思绪,她的如小鹿乱撞般地狂跳起来,不安地拉了拉衣角,她低着头红着脸乖巧地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司徒原澈率先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为自己斟了一杯红酒,轻品了一口后,身子靠进了沙发背里,优雅地晃动着手中的水晶高脚杯,看着里面红色的液体在晶莹的杯沿晃出绝美的弧度却无论如何努力依旧无法挣脱杯子的束缚时,他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一抹极淡却足以魅惑众生的笑容。 司琪看着他那淡淡的笑容,心跳的更快了。从第一眼看到他起,她就知道他很帅气,却没想到他笑起来的样子竟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邪魅的魔力。完全不同于房息那过于中性的阴柔美,也不像颜贺瞿那纯净的笑容,更不同于储栎凡那充满威胁冷酷的笑容,他的笑容可以说带着一份邪恶,带着一份引人犯罪的嗜血与堕落,却是那么令司琪着迷,甚至于希望永远沉浸在他那淡淡的笑容里。 “听说你和房息在交往?”司徒原澈半阖着眼帘,淡漠的语气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在他的视线内,司琪全身的血液都叫嚣着,跳跃着,使她的大脑无法正确地接受消息。她有些迷惘地眨了眨双眼,困惑地望着等待着答案的司徒原澈。 久久未得到她的回答,他有些不耐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强硬地勾着她的下巴,直直地望着她躲闪中带着惊慌和一些他无法读懂的情绪的双眸,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轻声道:“房息已经正常去上课,你对他的关心也可以适可而止了。” 他带着葡萄酒特有的甜香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她的周围,充斥着她那不太灵光的鼻翼。司琪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心里的渴望更深。 望着近在咫尺的红艳的性感樱唇,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有那么一瞬间,他强烈地想要狠狠地蹂躏这无比甜蜜的双唇,然而理智适时地制止了他的幻想。 看到他乌黑的明亮眼眸里,只有自己那羞涩的倒映,司琪顺从了内心的渴望,双手快速抬起准确无误地抱住了他的脸颊,下一秒,她已经将自己的双唇膜拜似地印在了他因为错愕而微启的双唇上。大脑自然而然地凭借着唯一一次由他教导的亲吻经验而做出了最原始的指令,她将自己的小舌探入他的口中,与他嬉戏着。 那带着香甜大胆而又透着怯懦的丁香小舌就像带着一股电流般激地司徒原澈全身一震,他一手紧紧地搂住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扶住她的后脑,插在她顺滑而凌乱的短发里,将她的头更带近了自己几分,本能地加深了这个吻。 司琪只觉得体温瞬间升高了,那被他掌控地带着**的湿吻让她不安地全身燥热起来。感受到腰身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一想到是自己先经不住诱惑而主动吻上他时,她只觉得鼻尖一热,炙热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流进了他们彼此交融的口中。 司徒原澈被这突来的一幕弄了傻眼了半秒钟,看着她满面通红,被鼻血洗礼过的双唇更显娇艳,而她因为无措懊恼的神情,使他嘴角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笑意。 他抽出了一些面纸,轻柔地为她清理着。含笑温和的双眸定定地望着她,道:“我可不可以把你刚才的献吻当成是你爱慕着我的表现呢?” 暧昧的话语撞入司琪的耳膜,她的心瞬间一冷,垂下眼眸望着那笔直的长腿,道:“你别做梦了,我只不过不像和息学长亲吻时被他嫌弃技巧生涩。”她并未看见他嘴角的笑意,清醒过来的大脑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就是不能让他找到机会讽刺自己。她无法理解刚才自己的失控到底为何,但是她脑中清楚地印着他那双充满了恨意的眼眸曾经是如何厌恶地看着自己。她本滚烫炙热的体温瞬间冷却下来,驼红的小脸也渐渐地被一抹苍白所取代。 司徒原澈本因为她主动靠近而飞扬的心在听到她的回答时,僵在半空不到一秒,就盘旋着跌落了下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明亮的眼眸慢慢地拉向了黑暗,冷冷地道:“滚!给我滚出去!”他无法克制地朝着她喝道,想到自己竟被她耍弄的一头栽在那个吻里,他的心情就无比阴郁。 司琪默然地转过身,木纳地想门口儿去。在她的手搭上门把手的刹那,身后传来了仿佛来自冰窖的声音。 “我不介意你下次来向我学习床上的技巧,毕竟要做一个出色的妓女是应该要好好学习怎么服侍男人。”司徒原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伤害她至深的话,但是那把她亲手插在他心上的刀折磨得他只知道拉着她一起坠落。 司琪狠狠地握着门把手,强破自己僵直的双肩慢慢地松懈下来,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柔美地道:“司徒大少爷怎么尊贵,我看我是高攀不上,不过请您放心,我会找人练习,会如你所愿成为一个令人称赞的妓女!”自暴自弃的话脱口而出后,她快步奔出了书房。 司徒原澈愤怒地一脚踢在了水晶茶几上,美丽的茶几发出最后的抗议,‘哗啦’一声碎了一地。晶莹的水晶碎片上,流淌着如献血般红艳的葡萄酒,仿佛五年前少女曾经流下的鼻血,刺激着他的心,刺激着他的灵魂。 第四十章:颜夫人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下课的铃声一响,同学们就纷纷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去。司琪感受到众人暧昧不明地注视,有些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就看见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笔直地矗立在教室门口。她的心微微加速,虽然不知道他今天来的目的到底为何,但是她心里还是充斥着小小的喜悦。 “司徒学长,我们走吧。”高思晨羞涩的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挽着司徒原澈的臂弯道。 司徒原澈嘴角微扬,俊美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顺从地点了点头,就带着她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同学们的目光变得极为怪异,司琪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心却无比的酸涩。 方嘉雨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司琪的肩头,道:“看来传闻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司琪敛起了那令她自己都极为困惑的苦涩,垂下双眸,继续整理着书本,轻声问道。 “整个学院都在盛传司徒学长喜欢上了高思晨,还不惜为她而甩了陈学姐。”方嘉雨看着教室门口,有些困惑地道:“本来我和很多同学们都以为司徒学长对你是不同的,没想到却大跌众人的眼镜。” 司琪窒息的心无法在容纳下太多的信息,她内心越是挣扎这脸上的表情却越显冷漠,想起自己本来准备放学后去看看已经两日未曾来校的颜贺瞿,她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低着头道:“小雨,我还有事,先走了。” 强迫自己不去回想那令她极为神伤和困惑的一幕,她看到了曾经来过一次的颜家别墅。按下门铃,很快就走出一个佣人帮自己打开了门。 “管家请您进去。”开门的佣人似乎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未等她开口,就侧过身,迎她进去了。 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很快就看到了别墅小楼,走进玄关,那日的管家已经恭敬地等候在一旁。他看到司琪,道:“司琪小姐,您是来看我们少爷的吧?”看到司琪点下了头,他面部表情仍旧毫无波动地道:“夫人让我先请您去书房一趟。” 夫人?难道是颜贺瞿的母亲?司琪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夫人’为何要召见自己,但是处于基本的礼数,她还是乖巧地在管家的带领下走进了那个书房。 偌大豪华的书房内,一个穿着高贵仪态典雅的贵妇,面无表情地看着被领进来的司琪,优雅地道:“我是颜贺瞿的母亲。” “阿姨好。”眼前的贵妇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气息,一种高高在上的气息。虽然司琪并不太喜欢眼前人,但是她仍是很有礼貌的问候着。 “坐吧。”颜夫人示意她坐下后,双眼上下打量了她足有三分钟的时间。终于在司琪不驯地抬眸直视着她时,嘴角微微一扬,道:“听管家说贺瞿曾经带你回来过。”还未等司琪有任何表示,她便自顾自地道:“你是他唯一带回来过的女孩。” 看出司琪听到她的话是,身子因为窘迫而微微一僵时,她继续道:“贺瞿把镶有幸福之星粉钻的皇冠也送给你了?” 司琪听到她看似不经意地问话,全身更加的紧绷起来。 “今天你来是为了送还那个皇冠吗?”虽然明知道她手中并未带任何东西,颜夫人还是明知故问地看着她道。 “不,不是。”司琪只觉得面脸黑线,要是皇冠还在自己手上,那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送回来,可惜现在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个皇冠到底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里。 “哦?”颜夫人眼底泛着一幕不易察觉的厌恶之色,道:“想必你应该知道那个皇冠对颜家的意义吧。” 生性敏感的司琪,当然感受到了她眼底的不屑与厌恶,她正了正神色,不卑不亢地望着颜夫人道:“请夫人放心,我会将皇冠原封不动的还给贺瞿。” 颜夫人显然没想到面前的女孩会给自己这么个答案,两道秀眉微微一蹙,心里多少有些明白为何自己的儿子会看上这个有着复杂身世背景的女孩了。她极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再次望向她的眼中多了一份友善道:“你应该感觉的出来,我们家贺瞿很喜欢你。那你喜欢他吗?” 司琪听到她如此直接的问话,一时间不太明白她话中的含义,只能凭着感觉道:“颜贺瞿是个好人,我也很喜欢他。” “那就好,你应该知道我们贺瞿的身体状况不太好。”颜夫人并为去深究她那句‘喜欢’的含义,温和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三日后你送回了皇冠,那么我就当是你拒绝了我们颜家的提亲,如果三日后你收下了皇冠,那么我会找个时间去向你的监护人提亲,让你们成为正式的未婚夫妻。” “什么?”司琪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双唇,一时无法消化她话中的含义。 “管家。”颜夫人对于她震惊的神色视而不见,召过等候在门外的人道:“送司琪小姐去看看贺瞿。” 司琪在无意识下被带到了颜贺瞿的房内。躺在床上修养的颜贺瞿看到走进来的身影时,难掩惊喜地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对着他如此绚烂的纯真笑容,司琪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有心事?”颜贺瞿发现坐在床边的女孩双眉微拢,有些着急地道:“你是不是见到我母亲了。”他有些生气地道:“你不要理她,不管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看到他有些激动地神色,司琪赶忙道:“没有,阿姨只是告诉我说你身体不好,谢谢我来看望你。” “真的吗?”颜贺瞿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一只手紧拽着她的手臂,焦虑地道。 “当然是真的。”司琪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激动,安抚地看着他,故作轻松地道:“不过我还真是好奇,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老是旷课?” 颜贺瞿颓然地送开了手,本坐直的身体无力地靠向了身后的靠枕上,闭了闭双眸,镇定了下情绪后,淡笑着道:“我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为去注意身旁的神色,他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继续道:“医生说我很可能活不过18岁。”看到司琪瞬间悲哀的神色,他眯了下双眼,嘴角的笑容却更加绚丽,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发,轻松地道:“不要安慰我,也请不要为了这个而困苦,我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望着他极力使自己看起来‘我很好的’的面容,司琪眼睛还是有了些湿意。她从未想过这个纯净的宛若天使般的男孩竟只能拥有如此短暂的生命。难怪他的面容总是苍白无力,难怪他无法向同龄人般自由的挥洒自己的汗水,难怪他的手总是那么冰冷~~~~司琪知道自己不应该落泪,然而泪水还是滚落了下来,为了他灿烂笑容下的坚强。 第四十一章:逃学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了颜贺瞿的房间,心却在他轻拥着自己温柔地安抚着自己时更加地疼痛起来。为了不使他难过,她很快就拭去了泪水,以从未有过的笑容和他交谈着。然而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心底的悲哀和疼痛:为什么?为什么真正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却总是要离自己而去呢?她甚至有些偏激地想到会不会是自己本来就是不幸之人才会给身旁的人带来厄运。 睡过一觉,仔细地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司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和颜夫人之间订立了某种契约。 虽然她是很喜欢那个纯净的男孩,但是那种喜欢无关乎男女之情。“看来一定要找到皇冠送回去才行。”司琪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连上课都走着神。 看到司徒原澈出现在教室门口,等候着高思晨一起去吃午饭。方嘉雨看了看司琪更显憔悴的神色,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小琪,你不是喜欢上了司徒学长吧。”仔细想来,这个可能性似乎颇大。自从司徒学长和高思晨的交往公开化后,房息也未再来找过小琪,难道说他们以前交往的消息其实只是做给某人看的?现在既然某人已经有了公开交往的对象,那他们也就没了再演戏的必要,所以小琪每次总会说‘我和房息没什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方嘉雨睁大双眸看着教室门口相拥离去的身影。 司徒原澈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眼角却望着沉静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孩。之所以会选择和高思晨交往,就是为了忘记她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力,但他却未去深究自己为何偏偏挑选了一个和她同班的女孩交往。当他发现司琪对他们视而不见时,他的心还是克制不住地翻腾起来。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未直达他的眼底。他有些懊恼地拥着身旁的高思晨离开了嘈杂的教室门口,心里却堵得异常难受。来到无人的地方,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匆匆和身旁的女孩交待了一句,便疾步离开了。 方嘉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紧皱着眉头的司琪,在她耳旁大呼一声,“小姐,回魂了!” 司琪被她突来的叫唤吓得坐直了身子,困惑地望着她。 方嘉雨虽然平日里一副大大咧咧之态,不过却也有着少女特有的敏锐,她并不想看到身为同龄人的司琪整日愁眉苦脸,因此笑着道:“小姐,你才几岁,老是皱着眉头,小心长皱纹哦。”她伸出那娇小细腻的小手,直觉的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被她温热的手指轻轻碰触,司琪想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般,弹跳而起,道:“小雨,麻烦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 未等方嘉雨回过神,她人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因为是贵族学校,所以校内的保全措施做的极为严密,相对的对与想要翘课的学生也是一种挑战。司琪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大门口出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翻墙出去了。 看着眼前高出自己许多的院墙,司琪有些退缩了。可是一想到如果错过了今日,那么就只剩下两天时间,难道说自己真的跑去和颜贺瞿订婚?如果在不知道自己喜欢上那个人时,或许这是一个好的选择,然而当明知道自己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时,她知道自己无法带给那个纯净的男孩幸福,更不想以一段带着欺骗色彩的婚约来玷污他的纯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司琪走向一旁的树林,找到离墙壁最近的一棵树,她动作利落地爬了上去,敏捷地跃上墙头,望了眼下方,她微微有些心悸。要是这么跳下去万一把脚给扭伤了可就是大大的不划算。司琪冷静地分析着,在瞄到自己刚才借助过的树木时,她有了一个可以减轻伤害可能性的办法。站起身拉过一旁翘过来的树枝,扯动了一下确认应该不会很容易阵亡的情况下,她紧紧握住树枝的一端,双脚退到了墙边,用力一蹬,那树枝因为受力而瞬间变成了一个弧形。因为练习过空手道的身体还算敏捷,所以她虽然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也显得非常镇定。 在双脚蹬着墙面几次后,眼看自己就要大功告成的司琪并未去注意手中的树枝是否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就在她露出一抹即将胜利的笑容时,只听‘卡崩’一下,那被她用来借力的树枝硬生生地断裂了,她的身体没了支撑点迅速地向后倒去。 心思混乱的司徒原澈缓步走出了校园,他需要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整理一下总是失控的情绪。却没想到远远地就看见了司琪那不要命的行为,他低咒一声,快步冲向前,却只来得及让自己给她当肉垫。 完了!司琪只来得及在心里哀号了一句,身体已经降落了。本以为这次不死也要重伤,却发现身体并未传来任何疼痛感。司琪有些不明所以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眸,她身上压着被她拽下来的树枝,松开手将树枝扔到一旁,坐起身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疼痛感:怎么回事?难道说刚才树枝断的时候其实我已经着地了? “该死的,你还不给我起来。”司徒原澈铁青着一张脸,爆喝一声。 乍听到他的声音,司琪反射性地扭过了头,只见他一脸阴狠地瞪着自己,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双手撑住身体两侧,一跃而起。 司徒原澈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竟然会撑着自己的胸口和大腿跳起身,刚才被她一压,现在又被她这么一撑,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一块去了。他好不容易坐起身,深吸了好几口气,尽量使自己平稳地站起来后,再也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你搞什么?” 看到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司琪咽了口口水,退后几步,道:“我只是出去有点事情要办。”看到他抬起了手臂,司琪赶忙转身狂奔而去。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挑战他的权威,不过她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反正总是要死,就等自己办完事回去再说好了。她边跑边安慰着自己。 “你!”半空中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司徒原澈看着越来越小的身影,目光变得极为锐利。要不是身体被刚才突来的冲击弄得疼痛不止,他绝对要抓到她狠狠地教训一顿!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第四十二章:画廊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不安地走进一家还算隐蔽的网吧,司琪本来还以为他们会要求察看身份证,却没想到工作人员只是给了她一张卡,将她领到一台电脑前就离开了。她微微舒了一口气,打开电脑查询起有关储栎凡的信息。既然银燕舞厅内找不到皇冠,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皇冠被储栎凡带走了。这两日在学校内并未见到他的身影,那么就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他其他可能去的地方了。 网页被点开,偌大的标题写着‘本市最负盛名的天才青年画家―储栎凡’,一张他戴着眼睛的照片赫然入目,司琪很快就看到了他在本市有家画廊,很幸运的是她找到了这家画廊的地址。按照抄来的地址,司琪很快就在位于市内有名的有着艺术长廊之称的街道上,找到了这家画廊。推开玻璃门,她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 店员看到她时,明显一愣,“小姐你?” 司琪并未理会她吃惊的神色,道:“我找储栎凡。” “储先生他这几天都没来过。”年轻的店员忍不住多望了她几眼,回道。 听到她的回答,司琪皱了皱眉头,问道:“那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联系到他?”在这一刻,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呢? “请问小姐你找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店员看着她的神色更为古怪。 “我是储老师的课代表,有些课业上的事情想请假一下他。”司琪虽然对她流露出的古怪神情直犯嘀咕,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 “请让一让。”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司琪侧过了身,让那几名男子将手中的画送进了店内。 “你们店长呢?这是他特别吩咐叫表好的画。”其中一个男子拿出一张单据,走上前道:“请他出来签收一下。” 里面的门被打开,一个老者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在看到司琪时,他也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过了那张签单。 送进来的几幅画被工作人员打开了。司琪震惊地看着那几幅被表的精美的画作,心微微地跳跃起来。 送来的一共有三幅画作:一幅是一个少女靠着树干紧闭着双眸,纤细的手指上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她的眉宇间有着深深的困惑和不解,微翘的嘴角却透着一份倔强。另一幅是舞厅的包厢内一个少女安然地拥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沉睡时的睡颜。那睡颜放松而安详,在那幽暗的包厢内竟显得尤为突出。最后一幅是灯光绚丽的舞台上,头戴耀眼皇冠的少女和一个依旧是看不清容颜的男子翩翩起舞。少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 看着画中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司琪的心被震撼了。她不知道他为何一再将自己入画,她也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其中一幅画前,指着头顶上的皇冠看着那个被称为店长得老者,道:“老伯,请帮我转告储栎凡,如果有看到这个皇冠,请他务必告诉我在那里可以找到。”话音一落,她无视那些吃惊的人,转身准备离去。 “小姐,请等一等。”老者迅速地在签单上签好了字,急切地叫道。 转过身,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个老者。 “我不知道小姐和储先生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小姐有没有发现这三幅画是储先生画的唯一带色彩的画。”老者在清理了现场后,望着那三幅画作道:“储先生的画虽然一直都画得很出色,不过缺少了色彩的画作,总是透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和一些莫名的黑暗。不像这几幅画,有着一份温馨和淡淡幸福感。” 望着那三幅色彩斑斓的画作,司琪脑中掠过了学校内画室里满满的灰白色。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者,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想小姐既然能给储先生灰白的画作里涂鸦上绚丽的色彩,那么我相信你会是他黑暗的人生中给他带来光亮的天使。”老者双目炯炯有神,定定地望着司琪,仿佛想将她看穿。 “天使?”司琪第一次听到父母以外的人说自己是天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道:“老伯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天使心理也住着恶魔,当恶魔觉醒的时候就是堕落!而我心里的恶魔早在五年前就觉醒了。”未理会老者眼中闪过的那抹震惊之色,她旋身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街道上阳光灿烂,但是已经入冬的季节还是使她感到了一丝凉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缩了缩脖子,脑中满是那三幅让她震惊的画。她没有想到那个有些冷酷的男子竟然一直都在注意观察着自己!一种被偷窥了的感觉袭上心头,心底虽并未有强烈的反感,却对那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有了一份特殊的感觉和排斥。 “知道回来了。”司徒原澈坐在沙发上已经整整等了这个女孩一个下午,就在他情绪频临崩溃边缘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他竟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下午她的逃课行为和被自己撞见时匆忙逃离的背影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脑中不停地回放着她逃离自己时的背影,仿佛总有一天她会真的只留给自己一个逃离的背影。这样的想法不停地盘旋在他的脑中,令他一个下午都坐立不安。 抬眸望了眼神色不定的男子,司琪自顾自地向楼梯而去。今天的她很累,或者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怒气,然而她却没了说谎的自觉,也或许是知道谎言在他面前总是不堪一击,那自己又何必再傻傻地去费神想那套说辞呢? 司徒原澈发现她竟然视自己为无物时,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迈开大步,顺利地拽住了她的手臂,让正准备走上楼梯的司琪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怎么?今天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了?”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眼,一边尖锐地质问着,一边强拽着她走上了楼梯。 用力摔上书房的门,他将她甩到了沙发上,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道:“说,今天下午为什么要翻墙出去?” 司琪翻了个白眼,吊儿郎当地将双腿翘在茶几上,双手抱胸,轻哼一声道:“司徒大少爷你不是忙着约会吗?怎么还有空管我的闲事呢?”虽然心里明明知道不该去轻易地挑战他的权威,然而脑中闪过他拥着高思晨的影像时,她的心骤然一紧,不驯地话脱口而出。 第四十三章: 无力地选择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看着她那副完全自暴自弃的样子,司徒原澈愤怒地坐在了她的一旁,轻松地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顺势翻过她的身子,脑中满满的都是她因为树枝断裂而坠落时的情景,大掌毫不客气地挥了下去。 屁股处传来疼痛感,耳边是‘啪啪’的声响,司琪却完全愣住了,她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打自己的屁股,像一个长辈惩罚做错事的小孩般教训自己。她因为惊愕而双眸圆睁,内心却觉得悲凉无比,在这一刻,她宁可他抽出皮鞭来抽打自己也不愿意自己像个小孩般被他教训!她的双手握成了拳头,倔强地未曾讨饶,在他因为她的逆来顺受而停下了动作时,她才幽幽开口道:“打完了吗?没想到司徒大少爷还真想做我父亲,难怪5年前不准我叫你哥哥了。”她嘲讽的语气中满是挑衅。 司徒原澈愣愣地看着被自己压在腿上的少女,久久讲不出话来,他停在半空中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无力地垂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以后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交待完毕,他将她抱起放到了一旁了沙发,在她不明所以的困惑的眼神中,有些慌张地逃离而去。 被打的地方其实并不是很痛,然而司琪却愣愣地窝在书房的沙发内,看着那半开的门口半晌回不过神来:他什么意思?他是因为我翻墙所以才打我?当发现他的怒气是因为担心自己而来时,司琪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开来,阴郁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好了许多。 “喂,你今天没吃错药吧?”方嘉雨看到司琪整个早上都是满脸笑意,调侃道:“说,昨天下午逃课干什么好事去了?今天这么开心。” 心情很是飞扬的司琪在听到她的问话时,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找到人。她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教室。 “现在是午休时间,你去哪里啊?”方嘉雨没想到她竟然会又玩‘闪人’这招,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直犯嘀咕:“搞什么?搞得神神秘秘。” 司徒原澈拥着高思晨一走进食堂,用餐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都向他们投去了注目礼。 “学长,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吃饭啊?”高思晨有些不太明白为何他要坚持在大食堂吃饭,却又不敢坚持去吃小食堂,只能嘟着嘴。 司徒原澈对她的问话听而不闻,率先走了进去。环顾了一周,发现司琪并未来食堂,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心里不免有些不爽:那个小妮子不是又要逃课吧。 看到司徒原澈阴沉的脸色,高思晨赶忙一副乖巧讨好之态,静静地跟着他走了进去。 司琪跑遍了全校储栎凡有任课的班级,可惜却是一无所获,她有些垂头丧气地走进了食堂。 “这里。”方嘉雨一看到她,就招手叫道,看到她垂着双肩做下来,非常好奇地道:“你搞什么?搞得好像失恋一样。” “谁失恋了?”房息因为连日来都没看到司琪主动找自己,而又听到她今天到处问人找储栎凡,担心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所以才来食堂堵她。 看到司琪一脸懊恼之色,他摸了摸她的头顶,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听听或许我能帮你?” 司琪叹了口气,面对他们的关心,勉强自己扬起一个笑容,轻声道:“没事,吃饭吧。” 然而第二天全校内就风风火火地传出司琪暗恋储栎凡的新闻,校刊更是将她到处询问储栎凡去处的照片登上了头版头条。 司徒原澈看着校刊脸色极差,他强迫自己要镇定,然而心底不断翻腾的感觉搅得他双腿还是在不知不觉中走了司琪的教室门口。 “小琪,你不是真的暗恋储老师吧?”方嘉雨虽然觉得校刊登的有些夸张,然而在她的印象里,一项自制带着点冷漠的司琪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这急着到处找人的事发生在她身上还是让方嘉雨充满了困惑。 “说什么呢你。”司琪知道同学们都将好奇的目光投在她们这里,甚至有好事之人将她会选择房息还是储栎凡做了赌注,她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 看到颜贺瞿出现在教室里,同学们更加安静了。 “小琪,今晚放学后我妈请你去吃饭。”几日未来上学的颜贺瞿并不知道教室内暗涌的紧张状况,苍白的脸上挂着纯净的笑容。 司琪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回道:“好。” “那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妈。”颜贺瞿听到她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司徒原澈的眼眸在听到她的回答时,瞬间更加的暗淡,他强自镇定地转身离去。 一看到颜贺瞿坐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方嘉雨就忍不住靠近司琪小声道:“你有没有搞错?知不知道接受长辈邀请的含义啊?” 司琪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她当然很清楚颜夫人今日邀请自己的目的,然而两手空空的她已经失去了回答‘不’的权利。 放了学,她乖巧而无力地坐上了颜贺瞿的小车,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她就被颜夫人单独叫到了书房内。 “小琪,坐。”颜夫人今日的态度和善很多,她温和地看着一脸不太自然的司琪,道:“我想你已经给我答案了。谢谢你。” “我?”司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只能无措地低着头。 “你放心,只要你陪在他身边两年,两年后如果他走了,我不会用这段婚约来要求你做什么。”颜夫人叹了口气,继续道:“自从医生宣布他最多只有18年的生命时,为了怕自己伤心,我就故意将他独自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她伤感而动情地一把抱住司琪道:“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为他完成了最后一个心愿。” 看着她悲恸的美丽双眸充满了雾气,司琪根本就忘记了拒绝,只能任由她误会自己接受了她的安排。 坐在回家的车上,司琪微眯着双眸,脑中闪过颜贺瞿听到自己愿意与他订婚时脸上那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天意。 疲惫地推开房门,柳伯恭敬地等候着。他看到司琪,轻声道:“少爷书房内在等你。” 点了点头,她有些无力地走上了楼梯,推门进入书房,书房内静得可怕,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坐在真皮老板椅内,背对着自己,久久不语。 就在司琪认为他可能已经睡着,而准备离去时,他转过了椅子。 司徒原澈深吸了好几口气,定定地望着眼前脸色略显苍白的少女,冰冷的语气中毫无温度:“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我身边?” 当他接到颜夫人的电话,说是要上门拜访,而她拜访自己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向他这个监护人提亲时,他的心就不可抑制得狂怒着。 第四十四章:曝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愣愣地看着他的双眸,那眼底透出的强烈的悲凉和痛苦使她的心揪痛起来。 “怎么?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大靠山,可以对我的问话置之不理了?”司徒原澈双掌拍在红木书桌上,全身因为愤怒而站了起来,一双幽暗的眼眸微眯着:“你说要是颜家知道你曾经为了钱而不惜出卖**,你觉得你还能顺利地嫁进颜家吗?还能顺利远离我吗?”他心里本来是想说那个颜贺瞿根本就是个短命鬼,她跟着他不会有幸福,然而面对她的沉默他失去理智的只知道不断的伤害她,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眼前的这个女孩永远都无法摆脱自己。 面对他的质问和那副不屑厌恶的表情,本就身心疲惫的司琪就连哭的**都消失不见,她默默地转身,在离去前,赌气地道:“没错,我是不惜一切代价要远离你。” 司徒原澈全身僵硬,在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后,愤怒地将书桌上的杯子砸在了书房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心在颤抖,在滴血,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在看到他眼中的厌恶时,她就觉得自己全身的感官都已经被剥离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房间,更不知道自己怎么沉入睡眠又或者她根本就没有合过眼。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被他伤害的无法再走进校园,却没想到第二日,她就同往常一样醒来,平静地骑车进了学校。 两日后,当她被储栎凡堵在走廊里时,她只是冷静地望了他一眼,便准备转身离开。 储栎凡发现面前的女孩气质更冷了,他拽住她的手腕,眉头微皱道:“听说你在找我?” “请储老师自重。”司琪冷冷地看了眼那紧扣在自己手腕上的粗糙大手,平静地道。 感受到她筑起的疏离的气息,储栎凡的心一紧,放开了她的手腕,道:“对不起,我因为有事,所以这几天不在这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向她解释,然而当他知道她曾经那样迫切地找过自己时,他心房外筑起的冰墙再次出现了裂痕。 “储老师要是没事,我先告辞了。”司琪不认为现在她和他还有什么话要讲,反正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娇小背影,储栎凡心理充满了困惑,不免懊恼起自己不应该在她需要自己时却无法帮助她。 默默无语地坐在方嘉雨身旁吃着午餐,司琪第一次明白了‘食不知为’的含义。 “怎么?司徒学长就这么急着扩张自己的势力吗?”房息尖锐的声音在食堂内响起,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司徒原澈本就阴沉的脸,在听到他的质问时,更加的铁青。 房息因为出于对司琪的关心,更是因为上流社会,那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社交圈内没有什么秘密,所以他知道了司琪这几日失常的原因。司徒家的养女和颜家独子即将联姻的消息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如果说学长觉得和颜家联姻会给司徒家带来利益,那么我想和我们房家联姻也会带来相同的利益。”房息无法不去理会那个曾经给了自己关怀和温暖的女孩,说出了令他自己都不太相信的话:“最起码我不会像颜家那个病鬼那么短命。” 司徒原澈瞄了眼依旧低着头吃饭的女孩,嘴角扬起了一抹冷酷的笑容,道:“要和谁联姻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教我?”话音刚落,他人便向绕过房息。 房息绝美的脸上有着骇人的怒气,一把揪住他的手臂,喝道:“你难道不知道她喜欢的人是谁?为什么要她为了你的野心而牺牲?” 司徒原澈幽深狭长的目光落在司琪身上,嘲讽的笑容再次在嘴角泛开:“我想息你似乎管的太宽了。” “既然你无法回应她的感情,那么就把她交给我吧。”房息无法忍受她像货品般被他送入颜家,无法想象在两年后她所要面对怎样的绝境:“你应该知道颜贺瞿只剩下了两年的生命,难道你真的要毁了她的一生。” 当他有些失控的吼出这句话时,就像是在食堂内扔下了一颗炸弹,同学们瞬间都被炸得抬起头望着他们。 储栎凡拿着皇冠走进食堂的时候,就看到众人屏住呼吸望望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子身上。他越过他们走到了司琪身旁,将手中的皇冠递给她,还未等他开口,司琪就用力扔掉了手中的筷子,苍白着一张脸用力地拿过那耀眼的皇冠,冲到那两个对视的男子面前,道:“息学长,你弄错了一件事。”校内很难藏得住秘密,更何况是人多嘴杂的食堂,她知道这次她真的没了任何退路。她很庆幸,很庆幸颜贺瞿因为身体不好没有来学校,不然怕是无法承受他们如此不堪的谈论。 “小琪,你不要怕,我不会让他把你卖去颜家。”房息挑衅地瞪着司徒原澈,道:“颜家可以帮你拓展欧洲市场,我们房家同样可以。” “你同意了颜家的提亲。”虽然这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当她亲耳听到他没有异议的同意了颜家的提亲时,心还是像是被紧紧箍住般,让她呼吸困难。前几日他还口口声声质问自己不惜一切代价远离他,那时的自己多少还是抱着一个渺小的希望,希望他会留下自己。那个渺小到不能再渺小的希冀果然只是自己的奢望。她苍白的脸上扬起了一个足以魅惑众生的笑容,她的笑容绚丽到仿佛飘落的樱花,道:“息学长,并不是哥哥他要让我嫁给颜贺瞿的,是我自己喜欢他,所以才同意了颜家的提亲。”她很佩服自己,很佩服自己能在这么混乱的情况下,做出了最好的回答。扬了扬手中的皇冠,她平静异常地看着房息道:“早在圣诞夜我收下贺瞿送的颜家信物时,就已经答应他了。”无视房息因为错愕而瞪大的双眸,更加无视那些投落在自己身上的过分‘关注’的视线,她平静地走出了食堂。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司琪再也无法冷静地狂奔起来。 储栎凡向着她消失的方向冲了过去,在到达司徒原澈身旁时,他停下了脚步,在他耳边轻声道:“真没想到你对做西泽尔有兴趣。”在听到他们之间的关系时,他本一贯冷静地大脑还是被震得停止运作了几分钟,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观察力敏锐的男人,他当然看得出司徒原澈望着司琪的眼神绝对不是一个哥哥该有的眼神,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在的几日竟然会把司琪逼入绝境。 第四十五章:失踪事件(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西泽尔,那个拿自己妹妹来扩张领地的毒药公爵。”房息看着脸色阴沉铁青的司徒原澈,不怕死地走近他身旁怪声道:“没想到你居然想成为那样一个野心家!” 面对房息挑衅的眼神,司徒原澈嘴角微微上扬,冰冷的脸上有着一抹不太协调的温和笑意:“我对当西泽尔没有兴趣,更不会有机会让自己成为西泽尔第二。”他微笑着讲完,未理会房息僵住的脸色,率先转身离去。 司琪终于跑累了,她喘着粗气,弯着腰一手扶着树干,深吸了好几口气后,缓缓地滑坐在树下:明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为何自己的心却这么难过?!她一手捂着胸口,拿着皇冠的手越捏越紧,反复地问这自己,想要找到缓解那窒息般疼痛感觉的办法。不记得是谁曾经说过:心死了,它依然会跳动,所以生活还是会继续。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皇冠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储栎凡冷峻的脸上有着深深的自责,望着眼前那张苍白而毫无生气的脸,他的心一紧,定定地看着她道:“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我不明白储老师话里的意思。”司琪早就为自己筑起了一道心防,他担忧的目光令她觉得有些难堪,她匆匆站起身,道:“我还要去上课,就先告辞了。” “太善良的人是无法拥有的幸福的。”储栎凡眯着双眸,对从身边而过的身影道。可惜我摒弃了善良,依旧无法拥有幸福。望着那略微僵硬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储栎凡自嘲而痛苦的想着。 镇定而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司琪淡漠地坐了下去。 “小琪,对不起,真没想到你和司徒学长是这个关系。”方嘉雨想起曾经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讨论她和司徒原澈的事情,就觉得有些抱歉。 乍一听那个名字,司琪的心还是剧烈的抽动了一下。她强忍住内心的不适,摇了摇头,道:“是我不好意思,没早点告诉你我们的关系所以才害你误会。” 还没等方嘉雨开口,一桶水就‘哗啦啦’地罩着司琪淋了下来。 “你干什么?”方嘉雨在呆愣了三秒钟后,奋力推开那个一脸狂怒而狰狞的高思晨。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她都干了什么?”高思晨娇美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指着司琪的手颤抖着,尖锐地声音失控地指责着:“司徒学长不要我了,陈学姐失踪了,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害得。”她空洞的双眸中忽然闪过一丝疯狂的气息,她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司琪早已经被淋湿的短发,奋力地撕扯着,仿佛这样就能发泄她心中的怨气。 被淋湿的短发在她双手的拉扯下,依然会滴落一些水珠,顺着她的额角脸颊慢慢流进她的脖颈。头皮被扯得生疼,却使司琪的脸色更冷,她站起身双手轻轻一拨轻易地将眼前发狂的女孩推到在地上。 高思晨怔愣地看着她一秒钟,很快就重新站了起来,再次扑了上来。 “够了!”司琪轻而易举地将她的手腕扣住,制止了她一再挑衅的行为,沉着脸道:“如果你闹够了,就给我滚!” 同学们被司琪仿佛冷血战士般的眼神深深震住了,竟无人想到上前拉开她们。 “我不会放过你的!”高思晨美丽的双眸里滚了一行晶莹的泪水,被钳制住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想要挣脱司琪。 “第一,你和司徒原澈分手的事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司琪冷静地看着这个在自己怀中不停挣扎的女孩,道:“第二,陈蓝鸾失踪就更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高思晨听了她的话,狂笑出声,道:“没有关系,司徒学长给我的分手理由是他喜欢你这个从小被他养大的孤女!” 司琪震惊地松开了对她的挟制,愣愣地看着眼前显然还未镇定下来的女孩。脑里全是她刚才吼出的那句‘他喜欢你这个从小被他养大的孤女!’,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她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被眼前的女孩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 方嘉雨看到司琪脸上那明显凸起的五指印,眼见得发现高思晨似乎还想再打她一巴掌,赶忙将司琪向后拉了一把:“你够了!你自己没本事抓住男人的心,就不要想个疯婆子一样在这里撒泼,真是丢我们女生的脸!” 高思晨愣愣地望着被方嘉雨紧紧抓在半空中的手,泪决堤而出,那凄惨的哭声声声敲击着司琪那脆弱的灵魂。 走上前,拉开了方嘉雨的手,她直视着高思晨道:“我很快就会成为颜贺瞿的未婚妻,他不过是利用我来甩掉你!” ‘啪啪啪’教室门口传来了鼓掌的声音。 司徒原澈斜靠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司琪,道:“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人,就是比较聪明。”他温和的脸上带着一抹和煦的笑容,将目光调向那个依旧泪流满面地女孩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要甩了你吧,因为你太笨!”他嘴角的笑容更深,向司琪伸出手道:“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 不知道为什么司琪总觉得他脸上那温和的笑容非常刺目,那笑容似乎透着一股噬血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她知道反抗只会给自己带来难堪,所以乖巧地走了过去,将手放在了他温暖的大手上,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了他专属的休息室。 偌大的休息室里,寂静的空气中只有他们彼此间的呼吸声。司琪紧咬着下唇,默然地站立着。 司徒原澈眯着双眼,纤长的手指轻柔地抚过那略显肿胀的脸颊,温柔地道:“疼吗?” 感受着他轻柔的碰触,耳边充满他磁性的声音,司琪怔默而困惑地望着眼前这张瞬间温柔无比的脸,久久不能回神。这张对自己充满疼惜的脸仿佛是梦,梦中自己曾经幻想了无数次的存在。 司琪的手仿佛有了自主意识般,抚上了那微皱的眉头,想要抚去那细小的皱纹。 她的手很冰很凉,唤醒了司徒原澈迷离的思绪,他的双眸慢慢暗淡下来,只剩下一片黑暗。收回了手,他冷冷地道:“进去把衣服换了吧。” 看着他此刻的脸色,司琪咬了咬牙,转身走进了浴室。看来刚才真的只是自己的错觉。望着那粉嫩的内衣,司琪只觉得满脸黑线,从10岁那年开始她就不再穿这种梦幻色的衣服了,这其中也包括内衣!挣扎了几分钟后,她还是无奈的换下了已经半湿的内衣,伸手拿起了那粉色的内衣。 西泽尔•波尔金,罗马教庭的最高统治者亚历山大六世与罗马妇女的私生子,意大利的瓦伦丁公爵,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野心家,差不多掠夺了整个意大利北部的土地,用施毒暗杀的手段除去一个个政敌,包括自己的兄弟,他爱上自己的亲妹妹,与亲妹妹**,却又把妹妹当成工具,一次次远嫁联姻,又一次次派人杀死妹妹的丈夫,再次把她掠夺回来,这个被后世史学家用手段残忍、凶狠、恐怖这些字眼来形容的毒药男人,正是西泽尔•波尔金。 第四十六章:失踪事件(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换好衣服出来后,司徒原澈背光立于玻璃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笔挺的背部透出一份孤高。 司琪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内的气氛静地令人觉得窒息。 “如果我说我对高思晨所说的话并不是要甩掉她的借口,你会怎么办?”司徒原澈眯着眼,眺望着远方,飘渺的声音仿佛在向空气寻找着答案。 “我,我先去上课了。”司琪不知道他所说的话里到底包含着什么含义,怕被伤害的直觉让她选择了逃避。 司徒原澈插在口袋里的手紧紧地攥着,仿佛要捏碎些什么:“我说过除非我愿意让你离开,否则你只能生活在我给你的天地里!司琪看来你的急性确实不太好!”他紧眯得眼角扬起了嗜血的笑容。 回到教室,一切如故,同学们神色正常,仿佛那出闹剧根本就没发生过。如果不是高思晨的位置空着,司琪会以为自己只是趴着睡着了,做了一个被害妄想症的梦。 走出空无一人的教学楼,司琪刚将自行车推出来,就被面无血色的高思晨拉住了车头。她颓废的带着祈求地望着司琪,泛白的双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你想说什么?”司琪看着一身狼狈的高思晨,内心竟然感到了一丝不忍,深吸了一口气,停好了车,走上前,道:“我想你既然来找我,想必不是就是为了看我几眼吧。” “下午的事对不起。”高思晨似乎幡然醒悟了,低垂着眼帘,十指绞缠在一起。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她带着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可不可以帮帮陈学姐?” 回想起下午她说陈蓝鸾失踪的事情,司琪淡然道:“如果陈学姐被人绑架了,那么你应该去报警而不是来找我。” “我~~~”高思晨被她的一番话堵得面色更加苍白,她像是下定了决心般,道:“前几日司徒学长问过我圣诞夜的事,我把陈学姐找过的你的事告诉了他,没想到第二天陈学姐就不见了。”她的眼中有着深切的惶恐:“虽然我不应该怀疑司徒学长,可是~~~”她就像溺水的人忽然看到浮萍般,紧紧抓着司琪的手臂,道:“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司徒学长,或者请学长帮忙找找看。” 女人的第六感确实有着不可理喻的能力,司琪也隐隐地觉得陈蓝鸾的失踪会和司徒原澈有关,可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却在笑她不要自我抬举。 深吸了一口气,她望着高思晨,道:“你先回去,我会去调查看看。”好不容易安抚着她离开,司琪并未急着走,反而转身走进了教室楼。 看着眼前的画室门,司琪筹措半晌后,终于鼓起勇气抬起了手。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储栎凡冷峻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道:“我以为你准备站一晚也不会敲门了。”早在纷乱的脚步声响起在走廊上时,储栎凡就知道是她:“进来吧。” “储老师,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一走进画室,司琪就开门见山地道:“我知道储老师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有打交道,我想请储老师帮忙找出陈蓝鸾的下落。” 储栎凡两道剑眉瞬间皱了起来,望着她道:“你知不知道那次出钱绑你的幕后主使就是她。” “真的是她?!”虽然司琪也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她,但是当亲耳听到时,内心还是不小的震惊了一下,忽然想到如果真是她那~~~她略显激动地抓住了储栎凡的手臂,焦虑地道:“储老师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她找出来?” 储栎凡看着她急切地神情,叹了口气道:“即使知道是她陷害了你,你还是决定要帮她吗?”看到她在犹豫了不到半秒钟后,就重重地点下了头,储栎凡忽然明白为何自己无法放下眼前这个外表冷漠内心却无比善良的女孩的原因。他舒了一口气,道:“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帮你。” 一个小时后,储栎凡面色凝重地告诉司琪,道:“人在银燕舞厅。” “那我们快去啊。”司琪弹跳而起,率先冲到了门口。 “但是今晚银燕舞厅被一个黑帮老大给包场了,而且听说守备森严。”储栎凡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道:“不如等明天再说吧。”他很清楚如果等到明天一切就都太迟了,但是他不可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去得罪这里最大的黑帮老大,那个被称之为撒旦的男人。所以他选择了欺骗司琪:“他们应该只是想要钱,我想等白天他们戒备松懈下来,再找机会进去一探究竟吧。” 司琪眉头微蹙,向外冲得身影微缓,道:“储老师,那我先回去了。”她虽然表面上并没表现出什么,但是心里早已经打定了主意。媚姨多少也应该看出自己和司徒原澈关系不一般,想必如果自己一定要进去,她也无法阻挠吧。 储栎凡对于她如此轻易的接受了自己的提议总觉得不妥,因此尾随着她,没想到却看到她绕道银燕舞厅的后巷内,要从后门进去,却被两个看门的人堵在了门口。 “叫你们媚姨出来。”司琪故意装出一副丝毫不将档住自己的人放在眼里的样子,趾高气扬地叫着。 “小丫头,快走!”穿着笔挺黑色西服的男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企图吓退眼前的小女孩。 司琪刚想叫嚣,嘴就被一双大手给捂住了。 “大哥对不起,小妹喝了点酒,不好意思给你们造成麻烦了。”储栎凡眼明手快地在他们发怒前,陪着笑脸硬是拉着她走向了巷子深处。 一获得自由的司琪静静地瞪着储栎凡,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储栎凡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短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居然对‘敌人’的事情还这么热心。” “谁是敌人啊,陈蓝鸾怎么说也是我的学姐。”司琪不知道自己的坚持究竟是因为想去救陈蓝鸾还是想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司徒原澈绑架了她,她不停地告诉自己,她不想他们任何人犯下错误! “就算要进去,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储栎凡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地形,很快就有了决定。他指了指一旁建筑豪华的酒店,道:“我们先去开个房间。” “开个房间?”司琪不自觉地退开一步,戒备地望着储栎凡,嘲讽地道:“真没想到储老师以前的风度都是装出来的。” 第四十七章:失踪事件(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储栎凡又好笑又好气地望了她两眼,本想开口解释的话在看到她眼中那深切的戒备时,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道:“要不要跟来随便你,不过如果你不跟来我肯定不会帮你去找陈蓝鸾。” 望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司琪咬咬牙,低咒一声:“ND就赌一把了。”快步跟了上去。 储栎凡很快就要到了他想要的房间,拉开窗帘,观察了一下地形,他看了眼躲在门口的司琪,眉头不仅好笑地挑了挑,朝着她招了招手道:“你觉得如果我真是心怀不轨,你都进了这个房间了,躲再远还是在房间内阿。”他刚毅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不能似笑非笑的弧度,道:“过来吧,我们从这里过去。” 司琪明白自己的担心显得有些多余,叹了口气,快步走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她的瞳孔瞬间放大,难以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让我爬窗过去?!”虽然这个房间离银燕舞厅很近,楼层也不是太高,可是爬窗?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 储栎凡轻挑了下眉尖,双手抱胸道:“这个办法最直接最简单。你总不希望我们还没进去就被人发现,那样的话他们很可能会把人转移哦。” 罢了,反正只有三楼,就当是爬树了。司琪想通过后,未等储栎凡有所表示,就率先爬了出去。 他们一前一后,利落地爬到了银燕舞厅的顶楼。司琪的脚刚一着地,耳边就传来了储栎凡略带赞叹的声音。 “你还真是令人吃惊,我想没有一个名门闺秀会如此动作利落的爬窗吧。”储栎凡内心深处第一次对别人的成长环境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既然是司徒家的养女,纵使要养人鼻息生活,但是生活不是也应该很优渥,不是应该被教养成淑女吗?但是眼前腰着身子的少女哪里有一点淑女的影子。这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吗? 司琪回眸睨了眼不太专心的储栎凡,用手肘撞了撞他,道:“储老师你专心一点行不行,不然我们怎么找到陈蓝鸾。” 今晚的银燕舞厅内显得格外的寂静,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喧闹。一大一小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掩饰下一个包厢挨着一个包厢的搜寻着。 储栎凡看着她地毯式的搜索方式,终于忍不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无视她的惊诧,道:“其实根本就不用这么搜。”他指了指前面拐角处站立的两个人影,压低声音道:“看到没,那里既然有人守着,就说明里面肯定有些什么。”他将司琪拉向身后,压抑的嗓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持道:“我过去看看,你就躲在这个包厢里等我。”他根本就没理会司琪不赞同的目光,继续道:“记住如果十五分钟后,我没回来,那么你就先离开。” “可是~~~”司琪对于他要单独行动多有微词,皱起眉头望着他。 “你跟着我只会让我分心,你放心我答应一定会找到陈蓝鸾。”储栎凡送开了她的手腕,轻捋过她垂在额前的一撮短发,口气无比认真地道:“记住我的话。” 司琪多少也明白自己跟去很可能会坏事,因此她沉默地接受了他的安排。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司琪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看表了,然而这个夜晚依旧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诡异。储栎凡没有回来,而他消失的方向也没有出现任何打斗的声音,这种状况却使司琪感到更加不安。 “难道说真地要功亏一篑。”司琪本来沿着原路返回的脚停住了,虽然理智告诉她应该接受他的建议转身离开,然后再去寻找救人办法,可是双脚却还是又转了方向。“就当我脑壳坏掉了。”低咒一声后,司琪猫着身子双目炯炯有神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发现那两个守在门口的人似乎好一会儿没再逛过来,司琪大着胆子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耳朵紧贴在门上,隐约地可以听到屋内似乎有些声响。 “您何必跟一个小女生一般见识呢?”储栎凡平静地站着,看了眼被绑在沙发上的少女,开口道。 “我到没有想到你做了老师就连心肠都变得善良起来了。”幽暗的灯光下,戴着半边面具的男子私笑非笑地道:“看来阎帝并不像传说中般无血无肉,也只不过是一个人吗。” 储栎凡的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嘴角反而扬起了一丝笑容:“您真会说笑。” 戴着面具的男子幽雅地晃了晃手中的水晶高脚杯,抬眸望着他,道:“既然你为她而来,要是让你空手而回,多少也说不过去。”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就卖你一个面子,明天我会让人送她回去。” 储栎凡知道这已经是他给自己的极限,因此也未再讨价还价,微微颔首道:“谢谢您。”这个被称之为‘撒旦’的男子虽然戴着面具却也难掩他卓然的俊美气质,那面具反而更加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极致之美。 听到储栎凡的妥协,司琪想也没想地转动了门把手,没经过大脑就作出了甚为鲁莽的行为:“不行,储老师我们要今晚就带她回去!” 站在门口的两个大汉在愣了仅仅半秒钟后,就动作利落地架住了司琪。 “你们放开我!”司琪的两只手臂被他们一边一个架起,双脚已经无法着地,她张牙舞爪地叫道。 储栎凡面色瞬息间变化万千,他怎么也没想到司琪竟然会不怕死地冲进来,如果不是刚才太过于关注眼前的男子而忘记了时间,这件事根本就不应该发生。 戴着面具男子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去找储栎凡帮忙,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看到两个属下粗鲁地架着她,他皱了皱眉头,道:“放开她。” 一获得自己有的司琪深吸了一口气,不知因为恐惧还是挣扎而狂乱的心跳平复了许多。她抬眸望着那个出声的男子,那面具下幽暗的眼眸使她产生了错觉,脑中闪过有着一双同样眼眸的男子面容。怔愣地盯着他好一会儿,司琪终于在储栎凡略带责备的声音中回过了神。 她冲到那个男子面前,深鞠一躬道:“你可不可以放过她?” “放过她?”男子眯起了双眸,望着那水晶杯中艳红的液体,道:“可以。” “你真的答应了。”司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会这么好讲话,有些难以置信地傻望着他,看到他点下了头,她嘴角裂开了一个笑容。 “不过我是有条件的。”男子望着她的眼眸中有着一份压抑,更透着一份残虐,冷冷地道:“你留下来替她!” 第四十八章:‘撒旦’男子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望着他嘴角那嘲讽的笑容,她浑身的血液全都凝固了。她知道自己应该转身就走,可是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好,我答应你。”她当然知道留下来意味着什么,但是她无法漠视身后那两道极度惊恐的视线,更无法忘记陈蓝鸾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有着怎样的希冀。最最主要的是,面具下那双眼眸让她困惑,她急切的渴望见到那面具的容颜。反正自己早已经是残花败柳,脑中猛然间闪过自己曾经朝着那个男子叫嚣着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妓女,就当是免费练习好了。她面色苍白,薄薄的唇角挂着自厌的笑容。 “你疯了。”储栎凡一把拉过司琪,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看到她撇开了脸,储栎凡压低了声音道:“你就不怕被颜家知道?” 知道了不是更好,那婚约怕是会取消吧。司琪直觉地在脑中想着:难道说我之所以答应,真正的原因就是不想真地离开那个人的身边?!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双眸中充斥着痛苦和令她自己都困惑的怔鄂。 “我们走。”储栎凡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向门口而去。 “放开我。”司琪双脚一动未动,冷冷地道:“储老师,你还是先回去吧。”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储栎凡冷酷的脸早就铁青,瞪着她道。 “我本来就是妓女,储老师还是请不要为我担心了。”司琪抽回自己的手,平静的仿佛和他谈论着他人的事情。 “你!”储栎凡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案,气得忍不住拂袖而去。在他走到门口,稍稍冷静下来时,戴着面具的男子却下了逐客令。 看了眼冥顽不灵的司琪,又望了眼那个男子的背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对他的惧意还是真的被司琪气昏了头,竟然走出了银燕舞厅。 男子放下了酒杯,走过去搂住了司琪僵硬的肩头,将她带到了旁边的一个包厢。感受到怀中人绷得笔直的身体,他残酷地一笑,示意跟进来的手下打开了墙壁上的一个开关,瞬时一块大玻璃跃然入目,玻璃的那面赫然是陈蓝鸾被绑的房间。 司琪不解地回头望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却只见他扬起了一抹冷冷的笑容。 “过来。”男子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吩咐着。 茶几上摆放着一瓶上好的红酒,两只水晶酒杯在灯光的折射下不时闪着耀眼的光芒。 司琪默默无语地走向他,任由他将自己拥进怀里,他的怀抱熟悉而温暖,使她感到了困惑地眯起了双眼,偷偷地斜睨着他。 “我请你好好看场戏。”他的气息喷射在她的耳际,引得她身体微微一颤。 当司琪看到两个男子开始解自己的衣物时,就是白痴也明白他要请自己看什么了。她愤怒地转过脸,瞪着他道:“你答应我放过她!” “幼稚的女孩。”男子冷冷一笑,伸手摘去了自己的面具,满意地看着她极为惊慌的神情,道:“如果你刚才拒绝了我,或许我会放过她!”他不知道自己在听到她说‘我答应你’时心理升起的那强烈到令他都无法克制的愤怒为何?既然无法真地毁去眼前的女孩,那么就让他们一起看着别人被毁灭吧。 “司徒原澈!”司琪望着近在咫尺的带着撒旦般笑容的男子,惊诧异常心却又仿佛早就知道那面具下的容颜,在证实了内心的揣测时,她的心因为喜悦而跳动着。他绑了陈蓝鸾,是不是说明他多少还是有些喜欢呢?想到这里司琪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司徒原澈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道:“不要以为你是救世主,更不要以为你的牺牲会有价值。”他之所以要绑了陈蓝鸾就是为了要给她一个教训,一个她毕生难忘的教训。在他查到她竟然用钱买通小混混要毁了司琪时,他就发誓要让她尝尝那种被毁的感觉。没有人,没有人能动他的东西!他说服自己,他的愤怒和坚持仅仅是因为司琪是属于他名下的‘东西’,仅此而已。 在他深不见底的双眸里,司琪看到了自己在这个男子面前的狼狈,她垂下了眼帘,想要掩饰那强烈的悲哀。她似乎更加厌恶自己了,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在他面前出丑!更加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自己似乎对于能在他面前出丑似乎也并不排斥。 猛然间明白他就是要不停地践踏她的自尊,她紧咬着下唇的贝齿慢慢松开,道:“我没兴趣看真人A片。”话音一落,她冷静异常地站了起来。 “死丫头,你不想活了。”一旁西装革履的男子瞪了她一眼,喝斥道。在看到老大不悦地望了自己一眼时,他本来上前的动作顿时停滞,身体又退到了门边。 “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司徒原澈未阻止她站起来,倾身拿起一只酒杯,动作优雅地饮了一小口道:“这酒不错,你也尝尝吧。”他端起另一只酒杯,递了过去:“求人是要有诚意的。” 司琪紧绷的身体此刻早已经感到麻痹,她接过他递来的酒杯,望着那鲜红的液体,道:“是不是我喝了它,你就放过她。” 司徒原澈微微一愣,嘴角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痕,道:“你觉得呢?” 司琪想也没想就灌下了手中的葡萄酒,今晚发生的一切早已经超出她的负荷,下意识地她觉得或许这酒精能使她混乱的头脑清醒一些。 看到她一仰头就喝了个精光后,还自动自发地又为自己斟了慢慢一杯,司徒原澈无奈地摇了摇头,夺过她手中的酒杯,重新将她纳入怀中道:“傻女孩,这酒不是这么喝的。”也不想想看这瓶红酒值多钱,要是都像她这么喝,那还了得。 她一向滴酒不沾,据说是因为有一次她调酒说是要尝尝看自己的手艺,结果喝了一杯,然而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她自己毫无印象,但是自那次之后,沈姨就严禁她沾酒了,这也是她调酒始终调不好的关键所在,一个不会喝酒的调酒师。 “那应该怎么喝?要不你教我。”司琪混沌的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瞬间松弛下来。 司琪的面色渐渐红润,双唇在酒精的作用下红颜无比。司徒原澈轻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压下她的头,就印在了她的唇上。 清甜的红酒充斥在司琪的口中,她脸上的笑意更加灿烂,她有模有样地学着他也喂他喝了一口酒,未理会司徒原澈石化的表情,两只小腿不雅地甩掉脚上的鞋后放在了茶几上。迷离的双眸看到玻璃后面那个被松了绑的女孩惊慌失措地躲避着两个壮汉的追逐,她赤脚跑到玻璃前,敲打着那面玻璃墙,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你们放开她,你们放开她!”在发现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突破那面墙时,她转身寻求帮助。 司徒原澈看着她拉着自己的手,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恳求自己帮她砸碎那面玻璃墙,好去帮助那个该死的陈蓝鸾,他笑了,认真地看着她道:“你再喂我喝口酒,我就帮你。” 第四十九章:醉酒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早就被酒精控制的司琪,一张粉红的小脸上那笑容更加眩目,她乖巧地执起酒杯,含了一口酒,印在了他的唇上。 司徒原澈按住了她想抽离而去的头颅,不受控制地加深了那带给他无比愉悦的吻。他追逐着她的丁香小舌,贪婪地吸允着她的甜美。感受到怀中人呼吸越加急促,感受到自己瞬间紧绷的身体,他放开了对她的蹂躏,将头埋在她的耳际道:“不管你是装疯卖傻,还是真的醉了,今晚我就放过她。”罢了,想到这是司琪第一次主动靠近自己,司徒原澈的心情溢满了难言的喜悦,为了宠溺她,而放弃了自己的坚持。 司琪只觉得全身都燥热无比,甩开那个神色有些异常的男子,傻傻地笑着,手还解着自己身上的校服,眼看她已经脱去了外套,小手还不安分地扯着羊绒背心。 看着她脸上那单纯的傻笑,双眸涣散着,司徒原澈满脸黑线,遣退了属下,压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打横抱起。 怀中的少女痴痴地笑着,一双小手不安分地在他胸膛上乱摸着,当摸到他的胸肌时,司琪嘴角的笑容更大了,她双眼迷离地望着他,傻傻地道:“你好帅啊,真的好帅。”她挣扎着抬起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看到他望着自己时,她脸上的笑意更深。 在酒精的作用下,司琪眼中的男子不再是那个处处为难自己羞辱自己的司徒原澈,她的监护人,而仅仅是一个她认为上天派来拯救她坠入恶魔之手的天使。因此她更加肆无忌惮地在他怀里汲取着温暖,一双小腿摇晃地更加厉害。娇艳异常的双唇里不时吐出一些含糊不清的歌词,她的神情异常愉悦,完全没了平日里那副冷漠而充满戒备的样子。 司徒原澈看到她的手不断地扯着他的衣服,似乎想要将那些衣物都脱下来,他哭笑不得。看来这次自己是失算了,而且失算的很彻底,他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不到两杯的红酒,就会让她变成这样。虽然她此刻的样子娇美动人,她的纤纤玉指在他身上播下了无数火种,他却不能动她分毫!越来越难以控制的体温和内心深处的渴望折磨着他的理智,他第一次有了‘自作孽不可活’的认知。车子平缓地驶进了别墅,司徒原澈抱着怀中依旧兴奋异常的女孩,将她送入房内,刚想离去,却被她紧紧地拽住了手臂。 “天使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们继续喝酒,我知道哪里有酒喝。”司琪看到他欲转身离开,摇摇晃晃地坐起了身子,两只手臂像八爪鱼般攀在他身上。 “天使?”司徒原澈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忽然间发现她红彤彤的脸颊,嘴角那灿烂的笑容竟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司琪根本就不管他的意愿,眼巴巴地瞅着他,撒娇地要求着:“唱吗,唱吗。” 司徒原澈全身一僵,微叹了一口气,道:“你先下来躺好,我就考虑一下。” “我才不管呢?我就要你唱吗!”司琪任性地双脚着地,松开挂在他手上的双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手臂紧紧抱住他的一只腿,叫道:“妈妈都会唱歌给我听,你也要唱吗。” 司徒原澈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转身就走,吩咐佣人进来照顾她就可以了,但是双腿像是被施了定身术,竟然无法移动半步:“从明天开始,要是有人在让她喝酒,我就扒了他的皮。”他似乎忘记了今晚就是他自己诱哄外带恐吓地让她碰了酒精。 看着司琪如小狗般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司徒原澈只能无奈地也坐在了地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嘴里不停地重复哼着他那不熟悉而遥远的旋律。 “你唱的一点也不好听,我唱给你听好了。”一曲还未哼完,司琪就抗议地捂住了他的嘴,道:“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哦。” 一整个晚上,司徒原澈被她逼着学会了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歌曲,只到他能完整地唱出那首歌曲,靠在怀中的少女才慢慢睡去。他自己也或许是太累了,哼着哼着就沉入了梦乡。 清晨的阳光带着淡淡的金黄色,透过纱窗倾斜在相拥着的男女身上。司徒原澈双臂紧紧地将少女拥在怀中,司琪被他安置在双腿之间,他的背抵着床板,眉头深锁,或许是这样的睡姿令他感到不适。 司琪的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彩,仿佛她做了一个美梦,让她藏不住笑意。微微挪动了下身子,她意外的发现腰部似乎顶着一根硬物,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了一把,头脑瞬间清醒过来,双眸豁然睁了开来,愣愣地盯着自己手中所抓之物。 被她一抓而吓走了所以得睡意,司徒原澈望着在她手中迅速抬头的**,双眸瞬间染上了一抹危险的气息。 “对对对不起。”反映过来的司琪立刻松开了手,连滚带爬地退开他好几步,在他充满‘关爱’眼神的注视下,她慌乱地翻身爬起,快速冲出了房门。关上身后的房门,深吸了好几口清凉的空气,司琪带着点迷茫而疼痛的大脑这才恢复了运作。走了几步,她猛然间发现,身后那个房间似乎是她的! 脑中断断续续地回放着昨夜的一些片断,司琪第一百零八次垂下头颅,在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琪,你今天又怎么了?”方嘉雨看到她一直自言自语又唉声叹气,一张小脸一会儿潮红,一会儿又毫无血色,终于忍不住敲了她一下头顶。 “没,没什么。”司琪揉着被她敲疼的头顶,目光闪烁地低声道。 “算了,你啊。”方嘉雨看了看她,颇为无奈地道:“知道不,陈蓝鸾转学了。” “什么?”司琪有些难以消化这个消息,双眼不自觉地睁大了许多。 “司琪,请你出来一下。”高思晨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望着她诚恳而充满感激地道。 跟着她走到校内的无人的树林里,司琪见到了陈蓝鸾。她一袭蓝衣,面色苍白,目光却坚定。 “谢谢你昨晚没有放弃我。”沉默了半晌,陈蓝鸾终于开口道:“对不起,我知道这声对不起有些晚了。” 司琪不在意地轻扯了下嘴角,刚想说叫她不用放在心上,就听她娓娓而道:“但是我依然恨你。” 第五十章:逃避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虽然我一开始弄错了你和原澈的关系,但是我很清楚你在他眼中绝对不是一个收养的‘妹妹’那么简单。”陈蓝鸾的目光虽然并为盛满恨意,却有着满满的嘲讽:“我走,是因为昨晚的事让我明白,他自始至终都没把我印在心上,即使他让我成了他的未婚妻,那也只是他的需要而已,他需要一个名门闺秀的未婚妻,仅此而已。”她的泪流了下来,静静地流淌而下,消失在泥土里:“我却那么傻,居然到昨晚才知道!” “这么说,你知道昨晚绑架你的人是谁?!”司琪颤抖地望着她,口气不稳地道,心瞬间忐忑不安,对司徒原澈充满了担忧:“你可不可以不要告他?” “告他?”陈蓝鸾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无力而心伤地道:“昨晚的一切只是让我认清了自己,让我的心死了。”她的目光飘向远方:“你放心,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以后都不会再回来。我不是想要放过他,而是我们陈家不可能会将这桩丑闻公诸于世,不说昨晚最后他放了我,就算我真的出了事,我的家族也不会帮我讨回公道,这或许就是身为社会名流的悲哀。”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盯着司琪的目光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恨意:“知道我最讨厌你那点吗?就是你这副乖巧的面孔,昨晚你真的是出于好心要来救我还是你其实和我一样一早就知道了绑架我的人是谁?而你去不过就是为了满足你那小小的虚荣心!”她笑了,那笑声尖锐无比:“可是就算他替你出头,又能代表什么呢?你以为他会真的喜欢上你进而爱上你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做梦了!” 司琪怎么也没想到陈蓝鸾居然会跑来这里质问自己的内心,她一时间只能愣愣地看着她那双充满悲伤的美目,因为自己迷惘的心在她声声质问下竟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反驳的借口。 “司徒家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一直经营着黑道生意,我和他认识也是因为我父亲有求于司徒家,而我只不过是被送去的一个礼物。”陈蓝鸾似乎很满意司琪此刻的表情,声音平顺了不少,继续道:“原澈的父亲据说是被老爷子收养的一个义子,因为老爷子没有儿子,而他的女儿自然就成了唯一的继位者,可惜一个女子如何能管理一个国内最大的帮派,所以他就将她嫁给了他觉得最得意的义子。可惜五年前,两夫妻却莫名其妙地双双失踪,而只有15岁的司徒原澈就成了继承者。”她望向司琪的目光毫无焦距,仿佛在自言自语:“其实我被当成礼物送到他面前时,我爸爸就告诫过我不可以爱上那个男人,因为他根本就没心。”陈蓝鸾又笑了,那笑容带着一点幸灾乐祸:“我想你一定很感动于他昨夜的所做所为吧?反正我也要走了,就好心告诉你吧。那个男人最喜欢把女人当成宠物,当成玩具。他曾经亲口对我说‘你想想看,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孩训练成自己的玩具、禁脔,那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 陈蓝鸾当然看得出来司琪在那个男子的眼中是不同的,看到她听到自己的话时,那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她满意地转身而去:既然我得不到的,我也绝不允许别人得到!她的背影优雅而高傲。 司琪对于听到的消息一时间难以消化,整个人都傻傻的,她心思恍惚的上完了课,却没有急着回家,知道了这么多事情,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面对那个男子。 就在她低着头为自己该去哪里而苦恼时,她撞到了一堵肉墙:“对不起,对不起。”抬眸望去,却只看到储栎凡冷漠而去的背影。 对于他好象完全没有看见自己的样子,她的心多少还是感到了不悦。朝着他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她独自一人跑去了颜贺瞿家。 颜贺瞿看到她来,显得异常高兴。他的脸色还是病态的苍白着,却执意要带着她去逛他家的花园,执意要亲自为她推秋千。 夕阳的余晖下,司琪坐在秋千上,随风飞扬,困扰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咳咳咳~~~”不停地推秋千耗费了颜贺瞿不少的体力,他弯下腰努力地吸气想要平复那呼吸困难的感觉。 司琪跳下秋千,一手扶住他,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推秋千的。”看着他因为咳嗽而潮红的脸颊,她感到更加的愧疚了。 “没事。”颜贺瞿揉了揉她的短发,朝着她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道:“是我不好,不应该带着这副身体遇见你。” 司琪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将头靠近他的怀里,感动地道:“你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好人,你怎么能这么温柔呢?”明明是因为自己而害得他身体不适,他却毫不犹豫地将错拦在了自己身上,那份用心使司琪的心一暖。 她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惭愧,想到昨夜竟然希望让他知道自己不堪的过去而让他放弃婚约,想到自己昨夜一丝一毫也没有去考虑他听到消息时的感受,司琪的心羞愧难当。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以后一定不能伤害这个如天使般纯净的男孩!! 因为不想回去,司琪接受了颜夫人的提议,住在了颜贺瞿旁边的客房里。虽然那个人曾经不止一次的警告自己不可以在外留宿,不过这个‘准未婚夫’可是经过他首肯的,想必也不会太过在意吧。 回想着白天见到陈蓝鸾的那幕,司琪内心再次涌起了深深的悲哀。脑中不停地盘旋着陈蓝鸾那句‘你想想看,将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孩训练成自己的玩具、禁脔,那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情’,那么在他心中自己又是怎样的存在呢?虽然仔细想来,那个人对自己也算不错,不错到让自己对他心生爱慕。难道那真的又是他的一个诡计?一个让自己成为‘玩具’的诡计! 接下来的几日,司琪在学校内躲着司徒原澈,一放学就往颜贺瞿家跑,俨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称之为‘家’的地方。 颜贺瞿虽然早早的就看出了她的反常,却体贴的装作不知,苍白的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容。 “小琪,你哥哥的电话。”颜夫人按照惯例,礼貌地打电话到司徒家知会他们一声,司琪今晚要留宿颜家,哪知司徒原澈却反常地要求司琪接听电话。 “喂。”司琪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从颜夫人手中接过了电话。 “手机为什么关机?”听筒内传来司徒原澈平静的声音:“今晚沈姨过来吃饭,你要不要回来你自己看着办。” 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听筒,耳边是‘嘟嘟’的电话被挂断的声音,司琪在呆愣了一分钟后,道:“颜阿姨,今晚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和他们道了别,司琪坐在送她回去的小车上,内心既兴奋又有些紧张。好久未曾见到过沈姨了,她有着深深的期待。 第五十二章:误会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一夜无眠,司琪知道自己再不离开这里她可能就会发疯,或者忍不住做出疯子才会做的事,所以接下来的双休日,司琪连交待一声都省了,直接跑去颜贺瞿家。 当颜贺瞿看到她额头上的大号创可贴时,两道剑眉紧蹙着,清澈的眼眸写满了担忧。 “没事,我不小心磕了一下桌角。”司琪不愿意看到他脸上的皱纹,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头,自我调侃地道:“放心,我不会破相的。不过就算我破了相也无所谓,反正我已经有你这个帅哥未婚夫了。” “你的熊猫眼很厉害,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颜贺瞿心痛地看着她顶着那两只熊猫眼,真诚地道:“说说吧,即使我帮不上忙,最起码你也可以好过点。” 司琪在他那温柔如春风般的注视下,产生了一丝希冀:如果我喜欢上的是面前的男孩,那该多好!她一时动容地伸手紧紧环住了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单薄的胸膛,听着他起伏的心跳,冲动地问道:“贺瞿哥哥,你为什么会要我做你的未婚妻呢?” 颜贺瞿无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轻笑着道:“当然是因为我喜欢你啊。” “喜欢我?”司琪眨了眨眼睛,垂眸低语着:“你喜欢我什么呢?” “傻女孩,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颜贺瞿一手环着怀中的少女,神情专注,声音温柔地道。 “可是你这个理由好像太牵强了吧。”司琪有些不满地抬起双眸,盯着他道:“这个不算!” 颜贺瞿被她看的苍白的脸上染上了红润,腼腆地挠了挠鬓发,道:“我一开始并没有注意你,一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你因为拒绝当司徒原澈的舞伴而被他出口侮辱,那时的你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反击他,那盛满泪水的眼底却透出令人无法忽视的‘我要坚强’的信息,也许就是那副明明很弱小,却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令我震撼吧。”他的脸颊更显红润,透出了属于少年特有的羞涩。 司琪的心却因为他提起当日之事而不得不再次面对被她一直强调不应该存在于心理的男子。那么我自己呢?又是为什么会喜欢上那个男子呢?陷入沉思的她任由颜贺瞿拥着自己。 司徒原澈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属下递上来的照片,他的眉头再次深锁。夕阳下,纯净的男孩挂着腼腆的笑容,温柔地拥着看似一脸娇羞的女孩,那淡淡的金光余辉倾泻在他们身上,仿佛一幅美丽的和谐的画作。 挥退了佣人,他静静地坐着,直到拿着酒杯的手感到了麻痹,望着窗外那已经升到半空的月亮,他终于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拨下了那串早已经铭刻于心的数字。 “喂?”睡意朦胧的声音透了过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司琪胡乱地接听了这个电话,刺眼的灯光点亮了少女的房间,她伸手揉了揉双眼。 颜贺瞿看着一副睡态的司琪,轻笑着道:“快起来,你忘记了你说今晚要看流星的。”因为无意中在电视里看到今晚会有流星,司琪眼眸中透出了一丝好奇和兴奋,所以他体贴地主动邀请她陪自己看流星。 司琪早就忘记了这么一件事,翻了个身将棉被拉高,含糊不清地道:“不要了,我要睡觉。”昨夜几乎没有闭眼,虽然她对看流星有着好奇,但是此刻对她来说还是会周公更为重要。 “你真的不看,流星很美还可以许愿哦。”颜贺瞿脸上的笑容不减,附在她的耳边诱惑地道。她甜蜜的睡颜使他一阵恍惚,那少女特有的体香充斥着他的鼻翼,使他那脆弱的心脏狂跳起来,那强而有力的‘咚咚’声让他感到了生命的价值。他俯下身,略显苍白的双唇印在了她微扬的娇唇上。 “你干吗亲我!”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能看流星的愿望,使她终于决定告别周公,却没想到一睁开双眼,就看到了压在自己唇上的颜贺瞿,她一把推开他,不解地喝道。他的吻轻柔无比,他的吻完全没有司徒原澈那震撼着自己灵魂的感觉。 颜贺瞿因为被她一吓,支撑身体重量的手一时无力,整个身子重重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干吗压着我,好重啊!”司琪不满地双手顶住他的胸口,叫道。 颜贺瞿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压着她的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竟然无法顺利起身,他的脸孔瞬间潮红,全身升腾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气。 司琪看到他迷惘的眼眸,睡意霎那间都清醒过来,她用力推开他,拥着被子坐起了身子。 颜贺瞿被她一推,身体向旁边翻去,那个被司琪接通而忘记挂上的电话被他压在了身下,也切断了和对方的联系。 司徒原澈愤怒地将手机砸向了落地窗,防弹的窗户没见任何变化,只是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只手机却在于玻璃接触的霎那阵亡了。仰起头,将手中的酒灌入口中,他双目变得血红。 “对不起,我刚才~~~”平顺了呼吸的颜贺瞿一脸诚恳的歉意,低着头像是做错事般的小孩,忏悔地道。 “没事,没事!”司琪干笑两声,掩去了尴尬。跳下床,因为要看流星所以她只是脱下了外套,她不免暗自庆幸自己想偷懒所以没有换上睡衣,不然现在可能就不是一个小小的错误了。男人的雄性荷尔蒙一旦分泌那还是很可怕的,即使那还只是个男孩,所能造成的杀伤力还是不容小觑。她庆幸地拍了拍胸脯,率先冲出了房门。 寂静的夜空,繁星闪烁。望着那美丽的夜空,司琪的心慢慢地平静下来,看了眼坐得离自己有好几米远的颜贺瞿。看见了朦胧月光下,他一脸的懊悔之色,她心生不忍,主动移向他身边,道:“我知道刚才你只是想学睡美人里的王子那样吻醒沉睡的公主,虽然我不是公主,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请我来看流星。” 颜贺瞿对她善解人意的说辞抱以衷心的一笑,望向她的目光更显温柔和坚定。 “快看,流星!”看到一抹耀眼的白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坠落下来,在空中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司琪兴奋地跳了起来。 “看到流星要赶紧许愿啊。”颜贺瞿被她脸上的笑容所感化,也渐渐走出了刚才的尴尬。 司琪赶忙十指交握,脑中闪现的愿望,竟然是希望那个男子喜欢上自己。当她意识到自己许了什么愿望时,嘴角的笑容瞬间跨了下来。 因为发生了昨晚的意外,司琪这才领悟到颜家并不是她的避难所,所以她虽然很不情愿,却还是回去了。 观看了半夜的星星,虽然牺牲了一些睡眠时间,但是却让她好命地看到了流星,所以她的心情还是有些许雀跃。 和柳伯打过招呼,她直奔自己的房间准备补眠。推开房门,随意地脱去外衣,她动作不雅地跳上了自己那张大床,刚翻身拉过棉被,就对上了司徒原澈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眸。 第五十三章:鞭刑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你~~~”眼前的司徒原澈双眸呈现暗红色,整个人散发出令她感到心颤的气息,她下意识地退到了床角,将身子整个裹进棉被里,小心翼翼地道:“我昨晚没睡好,我想再睡会儿。” “昨晚没睡好!”司徒原澈在看到她心情似乎不错的跑进房内时,盯着她的目光透出野兽般的冷酷,刚毅的唇角似扬非扬,沉声道:“怎么那个还没长大的男孩,本事已经这么高了吗?”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看到她轻快透着快乐的身影时,心里的那强烈的怒气足以湮没他的理智丫。 “啊?”听到他异常平静的话,司琪一头雾水地望向他,皱了皱眉头,下了逐客令:“如果你没事,请你出去,我还要睡觉。”虽然不知道他干吗呆在自己房里,不过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颜家留宿。 发现盯着自己的男子并未离去,司琪全身都被他看的发毛,不由自主地回想着自己是不是可能又做错了事,让他怎么奇怪的盯着自己。陷入沉思的司琪并未发现司徒原澈的靠近,当她回神抬眸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已经被他紧紧箍住了:“你,你想干吗?” 在她看到他手中的特制的皮鞭时,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起来,全身也因为恐惧而抖动着。 “我以为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属于我的东西,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的。”司徒原澈扬起手中的皮鞭轻轻划过她苍白的脸颊,斜睨着她的眼眸迸发出的一抹暗红,显得诡异而危险。 “我,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司琪全身颤抖着,内心深处强烈的远离他的愿望却无法控制那打颤的双腿,她的眼睛一直惊恐地盯着那条皮鞭,就怕它一时失控会落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哼!”司徒原澈弯下腰靠近面前的女孩,手中的皮鞭点在她的双唇上,轻声问道:“告诉我,昨夜这里有没有被别人碰过?” 司琪的脸色更加惨白,脑中划过那乌龙的一幕,竟然无法开口反驳:“啊!”司琪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住那被鞭子打得刺骨的疼痛的肩胛,整个人想要弹跳而起却因为手臂被人牢牢抓住而又跌坐在床上。 司琪开始发疯似地挣扎起来,四肢胡乱地踢着压制着自己的男子,自由的那只手对着他又抓又打。她不想再感受一遍那种疼痛,最关键的是仅仅这一鞭,她就明白他手中的皮鞭远比那晚他用的皮带有杀伤力媲。 司徒原澈早有准备,拿出绳子将她的两只手绑在床头,看着她不停地扭动想要挣脱,他只是扬起了一抹残酷的冷笑,靠近这个慌乱的少女,他扬了扬手中的皮鞭,道:“这根皮鞭可不是普通的皮鞭,你看到没这里有个开关,只要我轻轻一摁。”他示范似地摁了一下那个凸起的按钮,这根黑色的圆形皮鞭上钻出了一些细微的针头,随着他不断地启动按钮,那整根皮鞭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头。 司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难怪那一鞭会让自己感到针扎般刺痛,她的双眸睁得老大,惊恐地吞咽着口水。 “知道吗,这个鞭子是我用来惩罚那些不乖的宠物的。”司徒原澈望向她的眸光有着令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独占欲:“这会令她们很听话。” “宠物?你不要做梦了,我打死也不做你的宠物!”司琪在听到‘宠物’两字时,反抗情绪瞬间高扬,她被绑的双手再次奋力挣扎起来。 “我教训那些宠物是为了告诫她们,她们的身份注定没有挑选客人的权利!”司徒原澈看着那纤细白皙的手腕因为她不断的挣扎而渐渐呈现出红色,眉头微微一蹙,继续道:“而我用它来教训你,是让你记住我的东西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染指的。” 看着他危险的靠近,司琪喘着粗气,全身戒备地瞪着他道:“你的东西,谁碰你的东西了!”她在混乱的脑子找寻着自己什么时候去碰过大少爷的东西了,忽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个不太可能的存在的可能性闪过她的脑海,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太确定地道:“你的东西不会是指我吧?” 看到他望向自己的眼眸更为幽暗,在眼底透出暗红,她咽了一口口水:“真的是指我?”发现他并未驳斥自己的问题,司琪本来挣扎的身体瞬间安静下来,唇角扬起了一抹几不可闻笑意。 当他手中的鞭子再次落下时,司琪放声尖叫,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心里那还未成型的一点点喜悦瞬间被愤怒所取代:“妈的,你个变态,我才不是你的东西!”身体的疼痛激起了司琪心底的那头一直躲藏着的野兽,她奋不顾身地反扑:“你个禽兽,我就是要让人碰怎么了?” 司徒原澈对她挑衅地怒视着自己的神情嗤之以鼻,他俊美的脸上洋溢着如撒旦般的冷酷笑容,道:“小女孩,以后千万不要说脏话哦。”他俯下身轻抚过被司琪她自己咬得苍白的樱唇,道:“你看看从这么美丽的小嘴里,吐出那么不堪的话会很有损形象的。” 他满意地感受着司琪因为惊恐畏惧而起伏的呼吸,脸上的笑容更深,继续道:“你放心,我怎么舍得伤害你这么美丽的身体呢。”他端详着手中的皮鞭,轻笑着道:“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皮鞭是经过改良的,上面的针头全是银制的,很细很细,抽在你身上会给你带来致命的疼痛,却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身体,更不会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司琪在听到他的话时,瞳孔急剧收缩又瞬间放大了数倍,在极度的恐惧下,她的泪就如泉水般喷涌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沙哑的声音毫不具任何的指控力,惊惧的大眼源源不断地流出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仿佛圆润的珍珠。 “为什么?”司徒原澈在看到她的泪水时,眯起了双眸,来自地狱的声音仿佛压抑了很久:“我说过,我的东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碰!”他再次扬起了手中的皮鞭,看到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时,阴沉地道:“记住,不要让我再说第四遍!” 第五十五章:改变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在怔愣了半秒钟后,点了点头,坐上床榻和衣靠在了床头。他宽大厚实的手掌揉了揉她的短发,薄薄的唇角泛着淡淡的宠溺。 司琪脸颊微红,双眸紧闭,拽着他衣角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屋内安详而静谧,司徒原澈看着这张沉睡的小脸,内心深处却早已经被苦涩填充得满满。他冰冷的手指轻轻勾勒着她优美的唇型,沉痛地闭上双眸,叹了口气道:“罢了,如果你喜欢颜贺瞿,那么我会尝试着接受你们。” 在没听到她那句‘我喜欢你’时,他狂躁的心只想留住眼前的女孩,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视线内,然而当他知道她对自己竟然存在着‘喜欢’时,他的心因为狂喜而跳跃,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多久不曾拥有过了。冷静下来的他,理智再次占了上风。他很清楚如果将她的人,她的心禁锢在自己的身边,当她知道真相后,那必然是毁灭性的。与其都堕入地狱,不如就让自己一个人承担吧,反正自己早已经身处地狱了丫。 温柔地望着沉睡中的娇颜,司徒原澈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心痛,他轻抚过她的眉她的鼻,想到曾经对她所造成的伤害,他的心一滞,喃喃自语着:“以后我会做个好哥哥,让你幸福的生活着。” 有些东西注定不该拥有,不然只会给彼此带来更深的伤害。看到她轻轻扇动了浓密的睫毛,他深吸了一口气,那张有着无限宠爱的温柔脸孔瞬间被一张温和的面容所取代。 司琪扑闪了几下睫毛,睡意慢慢远去,望着依旧靠在床头,看不清表情的男子,她因为他留下而心情愉悦:“谢谢你留下来陪我。” 司徒原澈脸上挂着惯有的笑容,指了指依旧被她拽在手里的衣角,轻声道:“现在可以放开了吧。媲” 司琪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眸,看着那被自己拽的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的衣角,她瞬间双颊绯红,松开的手拉过身上的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藏于被下。 司徒原澈的眼底泛起了笑意,他站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有些麻痹,他微微错愕却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定定地站立着,悄悄地活动了一下发麻的双腿,等到能行走时,他在离去前,吩咐道:“收拾一下,下来吃饭吧。”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司琪这才拉下一点点地棉被怯怯地留出了一双眼睛,发现幽暗的屋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时,她这才做起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拉开厚重的窗帘,太阳将天边染成了一片金红。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司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他的身边安睡了一整天,她有些无力地望着那美丽绚烂的夕阳,幽幽道:“妈妈,怎么办呢,我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啊。” 10岁那年的遭遇,本来让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具备喜欢人的能力,对沈姨的喜欢也是在她对自己百般照顾疼爱后,才慢慢地接纳了那个如母亲般存在的人,可是现在自己却在短短几个月内,就让他进驻了自己的内心,是幸亦或是不幸呢?在金雁盏内看惯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她本来以为自己早已经免疫,却没想到会被他轻易地走进心房。 回想起连日来自己的反常,她有些无力地反应过来那仅仅是因为她无法忍受他对自己的漠视,无法忍受他的‘烂情’! 5年前在医院醒来的霎那,在知道双亲都葬身于车祸的霎那,她本来以为自己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是那双带着极致恨意的双眸让她忽然间明白过来,自己还活着,自己还有感受心跳的能力,难道说就因为这样,所以那个男子在自己心中就有着不同意义的存在了吗? “小姐,少爷请您下去用餐。”门在被敲响了几声后,传来佣人的声音。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下去。”司琪的思绪被她打断,她快速地整理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转开门把手,走向了餐厅。 “沈姨!”看到沈姨一脸笑意地坐在餐桌上,司琪惊喜地跑了过去。 “你这个丫头,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沈姨张开双臂,轻轻拥住奔入自己怀中的身影,轻笑着道:“少爷对你还好吧?” 司琪微红了脸颊,咕喃一句:“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得。” 沈姨看到她额头上的创可贴,轻轻地呼了一口气,道:“要学会保护好自己。”她多少也有些清楚司徒原澈的脾气,那个因为5年前承受了过多背叛而变得性格‘怪异’的男子。她轻轻地拧了下司琪的脸颊,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要怪少爷,他越在乎某样东西行为表现的就越怪,或许是小小年纪失去了父母,又要管理这么一大摊子的生意,才会让他不能正确地表达他的友爱。” “沈姨,你今天胆子好大啊。”司琪离开她的怀抱,回身环顾了四周一遍,才发现偌大的餐厅内,只有她们两个人:他人呢?她不自觉地轻皱了下眉头。 “小姐,可以上菜了吗?”柳伯推门而入,笑看着她们问道。 “嗯。好!”司琪发现菜已经陆陆续续都被摆放在桌上,司徒原澈却仍旧没有出现,她终于忍不住问道:“柳伯,他人呢?” 柳伯微微一怔,笑着道:“小姐说的他是指少爷吧?”看到她红着脸颊点了头,柳伯这才道:“少爷还有事,晚饭就不陪小姐吃了。” “哦。”司琪虽然心里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却在柳伯口中得到证实时,还是难掩失望。 “少爷不是让我来陪你了吗。”沈姨刮了刮她的鼻尖,轻声道:“少爷还吩咐我,今晚可以留下来陪你。” “真的。”司琪一扫之前的阴郁,嘴角扬起了笑意。 “少爷还说,让我明天带你去看看鼻子,看看能不能治愈。”沈姨眼中的笑意更深,调侃地看着她道:“我们小琪的本事学的不错,看看少爷现在多关心你。” “沈姨!”司琪被她一笑,顿时满脸通红,不依地叫了一声后,就低下头猛吃饭。 “这个白煮基围虾可是你最爱吃的,不要光吃饭!”沈姨将手中剥好的小虾放在她的碗中,嘴里的笑声却更大。 第五十六章:分裂的人格(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翌日,司琪在沈姨的陪同下,极不情愿地走进了一家大型医院。 “沈姨,其实这个鼻子也没什么,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因为一晚上都有沈姨的陪伴,她并未去注意那个男子的行踪,却在看完鼻子回来的一段时日里,她才惊觉那个男子竟然一连几日都夜不归宿,她的心情并未因为鼻子的痊愈而雀跃,反而隐隐地感到失落。 “你又怎么了?”方嘉雨敲了敲司琪趴在桌上的后脑勺,道:“搞什么,我怎么看你最近几日情绪越来越低落?” 司琪坐直了身子,呼了一口气,道:“我有吗?没有吧。” “你啊,快跟我去参加社团活动。”方嘉雨拉住她的手臂,大有一副‘你今天要是敢不去’我就‘卡崩’了你的架势丫。 司琪无奈地吐了一口气,随着她站起身,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走进话剧社的活动室,司琪就看见虞柏妮整个人都挂在房息身上,她朝着房息微微点了个头,刚准备转身走去角落里,就听见身后传来嘲弄的声音媲。 “今天我们社长没来,他的夫人倒是有空大驾光临了。”虞柏妮因为房息看见司琪进来,就推开自己,心下极为怨恨,尖酸的话就响彻在活动室内。 房息绝美的脸上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他回眸望了一眼虞柏妮高傲的姿态,轻轻地摇了摇头。 “想她那种女人最笨,美虽美矣,可惜没有脑子。”方嘉雨看到司琪略微泛白的脸颊,拍了拍她的肩头,靠在她耳边摇头晃脑地惋惜着。 司琪扬起一抹不太在意的浅笑,旋身走向自己一惯喜欢呆的角落里。 “最近我发现你很乖啊。”房息身姿优雅地坐在她的身侧,望着她淡笑着。 “是啊,我良心发现,准备做个乖乖女啊。”司琪当然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这一星期以来,自己非但没有主动找过他,一放学就迫不及待地赶回家,甚至辞去了打工的工作。 “小琪有些事,会不会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房息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后,终于忍不住道。 “一厢情愿?”司琪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多少也明白他似乎是想告诉自己什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好了。” 房息望着眼前这张又挂着冷漠表情的面容,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为了避开她追问的视线而在有人唤到自己的姓名时匆匆离去。 司琪也未将他那反常的表现放在心上,因为人手不足,她自告奋勇地帮忙在化妆间里整理着杂物。 虞柏妮一边任由人伺候着上妆,一边将一份文件丢在化妆台上,道:“司琪,我看这里也就你最空,帮忙把这份文件拿到学生会,请司徒会长签个字吧。” 司琪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站起身刚想说好,就看见方嘉雨抢先一步拿走了那份文件。 “我没事做,还是我送去好了。”方嘉雨刚走进化妆间就听到虞柏妮的话,大吃一惊后,第一个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司琪去送。 虞柏妮斜睨了她了一眼,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容,站起身双手抱胸,道:“你觉得你送去,司徒会长会签吗?”满意地看到方嘉雨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嘴角的笑容更大:“这可是我们下学期的社团活动预算,比我们这学期整整高了一倍。” 她冷哼一声,望向站得笔直的司琪道:“我看司徒会长怎么说也算是你哥哥,总会给你这个面子哦。”看出方嘉雨还想要组织,她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文件,走到司琪面前,递给她后,压低声音道:“难道你不好奇你亲爱的哥哥平日里都在学生会里干什么?” 想想自从那日后,这一个星期以来自己虽然除了上学的时间外,其他时间都呆在家里却未见到那个人,她当下打定了主意,接过虞柏妮手中的文件,道:“我去送,不过他签不签我可不管。” 方嘉雨听到她的话,一急就挡在了她面前,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话,反倒是急得面颊通红。 司琪给了她一个‘安拉’的眼神,绕过他向学生会走去。拿着手中的文件,不停地想象着一会儿两人碰面的情形,她的脸上多了一份期待。 “息学长。”方嘉雨越想越觉得不妥,搅着十指走到房息身旁,幽幽开口道:“你说小琪喜不喜欢司徒学长?”她虽然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然而那种感觉她抓得并不真切。如果要是小琪真的喜欢司徒学长,那她现在去找他,可就不是普通的糟糕。 “为什么这么问?”房息一头雾水地看着身边小女孩,蹙着眉头望了望偌大的活动教室,没有看见司琪的身影后,心里微微一惊,道:“刚才小琪不是去化妆间帮忙了。” “那是三分钟前的事情,她现在人被指派去找司徒学长签下学期的社团活动经费了。”方嘉雨有些责备地望了眼在那里做作地念着台词的虞柏妮。 “什么?”房息脸色刷白,咒骂一句后,快步转身追了出去。 “储老师。”看到迎面而来的男子,司琪侧过身乖巧地低着头,叫道。 储栎凡一再告诫自己不应该对这个女孩投注太多的关注,却在瞄见她手上的社团下学期预算报告时,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冷着脸,道:“你要去找司徒原澈签字?”看着她抬眸点了下头,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他现在不在学生会,我看你还是换个时间再去找他吧。”他话音一落未等司琪道谢,就径自走了。他刚刚向校董递了辞职报告,在路过学生会是他很清楚那里面有人,然而私心里他仍旧无法让这个冷漠的女孩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察觉自己说谎的真相,他难以克制地双手握成了拳头,关节突兀泛着刺目的白。 司琪看着疏离而去的背影,隐约也知道自己和他之间似乎筑起一面无法跨越的墙。那个冷酷的男人在自己面前再次带上了面具,那望向自己的目光也变得冰凉无比,她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在某种变化中变得苍白。眯起眼看着他越行越远的背影,她的心忽然感到了一丝疼痛,一丝让她自己都错愕的疼痛,那三幅带着色彩的画作在脑海里盘旋着。 “司徒学长真的好棒啊。”迎面走来的两个女生一脸的娇羞,低头互相调笑着。 “请问两位同学,司徒学长在学生会里吗?”司琪听到她们的话,望着她们来时的方向,轻声问道。 那两个清秀的女生微微一怔后,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份了然,朝着他点了点头。 “司徒学长真是一个温柔的好情人,可惜不能让我们独占。”其中一个女生在司琪向她们道谢后,望着她向学生会而去的背影,幽怨地道。 “学长最讨厌我们争风吃醋了,我们还是快走吧。”另一个少女拉住她的手转身继续向前,道。 第五十七章:分裂的人格(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已经走远的司琪并未听到身后之人的议论,她心里不免惊讶于储栎凡刚才的谎言。“或许刚才他路过时,那里确实没人吧。”安慰了自己几句,她加快了脚步。 学生会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司琪的手刚摸上门把手,耳边就传来暧昧的呻吟声。她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呆愣在门外。 门缝望进去,司徒原澈打着赤膊,俊美的脸上有着温和的笑意,一个全身***的女子两只青葱玉手抚摸着他的胸膛。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房间内发生了什么,司琪比上了双眼,在心理默默念着:“只是幻觉,只是幻觉,只是~~~”然而敲打着耳膜的声音却依旧高昂而热烈,她无意识地睁开了双眼,那景象依旧存在,她觉得头好重,心脏仿佛停止了呼吸,沉重的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她吃力地滑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那似乎要爆裂的头部,呼吸渐渐地急促而困难起来丫。 “小琪!”跑得气喘吁吁的房息刚到拐过走廊,就看到面无血色的司琪抱头坐在地上,她的眼神涣散,全身上下透着一股莫名的悲哀和疼痛。 房门被打开的霎那,司琪的身子就如断线的风筝般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睁着的双眸里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空洞地望着。 司徒原澈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这里,随意地披了件衣服走出来时,就看到她睁着大眼倒下的身子,他本就痛苦的心此刻更显狼狈。他处处躲着她,给她自由的空间,他以为这样对他们来说才是最好的,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跑到这里来!连日来除了深夜会去看看这张让他既不舍又必须割舍的面容,他正强迫自己去忘记,却没想到她会以如此姿态昏倒在自己面前。 他快速地将她抱起,心却因为那双空洞的眼眸而无法跳动媲。 “放开她!”房息一脸愤怒地瞪着他,口气竟是嘲弄和讥讽:“烂情的大情圣,总不会人面兽心到对自己养大的女孩动手吧。”虽然房息知道司琪的心意,然而近段时日以来司徒原澈不知道又收了多少个女人,这项认知让他否决了眼前的男子可以给小琪带来幸福的可能,所以他一心只想让小琪远离那个恶魔般存在的男子。 绕过房息伸过来的手臂,司徒原澈脸上不见了往日的温和,他冷着双眸大步走过面前高大的房息,快步向楼下而去。 房息被他冷眼一瞄,心下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竟连小琪被他带走都没有察觉。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他第一骂出了一句和他绝美形象完全不相符的脏话:“靠!” 看着打了点滴的司琪慢慢地阖上了那双睁大的眼眸,司徒原澈这才慢慢地感受到了心跳的声音。 “少爷,她似乎是惊吓过度了。”被叫来别墅的医生,战战兢兢地看着一旁阴晴不定的司徒原澈,道:“好好休息休息应该没什么大碍。” 司徒原澈挥了挥手,示意屋内的众人都退下去,他就那么静静的,静静地看着那张苍白的小脸,那无泪的脸上却透着令他心伤的悲鸣。 轻抚着她毫无血色的双唇,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眸压抑着只有野兽才有的嗜血渴望,喃喃低语着:“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毁了你,你明白吗?” 司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好轻好轻,她看到那悲恸地俊颜,刚想上前拥住他,却发现自己的双臂竟然没有一点点力气,她的身子轻盈地站在床边,看着司徒原澈注视着床上那个紧闭着双眸的自己,她诧异地望着,竟失去了思考能力。 床上的司琪猛然间睁开了双眸,她的眼眸闪着坚定的目光,她坐起身,吼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她发了疯似地将随手可拿的东西全都砸向那个冷着一张脸的男子,发现再也没有东西可用时,她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抓着他的手臂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司徒原澈任由她咬着自己的手臂,沉声道:“如果这样你会开心点,那就咬吧。” 灵魂漂浮在床边的司琪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这诡异的情况让她心悸。 司琪松开了牙齿,毫无畏惧地望着他,道:“让我开心,那你就和那些女人断绝关系!” 司徒原澈全身一僵,只当她是无理取闹,安抚似地揉了揉她的短发,眼神躲闪地道:“乖,以后好好做我的妹妹。” “妹妹!”司琪冷哼一声,挑衅地看着他道:“你在自欺欺人吗?”看到他欲站起身离去,她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主动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了他的唇上,挑逗地用舌尖轻舔着,满意地看到他的脸由白转红又转变成了猪肝色,她放开了对他的挟持,大笑出声。 司徒原澈眉头紧蹙,强压下内心升起的渴望,僵硬着身子离去前,道:“我会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你有自欺欺人的习惯,我可没有!”司琪在门被关上的霎那,嚣张地叫着,笑着。 她望向旁边玻璃中的自己的倒影,翻身下床抚摸着那苍白的轮廓,道:“放心,我只是深藏在身体里的另一个我,你太善良,说难听就是笨,不过以后我会帮你,我们一起让他知道我们的决心!” 玻璃中的司琪那不安的情绪因为她的话而慢慢镇定下来,苍白的唇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困难地睁开双眸,司琪发现自己全身都无比的疼痛,尤其是头痛地她直皱秀眉。她完全记不起自己是这么回来的,只隐约记得自己去找司徒原澈签什么文件,她明白了司徒原澈彻夜不归的真相,那之后的事情却毫无印象。 看着柳伯那焦急的神色,她勉强自己撑起身子,轻声道:“柳伯我怎么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伯的目光越过她望向了一旁的司徒原澈,愣愣地忘记了回答。 司徒原澈看天色已晚,怕她不吃点东西就入睡对胃不好,又怕他自己独自上来两人独处发生让他无法掌控的事情,所以他要求柳伯随自己送些吃的进来,却没想到困扰了自己半天的那个吻和质问,眼前的女孩早就摒弃在了脑外,他望向那苍白小脸的目光顿时复杂多变,在对上司琪困惑的眼眸时,他强压下了心理那翻江倒海般的感觉,道:“吃了东西再睡吧。” 司琪总觉得那个离去的背影很孤寂,很悲哀,心里感到强烈的不舍,却又不敢追上去,只能乖乖地吃着柳伯端上来的食物。 不知道在这个窗前站了多久,漫天的繁星闪着点点星光,此刻在司徒原澈眼中却显得极为讽刺。她忘记了不正合自己的意吗?为何心却绞痛到无法入睡? 第五十八章:朋友间交换的秘密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在家休养了两日,身体状况明显好转,人却变得安静了许多。再次走进校园,她对房息关切的眼神报以微笑,对颜贺瞿温柔的眼神也报以微笑,甚至方嘉雨说储栎凡已经离职,她还是淡漠地笑着丫。 她的安静和淡漠让方嘉雨很是担忧,但是她却无法给这个浑身笼罩着冷漠的女孩带来生气。 司琪默默地用着餐,仿佛刚入学那会儿一般,安静得让人甚至察觉不到她的存在。颜贺瞿将手中的食物分了一些给她,轻声道:“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需不需要我帮你复习一下?” 司琪并为拒绝他的好意,点了点头,继续埋头苦吃。 “我母亲说等期末考试一结束,就给我们办订婚宴。”颜贺瞿也察觉到面前的女孩似乎又筑起了那面墙,那面阻隔旁人窥探的墙。 “嗯。”司琪应了一声,继续吃着饭,仿佛他所说的话和自己并无太大关系。 方嘉雨却看不下去了,她匆匆扒了几口饭,拉起司琪道:“我借用一下你的未婚妻。”未等颜贺瞿反应过来,她已经拉着她跑出了食堂。 “小琪,你疯了!”方嘉雨看看四下无人,这才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力量,一脸不赞同地说:“打死我也不信你会喜欢颜贺瞿,我看你喜欢司徒学长还差不多!” 司琪面色苍白,深吸了几口气,道:“小雨,我们订婚是迟早的事情。”她平静地叙述着,淡漠的口气丝毫听不出喜悦或是悲哀。 “可是?你肯定了弄混了喜欢的含义!”方嘉雨像是顿悟了什么,声音不由得高了起来:“你对颜贺瞿的喜欢肯定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喜欢!”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很笃定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你又没谈过恋爱,怎么知道我们之间一定没有爱情呢?”司琪似乎是在反驳她,实际上却是在反驳自己的那抗拒的内心媲。 “虽然我没看过猪走路,可是吃过猪肉啊!”方嘉雨翻了一个白眼,一本正经地坚持己见:“你一定要考虑清楚,我不是说和颜贺瞿订婚不好,而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司琪对着辞穷的方嘉雨扬起了一个微笑,温和地说:“我明白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道理!” “你明白就好!”方嘉雨叹了口气,幽幽道:“无论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希望你能幸福!” “对了,小雨,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对于这个性格热心而开朗的朋友,司琪产生了好奇,却在她怔愣地表情里意识到了自己的莽撞,赶忙道:“如果觉得为难,就当我没有问过。” “不、不是!”方嘉雨的脸颊瞬间就绯红一片,咕咕喃喃了半晌,终于吐出了五个字:“温柔的男生。” 温柔的男生,颜贺瞿好像就是一个很温柔的男生呢。难道?“你喜欢颜贺瞿?”司琪有些吃惊地望着她,把心里的疑问瞬间就问出了口。 方嘉雨在听到她的话时,呆滞了三秒后,狂笑起来:“小琪,颜贺瞿的温柔只是针对你一个人好不好。”看到她困惑地皱起了眉头,她叹了一口气,道:“告诉你了,是我家以前的一个邻居,可惜他很穷。” 听完了她那段存在记忆中的往事,司琪有些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小雨,你那时才多大,5岁的小孩也懂喜欢吗?” “所以我不确定那种思念是不是喜欢啊。”方嘉雨困惑地挑了挑眉,望向远方的目光飘忽不定。 看出她的落寂,司琪有些懊恼着自己不应该问起,她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司徒原澈多过喜欢颜贺瞿,可是我忽然觉得喜欢那个人很累,我才15岁,也许离开那个人我会遇上更完美的爱情。”在这个灵魂里,司琪只想永远地逃开,远离和那个人有关的一切,仿佛只要这样,这个被禁锢的沉重的灵魂才能得到解脱。 方嘉雨用力地握了握她冰冷的手,想把自己的热量传给她,朝着空气喊道:“让我们满20岁以后再好好来谈场恋爱吧!”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司琪忙着应付考试,倒也未去在意那个让她感到窒息的男子,却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寒假正式开始的第三天,她的烦躁日益增加,她再也无法安静地呆在这个豪华的别墅里,因为她发现整幢别墅除了自己,就只有几个佣人,那让她的心一天比一天焦躁。 “难道你真的要和颜贺瞿订婚,不再去想那个男子?”司琪对着镜中的女子轻蔑地道:“我说了我不会让他将我推离他身边的!” 司琪发现自己的另一灵魂再次钻了出来,将她挤出了自己的躯体。她吃惊地领悟到当她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占据时,所有的记忆就会完整的浮现在脑海里。看着占据着自己身体的灵魂那坚定不移的神色,她竟然会感到解脱般地松了口气。自己不是打定主意逃离的吗?还是说那只是自己自欺欺人而已,真正的内心并不是这么渴望的。无力地跟着那个风风火火冲出去的另一个自己,她反而安心了。 司琪首先去商场给自己购置了一些化妆品,当柜台小姐看到她往自己漂亮却还略显稚嫩的脸上涂抹格式的颜色时,都有些目瞪口呆。司琪化好妆,招了辆车就向银燕舞厅而去,自信地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保安,气势恢宏地瞪着他道:“请带我去见媚姨!” 看着眼前这张稚嫩美丽的脸上挂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保安在呆愣了一下后,在她迫人的气势下乖乖地走进去通报了。 媚姨小心翼翼地看着这个坐姿谈不上优雅的少女,陪着笑脸道:“小姐,你今天过来不知道有何指教?”虽然不知道她和老板之间的关系,但是从上几次的接触来看,眼前的这个女孩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 “媚姨,我要在你这里坐台!”司琪冷冷地斜瞄着她,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什么?”媚姨虽然也见过不少世面,却还是被吓得将本来准备递上去的茶打翻在地:“小姐,你不要和媚姨开玩笑。”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吗?”淡笑着扫了一眼那被打翻的茶杯,司琪看着她声音清晰的反问道。 “可是你才15岁!”媚姨眉头紧蹙,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你还是请回吧。” “媚姨,你现在才想到我只有15岁,不觉得晚了点吗?”司琪对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嘲弄地轻笑起来:“如果我没记错,几个月前,我的初夜可是在媚姨你手里被卖出去的。”她很清楚要想让那个人注意到自己,这会是一条捷径,所以她毫不犹豫地走入了这里。 第五十九章:较量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不行不行,我的小姑奶奶,我这里庙小真的不能~~~”媚姨陪着笑脸,好生好气地劝告着:“要是你缺钱,不如就先从媚姨这里拿一些。” “够了!”司琪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站起身看着她道:“你说如果我去其它舞厅坐台,要是出了什么事被司徒原澈发现,你猜猜看我会这么说?” 媚姨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她正了正神色,问道:“那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我这里而不是沈佳那里?丫” 司琪欺近了她,脸上的笑容早已隐去,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会弄成这样都要感谢媚姨你当日的‘提携’,我怎么能不知恩图报呢。” “好。我明白了!”媚姨此刻才发现眼前的少女根本就是个恶魔,一个有着天使脸蛋的恶魔。她多少有些后悔当日不应该因为嫉妒沈佳而设局陷害了这个少女,可惜天下早已经没有后悔药好吃,她深深地望了眼目光坚定的司琪,道:“那你准备一下,今晚就当是观摩吧。” “媚姨难道忘记了我是在那里长大的,你觉得我还需要观摩吗?”司琪冷冷地笑着,不容置疑地道:“我今晚就正式上班。” 媚姨看着换上紧身舞裙的她,心里更加的荒凉起来,眼看着进店的客人越来越多,她眼中的焦虑就更深。终于忍不住走到了门口,她不停地张望着,嘴里叨念着:“老板人怎么还不来?” “小姐,能否赏脸跳个舞呢?”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带着金丝眼镜,长相斯文,温和的话也给人谦和有礼的印象。 司琪本想拒绝,但在眼角瞄到门口走进来的一行人时,她改变了主意,化妆浓妆的脸上带着媚笑,轻轻地将手放在了那个男子的手上媲。 随着他滑入舞池,这个斯文男子搂着她腰际的手不规矩起来。司琪当下很是懊恼,被他不停抚摸的背部让她泛起了一阵阵鸡皮疙瘩:ND!真是个斯文败类!来这种地方的男人又有几个是真正的正人君子呢?她不禁嘲笑起自己的天真,感受到背后的大手正往自己的臀部而去,司琪毫不犹豫地用那五寸高的细跟踩在了他的脚背上。 看到他痛得全身一僵,她脸上挂着无辜的笑容,娇媚地道:“对不起吗,人家还不太会跳舞吗?”她的眼睛不断地在寻找着刚才看见的那个身影,却发现那个男子坐在角落里,左右两旁各偎着一个美艳的小姐。 司琪狠狠一咬牙,主动将身旁男子的手又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柔弱无骨的身子依进他的怀里道:“我们再跳会儿吧。” 男子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堆满和年龄不太符合的讨好笑容,在她那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胸膛时,他内心的疑虑一下子都没了踪影,双手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司琪搂进了怀里。 司徒原澈远远地看着舞池中那个完全不同的司琪,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那两只紧搂着她腰际的狼抓,终于还是忍不住吩咐道:“媚姨,去把她给我请过来。” 媚姨慌忙应了一声,快步向舞池而去。看到老板从进来开始双眼就一直落在那个女孩身上,她不禁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将老板请了来。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汗珠,她随手招了一个小姐过来,处事圆滑地将司琪拉出了那个男子的怀抱。 司琪任由她将自己拽到了他的面前,脸上的笑容却在对上他的目光时更加的灿烂。 司徒原澈冷着一张脸,盯着她半晌后,才道:“下去把这身衣服给我换了!” “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司琪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丝毫也不见惧意地道:“如果银燕舞厅不招收像我这样的女子,那么我只好去别家了。”说完她未理会司徒原澈那瞬间变得阴冷的深情,风情万种地转身准备退场。 裸露在外的手臂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毫不怜惜地拽住,司琪回眸望向那个紧拽着自己的男子,脸上的笑意却更深,身子也微微靠近了他,吐气如兰地道:“怎么?老板改变主意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徒原澈多少也明白这个女孩似乎要达到某种目的,他沉下眼,厉声问道:“说,我没多少耐心。” 司琪并不想为自己再招来一顿毒打,所以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她甩开他的钳制,坐在了沙发上,仰望着他道:“我要你和那些女人断绝关系,每天准时回去陪我用晚饭。” 她的话音刚落,媚姨等人就倒抽了一口凉气,气氛瞬间就冷到了冰点。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司徒原澈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这个给他完全不同感觉的少女,冷冷地反问着。 “你当然可以当我什么也没说过,那么以后就你过你糜烂的私生活,而我也可以拥有我多彩的生活。”司琪心理多少还是紧张无比,然而这个她却有着无比的勇气。 “好了,游戏到此结束。”司徒原澈并不认为她的危险具有多少杀伤力,摆了摆手,道:“你这种毫无意义的赌气行为只能证明你还没有长大。” 司琪双手抱胸,笑看着他道:“或许在老板您眼中我是还没有长大,可是我相信在那些男人眼中我已经具备了让他们疯狂的本钱。”司琪眉眼如丝,朦胧地目光越过司徒原澈投射在他身后。 司徒原澈也敏锐地感到了那些如狼似虎的饥渴目光,他低咒一身,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披在了司琪的身上,看到她眼中的坚定,他反而笑了,道:“好,我答应你以后每晚回去陪你用餐。”他定定地望着她,轻启唇角道:“小妮子,做人要适可而止,不要得寸进尺!” 他的气息带着司琪熟悉的味道,令她全身微微一颤,看到他眼中的警告,她拍了拍手,站起身勾住他的手腕,道:“好啊,那就请你陪我回家吃饭吧。” 看到司徒原澈僵硬的表情,她整个人都恨不得挂在他身上,愉快地道:“不说吃饭还不觉得饿,一说吃饭就觉得胃好饿了。”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眉头紧蹙,一双眼睛锐利地扫过媚姨,轻声地道:“怎么媚姨没让你吃饱饭吗?” 第六十章:准备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媚姨被他的目光一扫,顿觉如芒在背,一双眼睛祈求般地望着司琪。虽然她绝对有好好让人伺候这位小姐吃饭,可是回想起前事,她还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额头上的汗似乎又冒了出来。 司琪意味深长地朝着媚姨眨了眨眼睛,虽然是因为这个女人才害得她被司徒原澈抛弃了五年后再次注意到,不过看在她今天这么合作的份上就算了吧。司琪侧脸望着他,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媚姨有叫我吃饭,不过没有人陪我怎么吃得下呢。丫” 听着她略带撒娇的声音,司徒原澈脸上的严厉之色多少也有些挂不住了,他不发一语带着她就向外走去。 媚姨在他们走远后,这打颤的双腿才慢慢的平静下来,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头朝着跟在一旁的人道:“明天给我找人来看看店里的空调是不是坏了!” “怎么样?我厉害吧。”司琪和他一起吃过夜宵,洗去了一身狼狈后,对着镜中的人,道:“对付他我们不可以用太正常的手段。” “可是万一惹恼了他,那怎么办?”另一个司琪马上怯怯地提出了心理的不安。 “都说了你太懦弱了。”司琪不在意地甩了甩还湿漉漉的短发,翻了个白眼,道:“你要是想我把身体还给你,就给我坚强点,不要老是想着逃避。” 一觉醒来,司琪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抬了抬手臂,这才确定这具身体又被自己占据了,或许是因为她多少赞同了那个司琪的所作所为,所有的记忆竟然完整地在脑海里。她惊讶于竟然还有另一个自己的存在,却又在心底感谢着她的存在。 她苍白着一张脸,梳洗完毕后走下了楼,却意外地发现司徒原澈竟然坐在饭桌旁。 “坐下吃饭吧。”司徒原澈连头都未抬一下,翻阅着手中的报纸,沉生吩咐着媲。 司琪略微感到一丝紧张,脑海中充斥着自己那挑衅地笑脸,心里忐忑不安起来。 “怎么不吃?”司徒原澈发现对面的女孩一副神游太虚之态,目光呆愣,面前的食物竟然一动未动,眉头微皱道:“怎么不合你的胃口?” “啊?没,没有。”司琪满脸通红,赶忙低下头猛吃着盘中的餐点。 感受她躲闪的眼神,司徒原澈多少也觉得眼前的司琪似乎和昨晚的那个有些不同,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又不是很确定,只能困惑地望了他一眼,暗笑自己多心。“柳伯,晚上我会回来用餐,你叫人多准备一份食物。”司徒原澈吃过早饭,吩咐完毕后就转身走出了别墅。 司琪却在听到他那句‘晚上我会回来用餐’时,内心里对另一个自己充满了感激,她甚至希望那个‘她’可以经常出现,想着想着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司徒原澈果然信守承诺,每晚必会回别墅用餐,即使有事也会在陪司琪用餐后再离去。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吃过晚饭后再次离去的背影,司琪本来满足愉悦的心渐渐地感到了不满足,她希望他可以一整夜都留下来陪同自己,而不是把这晚餐当成一种任务。 “光是这样是不够的。”心底的那个她再次冒了出来,道:“幸福应该自己争取,如果我们要想抓住他,就必须让他明白我们的决心,我们喜欢他的决心。” “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司琪的鸵鸟心态冒了上来,她很渴望另一个自己可以替她解决这个问题。 “那就把你的身体给我吧,我会达成我们共同的心愿。”心底的那个她带着一丝诱惑带着一丝小心翼翼,道。 “好,好吧。”司琪第一次在自己意识清晰时,主动让出了这幅躯体,只为了能让他正视她的心情,可是她却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懦弱,这幅身体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被另一个灵魂所占据着。 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少了一份困苦,多了一份坚定和志在必得,美丽的脸上扬起了笑容,那笑容有着恶魔般的邪魅:“放心,都交给我吧。”司琪朝着明亮的夜空露出诡异的微笑。 “你回来了。”司琪一听到汽车驶进来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了门边,一手接过走进来的司徒原澈的公文包,甜甜地叫着。 司徒原澈对于她今日表现的热情,一时间无法会意,却在看到她嘴角洋溢的笑容时,不愿多想,点了点头,道:“不是告诉过你,以后叫我哥哥吗。” “才不要!”司琪吐了吐舌尖,朝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喃喃自语道:“我们要平等的存在,这样才能成为爱人。” 司徒原澈不经意转头,却看到了她做鬼脸时的可爱表情,身子瞬间像是被电击中般动弹不得,空白一片的大脑也无法接受她一张一合时的低语。 眼前的司琪没了平日里的冷漠,此时的她充满了少女的纯真和可爱,那冷漠而淡然的气质竟然淡然无存。他眼底浮现出了困惑和难解,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明白这个少女的心思。 为了不使自己的心再受到干扰,他沉下了脸,正色道:“记住下次要是让我再听到你见到我时‘你啊你’的,我看我应该给你请个礼仪老师才行了。” 司琪脸上的笑容依旧甜美灿烂,她快步向前,勾住他的手腕后,不怕死地道:“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爸爸呢?我记得五年前可是有个人叫我叫他爸爸哦?” 司徒原澈对于她的反击竟然丝毫也不感到生气,只是瞄了她一眼后,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径自向楼上走去。 吃过晚饭,因为这几日的司琪对自己表现得过度热情让他无法漠视她哀怨无比的眼神,而打乱了原来出去的计划,坐在了书房内。司徒原澈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漠视她的存在,而懊恼地闭起了眼镜,手指也用力地捏了捏鼻梁,想要理清自己早已经下定决心的心为何老是摇摆不定。不是早就决定给她自由,让她找寻属于她的幸福吗?为何心却更加渴望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呢? “柳伯,这咖啡我帮你送上去吧。”司琪殷勤地接过柳伯手中的咖啡,甜笑着道。缓缓地走上楼梯,她并未直接将咖啡送进书房,而是走进了自己的卧房,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包白色粉末倒在咖啡里,搅拌均匀后,娇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奸笑:“过了今晚,你还不是我的人!哼!” 为了今夜,她可是下足了本钱,做足了功课。望着眼前的书房门,她深吸了一口气,暗自给自己鼓气。 第六十一章:疯狂之举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坚定地叩响了书房的门,她在听到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后,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缓缓地推门走了进去。 司徒原澈乍一看到她,微微一愣,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示意她将咖啡放下后,却发现她并未离去,只能停下手中的工作,道:“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现在才几点,哪有人这么早就睡觉的。”司琪嘟了嘟娇艳的双唇,柔声反驳道:“这里有好多书,我保证绝对不打扰到你工作,你让我呆在这里行不?”她装出一副对那一整排的书非常感兴趣的样子,撒娇的恳求着,真实的目的却是要亲眼看着他喝下那杯咖啡。 司徒原澈半阖着眼帘,对于印入眼眸的那张含笑的俏脸,竟然无法狠心拒绝,他微微地吸了一口气,点了下头后,便不再去注意那个身影丫。 司琪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假装专心地望着手中随意抽出的书本,一双眼睛却不时瞟向那个低着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男子。 司徒原澈因为无法忽视那两道不时投递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终于微叹了口气,抬起头望向沙发处,他随手端起那杯飘着香气的咖啡,站起身走了过去。优雅地喝了几口咖啡,他在走到司琪身边,看向她手中的书时,因为一时诧异而将口中的咖啡差点喷了出来。 他薄而性感的唇角慢慢上扬,本严肃的俊脸上溢满笑容:“小琪,你不要告诉我你在看这书。” “是啊,不行吗?”感受到他的靠近,司琪全身的细胞都紧张起来,她暗自咽了口口水,随意地答道媲。 “你看得懂法律类的书籍?”司徒原澈脸上的笑容更深,再品了一口咖啡后,问道。 “不行吗,就是因为不懂我才拿来学习一下。”司琪感受到他强烈的压迫感,站起身自认机敏地回道。 “行,当然行!”司徒原澈端着咖啡的姿势优雅而帅气,他将右手端着咖啡杯放于咖啡杯垫上后,指了指那本摊在茶几上的法律书,强忍住笑意,道:“我想没有人会这么看书的!” 司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顿时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她居然把书放倒了!让我死吧!她有些哀怨地想着。 耳边传来司徒原澈的笑声,那真实地纯粹的笑声让司琪更觉窘迫,她暗咬了一下唇角,忿忿不平地想着:笑吧笑吧,谁叫你刚才不痛快点把咖啡给喝了!瞄了眼已经快见底的咖啡杯,她心里的得意更甚:等下看你还笑得出来! 她吐纳了好几口气,这才压下了因为窘迫而升起的热气,她淡淡一笑,朝着他甜甜地道:“我看我还是先回去休息好了,你慢慢工作哦。”未等司徒原澈有任何表示,她已经旋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关上的房门掩去了她嘴角扬起的奸笑。 司徒原澈对于她今晚反常的表现并未多加揣测,心里早就为她的反常下了定论。想到她那日的告白,脑海中回荡着那声‘我喜欢你’他的眼底溢满了柔情。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他有些诧异,试图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四肢竟然绵软无力。 “柳伯,少爷今晚在书房办公,让你们不要去打搅他。”司琪怕有人会破坏自己的好事,特地跑下楼梯,笑着道。看到柳伯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她心情大好,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再次走到了书房门口。 轻轻地旋开门把手,从打开的缝隙里,她看到了司徒原澈靠在沙发上微闭着双眸,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为自己喝彩了一身:“宾果!”她大胆地推门入内,反手将门上了锁。 笑看着那个一脸迷惘表情的司徒原澈,她心底的笑意直泛滥成灾。看到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只想要抬起的手臂终究因为药力而无力的垂下,司琪这才反应过来,虽然她买了药,也下了药,但是她不知道药效到底能持续多久。所以她赶忙弹跳着去寻找白天就藏在书房内的用具,蹲下身从书架下面抽出一个黑色的袋子,司琪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 她将袋子放到茶几上,从里面抽出绳索,首先就将司徒原澈的四肢绑了起来。看到他极力想要睁大眼睛瞪向自己,却因为药力的缘故而显得眼神极为哀怨使司琪心情大好。 她绑好他的四肢后,拍了拍他泛红的面颊,在他耳边坏笑着道:“放心我才不会舍得打你呢,只是要在你身上留下一点点属于我的印记而已,告诉你我可是专门去学习了半天哦。” 从袋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精明的盒子,她献宝似地道:“这个可是花了几百大米,专门买来为你服务的,看看我对你多好啊!” 打开这个纹身用品单机套装,里面成列着琳琅满目的用具,她一手托腮,仔细地回想了一下那日下午所学到的程序,便开始埋头组装起来。看着组装好的纹身枪,她插好了电源,一步步靠近了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水的司徒原澈。 她歪了歪头,最终选定了在他身上下手的部位,她先帮他脱去了衣物,看着他***而有着六块腹肌的身材暗自吞了一口口水。一只小手忍不住诱惑地摸了摸他光滑而极富触感的胸部,她的脸颊瞬间布满红潮。 “你在干吗?!”司徒原澈咬牙切齿地努力瞪着她道。他当然清楚自己被下了药,但是他万没有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女孩给自己下了药!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包天了?! 那饱含警告意味的话在此时司琪耳中却显得仿佛是情人间的低喃,丝毫不具备任何的威慑力。她很满意他身上所发挥出来的药力,笑眯着双眼,她蹲在他的面前,轻轻触摸过他的腹部,最后将手停在了他的肚脐眼处。紧张地闭了闭双眼,她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半小时后,擦了擦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渗出的汗珠,看着他身上自己亲手纹上去的杰作,她紧绷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你给我纹了什么?”司徒原澈强忍住腹部翻腾而上的热气,冷静异常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轻声问道。 “乌龟啊!”司琪因为沉迷在自己作品的得意里,竟然没有发觉眼前的男子早已经获得自由的双手。 第六十二章:恐惧症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低眸望了眼腹部那隐约可见的图案,当下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一只乌龟赫然呈现在他结实的腹部,那**对着肚脐,四肢大张。最夸张的是龟背上似乎还隐约可见几个英文字母。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到面前的少女一副得意洋洋之态,他快速地伸出一只手臂将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司琪一把拽到自己怀里。 “啊!”司琪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大力拉进他的怀中,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男子早就已经松开了绳索获得了自由。 因为她的身体用力撞击着自己的腹部,司徒原澈那刚被纹身过的地方本就还渗着血,他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连续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才慢慢地压下了那股疼痛丫。 “你,你什么时候松的绑?”司琪因为惊吓而瞪大双眼,却在司徒原澈翻身将自己压在身下后,瞄到他还被绑着的双脚时,胆子又大了不少。他的气息炙热无比,清冽中带着好闻的男人香使司琪的全身一颤,她顿觉脑子一片空白,那一张一合的双唇仿佛人间美味般使她着迷不已。 “你为什么要纹这么一个鬼东西在我身上?”司徒原澈剑眉紧蹙,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乌龟好啊,多可爱。”司琪有些后怕地将一直粘在他双唇上的视线调开,故作镇定地道。 “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鞭打你一事,你完全也可以给我几鞭!”司徒原澈打颤的声音中有着极力隐忍的情绪,“再不济,你也可以随便给我纹个其他什么东西,干吗要给我纹个?”他筹措了半晌,终是没有将那两个字说出口媲。 司琪的情绪反倒镇定了许多,她躺在沙发上的双肩无所谓的耸了耸,开口说道:“纹其他的,只能增加你的男人魅力,我才不会这么傻呢?”想想自己可是考虑了好久,才选定了这个图案,她眼中升起了得意,道:“只要你身上带着这只乌龟,我就不相信你还敢把这副身子给外面那些女人看!”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娇艳的嘴角深深地漾着笑痕。 司徒原澈因为她的话心霎时温暖无比,整个人呆呆地望着身下这个女孩,脑中那强烈的***迅速抬头,下腹那被他自己所漠视的热气再次席卷着他的理智。他声音粗嘎地在她耳旁道:“你不知道现在的纹身是可以洗掉的吗?” “洗掉!”司琪双手一把捧住他的两颊,正而八百地望进他幽暗的眼底,道:“我这么喜欢你,还专门下了血本又亲自去学习技艺,你要是把它给洗掉,我就和你绝交,从此以后消失在你的生命里,我司琪说到做到!即使那必须付出我的生命!”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她将自己的双唇印在他的唇上,辗转舔吻着。 她的话就像一颗巨石被投进了司徒原澈本平静无痕的心湖里,激起了惊涛骇浪。感受到她的甜美的小舍不停地勾勒着自己的双唇,他的理智终于崩溃了: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仿佛解开了心结一般,他终于正视了早就存在于两人间那强烈到让他心颤的吸引力。 他化被动为主动,放纵自己沉浸在她的甜美里。周遭的气息渐渐地升温,离开了司徒原澈的双唇,她竟觉得口干舌燥,不经意地伸出小舌舔过干涩的唇角。 司徒原澈却因为她这个动作下身本就已经抬头的***更显硬挺,他再次虏获了她的双唇,强硬地抵开她的贝齿,卷过那条令他欲火膨胀的小舌,追逐品尝着。她的味道甜美而带着令人欲罢不能的香气,那清甜的味道让他失神,让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要将牢牢禁锢在自己怀里的念头,那一闪而过的念头更加深了他的渴望。 在感到身下之人似乎已经无法呼吸,他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长吻。他的手早已经灵活地解去司琪的上衣,修长带着薄茧的大掌热切地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他吻落在了她优雅白皙的脖颈处,一路舔吻到她的小巧的耳朵处。湿滑的舌尖卷过她玲珑的耳垂,轻咬允吻着。 司琪只觉得全身燥热无比,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全身,使她禁不住颤抖起来,白皙的玉体在灯光下泛着娇艳欲滴的粉嫩。 “你真美!”司徒原澈有些失神地膜拜着眼前这具还不能算是发育完全的酮体,身上的***更加因为渴望而胀痛着。他动作温柔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双唇舔吻着她胸前那硬挺着的如樱桃般诱人的凸起。 他的吻热烈而激狂,司琪甚至感受了一丝痛意,然而那痛意却更加深了身体内那奔腾不息的热气,她沉浸在他所制造出来的***漩涡里,不可抑制地呻吟出声。 这几不可闻的呻吟声彻底击垮了司徒原澈的理智,撩高她的纱裙,那肿胀的***根源不由自主地磨蹭着她那早已经泛滥成灾的私处,寻找着进去的方向。 感受到他的意图,司琪混沌的脑子像是被雷击中般瞬间清醒过来,她睁大了眼眸,双手奋力推开身上的人,被吻的红肿的双唇因为恐惧而轻颤着:“不要,你走开!你走开!”那夜极致的疼痛仿佛早已经渗入骨髓,她因为惊恐美丽的双眸蒙上了一股雾气。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会对***有着如此深的恐惧,仅仅是因为那夜极不愉悦的感受。 司徒原澈也发现了身下之人的僵硬,他咒骂一句,微微移开了身子,低沉粗嘎的声音中饱含着极力隐忍地压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愿意将自己交给我?” “我,我~~~”司琪眼中的泪再也可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她抽泣着,指控地道:“还不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她捶打着他,发泄着那夜被毫不怜惜对待的委屈。 司徒原澈呼吸依旧急促,他定定地拥着她***柔软的身躯,双眉因为困惑而打了一个死结。 司琪怯怯地睁开了泪眼朦胧的双眸,却看到了那紧贴着自己身体的他的腹部隐隐渗出的暗红色的血液,她瞬间双目圆睁,这才想起来她似乎还没有给他消毒,还让他的汗水流到了那片暗红色的纹身处。 第六十三章:意志力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糟了!”司琪迅速地坐直了身子,将茶几上的物品翻找了一遍后,惊呼一声道:“完了,忘了准备消毒水了。”她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懊恼不已。 司徒原澈却觉得身子更加的炙热,他嘴角有力无力地轻扯了一下,一把将面前早已经衣裳不整的司琪再次纳入怀中,体内那奔腾的欲火叫嚣着希望得到缓解。他的一只铁臂紧紧环住她的腰身,将头靠在她的耳旁声音沙哑地道:“不用担心,不要紧的。” “这怎么能行呢?”司琪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正色地道:“你没看到有出血啊,不消毒万一要是有问题,那就麻烦了!”司琪眼珠一转,道:“你等着,我去找柳伯拿药箱。”她话音一落,就奋不顾身地想要起身,却因为腰部的力量跌坐回了沙发上丫。 “别管他了,告诉我为什么不行?”司徒原澈第一次压制自己体内那奔腾着的***,双目赤红地诱哄着。 “啊!”司琪微微一怔,在感受到腰身上那火热到烫人的大手时,才明白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她全身一僵,道:“还不是全怪你那次硬来,不然我也不会对这种事产生恐惧。”她多少也明白背抵着她的那惊人的热量代表着什么,可是那深植在心底的恐惧还是让她无法接受,至少目前不行。她极为无力地垂下了双肩,一副无奈哀怨之态。 当这个理由撞进脑海里时,司徒原澈地瞳孔迅速地扩张又慢慢地收缩,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松开了放在她腰身上的力道,嘴角牵起了一抹苦笑,道:“告诉我你给我下的药是哪里弄来的?” “药?你说那个药啊,我在网上买的。”司琪对于自己的聪明颇为洋洋自得,一扫之前的颓废,献宝似地道:“现在网络很发达的。” 司徒原澈怔愣了一下,虽然身体的***强烈到使他禁不住轻颤起来,但是他更清楚自己不可以再次‘强迫’她,既然已经决定了不再逃避这段感情,他们来日方长。他用仅剩的理智克制住那恨不得扑上去撕裂她身体的***,压抑又略带痛苦地道:“你穿好衣服出去吧。” 司琪应了一声,一低头这才满脸通红地发现自己早已经春光外泻,赶忙紧张地扣好扣子,急冲冲地向门口跑去,却在脚步到达门口时,回头道:“你先不要关门,我马上拿药上来。”那只乌龟是一定要消毒的,不消毒太危险了。司琪脑中盘旋着那隐隐渗出的血液,打定了主意媲。 司徒原澈哭笑不得,如果他没猜错,那药绝对不是简单的安眠药,不然的话自己此刻应该是在睡觉而不是浑身燥热难抑。他站起身,大步一跨将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司琪困在自己和门中间,声音极度沙哑地道:“不用那么麻烦,人的口水就可以消毒,我不介意你用口水给我消毒。”虽然理智一再地提醒他,应该让她尽快地远离自己的视线,然而那令他全身都陷入疯狂的***却使他痞痞地轻笑着,坏坏地开了口。 司琪抬眸望着他那双充斥着强烈***的双眸,恶作剧般地娇笑出声:“好啊,不过你要答应我给你消毒后,你要无条件让我离开哦。”望着印在他瞳孔上的自己的倒影,那唯一的存在使她极为喜爱。她喜欢他眼中那为自己疯狂的***,虽然她很清楚不应该轻易在此时去地挑战一个男人的忍耐力,但是她就是想试试看,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要。因为她相信只要一个人真正的深爱着另一个人,那他就宁可自己受伤也绝对不会伤害他所深爱的那个人。 看到他轻轻地点下了头,司琪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地抚弄过他腹部自己所刻上去的印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甜蜜的笑容。一想到这个男子以后就只会属于自己,她心情愉悦地伸出了丁香小舌,认真地舔过那片暗红色的存在。他的肌肤烫的吓人,那炙心的热直达司琪的心灵深处,刻下了永不湮灭的印记,温暖了她的灵魂,那五年来因为渴望而早已经干涸的灵魂。舌尖上传来他略带咸味的血腥味,那味道独特而使人着迷,司琪沉浸在那奇特的感觉里,丝毫也没发现司徒原澈越来越僵硬的身躯。 司徒原澈强烈地感受到了腹部蹿跃着的***,她湿滑的舌尖给他带来极致的愉悦,望着蹲在自己面前一脸沉迷表情的司琪,他竟然该死的产生了强烈的幻想,幻想着她的小舌滑过自己坚挺的***时的极致感受,幻想着她在自己身下因为快乐而扭动的身躯,这使他的***更显坚挺,那肿胀欲裂的感觉直击着他的全身,让他僵硬的身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一把拉起半阖着眼睑的女孩,强迫自己拉开了那扇门,将一脸不明所以的女孩推出了自己的视线。快速地锁上房门,他转过身无力的背靠在门板上,身体缓缓滑坐在地上。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如此的狼狈,狼狈到需要用双手去解决自己的***。 “该死的药!”不停地咒骂了几句,深呼吸了好几次,他很清楚今晚如果不能释放出来,他就别想好过了。 “快开门!”司琪小手握成了拳头,奋力地捶打着门板,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强推出门外,她本来也是打算离开的,可是她不要被他推出去,绝对不要! 本来以为他已经愿意接受自己了,现在却~~~司琪猛然间发现他根本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会接受自己,她极度的不安起来。难道就因为不肯跟他上床,所以他就~~~想到这个,她脑中迅速地闪过曾经经常听到过的一句话‘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可是沈姨不是说真正爱自己的男人会用大脑思考的嘛?”司琪脸色刷白,喃喃自语着:“可是万一要是沈姨说错了呢?”因为急躁更因为担忧,司琪砸向门的手更加用力了,握成拳头的手沿早已经通红,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 身后的敲门声伴随着门板的颤动使司徒原澈身上的***更加急切地膨胀起来。 第六十四章:幻想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他无力地闭上了双眼,双手微微颤颤地解开了裤头。那立刻弹跳而出的***在他眼前巍然挺立,脑中满满的都是那张时而冷漠时而俏皮的小脸,他深深地沉浸在自己的性幻想里难以自拔。 他想要她一丝不挂,他想撕裂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让她雪白美妙的酮体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面前。他觉得自己的手正抚摸着她光洁的玉背,她那小巧的胸脯磨蹭着自己的胸膛,那柔软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想要看到那片神秘的丛林之地,他将她轻放在书桌上,用力拨开两条白藕般的大腿,他细细地品味着观赏着,他并不急于让自己得到解放,他希望她同样能享受到快乐。他站在她的大开的两腿间,俯身轻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后掠夺她娇艳欲滴的双唇,贪婪地吸允着她口中的甜美。她主动伸出香甜的粉舌与自己交缠嬉戏着,她娇嫩柔滑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欲迎还拒的娇羞写满她的小脸,那涨红的脸蛋仿佛水蜜桃般让他忍不住轻咬了一口,引来她低低的抗议。 她前胸小巧却异常坚挺的***根本就无法充实他的大手,然而那嫩滑的触感却使他爱不释手。他低下头轻咬着那两颗在空气中坚硬地挺立着樱桃,感受到它们在他的舌尖上变得更加坚硬,他得意地吸舔着。身下的人发出了愉悦的呻吟声,那声音轻而缥缈却更加深他征服的***,他想听到她更激烈的声音,他一路吻着她的肌肤,灵活的舌尖到达她的腰际,那优美的曲线令他仿佛着迷般用力吸了一口,引来她的轻颤丫。 他的舌尖停留在她那小巧的肚脐上,一圈又一圈地勾勒着那美丽肚脐的形状,让她全身因为战栗而泛着粉红。他感到紧抓着他手臂她娇嫩的手越箍越紧,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望着她泛着晶莹光泽的私处,那神秘的桃花源,此刻正轻颤着微微抖动,似乎正等待着他的品尝。他的舌终于贪婪地舔食着这片诱人的桃花源,他听到了她的抽气声,感受到了她不安的扭动着身躯,那两条白皙的大腿慢慢的并拢紧紧地夹住他的头颅。 “不,不要。”他仿佛听到了她无力而性感地娇喘着,恳求着。那驼红的脸颊上坚挺的鼻梁紧紧地皱起,美丽的双眸带着迷惘而眷恋的望着他。 他再也克制不住地想要进入她,进入她温暖而紧窒的蜜源。他抓住她的双腿,拉下她欲逃跑逃跑的身躯,身子一沉缓缓地进入他早已经向往已久的地方。他感到了***般的快感,她的身体因为异物的进入而排斥轻颤着,却引得他更加深地埋在她的体内。他降下身体半俯在她的身上,他要让她感受到他的体热,感受因为她而紧绷战栗的身躯。 他的汗水粘在她的身上,他粗壮的大腿抵着她大腿内侧的嫩肉,腹部压着腹部,强壮的胸膛挤压着她的***,磨蹭着那两粒坚硬的樱桃,他炙热而粗嘎的喘息包围着她,喷撒在她的耳际,不时卷过那炙红的耳垂吸吻着,让她不可抑制地将身子贴近他媲。 他的***直冲尖端,他深呼吸延缓着那到来的极致愉悦,他要她享受到和他同样的快乐。他放慢了速度,一手紧紧地固定住她的后脑,一手上下抚弄着她早已经敏感的肌肤。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吐露曾经不敢出口的爱语,满意地看着她深陷在自己所制造出的***里,看着她沉沦,动听的呻吟伴随着娇喘溢出了美丽的小嘴。他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奋力疾驰起来。 “司徒原澈,你给我开门!”已经叫得有些声嘶力竭的司琪双目圆睁,一手插腰,另一只手无力地撑在门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小嘴却依旧倔强地叫嚣着。 她的叫声经过厚实的门地阻隔,传到神思恍惚的司徒原澈的耳中只剩下那声轻唤:‘澈’,司徒原澈加快了手上的力道,炙热的液体随之喷射而出,弄湿了他那名牌的裤装。 体温慢慢地冷却下来,司徒原澈缓缓地睁开双眸,看到那片白白的痕迹,他诧笑失声:自己多久没有打手枪的经历了?好像从14岁的生日母亲为自己准备了一个美丽的女孩做礼物开始就不曾有过了吧。他早已经忘记了那些曾经和自己有过一段情的女孩的容颜,然而门外之人那张小脸却仿佛被刀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清晰而立体。 “你再不开门,我找人来把门给砸了!”司琪恶狠狠的口气中透着焦急与不安,早已经拍的生疼的手臂无力地垂于身侧,她一脚用力地踹在了那纹丝不动的门板上,愤愤地骂道:“去死吧你,司徒原澈!” 她愤然转身奔向自己的卧房,将身体抛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感到了一丝恐惧:难道说自己真的做错了,惹恼了那个人?! “本小姐看中的东西我一定要占为己有!”司琪望着那闪着灿光的水晶吊灯,坚定不移地道。那口气中透着一份偏执,一份激狂,她那过于发亮的双眸让人不免觉得担忧。 门外终于归于平静,司徒原澈双腿却感到了一丝酥麻,他扶着墙壁站起身,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物,开门快速地奔回自己的卧房,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真怕被司琪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幕,怕看到她眼中升起的厌恶。 冲洗完毕,他一身清爽地走到了司琪的房门外,却发现那里早已经一片黑暗:“算了,明天再去安抚她吧。”抬在半空中的手臂收了回来,他深深地望了眼那个卧房,转身离去,带着对她强烈的***沉入梦乡。 “你来干什么?”司徒原澈望着玄关处那个挺拔却略显单薄的身影,眉头轻皱,语气不太友善地道。 刚刚下楼来的司琪望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影,鼻子呼出一口气,故意和他唱反调,欢快地迎着玄关处尴尬的人,甜甜地道:“贺瞿哥哥,你怎么早来肯定没吃饭吧。快进来,正好可以陪我一起吃哦。”她热络地挽着他的臂弯,半拖半拽地将他拉了进来。 第六十五章:颜贺瞿的来访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发现他手上提车一个精美的蛋糕盒,司琪脸上的笑意更深,将它接过来后,迫不及待地跑到餐桌旁,打开盒子,一个制作精美的提拉米苏蛋糕赫然入目,她的双眸一亮,声音甜美地道:“就知道贺瞿哥哥最好了,光是看着我就要流口水了。” 颜贺瞿却因为她的话,脸上温和的笑容霎时僵住了,他极为困惑地看着面前风风火火冲进去拿出餐具,一脸享受满足的表情品尝着蛋糕的女孩。这太不寻常了,司琪虽然已经能够接受甜食,却从来没有主动吃过那些精美的甜品,更别提会露出对甜品如此着迷的深情了。颜贺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竟然忘记了此行前来的目的。 发觉四道完全不同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司琪故意不去理会背后那两道炙人的目光,抬眸望向颜贺瞿,往自己口中送了一勺蛋糕,感受到那甜美的气息溢满口腔后,沾着蛋糕末的嘴角微微上扬着,道:“快坐下来一起吃啊。你再不坐下来,我可是要把它们都吃光了哦。”她两眼放光地看着面前被柳伯分成了三份的提拉米苏,直差口水没流下来。 司徒原澈缓缓落座,一双冷眸轻瞄了一眼依旧站立着的身影,道:“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起用早餐吧。” 颜贺瞿微一颔首,动作僵硬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那双清澈的眼眸始终看着正在埋头苦吃的司琪。 司徒原澈也发现这个男孩的视线一直落在他面前的少女身上,心里隐隐感到不悦,却又不便发作。他看到对面的司琪在吃完自己盘中的糕点后,一双眼睛直直地投放在他面前的餐盘上,他淡淡一笑,将面前的餐盘推向了她。 “给你吃吧。” “给你吃吧。” 颜贺瞿也发现这个仅仅几日不见的女孩对面前的甜食竟会如此喜爱,也下意识地将面前的糕点推向了她。 两个异口同声的男子互看了一眼,将目光调向了一副馋猫像的女孩。 司琪睁着双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个餐盘,想也没想地将颜贺瞿的那盘推回到了他的面前,道:“你是客人我怎么可以抢客人的食物吃呢?”她未理会颜贺瞿眼中一闪即逝的那抹落寂,迅速地将司徒原澈的那盘拉到自己跟前,马上就动起手来。 司徒原澈在她将他的那盘拉过去仿佛怕人跟她抢似的狼吞虎咽着时,嘴角扬起了宠溺的笑容,看着她一副饿死鬼投胎般地吞咽着面前的蛋糕,他竟然从心底感到了一种满足。他的声音轻快而带着宠爱,道:“你慢点吃,要是喜欢一会儿叫厨师再给你做。” “真,真的。”司琪努力吞下满口的苦中却透着甜香十足的蛋糕,含糊不清地应着,双眼因为满足而笑眯成了一条缝媲。 颜贺瞿多少也察觉到那两个人之间不同以往的气流,他敏锐地感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东西不同了,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却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从很早以前他就发现司琪在面对司徒原澈时,整个人都有些不同,她身体周边的磁场会因为司徒原澈的靠近而变得不同,但是平时他却总觉得司徒原澈的防护罩始终没有为这个女孩打开过,但是今天颜贺瞿却危险地发现他的防护罩放大了,将司琪纳入了他的防护罩里。这项认知让他面色瞬间苍白,心马上放慢了跳动的速度,令他觉得空气极为稀薄。 司徒原澈率先发现到了他的异样,他眉头轻皱,略带责备不耐地道:“你身体不好,就应该留在家里休息,还跑出来干吗。” 他的话让司琪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发觉身边的这个男孩呼吸急促,他一手捂住胸口,拼命地做着深呼吸,她担忧地望向他,一手轻拍着他的背道:“你没事吧?” 身后的小手仿佛带着温暖人心的热力,使颜贺瞿顿时感到舒服了许多,他苍白的脸上漾着一丝温和的笑容,温柔地道:“没事,让你们担心了。”他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仿佛是一颗细腻的宝石,令人倍感怜惜。 “你今日到访,到底有什么事情?”司徒原澈看到他身体已经慢慢地平复下来,边用餐边看似随意地问道。他需要早点知道这个男孩来访的目的,这样才能尽快将他送走。不然他恐怕很难找到机会在第一时间向司琪解释清楚昨晚的事情。 颜贺瞿听到他的问话,并没有表现出惊慌,他望向身旁女孩的目光更显柔和,平静的口气中带着无比的深情和坚持,道:“我代替母亲来通知小琪,我们的订婚宴会放在半个月后。” “什,什么?”司琪听到他的话,一时着急就将口中满满的蛋糕喷了出去。 司徒原澈也因为这个突来的消息而一时不察,竟然被她喷了个满脸,他本带着笑意的脸慢慢地沉了下来,一双微眯着的眼眸无比锐利地扫着面前的女孩。 “你忘了,我前段时间有和你提过啊。”颜贺瞿动作自然地拿起一旁的餐巾,轻拭着她嘴角的蛋糕沫,眼底有着无限的宠爱。 “啊!”司琪娇嫩的嘴巴张得的老大,那不太真切地记忆令她一时间忘记了反驳。 司徒原澈强压下心底那澎湃的怒气和泛滥成灾的酸楚感,沉声道:“柳伯,安排车辆送颜少爷回去。” 颜贺瞿白净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在静静地望着司徒原澈阴沉的脸半晌后,嘴角缓缓地扬起了笑意,道:“好吧,小琪,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司琪因为太过于震惊,看着他傻傻地点了点头。她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会找上门谈订婚的事情,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很好吗!”司徒原澈双手抱胸,脸色阴郁地盯着面前的女孩,口气满是嘲讽地道:“我还真是太小看你了,没想到年龄不大,这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小!” “你说什么?”司琪眉头紧蹙,大力地站起身,双掌重重地拍在了餐桌上。桌上的餐具弹跳而起,发出‘霹雳哐啷’的声响。 第六十六章:司徒原澈的醋意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怎么?难道我冤枉你了?”司徒原澈冷冷地斜睨着她,声音尖锐而有些失控地道。 “靠!”司琪忍不住咒骂一句,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深吸了好几口气,她狠狠地瞪着他,坚定不移地道:“我警告你,不要动不动就出口随意侮辱我!”她必须让他明白她早已经不是那个他可以随便‘欺负’的司琪了。 “看来你不仅仅是胆子变大,就连脾气也见长了!”司徒原澈看着面前一脸愤慨的司琪,心里的怒火更炙,口气也变得异常冰冷:“昨夜是哪个女孩说要在我身上刻下属于她的印记,一转眼却早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商量好了什么时候订婚!”虽然他一再告诫自己要冷静,然而那涨鼓着似乎要将肺给顶裂的感觉使他不自觉地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俊美的脸庞布满阴暗而冷冽的气息。 司琪愣愣地看着眼前质问着自己的男子,本来气愤难平的心慢慢地被一丝喜悦所取代。当她明白面前的男子那阴冷的表情完全是出于吃醋时,她难以克制嘴角那泛滥的笑意,清脆愉悦的笑声终于溢出娇唇,飞扬在空气中。 “小姐这么高兴,是因为要和颜少爷订婚吗?”柳伯还没走进来就听到了那从未听到过的爽朗笑声,也带着笑意出声。 司徒原澈狠狠地瞪了脸上泛着笑容的柳伯,深呼吸后转身向楼梯走去。身后的笑声依旧没有停止,反而更显愉快媲。 司琪看到柳伯僵在嘴角的笑容,心情无比愉悦地道:“柳伯,别担心。他只是上火,火气比较旺而已。”她望向那迅速步上楼梯的高大背影,嘴角那灿烂的笑容仿佛盛开的玫瑰花般绚烂。她步履轻快地走向楼梯,嘴里轻快地哼着小曲,在路过书房时故意加大了音量。 司徒原澈很清楚自己不可能会在此时让她和别的男子订婚,他无法忍受自己亲眼看着她穿得漂漂亮亮的挽着另一个男人的手,因此在发现她跟随自己的脚步上来后,他就打定了主意,只要她告诉他,告诉她并不知情,也不愿意和那个男子订婚。那么就算是藏,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他能看见的地方。 然而她却轻快地哼着曲调,任由她的脚步声走过书房外的走廊,越行越远。 司琪故意走过书房,然后又轻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书房外。她灵动的眼珠微微一转,心里早已经乐开了花。她傻傻地笃定他一定会忍不住再来找自己‘理论’,她期待着他的主动,甚至于他那无比可爱的‘怒火’。 她猫着身子,一手捂着双唇,一手轻抚着墙壁,将耳朵紧紧地贴在靠近门缝的地方。 司徒原澈的心被强烈的不安压迫着,令他感到呼吸渐渐地困难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了书桌上。一想到她有一天会依偎在另一个男子的怀里,他的心就好像被人紧紧地卡住了,让他感到了窒息。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他转身迈着大步冲到了房门口,一把扭开了那扇门。 “哎呦!”司琪一时不察,紧贴在门缝上的身子忽然失去依靠,直直地跌进了书房,眼看自己就要跌个狗吃屎,司琪本能地惊叫出声。 司徒原澈反射性地一把搂住了她向下倒去的身影,大手勾住她的腰身,在她距离地面还有段距离时用力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老是这么毛毛燥燥的。”司徒原澈眉头微微一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紧闭着双眸的司琪发现自己已然安全了,那本来紧绷的身子瞬即放松下来,她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嘟着双唇,道:“谁叫你刚才我走过时不开门的!”发现他并未反驳自己,她更是变本加厉地怒斥着他:“还不都怪你不好!哼!” 看着她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正生机勃勃地‘瞪’着自己,那甜美粉嫩的双唇一张一合,不停地吐出芬芳的气息,扰乱了司徒原澈的理智,他一低头深深地捕获那令他无比渴望的双唇,贪婪地汲取着她纯美的气息。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恋恋不舍地离开那已经被吻的娇艳充血的双唇,他将头靠在她的肩头,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引得她全身一阵轻颤。 “答应我,去退了颜家的婚约。”司徒原澈幽幽地吐出了内心的渴望,在她耳边轻声要求着。 “什么?好痒啊。”司琪躲闪着,像要远离他因为说话而扰得她痒痒的感觉,她脸上洋溢着笑容,身体却迅速脱离了他的怀抱。 司徒原澈向前一步,大手一挥扣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双眸认真地盯着她道:“你不要给我装傻,马上去告诉颜贺瞿你要退婚!” “不要!”司琪坏坏地一笑,一双扑闪扑闪的灵眸望着他,声音无比甜蜜地道。 司徒原澈全身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那张笑脸,心瞬间惶恐不安起来。他仿佛初恋的男子般眼中闪过一抹无措,但是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松开了紧握着她手腕上的手,往后倒退了两步后,冷冷地看着她,那无比锐利的目光仿佛想要看穿她的灵魂。 在他这么特别的‘注视’下,司琪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她有些哀怨地回视着他,开口道:“为什么要我去说?”她发现面前的男子仍旧只是冷冷地看着自己,重重地呼了口气,道:“为什么你不能帮我去退婚?你别忘了名义上你可是我的监护人,更重要的是当初某人好像答应了颜夫人的联姻要求。” 司徒原澈无奈地叹了口气,心在听到她的话时却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他上前一步,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将五指深深地插进她的短发里,道:“我去退婚恐怕会给两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这件事我不太方便出面。你去和颜贺瞿讲,我相信那个男孩不会伤害你。” “你说什么?”头顶上他的手掌厚实而充满热量,然而司琪却觉得自己的心很冷,很冷,她的眸光瞬间暗淡下来,嘴角挂着讥讽的笑意,尖锐且不驯地道:“不太方便!你干吗不坦白说你去退婚会影响到你的生意,我和你的生意比起来,恐怕是很微不足道的吧!” 感受到头顶上的手明显的僵硬着,司琪强忍住那涌上眼眶的湿意,用力挥开放在头顶上的手,挺直着背一步步走出了他的视线。 第六十七章:一本小说所揭露的真相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望着她的背影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张俊脸上的笑意不复存在,他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指控自己。然而他能放得下手下这么多人的生计,去成全自己的感情吗? 他的眸光变得痛苦而暗淡:颜家虽不及司徒家富有却有着深厚的官场势力,司徒家必须倚赖他们的势力才能用最短的时间让旗下的一些行业成为可以生存在阳光下的正当行业。如果他去退婚,依他所查颜夫人虽然多年来对这个独子不闻不问却并不意味着她真地不在意这个儿子的想法,反而是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刻意去疏远。如果自己真地去退婚,这辛辛苦苦所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怕是会?他头痛地紧皱眉头,那叹息声更加清晰可闻。 自从这次不愉快的争执之后,两个人迅速的陷入了冷战。 “小琪,你好像很没精神啊。”颜贺瞿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女孩,看着她异常沉默的样子心里感到不安和担忧丫。 “嗯,我有些困了,先回房了。”司琪知道他并没有去颜家退婚,这两日来整个人精神状态都极不佳,内心的那份焦虑和不确定感让她对什么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颜贺瞿看着已经自顾自离去的孤寂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迅速地膨胀起来。带着那份深切的担忧,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少爷你回来了,严老已经等候多时了。”管家迎了出来,严肃的脸上在看到颜贺瞿时才有了一点点笑意。 在严老为自己检查完身体后,颜贺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严伯伯,你说一个人的习惯爱好会不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改变?”对上严老极为疑惑的表情,他轻皱眉头,继续道:“小琪以前很不喜欢吃甜食,每次都要别人看着或者哄着才会很不情愿地吃一些,可是最近她忽然好像变得很喜欢吃甜食。今天我去看她,她除了吃甜食时双眸一亮,整个下午都萎靡不振,懒洋洋的,我担心她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媲” 严老在听完他的话后,颔首沉思了一下后,道:“这件事,我看还是找刘蚺那小子来看看吧。那个女孩好像受过什么很重地打击,心里辅导可能会更重要。” 得到严老指点的颜贺瞿立马吩咐人给刘蚺打了电话,并和他约定第二天一起去看司琪。 司琪望了眼颜贺瞿身后的这个男人,他带着一个黑框眼镜,国字脸上挂着极为温和的笑容,那双藏在眼镜后的眼眸却使司琪感到一丝被偷窥的感觉,她略微不悦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坐在了沙发上,不理会身旁的人,独自沉浸在颜贺瞿的甜品里。 刘蚺注意观察了这个沉默的少女一下午,在走出这幢别墅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的观察没错的话,她恐怕有人格分裂的症状。” “人格分裂?”颜贺瞿在听到他的话后,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整个人因为激动而颤抖着,那脆弱的心跳让他觉得异常难受。 刘蚺马上帮他拿出车上的药,在他服药后渐渐平静下来时,才再次开口道:“那个女孩之前有强迫症,虽然那个心里病是比较容易治愈,但是依她对甜食的排斥来看,她没有理由会这么快就对甜食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除非她内心深处的另一个人格想要摒弃过去。而且她对人的防备心理很重,最关键的一点她太安静,安静地有些太不寻常。” “在她的眼中仿佛只有她那个哥哥的存在,这种现象如果恶化下去很可能会变成精神分裂症。”刘蚺回忆着整整几个小时都没精打采的司琪在见到司徒原澈时那雀跃的神情,冷静地分析着:“如果我诊断的没错,她那个哥哥就是她发病的根源。” 颜贺瞿因为他的话而陷入了沉思:昨夜,妈妈说司徒原澈来拜访,希望能退掉这桩婚约。妈妈说希望征求自己的意见。然而他真的能放心将这样的司琪留在那个人身边吗?不!决不!既然自己只剩下2年的生命,那么就让他任性自私一回吧。 接下来的几日,颜贺瞿依然每天都带着甜品前去看望司琪。而司琪依旧和司徒原澈冷战着,两人即使在家里碰到,她也装作没有看见他。却总是喜欢在她自以为他没有注意她时,专注地盯着他的背影。 司琪近来几日越来越嗜睡,往往是颜贺瞿还没离开,她就已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差。 颜贺瞿见时机已经成熟,这天午后,他照例带着甜品和一本包装精美的书走到了司琪面前,他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那双本清澈的眼眸此刻却不再无尘:“小琪,这本书是原祁澈老师的新作,刚刚上市很好看,特意带来给你消磨消磨时间。” “嗯!”司琪边打开他带来的甜品,边接过了那本书,随意地放在了茶几上。 送走了颜贺瞿,陷入睡眠的司琪被柳伯唤醒,回到房内她百无聊赖地看着这本名叫《绝恋之殇》的书,一时冲动就翻看起来。 当看到书中写‘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见到我,大可不必叫沈姨安排我到这里就读!’时,她内心深处感到了一丝惶恐和困惑。她更加认真地阅读起来,心颤地发现那曾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事情竟然会一字不漏的出现这本书里,司琪面色惨白。 她的手颤抖着,一页又一页地翻看着。‘多么可笑,她竟然是我的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流着的血液里有一半和我一样的血液!而我多么可耻地去占有了她,并且任由自己的心沦陷而无法自拔!’司琪觉得自己的心跳如鼓,仿佛就要冲出胸膛,她难以抑制自己的烦躁和焦虑,不停地在房间里踱着步。 “这只是小说,都是虚构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双眸睁得老大,直直地盯着手中的那本书,她仿佛被蜇到般,将那本书奋力扔在了角落里,整个人因为痛苦而蜷缩成一团。她知道就算自己再不想承认,然而那书里写得很多细节却真实地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口中无意识地念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哥哥呢?” 第六十八章:真相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滑坐在地上,背靠着墙角,双臂紧紧地抱着膝盖,一双因为极度惊慌而瞳孔涣散的眼眸毫无焦距地投射在那本静静躺在角落里的书本上。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一定只是凑巧而已,一定是!”她十指深陷在自己的短发里,用力扯着试图使自己那混乱的头脑能够清醒一些。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司琪终于站了起来,她将那本书藏在枕头下面,做了一个深呼吸,暗暗地给自己打了打气:既然颜贺瞿能将这本书拿来给自己看,那么他就一定是知道些什么?抱着仅存的希望,司琪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房间。 “我一直以来都很尊重你。”颜贺瞿定定地看着眼前一脸阴沉的男子,语气平静地道:“我之所以选择就读司育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所喜欢原祁澈老师在那所学院里。丫” “颜贺瞿!”虽然司琪并未打算偷听,然而那虚掩着的书房门还是让她产生了极度的好奇,她的双腿就像是被固定住了,再也无法移动半步。 司徒原澈端坐在书桌前,一双微眯的眼眸更显狭长,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孩,想看看这个男孩到底想对自己说什么? 颜贺瞿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书扔在了他的面前,起伏的语气带着些许激动地道:“你明明知道小琪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所做所为不仅仅会毁了你,更会毁了小琪!”他怒视着司徒原澈,咄咄逼人地道:“你如果真的是为她好,就应该放她自由!” “自由!”司徒原澈俊美异常的脸上带着一丝嗜血的笑意,他幽暗不见底的眼眸中盛着满满的嘲讽,道:“你似乎管的太多了,这是我们之间的问题,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媲” 颜贺瞿对于他挑衅味十足的嘲弄并未动气,他镇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心思深成的男子,再次开口道:“我绝对不会同意退婚的!” 司徒原澈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绝世的微笑,道:“你怎么不去问问我那个可爱的妹妹是不是愿意和你订婚呢?” 颜贺瞿因为他的话而感到异常的狼狈,他单薄的身子微微退后了一小步,狂乱的心跳在多次深呼吸后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司琪在听到司徒原澈亲口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时,整个人的意识就像是被剥离一般,跌跌撞撞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呆呆地做着,一双眼睛愣愣地盯着那压着那本书的枕头,整个人仿佛一个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般静静地坐在一室的幽暗里。 “小琪还那么小,她根本就不明白感激和爱的区别。”颜贺瞿今日来找他,就已经做好了和他摊牌的准备,他无视司徒原澈那极为不友善的眼神,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关心小琪,你就应该知道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正常,她有明显的人格分裂的症状。” 看到一向不轻易表达情绪的司徒原澈在听到自己的话时,那明显一震的双肩,颜贺瞿就知道他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笃定,他诚恳地望着他,道:“将小琪交给我,我一定会治愈她,让她想正常人一样快乐的生活着。”他深深地看着他半响,在转身离去前,叹了口气道:“我相信你会判断出什么才是对小琪最好最公平的决定,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小琪最后弄得精神分裂那么惨。” “少爷,你的脸色不太好。”司机看到走过来的颜贺瞿,赶忙为他拉开了车门,语带担忧地道。 颜贺瞿回望了一眼那幢别墅,嘴角挂着一抹苦笑,轻声吩咐道:“走吧。” 司徒原澈双手紧紧地握着那真皮座椅的扶手,那突兀的关节泛着骇人的白,使人触目惊心。他的如玛瑙般黑亮的双眸此刻蒙上了一层痛苦的光泽,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望着那大开的书房门,整个人一动不动,心却如惊涛骇浪般不停地翻滚着。 就在他准备接纳那一份不被祝福甚至会被诅咒的感情时,老天却跟他开了一个玩笑,一个让他即使再不愿意承认却依旧存在的事实。小琪近段时间的变化确实有些不太寻常,然而他却从未去在意过,或者说因为自己的自私,自私的只想沉浸在那‘我这么喜欢你’的喜悦里,完全漠视着她不同往日的表现,或者说刻意不去注意她的转变。他痛苦地双手抱住了头部,那被蒙上了水汽的眼眸被他深深地遮盖在手掌里,那久久难以平静的呼吸让他暴虐地将书桌上那本自己写的书奋力砸了出去。 柳伯因为久久未等到他下楼用餐,而尽责地亲自上来,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一本迎面而来的书差点砸到,他身手利落地躲了开去,恭恭敬敬地走了进去,低着头道:“少爷,该用餐了。” 司徒原澈不愿意让人看到他的失控,他将座椅转了个方向,他高大的身躯僵硬地靠在椅背上,过了良久才道:“最近一段时日,小琪是不是有些不妥?” 柳伯微微一怔后,这才照实回道:“是,小姐近段时日好像对什么东西都兴趣缺缺的样子,整个人整日看起来都不太有精神,而且非常嗜睡。” 书房内静地可以听到两人的呼吸声,静谧的气氛令人感到惶恐和不安。 “你去找个心理医生过来给她看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诊断的结果。”司徒原澈苍白着一张脸,转过了椅子,阴沉而不容置疑地吩咐着。 柳伯点了点头,应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看到他朝自己摆了一下手,示意自己下去,柳伯体贴地道:“少爷既然不想下去用餐,那么我吩咐人端到书房来。” 司徒原澈并未反驳,这个管家可以说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他并不愿意让他过多的担心,所以就任由他替自己做出了决定。 司琪巍巍颤颤地爬到了床上,伸手拿出了那本她还未看完的书。 第六十九章:司琪的决定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她颤抖着手打开那本书时,她朦胧的视线落在了那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再也无法离开。这本书讲述了一个极为沉重的故事,一段禁忌的爱情,那份只能用互相折磨而存在的感情令她潸然泪下。她克制不住那纷纷落下的泪水,更加克制不住心底的那份悲哀与绝望。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内心那份强烈的不安,只能借由手中的鞭子一次又一次地证明着自己的存在。看着落在她身上的鞭子留下了一道道殷红的印记,我的心变得疼痛,那种锥心的疼痛使我更加愤怒地想要借由手中的鞭子得到缓解~~~’书的最后,身为哥哥的男主亲手将深爱着的妹妹嫁给了别人,他自己却选择了孤独终老。司琪脑中回旋着那个哥哥为妹妹所做的歌词,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司徒原澈那略带沙哑的吟唱声丫: 绝恋之殇 风轻扬的四月 我们相遇在无爱的季节 两颗寂寞的心在无依中相偎 十指相扣许下爱的诺言 说好了永不分离 当暴雨急骤时 你微笑着放开了我的媲手 自由的天空下 我再无依靠 爱 曾经擦身而过 像空气般溢满了我胸口 充斥着我的呼吸 这醉人的爱 流淌在血液里 这该死的爱 斩断了我的幸福 这无望的爱 绝恋的殇 刺痛了我的心 剥夺了我的呼吸 这禁忌的爱 绝恋的殇 羁绊了我的身体 禁锢了我的灵魂 这无望的爱 绝恋的殇 刺痛了我的心 剥夺了我的呼吸 这禁忌的爱 绝恋的殇 羁绊了我的身体 禁锢了我的灵魂 一遍又一遍,那带着痛苦地吟唱仿佛就在耳际,敲打着她极为脆弱的灵魂。她的泪顺着面颊缓缓滑落,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在昏暗的房间内闪现着耀眼的光芒。 她不知何时蜷缩成一团窝在床榻上,那本书被她紧紧地拥在怀里。紧闭的双眸猛地大张,她苍白无力地低喃着:“你为什么要走?” 本来占据着这副躯体的灵魂懦弱地选择了逃避,她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语,就将这副她曾经极力占据的身体还给了真正的司琪。 司琪睁着空洞的眼眸,泪早已经流干,她苍白的脸上挂着清冷的笑意:“既然这就是宿命,那就让我们一起堕入地狱吧!”她的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掌里,传递着生命依旧存在的痛意。 房门外传来一阵阵的叩门声‘咚咚咚’,极富规律地敲门声让司琪明白她必须起来面对这个房间外的一切。她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那过分狼狈的仪容,镜中的小脸上顶着一双红红的兔子眼,那苍白的脸色使她看起来仿佛一个刚刚大病过一场的病娃娃。 她拉开了梳妆台上的一个抽屉,拿出了那些瓶瓶罐罐,为这张过分苍白的脸上了一些色彩。看着在厚厚腮红下不再显得苍白的脸色,她嘴角扬起了一抹凄美无寿的笑容。那笑容极淡极轻,透着如樱花飘落时的美丽与绝望。 拉开房内,司琪默默地跟着柳伯走下了楼梯,听话地吃完了他所准备的食物,在饭后他递上甜品时,她只是眉头微微一蹙,就有一勺没一勺地送入口中。偌大的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她的心极度失落而彷徨。 柳伯带了一个人进来,那个男子30出头,梳着平头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他宽大的额头上有些细小的细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眸令司琪极度不悦。 “小姐,这位是查先生,少爷请来陪你的。”柳伯慈祥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即使在说着那善意的谎言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愧疚,那笑意却依旧不减。 司琪懒洋洋地望了这个男子一眼,她不明白司徒原澈的用意,但是她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改变,因此她虽然不喜欢这个男子,却也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午后,她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里,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天空,望着那几朵飘忽不定的白云。她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那缥缈的眼眸看似有焦距又仿佛毫无焦距。 查先生已经唱了几个小时的独角戏,无论他问什么说什么,身旁的少女都仿佛听不见般,沉浸在自己构筑的思绪里,让他无法窥探一二。 司琪觉得身心疲惫,耳旁的男子又‘嗡嗡嗡’地说个不停,她冷漠地起身,走进屋内,在发现身后之人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己时,她的眼神更冷,她漠然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当着那个男子的面,‘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三日她都没有机会见到司徒原澈,他仿佛刻意躲着自己,让她的心感到了深切的无力。而那个查先生今日似乎没有来,也不再守候在厅里的沙发上,这让刚下楼来的司琪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柳伯,我想知道少爷在哪里?”司琪下定了决心,即使要下地狱她也要留在那个男子的身边。 “少爷在书房里。”柳伯也早早地就察觉到了他们之间不太寻常的气流,那气流紧绷到令他都感觉得到有着一触即发的紧张。 司琪默默转身走到书房前,毫不犹豫地伸手叩响了书房的门。 “进来!”书房内传出沉稳的声音。 司琪扭转把手,打开了那道厚实的门。 司徒原澈望了她一眼,低下头拉开抽屉将书桌上的一个文件放在里面,并上了锁后,朝着房内的另一个人吩咐道:“你可以先回去了。” 司琪看到那个查先生恭敬地弯了一下腰后,退了出去。她强压那狂跳的心,定定地望着眼前这张透出一丝憔悴和疲惫的俊脸,几日不见那略显尖肖的下巴上长满了胡渣,她的心仿佛瞬间疼痛起来。 “我知道你五年前为何收养我。”司琪望着他的眼眸平静而坚定,娇小的身躯笔直地站立着,微抿的唇角透出了一份倔强和坚定:“哥哥,我喜欢你,所以请不要抛弃我!”她的十指紧张地搅着衣角,稚嫩的脸上勉强地挂着一丝笑容。 第七十章:车祸的真相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的双眸因为极致的痛苦而阴暗幽沉,他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手却不自觉地抚上了那刚才被他锁掉的抽屉。耳边回荡着查医生的话:‘司琪小姐的精神状态不容乐观,如果让她远离压力源,并且持续接受一定的心理辅导,或许无大碍。不然很可能会演变成一个精神分裂者,如果继续恶化下去,恐怕~~~丫’ 他眯起了双眸,掩去了眼中那份沉痛的悲伤,嘴角微微一扬,只是静静地回望着她,回望着这个根本就不知道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的少女。 久久的等待之后,司琪那彷徨狂跳的心仿佛蹿出了胸膛,她吃吃地笑着,轻灵的声音仿佛并不真实的存在:“被我知道了真相,哥哥惊讶到无法开口了吗?”看到他的唇角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司琪有些烦躁地上前几步,双手撑在书桌上,盯着他那双过分魅惑的眼眸,看出那里面的逃避和躲闪,她残忍地笑了,向他伸出一只手,道:“让我们一起坠入无间地狱吧!”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后面的这句她只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她踮起脚尖想要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烙印下属于她的印记。 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捏住,固定,让她略感吃痛地皱了下鼻尖。 司徒原澈那双眼眸沉入一团黑暗,他望着眼前的这张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的小脸,嘴角扬起了残虐的笑意,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小女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吗?”他用力甩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连带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那黑暗的眼眸中仿佛有着一条钢筋铁索让他无力挣扎,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寒气,冷冷地道:“五年前我之所以收养你,那是因为我想要逃避良心的谴责。那场车祸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人为,有人故意破坏了那辆车的刹车系统,即使没有那场雨没有那辆突然出现的货车,那场车祸还是会发生!” 他平静地阐述着,阴沉的脸仿佛撒旦般冷酷而无情:“五年前我就已经身陷在地狱里,现在你还要说和我一起坠入地狱吗?” 他的嘴角挂着笑意,那笑容刺痛了司琪的眼,刺痛了她的心,击碎了她的灵魂,她全身因为颤抖而激烈的瑟缩着,她蒙上了雾气的双眸直直望着他,道:“是你,是你制造了那场车祸?”她的声音颤抖到发音都略显破败。 司徒原澈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是他却并未反驳,如果这样就能让她彻底地忘记自己去开始新的生活,那就让她误会到底吧。他笑了,笑容残酷而无情,道:“你走吧。” 司琪觉得眼前的世界彻底地崩裂了,那一片片土地在她眼前崩裂,开出一道道巨大的口气,那不见底的深渊仿佛一张张大嘴要将她吞噬,她满是雾气的眼眸并未落下一滴泪水,她蜷缩在地上,一边又一边地低喃着:“爸爸,妈妈,不要抛弃我~~~” 司徒原澈僵硬地站着,冷漠地望着地上那蜷缩成一团不住抖动的身影,良久良久。他的手深深地挤压着自己的腹部,直到感觉到那被烙下印记的地方再次渗出血来,他这才拿起一旁的电话,拨了出去:“柳伯,颜少爷到了没?媲” 颜贺瞿一早接到司徒原澈的电话,说让他来把小琪带走,他就匆匆忙忙地赶来,跟在柳伯身后,他看到了瑟缩在地上的司琪,他心里大惊,愤怒地叫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快步走到司琪身边,蹲了下去,轻撩开遮挡着她脸的短发,他触目惊心地看到了她额头上那密密麻麻的大颗汗水,他气愤地站起了身,怒视着司徒原澈,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他的裤脚被一只苍白的手紧紧地拽着,司琪气息微弱地恳求着:“带我走。”她知道自己的心碎了,那颗曾经因为他而狂跳的心如今已经破碎得不堪一击,她需要找个远离他的地方独自舔食那碎裂的心。此刻的她才深切的体会到,心碎了生命依旧会继续的意义。 颜贺瞿心痛地看着这个无助的少女,他俯下身将她抱在怀中,回眸望了眼那个一脸漠然的男子,大步走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柳伯轻轻带上,司徒原澈矗立在窗前,看着阳光下那个抱着司琪的少年越行越远,他的泪滑落了下来,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悲伤地看着那个即将走出自己生命的女孩,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却在心上刻下了永远难以湮灭的印记。 数日后,颜贺瞿看着花园中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刘蚺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清醒过来重新生活吗?” “心里疾病本身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依我看少爷还是带她去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或许会对治疗有帮助。”刘蚺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听话却让人感受不到生命那蓬勃朝气的女孩,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离开她所熟悉的环境可能会有助于让她走出她给自己筑起的那方天地。” 三年后,在一个海边小岛上,一个少女和两个男子并排走在沙滩上。少女***着双脚,一头乌黑的长发迎风飞舞,她身着一条白色纱裙在海风中飘扬,绝美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意,她仿佛那海中的精灵般灵动飘逸,纤尘不染的气质令她吸引了沙滩上众多的视线。 “累了吗,累了就坐下休息一会儿吧。”颜贺瞿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地看着她,轻声道。 “嗯。”少女听话地做在了两个男子的中间,望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海,静静地聆听着海浪的声音。 “小琪,我替你报读了一所学校。”刘蚺定定地望着身旁越见美丽的少女,平静地道。 颜贺瞿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轻拥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如果你不想去学校,那我给请家庭教师回来。” 第七十一章:欺骗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不,不用了。”司琪双眸依旧望着那一片汪洋大海,湛蓝的海水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出惊心动魄的魁丽,她安静地坐着,乖巧地道:“就听刘大哥的安排吧。”这三年来如果不是他们精心的照料,或许她无法走出那段遥远的记忆,无法像今日般和他们平静地交谈。 三年的时间让她明白了生命不会因为某个人某段情而停歇,它依旧会运转,不停歇地运转着。 看着颜贺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三年来越发单薄的身子让司琪明白自己不能再成为他的负担。她将头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耳朵极力地听着他那脆弱的心跳,竟让她感到安宁。 “走吧,一会儿天气就该凉了。”海边一年四季的交替并不明显,然而入夜后却还是会有些冷意。刘蚺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提醒着相拥观赏着夕阳的两人媲。 看着金灿灿的太阳沉入海底,司琪坐直了身子,站起身道:“贺瞿哥哥,太阳已经下山了,我们回去吧。” 这个小岛与世隔绝,美丽而纯朴,岛上的居民热情质朴,随处可见欢声笑语。司琪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那种纯净,一如身旁的少年丫。 位于海边的别墅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个复杂照顾他们起居的管家张婶。司琪穿戴好这个小岛上唯一一所学校的校服,走到阳台上,望了眼那美丽的大海,许久没有进入过集体生活的惶恐顿时得到了缓解。 入校一个月,她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那些热情而质朴的原著地居民的孩子以他们特有的乐观热情感染着司琪,让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你说的对,是应该让她重新融入集体生活。”颜贺瞿望着那慢慢走来,嘴角洋溢着笑容的少女,对着身旁的人道:“最近她脸上的笑容多了很多,甚至于偶尔眼底也可以看见一丝笑意。” “她已经坚强起来了,一切都会过去。”刘蚺专注地望着她的笑餍,那双藏在眼镜下的眼眸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溺爱。 “到是少爷你,身体状态好像大不如前了。”刘蚺看着面前那张过分苍白的脸,劝道:“既然小琪已经复原的差不多了,我看你还是应该考虑早日接受严老的建议动了这个手术,虽然只有50%的几率,但是那也是你的唯一机会。” 颜贺瞿的血型极为特殊,心脏长得位置又和别人不太一样,两年前严老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颗可以匹配的心脏,可惜那时的司琪将自己关进自己筑起的心房里,任何的人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只有颜贺瞿的话她才可以听得见,所以他错过了那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如今就算他想,怕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看到已经走进来的司琪,他掩去了嘴角的苦笑,白净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司琪微笑着和他们打过招呼,就步履轻快地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小琪,我要离开两日。”刘蚺爽朗的声音响起在司琪的身后。 “嗯。”司琪应了一声,便走上了楼梯。 “你这次回去和你未婚妻的婚事该定了吧。”颜贺瞿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清朗的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情绪,道:“早去早回吧,希望这次你会把你那个宝贝未婚妻带来让我和小琪见见。” 刘蚺含糊地应了一声,拿着行李快步走出了别墅,他的心却因为颜贺瞿的话而激烈地跳动不止。 “完了,完了。”张婶念念叨叨的声音传进了司琪的耳中,她放慢了脚步,探身看见了半掩的书房内,张婶急得直跳脚的样子。 她推开了房门,走进去后,才看到书房内那个硕大的景德镇出产的花瓶已经变成了一地的碎片。这个花瓶平日里颜贺瞿都是亲自打扫,不假他人之手,难怪张婶整张脸都急绿了。 司琪上前拍了拍看起来很是惊慌失措的她,轻声道:“张婶不要急,你收拾干净,就说是我打破的吧。”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张婶感恩戴德地频频道谢,反倒弄得司琪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叹了一口气,刚想转身离去,却瞄见那一地的碎瓷片里面有个精美的本子。她一时好奇,俯身拿了起来,随意抖掉上面的花瓶碎片,道:“这个本子我拿去还给贺瞿哥哥,你快收拾一下吧。” 走出了书房,那个本子上依旧有些灰尘,她用力地拍了拍,却无意间看到了那个三年来被刻意忘记的名字。当看到‘司徒原澈’四个字时,她发现自己的心竟然还会不规则地跳动着,即使过了那上千个日夜。 鬼使神差下,她翻开了这本日记本。当她看完上面的所有的内容时,她觉得心好痛,好痛,这种三年来不曾有过的心痛的感觉使她一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手紧紧地拽着那本日记本。额头上慢慢地渗出了汗水,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不应该依赖任何人,因为依赖所以才有欺骗才有背叛。 “颜少爷对不起,是小姐不小心打破的。”张婶没有勇气去看面前的男子,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颜贺瞿的面色骤变,他快步向司琪的房间冲去,奋力地拍打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小琪,你快开门。”他的声音因为惶恐而颤抖着,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嘎吱’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司琪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冷漠,平静地将手中的日记本递还给他,道:“我会尽快搬出去。” “小琪,你听我说!”颜贺瞿焦急地一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双唇发白地道。 “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我麻烦你太多了。”司琪的心平静如水,冷漠如冰,她当着他的面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她静静地站在阳台上,任由海风吹拂着自己的长发,一双美目定定地望着远方,仿佛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她发现自己确实坚强了,甚至比刘蚺所说的都要坚强。至少在面对那不堪的欺骗和算计时,她没有流泪,也没有出声去质问他,这是不是说明她长大了?还是说她彻底的明白了每个人其实都是自私的生活着,甚至自私固执到宁可让别人受伤也不愿意让自己难过的地步。 那个在记忆中如白开水般纯净的男孩其实也不过只是自己构筑一个不太真实的梦,一个虚幻的存在。原来世上的一切都是沾染了灰尘污渍的,根本没有什么是纯净透明的。 “小琪,我知道我当初的做法可能伤害了你,可是那也是因为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颜贺瞿站在花园里,仰头望着那个如雕塑般站立着的女子,喃喃自语着。 金色的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树梢,海边的夜空湛蓝璀璨,却透着凉意。 第七十二章:死亡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刘蚺因为要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所以在见到放学后的司琪,打过招呼后便照着往常的惯例,离开了小岛。他并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竟然会发生意外。 颜贺瞿站在花园的树下,遥望了那个出尘而飘逸的身影一夜,那单薄的身子无法抵御夜风的侵袭,第二日便高烧不退地倒下了。 司琪的理智告诉她应该去看看房间内那个咳嗽不止的男子,然而情感上她却无法接受一个在心理特殊存在的人那刻意的欺骗,所以她站在他的房门口半晌,终究还是选择漠然地离开了丫。 张婶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可是她不知道该找谁求救,一双眼睛急得通红:“少爷,要不我叫辆车送你去医院吧。”看着吃了药仍旧高烧不退的颜贺瞿,她不安而焦虑。 “她是不是去上学了?”颜贺瞿从那个门缝里看到了她转身离去的背影,那纤细的背影孤单而寂寞,深深地刺激着他那不堪一击的心脏。 为了逃避,司琪接受了一个同学的邀请,和张婶打过招呼后去她海边的家里玩了个周末。同学们喧闹的声音和她的沉默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单纯的人们并未觉得那个美丽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少女有何不妥,不停地向她讲述着岛上的趣事。 两日后,当司琪带着平和的心态回到别墅时,却看到刘蚺铁青着一张脸,独自呆坐在沙发上。 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感觉顿时袭上心头,司琪眉头微皱,心不由得狂跳起来。 “小琪,你可算回来了。”刘蚺一看见她走进来,弹跳而起,那张憔悴的脸上带着一份悲伤,道:“颜贺瞿心脏病发,由于岛上的医疗设施有限,病发而亡。媲” 司琪身子一个踉跄,整个人傻傻地看着面前那个叹了口气的男子,久久讲不出话来。在这一刻,她感到了一种无力和悲哀她在心里不停地反复问着自己,为什么对自己好的人总是会丢下自己,独自离去! 看到司琪那瞬间苍白的面色,刘蚺本想说出口的话,终究还是咽回了肚中:“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我相信他都是出于对你的爱。”他走向她,将那个脆弱的身影轻拥入怀,道:“贺瞿走之前,嘴里一直在说着对不起。” 久违的泪水汹涌而出,沾湿了刘蚺的衣襟,司琪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哽咽着,她坚强地抬眸定定地看着刘蚺道:“请带我去参加他的葬礼好吗?” 刘蚺微微一怔,然而依目前的状况,颜夫人怕是不愿意再见到这个间接害死她儿子的女人,因此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很为难吗?”司琪看出了他的为难,轻退一步,不着痕迹地退出他的怀抱,道:“我想为他送行。” 刘蚺沉思了半晌,轻叹口气道:“好吧,不过你要回到三年前那个地方,我怕~~~” “我已经长大了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司琪脸色虽然毫无血色,然而双眸却坚定而清明。 “小琪,因为贺瞿坚持要见到才肯离岛去治疗,而你~~~颜夫人认为是你害死了他的儿子,所以~~~这样吧等仪式结束后,我们在悄悄的过去。”刘蚺怕伤到这个脆弱的女子,尽量婉转地道。 扶住楼梯的手力量渐渐地加重了,司琪万没有想到他的死亡竟然只是为了坚持要等到自己回来,她的心疼痛莫名,让她的身子蜷缩成了一团,她的目光迷惘而涣散。 刘蚺快步冲向前,一把抱住了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子,眼中闪过莫名的心痛。 司琪一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眸透出无尽的悲伤:“为什么,为什么他三年前要在送我吃的蛋糕里下药,让他以为我的病很严重。为什么三年后要让我知道真相?为什么他要用这种方式离开?为什么?这一切到底都是为什么?”司琪的声音残破不堪,那声嘶力竭地吼声仿佛倾尽了她所有的力量。 当她看到那本记载了三年前她会被司徒原澈彻底赶离得真相,她对颜贺瞿的信任瞬间崩塌,可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用死亡来让她愧疚懊悔。她曾经不止一次地问过自己,就算没有颜贺瞿设下的局,那个人就会真的接受自己吗?在杀害了自己的父母后,接受如同白痴般的自己吗?她没有答案,然而颜贺瞿的欺骗和背叛还是使她受到一种伤害,一种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深的伤害,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可是颜贺瞿却连给她逃避的机会都不愿意,就选择了离开,以这种方式强迫式的永远地留在她的心里。 七日后,戴着鸭舌帽,穿着T恤牛仔裤的司琪静静地站在公墓内的一颗大树下,专注地望着那一大片黑压压地人群。 毫不意外地看到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时,司琪的心微微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身着纯黑色西装的他气质卓群,超然而立,在给死者行完礼后,便低头和身片的人耳语着。 司徒原澈带着心底的那一点点希冀而来,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眼底的失望转瞬而逝,平静地和身旁的人寒暄着。突然他感受了两道熟悉的注视,他敏感抬眸寻找着,却发现那似乎只是自己的错觉,他的嘴角扬起了一丝苦笑。 在他抬眸的霎那,司琪就将自己的身影藏在了树后,她不愿意再看到那个男子,现在的他们应该是相见不如不见吧。 天色渐暗,墓园里的人慢慢地都走了,那个新立的墓碑孤独而寂寞的存在着。司琪走向前,看着墓碑上那张带着温和笑意的脸,她的泪再次落了下来。 天空中稀稀落落地飘起了雨花,一颗颗滴落在地上,一如司琪的悲伤。 刘蚺静静地站在她的身侧,为他撑着伞,他手中的伞为她遮去那飘落的雨水,却让他自己淋湿了大半。 “他最大的希望就是想看到你快乐幸福的生活着。”刘蚺的目光带着深切的缅怀,低沉的声音给人以一种安全感:“小琪,你应该把他的那份也一起活回来。”看到她面颊上滚落的泪水,他抬起那修长的手指为她拭去,道:“答应我,也是答应贺瞿,一定要快乐开心的生活着,享受所有一切美妙的事物好吗?” 第七十三章:发狂的女子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他的手异常冰冷,仿佛那个记忆中的少年,司琪蓄满泪水的眼眸有那么一刻的迷惑,她轻点了点头,蹲下身伸手轻轻地抚过那张少年的相片,喃喃低语着:“我会把你的那份生命也一起活回来!” 刘蚺为她打着伞,两人双双走向他那辆黑色轿车,就在他为她打开副驾驶室门的霎那,一个穿着精美套装的女子冲了过来,不由分说扬起手就给了司琪一个耳光丫。 脸颊上瞬间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头顶上的雨伞被那个女子早已经撞翻在地,冰冷的雨水洗刷着司琪的脸颊,她感到了一丝隐隐的痛意。 “你发什么疯!”刘蚺面色铁青,一把抓住那再欲逞凶的纤细手臂,喝阻道。 “我发疯?我看你才被她迷的发了疯!”女子脸上的精致妆容在雨水的洗礼下变得模糊一片,仿佛打翻了的色彩颜料,遮去了她本来的容颜。 “够了,我们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刘蚺看到眉宇间尽是不耐,口气变得烦躁起来。他将目光调向站在雨中愣神的司琪,声音轻柔地吩咐道:“小琪,你先进车里。” 司琪微微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坐进了车内,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淋得有些许湿了,让她感到了一丝冷意,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车窗外那两个僵持着的身影,她的脸上满是困惑。 “我等了你这么多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女子全身战栗着,愤怒地注视着面前这个翻脸无情的男子,指控地道。 “佳佳,我本来不想这样,这都是你逼我的!”刘蚺无力地捏了捏鼻梁骨,甩开那一直拽着自己手臂的手,毅然决然地转身坐进了车内。 毫不理会女子奋力拍打车窗的身影,他动作利落地发动车子,驶向了公路媲。 “对不起,我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可理喻。”刘蚺看了一眼旁边假寐的司琪,语气惶恐而慎重。当看到那略为有些肿胀的脸颊,他的眸光一沉,一手轻轻地伸了过去。 司琪躲开了那伸过来的手,坐直了身子,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道:“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吧?”看着那个女子的架势,她的揣测应该没错:“其实你应该和她解释清楚,毕竟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如果因为我这个外人伤了和气就不好了。”她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人情,更不想和任何人再谈感情,她的理智清晰异常。 刘蚺微微一怔,看着司琪不愿意望向自己的眼眸,双眸闪过一丝痛苦,轻叹一口气道:“三天前,我们回来的当晚,我就告诉她我们不会结婚了。” 司琪眉头微微一扯,望着窗外雨景的眼眸闪过一丝冷笑,淡淡地道:“你要不要结婚,和谁结婚和我都没有关系。我很快就会离开,会学习独立的生活。” 刘蚺听到她的话,音量提高了几分,略显激动地道:“你还有一个月才成年不是吗,我已经把你的名字登在我的户口本里,以后你就叫刘思琪,相信我,我会向贺瞿一样照顾你。” 听到他的话,司琪眯起了双眼,侧眸望向身旁的男子,审视一番后,耸了耸肩道:“随你!”毕竟自己还未成年,怕是只能接受他的安排了。 刘蚺嘴角的笑意还为张扬开来,车子就遭到了猛烈地撞击,发出了一声‘砰’的响声。从后视镜里,他看见了那辆红色的轿车发了疯似地撞击着自己的车尾。他低咒一声,加大了油门。 司琪望了眼那张模糊却依稀可以看到轮廓的脸,嘴角竟然扬起了一丝笑意,道:“你的未婚妻看来对你怨恨颇深啊。” 刘蚺苦笑了一下,加快了速度,想要甩掉身后那个疯狂的女子,却因为下雨又不熟悉路线,久久未能如愿。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身后一直对他们穷追不舍的女子的电话,略带警告地道:“我警告你适可而止!” 手机里传出女子疯狂的怒吼声:“今天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司琪清晰地听到了那个女子的叫声,那声音中透出的坚决令她不仅对她产生了一种敬意和好奇。对她如此勇敢的作为从内心深处表示了赞赏:“那个女子不错,你应该娶她!”如果有个人爱别人爱到选择同归于尽,那么那个被爱的人应该是幸福的吧。 “什么?她根本就是个神经病,我看她应该去接受检查!”刘蚺因为她的那句‘你应该娶她’而面色一白,一时不差竟然让她追上了自己的车。被她从侧面撞击的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他望向那辆车的目光阴沉而狠戾。 这样的他是司琪从未见到过的,她的心微微一颤,忽然发现自己对身边的人似乎都不太了解。 刘蚺为了避开她的撞击再次加快了车速,却没有注意那转弯而来的货车,眼看就要撞上了,他在最后一秒,将方向盘打向了自己的那边。 一声轰然巨响后,司琪只觉得脸上手上被撞碎的前档玻璃扎的鲜血直流,她的意识有一瞬间的空白,一股刺鼻的汽油味钻入鼻尖,使她迅速反应过来,看到身旁那个趴在弹出的安全气囊上已经失去的意识的人,她奋力地推开车门,强忍着疼痛跑到他的那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拉了出来。将她架在自己的身上,奋力地想要远离那早已经被撞得不成形的车子,却在他们跑出没有几米时,身后的车子发出了一声爆炸声。一股热流冲击得司琪连同架着的人一起飞了出去,在倒地的霎那,她的意识彻底地被剥离了。 全身疼痛异常,司琪在那种极致地疼痛中醒来,看到一室的白,她的头脑在三秒钟后终于回想起来曾经发生过什么。她想开口说话,询问刘蚺的情况,却发现那干涩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点点声响。 “醒了,医生醒了一个。”护士小姐看到醒来的司琪,欣喜地叫着。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翻了翻司琪的双眼,检查了一翻后,道:“你昏迷了四天四夜,醒了就好。不要急着说话,等再睡一觉,养一些精神,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司琪并未听到他后面的话,沉重的睡意再次席卷而来。 “这个女孩真可怜,年纪轻轻就被毁了容,以后可怎么办呢?”护士小姐看着床上那被包成了粽子形状似的女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她算好了,怎么说也度过了危险期,另一个男的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另一个护士声音蛮是惋惜地道。 第七十四章:金钱交易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后面撞上来的那辆车才惨呢,那个女驾驶员当场死亡。”几个护士对于这起交通意外议论纷纷,面色凝重。 当司琪再次恢复意识时,她的心境已经平和很多。她并未急于讲话,也未表现出有任何的激动,只是安静地任由医生护士为自己检查伤口。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除了一些烫伤外,并无大伤,可惜那些烫伤却让她面目全非。当看到镜中那被包得像是猪头似地自己,她的心反而笑了,那沉重的心忽然有了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相信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认出自己了吧,那是不是意味着她可以真正地远离过去,开始新的生活呢? 从护士口中,司琪知道了刘蚺的状况很不容乐观。一个月后,她已经拆掉了脸上的纱布,那因为热流而烫伤的脸上,鼻子塌陷了一角显得尤为狰狞。第一眼看到镜中的自己,司琪足足呆愣了一分钟,她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变成了这么一副鬼样子,看着那仿佛畸形儿般的脸,她除了接受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刘蚺至今没有醒来,因为他的是新车根本就没有来得及购买车险,所以保险公司并没有赔付责任,对方的保险因为在监控录像里看到是他闯红灯所以免责。院方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先收留了他们,可是司琪醒来后,他们就协助她代领了刘蚺的一些资产,因为名义上她是他唯一的妹妹。也因为发生了这么多事,司琪才知道刘蚺竟然是个孤儿。看着他自己卡上的积蓄因为两个人的住院已经花的所剩无几,再次望了眼那个躺在加护病房内一动不动的身影,司琪陷入了沉思丫。 “哎!”里面的护士为他打好了点滴,走了出来,轻叹了口气,道:“你真是有个爱你的好哥哥,一般人发生意外时那个方向盘肯定会本能地往副驾驶室的方向打。”护士拍了拍呆愣着司琪的肩头,语带羡慕地道:“我想就是男朋友也做不到阿。” 司琪却因为听到她的话,心头一震,嘴角扯起了一抹无力的笑容。她开始到处去找工作,因为她很清楚卡上的钱怕是无法在负担几天那昂贵的医疗费用了媲。 然而她很快就绝望了,因为这张脸就连饭店里洗碗的工作也没人愿意施舍,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在奔波了数日后只能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坐在加护病房外,那唯一幸存的美丽眼眸终于忍不住落下了泪水。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开心的生活着,然而生活却不愿意给她一次机会,或许这就是命运。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她甚至再次想到了卖身,却在想到自己那张脸时,苦笑出声。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在巡视的时候,发现了这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女子,在看到她那张脸时,他停下了脚步,问道:“我记得有叫护士告诉你,你最好能尽快接受整形手术。” 司琪抬起了泪眼朦胧的双眼,望着眼前这张方方正正透着严谨的脸半晌,道:“我们就快没钱了,你叫我去整形。” “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医生。”那个男子并未急着离去,他望着她眼中的绝望,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存折,道:“其实我有个赚钱的办法,不过不知道你肯不肯?” “连饭店招洗碗工都不愿意用我,你能有什么办法?”司琪皱了皱那丑陋的扁平的鼻梁,没好气地道:“如果真能赚到钱就是让我卖身也行。”她一时赌气,话就那么直接地说了出来。 “这样吧,我安排你明天做一些测试,等测试结果出来如果你的条件符合,那我想只要你愿意搞不好你就可以赚到一大笔钱。”王医生审视了她一会儿,和她约好了时间就转身离去了。 当三日后,所有的报告都呈现在王医生的面前时,他脸上终于有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看来马上就可以完成老大交待的任务了。” 听到叩门声,他坐直了身子,道:“请进。” 司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了他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 “这样,我的一个顾客需要一个代孕妈妈,我看了你的测试,完全符合要求。”王医生并未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道:“你需要钱,只要贡献一下你的卵子,借用一下你的子宫,再贡献你一年的时间。你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得到500万。” “500万?!”司琪在听到他的话时,本来想掉头就走的双脚在听到那个天文数字时,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没错,这不仅仅可以解决你哥哥的医疗费用,而且你一年后还可以飞去韩国做一个整形手术。”王医生充分掌握了她的弱点和困境,理智地说服着:“你出去找了几天工作应该明白顶着这样一张脸不说你没有文凭,就算有怕也无法找到工作。” 他的目光慧黠而带着笑意,对于他如此精细地分析出她的困境,她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你放心我们只作试管婴儿,你没有机会见到提供精子的人。”王医生连她内心深处最后的那一点挣扎也看得一清二楚。 “为什么是我?”心里虽然接受了他的提议,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我想提供精子的人要是看到我这副尊容,怕是不会同意的吧。” “这点你可以放心,选择你原因很简单。第一,你需要这笔钱,所以你会遵守合约上的规定,在为你安排的别墅里呆上一年而不迈出一步。第二,你的IQ测出来有150,美女很多可是有这个智商的却很难找。第三,我还原过你车祸前的容貌,应该属于美女行列。我想你的遗传基因是很优异的。”王医生将面前的合约推到她面前,嘴角挂着满满的笑意道:“只要你签下合约,对方就会先付你200万,一年后孩子生下来,只要你守约离开,另外300万也会马上进你的帐户。” “我还有的选择吗?”司琪拿着笔的手有些颤抖,她看似在问他实际上却是在问着自己。 “恐怕没有。”倾泻进屋内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唇角的笑容灿烂异常。 卷二:第七十五章:人生何处不相逢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一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除了腹部那道依然清晰可见的疤痕证明着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外,司琪会以为那一年的事情只是自己的梦,一个不太真实的梦魇。 “小姐,其实我们这里的技术很发达,你腹部的这道疤痕我们也可以帮你去除,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韩国的整形医师笑看着脸上包着白色纱布的女子,好心建议道。 “不,不用。”司琪在愣了一小会儿后,轻声拒绝了她的提议。留着它才能时刻提醒自己,在这个世上她曾经出卖过自己的孩子,只是为了钱! “看得出来你很不快乐,其实每个人都有故事,不过我相信爱你的人都希望你能开心的生活着。”这个美女医师很喜欢面前这个安静的中国女孩,笑着开导着丫。 看着她脸上那真诚的笑容,司琪的心微微一动,那长久以来沉浸在黑暗里的心似乎再次看见了曙光:“你们看到在自己的努力下,那一张张变得美丽漂亮的脸一定很开心吧。” “是啊,任何人对于美的事物都是无法抗拒的。”美女医师眼珠一转,提议道:“其实你可以学习整形啊,真的是一个很有成就感的职业哦。” “整形?”司琪听到她的提议心不由得微微一动,可是她很清楚自己恐怕无法面对给活生生的人开刀,那种皮肤被撕裂般的感觉会让她觉得窒息。不给活人可以给死人啊!当脑中划过这个想法时,司琪很快就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去哪里,去学些什么。 当拆线日到来时,司琪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看到镜中那明显平整的脸时,她的心这才稍稍地放了下来媲。 “现在还有些肿,等再过段时间就没问题了。”美女医师指了指她的鼻梁,笑着道:“因为你的脸颊上有个比较明显的被扎伤的痕迹,我就在动手术时给你弄成了酒窝,希望你不要介意。” “酒窝?”司琪看了看镜子,那还浮肿的脸上怕还是无法看出任何东西,不过她也明白自己的手术应该是很成功的。 来到欧洲大陆,司琪很快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学习生活。被整过的脸上虽然依稀有些往日的痕迹,那痕迹却很淡淡,白皙匀称的肤色,饱满的双唇,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梁,使她看来不像纯种黄种人,到有些像是混血儿。为了掩去这张妩媚中带着点纯情的脸,司琪发挥所学,下了一番功夫。平日里的她总是带着一幅老式的黑框眼镜,白皙的脸上也上了厚厚的粉,整张脸在她的巧手下完全呈现出一副‘古董’的样子。 四年后,当司琪看着面前的主管要她回到中国大陆时,她眉头轻轻一挑,以沉默表示自己的不愿。然而当她明白自己的抗议无效时,她也就只能认命地收拾行装踏上了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小琪啊,因为我们派去合作公司的总设计师和几任助手都无法合作超过一个月,所以这次总部只能委屈你去了。”脑中闪过主管的话,司琪有些无力地摇了摇头,走出了候机大厅。说来也巧,合作的公司名字居然是思琪房产,也因为这个名字主管更加确信她能胜任这个工作。 楚凡,一个三年前崛起的年轻设计师,传说他才华过人可是却是一个极为难相处的人。司琪进入这间公司的时候,楚大设计师已经被派往国内了,所以她并没有见过那个传闻中脾气很臭的天才男子。 司琪当年本来抱着要成为死人化妆师的宏愿而来,却在导师的开导下又选修了室内设计学。她至今还记得导师说过,现在西方国家虽然逐渐认识了这个专业,可是却也还是起步阶段,而东方国家就难以接受这么一个行业了,所以他说为了以后的生计着想,还是多学一门技艺比较好。而事实证明,导师的话果然没有错,不然估计她到现在也还找不到工作。 “算了,回都回来了,还是抽空去医院看看刘蚺吧。”司琪这几年来,虽然在他身上花费了不少金钱,然而他却在医生宣布成为植物人后,就真的沉睡了五年。她每天都告诉自己一定要赚更多的钱,一定要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因为她始终相信他一定会醒过来。 “小姐,你有没有长眼睛啊!”一个男子因为被撞而发出极为不悦地声音。 沉浸在冥想中的司琪因为他的叫声而回过神来,却在看到他那张脸时彻底的惊呆了。 “真倒霉长居然被一个大婶撞到!”男子看到面前的女子一副活见鬼的呆愣样,只能自认倒霉地念叨了两句,刚想转身离去,手臂却被人用力拽住了。 “颜贺瞿,你没死?!”司琪用力抓住他的手臂,双眼圆睁,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道。 “小姐,你不仅样子长得抱歉,没想到脑子还有问题啊!”男子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想要甩掉她的手,却发现她抓的很紧,很紧,他微挑了挑眉头,道:“我叫洛逸辰,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颜什么的人。”在发现她依旧一副‘白痴’样地看着自己时,他忽然邪气地一笑,道:“小姐,你恐怕认错人了!” 司琪在他轻佻地靠近自己并在递给自己一张名片时说出‘有空可以来找我’时,彻底地懵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天下怎么可能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呢?那个自称洛逸辰的男子分明就是五年前颜贺瞿的翻版,只是整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颜贺瞿给人以纯净的感觉,他却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轻佻感,一股邪魅的气息。 ‘金樽大酒店’看到名片上的金灿灿的名字,司琪的脑海里仿佛又看见了那个纯净的男孩,他那温柔的笑容。 头一天上班,司琪早早地就走进了那幢高楼大厦,这幢被命名为‘思琪房产’的大厦位于市中央,非常繁华的地段,踏进那装饰简洁却宏伟大气的大堂,司琪就明白他们要合作的这家公司实力绝对不容小觑,难怪总公司会将头号设计师下放到这里来了。 整幢大楼高三十九层,室内设计部门被安排在第九层。司琪他们因为是以合作单位的身份入驻,所以占据了整整半个楼层。 认识唯一一个新同事,司琪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等候楚大设计师的到来。看着墙上的时钟慢慢地走到了十点钟,那个楚大设计师却还未现身,司琪多少有些不悦。 高跟鞋有节奏的声音越来越近,司琪看见一个身着标准制服的高挑女子款款向自己走来,在看清她的容貌时,她的心微微一颤。 “你好,我叫方嘉雨,思琪房产设计部的主管。很高兴认识你。”方嘉雨一身标准的白领打扮,精致的五官早已经褪去了当年的青涩,擦着淡色唇彩的嘴唇勾勒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第七十六章:楚大设计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你好,我叫刘思琪。是新派来楚设计师的助理。”司琪强压下心头的震撼,在看到她那职业化十足的笑容后,站了起来,轻握了一下她伸出的手。 “刘思琪?这么巧和我们公司同名啊。”方嘉雨眼中闪过一丝困惑,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名字,所以我的主管认为我可以在楚设计师身边多呆些时日。”司琪顺着她的话题,自嘲地道丫。 “如果你继续偷懒下去,我想你很快就可以卷铺盖滚回去了。”一个高大的背影在司琪身边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内间的办公室里。 看到她脸颊微红,方嘉雨拍了拍她的手臂,轻笑着道:“不要怕,他就是脾气怪了点,其实人还是不错的。” 司琪因为她的善意而轻扬了下嘴角,道:“谢谢你。我要先进去报到了。” “你的酒窝很漂亮。”方嘉雨在离去前,满是笑意地道。 收拾了一下心情,司琪虽然对里面那个迟到这么久的大设计师很感冒,却也明白给钱的是老大的道理“看来这个人的个性及格估计都困难了。”低声嘀咕了一句,她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楚设计师你好,我叫刘思琪,是~~~媲” “够了,我知道你叫什么,来干什么的。”背窗而立的楚凡缓缓转过身,将手中的烟蒂扔进烟灰缸后,看着她道:“你要做的工作,我一会儿叫外面的小妹告诉你,希望以后你多做事少说话。” 司琪本来低着的头颅在听到他如此不耐烦地话语后,有些不悦地抬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再次遇上一个‘故人’,可是有了上次机场的经验,她并未将心里的诧异表现出来,而是乖巧地退出了房间。 “楚凡,储栎凡,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司琪虽然并未找他去求证,脑子里却不断地闪现那张一模一样的容颜。 “琪姐姐,我们可以去吃饭了。”这个占了半层空间的办公室里,总共就只有里面的楚大师计师和她,还有一个就是这个一脸天真笑容的小妹,林琳。 “好!”司琪站起身和她一起去食堂打饭,从她口中司琪明白自己的主要工作是什么,那密密麻麻写了整整一张纸的工作安排,让司琪领悟到她根本就不是来做助理而是给那位楚大设计师作菲佣的。 可是为了那还算很不错的薪水,她似乎除了接受和忍耐外别无他法。 安全度过一天,司琪在为楚大师计师叫好了外卖后,终于可以顺利下班,是从他那个狗窝里下班。吃过中饭,她便被派来帮他打扫住处。她有问为什么不请钟点工打扫,而他给的答案很简单,他说不喜欢!听到这个答案,司琪再也不会把眼前的男子错当成那个冷冷的储栎凡,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消耗了一个下午的体力,司琪泡在浴缸里,口中还吃着一根桔子味的棒棒糖,脑中不停地闪现那一张张既熟悉又让她感到异常陌生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不然怎么会这么凑巧,一回来就碰见了这么多‘熟人’。 泡好澡出来,随意地擦拭着湿漉漉的秀发,她无意中看到了那张被搁在电脑旁的名片,当‘金樽大酒店’几个字闪现在脑海里使,那张轻佻含笑的脸仿佛就在眼前。 “算了,明天去看看,这个洛逸辰到底是干嘛的。”司琪将名片随手放在一旁,拿起电吹风捣鼓起那头早已经到腰际的长发。 躺在床上,司琪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脑中竟然会充斥一个模糊的影像,那个她本来以为早已经忘却的影像。 看着镜中那双熊猫眼,司琪将那副古董眼镜架在了鼻梁上,自嘲了一句:“看来用这幅眼镜伪装还真是有先见之明。” 再次踏进这座大厦,她安分地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自己手边的文档,时间都也过得飞快。 “昨天你把我的家收拾得不错。”楚凡一脸冷冷的表情,那双微眯的眼眸却没有透出任何感激之意,道:“我想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不喜欢别人随意更改我点的食物。” “那个~~~”司琪站起身感想反驳,就被他硬生生地打断了。 “不用说任何理由,你只要记得以后该怎么做就行了,我希望今后不要发生类似的事情。”楚凡吩咐完毕,完全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就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司琪只觉得满脸的黑线,如果不是有那层厚厚的粉做掩护,她相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很骇人的。 “琪姐姐,楚设计师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放在心上。”林琳脸上的笑容尴尬却充满笑意。 司琪黑着脸,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转向林琳示意她自己没事。司琪是第一次碰见这么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心里多少也是有些郁结。她拿出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糖果送进口里,那甜甜的味道充斥在口中,这才使她的心情稍稍好转。 猛然间发现林琳还站在自己面前,她尴尬的一笑,从包中拿出另一颗糖果刚伸出手递给她,就听到楚凡阴魂不散的声音。 “公司请你们来是做事,不是来吃糖果的!”楚凡眉头微蹙,吩咐道:“给我泡一杯咖啡进来。” 司琪直到他转身走回了他的办公室,而林琳也走去茶水间泡咖啡,她那伸在半空中的手,这才知道收回来。 “简直就是一个死变态,难怪没有人能和他合作下去!”司琪愤愤不平地嘀咕了一句,将手中的糖纸剥开,泄愤似地抛进口中。 “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背后嘀咕。”楚凡高大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了司琪跟前,那张俊酷的脸上挂着一丝嘲弄,冷冷地道:“跟我一起去工地上看看。” 当司琪走的双脚仿佛像灌了铅似的,她终于明白前面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想要报复自己,看着脚上那双足有五厘米高的高跟鞋,她真是欲哭无泪。 在忍无可忍之下,她有些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楚凡放慢了脚步,转过身平静地将她从头看到脚后,道:“小姐,是你自己愚蠢。你想想看,我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我从来不要求我的助理穿套装配高跟鞋。” 望着还在坑洼不平的工地上继续前进的背影,司琪低声咒骂了一句,只能跟了上去。 第七十七章:男公关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本来今晚还打算关顾一下那个金樽大酒店,可是现在疼痛的双腿似乎是无力再走一步了。司琪双脚泡着热水,看着脚上那足有六个之多的水泡,心里早将楚凡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了。 要不是看到方嘉雨和林琳都穿着套装,她才不会这么规矩地穿成这样,却没想到竟然被楚凡这个小人给摆了一道。 “看来以后的日子是不会太好过了。”疲惫之极的司琪在沉入梦乡前,脑中唯一闪过的就是这句话。 “林琳,你有没有听过金樽大酒店这个名字?”趁着午休的空档,司琪为她泡了一杯花茶,也为自己倒了一杯后,抓紧时间收集情报丫。 “那个酒店很有名啊。”林琳在听到她问起这家酒店时,脸上的笑容异常暧昧,将身子靠近了她少许后,压低声音道:“那里据说是女人的天堂,很多白领都很喜欢关顾那里。”还未等司琪再次发问,她就继续道:“可惜我没有去过,谁叫我收入少呢?唉!”她一脸的惋惜之态,重重地叹了口气。 当夜幕降临,司琪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金樽大酒店内时,她才明白为何林琳会说这里是女人的天堂。 装饰豪华辉煌的大堂内,透着红色的灯光营造出了特殊的暧昧感,一个个身着笔挺高档西装的男子分做在女子身旁,他们气质各异,有奶油小生,有型男,有肌肉男,更有酷男,总之形形色色让人眼花缭乱。 如果司琪到此时还不知道这里是干吗的,那她还真是白活了:“不会找错地方吧?”内心产生了强烈的排斥感,使她直觉认为自己找错了地方媲。 “小姐,你没找错。”一个服务生带着微笑,指了指她手中的名片,亲切地道:“你找洛逸辰吗?我去帮你叫过来,你先到那边的沙发上坐一下。” 当看到服务生走到其中一张桌子旁俯身在一个男子身旁耳语了几句后,司琪看到了那张和颜贺瞿一模一样的脸,她仅存的那点希望彻底被现实打破。 洛逸辰走到她的跟前,当看到她的脸时,他微感诧异,却很快脸上就扬起了职业化的笑容,转身吩咐一旁的服务生道:“去给我拿瓶红酒过来。” “你就在这里工作?”司琪的音量不由得高了几分,当发现周围的人都将目光扫向自己时,她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身子赶忙缩进了沙发里。 “怎么?大婶对我在这里工作有意见。”洛逸辰的笑容已经隐去,他当然感受到了她话中的轻蔑之意,脸上挂着一丝冷冷的嘲讽。 司琪微微一怔,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话似乎伤害到了眼前人的自尊,她清了清喉咙,略感歉意地道:“我刚才没有其他意思,纯粹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做这种工作。” 洛逸辰看着她尴尬异常的神情,心里的怒气瞬间散去,他玩心一起,将身子靠近她,低头在她耳旁低语道:“那大婶说的这样的工作不知道是指什么工作呢?” 他带着酒香的气息瞬间充斥在司琪的周围,让她全身一僵,她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想要远离那种让她感到尴尬的气息。 洛逸辰看到他的动作,忍不住大笑出声,英俊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调侃道:“没想到大婶这么腼腆啊。”他忽然发现坐在面前的这个‘古董’并不是毫无可取吗,他的目光带着浓烈的兴味,直直地盯着面前已经皱起眉头的大婶。 司琪强压下心里那种排斥感,面色一正,看着他认真地道:“男公关这样的工作不适合你,你应该去找个正常点的工作。” “大婶你似乎对我很感兴趣,我们这里是可以带出场的,不过费用比较高点。”洛逸辰忍不住内心升起的想要逗逗她的***,再次靠近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没正经地道。 司琪眉头一皱,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故意忽略他绕过自己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臂,透过眼镜看着他道:“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离开这里,过正常人的生活。” 洛逸辰对她没有被自己吓跑,反而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认真地对自己说教,他的心微微一颤,然而那种被人关怀的悸动却是一闪即逝。他对她挑了挑眉,性感的唇角勾勒出一个痞痞的坏笑,道:“大婶你这么关心我,我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啊。”边说一只手还不规矩地抚摸上了司琪的手背。 司琪的眉头越皱越紧,站起身甩掉他的手后,正色地道:“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我的建议,如果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话音一落,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搞什么?酒钱都没付,就跑了。”洛逸辰在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后,才回过神来,看到桌上那瓶已经开启的红酒,他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失神。那个大婶虽然长得抱歉,不过手背的触感却极佳。他刚才脑中全是那细腻光滑的触感所带来的震撼,才会一时失神,这下可是损失惨重! 回身再次望了眼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司琪感到了一阵茫然。这八年自己是第一次踏进这种地方了吧,却没想到竟然是因为一个男公关!因为出神,她连撞上来人都不自知:“对不起,对不起。”她反射性地退后一步,弯腰道着歉。 司徒原澈刚一下车,就被这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女人撞了个正着,他眉头微蹙,并未理会那个一直道歉的女子,自顾自地向酒店走去。 他身上有一种司琪熟悉的气味,当那种气味从司琪身旁飘过,冲击着她的鼻翼时,她全身仿佛被雷击中般,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直道他的气味远去,司琪这才抬起了那几乎低到胸前的头,忍不住回眸望向那被簇拥着高大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她的思绪还久久未能从那种呆滞中清醒过来。 虽然早就料到他们有可能会再次相遇,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种状况下偶遇,她更没有想到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心理建设,她竟然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那突兀的关节泛着触目惊心的白。不知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还是因为内心深处对他的恨意,亦或者是因为对他深切地思念让司琪顿觉呼吸都困难起来,她深深了吸了好几口气,那僵硬的双腿才能再次迈动。 第七十八章:神秘总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琪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心不在焉啊。”林琳看到茶水间内司琪出神到连杯中的热水眼看要溢出杯沿还毫无所觉,不仅好奇地道。 “啊。”司琪连忙放开了按在饮水机上的手,可是杯中的水还是溢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那流到桌上的水。 一阵忙乱之后,司琪这才收拾停当退出了茶水间。 “我说琪姐姐,你有什么心事吗?”林琳端着茶杯,八卦地走了过来。 “没什么,我可能昨晚没有睡好。”司琪将手中地杯子放置在一旁,坐回办公桌前应道丫。 “你们都在,那最好。”方嘉雨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轻快的声音透出她愉悦的心情:“下个月4日,我们总裁要在她自己的别墅里举行订婚宴,邀请大家一起去热闹热闹。” “下个月,不就是4月4日。”司琪看着眼前方嘉雨递过来要转交给楚凡的请柬,有些困惑地道媲。 “这个日子选得好特别啊。”林琳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一张小脸上全是困惑。 “我也觉得很特别,不过我们总裁订婚了,也省得公司里的女性整日幻想自己成为灰姑娘了,虽然我一直不觉得他是王子。”方嘉雨耸了耸肩,双眸瞟了一眼那张被司琪放在桌上的请柬,继续道:“不过我和你们一样好奇,哪个姑娘这么倒霉被他选中。” 看到司琪一副呆住的表情,她嘴角的笑意更深,道:“别忘了一定要叫楚凡出席哦,总裁大人特别交待的。” 司琪点了点头,朝她了然一笑。 “说实话,你的眼睛很像我一个朋友,一个和我相约二十岁以后再谈爱情的朋友。”方嘉雨望向她的眼神有些迷惘,叹了口气道:“可惜她八年前失踪了。” 司琪在听到她的话时,全身一僵,手一个没注意竟然打翻了桌上的茶杯,她赶忙低着头装作镇定地收拾起来。 方嘉雨长长地嘘了口气,转身离去道:“有机会介绍我的两个朋友给你认识,我们一起合开了一个甜品屋。”她望了一眼司琪为了拿餐巾纸而拉的抽屉,发现里面全是糖果甜品,微微诧异后,真诚地道。 司琪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还好有脸上这层厚粉的遮掩,不然恐怕就出丑了。 看到楚凡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办公室里,司琪第一时间拿起那张请柬冲了进去。将请柬放在他的面前,她报告着:“这是思琪房产总裁的订婚宴请柬,方经理说请你务必出席。” 楚凡眉头一挑,一双眼睛盯着她道:“你帮我答应了。”看到司琪点下了头,未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他便脸色一沉,口气极度厌恶地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工作内容,给我出去!”他顺手抄起那张请柬砸向了司琪,一双眼睛仿佛会冒出火来。 司琪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弯腰捡起那张请柬就快速退出了他的视线。 “琪姐姐,我刚想和你说叫你不要急着进去找楚设计师,没想到还是晚了。”林琳一脸怕怕的表情,探头探脑地望了眼那扇紧闭着的办公室门,拍了拍胸脯道。 “你还看,门都关上了,你还看什么。”司琪翻了个白眼,走回自己的座位上:搞什么,不就是参加一个订婚宴吗?用得着发这么大的火啊。 “我说楚凡是不是很讨厌社交。”司琪眉头紧蹙,看向面前的林琳忍不住发问道。 林琳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靠近了司琪的身边,压低声音道:“我们楚大设计师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和总裁不对盘,只要有总裁出现的地方,他都会尽量避开。这件事整个公司都知道,我以为琪姐姐你多少有听说了,却没想到你还一头往枪口上撞。” “不是那个什么总裁抢了他的女朋友吧,让他气愤成这样。”司琪想也没想就将心底想的问出了口。 “如果你们有闲功夫在这里说闲话,我建议你们还是好好构思一下新楼盘的设计方向。”楚凡黑着脸,高大的身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两个挨着正在说他是非的女人,大手一伸就抽去了司琪还拿在手中的那张请柬。 林琳在他再次关上了办公室门后,这才合上那因为过度震惊而张大的嘴巴,连忙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司琪有些懊恼,本来还想翻开那张请柬看看这个总裁到底是谁有些什么来头,竟然会让楚凡好像和他结下深仇大恨似的,她很好奇可是又怕楚凡像个鬼似的忽然出现,只能是强压下内心的好奇,坐在座位上强迫自己认真工作。 几天的相处下来,司琪终于明白自己的这个BOSS绝对是个怪胎,她再次感叹自己的歹命,居然会遇上这么个BOSS。她不仅有些怀念起那个和他长着同样容貌的储老师,虽然那个男人总是让人猜不透,不过最起码表面上还是算和善。 “你知不知道我回来这里真的是诸事不顺。”下了班,司琪直奔刘蚺住的加护病房,看着他一动不动地躺着,双眸紧闭。她轻叹了口气,向沉睡中的他抱怨起来。 她一边帮他按摩手脚,嘴上一边不停地说着这几天所遇到的事情,发现他像往常一样毫无反应,她不仅有些气馁地跨下了双肩,重重地叹了口气后,强迫自己收拾起那低落的心情,道:“今天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过两天再来看你。” 拿起一旁的皮包,她深深地望了眼那个已经躺了整整五年的人,无奈地走出了医院。 天色渐暗,路边的行人匆匆地赶着路,司琪的心情低落异常。她有时候也会怀疑刘蚺再也无法醒来,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脑中回荡着两年前医生的建议‘刘先生醒来的几率很渺茫,其实刘小姐你可以给他转个疗养院,这样费用会省很多。’ 司琪内心深处一直抱着他一定会醒来的坚定信念,所以她总觉得只要她努力赚钱让他接受最好的治疗和照顾,他就一定能感受到,一定会睁开双眼。然而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司琪不知道在今后无数次的失望后,她内心的那份坚持还能坚守多久。 “小姐,你好我是演绎公司的,这是我的名片。”一个长相秀丽的女子挡住了司琪的去路,语气热情而雀跃地道:“不知道小姐你有没有兴趣拍拍广告。” 司琪抬眸望向那张已经递到跟前的名片,在看到上面的字时,她全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了头:“叶丽。” 第七十九章:卸下伪装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对,我叫叶丽。”剪着短发的女子脸上堆满盈盈笑意,一双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形。 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司琪终于忍不住哑然失笑,她接过了那张名片,眼角笑出了泪水。她不知道该说自己幸运还是该说自己倒霉,没想到刚回来这里没多久,竟然会接二连三地遇见‘故人’。 叶丽因为她夸张的笑容而感到不安,她有些无措地看向司琪,道:“小姐,你也不用开心成这样,虽然我觉得你有这个潜质但是还是要先试镜才行。” “什么?”司琪因为她的话而停住了笑声,她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恢复正常,她朝着叶丽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道:“我想你弄错了,我对当广告模特没有兴趣。”说完她捏紧了手中的名片,绕过目瞪口呆的叶丽,走到路边拦下一辆的车便扬长而去。 “不感兴趣你拿着我的名片干吗。”回过神来的叶丽看着那早就连尾气都看不见了的方向,眼睛中露出狡黠地笑意丫。 司琪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站在窗前望着手中那张名片出神着,内心深处不免感概万千:有缘自会相逢啊!看来自己和那些人的缘份真是不浅! 接下来的几日,司琪照常上班下班,一周三次去打扫楚凡的住处,日子倒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周末,她刚准备下班走人,就见方嘉雨人已经走到了面前媲。 “我看你晚上也没什么活动,不如跟我一起去甜品店坐坐。”方嘉雨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眼前这个女子有好感,而且那好感多到令她自己都感诧异:“我朋友新研制了一种甜品,叫我去做白老鼠,我当然要抓个人同行了。免得我被毒死都没人收尸。” 司琪当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也看出她眼中那深切的期待,一时不忍拒绝,道:“好吧,我晚上确实没事,谢谢你请我吃甜品。” “这么说就太见外了,如果不嫌弃就做个朋友吧。”方嘉雨脸上尽是坦荡的笑容,一双眼睛里溢满真诚。 “好!”司琪的心不仅感到一丝愉悦,一丝这八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嘴角泛起了笑纹道:“那以后就叫我小琪好了。” 方嘉雨似乎从小到大都是一个善解人意的难能可贵的朋友,她们一起下了班坐上她的小车后,她也未问一句司琪的过去。 看着眼前位于繁华街区的名为‘幸福甜品’的小店,那优雅的格调配上橱窗里精美异常的各式小蛋糕,让司琪眼前一亮,整张脸瞬间生动起来。 “刖刖给你介绍一个新朋友。”方嘉雨人还未进店,声音就先传了进去。 李刖听到她的声音,从柜台内走了出来。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人,她淡淡一笑,开心地道:“很高兴认识你。” 司琪快速地隐去了眼中的诧异,笑着伸出手礼貌地和她寒暄了几句。 “今天我给你多带了个白老鼠,怎么样够朋友吧。”方嘉雨一手挂在李刖的臂弯上,乘机自夸了几句,还不忘朝着司琪眨了眨眼睛。 “已经有人在做了。”李刖指了指店内的一角,一个女子正背对着她们埋头品尝着什么。 方嘉雨拉过司琪,快步向那个女子而去,在走到她背后时,用力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叶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连身子都没转过来,道:“小姐,你下次能不能换个新花样,每次都来这招!” 方嘉雨有些不服气地嘟了嘟嘴,道:“为什么你每次都知道是我?” 叶丽摇了摇头,重重地呼了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小勺,侧过身指了指一旁的那张玻璃壁画,道:“小姐,这样我要还不知道,那我怎么在瞬息万变的娱乐圈里混下去。” 看着那挂在墙上的玻璃壁画内清晰地印出她们几个人的身影,方嘉雨无力地坐在了一旁的一个座位上,懊恼地连连叹气。 “坐。”李刖邀请司琪坐下后,道:“我再去拿两盘出来,你们给我尝尝看,顺便给我一些意见。” “对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方嘉雨看着司琪,指着一旁的叶丽刚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 “我们已经认识了。” 司琪和叶丽相视而笑。 在叶丽道出她们之所以见过一面的前因后果后,方嘉雨有些不太赞同地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这不是糗我们小琪吗?” “没想到你和我们以前的一个朋友居然会同名。”叶丽在知道司琪的名字后,很是感慨地道:“她叫司琪,不过你比她多了个字叫刘思琪,不过也说明我们有缘。” 司琪只是淡笑着,双手却因为她的话而紧紧地十指交缠着。 “我说小雨,我自从做了经纪人,你说我什么时候发现过演丑女的角色了。”叶丽对于方嘉雨质疑自己的眼光非常不满,她白了她一眼,趁着司琪不备就将她鼻梁上的眼睛夺了下来。 满意地看着司琪那精致中透出妩媚的五官,她得意地道:“看到没,人家小琪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估计她戴着这幅古董眼睛八成是怕被你们公司的那些色狼***扰。”她边说还边摸了一把司琪的脸颊,看到手指上满满的粉灰,她眼角因为得意而微微扬起。 “小琪,你去洗把脸,让我们小雨看看你的绝世美貌。”叶丽身为经纪人早就练就一双‘识美女’的利眸,也不管司琪的反应,硬是将她拽到了洗手间。 无奈的司琪只能洗去了脸上的伪装,好在她早已经改头换面,就算洗掉了那层厚厚的粉,也只是让方嘉雨惊讶地张着那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嘴巴足足三分钟。眼看着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叶丽脸上的笑容更深,好心地抽出一张面巾纸递给她后,道:“怎么样,和你那个绝世美男学长有的一拼吧。” “咳咳!”李刖重重地咳了两声,看到身旁的男子脸色越来越沉,她心里暗叫不妙。 “房总裁,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关顾我们小店呢。”叶丽反应很快,马上就站起身,一脸灿烂的笑容,问候着。 “息学长,叶丽就是口没遮拦,你不要介意。”方嘉雨赶忙出来打圆场,还不忘狠狠瞪了眼叶丽。 司琪将身子隐藏在叶丽的背影里,偷偷地打量了一眼那个多年不见已经高大许多的身影。他单薄的身子如今已经伟岸健硕,一头短发配上他那依旧艳惊四座的容颜,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的眼神锐利异常,早就不似当年的少年。 第八十章:暗潮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目光如利剑,扫过叶丽,眉头微微轻蹙,向方嘉雨颔了一下首,便自顾自找了个角落的座位坐了下来。 “房总裁,是不是照旧。”李刖陪着笑脸,热情地道。看到他点了头,她才回身走了过来,在路过她们一桌时,她在叶丽身旁停住,压低声音道:“你啊,要好好长长记性才行。”话音一落她便朝柜台走去。 叶丽不服气地翻了翻鼻孔,嘀咕道:“谁叫他一个男人长成那样。丫” 方嘉雨拍了拍她的肩头,轻声道:“你还说,想死啊!现在商场上谁不知道房氏集团的总裁最讨厌被别人评价容貌了,你要是不想在娱乐圈被封杀,我劝你以后还是小心点。” 司琪偷偷得打量着那个坐在角落里,慢慢品着咖啡,目光寂寞而黯淡的男子,一时情不自禁地道:“他有女朋友了吗?” 本来还在叽叽喳喳互不相让的两人在听到她的问话时,全都安静下来,将目光望向她。 “我说小琪只要你肯跟我签约,就算是业余也行。你要什么情报我都一定帮你弄到。”叶丽双眸放光,充分发挥商人本色,趁机道。 “去!”方嘉雨白了她一眼,转眸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边角落里的男子,有些惋惜地道:“息学长自从司琪失踪后,就再没有交过女朋友了。”她忍不住摇了摇头,低语道:“其实司琪喜欢的人可能并不是他,不过他却很长情。” 司琪听到她的话,差点没把口中的蛋糕也喷出来。她的喉道一时被口中的蛋糕堵得不顺,使她整张脸憋得通红,闷咳起来媲。 “小姐,你慢点吃。”叶丽赶忙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了口气后,道:“你看看你这么毛毛躁躁,要是没有我给做经纪人,那可是很麻烦的。”她似乎有着不达目的决不罢手的决心,逮住机会就趁机说服道:“我这个人没什么特长就是会照顾人,处事又八面玲珑,要是我当了你的经纪人,我保证你财源滚滚来。” 司琪接过方嘉雨递过来的热饮,有些好笑地看着面前这个让她有些感到吃惊的昔日朋友,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想当年,叶丽哪有这等口才。 “你别理她,她说烦了自然就停了。”方嘉雨对于叶丽的碎碎念显然已经习以为常,对着司琪道。 “喂,我说你不帮我就算了,干吗要拆我的台啊。”叶丽听到她的话,一脸气愤难平之色,瞪着方嘉雨道:“我们算不算朋友啊。” “算,怎么不算。”方嘉雨对她一脸的怒气丝毫不以为意,依旧笑容满面地回道:“不过你没听过损友损友,朋友就是用来损的吗。” 看到叶丽被自己堵得满脸成了绛紫色,方嘉雨脸上的笑容更深。 “给我来一份黑色森林,带走。”一声充满磁性的好听的男声成功地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司琪顺着房息那眸光一亮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房信低着头,优雅地从钱包里拿出钞票付钱,丝毫也未注意到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或者说他早已经习惯了成为焦点,所以才能如此若无其事。 司琪毫不意外地看到房息自从房信进来后,那双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那个身影,他只是默默地坐着,默默地注视着。 司琪只觉得鼻头一酸,眼眶竟然有些许湿意:一个人会以怎样的心情去爱慕着一个永远都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的人呢?对于房息竟然会执迷这段年少的感情这么多年,她的心莫名地感到了疼痛,一种同病相怜般的惺惺相惜感让她无法将投注在他身上的视线移开半分。 房信一拿到那包装精美的蛋糕袋,转身便推门走出了甜品屋。 房息那发亮的目光骤然一暗,司琪顺着他目光的方向,透过玻璃不经意间竟然看到停靠在路边的一辆奔驰600在房信靠近时,降下了玻璃。 房信将手中的蛋糕递给了车内的人后,便和他挥手道别,看着那辆车发动远去后,他才走回自己的车内。 三角恋?司琪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房信怕是喜欢那辆奔驰车内的人,而可怜的房息只能是单恋了。无论是单恋还是暗恋都是苦涩无比的,司琪对这个昔日唯一的男性朋友不由得多了份担忧。 房息在房信的车子消失在夜幕里后,便匆匆买了单,走出了甜品屋。 “小琪,你真的被他们两兄弟的美貌给迷惑了?”叶丽忽然靠近了出神的司琪,有些惟恐天下不乱地奸笑着道。 “小琪,你可不要爱上他们两兄弟中的任何一个。”方嘉雨盯着司琪,一脸正色地道:“息学长我刚才说了很长情,你要是喜欢上他肯定有苦头吃。”她微微停顿了一下,望着那辆已经发动正准备离去的车子,道:“信学长是我们总裁的特别助理,不过整个公司都在盛传他之所以不愿意回房氏集团继承总裁的职位,而甘愿将位子让给他弟弟是因为他一直暗恋我们司徒大总裁,所以才甘愿在他身边做个小小的特助。” 司琪在听到司徒两个字时,再笨也猜到这个神秘的总裁是何许人了。她的脸色瞬间惨白,全身也被这个突然而至的消息打得微微颤抖着。 “小琪,你怎么了?”刚端着糕点走过来的李刖第一个发现了司琪的不对劲,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手轻搭在她的肩头,道:“没事吧。” “没,没事!”司琪仓惶地站起身,嘴角勉强微微向上扯起,道:“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一步了。” 未理会她们的反应,她人已经冲出了店门。奋力地奔跑了好久好久,直到两条腿再也无法迈动,她才跌坐在路边。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忍不住朝着天空无声地呐喊着,她没有想到他们的缘分竟然会这么深,深到她一回来没几天就收到了他要订婚的请柬:“老天,到底你为什么要这么耍我?” 她无力地靠在电线杆上,干涩的眼角没有一滴泪,心却像是被人一刀又一刀地挂着,缓缓地流着血液,疼痛莫名。 买醉或许不是上策,可是今夜的她确实需要酒精,只有它们才能让她不再悲伤,只有它们才能令她清醒,让她明白他们早在八年前就已经形同陌路。 第八十一章:醉酒的后果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沾酒就醉的小女孩,这些年来她为了忘记过去,刻意地去改变了往日的生活习惯。以前她讨厌甜食,现在她却以吃糖果为乐。以前她滴酒不沾,现在她却不仅酒量过人,调酒的水平也早就超越当年。 她拖着疲惫异常的身子,胡乱地走进了路旁一家名为‘吸血姬’的酒吧。在那昏暗的灯光下,在那激昂的音乐里,她的脑子不再胡思乱想,她点了一杯‘单身情人’慢慢地品尝。当那甜中带着略为苦涩的液体充斥在口中时,她的心更加的酸涩异常丫。 微微仰起头,她将那还剩半杯的液体一口气灌入了口中,将空杯子放在吧台上,她想也没想就道:“再来一杯。” 调酒师微微一怔后,好心地道:“小姐,这个酒的后劲很强,你这么喝很容易醉的。”看着面前容貌清丽中透着极致魅惑的女子,调酒师已经感受到四周如狼似虎的目光,他很是担忧地劝道。 “请再给我一杯‘单身情人’!”司琪眉头一蹙,语气加强了几许,道。接过调酒师手上的酒,司琪再次一口饮进,放下空杯,声音清晰地道:“再来一杯!” 随着她的声音刚落,整间酒吧瞬间都安静下来,众人无不好奇又敬佩地看向那个已经干掉两杯‘单身情人’的美艳的女子,嘴里不时发出赞叹声。 坐在一旁同样来买醉的房息在听到她那句‘再来一杯’时,终于站起身走出了他所做的那个阴暗角落。他走到司琪身旁,看到她已经绯红的双颊,眉头轻轻一挑,道:“方嘉雨什么时候认识了你这么一个酒量惊人的朋友。” 司琪‘呵呵’的笑了几声,转眸望向身旁的男子,道:“你刚才有看到我。”在这里遇见房息让她那寂寞而又悲伤莫名的心似乎不再那么疼痛,她嘴角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道:“来,让我们干一杯,向可怜可悲的初恋致敬。”她或许真的有些喝多了,脑子些许发胀,胀得她根本就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房息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悲哀,轻扬了一下手中的酒,仰起头一股脑地也灌进了嘴里。 当司琪喝掉第五杯‘单身情人’的时候,她的脑子彻底地变成了一团浆糊,她又哭又笑,又唱又跳,整个人仿佛瞬间崩塌了,吵闹不休媲。 房息的脑子也有些晕沉沉的,他有些后悔不该一时心软将她扶上了自己的车。现在好了,看着一会儿哭成一个泪人一会儿又高声吟唱的人,他只觉得自己的头更沉了。 没有人能从一个醉鬼嘴里问出什么,房息在努力了几分钟无果后,只能驾车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单身公寓。 当灿烂的阳光溜进窗帘的缝隙照耀在床上睡得并不安稳的人时,司琪头痛欲裂地醒来,看着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整整呆愣了半晌,因为无法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她克制不住地尖声惊叫起来:“啊~~~~” 窝在沙发上的房息被她这一声尖叫惊得跌在了地毯上,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披好自己的衣服,推开了那扇不断传出刺耳叫声的房门,没好气地道:“小姐,你够了吧,我想这里的人家都有闹钟,不用你来充当公鸡的角色。”诧异地看到散落一地的衣物,他有些哑然失笑,对上她睁得老大的双眸。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瞪了眼拥着被子的她,他便转身走回了客厅。 乍然看到房息,司琪高悬的心这才慢慢回落下来。她非常清楚眼前这个绝色男子是不可能会对自己有兴趣的。她连拍了自己的胸脯好几下,深吸了好几口,镇定了情绪后,这才起身收拾起自己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走到客厅看到房息已经穿好衣物,正抽着一根香烟,轻吐着烟圈,司琪一时之间忘记改说些什么。 房息终于抽完了烟,他望了眼面前静默不语的女子,站起身道:“走吧,我顺路送你。” 司琪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望着他那冷峻的侧颜,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何时那个整日带着玩世不恭表情的大男孩也变成了一个冷冽的男人了呢? “你一个女子不该独自去买醉。”房息的目光始终透过挡风玻璃落在大马路上,道:“昨晚我扶你上床的时候,你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 “我明白。”司琪的头依旧疼痛欲裂,听到他说起昨晚的事情,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我昨晚没说什么吧?”她紧张地双手搅在一起,不安地瞄着一旁的男子。 “没有。”房息有些困惑地侧眸望了她一眼,从第一眼认出她就是那个和方嘉雨她们一起坐在甜品店里的女子开始,他就一直很困惑,困惑与她那双让他感到无比熟悉的眼睛。他眉头微蹙,有些烦躁地闷哼一声,道:“这里打车很方便,你可以下车了。” 司琪回过神,发现他已经将车停在了思琪房产大厦的楼下。不期然的,她看到房信的车另一条道开进了地下车库。 “你这样,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为他做了些什么?”司琪在开门离去前,轻叹了口气,道。 房息却因为她的话而久久不能回神,这个和小琪拥有同样美丽眼眸的女子,竟然凑巧到和她一样目光锐利。他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深深地望了眼那幢大厦,便驱车离去。 “哇!”林琳在司琪走近时,夸张地掩住鼻子叫道:“琪姐姐,你昨晚宿醉啊,身上的酒味好浓。” “是吗?”因为时间来不及,因为房息自作主张地将车开到了公司楼下,司琪便没有多此一举地回家去换掉这身衣物,只是随便找了个地方稍稍化了下妆,却没想到会让人一眼就看出她昨夜宿醉。 顶着依旧混混沉沉的脑袋一个上午,司琪终于有些体力不支地靠在椅背上假寐。 方嘉雨一走进来就看到闭目养神的司琪,她忍不住摇了摇头,快步走到她跟前,将她摇醒后把手中的一份报纸递给了她,压低声音道:“老实交待,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望着那足有一个版面的房氏总裁爱人出炉的新闻,司琪真是苦笑不得,看着上面昨夜房息搀扶着自己走进他所住的单身公寓,今早两人又一同走下来的照片,她知道自己这个‘爱人’的名头是担定了。 第八十二章:偶遇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小琪,你很厉害啊。”方嘉雨一脸神秘和佩服之情,靠在她肩上道:“息学长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自出道以来就没有出过任何绯闻,居然让你个小丫头片子给破了功。”她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容,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般,奸诈地笑着丫。 “他只是好心收留我,我们没什么。”司琪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望着方嘉雨紧张地道:“这个报道会不会给他造成困扰啊?” “啧啧啧。”方嘉雨审视了他几秒钟后,一手扶着下巴道:“昨天我还不相信叶丽说你看上息学长了,现在看来叶丽的眼光真不是盖的。”看到司琪瞬间尴尬无比地神色,她嘴角的笑容更深,道:“放心吧,你这是帮了他。要知道大家都在盛传他是玻璃,现在你可是帮他破了谣言,他真应该请你吃饭才对。” 方嘉雨的思想永远和别人有些不同,她拍了拍司琪的肩头,在看到楚凡阴沉着一张脸走进来时,她打过招呼后,便赶紧闪人了。 楚凡手中也捏着一份报纸,他眉宇间竟是轻蔑和讥讽,走到她的身旁时,他甚至都没有再去看她一眼,道:“马上进来!” 司琪不知道这个脾气臭臭的大设计师又那根筋不对,她叹了口气,只能起身跟着他走进了他的办公室,在他的示意下关好了房门,她转身面对眼前脸色阴沉的男子,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 楚凡将手中的报纸摔在桌上,盯着一直低着头的女子,道:“如果你是来钓金龟婿的,那么作为你的上司,我给你一个忠告,房总裁绝对不适合你。” 司琪因为他的话而震惊莫名,她不安地下意识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低声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楚凡并为理会她逃避的说辞,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道:“本来我以为你懂得掩饰自己的美貌应该是个聪慧的女子,看来有些事情我还是理解错了。”他摆了摆手,眉头紧蹙,语气异常烦躁地道:“你出去吧!” 看着她低着头走出办公室,顺手带上了房门,楚凡的心情却更感压抑。从第一看到她开始,他就觉得她的那双眼睛像极了八年前的司琪,虽然她目光更显睿智和镇定,然而那种神采却每每让他产生错觉。 烦躁地盯着桌上那大篇幅的报道,楚凡点燃了一根香烟。八年前,在他用那三副画为自己换回了自由后,他就知道自己不应该再记挂那个女孩。这么多年来,他不再画画选择做个设计师,就是希望能彻底地走出过往,却没想到竟然还会和那个人有交集媲。 他的目光阴冷忧郁,直愣愣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没想到自己改名换姓,最终还是无法逃出过往。自从门外的那个女子出现后,他那本来已如一潭死水的心湖却每每泛起涟漪。难道说真的是因为那双眼睛吗? 烟草的味道无法使他放松那紧绷和烦躁的神经,却让他更加困惑。 司琪百无聊赖地随意逛着,繁华的街道无法填满她那寂寞悲凉的心。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身边那一对对相携而过的情侣身影,她告诉自己一定可以忘记,一定可以! 无意间看到一个古书摊上有一本《绝恋之殇》,她的双腿克制不住地走上前,蹲下身想也没想地拿起那本书,道:“这本书多少钱?”在听到老板的出价后,她痛快地付了钱。 “小姐,这本书能不能让给我啊?”一个甜美的声音在司琪耳边响起。 发现另一只白皙的手拉住了书的一角,她有些不解地抬眸望向来人。当那张有六成像八年前自己的容貌印入眼帘时,司琪吃惊地松开了手。 “小姐,我真的很喜欢这本书,而且找了好久,你可不可以让给我啊?”穿着一身高档雪纺碎花裙的女子,一脸期待讨好的笑容,亲切地道。 司琪回过神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道:“对不起,这本书是我先看到的。” “你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只要你肯让给我,随便你开价。”这个女子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了优雅的甜笑,道。 本来就心情郁结的司琪在听到她的话时,脸上满是嘲讽,伸手抽回她抱在胸前的书,看着她平静地道:“我想这个世上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那女子眼看她就要离去,马上绕到她跟前,不死心地道:“小姐,我想买这本书送给我的未婚夫,你能不能让给我啊。” 司琪刚想开口,身后就响起了一个让她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声音。 “念琪,你在干什么?”司徒原澈在车上等了半天没见她回来,就亲自下车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哪知远远地就看见她和一个陌生女子拉拉扯扯。 “澈哥哥。”念琪在看到身后走来的人时,脸上的笑容仿佛盛开的玫瑰一样绚烂,整个人也自动自发地靠向了来人。 “你搞什么?”司徒原澈动作自然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安置在自己的怀中,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一只手指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头,柔声道。 “澈哥哥,我只是想送本书给你。”念琪边窝在他怀里撒娇,边委屈地道:“可惜被这位姐姐捷足先登,她又不肯割爱。”她满脸的懊恼,小巧挺直的鼻尖微微皱起,一副惹人怜爱之态。 司徒原澈这才看向那个站在一旁静默不语的女子,看着她那普通的穿着打扮,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道:“这位小姐如果肯割爱,随便小姐出个价。” 司琪下意识地将手中的书藏在了身后,在看到他如此温柔地对待那个女子时,她竟然有些恍惚,本来已经决定忘记的心此刻却异常地艰涩。她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有勇气去面对!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眸望向近在咫尺的司徒原澈,声音坚定却略带颤抖地道:“先生,我想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如此温柔地拥着那个女子,这幅景象使司琪感到周围的空气在瞬间变得稀薄,她未去理会他眼中那抹诧异和震惊,转身一步步向前走,直到走出他的视线。 直到那个女子的背影消失在繁华的街头,司徒原澈还不能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从她抬眸望向自己的刹那,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一种强烈到令他的心狂跳的错觉。在那一霎那,在对上那双深藏下镜片下的眼眸的霎那,他强烈的感觉到司琪回来,他全身的细胞仿佛都不停奔腾跳跃地喧哗着: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第八十三章:广告模特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澈哥哥,你怎么了?”念琪感觉到他的僵硬,有些不安地看着他道。 “没事,我们走吧。”司徒原澈为自己刚才失神感到好笑,心情却无比的沉重起来。看着乖巧地坐在自己一旁的女子,看着那酷似司琪的容颜,他脸上那伪装的笑容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他有些狼狈地闭起了双眼,道:“念琪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公司里还有事情,你一个人去吃吧。” 念琪也感受到他今日那迅速低落的情绪,乖巧地接受了他的安排。司徒原澈拥着她下了车,将她安置在一直跟在身后的轿车内,吩咐了几句,便转身坐回了自己的车。 “少爷,今天你不是约了念琪小姐一起吃饭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柳伯看到走进来的司徒原澈微感诧异,有些不解地问道。 司徒原澈将外套交给他后,不发一语地走上了楼梯。在他的手抚上书房门把手的时候,他的目光却落在另一间房门上丫。 打开那扇紧闭的房门,看着里面一切如故的摆设,他的心情沉重而压抑。这个自己整整八年都未在进来过的房间,在他的吩咐下柳伯保持了原貌,然而当他再次看到这些摆设,脑中回荡着那个少女曾经在这个房内的岁月,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变得无比疼痛起来。 他本来以为早已经忘记的伤口再次硬生生地被扯开,那曾经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刺激着他本来已经沉静的灵魂。心理的那头猛兽似乎再次觉醒,那如困兽般的撞击让他产生了一丝错觉,一丝他的灵魂早已经死亡的错觉媲。 这么多年来,他靠着不断地压抑和遗忘来说服自己,说服自己爱不应该是禁锢!然而谁又能来救赎他在八年前被禁锢的灵魂呢? 眼前闪过那双令他无法漠视的倔强眼眸,他烦躁地盯着那张大床,慢慢地走近,将自己放到在那张大床,仰望着天花板。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不过一直都在自欺欺人,以为有了念琪的陪伴,他可以让心走出那个***,却没有想到只是将灵魂更加坚定地禁锢起来。 司琪紧紧地捏着手中的书,她任由夜晚的冷风吹拂在自己的面颊上,那冰冷的夜风无法吹走她的心伤。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仰躺在床上,一闭眼脑中就会浮现刚才那真实的一幕,在她主动转身走离他身旁的时候,她才深切的体会到什么是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是啊,即使她们离得再近,近都伸手就可以触摸的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可以交融,她们的心却早已经无法相依! 再次相遇,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她才发现自己远不如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双眸中不断滴落的泪水再次证明了她的懦弱。 想了整整一夜,她忽然间明白只有远离这里,远离有他的那片天空,她才能平静的呼吸。然而此时的她却不能任性地一走了之,因为医院里还躺着一个她必须肩负起的责任。 “小琪,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啊。”方嘉雨看到出现在自己办公室里的司琪,大吃一惊,带笑的嘴角难掩她的愉悦。 “你可不可以帮我问问你的那个朋友看,她还需不需要广告模特。”司琪在考虑了一夜后,已经下定了决心,一旦赚到足够的钱,她一定要永远的远离这里,所以她现在需要更加努力的赚钱存钱。 “那个行业很复杂,你确定你要走进去?”方嘉雨在听到她的话后,脸上的笑容已经隐去,关心地道:“其实如果你有困难,或许我可以帮你。”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做了决定。”她的好意使司琪本就酸涩的眼睛更加感到一丝酸意,她眨了眨双眼,强压下涌上心头那抹酸楚,道:“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谢谢你。” “那好吧,我叫叶丽和你联系。”方嘉雨看出眼前的女子那单薄的双肩承载了太多的秘密,然而她也很清楚她眼中的那份坚持,只能叹了口气。 生活确实是令人惊讶的,当司琪化好妆站在拍摄广告的景点处时,那被导演刻意营造出的浪漫氛围让她不仅有些诧异。 忙碌了整整一天,当站得腰酸背痛的她终于听到导演说‘OK’时,她顿觉轻松了许多:看来哪晚饭都不是好吃的。 当由她担任主角出演的饮品广告挂满大街小巷时,她的艳丽和青春瞬间为她打开了这个行业的大门,她的广告合约呈几何倍的增长起来。 叶丽早就笑开了花,趁着双休日拍完广告的空档,她们一起来到了那间甜品屋。 一进门就看到方嘉雨朝她们挥了挥手,她们一起走了过去。 “小琪,你现在可算红了啊。”方嘉雨调侃地指了指落地玻璃外面那挂得到处都是的广告,笑着道:“快,先给我签个名,要是以后成了什么影后的,我可就发了。” 司琪微微一笑,轻轻地拍了拍她伸过来让她签名的手。 “小雨,你快帮我说服说服司琪,让她辞职专心做艺人。”叶丽对于自己整日游说她,希望她专心演绎事业,却每次都惨遭拒绝,然而她并未气馁,反而越挫越勇。 “对了,小琪。方嘉雨所在的公司要找一个新楼盘的代言人,我已经推荐你去试镜了。”叶丽两眼放光,看着方嘉雨道:“小雨,是姐妹就帮帮小琪。” 司琪却在听到她的话时,差点把口中的饮料给喷出来,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情绪平复许多后,道:“我的形象怕是不太适合做房产代言,叶丽这个试镜你还是让别人去吧。” “你懂什么?”叶丽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正色地道:“要是能得到这次代言机会,不仅能让你的荷包胀鼓鼓,更重要的是你就可以彻底在这个圈子站稳脚跟了。”叶丽眼珠一转,完全罔顾司琪的意愿,继续道:“我听说司徒总裁会在4月4日在自家的别墅里举行订婚宴,我不管,小雨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小琪带进去。” 方嘉雨听到她的话,好笑地看了眼面露尴尬的司琪,道:“她要想进去很容易,关键是她想以什么身份进去。” 司琪的手机在包里不停地振动起来,看到那完全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三秒钟,在铃声顽强的响着时,按下了通话键:“刘小姐吗?我是房息,我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 第八十四章:订婚宴(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做了噤声的动作,站起身走到一旁较为安静的角落,这才回道:“我不知道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到房总裁?” “这周六也就是4月4日我要参加一个朋友的订婚宴,但是我还没有找到女伴,不知道刘小姐有空吗?”房息声音平稳,彬彬有礼地询问着。 司琪微微一恍惚,在他再次开口询问时,才回过神来,应道:“房总裁这么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 “那就一言为定,到时我会亲自来接你。”房息见事情已经办妥,便不再多言,匆匆说了声‘到时候见’便挂断了电话。 “小琪谁的电话,你还躲起来接。”叶丽一脸正色,语气略带紧张地询问着丫。 “房息。”司琪并未隐瞒,简明而要地说出了房息来电的意图。 “太好了。”叶丽听完她的叙述,双目放光整个人都兴奋异常:“这就叫做得来全不费功夫。”说完还得意洋洋地朝着方嘉雨挑了挑眉媲。 “小琪你真的要以息学长女伴的身份去啊?”方嘉雨始终觉得有些不妥,目光内敛地道:“去到没什么问题,可是我那个学长的爱情可不是随便能得到的。我怕以后你们的绯闻会给你带来困扰。” “有绯闻小琪才能红的快。”叶丽一点也不以为意,接口道:“最好记者们能大幅度报道,盖过那天的那对准新人,那我们小琪想不红都难。”她仿佛已经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进帐了,双目金光灿灿。 虽然方嘉雨始终觉得不妥,却也未多加阻挠。 房息是一个颇为细心的男人,在周六到来前的两天,特意让人给司琪送来了一套昂贵漂亮的宝蓝色礼服。 简洁大方的贴身露肩设计不仅完美的衬托出司琪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更是将她那妩媚娇艳的气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看着镜中那个明艳的女子,略施淡妆的司琪对着镜子微微一笑,在心里告诉自己:过了今天,她和他就真的成陌路,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想亲自去参加他的订婚宴,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彻底遗忘解脱。她找不到确切的答案,但是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微笑着祝福他们! 房息看到向自己款款而来的女子,有刹那的恍惚,她那出尘的气质让他微微一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很漂亮,五官精致到仿佛不是天然,然而他却没有想到她的气质比她的五官更加出众。如果说世上还有谁能媲美自己的长相,恐怕就只剩下眼前的女子了。 在对上她眼眸的刹那,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曾经抚慰过自己情伤的少女。房息收拢心神,叹了口气道:“谢谢你今天肯帮我,不介意的话做个朋友吧。”她身上那种令他舒心的气息使他想也没想地道出了口。 “我可一直都当你是朋友。”司琪看出了他眼中的落寂,那种被他深深压抑的寂寞让她仿佛看到了八年前那个倒在自己怀中哭泣的少年。他们之间的缘分似乎很深,可惜那只是一种朋友间的缘分,一种互相慰籍的缘分。 车子缓缓停下,当司琪再次站在这幢别墅前的时候,她不仅哑然失笑。当年的自己是多么狼狈的逃离,而今天却堂而皇之地再次走进去。 轻挽着房息的臂弯,他们那出色的长相和气质吸引了花园中所有宾客的目光。众人投注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有惊艳有不屑有妒嫉~~~形形色色的目光反而使司琪本来忐忑不安的心镇定下来。 整幢别墅被白色的玫瑰点缀成了花的海洋,在飘逸的彩带装饰下显得温馨美丽。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花园内被布置成了一个自助式的餐厅,宾客们互相寒暄着,气氛显得热络异常。 司琪尽责地一直跟在房息身边,优雅地和他的朋友们打过招呼。 “我一直都不太喜欢这种热闹的聚会。”房息挽着她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那张绝美的脸上那客套的笑容瞬间跨了下来。 司琪默默地站在一旁,精致的脸上挂着淡然地微笑。 “我真的觉得你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房息在看到她那淡然的笑容时,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困惑:“她和你一样,也喜欢淡然地笑看着那些光彩照人的人。”他指了指那聚集着俊男美女的地方,目光忽然一亮,面色却瞬间换成了一脸的冰冷。 房信一身烟灰色的西装,高大俊帅的出现在人群中。他缓缓地走向他们,看到房息一脸的冷漠时,他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语气却依旧热络而带着笑意:“你好,我叫房信,是息的哥哥。很高兴他交了你这么个漂亮的女朋友。” 看着那只伸过来的手,司琪下意识地瞄了一眼身旁的房息,却发现他早已经将目光瞥到了别处。她嘴角轻扬,轻轻握住他的手,道:“你好,我叫刘思琪,很高兴认识你。”难道说房息今天带自己来的目的就是要告诉面前的男人,他已经走出了那段单恋? 司琪有些困惑,目光探询地穿梭在他们两人之间。他们的视线胶着着,紧绷得仿佛会一触即发。房息就那么冷冷地盯着他,那双美丽的眼眸中有着一份绝然,一份被他自己所压抑着的痛苦,就在房信点了点转身准备离去时,他声音低沉地道:“哥哥,是不是如果我结了婚,你就会回房式集团。” 房信的背微微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转过身,深深地望了眼面前的男女,道:“是,如果你肯结婚,我会回去。” 房息在听到他的回答时,冷笑出声,他执起司琪的手,道:“那么就请哥哥记住今天的话。”话音一落,他未等房信有任何表示,就拥着司琪率先走向了人群。 司琪感受到身后那道带着冷意的视线,那视线里透出的绝对不是祝福,反而更多的是一种困惑,一种难解的情绪。望了眼身旁冷着一张脸的房息,司琪隐隐地觉得或许那并不是一段完全无望的爱情。 4月4日,一个让司琪穷其一生都无法摆脱的日子,今天怕是又要多添一笔。看着司徒原澈满脸温柔的笑意,拥着那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司琪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无法移开分毫,心沉淀地仿佛失去了知觉,可是她却异常清晰地感受到那颗心脏依旧‘咚咚咚’地跳着。 第八十五章:订婚宴(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竟然笑了,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她笑了。猛然间明白过来,谁离了谁其实都可以活下去,生活依旧会继续,心也依旧能够跳动。如果悲伤有保质期,是不是说过了今天她的悲伤就已经过期了呢? 房息拥着她款款向前,在离他们三步的距离站定后,他客套地道:“恭喜两位。” 司徒原澈在看到他们走近自己时,他的心就狂跳不止,因为那双眼眸更因为那淡然而冷漠的笑容,让他困惑地垂下了眼帘。最近可能是太累,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其他女人和记忆中的那个影像重叠。 他轻扬着性感饱满的唇角,温和地道:“谢谢你们肯赏光。”他的视线自动自发地望着那个令他极为困惑的女子,竟然无法移开。 他的目光带着深切的迷惘,那毫不掩饰地注视,令司琪隐隐地感到不安,身体下意识地靠近了身旁的男子。难道说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会害怕,害怕他的注视。强迫自己抬起头,她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一个职业化十足的笑容,可惜那笑意却未直达眼底。 “这位姐姐好漂亮啊。”被司徒原澈拥着的如公主般甜美的女子,娇羞地道:“我叫穆念琪,很高兴姐姐能来噢。” 司琪望着她伸向自己的手,她那精美的脸上挂着笑容,然而那双眼眸里却毫无笑意。司琪了然于胸,怕是这位小姐对于司徒原澈那过分关注自己的眼神有所察觉吧。她淡然一笑,礼貌地道:“我叫刘思琪,很高兴认识你。” 在她说出自己的名字时,眼前的两人明显一振。 穆念琪率先恢复了笑容,道:“我和姐姐还真有缘分,居然连名字都有些想象。” 房息冷冷地瞥了眼穆念琪,道:“谁人不知司徒总裁对她的未婚妻爱护有加,就连公司的名字取得都要表现他浓烈的爱意,不过今天倒是真的很凑巧。”他要笑不笑地看着穆念琪那瞬间苍白的脸色,玩世不恭地又加了一句:“就怕是某些人自作多情。” 司琪面露尴尬,有些不解地望了眼身旁明显想要挑战司徒原澈权威的房息,心里暗吃一惊,不知道他到底哪根筋不对。 司徒原澈脸上的笑容却更深,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房信,对着房息道:“如果你还不长大,你想你能从我身旁夺回你想要的吗?媲” 在那一刻,司琪才明白这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从始至终都存在着,因为某人而存在着。 房息两道剑眉紧蹙,在他那不可一世地王者般的注视下,竟然一时失控,转头望向司琪道:“思琪已经答应与我交往,我想司徒总裁恐怕很快就要回礼了。”房息虽然知道不应该拉身旁的女子下水,但是他极度厌恶司徒原澈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他只想狠狠地撕裂他眼神中的那种笃定。 方嘉雨听到他的话,无力地拍了下额头,低声咒骂了一句:“就知道那三个人男人只要会面,肯定会出状况!”她不知道也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但是以往的经验告诉她,今天这场戏看来会很精彩。果不其然,却没想到房息竟把‘她’给拉下了水。 她们早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司琪浑身都感到不自在,她极为尴尬地看了眼身旁冷着一张脸的男子。瞥见楚凡向他们走来,司琪多少有些期许他能为自己解围。 楚凡只是冷冷地看着这儿戏般的一幕,高大的身影停在了离她们不远处的一角,悠闲地倚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对于她求救似的眼神视而不见。 “原来你已经交到如此美丽的女朋友了,那我还真应该说声恭喜。”司徒原澈脸上挂着笑意,那双望向司琪的眼睛却冷酷无比。 司琪被他的眼神一扫,心顿时狂跳起来,仿佛就要冲出胸膛。感到他眼神中的那抹嘲讽,她一时赌气,主动靠近了房息的身旁。她笑着,明媚的脸上那笑容放肆而夺目。 房息在开口说出那番话时,就已经深深地懊悔了。可是当看到司琪亲昵地靠在自己身上时,他非但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为自己的卑劣感到难堪。 “房总裁身旁的那个女子不就是上次报纸上登的那个吗?”不知是谁率先认出了司琪,顿时宴会上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司琪半眯着眼睛,无畏地迎着司徒原澈那冷冷的视线,嘴角的笑意更深。 司徒原澈发现自己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因为这个初次见面的女子而失控,他有些狼狈地收回了视线,低头在穆念琪耳旁低语着。 “妈妈。”一声稚嫩的童声让众人很有默契地噤声不语。 司琪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小男孩,那肥肥的小手拽着她的裙裾,一双如星般灿烂的眼眸期许地望着自己。她面色一红,赶忙蹲下身,摸了摸这个让她从心底感到喜爱的小男孩白嫩的脸颊,道:“告诉阿姨谁是你的爸爸妈妈,阿姨带你去找他们。” 在看到他的霎那,那被司琪掩埋在最深处的东西瞬间涌上了心头,她甚至感受到了腹部那道疤痕的疼痛。 “妈妈。”小男孩步履不稳地向前走了一步,娇小的身子整个依偎进了司琪的怀里。 “小少爷。”柳伯匆忙赶来,看到被司琪勇在怀里的男孩,舒了口气。看到司徒原澈铁青的脸时,他暗吃一惊,道:“少爷,刚才因为太忙,所以才没注意到小少爷跑出了房间。” “你不是说他还不会走路吗?”司徒原澈神色复杂地盯着被司琪抱在怀中的小男孩,沉声道。 “可能是哪个佣人将小少爷抱出了房间却忘记~~~”柳伯也很困惑,却也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嘉雨早已经走到司琪身边,难以置信地看着紧紧依偎在她怀里的小男孩,一双眼睛里满是惊讶和不解。 “小少爷乖,来穆阿姨带你回房间去玩。”穆念琪面色苍白,声音却依旧甜蜜,伸出双臂想要抱走司琪怀中的男孩。 那个小男孩却完全无视她,反而伸出双臂紧紧地搂着司琪的脖颈,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妈妈。” 他稚嫩的叫声让司琪的心疼痛莫名,她无法漠视那声‘妈妈’所给她带来的震撼,心地一角瞬间崩塌,软软地陷了下去。 第八十六章:弱智与天才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抱着那个亲昵地依偎在怀里的可爱小男孩,脸上漾着宠爱的笑意。 “小少爷,你会讲话了。”柳伯因为吃惊而双目圆睁,一张刚毅的脸上溢满狂喜:“少爷,小少爷终于开口讲话了。”他的眼眶微湿,整个人因为激动而颤抖着。 司徒原澈目光复杂而暗沉,他盯着面前这个抱着自己儿子的女子半晌,心情变得极为怪异。被他取名为司徒空的小男孩今年已经满三岁了,可是他却不会讲话不会走路。为此司徒原澈请了国内很知名的育婴专家,带他去做了许多的检查,医生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这个孩子先天有缺陷。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没有感到特别的悲伤,这个孩子本来就是在他被人胁迫下才会产生的,他从来都没对他的到来感到过一丝的喜悦。 如今看到这个儿子竟然不仅会走还能发出那稚嫩却清晰的声音,他的心多少竟也感到一丝异样。他掩去了心里那窜起的小小异样感觉,沉声道:“柳伯还不把小少爷抱下去。” 男孩听到他威严十足的声音,小小的身子微微一颤,小脑袋更加偎进司琪的怀里,道:“我叫司徒空,妈妈要记得我哦。媲” 他的声音稚嫩却异常清晰,在本来就安静的人群里显得格外的响亮。 “少爷,你知道你叫司徒空。”柳伯从司琪怀中抱过小男孩,难掩兴奋地道。 小男孩依依不舍地看着司琪,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可怜兮兮地道:“妈妈要记得来看我哦。” 司琪在听到他一声又一声的‘妈妈’时,心里那沉寂多时的母爱瞬间泛滥成灾,她恨不得将那个被柳伯抱在怀里的小男孩给抢回来。虽然他是司徒原澈的儿子,但是司琪发现自己对他竟然打从心底感到疼惜,完全没有一丝的愤怒和憎恨。 她把这种感觉归咎于那个她虽然怀胎十月,却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孩子,那个从她肚中被端走的孩子,那个她就连一面的都没有见上的孩子。 她面色瞬间毫无血色,双眸紧紧地跟随着那远去的抱着司徒空的柳伯的背影,看着那个小男孩一直不停地朝着自己招手,她忽然觉得心很痛,很痛,仿佛被人撕裂了般,让她感到喉咙都干涩无比。 “你没事吧?”方嘉雨看出了她的不适,走向前扶住她,低声道。 “没,没事。”司琪强打起精神,露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在方嘉雨好意地搀扶下,走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休息。 众宾客对这诡异的一幕都不敢多言,只是那探询的好奇的目光不断地扫向那个坐在椅子上不断喘气的女子。 司琪感到胸口的酸意泛滥,不断地涌上心头,让她无从克制。她狼狈地站起身,无暇去顾及司徒原澈那阴沉的注视,更无心理会众人那过分好奇的目光,看到房息关心的望着自己,一副又言欲止的样子,她匆忙站起身道:“对不起,我身体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 她任性地大步走向门口,胸口那莫名的酸痛感让她的脚步越行越快。 房息礼貌周全地吩咐方嘉雨道:“帮我和司徒原澈讲一声。”话音一落,他用眼神示意方嘉雨放心,便追了上去。 当司琪走出那个别墅大门的时候,再也支撑不住地滑坐在了地上,泪水决堤般地涌了出来。 房息追出来后,就看到一副失魂落魄样子的司琪,那早已经被泪水哭花的脸,此刻竟然惊人的美丽。他困惑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忍和怜惜。 脱下自己的外套,为那个双肩不停战栗的女子披上,他将她轻拥入怀,任由她将一脸的五彩混合着泪水弄花了他的前襟。 司琪慢慢地镇定下来,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使她慢慢地镇定下来,她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沙哑地道:“谢谢你。” 房息看到她已经恢复了许多,拥着她站起身,道:“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坐上他的车,司琪感激地看着专心开车的房息,因为那被压抑太久的秘密让她喘不过气来,也因为对房息一直以来的信任,她缓缓开口道:“三年前,我为了得到五百万,亲自出卖了自己的孩子。” 房息握着方向盘的手明显一僵,他怎么也没想到她低落的情绪竟然是因为有这么一段惊人的过去。 “我甚至连那个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司琪的泪再次落了下来,她知道自从四年前,她答应代孕开始,她就没了伤心的权利,然而那被她刻意深埋的记忆,却因为司徒空的那一声声‘妈妈’而彻底被刨了起来。 那最痛的记忆让她双肩颤抖不止,她的泪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粒粒滚落下来,滴在她的手背上,烫伤了她的灵魂,炙伤了她的心! 房息默默地开着车,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身旁的女子,看着她那凄楚的泪颜,他的心也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悲哀。 “我们订婚吧。”房息回想起这些年来自己那无望的爱恋,自己那愚蠢的坚持,心竟然感到沉重无比。当说出这句话时,他忽然觉得自己解脱了,那种许久不曾有过的松了口气的感觉让他靠边停住了车,幽幽地道:“我从很小就喜欢上了我的哥哥,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仿佛都只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司琪的泪早在他说出‘我们订婚吧’时,因为吃惊而不再流淌。她当然知道他心里的那份执着与苦恋,只是她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亲口说出来。 房息也感受到身旁人的沉默,自嘲地笑了起来,道:“如果你不愿意,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他伸出一只手,准备重新启动轿车。 司琪伸出了一只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望着他道:“好,我们订婚吧!” 房息扭头怔然地看着身旁这个满脸泪痕的女子,一时间没了反应。 时间在此刻静止不动,车内她们的呼吸彼此交融。 房息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般,道:“我会努力忘记过去!” 司琪比他看得更加透彻,她很清楚他们之间是不会擦出任何火花的,却不愿意在此刻道破。如果八年前他们能够互相爱慕,那么现在的她们或许就不会如此痛苦。 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玩笑,一个很大的玩笑,他们只能任由自己的情自己的心沉默,终止被湮灭!就让他们互相依偎着走过这段艰难的岁月吧。 第八十七章:两年约定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知道自己不应该对房息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可是一路走来,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车子缓缓地停在她所住的公寓楼下时,她深吸了一口道:“有空的话,上去坐坐吧。” 房息点了点头,停好车后,跟随着她走进那个一室一厅的狭小空间。 看着她在厨房内忙着煮咖啡的背影,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遗忘心底的那个身影丫。 感到他不同以往的注视,司琪将手中的咖啡递给了他,沈默地凝视着自己手中的咖啡半晌,她还是决定对他不再有所隐瞒。 “息学长,我?”虽然她想说出自己的秘密,可是却依旧无从开口。 房息却在听到她那句‘息学长’时,眉头轻蹙,下意识地道:“我以前有一个学妹,也是我唯一的一个好朋友,也曾经这么叫过我。”他有些恍惚,美丽的眸光中尽是迷惘,道:“你们不仅眼睛很像,就连声音也很像。” 听到他的话,想起自己当年的不辞而别,那本来已经到喉咙口的话硬生生地又被司琪咽回了肚中。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的心早在八年前就已经遗落了。” 房息听到她的刨白,嘴角扬起了一抹凄苦的笑容,那笑容却依旧美丽。“看来我们两个还真的很合适,都是无心的人。”他自嘲地笑着,一口一口地喝着手中醇香却苦涩的咖啡。 忽然发现身旁的女子和自己很像,很像。他收起了那些自我嘲弄的笑容,道:“不如就当给我们一个共同的机会。我们用两年的时间来经营这段感情,如果两年后,我们依旧无法爱上对方,那么到时候再宣布分手好了。媲” 与其找一个自己不熟悉的女子尝试恋情,不如找一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 两年,用两年来遗忘过去。司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但是她愿意尝试,既然那个人都可以这么快就将她忘记,甚至连孩子都有了,自己有何苦苦苦沉湎于过去呢? 第二天,司琪人刚走进办公室,就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一大捧香水百合,那淡雅的幽香溢满了整间办公室。 “你们来真的?”方嘉雨一早收到消息,忍不住好奇和昨天的担忧,抽空立马赶了过来,在看到那束包装精美的百合时,她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是啊,你不觉得我们是绝配吗?”司琪戴着眼镜的双眸低垂着,平静地自嘲着。 楚凡一夜未眠,脑中全是她狼狈奔离时那颤抖的背影,却没有想到一早走进办公室,竟然看到这么一幕,他的心情顿时从担忧变得异常愤怒:“公司请你来是工作的,不是来招蜂引蝶!”他虽然极力克制自己心底那异样的感觉,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伤人的话。 看着那被‘砰然’关上的门,司琪有一瞬间的错愕,她不太明白这个自大的楚大设计师的怒火为何而来,但是她明确地知道他那怒火是冲着她燃起的。 方嘉雨也被他一早那暴躁的行为弄傻了眼,直咕囔着:“储老师以前不是这样的,这八年来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脾气变得这么暴躁。” “储老师?”司琪的心微微地跳动起来,面色苍白,道。 方嘉雨叹了口气,道:“是啊,八年前我很荣幸的曾经做过他的学生,不过那时候的他虽然有些冷酷,但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发火。”她停顿了一下,眼中有些困惑,继续道:“或许有才华的人,脾气都很古怪吧。对了,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一起用午饭。”方嘉雨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司琪却因为她刚才的话,而久久不能回过神来。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如此‘走运’地遇见那些本来应该永远都不要遇见的人! 坐在员工用餐的大食堂里,司琪毫无食欲。虽然楚凡之后未再找自己的麻烦,然而他完全视自己为无物的神情,多少还是让她的心感受到了一种伤害。 “你在捣鼓下去,这饭就变成饭渣了。”方嘉雨看出她满腹心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帮助面前的女子,只能故做轻松地调笑道。 “肯定是因为这里的饭不好吃,妈妈才不要吃。”司徒空小小的身影不知道何时悄然爬上了司琪身旁的椅子,他一双晶灿而清澈的眸子看了一眼那盘被司琪残害地一团乱的饭,小大人般地道。 “司徒空?!”方嘉雨惊呼出声,双眸眨了眨,再次睁开后,那小小的人影依旧在,她难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司琪看到这个从天而降的小男孩非常开心,那压抑了一个早上的心情也瞬间晴朗了。 “刚才我去找爸爸。”司徒空开心地笑着,露出了几颗洁白的门牙。 “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方嘉雨对于只见过司琪一面的这个小P孩,竟然能准确无误地认出她来,那种吃惊绝对不亚于在城市里发现一条蟒蛇。 “我知道妈妈的气味啊。”司徒空稚嫩地笑着,那笑容使他的整张脸看起来都无比生动。 “噢买嘎的,哪个庸医说你是弱智的!”方嘉雨夸张地直盯着司徒空,略带崇拜地道:“你根本就是个天才!” 司琪将他轻轻抱起,放置在膝盖上后,道:“你独自跑出来,你爸爸要担心的,下次如果想来看阿姨,记得要一定要和你爸爸说哦。”她很喜欢这个小男孩,那种一见到他就忍不住泛滥的母爱让她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好,不过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妈妈啊?”司徒空眨着那双晶亮的眼眸,充满期许地望着她。 “可以,不过只能在无人的时候叫。”司琪并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她更不想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又不愿意伤害眼前小小的男孩,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下次要和爸爸说你是来找方阿姨的哦。” “好!”司徒空显然很开心,他可爱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拉住司琪的小拇指道:“我们拉勾勾。” 为了不引起司徒原澈的怀疑和注意,司琪忍痛让方嘉雨将司徒空送回了那最高的楼层。看着电梯的门被关上,她忽然觉得心似乎被掏空了一块,沉痛异常。 第八十八章:失控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的追求是高调而热烈的,但是司琪每天看到桌上那一大束的百合时,心里却满满地都是忧伤。 她清楚地知道,房息因为房信的关系极为喜爱玫瑰,而怒放的艳丽的玫瑰才代表了那炙热的爱情,可惜他每天都让人送花,却从不送玫瑰,这最起码说明了他心理依旧无法放下。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弄着百合的花瓣,司琪发现自己竟然会将那个男子看的如此透彻,他在自己眼前仿佛如透明的清泉般,没有一丝的神秘。这样的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相恋呢?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也没有发现已经站在自己跟前的高大身影。 房信望了眼这个打扮有些老土又古板的女人,轻咳出声已引起她的注意。 “对不起。”司琪看到来人,赶忙站起身,道:“请问房特助来有什么吩咐吗?”虽然知道自己这句话有些多余,但是自己开小差此刻又被他抓个正着,她也只能尽量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丫。 “楚设计师在吗?”房信眉头微微一蹙,略感不解地看了眼她桌上那一大捧惹人注意的百合花,道。 “他还没过来,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司琪端正地站立着,声音平稳地道媲。 “这样,那麻烦你叫他尽快回公司。”房信不再多言,吩咐完毕便转身离开了:“今天下午新楼盘开盘,有个记者会,叫他务必出席。” 司琪拨打了半天楚凡的电话,都一直无人接听。她抓起自己的包,吩咐了林琳几句,就冲出了大厦。 拦下一辆出租车,她冲进了楚凡住的那个高档小区。门卫早就已经对她很熟悉,并未多加阻拦,她急匆匆地冲进电梯,按下他所住的楼层,看着那个数字不断地升上去,她的心却更加焦急。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了,司琪马上小跑着冲到楚凡的家门口。按了半天门铃始终没有人应门,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有钥匙。 打开防盗门,扑鼻而来的就是一股冲鼻的酒味,看着一屋的灰暗,司琪眉头微微一皱,快步走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屋内瞬间明亮起来。 看到楚凡神志不清地倒在地上,手中还紧紧地捏着一个已经空了的酒瓶。司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向前拿开他身旁那些倒得歪七歪八的空酒瓶,扶着他靠在沙发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面颊,道:“你快醒醒!” 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11点了,司琪看着依旧呓语不止的楚凡,焦急之下拽着他的肩膀用力的摇晃起来:“醒醒,快醒醒!” 看着面前的男子依旧毫无感觉,她忍不住低声咒骂了起来:“搞什么?居然今天喝个烂醉!” 刺鼻的酒味溢满整个房间,让司琪的胃觉得有些难受,她回身打开了窗户,居高临下地望着闭目沉睡的男子,忽然发现他并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么冷峻。 他两道好看的剑眉斜飞入鬓,高挺得鼻梁微微地呼着气,那在司琪印象里永远刚毅无比的双唇此刻却没了平日里的难以亲近之感。他不时地蠕动着双唇,仿佛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看着这样的他,司琪脑中忽然掠过那三副带着色彩的画,她怔愣出神。如果当年的她因为沉浸在自己那悲伤而无望的爱情里,无法去发现他对自己那特殊的情意,那么今日回想起来,似乎是她刻意地去忽略了什么。或许就是因为有那个人的存在,让她无法发现别人的美好和心意。 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转身走进浴室,拿出一条热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她不知道今日他醉酒的原因,但是她相信那应该与她无关。 楚凡仿佛感受到女子轻柔的动作,缓缓地睁开了双眸,在看到司琪的霎那,他的脑中全是那双困扰了他整整八年的眼眸,那双时而阴暗,时而清澈的眼眸。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了一只手,轻轻地摘掉司琪脸上那老式的古董眼镜,在司琪诧异的瞬间,他的双手已经紧紧地捧住了司琪的脸颊。 司琪因为一时不查,整个人直直地跌进他的怀里,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迷惘容颜,司琪心理一个咯噔,就在她刚想说‘放手’的时候,她的唇已经结结实实地被他堵上了。 那双和记忆中重叠的眼眸,使楚凡脑子瞬间失控,他脑中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采撷那他渴望了整整八年的娇唇。他的身体顺从了他的意志,他放任自己沉浸在那甜美的触感里,久久不能自拔:“小琪。” 他深情地低喃让司琪有一瞬间的失神,在感受到他强硬地想要撬开自己的贝齿,司琪的脑袋‘哄’一声炸开了,她奋力地挣扎起来。胃在此时也剧烈地抽搐起来,让她整个人更加地抖动不止。 她撑在他胸口的双手找到平衡点后,奋力地抽出一只,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彻底打断了他们之间彼此交融的呼吸,楚凡怔愣地放看了她,双眸困惑而痛苦地盯着眼前那张苍白的小脸。 司琪跌坐在地上,有些惊惧地望着眼前这个似乎还没有清醒地男子,心莫名地慌乱起来。胃里的酸液不断地翻腾着,让她凭着本能撑起身子跌跌撞撞地爬进了浴室。 她趴在洗脸台上,大吐特吐起来。她不明白为何他的亲吻会让她觉得如此的反感,更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的排斥。 吐到胃酸都出来了,她的情绪才慢慢地镇定下来。她无力地扶靠着洗脸台,抬眸望着镜中那张仿佛鬼魅般苍白的脸,她深深了吸了好几口。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走出浴室,大厅中的男子早已经拾掇停当。 楚凡看着她因为刚才的事而被洗掉伪装的脸,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眼前的女子虽然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却丝毫不见她的美丽。此刻的她看起来清爽怡人,没有了那日那种夺目的耀眼的艳丽,却更加无法使人移开视线。 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八年前那张稚嫩却又无比坚强倔强的脸。他恍惚地出神着,思绪杂乱无章。 看到墙上的时钟已经走到12点了,司琪强自镇定了一下情绪,道:“房特助特别吩咐,要你参加下午的新楼盘发表会。” 第八十九章:闹剧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楚凡低垂着眼眸,一脸的冷峻。钟表‘滴滴答答’地走着,极富规律。 司琪的心却越来越沉,在他那种恍惚的视线下,她有些发慌,仿佛她的伪装在他面前被一层层地揭开,让她窘迫不已。 “走吧。”楚凡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异常,他挺拔的身影率先走出了房间。 看着眼前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消失在房门后,司琪长长地呼了口气。她赶忙拿起地上的包和那幅眼镜,小跑着追了出去。 沉默地坐上他的车,司琪刚想重新戴上那副眼镜,却发现眼镜一条腿已经被折断了,她懊恼地皱起了鼻尖,却也只能无能为力地将那副阵亡的眼镜胡乱地塞进包里丫。 车外的景象飞驰而过,司琪靠着车窗玻璃,仿佛专心地看着窗外,心却空白一片。 当‘宝岛眼镜’四个字钻进眼眸时,司琪惊呼道:“停车!媲” 楚凡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减低车速,车从眼镜店旁飞驰而过,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司琪有些恼怒地瞪了眼身旁的罪魁祸首,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然而那充斥在胸腔的怒意却使她的脸看起来有些许不自然。 “房总裁天天往你的办公室送花,你觉得你那副古董眼镜还能为你遮掩什么吗?”楚凡本来在他还未理清自己的刚才的失控前不想多言,却在感受身旁人的怒气时,忍不住一语道破。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失控至此,不明白那早已经被冰冻的心近日为何会频频欲动。尤其在看到她办公桌上那天天出现的花束时,他竟然会失控到买醉。 他的冷静难道说在这‘悠闲’的八年里已经退化至此了吗?他眼中满是苦涩,心越发的阴沉。 司琪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与难堪:是啊,她怎么没有想到房息近日来那明目张胆的追求,早已经让她的伪装没了任何意义。 新楼盘的发布会现场灯光璀璨,早已经汇聚了各色人等。看着半屋子扛着摄像机的人和他们身旁的记者们,司琪不自觉地垂下了头颅,悄然和楚凡拉开了距离。 主席台上,司徒原澈拥着穆念琪优雅地落座在中央。他俊美的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对待身旁的女子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他眼中身旁的女子就是一生的挚爱。 司琪麻木地看着这一幕,心微微地跳动着,沉重地跳动令她身体紧绷着。她有些羡慕那个靠坐在他身旁的女子,她拥有了她曾经幻想的温柔。强烈的妒嫉是她的胃又泛起了酸意,这个胃怕是早就坏掉了吧,在那没有人照顾的岁月里,她对自己的惩罚似乎就是漠视了胃的抗议。 在主持人介绍了一些楼盘的概括和楚凡对于记者们对楼盘的设计理念作出解释后,一个记者却提出了一个比较‘八卦’的问题。 “司徒总裁,请问您这个新楼盘会请谁做代言呢?”一个记者声音响亮地问出了大家心中早就渴望知道答案的问题。 司徒原澈唇角微扬,四两拨千斤地道:“如果我们企划部有了人选,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大家。”他的声音洪亮清晰,那充满磁性的嗓音透过麦克风回荡在空气中。 “您的未婚妻这么漂亮,您没有想过让她为您公司的新楼盘作代言吗?”这个记者显然是有备而来,继续道:“大家都知道您和穆小姐感情甚笃,不久前又订了婚。如果有你们这对俊男美女的组合为这个新楼盘作代言,不是很有卖点。” 坐在一侧的楚凡下意识地抬眸搜寻了一下司琪的身影,他的目光平静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混进会场的叶丽听到这个记者的提议,耳边回响起众人附和的声音,她艺高人胆大地冲到了主持人前面,一脸灿烂笑容地道:“司徒总裁和穆小姐的身份尊贵,怎么适合做代言呢?” 大家对于突然出现的人都蛮是惊异,场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到觉得我们的模特琪琪小姐很适合司徒总裁这个新楼盘的代言。”叶丽双目放光,在看到因为惊愕而抬头瞪着自己的司琪时,她更是胸有成竹地道:“琪琪小姐虽然是业余的,可能也不够专业,但是她亲自参与了楼盘的设计,相信可以把这个楼盘的理念诠释的更加深刻到位。” 方嘉雨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乱来,一张脸早已经毫无血色。 叶丽奔下来,一把把司琪强拽到台上,无视众人的惊呼声,依旧笑着道:“琪琪作为楚设计师的助理,我想她有足够的能力完美地完成这个楼盘的代言。” 司琪只觉得脸颊通红,她怎么也没想到叶丽做事竟然如此大胆。有些僵硬地站在了台上,那一道道投注在她身上的审视视线让她感到难堪。 楚凡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他步履平稳地站在了她的身边,声音沉稳地道:“她确实很合适我们这个楼盘的代言,不过这个还要等董事们回去协商后在做最后的定论。”他冷冷地扫了眼叶丽,大手扣住司琪的手腕,就拉着她走下了主席台。 “其实如果楚设计师都觉得这位小姐的形象很附和这个楼盘的形象,那我想应该没有问题。”一个戴着眼镜的地中海男子,目光直直地落在司琪身上,笑呵呵地道。 楚凡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定定地望着那坐在主席台中央,静默不语的司徒原澈,他握着司琪手腕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轻轻一笑道:“不知道司徒总裁愿不愿将这个钱给自己人赚呢?” 司徒原澈双眸由浅变深,那幽暗的眼眸直直地投注在司琪身上,语气却异常地平稳而温和:“既然詹局长都觉得她形象符合,我当然也没有问题。” 叶丽第一个笑开了嘴,她非常满意听到这样的答案,更因为这个事情会被搬上明日的头版头条,而雀跃不已。 司琪却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无力,她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 “我想你去兼职无非就是想多赚点钱。”楚凡靠近她,在她耳旁低语着:“这次我帮你,就当我为刚才的莽撞向你赔礼。”他松开了她的手,旋身旁若无人地走出了会场。 第九十章:酒宴(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那复杂的心境让她恍惚,她从来也没想过一个吻竟然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收益!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琪琪,还不快过来谢谢司徒总裁。”叶丽显然是把商业利益摆在了第一位,脸上除了献媚的笑容外,剩下依旧是那盈盈笑意。 司琪被她重新拽到了主席台上,她面露尴尬,却也只能礼貌地道:“多谢司徒总裁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努力做到最好。”客套话是一定要说的,就算在不愿意,这话也必须要说给在座的所有人听。 记者们忙着拍照,在这个风波尘埃落定后,将焦点再次放到了司徒原澈和穆念琪的婚期上。司琪趁着偷来的清闲时光,赶忙将身子隐在了角落里丫。 叶丽却眼尖地发现了她,朝着她快步走了过来,兴奋地道:“主办方叫一会儿一起去吃晚宴。”她脸上笑意盎然,语气难掩喜悦地道:“这次我们可是赚翻了。” “叶丽,你什么时候变得只知道钱钱钱!”方嘉雨对于今日叶丽那‘出格’的言行极为不满,丝毫也不掩饰地小声怒喝道。 “小雨,我这招叫做出其不意。”叶丽显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对怒气满面地方嘉雨露齿一笑,轻快地道:“本来是想来争取看看的,谁叫让我知道她竟然是楚凡的助理,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不善加利用,炒作。那我这个经纪人真的好回家吃自己了。” 方嘉雨被她堵得一时无言以对,只能带着忿怨地瞪了她两眼媲。 “算了,你们不要吵了。”司琪当然知道方嘉雨是怕自己以后在公司里难做人,不过还好,她们部门拥有相对独立的空间,就算有什么流言蜚语怕也不会传到她的耳朵里。她请叹了口气,安抚地望了望身旁的两人,道:“叶丽也是希望帮我提高点人气。” 在司琪的调和之下,方嘉雨除了叹气外,怒气也消去了不少,她忽然想到什么似的,道:“小琪,我先告诉你刚才帮你的那个地中海可不是什么好人。”她指了指站在司徒原澈身旁的那个男子,语气略带紧绷地道:“那个人名叫詹升,是我们这里土地局的局长。这个人出了名的好色,今晚你去赴宴,一定要提防被他吃豆腐。” 方嘉雨一脸正色,将目光落在司琪身上,继续道:“我们房产公司多少都需要倚靠他的帮忙,所以这个市里已经有不少房产公司的女职员被他吃过豆腐了。”她拍了拍司琪的肩头,叹了口气道:“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 司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地中海的中年男子竟然会如此的声明狼藉,回想起刚才他投注在自己身上的暧昧不明的视线,她的心里直打鼓。 坐进主办方安排的车里,司琪多少有些忐忑不安,虽然叶丽经验老道地给了她一个防狼喷雾剂,但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面,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虽然在踏入这一行开始,她就知道肯定免不了要参加应酬,然而当她真的要面对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建设并不完备。 车子在‘金樽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门童恭敬地为她打开了车门。她在道了‘谢谢’后,无奈地跟随其他人坐上电梯。 全身紧绷地走进早已经定好的包厢内,司琪发现圆形饭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只除了一个主位和那个詹局长身旁的位子还空着外。 “过去坐啊。”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看到愣在门口的司琪,出声道。 房信高大的身影坐在主位旁,他平静地望了眼这个可以说改头换面的女子,心里多了份好奇。好奇她对自己的掩藏,好奇她为何能让楚凡表现出不同的情绪,更加好奇她和房息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 看到她走到詹局长身旁的空位上落座,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 司徒原澈从来都不喜欢参加任何形式的酒宴,这种无聊的酒宴他一向都是交给属下人去处理的。今天他却一反常态的表示自己回去,仅仅只是因为那个詹局长要求那个女子出席。 将念琪送回了别墅,他顺从了心里的想法,驱车来到了‘金樽大酒店’。这家市内著名的酒店,不仅菜色服务上乘,也保罗夜店酒吧的生意。 虽然这些年来,那个老顽固不再对于他将帮派转正的做法多有微词,但是他心里还是很清楚那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为他们赚了不少钱,否则的话他们又怎么会对他放弃很多黑道生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脑中不停地闪现司徒空拽着那个女子的裙摆,稚嫩地叫着‘妈妈’时的情景。那个让他头脑两次都产生混乱的女子,他对她似乎有了些许的***。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再对女人有***了,他本来以为这一生或许都不会再对任何女子产生兴趣,更妄提***了。却没想到这个仅仅在自己面前出现过两次的女人会让他的身体再次苏醒过来。 穆念琪那个和司琪有着极为相似容颜的女子,却无法让他忘记悲伤,无法让他走出那个女孩给自己种下的情咒。那么这个女人呢?这个每每让他产生错觉的女人呢?她能吗? 当司机将车稳稳地停在酒店门口时,司徒原澈才发现自己竟然会胡思乱想了一路。他眸光一沉,步伐稳健地走进了酒店。 司琪全身因为紧张而僵硬着,身旁的地中海此刻看来倒是文质彬彬,并未见任何越轨的行为。 “琪琪小姐好像很紧张啊。”詹升满脸慈祥的笑容,温和地看着身旁的女子,道:“是不是第一参加这种聚会,不要紧张,都是自己人。” 司琪勉强自己展露一个浅浅的笑容,道:“多谢詹局长的关心。”这个男子虽然一脸无害的样子,可惜他那双令人生厌的眼睛里却满是发现猎物般的晶亮神采,司琪太熟悉男人的这种目光,她感到有些反胃和厌恶。 当司徒原澈修长的双腿迈进包厢时,众人很有默契地都站了起来,本来有些生冷的气氛,在他走进来的霎那瞬间热闹起来。 第九十一章:酒宴(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笔直地走到主位上,俊美的容颜带着一丝浅笑,微微颔首后,示意大家都坐了下来。 众人互相恭维吹捧着,很有默契地不时都要赞美几句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子。 包厢的门被打开,沈姨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热络地招呼着众人。 在看到司琪时,她微微一怔,却很快就镇定下来,笑着道:“这位小姐好漂亮啊。丫” 司琪早在看到她时,心就狂跳不止,听到她的赞美,她没了反应。望着这个曾经陪伴自己走过童年的人,她的心激动不已。 “司徒总裁,你看看我就说琪琪小姐一定能胜任你们楼盘的形象代言人吗。”詹升听到沈姨夸赞身旁女子的美丽,语带得意地道:“连阅人无数的沈姨都说她漂亮哦。” 桌上的众人听到他的话无不纷纷附和,一时间调笑声在包厢内回荡着。 沈姨深深地望了眼那个始终低垂着眼帘毫无笑意的女子,微叹了一口气,回过身脸上就又挂满了笑容,道:“各位今晚一定要尽兴,我们这里八楼的小姐个个人比花娇,一会儿吃完饭上去坐坐。媲” 这家酒店是司徒原澈用来招待贵宾及公司内精英的御用酒店,沈姨之所以能做到总经理的职位,除了她八面玲珑的手段,更是因为她懂得揣摩老板的喜怒,而最最重要的原因是八年前那个曾经被她当成女儿带大的女孩,让她得到了老板的充分信任。 在离开包厢前,她忍不住又望了眼那个女子,那个美丽到完美的女子。老板甚少会亲自陪客人吃饭,是因为她吗? 沈姨有些失神,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司琪回来了。可是那完全不同的容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无故消失?消失的八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沈姨因为想的太过投入,竟然走过了电梯还浑然不觉。 “琪琪小姐,詹局长可是你的伯乐,还不敬局长一杯。”旁边一个好事的男子,朝着他们暧昧地笑着,起哄道。 在众人的哄闹下,司琪知道自己没有选择,看着眼前那杯倒满的红酒,她伸出手轻轻地端了起来。 “她一会儿还要回去,一个女孩子喝醉就不好了。”当司徒原澈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时,一切都晚了,话已经说出了口:“就敬詹局长半杯酒好了。” 他虽然懊恼自己那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更加看清了自己竟然又将这个女人和心理那个沾酒就醉的女孩重叠了。他面色如常,眸光却更显深沉。 司琪听到他的话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颤,双眸不自觉地望向了这个整晚都未曾正眼看过自己的男子,心却因为他的话而微微地雀跃着。 詹局长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身旁的女子,又望了眼司徒原澈,笑哄哄地道:“这杯酒不应该敬我,给你这个机会的是司徒总裁,你应该先谢谢他才对。” 众人见风转舵的本事可谓出神入化,仅仅因为他这么一句话,本来急于想将她和詹局长送作堆的人都马上调转了枪头。 司琪知道自己骑虎难下,站起身,看向那个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的男子道:“司徒总裁,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这怎么能行,毫无诚意吗?”旁边的好事之人,马上哄笑出声,道:“琪琪小姐,你怎么也应该走到总裁身旁敬酒才对吗?” 司琪只能稍稍移开身后的座位,走到司徒原澈身旁,端着酒杯的手递了上去。 “这怎么能行?”詹局长满脸笑容,双眸透着老奸巨猾的精光,起哄地道:“司徒总裁给了你这么大个机会,应该和司徒总裁喝杯交杯酒才对嘛?” 司琪当下满脸通红,她多少明白这个老狐狸是以此试探她和司徒原澈间的关系。听着众人起哄地叫着‘交杯酒,交杯酒’她心里暗暗焦虑起来。 司徒原澈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容,沉默地看着身旁不知所措的女子,心里竟然有了些许的雀跃。他眸光一沉,缓缓站起身,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他这样算什么?司琪有一霎那的愣神,心迅速地往下沉,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喝就喝!她有些赌气似地将手伸向他的臂弯,脸上挂着极不自然的浅浅笑容,将那红色的液体缓缓地倒入了口中。 司徒原澈弯下了头,手臂微微一动,口中缓缓地流入红酒的醇香。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她那浓密的低垂的眼眸,鼻翼充斥着一股熟悉的体香,让他的心,他的灵魂都极为困惑。 “琪琪小姐好酒量啊。”旁边的人看到司琪将那满满的酒杯如今已经见了底,别有用意地赞美着。 司琪率先放开了手,低着头,轻声道:“谢谢。”话音未落,她人已经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因为这一段小插曲,身旁的男子不再用那双带着有色眼镜的眼眸看她,只是初时闪过一丝惋惜的神情。 也就前后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司琪发现同桌吃饭的男人们不再会对她出言调笑,甚至连看她的目光都变得小心翼翼。隐约间,她感到自己在他们眼中仿佛有些地方不同了。 一顿饭在她忐忑不安中终于落幕,却没想到他们还安排了后续活动。当主办人邀请司徒原澈一起参加时,却没想到他竟然点头同意了。 司琪本来以为自己可以脱身了,却没想到还是被半强迫式地带到了八楼那个美女如云的地方。 昏暗的灯光下,身着精美晚礼服的美女们个个打扮得妖娆多姿,男士们的热情瞬间高涨。 沈姨照顾周全地给她们找了一个豪华舒适的大包厢,落地的窗户可以看见大厅内的景象,外面的人却无法窥探包厢内的世界。 司琪独自躲在沙发的边缘角落里,静静地坐着,只希望时间能早点过去。 看着被领班带进来的一排美女,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多少年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了,已经有八年了吧。今日再次看到,她竟然会有些感到不适。 每个男士都挑选了一名美女作陪,只除了那个被他们拥坐在中央的司徒原澈,他并未点任何小姐,看到其他人都已经选好了女伴,他挥了挥手,示意剩下的人都退出去。 他的目光沉静而幽深,性感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第九十二章:高利贷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包厢内满满的都是众人的调笑声,醇香美酒又有美人在怀,众人显然情绪都很高涨。 “琪琪小姐一个人窝在角落干吗。”詹局长眯着双眼,那夸张的笑容让他露出了满脸的皱纹:“快过来,陪司徒总裁唱唱歌,喝喝酒。”老谋深算的他显然不放过任何可以讨好司徒原澈的机会。 司琪满脸黑线,本来还想躲在一旁趁他们不注意找个机会开溜,没想到自己就连大气都不敢喘,却还是被点到了名。她嘴角虽然挂着笑容,心里却早已经把这些男子彻底的鄙视了一遍。 不情不愿地挪到司徒原澈身边,司琪僵硬着身子坐在了他的身旁。他的气息迅速地包围着她,让她不由得心慌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气息还是令她的心不可抑制的战栗着。难道说自己永远都无法忘记了吗? 司徒原澈也感到身旁的人强烈的排斥,他嘴角虽然依旧微扬,眼底却多了一份兴味。这个女子透出的信息似乎很怕自己。他放低了身子,似笑非笑地垂眸看着身旁挺直背的女子,低声道:“你很紧张。丫” 他的声音温和而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磁性,让司琪微微一怔,她脸上的笑容勉强而尴尬,略显急促的声音显露出她的不安:“司徒总裁真爱说笑。” 司徒原澈倒也未追根究底,只是眼中那抹兴味更加浓郁媲。 司琪在众人的起哄下,不得不又敬了司徒原澈两杯红酒。上好的红酒那浓烈的醇香还留在唇齿间,司琪看着眼前那张笑颜,心却一阵恍惚。仿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场不太真实的梦,那触手可及的真实感让她不仅感到深深的悲凉。 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渐渐的镇定下来,那狂乱的心跳也慢慢地回归平稳。当她发现此刻自己竟然能很平静地面对他时,她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美女们很懂得讨客人的欢心,个个都使出浑身的解数。善于察言观色的她们当然也很清楚这里谁才是真正的老大,不时地拿他们调笑。 听着那些低级的调笑,感受到满屋子人那暧昧不明的笑容,司琪只觉得异常刺目,她感到胃又抽搐起来,她赶忙站起身,说了声‘抱歉’便快步走出了这个让她极为不适的包厢。 冲进一旁无人的楼梯,周边的喧闹瞬间消失不见,司琪长长地呼了口气,靠着楼梯扶手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楼梯间的空气谈不上清香,却让司琪更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从下午一直被紧绷的神经多少得到了一丝缓解。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以这种状态如此平静地坐在那个男子身边,而且离的那么近,近的仿佛只要她稍稍放松身体就可以靠在他的臂弯里。 她苦笑着,为了自己依旧渴望贪恋他的气息而战栗不止。 “臭小子,你再不还钱,信不信你的小拇指就不保了。”寂静的楼梯内回荡着一个粗狂地男人的声音。 “几位大哥,你们找到这里来不是断我财路吗?”洛逸辰看着面前将自己推靠在墙壁上的几个大汉,陪着笑脸道。 “小子,你识相点就老实把钱还了,也省得麻烦兄弟们动手。”那个大汉显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双凶神恶煞的虎目瞪着他,大手紧紧地捏住了他的下巴。 “大哥,小弟我很有诚意还钱。你没看我都出来做了。”洛逸辰两眼一翻,语气颇为无奈。 “臭小子,你这叫出来做!”大汉不由得声线扬高了许多,喝道:“不肯陪客人上床,还坚决不肯接待男宾。像你这样只赚赚酒水歉,你欠我们老大的一百万什么时候能还清?” “一一百万?”洛逸辰听到这个数字声音多了份颤抖,道:“我才借了三十万而已。” “你在说什么笑话,三个月前你是借了这个数,不过现在已经是一百万了。”大汉对于他吃惊的神情视而不见,平静的口气像是在讨论吃饭般简单。 “雄哥,我这几个月都有还钱啊。”洛逸辰早就面无血色,双眸中尽是绝望。 被唤为雄哥的大汉,依旧是面无表情,拍了拍洛逸辰那张过分惨白的脸,声音洪亮地道:“小子,你要是早点出台,不要自命清高,今天也不用麻烦雄哥我再跑这一趟了。” 司琪早在听到洛逸辰熟悉的声音时,就循声而来。看到他被这些大汉挟持威胁,虽然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多管闲事,但是在望见洛逸辰那张脸时,她的双腿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挪了过去。 “放开他!”她的声音不大,在楼梯间里却显得清晰透彻。 几名大汉微微一愣,却很快就很有默契地转身望向那个站在楼梯上的女子。 洛逸辰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子,在脑中极力搜寻了一遍,却毫无头绪。他双眉微皱,脸色一沉,道:“这位小姐,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也许这个女子是出于好意,然而他却很清楚一旦惹上这些人就像是被血蛆紧紧叮住,不到身上的血液被吸干,怕是永远也没有脱离的一日。他们并不相识,又何必要拖她下水。 司琪镇定地走下楼梯,毫不畏惧地看了看那几个高头大马的壮汉,冷静异常地道:“他欠你们的钱,我来还,你们放开他!” 几个大汉一听到有人还钱,那本来严肃异常地凶狠模样瞬间隐去。 洛逸辰在怔愣了三秒钟后,挣脱了压制住自己肩头的大手,冲到司琪面前,叫道:“小姐,你疯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 “我没说我们认识。”司琪扫了他一眼,将目光转向那几个大汉,道:“我的包还在包厢内,你们把欠条还给他,我去开支票给你们。”她的户头正好还有一百万多一点,本来这笔钱是存着送刘蚺去国外手术的。暗自叹了口气,司琪早在出声时,就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他已经睡了这么多年,就算真的送出国进行了手术也不一定能醒过来,只能委屈他在多等些时日了。 在洛逸辰出神的那一小会儿功夫,几个大汉已经架着他跟着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走上了八楼。 第九十三章:可笑的怒火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示意他们几人等在门口,便推门走进了包厢。众人气氛热烈,丝毫也没察觉司琪略带慌张和冷漠的神情。 她拿起包,缓缓了看了众人一眼,一鞠躬道:“实在对不住各位,我临时有事,就先告辞了。希望各位今晚尽兴。”未理会众人瞬间错愕的样子,她果断利落地旋身走出了包厢。 司徒原澈半眯着眼,视线始终追随她而去,在包厢门合拢的霎那,他清楚地看到她和几个男子说了几句,便一起离去,在那其中一身他所熟悉的男公关制服让他皱起了眉头。 看到簇拥着她离开的那几个男子的背影,目光敏锐如他早就察觉有些不对,他低头在房信耳边吩咐了几句,就见房信迅速地冲出了包厢。 躲在金樽大酒店后面的暗巷里,司琪看着那几个男子开心地拿着自己的那张支票离开,心里除了无奈剩下的还是无奈丫。 洛逸辰盯着她半晌,始终不知道这个如此慷慨解囊的女子到底是谁,他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我说过如果你有困难可以来找我,既然你现在的债务已经解决了,那么我希望你能离开金樽大酒店,过正常人的生活。”司琪正儿八经地看着他,极为严肃地道媲。 这几句话唤醒了洛逸辰脑中那道浅浅的记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道:“你是那个大婶?!”那张‘古董’脸和面前的绝色容颜渐渐重合,让洛逸辰双眸的瞳孔瞬间放大。 司琪微微皱了皱眉,看着这张和颜贺瞿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男子,叹了口气道:“我不介意你继续叫我大婶,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债权人。钱你可以慢慢还,我也不收任何利息,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必须辞职,过正常人的生活。” 司琪本来想将手中的借条还给他,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她将借条折好放入包中,抬眸道:“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 洛逸辰因为处在吃惊之中,竟然毫无疑义地照着她的话,老老实实地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奉上。 司琪拨打了一下,听到他的手机果然响起,便切断了电话,道:“好了,希望你能照着我的话去做,否则不要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看到司琪转身准备离去,洛逸辰终于回过神,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司琪的背微微一滞,深吸了一口气,道:“因为你长得很像我以前的未婚夫。”想起颜贺瞿温柔的眼神,暖暖的笑容,司琪的心至今仍会觉得疼痛。 话音刚落,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今晚她经历了太多的意外,这让她感到窒息,感到异常的疲惫。 “妈的,搞什么?”洛逸辰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这么一个答案,猛然间想起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大婶’叫什么名字,他懊恼地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抚摸着自己的下巴,洛逸辰喃喃自语着:“难道我真的长得很像她的未婚夫?”脑中不停地回荡着机场他们初次见面时的情景。他本来以为那景象早已经久远到模糊不清,却没想到在这个夜晚竟然会如此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低着头小跑着司琪丝毫也没注意到对面的来人,一头撞了上去:“对不起,对不起。”在连声道歉后,抬眸望向来人,她竟然看到了一脸严峻表情的房信。 “如果我没记错,你现在在和息交往。”房信眉头打了一结,刚才远远地看到她和一个年轻男子纠缠不清,他竟然觉得愤怒,愤怒与她将息玩弄在手掌间。 对于眼前男子散发出来的强烈怒气,司琪只是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不温不火地道:“房特助,我和息之间的事情好像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她一直对这个长着一双桃花眼的男子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然而对于他漠视房息的感情这么多年后,在此刻却想为他的弟弟出头,这似乎太好笑了点。 看到房信瞬间变冷的神情,司琪毫无惧意,嘴角挂着一抹冷冷的笑容,道:“房特助如果真的关心弟弟,就应该明白息他到底需要什么。”未理会房信眼中闪过的那丝狼狈,司琪招了一辆车,自顾自先行离开了。 房信心不在焉地向包厢走去,却在门口看到了靠在墙壁上吸烟的司徒原澈。他收拢心神,走向前将刚才所见一五一十地报告了一遍。 司徒原澈听完他的报告,并未多加询问只是吩咐他进去陪客,自己却走向了另一边。 “沈姨我要六楼所有男公关的资料。”司徒原澈走进位于酒店最顶楼的豪华办公室,落座后打电话给沈佳,吩咐道:“马上送上来。” 沈姨在最短的时间里,抱着一大摞的资料,走进了他的私人办公室。 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面无表情地翻看那一摞的资料,沈姨沉默地立在一旁。她很清楚老板的脾气,所以她更加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 半个小时后,司徒原澈抬起了头,道:“全在这里?”这些资料上有所有男公关的一切资料,包括非常详尽的照片,然而他却没有找到他所瞥见的那个背影,那个让她花了大代价也要帮忙的背影。 “是老板,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沈姨不疑有它,利落地道。 “难道说那个人不是这里的公关,而是客人。”司徒原澈猛然间发现自己有些越轨的行为,脸色一白,阴沉着双眸站了起来,道:“你收拾一下,我先回去了。” 直道司徒原澈的背影消失,细心的沈姨才发现今日的老板有些不太对劲:“难道说是因为小琪?可是看他们刚才的样子,他应该没有认出她才对啊。”沈姨在整理那摞被翻乱的资料时,猛然想起那个叫洛逸辰的男子刚才突然打来电话说不做了,因此她特意将他的资料抽出:“老板不会正好要找他的资料吧?” 当脑海里不停地闪现那个女子的身影时,司徒原澈有些无力地发现自己对她似乎真的有些动心。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吃惊地发现心底那个遥远的身影竟然变得模糊不清。 当年颜贺瞿死后,当他知道颜夫人对司琪不闻不问并将她的户籍迁出后,他亲自找到了那个小岛,却没想到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别墅。如果不是因为心理的懦弱,不是因为没有勇气却面对她,今日她也不会真的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他痛苦地闭紧了双眸,心里一遍又一遍地低喃着:“小琪,你到底在哪里?” 第九十四章:合作代言(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回到别墅,当看到念琪还等候在大厅内,看着她那张极为酷似司琪的容颜,司徒原澈竟然觉得那很陌生,陌生地让他抗拒。他有些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心里的烦躁却丝毫未减。 多少年不曾如此的烦躁过了,自从司琪离开后,自己就再也未曾如此的烦躁过了吧。就算当年被逼着贡献出精子,他也未曾如此心烦意乱。今日又是为何会如此的心绪难平?为何会一时心软地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去了那个无聊的酒宴丫? 当他吃惊地意识到刘思琪那张脸在脑海里越见清晰的时候,他的脸色瞬间煞白。 司琪刚刚落座在自己的座位上,就看见方嘉雨阴晴不定地朝着自己走来。 “小琪,你和我们总裁到底什么关系?”方嘉雨面色异常的凝重,双眸蛮是担忧,问道。 “我们能有什么关系。”司琪对于她如此无厘头的问题并未在意,埋首整理着资料。 “没关系!你骗鬼呢?”方嘉雨重重地呼了口气,看看四下并无人,才道:“我们总裁一向不参加这种无聊的聚会,可是昨晚我听说他不仅去了,还和你喝了一杯交杯酒。” 听到她的话,司琪手中的资料‘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假意俯身去捡,那本来平静的心跳却无法抑制的狂乱起来。趁着坐直身子的空档,司琪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故作平常地道:“那还不是你的同事起哄,不然怎么会~~~” “就算是我们同事起哄,你想想看我们总裁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因为别人起哄而~~~”方嘉雨忽然察觉自己似乎说的太多了,赶忙住了嘴,嘟喃一句道:“总之,我们总裁既然已经有未婚妻了,你还是少惹他为妙。” 察觉她也是在为自己担心,司琪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谢谢你的关心。媲” 本来以为相隔那么多层,她们不会再有轻易见面的机会,司琪却发现他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类似于‘孽缘’的东西,每天竟然都会不期而遇。有时候只是在电梯里偶遇,有时候却能在食堂碰见。 司徒原澈为了理清自己的心绪,故意制造了他们见面的机会,却发现自己似乎只是在作茧自缚。 当看到那娇小的身影扑进自己怀里,司琪脸上不自觉得笑开了花。 “妈妈,我好想你啊。”司徒空近日来频繁地出现在这幢大厦里,他人小鬼大,每次都能准确无误找到司琪,然后耍赖似地一直窝在她的怀里撒娇。 司琪真心的喜爱着这个聪明又漂亮的小男孩,每天都期待着能看见他。将他平稳地安置在腿上,司琪拉了一个抽屉。 “好多糖果阿。”司徒空双眸放着亮光,可爱的小脸上有着灿烂的笑容:“妈妈,这些是不是都是给我的?” “嗯。”司琪揉了揉他的短发,宠溺地道:“不过一天只能吃一颗哦。” 方嘉雨看到她们之间的互动,一时感动道:“不说出来,还真以为你们是母子呢?” “妈妈,方阿姨好笨阿。”司徒空朝着方嘉雨做了个鬼脸,小声道:“我们本来就是母子吗。” 听到他稚嫩的童音,司琪心里一酸,更加搂紧了他,眼中隐约有了些许雾气。 敏感的司徒空马上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一双小手捧住她的脸颊道:“妈妈,空儿喜欢你笑,你笑起来有酒窝,好漂亮。” 司琪微微一怔,一把将他紧紧地搂在怀中,一遍又一遍地说道:“好,妈妈以后天天都笑给空儿看。” 看着她们母子情深的样子,方嘉雨一时感慨道:“要是有个这么漂亮的宝宝也叫我妈妈就好了。” 听到她的叹息声,司琪愣愣地看着她半晌,道:“空儿,你也叫方阿姨妈妈好不好?”如果司徒空就只叫自己妈妈迟早会被司徒原澈注意到,如果他也叫方嘉雨妈妈就会安全许多。一想到有一天,司徒原澈发现自己和他的儿子秘密来往时的怒气,她从心里升起了一股寒意。 “不要,我不要叫方阿姨妈妈。”司徒空认真地神情仿佛不是一个只有三岁的小男孩,倒是像一个成年人。 在方嘉雨和司琪因为他的话,而惊诧地互望时。他再次开口道:“不过看在她是妈妈好朋友的份上,我可以叫方阿姨干妈。” 两人苦笑不得的互望了一眼,同时嗤笑出声。这个司徒空还真是个活宝!方嘉雨脑中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这个不知道这个活宝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下恶魔。 司琪的心被一种暖意所包围,让她从心底升起了愉悦的笑意。 自发布会后,楚凡便去了国外公干,至今未回。司琪接下了楼盘代言的工作,却因为一直没有确定合适的男性搭档,而迟迟未见开工。 “总裁这是他们新送来的代言人选。”秘书助理紧张地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站在一旁等候司徒原澈的吩咐。 司徒原澈随意地翻开了一下,眉头却越皱越紧。 “其实这个不错,他叫JOJO,最近人气很旺,而且形象很健康。”房信一张俊脸完全的面无表情,只是专业地评价着:“听说最近的一个网上投票,他还获得了白领心中最佳情人的封号。” 照片上的男子略显中性的脸上挂着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一双单眼皮微微低垂,透出一股挑逗的意味。司徒原澈将资料摔在了桌上,面色阴沉地看向房信和一旁已经吓得全身战栗的人道:“你们就找这种人来我们公司做代言?”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们明白他非常不悦,极度不悦。当脑中闪过这个有着中性美的男子站在刘思琪的身边,甚至可以和她勾肩搭背时,他直觉地感到排斥,非常的排斥。 房信有推荐了几个人选,却都被司徒原澈给否决了,他隐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无法完全抓住那种感觉。他拢了拢眉头,道:“如果我们再不确定人选,怕会耽误宣传。” “如果实在找不到人选,就从公司内找吧。”当司徒原澈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他烦躁地站起了身,踱步到落地窗前,俯视楼下那形形色色的来往人群,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房信只是震惊地瞅着他半晌,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第九十五章:合作代言(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看着被贴在宣传板上的公告,着实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楼上的大老板居然想从公司内给她找搭档,难怪这几天老是会有一些男士有意无意地从她身旁走过,她有些苦笑不得。 站在拍摄现场,司琪在摄影师地讲解下明白了今日的拍摄主题就是烂漫。所以他们将取景点铺成了一片薰衣草的海洋,整个空气中弥漫着那醉人的香气。 司琪换好衣服,化着淡妆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隐约地散发出一种神秘感。 司徒原澈最终指定房信做这次司琪的合作伙伴,房信虽然极不愿意,却也只能被动地接受,谁叫他一直习惯了听从他的命令丫。 房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竟然一早就到了现场。对于他是司琪男友的身份,工作人员也只能让他停留在现场。 司徒原澈一走进拍摄基地,就看到了站在司琪身旁和她一起谈笑的房息。看着她们亲昵的行为,他的心情瞬间烦躁无比。当他发现想是着了魔般地去注意那个女子,他就觉得郁结。可是身体仿佛有着自主意志,所以他借着司徒空的请求,出现在了这里。 司徒空远远地看到司琪,小脸上满是灿笑,他挣脱了拉着他的佣人的手,欢快地叫着‘妈妈’飞扑到司琪怀里。 司琪抱着一直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司徒空,脸上的笑意更深媲。 “房叔叔好。”司徒空甜甜地冲着一脸错讹表情的房息一笑,叫道。 房息绝美的脸上瞬间洋溢着笑容,那笑容直达眼底,他宠溺地摸了摸司徒空的头,道:“小鬼头,来叔叔抱抱。” 司徒空听话地伸出手,让房息将他抱在怀里:“妈妈要加油,一定要拍的漂漂亮亮哦。” 面对这张纯真的小脸,司琪总能感到非常的愉悦,她亲了亲他的脸颊,笑着道:“嗯。”司琪一转身就看到了身后不远处那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正低头和房信交谈,丝毫也没感觉到司琪的目光。 司琪有些狼狈地收回了视线,她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来看自己开工,心里可谓是五味杂全。 “小琪,导演说准备好可以开始了。”叶丽递给她一瓶矿泉水,帮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道:“不要紧张,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很好。”她也惊诧于大老板的亲自驾临,但是她更清楚不能给司琪压力,所以故作镇定地笑着鼓励她。 司琪早就察觉到叶丽眼底的那份紧张,淡然一笑,道:“放心,我会尽力做到最好。”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司琪镇定地走到导演要求就位的地方。 说毫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但是就是因为他在,所以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出错,一定不能在他面前丢脸!一定不能! 她脸上的笑意灿烂而富有感染力,那绚丽的笑容在一片淡紫色的薰衣草中显得更加夺目出尘。 当房信一身休闲装骑着自行车到司琪身旁时,司琪按照要求轻轻地坐了上去,双手环着房信的腰身。房信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太自然却流露出来的厌恶。 司琪脸上的笑意未减,在他身后轻声道:“房特助就算你不喜欢我,也要小心掩藏好,免得被导演看见。” 房信听到她毫不掩饰的一语道破他心思的话,微微一怔,却很快就恢复了过来,转过头正色道:“如果你不脚踏两船,我想我可以接受你成为我的弟妹。”不可否认,这个女子很聪慧,很美丽。也许她真的能让他们两兄弟走出那个多年来的死局。 “就怕到时候您会后悔。”司琪看到了他眼中的迷惘,嘴角含笑地道。她一直希望能帮助房息,帮助他走出过去,可惜两人交往了这么久,他送给她的花始终不是玫瑰。有些感情或许无奈且不容于世俗,可是往往就是那种感情会更加深刻,深刻到他们宁愿忍受寂寞痛苦也无法忘记。 司琪很快隐去了那份悲伤,强迫自己露出快乐开心的笑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努力对着镜子笑,镜中那越来越自然的笑容每每会使她产生错觉,让她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快乐的。 这么多年的练习在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即使她的心正流淌着鲜血,那伤口在面对他时依旧会开裂,但是他脸上却挂着笑容,璀璨的笑容,足以掩藏她真实想法的笑容。 感受到落在他们身上的不同的视线,房信和司琪都有些紧张,再加上两人本就不熟,又心存芥蒂,这个片段拍了好几个小时却仍是毫无进展。 工作人员的脸都越来越沉,导演早就黑了脸,他没有胆子去吼房信,只能拿司琪出气。 “老头,你够了吧。”司徒空不知道什么时候拉着房息的手站在了他们身旁,他一张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稚嫩的声音却带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严道:“明明就是他笨,才一直拍不好的。”司徒空认真地盯着导演,指着一旁坐着补妆的房信叫道。 房息似乎今天心情也很好,竟然瞟了一眼已经阴沉着脸的房信,附和地道:“小空的眼光很锐利哦。”他似乎很享受房信在听到他的话时,那双瞬间瞪过来的怒目而视的眼睛,嘴角扬起了一抹挑衅的笑容。如果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房息并不介意多做几次。 导演早就退出去了老远,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来的哪个人都不能得罪。” 司琪一回眸,就对上了坐在房信身旁的司徒原澈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她强自镇定地微微颔首,低垂下眼眸,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那个叔叔这么笨,我看妈妈还是和房叔叔搭档吧。”司徒空的话在几人中间掀起了不小的巨浪,他看似天真的脸上闪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房信站起了身,深深地看了眼他们三人站立的地方,回过头道:“总裁,我看我真的不能胜任这个工作。” 司徒空一听到他这么说,马上拉住房息和司琪的手,拽着他们走到司徒原澈面前道:“爸爸,就换房叔叔吧,他们肯定行。”他人小鬼大地朝着一脸惊愕表情的房息眨了眨眼,给了他一个‘安拉’的表情。 第九十六章:合作代言(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不知道这个小鬼到底在搞什么,不过很欣赏面前的两个男人那瞬间变得阴沉的脸,因此他始终淡笑着,斜睨着他们。 “空儿,不许胡闹。”司徒原澈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抬眸扫了一眼司琪,道:“房叔叔身为房式企业的总裁,怎么方便为我们楼盘代言。” 他们三人并肩站立的画面,让司徒原澈觉得异常刺目,他眯起了双眼,那种让他产生错觉得他们是一家人的感觉,令他的心不断地下沉着,脸上的表情也越见阴沉。 叶丽满脸灿笑,不怕死地跑上前道:“司徒总裁说的没错,房总裁身份特殊,是不太合适。”她停顿了一下,视线在他们众人身上转了一圈后,道:“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如果司徒总裁能亲自上阵,我相信效果一定会更好。丫” 司琪听到她的提议,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如果说八年前她或许会很期待能与他一起拍照,但是今天她却极为排斥,极为排斥和他看似幸福地站在一起。那会让她觉得讽刺,会让她的心再次流淌出血液。 司徒空听到这个提议,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他拉着司琪走倒司徒原澈面前,异常开心地道:“既然爸爸觉得房叔叔不合适,那你就陪妈妈拍一下吧。”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声音甜美而热络。 司徒原澈看了眼面前这个表现的异常亲热地儿子,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在家里,这个小鬼头看见自己就像是看见空气,完全的视而不见,今天倒是左一句爸爸右一句爸爸叫得那个亲热。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被眼前的这个小男孩设计了的感觉。 “既然司徒总裁没反对,那就答应了。”叶丽看到司徒原澈并未勃然大怒,也未出声反驳,马上高声下了结论,仿佛就怕自己说晚了就错过了机会媲。 司琪轻轻地抽回了被司徒空拽着的小手指,强压下内心涌上来的那种强烈的不安和窒息感,轻声道:“我先去补补妆。”她无法再在他眼皮底下多呆上一秒钟,他那种审视的目光令她觉得自己似乎***裸地站在他面前,令她觉得异常的难堪。 看到司徒空眼中闪过得逞的微笑,房息蹲下身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你故意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天真的小娃竟然会如此聪明! 司徒空脸上的笑容更深,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小声道:“我只想叫你房叔叔,可不想叫你爸爸。”他吐了吐小舌,朝着房息作了个鬼脸:“虽然我不喜欢我爸爸,可是他还是我唯一的爸爸。” 房息目瞪口呆地看着怀中一脸灿烂笑容的小男孩,久久不能回神。 当司琪努力克制着让那微微有些颤抖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时,她脸上的笑容却因为那真实的触感而无法维持下去,她知道自己此刻的笑容必是无比的尴尬。 司徒原澈脸上挂着惯有的温文尔雅的浅笑,他也明显地察觉到身后女子的那过分僵硬的手臂,嘴角扬起了一抹兴味十足的笑容。 “卡!”导演看着司琪那僵硬的笑容和肢体语言,还不是忍不住说道:“琪琪小姐,你是不是太紧张了,要赶紧进入状态。”这已经是N次喊‘卡’了,导演发现这个女子似乎在司徒原澈身边,身体就会不自觉地僵硬,他很是有些困惑。 在司徒原澈的建议下,司琪从自行车后座被换到了前面的车梁上。感受到自己被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司琪更是挺直了身子。 “你这样很不专业。”司徒原澈微微侧身,炙热的呼吸声交织在她的耳旁,轻声道:“似乎只要我一靠近你,你就很紧张,这可不是一个广告模特应该拥有的专业素质。” 听到他质疑自己的专业素养,司琪面色微红,身子不自觉地放软了许多。她也明白自己似乎反应太过了,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就算她的容貌没有改变,他或许也不能一眼就认出她,更何况如今自己早就脱胎换骨。 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自镇定地展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双眸微合,只为了掩去眼底的那份慌乱。却不曾想这样的姿态透出的那份女子特有的娇羞令导演笑开了花。 司徒原澈健硕的身子有力地环绕着她,滚动的自行车轮带着她们一起扑向那片薰衣草的花海,虽然只是一片假花,却仍旧营造出了一种极为悠闲的烂漫,一种让人产生错觉的幸福飘溢在空气中。 充斥在鼻翼的清香熟悉又蛊惑人心,司徒原澈有一霎那的困惑,那种困惑慢慢地渗入他的呼吸,渗入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完全不受控制地停住了车,低眸望着怀中那个仍旧略微有些僵硬的女子。 他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味,那令他心颤的气味敲打着他心灵深处最刻骨的记忆。她们的脸在此刻重叠起来,让他分不清眼前的女子究竟是谁。 司琪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双眸闪烁不定,手紧紧地抓着自行车的龙头,手心微微地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按照导演的要求,司琪只能转眸望向身后的男子,她没有勇气去看他的眼睛,只能将眸光落在他的耳坠处。她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那熟悉的呼吸令她的身体本能地轻颤起来。 望着她的眉眼,望着那双躲闪的眼眸,司徒原澈却有了一丝烦躁和难安,他深切的希望那双眼眸里会倒映上自己的身影,只倒映上自己的身影。 他放任自己的身体听从意识的主宰,低下头深深地摄取这那让他困惑了很久的双唇。 司琪双目圆睁,她的身体瞬间更加僵硬,双手不自觉地挡在了他的胸前。 如记忆中那般甜蜜的触感,让司徒原澈的理智彻底被湮灭,他强硬地想要更多,完全不顾在场的众人,硬是撬开了她的贝齿,轻柔地引导着她那躲闪的小舌。 他的眼神温柔而专情,那样的眸光令司琪沉迷其中,她甚至觉得面前的男子是喜爱她的,有那么一瞬间她感到了一种幸福,一种甜蜜。 第九十七章:警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卡!”导演似乎很满意司徒原澈擅自加上去的戏码,笑逐颜开地叫道:“过过过!非常好!” 他的声音惊醒了那双唇交叠在一起的一对璧人,司徒原澈因为自己的失控而脸色瞬间阴沉,他的双眸慢慢地幽深,黑暗起来。他大腿一跨,双手一松,自行车连同还没回过神的司琪被重重地摔在了一片假话中间。 那双温柔的眼眸仿佛只是司琪的自己的错觉,她面色瞬间煞白,心那一阵阵纠结的痛感让她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混蛋!”房息看到司徒原澈如此恶劣的行为,忍不住朝着他挥出了一圈,却被司徒原澈轻松挡住。 “你的身手还是和以前一样无用。”司徒原澈冷着一张脸,用不可一世的姿态斜睨着他,丝毫也没将他的愤怒放在眼里。 “总裁,她怎么说也是息的女朋友。”放信不知道为何看到房息为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出头时,心就像被人狠狠地剜去了一块。他强压下内心那不同以往的感觉,平静地道媲。 “如果你是因为这个愤怒,那么我想你在让她出来做广告模特的时候,就应该有这项心里认知。”司徒原澈在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是,冷哼一声,嘲讽地笑了起来。 司琪在听到他的话后,心里的痛奇迹般的恢复了,或许是因为那痛到达了极致,所以她的心已经麻痹,麻痹到她感觉不到了那种窒息感。 “妈妈你没事吧。”司徒空狠狠地瞪了眼那个说着风凉话的男子,心疼地伸出小手想要扶起依旧跌坐在地上的司琪。 他的手温暖而柔软,仿佛给司琪冰冷的心注入了一种力量,一种让她站起来的力量。她眨了眨眼睛,掩去了眼眶里那酸涩的感觉,苍白的脸上努力绽放出一个恬淡的笑容,站起身道:“谢谢空的关心哦。”面前的男孩仿佛就是一个天使,一个给她灰暗人生带来一丝光明的天使。 叶丽虽然对于司徒原澈的行为多有不满,却也不敢多加责备,只能是拉着司琪检视她的情况,发现她并没有受伤后,叶丽这才舒了口气,小声道:“对不起。” “一个小意外,司徒总裁也不是故意的,大家无需太过介怀。”平静下来的司琪说出了最得体体面的话,也化去了众人间的尴尬。 司徒原澈若有所思地瞄了她一眼:她们毕竟是不同的,即使她有着和她一样令他失控的气息,她们还是不同的。她永远都不会说出这么完美的说辞吧。他们四目交接,两人都狼狈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司徒原澈阴沉着一张脸,硬是带走了司徒空。 因为这件意外,司琪的心被堵的异常难受,她害怕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那种身处黑暗的感觉会让她更加觉得孤单。 当金樽大酒店五大大字跃入眼帘的时候,司琪这才发现她以为的漫无目的地行走,其实在潜意识里早就有了方向。这么多年了,沈姨那关切慈爱的笑容一直是支撑她一路走来的唯一温馨的回忆。 呆呆地望着眼前装饰辉煌的大酒店,司琪脑中一片混乱,她很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冲进去紧紧地抱住沈姨温软的身体,让那种亲切的温暖冲走她心里的悲凉。然而她却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去面对沈姨那温柔的眼神,没有勇气去承受可能会出现的状况。 她只是静默地站立着,出神地望着那幢大厦,仿佛这样她就可以感受到沈姨的气息,感受到她曾经给她的温暖。 包中的手机乍然响起,惊醒了司琪的沉思。 “喂,这位小姐你的朋友洛逸辰涉嫌欺诈,麻烦你来我们警局一趟。”电话里传出一个男子洪亮的声音。 司琪问清了警局的所在,匆忙赶去。见到了一脸伤痕的男子,她眉头微蹙,看向那些穿着制服的人的目光不由得凌厉起来:“你们对他动用私刑?” “小姐,你这个帽子可是扣大了。”办公室内的警察们显然一愣,一个男子率先反应过来,道:“他脸上的伤是被那些女人抓的。” 司琪这才发现不远处一群中年妇女叽叽喳喳地喧闹着,她不明所以地望了眼洛逸辰,走近他身旁,低声喝道:“你又搞什么?” “小姐,他涉嫌欺诈。”一个警官看到司琪,那张国子脸早就满是献媚的笑容,道:“不过如果他肯赔偿那些人的损失,我想我可以让她们销案。” 在这个警官一番好心的讲解后,司琪才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她一咬牙将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拿出来陪给那批中年妇女,这才把洛逸辰带出了警局。 “你做什么不好,居然拿着假的化妆品去骗人!”走出警局,司琪再也忍不住喝斥道。 洛逸辰刚想张口,却在看见她眼中闪过的厌恶时,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人在心上抽了一鞭,他的自尊让他看起来玩世不恭地道:“大婶,你不让我去做牛郎,又不让我推销化妆品,那你想让我干嘛,不是做你的小白脸吧。”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尖酸刻薄,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她眼中那种厌恶的神情,既然厌恶那又为什么要来呢?洛逸辰发现自己竟然会听话的宁可让自己累死也不去金樽大酒店时,他就知道这个过分慷慨的女子早已经走进了他那筑着高高院墙的心房。 “你!”司琪被他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看到他那地痞无赖似的笑容时,她再也无法克制地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真是不可理喻!”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愤怒,为何会在这个男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只是因为他有着和颜贺瞿一样的眼眸嘛?或者是因为她潜意识知道那个男子柔弱地不会对她构成任何危险吗? 洛逸辰痴痴地望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心不由得感到无比的悲伤。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憎恶自己的父母,第一次对于他们的抛弃产生了愤怒。如果不是他们,或许自己在她眼中就不会如此的不堪!有那么一瞬间,他很羡慕,很羡慕那个和自己拥有着同样容颜的男子,想必他曾经幸福地拥抱过她。 第九十八章:‘毒玫瑰’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梦里,那双黑暗的眼眸仿佛将她吞噬,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挣脱。司琪一身冷汗地惊醒,发现自己眼角早已经挂满了泪水。她无力地睁着大眼,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身体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脑中竟然闪过希望躺在医院里的人不是刘蚺而是自己的愿望,那种强烈地想要逃走的愿望升腾着,令她无力招架! 良久之后,司琪的心绪终于平复下来,她缓缓起身,洗漱完毕后,对着镜子扬起了一个笑容,喃喃自语着:“贺瞿,我一定会快乐的生活着!一定会!” 三日后,当司琪一如既往地走进大厦,一路向自己的办公室而去。就算她精神不济,都明显的感受到众人看她的目光不同,这种异样的目光和发现她艳丽的容貌时那种惊艳的完全不同,这种异样的目光透出的更多是一种看戏的嘲讽。 她面色微白,努力忽视那些扫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挺着背走进了办公室。 “琪姐姐,今天小心点。”林琳看到她走进来,马上靠了过来,神秘兮兮地道:“楚设计师早就到办公室了,不过脸色很难看。”她话音一落,人就赶紧坐回了座位上。 司琪本来心情就有些低落,径直走回自己的座位,她低头处理着手中的文件,对于那个办公室后面的男子并未刻意去注意。 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司琪动作敏捷地拿起了话筒。 “马上进来。”话筒内传来楚凡低沉的声音,司琪站起身推开了那个紧闭着的房门,看到楚凡高大的背影立于窗前,她轻声道:“请问有什么事吗?”她的语气平和恭敬而有礼。 楚凡高大的背影并未移动,他的目光落在窗外,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道:“桌上是宣传部送来的广告光碟,你拿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司琪向前拿起光碟走出了他的办公室,他的背影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很是孤寂,那种孤立于世界之外的感觉让司琪深深一震。 她脑中不由自住地回想起画廊里那个老爷爷的话‘小姐既然能给储先生灰白的画作里涂鸦上绚丽的色彩,那么我相信你会是他黑暗的人生中给他带来光亮的天使。’他的设计早就五彩斑斓,但是他为什么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依旧清冷灰暗呢? 司琪知道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天使,那么他的天使又在哪里呢媲? 将光碟放进电脑里,看着徐徐展开的画面,司琪的心再次感受到了悲伤,只因为那画面中司徒原澈专注的温柔的眼神那么的真实,真实到让她的心再次迷茫。 “哇塞,拍得好棒啊。”林琳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司琪身侧,看到那唯美浪漫的画面,惊呼出声。 “如果觉得没有问题就把意见反馈给宣传部吧。”楚凡冷着一张脸,走出办公室,淡淡地道:“晚上有广告片的开播晚宴,你们都准备一下一起过去吧。”他吩咐完毕,便自顾自离开了。 楚凡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广告片时,他的心仿佛停住了律动,那温馨唯美的画面让他觉得异常刺目,但是他发现自己就连疼痛的权利似乎都没有。 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失笑出声,“原来我们看女人的目光竟然每次都如此相似。”仰望了着那最高的楼层,他自嘲地笑着,那笑容僵硬而苦涩。 站在一群俊男美女中间,司琪轻挽着房息的臂弯,脸上始终挂着恬淡的笑容。 一个记者挤到他们面前,将话筒对着房息,问题异常尖锐地道:“房总裁,这次琪琪小姐和司徒总裁拍得广告片可谓是令人眼前一亮,他们两人在镜头前也是一对璧人,更有传闻他们本就暗有情愫,对此您有什么看法吗?” 司琪紧张地抓紧了他的手臂,整个人瞬间僵硬起来。 房息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温文尔雅地道:“我和琪琪小姐将在下个月订婚,到时候欢迎大家赏脸。”他四两拨千斤地道明了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一边还亲切地拥紧了司琪。 “请问琪琪小姐,这是真的吗?”那个记者仅仅微愣了半秒钟,便机敏地向司琪寻求答案。 司琪嘴角微微扬起,荡开一个完美的弧度,整个人顺势靠近房息的怀里,点了点头。只有这个怀抱让可以让她的心觉得宁静平和,即使他们之间只能是朋友,他们也是愉悦的相处着。这或许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最起码他们彼此间都不会受到伤害。 会场上他们早已经成为了焦点,更因为他们刚刚宣布的婚讯更是吸引了众媒体的注意。 司徒原澈眯着双眸,幽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相拥的两个人影,他的心再次掀起了巨浪,一种想将那个女子拉入怀中的渴望,让他全身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念琪乖巧地站在他的身侧,望向司琪的目光却多了一份深切的怨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他!决不!她的目光冰冷而凌厉,隐隐透出一种杀气。 “念琪,我记得你不做杀手有三年了吧。”从小就受过特殊训练的司徒原澈当然发现了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气,他紧了紧放在她腰际的手,轻声道:“我不喜欢血的味道。” 会场内另一个人也注意到了念琪眼中闪过的杀气,楚凡看着娇笑着靠在房息怀里的可人,一仰头喝光了手中的红酒。 夜似乎深了,众人热络地互相碰杯,一派祥和的景象。 “好久不见了,阎帝。”念琪双眸冷厉异常,那张美丽的脸上早就没了往日了温柔笑意,沉声道。 “我们好像经常有见。”楚凡看着在月光下流露出本来面目的女子,嘴角泛起了一丝嘲讽:“呆在司徒原澈的身边,还要整天伪装出一幅天真烂漫的样子,很辛苦吧。” 念琪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她并没有被楚凡的话挑起了怒气,依旧平静地道:“我知道你脱离组织很多年了,不过今日我有一事相求,我愿意出双倍的价码,请你帮我杀一个人。”她不能赌也不愿意赌,只有死人才永远无法成为她的敌人。 第九十九章:被算计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楚凡深深地看着眼前冷艳的女子,望着她那极为酷似司琪的容颜,忽然间明白过来为什么她呆在司徒原澈身边三年,却无法让那个男人对她动心,因为她们即使再相向,灵魂却是那么的不同。 “楚某已经退出那个行当很多年了。”楚凡神色狠戾地盯着面前这个在杀手届有着‘毒玫瑰’之称的女子,异常严肃地道:“你要杀谁我管不着,不过我那个傻助手,楚某是罩定了。丫” “真没想到无情无欲的阎帝也有动凡心的时候。”念琪的话很冷,仿佛来自地狱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楚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沉声道:“既然你已经脱离了过去,就应该珍惜现在。” 念琪眼中的杀气更深,她眯着眼看着楚凡消失的背影,冷冷一笑,将目光望向了被房息搂在怀里的司琪,阴狠地道:“任何人都不能破坏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自从司琪大方地承认了和房息即将订婚的消息,她明显的感受到楚凡望着自己的目光越来越冷,那种冰冷的目光有时候会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他给冻结住了,这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好在楚凡很快就又出国了,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琪姐姐怎么办?这次我死定了。”林琳娇小的身影出现在司琪面前。 她惊慌失措的表情让司琪心理‘咯噔’了一下,她站起身拍了拍这个眼睛已经红彤彤的女子,道:“不要急,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我把楚设计师走前交给我的设计图给弄丢了。”林琳已经急得掉下了泪水,哽咽地道:“今天本来要把设计图送去给施工单位,可是我找了一个早上都没找到。” 她的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看着她那凄楚的泪颜,司琪冷静地递给她一张面巾纸,道:“这个图除了楚凡有,还有谁会有。媲” “我?”林琳听到她的问话,抬起了头沉思了片刻后,道:“总裁一定有。” “司徒原澈?”司琪两道秀眉微微一蹙,随即失声苦笑:“没错,最后由他和楚凡一起定稿,他那里肯定会有底稿。” “怎么办啊?”林琳焦急地再次流下了泪水,道:“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司琪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会争取在下午送到施工队前把设计图弄一份回来。” 她强迫自己朝着这个满脸泪痕的女子扬起一抹看似轻松的笑容,人已经走出了办公室。 下了电梯,来到总接待台,总机小姐看见她礼貌地站了起来,道:“请问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你吗?” “我想见司徒总裁。”司琪知道没有预约要想见到他会有些困难,但是现在她已经没了选择,只能抱着一线希望试一试了。 “抱歉,请问你有预约吗?”总机小姐看着面前美丽气质出尘的女子,微笑着道:“你也是我们的同事,应该知道没有预约我恐怕是帮不了你的。”她很清楚面前的女子就是那个广告中的女主角,可是她更清楚自己的职责。 “谢谢你。”司琪知道自己如果在纠缠下去,只会令她们难做,便转身离去。 “她不是要和房总裁订婚了吗,还来找我们总裁干什么?”另一个总机小姐有些嫉妒地望着司琪还未走远的背影,不屑地道:“难道她还想脚踩两条船啊。” 身后的议论声越来越轻,司琪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拨通了房息的电话,打听到房信的电话,她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你要见我们总裁?”房信的声音不温不火,却透着一股冷漠。 司琪声音诚恳地希望他能帮自己转告一下,话筒内静默了几秒钟后,终于传来房信的声音:“好吧,我帮你转达一下,不过见不见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 直道这一刻司琪才发现原来他和她之间不仅仅是相差了那几十层的距离,她才发现原来他竟是那般高高在上。 安静地站在大堂内,双眼无意识地望着街道,司琪终于等到了房信的电话。 “总裁同意见你,不过他现在不在公司,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过来见他吧。”房信将他们现在的所在的地点告知她后,便挂断了电话。 司琪打了个电话给林琳交待了几句,便叫了个车匆忙赶去。看着眼前的‘蓝山咖啡’馆,司琪很快就找到了房信,她快步冲到他面前。 “你来得还真快。不过总裁还没过来,你坐下和我一起先喝杯咖啡吧。”房信眯着一双桃花眼,静静地扫了她一眼后,管腔十足地道。 “我有急事,能不能现在就安排我见下他?”司琪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提出要求,可是如果不能按时交设计稿,将会拖延整个工程的进程。 房信终于睁开了双眸,直视着她道:“总裁就在对面的体育馆内游泳,如果你想现在就见他的话,那么随便。” “谢谢你。”司琪看了他一眼,道过谢后便匆忙起身,向对面跑去。 “谢我,恐怕谢的太早了。”房信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恶劣地去陷害她,但是他的理智在看见她时,彻底地被湮灭,他很想毁掉这个女子,只有如此他那一直被紧紧箍住的心仿佛才能得到喘息的机会。 他没有深究自己为何这么厌恶她,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她不应该在答应和息订婚后,又跑来找司徒原澈! 他冷漠地看着司琪冲过马路,跑进了那个地方,低语道:“我似乎忘了告诉你,司徒原澈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游泳的地方的。” 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为了能让她永远地远离房息。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着那个女子傻傻地冲进司徒原澈的***,她必将为此付出代价,她所无法承受的代价。 “小姐,现在我们游泳馆已经被客人包下了,你不能进去。”一个工作人员看到往里冲的司琪,将她拦了下来,道。 “不好意思,房信说我可以进去。”司琪停下了脚步,气息微喘地道。 “既然是房先生同意,那你请进。”工作人员听到她的说辞,马上就侧过身让开了一条路。 司琪快步走进了宽敞明亮的游泳馆,偌大的馆内只有一个身影在水中游动。她走到泳池边,蹲下身,道:“司徒总裁我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第一百章:禁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看着他不时露出水面的***的手臂,隐约觉得不安。然而这次真正意义上的面对面的独处,让她更想速战速决。 司徒原澈听到有人叫他,他的头迅速地钻出了水面,看到那蹲在池边的身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优雅地起身,健硕的身体带着水珠走向了一旁的休息区。 看着他拿起一条浴巾随意地擦拭了一下湿漉漉的短发,然后随意地将它围在腰际,那一气呵成的优雅动作带着致命的魔力,让司琪顿觉心跳如鼓,面红耳赤。 司徒原澈铁青着一张脸,为自己点了一根香烟,坐在躺椅上,眯着双眸望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子,久久未语。 司琪暗骂自己的花痴行为,小心翼翼地走向前,道:“总裁,我~~~丫” 司徒原澈的眼眸幽暗深远,他静静地望着她,性感的唇里吐出一些白烟。 司琪在他地注视下,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地想逃的***,她暗自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道出了自己前来的目的媲。 司徒原澈静静地听完她的叙述,沉默地望着她半晌后,才道:“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我游泳的时候是不能打扰的吗。”他的声音清冷无比,透出一股令人感到周身冰冷的寒意。 本来一直垂首望着地面的司琪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吃惊地抬头望向他,视线无意间落在他腹部那隐约可见的纹身处。 当眼眸里全是那只可笑的乌龟图案时,司琪的心被深深地震动了。原以为那个纹身他早已经洗掉了,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还会让她再次看见!为什么当年他可以如此无情地说出那个令人无法承受的真相,今天却还留着这个纹身?司琪面色煞白,她的视线再也无法离开那个纹身。 “这个纹身很可笑吗?”司徒原澈掐灭了手中的烟蒂,脸上的温和早就消失不见,声音冷然地道。 “不~~不是。”司琪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回了视线,心绪却狂乱无比。 她的心跳急剧上升,只因为她感受到了他的靠近,感受到了他那危险却带着致命魅力的气息。她全身本能地轻颤起来,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你很害怕!”司徒原澈冰冷的手指,轻捏着她的小巴,强迫她望向自己。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容,一抹残酷的笑容。 司琪早就乱了方寸,当她看到他嘴角那令她觉得熟悉又陌生的笑容时,她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回到了那个曾经痛却带着快乐的疯狂岁月里。 司徒原澈一手大力地搂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的身躯紧紧地贴近自己***的胸膛,眼中的残虐却更深了。他满意地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上布满了惊慌与困惑,望着司琪那双带着迷恋的眼眸,他的心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神变得幽暗深远。 “曾经有个女孩说过,她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看见我身上的这个纹身。”司徒原澈靠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着。当看到司琪满脸泛着红潮,双眼迷离地望着自己时,他的心再次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的失神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眼中迅速地升腾起嗜血的暴虐,他强搂着她向泳池跨出两步,紧捏着她下巴的手一松。 就在司琪以为他要放开自己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他重重地甩到了泳池里,偌大的泳池霎时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虽然司琪并非旱鸭子,可是被他突如其来地扔进泳池,她硬生生地喝了好几口水,那带着漂白水味道的池水灌进了她的肺腔,让她感到了一种窒息,一种沉闷的窒息。她的身体渐渐地沉到水底,她本能地挣扎了几下,但是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屏住了呼吸。 司徒原澈嘴角的笑容更加残虐,他带着一丝兴味想要欣赏她的挣扎,想要看到这个美丽的女子如何在水中无助地挣扎,想要看到她美丽的脸庞因为恐惧而扭曲,想要看到她不断地向自己求救。 当他看到司琪那娇美的容颜缓缓露出水面时,他微怔了半秒钟,哑然失笑。 全身浸没在恒温的池水里,司琪竟然感到了一种暖意,她平静地看着站在岸上泛着笑意的男子,揣摩着那笑容里所透出的信息。她的心在池水的包围下依旧狂跳不止,在她再次亲耳听到自己当年的话时,那种震动让她的心战栗不止。 就在刚才,她天真地以为这个男子是爱着自己的,然而那种想法却仅仅只是维持了不到一秒钟。在他恶劣地将她扔下泳池时,她的理智不断地嘲讽着心底的那丝希冀。他依旧没有变,即使今时今日,他一身名流的正气,骨子里却依旧是八年前的那个恶魔,那个给了她无数痛苦和快乐的恶魔。 “你这么看着我,会让我认为你很恨我。”司徒原澈蹲下了身,放低了视线,他清楚地看到了司琪眼中的恨意,那种仿佛想要刺穿他心的恨意,让他感到了一丝好奇:“不会就因为我把你扔下去,你就恨不得挖出我的心脏看看,那到底是黑还是红吧。” 听着他丝毫也不在意地话语,司琪的怒火反而镇定了:是啊,既然他都可以忘记,可以若无其事地生存下去,那么我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她脸上瞬间绽放出了笑容,带着水珠的绝丽容颜此刻更显娇媚,她轻笑着,声音带着一丝妩媚地道:“总裁真会开玩笑,您请我游泳我感谢您还来不及呢?”既然要玩,那就看看到底谁更能玩。 司徒原澈眼中闪过一丝激赏,面前的女子似乎挑起了他体内八年从未有过的‘性趣’。她比八年前的那个女孩聪明许多,也更加明白什么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个深埋在他心底的影像再次变得模糊不清,当意识到自己的心竟然会再次苏醒,司徒原澈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 司琪带笑地望着面前阴沉着一张脸的男子,心跳却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知道自己一定要打起十二倍的精神才能在那个男子的注视下不再乱了方寸。她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那个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小女孩!她隐在水中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一双眼睛挑衅地望着他,不再带着惧意,倔强而勇敢地和他对视着。 第一百零一章:情动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有一瞬间的失神,只因为她中的那抹倔强和嘲弄。是的,她的眼中透出了一丝嘲弄,一丝意味不明的嘲弄。仿佛她知道他所有的过去,却不愿意去看见他的现在。 那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司徒原澈轻蹙着那两道俊眉,双眼眯了起来,嘴角却挂着戏谑的笑容,道:“你很有趣。” ND,没想到八年后的他依旧这么恶劣。司琪尽管脸上维持着笑容,心里早就咒骂起来了。她有非常强烈的***,想要砸碎他眼底那坚不可摧的幽暗,那种仿佛黑玛瑙般的幽暗让她的整个思想沸腾起来丫。 两人对视了良久,司琪暗暗调整好了呼吸,再次开口的声音平稳而柔和,丝毫听不出有任何的不满抱怨:“总裁不知道方不方便把设计图给我复印一份?”她并没有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现在被他扔进了泳池如果还拿不到设计图,那就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司徒原澈挑了挑眉,优雅地转身走回了休息区,坐下后拿起手机拨通电话轻语了几句。 司琪脸色一沉,双眸中隐隐地冒出一丝怒火。她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完全漠视她的问题,甚至连回答一句都嫌多余。 一时气愤不过,她钻出水面快速地爬上了池岸,几个大步就冲到了司徒原澈面前,厉声道:“司徒总裁我知道我不该随便来打搅你,弄丢设计图也是我们的工作疏忽,但是你这样未免也太没风度了。”在他饶有兴味的注视下,司琪的气势越来越小,声音也渐渐地低了下去。 她暗骂自己没用,干吗被他一看就心里发怵!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懦弱好几遍,终究还是无法在他的眸光下理直气壮地去指责他。 她暗吸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感受到自己全身湿漉漉的状况,道:“既然总裁觉得不便,那么打扰了。”她话音一落便旋身准备离去媲。 “你确定你这么走出去没关系。”司徒原澈懒洋洋地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磁性的低沉嗓音带着一股若有似无地笑意,道:“我想如果你这么走出去,明天不仅会成为报纸的头版头条,还很可能要卧床在家里养病。” 被他这么一讲,司琪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虽然已经是五月的天气,但是毕竟不是大夏天。全身的衣服早就被池水浸透,被风一吹还是令她重重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司徒原澈看着她,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担忧,轻声道:“我已经叫人送干爽的衣服来了。”察觉自己的视线早就在有意无意中关注着面前的女子,司徒原澈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司琪在听出他的好意后,转身礼貌地道了声“谢谢!”却没想到自己的下巴再次被他用力捏住,他的力道很重,仿佛想要捏碎她的下巴,那种疼痛使司琪的眼角忍不住泛着泪花。 “谢谢。”司徒原澈阴沉着,面无表情的双眸直直地瞪着面前的女子,俯身道:“你觉得这么两个字就可以打发我了吗。道谢是需要诚意的。”他未理会她眼中闪现的惊慌,狠狠地掠夺着那双惨白的樱唇。 司琪眼角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顺着鬓角消失在湿漉漉的长发里。她拼命地眨眼,想要让自己更加清醒,然而他那特有的清冽的味道却勾起了她心底最深处的那抹悲伤。 泪水就像清泉般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她全身轻颤着,单薄的肩头不断地颤动着,显得那么的无助和哀伤。 司徒原澈感到这个被自己强制着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挣扎,只是静默地接受着他所施与的一切,他全身升起的***瞬间降温,他离开了那张甜蜜却没了记忆中热力的双唇。 入目的晶莹泪水混合着她脸上的池水竟然深深地震慑了他的心,让他感到了一丝内疚和狼狈。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当看到她的下巴已经殷红一片,他感到一种强烈的自责。 他的视线再也无法送那张梨花带泪的脸上移开,他伸出一只手,轻拂过那被他捏的通红的下巴,心里的怜惜瞬间泛滥成灾。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头低在她的耳际,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轻柔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忏悔和怜惜竟让司琪更加可制不住地泪如泉涌。八年来,她多么渴望能真实地拥有这个怀抱,哪怕只是在梦中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那都是她的奢望。当今天她真实地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时,那伪装了整整八年的坚强瞬间倒塌。 她的哭声越来越小,那压得她窒息的感觉终于在他的低喃中,在他的怀抱中得到了宣泄。当她发现自己竟然也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身时,她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她赶忙松开了手,人也推开两步,挣脱了那个炙热的怀抱,那个每每令她失控的怀抱。 司徒原澈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仍旧放在半空中的手,一阵空虚感席卷全身,他深深地望着面前这个早已经哭花了脸的女子,望着那完全陌生却又让他感到极为熟悉的容颜,陷入了沉思。这张绝色的脸上有着和她一样的眼神,只是面前的人更加坚强,更加坚定。不像八年的她,偶尔偷出的冷漠仿佛让他感到了一种对生命的厌弃。眼前的女子却透出无限的生机,在那双极为相似的眼眸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世人她要生存,要顽强的生存下去。 司琪,你真地不准备再回到我什么了吗?司徒原澈迷惘地在心里呐喊着,因为那逐渐被取代的影像心慌张地跳动着。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体对面前的女子是有感觉的,在她闯入这里,看到了他身上被视为禁忌的纹身,他却依旧没有产生一丝丝真正的怒气反而想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 当意识到自己想要什么时,司徒原澈反而笑了,他优雅地为自己点了一根烟,定定地望着眼前面色潮红的女子,道:“如果我说我想雇佣你做我的情妇,你会给自己开个什么价码?”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她动了心,但是他的身体对她有着渴望,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他一向狂妄,既然有些事情还没有答案,那又何必太去在意。 第一百零二章:疤痕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听到他如此露骨的话,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关节处突兀泛着白。她深吸了好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的十指慢慢地松开,苍白的唇角荡漾开一抹笑容,道:“司徒总裁还真是看得起我,可惜你忘记了我有更好的选择。” 看着她带着笑容的脸,耳边是她冷静异常的回答,司徒原澈反而觉得这个游戏比他预期的更加令人期待。他淡笑着,望着她的眼眸更多了一份欣赏,道:“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会很快令人厌倦。”他嘴角的笑容更深,语气轻松地道:“我发现我越来越欣赏你了。” “多谢你的赞赏,不过请总裁不要忘了我很快就会成为房息的未婚妻,到时候我恐怕也要叫你一声学长。”司琪故意说的很大声,她不仅仅需要坚定自己的心,更想狠狠地搓一搓面前男人的锐气。 在她还没有完全忘记那段情的时候,他却已经能够带笑地去和女子***。这点让司琪为自己感到不值,更为他那个未婚妻感到悲哀。如果当年自己没有离开,今日会不会也是被抛弃的下场呢?她忽然间发现自己竟然好恨,好恨他可以如此寡情! 或许寡情薄性本就是男人的天性,但是司琪依旧觉得自己的被深深地伤害了。她望着他的眸光中迸发出一种怨恨。 司徒原澈眉头微蹙,只因为她眼中的那种怨恨和哀伤敲打着他的心。瞥见工作人员提车一代衣物进来,他无力地摆了摆手,道:“你去把衣服换掉吧。” 司琪屏住呼吸,默默地转身,快速地拭去眼角的泪水,挺直着背高傲地跟着工作人员离去。 换上当季最红的GUCCI的新品套裙,司琪在做好心理建设后,这才走出了更衣室。 司徒原澈看到那身浅白色的套裙衬托得她更显飘逸,他的心微微一颤。当对上她一脸冷漠的表情,心再次克制不住地掀起了涟漪。 迎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走上前,司琪沉着脸道:“谢谢你,我先告辞了。” 司徒原澈看到她转身的侧影,手仿佛有自主意识般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司琪不解地望着那拉着自己的手臂,本来紧皱的想要发怒的目光在看到那手臂上的一道道痕迹时,瞬间被震惊所取代媲。 那一道道浅浅的痕迹仿佛是水果刀留下的,可是谁能伤得了他呢?司琪震惊不解地抬眸,无声地询问着。 司徒原澈脸上闪过一丝狼狈,他松开了自己的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道:“坐坐吧。” 明知道自己应该坚决坚定地转身就走,可是那一道道淡淡的疤痕让她再也无力思考,只能愣愣地听话地坐了下来,目光始终落在那一片小小的疤痕处。 感受到她的目光始终胶着在自己手上的疤痕,他嘴角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道:“每年的4月4日,我的心会很麻痹,为了让自己感受到生命依旧存在,我在那天会特别喜欢血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将这个秘密讲出口,但是话吐了出来,他却感到了一种解脱的快感。 司琪悄悄地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才能将那酸涩的泪水吞回肚中。她主动地执起他的手臂,轻轻地抚弄过那一道道疤痕,在心理默默地数着。当心理的数字变成八时,她的心漏跳了一拍,世界仿佛在瞬间崩裂又合拢,让她无法呼吸。 看到她的手指放在那道新留下的疤痕上,她指尖冰冷的触感却仿佛带着热力,直达司徒原澈那死寂的心,他的心再次不规则地跳动着。 他望着她,目光专注而友善,隐隐地投出温柔的怜惜,感受到她眼中的困惑,他轻语道:“这个疤痕是前段时间刚留下的,所以还比明显。”他平静地说着,仿佛那疤痕并不在他身上一般,语气是那么随意。 “为什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要和她订婚?”司琪在心理呐喊着,却始终没有勇气讲那句话喊出口。她狼狈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站起身奔出了他的视线,她根本就无法再伪装下去,伪装着她的不在意,伪装着她可以冷漠或是微笑的面对他。 司徒原澈望着她奔离的背影,看着手臂上那滴依旧滚烫的泪水,心里更加坚定了要拥有她的决心。他抬起手臂,伸出舌头轻舔着那滴泪水,那咸咸的味道使他的麻痹的神经雀跃着。 司琪任由泪水覆盖住自己的视线,她跑到路边,靠着一根电线杆,整个人无力地滑坐在地上,心里那份悲伤仿佛汹涌的潮水般侵蚀着她所有的思绪,吞噬着她的灵魂。 他们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那仇恨更注定了他们除了陌路便是死亡,可司琪即使在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那永远也不能横越的距离,却还是无法不悲伤,不渴望。 虽然她一再地告诉自己要坚强,在这一刻她却多么希望能拥有他温暖的怀抱,只是单纯地拥有那个遥不可及地怀抱,那个怀抱早在八年前就已经是一个梦,一个永远不能触碰的梦! 路上的行人无不好奇地看着这个泪流满面奇怪的女子,不时地指指点点。 “司机,你停一下。”沈姨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似曾熟悉的身影,蛾眉微蹙,吩咐司机将车倒了回去。 “你?”当沈姨看清楚这个当街哭泣的女子时,心痛地惊呼出声。 “沈姨。”司琪紧紧地抱住了她,泪更加汹涌地流淌而出。 沈姨拥着在自己怀里哭泣剧颤的身躯,心里‘咯噔’一下,眼睛满满的都是担忧。前段时间的偶遇,她本来以为她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小女孩,本来以为自己不去过问她的生活是对她最好的支持,却每想到今日老板叫她赶来,她竟然会遇见司琪如此无助的模样。 此刻的她无助的仿佛孩童,甚至更甚!在沈姨的记忆中,这个聪明漂亮的女孩在遇到‘他’后那本来冷漠的情绪才慢慢地显现出生机,可是现在她深深地怀疑起来,怀疑起当年鼓励她去认识‘他’是不是一个错误! 第一百零三章:生病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只觉得头痛欲裂,眼皮重的根本就无法睁开,发胀的脑子里仿佛有一个兵团在不停地来回踩踏着,让她潮红的小脸整个都皱了起来。 沈姨深深地叹了口气,将她扶起喂她将退烧药吃下后,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慢慢地舒缓开来,为她盖好棉被,她这才安心地离去。 一走进金樽大酒店,一个工作人员就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道:“沈姨,老板已经来了多时了。” 沈姨淡淡一笑,道:“知道了,你去忙吧。”她坐上电梯,直达顶层。对于今天自己忤逆老板的意思,没有及时去见他,她知道多少会受到一些责备丫。 “老板,对不起,刚才因为临时有点事,所以。”沈姨知道掩饰和解释对于面前这个睿智的男子来说是没有用的,因此她选择直接面对。 司徒原澈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他很清楚她为何会没有来见自己,他背对着她,坐在真皮老板椅上,声音低沉地道:“她还好吗?” 沈姨微怔了半秒钟,便马上反应过来,道:“只是有点发烧,我已经给她吃过药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看来司琪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依旧可以引起老板的注意。沈姨若有所思,眸光中多了一份算计。 她清楚地记得那个被烧昏的女子,嘴里依旧会念叨着‘为什么要抛弃我’,既然他们之间有情,那么她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可是她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像八年前一样,司琪会无故失去踪影。到底八年前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形同陌路媲。 办公室内出奇的安静,司徒原澈敛了敛有些飘远的思绪,转过椅子面对着沈姨,道:“去找电掣来,我要他帮我查一件事。” “是,我会让他尽快与老板联系。”沈姨很清楚什么事她能问,什么事情她只需照做,就因为这样她才能有今日的地位。 司徒原澈点了点头,站起身大步走向了门口,在手碰到门把时,道:“好好照顾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担心,担心那个让他每每产生错觉的女子。心里的影像再次重叠,让他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司琪。他面色更加阴沉,双眸微眯着,透出一股威严的气势。 司琪感到自己置身在一团白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她惊慌地叫喊着,奔跑着,却始终无法走出这团白雾。她挫败地坐在地上,整个人因为恐慌而不住地颤抖着。 就在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白茫茫的大雾里,一只温暖的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她像是溺水的人发现了浮萍般,紧紧地握住了那个大掌,心里的慌乱慢慢地平静下来。 一抬眸她看见一双带笑的眼眸,一双温柔似水的眼眸:“司徒原澈!”她惊叫一声,整个人被惊醒过来。 睁开的双眸入目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她反应敏捷地坐起了身。 “醒了。” “沈姨!”司琪看到门口含笑的容颜,难以置信地叫道。 沈姨走进了她,坐在床边,伸出一只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感受到正常的体温后,才笑着道:“傻丫头,烧退了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沈姨都明白。”沈姨脸上依旧带着亲切的笑容,拍了拍她的手背,道。 “沈姨。”司琪紧紧地拥着面前这个给了自己无数温暖的怀抱,贪婪地摄取着她所熟悉的味道。 “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沈姨。”沈姨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的肩头,道:“你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沈姨煮了些小米粥,梳洗一下出来喝一点。” 司琪点了点头,看着沈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她仍觉得自己置身在梦中。 吃过沈姨亲自准备的小米粥,司琪忽然想起自己昨天似乎还有事情没做,不知道林琳现在已经急成什么样了。 “沈姨,谢谢你的照顾,我还有事。” “去吧,有空就来玩,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嗯。”司琪总觉得沈姨对待自己的态度就像是八年前一样的亲切,仿佛她很清楚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谁!“还是找个机会告诉沈姨自己就是司琪吧。”司琪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她很清楚沈姨永远也不会伤害自己。 一走进办公室,看到林琳,司琪就觉得一阵内疚,她歉意地道:“林琳对不起,昨天的设计图我没能拿回来。” “琪姐姐,你说什么呢?”林琳秀眉微微一皱,不解地看着她道:“设计图房特助昨天下午亲自送过来了啊。”她看到司琪面色憔悴苍白,赶忙道:“琪姐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不舒服的话不如就请一天假好了。” 脑中不断地盘旋着林琳的话,司琪的心微微一暖:或许他并不如他所表现的那般恶劣吧。 “老板你找我。” 司徒原澈听到自己的私人电话响起,快速地遣退了办公室内的闲杂人等,道:“我要你帮我查一个人,越详细越好,她的个人资料和照片我已经发给你了。对了,有没有司琪的消息?”当听到电话那么的道歉声时,司徒原澈微微叹了口气,面色瞬间凝重无比。八年了,他动用全亚洲最好的情报网,却没有找到那个女子。 挂断了电话,他觉得有些疲惫,一种窒息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司琪,你到底在哪里?” 一个星期后,当司徒原澈收到调查回来的资料后,他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仿佛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般。他眯起了双眼,看着电脑上显示出来的资料,心里隐隐地有了一个答案。 一个出了车祸整过容的女子,一个有着需要照顾的植物人哥哥的女子,时间多么的巧合,巧合到让他不由得失笑。 他轻轻地勾勒着电脑上那姣好的容颜,幽暗的双眸里透出嗜血的渴望:“我倒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出卖自己孩子的无情母亲?” 他嘴角轻轻勾勒着一抹残忍的笑意,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女子的笑脸充满了嘲讽。 拨下一连串的数字,司徒原澈直截了当地问道:“我想要当年那个代孕母亲的资料。” “老板,我现在人在国外,这个学术探讨会还要进行半个月,资料我已经传给电掣过了。” “如果现在她站在你面前,你能不能认出来?”司徒原澈在沉默了一下后,闷声问道。 第一百零四章:陷井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这个恐怕不行,她去韩国接受了整容手术。”话筒内沉默了一小会儿后,继续道:“不过她哥哥至今没有醒过来,我想她一定会去看望他的。” 司徒原澈挂断了电话,脑中却很期待着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如果真的是她,他不知道自己是该佩服她的勇气还是唾弃她的愚昧。不过如果真的是她而她还有胆子回来,在她卖掉自己孩子的地方,堂而皇之地风光的生存着,那么就让他来撕裂那个假象。 他内心深处似乎认定了她就是那个无情的女子,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那惊慌失措的表情,看到她恳求着自己的情形,看到她卑劣的灵魂被他揭示在阳光下的情景。 想到这里,司徒原澈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嘴角那残酷的笑意更深丫。 “你说什么?”司琪在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后,整个人都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匆忙赶到警局,司琪看到在办理了一连串的手续后,终于见到了被关押在重刑犯区的洛逸辰。看到他蓬头垢面的样子,司琪心理一紧,道:“你到底在搞什么?” “我真的没做过!”洛逸辰眼中透出真切的焦虑,口中不停地重复着,“我真的没有做过,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后半生都呆在牢里。” 他们的会面很短暂,短暂到让司琪至今不能接受他被搜到一包摇头丸的事实。眼前不停地闪现他那求助的眼神,司琪只觉得心很紧很紧。她不明白这个男子为何每次都要做这些见不得人的行当,不是像高利贷借钱,就是骗人家的钱,现在更是恶劣地去贩卖摇头丸媲。 下意识的她无法相信他口口声声地说辞,一咬牙她告诉自己,那个人不是颜贺瞿,她也不是救世主,她帮不了他! 可是回到家里,她却依旧一夜无眠。 她有些挫败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放下那个有着酷似颜贺瞿容颜的男子,隐约的总觉得那是自己欠他的。 一大早,她一脸憔悴地按下了沈姨家的门铃。沈姨看到她,脸上瞬间绽放了亲切的笑容,却在发现她精神不济的时候,双眼中溢满了担忧。 “沈姨,对不起来打搅你。”司琪不知道自己还能找谁帮忙,所以她硬着头皮走进了这里:“我想知道有关洛逸辰的事。”她在明白自己的心无法真正地漠视那个男子的生死后,她只能选择去积极地帮助他,如果他真的是无辜。 拿着从沈姨那里要来得联络地址,司琪在一处破旧的老式小院前,那院门口隐约可以看见‘安琪儿孤儿院’几个大字。停住了脚步,看着眼前极为破旧的屋舍,司琪的心微微一颤。 “请问你找谁?”一个15岁左右的女孩茫然地看着前方,礼貌地道。 “对不起,请问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洛逸辰的人。”司琪不禁在心里替这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孩感到惋惜,可惜她竟然会是一个盲人。 “姐姐,你找辰哥哥啊,可是他还没回来。”女孩似乎对周围的环境很熟悉,在听到洛逸辰的名字后,秀丽的脸上有着一抹开新的笑容,她搬出了一个小凳子,道:“姐姐,你坐。” “这里就你们两个人吗?”看着四壁如洗地院落,司琪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本来不是,不过妈妈身体不好,住在医院里。暂时就只有我和辰哥哥还有几个弟弟妹妹住在这里。”女孩的眉宇间有着一抹忧愁。 和这个名唤洛落的女孩一起来到这家医院,司琪见到了她口中的妈妈。一个断了双腿的女人,一个有着坚强笑容的女人。在见到她的一霎那,司琪似乎明白了洛逸辰为什么会这么需要钱。 支走了洛落,那个两鬓花白的女子,安详地坐在轮椅上为司琪讲述了一个故事,一个有关于洛逸辰的故事。 “他是个孤儿,在我们孤儿院长大。他很聪明,可惜我们没有足够的钱供养他读书。”洛阿姨幽幽地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们拖累了他,他其实完全可以不管我们。可是那个孩子心地太善良了,善良到把照顾我们视为他的责任。可惜上天总是喜欢作弄我们这些穷苦的人,那间孤儿院是所有孩子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但是颜式集团却要收购来建度假屋。我为了保住那里,却没想到意外地弄断了双腿,虽然颜式近段时间没有什么动作,可是这庞大的医疗费用还是害苦了逸辰那个孩子。” 司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医院的,她的心痛到麻痹,虽然她很早以前就知道社会是残酷的,却没想到那个老是玩世不恭地叫着自己‘大婶’的男子,肩上竟然抗着如此重的负担。 在知道了他的过去后,司琪就明白自己更加不可能袖手旁观。她面色凝重,望着楚凡的办公室整整一个上午,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进去恳求他的帮助。既然他改名换姓,想必就是要彻底的脱离过去,自己又凭什么去打破他的平静呢? 她知道要想把洛逸辰弄出来,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的,那么她能找谁呢?当她走进金樽大酒店时,沈姨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谈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你一定要救他,不用沈姨说,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该去找谁。”她深深地望了眼她苍白如纸的容颜,叹了口气,道:“不过沈姨还是要劝你一句,如果可以就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她咬了咬下唇,再次走向了前台。当她告知接待小姐自己的意图时,接待小姐仿佛早就知道她会出现般,笑着为她打开了那个直通顶层的总裁的专属电梯。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司徒原澈仿佛等了她很长时间,俊美无俦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 在听到他的这句话时,司琪的脸瞬间煞白,看着他道:“洛逸辰的事情是你做的?”不知道为何她心里升起了这种荒谬的想法,这想法还未经过大脑就从嘴里直接迸了出来。 “看来你很聪明。”司徒原澈嘴角的笑意不减,眼底的嘲讽却更炙,道:“我一向喜欢聪明人。”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司琪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了,周身仿佛都置身在冰窖里,寒冷异常。 第一百零五章:助理秘书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你忘了,我说过我要你做我的情妇。”司徒原澈双眸毫无温度地望着她,在他知道她就是那个出卖自己卵子,帮他产下空儿的无情女人后,他就知道自己不可能会让她安静的生活着。他告诉自己,他那么做只是让她明白她那无情又卑劣的灵魂是不配得到幸福的! 司琪面色苍白如纸,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他依旧霸道如初。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定定地望着他,嘴角扬起嘲弄的笑容,道:“司徒总裁这么看得起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丫” 她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苍白却更添美丽的脸庞上有着一份绝然,道:“既然总裁对我的身体这么感兴趣,要是我不知好歹,不是太不识抬举了。” 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双眸透着无比倔强的女子。 “我们就做一笔交易吧,我愿意陪总裁一夜,但是我要洛逸辰安全的走出警局。”她的目光深沉幽远,眼底隐隐地浮现出一抹黑暗。 “你觉得你有和我谈判的本钱吗?”司徒原澈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容,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似笑非笑地斜睨着她。 司琪笑了,那笑容就如八年前一般缥缈而美丽,透着一份笃定,道:“这个本钱不是总裁你给的吗?”她虽然不太清楚这个恶劣的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但是她现在已经没了选择。 她不知道出卖自己的一夜,会给她今后带来什么,但是自从她答应代孕开始,她的人生早就已经脱轨了。或许她的人生早就被诅咒了,所以她有些无所谓的笑着,笑容中满是嘲弄。 她优雅而镇定地转身,看着偌大的办公室内那三幅装裱精美的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诧异,噤声了半晌后,她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一抹讥笑,道:“司徒总裁还真是多情啊。”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做出如此恶劣的事,看到这三幅储栎凡的画作,或许她的心会再次的动摇,动摇与他那看似深情地举动里,但是如今她却对自己心底的那份希冀感到耻辱媲! “琪琪小姐无情又多情的多变性格才是让我大开眼界。”司徒原澈心理非常的郁结,因为这个本应该无情的女人,却为了一个男人能牺牲至此,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很耐人寻味! 司琪并未参透他话中的意思,秀眉微蹙,如水的双眸带着不解。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要进我的秘书团工作。“司徒原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希望她能留在他的眼皮底下,隐约的他觉得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宁静:“我想你不会不答应我的条件吧。”他眉头轻挑,嘴角含笑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好,但是我要先看到洛逸辰安全地走出警局。”司琪眯起了双眼,冷静异常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平静地道。 “好。成交!”司徒原澈并不愿意在多花功夫,沉声道:“我想你会遵守今日之约,毕竟你还有一个植物人的哥哥很需要你的照顾。” 他的话轻柔平和,听在司琪耳中却是那么的刺耳。他似乎比八年前更凌厉了,知道怎么牵制住她的弱点。她僵硬着身躯,强迫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了他的视线。 “小琪,你今晚很心不在焉啊。”方嘉雨早就看出她今晚过分的沉默,有些担忧地道:“你没事吧?” “没事。”司琪赶忙低下头吃了一口蛋糕,以掩饰那沉重的心思。 方嘉雨叹了口气,无奈地望了她一眼。 “小琪,你真的决定要退出这一行了?”叶丽不死心地盯着她,第一百零一遍好不耐烦地问着,只希望她能改变心意。 司琪坚定地摇了摇头,自从答应了司徒原澈的条件后,她心里就异常地荒乱。那个男人怕不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她太清楚他那种眼神,那种残虐的眼神。仔细回想了一下,她回来后两人相处的情形,除了在泳池里自己有些失态外,不应该让他察觉什么啊?更谈不上去得罪他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小琪,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方嘉雨满脸的忧虑,看着面前的女子,她仿佛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朋友,那个自己想要帮助最终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的朋友。她不希望这个朋友再次消失,可是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女子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可以和我们讲,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 方嘉雨的话柔情而真挚,让司琪心头微热,她抬眸看向这个朋友,这个让她感到温暖的朋友,有些动容地道:“谢谢你们,如果有事我一定会找你们。” 或许有些事情就是注定的,司琪逃了八年,却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还没多久,她又必须要面对这个人,面对自己心灵深处的那个禁地。她想忘了他,她用了八年的时间想要忘记,却没想到那个记忆只是更加的深刻。 收拾着自己办公桌上的物品,司琪忍受着众人那些恶毒而嘲弄的眼光,寒着一张脸,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那个女人真不要脸。” “就是,这么快就勾搭上我们总裁了。” “是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之术。” 司琪站在茶水坚外,耳边全是今后要共事的同事们的冷嘲热讽,她的心竟然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她们现在讨论的事,讨论的人都和她无关。 那些叽叽喳喳讨论地正热烈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看到了门口的身影,赶忙向大家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不约而同地都望向了司琪。 司琪绝美的脸上漾起了一个职业化十足的笑容,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便打了杯水,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好险,还好没被她听见。” “就是,要是被她告到总裁那里,我们就惨了。” “听到又怎么样,敢做还不许我们说啊。” ~~~~~ 身后的几个女子小声地谈论着,司琪的步伐却依旧平稳如昔。 司琪很快就发现她被这些人给孤立了,房信作为总助,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对于这个有八个人组成的秘书团,并不太过问。 包里的电话骤然响起,司琪在众人冷冷地目光下,按下了接听健:“喂?” “是我。” “洛逸辰?” 第一百零六章:他们的相遇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匆忙冲下电梯,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大厦门前不远处的洛逸辰。时值正午,金色的阳光照耀在他身上,让他周身散发出一层光晕。他一身干净利落的打扮,帅气的容颜吸引了不少女子的回眸。 有那么一瞬间,司琪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那个纯净如水的男孩,那个总是对着自己温柔地笑着的男孩。在他朝自己望过来时,司琪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了苦涩的笑容:他们再相像,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洛逸辰的眸光坚定又带着点沧桑,这和颜贺瞿完全不同。 “你来干什么?”司琪对于电话中非常坚持要来见自己的他,在没有办法之下,她只能允许他来这里丫。 “谢谢你。”洛逸辰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面前这个美丽而透着神秘的女子,真心地道:“欠你的钱,我一定会努力还的。” 如果不是为了履行对她的承诺,他就不会被人陷害设计。但是他却始终不后悔,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这个毫无保留的帮助自己的女子早就产生了好感。从小的生存环境让他早就变得不再相信孤儿院外的任何人,不再轻易地敞开心扉,却没想到这个什么都不求的女子竟然如此轻易地开启了他尘封的情感,一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情感。 看到他脸颊微红,司琪眉头微微一皱,拉着他走进大厦,看到阳光被挡在了外面,才道:“如果你只是来说声谢谢,那么我接受。”她发现他的脸颊更红,她的手臂自然地举起,放在了他的额头上,探测到他的体温正常后,那吊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慢慢地放了下来,道:“钱不急。” 他肩上的负担是如此重,司琪为眼前的这个男子感到一丝辛酸。他和颜贺瞿长得如此相像,却有着完全不同的命运。 迈出电梯的司徒原澈冷冷地看着大厅一角那个两个状似亲昵地人影,心情瞬间变得阴沉,他双眸微眯,对着身旁的房信,道:“看来你对手下太纵容了。”话音一落,他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如常地走出了大门。 房信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一双桃花眼扫过那两个人影,在送走了司徒原澈后,折返到他们身旁,道:“刘思琪,你上班摸鱼,我们公司是不养闲人的。媲” 司琪微微一怔,在看到他故意刁难的眼神后,她知道就算她现在解释也是毫无意义的。 “对不起。”洛逸辰赶忙转身,道歉着:“是因为我坚持要见她,所以她才。” 在洛逸辰转身的霎那,房信的双眸就难以置信地放大,惊呼道:“颜贺瞿?” “颜贺瞿?”洛逸辰现在才知道自己到底长得有多像那个男子,他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司琪,礼貌地道:“对不起,您恐怕认错人了,我叫洛逸辰。”他不卑不亢地望着眼前一身名牌气质卓然的房信,沉稳地道。 房信望着他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他深深地望了眼他们,道:“午休时间还剩下10分钟。”他那双桃花眼始终一眨不眨地望着洛逸辰。如果不是早就知道颜贺瞿已经死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又出现在光天白日,恐怕他会以为自己见到了某种人们杜撰的东西。 司琪和洛逸辰低语了几句,赶忙小跑着赶上了房信。 洛逸辰望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里,双眉若有所思地皱起:“看来我和她那个未婚夫是长得恐怕不是相像那么简单了。”如果说人的长相难免会有相似,但是他们会同时认错自己,那就只能说明他们长得不光光是相似了。 房信始终沉默着,笔直地站在电梯里。 看着数字一格格地跳上去,司琪还是感到了一种紧张和不安。只有两个人的空间里,却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他只是一个朋友。” “你这话应该去对息说。”房信的声音很冷,他的目光直视着前方,道:“不过在那之前,你似乎应该带你这个朋友去见见息。”刚才她亲昵擦拭着那个酷似颜贺瞿的人的额头的那一幕,让他觉得有些刺目。 回想到她竟然能闯进司徒原澈的***,而没受到任何的惩罚,反而成为秘书团中的一员,他的脸色就更加阴沉,声音也愈加冰冷地道:“不过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但是请你记住,你下个月就要和息订婚了。” 电梯的门‘叮咚’一声打开了,司琪看着走出去的那个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虽然她很努力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努力的不做错事,却还是无法得到大家的笑脸。司徒原澈出差了,一连几天没有碰见那个男子让她多少也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猛一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高大身影,司琪赶忙站起身,道:“房特助。” 房信将手中的一个文件袋扔给了她,道:“总裁在S市,这个文件需要你马上给他送过去。机票我已经叫人送过来,你马上出发。” 司琪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让自己去的,但是她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没有说‘不’的权利,因此她恭敬地道:“我明白了。” S市位于一个海岛的边上,那里有着极为美丽的湛蓝海水,有着几乎没有被污染过的蓝天白云,有着质朴的人,更有着香甜的椰果。 司琪知道那个男子去那里是为了要谈一个收购土地的计划,却没想到自己也要跑一趟。她将文件小心翼翼地塞进包中,拿着机票匆忙登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 坐在经济舱内,她的目光虽然一直看着窗外的云层,心思却早已经起伏难安。会是他要求自己送去的吗?如果是,是不是说他要自己履行那个承诺! 虽然在洛逸辰被放出来的这段时日里,他并未提起当初那个交易,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会忘记,就像司琪自己也没有忘记一样。 怎么办呢?司琪心底难免有些慌乱:欠他的那一夜势必要还,可是像自己这样的对***有着恐惧感的人能坦然接受那样的一夜吗? 打车来到他所住的五星级宾馆,当她找到他们开会的会议厅,将文件递到他面前,就听他道: “怎么是你?”司徒原澈眉头都未动一下,沉声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第一百零七章:共进晚餐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那沉稳的口气中隐约透出一丝惊诧,这让司琪高悬的心稍稍放了下来:如果不是他的授意,那么或许这就仅仅只是一次很平常的出差。这个想法让她紧张的情绪松弛了下来。 站在房间内的景观阳台上,司琪的双眸再也无法离开那一望无垠的大海,再次看到湛蓝的海水,感受到海的博大,耳边不时回响着海浪的声音,鼻翼间充斥着海岛特有的带着点咸味带着点海腥味的空气,司琪那空洞的不安的心感到一种充实,一种安宁! 在浩瀚的大海面前,人类是多么的渺小卑微。正是这种极大的反差,让司琪的心更加坚定。她往嘴里扔进一颗糖果后,享受着它甜甜的味道,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要坚强,要勇敢的生活下去。她的命早在颜贺瞿的生命走道尽头时,这命就不再是自己的。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久到双腿麻痹,双目却依旧贪婪地望着那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的大海,看着沙滩上追逐着的情侣和游客,感受着她们的喜悦。 叩门声响起,惊断了司琪的思绪,她转身走过去,很自然地扭开了门把手丫。 “刘小姐吗,下午的合约进展很顺利,司徒总裁请您一起用餐。”侍应生将一张便条递了过来,微笑着道。 接过便条,司琪整个人微微一震,这种下意识的紧张感让她自己都感到无可奈何,她轻扬起一抹微笑,道了声‘谢谢’,看着那个侍应生离开后,这才打开便条端详起来媲。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告诉自己不过就是一起享用一顿晚餐,不用太过紧张,然而那絮乱的心跳还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当她走进这个餐厅时,看着众人那考究的穿着,她的笑容僵住了。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穿着,T恤加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在这个餐厅里很是惹人注目。这里不是海边吗?不是人们的自然休闲浴场吗?怎么会都穿得这么正规! 司琪只觉得满脸黑线,进退两难地望着眼前为自己开门的服务生。 司徒原澈远远地就看到她在门口筹措不前,他挂断了电话,大步走向她,道:“进来。” 暗自呼出一口气,她只能跟在他身后,走进了这家西餐厅。感受到自己所到之处,都会引得众人注目观看,她微微咬了咬下唇,尽量漠视那些视线,挺直背脊跟在司徒原澈身后。 走进包厢,司琪才发现这间包厢内竟然只有她们两个人。她假装不在意地落座后,微笑着道:“总裁,其他人还没到吗?” 司徒原澈吩咐了几句服务生,直到包厢门被关上,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两个人后,才慢条斯理地道:“没有其他人,就我们两个。” 他不知道为何在顺利谈妥合约后,他头一个想见的人竟然就是这个曾经卖了自己孩子的女人。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目光灼灼。 司琪被他的视线一扫,身体反射性地紧绷起来,人一紧张一个不注意只听‘咚’的一声就把手边的餐具掉到了地上。 司徒原澈嘴角微扬,将她的不安看在眼里,示意刚走进来的服务员给她换了一个的餐具,道:“你很紧张。”他定定地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人在紧张的时候,往往容易出错,而且应对能力会下降。” 司琪恨不得自己是透明人,在他眼前彻底隐形。她双颊驼红,低着头像个未见过世面般的小女孩,不敢去看对面的男子。 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司徒原澈的笑意从嘴角一直扩张到眼底。 晚餐在和谐和紧张的气氛下终于结束,可是身旁的男子却始终没有表明今晚的主题,这让司琪的情绪丝毫也不敢懈怠。 看着身旁全身僵硬的女子,司徒原澈眼底的笑意更深,他结完帐瞄了她一眼后,道:“去沙滩走走吧。” “呸!”司琪本来以为结束了这顿晚饭,他就会说出今晚真正的目的,却没想到他竟然邀她去逛沙滩。虽然她是对沙滩很有好感,可是如果身边跟着一个恶魔,她宁可回宾馆睡大觉。心理虽然有千百个不愿意,脸上却依旧勉强维持着笑容,点了点头。 夜晚的海边依旧热闹异常,观光的客人热情高涨地在海边参加着各种活动,到处都是一片欢声笑语。 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着走着,他们远离了喧闹的人群。海风带着些冷意吹在司琪的身上,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司徒原澈随手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轻柔地披在她的身上。司琪被他如此贴心的举动弄懵了,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放大了的俊脸,双唇也因为惊讶而微启。 看着她清澈的眼眸里,清洗的倒映着自己的影像,有那么一瞬间司徒原澈仿佛看见了那个曾经被自己深深伤害的少女,那个美丽而倔强的少女,那个他心中永远的痛。 他们的呼吸彼此交融,美丽的夜空下,他们的心仿佛碰撞到一起。但是那种感觉仅仅持续了不到一秒钟,他们就迅速地将各自的头扭开。 司琪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鼓,那海浪冲击沙滩的声音都没有此刻她的心跳声来得剧烈。 司徒原澈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只为心理刚才涌起的那一闪而逝的柔情。他一言不发地走着,心却更加的迷惘。 在知道她就是空的妈妈时,他曾经残忍地想要看着她被毁灭,然而他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没有真正地去伤害。即使他们之间早有约定,他也未曾刻意地去要她难堪。他不知道自己心绪的变化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对她的耐心似乎正在增强。 天上繁星点点,碧蓝的海水在脚边轻轻地发出甜蜜的歌声,这是个美丽的夜晚。 司琪有那么一丝困惑,她的心再次地为这个男子而加快了跳动的速度。这样有风度的他,更令她难以抗拒,他的外套让她沉浸在他的气息里,整个人越加的迷惘。 回到宾馆,司琪呆呆地抚摸着手上的外套,因为紧张而没有还给他的外套,让她的心被一种温暖所包围,让她克制不住地脑海里满满的都是他的容颜。 第一百零八章:海岛诱惑(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第二天在当地官员的安排下,在这家五星级的酒店里,举行了盛大的签约仪式。也是到这时,司琪才知道他不仅仅是来这里投资买地,而是买下了整个小岛。 对于他如此大手笔的做法,司琪除了暗吃一惊到未曾多加注意。如果不是一个好事的记者提问‘为什么买下一整个岛屿’,她或许永远都不会想到他买下它的真正用意。 司徒原澈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对在场所有的人道:“因为我曾经有一个妹妹,她得了一种病,不过最后在海岛被治愈了。我相信她有一天一定会回到我身边,而我希望她回来的时候,能拥有一座属于她自己的岛屿。我会把这里建成最美丽的海边度假村。丫” 他的话无疑在众人间扔下了一个炸弹,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司琪却再也听不见其他,脑中仿佛被雷击中般,空白一片。 为什么他此刻可以如此镇定地说出那么深情地话,却没有在五年,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出现。司琪眼角微湿,双眸定定地看着那个遥远的身影,再也容不下其他。 “司徒总裁你为什么选择这个时机说出此次购买小岛的真正目的呢?”一个机敏的记者对着话筒再次发问,会场马上安静了下来。 司徒原澈俊美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那优雅的身姿在此刻更显出致命的魅力。他幽默又带点风趣地道:“因为我相信通过各位地转播,也许能让我妹妹知道,我一直都没有放弃寻找她。” 司琪再也无法安静地站在这个地方,她跌跌撞撞地奔出了会场,一直奔向那片大海。她不知疲倦地奔跑着,仿佛想要甩掉身后他的声音,甩掉他那晦暗不明的举动。 她一直奔跑着,跑过沙滩任由海水浸透自己的裤管,她还是努力地朝前迈动大腿,直到一个海浪扑来让本就气喘吁吁的她一个踉跄,整个人半跪在海水中媲。 她将身躯浸透在海水里,胸口的炙闷感却丝毫没有减轻。嘴角有着咸咸的味道,不知道是海水的味道还是眼角滑落的泪水。 整个人湿漉漉地回到宾馆,司琪失魂落魄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却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门口。 司徒原澈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紧,面色一沉,道:“发布会后,就是庆功宴,你跑哪里去了。”整个庆功宴上,他虽然一直带着微笑和各界人士寒暄,心里却因为这个明明交待要出现的女子,一直没有出现而焦虑不安。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找借口托辞,跑回了宾馆,却没想到在等待半晌后,看到的是这么一个全身都湿漉漉的人。 司琪自顾自地拿出房卡,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她仿佛没有看到跟进来的人,径直走进了浴室。 司徒原澈呆愣地看着那紧闭的浴室门,不由得失笑。这个女子似乎更能引起他的兴趣了,他并未急着离开,而是悠然自得地坐在了沙发上,点了根烟。 温热的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自己的身躯,司琪混乱的大脑逐渐清晰起来,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明白自己多么渴望能拥抱那个怀抱。 今夜的她似乎特别的渴望他的怀抱,而她准备纵容内心涌现的那点奢望。打定了主意,她迅速地洗漱完毕,***的身躯只包裹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道:“就让自己放纵一次,仅仅一次。”她内心深处一直不愿意正视他们之间的鸿沟和那处在极危险边缘的禁忌关系。 想到本来就欠他一夜,司琪的心更有了充分的理由,她深吸一口气,朝着镜中的自己勾勒出一抹淡笑,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昏暗灯光下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子,司琪无法看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的身体却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着。 强压下那像是要冲出胸膛的心脏,司琪面带微笑地走向司徒原澈。在看到他眉头轻挑后,她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是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然而双手紧握成的举动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你脸上的笑容很僵硬。”司徒原澈煞风景的话顿时让司琪脸颊绯红,整个人更加不安起来。 司徒原澈脸上勾勒出淡淡的笑容,熄灭了手中的烟后,道:“怎么你准备用今晚履行那个约定?” 司琪暗咽了一口口水,抬眸望向他,道:“我想总裁怕是早就等急了吧。”她强自镇定,双眸紧紧地锁在他的胸前,然而那微颤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司徒原澈站起了身,大手一挥轻松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在看到只着浴巾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她时,他身上的细胞就雀跃着觉醒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裸露在外的雪白香肩,感受到她在自己怀中轻颤地仿佛受惊的兔子,他眼底的***更深,更炙烈。 仅仅是他手指那略带冰冷的触感就使司琪全身难以克制地升起一股陌生的热感,他那带着烟草味的气息放肆地弥漫在司琪的周身,让她的身体更加敏感。 司徒原澈的眼神幽暗,那有些熟悉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他松开了钳制住她腰身的手臂,轻声道:“让我看看你的表现。” 被他推离了他温暖的怀抱,司琪微微一怔,转眸读懂了他眼中的含义,她的身体瞬间变成了粉红色,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魅惑。 在他的注视下,司琪双手微微颤颤地扯掉了身上的浴巾,雪白的酮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司徒原澈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赞叹,这具美丽成熟的酮体让他身体发紧,多年来未曾出现的那种***霎时席卷全身,冲走了他的理智。他的目光贪婪地看着那凹凸有致的酮体,感受着那白里透红的肤色所散发出来的致命的诱惑,声音沙哑地道:“过来。” 他已经禁欲太久,久到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没了这种正常人的***。然而这个女子仅仅只是脱光了,站在那里就让他喉咙发紧,整个人都因为渴望而紧绷起来。 司琪狂乱而不安地看着他,理智告诉她应该走过去,双腿却像是被定住般,一动不动。她不敢看他,更不敢抬眸,只能低着头在心理一遍又一遍地鼓励自己:走过去,走过去。可是打颤地双腿仿佛有自主意识般,无法移动分毫。 第一百零九章:海岛诱惑(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目光深沉,那带着惊艳的视线***裸地扫过她的全身。他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身体就像一个毛头小伙子般炙热而狂烈。 司琪紧憋住一口气,绷紧了膝盖直直地向前跨出了一步,当她的脚掌着地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地轻呼了一口气。 “过来。”司徒原澈声音异常的沙哑,今晚的状况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但是他的心和身体并不排斥这个突发状态。他伸出一只手,眸底的火苗在一点一点地迅速扩大。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蛊惑的魔力,让司琪无法抗拒,她的双腿瞬间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力量,朝着他走去。 海边的夜晚晴空万里,皎洁的月光和着房内的幽暗灯光,形成了一种极为暧昧的气氛,一种可以使人神志混乱的气氛丫。 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丽酮体,司徒原澈并未急于将她揽入怀中,他修长美丽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纤细的腰身。 他的手指炙热异常,司琪全身都轻颤起来,下腹迅速地升腾着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热流,让她全身更显得粉嫩异常媲。 细腻的触感使他全身的细胞都欢跃跳动,沉静了八年的身体仿佛觉醒了,那充血的渴望让他的手指禁不住微微地迟疑了一下。当他的手指肆意地抚弄她的腰身,不知魇足地来到那平坦的小腹时,他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暗而残虐。 那道小小的疤痕被处理的相当细致,经过时间的洗礼如果不注意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那轻微的凸起仍旧昭告了它曾经有过的过去。他放在那道疤痕的手指不自觉地用上了几分力道,眼底的***慢慢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讥讽。 当他的手放在那道疤痕上时,司琪全身就像被定住般,整个人瞬间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疼痛中,那远去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她感到周边的空气稀薄无比,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 她以为自己可以放下那段过去,可以在今天用献身的方式让自己和他都能解脱,却没有想到这只是一种假象,一种不堪一击的假象。 司徒原澈嘴角微微扬起,手指早已经离开了她的身体,他将身子靠向沙发,低沉的声音带着嘲讽道:“看来你不是很了解男人。”满意地看到面前一丝不挂的女子那窘迫的神色,他站起身,绕开她,在开门离去前,无情而讥讽地道:“男人对送上门的妓女是没有兴趣的。” 门已然被关上,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司琪自己一个人的呼吸声,然而那无情的声音仿佛停滞在了空间里,充斥着司琪所有的感官,让她无力挣扎,无力反驳。 夜风带着一点点的冷意,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他们之间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伤害,一种无形的伤害,折磨得司琪心冰冷而坚硬。 抬起冰凉的手指轻轻地触摸眼角,干涩的眼角让她失笑。那笑容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无比悲凉和诡异,她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锐。 当她麻痹的思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她冷静地转身在收拾停当后,平静地躺在了那柔软的大床上。在五年前出卖了自己的卵子时,她就不应该再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在对那个男人有任何的渴望,即使是胁迫,他们之间早就不该再有任何焦急。 可是就在今天,无论她如何的排斥,她还是清楚地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因为她始终没有放下,即使只能偷偷地去注视那个背影,她还是回来了。回到这个有着他气息的城市,回到对过去的缅怀里,只为了心底那一点点微薄的小小希冀。她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她可以去漠视她们是兄妹的事实,却无法忘记那场车祸,那场发生在4月4日的车祸,那场改变她一生的车祸。 司徒原澈高大挺拔的身躯笔直地站在窗前,双眼漫无目的地眺望着那片幽蓝的大海,看着那皎洁月光下轻轻浮动的海面。海风吹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本炙热的身体慢慢地冷却下来。他不明白自己在触摸到那小小的疤痕时,心为何会愤怒到想要毁灭那个女子。为了控制那失序的心跳,更为了心底那个遥远的记忆,他还是一时口没遮拦地选择了伤害,无法挽回的伤害。那个有着和司琪同样眼眸的女子,那个每每会让他产生错觉的女子,似乎只有伤害才能提醒他提醒他:他永远都没有了再动心的权利,只因为他曾经如此深的将那个影像刻在心理。 司琪不知道这一夜自己是否有睡着,看着镜中那苍白憔悴的容颜,她无力地轻扯了一下嘴角,扯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当她收拾好行李,提着行李下楼走到大堂时,送行的众人早就赶来。她默默地坐在角落里,深深地黑眼圈及时上了不少妆却依旧无法遮掩。 当司徒原澈神采飞扬地出现在大堂内时,送行的官员和众人都是献媚的笑容,热络地和他交谈着。而他镇定自若,对答如流,举手投足间处处透出优雅大气的风范。 司琪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起身穿过众人和另一个工作人员一起接过了他手中的行李,送到早就等候在一旁的奔驰车上。安放好行李,她提着自己的东西坐进了后面的车子上。 下了车,一同坐在飞回去的飞机上,他坐进了头等舱,而司琪坐在经济舱内,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很进,但是那条帘布却结结实实地将他们阻隔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飞机平稳地航行着,他们心思各异。在空姐掀开帘布的刹那,司琪和正回头的司徒原澈视线在空中相遇,那么的短暂。 下了飞机,看到前来接机的房信,司徒原澈并未多言,率先坐进了轿车内。房信看到司琪走出来,眉头轻轻一皱,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车内的男子,却只看到他闭目养神的状态。他拉开车门,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司琪茫然地看着那一幕,脸上的表情没有多少变化,只是望着。猛然间出现在面前的一捧鲜花拉回了司琪的思绪。 “怎么,看傻了。”房息帅气地笑着,看到司琪那一脸的沧桑,不由得吓了一跳。嘴角的笑意慢慢地跨了下来,整个人都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第110章:奸计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感受到他的异样,司琪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淡笑,主动挽住他的手臂,道:“谢谢你来接我,我们走吧。” 房息因为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道:“是不是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隐约的,他总觉得面前的女子有着很多的秘密。 司琪摇了摇头,在他充满关怀的注视下,最终选择闭上眼逃避丫。 电话铃声的骤然响起,打破了车内的宁静,司琪掏出了电话,一看是房信的来电,马上按下了接听健。 “你先到公司,还有一份报告需要你帮忙。”房信平稳的吩咐完毕后,便挂断了电话。 看了看手机,司琪转头对房息道:“我还要回趟公司有点事要做。” “好,我在楼下等你,一起用餐吧。”房息有些不太放心这个看起来极为憔悴的女子,轻柔地看着她道。看到她颔了颔首,他这才专心开车。 当车子刚一停稳,司琪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车门,哪知她刚钻出车门,就被面前伸过来的手臂惊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轻轻避开这只手臂,站直身子的司琪看到来人,她的眉头皱得更紧,道:“怎么又是你?媲” 洛逸辰对于她口气中的烦躁并未在意,笑着道:“房特助告诉我你今天回来,所以我特别过来等你啊。” “房信。”司琪不知道房信这么做的目的,有些不悦地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和他有交情了?” 依照房信对自己的态度,他告知洛逸辰自己回来的时间绝对不可能出于什么好意! 房息从后视镜中看到司琪被一个男子挡住去路,纠缠不清。他靠边停住了车,大步走向那两个僵持着的人。 “他有一天看到我经过你们楼下,以为我是来找你的,所以告诉我你今天回来。”洛逸辰难得脸上出现了一丝窘迫,对上司琪询问的目光,道:“是洛阿姨很想再见见你。”他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胡乱地说了一个理由。 自从知道她曾经去过孤儿院去看过洛阿姨后,他的内心就再也无法平静,每天渴望能见到她的***一天比一天强烈,往往当他不经意间走到这个大厦楼下时,他才会惊觉。有一次正好撞见了房信,那个出色的男子竟然会邀请自己一同去酒吧坐了坐。也就是从那夜开始,他才逐渐知道她的事。 当房息高大的身影介入他们之间,在抬眸的霎那,他的惊讶完全写在了脸上:“颜贺瞿?” 洛逸辰看到他一手抓着司琪的手腕,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道:“我叫洛逸辰,你恐怕认错人了。”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司琪的手腕上,发现她竟然任由他握住她的手腕,他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司琪并不是毫无察觉洛逸辰早就变得有些暧昧不明的目光,她冷着一张脸,故意靠近了房息,道:“他是我男朋友,房息。”看到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对她的话不加理睬,她也懒得多言,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后,道:“我先上去了。” 被留在原地的两个男人在对视半晌后,房息绝美的脸上还是写满不可思议:“你真的不是颜贺瞿?”看到洛逸辰轻挑了下眉头,房息自言自语道:“他都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是他。” 房息嘴角微扬,伸出一只手,道:“我叫房息。” 两人的手轻握了一下,对视一眼后,房息自觉没有留下来和他大眼对小眼的必要后,道:“我先走了。” “请等一等。”洛逸辰虽然明知道他是司琪的男友,但是久经风月场所的他,眼尖地发现他们之间有些怪异的气氛,他们两个人站在一起外型看起来很配,可是却没有情侣间的那种亲密和吸引力。 处于好奇,房息接受了他的邀请,当他们两人坐在咖啡店内,优雅地品尝香醇的咖啡时,房息静静地等待着对面男子开口。 “你不爱她。”洛逸辰在沉默了半晌后,一开口就扔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房息看向他的目光很耐人寻味,回想到多年前,那个纯净的男孩带着司琪消失,直到他的生命走向终点,却让那个少女永远的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他多少觉得命运似乎出奇的相似。 “那你爱她?”房息挑了挑眉,身子靠向椅背,似笑非笑地道。 洛逸辰被他的话一堵,脸上顿显窘迫。 看出眼中一闪而逝的那抹震惊,房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我是不爱她,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她恐怕也不会接受你。”看到对面男子瞬间苍白的脸色,房息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认识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她不喜欢你。”如果她喜欢面前的男子,她就不会和自己订立两年之约,既然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和自己达成约定,那么想必面前的男子只是一厢情愿。 如果不是他的容貌太过酷似颜贺瞿,房息不会答应和他谈谈,更不会无聊地坐在这里。他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钞票,放在桌上后,便起身准备离去。 “她既然不喜欢我,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洛逸辰因为他眼中的笃定而自尊心大受打击,双手紧紧地握成立了拳头,愤愤地低喝道。 他的这句话成功的让房息停住了脚步,他后腿两步,坐回了座位上,看着面前一脸受伤神情的男子,眉头轻蹙,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洛逸辰的目光变得异常清冷,他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转身便大步走出了房息的视线。 房息被他弄得一头雾水,看着他疾步消失的方向,眼中盛满了困惑难解。 处理好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当司琪走出大厦时,就被洛逸辰再次挡住了去路:“你怎么还在这里?” 面前的洛逸辰陌生的让司琪感到慌乱,她不由自主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脸戒备地望着他。 “如果我说不介意作替代品,你会不会答应跟我交往?”洛逸辰专注地看着她,屏住呼吸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司琪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如此惊人之言,逃避地道。 “你不是说我长得很像你的未婚夫颜贺瞿吗?”洛逸辰一脸的认真神色,语气略带激动地道:“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是她!” 第111章:谁设计了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听到颜贺瞿的名字时,司琪有一瞬间的失神,看到他激动地抓住自己的手臂,她冷着一张脸,道:“可惜你不是他,而他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她说的很大声,仿佛不仅仅是提醒眼前有些失控的男子,更是在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并不是那个纯净如水的少年。 她挣扎着甩开了他的钳制,却在抬头的霎那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房息。 房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么惊人的事情,他愣愣地看着司琪走向自己,整个人都没了反映。 司琪很快就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在看清听到他们对话的人是房息时,她的心慢慢地回落,她快步走向他,主动挽住他的臂弯,看着洛逸辰道:“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如果到时你有空欢迎你参加。” 她可以毫无保留的帮助他,但是她无法给他爱情,因为她连给自己爱的权利都早已经失去。 洛逸辰受伤地看着他们,狼狈地转身快步奔出了他们的视线,有那么一刻,他希望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她,如果不认识她,或许今天他就不会感到心痛,不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多余。虽然从小知道自己是孤儿开始,他就尽量漠视心理不断会涌现的那种多余感,这些年来,他以为自己做的很好,却没想到今日这种感觉竟是那么强烈,强烈到让他憎恨自己的心跳,憎恨那些把他生下来的人! 房息默默地看着面前平静地吃着盘中食物的女子,只是默默地注视着。 发现他一点食物都没有动,司琪擦拭了一下嘴角,抬起头看着他道:“我想我的故事很长,如果不吃饱饭,我怕等下你会没有精力听完我的故事。”她明白今晚她一定要给他一个交代,既然迟早要交代,那么早交代和晚交代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变了。”房息在动手拿起餐具时,轻叹了口,道:“她不会如此镇定叫我用餐。” 轻尝了一口服务生端上来的甜品,司琪答非所问地道:“这个甜品味道很好,要不要给你也叫一份。” 房息摇了摇头,忽然发现面前的女子陌生的让他觉得一阵恍惚。 坐在房息的车上,司琪知道他在等着自己开口,叹了口气,她双目直视着前方,道出了这几年来的经历。 讲完之后,司琪发现身旁的人竟然静默了半天,她扭过头望着他,却发现他眼角有些许湿润,她自嘲地一笑,道:“你不用为我担心,我既然有勇气回来,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媲” “我们早点订婚吧。”房息为她的坚强感到心痛,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那个清冷的女孩,竟然经历了这么多过去,她纤细的肩膀扛着怎样的重担,他希望能帮她,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帮助。 看出房息的好意,也为了不使他担心,司琪笑着点了点头,低沉的语气带着一丝自嘲,道:“不过要先去看看我哥哥才行。” 当房息携着司琪一同走进刘蚺的病房,看着司琪动作熟练的为他按摩全身,房息眼底的怜惜更甚。虽然他没有得到爱情,可是他得到了很多,可是面前的女子呢?她却一味都在失去。 “哥哥,我要和息订婚了,希望你能祝福我们。”司琪自顾自地说着,看到刘蚺依旧一动不动的身影,她眉宇间掠过一丝失望:“息和我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了,我们以后会经常来看你。” “你不是说送他出国接受新的治疗方法,他可能会醒过来吗?”房息看着那个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的人,对着司琪道:“那为什么不尽快送他出去?”猛然间反应过来,他真诚地道:“钱根本就不是问题。” 司琪手下的动作未见减缓,她看了一眼房息,道:“我有能力解决自己的事情,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事事都要倚赖别人的小女孩。”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接受越多的施舍和好意,只会让她失去生存能力。 虽然她的话讲的坚决平和,但是房息还是注意到了她眼中闪过的那抹受伤之色,他聪明地闭上了嘴,走向前学着她的样子给刘蚺做着护理按摩。 司徒原澈刚走出院长的办公室,就远远地看到了那两个一前一后走过来的身影,他眉头紧蹙,礼貌地朝着房息点了点头。 房息变大的双眸中有着一丝敌意和戒备,他下意识地拉着司琪的手,直视着司徒原澈道:“遇见司徒总裁还真是巧,我们会提前订婚,到时候还请司徒总裁务必赏光。” 司徒原澈的扫了他一眼,对于他那挑衅的眼神未加理会,却将目光放在了司琪身上道:“我的秘书要和房总裁订婚,我作为老板当然会送上一份大礼。” 他别有用意地望了眼司琪,脸上带着笑意,率先离去。 感受到身旁之人紧张的反握住自己的手,房息朝她露齿一笑,故作轻松地道:“我们等下去哪里吃饭?” “不如就去吃韩国烤肉吧,你太瘦了。”房息脸上洋溢着笑容,轻快地说着。 司徒原澈看着他们的车驶出自己的视线,嘴角残酷地勾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声低语着:“看来你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啊。”虽然他在海岛没有抱她,可是不意味着他会让她顺利的得到幸福。 “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司徒原澈坚定地要破坏他们的订婚宴,他为自己的坚持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借口:房信是他的兄弟,而房息是房信的弟弟,他有责任不让他被一个心计深沉的女人给骗了。 当为自己找到完美的借口后,他拨通了王院长的电话。 “老板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吗?”电话里的男子毕恭毕敬地道。 司徒原澈双眸深沉,在交代了一通后,嘴角的笑意更深。 “可是老板怎么做会不会给你以后带来麻烦?”王院长总觉得这么有些冒险,轻声提醒道。 “什么时候我做事需要你来给我考虑后果了?”司徒原澈的声音清晰威严,他冷哼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第112章:古灵精怪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订婚宴在房息的安排下顺利进行,身材姣好的司琪随意地挑选了一件露肩礼服,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但是她累了,她需要一个可以停靠休息的港湾,而房息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幽幽地叹了口气,司琪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才是最好的丫。 司徒原澈看着报纸上头版头条,看着两人的笑脸,他的脸色难看至极。 司徒空一走下楼梯就看到看到坐在餐桌旁的爸爸面色异常凝重,他小跑着上前,在看到报纸上的新闻时,他的小脸都皱了起来,灵动的双眼微微一转,稚嫩的声音响起:“爸爸,今天可不可以带我一起去公司啊?” “空少爷乖,阿姨陪你在家里玩。”念琪一脸温柔的笑容,安抚地道:“爸爸去公司是工作的。” 司徒空看也未看她,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坐在前方的司徒原澈。 司徒原澈双眸半合,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充满期许的男孩,轻轻地点了点头,强压下心头异常的感觉,埋头吃着早饭。 当司徒空跟在司徒原澈的身后,出现在顶楼大家的视野里时,那群秘书马上都一副笑脸献媚地想要讨好这个可爱的小男孩。 司徒空却绷着一张小脸,丝毫不理会这群女人,自顾自地走着。司徒原澈并未因身后跟了个小男孩而放慢脚步,相反反而越走越快,在路过司琪的办公桌时,看到那个座位上空无一人,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司琪端着打满了水的茶杯刚走出来,小腿就被一个小人给抱了个结结实实。一低头看到司徒空整个人已经挂在自己的小腿上,司琪脸上瞬间都是盈盈笑意媲。 她放低了身段,爱怜地摸了摸他的头顶,道:“小空乖,我现在在工作哦。”虽然她很想将这个小男孩抱在怀里,狠狠地爱怜一番,无奈现在的她处在司徒原澈的眼皮子底下,就算她有心也无胆。 “抱!”司徒空一双灵动的眼眸充满期盼地望着司琪,那副惹人怜爱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不会忍心拒绝他的要求。 司琪微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弯腰将他轻轻抱起。 司徒空双手顺势搂住她的脖子,整个人都紧紧地贴在她身上,小脑袋耷拉在她的肩头,道:“妈妈,这个周末可不可以陪空儿去游乐园玩啊?”他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异常的清晰,在这个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清楚。 司徒原澈放在办公室门把手的手微微一滞,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暧昧不明的笑容。 办公室内的众人看到大老板像是完全没有听到般,走进了他的专属办公室,大家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了那个抱着司徒空的身影上。 司徒空本来窝在司琪颈项间的小头微微抬起,一双带着点警告意味的眼眸扫过众人,那和司徒原澈如出一辙的表情让众人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司琪隐约感到周边的气氛有些怪异,扫了一眼众人发现并无异常,便自我安慰着:可能大家都没听到,只是我太敏感了。 她将司徒空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拉开自己的办公桌,笑着道:“来,喜欢什么自己拿。” 看着被打开的第一格抽屉里满满的都是五颜六色的糖果,司徒空鼻头微微一皱,却在对上司琪的眼神时,脸上全是天真的笑容,甜甜地道:“谢谢。”他略微一停顿,继续道:“可是妈妈,小孩子吃太多糖果不是很容易蛀牙吗?” 司琪微微一愣,赶忙道:“你说的对,下次我给你准备其它的东西好不好?你喜欢什么?” 司徒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伸出小手抓了一把糖果放在口袋里后,道:“妈妈,我和你开玩笑的,我每天都有刷牙,当然不会蛀牙了。”说完还故意张大了小嘴,露出那雪白的牙齿。 司琪被他可爱的样子逗笑,捏了捏他的鼻尖,笑容满面地道:“你这个人小鬼大的小鬼头!” “谁叫妈妈一脸严肃的表情啊。”司徒空朝着她做了一个鬼脸,一张小脸却很快就垮了下来:“你还没答应这个周末陪空儿去玩呢。” 三天后的周末是她和房息订婚的日子,司琪本来想说的‘好’字硬生生地吞回了肚中,看着他,略带歉意地道:“要不这样好不好,那天我请你作花童。” “不要!”司徒空想也没想的拒绝了,他黯淡的眼神仿佛在哀怨司琪的无情。 司琪心理感到一阵难过,然而那天她确实无法陪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去游乐场玩,她诱哄地看着他,道:“不然再下周,我们一起去玩。” 司徒空一个利落地动作,蹦下了司琪的膝盖,一张深受打击的小脸满是指责地道:“妈妈是坏人!哼!”话音未落,小小的身躯已经跑向司徒原澈办公室。 本来不敢明目张胆看好戏的众人,这下全都讥讽地看向那个面色苍白的女子,那不屑的眼神仿佛看到什么极脏的东西。 司琪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五味杂全。 司徒空一跑进办公室,就气呼呼地蹦到了沙发上,双目冒着一丝火气。 司徒原澈抬眸看向这个令他自己都很不解的男孩,在和他对视了几秒钟后,淡淡地道:“谁惹我们空少爷不痛快了?” “爸爸,你不就想我破坏妈妈的订婚宴吗。”司徒空虽然智商惊人,但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孩,情绪难免都反映在了脸上。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时,手中的笔都不甚掉在了桌上。他双目如炬地望着这个让他一再感到陌生和惊喜的‘儿子’,脸上第一次有了为人父的笑容,道:“告诉我,为什么认定她是你妈妈?” 他起身走向司徒空,将他安置在自己怀里,第一次抱着他,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这个‘儿子’。 “味道啊。”司徒空显然有些不太适应他的怀抱,小身子略微挣扎了一下,小鼻头一皱,道:“她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是吗。”司徒原澈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嘴角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轻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会讲话的?”他忽然发现怀里的这个小男孩有着一双和自己一样沉静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眸更加清澈,却在不经意间透出一点点地邪气。 第113章:巧遇的‘偶然’(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空眨了眨小眼睛,可爱的脸上满是甜甜的笑容,道:“爸爸,不是更应该关心周末妈妈和房叔叔的订婚宴才对嘛?” 听到他的话,司徒原澈的脸色沉了下来,凝重地双眸晦暗不明,他将司徒空安放在沙发上后,道:“等下班陪爸爸去看看王叔叔。” 司徒空轻快地应了一声,双眸中却有了一份了然。 当司琪接到国外导师的电话时,小小的吃了一惊,在明白只是导师的一个朋友需要她帮忙时,她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她本来就是主修给尸体化妆的,如今有一展所长的机会,她心理多少还是有点期盼丫。 当她发现司徒空一整天都对她视而不见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她知道自己在无意中似乎伤到了这个渴望母爱的小男孩,可是~~~“算了,只能以后再想办法补偿了。”司琪收拾好东西,拿起背包深深地望了眼那紧闭的房门,走向了电梯。 “爸爸,她已经走了哦。”司徒空一直都躲在门后,观察着司琪的一举一动,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着急地跑向司徒原澈,一把拉住他的衣角,道:“快点啦,我们快去追了。” “不急。”司徒原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文档,对于他焦虑的神情只是安慰地一笑,道:“一会儿保证你有机会见到她。” 虽然司徒空并不喜欢这个一直都当自己不存在的爸爸,不过为了能让妈妈以后都陪着自己,他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爸爸’身上,毕竟他不希望又多一个爸爸和自己抢妈妈。嘟了嘟小嘴,他松开了紧抓的小手,坐立难安地盯着墙上的那三幅画作媲。 夜幕慢慢降临,司徒空看着那个依旧埋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的男子,小嘴嘟地更加厉害了,他拿出一根棒棒糖放进嘴里,眼睛却狠狠地盯着司徒原澈。 “再瞪,不怕小眼睛掉出来。”司徒原澈一想到等会儿司琪的脸色,心情就不由得打好,难得有好心情地调侃着面前的小男孩。 看到他明明急得要死,却假装镇定地小脸,司徒原澈眼底的笑意更深:看到那个女人的基因到确实很优良。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他嘴角轻轻扯动,道:“走吧。” 天下巧合的事情确实很多,但司琪来到刘蚺所住的医院后,就被工作人员接到了安放死者的工作间。看到这个位于地下的工作室,一应俱全的工具和仪器,她脸上还是露出不小的惊诧。 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还无法接受她们这种职业的地方竟然已经有了如此良好的设备,看到那个被车子撞得有些面目全非的尸体,拿起一旁的照片端详了半晌,她便动作熟练地开始了手上的工作。 两个小时后,看着在自己手上基本被修复的面容,她的脸上露出一抹满足的淡笑。走出工作室,脱下消毒服和塑胶手套,她整理妥当后,便走了出来。 “刘小姐,我们院长请你过去一趟。”一个护士早就守候在一旁,一看到她走出更衣室,便迎上来道。 司琪礼貌地点了点头,她很清楚她口中的院长就是导师的朋友,所以并未推辞。 远远地看到院长室三个大字,还未等她们走近,门便被拉开了。 司徒空小小的身影一走出来,他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司琪,朝着她极为不开心地皱了皱鼻尖,他拉着司徒原澈就向反方向而去。 司徒原澈当然也看到了那个站在背后的身影,他嘴角挂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配合着司徒空慢慢地消失在走廊里。 “刘小姐是吧。”王院长满面笑容,热情地迎向她,道:“早就听捷克说你是他很得意地弟子,今日一见果然是手艺非凡。” 司琪却在看到他的脸时,整个像被雷击中般,无法动弹。即使经过八年岁月的洗礼,她还是可以一眼就认出他就是当年那个给自己出主意代孕的人。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脸上瞬间毫无血色。 王院长当然知道她的表情为何如此怪异,但是他却仍旧不动声色地道:“怎么,刘小姐是不是不舒服,快扶刘小姐到我办公室里坐一下。”他笑容可掬地吩咐一旁的护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喝了一杯水镇定了一下情绪,司琪空白的大脑还是有些迟钝,看着眼前这个表情热络的王院长不停地说着一些感谢的话,她有些狼狈地站起身,匆匆道:“对不起,王院长我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未去顾及自己有些失礼的行为,司琪仓惶地逃出了这间医院。她脑中形成了无数个可能性,甚至会想到那个口口声声唤着自己‘妈妈’的司徒空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当她被无数种可能折磨了整整一夜,面色憔悴地走进办公室时,面对的却是众人冷冷的嘲讽。 “有些人光是靠着媚术就能上位了。” “不过那个女人手段也是太高明,居然连空少爷都被她给收买了。” “要不怎么说她媚术了得呢?” “就是,不过她胆子也太大了,马上就要和房总裁订婚了,还敢~~~” “我看房总裁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也真不知道房特助是怎么想的。” “就是,就是。这种女人他也会任由他弟弟被骗。” ~~~~ 心情本就无比烦躁的司琪头脑一热,一把推开了茶水间的门,阴郁地看着那些被她吓到噤声的女子们,口气不善地道:“你们看我不顺眼,贬低我一个就好了,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在背后议论我朋友的是非,就修怪我不客气。” 那些女人被她恶狠狠的表情惊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傻傻地盯着她。 “你们在干什么?”房信一走过来,就看到一群人围观着茶水间,他眉头微锁,沉声道:“现在已经是上班时间,你们聚在一起开茶话会啊。” 被他这么一喝,众人瞬间作鸟兽散,偌大的茶水间里只留下司琪和房信。 “如果你真要和息订婚,我希望你以后能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房信虽然心情也郁结烦躁,但是眼看日子临近,他多少也发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第114章:巧遇的‘偶然’(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转过身,看着一脸严肃地房信,紧握成拳的手慢慢地松开,挑衅地看着他道:“如果你对我说,让我离开息,你会给他幸福,或许我会如你所愿般消失。”她走近他两步,直视着他道:“如果你无法给出承诺,那么我希望你搞清楚,你最多以后成为我的大伯,可是目前好像还不是。” 司琪冷冷地看着房信骤然而变的脸色,心情忽然好了很多。看到他眼中那抹镇定被自己击得支离粉碎,司琪嘴角有了些许笑意。 漠视他那杀人的目光,司琪平稳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当看到茶水间的镜子墙上倒影出自己此刻狼狈的神情,房信心头猛然一震,他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心头那涌现出的想要杀人的冲动:难道说我?当那个可能窜上脑海时,他的面色瞬间铁青。 司琪混混沉沉地上完了整天的班,不断出错的她也被房信逮到机会,一次又一次地故意刁难。当看到面前被房信摔过来的文件时,司琪甚至会想,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怕是此时已经被他毫不客气地请出去了吧。可是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呢媲? 就在她想要寻求答案的时候,脑中却忽然掠过司徒空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她知道如果不找到答案,恐怕她冷静的思考能力再也无法恢复。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下定了决心,打的来到那家医院丫。 司徒原澈将房信对她的刁难看在眼里,也将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却始终只是看着,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处心积虑要破坏他们的订婚宴,但是让他偶尔任性一次又何妨呢? 司琪并没有直接冲进院长室,而是呆坐在刘蚺的病房内,愣愣地看了他足有两个小时。 从她一进医院的大厅开始,王院长就等着她敲响自己的房门,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沉地住气。看到监控影像上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他微微叹了口气,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想到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女子。”王院长假装在巡视时偶然遇见司琪,语带震惊地看着她道。 正在天人交战的司琪在看到他时,下意识的认为那就是上天的安排,因此她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在询问了一下有关刘蚺病情的进展情况后,跟着他走出了病房。 “你哥哥的病情很稳定,但是对于一个植物人来说,这种稳定不见得是好事情。”王院长站在病房外的大玻璃前,叹了口气道:“去我办公室坐坐吧。” 端着一杯茶水,司琪猛灌了几口,这才抬头望向他道:“王院长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些过分,可是我请求你让我见一见当年那个孩子,我保证绝对只是远远地看一眼,绝对不会打搅他们的生活。”司琪诚恳地请求着,一双美目蓄满泪水。 “这?”王院长故作为难之态,眼神躲闪地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可以随便透露这些资料的。” 司琪激动地抓住了他的手臂,那副潸然泪下的表情更添几分凄楚:“求求你,王院长,我真的只要看看他过的好不好,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本来早就无欲无求的心,在面对司徒空后,在几番挣扎后那渴望知道真相的***占了上风。 王院长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还要去巡视,很多资料我都锁在抽屉里。”他话音一落便向门口走去,一串钥匙从他的身上滑落在地毯上。 司琪看着他已经离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道着谢,俯身捡起那串钥匙,便开始了寻找。当她打开最后一格抽屉,从里面抽出那份早已经发黄的档案袋。 小小翼翼地拿出里面的文件,亲眼目睹了那被遮盖着的真相时,她再也可止不住地滑落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个办公室,怎么走出那间医院的,她失魂落魄地反复念叨着这么几句话。 王院长收起掉落在地上的钥匙,看到她巍巍颤颤地走出医院大门,马上拨通了司徒原澈的电话:“老板,事情已经办妥了,可是那位小姐的精神状态好象有些不对。”他聪明地知道老板既然要他这么做,就说明老板似乎想要那个女子,如果她要是从自己这里走出去出了事,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司徒原澈目光一沉,挂断了电话后,站起身望着屋外那皎洁的月光,心思却深沉而迷茫。最终他还是拨通了房信的电话,让他去王院长那里拿份文件,希望他能顺便把那个女子给送回家。 房信对司徒原澈的话一向就是百分百地执行,所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便驱车向那家医院而去。却在离医院不远处见到了那个滑坐在路旁的女子,他眉头微皱,并未停下车,反而加大了油门。 却在看到后视镜内几个少年靠近她时,低咒一声,将车倒了回去:“你在搞什么?”他利眸一扫,成功地吓走了那几个只有十六七的游荡少年,沉声喝道。 看见面前的女子一脸空洞的表情,仿佛根本就没发现自己的存在,他隐约感到不对,却只是臭着一张脸,硬拽着将她塞进了后排的座位上。 司琪的五官似乎被封闭了,她看不到这个世界,也听到身旁的任何声音,只是那么安静地坐着,如果不是她还有呼吸,恐怕别人会以为她只是一个布娃娃,一个没有生命的美丽娃娃。 房信在从王院长手中接过司徒原澈要他拿的东西后,将文件随手放在副驾驶的位子上,看到司琪还是一副呆呆的样子,他只能载着她到了房息的寓所。 当房息走下来,看到司琪的样子时,也着实吓了一跳,他怒气冲天地看着房信,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当房信看到他如此失控愤怒的表情时,脸上仿佛被人揍了一拳般瞬间铁青。他推开房息,一把抓住司琪的手臂,硬生生将她拉下了车,塞到房息怀里后,迅速驱车离开。 “**!”房息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大声咒骂一句,心情恶劣至极。 第115章:冲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一脸担忧地领着她走回了自己的公寓,安置她在沙发上坐定后,给她倒了一杯红酒,看着她依旧空洞的眼神,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在她身旁坐下后,轻搂着她的肩头,低语着:“没事了,没事了。” 司琪忽然嚎啕大哭,晶莹的泪珠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房息满是疼惜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他心疼怀中的女子,却对这种状况莫可奈何。 司琪的哭声渐渐地小了下去,变成了断断续续地抽泣。她的情绪终于得到了发泄,缓缓地抬起眼帘,看着那被自己哭得一片狼藉的前襟,她退离了他的怀抱,哽咽地道:“对不起,我。” 房息看到她的眼神不在空洞,脸上扬起一抹宽心的微笑,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她后,故作轻松地道:“如果你一会儿帮我清洗干净我想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司琪望着他这张极力装成若无其事的脸,望着他如黑玛瑙般的瞳孔上倒映着自己一脸的悲戚,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将头靠近他的肩头,轻声低喃着:“谢谢你。”或许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但是他温柔关怀的眼神还是让她麻痹的心感到了一丝律动。 房息善解人意的没有过问今晚她经历了些什么,只是轻柔地向她讲述着后天有关订婚宴上的一些事情。 心疲惫的让司琪只想永远静静地靠在这个让自己安心的肩膀上,永远也不要去面对,奈何司徒空那张顽皮又可爱的小脸却时不时地扰乱着她的神经。知道了他就是自己无缘的孩子,司琪的心头感到无比的艰涩。她很清楚自己已经没了选择,只有和房息订婚留在这个城市,她才能有机会看到他长大。 周末,订婚宴被安排在了房家别墅内,司琪面色依旧憔悴苍白,却在化妆师的巧手下,整个人竟然显得气色红润,如果不是那双过分忧伤的眼眸,此刻的她看起来该是最美丽的准新娘。 望着镜子里那一袭昂贵的白色婚纱,司琪嘴角不由得溢出苦涩的淡笑: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穿上象征着幸福纯洁的婚纱,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和那个曾经交心的朋友订婚! 对着镜子重重地叹了口气,司琪自言自语地低喃着:“希望这个选择没有错。”虽然只是一段各取所需互相偎寄的订婚宴,但是仍让她的心头有些迷惘。 不愿意面对太多好奇的目光,她悄悄地走到了那个曾经去过的花房,看着那被培育的更加绚烂的各色玫瑰花,司琪忽然笑了,只是那么一瞬间,她那已经麻痹的心因为感动而微微的疼痛着:“信,为什么你始终无法看到息的深情呢?”她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娇艳的花瓣,低语着:“如果有一天你会不会也为我种这一室的花朵呢?” 争相竞开的花朵承载了房息多少的深情和爱恋,又承载了他多少的失望和悲伤呢?忽然之间,司琪觉得自己似乎没有那么的自艾自怜了。他或许比她承载了更多的悲伤和无奈媲。 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看着那个穿着一袭白色婚纱的美丽身影,听着她那困惑的低语,他的双眸复杂而专注地望着她,望着那美丽却透着悲伤的背影。 两道炙热的视线使司琪不由自主地微微转身望了过去,在看到身后之人竟然是司徒原澈时,她的瞳孔因为惊惧而迅速扩大又急剧的收缩,裸露的香肩微微颤抖着,在一室花朵的映衬下显出致命的魅惑。 司徒原澈黑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困惑,困惑与她此刻那如小兔般惊慌而强自镇定的娇颜。他只是斜睨着她,性感的唇角紧抿着,隐约透出一丝怒气。 司琪感到自己的双腿有些打颤,她垂眸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强迫自己缓缓地站起身。她不敢看面前的男子,似乎从很早开始她就已经习惯下意识地躲避他那幽沉的视线。 “谢谢你能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花房内另人窒息的气氛还是让她轻声地说出了礼貌的话语,她需要讲些什么来打破这种窒息的宁静:“我先告辞了。” 就在她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司徒原澈大腿一伸,轻易地挡住了她的去路,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自己,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他很清楚眼前的女子在明明知道了空儿的存在后,却依旧若无其事地选择了订婚,日后更可能选择结婚!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眸光暗了下来,捏住她下巴的手不自觉得用上了几分力,口气轻蔑地道:“不过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能来拿来做交易的女人,谁能指望她会有心呢?” 司琪在听到他的指控时,鼻头一酸,她垂眸使劲地眨了眨双眼,强压下那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不稳地道:“我,我听不明白总裁的意思。” 原来他什么的都知道,自己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仿佛他们之间有一个魔咒,无论她怎么逃怎么躲却总也无法摆脱。 房息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那暧昧的姿势,他脸微微一沉,满眼都是担忧,脚下的步伐不禁快了起来。可是在到达花房门口时,他却犹豫了怯懦了。 “一个出卖自己孩子的女人比妓女更加肮脏不堪。”司徒原澈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轻易地被她挑起了那潜藏在心理多年的邪恶因子,此刻的他只想狠狠地伤害面前这个女子,只有这样他那窒息般的心才能得到一丝解脱。 ‘啪’的一声,惊呆了他们两人。司琪看着自己那高扬在半空中的手,呼吸一下子就被掠夺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扬起手,为何会在他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脸上留下深深的五指印,可是她却并未后悔,甚至感到一丝快意,一丝得到喘息的快意。 司徒原澈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那可以冒出火来的双眸仿佛恨不得将她生吞下肚。 第116章:震惊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就在他愣神的刹那,司琪挣脱了他的钳制,提着裙摆快速地奔出了花房。那只想逃离的想法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以至于她并没有发现花房外站立的那个高大身影。 房息怒不可揭地冲了上去,挡住了司徒原澈本欲拉住司琪的手臂,他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男子,在看到他嘴角那抹嘲讽的笑容时,再也忍不住向他挥起了拳头。 数招之后,并不精于武学的房息轻易地被司徒原澈制服在地上,他白色的礼服沾满了泥土。房息仍旧极力挣扎着,想要反击身后的男子,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都是徒然,他的情绪瞬间高涨,口中一遍又一遍地指责着:“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仍旧不愿意放过她?到底为什么?” 司徒原澈眉头深锁,对于他一声声声嘶力竭的指控,感到困惑。心底却隐隐的有了一个不太成型的答案,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丫。 因为他的一时愣神,房息抓住了反击的时机,脱离了他的掌控,并用力朝着他的脸挥出了重重的一拳。那力道十足的一拳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司徒原澈的脸上,他的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 房息看着被自己打坐在地上的男子,快速起身,道:“希望学长你能放过我们。”他不敢却望向司徒原澈那铁青的脸,迈着大步走出了这个让他一直无法割舍的花房。 玫瑰的花香在空气中弥漫,司徒原澈的心却越来越沉,只因为房息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只因为心底那个隐隐成型的揣测。 当司琪躲在化妆间里,不停地捂着胸口,企图平复那不规则的心律时,就看见房息一身狼狈地走了进来媲。 房息看到她也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他勉强朝着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 他白色的礼服上沾满了泥土和一些散落得红红的痕迹,司琪就算在笨也明白他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她有些不安地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地表情令人心痛。 “刚才我都看见了。”房息知道自己无法隐瞒下去,叹了口气,做了个深呼吸后,道:“我去换件礼服,我们就出去吧。” 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司琪的双眼无法抑制的蓄满了泪水:房息,如果我们能互相相爱那该多好!和这个男子相爱怕会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吧。 换好礼服的房息刚迈出来,就看到了她那梨花带泪的脸庞,他心头微微一震,故作轻松地抽了一张餐巾纸轻柔地为她拭去了泪水,道:“傻丫头,就算和我订婚也不用这么感动吧。” 司琪当然知道他不想让自己回想起那不堪的记忆,深吸了口气,抽了抽鼻子,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一个无比凄楚的笑容。 房息看着她补好妆,让她挽着自己的臂弯,带着她走入了众人的视线。 司琪强迫自己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耳边不时响起众人的道贺声。但是她很快就发现即使在这么重大的日子里,房氏夫妇却并没有出席。 房息被一些名流政客围在了中间,司琪暗自退到了角落里,却在一回身之际,撞到了站立如雕塑般的房信:“对不起。” 房信一脸的严肃,那晚在鬼使神差下,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凡是有关房息的人事物,他都会格外的敏感和冲动。他在没有得到司徒原澈同意的情况下,拆开了那份文件,当他震惊地看完后,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这个早已经‘肮脏’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完美无瑕的弟弟呢?他充满敌意地看着司琪,仿佛恨不得她立刻消失在他的眼前。他目光轻蔑而冰冷,道:“我父母之所以不出席,只是要告诉你,他们并不承认你这个儿媳妇的存在。” 一个连他都无法接受的弟媳,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父母去接受她呢?今天房氏夫妇之所以没有出现,全是他一手导演的,为的就是要让这个女子难堪,让她知难而退。 “你想要多少钱?开个价吧。”房信看着她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在他婉转地劝告房息取消这个订婚宴,遭到拒绝后,他就将对象锁定在了这个早已经被他列为‘拜金女’的身上:“只要你答应离开房息,随便你开个价。” 他绝对不能允许房息的身边存在这么一个女子,所以他会不惜一切代价让她离开。 司琪完全被他的话弄愣住了,呆立了半晌后,她笑了,笑容中带着一丝了然,道:“房特助,我再说一遍,如果你承诺我会给息带来幸福,我一定会消失。” 房信眯起了双眼,握着高脚杯的手指泛着骇人的白。 司琪仿佛觉得他的怒火还不够,冷哼一声,道:“否则还是请大哥你不要多管闲事了。”她故意叫了他一句‘大哥’就是要刺激他那顽固迟钝的神经。 当好不容易脱身的房息在无意间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他脑中迅速地闪过一个计谋,一个可能会使司琪永远摆脱那个人的计谋。 他还来不及细想,人已经迎了上去:“洛逸辰。” 洛逸辰之所以会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死心,也为了再看一眼那个每夜困扰着他的娇颜。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房息微微颔首。 “很感谢你能来。”房息脸上挂着公关化十足的笑容,热络地道:“我先带你认识一个朋友。” 司徒原澈在房息离去后,并未急着起身,而是擦拭了一下嘴角,看着绢丝手帕上那点点血迹,他的眸光瞬间暗红下来,嘴角扬起了嗜血的笑容。 他坐在花房内的长椅上,看着一室艳丽的玫瑰花,却始终无法理清自己那纷乱复杂的心绪。 房息远远就看到了透明花房内的身影,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如果你知道她就是当年那个被你逼走的小女孩,想必你会放过她吧。毕竟你已经有了念琪,而她却是你妹妹,和你流着相同血缘的妹妹! 当房息领着洛逸辰走到司徒原澈面前的时候,司徒原澈心理虽然无比震惊,然而脸上却依旧平静,他镇定地望着他们,一动未动。 第117章:转变(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冷静地望了他一眼,故作热络地道:“这位是‘思琪房产’的总裁,司徒原澈先生。也是小琪的顶头上司。” 洛逸辰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介绍这个给人以强烈压迫感的男子给自己认识,他礼貌地伸出一只手,道:“我叫洛逸辰,请多多指教。” “你还忘了介绍一下,你是小琪的朋友。”房息满脸的笑容,那淡淡的笑容仿佛透出一种玩世不恭,又透着一份嘲弄。 “是,刘小姐曾经帮过我很多忙。”洛逸辰敏感地察觉到这个两个气质迥异却同样出色的男子间似乎涌动着一股暗流,一股似敌似友的暗流。 “洛逸辰!”司徒原澈一直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如果说看到这个酷似颜贺瞿的男子让他吃惊,那么在听到他的名字时,他心里就不仅仅再是惊讶。这个被自己利用来威胁‘她’的男子竟然会有着和死去颜贺瞿有着如此相似的容颜,这意味着什么?他的脸色瞬间煞白,那本来镇定地俊脸上满是阴郁丫。 房息似乎很享受他脸上此刻的表情,他绝美的俊容上笑意更深,语气轻快欢愉地道:“走吧,我带你再去认识几位朋友。”他的目的似乎已经达成,那么他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他高深莫测地望了眼面色灰白的司徒原澈,带着满脸不解表情的洛逸辰悄然离去。 司徒原澈作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全身僵硬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拨下了电话。当对方以最快的速度回复他后,当他亲耳听到‘她哥哥刘蚺五年曾经受雇于颜家’后,他颓然地倒坐在长椅上,那暗红的双眸透着嗜血的气息,他不可抑制地将手中的手机砸向了透明的玻璃,整个人因为懊悔而不住地颤抖着媲。 当他好不容易压下了心底那澎湃的欲念,走向那热络的人群时,入目的就是一袭白色婚纱的司琪站在房息身侧,美丽的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很浅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在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过来面前的这个女子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她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坚定,一钟旁人无法摧毁的坚定。 他无法让自己去面对她,面对朝思暮想却一再伤害的她。他在她转眸的刹那,竟然下意识胆怯地将眸光调向了别处,感受到那目光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钟,他的心变得无比空洞。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对相携而立的身影,他有些狼狈地选择了逃离,逃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他独自一人坐在漆黑的书房内,一根又一根地抽着香烟,仿佛只有烟草的味道才能镇定住他那疼痛欲裂的心房,才能让它继续跳动。 ‘啪’的一声,柳伯端着一些食物走了进来:“少爷,你多少吃点。” 司徒空小小的身影跟在他的身后,他可爱的小脸早就皱成了一团,在闻到满屋的烟味时,那挺立的小巧鼻尖反感地皱了起来。 看到柳爷爷一脸为难的神色,他轻声道:“柳爷爷你先出去吧,我会看着爸爸把饭吃完的。”柳伯无奈地望了望着对父子,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书房,并贴体的将门关了起来。 “爸爸,抽太多的烟对身体不好。”司徒空似乎并不惧怕这个父亲,他小跑着上前,小嘴一嘟道:“我知道今天妈妈的订婚宴肯定刺激到爸爸了,不过我们不用气馁啊。他们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司徒空像个小大人般,冷哼一声道:“我一定不会让房叔叔做我爸爸的。” 司徒原澈阴郁的双眸在对上他那双清澈却透着无比坚定的眼眸时,忽然清明了许多,他有些动容地将这个他从来都没放在心上的儿子一把抱坐在腿上,阴沉的脸色慢慢地缓解了过来。 看着双手叉腰一定要自己吃下所有食物的小毛孩,司徒原澈忽然发现他不仅聪明而且很可爱,这个一直被他故意忽视甚至从未得到过自己父爱的孩子,那双眼睛竟然如此像她!或许在潜意识里,正是因为这双眼眸,才让他故意无视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司琪,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司徒原澈隐讳的心情慢慢的散去:空儿说的对,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更何况自己比房息那个小子早就多一份筹码。 一个星期后,当司徒原澈再次带着司徒空出现在大厦内时,休完假的司琪忽然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虽然司徒空只是朝着她透来幽怨的目光,小身子就隐藏在了司徒原澈的办公室内,但是司琪反而觉得更加不安和内疚。 “请问哪位是司琪小姐?”办公室里,一个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的小弟,朗声问道。 “我是。”司琪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扫过来时,马上站起了身。当看到胸前那一大捧的艳红色玫瑰花时,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这花到底是谁送的?她很清楚依目前房息的状态,他不可能会送给自己一束玫瑰。 签收完毕后,她拿出了插在一侧的一张精美小卡片,可是那美丽的卡片上却只有三个字:对不起!司琪的眉头越收越紧,心里的困惑也更加深。 方嘉雨一走进来就看到失神地抱着花束的司琪,她脸上挂着一丝甜笑,语带调侃地道:“哇塞,没想到息学长这么浪漫啊。”她的声音不大,却还是让办公室内的所有听了个一清二楚。 司琪明显地感受到两道极为压抑的目光,她下意识地寻找,竟然看到了站在前方不远处房信那无比严肃的表情,她马上解释道:“不是的,这花不是息送的。” 她的大脑第一反应就是不能让房信产生误会,却忽略了越解释越乱的道理。 房信闻言眸光一沉,犀利的眼眸扫过她,声音带着一丝愤怒道:“怎么你都和息订婚了,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 司琪听到他的指控,满脸惊愕,呆愣在了原地。 方嘉雨一脸尴尬地看着因为自己而弄僵的气氛,满脸的愧疚。 “干妈。”司徒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奔了出来,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静谧,也打破了他们之间那涌动着的尴尬气氛。 第118章:转变(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方嘉雨感激地一把把这个向自己飞扑过来的小身影抱在了胸前,笑着夸奖道:“空儿真是越来越懂礼貌了。” 司徒空脸上虽然挂着无害的笑容,清澈的眼底却了无笑意,他转过头,望向房信道:“房叔叔,空儿刚才忘了,爸爸叫你进去哦。” 看到房信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琪,这才迈开大步走向司徒原澈的办公室,司徒空朝着他做了一个鬼脸。 “空儿,谢谢你。”在看到他做鬼脸的霎那,蕙质兰心的她就知道这个孩子刚才是帮自己解围,她将花束扔在办公桌的一角,笑着道。 “我才没帮你呢。”司徒空显然还没有消气,根本就不理会司琪,而是窝在方嘉雨的怀里,不肯理她。 司琪幽幽地叹了口气,轻搭在他的肩头,道:“这周我陪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媲” 司徒空本来还想拿乔,但是灵动的双眸一转,马上抬起头笑逐颜开地道:“好啊!” 看着他那比翻书还快变化的表情,方嘉雨‘啧啧’称奇。 “小雨,这个周末不如一起去玩吧。”司琪好意地望着她,笑着逗弄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司徒空邀请道。 还未等方嘉雨表态,司徒空就先急忙开口道:“不要吗,干妈下次我们一起去,这次是妈妈欠我的,只能我们两个人去。” 方嘉雨揉了揉他的头顶,脸带笑意地道:“你这个小鬼头,这么小独占欲就这么强,这要是长大了还了得。” 司徒空知道她并无恶意,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拉着她的衣角撒娇道:“空儿知道干妈最疼空儿了,空儿一定给干妈带礼物。” “礼物?”方嘉雨无法抑制地狂笑出声,道:“宝贝,游乐场能有什么礼物。” “有啊,有很多娃娃,空儿一定赢一个回来送给我最最可爱的干妈。”司徒空稚嫩的声音,配上他生动的表情逗笑了司琪和方嘉雨,也让这个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 依依不舍地送走司徒空,司琪和方嘉雨说好晚上的聚会,便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哪知却在不经意间撞到了来人:“对不起。”她赶忙弯腰道歉。 “哼!”对方显然对于她的道歉之声听而不闻,还故意将端在手上杯子里的水趁机全都洒在了她身上。 炙热的开水立马渗透套装烫伤了司琪的手腕,让司琪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虽然她知道平日大家似乎都不太喜欢自己,但是却没想到她们竟然会?手腕上传来阵阵的炙痛感,她却不敢发出声音,就怕让她们更加厌恶自己。 “还不让开,好狗还不挡路呢。”那个女子语气咄咄逼人,一副高傲的神态,在望着司琪的眼眸中却透出***裸的鄙夷。 司琪默默无语地侧开身,退到一旁,手腕上已经被烫得殷红一片,她却仿佛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脸的平静。 司徒原澈从办公室里的玻璃窗望出去,早就将这一幕看在了眼底,在瞥见她手腕上的那片殷红时,他再也无法坐着不动,大腿一迈,快步开门走了出来。 看更加清楚的看到那片刺目的殷红时,他脸色铁青,利眸扫过这个高傲的女子,声音低沉压抑地道:“你明天不用来了。” 她端着杯子的手因为震惊而剧烈地颤抖起来,惊恐地声音瞬间响起:“总裁我我做错了什么吗?”她的眼中透着深切的恐惧,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伟岸的男子。 司徒原澈双眸半阖,语气却毫无转机地道:“我要辞退一个人不需要给你理由!”他强迫自己克制住想要上前安抚司琪的冲动,青着一张脸走回了办公室。 司琪被这一幕搞得大脑一片空白,她似乎看到他在说出辞退面前这个女子时,眼眸有望向自己的手腕,难道说他辞退她仅仅只是因为她烫伤了自己?! 不!这绝对不可能!那个人永远都不会这么做!司琪为自己心底涌现的想法感到好笑,她甩了甩头,同情地望了眼已经泪流满面地女子,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那个女子却像是发了疯般,一把抓住司琪的臂弯,语气激动而满是恳求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针对你。求求你帮我向总裁求求情。” 司琪为难地看了她一眼,轻呼了一口气,道:“不是我不帮你,可是这件事我想我真的帮不上忙。”她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自作多情的本钱,更无力去趟着趟浑水。 “不,你一定能帮我的。”女子美丽精致的妆容早已经哭花了,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司琪,仿佛溺水的人抓了一块救命的浮萍,她不停地道着歉。 办公室里众人的目光早就已经集中了过来,甚至有人加入了说服的行列。 看着面前平日里不屑与自己为伍的众多脸庞,司琪知道如果今日不进去求求情看,她恐怕只会更被她们列入头号拒绝来往户,虽然她心底并不介意,但是大家毕竟同坐一个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见。 无奈地叹了口气,司琪在众人殷切的目光中走向了那个虚掩着的办公室,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叩响了门。 “进来。”司徒原澈看着司琪娇小的身影走进来,吩咐道:“把门关上。” 司琪在回身关门的霎那,心里涌现了强烈的不安。本来她故意大开这扇门,就是希望能让自己不处于尴尬的境地,看来还是被识破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司琪终于转身面对这个脸色极为难看的男子,道:“总裁,她应该没犯什么大错,你为何要辞退她?”她进来的目的不是求情,而是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一个她可以向外面的人交代的答案。 “你习惯于站在门口和别人讲话吗。”司徒原澈缓缓起身,慢慢地走进她,双眸中满是复杂的情绪,道:“如果我说我辞退她,是因为我看到她烫伤了你呢。” 看到这张带着点邪恶之气的俊脸就在自己眼前,司琪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嘴巴也因为他的话而大张道:“啊?” 在他的眸光中,司琪的大脑在罢工三秒后终于恢复了运作,她深吸了好几口气,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道:“总裁真会开玩笑。” 第119章:转变(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要是我说我没开玩笑呢。”司徒原澈并未再逼进她,他会给她时间,给她重新认识自己的机会,所以他不急,他要用百分百的耐心告诉,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她。 就在司琪怔然地放大了瞳孔时,她被烫伤的手腕已经被他轻柔的执起丫。 看到那一大片红,司徒原澈眉心微拢,幽幽地轻叹了口气,道:“很疼吗?” “不,不疼。”司琪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心悸于他的温柔,心无法抑制地狂跳着,那剧烈的心跳更加剧了她的慌张和迷乱,她不自觉地又退后了,直到背抵住了门,这才停下来,小声道:“她并不是故意烫伤我,请再给她一次机会。”无论他说的理由是真是假,都足以扰乱她的心,足以迷乱她的灵魂。 司徒原澈深深地望着她,那双如玛瑙般的黑眸此刻正投出温润的光泽,仿佛那轻柔的月光。他抬在半空中的手久久没有收回,想到她下意识地远离自己的动作,他自嘲地一笑,道:“好了,如果没事,你出去吧。” 他不愿意看到她那副惊诧和戒备的神情,更无法让自己漠视她那微微颤动的双肩,那因为惧怕自己而颤动的双肩! 司琪默默地退了出来,她的心如沸腾的开水般一直翻腾着,久久无法平息。她困惑地望着那个已经关上的门,刚才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场梦,一场如海市蜃楼般的梦。 直到手腕上传来揪心的疼痛,司琪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望向来人。 “对不起。”刚才那个女子脸上依旧挂着泪花,她察觉到自己的莽撞,赶忙松开了手,道:“不知道总裁肯不肯留下我?”她的声音沙哑而不住地颤抖着,透着无限的希冀。 就在司琪不忍心说出结果时,房信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她们跟前媲。 “你被调去策划部做行政助理。”房信并未多言,冷冷地望了她们一眼,平静地道:“马上收拾东西下去报道。” 听到房信的话,那个女子不停地点头哈腰道着谢。 一场闹剧随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这里而落下了帷幕。司琪的办公桌旁却热闹了起来,平日里不太愿意与她打交道的女人们,纷纷过来和她攀谈起来。 “请问哪位是刘小姐?”一个穿着快递服的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当司琪签下签单,打开那个小盒子时,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一支烫伤膏成了办公室内新的话题。 司琪拿着这支烫伤膏,脑中一片空白,不停地闪现着刚才那温柔的注视和那柔情的话语。她困惑了,迷惘了~~~似乎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一种让她无法理解的变化。 ‘铃~~~’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让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司琪惊吓之下,一个拿不稳就将那支药膏掉在了地上。她随手拿起听筒,便弯腰去拾地上的药膏。 “我想你光盯着药膏看,手上的伤是不会好的,早点把药擦上。”听筒内传出让司琪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声音,直到听筒内发出一连串的‘嘟嘟’声,司琪弯着的身子仍旧没有坐直。 她呆呆地看着那个听筒,又看了看已经被自己拾起的药膏,心的一角似乎正慢慢地坍塌着。她昏昏噩噩地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下班时间来临的那一秒钟,人就迫不及待地冲出了办公室。她的心早已经脆弱不堪,她无法再去承受一次刻骨的伤害,因此她选择了逃避,逃避今天脱轨的一切。 这样温柔的司徒原澈是她所不熟悉也不理解的,然而这样的他会让她忘记过去的疼痛,忘记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一切,即使那一切始终只有伤害。 那支药膏被她胡乱地塞在包里,她一遍又一遍地想将它扔进垃圾桶,可是每次伸进了垃圾桶内的手却始终无法松开。 苍白着一张脸走进和方嘉雨越好的甜品屋,本出神的李刖微笑着迎了上来,道:“你好久没来了,她们还没到,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拿点新品来尝尝。” 看着李刖那热络的笑脸,司琪一阵恍惚,她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忽然觉得有些记忆真的已经很遥远,遥远到脑海里的影像都异常的模糊。 当看到端着甜品上来的人并不是李刖时,司琪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的老板呢?” “老板她?”服务生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目光躲闪地看向别处道。 “她出了什么事吗?”司琪敏感地感觉到李刖似乎遇上了什么麻烦,眉心微蹙,道:“我是她朋友,如果有事你不妨告诉我。” 服务生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一个星期前,我们老板就一直被一个地痞流氓敲诈。”她语气满是无奈,道:“我们劝过老板很多次,叫她报警,可是我们老板始终不肯。” “他们现在在哪里?”司琪站起了身,本苍白的脸色一沉,语带威严地道。 “他们在后巷里。”那个服务生被她的气势一镇,赶忙回道。 司琪抓起包快步走了出来,饶到后巷口时,她停住了脚步。既然李刖连报警都不愿意,怕是更不愿意被自己撞见这一幕。想到这里司琪冷静了下来,她远远地望着狭小的后巷内,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不停地对李刖动手动脚,而李刖却只是一味地忍让。 在那个男子拿到自己要的钱后,这才哼着小曲心情愉悦地放开了李刖。李刖在看到他走了后,便转身打开甜品屋的后门走了进去。 确认李刖已经走进去了,司琪这才迎面走向那个男子,在她看清他的容颜时,她心头深深一颤:竟然是他!那个多年前曾经想要强暴自己的男子,虽然他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司琪还是轻易的将他认了出来。 “小姐,你档着哥哥做什么?”男子一脸暧昧的笑容,那如鼠般肮脏的眼眸透出贪婪的***。 司琪冷冷地看着他,双眸迸发出无数的火焰,她恨不得杀了这个毁了李刖一生也间接毁了自己一生的男子,紧紧握成拳头的双手毫无预警地挥向了他。 第120章:英雄救美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男子的脸被她重重击中,他怒不可揭地弹跳而起,抡起拳头就砸向了司琪。 司琪因为早有准备,轻易地躲过了他的袭击。然而很快她就处与下风,当她被他将双手扭在身后,整个人被迫趴在墙壁上时,司琪只剩下嘴里还能咒骂出声:“你这个禽兽,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双目通红,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冲动,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臭婊子,老子哪里得罪你了。”那个男子在刚才的对打中也被司琪抓伤了脸,他摸了摸有些刺痛的伤口,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腾出一只手扳过司琪的脸后,他嘴角挂着猥琐的笑容,道:“长得很漂亮吗。”他那双粗糙又肮脏的手毫不客气地抚摸着司琪的脸颊,嘴角那令人恶心的笑意更加暧昧。 司徒原澈在方嘉雨口中套出,她们今晚相约在这间甜品屋内,在无法抑制想要见到她的渴望后,他坐在了这里,然而当他看到方嘉雨走了进来,朦胧中听到有人说:“她刚才来过了,我一转身就没看到她了。”他的心隐隐察觉到不安,那种不安迅速地扩张开来。 他再也无法坐在这里,无视方嘉雨看到他时那吃惊的神色,急切地走了出去丫。 当司琪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只能导致当年的事件重演时,她才惧怕地落下了泪水。 “怎么,怕了。”男子用天生占有的优势轻易地将她压制在墙上,让她动弹不得,轻佻地道:“放心,哥哥会很温柔的,一定让你欲仙欲死。”他眼底满是***,一只手已经隔着衣服抚上了司琪的胸口媲。 当掉在地上的包内发出悦耳的手机铃音时,司琪多少看到了一丝希望,然而被他捂住的口除了发出‘唔唔’声,再无其它。 司徒原澈耳尖地察觉到铃声似乎很近,他快步寻着那声音而去。当他看到司琪被一个男子捂住口压在墙壁上时,他眼底的杀气汹汹而起。他动作敏捷地将那个男子一把摔在了地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去。 男子在被暴打下连连求饶,司徒原澈却像是打了眼般,仍旧不停地挥拳。 司琪扶靠着墙壁大喘了好几口气,那被掏空的胸腔这才慢慢的恢复正常。当她看到司徒原澈发了疯似地将那个男子压制在地上不停地拳打脚踢着,那颤抖的心动容地起伏着,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 当司徒原澈看到司琪蜷缩着身子靠在墙根,双臂紧紧地环着自己,那抖动的身影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神经,他终于放过了那个男子,快步走到司琪身旁,将她拥进自己怀里,不停地柔声安抚着:“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在她耳际低语着。 司琪抬起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眸,晶莹的泪水挂在眼角,她呼吸急促地指控着:“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你不出现救我?为什么?”她紧绷的神经在他那双充满真切担忧的眼眸中彻底崩塌,意识缓缓地被抽离而去。 在她倒下的霎那,司徒原澈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心却因为她的话而不住地战栗着:难道说曾经她遇上过类似的事情!当这个想法跃入脑海时,他的脸瞬间煞白。 本来倒在地上的男子在看到他抱起那个昏迷的女子时,他抄起一旁垃圾堆里的一根木棍狠狠地挥向了他们。 在司徒原澈反应过来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司琪紧紧地护在胸前,那根挥过来的木棍在他为了护住司琪而转身的霎那落在了他的肩头,滑破了他的脸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当那个男子看到他满脸的鲜血时,吓得赶忙扔掉了手中的木棍往反方向逃去。 当王院长看到满脸血迹的司徒原澈抱着一个女子走进来时,惊得马上迎了上去道:“老板,你怎么了?” “我没事,你先安排人帮她看看。”司徒原澈将怀中昏迷不醒的司琪轻柔地放在洁白的病床上后,脸色铁青,那充血的眼眸配上他满脸的血迹仿佛让人看到了修罗。 王院长不敢多言,赶忙安排人仔细检查了床上女子的伤势。 当司徒原澈知道她只是惊吓过度时,那双满是杀气的眼眸这才慢慢地平复下来。 “老板我找了最好的医生帮你缝针,但是还是有可能会留下疤痕。”王院长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脸上被缝了好几针的男子,道:“现在整形手术很发达,我一定能将伤口处理好。”看到面前的男子仍旧不发一语,他谨慎地道:“老板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依他的身手,按理说就算是当年的阎帝也不应该能伤得了他才对,怎么会? 司徒原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示意他下去后,守了沉睡的司琪整整一夜。看到她在睡梦中不断的呓语,额际不时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心疼痛异常。 在天快破晓之际,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巾,吩咐王院长照顾好她后,他驱车来到了还冷清得仿佛正沉睡着的金樽大酒店。 经过一夜的深思,他明白沈姨一定隐瞒了什么。在他故意放逐她的岁月里,曾经威胁过她的事或者人他都不会原谅! 当沈姨迈进这间办公室,看到一脸阴沉带着纱布的脸时,她明显的吓了一跳,道:“老板,谁这么大胆竟然伤了你?” “沈姨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司徒原澈在冷冷地望了她半晌后,严肃异常地道:“可是你是不是隐瞒了我什么?” 沈姨身子明显一个踉跄,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骨气勇气,道:“老板,小琪既然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我请求你放过她吧。”她低着头,语气诚恳:“那个孩子经历了太多的不幸。” 司徒原澈微微一怔,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显然他没有想到原来面前的属下早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却对自己一直守口如瓶。 他的目光幽深,沉声道:“沈姨,难道你不知道我找了她多少年吗?难道你忘记了背叛我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还是说这些年我对你太过信任了呢?”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18044272 第121章:特殊待遇(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只求你放过她。”沈姨当然很清楚她的隐瞒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灾难,但是在司琪的事情上,她无法让自己保持理智。 司徒原澈深深地望着眼前这个低着头的属下,眉头微微一动,道:“沈姨,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你希望我自己认出她来。” 沈姨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男子竟然会这么说,感动得鼻头一酸,道:“沈佳誓死效忠老板。” 司徒原澈目光内敛,一只手轻轻地敲打着桌面,继续道:“我要知道她在金雁盏的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丫”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应该对面前的女人手软,但是情感却告诉他,如果他真的惩罚了这个女人,恐怕伤心最深的人会是那个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的小女子。而他不愿意让她的眼中出现一点点地愤恨和失落,他告诉自己这样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 沈姨微微一怔,有些不明所以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遇见过什么危险?”司徒原澈脸色微沉,深邃的双眸里蓄满莫名的情绪。 从沈姨口中知道了她当年所遇见的危险,联想到媚姨曾经说过她之所以出卖自己的初夜也是替朋友代过,司徒原澈眼底满满地积蓄着杀气媲。 当他再次走进医院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了司琪的声音。 “我真的没事了,请放我走!”司琪有些恼怒地看着面前困住自己的这些人,音量不自觉地高了起来。当她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洁白的病床上时,她反射性地跳下了床。如果时间过去多久,她依旧还是无法喜欢白色。 “刘小姐,你在住院观察两日。”王院长对于她的固执己见也毫无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劝:“你住在这里,还可以随时去看看你哥哥。”虽然明知道她身体确实无碍,但是在那个男子没有发话前,他不能也不敢轻易让她离开。 “你!”司琪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瞪着他们。 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一出现在病房内,王院长频频擦汗的动作一顿,眼底闪现一抹宽心的笑意,赶忙将众人遣散了出去。 司徒原澈看到桌上一动未动地食物,眉心微蹙,走上前端起那碗皮蛋粥,看了一脸诧异的司琪,轻声道:“为什么不吃?”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司琪傻傻地看着他那半边脸,双眸睁得老大,大脑轰隆一声仿佛炸开了:“你的脸?” “我的脸没事,你先把粥吃了。”司徒原澈不以为意,坚持己见地将手中的粥送进了她微启的口中。 当清香的粥下肚,司琪瞬间满脸通红,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碗,嘀咕道:“我又没受伤。”低着头,她拼命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司徒原澈似乎很满意她现在听话的行为,脸上有了些许的笑意。看着她将一碗粥吃完,他轻笑着调侃道:“看来昨天的事情没有吓到你,今天胃口还是很好吗。” 司琪将目光落在他的身后,神经却依旧很是紧绷,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昨天谢谢总裁出手相救。”无论如何这句谢谢似乎都是她应该说的。 “真的想要谢我?”司徒原澈欺身向前,双眸专注地望着她,声音略带沙哑地道:“不如就以身相许好了。” 他的气息浓烈而熟悉,让司琪有一瞬间的恍惚,望着他那双专注的眼眸,司琪心理一个咯噔,脚已经下意识地退开一步,故作镇定地道:“总裁真会开玩笑。” 司徒原澈感受她的排斥和躲避,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爽朗的一笑,道:“空儿说你和他约好明天一起去游乐园玩,你昨天受了惊,今天不如就到我的别墅里休养一下。这样明天才有精力陪那个捣蛋鬼。”他说得一派轻松平和,温和的脸上洋溢着一副无害的笑容。 这样的他是司琪所不熟悉的,她不知道他突然间转变的态度到底为何,心里却感到忐忑不安起来。 “我想去陪着空儿,总好过你留在医院里观察一整天来的好。”司徒原澈充满磁性的声音隐约中透着愉悦,轻快地道。 司琪多少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如果让她呆在医院里观察一整天,那她宁愿赌一把,赌一把眼前的男子不会无故再找自己麻烦。她勉强地扬起一抹浅笑,道:“那就讨饶总裁了。” 当司琪坐着他的车,和他一起出现在别墅里时,念琪那充满怨恨地目光就如影随形地跟着她。虽然她一再地对她笑脸相向,却毫无成效,当她明白这个女人已经把自己列入敌人的行列后,司琪也就不再多费精力了。 司徒空一直缠着她,兴奋地牵着她的手,参观了这座她早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别墅。 “妈妈你看到没,那个花房是爸爸让人刚建的,虽然现在里面什么都还没有,不过爸爸说他已经叫人运送最优良的玫瑰品种过来。”司徒空雀跃地讲述着,清澈的目光里闪过一丝狡黠:“爸爸还说他会亲自种那些玫瑰花哦。” 司徒空的话无疑在司琪本就不平静的心湖里投下一块巨石,让她更加的迷惘。 当他们一起回到别墅楼里时,众人似乎早早就等候在一旁了。 司徒原澈看到他们进来,本严肃的脸色马上一缓,嘴角隐约有了一丝笑意,道:“空儿,你怎么可以拉着小琪逛了一个早上,她身体还没完全复原。” 小琪?对于他过于亲昵地称呼,司琪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叫声,她的心竟然无法抑制的狂跳起来。 念琪娇美的脸上挂着笑容,然而不时望向司琪的眸光中却蕴藏着一丝愤恨,她甜甜地道:“是啊,空儿刘小姐是客人呢。” 司徒空躲在了司琪身后,朝着他们做了个鬼脸,望向司徒原澈的目光蛮是挑衅。 “柳伯,去把司琪的房间收拾一下,一会儿给小琪当休息房。”司徒原澈满意地看到司琪全身明显一僵的动作,心底隐隐地升腾着笑意:看来你并没有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意过去。他需要让她重新认识自己,而让她明白这么多年来他并没有忘记她,这是他计划里的第一步。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18044272 第122章:特殊待遇(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司琪走进这个多年前自己曾经呆过的卧房,呆呆望着这个少女的闺房,她的思绪一片空白。看着里面一如八年前般的摆设,她的心一阵惘然。她不明白那个男子到底想要干什么,更无法解读自己内心的那一点点期待。 “空儿,你该去午睡了。”司徒原澈不顾他的意愿,示意柳伯将他带了下去。看着面前不远处一动不动的身影,他眼中满满的都是爱恋,轻声道:“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很清楚她需要时间,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重新适应这里,所以他体贴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丫。 念琪在他转身的霎那隐去了眼中那抹杀气,嘴角又挂上了甜甜的笑容,看似不太在意地道:“我们这里有很多客房,澈哥哥怎么会安排她住进司琪的房间呢?”女人的敏感使她感受到了不同以往的威胁,她冲破了重重阻碍,才能留在他身边,所以她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来破坏! “我做事不需要向你报备吧。”司徒原澈显然心情很好,并未在意身旁女子的问话,径自走进了书房。 念琪看着那扇已经紧闭的房门,一双美目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气:“这都是你逼我的!”她转身眯着眼死死地盯住司琪的房间门,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房内,司琪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所有的家具,看着纤尘不染的一切,她的心再次加速律动着。当她拉开抽屉,看到那顶在灯光下闪着粉色光泽的皇冠时,所以的记忆仿佛海水般涌上了心头,让她感到难以承受。 她紧紧地握着那顶皇冠,紧紧地握着,仿佛想将它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那所有被刻意尘封的记忆在脑海里清晰的盘旋着,泪水如断线的风筝般顺着冰冷的脸颊满满地滑落下来。 当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早就和那个男人深深相连的时候,她的心因为惶恐而感到窒闷。她缓缓地倒在柔暖的地毯上,仰望着那所熟悉的水晶吊灯,仿佛她从来都未曾离开过媲。 司徒原澈根本就无心看桌上的文件,他的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倔强的双眼。他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开门走到了司琪的房门前。 他有些筹措不前,在确定房门内没有任何的响动后,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还是没有勇气去拧开。然而那强烈的渴望却一再地让他失去理智:“罢了,我只是看一眼她有没有好好睡觉。”为自己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小心翼翼地拧开了房门。当他看到她竟然睡倒在地上时,心里一惊,赶忙快步上前。 看到她脸颊上还未干的泪水,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掐住般疼痛莫名。他轻柔地将她抱起,轻放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手指轻轻地撩开散落在她额前的几缕秀发,他的眼底满是浓情。 他俯身轻轻地吻去她脸上那带着点点咸味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轻声低语着:“我再也不会让你哭泣。” 本来微蹙的眉头在他一声声的低喃里渐渐地舒展开,沉睡中的司琪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承诺,光洁的脸庞上隐隐透出一份安心的浅笑。 司徒原澈眷恋着迷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她,那本来空虚的心被填得满满。他的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带笑的唇角,缓缓地将自己的唇落在那他早已经渴望了八年的嫩唇上,感受到她的柔软,他无法抑制地想要更多,然而理智却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不能再冒险吓跑她! “睡吧,希望你的梦中会有我。”他强迫自己远离她的诱惑,深沉的眼眸中隐隐升腾的***被慢慢地压了下去。 就在他强迫自己起身离去的霎那,他的衣角却被紧紧地拽住了。望着那紧拽着自己衣角的柔嫩的手,他的心抑制不住的狂喜着。他刚毅性感的唇角隐隐溢出一丝笑意,只为了她下意识里对自己的眷恋。 他缓缓地坐在了床榻,双眸呆呆地望着那张沉睡的容颜,那专注的神情,似乎想将她永远地刻进心里。 当司琪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困惑地睁开双眸时,跃入眼眸的就是司徒原澈那张带笑的俊脸。司琪迷惘地再次眨了眨双眼,睁眼依旧是他更加明显含笑的眼眸,她大惊赶忙坐起了身,语气有些慌张地道:“你怎么在这里?”却在她坐起身的霎那,她发现了他那被拽皱的衣角。当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她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整张脸难以克制的一片通红。 门被用力推开,司徒空欢快地跑了进来,他清澈的眸光中似乎透着一份了然,一份笑意,他蹦上了司琪的睡床,天真地道:“爸爸来叫妈妈下楼吃饭吗?为什么不带上空儿呢?” 司徒原澈因为他的话脸颊难得有了些许红潮,他有些尴尬地转身,僵硬地接口道:“收拾一下,下来吃放吧。”当他若有所思地回眸,却看到司徒空正朝自己眨了眨眼,他有些哭笑不得:看来这个宝宝不仅仅是人小鬼大啊! 看着司琪抱着他亲了亲他的脸颊,而他得意洋洋地望着自己时,司徒原澈猛然间醒悟过来,原来自己身边一直养了一个恶魔,一个聪明绝顶的小恶魔。 虽然明知道他是她们共同的孩子,但是看到他可以完全享受她的怀抱,她的笑脸,他心里还是泛起了酸意。 看着饭桌上,司徒空不知死活地一直缠着她,享尽她所有的宠爱,司徒原澈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送走这个小娃。 司徒空毫不理会不时射过来的利眸,一派纯真地向司琪撒着娇。 当大家各怀心思地一同坐在客厅内,享受着柳伯吩咐人送上来的饭后水果时,司琪有些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司徒空柔嫩的脸颊,轻声道:“我要先回去了,下次有空我再来看你哦。” 还未等司徒空有任何表示,司徒原澈一听到她的话,脸就沉了下来,眉头紧蹙,道:“天色已晚,明天你又要和空儿一起去玩,今晚就留下来吧。”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18044272 第123章:快乐时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这会不会不妥啊。”念琪脸上依旧挂着无害的笑容,声音轻柔地道:“毕竟刘小姐现在是房总裁的未婚妻,如果留宿在我们这里,我怕被好事的记者拿来做什么文章,那就不太好了。” 司徒原澈微眯着眼睛,瞟了一眼身旁这个女人,心里暗暗后悔当初不应该一时困惑就将答应将她带了回来。 “穆小姐说的是,我已经打搅一日了,麻烦总裁派个车送我回去。”司琪一脸平静,然而坐在司徒原澈身旁的那个女子却始终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地提醒着她,这里早就没了容纳她的地方丫。 ‘哇~~~’司徒空似乎不太满意众人将他遗忘,竟然大哭出声,小手紧紧地拽着司琪的手不肯松开。 他尖锐地哭声弄得司琪心头一酸,赶忙蹲下身,将他搂在怀里哄着:“不哭,空儿乖,不哭哦。”她并没有太多地哄小孩的经验,看到他的泪水依旧流出来,司琪鼻尖一涩,也跟着落下了泪水。 这下可把司徒空给吓了一跳,他眨了眨眼,有些不解地望着搂着自己哭得比自己还伤心的女子,反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妈妈乖,空儿不哭了,妈妈也不要哭啊。”他有些无措地望着司琪那源源不断滑落的泪水,小小的心灵第一次明白为什么电视里总说‘女人是水做的’了,他求救似地望向司徒原澈。 司徒原澈显然也没想到她竟然会当着大家的面失声痛哭,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无措地注视着她,眼底满满地都是心疼。 当司琪意识到司徒空早就停止了哭泣,反而是自己克制不住地一直流泪,瞬间满面潮红,胡乱地擦了一把脸后,捧着司徒空皱在一起的小脸,声音沙哑地道:“空儿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哭泣哦。” 一想到这个男孩从来没有享受过自己的母爱,她的眼底又蓄满了泪水媲。 司徒空一看到她潸然欲泣的容颜,赶忙点了点头,道:“空儿不哭,妈妈以后也不许哭哦。”他抬起小手,小心翼翼地擦试着她的脸颊,望着她红红的眼睛,小鼻子一皱道:“妈妈都哭丑了。” 司琪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心里的母爱瞬间泛滥开来。 “妈妈今晚留下来陪陪空儿好吗,空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听过妈妈讲的故事呢。”司徒空显然没有忘记自己哭泣的主要原因,趁机撒娇道。 司琪听闻他的话,心头一热就点下了头。 柳伯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相拥的大小身影,第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小主人小小年纪已经表现出超越少爷当年的风范。 当司琪亲自动手帮这个顽皮的小淘气沐浴时,他开始倒是很配合,哪知道后来竟然将浴缸里的泡泡全都涂抹到了司琪的脸上,看到她满脸的泡泡,司徒空欢快的大笑出声。 听着不时从小少爷房内传出的欢声笑语,柳伯将手中的咖啡送进了书房。看到司徒原澈脸上泛起的难得一见的淡笑,他大着胆子道:“小少爷和刘小姐真的很投缘。” 司徒原澈轻茗了一口咖啡,挑了挑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柳伯,道:“柳伯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有话就直说吧。” 柳伯听到他的话,道:“少爷,我看得出来你和小少爷都很喜欢刘小姐,小少爷也确实需要一个母亲,毕竟我无法替代母亲的角色。”他微微停顿了一小,继续道:“可是少爷似乎应该先把穆小姐的事情处理好,这样对她们都比较妥当。”他并未完全把话讲明,但是他很清楚眼前的男子明白自己想要表达什么,看到他已经听进了自己的话,他轻叹了口气,道:“我先下去了。” 自从司琪小姐消失以后,今天他才见到了少爷眼中又有了笑意,所以他希望这个刘小姐能给这个家庭带来一些欢笑。 司徒原澈一直都未去细想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下意识地在逃避。当柳伯提出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再逃避下去。他拨通了念琪的电话,将她叫来书房。 穆念琪心里隐约感到不安,却也明白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因此她调整好了笑脸,若无其事地走进了书房:“澈哥哥,找我有事。” “念琪,坐。”司徒原澈指了指一旁的沙发,看着她落座后,才道:“这些年辛苦你帮我照顾这个家,照顾空儿了。”他的话客套有礼,却透着疏远。他故作轻松若无其事地道:“你好像很久没去看过外公了,有空去看看他老人家吧。 念琪到底是个聪明人,她早已经听出了他口中的意思,却假装天真地道:“是啊,是好几年没去看过外公了,我是应该回去看看他老人家了。”虽然她心底的愤怒仿佛要冲破胸膛,然而多年的杀手生涯早就练就她喜怒不形于色。她脸上却仍旧是盈盈笑意:“澈哥哥,要是没有其他事情,那念琪先回房了。”当她跨出书房的霎那,泪还是落了下来。 司徒空房中隐约传出的笑声在她耳中显得那么刺耳,她恶狠狠地瞪了那扇半掩着的房门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为了他,我不惜去整成这副鬼样子,我绝对不会把他让给任何人!” 正在帮司徒空擦身的司琪没由来地打了一个冷颤,她有一刹那的愣神,却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当她将司徒空安置在被子里后,点了点他的鼻尖,宠溺地道:“小鬼头,你先睡觉,我去洗个澡。”因为和他嬉戏,司琪脸上身上早就已经半湿透了,但是她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妈妈快去洗澡,空儿等妈妈来给空儿讲故事。”司徒空乖巧而执着地眨着灵动的小眼睛道。 司琪对于他的任性颇为无奈,只能转身走进了浴室。 “你就那么想听故事?”司徒原澈不知道何时早就站在了房门外,似笑非笑地看着床上的小男孩道:“我记得我有叫柳伯每晚给你讲一个故事。” 司徒空嘟了嘟小嘴,一派无邪地道:“空儿又没说谎,空儿本来就没听妈妈讲过故事嘛。” 第124章:游玩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对于他耍得小聪明只是不置可否地一笑,眼神却是无比的认真吩咐道:“明天要去游乐园玩,今晚不要缠得她太晚。” 司徒空在他转身离去前的一刻,轻声道:“爸爸应该感谢我,哼哼!” 司徒原澈嘴角的笑意更深,脚下微微一停顿,就继续迈开步伐离开了司徒空的房间。 看到司徒空终于沉入了睡眠,司琪这才站起身给了他一个晚安吻后,帮他拉好被子,关好灯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他的房间。 却在转身之际,看到了靠在墙壁上正斜睨着自己的司徒原澈,她的心一窒,故作镇定地道:“总裁怎么这么晚还没休息啊?”她声音细小如蚊,透着微微的胆怯丫。 司徒原澈目光内敛,嘴角轻扬着笑意,道:“空儿很喜欢你。” 司琪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话中所蕴含的深层意思,只能顾左右而言他道:“空儿可能是缺乏关爱,所以~~~媲” 司徒原澈望着她,微笑着道:“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内心挣扎了三秒钟,司琪还是点了点头。默默无语地跟在他身后,走进书房,看着他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司琪接过来品了一口,香醇的口感让她略显紧绷的神经稍稍得到缓解。 司徒原澈似乎很欣赏她此刻喝酒的姿态,眼底隐隐的有丝笑意,他只是静默地望着她,用他无比专注的眼神。 “总裁,谢谢你的酒,我先回房了。”书房内静谧的气氛让司琪难以接受,她放下已经空了的高脚杯,向他微微颔首后,走出了书房。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接受他的邀请,可能仅仅是因为他曾经救了自己。他们之间的相处似乎难得会有平静,刚才那种朋友间的相处模式让司琪仿佛置身在云雾之中,显得那么不真实。 司徒原澈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一仰头将酒杯中的酒尽数灌入了口中:“我相信我们会有新的开始。” 翌日,当她牵着司徒空的手准备出门的时候,却发现司徒原澈一身休闲服,跟在了她们身后。当她看到司徒原澈亲自为她们打开了车门,并坐上了驾驶室时,司琪才反应过来今日并不是她们两人出游。 司徒空显得很是兴奋,满脸的笑容,不时还向司琪撒撒娇。 司琪显然对他毫无办法,只是宠溺地笑着,偶尔看到驾驶室正在开车人的后脑勺,司琪还会觉得有些不太真实,这样看似幸福的时刻总让她有些恍惚。她困惑着这个男子到底想要干什么?这几日来所发生的事情,让她忽然发现她似乎并不真正了解面前的男子,更无法猜透他的心思。这样的感觉让她的神经始终处于紧绷的状态。 当看到热闹非常的游乐场时,司徒空兴奋地拽着他们奔了进去,此刻他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属于他年纪所应该有的那种纯真无邪。 当他们陪着他几乎逛遍了整个游乐场时,司徒空开始要求他们去玩。因为园内的很多游乐项目像他这种年纪是不能玩得,所以他只能看着干瞪眼。 司琪在不愿意看到他眼中的失落后,一时不忍答应替他玩遍所有他不能玩得项目。当她看着面前的过山车时,心里还是有点点的恐惧,虽然明知道玩这个出事的概率比飞机失事还低,但是仍旧不免会有些许惧怕。脑中闪过‘死神来了3’的片段,司琪的脸都微微泛白了。 “空儿,这个就不要玩了。我们去玩其他的。”司徒原澈细心地发现司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惧怕之意,俯身抱起了司徒空,道。 司徒空俯身在他的耳际,轻声耳语道:“爸爸,我可是好意给你制造机会,你陪妈妈去玩不就好了。”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大脑神经有一瞬间的失神,手上的小男孩表现出来的过人智慧还是令他感到惊诧。 司琪在司徒空的撒娇下,只能硬着头皮道:“好,我去坐坐看。”当她看到司徒原澈手里拿的是两张票时,她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司徒空,眉头微皱道:“要是我们两个都去玩,那空儿怎么办?”无论如何他毕竟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司琪怎么也不放心让他独自一个人呆在下面。 “你们请放心,我们会帮忙照看小朋友的。”一个工作人员一脸灿烂的笑容,道。 “是啊,妈妈放心吧,空儿会很乖的等你们下来。”司徒空一副乖巧天真的样子,一手拉着那个工作人员,一手将司琪推进了监票口。 当司琪坐定后,心里的紧张更甚,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让她的神经更加紧绷。感受到自己握成了拳头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地包围着,那温热的触感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魔力让司琪紧绷的情绪得到了缓解。 她没有抗拒他牵着自己的手,反而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就在这时轨道开始滑动起来。当她们被拉到半空中忽然以极致的速度俯冲而下时,司琪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手。 当一切终于静止时,司琪早就面色苍白,手仍旧紧紧地抓着司徒原澈的手。 司徒原澈看出她确实想是被吓坏了,温柔地搀扶着她,让她摇摆不定的身躯靠在自己的身上。将她扶到一个长椅上坐定,他蹲在她面前,柔声道:“没事了,慢慢深呼吸。”发现她依旧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他嘴角泛起了丝丝笑容,柔声道:“乖,我去给你买瓶水。” 司琪只觉得胃部不断地翻搅着,那种心悸的感觉让她全身仍旧颤抖不止。听到他的话,她的情绪慢慢镇定下来。 “来,乖。”司徒原澈虽然极不希望她松开紧握着自己的手,但是他更加不忍心看到她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因此用另一只大掌拍了拍她们交握着的双手。 当司琪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紧紧握着他的手时,脸颊飞上了两抹红潮,她迅速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司徒空一副奸笑的表情朝着正准备转身离去的男子眨了眨眼,然后欢快地跑到司琪身边,轻声道:“妈妈是不是很刺激啊。”他脸上洋溢着绚丽的笑容,继续道:“这种游戏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哦。”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26880706(请勿重复加V群谢谢!) 第125章:陷害(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陪着司徒空疯了整整一天,司琪渐渐地忘记了自己是跟谁出来玩的,脸上慢慢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爸爸,我要那个娃娃。”司徒空看到那个巨大的丑小鸭,小手指着道:“我要赢来送给干妈。” 司徒原澈只是淡淡一笑,走过去买了一些币,他身手良好,只是失手了两次便找到了要领。他神乎其技的表演赢得许多人崇拜的注目,这其中也包括司琪。 当他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大大的黄色丑小鸭后,靠近司琪道:“你想要什么?” 司琪下意识地望了眼不远处那个漂亮的粉色米妮,转过头却说:“不,不用了。丫” 当司徒原澈将一对米奇递给她时,司琪的心有一角似乎软软地塌陷了,那本来筑起的壁垒似乎被他那些细微的关怀一点点地撬动了。 开始新的一周,司琪如往常般走进‘思琪大厦’,她的目光不再冷漠,隐隐地透出一股笑意。在看到挡住自己去处的人是楚凡时,司琪眼中蛮是深深的不解媲。 楚凡面容冷峻,语气也略显僵硬,轻声道:“听说你最近和司徒总裁走的比较近。”他只是略微地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你也已经有未婚夫了,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话音一落,他一副冷冷的表情,转身走进了旁边的电梯内,丝毫未理会身后之人那无比尴尬的神情。 司琪不太明白这个刚从国外研讨会回来的前任上司为何会给自己这样的忠告,但是他的话还是提醒了她,他们早已经有了不能伤害的对象,保持距离似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当她给自己做了最理智的决定时,心却感到艰涩无比,那微微抽搐的心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郁郁寡欢。 当她因为心不在焉而频频出错后,房信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嗓门:“刘小姐,如果你今天身体不适完全可以请假。”他的双眼好似冒出火来,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刚才叫你准备的那份文件如果你也像这份一样多打了一个零,将意味着什么不!” 就在他口气不善地训斥司琪时,另一个秘书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细声低语道:“房特助,刚才送去签约的文件最终价格高了十倍。”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小心翼翼地瞄了眼司琪。 司琪瞬间脸色惨白,她双目圆睁,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如房信所言犯下如此大的错误。她双腿打颤,根本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脑中‘嗡嗡’作响。 “**!”房信低声咒骂一句,一双桃花眼恐怖地扫射着司琪,大声喝道:“刘小姐,我看你不拖死大家是不想罢休了。” 被他这一生吼,让司琪下意识地反驳道:“我犯的错我自己会负起责任。” “你自己负责?!”房信嘲讽而夸张地大笑一声,尖酸地道:“是准备找我弟弟为你弥补损失,还是去上我们总裁的床来平息这件事。”话一出口,房信就知道自己似乎说的太重了。 司琪脸色早已经毫无血色,整个人战栗颤抖着,一双透着悲伤的眼睛仿佛受伤的野兽般泛着红色的光泽。然而她却没有让那已经充斥在眼角的泪水滑落,她要保有自己最后的尊严! 办公室里瞬间寂静无声,众人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间的呼吸声,没有人敢上前半步。 司徒原澈面色铁青地走进来,仿佛没有感受到他们之间暗涌的紧张气氛,沉声道:“房信还有刚才准备这份文件的人跟我进来。” “说吧,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为什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司徒原澈脸上有着暴风雨欲来的前兆,他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声音低沉地道。 “对不起,我~~~”房信知道这次的事件肯定会给公司造成巨大的损失,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显狰狞。 “是我的责任。”司琪知道就算自己有再多的理由,公司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造成里了巨大的损失,她低着头,下唇早已经被咬得毫无血色,道:“我会努力弥补这次错误。” “笑话,你拿什么弥补这次损失?”房信显然对她成见颇深,别有深意地望了她一眼后,嘲讽道。 司徒原澈在看到她不停颤抖的双肩时,心里的怒气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她发泄,他深吸了一口气,向她摆了摆手,道:“你先出去。” 司琪默默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心里早就已经七上八下,脑中仿佛有千万匹马在奔腾着,让她丝毫无法思考。 司徒原澈目光幽深暗沉,望着房信的时候似乎洞悉了一切,道:“信你跟了我多少年了?”未理会房信一闪而逝地那丝惊诧,继续道:“好像已经有4年了吧。” 他叹了口气,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有些疲惫地道:“我们认识已经有十几年了吧。”他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又仿佛是在说给面前脸色灰白如纸的男子听,道:“你也下去吧。” 房信僵硬着身子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呆愣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所跟的人的可怕。他本来以为这件事他做的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还是轻易被他给看穿了。 司徒原澈一向对房信的办事能力赞赏有加,他很清楚依房信的处事谨慎,这么重大的合同不可能会不过过目,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故意让这个错误发生。司徒原澈有些无力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心里多了份感概:看来爱情确实会让人盲目! 那个以为自己对弟弟没有其他感情的男子最近似乎很容易出状况啊。司徒原澈眉头深锁,心里已经有了新的打算。 这件事就像是一阵旋风般很快在大厦里流传开来,司琪无论走到哪里都免不了被人多注视几秒。 终于在恍惚中度过了一天,当司琪走出大厦时,就见房息早已经等候在路旁。 他心情愉悦,看到她走出来,欢快地迎了上去,道:“我出差刚回来,怎么样这几天我不在有没有想我啊?”他故作镇定地一派调笑之资,反而令司琪的心更沉了。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26880706(请勿重复加V群谢谢!) 第126章:陷害(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坐进房息的车内,司琪依旧沉默不语,呆呆地望着前方,在同事的讨论声中,她知道自己的失误最起码会给公司造成几千万的损失,然而司徒原澈却整整一个下午没有任何的表示,这令她更加的不安丫。 房息轻轻地拍了拍她冰冷的手背,柔声道:“不要担心,不过就是几千万的损失,不行我替你赔。”就是因为一回国就听到她出了事,所以他才放下那早已经堆积如山的公文,亲自跑来接她。 司琪双眼无神,落落寡欢。虽然她很感激他无形的支持和帮助,但是心里仍旧是空空的,难受得她挤不出一丝的笑容。 对甜食的渴望吞噬着她的灵魂,她轻声道:“我们去李刖的甜品屋吧。” 房息并没有任何异议,将车驶向了那家温馨的小屋。 当司琪推开玻璃门走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如往常般看到李刖迎上来,这家店里稀稀落落地坐着一些客人。 “你们老板呢?”司琪做到平常习惯坐的座位上,点好甜品后,随口问道。 还没等服务员答话,方嘉雨和叶丽就双双走了过来。 “小琪,你没事吧。”方嘉雨在下班后曾经试图找过她,却发现自己去晚了一步,她已经离开。因此在这里遇见她,方嘉雨难掩担忧道。 “有我在,能有什么事。”房息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道:“如果你们公司一定要追究责任,我会替小琪抗下来。” 方嘉雨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道:“就是因为有你在,小琪才会出事。”她的声音虽然小,却还是一字不差地传进了他们四人的耳朵里媲。 “你这话什么意思?”房息好看的眉头打了一个结,不明所以地瞪着她。 “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方嘉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失言,赶忙顾左右而言他道:“最近真是诸事不顺,我看我们这周要不一起去烧烧香。” “小雨这个提议好,刚才李刖没事看个报纸也能晕到。”叶丽顺手将那捏在手上的那份报纸扔在桌上,道:“听小雨的意思似乎小琪也遇上了麻烦。真是要去烧烧高香才行。” 看着她们一搭一唱,司琪郁结的心情稍稍得到好转,她随手拿起了那份报纸,道:“什么新闻这么震撼竟然能吓晕李刖。” “好像是一个流氓混混被让杀了还腌了那里仍在江边。”叶丽语气平常,仿佛在讨论这电视情节。 “你别说了,小琪也别看了,舍得等下吃不下东西。”方嘉雨制止了叶丽,伸手想要夺过小琪手上的报纸。 然而那张浮肿的脸还是已经落进了司琪的双眸里,虽然她是恨不得他死,但是当她真的看到他死亡的消息,她还是有些难以消化。 “看看,吓到小琪了吧。”方嘉雨将她手中的报纸扯走,瞪了一眼叶丽,回头吩咐道:“你们动作快点,把刚才点的甜品饮料都端上来。” 司琪脸色更加苍白,她一动不动地坐着,脑中闪现了无数个可能性。看到端上桌的精致甜品,司琪迫不及待地狂吃着。 香甜的口感未能减轻她内心的那种慌乱,她只能任由自己吃了一份又一份。 “够了。”房息第一个发现她的异样,拉走了她面前刚送上来的甜品,眉头轻皱,道:“小琪,你干吗?这么吃下去肯定会出问题,不要再吃了。” 方嘉雨和叶丽面面相觑,对于司琪眼前那被垫高的最起码已经有不下十个小空碟,感到不可思议,她们互望了几眼,双双睁大眼眸直视着司琪。 一直往口中不停塞食物的动作被迫停止,司琪忽然间感到胃翻腾的利害,她越过房息赶忙跑向了洗手间。 胃似乎被填塞得就要爆裂,一阵阵揪心的疼痛让她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当她将刚才吃进去的食物尽数吐光后,胃还是抽搐的利害。 方嘉雨递给她一条毛巾,心疼地叹了口气道:“今天那件事根本就不能全怨你。”方嘉雨直觉认为她的反常是因为今日在公司里流传的那件事,所以开导道:“这么大的合同项目,在送去签约前房信应该都会亲自检查过目。我看他是根本就不满你和息学长订婚,故意陷害你。” “不是吧,哪个帅哥这么公报私仇。那你们公司还不迟早被他玩跨。”叶丽吃惊地接口道。 漱好了口,司琪勉强站直身子,幽幽道:“不,是我自己做事不小心,和他没有关系。” 房息原本因为担忧而站在洗手间外,却没想到听到方嘉雨如此的言论,他的目光瞬间阴沉了下来。 当她们三人走出来时,房息已经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看到她们走过来,站起身道:“小琪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回去。” 当车子缓缓停在司琪公寓的楼下后,房息体贴地为她打开了车门,给她一个拥抱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后,道:“不要担心,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司琪朝着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公寓楼。公寓楼内一片寂静,长长的走廊里回荡着她自己的脚步声,规律而有节奏。 当她刚准备刚拧开门锁时,就听到身后响起了一个男声。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司徒原澈熄灭了香烟,定定地站在她身后,神情异常复杂地道。下班后,他怕她会出事,所以早早就等在了这里,却没想到看到她被房息送回来,而且两人异常亲昵。看到他们相拥亲吻的霎那,他觉得自己似乎很愚蠢,愚蠢到令他自己都感到厌恶。 司琪虽然震惊与他的来访,内心却有无数问题想要问他,因此她僵硬着侧过了身。 司徒原澈坐在狭小客厅的沙发上,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也许那只是自己的一个误会,她并没有作出什么出轨的事情,像以前一样仅仅只是他的妒嫉蒙蔽了他的双眼。 司琪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招待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放在茶几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道:“不知道总裁深夜造访有何指教?”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26880706(请勿重复加V群谢谢!) 第127章:陷害(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听到她如此生疏客气的问话,司徒原澈不怒反笑,道:“你觉得呢?” 司琪脑中猛然间掠过报纸上的那个头版头条,那张浮肿的双目圆睁的死人脸,她一跃而起,道:“总裁不是来告诉我,你派人杀了那个男子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颤抖的更加利害。 司徒原澈眉头微拢,将身子靠向沙发背,挑了挑眉道:“如果我说是我派人干的呢?”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高傲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正在挣扎的困兽。 这样***裸的注视让司琪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她所有的抗拒细胞正急速上升,口气不稳地道:“为什么你永远可以这么草菅人命?!” 听闻她的指控,司徒原澈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她,直到逼得她无处可逃,才阴冷地道:“我不仅仅不喜欢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更不喜欢有人窥视属于我的东西!丫” 他带着冷意的指尖轻轻地勾勒着她姣好的容颜,俯身在她耳际道:“我希望你能记住!” 司琪全身颤抖的仿佛风中的落叶,双眸中满是痛苦和不解。这熟悉的警告声唤醒了她心底久远的记忆,让她的双眸蒙上了一层水汽媲。 似乎感受到她的害怕,司徒原澈的心仿佛被人勒住般让他感到疼痛。他轻轻地拭去了她眼角的那抹湿意,沉声道:“我杀他,仅仅是因为他在我脸上留下了这个印记,这个代表着耻辱的印记,和你没有关系。”如果这么说会让她好过点,那么他永远都不会后悔给她这个理由。 虽然明知道这并不是真的答案,但是司琪眼中还是流露出了一股感激。那个男子或许是该死,但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别人因自己而死。 这样多变的司徒原澈让司琪毫无招架之力,他带着烟草味的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来。 司徒原澈知道自己不能给她太大的压力,他强迫自己漠视她那略为急促的呼吸,退开一步后,道:“我来是告诉你,明天准时来上班。” 沉默了小片刻,司琪的唇角扬起了怪异的笑容,道:“原来司徒总裁怕我跑了啊,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跑。”她曲解了他的话里的含义,像只刺猬般冲到门口,用力拽开门,道:“时间已经不早,总裁请回吧。” 看着她强装坚强的小脸,司徒原澈心头溢满了怜惜,但是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到时候,在他没有解决掉念琪的事情前,他们维持目前的关系是最好的。因为他只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修长的大腿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的公寓。 夜已经深了,初夏的夜晚仍旧有着一份淡淡的冷意,让人感受到一种淡而薄的哀愁。 司琪拨通了房息的电话,虽然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接受他的援助,可是这么大一笔钱,似乎除了找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外,她根本就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第二天,当她怀揣着那张空白支票走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直冲司徒原澈的总裁室。当看到房信正一脸苍白的也站在他的办公室内时,司琪微微一怔,很快道:“我一会儿再来。” “不用。”司徒原澈声音低沉平稳,道:“信你可以出去了。” 房信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压抑地转身走了出去,在路过司琪身边时,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中有着强烈的愤恨,让司琪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看到房门被关上,司徒原澈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道:“说吧,一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本怔愣的司琪这才反应过来,她大步冲到他的办公桌前,将捏在手中的支票扔在了他眼前道:“总裁,我想我的错误用这张支票应该能弥补了吧。” 当看到支票上那几个大红公章时,司徒原澈本来带笑的脸马上沉了下去,他缓缓地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手指点在支票上,眯着眼道:“你考虑了一晚上的结果,就是去向房息求救?” 司琪抬眸的霎那,看到一双泛着暗红色光芒的眼神,这种不时闪在脑海里的眼神让她不由得退开了两步,打颤的双腿只有靠着桌角上才能勉强站稳。 司徒原澈捏住她娇美的小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俯身道:“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他没头深锁,却在看到她眼中的那抹倔强时,有些狼狈地松开了手。 看到那被自己捏得有些许泛红的下巴,他眼中掠过一丝痛苦,背过身道:“你出去吧。” 打颤的双腿让司琪无法顺利地离开,她的步伐有些踉跄,但是她的自尊仍旧让她挺直着背,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司徒原澈胸口的怒火在她消失的刹那再也无法克制,他大手一挥,将桌上的物品全都扫落在地上,发出‘噼哩啪啦’的响声。盯着地上的那张空白支票,他嘴角扬起了残酷的笑容。按下电话,他让一个秘书亲自将这张支票送还给了房息。 方嘉雨一到午餐时间就迫不及待地来看望司琪,当看到她正埋头吃着一盒泡面时,她颇有些不太赞同地摇了摇头,道:“你胃不好,还吃这个!”她二话不说,将那盒已经被司琪吃了大半的泡面抢过去扔进了纸篓里。 司琪当然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可是她如今她负债累累,虽然房息并没有要她换那个钱,但是她不想再欠任何人什么,所以她要努力攒钱,慢慢地偿还。 看着被扔进纸篓里的泡面,司琪眼中掠过一丝惋惜,叹口气道:“算了,反正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你不是吧,升了官反而一副吝啬鬼的样子。”方嘉雨满脸的难以置信,连连摇头道:“小姐们,你不用这样吧,钱留着又带不进棺材的。”她故意调侃眼前的女子,看到她脸色微红,这才道:“晚上约好了给你庆祝升职。” 方嘉雨的话音刚落,办公室内的众人就纷纷笑着聚拢过来,要求一起去庆贺。 司琪看着围着自己‘叽叽喳喳’讨论不停的声音,终于忍不住问道:“等等,你们为什么要给我庆祝?”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26880706(请勿重复加V群谢谢!) 第128章:庆祝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不是吧,信学长被派出国了,他的位置你顶替,还不算升职!”方嘉雨暧昧地顶了顶司琪的肩头,笑容有点奸奸地道:“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仅没受罚还升迁,这还不值得庆祝啊!” 司琪却在听到她的话后,内心深处完全没有一点点开心雀跃的情绪,反而有一丝不安。司徒原澈对自己的纵容似乎早就超过一般的界限,就算是他对自己有兴趣,也不应该~~~难道说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哪里露出了马脚,可是也不会啊,如果他早已经确认自己的身份又为什么迟迟不揭穿呢丫? 当司琪发现方嘉雨竟然将庆贺地址选在了金樽大酒店时已经晚了,她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她们早就预约好的包厢。 仅仅是这么一个人事任命,让司琪在众人中的地位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些平日里对自己并不太热络的秘书们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很强。看着那一张张带着点献媚的笑脸,司琪心头一阵茫然。 沈姨看到司琪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透气,脸颊微红,赶忙走了过去道:“最近还好吗?” “沈姨。”司琪发现搭在自己肩头的是她后,紧绷的脸色一缓,嘴角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道。 “不要喝太多酒,伤身。”沈姨满脸关怀的笑容,眼中有着一份溺爱,轻声吩咐道。 在她充满关爱地注视下,司琪不禁为自己地故意隐瞒感到惭愧,她低垂着眼睑,道:“我先进去了。” 沈姨望着她的背影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 当大家酒足饭饱后,便商量着要去K歌。方嘉雨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道:“这里楼上就有超棒的K厅,上去又方便。媲” 众女子在面面相觑了半秒后,都热烈的表示赞同。 “干吗一脸郁郁寡欢的样子。”方嘉雨从司琪身后搂住她的腰,道:“反正今晚不用你付钱,那帮人以前尽给你脸色看,今天当然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了。” 司琪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随大流走进了电梯。可是当她看到进到包厢里为她们服务的DJ竟然是洛逸辰时,她的脸色瞬间跨了下来。 方嘉雨看到他,惊诧地嘴巴张得老大,足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司琪完全无视方嘉雨的白痴表情,示意洛逸辰跟随自己走出了包厢。走进楼梯间,周围的声音马上安静了不少,司琪转身,沉着脸道:“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洛逸辰一副痞痞的样子,身子半靠在楼梯扶手上,似笑非笑地道:“我高中都没毕业,你觉得除了这种地方适合我外,还有什么工作能适合我呢?” 脑中闪过那个残破不堪的院落,司琪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道:“对不起,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大婶太客气了吧,如果大婶觉得我的服务不错,不妨多给点小费。”洛逸辰俊美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双乌亮的眼眸中却了无笑意。 司琪觉得他脸上的笑容非常的刺目,一时气愤,率先拉楼梯间的开门把,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很快众人就发现一整个晚上包厢内的气氛都很怪异。司琪是因为这段小插曲,而方嘉雨始终不能相信会有长相如此相像的人,一整个晚上都盯着洛逸辰。 午夜,玩得尽兴的,不尽兴的都决定回家休息去了。方嘉雨本来要载司琪一程却被她以不顺路的理由拒绝了。 然而真正的原因却是她在一整晚沉思后,明白洛逸辰并不像他表现出的那般真的无所谓。看到众人都已经打车离去,司琪悄然转身又走进了金樽大酒店。 当她叩响了沈姨的办公室门时,她就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旋转门把,司琪开门走进去的霎那,却看到了办公室内不止沈姨一人。 当她看清坐在真皮老板椅上的人是司徒原澈时,她的心慌乱地跳动起来。 “来找我有事?”沈姨依旧一脸的笑容,亲切地走向司琪,笑着道。 “既然沈姨现在有事,那我一会儿再来好了。”司琪感到目前的状况令她感到非常的尴尬,她脸颊微热,赶忙道:“我在门外等。” 看到她一看见自己就迫不及待转身离去,司徒原澈除了苦笑,心更是觉得有些暗涩。他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的事已经处理完了,你们谈吧。”他淡淡地说完,大步一迈走向了门口。 在他经过司琪身旁时,他清晰地听到了她那带着一丝惧意的‘总裁’唤声,他深深地睇了她一眼,终究什么话也没说,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里。 沈姨早就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太寻常的气流,她有些无力地轻叹了口气,拉着司琪坐在了沙发上,若无其事地道:“有什么事需要沈姨帮忙的尽管说。” 司琪脸上难掩尴尬,想起此行的目的,她强迫自己收拢了心神,道:“沈姨,我想知道洛逸辰他为什么又会到这里来上班?” “你说那个孩子。”沈姨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道:“听说颜氏要收购他从小长大的那家孤儿院所在的地方。他为了保住那里,也为了能养活那里剩下的一些孩子,才不得不到我这里来的。” 沈姨的话唤醒了司琪记忆中的某些片断,她的脸色微微一白,道:“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保住那家孤儿院吗?”想到那个躺在医院里的女人为了保住那里,失去了双腿,司琪的心感到莫名的悲戚。 沈姨沉思了半晌,抬眸望向她道:“其实你应该清楚,要想解决这件事的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颜家放弃收购计划。” “这怎么可能呢?”司琪眉头紧皱,直觉地反驳道。 “还有就是找有能力帮助他们的人。”沈姨看着她一脸茫然的神色,语气破为无奈地道:“你应该清楚这个世上恐怕只有两家有这个能力。” 告别了沈姨,司琪麻木地走出了金樽大酒店,脑中还不断地盘旋着沈姨的话:沈姨无非是想提醒自己,除了颜家,她只能去求那个人!颜家她怕是再也没有进去的可能,可是那个人会有怜悯之心吗? “上车!”司徒原澈示意司机将车开到她身旁,摇下车窗,沉声道。 最后欢迎喜欢此文的朋友加入猫猫VIP群:26880706(请勿重复加V群谢谢!) 第129章:贴体的暖意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昏暗的街灯下,司徒原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眸里有着不容人拒绝的霸气。 司琪在他的注视下,手脚仿佛不再是自己的,当她发现自己竟然乖乖地坐上了他的车,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真是太没骨气了。” “你说什么?”司徒原澈一脸严肃,在听到她的嘀咕声后,扭头看了她一眼,道:“下次不要这么晚回家。”他的口气很是理所当然,仿佛他们之间很熟。 司琪眉头微蹙,虽然明知道他没有恶意,也知道这样的反驳毫无意义,她还是忍不住道:“总裁,我已经成年了。” “单身女人,深夜回家总是不安全。”司徒原澈也听出了她似乎只是为了反驳而反驳,并未在意,他松弛地靠着,双目微闭丫。 司琪的视线在不知不觉中投在假寐的他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车内的灯光幽暗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氛围,轻扬的音乐一路伴随着他们媲。 这是她们重逢后,司琪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他,他的面容比以前更加冷峻,往日的那种温和似乎被一种霸气所取代,却更让人无法移开视线。长而浓密的睫毛上翘着,高挺的鼻梁刻画出他如维纳斯般完美的侧脸,脸颊上那道疤痕虽然不是很骇人却也为他增添了一份令人难以亲近之感。饱满的唇型轻抿着,隐约透出许多的无奈。 司琪的心思早就被他的睡颜所迷惑,她仿佛被人下了蛊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勾勒过那道疤痕,停留在他紧抿的唇角。心中隐隐地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伤感,冰冷的手指克制不住地轻颤起来。 她的手指冰凉却带着一股电流,让司徒原澈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感受到她的轻颤,他睁开了眼睛,大手紧紧地将她冰冷的手握在手中。 司琪如坠迷雾般的思绪因为他突来的动作而惊醒,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力,她脸颊微微地染上一抹红晕,微微使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哪知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有些许恼意的司琪沉声低喝道:“放手。”她睁大眼眸瞪着那只包裹着自己的手,全身僵硬着。 司徒原澈幽幽地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松开了手,吩咐司机在路旁停下了车,他下车从后备箱内取出一条毛毯递给了司琪。看到她毫无反应,他并未气馁,反而亲自打开毛毯披在了她的身上,轻声道:“下次晚上出来带件外套。” 夜透着冷意,司琪的心底却涌上了一种暖意,这种暖意仿佛魔咒般将她整个人紧紧地包围着,令她无力抗拒。 经过几日的深思熟虑,司琪终于还是趁着午餐时间主动给他带了一份外卖,走进了司徒原澈的办公室。 司徒原澈看到她手里拿着外面进来,本来严肃的脸上缓缓地有了一丝笑容。他站起身接过她手中的外卖,放在一旁的桌上,心情愉悦地道:“说吧,什么事?”他很清楚她不可能会无故向自己示好,但是她示好的行为还是取悦了他。 对于一眼就被看穿,司琪没有表现出大多惊讶,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请总裁帮帮安琪儿孤儿院。” 司徒原澈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望着她,挑了挑眉道:“你不如说想我帮帮洛逸辰。”看到司琪明显一僵的表情,他靠坐在沙发上,道:“如果我答应帮忙,你会给我什么好处?” “好处?!”司琪对于他此刻有些痞子般的无赖表情有些迷惑,她强自镇定地道:“我不太明白总裁的意思。”他金钱权势女人样样不缺,司琪实在搞不懂他那句话里的意思。 司徒原澈眼中渐渐地泛起了笑意,似假似真地道:“我是生意人,当然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看到她渐渐苍白的脸色,他到底还是心生不忍道:“这样吧,如果你答应接下来一个月亲自为我准备午餐,我可以考虑帮帮忙看。” “就这么简单?”看到他挑眉点了头,司琪嘴角扬起了笑痕,语气破为窃喜地道:“好,没问题!” “你似乎答应的太快了。”司徒原澈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嘴角也扬了起来,双目如炬地道:“我所说的午餐可是要你亲手做的。”他指了指桌上已经被摊开的午餐,道:“这样的外卖可不行。” 司琪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她的双眼有些难以克制地睁大了数倍。 “怎么,你觉得有问题?”司徒原澈眼中的笑意却更深,收起笑容道:“如果你觉得为难,那这笔交易就算了。” “行!”司琪一听到他的话,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在她转身离去前,小心翼翼地转身,问道:“不知道总裁平日里喜欢吃些什么?” “随便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亲自煮的。后面一句司徒原澈当然没有说出口。 “那好吧。”司琪一走他的办公室,眉头就打了好几个死结。好像她唯一会煮的东西,就是速食面!既然他不介意,那明天就给他带速食面好了! 第二天,为了煮速食面给他吃,她还专门带了个小电饭煲到办公室,当她把煮好的速食面送进他的办公室时,她很明显地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一条条清晰的纹路。 望着眼前的这一大碗速食面,司徒原澈强压下内心的冲动,道:“不要告诉我,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午餐。”看到她毫不犹豫地连连点头,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了一眼她,还是忍不住道:“速食面,不能算是你煮的吧。” 司琪一听到他的话,赶忙上前几步,指着碗中的鸡蛋和青菜道:“当然是我的煮的,泡的速食面怎么可能会有这两样东西!”她说的理直气壮,毫无惭愧之意。 司徒原澈看着面上飘着几根青菜,心头难以抑制地涌上一股笑意,道:“算了,我同意你的说辞。”既然小妮子这么说了,他也不忍心再打击她。 司琪听到他赞同了自己的观点,脸上笑开了花,道:“那请总裁慢用。” 看到她转身离去的背影,司徒原澈唤道:“晚上我有个聚餐会,你下午去准备准备陪我一起去。”看出她的犹豫,他继续道:“我晚上宴请的人和你拜托的事情有关,所以我想你还是出席一下比较好!” 第130章:洛逸辰的身世(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下班后,当司徒原澈看到司琪换下工作的套裙,身上穿的是T恤和牛仔裤时,他脸上满是无奈。 吩咐司机将车开到名品店后,他率先下了车。司琪跟在他身上后,不知道他要搞些什么。看着面前装饰超级豪华的名品店,司琪有些乍舌。 这里的服务员小姐显然对司徒原澈很熟悉,一看到他进门美丽的脸上就笑开了花,声音甜腻地道:“请问司徒总裁有什么需要?” 司徒原澈指了指站在玻璃门张望的女子,道:“帮她换一身行头。丫” 当司琪被半强迫地拉进店内,换上一身端庄贤惠又透出一丝飘逸的雪纺长裙,看着镜中那个娇滴滴柔嫩的小姐就是自己时,她眼中难掩惊诧。 司徒原澈对于她这身打扮似乎很是满意,痛快地买单后,直接搂着还处在呆愣状态里的司琪绅士地将她请上了车。 踩着高跟鞋,再加上这一身穿着,司琪走路都有些僵硬,她挽着司徒原澈臂弯,有些不稳的身形自然而然地借助了他身上的几分力才得以顺利前行。 “放松点,不要紧张。”司徒原澈也感觉到身旁人过于紧绷的神经,体贴地放慢了速度,俯身在她耳际安抚道媲。 司琪面色微红,胡乱地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拉大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感觉到她的不自然和抗拒,司徒原澈并未动气,感到她放在臂弯上的手似乎要抽出去,他动作自然地拉住了她滑落下去的手臂,重新纳入自己的臂弯后,若无其事地走进了眼前这家高级的私人会所。 “司徒先生您好。”训练有素的服务人员脸上挂着可以媲美空姐的职业化笑容,声音亲切地道:“颜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 跟着这个仪态端庄的服务员小姐走进一个僻静优雅的包厢,司琪看到一个长相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 “颜总,让您等我们这两个晚辈可真是过意不去。”司徒原澈脸上扬起了笑容,声音略显热络地道。 司琪有些惊讶于他脸上那虚伪的笑容,但是就是这个笑容让她明白,这个中年男子绝对不会是普通人。 “是我来早了。”中年男子爽朗地一笑,看着他们坐定后,才道:“我很好奇司徒总裁今晚设宴请我的目的。” “这顿饭只是想感谢感谢颜总上次网开一面,将那份出错的合同给我们送回来。”司徒原澈脸上笑意不减,和他寒暄着。 听着他们官方味十足的对话,司琪这才明白原来那份出错的文件对方根本就已经给送回了。她满脸的黑线,有些恼意地瞪了眼司徒原澈。 “说起来我们两家还差点成了亲家,可惜贺瞿那个孩子命薄。”颜总看了看司琪,声音洪亮中透出一份伤感:“这位就是司徒总裁的未婚妻吗?” “不,我不是。”没等司徒原澈有任何表示,司琪就脸色苍白地站了起来,急忙道:“我是他的助理,那份出错的文件就是因为我的大意才会给大家造成麻烦,非常抱歉。”她郑重其事地深鞠一躬,道:“对不起。” 当她听到贺瞿那个名字时,当她明白眼前这个温和的男子就是他的父亲时,她的心因为愧疚而一滞。 “这样啊。”颜总脸上的笑容更深,摆了摆手,道:“小姐要是一直站着,我会感到很有压力哦。”他略带欣赏地望了眼司琪,对着对面的男子,笑着道:“司徒总裁看人的眼光还是一样的精准阿,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像这位小姐这么有勇气承认错误了。” 司徒原澈看着司琪面色苍白地落座后,淡淡一笑,吩咐服务员上菜。 “谢谢司徒总裁的款待,这桌菜很和我的胃口。”颜总看着司徒原澈的目光友善慈祥,没有一丝的生意人的精光。 反而司徒原澈虽然脸上有着笑容,但是那双眼眸却始终了无笑意。 电话铃骤然响起,司徒原澈在打过招呼后,起身接听了电话:“好,你把人领进来吧。”当他重新坐下后,故作神秘地道:“颜总,我今天还给你备了份大礼。” 颜总眉头微蹙,刚想拒绝,就见包厢的门已经被人推开了。 当司琪看到被领进来的人是洛逸辰时,她惊讶地站起了身:“你怎么会来?” 洛逸辰显然没有注意其他人,对于她的问话,他直觉地皱起了眉头,道:“不是说你叫我来的。”当他看到司徒原澈吩咐领他进来的人下去时,他才明白自己似乎是被骗了。 “贺瞿?!”颜总早就站起了身,看着面前这个一身低劣服装的男子,他的面容深深一振,看出他不太赞同地瞪了自己一眼,他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道:“对不起,你长得实在太像我已经过世的儿子。”他苦涩地一笑,亲自为他拉开身旁地座椅,道:“来,还没吃饭吧。” 洛逸辰知道自己被骗来见这个中年男子,心下大为不快,语气不善地道:“对不起,我已经吃过了,告辞。”话音一落,他人已经快速拉开包厢门冲了出去。 “洛逸辰!”司琪想也没想就起身追了出去。 “颜老,据我所知颜夫人当年产下的乃是一对双胞胎,不过其中一个据说刚出生不久就不幸夭折。”司徒原澈声音平和有力,嘴角的笑意依旧不减,道:“在下经过多方打听,才找到当年为颜夫人接生的那个妇科医生,从他口中得知,那个孩子并不是夭折,而是听闻颜家不知道得罪了哪个黑道人物,所以人家把其中的一个孩子抱走了。” 颜总脸色灰白,双眸中透出深切的痛苦和哀伤。 “很幸运,让我遇上了洛逸辰。”司徒原澈拿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蛇皮袋,放在桌上后,道:“这是他的资料我想可能会对颜总有帮助。” 话音一落,心系司琪的他赶忙起身告辞。 一走到大街上,就看到司琪手中提着两只高跟鞋,一脸懊恼地站在路旁。 他眉头微皱,快步上前,道:“你搞什么?” “还不都是因为你让我穿这个高跟鞋!”司琪本就因为没有追上洛逸辰而懊恼不已,看到司徒原澈一脸不赞同地表情瞪着自己,她心头的火更旺了。 第131章:洛逸辰的身世(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看到她赤脚站在那里,脚腕处有着一处明显的红肿,他眉头轻皱眼中掠过疼惜,二话没说,俯身将她拦腰抱起。 双脚忽然腾空,当意识到自己被他抱在怀里时,司琪瞬间满面绯红,她的心狂跳起来,整个人仿佛战栗起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你,你干吗?快放我下来。”街上的行人不时扫过来的好奇目光,令司琪更觉窘迫,她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怀里,整个人都沉浸在他的气息中,那种被他的气息侵占包围的感觉,一再地刺激着她薄弱的神经。 司徒原澈丝毫未理会路人好奇的目光,大步一迈走到了车旁,动作轻柔地将怀中女子放进后座,他自己也坐了进去丫。 司琪满面潮红,心依旧狂跳不止,车内的空气让她更觉压抑。她深吸了好几口气,镇定了情绪后,才道:“你干吗要利用我?”对于他利用自己将洛逸辰骗来之事,她多少还是有点难以释怀。 示意司机开车后,司徒原澈这才望了眼身旁的人,道:“我只是依照我们的协定,在帮你保住那家孤儿院!”看到她听到自己的回答,秀丽的眉头紧拢,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本来我想建座新的孤儿院送给他们,不过很显然他们对那里很留恋。而我这么做不仅顾全了他们不想搬走的愿望,而且也没有失信于你。” “可是你没有问过洛逸辰他本人的意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用我的名义将他骗来,你这么做和出卖我有什么分别?”虽然他的说辞近乎完美,但是司琪心底的愤怒却依旧未减,道:“不如说你这么做既卖给颜家一个人情,又不用让你损失任何利益!” 司徒原澈的脸越来越沉,双眸在路边点点灯光地印照下显得美丽而危险,他脸色平静无波,接口道:“你说的没错,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当然要从生意角度出发。”他面无表情,望着她的神情有着淡淡的受伤神情,继续道:“我当然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做法。” 听着他骤然降温的理性说辞,司琪心理的愤怒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更加的炙烈。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过头望着窗外的风景,一路上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老板医院到了。”司机放下了隔音板,声音平缓有力地道媲。 “医院?”司琪这才发现车子驶进了医院,并没有驶向她的住处。她充满戒备地看着已经打开车门的司徒原澈,道:“我不去医院!”不过就是脚不小心拐了一下,她才不要进去忍受那些消毒水的味道。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并为停下下车的脚步,他嘴角有着宠爱的笑容,大步走进了医院的大厅。 司琪有些不解地望着他消失的背影,心一下跌至谷底,仿佛一下被掏空了,让她不由得沉下脸。本来还以为他关心自己的脚伤,没想到却是自己自作多情,他怕是早就在心理不知道讥讽自己多少会了。想到这里,她忽然觉得脚腕更疼了。 她挣扎着想要下车,那个司机却像一根木头般挡住了她的去处。她眉头轻轻一挑,望了他一眼道:“我要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小姐,老板叫我看着你,你这么走了我怎么和老板交代。”这个熊腰虎背的司机很是坚持,他恭敬地站司琪身旁,却也绝不越轨。 但是有这么一号人物贴身跟着,再加上司琪连路都走不稳,那些的车司机很没意气地对于她招车的行为视而不见。 司徒原澈提着一袋药物,一走出来就看到她正铁青着脸怒瞪着自己的司机。他颇有些无奈地走向前,将手中的袋子交给司机后,二话不说再次将她打横抱起。 这次司琪反应比较迅速,整个人奋力地在他怀里挣扎起来,引来许多人的注目。当司琪发现他们早已经成了众人的焦点,瞬间面红耳赤。 “小姐,你男朋友多体贴啊。”一个花甲老人满脸的盈盈笑意,赞许地看了眼司徒原澈,毫不吝啬地夸奖道:“现在这样又帅又体贴的男人很难找了。” 她此话一出,司琪发现大家看向他们的目光更显暧昧,她伸长脖子急忙辩白道:“老奶奶,你弄错了,我们不是~~~~” “小伙子,她和闹别扭了,女人哄哄就没事了。”老奶奶显然没有听进司琪的话,直接将她无视,笑看着司徒原澈提点道。 “谢谢老奶奶。”司徒原澈似乎很满意众人的误解,嘴角竟然扬起了笑意。 他这笑容在司琪的眼中显得尤为刺眼,她骤然间明白过来再呆下去只会增加别人的误会,她怒目相视,恶狠狠地瞪着他,道:“走了啦!” 司徒原澈仿佛听到了她咬牙的声音,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一副乖巧的样子,道:“马上,马上。” 司琪清楚地听到了身后响起的窃笑声:MD,这次被他玩死了。不知道会不会被医院里的医生护士看见,要是看见了就完了,叫她以后怎么敢来看刘蚺。 “看来老板这次是动了真情了。”王院长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前,看着发生在医院门口的那场闹剧,脸上隐约有了笑意。 看到司琪一脱离自己的怀抱,就坐在离自己最远的一角,司徒原澈嘴角除了一丝苦笑,更有着一份无力。微微叹了口气,他轻声道:“你应该明白凭洛逸辰高中的学历要养活那么一大帮人是很辛苦的,可是如果得到颜家的帮助,他就会轻松很多,而且他的人生可能就会被改写。” 虽然冷静下来后,司琪也从心底承认他的做法可能是太‘势力’了点,但是这种处理方法或许对大家来说才是最好的。可是她还是无法让自己和颜悦色地对待他,赌气地依旧看着窗外,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解释般。 司徒原澈幽幽地叹了口气,望着她的侧脸,继续道:“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在我安排他们相见前,我就已经可以确定洛逸辰一定是颜贺瞿的那个孪生兄弟。”他望向她的眼神温柔而专注,道:“所以你相信我,颜总一定不会伤害他。” 第132章:独处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你说什么?”司琪乍听到他的话,惊讶地扭过头,双目睁得老大,道:“他们是双胞胎兄弟?!”虽然在第一眼看到洛逸辰时,她也曾产生过怀疑,但是颜家作为名门望族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的亲骨肉流落在外呢?因为有这层考量,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假设,却没想到今晚竟然会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可是依颜家的财势和地位怎么会让他流落在外呢?”她渴望着有人能帮她解开心中的疑团,下意识地问出了口。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当年颜夫人产下一对双胞胎,但是不知道什么愿意其中一个被说成了早夭,但是事实上就像你看到的般,另一个健健康康地生活着。”司徒原澈对于这桩豪门秘闻本无太多兴趣,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调用了许多的情报网来收集当年这件事情的真相。可惜这件事仿佛是黑白两道之谜,知情的老一辈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多说一句,所以他所收集到的资料也只是一些皮毛。 沉浸在这突来的消息里,司琪整个人都呆住了:如果颜贺瞿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兄弟在世,会不会活得更久更开心点呢?那个纯净的少年虽然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笑脸,可是司琪却清楚地知道他深埋在眼底的寂寞,那种让人心痛的寂寞。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司琪,自言自语地道:“是谁那么狠心要拆散他们一家人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豪门恩怨吗?要祸及下一代的豪门恩怨! 当车子停下来后,司琪挣扎着下了车,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再次腾空了。她眉头紧皱,望着司徒原澈道:“没想到总裁怎么有兴趣给别人当人椅,这种爱好还真是很特别。” 她的嘲弄丝毫没有影响到司徒原澈的心情,他抱着她走进了公寓,看到她一脸愤然地表情,他也丝毫不见动怒,道:“我只是不想多给你几天假期。” 被他安置在沙发上后,司琪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谢谢总裁大发善心亲自送我回家,现在我已经安然到家,您请回吧。” 司徒原澈却自顾自地在厨房里找出水壶,烧起了开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琪对于他今晚这种种反常的表现内心悸动不已,脸上却仍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厌恶神情。 司徒原澈转手走出厨房,打开他刚才提进来的塑料袋,拿出一瓶跌打药酒,就开始忙碌起来。 当司琪发现自己的脚被他紧紧地捏在手中时,他手上传来的热力让她的心不禁漏跳了一拍,声音小而带着一丝惶恐地道:“你想干吗?媲” 司徒原澈半跪在地上将她的脚架在自己的膝头,拧开跌打药酒的瓶盖,倒了一些在手心里,两手搓了搓就开始按压在了司琪红肿的脚腕处。 “好痛!”一阵痛意直传大脑,司琪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惊呼心头骤然一紧,手上的力道却并没有减轻,他柔声道:“忍着点,一会儿就好了。” 当司琪发现他并未放轻力道后,鼻尖一皱,指控地道:“你是不是故意报复我?”她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这个男人貌似从很早以前就很小心眼了。 “真不知道你脑子都装了些什么?”司徒原澈听闻她的话,怒极反笑道:“小姐,我没那么空给你揉脚来报复你!” 脚腕上的痛意逐渐减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麻的很舒服的感觉,她脸红的发现自己这次似乎是只顾着和他唱反调,好像是错怪了人。她吞了口口水,有些羞涩地望着眼前正一心一意给自己揉脚的男子,脱口说道:“你的按摩技术确实不错。” 司徒原澈脸上有了笑容,抬眸望了她一眼,又低头专注于手上的工作,道:“我从小受过不少伤,如果自己都没有能力让自己好过点,那么我想我生存不到现在。” 听到他的话,司琪内心深处溢满了怜惜,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很强势的男子竟然也会有受伤的时候。 感受到她的沉默和透着怜惜的注视,司徒原澈内心隐隐地有了丝感动和快乐,他继续道:“我从小就被训练成家族生意的接班人,学习课程里除了普通人都要学的外,还加上了许多别人不用学的东西,比方说武术,剑术以及射击。”他笼统的概括了自己以往所要承受压力和苦楚,然而嘴角那抹自嘲的笑意还是钻入了司琪的眼中。 她知道他说的好像毫不在意,但是她却清晰地感受到他那并不快乐的童年,可是当脑海里掠过双亲的那场车祸,她本来已经柔软的心再次变得麻木起来。 他们永远都不应该在一起,可是老天却给她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空儿的存在让司琪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逃避,她和他还是早就已经紧紧地连在一起,那份羁绊从来也没有割断过。 她不是不明白司徒原澈这段时间里对自己近乎纵容的情意,可是她真的能说服自己放下过去,放弃那血脉相连的血缘关系,然后若无其事的和他在一起吗? 不!她无法说服自己,无法说服自己忘记那场车祸,忘记死去的双亲!空儿就当是一个错误,一个美好的错误吧。司琪内心深处百转千回,刚刚有了些许笑意的脸庞渐渐覆上了一层寒霜。 “谢谢你,我的脚好多了。”她趁着他一不注意抽回了自己的脚,声音平静而冰冷地道:“夜已经深了,总裁还留在这里恐怕会令你我都难堪。” 司徒原澈察觉到了她忽然转变的态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站起身,道:“水烧开,记得把药吃了。”他指了指桌上的药,低沉而压抑地道:“那我先走了。明天你就在家里休息吧。” 看到她对自己表现出的异常冰冷的态度,司徒原澈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告诉自己,一定不可以操之过急。这次他一定能让她敞开心扉,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第133章:温馨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司琪站在窗前,隐藏在窗帘后,看着司徒原澈望着她的窗口足有三分钟,这才坐进车内离开。她全身都窜过一股暖意,一股很多年都未曾享受过的暖意。 躺在床上脑中不断地盘旋着连日来发生的一切,她的心酸涩无比:如果她忘记过去,他和她之间是否会有可能呢?当这个想法动摇着她本来坚定的心时,念琪那双愤怨的眼神打破了她心湖内刚刚冒出来的那一点点的嫩芽。 在辗转反侧间,她终于沉沉睡去丫。 ‘铃!’门铃声骤然响起,这才让床上沉睡的女子睁开了朦胧的眼眸。毫无焦距地望着天花板,司琪并没有马上起身,她罢工的大脑在铃声再次响起时,这才坐起身下了床。 “是谁?”司琪记得今天她的大老板似乎给自己放了假,谁会来打扰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清梦呢?当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看清显示器上的脸竟然是司徒空时,她本来微皱的脸庞瞬间有了一丝甜甜的笑容。 她刚拉开门,司徒空就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可惜被一双大手拉住了他的后衣襟,他小小的身子就这么被定格在了司琪跟前。 “不是告诉过你,她脚上有伤,不许调皮!”司徒原澈眉心微拢,一脸严肃地警告着。 “知道了啦。爸爸你快放开我!”司徒空微微地挣扎了一下,一张小脸上写满了‘我要抗议’这四个! 司徒原澈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看到司琪还穿着睡衣,一脸刚睡醒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也不知道起来吃些东西。”他的语气略带责备,却透出了浓浓的关心:“这些年真不知道你怎么照顾自己的。媲” 司琪这才发现自己一觉睡了大中午,难得的好眠让她心情愉悦,因此她并未对他的话多加反驳,反而是牵着司徒空的手,走向了沙发,道:“空儿饭吃过了吗?” 司徒空晶灿的双眸扑闪扑闪的,歪着头俏皮地道:“如果妈妈是问我早饭吃过没,那空儿吃过了。” 言下之意就是午餐还没吃了!司琪听着他鬼灵精怪的回答,脸上的笑意更深,道:“那空儿坐着休息一下,我去洗漱一下,一会儿煮好吃的给你吃。” “好!”司徒空乖巧地放开了拉着她的小手,催促道:“妈妈快去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来让空儿亲亲。” “你个小鬼头!”司琪被他的话逗笑,轻捏了捏他的脸颊,转身缓缓地走进了洗手间。 司徒原澈在打开她家里的冰箱后,对于她说的她会煮好吃的彻底不再抱有希望。他看了眼正望着自己的空儿,将冰箱内的速食面等垃圾食品都装进了一个大的黑色塑料袋里,道:“空儿,你看着她!我去买些东西回来。” 将一罐酸奶和一包饼干放在餐桌上后,他继续道:“等下让她先垫垫肚子。”吩咐完毕,他便拎着那些袋东西走出了门,在看到垃圾桶时,毫不犹豫地扔了进去。 等司琪洗漱完毕,换好了舒适的居家服走出来没有看到司徒原澈的身影,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 司徒空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那抹失落,嘴角不怀好意地扬了起来,道:“妈妈,爸爸说他公司里有事,就先走了。让我下午陪着妈妈哦。” 听到他充满童趣的声音,司琪脸上重新有了笑容,道:“谢谢空儿今天能来噢。”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地连连‘咕隆咕隆’地唱起了空城计。 “妈妈桌上有东西吃哦。”司徒空看到她瞬间变红的脸颊,眼中的笑意一不小心就溢了出来。 “死小鬼,你居然敢笑我。”司琪发现自己被这个半大不点的小孩笑,顿时假装拉下了脸来,很是严肃地瞪着他。 司徒空看着她故作生气的脸上,两颊鼓鼓的,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道:“妈妈生气的样子好像青蛙。”看到她一脸的错愕,他眨了眨眼睛继续道:“不过很可爱啊!” 经过这一回合下来,司琪不得不认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小鬼完全承袭了那个人的基因,长大后怕是个可怕的女性杀手了。 “妈妈不要发愣啊。”司徒空有些不悦与她透过自己望着别人的眼神,上前拉住她的小手,就将她推向了餐桌,道:“妈妈你再不吃东西,你的肚子又该抗议了。” 司琪喝着酸奶,不时还吃了几片司徒空递过来的饼干,整个感到舒适而愉悦:“空儿想吃什么?” “妈妈无论煮什么空儿都喜欢吃。”司徒空彻底发挥自己的特长,一脸期待地望着她。 “你个小鬼,嘴巴这么甜。那妈妈就给你煮碗宇宙超级无敌的面条,保证你吃了念念不忘。”她对厨艺一向不精,自认为唯一煮的不错的东西就属泡面了,虽然让一个小孩子吃这种垃圾食品有些过意不去,不过总比饿肚子好,再说了偶尔吃个一次应该没关系吧。 司琪在说服自己后,站起身转身打开了冰箱,却在发现冰箱内除了几罐酸奶再无其它时,脸顿时绿了大半。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视,将冰箱的门打开关上了好几次,可惜那空空如也的状况依旧存在。 “妈妈是不是在找冰箱里的东西。”司徒空看着一副呆滞的表情,不断地开合冰箱门,终于忍不住道:“那些东西好像刚才被爸爸扔进个黑塑料袋带出走了。” “什么?”司琪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何刚刚采购回来的食物都不见了踪影,她恼怒地大叫一声:“司徒原澈!”你这个王八蛋!后面五个字她只敢骂在心理。 “你叫我有事?”刚推门进来的司徒原澈被她这一声吼给震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好险!好险!”司琪在愣了三秒后,小声嘀咕着,只差没拍着胸脯压惊了!看着他拎着许多的肉类食品及以一些蔬菜水果等绿色食品进来,司琪自然而然地让开了档在冰箱跟前的身子,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第134章:男人间的战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空空的冰箱被一点点地塞满,司琪的心似乎也被填满了。看着他寄上围裙的那刻,她彻底的惊呆了,愣愣地道:“你会烧饭?” 司徒原澈只是轻轻地挑了挑眉头,道:“空儿带她去看会儿电视。” 司琪被司徒空的小手紧紧地拽着,拉到客厅内坐在沙发上后,不时扭头看到那个在厨房内来回忙碌的身影,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她下意识地起身走回了卧室,平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司徒空看到她如此幼稚却好笑的行为,眼中蛮是笑意地跳上了那张大床丫。 床突来的凹陷感让司琪睁开了双眼,当她的瞳孔里满满的都是司徒空那张含笑的可爱小脸时,她忍不住问道:“空儿,你说你爸爸走了哦,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妈妈你真是变笨了。”司徒空认真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摇头晃脑地道:“妈妈没发烧啊,怎么会变笨了呢?”他一脸的严肃表情,小眼睛轱辘一转,拍着胸脯道:“妈妈笨没关系,只要有个聪明儿子就行了。” “你个死小孩!”司琪好笑地敲了敲他的额头,坐起了身,道:“空儿你自己去玩,我看看你爸爸,要不他等会儿把我的厨房给烧了,我就亏大了。” 司琪怎么想觉得怎么怪,一瘸一拐地走进狭小的厨房,就见司徒原澈正有模有样地在煎着荷包蛋媲。 “你真的会烧饭?”看到那个形状堪比专业厨师的金灿灿的荷包蛋,司琪因为吃惊而张大着嘴巴。 “我以前曾经受过很严格的野外求生训练,整整一个月没有任何食物,那时候为了活下来就是生的鱼都吃过。”司徒原澈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声音平静仿佛在讨论着他人的过往:“所以一挺过那段黑暗的岁月,我就开始尝试学习制作各种美食,不过后来因为工作太过繁忙,放弃了。” 司琪仿佛看见了一个少年被丢弃在森林深处,看见了他不断挣扎求生的样子,泪水瞬间溢满了眼眶,满满地滑落下来。 司徒原澈一回身,就看到她泪流满面地样子,心紧紧一滞,道:“傻瓜,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他将手中的盘在放于一侧,粗糙的手掌轻揉地拭去了她脸颊上的泪水。 “我才不是为你伤心呢。”司琪赶忙撇开了脸,声音不稳地道:“我,我只是被你煎蛋的烟给熏到了而已。” 司徒原澈心情愉悦,也为揭穿她刻意的说辞,道:“那你还留在这里,快出去吧。”满意地看着她走了出去,他回身对着那打开的抽油烟机露出一抹慧心的笑容。 就在司徒原澈刚刚烧好三菜一汤,准备叫她们吃饭的时候,门铃再次响起。 司徒空一打开门,就看到房息一脸错愕的神情,他嘴角扬起了一抹恶作剧般的笑容,甜甜地叫道:“房叔叔。” 随后起身而来的司琪满脸的尴尬,好像出墙的妻子被丈夫逮个正着般,一脸无错的表情。 “小琪,听说你今天身体不适在家里休息,所以我过来看看。”房息一早曾打过电话给她,却发现她手机关机,打到公司才知道原来她请了假,因为担心她不顾自己的身体,所以他才买了外卖,专程送了过来。 “空儿是谁?你们快过来吃饭。”司徒原澈将一切收拾停当后,朗声唤道。 当房息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正边脱围裙边走过来,他眼中盛满了惊讶,困惑地看着司琪,无声地询问着。 “呸!那个~~~~”司琪只觉得无比尴尬,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状况。 “房叔叔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吃饭吧。”司徒空人小鬼大,唯恐天下不乱地将站在门口的房息拉了进来。 “来了就一起吃吧。”司徒原澈挑了挑眉,轻轻地扫了一眼司徒空,礼貌十足地道:“空儿,带房叔叔去餐厅。” 看到房息被半拉半拽的拉向了餐厅,司徒原澈转身刚迈出两步,就发现司琪无措地立在原地未动,他嘴角有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重新退到她的身边,道:“小心点走路,不要再扭伤脚了。”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传进房息的耳朵里。 一顿饭在忐忑不安中终于结束,司琪第一次体会到了食不知味的感觉。看了看主动请缨洗碗的房息又看了看一脸无所谓表情的司徒原澈,她顿时觉得满脸黑线。 “既然房总裁这么热情,那我们就先出去吧。”留下一桌的残骸,司徒原澈眼底有着一丝奸诈的笑容,将呆愣的司琪轰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将事前早就洗好切好的水果端出来放在沙发上,司徒原澈心情大好,看着一脸茫然的司琪,道:“饭后适当吃点水果,对皮肤有好处的。” “爸爸果然是奸商的典范啊。”司徒空边吃着一颗提子,边小声道。 “我看还是我去洗吧。”司琪不时瞄到房息僵硬的背影,就觉得心里难安,她挣扎地想要起身,肩头却被司徒原澈的大掌按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房总裁怎么会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呢?”司徒原澈似乎是故意激他的,嗓音平稳而带着一丝挑衅。本来以为可以利用司徒空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又怎能让他好过。 房息绝美的脸上勉强扬起一个笑容,道:“小琪,没事,你坐着吧。”他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还没过多少时间,就听到‘哐当’一声,一个盘子硬生生地被他砸碎在了地上。 “房总裁不是连个碗都不会洗吧。”司徒原澈仿佛一个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的大男孩,故意刁难地道。 “失手,我只是不小心失手。”房息满脸通红,挽高衬衣口地双手半举在空中,转身吼道。 “有人被识破好像恼羞成怒了。”司徒原澈把玩着司徒空的脸,看似对着司徒空,道。 看着房息越来越黑的脸,司琪大惊,暗叫不妙,刚想起身,哪知看到房息唇角竟然慢慢地展开了一抹耀眼的浅笑,看着他瞬间变幻的表情,司琪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睛。 第135章:故人来访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我应该代表小琪好好谢谢学长的关照啊。”房息一副‘我很大度’的胜利者姿态,声音平和地道:“小琪过来帮我擦干碗筷。” “哦。”司琪虽然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流有些不太对,可是看着两张带笑的脸,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起身走进厨房,乖巧地站在房息身侧麻利地擦干净他递过来的碗碟,看着他眼中偶尔掠过的忧虑,她忍不住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信学长?” “你想什么呢?”房息直觉地反驳了回去,声音略带落寞地道:“我和他似乎永远只能是兄弟。” 听出他的不愉快,司琪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幽幽得叹了口气。 “对了,你的脚怎么会受伤?”两人间沉闷的气氛让他感到窒息,因此他找了个话题,郑海也可以一解他心中的疑虑。 “你知道吗颜贺瞿有个双胞胎弟弟。”司琪心头掠过一丝忧伤,眼前仿佛有看到了那个纯净的少年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媲。 “你是说那个洛逸辰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房息显然也吓了一跳,音量略为高了起来。 “嘘!你小声点。”司琪有些尴尬地拉低了他,轻声道:“还没得到证实,不过听司徒原澈的意思,**不离十。” 房息看到她有些朦胧的双眸,轻呼了一口气,道:“难怪那个家伙缠着你不妨,原来是双胞胎啊,搞不好他的感觉和颜贺瞿是相通的。”本来只想调侃一下身旁的女子,却没曾想竟让司琪的脸色瞬间煞白,他伸出一只手臂搂了搂她的肩膀,略带歉意地道:“对不起,不应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不关你的事。”司琪收拢了心神,深吸了一口气,低头又擦拭起碗碟来。 看着他们背对着客厅,一副亲昵地样子,让司徒原澈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 “爸爸,你现在的表情很可怕哦。”司徒空脸上有着雀跃的神情,好意地提醒着。 司徒原澈眯着双眸,脑中竟然掠过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息,这次可是你逼我下定决心的。不过说不定你日后还会来感谢我。 看到他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司徒空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有人要倒霉了。” “空儿,你说什么?谁要倒霉?”刚收拾妥当的司琪一走进客厅就听到他的话,眉头轻皱,随口问道。 “妈妈坐!”司徒空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拉着她坐下后,才笑着道:“没有啦,空儿是说这个电视里的有个人要倒霉了。” 司琪满是溺爱地点了点她的鼻尖,抬眸望向电视屏幕时,却发现正在播放一部韩剧,她略微有些恼怒地瞟了司徒原澈一眼,赶忙换了个台,道:“空儿这么小,应该多看看动画片才对。”她的音量很大,仿佛故意在警告某人。 司徒原澈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道:“空儿听到了,以后只许看动画片。” 房息坐在司徒原澈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面色如常,嘴角含笑,可是那双看向司徒原澈的眼睛却带着一股犀利的味道。 司琪隐约觉得客厅内的气氛很怪,她看了两眼这两个男人,道:“总裁恐怕还有很多事要忙吧,息你也应该回公司了,我没什么事情,你们都回去上班吧。公事要紧!” 如果要她在这种氛围中呆上一整个下午,恐怕她的脚上估计会更严重。 两个男子暗自叫劲地对视着,空中都仿佛窜出了火花。 就在司琪脸色越来越差的时候,司徒原澈率先站了起来,礼貌温和地道:“我和息确实还有事要谈,就先走了,空儿你在这里要乖噢。”他一语双关,即让房息没有留下的理由,又给自己制造了再次拜访的机会。 房息虽然对于他的奸诈狠的咬牙切齿,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笑容。 终于送走了这两个人,司琪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了下来。陪着司徒空玩了一会儿,看到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她抱着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轻拍着他的肩头,嘴里讲着辛巴的故事,看着他慢慢沉入了梦乡,司琪内心涌上一丝感动,一股幸福感让她脸上不经意地绽放出甜美的笑容。 看着他安静可爱的睡颜,司琪就这么盯着他好久好久,久到她撑着头的手麻痹到没有一点知觉,久到她眼底溢满了幸福的柔情。 一阵刺耳的门铃声响起,让她迅速地下床,轻轻带上房门,连蹦带跳跌跌撞撞地终于走到了门前。就怕她自己晚了几步,而让这刺耳的铃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可爱天使。 当她拉开门的霎那,看到那个高贵的身影时,她还是不小的震惊了一下。 “你好!我是洛逸辰的妈妈,你叫我颜夫人就行了。”颜夫人一如当年般高贵优雅,她看了眼面前脸色有些怪异却依旧不损美貌的女子,眼中掠过一丝轻蔑,但是很快就被隐去了:“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对不起,您请进。”司琪满面通红,赶忙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看着她站在客厅内,随意地扫视了一遍后,优雅地落坐在沙发上,司琪小心翼翼地上前,轻声问道:“请问颜阿姨喝点什么?” 听到她的话,颜夫人挑了挑她那两道精致的柳眉,道:“颜阿姨?看来是个嘴巴很甜的女人啊,难怪哄的逸辰心理只有你。” 在察觉到她眼中的那抹嘲讽和愤怨时,在确认她眼中除了这些情绪剩下的都是对一个陌生女人的敌意时,司琪高悬的心这才慢慢地落了下来:“对不起,颜夫人,您要喝点什么?” “不必了。”颜夫人依旧维持着她那副优雅而高贵的姿态,轻声道:“只要你能帮我说服逸辰会到颜家,这张支票随便你填。” 司琪下意识地看了眼那张被她放在茶几上的空白支票,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似乎很多人都喜欢用钱来砸她呢?难道她就那么失败,失败到在他们眼中,她是个只认钱的女子!她的脸色瞬间覆上了一层寒霜。 第136章:“家”的梦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必须让他对你死心,我们颜家未来的掌舵人是绝对不能娶一个对他没有帮助的女人为妻!”颜夫人一口气把今天来访的目的都说了出来:“我想刘小姐你是个聪明人。” “妈妈。”房间的门被缓缓拉开,躲在屋内的司徒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甜甜地唤道。 “司徒空?!”颜夫人显然被这个突然跑出来的小孩吓了一跳,有些失措地叫出了声。 司徒并未理会她,伸出小手拉住了司琪的手,道:“妈妈,抱。” 司琪本来冷漠的脸色在看到睡意朦胧的他时,勉强缓和了下来,将他重新抱回房内,放在床上,道:“空儿乖,你再睡一会儿。丫” 司徒空乖巧地点了点头,看到她带上了房门,他嘴角有了一丝甜甜的笑容,小声嘀咕道:“老巫婆,竟然跑来欺负我妈妈,哼!” 他迅速地下了床,耳朵贴在门上,观察着房门外的情景媲。 颜夫人显然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子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她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轻蔑之意,道:“看来刘小姐的魅力果然令人刮目相看,不过恕我多言。刘小姐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我想司徒总裁是不能忍受自己所圈养的情妇到处去粘花惹草的。” “颜夫人的好意,我心领。如果没事,您请回吧。”司琪一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可以动怒,无论如何她还是颜贺瞿的母亲,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仅仅是自己站在她面前身份不同,她的表现竟然会天差地别。 颜夫人也看到了她隐忍的怒火,并未在多说什么,站起身后,道:“我还是希望刘小姐能好好考虑一下。毕竟情妇的身份并不可靠,钱对女人来说才是最大的保障。” 看着她走到门口的优雅身姿,司琪快速抓起那张空白的支票,将它甩给她后,终于忍无可忍地关上了门。 司徒空从打开的门缝里看到她面色苍白地滑坐在地上,赶忙跑了出来,拉着她的衣角,撒娇道:“妈妈不气,我们不要理那个老巫婆。” 看到她受伤的神情,他靠近她在她脸上偷亲了一下后,继续道:“在空儿眼中,妈妈是最棒的。” 司琪动容地将他抱在了怀里,声音哽咽而沙哑地道:“你不怪妈妈曾经抛下你吗?”这句话她藏在心里已经很多年了,从她答应代孕开始,她就一直都不停地自责着。 “不会啊,空儿相信妈妈一定是有苦衷的。”司徒空往她怀里蹭了蹭,稚嫩的声音再次安抚了司琪慌乱而悲凉的心。 当司徒原澈来接司徒空的时候,就看到他赖在司琪的怀里,让她给他念故事。夕阳淡金色柔和的光泽淡淡地将他们包围其中,她悦耳的声音在客厅内回荡着,娇美的脸上挂着浅浅幸福的笑容,不由得让司徒原澈的心也感受了一种透着幸福的暖意。 “爸爸。”司徒空率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他,笑着叫道。 当司琪抬眸的瞬间看到了他一脸饶有兴致的表情,又看到他身后大开的房门,眉头轻皱,道:“你怎么进来的?”如果她记得没错,她可没有给过他钥匙! 司徒原澈眼角的笑意更深,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道:“我中午去买菜的时候,配了一把钥匙。” “什么?”听到他轻描淡写的回答,司琪惊呼出声,不满地道:“总裁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你可以拥有我家的钥匙!而且你随意配我家的钥匙,这是一种违法的行为!”她要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她对他怒目而视! “空儿,你说晚餐我们去哪里吃比较好?”司徒原澈显然根本就没将她的怒气放在眼里,抱着司徒空问道。 看到他们父子一问一答,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司琪不禁有些气结,却又莫可奈何! “妈妈你干吗还不去换衣服啊?”司徒空看到她只是怒瞪着司徒原澈,好意地提醒道。 “我对小日本的菜没兴趣,要去你们自己去!”司琪本来就被颜夫人弄得一肚子火,现在又被两父子小摆了一道,心情更加恶劣了。 “既然这样,那空儿不如我们换吃泰国菜吧。”司徒原澈满脸笑意,挑了挑望着她道。 “我对咖喱也没兴趣!”司琪存心不想让他们好过,故意找茬道。 “那要不就去吃海鲜?” “我海鲜过敏。” “那意大利面?” “我天天吃泡面了,还吃面,你想我变成面条啊!” “要不就韩国烤肉,或者牛排?” “我在减肥!” “……” “……” “妈妈你不要生气了。”司徒空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半天还没有结果,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拉着她的小拇指摇晃着,撒娇道:“空儿饿了。” “对不起哦,那空儿说想吃什么?”司琪本来就是因为心理不爽而故意刁难他,被司徒空那双乞求的眼神一望,她体内的母性细胞马上就苏醒泛滥开来。 一场闹剧被司徒空轻易地化解了,他朝着司徒原澈吐了吐舌头,道:“爸爸,还不快走。” 在这一刻,司徒原澈似乎感受了一种叫做‘家’的感觉,一种洋溢着幸福的‘家’的感觉,和自己的童年里父母的吵闹和冷漠以对完全不同的感觉。 在湖边的烛光中,他们三人难得享受了一顿充满温馨的晚餐。 “空儿在车上等爸爸。”司徒原澈坚持一定要送她上楼,交代道。 司琪并未和他多做反驳,亲了亲司徒空的额头,和他道别后,自顾自缓缓地走在了前头。脚上的伤口经过休息和治疗已经不如昨天般的疼痛,可是却依旧影响了她行走的速度。 默默无语的两人终于走到了司琪的公寓门前,她打开房门后,挡在门口,伸出手,道:“请总裁把钥匙给我留下来吧。” 虽然她曾经也无数次的渴望能天天像今天一样,过着平凡的普通家庭的生活,可是她知道今天仅仅只是今天,她和他之间永远都不可能拥有永远!而她不想让自己再次坠入无底的深渊! 第137章:劝说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本来以为经过今天,他们之间会有所不同,却没想到她的笑脸只愿意在司徒空的面前绽放,他心中满是酸涩,道:“等你的脚伤彻底好了,我自然会把钥匙还给你。” 他不知道自己心中那种强烈的失落感到底为何,但是他很清楚的意识到面前的女子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着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女孩。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呼了一口气道:“早点休息吧。丫” 她始终没有望向自己的眼睛,让他更觉艰涩,他没有再多言,转身独自走向了楼梯口。感受到身后的房门被毫不犹豫地关上,司徒原澈的身形略微一顿,心再次像是被人重重地抽了一鞭般抽搐着。 司琪清楚地意识到她的心因为他的温柔而动荡着,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慌乱的心跳更加深了她的迷惘。 “喂,息吗?”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出他这种温柔的禁锢,拨通了房息的电话,道:“我想去你那里住几天。” 虽然她再怎么漠视,心却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用心。可是无路如何她都不能心软,即使是为了空儿,她也不允许自己和他再有任何的瓜葛。她不能想象当空儿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竟然是兄妹时,会是怎样毁灭性的打击!她害怕看到那个可爱聪明的小男孩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厌恶,她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当房息赶来时,就看到她一副心事重重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帮她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里,发动车子后,小声地道:“其实我觉得他改变了很多,你不应该这么躲他。” 那顿午餐让他明白司徒原澈是真的改变了很多,既然他们之间互相都有情,那他是不是应该帮他们一把呢?他从来都没有没有怀疑过司徒原澈对她的爱,只是现在的他成熟了,懂得了爱并不是掠夺,这样的男子应该会给她幸福。 司琪的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她目光呆滞,任由泪水涓涓而落,道:“知道吗,空儿就是当年我抛弃的那个孩子。” 房息被惊得忘记了打方向,差点被迎面而来的车子撞个正着:“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媲” 司琪还是不停地落泪,沙哑的声音中透出了绝望的无奈,道:“我和他注定了不能在一起。”她随意地擦了擦自己的泪水,勉强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道:“这样或许才是最好的。只有这样空儿才有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真相。” “既然空儿是你们的儿子,那不是更说明老天爷想让你们在一起。”房息从最初的震惊中清醒过来,道。 “老天爷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司琪强压下心头那种欲裂般的疼痛,道:“我和司徒原澈并不是像你们所看到的般,我只是一个他收养的妹妹,其实我是他的私生女妹妹,我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压在心头多年的秘密终于说出了口,司琪那沉重无比的心似乎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房息惊讶地瞪大了双眸,良久之后,只是无力地吐出一句:“对不起。” 司琪住在房息住处的事,很快就被司徒原澈知道了,他震怒异常,一看到她上班,就第一时间让她进了他的办公室。 看着她一身OL的打扮,清丽中隐约透出倔强和拒绝感,令他皱起了眉头,道:“为什么搬去和房息一起住?”他要的并不是这样的结果,他只是希望她能看见他的改变和用心! 听着他透着浓郁质问的口气,司琪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慌张,她只是冷冷回视着他,道:“我不太明白总裁的意思,不过我想我和自己的未婚夫一起住,应该不会影响到公司什么。请您放心,我很清楚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能说。毕竟我并不想被人请去做商业调查。” 她故意扭曲了他话中的含义,也是为了能让自己更加死心:“如果总裁没事,那我先下去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司徒原澈如黑玛瑙般的双眸隐隐地迸发出一股杀气,阴沉的脸色也显示出他极度的不悦:“房息,看来是时候送你出国玩玩了。” “小琪,你今天要去哪里?”房息还没下班就接到了司琪的电话,说是让他陪她去一个地方。当他看到一座早已经破旧不堪的孤儿院时,他有些不解地道:“你就是让我陪你来这里?” 看到她点下了头,房息将车停妥后,刚走下车,就发现司琪主动地挽住了自己的臂弯,一副和自己很是亲昵地样子,他略感困惑地挑高了眉头,却并未多说什么。 直到看到一脸铁青的洛逸辰,房息这才恍然大悟,嘴角难以抑制地扬起了笑容。 洛逸辰一看到他们,转身就走,仿佛从来都不认识他们一样。 司琪做了一个深呼吸,道:“息你等我一下。”交待完毕,她跟进了洛逸辰的房间,他的房间狭小拥挤,却收拾很干净:“不请我坐坐吗?” 洛逸辰还是一言不发,眼睛也没有看向她,道:“如果你想来当说客,那就免了吧。我对那种为富不仁之家没有兴趣。” 司琪听出了他口中的坚决,嘴角轻扯了一下,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给颜家当说客的。只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颜贺瞿的事情,我想你应该希望知道。”她并没有等他开口,就缓缓地道出了关于那个纯净少年美好的一切,道出了他在心中那个永远都无法忘怀的影像。 “如果不是我,他可能会活得更久更久。”司琪的泪水仿佛断了线的风筝,一滴滴地掉落下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控,她声音哽咽地道:“如果不是我,我想颜夫人不会那么快就失去那个儿子。” 看着她的泪水,洛逸辰的心变得无比沉痛,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根本就不用自责,据说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的陪伴,他的生命应该只有17年,是你多给了他一年的生命。那个女人却不知道感恩,反而责怪与你。”洛逸辰有着自己的看法和见解,他不喜欢她眼中的悲伤,不喜欢她的泪水,他希望她可以笑,一直都可以拥有幸福的笑容。 第138章:报复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不,你不明白一个做母亲的心!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她的心会是多么悲伤!”司琪克制住了自己的泪水,直直地看着他,恳求道:“我希望你能回到她的身边,圆了一个母亲的梦。” “你想我回到颜家,所有人都希望我能代替颜贺瞿,可是没有人明白这么多年来我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洛逸辰仿佛一只受伤的困兽,神情激动地道:“我的双亲早就死了,从颜家人弄断洛妈妈的腿时,我和他们就已经势不两立!丫” 看着他绝然的神情,司琪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她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强迫别人做出选择,但是我希望你的选择是你心底真正想要,而不是~~~。”看了眼他的侧面,司琪依然走出了这个狭小的房间。 “怎么,他还是不肯回颜家?”房息看到她凝重的神色,还未干的泪痕,有些心疼地道:“其实你和他们早就已经没有了瓜葛,你应该远离他们。” 接下来的几天,司琪还是住在房息的公寓里,她很快就察觉到他似乎一天比一天更显憔悴,然而她每次问他,他却总是支支吾吾,不肯坦然相告。 正在冲咖啡的司琪因为太过入神的想着房息近来地转变,直到咖啡满满地溢出了杯子,她仍旧毫无所觉。 “小琪,你干什么?”方嘉雨刚询问了人走进茶水间,就看到她出神到咖啡溢满了桌子还不知道的样子,赶忙上前将她拉开,关掉了放水的开关。 看到顺着桌沿流下来的痕迹,司琪这才回过神,边拿起一旁的抹布擦拭边连连道歉。 “行了,一会儿叫个小妹进来收拾吧。”方嘉雨连连摇头,叹了口气道:“还好你没把自己给烫伤,我来是告诉你,楚凡晚上请客吃饭,叫你一起去。” 司琪沉思了半晌后,点了点头媲。 官方应酬的饭局,没有什么新意,司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放松自然,可是她还是察觉到楚凡不时望着她就会出神,看着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趁着他离席的时候也起身跟了出去。 看到他靠在墙边正要点一根香烟,她走近了他,道:“楚设计师今晚似乎有话想跟我说。” 楚凡收起了那根香烟,望了望她,道:“你跟我来。” 走到无人的地方,楚凡深深地看着她,道:“你知不知道穆念琪三天前出国了。” 司琪微微感到诧异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道:“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我并不知道。”那个人到底要干什么? 楚凡望着她的眼中有些一丝隐忍的担忧,呼了口气道:“总之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住在房总裁那里,千万不要一个人出行,也不要去人烟稀少的地方。” 司琪困惑地轻蹙着眉头,道:“楚设计师这话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暗示我有人想对我不利吧?”她为自己的揣测感到好笑,有些失笑地道:“我可没有被害妄想症。” 看了眼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司琪多少也明白这个男子是在关心自己,放柔了声音道:“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想不会有人对我感兴趣的。” “等等,无论你信或不信,我言尽于此。女人的妒嫉心是很可怕的。”楚凡对于她丝毫不相信自己的说辞,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话音一落就率先走回了包厢。 “小琪,你怎么一晚上都一副落落寡欢的样子。”方嘉雨看了眼身旁的女子,发动了车子。 “最近息好像被什么事情困扰着,精神状态越来越差。”司琪对于那个对自己始终守口如瓶的房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心里暗自着急担忧。 “你不是吧,息学长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未婚妻。”方嘉雨本来准备放手刹的动作,在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拍了把自己的额头,道:“你不知道他现在生意陷入了困境?” “什么?”司琪听到这个消息大吃一惊,赶忙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嘉雨转念一想,有些恍然大悟地道:“也可能是息学长不想你为难。” “小雨,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司琪蛾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口气不由得凝重起来:“他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事?” “哎,不知道最近我们大老板在想什么,忽然对房家一直经营的珠宝行业有兴趣,最近老板投资了很多资金在这个行业,当然会打击到房家的生意了。”方嘉雨看出她是真的很着急,和盘托出道。 “司徒原澈?!”司琪的脸色瞬间煞白,心底那成型又未成型的揣测令她感到极度不安。 “你没事吧?”方嘉雨看出她的异样,赶忙补充道:“不过做生意吗,有钱赚老板不放过也正常。” 司琪快速打开了车门,道:“小雨,我刚记起来还有点事,就不搭你的车了。”她交待完毕,跑到路边随意地叫了辆车,就扬长而去,留下一头雾水的方嘉雨。 “小姐你脸色很差,是不是要去医院?”出租车司机也看出她的状态很不佳,好意地道。 “去金樽大酒店。”司琪冷着脸,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道。 司徒原澈对于她的到来丝毫也不感到诧异,挥退了沈姨,他亲自起身为她泡了杯绿茶,道:“少喝点咖啡,喝茶比较健康。” 司琪紧咬着下唇,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三秒钟后,才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司徒原澈眉头微扬,装傻地道:“你这话我不太明白。” “为什么要去打击房家的生意?”司琪看着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顿时心里的火往上蹿高了许多,音量也不由得大了起来。 “我是生意人,什么行当有钱赚,当然就要做什么了。”司徒原澈颇为理直气壮地道:“如果房息连这么一点点的危机都处理不了,他怎么做房家的掌舵人。” 看着她面无血色的样子,司徒原澈的心还是深深一紧,放缓了口气道:“你想我退出那个行业,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应该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没错他做了这么多,就是要让他们明白,除非是他不想玩了,否则任何人都不能擅自更改他定的游戏规则。 第139章:退婚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失声狂笑起来,在看到让她无比熟悉的眼神,她才彻底的明白过来:他和八年前一样,并没有改变,只是对待宠物的方式变得柔和了而已,实质上他依旧霸道冷酷!而自己竟然因为他的温柔,不止一次的感到动摇,多么可笑! 她的笑声令他感到不安,司徒原澈眉心微拢,那微眯得眼眸更显狭长幽深。 “我想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司琪双眸冷冰,那灰白如纸的脸上有着一份绝丽的坚定,道:“如果我的朋友受到任何伤害,我想我都绝对不会原谅那个伤害他们的人。”话音一落,司琪漠视着心不断下沉的感觉,绝然地转身离去。 就在第二天,司琪搬回来了自己的公寓,因为生意连番受挫,房息对于她的说辞也并未深究,只是嘱咐她要万事小心。 直到司琪在电视上看到房式开的新一季的珠宝展览上一批价值连城的珠宝被盗的消息后,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 当她怒气冲天地去质问司徒原澈时,他却只是轻描淡写地给了她一句:“如果你觉得那批珠宝在我这里,那么你应该选择报警,而不是跑来质问我。” 司琪看着他,无言地转身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房息整个人都憔悴了很多,他别具深意地看了看司琪,道:“小琪,我可能要出国一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司琪怎么也没想到,他邀请自己共进午餐,竟然是为了说这么一件事:“可是你现在离开,你的公司怎么办?”在这种非常时期,作为房家的掌权者,却选择出国,这不仅仅令司琪感到诧异,就是在公司内部也掀起了不少的风浪。 “我出去,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房息并没有给她很明确的答案,匆匆用过午餐,就将她送回了公司。 “小琪,你要多保重。”房息一脸的歉意,深深地叹了口气后,未等司琪有任何反应就驱车离开了。 当天下午,司琪就收到了一份快件。当她看到那个盒子里装的竟然是和自己手上一模一样的男戒时,她多少也猜到了那封信中的内容媲: 小琪: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登上了飞机。很抱歉没能遵守那2年之约,可是我真的不能让房式几百年来的基业毁在我的手里。对不起! 直到今时今日我才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保护任何人,再次说声对不起!小琪,看到这里你多少也明白,那个能逼得我不得不做出让步的人是谁。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怪他,从他的眼神中我知道他是真的爱你,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们不要错过彼此!祝你幸福! 房息笔 XX年X月X日 当司琪看完这封简短的信,又看了看手中的男戒,她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将信和男戒装回了快件内,然后优雅地敲响了司徒原澈的办公室门。 她轻笑着,将快件放在了司徒原澈面前的办公桌上,带笑的脸上隐约透出一丝诡异的冷漠。 司徒原澈拆开面前的东西,看清楚内容后,他嘴角有了淡淡的笑痕,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能说明我那个学弟是个聪明人。” 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司琪终于忍不住欺身向前,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根本就是个疯子!”她的忍耐终于到达了极限,她就像是一只一直以慵懒状态示人的猫咪,此刻亮出了她锋利的爪子,可是她却忘记了评估她的爪子是否能伤到眼前的男子。 “我很高兴你更加深刻的认识我。”司徒原澈丝毫不见动怒,嘴角的笑意反而更深,道:“你应该明白任何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我不希望有人过界!”他将椅子旋近了办公桌,迎着她的怒气,一手紧紧地箍住了她倔强的下巴,沉声道。 “你根本就是个恶魔!”下巴处隐隐的疼感让司琪更加有勇气咒骂出声,她愤怒地抬起手臂想要打掉他脸上那抹刺目的笑容。 司徒原澈紧紧地扣住她挥过来的手腕,眼神慢慢的暗沉下来,低哑的声音中透出无限地霸气:“谢谢你的赞美,希望你能记住我说过的话!我的东西我宁可毁了也绝对不许任何人窥视!” 他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她难以克制的轻颤起来,在他如火般的注视下,那本来欲脱口而出的咒骂终究还是湮灭在了唇齿间。 司徒原澈放开了她的手,钢铁般的手臂轻轻一捞就将她揽腰抱向了自己。 司琪下意识地双腿半跪在了桌子上,直到他的唇欺上自己的唇,她空白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她的双手拼命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司徒原澈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强硬地撬开她的贝齿,热烈地追逐着她急欲躲闪的小舌。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丝毫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他的碰触仿佛带着一股电力,瞬间让司琪全身都战栗不止。心慌乱的狂跳着,腰际的铁臂阻断了她要逃离的可能,懊恼的司琪发狠般地咬住了他的下唇,紧紧地咬着,直到感受到血的腥味,她依旧没有松开。 发现腰际的手臂已经松开了,司琪这才一把推开了他,因为用力过度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后仰去。 “小心!”司徒原澈一看情况不对,反应敏捷地拉住了她高举着的手臂,硬生生将她后仰的身子重新拽了回来:“搞什么?”他没好气地低咒一声,恼怒地瞪着她道:“就算有地毯,后脑勺着地还是要死人的!” 他的神情非常骇人,那心跳停止般的窒息感让他脸色铁青:“既然你这么喜欢房息,你就去找他好了!”看到她一脸不知道悔改地瞪着自己,他心头的火更盛,失控地喝道:“还不给我滚!” 刚才被他强拉住的手臂关节处还在隐隐作痛,他的怒吼声让司琪顿觉无比委屈,她紧咬着下唇,强忍住那欲夺眶而出的泪水,想要移动那依旧办跪在桌上的双腿,却发现努力了半天仍是徒劳,那打颤的双腿根本就不听从大脑的指挥。 猫猫VIP群二:26880706(请勿重复加群) 第140章:道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盛怒中的司徒原澈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他狠狠地盯着她那张倔强的眼角带着泪花的容颜,一掌重重地拍在了她的身侧,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我走总如你意了吧!” 司琪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看着那扇门缓缓地关上,整个人彻底的呆住了。半晌之后,当她冷着脸若无其事地走出来时,就发现众人一脸好奇地望着她。她高昂着头,镇定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三天的冷战让办公室内的气氛降至冰点,同事们战战兢兢地不敢靠近他们两人半步,关于两人间的暧昧传闻在整座大厦内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 楚凡在亲自将设计图交给面前的男子后,神情有些恍惚地望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丫。 “还有事?”司徒原澈声音冰冷有力,他放下了手中的设计稿,抬眸看着面前他,道:“有事不妨直说,我想我们之间根本就务须拐弯抹角。” 楚凡深吸了一口气,才道:“我听说房总裁出国了。”看到司徒原澈只是轻挑了一下眉梢,那副静待下文的模样竟给了他无数的压迫感,他干赶忙继续道:“让她一个人住很不安全。” “看来储老师还真是关心自己的学生啊?”司徒原澈站起身,越过他,盯着墙上的那几幅画作道:“你什么时候知道她们其实是同一个人的?”他的声音轻柔,却透着一份无形的压力。 楚凡微微一怔,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总裁忘记了我的出身吗?我所受的训练告诉我不能只看一个人的外表。”是的,在头几次的接触中,因为震惊他忽略了很多,可是当他意识到司徒原澈对她那特别的关注时,他才吃惊地发现,原来她早已经回来了。如果他能在第一时间发现,或许他们的命运会有所不同,可惜~~~有些事就是那么凑巧,命运能让你错过一次,就能让你错过第二次媲! 所以他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暂时的离开,然而穆念琪眼中的恨意和杀气让他不安,那种心慌乱的感觉让他今日再次多了嘴。 “没事的话,就下去吧。”司徒原澈依旧盯着那几幅画作,眉心紧蹙。他很清楚楚凡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说出刚才的那番话,他转身拨通了一个电话,吩咐道:“给我查清楚最近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来到本市。” 当司徒原澈看到他们传给的文件里,这张男子的照片时,他的心‘咯噔’一下,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迅速贯穿了全身。 他快速起身走出办公室,在发现司琪的办公室内无人时,他的脸色瞬间毫无血色,转身抓住离的最近的一个秘书问道:“她人呢?” 那个秘书被他骇人的双眼一瞪,顿时吓得半天没讲出话来。 刚端着咖啡走出茶水间的司琪就看到他抓着别人质问自己的去向,她脸色一沉,走到他们身边,抬腕看了看手表,嘲讽地道:“总裁请放心,我很清楚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她冷冷地扫了一眼他,径自向办公室走去。 司徒原澈在看到她后,心情才稍稍平静下来,道:“等会儿下班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洪亮有力,透出一种理所当然的霸道。 司琪脸色更差,她甚至感受到投在她身上视线那种***裸地嘲讽和鄙夷。她拼命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转过身她直视着那个皱着眉头的男子,道:“多谢总裁的好意,不过像我这种小人物怎么敢麻烦总裁亲自接送呢!”话音一落,她丝毫未去理会司徒原澈越皱越紧的眉心,毫不犹豫地走进办公室。 司徒原澈也看出她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调,颇感无奈地走进了她的办公室,看着她低头处理这文件,声音亲和地道:“我承认上次房息的事情我是做得有些过分,我向你道歉。”他很清楚在他没有搞清楚那个杀手为何出现在这里之前,他们如果还是保持这种状态,是很不明智的。 听到他的话,让司琪下意识地抬起了头:这个一向霸权的男子竟然会道歉,这算什么意思?她眼中满满的都是戒备,双手环胸道:“总裁今天吃错药了?”既然他难得表现他的大度和好心情,那她又怎可轻易放过。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和调侃,司徒原澈也只是似笑非笑地轻扯了一下嘴角,道:“晚上我叫了沈姨来家里吃饭,空儿吵着要我把你带回去。”他随口说了个理由,不等她拒绝就道:“就这么说定了,下班我接你一起回去。” 司琪因为那一秒钟的犹豫,就眼睁睁地看着司徒原澈走了出去,而自己似乎也默认了他的邀请。脑中划过空儿那张可爱的脸时,司琪本来严肃的脸上隐约有了些许笑意。 一顿晚餐在还算愉快的气氛下终于落幕,司琪看看天色已晚,就起身告辞。哪知司徒空拉着她的手,一副小可怜的样子要叫她留宿。然而这次司琪是铁了心,怎么说都不肯留下来。 司徒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看了看司琪又看了看司徒原澈,放开她的手狂奔着跑上楼梯。 沈姨不想大家的气氛更加尴尬,赶忙提议道:“小琪不如就搭我的车回去吧。老板放心,我一定会将她送回住所。” 司徒原澈看出她对自己的排斥,面色一沉点了点头。却在她们的车刚驶出没多久,他自己就亲自驾车也跟了出来。 “小琪,其实老板这些年真的变了很多。”沈姨看出来她似乎还有着很深的心结,开导道:“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话沈姨知道不应该多嘴,不过你应该用心去看看他的改变,有时候有些事从不同的角度看,你会有新的发现。” 司琪叹了口气,她很清楚沈姨是出于一番好意,可是她更清楚他们之间的羁绊越深只会更加深陷罪恶,更加难以救赎。她不希望自己的幸福是建立在他日空儿的痛苦之上,更何况她始终无法认可他的做事方式。 当她打开自己的公寓门时,却发现屋内灯光大亮,她警惕地扫了一眼,竟然发现司徒原澈堂而皇之地坐在了沙发上。 第141章:遇袭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随意的关上门,她缓缓地走到他面前,道:“总裁原来还有当不请自入癖好。” 司徒原澈对于她的挑衅并为在意,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你不肯留在我那里,那只有我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司琪总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被他随意地耍着玩。她苍白的脸色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尤为严肃。 “如果我说我只是有点事还没处理好,所以不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呢?”司徒原澈并不想增加她的担忧和恐惧,因此婉转地道。楚凡的猜测无论来自哪里,但是这个时候一个职业杀手进入本市的事实,让他明白这绝对不是楚凡的妄想或者是巧合丫。 只要给他三天时间,等他找出那个杀手后,一切都会有个合理的解释了。而现在,他似乎只能厚着脸皮对着她愤怒的目光了。 司琪在发现他并不是开玩笑时,只是回房重重地摔上了门。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司琪终究还是无法狠心到可以完全漠视他的存在,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褥,打开房门直接砸在了那个靠卧在沙发上的男子身上。紧闭的房门依旧无法阻挡司徒原澈那阵愉悦的笑声。 “笑笑笑,最好笑死你!”司琪脸色潮红,泄愤似地捶打着枕头,门外的笑声却依旧传入了她的耳中:“继续笑,有本事你就不要停,最好笑道你嘴抽筋!”猛烈中,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丝毫没有发现司徒原澈高大身影闪了进来。 看着她不断呓语的睡容,司徒原澈满是怜惜地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旁,轻声低喃道:“安心的睡吧,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媲” 沉浸在梦乡里的女子,自然而然地靠近了那个温暖的怀抱,如小猫慵懒的睡姿让司徒原澈心动不已。他轻轻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颇为无奈地道:“什么时候你清醒时也能像现在这么可爱就好了。” 清醒的她,似乎就像是一只刺猬,那种戒备的神情令他心疼不已。从房息的口中,他清楚地知道了她的心结所在。抚摸过她的细腻的脸颊,司徒原澈眼中满是懊悔,喃喃自语道:“如果我能早一点冷静下来,或许现在我们早就能在一起了。” 他刚毅饱满的唇角满是苦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可惜每次遇上你,我的冷静似乎就会远离我。”如果能早点发现异常,早点知道她就是司琪,他永远都不会让她知道空儿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他深切的感受到古人那作茧自缚四字成语的含义。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纱窗倾泻在床上时,司琪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困惑地望了望身旁,发现偌大的床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时,她心头隐隐升起了一股茫然若失的失落感。 那真实的温暖感似乎还留在她的脑海里,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上,低语道:“难道是我在做梦?” 门被缓缓打开,司徒原澈看到她一脸惘然的表情,眼中掠过一丝笑意,道:“醒了,起来准备吃早饭吧。” 当收拾妥当后的司琪一走出房间,就看到沙发上被褥折叠整齐地放于一角,餐桌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一个荷包蛋,一只热狗,还有一杯热牛奶,简单却营养丰富。 上次的午餐因为房息的突然来访,让她并没有多去留意他的厨艺,却没想到今天竟然还有机会尝到他亲手准备的食物。 “怎么,傻了?”司徒原澈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双眸含笑地道:“你冰箱里只有这些材料可用。” 司琪匆匆吃完早餐,站起身拿好包就冲出了家门。这种温馨的感觉会让她的心在不经意间迷失,会让她可耻地想要感激他。这样的想法令她神精紧张,直觉得只想要逃避。 司徒原澈关好门,小跑着追上了她,对于她忽然变脸的神情除了无奈似乎只能忍受了,他拉住她的手腕,不容置疑地道:“坐我的车去公司。” 他一如既往霸道地宣布着自己的决定,司琪却极厌恶他口中的那种命令感,她用力甩开他的手腕,冷冷地道:“我不想再次成为公司里八婆们饭后的谈资。”话音一落,她高傲地绕开了他,笔直地走过他停车的地方。 司徒原澈眉心一拢,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直接将她塞进了车内。 “你!” “你根本就不应该为了反抗而反抗。” “让我下车。”司琪在发现他铁了心不让自己下车后,反而渐渐平静下来,打开车窗,她侧脸望着车外那些飞逝而过的街景,心乱如麻。 看着她紧绷的侧脸,让司徒原澈有一瞬间的失神:为什么清醒的她永远都不能对他和颜悦色呢?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弄到剑拔弩张的地步,难道说那个房息对她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当司徒原澈发现一辆重型机车靠近时,一切都晚了:“小心!” 那辆重型机车靠近了司琪所在的副驾驶室,带着钢盔头罩的男子缓缓地抬高了手臂,一只带着消声器的手枪直抵着司琪的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司徒原澈一手猛打方向盘,另一只手用力压下了司琪的头。 只听到一声巨响,司徒原澈的车子重重地撞在了路边的绿化带上,被撞得变形的车头盖发出一阵浓烟。 “快打110!” “有人撞车了!” 在街边花园内晨练的人们中有些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场面瞬间乱成了一团。 司琪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大脑就像是被炸开了一般,让她觉得头痛欲裂。当她努力撑开那沉重的眼皮时,入目的是一室的白。 “王院长,她醒了。”护士一看到她睁开了眼睛,狂喜地惊叫起来。 当司琪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所有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地涌进了她的脑海里,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司徒原澈呢?” 头仿佛被人重重地撞击过,那仿佛要爆炸般地痛感让她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第142章:将计就计(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老板您小心一点。”王院长看到手上包着纱布走进来的司徒原澈,赶忙迎上前道。 “她没事吧?”司徒原澈看着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惨白的脸色使他的心纠结得疼痛起来。 “老板,她只是受惊过度,所以才没醒过来。”王院长搀扶着他坐下后,示意其他人都退出去后,这才道:“她的额角被破碎的玻璃划伤了一个口子,不过我们已经作了处理,伤口也不大,尽量不会让它留疤。她的其他身体状况都很良好,只是注射一些营养液,睡一觉我保证她马上可以生龙活虎。” “真的没有问题?”司徒原澈始终有些担忧,不知道那颗子弹到底有没有伤到她。 “倒是老板你福大命大,子弹虽然擦过你的手臂,却没有伤到骨头,不幸中的万幸。”王院长看了看他的包着纱布的手臂,连连庆幸地道。 “哼!”司徒原澈冷哼一声,道:“你真的觉得是我运气好?”他看了一眼王院长,继续道:“是那个杀手看到我故意把子弹打偏了,不然你觉得我会这么好运,只是受了这么点伤!”司徒原澈若有所思地望了望自己的手臂,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媲。 “老板,楚设计师来了。”一阵轻微地敲门声后,响起了恭敬地禀告声。 司徒原澈示意王院长去打开了门,一看到楚凡,他没有忽略他看见躺在病床上女子时,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杀气。司徒原澈嘴角微微泛起了残酷的笑意,开门见上地道:“我想请你给她做保镖。” 楚凡很快就镇定住了自己的情绪,道:“我不太明白总裁的意思。” “他们都是自己人,我想如果有阎帝亲自给她做保镖,那么我想我可以放心地去引那个杀手出来。”司徒原澈知道他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要求,继续道:“我会让人放出消息说她重伤,在加护病房里。并且会适时地放出消息说她度过了危险期,我想依那个杀手如此敏捷的身手,一定会再找机会。” “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趟着趟浑水?” “因为我只信任你,会尽心尽力保证她的安全。”司徒原澈显然有自己的打算,语重心长地道:“你我都很清楚,如果不能找出那个杀手,就算我给她请一百个保镖也无济于事。” “可是如果你不揪出幕后主谋,那么就算找到这个杀手,她的生命恐怕还是会随时受到威胁。”楚凡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症结所在,冷峻的脸上有着一份让人难以忽视的肃杀之气。 司徒原澈眉头微皱,站起身看向他,道:“你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 “我想依总裁如此聪明的头脑,怕也早就猜到是谁了?”楚凡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多嘴,可是他的私心并不想看到司琪受到任何伤害,道:“女人的妒嫉心是很可怕的!” “这件事我会处理,那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最多七天,我一定会抓到那个杀手。”司徒原澈满脸煞气,那道浅浅的疤痕在此刻更为他增添了几分令人望而生畏的严厉之色。 深深地望了眼依旧沉睡中的容颜,司徒原澈迈开步伐率先离去。 当司琪再次睁开眼眸时,入目的除了护士,竟然看到了楚凡,刚刚具备思考能力的大脑第一反应还是那个和自己同坐一辆车的男子的安危:“司徒原澈呢?他有没有事?”她艰涩的声音勉强钻出声道。 “他没事,只是手臂上擦破了一点皮。”没等护士小姐开口,楚凡就冷静异常地道:“他们这次的目标是你,不是他!所以你根本就没必要为他这么担心。”看到她一醒过来就焦急地询问司徒原澈的情况,多少让他感到些许不悦。虽然他一再告诫自己,从他多年答应那个男子放弃那三副画来换得自由时,他就已经放弃了她,可是他的心却依旧会感到妒嫉和疼痛! 听到司徒原澈并没有大碍,司琪紧绷的神经这才慢慢地松懈下来,精神慢慢恢复过来的她,很快就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人生自由。 “我都说了我已经没事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出院?”这已经是司琪第N次的抗议,她不满地看着那个满脸笑意的王院长,再一次很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愿。 虽然这间病房可以媲美酒店的套房,但是这里充斥的消毒水味道还是令司琪感到很不舒服。 “刘小姐,这个事情呢是这样的。”王院长千篇一律地开始他那套早就想好的说辞,刚要开始长篇大论,楚凡就很不给面子的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哪知他随便一按,就让司琪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她马上抢过楚凡手中的遥控器,退了回去。 液晶屏幕里,一群记者围着司徒原澈,不停地发问着。 “多谢大家的关心,这次撞车事件确实是我一时大意,还好没有造成什么大错。”司徒原澈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充满磁性的低沉声音令人沉迷:“还有我刚刚接到院方的消息,我的特助已经醒过来了,顺利度过了危险期。再次感谢大家的关心。”话音一落,他嘴角轻轻一扯,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迈开大步在一群保安的引领下迅速消失在了镜头前。 “他在说什么?”司琪在醒来后没多久就知道自己除了额头上那一小块擦伤,并无任何问题,怎么看司徒原澈刚才的意思,自己好像刚刚才醒过来的意思。 她眉心紧锁,盯着王院长和楚凡道:“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在搞什么?总之今天我见不到司徒原澈,我是不会吃饭的!” 刚才在电视里,她在无意间清楚地看见了他依旧打着纱布的手臂,应该他比自己伤的深才对啊!可是为什么他要反过来说呢? 司徒原澈在接到司琪耍脾气不肯吃饭的消息后,只能无奈地亲自赶到了医院。 从这几日的相处中,楚凡多少也看出来这女子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般,对司徒原澈毫无感觉!默默地退出病房,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楚凡走到不远处的一角,靠在墙壁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第143章:将计就计(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王院长远远地就看到了他那副落寞的神情,走上前,道:“小伙子,吸太多烟不健康。”看着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恋的伤感,他开导道:“有时候,错过这个下一个会更适合自己。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的机遇,可能她并不是你的那个菜!勉强执着下去,到吃进口里才发现不是那个味,在体味到那种失意,人生就没意思了。”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没有吃进口中,你最起码保留了你幻想中的那种味道,这或许可能给你一生美好的回忆!能拥有回忆的人同样是幸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王院长便淡笑着离开了。 司徒原澈吩咐重新上了些饭菜,看着怒视着自己的司琪打趣道:“怎么?才两天没见到我,就想我想的饭都吃不下去了?” “臭美吧你!”如果眼神有杀伤力,司琪恐怕早就在他身上射出了好几个洞媲。 司徒原澈并未生气,坐到椅子上,看着冒着热气的饭菜,道:“好香,你真的不吃?”他挑了挑眉,一副馋涎欲滴地样子,道:“我很饿。” 司琪咬了咬牙,看着他那副故意吊自己胃口的样子,蹦下床,道:“能不能麻烦总裁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好好的在这里,你却发布不实的谣言,还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司徒原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假意指责地道:“我不是让王院长把情况告诉你的吗?难道他没说?”他如星辰般灿烂的眼眸中掠过一丝让人无法捕捉到的躲闪,继续道:“你的脑袋被这么用力冲击过,不留院观察一下,万一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司琪双手抱胸,在听到他和王院长一模一样的说辞后,她的头脑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回想起楚凡曾经给自己的警告,联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她多少也明了自己的处境:“你们没有抓到那个杀手?丫” 司徒原澈嘴角掠过若有似无的笑痕,道:“小琪,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聪明。”他定定地望着她,调侃道:“不过太过聪明的女人是不招男人喜欢的。” 司琪只觉得满脸黑线,那本来已经平静的怒气再次升腾而起,道:“不过我不认为那个杀手的目标是我。” “你的言下之意,他的目标是我了。”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个杀手当时看见我时要不是故意改变了一点点地子弹射出的方位,那么现在你看见的不会是我,而应该是我的尸体。”他说的轻描淡写,那种平静地神态,仿佛他们谈论着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他真正想杀的人是我!”当从他口中得知确切地真相时,司琪还是震惊莫名。 “我不介意你的聪明,反而很欣赏你的聪明。”司徒原澈霸气而自负地道:“既然你明白自己的处境,我想跟我合作,你才可能脱离那个威胁。” “司徒总裁,要我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很有兴趣知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了人,要让他请职业杀手来干掉我?”司琪怎么都想不通,她面色凝重,口气也不由地高了几分。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不过目前最关键的还是要抓住那个杀手。”司徒原澈俊脸一沉,眼中慢慢地汇聚出一股杀气,道:“一天抓不住他,你就不能离开这里。” 看见桌上的饭菜,他放缓了面色,轻声道:“还是先用餐吧。” 司琪也未再多言,至少她知道了那个杀手确实是冲着自己而来,本来她以为对方想要对付的人是司徒原澈,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受自己拖累。 “谢谢你。”司琪很清楚这句谢谢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说出口的。 “谢我。”司徒原澈嘴角轻扯,双眸带着一丝兴味,望着她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一句谢谢未免显得你也太明诚意了吧。”他故意靠近了已经坐下来准备用餐的司琪,道:“不如以身相许吧。” 刚刚将一口饭塞进嘴里的司琪,因为他这句话,而尽数喷在了他的脸上。看到他眉头额角鼻尖上都有着白白的饭粒,那副狼狈的样子惹得司琪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 看着她笑岔了气,原本苍白的脸颊慢慢地泛起两抹红晕,司徒原澈眼底也渐渐有了笑意,表面上却疾言厉色地重重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司琪嘴角依旧忍不住笑意,她胡乱地拿了一条毛巾,弄掉他脸上的饭粒后,那眼角还是无法克制地上扬开来。 “还笑!”司徒原澈怒瞪了她一眼,俯身低头拿起筷子狠狠地吃了一口饭。 看着他一直弯腰吃饭的样子,那1米8几的身高和饭桌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再次让司琪忍不住失笑出声。 司徒原澈听出她笑声里的取笑之意,坐直了身子,故意高高地扬了扬那受伤的手臂,道:“要不是你害的我手臂受伤,我用的着吃饭都这么辛苦。”看到她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和内疚,他打趣道:“要知道,不是本少爷我天才,左手也可以拿筷子,你现在还能吃饭?” “我为什么不能吃饭?”刚刚涌上来的那点内疚,被他的自夸彻底击败,司琪直接反驳道。 “真是个笨丫头,本少爷要是左手不能拿筷子,你当然要先喂我吃饱,你才能吃了。”司徒原澈忍不住逗她,一脸严肃。 “懒得理你。”司琪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拿吃起饭来。 一顿晚饭在司徒原澈故意地打闹中,终于落下了帷幕。 当司琪说要饭后散步时,她才知道他一直住在与自己相邻的病房里,而且两间病房就像是夫妻房,卫生间竟然是相通的。一想到,自己在上厕所时,很可能被这个家伙早就偷窥了,她就觉得全身都不自然,脸颊难以抑制地飞上两抹红潮。 看出她的羞涩,司徒原澈悄然靠近她的耳窝,轻声道:“放心,我没有偷窥的癖好。”他从来都不喜欢开玩笑,但是他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喜欢看到她被自己调侃时,那种如少女般羞涩的神情,这会令他感到无比的愉悦。 第144章:恩将仇报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很快就发现自己在口舌上根本就占了这个男人的便宜,她闷着脸,早早就回到病房。 看到他跟着自己走进了病房,司琪没好气地道:“总裁大人,小女子要休息了,您请回避一下吧。” 她的逐客令并未让司徒原澈感到丝毫不悦,他一反常态顺着她的话,应道:“那好,我也回房了,楚凡就住在病房的外间,如果有事,你就躲进洗手间,知道吗?” 司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也无法入睡。近日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或者说像是一场电影,太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无星无月的夜晚,寂静的让人觉得心慌丫。 当司琪终于昏昏沉沉地睡去时,耳边却不停地传来男子压抑的对话声。 “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碰上阎帝。”陌生男子声音清冷而带着一丝嘲弄:“曾经组织里的头牌杀手,没想到今日竟然沦落到给人做保镖了。媲” 司琪混沌的头脑慢慢地清醒过来,当她缓缓睁开眼睛,适应了一室的黑暗后,她看见楚凡一脸肃杀之气,高举的手臂上一支枪正顶着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 当司琪想要转头看清楚那个男子的长相时,却发现自己的额头似乎碰上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轻呼出声,人也坐了起来。 本来拿枪顶着她太阳穴的男子显然没有料到她会忽然醒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楚凡轻易地将他按倒在了司琪背后。 反应过来的司琪弹跳下床,看到楚凡将他的一只手臂牢牢地扣在身后,他自己的枪依旧顶着那个杀手的头,司琪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已经过去,那本来高悬到喉咙口的心这才慢慢地回落下来。 “喂,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我?我就放了你。”司琪绕道他前面,看着他被楚凡紧紧按压在被褥间的头,好奇地问道。 那个男子只是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阵,当司琪发现自己听不清楚他声音的主因后,就示意楚凡稍稍松开了对他的挟制:“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哼!”男子面容冷峻,双眸带着一份肃杀之气,线条分明的唇角带着一份讥讽和冷酷,道:“虽然我今晚没有完成任务,还落在你的手里,不过不是你命大,而是我没想到你竟然有魅力可以让阎帝甘心给你做保镖,难怪老爷子会默许我来杀你。” “老爷子?”司琪很快就听出了他话里的重点,眉头微蹙,道:“他是谁?我不记得我认识一个叫老爷子的人。” 楚凡却在听到他的这番话时,面色瞬间降至冰点。 病房内忽然灯火通明,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司琪身后,威严而冷绝地道:“为什么还不杀了他?” 他的声音平静而冰凉,那种仿佛踩死一只蚂蚁般的口气令司琪非常不悦,她根本就忘记了那个男子差点要了她的命,回眸瞪了眼司徒原澈,看着楚凡道:“你放了他吧。” 楚凡略感为难地看了看无形中已经对峙的男女,身形一动未动。 “杀了他!” “我叫你放了他!” “……” 司琪看到楚凡依旧丝毫未动的样子,不由得自己冲向前用力撞向他,楚凡因为承受她突来的撞击,身影微微一晃,哪知那个男子竟然逮住时机,反手一用巧劲不仅逃脱了楚凡的挟制,更是迅速地找到那个本来已经掉落在床榻上的枪,再一次指向了司琪的脑袋。 空气在这一刻迅速凝结起来,司琪难以置信地眨了眨自己的双眼,好半晌才道:“你有没有良心,你真是丢杀手届同仁们的脸!”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这个男子竟然马上就恩将仇报。 “你去和一个杀手讲道义。”司徒原澈嘲讽地挑了挑眉,左手上不知道何时多出来的迷你手枪顶住了那个男子的太阳穴,声音冰凉地道:“放下枪!” “您真会开玩笑,如果我放下枪,我还能活着走出这里吗?”那个男子显然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平静地声音中难掩一丝慌乱。 “不能!”司徒原澈回答的很干脆,那嗜血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寒意,道:“从你接下这个任务开始就应该知道你不可能会活着回去。” 那个男子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原来狠绝的双眸里竟然掠过了一丝惊恐和惧怕,道:“有这位美丽的小姐为我陪葬,我在黄泉路上似乎也不太寂寞。” “你个小人!”司琪听到他的话,那本来狂跳不止的心,更加‘咚咚咚’的仿佛就要冲出胸膛,她大声咒骂道:“早知道刚才就应该让楚凡一枪嘣了你!” 司徒原澈看了看略微有些激动的司琪,刚想开口,就看到她再次张开了因为气愤而更显艳丽的双唇。 “你有本事就试试看好了。”司琪双手环胸,故作轻松地斜睨了一眼那个男子,强压下自己内心那一阵阵的惊恐,道:“你有没有打听过,拿枪指着你的人素有圣抢手之称。” 满意的看到那个男子因为自己的话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她也不怕吹破牛皮,竟然继续道:“知道为什么叫圣抢手吗,那是因为他不止枪法准,而且他扣动扳机的速度也是无人能及的,你确定你能在他扣动扳机之前,将你手中的子弹射进我的脑袋里。” 看到他指着自己头的那拿枪的手臂轻轻地晃动了一下,司琪眼中闪过一丝希冀,看来吹牛是不用打草稿阿!她没想到自己胡编乱造的一通话,竟然会影响到这个杀手的心智。 “你听明白了,怎么难道还想要试试我的身手?”司徒原澈很有默契地配合着她的说辞,似笑非笑的声音中带着一份自信:“你应该很清楚现在谁才是当家人,老爷子早就是过去式了。”是,他是有很好的身手,但是他不能冒着哪怕千万分之一的风险让司琪受到一点伤害,因此他选择了多说几句废话:“如果你还弄不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那么我想我的枪会告诉你。” 第145章:杀戮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感受到他眼神中的杀气似乎慢慢地退去,努力轻扯嘴角道:“如果你放下枪,告诉我谁让你来杀我,我保证你可以安全的走出这里。” 回想起楚凡曾经对自己的告诫,司琪只觉得全身冰凉,双眼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司徒原澈身上。 那个杀手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指一松,那把黑色的手枪掉落在床单上,手臂缓缓垂落在身侧,他看向司琪的眼神异常复杂。 司琪刚刚看到他终于妥协,暗自吐出一口气,道:“现在请你告诉我谁让你来杀我的?丫” “是?”那个男子一脸为难之色,欲言又止的神情让司琪心中的疑团更深。 “你干什么?”司琪发现自己双手被楚凡钳制在身后,整个人被迫地被他押出了这病房,她不解又有些愤怒地喝道。 刚被押到外间,耳边就传来一声重重的闷哼声,接着就是重物推倒床榻的声音。 司琪挣脱了楚凡的束缚,转身欲走进病房媲。 “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楚凡脸色如常,高大的身影站得笔直,一双眼睛蕴藏着晦暗不明的情绪,道。 已经接触到门的手有一瞬间的停顿,司琪心理隐约感到不安,但是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推开了那扇半开的门。 一股血腥味充斥在房间里,当她看到那个男子跪在地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头被一个染满了血红色的枕头盖着,司琪的心狂乱地跳动着,胃剧烈地抽搐起来。她回身用一只手臂撑住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俯身干呕起来。 司徒原澈眉头一皱,收起那把迷你手枪,走向她,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你干什么?”司琪仿佛被蜇到般,马上弹跳着远离了他好几步,一双瞪大的眼眸中蛮是惊恐,激动地道:“不要用你那双手碰我!” 司徒原澈的手停滞在半空中,幽深的眼眸里满是如野兽般受伤的神情,那越来越深的眼眸仿佛带着侵吞人的力量,直直地盯着司琪。 司琪那苍白的脸上因为惊恐而扭曲着,她边摇头边无意识地向后退去,当她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时,她这才一手掩口狂奔出了那家医院。 “其实你不应该杀他。”楚凡定定地看着眼前冷峻的脸上无意间散发出的受伤的男子,叹了口气道。 司徒原澈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望着楚凡道:“他一定要死!” “就算他死了,我想她迟早还是会知道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楚凡平静地站着,在司徒原澈走过自己身边的霎那,轻声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让它永远都深埋在地底,它就会永远都不再见阳光。” 司徒原澈身形微顿,语气冰凉地道:“你既然已经脱离了过去,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有些事知道太多,只会死的更快。” 司琪没命地奔跑着,迎面而来的晚风让她的情绪渐渐地冷静下来。本来以为这次有人雇凶杀她,她可以有机会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毕竟她是当年那场车祸下唯一的幸存者,却没想到那个男子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司徒原澈灭了口。 难道说当年那场车祸真的是他所为?一直以来,她都不愿意去相信那个男子会真的对自己的父亲下如此的毒手。可是谁会值得他这么去维护呢? “上车!”司徒原澈命令司机将车靠近路边,沉声吩咐道。 司琪难得没有任何反驳,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她深吸了一口气,望着一脸阴沉的他道:“我要知道谁是幕后主使?” “我会帮你查出来的。”司徒原澈笔挺的身形一动未动,狭长的双眸直视着前方。 “如果我说我并不相信当年那场车祸是你所为呢?”车内的气氛紧绷而静谧,司琪知道有些事迟早是要摊牌的,那么今晚又何尝不是个机会呢? 司徒原澈回眸望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那浅浅的笑容缓和了他一脸的冷肃,道:“怎么?终于想要找回自己八年前已经丢失的身份了?”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司琪强压下那慌乱的心跳,将眸光投向了深夜。 司徒原澈挑了挑眉梢,继续道:“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已经知道你是谁的?” 司琪轻呼了一口气,转眸望着眼前这个让自己一直都很迷惘的男子,幽幽道:“那不重要,不是吗我亲爱的哥哥?”当她听到他曾经熟悉的告诫声时,听到他将自己贴上所有物的标签时,她就隐约明白他早已经将自己看穿了,可是她的鸵鸟心态让她选择去逃避。 司徒原澈微一转身,将她困在自己和车门板中间,道:“亲爱的,这个词我喜欢。”他死笑非笑地望着她,继续道:“不过哥哥两个字可以省了。” 他的气息比往常都更加的凌厉,那双幽暗而容易使人迷失的眼眸让司琪全身难以抑制地战栗起来,看着他的脸不断地在自己面前放大,司琪想也没想地挥手想要档开他越来越近的气息。 她的背已经抵在车门板上,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处躲藏的时候,她清澈的眼眸如受惊的兔子般,***裸地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惊恐。 司徒原澈看着她那一如八年前般惊惧的表情,体内那久违的***叫嚣着,让他的理智渐渐远离。他俯身采撷着那有些许苍白的娇唇,温柔而霸道地寻找着记忆中的甜美,强硬地抵开她的贝齿,追寻着她灵巧而慌乱的丁香小舍,丝毫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 紧绷的身体在他一再的挑逗下渐渐地升起一股熟悉的热流,那本抗拒的身体慢慢地被他所注入的电力所击溃,她无力而娇喘得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的唇亲吻过自己的眉梢,唇角,脖颈。当发现他的舌尖轻卷着自己的耳垂逗弄时,司琪全身颤抖的更加厉害。 司徒原澈满是***的嘶哑声音在她耳旁回旋:“小猪,你还是一如八年前般那么生涩。”因为这项发现令他本来不爽而压抑的情绪渐渐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喜悦。 司琪满脸通红,全身燥热的感觉在听到他的调笑声时,变得更加热了几分,充血的大脑却因为他的话瞬间变得清明起来,她狠狠地抓起他的手臂,张口就用力地咬了下去。 第146章:深情告白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一股血腥的味道撞击着司琪全身好战的细胞,发现身旁的男子任由自己胡来,她有些困惑地松开了手,却发现自己竟然抓着他缠满白色纱布的手臂,那白色的纱布早已经被一点点地血红色浸染着,在深夜昏暗的路灯下依旧触目惊心。 司琪赶忙放开了抓着他手臂的手,焦急的口气中有着深深的忧虑:“你干吗不甩开我?丫” 他扬了扬手臂,不甚在意地看了一眼,语气轻松地道:“我以为你口渴,又没有水喝,所以想用我的血解解渴。” “脑子有病你,我又不是吸血姬。”司琪原本的内疚在听到他这句话调侃时,彻底地被她抛在了脑后。 司徒原澈看到她一脸的懊恼,心情大好,身子靠在椅背上,大笑出声。 “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转移视线。”司琪正襟危坐,尽量使自己不受他气息的影响,努力平静地道:“我一定会找出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 她和他或许永远都只能是兄妹,但是她心底还是有一个小小的希冀,那就是身旁的男子并不是一个无心无情的男子,他绝对不会做出弑父这种天理难容的事:“你们说的老爷子是指谁?” “你这么聪明,一定可以猜到他是谁?”司徒原澈对于她心底对自己的那份用心而深受感动,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车祸,他们的命运会不会被改写呢? “你外公!”司琪隐约记起陈蓝鸾在离开前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记起在司徒原澈前,他们的当家人似乎是那个传说中神秘的外公。 “果然很聪明。”司徒原澈眸光一敛,淡笑着看着她道:“我该怎么奖励你呢?媲” 他外公也就是父亲的养父,可是听他们刚才对话的意思,那个自己也应该叫一句外公的人似乎默许了他们来杀自己,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司琪很快就推翻了刚才的想法,喃喃自语道:“不可能阿。” “什么不可能?”司徒原澈耳尖地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声,道:“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司琪知道过了今晚有些事再也不会相同了,她深吸了好几口气,转身强迫自己提起勇气面对他,坚定地道:“司琪早在八年前就死了,希望你能忘记她!” “好啊。”司徒原澈爽快地声音在车厢内响起。 司琪在听到他的话时,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种深切的悲哀将她拉向了地狱:他或许早就已经忘记了,而自己却还在傻傻的自以为是,多么可笑! 看到她瞬间毫无血色的小脸,司徒原澈轻捏了一把她的脸颊,将她拥入怀里,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小脑袋里肯定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司琪永远都不能做我合法的老婆,可是刘思琪可以。” 司琪全身更加的僵硬,她的心因为他的话而疼痛纠结着,涌上眼眶的酸意硬是在她使劲地眨眼下消失在了酸涩的眼帘中。 她放松身子,缓缓地靠在他温暖的怀抱里,良久之后才道:“无论我是谁,都不可能成为你合法的妻子。”那只能是一个梦,一个遥远而不真实的梦。梦境一旦成真,面临的只会是毁灭! 司徒原澈眉心一拢,环着她的手臂加了几分力,低沉暗哑的声音在静寂的车厢内回旋:“没有人能质疑我的决定。” 司琪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缓缓地抬眸,望着他坚毅的下巴,心中充满着苦涩,道:“别忘了,你还有念琪,还有空儿。只有你们在一起,大家才能幸福。” “小琪,我永远都不会让空儿知道我们的过去,他那么喜欢你,你真的忍心让他叫别的女人妈妈。”司徒原澈知道她的心结所在,好言好语地劝说着:“我会给你们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 司琪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那滚烫的泪水炙伤了司徒原澈的心。 “你我都不应该自欺欺人,空儿如此聪明,如果我们在一起,他迟早会知道真相!”司琪泪流满面,恳求地道:“我只想让他如平常人般幸福快乐的生存下去,那就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她的泪水让司徒原澈并欲坚持的话,硬生生地梗在了喉咙口,他深情地捧住她的脸,一点一点地吻去那晶莹的泪花,道:“我答应不再逼你,可是请你记住,我司徒原澈今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三日后,当司琪走进那幢熟悉的大厦时,她并没有直接坐电梯到顶楼,反而先去找了楚凡。当她一跨进这个楼层时,就看到林琳一脸惊喜地笑意,小跑着迎了上来,亲切地道:“琪姐姐,你可好久没来了。” 司琪微笑着和她寒暄了几句,从她口中知道楚凡还没来上班,她百无聊赖地随处闲荡着,居然撞见了方嘉雨。 看见一副失魂落魄表情的方嘉雨,看着自己和她打招呼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司琪的眉头越聚越拢,终于在看到她要撞上一根柱子的霎那,伸手拉住了她:“小雨你怎么了?” “啊!”方嘉雨这才回过神来,呆滞的表情在对上司琪担忧的眼神后,那涣散的瞳孔这才慢慢地聚拢来。 “小琪,你知道我遇见谁了吗?”方嘉雨一脸的慌乱和迷茫,整个人因为不安而来回走动着。 司琪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慌张的方嘉雨,心不由得也有些慌乱起来,她担忧地望着如此失神的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道:“小雨,你冷静一下。” 方嘉雨呆呆地望着她紧握着自己的手半晌后,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稳下来,她终于平静下来,抬头望向她,道:“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失态。” 司琪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嘴角洋溢着浅浅的微笑,道:“说什么对不起,忘了我们是朋友吗?” “谢谢你。”方嘉雨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就看见楚凡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她勉强一笑,道:“晚上去甜品屋再聊。” 第147章:幕后主脑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楚凡远远地就看见了她们,他多少有些明了她会来这里的原因,黯淡的目光中颇有些无奈:“进来吧。” “我想你既然能一再警告我,想必是知道谁是幕后黑手。”司琪定定地望着他,开门见山地道。 “穆念琪。”楚凡并未准备有所隐瞒,既然她不能远离那个男子,或许让她知道危险之所在才是明智的做法:“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 “她?”司琪听到这个名字多少感到有一丝失望:如果是她,那就是说多年前那场车祸依旧是一桩迷。本来还以为这次多少能有些收获,却没想到~~~司琪一直都很想很想推翻当年司徒原澈就是那场车祸的罪魁祸首这件事。经过这么多年,她多少也明白当年他是因为想让自己离开所以才会那么说。可是也就是因此,才使她更加坚信,那场让她家破人亡的车祸并不是偶然! 楚凡细心地看出面前的女子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他望了她几眼,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你要想和他在一起,最好还是让他先解决掉穆念琪的事情。丫” “谢谢你。”司琪根本就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楚凡已经离开办公室,她这才反应过来。 “你很不专心。”司徒原澈看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完全没听见自己的话,颇有些无奈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她道:“你在想什么?”他亲自为她泡了一杯咖啡,递给她媲。 司琪接过后随手放在了茶几上,终于下定了决心,问道:“如果我想说我像知道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你会告诉我吗?”她朦胧的眼眸中透着一份恳求,一份哀伤。 司徒原澈全身一颤,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狼狈,正感尴尬之际,电话铃骤然响起。他暗自吁了口气,嘴角微微一扬,道:“小琪,这件事我们晚上再谈好吗?” 看出他有赶人之意,司琪并为为难于他,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他的办公室,为他带上门的刹那,她猛然间撇见他一脸骇人的严肃。 “你说什么?”司徒原澈在听到对方的话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还是要继续给我密切注意她们的一切动向。还有让雷来尽快过来。” 挂断电话后,司徒原澈依旧面色凝重,他笔挺地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眺望着脚下的行人,阴郁的心情反而更加郁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逼我?” “小琪,这里。”叶丽远远地就看见心事重重的司琪,招了招手,唤道。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一整天都在昏昏噩噩中度过,司琪多少也感到有些疲惫。 “没关系,某人还在神游太空没回来呢?”叶丽瞄了几眼身旁出神的方嘉雨,调侃地轻笑道。 司琪坐定后,发现方嘉雨今天确实表现得很怪异,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另两个人,却只见她们都一副‘我不知情’的表情,朝着自己耸了耸肩。 “小雨,你到底遇上什么事了?”司琪轻推了推她的肩头,语带担忧地道:“是不是家里遇上什么困难了?” 方嘉雨因为被她突然一推,回过神来后,看到她们三人都像看见怪物般望着自己,她无力地叹了口气,整个人趴到桌上,道:“我遇见了他。” “他?是谁?”叶丽心直口快,第一个问出了口。 “他?难道是?!”司琪脑中闪过多年前她曾经和自己交换过的秘密,直觉得认为她口中的‘他’就是那个她思念的人。 “小琪,你知道是谁?”叶丽耳尖地凤眸扫向了司琪,接口问道。 李刖看到司琪被她一句话问得瞬间尴尬无比的呆愣住,赶忙打了圆场道:“叶丽,你要问也应该问小雨才对。” 方嘉雨若有所思地望了眼目光躲闪的司琪,脑中成形的想法让她心里一个‘咯噔’。 “小雨,你招还是不招?”叶丽很快就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方嘉雨身上,整个人扑向她,一副母老虎的表情,威胁地道:“快说,不说!嘿嘿!”她伸出两只魔抓,作势就欺向方嘉雨的脖颈处。 方嘉雨身子略微一仰,躲过她毫无恶意地攻击,才道:“我遇见了自己多年前暗恋的对象。”她重重地吐了口气,有些迷惘地道:“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我们都没见面,哪知一见面就~~~” “就怎么了?”被调起的好奇心让叶丽显得特别没有耐心,看到她瞬间变得通红的脸颊,她语出惊人地道:“不是你们再次相遇,你一冲动就把自己给献出去了吧?” 方嘉雨现在不仅仅是脸颊驼红,就连两个小巧的耳朵和脖颈都是红彤彤的。 “噢买伽地!”叶丽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一副‘你已经无可救药’的表情瞪着方嘉雨。良久之后,震惊中的众人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小雨,有空把他带来给姐妹们认识一下。”李刖率先从惊诧中回神,含笑地看着她道。 “是啊,有机会带来让我们认识一下吧。”司琪本来纷乱的心,因为这个惊人的消息而有了些许的雀跃。她很好奇,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可以让小雨将他刻在心理这么久。 “你们既然还能相遇,就说明你们之间不仅有缘还有份。”李刖比较乐观,拍了拍略显不安的方嘉雨的手背,安抚道:“姐妹们会帮你好好调教调教他的。” “就是就是,快把他带来让我们好好审查一下。”叶丽也很快就加入了起哄的行列,一副兴致盎然之态。 “我,我不知道他肯不肯来。”方嘉雨满脸通红,低头喝了一口饮料,这才小声道。 “哼哼!他敢不来,姐妹们就冲过去剥了他的皮。”叶丽夸张地扬了扬手,严肃地声音引得司琪和李刖同时失笑出声。 刚一走出甜品屋,司琪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她回眸的刹那,看到方嘉雨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盯着自己。 “小琪,是~~是你回来了吗?”方嘉雨在刚才就有些怀疑面前的女子就是当年那个失踪的好友,可是除了那双眼睛,她却找不到任何一处相似的地方,这让她有些忐忑。 第148章:念琪归来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转过身,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重重地点下了头,诚恳地道:“对不起,我隐瞒了你们这么久。” 本来那个身份已经成为过去式,她以为她已经彻底走出和摒弃了那个名字,那种身份。可是就在昨晚她清楚地明白,原来无论有些事情怎么变,她依旧还是那个女孩,那个一无所有的女孩。 “真的是你!”方嘉雨狂喜地惊叫出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紧紧地,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她因为喜悦而眼眶微红,不停地道:“小琪,你知道这些年来我们有多想你。你终于回来了。丫” 耳边是她语无伦次的声音,可是这种声音却温暖了司琪的心,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孤单。两人窝在司琪的小公寓里,促膝长谈到深夜,这才躺下迷迷糊糊地睡去。 “念琪小姐。”当柳伯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身影时,他还是受到不小的震撼。 “少爷呢?”穆念琪将唯一一件行李,递给他,问道。 “少爷在书房,请跟我来。”柳伯将行李交给佣人,恭敬的在前面带路。 “柳伯,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样不是太见外了吗?”穆念琪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率先走上了楼梯。 “少爷。”柳伯为难地看了眼已经推开书房门走进去的女子,赶忙出声道:“念琪小姐来了。媲” 本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司徒原澈缓缓抬眸,望了眼面前的女子,挥退了柳伯看着房门被关上后,这才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穆念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是老爷子让我来的。” “怎么想拿老爷子来压我?”司徒原澈目光内敛,阴沉的脸上隐约透出一股怒气。 但是他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斜睨了她一眼,道:“既然是老爷子让你来的,那就住下吧。”现在并不是和老爷子翻脸的时机,司徒原澈很快就在心理做出了最恰当的选择。 “那我先下去了。”不知道为何,面前的男子总会给她一种骇人的压迫感,尤其是此刻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穆念琪乖巧地垂首而立,一副柔弱似骨之态。 眼看着她已经走到门边,司徒原澈阴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念琪,我想你是个聪明的女子。”看着她转身面对自己,他继续道:“聪明人就应该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是绝对不能做的!” “我不太明白澈哥哥的意思?”穆念琪一脸天真的表情,决定装傻到底。 可惜司徒原澈并不准备给她装傻的机会,挑明道:“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想要动我的女人。” 当听到‘我的女人’四个字时,穆念琪的眼中瞬间汇聚着一股杀气,她眼帘半阖,将自己翻腾的心绪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从前的事情我就当已经过去了。”司徒原澈为了给自己争得时间,采用了缓兵之计,道:“你一直都是个慧智兰心的女子,只要你明白自己的身份,我想我还是很欢迎能多你这个妹妹的。” 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司徒原澈挥了挥手,道:“好了,下去早点休息吧。” 看着她退出房门,司徒原澈的目光这才慢慢的聚拢,隐约闪烁着一股杀气。 “妈妈。”司徒空一看到远处的身影,就甩开了被司徒原澈牵着的手,一蹦一跳地跑到司琪面前,甜甜地唤道。 “空儿。”司琪看到眼前这张可爱的小脸,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许笑意。 司徒空将手上拎得早点摆放都桌上,这才道:“妈妈,空儿好想你哦。”他赖在司琪的怀里,稚嫩的声音带着喜悦道:“这些早点是爸爸叫空儿带来给妈妈的,还有甜品哦。也是爸爸特意吩咐柳伯伯准备的,说是妈妈喜欢吃。” 望着桌上的早点和甜品,司琪的心微微一颤,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那个走进办公室的高大身影。 “妈妈,你什么时候搬来和空儿一起住啊?”司徒空高昂着小脑袋,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充满期许地道。 “我不能搬去和空儿一起住哦,外人要讲闲话的。”司琪随意地找了一个理由,语带歉意地望着他,摸了摸他气鼓鼓的腮帮子,颇有些无奈地道。 “那念琪阿姨为什么可以和我们住在一起?”司徒空皱着小巧的鼻梁,嘟着嘴巴道。 司琪刚才才有些雀跃的心情在听到他的话时,瞬间又沉了下去,她故作不太经意地问道:“怎么?念琪阿姨回来了?” “是啊!”司徒空撇了撇小嘴,拉着司琪的衣袖,撒骄道:“妈妈也搬去和空儿一起住吗?” 她真的已经回来了!司琪强压下心理的惊慌和那汹涌澎湃的妒意,勉强扯起一个笑容,道:“空儿乖,等下我们一起出去吃午饭好不好?” “妈妈竟然想用一顿午饭来搪塞空儿,空儿不喜欢妈妈了。”司徒空人小鬼大,一语就道破了司琪的小心思。 司琪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脑子一转道:“我可是想介绍你干爹给你认识哦?” “干爹?”司徒空怪叫出声,成功地引来了旁人的注目礼。 “嘘!小声点。”司琪发现众人不约而同地向她们这里张望,赶忙小声道:“那空儿告诉我,有没有兴趣去认识一下。” 司徒空连忙点头,他望着司琪的眼神有些担忧,道:“妈妈不会被什么坏男人骗了吧?” 解读出他话中的含义,司琪并为急于点破,淡淡一笑,道:“吃早点了。” 当司徒空被司琪领进公司边上的一家西餐厅时,当他看见方嘉雨时,这才明白自己担心了一个早上似乎是白担心了。司徒空小嘴一噘,不悦地道:“妈妈坏,竟然骗空儿。” “我哪里有骗空儿啊,你叫方阿姨干妈,那她未来的老公,你是不是应该叫干爹呢?”司琪看到他吃鳖的表情,本不太愉悦的心情似乎有了些许的笑意。 “妈妈好坏,居然耍空儿。”司徒空假装生气地噘着嘴巴,眼睛里却有着笑意。 第149章:空儿的‘干爹’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小琪,空儿这里。”方嘉雨远远的看见她们,小声招呼了一句。 司琪牵着司徒空的手,走近后,这才隐约看见一个宽厚挺拔的背影。她慧心一笑,步伐稍稍快了起来。 “你好,我是小雨的朋友。”司琪淡笑着弯了弯腰,却在抬眸的刹那看见面前的男子不仅身材高大,而且那张本来颇为英俊的脸上竟然有一道可怕的疤痕,那弯弯曲曲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他的脖颈处,让司琪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般,一时失态,叫道:“你的脸!” 方嘉雨略感尴尬地拉了把司琪,双颊微红地看了看对面的男子,小声道:“小琪,你先坐下吧。”这就是为什么她不敢将他直接带到甜品屋的原因,她怕到时候会令他感到更加的难堪。 “不好意思。”司琪看出了方嘉雨的不自然,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忙诚恳地道丫。 “没事。”对面的男子那张脸仿佛被冰冻住了,看不到一丝的波动。 “小琪,他是耿雷,我小时候的邻居。”方嘉雨泛着红潮的脸上依旧有着一丝尴尬,她又指了指司琪,小声道:“她叫小琪,我朋友。媲” “我想我已经知道了。”耿雷嘴角似乎都未动,面无表情地道。 “哦。”方嘉雨对于他如此冰冷的态度,多少有些委屈,低垂着眼帘。 “干妈,我上次可是从游乐场给你带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礼物回来哦。”司徒空看了看对面的男子,一派天真地比划着,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因为太大了,所以现在还在我爸爸的车里,等干妈一会儿下了班,我们再一起去取好不好?” 看着司徒空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方嘉雨心头本来覆盖着的云层渐渐散去,点了点头,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伸手把他抱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趁着司琪和方嘉雨去洗手间的时间,司徒空挑眉看着面前的男子,面带笑容地道:“叔叔,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脸上的疤痕很酷啊!” 耿雷因为他突然冒出的这句话,差点把喝进口中的咖啡给喷出来。他终于抬眸望着对面这个小男孩,仅仅只是几秒钟的对视,他就知道这个小孩绝非池中物。 他嘴角轻扯了一下,露出一个难得的浅浅笑容,道:“叔叔很高兴认识你。” “叔叔?”司徒空歪了歪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着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可是妈妈说我要叫你干爹啊!” “小雨,那家伙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虎背熊腰了,你居然说他是个温柔男!”司琪回想起当年她口中所说的那个温柔男,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个长相虽然俊朗却略显霸气的男子对上号。 方嘉雨的脸颊更红,腼腆地嘀咕道:“我怎么知道他会变成了这副样子。” “可是你还是喜欢他啊。”司琪朝着她暧昧一笑,看着她连耳根都红了,司琪轻笑出声。 方嘉雨被她一取笑,快步向座位的方向而去,人还没走到,就听到司徒空的声音,她不明所以地随口接道:“什么干爹啊?” “空儿要叫雷叔叔干爹啊。”司徒空嘟了嘟嘴巴,一副委屈的样子,道:“空儿叫的不对吗?” 随后而来的司琪听到空儿的话,笑声难以抑制地溢出唇角。 方嘉雨被她们一大一小弄的更加窘迫,满脸通红地垂首坐在座位上。 司徒原澈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她们走进大厦前面的那家西餐厅,拨通了电话,沉声道:“你确定雷和她们已经见到了。恩,好。” 他刚刚挂断电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司徒原澈看到走进来的人是念琪时,走回座位上,坐定后才道:“有事?” “澈哥哥,我亲自下厨给你准备了午餐。”穆念琪对于他的冷脸并未太多介意,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道。 “放下吧。”司徒原澈看了看她,发现她将东西放在茶几上后,并未离开,逐略感不悦地低声道:“还有事?” “没。”穆念琪察言观色的本事从小被训练到现在,可谓早已经纯火炉清,赶忙乖巧地走到门口,道:“那澈哥哥记得吃,念琪就先走了。”她的笑容只坚持到关上门的那一瞬间。 她并未直接离去,反而直接走向楚凡的办公室。 “小姐,你不能进去。”林琳看到她丝毫不理会自己,径自走向楚凡的办公室,赶忙档在了她的身前。 穆念琪秀眉一皱,不怒而威地扫了她一眼。 林琳被她的凤目一瞪,身子竟然不由自主地让开了。看到她已经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林琳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小声道:“楚设计师,我~~~” “好了,你下去忙吧。”楚凡打断了她的话,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看到她转身离去并关上了门,他才道:“稀客啊。”楚凡看到她,坐直了身子,望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戒备:“不知道你今天来有何贵干?” 穆念琪环顾了一下他的办公室,清纯的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道:“阎帝难道会天真的以为只要收手,就可以远离过去吗?” 楚凡脸色微变,平时的傲气和不驯早已经被一股肃冷之气所取代,他望着她,手上的笔有规律地在桌上上下敲着,发出规则的清脆响声。 穆念琪似乎很满意他此刻的表情,身子倚坐在沙发边缘上,嘴角的笑容更深,道:“这样的你才像那个人人闻之丧胆的阎帝吗?” “你真的以为自己只要整容成这副样子就可以取代那个人了。”楚凡冷静地看着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道:“杀手最不应该动的就是个情字。” 穆念琪瞬间变了脸,那双美丽的凤眸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道:“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她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寒意,继续道:“我想要司徒原澈,而你想要她!只要我们合作,就可以各取所需。” “你不用急着拒绝,好好考虑一下。”穆念琪定定地望着楚凡,提醒道:“从我看到那三副挂在澈办公室里的画作时,就知道你和我有着共同的目标。” 第150章:无情似有情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楚凡的目光深邃而严厉,充满磁性的声音中略略透出一股寒意,道:“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呢?”他斜靠在椅背上,全身散发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寒气。 “阎帝,如果我说老爷子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进入司徒家,你说你现在表现的风度会具有价值吗?”穆念琪并未因他的话而感到退缩,唇角反而扬起轻笑。 楚凡在听到她的话,双眸微微地眯了起来,他脸色一沉,道:“上次的杀手真是你雇来的。” “是!”穆念琪回答得很爽快,她丝毫也不见惧怕之意,继续道:“不过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就算我有钱,但是要动澈身旁的人没有老爷子的默许,是没有敢接这个任务的。丫” 楚凡的面色凝重,他手中的敲击动作略微一停顿,良久之后,才道:“看来你是一定要得到司徒原澈了。”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穆念琪坦白地看着他,娇柔的声音透着绝不妥协的坚定,道:“从我被老爷子告知要成为他的妻子时,从我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是为了这个男人而活。” 楚凡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起身道:“我们以前的人生是为他人而活,但是以后的人生应该努力为自己而活。”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随手一扬手中的笔笔直地插在了门板上,道:“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如果你在不伤害她的情况下可以得到司徒原澈,那就是你的本事,我也会真心祝福你。媲” 穆念琪瞄了眼那已经半截深陷在门板上的笔,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和玩味,轻笑着道:“哦。”她起身走到楚凡身边,娇笑地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很像一个维护自己妻子的妒夫,不过很可爱。” 话音未落,她已经笑得花枝轻颤地推门离去:“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带着她隐居我想会给你的生活带来更多的乐趣。”她在回身关门的霎那,嘴角轻轻一扯,道:“即使你拒绝我也有办法让她永远消失在司徒原澈面前。” 楚凡在她离开后,心绪难宁。穆念琪的话让他更加确定了心底的揣测,虽然老爷子早已经不管事,但是他在组织中依旧存在着难以忽视的力量。如果老爷子真的默许了穆念琪的所作所为,那也就是说即使司徒原澈有防备,司琪恐也难逃暗算。 楚凡刚毅的脸上满是烦躁和忧虑,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平静,他不停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想要平复心底的那种不安。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看出他们两人的尴尬,司琪强压下蹿上来的笑意,出声道。 耿雷望了眼那个窝在椅子上,偷偷朝着自己眨眼的小男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那淡淡的笑容,让司琪明白了为何方嘉雨会对他挂念了这么多年。虽然他的笑容难的一见,却很真诚。悄悄的观察了两人一顿饭,司琪发现这个看似冷酷不易让人亲近的男子,那双眼眸投放到方嘉雨身上时那种冷漠便不复存在。 司琪慧心一笑,调侃地看了眼方嘉雨道:“空儿问问干妈,什么时候让你给她当花童。” “小琪!”方嘉雨娇叱一声,美目瞪了他一眼,脸颊通红地赶忙低头用餐。 一顿午饭在愉悦又略显尴尬的氛围下终于用完,司琪看到方嘉雨扭扭捏捏的脚步,道:“小雨,我和空儿先回去了。”朝着耿雷微微颔首示意后,她牵着司徒空率先走出了餐厅。 “那个,不好意思。”方嘉雨有些胆怯地低着头,小声地道:“小琪她没有什么恶意。” 耿雷眸光一沉,结帐后率先站起身,当他们步出了餐厅后,他站定了身子,冷冷地道:“今天这顿午饭是我老板一定要我来的,希望你不要误会。” 方嘉雨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看着他的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远,终于冲上前拦在他的面前,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那前几天的那晚又算什么意思?”她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激动地问道。 耿雷看着她强作坚强地质问自己,心微微一沉。他告诉自己他无法给她幸福,就更不应该给她希望,狠心道:“男人逢场作戏,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会以为就因为我们一起睡过,我就一定要娶你吧。” 强迫自己漠视她眼中那悲恸的哀伤,耿雷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迈开大步径自离去。他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他却依旧毫无所觉。 方嘉雨看着他无情离去的背影,泪水再也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放足狂奔,连撞到了人都未放慢脚步。 “小雨,你怎么了?”司琪被她一幢,身子略显不稳,当她稳定了身形后,却只看到她掩面继续狂奔的身影,她心里大惊,刚想追上去就被一个身影挡住了去路。 “对不起,请你让一让。”司琪因为着急方嘉雨的情况,并未抬头看挡住自己的人。 “念琪阿姨。”司徒空稍稍拉紧了司琪的手,叫道。 司琪本来急于摆脱面前人的动作微微一顿,她有些吃惊地抬眸看向来人。回想起楚凡的猜测,她全身一僵,压下心里的惊慌,道:“穆小姐。” “空儿乖,可不可以把妈妈借给念琪阿姨一小会儿啊。”穆念琪蹲下身,脸带甜笑地道。 司徒空眉头一皱,仰头望着司琪,眼中尽是不赞同之意。 轻轻握了握他的小手,司琪勉强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地道:“空儿乖,我和念琪阿姨还有点事要谈,空儿帮我去看看小雨干妈好吗?” 司徒空望了望她,又转头望了眼穆念琪,乖巧地点了点头,看着穆念琪却对着司琪道:“妈妈我在小雨干妈的办公室里等你哦。” 送他进了电梯,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司琪这脸上的笑容瞬间跨了下来,她转身跟着穆念琪走到一处相对僻静之处。 第151章:缘于份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希望你马上离开司徒原澈。”穆念琪高傲地看着她,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道:“司琪小姐,你应该很清楚如果你继续留在他身边,不仅仅会毁了他而且也会害了空儿。” 看到她的脸色瞬间苍白,穆念琪嘴角微扬,那放肆的笑容中透着残忍,道:“如果你答应我离开,我答应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父子,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丫” 她斜睨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司琪,在转身离开前,胸有成竹地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早就将空儿的头发送到国外去做DNA检测,最迟7天后会拿到报告,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 她冷笑地看着司琪,警告道:“既然你可以几年都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那么我相信你也一定可以在以后的人生里永远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司琪的。”司琪面无表情,心早在那种极致的惊慌中渐渐回落下来,她双眸空洞,幽幽地问道。 “就在他让你住进那个曾经被他视为禁地的房间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了。”穆念琪认为自己胜利在握,看到她那副失态的神情,脸上的笑意更深。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司琪体内那凝固的血液这才缓缓地恢复了流动。她的胃抽搐着,揪心的疼痛让她扶靠着墙壁上,久久不能动弹。 7天,她只剩下7天的时间。7天后她就必须消失,必须远离这里,远离那本该是至亲的人。可是她已经没了选择,为了他,更为了空儿,她只能选择消失。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方嘉雨的办公室,除了那过分苍白的脸色让她显得有些憔悴外,刚才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过。 看到趴伏在桌上低声抽泣的女子,司琪的心头一颤,一种深切的悲哀让她眼眶微红媲。 司徒空轻轻地拉了下她的衣角,小声道:“干妈一直在哭呢,空儿说了很多笑话,可是干妈还是很伤心。” 司琪看出司徒空的惶恐和不安,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道:“空儿最乖了,你先上去找爸爸玩,我和小雨干妈还有事要谈。” 她起身拉着他的小手,将他交给林琳吩咐她把他送到顶楼后,这才转身再次走进了方嘉雨的办公室。 关上办公室的门,她静静地看着方嘉雨,听着她哭泣的哽咽声,那本就残缺的心仿佛又被人剜去一块,隐隐地泛着痛意。 方嘉雨终于哭累了,她抬起那张早已经哭花的脸,幽怨异常地道:“他不要我了。”话音未落,她的泪水如豆粒般滴落下来。 司琪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感受到她颤抖不止的双肩,她的眼眶变得湿润,鼻头一酸,那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滴落下来。 方嘉雨渐渐感到不对,她的心绪从那悲恸中清醒过来,她略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看着泪流满面地司琪,不解地道:“小琪,你哭什么?” “没,没什么。”司琪赶忙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强迫自己收起了悲恸的情绪,声音勉强平稳地道:“小雨,有些缘分是很微妙的。如果两人能有缘又有份,那是上天对他们的眷顾,但是更多的却是有缘无份。” 她仿佛在劝说着方嘉雨,又仿佛是在劝说着自己:“让我们忘记过去,用微笑去迎接未来好吗。” 人生的路还很长,可是司琪却已经觉得心很疲惫。疲惫的让她甚至觉得心跳仿佛都不在有任何的波动,她拍了拍方嘉雨的肩头,吐了口气道:“小雨,可以答应我好好的生活下去吗?” 方嘉雨的心情依旧很阴郁,可是她不想让眼前这个盛满了心事的好友为自己担心,她收起了泪水,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恩。” 当司琪在洗漱间里,将自己收拾停当,回到顶楼的办公室时,就看见司徒原澈已经坐在了她的座位上。 看到她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司徒原澈眉心轻拢,盯着她道:“听空儿说念琪找过你。” 一听到这个消息,司徒原澈心理当下就‘咯噔’了一下。他感到了一种深切的不安,就在他想要冲下去时,却听到她正在安慰哭泣的方嘉雨。虽然他告诉自己要冷静,却还是忍不住坐在了她的办公室里,只为了能在第一时间见到她。 “是。”司琪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平缓而冷漠,轻声道:“总裁对自己的未婚妻来找我,感到紧张。”她故作轻松地道:“是不是怕我乱讲话?” 看到他的眉宇间有着暴风雨欲来的平静,她丝毫也未感到惊慌,继续道:“请放心,我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讲。如果总裁你没事了,我想我还有工作要做。” 司徒原澈起身走到门口,带上门后,转身将她一把搂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让她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低首靠在她的耳旁,低语道:“念琪的事,我会尽快解决。请你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保证不会让她再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声音低哑,那充满深情地声音仿佛给司琪的心注入了一种力量,让她再次感受到了心那种强而有力的跳动。她放任自己窝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告诉自己这或许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她和他之间没有距离。 她不断地在心底告诉自己,她是幸福的,因为她曾经拥有了他的宠爱,拥有了他的注视!那就够了,足够了! 她轻扯嘴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地道:“如果这个拥抱是哥哥给妹妹的关怀,那我想已经足够了。” 她不着痕迹地走出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旋身拉开门后,轻笑着道:“总裁请回吧。” 司徒原澈脸上充满了担忧,他深深地看着她,只想狠狠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他不能,至少在此刻不能。他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要展现最好最有耐心的自己在她面前。 想到这里,他饱满性感的唇角有了一丝只为她展现的笑容,讨好地道:“下班后,我和空儿等你一起去用餐。”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继续道:“你不想空儿失望吧。” 第152章:‘最后的晚餐’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盯着墙壁上的时钟,那时针规律一刻不停地走着,走的她有些心浮气躁:去还是不去呢?去,她怕自己失态;不去,她又怕自己后悔。 当她呆愣着,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那个时钟时,司徒空已经雀跃地扑进了她的怀里。 “妈妈,我们晚上去吃什么呢?”司徒空显然刚刚睡醒,整张脸还显现出一丝朦胧的睡意,那双大大的眼睛睁充满期许地看着司琪丫。 回过神来的司琪这才发现墙上的时钟早已经走到了五点多一刻,而她竟然整整一个下午什么也没做。她不禁轻叹了口气,顺势将司徒空搂抱在怀里,道:“空儿你想吃什么?” 司徒空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司徒原澈的身影,这才轻声道:“空儿想吃汉堡包。” “汉堡包?”司琪微微一怔,秀眉微拢,道:“为什么?” 司徒空故作神秘地俯在她的耳际,道:“因为爸爸和柳爷爷说那是垃圾食品,不能给空儿吃。”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委屈地道:“可是空儿每次都看见很多小孩子拿着汉堡包吃啊。” 司琪难以忽视他满脸的失落和渴望,嘴角微微一扬,道:“好,那一会儿我们就去吃汉堡包,不过空儿要答应我,以后不能多吃汉堡包哦。吃多了会变成小胖子,就不可爱不帅了哦。” “嗯!”司徒空一听到可以去吃汉堡包,整个人迅速精神了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媲。 司徒原澈收拾停当走过来时,就看到司徒空窝在她的怀里撒娇,他眼中闪过一丝温和的笑意,道:“晚上我们去吃什么?” 司琪看到司徒空一脸紧张地望着自己,心里闪过淡淡的无奈和怜惜,道:“我们带空儿去吃汉堡包吧。” 司徒原澈微微一怔,却很快就明白过来是谁出的主意,他假装恼怒地看了一眼不敢看向自己的司徒空,道:“好啊,那我们走吧。” 看到司徒原澈极不自然地坐在嘈杂的肯德基里,不时地皱着眉头,面前的食物一动未动。司琪抬眸望了他几眼,然后故意大大地咬了一口那个汉堡,对司徒空道:“空儿,这个汉堡包好不好吃啊。” “嗯,好吃。”司徒空显然显得很兴奋,吃的嘴边全是白白的烙乳,口齿不清地应着。 司琪细心地帮他擦试着嘴角,心再一次因为这不真实的幸福而颤抖着,她看到司徒空放下了手中的食物,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个儿童游乐区,道:“空儿想去玩的话,就去玩会儿吧。” 司徒空一听,马上看向司徒原澈,看到他点下了头,他这次雀跃不已地跳下椅子直奔那个小游乐区而去。 看着他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司琪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望了一眼司徒原澈,道:“你不吃吗?” 看到他面前的汉堡包依旧包装完好,看到他全身僵硬地坐在自己面前,她吁了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道:“这就是我们的不同。”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很适应也很享受这种平民的生活方式,可是你不行。”司琪声音平静,面色如常,仿佛在跟一个多年的老友交流:“这就是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种你我都无法改变的距离。” 解读出她话中的含义,司徒原澈的脸色一沉,刚想开头,就见她已经起身走向了游乐区。看着她为司徒空擦拭着额头,他有些无奈地重重叹了一口气。 当司琪抱着司徒空回到座位上时,就看见司徒原澈正一本正经地小口吃着汉堡。她的心微微一颤,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和无奈:无论他如何改变,如何想要拉近两人的距离,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刚吃好东西,司徒空就拉着司琪的手,对街对面那一片的灯火通明和人潮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司琪,道:“我们可不可以去那边玩玩啊?” “夜市?”司琪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她知道今晚他已经做出了很多让步,可是她真的可以带着空儿去夜市吗? “既然想去,就去看看好了。”司徒原澈看出司琪对自己的忌惮,故作轻松地道:“不过空儿一定要乖,要拉好妈妈的手哦。” “好棒!”司徒空瞬间笑开了花,牵着司琪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几分力,小小的身子拽着她走向那片繁华的夜市。 司徒原澈刚跟上他们的步伐,口袋里的手机就发出一连串的震动,他用眼神示意他们先去,自己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接听了电话。 “你说什么?”司徒原澈在听到对方的话时,脸色顿时煞白,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着,眼中迸发出了强烈的杀气:“老爷子也知道这件事了。” 在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他的声音变得极为冰冷,道:“这件事让我好好想一想。”挂断了电话,他并未急于去找寻他们,反而靠在墙壁上,点了一根香烟,静静地抽着。 他太低估了穆念琪,是他的一时不察,才会导致如今两难的境地。如果几年前,不是因为她酷似司琪的容颜让他一时心软,今日他就不会如此的被动。难道真的要让雷来解决这件事吗?可是如果小琪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做呢? 脑中闪过方嘉雨三个字,司徒原澈将烟蒂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终于下定了决心:“看来只能赌一把了,就不知道雷心理到底有没有方嘉雨。” 这是一场很大的赌博,可是他已经没了选择!为了能让她留在他的身边,他已经毫无选择!这最后的方案还是被逼着摆上了桌面。 司琪在这个热闹的夜市里为司徒空买了许多的礼物,看着他欢快的笑脸,她知道自己所有的决定都没有错。 三日后,当司徒原澈察觉到不对的时候,这才发现司琪消失了,这次是没有经过他的首肯,在他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找遍了她可能会去的地方,也派人去追寻她的下落,得到答案却是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小琪,看来你对捉迷藏的游戏是越来越会玩了。”司徒原澈站在落地窗前,静静地望着脚下的行人,高深莫测地双眸承载了太多的思绪。 第153章:失踪游戏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办公桌的电话响起时,司徒原澈顺手接了起来。“老板,刘小姐没有来看过她哥哥。”王院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但是沈佳今天来看过刘先生。” “沈佳?”司徒原澈眼中渐渐地有了些许笑意,他怎么忘记了,那个小女子在本市还有一个最好的避风港呢? “老板。”当沈姨看见司徒原澈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里隐隐地感到一丝紧张。从她答应收留小琪并未她保密时,她就知道自己有一天一定要面对这个男子。 沈姨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恭敬地道:“老板今晚怎么有空过来。”吩咐人端上来一杯咖啡,沈姨有些不安地垂首而立。 “坐。”司徒原澈高深莫测地望了她几眼,搅动了几下手中的咖啡,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和刘蚺很熟?丫” “刘蚺?”沈姨微微一愣,低声重复了一句,她搜寻了脑海一遍,这个名字对他还是极为陌生:“老板说的这个人,沈佳好像并不认识。” “是吗?”司徒原澈挑了挑眉,眼底有些了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道:“不错,香醇可口。”看到沈佳有些不太自然的神色,他并未多加责难,只是道:“沈姨,我一直待你不薄。我相信沈姨也不会做让我失望的事情。媲” 既然已经可以确定人在沈佳这里,他本来高悬着的心这才慢慢地回落下来。在他没有处理掉穆念琪的事情以前,或许让她呆在沈佳那里才是安全的。 “沈佳不明白老板的意思。”沈姨心头隐约感到不安,却又不敢多加揣测。 “好了,我就不和沈姨打哑谜了。”司徒原澈定定地望着她,不容置疑地道:“一个小女子迷了路,听说被沈姨捡回了家。”看到沈佳面色瞬间苍白如纸,他淡淡一笑,道:“那就拜托沈姨替我好好照顾她几日。” 沈姨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已经被他看穿,她有些无措而心慌,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男子。 “沈姨,我既然能尊称你一声沈姨,就说明我始终是信任你的。”司徒原澈安抚了她一句,将她对自己有所隐瞒之事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道:“这件事,我相信沈姨本来是准备给我一个惊喜的。” 沈姨当然知道他在给自己台阶下,她赶忙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了情绪,道:“老板说的是。”她知道此刻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惶恐地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琪。” 司琪躲在沈姨的公寓里,整整几天都没有出过房门。她知道现在那个男子怕是正到处寻找她的下落,在她没有确定穆念琪不会对他们不利以前,她根本就无法安心离开,所以她选择了到沈姨这里寻求庇护。 沈姨回到家里时,看到桌上准备好的清淡小粥,她微微一怔,心里升起强烈的无力感。 “沈姨,不好意思,我不会煮东西,除了泡面就只会弄点清粥了。”几天的无所事事,让司琪尝试起了厨房内的工作,虽然没有什么成效,却也成了她日常的消遣。 沈姨放下东西后,淡淡一笑,舀了一勺送进嘴里后,连连夸奖道:“嗯,很好吃哦。” 看到她仿佛吃到美味佳肴般的神情,司琪脸上有了真心的笑意,道:“沈姨你太夸张了。”她当然明白沈姨的用心,她的用心让司琪倍觉温馨。 “对了,刘蚺他?”沈姨考虑再三,总觉得她一定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而他那没头没脑的提到的这个人名就成了她最大的疑惑。 “刘蚺!”司琪一听到这两个字,脸上的笑容马上隐去,语气难掩焦急地道:“他怎么了?” “你让我去医院看的人就是刘蚺!”从她的表情中,沈姨明白了为何老板会如此笃定的来找自己。当初只是拿了她给的病房号,去看了看那个植物人,却没想到这一趟竟然会将她暴露出来,这或许就是天意。 “他没事。”沈姨边吃小粥,边随口道:“小琪,他是个什么人?你怎么对他那么紧张?”本来以为只是一趟普通的探视,现在看来情况并不是这样的。 司琪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他们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仔细地叙述了一遍。 看到她眼中蓄满了泪水,沈姨拍了拍她的肩头,承诺道:“小琪,你放心如果你不能照顾他,沈姨也一定会竭尽所能替你照顾她。” 当楚凡知道了司琪已经离职的消息后,当他知道她匆匆忙忙消失时,他心里隐约感到了不安。他想到了方嘉雨,想到了沈姨,就连洛逸辰所呆的那家孤儿院,他都去过。可是他还是未能寻获一丝蛛丝马迹,最后他找到了穆念琪。 “我说过,我不许任何人伤害她。”当他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女子口出警告时,却看到她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阎帝,你不用这么紧张。”穆念琪虽然早就想到他会找自己,百分之八十肯定是为了那个女人的事情,却没想到他此刻的表情竟然如此惊慌,这让她忍不住大笑出声:“我只是警告她七天内给我消失,没想到她这么合作。” 看到楚凡此刻的狼狈,她的笑容更加灿烂,摇了摇头道:“我曾经说过,希望你带着她一起消失,可惜你不原意。既然你想做个伟大的奉献者,那我当然会成全你了。”话音一落,她径自走到自己的车旁,坐进车内后,驱车离去。 “难道看着她幸福,这也有错吗?”楚凡心理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可是一想到她一个人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他又难以克制地为她担忧。 他和穆念琪的爱情观似乎差太多,他只想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脸上充满笑容的生活着。而穆念琪却要将自己所爱之人紧紧地抓在手里,拥进怀里。他们或许都没有错,错也只是错在他们不该爱上不该爱的人。 “回来了。” 当穆念琪刚走进门时,就听到司徒原澈仿佛等候了很久的声音,她微微一惊,但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笑容满面地走了过去。 第154章:死亡(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嘴角一反常态地挂着浅浅的笑容,看着她道:“明天有没有空?” “有啊。”穆念琪今天心情本来就很好,在听到他的问话后就更加晴朗了,脸上的笑容更为绚烂。 “空儿在家很无聊,明天你带他出去玩玩吧。”司徒原澈站起身,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带歉意地道:“本来我答应明天带他出去玩的,可是公司海外部出了点状况,我明天一早就要飞过去处理,所以只能找你帮我照顾空儿了。” 虽然并不是他约会自己,但是穆念琪还是很开心,因为这最起码说明了他已经不在对她视若无睹,那隐约透出的他已经把她当‘自己人’看的信息让她乐开了花:“好,我一定会好好陪空儿的。” 看着镜中这张仍旧有些陌生的脸,穆念琪笑了,她抚摸着自己的下巴,喃喃自语道:“无论如何我都应该感谢你,只要明天我拿到了报告,司徒原澈就一定会是我的。” 只要有那份报告在手里,他恐怕只能选择娶自己了。一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媲。 “爸爸,今晚你为什么要给我讲故事呢?”司徒空眨着那双灵动的大眼,望着坐在床榻上为自己讲故事的男子,不解地道。 “空儿,你喜欢妈妈吗?”司徒原澈有些歉意地看着这张可爱的小脸,他不知道这场豪赌中,他是否能保全住这个小男孩,可是为了他们共同喜欢的人,他选择了这次赌博。 “喜欢啊。”司徒空一听他这么问,整个人都来了精神,爬起来看着他,道:“爸爸,你可不可以不要娶念琪阿姨,把妈妈娶回家好吗?” “好,爸爸答应你。”司徒原澈摸了摸他的头顶,承诺地道:“可是如果爸爸告诉你妈妈有危险,而空儿必须牺牲自己才能救她,你愿意吗?” “空儿愿意!”司徒空仿佛听懂了些什么,他直直地看着司徒原澈,坚定地道:“空儿的生命是妈妈给的,所以空儿要不遗余力地救妈妈。” 听到他稚嫩却无比认真地回答,司徒原澈眼眶微微一红,将他紧紧地搂进怀里,轻声道:“空儿真乖,空儿睡吧。” 静静地看着司徒空闭上了眼睛,听着他趋于平稳的呼吸,司徒原澈这才走出了他的房间。轻柔地为他带上房门,他走回了书房,整整枯坐了一夜。 雷在组织里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他只是一个忠诚的执行者。可是他既不是自己的人也不是老爷子的人,他必须要借助他的力量才能解决这件事并且在事发后通过他的口让老爷子知道整件事。 导演这场戏,就是要明明白白地让老爷子明白,即使司琪是他的亲妹妹,他也要她!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这个决定,任何人都不可以! 当他一身光鲜亮丽的穿着走下楼时,他看见了早已经坐在餐桌上的司徒空和穆念琪,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空儿,爸爸今天有事,不能陪你去玩了。一会儿让念琪阿姨陪你去玩,你要乖,要听念琪阿姨的话。” 司徒空眼中的诧异之色一闪即逝,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安静地吃着早饭。 当他们一起送走司徒原澈后,司徒空抱着一个司琪那天在夜市上给他买的一辆玩具车,乖巧地坐上了穆念琪的车。 “空儿,阿姨先去取点东西,一会儿你想去哪里玩,阿姨都陪你去。”穆念琪心情亮丽,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神清气爽。 “嗯。”司徒空并未多言,只是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玩具车,安静地坐在车上。 司徒原澈不停地看着手上的腕表,心里除了无奈更多的却是紧张和不安。虽然那个男孩并不是在他的期待下诞生的,但是一想到今天他很可能就此消失在这个世上,他还是多少感到了一丝内疚。 “先生,请你把安全带系好。”空中小姐面带微笑,礼貌地看着他道:“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司徒原澈微微点了点头,系好安全带后,便靠着椅背假寐起来,只有那张过分严肃的脸显露出他内心的挣扎和不悦。 当穆念前拿到那份装着司徒空DNA报告的档案时,她显得雀跃而激动,也许是多年的杀手训练也或许是因为她早就认定了某个事实所以她并没有急于打开那个档案袋。 她微笑着坐进了车内,看着司徒空,道:“空儿,今天想去哪里玩呢?” “我们去山顶玩吧。”司徒空紧紧地抱着手中的玩具车,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开口道。 “山顶?”穆念琪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男孩居然不要去游乐园玩,会要求去那个荒无人迹的山顶,但是她的诧异只在脸上维持了不到三秒钟,便笑着道:“好,那阿姨就赔空儿去山顶玩玩。” 车飞速行驶在无人的道路上,除了偶尔会有几个行人和车辆经过,这条通往山顶的道路似乎真的很静,静得让穆念琪隐约感到不安。 从后视镜里看到一直有两车不近不远地跟着她们,她心里的不安更是迅速夸大开来。 司徒空看到她凝重的侧脸,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双镇定的眼眸中隐约已经有了司徒原澈的风采。 “空儿,阿姨要加速了,你怕不怕?”穆念琪一边加快了车速,一边问道。 “不怕。”司徒空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应道。 虽然她已经将车速提到了180码,可是身后的车还是和他们保持着既定的距离。穆念琪知道今天她似乎碰上了对手,她咒骂了一句,美丽的脸上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当她感受到那辆正靠近自己后,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想以最快的速度从手提包中拿出手枪,却发现包竟然在司徒空的手里。 “空儿乖,把包包给阿姨。”穆念琪眉头一皱,声音不由得变得冰冷起来。 司徒空却打开车窗,将那个精致的小包扔出了车外。 “你干什么?”穆念琪大惊,杀手的直觉告诉她,身后那辆车内的男子绝对不是普通人。 第155章:死亡(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空儿要救妈妈。”司徒空平静地望着前方,冷静异常地道。在他瞄见那个那个写着DNA鉴定结果的档案袋时,他就知道昨晚司徒原澈为何会对他说那些话,因为他早就听闻他的爸爸曾经爱上过自己的妹妹。 “你说什么?”穆念琪怎么也没想到身旁这个只有三周岁多一点的小孩,竟然会说出如此惊人的话。 “念琪阿姨,空儿有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只能对不起阿姨了。”司徒空眨着那双大眼睛,并未看向她,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早就知道今天你和我会遇上危险了。”当穆念琪脑中闪过那个不太成型的真相时,她尖锐地大笑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宁可牺牲自己的亲骨肉都要维护那个女人?丫” 她双目赤红,瞪了眼司徒空,道:“你才只有三周岁,你甘心就这么离开了?” 司徒空终于看了她一眼,更加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玩具车,道:“因为空儿和爸爸一样爱妈妈。” “他妈的,你们一家子全是疯子!”穆念琪终于失控地大骂出声,当她再次注意身后的车时,却发现那辆车已经不见了。当她惊慌地抬眸寻找时,却发现那辆车早已经和她们并列行驶着。 耿雷放下了车窗,黑色的大墨镜遮去了他大半容颜,当他掏出一把手枪,并对准了那个女子时,他的眼底平静无波媲。 “**!”穆念琪赶忙降低了身子,脚下踩油门的动作更加猛烈。车身在和另一辆车的擦撞中不可避免的摇晃起来。 尖锐地枪声打碎了她们的玻璃,穆念琪凭借着熟练的驾驶技巧想要躲开那辆如影相随的车子,却发现自己根本就甩不开他。 直到此刻她才感到后悔,后悔自己不该爱上那个男子。也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他冷血无情到什么地步。他不仅仅是人间的撒旦,根本就是来自地狱的撒旦。 “阿姨后悔爱山爸爸了吗?”司徒空冷静的仿佛这场生死之战和他毫无关系,他清澈的眼底有着一丝了然:“不能为对方牺牲的情感应该不是你们大人所说的爱吧。” 如果比起宝贵的生命来,穆念琪宁可选择活下去,她经历了二十几年非人的生活,就是为了生存下去,最后却没想到因为一时的不冷静,竟然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自己仰慕的男子那残酷冷血的本性。 几年的惬意生活让她放松了警惕,他的纵容让她以为他会对自己有所眷恋,才会让她忘记他是一头狮子的事实。 当一颗子弹准确无误地射进穆念琪的脑门中时,她的双眸睁得老大,整张脸因为懊悔而扭曲着。 就在耿雷准备驱车离开时,却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眼睛,一双平静的仿佛湖面的眼睛。在看清那个小男孩的长相时,他心头一颤,眼中难以克制地掠过惊讶和震惊。 车子在高速无人驾驶的情况下,难以避免地撞上了一旁的路基,发出轰鸣的震天响声。 当司徒原澈一走出飞机场,坐上早就前来等候的林肯房车时,刚开机的手机里就收到了一条简讯:老板,事情已经办妥。 今天的司琪显得很不安,她不停地换着电视里的频道,心绪难宁。 “我已经按照约定消失了,她应该不会为难他们吧。”因为今天是七日之约的最后一天,她一早就更显得紧张难安,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不会有事,可是那种心慌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无意间按到一个频道,屏幕上是一辆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小汽车的残骸,消防人员正在做着善后工作。主持人沉重地报道着:“据警方现场的勘测初步鉴定这场车祸是因为超速驾驶所致。” 看到那被烧成了一团黑炭般的隐约可见汽车模样的残骸,司琪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就在她刚想转台时,她却看见了屏幕被切换到一辆滚落在草丛里的玩具车上。 “据现场初步判定,这场车祸遇难的可能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小孩。至于死者的身份因为现场烧得一塌糊涂,警方暂时还不能确认。”主持人面色凝重,口齿清楚地报道着。 当那辆玩具车跃入司琪的眼中时,她的心狂跳起来:“不,不会的。”那辆车和她买给司徒空的玩具车极为相似,她瞬间脸色煞白。 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弄清楚这件事,她的心永远都不可能安宁。她戴了一顶鸭舌帽,又戴上来了一个黑色的墨镜,这才提着包打车来到了司徒原澈的别墅外。 她躲在树后,整整守了一天,都没有看到任何人进出。她告诉自己,那辆玩具车一定只是巧合。看着夜色渐深,司琪只能无奈地回到了沈姨的住所。 “怎么了?小琪。”沈姨一回来,就看到她毫无血色失魂落魄的样子,担忧地道。 “沈姨,你可不可以帮我打个电话给柳伯,看看空儿睡了没?”司琪一看到沈姨,仿佛溺水的人抓到了一块救命的浮萍,连忙抓着她的手臂,恳求道。 “小琪,你不要激动,现在怎么晚了打电话过去怕是不太好。”沈姨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拍了拍她的手背,道:“你看都凌晨三点了,明天一早我就打电话过去。” 顺着沈姨目光的方向,当司琪看到时钟指向了三点时,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放开手应道:“那麻烦沈姨一早帮我打个电话去问问。” “等等,小琪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沈姨因为她的失常而深感担忧,为她倒了一杯热牛奶后,道:“告诉沈姨你为什么要躲开司徒原澈?”虽然她一直忍住不问,可是看到她今天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还是让她深感焦虑。 当从她口中知道她躲起来的原因和今天不安的原因后,沈姨大吃一惊,叫道:“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心里的不安迅速扩大起来,她冲到电话机旁,快速地拨通了柳伯的电话:“你说什么,小少爷和念琪小姐一早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别墅!” 司琪一听到沈姨的话,手中的牛奶杯直直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晕瘫在沙发上,失去了知觉。 第156章:死亡(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他眯着眼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司琪,看着她紧蹙的眉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他除了无尽的心疼更多是彷徨。 “老板,她只是受惊过度,我已经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和葡萄糖,等她睡醒就没事了。”王院长垂手立在他的身侧,恭敬地道。 “沈姨,她到底为什么会晕倒?”司徒原澈的目光始终投注在她的身上,沉声问着身后之人丫。 “老板,小少爷是不是遇上什么意外了?”沈姨沉默了一会儿,摒住呼吸小心地问道。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问话,眉头微微一蹙,深深地望着司琪,那双幽深的眼眸中带着一份坚定和不可抗拒的执著。 “少爷,少爷。”柳伯在打不通他电话的情况下,打给了他的司机,这才知道他人在医院里。当他满头是汗地匆匆赶来后,一看到他就难以抑制地惊叫道:“小少爷出事了。” 司徒原澈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结果,但是当他听到柳伯的话时,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悲伤和失落。他望了眼神情慌乱的柳伯,又看了看紧闭着双眸的司琪,冷静地道:“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 “妈妈,妈妈醒醒啊。”司徒空摇着司琪的手,一声又一声地唤着。 “空儿!”司琪张开了双眼,一看到司徒空,就激动地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空儿,我多害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媲” 司徒空肥嘟嘟的小手轻轻地擦拭去司琪眼角的泪珠,撒娇地道:“妈妈陪空儿玩个捉迷藏的游戏好不好?”他脸上有着可爱的笑容,继续道:“妈妈一定要记得,空儿很爱妈妈哦!所以一定不会抛下妈妈的,空儿等着妈妈来找我。” 司琪追逐着他娇小的身影,不停地追着。可是他的身影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渐渐消失不见。她心慌地一声又一声地唤着,不停地奔跑找寻着。当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找到他时,一种惊恐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和灵魂。 “空儿!”司琪惊叫一声,身体忽然奋力坐起,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小心!”司徒原澈按住了她的双臂,有着一霎那的惊慌失措。 司琪突然睁大了双眼,那含着泪水的眼眸盯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道:“你告诉我空儿他没事。”她激动地反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臂,惶恐不安地声音再次响起:“你告诉他没事,空儿他没事。” 司徒原澈目光躲闪,他将她拥进怀里,轻声安抚着:“小琪,乖。听话躺下。” 司琪用力将他推开,扯下手上的点滴针管,丝毫不管手背上渗出的鲜红血液,道:“我要去找空儿。” 她步履蹒跚地向门口而去,却因为身子太过虚弱,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跌靠在病床旁。她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拄着床沿,一心想要走出去。 司徒原澈眼睛微眯,看着她倔强而坚定的动作,声音冰冷地道:“你不用去找了,空儿和念琪出去玩的时候发生了重大车祸。” “老板!”沈姨失声惊叫,双目因为震惊而圆睁。 司琪只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被抽空了,任由她如何用力呼吸,肺部还是膨胀的利害,她全身克制不住地颤抖着,本就无力的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大脑在一瞬间似乎被人抽空,空洞洞的一片,耳边嗡嗡声作响,她眼前一黑,扶靠在墙壁上的摇摇欲坠的身子仿佛秋风中的落叶般缓缓滑落。 就在她身子跌倒在地上的刹那,司徒原澈眼明手快地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 为她盖好了被子,司徒原澈苍白着一张脸,转身有些失控地喊道:“还愣着干吗!还不给我快去看看她!”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们三个人快乐开心的生活着,他极力地希望给她她想要的生活。可是有些事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他们在医院里相遇开始,他们的命运就已经脱轨了。如今的他,只能选择保全她,保全她的生命,内心深处渴望着他们之间可以重新开始。 他知道自己的爱和选择有些自私,可是他无法让她的生命受到任何的威胁,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边出现危机而不加于理会。 病房内王院长战战兢兢地忙碌着,沈姨惊慌地呆立着。柳伯双眸通红,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屋内狭小的空间显得压抑而静谧,让人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呼吸声。 “老板,刘小姐只是悲伤过度。”王院长摒着呼吸,诚惶诚恐地道。 “滚,你们都给我滚!”司徒原澈冰冷的声音充斥在病房内,他双眸中隐忍着深切的痛苦,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病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司徒原澈专注地看着床上那睡得极不安稳的人,他走向她,冰冷的手掌轻轻地抚去她额头上的细密汗珠,痛苦的瞳孔上倒映着她苍白的容颜。 电话铃声响起,司徒原澈赶忙拿出按下了接听见,在听到对方的话后,他仿佛松了口气般的重重地呼了口气,道:“谢谢你周局长,等过段时间我一定亲自登门拜谢。” 他守候在她的病床旁整整一夜,当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帘照射在司琪苍白的容颜上时,她苍白的容颜晕染着一层淡金色,让她看起来飘渺而不真实。 当司徒原澈看到她那卷曲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动了几下,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整个人因为紧张不安而紧绷着。 司琪眨了眨双眼,幽幽张开的双眸在适应了光线后,那本来涣散的焦距终于渐渐地聚拢。当一张男子担忧的俊颜印入眼帘时,她困惑地闭上了眼睛,当再次睁开时发现眼前的景象并没有消失,她清澈的眼眸溢满了如兔子般的惊慌,整个人缩到床头,嘴里小声而惶恐地道:“你是谁?” 卷二完! 本文共三卷,明天更新卷三的内容! 第157章:退化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看到司徒原澈伸过来的手,司琪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失控地惊叫道:“你,你不要过来!”她全身颤抖个不停,整个头埋在双膝间。 司徒原澈伸出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他双眸中溢满惊慌和痛楚,看着她此刻明显抗拒自己的样子,他的心痛如刀搅。 “老板怎么了?”因为听到司琪的惊叫,王院长率先推开房门冲了进来:“怎么回事?”看到司琪蜷缩在床头,王院长心理一个‘咯噔’丫。 他缓缓地走近司琪,尽量放低了音量,和蔼地道:“刘小姐,你哪里不舒服吗?” “你,你走开。”司琪看到他的接近,整个人缩到了另一头,惊慌的表情依旧,嘴里不停地说着:“我要找妈妈,我要找妈妈。” 沈姨也看出了异常,她面色凝重,双眸写满了担忧,小声道:“小琪,告诉沈姨你哪里不舒服?” “你认识我吗?”司琪听到有人叫她的小名,歪着头看向她,道:“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妈妈?” “好啊,只要小琪听话,妈妈就会回来看小琪了。”沈姨心底隐约感到不安,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你告诉沈姨,你叫什么?” “我叫司琪啊?”司琪刚刚平静一点的神色因为她的问话而瞬间苍白如纸,她惊恐而自责地瞪大了双眸,双手抱住头不停地敲打着:“可是我想不起来我爸爸妈妈叫什么?怎么办?怎么办?媲” 看着她不停地挥舞着握成拳头的手敲打着自己的头,司徒原澈快步向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强行将她压制在床头。 司琪充满惊恐地抬眸,在对上他幽暗的双眸时,放声惊叫:“啊~~~~”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司徒原澈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践踏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强迫自己松开了扣住她手腕的双手。 弯腰将她抱起,平放在床上后,他一脸铁青地看着王院长,沉声道:“给你10分钟时间,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 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强迫自己走出了病房,看着一个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汇集在病房内,他这才双手颤抖地拿出一根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草的味道暂时镇定了他那如翻江倒海般的情绪,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 沈姨望着满满一屋子的医生,看着他们不时交头接耳的讨论着,心里隐约感到慌张。 当司徒原澈扔掉烟蒂,高大的身影走进病房时,众位医生缓缓地退了出去。 王院长深深地吸了口气,望向司徒原澈道:“老板,初步的诊断结果,她可能受刺激过度,自我封闭了一部分的记忆。要确诊的话,还必须等她醒来在做进一步的检查和测试。” 司琪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午后了,她依旧用那双透着惊慌的眼睛看着屋子里的众人,整个人不自觉地躲到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 司徒原澈很快就发现她对他的恐惧远盛于其他人,他深深地望了躲在墙角的她一眼,转身走出了她的视线。 “老板,我叫人打了些外卖过来。”王院长看到他如此重视病房内的女子,重视到竟然早饭中饭都没有吃,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轻声道:“老板,如果您有弱点,对您来说将会是致命的。” 司徒原澈眯着双眸,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今天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发挥作用,一团浆糊似的脑子让他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他冷冷地扫了一眼王院长,道:“你应该明白什么事该说,什么事永远都不能讲!” 王院长从未见到过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的他,心底隐隐地也明白有些事似乎已经无法再改变。他承诺地道:“我一定尽倾尽全力将刘小姐治愈。”这似乎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 他放下外卖,再次走进了病房。半晌之后,他面色凝重地走出了病房,看着司徒原澈道:“经过会诊,可以确认她的记忆和智力都退化到10岁以前。”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在诧异了良久之后,竟然放声大笑:这算什么?难道说老天爷真的不能原谅他们之间那不被祝福的感情吗? 听到他发狂般的笑声,王院长惊慌地呆愣在了原地。 司徒原澈的笑声终于停止了,像是心中的情绪得到了发泄般,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屋内正在小心翼翼吃着沈姨喂给食物的司琪,眉宇间有着一份坚持,沉声道:“怎么做,才能让她不再害怕我?” “她的记忆很单纯,她说过她家中有个妈妈还有一条叫宝宝的宠物狗,另外还有一个不太出现的爸爸。”王院长面色沉重,开口道:“还说她爸爸说她还有一个没有见过面的哥哥。如果老板能以她哥哥的身份出现,她可能会比较容易接受。” “哥哥?”司徒原澈自嘲地轻扯了一下嘴角,握成拳头的双手慢慢松开,眯着眼道:“好,你去告诉她,我就是她哥哥,她的父母出车祸死了。另外让沈姨亲自留下来照顾她。” 话音一落,他强迫自己转身走出了医院。他怕自己再留下来,会忍不住去质问她:为什么要将他摒弃在记忆之外?到底为什么?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在医院的小道上,任由风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灌入他的鼻腔和他那麻痹的神经。 “小琪,你好样的!”他发狠地朝着树干重重地挥出一拳,整棵树剧烈的摇晃起来,发出‘飒飒’的响声。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手上慢慢的滑落,一滴滴消失在泥土里。 眼角潮湿而酸涩,司徒原澈抬起沉重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即将溢出眼眶的水滴,看着沾着泪水的指尖,他嘴角上扬开来,那艰涩的笑容定格在了他的脸上:“小琪,你知道吗?无论你怎么逃避,我都不绝不会放手。既然你想忘记那段不太愉快的过去,那么我就成全你。但是我绝对不允许你将我忘记在记忆里!更不许自己走出你的生命!” 第158章:礼物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想通的司徒原澈再次走进了司琪的病房,看到她正扯着沈姨的衣角问东问西,他放缓了面色,走进她,道:“小琪,过来。” 司琪下意识地躲在了沈姨的身后,她不太敢直视他的双眸,低垂着眼帘,扯着沈姨的衣角寻求保护丫。 沈姨有些为难地看着司徒原澈,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小声建议道:“老板,不如让我先照顾她一段时间,等她慢慢适应了您再~~~”在他凌厉地注视下,沈姨的声音越来越小,终止淹没在口中。 司徒原澈坚定地向司琪伸出了一只手,开口道:“过来!”他不怒而威地看着她那如小孩般惊慌的神情,丝毫也不肯退让。 沈姨悄然抽回了被司琪拽着的衣角,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小琪乖,快去哥哥那里。” 司琪只觉得他每靠近一步,她的呼吸就会变得急促而困难起来。当她发现自己的手被他强行握在手里时,她心里的恐惧仿佛到达了极致,她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 她的哭声让司徒原澈的心深深一颤,仿佛被人箍住般疼痛莫名。他将她拥进怀里,挥手示意众人都退出了房间。 这才轻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安抚道:“小琪乖,不哭了。小美女越哭会越丑哦。”他极富耐心地安抚着她,任由她将自己的眼泪鼻涕擦在他的胸襟上。 司琪终于哭累了,她仿佛也明白这个看似冰冷严肃的男子对自己并无恶意,她轻声抽泣着。发现自己哭湿了他一大片的衣襟,瞬间满脸通红,就连小巧的耳朵也染成了深红色。 她腼腆地稍稍退离了他的怀抱,小心地指了指他的衣襟,道:“我不是故意的。媲” 司徒原澈因为她看向自己的眼中出现了除了惧怕之外的神色,而狂喜不已。他尽量放缓了面部表情,轻笑着,道:“没关系。”他拉着她坐在了床榻上,抽出面巾纸轻揉地擦拭着她脸上因为哭泣而遗留下来的痕迹。 “你真的是我的哥哥吗?”司琪听话地坐着,看着他无比专注的神情,内心的不安和害怕似乎渐渐远去。看到他望着自己,重重地点下了头,她紧张的神经这才稍稍松弛下来,道:“可是刚才他们说爸爸妈妈死了?”她一脸的哀伤,委屈地低着头,那红红的眼眶中再次蓄满了泪水。 司徒原澈双手轻柔地捧住她的苍白的小脸,深情地望着她,仿佛想将她刻进自己的心里,道:“以后由哥哥照顾你好吗?”看着她眼角的泪水被挤出了眼眶,他心疼地低头吻去了那咸咸的晶莹泪珠。 他炙热的双唇落在她眼角的刹那,司琪忘记了哭泣,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被放大的俊脸,傻傻地道:“哥哥为什么要吃我的泪水?泪水好吃吗?”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然后将那根手指放进了嘴里:“好咸,一点都不好吃!”她皱了皱眉头,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天真地道。 司徒原澈怔愣地看着她无心天真却透着挑逗的动作,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他有些狼狈地退开了一步,深吸了好几口,才道:“小琪,跟哥哥回家好吗?” “回家?”司琪愣愣地看着他,充满期待地道:“哥哥家里有宝宝吗?” “宝宝?”司徒原澈迅速地在脑海里搜罗着情报,很快就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宝宝所指何物,道:“只要小琪跟哥哥回家,哥哥就送小琪一只宝宝好不好?” “真的?”司琪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雀跃,她跳下床,主动牵住他的手,道:“哥哥,那我们现在就回去好不好?” “好!”司徒原澈因为她的主动靠近而心跳加快了几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嘴角洋溢着一抹欣喜的笑容,道:“哥哥现在就带小琪回家。” 司琪拉着他,走出了病房。一看到沈姨,就欢悦地道:“沈姨,哥哥说我只要跟他回家就可以看见宝宝了,我要走了,沈姨要记得来看小琪哦。” 沈姨困惑地望了眼他们牵着的手,无奈地叹了口气后,脸上挂着笑容,道:“好,小琪要记得听哥哥的话。”她有些不解地望了望司徒原澈,心里的疑问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沈姨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她转身看着王院长道:“你确定小琪跟他回去没关系?”她不担心司徒原澈会伤害小琪,可是如今的小琪就是一张白纸,她怕,怕曾经的悲剧会重演。 “我们再怎么劝,老板的决定还是不会改变。”王院长看的很透彻,道:“放心吧,依老板对她的紧张程度,我想他不会伤害她。” “可是你觉得老板会对一个10岁的小孩有多少耐心?”沈姨提出了心中的质疑,虽然她也明白小琪在老板心中有着特殊的存在意义,但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男子会有那个耐心去照顾一个智力退化到10岁的小孩吗?他的耐心又能维持多久呢? “放心吧,沈佳。”柳伯拍了拍她的肩头,笃定地道:“小琪在少爷心中的地位远比你想象的要高得多。”看到她眼中的质疑,他轻轻一笑,道:“我会替你看好小琪的。”话音一落,他跟上了前面已经越行越远的那两个人影。 “停下车。”看到宠物店的标志,司徒原澈沉声吩咐完,看向身旁的女子,道:“我们下去挑一只宝宝送你。” 司琪听话地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他们的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这让司徒原澈嘴角有了些许的笑容。 看着满屋子的可爱小狗,司琪脸上绽放出了惊喜的笑容,她拉着身旁的男子东看看西愁愁,终于停在了一只泰迪棕色玩具贵宾前,久久不肯离去。 “小琪是不是想要它?”司徒原澈细心地看出了她的心思,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和蔼地道:“那我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听到他的话,司琪脸上的笑容瞬间如烟花般绚烂,忙对着他连连点头。 “不过,我有个条件哦。”司徒原澈眼中闪过一丝属于商人的精明,无害地看着她道:“我要听你叫我澈!” 第159章:澈的无奈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澈!”司琪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满脸的困惑,道:“不叫哥哥不是很没礼貌,没有礼貌的小孩妈妈是不喜欢的。”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疆,无声地叹了口气,小声道:“哥哥说可以叫就可以叫啊。” “好吧。那我以后叫你澈哥哥!”司琪摇着他的手臂,满是期待地道:“那你快把它送给我吧。” 司徒原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点下了头丫。 司琪一路上都抱着刚买回来的贵宾犬,不停地逗弄着它,脸上尽是兴奋之色:“我该叫你什么呢?”她歪着脑袋,自言自语了起来:“对了,以后我叫你澈弟弟吧。”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脸上不禁抽搐起来,赶忙道:“小琪,我看你还是另外给它取个名字吧。”叫‘澈弟弟’那不是说他和它是同类,这叫他的面子往哪里摆! “为什么不可以呢?”司琪紧紧地抱着小狗,叫了一声:“澈弟弟。”那只小狗仿佛回应她般,适时地吠了两声。这下司琪可就更得意了,满脸笑容道:“你看看它很喜欢这个名字呢?” 司徒原澈狠狠地瞪了眼那只一脸无辜表情的小狗,抬眸看向司琪时,眼中满是柔情道:“不如我给它取个名字,我看就叫它呆呆好了。媲” “呆呆!不好,我喜欢叫它澈弟弟。”司琪鼻子一皱,很是坚持地看着他。 司徒原澈只觉得满脸黑线,俊脸一沉,声音也有些降温地道:“不行!这个名字不行!”他的口气严肃中透出一丝严厉。 “哇~~~”司琪很不给面子地放声大哭,抱着小狗整个人缩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豆大的泪水仿佛喷泉般不停地涌了出来。 司徒原澈心头一颤,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挪了挪身子靠近她,为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后,认命地道:“行,你喜欢叫它什么就叫它什么吧。”她的泪水让他的心无比的疼痛,当他看到她听到自己的话时,那还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并没有掉落下来,他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真的?”看到他点下了头,司琪脸上绽放出了笑容,兴奋地将小狗举到眼前,道:“澈哥哥同意我以后叫你澈弟弟了。” 那只小狗伸出舌头舔了舔的她的脸颊,这让司琪更加开心,她‘咯咯’直笑,嘴里还不停地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名字哦。”她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小狗举到司徒原澈面前,对着小狗道:“澈弟弟,快亲亲我们的哥哥。” 司徒原澈嘴角抽动了两下,身子下意识地后扬,小声道:“不,不用了。”当他发现面前的女子完全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后,他有些悲喜交加。 当司琪被司徒原澈领进那个少女的房间时,她好奇地在房间里开始了寻宝的游戏。她打开了所有的抽屉,当她看到一个漂亮的公主皇冠静静地躺在抽屉里时,她献宝似地将它拿到了司徒原澈跟前,道:“澈哥哥,你快看,这个皇冠好漂亮啊。” 皇冠在灯光的照射下,那颗硕大的粉钻发出柔和而耀眼的光芒,令司琪爱不释手。 司徒原澈看到这个皇冠时,有些狼狈地悄悄望了几眼司琪,即渴望却又害怕她会忆起些什么。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司琪显然很会自得其乐,当小狗蹭着她的脚跟时,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将手中的皇冠轻放在小狗的头上,笑着道:“澈弟弟,可惜你是个弟弟哦。要是个妹妹的话,戴上这个可就是个漂亮又高贵的公主了呢。” 小狗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发出几声叫声,小小的狗头直摇晃,将皇冠震落在了地上。司琪看到这一幕克制不住地捧腹大笑,愉悦的笑声回荡在房间内。 司徒原澈从未见过如此开心大笑的司琪,不仅被她那灿烂的笑容深深地吸引了所有的视线,久久无法移开。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柳伯远远的就听到了女子的笑声,看到司琪在地上边笑边和小狗玩的不亦乐乎,他嘴角那抹担忧这才消失。 司徒原澈弯腰将她拉起,俯身拍了拍她的衣服,拉住她的手,道:“走吧,我们下去吃饭。” “不要我还要和澈弟弟玩呢?”司琪欲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得很紧,根本就无法抽回。 正当司徒原澈不知道该怎么哄她时,‘咕噜咕噜’司琪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这响声成功的让他脸上有了笑容,指着她的肚子,道:“你确定不去吃饭?” “好吧,我确实饿了。”司琪看了看脚边一直不停摇着尾巴的小狗,道:“澈弟弟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司徒原澈赶忙给柳伯使了一个眼色:开玩笑,万一她心血来潮,让它和他们同桌吃饭那来了得。看到柳伯已经将小狗抱起,他这才和颜悦色地道:“小琪,放心。柳伯一定会把它喂得饱饱的。”未给她反驳的机会,他拉着她大步走出了房间。 “怎么了?”司徒原澈发现她一直捂着肚子,对着满桌的食物干瞪眼,有些担忧地看着她,关切地道:“这些东西你不喜欢吃?” 司琪主动起身靠近他,眼睛四下里瞄了下,小声道:“澈哥哥,我比较喜欢用勺子啊。”她有些腼腆地吐了吐舌头,本苍白的脸颊此刻因为两抹红晕而显得极为诱人。 司徒原澈因为她的靠近身体瞬间紧绷起来,他恨不得将她狠狠地搂进怀里,夺取那只有他才能享受的甜蜜,可是他很清楚现在他什么都不能做!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翻腾的心绪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他声音沙哑得唤人给她拿来了银勺,故作镇定地道:“好了,现在可以吃了吧。” 司琪连连点头,不停地扒着碗中的米饭,桌上的菜却很少去动。 “为什么不吃菜?”司徒原澈有些看不过的为她夹了些菜送到她碗中,看着她边塞了满嘴的饭边连连点头,他嘴角有着宠溺的笑容:“慢点吃。” 第160章:诱惑(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很快他就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妮子,似乎只有自己送进她碗里的菜才会吃,自己却不会主动去夹菜吃,他眉头微微一皱,道:“小琪,告诉澈哥哥,你为什么自己都不夹菜吃?丫” 司琪因为急于咽下口中的食物,而被食物呛得满脸通红:“咳~~咳~~咳~~” “快喝口汤。”司徒原澈看到她这副样子,赶忙舀了一勺汤送到她嘴边。 司琪想也没想得一口含了进来,哪知那汤烫得她整个人都蹦了起来,一整口汤直直地喷在了司徒原澈的脸上。 当她吐着舌头呼呼地跳了几下后,终于不再受那口汤的影响,当她抬眸的刹那,看到司徒原澈脸上挂着一些白色的蛋花时,那狼狈的样子惹得她大笑出声。 司徒原澈眸光一沉,优雅地拿起餐巾擦拭着自己的脸,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笑的前仰后合,故作生气地道:“死丫头,你还敢笑!” 被他低声一喝,司琪忍住了笑声,仿佛做错事般的小孩,垂首站立在一旁,嘴里嘀咕着:“这个不能怪我的,谁叫你给我喝那么烫的汤呢?” “你在说什么?”司徒原澈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侧,沉声道。 “我说对不起啊。”司琪低着头,吐了吐舌头,赶忙反口道。 司徒原澈显然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摇了摇头,摸了摸她的头顶,道:“告诉澈哥哥,还饿吗?” “不饿了。”司琪心思敏锐的发现他已经不再生气了,马上抬头看着他道:“小琪吃饱了,澈哥哥饱了吗?媲” “嗯。”司徒原澈因为她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笑容而发愣,看着她的眼眸满是柔情。 “那我们一起去给澈弟弟洗个澡吧。”司琪主动拉住他的手,兴奋地拽着他往楼梯口而去。 本想开口拒绝,却在对上她满是雀跃的眼神时,那拒绝的话语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司徒原澈只能任由她将自己拉着走上了楼。 浴室内,司琪将小狗整个扔进浴缸里,满浴缸的泡沫弄得小狗‘汪汪’直叫。她却更是兴奋得为它洗着全身,当她把小狗抱出浴缸时,她自己身上的衣物也早已经湿透了。 玲珑的曲线瞬间让站在她身后的司徒原澈血脉膨胀,他咽了口口水,赶忙接过她手中的还湿漉漉的小狗:“我去叫柳伯给它吹干。”话音未落,他人已经逃似地跑出了浴室。 司琪在浴室内等了半天,仍不见他回来,边赤着脚走出了浴室,却在拉开房门的霎那,看见他靠着墙壁正吸着一根烟。 她眉头一皱,脚尖一点夺过了他叼在嘴里的香烟,道:“妈妈说吸烟不好,爸爸从来不在小琪面前抽烟的。” 司徒原澈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就发现她全身湿漉漉的,凹凸有致的完美身材再次唤醒了他体内的那团火。 他一把将她推进房内,因为克制而使脸色显得异常压抑,声音沙哑地道:“你怎么还没洗澡?”他有些困难地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有些无错地全身僵硬。 “我和妈妈每次给宝宝洗完澡,妈妈都要消毒过才让我洗澡的啊。”司琪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指着浴室道:“可是小琪等了半天,哥哥都没帮小琪把浴缸消毒啊。” 听到她的话,司徒原澈被弄得哭笑不得,他望了一眼满地狼藉的浴室,一咬牙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后,将她拦腰抱起,道:“我们去另一个干净的浴室洗。” 他快步走出了司琪的房间,将她抱进自己的房间后,赶忙关上了房门,全身燥热地为她放好了一浴缸的温水后,这才道:“我先出去。”他的目光始终不敢望向那个只有10岁智力,身体却早已经发育成熟的女人,用了极大的克制力退出了浴室。 当他把浴室门关上的刹那,他那仿佛停止了跳动的心脏骤然狂跳起来,体内的***强烈的仿佛初经人事的少年般让他全身都感到了疼痛。 他不仅有些怀疑自己一定要亲手照顾她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他不知道自己那潜藏的***到底可以克制多久?他感到害怕,害怕自己终有一天会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他痛苦地闭起了眼睛,整个人滑坐在地上,背靠在浴室门上,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当司琪随意地围着一条浴巾拉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司徒原澈整个人倒在了自己的脚上。她有些不解地蹲下了身,浑然不觉因为这个动作而使春光乍泄。 司徒原澈由于想的太过入迷,根本就没察觉她拉开了门,当他的头枕在她的脚背上时,他的双眸尽是错愕。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司琪竟然会蹲下身。 在看到她雪白的大腿和那若隐若现的酥胸时,那本来已经被他刻意忽略的***再次抬头,他所有的神经都紧绷叫嚣着,让他直挺挺地愣躺在了地上。 看到他通红的脸庞,司琪有些担忧地伸出一只手,覆在他的额头上,道:“澈哥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她无心的动作无异于火上浇油,让司徒原澈仅剩的一丝理智都被摧毁殆尽。他的身体微微坐起,手臂一扬,将她拉向自己,双唇便饥渴地印在了司琪因为惊愕而微启的嫩唇上。 他将她紧紧地拥进怀里,细致而温柔地亲吻着她甜美的双唇,霸道而不失温柔地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 他的舌仿佛带着一股强大的电流让司琪全身都瘫软无力,只能被动地靠坐在他的怀里,一种陌生而有熟悉的感觉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难以克制地战栗着。 感受到她在自己怀里不停抖动的身躯,司徒原澈强迫自己离开了她娇艳的樱唇,将头靠在她的脖颈间,声音粗嘎地道:“讨厌我吻你吗?”他既想听到她的答案,又怕听到她的答案,然而已经问出口的话,却是无法再收回了。 司琪靠在他怀里,喘着粗气,那狂乱的心跳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体香混合着沐浴乳的清香,充斥着司徒原澈所有的感官,那因为刚刚出浴的白皙皮肤泛着粉嫩的色泽,让司徒原澈顿觉口干舌燥,体内的***更加的炙烈。 第161章:诱惑(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全身瘫软地靠坐在他怀里,剧烈的心跳让她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她睁大了双眸,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她被他吻的意乱情迷,浑身发烫,那空白的脑袋自然而然地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轻喘着,狂热的心跳却久久无法恢复。 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司徒原澈任由心底的***主宰了他的理智,他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下巴挑起,再次掠夺着她口中那芳香和甜美。 他的另一只轻轻地抚摸着她纤细的腰身,那本就松垮的浴巾被他轻轻一拽,自然地褪到了腰际。司琪胸前的浑圆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白嫩饱满而坚挺。 司徒原澈的吻从她的唇,下巴,脖颈一路来到了那浑圆之处。当他膜拜似的将那粒早已经樱桃含入口中时,那瞬间传遍全身的酥麻感让司琪惊呼出声:“嗯!丫” 她害怕地抬起双臂想要遮住自己***的上身,手腕却被司徒原澈轻柔地的禁锢着。她的身体在他舌尖地挑逗下,无法抑制地战栗着,一股热流迅速地蹿到小腹处。 “澈哥哥,我~~~我想上洗手间。”司琪不知道身体上的变化是缘自哪里,只觉得小腹处那涨鼓鼓的感觉让她异常难受,她怯生生地唤道:“澈哥哥。媲” 司徒原澈的大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她那低如蚊蝇的话里的含义,他低咒一句,用了极大的克制力这才抬起了埋在她胸口间的头。深吸了一口气,他巍巍颤颤地伸手拉起了那挂在她腰际处的浴巾,将她包得严严实实后,努力使音量听起来正常地道:“好了,去吧。” 司琪满面潮红,刚想站起身却又跌坐在了他的身上,她的脸更红了几分,低着头小声道:“澈哥哥,你可不可以抱我去啊?我的腿好像没有力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淹没在她的小嘴里。 司徒原澈怔然地望着她,眨了眨双眼,在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他嘴角难以克制地上扬开来,将她拉起身,拦腰抱了起来,道:“好。” 司琪因为听到他的话,一种窘迫感让她根本就没有勇气去抬眸望向他,只是不断地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双腿没用。 将她放在马桶上,司徒原澈很是绅士地转身离开了浴室,还不望带上了房门。他的体温依旧炙热,内心正强烈地挣扎着。理智告诉他,到这里就好,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可是另一个声音马上就冒了出来:她本来就是你的,你根本就不用压抑的这么亲苦。 他一脸严肃,内心正天人交战着。司琪已经拉开了门,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她赶忙低下头,道:“澈哥哥我去睡觉了。” 司徒原澈随意地应了一声,为了让自己恢复理智,他甚至没有看清她到底走了没,就狼狈地逃进了浴室。 整个站在莲蓬头下,冰冷的水不停地浇在他身上,却依旧无法浇灭那滚热的渴望。 良久之后,当他终于收拾心情走出浴室。他湿漉漉的头发被随意地撩到耳后,健硕的胸膛上挂着晶莹的水滴,一条白色浴巾随意地包裹着下身,系于腰际,六块腹肌隐约可见,那近乎完美的体魄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的魅惑力。 司徒原澈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在硕大的床沿上,随意地擦拭了几下自己的头发,抽掉浴巾刚想躺进被窝里时,却发现了一张甜蜜的睡颜。 好不容易浇灭的***迅速抬头,他呆愣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半晌后,自言自语地道:“一定是我的错觉,一定是。”他边说边闭上眼睛,躺上了床。 他全身紧绷,一动不动地躺着,脑中不断地谴责着自己薄弱的意志力。 睡意朦胧的司琪只觉得身旁的床褥似乎塌陷了一下,揉了揉双眼,在看见身旁之人是司徒原澈时,嘴里轻喃了一句:“澈哥哥。”她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搂向他的手臂,将他强健的臂膀紧紧地搂在自己的胸前后,这才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当感到自己的手臂横陈在她的胸前,有意无意地碰触到那两个饱满的浑圆,司徒原澈一副见鬼表情地瞪了双眼,望着她紧挨在自己手臂上的小脸,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身体更加的僵硬。 “小,小琪。你~~~你醒醒。”他强迫自己移开了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盯着天花板,小声地唤道:“小,小琪……” 司琪可能因为劳累也或许是因为他可以给她安心的感觉,自顾自地睡得很是香甜,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司徒原澈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依旧紧闭着双眼,那长长的睫毛仿佛两把扇子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体内的渴望更加的炙热。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司徒原澈曾经尝试将自己的手臂悄悄抽回来,哪知司琪却抱的很紧。在不愿意将她摇醒的情况下,他只能瞪着天花板开始数起了羊:“101只羊……199只羊……999只羊……” 他很快就发现数羊根本就无法让他精心,更无法让他忽视体内那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欲火。 她的体温通过手臂传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全身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热流,所有的细胞都雀跃叫嚣着。他咬了咬牙,艰难地翻转了一下因为维持一个躺资而麻痹的身体。 活动了一下麻痹的身体,他伸出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肩头,本想将她摇醒,哪知当他的手掌落在她肩上的刹那,他的脑袋就‘哄’的一声被炸开了花。 他鬼使神差地盯着她半晌,那只手仿佛有自主意识般,将司琪狠狠地压向了自己的怀抱。 司琪眨了眨睡意朦胧的双眸,馨香的气息直扑司徒原澈所有的神经。她无意识地更加窝进了他的怀里,一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腰身,嘴里低喃着:“澈哥哥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她的脸更加贴近他***的胸膛,发出如猫般满足的声音。 第163章:甜蜜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嗯!”司琪只觉得眼皮很重,她整个重量都放在他身上,眼帘垂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道:“澈哥哥,我好累啊。”浑身的酸楚感,让司琪的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她放任自己的思绪远离。 司徒原澈看到她就这么睡着了,惊愕了两秒后,嘴角扯起了一抹满足的笑容,拥着她柔软的身体沉入了梦乡。 “不要,好痒啊。”脖颈处的亲吻、呼气声弄的司琪无意识地挥了挥手,嘴角轻声低喃着,眼眸却始终不愿意睁开。 司徒原澈并未因她的话停下自己的动作,反而更加卖力地亲吻着她的敏感处。 虽然司琪的意识还沉浸在梦乡中,但是身体还是本能地泛起了疙瘩,在他舌尖灵巧地挑弄下引起一阵阵的轻颤。她胡乱的将自己的身体埋入了被褥之中,随手抄起一个枕头砸向了不停在自己身上点火的人。 司徒原澈被枕头砸个整着,嘴角泛着淡淡的仿佛恶魔般的笑容。他并未停下动作,反而伸出手逗弄般地抚摸着她雪白的娇躯,湿润的舌尖仿佛品尝着美食般,膜拜着她的酮体。 室内的气温逐渐升高,司琪在他熟练而富技巧地逗弄下那张沉睡的脸泛起了红晕,美丽的脸庞在晨夕中显得格外动人。 “给我好吗?”司徒原澈俯身在她耳际,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点恳求地道。 身上的人忽然停下了动作,让依旧沉在梦乡中的司琪感到了一阵空虚,她伸手抱住司徒原澈的脖颈,将他拉向了自己。 司徒原澈再也无法压制体内那高昂的***,他将自己的分身深深地埋进她早已经润湿的通道,身体的紧绷瞬间得到了缓解,他舒适地呼了一口气。 一阵强过一阵的酥麻感让司琪的大脑逐渐脱离了梦乡,她有些反应不过来地眨了眨眼帘,直到看清楚身上之人是司徒原澈时,眉头轻蹙,皱了皱鼻尖,有些不满地道:“澈哥哥,你再干什么,小琪还要睡觉呢?” 司徒原澈深深一个挺身,弄得司琪本能地轻吟出声,他趴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低吟着:“小琪乖,一会儿再睡。媲” 司琪虽然还很像继续睡觉,奈何身上的感觉太过强烈,让她根本就无法忽视。她的感官被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主宰着,让她美丽娇艳的容颜渐渐地染上了一抹狂乱。 这更加刺激了司徒原澈的感官,他加快了动作,在一阵猛烈地抽查后,低吼一声抱住司琪倒在了一旁。 虽然司琪并不讨厌他所做的事情,但是被迫一大清早就被人弄醒还是让她很不爽,她抡起粉拳轻捶了几下他的胸膛,警告地道:“小琪要睡了,澈哥哥要是再把我弄醒,我就咬澈哥哥一口。”话音渐渐湮没在她的口中,运动过后随着身体的逐渐放松,疲乏感席卷了司琪的全身,她闭上了沉重的眼睛,紧紧地窝在司徒原澈的怀里,安心地睡去。 司徒原澈宠爱地看着她,那充满依恋的眼眸中溢满了喜悦和感动:“小琪,小琪。”当他意识到怀里的女子真实地属于自己时,他难掩激动地将她深深地拥进了怀里,仿佛恨不得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因为司徒原澈毫无节制的运动,司琪和他三天都没有出过房门,就连食物都是柳伯送到门口。三天的调教让司琪已经很适应他那随时会爆发的***,也逐渐对司徒原澈多了份依赖。 就在司琪穿着司徒原澈那件宽大的衬衣,窝在沙发里吃着司徒原澈喂过来的美味食物时,耳边忽然听到了一阵小狗的叫声:“糟了!” 她惊叫一声,立马轻轻扭头避开了他送过来的食物,道:“澈哥哥,我好像很久没看到澈弟弟了。” 司徒原澈看着她脸上真实的担忧神情,暗骂柳伯竟然如此大意,让那只该死的小狗跑出来。屋外那只小狗仿佛成心和他作对般,叫得更加卖力:‘汪~~~汪~~~’ 司琪双腿着地,刚想跑去开门,双腿却一软,整个人眼看无力地就要跌到在地上。 “小心!”司徒原澈看到这一幕,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眼明手快地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稳稳地搂抱在自己胸前,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略带责备地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司琪发现自己的双腿根本就无法使上任何力,她惊恐地望着司徒原澈,满是恐慌地道:“澈哥哥,小琪是不是病的很重,双腿都不能站起来了。” 她的眼中瞬间积蓄着晶莹的泪水,整个人因为恐慌而战栗颤抖着。 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司徒原澈满心疼惜地轻琢了一下她的眼角,在心理暗骂自己的毫无节制,将她抱到床上安置好后,带着点愧疚地哄道:“小琪乖,好好睡一觉。”望着她那双***裸写满恐惧的大眼睛,他内心的自责更深,继续道:“澈哥哥保证,等你睡醒了,双腿一定就可以走路了。” 司琪的一只手伸出被褥,拽着他的衬衣角,可怜兮兮地道:“那澈哥哥会不会留下来陪小琪呢?” “嗯!”司徒原澈揉了揉她额前的短发,为了加强说服力,更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小琪乖乖听话,睡醒了就可以看到澈弟弟了呢?”司琪满是期待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撒娇地道。 “小琪说得对。”司徒原澈安抚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声允诺着:“只要小琪乖,睡醒了一定可以看到。” 看着她带着满足的睡颜,司徒原澈本来空虚而冰冷的心似乎也沐浴着一片阳光,他嘴角洋溢着甜蜜的笑容,落在司琪身上的视线久久无法离开。 听到敲门声,司徒原澈赶忙起身拉开了房门,一看到柳伯手里抱着小狗,一脸尴尬地道:“少爷,您公司里的人已经打了很多给电话来了。他们说再找不到您,就要报警了。” “好了,我知道了。”司徒原澈虽然脸上尽是不悦之色,却也明白自己确实是失踪太久了。收拾妥当在离开之前,他特意吩咐柳伯,道:“等小琪醒了,把小狗抱去给她,还有给她准备写食物。” “少爷,那要不要给小姐吃那个药?”柳伯克尽职守,轻声问道。 第164章:公司闹剧(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药?”司徒原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眉头轻蹙,困惑地望向柳伯。 “就是那个防止女子怀孕的药物啊。”柳伯硬着头皮将话讲完,惶恐地垂手立于一旁。 司徒原澈微微一怔,良久之后,冰冷而充满决绝的声音响起:“给她吃下吧。”他一脸阴郁之色,本来的好心情在他说出这句话后,荡然无存。 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要满足现在这种状况,只要有她在身边就足够了!他们不能也不应该有孩子,至少目前不行!他不知道老爷子在知道自己一手策划诞生的宝贝继承人消失不见时,该会是多么的愤怒,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保证司琪的安全,他无法忍受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空儿,你会不会怨恨我的自私呢?”想到那个古灵精怪又异常成熟的儿子,司徒原澈的内心还是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也许这样对你来说,会是更好的人生。丫” 当司琪幽幽转醒的时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旁的空位,心里感到一阵阵地发虚。 她赤脚奔下了床,小跑到房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嘴里还不停地叫着:“澈哥哥,澈哥哥……媲” “小姐,请换好衣服再出来。”一个肥肥女佣挡住了她的去路,盯着她不容置疑地道。 “你,你是谁?”司琪有些害怕地推后了一步,眼中尽是惶恐。 “是柳伯吩咐我来照顾小姐穿衣的。”女佣面无表情,将司琪逼退进房里后,将托在手中的衣物递给了她,道:“请更衣。” 司琪的眼眶中蓄积着泪水,在看到她的脸色时,那泪水在眼睛里打着转,却始终不敢落下。她伸手快速地抢过衣服,整个人退到了床榻旁。 司琪怎么也无法拉拢背后的拉链,急得满头是汗。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她就像是一个惶恐的娃娃般,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口再次拉开了门。 女佣这次并未再阻拦她,只是冷然地道:“小姐,请跟我来。” 司琪的恐惧渐渐消退,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佣很好玩,忍不住道:“你是个机器人吗?”发现她的表情始终如一,司琪好奇地眨着眼睛,问道。 那个女佣肥肥的身子略微一僵,嘴角抽搐了一下,道:“大家都叫我薛姨。” “薛姨。”司琪快步跟上她,讨好地道:“我也可以这么叫你吗?” 薛姨对这个表现怪异的女子多少有些困惑,她眉头微皱,在望着司琪那双满是期待的眼眸时,竟然无法狠心说‘不’,只能点了点头。 “太好了。”司琪的小孩心性表露无遗,一看到她允诺了自己,脸上马上就绽放了笑容。 ‘汪…汪…’司琪刚走到楼下,小狗就迫不及待地冲到了她的脚边,扬着可爱的脑袋,眼巴巴地看着司琪,那小巧的尾巴不停地摇晃着,似乎在表达它看见主人的兴奋之情。 司琪弯腰将它抱在了怀里,和它玩闹起来。 “小姐,你肚子饿了吧?”柳伯含笑地望着她,亲切地道。 不说还好,被他这么一说,司琪的肚子不争气地唱起了空城计。她点了点头,用过柳伯准备的食物,又和小狗玩闹了一会儿。她嘴角的笑容渐渐垮了下来,心头被一阵阵怪异的感觉侵袭着,让她渐渐地没了兴致。 “澈弟弟,你说为什么澈哥哥还不回来呢?”司琪趴在沙发上,问着对面的小狗,发现它只是看着自己,一点表示都没有,她心里更加不安起来:“你说,是不是澈哥哥不要我们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抱起小狗,走出了别墅。她走了好久,好不容易才看到一扇门,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语带兴奋地道:“我们一起去找澈哥哥哦。” 在大门口筹措了半晌,司琪还是无法弄明白应该怎么打开这扇门。她弄得满头是汗,整个人都显得焦躁不安。小狗不停地在她脚边打转,不时还发出几声叫声。 司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嘟着小嘴,有些泄气地道:“怎么办?”她略带哭腔地盯着那扇门:“我打不开这扇门啦。” “小姐人呢?”柳伯发现司琪不在厅内,吓了一跳,马上找了薛姨,问道。 “我看她自己和小狗玩得好好地,所以就去帮其他人做事了。”薛姨看到柳伯阴沉着脸,小声地回道。 柳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叫所有都给我去找小姐,快!” 当大家一顿忙碌之后,柳伯从监视器里看到司琪坐在大门口,赶忙飞奔了过去。 “柳伯。”司琪一看到他过来,马上站起身,兴奋地道:“快帮小琪把这扇门打开好不好?” 柳伯镇定了一下情绪,原本紧绷的脸色一缓,笑着道:“小姐,想要出去?” “我要和澈弟弟一起去找澈哥哥。”司琪抱起脚边的小狗,开心地道。 “这?”柳伯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她,尽量婉转地哄道:“小姐不如回去先吃中饭,少爷工作完就回来了。” “不要!”司琪想也没想,头就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坚持地道:“我要见澈哥哥。”看到柳伯一脸的不赞同之色,她拉了拉他的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道:“不如我们去给澈哥哥送午饭。” 在司琪的坚持下,柳伯只能拨通了司徒原澈的电话,在得到他的首肯后,这才亲自开车送司琪到了‘思琪大厦’的楼下:“小姐,你在大堂里等我一下,我停好车就带你上去。”看到她点了头,柳伯这才驱车往地下室停车场而去。 “小姐,我们这里不能带宠物的。”一个保安看到她抱着宠物站在大堂内,凶神恶煞地走过去,严肃地道。 司琪被他一吓,手没抱稳,小狗就从她怀里掉到了地上。它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后,一个翻身变狂奔起来。 “澈弟弟!”一看到小狗跑了,司琪马上大叫出声,追着小狗的方向奔跑了起来。 “你们!”那个保安在呆愣了一秒钟后,也快步追了上去。 发现小狗跑进了楼梯口,司琪也跟了进去。当她追着小狗跑了好几层楼后,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了,她强撑着往小狗消失的方向而去。 第165章:公司闹剧(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什么?”司徒原澈接到柳伯的电话,整张脸都白了,他这一声惊叫,也成功地吓住了正在和他一起开会的众人。 刚起身准备发言的男子尴尬地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不该接下来继续讲。 “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司徒原澈脸色极度难看,放下这句话后,第一个冲出了会议室。 “搞什么?”方嘉雨对于他骤然的翻脸,眉头轻轻一皱,低喃了一句表示自己的不满丫。 走出会议室,她快步跟上了楚凡,道:“楚老师,请等等。”发觉前面的男子步伐依旧,她只能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挡住他的去路后,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耿雷的人?” 虽然她告诉自己应该忘记那个男人,但是这么多天过去后,她却发现她根本就无法忘记他! 楚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沉声道:“为什么你怎么问?” “因为我在他的钱包里看到过一张合影照片,里面好像有楚老师。”方嘉雨并未准备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道媲。 “这么说,如果我告诉你不认识,你一定不相信了?”楚凡边走进电梯,边回答着:“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要问起那个人?” “你真的认识他!”方嘉雨听到他的话,显得异常兴奋,语气中都满是惊喜。 楚凡并未多言,电梯很快就到了,他步履稳健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方嘉雨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也跟了进去,刚开口问道:“如果我想找他,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他的联系方式?”虽然知道这么问很唐突,可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汪…汪…’一只小狗从门缝中钻了进来,成功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好可爱的小狗。”方嘉雨的吃惊只维持了一秒钟,便蹲下身直视着它,道:“你养的?” 司琪一路上追着小狗,走进了这个楼层,她已经走得有些体力不支,步伐看起来都有些摇摇晃晃。 身后尾随着她的保安一看到她停下,马上就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楼梯口而去,道:“小姐,你快给我下去!” “刘小姐,你不是已经离职了吗?怎么还会来这里?”一个设计部的人员看不过保安如此凶恶的行径,走向前道:“就算刘小姐离职,还是我们公司的代言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个保安一听到她的话,愣在了原地。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那个保安看到了挂在设计部墙上众多司琪和司徒原澈的合影,吓得松开了手,嘴里连连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司琪在看到那些画报时,心头闪过一丝莫名的疼痛,那个感觉一闪而逝,快得让她根本就无从捉摸。她走到一幅巨型海报前,看着花海里她坐在单车后面,抱着司徒原澈的腰身,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背上,那唯美的景象却唤不起她任何的记忆。 她因为恐惧而睁大了双眼,整个人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抱着头,躲到了一个办公桌下,这个动作吓坏了办公室里的众人,大家面面相视,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快去把方经理找来啊。”人群中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马上就有人转身去找人。 方嘉雨一听到这件事,赶忙推开门奔了出来,楚凡也尾随她而来。 ‘汪…汪…’小狗从人群的脚下蹿到司琪的身边,不停地在她脚边叫着,还不时用前抓去挠她的鞋子。 司琪抱着头,躲在办公桌下,一双美目中满是惊恐。她看到小狗,伸手抱起它,小声道:“澈弟弟。”看到自己前面全是人,她心里感到无比的慌张,更是往桌子下面缩了缩。 “小琪,你怎么了?干吗要躲在桌子下面?”方嘉雨看到她整个人瑟缩着,躲在桌子下面,不解地蹲下身,道:“你干吗一声不响消失了好几天。” 方嘉雨略带抱怨地念叨了两句,伸手向把她拽出来,哪知她却瑟缩得更加厉害了:“小琪,你到底怎么了?”方嘉雨这才察觉到不对,眼中满是担忧。 楚凡看到她这副样子,整个人因为心痛而紧绷着,他看了看僵持着她们,冰冷地道:“就算你一辈子躲在桌子下面,司徒空还是死了。” “楚凡,你给我闭嘴!”从监视器来知道司琪在这里,司徒原澈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他一脸阴沉地盯着楚凡,暴喝道。 司琪却在听到楚凡的话时,心莫名地抽搐着,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众人都没见到过如此暴怒的司徒原澈,吓得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 方嘉雨听到楚凡的话,难以置信地回眸望着他,道:“你说空儿他~~~他真的死了?” 司徒原澈一把推开了方嘉雨,丝毫不理会她被他一推倒在了地上,看着躲在桌下的司琪,声音尽量轻柔地道:“小琪乖,出来跟澈哥哥上去。” 司琪的心被不知名的疼痛所占据着,她根本就听不见也看不见任何的事物,晶莹的泪水一颗颗地滴落下来。 那泪水和透出绝望的眼神深深地刺伤了司徒原澈的心,他心底升起了强烈的不安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感到无错,感到心慌。 “空儿是谁?你告诉我好不好?”司琪的大脑仿佛被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充斥着,那种要爆炸般的充斥感,让她的泪涓涓不断地落下。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四肢百骸中的血液仿佛被抽干了,让她全身都疼痛着。 司徒原澈的心仿佛被人紧紧地掐住了般,痛得让他感到窒息。他定定地望着她,颤抖的声音透出他的慌乱,轻声道:“小琪乖,空儿根本就不存在。你乖,快出来!” “真的吗?”司琪的心依旧疼痛着,然而听到他的话,仿佛是自我催眠般,让她的呼吸渐渐地恢复过来。 楚凡看着这一幕,脸上闪过惊骇,在这一刻他似乎了然了,明白了。那个冷漠独立又聪慧的女子竟然已经变成了这样!这让他无法接受,让他脚下一个踉跄,身形晃动了两下。 第166章:觉醒(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就在司琪将自己冰凉的手放在司徒原澈的大掌上时,楚凡狂笑出声。那肆虐的笑声带着一丝刺耳的悲凉,让司琪吓得抽回了自己的手,本欲前倾的身子再次缩回了桌底。 司徒原澈本来呼出了一口气,看着被楚凡的笑声,吓得再次躲得自己远远的司琪,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蹿到了最高点。 他站起身,回眸定定地望着狂笑的楚凡,冰冷的声音响起:“楚凡,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骇人凌厉的气势,那架势仿佛恨不得眼前的男子消失。 众人都被吓得噤声不语,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丫。 楚凡依旧笑着,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威胁般,整个人因为狂笑而摇摆着。 司徒原澈走近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他就挥出了重重的一拳。 楚凡身子微微后仰,轻松地躲过了他的这一拳,脸上的笑容已经隐去,冷冷地道:“你以为我是房息!”他快速地做出反击,两个男人在办公室里大打出手。 当司徒原澈一拳砸在了楚凡的侧脸上时,他的嘴角渗出了斑驳的血迹。他退后一步,擦拭了一下嘴角,眼神冰冷无比,道:“司徒原澈,你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杀害,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给她幸福!”一想到司琪现在变成了这副样子,他的目光透出层层的杀气,继续道:“我本来以为你会给她幸福,可是无论是8年前,还是现在,你对她来说永远都是个恶梦!媲” “你给我闭嘴!”他的话似乎击中了司徒原澈的要害,让他的表情瞬间变得暴虐而狂乱。他大步走向楚凡,阴沉地道:“无论8年前,还是现在她都只会属于我!”仿佛在宣誓者所有权,司徒原澈的目光坚定而绝然。 “是吗?”楚凡冷冷一笑,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他,道:“如果有一天她醒了,发现你是连自己亲骨肉都可以出卖的人,你猜她会不会留在你身边?”忽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眸瞬间放大了数倍,指着缩在桌底害怕地整个人都颤抖不止的司琪,道:“她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也是你的杰作?!” 面对他的质问,司徒原澈竟然无言以对,更加无法反驳。 他的沉默让方嘉雨寒了心,终于忍不住痛心疾首地道:“我真没想到8年后,学长竟然还是这样!”她有些失控地指责道:“你知不知道空儿是小琪和你的儿子,你知不知道空儿对小琪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的话仿佛一枚炸弹,让众人不约而同地将视线全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方嘉雨眼眶中满是泪水,她满脸的哀伤和悲戚,哽咽地道:“你不应该逼走息学长,既然你无法给她想要的幸福,为什么却一定要将她禁锢在你的身边?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种爱只能给她带来伤害和痛苦!” 方嘉雨后面的话,司琪一句都没听清楚,但是她大脑中的空白正逐渐的疼痛起来,她睁着一双大眼,双手垂落下来,小狗马上奔跑了出去。 她缓缓地爬出了桌底,小心翼翼地走到司徒原澈身边,拉着他袖角,小声道:“我们走好不好?他们都好凶。” 司徒原澈全身一震,赶忙拥住她的腰身,声音低沉地道:“好。” “哈哈哈~~~”楚凡看到这一幕再次狂笑出声,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让司琪感到毛骨悚然:“司琪,我真没想到8年后,你什么都没学会,唯一学会的就是逃避。如果我告诉你,司徒空之所以会发生意外根本就不是天灾,而是人为!你是不是还能继续逃避下去,继续缩在你的鸵鸟蛋中,永生永世都不出来!” “楚凡,你!”司徒原澈双眸渐渐地变成了暗红色,他回眸充满野兽气息地瞪着楚凡,发出危险的信号。 司琪忽然觉得头好痛,痛得她痛苦地蹲下了身,双手紧紧地抱着头,嘴里不停地低喃着。 “小琪,你怎么了?”司徒原澈被她吓了一跳,赶忙俯身看着她,却在她抬眸望向自己的刹那,他看到了一丝恨意,那强烈的恨意让他的心停止了跳动。 空白的大脑仿佛正被汹涌而至的混乱思绪占据着,司琪面色苍白,手脚冰凉,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全身紧绷着,体力终于不支,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瘫软下去。 “小琪!”司徒原澈在她倒地的瞬间,这才恢复了呼吸,他赶忙弯腰将她抱起,冲到了电梯口。 众人面面相觑,个个都愣在了原地。 “空儿真的死了吗?”方嘉雨愣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仿佛在问自己,又仿佛在向身边的人寻求答案。 楚凡双眼微微眯了起来,在经过方嘉雨身边时,小声道:“你跟我来!”他的心愿只是希望能看着她幸福,能看到她脸上的笑容,却没想到时至今日,他看见的却是她无止尽的痛苦。他开始怀疑,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忍让是否值得? 当方嘉雨尾随着他,走进他的办公室后,门被关上了,屋内静得出奇,方嘉雨脸上依旧挂着泪痕。 “我希望你能帮我。”良久之后,楚凡终于开了口。 方嘉雨抽出几张面巾纸,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回道:“帮你?我不太明白楚老师的意思?” “我要带司琪离开。”楚凡双眸坚定,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般,道。 “什么?”方嘉雨显然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惊呼出声:“我恐怕帮不了你。”她非常清楚,司琪是真的爱惨了那个男人,她绝对不会在不知道司琪自己的意愿下,帮助另一个男人得到她! “是吗?如果你听完我的话,还是不改变主意,那么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楚凡冷静异常,那透着坚持的目光中有着一份深深的怜惜。当司琪的容颜闪过脑海时,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带她离开,才能让她重生! 方嘉雨本来已经走到门口的身影折返了回来,她望着面前这个才华横溢的男子,轻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第167章:觉醒(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抱着昏迷不醒的司琪走进了医院,王院长早就接到了消息,在他一走进院门,他们就安排好了一切的人员设备。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王院长高悬着的心这才慢慢降了下来。当他走出急诊室时,就看到司徒原澈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手颤抖地拿着打火机想要点火,可是试验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这是他见过的最慌张的司徒原澈,他那副慌乱的神情让王院长心越来越沉。 “她怎么样了?”一看到他,司徒原澈马上扔掉了嘴里的那根香烟,焦急地道丫。 王院长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老板,我觉得那个女子不应该继续留在你身边。” 司徒原澈的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冰冷地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过问了?”他的音量虽然不大,可是透出的威严和肃杀之气,却镇住了王院长。 王院长赶忙低垂着头,惶恐地道:“属下该死。”他忽然之间明白这个被称为‘撒旦’的男子,在面对病房内的那个女子时,也只是个普通人,可是他身后需要担负着太多的责任和危险,成为一个普通人只能为他带来灾难。 “她没什么大碍,只是营养不良又受惊过度,所以才会陷入昏迷,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王院长将她的情况一股脑地道出媲。 沉默了许久之后,司徒原澈带着点颤抖地声音再次响起:“她醒过来,会不会恢复记忆?”在今日之前,他或许很渴望她能清醒过来,记得他们所有的过往,无论那是甜蜜的记忆还是痛苦的回忆。然而此刻他却害怕她会清醒,害怕面对清醒后她那充满恨意的眼眸。 “这个很难说。”王院长冷静而客观地分析着:“有可能会恢复记忆,也有可能不会。人类的大脑构造非常复杂,在这个领域,医学界始终无法突破。” 呆呆地望着她苍白的睡颜,司徒原澈内心深处不断地挣扎着,心纠结的让他感到窒息。他面色冷峻,会白如纸。内心深处既渴望她的醒来,却又害怕她睁眼的霎那,这种矛盾的心情折磨得他坐立不安。 司琪的睫毛煽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睁开。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一场遥远又真实的梦。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慢慢地消失。她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只有坚强才能找出那场车祸的真相。她一动不动地躺着,任由他冰冷的手指拭去眼角的泪水。 看着她在睡梦中依旧不断涌出的泪水,司徒原澈的心仿佛针扎般,刺痛着。他轻柔地为她拭去了那晶莹的泪珠,深深地注视着她,重重地叹了口气:“如果,如果你知道真相,会原谅我吗?”他的手指撩起了她几缕长发,柔软乌黑的发丝紧贴着他的脸颊,他痴迷地摄取着属于她的味道。 司琪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悲伤只可以留在心底,她要想逃离他,就绝对不能露出任何破绽,绝对不行! 他浓重的叹息混合着他清冽的气味,让司琪的心依旧无法克制地轻颤着。因为过于紧张,全身的血液仿佛停止了流动,让她觉得自己似乎只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体,那种麻痹感让她无力睁开双眼。 “为什么还没醒过来?”司徒原澈担忧地望着这张苍白的容颜,内心虽然不断地挣扎惶恐,然而看到她静静地躺着,双目紧闭,他的心跳动的越来越不规则了。 按下护士铃,看到一个护士推门而入,他心急如焚地道:“马上去把你们忘院长找来!” 他的话成功地让司琪睁开了双眸,她毫无焦距的眼眸混沌不明。她本来就是装睡,如果被王院长知道她是装睡,那么一切就都完了!所以她选择了睁开眼睛,去面对她迟早都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小琪,你醒了。”司徒原澈看到她长长的浓密睫毛煽动了几下,终于露出了那双美丽的眼眸,难掩惊喜地道。 当他发现那双美丽却显得异常空洞的眼眸时,他的心战栗着,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那令他充满负罪感的眼眸,道:“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司琪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地道:“澈哥哥,我不喜欢这里,我们回家好不好?”她不愿意留在这里,一方面是她本来就对医院有着莫名的排斥感,另一方面更是怕被那些专业医生看出什么来。 她将疑惑和哀伤深深地埋葬在心底,极力装出依赖他的样子,带着点恳求地看着他。 司徒原澈在听到她那声‘澈哥哥’时,高悬的心这才慢慢落下,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好,我们回家!” 虽然这样的司琪并不是真正完整的司琪,但是他喜欢她对他的全盘信任,更喜欢她不时露出的调皮笑容,喜欢她在他怀里那毫无保留真实的反映。拥着她坐在车内,司徒原澈的内心依旧挣扎不已。 司琪尽量放松身体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的心感到无比的哀伤、悲凉。他们之间似乎已经越行越远了…… 现在的他们都小心翼翼地对待对方,他极力想要掩饰过去,而她也懂得了如何做才能取得这个男人的信任,即使一切都建立在互相有所保留,有所欺骗的基础上。空儿的意外,让她彻底清醒了。他们之间的鸿沟已经越来越深,而她已经不愿意再做那个被欺骗的一方。 车子缓缓地驶进别墅,司琪任由他将自己抱下了车,虽然她并没有真的睡着,可是闭上眼的状态可以让她不那么快的去面对这个男子,这个让她穷其一生也无法读懂,更加无法从心底抹去的男子。 将她安置在床上后,司徒原澈为她拉好被褥,望着她半晌后,叹了口气退出了房外。 不一会儿,房门被再次打开,薛姨走进来后,看到她还闭着双眸,厌恶地撇了撇嘴,道:“真是倒霉居然被派来照顾一个弱智。” 第168章:逃跑(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虽然司琪并未给她带来过什么麻烦,但是她非常不喜欢这个取代穆念琪住进来的人,想起穆小姐曾经给她们的好处,她就更加讨厌床上的女子了:“真想不通,少爷怎么会把一个弱智当成个宝。” 从她的话语中,司琪很快就解读出这个肥肥的阿姨很显然巴不得自己早日消失,这点或许可以利用一下。想到这里,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坐起了身。 薛姨显然被她吓了一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手足无措地站在了床前丫。 司琪眼帘低垂,小声地道:“我要找澈哥哥,我肚子好饿。”既然她们都已经认定她是个弱智,那不是更有利于她的行动吗?而她目前所要扮演好的角色,就是一个弱智! “少爷因为公司里有事,所以回去了。”薛姨在了解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后,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道:“小姐肚子饿了,就随我一起下楼去吃点心吧。”她不太敢公然表现出自己的厌恶,但是语气却异常地疏离。 吃过柳伯让人准备的甜点,司琪信步在别墅花园内闲逛起来。当她看到那个玻璃花房内,种植着许多的玫瑰花,虽然那些只有一片绿绿的茎叶,并无任何的花朵,却还是让司琪的心深深一镇。 他的温柔体贴和用心让他更加深刻的镌刻在她的心底,但是楚凡的指控却仿佛鬼魅之音,不时地回响在她的耳际。 发现薛姨始终不远不近的跟在自己身后,司琪表面上虽然一派平静的傻傻笑容,内心里却暗自焦虑。整天被人这么跟着,她怎么可能出的去,怎么可能有机会单独去找楚凡打听消息呢? 夜幕降临,司琪趁着他还没回来,就匆忙冲洗完毕,躺上了自己的床。她有些害怕夜晚的到来,尤其是在没有了解那幢车祸的真相前,她无法在床上坦然地面对他,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媲。 当司徒原澈走进她的房间时,里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他并未就此离去,反而自然地躺在了她的身边,大手一伸将她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温暖着他,这种真实的感觉让他紧绷了一天的神经急于得到缓解。他的手游离在她姣好的酮体上,双唇不断地亲吻着她的耳垂脖颈。 司琪的身体越来越僵硬,虽然她一再的做着心理建设,然而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还是占了上风,让她的身体非但没有在他的抚弄下有任何的反应,反而越来越紧绷。 但司徒原澈的手指探到她的下体时,感受到她强烈的排斥时,他的动作明显一僵。体内升起的***瞬间冰冷,发现怀中之人竟然假装沉睡,他的眼神越来越暗,将手抽了出来,放在她的腰身上,若无其事地闭上了眼睛。 身后粗重的呼吸渐渐地平复下来,司琪提到嗓子眼的心这才慢慢地得到了缓解。她重重地呼了口气,为自己躲过一劫而庆幸不已。 司徒原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搂着怀中之人的手臂依旧一动不动,他深深地望着那并不清楚地容颜,知道她是真地沉入了梦乡,心里溢满了苦笑:“小琪,真没想到你也学会了欺骗。” 刚才他完全可以揭穿她,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揭穿的后果只能是两个人的争锋相对,只能是互相伤害! “既然你选择继续装下去,那么我也会当作你依旧没有清醒。”他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吸着属于她特有的体香,低语着。 当司琪睁开双眸时,她反射性地向一旁看去。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时,她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昨夜本来以为会一夜无眠,却没想到最后依旧在他怀中倦极而眠。 洗漱完毕,拉开房门的刹那,一只小狗快速地奔到她的脚边,不停地摇着尾巴,叫着。司琪在看到它的一瞬间,心头微微一热,昨日自己昏过去后,就忘了它,却没想到今日它竟然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令她红了眼眶。 一整天,薛姨都尽责地跟在她身旁,就算她在看电视薛姨也没有离开过半步。司琪很快就发现白天要想出去,除非柳伯同意,否则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夜里,司徒原澈如往常般拥着她而眠。却很快就发现怀里的小女人今夜似乎特别有精神和耐心,他想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因此假装睡去。 司琪听到他沉稳的呼吸声后,又等了半个多小时,以为他已经睡着,便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事先收拾好的小背包,猫着身子摸黑开门走了出去。或许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柳伯,自己要出去。但是以她对司徒原澈的了解,她不可能在他知道的情况下,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除非那是他本人愿意让她知道的。而她再也不想活在假象里,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找到真相。 黑暗中,司徒原澈痛苦地睁开了眼眸,他晶灿的眸底满是不知名的情绪。缓缓起身,他也走出了房间。走进书房,打开一个暗门,一间偌大的控制室赫然入目。 他很快就在显示屏上看到了司琪的身影,她四下张望了一下,便疾步走下了楼梯。 司琪刚走到玄关处,脚边就传来小狗的叫声,她赶忙弯腰将它抱起,小声地道:“嘘!”小狗仿佛听懂了人话,在她怀中安静下来。 司琪蹲躲在门口半晌,发现并未惊动到其他人时,长长地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扭动门把手,却发现这门根本就无法打开。她怔愣了一下,开始四处查看其玻璃窗,当她终于在厨房间找到一扇可以打开的窗户后,她拉了拉肩上的背包,爬了上去。 在看到她踩在窗沿上的脚因为不慎差点滑下来时,司徒原澈的心一下子蹿了嗓子眼。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他要让这个小腻子明白没有经过她的允许玩‘逃跑’的游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少爷,真的让小姐……”柳伯双眼中也满是担忧,在他被指示将那只小狗放出来时,他就感到了不安,却没想到小姐竟然早已经恢复了记忆。 第169章:逃跑(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目测了一下窗台和地面的距离,做了个深呼吸,勇敢地跳了下去。当屁股着地的刹那,一种痛意迅速传遍了全身,她忍不住惊呼出声:“啊~~~” 扶着墙壁站起身,她用力地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双眼四处瞄了一下。夜静的出奇,树木在微弱的月光下,清晰可见。 司琪一瘸一拐地小跑着向大门口而去,怀里的小狗不时探出头来,睁着一双滴溜溜地大眼睛丫。 “少爷,要不要关掉高压开关。”柳伯看到司琪越来越接近大门口,担心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水。 司徒原澈阴沉着一张脸,双眸紧紧地盯着屏幕上跑动的身影。在看到她跌倒的时双手眼看就要碰到大门时,他按下了高压开关,低声咒骂了一句:“**!” 如果不是刚才柳伯地提醒,万一他要是晚了一步,只怕她现在已经被烤成了一具干尸。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的脸色就异常的铁青。 司琪爬坐起来,整张小脸因为跌倒时的疼痛而皱了起来。小狗边吠边小跑着冲向大门,司琪在听到一声惨叫抬头的霎那,就看到小狗被电地停在半空中足有三秒钟,当它落地时,早已经是焦黑一片。 司琪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因为恐惧她双手拄着地面,后退了好远:“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和其他别墅没有什么区别的地方,竟然会有着只有电视上才看得到的保全设施。如果刚才冲过去的不是小狗,而是自己~~~那么现在变成了一具烧黑尸体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无辜的小狗媲! 司徒原澈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心里除了无奈更多的还是疼惜。他站起身,走出了监控室。当他走到门口时,就看到司琪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 他俯身将她抱起,用眼神示意柳伯料理好小狗,迈开坚定而沉稳的步伐走回了别墅楼。将她安放在沙发上,他亲自为她倒了一杯红酒,道:“喝点,压压经。” 甘甜浓香的红酒镇定了司琪混乱的思绪,她抬眸望向司徒原澈,指控地道:“你早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 司徒原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晃动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面色平静地道:“小琪,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很敏感,人可以假装,但是身体不行。” “你这个恶魔!”司琪一回想到那被电焦的小狗,她的怒火瞬间高涨,她将手中的酒杯砸向了司徒原澈,语带指控地道:“为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为什么要让我害死小狗?” 看着她慌乱地将手边的东西砸向自己,司徒原澈并没有愤怒,他定定地望着她,巧妙地躲过她的攻击,道:“因为我要你明白,你只能接受我给予的一切。我要你明白你那无意义的行为只会给你身边的人或物带来伤害。”他的声音很冷,在这寂静的夜晚,足以冰冻人心。 司琪听了他的话,疯狂地大笑起来。良久之后,她带着一丝绝望,瞪着他,道:“可以告诉我空儿那场车祸真的只是一件意外吗?” “如果我说是,你会相信吗?”司徒原澈在微微一怔后,眼神躲闪,语气平缓地反问道。 司琪一听到他的话,泪水就难以克制地滑落下来,她呆呆地望着他,悲恸地道:“如果你斩钉截铁地告诉我是!我会选择相信你。可惜恐怕你无法无动于衷到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程度!”她知道无论她内心深处多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可是楚凡的话加上他刚才躲闪的眼神,她知道空儿的死,即使他不是主谋,他也绝对是知道内情的。 “空儿是你的亲生子,你都可以如此无动于衷。”司琪挥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带着哭腔地道:“你真的很冷血,我怎么忘记了你连自己的亲身父亲都可以杀害,更何况是儿子呢?” 她感到异常的疲惫,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苍白的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极其绝望:“我要离开这里。”在知道了,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那么她选择直接面对他。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脸色一沉,幽暗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嘲弄和嗜血,残暴地道:“柳伯,你来告诉小姐,这个别墅里的保全设施,免得她不知道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在听到她要求离开时,他体内那深藏着的残虐细胞再次抬头。他不知掉自己在做了那么多后,换来的却依然还是她那句‘我要离开’。这句话就像一枚炸弹,让他不仅怀疑他在她心目中到底算什么?! 他怕自己在呆下去,会忍不住去撬开她的脑袋,挖出她的心,看看那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他仅剩的一点理智催促着他离开,他将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快步走上了楼。 “小姐,其实少爷他?”柳伯看出他眼中那浓烈的火团,心里打了个寒颤,赶忙劝说道:“少爷他真的很喜欢你,你不应该背着少爷想要逃跑。” 脸颊上的泪水早已经风干,司琪睁着一双空洞的眼眸,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道:“柳伯,你告诉我空儿他没死,他只是出去玩了,还没回来。”司琪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遍又一遍地寻求着答案。 柳伯重重地叹了口气,走上前,道:“小姐,小少爷已经走了,你节哀。”对于司徒空的意外,他也深深地痛惜,可是他更清楚,以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逝,你应该向前看。” 司琪忽然抓住了他的小手臂,恳切地道:“柳伯,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要留在这里,我知道空儿一定没死,我要去找他。” “小姐,你就接受了事实吧。”柳伯无力地看着她,叹了口气道:“这座别墅外表看来没什么,但是实际上这里安装了全球最先进的保全设备。除非少爷允许,否则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他站起身,看着窗外,继续道:“今晚少爷已经关掉了很多红外设备,不然在你跳窗的时候,警报就会响了。” 第170章:冷战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自从在柳伯口中明白,这里汇集了最高科技的保全设施后,司琪就明白自己是一只笼中鸟,一只被主人圈养着的小鸟,一只没有人身自由的宠物。 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往往坐在草地上就是整整一天。几天后,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开始绝食,开始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少爷,小姐再这样下去,身子一定会垮掉的。”柳伯硬着头皮卷入了他们之间的战争,战战兢兢地禀告着丫。 司徒原澈眯起了双眼,将手中的文件合拢后,走到了她的房间门口,吩咐薛姨道:“开门。” 屋内漆黑一片,一盏灯都没有打开。他眉头紧皱,在柳伯打开了所有灯后,快速地寻找着司琪的身影。 “谁让你开灯的,给我关掉。”司琪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口齿不清地叫着。 司徒原澈快步走向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心莫名地疼痛起来。 缓缓睁开双眸的司琪,慢慢地看清了眼前之人,她微微起身,靠在床角上,冷冷地道:“我不想看见你。” 司徒原澈蹲下身,看着她,用同样冰冷的口气,不容置疑地道:“柳伯,吩咐下去,以后要是小姐不吃饭,所有人都不许进食。”看着她脸颊深陷,一副饥饿过度的模样,他内心痛惜不已,可是他告诉自己这次他绝对要让她明白,她是他的!她的一切都是由他来决定的媲! 司琪听到他的话,终于将目光望向了他,在看到他眼中那抹坚持后,她狠狠心,道:“那些人都是你雇来的,饿死也和我没关系。” “是吗?”司徒原澈缓缓站起了身,漠然地道:“柳伯,谁要是不执行我的命令,明天马上请他走人。”他深深地望了眼司琪,强迫自己狠心地转身离去。 “小姐,我们求求你了。”薛姨等人端着许多精美的食物,在一旁焦急地道:“我们已经跟着饿了一天了,我们不能失去这个工作,求求你发发善心,就吃点东西吧。” 柳伯看着他们轮番劝说的架势,多少也明白了少爷的用意。但是他也发现司琪变了,比起八年前的她,她的心肠似乎硬了许多。 “行了,大伙都先出去,让我和小姐再谈谈。”薛姨将众人轰出了司琪的房间,关好房门,走到她面前,道:“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是我也看得出来少爷是真的喜欢你。” “你到底想说什么?”司琪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因为已经饿了两天,她有些眼冒金星地极力瞪着她。 “你何必为难我们这些佣人呢?”薛姨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你和少爷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恩怨,如果你真的想要出去,或许我可以帮你。” “你有办法?”司琪大喜过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眼巴巴地望着她,道:“你真的能帮我?” “就算你想出去,也要有力气才行啊。”薛姨将面前的食物推到她跟前,道:“我可以想办法放你出去,但是你必须趁少爷没回来前回来,不然我这条命就没了。” “好,谢谢你帮我。”司琪一听到有机会可以出去,她马上就听话地吃起了食物。 “她还不肯吃东西吗?”司徒原澈一到家,就唤来柳伯,打听着她的情况。 “少爷,小姐已经开始进食了。”柳伯虽然一直没弄明白薛姨是怎么说服司琪用餐的,但是结果是,她确实吃东西了。 听到柳伯的回答,司徒原澈高悬着的心这才慢慢放下,他走上楼梯,深深地望了眼紧闭的房门,走进了书房。 夜已经深了,呆坐了一晚上的司徒原澈终究还是没有忍住,悄悄走进了司琪的房间。他远远地看着她,轻步走近床榻,坐了下来。仅仅只是一日未见,他就发现自己的心因为想念她而疼痛不已。 他的手轻轻地抚弄着她乌黑的长发,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小琪,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 从他开门进来的刹那,司琪就已经醒了。听着他的那充满寂寞的低喃声,司琪的心轻轻地颤抖起来。她很想很想抚平他眉宇间的落寞,可是脑海里空儿的音容笑貌却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司徒原澈从她紧闭的双眼和僵硬的呼吸中察觉到她并未熟睡,脸上的诧异之色一闪即逝,他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俯身吸吮着那紧闭的娇唇。 他的吻仿佛带着一股电流,瞬间传遍司琪的全身,她的身体本能的战栗起来。在他的手抚上她的腰身,并一路下滑到大腿之际,她瞪大了双眸,双手用力地将他推离开。 司徒原澈挑了挑眉,挑逗地看着她,轻笑着道:“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装睡下去呢?” 司琪拥着被子躲到离他最远的床头,怒视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道:“怎么晚了,不知道哥哥进我的房间有什么事吗?” 她从薛姨那里明白,她要想得到自由,硬拼是没有价值的。她接受了薛姨的建议,要努力让司徒原澈放下戒心。可是面对他的逗弄,她还是本能地感到排斥。 “我长得很可怕吗?”司徒原澈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自嘲地道:“我还是比较怀念当年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女孩。” “可惜你亲手把她推开了。”那段过往因为他的话略过司琪的脑海,她拥进了被褥,伤感而幽怨地道。 “小琪,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司徒原澈双眸紧紧地锁住她,深情而认真地道。 他的眼眸幽深得仿佛一个漩涡,让司琪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他的目光热切带着点惶恐,让司琪的心狂乱地跳动着。 他们互相望着对方,久久无语。 本来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可是司琪出口的话却是:“如果空儿能回来,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全身一震,良久之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你好好休息吧。” 看着被他带上的房门,司琪了无睡意。她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拒绝,她应该点头答应,可是她却放过了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她瞪着双眼,望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第171章:决裂(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几天下来,司琪和薛姨的感情突飞猛进,两人可谓是形影不离。司琪也变得不再和司徒原澈对抗,更多的时候只是冷漠以对,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柳伯虽然隐约感到不安,却在司琪每日的平静中那一直紧张的神经慢慢地松懈下来。 “薛姨,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司琪虽然表面上安静平和,内心却一直被一直不知名的焦虑所困扰丫。 薛姨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活,走近她身旁,轻声道:“等下趁大家以为你午睡,我放你出去,但是你要保证5点前赶回来,不然我就完了。” “真的!”司琪听到她的话,本来黯淡无神的眼眸瞬间闪着晶莹的亮光,兴奋而难以置信地道:“你真的能把弄出去?” 原来别墅内每天下午都会有专人负责处理垃圾,当司琪躲进那个巨大地垃圾桶,被薛姨推出去时,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薛姨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她后,道:“你记得5点前一定要回来。”看到司琪郑重其事地点了头,她这才转身走回了别墅。 司琪虽然隐约觉得她帮助自己的动机很可疑,但是出于对自由的渴望,她并未多想,躲进浓密的树林,将身上沾满垃圾的衣物换下来,她一身清爽地走向了大道。 这条道路她走了无数回,却没有一次像这次般让她感到愉悦,青草的味道在此刻也变得格外让人感到舒适。这或许就是自由的味道媲! 打了个车,她再次走进了‘思琪大厦’,这次她目标明确,直接冲进了楚凡的办公室。 “琪姐姐,你没事了?”林琳看到她明显地吓了一跳,赶忙起身道。 司琪微微扯起一个浅笑,柔声问道:“楚凡在吗?”看到她点下了头,司琪快步走向了楚凡的办公室,一把推开了门。 楚凡背门而立,正望着落地窗下来来往往的行人发着呆。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他有些不悦地挥了挥手,道:“林琳,我不是说过今天不会客吗?”他的语气冷酷中透出一丝不耐烦,道:“出去!” “楚老师的脾气看来是越来越不好了。”司琪大方地走到沙发前,自顾自坐了下来,平静地道。 楚凡全身微微一颤,熟悉的声音让他的心微微地抖动着。他缓缓地转身,在看清那个出声的女子确实真实地在自己面前时,他眉头轻蹙,挥了挥手示意林琳出去。 门被轻轻带上,楚凡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和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对视良久之后,道:“想喝点什么?” “楚老师不用跟我客气。”司琪望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鼓足勇气问出了口:“那天听楚老师的意思,似乎知道空儿那场车祸的真相。”她今天来就是要弄明白,空儿的死和司徒原澈到底有没有联系? 楚凡听到她的话,耸了耸肩道:“你恐怕是想知道空儿那场车祸的幕后主谋是不是司徒原澈吧?”他走到沙发的另一边,在她对面坐下后,深深地望着她,道:“其实就算我说了是,你也不一定相信,因为你无法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其实是个恶魔,一个毫无人性的恶魔。”他嘴角轻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看似轻松地道:“你的心很排斥我那天所说的话,我说的对吗?” 面对他不轻不重的话语,司琪却觉得自己的思想就像是***裸地暴露在他面前般,让她感到懊恼而羞愤。 看着她的面色变得尴尬,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楚凡无力地叹了口气,定定地望着她,问道:“如果让你亲耳听到司徒原澈承认那件事是他所为,你会不会彻底地放弃他,离开他呢?”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期许和小心翼翼。 司琪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给出如此的提议。她的心慌乱地跳跃着,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竟没了主意。 半晌之后,司琪面色苍白,双眸却异常的坚定,道:“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会为空儿报仇!”一想到那张可爱的小脸,司琪觉得自己的心再次疼痛不已。作为一个母亲,她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也没有尽到过一天做母亲的责任,如果真是他害死了空儿,她会为空儿讨回公道!一定会! 楚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诧异于她此刻眼神中所透出的那抹坚定和恨意。他缓缓起身,道:“好吧,我就试试看。”他知道自己这是在赌博,可是在他看到几天前失常的司琪时,他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让她远离那个男子,因为他给不起她平凡的幸福! 司琪安静地躲在他的办公桌下,整个人窝了进去,两只耳朵紧张地竖着,深怕自己听漏了什么。 “楚凡你最好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司徒原澈寒着一张脸,高大的身形给人无数的压迫感。 “总裁,你似乎很讨厌看见我。”楚凡并未急于进入话题,反而给他和自己各倒了一杯红酒,轻松地道:“我想我再留在这里,也只怕是惹总裁不快。” 司徒原澈眉梢轻挑,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静静地望着他,等候下文。 “我已经决定辞职了。”楚凡毫无畏惧地和他对视着,平静地说道。 “离开也好。”司徒原澈似乎早就知道他会开口请辞,继续道:“你的才华我还是很欣赏的,不如换个环境吧,出国去帮帮信。”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决定离开了,就准备彻底地脱离过去。”楚凡面色如常,声音异常地平和,道:“过去的一切事和人,我都要放下。” “那我祝你一帆风顺。”司徒原澈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率先一饮而尽,道:“不过我想你找我来,不是就是请辞这么简单吧。” “我和念琪到底也算一起长大,虽然平日里大家都不太接触,可是感情却很……”楚凡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道:“我们之间的那种感情很微妙。” 第172章:决裂(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我明白你的意思,从小一起被训练出来的杀手之间那种感情是很微妙的。”司徒原澈似乎很能理解他口中的那种情谊,放下酒杯望着他道:“有话不妨直说。”对于楚凡,他一直都很欣赏,可惜因为司琪,他们之间始终有些芥蒂。 “我只想知道她的那场车祸是谁所为?”楚凡定定地看着他,寻求着答案丫。 司徒原澈眼眸微眯,沉默半晌后,道:“为什么你不认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意外呢?” 楚凡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我说服洛逸辰回了颜家,作为交换条件,颜家动用关系从警署拿到一些资料。”他的眼眸变得凌厉,吐出口的话也变得异常冰冷,道:“在那被烧焦的残骸里,发现了一颗11.43mm手枪弹,而初步鉴定的结果这枚子弹应该来自柯尔特M1911A1式11.43mm自动手枪!这种手枪是美国柯尔特公司制造!” 司徒原澈的眉心一拢,嘴角微微上扬,淡笑着道:“这种手枪市面上似乎很多,并不稀奇。” “没错,可是总裁的独子也在那辆车上,并且也丧生于那场车祸,总裁却没有多加追究过文,那不是一件让人很匪夷所思的事情吗?”楚凡语调平静,话却句句咄咄逼人。 “你做了那么多年的杀手,应该明白有些事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你才能活得更久。”司徒原澈的语气变得严厉,双眸中透出一丝杀气,沉声道。 “总裁这话的意思是承认那场车祸不是意外了!”楚凡脸上的笑容更深,继续道:“我不明白,念琪和我们其实都只是司徒家养的狗而已,你又何必动怒不惜牺牲自己的儿子的性命也要取她的命呢?” 司徒原澈的眉头越皱越紧,那双变得幽暗的眼眸似乎正极力地压制着那濒临爆发的怒气,寒着脸,警告地道:“楚凡你给我记住,从我答应让你离开开始,你就不应该在保有这种好奇心,这种好奇心迟早会害死你。”他话音未落,已经转身向门口而去。 “我都要走了,难道总裁就不能当是发发慈悲告诉我一下,念琪非死不可的理由吗?”楚凡对着他的背影,态度恳切地道媲。 司徒原澈嘴角勾起了冷冷的笑容,毫无温度的声音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道:“从她整容成司琪的容貌开始,就注定了她必死的下场。”他缓缓地转身,那俊美的脸上有着看似无害而蛊惑人心的笑容,道:“我不喜欢任何人在我身上强加些什么,从她促使我不得不向老爷子低头贡献出精子的那刻起,她就已经决定了自己今后的命运。”他拧开门把手,淡然地离去。 司琪躲在桌下,全身不停地颤抖着,因为他的话,更因为那声音冰冷地仿佛让她置身于地狱之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泪水沿着眼角潸然而下。 周边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异常地稀薄,她捂着胸口拼命地喘息,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楚凡震慑于他的气势下,竟然忘记了桌下还躲着一个人。当他想起司琪时,只见她泪流满面,张着嘴巴大口地喘息着。 楚凡递给她一杯红酒,沉默不语地望着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当年我也有听说,老爷子有意思想将念琪送给司徒原澈做老婆,但是他拒绝了。”楚凡缓缓地道出了自己所知道的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听说当年他和老爷子闹得很凶。虽然老爷子早就已经交棒给他,但是帮会中的大部分势力还是老爷子的亲信。他可能也明白自己无法真的在那场对抗中取得胜利,所以最后听说司徒原澈做出了让步,答应了老爷子一定会给他一个继承人。而老爷子也答应在他看到继承人的时候,彻底淡出帮中的事物。” 楚凡脸上扬起一抹苦笑,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以为那只是无稽之谈,直到回到这里,看见了司徒空,我才明白原来司徒原澈还是会受制于人。” 司琪的泪始终没有停止,她双手颤抖地握着酒杯,一口又一口地将那鲜红的液体灌入腹中。她要报仇,一定要替空儿报仇!她一定会亲手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一定! “不过,姜到底还是老的辣。”楚凡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那紧闭的门口,呼出一口气,道:“老爷子即使是对自己的唯一继承人依旧有所保留。”组织里最厉害的杀手集团,始终还是控制在老爷子自己的手中,那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酒精使司琪渐渐的镇定下来,她通红的双眸中溢满了仇恨,缓缓站起身,她变得异常平静,道:“谢谢你,我先告辞了。” 看着她走出去的背影,楚凡的心漏跳了一拍,一种极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让他怔愣住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薛姨显然在外等候了半天,一看到她就赶忙迎了上去,道:“再不回来就要穿帮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薛姨拉着她绕过一跳人烟罕至的小道,走回了别墅楼。 “你们去哪里了?”司徒原澈高大身影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她们身后,吓得薛姨松开了拉着司琪的手。 司琪反而异常地冷静,她不急不缓地打开门,走了进去,道:“我想就算是一只宠物,主人也不会只要求她呆在这间房内吧。”她的话音很冷,冷得让人不由得感到一阵阵寒意。 司徒原澈整张脸都显得异常阴森,他示意垂首立在一旁的薛姨退下,自己跟进了房内。走到她跟前,挑起她的下巴,在看到她那带着血丝的双眸时,他眼中掠过一丝怜惜,道:“为什么哭?” 他的眼神温柔而深情,让司琪克制不住地狂笑起来:“哈哈哈……” 司徒原澈的眼神微微暗了下去,他强迫她望着自己,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今天的她太反常,那双充血的眼眸中所迸发出来的恨意让他感到心慌。 “我亲爱的哥哥不喜欢我哭,也不喜欢我笑。”司琪充满嘲讽地望着他,讪笑地道:“不知道哥哥希望我怎么做呢?是不是做个听话的娃娃就可以了呢?” 第173章:决裂(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敏感地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复杂的参杂着恨意的情绪,他脸色一沉,大步走进了房内,随手关上了房门。 司琪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她漠视着他那两道探寻的视线,径自走向了沙发,坐下后,她打开了电视机。 卧室内气氛尴尬而紧绷,司徒原澈在望着她足有几分钟后,这次走向她,坐在沙发上后,他眉头轻蹙,道:“你今天似乎很不开心?”他的音量低缓透着一丝惶恐。 司琪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面无表情,仿佛根本就没听到他的话丫。 叹了口气,司徒原澈颇为无奈地道:“如果你想出去,就吩咐柳伯,他会派人送你出去逛逛的。”他有些讨好地看着她,面带歉疚。 “这个华丽的牢笼很好啊。”司琪听到他的话,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眼睛却依旧没有看向他。 司徒原澈看的出来她是在和自己闹别扭,他没有戳穿她,反而体贴地道:“这个双休日,我带你去看看海吧。” 司琪眯起了双眼,不急不缓地道:“非常抱歉,我很累哪里也不想去。”她告诉自己,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恶魔,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绝对不能被他表面的善意和温柔所蒙蔽。想到这里,她的脸色越发难看媲。 他们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沉默在彼此间流转,整个房间内只有电视发出的一些声响。 “少爷,小姐,柳伯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薛姨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战战兢兢地道。 司琪率先站起身,关掉电视机沉着脸,旋身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她彻彻底底地将自己漠视,司徒原澈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悲哀所笼罩着,原本就严肃的俊脸显得越发的骇人。 一顿丰盛的晚餐在两人的沉默中很快就结束了,司徒原澈优雅地擦拭了一下嘴角,站起身率先离开了餐桌。他敏锐地察觉对面的女子,似乎变了,那种过分的配合和安静让他无端地感到心慌。 司琪用过餐后,悄悄地藏了一把水果刀,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 出神地望着手中的水晶杯,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走进了监控室,在看到画面上她从外面走进来的景象,他开始寻找她出去的录像,却发现竟然只有进来的录像! 他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会不会是有录像死角?”他喃喃自语着,然而心头的荒乱感却更加强烈。 随意地将画面切换回餐厅,看到司琪藏起一把水果刀,他惊愕地睁大了双眸:“小琪,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呢?”他的第一反应那把刀她会用在自己身上,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她真的想要自残,有的是机会,根本就不用等到现在。而且那也不太符合她倔强的性格,剩下的另一种可能就是她想用那把刀来对付自己?! 他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想法让他瞬间脸色煞白,心脏不太规则地跳动着:“难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讨厌到甚至不惜要我死吗?” 司琪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在别人的监视之下,她从容不迫地走回房间。洗漱完毕后,她呆坐在镜子前许久许久。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被平放在化妆台前,在灯光下不时闪着光泽。 她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水果刀,脑中百转千回。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仿佛一出电视剧般在脑海里回放着。他的温柔,霸道甚至是专横都曾经让她着迷,现在回顾起来,她才发现自己对他的崇拜和迷恋竟是如此之深。那深入骨髓的爱恋让她更加憎恨他剥夺了空儿的生命,剥夺了她唯一的希望。 泪水沿着脸颊悄然滑落,无声无息地滴落在她的手背上,那滚烫的触感丝毫无法减轻她心底的恨意。爱与恨从来就只有一线之隔,曾经她是那么的迷恋着他,即使他对她只有伤害!而今那种爱已经变成了浸入四肢百骸的恨,那强烈的恨意让她全身都疼痛起来! 空儿稚嫩甜蜜的叫声仿佛犹在耳边:“空儿……”她仿佛看见空儿就站在自己面前,她颤抖地伸出手去,却发现指尖孤独地在空气中彷徨。 她紧紧地咬着牙根,双手握成了拳型,指甲深深地陷入了她的手心中,那钻心的疼痛让她清楚的意识到,她还活着,她还可以顺畅的呼吸! 窗外夜色已深,数影在月光下显得柔和而静谧。 早已经坐得全身麻痹的司琪悄然起身,紧握的双手丝毫也没有松开。她定定地望着那把明晃晃的水果刀,脸上忽然有了笑意。 毫无血色的脸颊,嘴角那抹绝望的笑魇在灯光下显得很是缥缈……握成拳型的手慢慢抬起,缓缓松开,她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三秒钟后,坚定地握住了那把水果刀的刀柄。 司徒原澈一整个晚上都心神不宁,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整个人显得无比的焦躁难安。月亮早已经爬上了树梢,他强迫自己走回了房间。在冲了一个冷水澡后,充斥着强烈不安的脑海依旧无法平静。 关掉灯,他睁着双眼躺在床上,脑中满满的都是司琪藏起水果刀时的绝然和冷静。 门被轻轻推开的声响刺激了司徒原澈的神经,他微微抬头,看见了一个娇小而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在这一刻,他清楚地明白了她的恨意!他嘴角满是苦笑,躺在床上的身影却是一动未动。 司琪动作轻缓地靠近他的床榻,整个人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怕,难以克制地抖动着。她的双腿打颤,高度紧绷的神经让她的呼吸略显急促。 在离床头几步之遥的距离站定:月光下,她依稀看到了他的身影,那个平躺着沉睡的身影。她呆呆地望着他,拿着刀的手不停地战栗着。 司徒原澈全身紧绷,心脏因为害怕即将面对的事情而难以克制地狂跳起来。他一遍又一遍地祈祷呐喊着,希望她只是来看看自己,没有其他!他害怕她眼中的恨意,更害怕他们之间变得无法收拾! 作了好几个深呼吸,她坚定地迈开步伐靠近了他的床头,她高举起手中的刀,在泪流下的刹那,用力地刺了下去。 第174章:决裂(四)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希望自己是真的沉睡了,那么她的这一刀他可以坦然地接受。可是清楚地意识让他反射性地顺势将她的手拉向了一旁,司琪整个人都跌倒在床上。 司徒原澈就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失望而沉痛地脸紧紧地窝在她的颈窝间。 她拼命地挣扎着,握着水果刀的双手被他的大掌扣住,丝毫不能动弹:“放开我!你这个恶魔!放开我……”她不停地喊着,声嘶力竭地叫着。 ‘啪’的一声灯被打亮,司琪只觉得眼前一片白光,手腕上的力道瞬间消失。她怔愣了一秒钟后,迅速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手中的刀正被他紧紧地握住,鲜红的血染湿了一大片的被褥。 “放开!”司徒原澈声音低沉而痛苦,他依旧压制在她身上,整张脸因为悲痛而毫无血色丫。 司琪本能地眨了眨眼睛,在看到那鲜红的血液沿着刀柄流到她的手上时,她的心深深一滞,可是握住刀柄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司徒原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锋利的刀面毫不留情地嵌进了他的手心肉里。然而身体上的疼痛丝毫也无法麻痹心地痛意,心仿佛被人一刀刀割开的感觉让他的呼吸逐渐地急促起来媲。 血在灯光下显得是如此的瑰丽,司琪的意识仿佛有一瞬间被剥离了,心在面对那一片血红时缓缓地停止了跳动,握着刀柄的力道逐渐地消失。 ‘哐当’一声,那把沾满血迹的刀被司徒原澈摔得老远。在司琪因为诧异而回头的霎那,他顺势将她翻过了身,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唇急切地落下,渴求地蹂躏着她苍白的嫩唇。 当他的舌尖滑入她的口中,纠缠着她的小舌,用力而不是温柔地吮允着时,司琪的大脑一片空白,一股熟悉的感觉霎时袭遍了全身。 司琪只觉得全身都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控制着,太过惊骇的情绪主导了她的神经,当她稍稍有所回神时,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褪去了大半。 她惊吓得直想推开他,然而此时的司徒原澈双眼赤红,那钢铁的身驱司琪根本就无法撼动分毫。 “不……”伴随着他强硬地闯入,司琪惊呼出声,当她意识到他们的身体早已经密不可分地结合在一起时,她泪流满面,一声又一声地讨饶着:“求求你,不要……” 此刻的司徒原澈仿佛就像一头野兽,根本就听不见她的任何声音。他任由感官主宰了自己的神经,只知道要真实地拥抱这个女子。他的动作疯狂而激烈,根本就没有理会司琪的哭泣。 整个过程那撕裂的痛楚让司琪泣不成声,他却丝毫未加理会,但他终于释放出炙热的种子,倒在她的身上时,司琪的泪依旧缓缓地流淌着。 司徒原澈双眸依旧赤红,他略微抬头望着身下司琪那凄楚而绝望的泪颜,心疼痛的纠结着,出口的话却异常地冰冷:“我努力用自己的方式爱着你,可是你却丝毫也不领情,既然这样那么我又何必去做绅士呢?” 在她将刀刺下的霎那,司徒原澈就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被硬生生撕裂的声音。然而他却发现,即使是这样,他还是要让她留在他的身边!即使是恨,他也甘之如饴!他心底唯一的声音,就是留下她,占有她!让她永远无法摆脱他! 感受到体内涨大的***,司琪惊恐地睁大了双眸,断断续续地道:“不……不要……求你……”她的话吞没在了他的口中,他再次强有力的撞击让司琪渗出了汗水。 狂猛而持续的撞击仿佛没有止境,他不知疲惫地冲刺着。从下体传来的痛楚沿着背脊一直延续到了头皮,司琪清楚地感受到脆弱娇嫩的内壁被撕裂的痛楚。她放弃了挣扎,喘着粗气,一次次的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然而伴随着他猛烈的撞击,被撕裂的下身竟然逐渐地产生一种罪恶的战栗。他狠狠地戳刺,仿佛像要证明着自己的存在,司琪无意识地流着泪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或许是她压抑的呻吟声也或许是因为她此刻无助的模样,深深地刺激了司徒原澈的感官。 “小琪你好香……”他迷醉的脸上带着一丝膜拜,着迷地道:“好想吃了你!” 司琪逐渐感到身体产生了变化,她不再抗拒他的进入,小腹蹿起的热流让她下意识地迎下他。当她意识到自己正在他的身下溶化,妥协时,她惊骇地瞪大了眼眸,双手奋力地捶打着他的背,嘴里害怕而惶恐地叫着:“天啊……你放开我……不要!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开始胡言乱语,嘴里的诅咒声越来越微弱:“混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一种极致的快感席卷了司琪所有的理智,她的十指深深地嵌进了他的背里,在他一声低吼地冲刺后,她全身难以克制地抖动着,十指在他的背部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床榻上充斥着男女欢爱的***气味,更有着浓烈的血的味道。司徒原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那依旧流着血的手掌深深地抓着一处床单,那暗红色的液体浸染了一大片。 在司琪获得自由的刹那,她疲惫的身子根本就已经无法动弹分毫,眼角充斥着满满的血迹。她的心微微地颤抖着,呼吸依旧急促。 司徒原澈翻身下了床,找出医药拿出云南白药和纱布,***着身子走回了床榻。他将东西递给司琪,冷冷地看着她。 司琪转过了头,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眼中的意思,全身因为过度的运动还不停地抖动着。 墙上的时钟‘嘀嗒嘀嗒’地走着,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清晰。 眼角的余光依旧可以看到那举在半空中的手,她大幅度地翻身,拥着被褥不去面对他,然而身后之人仿佛有着自己的坚持,那两道冷厉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司徒原澈眯着双眸,静静地注视着那个背过去的身影,心越来越冷。已经初夏的季节天气却仿佛酷似严冬。 第175章:囚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那满是鲜血的手紧紧地攥着,因为过度用力,血再次渗了出来。望着那个背影良久之后,他目光冰冷,转身坐在了床榻之上。 身后已经没有了动静,司琪全身戒备的紧绷着,高度紧张的神经使她的头越来越重,终于沉入了梦乡。 司徒原澈随意地包扎好了手,静静地望着她紧闭的双眸,望着她眉宇间浅浅的皱痕,感受着她紧抿的唇角透出的戒备,他眼中渐渐地升腾着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薄薄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丫。 他冰冷的手轻轻地抚过她的面颊,嘴里喃喃低语着:“这都是你逼我的。”他的眼中满是深深的爱恋,眼底却溢满了疯狂。 当司琪费力地睁开那沉重的眼皮时,屋内早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没有在醒来的霎那见到司徒原澈,她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身体酸楚异常,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缓缓坐起身。看到床头折叠整齐的睡衣,她随手拿了过来。掀开被褥,***的双脚着地的刹那,她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眸,瞳孔在瞬间放大了数倍。 光洁的脚腕处套着一个精美的脚环,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点点光亮。一条精美的金属链子一头连接着脚环,另一头被固定在红木床脚处。 司琪在怔愣了许久,许久之后,愤怒瞬间充斥着全身。过分用力地喘息让她的双肩难以克制地剧烈颤抖着,随意套上那件睡衣,她放声尖叫:“啊……” 门被打开,薛姨一脸慌张地跑了进来,看到司琪失控地闭着双眼依旧高分贝地尖叫着,她有些无奈地走上前,道:“小姐,少爷人不在别墅里,你再叫,他也是听不到的。”她的话成功地让司琪安静下来媲。 司琪抬眸望了望她,那打颤的双腿在她放松了神经时,跌坐在了床榻上。她有一瞬间的失神,在努力作了几个深呼吸后,她声音嘶哑地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眼前的现实让她明白,他似乎要把她囚禁在这个房间里,用脚上那条精美的链子! 薛姨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不动声色地走进她,道:“小姐,这条链子很长,它不会妨碍你在这个房间内的一切活动。”她停顿了数秒,继续道:“少爷吩咐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我都会尽心为你办妥的。” “薛姨,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司琪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绝望中看见了一块浮萍,她紧紧薛姨轻轻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道:“小姐,有些事是需要从长计议的,当务之急你应该先养好身体。” 看到司琪安静下来,她摇了摇头,道:“你要记住,女人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美丽的身体。”望着她空洞的双眸,薛姨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听进去多少,道:“我去给你准备些食物。” 偌大的卧室里,又只剩下了司琪肚子一人。她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双眸毫无焦距地望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 良久之后,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场战役里,她输了。但是她不是输给他,而是输给自己的心。如果昨晚她足够的坚定,今天她就不会像只被圈养的宠物般,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好像从认识他以来,她就都是处于劣势。 在男人与女人的战争里:谁先交出了心,就意味着她在这场感情中交出了优先权!也就意味着她失去了主动权! “难道说到今时今日,我还没对他死心吗?”因为这项认知,司琪痛苦地双手捂住了脸,整个人蜷缩在床角。 薛姨刚端着一托盘的食物走上楼梯,身后就响起了司徒原澈低沉的声音。 “把东西给我吧。”司徒原澈高大健硕的身子包裹在深色西装内,那阴沉的脸色让人下意识地退避三舍。 薛姨站定身子恭敬地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他后,退到了一旁。 司徒原澈推门走进卧室时,就看到司琪蜷缩在床角,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紧紧地环着膝盖,头埋在两膝间,小巧的肩头不停地颤动着。 他走到她面前,将食物放在床上后,居高临下地望着那颗头顶,望着那头乌黑的长发,凛然地道:“如果哭够了,就吃东西吧。” 他的声音传入司琪的耳中,撞击着她空白的大脑,唤醒了她罢工的神经。她缓缓地抬眸,苍白的脸上没有一滴泪水。那双清澈却透着无穷无尽的恨意的眼眸直视着司徒原澈,泛白的唇角竟然扬起了一抹笑意,望了眼床上那个托盘里丰盛的食物,道:“我是不是应该谢谢哥哥,没有直接将我扔出去喂狗?”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哥哥就不怕养着我,迟早会养成一只会咬主人的狗吗?” 司徒原澈对于她自暴自弃有带着点挑衅的话,虽然未加理会,却在听到那个‘狗’字时,还是皱起了眉头。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优雅地动手解开自己的西装扣,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拉开了领带,丢到一旁后,道:“我从不会给我所圈养的宠物反咬的机会。” 司琪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在听到他这句话后,心里的怒火再次逐渐凝聚起来。 司徒原澈俯瞰着她,声音平稳而不容置疑地道:“如果你觉得食物不合口味,我可以叫人帮你换掉。”他面笑皮不笑地直盯着她,道:“我从来都不会亏待我的宠物。” 他们之间本不该如此,可是命运似乎很喜欢捉弄他们,既然她可以丝毫不领情,那么他又何必要一再的容忍和礼让呢? 暴露在空气中的优美脖颈上呈现着多处的暗红色,昨晚欢爱的痕迹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明显。白皙的脖颈上,那痕迹犹如一朵朵盛开的桃花,勾起了司徒原澈身体深处的记忆。 他俯身一把搂住司琪的腰,将她拉向了自己宽厚的胸膛,双唇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 他的眼眸越来越暗,晶灿的眸光中有着司琪熟悉的***。她贴在他炙热的胸膛上,心难以抑制地加快了律动。在双唇获得自由的霎那,她气息微喘地道:“我肚子饿了。” 第176章:逃脱(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望了她几秒钟,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强压下体内的异动,松开了扣在她腰际的手。 一获得自由,司琪马上退开了几步,在看到他眉头微皱地望向自己时,她赶忙拉过了床上那一托盘的食物,胡乱地塞进了嘴里。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一个亲吻已经让她有些无力招架,她害怕那种被身体背叛的感觉,为了掩饰那种心慌,她更是埋头苦吃。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司徒原澈眼中透出了一种溺爱,摇了摇头,道:“你吃慢点,没有人和你抢。”发现自己的话对她丝毫没有影响,他自嘲地道:“看来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在听到‘主人’两个字时,司琪明显地放慢了咀嚼的动作,她没有抬头,轻声问道:“你什么时候才会放了我?”虽然知道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很傻,可是她仍旧抱着一丝希冀丫。 司徒原澈落坐在床榻上,望了眼那被白色纱布包裹着的手,幽幽地道:“昨晚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选择了放弃。”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语。 司琪却因为这句话,而诧异地抬眸,在看到他那包裹着纱布的手掌后,心微微地感到一丝疼痛。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靠在床头,轻声问道:“告诉我,空儿的车祸是不是真的是你一手导演的?”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她心底竟然还是有着小小的渴望,渴望他亲口告诉自己,那场车祸和他无关! 司徒原澈坐着的身子明显一僵,在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是,那场车祸是我雇人干的!”明知道这个答案会让她更加仇视自己,可是他无法说出一句欺骗她的话。他可以欺骗任何人,却不愿意欺骗眼前这个女子。 心仿佛停止了跳动,司琪清晰地感受了风流动的痕迹。一种深切的悲伤让她的双眸空洞却显出一种苍白的美丽。她缓缓地抬手,抚过自己的眼角,却发现那里干涩如常。原来悲伤到极致,竟然会无泪媲! 司琪变得安静而乖巧,她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娃娃般,遵从着司徒原澈一切的旨意和意愿。即使是在他抱她时,她都表现得异常顺从。然而这样的她却使司徒原澈的心绪一天比一天焦躁,一天比一天不安。看着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他心底暗暗焦急,却又束手无策。 一个月后,薛姨看着面无表情的司琪,叹了口气,道:“小姐,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她已经被锁在这个房内整整一个月了,司琪却没有任何地反抗。 薛姨看着她,叹了口气,道:“我从柳伯那里知道,他每天叫我送来给你喝的这个药是防止女人怀孕的药物。” 司琪在听到她的话时,脸上终于闪过了一种被命名为‘愤怒’的情绪。 “小姐,本来我以为少爷是喜爱你的,可是少爷这个做法让薛姨都看不过去。”薛姨一脸的痛惜,道:“如果小姐想要离开,薛姨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会帮你。” 司琪从容地端起那碗药汁,在昂头饮尽后,这才看向薛姨道:“你真的愿意放我出去?”她无法相信眼前的薛姨,却更加清楚自己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薛姨在她耳旁耳语了几句后,这才收拾桌上的东西离去。在她再次进来时,手中多了一瓶东西,薛姨将东西塞给司琪后,就转身走出了卧房。 三日后,脚上的链条碰撞着浴室内光洁的地板,发出一阵阵悦耳的声响。司琪全身浸泡在浴缸之中,放松地享受了一下泡泡浴。在冲洗完毕后,望着镜中那满是爱痕的酮体,在热气雾霭中显得越发娇艳。她笑了,那笑容美艳而诡异。 拧开瓶盖,将那无色无味的乳膏涂沫在自己高耸的***上,一切就绪后,她朝着镜中那个美艳的女子露齿一笑,优雅地转身走出了浴室。 今夜她一丝不挂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静静地等候着那个男子的到来。 时间从未像此刻那么难捱,寂静的夜晚窗外不时地有些虫叫声,一声声地敲击着司琪的心房。她显得那么的镇定而从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不安,清澈的眸底仿佛无波无澜的湖面,让人感到静地可怕。 今晚楼下歌舞升平,听说司徒原澈宴请了许多商界名流,这其中也包括了洛逸辰,不!不对,应该是颜逸辰才对。在薛姨答应帮助自己的时候开始,她就选定今晚了,这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司徒原澈因为薛姨说司琪找他有事,而匆忙放下满屋子的宾客,走进了卧房。却发现整间卧房内灯光昏暗,他每头一皱,打亮了灯光,走近了床榻,放柔了声音道:“你找我有事?”整整不和自己讲话有一个月的女子,主动要求见自己,还是让司徒原澈内心有些喜悦。 司琪朝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缓缓地坐起身,任由薄被滑落下去,露出她白皙娇美的酮体。 那高耸的玉峰让司徒原澈眼中迅速地蹿起了几许火苗,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把拉起那滑落在她腰际的薄被,艰难地将视线调向别处,声音沙哑地道:“你找我来……”他的话被司琪用娇艳的双唇堵在了口中。 她的主动瓦解了司徒原澈的理智,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贪婪而热切地汲取着她的甜美。 早已经彼此熟悉的身体被这个吻唤起了最深切的***,他的双眸不再冷静,急切地脱去自己的外套,他迫不及待地将吻落在了她的唇上,辗转反侧后舔吻着她光洁优雅的颈部,灵活的舌尖极富巧妙地卷着她的耳垂轻咬着,引得司琪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小琪,你好美。”灯光下,完美的酮体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本来的疑虑逐渐远去,剩下的对她无止尽地渴望:“知道吗?他因为渴望你而疼痛着。”拉着她的手放在那涨大的***源泉,他脸上尽是迷醉的表情。 第177章:逃脱(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眼帘低垂,掩去了眼底闪过了那抹不自然和慌张。司徒原澈却以为她是羞涩,唇角的笑意更深,整个人都显得极为愉悦。 他修长的手指仿佛带着一股电流,所到之处无不引起司琪一阵阵地战栗。体内熟悉的涌起了一丝渴望,当空虚的感觉袭卷全身时,司琪双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发烫的泛着粉色光泽的玉体贴上了他。 司徒原澈眼底满满地都是火苗,他的理智被湮灭在她的柔情里。他俯身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密密的吻不停地落在这完美而姣好的酮体上。 当他的舌尖卷住司琪胸前的凸起时,司琪迷醉的目光逐渐清明。她双手紧紧地拽住床单,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一种极致的不安让她呼吸显得越发的急促丫。 “小琪,你知道我渴望了多久嘛?”司徒原澈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的重量渐渐地压在了司琪的身上,瞬间沉重的大脑让他满脸的错愕:“你……”在极不甘愿闭上眼的那刻,他怕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会被她算计了。 静静地等待了许久,确认身上之人已经沉睡过去。司琪这才巍巍颤颤地伸手,将他沉重的身子推到了一旁。 “小姐,少爷他?”薛姨看到司徒原澈安静地躺在床上一动未动,她将手中的礼服递给司琪后,小声道:“我帮你把脚链打开。” 她将衣物放下后,蹲在地上忙碌了一阵。只听‘咔啪’一声,那限制了司琪整整一个月的脚链,不!应该说脚铐更为恰当,终于孤独地躺在了地上。它再也无法限制住司琪的自由媲! “小姐,你不如趁着人多赶紧从后面溜出去吧。”薛姨目光闪烁,出谋划策地道。 司琪看了眼放在床上的便服,随意地套上身后,道:“薛姨,你陪我回房间一趟吧。”深深地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男子,她从容不迫地走出了这间让她感到耻辱的卧房。 看到司琪穿上了一件漂亮的无袖高龄晚礼服,薛姨眼中满是不解,道:“小姐,你穿成这样……” “薛姨,这幢别墅有着全世界最先进的保全系统,你觉得如果我偷偷摸摸地想要溜出去可行嘛?”司琪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她坐在梳妆台前,往那张精致却苍白的脸上涂抹着。粉色的胭脂掩去了她的憔悴和落魄,将自己收拾停当后,她这才起身看着薛姨,道:“薛姨,谢谢你。今晚我离开后,你也马上走吧。” 薛姨讪笑地点了点头,脸色却越来越沉,在看到她走出房间的霎那,低头轻语着:“没想到比我想的聪明多了。” 当司琪姿态优雅地走下楼梯时,柳伯双目圆睁,满脸都是不解和疑惑。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总裁好像有点醉意,特意让我替他来招呼各位。”众人的诧异在听到她平稳而温润的声音后,瞬间掩去,大家又开始谈笑风生。 洛逸辰一身白色的燕尾服,在众多的名流绅士间还是显得格外耀眼。他定定地望着向自己款款而来的女子,心起伏不定。 “好久不见。”司琪从侍者的托盘里端过了一杯红酒,轻笑地望着眼前的男子,道。她的镇定和笑容使身后一直投注在她身上的那两道视线逐渐弱了下去。她很清楚,她要想走出去,柳伯是很关键的一个人。 “你……你最近好吗?”洛逸辰显得沉稳了许多,他望着她的眼眸中有着极为压抑的复杂情绪,出口的话却得体而显得生疏。 司琪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勉强。她低头轻饮了一口杯中的红酒,沉默在两人间流转:“楚凡有没有告诉你什么?” 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拉他下水,可是她似乎没有什么选择,在这里唯一能帮助她顺利出去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男子。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利用他,但是如今的情势,她似乎没有选择!她只能在心里对他说声:“对不起。” “他告诉了我你和颜贺瞿还是司徒原澈之间的故事。”沉默了一小会儿后,洛逸辰在心底叹了口气后,诺诺地道。 看到柳伯已经走向楼梯口,司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了。她抬眸望向他,恳切地道:“你能带我离开吗?” 洛逸辰听到她的话,眉宇间尽是不解,可是在看到她那双充满企盼的眼眸时,他仿佛着了魔般,点下了头。 司琪看到他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她挽住他的手臂,轻声道:“我们去花园走走。”他们身姿优雅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一走出众人的视线,司琪就拉着他小跑着道:“你的车停在哪里?” 洛逸辰一直都很配合她的动作,虽然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一副慌张的表情,但是他还是带着她坐上了自己的座驾。 当车子驶出这幢豪华别墅的刹那,司琪的心还是无法克制地狂跳不已。 寂静的夜路上,偶尔会有几辆高级轿车经过。司琪明白柳伯很快就会发现不对,车子一到闹区,她就匆忙要求停车。 “小琪,你到底怎么了?”洛逸辰扣住她的手腕,不然她下车,脸上尽是不解和担忧。 司琪勉强自己扬起微笑,看着他,道:“谢谢你带我出来,我还有事。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聚。”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太多,今晚她已经利用了他,如果不是知道他已经回到颜家,她断然不敢利用这个男子。因为她无法知道当司徒原澈醒来,发现自己逃了会有怎样疯狂的行径。 在双脚着地的刹那,她趴在打开的车窗上,道:“对了,如果可以你明天可以去国外观光旅游一下,长点见闻吗。”看到他皱起了眉头,她随意地摆了摆手,朝着涌动的人潮而去。 霓虹灯闪烁着,闹区的街道热闹非凡。司琪第一件事就是换下了身上这身昂贵的礼服,因为出来的比较匆忙,她身上并没有什么财物。 她很清楚,她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城市,不然怕是不出三日,自己就会再次成为笼中的金丝雀。 第178章:巧救‘贵人’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可是她应该找谁呢?沈姨是万万不能找的,小雨……不行,如果被司徒原澈知道,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那么在茫茫人海里,她能找谁帮助自己离开这座城市呢? 楚凡?脑中闪过这两个字时,司琪有一丝的心动,可是转念一想,她已经麻烦他太多,不应该在欠他什么?而且如果他和自己牵扯上,怕是又无法脱离司徒原澈了。 “不,不行!我不能拖累他。”司琪边走边想,丝毫也没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闹市区。当她听到耳边响起刺耳的金属碰撞声时,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又走向了那一片富人区丫。 不远处停着几辆黑色的高级轿车,那几辆高级轿车围成了一个圈。在离她不远处,还停着一辆高级房车。几个穿着黑色西服的打开车外走了出来,一个骑车一辆重型机车的人被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司琪眉头微皱,对于自己竟然如此好命,一出金丝笼就亲眼看到一幕真实的黑帮火拼而唏嘘不已。就在她转身准备远离这些人时,却发现那辆停在一旁的房车,车上的油箱漏了,一股刺鼻的汽油味直冲她的脑门。 当她眼尖的发现车内似乎还坐着一个人时,她快步奔了过去,用力拉开车门,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臂,将他拖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个被团团围住的机车男子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准备,竟然扬手朝着他们开了一枪。那发子弹路过司琪的头顶,直直地击中了车身。 糟了!看到那颗子弹打进车身时擦出了火星,司琪想也没想地将身旁的老人推了出去。一声轰然巨响,让司琪整个身子都被炸飞了起来。她的身子头朝下,双腿朝上直挺挺地落在了路旁的垃圾桶里。 “老爷!”这一幕让那些身穿黑色西装的人都吓得呆住了半秒钟,他们训练有素地解决掉了机车男,快速地移步到那个被司琪推倒在路旁的老人身旁媲。 “还不快去把那个小姐扶起来。”花甲老人双目闪着精光,老态龙钟的身体却异常的矫健。当他走到被人架起的陌生女子跟前,他的眉头越皱越深,满是皱纹的脸上透出一丝惋惜,一丝愤怒:“马上用直升机将她送到韩老头那里。 司琪只觉得自己头好重,整个身子酸痛不已。她困难地睁开了双眼,入目的却是满室的白,刺目的白。 “小娃,你可算醒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韩老头一脸的慈祥,笑望着她道。 “请问这是哪里?”强撑着想要坐起身子,最后却依旧需要护士的帮忙才能勉强靠在床榻上。 看到她眼中的镇定,韩老头对面前的女子有了份欣赏,那慈祥的笑意更深,道:“这里是一个岛国,一个与世隔绝的岛国。”看出她眼中的困惑,他轻轻一笑,道:“你为了救人,被爆炸的汽车给炸伤了。” 直到此刻,司琪才发现自己的头重的仿佛根本就无法抬起,她伸出双手扶上脸颊的刹那,一切似乎都了然。她平静地放下了手,定定地望着眼前的男子,道:“我的脸是不是被毁了?” “小娃,如果不是为你做个检查,我会以为你是个经过训练的杀手。”韩老头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道:“你的冷静太异于常人了。” “杀手?”司琪在听到这两个字时,平静无波澜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情绪,道:“如果有机会,我倒很想成为一个出色的杀手。” “女娃,你真的想成为一个杀手。”门被推开,一个花甲老人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沉声问道:“如果我为了感谢你,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机会,你是选择成为一个顶尖的杀手,还是选择我给你一张空白支票呢?” 司琪在他的眼中看出了认真,她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急切地道:“我要成为一个杀手。”或许只有成为无情无欲的杀手,她才能真正地去给空儿报仇。 “老爷,你……”韩老头显然不太赞同他的做法,出声想要阻止。 花甲老人摆了摆手,示意韩老头住口后,望了眼床榻上头被包的像颗粽子似的女子,问道:“她什么时候可以痊愈?” “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她被送来时,脸上全是玻璃渣,而她身上没有任何的物件,所以我自己作主根据她的骨骼给她做了整形。”韩老头带着歉意地看向司琪,道:“如果恢复良好,6个月后可以痊愈。” “好,6个月后送她去炼冰岛。”花甲老人看了眼床上的司琪,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琪怔愣了半晌,最后吐出了两个字:“无名。” “无名?”花甲老人眉头微皱,道:“他们都叫我老爷,你以后也这么叫吧。”他低吟了一会儿,抬眸道:“女娃,以后你就叫司徒琪吧。” 司琪很是诧异地望着他,心‘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拉。 “去炼冰岛可以让人你成为最顶尖的杀手,但是我们组织上是有规矩的。”花甲老头击了一下掌,一个面无表情的冷酷男恭敬地拿着一份文件走了进来。 “你救过我,所以我破例让你去炼冰岛,但是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他的语气逐渐冰冷,继续道:“三年后,如果你能顺利成为杀手,那么你要为我做两件事,只要你完成我交待给你的两个任务,那么你就可以顺利的脱离我。而这两个任务你必须无条件接受,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司琪的内心本来充满着绝望,在这一刻她似乎看到希望。她很清楚,现在的她永远都无法为空儿做任何事,因为她太脆弱,那种脆弱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灵上的。 脑中闪过空儿那张可爱的脸蛋,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她重重地点下了头,艰难地拿起笔在那份摊在面前的合约上签下了一个琪字。 韩老头看着他们陆续离去,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他叹了口气,道:“每批被送往炼冰岛的都有二十人,可是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回来,小娃你不应该怀抱仇恨。” 第179章:保镖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听到他的话,心底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她很清楚她如果要成功,就必须要付出代价:“谢谢您。但是这是我必须去做的事。” 韩老头看着面前那双坚定的眼睛,呼了口气道:“既然你有必须的理由,那老头我也不再多劝你了,不过听给你一句忠告,如果真的决定了去炼冰岛,你就必须放心一切善的东西。记住只有生存下来才有希望。” 司琪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发着呆,脑中不断盘旋着最近发生的一些往事,心似乎已经疼痛到麻痹。病房内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极为不适,她下了床步出了病房。 “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司琪在路过一条通往花园的楼道里,听到老爷的咆哮声:“居然敢对我下手了!丫” “爸,您就不能让他去吗。”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中透出许多的无奈。 “让他去,让他去***!”老爷的声音变得异常的冰冷:“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允许他毁了我的血脉。” 楼道内死一般的寂静,司琪心头充满着困惑,她并未深究,缓步继续向前走去。 六个月后,当脸上的浮肿消退以后,当看到护士举在她面前的镜子里,那张曾经无比熟悉,今日再见却感到异常陌生的脸时,她被震得呆愣了半晌,久久不能回声媲。 “小琪,当初我没找到你的相关资料,所以就从资料里找了个和你骨骼最衬的脸。”韩老头笑望着,似乎很满意眼前的这张脸。他将手中的一张照片递给了她,道:“她叫穆念琪,这是我给她整容后的照片。她很聪明,可是人往往都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她曾经也去过炼冰岛。” 司琪笑了,她的笑容诡异至极。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曾经失去的容颜,今日竟然会再次回来。可是她却丝毫没有了失而复得的喜悦,甚至痛恨这张脸,这张已经远离她八年的脸:“为什么会把我整成这个样子?” “这其实也是老爷的意思。”韩老头眼神一敛,道:“念琪丧生在一场车祸里,她曾经很是得到老爷的欢心。我想老爷给你取名琪,也是想怀念那个娃吧。” 司琪看着镜中这张脸,久久地无法回神。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光洁白皙的脸颊,心却感到一阵阵的发寒。 三年后,炼冰岛上。 “老爷,她活下来了。”一架直升机停靠在一旁,几个训练有素的人架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恭敬地道。 “我没看错你。”老爷看着这个三年未见的女子,看着她的目光从怨恨,到如今变得毫无波澜,他眼底有了丝笑意,道:“我给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去保护这个男人,时间为一年。” 司琪冷静地接过他手中的照片,在看到照片上熟悉的人时,她眼中依旧如死水般的平静:“我明白了。” 看着送她离开的直升机在空中越行越远,韩老头忍不住道:“老爷,你曾经送了个穆念琪过去,最后却是将她送上不归路,如今又……你是不是太过执着了?” “是啊,我曾经花尽心思,想让那个小子接受念琪,却没想到……唉!”老爷叹了口气,目光却异常的内敛,“不过这个不一样,虽然她们都有着和司琪一样的容颜,但是她和念琪不一样,她的眼神中无爱无欲。这样的女人都能激起男人心底深藏的那种征服欲。” “我只希望她不会成为第二个念琪。”韩老头显然并没有那么乐观,沉声道:“原澈那小子太过执着,这点倒完全遗传了你们司徒家独有的特质。我听说他还没有放弃寻找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呢?” 司琪拿着自己新的身份证件,步下了飞机。再次站在这片土地上,她却发现自己的心竟然如死水般平静。 看着面前的‘思琪大厦’她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前台的接待小姐看到她,直接将她挡在了电梯口。本来她以为凭着这张脸,她可以轻松地出入这里,却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挡住了去路。 “我是你们总裁新聘请的保镖。”司琪平静地看着她,冷漠地道。 “你就是司徒琪小姐。”接待小姐很快就明白了眼前人是谁,本来厌恶的脸立马换上了微笑,亲自为她打开了电梯。 看着数字一格格地跳上去,司琪嘴角的弧度却越扬越开。司徒原澈,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她发现自己冰冷的心竟然对这次任务有了期待。 当她步出电梯,走进办公室时,她看到了众人眼中的惊讶。 “你,小琪!”刘蚺激动地瞪大了双眼,高大的身影仿佛被定住了般。 “你好,你就是刘特助吧。我是司徒老爷请来给总裁作保镖的司徒琪,以后请你多多关照。”司琪在拿到资料看到刘蚺醒来的消息时,心底却是有微的震动,但是那种震动不过仅仅只是数秒钟,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三年的地狱生活,早就让她脱胎换骨。 刘蚺呆呆地望着她半晌,直到旁边有人推了推他,他这才回神,满脸尴尬地道:“对不起,你太像我以前一个朋友了,所以我……我失态了。”他赶忙侧过了身,道:“请跟我来。” 司琪点了点,面无表情地跟着他走向了那个熟悉的办公室。平缓的心跳,让她清晰的明白了自己真的已经不同了。 “总裁,老爷子给你请的保镖到了。”刘蚺敲门后,推门走了进去,禀告着。 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深陷在座椅里,椅背朝着她们,让司琪无法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叫她回去。”冷冷的声音飘进她们的耳朵里,他似乎不愿意多讲,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中捏着的照片,他转过椅子,面对着司琪时,眼睛里满满地都是厌恶,嘲讽地道:“老爷子就喜欢玩这种把戏,不过你觉得顶着一张不属于你的脸招摇过市,很好玩吗?”他将手里的照片砸向了司琪,冷哼一声,道:“我没空陪老头继续玩游戏,司徒琪!这个不是你的本名吧,老头看来很喜欢你啊,连姓都已经送给你了。” 第180章:血腥的记忆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总裁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再次看见他,面对他眼中的厌恶,司琪吃惊的发现自己的心竟然毫无波动,她的理智异常的清晰,对于他的冷嘲热讽,她非但没有感到生气,反而越加的冷静,道:“我只是给总裁作一年的保镖,期满就算总裁婉言让我留下,小琪都恐怕恕难从命了。”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那双冒着寒气的眼眸终于有了丝小小的波动,他和她对视半晌,虽然明知道不该留下她,然而出口的话却是:“刘蚺,你给她安排个秘书助力的工作。”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吃了一惊,望向墙壁上的那几幅画,他的心思复杂地起伏着:难道说我还是无法对这张脸免疫吗? 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挥了挥手,道:“出去吧。” 司琪安静地坐在刘蚺安排的位置上,她敏锐地察觉刘蚺那两道探寻的视线不时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她面色平静,一双美丽的眼眸里透出的冷漠使众人不约而同地远离着她媲。 司徒原澈从办公室里,遥望着那个全身透出冷厉气质的女子,看着她那一头短发和那极为酷似八年前司琪的长相,眉心越聚越拢。自从三年半前,让那个女子逃离了自己,这三年半以来他一天都没放弃过寻找,可是她却仿佛人间蒸发了般,竟然让他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如果不是自己大意,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到薛姨是老头子的人。第二天当他醒来,发现薛姨消失了时,就该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小琪,你到底在哪里?”司徒原澈的眼中尽是疼痛之色,如果真的是薛姨帮她逃出去的,恐怕她早已经落入老头子的手中,可是安排在身边的人并没有这方面的任何消息。 “司徒小姐,我带你去吃中饭吧。”刘蚺探寻的目光中带着丝丝善意,看着她充满诚意地道丫。 “谢谢。”司琪站起身跟在他身后,平静地道:“刘特助还是叫我小琪吧,司徒小姐听着很生疏。”司琪冷着一张脸,继续走着路。司徒小姐!太陌生的称呼,她怕自己哪天因为走神而露出马脚。 “好。”刘蚺听到她的话,显得很高兴,嘴角那上扬的弧度让他看起来充满了神采:“你真的很像我昔日的一个朋友。”被她冷冷的视线一扫,他满脸的尴尬,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们长相很像。”是啊,面前这个拥有一双寒意眼眸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是司琪呢? 当刘蚺看到她伸出的左右小拇指竟然没有时,着实吓了一跳,指着她的手喃喃地讲不出话来。 司琪连头都没抬,继续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仿佛那只断了一指的手并不是她的一般。 刘蚺因为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而坐立难安,一顿饭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 走回办公室,司琪看到司徒原澈走了出来,仿佛没有看见自己一般,笔直地从身旁而过,她面无表情地转身跟了上去。 司徒原澈看到跟着自己走进电梯的女子,眉头微微一拢,双眸一沉,道:“怎么?你还真把这个保镖的工作当成一回事了。” 司琪安静地站着,沉默得仿佛空气般。 看到她面部肌肉丝毫没动,司徒原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电梯‘叮咚’一声开启,他沉着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大厦。 看到已经等候着的轿车,司琪动作机械地上前为他拉开了后排的车门。 在司徒原澈坐进车内的刹那,他见了她那残缺一根小拇指的残手,他的心莫名地感到一丝痛意。看到她走到副驾驶刚要坐进去,他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坐到我身边来。”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司琪身子微微一僵,已经搭在副驾驶门把手上的手微微用力然而松开,平静地转身坐进了后排,她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前方。 “你是从炼冰岛里出来的。”司徒原澈的目光在她的残指上停留了数秒钟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能从那里活着出来,恐怕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吧。” 司琪眉头轻轻一动,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那残缺的手指,声音冰冷而平缓地道:“一个小拇指的代价。”我迟早会从你身上讨回来!后面一句湮灭在她的心底。 嗜血的记忆,在他的问话中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今天就是你们的毕业之日。按照规矩,你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炼冰岛。今天就是验收三年成果之期,让我们看看你们谁能成为最终的王者。”教官冰冷的声音在岛上的原始树林中显得格格不入:“一个星期后,我们会来接走最后胜利的那个人。” 在教练宣布后,他们一行20人被扔在了这一片原始树林中。他们身上没有任何的武器,也没有任何的食物,有的只是一套遮体的行装和一个打火机。 20个人在接下来的一周里不仅仅要解决食物的问题,更要互相残杀,直到剩下最后一个。司琪清楚的知道,自己绝对没有可以杀死其余19人的能力。她选择了隐藏,可是她更加清楚,只要她还散发着生的气息,迟早会被其他人找到。她从来都不是最强大的那个,要想生存下来,唯一的希望就是赌!赌运气! 在她听到不远处发出的厮杀声后,她躲在树丛里,等到一切都平息下来,她缓缓地移了过去。看到一个女子已经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她静静地望着,直到月上梢头。她才向前,拉过她的尸体,藏在一堆树丛下面。 忙碌了一整晚,在天刚刚破晓之际,她搭好了一个烧烤架,将那个女人的手臂用石头切下架在了火堆之上。她很清楚如果就这么烧掉了这只手臂,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能为自己的安全带来任何意义,她们每个人的小拇指上都有着代表身份的烙印,所以她没有选择地切下了象征着她身份的小拇指,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第181章:针锋相对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她的衣服上沾满了血迹,看着那被烧得发出‘吱吱’声的手臂,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用石头一点一点地磨切着自己的小拇指,钻心的疼痛伴随着血腥味充斥着她所有的感官。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小拇指终于脱离了她的生命体,面色苍白的司琪将那血淋淋的断指扔在火堆旁丫。 将自己的手包裹好,她作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安静地等待着,等待着夜幕的再次降临。四周的环境渐渐安静下来,司琪悄然起身,将掩埋在树枝树叶下残缺尸体,拖了出来一直拖到了悬崖海岸边推了下去。 海浪拍击礁石的声音掩埋了司琪内心那仅存的愧疚之意,也彻底埋葬了她的感官。断指处隐约还会传出一阵阵的疼痛,那种疼痛一再地提醒着司琪,她还活着! 靠着野菜根和露水,她撑了下来。当她在养精蓄锐后,出现在那个满身是血的人面前时,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嗜血杀意。她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为了活着走出去。而现在她已经到了离取得胜利最关键的时刻,她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男子,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当他冲向自己时,她毫无选择地迎接了她的生死之战。当她终于将他击倒在地,看着他仰躺在地上不断地喘气时,她的目光越来越寒,越来越冷。举起手中那根树枝,她朝着他的脖颈刺了下去,鲜血顿时喷涌而出,喷洒在她的脸上…… 司徒原澈望了身旁目光越来越冷的女子,望着那张熟悉的容颜上所透出的完全不同的灵魂,他的心却仍旧涌起一股疼惜。 “作为保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出神,似乎不太合格。”司徒原澈的声音很冷,他的侧脸刚毅而冷峻。 司琪坐的端正,他的话丝毫没有牵动她任何的思绪。她就那么端端正正地坐着,仿佛一座雕塑般,双目定定地望着前方。 她那完全视他为无物的作法,激发了司徒原澈心底的那丝怒气。他微微转身,双目如炬地看着身旁这个定力十足的女子,道:“怎么?你来这里还真的准备做我的保镖?”他的声音充满嘲讽,斜睨了一眼她的短发,手指轻轻抚过她耳际的短发,道:“看来老头子没有告诉你,我比较欣赏一头长发的女孩子。” 他的动作终于牵动了司琪那冰封的神经,她冷冷地转头,注视着身旁的男子,道:“是吗?但是总裁办公室里的那三幅画中的女子,好象都是一头短发。”她平静地陈述完,缓缓地将头转正,目光依旧淡漠。 司徒原澈被她不急不缓地一句话堵得丝毫无法反驳,一时只能气闷在心底。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道:“看来老头子这次找的人比念琪聪明多了吗?媲” 车子在两人的沉默中终于停了下来,司徒原澈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她道:“只要你不给我添麻烦,我会让你回去和老头好交代的。” 司琪听了他的话,眉头一动未动,默默地下了车,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金樽大酒店’。 “老板,人都已经来了。”沈姨一看到司徒原澈走进来,早就等候在了一旁。当她看到跟在他身后之人时,吓了一大跳,双唇因为错愕而微启着。 司琪目不斜视,冷然地深情令人不由自主地退避三舍。她敏锐地感受到了沈姨那惊愕而狂喜不解的视线,可是她却选择了漠视,漠视那从小到大的关爱。 包厢的门被服务生打开,司徒原澈脸带微笑地走了进去,道:“颜老,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洛逸辰显得沉稳了许多,然而在看到跟进来的司琪时,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他在颜家曾经看到过那个站在颜贺瞿身边的女子,当这张容颜在现实中出现时,他的心底还是有着一份小小的吃惊。 楚凡安静地立在颜老的身后,在对上司琪冰冷的视线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颜老,今天请您出来主要是晚辈觉得颜总裁似乎对晚辈多有敌意。”司徒原澈在为颜老斟了一杯茶后,看了眼洛逸辰道:“关于北部的开发计划,我们已经作出了最大的让步。而且我相信我们集团开出的条件应该是最优惠的,可是颜总裁却……” 洛逸辰冷哼一声,双手抱胸,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道:“颜氏集团完全没有必要和一个黑道出生的公司有任何的牵扯。” “逸辰!”颜老低低地阻喝了一句,一脸歉意地望向司徒原澈,道:“真是对不起了,我这个儿子脾气不太好,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司徒总裁多多包涵。” “颜老,这个计划我们集团已经投入了许多的资金,您的那块地我们给的价格也不低啊。”司徒原澈眼底越来越冰冷,嘴角却依旧挂着笑容,道。 “如果我就是不肯卖呢?”洛逸辰显然是跟司徒原澈杠上了,咄咄逼人地望着他,冷笑地道:“难道司徒总裁还想想我们讨要人情不成?” “够了!”颜老的脸沉了下来,那双异常幽深的眼眸中透出丝丝的警告瞪着洛逸辰,道。 “什么够了?”一个优雅的女音响起,颜夫人风姿绰约地款款走了进来,在洛逸辰的身旁坐定后,笑看着司徒原澈道:“司徒总裁,多年不见,越发的沉稳俊帅了。” “颜夫人。”惊愕在司徒原澈的眼底悄然闪过,他礼貌周全地道。 颜夫人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司徒原澈身后的女子身上,在看清司琪的容颜时,她脸上的笑容逐渐隐去,道:“那块地是当年我的陪嫁之物,司徒总裁一再逼辰儿,这不是让他做个不孝之人吗?” 司徒原澈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眉心越聚越拢,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地措辞。 颜老的目光微微一沉,看向颜夫人,道:“那块地放着也是荒废了,不如就卖给司徒总裁让他建成度假村,到时候夫人有空还可以去住住,这不是很好吗?” 第182章:争吵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颜夫人嘴角挂着冷冷的笑意,看着自己的老公,道:“司徒总裁的面子还真是大啊,我们老爷子从来不过问商界之事,都能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出来。” 包厢内的气氛降至冰点,沈姨适时地出现打破了这种尴尬:“老板,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您看现在可以上了吗?” 司徒原澈点了点,嘴角含笑地看着颜夫人,道:“那是颜老给我们后辈机会,颜夫人你说是吗?丫” 颜夫人冷笑一声,看着洛逸辰,道:“辰儿,记住我们颜家一向不和司徒家没什么往来。不过司徒总裁的手段,你可是要好好学学。” 洛逸辰一副受教的乖巧样子,沉默地望着他们。 颜老温和的表情已经不复存在,他盯着颜夫人半晌后,叹了口气,道:“商人永远都应该将利益放在首位。” “是吗?”颜夫人优雅地饮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老爷既然深知这个道理,为何执意从政呢?”她的话中隐约透出一股酸楚和苦涩,让颜老不禁微皱起了眉头。 司徒原澈当然看得出来颜夫人对自己存在很深的芥蒂,他陪着笑脸,道:“颜夫人,我敬你一杯,如果以前原澈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请多多海涵了。”他话音一落,已经将那杯酒尽数灌入了口中。 “司徒总裁,这我怎么担当的起呢?”颜夫人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她优雅的脸上挂着满满地嘲弄,道:“我知道司徒总裁在那里投入了不少资金,但是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那块地我绝对不会卖!媲” 司徒原澈眉头微微一皱,刚想开口,就见她继续说道。 “至于我不卖的理由也很简单,我可以卖给任何人,但是绝对不会卖给司徒家。”颜夫人的声音温婉如昔,然而吐出的话语却带着无比的坚定。 “当年颜贺瞿之事,我知道令颜夫人伤心了,不过……”司徒原澈依旧陪着笑容,缓缓地开口道。 “贺瞿之事,我并没有怪罪司徒总裁和令妹的意思。”颜夫人将目光调向了颜老,继续道:“当年如果不是我一时糊涂,我们颜家又怎么可能敢高攀司徒家呢?”她别有深意的眼神直直地落在颜老身上,继续道:“辰儿,你也记住我们颜家是高攀不起司徒家的。” “你又何必在他们晚辈面前如此咄咄逼人呢?”颜老叹了口气,沉声道。 “老爷,我想见你都要预约。”颜夫人显然对颜老有着很深的怨气,道:“司徒总裁可是好福气,只要一个电话,老爷你无论多忙也会抽空回来一趟。” 颜老被她堵得一时之间讲不出半句话来,只能深深地望着她,眼中尽是无奈和警示之色。 司徒原澈虽然也深感困惑,却没有太过深究,而是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礼盒,递给了颜夫人,道:“颜夫人,这件东西我看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当洛逸辰打开那个小巧而精致的礼盒,一顶漂亮的皇冠呈现在众人面前,那颗硕大的粉色钻石在灯光下散发着耀眼而温和的光芒。 司琪看到那熟悉的物件时,心里还是微微地颤动了一下,那个温和的少年在她脑海里和眼前的洛逸辰渐渐重叠在一起,让她心头感到一阵的心颤。她冰冷的眸底只有那精美的皇冠,只有它所散发出的美丽光泽。 楚凡并没有忽略她看到那个皇冠时,那冷漠的眼中所透露出的信息。一个模糊的想法在他脑海里逐渐成形,挥之不去。 “这个皇冠恐怕我不能替老爷收回!”颜夫人看到这顶皇冠,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站起身,道:“辰儿,我们走!” 洛逸辰看到颜夫人走出了包厢,赶忙站起身,望了一眼司琪后,也快步走了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颜老一脸的尴尬,打着圆场,道:“希望司徒总裁不要介意啊。”看到司徒原澈嘴角微微扬起,他继续道:“至于那块地,我会再替你想想办法看。” “那我就先谢过您了。”司徒原澈眼底毫无笑容,出口的话却依旧有礼。 “这个皇冠既然已经给了令妹,那司徒总裁就替令妹留着吧。”颜老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那个皇冠,欲言又止的神色,令让隐约感到不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司徒总裁,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司徒原澈亲自将他送上了车,看了眼楚凡,道:“没想到你会放弃自己的天赋,去选择给政客作保镖。” 楚凡拉开随后而来的车门,望了眼他最后将目光落在司琪身上,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车子缓缓地驶出了他们的视线,司徒原澈回眸望着司琪,道:“他可以算得上是你的师兄了。不过我还真有点好奇,近几年销声匿迹的阎帝怎么会对你这个‘新人’如此感兴趣?”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琪因为他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安在心间迅速地扩散。难道说楚凡看出了什么?不可能!她很快就否则了自己的揣测。 看着她阴晴不定变化着的神色,令司徒原澈心里懊恼不已。一想到她此刻的心绪波动都是因为刚刚离去的楚凡,他竟然有些难以克制心里升腾而起的怒意。伸手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自己,道:“有没有人告诉你,老头把你整得真的和那个人很像,像得让我都有些怀疑,你是不是就是她?” 下巴被他紧紧地捏住,一阵痛意直传大脑,司琪的目光平静无波,她冷然的和他对视着。 良久之后,她此刻那冰冷的视线和他脑海里那倔强的视线逐渐重合,让他的心不由得剧烈地跳动起来。司徒原澈有些狼狈松开了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无论你的整容再怎么成功,在我眼里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丑!” 这话他像是说给她听,却更是在警告自己那不规则的心跳。 “总裁似乎弄错了一点,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司琪的下巴被捏得通红,她的声音却淡漠如常地道:“我也没有兴趣做另一个她!也希望总裁下次不要再弄错!” 第183章:战贴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新来的助理秘书长得和总裁前未婚妻很像的消息,在大厦内迅速扩散着。方嘉雨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早早地就冲到了顶楼,在众人口中听说她确实长得很像念琪后,方嘉雨心头有些忐忑。 她看到司徒原澈寒着一张脸走进来,当看到跟在他身后的人那张脸时,方嘉雨因为惊愕双眸圆睁,傻傻地跟着司琪走到她的座位旁,指着她久久讲不出话来:“你……你……” 与其说她长得像念琪,不如说她是八年前司琪的翻版。这样相似的容颜,让方嘉雨一阵恍惚。 司琪淡漠地望了她一眼,并未理会她,而是自顾自地开始翻阅一些杂志报章来打发时间。虽然她很清楚身旁的这个昔日好友,心里有着多么大的期待,可是她更加明白如今的她早已经和过去彻底的一刀两段,那么她和方嘉雨之间就再也没有了联系的必要丫。 方嘉雨不停地眨着眼睛,那激动的心情在她的冷漠里逐渐冷却下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她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容道:“对不起,我有点失态了。” 司琪依旧故我地低垂着头,完全视她为无物。 司琪这样的态度深深地伤害了满怀希望的方嘉雨,她苦笑了一下,道:“非常抱歉,打搅你了。”方嘉雨的理智告诉她,眼前这个女子绝对不是司琪!三年多前的司琪已经不是这幅长相了,可是那在记忆里的容颜还是会和眼前的女子重叠。她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了。 当感觉到她的步伐逐渐远去,司琪手上翻阅杂志的动作微微一顿,心还是莫名地感到了一种悲伤。冷笑了一下,她继续低眸无聊地翻看起杂志媲。 办公桌上的电话骤然响起,使司琪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她拿起话筒,沉默地等待着对方开口。 “小琪吗?”话筒里传来楚凡的声音,让司琪的眉心紧蹙。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司琪并不想再和昔日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在沉默了一秒钟后,平静地道。 “今晚九点,我在单身贵族酒吧等你。”楚凡为等她回答,径自挂断了电话。 听筒内发出‘嘟嘟嘟’的声响,司琪眸光一沉,因为他的自作主张多少显得有些不悦。放下电话,她脑海里满满地都是楚凡这次邀约的动机:仅仅只是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曾经都是从炼冰岛出来的杀手,所以……还是说他真的看出了什么? “在想什么呢?”刘蚺看到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色越来越白,体贴地为她到了一杯奶茶,递到她面前,道:“我们这得奶茶味道不错,尝尝看。” 奶茶的香气四溢,面对他一脸关怀的表情,司琪心头有些酸涩。她似乎欠了他很多,很多。 “谢谢,不过我不喝奶茶。”司琪将那杯奶茶推离了自己面前,淡然地道:“我只喝黑咖啡。” “黑咖啡?!”刘蚺听到她的话,有些不太赞同地皱起了眉头,道:“女人喝黑咖啡老的快哦。”看到她依旧面无表情,他赶忙轻笑着道:“我刚才开个玩笑,不过喝黑咖啡很伤胃。” 看到一个助理秘书端着一杯黑咖啡从身旁走过,刘蚺叫住了她,道:“这杯黑咖啡给我吧。” “不行啊,刘特助。”那个女人一脸的为难之色,道:“这杯是总裁要的,一会儿我马上帮你再煮一杯。” 刘蚺听到她的话,只能点了点头,放她离去。他转身看着司琪半晌,道:“我煮咖啡手艺一般,如果不嫌弃我帮你煮一杯。” “刘特助好像很闲啊,闲到煮咖啡泡妞。”司徒原澈因为心情烦躁,在看到自己叫的咖啡被刘蚺截住后,忍不住走出了办公室。在听到他的话时,司徒原澈心底涌起了极为愤怒的情绪,他还没理清那种烦躁愤怒的情绪为何,话已经说出了口。 刘蚺被他的话堵得面红耳赤,一时间喃喃的讲不出话来。 司琪看不过去刘蚺被欺负的样子,终于将头转向他们,道:“总裁,真不好意思,因为我初来乍到,所以拜托刘特助帮我煮杯咖啡,没想到竟然令您产生误会。”她的声音平缓有力,那双清澈的眸底似乎蒙着一层雾气,让人读不出她内心的情绪。 司徒原澈一脸阴沉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听着她无懈可击的话,心底的烦躁感却越加的强烈,他的眸光越来越寒,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息。 司琪嘴角反而微微上扬,隐约勾勒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将目光投向一旁无措的刘蚺,道:“刘特助,麻烦你了。” 刘蚺尴尬异常地点了点头,看了眼司徒原澈,转身走向了茶水间。 “你跟我进来!”司徒原澈冷声吩咐完毕,毫不犹豫地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司琪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迈着沉稳的步伐跟进了他的总裁室:“请问总裁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她看似乖巧听话地立在一旁,直视着他,沉声道。 司徒原澈整个人窝进真皮座椅内,静静地望着眼前这张让他一再困惑的脸,久久没有开口。 办公室笼罩在一种静谧的氛围里,他们仿佛雕塑般的对视着,谁也不肯先败下阵来。 面前的女子似乎很有勇气,记忆中的她总是躲闪着自己的注视,而眼前的女子那无波无澜的眼眸中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司徒原澈微微蹙眉,他的心底涌上一股极为强烈的***,那想要击破她眼底平静的***让他感到窒息。 “既然是老头选练出来的,身后应该不错吧。”司徒原澈发现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心就会感到一阵阵的迷惘和不适,他急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 “不知道总裁需要我做什么?”司琪并不太明白眼前的男子到底想要干什么,平静地问道。 司徒原澈站起身,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道:“让我见识一下你的身手吧。” 司琪的眉头皱了起来,一时间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有些不太确定地道:“总裁现在难道是在向我挑战?” 司徒原澈无所谓地挑了挑眉头,似笑非笑地道:“你把它看作是我下的战贴也未尝不可。” 第184章:较量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有一瞬间的失神,当她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时,她脸上绽放出了笑容,那嗜血的笑容震慑了司徒原澈。 那笑容带着一点点的兴奋,带着一点点的期待,更带着一点点的残虐耀眼的让司徒原澈一阵恍惚。心开始不规则地起伏着,那忽然改变的心跳让司徒原澈眼中闪过一丝狼狈。 司琪环顾了一下办公室,嘴角的笑意更深,道:“总裁不是想在这里吧?” “走吧。”司徒原澈率先走出了办公室,心却依旧起伏不定丫。 跟着他走进位于同层的健身室,望着这个偌大的健身房,司琪眼中闪过一抹受伤的神色,她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在这层除了那严谨的办公室,竟然还有这么一间独立设施齐备的健身房。而从前的她,却从来没有这个荣幸踏进来过。 看到司徒原澈一身运动服地走出来,司琪收起了自己那略微波动的情绪,定定地望着他。 司徒原澈嘴角扬起一抹苦笑,道:“我不会收下留情的。” “请多指教了。”司琪走到他跟前,像个绅士般鞠了一躬,礼貌周全地道。她盼了整整三年多的时间,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狠狠地‘揍’他一顿,今天他居然会给自己这个机会!她当然不会放过了!本来以为她还需要等一年,看来老天爷多少还是想起了她这个被抛弃的女子媲。 司徒原澈很快就发现这个攻向自己的女子,不仅下手狠,而且那双平静无波澜的眼眸在出拳的那刻开始,就慢慢地积蓄着恨意。他一边躲过她的攻势,一边困惑不已。这个女人真的很特别,特别到他忍不住想要去认识她,了解她。 就在他出神的胡思乱想之际,他的腹部被她一个旋身踢腿踢了个正着,一阵闷痛迅速传遍全身,让他连退了数步。 司琪却因为这招得手,反而更加积极地向他的身体攻击着,那专注的恨意让她仿佛一头爆发的野兽般,招式越来越凌厉。 司徒原澈被她逼得渐渐地进入了状态,他不再只是躲闪,开始主动出击。他毕竟占有身体,体能上的优势,很快就逼得司琪只能守,毫无攻击之力。 司琪也很快就察觉到,继续下去她不仅讨不到好,而且很可能会被他给制伏。她眼中的恨意逐渐冷却,满满地冻成了冰。只守不攻是下下策,司琪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在避过他挥过来的一拳时,整个人扑了过去。 司徒原澈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一副拼命十三妹的样子扑向自己,一时不察竟被她撞倒在地。在他还没从诧异中反应过来时,司琪凝聚了全身力量的手肘已经狠狠地击上了他的腹部,让他痛得全身本能地弓起。 司徒原澈下意识地伸出铁臂,以迅雷不及眼耳的速度,紧紧地勒住了她的脖颈。 司琪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手肘上的力道逼迫卸去。她刚想伸手扳回一局,却没想到司徒原澈早就准备,不仅将她的手紧紧地禁锢在身后,一个翻身将她人整个压在了身下。 服部隐约还是有些疼痛,司徒原澈在制伏她后,眉宇间尽是不解和困惑。 “该死的,放开我。”司琪全身被他压制的动弹不得,在一阵努力过后,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脱身,她忍不住咒骂起来:“是男人你就放开我,我们再比过。”也许是因为出了一身汗,也或许是因为成功地袭击了他,更或许是因为紧贴在自己背后的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让司琪有些慌乱起来。 她卸下冰冷外衣的咒骂竟然挑起了司徒原澈身体里隐藏了多年的***,感受到自己的体温越生越高,司徒原澈有些恍惚,在失神之际,他的唇已经落在了身下之人的后颈上。 他的吻激发了司琪心底那最最不愿意承认的东西,然而身体那最真实的颤抖反应让司琪瞬间面红耳赤,她羞愤不已,剧烈地挣扎起来。 “够了。”司徒原澈声音沙哑,在她一再地扭动下,他体内被点燃的***迅速抬头,他狼狈地退离了她的身体,放开了对她的挟制。 后背的力量一松,司琪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健身房。看着镜中自己那绯红的脸颊,司琪的心越来越沉:为什么?为什么他依旧可以撩动她的情绪?她一拳又一拳的重重地砸在了洗手台上。 司徒原澈仰面躺在地上,那激烈的心跳让他一阵阵的惶恐,一阵阵的发虚。一种深切的罪恶感,背叛感让他陷入深深地自责之中。难道说只要有那张脸,自己的身体就会有反应?他很快就否则了这个猜想:至少念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自己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啊?为什么这个女子却可以如此轻易地撩拨自己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连串的为什么搞得司徒原澈疲惫不已。 “你的手怎么了?”刘蚺看到她跟着司徒原澈出去,总感觉放心不下,所以时不时地张望着门口,一看到她走进来,他赶忙迎了上去,却看到她的一只手红肿不堪。 司琪顺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毫不在意地道:“没什么。”手上的红肿隐约还有些痛意,但是这点疼痛怎比得上她磨下自己手指时的痛! 只有痛才能让她冷静,也只有痛才能不断地提醒她,她在血腥中度过这三年是为什么? 司徒原澈脸色也不好看,他看到刘蚺像只苍蝇般的粘在司琪身边,那刚刚平静一点的心绪再次掀起了波澜。他缓缓地走向他们,寒着脸,道:“如果你不是老爷子送来的人,我会以为你不是来做我保镖的。”停顿了一下,他靠近她的耳旁,小声道:“而是来杀我的!”这个六个字他说的极轻,轻得只有他们两人听到,轻得让司琪有些发懵,轻得让她以为那两个字只是她的错觉。 下班后,司琪并没有跟着司徒原澈,而是独自一人走出了‘思琪大厦’。 一阵车喇叭在她身后响起,司琪回转过身,慢慢放下的车窗里,她看到了一脸严肃平静的楚凡。 第185章:司徒空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一个下午都无心工作的司徒原澈,不得不正视这个横空出现的女人给自己带来的不能忽视的影响。当他看到她拉开楚凡的车门,坐进去时,心竟然漏跳了一拍。 “我想没有人会那么早就去酒吧的吧。”司琪不明白楚凡的用意,双目直视着前方,淡淡地呼了口气,道。 楚凡一脸的严肃,看了她一眼,做了一个深呼吸,道:“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司琪,我也不会逼你去承认。”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加快了车速,车在平缓的道路上飞速行驶着。 看到窗外出现一片片的田野,司琪眉头微微一皱,道:“我听不懂楚先生的话,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哪里?丫” 楚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目光中带着一丝的歉疚,道:“我只想带你去见一个故人,如果你见了他之后,还是不肯承认你就司琪,那么我会把送回来,并且保证再也不会来打搅你。” 司琪对于他的故弄玄虚只是轻挑了一下眉头,她缓缓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车内陷入了一片沉静,除了CD机里流泻出来的旋律,他们一路上都未在开口讲一句话。 车子驶进了一条乡间小路,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一幢独立的别墅前。 “到了,下车吧。”楚凡率先拉开车门,下了车媲。 “老板,你回来了。”在楚凡按响别墅外的门铃时,一个大婶走了出来,她一拉开门看到楚凡,就笑容满面地道:“这位小姐是?” 司琪冷着一张脸,默默地立在楚凡身侧,双眸透着一股冷漠的光线。 “方婶,今天他还好吗?”楚凡也未理会司琪那副不快的神情,径自边走向屋内,边问道。 “还好,小少爷就是太过安静了。”方婶便为他们引路,边有些担忧地道。 小少爷?这三个字让司琪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走在前方的楚凡:他已经结婚了? 从方婶拉开的门外,司琪看到一个瘦小的小男孩背光站在窗子前,他带着一顶帽子,他的背影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很孤独。即使听到开门声,他也没有急着转身。 “空儿,今天乖不乖啊?”楚凡一反常态,走过去将他抱起后,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道:“看看,今天叔叔给你带谁来了。” 在看到楚凡抱起小男孩转身的霎那,在听到他那句‘空儿’时,司琪的大脑就停止了运作,她呆呆地望着那个在他怀中异常安静的小男孩,看着他那极为酷似司徒空的容颜,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满满滑落。 司徒空的脸色病态的苍白着,他那双过分沉静的眼眸在看到司琪的刹那闪过一丝的惊异,却很快就被平静所覆盖。他轻轻地歪了歪头,看着楚凡,道:“楚叔叔,这位阿姨是谁啊?” 司琪在听到他那句问话时,脑袋‘嗡’一声炸开了,喷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激动地站在原地,除了哭泣竟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楚凡眼中尽是复杂之色,将司徒空放在地上后,轻声道:“空儿,可不可以麻烦你替叔叔照顾一下这位阿姨呢?”看到司徒空点下了头,楚凡牵着他的手,走到司琪面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泪流满面地司琪,松开那牵着的小手,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带上,屋内司琪依旧泪流不止。 “阿姨不要哭了好吗?”司徒空主动地拉住了她的手,抬着头很是早熟地道:“阿姨再哭,可就不美了哦。” “空儿!”司琪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一把将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眼底的泪却依旧无法停歇:“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司徒空小小的身影被她紧紧地搂着,他那双灵动的眼眸里,隐约透出一份痛苦,悄然地眨了眨眼后,道:“阿姨认识空儿吗?” “空儿……”司琪翻江倒海般的思绪久久无法平静,她搂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空儿……” “阿姨不哭了好吗?”司徒空用自己的袖口轻轻地擦拭着她满脸的泪痕,苍白的小脸上挂着平静之色。 “空儿,你不认识我了吗?”稍稍有了些许思考能力的司琪,定定地望着他,小声地道:“我是妈妈啊?” 司徒空眼中的痛苦之色一闪即逝,他伸出手臂轻轻地推开了司琪,平缓地道:“不,你不是我妈妈。” 司琪微微的怔愣了一下,刚想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却反而让他更加往后退了一步,她眼中尽是诧异,道:“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找过你?” 司徒空垂下了眼睑,再次抬眸时,嘴角已经有了一点点淡淡的笑容,道:“我的妈妈不是长成这样的。” “啊!”司琪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赶忙解释道:“我会长成这样,是因为我整容过了。”她迫不及待地向他解释着,渴望他能了解:“我真的就是妈妈。” 司徒空看到她又向自己靠了过来,他一双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型,人冲到了门边,一把拉开房门,边向外跑去,边叫道:“楚叔叔,那个阿姨好奇怪啊。” 看着他逃跑的身影,司琪本来飞扬的心‘扑通’一下直直地沉了下去,整个人因为不能接受他的排斥而不住地抖动着。 “空儿,你跑慢点。”楚凡看到司徒空奔跑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焦虑异常地道。 “叔叔,那个阿姨好奇怪,我不喜欢她,可不可叫她走啊。”司徒空仰望着楚凡,一脸严肃的表情,声音异常清晰地道。 “这?”楚凡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脸色尴尬地望了望随后追出来的司琪,弯腰平视着司徒空,道:“空儿,可不可以给叔叔一个理由呢?” 司徒空紧咬着下唇,伸手拉住楚凡的大掌,将他拉向一旁的房间,看了眼那个站在大厅内一脸焦虑和受伤神情的司琪,当着她的面关上了房门。 “我想叔叔应该知道空儿的理由。”司徒空回身看着楚凡,那副镇定的神情完全出自一个男人,而非一个男孩。 第186章:隐情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楚凡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有些困惑和不解地望着他,有些不太确定地道:“是因为你的病?” “是的,楚叔叔。”司徒空神色平静,仿佛讨论着的事情和他自己无关般,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我希望叔叔能帮我。” “可是她应该可以给你带来希望。”楚凡发现这个和自己已经生活了整整一年的小男孩,脑子里想的东西他竟然完全无法理解:“你应该明白,你的病最彻底的治疗办法是需要他们帮你的。” 司徒空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直视着楚凡道:“楚叔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楚凡叹了一口气,眉头轻蹙,道:“我不能答应你,我想她有权知道真相。丫” “真相?”司徒空眼睛微微的有了些许湿意,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道:“楚叔叔,知道当年为何我爸爸会将我送上念琪阿姨的那辆车吗?” 看到楚凡眉宇间的困惑,他继续道:“因为一份关于我身世的DNA报告。念琪阿姨偷偷地采样了我的毛发拿到国外做了DNA鉴定,那份报告众人都以为在那场车祸里被化为灰烬了。但是其实在干爹将我抱出车窗的时候,空儿拿了那份报告。媲” “那份报告有问题?”楚凡敏锐地看到了眼前这个天才儿童眼中那深切的痛苦,轻声问道。 “那份报告让空儿明白,为何爸爸会让我坐上念琪阿姨的车。”司徒空眨了眨眼睛,那酸涩的眼角汇聚的泪水被他强制性的隐忍而去:“那份报告证实了空儿的是近亲结合下的产物。” “你说什么?”楚凡听到他的话,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不由得提高了许多的音量:“不,这不可能。司琪只是司徒原澈领养的妹妹,怎么会?” 司徒空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许久之后,才抬头望向楚凡,道:“叔叔,可不可以替空儿保密呢?” “可是……”楚凡被这突来的消息惊得整个人都没有了主张,他蹲下身,一手搭在司徒空的肩头上,道:“那你怎么办?你得是白血病,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又放弃让你双亲再生一胎保留脐带血,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会死的。” 司徒空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苍白的嘴角绽放出一个恬淡的笑容,道:“我只想我妈妈幸福,叔叔可不可以帮助空儿守护妈妈的幸福呢?” 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那种淡然的执着令楚凡心头酸楚不已,他一把将司徒空搂进怀里,久久地讲不出话来。 司徒空拉过楚凡的手,将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道:“我们拉勾勾,叔叔一定要记得今日对空儿的承诺哦。” 他的手指冰凉,那种凉意直穿透楚凡的心。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小男孩产生如此厚重的敬佩之意,更没有想到自己一看到这个小男孩,心就酸痛异常。 当他抱着司徒空再次走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司琪忐忑不安地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他望了眼她,点头示意后,将司徒空送回了他的房间后,这才走回大厅,看着司琪道:“我们先走吧。” 司琪的眉头更加聚拢,她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强烈伤感的男人,道:“我要留下来。”她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取得空儿的原谅。 楚凡看出了她的心思,看了她一眼后,扭头吩咐方婶道:“方婶,我们今晚不留在这里吃饭了,你记得小少爷睡前一定要给他喝杯热牛奶。” 未理会司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抓着她的手臂,办强迫似地将她拉出别墅。 “为什么?”司琪对他的行为渐渐地升起抗拒,她甩开他的手,直视着他道:“你不是很想我承认我就是司琪吗?那好,我告诉你,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司琪。那个曾经口口声声叫着你储老师的司琪。”她因为激动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上车。”楚凡未理会她朝着自己怒吼的神情,径自坐进车内,放下车窗,道。 司琪回身,注视了那幢别墅楼许久,这才愤愤然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司徒空没死让她全身都充满了狂喜,可是空儿那疏离的态度却让她的心不停地搅动着,异常的难受。 “你先系好安全带吧。”看着她像是刺猬般冲着自己吼叫,楚凡内心的挣扎和酸涩感更加的强烈。 从前她的眼中只有那个男人,现在她的眼中又只有那个人的儿子。楚凡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怎么想,可是那种自哀的情绪还是涌上心头。 “空儿因为那场车祸失去了记忆。”无法漠视那两道投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楚凡将视线落在道路上,发动了车子,道。他怕自己如果和她对视,会露出马脚,因此始终没有看向身旁的女子。 “失去了记忆……”司琪听到他的话,喃喃重复着:“可是没有理由,他会认不出我啊?”脑中满满的都是第一次见到空儿时的情形,司琪对于他这个说辞内心多少抱着一些怀疑。 “当年雷受雇于司徒原澈,在射杀了念琪后,他看到车内竟然还坐着空儿,一时不忍就将他救了出来。”楚凡边平稳地开着车,边回忆地道:“可是因为他打爆了油箱,车子又失去了控制,所以虽然将空儿救了出来,可是因为强烈地撞击,却让空儿失去了记忆。” 司琪秀眉微蹙,对于他的说辞她依旧有些将信将疑,追问道:“那空儿又怎么会到你手里呢?” “一年以前,雷忽然联系我,拖我将空儿转交给方嘉雨的,但是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楚凡半假半真地道:“我想方嘉雨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总是多有不便,而我又不放心将空儿交还给司徒原澈,所以……” 车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之后楚凡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有要回空儿的权利,不过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和我一起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多给他一点时间。” 第187章:混乱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消化听到的消息,整个发蒙地呆滞住了。那个曾经黏着自己撒娇的小男孩,竟然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过去?这让她本能的无法接受。 她连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那狂乱的心跳这才逐渐地平复下来:“谢谢你替我照顾他这么久。”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想一想所发生的一切。无意识地摸到自己的断指,她的心感到一阵的悲哀。曾经怀抱着怎样的仇恨,从那个人间炼狱中脱身,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个被仇恨蒙住了双眼的可怜人。 难道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空儿还活着?心底无数地揣测都涌了上来,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苍白着一张脸,她带着些许的感激和歉意,道:“麻烦你送我回司徒原澈的别墅。” 楚凡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上了几分力道,他双眸中满满的都是痛苦,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回那里?”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出口,可是那强烈的***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丫。 司琪叹了口气,双唇抿了抿,道:“我现在是他的保镖。”今天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接受了楚凡的邀请,将自己要保护的抛在一旁,已经严重地违反了保镖守则。或许潜意识里,她也在害怕着与他的独处。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别墅前,司琪道过谢后,下了车。走进这幢极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别墅,她看到了柳伯眼中的惊讶,更是敏锐地感受到了众人投注在她身上的那一道道复杂的视线。 “老爷子的水准似乎变差了吗?”司徒原澈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在看到她走进来时,冷冷地道。 司琪觉得自己很累,那种身心的疲惫让她根本就无力去应付司徒原澈的嘲讽。她默然地转身望向站在一旁的柳伯,道:“请问我的房间在那里?”她只想躺下,好好地理清自己脑海里那一团又一团的乱麻媲。 柳伯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司徒原澈,在无法明了他的意思下,道:“请小姐跟我来。” 跟着他走进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司琪心理升起了一股惆怅,眼角不自觉地瞟向那个紧挨这主卧室的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这个房间本来是念琪小姐的,所有的东西已经都换上了新的。如果小姐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柳伯面无表情,声音礼貌有余,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司琪勉强地点了头,看着他出去后,心却感到一阵悲凉。这个曾经给过自己关爱的柳伯,如今眼中除了陌生的礼貌外,再也没有其他。 和衣平躺在床上,司琪盯着天花板,双眼睁得老大,思绪却依旧无法理清。 空儿稚嫩的叫声和今天他淡漠的表情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闪来闪去,让她的心越来越悲伤,越来越难过,越来越痛。 窗外,月上树梢。朦胧的月光透过玻璃窗,为屋内的景象披上一层朦胧之美。 司琪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感受不到饥饿,也感受不到凉意,仿佛娃娃般静静地仰躺着,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眸,仍旧睁得大大地瞪视着天花板。 司徒原澈窝在书房内的座椅里,心情却显得异常的烦躁。从他看见楚凡接走她,到看到她下了楚凡的车,走进别墅开始,他的内心就再也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安宁。 他的双眸中尽是痛苦之色,在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女子产生不一样的感觉时,他内心感到无比的痛楚。他满怀罪恶感,脑海里司琪的影响渐渐的和司徒琪的脸重合,让他惊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可能!”他仿佛是在说服自己般,脸色苍白中透出一股脆弱:“我爱的人只有小琪,只有她!” 他急切地想要寻找着司琪那熟悉的味道,沉着脸走进她的房间,他将自己放倒在那张她曾经睡过的大床上,用力地呼吸着那早已经淡到不能再淡的气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只爱她!只爱那个曾经在这个床上瑟缩的身影!只爱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的女子!高度的紧张让他沉入了梦乡。 司琪根本就无法入睡,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司徒空那冷漠的小脸,耳中尽是他礼貌而陌生的话语。她坐起身,双手紧紧地抱住头,痛苦地低喃着:“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连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里重现。难道说4月4日出生的人,真是的带着被诅咒的命运降生的吗? 她头痛欲裂,脑子发胀的利害,一切的一切正慢慢地远离她。 翌日,当司徒原澈发现这个名义上的保镖竟然失职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他强忍住怒气,道:“柳伯,你上去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 柳伯在敲了半天门后,发现无人应声,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结果看到床上的女子蜷缩成一团,整张脸通红,他暗叫不妙,赶忙快步走下了楼梯,道:“少爷,小姐她好像生病了。” 司徒原澈本来的怒火在听到他的话时,顿时消褪了大半,他大步跨上楼梯,在冲进她的卧室,看到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通红的脸上满是汗珠时,心停跳了半拍,焦急地道:“还不快去请医生!” 他阴沉的脸上难掩担忧,动作温柔地为她盖好棉被,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医生为什么还不到?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他伸出大掌想要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却在肌肤接触的刹那,被那异于常人的体温蛰到般,内心的担忧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柳伯,医生呢?怎么还没来?”他的音量有些失控,内心里涌现的仿佛司琪痛苦的样子让他的理智有些混乱。 “少爷,王院长到了。”柳伯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男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那个床上的女子,心里隐约察觉到床上那个女子似乎牵动了自己主人的心绪。 自从司琪小姐离开后,少爷再也没有今天这种正常人的表情了。这到底是好还是坏呢?一想到床上之人是老爷子派来的,柳伯内心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第188章:失魂落魄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老板,她只是着了凉,发了烧。”王院长在为她测量过体温后,专业地道:“不过她好像有胃病,之所以会痛地蜷缩成一团,主要还是她那个胃病给闹的。” 将药准备,王院长有些为难地看了看司徒原澈,道:“退烧的药物多少有些伤胃,我看还是唤醒她,给她吃点流质食物,再喂药比较好。丫” 在他尝试唤了床上的女子几声无果后,他有些尴尬地望了望立在身旁的司徒原澈,道:“要不让我给她打个点滴?”他的征求地看着司徒原澈,小心翼翼地道。 司徒原澈冷着脸,点了点头,道:“柳伯你叫人去准备一锅白粥。” 王院长在为她挂好点滴后,征得许可后退出了房间。在他带上门的刹那,下意识地望了眼床上那个女子,心里充满了疑团。 “不,不要走!”司琪胡乱地挥舞着手臂,嘴里压抑地呓语着。 当司徒原澈将她挥舞的手牢牢抓在手中时,他清楚地看见她的眉头渐渐地舒展开来,那干燥的双唇里轻轻的吐出:“不……不要抛弃我。” 睡梦中的司琪梦见了自己的双亲,梦见了司徒原澈推离自己的情形,更猛见了司徒空淡漠的小脸。她一遍又一遍地呐喊着,一遍又一遍地恳求着,恳求着他们不要抛弃自己。可是当她不停地追逐着他们的身影时,她却发现自己竟然置身在一片树林里,身边躺着一具尸体,一具满是血的尸体!她惊慌失措地想要逃离,却在摔倒在地时,发现了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 “不!”一声惊呼溢出了嘴角,司琪惊得整个人都坐了起来,全身都被汗湿了。 “你醒了。”司徒原澈任由她紧抓着自己的手,想要给这个无助的女人一点依靠,一点温暖,却发现她被梦魇折磨着,而他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一种无力感让他的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媲。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在看到司徒原澈那异常难看的脸色时,司琪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她像是被蛇咬住般,迅速地松开了手,轻声道:“对不起。” 司徒原澈眉头微蹙,并未多言,唤人将白米粥端进来后,沉声道:“我想我还不止于恶劣到去虐待自己保镖的胃。” 司琪面色苍白的厉害,她并未理会他的挑衅,接过温热适中的粥,慢慢地送入口中。清香的粥温暖了她的心房,也让她的思绪逐渐回笼。 看着她连一碗粥都没吃完,司徒原澈眉心一拢,道:“你这样的食量,怎么有体力为我这个雇主档去危险。” 司琪抬眸望了望他,心思极为复杂。曾经的恨在见到活生生的司徒空后,她不知道那个恨还是不是有存在的意义。然而她还是无法坦然地面对这个男子,面对他那双幽深狭长的眼眸,面对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关心。 “多谢总裁的关心,我想我只要休息一下就没事了。”在还没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前,她选择了隐瞒和回避。虽然空儿并未因他而死,但是他雇人去杀穆念琪却是真的。他亲自送空儿上了穆念琪的车也是真的!在她没有搞清楚他的动机以前,她和他之间还是保持足够的距离比较好。 想到这里,司琪下了逐客令:“总裁,如果没有什么吩咐,我想睡一下。”未等他有任何表示,她已经将身子窝进了被褥内,背过身她依旧可以感受到身后的视线。 司徒原澈发现这个女子先前对自己抱有莫名的敌意,现在又对自己表示出一种复杂的排斥和疏离。然而正是她如此多变的表现,让他更加困惑,让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投去。强迫自己收回视线,他坚定地旋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听到关门声,司琪僵直着背,久久未动。 休息了一日,司琪仿佛没事发生般跟在司徒原澈身后走进了‘思琪大厦’。 方嘉雨神色慌乱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却在司徒原澈的注视下,支吾了半天没有讲出半句话来。 “有事?”司徒原澈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问道。看到她半天都没有回话,他按下了电梯的按钮,道:“有事到我办公室再说吧。” 方嘉雨跟着进了那个电梯,十指紧紧地搅在一起,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司徒原澈也看出了她今天的不对劲,瞄了她一眼后,道:“有事就直说吧。” 方嘉雨深吸了口,终于抬起头,问道:“我想知道司琪去哪里了?” 司徒原澈在听到‘司琪’两个字时,下意识地看了眼身旁静默而立的女子,道:“她去了哪里我怎么会知道?”一想到她曾经的‘叛逃’,司徒原澈的脸就越来越沉。已经多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好像已经有很久了! “总裁,我真的找她有急事,你能不能……”方嘉雨脸色苍白,那焦急的神情仿佛遇见了什么大事般,让周边的人都感到紧张。 “够了!”司徒原澈低喝一声,成功地制止了她即将要出口的话,在电梯打开的刹那,无情地道:“小雨,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她!”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可是司琪的逃离却让他感到了人生中最重大的挫败。他在心底默默地怀念着她,却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提起那个她! 看着他的毫不犹豫地走出电梯,方嘉雨身形一个踉跄差点跌到。 司琪伸手扶住了她眼看跌到的身体,在她稳住身形后,刚想离开,却听到她喃喃自语着:“怎么办?怎么办?找不到小琪,空儿可怎么办呢?” ‘空儿’当这个名字撞进司琪的大脑时,她的脚步微微一顿,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方嘉雨,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心里的疑团越来越深。 敏锐地发现司徒原澈回头望了自己一眼,司琪调整好了心跳,望了眼电梯内那个身影,默默地跟上了司徒原澈的脚步。 第189章:重要的事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脑子里却不断掠过方嘉雨那张失魂落魄的脸,耳边不断的回响着她那低声的话语。 “怎么了?你不太舒服?”只要她出现,刘蚺的目光就会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看到她眉宇间透出的淡淡忧愁,感受到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终究忍不住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关切地问着。 司琪微微地抬了一下眼睑,视线若有似无地望着,嘴角轻扬,道:“多谢刘特助的关心,我没什么事情。” “可是你的脸色很难看,真的没事吗?”刘蚺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继续道:“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可以告诉我。” 看了眼那禁闭着的总裁室的门,司琪灵光一闪,看似无意地问道:“今早不知道总裁有没有外出的计划?丫” 刘蚺微微一笑,顺着她的目光望了眼总裁室,小声道:“没有,如果你有什么事要办,就快去快回吧。” 听闻他的话,司琪心里暗自懊恼:她竟然大意到忘记了他可是一名出色心理医生,又怎么会看不出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呢?她尽量淡然一笑,轻声道:“谢谢。媲” 话音刚落,她已经站起身快步走出了这件秘书室。 来到熟悉的楼层,她看见了众人眼中的惊诧,她沉着一张脸走到方嘉雨的办公室,轻轻地扣了几下门。 “进来!”良久之后,门内才传出一声不耐烦的女声。 推开门,司琪在众人的注视下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入目的就是方嘉雨一脸烦躁的表情,她心头的疑惑更深。 “是你?!”方嘉雨乍一看到她,显然也吓了一跳,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司琪走到她的办公桌前,缓缓落坐后,声音平缓地道:“方经理,总裁让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或者有什么话需要转达?” 方嘉雨一听到她的话,尖锐的笑声脱口而出,整个人从座椅上弹跳而起,双手抱胸,道:“我看是你想套我的消息,好找机会下手斩草除根。” 司琪面对她的指控,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有些不明所以地道:“方经理好像过于激动了,不知道我的什么行为不当,让你产生这样的误会。” “哼!”方嘉雨不屑地瞪着她,嘴角挂着深切的嘲讽,道:“你的这张脸是整过的吧?” 面对她的问题,司琪竟然没有任何的反驳,缓缓地点了点头。 “想靠着这张脸作司徒夫人?”方嘉雨看到她坦率地承认,眼中的厌恶稍减,可是口气却依旧严厉:“我劝你还是不要白做梦了。”一想到面前的女人和多年前那个女人一样,以为顶着好友的容颜就可以嫁进司徒家,她就从内心深处对她们感到鄙夷。 “我看方经理确实有些误会。”司琪并未恼火,一脸平静地看着她,缓缓地道:“我只是司徒总裁的保镖,一年后就会离开。”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更对方经理口中的司徒夫人的位置没有任何的兴趣。” 她那副淡漠的神情和平静地话语让方嘉雨被震慑住了,那种口气神情和她脑海里多年的影像逐渐重合,让她的心不由得加快了律动:“你……”失神间,她的脸上尽是不解和迷惘。 “如果方经理觉得不便,那我先告辞了。”司琪知道有些事不能太急,既然她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身份,却又渴望知道有关司徒空的事,那么就只能采取迂回的战术了。 “等等!”方嘉雨看到她起身离开,忍不住出声唤道。 司琪缓缓地转过身,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眉头微微皱起,清澈的眸底带着一份鼓励,定定地在无声中鼓励着她。 方嘉雨暗自咬了咬牙,那副扭曲挣扎的神情透露出她此刻正在做着天人交战,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沉声道:“麻烦你转告总裁,如果他不想让司琪恨他一辈子,请他转告司琪,我有很重要的事找她。” “很重要的事?”司琪听出她语气中的沉重,神色庄重地道:“不知道方经理口中很重要的事,到底是指什么?” “这件事除非司琪亲自来见我,否则我谁也不会告诉。”方嘉雨有着自己的坚持,苍白的脸上因为那份庄重之色显得令人肃然起敬。 看出她的坚持,司琪强压下心底的好奇,深吸了一口气后,道:“那好吧,你的话我一定带到。” 一路走回顶楼,司琪脑海里不断浮现的是方嘉雨那副绝然之气。凭着对她的了解,司琪很清楚她不会无故说出这番话来。难道她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我…… 胡思乱想之际,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爬上了顶层。在看到司徒原澈一脸阴沉地站在楼梯口时,她的眉头都未动一下,道:“总裁好雅兴。” 司徒原澈定定地望着她,望着她这张因为爬了这许多楼层而微微泛红的脸,心头的紧张在得到缓解的同时却被一股怒气所取代。 “我看你才是好雅兴,病刚好就在这里爬楼梯!”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隐约透出的怒气让司琪眉头微蹙:“怎么?我这座大厦里的电梯坏了,要劳烦你爬楼梯?!” 司徒原澈在看到她人不在座位上时,内心就再也无法平静,当他从监控中看到她一副出神的样子,一级一级地爬着楼梯,回想到她昨天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他的心就被一种难以抑制的疼惜所占据,让他整个人都渐渐愤怒起来。 司琪之所以选择爬楼梯,仅仅是因为她想有更多的时间让自己思考一下,好理清那如乱麻般混乱的思绪,却没想到司徒原澈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因为坐着确实太无聊,所以我运动一下。”司琪当然不可能会告诉他,她内心真实的想法,随口找了个理由回道,她的脸色异常的平静,仿佛根本就没看到面前男子眼中那股怒气。 司徒原澈冷冷一笑,幽深的眼眸隐约透出一股暴风雨欲来前的宁静,沉声道:“怎么连找个合理的借口搪塞我都觉得多余?”他定定地将她锁在自己的视线里,一字一句清晰地道:“为什么去见方嘉雨?” 第190章:利用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心理一个‘咯噔’眼中掠过一丝惊诧。然而专业的训练使她马上镇定下来,她嘴角微微开启,声音平稳地道:“我看方小姐似乎有话想对总裁说,而我又确实无聊之极,所以就让好奇心驱使了一下。”虽然这个答案有些过于牵强,但是她还是不慌不忙地说完。 “我记得某人说过对司徒夫人的位置没有兴趣,那么又怎么会对区区在下的事产生好奇呢?”司徒原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到她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潮,他的心情奇迹般的大好,轻笑着道:“有些话你似乎说的过满了。”当这句话一出口,他嘴角的笑容僵住了。脑中产生她对自己有兴趣的想法让他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可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不排斥甚至有些期许的心态,让他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丫。 他靠近了司琪几许,那双凌厉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冷冷地道:“我说过我对老爷子的人都没有兴趣。”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直视着她冷然的双眸,警告地道:“所以你给我记住,不要把你的好奇心表现在我身上,否则如果哪天我做出什么对不起小姐你的事,就不太好了。”发现她的眼中毫无惧意,司徒原澈有些狼狈地松开了手,强迫自己漠然地转身。 “总裁似乎太多虑了,我也想安然无恙地度过这一年的时间。”司琪在他迈开步伐的霎那不急不缓地出声道:“我是司徒琪,不是穆念琪,更不会像她一样的愚蠢。” 司徒原澈背越来越僵直,司琪踩着平稳的步伐,轻松地从他身旁走过,一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表情走进了办公室。 刘蚺看到随后跟进来的司徒原澈脸色阴沉的骇人,本欲走向她的步伐一顿,下意识地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司徒原澈深深地望了眼那个挺直着背坐在自己位置上的女子,心底涌上一丝惆怅一丝空虚更有一种令他自己都非常不齿的渴望,渴望她能将实线落在自己身上。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快速走回自己的办公室,重重地摔上门。 将高大的身躯抛进座椅里,他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捏着自己的鼻梁,嘴里喃喃自问着:“你到底在搞什么?”无论他多么努力的想要找到答案,心却越来越加迷惘。 司琪很清楚自己一定要见一见方嘉雨,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或者说能不能以‘司琪’的身份去见她。时机似乎还并不成熟,可是空儿的失忆和方嘉雨的话却让她隐约觉得这个昔日的好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该怎么办呢?司琪很是迷惘,她或许可以亮出自己的身份然后让方嘉雨心甘情愿地告诉自己她所知道的一切。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昔日这个率真的好友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是会在司徒原澈面前露出马脚,而她依旧排斥回到他的身边媲。 猛然间看到刘蚺,她心理一个不太成型的方案逐渐明朗起来。司琪眸光一沉,在思考了半晌后,终于打定了主意。 她起身走向了刘蚺的办公室,看到他一脸欣喜的表情,她淡淡一笑,道:“刘大哥,晚上有空吗?” “有,当然有!”刘蚺怎么也没想到她会主动邀请自己,嘴角瞬间荡漾开灿烂的笑容。 “那我们去喝一杯吧。”司琪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望着他和善地道。 听到她的话,他频频点头,道:“应该是我请你喝一杯才对。”对这张和记忆中一样的容颜,他的心就会不自觉地柔软。 司琪淡淡一笑,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她并未直接回到座位上,反而走到司徒原澈的办公室门前,抬手轻轻地扣了几下。 “进来!”从门缝里传出司徒原澈冰冷而清晰的声音。 司琪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微微一顿,嘴角轻扯给自己一个鼓励的笑容后,她推门走了进去。 司徒原澈看到她,眼中掠过一丝诧异,他定定地注视着这个走进来的女子,久久没有开口。 在他那既熟悉又陌生的注释下,司琪本来平稳的心律逐渐加快,她暗自深了一口气,使声音听起来自然地道:“总裁,晚上我有个约会。”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眉头下意识地紧蹙,一双利眸透出怒气,声音冰冷地道:“你这个保镖做得还真是非常的称职!”他的嘴角挂着浓浓的嘲讽,双手悄然攥成了拳型。、 司琪对于他突来的怒气和嘲讽仅仅只是眉头轻挑了一下,语气依旧平和地道:“我记得总裁和我早就达成了共识,大家和平相处一年,你和我只要能和老爷子交差即可。”她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我深信,在这座城市里应该没有人能威胁到总裁的安危。” 看到他眼中逐渐汇集的那两团怒火,司琪的心微微一颤,一个不太可能却又隐约成形的想法直直地撞入了脑海,她嘴角微扬,道:“难道总裁对小女子已经产生了兴趣?”虽然明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可是为了争取到日后更多的行动自由,司琪凭借着对他的了解,赌了一把。自负如他,又怎么会让他那颗深爱着往日自己的心在面对一张相同的容颜时动摇呢? “滚!”司徒原澈眼中难掩被她看穿般的尴尬,赶忙垂下了眼睑,沉声低喝道。 司琪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可是沉浸在狼狈里的男人并没有看到。 “方经理吗?”司琪拨通电话后,礼貌地道:“总裁说今晚请你到单身贵族酒吧,他会让你见到你想要见的人。”在听到方嘉雨难掩兴奋地允诺后,司琪挂断了电话。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唯一要说服的就是刘蚺。既然刘蚺在为司徒原澈卖命,那么就利用一下他们的关系吧。司琪脑子里逐渐地理清了晚上行动的方案,她的眼中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空儿,我一定会让你找回过去。”司琪暗暗的在心里发誓,她一定要给他一个幸福的童年,一定要! 第191章:催眠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走进单身贵族酒吧,因为时间还早,这里没有入夜后的喧闹,昏暗的光线下一切都显得朦胧安谧。司琪点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包厢,落座后招呼服务生点了瓶红酒。 刘蚺看着她淡定而熟悉的动作,有一瞬间的***。面前的女子和记忆中的那个人还是有着很大的区别,记忆中的女孩似乎沾酒就醉,而眼前的人却……他为自己老是不自觉地将她们弄混自嘲的笑了起来。 司琪看着服务生为他们倒上红酒,示意他出去后,优雅地拿起酒杯,向他示意后轻茗了一口,嘴角微扬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这酒还不错。丫” 看着刘蚺也喝了一口,她望向他的目光变得异常严肃,道:“刘特助,其实今晚是总裁委托我叫你出来的。” 刘蚺听到她的话,端起酒杯的手微微一僵,双眼满是困惑地望向她,静静地等待着下文。 “是这样,方经理今早拦住总裁的去路,说要见总裁的妹妹司琪。”看到刘蚺眉头微皱,司琪语速平缓地道:“方经理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知,可是总裁说他妹妹目前并不在国内,而他又想知道方经理口中所谓的很重要的事,所以……” “等等。”刘蚺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放下了手中的高脚杯,看着面前的女子,困惑地问道:“可是这件事,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总裁说刘特助以前是做心理医生的,精通催眠术,所以……”司琪脸上的笑容非常的淡定,那双清澈的眼眸丝毫看不见任何的心虚,继续道:“总裁想要借助一下你的专长。” “什么?”刘蚺因为吃惊而双唇微启,看着司琪的眼睛溢满了难以置信,道:“这不行,绝对不行!”他的语气略显激动,整个人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这是有悖职业操守的!媲” 司琪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脸上那充满挣扎的神情,缓缓地从包中将手机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会后,道:“如果刘特助觉得为难,那么就请你打个电话给总裁亲自说明一下你的难处。”她微微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缓缓弯下腰的动作,不急不缓地道:“不过,我想刘特助应该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她的话虽然很轻很柔,却戳中了刘蚺的要害,他之所以能醒来,还能站在这里,这都是司徒原澈为他找了许多专家治疗的缘故,而现在他能拿起电话拨出去,告诉自己的这个恩人说‘他不行,他不能完成这个任务吗?’显然他没有这个勇气,弯下的腰慢慢地挺直,他脸上的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看到他此刻的眼神,司琪暗自吐出一口气。在他的手指接触到手机的刹那,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看到这局牌,是她赌赢了! 为了减轻他的罪恶感,司琪轻声安抚道:“放心,总裁说他只要知道方经理所说的那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可以了,不会让你去探人**。” 刘蚺深深地望着眼前神色平静的女子,终于无奈地落坐在了沙发上。 司琪亲自为他倒上了一些红酒,笑着道:“刘特助,你太紧张了。”她嘴角轻扬着恬淡的笑容,声音轻快地道:“喝点酒可以适当的消除一些紧张感。” 包厢的门被缓缓推开,司琪看到服务生带着方嘉雨走进来,她双眸微微一眯,站起身道:“方经理,这里坐。” 方嘉雨看了眼她,又瞄了眼刘蚺,走到座位上坐下后,迫不及待地道:“总裁人呢?” “方经理还真是一个急性子。”司琪亲自接过服务生送上来的高脚杯,为她倒了一杯红酒后,道:“总裁说,他现在还有一个应酬,一会儿就会带着你想见的人过来,叫我们先放松一下。” 方嘉雨的神经已经整整绷了一天,所以在喝了一口红酒后,整个人靠向了沙发,双唇紧抿着,不时望向门口的动作还是显示出她的不安和紧张。 包厢内有良好的隔音设施,落地的玻璃窗可以让他们很清晰的看到外面大厅内的所有情景,别人却无法窥视他们所有进行的任何行为。 司琪也看出了她的紧张,微微呼了一口气后,用眼神示意刘蚺可以开始工作了。 刘蚺微微咬了下牙,缓缓靠近方嘉雨,将手中的红酒举到她的眼前,轻声道:“现在开始放松……对,就这样闭上眼睛放松……” 看到方嘉雨听话的合上了双眼,司琪心理闪过一丝罪恶感。她从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对自己最好的朋友做出如此下三滥的事情。她的内心满是愧疚,将目光调向了别处。 “好,现在你要见的人已经站在了你的面前,你有什么话就对她说吧。”刘蚺看到时机已经成熟,终于将提出了正题。 “小琪,见到你太好了。”闭着双眼的方嘉雨仿佛真的看见了司琪般,脸上的表情很是激动,道:“你快想办法救救空儿。” “空儿?”司琪听到她的话,眉头微皱,小声对着刘蚺道:“问问她看,空儿怎么了?” “雷说空儿在一年多前被查出得了白血病。”方嘉雨在刘蚺开口后,道出了一个让他们面面相视的答案。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司琪有些失神地连连否定着刚才亲耳听到的答案,整个人跌坐在沙发上。 “司徒空不是在几年前的车祸里死了吗?”刘蚺下意识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闭着双眼的方嘉雨如木偶般,机械地回答着:“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当年那场车祸是雷造成的。”方嘉雨的眼角渗出了泪水,双唇继续一张一合着:“他是个杀手,有雇主要买穆念琪的命,他接受了这个任务。可是在执行任务时,发现车内还坐着空儿,因为一时不忍就将他救下了,可是后来查出空儿得了白血病,他不得不将空儿拜托给储老师送来交给我。可是储老师却没有送给我。” “你口中的储老师为什么不把空儿交给你?”刘蚺眉头紧蹙,整张脸因为听到的事而显得非常苍白。 第192章:夜探别墅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的心不停地狂跳着,双目无神,大脑里不断地排斥着方嘉雨说出的整个事情:“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她的眼角干涩的利害,那被她撑到极致的眼睛疼痛莫名。 “我没有找到储老师,所以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把空儿交给我。”方嘉雨依旧闭着双眼,声音平静地道:“可是雷说这件事绝对不能让总裁知道。” “司徒空不是总裁的亲子吗?为什么不能让总裁知道?”这件事本身勾起了刘蚺的好奇心,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丫。 “够了!”司琪一声低喝,在方嘉雨即将开口之际,瞪着刘蚺道:“事情到这里就可以了。”虽然她没有想过去维护司徒原澈,可是她下意识地还是不希望别人知道那个男人曾经恶劣到想要谋害亲生子。 可是被催眠的方嘉雨似乎只听得到刘蚺的声音,继续道:“我问了雷,可是他不肯告诉我原因,只说一定不能告诉总裁。” 刘蚺听到她的话,明白从她的口中也无法再问出什么,便结束了这段问答:“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你都不会有任何的记忆,当我数到十时,你就可以醒来。”当他嘴里那个‘十’刚刚吐出,方嘉雨就像是被什么惊吓了般,迅速地张开了双眼。 她困惑难解地看了看他们,发现他们表情凝重,都为理会自己,她微微坐直了身子,道:“总裁怎么还不来?” 刘蚺发现司琪神色有些不对,满是担忧地望着她,心底却因为这刚刚听到的事情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不起,总裁刚来电话说今晚的应酬脱不开身,他会找时间再约方经理的。”司琪快速地站起身,抛出这么一句话,人已经冲出了包厢媲。 “喂!”方嘉雨看到她冲出去的背影,站起身手臂伸张,叫道:“我真的有急事要见司琪!”看到她人已经冲出去好远,方嘉雨脸上尽是焦虑,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可怎么办呢?” 刘蚺唤来服务生买了单后,看着没有了主意的方嘉雨道:“方经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司琪一路飚车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进着,脑子里全是方嘉雨那句‘空儿得了白血病’!她的思绪纷乱复杂,那充血的脑袋仿佛要炸开般让她面无血色。 关掉了马达,她跑到别墅前,手指一直按在门铃上始终没有松开。 方婶匆忙跑了出来,拉开门上的小窗看到是她时,有些惊讶地道:“老板人还没回来,不知道小姐你有什么事?”虽然这位小姐曾经和老板一起回来过,但是方婶不知道她此刻慌乱到底为何?最关键的是,老板特意吩咐过不能给除了他本人以外的任何人开门。 “对不起,小姐。”方婶望着她的眼睛充满了愧疚,声音却异常地坚持,道:“老板特别吩咐过,除了他以外,我不能给任何人开门。”她满是歉疚地看了她一眼后,关上门上的小窗,踩着平稳地步伐走回了别墅。 司琪很快就明白楚凡的做法可能是为了保护司徒空,她眉头轻皱,在作了几次深呼吸后,转身坐进了车内。她需要冷静,需要好好想想一下今晚发生的事。 月色朦胧,附近的人家渐渐都归入了沉寂和黑暗中。她呆望着车外那条越来越暗的小道,心因为听到的消息而抽搐起来,那种抽动的疼痛让她的胃也跟着一阵阵泛着钻心地翻搅着。 时间在静止中流淌着,当周边的一切都归于一片死寂后,司琪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她看着眼前这幢相对独立的别墅,在等待楚凡无果后,她选择了潜入。她无法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见到司徒空就离开。她需要看见他还好好地活着,需要他亲口告诉自己,他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轻轻按下腕表上的一个开关,一条细而韧的纲绳弹了出来。她走到别墅前,观察了一下整幢别墅的环境,最终选择从别墅旁的一颗树上跃入。 司徒空小小的身影站在窗前,看着她爬上了树杆,甩出一根纲绳,想要潜进来,秀气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妈妈,为什么你总是怎么冒冒失失呢?”他无力地走到房间内的一个控制台前,关掉了报警系统后,叹了口气道:“真不明白,妈妈当年是怎么从爸爸那幢别墅里逃出去的。” 看到她动作轻盈地从院墙上一跃而下,司徒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看到她安全着地,他脸上的担忧这才消去。 司琪因为念子心切,根本就将所学到的知识抛在了脑海,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司徒空。当她提到一旁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声响后,她吓得赶忙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垃圾桶,在静候了数秒后发现这里一如既往的平静异常,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司徒空看的直摇头,小小而苍白的脸上挂着深切的担忧,道:“妈妈,空儿要是走了,你怎么斗得过老奸巨猾的老爸呢?”看着她一路上老是出错,司徒空除了叹气剩下的就是无奈的叹息。 脚步声越来越近,司徒空爬上了床,盖好被子闭上了双眼,耳朵在黑夜里却显得更加敏锐了。 司琪忙乎了一阵后,终于撬开了门锁,她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小汗珠,走进了司徒空的卧室。双眼早就已经适应了黑暗,她清楚地看见司徒空安静地平躺在床上,屋内除了时钟的‘嘀嗒’声,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 缓缓地靠近床,在朦胧的月色下,她看见了一张安静的睡颜,那张显得过分苍白的小脸让她的泪终于溢出了眼眶,一滴滴地滑落下来。 晶莹的泪水带着滚滚热力滴落在司徒空的脸颊上,司徒空的密密的睫毛微微地煽动了一下,他沉默而平静地躺着,让人丝毫也不看不出来他在假寐。 “空儿!”司琪声音哽咽地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泪水掉落的更加厉害了。许久之后,她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她的冰冷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苍白的小脸,喃喃自语地道:“空儿,妈妈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一定不会!” 第193章:冲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靠坐在床边,呆呆地望着床上的那张小脸整整一夜。当第一缕曙光照进来的时候,她深深地望了一眼司徒空,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去。 司徒空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的刹那,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灵动的眸子里溢满了悲伤。良久之后,他起身走出了房间,看到方婶,道:“我要见楚叔叔。”话音一落,他未理会方婶吃惊的表情,径自转身走回了卧房。 虽然一夜未眠,可是为了能见到楚凡,司琪还是马不停蹄地驱车到了颜氏大厦楼下。在清晨雾霭里,这幢宏伟的大厦显得静谧而威严。 司琪瞪着大眼,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但她看到有职工陆续进入这幢大厦时,赶忙下了车走进了大堂丫。 看到接待台,她寒着脸走向前,道:“我要见洛逸辰。” 接待小姐不明就里地望了她一眼,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容,道:“小姐是想见我们颜总裁吧。”看到司琪点下了头,她满脸歉意地道:“请问你预约了吗?” 司琪眉头微皱,她倒是忘记了现在他的身份早已经今非昔比,又岂是自己想见就能见的。她尽量放缓了自己的面部表情,道:“可不可以麻烦你打个电话问一声呢?搞不好颜总裁愿意见见我呢?” “小姐如果没有预约,我恐怕帮不了你。”那个接待小姐脸上的笑容已经跨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神中仿佛在说‘你不要自不量力了’媲。 司琪脸色异常的苍白,在吃了这个闭门羹后,她眼底的焦虑更深。 “怎么?昨晚一夜未归,原来是来会情人啊。”司徒原澈一脸阴郁,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 “总裁。”司琪在看到他时,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很快就回归成了平静,她望了他一眼,轻声唤道。 “真把自己当成司琪了?”司徒原澈显然心情不佳,那张俊美的脸上隐约透出令人胆战的寒气,他冷笑地看着司琪,道:“不要说你不是,就算是,也只是颜贺瞿的未婚妻,而不是颜逸辰的!” 司琪眼底的焦虑渐渐被一种从未有过的狼狈所取代,望着他那双满是轻蔑之意的眼眸,一种可悲感让她感觉越来越冷:原来在他眼中的自己竟然如此不堪! “司徒总裁,到了怎么还不上去?”洛逸辰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匀称的身影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他隐约也感到这里不太寻常的气氛,望了眼脸色异常苍白的司琪,道:“一起上去吧。” 司琪在看到洛逸辰的霎那,那种悲哀瞬间被对司徒空的担忧所取代,她一把拉住洛逸辰的手臂,将他拽到一旁,悄声道:“我想见楚凡,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洛逸辰被她突来的行为震得一时间没了反映,他眉头轻蹙,有些不明所以地道:“这个?” “你给我他的联系方式也行。”司琪虽然也明白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奇怪,可是因为那份急于求证的心,让她根本就顾不上许多:“你放心,我和他也算有点交情,绝对不会让你为难。” 司徒原澈看着他们拉拉扯扯的样子,心越来越沉。昨晚她一夜未归,已经让他坐立不安,没想到一早竟然在颜氏大厦里看见她,而且她竟然还完全视自己为无物,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地咬耳根,这让他心底的愤怒不断地蹿了上来。 想也没想地大步走到他们身旁,司徒原澈铁臂一挥,将司琪硬生生的抓到了自己怀里。 “你干吗?”本来正在极力说服洛逸辰的司琪被他突袭后,双目一瞪,满是懊恼地道。发现他的脸在自己面前不断地放大,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双唇就已经被他深深地温住了。 充愣了仅仅数秒,司琪愤怒地扬起一只手,重重砸在了司徒原澈的脸上。 这声巨响让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也镇住了刚刚走进来的颜老一行人。 鲜红的五指印在司徒原澈的脸上清晰可见,他双目赤红,大手紧紧地扣在了她纤细的脖颈处,将她整个人压在了柱子上。 司琪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双手拼命地想要挥开那扼住自己的大手,奈何她的力量仿佛就如蚂蚁般,对面前这个失控的男子起不到丝毫的撼动作用。 楚凡一看情势不对,赶忙冲向前,朝着司徒原澈的腋下挥出一拳。 突然的遇袭,让司徒原澈本能地做出了条件反射。楚凡接连攻了几拳,稍稍拉开了他和司琪间的距离后,他这才停住了手。 司琪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一夜未眠大大地降低了她的行动力,所以才会如此轻易地让他得逞。她的脸被憋得通红,在稍稍理顺了气后,她抓住了楚凡的衣角,轻声道:“带我走!” 虽然不明白司徒原澈的发疯行为到底为何,但是在她见到楚凡的那刻起,她的脑海里剩下的就只是有关司徒空的事。她急切地需要楚凡给她一个答案,一个或好或坏的答案。 司徒原澈在看到她紧拽着楚凡的衣角,口里说着‘带我走’三个字时,他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刮去一块般,疼得厉害,那种血液滴落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地呈现着。 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时,他的脸色瞬即煞白。察觉到自己对这个女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占有欲,他的呼吸突然停跳了几拍:不!绝对不可以!他有些狼狈地收回来了自己那充满妒意的眼神,背越来越僵硬。 楚凡俯身搀扶起司琪,有些为难地看着颜老。 “去吧。”颜老那张依旧俊美的脸上闪烁着和蔼的笑容,挥了挥手,道:“先去忙这位小姐的事情吧。”他看了看手上的腕表,道:“我会在这里呆到中午,一会儿午饭我和司徒总裁一起用,你记得带这位小姐一起过来。” 楚凡点了点头,变扶着司琪走出了大厦。 颜老一手搭在司徒原澈的肩头,意味深长地道:“我们先上去谈谈合作的事,楚凡会把她带回来的。” 第194章:颜老的威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洛逸辰若有所思地望了眼他们相携而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颜老和司徒原澈,心却因为那张被憋得通红的脸担忧不已。 楚凡将她搀扶到大厦旁的一家咖啡馆内,坐定后,看着司琪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他的眼眸一沉,略带责备地道:“你又去招惹司徒原澈干吗?” 司琪喝了一口服务生送上来的柠檬水,那剧烈的心跳这才逐渐平复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咕哝了一句:“谁知道他发什么神经。” 像是发泄过了般,司琪的脑子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司徒空的事。她的眼中满满的都是焦虑,把抓住楚凡的手,道:“你告诉我,空儿是不是得了白血病?” 楚凡定定地望着她,久久未语。虽然从他打电话将雷骗回来时,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刻,她会来质问自己,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他的心还是仿佛被她眼底的焦虑和哀伤所重重地击了一拳丫。 看着他缄默不语的表情,司琪的心越来越沉,本来紧抓着他碗口的手满满松开,双眼空洞地看着他,机械地道:“这么说是真的了。” 她的面色苍白中透出死寂般地青紫,让楚凡心理深深一惊,赶忙换来服务生为她上了一杯热牛奶,道:“你只有保重自己,才能照顾空儿。媲” 他的话让司琪那双空洞的眼眸逐渐有了一丝清明,她不住地点头,嘴里一直絮絮地念叨着。强迫自己喝下那杯热牛奶,司琪的心终于再次感受到了一丝生机,她望着楚凡的眼睛里溢满了坚定,道:“我要去给空儿做骨髓配型。” 楚凡看到她再次燃起了斗志,眼底的担忧这才慢慢散去,微点了下头,道:“好。”他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道:“我答应了空儿不把他生病的事情告诉你,所以……” 听到楚凡的话,司琪的心底溢满了哀伤,那个可爱的孩子总是那么的体贴,体贴到让司琪觉得惭愧。她眼眶微红,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轻拭了一下润湿的眼角后,点了点头,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怎么长时间。” 楚凡嘴角微微地扯动了一下,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后,道:“没什么,空儿确实很惹人疼惜。”回想起那个在自己面前极力维护司琪的小男孩,楚凡心头泛起了一丝酸楚,一个这么聪明而懂事的孩子,为何上天却要给他怎么多的磨难呢? “走吧,老板们还在等我们。”默默地坐了一段时间,楚凡率先站起身结账后,道。此刻的他又恢复成了那个一脸严肃的保镖,一双锐利的眼眸将他的情绪隐藏的很好。 如行尸走肉般地跟着他来到会议室外,司琪脑海里剩下的全是司徒空的身影,她笔直地站在门外,仿佛一尊门神般。 楚凡看着她除了叹息,也明白自己无法帮助她,生活已经给了她太多的磨难,他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她们能渡过这次难关。 “逸辰,我看司徒总裁给的条件很优惠了。”颜老温和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之色,道:“既然司徒总裁都提出让这块地以入股这个项目的方式加入,我看这完全体现了他的合作诚意。” 洛逸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急不缓地道:“这件事我恐怕不能做主,还是要请示了母亲才可以。” 他的话让颜老本来温和的面容瞬即沉了下去,他看着面前的这个儿子,眉头轻蹙道:“你母亲因为贺瞿的事情对司徒家多有误会,你怎么也跟着犯糊涂呢?” 洛逸辰仿佛没有看见他的怒气般,自顾自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茗了一口,嘴角扬起了笑容道:“司徒总裁,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我真的无法做主。”他停段了一下,官方味十足地道:“不过我会回去征求一下家母的意见,如果有好消息我一定会及时通知你。” 司徒原澈本就因为司琪的事情心烦不已,现在谈判又破裂,让他的脸色极为阴沉,一双眼眸不自觉地锐利起来。 “逸辰,那块地你母亲早就过户到你名下。”颜老也感受到司徒原澈周身散发出来的暴戾之气,满是担忧地看了他一眼后,对着自己的儿子道:“在商言商,商人应该以利为先!” “我们颜氏并不缺这么点钱。”洛逸辰丝毫不肯妥协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轻描淡写地道。 “既然如此,那么恕我打搅了。”司徒原澈脸色早已经铁青,他隐约也看得出来颜家母子是故意要给自己难堪。 “不过司徒总裁就不一样了,要是少了那块地,这个项目怕是要比预算多一倍的投入了。”洛逸辰经过几年的历练,逐渐地显露出商人的本色。 司徒原澈缓缓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脸笑意的洛逸辰,道:“多谢你的关心了,我想我还是有能力解决的。” 谈判桌上的气氛已经显得无比紧绷,其他随行人员看到自己的老板都失去了往日的平静,虽感惊诧却无一人敢多说什么。 看到司徒原澈转身就要离去,颜老眼中闪过无奈,道:“司徒总裁请等等。”他微微转头望向洛逸辰,道:“你回去问问你母亲,如果她同意将那块地割让给司徒总裁,我会将自己名下颜氏百分之20的股权,在最短的时间里过户到你名下。”看到洛逸辰眉头皱了起来,他缓缓站起身,继续道:“叫你母亲好好想一想,毕竟她只持有颜氏百分之15的股权。” 颜老的话不仅镇住了洛逸辰,更是让司徒原澈百思不得其解,虽然自己一直受到这个政客的欣赏,但是他不会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可以让一个丈夫、父亲去威胁自己的妻儿。脑海里闪过颜夫人找回洛逸辰后,对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怀有很深的成见和敌意,让他隐约明白这其中一定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那到底是什么事呢?夫妻两个完全迥异的态度,让司徒原澈心底的困惑更深。 第195章:错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颜老站起身,望了眼有些失神和震惊的洛逸辰,道:“我和司徒总裁一起走,你回去好好和你母亲商量一下。”深深地望了一眼这个儿子,颜老微微地叹了口气。 司徒原澈一走出会议室,就看到司琪一脸严肃却毫无血色的面容,看着她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心微微一颤,眉头微锁,望了她一眼后,紧跟上来了颜老的脚步。 一行人在司徒原澈安排下走进了金樽大酒店,沈姨一早就等候在了门口,她事无巨细地将包厢打理的很是舒适丫。 颜老和司徒原澈不时地寒暄几句,气氛虽然谈不上热络,却也显得祥和。 司琪笔直地站在包厢门口,看到沈姨不时望过来的打探眼神,她的心头更加的酸楚,只恨不得扑进沈姨的怀里大哭一场。可是她很清楚,现在的她除了忍耐似乎没有其它的选择。 沈姨终究还是走到了她的身旁,亲切地望着她,道:“站累了吧?”看到她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嘴角,沈姨微笑着道:“不如过去先坐一下,吃点东西。”发现这个女子依旧一动未动地站在原地,沈姨脸上的笑意更深,道:“你放心,老板在这里不会遇上任何意外的。” 看着沈姨异常热络的目光,司琪不忍让她失望,只得跟着她到一旁的小包厢内坐定。 沈姨叫人为她准备了一些精明的食物和可口的甜品,笑着道:“随便吃点,我看给老板当保镖也是很累人的吧。”她亲自为司琪夹了些食物后,继续道:“其实老板人不错,可是不太善于表达,希望你不要被他给吓到才好。” 司琪埋着头,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悲戚的心根本让她感受不到一丝食物的美味,机械地咀嚼着,她全身上下溢满了悲伤媲。 “你多吃一点,我过会儿就过来。”沈姨在一个服务生进来和她耳语几句后,起身道。 沈姨走到司徒原澈身旁,在他耳边轻声道:“老板我已经安排她去吃东西了。”看到司徒原澈点了点头,她这才微笑着走出了包厢。 沈姨一出包厢,心情就沉重异常。望着小包厢里那个女子,她有一瞬间的错觉,以为小琪回来了。心思缜密的她当然看得出来,老板对这个女子的关心早已经超过了普通的界线。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老板终于可以重新找回‘感情’,忧的是小琪再不回来恐怕就永远地要走出老板的人生了。 这张和小琪极为相似的脸,再配上她那种神情,就连自己都会产生错觉,也难怪老板会心动了。沈姨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走进了小包厢。 看到桌上的食物都没怎么动过,她眉头微蹙,道:“怎么?食物不合你的胃口?” “没,没有。”面对她的关心,让司琪顿觉狼狈,她为自己的刻意隐瞒而感到自责羞愤不已。 “不要紧,要是不合胃口,你和沈姨说,沈姨叫人给你再换些上来。”沈姨看到她勉强自己扯起一个笑容,拼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沈姨有些失神,道:“你真的很像她。” 发现她夹着食物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沈姨这才察觉自己的口误,尴尬地一笑,道:“我的养女,你和她真的很像。”沈姨幽幽地叹了口气,一脸歉意地望着她,道:“快吃吧。” 沈姨的眼眸里满载着关爱,这让司琪眼眶一红,她赶忙地下了头去,泪水再也克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咸咸的泪水合着食物被她吞入腹中,内心的伤痛却丝毫未减。 沈姨很快就察觉出了她的异样,当发现她竟然已经泪流满面时,沈姨深深一惊,赶忙抢下了她手中的筷子,心痛地看着她,叹息一声道:“孩子,是遇上什么难题了吗?” “沈姨!”司琪一头栽进她的怀里,泪水如决堤般涌了出来。沈姨的怀抱就如记忆中一样的温暖,那种令人舒心的气味让司琪的心房瞬间坍塌,她的泪水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内心对空儿病情的担忧,在此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沈姨一只手臂微微环住她的肩头,极富规律地轻拍着,传递着她的关爱和温情。 司徒原澈在送走了颜老后,看到的就是她哭累在沈姨的怀里,双眸紧闭。 “老板,她……”沈姨看到司徒原澈高大的身影走进来,赶忙轻声道。 司徒原澈制止了她的话,望了眼已经哭得睡着的女子,看着那张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泪痕,他的心一阵一阵地抽搐起来。 弯腰将她抱起,看到沈姨的衣襟一片狼藉,他轻声道:“你先去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见我。”他不清楚怀里的这个女子为何哭得如此伤心,更不明白为何她此刻看上去竟如水晶娃娃般易碎。到底是什么事情困扰了这个女子,她为何会出现颜氏大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楚凡这么熟了呢? 无数个为什么在司徒原澈的脑海里不断的交替出现着,让他的神情越加显得冷峻。动作轻柔地将怀中的少女放置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里,他呆呆地望着她半晌,视线最终落在了那个断指上: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用石头把自己的手指磨断呢? 自从上次听到她的答案,他就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去向韩老头打听了一些关于她的事。从韩老头的口中,他知道了她背负着血海深仇,可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子要经历怎样的过往才会有如此的恨意和决心,成为一个杀手呢? 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那个断指,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的心头一痛。如果可以,他会为她报了这个血海深仇,只是希望看到她眼中的悲伤能够退去。 睡梦中的司琪显得很不安,她喃喃呓语着,额头上微微的渗出一些汗水。司徒原澈轻轻地拭去她额头上的汗水,眼底溢满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 司徒原澈专注地盯着床上的睡容,心剧烈地跳动着…… 第196章:偷听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看到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的指腹轻轻地为她抚平了那些皱痕,失神地道:“小琪,是你吗?”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司徒原澈那放置在她眉心的手指像是被蜇到般迅速地收了回来,看着床上的睡颜,失笑地自语道:“你怎么可能会是小琪呢?她恐怕早就恨死我了,又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换好衣物的沈姨端着一杯咖啡刚走到他的办公室门口,就从敞开着的门缝看到他失神地望着床上的女子,她看了他们几眼,轻叹了口,叩响了那敞开着的门。 司徒原澈的思绪被她的敲门声拉了回来,他眉心轻拢,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后,转身走到了办公桌前,道:“沈姨,你是我的长辈,有些事我不太明白,想要请教你一下。” “老板这么说,我很惶恐。”沈姨看得出来眼前的男子正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困扰着,但是她并未敢多家揣摩:“如果是我是知道的事情,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从一出生,沈姨就呆在我们司徒家了。”看到沈姨没有疑义地点了点头,他望着她的眼眸渐渐地锐利起来,看似随意地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茗了一口,道:“那么想必对于我们司徒家和颜老之间的事情应该多少有些耳闻了。” 沈姨的面色瞬间一白,双眸躲闪地低垂了下去,好半天没有回出一句话来。 “怎么不太方便告诉我?”司徒原澈的声音依旧平缓如昔,但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严厉了许多:“你应该很清楚,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还是会知道。” 沈姨暗自咬了咬牙,再次抬眸时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老板,当年我进司徒家的酒店做小姐,只是一个很小的角色。凭心而论,我真的对这件事所知不详。” ‘啪’的一声巨响,司徒原澈整个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的大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那双如黑玛瑙般乌亮的眼眸此刻散发着危险的光芒,道:“沈姨,怎么你想把我当成一个傻瓜吗?”看到沈姨脸色一变,他双眸一沉,道:“如果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又怎么会在我问起这件事时,一副吃惊心虚的样子!” 沈姨蛾眉紧蹙,赶忙道:“老板,我对这件事真的所知不详,但是因为当年大老板曾特地下命令不许我们谈论颜家的少爷,所以您问起我才会感到诧异。”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把当年听到的事情和面前的男子和盘托出,当年因为有个小姐妹不小心说起了颜家少爷,后来就在酒店失踪的事情,让她颇有顾虑。 “哦?”司徒原澈下意识地看了眼内间那个床上的人,起身走上前,将门带上后,这才转身面对着沈姨,道:“沈姨,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往往会出卖那个人。”他嘴角勾勒出一个淡淡的笑容,阴沉地道:“即使你不清楚内情,对于我外公下令不许任何人提起颜老的事,多少也应该有些传闻。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并没有指望能从她口中知道确切地实情,但是他要从她口中找到一个调查的方向,毕竟这件事过去了太多年。 沈姨重重地叹了口气,低垂着头道:“老板,这件事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您不妨……媲” “如果我可以直接去问外公,你觉得我还用在这里浪费时间吗?”司徒原澈隐约也看出她眼中的顾虑,道:“沈姨,这么多年来,我自认没有拿你当外人。这件事你不说,我也会查得到,不过如果到时候你就是想说,我也未必想听了。” 看到沈姨眼中闪过一丝动摇地神色,他眉头微挑,道:“沈姨,你要清楚现在司徒家是谁在当家了。”看来老爷子对这些人的影响力一直都在,司徒原澈脑海里闪现自己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竟然无法消除他们对老爷子的敬畏和惧怕,心就越来越沉。 沈姨也看出来面前的男子眼神越来越阴郁,她微微地叹了口气,道:“据闻颜家少爷之所以被老爷子下令成为拒绝来往户是和小姐有关。”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在终于把话讲完后,眉心紧锁,补充道:“但是这件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的。” 司琪在他那掌拍在桌上时,就已经醒来,她之所以闭着双眸,一动不动地躺着,只是不想感到尴尬,却在司徒原澈为她带上门的霎那经不住好奇,而听到了这个令人费解的消息。 司徒家的小姐和颜家的少爷之间似乎有段故事,可是这个故事究竟如何却在老爷子的故意掩埋下藏了整整几十年。 司徒原澈听到沈姨的补充,嘴角勾勒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痕。颜老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关照莫非真得如沈姨的道听途说有关?一个黑道小姐和一个世家少爷之间会有什么牵扯呢?而在老爷子下令不许任何人提及颜老的事,他却这么多年来没有为难司徒家,反而对自己关爱有加?这个关系怎能不让人产生好奇呢? 司徒原澈静静地沉思了一会儿,道:“沈姨,这件事你就当我从未问起过。”看到沈姨的表情从刚才的惊惧到现在的平和,他轻笑着道:“好了,下去吧。” 看到沈姨走出了办公室,司徒原澈接通一个电话,道:“电掣,我叫你查的事情最近有没有进展?” “什么?你查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现在还只是告诉我不知道空儿的具体下落!”司徒原澈有些恼怒之意,声音不由得稍稍提高了几分:“那司琪呢?”在司琪消失后,没多久他就着手调查起了司徒空的下落,可惜三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找到空儿。 “也没找到!”司徒原澈听到对方的回答,声音中反而带上了几分骇人的笑意,道:“看来你们的日子真是过得太舒服了,两个活人都找不出来!我留着你们这群废物何用!” 司徒原澈显然气的不轻,一张脸紧绷着:“行了,你这都只是借口,半年前你就已经知道了雷把空儿托管给了别人,可是现在你还是只能告诉我,不知道空儿的下落。” 第197章:矛盾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呆坐在了地上,因为这入耳的消息让她太过震惊。她本来以为门外的这个男人早就不再管司徒空的死活,却没想到他一直都清楚地知道空儿没死。可是他既然知道空儿没死,为何从不在自己面前提起呢?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司琪双眸圆睁,整个人都处在震惊之中,大脑中不同的思绪不停交战着,让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电掣,如果这次的事情你还是不能给我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出真相,就修怪我翻脸无情。”司徒原澈在听完他的辩解后,怒气稍稍降了下来,沉声道:“资料我会传给你,还有这件事尤其要做好保密工作。” 他在电话挂断前忍不住嘱咐了一句,如果被老爷子知道自己在查母亲的事情,怕是这个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情报机构将会面临最大的挑战,而现在还不是他和老爷子正式摊牌的时候,既然已经忍耐了这么多年,也不再差这一时半刻了丫。 司徒原澈的目光中隐约透出几许寒气,紧抿着的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容,为他本就显得冷峻的容颜更添了几分神秘如撒旦般的气质。 当他推开门,看到床上没有人影时,心下意识地狂跳了几下,在双眼找到她靠坐在墙角,一脸呆滞的表情时,他的心微微的抽动了一下。 走进去,居高临下地发现她的眼眸里写满了震惊,他眉头轻蹙,一把将她拉起,狠狠地压制在了墙壁上,阴沉地道:“既然你受过专业训练,就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的双眸微眯,隐约透出一丝杀气,道:“记住,不要逼我让你成为第二个念琪!” 司徒原澈不知道自己为何心理总会对这个女子不自觉地留情,更不明白为何内心深处下意识地总会去找寻她的身影,他不愿意去正式那种特殊的感觉媲。 扣在她肩头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上了几分力道,痛得司琪面色煞白,额头上隐约渗出了些许的汗水。她却丝毫也未挣扎,那双清澈的瞳孔上清晰地倒影着司徒原澈身影,再无其它。 这个男人隐藏了太多的秘密,而他从几年前就选择了不和她分享,可是当她知道以前那恨意的来源竟然只是一个美丽的误会时,她的心再次为他而狂跳着。 司徒原澈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觉得此刻她那张过分苍白的脸上洋溢着飞蛾扑火般的魁力,深深地撞击着他的灵魂。 他有些狼狈地松开了扣在她肩头上的手,退开一步后,道:“就像我们约定的般,这一年就让我们相安无事的度过。”他深深地望了眼她,语重心长地道:“我相信老爷子找到的人都应该是聪明人,只希望你不要像念琪一样聪明反被聪明误。” 扔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司徒原澈强迫自己走出了她那过分专注的视线。她望着他的视线让他产生了一丝错觉,仿佛就如多年前,那个小女孩恳求要留在自己身边的视线,就因为这种过分关注的视线,让他彻底地沉沦。 她并不是司琪!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他的爱早已经遗落在那个倔犟的灵魂上。 司琪看着他走出去的孤寂背影,双手紧紧地攥了起来,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挣扎,那张灵魂的挣扎让她心痛不已。 多年前他选择了隐瞒,成长了的司琪更加能体会,她不应该成为他的负担,更不应该为他添加任何的烦恼。从他们是兄妹那刻起,她就不应该再执着,是她的执着害得那个男人一步步将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这一生他们已经错过太多,多到他们都已经身心疲惫。也许来生,老天爷怜悯他们,会给他们一个机会,一个幸福的机会! “我再也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司琪在心底下定了决心,那双本来迷惘的眼眸此刻写满了坚定。仇恨在这一刻被彻底的瓦解,如今她的人生目标似乎只剩下了司徒空,那个体贴董事又可爱的儿子,他将会成为她以后人生的全部。 “空儿,我一定会让你没事的。”司琪收拾了一下自己纷乱的心情,在沈姨困惑而担忧的眼神里,走出了金樽大酒店。 她并没有跟上司徒原澈的车,反而驱车来到了那个位于乡间的小别墅。方婶显然接到过楚凡的指示,再次看到她时,主动将她迎了进去。 司徒原澈很快就发现那个女人并未跟着自己回到公司,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办公桌,他的眉心微微一拢,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 在无法漠视内心的担忧下,他拨通了沈姨的电话,却被告知她在他离开后,也跟着离开了。 空无一人的办公桌让他的心不由得烦躁起来,他站起身不停地在办公室里踱步:“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他喃喃自语着,那双眼眸越来越显锐利:“难道说跑去会楚凡了!”当这个可能性在脑海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后,他的心情越见烦躁,一把扫落桌上的物品,他忍不住喝骂道:“该死!” 看着一地的狼藉,他被自己的行为深深地震住了。不是说相安无事的度过一年吗,为何他此刻像是妒夫般,为那个充其量只称得上‘保镖’的女人烦躁之此! 他眼中的怒火逐渐散去,换上的是深深的震惊。不!绝对不可能!他的爱早已经给了司琪,绝对不会再给任何人!绝对不会! 虽然他极力地否认着自己的心底的真实想法,但是那种困扰着他的烦躁思绪却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中越加的清晰。 自相矛盾的想法不停地撞击着他所有的感官,然而双眼不时望向那个空位的做法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了他的初衷。 看着桌上一动未动的文件,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他最终还是臣服在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拨通了颜老的电话,在套出楚凡人就在他身边后。司徒原澈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挂断了电话,他高悬着的心这才回归到了原位。 第198章:医生的建议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望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小孩,深深地叹息一声,亲自为他削好一个苹果后,递给他道:“空儿,有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的?” 对于司徒空,她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许多,一想到他正忍受着病痛的折磨,她的心就不自觉地抽痛起来。 司徒空带着帽子,原本红润的小脸在病魔的折磨下,早已经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他淡淡一笑,道:“没有啊,在这里很好。”他很清楚司徒原澈一直都在追查着自己的下落,如果现在跑出去无疑于自投罗网丫。 面对他的乖巧和懂事,司琪的眼眶微红,她拼命地眨着眼睛,将眼角的酸意,硬生生地咽下后,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空儿,真乖。那你有什么想要的玩具吗?” 司徒空看着她那双过分殷勤的眼眸,微微呼了口气,道:“阿姨,你不用上班吗?”司徒空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打死也不认的打算,可是面对她的关爱,他会痛恨起自己的无能。 回想起昨夜,他更加渴望能见到楚凡,他要亲自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出卖自己。 “方奶奶,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啊?”司徒空没有理会司琪的问话,反而转头看向方婶,道。 “老板说他晚上会过来的。”方婶一脸慈祥的笑容,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乖,好好陪陪客人啊。”话音一落,她别具深意地望了眼司琪,就转身走进了厨房。 司琪很明显地感觉到司徒空因为自己的存在,显得极为不安。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话,但是那双从始至终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神,早已经泄露出了他的不自在和那不安媲。 “空儿,今天午睡了没?”司琪害怕他太过劳累,关怀地道。 司徒空听到她的话,仿佛找到了离开的借口,赶忙站起身,道:“那阿姨慢坐,我回房去睡觉了。”他逃跑似地奔离了她的视线。 司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心中满是哀伤和惆怅,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溢满了悲伤。 “空儿很懂事,你不要介意哦。”方婶从厨房内走了出来,看到她一脸悲戚的受伤神情,道:“他只是不太喜欢和人交流,不过他真的很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给方婶传递出了错误的信息,司琪赶忙淡笑着摇了摇头,道:“谢谢你,方婶。”她略微停顿了一下,起身道:“我先走了,明天我会再来看他。” 从楚凡那里打听到了司徒空就医的医院,她将车驶进了那家大型医院,她让空儿的主治医生为她和空儿作了骨髓配型。 “说实话,骨髓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看着眼前的司琪,道:“其实如果你能和你先生再生一胎,保留脐带血,那治愈的概率会提高很多。” 他看到司琪听到他的话,脸上写满了为难之色,道:“当然,骨髓配型也有成功的概率。不过如果能双管齐下,成功概率会更高。”他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这个孩子一年多前就被转进来,可是一直都是他叔叔在照顾他,我就明白他的父母之间感情一定是出现了问题,但是无论你们之间存在怎样的问题,难道不应该以孩子的健康作为优先考虑吗?” “我……”司琪听到他的话,一时间没了主见,整个人都显得尴尬而不安。 医生双眼中满是不太赞同的神色,叹了口气,道:“当然,这只是我作为医生的建议,你们亲属能不能采纳,还是有你们自己决定。”他摇了摇头,道:“骨髓配型的结果我们会尽快拿出来,一有消息一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你,医生。”司琪缓缓地站起身,刚转身准备离去时,身后却再次响起了医生的声音。 “不过,还是请你考虑一下我的建议,万一配型不成功,你和你丈夫再生一胎才是最佳选择。”医生平静地讲述着他的专业意见:“如果直系亲属都无法配型成功,那么要等到别人捐赠合适的骨髓,那无异于大海捞针。你们还这么年轻,不妨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司琪昏昏沉沉地走出了医院,她靠在院墙上,整个仿佛失去重力般滑坐在了地上。 “王院长,今天真是谢谢你肯来为我院指导工作啊。”一个花甲老者身着白大褂,热络地和王院长寒暄着。 “哪里,哪里。”王院长的视线落在了那个不远处失魂落魄般的女子身上,看清她的容颜后,道:“那个人她怎么了?”那和老板办公室里极为相似的容颜,让他的心敏感地察觉到了些什么,心头那种怪异的感觉却无法让他捕捉到什么。 在他问出口后,不一会儿空儿的主治医生就匆忙赶来,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后,叹息一声道:“她的儿子得了白血病,可是她和她丈夫之间似乎出现了问题,今天是来骨髓配型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听到他的解释,王院长不禁为自己的多心感到好笑,轻扯起一个笑容,道:“可以去我们医院的骨髓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我替那个母亲先谢谢王院长。”这个医生听到他的话,赶忙道谢着。 他将视线收了回来,淡淡地落在送行的众人身上,道:“那你们忙,我先回去了。下次有机会再坐下来一起交流一下。”他坐上了开进来的车上,礼貌的和众人挥手示意后,车子缓缓地驶出了医院。 后视镜里,他的视线无可避免的再次落在了那个一脸失神的女子身上,叹了口气,道:“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人呢?”想起死于非命的念琪,在看看后视镜里的这张容颜,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司琪就那么失魂落魄地坐着,看着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行人,心不停地翻搅着,刺目的阳光让她微微眯起了双眼:“难道说真的只有再生一个宝宝才能救空儿?”回想起那段被拘禁的生活,回想起薛姨的话,回想起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允许自己留有他的种,司琪只觉得周身冰冷。 第199章:挑衅的后果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当她将车驶进别墅,刚一下车,桑伯人就已经等候在了一旁,司琪有些不明所以地望了望他,眉头微皱,道:“桑伯有事?” 桑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在深思熟虑了几秒钟后,才道:“少爷今天心情似乎很不好,现在一个人在喝闷酒,我想请小姐帮我劝劝他。丫” 司琪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无法理解那个一向自律的男人怎么会去喝闷酒呢?面对桑伯殷勤期盼的眼神,她微微点了点头,走进了别墅楼。 书房的门被桑伯缓缓推开,一股刺鼻的酒味直冲司琪的鼻翼,她的脸色微沉,走了进去。 司徒原澈坐在沙发上,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威士忌,茶几上东倒西歪地放置着好几个空瓶。他看见她走进来,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优雅地为自己倒满了酒,他已仰头便一口饮下。 看到司琪不太赞同地皱起了眉头,他嘴角轻扬起一个笑容,道:“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司琪听出他话里隐约透出的怒气,蹲下身子,开始整理起那些空酒瓶,平静地道:“总裁,你喝太多了。” 虽然他此刻的眸光还算清澈,但是照他这么不要命的喝法,恐怕不出多久,就该诞生一个醉鬼了。 司徒原澈对于她的话,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头,道:“去拿个杯子过来,陪我喝两杯。” 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司琪起身从壁柜里拿出了一个水晶杯,看着空空的杯子被液体缓缓倒满,她很是豪气地拿起酒杯,向司徒原澈致意后,一仰头就灌进了肚中媲。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直勉强自己将那些‘秘密’深埋在心底的司琪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着,或许她早就想买醉,可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借口或者说理由。 她连喝了三杯后,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司徒原澈,道:“总裁,你该休息了。”她是很想让自己被酒精给麻痹,但是绝对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那太多危险。 适当的酒精反而是她的头脑更加的清醒,她本来苍白的脸上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出微微的红润,双眼中那种冷漠和痛苦此刻变得不再那么的清晰。 司徒原澈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在察觉到自己的心律失去了往日的规律后,他眉头一蹙,再次为自己斟满了酒,沉声道:“你先回房休息,我还要再喝几杯。” 看着他任性地又灌了几杯酒下肚,司琪有些恼意地抢过他手中的酒瓶,为自己倒满后,豪爽地灌进了肚中。 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司琪本身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她有些失控地指责道:“总裁,你就连死了儿子也没买醉吧?今晚又何必呢?” 她的话似乎挑动了司徒原澈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他那双眼眸逐渐变成了暗红色,透出极为危险的光芒,他迅速起身,一只铁壁挥了过去。 司琪虽然有受到一点酒精的影响,可是她本能地躲过了他的偷袭,然而因为蹲着身,脚下一个踉跄,让她身型不稳地倒在了沙发上。 司徒原澈不知道是喝多酒还是故意,在偷袭未成功的状态下,竟然无赖般的整个人都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他满身的酒气,让司琪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她尝试着想要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他紧紧箍住,根本就无法摆脱他的力量。 “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吗?”司徒原澈那双赤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激烈的痛苦,一声又一声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相信我?” “相信你?”司琪听到他的话,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意,道:“你有什么地方值得相信的,一个连自己的亲生子都可以牺牲的人,他难道不是恶魔吗?”如果没有耿雷的一时不忍心,今天的司徒空怕早就成为了一堆白骨。 无论他后来是否有寻找过司徒空,在司琪的眼里他就是曾经罔顾空儿生死的没有人性的父亲。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指控,痛苦地闭起了眼睛。 压在身上的力量忽然消失,让司琪有些不解地睁大了双眸。 司徒原澈高大的身躯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勉强撑起身子,再次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嘴角泛着苦笑,毫不犹豫地灌进了口中。 那双赤血的双眸中有着一丝的清明,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手中的酒杯上,寒着脸,道:“你给我出去!”她让他的思绪很混乱,那张脸,那双眼睛都让他的心不停的动摇着,而他是绝对不能允许自己的‘变心’的! “总裁这是恼羞成怒了?”司琪坐直了身子,嘲讽地望了他一眼,为自己也斟满了一杯酒后,道:“在总裁的眼中,无论是爱人还是儿子怕都比不上手中的权力更重要吧?”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去锊老虎毛,可是今晚的司琪似乎也强烈的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她就像是一只刺猬般,不停地去刺激着司徒原澈。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不怒反笑道:“怎么你真把自己当成了小琪?”他双眸透着寒意,冷冷地盯着身旁的女子,道:“你不觉得你太越轨了吗?” 在傻的人也听得出来他话中隐忍的怒气,司琪却只是报以冷笑,不怕死地继续道:“总裁被人揭开真实的面孔,不是恼羞成怒了吧?”她嘴角挂着放肆的笑容,一双眼睛直直地瞪着他。 “你找死!”司徒原澈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被她说中了痛处,失控地一拳挥向了她。 司琪在失神一秒钟后,身体本能地躲闪着。却因为她的这个躲闪让本来挥向她下巴的拳头,直直地砸向了鼻梁,一阵钻心的疼痛让司琪眼角流出了眼泪,两道鲜红的血如水柱般流了下来。 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改变,好像都无法避免被他伤害的命运。司琪一边扬着头,一边自嘲的想着。 司徒原澈看着那些鲜红的血液,身上的酒精顿时被吓醒了大半,脑中不停地回放着多年前自己对一个小女孩做过的事! 第200章:内幕(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我送你去医院!”回过神来的司徒原澈慌忙站起身,抽出一些纸巾递给她后,道。 司琪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拼命地想要堵住那些黏稠的液体,却发现无论她怎么努力,浪费了一张又一张的纸巾,这鼻血还是无法止住。 司徒原澈看着她仰着头,桌上满满的都是带血的纸巾,心停跳了几拍,将她拦腰抱起,不容反驳地道:“去医院!” 司琪本想反对,但是鼻梁处传来的钻心的疼痛让她失去了和他对抗的力气。车子在宽阔的大道上飞速行驶着,司琪的鼻血还是不断地涌出来,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 车刚一停稳,司徒原澈就匆忙扶着她下了车丫。 王院长早就带着几个医生等候在了大门口,看到他一脸焦急地搀扶着一个仰着头,满脸是血的女子下车,他们赶忙迎了上去。 躺在病床上,司琪的意识逐渐抽离,双眼沉重地搭了下来媲。 “怎么样?”急诊室的灯一灭,本来靠在墙上的司徒原澈就充满走向前,问道。 那个医生看了看他身旁的王院长,在得到他的首肯后,这才道:“那个女子鼻梁被打断了。”他停顿了一下,望着他们的眼神有些复杂。 “张医生,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王院长看出他似乎有所顾忌,开口道。 张医生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有些严厉地道:“像那位小姐做过两次大型的整容手术,你们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把鼻梁给弄断了呢?”看到司徒原澈的眼眸变得锐利起来,他不自觉地推开一步,声音也小了许多,道:“而且她的鼻梁似乎在很久以前就受过伤,这次想要彻底治愈,恐怕会有困难。” 司徒原澈脑中不停地翻腾着他刚才话里所透出的信息,总觉得他似乎要抓住什么,可是又总是少了点什么?两次整容,鼻梁又有旧伤,这意味着什么呢? 移动的病床被护士推了出来,她毫无血色地躺在那里,鼻子处贴着纱布,手上打着点滴,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让司徒原澈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之中。 王院长看到她时,眼中难掩惊讶,道:“怎么是她?” “你认识她?”司徒原澈跟在推着病床的护士身后,沉声问道。 “也谈不上认识。”王院长从最初的惊叹中恢复过来,道:“只是在另一家医院里见到过。” “另一家医院?”司徒原澈眉心一拢,那双利眸扫过他,似在无声地问询着。 王院长暗自吸了口气,道:“白天我去一家医院做学术交流的时候,看到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医院门口,一时好奇,就打听了一下。” “嗯?”司徒原澈望着他的眼眸更显锐利。 “听说她的孩子得了白血病。”王院长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她今天是去做骨髓配型的,但是那个成功概率很低。听那个为她儿子做主治的医生讲,她和她丈夫之间似乎又出现了问题,所以……” “白血病?”司徒原澈在听到她已经有了丈夫孩子时,心不由得变得无比艰涩起来,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句。难怪她一直口口声声说要和平共处一年,一年后大家就各奔东西!可是老爷子怕是不知道自己强塞过来的女子,早就已经有了爱人家庭吧。 “那个病很麻烦,骨髓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王院长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如果双亲能再生一胎,保留脐带血,会是最佳选择。” “你去那个医院里打听一下,我要她所有的资料。”司徒原澈的理智告诉他,他不应该放太多心思在这个女人身上,可是一想到她的男人竟然让她整形出现在自己身边,他的心就会抽痛起来,那种为她感到不值的心绪让他下定了想要更加了解她的决心。 “是!”王院长深深地望了眼床上的女子,看似无意地道:“她和念琪长得真像。” “念琪,不!应该说她和小琪长的很像。”司徒原澈望着她的眼睛中有一瞬间的失神,回过神后,沉声道:“那份DNA报告老爷子是不是派人去弄了。” 王院长一听到他的问话,下意识地挺直了腰部,道:“是。”他停顿了数秒后,继续道:“听说老爷子这几年来一直也没放弃寻找空少爷和司琪小姐。” “是吗?”司徒原澈嘴角微微荡漾开来,眼底却满是冷漠,道:“老爷子看来从来都没有死心过。” 王院长在内心挣扎了半晌后,终于还是开口劝道:“老板,司琪小姐毕竟和你有血缘关系。”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您应该放开过去,这样对您对她都好。” 司徒原澈从来就没有抱有过他们不是兄妹的期盼,那份报告上的结果不过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他真的能放开她,让她永远地消失在自己的生命力吗?他无法给出答案,他的心一直都在摇摆中痛苦着。可是就因为这种痛,让他明白自己还活着! 走进病房后,护士们退了出去,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还有一个躺在床上沉睡的女子。 “你为司徒家效力已经有很多年了吧。”司徒原澈一脸的平静,可是那双眼眸里却承载了太多的心绪。 “是,已经快超过四十年了。”王院长虽然不太明白他为何问出这句话,可是还是恭敬地答道。 “那么想必对多年前,颜家和司徒家结怨的事情应该有所耳闻了?”司徒原澈望着他的眼眸变得锐利起来,在看到他脸色瞬间煞白的时候,冷冷一笑道:“不要用假话来糊弄我,这么多年来,我给的你,远比老爷子给的要多得多了!”他恩威并施地道:“在你开口回答前,好好想清楚。” 王院长没想到他竟然会问起当年那件事,在沉默了半晌后,面色凝重地道:“老板,当年那件事早已经过去,您又何必再把它掀出来呢?” “怎么因为和我母亲有关,所以你不敢讲!”司徒原澈那双利眸扫过他,声音平静地仿佛不是在谈论着自己母亲的事般。 然而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却令王院长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颤。 第201章:内幕(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王院长双眸闪烁,始终不敢正面看着司徒原澈。他的十指绞缠在一起,整个人都显得极为不安。 在司徒原澈冷眼的注视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件事,当年老爷子曾下令不准任何人提起。”他闭了闭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般,道:“当年小姐下嫁明桀少爷前,曾经和颜家少爷谈过一段感情。” 他停顿了一下,呼了可口气,继续道:“可是因为颜家在这个国家一直都是世家,在政商两界一直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怎么会允许他们的继承人娶一个黑道小姐呢?”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所以那段感情不了了之,你母亲也很快就下嫁了老爷子的义子,明桀少爷。” “事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司徒原澈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说辞,那双眼眸中冷意横生地道:“如果只是一段少女之间的恋情,怎么会惹得老爷子下了这么个命令。”他嘴角挂着一丝冷酷的笑容,道:“毕竟我们有许多地方可以仰仗颜家。” 王院长在听到他的问话时,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在他咄咄逼人地注视下,沉默半晌终于道:“当年有传闻说小姐嫁给明桀少爷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话出口后,显然有些后悔,赶忙道:“不过,现在看来那不过是无稽之谈。”他急急忙忙地辩白着:“空儿少爷的DNA报告说明了当年那个传闻根本就是一些有心人士的阴谋。丫” 司徒原澈的阴沉着一张脸,心绪起伏不定。怎么看来,颜夫人肯定是听说了当年之事,所以才会对自己多有成见。颜老或许是觉得对自己的母亲有些愧疚,所以这么多年来才处处帮助自己。 司徒原澈的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各种可能性,脸色越加地苍白。发觉到身旁的王院长不停地颤抖的身躯,他眉头微皱,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媲” “因为给她注射了一些镇定剂,所以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过来。”王院长的声音有些抖动,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对眼前的男子到底有些怎样的影响,内心显得极为忐忑。 “我把她就交给你了,你记得帮帮她看。”司徒原澈眯着双眼,望着床上的女子那苍白的容颜,心里更是五味杂全。 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他转身走出了病房。坐在车上,他拨通了一个电话,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对方沉默了一下后,道:“老板,当年颜夫人产下一对双胞胎,据我调查所得的资料显示,是你母亲要求你父亲抱走他们的小孩,但是你父亲不知道为什么只抱走了其中的一个,也就是现在的洛逸辰。”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具体的情况,因为年代很久远,那家医院里的相关人员又死的死,退休的退休,所以有些情况还是没有调查的很清楚。在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搜集到更全面的资料。” 司徒原澈在应允后,挂断了电话:“母亲,看来我们是需要好好地谈一谈了。” 当司琪幽幽转醒时,就看到王院长一脸凝重地坐在自己的病房里。她全身还是有些虚脱,在护士的帮助下,这才勉强撑起了身子,靠坐了起来。 王院长挥了挥手,示意护士出去后,带上了房门。这才直视着她,道:“你不应该对老板隐瞒这件事。” 司琪心里一个‘咯噔’目光略低地道:“我不明白王院长话里的意思。”面对他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眼神,让司琪觉得有些心惊。 “老板让我帮帮你,我找人去那家医院问了一下情况。”王院长语重心长地看着她,继续道:“空少爷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你居然会选择隐瞒,你知不知道如果有老板的帮助,他的生存几率会高很多。” “我不明白王院长在说什么!”司琪本就煞白的脸色,此刻早已经铁青,她的眸光中逐渐流露出一种坚定,在听到他的叹息后,道:“这是我的事情,我会努力解决。”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执着很可能会让空儿失去唯一的救治机会。”王院长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几年不见的女子,竟然会如此的坚持。 司琪知道自己在抵死不认,显得非常愚蠢,她眼中蓄满了泪水,恳切地看着王院长,道:“我求求你,你可不可以帮我保密,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牺牲空儿的。” “不,这不可能。”王院长看到她那一脸的悲切,脸上也尽是悲伤之色,道:“空少爷毕竟是老板的亲生子,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司琪听到他的话,冷笑出声,道:“当年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把空儿送上了那辆开往黄泉路的车,你现在告诉我,他不会伤害空儿!”她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身子也绷得笔直:“当年那场车祸的幕后黑手就是他,这是他自己亲口承认的,怎么现在你还要告诉我他不会伤害空儿吗?” 王院长看着她通红的眼眸,耳朵里不断的回想着她的指控,心越来越沉,在和她对视了几分钟后,终于道:“我可以当成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我的意见你还是应该和老板好好谈一谈,我想老板应该有他自己的苦衷。”他叹息了一声,转身道:“你好好休息吧。” 司琪不知道他是否有什么苦衷,但是他所做的事让她已经很是心寒,她绝对不能再冒一次险。 司徒原澈刚走进别墅,就看到柳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眉头轻皱,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堂而皇之地坐靠在沙发上。 他走上前几步,看到那张会令人望而生畏的脸庞时,双眸中闪过一丝惊诧,微微眯起,道:“稀客啊。”他停顿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继续道:“我以为,你已经不再把我当成朋友了呢?” 第202章:故友相谈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柳伯,不准任何人到书房来。”司徒原澈微微侧身吩咐完毕后,转身道:“走吧,上我的书房谈吧。” 耿雷依旧一脸的严肃,跟上他的步伐,走上了楼梯。 司徒原澈为他倒了一杯上好地红酒后,递给他,才道:“我以为三年多前的事,让你永远不会再踏进我这里呢?” 他的话让耿雷眉头紧皱,那双虎眸中隐约闪烁着危险的气息,道:“从你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会‘朋友是用来卖的’的这句话!丫” 司徒原澈并未动气,反而挑了挑眉头,道:“这个我们的理解可是不太一样。”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轻饮了一口红酒后,道:“第一,我承认设计的人是方嘉雨并不是你。第二,我的朋友是你,而方嘉雨谈不上是我的朋友。你说我哪里有出卖过朋友?” 耿雷听到他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表情,盯着他道:“你总是有一大堆的歪理。” 司徒原澈看得出来当年的事,他似乎已经不太在意,扬起手敬了他一杯酒后,道:“今晚来访,怕是有事需要我帮忙吧?” “我希望你把方嘉雨调往B国。”耿雷听到他的问话,也未有任何的扭捏之态,直接进入主题地道媲。 司徒原澈挑了挑眉头,看似不甚在意地道:“为什么?”他嘴角上扬,脸上的表情却很是严肃,道:“那个国家黑道盛行,虽然方嘉雨不是我的朋友,但是却是我妹妹的好友,我要是把她送到那里去,万一我妹妹回来知道,你说我怎么交代呢?” 耿雷听到他的话,虽然明知道他是故意,却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那双睁大的虎眸里,隐约透出一股怒气。 “但是如果你可以告诉我空儿的下落,我或许会考虑你的提议。”司徒原澈发挥着商人老奸巨猾的本性,道:“毕竟那里也确实需要人拓展一下业务了。” “当年你设计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帐,你现在居然又威胁我?”耿雷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剑眉紧拢道。 “当年我只不过是设计了方嘉雨。”司徒原澈对于他的指控,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雷,你太死脑筋了,我都说了设计的人是方嘉雨。”他直视着耿雷,道:“更何况如果你不想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的话,完全可以将她推出房间。” “你?”耿雷脸色微红,咬牙切齿地道:“如果不是你给我下了药,我怎么会……” “下药?雷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药呢?”司徒原澈一脸茫然的无辜表情,嘴角确实隐忍不住的笑意。 耿雷显然也明白和他继续纠缠下去,吃亏的始终是自己,谁让自己从小到大就说不过他呢。 “你的意思是只能用空儿的下落来换了。”耿雷深吸了好几口,终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道:“不过我很不明白,空儿是你的儿子,你却让我杀了那个车上所有的人。”他很清楚司徒原澈早就调查到他将空儿救下,并藏了起来,所以没有否认自己知道空儿的下落。 “最后你不是救了他吗?”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叹息一声,道:“如果说我利用了你,那么也就是一个父亲为了想要保住他的儿子,利用了一下好友的善心。” 耿雷直到此刻才明白,他设计方嘉雨上了自己的床,根本就别有目的:“该不会我和方嘉雨吃饭遇上司徒空都在你的算计之内吧。” 司徒原澈并未反驳,反而道:“我只是赌了一把你口中的那个邻家小妹妹在你心中到底占据了多少分量。”他眼底有了些许笑意,继续道:“事实证明,我的赌注赢了。” “你完全可以直接让我救下空儿!”耿雷脸上蒙上一股寒气,沉声道:“根本就无需如此苦心经营。” “对不起,雷。”司徒原澈满脸的歉意,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空儿,是我和我同父异母的妹妹生的,我很清楚老爷子很快也会知道这件事,为了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我不得不这么做。” “老爷子怎么也不会允许自己的继承人搞出***的戏码,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司琪。”司徒原澈眼中闪着坚定之色,道:“所以只能让空儿涉次险了。” 他眼中有着深切的痛苦,道:“如果我拜托你,依你的个性,你很可能会在老爷子的询问之下露出马脚。” 耿雷听到他的话,并为表现出太大的震惊,只是叹息一声,道:“难怪老爷子会打电话来向我证实司徒空是否真的死了。”他欠身拍了拍司徒原澈的箭头,道:“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我误会你想杀死空儿,我是不会像现在怎么守口如瓶的。” 耿雷望着司徒原澈,由衷地道:“我很庆幸,我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毕竟没有几个人可以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事情进行的如此完美。如果司徒原澈的估计稍有差错,结果很可能就是天差地别。 “我一直都有点小运气。”司徒原澈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道:“我也很荣幸有你这么个有情有义的朋友。” 耿雷站起身,望了眼他后,道:“交换条件容我再考虑两天,因为我答应过小雨,绝对不把空儿的下落告诉你。”他在离去前,道:“想必你早就调查过小雨了,应该知道空儿并不在她那里。” 司徒原澈望着那扇被关上的门半晌,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雷叔叔,你怎么有空来看空儿呢?”司徒空看到耿雷,热切地拉住他的手,亲切地道。 “空儿,最近有没有听话啊?”耿雷脸上也难得闪现了一丝笑意,疼惜地摸了摸空儿过分苍白的小脸,将手中的玩具抢递给他后,道。 “空儿很乖的,不信你可以问楚叔叔啊?”司徒空拉着他,走到了大厅。 楚凡看到耿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安。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脸上挂着淡定的笑容,道:“空儿,你乖乖去玩。楚叔叔和雷叔叔有事要谈。” 第203章:转移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你说什么?”楚凡难以置信地望着耿雷,道:“我不同意,你也不能那么做!” 耿雷深深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把空儿交换给司徒原澈也不失为一个正确的做法,而且我已经说了他从一开始就没准备牺牲空儿,是我们误会他了。” “那是他的一面之词,我不能信任他。”楚凡也有自己的坚持,脸色一沉,道:“你不能见色忘友!” 耿雷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非常坚持地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后我会告诉原澈,人我交给你了。” “雷,你这么做很可能会害了空儿。”楚凡在他转身即将离开之际,动作敏捷地拽住了他的手臂道丫。 “你不信任他,但是我信任他。”耿雷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认真地道。 当他迈出书房时,就看到司徒空微笑地看着自己。他走过去,蹲下身,溺爱地拍了拍他的肩头,道:“空儿很喜欢玩抢,如果空儿满12岁了到B国找雷叔叔,雷叔叔就给空儿找个全世界射击最好的教练。媲” “真的吗?”司徒空双眼放光,眼中难得闪现出属于小孩子般的兴奋,道。看到耿雷重重地点下了头,司徒空虽然心底有些悲伤,脸上却挂着笑容,道:“那空儿就和雷叔叔约定好了哦。” 看着耿雷消失的背影,司徒空眼中逐渐浮现出一股落寞,他微微叹了口气,回身看到楚凡,道:“楚叔叔,你说空儿能有机会去学习射击吗?” “有,一定会有!”楚凡看着他那极为懂事的样子,心头一酸,蹲下身将他搂进了怀里。 当司琪接到楚凡的电话后,她第一时间冲出了医院。当她匆忙赶到这幢乡间小别墅前时,发现楚凡正拎着一些行李,站在别墅前等着她。 “对不起,我只能选择把空儿交换给你。”楚凡大致说了一下他和耿雷交谈的内容,将收拾好的行李放进司琪的后备箱内后,道:“要不要把空儿带回司徒原澈身边,这个决定应该有你来下。” 司徒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司琪的眼神中溢满了复杂的情绪。当他从楚凡的口中知道,她已经从方嘉雨那里知道自己得了这个病时,他就很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总是给她带来麻烦和不幸。 “空儿!”司琪走到他跟前,蹲下身后,将她搂进怀里,道:“空儿,任何母亲都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你明白吗?” “妈妈!”司徒空眼眶微红,伸出那双单薄的手臂,紧紧地抱着司琪的脖颈。 “嗯!”再一次听到这句‘妈妈’,司琪觉得那种幸福恍如隔世般特别的珍贵。她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将他抱进车内后,看着楚凡道:“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对空儿的照顾。” 楚凡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双眼眸带着无比的坚持,道:“任何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虽然明知道这个女子永远都不会回应自己的感情,可是他那颗因为她而重生的心,却只能为她而跳动。 看着车子缓缓地驶出自己的视线,楚凡满脸的苦涩:也许这就是宿命!因为他伤害了太多人,让太多人失去了幸福,所以这一生他或许都不配拥有幸福。 只要能够守护她的幸福就好了。他一遍又一遍地这样低声告诫着自己。 司琪不知道应该将空儿安置在哪里,最后她决定接受楚凡的建议,去找方嘉雨帮忙。楚凡的分析很是透彻,司徒原澈早就派人查过了方嘉雨,与其让空儿东躲西藏,不如就藏在他的眼皮底下。自负如他,必不会再次去派人查方嘉雨。 当司琪领着司徒空按下了方嘉雨家的门铃时,匆忙出来开门的方嘉雨看到她们呆愣了半晌,直到司徒空唤了她三遍‘干妈’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关上门,看着一大一小的人影堂而皇之地走进自己的客厅。 “干妈不欢迎空儿来吗?”司徒空一脸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地看着还处在呆滞状态下的方嘉雨。 眼看着他的眼眸中就要滴下泪水,方嘉雨激动地一把将他搂进怀里道:“空儿,你真的没事!”她的眼眶微红,豆大的泪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干妈不哭。”司徒空一边帮她擦试着泪水,一边小大人般地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抚道:“空儿很好啊。” 方嘉雨好不容易镇定了情绪,她拉着空儿的手走向客厅,看着坐在自家沙发上的女子,道:“司徒琪,你怎么会和空儿在一起?” 看着这个昔日好友眉宇间尽是困惑,司琪有些歉疚地叹了口气,道:“小雨,很抱歉以前对你隐瞒了我的身份。”在方嘉雨吃惊的注视下,司琪缓缓地道出了这几年来的经历。 “因为我怕你会在司徒原澈面前露出马脚,所以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希望你能原谅我。”司琪真诚地望着她,恳切地道。 方嘉雨毫不在意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紧紧地拥着她,道:“怎么会呢?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朋友之间不应该说对不起。” 司琪眼角也有了些许湿意,因为她的体谅让司琪更觉得无地自容。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绝对和盘托出道:“其实,那次约你到酒吧见面的,根本就不是司徒原澈。” 看到方嘉雨一脸的不解,她摒住呼吸,道:“其实是我,而且我还让刘蚺对你做了催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快低到了胸前。 屋内在沉寂了半晌后,忽然爆发出两声轻笑。 在司琪抬眸的刹那,只听司徒空欢快的声音响起:“妈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呢?”他话音未落,小脑袋高高昂起,看着方嘉雨道:“干妈,你说我妈妈是不是吃了什么聪明药呢?” 方嘉雨听到司徒空的话,嘴角的笑意更深,一把将他抱起,完全无视司琪那张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的傻样,自顾自地对着司徒空道:“空儿,你说你晚上要吃点什么?干妈一会儿去给你买。” 第204章:偷种(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你说什么?”司琪一脸的绝望,潸然欲泣地看着眼前司徒空的主治医生。 医生微微地叹了口气,在看到她一脸的悲伤时,还是尽责地道:“骨髓配型失败了。”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无法提供脐带血,那么只能等。如果运气好,有哪个好心人捐赠的骨髓正好可以配型成功,那么司徒空的病还是有望痊愈。不过这中间还有一个时间差的问题。” 唯一的希望再次破灭,司琪只觉得天旋地转。难道说真的已经没了其他的选择?‘偷种’两个字在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司琪在回到司徒原澈的公司时,暗自下了决心。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暗为自己打了气,脸上的表情尽量看起来自然,轻轻地扣响了司徒原澈的办公室门。 司徒原澈看到出现在门口的人是司琪时,眼眸微微一眯,点了点头示意她进来。在看到她走进来后,他放下了手中的文件,道:“怎么找我有事?” 司琪眼眸低垂,在考虑了半晌之后,这才在他的注视下,小声地开口道:“不知道总裁晚上有没有空,我想请总裁出去喝一杯。”勉强将自己要说的话,一次性全都说出口,司琪的心‘砰砰’直跳媲。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眼中闪过的惊讶很快就被一抹笑意所取代。看着眼前面色潮红的女子,他忽然有些好奇,好奇这个口口声声说要‘相安无事’的和自己度过这一年的女子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他眼带笑意地看着她,看到她在自己的注视下,双手无措地绞缠在一起,他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容,道:“好,今晚我正好有空。” 司琪在和他约好后,匆忙退出了他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狂乱的心跳久久还是无法平静。怎么做才能使他上当呢?她胡思乱想着,丝毫也没注意到刘蚺出现在自己的座位面前。 “你没事吧?”刘蚺看到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担忧地走近她,道。 “没,没事。”司琪正了正心神,赶忙回了一句。 刘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半晌,最后还是开口道:“那天方经理被我催眠后,所说的事情,你有没有转告总裁呢?”那晚之后,刘蚺总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向她问清楚,又不敢贸然去询问司徒原澈,所以他只能焦急在心底。 司琪听到他的问话,心里暗暗一惊,赶忙拽过他的手臂,俯身在他耳际,小声道:“这件事,总裁已经知道了,他吩咐过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声张,你明白吗?”司琪很怕,怕他一时好奇心起,跑去质问司徒原澈,那一切就都完了。 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那严肃的神情让刘蚺下意识地点下了头。 司琪丝毫也没注意到他们此刻的行为是多么的暧昧,再次靠近他的耳旁,道:“千万记住,不能和任何人提起此事。”她不放心的又一次郑重地警告了他一遍。 司徒原澈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耳语,那熟捻的样子仿佛交往的情侣般,让他的心越来越沉。看到刘蚺朝着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和她打了一手势,这让司徒原澈心底隐约升腾起了一丝怒火。 “说吧,为什么想要请我喝一杯?”司徒原澈优雅地举起酒杯,轻饮了一口后,沉声问道。 司琪眼珠微转,吞了口口水,为他斟满了一杯酒后,才道:“我来这里的这段时间多亏了总裁的关照,所以请您喝一杯聊表谢意,也很应该啊。” 虽然这个借口听起来毫无诚意,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漏洞。司徒原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似不经意地道:“我记得炼冰岛上的训练课程中,应该没有人情世故这方面的课程安排。” “啊?!”司琪被他的话一堵,垂首拼命眨了眨眼睛后,才急忙回道:“总裁真会开玩笑。”看到他手上的酒杯未动,司琪热络地举起手上的酒杯,道:“我敬你一杯。”碰过他的酒杯后,司琪很是豪爽地扬头,将酒杯里的酒尽数灌入了肚中:“我先干为敬!” 司徒原澈将她的反常看在眼里,却并没有急于戳穿她,反而顺着她的话,将手中的酒喝了个精光。 几番敬酒下来,司琪已经面色潮红,司徒原澈脸色却丝毫未变。她暗自焦急,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起身跑去卫生间里,将喝入肚中的酒尽力吐了出来。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依旧绯红的自己,司琪重重地叹了口气:“万一他酒量惊人,那今晚不是没将他放倒,自己先倒了!”怎么办呢?司琪一时间没了主意。 耿雷远远地就看见她自言自语的表情,眉头轻蹙,对这张极为相似念琪的脸,他无法当成没有看见。 “耿雷!”司琪看到他那副令人过目难忘的酷容,未经大脑深思的话,直接冲了出来。 “怎么?小姐认识我?”耿雷在听到她的叫声时,眼中闪过一丝杀气,在回身的刹那,他脸上恢复成了一派平和之态,道。 当听到他的话时,司琪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看着他嘴唇蠕动了半晌,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在干什么?”司徒原澈因为看到她久久没有回来,这才走出包厢一看究竟,结果看到她和耿雷正大眼对小眼,他略感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道:“雷,你来了。进来坐吧。” 耿雷在跟着司徒原澈走进包厢时,还不忘回望了身后那个女子几眼。 “你还愣着干嘛?”司徒原澈看到她依旧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眉心一拢,沉声道。 司琪赶忙小跑着走进了包厢,亲自为耿雷倒了满满一杯酒后,她安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他们之间那暗涌的紧张气氛。 “想好了。”司徒原澈悠闲地靠在沙发背上,扬起手中的酒杯,向他示意后,率先轻饮了一口。 耿雷眉头一皱,将目光落在了司琪的身上,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这位小姐,我奉劝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免得哪天死于非命,你还被蒙在鼓里。” 第205章:偷种(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他的话音刚落,司徒原澈的脸色就变得极为难看,一双眼睛带着警告之意,恶狠狠地瞪着耿雷。 司琪听到他的警告,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不经意间看到司徒原澈那吃鳖的表情,她强忍住心底的笑意,赶忙低下了头去,整张脸因为憋住笑意而通红。 “雷,你还是说说你最后的选择怎么样吧?”司徒原澈撇了一眼低头闷笑地司琪,转眸望着一脸冷酷的耿雷,道。 耿雷嘴角轻轻地扯动了一下,眉头微皱,道:“人在楚凡那里。丫”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他重新拿起杯子轻饮了一口,道:“真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要参与我的事。” “一年多前,我把人交给了他。”耿雷对于楚凡私藏司徒空的事也多有不解,声音平缓地道:“不过我也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把人私藏了这么久?” 司徒原澈眉头抖了一抖,对于楚凡这么多年的坚持也有一丝动容,道:“雷,我会尽快履行自己的承诺。” 耿雷得到他的首肯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司琪,道:“你还在找替身。”他站起身,刚毅的嘴角轻扬着一个淡淡的笑容,道:“原澈,我发现你比我还可怜。我忽然对你三年多前设计我的事,没那么气愤了。媲” 毫不理会司徒原澈变成了猪肝色的脸色,他潇洒地走出了包厢。 司琪对他口中的话一知半解,但是她今晚的目的是要灌醉这个男人,所以没有花太多的心思却揣摩耿雷话中的意思。 包厢内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司琪镇定了情绪,挪了挪位置,为他倒满了酒,轻笑着道:“总裁,我再敬你一杯。” 司徒原澈显然被耿雷的话触动了心底的某根神经,他铁臂一捞,轻松地将司琪拉入自己的怀里,神色阴沉地望着她。 司琪全身下意识地紧绷着,本能握成了拳型的手在她自我心理暗示下,终于松开。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她微微地吸了口气,顺势将身子靠进了他的怀里。他的怀里宽厚温暖,让司琪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脸上所有的细微表情的变化都尽数被司徒原澈看在眼底,从她开始想要反抗,到现在仿佛温顺的小猫般风情万种地依偎在自己怀里,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女子似乎越来越好玩了。司徒原澈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发现她的双眸一直半眯着,让他看不清楚她真实的情绪。他的头略微一低,恶意地在她的耳旁呼了一口气,道:“今晚你看起来真美。”他如猎人般欣赏着她无措而惊慌的表情,嘴角泛起了嘲弄的笑意。 他的气息让司琪全身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心里虽然怕的要死,可是她还是不断地安慰着自己。就在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时,却发现自己重重地被推落在了地上。她有些吃惊地瞪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站起身来的男子。 司徒原澈冷冷一笑,居高临下地望着她,道:“你勾引人的伎俩太生疏了。”他优雅地转身,在离去前仍不忘调侃道:“我不介意你再次勾引我,但是我不会认为一个口口声声说要我‘相安无事’共处一年的女子,会短短几天时间就改变主意,所以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他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暧昧地道:“或者说,现在的你才是真实的你,之前的你不过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假装的。” 看到她被自己的话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现在又变成了青紫色。司徒原澈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转身走出了包厢。 “去死吧,自恋狂!”司琪看着慢慢合上的门,以为他已经走远,忍不住咒骂了一句:“等我拿到想要的东西,这辈子你休想在见到我!” 手肘撑住沙发,司琪将身子撑到沙发上,拿起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尽后,这心中的郁结之气才稍稍散去。 司徒原澈清楚地听到了她的咒骂和自言自语,他脸色一沉,深深地从门缝中望了一眼那个女子,迈开步伐走了出去;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坐在车上,司徒原澈脑子里还不断地回想着她的话,他定定地看着夜幕下飞驰的景物,嘴角荡漾开仿佛发现猎物般的笑容,低语道:“看来老爷子这次给我找了一个有趣的人。” “空儿,我回来了。”虽然被司徒原澈小小的打击了一下,但是回到方嘉雨住所的司琪,还是满脸的笑意。 方嘉雨看到她,有些惊诧地道:“你不说今晚有事,可能不回来吗?” “别提了。”被方嘉雨一问,那段失败的经过再次掠过司琪的脑海,她祈求般地看着方嘉雨,道:“还有没有吃的,我好饿啊。”今晚似乎除了喝了几杯红酒外,她因为紧张可以说是滴米未进。 “不是说有饭局吗?”方嘉雨一边从冰箱里拿出食物,一边道:“怎么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 看着眼前的事物,司琪卖乖地道:“还是小雨的手艺最好。” “妈妈。”司徒空看到方嘉雨走开了,赶忙拉了拉司琪的衣角,小声地道:“一会儿干爹要来,妈妈要帮帮空儿哦。”他神秘兮兮地刚刚讲完,就听到一阵门铃声响起。 “你还来干什么?”方嘉雨一脸严肃之色,挡在了门口,不让门外之人跨进来半步。 司徒空扯了扯司琪的衣角,司琪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跟着他向门口移动:“耿雷?”她早该想到司徒空口中的‘干爹’肯定是这个酷男了。 耿雷看见她,眉头轻轻地皱了起来,一双眼眸直直地盯着这个一个小时前才见过的女子。 司琪轻咳了一声,看到他手中捧着一束百合花,她推开方嘉雨将那花抢了过来,道:“小雨,他是来找我商量事情的,你干吗堵在门口。”她朝着他眨了眨眼睛,转身时恢复了常态,道:“请进。” 司徒空欢快地奔向他,嘴里还甜甜地叫着:“干爹。”他看到方嘉雨一脸的铁青之色,悄悄地看了耿雷一眼,拉着他的手,就将他拽进了房内。 第206章:偷种(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小雨,他是我的邀请来的,你能不能帮我给他泡杯咖啡?”司琪一脸温和的笑容,祈求般地看着方嘉雨。 方嘉雨狠狠地瞪了一眼耿雷,强压下心头的气愤,转身走进了厨房。 “空儿,妈妈有事要和干爹干妈商量,你先回房去玩。”司琪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不过照方嘉雨看见他仿佛看见了杀父仇人般地样子,如果自己不推波助澜一下,一个冰山怎么可能搞地定小雨呢。 司徒空懂事地点了点头,在亲吻了一下耿雷的脸颊后,这才转身走回了房间丫。 “你就是司琪。”耿雷很清楚司徒空是绝对不会乱叫人‘妈妈’的,但是很显然照今晚的情形看,司徒原澈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他苦寻了几年的‘妹妹’。 “你很惊讶。”司琪一脸正色地看着他,认真地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小雨了?”看到他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司琪嘴角一扬,道:“当然你也可以不用回答,但是那样的话我不会冒险将我最好的朋友送给一个杀手集团的总裁。” 她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瞬间散发出寒意的男子。 “我们做个交易吧。”耿雷在她眼中看到只属于杀手才有的镇定,他很快就分析了形势,提议道媲。 “我不拿朋友的幸福做交易。非常抱歉。”司琪那双清澈的眼眸里,隐约透出一点点的失望。 耿雷微微吸了口气,道:“我很难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也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爱,但是我愿意用任何东西来交换她的幸福。” 他的话成功地让司琪对他刮目相看,毕竟她一直都很清楚至今独身的方嘉雨虽然死不承认是因为这个男子,但是司琪却看得很清楚。 “冲着你这句话,我帮你,但是你一切都要听我的。”司琪低低的和他交代了几句后,看见方嘉雨端着咖啡走进来,她脸上满是悲戚,泪眼汪汪地看着方嘉雨,道:“小雨,今天医院说我和空儿的骨髓配型失败了。” 方嘉雨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跌坐在她身旁,有些无错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安慰她。 “医生建议我再生一胎,保留脐带血。”司琪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声音沙哑地道:“我叫雷过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件事。” “找他商量有什么用?”方嘉雨眼眶微红,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肩头道:“你应该让总裁知道你就是司琪,那不就行了。” 司琪听到她的建议不仅悲从中来,将三年多前自己的遭遇简单的复述了一遍后,叹息一声道:“这次我要偷种,而且一定要成功。” “真没想到总裁竟然如此恶劣!”方嘉雨因为气愤整个人显得激动不已:“可是没有理由啊,是人都看得出来总裁他很爱你,怎么会不允许你留他的种呢?” 耿雷听到她们的谈话,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原因。”看着今晚第一次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方嘉雨,他轻声道:“空儿的DNA报告显示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怎么会这样?!”方嘉雨显然没了主意,一双大大的眼眸红彤彤的,搂住司琪的手臂更是紧了紧。 司琪看了耿雷一眼,虽然她一直都知道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是内心深处她还是抱有一丝丝的幻想,可是如今这一丝的幻想都被彻底地打破了。 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硬是吞回了肚中后,道:“无论怎么样,我都要赌一把。”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为何空儿一开始会装作不认识自己,那个让她一想起就感到心酸不已的孩子是多么的懂事,多么的可爱:“我绝对不能让空儿有事。” “雷,你要帮帮小琪。”方嘉雨一把抓住耿雷的手腕,急切地道。 “既然这是她的决定,我会尽力帮她。”耿雷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感激地望了眼司琪。 “今晚你也看到了,司徒原澈警觉性很高而且酒量惊人,我本来想要灌醉他,可是没有成功。”司琪脸上尽是焦虑之色,看着耿雷道:“我需要你帮我。” “什么?”耿雷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在听到她们的建议后,连连摇头道:“我和他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你们现在叫我去绑架他!”他冷酷的脸上闪现出了抗拒,道:“这万万不行。” “为什么不行?”方嘉雨美目一瞪,狠狠地瞪着他道:“他都可以设计你,你为什么不可以设计他一次?”话一出口,那段记忆如排山倒海般涌入方嘉雨的脑海里,她瞬间满面通红。 耿雷将方嘉雨拉到一旁,轻声问道:“如果要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不过我的条件是你要做我三年的床伴,你自己考虑清楚。” 方嘉雨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能当着司琪的面发作,只能用那双冒火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耿雷恐怕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他有些赖皮地看着她,小声道:“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行,我答应你。”方嘉雨在沉默了仅仅数秒钟后,低声答道。她很清楚他的事业一直就不在国内,也就是说一年之中他根本就没有几次回国的机会,反正他们该有的关系也早就有过了,多几次有能怎么样。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做出了这个决定,却不知道自己一步步地走进了这个男人早就设好的圈套里。 耿雷面对她的答案,既喜又忧,看了眼司琪,道:“好吧,我会帮你,不过你最多只有三天的时间,不说这里是他的天下,就凭他拥有全亚洲最好的情报网,我们也不可能将他藏匿很长时间。” “三天,已经足够了。”司琪早就在心底下定了决心,她望了望她们,感激地道:“谢谢你们这次肯帮我。” 三个人密谈了一夜,终于将绑架的细节都谈妥了。 第207章:偷种(四)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一整天都处在紧张之中,双眼不时地会瞄向那个总裁办公室。脑子里全是今晚的行动计划,如果一切顺利,今晚雷就会把他弄到郊外隐蔽的别墅里。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去怀疑耿雷,内心深处却还是隐约感到不安。 “雷,你怎么会无缘无故找我出来喝酒?”司徒原澈对于他的突然邀约心里虽然多少有些疑问,但是还是依约前来。 “我明天就离开这里了,走之前和你这个老朋友喝一杯也很应该啊。”耿雷不动声色地为他斟满了一杯酒丫。 司琪尽责地站在一侧,眼睛不时地瞄向耿雷。 耿雷也看出了她的紧张,眉头微皱,道:“我们兄弟喝酒,你还让你的美女保镖在一旁看着!” “你去外面等着。”司徒原澈回眸看了一眼司琪,沉声道。 司琪不知道耿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点了下头,走出了包厢媲。 在司徒原澈喝下他亲自倒的那杯酒后,脑子沉重的感觉让他明白自己今晚似乎‘中招’了。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耿雷,表情丝毫也未见慌张,道:“走之前,想报三年前被我下药之仇。” 耿雷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看着他故作镇定地挺直着腰板,他嘴角的笑意更深,道:“你这么说也可以,不过我相信日后你还是会感激我的。” 他起身走出去打开了包厢,将司琪叫了进来。 司琪看到司徒原澈双眸有神地瞪着自己,心里一个‘咯噔’,指责地道:“你不是说已经搞定了吗?”被他的目光一瞪,司琪心里直打鼓。 “他现在是死撑,我保证他连开口的力气也没有。”耿雷笑望了一眼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道:“快帮我一起把他扶出去。” 他们一左一右地架着他,在服务生的眼中就好像司徒原澈喝醉了般,顺利地将他弄上车,司琪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车子驶进事先租来的别墅里,耿雷将他架下车后,直接送进了卧房。在把司徒原澈放倒在床上时,他暧昧地朝着那个依旧瞪着双眼的人,小声道:“我比你可是厚道多了,给你吃的是最新的药剂,不仅可以增加闺房之乐,而且我保证你对这一切会记忆犹新。” 听到司琪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站直了身子,对司徒原澈眼底的警告视而不见,看到司琪走近后,道:“我给他服用的药物,只能困住他三天,你记得一定要在药效散去以前离开,不然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他拿出身上的手铐将司徒原澈的两只手扣在了床头,嘱咐道:“记得不要心软把手铐打开。” 背后两道‘杀人’的视线如影相随,耿雷那张冷酷异常的脸上却挂着难得一见的得逞笑容。 随着汽车被驱动开走的声音越来越远,司琪内心的紧张感越来越强,心狂跳着仿佛就要冲出胸膛。她看着司徒原澈用那双冷冷的眼眸瞪着自己,内心的慌张更甚。 他们对视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司琪终于挪动了身子靠近他,深吸一口气,道:“你放心,三天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当她的手抚上他的衣襟时,她清楚地看见了他眼底透出的鄙夷之色。 下了狠心,她摘下他的领带,蒙住了他那双让她倍感压力的双眼。那两道给她无数压迫感的视线一消失,司琪顿时松了一口气。 红着脸将他身上的衣物尽数除去,看着他精壮的赤身***,司琪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让她下意识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察觉到自己盯着他的***太长时间了,她慌忙拉过一旁的薄被盖住了他的腰际。吞了口口水,坐在床边,司琪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脑子乱得就像是一锅粥般,司琪全身都燥热无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脑子里不停地回忆着他们之间曾经有过的那些记忆,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没了主意。 “不行,你在犹豫什么!”司琪为自己打了口气,一咬牙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爬上了床。 当肌肤相亲的霎那,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仿佛就要炸开了,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司徒原澈眼睛被蒙住了,感官却变得越加敏感起来。他虽然极力地克制着身体上本能的反应,但是不知道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是因为身旁女性酮体若有似无地碰触,让他的身体变得极为敏感,迅速上升的体温让他倍感狼狈。 发现身旁的女子久久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司徒原澈竟然感到一丝失落。当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态时,他的心下意识地沉了下来。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对目前的状况有一丝丝的期待!! 都做到这个份上了,绝对不能退缩!司琪睁着一双大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奈何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般,她还是直挺挺地躺着,没有移动分毫。 脑中闪过他曾经对自己所做过的一切,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侧撑起身子,依样画葫芦地先是将唇在他紧抿的唇角上轻撞了一下,看见他依旧一动未动,她的胆子稍稍大了起来。 不要慌,不要慌!她一边在心底为自己打气,一双手巍巍颤颤地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炙热的体温仿佛电流般迅速窜遍她的全身,让她头脑有些发胀。 当她浑圆的胸部若有似无地撞击着司徒原澈的手臂时,他下腹瞬间升腾起一股热流,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她的小手生涩却仿佛带着火种般,不停地在他身上点上了无数炙热的火焰。当他胸前的凸起被她含进口中时,他全身紧绷到了极点。 司琪舔吻着他的身体,她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想必是极度的厌恶吧。想到这里,她的动作下意识地停顿数秒,抚在他腰身上的手无措地抽了回来,本来半趴在他身上的躯体也跟着远离了他几分。 第208章:偷种(五)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身体上的重量骤然消失,司徒原澈心头袭上一股强烈的失落感,眉头轻轻皱起,心底的疑问更深了。 司琪呆愣地望着他半晌,本来炙烈的体温逐渐降了下来。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对,有些茫然地盯着身旁的***胸膛半晌。 看着他富有质感的胸肌,司琪的体温再次回升了起来。她暗暗为自己打打了气,不停地做着心里建设。 司徒原澈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她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不禁有些想要失声轻笑。这个处心积虑把自己弄到这里的女人,似乎在这方面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生手啊。脑子虽然依旧很是沉重,但是理智已经逐渐回笼,他仔细地回想着发生的一切,对于身旁这个‘她’的目的,却找不到丝毫的头绪丫。 司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双唇轻柔地印在了他紧抿的唇瓣上,她细致而温情地舔吻着。她抛弃了一切的羞耻感,只想让身下的这个男人臣服。 司徒原澈在她不断地挑抖下,那种久违了的熟悉感让他的理智逐渐湮灭在身体升起的本能里。 就在他失神的瞬间,司琪已经不失时机地将自己的小舌探入了他的口中,缠绵地挑逗着,翻搅着。她的双手也没有闲着,***地抚摸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停留在了他结实的腹部,感受到他腹肌因为紧绷而不停地颤抖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松了口气般的笑意。 她的吻不时地落在他的脖颈处,耳后,胸膛上……当她的小手将他下腹处的坚挺轻柔地捏在手中时,司徒原澈原本的静观其变的想法彻底被身体上的战栗所击败,他嘲弄地道:“你也太主动了点吧。”沙哑的声音让他的这句讥讽威力明显减轻了几分媲。 司琪咽了口口水,微微一怔,发现手中之物不停地胀大跳动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诧,有些好奇地看着那坚挺之物在自己的揉捏下变得更加坚硬,她像是发现好玩的玩具般,手上的力道稍稍又加上了几分,看到那坚挺之物在自己手中变形,她失声轻笑。 “你这个疯女人!”原本还在享受中的司徒原澈被她这么用力一捏,一阵疼痛让他失声咒骂。 看到他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司琪赶忙松开了手,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把我的手铐打开。”司徒原澈在心里一番挣扎后,沉声道:“你解开我,我也不会跑了,也省得你弄了半天还不知道我们男人到底都需要些什么?” 司琪听到他的建议,眸光一暗,径自披了一件睡袍,她跳下床,道:“放心,我先去学习一下。”男人都是经不起挑抖的生物,她快步跑到客厅,将方嘉雨事先给她准备好的碟片放进了DVD机里。 司徒原澈对于她忽然放下自己跑出去,只能哭笑不得,身体上的热力久久没有消退,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耿雷:“该死的!”双手被铐住,眼睛又被蒙住,这让他的其他官能显得更加敏锐。 司琪看着电视屏幕上的活色生香的画面,她的下腹逐渐升起一股热力,全身都燥热无比。她关掉电视机,面红耳赤的走进卧室,她的双手就连我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巍巍缠缠地解开睡袍,她泛着粉色光泽的酮体轻轻地覆在他***的身体上。看到他的下体在自己的手中再次站立起来,她坐起了身,早已经濡湿的私处渴望着他的进入。 对准他的下体轻轻坐下,空虚的下腹瞬间被胀满,她舒服地舒了口气。在适应了体内的异物所带来的异样感觉,她缓缓地上下移动起来。体内的异物再次胀大了几分,让司琪全身战栗着。 视线落在两人的交合的腹下,刚好看到自己完全将他吞纳入穴的***景象,司琪心底的羞色让她的身体更加的敏感起来。 咬紧牙关,她强忍住身体内的酥酥麻麻之感,用尽全身的力气上下起伏着。 司徒原澈本能地挺身配合着她的动作,在她将他纳入她的体内时,他忍不住轻笑出声,心底有了一份了然的狂喜。他很想将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女人狠狠地压在身下,很想向她讨回这三年多来的思念。可是他更加好奇,她为何会设下这个局。 她的娇吟声在空气中不断地弥漫开来,在他的脑子里不断的胀大,让他的身体挺动的更加激烈。 司徒原澈发出一声低吼,在他发狠般地重重一挺,一股炙热的激流冲击下,司琪只觉得眼前仿佛炸开了一朵朵绚丽的花朵,让她尖叫一声,泛着细密汗水的酮体无力地倒趴在了他的身上。 感受到体内的异物并没有离去,司琪早已经全身虚弱,她喘了半天的粗气,好不容易让白空的大脑稍稍能够运作,她这才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有些依依不舍地翻身下来,躺在他的身侧。吃力地拉过一旁的薄被盖在两人的身上,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睡梦中,她的手臂眷恋地放在他的腰际,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屋内的气息逐渐恢复成了平静,司徒原澈在体力稍稍恢复后,小心翼翼地撑起了身子,在一阵忙碌之后,当他的双手恢复了自由之后,他迅速地拉下了蒙住眼睛地领带。 当躺在身侧的女子跃入眼帘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感动,颤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她白嫩的脸颊,那真实的触感让他紧绷在喉咙口的心脏渐渐地落了下去:“小琪,你终于回来了。” 他定定地望着她很久很久,心底不停地自责着,为何他早一点没有发现,回想到自己的挣扎,他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欣喜,毕竟她现在已经真实地躺在了自己的身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安睡着,这让他倍感喜悦。 感觉到她浓密的睫毛不时地煽动了几下,他赶忙又将领带蒙在自己的眼睛上,双手再次被手铐扣住。 司琪幽幽转醒,朦胧的双眸逐渐适应了室内的昏暗,早前的一幕冲进脑海,让她瞬间吓地做起了身,转身看到他依旧躺在那里,她高悬的心这才稍稍落下:“还好,还好!” 第209章:偷种(六)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已经醒了,那我们来谈谈吧。”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既然夫妻都做过了,可不可以麻烦你把我眼睛上的东西拿掉。”司徒原澈强压下心底的狂喜,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有些怒意地道。 司琪听到他的声音,全身下意识地战栗了一下,她支吾了半天,那伸在半空中的手,最终还是没有去揭开蒙主他眼睛的东西,镇定了一下情绪,她轻声道:“还是蒙着眼睛比较好!” 她迅速地跳下床,随意披了件睡袍,讨好地道:“总裁你就忍忍好了,反正三天很快就过去了,肚子饿了或者口渴了,我都会为你服务的。”怎么想还是目前的状态让她比较安心丫。 “这么说,你是不会帮我把手铐打开了?”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一方面诧异于她的转变,一方面心底那种复杂的既喜且忧的情绪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打开手铐,那怎么可能?”司琪本能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话一出口就察觉到自己似乎太过直白了,她脸色微红,赶忙逃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不停地撞击着司徒原澈的耳膜,脑海里出现她赤身***淋浴的一幕,这让他的身体明显地发生了变化:“该死!”他嘴里咒骂着,嘴角却挂着坏坏的笑意:“就让我看看,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并未急于解去身上的束缚,反而一派悠然自得地平躺在床上,脑海里不停地充斥着司琪的影像。 一身清爽的司琪边擦拭着头发,边走向床榻,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好心地道:“我去煮碗面,你要不要吃?”刚才的一番运动消耗了她不少体力,如果想要恢复状态,首先就需要进食。 “不是煮泡面吧?”司徒原澈下意识地皱起了鼻翼,反问道媲。 “呸!”司琪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停顿,她脸颊微红,小声道:“我只会煮泡面。”脑海里掠过多年前的他为自己洗手做汤羹的那幕,司琪幽幽地叹了口气。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回答,脸色一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那种垃圾食品,你不应该吃。”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司琪怔愣住,觉得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他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她脑子里闪现过无数的可能性,乱成了一团浆糊。 许久,当她发现这个男人依旧被缚在床上,她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为自己的多心而提高了些许的音量道:“你爱吃不吃?” 略感狼狈地起身逃跑似地奔出卧室,司琪那狂乱的心跳这才慢慢地平复下来。她狠狠地甩了自己一个巴掌,自言自语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他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她的情绪镇定了很多,转身走进厨房,为自己打气道:“为了空儿,我绝对不能退缩。” 司徒原澈眉心微拢,对于她刚才下意识奔出去的行径多少有些不悦:小琪,为什么你总是想要逃离呢? 泡面的香味洋溢着整间卧室,司琪将手上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扶住他,道:“你坐起来,我喂你吃点东西。” “现在肉票的待遇都这么好了。”司徒原澈忍不住调侃了她一句,身体却配合地坐了起来。 “你搞错了一点,我可没把你当成肉票。”听到他的话,司琪直觉地反驳道。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 “……” 发现她的沉默,司徒原澈随意地问道:“对钱没兴趣,看样子也不想伤我性命,不是想借种吧?”当话一出口,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但是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可以成立。他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本上扬的唇角也瞬间垮了下来。 “呸!”司琪怎么也没想到他随意问问竟然就问中了要害,她强压下心慌,鸵鸟般地端起那碗泡面,道:“我还是喂你吃东西吧。” 司徒原澈也不知道是因为这个答案让他太多震惊还是因为他对她的动机感到无力,总之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乖乖地吃下了她喂给的垃圾食品。 收拾好了厨房,司琪再次走进了卧室,看着他依旧靠坐在床头,她吸了口气,凑近他,发现他的呼吸略微急促,整张脸上泛着红潮,她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下。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东西?”吃过泡面,他放心地喝下了她递过来的一杯红酒,结果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 “其实也没什么。”司琪虽然一再告诉自己,现在的他完全无法威胁到她,可是身体还是会下意识地感到害怕。她的声音略到一丝颤抖,道:“只不过是雷留下来的一点点药剂,他说这个药对人体肯定不会有任何伤害的。” 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司琪有些无措地站在了床榻旁,盯着他精壮的胸膛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她的回答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这让他更加好奇,这个曾经不惜花下巨大心思,逃离自己的女子为何而改变?司徒原澈强压下对耿雷的愤怒,似笑非笑地道:“那你还等什么?” 他就像是一个耐心极佳的猎人,等候着了解猎物的全部。他兴奋地期待着,当她发现自己早已经可以自由时,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 司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两副明晃晃的手铐,看到它们挂在他的手腕上,她高悬的心这才稍稍得到了一丝安慰。 不知道为什么她内心深处的那一股不安在胸口不断的膨胀扩大着,让她感到极度的紧张。暗骂自己太多神经质,她脱去睡袍赤身***地靠近了他。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司琪这次显得熟练许多,也不再忸怩,爱抚他的动作也变得流畅起来。当她的手再次抓住他高扬的下体时,在司琪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经被一只大手牢牢包住,动弹不得。 “你?!”在回眸的瞬间,司琪清楚地看见了双幽深狭长的眼眸正闪烁着她不熟悉的光芒,让她全身都仿佛被定住了般,完全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第210章:聪明反被聪明误(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看着她完全呆掉的表情,他嘴角难以克制地飞扬着愉悦的笑痕。 司琪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俊脸,眨了眨几下眼睛,那张脸非但还在更是放大了几分,吓得她松开手,下意识地想跑。 司徒原澈看着她站起身冲出去,只是笑看着…… 等司琪发现自己的手被他牢牢拽住,她奋力地想要抽回去,奈何努力了半天还是无法如愿。她从最早的惊慌稍稍冷静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转身,鼓起勇气看着他,道:“你想怎么样?”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她在逃避就显得不仅傻,而且是愚蠢了。 看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冷静下来,司徒原澈心理感概万千,随口道:“看来老爷子将你训练的很好。”话的尾音还未消失,他一个用力,司琪已经跌进了他的怀里丫。 他的一条铁臂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抬起,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下巴,停留在她的唇角,轻柔地勾勒着她强忍住惊慌而紧抿的唇型,沙哑的声音吹拂在她的耳窝处:“宝贝儿,你太紧张了。” 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司徒原澈嘴角的笑容更深,一双大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媲。 “你,你想干嘛?”司琪全身战栗着,声音更是克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虽然她一直在心底不停地说着‘要镇定,要镇定’,奈何那狂乱的心跳让她无法冷静理智地面对这一切。 “宝贝儿,你话太多了。”司徒原澈掠夺了她出声的权利,不停地蹂躏着她的唇齿。感受到她躲闪的小舌,他丝毫也不给她退缩的机会,手指数黏地逗弄着她胸前的凸起,灵活的舌头不停地吮吻着她口中的律液。 司琪的体温在他的挑逗之下仿佛火烧般汹汹燃起,她的恐惧逐渐远离,下意识地配合着他,双手更是主动地搂住他的脖颈,丁香小舌不知餍足地和他嬉戏着。 司徒原澈的眼眸渐深,对于她这么积极的响应,让他体内本就升腾着的***更是迅速抬头,下腹处胀痛异常,让他的理智终于向本能的***低头。 卧室里,回荡着男女的呻吟声,喘息声…… 良久之后,当一切回归平静,司琪只觉得浑身酸痛,她无力地任由他拥着自己。极致的快感过后,急促的呼吸,起伏的胸膛,打颤的双腿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激烈地运动过后,她安静地躺在他的怀里,他的体香带着她所熟悉的味道,让她的神经逐渐松懈下来,睡意再次袭来,司琪往他怀里蹭了蹭,沉重的眼皮垂了下去。 司徒原澈看着她猫样的睡颜,嘴角微微荡漾开一朵朵如花般绚丽的笑容。他的手指轻轻地为她拭去她额角的汗水,那双闪烁着智慧的眼眸里溢满了柔情。 双手仿佛犹如千斤重般,司琪幽幽地睁开了双眼,刚想活动一下双臂,空中就响起了一阵‘砰砰’的金属碰撞声。司琪一个激灵,刚想坐起身,就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副‘饰物’ 她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扫了一圈房间,发现司徒原澈人不在房内,她狠狠地咬了咬牙,低声骂着自己:“真是笨死了,居然会睡着!现在好了吧,成了人家的瓮中鳖了!” 司徒原澈端着好不容易整出来的食物,刚走进房内,就听到她懊恼得咒骂着自己,他眼底泛起丝丝兴味,走近她,道:“礼尚往来,这顿我喂你吃。” 鼻翼中充斥着一阵清粥的清香,司琪的注意力被拉回到了眼前的事物上。看着托盘上的清粥小菜,她空空如也的肚子瞬间向她的大脑抗议。 在他的帮助下,她坐起了身,乖巧地张口吃下他递过来的那一勺清粥,那种清甜的香气在唇齿间萦绕:“你这粥好像越煮水平越高了吗?”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说漏了嘴,夸赞道。 “你吃过我煮的粥?”司徒原澈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轻柔地送了一勺粥在她嘴里,他挑了挑眉,看似不经意地道。 ‘咳咳咳……’司琪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被口中的粥呛得一阵激烈地咳嗽。米粒从她的口中和鼻孔里寻找着出口,直直地喷了出来,肺腔涨鼓得厉害,让她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 “小心点。”司徒原澈放下手中的汤勺,轻柔地拍着她的背部,看似无害地温柔道。 “我,我已经吃饱了。”司琪在好不容易镇定下来后,退靠在床头,拉了拉身上的薄被,小声道。 “怎么?宝贝儿这是怕我?”司徒原澈腰际围着一条浴巾,动作优雅地收拾着手中的东西,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起身将托盘端出去。他很快就折返了回来,看着她极力维持着脸上的镇定,他眼底闪烁着无数亮光,悠闲地靠坐下后,道:“怎么?不好奇我接下来会干什么?” 司琪本来刚刚稍稍镇定下来的情绪,因为他的这一句话而再次神经紧绷起来,结结巴巴地接口道:“你,你想干吗?” 司徒原澈定定地看着她,稍稍挪了挪身子,靠近她后,道:“告诉我,为什么想要上我的床,偷我的种?”他一伸手拉掉了她身上的薄被,炙热的视线落在她的小腹处,看着那条已经淡不可见的疤痕,他眼底闪过一丝感动,道:“你可以不承认你就是司琪,但是我不觉得这么狠我的你,会无缘无故想要再生一个我的孩子。” 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那条淡淡的疤痕,嘴角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道:“告诉我,你怎么会成为老爷子的人?”这件事就像是一根鱼刺一直梗塞在他的喉道,让他的心一刻也无法安宁。 司琪在听到他所说的话后,心瞬间沉入谷底:看来无论如何的隐藏,他还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脸色煞白,一脸的阴郁表情,直直地看着眼前这张柔情万种的俊脸,一种久违的感觉让她眼眶微湿,久久讲不出话来。 第211章:聪明反被聪明误(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茫然的女子,心头掠过一丝异样的疼惜感,道:“其实就算你不说,这件事我迟早还是会查出来的。” 司琪幽幽地叹了口气,将视线调向别处,道:“我会和老爷子认识纯属偶然。”她大略将出逃当晚的情形作了一个概述,看到他眉头越皱越紧,她脑中掠过一个疑问,道:“既然你就是老爷子的外孙,那么当年想必是你派人去杀他的了。” 回想到他曾经对司徒空所做的一切,她觉得这个可能性就更高了。她忽然发现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了解,真的不深,最起码她始终看不透他内心深处所隐藏着的东西。 “在你眼中的我,就那么没有人性吗?”司徒原澈听到她的问话,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他大手一扬,将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在低眸的霎那,眼底闪过一丝悲哀丫。 他的哀伤没有使司琪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重重地伤害了面前的男子,她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弑父杀子,难道说我冤枉你了?”当从前的种种在脑海里翻腾起来,司琪的心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虽然早就知道他是个毫无人性的恶魔,却依旧牵动着她的心绪,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指责,眯起的双眼掩盖了他的痛苦和悲伤,他盯着她半晌后,才道:“当年父亲的那场车祸,并不是我造成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语带哀伤地道:“虽然我不是罪魁祸首,父亲却还是因我而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琪听到他的辩白,急切地望向他,求证似地道:“那你告诉我,那场车祸到底是何人所为?” 司徒原澈眼底满满的都是悲伤,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道:“对不起,这我不能告诉你,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是谁做的,那就当是我做的吧。媲” “混蛋!”司琪听到他的话,再一次忍不住咒骂出声,她神情激动地望着他,道:“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能让你替她顶罪的,除了你母亲还会有谁?” 稍有常识的人都可以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可是司琪怎么也无法把那个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阿姨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联系在一起,她依旧无法理解,那个平静得仿佛没有七情六欲的人怎么可能会下黑手。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他下意识地维护着自己的母亲,道:“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出去乱搞,母亲又怎么会?” 他的话仿佛在指责司琪的出身,指责她和她母亲才是卑劣的不堪的偷窃者。‘私生女’的出身让她顿时恼羞成怒,低喝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即使明知道他的话并非全无道理,可是在司琪的心底早就根深蒂固地深植着父亲爱着母亲的事实,那个慈祥、亲切而伟大的父亲被司徒原澈如此***裸地刨析,让司琪本能的愤怒起来。 “怎么?无法接受心底伟大的父亲,本质也只不过是一个喜新厌旧的普通男人,这让你恼羞成怒了。”司徒原澈看着她眼底地挣扎,冷冷地道出了这个事实。 看着他那张该死的异常平静的脸,司琪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心底升腾起来的怒火这才逐渐被她压了下去,她白了他一眼,道:“我相信我父亲是爱着我和我妈妈的。” 听着她的话,司徒原澈忍不住大笑起来,他疯狂的笑声,在房间内久久不散:“你说得对,他至少不爱我。” 他失常的行为让司琪的心真正的安静下来,她正视着面前的男子,从那张狂笑的脸上,她看到了他的落寞,他的哀伤…… 他们安静地对视着,司徒原澈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认真地看着她道:“如果我找回空儿,你会不会留在我身边?”多年前,他无法给她承诺,可是现在的他内心强烈地渴望着能给她承诺,同时也让自己解脱。 司琪静静地看着他,泪水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 他的手指带着一份清冽为她拭去了那滚烫的泪水,看着那缓缓滑落的泪珠,司徒原澈的心仿佛被人正一刀刀地割开般,刺痛着。 “为什么三年多前,你不这么问我?”司琪鼻子一酸,那泪水仿佛泉涌般,再也无法克制。 轻轻地将她拥进怀里,任由她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胸膛,轻声道:“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固执和骄傲,也许一切都会不同。”他轻轻地捧起她的脸颊,带着一份深切的歉疚和深深的期待,道:“小琪,你能答应我,留在我身边,永远都不离开吗?” 面对他此刻的深情,司琪的心异常的酸楚,她只是看着他,泪水朦胧了她的视线。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司徒原澈颓然地垂下了双肩,自嘲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你早就巴不得躲得我远远的,又怎么可能会答应呢?”他自言自语着,脸色越来越沉,英俊的容颜在她的沉默中,逐渐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司徒原澈缓缓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泪颜,沉声道:“既然你有胆子回来,就应该知道我是不会让自己认定的东西随意来去。” 他的话中带着一份决绝,这让司琪忘记了哭泣,道:“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司徒原澈阴沉的脸上挂着冷冷的笑容,坚定地道:“这里环境不错,既然你选择了这里,那么以后就让这里成为你的家。” “你想囚禁我?!”司琪难以置信地瞪大了那双水雾朦胧的大眼,出口的声音显得有些尖锐。 “从你和耿雷联手,将我弄到这里来开始,你就应该有这项认知。”司徒原澈故意不去看她那副令他心软的眼眸,沉声道:“看来炼冰岛上的训练没有使你明白,如果一旦任务失败,落入敌人之手,你应该有的心理准备和必需付出的代价。” 第212章:脱困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被他的话堵得只能恶狠狠地瞪着他,在他眼中看见了她所熟悉的嗜血后,她的心微微地颤抖着,让她的呼吸都变得略微急促起来。 “你放心,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个我的孩子,我会成全你。”司徒原澈一副大发慈悲之态,然而出口的话却显得毫无温度:“我自愿成为‘种马’,你该很得意才是。怎么还是这副弱者的表情?” “你?”司琪听闻他的话,虽然明知道这可能只是他的气话,却还是让她心里的怒火翻江倒海起来。 眼看他就要走出房间,她猛然间反应过来大喝一声道:“司徒原澈,如果你把我锁在这里,我保证你不出10天,只会看到一具尸体!丫” 司徒原澈在听到身后的叫嚣时,微微回身,在看到她眼中的坚决时,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他还是不发一语地走出了房间。 三日后,看着挂着点滴的女子,看着她的两颊深陷下去,司徒原澈不知道自己的坚持到底有没有意义。 司琪安静地躺在床上,虽然明知道他正注视着自己,可是她还是禁闭着双眸。她一定要离开这里,空儿还在等着她,她必须坚持下去。凭着这样的信念,她熬过了最初的饥饿感,坚持了整整三天,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是她很清楚一旦她示弱,那么她就又只能生活在他给的天地里,丝毫也没有说‘不’的权利。更可怕的是,空儿很可能会就此消失,这会让她失去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 察觉到她这次的决心和坚持,司徒原澈满脸的苦笑,道:“看来炼冰岛上的生活,最起码锻炼了你的忍耐力。媲” 他可以当作什么也没看见,转身就走出去。可是那过分消瘦的容颜还是令他难以将视线移开分毫,深深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走出了这间让他揪心的卧室。 “老板,你应该好好和她谈谈。”王院长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吩咐护士进去照看司琪后,道:“本来我答应她不告诉院长你,可是你们这样下去,小少爷很可能就完了。” 王院长的话让司徒原澈回想起,他曾经说过她有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儿子,难道说她早就已经找回了空儿。因为沉浸在重逢后的冲击里,更是被她的坚持离开的决心搞得心烦意乱,他才会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忘记了曾经得到过的信息。 “老板,爱情不应该只是占有,真正的爱应该是为着所爱之人的幸福而幸福着。”王院长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心结,开导道:“我相信司琪小姐总有一日会明白过来,等她真正看清楚了老板你的心意,她一定会带着笑容回到你的身边。” 司徒原澈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主动找上自己,为何会冒险找上自己,因为她要救空儿!他的情绪极为复杂,一方面为空儿而忧心,另一方面又无法克制地妒嫉着自己的这个儿子。因为他得到了自己这一生深爱的女人所有的关注和爱,而他自己却什么也不是! 看到王院长欲言又止的表情,司徒原澈沉下了脸,道:“你先下去吧,让我再好好的考虑一下。” 偌大的总裁室内,司徒原澈静静地坐着,感受着无边无际地孤寂…… ‘真正的爱应该是为着所爱之人的幸福而幸福着’脑海里不断地翻腾着王院长的这句话,司徒原澈的目光定格在了墙壁上的三幅画作上,心窒息般的难受着。 “总裁,方经理来了。”答录机里传来秘书的通报声。 “让她进来吧。”司徒原澈收拢了心神,坐直了身子,静静地等候着门被打开的霎那。 “总裁你找我?”方嘉雨推门走了进来,她看到面前这张冷峻的容颜,心底隐约有了些许的慌张。 “最近工作还顺利吗?”司徒原澈示意她坐下后,看着秘书送进来一杯茶水后,道。 “多谢总裁关心,一切都很好。”方嘉雨对于他莫名其妙的关怀,心底直打鼓,却还是强作镇定。 “B国最近有些业务进展不太顺利,你在本部也呆了很多年了,这是一次难得的发展机会。”司徒原澈平静地叙述着一个他早已经决定的事情:“公司决定委派你去B国的分公司做业务拓展部的经理。” “可是总裁,我本来是负责广告、策划这一块的,恐怕无法胜任这个职务!”一想到自己和耿雷之间的约定,方嘉雨的脸都绿了:这要是去了,不等于送羊入虎口! 司徒原澈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继续道:“方经理,你应该知道这是公司对你的信任。”看到她骤变的脸色,他心照不宣地道:“这件事,公司已经决定了。” “那如果我辞职呢?”方嘉雨可不敢冒险跑到耿雷的地盘上,直觉地道。 司徒原澈脸上的线条终于被牵动了一下,他平静地望着她,平缓的声音,再次响起:“难道你不好奇,你的好友为何消失了这么久还没回去吗?” “小琪?!”被他这么一点,方嘉雨瞬间就明白了司琪肯定落在了他的手里,她低咒一声,心跳更是加速了几分。 “如果你答应我去,我不仅会给你优厚的待遇,而且会告诉你你的好友现在人在哪里。”司徒原澈没有错过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挣扎和矛盾,继续道:“我想这个条件应该足够你下定决心!” 虽然他无法得到幸福,但是他还是希望他的好友可以得到幸福。如果不是耿雷在床头柜上留下了一枚大头针,他也不会如此容易就脱困,更何况他能找到司琪和空儿,还真得要感谢耿雷的帮忙。 B国,是一个老爷子也鞭长莫及的地方,将她们母子送到那里,会让她们生活的更自在,更自如。 方嘉雨沉默了数秒钟后,一想到家中那个可爱的空儿,一想到命运多厄的那个好友,她还是选择了妥协,当她点下头的刹那,她就知道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困境。 第213章:出国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有气无力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眼底的坚持却始终也没有消散。 “吃点东西吧,不然一会儿你怎么和方嘉雨一起离开。”司徒原澈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已经让王院长为你准备好了我的精子,我想有了这个东西,你也不用再处心积虑地上我的床了。” 他的声音很平缓,望着司琪的双眸也显得很是陌生,继续道:“带着你要的东西早点滚出我的视线!”即使是骂人的话,他依旧说的很温和。 这样的他让司琪感到很陌生,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此刻完全陌生的他,只能靠在床头,愣愣地看着他走出了自己的视线。 门外响起了他清冷的声音:“今晚会有人来接她离开,你们今晚就可以撤出去了。” 混乱的思绪逐渐的清晰起来,当司琪意识到他这是在放自己离开时,她的心头并没有涌上极致的喜悦,反而有点淡淡的失落媲。 “你真的不后悔和我一起离开?”方嘉雨看得出来她并不快乐,在登机前,忍不住再次道。 司琪紧了紧司徒空的小手,道:“走吧!” “妈妈,空儿去上个洗手间。”司徒空带着一顶棒球帽,苍白的小脸依旧不失可爱,懂事地道:“你们要在这里等空儿。”他话音未落,人已经冲了出去。 “空儿……”司琪本想说她陪他一起去,哪知他小小的身影早就已经冲出去丈许。 “别那么担心,空儿很聪明。”方嘉雨看到她整张脸因为焦虑而微微皱起,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 “爸爸!”司徒空因为老早就看到他躲在柱子后面,这才抽身跑了过来。 司徒原澈在看到他苍白的脸色时,心里一紧,蹲下身直视着这个让他产生了许多莫名情绪的儿子,道:“空儿,这次出国爸爸就把妈妈交给你了,你不仅要照顾好自己也要照顾好她噢!” “嗯!空儿知道!”司徒空懂事地笑了笑,轻声应道:“空儿一定会努力照顾好妈妈。” 司徒原澈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叹了口气道:“你的病,我已经都安排好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只有我的空儿变成了男子汉,才能守护妈妈哦!” 司徒空慧黠的眼眸里有着一份远超出他年龄的智慧在闪烁着,轻声道:“我会照顾好妈妈,还有妹妹的。”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眉头微皱,道:“妹妹?” “是啊,我相信妈妈这次一定会给我带来一个如天使般可爱的妹妹!”司徒空充满信心地稚嫩声音回荡在空气里。 “空儿!”司琪因为不放心,还是找了过来。 司徒原澈示意他噤声以后,将身形隐藏在了柱子后,看着司徒空朝自己眨了眨眼睛,被司琪抱起。 “你真是的,马上就要登机还在这里玩耍!”司琪念叨了怀里的男孩一句,快步向登机口而去。 八个月后,司琪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正在家里亲手为司徒空煲汤,忽然一股绞痛窜遍全身,她赶忙放下了手中的汤勺,嘴角艰难地溢出:“糟了……” 腹部地疼痛越来越剧烈,她好不容易撑着身子下了楼,在走道离保安岗亭还有几米远的地方,终于体力不支地倒了下去。豆大的汗水早已经浸湿了她的衣衫,在意识被抽离前,她隐约看到了几个穿着制服的人走过来:“救救我的孩子……” 幽幽转醒,司琪的大脑一片空白,当方嘉雨苍白的脸色映入眼眸时,她有些惊恐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原本鼓起的肚子明显地小了下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激动地一把抓住方嘉雨的手臂,惊慌失措地叫喊着。 “孩子没事,孩子没事!”方嘉雨赶忙出声安抚道:“医生说还好送医及时,大人和孩子都没有问题,脐带血也很充足。” 听到方嘉雨的话,司琪这才长长地呼了口气,缓缓地躺下身去,环顾了一下病房并没有看到新生儿,司琪眉头轻皱看着她道:“那孩子呢?” “孩子没有足月,医生说要在加护病房内观察几天。”方嘉雨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道:“放心!你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娃,那个小女娃好小,不过眼睛却很大很灵动,一看就知道长大了肯定是个迷人的大美人。” 司琪听到她的调侃,内心悠然升起一股做母亲的喜悦,可是这种喜悦一闪即逝。一想到那个因为化疗,头发都已经掉光了司徒空,她就怎么也无法开心起来,道:“空儿呢?他怎么样?” “医生说明天就安排给他手术。”方嘉雨眼中掠过一丝担忧,深吸了一口道:“医生还说,这类病例治愈地成功概率很高,叫你不要担心。” 在司琪一再的坚持下,方嘉雨没有办法,只能扶着她坐在手术室外,等候着司徒空出来。她紧紧地抓着司琪的手,无声地传递着自己的支持和信念。 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下来,当医生走出来的霎那,司琪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快步冲了上去,焦急地道:“医生,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医生笑看着她们,洪亮的声音在过道里响起。 司琪在听到他的回答时,紧绷的神经一松弛,整个人昏了过去。 医生的办公室里,三个男人互看了一眼…… “谢谢你。”司徒原澈看着眼前的年轻医生,衷心地道谢着。 “司徒总裁太客气了。”医生脱去了身上的白大褂,笑看着他道:“耿大哥一直都很关照我,这次他叫我来帮忙,我当然要来了。” 看到眼前的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淡淡一笑,道:“那位等候在手术室外的女人,是你夫人吧?她很伟大!”停顿了数秒,他继续道:“一个女人怀着身孕还要照顾一个身患重病的儿子,她真的很不容易!” 眼前的男人始终都默默地隐藏在暗处,就连手术都没有出现,这让他明白这对夫妻之间一定存在着某些误会,劝道:“既然有心,就应该让她知道。一个女人独自抚养一双儿女是很辛苦的。” (让女主生了个女儿,不知道算不算满足了大家的期盼呢?某猫奸笑中……) 第214章:空儿的怪癖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杰,你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他就是个死脑筋!”耿雷打断了医生的话,瞟了司徒原澈一眼,嘴角挂着一丝挑衅。 司徒原澈双眼微眯,看了他一眼后,道:“就我所知,貌似某人和方嘉雨订立的合约还有几个月就到期了,我到要看看你准备怎么办?”司徒原澈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反唇相讥。 “什么怎么办?合同到期,合作当然终止啊!”耿雷脸上闪过一丝不太自然之色,酷酷地道:“女人对于我来说就只是一个调剂品。你说一年都没换过衣服了,我巴不得那份合约早点到期。丫” 司徒原澈满脸兴味地看着门口那抹越来越僵硬的身影,趁机道:“那如果我现在把方嘉雨调回国,你应该没有意见哦。”完全无视耿雷那瞬间一僵的神色,他若无其事地继续道:“这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面子上,我才出手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 耿雷被他的话堵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只能暗骂自己上了他的当。 门口的身影悄然退去,司徒原澈挑眉望了望自己面前这个毫不知情的好友,心底隐约有些笑意:我到要看看你嘴硬到何时?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将视线落在一旁地医生身上道:“谢谢你,辛苦了。” 司徒原澈静静地站在病房外,视线一直落在那个脸色苍白的睡颜上,心底涌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感动。 “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当面和她说清楚?”方嘉雨在看到他的身影时,叹息一声道。 两人并排站立着,久久未语媲。 “总裁,我可以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要将空儿送上那辆车吗?”方嘉雨很清楚司琪内心深处这个结如果不能解开,那么他们永远都不会有将来。 司徒原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幽幽地道:“我已经向雷说过要调你回国。” 方嘉雨听到他的话,肩头微微一颤,强忍住心头的酸楚,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司徒原澈在转身离开之前,无力地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子,道:“你想要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去问雷,由他来告诉你会更加合适。” “我以为你一得到自由,就再也不会走进这里了。”耿雷一手搂住一个妖艳美女的腰身,冷冷地看着这个白天急于搬出去的女子,如今却有折返了回来。 方嘉雨看到他冰冷的眼神,看到他怀里那个女子得意的笑脸,她的心越来越寒,深吸了一口道:“今天我问总裁当年他为何将空儿送上那辆车,他说让我来问你更合适。”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平静,可是略微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绪。 耿雷万没有想到她这次回来,竟然不是因为念一点点地旧情,更不是出于对自己的眷恋,而是为了一个答案,一个她朋友才需要知道的答案,这让他的心情瞬间冰冻。 “告诉你不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诚意。”他冷酷地看着她,毫无温度的声音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 “你想怎么样?”方嘉雨强压下心头浮现出的想要逃得冲动,呼吸略微急促地道。 “今晚留下来,给我的女伴作女佣,如果让她满意了,明早我就告诉你答案。”耿雷充满邪气地抚摸着身旁女子的下巴,轻佻地道。 “好!我答应你!”大厅内充斥着可怕的寂静,他们在对视了数分钟后,方嘉雨视死如归般重重地点下了头。 一个月后,在司琪出院的当天,方嘉雨看到孩子们都已经睡下,就将她拉进了房内,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说什么?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从一开始就知道空儿根本就没丧生在那场车祸里。”司琪听到方嘉雨的话,震惊地跌坐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方嘉雨掠过了许多的细节,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样子,她将她轻拥进怀里,道:“小琪,我真的很希望可以看到你幸福,而我相信总裁他一定会给你幸福!”在知道了真相的时候,方嘉雨就为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那良苦用心所感动:“你想想看,他除了这么做,根本就无其他更好的办法可以瞒过老爷子,更无法同时保全你们两个。” 看到她的眼泪滴落了出来,方嘉雨为她擦去了挂在脸颊上的泪水,道:“我七天后回国,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为她带上房门,方嘉雨悄然退了出去。 心理认定的事实忽然被推翻,这让司琪心绪极为混乱。在明白了他的用心后,她的心再次为他而跳跃起来。可是她曾经一次又一次将他推离开,如今的他又能再次接受自己吗? 一夜无眠,司琪顶着一对熊猫眼走出了房间。 方嘉雨看到她身边的低气压,就知道她肯定还有事没有想通,故意对着司徒空,道:“空儿,你想不想爸爸啊?”她朝着他光洁的脑袋扎了眨眼。 “想啊。”司徒空聪明地马上附和道:“妹妹肯定更想爸爸。”他的小手放进躺在婴儿车内的小女娃口中,任由她吸允着,看着她那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司徒空脸上尽是溺爱之色。 司琪听到他们的对话,虽然明知道方嘉雨的用意,她还是假装没有听见般,自顾自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在看到司徒空的动作时,她眉头一皱,喝道:“空儿,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能让妹妹吸的手指头。”对于儿子的这个怪癖,司琪除了不厌其烦地教训外,就只剩下翻白眼了。 “妈妈,我有把手指洗干净并且消过毒。”司徒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看着她辩白道:“总比妹妹吸自己的脏手指好啊。” “你又在强词夺理,妹妹还这么小,怎么可能会吸自己的手指头!”司琪连翻了好几个白眼,有些无力地看着依然故我的儿子,毫无办法求救似地看向方嘉雨。 “我可说服不了空儿!”方嘉雨一副无辜的表情,趁机又劝说道:“不如你就和我一起回国吧,让总裁来教育他!” 第215章:冰释前嫌(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定定地望着墙上的那三幅画作,神情专注又隐约透出一丝落寞:她现在过得好吗?回国后的这一个月里,虽然他每天都能收到她的消息,可是心却依旧还是为她而感到惶惶不安。 电话铃骤然响起,他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伸手拿起听筒,耳朵里清晰地传来司徒空的声音:“爸爸,你记得11点一定要到机场哦,我不说了,记得哦。”他特意压低的音量让司徒原澈更加一头雾水,听筒内‘嘟嘟’声响个不停,他的心因为大脑中闪现的可能性而雀跃不已。 “空儿,你还在干吗?”在临出门时,没有发现司徒空的身影,司琪赶忙折返了回屋。 司徒空慌忙挂断了电话,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道:“妈妈,我帮妹妹拿这个奶嘴啊。”边说他还不忘扬了扬手中的奶嘴丫。 司琪虽然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只是下意识地皱了一下眉头,道:“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就来不及和干妈汇合了。”虽然下定了决心回去,寻找属于她们的幸福,但是她还是无法让自己一下子就能放下所有的过去,扑进那个男人的怀里,所以她决定先回国,再找机会去试探一下那个男人。说她懦弱也好,她已经没有了再次面对他拒绝的勇气。 一下飞机,司徒空自告奋勇地担下了照顾妹妹的事情。他乖巧地推着妹妹的婴儿车,跟在司琪的身边,灵动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精光。 司徒原澈在候机口整整等了一个上午,在他接到那个电话后,他就再也无法坐在办公室里。当他看到她真的回来了时,内心既惶恐兴奋又带着点不安,许多情绪扰乱了他的神经,让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她们一行人向自己走来。 “空儿,你要照看好妹妹,妈妈和干妈一起去取行李。”司琪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内心早就起伏不定,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一直低垂着眼帘媲。 方嘉雨看了看前方不远处的人,又看了看低着头直接冲向行李处的好友,朝着司徒原澈露齿一笑,快步跟了上去。 也许过于紧张,司琪丝毫也没有发现自己身边异样的目光,她推着行李车,边走边问道:“小雨,一会儿我们去住酒店好了,这么多人住你的公寓里,我怕把它挤爆掉。”总是麻烦这个好友,让司琪感到很难为情,因此她早早的就做好了打算。 方嘉雨并未搭话,眼底的笑意却更深,朝着司徒原澈微微颔首后,拉着司徒空悄然退到了一边去:“空儿,干妈请你吃好吃的。”她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道:“你个小人精,小心被你妈妈知道是你出卖了她,你就惨了。” “干妈,这你就错了。”司徒空轻笑出声,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个人,道:“爸爸,他才不会出卖我呢?所以这个黑锅干妈你是背定了。”看到方嘉雨脸色一僵,他很有风度地拍了拍她的手背,道:“干妈,你不用这么紧张,如果我没猜错,干妈不仅可以升职而且搞不好很快就能给我妈妈做伴娘了。” 方嘉雨望着眼前的这张小脸,忽然发现这个喜欢笑的小男孩比自己身后那个男子更加可怕。 久久没有听到方嘉雨的回话,司琪停住了脚步,转眸寻找着。当她的视线和他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时,司琪的脑子轰一下就炸开了,眼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事物。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他们眼中都只有彼此的身影,身边的一切对她们来说早已经不在重要。 “我来帮你吧。”司徒原澈终于寻回了些许的理智,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推车,柔声道。 司琪默默地跟在他的身侧,脑子依旧有些混乱。 方嘉雨领着司徒空走向他们,道:“总裁,麻烦你来接机真是不好意思。” 当司琪看到方嘉雨和两个孩子被塞进了一辆车内,她有些为难地看了看那拥挤的后座,在看了看副驾驶位置上那个端坐着的保镖,有些无错地定在了车旁。 “如果不嫌弃,就做我的车吧。”司徒原澈表面风度翩翩,其实早就算计好了一切,他嘴角带着无害的笑容,真诚地看着眼前的司琪。 司琪在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坐进了他的车,她身子坐的笔直,目不斜视。 看着她如此紧张不安的坐姿,司徒原澈幽幽地叹息一声,疼惜地道:“你刚生完宝宝,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很累了吧。”他边说边亲自递给她一瓶饮料。 司琪不疑有它,自然地拧开瓶盖,灌了几口下肚。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她就觉得头有些沉重起来,耳边他的声音听起来也有遥远。 司徒原澈在她双眼缓缓闭上时,就伸出手臂将她搂在了臂弯里,看着她靠睡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满足感添的满满,整张脸都洋溢着愉悦的笑容。 “你醒了。”司徒原澈在看到床上之人煽动了几下浓密的睫毛时,慌忙轻声道。 “你?”映入眼帘的俊脸让司琪有一小会儿的失神,当之前的事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时,她眉头一皱,道:“你给我下药?!”就算她确实感到很累,也不可能会睡过去,更何况还是睡得那么沉,沉得简直就像是头猪了! 撑起身,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躺在司徒原澈的大床上时,她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自然。 司徒原澈强势地在床榻上坐定,一把将她捞进臂弯里,赔罪般地道:“空儿的事,我瞒着你,是我不对,但是你既然肯回来,就说明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干吗要迷晕我?”司琪脸上隐约可见一丝怒气,瞪着他道。 他紧了紧手臂,理直气壮地道:“我可不愿意看着我的妻子孩子去住什么宾馆酒店。” 虽然他的话让司琪的心头一暖,可是她依旧有些气不过他的做法,面色一沉,冷哼了两声。 第216章:冰释前嫌(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一副内疚的表情,讨好地看着怀里的女子,在她耳边轻揉地道:“我让柳伯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甜品,不要生气了。” 司琪也很清楚在自己在下定决心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准备无论如何也要争取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可是当面对此刻的他时,她竟然有些无错。 因为她的沉默,司徒原澈自动解读成她还在生气,陪着笑容哄道:“空儿睡前可是特意嘱咐我,不可以虐待她妈妈的胃哦。” 他的那双幽深狭长的眼眸里,有着真诚的灿笑,那张泛着绚丽笑容的俊脸让司琪恨不得咬上一口,当大脑中掠过这个想法时,司琪整个人已经将他扑倒在床上,双唇重重的压了下去。她用力地咬住他的下唇,死命地咬着,直到一股血腥味冲入口中,她这才松开了贝齿,从容不迫地跳下床,道:“好饿!”话音未落,她已经赤脚走了出去丫。 司徒原澈在怔愣数秒钟后,泛着血丝的唇角荡漾开绚丽的笑容,快步追了上去,双臂一伸将那个赤脚的女子拦腰抱起,道:“你刚做完月子,不能着凉。”他的视线落在她***的玉足上,眼底满是溺爱。 司琪嘴角缓缓地露出了笑容,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回了卧室。 吃下他喂过来的食物,司琪忽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幸福一直都离她很近,可是她却总也没有抓住,这次她一定要牢牢地抓住这种幸福感:“澈,我们结婚吧。”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般,傻傻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石化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既可爱又带着一点傻气媲。 “哼,不同意算了!”司琪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在看到他的脸色越来越沉时,鼻头微微地泛起酸意,转过了身子。本来以为他就像小雨说的那般还是爱着自己的,可是现在他的沉默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傻瓜!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小琪,结婚的事情,我们能不能过段时间再说。”司徒原澈由最初的狂喜,到数分钟后的冷静,他试图努力让她明白,现在并不是他们结婚的最好时机。他起身坐到了她的身旁,将她扳过身子面对着自己后,道:“你知道,老爷子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我们的事,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结婚,他一定不会给我们祝福的。”他说的很婉转,语气诚恳又透着深切的无奈:“我们现在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不是很好吗?” 司琪推开他,站起身鼻子微皱道:“我就是要一个本世纪最盛大的婚礼,否则明天我就带着空儿和宝宝离开!”她当然明白他的担忧,但是她无法让自己的儿女永远生活在异样的目光下,永远脱不下‘私生’两个字的魔咒。所以她逼他,逼他去让所有认可他们的婚姻,认可他们这段不伦之恋:“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儿女成为私生子私生女,我宁可给他们找个后爸,也一定要给他们正常的生活环境!” 司徒原澈从她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她的坚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把将她拉向自己,点了点她的鼻尖道:“你个小魔女,算我怕了你!”他溺爱地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道:“婚礼就定在下个月,你身子也正好可以休养一下。” 司琪听到他的承诺,本来阴沉的脸色瞬间阳光普照,她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唇,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我对你最好,你还一次又一次的逃跑。” “我哪有?” “你个小妖精,还敢狡辩你……” “好痒,我……我不行了……” “说,以后还逃不逃了?” 司琪一把拉下了他的头,将他即将出口的话尽数吞进了嘴里…… 夜渐渐深了,弯弯的月牙儿含羞地俯瞰着大地。 “爸爸,你的嘴巴怎么了?”司徒空边给躺在婴儿车内小娃泡着牛奶,边眨了眨眼睛,看着司徒原澈那红肿不堪结痂的唇角,道。 司徒原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刚刚走下楼来的司琪,道:“昨晚爸爸不小心被一只小野猫给咬的。” 司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故作没事般地走向餐桌。 “小少爷,我帮小小姐泡就行了。”刘伯看到司徒空在泡牛奶,赶忙上前道。 “刘伯,你还是不要管那个小子,他很宝贝他的妹妹,照顾妹妹的事他从不假他人之手,就连我这个做妈妈的都不行,你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司琪边接过司徒原澈递过来的牛奶,喝了一口后,笑着道。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眉头下意识地微蹙,若有所思般地看了看正在忙碌着的小小身影。 司徒空在看到小娃开心的吸允着奶瓶后,这才推着小车到餐桌旁,发现司徒原澈的目光有异,他看了眼正在挑眉看向自己的司琪,道:“妈妈,昨晚你的房间里有很多蚊子吗?”对上她困惑的眼神,他不慌不忙地拍了拍娃娃的前胸帮她更加顺利的吸允奶瓶后,才道:“不然怎么脖子上全是一个个红印子呢?难道不是蚊子的咬的啊。” 司琪被他看似无心的话一说,顿时满脸通红。她故作镇定地敲打了一下他的头顶,道:“死小子,快吃早饭,吃完陪妈妈去试婚纱。”看到司徒空嘴角泛起的笑意,她靠近他后,道:“再乱讲,小心我不让你做花童!” “不做就不做,反正娃娃这么小也不能和我一起做花童!”司徒空无所谓地接口,将视线再次落在了身旁那个小娃娃的身上。 “你,我……”司琪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楚楚可怜地看着司徒原澈,道:“你就看着我被他欺负吧?”话音未落,她已经整个人趴在了餐桌上,双肩一耸一耸的,吓得司徒原澈赶忙站起身走了过来。 在她身边落座后,他责难般地看了司徒空一眼,轻轻地拍了拍司琪的肩头,道:“乖,我会替你教训他。” 争取在12日上大结局!!万一有意外,请见谅!!! 第217章:婚礼(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可是,可是我要空儿给我做花童了。”司琪乘势靠进他的怀里,语带哭腔地道。 “好,空儿一定会做花童!” “我还要他男扮女装做花童拉!” “这?” “我就要!”司琪在他怀里蹭了又蹭,哭腔更浓。露出来的脸却朝着司徒空扬起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在说‘叫你老是欺负老妈’丫! 司徒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非常直白而且直接地拒绝道:“妈妈,你想也不要想!”开什么玩笑,‘男扮女装’要是留下证据,他以后怎么在娃娃面前抬起头来。 看到他不驯地皱着一张小脸,司琪拉了拉司徒原澈的衣襟,断断续续地声音让人听了很是怜惜:“我,我不管了,我就要……要空儿男扮女装给我做花童!媲” 司徒原澈虽然明知道怀里的人根本没有哭,可是他还是无法狠下心来拒绝她的要求,一双眼眸投注在司徒空身旁的婴儿车内,看着那个宝贝女儿一无所知地吸吮着奶瓶,他挑了挑眉,看向司徒空,却对着柳伯,道:“柳伯,明天开始给小小姐找个专职保姆,等下月的婚礼一结束,就送小小姐去国外那家最好的女子学校。”他故意停段了一下,若有似无地瞄了司徒空一眼,继续道:“我要我的宝贝女儿成为一个人见人爱的小淑女。” 司徒空听到他的话,脸顿时沉了下来,他眉头一皱,望着自己眼前相拥的父母,低声嘀咕了一句:“卑鄙!” “你说什么?”司琪听到司徒原澈的话,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在听到司徒空的嘀咕声后,故意探出头,装傻地问道。 司徒空用鼻孔出了口气,将婴儿车拉向自己身后,看着眼前的父母,道:“我可以答应男扮女装,不过我要娃娃留下来。” “成交!”司徒原澈嘴角泛着淡淡的笑痕,欣赏地看着眼前这个才只有6、7岁大的儿子,眼底充满了激赏,他紧了紧搂在司琪腰上的手,溺爱地道:“好了,快吃早饭吧。” 司琪向司徒空抛去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回眸对上司徒原澈含笑的眼眸时,开心的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语带崇拜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制伏空儿!” 司徒空黑着脸看了他们一眼,幽幽地呼了一口气,转身为娃娃取走快见底的奶瓶后,细心地为她擦拭完嘴角的奶渍,在她嫩滑的小脸上偷香了一下,道:“娃娃,哥哥对你这么好,你以后可不能背叛哥哥哦。” 小娃也不知道是因为吃饱了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竟然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司琪对于司徒空对这个妹妹过分的溺爱,并没有喝斥,只是淡淡一笑。她随意地吃了几口饭后,迫不及待地站起身,道:“快,陪我去试婚纱!” “婚纱,我让他们过来为你订做好了。”司徒原澈笑望着已经站起身准备冲出去的女子,心里暖暖的,温柔地道。 “不要,那多没劲!”司琪马上就否决了他的提议,弯腰拉起他的大手,道:“我就要一家家去试穿,这才有幸福的感觉啊!” 司徒原澈拗不过她,又不愿意让她失望,只得陪着她一家又一家地去试穿婚纱。 “这件怎么样?” “很好啊。” “好什么啊,你没看到连我手臂上的肉都没遮住吗?” “那这件呢?” “不错!”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帮我挑啊”司琪一跺脚,怒气冲冲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司徒原澈,道:“你看看,穿的我好像是个欧巴桑!” “不会,很漂亮!”司徒原澈赶忙安抚着她,刚刚生完孩子,司琪的身材丰腴得还有些肥胖,但是在司徒原澈的眼中,无论怎样的她,都是那么动人。 他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搂住她的腰,轻声道:“在我眼中,我的小琪永远都是最美丽的。” “哼,就会瞎哄我开心!”司琪表面上不满地娇喝一声,心底却溢满了幸福感:“我看我还是趁着这个月赶紧减肥吧。” “不行!”司徒原澈听到她的话,眉头轻蹙,更是拥紧了她,道:“乖,你刚刚生产完,减肥会影响身体!而且我觉得你现在一点都不肥!” 司琪听到他的话,落地镜中他们的视线绞缠在一起,她会心一笑,道:“那我要婚礼以后再补拍结婚照!” “行,没问题!”司徒原澈完全一副二十四小时全孝老公的神情,逗得司琪新华怒放。 婚礼紧锣密鼓的进行着,随着日期的临近,司琪开始显得不安而焦躁。 “小雨,你说我嫁给他,到底对不对啊?”司琪已经第201次问出这个问题,她在房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 方嘉雨无奈地连连摇头,坏心地一笑,怂恿道:“小琪,不然你逃婚吧。” “逃婚?”司琪听到她的话,默念了一句,连连摇头,否决道:“不,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他抓在手里,要是逃婚了,他娶了别人怎么办?” 司徒空坐在沙发上逗弄着娃娃,在听到她们的对话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在娃娃的耳畔,悄声道:“娃娃,你以后长大了可不能像我们的笨妈妈。” 司琪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她将目光看向一旁的司徒空,却只见他正专心致志地在和娃娃玩耍。 “小琪,你就不要走了。”叶丽忍不住直接叫道:“明天你不嫁,我替你嫁好了!” 司琪听到她的话,瞬间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给我老老实实地准备做新娘,不然……哼哼!”叶丽一副大姐大的派头,恐吓地看着司琪。 李刖拍了拍呆滞着的司琪的肩头,轻笑着,道:“叶丽和你开个玩笑,不过像司徒总裁这样的大帅哥,你要是不嫁估计会有很多抢哦!” 沈姨刚走进门,就听到她们小姐们间的这段对话,嘴角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道:“嫁,我们小琪当然要嫁了。” “沈姨!”司琪一看到她,就赶忙拉住她的手臂,道:“她们都欺负我!” 第218章:婚礼(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大小姐,你要是不嫁,我们几个人订做的伴娘服不是没机会穿,那么美的衣服你要是让我们没机会穿,我就……”叶丽边恐吓,边做了一个掐住她脖子的动作。 司琪委屈地靠近了沈姨的肩头,道:“沈姨,你看看她们多没良心啊!丫” 在打闹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坐在金樽大酒店沈姨特别准备的化妆间里,任由化妆师为自己打理着,司琪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这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让她恍惚中傻笑不已。 方嘉雨看到她身着洁白的婚纱,一脸幸福的笑容,她那低落的心情竟然也被渲染上了一丝幸福感。 化妆师终于收拾停当,微笑着退了出去。 “小琪,恭喜你!”作为好朋友,方嘉雨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司琪轻轻地拥抱着她,道:“谢谢你,小雨!” “怎么?连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也不请我来喝杯喜酒?”老爷子清冷的话在原本温馨的房间内响起。 司琪在看到他时,心瞬间坠入万丈深渊,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如果不是因为化了妆,怕是会吓坏旁人。她深吸了好几口,故作镇定地看着方嘉雨,道:“小雨,麻烦你帮我把空儿和娃娃带到旁边的房间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媲” 方嘉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突然闯入的老头子,沉默了一下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司徒空看到站在门口的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后,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为了不让司琪为难,他乖巧地跟在方嘉雨身后,推着娃娃的婴儿车走了出去。 “坐吧!”老爷子那双锐利而内敛的眼眸始终落在她的身上,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看着她僵硬着身子坐了下来,他的脸色一沉,道:“小琪,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 司琪白着脸,点了点头,轻声唤道:“爷爷!” “你这声爷爷,我可承受不起!”老爷子目光如炬,身子微微靠向沙发背,道:“你这一年的所做所为,我可以不追究,那个女娃你也可以带走!”他的声音异常的清冷,道:“我可以允许原澈娶天下任何女人,唯独你不行!” 虽然在看到他的霎那,司琪就知道自己要面临一场硬仗,但是当她亲耳听到他的话时,心还是受伤的疼痛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情由最初的震惊慢慢地沉淀下来:她很清楚,现在谁都帮不了她,只有她自己能帮自己! “我和原澈是真心相爱,恳求您给我们一次机会!”司琪双膝跪在他的面前,声音恳切地道。 老爷子眉头微微一皱,盯着跪在地上的她半晌,道:“孩子,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不能同意这桩婚姻!”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在一起,只会受到诅咒,那不仅仅是毁了你,更会毁了原澈,就连空儿也无法得到祝福,你明白吗?” “不,不会的!”司琪抬眸坚定地望着他,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候他们,请您成全我们!” “看来你并不是想我想象的那般聪明!”老爷子稍有缓和的脸,再次沉了下来,他略带杀气地望着她道:“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司徒空将婴儿车交给方嘉雨后,道:“干妈,你帮我照看一下娃娃哦。”他推门走出房间,却被两个男子挡住了去路,他眉头微皱,脸色一沉,道:“让开,我要给娃娃,去泡奶粉!”边说,他还边晃了晃手中的空奶瓶。 那两个男子互望一眼,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司徒空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就飞奔到了司徒原澈身边,将他拉到角落里,耳语了一番。 司徒原澈在听到司徒空的叙述后,脸色一白,快速冲上了楼。他一把推门进来,就看到司琪跪在地上哀求着老爷子,他一脸严肃,大步一跨走到司琪身旁,弯腰将她拦腰拉了起来,冷冷地看着老爷子,道:“如果是来参加婚礼,我很欢迎,如果不是,请您早点离开!” “你这是什么态度?!”老爷子看到他的样子,叱喝一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在看出司徒原澈的坚持后,他将目光调向了司琪,道:“你还欠我一件事没有完成。” 司琪僵硬着脸,声音颤抖地道:“请您吩咐,我一定会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老爷子淡淡一笑,老奸巨猾地道:“现在我给你三个选择:一,你离开,从此以后都不在见原澈。”他停顿了一下,手中多出了一把迷你手枪,继续道:“二,我用这把枪打你一枪,如果你命大不死,我就不再过问你们的事。” 看到眼前的两个人脸色都异常的难看,他嘴角的笑容更深,将手中的枪放置在茶几上,道:“三,你用这把枪打原澈五枪,如果他命大不死,我也不会再过问你们的事情。” 司琪听到他的话,双腿一软,整个人顿时无力地后扬…… 司徒原澈眼明手快地将她更紧地拥进了怀里,扶住她的身形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起茶几上的手枪,直着老爷子的脑门,道:“我们还有一个选择,就是我用这把枪,把子弹射进你的脑门里!”他的双目赤红,透着强烈的杀气。 门外的几个男子迅速地冲了进来,每个人手中的枪都对准了他们。 老爷子悠然自得地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轻饮了一口,道:“我可以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做考虑!” 司琪看着自己的处境,泪水滚落了下来,一手反拽住司徒原澈伸得笔直的手臂,另一手握住枪柄,哽咽地道:“你不要这样,快把枪放下!” 司徒原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用眼角的余光望了望对着自己的数支手枪,沉声道:“小琪,这件事你不用管,我会解决!” “你觉得就算你给我一枪,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老爷子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目光凌厉地看着他,道:“你别忘了,司徒家已经有继承人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他敢妄动,那么他们两个都会成为马蜂窝。 第219章:婚礼(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爸!”一个中年女子有些无奈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成功地让众人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你明知道原澈根本就不是明桀的孩子,干吗还要对他们苦苦相逼?” “黍婼,这件事你骗了我这么多年,到今天还敢这么说!”老爷子看到她,一脸的愤怒,示意身旁的人将一个文件拿出来,他望着自己的这个宝贝女儿,毫不客气地道:“你给我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司徒黍婼弯腰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在看到那几个‘DNA检测报告’的字样,颤抖地抽出里面的文件,匆匆翻阅了一遍,脸色微微一变,道:“这,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司徒原澈在听到他们的对话时,手中的枪‘砰’的一声掉在了茶几上,脸色越来越沉,一双眼眸渐渐变成了暗红色,搂在司琪腰际的手微微地颤抖着。 司徒黍婼盯着手上的报告半晌,回身看了看颜老,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着:“这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丫” 老爷子嘲讽般地看了一眼颜老,冷声道:“我到很高兴,原澈是明桀的孩子。”他的目光冰冷异常,在看着自己的女儿时,也没有一丝的温度,道:“我怎么可能会让明桀的女儿嫁给原澈呢?” “哈哈哈……”一阵刺耳的笑声,在众人耳边响起媲。 颜夫人一脸张狂的笑容,不屑地看着颜老,道:“怎么?你还以为他是你的宝贝儿子,所以这么多年来都对他关爱有加,只可惜到头来却是被你的旧情人当猴子似的耍得团团转的傻瓜而已!” 洛逸辰安静地站在她母亲的身后,视线却落在了司琪的身上,看到她的泪水一直不断的落下来,他竟然感到心被越揪越紧,让他有些憎恨起这满屋子肮脏不堪的人。 颜老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在看到司徒黍婼身形晃动地就要倒下时,他快步向前将她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拾起掉在地上的文件,他略微翻阅了一下,双眸望向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子,有些惊诧地道:“你是明桀的女儿-司琪!” 司琪深深地吸了吸鼻子,朦胧的视线逐渐有了焦距,反身紧紧地抱住司徒原澈,她看向颜老,道:“是,但是我爱他,就算他是我哥哥,我也爱他!所以就算是要我死,我也要留在他的身边!”话音刚落,她一把推开了司徒原澈,迅速地捡起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绝然。 “等等!”颜老看到她的动作,脸色顿时煞白,急促地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妹!” “好,非常好!”老爷子平静地看着陆续进来的人,沉声道:“人都到齐了!”他一脸严肃之色,看向颜老道:“颜家少爷倒是很会大言不惭,这份报告已经很明确空儿确实是近亲所生,你却要睁眼说瞎话!” 颜老将目光调向了老爷子,对着他深深一鞠躬后,道:“如果我可以证明他们不是亲兄妹,您是不是就会祝福他们的这段婚姻呢?” “天真!”颜夫人端庄的脸庞挂着嘲讽的笑容,尖锐地声音再次响起:“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大量,如果不是你的风流,洛辰又怎么会被人抱走!怎么会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她有些失控般地盯着颜老,道:“现在你的眼里又只有这个野种!” 颜老听到她的话,脸色越来越沉,狠狠地警告了她一眼后,这才回眸望向老爷子道:“不知道您愿不愿祝福他们呢?” 老爷子眉头紧蹙,嘴角微启,道:“只要他们不是亲兄妹,我也不是个老顽固,一切都好商量!”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亲外孙,另一个又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惜有些事是天注定的。他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司琪,微微地叹息一声:“其实我一直都很喜欢和欣赏你,如果你不是明桀的女儿就好了。” “她确实是明桀的女儿!”颜老看着司琪的目光温和而慈爱,声音平静地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老爷子虎目冷冷一扫,不怒而威地道。 “但是原澈确实是我的孩子。”颜老很是笃定地看着司徒黍婼,道:“当年我没有能力履行自己的诺言,这成了我这一生中最大的痛!”他的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愧疚,道:“谢谢你为我生下了这么优秀的儿子!” 颜老环顾了一下众人,看了眼洛逸辰,叹息一声,道:“当年你母亲产下你和贺瞿没多久,你就被明桀掳走,我为了怕你母亲伤心,就买通了医院里的相关人员,编造了一个谎言,骗她说你已经死了。而贺瞿又恰巧被查处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更是让你母亲对我的谎言深信不疑。” 颜夫人听到他的话,脸色越发难看,全身都难以克制地抖动起来。 “当时,你们双生子刚产下时,我委托我的妹妹来照顾你们,所以你被明桀带走时,你姑姑她追了出去。”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道:“但是她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追得上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黑道中赫赫有名的掌门人。可是你姑姑她并不死心,凭着模糊的记忆,硬是在一家又一家的夜总会苦寻了三个月,终于被她找出了明桀。” “小姑她不是和一个男人私奔,被赶出家门的吗?”颜夫人听到这一段,有些吃惊地道。 “这件事,我也是在很久之后才知道。”颜老无力地垂下了双肩,看着洛逸辰道:“你姑姑当时因为自责没有照看好你们,所以一直一个人偷偷地寻找你。可惜故事很老套,你姑姑最终没有把你找回来,却和明桀相爱了。”他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后来你姑姑死也不肯接受你爷爷安排的婚姻,最后选择了和颜家断绝关系。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所爱的人就是明桀,在知道时,也无力帮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成为一个见不得光的情妇。我们颜家虽然有着许多人梦寐以求的权利和财富,可正是这样更有太多的规矩,就是那些所谓的权利金钱所造就的规矩害死了你姑姑,也害苦了许多人!” 第220章:婚礼(四)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颜老叹息一声,继续道:“明桀为了给黍婼出一口气,把掳走的孩子随意地丢弃在垃圾堆旁,这让我根本就无从下手寻找回他。也让我妹妹伤心自责了很久。” “小琪,当年你母亲出车祸时,我正好不在国内,等我回国时,只听到了你们一家三口丧生车祸的消息。”颜老看向司琪的目光多少有些内疚,继续道:“都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害苦了你。”他将目光调向老爷子,那双炯炯有神的目光里有着深切的悲伤和无奈,道:“我知道当年我给黍婼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是您也不该让我妹妹和明桀因为我的过失而陪葬。” 司琪听到他的这一大段话,整个人都傻掉了。她有些难以接受地看了看司徒原澈又看看了那个自称是她舅舅的男子,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久久讲不出话来。 老爷子眉头轻蹙,望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黍婼,道:“我养大了他,给了他权力金钱甚至让他成为我的女婿,他却背着我的女儿在外面乱来,让我的女儿终日沉浸在悲伤之中。”老爷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凌厉和充满杀气:“既然我能救他养他,自然也可以收回他身上的一切。丫” “爸,果然是你!”司徒黍婼早已经泪流满面,她指控般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颤抖地道:“明桀哥哥并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他在外面有女人这件事,他早就跟我坦白过。”她的泪光中带着一点点地绝望,失神地道:“当年澈儿指责是我害死了明桀,我还不愿意相信那场车祸真的是人为,没想到……”她双手掩面,自言自语着:“都是我,是我害死了明桀哥哥。” 司琪跌坐在地上,整个人仿佛毫无生气的娃娃般,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颜夫人看着这一幕大笑出声,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一处感人的认亲戏,可惜就是没有什么观众啊。”她的笑声渐止,一群训练有素的手持手枪的人冲了进来,将屋子围得水泄不通。 司徒原澈双眸微沉,望向颜夫人的眼眸严厉异常,道:“这不是你亲手导演的一场戏吗?怎么还觉得看着不太过瘾?”他的声音冰冷,幽深的双眸隐约透出暴戾之气媲。 “不愧是个小杂种,果然心思缜密。”颜夫人冷冷地回视着他,那张端庄的脸庞扭曲着,显得极为骇人:“不错,是我故意透露消息给老爷子,让他知道你们今天的婚礼。也是我故意让你的亲生父亲来见你最后一面,怎么样?我对你还是很仁慈的吧。” “为什么?”司徒原澈站立的身影笔挺,平稳的声音丝毫听不出一丝的恐惧。 “问得好。”颜夫人的目光变得嗜血残暴,她眉心紧拢,继续道:“我可以接受他不爱我这个事实,可是我无法原来你们伤害我的孩子!如果不是贺瞿因为一出生就先天不足被送进加护病房的保温箱里,他恐怕也会被掳走!”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愤怒地扫了一眼满屋子的人,道:“当我知道,我的另一个孩子根本就没死,而且他的父亲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没死,却一直都欺骗我时,我就知道我这一生是多么的失败!” 她停顿了一下,望向颜老的目光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道:“我的儿子本来是个天之骄子,可是他却不得不去当男公关,不得不为生活而四处奔波!这口气我怎么也咽不下去。” “怎么说四年多前我回国时遇上的袭击也是你导演的。”老爷子眉头紧皱,望向这个有些失控而疯狂的女人的目光变得凌厉,问道。 “不错,我本来是想看着你们祖孙自相残杀,不过我低估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颜夫人定定地看向他,眼底满满的都是恨意:“不过,不要紧,今天你们谁也逃不掉,跑不了!” “你疯了!”颜老脸色凝重而阴沉,看着自己的平日里端庄贤淑的夫人,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和他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女人。 “我是疯了!”颜夫人带着无比的愤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颜老,道:“如果不是你,我会疯吗?你竟然为了这个小杂种来危险我们母子!”她一手指着司徒原澈,愤怒地道:“我就成全你们,让你去地下下做父子,做夫妻!” 洛逸辰看着自己接近疯狂边缘的母亲,也被眼前的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上前一步,看着自己的母亲,轻声唤道:“妈妈……”他不喜欢这个浑身上下洋溢着暴戾之气的母亲,更是害怕她那扭曲了恨意。 “辰儿乖,不怕,有妈妈在,谁也不能欺负我们母子。”颜夫人望向他的目光柔和而宠爱,仿佛换了一个人般:“颜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你的,谁也不能夺走!”她用了一生的孤独来守候颜家的一切,她无法容忍有人来破坏她所守候的一切,这让她整个人陷入了癫狂。 “没有人会来夺走属于逸辰的东西。”颜老语气凝重又透着一点的无奈和歉疚,对于自己的夫人,他知道这一生,他亏欠了她很多。 “没有?!”颜夫人听到他的话,冷笑出声,目光停留在司徒原澈的身上后,道:“自从辰儿回到我的身边,自从我知道这个小杂种的存在后,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贺瞿过世的时候,你表现得那么淡定。”看到颜老嘴角微启,她嗤之以鼻地道:“今天你们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活着走出这个屋子。”放下狠话,她拉过呆愣住的洛逸辰,冷冷地看着被树枝手枪监视着的众人,道:“辰儿,记住成大事的人,都必须要放下情爱,放下要冷血无情,就像你这个父亲一样。” “妈妈,为什么大家要搞成这样?”洛逸辰在冷静下来后,试图说服自己的母亲,道:“妈妈,我们走吧,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国家,我也不要成为颜家的人,我们一起去找一个小岛,我会一直孝敬你。” “乖!”颜夫人看着他的目光透着欣喜和清明,道:“等我把这些伤害过我们的人都给解决了,我们就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了。” 第211章:大结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徒原澈看着眼前的形式,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悄然退到司琪身旁,蹲下身轻搂住她颤抖的双肩,小声道:“一会儿我掩护你先离开。” 司琪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拼命地摇头,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身,怎么也不肯松开。 司徒原澈嘴角微微地上扬,因为她的动作而让他阴郁的心情变得有些许的雀跃,他搂了楼她的双肩,哄道:“你先出去帮我看看空儿有没有瞎捣乱。丫” 司琪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可是她不愿意怎么也无法接受让自己一个人先离开,这让她感到无比的恐慌,她镇定了一下情绪,吸了吸鼻头,道:“你忘记了,我也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他们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纠缠着,互通心意后,两人脸上同时有了笑容。 洛逸辰看到这个阵式,心里直发慌发毛,看着自己的母亲,他的心更是纠痛不已,他想唤醒她的理智,可是在那双布满恨意的眼眸里,他看见是用铜墙铁壁铸成的恨意。 “辰儿,你要干吗?”颜夫人看到他转身离开自己身边,惊慌地道。 洛逸辰走进了那个包围圈,他定定地望着司琪,眼眸里有着一份淡定和从容,他走近了她,视线始终落在她梨花带泪的脸上,用唇型道:“挟持我!” 司琪领悟了他的意思,在微微一愣后,动作敏捷地反手将他手中的枪夺下,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媲。 情势急转直下,颜夫人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一只冰冷的手枪顶住了太阳穴,整个人都惊慌失措,她拨开那些拿着枪的人,望着司琪,道:“你放了他。” 司琪的眼角余光,看到了门口发生的一些变化,她知道只要她能多争取一点颜夫人的注意力,她们就有机会毫发无伤地脱身。 “放了他,当然可以。”司琪沙哑的声音响起,那双红肿的眼眸中有着一份坚持,道:“你叫他们把抢都收起来,我就放了他。” “你做梦!”颜夫人想也没想地喝斥了一句,看到司琪眉头轻皱,她责难般地望着洛逸辰道:“我早就警告过你,这个女人是个祸水,贺瞿遇上她没有好事,你迟早也会栽在她手里,你就是不听!” 洛逸辰一脸的平静,眼中溢满了复杂的情绪。 “罢了,我可以放你离开,前提是你不可以伤害辰儿。”颜夫人最终作出了让步,看着司琪的神情仿佛已经给了她天大的恩惠。 “我要他们都能安全离开这里。” “……” “……” 颜夫人的注意力全在和司琪的讨价还价中,根本就没察觉到身边的变化。 “好了,把枪放下吧。”司徒原澈打断了她们之间的对话,手一伸取下了司琪手中的手枪,看向洛逸辰道:“带着你母亲离开!”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却透着无比的严厉和冷漠。 当颜夫人察觉到不对,目光扫向身旁时,发现她的人每人头上都顶着一只枪,一个个就像木桩似地站立不动。 “原澈,我和楚凡送你这个结婚大礼够分量吧。”耿雷冷峻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看了眼那个呆掉的颜夫人,道:“大婶,你这么大把年纪就不要再动刀玩枪了。” 颜夫人的脸都绿了,可是她很清楚,今天她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洛逸辰脸色苍白地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楚凡安静地站在一旁,他平静地视线落在司琪的白色婚纱上,道:“恭喜你!” “谢谢!”司琪无法读懂他的视线,却非常感激他的出现,主动走向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楚凡双臂微微一僵,感受到她的怀抱真诚而温暖,他的双臂轻抬轻轻地拥了拥她,小声道:“一定要幸福!” 司徒原澈看了看他们,将视线落在了其他人身上,道:“如果是来参加婚礼的,我都欢迎,如果不是,就请马上离开。”他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老爷子,清晰地传递着自己的坚持。 “真是不孝子!”老爷子愤然站起身,怒吼道:“你不要想我承认她是司徒家的媳妇。”话音一落,怒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老爷子的脾气还这么大啊。”耿雷看着他的背影,挑了挑眉,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不过,最起码他没说他反对你们举行婚礼!” “你们还在干吗?”方嘉雨冒冒失失地冲进了房间,看到满屋子的人,微微一愣,在对上耿雷的视线时,她的身体明显一僵,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视线调向司琪,道:“客人们都在下面等着你们行礼呢,你们倒好还窝在这里叙旧!”看到司琪脸上的妆容早已经花得一塌糊涂,她扫了一遍屋内神色各异的众人,道:“你们都先出去,我要帮小琪重新整理一下。” 话音一落,不由分说地将众人都赶出了房间。司徒空穿着一条白色小纱裙,别扭地站在门口, 手里还推着婴儿车,车内的小女娃笑得极为灿烂,可是她的笑容却令司徒空更加的不安。 司徒原澈在走出去时,看到他还推着婴儿车,眉头轻蹙,吩咐赶来的沈姨,道:“把小小姐先带下去,在婚礼结束前都不准小小姐和空儿见面。”不由分说地硬是从司徒空的手中将婴儿车抢走,塞在了沈姨的手里。 司徒空愤怒地盯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男子半晌,重重地哼了一声,愤然地走进了房内。 趁着方嘉雨离开的时候,司徒空拉住司琪的手,无辜地道:“妈妈,我刚才都没有看到息叔叔。” 听到他的话,司琪原本刚刚松懈下来的表情瞬即凝重起来,她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妈妈,不如等行礼结束后,我们去找息叔叔吧。”司徒空一脸天真的表情,心底却在冷笑:哼,叫你把娃娃带走! “这?”虽然她是很像得到房息的祝福,可是…… 司徒空看到她有些动摇,继续道:“刚才雷叔叔告诉我,爸爸在接到爷爷入境的消息时,就叫他带上人过来了。” “什么?”看着司徒空一脸的认真表情,司琪低声咒骂一句:“那他不早说,害得我吓得半死!” 当婚礼的进行曲刚刚落幕,司琪和司徒空一前一后的回到更衣室内,她们迅速地换好了事前准备好的行头,在稍稍乔装后,顺利地混了出去。 司徒原澈间她久久没有出现,忍不住亲自找到更衣室,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化妆台上,一张折叠着的白纸引起了他的注意。 爸爸: 妈妈我借用几天,空儿先祝你新婚愉快!虽然我觉得没有新娘的新婚夜,怎么也不应该很快乐才对!(*^__^*)…嘻嘻! 司徒原澈满脸黑线,一拳砸在了化妆桌上:“死小子,不要让我找到你!” 全文完! 猫儿的话: 这一路走来,首先非常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终于把这个文写到了最后,不知道这个结局大家能不能接受!汗嗒嗒…… (对结局有意见的也可以给我留言,做下交流!) 某猫知道文中肯定有很多的不足,也希望亲们包容了!! 文中的一些配角可能交待的不是很清楚,我会视情况而定看看会不会单独写写他们的故事!(如果亲们对文中其他谁的故事又兴趣,请以留言的方式告知我,我会做出考虑!!) 可以确定的一点,基于对房息帅哥的特殊喜爱,我会在明天开始上他的故事,以番外的形式,故事相对独立,篇幅也不会很长,喜欢他的朋友也请多多地支持!不喜欢的就更要支持了,哈哈哈…… 某猫新作:《恨觞-魔鬼的吻痕》http://novel.hongxiu.com/a/83530/ 恳请大家赏脸多多地支持!!! 废话完毕!!! 最后深深一鞠躬,感谢大家的厚爱了!!! 第212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安静地等候在候机室,他目光如炬,双唇紧抿,高大帅气的容颜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动。 “息叔叔!”司徒空率先看到了他,嘴里甜甜地叫着,小小的身影朝着他飞奔而去。 房息严肃的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他弯腰接着飞奔过来的身影,就势将他抱起,语带笑意地道:“空儿已经长成一个小帅哥了啊!” “息!”司琪随手拎着一个小包,一身清爽地走向他,略显疲惫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丫。 车子刚刚启动,房息看了看后座上玩闹的两人,嘴角泛着笑容,忍不住道:“你们玩心也太重了,被司徒学长知道你们跑到我这里来,我估计我又要倒霉了。” “息叔叔,你放心。”司徒空微微站起,一手很有义气地拍在他的肩头上,一副认真的表情道:“现在我们家里老大是我妈妈,所以只要有我妈妈罩着你,我老爸才不敢放肆。” “空儿,你又在胡说什么呢?”司琪听到他的说辞,翻了白眼,一脸尴尬地从后视镜里瞄了房息两眼。 房息只是轻轻的笑着,眼睛依旧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媲。 “你一个人住?”司琪在巡视了一下这件独立的公寓后,发现这偌大的房子里,似乎只有一个人住的迹象,忍不住问道。 “对啊。”房息边送冰箱里给他们拿出橙汁在倒,边随意地答道。 司琪听到他的答案,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自言自语着:“怎么还没交女朋友?不是还对他那个木头哥哥没有望情吧。” “对了,我听说信学长也在这个城市里啊。”司琪走到他身边,接过他递过来的饮料,看似很是随意地问道。 “嗯。”房息听到她的问话,虽然表情力持镇定,可是手上的动作还是稍有停缓。 司琪在他身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将另一杯果汁递给了正在看动漫的司徒空手里。 “妈妈,你说娃娃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吃奶,有没有乖乖睡觉呢?”司徒空一张小脸都皱了起来,认真地问着司琪。 “她啊,现在估计又饿又冻,怎么可能睡得着呢?”司琪对于他对娃娃过分的关注多少感到有些异常,故意说道。 “真地?”司徒空整个人都站了起来,脸色沉了下来。 “骗你呢?”司琪看到他此刻的表情,脑中竟然掠过司徒原澈生气时那张阴沉的脸,眉头轻蹙,道:“你爸爸又不是她的后爸,怎么可能会虐待!” 司徒空这才察觉自己被司琪给摆了一道,吸了一口气,重新坐了下来,嘴里还念叨着:“早知道就带娃娃一起出来了。” “什么?”房息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子,头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你们真要去那种地方?”不太确定的声音中还隐约透出一点点的担忧。 “当然了,我都没去过。”司琪一脸认真地神色,马上申明了自己的立场。 “可是空儿还这么小,去那种地方恐怕不太好吧。”房息还在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那张绝美的俊脸此刻都皱在了一起。 “不就是同性恋酒吧吗?”司徒空不以为意地用鼻孔冷哼一声,道:“息叔叔你真地很罗嗦呢。” 房息浑身不自在地坐在这家位于C国首都闹市区的隐蔽酒吧内,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的酒杯,根本就不敢乱瞟。 “妈妈,那个男的不错,可惜就是鼻子长得不太好看。” “这个也行,怎么会有啤酒肚呢。” “妈妈,快看!刚走进来的是个帅哥呢!” “怎么有伴了呢?” “……” 房息耳边回荡着她们肆无忌惮地讨论声,他敏感地察觉到周围似乎有很多视线集中在他们的身上,额头不仅微微地渗出了些许的汗水。 “息叔叔,你干吗一直低着头猛喝酒啊。”司徒空显然对于他的紧张不安视而不见,一派天真地看着他,道:“息叔叔,那边那个叔叔看你好久了。” “什么?”房息下意识地顺着他目光的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一个男子一脸调笑般的向自己示意,他的脸瞬即黑了大半,愤然收回视线,站起身道:“我去趟洗手间。” 司徒空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得意地扬了扬刚才趁着他不备,从他口袋里‘拿’到的手机,奸笑着道:“妈妈,我很厉害吧。息叔叔太可爱了,被那个叔叔盯了两眼,就全身紧张的僵硬了。” 司琪马上夺过他手上的手机,在找到房信的电话之后,深吸一口气,按了下去,捏着嗓子道:“请问是房先生吗,我们酒吧里有位先生喝醉了,通知你一声过来将他带回去。” “地址,好,我马上告诉你。” “……” 挂断电话,看到司徒空正在往房息的酒杯里加料,司琪赶忙紧张地问道:“你确定这药没有问题。” “安啦,这药是我去柜台那边一个叔叔送的,他说肯定没有问题。”司徒空双眼一闪一闪的,小声地道:“今晚肯定让息叔叔把信叔叔给摆平。” “希望如此,还好信说过来,不然就死惨了我们。”司琪拍了拍胸脯,看到房息寒着脸走过来,赶忙心虚的低头去喝杯中的红酒。 房息不疑有它,端起自己的酒杯就灌进了肚中,看到司琪和司徒空一副呆滞的表情盯着自己,他每天微挑,道:“怎么了?” “没,没事!”司琪赶忙收回了视线,在察觉到他的脸色越拉越红,她悄悄地给司徒空使了一个眼色,道:“息你坐一下,我陪空儿去洗手间。” 房息只觉得浑身无比的燥热,下意识地扯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喃喃低语着:“怎么这么热。”浑然不知他已经被人下了药。 司琪他们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到一个男子走到房息身边,猥琐地搭讪不肯离去,司琪刚想冲出去,就见房信高大的身影出现了,她赶忙收回迈出去的那半只脚。 房信匆匆赶来,在看到是一家暧昧的同性恋酒吧时,他的心涌上了一种极致的愤怒。刚走进酒吧,房信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男子脸上挂着下流的笑容,一直在吃房息的豆腐,他的脸瞬间黑了大半,冲到他们面前,大声喝斥着:“你搞什么?” “哥!”房息双眼朦胧,在看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是房信时,他傻傻地笑了起来。 房信推开另一个男子,粗鲁地将他架起,两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酒吧内。 “真是可惜了,这么个***居然是个有主的人。”那个男子见自己没有猎到猎物,叹息着只摇头:“这么漂亮的男子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空儿,你的药不是他给的吧。”司琪有些担忧地看着司徒空,小声问道。看到司徒空点下了头,她无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噢买嘎的!” “妈妈怎么了?”司徒空有些不解地望着像热锅上蚂蚁的司琪,不明所以地问着。 “完了,这下死了!”司琪边拉着他往外冲,边喃喃自责着:“明天息要是醒过来,非冲过来杀我们不可。” “对,赶紧收拾东西逃命!”司琪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急切的神情在找到解决办法后,稍稍的平静下来。 “妈妈,我们干吗要逃命,难道说爸爸知道我们在这里了?”司徒空眉头轻蹙,问道。 “我们今晚就坐飞机走,去找你干爹。”司琪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房息,连放在他家里的东西也不要了,直接叫司机调头直奔机场。 房信黑着脸将他塞进自己的车内,绕道驾驶室刚系好安全带,就见房息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解着自己的衣物。 已经被解开好几颗扣子的衬衣根本无法遮挡他露裸的胸襟,胸前两个米粒在衬衣下显得若隐若现,看得房信心口一紧。 “哥,我好热啊……好热……”房息美丽的唇角一张一阖,低喃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般,在车厢内回荡。 房信只觉得下腹一热,一股气血直冲脑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强迫自己将视线从房息的身上离开,嘴里低声咒骂着。 ‘哄’一声地马达声响起,车子向离弦的箭般飞冲出去。 车内的温度很高,即使他打开了空调,也让他觉得口干舌燥,在看到房息不停地扭摆着身体,早就***的上身泛着淡淡的粉紫色,胸前那两粒凸起在空气下坚挺着,竟然该死的让他只想狠狠地蹂躏。 察觉到自己此刻脑子里的想法,房信吓得脸色瞬间苍白,他正经危坐,视线再也不敢乱瞄,心却依旧‘砰砰砰’的直跳。 满头大汗地将房息架进自己的公寓里,在踢上门之后,将他重重地扔在了沙发上,嘴里不停地说着:“下次要是在去那种地方,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在傻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一定是被人下了药,虽然他可以很没道德地将他扔进浴缸里,然后放上一缸的冷水,任由他自生自灭……可是他的手脚却完全没有领会到大脑的指示,仍旧是呆呆地站立着。 第213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幻想终究只是在脑海里闪过,虽然他一直极力躲着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弟弟,但是他还是没有这么狠的心。看到房息将自己脱个精光,粉色的可爱下体在空气中坚挺着,他的视线纠缠在那一抖一抖的分身上,久久无法移开。 “热……我好热……”房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下了药,妖艳的双眸半阖,双唇娇艳欲滴,说不出的魅惑丫。 “该死的!”房信在低咒一句,看到息不安地在沙发上不断地扭动身体,他的下腹间的紧绷越来越强烈。对于这个弟弟,他内心深处一直有着一份怪异的情感。 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走向房息,伸手将赤身***的房息抱了起来:“今晚算我倒霉,竟然会沦落到给弟弟打手枪!”他嘴角泛着自嘲的笑意,无奈地叹息一声。 房息自动自发地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整个都贴在他的身上,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项处,引起他的一阵轻颤。 房信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因为他的气息而全身战栗紧绷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脚下的步伐也略显零乱,好不容易将手中的人放在床上,刚想起身,却被房息紧紧地拽了下来。 身下之人不停地扭动着身躯,隔着身上的衣物,房信还是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 看着他平日里白皙的皮肤此刻正泛着娇艳的红,本就惊人美丽的脸庞上那双眼眸迷离的对不准焦距,却该死的性感! 房信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起着某种不太正常的变化,他屏住呼吸,一只手轻轻地抚向他的下腹,手心处那制热的触感仿佛带着电流般迅速地窜过他的全身,他有些狼狈地闭起了眼睛。 轻轻握住房息肿胀挺立的分身,他温柔地***着,心狂乱地撞击声让他根本就不敢睁开双眸媲。 房息朦胧的双眸微启,紧紧地搂住身上的人,不停地扭动身躯磨蹭着他的身躯,汲取着他的冰冷:“好舒服!” 身体内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着,房息迷茫的双眼清晰地倒映出房信的轮廓时,他的理智早就被内心的渴望炸得支离破碎,他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双唇,不断地吮吸纠缠着房信的舌尖。 房信手上的动作微微一滞,在品尝到他的芳香甜蜜之后,他仿佛着了魔般,竟然加深了这个吻。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骤然放开房息,想要起身。 “不,不要离开我。”房息双手紧紧地扯着他的衣襟,将他再次拉向自己,狂乱地吻着他的薄唇,不让他离开。 “热,好热!”房息喃喃低语着,狂乱地扭动着身体,疯狂地磨蹭着房信的冰凉躯体,试图想让体温将下来。 房信看着他迷乱的表情,无奈地强压下心头那如火山爆发般的渴望,再次抚弄着他的分身,他手上的动作温柔而不失节奏。 房息扯开他的衣襟,手急不可耐地抚上他***的胸膛,摄取着他冰凉的体温。 房信太过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并未发现自己的衬衣早就被身下之人尽数解开,直到他湿润的舌尖不停地舔弄着自己的胸前的凸起时,那一阵急窜的电流击得他瞪大了双眸。 “停……息你给我听下来!”房信僵硬着身体,试图想让自己保持冷静和理智。然而身体上明显的变化却使他清楚感到自己根本就无法控制的***正在迅速地抬头,他的手轻轻地捧住房息滚烫的脸颊,声音沙哑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哥,我好难受,好热……”房息撒娇似地抱紧了他的脖颈,不停的在他胸前磨蹭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抬起头,迷惘而无助地望着房信,猫样的神情让房信体内的理智正一点点地被抽离。 房信的内心交战不已,当他感受到房息急切地吻着自己的肩头时,他哀叹一声:“罢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帮助他脱离困境,只要他不再受药物控制,那么自己也就解脱了。想到这里,他放弃了一切的抵抗和想法,主动地压向房息。 大手不停地抚摸着房息的全身,在来到他肿胀之处时,他轻柔的包裹着那可爱的坚挺处,引得身下之人一阵战栗。 止不住地快感让房息的身体扭动的更加厉害,全身的热量仿佛都集中在下体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只能配合着房信的动作不停地摇摆着身体,以求得解脱。 朦胧的呻吟声自他口中轻逸而出,房息只觉得自己的***越涨越大,那一阵阵极致的快感让他大叫出声:“啊……” 白色的混浊液体喷射而出,粘了房信满手,他呆呆地望了眼身下胸部激剧起伏的人一眼,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随意地抓过床单,擦拭了一下手,他强迫自己翻身站了起来,下腹处的紧绷让他脸色略显苍白。 房息睁开了双眸,在看清楚房信从自己身上翻下,看到他深色的裤子上沾满了自己的液体时,他心里一个‘咯噔’,颤抖地道:“对,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那么***地紧抱着房信不放,他没有勇气再去看站在床前的人,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呼吸声。 “醒了!”房信的声音嘶哑的厉害,他双手背在腰后,十指紧紧地纠缠着,深吸一口气,他尽量保持理智地道:“醒了,就起来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话音一落,他就强迫自己走出了卧房。 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恬不知耻地在哥哥手中射了,房息就连睁开双眸的勇气都没有。他眼眸里写满了痛苦,他害怕看到房信眼中的厌恶,现在的他更是厌恶自己的堕落和无能。内心深处虽然一直渴求着哥哥的爱抚,可是他很更清楚那只会让房信更加厌恶自己! 他瞪着大眼,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全是房信的身影,纠缠不休!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再次炙热了起来,这次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紧紧地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用力地咬着下唇,想让自己保持一丝清明。 第214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全身酥麻难当,那一阵阵狂袭而至的快感让房息不自觉得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刚刚退去的热潮更加凶猛地涌了上来:“不,不行!”仅存的一丝理智让他痛苦地滚落在地毯上,他强忍住身体内急速窜起的异样感觉,连滚带爬跌跌撞撞地好不容易爬进了浴室。 用尽最后一丝的力气,颤抖的打开莲蓬头,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发胀的脑袋,早已经淋湿的身体内却依旧万马奔腾,红地仿佛煮熟的龙虾般的脸颊上挂着一串串水珠。意识越来越混乱,房息趁着身子跌落在浴缸内,手一个不稳,莲蓬头‘哐当’一声,掉落在身侧丫。 浴缸内的冷水越积越多,可是他那热得发疼的身体却仿佛就要爆炸般,冲击着他所有的感官,他的身子缓缓地滑落,任由冰冷的水浸泡着他的全身。 收拾妥当的房信一边擦试着自己湿漉漉的短发,一边走出了客房,在看到大厅内空无一人时,他自顾自地落坐在沙发上。眼睛不时地瞄向卧室,他的心不知道是因为担忧还是其他,狂跳个不停,脑海里不停地闪现房息动情时的魅惑表情,刚刚冷却下来的身体再次炙热了起来。 沙发上隐约残留着他的气味,这让房信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快速起身,下意识地远离了那个房息曾经躺过的沙发。 在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他深深地吁了一口气,嘴角泛起了自嘲的苦笑。卧室内久久没有传出任何的声响,他在挣扎了99秒钟后,终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看到空无一人的大床,他微微地舒了口气。微启的浴室门,吸引了他的注意,当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门边时,耳边除了‘哗哗’的水声,再也听不到其他,这让他心里一个激灵,大脑还未下达指示时,双腿已经走进了浴室。 入目的是情景吓得他瞬间脸色铁青,浴缸内水满的溢了出来,房息紧闭着双眸靠在浴缸沿上,水已经满到了他的下巴。 “你在搞什么?”房信怒喝一声,快步向前,一把将他从浴缸内拉了起来。手臂上的触感是那么的炙热,那带着震撼的热力直达房信的心底,让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手忙脚乱地关上水龙头的开关,他毫不费力地将意识迷离的房息轻松地拦腰抱起。平放在床上后,房信这才发现他的脸红的极不正常。指尖轻轻地滑过他的脸颊,那炙热的感觉让他心头一阵恍惚:“妈的,到底被下了什么药?媲” 房信气急败坏的怒骂一声,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紧地抓着,房息的脸颊不停地磨蹭着他的手心,嘴不停地蠕动着。 无奈地落坐在床塌,房信拨通了一个电话,在听到对方的答案时,他脸色铁青到发紫:“你说什么?你说他吃的药很可能是最近研究出来的专门给同性恋用的药物!?” “其实很简单,如果你不想上,就直接把他扔在同性恋酒吧里好了,我想肯定会有人愿意帮他解!”对方不怕死的说完,立马挂断了电话。 房信盯着手中的听筒半晌,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刚才好友的话,只觉得头皮越来越麻。等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腰际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双热情的手。 房息向只猫般从后环住他的腰身,脸颊不停的蹭着他光洁的背部,嘴里发出舒服的低吟。 房信抓住他那两只作怪的手,转眸盯着他道:“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对谁发情?”虽然明知道他被人下了药,也明白了此药的解法,可是房信还在做着天人交战。 “哥,你不是哥吗?”房息有些不满地嘟了下嘴,下一秒已经迫不及待地将房信压在身下。 “该死!”在他***嫩滑的身体覆上房信的胸膛那一霎那,他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得粉碎,下腹处迅速抬头的***让他清楚地明白了自己身体的渴望,咒骂一声。一想到让那些肮脏的人去占有自己这个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弟弟,他的理智就开始叫嚣崩溃,他放弃了那一丝仅存的理智。 翻身拿回主控权,房信俯身轻柔地含住他那优美的双唇,感受到他热情地狂热回应,虽然生涩却更挑起了房信潜藏的***。 大手轻柔地抚摸着房息的大腿内侧,他的神经在房信的抚弄下更是紧绷地发疼。他渴望更多,双手紧紧地搂住房信的颈项,身体不停地上扬,希望得到更多的爱抚。 被温柔的抚弄搞得大脑一片空白,房息迷醉的双眸痴狂地看着身上之人,身体的空虚感燃烧着他所有的感官。那种难受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扭动身体,双腿撕磨着房信的下体,试图缓解体内那泛滥成灾的空虚感。 房信的手指轻柔却强势地拨开他的夹紧自己的大腿的那两条长腿,手指来到了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禁地,停留在**前,来回抚弄着,俯身在房息的耳旁,沙哑地道:“想让我进去里面吗?” “嗯,哥!我要你进来,进来……”房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然而他的手指牵动了他体内的所有的神经,他强烈地渴望被侵犯占有。 手指缓缓地推入房息的体内,他的内壁迅速收缩着,那紧窒的感觉让房信的下体肿胀的更加厉害,跳跃着渴望着解放。 当放入三根手指时,房信强忍住体内难以言喻的痛苦,声音沙哑地道:“疼吗?” 房息拼命地摇头,舒服地呼了一口气,主动偎进了他,道:“哥,好舒服,不要停!”刚刚得到缓解的酥麻瞬间变成了更大的空虚感,他不断地扭动身体以示自己的不满,他双手紧紧地拥住房信的颈项,舌尖轻轻地舔过他的脖颈,迷乱的神情让房信的理智彻底瓦解。 他用力地分开房息的双腿,下体的肿胀准确无误地老到通道前,一个挺身冲进了那紧窒的密道。 “痛,好痛!”突来的致命疼痛让房息眉头紧蹙,身体瞬间紧绷,双腿也下意识地夹紧了房信的腰身。 第215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四)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看到他眉头都皱了起来,感受到他的身子瞬间僵硬,房信顿住了动作,微微放低身子深埋在他的颈项间,一手温柔地在他的身上游走。 房信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动人的***:“乖,放松点。”他的手不停地逗弄着身下之人的敏感点,感受到房息的身子渐渐放松,他这才缓缓地抽动起来…… 痛感逐渐远去,随之而来的快感让房息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整个人不自觉地迎向身上之人,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动人的吟哦声丫。 一阵极致的快感席卷全身,房信在一阵猛烈地抽送后,在那让紧窒的通道内释放出自己的热流。无力地翻身躺在他的身侧,房信幽幽地舒了口气。他从未想过这种禁忌的***竟然是如此的醉人,这有生以来让他感到最疯狂的***令他的内心不断的起伏着。 房息紧闭着双眼根本就不敢去看身旁之人,紧绷地神经让他整个身子再次紧绷起来,握成了拳头的双手一动不动地平放在身侧:怎么办?哥哥会怎么看我呢? 脑子混乱不堪,静谧中他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思绪渐渐沉入一片白雾,紧握的双手缓缓地松开,身体上的不适让侵蚀了他的神经,使他很快就坠入了梦乡。 清楚地感受到房息的呼吸变得平缓,房信这次微微撑起身子靠在床榻上,望着他那张比女人还要美艳的脸,久久无法移开视线,曾经有过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了他的大脑: “妈妈,这个小妹妹好漂亮啊。”房信一看到客厅内这个留着一头长发比自己略矮半个头的小孩,兴奋地奔跑了过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房信整个人都愉悦地叫了起来:“妈妈,她的脸好嫩好滑哦。” 房息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并‘轻薄’自己的小男孩,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不悦地将头撇向了一边媲。 “我不同意他住进房家。”房夫人美丽高贵的脸上有着一份轻蔑,瞥了小房息一眼后,冷冷地对着自己的丈夫声明着自己的立场。 “不要,我喜欢这个小妹妹,我要她留下来。”房信任性地甩开了他妈妈的手,向个勇士般护在房息面前,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妈妈,我要她留下来陪我。” 房夫人看向房息的眼神闪过一丝恨意,她脸色一沉,道:“信,听话!过来!”看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一味护着这个‘野种’,让她顿觉颜面尽失,一时失控‘啪’的一声,一个五指印就清晰地印在了房信的脸颊上。 房信咬着下唇,伸手拉住房息冰冷的小手,含泪的眼眸里有着一份执着,道:“我要她留下来陪我!” “你这个孩子!”房夫人显然气的不轻,美丽的脸庞扭曲着,那双眼眸严厉地扫过房息。 “够了,息怎么说也是我的孩子,当然要住进房家。”久久没有开口的男主人终于发了话,他缓缓地从沙发上站起身,一手轻轻搭在房信的肩头,道:“信,以后爸爸就把息交给你了,你要好好照顾他哦。” “好!”房信听到他的话,眼神中闪现着兴奋的光芒,那印着五指印的唇角竟然有了笑意。 “你叫息吗?”房信一边将自己的玩具搬出来摆在他的面前,一边讨好地道:“我叫信哦,以后要记得叫我哥哥。”他在房息的对面坐定,看着那头泛着诱人光泽的长发,他伸出手握在手中,轻轻地嗅了嗅,轻笑起来,道:“你的头发好棒,好香啊。” 房息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笑容灿烂的哥哥,那本来悲凉的心竟然感受到了一丝暖意。当他察觉到房信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时,那温暖的触感让他仿佛重新感受了属于妈妈的味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美丽的母亲会扔下自己,更无法明白自己身边的人为何在一夜之间就全变了。幼小的他无法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可是敏感的他却清楚地感受了来自眼前小男孩的善意和温暖。 房信开心地抚摸着他白净光滑的脸颊,脸上的笑意更深,轻轻地在他脸颊上偷亲了一口,看到他的脸瞬间红的像是番茄,房信‘咯咯咯’的大笑起来,道:“你真漂亮,长大以后做哥哥的新娘好吗?” 房息呆呆地看着他,幼小的心灵正遭受着从未有过的冲击。 “你穿裙子一定很好看,我去向管家要些漂亮衣服过来。”房信毫不理会他呆滞的表情,开心地冲出了自己的卧室。 房息只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不停,那因为被亲人抛弃的悲哀在此刻竟然显得不再是那么重要,心底升起了小小的喜悦。 房信捧着一些小女孩穿的裙装,开开心心地跑了进来,递到他的面前后,笑着道:“这些衣服是管家女儿的,等明天我叫他给你买新的。”他拉了拉房息那身已经满是灰尘的衣服,道:“快进去洗洗,然后把衣服换上。” 半推半拉间,房息人已经站在了浴室里,无奈地叹息一声,他爬进了浴缸,在将自己洗刷干净后,他别别扭扭地套上了那件乳白色的小纱裙。 当他一头湿发地穿着小纱裙走出来时,房信整个人都惊呆了:精致如洋娃娃般的五官,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当那双大眼睛一眨一眨时泛着美丽的光泽,娇艳的双唇,可爱的公主小纱裙,那一头凌乱的湿漉漉的长发……都让房信看的心儿‘砰砰’之跳。 房息有些腼腆地垂首而立,那双小手轻轻地扯了扯身上的裙子,脸颊微红地道:“我可不可以穿其他衣服?”虽然他是经常被母亲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但是不知道为何在房信的注释下,他竟然感到羞涩。 “可以啊。”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的房信,红着脸献宝似地将另外一些衣物捧到他的面前,道。 “可是都是裙子啊。”房息在随意地翻了一下他手上的衣物时,眉头微皱,小声道。 第216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五)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这些裙子不好看吗?”房信看到他眉头轻蹙,紧张地走到他的身旁,道。 “好看是好看,可是……”房息十指紧紧地绞缠着,小脸绯红,喏喏地讲不出话来。 房信开心地拉住他的手,欢快地拿出自己所有的宝贝,推到他的面前,道:“这些都送给你,我最喜欢的玩具哦。” 他善意的笑容和声音仿佛一剂镇定剂般,让房息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哥哥,我晚上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啊?” “啊?”他的问题让房信瞬间满脸通红,他为难地望着前面漂亮的娃娃半晌,看着他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眸,房信说了一句:“等等!”话音一落,他人已经飞奔出了卧室丫。 就在房息感到不安的躲在窗角下时,他满脸潮红地跑了进来,开心地叫道:“爸爸说可以哦!” 往事就像电影般在眼前一飞而过,房信嘴角隐约泛着宠溺的笑容,手指仿佛有自主意识般轻轻地抚摸着他白净光滑的脸颊媲。 视线落在他紧闭的双眸上,那卷翘的浓密睫毛轻轻地在指腹上留下醉人的触感,房信的心因为他的睡颜而跳动不止。带着淡淡的微笑,他拥着房息进入了梦乡。 手机突然发出的声响让房信一个激灵,他赶忙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裤子,从里面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依旧沉睡着的人,他快步地走出了卧室,翻手轻柔地关上房门,他这才接听了电话。 “好,我马上过去接你。”房信在听到对方的声音后,马上应道:“不,不麻烦。我立刻出发,肯定在你下飞机前,到达机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愉悦。 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在那张沉睡的俊美脸庞上,房息极不情愿地翻了个身,一只手臂下意识地去寻找着作夜的温暖,可是空无一人的身侧惊得他立马坐起了身。 头重的仿佛被人灌了铅般,房息看着空无一人的卧房,双眸中透出一丝惊慌,他步履不稳地下了床,急切地冲了出去,强撑着一股气,察看了所有的房间,他失笑地靠着墙壁滑坐了地上:“哈哈哈……” 原来昨夜的温柔都只是他的幻想,都只是他醉酒后的自我安慰!昨夜的自己怕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吧!醒来被抛弃的感觉浸透了他的灵魂,更是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和天真!那个人怕是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了吧?怀着深切的绝望,穿戴整齐后的房息,不顾自己身体的不适,依然走出了这间公寓。 头晕的利害,可是他不想再给房信造成任何的困扰,更不想看到在夜幕降临时,在房信不得不回到自己的住所看到自己时,那份厌恶! 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脑海里剩下的唯一信念让房息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摇摇欲坠地走出了这幢大楼。 阳光很是刺目,房息只觉得身体沉重的利害,那张病态红润的脸颊让人看着触目惊心。 “先生,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做个市场调查?”舒苗苗一手抱着调查问卷,拦住了房息,甜美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地道。 房息双眼毫无焦距,他奋力地想要挥开眼前的这个陌生女人,可是在一阵眩晕袭来时,他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倒在了舒苗苗的脚边。 舒苗苗被吓得退开一步,在看清楚倒地男子的容貌时,她微微吃了一惊:“还有男人长的这么好看的。”发现自己正对着他发花痴,她尴尬地咽了口口水,蹲到他的身边,推了推他的肩头,道:“先生,你没事吧?” 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不少,可是躺在那里的帅哥却依旧毫无反应,看到他异常红艳的脸颊,舒苗苗下意识地探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钻心的热力让她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惊呼道:“糟了!” “好像烧得很厉害。”舒苗苗不停地踱步,正在做着天人交战:“可是我又不认识他,干吗要帮他呢?” “小姐,你朋友病成这样还不赶紧送去医院。”一个路过的大妈好心地拦了下了一辆车,在将病号塞进车内后,连带将舒苗苗也给塞了进去。 房息只觉得自己全身都仿佛被车辗过般,酸痛不已。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入目一室的雪白,让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醒了。”舒苗苗看到他睁开了眼眸,开心地放下手中的东西,奔向前惊喜地道:“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可算醒了。” 撑起身子,房息不发一语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清秀少女,眉头轻蹙。 他这副迷惘的表情让舒苗苗看傻了眼,那实实在在的美女蹙眉图让她彻底明白为何医生会说出那番话。 “他是你朋友啊,小姐虽然现在同性恋已经不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情了,但是刚刚做过就留在床上好好休养吗,干吗要跑出来。” 乍听到医生的那番话,着实让舒苗苗惊讶了好一阵,脸红了好一阵,可是当她看到此时的他时,她似乎能够理解为何这个‘美人’会惨遭蹂躏了。 “谢谢你帮了我。”房息很快就就从周边的环境中找出了事情的始末,他平静地看了眼面前脸颊微红的少女,道。 “没,没什么。”舒苗苗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看到他已经无大碍,爽朗地道:“既然你没事了,那我先走了。”想到自己跑到异国他乡来是求学,可不是为了看帅哥的!舒苗苗意识到自己为了这个陌生人浪费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忙起身告辞。 “先生,你这个朋友很不错。”一个护士笑盈盈地为他测试了一下体温,温婉地道:“她可是看护了你一天一夜了。” 护士的话让房息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那个空无一人的门口,他幽幽地叹了口气,道:“我可以出院了吗?” “你的烧已经退了,当然可以出院。”护士的态度温和有礼,好心地建议道:“不过,这两天最好还是多休息,吃点清淡的食物。” 稍稍进食后,房息打了个车直奔自己的公司。他的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平日里一贯的笑容早已不见。 第227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六)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总裁,有两个人等你很长时间了。”秘书小姐一看到他,赶忙迎了上来,报告道。 房息微微颔首,推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当他看到房信一脸铁青地坐在沙发上时,他下意识地轻皱了下眉头。 “总裁,我赶过他们,可是他们就是不肯离开。”秘书唯恐老板生气,赶忙委屈地道。 挥了挥手示意秘书出去后,他径自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看着司徒原澈道:“司徒总裁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何贵干?”在看到他们一起出现的刹那,房息的心瞬间跌落谷底,他面色如常,嘴角那抹苦笑却泄露了他内心深处的酸涩丫。 司徒原澈望了望这神色各异的两兄弟,嘴角微微上扬,道:“我当然是来找小琪和空儿的。”隐约察觉到这对兄弟间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聪明如他并没有让自己的好奇表现出来。 房息略显苍白的俊脸一沉,不急不缓地道:“她们确实来看过我,但是现在人已经不在我这里了。”那晚之后醒来,看到司琪传给自己的简讯,他就知道那对‘肇事’的母子跑了:“如果司徒总裁找到她们,麻烦你带句话给她们,说我很想他们!”他的声音听起来虽然很平静,可是那个‘想’字被加重了语气,不难让人听出他的不悦。 “怎么她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司徒原澈是何等敏锐之人,眉梢轻扬,道。 “息,你要是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最好马上说清楚。”房信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严厉,那双桃花眼盯着房息,沉声道媲。 他的话让房息心头隐约升腾着一丝怒气,虽然早就接受了他不爱自己的事实,可是真的面对他离开是为了别的男人时,心剩下的不仅仅只是悲哀,更多却是愤怒。 房息脸上挂着一抹淡然地笑容,那笑容仿佛凋零的落叶般凄美,那双眼眸中承载了太多的情绪,直视着房信,道:“你们想要知道的事,我已经都说了,请回吧。” 也许那仅仅只是一场梦,一场他早就应该放下的梦,可是为何胸口还是窒息的利害,为何心依旧痛如刀搅。 房信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缓缓站起身,充满怒气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昨天已经来等了一天,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答案?” 房息轻轻地阖上了眼眸,鼻头微微泛着酸意:何时他才能对自己也这么热心呢?脑中闪过一丝胡思乱想,他微微呼出一口气,道:“你们还想知道什么?”他略微激动地睁大了眼眸,直挺挺地盯着房信,怒叫道:“小琪因为空儿的恶作剧,给我误下药了,所以她怕我责难,连夜就跑了!” 用尽全身力气吼出这句话,房信毅然决然地按下了电话,对着话筒吼道:“进来,替我送客!” 房信被他此刻激动地神情惊得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咄咄逼问,竟然会问出这么一个结果。他有些狼狈地收回了视线,看着房息那张故作镇定的脸,心难以抑制的恐慌不安起来。 “信,算了,我们先走吧。”司徒原澈敏感地察觉到房息的状态有些不太正常,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让司徒原澈明确地感受到了他把自己深深地缩进了一个保护壳里。 若有所思地望了房息一眼,他清朗的声音再次响起:“息,有空回国吧,房氏最近内部变动很大,你再在这里打混下去,小心房氏易主啊。”语气轻松地提点了一句,司徒原澈拍了拍脸色铁青的房信,示意他和自己离开。 房信深深地望了一眼那个一脸淡漠的弟弟,嘴角微微蠕动了几下,终究还是跟在司徒原澈的身后走了出去。 看着门被秘书轻轻带上,房息这才身心疲惫地跌坐在椅子上,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角渐渐潮湿。 四年前,从司琪失踪之后,他就知道他可以回国了,可是因为这片天空下着哥哥的气息,所以他怀抱着那一点点的幻想,静静地守候在这片土地上,可是…… 晶莹的泪水悄然滑落下来,房息忽然发现自己好傻好傻:就因为他说他穿裙子很漂亮,他就不惜男扮女装!可是这种行为非但没有引起他的注意,反而让他感到厌恶!就因为他说喜欢他的长发,他一个大男生不仅留了长发,还当宝贝似的每周去做护理!可是这样的行为在他眼底一样的幼稚而且毫无意义! 为什么直到今天,才明白自己在他眼中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呢?为什么到今天还不能让自己彻底的死心呢?真的是因为爱侵入骨髓还是仅仅因为不甘心呢?房息的大脑不停地闪过许许多多的东西,那些在脑海里不断飞旋着的东西搞得他心力憔悴。 “罢了,就当放过他,放过自己吧!”房息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看着指腹上的那滴泪珠,他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咸咸的味道让他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哥,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流泪!”那低吟声仿佛带走了他的绝望。 他缓缓地站起身,挺着背走出了这间到处洋溢着房信气味的办公室。 “对不起,我……”房信脸色苍白,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司徒原澈,脚下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 “担心息?”司徒原澈缓缓转身,望了望房信,眉梢轻挑,道:“你要想和他在一起,房夫人怕是会杀了他。”看到房信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尴尬,司徒原澈淡淡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当然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总裁,我想你是误会了。”房信在听到他的话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赶忙辩白道:“息是我弟弟,永远就是我弟弟。” 想是为了说服司徒原澈,更想是为了说服自己,房信勉强扬起一个笑容,道:“这次回国,我会遵从母亲的意思,尽快订婚。”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祝贺哥哥一声呢?”刚走出电梯的房息,不期然地听到了他最后的那句话,在微微一愣神后,他完全漠视着那仿佛被人紧紧箍住的心,自认潇洒地道。 第228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七)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信微微一怔,全身不自觉地僵硬起来,缓缓转身看到房息苍白着一张脸,嘴角带着丝丝笑意,竟然让他觉得很是碍眼。 “你们慢慢聊,我先告辞了。”房息对面前的人视而不见,径自对司徒原澈讲完,便向门口走去。 “小姐,这里真的不能做市场调查,麻烦你赶紧离开吧。”一个保安档在舒苗苗的跟前,一脸严肃地道丫。 “这位大哥,你们这座大厦又那么多人,我就在门口作几个调研而已。”舒苗苗陪着笑脸,心里却早就骂开了:要不是昨天作了个好人,姐姐我今天用得着在这里受气。 走出大厦的房息只觉得身后的声音有些熟悉,下意识地转眸望去,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他走向前去。 “总裁。”保安一看到房息走过来,赶忙低头叫道。 “是你?!”舒苗苗看到他,吃惊地瞪大了眼眸,指着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道。 房息看了看她手中的调研报告,眉头轻挑,道:“是因为昨天照顾我所以才没做完。” 舒苗苗听到他的话,‘嘿嘿’干笑了两声,急忙道:“也不是啦。”俗话说得好,施恩不忘报。这要是把自己工作没做完的责任归咎在照顾他上,似乎有些不太妥当媲。 房息淡淡一笑,自顾自抽过他手中的调查问卷,递给身旁的保安,道:“帮我拿去给秘书,就说我吩咐的,所有主管都帮忙填一份。” “这不太好吧。”舒苗苗脸色微红,有些腼腆地看了看房息,道:“不如我自己上去请大家帮忙填一下。” 房息示意保安离开后,笑看着她,道:“跟我上去坐坐吧。”他苍白的脸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惹人心疼,嘴角那勉强扬起的笑容更是令人疼惜。 “其实你不应该那么不开心。”舒苗苗看到他嘴角虽然有着微笑,可是那轻蹙得眉头,还是让她产生了怜惜,她脚尖微垫,手指已经抚上了他的眉心,叹息着道。 房信看到这一幕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散发出危险的光芒。他阴沉着脸,远远地看着他们,心在这一刻不知为何竟然觉得极为不舒服。 “人啊,应该对自己坦白点。”司徒原澈斜睨了那对璧人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身旁的房信,催促道:“走吧。”他的目光带着些许的了然,若有所思地看了房信。 她手指上的热力让房息有一瞬间的茫然,他有些诧异又震惊地呆愣在了原地。多久没有人给过自己关爱了,好像很久很久了,久的都让他忘记了那种感觉。 看出他的落寞,舒苗苗热心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笑得很是灿烂地道:“帅哥应该笑才对,这样才对得起看帅哥的美女啊。” “不要脸!”房信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在听到她的那句话时,心底涌现的陌生情绪让他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一时忍不住就脱口道。 舒苗苗眉头轻皱,好奇地望了眼身旁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子,在察觉到房息的身子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她恶作剧般地挽住了房息的臂弯,脸上挂着绚丽的笑容,甜甜地道:“你不是说要请我上去坐坐吗?”她狡黠的目光来回穿梭在两个神色同样怪异的男子身上,挽在房息臂弯内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房信目光如炬地盯着她挽在房息臂弯内的手,双手下意识地攥成了拳头,他脸色阴沉地看了眼一脸无动于衷的房息,心里的无名火越烧越旺。 眼看房信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司徒原澈赶忙一手搭在了他的肩头上,笑望了眼那个有些聪明伶俐的女子,道:“信,我们该走了。” 房信愤恨地瞪了眼舒苗苗,寒着脸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房息,终于将目光收回,道:“总裁,我们走吧。” 直到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房息还是维持着刚才的姿势站立着,他呆呆地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满脸的痛苦和落寞。 “刚才走的那个人,是你的爱人吧?”舒苗苗虽然也觉得自己的问话显得有些唐突,可是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人类好奇地天性已经将话抛了出去。 “我们上去吧。”房息心里一惊,但是他并未动怒,收拢了一下心神,道。 走进电梯,舒苗苗放开了挽在他臂弯处的手,有些不太自然地站在一旁,眼睛不时瞄向他阴沉的俊脸,重重地呼了口气,道:“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她很清楚因为自己的唐突的问话,让他感到不自在,不仅有些懊恼起自己的莽撞来。 “这和你没关系。”房息看到她一脸的歉然之色,面色稍缓,道:“那个是我的哥哥。” “什么?你爱上了自己的哥哥?”舒苗苗惊叫出声,却在看到他眼中的痛苦时,吐了吐舌头,道:“对不起,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 “你根本就用不着道歉。”房息看出来她的不安和紧张,嘴角扯出一个苦笑,道:“是我不好意思,让你感到不舒服了。” 听到他充满善意的话,舒苗苗的心微微一酸,动容地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幸福的。”这个男人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体贴,可惜……如果不是他早有爱人,怕是会迷倒一大批的女人吧。舒苗苗专注地盯着他堪称美艳的俊脸,胡思乱想着。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房息虽然极力漠视她的注视,可是她那***裸的目光还是让他感到一丝不安,下意识地抹了一把脸,道。 “啊!”舒苗苗的脸瞬间红了大半,连连摆手,道:“是你长得太帅,所以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她的率真让房息脸上有了一抹真心的笑容,望着眼前这个善良而天真的女子,房息有一瞬间的失神。如果他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爱上一个女子,那该多好! “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吗?”话一出口,房息脸颊微微一红,看到她因为吃惊而嘴巴张得老大,他赶忙充满歉意地道:“对不起,我好像很唐突。” 第229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八)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舒苗苗看到他因为歉疚而脸颊涨得微红,‘嘿嘿’傻笑了两声,道:“我们可以先做做朋友看吗。”虽然明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实验品,可是她仍然不愿意看到他眼底的那份失落和寂寞。 “谢谢你。”房息因为她的善解人意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痕,望着她的侧脸,房息又一次为自己的那段情感到了哀伤,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一个月后,看着手中那张烫金的请柬,房息眼中依旧充满了哀伤。看到舒苗苗向自己走来,他赶忙放下了手中的请柬,起身道:“真不好意思,要麻烦你陪我回国。”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让你破费请我免费旅游。”舒苗苗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充分展示出她乐观开朗的天性:“不过我假冒你女朋友可是有很多地方要牺牲哦,所以你这次一定要做个称职的导游哦。”舒苗苗俏皮的笑着,尽量使气氛看来愉悦丫。 再次回来这片土地上,房息心理多少有些感概,望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色,他有些茫然。 “息叔叔,这里。”司徒空一看到他,撒欢似地推着婴儿车飞奔过去,嘴里甜甜地叫着。 “空儿,你怎么会过来?”房息在看到人小鬼大的司徒空时,眼睛满是困惑和不解。 司徒空四下张望了一下,神秘兮兮地靠近他后,道:“我和妈妈背着爸爸偷溜出来的,息叔叔你小声点。”看到房息不太赞同地皱起了眉头,他赶忙道:“妈妈说息叔叔是她最好的朋友,你回国当然应该我们来接你。媲” “空儿,你又在胡说什么?”司琪看着自己那个宝贝儿子,有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娇叱道:“告诉你不要跟我出来,就是不听。” “空儿只是想来跟息叔叔说声对不起吗。”司徒空发挥着他的演戏天分,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心软。 “好可爱的孩子。”舒苗苗被眼前这个长相漂亮,说话古灵精怪的小孩逗得直想笑。 “阿姨也好漂亮哦。”司徒空一派天真地表情看着她,甜甜地恭维道。 “呸。”司琪一把将司徒空拽向身后,无奈地傻笑了一下,看着房息,道:“她就是你朋友吧。”看到房息点了点头,她赶忙走向前热络地挽住舒苗苗的臂弯,笑眯眯地道:“我这个儿子人小鬼大,你最好离他远点,免得那天被他给卖了。” “妈妈,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儿子的!”司徒空抗议般地撅起了嘴,那双灵动的眼眸控诉般地看着司琪,甚是惹人怜爱。 “去,你要是不乖,看下次我帮不帮你。”司琪显然早已经对他的装可怜伎俩免疫,不以为意地道:“下次叫澈哥哥早点把你送出国,我看你还怎么天天霸占着娃娃不放,哼!” 房息看到他们母子在机场里就上演了一出‘斗嘴’的戏码,脸上尽是尴尬。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了看舒苗苗,道:“他们就是这样的……” “没关系,我看她们很好啊。”舒苗苗对于他们之间这种平等的交谈模式很是欣赏,满脸的好奇。 “空儿,我有没有警告过你,再拐带你妈妈和妹妹,我就把你扔出国!”司徒原澈脸色阴沉,气急败坏地走向他们道。 “喂,你这么凶干吗?”司琪一看到司徒原澈那张毫无笑容的脸,脸色就沉了下来,不满地道:“什么叫空儿拐带我们,难道不能是我拐带他们?” 司徒原澈狠狠地瞪了一眼早已经缩在司琪身后的司徒空,在抬眸望向司琪时,眼眸中尽是溺爱。 “哈哈哈……”舒苗苗看到他们之间奇特的相处模式,忍不住放声大笑,一手拍在房息的肩头上,道:“你的朋友实在太有趣了。” 她的笑声让司琪脸颊微红,娇怒般地瞪了司徒原澈一眼,看向房息,道:“我给你们准备好了住所,我们快走吧。” 看到房息犹豫不决的样子,司琪一把拉住他的臂弯,道:“难道你想去住信学长给你准备的房子,还是回房家别墅住。”看到房息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她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继续道:“放心我给你们安排的地方,不仅环境好,而且保证不会有人打搅到你们。” “小琪,息怎么说也是房家的二公子,既然回国了,当然应该回去房家住才对。”司徒原澈显然不太赞同她的作法,出声劝导着。 “回房家,那息怎么可能住得舒服,那是肯定不行的。”司琪明确地反驳了他的提议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再说,他回去了,我后面安排的节目怎么办?” “节目?”房息听到她的话,心中的困惑更甚,眉心聚拢,那双眼眸里尽是不解:“什么节目?” “那个?”司琪被他一反问,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颊瞬间涨的通红。 “妈妈的意思是,息叔叔第一次带这位阿姨回来,要是去房家别墅住,那不是会闷会这位阿姨吗?”司徒空从司琪身后探出一个头,笑得一脸无邪地解释道。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司琪马上顺竿往上爬,夸张地笑了几声后,接口道。 司徒原澈隐约猜到这对活宝肯定又有什么‘诡计’,奈何在司琪的淫威下,他只能装做毫不知情,道:“大家还是先上车,再站下去估计肚子都要抗议了。” 安排房息他们坐在了一辆车上,司徒原澈一坐进驾驶室,就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小琪,你不要再乱出什么鬼点子。”从后视镜里瞪了一眼抱着娃娃的司徒空,他警告般地道:“空儿,你更不许给你妈妈乱出什么主意。”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司琪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怒视着他,道:“总之你不帮忙就算了,要是敢给信通风报信,哼哼!我就带着空儿和娃娃马上消失。” “小琪,你这样设计息,就不怕他翻脸?”司徒原澈一脸的没辙,好声好语地道。 第230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九)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才不会,息脾气那么好,肯定不会介意。”司琪一脸的自信,眼珠一转,道:“只要我说服那位小姐,就大功告成了。”越想越得意,司琪嘴角泛着奸计得逞般地绚烂笑容丫。 “你就不怕事情不照着你设想的方向走。”司徒原澈婉转地提出了一个可能性,声音轻柔充满着疼爱。 “那澈哥哥,你说如果这是一场赌博,你觉得我赌赢的概率高不高呢?”司琪一脸的笑容,靠在他的手臂上,歪着脑袋道:“如果让你下注,你是会赌我赢还是赌我输呢?” “妈妈你真笨,爸爸才不敢说赌你输呢?”司徒空有些看不过去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道。 “空儿!”司琪警告般地瞪了一眼身后的司徒空,看到他知错般地低下了头,她这才回眸,笑意盈盈地看着正在开车的司徒原澈,道:“澈哥哥,你说你赌我赢还是输?” 司徒原澈宠溺般地看了她一眼,那双老谋深算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疼爱,道:“如果你想赢,我当然会让你赢。” “真的?”司琪听到他的话,兴奋得直差没整个人倒在他的身上,道:“我就知道澈哥哥最好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澈哥哥了。” 司徒原澈对于自己被算计之事,倒是丝毫也不介意,只是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破为无奈地道:“你啊!” “息,我们就住在这里啊。”舒苗苗看着眼前超级豪华的别墅,双眸睁得老大,整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喜欢吧,喜欢就好。”司琪向司徒原澈挤眉弄眼一番,趁机拉着她往楼梯走去,刚走进二楼的卧房,她就紧张地关上了房门,转身看到舒苗苗不解的神情,司琪赶忙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道:“苗苗,你说息是不是个好人?” “是啊。媲” “那他是不是很帅?” “确实很帅。” “你觉得他应不应该得到幸福?” “我当然希望他得到幸福了。” “那如果为了息的幸福需要你牺牲一点点,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了,我和他是朋友,当然应该义不容辞地帮他了!” 听到舒苗苗激昂的回答,司琪在心理大笑三声,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哀伤的表情,深深叹息一声,道:“唉!像息这样的好人怎么老天爷就不能让他得到幸福呢?” 舒苗苗的情绪受到她的感染,面色瞬间也凝重起来。 “苗苗,你答应了要帮你息哦。”司琪一脸激动地抓着她的手臂,神色庄重地看着她,直到舒苗苗再次表明立场,她这才在她耳边道出了自己的计划。 “这怎么能行?”舒苗苗听完她的计划,瞬间弹跳而起,连连摆手道:“这肯定不行,不如想想其它的法子吧。” “刚才还说你们是朋友,你一定会帮忙。”司琪脸色一沉,幽怨地看着她,道:“要不是我上,信学长肯定不会相信,我才不会求你帮满呢?”司琪作势就要起身离开,然而眼角始终观察着舒苗苗那张满是挣扎的脸。 在她刚迈开步伐走出一步时,舒苗苗想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从容就义地道:“好,我豁出去了!帮就帮!” “这才是好姐妹吗。”司琪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一回身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们什么时候成好姐妹了?”刚刚推开房门的房息,有些好奇地看着相拥的两个女子,困惑地道。 “息,难道你反对我们成为好姐妹?”司琪一手搭在舒苗苗的肩头,挑了挑眉看着房息,道:“谁组织我和苗苗成好姐妹,我就杀杀杀!”她边说边做了几个夸张的动作,逗得房息等人一阵大笑。 用过晚餐的众人相聚在客厅内,司琪看到房息孤独的身影站立在客厅的角落里,她倒了一杯红酒走了过去,道:“尝尝看,味道很纯真哦。” 房息微微点了点头,接过红酒浅尝了一口,并未做出任何评价,反而道:“小琪,恭喜你找到了幸福。”他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轻轻地碰了碰司琪手上的酒杯,一昂头就尽数灌进了嘴里。 “息,没有信,你真的无法幸福吗?”也许是客厅内不太明亮的灯光,让司琪头脑一个发热,话就脱口而出了。 看到房息瞬间变得冰凉的神色,司琪微微地呼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我不该……” 房息察觉到司琪的不安,他深深地叹息一声,道:“为什么你离开司徒学长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会选择回到他的身边呢?” 虽然他并未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可是司琪却已经了然了他心底的想法,这更加坚定了要帮助他得到幸福的决心。她殷勤地再次为他倒上了一杯酒,看到他一口未动,她笑着道:“息,这杯酒就当是我预祝你早日得到幸福。”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司琪已经先干为敬。 看到房息微微一怔后,随即喝下了那杯红酒,司琪眼中闪过一丝奸计得逞般的狡黠之光。眼看房息身形不稳地晃动了几下,司琪赶忙叫道:“澈哥哥,你还不过来帮忙。” 头好沉好重,当房息挣扎着睁开双眸时,他的大脑有数秒钟的空白,就在他还没有从那一片白雾中走出来时,一阵闪光灯晃得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住双眸:“搞什么?” 半撑起身子,房息看到阳台上竟然有数名扛着摄像器材的记者,正对着自己猛拍,他愤怒地起身下床,拉上昨夜并未拉上的窗帘,在回身的刹那,他整个人都仿佛被施了定神咒般,动弹不得。 偌大的床榻上,舒苗苗依旧睡得很是香甜…… 这是怎么回事?房息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更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他足足望着那张沉睡中的容颜数十分钟,依旧无法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切。 “澈哥哥,你这个计谋真的可以逼出信的真心?”司琪一边喝着牛奶,一边不厌其烦地问着:“万一要是真的逼息娶了苗苗,那就麻烦了。” 第231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信,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司徒原澈不动生色地望了他一眼,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桌上的报纸,满含笑意的声音再次响起:“看来你们俩兄弟感情还真是好,你看看你刚刚宣布要订婚,息就紧跟上你的脚步。”他优雅地将报纸拿到自己跟前,挑了挑眉,道:“这个姑娘看着不错,不像是那种心计很深的女人。” 听出司徒原澈话里的乐见其成之意,仿佛在房信本就翻滚的心湖投入了一枚巨石,惊得他脑中一片空白,脸色也瞬间铁青。望着那张刺目的报纸,房信只觉得心底涌现的怒气和惊慌让他根本就无力招架,他深吸一口气,道:“总裁,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看着房信挺着僵直的背走出去,司徒原澈嘴角泛起了宠溺的笑容,道:“还不出来。” “谢谢澈哥哥。”司琪轻快地捧住他的脸,亲了一口,风风火火地就向门口而去。 “小琪,你急什么?”司徒原澈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里,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道:“就算要加点催化剂,也要等到晚上啊。” “我不是想回去开导一下息啊。”司琪可没忘记房息早上醒来后,那副震惊和无奈的表情,更没有忘记他咬着牙说要娶舒苗苗时的那种哀伤。 司徒原澈淡淡一笑,轻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道:“让息心绪不稳,这出戏才能逼真啊。” 司琪回眸望着他俊美的脸,连连道:“还好我没有得罪过澈哥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个没良心的,不知道是谁威逼利诱我,让我不得不弃械投降。”司徒原澈佯装生气地松开了楼在她腰际的手,两个鼻孔扩大的数倍。 “澈哥哥才不会生小琪的事呢?”她讨好的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一阵热吻之后,司徒原澈看着怀里的娇喘连连的女子,眼中溢满了溺爱。 房息不安地在客厅来来回踱步,整个人都显得焦虑不安。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是一场梦,在他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装得他脑子满满的,再也想不出其他。 “息,你要是不愿意和我订婚,那就算了。其实……”舒苗苗看着他不停地在面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都快晕了,终于忍不住道。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虽然这只是一个计谋,但是她既然答应参与其中,就不应该现在说退出媲。 她收拢了一下心神,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低垂着头,道:“昨晚的事,就当是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她假装地抽泣了几声,眼眸悄悄地看着房息的一举一动。 “对不起,苗苗。”房息僵直地站在一旁,急忙表态道:“我不是不愿意和你订婚,昨晚的事我一定会负责的。”看到她破涕而笑,他默默地舒了一口气,道:“你早点休息,我出去见个朋友。”他有些狼狈地拿起外套,仓皇地夺门而出。 “小琪,息被我吓得逃出门了。”舒苗苗拿着话筒,直拍胸脯道:“刚才我差点就露馅了。” “你放心,我才不会真的让你嫁个那个痴情种。”司琪轻快的对着话筒,道:“好了,接下来就看我们的。” 放下话筒,司琪看了眼正在喂娃娃吃东西的司徒空,困惑地摇了摇头,将视线落在了正在看报纸的司徒原澈身上,道:“澈哥哥,你快去给信打电话阿。” 司徒原澈抬起头,笑着道:“你太心急了,息还不知道会去哪里,我现在给信打什么电话。” 房息驾驶着自己的车,漫无目的地绕了一圈又一圈,当‘真爱’酒吧映入眼帘的时候,他那荒凉的心仿佛看见了一丝甘露。 停好车,他推开了那道别具风情的门。店内布置得清新淡雅,又透着丝丝神秘和暧昧。随意的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当房息看到名为‘真爱’的饮品时,毫不犹豫地点了一杯。过了今晚他就要彻底告别那段浸透他整个生命的真爱,从此做一个好丈夫。晃动着手中的美丽液体,那甜香中透着酸楚的感觉让他倍感悲哀。 “总裁怎么会约了人在这里谈事情。”房信停好车,看到面前的酒吧名,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真爱’两个字仿佛一把烈光,直刺他的心房。脑海里回想起口口声声说‘喜欢’说‘爱’的弟弟,他嘴角泛起了一抹笑痕,可当早上那份报纸上的画面划破他的脑海时,他嘴角的笑痕瞬间隐去,一脸紧绷地走进了酒吧。 口袋里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房信在坐下后,掏出了手机:“好,我知道了。”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人放鸽子,他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刚想站起身离开,就看到服务员递上来点餐单。 “算了,既然来了,就喝杯东西再走吧。”打定了主意,他再次坐了下来,随意地点了一杯饮品,他略显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烦躁的心情在酒精的作用下丝毫没有得到缓解,脑海里息那娇艳的容颜越发的清晰起来。 “先生,你不能再喝了。”服务员看到满脸绯红的绝色男子,好心地道:“这个酒喝起来清淡,但是后劲很足,你已经喝了好几杯,不如我叫个车送你回去休息。” 房息甩开他的手,定了定神,道:“叫你在给我添一杯,就老实去添!”他很讨厌眼前这个陌生男子表现出来的那种关怀,那双充满欣赏的眼神让房息眉心越聚越拢,语气不佳地道:“还不滚!”他讨厌自己被人像女人般的欣赏,更加讨厌自己到今时今日那颗仍旧无法认清事实的心! 信就要娶别人了,从此他连看他的权力都没有了。一想到这里,息满脸的苦笑,趴在桌上看着手中的液体,喃喃自语道:“我又何尝不是一个俗人呢?”信从来就没有回应过自己的感情,可是他自己呢?他自己还不是背叛了这段感情! 一昂头,将杯中的液体灌入腹中,房息的脸上满是苦笑。 第232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信看着杯中的红色液体,一脸的苦笑。他不知道今早在看到那张报纸时,心为何会像被人捅了一刀般,痛得他至今仍会感觉心隐隐地抽痛着:“不是只把当成弟弟吗?”为何心理的妒意竟然如此强烈,强烈到他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无法漠视。 房信那双桃花眼在灯光下竟然泛出一丝哀伤,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自语道:“这样也好,至少心理不用那么内疚了。”仿佛在说服自己,他自嘲地饮了一口红酒。原本香醇的红酒此刻入腹,他却只感受到了酸意,那浓烈的酸意呛得他脸色煞白。 “那个男人好帅啊。丫” “没看到是个酒鬼吗?” “快看,那个帅哥玩了。” “美男独身,成为猎物也很正常啊” “……” 不远处的议论声越来越响,扰得本就心绪烦乱的房信忍不住向那个众人视线汇集的地方瞄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匀称的男子,笑盈盈地端着酒杯坐在了那个趴在桌上的男子面前,他轻佻地吹着口哨。 因为隔的远,房信并没有看清楚那个趴在桌上男子的容貌,不过听众人的议论应该也是一个颇有姿色的男子吧。想到这里,房息那张绝美娇羞的容颜,再次占据了他的整个脑海媲。 “小美人,怎么只有一个人啊?”轻佻的男子毫不掩饰自己的企图,大咧咧地调笑着。 “滚!”房息头本来就觉得很重,挥了一下手臂,口气不善地喝道。 “够辣啊!”这个男子双眼发光,一副兴趣浓郁的样子,更是肆无忌惮地直盯着房息。 “糟了,澈哥哥!”司琪紧张地一把抓住司徒原澈的手掌,手心里隐约冒出些许汗水,道:“信真是太笨了,到现在都没发现息!这样下去息肯定要吃亏的!”司琪看到那个男子把魔爪伸向房息,整个人都弹跳而起。 “琪,不要急!”司徒原澈悠闲地坐在包厢内的沙发上,将她拉回自己的怀里,安抚似地道:“不要急,我们再等等看。” “还等,要是息被那个色狼带出去,一切就晚了!”司琪看了眼自顾自喝酒的房信,焦急地仿佛是热锅上的蚂蚁。 司徒原澈无奈地轻点了一下她的鼻翼,嘴角上扬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道:“我早有安排。” 正说着,只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笔直地走向房信,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见房信整个人呆愣了数秒,很快就冲向了房息。 “房特助,你们俩兄弟很有意思吗?”身着西装的男子一脸笑意地看着房信,道:“在同一个酒吧,居然分开坐。” 房信眉头一拢,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终于看清了那个被人们议论的男子的容貌,他足足待呆愣了数秒钟,在看到息对面的男子对他上下其手时,房信心理的火苗瞬间被点燃了。他一跃而起,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揪住那个轻薄息的男子的衣领,拳头就毫不犹豫地砸了下去。场面瞬间陷入了混乱,酒瓶砸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混杂着悠扬的乐曲和人们的尖叫声,在大堂内回响。 “还是澈哥哥聪明,还好我们没坐在大堂里。”看到房信如猛兽般冲向那个男子,司琪心理早就乐开了花:“我就说信肯定是爱息的吗。”心底那份小小的不确定瞬间消失不见,看着那混乱的场面,司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房息只觉得自己的头很重,他无力地趴在桌上,当身体被人撞向了里面时,他颇为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眸,刚想开骂,就看到房信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大脑有数分钟的空白,他呆呆地望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久久无法回神。 房信的嘴角隐约有些血迹,他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盯着面前比自己更惨的男子,道:“你他妈活腻了!”他从小到大接受了最良好的教育,今晚却将脏话骂出了口。 “你才他妈活腻了,小美人是我先看上的!”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子,显然也不想善罢甘休,气势凶狠地道:“你居然从半路杀出来,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 眼看房信再次失控地就要扑上去,一旁的服务生们这次可学乖了,纷纷将他们两人抱住,尽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位先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一直跟在房信身后的西装男子重重地咳嗽了几声,终于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道:“你就算要泡人家,要不能当着他哥哥的面泡啊!”看到房信脸色铁青,他赶忙打哈哈地笑了几声:“房特助,房总裁,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他头皮发麻地赶忙消失在了那片混乱里。 “喂,就算你是他哥哥,这种事还是应该由他自己决定了,他又不是小学生!”那个被服务生拉住得男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还敢挑衅房信。 房信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了脸色绯红的房息身上,看到他那双美艳不可方物的眼眸正望着自己,房信的心跳瞬间加快数倍。 当眼眸里清晰地倒影出房信的身影,房息的酒意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坐直了身子,望着自己的这个‘哥哥,望着他那双透着怒意的桃花眼,房息缓缓地站起身,走到那个男子面前,道:“我们走吧。” 房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更不会自作多情地把他失控的行为联想到他可能喜欢自己。房息深吸了一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这个哥哥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他选择了这种自甘堕落的方式,选择了这种让人浮想联翩的行径。 “还是小美人懂得情趣。”那个男子甩开服务生,轻佻地将手臂拢在了房息的肩头,道:“一会儿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说完还不忘趁机摸了一把房息的下巴。 房息虽然很厌恶这个男子轻佻的举动,可是他却只是选择了僵直着背,任由他得寸进尺地搂住了自己的腰身。 第233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信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靠向那个别有用心的男子,怒火攻心之下,阴冷地道:“今晚你要是跟他走出这里,以后你就不要再叫我哥!”他双目赤红,脸色铁青地盯着房息,道:“我房信没有你这种自甘堕落的弟弟!” 房息的身子越来越僵硬,脸上的红潮逐渐褪去。在听到他的话时,房息竟然很想回答他:“我一点也不想做你弟弟!”可惜他没有这样的勇气,所以这句话依旧被埋藏在心底丫。 那双桃花眼中透出的强烈警告意味,让房息觉得既苦涩又好笑,他魅惑的脸上隐约浮现笑容,竟然转头将唇轻轻地印在身旁男子的脸颊上。虽然明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他们的关系更糟糕,可是为了让自己死心,房息选择了挑战他的权威。 在他的唇落在那个男子脸颊上的刹那,房信心理的怒火如惊涛骇浪般翻滚着,充斥着全身。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型,关节突兀,泛着触目惊心的白。他盯着房息靠在那个男子身上半晌,那双桃花眼渐渐眯起,在深吸几口气后,他的十指慢慢松开,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一眼,迈开步伐从坚定地从他们身旁走过。 酒吧内的气氛凝固到了极点,除了乐声,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完了,澈哥哥这次死了!”司琪看到房信消失在酒吧内,一拍额头满脸懊恼地自责道:“这下彻底完了,他们恐怕连兄弟都做不成了。” 司徒原澈嘴角挂着老奸巨猾的笑容,搂了搂她的腰身,道:“他们自己都不急,你急什么!” “这次我们帮了倒忙啊,回去怎么和苗苗交待,难道真叫她嫁给息啊!”司琪连连叹气,她怎么也想不通,好好的一出戏居然会是这么收场:“苗苗知道肯定会杀了我!” 房息坚定地推开搂着自己的男子,重新坐到座位上,道:“再给我来杯酒!” 就在众人以为那个男子会死缠烂打时,他却吹着口哨若无其事地走开了,弄得众人大跌眼镜媲。 “老板,事情我照着你的吩咐去做了,可是……”那个男子走进包厢时,脸上的轻佻之色早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惶恐。 “继续去纠缠房息。”司徒原澈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将手中剥好的提子递给司琪,吩咐道。 “等等!”司琪在吞下那颗提子后,一跃而起看着那个男子,道:“你不能真的吃息的豆腐,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警告完毕,她这才放那个男子离去。 “澈哥哥,事情都这样了,还叫他纠缠息有什么意思啊?”内心深处万分不解,司琪眉头轻皱,不解地看向司徒原澈道。 “你觉得信真的走了吗?”司徒原澈优雅地剥着提子,看似不经意地反问道。 “你的意思他根本就还没走!”司琪的双眸睁得老大,恍然大悟地贼笑起来:“希望信不要太笨,不然息不是还有的受了。” “息最多明天因为今晚的宿醉,头痛一下,不过却可以让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这笔生意怎么算都是息赚。”司徒原澈眼底闪现着运筹帷幄地睿智光芒,嘴角的笑意更深。 “可是万一信确实不喜欢息,那怎么办呢?”虽然司琪一直逃避着这个问题,可是这个决定成败的关键问题,还是让她有些不安。 “从他抱息的那刻起,我就赌他们之间一定有爱,而且肯定不是兄弟之爱。”司徒原澈目光内敛,缓缓说道。 “你们男人还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那晚又被空儿下了药,能说明什么问题啊。”司琪显然不太赞同他的说法,冷哼一声反驳道。 司徒原澈在听到她的说辞时,放下了手中的提子,脸色微沉,将她一把抱到膝盖上,声音低沉却透着丝丝怒气,道:“你刚才说什么?” 他那熟悉的发怒前的语气,让司琪下意识的满脸尽是委屈之色,低着头仿佛做错事般的小孩,道:“刚才我不过就是小小的口误吗?你竟然就凶我!”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弄得司徒原澈的怒火瞬间消失无踪,原本满是惩罚意味的手,此刻却是溺爱地轻拍着她的背部,嘴角小声哄着怀中的这个小女子。 房信靠在电线杆上,一支又一支地吸着眼,双眼一直注视着酒吧的门口。烟草的味道在夜空中弥漫,却丝毫无法让他那颗脱离了轨道的心镇定下来。 脑海里充斥着房息吻上别人的画面,他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了电线杆上,关节处早就被磨破了皮,丝丝血迹缓缓地渗了出来,沿着手指慢慢地滴落在地上,他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息,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原本以为那夜的一切早就在记忆里烟消云散,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息那张动情的脸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可是他们是兄弟,亲兄弟!他真的可以摒弃一切世俗的眼光,不顾一切的去接受这段感情吗? 多年前,为了逃避,他选择了远离!然而到今时今日,他似乎也没有真正躲开这个弟弟,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的弟弟! 他并不排斥同性恋,可是他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真的可以得到祝福,幸福吗?心底的那份不确定让房信无法再迈出一步,即使那只是一小步!所以他这次依旧选择了逃避,逃回国卑鄙地用订婚来切断心中的那一点点幻想,可是息的到来将这种假象下的平衡摧毁殆尽! 夜更深了,街上稀稀落落的走着几个行人……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男子仿佛暗夜中的困兽般,痛苦地挣扎着,然而那张网却越来越大,越来越坚韧! 当房息喝得根本就连站立都成问题的时候,他不得不借助身旁男子的搀扶,满身的酒气将醉意朦胧的他包裹其中,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落寞,却也更加吸引人的视线。 第234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信眼看着他就要被扶上那个男子招来的出租车上,双腿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一把推开那个男子,自己人已经挤进了车内,‘砰’地一声摔上车门,吩咐道:“开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那个男子会心一笑,在转身之际看到了正走出来的司徒原澈,赶忙道:“老板,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丫” 司徒原澈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搂着司琪的腰身,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澈哥哥,你说信学长会把息带去哪里啊?”夜风一吹,司琪习惯性地更加缩进他的怀里,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好奇地道。 房信搀扶着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房息来到了位于市区的一桩公寓内,将他平放到沙发上,看着他不断呓语的神情,房信重重地叹了口气。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房息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仿佛两把扇子般轻微地颤动着,说不出的风情:“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他的呓语声让房信全身僵硬起来,原本准备离去的步伐仿佛被定住了,双眸专注地投放在他的身上。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他美丽的唇角,房信的心因为悸动而狂跳着。 看着那娇艳的红唇,一种深切的渴望席卷着他的全身,让他的理智变得微不足道,他缓缓地俯身,温柔地掠夺着身下之人的甜蜜。 长长的吻让房信也感到了醉意,息口中的甜蜜带着一丝香醇的美酒的味道,让他流连忘返,一遍又一遍地品尝着。 两人的体温瞬间攀升,当房信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渴望变得那么强烈时,他推开了这个双臂换着自己的弟弟。看着息脸色绯红,醉眼迷离,那入骨的柔媚直直地刻在了他的心上媲。 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留下来,他很可能会被那个男子带走,房信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卧房,内心的气愤让他仰躺在床上久久无法沉入睡眠。 客厅内的一声巨响,让他本能地翻身冲了出来。看到房息四脚朝天得跌落在地毯上,低咒一声,他无力地走上前,将那个依旧在会周公的弟弟架上肩头,弄进了卧室。 单身公寓本就没有多余的房间,息占据了那唯一一张大床,房信无可奈何地窝在了狭小的沙发上。沙发上留有房息的余温,息的气息仿佛一张大网将房信紧紧地包裹其中,让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了无睡意的房信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卧室的门,月光下那朦胧的身影散发着致命的魅惑,让他一步步地沉沦。他坐在床榻上,看着息极不安稳地频频翻身,他的眉宇间尽是担忧和怜惜。 房息仿佛溺水的人般,不停地寻找着出口,他不安地踢掉了被子,双手不时伸到空中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没有碰触到,他那张睡梦中的脸上被覆上了一层深切的哀伤。 看到息再次不气馁地双手在空中舞动着,房信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将他的手牢牢地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冰冷的手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房息逐渐安静下来,他反握住那带着温暖的大掌,将他拉向自己的脸,直到自己半边的脸都枕在了大掌上,他这才舒心地抱着那只手臂,带着淡淡的笑意沉入了梦乡。 房信为他盖好了被子,看着他如猫般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开来,那充满了溺爱的眼神停留在了那张带笑的睡颜上。 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房信多少也清楚身旁的人早就不再是单纯的弟弟那么简单,可是他依旧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息,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情感。 一夜好梦,房息唇角带笑的缓缓睁开了眼眸,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骨碌翻身坐起,头痛欲裂般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昨夜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里若隐若现,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随便跟个陌生男子回家时,面色瞬间苍白无比。下意识地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发现身上的衣物除了外套,另外都在,他翻江倒海的心绪稍稍平静下来。 镇定了情绪下了床,房息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一个小小的客厅赫然入目,简约的设计却处处透出主人的风雅和品位。 很快他就发现这件单身公寓内,主人并不在。有了这项认知,房息不仅松了一口气,拿过沙发旁放置的外套,他随意地披上身,便向门口儿去。 半个小时后,当他满头大汗地重新走回客厅时,他的脸早就黑了大半。原本以为可以不和这里的主人再见面,可是那道指纹门锁,却让他不得不只能选择等待。 心慢慢沉淀之后,肚子的饥饿感瞬间涌了上来,当看到桌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丰富早餐,他淡淡一笑,走进了浴室,却吃惊的发现他遇见了一个不仅是个君子而且还是个细心的主人。崭新的牙刷和杯子静静地放置在洗漱台上,就连毛巾都是新的。 房息优雅地吃着桌上的食物,脑海里却满是对这间房子主人的好奇:会是昨夜那个搭讪的男子吗?还是另有其人? 吃过饭,闻到自己身上的酒臭味,他打开了主人的衣橱,发现里面清一色的男子的高档衣物,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要随意动主人的东西,可是不愿意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还是拿出了主人的浴袍。 将自己泡浸热水里,放松后的房息享受着这难得安逸和舒适,他闭着双眼,静静地放任自己的大脑走进一片空白。 房信打开房门,没有在客厅里看到息的身影,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难道还没醒?”他将手中的外卖放到餐桌上,看到那里的食物早就被一扫而空,他微微地呼了一口气。 当房信推开浴室的门时,房息吓得睁开了双眸,看到门口蹙眉望向自己的容颜时,他心慌意乱地叫道:“哥哥。” 第235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四)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浴室内热气雾霭,房息白皙的臂膀在水汽中显得越发诱人,那被热气熏红的脸颊更是流露出醉人的绯红。房信心跳如鼓,全身仿佛被电流击中般,让他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房息的心‘砰砰’直跳,等了半晌未见房信离去,让他更显无措。他低垂着头,根本就不敢再望向门口,浸泡在水中的身体渐渐地僵硬起来。 “呸……”房信看到他的头越垂越低,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我去准备午饭,你早点出来。”狼狈地逃到了客厅,房信这才敢大口的呼吸,然而那一声声如雷般的心跳却撞击着他的耳膜,让他久久无法平静丫。 当房息身着浴袍走出来时,就看到房信正在忙碌的身影,他深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毛巾随意地扔在了沙发上,走到厨房门口,一阵诱人的香气瞬间钻入他的鼻孔,让他不由得吃惊地睁大了双眸。 “你什么时候学会烧菜的?”斜靠在门槛上,房息看着餐桌上色香味俱佳的菜肴,忍不住心里的好奇,道。 围着围裙的房信手中的动作未停,转眸看到他的头发依旧挂着水滴,眉头轻皱,道:“你快去把头发弄干,我这里一会儿就好。” 在房信的注视下,房息听话地走向了客厅,重新拿起毛巾胡乱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他一副呆呆的样子,对于发生的一切在他的心中的仿佛就像是一场梦,一场让他渴望了多年的梦。 手中的毛巾被人抽去,随即一双大手温柔地擦拭着依旧未干的头发,房息的心更加的乱了。 “你这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呢?”房信无心的话,却让他们之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媲。 他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地道:“原澈说那个女子不错,看来你这次眼光有进步。”本想缓和一下两人之间那种窒息般的气氛,然而脱口而出的话却使他们更加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之中。 房息全身僵硬,他屏住了呼吸,仍有身后之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让他们可以清晰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这种静谧让房息感到窒息,他微微地吐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道:“苗苗确实是一个好女人。” 房信手上的动作停住了,他的大掌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放置在房息的头顶上,中间还隔着一条有些许潮意地纯棉毛巾。 房信站起了身,将手中的毛巾甩到茶几上,冷冷地道:“去吃饭吧。” 三菜一汤,简单却透着家的味道,然而各怀心事的两人却食之无味。房息拼命地往嘴里塞着食物,根本就没有品尝出菜的味道,他的眼睛始终落在面前的米饭上。 看到他没命似地吃了两三饭,房信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道:“够了!” 突来的喝声,吓得房息准备往碗里添饭的动作停在了半空之中,有些惶恐地望向房信,他突然发现自己往碗里继续添饭也不是,不添似乎也不对! 察觉到自己似乎吓到了他,房信黑着脸,站起了身,道:“你已经吃很多了,再吃我怕你的胃受不了。”话音一落,他已经起身走向了客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转身加了一句,道:“你不要误会,我是怕你暴饮暴食,一会儿还要我送你去医院。” 房息心头的喜悦并未他加上的这句话而受到丝毫影响,他嘴角的隐约泛起了笑意,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了许多。 看着房息背对着自己洗碗的情景,房信产生了一丝错觉,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停留在这种小小的幸福里。 背后那两道越来越炙热的视线让房息的心跳逐渐脱离了轨道,他唇角的笑意却越加的明显。亲手煮好了两杯咖啡,他故作轻松地端到房信的面前,道:“你请我吃饭,我请你喝咖啡,我们算是扯平了。” “扯平?”房信接过他手中的咖啡,随手放在茶几上,道:“这里好像是我家,这咖啡豆好像也是我买回来的。” “我这不是借花献佛吗?你又何必说穿呢?”房息笔直地站在一侧,勉强自己以平常心回道:“哥好久没喝过我煮的咖啡了吧,尝尝看我的手艺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房信果真一副认真的样子,端起面前的咖啡品茗了好几口,在他略感紧张的视线里,房信微微绽放出一个如桃花般的笑容,道:“进步了,这咖啡煮的很香醇。”他的话成功地让房息舒展开了容颜,整个人也显得放松了不少。 当房息刚将手中的咖啡端到唇角之际,就看房信把自己那杯咖啡喝了一个底朝天,而且大手一挥,竟然抢走了他手中的这杯。 房息被他突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看到他将抢得这杯也喝了个底朝天,房息呆愣了三秒钟后,才道:“哥,你这么喝咖啡对胃很不好。” “我,我去方便一下。”房信高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客厅内。 房息拿着两个空杯子,再次走进了厨房,将空杯蓄满,他端起其中一杯,喃喃自语道:“我煮咖啡的水平难道提高了这么多?”轻饮了一口,房息很没有形象地将口中的液体给喷了出去:“好咸。” 察觉到自己竟然将盐当糖加进了咖啡里,房息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就连耳朵都烫得吓人。回身看到房信不知道何时已经站起自己身后,他更是显得手足无措。 看出他的不自在,房信体贴的一笑,调侃道:“我没喝过咸咖啡,没想到还真是别具风味。” 他的调侃声让房息更显窘迫,就连眼眸都不敢望向他,驼红的脸颊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房信本来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却在看到他那副胜出女子娇羞几百倍的模样下,稍稍平静下来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房信仿佛被魅惑一般,竟然走向房息,轻轻地挑起他姣好的下巴,看着他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房信轻轻地俯下了头,将唇印在了房息紧闭的双唇上。 第236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五)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他的唇在碰到房息略微有些颤抖的双唇时,仿佛窜过一股电流,惊得房信马上退开了一步,脸上挂着不太自然的笑容,道:“你昨晚消失了一整夜,你的未婚妻恐怕该着急,打个电话给她吧。丫” 他的吻就像蜻蜓点水般,而他的话却像是一声巨响,震醒了房息内心深处那一点点小小的希冀,勉强地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房息低垂着头,轻声道:“哥,我该回去了。”得到他的爱恋既然依旧是梦,那么自己是不是应该早点清醒呢? 他们之间一时陷入了沉默,房信听到他要走的话,竟然下意识地感到了紧张,内心那种奇特的感觉搅得他心绪不宁。 “以后不要再去酒吧了。”打破窒息般的静默,房信缓缓地道。出口的话挑起了大脑深处那被刻意忽视的记忆,那出轨的一夜在脑海里清晰地回放着,身体本能的渴望和反应,让房信尴尬地脸颊微红。 他快步走向门口,在对好指纹后,打开房门,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狼狈地逃出公寓,房信狂乱的心跳却久久无法平息。 房息看到门在他走后,自动关闭时发出的那声清晰地响声,才让他回过神来:“糟了!”不死心地冲到门口,使劲地想要打开房门,却发现这扇门早就已经被关的严严实实的。 房信开着自己的车,在宽敞的道路上疾驰着,那呼啸而过的风声丝毫没有让他理清自己内心深处那种陌生的感觉:“难道说我对息的喜欢早就变质了?”内心深处的惶恐让他脸色煞白,踩油门的动作更加用力。 窗外,月上梢头。 原本打算等他回来的房息,在肚子一再的抗议下,终于去翻找起自己的手机,当他拿出手机,发现电已经所剩无几时,他赶忙拨通了司琪的电话。 “喂,息啊。你昨晚到现在怎么都没出现,苗苗都急坏了。”司琪一看到来电显示是房息的号码,佯装生气地道:“你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的行踪居然不向苗苗交待清楚,你这样很伤苗苗的心哦。” 房息被她劈头盖脸的一段话讲得哑口无言,本想向她求救的话,在听到话筒内传来苗苗不太清晰地声音后,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能伤害那个善良的女子,房息清了清喉咙,道:“我在一个朋友家里,今晚可能也回不去,你帮我跟苗苗说一下。”话音一落,他有些狼狈地挂断了电话媲。 定了定神,当他准备再次拨打电话时,却发现手机在自己刚拨出号码时,就自动关机了。瞪着屏幕早已经黑掉的手机半晌,房息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现实。 他开始在房间里寻找起食物来,却冰箱里除了放置着几瓶水外,就只有一些巧克力。吃了电巧克力,又喝了一些水,他的饥饿感丝毫没有消失。再次尝试拨打床头柜上的固定电话,在它提示需要输入指令时,他尝试了无数的可能,最后却都以失败告终。 躺在床上,房息在饥饿中昏昏沉沉地睡去。在被关了三天后,他不得不认命地发现自己的哥哥根本就忘记了这里还关了一个人。最后一点巧克力也吃完了,已经饿得全身乏力的房息,自嘲地道:“死在这里也不错,最起码哥哥会永远记住我了。” “澈哥哥,据你观察房信这两天都有什么比较特殊的表现啊。”司琪一想到他将房息藏起来整整五天,笑容就溢满了整张脸。 “你啊,不要对别人的事情那么好奇。”司徒原澈在为她加了一些菜后,轻摇了一下头,道:“他们都是大人,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的。” “我就是好奇吗?”司琪嘟了一下嘴巴,不以为意地望了一眼对面的男子,却在看到房信温柔地为一个女子拉开座椅时,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男人真讨厌,吃着锅里还看着碗里!” 司徒原澈对于她突然而变的脸色略感诧异,他顺着她的视线,在看到房信时,朝着他微微的颔首示意。 房信在看到他们时,相携着身旁的女伴向他们走了过去:“真巧,你们也在这里用餐。”他脸上挂着自然的微笑,指了指身旁的女伴,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孙羽婕。” “未婚妻!”司琪在看到他们一副恩爱有加的样子时,激动地站了起来,沉着脸道:“既然你都有未婚妻了,那把息还给我。”她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仿佛恨不得将他活活烧死。 “息还没有回去吗?”房信在听到她的话,脸上写满了诧异。 “如果他已经回来了,我赶忙还要向你要人!”司琪讨厌他那双桃花眼,冷哼一声,没有好气地连带白了一眼他身旁的那个未婚妻。 “糟了!”这几日,为了躲避心中那点邪念,房信刻意不去那所公寓,就连想都不许自己去想,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大意和过失,很可能将息关在那里整整五日!他吓得脸色煞白,整个人发了疯似地冲出了餐厅。 “澈哥哥,快点!”司琪看出他脸色不对,赶忙拉起司徒原澈也跟着他往外冲。 快飙到200码的时速,让司徒原澈脸色微沉,他小心翼翼地跟着房信的车,双目聚精会神地盯着道路:“搞什么,这里又不是赛车场,开得那么快!” “澈哥哥,你再开快点!”司琪可没注意到那么多,看到他们和房信的车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忍不住催促道。 司徒原澈微微地吸了一口气,道:“不要急,我一定不会跟丢了他。”看着他玩命似的开法,司徒原澈忍不住连连摇头。 房信颤抖地输入自己的指纹,当他打开房门看到客厅内并无人时,内心深处的焦虑丝毫未减。他根本就无心理会身后之人,快步冲向卧室,当看到房息毫无血色地平躺在床上,双唇因为脱水而干裂着,眼眸紧闭,房信整个人都傻掉了。 “你不要告诉我,你把他锁在这里五天!”司琪看到房息昏迷不醒的样子,愤恨地一把推开了伫立在跟前的房信,叫道:“就算你恨他,也不用活活饿死他!” 第237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六)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司琪飞奔至床头,看到司徒原澈还愣在门口,大吼道:“你还愣着干嘛?快帮忙把他送去医院啊。” 司徒原澈轻轻地拍了拍房信的肩头,看到他脸色苍白的利害,道:“不用太担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就是饿晕了,人没脱水,没什么问题。” 房信隔着玻璃看着房息静静地躺在那里,点滴一滴一滴地挂进他的身体里,房信的心疼痛莫名:“我真的不是故意……” “我明白,小琪刚才讲话急了点,你不要放在心上。”司徒原澈看着他满脸懊恼六神无主的样子,叹息一声,道:“信,本来我以为只有让你们在一起,才是幸福的。”他停顿了一下,微微地吸了口气,道:“如果真的不能接受,还是趁早放手吧。” 原本以为只要他们添点柴,这把火就可以烧起来,可是现在看到他们弄成这样,看到房息静静地躺在病床上,司徒原澈不禁对自己当初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怀疑丫。 “请让我进去看看他。”房信一脸的诚恳,恳求般地望着司徒原澈,真切地道。 “澈哥哥,你叫他走!”司琪看到房信站在门口,脸色顿时黑了大半,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媲。 “小琪,怎么说信也是息的哥哥。”司徒原澈走到她的身旁,轻轻地搂住她因为激动而颤抖不止的身躯,哄道:“你怎么能不让人家哥哥看弟弟呢?” “好了,你也忙活半天了,我陪你去吃点东西,这样你才有力气去照顾息啊。”司徒原澈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半推半就地将她带出了病房,在关上门的刹那,他向房信微微地点了点头。 房息依旧紧闭着双眼,苍白的脸色在雪白的病房映衬下显得更加脆弱。房信看着他,心头满是懊悔,那一阵阵涌上来的痛疼感让他倍觉无力。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他干裂的唇角,房信的心微微地颤抖着,声音哽咽地道:“息,对不起,对不起……” 当冲进屋内,看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时,当心停止跳动的那一刻,房信这才明白,原来在他的生命中,息再也不仅仅是个弟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息就一寸寸地侵占了自己的心房,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 就在今天,房信这才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正视了那段本不该存在,却早就已经侵入四肢百骸的情感。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马上把息送出去。”司琪瞪着双眸,直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蛮横地要求道。 “小琪,就算息要出国也要等他清醒过来再说啊。”司徒原澈平静地为她切好牛排,无奈地轻笑了一下,道:“明天息醒过来,他要是说想走,我一定安排他走。”看到司琪盘中的食物丝毫未动,司徒原澈只能妥协地道:“这样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司琪这才弄了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道:“澈哥哥,空儿对娃娃的独占欲好像有点过了吧。” “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司徒原澈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事要求自己了。 “我看就安排他和息一起去耿雷那里,空儿也应该要好好地找人给他训练训练了。”司琪一想到空儿整天霸占着娃娃,肚子里就有一把火往上窜。 “好啊。”司徒原澈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笑着允诺道。 “澈哥哥,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不会是你也早就想送空儿走了吧?”司琪对于他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心里直犯嘀咕,狐疑地道。 “我的小琪真是越来越聪慧了。”司徒原澈毫不吝啬地夸赞着面前深爱的女子,眼眸中尽是笑意,道:“空儿确实不小了,要不是怕你不舍得他,我早就送他出去了。”看到司琪眉头微皱,他赶忙解释道:“作为司徒家下一任的继承者,他不接受严酷的训练,是无法担当大任的。空儿迟早要负起他该有的责任,所以……” “澈哥哥,你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司琪的脸色跨了下来,瞬即又道:“那你要让他时常回来啊。” “这个当然。”司徒原澈亲自送了一块牛排到她嘴里,承诺道。 “息,你放心耿雷肯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司琪看到一路都默默无语的房息,心里不免感到哀伤,道:“你和苗苗那件事,我真的很抱歉。”当将一切都向房息和盘托出后,他的安静让司琪倍感惭愧。 “小琪,我都说过去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走了一遭鬼门关,房息似乎想通了很多,他不再执迷于那段感情,对很多的事情似乎都放下了:“放心吧,我会把空儿安全地交到耿雷手上的。” 在医院里醒来的那一刻,发现身旁的人是司琪他们时,房息就告诉自己,他和他真的结束了!他差点用生命的代价去祭奠这段感情,可是信还是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眼,所以他清楚地明白了许多,人一旦明白了,很多事就豁达了。 回想过去,他似乎给信造成了太多的困扰,希望他的离开可以让信生活的更加的自由自在。而他也应该放自己的心自由了!它被禁锢的太久,久到忘记了去欣赏这个世界。 “爸爸,你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司徒空背着小背囊,不舍地亲了一口婴儿车内的女娃,看到她‘咯咯’的笑了起来,道:“娃娃,你要乖乖的哦。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看你。” “空儿,你太过分了。”司琪看到他眼中毫无自己,颇有些不是滋味地道:“自从有了娃娃,你就忘记了这个妈妈了!哼!” “妈妈,你要替我好好照顾娃娃哦。”司徒空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在亲上她的脸颊时,小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要求爸爸送我走的。” “啊!”司琪因为他的话,双眸下意识地圆睁,满脸的尴尬之色。 第238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七)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苗苗,谢谢你。”房息看了眼舒苗苗,满是歉疚地道:“很抱歉不能陪你回去。” “我们是好朋友啊,你太见外了。”舒苗苗爽朗地笑着,望着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要不是我急着回去准备论文答辩,真想跟你们一起去看看玩玩。” 房信躲在不远处的一根柱子后面,看着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地通过安检,消失在视线里,心就想被人紧紧箍住般,让他窒息的难受。 他将自己锁在那幢公寓里整整三日,每日除了烟酒剩下的就是对房息的思念,他从来没有想过息的离开竟然会让他如此的痛苦不堪。 他走了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房信的心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一日比一日烦躁,当他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时,他第一时间就回到了房家:“妈,我说了订婚宴必须取消。丫” “信,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房夫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望着自己儿子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 “妈,我真的很抱歉,这桩婚礼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些时日以来,房信唯一想通的一点,就要把房息找回来,而他不愿意背负着一段婚姻和对另一个女人的责任去找他媲。 房夫人显然气得不轻,她美丽的脸庞轻微地扭曲着,道:“信,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和息做的好事!”她从抽屉里扔出一叠得照片,语带威胁地道:“你给我乖乖的订婚,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散落在桌上的照片全是他和息在‘真爱’酒吧里发生那晚拍下来的,房信看到这些照片眉头紧蹙,深吸了一口气,道:“妈,我说了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房夫人的语气更显激动,大声控诉地道:“当年他的母亲抢走了我的丈夫,今天他还要抢走我的儿子!他们全是狐狸精,没一个好货!” “妈!”房信在听到她粗俗的话语时,脸色更加的难看了。 “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才将这件事给压下来,要是你敢跑去找那个野种,以后就不要再进这个家门!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房夫人被气得满脸通红,喘着气威胁道。 房信看到她毫不妥协的神情,呼了口气,道:“妈,对不起!”话音未落,他人已经推门走出了书房。 “息,怎么我这里你住不惯?”耿雷发现这个客人安静的可怕,他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亲自为他道了一杯红酒,道:“你越是想要强迫自己忘记,有些东西反而越不容易忘记。” “谢谢。”房息平静地向他道谢后,自顾自喝起了红酒。虽然明知道他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是很多事,并不是他不想想,就可以不去想的:“如果世界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选择性失忆,应该会很有市场。” 耿雷听到他的话,挑了挑眉头,玩笑般地道:“如果有,你有没有兴趣尝尝看?”对于房息那副寡淡,却处处透着情伤的样子,耿雷看着多少也觉得有些不爽。 他的话让房息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他的身上,优雅的眉头轻轻的蹙起,道:“你在和我开玩笑?” “我从来不开玩笑。”耿雷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高大的身形微微地靠向椅背,道:“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送你一颗。”看到他一副吃惊的神色,耿雷继续道:“你放心,我保证这个药不会对人体产生任何的副作用。” “真的有这种药,应该也很贵吧。”房息不明白他为何会跟自己提起这种特殊药物,满是戒备地望着他,道。 “这个药可是千金不卖。”耿雷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继续道:“至于费用,我想原澈应该会很愿意替你付。” 看出他的犹豫,耿雷那双幽深的眼眸带着一点穿透人心的魔力,道:“这个药只会让你忘记一些不该记住的东西,它是由全世界最顶尖的科学家,根据每个人大脑中不同的脑细胞来量身定制的,所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喝光了手中的酒,他站起身,道:“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有需要可以来告诉我。” “什么?”司琪听到司徒原澈的话,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道:“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药?!可以洗去大脑中任何一段记忆?”司琪还是觉得这很不可思议,整张脸上都写满了震惊的神色。 “雷所管理的这个杀手组织,不仅仅是全世界最好的杀手集团,而且他们拥有很先进的医疗武器专家。”司徒原澈平静地看着她,解释道。 “他会这么好心,白白送一颗这么昂贵的药给息吃?”司琪冷哼一声,直接抓住了事情的重点,道。 司徒原澈听到她的问话,脸上绽放出了丝丝笑容,道:“他要我把你的好友在派过去两年,作为他赠这颗药的报酬。” “就知道他是一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司琪听到他的话,一脸气愤难平的表情,道:“说什么也不能让小雨在落在他这个大灰狼的手里。” 司徒原澈看到她激动的全身都在打颤,起身轻轻地搂住她的肩头,道:“我到觉得这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看到她急欲辩白的神色,司徒原澈赶忙继续道:“如果放任息在时间的流逝中忘记那段情,可能会让他这一生都无法振作。依我对雷的了解,他三番五次为了方嘉雨这么下功夫,我看他是动了真心,你的这个好友也对他有意,我们不过是催成了一段好姻缘,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我就是讨厌耿雷欺负小雨!”司琪可没有忘记他曾经是如何的嚣张,怎么也气不过就那么容易让他又得逞。 “小琪,只有让方嘉雨去了,她才有机会报仇啊。”司徒原澈眼中闪过惟恐天下不乱般的笑容,诱哄道。 第239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八)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这药我给你放在桌上。”耿雷淡笑地看着面色略显苍白的房息,道:“有时候忘记才能个自己重生的机会。”他站起身拍了拍房息的肩头,走了出去。 房息望着桌上的那颗药丸,心情起伏不定,双眸仿佛被那药丸粘住了般,再也无法离开。 “什么你自动请缨去B国?”司徒原澈眉头紧锁,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眼前的房信,道。 “总裁,我考虑的很清楚。”房信平静地望着他,清晰地道。 “哦?”司徒原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味,故作惊叹地道:“你很快就要订婚了,这时候要是派你过去,房夫人会说我很不近人情啊。丫” 房信被他的话堵得脸色有些不太自然,深吸了一口气后,道:“我不会订婚的。” 司徒原澈听到他的话,眉头轻挑,那双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嘴上却道:“这么说你这次请缨去,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房息了?”看到他并未反驳,只是脸色更显尴尬,司徒原澈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道:“信,很多事此一时彼一时啊。媲” “总裁我心意已决。”房信在沉默了数秒之后,双手紧紧一攥很快又松开,声音坚决地道。 司徒原澈望着他此刻认真的神情,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信,你领悟的太迟了。” “什么意思?”房信在他平静却透着无奈的脸上隐约嗅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味道,眉头紧皱,语气略带焦急地道。 “哎!”司徒原澈叹了口气,颇为同情地看着他,道:“耿雷手上有一种药,可以让人的某些记忆消失,我叫他送了房息一颗。” 房信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望着司徒原澈的瞳孔放大了数倍。 “那种药效果很好。”司徒原澈叹息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信,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就算去了,恐怕房息也早就忘记了那段情。”看到房信脸色煞白,目光空洞,他继续道:“信,如果你陷得不深,作为朋友,我给一个忠告,不如就此忘记了那段情。” 房信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炸得一片空白,久久无法思考,他的面色灰白如纸,心在这一刻变得极为苍凉。当他听到息可能早就将他遗忘的时候,他那仿佛沉入寒冰之地的心,才让他彻底的明白,原来息早就占据了他的心房,直到这一刻,他才领悟到息的爱对他来说是多么的珍贵! 看到房信那副失魂落魄又痛苦难当的表情,司徒原澈无力地叹了口气。 时间在两人的静默中慢慢地流逝,房信由最初的震惊到逐渐镇定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固执地道:“请总裁批准我去B国的分公司。” 看出他的坚持,司徒原澈淡淡一笑,应道:“既然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就和方嘉雨一起去吧。” “你说房信去找房息了?”正在用餐的司琪听到司徒原澈的话,毫不客气地将嘴里的米饭给喷了出去。看到司徒原澈随意动作敏捷地侧过了脸,可是脸颊上还是沾上了几粒米饭,司琪强压下心头地笑意,赶忙起身帮他擦试了几下。 看到他一脸无奈的神色,司琪嘴巴一嘟,道:“他现在去还有什么用,又要打搅息平静的生活了。” 方嘉雨下了飞机,看着眼前这片留下了许多无奈和痛苦的土地,她的脸色很是苍白。 “怎么了?”房信看出她的不适和紧张,绅士地帮她拎了行李,道。 方嘉雨深深地吸了一口,道:“没事,信学长我们走吧。”刚走出机场大厅,方嘉雨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让她曾经痛不欲生的脸。 她的脸色更是难看,手臂下意识地挽住了房信的臂弯,整个人因为紧绷而显得有些僵硬。 耿雷看到她们亲昵地走出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定定地望着他们,嘴角紧抿着,那双眼眸深沉地盯在方嘉雨挽着房信的臂弯处。 房信也察觉到她的紧张和不安,给了她一个淡淡的笑痕,道:“小雨,他让你感到很紧张。”发觉她更是挽紧了自己的臂弯,房信了然地一笑,带着她走向那个脸色臭臭的男子。 “耿总裁,麻烦你亲自来接我们,真是倍感荣幸。”房信礼貌地看着耿雷,道。 耿雷冷眼扫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女子,在望向房信时,脸色平静地道:“房特助怎么会亲自过来?我还以为只有方经理过来呢?”他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方嘉雨的身上。 坐上房车,方嘉雨根本就不知道双眼应该放在何处。虽然做了很多次的心理建设,但是再一次面对他的利眸,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在乎,那么坚强。深吸了一口气,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一定可以以平常心来面对他! 她不再躲避,抬眸望向耿雷时,嘴角勉强地扯起一个淡淡的笑痕,生疏而礼貌地道:“谢谢耿总裁来接我们。” 她的话让耿雷眉头紧锁,看到她始终挽在房信臂弯的手,他嘴角扬起了一抹邪肆地笑容。 房信走进耿雷的别墅的刹那,心就‘砰砰’之跳,他不知道自己在见到房息的时候,能不能坦然地接受他陌生的眼神。 方嘉雨在无奈之下,只能挺着背走进了这幢留下她太多不堪回忆的别墅。 耿雷看到她一言不发,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抹疼惜,在看到佣人时,问道:“饭菜准备好了吗?” 房信坐在饭桌上,整个都显得很是心不在焉,双眸不时地望向门口。 耿雷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仿佛在等人,不免感到一丝好笑,道:“房特助不是在等房息吧?”看到他脸上掠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神色,耿雷淡淡一笑,道:“房息被我的一个副总请出去玩了,中午估计是遇不见他了。” 房信听闻他的话,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寡谈的胃口此刻更是无法吃下任何食物,他缓缓站起身,道:“非常抱歉,我不太饿。你们继续。”话音一落,未察觉方嘉雨投过来的求救似的眼神,他径自走出餐厅。 第240章:番外-房息的故事(十九)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耿雷亲自为方嘉雨剥了一只虾,放进她的餐盘里,淡淡地道:“你好像瘦了,多吃点。这个深水虾味道很不错。” 对于他突来的柔情,方嘉雨的心漏跳了一拍,原本也准备想要离开的身体再也无法动弹。她默默地低着头,吃着盘中的食物,对于对面男子不时投过来的含笑眼神,她感到一丝心慌。 “谢谢你。”房息看着身旁这个为自己当了几日导游的异国男子,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那个男子殷勤地为他拉开了车门,在看到他朝着自己露出的笑容时,腼腆得羞红了脸,冲口道:“息,你真美!丫” 他真心的赞美让房息开怀地露齿一笑,对于他直率的表情,房息并未将那句话当成调侃,反而让他感到一种真诚的味道。展露笑颜,刚走下车,手腕就被人大力扣住,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被拉向了一旁。 “你们在搞什么?”房信远远地就看到他和那个陌生的金发男子颇为亲昵地交谈着,心里升起的怒火,使他失控地奔上前,将房息拉离了那个男子。 “哥,你怎么过来了?”房息看到他,微感诧异,然而脸色却并未见任何异常,他嘴角轻扬起笑容,反而指着那个男子介绍道:“他叫Sunlight,耿总裁的副手,这几天多亏他给我当导游,不然我在这里可是要被闷死了。” “你好。”Sunlight满脸的笑容,礼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媲。 “你的中文倒是很好。”房信沉着脸,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臂,道:“这几天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把?” “不麻烦,不麻烦。”Sunlight的眼眸晶灿灿地落在房息的身上,语带笑意地连连道。 房信对于他过分热络的神情很是反感,拽着房息的手臂,就拖着他走进别墅。房息对于他突来的失礼举止,感到很是尴尬,他向Sunlight投去一个充满歉意的笑容,只能跟随房信的脚步,走进了别墅。 耿雷看到他们走进来,脸上尽是了然的笑容,眉头微挑,将随后小跑着跟进来的Sunlight唤住,道:“Sunlight,你先回去吧。” Sunlight张口欲言,却在耿雷的眼神示意下终究什么话也没说,乖乖地离开了。 “小雨,你说房信这次还能不能抱得美人归呢?”耿雷看了眼始终躲在离自己最远角落里的方嘉雨,看似不太经意地问道。 “息学长永远都不可能会忘记信学长。”方嘉雨看着他们在楼梯口消失的背影,眼中充满着伤感,道。 “哦?”耿雷轻笑出声,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道:“那不如我们打个赌,我赌这次房信一定以失败告终。”看到方嘉雨眉头皱了起来,视线终于望向自己,耿雷脸上的笑容更深,道:“如果我输了,以后就听你的,要是你输了,那以后就要听我的。” “我干吗要跟你打这个无聊的赌注!”方嘉雨听出他的话外之音,脸颊微红,有些恼怒地道。 “小雨,你应该知道这次原澈把你派过来是受我所托。”耿雷双眼放光,带着自信的笑容,道:“你更应该清楚,通常情况下我是不绝对不能接受别人对我说不的!”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如果你赢了赌注,就可以要求我不要打搅你的生活。” “好!”方嘉雨暗自咬牙,她很清楚他说的没错,她根本就跟他玩不起,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他一把。 “不过,我有个附加条件,那就是在赌注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你要留住在这里。”看到方嘉雨脸色一白,耿雷赶忙补充道:“纯粹是以我客人的身份,怎么样?” “我能说不吗?”方嘉雨站起了身,略带忧郁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便走向楼梯。 “哥,你干吗?”房息揉了揉被他抓的通红的手腕,眉头轻皱,不明所以地道:“你这个时候怎么有空过来,我听他们说你要订婚了,嫂子呢?没跟一起来吗?”房息好奇的眼神在他身边直转,含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 “息,你真的忘记了。”房信看到他可以如此镇定地对待自己,心就凉了一大截。走到他的身旁,房信更加专注地望着他,那双桃花眼从最初的失落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喃喃自语道:“忘记了也好。” “哥,你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我忘记什么了?”房息对于他过分的靠近似乎有着本能的排斥,他略微推开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后,才道:“哥,我去给你泡杯茶吧。”对于房信透着哀伤及一些不明情绪的眼眸,房息下意识地直想逃。 他刚走了不到两步,腰身就被房信一把搂住了,由于惯性他整个背都贴在了房信宽厚的胸膛上。房信的气息冲击着他的感官,让他的身子轻轻地颤抖起来,心底升腾而起的汹涌的情思使他紧闭着双眸,整个人因为紧张而僵直着。 “息,原谅我好吗?”房信将他紧紧地搂在怀里,感到他特有的体味和温度,房信那颗空荡荡的心这才有了一份踏实的感觉。 “哥,你在说什么呢?”房息脸色微白,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搂着自己,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压抑,道。 “息,原谅我好吗?”房信固执而认真地在他耳旁重复着,搂在他腰际的手轻微的颤抖着,房信紧张不安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房息轻轻地挣脱了他的怀抱,在转身的刹那,低眸道:“哥,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是没有谁对得起谁,谁对不起谁的!更谈不上原谅不原谅了。”他微呼了一口气,再次抬眸时,已经有了淡淡的笑意,道:“我去给哥泡杯茶上来。” 房信对于这样的他感到很陌生,这样有礼貌而知进退的房信,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更不是他所要找的。当意识到他真的可能忘记了自己时,他感到痛不欲生:“不,不会的,他第一眼不就认出自己了,息他肯定没有吃那颗药!” 第241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二十)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信一把拉开房门,急匆匆的飞奔下楼,一看到耿雷,就道:“耿总裁,我有件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单独谈一谈?” 耿雷淡淡一笑,站起身,平缓地道:“我们到书房谈吧。”他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依旧坐在沙发上的方嘉雨,率先向楼梯走去。 方嘉雨虽然对他们的谈话内容很是好奇,可是对于房信明显想要避开自己的态度,她只能莫可奈何地干瞪眼丫。 看到房息拎着一个紫砂壶走了出来,方嘉雨试探性地走上前,叫道:“息学长。” “小雨,你怎么也过来了?”房息看到微微一笑,停下了脚步,道:“难道司徒学长准备重点发展这里的业务了?” “息学长真会开玩笑。”方嘉雨看到他表现得异常平静,多少也感到一丝诧异,道:“息学长难道不好奇信学长为何会来这里吗?” 房息听到她的话,本能地回道:“难道不是因为工作需要嘛?”他眼眸微垂,视线落在手中的茶壶上,道:“我去给我哥送壶茶,一会儿再来找你聊。” “怎么,息学长难道真的觉得这里的业务已经发展到我们总裁用的着派我们两个人来吗?”方嘉雨对着他的背影,语气平静却含着一丝笑容,道。 她的话让房息步伐略微停顿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迈开了步伐,继续向楼上走去媲。 “耿总裁,我只想知道息到底有没有吃过那种药?”一走进书房,房信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桃花眼中带着深切的焦虑,带着一丝迫切,带着一丝恐慌。 耿雷看到他焦急的神情,并为急着回答,反而起身为他倒上一杯红酒,递到他的面前,才道:“房信,说起来我和原澈是好友,你们也是朋友,不介意的话,以后我就叫你房信,你就叫我耿雷好了。”他举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继续道:“你们兄弟的事情,我略有耳闻。” 房信看着面前这个全身散发着霸气的男人,静坐在了沙发上,沉默地望着他。 “信,说真的息忘记了你们之间的那段情不是更好。”耿雷双目如炬,定定地看着他,继续道:“你应该很清楚,你们要想在一起,必须放弃很多。”看到房信脸色微变,他淡淡一笑,说道:“那颗药,我确实给了息,不过他有没有吃下去,我还真不知道。” 房信微微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道:“谢谢。”在转身离开之际,他停住了脚步,坚定地道:“既然我做出了选择来到这里,就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去接受各种挑战。” “哥,你刚才去哪儿了,这茶都已经凉了。”房息在他房里等候了半天,正准备起身离开,却看到他沉着脸推门走了进来。 看到房息美丽的容颜,耳边回荡着他的叫声,让房信的心一阵恍惚,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房信一遍又一遍地道:“息,答应我,永远都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我们的过去好吗?”深切的恐惧让他失控地只想在房息的身上寻找温暖。 房息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却很快就恢复成了常态,他抬起手臂轻拍了拍房信的肩头,低声道:“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水土不服?” “息,息……”房信激动地抱着他,在他耳边不停地低唤着:“息,息……” 那带着惶恐的声音直直地冲进房息的耳朵里,冲击着他的心。他的眼中蒙上了一层痛苦之色,整个人瘫靠在房信的怀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片刻之后,逐渐冷静下来的房信察觉到怀中之人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他苦笑着松开了圈在房息腰际的手,退开一步,低哑地道:“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看到房息朝着自己露齿一笑,房信的心仿佛被压上了一块重石,让他觉得周边的呼吸都变得稀薄起来。 他的笑容让房信不得不正视,面前的人早已经不是那个只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房息,他的视线早就没有了当初的专注。房信有些无力地连连退开好几步,跌坐在沙发上后,喃喃自语着:“难道这就是报应?”在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却已经将那段情忘记,这样的打击让房信脸色瞬间煞白。 “哥,你脸色很差,要不要给你叫个医生过来看看?”房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崩溃,心抽痛着,然而出口的话却紧守着自己的本分。 “息,我没事。”房信根本就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强迫自己应了房息,说道:“你先出去,我想冷静一下。” 房息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听话地转身走向了门口,在关上房门的前一刻,他望着屋内的房信,道:“哥,如果身体不舒服,或者有什么事就到旁边叫我一声。”话音一落,他未再看房信一眼,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房信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失魂落魄之下,他焦躁地在房内踱步,不停地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耍我?”他仿佛一只无头苍蝇般,不停地来回走着:“不,就算息忘记了我们的过去,我也一定会让他再次爱上我。” 当大脑里的想法经由自己的嘴变得清晰起来时,房信仿佛找到了方向,整个人瞬间安静下来,那双桃花眼逐渐又有了一丝自信和渴望。 “方嘉雨,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房息看到她时,难掩惊讶地道。 “息学长不欢迎我。”方嘉雨大方地看着他,笑着道:“我来之前,小琪还说让我带句话给你。”看到房息面上浮现出尴尬之色,她继续笑着道:“如果息学长没有兴趣,那我就先告辞了。” “等等。”看到她真的起身准备离开,房息赶忙出口唤道:“小雨,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你一个女子进一个单身男子的房间如果被耿总裁看到总是不太好。” 第242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二十一)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他看到怎么了?”方嘉雨听到他的话,眉头轻皱,反驳道:“看到就看到,他又不是我的谁,管得着我在谁的房间里出现吗?” 房息轻轻地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女子,道:“不知道小琪和你说了什么?” 方嘉雨甜甜一笑,靠近了他少许,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之后,道:“她说,信学长可是违抗了房夫人的命令,硬是悔婚跑过来的。小琪说,她希望你这次可以得到幸福。”看到房息脸色微变,她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继续道:“小琪说,如果息学长真的忘记了那段情,那么就当她什么也没说好了。丫” 方嘉雨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在为他拉上房门的刹那,她看见了他那悲恸的神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耿雷,这次你还不栽在我手里。”司琪根本什么话也没让她带,她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耿雷口中的那个药到底有多少厉害,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房息的表情已经让她吃下了定心丸,他绝对没有忘记他和信学长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 房息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他不知道信到底想要干什么,在他绝对要重新开始的时候,信却跑来!“你这到底算是什么意思呢?”房息双眸中尽是痛苦之色,他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相信信,他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耿雷的药让他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一个走出那段情的最好保护伞,可是现在信却任性地想要撕开他好不容易竖起的保护伞,想让他再次***裸地暴露在阳光下。 拉开抽屉,那颗药静静地躺在那里,房息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排斥吃下它,更不明白为何自己竟然还会因为方嘉雨的话而感到动摇。 用力关上抽屉,房息寒着脸,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道:“息,你不可以再那么傻,不可以再给他造成困扰!就让信永远都作哥哥吧,只有这种亲情的羁绊才是永远的!”他紧紧地咬着下唇,紧紧地咬着,直到口中布满了血腥味。 房信靠在墙上,双眸定定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从书房出来,他就一直望着房息这扇紧闭的房门,没有离开半步!他没有勇气去问息,那颗药他到底吃了没?更没有勇气去告诉他,他爱他!更加害怕在他说出口后,房息会像以前的自己一样,给自己一个嘲讽的眼神!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其实也是一个懦夫,一个胆小鬼媲! 这样忐忑的情绪燃烧着他的理智,让他越发地厌恶起自己来。许多年前,当息抱着自己的腰说‘喜欢’的时候,他只知道逃!那时候的他以为自己是喜欢司徒原澈的,可是在逃避的岁月里,他才发现自己想到最多的永远都是那张比女人还美丽的脸,午夜梦回间,耳边回响的也是他一声又一声的‘哥哥’。 然而如此明显的事实,他却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去领悟,息忘记了那段情是不是上天对他迟钝或者说故意逃避的惩罚呢? 房息关在房内,一支又一支地吸着香烟,最近他开始需要依靠这种烟草的味道才能镇定下来,才能让那混乱的大脑变得清明。看着满满一烟灰缸的烟头,他终于掐灭了手中的烟,缓缓地站起了身。满屋子的烟雾使他的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房息自嘲地扯动了一下唇角。 在拉开房门的刹那,当他看到房信就靠在对面的墙壁上,视线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时,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道:“哥,你找我有事?” 他身后的烟雾让房信眉头紧蹙,他走近了房息,在确认他身上带着浓浓的烟草味时,房信的脸色瞬间沉了少许,目光掠过他,当房信看到茶几上那满烟灰缸的烟蒂时,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二话不说将他推进了房内,呵斥道:“你搞什么,居然吸那么多眼!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吸烟的?”印象中,息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吸过烟,怎么会? “哥,男人吸点烟很正常吧。”房息退开一步,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后,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回道。 房信因为他毫不在意的回答,眉头打了个死结,他狠狠地盯着面前一点也不知道悔改的房息,指着那装得满满的烟灰缸,沉声道:“你搞什么,这叫吸一点点?” “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房息撇开了脸,声音低哑地道。 “不是小孩了,长大了唯一学会的就是怎么虐待自己,怎么让自己短命!”房信显然很不赞同他的话,双眼冒火地瞅着他,没好气地喝道。 房息被他越来越大的嗓音弄得更加郁结,一把将他推开,就要走出去。哪知手还没碰到门把手,人已经被身后的力量扯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却被往回拉的一股力量给弄得身子往前倾去。 房信看到他身型不稳,赶忙又将他扯向自己,当他的身体直直地撞上房信的胸膛时,房信重重的闷哼了一声。 房息脚下步伐刚刚站稳,耳边听到他吃痛的哼声,有些担忧地道:“哥,你没事吧。” 房信一手捂着胸口,一手连摆了几下,然而弯下去的腰却并没有直起来。 房息满眼的焦急之色,赶忙搀扶着他坐在了沙发上,一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了他的胸口,动作轻柔地抚摸着:“哥,你脸色好差,要不要给你找个医生过来看看?” 如果你的胸口被人用头狠狠地顶了一下也肯定是要痛!房信看到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担忧,忽然之间觉得被顶这一下很值,嘴角不仅有了一丝笑意。 “哥,你没事吧?”房息看到他一副傻呆呆的模样,直望着自己笑,不禁皱起了眉头。 房信忽然伸出手臂将毫无防备的他,一把搂进了怀里,头深埋在他的脖颈处,道:“息,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好吗?” 第243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二十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信温柔的低语让房息有一瞬间的失神,曾经他渴望过信的怀抱,曾经渴望过信的温暖,可是现在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已经晚了,在他决定了放弃之后,这迟到的一切就是一种讽刺,一种极端的嘲弄丫。 房息双眸微闭,一把推开了房信,声音冰冷地道:“哥,你在做什么?”房信错愕的神情丝毫没有引起房息的关注,他反而退后几步,调整了一下呼吸,道:“哥,我已经成年了,你不应该……”后面的话,他始终没有说出口:“哥,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房信皱眉受伤的样子让他感到窒息,他挺着背,快步走出了房间。 “要出去?”方嘉雨看到他黑着脸走下楼,轻声问道。 房息只是点了点头,便一言不发地径自走出了别墅。他的心并不像他所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那加速了律动的心跳,让他感到一丝狼狈和不堪。 房信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更没有想到他会说出那么一番话。他的话仿佛一颗炸弹般,炸得他动弹不得。那个曾经从不对自己说‘不’的息已经消失了,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是一个让他感到陌生却更加牵动他情绪的息!一个缩在保护壳的息,一个将自己真实情绪隐藏的很好的息,一个神秘却更加令他无法移开视线的息。 虽然房息的排斥让他略感受伤,但是房信只是消极了一小会儿,便斗志昂扬地冲出去找寻那个身影。 “找息学长?”在看到房信急匆匆地冲下来的身影,方嘉雨淡淡一笑,道:“他前面好像出去了。” “你有没有看到他往那个方向去了。”房信眉头微蹙,略显急促的声音中透出一份紧张,问道。 “信学长,我们一起去花园走走吧。”方嘉雨看到他如此焦急的神情,非但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发出了邀请。她率先走出了小楼,向那充满西式味道的花园而去。 房信看着她的背影,只是犹豫了几秒钟,便紧跟了上去。 “信学长,可以告诉我,你真的爱息学长吗?”方嘉雨停住了步伐,定定地看着他,认真地问道。看到他紧抿着双唇,一语不发地看着自己,她轻轻地呼了口气,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如果信学长不是真的爱息学长,没有做好要照顾他一生一世的准备的话,不如就不要再打搅息学长的生活。媲” 房信的双唇抿地更紧了,他那双桃花眼微眯着,隐约透出一丝怒气,道:“就算是息想知道我爱不爱他,愿不愿意照顾他一生,也应该让他自己来问我!” “信学长,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方嘉雨在听到他的话时,那诧异只停留了仅仅三秒钟,便轻笑着开口道:“这个问题是我自己想问的。”看到他眯着眼望着自己,一副不解的神情,她继续道:“因为我希望息学长能得到幸福,就像希望小琪得到幸福一样!如果信学长觉得真那么难回答,那就当我没问过。”话音一落,她人已经往回走。 “我爱他!”房信在她经过自己的身边时,声音不大却诚恳地道:“从我来这里开始,我就知道只有息才能让我幸福。” 方嘉雨停下了脚步,缓缓地转身,看着他那副痴情的样子,心里不禁为房息感到高兴。她朝着他露齿一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以肯定息没有吃那颗药。”既然相爱,那么就不应该这么彼此折磨!她或许无法得到幸福,但是她希望她身边的朋友可以幸福。 “你说真的?”房信在呆愣了半秒钟后,诧异地望着她,傻傻地问道:“可是息为什么好像都忘记了的样子?” “信学长,爱就要勇敢的说出来。”方嘉雨脸上挂着真心的笑容,她含笑地望着他,开解道:“如果你不说,息学长又怎么知道你这次是因为他而来的呢?更何况你曾经不止一次地拒绝过他。” 脸上的笑容更深,方嘉雨定定地看着眼前被情所困的男子,道:“信学长,只要你勇敢的说出心里的想法,我相信息学长的心结就会解开,你好好想想吧。”方嘉雨体贴的将空间留给了他一个人。 房信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过滤着她的话,烦躁的心在等待中渐渐的平静下来。如果不是方嘉雨的提醒,他确实忘记了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息,他是为他而来! 夜色降临,清风如徐。皎洁的月光倾洒在大地上,呈现出一种蒙蒙胧胧的美。 当房息在月光下,缓缓地走向别墅楼时,却被忽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哥,你怎么在这里?” 房信望着他,双手插在裤袋里,身影平静地道:“息,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 “今天好像有点迟了,不如明早再谈吧。”房息绕过他,径直向小楼走去。 房信对于他的疏离并未感到尴尬,默默地跟着他一路走到了他的卧室门口。 “哥,那我先回房了。”房息的心因为他亦步亦趋的跟着而逐渐失去了正常的心跳,他深吸了口气,在打开房门时,勉强自己转头,道。 房信并未回答他,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息答案。当房信站在他的房内,双眸紧紧地锁着他,声音清晰却不失温柔地道:“息,这次我到这里来并不是公司的安排,是我自己要求过来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求过来吗?” 房息被他突来的话给弄懵了,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些什么,连退了数步,想要退出他的视线,然而那焦灼在身上的视线却始终不愿离去:“我怎么知道哥为什么要来。”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房息的身子已经退到了墙边。 房信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向前走了几步,将房息牢牢地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后,充满磁性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看到房息因为他的话而惊诧地瞪大了双眸,他嘴角的笑容更深,继续道:“因为你,我才请求司徒学长一定要派我过来。” 第244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二十三)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房息目光呆滞地望着他,那圆睁的双眸中满是惊讶,他双唇微启,望着那越来越近的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心‘砰砰’地狂跳着,仿佛就要冲出胸膛。 他的话就像是一个梦一般,让他觉得那么不真实,可是入耳的话语却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有力!息被眼前的一切搞得心慌意乱,他不知道信口中的话所暗示的含义到底有几分真心?他更加害怕自己的理解只是一种曲解,一种他的自我想象丫。 感受到信炙热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房息恐慌地双眸微闭,打颤的双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推开了那越欺越近的身躯。 房信对于他的推搡毫无防备,身子被他推得猛向后仰,他连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那不稳的步伐,稳住了那摇摆不定的身躯。房信双眸微眯,有些不解地直视着他,直视着这个一再将自己推离的房息。 他略带指责的视线让房息的心微微一滞,他低垂着眼眸,根本就不敢去与他那双桃花眼对视,轻声道:“哥,时间不早了,我想休息了。”隐约中,房息总觉得今晚面前的男子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房息退到了离他最远的地方,视线始终没有望向他 房息的逃避让房信本来满怀信心而来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他不知道自己都已经按照方嘉雨所说,鼓起勇气迈出了一步,为何息还是意味地逃避?他的脸色瞬间苍白,有些狼狈地逃出了房息的房间。 在门被他带上的瞬间,房息的身子再也无法站立,他滑倒在地上,双手痛苦地捧住了脸颊。房信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耳边回响着,让他的心如风中的落叶般不停地盘旋着,始终无法落下! “哥,我可以相信你吗?相信你是因为爱我而来吗?”房息蒙着雾气的双眸带着深切的恐慌,带着无限的渴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回到自己房内的房信,将身子放倒在床榻上,望着那精致的天花板,他的神经却仿佛被定格了一般,定格在房息退开的瞬间,定格在他逃避时的身影上。 窗外夜色已深,树木在风的吹拂下不时发出‘沙沙’的响声,更是扰乱了一池心湖媲。 “你们两个昨夜干吗去了?”方嘉雨刚在餐桌上坐定,看到对面的两个男子盯着大大的难以掩饰的黑眼圈时,挑眉问道。 她的话让房信和房息下意识地互望了一眼,当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时,两人都仿佛被触电般,离开撇开了头。 方嘉雨看到他们之间那种诡异的气氛,嘴角隐约勾勒出了一个笑容。在看到耿雷向他们走来时,她马上收起了笑容,低下头开始进餐。 房信用了一夜的时间,仍然无法理清房息的想法,他告诉自己不要急,只要用心,就一定可以明白现在的息在想些什么。可是当视线与房息相遇的那一刻,房信却只向要避开,因为他不愿意看到房息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和爱恋。 僵硬地用餐,房信的眼角不时地瞟向坐在身旁的男子,在发现他几乎都没有进食时,房信心里的那点不确定和畏缩瞬间消失不见,他将一片土司涂抹上房息最喜欢吃的乳酪后,轻柔地放在了他的餐盘中,温柔地道:“你最近好像瘦了,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之一,你吃的太少了。” 房息本就紧绷的身体,在看到那片土司,耳边是他的殷殷教导声,房息更加地感觉不自在,他的头更低了,优雅地撕了一小片土司塞入口中,他默默无语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 耿雷一边进餐,一边望着这有趣的两兄弟,眼眸中都难掩笑意,道:“息,我的副总可是对你念念不忘,拜托我一定要邀请你去参加他的周末聚餐呢?” 他的话使刚刚沉寂下来的气氛立刻变得尴尬而紧绷,房信的眉头紧蹙,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无辜表情的耿雷,视线又望向了身旁那个始终静默不语的房息。 数道落在身上的视线让房息的身体更加紧绷,他拿着叉子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心更是起伏不定:“你们慢慢吃,我吃饱了。”房息强自镇定地站起身,拉开椅子走向楼梯。 房信在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才转眸望向耿雷道:“耿总裁,息是我的爱人,我希望你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耿雷听到他向自己宣誓占有权的那副认真劲,挑了挑眉梢,挑衅地道:“我看这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吧。” “你说什么?”房信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霍得站起身,一把揪住耿雷的衣襟,双眸冒火地瞪着他。本就被房息的态度弄得心烦气躁的房信,在被耿雷轻轻一挑,就立马失控了。 方嘉雨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食物,视线落在了房信的身上,直到此刻她才能肯定这个男子是爱惨了房息的,看来息学长的未来已经有可以给他幸福的人陪伴了。这项认知让方嘉雨脸上有了笑意。 耿雷对于房信无礼的行径只是挑了挑眉,非但没有还手,更只是四两拨千斤地将他紧紧揪在自己衣襟前的手拨开,笑着道:“爱情可不讲求先来后到。”看到房信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总不能因为房息先认识了你,他就不能爱上别人了吧。” “我不会让他爱上别人的!”深深地望着耿雷,房信清楚地表达了自己内心此刻的真实想法:“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不会让他爱上别人!”他像是发誓般地讲完,狠狠地瞪着耿雷警告道:“请耿总裁不要在为息牵线搭桥!” 第245章:番外-房息的故事(二十四)完 - 虐殇——绝恋散荼靡 - 婕妤*猫猫 耿雷无趣地耸了耸肩,丝毫没有理会房信眼中的怒气,继续道:“信,你这个要求显得有些无理取闹啊!就算我什么话也不说,息还是会认识新的朋友,他总不可能永远躲在我的别墅里,不出去见人吧。丫” 他的话堵得房信一句话反驳的话都无法说出口,他的脸色瞬间一僵,双手握成拳型,不发一语地向楼上走去。 方嘉雨看了眼脸带笑意的耿雷,眉头微皱,道:“你不应该给信学长添乱。”她不喜欢他那种看似热心实则搞破坏的行为。 “小雨,我这可是在帮你早点赢了我们的赌局,这样你还不满意。我做人可是够失败啊。”耿雷在看到方嘉雨皱眉时,心里隐约感到不快,颇有点无奈味道地道。 方嘉雨的眉头皱得更紧,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站起身义正言辞地道:“不用耿总裁提醒,我们之间还有一个赌注!”话音一落,她人已经冲了出去。 对于她的误解和过分敏感,耿雷除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消失在餐桌上,竟然久久没有反应过来:“怎么?难道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人吗?” ‘咚咚咚’的敲门声弄得房息心神不宁,他无可奈何地从床榻上下来,颇有点不太情愿地走去拉开了房门:“哥!”房息因为他的到来已经越来越感到心力交瘁,偏偏这个当事人还没事有事喜欢跑到他面前,让他更是时刻都处在紧张的状态下。 房信黑着脸,根本就不理会房息的态度,不请自入地走向了房内。在看到床榻上那被压得起了褶皱的床榻时,他回身望向房息道:“你昨晚没有休息好?” 房息听到他的话,微微一怔,赶忙接口道:“哥,你说什么呢?这里环境好,床也很舒服,我怎么可能没有休息好?”房息直觉得直想反驳,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此刻那副异常憔悴的样子。 “是吗?”房信并未准备戳穿他,反而优雅地走向沙发坐定后,定定地望着他,道:“我明天就搬出去,你和耿总裁非亲非故老是住在他这里,恐怕也不妥。不如搬去我那里住吧?” 房息被他突然而来的话,弄得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沉默地低头不语。心狂乱地跳着,对于房信突来的亲近行为,房息多少还是不太能适应,毕竟这么多年来他做得最多就是躲避自己了媲。 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迅速蔓延,屋内的空气变得逐渐紧张起来。 房息终于抬眸望向他,道:“哥,我再住几天就回去了,搬来搬去很麻烦。”他的注视让房息感到一丝不太自然,心在他的视线下漏跳一拍,但是房息很快就调整了心态。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让他认识到,他不可能永远都去躲避房信的目光。 房信听到他要离开的话,眉头紧蹙,整个背因为紧张而僵直着,出口的话语也略带着几分颤抖,道:“息,过来坐下!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或许以前给他造成了太多的伤害,才会让他如此地不信任自己!房信看到他依旧不动地站在那里,自嘲地想着。 在看到他的视线里隐约闪过落寞的神色,房息终于还是因为心里小小的不忍,而走向了他。在他对面坐定后,房息全身都感到非常不自在,他眼中透出的那抹狂喜,让房息的心一滞。 “息,如果我曾经伤害过你,那么请你原谅我好吗?”房信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开口道:“我只想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哪怕是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耿雷的话让房信意识到,如果他不能重新得到房息的心,那么他迟早还是会离开自己。所以他要积极地行动起来,在房息还没有完全‘忘记’前,重新得到他的爱。 “哥。”房息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他这次前来肯定不是因为‘爱’更不会是因为‘爱自己’可是他此刻的话却让房息感到迷惘。 看出他一脸的迷惘之色,房信那双桃花眼不停地向他放电,不停地再告诉他,这次他房信是认真的:“息,我知道以前的我伤害了你许多。也许我到现在才领悟到自己对你的感情,是有点迟了,可是迟到总比没到好啊!”房信看到他的瞳孔因为自己的话而放大了数倍,赶忙继续忏悔而虔诚地道:“息,看在你曾经喜欢过我的份上,给我一次喜欢你的机会好吗?” 房息呆呆地望着他越欺越近的身躯,竟然忘记了反抗,更忘记了躲开,直到他的唇落在自己冰凉的唇角上,全身那触电般的感觉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房信格外温柔地亲吻着房息,那种唇齿相依的感觉让他倍感满足,他意犹未尽地在房息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在看到房息脸色绯红时的娇态,房信信心大增,趁机在他耳边和了一口气,道:“息,做我的爱人好吗?” 房息全身战栗着,那因为他的亲吻而紊乱的呼吸,在听到他的话时,瞬间变成了急促的喘息。他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等待这句话,用了他这些年来所有的生命而等待的话,终于让他听到时,他却觉得那么不真实,那如海市蜃楼般的感觉让他窒息。他怕自己一个眨眼,这一切就会消失! 看出他的不安,房信将他深深地搂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道:“息,做我的爱人好吗?”怀中之人的沉默让房信严重的感到不安,他搂着房息的手臂箍得更紧,恨不得就此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房息的心终于在狂跳之后感到了幸福,他伸出手臂反搂住房信,将头深埋在他的怀里,略带羞涩地道:“好。” “你说什么?”当那个‘好’字冲进耳膜时,房信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在看到怀中之人主动地贴近自己时,他嘴角慢慢地绽放开一个灿烂的笑容,狂喜地一把捧住房息的头,认真地道:“息,我会让你幸福,让我们幸福!” 完! 息帅哥的故事,就这么完结了,真是有点不舍得阿!希望这样的结局姐妹们都能喜欢!第一次尝试写这类**文,如果有把握的不好的地方,也请大家多多包涵了!有空也请多多支持我的其他文章哦! 《恨殇―魔鬼的吻痕》http://novel.hongxiu.com/a/83530/ 男主可能有一点点地变态,不过我会努力让大家看到精彩的故事!!嘻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