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舞九天平少庄主凤孤迎娶兵部侍郎之女上官晚清。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煞时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极大的反响。  几乎是街头巷尾,都可听到有人在谈论着这一桩天作佳缘。  凤舞九天这四个字,在云国中,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是一个叱咤黑白两道的响当当的名字。  原本凤舞九天只是个江湖中门户,可是自这几年,庄中事务转由少庄主凤孤掌管。他有着极高的商业头脑与手腕,这几年大展拳脚,只短短四年的不景,足下就已经涉足了各种生意,酒楼、当铺、钱庄、丝绸、情报、船运、、几乎没有他凤舞九天不做的生意。  已经成了整个云国的商界巨头。  而在江湖中的地位,也是日渐直上,若是明今年的盟主大会能够一举夺得盟主之位,那么更是不可一世了。  而那凤孤,不只手腕了得,更是一个倾国佳男子,据说长得美得惊人,但是真正见过的人却是少数。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人行事狠辣,冷漠无情!  可是由于太多的光环,使得许许多多人都刻意忽略了这一点。  而兵部侍郎之女上官晚清,虽称不上倾城美女,可是却是京首人人称许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而且更是才智过人,有着过目不望的异能,几乎是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性情更是温婉有礼,谦谦如玉。  这样的天作之合如何不让人再再称赞,日日美谈。  当然,若没有发生意外的话。  这一夜。  侍郎府中一片宁静。只有那蝉儿不经夏热一声声地吱吱叫着,还有那偶来一阵细风吹过梨叶传来的细细沙沙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夏日里这样的安静,却莫名地让晚清十分烦闷不堪,她最害怕的就是这炎炎夏日,不论喝下几碗冰镇梅子汤,也解不了这燥热。  这种热,让人全身透着难耐,从骨子里就一直传出来的。就是放了两盘子冰碗在屋内,窗台也是开着,可是根本就解不了热,细汗不断,身上也粘了一片。  尤其今晚,不知为何,她一直心神不安,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手中的书卷根本就看不进去。  只得放下手中的书卷,行至窗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清的荷香窜入了鼻间。  忽然,眼前一个黑影一闪。在梨树上一跃,只是弹指之间,在晚清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一指点住了她的穴道。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晚清看着他,眼神闪过一丝惊慌,而后又平静下来。她知道,此时月影轩中没有其他人,她只能靠自己。  而首先,就不能自乱了阵脚,才能与他周旋。  可能是她将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贼只为钱财,可是她却不知,这个贼却不是为了钱财而来的普通贼。他的到来,将带给她一个灭顶的灾难。  她根本就没有与他周旋的机会,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她只能瞪着一双惊惧的眼睛看着黑衣人将她拦腰抱起,扔在了贵妃榻上,而后粗暴地将她身上那仅穿的中衣撕裂,露出粉黄色绣着兰花的肚篼。  她只来得及想到采花贼三字,就被他突然挺进的巨痛打断了。  (虐情大戏隆重登场!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点击收藏推荐留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噩梦(二)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是痛!!  是身体的痛!!  更是心的痛!!  想不到,她竟然会遭遇这样的事,在她即将成为人妻的前夕。  是的,三天后,她就要嫁入凤舞九天,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的一生,就这样毁了!!  一双明亮得出奇的眼睛看着男子,看着那一双唯一露在空气中的凤眼,而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十六年来,她从来不知道恨是什么滋味。可是此刻,那恨就像是忽然间得到雨水滋润的野草般,疯狂地成长着。  原来,这就是恨啊!!  难怪,湘琴可以那样恶毒地诅咒着自己。  果然也如了她的愿,她最终,还是没有嫁成。  感到身上一空,屋内回归了平静,只有清风徐徐地划过,似乎在安抚着受伤女子的身心。  她睁开空洞的眼睛,穴道未解,她根本动荡不得,只能任着肮脏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继续带给她无尽的羞耻。  远处传来喊捉贼的声音,越来越近,脚步声音错杂地向着月影轩而来。  贴身丫环双儿领着两个婢女首先开门而入,就看到她雪白的躯体,与那满地的碎布,还有身下那一抹刺眼的红。  惊叫了一声,门砰然关了起来。  屋内又回归了一片平静,皆是屏了呼吸,不知所措。  还是双儿先反应过来,拉过架上的衣服,颤抖地将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而后,一滴眼泪落下,接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倾巢而出。  湿了衣襟,湿了少女的心。  “小姐、、、、、、”  晚清没有回答,被点了穴的她根本无法回答任何的话,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是一双空洞的眼望着顶上那朱红粱柱。  雕着的兰花可真是好看!  她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却是比哭还难看。  这场噩梦!!  摧毁了她的所有。  虽然上官府极力地将此事压制下来不让人外传,可是天下那里有不透风的墙。   凤家与上官家的婚事突然取消,一时间引来众人的猜测,上官晚清遭人弓虽。暴的事也随之被掀了出来。  云国上下,一时又沸沸腾腾地谈论起这一起憾事,而且风潮比之更盛。  有人扼腕,原来,上天从不成全有心人的,如此一对龙凤,生生地就被拆掉了。  也有人暗自窍喜,咒她活该,毕竟,如此佳缘,妒忌的人是不少的。  而晚清,依旧过着她平淡而宁静的生活。  表面上似乎一切并未发生过一般,可是,这样的事,那个女子真能够看得开呢?能够当作没有发生过?  纵然她可以看得开这一切,又怎么能够挡得住外面的风言风语呢?  每个夜里,她都被恶梦惊醒。  那一双带着冷漠、残忍、无情、阴鹜的丹凤眼,那一身黑,如一个恶魔一般,夜夜梦里缠着她不肯罢休。  “清儿!”莲香唤了一声沉思中的女儿,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她经常陷入这样的沉思,而沉思中那在苦痛中挣扎的眼睛,更是让她每每看了心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噩梦(三)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娘亲!”晚清转过头,脸上那沉痛的表情刹那间消失无踪,只余一抹淡淡的笑。她不想让娘亲难过,毕竟,发生这样的事情,娘,比她还要难过。  莲香看着故做坚强的女儿,心中更是酸楚,将她轻轻地揽在了怀中:“清儿、、、”  只唤了一声,便不知该怎么说,她不知应当如何安慰这个总是掩着伤痛的女儿。  “清儿,若是觉得苦,你就哭出来吧!你这样忍着,娘看着难受得紧!”  头靠在娘亲的怀中,如同幼时一样,便有着许多的安全感而临。  原来她是一直在忍着,直到这一句话出来,她才知道,原来她根本就不坚强,那一切坚强的表面,只不过是在强忍着罢了。她只不过不想在失了身之后,连最后一点骄傲也失去了。  一阵酸涩涌上了眼圈,泪,便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  “哟,大娘、小妹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怎么抱在一团哭呢?”湘琴穿着织锦的长裙缓步走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兴灾乐祸。  她是二娘所生之女,由于非正室,而且其母又在过了风华年后不再受宠,她一直不受重视上官弘的重视。  她一直心中存着恨的,她恨所有的人,而当中最恨的,就是上官晚清。  她恨上官晚清那一身清骨傲气,脸上永远是淡淡的笑,而且天生才华绝代,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不用任何一言一语,却已经高于人上。  她恨所有的人只知上官家有一个上官晚清,却不知道还有一个上官湘琴。  她恨!!  她妒!!  所以当她得知上官晚清被人弓虽。暴之后,她开心得一整夜都睡不着觉。  上天给她的眷顾再过,也敌不过这一次的惩罚!!  晚清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痕,脸上又回复了那淡淡的平静:“大姐有什么事吗?”  她的骄傲,从不允许她在人前柔弱。  “哦、、、没有啊!只是想着妹妹遭了这样的事情,一定十分难受,所以过来看一下你。”末了她又加了一句:“看来妹妹真的是很惨呢!!也是,这女子被人弓虽。暴失了身,莫说凤家不肯娶,只怕是任何清白人家,都是不敢娶的啦!姐姐真是为妹妹的后半辈子感到担忧。”  她嘴里说着担忧,脸上却是幸灾乐祸的风凉表情。  晚清也不指望湘琴会对她说出半句好的话,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她心存着怨的。只是怎样说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何苦要再如此落井下石呢?  这些年来,也只是她的单方面怨恨,她从来也是当她姐姐看待的。那时候对她说过半句不好的话,做过半件不利的事情呢?  叹了一口气。  人的怨恨,有时候便是如此莫名其妙,她也不指望会好的了。  “不劳大姐费心了,大不了我的后半辈子便在家中度过,女子,也并非一定只有嫁人一途。”是的,她从来不认为,非要嫁人,才谓幸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噩梦(四)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在遇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她更是看开了。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既然命运如此安排,她又能怎样呢?与其颓废不振,倒不如看开一点。  抬头若能看得到一片天,那么就不算是最糟的了。  “胡说!!”莲香一听晚清如此说,脸色也变了,带着哀伤,带着微怒:“晚清,你放心,娘一定会想法为你再谋一门婚事的。”  “娘、、、”晚清想说什么。  就听湘琴伶俐的话如刀字般刺来,硬生生将事实揭开:“再谋一门亲事?那有那么容易啊!只怪你上官大小姐太有名气了,你的事都传遍整个云国了,人家纵然有意,却也不敢为之,只怕是给人做妾人家也不要的啦!!”  “湘琴!你胡说什么!!”莲香大怒地喝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这个中的原由,只是在这当口,她怎忍说出。  “这是人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我那儿胡说了!”湘琴一脸讽刺的笑,尖锐地说着。  “娘,大不了不嫁,我也并不是非要嫁出去才行。”晚清轻轻地对着娘亲说。  “不嫁?!”湘琴像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夸张地笑得花枝招展:“你不嫁,上官大人会容你母女留在上官家吗?呵、、真是可笑!!”  是的,谁都知道,上官弘,向来最注重的,就是面子。  这些年来,之所以她们母女可以长荣不衰,主要也是因为上官晚清那世间少有的才华让上官弘赚足了脸面。  此番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却叫他大丢了脸面。  只怕以后的光景决是不好的,也许还要面临着被赶出门可能,毕竟,这样的事,让上官弘是丢丢尽了老脸了。  垂下眼帘,晚清何等聪慧,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只不过一时根本就不知如何是好,于是选择忽略。只安慰自己船到桥头自然直。  …………  也许当真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说来晚清会被凤家老太奶亲点为准孙媳妇,还是有一段因缘的。  每逢初一十五,晚清都是要去云来寺礼佛的,一来二往,她与云来寺主持天惠神尼结下了忘年之交。  而凤家老太奶恰巧是天惠神尼以前闺中的好友。  于是,在神尼的介绍下,晚清便认识了凤家老太奶。见得多了,认识得深了,晚清那淡然、温婉、善良的性子让凤家老太奶是越发喜欢。于是便想出了要将晚清娶为孙媳妇。  所以便有了这一段尘缘。  只可惜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凤家老太奶扼腕之余,便萌生了让孙子凤孤纳了晚清为妾的念头。  一来是当真喜欢晚清喜欢得紧,二来是因为她也清楚着晚清如今的处境,要她看着这样一个好女子因此而毁了,她实是不忍。毕竟错不在她,只怪那贼人太过无人性了。  原本,她以为以晚清那般清梅傲骨,万万是不肯受这等委屈的,可谁知才让人传了话去,晚清便答应了下来。  是的,若是以晚清的性子,她确实是万万不会答应委屈为妾的,她虽非完人,但是她却有着她的清傲与尊严,与自命清高不得了不相干。而且妾之一字,于她而言,从来都是最要不得的。她在家中,看多了父亲那些妾室的你争我斗,看着湘琴那怨恨的眼神,她不想,有朝一日,自己的孩子,变成那个样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噩梦(五)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昨日湘琴的一番话点醒了她,若是她不嫁出去,继续留在家中,只怕迟早只有被赶出门的结局,若只是她一人她倒也不怕,可是娘亲年事已高,而且向来身子单薄,又怎么禁得起折腾。  而且以娘亲那种三从四德极强的传统女子,只怕在未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已经、、、、、、  她不敢想下去。  若她的委屈求全能换来娘亲平安,那么她的傲气又算得什么呢?  六日后。  天清气高,万里无云。是一个嫁娶的好日子。  凤舞九天此时一片喜气洋洋,处处张灯结彩,挂红采绿,一双双红双喜带着欢喜,贴在了凤舞天下的每一个角落。  花园中全部换上了时令新鲜美艳的花草,映上那红双喜,更是红艳夺目。  仆人们此来彼往,行走匆匆,好不忙碌,可却是个个脸上带着欢喜的笑容。这样喜气的日子,却仍是有一个角落清清静静。  今天是凤家少主凤孤大婚之日,在娶妻同时,还纳妾,可谓了享了齐人之福。果然是不一样的人物,连大婚也是与众不同的。  人们在感叹着这样的齐人之福的同时,偶尔,也会感叹着上官二小姐的薄福,原本是可以成为明媒正娶的当家主母,可却因为遭来横祸,只能委身为妾。  凤孤一脸俊邪逼人地站在大堂中央,接受着众人的祝福,这一次来的,可都是大人物,不是达官贵人,便是行商富豪,再不然就是在江湖中响当当叫得出名号的人物。  可是,各色人物汇集,却半分没有夺走他的光采,反而更是称出他的卓越不凡。浓眉飞扬,带着他的狂妄张扬,狭长的凤眼此刻因为喜气,少了原来的冷薄与暴蘖,看来温和了许多。那笔直挺秀的鼻子,如经过名师巧手精雕一般,立挺而直美,带着他那世无所敌的高傲,薄薄的嘴唇此刻正抿成一线,据说,薄唇的男子都是较薄情寡义的,可偏偏,这位凤少主,虽说在外总是给人冷酷无情的一面,偏偏却在对着正要迎进门的女子水柔,却是痴情温柔之极。  这是一个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  美貌、智慧、手段样样都有,可谓得羡煞了一干人,妒红了双双眼。  这时,一个长得很美,可是却略嫌有点清冷的红衣女子走到他的身边,小声音地向他禀告着什么。  就见他脸色一转,眼底是一抹掩也掩不去的厌恶,声音烦躁地道:“让她从后门进。”  “是。”红衣女子领了命就退下了。  …………  凤家后门。  一顶大红花轿由四名轿夫静静地抬进了凤舞九天,没有八抬大轿,没有敲锣吹钠,连媒婆也没有。而娘家,竟是也连一个随行的人也没有。  那样地清冷。  仿佛那只是一顶空轿而已。  可是那里面确实是坐着有人的。晚清,此刻就坐在轿中,她轻轻地扯起了头上的红盖头,刚刚的话她都听到了。  她轻轻笑了。  那样地淡,那样地轻,轻得让着只觉得心头一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哭解决不了问题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轻轻笑了。  那样地淡,那样地轻,轻得让着只觉得心头一酸。  她是该料到的,她只是妾,一个失了身的妾,一个见不得人的失了身的妾,前门是给明媒正娶的妻进的。  当然,她也不指望她的夫君会为她揭去头上的红盖头的,今晚,他顾着他的美娇妻已经足够了,她的红盖头,自己扯下来就好了。  当晚清扯掉红盖头缓缓走下来的时候,轿夫们看着她,那双明净的眼中只是一片平静,可是太平静,反而让人心生怜叹。  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开口,也许,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吧!于是叹了口气,只抬了轿往回走了。  看着轿夫渐渐远去,双儿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含着眼泪她愤愤不平地道:“小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呢!!你怎么说也是侍郎之女,云国有名才女,他们竟然这样对你,为妾就已经极委屈了,还要咱们从后门而入,他究竟是存何居心啊,这根本就摆明在侮辱人啊、、、”  “双儿傻了,这有什么呢!我那还是什么侍郎之女,云国有名才女呢,我只是一个失了身的女子而已,有人肯娶,已是幸运了,还求什么呢,再者了,即是妾,还指望得到什么好的地待呢!”晚清笑笑地道。  只是,那一抹笑,怎样看着,就是牵强着。  “可是小姐这样做太委屈了!!叫双儿怎么看得过去呢。”  “不会啊!我并不觉得委屈,只怪命运捉弄而已。”晚清轻轻地道。  真的不委屈吗?  真的不伤自尊吗?  真的不怨吗?  又那里能!!  尽管她从来不在乎这些名份,这些俗礼,可这些都无关名份俗礼,这是一种羞辱,一种最是伤人的羞辱。  可是她要保护她最重要的人,只能如此,有时候,只有委屈,才能够求全。勾践一代国王,尚且是受尽了各种屈辱的,才得以成就。  “小姐、、、老天好坏!我家小姐这样好的人,却要这样对等你,若是双儿能待小姐承受这些灾难就好了、、、”双儿说着说着整个人哭倒在了地上。  她自小无父无母,被卖身上官府,从小跟在小姐身边,小姐从来不会看不起她,还待她如同亲妹妹一般。  这样善良的一个人,却要遭受这样的噩运!!  她恨死了那个弓虽。暴了小姐的人了!!!  小姐在她心中是圣洁而清高的百合,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小姐呢!!!  还有凤家,怎么可以将小姐的尊严如此践踏呢!!  居然让小姐从后门而入!!  “好傻的双儿!”晚清感动地将双儿轻轻地搂在怀中,至少,还有一个双儿,是真心对着她的,那也就足了,眼中有着泪光闪闪:“谁也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灾难的。我也不应该,双儿也不应该的。”  “小姐!!双儿看着你这样就觉得好难过啊!!小姐这样好的一个人,上天怎么就不开眼呢!居然让这样的事情在小姐身上发生呢!!、、”双儿哭得更是伤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守住自尊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好了,不哭了,我都不哭,你却哭成了这个样子,瞧瞧,多难看!”晚清对着她轻道,眼神幽幽地望着前方,嘴角含一抹轻笑,带着一种让人心酸的坚韧,其实她何尝不想这样地大哭一场呢。  可是,哭又能怎样呢?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改变的了。  也许,她的人生,便是注定有着这些波折的吧!  若不能看开,到头来也只是苦了自己罢了。别人不珍爱自己,自己又岂能不珍爱自己呢!!  没了清白,至少,她不能连最后一点自尊自强也给丢了。所以她要笑着面对往后的日子,别人不能给的笑容,自己却要给足自己。  翌日。  就见昨日那个引她入门的红衣女子又来了,依旧是一脸地清冷,倒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对她起不了好印象,她的身后还带了四个奴婢。  一入门,连礼也未行,只是冷冷地道:“二夫人,这四个奴婢是大夫人安排侍候你的,以后你若有事,就吩咐她们去做。”  “嗯。替我谢谢大夫人。”晚清轻点了下头,她还在想着,会不会在她入了门之后,就被人彻底地遗忘了呢,看来还不算太坏,至少还是记得有她这个人存在的。  她自嘲地冷笑了一番。  红书看了晚清一眼,她原本对这个上官晚清不起印象的,她们庄中所有人都是只认水柔为当家主母的。  原以为她应该是那种心毒手辣的女子,是使了手段让老太奶喜欢想攀上凤家的。可是真正见了,才发现,也许,都是她们想错了,这个女子,怎么看,也看不出她眼中的势利,反而是个很娴静的人,静得,反而让人觉得心生怜意。  不觉间,她的语气缓了些:“二夫人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今日是进门头一天,我想我应该去向太夫人还有大夫人及夫君请安的,劳姑娘带一下路。”晚清静静地道。  纵然他们不将她的尊严放在眼中,她仍要守着自己的自尊。  立于天地,她便要做得于心无愧。应该她做的事情,她一样也不会少做,该尽的责,她也会尽,至于其他,便不在乎了。  “这个、、、”红书有点为难地看向她,其实她来此是爷的吩咐,爷只说了,让她带几个奴婢给她使唤,然后平日里吃的用的由她拿个够,只要别再烦人就行,多养个女子无所谓,别的什么也没再交代。  她当真是不知道如何办才好,毕竟,爷的意思,摆明将她当成一个透明人一般。若将她带去给爷、太夫人请安,爷定是不高兴的。爷的脾气她可是知道的,她可不想去惹。  看着红衣女子脸露难色,知她定是有什么为难之处的,而这为难之处,不说她也能猜出一二,于是是淡淡一笑,既然那凤家少主有意将她冷落,不让她去请安,她倒是省了诛多的麻烦,她也不是非去不可的。  于是她道:“不如这样,姑娘去请示了凤少爷,若是他说不必了,那么我便不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看傻眼了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红书想不到晚清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虽说事不因她,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尴尬的红晕。歉意地冲她一笑,原先对她那敌视的情绪也荡然无存了。  抬头仔细地端祥着眼前这个女子,淡淡的柳叶眉下,一双眼睛平静无波,乍看下觉得十分温柔而顺从。  可是若看得仔细,便不难发现,里面透着一抹坚毅、一抹清傲,小而挺的鼻子,柔软未染色彩的唇此时弯成一个美好的形状,无论何时,都在淡淡地笑着。  她发现,这似乎是她的一种保护色一般,纵然是笑的形状,可是那里面那有一丝笑意,此时,只是一种透着心酸的无奈之笑。  红书忽然觉得,其实这个晚清也是极好的女子的,虽不是绝美,倒也是清秀而婉约,若不是发生那样的事情,当她们的主母,倒也无何不妥的,温娴而美好、柔软中却见几分坚强。  “那红书这就去请示爷。”  “劳烦红书姑娘了。”晚清温温一笑,竟是如春风拂绿了万物一般,带着让人舒心的温暖,一时竟让红书看呆了。  双儿在旁一看,笑:“红书姐姐!看傻了吧!”  她向来护主,原本红书对小姐礼貌不佳,而且言语更是冷漠,本是不想与她说话的。  可是看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不再那样冷言冷语,而且待小姐也很好的样子,她这才与她开玩笑。  “啊!”红书一听,煞时脸更是红了一片,半晌不知说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何,竟是被晚清的笑完全吸引住了。  只见双儿又是一笑:“这也难怪,双儿以前也是被小姐迷得一塌糊涂的,我们小姐的笑,可是最有魅力的呢!无人能敌。”  说起小姐,双儿一时的话又多了起来。小姐是她的天,是她的神,是她最崇拜的人了!!  红书也点了点头,确实,晚清那种出尘的笑,是极迷人的,那是一种超出了外貌的美,是一种不染世俗,真心实意的单纯笑。  “好了!双儿,看你说得,我都快成了神人呢!”这个双儿!!以前说说也就罢了,如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晚清一听,纵然从来是无波无痕的脸上也染起淡淡的红晕。  “本来就是啊!”双儿接着道。  红书与身边的几个奴婢也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原本以为可以如此清静下去。 可谁知红书才走,就见又一名女子走了进来,一袭粉黄的长裙,娇俏而青春,灵气十足,她腰间系一青牌子,与红书相同,同为凤家少庄主的贴身丫环。  她来了眼睛看也不看晚清,只是注视着远方,那里面,高傲中透着极明显的厌恶,就与红书刚刚见面的表情一模一样。  “二夫人,老太奶说让你去前堂一同用膳呢。”她的语气冷硬,声音拖得极长,借以表达出她语气中明显的不善良与歧视。  晚清倒是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见了她就是这副表情。她当真名声如此不堪吗?想起这一点,她忽然握住了拳头,长长云袖下的十指掐得掌心发白,可是她却并未感到一丝丝的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万事皆忍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虽然极力去忽视这一切,极力地想活得自然一点,可是,她终是不够坚强的。她也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又怎么能够真正做到不去受别人的影响呢?!  娘亲叫她忍,万事皆忍,什么都忍,可是这忍之一字,岂非是以水浇灌这被刀割伤的心啊!!那可是多痛的啊!!  可是,尽管痛,她却还是只能忍!  叹了一口气,“那么麻烦姑娘带路吧。”  双儿看着小姐,委屈地眼眶一红,这些天来,小姐每每叹气,而她的心头,每每一痛。  她只恨自己不能替小姐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她如一只母鸡一般,护着晚清道:“这位姐姐,双儿想请问一句,这就是凤家奴婢对主子应有的态度吗?”  “主子?!”黄衣女子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冷冷一笑,语气更是如从鼻孔喷出一般:  “只不过是攀上了老太奶,也不想想自己是何等人!自已也就罢了,还害得爷让人笑话!!”  “你!!!”双儿一听,手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毕竟也是从未与人争吵过的,一急,根本找不出词汇来,只是憋红了一张脸蛋儿。  “双儿,别说了。凤老太奶还在等着呢!劳姑娘带路。”晚清拦下怒火中的双儿,知她是护主心切。虽也觉得这措辞极其无礼,可是她不想再惹上任何的事情了,她的心中,经不起太多的变迁了,别人爱如何想爱如何说也罢,她只想求一片平静。  本就没指望在凤家能有什么好的处境,好的地位,这样也是意料当中的。  双儿有点不甘心,可是看了看小姐,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黄棋有点奇怪地看向晚清,她倒是想不到,这个女子,竟然会是如此好说话的一个人。只是不管如何,爷那样谪仙般的一个人,娶下这样一个不清不白的妾,别的不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就是看不过去了。  不过也是仅此一眼,就领着她们走了。  凤舞山庄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庄。  里面竟是十分之大,只怕二十个侍郎府也难及一个凤府。她未见皇宫,只于书中读过,可她想,纵是皇宫,想来,也不过如此罢了。  整落凤庄,乍看之下只觉得雅致而处处宽广,可仔细看下去,才惊觉样样昂贵。  四大花园,应着花的四季花季,以供主人能在适合的季节可以赏到适合的花。园中的花更是种类繁多。  不过晚清倒嫌那有点儿杂乱了,其实爱花人当有最爱,而若是鱼杂而种,不分种类,不分喜爱,只求名贵稀奇,那么也只能是显示贵气,倒有点摆着好看,只能悦目,而根本达不到赏心。  脚下踩的,皆是黑色砖石,色泽黑亮,倒可映出人的模样了,而且主人聪慧,在那砖上皆有雕着浅浅的纹理,天下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土里种的,但凡想得出来的景致,皆可从这一块块黑色大理石中找出。  可想而知,这要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才能出现这样的效果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富贵的凤家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亭台楼阁,都是白玉石砖,可是那白玉石砖,却非一般人家所用,从那无瑕的石体,还有那玉润般的触感,晚清知道,这当中昂贵。原来只知他凤家富贵天下,却不想竟是富贵至此,只听说是短短数年才有的财富根基,竟能至此。不能否认,这个凤孤,确实天生是商界奇才。  整个凤庄,皆是以黑色与白色为主,倒是有点儿冷清,只不知主人是否如此?  不过这样的风格,竟是与适才的百花不相符。细想之下,也知一二,一府有男女二主,难免刚中有柔,各有所爱。那凤家大夫人,可不是在凤家已经住了许久,可不是当真刚娶进门的。  只是这样的感觉搭配着有点儿怪异罢了,就连双儿也看出当中的不协调,奇怪地小声嘀咕:“这庄中的感觉也真是奇怪,又可见冷清,偏偏又有点儿俗气!”  晚清缓缓道:“一庄若有二主,便有二感,并不为奇,毕竟花草可换,这地砖回廊却不是说换可换的。”  她说得小声,而且与那黄衣女子也隔了几步,却不想那黄衣女子惊讶地回头,那眼神极复杂,却只是一瞬间,又转回了头。  她这才想起,似乎,凤家武者出身,想来侍婢也多多少少会点武功的,而她知道,习武之人,可是耳听八方的。  于是没再说什么。  毕竟,话说多了,终究是不好的。  好一会儿才到了老太奶所住的安月轩,才走进去,就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晚清首先走至凤老太奶面前向她行了礼:“孙媳妇晚清给奶奶请安。”  “好了,晚清也不是生人了,不必行此大礼。”说着已经亲昵地牵扶了她起来。也是,在云来寺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十分相熟了。  “谢谢娘。”她温娴一笑,颔首点头,而后拿起一旁早有下人备好的荼,递去。而后转身,准备去向她的夫君与凤家大夫人行礼敬荼。  微一抬头,看向她的夫君。  只一眼。  手中荼盏砰然落地,清幽的碧螺春香气散开了满室,迷了人心,幻了人影。淡绿色美好的荼水键了月白长裙仍不自知,炽热荼水烫红了手仍不自知。  她只是刹那间白了容颜,眼中,是不信、是惊惧、是不解、是恨意、、、、、、  无人可诠释。  这个男子,这双凤眼,美好的弧形里透出的冷漠无情与残忍,她是不会忘记的。  那是这整整半月来一直缠绕着自己的噩梦,是每个夜晚惊出她满身汗水的魔眼,她怎可能会忘记,怎可能会认不出呢。  这个男子!!  这个男子!!  她的夫君!!  竟然就是毁她清白名声,让她声名狼藉的男子。  她不会认错的,这一双眼睛,那一夜,就是以着这样的冷漠毁了她的。  凤老太奶见到此情景,虽不明,却是知道必有原因的,她是深知晚清为人的,能让素来安静而镇定的晚清有如此大的反应,源头必是不小。  可是毕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中拔开,于是只赶紧吩咐下人:“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二夫人拿来烫伤的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烫伤了手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毕竟是见多了世面的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适合在这样的场面中拔开,于是只赶紧吩咐下人:“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为二夫人拿来烫伤的药!”  而后拉过她的手关切地道:“晚清,没事吧?”  晚清方从大惊中缓了过来,看向凤老太奶,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睛又看向了凤孤。  那里能没事,那可是刚刚沏的荼水啊,小姐的手都组烫红了,双儿心疼地扶着小姐,轻轻呵着受伤的手,她也不清楚小姐忽然间是怎么回事了,这样的小姐,她还是头一次见过的呢。  水柔也是抢了上前:“姐姐没事吧?”  反眼凤孤,只是冷眼看着,心中,有着一闪而过的疑惑,他当然知道上官晚清为何如此表情。  他只是想不到,那一夜他身穿夜行装,只留了一双眼睛,她竟然还能认得出来,未免让人惊讶不已。  这个女子,该怎么说呢,是不一般的聪明才慧,还是天生就有这本事,竟只从一双眼睛便能认出他。  只是不管如何,那也无妨,毕竟,为了掩住秘密,他原本想要派人去的,后来怕奶奶知了又生事,才自己去的。  所以整件事情,除了天知地知,就是他与上官晚清知道。可谓毫无证据的。  等坐到椅子上,上了药,晚清才渐渐平息了心神。眼神软了下来,她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一细想下,又如何会不明白整件事情的原诿呢?  只是想不到,这个凤孤,竟是如此歹毒之人,而她,却成了别人美好姻缘下的葬品。  凤孤!!  这两个字,至此开始,便如毒蛇般缠入了晚清的心间。那是一种费尽了心神心血的恨,凝形而成了住在心间的魔。  她恨啊!!  恨得银牙也咬碎了!  可是她却是无能为力。  她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可证明是他而为,更何况,纵然有证据又能如何?  他的强势!  她的柔弱!  根本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想通了也只是痛,更深的酸痛。是恨,更浓的恨。  有时候,晚清真的可恨自己的冷静,为何要想那么多呢?  她倒希望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地指出他的罪行,而后再大闹一番,泼妇也罢、失礼也罢,其他的什么也别顾了,终究还是无法。她不能舍下啊,舍下她那柔弱而温柔的娘亲。  算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无奈的悲哀吧!!至少,她还有一点牵挂,在这世上,不是孤单一人,也足矣了。  轻轻一笑,牵起的嘴角是僵硬的:“妾身刚刚胃忽然十分地痛,倒是在人前失礼了,请奶奶与夫君、大夫人见谅,实在是不适极了,微一动便痛得很,妾身想先行退下,他日再向夫君与大夫人请罪。”  凤老太奶赶紧吩咐下去:“赶紧安排来轿辇来,送二夫人回去休息,再请来大夫为二夫人看病。”  “谢谢奶奶。”  而自始至终,凤孤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眼中,也不见任何的波纹,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是何居心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他的心中,也并非真的无动于衷的,他原本以为这上官晚清必要大闹一场的,却不想她竟然没有揭出真相来,而且竟还象没事人一般。  真不知她是何居心!!  他发现,他竟然第一次猜不出一个人的心思。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只不过这样也好,他倒是可少了许多麻烦。  多看了她两眼,明眸皎眼,柳眉淡扫,小小的唇瓣只是淡淡地染了丹红,菱形的脸蛋略显得下巴尖了些。  看上去,不是极美,却偏偏让人心生出百看不厌的舒服感觉。  那月白色无花长裙穿在她那修长的身段上,再配上此刻的表情,竟是楚楚动人。  凤孤发现,原来那一夜后,他竟是没有忘记她。很奇怪的感觉。  水柔看到凤孤的表情,眼神一紧,拉住了他的手:“爷,你可是要陪姐姐回去?”只是问问,她知道,凤孤不会去的。  她只是不想上官晚清夺去了凤孤的目光,而转移他的注意力罢了。凤孤只能是她的。  晚清看向了他,眼中是一片修饰后的平静。  看着眼前这一张绝世的俊颜,狭长凤眼,笔直鼻梁,那薄薄的嘴唇再再地显示出其主人的薄情来。  那刀削般的下拔刚硬而果然,可看得出,是多么的冷情的一个人啊!!  这便是她的夫君!  这便是弓虽。暴了她,让她从天堂入地狱的夫君!!  想起了外界对于他的评价:  冷酷、无情、残忍,杀人不见血、、、、、、  原来当真是如此啊!!!  不过,也许他也是有例外的。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的,晚清看向他身侧的女子。  果然是美,肌肤胜雪,白璧无瑕,透出柔软的红晕来,那一双柳叶般细长的眉下,是一双顾盼流连的如水明眸,流转间,透出万种风情来,小巧的鼻子,精细的唇儿惹人一顾,带着娇柔与羞怯,却更是惹人。  果然是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啊!!  难怪凤孤会为她至此,若是她,为得美人一笑,只怕也不知会做出何样的事情来。  只是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原来凤孤为的她,却不是她?  本来禀着离得远,不必相见,至少省了许多恨。可谁知,凤老太奶一个命令。  晚清由原先偏僻的居所搬到了凤孤所居的南月轩中,与那水柔、凤孤同居一处。  晚清微叹,她当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凤老太奶从来一片好心,却不知,她的好心,只是带给她更多的伤害罢了。  好心要娶她为孙媳,却害她带上了不洁之名。  好心将她移至南月轩居住,却只是让她更是尴尬与痛恨。  不见不知恨,当真日日见,又怎么能够淡恨呢?  晚清微叹了口气。  所幸,南月轩极大,虽说是同居一所,可是却各起院落,不至于抬头不见低头见。风花雪月四阁,凤孤居月阁,水柔居花阁,她则终日在自己的雪阁中。  只要关上阁门,就如与世隔绝一般,除了偶尔去与凤太奶谈下心,倒也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曲清歌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倒也是同从前闺中一般,还算是怄意,没什么人管着,倒也是乐得自在,倒是比起从前,还胜了几分。  每日看看书,练练字,习习画,吟吟诗,一切都是那么安静而美好。  红书自那一天后,倒是会时不时来一会,小丫头虽说是凤舞九天的大侍女,可毕竟仍是少女,在他人面前,又要端着严厉的面孔,反而是一来到这儿,脱了面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若非那一夜因为即兴弹了一曲,也许会一直好下去的。  那一夜,心血来潮,看着大好月色,双儿直嚷着想听我唱曲子,红书也未听过,一听双儿说好听,于是也起哄着嚷着要听。  一时拗不过她们,只好应了,取了琴了,想了想,唱了起来,  近清明。翠禽枝上消魂。  可惜一片清歌,都付与黄昏。  欲共柳花低诉,怕柳花轻薄,不解伤春。  念楚乡旅宿,柔情别绪,谁与温存。  空尊夜泣,青山不语,残月当门。  翠玉楼前,惟是有、一波湘水,摇荡湘云。  天长梦短,问甚时、重见桃根。  这次第,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  唱的是’湘春夜月’,声音清凉中带着几分绵情,晚清的声音向来是属于低柔的,而经历了这段风雨,脱了少女的青稚,唱起这样的曲子,倒是酸了人心。  只见红书与双儿两人趴在前面,听得入神,脸带满足的笑容。  当然,若没有那乱了琴声的脚步。  红书是最先听见的,一听神色已变,晚清才转身去看,就见凤孤一身青色长袍,倒是显得清雅而温和。  当然,这都只是骗人。  人说皮脸可骗人,而凤孤,上天更是给了他一张好皮脸,无论穿怎样的衣服皆能穿出风味来。  他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晚清,而后竟是莫名其妙地道:“继续,不要停。”  晚清只是看着他,并不再弹,她虽然可以假装不恨他,可是,她却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她也许柔弱,可是她却是有着自己的清傲,并非可任人践踏的。  他若想听,大可去外头叫她人为他弹唱。  她是决计不会依了他的。  于是,一时间,气氛竟是凝了冰一般。  凤孤站在那儿,看着晚清动也不动,脸色渐渐变得难看,红书见了,脸色也跟着变了,可惜凤孤变得冷酷铁青,她却是变得惊惧雪白。  她跟了凤孤多年,自是知道这是凤孤发怒的先兆,而凤孤发起怒来,从来是最可怕的,从来会让惹他的人后悔来到这个尘世。  正想打了圆场,可嘴才张了一半,就被凤孤凌利的目光射来吓得噤了声,只望晚清能自求多福。  从未有人胆敢不服从他的命令,倒是想不到,这个上官晚清,竟是如此大胆,违抗他的命令。  看向她,只见她脸上未施胭脂,一头青丝只用一支玉钗子挽了个发髻,余了一半的碎发任由披散在背上,夜色中,一双眼睛有尤其闪亮,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不闪动半下,透着一种坚毅不屈的光芒,倒是极吸引人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挑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挑衅?!!  凤孤原本冷怒的脸缓了下来,露出一抹比愤怒还让人心惊的残酷的笑,像狼一般残忍。  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挫人的傲骨的。特别是挫着似她这种人,更是有趣得紧,看着别人的无奈与敢怒不敢言,极能乐人!!  他残忍地想着,嘴角是嗜血的表情。  于是只悠闲地在一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修长的左手轻轻地托着下巴,眼睛却是直盯着晚清。  好整以暇地伸着右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石桌,配合着夜色,竟然形成了一种极诡异的气氛。  将周围的人的呼吸也给凝了住一般。  晚清看着他的模样,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却不甘示弱,同样盯着他看。  过了好一会儿,凤孤似乎觉得时间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道:“娘近来可好?”  晚清一愣,才想起他所说的娘是那个娘,毕竟凤孤的母亲已故,而此时此地,所说的娘,除了她的娘,还能是谁的娘?  好狠!  他根本就是捉住了她的软肋,知道她在这个世间唯一担忧的就是娘亲!!他的这一番话,分明摆着就是威胁!!  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只化成了一声冷叹!  他若冲着她来倒也好,大不了也就是一死,她可不怕,可他偏偏!!  果然非一般人,将人心,看得如此之透,将心计,使得如此之绝!难怪凤舞九天能在他接手的短短数年间,名扬天下,无人能敌。  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于是只淡淡一笑,回了句:“妾身也许久不曾回娘家了,也不知道娘亲过得如何,一说倒是十分记挂着。对了,刚刚夫君想听曲子,不知想听何曲子?”  变相地与他示弱,眼中是乞求,希望他莫要对她娘怎样。  他倒也不加为难,只道:“随意弹来听听。”  晚清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应下了,若不然、、、她根本不敢想象后果,毕竟她虽深居闺中,可是有些事情还是听说过的,凤孤的手段,从来不留情的。  凤孤看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暗自好笑。  从来没有他拿捏不了的人,这个女子,也太不自量力了。不过,这勇气却还是难能可贵得很。  琴起,歌起,是一曲柳梢青:  数声鶗鴂。可怜又是,春归时节。  满院东风,海棠铺绣,梨花飘雪。  丁香露泣残枝,算未比、愁肠寸结。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  凤孤听得入了神,眼神透过晚清,却看向着不知名的远方,那眸中,是深深的伤与痛,如纠结了千年的情丝般化不开。  那样深的沉痛,竟让晚清升起了莫名的触感,竟有冲动,想抚去他脸上的哀伤。想问他,究竟想起何样的事,才会如此哀伤?  可惜一曲终罢,他话也未说,只一跃,人已不知去了何处了。  而她,看着那早已经空空的远处,却是陷入了一阵沉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在想着一个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连着几夜,凤孤竟然都来雪阁听她弹琴唱曲。  每次都是静静地来,来了就听,听罢就走,从不说一句话,他不说话,晚清也不开口,于是,一切,就遵循着一种十分奇怪的形式而行。可倒也不觉有何不妥。  她看得出来,他是透过她的歌曲,在想着一个人。  只是不知道,是何样的女子,令他如此魂牵梦萦,如此哀伤沉重。他喜欢的人不是水柔姑娘吗?  心中存着疑惑,可是却不得解。  所幸她从来不是个好奇之人,虽是疑惑,却也没有去深入了解,毕竟,有些时候,太过好奇,害得,也不过是自己罢了,而这个道理,恰巧,她懂得。如凤孤这种人,岂是可以随意去揣摩,去理解的,于是只当他是一听客。  他来她便弹琴唱曲,几日下来,竟是相安无事,一切似乎并无什么起伏。  倒是红书那丫头,可是沉不住气了。  她面带好奇地问:“二夫人,你就不好奇爷为何总是来听曲吗?”  “好奇啊。”晚清一笑。  “可是你都从来不问一问?”她又问。  “问?问何人呢?问你吗?问了你也不会回答的。”晚清倒是替她解了又答了,一连几个问字,倒似是绕口令一般。说完自己也不觉莞尔。  “那也是。”红书点头:“问了我我也不可以说的。爷的事,从来不是我们当奴婢可以去多嘴的。”  “这不就结了。”晚清懒懒地靠在贵妃榻,接受着晚春阳光细细的摩挲,风声细软,带着梨花香气偷偷就闯入了鼻间,再吸起,已经唇齿也带香了。  红书看着她,发现,这个女子,实在不是一般的聪明,也难怪,凤老太奶会如此钟意于她,极力立她为孙媳。、  毕竟,聪明的女子不少,可是,懂得韬光隐晦,懂得审人度物,不露风头的女子却是少见的,至少,她所见的,也就只有她而已。  “二夫人可以去问一问老太奶,太奶也许会告诉你的。”红书似无意般道出。  而晚清,原本闭着的眼微睁了开来,似乎有点惊讶,而后又合了起来,其实她那里会想不到,只是不知为何,便是不想去听到这个故事。  “不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声音清软,似春眠一般。  夜间,晚清坐在妆台前面,竟是细细地描着柳眉,却只一半,又停了下来。  想起了一句话:女为悦已者妆。  她这是为何而妆呢?  看着镜中女子,娇中带怯,眉目如画却是透着隐光,不知是红烛映红了人,还是人映红了红烛。  将眉笔放下。  正为小姐梳着青丝的双儿见小姐如是模样,于是奇怪地问:“小姐怎么不画了?”  “不了,还是照着以往,素面朝天随意行便好了,你也不必挽得麻烦,只拿丝带随意系着就行了。”她道。  “小姐不是说想要打、、、”扮字没有说出口,她虽不十分明白小姐用意,可是既然小姐说了不要,她便不会去多问。  于是只拿了一条蓝色丝带束了个半头,只是她的小姐,越是素洁,越见风采,那样冰冰清清的女子,是混然天成的美。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所谓的命运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再次强要了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醉梦中的凤孤的感到晚清的泪水,竟是如孩子般慌了神:“月儿、、、月儿,你怎么哭了呢,是七儿做得不好吗?  七儿那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你不要哭,你哭七儿的心就好痛啊!月儿、、、月儿、、、、你别哭啊!你别哭啊、、、你若觉七儿不好,你打七儿啊你打啊,可是你不要哭,不要离开七儿啊、、、”  只见凤孤说着竟是拉起了晚清的手,狠狠地往他的脸上掴着,一下又一下,不顾一切。  晚清何曾遇上这样的事情,纵然再镇定也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  而泪更是流得汹涌,混着心中的酸楚,一颗颗地落入了凤孤的口中。  只见他温柔地吻着她,将她的每一滴泪都吻了去,口中更是喃喃地道歉着。  只可惜,他此刻怜惜的对象道歉的对象却不是她,而是那个叫月儿的女子。  晚清想挣开,却不想他却搂得更紧,一只手更是扣在她的后脑,硬是吻住了她的唇,灵活的舌更是溜入她的口中,与她纠缠不休。  起初十分粗暴而强烈,直到晚清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他才软了下来,极尽温柔而缠绵,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个无价宝物般。  温热的唇离开她的檀口,吻向了她的脸、她的鼻、她的眼、她的眉,而后缓缓下移,来到她在月下洁白而晶莹,美人骨微微露着,极其诱人的劲项处,一遍又一遍地吮吸啃咬着。  极致地挑逗,让未真正经人事的晚清整个人颤栗了起来,口中更是不自觉逸出一声吟哦。  这一声音,将迷乱中的晚清吓了一跳。  此时已经是晚春之时,天气也暖和,可是她却打了个冷颤。  心中狠狠地跳着,是慌乱,是无助,自己,竟然沉醉在他的温柔中,而且还是他为别人而付出的温柔。  自己何时竟不知羞耻不顾自尊至此,觉醉在他将她当成别人的缠绵温存当中,还发出如此羞人的声音。  脸上是乍青乍红乍白。  如川戏般变幻不断。  而后,她不知是那儿来的力气,竟然一发狠,将凤孤一把推开了。  眼神更是冷清地看着他:“我不是月儿,你的月儿不在这儿!!”  可是大醉中的凤孤又那里听得进去,两眼迷茫,看着她,又看着手中空空的拥抱,刚刚温柔的眼神已是转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我那一点比不上他,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那样狂暴的样子,比任何时候看来都吓人,晚清见了知道不好,撒脚就想跑,可只是跑了两步,就被他扯了回去。  他眼眸一冷,一把撕开她的衣物,唇更是疯狂地咬住她的肩,引来她的痛呼,可是他却根本就不在意。  这一声痛呼似乎引起了他的狂情一般,他通红了一双眼,撕开一切束缚,一挺//腰身进//入了她的身体,狂野地律动。  有一度,晚清以为,她也许会在他的狂乱中死去。  不过,死去,岂非更是好,因为,这样的耻辱,比之上次,还要更甚。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痛至骨的伤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默默地穿上已经破碎了的衣服,脸上的泪早已干了,凝在脸上,只剩下一片薄薄的痕迹。  月上中天,今天十五,月正圆亮,照在她的脸上,白得透明,竟是让人也晃了神。  她的眼中,一片澄清,波澜不惊。  可是更深处,却是痛至骨的伤。  看向一旁沉睡而去的男子,脸容平静,没了七情六欲,竟是如孩儿一般纯然。  可是这个男子,却是弓虽。暴了她两次的人。  第一次,为了不娶她为妻,他弓虽。暴了她,粗暴而残忍,让她成了云国中的笑话,自云端跌入低谷。  这一次,他又弓虽。暴了自己,却是将她当成是另外一个女子,极尽温柔,极尽缠绵,却更伤了她的心。  默默地站了起身,唤了一声:“红书、双儿。”  就见她们两人走了出来,双眼通红,尤其双儿,更是哭得脸上的薄妆也糊了大片,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  她却没说什么,只对红书道:“红书,把你家爷带走吧。”而后转身对双儿道:“为我准备一桶热水。”  临末想了想又道:“今晚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他。”而后走入屋内。  靠在桶围上,任着身体缓缓地下降。突然觉得无可遏止地累,漫流着漫流着,从心底顺着血脉流至全身。  不知是否以前幸福得过了头了,所以,以前所有的不好全都集齐了一般,在这一年中,全部冲着她而来。  接二连三,直逼得她低下头不可。  眼前烟雾腾腾,将夜色更是染得朦胧不清。  雪白清香的梨花撒落在水面上,经热气一蒸,散着幽幽香气,似有若无,却是充斥了整个屋子,连着晚清的鼻腔中,甚至她的脑中,也胀得满满的,直到整个人也无法呼吸。  和着热水,漫过肩膀,漫过嫣红朱唇,漫过鼻息,呼吸忽然失了,她才恍悟般惊觉,整个人清醒了过来,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不可以的。她还有娘亲的。  她必须坚强!!  为了娘亲,她要好好活着。  “砰”地一声,整个人穿出了水面,腾出漫天水花,一朵一朵,夹着梨香,散了满地。  就听得脚步声渐近。  她没有回头。  是红书。  红书一进来,看到满地的狼藉,吓了一跳,忙问:“二夫人,你怎么了?”  晚清摇了摇头:“没什么。”声音带着莫名的疲惫,而后无力地对着红书道:“帮我擦下背吧!”  红书没说什么,拿起了旁边的毛巾,轻轻地为她拭擦着身子。  “月儿是谁?”她又问。  只见红书的手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擦了起来,可是却没有开口。  “月儿是谁?”若是平日里的晚清,万是不会再问一句的,因为她从来不会去强求别人做任何事情,可是今日却不同于往日,只听她又接着问了一句,根本不给红书回避。  红书见她坚持,知道若不说的话,关系只怕更僵了,于是避重就轻地道:“一个背叛了爷的女子,红书也不清楚,因为红书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庄中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究竟发生过什么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当然知道红书没有说实话,毕竟她身为凤孤的贴身侍女,纵然在她来的时候那女的也不在,她也是会知道许多事情的,只是她却不说,想来,也许当真是太忌讳了吧!  “刚刚你为什么不出来阻止他?”晚清忽然话锋一转,又问了另一句,而且言语中有几分愤意。  她知道,红书与黄棋四名婢女一直站在暗处,只是都没有出手,其他人不出手救她她不怪,可是她与红书也算是十分亲近了,为何她却不出来阻止?  “二夫人听红书讲个故事可好?”红书轻轻道,可是可听出她话中的无奈与深藏的惊慌。  晚清没说什么,红书已经开始讲了:  大概是三年前,那时候,爷刚刚接手凤舞天下一年多时间,也是在这一天,三月十五晚上。  那一年比今年还冷,梨花还没开呢。  那时候我还不是爷的贴身侍女呢。  那一夜只记得爷也是喝了许多许多的酒,喝得醉到不行。  那时候大夫人还是朱小姐,正巧来了庄中,而那一晚,爷就是去了她那里的,也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红书记得,那时候大夫人身边还带了四名贴身丫环,还有当时爷身边的一名护卫森,一个武林高手。  等到所有人听到声响赶去的时候,只见他们都躺在地上,全是一掌毕命。  所有的人皆是明白了什么,却又偏偏无人敢道出来。  只是至此每逢三月十五,大家都知道,要避开爷,而他做什么,都不要去阻,也是无力去阻,爷的武功,只怕普天之下,可以与之抗衡的廖若晨星。  红书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少了平日的天真,多了恐惧。  整个故事,红书只讲了一点。  究竟凤孤,与那个月儿,在三月十五这一天,做了什么呢?  红书不说,也许是她真的不知道,也许是她不敢说罢了。  而晚清也没有问下去。  红书愿说的,她会说与她听,她不愿说的,她逼她也不会说的。  她面上平静,可是心里却早是闹翻了,只是想不到,凤孤竟是如此残忍的人。  五条人命,他竟可做到眼也不眨,当真是恶魔一般。  果然,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是可怜,却也是可恨的。  他的情得不到,却要糟蹋了别人。  想到此,她夺过红书手上的布,使了劲地擦着身子,一遍又一遍,力气之大,只一会儿,身上已经红了一片,艳得惊人。  只要一想他将自己看成别人如此对待,她便觉得羞耻,越想越耻!越想越耻!!!  越耻越擦,直想擦去一层皮。  红书一把夺过她手中的布,道:“二夫人,你不要这样,爷他、、、爷他、、、”她想为爷求情,可是却偏偏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对于晚清而言,是何等的侮辱,她如何不知呢。  晚清看了她一眼,只道:“我没事,你放心,你去照顾他吧。”  “二夫人、、、”红书还想说什么,晚清回了她一个微笑。  “去吧!这不是你的错,你无须担着的,我也不怪你,现在他醉成那个样子,总要有个人照顾着的。”  红书听完这才放心离去。  (爱得很深,伤得很重,凤孤,一个决绝的人,一个无情的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撕碎了谁人衣服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就见双儿走了进来,默不作声,只拿着布巾为她洗着。  晚清知道此刻,她怕是要比她自己还要难过许多的,不想她担心,于是转身:“小丫头也不用点力,这样怎么洗得干净!”  双儿一听,再也忍不住,’哗地一声哭了出来,越哭越凶,越哭越厉害,晚清看看头顶,真怕让她哭出个洞儿来。  可是她却没有劝慰她,她知道,有些悲伤,如果没有宣泄出来,会更难受的。  而且,听着她哭,她的心,竟然渐渐地就安静了下来。似乎是双儿将她的悲伤也连带着哭出来一般。  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也唯有好好地活下去。  有时候,她都要怀疑,她,是当真太能忍了,又或者是,当真世间没有什么事可以真正撼动得了她了。  将眼慢慢闭上,惟有心,尚存一片清白明净!!  也许当真未走到最糟的一步吧!  第二天醒来,凤孤竟是忘记了昨晚上发生的事,由于晚清托了红书要保密,而红书又去托了其他三名侍婢保密。  于是这事,竟是硬生生地掩了下来。  晚上,凤孤又来了。  一脸的倔傲不可一世,眉眼张扬中带着几分邪媚,却又含了更多的冷酷与阴鹜。  他一来,晚清就开始弹了起来,由于昨夜里身上被他揉吻了几处淤青,是以今晚她特地穿了一件暗红色繁花裙,复杂的花饰,暗沉的颜色,再加之夜的掩饰,只让人觉得黑暗而繁杂,倒是看不出任何破碇来。  不敢再弹那一斛珠,怕勾起他昨夜的回忆。而是又唱了那一曲柳梢青,声音清清软软,和着静寂的夜色,竟是比之那一夜唱得还要好上几分。  一曲唱罢。就见他仍不走,而是看着她,看得入了神,眼神也是闪烁不定,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想不起来一般。  晚清心头鼓跳个不停,一下又一下,一下重过一下,落在耳上,竟是极清晰,害她险些就想去掩住胸口,怕这声音让他听了去呢。只好使了心平息呼吸。  就在这时,凤孤抬起了眼看向她。  晚清的心又是一震,却是挺直了背脊,只装得端庄而大方。  凤孤原本一直在想着昨晚的事,昨晚他喝得太醉,竟是事情忘记大半,只隐隐地记得有个女子唱着一首一斛珠,声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词语柔媚,让人心中升起了柔情万千。  后来、、、后来、、、后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却是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他撕碎了谁的衣服,而那个女子是谁,他却是想不起来,也不知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抬头就见晚清临危正坐,那严阵以待的模样,使他显些忍俊不住,要笑将出来。  随即,一光束闪过,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再去想,却是徒然,望向晚清的眼,直要望入她的心间一般。  昨晚的人是她吗?  “可会唱一斛珠?”他故意问。  晚清看着他,虽然脸上表情不变,可是手心却是捏了一把汗,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来,若不然,又怎么忽然问她会不会唱一斛珠。  (支持请收藏推荐留言,谢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昨晚的人是她吗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再仔细看下去,又不太像,以他的为人,若是想起来,那里还容别人欺骗呢?只怕此刻她早已经跪在地上了。而且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带着疑惑,也不太像。  于是她缓缓地道:“妾身曾经看过这首词,只不过里面言词带着几分暖昧,所以并不怎么记着,此时也仅是记了两三句。”  说完她还不忘故做几分羞怯,以证明她确实是觉得这词十分不堪,末了又加上一句:“若是爷想听,妾身可以去学。”  “不必了。”凤孤冷声道。其实想想也是,以她这种自持端庄的大家闺秀,又怎么可能唱一斛珠这等风情的词呢,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而且若昨晚之人是她,只怕她早就已经摆正身份了,那里可能掩着藏着呢!!  “是。”晚清见他不再怀疑,这才又道:“爷还想听什么?”  “不听了。”他道,声音略显烦躁,眼神中透出一抹不忍的阴霾,让人望而生惧。  其实凤孤也不知道,他为何忽然之间心头就极烦躁动。  想起月儿,他的心头,便有着极痛极怒在燃着。  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子,也不知道如今过得如何了。  这几年来,他故意不去找她,不去寻她的消息,只希望可以淡忘,可是这些年来,看着成就越大,他越是寂寞,越是寂寞,他就越是想着她。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想不通,他有那一点,比不上那个人,她宁愿弃自己而选他呢?  凤孤不想听,可是却又不走,只坐在那儿,脸上陷入一种沉思当中。  晚清看着他,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是。对他的情绪,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否有恨,有多恨,恨得多深。  今晚的月色比之昨晚还要明亮几分,带着晕出来的微黄光束,撒落在他的身上,竟是给他罩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环,让他整个人也软化了不少,不再那样拒人千里之外,不再那么冷酷着。  这个男子,当真是能够蛊惑人心。那个月儿,是何样的铁心肠,才能够拒绝他呢?  凤孤抬头,就见晚清正专注地看着他,见他看向她,一时慌了神,那双忽然间瞠大的眼,带着几分小鹿的可爱,竟是与她之前总是镇定温贤的样子大不相同,多了些变化,却又更是吸引人。  “过来陪我喝一杯。”他指了指桌上的酒。  没想到只是偷看了一下竟被他捉个正着,真是羞红了她的脸,幸好夜色朦胧,倒是将她的神色掩了去。  此时听到他的话,更是愣住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平日里凤孤只是来听上两曲,而后话也不说就走。  今天忽然让她陪喝酒,着实让她反应不过。  不过,似乎他也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于是,她坐了过去,为避免太接近,她择了与他对面的位置,轻轻坐下。  他对她说了声:“干!”便喝了下去。  晚清一看,于是拿起他为她斟好的一杯酒,轻轻地抿了一小口。  这酒很淳很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干冽而爽口,入口极辣,而且后劲十足。一般人只需一两杯就要醉得一塌糊涂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酒量不错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幸好晚清虽是个闺中娟秀,可是偏偏是个闺中酒鬼。别看她平日里总是温婉纤纤,像是滴酒不沾之人。可是,她却偏偏独爱这酒,而且多年下来,还酒量不小。  记得第一次喝酒的时候,是因为拜读了李太白的诗,仰慕他的豪情壮志,于是也想学着。  可谁知,只喝了一次,就上了瘾了,喜欢上喝酒后那松驰的心神,于是每每闲时无人都偷偷让双儿去买了在闺房中偷喝。  这些许年来,倒也是无人知晓。  这阵子到了凤舞九天,一是人生地不熟,二是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也忍下了。  今日喝了一口,只觉得是鱼沾了水一般,舒畅至极。  一仰头,竟是一杯直下肚。  凤孤看向她,起初还并不以为然,没想到她的酒量会如此好,因为竹叶青只是后劲大,刚喝时却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的。  可是等看到晚清连连喝了五六杯却还神清气爽的时候才觉惊奇。  毕竟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酒量如此好。  看着她微红的脸庞,是一种泰然的模样,于是他也不说什么,倒想试试她的酒量好到那儿去。  于是两人连连相敬,一杯接一杯,一壶完了又让人送上一壶。直有种不醉不归之感。  直到桌上送上第五壶酒时,凤孤才不得不惊叹,因为此时的他,也有些微熏了,可看那晚清,似乎兴致还极好。  不,应该说她的兴致比刚刚还要好,笑得一脸桃花盛开,妩媚多情,眉眼里都是笑,轻松如风,竟让他移不开眼睛。  可是下一刻,凤孤刚刚萌发出一些他想,就见晚清在他面前说了一句。  “我要睡了。”而后一头扎在桌上,竟然呼呼地睡了起来。  只留下凤孤一脸无奈的笑。  是的,晚清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喝,不怕酩酊大醉,主要是因为她的酒品很好,出奇地好。  因为她喝醉之后,不会吵闹,不会瞎说话,不会惹事,只要醉了就睡,所以,她喝酒从不担心后果。  武林盟主选举大会两个月后举行。  而凤舞九天虽说如今已经涉足商业,可是却从未放弃过从武之流。  毕竟凤舞九天最初可是以武名天下的,其创始人凤霸,也就是凤孤的父亲,还曾经蝉联了几界的武林盟主,只是到了晚几年由于身体日渐不如以往才辞了去。如今凤孤参选也可谓是理所当然的。  当然,其中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只不过,凤老太奶却似乎极不赞成他去争夺盟主之位。可说是极力反对的。  这日。  凤老太奶、凤孤、水柔、晚清四人围了一桌正吃着饭。这是凤老太奶下的规定,每月至少要在一起聚上几餐。  就见凤老太奶开了口:“七儿,奶奶听说你要去争夺盟主之位?”  凤孤有点惊讶,想不到奶奶竟然知道了这件事。  不过他倒也没有打算隐瞒:“是的。”  “不要去。”凤老太奶年迈的声音带了几分恳求,似乎有种沧桑的哀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你还是忘不了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吃了一惊,原本一直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看向奶奶。  在她的印象中,凤老太奶一向都是雍荣华贵、处事不惊的,在她的脸上,她从未见过任何带着沮丧的神情,可此刻她的表情,却有一丝哀愁,淡淡地化在了空气中。  “已经决定了。”凤孤只是简短地说。其实他一早料到了奶奶会阻止的,可是他心意已决,谁也阻止不了。  “不要去。”凤老太奶又说了一句,语气中适出了几分坚硬。以乎未料到凤孤竟是如此果决地就回绝了她,一时竟夹了几分怒意。  她说完,凤孤却不开口,只是伸手夹了一块丛叶百花肉含在口中。  “真是老了,竟连你也不听奶奶的话了!!”凤老太奶叹了口气,眼睛却是直盯着凤孤的。  “奶奶!”凤孤似也被凤老太奶这样的话一说无可奈何,微微透着无奈地唤了她一声:“有些事,就让七儿自己做主吧!”  “你就是忘不了她。”不是问话,却是肯定地说了下去。  “没有,这事与她无关。”凤孤一听,脸色也变了,如晴天骤然乌云密布,脸色之难看,竟是极少见的。  晚清有点好奇,他?是那一个他呢?为何凤孤一听,竟像被人踩了尾巴一般。  只是尽管不明,也有几分好奇,可她是万万不会去插嘴的,有些事情,知道得越少,对她越好。  于是她只是静静地吃着自己的碗中的饭,一口又一口,细细地嚼着。只禀着事不关自,高高竖起。  “这些年来,你为何就不能忘记她呢?那样的女子,当真值得你如此费心费神吗?”  “我都说了这事与她无关!!”凤孤的语气中有着熊熊的怒火在燃起,晚清感到,对面的水柔身体微微地颤抖了一下,脸色也变得极难看,白得惊人。  “若是无关,你何必如此恼羞成怒呢?!!”凤老太奶却也奇怪,见他生气,不见退让,反而是步步相逼一般。  “奶奶!你非要如此才好吗!”凤孤&39;啪&39;地一声将碗重重地放在桌上,脸色铁青无比。  晚清忽然头也开始犯疼了起来,若是此刻可以离开这个硝烟之地该有多好啊!!这样的气氛,别说吃饭了,坐在那儿都觉得是一种煎熬啊!!  “奶奶老了,奶奶所剩时间也不多了,可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你叫奶奶如何放心得下,你样样都好,偏偏这份傻痴,让奶奶不知如何说你才好,那个女子有那一点好,值得你如此,哎、、、”凤老太奶说着手扶在身边侍婢手上,似乎有点体力不支。  晚清与水柔同时站了起来,扶住了她:“奶奶,您没事吧?”  凤孤似乎也觉得自己语气太过份了,于是缓了缓,才道:“奶奶,有些事情,总要做个了断的。这次之后,不会再有下次了。  而且我此次也并不全是因她而去的,凤舞九天自爹创建以来,以武为生,我当然要继承下来的。”  “当真?!”凤老太奶一听,似乎有了几分高兴,眼也亮了几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带上她一起去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当真。”凤孤道。他原本就不完全是因为她的原因,当然,不可否认,他确实是存了私心的,还有要让她后悔,后悔她当初的选择。  “那就好。”凤老太奶一听乐了,于是又缓缓地坐了下来。  “七儿,你即是已这么说了,奶奶也不再阻你了,只不过有件事情想让你签应。”凤老太奶笑笑着说着,眼底,是一抹别有居心的笑。  “奶奶您说。”  “此次前去,带晚清一起去。”凤老太奶道。  凤孤看向奶奶,又看向一脸不明的晚清,有点明白什么,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不行,她不会武功,此行同往会牵拌着。”  如此明显的话谁会看不出凤老太奶的用意呢,只是她如此撮合晚清与凤孤,也是枉然,只要凤孤心间有人,又怎么可能接受她呢。  晚清倒也不尴尬,只是如常地坐在那儿,淡然着一张脸,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愤怒,不发表任何想法,仿佛一个极其听话的小媳妇,长辈与夫君说了什么就是什么一般。  “你若连一个女子都保护不了,还去夺什么盟主之位呢!”凤老太奶那里容他拒绝呢。  谁叫她实在是太中意晚清了,看到凤孤对她竟然无动于衷,心里本就急着。所以才这么无时无刻不为他们制造着机会。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若是日久相处,七儿一定会喜欢上晚清的。  这样的女子,她还真想不出有人会不喜欢呢。  凤孤看了看奶奶那坚持的眼光,不想再惹她生气,于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而水柔一见如此,心中早是怨气冲天了。  她就是如何也想不清,这个上官晚清,那儿比她好了,论长相,差得远了,论温柔妩媚,更是不用比,看她总是一脸冷淡淡的正经样,怎么看怎么没兴趣。  可偏偏凤老太奶却是极喜欢她。  而且她也探听到凤孤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到雪阁听她唱曲,虽然觉得自己不输于她,可是这样的情形,仍旧让她不免有些担心。  可她又不能怎么做,因为凤舞九天耳目众多,一举一动都会跑到凤孤耳中,而凤孤,最不喜欢的就是女子善嫉。所以尽管再恨得咬牙,她也只能柔笑着将之藏在心里。  十日后。  一行华丽的队伍整齐排成两列,中间有两座马车,宽敞而高贵,一架以丝质纯黑,可看出主人的冷烈与无情,刚硬果然。  一架以丝质天蓝,倒是称着这阳春三月明媚天气,让人看了心里暖洋洋的。  若不仔细看,还只以为是大户人家趁着春末要去游山玩水呢。  可仔细一看,才看出贵气里面透出的不同寻常。  因为随行的护卫个个身形矫健,步代轻盈,身形挺直,人人脸上是冷肃的表情,耳听四方,眼观八方,太阳穴微微凸出,目中精光放射,显出个个是武功好手,不是一般的家丁护卫。  晚清此时便坐在那一架蓝色的马车中,身边的双儿随侍着。  真是想不到,那凤孤当真让她跟了来。  能出来外面转转固然好,可是毕竟不是游山玩水,也不是商场交易,而是武林选盟大会,江湖中向来鱼蛇混杂,而个个都自持会武会艺,只怕一路并不轻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路没笑过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看着眼前的双儿,虽说平日里为了管制一些丫环总是装得老练,可毕竟是小女孩,从来不曾出来外面行走,也是东张西望的,好不兴奋。  反观晚清,就凸显出十分安静。一路只是安坐于位,手中一本册子便打发了许多时光。  不是她不喜外出游玩,只不过,这样的方式,她不喜欢。  双儿见小姐总是盯着书看,于是一她手中的册子:“小姐,这些医经药册有什么好看的,整天盯着看,你不嫌闷,我看着都觉得闷极了。  这样的好景色,你可不要错过了,错过了这一次,下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赏得到了。”  晚清一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小姐,纵然书中当真有黄金屋,当真有颜如玉,你也是一样都用不上的,更别提这书中根本就没有这些个东西呢!”  双儿一脸小恰北地道:“我只知道你这样看着,会把自己闷坏了的。虽然双儿知道你心情并不好,可是,也不用这般闷着自己的,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  她活像一个管家婆子一般,罗嗦着道。  一句话,惹得晚清咯咯直笑:“什么叫做亲者痛仇者快?说得好像是什么大事情一般,你不是早知道你家小姐我就爱不释手这书吗?只不过是你觉得闷,也不用说得好像天下人人都觉得闷一般。”  “小姐可是笑了,小姐不知道你自上了马车,都没笑过一个!”双儿看了开心地道。  晚清一摸脸。  她自上车真的是没笑过吗?  看来是真的想太多了,憋得紧了。  于是浅浅一笑:“好像是笑得挺少的。”  “就是!”双儿狠狠地点了下头,以表示肯定。  谈话间,就见马车停了下来。  有人掀起了车帘,恭敬地道:“二夫人,这天已不早了,爷吩咐了今晚就在这儿过夜。”  这人是凤家的护卫总管屈进,为人严谨而正派,一直以来,对晚清都是一种恭敬而疏远的态度,说不上什么好与不好的。此次出行的一切事务,全权由他在处理。  不过能够当上凤家的护卫总管,肯定是不简单的人的。  晚清对他点了点头:“多谢屈总管。”  “二夫人客气了,请下车歇歇吧!”  晚清挽了双儿的手走出车外,正要借了双儿的手步下,就见有两个护卫双手互握成一个台阶。  她看着,也不知如何是好,虽说这马车比平常马车高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要踩着人的手下车吧?  左右一望,有点不知如何是好,这样的架势,她可是从来不曾试过,忽然觉得十分别扭着,即是知高,就备一板凳便可,那里需要踩着人的手臂下车。  就见一行队伍所有人都齐刷刷向她看了过来,包括凤孤,似乎也注意到了,眼睛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而后,竟是嘴角略带了几分嘲讽。  晚清眼神一凛,咬一咬牙,转身从另一边跳了下车。她当然看出了他眼中的歧视,就因为她刚刚在上马车的时候费了一大番折腾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温润如玉的男子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知道,她跟着,只不过是他的累赘罢了,其实他不愿意,她又何尝愿意呢?若非凤老太奶硬逼着,她才不愿跟来呢。  幸好跳下来的时候只是跄了一下,倒也没有摔着,若不然,她肯定要为自己忽然间的小孩子气感到后悔!她缓缓地向着客栈走去。  这座小镇虽然看起来并不繁华,不过,许是来往客人多吧,这客栈却是格外地清雅贵气,一点也不输给大城里的客栈。  而且,生意还出奇地好。好到了爆满的程度。  左右一看,竟然已经没有空的位置了。  屈进在前面领着,一看客栈满座也是有几分为难。  爷吃住向来习惯一人独自,这两日与二夫人出来也是如此,可此刻根本找不到位置,于是他向爷看去。  晚清也向他看去,希望他能够让她同桌。  可是他却是一脸冷漠傲然,连看也不看这边一眼,劲自吃得香。  就在这时,旁边一针名身着白衣的男子唤住了她:“这位姑娘,若不介意,可同在下同桌?”  声音不同于凤孤的清冷孤傲,而是十分地温暖柔和。  晚清向他看去,果然人如其声,白袍整洁干净,发戴冠玉,英俊的脸上是儒雅的表情,迎着窗台透进的晚霞,竟能迷离了人的眼睛。  “谢谢公子!”晚清才扬起笑容道谢。就被一声愤怒的暴喝吓了一跳:  “不许过去!!!”  声音阴婺中盛满了极怒。  晚清转首看向凤孤那愤怒的表情,有点儿无法理解他的行为。  当然,不管如何,她也不会以为,他是因为吃醋。  因为他看向那温玉般男子的眼中,喷射出的,是一种怒恨至极的可怕光芒。连她,都觉得害怕了。  那温玉般的男子却只是一笑,站了起身,对着凤孤的怒火,不但不怒,反而是扬起了一抹极其灿烂的笑容:“好久不见了,凤庄主。”  “想不到在此遇上慕容盟主,真是有幸了!”凤孤一转怒颜,换上一抹带着几分玩味而更显阴邪的笑容,看来却更让人害怕。  想不到眼前这个温和如玉的男子,竟是当今武林盟主慕容黔。  倒是极让人吃惊!  且不说年少有为这四个字,毕竟有了凤孤的年青与成就在前,倒也不显得慕容黔十分了得了。  只是这一身白衣,这一脸的温润,只让人感觉儒雅至极,那儿有半分江湖中人的气息,若说是个文者书生倒让人更易相信。  果真应了那一句:人不可貌相!!  似乎感觉到她的注视,慕容黔回过头看向她,温柔一笑:“这位想必就是云国有名的才女上官晚清小姐吧?”  虽然他面含浅笑,仪容得体,可不知为何,晚清就是感觉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可是又不知道究竟是那儿不对劲。  “慕容公子夸奖了。”谦虚一道,而后并不再与他说什么。  她自是懂得识人眼色,又如何看不出凤孤是极厌着眼前的慕容黔呢?  “黔这可是说的是实话,上官小姐的大名,云国上下,谁人不知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朱月儿的出现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慕容盟主,我们要用膳了。”凤孤却不给上官晚清答应的机会,直接切断了他们的对话,而且很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晚清有点反感他的做法,她本就没打算再与慕容黔说什么的,他何处说得如此不客气呢!!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聊了!”慕容黔道,而后又忽然加了一句:“对了,凤庄主,想必此去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吧?”  凤孤只拿了一双看的凤眼瞟了他一眼,却不作答。  慕容黔似乎也不是等着凤孤回答,又接下去道:“若不介意,路过时到慕容山庄一聚,月儿也是极挂念着凤庄主的。”  听到’月儿’两个字,晚清惊讶地抬起了头。  却在看到慕容黔投来别有用意的浅笑的面容后低了下来。  只不知,此月儿是否就是凤孤那魂牵梦萦的月儿呢?  应该是的。若不然,何以凤孤看到慕容黔会如此愤恨。  而那月儿又为何会弃了凤孤如此人才而择他人,若是几年前的凤孤,的确是比不过慕容黔的。  毕竟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武林盟主,武功心智可见不一般,又兼有如此风采,确实令女子着迷。  凤孤的眼眯成一线,看着慕容黔的那一张百年不变的笑脸,十指捏得发了白。  看着僵住一般的场面,晚清微叹,也许人心总是很奇怪的吧,心中虽然恨着凤孤,可看他如此,她却是隐隐不忍。  “相公快坐下来吃饭吧!这一路都没好好歇着,吃了好早些睡,至于去不去慕容山庄之事,到时再说吧!  而且慕容公子也未必是真心实意让咱们去的,若是相公,相公会想要自己妻子惦着的男子去家中坐客呢?是吧?”  她笑容温善,看以无害,却是一语双雕。点破了这两个男子的心。  “上官小姐这话说得有点小瞧了在下了!”慕容黔显然未料到晚清会说出这一番,话也说得有点儿急了。  “慕容公子这话说生了!男人可不都一个样吗?难不成,慕容公子还当真希望自己妻子想着的男子去家中做客?”  晚清却只是轻轻一笑,温婉中透出几分凌利来,可是他刚刚自己说月儿记挂着凤孤的。  “上官小姐好利的嘴!”慕容黔一笑,倒似并不在意一般。  晚清没有答话,倒是凤孤有点意料不到地看着她,而后对着慕容黔道:“这是自然,我凤孤的女人,还有普通的吗?”  说完竟然出乎意料地将晚清搂入怀中,状似亲昵。  晚清余光见到他那略带着几分挑衅的眼光时,不觉想发笑。  想不到,这个总是冷傲的男子,竟然会做出如此孩子戏的一面。  慕容黔似乎觉得脸上无光,于是告了声而后就走了。  他方一走,晚清赶紧从他怀中挣出,这样做戏的温存,只是让她觉得混身不自在得紧。  还有一丝丝、、、悲哀,毕竟,眼前这个,可是她的夫君,可笑却是连这样普通的拥抱,也显得太过亲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心生不舍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却不知她的心情,只是看着忽然空了的怀抱,他心中竟然衍生出了几分不舍,一种连他也不明了的情绪已经在渐渐地发芽了。  幸好这客栈虽然吃饭的人多,可是求宿的人还不算多,所以晚清得以单独睡一间屋子。  不必与凤孤同房,虽然心中知道自己早是他的人了。可毕竟两次都是如此地不堪,根本算不得什么,若当真要光明正大地住一起,总觉得不自在。  匆匆地梳洗了一番,就让双儿先退下休息了,毕竟这长途跋涉,若是不好好休息,身体是吃不消的。  独自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只觉一阵桃香扑面而来,还夹着一种不熟悉的香气,软绵绵的,清幽而又不浓郁,极好闻,有种让人十分舒爽想一闻再闻的感觉。  晚清当时也没有在意,只以为可能是那个住客栈的客人的胭脂香气,因为只一会那空气中就没有了那味道了。  这客栈倒是建得十分好,每一间屋子都有一面临了后院,而后院,又种了满园子的桃花,这个时节,便可闻到桃香了。  倚在窗台上,看着那一颗颗小小的嫩绿桃子,忽然感到十分亲切,以前在上官家的时候,她的后院也种了几株这样的桃树,每逢四五月,桃子便熟了,她就会与双儿一同摘了桃子,腌制桃儿酸。  自家种的桃子不比外头的桃子好吃,总是带着酸,极酸极酸,还带着涩,记得第一年结桃子的时候,她就吃过一个,至今还后怕,那种酸涩,使得舌头整整一天吃东西没感觉。  后来院子做事的嬷嬷见着了,便教了她腌制的法子。  倒也简单,将桃子一个个洗干净,将上面的细毛丝用粗布刷干净,而后放在烈日下晒,将表层水份晒干,而后夹了大把盐巴,还有甘草一起放在瓮子里密封起来,放在地窖里存起来,过了两个月便可以拿出来吃了,味道是极好的,饭后开胃消食。  只是今年怕是没人会去理睬它了。  忽然,清风吹过,桃园中,竟然响起了清脆的萧声,幽幽扬扬,听起来应当是出自男子的,那当中带着豪迈,气壮山河的雄心壮志随着萧声而出,初春之夜,竟然让人听了心中为之振奋,似乎心中也有着雄心壮志一般呼之欲出一般。  忽而曲风一转,婉约细腻,柔情万千,似女子在徐步河边,又有清柳拂面,佳人迎面,动人万分,柳叶上水珠未凝,经风一吹,晶莹玉露滴落红尘,扰了千万善男信女的心、、、、、、  晚清听得如痴如醉,忽然心痒,若旁边有一琴,当真是情不由已与之合奏,这大概就是惺惺相惜吧!  起身想去寻那同音人,可是方站起来,想想不妥,倒不是因为深夜出外有违妇德,毕竟她从不在意这些,而且在外人眼中她都已经不是清白的了,又岂在这一次呢?  只不过此次是与凤孤一同是去参加武林大会,中间必是有不少风波的,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只好做罢。  只是眼睛却是不放弃地搜寻着园中人影,只见夜色中风吹桃叶,婆影娑娑,那有什么人影。  而萧声,也在此时停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林中打斗声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仍不放弃,又等了许久,还是不见人影或是萧声,唯有遗憾地关上窗户,准备就寝。  可是窗才关好,就听到林内响起了打斗声。  晚清一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是直直就要前去寻找,才推开门,就见门外站了四名侍卫,笔直而立,夜色中,一身黑,却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你们怎么在这儿?”她问,有点儿白痴的问话,毕竟,站在这儿,除了保护她,那里还有别的事情呢?  “二夫人,我们在保护您。”其中一名侍卫道,声音平板,却并不显得无礼。  想了想,没说什么。  是自己迟钝了,四个大男人站在门口,她可是一点知觉也没有。  可是她若知道,这屋上还站岗着四名梁上君子,而且就在她居睡的屋顶,那时她会更惊讶的。  这凤孤虽不喜欢她,但是也不想一路惹了麻烦,所以防护上,也是没有怠慢。  只是她却不曾想,这些人个个武艺不凡,呼息均匀平低,又岂是会闹出什么动静的。  “林中发生什么事了?”她问。  那名侍卫摇头。  “我想去看看。”  “二夫人,爷吩咐了,要保护好您的安全,这半夜更是多事之时。若是您实在有事,等属下禀了爷。”他话很简短,却已经表达了他的意思:若是想出去,除非凤孤首肯,否则怕是难了。  “那你帮我去看看?”晚清知道若是去请示了凤孤,只怕他是决计不肯的。于是只好退而求次,她只是担心吹萧之人。  似乎冥冥中,她已经将他当成是为知已了。  有时候,有些人,是可以为了同一个爱好而成为知已的。便是如此,她能够从萧声中,感悟到吹萧之人,是以有了些感。  “是。”侍卫点头,一个闪身,人已飞身而去。  晚清站在门口,一直等着,眼前剩下的侍卫却只是眼观鼻,鼻观嘴,静站不误,谨守本份。  过不久,就见去了的那侍卫返了回来,而这时外面的打斗声也停了。他对她行了一礼,而后道:“回二夫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无人影了。”  晚清点了点头,没有问他可有什么情况。不过看来应当是没事的,毕竟,死人,总要见个尸的。  再者,若是当真有什么事情,侍卫如此回答,便是不想说明的,若是她问了,也未必能够得到结果。  于是关门上床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双儿去服侍晚清起床洗漱。  在床头唤了几句,却不见她醒过来。这是从来不曾发生的事情啊!因为晚清向来浅睡,清晨从不贪睡,有时候心情一好起得比谁都早,可从未像今日一样唤了几句都不起床的。  双儿先还不觉得什么,只以为当真是连日赶路累坏了,见时间还早,于是隔了一会又叫了几句,这次还大声许多。  可是却不见帷幔内有任何声响,这时她才惊觉不对禁,赶紧拉开帷幔,就见晚清双眼紧闭,动也不动。  一时想起出门时晚清曾说过这一路行来必会有不少风险的。  一惊,冰冷的手就向她的鼻息处探去。  直到感受到那暖暖的气息一颗跳着的心才算是安了下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中毒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轻轻摇了摇晚清,就见晚清微微睁开眼看着她,却是半晌说不得话,嘴张了张,又闭上了眼睛。  双儿知道不对,赶紧去找了凤孤来。  凤孤一脸难看地走进屋内,倒不是他担心晚清的身体,只不过,他保护的人出了事,这是对他能力的一种挑衅,而他的骄傲是万万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一走进去,方感觉到屋内不寻常的香气,是一种淡幽幽的清香,吸得大口了,却是浓郁之极,是一种极好闻的香气,而这种香气,他恰恰认识,是一种毒香,他赶紧命了人将窗户打开。  双儿也是机灵之人,见凤孤的行动,知道必是有问题,可她却无法顿悟出问题所在,于是心更焦,直逼得两眼通红,只差那眼泪往下流了。  “爷、、、我家小姐没事吧?”她问,眼睛是直视着凤孤的,似乎只要凤孤说出有事,她也就跟着去了一般。  “没事!只要睡上一天一夜就好了。”凤孤轻描淡写地道。  是的,这香有毒,可是这毒却不是针对中毒之人,而是针对与中毒之人交***合之人,与之交***合之人过毒后无药可医,会慢慢地精神委蓑而死,不过中毒之人也并不是全然无害。  中此毒睡上的这一天一夜之内,她会不断做梦,由美梦转为恶梦,而后会渐渐加重,刚开始美好得让人不愿醒过来,到后来梦魇中会变成中毒人最不愿见、最害怕的东西或事。  有些人,心中存了太多事,有时便无法从梦中醒来,那么会就此长睡下去。  显然下毒之人的目标不是晚清,而是他。这一招的确高明,借体过毒,让人根本无从可防。  只是对方显然没有对他的底查得很清楚,不知道虽说晚清是他的妾,可是他却从不碰她。  可是虽然此次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是他是决不容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造次的,于是竟然在客栈停了一天,美奇名体贴晚清,要等她醒了再走,而事实上,是要等着下毒者落网。  外面也放了风声,说他二人竟然睡而不醒。  为了逼真,他竟然还将晚清抱到了他的屋内去。  帷幔下,凤孤与晚清同于一床,一人睡一人坐。  许是药效,晚清睡着并不怎么安稳,迷糊间双手竟然抓住了凤孤的手,而且抓得紧紧地,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草一般。  凤孤想甩开,却谁知她是越抓得紧,连带着另一支手也抓了过来。  他也是坐着无事可做,于是也任由她抓着,她的手很细滑,而且纤细均匀,称在他修长而略显黝黑的手上,竟显得十分好看,也十分相配。  凤孤看她因为他没有再收回手,睡梦中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脸庞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窝,竟是十分好看。睡梦中的她,少了平日里的正经婉约模样,清秀的模样,淡淡的笑意,竟让他生出她也是十分可爱的感觉。  而且,他还发现,睡梦中的女子,可是一点也不知安分两个字怎么写,拉着他的手似乎觉得还不够,竟然还将头抵在他的手背上,身子噌了噌,满意地发出一声呢喃,睡得更香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知安分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且,他还发现,睡梦中的女子,可是一点也不知安分两个字怎么写,拉着他的手似乎觉得还不够,竟然还将头抵在他的手背上,身子噌了噌,满意地发出一声呢喃,睡得更香了。  直让凤孤有点哭笑不得。  若是以他以往的个性,必是半分也不温柔地将她一把甩开,可是此时却不知怎地。  鬼使神差般任由她枕着。  也不知是否二人同处帷幔之中,迷乱了心神还是怎么的,凤孤竟然不舍收回手,只是任由她为所欲为,而且还暗自欢喜着。  看着眼前睡得正香的女子,红润朱唇小巧而美好,此时微微张开,露出里面那两排白净而整齐的小贝牙,当真是唇红齿白,诱人十分,鼻子精巧而细致,就是不够挺直,可是在此刻,又觉得十分可爱,细长的柳叶眉,眼睛眯着,昏暗中,只看到长长的睫毛投下一段青黑的影。  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那闭着的眼睛,他恍然想起,这女子,似乎从来没有正眼色看过他,每每总是低眉敛眼,倒让人瞧不清那双眼是何等模样。  晚清被他一摸,似乎不舒服,脸往他那只被枕的手蹭去,几乎半个小脸全都贴上了他的手。  那柔软而细滑的红唇就那么无意识地贴吻着凤孤的手背,让凤孤,没来由升起了一阵燥热。  那薄薄的唇一扬,扬起了个轻笑,对着睡梦中的女子轻轻道:“可是你勾引我的,我也无法哦?”  说完,将晚清的脸扶正,那薄薄的唇一举侵袭向她的唇,一阵辗转思磨,却是越唇越上瘾,竟是再也忍不住,舌尖伸入她的檀口中,撬开了她的小贝牙,贪婪地吮吸着她。  晚清似乎感到十分不舒服,可沉睡中却又睁不开眼睛来,两手一挥一扬,想要挥开什么东西一般,可是一双柔夷却是全落入一双大手中。  晚清毕竟是初涉情场,而凤孤却是挑情的个中好手。  只见他连咬带啃,薄唇一路游走到她白嫩的脖子上,引来晚清无意识的一声呢喃。  似甜蜜又似痛若。  这一声呢喃,让凤孤猛地醒了过来,暗恼自己居然对着这样一个普通的女子把持不住,甚至忘记了她身上还中了春香毒气。  于是像甩什么一样,无情地推开了她,而后步至桌上,拿起一杯已然凉了的荼猛灌了数口。  窗台摇动,忽然一道强光闪入,人未到,剑已如蛇般袭向了凤孤。  凤孤嘴角扬起一道残忍的笑,右手一翻,轻柔如风,只是那么一拂,剑势横横地向着一边的房梁刺去。  那黑衣刺客武功也不弱,一个鲤鱼翻身,借力还力,剑弹房梁又站稳了,而后剑又急急地刺向凤孤,一剑接过一剑,越刺越急,越刺越凌厉毒辣。  堪堪剑剑都险中凤孤要害,而凤孤,却不紧不快,只是面带脸带笑意地,在剑将至的时候一个不经意般的移动身形,就将剑势化去。  不识武的人必是觉得危险十分,可是识武之人一看便知,这刺客与凤孤两人的距离很远,而凤孤,如猫在逗弄着老鼠一般,只是像与他玩玩一般,不还手却只是一招招化了他的剑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刺客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外面也与之同时响起了剑刃相交的声音,看来是外面的刺客与凤孤的侍卫打斗了起来。  一直过了数十招,刺客已然是累得气息不稳了,凤孤却依然悠闲应对,不久,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小了起来,他手臂一伸一拉,将刺客连人带剑整个摔倒在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门被人打了开,绿琴首先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的刺客,脸色一冷,而后道:“奴婢失职了!!”  而后直直跪下。  身后已经有两名侍卫前去将那名刺客绑起来。  接着又有几名侍卫押了三四个刺客进来。  而凤孤却只是看了看他们,而后拍了拍手,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只是眼底却是冷茫万丈。  “只是这么几个小刺客,你们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还让其中一个跑了进来,你们确实是失职了!出去莫让人知是我凤孤教出来的手下,免得让我也连着你们一起受人笑!”  他言语虽轻,可是绿琴却知道,他是当真怒了。  于是只低着头:“奴婢愿受爷的惩罚!”  “来了几人,可知是何人下的手?”他问,却不提惩罚之事。  可是绿琴与黄棋却知道爷会大发慈悲的,他赏罚,从来是分明的。而他,没有说出任可要罚之意,就说明,她们有机会可以将功补过了。  确实,凤孤并不打算惩罚她们,只是要她们将功补过。  如今是正要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路上,本就是多事之秋,他不想再多节外生枝,而且,这帮刺客看来都不简单。  只不过,纵然不罚她们,若她们无法将功补过,那便只能只认无能了。惩罚必是要加倍的。  黄棋接着应道:“这次总共来了二十四个杀手,只剩这四个活口,武功来路十分之杂,各具武艺,却无一相似,倒像是四湖五海聚合一般。说不出是何人下的手。”  凤孤看了看那几名黑衣刺客,后道:“查出幕后之人是谁。”  绿琴一听,放下了心,因为爷的惩罚,从来是不留情面的,让人生不如死的,他即是如此开口了,便说明是要她们将功赎罪,于是便答道:“奴婢一定查出幕后之人,将功被过!”  而这时,红书与蓝画走了进来,手中提了一代物品:“爷,您要的药买齐了。”  说完两人赶紧将药一包一包分开,整齐地摆在了桌子上,凤孤只是看了一眼,而后在其中的几包当中各抓了一把出来,或多或少,而后道:“拿下去熬了,剩下的放着以待不备之需。”  “是!”红书赶紧将一切收拾好,而后拿了出去。  江湖中人只知凤孤武艺不凡,而且商业手腕极高,却不知道,他药理也是极精通的。而且他的药理,全是针对江湖毒药所研究的。为的,就是以防中了他人的招。  所以,一般的江湖毒药,他都能解。  怕在路上再遇上这种事,而若在小镇上倒还好,若在荒芜林中,可就麻烦得多,于是就命人多买了一些可解毒的药,虽然普通,但遇上事,总能先撑一阵。  他不愿承认,这是他为了晚清顾虑周到。只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不想让人在他的手上出手,那只能让人觉得他的无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中毒醒来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厌弃地望了帷幔内一眼,这个女子,最多也只能是算他一个侍寝小妾,比之月儿,差得甚多。  冷冷地道:“让她吃了药,咱们便起程!”  说完走了下楼。  红书在后面,想开口说点什么,可是看到爷冷冷的面容,却是开不了口。  红书不知晚清中的是何毒,她不知道所中之毒只是令人入梦,却没有其他的伤害,却只知她尚在梦中,这样一路奔波,怕她的身体受不住。  可是爷那样的面容,她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睡梦中的晚清并不安稳,由于这药虽只令人昏睡,可是却能够让人产生无尽的梦魇,一般人如果不能够抵得住,也许就会梦魇中无法醒来。  而这时的梦,往往是一些人们内心最怕的事情产生的,最不想面对的的事情全摆在了面前。  晚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中午了。  睡了整整快两天的,一醒过来,有种摸不着头绪的模样,拉了双儿就问:“我们何时上了马车,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双儿一见她醒来,双眼一红,竟是眼泪就那么直滚了下来。因为凤孤说了只睡一天,可是晚清却睡了将近两天。  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找凤孤,可是他却根本就不理她,只说了若再不醒来,怕是醒不过来了,她又问了红书,红书也不清楚情况。  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吓得整个心魂也不依了,连哭都忘记了,这晚清一醒,她才似回魂一般。  “小姐、小姐,你可是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来,双儿都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我怎么了?”她问。  于是双儿便把事情向她说了一遍。  晚清越听越惊,她也是深懂医理之人,虽然极少真正触及,可是也是听说过这种毒的。  所以也知道这种毒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得的,而且近年来,也是极少出现这种毒了,据说是当年一个江湖女子因为痛恨心上人的风流而研制出来的一种毒,说不至歹却又十分之歹毒的。  难怪自己为何觉得睡了一觉,反而累了许多。而且脑海一片混乱,总觉得杂乱无章,分不清真假事情来,原是如此。  轻轻地搂住双儿:“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没事了吗?”  “可是、、可是、、可是人家还是止不住哭啊、、、、、”说着抽搐着哭得越大声了。  晚清没说什么,只是搂着她在怀里,知道她是吓坏了。  也是感动,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如此担心她了。  就在这时,窗帘被人揭开,红书的头探了进定,眼神一惊一乍,而后一手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出了大事呢!你个死双儿,二夫人都醒了,你还穷哭什么啊!害我以为怎么了!吓破我的胆啊!!”  “人家憋这么久,这会可不是喜极而涕,那似你这么没心没肝啊!!”双儿也不示弱,又与她斗起嘴来了。  “什么我没心没肝啊!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个没心没肝法?!”红书见晚清没事,也是放了心,又与双儿闹起嘴来了。  “好了,你们两个这么吵着,都吵得我头疼了!”晚清笑笑着道:“我这会儿可是真饿了,快找些吃的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故意害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红书有些为难,晚清刚刚醒来,必须要吃些易消化而有营养的东西的,可是、、:“这一路行来前未着村后未着店的,也只有一些干粮、、”  “出门在外,还那来的矜贵啊!随便找些吃的给我,我快饿坏了,就算现在是一头猪,我也能吃下呢,对了,我想吃牛肉干片,上次吃着挺香的。”晚清说完故意露出一脸向往的表情,不想让二婢太过为难。  毕竟这一路上也只得一人说话算得数,何苦为难她们呢?  况且她也确实是饿坏了。  “好,红书这就给您拿去。”红书一听,赶紧跳下车去拿吃的。  不一会儿,就拿了大大小小十几袋吃的,堆放在晚清的车上。  “二夫人,快拿着吃吧!奴婢还帮你拿了几个水果呢,刚刚路上摘的,新鲜着呢,你吃完可以解渴!”  晚清一笑,拿牛肉干片吃了起来,她确实吃着好吃,以前在府中,那曾吃过这些干食,而且这牛肉干是厨子特意给凤孤准备的,确实味道很好,她一口气连吃了十来块,又吃了两个勃勃,这才解了饿。  看着外头,天色大好,于是拉开了车帘子,坐在了车前,好一览这大好风光。  四五月天,这林中却已经是处处青翠浓郁,天空万里无云,一片蔚蓝,照得人也豁然开朗了许多。耳边是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清脆而美好。  晚清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道:“林中空气果然是清新!”  就见红书已经擦了一只山楂子递给她。  “这林中的果子才好吃呢!”  晚清接过,本想学着豪迈一点,大大地咬了一口,谁知才嚼。  整个小脸都皱成了一团:“好酸啊、、、”  春阳撒下,那表情,带着细致,带着粉嫩,说有多可爱,便有多可爱。  而这一幕,却是落入了前方马车中的凤孤眼中,只见他那冷漠而无情的嘴角此时却是扬起一抹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浅笑。  “红书好坏,这林中果子那儿好吃了?”她问。  红书见她表情也是不明:“我是没吃,可是刚刚黄棋同我说这果子十分香甜,叫我拿来吃,我才拿了几个过来的啊“仔细一想,才知道上了黄棋的当,于是脸上一怒:“好个黄棋,居然诈我,我去找她。”  说着便要起身,却被晚清拉住了:“算了,无所谓,你也知道,她们都不喜欢我,何必找麻烦呢!”  “可是、、、”红书还是难解愤,脸也胀得红红的,称得红衣更美。  “快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吧!”晚清却只拉着她的手。见晚清如此,她只好作罢,可是心中却想着回头再找黄棋。  “对了,你怎么不用侍候你家爷吗?”晚清这才想起,红黄蓝绿四婢可是凤孤的贴身侍婢,平日里都是在他身边的。  “没有啦,刚刚二夫人醒来,我便同爷说过来侍候您,他倒也没说什么,于是我就过来了。”  原来是同凤孤说的,晚清暗道。  不过也是,若是他不首肯,手下的人那个敢瞎自乱来,她可看得出,这些人个个对他是又敬又畏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林中精灵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双儿想了想,道:“不如咱们来玩词语串串连可好?”  说着看向她们二人,双儿自幼跟在晚清身边,对于词书,虽学得不多,可是多多少少却识得一些,而且最常玩的就是这四字词语串串连,而且是学得极精,还上了瘾,一得空总想着这玩意。  而红书,虽说未曾玩过,可是她们琴棋书画四婢女,那个不是饱读诗书的,这点可不成问题。于是跃跃欲试地问:“怎么个玩法?”  “就是第一人出一词,第二人要用第一人出的词的最末一字接下个词,如此类推、、、”  双儿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红书已经接下道:“我懂了我懂了,好,我就先来个一马当先!”  毕竟是女孩子,少时训练严格,那儿玩过这样的闺中玩意,一听就乐上了,还急急地就开了一句。  双儿也不甘示弱,道:“那儿就先发制人!”  说完笑笑看向晚清。  晚清一笑,这两个丫头,也不问问她是否要玩,就已经来了一招一马当先,先发制人了,含着笑道:“人多势众!”  暗笑她们二人以人多压制了她这个少数的发言权。  双儿与红书两人一听,脸也微红,却见晚清只是取笑模样,倒没较真,又于兴致上,于是也不理会,尤其红书,听到晚清这一句,早已经想到了一句让双儿接不下来的词,于是抓着机会就再念:“众目睽睽!”  果然双儿一听皱了眉头,抬头看向晚清求救。  晚清摇了摇头,以示她也不知何对,毕竟这睽字确实是无词可接的,红书这小精明倒是厉害,才三两句,已经压倒式地断了别人的后路。  不得不说,凤孤身边的人确实是厉害,只单这游戏便见一般。  双儿却是嘟着嘴:“不算不算,重来重来,那有这样断人后路的啊!!”  晚清呵呵一笑,这个双儿:“这就叫做人家比你技高一筹嘛!好了,这次由你先说吧,倒看你怎么难倒别人!”  她皱眉一想,而后舒颜一笑:“那我就顺着小姐,来个技高一筹吧!红书,该你了!”说完得意地看向红书,眼神挑衅地道。  晚清一笑,知道她们二人又要争吵一番了。  于是倚向车架,凝视着两旁呼呼而过的树木不语。  她从来不爱与人争吵,也讨厌看到别人争吵,可是看着这两个小丫头争吵,却又觉得很温馨,因为所争都是一些单纯的吵闹,无权无欲,于是变得十分家常美好。  可她不想参与,别人可不肯,就见红书拉了她的手:“二夫人,你看看双儿这丫头,年纪轻轻,却已经报复心这么强,这可怎么得了啊!”  晚清一笑,还没开口。就已经听到双儿吹胡子瞪眼地道:“敢跟小姐告状!小姐啊、、、你看看这人怎的就这么奸诈呢!可是她先使的坏的啊!!”  晚清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拿她们二人无法,于是道:“好了好了,全当我坏好了。”  那两人一听却异口同声道:“不行!又不是你的坏。”  晚清可就等着她们这一句话,一听,狡黠笑了:“不然就是你们的坏了,这样吧!罚你们各吃一个山楂子!”  说着就着身后取出两个山楂子,轻拭了一下,递给她们二人。  “小姐、、、”  “二夫人、、、”  “快吃啊!不然就我吃,随你们!”晚清故意道,还作势要往口中送。  双儿一看急了,拿过山楂子一口咬下,红书也不甘示弱,也抢过另一个一口咬下,结果二人是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引来晚清呵呵大笑。  这一笑,如林中精灵一般,在这静寂的林中竟是极其好听,增添了春意暖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苍白了小脸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一笑,如林中精灵一般,在这静寂的林中竟是极其好听,增添了春意暖阳。  不由引得一路侍卫纷纷回问观看,不过他们不过全是训练有素之人,只是惊艳一顾后赶紧又回过神直视前方了。  可是晚清被人一看,脸顿时红如晚霞,左右一看,十分不好意思,看来她一开心,都忘了形了,竟然笑成如此。  于是急急收回眼光,却看到了前面马车中帘缝中,那一双狭长的凤眼微眯着看向她,倒着暗光,却是看不出是何神情。  尽管如此,还是让晚清一张脸由红转白,冷了冷脸色,掀起车帘,又回到马车内去。双儿一时莫名其妙,看着小姐忽然之间变色,以为是刚醒来身体不好,急忙就要追进去问。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而红书,毕竟是习武之人,虽说玩得开心,却还是时刻注意着八方,自然也就看到刚刚车帘中的一幕了。  她只是想不到,二夫人对爷存着的间隙,原来这么深。  晚清扶了扶额头,将脸靠在了窗扉上,软软地应道:“没什么事,只是忽然有点不舒服罢了。”  原本,她以为她很能忍,能力忍人所不能忍;  原本,她以为她已经可以将事情看得很开了。至少对于发生的事,可以做到选择将不堪的遗忘在角落中。  可是当她看到黑暗中那一双美丽惊人却阴鹜的眼时,却是止不住心中翻腾的思绪。  那一双眼,似乎又让她想起那一个不堪的夜,于是,心又无法平静下来了。  “小姐若不舒服就躺着歇会吧,双儿为您守着。”双儿虽然没看到刚刚的一幕,但却跟在晚清身边多年,十分了解她,见她一脸郁然不解的表情,知道并非是人不舒服,但也不再问,只是拿起车上一条细毯子,轻轻地为她披上,而后静默不言。  她的表情,自然是尽收入凤孤的眼中。  只见他眼神一黯,怒上心头。  他本就是骄傲之人,又如何能够容忍别人如此忽视他呢!还从未有女子,在看到她之后,可以完全忽视。  除了月儿。  可是月儿,那么特别,这个女子,又如何能够比。  这个上官晚清,竟然敢在看到他之后,就钻进马车里,想避开他,有这么容易吗?!他看向了车帘外林中的一处方向,而后凤眼一射,寒光乍出,却是一计上了心头!  他手一招,就见黄棋会意地跑上前。  “去请了二夫人过来。”  黄棋领命而去。  凤孤要找她,说真的,不只晚清觉得惊讶莫名,就是那些侍卫与婢女,也是个个觉得莫名十分。  毕竟自出门这数天来,凤爷对她,可是禀行了不理不睬,权当透明的行则。忽然叫她过去,真的是极奇怪的。  晚清步下马车,迎着众人寻视的眼光,缓缓走向凤孤的马车前。  “相公,妾身来了。”礼仪十足,与寻常人家倒是一样,可怎么听着,里面怎样的冷冰与疏离。  “嗯,进来吧!”只听到一声略带着沙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透着睡醒时的慵懒,更显性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迷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进来???  晚清只以为是她听错了,他竟然叫她进去,可是犹豫之间,看到黄棋与绿琴二人拉开的帷幔,她只有扶着双儿的手认命地慢慢上去。  毕竟,她听错,不可能其他人也听错的。心中苦笑,她可不清楚,这个凤孤,究竟是要搞什么名堂,忽然叫她上他的马车?  可是却由不得她选择。  、、、、、、  雪白丝棉铺就的马车中,看着简单,却其中透中华贵,毕竟那丝棉可是上好的丝质,正合适这初春用,透着微凉,却又柔软十分,又很透气,一般人家怕是想要做件衣裳也难,可是他却拿来当垫子,极尽奢侈。凤孤正紧闭着双眼,一脸慵懒地斜靠在雪白狐皮上,阳光透过掀起的马车帘子一角射了进来。  照在他的脸上,竟然夺目地让人移不开眼睛。  晚清一直知道他的极美,可是在这一刻,她发现,他的美,是可以勾住人的魂的。  而此刻,不说勾住他的魂,却也是勾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的眼无法动移半分。  这时才想起红书曾经说过的一番话:只要你仔细看过我家爷,你就是为他死也愿意,他可是天生的勾魂人啊!那种华贵绝伦的美丽,透着冷酷阴狠,凝成的,是一种嗜血的美。  果然,红书形容得一点也没错,确实是一种嗜血的美啊!!叹为惊人。  就在这时,凤孤睁开一双好看的凤眼,戏谑地道:“对你相公可还满意?”  看来他的心情还不错。  晚清脸上微红,想想又似乎不必要的,这可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纵然无情无义,但看一下也不过份的,于是强自镇定。  凤孤看着她的脸色面时红时白,神情变了又变,只觉奇特。大凡见过他的人,受惑凝神无法转眼是正常的,可是像她这么多表现还是头一次见。  大凡人的表情都逃不出几种:羞怯、惊讶、恐惧,若是大胆而老练的,却是会大方地直视下去。  可是她倒好,一会羞一会又定,蛮奇怪的。  他问她话,她也不回答,而是自顾自沉浸在自己的思潮中。  不甘于被她忽略,他挑高眉角,抬高音调:“不满意?!!”  “满意!”晚清还未回过神,听到凤孤如此问,只是自然地应下。  应完才觉不妥,脸上又飞起一片红霞,头低垂了下来,再不敢视去,心中极是懊恼。  她这话是怎么答得啊!竟然毫不婉转就直直应了去,与轻浮女子无何不同。  谁知凤孤听完,却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直笑得惊飞了林中鸟儿!  红书四人在外面听到凤孤的笑声,都是大惊,两两对望,却是更加不明了。  可是,她们跟在爷身边多年,自是听得出爷的心情是极好的。他很少能够如此开怀大笑的,所以,几人均是露出了开心的笑。  因为,爷的开心,就是她们的开心。  但是,晚清可就没有那么地好心情了,杏眼怒瞪着眼前这个笑得嚣张而轻狂的男子,胸膛起伏不定。  脸上更是乍青乍红,辗转了几遍,却是无可奈何,毕竟,打也打不过人家,斗也斗不过人家,她可是知道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句话。  这荒山野林的,要是他一个气愤,扔下了她,那可怎么办呢?她自己倒无所谓,只可惜会害了双儿,还有家里的娘亲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态度变化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于是只好忍了下来,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在他面前,竟然会连连出丑,全然没有平日的镇定自如。  越想越气,气他,更气自己。  转过脸,不再看他,慢慢平息自己的情绪。  一静下来想想,忽然觉得,他的态度,变化太大了,总觉得有什么问题,可是自己却又说不上来是那儿出了问题。  眼微斜又看了他一眼,却是毫无破绽,倒显得十分合乎情理一般。却是想不出那儿不对劲,于是只好搁了下来,不再想他  过了许久,凤孤似乎觉得也笑够了,于是静了下来,看着一直盯着外面的晚清不语。  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直要将晚清看透一般。  而晚清,虽然想让自己集中精神看外面不去看他,可是他一直盯着的目光,却像是针芒一般刺着她的侧脸,让她全身都不自在。  过了好半晌,似在是无法去忽视。  忍功宣告失败,她转头迎向凤孤的目光:“相公有事吗?”温柔得体,却隐含着几分冷然与微恼。  他那样盯着她看,倒也不会觉得难为情,只是一脸愉悦地道:“没事。”  “那为何一直盯着妾身的脸看,可是脸上有异物?”晚清故意问,明知脸上没有东西,却还是用绢子作样地轻拭着。  “没有。”他的回答倒也简单干净利落,有一句回一句。  “那为何一直盯着妾身的脸上看呢?”她说得轻柔,倒是要看他如何回答。  却不知他答得竟是理所当然:“我看我的妻,还用得着有原因吗?”说完还一脸暖昧地看着她。  全然不似以往的冷漠。  可是晚清倒希望他能像以往那样冷漠,倒还好相处。如此时这般不清不楚,半带暖昧的模样,反而是让她觉得尴尬十分。  被他一答,倒找不出不妥的理由来。于是只好讪讪一笑,无奈之极。  何谓书生怕遇大兵,官家怕遇赖皮痞,可不就是这样。  看她嘴角一抹笑,凤孤忽然觉得她长得倒也不是极差。虽不算极美,可也算是清秀佳人一个,而且笑容,更是有种让人贴近的亲和力。  让人如沐春风。  至少,做起戏来,不至于那么辛苦!  晚清坐在那儿,他也不让她走,她便也不说,毕竟,主导者是他,他若不开口,她说了也是白说。  于是左右一看,见角落处堆了两三本书,于是就着拿了一本起来看,竟是一本武功秘笈。  想重新再拿一本,翻了一遍,却发现三四本都是武功秘笈。  于是作罢。学着他靠在马车上,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却发现左右翻转,怎么睡也不自在。眯着的眼皮子眨个不停,反而更心乱。  只好又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睡得安然的男子,只是微恼,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拿起刚刚的秘笈看了起来。  是一部教人轻功步法的,晚清一看,倒也奇妙,她喜爱看医理的书,身上穴位都是清楚的,看着上面的心法,她暗自顺着那心法于身上的穴位游走,居然感觉混身轻盈不少。  觉得倒有趣,于是又细细地记着那些步法,想着那天可以试一下,说不定还能用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做作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沉溺在书中,而忘记身边还有一个凤孤。  其实凤孤也并未睡去,他只是假寐了一会儿,却还是注意着晚清的举动,见她看着那本秘笈一脸入神的样子。  觉得很奇特,一般这些官家小姐大户闺女,个个都是讲究着文雅的,对于这些武功之类的书都是弃之以鼻的,他刚刚见她也是拿了之后又放下,可是这会竟然看得如此出神。  而且看她那样子,似乎也看得懂一般,这些武学术语可不是精通诗书便能懂的啊!  他凑到她身边,头都要触到她的肩上了,可是她竟然还是毫无察觉,依旧看得入神。她身上的味道是极淡的,没有半点胭脂粉味,有一股似乎是天生的女人香一般,能够激起人的感悟的。看得看得如此入神,于是随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那里面的内容。  是一些内功心法的练习,教人行小周天的,他很奇怪,她看得懂吗?  于是在她耳边轻轻地试探问:“穴是那儿呢?”  就见她头也不回,手一指,在左胸处指了一指,口中喃道:“就这。”  答完又继续看下去,竟然毫无察觉。  过了好一会儿,晚清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行紧,她经常觉浸在书中无法自拔,以前是双儿经常问她一些问题,她从来是不用想就答的。  可是刚刚那声音,又怎么可能是双儿的声音呢?这才惊讶地回过头,看到凤孤嘴角的含笑,脸然大变。  却只一刹那,又回复了冷静,轻笑而道:“相公醒了。”一句话,自然十分,就如所有平常的夫妻一般。  可谁也能看出这里面的做作。  “嗯。”凤孤喉中轻嗯一声,算是答她,而后又问:“看得懂?”  知他是问手上的轻功秘笈,她应道:“以前看过一些医理的书,穴位脉向,倒是懂了一些。”  听说她看过医理的书,他倒是有些出奇:“只听说上官小姐才高八斗,琴棋书画皆通,倒是想不到还会医理!”  他说得轻松,倒是听不出嘲讽的意思,晚清不清楚他今日是怎么回事,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不但让她与他同座,而且还跟她平和地谈起天来,一改往日的冷漠孤傲自以为是。  只听说女子最难让人看懂,她倒觉得,这男子,也是挺难读懂的,又或是,他的美,几近女子,所以才有了这份难懂。  她想完不觉莞尔而笑。  凤孤见她突然发笑,于是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晚清被他一问,有种被捉住的感觉,尽管知道他不可能会读心术,可还是不自觉脸红了大半,若是让他知道她竟将他想成是如女子般,怕是不掀开马车顶才怪。  看到他怀疑的目光,于是闪烁地转开话题:“若一味地看着诗经很容易生闷的,所以我有时会看些其他的书。”  凤孤自是知道她是故意支开话题,只不过他也并不十分感兴趣,于是也没有纠缠着那个问题不放,而且随着她的话又问:“哦?你平日里还看些别的什么书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懊恼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不定吧!父亲书库里的书不少,而且五花八门,平日里也闲暇无事,都是随兴而看,几乎是什么都要看过。”她的话倒没有夸大,她看得确实广,包括一些佛经、奇门盾甲、野史的书,她都是看过的。因为在家中真的很得闲,而她又不喜欢像一些闺中小姐一样串门子,也不喜欢女红,是以成天与书为伍。  晚清说完看向凤孤,却见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问题一般,只是自顾自又闭起眼睛假寐,心中有点堵得慌。  问也是他问,她答了他却反而根本不在意,摆明了全是他的意愿而为。这种人,究竟将别人当成什么了呢?!!  她平时极好脾气,可这一气,书也看不下去了,于是学着他闭了眼睡了起来。  许是真的累了,她倒真一倒下就睡着了。{}  其实凤孤也并非有意要去摆低她的,故意忽视她。  他只是懊恼,只是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之间竟然能够跟她这样一个女人谈得如此投机而随意。  这样的变化,他并不喜欢。  他喜欢的人是月儿,除了月儿,他并不打算对别的女子有好感。唯有月儿,才能得到他的真心,得到他的善待,才能与他促膝长谈。  这个上官晚清,虽然颇具才华,可是论相貌论才华,如何比得上月儿。  可惜那个女子,却早已经不属于他了。  而他又那里知道,爱情,从来不是由得人选择的。  而且,执著于一人,也未必是好事。  唯有随着心走,随着感觉走,才能真正得到真爱,真正从阴影中解脱。  原本,他让晚清过来,是要对她刚刚的无视作以惩罚的,还有他刚刚发现外面一直有人在跟踪着他们。而且那些人看来极不简单,轻功与跟踪术极是了得,跟踪了这么久,竟然不被任何人发觉。  他也是刚刚在看向晚清的时候无意中一看,才发现林中有着不寻常的风吹动,而他刚刚刻意拉起了车帘,竟是感觉不到一丝跟踪的气息。  可见那人还擅长隐藏自己的气息。  而他怀疑这一帮人,与那一晚的刺客有关。  为了引出那人,唯有故意与晚清亲近,让他们更是以为上官晚清得宠,对她下手,他才有机会跟踪他们,找到幕后主使人。  可是当看到她清秀而平静的面孔时,竟然忘记了惩罚与整个计划,而只是想与她在一起。  就是如现在一样,他竟然也觉得十分心安,十分温暖。也许是因为她毫无半分心性,温和的性子吧!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是睡着了,秀气的脸上有着婴儿的纯洁,他忽然发现,她的皮肤十分之好,吹弹可破的肌肤白嫩如脂,找不到半点暇次,只是略显苍白了些,不够红润。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皮肤,难怪她从来不用脂粉,可真是天生丽质。  他的手不自觉地抚向那白嫩肌肤,细细地摩挲着。  果然,如他想象中一般,上好丝绸也不过如此。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揽她入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睡得并不沉,经他一摸,猛然惊醒。  睁开眼,却只看到他仍旧闭着眼假寐,有点怀疑地摸向自己的脸。  好奇怪,她刚刚,明明感觉有人在摸着自己的脸,那样地真实,可是这车厢内根本就无人,除了凤孤。晚清狐疑地看向他,他仍旧紧闭着眼睛,看来也不像。  细想一下,也不可能是他的,以他的眼光,何至于看上她,而且他若是看上她,也不必偷偷摸摸地啊!  拢了拢衣襟,晚春的天气带着微凉,这时刚醒来,竟然觉得有点冷。  左右一看,却只除他背上靠的一床丝棉被可取暖,可是又被他靠在背上。  本想忍忍的,可谁知坐着坐着,却是越发觉得凉,这深山林中,到了傍晚,却是越来越冷,而这一行人,似乎也不打算停下来歇歇。  是了,眼前的这个男子不开口,任谁也不敢停下来的。只是他未免也太无人性了,他自己在车厢睡得香甜,也不想想,外面的人一整天赶路,再是身体健壮的人,也是会累的。  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看向他,却没有醒来的迹象。于是她伸手拉了拉丝棉被一角,竟然拉出了一小角来,心一喜,赶紧又扯了扯,想将被子扯出来。  谁知才拉出一角,就见凤孤微微转了一下,以为他醒了,吓了一跳,却能只见他只是转了个身,双眼仍旧闭着,没有醒来的迹象。  想作罢,又实在是耐不住冷,于是又一次倾斜了身体去拉那被角。  谁知凤孤这次一个大的转身,原本斜着身子的她一惊慌竟是整个人趴在了他的一侧。  才想着起来,他却是身子一转,手自然一揽,将她整个人揽在了怀中。吓得晚清更是无法动荡半分,却斜眼看他根本就不是醒来的模样。  只能僵硬着身子,轻轻地挪一挪身子,却根本就挪不动,看不出来,他还真是重得紧,上面压得死死的,重得让她显些要喘不过气来。  想等他转回去,可谁知他却越拥越紧,最后竟然将脸靠在她的肩上。鼻息呼出来的气息带着微暖,如一条条虫子一般搔动着她的劲窝。  让她没来由全身泛起一阵鸡皮疙瘩,脸上,更是一片躁热,红得如抹了大块胭脂一般。  却又不敢太大动作,怕吵醒他,这样的姿势,未免太尴尬暧昧了。  可是她却不知,抵在她肩处的男子眼睛其实是微睁着的,而且还含了几分诡计得逞的奸笑,长长的凤眼中邪气十分,嘴角微微地翘起,整个人看来更是邪媚十分,却又极尽诱惑。  他就那么靠在她的肩上,闻着她发际传来的似有若无的清香,幽幽扬扬,却是寸寸诱人心。她的发丝很柔软细滑,此时由于她的挪动,更是与他的头发缠在了一起。  分明是两人的发,却又如此契合,倒如是一人的发一般。  他的眼神一软,似乎,这漫漫一路,有个这样的软玉金香在怀,倒也是一件极不错的事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被他压在身下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么想着,心也安了,于是闭了眼,沉沉地睡去,只是手中却不曾松过。  他睡得着,晚清可睡不着。  这样尴尬地被压着,挣扎了半天根本就不起效。  佛也是有火了!!  原本还含羞带涩的心态渐渐转着,转得越来越怒。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逆来顺受,毫无脾气毫无主见的人,自从进了这凤舞九天,不想惹事才一度忍让。还将他对她所做一切的怨恨都封了起来。  只是想得一个清静。  可是清静没得到,却是落了个处处受制于人。  越想越恼!!  头一转,语气微怒地道:“爷,您压到妾身了!”  “爷,您压到妾身了!!”  连说了三遍,却见某人根本就无动于衷。  一咬牙,大喝了一声:“爷!你压到我了!!”  这一声喝,可不止凤孤听见了,就连全队人马都清晰地听进了耳中。  这是凤孤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了,他睁开眼,看了看她,伸一伸脖子,竟了手一伸,将晚清整个人往一边用力一推,自顾自地坐直起来,冲着外面道:“晚上就在此处停下来歇息吧!”  而后竟似没有看到旁边还有一个人似的,在马车停下的一刻自顾自地下了车厢。  对于晚清,只如空气一般。  而晚清,身体被他压着,不得姿势又僵持了许久,全身已经是又麻又痹了,被凤孤一推,全身是一阵酸入骨头的刺痛。  只觉得是又怒又委屈。  这个凤孤,当真不是人。  想起外界对他的评价:半狼半狐狸,又狡猾又残忍!!果然是如此的。  刚刚还害怕着若是惊醒他届时两人都尴尬,此时一看,他那儿来的尴尬呢?  他根本就是冷血,那会尴尬与难为情呢!  刚刚心情好又无聊时就与你聊天谈地,此时够了,就不把你当人地扔在一边。  她忍着疼痛就那么伏在车厢上,等着麻痹过去。  就见车帘被掀起,双儿焦急而担心的眼神看着她:“小姐,你没事吧?”  晚清冲她一笑:“没事,这不好好的,只不过刚刚坐得太久,全身都麻了,还要再等一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双儿在外面都担心死了!却又不敢上前来询问。”她说着间已经过去轻扶了她,顺便手轻轻地捏拿着她的腿,帮助血液循环。  晚清被她一捏,忍得脸也皱成了团,笑道:“你轻点。”  “小姐还笑得出来?腿麻成这个样子还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难看,笑给谁看呢!”双儿看了她一眼道,根本就不理会她的打笑,而脸上更愁苦了。  被她如此一说,晚清脸上好不容易堆起的笑容就这样垮了下来。  其实她此时那儿笑得出来呢!只不过是苦中作乐,不想让双儿太担心罢了,没想到却还是让她看出来了。  “真的没事。”她轻轻地道。确实刚刚他的对待比之前,可算是好多了,所以,算是没事的。毕竟,她毫发无损。  “小姐,你不必再安慰双儿了,双儿无用,双儿没本事,纵然小姐有事,双儿也根本无能为力啊!双儿只是想小姐要是觉得委屈想找人说说就同双儿说。”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的懊恼,说着说着声音哽咽,眼圈也红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邪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双儿!”晚清一时触动,将她拥住,是啊,到了此时,也唯有双儿能让她依了。  待到双儿好不容易止了眼泪,她们才向着安扎之地而去,虽说荒山野林,可是凤孤却从不朴素而行,一行人似乎皆是训练有素地扎起了两个简单却看起来极舒适的帐篷,看来是给他们两人睡的。  一大一小,不用说,她也知道,那个大的,必是凤孤的。晚清看了看,向关较小的一个走了进去。  掀帘而入,却见里面十分干净,倒是不怕脏,竟用一丝白毯铺在地上,她坐了上去,才觉舒坦了许多。精神一松驰,人也像要散了一样。  这马车虽说是上好的,路也算得平坦,可是多少有点颠,全身也给震得有极不舒服。  松一松筋骨,只道:“要是能洗个热水澡就好了!”她都两天没洗了,虽说也没流什么汗,身上也倒干净,可是总觉得不舒服。总觉得一身腻腻的,不够清爽。  “洗澡水便没有,不过现在可是有一只香喷喷热乎乎的烤兔子可吃哦!!”  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一袭红衣如火的红书手中提着一只烧得焦黄的兔子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刚刚倒还不觉得饿,给她手上的香味一吸引,肚子顿时打起了闹鼓来。  晚清一笑:“红书姑娘可当真是及时雨啊!知道咱们饿了!”  “什么及时雨,我怎么没感觉!”双儿却看也不看她,语气不好地道。  晚清看向她,打趣地道:“又怎么了?谁又惹了咱们的双儿姑奶奶了?!”  “没谁惹我!”双儿气呼呼地道。  “那哪能怪我啊!我也只是个奴婢罢了,爷的事情,几时又能轮到我一个奴婢插手。”红书脸色微黯,刚刚的兴致骤然失了,灰溜溜地道。  晚清一听,算是知道怎么一回事了!看来,又是因为她,祸及红书了,看红书一脸黯然,也觉得双儿似乎有点儿过份了。  红书能做到如此,已算不错了。  于是正色道:“双儿,你若是闹点小别扭也就罢了,若是当真,可就不像是明理的双儿了!”  双儿见晚清似乎有点生气了,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过份了,于是声音低了许多:“小姐,你别生气,是双儿不好。”  说完又转向红书:“红书,对不起。”  红书被晚肖这么一做,反而有点反应不过来,低低地道:“不怪你,其实爷这么做,我也觉得太过份了。”  “好了!咱们快点吃吧!我都饿坏了!”晚清打了圆场,几个人于是又开心地吃了起来。  夜间睡得迷糊,忽觉身体肩部穴位被人一点,而后整个人被人残暴的腰抱了起来。  晚清一吓不小,想喊出人,嘴巴张了张,却发现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而且全身竟是不能动弹半分。  黑暗中,摸不着边际,那一夜的记忆,又忽然袭向了她,她惊恐地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眼睛睁得极大,却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她知道此刻自己不能害怕,越是害怕,越失了分寸,只怕会白白错过了自救的机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唯有强迫自己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庆幸不是他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发现这个人不是凤孤。因为他身上没有凤孤那种带着迷醉人檀香,而是一种如青松般的爽味。她还心存侥幸,以为又是凤孤,至少不管如何**,也不算极尽难堪。  怪不得人家总说祸不单行,真的是不假啊!  她由着黑衣人将她扛着,而后一个跳跃,就消失在茫茫的林海中。而凤孤的那些侍卫队,竟然无一人发现她的不见,当真是可笑。  不过不得不赞,这个黑衣人似乎有备而来的,算准了侍卫们的换班时间,而且轻功不同寻常,竟然在他们换班的短短不过眨眼时间,就已经一跃而走,更是不惊动一片叶子。  她连一丝丝的空隙与机会也没有看到。就被他带离了原地。  待到他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晚清不想,也知道,离凤孤一行人,必是很远了。  因为这个黑衣人的轻功十分好,跑得比任何人都还快,又跑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估量了一下,少说也有几十里远了。  那黑衣人将她往一堆稻草堆上一放,而后劲自摘下了脸上的黑布。  露出了一张年青嘻笑的脸,浓眉大眼,鼻子挺直,看来少年阳光,俊气十足。此刻正一脸得意笑容的他,看来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讨厌。  晚清想,这人竟就是捉了自己的人,为何她在他的脸上竟是看不出他有何恶意呢?当真是奇怪。  就见他往她的穴上轻轻两点,解了她的穴道。  她还没问他什么,就见他已经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晚清好笑,不会对她怎样,都已经将他捉来了,还说不会怎样?  这是什么逻辑呢?  于是问:“你捉我来何事?”  他笑:“有人出了银子,让我将你偷来。”  偷?  晚清想起曾听说过的一个人物,倒是蛮符合他。  江湖侠盗一阵风,来无影又去踪。  轻功了得,而且从不失手,想偷什么就偷什么。而且做事向来由心情而为,不过他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偷富不偷贫,偷恶不偷良。  所以那些为富不仁的人个个听到他的名字都是痛恨至极,而且上官家,也曾经被他盗了两样宝物。  不过上官弘因怕被人知人说他为官不仁,被捅出了乱子,所以尽管心痛,却把被偷的事掩了下来。  此时一想,应当是他了,于是试探一问:“一阵风?”  那黑衣男子被一头回过头来,带着几分惊讶:“你认识我?”  晚清原还不敢确定,见他这样的表情,肯定就是侠盗一阵风了,而一旦确定了,她也就放心多了。  “我不认识,只不过是猜测罢了。看你这样的表情,一定就是一阵风了。只是想不到,外界都说一阵风是侠义之士,却不想竟做起了这劫持良家妇女之事来!”说完故意叹了一口气,而后偷瞄了他一眼,看他是何表情。  就见他一笑,还以为侠义之士最重的就是这名声,谁知这一阵风却似根本不在意一般,依旧笑嘻嘻地道:“我可从来不自认是侠义之士,那些不过是自以为是的人封的罢了,我即是小偷,那还能称上那名号呢!只不过劫持你一个女子确实不好,不过谁让你是凤舞九天少庄主的女人呢!而我的恩人又恰恰好想要你这么一个人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逗笑了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摇头晃脑的说着,表情时而凛然时而惋惜,倒是振振有词的模样,当真是比那荼馆里的说书的说得还要生动百分。  只可惜他说的话晚清一点也不喜欢听。  只见他说罢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我那恩人是个好人,不会将你怎样的。”  “你那恩人?你那恩人是谁?”晚清有点好奇,这个要捉她的人是何人?不过决不是一阵风所说的好人,因为好人就不会想出劫持她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是为了对付凤孤。  “这个我可不以告诉你,不过三天后就会见到他的。”一阵风虽看起来嘻笑模样,却是半点也不含糊。  他不说,晚清也没有再问,而是静静坐在草堆上,看着那破窗透着的夜空,黑如泼墨。  倒是一阵风首先忍不住了,他这个人最要不是静,平时只一人倒也罢了,此刻身边还有个人,这样静静地半句话也不说,他只觉得难受。  于是先开了口:“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虽说是问着的,可是晚清没回答,他已经有模有样地开始讲了起来,显然是并不打算要晚清点头的。  “话说从前有三个人去杂货店买东西,老板就问第一个人说:“你要买什么?”  第一个人说:“我要买一包花生。”  老板就搬弹子,爬到仓库拿了一包花生给他。  老板又问第二个人:“你要买什么?”  第二个人说:“我要一包花生。”  老板就说:“你怎么不早说?”  这时老板有点不爽,但还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仓库上去拿。  爬的时候他就问第三个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吗?”  第三个说:“不是。”  老板就拿了一包花生给第二个人,然后把梯子收好。  然后他便问第三个人说:“那你要什么?”  说到此处,一阵风转头问向晚清:“你猜那人要买什么?”  晚清本就不想理会他的,于是缚着口,头一转,并不答他的话,谁知他却是一点也不怒,而是脸往她前面一扬,而后道:“那第三个人说:‘我要两包花生。’”  他一说完,晚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这样一个人,说实在的,真的是无法做出愤怒的表情来。  而他见她一笑,也满意地一笑,而后极臭美地道:“我说的笑话没人能不笑的。”  晚清见他的得意状,于是微微收了收笑意,冷清着一张脸,故意道:“我可是怕如若不笑,你的笑话成了冷笑话,呆会一恼,就拿我出气,所以才配合你的。”  “都说了我不会对你使坏,你大可放心的啦!!”他说完看了晚清一眼,哀声叹气地道:“像我这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不凡的翩翩公子,又怎么会对你怎样呢!!你放心了啦!!”  他如是自吹自擂地,还不忘手足并貌,只差手中一把玉骨扇,当真装得十分之像。当然,除了那一双滴溜溜直偷瞄着晚清的那一双眼睛不算,真的极像一名风流公子哥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耍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几时见过如此趣逗的人,长得好还会耍宝!再也是忍不住,扑哧一笑出声。  月色下,那张脸干净明亮,倒是比那月亮还要皎洁上百分,笑容亮丽如星星一般,一时,竟让一阵风看得呆了半天。  好半天,直到晚清轻咳了一声才反应过来。  不过脸皮也实是厚,一点也没有难为情,又道:“就是应该这样的啦!女孩子应该笑才会显得美丽动人的!你看,你看,你这一笑,月亮也害羞了,我也迷倒了!!”  这人还当真是贫嘴得很,说来说去,倒是句句在他的理一般。让人想辩也辩不得一句。而且还嘴巴子甜,贫嘴间还不忘记赞上人一句,让人心也甜了。  “我怎么没见你被我迷倒了呢?”晚清故意问,嘴角含笑地问他。  他脚下一滑,扑通一声,竟是直直地往晚清旁边的稻草堆上倒了去,引得晚清更是一阵大笑。  笑声轻脆,却当真是极开心的。人生的事真的是让人摸不清也猜不来,谁能想到,这个被劫的晚上,只怕是她十六年来最开心的一个晚上了。  从前,虽然也算是锦衣玉食的,可是种种原因,只觉得从未真正宽心过。也没有一个人,能像这个一阵风一样,如此逗人呢!  这个人,可真是一个开心果呢!  他倒下后,脸朝向晚清,那双大大的眼扑闪扑闪地眨着,而后可爱至极地道:“这可不就迷倒我了!!”  “贫嘴!”晚清一笑,瞪了他一眼。而后靠在稻草上,仰望着屋粱。直到此刻,她才惊觉,她的一生,原来不是从那一夜遭遇开始变坏,而是一直就没有好过。  在上官家,她努力做一个最乖最巧最听话的孩子,总是高雅而矜持,在别的孩子还在睡懒觉的时候,她却是学着画画,在别的孩子在玩耍的时候,她在学着弹琴,在别人在吃饭的时候,她在看着书。  其实她那儿是湘琴所说的天才,这个世上,那儿有真正的天才呢,若是不用心,又怎么可能做好事情呢。  只因为她不是正室所出,想要得到重视,想要做一个能让父亲认同的女儿,她唯有拼命让自己给喜爱脸面的父亲争光。  也许她多多少少希望得到父亲的爱,可是她早就看破了那爱只能是建立在对父亲有益的基础上的,所以更重要的还是她不忍让善良的母亲因为得不到父亲的眷顾。  而她唯一能做的,是母以子贵。  所幸她本就是一个喜静之人,爱书之人,虽有时觉得闷,觉得有点苦,倒是大部分时间也还不觉得太难熬。  “你怎么了?”一阵风见晚清忽然间愁容满面。  那轻轻的愁,莫然让他也感染了。  “没什么。”晚清收拾了思绪,也不知怎的,怎么忽然之间竟是如此感概良多。  “这个样子还说没事?!!”一阵风将脸凑向她,而后学着她做出一个皱成一团的模样道。  “那有如此?!”晚清啐了他一口,轻轻笑道。  “就是有。”他说着极自然地挨在她身侧,小声地问道:“你到底想到什么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帮你解决。”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叫得亲昵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看向他,那双眼里,除了好奇外,那有真要帮她解决的意思啊!  “你肯定无法解决的。”她故意神秘万分而又肯定无比地道,仿佛这真的是一件极困难的事情,他也解决不了的。  “这个世上,还有我邪风解决不了的问题?!真不知是你把事情夸大了,还是将我看扁了呢!”邪风一脸地不信,自信满满地自夸了一番之后。  脸色一转,一脸更是好奇地凑上前:“快说来听听啊!是什么事情呢?”  “不说。”晚清故意不理会他,只是眼一眯,靠在草堆上,假寐了起来。可是心知邪风一定不会就此罢休的。而她,要的就是他的不肯罢休,一究到底。  这样,她的计划才好办啊!!  “喂,你先说完再睡也不迟啊!这样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又不给人家解惑,是很没有道德的事情的。”果然,邪风一脸好奇,晚清越不肯说出来,他心中越是想要知道。  可是晚清却不应他,依旧眯着眼睛睡着。  当然,这不是真睡,而是假睡。  “你真的不说啊?”邪风见状,又问了一句,声音半带着一种孩童讨不到糖吃的撒娇。晚清虽闭着眼睛,可是却能清清楚楚地想象出他现有的模样。  “不说。”她又干净利落地应了一句,还不忘翻了个身,以着背影对向他。  “晚清、、、、、、”他忽然直呼起了她的名字,还故意叫得亲昵。  晚清从未让男子这般真呼她的名讳,还叫得这般亲昵,一时全身的鸡皮疙瘩全长了起来,寒毛也竖得一根比一根直。  这个邪风,还真是个让人受不了的人。他这样地唤,也不觉得半分难为情,别忘记了,虽然如今处得太平,可毕竟他们两人可是对立地。  还叫得这样亲昵!!  眼一睁,狠狠地瞪了眼前笑若灿花的俊颜一眼。  故做恶狠狠地道:“别直呼我的名讳!”  “那叫什么?”他却装得无辜,一双眼还扑闪扑闪地对着她眨着,仿佛他叫得十分天经地义一般。  晚清有点无奈,苦笑了一番才道:“你可以叫我上官晚清,或者是凤二夫人!”  “上官晚清?!叫个名字叫得这么长,那我不是很吃亏?我叫邪风,左不过你就叫我一阵风,也就三个字而已,我却要叫四个字?至于叫凤二夫人,那听着更别扭,我才不那样叫你呢!”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叫她凤二夫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极抵触这个称呼,可却也解释不清是为什么。  所谓秀才遇大兵,有理说不清,大概便是如此吧?  看他用歪理,将这一切解说得如此顺当,还真是让她佩服不已。  “好吧,若不然,你就叫我上官吧!这样,你就不吃亏了啊!”上官也是两个字,而且叫起来不会显得太亲密。  “上官?!”他带了几分愕然般地问道。  “是啊。”晚清点头。  他于是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直摇得像个拔浪鼓一般,才缓缓地道:“这恐怕不行,虽说这上官复姓在云国内也不算多,可是!、、、却也是不算少的,若是我叫你上官,等下刚好旁边也有个上官,那时可就要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这也算理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也算理??  这回换成了晚清愕然了!  不过晚清却没有再与他辩下去了,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样辩,也是辩不过他的歪理的。  “随便你了,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总归是一个称呼,纵然再亲昵,也不过如此罢了。  他喜欢这么叫,就让他这么叫着吧!  实在也是无法与他争论这个问题的。  邪风一听,脸上浮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狡猾笑容。  而后神色一变,一副撒娇样地欺向晚清:“晚清、、、晚清、、、晚清、、、多好听,这样叫着多好听啊!”  晚清看着他赖皮样地直呼她的名字,不觉地无奈又好笑,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听你就继续叫着吧!”  “还是不好,晚清、、、晚清,总觉得还是不够好听!”见晚清竟然这么轻易就签应了,邪风反而有种兴致未尽之感。  得寸进尺地道:“不如、、、、、、”开了个口,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晚清,似乎想等着晚清问下去。  谁知晚清却不上他的当,只是轻轻道:“没有不如!”一句话,堵了他接下去的话。  他一脸不满地道:“怎么没有不如呢?!你又没问问,怎么又知道这个不如是不好的呢?!”  晚清看向他,他刚刚一脸奸乍的那个样子,要人相信他会吐出好的话才怪!  “我不想知道!不管是好与不好,我都不想知道!”她干净利落地截住了他的话。  “可是话憋在喉中不说出来,真的很不舒服的,我还是想说出来。”他嘴一嘟,竟像孩子般撒起娇来。  晚清却不理会他,眼睛又复闭了起来。  谁知他惊人般地在她的耳边用着娇宠的调调唤了声:“清儿、、、、、、”  吓得晚清整个人显些直立了起来。  这个邪风,可真是语不吓人死不罢休啊!  清儿!  亏他也叫得出来!  还真是服了他了。  这个称谓,除了父母亲唤之外,可是没有别人唤过的,而他,竟然在认识不到两个时辰就这样叫她。  “你见人都是如此亲热的吗?”她淡笑地问。  却见邪风眉头一皱,脸上忽然变得十分正经,只不过,那正经在晚清看来,却是感到十分好笑。  毕竟,一个不正经的人忽然变得正经,总是让人觉得就像是一个小孩穿了大人的衣裳一样,怎么看怎么个好笑。  她不由发出轻笑。  他却竟然真的憋着不笑,继续维持着他的假正经,缓缓地道:“鄙人从不随意对他人示好,只有那些对鄙人好的人,还有那些鄙人想对他好的人之外。其他的人,就是想要鄙人一个微笑,也是难的。”  他发表完自己的鄙人名言后,还不忘记转了个头,对着晚清来了一个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特别笑容。  月光下,两排牙齿白得耀眼,衬着红唇,晚清忽然想起了唇红齿白这四个字。用在他的身上,竟是一点也不为过。  这人倒是狡猾,把话说得多圆呢?  这话说来,倒是她要感谢他的‘看上眼’了。  只不过她却没有开口,依旧沉静如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被掳无人知(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邪风却耐不住了,冲着她问:“我说得这么白了,你不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吧?”  晚清一笑,难得心情极好,清了清喉咙,端笑着道:“鄙人不慧,不识得公子高才大见,不能悟公子语中之意,实在是自愧不已!!”  “啊!、、、”显然他未料到晚清竟说出这一番话来,竟是有点反应不过,本来他以为,但凡女子听了这话若不就是脸红心羞,若不就是恼火不已,却不想她竟聪明地来个不清不明。  而才想起了人家可是有名气的才女,自己在她面前耍着书腔,还真是有点班门弄斧呢!  于是笑得畅然:“清儿心思灵透,又那儿会不明我意呢!不过清儿总是女儿身,难免难为情,这我能理解的。”  他倒挺能自说自圆的。晚清淡淡一笑,看着窗外的月:“你总是这么自说自圆吗?”  “我这不是自说自圆,我这只不过是善解人意罢了。”说着也随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月亮。  飘渺而皎洁。  总是那么沉静而幽雅,神秘而迷人。倒是有点像身边这个女子。  他见她不语,也跟着她静着,这一静,才想起刚刚似乎是跑题了哦,刚刚她的问题还没有解释呢!  于是又追着问:“你刚刚想着什么事情,还没同我说呢?!”  晚清只是看着月空,反问道:“我有说了要同你说吗?”  她说完,又故意续了一句:“再说说了你也无能为力,根本起不了作用,与其如此,不如不说。”  她本就清淡之人,这样淡淡说出,倒真似不在意一般。  邪风瞧着她把自己看得这般轻,于是眼一斜,冲着她就是一句:“我邪风倒不信这世上有我无能为力的事情,你说出来,不管什么,我都会照着办的!”  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倒真的有种做不出来就是死也值的模样,让晚清心中发笑。  不过她脸上还是维持着一抹淡淡的无所谓,看了他一眼,复又摇了摇头,欲言又止,而后道:“还是算了,这事太为难你了、、”  他却是眼一凛:“快说,我邪风可不是那种怕难的人呢!!”  “当真?!”她看了他许久,而后不太真切地又问了一句。  “当真!”他肯定地道。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放我回去罢了。”她轻轻地道,脸上一抹可疑的为难。虽然没什么为难的诚意,只不过清秀佳人总是惹人怜,倒是让人看不出几分其他。  “你、、”邪风‘你’了一句,再说不下去,才惊觉自己可是上了她的当,原来兜这样一个圈子,就是要他放了她。  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他几时让人这样戏弄过呢?可是偏偏又觉得有种甘之若怡之感,似乎,美女总是很受用的。  他竟然被骗了还开心,还想赞她一句聪明!  “好,我送你回去。”他爽快地应道。  他这般爽快地答应,倒让晚清猜不透了,他不是说他是受人之托,一定要终人之事的吗?怎么这会却这般容易呢?  邪风看着她脸上的疑惑,故意不去解释。  他心中自也有他心中的小算盘。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被掳无人知(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邪风带着晚清,又是一个跳跃,回到的,又是那一个帐篷内。她被掳去了几个时辰,竟是无人得知。  都说凤家的侍卫如何如何了得,原来也不过如此!一个大活人被人掳了去又放了回来,这样大一个波动,随行的侍卫竟然是无人得知。  怎么看,怎么一个不对劲。  以她看来,凤家这些侍卫,并非三脚猫功夫的,而且还有四大女婢也不是简单之人。而这一切,倒有点让人看不明白了。  也许,只是因为她的无足轻重,让人反而不去理会罢了。  心中说不出,是失望,还是难过,只是有点微酸。  进去的时候,双儿睡得正香。被褥也被她踢去了一半,叹口气,轻轻为她将被子拉好,掖了两边,林中的夜,总是十分凉的,稍不注意,就要着凉的。  这才在她旁边坐下,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心中有着感慨。  夜里的林中,十分安静,风吹过树叶,打出的‘沙沙’声音,也听得直切,像一首美妙的曲子一般。  却在这时,灯火被人引进了屋内,一人自外面走了进来,是一身黄色身裙的黄棋,冷漠而美丽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更是清冷。  手中提着一只灯笼,引着身后那人。  那人面容冷峻,带着优雅而俊邪的脸庞,夜色下增添了几分诡异,却依旧是媚惑众生的。凤眼微眯地盯着她,似乎像看穿什么东西一般。  薄唇微抿,嘴角翘着,看来薄情无义,却是邪气逼人,冷酷无比,长发没有盘起,只是任由披在肩上,带着三分慵懒,一身黑色绸缎长袍更是称得修长而挺拔的身姿。  晚清微叹,他真的是上苍所塑造的完美男子。  无论何时,都是那样地完美。  只是不知,他的突然造访,是为何意呢?  她被掳去又放回,真的是无人知道吗?  看着他的眼神,她不相信。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他问,声音慵懒,却不是刚睡醒的那一种。  这一番动静,总算是将双儿吵醒了,只见她微微揉着眼睛,还未自梦中醒来:“小姐,怎么了?”  说完眼睛一睁,看到眼前的人,吓了一跳,左右一看,看了看凤孤,又看了看她,才后知后觉地跳了起来。  她不知凤孤为何深夜来此,却也知道身份,不敢过问,只是依着行了礼:“奴婢给爷行礼。”  凤孤点头,却不理她,眼睛只盯着晚清看。  晚清知道他在等着她的回答,于是轻轻地应道:“这两天睡得多了,觉得不困,所以还没睡,夫君也还没睡?”  真的是很轻很轻,不温不火,温温柔柔地,似乎怕扰了这宁静的夜一般。  “真的是不困?”他又问,眉毛挑起,已经微见几分怒意了。  “夫君以为呢?”她反问。听这一番话,她已经肯定是他是知道她被掳的事情了,只是为何她回来的时候却一点动静也没有,这点她却猜不明白了。  若他只是单纯地不想理会她,任由她自生自灭,也就没有理由来这一趟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心中发毛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他却来了,还带着一种不善的口气,只怕事情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简单的。  他却是勾起了那微翘的嘴角,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凝着一双凤眼直盯着她看。  看得她心中发毛。  就见他忽然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拂向了她的脸庞,她一惊,不知他要做什么,只是本能地,整个人如小兔般侧过了脸去,避开他的手。  却只见他只是手缓缓拂过她的发鬓,而后收回,收回时,修长的两指间,夹着的,是根稻草。  他将稻草在手中一晃一摇,似逗弄着什么一般,将稻草轻轻地往她的脸上一抛,嘴角一抹残忍嗜血的笑。  轻飘的话从他的口中轻轻滑出,似不经意,却似一把无形的利剑一般,划过人的心房,制造出惊心动魄的震撼力:“这是什么?”  晚清看向他,原本应该害怕的,可是不知是心中的怒冲散了恐惧又或者是什么,她竟然找不到一点点害怕的痕迹,而是越发地冷静。  笑得淡雅,手轻轻略过发际,双手抚了抚发鬓,置好衣冠才缓缓地道:“这是稻草,夫君不会不识得吧?”  也许凤孤也料想不到她竟敢如此大胆地回他这一番话吧!  毕竟,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放肆,换做是别人,此时只怕早已经是吓破了胆子了,那还能如此冷静地说着风不及边的话来。  而且他见她平日也是一副唯诺的模样,倒想不到是看走了眼。  于是只眯了一双凤眼,言语更是凌厉:“我当然知道这是稻草,只是这方圆百里,那儿有稻草的痕迹,却不知你从那儿带来这一根稻草的?”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确实,这方圆百里之内的确是找不到一根稻草。”晚清也应得干脆,看着他,而后淡淡地吐出:“这稻草,是从很远的一个废庙里来的。”  他以为她会为了今晚的事掩饰,却不想,她会据实道出。  此时此刻,只有选择实话实说才是聪明之举。  而她,恰好是一个聪明之人。  “爷一定猜不透妾身怎么会从很远的一个废庙中带来这一根稻草的吧?”她故意问他,也不等他回答,于是又自己说了出来:“那是因为,爷随行的这一干侍卫今夜睡得太过沉了,竟然不知道,妾身被人给掳了去。”  她说得轻描淡画,仿佛,当真只是一干侍卫睡得太沉了。  可是明着,在场每个人都听得出来,那是在说,凤家的守卫,太差了!  “被人掳走?”凤孤又岂是省油的灯,听到晚清的话,只是状似吃惊地一问,仿佛当真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情一般。  “夫君说的没错,就是被人掳走。”晚清淡淡地道,眼睛,直视着他。  “是我听错了,还是你在做梦,你若被人掳走,为何此刻却安然在此处呢?”他很是冷然地说出了这一句话来。  晚清没想到他竟然反了口,毕竟不如他来得狡诈,尽管聪明,难免说着说着上了凤孤所设的圈套仍不自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信她的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是因为那人又放了我回来。”她道,可是却也知道,这一句话说出来,必是没人相信的。  那有人将人捉去了,又放了回来一说呢?  果然,凤孤冷冷一声笑,尽是嘲讽:“那可就奇了,那人是什么目的呢?怎么掳了人又放了回来?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说那人只是闲着无事,玩着掳人游戏呢?”  晚清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她知道,如果她解释了,只怕他也不会相信的,倒不如不说也罢。  他本就没打算放过她的,那么她怎么解释都是等于白废的。  “那人是什么目的妾身就不清楚了,妾身只知道妾身确实是被人掳去了,若是爷不信,那么就当成是妾身做了个梦罢,毕竟,妾身也安然回来了,其他的事,就不重要了。”话虽这么说着,但是她知道,凤孤若是这般好说话,那么他就不会有此一遭了。  她看得出,整件事是有目的的,包括她被掳,似乎也是被设计好的。只怕,她的重回,是他最不想见的事情吧!  毕竟,这是个意外,而意外,便打破了他的整个计划。  凤孤脸色一变,忽然将晚清一拉,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咬牙切齿地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挺牙尖嘴利的,只不过,这个事情,说小可小,说大却是很大的,我的妾室深更半夜被人掳去又扔回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岂非让我颜面无存?”  他就在眼前的俊颜,让晚清痛恨到了极点!  她的声音,越发地冷清:“你这话是何意思?”  他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分明是说她红杏出墙,不过妇道的!  说到此,不由又勾起她满满的恨意。  他,就非要将她置身于绝地才能满意吗?!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让他感到开心吗?  她没有风华绝代,他不愿娶她大可不娶,可是这样连连地凌辱,是为何?  “难道不是吗?!贱人就是贱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看来是我不合你的意了,所以你才会半夜跑出去幽会!”他残忍地道。  “告诉你,我没有与男子出去幽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上官晚清清清白白为人,明明白白为世,你若信便信,不信也罢,我无需多言!”她想不到,他竟然残忍至此。  这样无人性的话他也可以说出来。  “清白!”他冷哼一声,使劲捏住了她的手臂。  引来她的一声痛呼。  晚清手被他一捏,痛得泪珠子也要流出来,她却是咬住了牙关,偏不让那眼泪流出来。因为,她绝不能在他的面前将她的柔弱暴露出来。  “这话说得好,你还有清白可言,谁不知你的丑事呢!”  晚清看向他,眼中一片刺痛,却是冷冷开口:“我的丑事,只怕爷您是最清楚的,何必如此伤人呢!说出来了,岂非大家都不好!”  “你倒是不怕死啊!”他将她一拉一推,直推得她踉跄间狠狠倒在了地上。  而后又要走上前去。  双儿在一旁却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到了晚清面前,拦住了凤孤:“不许你伤害小姐!”  可是凤孤又岂容得她一个卑微的奴婢拦在面前呢。  “一个贱婢!”却是凤孤只是随意一扫般,将她整个人扫得飞出了帐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我恨你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只听得‘呯’地一声响,如摔在了她的心上一般,整个心痛得不能再痛,惊呼了出来:“双儿!”  就要爬出去,却是被凤孤拧住了下巴,逼得她必须仰视着他。  她的眼中,是仇恨,一种深深地仇恨,从未有过的。  他可以伤害她,却怎么可以伤害双儿呢!!双儿是她在这世上除了娘亲之外,最亲的人了,这份亲情,早就超出了一切!  这个男子,她恨他一辈子!!她咒骂他一辈子!!  “心疼了吗?”看着她那怨恨的眼睛,他轻轻地问。只是,却怎么也不能忽略掉心头,那微微的不舍。  其实他刚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只是用了一成不到的功力,那个丫头,最多只是摔痛,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凤孤!我恨你!!”檀口中,吐出怨恨的话来。  “哦,恨我,倒是奇了,你可不是最能忍的,怎么,这会儿忍不住了,竟然恨我,我可是你的夫君,一生一世的良人啊!说恨,岂非太可笑了?”他说着轻佻的话,眼中却是冷茫尽现。  这个男人,竟可以残忍至此。  “我告诉你,最好给我安分点儿,若是让我知道你敢背叛我,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的!”他放出狠话,修长的食指,毫不温柔地划过她微微发白白的唇瓣。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自然是知道她被掳去,也知道掳她的人是一阵风,只是他不明白一阵风为何又将她送了回来。  而他,想到的,就是她用了美色。  而想到这一点,他便怒不可遏。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在乎她是否与别人有染。  他不愿承认他有那么一点点心动,只归于也许是因为她是他的妾,他只是因为名誉罢了。  放完狠话,凤孤就领着黄棋等人走了出去。{}  留了晚清伏在地上,双眼望着门外,全身只是一片冷清。  她想不到,这个男子,竟会残忍至此。  那抹眼中,没有泪,只是倔强地将那恐惧深深地掩到了心底。  站了起身,使劲地拂去衣襟上的尘土,仿佛,要将这些屈辱也一并拂去一般。  正想出去找回双儿,就见双儿已经踉跄地走了回来,发鬓一片凌乱,眼中泪痕乱了一脸妆容,衣服也因为摔倒在地,衣袖处破了个洞。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她的眼中,全是恐惧,那是一种很深很深的恐惧,那抹恐惧,如一个溺水的人一般,得不到解救。  她冲上前,将她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双儿是真的被吓坏了,她以前何曾见过这样的人,她自幼跟在她的身边,父亲虽说严厉,倒也不会对下人动用私刑。  而这个凤孤,却是随手就将人整个扫飞。  她的双手,轻轻地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双儿的颤抖使得带了她的双手颤抖,还是因为她本身在颤抖着。  双儿忽然使了劲地往她的怀中钻,口中断断续续地哭泣着:“小姐、、、小姐,我好怕啊!我好怕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生意很大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小姐、、、”听到小姐的语气,双儿知道小姐是下了决心的了,可是,她当真是不忍放小姐一个随着那凤孤一路的。  “双儿,你要相信我,你家小姐那里是那种随便就能打倒的人啊!”晚清握住了双儿的肩膀,肯定地跟她说。  是真的不能让双儿跟着了,这一次只是摔出了门外,那么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难保不会秧及性命,那时候叫她如何面对。  而且此去江湖是非之地,带着双儿,只怕也难保得全,倒不如让她先留在此处。这样,她也能放心一些。  “可是小姐,那人如此、、、”双儿还想说着什么,就见红书忽然猛地将她的嘴捂住,冲着她们猛使眼色。  晚清不明,她眼不住向外面瞟去。  晚清一悟,原来是有人来了。也多亏了此刻有红书在一旁,若不是她身怀武技听得远去,只怕双儿这一番话无心落入有心人耳中,又是要遭罪的。  她冷了冷颜,呆会在马车上也不方便多说,于是只简短地道:“双儿,若不当我是小姐,这事别说了,就按我所说的这么决定了。我保证,我一定会完好如初地再见你。”  双儿红着眼,看了她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昨晚有事没更,亲们别怪,么么个、、、等会再补一章)  果然不到一天就到了双福镇,一个镇虽小,却虽得十分富裕的镇。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落霞映得整个双福镇如置在了一片梦幻当中。  镇上的人都穿得十分整齐而得体,有不少都是锦衣而着的。行走间都十分匆忙,似乎家家户户都十分忙碌一般。  晚清倒是很奇怪,这镇子离大城也远,而且在路线上也不算是必经之路,也不连官道,却为何人们却能如此富裕呢?  正巧这时红车走了过来,于是她顺口就问:“这镇上的人看来都是极富裕的,只是倒看不出是以何营生?”  她仆一问完,就见不远处走在最前的凤孤忽然回头看向了她,眼中一抹赞赏之色一划而过,如流星般,划过他狭长的凤眼,而后他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  红书一听晚清的问,也是很惊奇一般,眼睛睁得极大:“二夫人好细的眼睛,一眼便看出了此镇的不同之处!”  晚清一笑,其实这并不难看出来啊!她却说得如此奇妙。  “二夫人你看那处。”红书说完指向了不远处的一片林地,整整一排排过去,不太似树林,因为看上去十分整齐,而且树都不是特别高,倒像是农家种植水果的树。  只是这也不足为奇啊?  乡野小镇,种植林果是极普遍的事情。  而如若说是种植林果而使得镇上富裕,却也说不通的,因为看这地方,若是真的种无植了林果,只怕光是这运送就是一大难题的。  心中猜测,却还是不明白这些究竟是什么树,只是知道,应当不是林果之类的,只是究竟是何物,却当真是猜不透。  “应当不是当植林果的吧?”她试探地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安置双儿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被:“不怕不怕,小姐就在你身边。”  一直哄着一直哄着,她才含了泪水睡了去。  一直到天亮,晚清都坐着搂着她,因为她的手一放开,双儿便急捉着,怕她睡梦中也不安稳,于是她一直僵直地维持着那个动作。  看着外面天色大亮,这时红书走了进来,脸色也是极不好地,轻轻地叫道:“二夫人,起程了。”  “嗯。”晚清小声一应,摇了摇怀中的双儿,就见她猛地睁开眼睛,眼中还有着掩不住的惊惧。  张口就惊问:“怎么了?!!”  声音带着一股子尖利。  晚清只是淡淡一笑:“咱们该起程了。”  说着她才安心地缓缓坐起来,眼睛却是盯着红书的身后望着。晚清知道,她是在害怕着凤孤。  她想了想,于是做了一个决定,拍拍她的手:“双儿,别怕。”  “嗯。”她应着,可是那双眼还是如小鹿般不安地左右四望着。  晚清转向红书:“今天可能走到处镇的地方?”  “应该可以的,前面有一个小镇子,如果赶得快,傍晚时分就能赶到。”红书不解地看向晚清  “那儿可有咱们的产业?”她问,她一直知道,这整个云国,就凤舞九天的产业最多,几乎三个镇里至少就有一个镇有凤舞九天的产业。  “正巧咱们在那儿有间钱庄还有一间丝坊,小姐问来作何?”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  晚清轻轻地捏着麻了的手,笑得清淡:“我想将双儿暂时先安置在那儿,等回来的时候再来带她。”  毕竟她这个样子,她看着怎么也不忍,而且往后说不定还要遇上什么事情,凤孤如此残忍之人,难保不会做出什么更狠的事情,她不能让双儿因为她而受罪的。  “我不离开小姐!!”双儿听到晚清要将她留下,吓得直叫。  “傻双儿,只是暂时将你留在那儿,回来的时候就来带我我回去,也免得你再受到伤害。”晚清劝道。  “小姐,双儿知道你是为了双儿好,可是那人如此残暴,留你一人,双儿如何放心、、、”双儿说着说着哭了起来,整个人看来憔悴无比。  “傻双儿!”晚清感动地拍了拍她的头:“你想想,你留着也是起不了作用的,而且看在凤老太奶的份个,他也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就不同了,所以,你倒不如安心地呆在这儿,至少不会让我担心。”  她说完给了双儿一个安慰的笑,其实,这个理由,她自己也觉得牵强,凤孤那样一个人,又如何会是因为凤老太奶就对她好的人呢?可是不这么说,怎么能让双儿放心地留下。  谁知双儿也不是笨拙之人,那会相信晚清的话:“那人如此残忍,那会看着凤老太奶的面子上对小姐好呢!小姐,双儿跟在你身边,虽然不可以保护你,但是至少可以照顾你的。”双儿恳切地说。  “双儿。听我一次,留下来。”好一会儿,她的身体总算不至于那么麻了,于是缓缓地站了起来。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命令的语气道。  她知道,她如果不说得狠点儿,双儿是不会答应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崇敬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二夫人果然是极聪明的,这一片的确不是林果,此物是当地有名的棉花,这双福镇上的人,全部以种植棉花为生。十月份是采摘季节,由于此地气候十分干燥,而且长年热多于寒,所以此处采出的棉花产量高、纤维较长、品质是极好,这里的细棉经过种们凤舞九天的丝坊加工出来,如今已经是云国最好的丝棉布了。”红书慢慢地介绍着,说话间,满满是崇敬。  不用说,晚清也知道她所崇拜的人是凤孤。  只是她一直不明白,凤孤为人如此冷酷,为何却能令这些部下如此死心踏地地为他,那是一种近乎于死士般的忠主。  看着红书那双崇敬的眼睛,有如崇敬着天神一般。  心中,却是怎么也不明白。  “原来如此,难怪我看这镇上的百姓都锦衣玉食,还在想着怎么这个地方如此偏辟之地为何会如此富裕呢,原来是如此啊!”晚清轻轻地点头。  向着那一片又一片的棉林望去,果然是一方水土育一物,这里虽然地处偏僻,却偏偏适合了这棉树生长,肓出了这双福人家。  “其实三年前的双福镇根本没有如今的富气之景的,以前双福镇虽也是种植棉花,可是一直得不到好的布坊制作,所以卖出得棉花价格也十分低廉,几乎是年年只够生活。全是因为爷,开了凤棉坊在此地,而且将双福镇的棉花全数接手,**成上好的棉布,双福镇的人才得以有了今天的这富景。”红书边领着晚清走边细细地说着这些凤孤的往年经商之事。  凤孤的经商手段确实是高明的,这个晚清在闺中就经常听说,据说没有他做不成的生意,没有他拢不断的生意。  所以能在接手短短四年内生意横扫整个云国,成为首富,无人能敌。  只可惜他不仅生意手段人人皆知,而且心狠手辣也是人尽皆知的。仔细想想,听过那些败在他手中而一无所有的人举不胜举。  就在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一间坊间门口,举头一望,凤坊二字龙飞凤舞地张扬在坊门之上。  落款处,凤孤二字。  倒想不到,在这偏远小镇,倒是看到了他的字迹,果然是字如其人,张扬而不顾边。带笔处,锋利无比,让人一看便能联想到他那残暴无比的模样。  她与凤孤离得远,只见得一位老翁正在上前与他打着招呼,而且看来情绪似乎十分激动而兴奋的模样。  更难得的是,他的双手,竟然如握着亲人一般握着凤孤的手。  这样的情形,让晚清十分吃奇,可惜隔得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更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值得凤孤竟然肯让他握着双手。  不知道凤孤此刻是何表情呢?  会是一脸冷酷吗?  可惜只是看到他那修长而萧瑟的背影。  红书倒是善解人意,看到晚清的目光,主动解释:“那老翁是镇上的一名农户,不过现在可是凤坊的当家子。当年爷正是遇上了正去城中以棉换物的他,才萌生了来镇上做棉布生意的念头。说起来,他们还是有一段渊源的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强自做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正要细说着,就见前头的黄棋冷然的声音传来:“红书,你在做什么,爷在等你呢!”  红书一听,转头对晚清愧疚地吐了吐舌头:“二夫人,爷在唤,红书要先过去了。”  “嗯,你去忙吧!”晚清笑着点头。  举目望去,正对上凤孤投来的眼光,她只对上一眼,便冷淡地转开,似不经意般。只是嘴角那原本弯起的嘴角却在此时又复了形状,不复之前的笑意盈盈。  红书被凤孤叫过去了不久,又返了回来,一脸的笑意,十分开心不已地叫道:“二夫人,爷说了,二夫人出来这一段时间,就由奴婢照顾着您。”  晚清感到十分诧异,他也有如意体贴的一刻,在他对她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之后?还是他别有用意?  抬头向他看去,却见他只是与那老翁聊得开心,并不曾回过头再看她一眼。  不过不管如何,总算,有着红书在身边帮忙着,她也不至于太过无助了:“好啊。”  才想起一直跟在身后闷闷不乐的双儿,于是回头看向她:“好了,我的双儿姑奶奶,你就别一直闷着一张苦瓜脸,难看死了!看这儿,山青水秀,民风朴实,多好的一个地方啊!你家小姐我是寻不着这样的机会可以在这儿居住一段时间,若不然,还真想在这儿定居呢!你倒好,有着好住还一脸不乐,可真是让人气煞不已呢!”  晚清几分嗔笑着冲她道。  “小姐知道双儿的原因的。”双儿听完只是嘟囔着一张嘴,说得不情不愿。她是真的不放心小姐,看到前面的那个人,她就想起他的可怕,小姐一人跟在他的身边,她如何放心得下。  可是小姐也说得没错,有她在身边,也是一样的,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丫环,根本无力保护小姐的。  她多希望能出现一个人,像天神一般厉害,可以保护小姐,让小姐不必再受这些苦了。  “双儿,你别担心,二夫人有我照顾,只要有我红书在,我会保二夫人平安的。”红书在一旁也是大受感动,带着几分动容地道。  双儿看向她,却是半晌不说话。让人捉摸不透她是怎么了。  不过晚清却是明白的,双儿担心的,是她受到凤孤的欺凌,而红书,又是凤孤的丫环,所以双儿对于红书的保证,根本是无法相信。  果然,双儿沉了一会儿,才道,却是眼睛直盯着双儿问出:“那如果小姐是被你家爷欺负呢?你能保得住吗?你愿意为了小姐与你家爷对抗吗?”  这一番话,连晚清都有点吓到了,双儿怎么就这么直接地问了出来。看着她直勾勾盯着红书的眼睛,她当真是不知如何说才好。  只是心中有着千千万万的感动,像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问,她也能猜出来,红书,根本答不出答案来的,因为,在她的心中,此刻,还是她的爷最重。这个,只要是眼的人,都能够看得出来。  而她忠于主也是没有错的,况且,纵然她当真要与凤孤对抗,岂非也是螳臂挡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勇敢生活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拉住了双儿的手,轻轻地道:“双儿,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可是,这样的问题,你却是为难到了红书了,你要她如何做呢?凤孤是她的主子,她是要忠于自己的主子的,你想想,若是你,有人叫你与我对抗,你愿意吗?”  她打着比方,只希望双儿能够明白。  “小姐,这不一样,你这么善良!可是、、、、、、”双儿一听,急急地道。  晚清素手伸出,捂住了她欲出口的话:“好了,还是管不住这张嘴,越说越过火了,什么话在这儿可以说,什么话不可以说都没了分寸了!”  晚清拉住了她的手,看着她那一脸不舍与担忧的面孔,徐徐地道:“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运,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得了谁,唯有自已去对抗,才能走出自己的路来。红书也好,你也好,谁也不能真正地帮助到我,若有何难,也该是我去抗衡的,不管过程如何,不管结局如何,都是一个人的命与运,只有自己亲自去承下,才能品得个中滋味。你们也有你们自己的命运,都是要自己去品,自己去尝,才能尝得个中滋味,才算是走了一生。”  她的声音很轻盈,带着一种梦呓一般,是在说与双儿听,不如说是在说与自己听,是在叙着一种感概。  而不只双儿听得入神,连红书,也是听得入了神,她何时听过这样的话。  在她的思想中,她们身为奴婢,只是为了主子而生存,岂会想到原来自己也是有着自己的命运呢?还能去品?还能去尝?  “二夫人果然见解独特,难怪凤爷竟会带了您一同出来。”这时,那位刚刚一直与凤孤谈话的老翁忽然走了过来。  她刚刚说得入了神,竟是一无所觉,没想到那老翁竟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还有凤孤,竟然也在一旁。  她的脸,一时煞白了一片,而后青白辗转,其实今天一整天,他们都是各自坐着马车,直到刚刚下车,也是遥遥相隔,是刻意而为,就是怕去面对他。  这个残暴的男子!!  她对他,是又惧又恨。  这只怕是她,在这个世上,最深刻的男子了!!  她甚至觉得他,不应该是这个世上的人,而应该是属于地狱的魔鬼。因为人,总是有着七情六欲,那会残忍到那种地步!  不!上官晚清,你绝不能在他的面前如此示弱!  永远,要记得勇于生存!  她脸色辗转反复,终是强忍着回复了一片清冷,也不再看他,而是冲着那老翁温润一笑,淡雅如菊般:“只是一番愚见罢了,倒让老伯见笑了!”  她本想解释其实凤孤带她出来并不是因为她个人,而是因为凤老太奶,可是想想,还是作数了。  毕竟,这样的话,即不得体,说了出来,虽能够拉开他们的关系,可也显得太过于无意义的。  “那是愚见呢!老福我活了这么多年,才第一次明白,原来这一生的苦与乐,全是在品尝着人生啊!”老福便是这双福镇凤坊的当家,一个憨厚的老翁,头发花白,胡须留得极长,有点像老山羊一般的模样,可是却看来更是和蔼可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看好你媳妇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说完,又转头看向凤孤:“凤爷啊!你这个媳妇,我看着好啊!可要好好珍惜啊!!”其实老福刚刚看到晚清看向凤孤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必是不好的。  只不过,他当真是觉得这个女子很不错的,能说出那样一番话的人,是差不到那儿去的。  “老福,即是你说好了,我定是会好好地’珍惜’的!”凤孤嘴角微勾,对着老福轻笑道。脸上一片祥和,看来竟是温润如玉般的。  人若长得人俊美,连做起戏来,也是适得三分了,分明如此残暴无良的一个人,可是偏偏轻笑如风起来,却让人看不出半分恶意来!  他说到珍惜二字时,眉眼向着晚清看去,却是暗含了几分讽意的。  晚清岂有不明其意。却是没有表明,只是也顺着他的话捻了手中绢布轻扫嘴角,抿嘴一笑。似娇还羞,却同样是暗含了讽意的!  倒不清楚这个老福究竟是何人物,但是想来决不是红书说得那般简单,只是一个老农,能让凤孤如此做戏对待的人,岂有简单?  晚清被安排在了一间十分雅致的阁楼里,进门处是梨花木桌,桌上一盆剑兰,幽雅的花朵正暗自开放着。  典雅的屏风上画着美人执扇望花图,百花开得艳丽,女子举扇轻摇,嘴角一抹浅笑,欲言还止。  画上题着:美人如斯,引人情思。  倒是切情切景。  她轻轻地推开阁楼的窗,举目一望,便可看到满眼的翠绿,那是双福镇上的棉花树,一排排得,在眼中,变得细小而整齐。  晚清最是喜欢这样的美景了。  朝可看日,暮可观霞,还有着满眼的翠绿可以释放心情。  老福走了进来,见晚清满意的模样,于是问道:“二夫人觉得可还满意?”  晚清点了点头:“这里清新典雅,而且家中摆放精致却不显得繁复而奢华,更重要的是,推门便有满眼青翠,清新绿意扑鼻更是引人陶酸,这地方可是没的说的好!!”  晚清连连赞着,是真的极满意的。  老福听到晚清的话,似也感到十分开怀,于是也忘乎所以地道:“这间雅阁本是为凤爷安排的,除了凤爷,其他人不可以入住的。”  晚清一听,脸上冷了大片,如被人当场泼了冷水一般,老福的意思,不会是说让她与凤孤住在一处吧?  想到此,她心中的喜欢顿时也淡了几分。  再是美好的地方,若是与一个自己极不愿见的人在一处,也是失了味道的。  而且他们虽说是夫妻,可是,却没有真正一次行过真正的夫妻之仪!  老福将晚清的脸色看在眼中,忽然更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只是接着道:“不过凤爷许是同二夫人闹了别扭,竟是不愿与二夫人同居,于是老福只好将他安排在西厢那里去了,至于这里,就留给二夫人居住。”  晚清听完,心中一颗大石顿时卸了下来,这样她就放心了!!  只要不是同凤孤住在一处,怎样都行,什么地方都行。  只是她想不到,老福竟然如此作为。  而凤孤,会肯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福伯的喜爱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若只是一个凤舞九天分下的坊主,有这样大的权利吗?  光是看着凤孤对他的不同,她就已经觉得十分奇怪了。这时听到这话,更是觉得惊奇不已。  “福伯,我在哪儿睡也一样,不必非要如此雅阁的,其实西厢房也是很好的。”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想让福伯因她而有所为难。  “二夫人不必担心!二夫人只要来了,这雅阁就得您住,其他人想住,我老福都不让住!”老福却是笑眼眯眯地道,一脸地憨厚,话听来竟是有几分带着孩子气一般,却让人很是喜允许。  晚清冲着他甜甜一笑,是真的极喜欢这个老翁的,倒不是因为他如此地维护,而是他这种开朗却又平和的性子。  “谢谢福伯。”  “谢什么谢!这坊子,本就是凤家的东西,二夫人住在凤家的地盘上,那里需要说什么谢字呢!只要不住着觉得不好就行了!!”起初他说得客气,声音也平和,可是越说越激动了起来,嗓门竟然也大了起来。  听来,洪亮如钟。  只是这话,怎么听着也觉得怎么个好笑。既然他说这是凤家的地盘,那么,为何却不让凤孤那个正主子睡呢?  不过,这她却是没有问出来。  人家对她这么好,她是看在了眼中的。  这个老福,是难得一个一眼就对她好的人,而且是好得那么真那么诚的。  “可是若非福伯如此贴心安排,晚清也是住不上这样典雅的阁楼的啊!”晚清带着几分轻快俏丽地道。  难得,在这样一个长辈面前,微微地露出属于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明快的少女心情。  “就是,若不是福伯的安排,小姐只怕只能住在那最偏远的西厢房中的!”跟在一旁的双儿搭腔道。  口中满满是怨气,极不服地道。  “二夫人,属老福问句逾越了的话,二夫人与少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老福听了只是难为地捋了捋他那发白的老羊须,两眼却是射出不一样的神采,带着浓浓的好奇与趣味。  十分对于这个问题,十分热衷。  看那眼睛,倒有点像是那些妇人午间八封时那种神色。  晚清不由想发笑,但还是适时地忍住了。  “整件事情说来话长,只是福伯虽然住在双福镇上,离京城也远,可是不可能没有听过晚清以前发生的事情吧?”毕竟是同属凤舞九天的人,就算不能尽知国中事,但是凤家的事,总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  而且,当初那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只怕是有人的地方,都有听过这件事情的。  想至此,她几分黯然地低垂了眼帘。  虽然明知这错不是她,也已经告诫自己不要去在意这些莫须有的风言风语,可是一想到自己的经历,却还是难不免心中一片酸楚的。  晚清想得没错,老福自然是听说过这件事情的,可是他的看法却是与人不同的,只见他睿智的眼睛盯着晚清,而后道:“二夫人其实不必为这件事情去伤心,本身这错就不是你,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罢了!”  晚清想不到老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这是她发生了这件事之后,第一次听到,值得欣慰的话,就是娘亲,虽为她伤心,却也不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所有的人虽然同情她,可是没有人会觉得,这错不是她,她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每个人只会从此,将她看成是一个不再清白的女子。  这便是**女子最大的悲哀!  她眼眶一红,泪,险些就要流了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同住一阁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谢谢、、、、、、谢谢福伯,您的这一番话,让晚清觉得,好感动。”她微微一笑,眼睛眨了又眨,才将那泪珠子好不容易地逼回了眼眶中,不至于在人前落下泪来。  “傻丫头!”老福叹了口气,才道:“其实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决不简单,也许,事情,并不像肉眼看来那么简单的。说不定,这兜了几圈,其实只是以另一种形势走到原地罢了,当然,过程也许会很辛苦,可是若能挺下去,必是会幸福的。”  他一直觉得这件事决不是那么简单的,那有那么巧,刚好她三天后要大婚,就遭了人弓虽。暴?  那人也未免太大胆了吧!连凤家的媳妇也敢动?他觉得极少有人如此的,当然,也许有可能刚好那人是凤家的仇家,那也许另当一说。  可是,为何事情发生后,凤孤无动于衷呢?  纵然他不喜欢上官晚清,可是,这种行为,已经不仅仅是伤了晚清一人,更是伤了凤舞九天的面子的。以凤孤的傲气,势必会找出那人的。  可是,他却什么也没做?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太诡怪了,仿佛内里藏了许多的内情的。  晚清听到老福这一番话,有点吃惊,她事实上是被凤孤弓虽。暴的事情,除了凤孤与她,是无人得知的。  可是老福的话中,却隐约间似乎知道些什么一般。  老福误以为晚清不解,可是他却此时也不知道如何解释方好,于是只能尽量解开他们之间有间系了:“二夫人,虽然凤爷表面看来是个不善之人,可是事实上,他却是个、、、、、、”  话到一半,就听见一个冷清而带着几分邪气的声音插了进来:“老福,看来多月不见,你这张嘴,倒是变得罗嗦了啊!!”  晚清向门外望去,就见凤孤一脸冷清地站在那儿,背向着光,他的脸,隐在了光中,脸上只是一片阴暗,看不真切。  她看到,看着老福的时候,他的嘴角仿佛带了几丝笑意,只是她也非常分明地看到,他那双狭长的凤眼中,也藏有着的,是一抹怒意。  当她向他看去的时候,他向她射来一道警告的目光。  只是警告?警告什么呢?  警告她不要向老福说出真相吗?  除了这个,她倒是想不出他究竟要警告她什么。  他也怕吗?  也怕让人知道这整件事情吗?  还当真是可笑,她还以为他是百毒不侵的呢?原来,他也不过如此而已呢?  她冷冷地想着,回以他一个,更冷的笑容。而后不再看他,就当是挑衅吧!  她就是向他挑衅!!  她已经极忍了,对他,一再容忍,可是,人善人欺,她不想,由着他,这样一再地欺下去。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的,她也有自己的尊严的。岂容他如此一再地贱踏!而且,他如何伤害她都可以,可是她却不能容忍他这样对待她生边的人。  一起到昨晚的事,她的心也冷了。幸好双儿没事,若不然,要她如何是好?  原本以为,毕竟是要一辈子相处着的人,所以她隐忍着,将他对她所有残忍的事都置于箱中,不去揭开,对他和颜悦色,当那些事不曾发生,而且还替他找借口,只是因为他的深情才造成了他这个残暴个性。  一心想着尽量不让彼此的关系太过僵硬,想让彼此关系不至于闹到不可开交。  毕竟,她们的关系,也直接影响到娘亲的,她想着,家和万事兴,这话总是没错的。  可是谁知,如此隐忍,只是让他更是肆意伤害。  如今,她没必要,再给他任何好脸色,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迫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爷怎么地就过来了?”老福也不在意他的话,似乎是习惯了一般,也似乎知道不管他怎么说,都不会真的怪他的。  “你这般罗嗦,我要是不来,只怕你是扯得天黑也不记得来向我禀了一些帐务的。”凤孤对着老福道,虽然用词还是那般刻薄,却分明是语气中多了些暖意,没有那种冷清与残酷之感。  “呵呵、、、”老福打着呵呵,捋了捋花白的山羊胡须,笑笑得道:“凤爷也知道,老福是已经一大把年纪的,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多了几岁,就总是爱唠叨个没完,这不,爷你不爱听,我可不就找二夫人来唠上两句,解解谗呗!”  “是吗?”凤孤看向他,虽然语气却还是没有太过尖利,可是慧智的眼中带着不信与几分迫协。  可是老福却全然不放在眼中,只是照样笑呵呵的模样:“就是如此了!”  说完还故意一脸笑得憨厚,抬起那双笑得微眯的眼望着他:“不然凤爷还以为是什么?”  一句话,倒让凤孤不知如何回答了。  他以为的事,既然是不想别人说出来的,自然自己,也不会说出来的。  此时若是换成别人,只怕被他大掌一扫而开,可是却是老福,所以他只能笑着不去计较里面的较劲。  “我并不以为是什么,只是刚巧过来听到,随口一问罢了。”凤孤却是二两拔千金,轻轻松松一句话,将这个问题带过。  眼睛盯着晚清,嘴角一抹邪笑,似有若无般,似在打算着什么,一身白色锦缎长衫,站在那儿,负手而立。  晚清却不去看他,而是安静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她看得出他眼中的一抹计算,虽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可是想来,绝不是什么好的事情。只是他不说,她也不理会。  于是端起桌上早已经有丫环送上的茶水,轻舔一口,淡淡地品尝,原本只是用来掩饰掉心里的一些毛慌,却不曾想到,这荼水,竟是甘甜轻润,只浅尝一小口,却有着浓浓的轻香留在了口中。  她的眼睛一亮,看向福伯:“这茶、、、”  她还未道出,老福已经一脸兴奋地问道:“这茶好喝是吧?”  晚清点头:“这茶味浓而不带苦涩,气香而不扩散,浅尝于口,便有着淡淡的香气窜出,入喉清爽,回味甘甜,可惜晚清却只知道是用了君山毛尖,却猜不出究竟是如何泡制的。”  她想过是用隆冬雪水泡制或是用清晨花瓣露水泡制,可是这些方法她都曾经试过,却怎么也难得有这样的清甜香味。  这种香,不是带了花的香气,而是一种源于毛尖却溶于毛尖的清淡甘甜。  “你自是猜不出来,这茶,可是用了双福镇独有的棉花泉水所泡,这棉花泉的水清甜回味,捧起便可喝,那可是叫个清甜啊!”老福说得一脸开心,而后若有所思地看着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凤孤,才缓缓地像说书一般神秘地道:“话说这一口泉眼,还是有来头的呢!这一汪泉在后面棉花山顶,平常少有人上前,还是咱们的凤爷最先发现的呢!”  他说完故意瞟了凤孤一眼,而凤孤,却依旧那一副表情,似笑未笑,若有所思。  晚清听到此,却是脸色变得平和,虽还是嘴角含笑,可是眼中原先的热衷全部褪去,只留下一片冷漠。  只淡淡地回应:“想不到双福镇还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呢!竟有这样的泉水!”  说完而后拿着手中的茶,细细地品着,不再开口。  一时,连福伯也觉得十分尴尬一般,却又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才想起一旁的凤孤所来原因还未提起,于是便问:“凤爷来此有事吗?”  “西厢房太吵了,我还是来这阁楼睡。”他道。  简短的一句话,却像是雷一般轰在了晚清的头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不愿与他同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简短的一句话,却像是雷一般轰在了晚清的头上。  她抬起不明的眼睛,看着他。  他要来阁楼睡,那她呢?  想到若是与他单独相处,她便混身不自在。  不过往回想想,以他对她的厌恶,是决计不可能与她住在一处。  想到此,总算是放心许多。  老福一听却来了兴致,只是左右看看二人,像是看不到两人都是脸色不善的样子一般,急急地就道:“我说了,二夫人来了,这阁楼就得给二夫人住!”  他倒说得斩钉截铁。  凤孤冲着老福倒是一个邪笑:“我也没打算不让她住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与她同住在一起。  “我不要跟他住在一起!”晚清听完他的话,急急地就否认掉,语气直接而坚决。  只是这话说得显得十分忽兀,她一说完,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她。  她才民惊觉自己太过激动了,竟然一时就这么直接说了出口。  于是缓了缓心神,才依依地道:“我知道爷喜欢一个人独居,为了让爷能够睡得安稳,不受打扰,我还是去西厢房睡便好。”  “哦?想不到爱妾还知道要体贴我呢?”凤孤挑起眉头就问,语气中却是极不善的,带着几分显见的怒火。  他原本就不打算与她同睡的,只不过是想待老福走后才让她自行去西厢房睡。  却不想她竟然如此急切地就想撇开,这可是大大地伤了他的面子,那个时候见过有女子会如此急切地想撇开他的。  这个上官晚清,看来是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她只是他的一个小妾罢了,竟然敢在人前如此直接地拒绝与他同屋。  可是她越拒绝,他却是越要反其道而行。  他倒要看看,她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爷路途奔波,难得可以找个清静的地方可以休息,身为爷的妾,妾身是一定要懂得体贴的。”她说得合情合理,倒是看来十分恩情切切一般。  只是谁又知道,这一番话,唯一一点真的,就是她不想与他同屋而居。  至于那些体贴,全都不过是推脱之词罢了。  “晚清如此情深意重,我又如何舍得让你去住那吵闹而简陋的西厢房呢!”凤孤却是一直笑,一直笑得残忍地看着她。  那话说得轻,却是一字一字如魔般缠着人不放。而且竟然第一次,唤了她的名字,那两个字,由他的口中出来,竟然带着几分骇然。  她看向他,不明其意,他不是总是与她隔得远吗?也从不与她同房的吗?她已经如他的愿了,自动请求去西厢住,他却反而是要留她下来  而且,看起来,并不像是作作样子的。  他究竟要做什么呢?  还是她刚刚的话伤了他的面子,所以他故意反而为之呢?她刚刚一激动说完后,确实是看到他铁青着一张脸的。想想他若是因为那个原因,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他这种人就是喜欢看到别人痛苦他才开心的。  只是不管他是何想法,她都不愿与他同居一室。  她冷冷一笑,却是更轻柔的话从檀口中吐了出来:“爷如此深情厚重,妾身就要更明理才不负了爷的一片深情。”  老福在一旁,听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虚情假意,只看得头直摇如拔浪鼓一般。  这二人,那儿有点儿夫妻的样子,原先他还以为是闹了别扭呢,可是这一看下,也根本就不像是小两口闹别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没有夫妻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二人,那儿有点儿夫妻的样子,原先他还以为是闹了别扭呢,可是这一看下,也根本就不像是小两口闹别扭。  只是若是凤孤既然不喜欢她,为何还带了她一同出来参加盟主大会呢?  倒是奇了!  只是苦了他这个老头子,看得心里就不舒服,谁让他一看,就喜欢上了这个上官晚清呢!比起他之前的那一位朱柔儿,这晚清从品性还是才学各方面看来,都是个好媳妇。  他怎么看怎么个喜欢。  可是这下子看来,事情可是大大的不简单啊!  他们二人,根本是在暗斗着呢!  此时若让他们当真住在一处,只怕只会让彼此的关系变得更差,看凤孤那模样,晚清留在此处,只怕是要被他折磨一番的。  于是他打着哈哈,想要缓一缓他二人的情绪:“既然是如此,不如就二夫人先去西厢房将就吧!老福赶紧让人去给置点一番!”  凤孤却是冷眼一瞪:“不必了!我们两人同睡才能好眠,何须那么多烦事呢!就这么定了,我与她都睡在这凤阁中!”  老福见凤孤竟然是不给面子,直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二夫人坚持、、、”老福看着晚清极度抗拒的眼神,知道自己帮错了忙了,只能想法子看能不能挽救。  凤孤却又岂是由着他做决定的人。  只挑眉一笑:“老福,你刚刚不是才在说两夫妻不在一块住不像话吗?我这可不都是全照着你的说法办着呢!要跟她同室而寝了,你怎么又来阻了呢?”  老福这险些是要咬了自己舌头,刚刚这话就是他说出口的,此时再要说什么却是不能自圆。  于是只好左右一看,不敢再随便开口,免得又说错了话。  晚清却是冷寒了一张脸,只站在那儿,明晦不定。  看着他眼中的残忍之意,她知道,今晚,怕是难过了。  可是,不管如何,她也不能露出半分害怕之情,让人小看了去,既然不管如何也无法让自己过得好点,那么,最起码的尊严她却是要拾起的。  “福伯,既然爷非要晚清侍候,晚清便住在这阁楼中便好了。爷这样的深情厚意,晚清若是还再推却,只怕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她说着,’深情厚意’四个字尤其说得重,仿佛是从肺腑中传出的一般,咬牙切齿地。  说完,她抬起头,敛了一抹绝美的笑,似也不在意一般,又轻柔带笑地道:“福伯,晚膳准备好了没有,我饿了。”  “晚膳应该是好了,二夫人请。”老福一听晚清的话,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  凤孤的残忍与冷酷,天下没几个人不怕的。  可是晚清,却能够如此倔强的面对,脸上不露半分害怕之色,这只怕是男子也少有能够如此面对的。  只不过,越是欣赏,他越是担心,看着凤孤脸上那残忍的神色,他知道,今天晚上,晚清是要受罪的了。  抬头看向晚清,却见她脸上一片光明澄清,眼神坚定地看着凤孤。  凤孤是嘴角一抹冷笑,眼神中一抹残忍,让人望而胆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一夜惊吓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一顿饭吃得是索然无味,一想到吃完了就要回去凤阁中面对那个男子,她就什么胃口也没有了。提着筷子,却怎样也无力将饭扒进口中,无奈地只好放下筷子。她极少有什么好的胃口,吃得也清淡,这时心中一装了事,却是更难下咽了。红书在一旁看了只是心中一发酸,劝道:“二夫人,再多吃点吧。不管如何,也要吃的。”爷与二夫人刚刚发生的事,她自然是看在眼中的,可是她却也是无能为力。她可以照顾二夫人,保二夫人一路平安,可是,她却做不到去做任何忤逆爷的事情,所以,今天双儿问她的话,她无法回答。她们四婢的命都是爷给的,她们也已经立志,一生只效忠于爷,纵然爷下的是地狱,她们也要随爷入了魔道。其实爷本心也不是坏的,只是当年的事,使他变得太过冷酷了,有时候,会因为个人的喜恶而做着一些极残忍的事情。“不吃了,我胃口也小,你们赶紧吃吧,吃完了收拾一番。”晚清站了起来,是真的吃不下了。其实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他是魔也好,是鬼也好,是屠手也罢,都无所谓。她已经忍得久了,想得多了,一味逃避隐忍,根本就不起作用的。有些人,有些事,是迟早都要面对的。拉开裙脚,就要走,却听到后面双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姐、、、”那样凄楚,倒像是她是一个要赴断头台的人了!晚清回头,微微地扬起头,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这是怎么了,叫得这么凄楚,都让我起鸡皮疙瘩了!”她却只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泪水却流得更汹涌了,滴在地上,竟然也有了响亮的声音。啪嗒啪嗒地,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晚清刚刚一直不敢去看她,便是怕她难过,这个丫头,一颗心全是她,她此时只怕是极难受的。不想让她太担心难过,也是为自己打气,她笑得飞扬:“别哭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有过不去的关卡的,相信我。”她说完看着双儿。只见双儿抹了泪水,似一时间长大了许多,坚强了许多:“小姐,忍不下去了就不要忍了,你也该为自己想想的了。不管你做何决定,双儿都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她如是说着。不要再忍着?是啊,连双儿也是知道的,她一直是在忍,从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到现在,还是在忍。似乎,隐忍处事,不与他人计较,已经是她潜意识中的一种生活了。“放心吧,是时候的话,我会做出选择的。”晚清推门而出,向着凤阁走去。也许有一天,她真的会做出选择的,但是现在,她尚且割舍不下。、、、、、、凤阁中,凤孤正倚窗而坐,修长而劲葱的手持着一杯佳酿,白玉杯子称得他的手更显得目地好看,他微扬着头,正似有若无的轻品细尝那杯酒。晚清进来,他也没有看过去,只是自顾自地细饮着,优雅的姿势映着圆月,竟生出一种月中人的感觉。晚清也没有说话,只是寻着一张椅子坐下,而后一直沉静地等着他发威。“来一杯?”他忽然转头,眉头一挑,举杯对她道。“不了,晚清不胜酒力。”晚清轻道,看他的意思,知道他根本就是无意让她喝的。“不喝可就呆惜了,这酒可是香得很啊!”他说着,将酒凑近鼻处,深深地嗅了一下,而后轻叹了一声。眉间松开,眼睛微闭,一副陶醉自得的模样,仿佛那酒就是天上的佳酿一般。只是晚清分明看到他的眼底那一抹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她也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好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却是一脸的暴戾,冷眸一转,射向了晚清:“你倒是很大胆的!!”她虽然心中微微颤着,手中捏出了汗来,可是脸上却是更冷静了,只是定定地盯着他看:“晚清不明白爷的意思?”明知故问!!凤孤脸上一阵冷森的笑:“你这般聪明,会不知道我的意思?!!这可不是太过谦虚了呢!你可还是云国有名的才女啊!才艺无双的!!”“爷过奖了!在爷的面前,晚清何来的才女之称,岂非愧对。”她只是静静地道着,脸上平静,看不出来半分波澜。但其实她的心中,却已经是隐隐刺痛着了。她的才女之称,岂是她愿意要的。“果然是牙尖嘴利的,过来侍候着。”他忽然一时间又缓和了下来,嘴角一抹笑,似乎刚刚那一抹冷森与暴戾全是她的错觉一般。晚清不清楚他到底要如何折磨她,可是,她却感觉到危险在向她靠近着,她是极不想走过去的。与他保持着距离,虽然这距离其实没有任何作用,但是她却还是感觉到了少许安全。此时要她走过去,她突然觉得那仅存的一点点儿安全也全失了。却只是无奈,自己走过去,总好过让他给撵过去的好,以他那种冷酷而无情的个性,她不觉得他会任由她不过去,只怕她不走过去,会比走过去惨得多。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她懂得,于是一步步地走过去,腰挺得笔直,似乎是为了证明她并不害怕一般。走至桌前,她轻轻执起那酒壶子,却是胆颤心惊地为他倒着酒。是上好的竹叶青,看着那显着绿黄色的酒液流进那雪白而剔透的酒杯中,竟然晕出十分迷人的色彩,清丽而娇艳。她的手微微地抖着,竟然有几滴险些就要滴落在桌上。幸好没有真的落下,不然的话,还不知他要如何借题发挥呢!!凤孤却只是拿起酒杯,细细地品着,却也不开口说什么。他这个人,有一个乐趣,就是看着别人在他的面前惊慌失措,却又弄不清楚他的想法的那一种恐惧。人有时候能够去面对任何的事情,无论这件事情多么地痛苦,可是人却不能够面对透不透的不知的危险。所以有很多人可以面对着利刀面不改色,却在那重重的疑团下崩溃。这才是一种折磨人心的上好方法。“竹叶青,是酒名,也是蛇名!”他转动着酒杯,冲着晚清问道:“你可知道竹叶青这一种蛇?”晚清只是思索,便大致知道了,虽然没有见过竹叶青这种蛇,却是在书上有看到过的。是一种极毒的毒蛇,通体墨绿,从眼的下部沿着腹部两旁到尾端有黄白色条纹,尾端红褐色,颜色是十分好看的,却是越美越致命,它性喜热,一般,炎热的地方就会见到。“看来是知道的。”他不待晚清回答,又接着道。他是聪明人,只看晚清的反应,就知道她必是知道的。“书上曾看过,却不曾真的见过。”晚清点头道。却有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间提起这竹叶青蛇来。若只是因为与这洒同名的话,未免他也太过废话了。而她相信,他不会是这种爱讲废话的人,他这一种人,可是冷寒觉默阴森的人,一字千金,又怎么可能对她多说一些没必要的话呢?此时的她,心中已经隐隐有点不安了。隐约,仿佛有点猜出他要做什么事情来,神色不明地看了看他,却见他只是一脸不语,脸上一抹邪气,眼盯着那杯青黄色的竹叶青入了神一般。晚清的手扶在桌角处,不自觉间,握得死紧。“晚清可想亲眼见见这竹叶青啊?颜色可是极美艳无双的啊!!”他忽然间猛地抬起了头看着晚清,那薄唇轻动,那温柔的话,便轻轻地吐了出来。那样地无害,却偏偏,是最致命的。晚清心中冷颤渐起,果然,是被她猜中了。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害怕,因为她知道,她表现得越害怕,只怕他越是会将蛇拿出来的。于是只是轻轻地道:“晚清并不想看那竹叶青。”只是希望,他不要太过残忍的。可是尽管她已经极力克制了,可是那微抿得发白的唇角,那眼神中藏不去的闪躲,还是泄露了她的害怕。她最害怕的,就是蛇了,只是她却不清楚他为何会知道这些呢?“可是我却想看看,喝着竹叶青酒,看着竹叶青,那一定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的!!”他说着时带着轻笑,好整以暇地享受着晚清的惊恐。晚清眼神一震,却是脸上微微起了薄怒的,手握在桌角已经拧得发白了。那一双明澈中透着恐惧,却又偏偏倔强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一眨不眨。凤孤却只是一笑,手掌一翻,再一伸出来,手中竟然一条通体墨绿的小蛇,只是两指来大,小小的身躯在他的手中轻轻蠕动着。那一双眼睛,直盯着晚清,伸缩间,不住地吐了舌信。晚清牙齿咬得嘴唇发白,才将那一句惊呼止于喉中。眼睛转而定定地盯着那一双蛇眼,就那样僵持着,对视着,一眨不眨,仿佛怕一个眨眼,那蛇就冲向她而来一般。脸上已经是一片刹白,腿也发了麻,若非是一只手扶着桌角,只怕要软了下来。 天生的惧怕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很怕蛇,从小就怕,却也不知道是如何回事,人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她从来没有被蛇咬过,而且,她从小到大,只有一次见过蛇,是一条水蛇,那时吓得半死,后来,娘亲才命了下人在院内各处撒了硫磺,于是,她就再未见过蛇的。也许这是一种天生的惧怕吧!她的另一只手在腰间摸索着摸索着,终于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荷包,脸上一阵欣喜,这荷包,是她一直随身携带的,是一包硫磺,专门防蛇用的。她用力一扯,将荷包扯了下来,然后打开,就要往那竹叶青身上撒去。她分明见凤孤手中未动,可是不知道怎么的,那一包硫磺,就那样落入了他的手中。“还我!!”手上唯一护身用品被抢去,她顿时整个人惊慌了起来,手一伸,向他手中的荷包探去。却只见他只是一个轻笑,手中一个转,让晚清一手落空:“这荷包倒是绣得精美,好吧!就送给我吧!!”他说着间将荷包放入了自己的衣袖中。其实她那里知道,凤孤之所以会知道她怕蛇,就是这荷包惹的祸,凤孤何等聪明之人,那日在马车中,无意中发现她的荷包中竟然是装着硫磺,他便猜出了她肯定是极怕蛇之人,因为这硫磺是最普通的药,而它最大的特点就是可以防蛇,只要蛇闻到这个味道,都会远远地避开的。晚清脸色铁青,再一探身想去抢,可谁知分明那手是向着他的左手探去的,可是一触上,竟是一阵柔软绵黏。不知怎的,凤孤只是一个眨眼功夫,竟然将右手递给了她。看着手上那条墨绿的竹叶青,晚清脸色猛地失去血色。“啊!!!”大喝一声,将手中的蛇向着他的方向扔了去,整个人跌倒在了地上。突然,门被人用力地撞了开来,只见福伯领着几人冲了进来。凤孤脸上一冷:“你们这是作何?!!”“作何?!看你是做的好事!!”福伯看到跌倒在地上的晚清,一脸苍白,六神失主的模样,冲着凤孤大声喝道。红书从后面跟来,赶紧向前扶起了她:“二夫人,你怎么了?”“蛇、、蛇、、蛇!!”晚清却仿佛听不进他的话一般,只是手指着凤孤的方向失声地喝着。红书只看一眼,于是了然,今天晚上,她是有听说爷命人抓了一条竹叶青的。她当时听到就猜测着可能是爷要来对付二夫人的,可是她见二夫人平日总是一脸地冷静坚定,不像是那种怕蛇之人的。却想不以,二夫人竟然如此怕蛇,怕到了这般地步。她将晚清轻轻地扶了起来:“二夫人别怕。”晚清整个人附在了红书的身上,娇弱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福伯看着凤孤,眼中一冷:“有你这样欺负女子的吗?!我看你终有一天要后悔的!!”他说完后,对着红书道:“扶着二夫人,就去我的院子里睡,我看谁敢欺负她!!”仿佛是挑衅一般,也不顾身后那暴怒的凤孤。红书却是看向凤孤,却那里敢走,这里的人,只怕除了老福,没人敢去忤逆凤孤的命令的。却见凤孤没有说话,对于老福的话没有说什么,她跟了爷许久,自是清楚他的意思,这才敢扶了晚清跟着老福走去。当然,凤孤本来就没打算让晚清在这儿住的,他也知道老福一直在外面守关的,只不过是故意要吓她一番罢了,如今吓也吓够了,自是放她去了。一夜无眠,一整个晚上,晚清都是睁着眼睛的,只要眼睛一闭上,就仿佛看到那条墨绿竹叶青向着自己爬来。那是一种恐惧至心底的感觉。双儿也一整夜未眠地守在她床头,心中内疚,看向她,却是无语。双儿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只是将她的手握得紧紧地,像是要尽所能保护她一般。晚清心中安慰,总算她不至于是孤单的,她的身边,还明着温暖的。头侧向内里,眼睛闭着,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在蓝色绣枕上,晕成一朵深蓝的花。感动着这样的真情。“小姐,咱们逃了吧!”双儿突然一语惊人,吓了晚清一跳,抬起眼,看向她,有点不敢相信,双儿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左右一看,才捂住了她的嘴:“双儿,别乱说话!”虽说这儿是福伯的院落,可是,毕竟都是凤孤的人,稍一不注意,若再让他捉到点儿把柄,只怕又不知道要怎样折腾了!她凤孤都能如此狠心下手,若是双儿,只怕、、、她根本就不敢去想。双儿却是将晚清的手拉开,急切地道:“小姐,我没有胡说,那人如此残暴无良,这一次是拿您最怕的蛇来吓你,那么下次呢?下下次呢?双儿实在不能看着您跟在他身边如此被伤害的!!”她的声音小了许多,可是却十分激动不已。“双儿别担心,我没事的。跑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今,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的。不过我答应你,实在是撑不住的时候,我一定会逃的,决不会拿命去碰的。”其实双儿说的她何尝没有想过,可是跑岂是能够解决得了问题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跑了,只怕一个惹怒了凤孤,他会对付家中两老的。她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不顾他们呢?而且,想跑,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凤家产业遍布天下,而当中,最富盛名的,就是情报馆。只怕她不管如何跑,也跑不出他的掌握的。到时候,只不过将自己弄得更加不堪罢了!如今,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是一步了,只希望有契机出现,能让她得到解脱。至于契机是什么,她如今也想不到,可是她想,总会有办法的。“小姐、、、”双儿却还是十分担心,眼圈通红地盯着她。晚清却是扬起一抹自信的笑,轻拍了她的手,坚定地道:“放心,你家小姐岂是那么容易就被人欺负去的!” 刮目相看之破阵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完拉开被子,扯着嗓子叫着,轻朗而明快,:“快点快点,只怕他们是要起程了,要是等会迟去了,岂非又要惹上事端!”急急分散双儿的注意力,不要她再在此事上纠结着。毕竟双儿还是单纯些的,果然,一听也急了,赶紧道:“那双儿赶紧为小姐准备洗漱。”说着奔了出去。、、、、、、不过,虽然是为了分散双儿的注意力,可是倒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去的时候,真的是一行人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她一人了。凤孤站在队伍前端,尚未上车,晚清连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急急地就要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却在经过的时候,被凤孤一把捉住了手腕。一个吃疼,她抬起眼睛看向他,忍着疼,轻轻地问:“爷有事吗?”凤孤却是眼神冷冽:“让整个车队在这里等你到现在,你还敢问有事吗?!!”“爷也并未说几时起程,所以晚清才起得晚了些。”她依依地道,却是以理而论。可是说完才觉得不该,他未告诉她起程时间,却又如此早就起程,摆明了就是有目的的。就是准备要向她开火的。她却还如此应下,不是偏偏让自己往这火坑中跑去给他烧。而且他这个人高傲不已,最是不肯让人忤逆。她还如此直言顶撞,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果然,他脸色一转,眼神瞬间暗了几分,手一伸,拧住了她的下巴:“迟到了还敢如此顶撞,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昨晚的事情给你的警告还不够吗?还是说那样的惩罚太轻了呢?!!”听到昨晚的事,晚清脸上猛我一片煞白,身体中的恐惧又流窜了出来。可是却不肯在他面前示弱认输,咬紧牙根,她坚忍而明澈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而后一字一字地道:“爷,妾身说得可全是实话,而不是顶撞!”说到顶撞二字,她咬得尤其用力,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凤孤听完她的话,却是更怒了,他几时遇见过如此要强的人,竟然敢如此忤逆他的话。这个女人,看来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是小看了她,原本以为是个柔软而胆小的女子,可是却发现,她胆子何其大,竟然敢来挑衅他的权威!!拧着她下巴的手一用力,拧得更紧了,而且将她拉至他的面前。而后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却是邪恶万分:“想不到,我还娶了一个如此能为的妻子啊!!”说着间手上却是更用力了几分。晚清只觉得下巴快要被他给拧碎了,却是强忍着不放出半点声音,只是眼睛倔强地盯着他。老福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要走过去解围。却见凤孤只是脸然一转,手忽然松开了,而后哈哈大笑,转身上了马车。只是转身前,从晚清旁边擦身而过时不忘记再补上残忍一句:“下巴碎了的女子我倒没见过,不过可想而知定是不好看了!!真想见一见。”而后一跃上了马车,扬长声音:“起程!”晚清只觉得周体遍冷。他已经走了,可是身上那暴戾的气息却仿佛凝在了空气中散不去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双儿却在一旁奔了过来,眼中含泪,拉着她的手:“小姐、、、”只叫出声,却是泣不成形了。晚清藏起脸上的惊伤,扬起一抹笑,手轻轻地抹去双儿脸上的泪:“不要哭了,只是两三个月而已,到时候咱们就能见面了。”“可是、、、”双儿双眼恐惧地道,说着间,那眼睛,闪躲瞄着的,是凤孤的方向。晚清知道她是担心凤孤,于是将她轻轻一拥,只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说完放开了双儿,向着福伯挥别,而后挺直了背,向着马车行去。行至一半,突然,马车竟然停了下来。“红书,怎么停了下来?”晚清十分奇怪,于是望向红书,却见她一脸神色严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二夫人,咱们似乎遇上麻烦了。”她道。而后掀起了车帘子,向着外面看去。晚清顺着好掀起的车帘向着外面看去,就见在车队前面,围了一群黑衣蒙面人,略略数下,就有二三十个那么多,而且个个看起来不简单,眼神中是冷静而狠绝的杀意,浓烈地凝结了空气。晚清从未见过这种对峙中的场面,竟然有些骇住了。红书将车帘放下,转头对着晚清道:“二夫人,这些人看来来意不善,而且看来武功都不差,等会可能会有点混乱,不过红书会在车上保护您,若是等会实在不行,您也尽量不要出去,只管呆在车中。”“嗯。”晚清点头。她出去也救不了人,只会给牵连别人罢了,这一点,她是明白的。只是看红书的神情,只怕这些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要小心些。”她叮嘱道。“我会的,二夫人!”红书回头,感到十分安慰,她一生总是处于贫落中,直到遇上爷,才算是逃脱了那些三餐不济寄人篱下的生活。可是从来,没有人将她当成一个人看待,也没有人,会关心她,真正地将她的生命看得很重。虽然现在身为爷的贴身女婢,沾了爷的光,人人都要敬重着。可是,又有那几个是真心的呢?直至今日,她也只能看到二夫人却能如此地关心一个奴婢。有时候,她很羡慕着双儿的,因为,同为奴婢,她却能够得到二夫人如亲人般的爱护。“怎么了?”晚清见红书突然脸色有些哀伤,于是问道。红书摇了摇头:“没事。”而后移到了车门外,一直观注着外面的情况。这个时候,侍卫已经与刺客们打斗起来了,场面虽然混乱,但是看来还能够得到控制,因为,四婢女还有那个森总管都没有上阵,只是在一旁看着。大概是阵容还不至于需要他们上场吧。可是才这么想着,就见那些刺客阵容一变,竟然布下了一个阵一般,所有人都以背向内围成了个圈子,而且是双层圈子。而后二十几个刺客迅速地转动着,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而后形成了一片黑色的烟雾,似一团龙旋风一般。晚清知道,这是一种众人合作的团阵,需要的是众人的默契配合,若是配合得好,像这二十几人,至少可以发挥出百来人的威力。一时能猛增力量。其实对于这些阵法,晚清以前也是曾经小有研究的。因为那时候书房中正巧有着这类的兵法书。当时只是觉得神奇,只是一个阵势,竟然可以让威力连增几十倍。于是有一段时间痴迷了一般研究着这种兵阵,所以明白眼前这阵法应当是旋风阵,一种利用旋转速度来伤害敌人保护自己的阵法。此时真正看着这阵法,才觉得震撼无比,那威力,远比她想象中要神奇得多了。有一侍卫才近身向前,还未近那旋风阵三步内,就见阵中忽然刀光闪过,侍卫的手已经硬生生地被切下来了,顿时鲜血直流,看得让她捂嘴想吐。这样活生生血淋淋的场面,让人心寒。红书注意到晚清的不适,就想拉下车帘,却被晚清拦住:“没事,我看着比较安心一点。不至于摸不透情况来得害怕。”“二夫人不怕担心,这贼人再是厉害,还有爷在呢,只要爷一出马,这些人那时还能活命呢!”红书十分有信心地道。若不是凤孤真的是厉害无比,就是红书这些丫环太忠诚了,奉为天神了。就在这时,森总管站了出来,总是那么清冷而严肃的一张脸,站在那儿,像个黑面包公一般。“退下!”他喝道。领着黄棋,绿琴二人向着旋风阵而去。而后腰中抽出一条鞭子,往地上狠狠一甩,甩出了浓浓的烟土,而后那鞭子朝着旋风阵挥去,分明看着那鞭如蛇一般而去,可是快到阵前,突然一个回拉,又直直地鞭了过去。来回间,只不过是眨眼不到的功夫,就见鞭子抽过,鞭尾带了血珠子回收回他的手中。果然是厉害,这个森总管,平日也不见如何,可是却是真正厉害之人,不动声色,可是当真动起手来。却是狠、辣、绝!!!这一招使得出奇不意,让敌人意料不到。而且他也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只一鞭得手,一鞭又凌厉而去,招招致命,步步惊人。左右间,已经沿着敌人的旋风阵扫过一圈。只不过,那些人看来也是训练的素的,而且这个阵法只怕演习了千百遍,早就配合默契动作纯熟了。只一招被得手,就变得更严密防范了。对着森总管,只守不攻,步步为营。红书越看心越焦急,她们还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情呢,以往的时候,只要森总管一出手,敌人根本就无还手之力。可是目前看来,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森总管有任何优势。 刮目相看之破阵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完拉开被子,扯着嗓子叫着,轻朗而明快,:“快点快点,只怕他们是要起程了,要是等会迟去了,岂非又要惹上事端!”急急分散双儿的注意力,不要她再在此事上纠结着。毕竟双儿还是单纯些的,果然,一听也急了,赶紧道:“那双儿赶紧为小姐准备洗漱。”说着奔了出去。、、、、、、不过,虽然是为了分散双儿的注意力,可是倒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去的时候,真的是一行人已经准备就绪,就等她一人了。凤孤站在队伍前端,尚未上车,晚清连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是急急地就要往自己的马车走去。却在经过的时候,被凤孤一把捉住了手腕。一个吃疼,她抬起眼睛看向他,忍着疼,轻轻地问:“爷有事吗?”凤孤却是眼神冷冽:“让整个车队在这里等你到现在,你还敢问有事吗?!!”“爷也并未说几时起程,所以晚清才起得晚了些。”她依依地道,却是以理而论。可是说完才觉得不该,他未告诉她起程时间,却又如此早就起程,摆明了就是有目的的。就是准备要向她开火的。她却还如此应下,不是偏偏让自己往这火坑中跑去给他烧。而且他这个人高傲不已,最是不肯让人忤逆。她还如此直言顶撞,只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果然,他脸色一转,眼神瞬间暗了几分,手一伸,拧住了她的下巴:“迟到了还敢如此顶撞,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昨晚的事情给你的警告还不够吗?还是说那样的惩罚太轻了呢?!!”听到昨晚的事,晚清脸上猛我一片煞白,身体中的恐惧又流窜了出来。可是却不肯在他面前示弱认输,咬紧牙根,她坚忍而明澈的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而后一字一字地道:“爷,妾身说得可全是实话,而不是顶撞!”说到顶撞二字,她咬得尤其用力,像是从牙缝中蹦出来一般。凤孤听完她的话,却是更怒了,他几时遇见过如此要强的人,竟然敢如此忤逆他的话。这个女人,看来是越来越大胆了!!竟是小看了她,原本以为是个柔软而胆小的女子,可是却发现,她胆子何其大,竟然敢来挑衅他的权威!!拧着她下巴的手一用力,拧得更紧了,而且将她拉至他的面前。而后脸上忽然绽放出一抹绝美的笑,却是邪恶万分:“想不到,我还娶了一个如此能为的妻子啊!!”说着间手上却是更用力了几分。晚清只觉得下巴快要被他给拧碎了,却是强忍着不放出半点声音,只是眼睛倔强地盯着他。老福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要走过去解围。却见凤孤只是脸然一转,手忽然松开了,而后哈哈大笑,转身上了马车。只是转身前,从晚清旁边擦身而过时不忘记再补上残忍一句:“下巴碎了的女子我倒没见过,不过可想而知定是不好看了!!真想见一见。”而后一跃上了马车,扬长声音:“起程!”晚清只觉得周体遍冷。他已经走了,可是身上那暴戾的气息却仿佛凝在了空气中散不去一般,让她喘不过气来。双儿却在一旁奔了过来,眼中含泪,拉着她的手:“小姐、、、”只叫出声,却是泣不成形了。晚清藏起脸上的惊伤,扬起一抹笑,手轻轻地抹去双儿脸上的泪:“不要哭了,只是两三个月而已,到时候咱们就能见面了。”“可是、、、”双儿双眼恐惧地道,说着间,那眼睛,闪躲瞄着的,是凤孤的方向。晚清知道她是担心凤孤,于是将她轻轻一拥,只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说完放开了双儿,向着福伯挥别,而后挺直了背,向着马车行去。行至一半,突然,马车竟然停了下来。“红书,怎么停了下来?”晚清十分奇怪,于是望向红书,却见她一脸神色严峻,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二夫人,咱们似乎遇上麻烦了。”她道。而后掀起了车帘子,向着外面看去。晚清顺着好掀起的车帘向着外面看去,就见在车队前面,围了一群黑衣蒙面人,略略数下,就有二三十个那么多,而且个个看起来不简单,眼神中是冷静而狠绝的杀意,浓烈地凝结了空气。晚清从未见过这种对峙中的场面,竟然有些骇住了。红书将车帘放下,转头对着晚清道:“二夫人,这些人看来来意不善,而且看来武功都不差,等会可能会有点混乱,不过红书会在车上保护您,若是等会实在不行,您也尽量不要出去,只管呆在车中。”“嗯。”晚清点头。她出去也救不了人,只会给牵连别人罢了,这一点,她是明白的。只是看红书的神情,只怕这些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要小心些。”她叮嘱道。“我会的,二夫人!”红书回头,感到十分安慰,她一生总是处于贫落中,直到遇上爷,才算是逃脱了那些三餐不济寄人篱下的生活。可是从来,没有人将她当成一个人看待,也没有人,会关心她,真正地将她的生命看得很重。虽然现在身为爷的贴身女婢,沾了爷的光,人人都要敬重着。可是,又有那几个是真心的呢?直至今日,她也只能看到二夫人却能如此地关心一个奴婢。有时候,她很羡慕着双儿的,因为,同为奴婢,她却能够得到二夫人如亲人般的爱护。“怎么了?”晚清见红书突然脸色有些哀伤,于是问道。红书摇了摇头:“没事。”而后移到了车门外,一直观注着外面的情况。这个时候,侍卫已经与刺客们打斗起来了,场面虽然混乱,但是看来还能够得到控制,因为,四婢女还有那个森总管都没有上阵,只是在一旁看着。大概是阵容还不至于需要他们上场吧。可是才这么想着,就见那些刺客阵容一变,竟然布下了一个阵一般,所有人都以背向内围成了个圈子,而且是双层圈子。而后二十几个刺客迅速地转动着,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而后形成了一片黑色的烟雾,似一团龙旋风一般。晚清知道,这是一种众人合作的团阵,需要的是众人的默契配合,若是配合得好,像这二十几人,至少可以发挥出百来人的威力。一时能猛增力量。其实对于这些阵法,晚清以前也是曾经小有研究的。因为那时候书房中正巧有着这类的兵法书。当时只是觉得神奇,只是一个阵势,竟然可以让威力连增几十倍。于是有一段时间痴迷了一般研究着这种兵阵,所以明白眼前这阵法应当是旋风阵,一种利用旋转速度来伤害敌人保护自己的阵法。此时真正看着这阵法,才觉得震撼无比,那威力,远比她想象中要神奇得多了。有一侍卫才近身向前,还未近那旋风阵三步内,就见阵中忽然刀光闪过,侍卫的手已经硬生生地被切下来了,顿时鲜血直流,看得让她捂嘴想吐。这样活生生血淋淋的场面,让人心寒。红书注意到晚清的不适,就想拉下车帘,却被晚清拦住:“没事,我看着比较安心一点。不至于摸不透情况来得害怕。”“二夫人不怕担心,这贼人再是厉害,还有爷在呢,只要爷一出马,这些人那时还能活命呢!”红书十分有信心地道。若不是凤孤真的是厉害无比,就是红书这些丫环太忠诚了,奉为天神了。就在这时,森总管站了出来,总是那么清冷而严肃的一张脸,站在那儿,像个黑面包公一般。“退下!”他喝道。领着黄棋,绿琴二人向着旋风阵而去。而后腰中抽出一条鞭子,往地上狠狠一甩,甩出了浓浓的烟土,而后那鞭子朝着旋风阵挥去,分明看着那鞭如蛇一般而去,可是快到阵前,突然一个回拉,又直直地鞭了过去。来回间,只不过是眨眼不到的功夫,就见鞭子抽过,鞭尾带了血珠子回收回他的手中。果然是厉害,这个森总管,平日也不见如何,可是却是真正厉害之人,不动声色,可是当真动起手来。却是狠、辣、绝!!!这一招使得出奇不意,让敌人意料不到。而且他也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只一鞭得手,一鞭又凌厉而去,招招致命,步步惊人。左右间,已经沿着敌人的旋风阵扫过一圈。只不过,那些人看来也是训练的素的,而且这个阵法只怕演习了千百遍,早就配合默契动作纯熟了。只一招被得手,就变得更严密防范了。对着森总管,只守不攻,步步为营。红书越看心越焦急,她们还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情呢,以往的时候,只要森总管一出手,敌人根本就无还手之力。可是目前看来,却是怎么也看不出森总管有任何优势。 可笑的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她却依旧不肯开口求饶,只是咬紧牙根强忍,一双冷倔的眼直盯着他。好一会儿,直到晚清全身飘忽,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凤孤忽然松开了手。周围的人冷吸了一口气,刚刚那场面,仿若箭在玄上,所有人都紧张地不敢呼吸,尤其是红书。眼睛直盯着凤孤那双手,已经急得快要跳出来了。若非以往训练严格,早就练就了唯命是从的忠诚,只怕是真要去拦阻了。也幸好没有上前,若不然,只怕以爷的性子,只怕她与二夫人都要性命堪忧的。晚清大口地吸着新鲜的空气,手抚着脖子处,猛烈地咳了起来。凤孤却毫不怜惜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冷酷无情的话自那薄唇中轻吐了出来:“我不管上天有无好生之德,在这里,我就是天,我要谁死,谁就得死,包括你!!”说到’你’字,凤孤语气加重了几分,托着她下巴的手伸出两指,滑过晚清那已经被他掐得通红的脖子处。引来晚清一阵惊颤。感到她惊惧的颤抖,他才满意地道:“这条脖子如此白皙清嫩,断了,可就可惜了!!”说完,他甩开她的脸,向着马车走去。晚清冷冽的眼光直逼着他,是怒,强烈的怒,抚着脖子处,虽然怕,可是,却反而是激起了她强烈的反抗之心。害怕懦弱,从来不是她。她可以隐忍退让,却绝不是害怕!!看着凤孤进了马车,红书赶紧冲到了晚清面前,拉住了她的手:“二夫人,您没事吧?”晚清摇摇头,眼中一片清冷。只要不是死,再大的折磨,也不成问题,她也能承受!!转身又要走去那名断手的侍卫旁,红书却拉住了她:“二夫人,别。”刚刚已经如此了,二夫人怎么还要去冒险呢!刚让爷发现,还不知又要闹成什么样子呢!晚清却只是冷冷地道,眼中全是坚持:“他的血要止的,不然再强的人,也会没命的。”那名侍卫也是人血所做,自是懂得感恩,看到晚清的关怀,让他更不愿意她为他再发生任何问题。他只是跪在那儿,对着晚清道:“多谢二夫人如此爱戴,二夫人赶紧上车吧,我没事的,这点伤,不成问题的,我自己处理就好。”“二夫人,你放心吧!这儿有我处理便可。”这时,还是森总管上前说了话,他为人从来是冷静自制的,难得会多说一句无谓的话,可是看到晚清如此,不知为何,心中也是略感欣慰的。这样的女子,有情有义,配着爷,也是好的。他在凤孤身边已经多年了,对于当年的事,也是知道得很清楚。朱月儿虽然美丽出尘而且性情温柔,可是却已经嫁与人妻,而且,在他看来,朱月儿,根本就不适合凤孤的。只有像面前这样的女子,柔中带刚,却又深情厚义之人才适合他。看着这样的情景,让他不觉想出面相协一番。晚清看着受伤的侍卫,却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见到眸中坚持之意,知道他是不会让自己为他上药的,而且,车上的那个人,也是不肯的。不再坚持,于是将手中的药瓶子递给森总管:“那就有劳森总管了。”说完拖着缓慢而无力的步子,向着马车走去。心中,带着向分哀伤。就在这时,黑色马车中传出了一声冷酷的声音:“起程!!”所有人都有点不明白,因为手上还有几个黑衣蒙面人没有处理。而晚清,更关心的是,他这时叫人起程,那个受伤的侍卫如何治伤?他就非要看着出人命才好吗?才想出声。就见那边的黄棋站了上前,向凤孤禀报着:“爷,这几个黑衣蒙面人如何处理?”“杀!!”森冷而无情的声音一扬而出,干净果决,不留半分情面。黄棋有些错然不明,于是又问:“杀了他们,爷不留下他们问出幕后主使吗?”“你以为能够指使这些人来刺杀的幕后主使者会是个一般人吗?会那么无知吗?他既然能让他们来杀我,会没有预想过任务失败吗?还会让他们在任务失败的时候供出幕后人吗?他必是做了万全的后备的。”凤孤的话很轻,却是一针见血。黄棋一听,有些冷然,却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呵呵,我还没见过在我的酷刑之下能够不说出实话的人呢!”她的话,带着几分冷漠,尤如毒蛇一般。不知为何,晚清冷不防打了个冷颤,这凤孤已经极够残忍了,而这个黄棋,听起来,更是带着阴毒。晚清都能预见到,被她用刑的人有多惨了!只怕是生不如死的。而凤孤,却只是轻轻地道:“那么你现在就转头去看一看那一帮黑衣人。”不只黄棋,连周围的人,包括晚清,听完全都转头过去看向那帮黑衣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嘴角流出黑血,已经一命呜呼了!!看来,这帮子全都是死士。“还是爷最厉害,奴婢愚笨,竟是未想到这一点。”黄棋立马跪下,郑重有力地对着凤孤道。同时也是怕凤孤一时心情不佳会降罪的。“算了!一路上连连遇刺,幕后主使者我心中已是猜出七八分,只待探子寻来消息便能定夺。”凤孤这次倒是不曾怪罪于她。让黄棋心中的冷汗捏了大半终于是放下了。突然,凤孤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叫道:“红书。”红书赶紧上前:“爷有何吩咐?”“近来是大有进步了,你刚刚那一招用得可是绝妙无比!一招之下,即能破了对方那样严密的阵法,果然是不错!说吧,想要何奖赏?”凤孤一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此时想起刚刚红书所立的功,于是想当即分赏。红书一听,跪了下来:“奴婢不敢领赏!”“哦?、、”凤孤听完有些奇怪,这些属下,早就习惯了他的行事作风,尤其是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四婢,平日里,对与错,奖与罚,她们都能承下,根本就不会多说其他的话。这也是他一直满意于她们的原因。今日的红书却有点反常了。不只凤孤觉得奇怪,一旁的众人也是觉得奇怪万分。晚清见状,知道红书必是要说是她教她的,可是她并不想出这样的风头,行阵兵法,向来是男子才学的,她也是闲暇无事学了一些,并不想弄得人尽皆知。正想让红书应下,却见红书已经据实道出了。“爷,其实刚刚破阵的那一招,实非奴婢所想,而是二夫人教奴婢的,爷要奖,就奖给二夫人吧。”红书这么说,一方面是不会对凤孤说任何假话,另一方面,也是希望爷也多看看二夫人的好处。她是当真极尊崇这个二夫人的,想让她当自己真正的二夫人。“哦?、、”马车中的凤孤,其实刚刚也是觉得奇怪的,四婢中除了黄棋,其他三人的武功皆是他所教所授。她们的能耐有几分,他是最清楚的。而这种阵法,就连森也未能破解,她却能够一招破解,这是很奇怪的。他原本以为应当是凑巧赶上的,却不想,竟然是上官晚清所教。一时间,有种刮目相看之看。想不到,云国有名的才女不但才情很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俱会,竟然还懂得阵法破解?倒不知是何人所教的?他有几分好奇。红书听到凤孤略带疑惑的声音,又加了一句:“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何人所授?”凤孤忽然问了一句。红书一愣,却不明白爷的意思,不过毕竟是爷身边侍候得久了的人,只一点,倒清楚了,于是转向一旁立着的二夫人。眼睛一眨,小声地催着:“二夫人,爷在问话呢?”晚清无奈,想到要与这个冷酷的男人说话,她还真是觉得不舒服,可是却也知道,有时候,强权之下,倔强只会害苦自己。想了想,还是算了。于是脸微微低下,软软而无感情的声音传出:“回爷的话,无人所授,只是以前看过阵法的书,悟出来的。”“自学而成,倒是难得。”凤孤轻道,语气中,少了许多冷冽。听到他的夸奖,晚清并没有感到高兴,只是站在那儿,没有再说什么。就听见凤孤又道:“想要什么奖赏?”晚清抬头,本想说不必了,因为在她根本就不想去领他的情,可是眼睛瞟到了刚刚那名侍卫。心中不忍,于是道:“妾身希望爷能安置好那名受伤的侍卫。”车中的凤孤一听到这句话,脸煞时冷了大半,眸中冷光一现,他难得好心情想要奖赏她,谁知她竟在这般多管闲事,竟然就想要救下那名侍卫。声音轻冷传出:“冷森,安排人送那名侍卫去双福镇。其他人起程。”虽然凤孤语气不好,不过,那名侍卫得救,晚清却感到欣慰了。她并非那种菩萨心肠之人,只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人摆在眼前,要她坐视不理,她却是做不到。 抱得暧昧(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自从那一场刺杀行动后,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一般。连着十来天,一切风平浪静,也未再发生任何的事故。她与凤孤,自那一日后,似乎达成某种共识一般,也不曾再发生任何问题,他也不再刁难于她,她也一直尽量避开着与他接触的机会。没了双儿在身边,一时极不习惯,虽说红书也是极尽仔细地,可是,总觉得少了那一份亲厚。毕竟双儿跟在她身边十几年,日日总在耳边叽喳,那是一种很幸福的声音的。掀开车帘,望着窗外的景色。很美,万物复苏,满山青翠,这样宁静地一路随行,没有横生任何的事情来兹扰,无忧无虑,倒是生出了几分游山玩水的兴致。可惜好景不长。当她看到远处山坡草丛中伸出一笑而过的那张俊颜时,她知道,怕是她又有麻烦了。她这些天都不敢去想这件事,只以为已经过了十几天,他应该是不会来了,谁知道,才这么想着,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过他也够嚣张,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那坡上晃动,倒是极不怕死的。只是左右一看,似乎两旁的侍卫都无人发现一般。让她都要以为,只是一个幻觉而已。可是她是清楚的,这决不是一个幻觉。只是这一次换了红书在身边,想来他真要来将她偷走,也不会那么容易的。才想着,就听见前面有侍卫’啊’了一声,仿佛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马车也骤然停了下来。她的心,也随着这个颠簸而咯地一震,眼皮跳得厉害。知道又有事情了,掀开车门帘望去,就见路的中央不知道何时滚了几块大石,就那么横在了路的中间。不大不小,却是偏偏马车就过不去。而要处理,也决非易事,因为两旁斜坡,大石根本不知道要怎样移去。就见冷森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而后道:“碎石!”就见几名侍卫飞身下了马,手中一运力,他们手中各凝起了一圈耀光的气体。“哄”地一声,四人齐齐八只手向着大石盈用力一推,只见大石应声而碎了一地,飞起了满地尘灰。晚清原本看得惊奇,正感叹着内功的奥妙神奇。却看着那飞起的尘灰十分诡异。因为,那尘灰,起得十分之快,只一眨眼间,竟然飞速向着方圆地带漫延开来。晚清方有警觉,也已经太迟了,那尘雾,已经蒙到了眼睛处,这雾气浓而烈,刺目非常,似得有毒,几乎第一时间,就让人无法忍受地闭住了眼睛。不明中,她的手向着红书的方向拉去,拉到一只手。大而修长,而且十分强健有力,手掌精糙,结着厚厚的一个茧子,这手,大得、大得,足以包下她整个小手。惊觉不对,才想甩开手。那手却是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往外一带。浓雾中,她只感觉到身子一轻,已经被人带离了车队。鼻间是那即熟悉又陌生的淡淡松草味。她不觉轻叹了一下,想不到兜了一圈,又是被他偷来了。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是该夸他的偷术厉害,还是该说凤孤那帮人的警觉性太差呢?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两次被一阵风劫,整个队伍的表现都十分奇怪。与他们平日那严谨而周密的行为大不相同。总有种,仿佛他们,就是在等着她被人劫去的感觉。因为,刚刚被劫,整个队伍,竟是无人追来。若说他们毫无察觉的话,这不太可能,可是她却一时也猜不出个中原因来。睁开一双带着几分薄怒的妙目,瞪向一阵风:“你怎么总是阴魂不、、、、、、”一个“散”字怎么也说不出口来,因为,她发现,她此时,被一阵风整个人搂抱在怀中。那姿势、、、暧昧不明、、、、、、脸上“哄”地一阵全红了,躁热一下子窜到了脑门处。“这怎么叫阴魂不散呢?多难听!咱们这应该叫有缘千里来相会!”邪风嘻皮笑脸地道,晶晶亮的眼睛看向晚清。却见她脸上一片莫明地痱红,像是发烧一般,而且身体僵硬,眼中更是火光直冒。以为她是身体不适,正要问她“你怎么了、、、、、”话才说完,就换来晚清一句急急地怒喝:“放开我!!”那眸中的娇羞与薄怒,晕染得整个人娇艳如春花,汇成了一副极美的图案。邪风后知后觉地看向他们两人。脑门也是“哄”地一声响,一片躁热直升着。他不是故意的啊!!他从来没有抱过女孩子,刚刚只是顺手将她一拉,就拉到了怀中,也不及细想,就抱着她急奔。这时一看,才知道两人有多暧昧。心中六神无主,听到她说放开,就真的手一松放开,地忘记此时自己是施展了轻功,正在半空中的。这一放,晚清不识武功,整个人就直直地向着地面摔去。邪风一回神才惊得脸色大白,足尖一个轻点树干,回跳直下一把将晚清拉住,却因为收势不及,无法回弹。只能两人双双跌落于地上。为避免晚清摔伤,他拥着晚清一个身形急转,扭过身子,将自己的背摔落地,而晚清自然而然地就跌在了他的身上了。晚清脸上故做一冷,微怒地用力一推,整个人往一边坐了起来,眼睛亮澄澄地瞪着他。其实也并非真的生气,只不过是为了掩去心中的羞怯罢了。他刚刚为了让她不受伤,宁愿自己摔在地上,将她托在了上面。这样的行为,岂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也许当真有侠义之人,愿意救人于危及,但是能够舍已为人的,毕竟是少的。而且他们,还是可笑的劫持者与被劫者。况且他对她,也并非是有意轻薄的,刚刚的行为,她看得出来他只是无心之为,她又如何会小鸡肚肠地去计较这番呢?只是如若不这样,却又不知如何化去二人之间的尴尬。“我不是故意的。”邪风脸上一郁,带着一抹可疑的潮红,诺诺地道,十分委屈的模样。 抱得暧昧(二)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以为晚清是误以为他是轻薄之人,可是他当真是无意冒犯于她的,他只是刚刚搂着她的时候、、、搂着她的时候、、、那样地自然,自然到仿佛天生一般的,自然到了忘记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他确实不是有意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她。晚清见他模样,心中想笑却未露出来,只是看着他,保持着一片清冷:“做都做出来了,还说不是故意的?!!”“我刚刚是无意的!!”他又急急地辨道。“好吧!我就当你是无意的吧!”还以为要一番辨解才能让晚清原谅,谁知他只是再说了一句,晚清就原谅了他。一时,他竟反而有些错愕,看着她,眼睛睁得极大。晚清看向他,故意一道:“怎么了?难道不是无意的?”“不是、不是!我是无意的!!”他一听,连忙左右一摆手,将手摇得急速,似乎怕摇得慢了,就要坐实他是有意的了。晚清一笑,站了起来:“既然你是无意的,那么我也不会较真的。”说完手拢起了垂散下来的几缕凌乱的发丝,轻轻顺了顺,因为没有梳子与镜子可以打理,她只能将散落的几缕乱发往后面的发髻缠去。洁白的脸庞上一片清然如云,嘴角是淡淡的浅笑,长长的柳叶眉下,一双明亮而清澈的眼睛,挺俏的小鼻子,淡红亮泽的菱形嘴唇,还有那微微拢起而露出的嫩白耳根。看着这一切,不知是否因为刚刚的暧昧,邪风忽然发现,看着她的时候,他有几分意乱情迷。其实她不是极美的,只能算是清秀佳人,可是不知为何,跟在她在一起,总是有一种舒服自在的感觉。看着她嘴角的笑,连烦燥的心情也能抚平。拢完发丝,晚清看向邪风,却见他双眼发直,直盯着她看,却又仿佛在想着什么,于是蹙起眉头:“怎么了?”邪风经她一问,才回了神,手不自觉地挠了挠耳朵,有点儿不好意思,他刚刚竟然、、、不敢细想,只是呵呵一笑:“没什么啊!”晚清看着他一脸可疑的笑,不太相信没什么,可是左右却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见他一脸掩饰,知道问了他也未必会说,于是也不再细问。往来时的方向看了看,却根本就没有看到任何追来的踪迹,她的消失,也许在他们看来,就如同马车上的流苏少了一串一般,无足轻重的。分明想不在意,心中却不免感伤。邪风见她望着来时路,于是道:“他们的人都没有跟来,而且未必跟得来的,那帮子人,若是打斗起来,我未必占得了上风,可是论起轻功,不是我自夸,举世未必找得出可以快过我的人的!”邪风说得有点骄傲,不过,他也是有着骄傲的本钱的,毕竟,天下第一神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倒是脸皮子够厚,说得脸不红耳不赤的!”晚清取笑道。“非也非也、、这可不是我脸皮子够厚,而是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的,所以,我只是据实而言罢了!”他郑重其事地道。逗得晚清一笑。似乎只要同他在一起,想不笑都是一件难的事情,轻松而自在。只可惜,他是来劫她的,若不然,跟着他一起闯荡江湖,倒也不错。她心中,忽然生出这样一个疯狂的念头。而这个闯荡念头一旦生了出来,就开始疯狂地兹长着,等着那一天,等着那一个契机,让她作下决定。“是吗?”晚清柳眉弯起,故意挑眉一问,嘴角一抹淡然的笑。“这是自然!江湖中谁不知我一阵风的轻功?谁不夸我一阵风的轻功了得?”听到晚清这么说,他更是高仰着头,一脸地自傲。“我便知道有人不知,也知道有人不夸。”晚清一笑,故意拆他的台子。“何人?!!”邪风一听跳了起来,可是看到晚清那眼眸含着的淡淡笑意,才知道上了她的当了。果然,就听见她睑眉轻道:“远的我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不知道你的轻功如何了得,近的便有一个,我便不知你一阵风的轻功有多了得,不知道的话就更不会夸了。”说完一笑,看向他。邪风看向她,而后道:“你这都见识过第三次了,怎么还能说不知道呢?岂非太伤我的心了、、、”他说完,还忘记做捧心状,边做边看着晚清,嘴角是得意的笑。说起见识三次,晚清就想起刚刚的暧昧,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呢!于是故意冷清地道:“什么见识过三次呢!我可没见得你的轻功好到那儿去呢!!”“没见识过??!!”邪风一听,脸上顿时极是不满,伸手拉起她的左手,而后道:“拉紧了,这次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轻功!!”说着时晚清只觉得身子又轻了起来,往下一年,整个人又给他带上了半空,只见他一运功,足尖轻点树干,如在树枝上行走一般,却偏偏快得吓人。晚清不由想要叫了起来,之前被他抱在怀中,不觉得害怕,可是此时只是让他拉着一只手,就犹如是自己独自走在树叶上一般,虽然明知不会掉下去,可是看着脚下忽忽而过的大树,还有耳边那呼呼的风声,却还是让人极害怕的。不过幸好,他只是为了证明一下,而后就放慢了速度,一转头:“怎么样?”晚清妙眼一瞪,脸色也给吓得略带苍白了:“知道一阵风大侠的轻功厉害了!”这人还真是不罢休,就为一句话,也要争到底!真是拿他没办法!!原本极好的天气,可是说下雨就下起雨来了。虽然是绵绵细雨,却还是不一会就淋得全身都湿透了。冷风刮在身上,全身一阵冷颤,喷嚏连连打了两个。邪风眉头一皱,拉紧她,足尖用力一点,像是泄恨一般,气恼地咒骂着天气:“这天气真是恼人,刚刚还是好好地,这会说下雨就下雨!!”。。 体贴温暖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轻笑,想说些什么,可是檀口微张,却是一阵冷风乘机吹进口中,更是冷了,只好抿着嘴,不再试着开口。梅雨天气,总是如此的,又怎么好怪天气。这个山洞看来不大,只是小小一个山口,不过容两个人避雨,却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周身淋湿,身边又没有带干的衣物,衣服湿渌渌地粘在身上,不舒服不说,而且还十分冷冻。头发,也全湿湿地粘成一团子,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邪风看着晚清,又看看天气,而后直接向着洞内走去。“你去洞里面干嘛?”里面漆黑一片,说不定还跑出条蛇还是什么野兽呢!能避开就得避开,他怎么反而往里面走去呢?!“你全身湿透,很容易受寒的,我去找一找里面有没有干的柴火,起火给你烤暖,至少要把衣服烤干。”邪风边说边走。这样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是最能打动人的心的。晚清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体贴,心中倍感温暖。她的一生,除了母亲与双儿,并未有人能够让她感到这样窝心的温暖的。看着他走远的背影,她轻轻地道:“谢谢你,邪风。”她虽然说得小声,可是邪风还是听见了,脚步略一停顿,走得更轻快了,脸上,又扬起那一抹无忧的笑意。她叫他邪风呢!!这可是她第一次这样叫他呢!!心里,如倒翻了密一般,甜滋滋乐洋洋地。不一多会,手上就大大小小地捧了许多柴火出来。来到晚清跟前,将森木柴堆成了一个小架子,而后拿出怀中的火石,咣咣几下,便点燃了起来。忽然上升的火,让晚清感到十分暖热,身子不由自主地凑上了前,双手拱在火苗边边取着暖。一接触到火暖,乍冷乍热,不由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双身的汗毛也竖了起来。邪风一看,眉头又紧皱起来,而后道:“这湿衣服若再穿在身上,会着凉的。”“我这儿也没有干的衣物。”她自然知道穿着这湿衣服有多冷的,可是身边没带干的衣服,一时也没有办法啊!突然邪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眼睛一亮,径自打坐起来,晚清看着他的脸一直发红着,而后有着白烟顺着他的头顶冒了出来。一缕一缕,而后越来越多,接着竟然连全身也跟着冒着白烟,一时间竟然整个人如置身在烟雾中一般。好一会儿,才见烟雾慢慢地褪去,再看去,他身上原本湿湿的衣服竟然全部都干了!!可还真是神气,她听说过真气可以伤人、可以推功救人,却还没听说过真气可以烘干衣服的,可真不是一般的奇特呢!!她嘴角弯起一抹笑,看着他睁开眼睛,倜促地道:“想不到一阵风大侠的武功如此厉害,竟然连衣物也能烘干,真可谓世间少有之神功啊!!”邪风当然听得出她话中的揶揄,知道她是明捧暗讽,却是笑得开朗,也不在意:“话说我一阵风虽不是万能,可是也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能的了!!这小小的烘衣神技,不足以挂齿!!”这人!!真不知是说他机智还是脸皮已经无物可穿了!!这样的话也能应得如此自在,她真是甘拜下风了!!“一阵风大侠果然厉害,小女子是甘拜下风了!!”“嘿嘿,知道就好!!”邪风扬眉一笑,还不忘大爷模样地一甩鼻子,十分地厉害模样。一番说笑,才想起正事,于是站了起来,拉掉腰带,就要脱去衣服。晚清看着他莫名其妙地忽然站起来宽衣解带,眼中尽是疑惑:“你干什么!”相信他不是那一种轻薄之人,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所以不会往那一方面想去,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还是着实吓得她不浅!“你也快脱衣服啊,别愣着!!”邪风应道。“你想干嘛啊!!”因为受吓不轻,她的语气有些冷冽尖硬,而且失了平静。双眼,更是直勾勾地望着他的背影无解。邪风听到她的叫喝,一个回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只是想将身上的干衣服换给她穿,却未想起自己还没有同她说明原因。看着她误解成那一方面。他突然感到血液直倒流向脑门,脸更是红成一片,分明是她自己想歪了,可不知道为何,他却也感到羞怯不已,吱吱唔唔地道:“那个、、那个你别想歪了、、我只是、、只是想将身上的干衣服换给你穿罢了!”原来如此!晚清听完他的话点了点头:“你怎么不早点说呢!”说这话时,她的脸上,染起了一抹红晕。都怪他,不说清楚,害她全想歪了!“我那里知道你会往那方面想呢!”他道,声音这才回了正常。“你那么说,叫人如何不想歪呢!”晚清一笑。说着间邪风已经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递给晚清。看到眼前那一身锦衣玉带,风姿绰绰的男子,晚清真是吃了不小的一惊。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现任的武林盟主,慕容黔!!原来他就是邪风的恩人啊!只是想不以,竟然是他让邪风来捉她的。究竟,他有何目的呢?不过想来,该她知道的,他一定会说的,不该她知道的,她问了他也一定不会同她说的,所以她只是何持着沉默,冷静地看着他。就见慕容黔施然一笑,拱手就是一个礼节:“委屈凤少夫人了,多有冒犯,还请原谅,凤少夫人请坐。”说完又向着身后的丫头唤道:“没看见贵客来了吗?!还不快快奉上好荼!!”晚清虽然生性淡然,可是却也不是那种好欺负的人,本就不喜欢慕容黔这个人,觉得他这人给人就是虚伪,偏偏他还将她捉来这儿,还说这些好听的废话,她听着更是不舒服,于是乎淡淡一笑。温柔得体的笑容中,吐出冷冷的一句话:“慕容盟主这话就是说得不对,一个被人劫来的人,只能算是阶下囚,那儿算得了什么贵宾呢? 一见庐山真面目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好茶晚清可不敢喝,还有慕容盟主说的原谅二字,晚清更是不敢担待,都已经如此了,原谅不原谅,又有什么意义呢?况且您还是有名有位的武林盟主呢!”言下之意:她若不原谅你,只怕你一个赫赫有名的武功高强的盟主一巴掌毙了她,那可就惨了。说着话时,她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抹淡淡的笑,说不上喜与怒,仿佛只是在谈天论地一般。慕容黔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聪明的人总是能让聪明的人惺惺相惜的,更何况还是一位美丽而聪明的女子呢?!他一笑:“哈哈,看来,凤少夫人是不原谅慕容的所为了!不过,凤少夫人放心,慕容决无其他的意思,只不过就是想请夫人来此坐客几天,一切待遇,全按贵宾待遇!一定让凤少夫人宾至如归的!”“宾至如归?”晚清听完轻笑:“一个被捉来的人,再舒适的环境也会感到心中忐忑不安的,心中不安,又如何能够过得舒服呢?”晚清的话,没有勾起慕容黔的半分愧意,倒是把邪风的歉意全都勾了起来,他站在一旁,脸色十分不好,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听着晚清的话,知道她一定是恨死他了。于是急急地道:“安危这点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守着,不会让你有事的。”此话一出,却是引来了慕容黔的吃惊,他是何等聪明之人,只从这话,便可听出当中的曲折。邪风从来不是一个随意的人,也从未见过有女子可以入得他的眼中,之前他也曾为他介绍过许多女子,美丽的、温柔的、娴慧的、灵透的,可就没见他多看一眼。却想不到,只是与她相处这几天,竟然就蘅生出了感情来,不过他却没有将吃惊露出来,只是笑得斯文有礼:“邪风,你这话说得就不好了,为兄的为人你难道不知吗?”“慕容大哥,我没有这个意思的。”邪风听到慕容黔如此道,于是郑重地回答。慕容黔听完,只是豪气地拍了拍邪风的肩膀:“好了好了!大哥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哥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看得出来,邪风极是敬重慕容黔。在晚清看来,只怕是邪风受骗了!!只不过似乎邪风’中毒’很深,对慕容黔十分推崇一般,而且听来,他曾救他一命,以邪风的为人,直率而磊落,只怕就是因着这一恩,可以让他盲目地去信任他的。这时丫环已经奉来荼水,晚清在一旁坐下,接过丫环递上的荼,打开画着绿翠兰花的荼盖,只觉一阵芬香扑鼻,是顶好的碧螺春,翠绿荼水,映着洁白的盅底,十分好看,让人心施神爽。轻浅一口,便有甘甜滑入喉中,果然是好荼,看来慕容黔为人不怎么样,可是家中这荼倒是不错。“茶好,泡茶的人也好!”不想再听他在一旁假情假义,于是她打断道。果然,慕容黔被她一说来了兴致,也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闭了眼睛,回味许久才睁开眼睛:“月儿,你就出来吧!”晚清吃惊。月儿?!!是凤孤口中的那个朱月儿吗?!!就听见门外一名粉衣女子婀娜而入,背着日光,竟是美得让人自形相愧。那白玉凝脂的肤色,长长的黛山眉下一双莹莹如含了晨间露珠的妙目含情脉脉,望向人时,能让人登时软了大半,小巧而挺俏的鼻子,嘴唇小巧嫣红,此刻正含了丝丝的笑,却偏偏媚惑之极。一身粉色长纱飘飘扬扬沿伸至地,即称出她修长而匀称的身材,又称得人有如曼妙水中仙一般朦胧而美好。晚清真是要感叹上天造人的不公了,世上竟有女子能够美得如此,当真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揉合了三分媚三分娇三分灵气,让人为之心动不已。“相公舌头果真是尖啊!只一口就知道是月儿了!”她的声音轻脆有如大珠小珠落满盘,动听而悦耳。她说完后转首看向有些惊呆了的晚清,脸上一笑:“这位想必就是云国有名的才女上官姑娘了?”她已经是嫁与凤孤为妾的人,而她,却没有唤她为凤少夫人,而是直接就说是才女上官姑娘,这话也许换做别人听了不会去注意到,可是偏生晚清却是听出了弦外音,她听得出,似乎这位慕容夫人,并不想直呼她为凤少夫人的。这倒是有趣得紧了?“这位姑娘是?、、、”晚清故做不知地问。眼神一片冷清,看不出喜怒,只是那样淡定地站在那儿。虽说没有朱月儿的倾城倾国之姿,可是就那么冷然淡定地站在那儿,偏偏让人无法忽略了去。这应当是一种属于个人魅力吧!慕容黔正想介绍,却见邪风不甘寂寞,站了出来笑得一脸灿烂:“倾城吧!这是慕容大哥的妻子我的嫂子朱月儿呢!!”看着邪风开心的模样,晚清有些不忍说得太过冷硬,于是只好淡笑:“惊鸿一现,美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想来也不过如此的。”“上官姑娘过奖了!”朱月儿柔柔地说。这句话一出来,倒是慕容黔脸色略有不快,晚清微低的眼注意到,他的手,忽然握住了朱月儿的手。不过说是握,估计说是捉更合适吧!因为她可是看见朱月儿脸上露出吃疼的表情,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还是让她捕到了。“怎么这般无礼,人家已经嫁为人妻了,应尊称为凤少夫人,若不然,只怕凤少爷听见了,也会不高兴的。”慕容黔含笑温和地道,可是天知道,那里面,已经咬断了内颗牙呢?晚清不由笑着想,却不插话,别人夫妻间的床头床尾事,她怎么可以去理会呢?!“凤少夫人,是月儿失礼了,还望莫要见怪。”朱月儿应声而道,也是面带笑意,娇娇柔柔地道,仿佛真的是无意。微颔着首,看来竟是生出几分羞怯。无疑,美丽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美的。 伪君子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难怪凤孤会对她如此痴念不忘,这样的人儿,一频一笑都能诱人心魂的,岂是一句话可以概括的。若她是男儿,只怕也是极难过这一个美人关的。“晚清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江湖中人是不拘于小节的,慕容盟主不必太过拘于小节,其实,上官姑娘也好,凤少夫人也罢,只不过是一个虚名罢了,真要计较,那里计较得了那么多呢?”倒不是为朱月儿说话,只不过,她确实是这样的想法。其实,别人唤她上官姑娘,她反而听着更舒服着,而唤她凤少夫人,怎么听着,总觉得不真实,而且还十分讽刺。而且,她就是看不惯慕容黔的模样!!“想不到凤少夫人也是性情中人啊!”慕容黔笑容满面地道,也不气不恼,依旧笑意如斯,看来,倒真有几分大度能容的模样。邪风却不知道晚清的心思,只一听到慕容黔夸晚清,也来了劲,在一旁兴奋地道:“清儿本就是一性情中人啊!其实这只是一些小节,何必去拘束着自己,我最看不惯就是这些俗人的礼节,生生拘着自己做什么,像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管他人说什么,自己乐得逍遥就行!!”“邪风!你怎得如此无礼,纵然不拘小节,也不可直呼一个女子的闺名!!”只见慕容黔听到邪风的话,却是脸色变得严谨,当头喝道。看起来倒像是个正儿八经的人,邪风似乎也没料到慕容黔会有此反应,一时惊地看向他,其实他也知道这样叫不好,只是一时说得得意,也就忘了形了,而且在场的人在他认为都是些较亲近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去细想其他了。这时被慕容黔一说,才觉得是不太好,于是真的低头认错:“大哥。我下次记着了。”晚清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她知道,邪风虽然名谕第一神偷,可为人毕竟是太过正直而无心计了。还是朱月儿,柔笑着缓和着气氛:“好了好了!夫君就不要这样严谨了,邪风与凤少夫人长途跋涉,也是辛苦,咱们先为他们接风洗尘再说吧!”“嗯。”慕容黔应道,却是脸上怒火的神色还是未消褪。朱月儿柔软细手轻轻地抚向他的手臂:“夫君,别这样子啦!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开开心心地,这样冷着脸多不好呢!”慕容黔听完,脸色才缓了许多,对着邪风苦口婆心地道:“不是为兄的要指责你,只是你这样的称呼,在为兄面前也就罢了,若是让他人听了去,只怕会毁了凤家少夫人的名声的。万事还是要思前顾后的。”他循循导说着。若非是第一感不好,晚清都要以为,这人当真是那种名人正君子了。如此为人着想,如此正义凛然。难怪邪风会如此推崇信任他,只怕他在邪风面前,都是这般模样的。“大哥说得是,我以后会多加注意的。”邪风果然感激地道。这样的话说出来,晚清若不加说几句,也显得过不去了,毕竟,人家可是摆着是为了她的名声这个幌子的。于是她淡笑着道:“多谢慕容盟主的周到安排,晚清在此谢过了。”微微一福礼,端得是大方得体,不露半分不妥。“凤少夫人不必多礼,这本就不合乎情理的。”慕容黔又客气地道,手虚扶向晚清。不知为何,分明知道他不会碰到她,她却还是不知觉间微侧了身体,尽可能地避开。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厌恶感。就见朱月儿素手转过来拉向晚清:“凤少夫人,我带你去西院住处,一路餐风露宿,先洗个澡,再来用餐吧!”虽然不是这么喜欢这里的人与这里的地方,可是听到洗澡,晚清却是心中喜欢的,一路行来,根本就没有洗过个澡。一想到那暖暖的温水滑过身上的舒适,她就十分贪恋怀念。只巴不得马上可以跳入水中,好好地洗去一身尘土与疲惫。虽说不是怎么喜欢这里的人,不过这里的物,她还是极喜欢的。就如此刻,沐浴在鲜花撒满的暖水中,她的身心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的。她虽不是有洁辟的人,可是连日来不曾洗个好澡,全身沾了满是尘土,是一件极难受的事情的。尤其晚上要睡时,更是觉得百般不适。慕容黔果然如他所说的,以贵宾之礼待她的,刚刚朱月儿带她过来,直接就进了这件正中最大的厢房中,可见不一般,而且,望着屋内的陈设,高雅大方。摆设的物品虽不及凤舞九天用得名贵,却也全是贵重之物。若非贵宾,那儿会有这样的雅间呢?!手滑过水面,激起波浪。她闭了眼睛,放松了身心,将自己整个浸在了水中。如果此时双儿在身边就好了,她那一双巧手,准能将自己连日的疲倦去掉的。忽然好想好想着、、、眼眶,不觉也微红了,终究是觉得委屈的,人前,她可以装得坚强无畏,可是人后,却是禁不住细情软心的折磨的。虽说她曾经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可是那里曾这样处处受人制陷,还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遭人劫持。从前闺中,再是不堪也终是被人护着的,可是如此迥然一人,才感觉到一种无边的寂寞与慌乱。正陷入沉思中,微闭着的眼忽然发现眼前陡然一亮,她吓了一跳,眼睛睁开。却望见门外男子一身灰衣,长身而立,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楚是羞愧、是惊艳、是无措、还是什么,晚清根本就看不清楚,因为他背着阳光,脸上,扯不清楚。而他,终于在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关上了门。这一切,发生的只是一眨眼的光景,却让人印在心中一生了。门外传来一声清脆而悦耳的女声:“哎呀!邪风,你、、、你、、、怎么那么急啊!我还没有说清楚,其实晚清姑娘在沐浴呢!你、、、你、、、你这不是毁了人家的清誉吗?!!” 浴中被窥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声音,娇娇惯滴滴,带着几分不知真假的惊慌失措,那么颤颤然地说着。而后听到邪风吱吱唔唔地说不出话来:“我、、、我、、、我、、、”晚清心中冷笑!原来如此!!她还在奇怪,邪风为何会知道她住在这间厢房,而且还这么巧合地,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呢?!!原来都是朱月儿在作怪!只不想不明白,她究竟是何居心呢?她与她无怨也无仇,何至于她要如此害她呢?看来,这一切,是越来越有趣了?只是不知道,凤孤,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呢?今天?明天?还是后天?想来一定不会拖得很久的,他可是极想着朱月儿呢?!!难怪她奇怪为何她两次被劫,侍卫们都无所察觉,连凤孤也是无所察觉,仿佛是庸俗之辈呢!难怪为何不审黑衣蒙面人问清原因呢?!他不过是在等着这个借口,可以来看看朱月儿罢了,而她,很不幸地成了他们见面的踏板!!她真想见见,他们见面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个场面。依这样的看来,朱月儿对凤孤,也并非真的如外界所说的,没有感情的,若是没有感情的话,就不会做这等子缺德的事情了!!伸手拉过他们准备的衣物,迅速穿上,拢了拢湿发,这才一脸淡笑而自然地推开门。却见吱唔中的邪风在看到她走出来的时候,头垂得就要着地上,脸上是懊悔与难过。而朱月儿,却装得一脸担忧:“凤少夫人、、、邪风他、、他都不是故意的,刚刚只怪我没说清楚,赶来时,却已经、、、已经、、、你莫要怪邪风,要怪全怪我好了!”她说得楚楚可怜,仿佛真有其事一般。只是晚清分明看到她眼中的那一抹一扫而过的得意之笑。她也不慌不急,不怒不燥,而是笑得自然温娴,笑中蕴着一抹智慧:“慕容夫人这话说得奇怪了!刚刚都没有发生什么啊!”“没发生什么?!”朱月儿岂有料到晚清会有此一说,一时竟愣住了,一双媚眼飘向了她。“是啊!邪风进去的时候我已经穿戴好了、、、”她故意说到此处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惊讶地捂住了口:“啊!不会慕容夫人以为、、、以为邪风开门的时候我在洗澡吧?!!”“难、、难道不是?”朱月儿听她一说,却是不敢置信一般,雪白素手颤颤地指着。而邪风,也是睁着一双眼不明地看向她。晚清却是镇静一笑:“若真是让邪风看了去,我此刻只怕早就羞愧死了,那还能够站在这儿呢!”说得坦然,眼神一片清明。说完望向邪风,邪风会意,也是一扬头,笑得无邪:“是啊。”“是吗?那你为何刚刚一脸羞愧呢?”朱月儿只是一时吃惊不及细想,此时一想方觉得并不像晚清说得那么简单,于是柔笑着问。“我刚刚,我刚刚只是因为进去的时候,她虽已经穿好衣服,却又穿着不整,发丝也未挽起,我何时见过女子如此,一时觉得羞愧无比!”邪风只略一寻思,便掰扯一番而出。虽然不尽其意,却也算是合乎情理。“原来是如此啊!”朱月儿有点惺惺然,却还是笑得美丽:“如此便好,我还担心得不得了呢!这下可是放心了!”说完几人呵呵一笑,却是各怀心思。忽然很怀疑,这样的女子,怎么凤孤偏就喜欢至此呢?难道就因为她的美丽?果然世人都只看得见一副臭皮囊的!!而也印证了蛇蝎美女这句话,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毒,表面一脸温柔如水,美丽出尘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内里却如此心肠毒辣!!晚清庆幸刚刚及时能够反应过来,若不然,一经此事,只怕她非要再受许多罪不可的。以凤孤的为人,若是她清白之身被人窥去,只怕是她与邪风都难有好日子可过的。倒不是因为他喜欢她,只是他那人极好面子,又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妾让人窥了去呢?不过她说得也没错啊,其实,虽然邪风打开门的时候,她确实是在沐浴,可是她全身浸在水中,而水面又漂了满满的鲜花,脖子下面的一切,根本就看不见的。不过她知道,以此为解释,只怕是越描越黑,不如直接抹去了这一段,此事也只得她与邪风知道,随便编个事,只要她二人不说出来,谁又知道呢?!走入饭堂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见她进来,都扬起了笑容。只是当中有几个是真心欢迎她的,就不得而知了。虽然计厌这些面孔,但是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一脸欢笑,她若是不给脸色,就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于是嘴角一弯,一抹淡如月的笑挂在脸上:“让各位久等了!刚刚洗了头发,蓬头垢面不能出来示人,于是打点了一番才来的,拖得这么久,大家见谅。”因为赶着出来,她的发间还不干,不过也不会湿渌渌地滴着水了,无法挽成髻,唯有以花钿轻点。“凤少夫人不必客气,想必也饿了,快快坐下来吃吧!”慕容黔温笑着向她招手。邪风也是笑着附和:“是啊,快点来吃吧!你不是说挂念着醉酒鸭吗?我刚刚特意跑去厨房让厨子做的,快来尝尝,味道很好的。”朱月儿手一招:“凤少夫人快过来来这儿坐吧。”手指着她身边的座位招着晚清。虽然不喜朱月儿,不过她还是顺着在那儿坐下了,因为如果不坐在她的身边,就得坐在慕容黔身边了。她可宁愿坐在朱月儿身旁也不坐在他的身边。那个人,除了虚伪,还看得出来极阴险的一人。方坐下,就见朱月儿温柔地夹了一块醉酒鸭给她,看来当真是体帖好客。“凤少夫人快吃吧!”柔软而清脆的声音醉人三分。晚清看向她,却是一笑,当真是夹起了那一块鸭肉,轻轻咬了一口,就有汤汁穿过牙缝,流入喉底,清甜而微带着几分醉甜香嫩,味道竟是极好,鼻间满满都是酒香,醉入心痱。“这醉酒鸭可真是好吃!”她抬头眉眼也笑了,这味道,当真是极佳的。肉嫩汁甜酒香,味味俱到,是为佳肴。邪风一听,也顺着夹了一块咬下,加嚼边点头,口中含糊不清:“果然是好吃啊!”“好吃就多吃点儿!”朱月儿柔媚地道,声音嗲媚。慕容黔看着眼前的上官晚清,他发现,这个女子,天生有一种让人亲近的魅力,虽不绝美,却是如淡墨点就的山水画一般,韵味无双。她坐在绝美的月儿身边,却一点儿也没有被夺去半分光芒,而是自带一份耀眼。而且,她的聪明镇定,也是他所欣赏的。其实刚刚西厢房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清二楚的,因为邪风打开门的时候,他正站在与她所住的厢房相对的北院楼阁中,虽然隔得远看不真切,可是那浸于水中的美人态他却隐约见了几分。而她,竟然能够扭转乾坤,将黑说成白的,不得不佩服她。若是当时换了其他女子,只怕只知道羞怯难当,担心着被人知道后会怎样怎样,那还能那样淡然带着镇定地笑将一切扭转呢?!!朱月儿一抬头,就见到慕容盯着上官晚清看,脸上一闪而过一片怨怒,而后一脸娴慧的笑,夹了一块东坡肉在慕容黔的碗里,柔声道:“夫君尝尝。”“嗯。”慕容黔温柔地回了她一笑,夹起肉就口而尝。一切看来,都是那么地自然恩爱。晚清却是一笑,只顾自地吃着,她刚刚,其实也感觉到慕容黔注视的目光,不过她却只作不知,径自地吃着,就是不去看他。她可是深知女人的妒忌会杀人于无形的,朱月儿本就对她多有不满,若是再让她误会她与慕容黔怎样,那时可就麻烦不断了。毕竟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呢?!所以,无人解救,就唯有自保其身,谋取后路。而且,她对于慕容黔这个人,当真是无半分好感,这是最重要的一件。“夫君,你怎么忽然请了凤少夫人过来呢?”朱月儿柔笑地问,温柔的水眸望着慕容黔。却见慕容黔只是一笑,不答反问:“月儿猜呢?”晚清低着的脸上是一抹笑,原来,朱月儿竟不知道她是被慕容黔劫来的,不,也许她知道她是被劫来的,却不知道慕容黔的初衷吧!“夫君做事,月儿那里能够猜得到呢!”朱月儿娇羞地道,眉眼含情,倒是看来纯真美好的模样。一番话,一方面又夸了慕容黔是做大事的人,一方面又暗示自己不会去干涉他的事情。倒也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只是想请凤少爷过来一聚罢了!”慕容黔却也干脆,听她这么说,于是道。而朱月儿听完,只是一笑,仿佛并不认识凤孤一样,若不知情,晚清都要以为她是真的不认识凤孤了。可怜的凤孤,如此痴情,却对上了人家如此的薄情。 别有用心的饭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却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局饭才吃不到一半,就见门外传来吵闹声音,才不过一眨眼,就见凤孤一身黑色长衫,风度翩翩地站在了门外。俊美绝尘的脸上是一抹嘲弄的笑,薄唇微扬,笑得一脸高傲,称着那一身在月光下更显光泽诱人的丝绸长衫,整个人如夜神一般。只听他薄唇微扯,慵懒的声音轻轻吐出:“想不到我担心无比,你却在此享着佳肴,倒是我多事了!”从那淡淡的语中,晚清听出那里面的怒火。可是,有必要如此吗?她此刻会坐在这儿,可不就是他促成的?若没有他,她尚且无法坐在这儿呢!!晚清也不怒,知道他纵然气,此刻心思必也不在她这儿,虽然他从刚刚一直是盯着她看的。可是她知道,只怕他的眼光全让余光占了去的。旁边坐着的人,可是他千思万想,日思夜念的可人儿。他只不过是因为天生的自傲不允许他放肆地看着那可人儿罢了。若是可以,只怕他的眼睛,早粘在可人儿身上了!看他急得如此,还等不到明天,她只不过前脚被人捉到这儿,他后脚就赶到了,可还真是捉紧时间呢!!她冷冷一笑:“爷能够如此关心妾身,是妾身的荣幸!”“可是看来我的关心却是多余的了?”他挑高眉,闲散地道,眼神却是锐利如剑,直盯着晚清。“爷的关心如何会是多余的呢?妾身都感动得无以相比了!若非当场人多,妾身只差哭将出来呢!”晚清只是淡淡而冷静地道,眼中、脸上,却那儿有半分感动呢?不过客套的话,却是不得不说罢了。“哦?是这样吗?”凤孤听完只是一问,脸上明显是不信,不过也没再刁难其他。“正是如此。”晚清妩媚一笑,得体而温和,没有多说什么,他们也许其他方面不尽相同,可偏偏却同样高傲,在慕容黔面前,都不想失了面子。眼神飘忽,似看他,又非看他。只是微微有着一丝哀伤划过眼角。凤孤听罢只冷哼一声,而后看向了慕容黔:“慕容盟主,你将我的妾身掳来贵庄,是何用意?”慕容黔却是一笑,仿佛看不出凤孤的怒意一般,只是拍了拍手:“来人,再加一张桌子给凤少爷坐。”说完这才转向凤孤:“凤少不介意坐下来边吃边聊吧?”凤孤却也当真坐了下来,却是眼神微眯盯着慕容黔,倒是看不出是何表情,说是怒,却又仿佛不尽然于此。“其实说是掳就难听得过了,只不过是请了贵夫人来此小住罢了,凤少如此难请,若不是先将贵夫人请来,凤少又如何会移贵架至此呢?”慕容黔一番话说得体面,而且有意无意间竟然似在抬高凤孤的身份。这让晚清有点不解,却不知他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的目的,就仅仅是为了让凤孤来此这么简单,只怕是用脚趾头也能知道决非如此。凤孤冷冷一笑:“倒是不知道慕容盟主如此热诚地请我来,所为何事?”“多年不见,你的脾气可是越见不好了!更显阴鸷了!”慕容黔一叹,惋惜地道。凤孤却是冷冷一笑:“慕容盟主请我来,不会计就是为了谈议我的性格吧?如若是这样的话,你也当真是闲得发慌了!!“听这番话来,想必当初凤孤与他,是极熟捻的,后来必是因此为朱月儿而闹开了。不过,就算不是因为朱月儿,慕容黔这种虚伪的人,也还是少接触的好啊!“哎,当年的事、、、”慕容黔脸上一阵沉思,缓缓地就要道出。凤孤却是脸上一峻,怒火直升,手在空中一辟,忽然暴喝道:“当年的事,不要再提了!!”忽来的怒喝,如平地而起一般,吓了人一跳,晚清有点吃惊地望向他,几时见他这般愤怒过,看来,当年的那一桩子事,对他来说,是极大的羞辱的。晚清看向始作俑者的朱月儿,只见她脸上有着丝丝难过,看来也并非无动于衷的,果然,她对凤孤,也不是完全地没有情的。只是不知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以她看来,凤孤撇去那残暴的个性,其他的,可是样样不差给慕容黔的啊!而据说凤孤之前正好就不会残暴,这样看来,就不明白朱月儿为何会舍孤求黔了?不过,这些他人的情感之事,她也不想知道,她只须冷眼旁观,尽量避开炮火就成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慕容黔说着低下了头。看来,倒像是十分难过的样子。而朱月儿,一双水雾般的朦胧大眼楚楚动人直勾着凤孤,却是一言不发,已经惹事得人心疼了。晚清注意到,凤孤望向她的眼中,尽是痛苦,还有、、、恨。她忽然极力想逃开,不去看这样的场面。却在头低下的时候,看到了邪风深思的目光。可是她却不及去想其他,只觉得,这样的场面,这样的气氛,她这个局外人,身在其中,十分压抑着。可是,却又偏偏只能置于其中。“走。”凤孤忽然喝了一声。晚清抬头望向他,才知道他是在叫她。正想起身,就听到身边那个美若仙子般的女子用她那娇脆的声音轻柔地道:“凤、、、凤哥,就住上几天吧?”凤孤听到她的声音,如雷震住一般,正转身的身体似被人点了穴一般,定在了那儿,一动不动。因为背向着,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是可想而知,那一定是一种夹了些苦夹了些伤却又不舍留恋的。朱月儿见他没有回答,于是又补了一句:“多年不见,这次既然顺路,就在这儿住上几天吧?”一时气氛如凝住了一般,所有人都静静地等着凤孤的回答。不知为何,晚清就是知道,凤孤一定会留下来的。果然,她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凤孤应道:“好。”低低的一句,却是他做了许久的挣扎的。 赔礼(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没有抬头看,晚清也能想象得出,朱月儿此刻眼中一定一闪而过得意的神色的。她却依旧嘴角淡笑,拿起手中的筷子,顺着又夹了一块醉酒鸭放入口中,细细地嚼了起来。仿佛,一切都不关她的事情一般。本来就是,去与留,全是凭着别人一句话,既然人家决定留下了,她就要好好地填饱自己的肚子。旁边的邪风投来疑惑的眼光,一定是想不明白,为何这个时候,她能够如此镇定淡然地面对整件事情。是的,邪风就是不明白晚清为何如此心胸,能够任由凤孤如此为之。不过,转念他地开心了,因为,正是因为晚清有这种心胸,他才这么喜欢她的,再者,她这么不在乎凤孤,他可是最开心不过的。其实,天知道,这与心胸无关,只是她清楚地知道,有时候,看不开,只不过是跟自己过不去罢了,自己郁闷了自己,只不过是让亲者痛仇者快而已,倒不如看开点,自己开心生活岂非最好。人生苦短,不知道行乐也就罢了,何苦还自寻烦恼呢!凤孤转身坐下,看到晚清竟然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心中隐隐有怒,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他可是她的夫,她应该以他为天,以他为中心,而她竟然如此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去打饭。”他冷声道。“我为你打饭吧!”朱月儿柔声地道。却听到凤孤冷冷地道:“不需你去,这种下等的事,应由她去做!”说完指向晚清。知道是他故意刁难,毕竟不说他身边那么多的侍女,就是慕容山庄,也不差个打饭的料儿的。而且还用上下等这两个字,分明就是摆着要羞辱她。她心中腾出一团怒火来,直烧到发梢,可是她知道,此刻不能怒,不能发火,因为以凤孤的为人,若触怒他,只怕她会更难堪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火压了下来,渐渐地缓了下来。这才抬头盈盈一笑,施施然地起身,转身拿过奴婢手中的空碗,走去为他打饭。说话这边晚清不发火,那边的邪风却也是气得一肚子火气,他见到晚清被凤孤这样刁难羞辱,只恨不得一掌劈过去,为晚清解难。不过他尚未失去理智,尚能分析情况,知道此时不能意气用事。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他插手了,只会让晚清更难处的。只不过他却是压不住心里的火,看着晚清受这恶人的荼毒,他就觉得心里难受得慌。将打好的饭放在他面前,晚清轻轻一笑:“爷快吃吧!慕容盟主这儿的菜可是香着呢!一路上奔波,要多吃点!”说完坐下拿起筷子,自己开始吃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正常一般,反而变成是身边那些睁睛看着的人不正常了。她微低着头的余光扫过众人,心中却是笑翻:你们想看我的笑话,我偏偏要让你们看不着。抬头一笑:“大家吃啊!怎么都不吃呢!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这样的话就很不应该了!虽说凤少夫人婚前出了那事,可那也不是那自己愿意的啊!那个女子愿意在婚前**呢?!!怎么说凤少夫人也是官家出身,也是名门女子,如何可用下等二字辱了人家!”朱月儿微怒着冲着凤孤道,一副要为晚清主持公道一般。看来,倒真像是个善良的女子。可是,晚清不是无知的人,分明刚刚的事情她都已经给平息下来了,朱月儿却还偏偏要搅起来,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她曾经在出嫁前被人侮辱的事一般。刚刚的怒才压下心头,朱月儿却非要搅出来,还说得这般难听,明着是在帮她,暗地里却将她的不堪全翻了出来。终是把她心头这段时日来的屈辱全抖了出来。她脸上犹如瞬间凝了冰霜,眼神一片清冷,抬头就道:“不劳慕容夫人多话!这个世间本就没有真正的对与错、黑与白,别人如何看待我上官晚清,我上官晚清并不理会,只要我自己不认为自己是下等的便好!!”她说完,尤似不能解愤一般,又接着道:“不像有些人,表面道貌岸然,高风亮节,却是其心不正,这样的人,纵然外界如何称其清洁善慧,她也永远是污的!!”就听凤孤冷喝:“胡闹,还不向月儿赔礼!人家可是在为你说话,你竟是这样态度!!”晚清不理,只冷冷地扫过朱月儿那张装得无辜的美好脸庞,冷冷一笑。“还不快赔礼!!”见晚清竟然无动于衷,只是冷着一张脸,凤孤大声地又喝了一遍。晚清却只是脸上更冷了,嘴角一抹嘲讽的笑:“赔礼?!我需要向谁赔礼?”她可是隐忍处事,可是这样明着的羞辱,她却是如何也忍不下来。扬起的头,眼光凌厉。“还不快赔礼!!”晚清居然当众不听他的话,而且还是对月儿不敬重,这样的事情,让凤孤是火冒三丈,手一扬,捉住了她的手腕,使了暗力一捏,硬是要逼着她赔礼。“我不!!”晚清坚决地道,尽管手被他捏得就要碎了,她却是咬紧下唇,强忍了下来。她上官晚清,没有忍不了的事情!!除非她不想忍,被人弓虽。暴她都能强忍下来,咬了牙肚里吞,更何况这区区皮肉之苦呢!!她只是恨,凤孤这个男子,太残忍无情了!!!佛经上说因果皆是报应,分合皆是缘分。她上辈子究竟是欠下了他什么,又与他结下了何等的孽障,才使得今世要如此受尽他的凌辱!!“不怕死!!”凤孤的牙缝里绷出这三个字,手中一用力,而后众人清晰地听到,手骨断折’啪’地一声。在这个清冷的夜晚,如此地响亮。“凤孤,你这个小人,她是个女人,你竟然如此残暴!!”邪风本不想插手,可是看到这一幕,他整个人站了起来,额上青筋暴发,眼睛也因为愤怒而充了血一般。血红地瞪向凤孤。手中一个劈刀,就要向凤孤劈去。 她竟成了恶妇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住手!!”晚清忽然喝了一声,额上有着冷汗直冒出来,断骨之痛,不是轻微的皮肉伤,可是她脸上却是一片清冷镇定,竟未露出半分痛苦的神色。笔直地坐在那儿,嘴唇咬得发白发紫,见到邪风动手,强吸了一口气喝了出来。邪风经她一喝,心疼地看向她:“他如此对你,你还要为他说话?”“我没有为他说话,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进来。”她淡淡地道,她知道,邪风不是凤孤的对手,凤孤的武功高深莫测,心肠又毒辣,她不想邪风受到任何的伤害。而且,这件事情,已经有四个人参和着了,若是邪风也参和进来,会更乱的。向邪风说完,她看向凤孤,清秀的脸上绽放出一朵美若天仙的笑颜,苍白而无力,却又带着一丝地的嘲弄与挑衅:“他也只不过能这样罢了,最多,他也只是能够再折断我几条骨头罢了,还能怎样?要不然,要了我的命那也许也是可以的。不过他要的不是这些,他要的东西,却只怕是得不到的。只不过是如小孩子一般,要不到糖吃,闹脾气罢了。伤筋动骨,也不过一百天罢了,下面有人侍候着,吃喝根本不愁,这点小事就无所谓了。”她说得平淡,仿佛只是被人轻轻地拍了一下而已。可是谁都知道,这样的伤,对于一个不识武功的女子而言,却是极痛的。听完她的话,凤孤原先还有些些内疚的心里忽然又暴怒了起来,月儿的事,本就是他身上的一根活刺,日日夜夜刺痛着他,这个上官晚清,竟在还敢拿这话来说,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的手一扫,就要再动手,邪风手一伸,挡住了他要落的手,脸上愤怒地道:“你不是男人!!”凤孤凤眼微眯,直盯着邪风,就要开打起来,就见慕容黔终于是开口了:“大家别伤了和气!凤少爷,凤少夫人已经伤得不轻了,虽说这本是你的家务,我们外人不宜过问,可是再打下去,她会受不了的。”慕容黔其实心中也是极复杂的,不知为何,上官晚清刚刚那坚定而冷静的勇敢模样,竟然让他触动极深。他遇见过的女子不少,可是从未见过有一个女子,能够倔强到这个地步,分明已经痛入肺腑,却还是紧咬着牙根不喊一声疼。他不由又看了她一眼,那张苍白的小脸全是冷汗,嘴唇咬得发白发青,眼神却是那般坚定冷静,那般坚毅地看着凤孤,而不露出半分痛苦或者求饶的神色来。之前他也曾遇过她的,只是觉得极淡然处事的一个女子,却想不到,有着如此倔傲的一面。慕容黔的话,那里能够止得住凤孤的怒火,不过是将他的怒火点得更燃罢了。冷冷的话自他薄唇中吐出:“即知是我的家务事,就不要多管!!”他才说完,便听到一个娇娇弱弱的声音小声地道:“凤孤,别再这样了、、、这事全怪我,是我笨于口拙,说话不得当,你不要再怪责晚清了,她受不了的、、、、、、”柔弱的声音听来,那么地动人。善良而温柔,引来晚清心中更冷的笑。听到了月儿的话,凤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深情地望向她:“月儿、、、这等没有礼节、性格乖戾的恶妇,你何须为她说话,是她对你无礼在先,你何须自责,你心地善良,不计较什么,可是不能让人委屈了去的。”月儿总是这般柔顺善良,让他的心中更是爱意升腾着。晚清却是看着他们,心中是想笑却笑不出来。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样的女子,是善良,她上官晚清,反而成了没有礼节,性格乖戾的恶妇了?!!这还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呢?她呵呵地笑了起,笑得前俯后仰,笑得眼泪也流了出来,她上官晚清,何是曾这样落魄过,居然被人辱到这般地步。“晚清!”邪风看到晚清如此,他的心犹如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刻,而后再撒下满满的盐一般,疼得让他全身也无力了。可是,他却只能旁观着,看着她受尽凤孤那王八蛋小子的糟蹋,却无能为力。只因为她是他的妻妾,所以他没有资格去助他。想到此,他的心狠狠地抽疼了起来,他只恨,为何迟了一步遇见她,若是之前就遇上了她,那么,此时就不会是这样的情形了。他一定会让她成为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儿的!!为什么她要如此强作坚强呢,看着她咬着牙根不露出半分痛苦的表情,他无力地低垂下了头。“我没事。”她突然止住了笑,对着邪风感激地道。心,在这一刻,开始凝成了冰。“快快传来陆神医,为凤少夫人治伤,这手现拖下去,怕是要废了。”慕容黔赶紧道,是真的看不过去了,若是别人,他可以坐视不理地。可是这样的女子,让他佩服,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救下她。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唯一一次的善心,没有冷眼旁观的。“凤少爷,虽说这是你的家务事,慕容没有资格过问,但是身为习武之人,这样的事,慕容却不能坐视不理,贵夫人只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弱女子,凤少爷如此对待,未免失了侠义之风!”他义正言辞地道。倒是一副侠骨仙风,让邪风大为感激,感激他为晚清解了围。“侠义?!”凤孤听到慕容黔的话,冷冷一笑:“何谓侠?保谓义?慕容黔,你也配说这两个字?倒真是让人佩服你的勇气啊!!”慕容黔一听,脸上软了一些,轻道:“当年我与月儿的事,确实是对不住你,但是情感的东西,不是由人可控制的,月儿美貌天真,只要是男子,那个不动心、、、、、、”“别跟我提当年的事情!!”凤孤忽然暴喝一声,脸上青筋全蹦了出来。“凤孤、、、哎、、、我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可是当年的事情,我与月儿也想不到竟是将你伤得那么深。”他殷切地道。 别再演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慕容黔,你当我还是四年前的凤孤吗?会相信你这些虚伪透顶的话吗?”凤孤冷冷一笑:“你不必再在我面前演戏了!当年的事,不说也就罢了,你还重提起!”“凤孤、、、、、”慕容黔一脸无奈地道,看起来,倒真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仿佛真的当年整件事情,与他无关一般。只不过,究竟四年前发生了何事,却是无人能够知道的。晚清也不想去知道。凤孤说得激动,却在转首间见到月儿那含泪未落的柔弱样子,心中的火一下子熄了许多。艰难地道:“月儿、、、”“凤孤、、、别再说了、、、这些事情,就当是月儿对不住你,求你就不要再怨了,不要再气了、、、”朱月儿柔柔地道,水汪汪的眼中含泪未落,带着几分朦胧的美感,让冰山的心也化开了。凤孤只是紧抿着薄唇,凝眼一直看着她,眼中是痛苦与无奈,还有浓浓的怜惜。眼中似有千言万说欲说不能,只能形成了一股流团,凝在了眼中。“凤孤,不管之前如何,都是月儿对不住你,但是晚清如今手折成那样,应该赶紧医治,若不然的话,将来是要落下病根子的。”她柔弱的声音在此时显得十分清婉。其实她也不想救上官晚清的,不过,在凤孤面前,她从来是温柔而善良的,他喜欢的,就是她的这一点,所以,尽管恨,她却还是必须劝着他。而且只有这样,他才会留下来的。“我说过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听的。”只听见凤孤的声音哀伤地道。晚清向朱月儿望去,就见她如花般的脸上,得意的笑,一闪而过。是的,是该她得意的!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她并不在乎。这时,那名刚刚被慕容黔谴去请神医的奴才,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庄主,陆神医去了山上采药,听说要好几天,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怎么这么巧呢!”慕容黔叹了口气,左右一思,而后又道:“赶紧进城里请大夫来!”“不必了!!”就在这时,听到凤孤冷声道。所有人都愤然地看向了他,只以为他要放任晚清,不给她治疗。还是朱月儿开了口:“凤孤,什么事先找了大夫将伤治好再说,这骨折可不是小伤小病,拖下来,会毁了一生的。”晚清却是冷眼看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是不想说,也是因为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只怕一开口,会呻吟出声的。邪风却也实在忍不下去了,他刚刚一直关注着晚清。他知道,晚清已经快要忍不住了,而且这伤骨,若是拖得迟了,治疗上会难上加难的。可是晚清却又不让他过问,让他只能在一旁干急着,却无可奈何。最后还是忍无可忍地道:“你就这么残忍吗!!”凤孤听到邪风的话,凤眼一挑,冷冷的话高傲地吐出:“我残不残忍,似乎尚轮不到你来过问的。我是她的夫,你是她的什么?你什么也不是!!”凤孤从刚刚就看得出,这小子对上官晚清有着别样的情绪,他的眼睛,自刚刚就不曾离开过晚清一眼。只可惜,纵然他再喜欢,上官晚清也只能是他凤孤的人!!“你!!、、、”邪风气得手也抖了,若非一旁的晚清一直向他使着眼色,他一定发狠狠地与那凤孤战上三百回合!!慕容黔见邪风气得就要暴起,于是拉住了他的手:“风弟,别意气用事,如今最主要的是为凤少夫人治伤。”上官晚清看着一片混乱的场面,忽然站了起来,不愿再看下去,这些人的嘴脸,不是虚伪,就是残酷,她突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左手扶住受伤的右手,独自向着外面走去。她的伤,是真的要治了,如若再不及时处理,是真的会留下根子的,她可不想到时废了一只手。而她,也不指望谁能帮忙,虽然邪风是好意的,可是,他越是好意,她却越不能拉他下水。她已经是一身泥泞了,不能让对她好的人也随着她一身泥泞。手折而已,并非什么大病大伤,只要找到医馆,就能救治,而她知道,慕容山庄的山下就是战城,战城乃江湖之地,多的,不就是这些跌打外伤的大夫,何愁找不到大夫呢!“你去那儿?”邪风急切地问道,他以后,晚清是想不开。晚清回头,扬起一个虚弱的笑,眼睛瞟了瞟受伤的右手,虚弱的声音无力地道:“手上的伤可不能拖着,我要去找大夫。”“谁准你走的!”邪风未回答,凤孤已经冷喝道。对于她的忽视,感到十分地不满。“受了伤就要治疗,我见爷正忙,所以只好自行解决。”她缓缓地道,语气中一片平静,找不到一丝起伏。说完抬起头:“既然爷过问了,那么妾身请问爷,妾身可以走了没?”“你竟然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凤孤大怒地吼道,阴鸷的眼直盯着晚清。晚清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道:“我有礼有节,难道爷还觉得不行吗?”是的,她的话柔顺而乖巧。可是,凤孤却是怎么听着怎么个不舒服。这样的话,听不到半分起伏,比她冷酷或是怨怒的语气还让人觉得不舒服。他冷讽道:“你倒是学得乖巧了!”“在爷的威严下,妾身如何能够不学得乖巧,虽然妾身的命在爷的眼中是贱命一条,可是在妾身的眼中,却是最珍贵的东西,妾身可不想因此而失了,那就太不值得了。”她的话,轻柔而平静。却如石子投入池中,惊起满湖的涟漪来。“你倒是学得挺乖了!”凤孤咬牙切齿地道。“全是爷的功劳。”她应道。眼睛中全是一片清明。“凤少夫人,此时下山,天色也已晚了,战城内鱼龙混杂,只怕你一个单身女子是极危险的,而且你受了伤也要多休息,再等会吧,下人已经去请了大夫了。”朱月儿柔声道。 邪风夜访(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邪风听了朱月儿的话,也是张了张嘴,想要挽留。却听到晚清冷冷的声音坚决地拒绝道“不必!”她此刻,一刻钟也不想多呆在这个地方!!“凤孤、、、”朱月儿望向凤孤,以眼神挽留着他。凤孤心中也是挣扎,日思夜思的容颜,此时就在眼前,他是真想多看一眼,于是咬了咬牙,道:“即是如此,那就在这儿住上两天吧!待你伤好些才走。”晚清不可置信地望向凤孤,想不到,他竟然会因为朱月儿的一句话,当真决定留下来。她不得不叹,情之一字,果然是如烈性毒药一般的。想开口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她知道,再争论也是无意义的,一早,不就知道这一切,从她被邪风轻易劫走的那一刻开始,都是因为他要见朱月儿而制造出来的。半夜时分,因为手的痛忽然加重了,睡不着觉,深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外面由朦胧黑转为大白。昨晚的时候,他们留了下来,慕容黔为她请了大夫,手伤也上了药,做了包扎,绑了两块支架做了固定。也许是因为气怒太深了,当时也并不觉得十分痛,可是睡到半夜间,忽然手上的疼痛如火烧一般,忽然流窜了全身。迫使她无奈下只好醒过来。窗外繁星闪烁,将整个夜空点缀得美好无比。院落里的夜来香开得灿烂,一阵阵的幽软暗香透人心痱。可惜这样的美景,只称出她的落寞与狼狈。不自觉间,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忽然,窗口一张俊然陡然从天倒降而下,带着嘻皮笑脸地道:“怎么半夜不睡在哀声叹气呢?人说女子叹一气就要增一道皱纹的哦、、、”晚清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笑,映着月华,十分美好:“你怎么半夜不睡学猴子倒挂呢?”说完脸上装出一脸恍然大悟状道:“哦、、、是了,都忘记了这可不是大名顶顶的神偷一阵风吗?夜行可是你的专长呢!今晚又是那家子要倒霉了呢?”说完扑哧一声自个笑了起来。邪风一个倒弯,整个人一甩,就跑进了晚清的屋内,动作轻盈,落地无声,道:“今晚就是你这家子要倒霉了,我晚上要盗的目标,就是你。”“哦?”晚清一笑,嘴角的笑意不绝:“那可要让一阵风大侠失望了,这屋内的东西,可都不是我的,全是咱慕容盟主他的哦,我可是孜然一身,孤家寡人,又身无贵物,只怕没有什么好让大侠盗了。”“谁说没什么可以偷的?!”邪风眼中闪过狡黠,而后故做神秘地道:“要偷的东西,我早就已经偷到了呢!只是你太迟钝了,还没发觉罢了!!”“偷到了?!!”晚清一阵错愕,左右看了一下,从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她一直就醒着,也没见他走动,又能偷得到什么呢?想来想去,肯定是他在蒙人的,于是一笑:“少来了,骗人也要骗得像一点啊!!”邪风却是更大咧的一个笑:“谁说我骗人啦?”“还说没骗子!你刚刚进来我都看着你,何时见你动过一下!你说有,你倒是说说偷了什么?”她淡淡一笑,却是直盯着他看。却见他胸有成竹,那儿有半分的扭捏,而后更是神秘一笑:“我要偷的东西,是在你身上的。”“我只是伤了手,可不是伤了眼睛,你从刚刚都未走近我半步,如何偷到我身上的东西,当你神仙哪!”晚清笑瞪了他一眼。“哈哈,我不是神仙,可是我是真的偷到的,我要偷的东西就是你的笑容。”邪风哈哈两声,这才解秘一般地道。“胡闹!!”一听他的解说,晚清不由又瞪了他一眼。“我是说真是啊!”邪风说着,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脸上神色一改嬉笑,变得有些沉重。这个样子的他,让人看着,还当真是不习惯。只听他闷闷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伤口今晚会很痛的,知道你一定会睡不着的,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如果你睡不着,就陪你聊聊天解解闷,这样减少一些痛楚。”听到这一番话,晚清心中一片暖热,是真的十分感动的。于是一笑:“谢谢。”“谢什么!这事其实我要负很大的责任的,如果不是我捉了你来,也不会闹出这些事情来,你的手也不会让凤孤折断的。”他内疚地道。晚清看着他一脸的愧疚,只是静静地道:“这事与任何人都无关,虽然前因是因为我被捉来才发生了这件事,可是凤孤为人残暴,这是众所周知的,就算没有这一次,也难保没有下一次的。况且这全是他一人所为,怨不得任何人的,你不必内疚的。”发生了这件事情,她反而更冷静了,一点也没有觉得十分意外还是难受。有些人,早些认清真面目,总比晚些认清的好。也感谢他的残暴,若非他的残暴,她那里会在这么短的时间,认清这个情势,认清这个世面呢?他不会是她的良人,永远也不会是的。她的心中,连最后一丝丝的将就隐忍也全失了。“今日若非你拦着我,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训这个王八蛋一番的!!”邪风一脸气恼鼓鼓地道。今天若非晚清一再地阻着,他真想狠狠地教训那个凤孤一顿。“我不想你掺和进来,这事情,本就乱着,若是你为我出头,那时只怕更乱,他更有理由以此来为难我了。”她柔柔地道。“这个王八蛋,我邪风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种不像话的男人,居然如此欺负一个弱质女子。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活该他死后非下十八层地狱不可!!”邪风越骂越起劲,越骂越气愤。晚清看着他的模样,感动十分,却又不想他为此一直纠结着,于是轻笑着道:“好了!别再骂了,那凤孤没被你骂着,这房顶都要让你骂穿了,到时候,苦得不过是我这个受伤的人罢了!!” 邪风夜访(二)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邪风也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可是一想到那个凤孤如此对待晚清,他就忍不住胸口的汹汹气焰的!!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稍微平息了胸中的怒火。“晚清,你离开他吧!他如此残忍无情的一个人,你一个柔弱女子跟在他的身边,我放心不下。”邪风一脸心疼地道。“这个问题,我会想想的。”晚清点头应道。她确实会好好地想想地,只是如何离开,要怎样才能避免以后被他捉回,要怎样才能保全家中的娘亲。这些问题,她都要做好成全的准备的,因为以凤孤的为人,纵然不喜欢她,也不会放任她私逃的,因为这对他来说,很伤他的面子的。“还要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这样的男人,难不成你还留恋他吗?!”邪风以为晚清是因为心中还不舍,所以才说想想的,于是生气地道。“我不是留恋他,只不过,要离开他,我也要做好万全的准备的,他财大势广,我要防着他捉我回去、、、、、、”她话还没说完,邪风便抢着道:“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啊!那么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要离开他,我会为你安排好后路的。让他决对找不到你。”这个急性的人!晚清微瞪了他一眼:“我话还没有说完呢!”“哦、、、你说。”邪风也觉得自己有点急了,于是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我不是孤身一人的,我还有父母亲的,如若惹怒了凤孤,难保他不会对他下手,所以,要做的是,让凤孤不来找我,这样才是一劳永逸的好方法。”晚清沉思着道,手上的痛一阵一阵地,忽儿痛,忽儿又不痛,整得人更是受不了。不自觉地,身子侧了侧,把手重新又移动了一下。邪风虽然嬉闹却也不乏仔细的时候,见她脸色不对,知道是手又痛了,于是皱了皱眉问道:“很痛吗?”“嗯。”晚清没有隐瞒。“想不想吃什么?一般吃着东西会少疼些。”他提议着,主要还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要总是记着伤口。“吃什么?”晚清听完摇了摇头,她不是个很重口欲的人,平日里也吃得极少,也很少有特别想吃的东西。而且此时深更半夜的,要想个吃的东西,也确实没什么特别想吃的。“没有特别喜欢吃的?!!”邪风错愕不已,他这个人极好吃食,走到那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好吃的东西。在他的观念中,吃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几时有人竟然会想不出喜欢吃什么来。“没有。”晚清老实地道。邪风叹了口气:“难怪你这么瘦弱不禁风,连吃也没有喜好的!”说完似乎想到什么,于是一拍脑门:“哎呀,我想起一道很有风味的甜食,包你会喜欢的,等着,我去为你准备。”说着也不等晚清回应,一溜烟地就跑了。留下一脸错愕的晚清,还有那一抹错愕下感动的微笑。…………当那张嬉笑的俊颜又出现在她的面前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过了半个时辰了。就见他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甜品,嘴角是满足的笑容。晚清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甜品呢?值得他这般称赞。抬眼望去,只见雪白画着繁花的瓷碗中,一片艳红呈半透明状,晶莹剔透得诱人舌尖。可是却猜不出是什么东西,她之前,可是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甜品的。邪风故做神秘地将碗递到她的面前:“好看吗?”晚清点头:“好看。”邪风得意地道:“这个不只看来好看,吃起来还更好吃呢!”说着拿起勺子喂向她。晚清却是脸微微发红,左手伸去:“我自己来就好了。”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子,让一个男子喂着吃,总是不好的。“哦、、、”邪风也不说什么,只将勺子递给她。晚清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欣喜有表情:“含了糖汁的果肉酸中带甜,又柔滑顺口,这是山楂子做的?”她想不到,山楂子也可以这样做,不但好吃,而且色泽艳丽,让人喜欢。“是啊,这叫炒红果,做法很简单,用山楂子配上新鲜的梨花蜜熬制而成的,味道酸甜可口,又能提神,又能开胃,不错吧?”邪风邀功地道。她又吃了一口,露出贪食的模样,一脸的天真,连连点头:“虽然做法简单,可是吃起来是真的很可口,味道佳口感好模样又好看,当真可谓天仙佳肴啊!”“好吃就好,这可是我亲自下厨熬的。”邪风得意地道。“看不出来咱们的一阵风大侠不只偷艺惊人,而且这厨艺也是不赖的。”她倜促地道,脸上尽是淡然笑意。“那是、、”说了一半,他的神色忽然变得严肃,声音忽然低了起来:“有人来了,我先走了。”说着将碗递给她,而后一闪,人又自窗台飞了出去。分明看他已经跳得远了,突然那张俊颜又出现在窗外。晚清一急,眼睛使劲给他使眼色,因为已经听到门外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了。邪风一笑,左右手一伸,做了个吃饭的动作,晚清一看领悟,才想起来,刚刚他将碗塞给她,她都不曾去想这样多不妥当。要是有人进来,一看她手上的碗,还不清楚一切。于是感激一笑,点了点头。这才见他几个跳跃,终于是消失在了夜色中。门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轻柔而缓慢,有声音响起:“二夫人,您睡了吗?”是红书的声音,晚清一听,赶紧起身将炒红果放在了桌台下看不到的地方,清了清声音才道:“还没,是红书吗?”“是啊。”红书应了一下。“进来吧。”晚清道。就见红书推门而入,手上捧着一碗汤汁,虽在隔得远,却已经闻到了一阵好闻的肉香。晚清不由暗笑,今晚可是怎么了,个个给她送吃的来。不过虽这么想着,却是十分感动的。红书却不明白晚清的心思,只是连关门边道:“二夫人,奴婢知道你的伤到了晚上会更痛的,特意熬了一碗骨头汤,还加了止痛安睡的药,吃了会睡得安稳些的。”说着间走到床头服侍着晚清喝。 朱月儿会武功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轻轻喝了一口,有些烫,不知是否热气太腾,只觉得眼眶酸痛刺痛着,有着眼泪轻轻地滴了下来,落在了汤中,溶在了一起。红书看着,心中也是难受,今天的事情,她一直在一旁看着,可是她却不能插手,是不敢违了命,也是知道,如果她插手,以爷的性格,只怕会更加残忍的。“二夫人,红书答应双儿要照顾好你,却没有信守诺言,让你受了如上重伤。”她愧疚地道。晚清却摇头:“不要这么说,这些也不是你能够制止的,我只要知道你有心便可。”“二夫人、、、、、红书连去制止的举动也没有,只是一味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你不怨红书吗?”她问,心中最怕的就是晚清的不原谅。“如果明知无法制止,却还强行出头,只不过是将事情变得更糟罢了。”晚清轻道,说着一个她们同样明白的道理。“二夫人!”红书有些激动,对于二夫人的明辨与大度感到十分窝心。“好了,别再纠结于此事,看我这手伤成这样,日后还要你多多照料着呢!”晚清道。红书一收起郁结的心情,郑重的道:“红书保证,不会让除了爷之外的人伤害到二夫人的。”“嗯。”晚清一笑,将汤缓缓地喝下,而后将空碗递给了红书。就见红书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于是她问:“怎么了,还有事吗?”“二夫人,你独自一个人的时候,不要与那朱月儿呆在一起。”她突然道。这话,让晚清听得有点儿莫名其妙,于是挑眉问她:“怎么了?”“奴婢今天特意观察了她一下,发现她也是一个练家子,而且看来武功也不差的。”红书眼神一凛道。不知为何,她对于那个朱月儿,也是没有什么好感,说不上怎么样,尽管她看起来纤弱美好如花,而且言语间也不是那种极坏的人。可是她就是不喜欢。“练家子?”晚清有点错愕,那个柔软而纤细的女子竟然会武功,而且还武功不弱。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她行走间婀娜柔媚,举止温柔,怎么也无法想象出她是练武之人。不过世事难说,这也并非不可能的,毕竟,能够在慕容黔与凤孤两个人之间如此周旋的,一般人又如何能够做得到呢?“她的确是会武功的。”红书以为晚清是不相信,于是接着道:“若是只我一个人说那倒也不足以证明,毕竟她根本没有动过手,极难辩出,不过我刚刚特意去探问了一下黄棋,她的江湖阅历最深,我一说,她直接冷笑就说了句:岂止会,是很厉害的。”“想不到看起来如此柔弱不经风的女子,竟然是个练家子。”晚清突然觉得,在这儿,当真是要多提几个神了。不是因为她会武功而害怕,毕竟武功再高的人比比皆是,防不胜防,主要是因为她识武功,却还能装得如此弱不经风的柔弱状,这样的心机,才是最令人害怕的。因为明箭易挡,暗箭暗防,以她今天看来,朱月儿对她,必是会采取行动的。今天她一直明着暗着地加害于她,她全看在眼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忽然感到十分疲倦,看来是红书的药起了效果,她手上的痛也轻了不少。“我要睡了。你也早些睡吧。”她向着红书道,眼皮子却已经是重得抬不起来,说完就沉沉地陷入了睡梦中。而红书,一直守在她的床头,不曾离去半分。早晨醒过来,是被一阵琴声吸引醒的。弹琴的人琴艺十分了得,只不过少了一些情感与随意,却让人觉得空灵许多,不过还是十分好听的。却见红书正趴在床头,她一动,红书也醒了过来。她竟然守了自己一夜,怪责地道:“怎么不回房睡呢?!”“那药喝了十分昏迷,奴婢守在这儿才放心。”红书揉了揉眼睛道。晚清一笑,是十分感动地。…………梳理好一切,她寻着琴声的发源地走去。走出西厢,向着花园走去,经过曲弯小道,踩过流水小桥,就见眼前一座小亭。琴声便是从里面传出的,弹琴的人,正是朱月儿,想不到她不但美若天仙,习武,连琴也弹得如此好。只见她一身紫色繁花流光裙,下身层层散开,头上挽着个飞仙追月髻,脸上是温柔而甜密的笑颜,弹的是一曲醉花阴,倒是配着脸上的笑容,也不觉得诧异。走得近了,才看见一旁听曲的人,竟是凤孤,他正巧靠在柱后,她刚刚离得远又隔了柱子,没去注意到。直到走得近了才看到,于是转身就要离去。却听到琴声停下,朱月儿那甜如蜜的声音柔柔地道:“凤少夫人,进来坐坐啊!清晨这儿的风景是最好的了,空气清新,而且鸟语花香尽收。”俗话说伸手不拓笑脸人,尽管是极不喜欢,她还是漾起淡淡而客气的笑容:“不了,我想到处走走,散散步。”“凤少夫人可是嫌月儿的琴艺不佳,月儿听说,凤少夫人可是公认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的。想必是月儿的琴声在凤少夫人耳中是不堪入耳的。”朱月儿委屈十足地道,那声音,足以溺了一干人。“慕容夫人言重了,慕容夫人的琴声美妙,晚清自叹不如,晚清可不就是因着这琴声才赶过来的。”晚清淡笑道。心中有点咬牙,当真不知这个朱月儿要搞什么名堂,她已经要避开了,她还要故意挑三指四的。“月儿的琴声,世间无人能比,她的琴声,如何能与月儿相提并论呢!”凤孤冷冷的声音道。眼瞟了晚清一眼,那里面,尽是厌弃。“胡说,我虽然以前从不认识凤少夫人,可是却也听得不少她的传奇,她的琴声,据说灵气十足,让人能随着她的琴声飘动的。”朱月儿听完娇嗲地道。晚清嘴角一抹冷笑,在凤孤面前,她表现的可真是纯真而无知啊,难道凤孤会恋她至此。 朱月儿的挑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的琴声根本无法与你相比。”凤孤又加重了一句。“我不信!”朱月儿嗲声一笑,娇俏十分:“若是能够听到凤少夫人的琴声就好了,哎、、、只可惜、、、、、、”朱月儿说完故意眼睛十分同情地望着晚清受伤的手。晚清心中一阵冷笑,表面却是得体温柔的虚假之笑:“爷说的没错,晚清的琴声确实是无法与慕容夫人相比的,晚清自认琴艺没有慕容夫人如此纯熟。”却没有感动,如人一般虚伪。当然,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却是若有所思的眼睛望着朱月儿。“都怪凤孤,怎么这般残忍,将你的手折成这般模样!若不然的话,我就可以听听少夫人的琴声了!”她都不想提起这折手之事,朱月儿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是炫耀吗?非要踩在别人的伤口上才觉得满意吗?晚清心中一时气堵得慌,脸色也变得难看。红书在一旁看得心中也气堵,却身为奴婢,又有爷在场,却只能在一旁呆着,不敢有所越矩。不过,晚清脑中一闪,忽然想起曾经在一本野史中曾记载过单手抚琴的事,她当时正巧琴在一旁,于是就着那里面的乐谱还亲自奏了一遍,确实那谱曲之人厉害,那首曲子,叫叮当之水,整首曲子,婉转却又平缓,没有大起大落,简单却又显得水之乐更是清澈明亮。单手抚来,恰到好处。虽说过了数年,不过曲子不繁复,又恰巧她亲自奏过,所以还记得一些,于是回思了一番,将整首曲子记忆了一番。而后清秀脸庞冲着朱月儿露出温暖自信的笑:“其实爷的好坏,都不是身为妾身可以谈论的。若是慕容夫人当真想要听听晚清的琴声,晚清倒是可以单手为你抚上一曲,聊表心意。”“单手抚琴?!!”朱月儿有些错愕,何时听过有人可以单手抚琴的呢。凤孤听了晚清的话也是疑惑的眼光望向她。晚清却不理会他们疑惑的目光,只是淡笑从容地走至琴旁,缓缓坐下,左手试了试琴声,竟然是绿绮琴,弹出的音色能为琴声增色许多。在他们的疑惑中,她左手缓缓地弹将了起来,叮当之水,曲调简单,尽透着宁静深谷、清泉溪水滴在洁白石上的清脆之声。她轻闭起眼睛,幻想着绿意葱葱的山林间,鸟儿轻唱,树叶轻摇,伴着泉水的滴落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简单、纯粹而美好。指间也渐渐地松驰开来,洁白而修长的五指如五个精灵,在琴弦上轻盈地跳动着,跳出那美妙的深林泉水之声。一曲弹罢,她睁开眼睛,看向一旁错愕不已的众人,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是的,她上官晚清,虽然不是那种争名压利的人,可是也不是可以任人看轻的人。只要她愿意,没有她做不了的事情,单手弹琴罢了,其实琴声不在技巧的纯熟,而是你是否在乐声中注入了情感,因为唯有带着情感的乐声,才能感动自己,唯有感动自己,才能感动别人。只是没想到,她看了一看,身边,竟然不只凤孤、朱月儿与红书,连慕容黔与邪风,也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了。而且都露出惊喜之色。尤其邪风,脸上那惊喜之色毫不掩饰,狂叫了出来:“晚清,想不到你的琴艺这般惊人,单手也能弹琴,我长这么大还不曾听说过呢!而且还弹得这么好听,让我都深醉了!!”晚清听到他的话,嘴角露出淡然的笑。慕容黔也是一扶手:“凤少夫人琴艺可谓惊叹于世人,这单手抚琴之技可谓是师出一门了,可自成乐家一派的。”“正是,果然才女就是才女,这出手就是不凡,让人惊叹不已啊!”朱月儿也是柔柔地道,嘴角一抹笑。可是这笑,却是僵硬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上官晚清竟然还有这一招,她之前闻所未闻,何曾听过单手抚琴之技呢!而且还能弹出如此效果。本想讽刺她一番,不料反而是让她出尽了风头了!她是又怒又恼,却又不能在人前发泄出来,只能咬了牙往肚里吞,还要装出一副赞赏的模样了来。而凤孤,只是高深莫测地看着她,不发一言。晚清却没打算再留下来,于是站了起来:“晚清献丑了,这小小拙技,让众人见笑了。”正想走,就听见朱月儿故意一道:“凤少夫人好生奇怪,难道你以前了曾伤过一只手吗?不然怎么会有人兴起用单手抚琴呢?而且你这也不像是临时才兴起的啊?”晚清一笑,眼神却是一片锐利:“倒是没有伤过,不是有句话说得好,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而我说,书中自有百宝箱,这拙技,不过是以前从书中看来,还擅用了撰书高人的才艺呢!”“书中?”朱月儿又问:“什么书中会有这样的技艺,我从未听人提起过。”晚清有点烦闷,为何这个朱月儿,就是如此不甘罢休呢?一而再再而三地非要为难于她。“断手情圣。”她道。“断手情圣??”朱月儿听完惊讶而夸张地睁大了她那一双水汪汪的迷人大眼,有点颤抖着问道,声音忽然间调高了好几度。“正是。”晚清冷然回答。不用说,也知道朱月儿又要来玩什么把戏了,《断手情圣》是被那些有为的名门贵族当成是**的,因为里面有许多情爱至深、为情弃绝的事迹,在那些自以为高尚的人眼中,是叛逆的行为,是不足以为世人道的行为。她这般模样,可不是就要拿这事出来夸大一番的。不过她上官晚清却不怕,她敢说出来,就不怕人嘲笑。野史又如何?在她看来,野史更是存了人间的真性情!!“那、、、那、、、那不是、、、、、、”果然,她支支唔唔地道,脸上,尽是羞怯难言,欲言又止。。。。。 野史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看得厌恶,于是笑着接了她的话:“那的确是野史。”“你看这个?”朱月儿又惊问。“这有何不可,只要是书,我就看。”晚清轻轻一笑,脸上一片坦然,并无丝毫的难为情。“可是这书里面、、、、、、”“这书里面有着真情真爱,至情至性的世间之情。”晚清接口道,而后又接着说:“在我看来,读着这些书,比接触那些虚伪不堪的人要好得多。”说完眼睛还若有所思地深深望了朱月儿一眼。而脸上,是那淡然如菊的笑容。“是、、是吗?”朱月儿有些讪讪地,却依旧维持着她那完美而无懈可击的绝色脸蛋儿,而后竟然故做委屈地低垂了头。“难道不是吗?”晚清反问。从来文人最擅长的就是口舌之战,论武功她不如人,论长相她不如人,可是武文弄墨,她却是个中高手。从前她不与人争论,不是不擅口才好欺负,只不过是不想争什么。而朱月儿,如此相逼,她若是一味退让,只会增加她的气焰罢了。说完于是施施然行了个礼,在众人还未想起如何应对的时候,轻笑道:“我还未用早膳,此时肚子十分空虚,先去吃些早餐再来,失陪了各位。”说完身子一转,裙摆圈成个美好的花朵,走出了亭子,而且走得有些快,就怕凤孤又要来一番为难。她一直都很奇怪,为何从刚刚开始,凤孤都没有为朱月儿说过一句话呢?不解。她还以为是凤孤转了性呢?!早膳正吃到一半的时候,就见凤孤走了进来,一脸地怒容。眼睛如蛇般盯着她看,让她显些被口中的馒头呛着。拿起一旁的酸梅汤,猛唱了一口才将馒头咽了下去。抬头望向他,神色冷清却婉转有礼:“爷找妾身有事吗?”他话也不说,伸出手,就她的脸上就是一巴掌过去。快得让人想躲也躲不了,只听得’啪’地一声响,而后脸上是一阵火热刺痛。嘴中一片火辣辣,还有着盐腥的味道,她轻拭嘴角。袖上一片腥红刺目,凤孤好狠的心,这一把掌,打得可真是用力!!她却是强忍着,轻轻抬头望向他,眼中一抹坚韧不屈,嘴角弯成淡淡的笑,而后嘲讽地道,声音清冷如凝了霜结了冰:“爷忽来就是一巴掌,让妾身很是莫名其妙?妾身如若有那儿做得不对,爷纵然要妾身死,妾身也不会有二话,可是无缘无故就是一巴掌,让妾身太过冤了!!”“你不知道你那儿做得不对?!!”凤孤阴狠地道,凤眼眯成一线,那里面浓浓的怒意直射向她。晚清心中忽然有些了解,他打她,无非就是为了朱月儿罢了,只是为何刚刚不发怒,此时又气得如此?故意只是态度坚硬,语气清冷地道:“妾身自认没有不对的地方。”“没有不对!看来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做了什么会不清楚!!”他怒道。一旁的红书实在看得不过去,于是小声地想劝:“爷、、、”却被凤孤一个冷酷的眼神瞪回:“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是。”红书见他脸色铁青,只好退了下来,不敢再开口。“晚清确实是不知道那儿做得不对!”她继续道,那在他的眼中也许是错,可是在她的眼中,那根本无错。“你今天怎么对月儿说话的?!!”他喝道。晚清却是一笑,绝美而带着嘲讽地望着他:“那么爷说我应该如何对她说话呢?再说了,爷若是哪儿觉得不对,当时怎不见爷说出来呢?”凤孤一听,愤愤地道:“若非月儿让我不要再为难你,你以为你现在这条胳膊还在吗?我告诉你,不许你再对月儿无礼!!想想月儿一再为你求情,如此善良一个女子,你竟然还一再地为难着她,处处不给她好脸色!还说什么才女,读书,竟让你读成这般不识抬举不识理节的吗?!!”他言辞义愤,说得句句在理一般。忽然间,她仿佛真成了一个泼妇妒女一般,尖酸刻薄,不给人好脸色看。或许在之前,她会觉得委屈,觉得受了不平等看待,可是经一事长一智,她也不奢望凤孤会变得理智一些的。此时的她,只是觉得凤孤可笑,朱月儿那样一个女子,他竟然看不出她的本性来,竟然用善良、纯真来形容她。难怪人家总说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看来,他是已经被过去的得不到蒙住了眼睛了,只是将心中那一块最好的地方留给了她。只是他也不想想,朱月儿,可曾去珍惜他的这一块美好的地方。“爷觉得妾身不识理节,不识抬举吗?”她缓缓地问道。脸上却平静无波。凤孤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晚清又接着道:“爷觉得妾身不识理节,不识抬举,妾身却觉得爷浊眼不识,黑白不分明,善恶不明辨。”“你说什么?!!”凤孤想不到晚清竟然如此反驳,气得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问道。“不过一个女子而已!纵然她再倾国倾城,不过是别人的妻,况且,空有其表,败絮其中罢了!!”他不让她说,她却越要说。“你找死!!”凤孤的手中力气更加重。“爷、、、爷、、、不过、、、不过是不、、不愿面对自己、、、自己、、、罢了、、、、、、爷生意奇才,慧眼识、、、识、、人,又、、、如、、、如何辨不、、、不出好坏、、、呢!”他的手上用力,晚清只觉得头重脚轻,无法呼吸,所有的气全顶到了头部去了,脸也憋得通红。却还是明亮的眼睛瞪着他一字一字艰难地道。纵然是死,她也要将事情全部说明白。红书一看不对劲,急得脸也红了,赶紧道:“爷,您不可以杀了二夫人,杀了她回去了如何同老太奶说呢!”这一番话,她以为是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的,但她却想不出更好的借口了,若当真要使强的,她的武功不及爷的一半,也根本无法从爷的手上救下二夫人的。可是谁知道凤孤听完她的话,当真松开了手,转身向外走去。留下晚清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红书赶紧上前扶住了她:“二夫人,您没事吧?” 双伪对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摇头,眼睛望向他离去的背影,刚刚,她以为她真的是要死了,不明白,为何他忽然松开了手。绿水亭子,众人已经全部散去,只剩下慕容黔与朱月儿二人在那儿。两人各据一方,朱月儿坐在琴边,却没有再弹琴,脸上是捉摸不透的神情,而慕容黔则坐在她的一旁,眼睛却望着亭后的那一片荷花池。如今是四月初,荷花经了一冬的埋没,又开始钻出淤泥了,微绿嫩青的叶子两巴掌不到,却已经显得色泽十分绮丽了。池水很清,带着荷叶的嫩绿,绿得如翡翠一般。他已经可以想象,再过三个月,坐在这绿水亭中,便可以闻到满池满池的荷花香气了,带着池水那清新的气息,扑鼻而至。闭上眼睛,便有如置身在一片荷花中,而荷花仙子,正踩在荷花中,凌波微步,细舞红尘。那个仙子,他的脑海中的仙子。想不到,竟是长得与上官晚清一模一样,连那眼中娴慧却偏偏又带着几分倔强的神情也是一般。不由嘴角扬起一笑,感觉有点可笑,怎么会想起她来了。不过又觉得也是合呼情理的,那个女子,倒真的是存了莲的性子,清冷自傲,出淤泥而不染,总是那样清清淡淡地做着她自已。虽是淡然处事,却又偏偏不屈就半分。看以柔弱,偏偏又倔强顽强,在凤孤那等恶劣的手段下,竟然能够不动半分。想起那天被折断手的时候,她那强忍着痛时的不坑一声,还有那咬紧嘴唇那坚硬的神情,还有那眉眼中不服输的倔强。比比都让人无法从脑海中忘却。好半晌才回过神望向前面的朱月儿,声音却能一片温和,吐出的话却是冷酷的:“旧情复发了?”朱月儿将手支在琴架上,不经意手碰在了琴弦上,’叮’地一声响,半着她柔弱而娇嫩的声音:“什么旧情复发?你在说着什么,我可不懂?”“是不是看凤孤如今变得富有而权势,心里后悔了?”他问,眼睛却不经意又向着荷花池中望去。“夫君这话让我听不明白,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还能如何呢?夫君看来是疑心太重了吧?不会是吃醋了吧?”她轻轻一笑,声音清甜。仿佛真是一个纯真的女子一般。慕容黔靠在了亭柱子上,笑上一笑,而后望着她:“你看我像吃醋了吗?”“我看你是吃醋了!”朱月儿巧笑道。“哦、、、”慕容黔轻轻’哦’了一声,而后反而是一声更大的笑,忽然站了起来,手负于背,断定地道:“你知道我没有吃醋的。”朱月儿瞪着他,恨得咬牙切齿:“你非要这么说才满意吗?!!”“我只是不想让你一直自欺欺人罢了,咱们是同一类人,不会是那种轻易就对别人付出情感的人,而且,我们都没有时间去会出情感。我有我的目的,你有你的目的,互相利用罢了。当初你选择了我,不也是因为这个,其实你也知道,你与凤孤若当真在了一起,日子久了,你的伪装总会出现破绽,届时,就只有被遗弃被恨的份了。”他沉沉地道。“慕容黔!!!”朱月儿恨恨地道,眼睛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了,声音也变得尖锐,完全不复平日里那娇嫩柔软的声音。“注意你的形象,这隔墙可是有耳的。”面前她的怒火,慕容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而后提醒到。“你非要惹怒我你才开心吗?!!”她小声地喝道,眼睛直盯着慕容黔。“你可是后悔当初的选择了?”他却是平静一问。“我就是后悔了,我当初是瞎了眼,听信了你的鬼话,才会弃凤孤而嫁给你!!”朱月儿怒喝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此时尽是恨意。“我就知道你是后悔了!”慕容黔轻笑着道,眼中却是一抹狠意:“不过你后悔了也没用,木已成舟,你这一生,就别指望着与他在一起了。我堂堂武林盟主的妻子,是不可能转嫁他人的!!”“慕容黔!!”朱月儿喝道:“我恨你!!”慕容黔却伸出食指,在她的面前摇了摇:“不不不!你应该恨的人是你自己,是因为你的虚伪,是因为你的贪慕虚荣,所以你弃凤孤而择我,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切,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朱月儿恨得咬牙切齿,脸上涨得血红,却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话,慕容黔这只笑面虎,总是能够轻易捉住别人的痛处!!是,当初她是看中了他武林盟主的地位,也是怕时间长了在凤孤面前自己的伪装会露出破绽,因为凤孤喜欢的是她的善良纯真,可是她一点也不善良,一点也不纯真!她装得好累。可是她一直,都是喜欢着凤孤的。若非当初慕容黔来骚扰乱了她的生活,她如何会弃凤孤而择他!!慕容黔看着她气得发青的脸,只是温柔的手指轻轻拂过,飘忽的话在她的耳边轻道:“我不管你如何勾引他,只要不出格丢我的脸,只要不挡了我的计划,其他的我都会睁只眼闭只眼的。”说完一笑大步踏出了绿水亭。…………而这边,凤孤走出西厢房后。脸色一片阴郁不明,让身后的几个侍卫都不敢开口说话,就怕触了爷的怒火。他忽然觉得十分心烦意乱,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最近做事,越来越失了章则。刚刚他的手掐住上官晚清的时候,不是因为红书提及太奶而松开,他只要决心做了的事情,太奶那边,他自是有方法交代的。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竟然生出了不舍之情,竟然不忍杀了她!手上,竟然不忍用力。尤其是她那一双清亮而倔强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他更是有种慌乱而无力之感。这是近四年来从未发生的的事情。这四年,他已经学得心硬如铁、心狠如虎、心毒如蛇,对人,从不心慈手软,决不再是以前那个心善而处处饶人的凤孤了。 勾引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在上官晚清身上,竟然又失了效果。他暗恼着道。这已经是第几次对她手下留情了,其实很多次她惹怒他的时候,他都有杀了她的冲动,可是每每却总是下不了那个心。而他一再试着让自己心狠点,却一再地失了常。连自己也糊涂了,究竟,他对上官晚清,是何种心情?难道是爱?心中忽然腾起这个想法,却很快让他抹去。不可能的,他喜欢的人,是月儿,那个美丽而又纯真善良的女子,尽管她已经嫁与他人,可是他不会放弃的。或许是欣赏吧!欣赏她的柔中带刚、她的坚韧倔强、她的多才多艺却不张扬,他自己下着定论。“凤孤、、、”朱月儿娇嫩纯真的声音唤着他。凤孤寻声探去,就见她一身艳丽地站在百花丛中,此时手中正摘了一枝红杜鹃,称得花娇人更美。他一笑,将心头的疑问放于一边,向着她走过去。“怎么在这儿呢?”“我见这杜鹃开得美丽,于是想要采摘一朵来戴。”说着扬起手中那朵红杜鹃,冲着凤孤浮出一抹她在镜子前照了千次百次,演练了千次百次的柔媚纯真的笑容:“你说这朵好吗?”雪白素手拈着一朵艳红的杜鹃,脸上是纯真而柔媚的笑,头上暖暖的阳光映得她如梦如幻,凤孤恍了恍神,仿佛又想起了四年前他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美。”他道。“帮我戴上!”朱月儿娇俏地道,说着将花递给了他。凤孤伸手去拿,也不知是有意无意,朱月儿柔软素手,竟然轻轻地碰了他一下。待凤孤拿过花,朱月儿头微微地侧着,让凤孤戴上。微侧着的那一张倾城的脸上,是一抹得逞的得意之笑,对于自己的魅力,她从来是自信的,一颦一笑,一顾一盼,都是她经心挑出的。她自信可以将凤孤的心捉牢。慕容黔是个无心无肺的人,他在乎的只有名和利,她不想再待在他的身边了,她是后悔了,她悔青了肠子。而如今唯一的方法,就是要将凤孤整颗心勾住,她觉得那个上官晚清太危险了,尽管她不如自己容貌美丽,可是她多才多艺,而且身上有一种难得的柔中带刚与淡然清冷,是会让男人不知不觉喜欢上的。而她,一定要赶在凤孤没有动心之前勾住凤孤的心,虽然慕容黔不会放手,可是以凤孤如今的势力,与蓦容黔对抗,是绰绰有余的。她只要适当地提点,将自己的心意慢慢透给凤孤,让凤孤知道她不喜欢蓦容黔喜欢的是他就行了。朱月儿是美的,倾城之姿不可否认,红杜鹃戴在她的头上,只是称得人若仙子,美不胜收。她望向凤孤,神然突然由欣喜转了几分愁思,言语幽幽:“凤孤、、、当初、、、当初、、、、、、”“当初怎么了?、、、、、、”听到月儿忽然提及当初,凤孤急问。“当初、、、当初是月儿负了你,可是、、、可是、、、那不是月儿的真心的、、、、、、”朱月儿话中有话,隐含着道,说着说着泪如雨下。凤孤一听,眉头一皱,问道:“当初不是你的真心?!”“算了,事已至此,说这些又有何用呢?不过是途增了你的伤心罢了,倒不如让你一直以为我是对你未曾动心的。”朱月儿软软地道,声音凄凄楚楚,又柔又屈,当真是将委屈演得入木三分。说到此处,她忽然转身:“我夫君在等我、、、我先走了、、、”说完当真走了,也不再续下去。也许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欲言又止,即没有直接表明她当初究竟是如何的心,又留下一种隐隐她是被迫的感觉。而这样,只会让凤孤更加去以为她是被迫的,而且不明不白反而是更上心了。午后,凤孤一行人去视察产业。不过说是去视察产业,其实主要还是去探听一些关于此次武林大会的事情吧!因为听红书说,这儿,凤家的产业只有两家客栈而已。以凤孤为人,又怎么可能为两家客栈如此费周章,况且这两家客栈据说还是全战城生意最好的呢!不过,晚清也猜错了一点,凤孤原本确实是打算去打探此次武林大会的消息,可是如今又加了一项要调查慕容黔与朱月儿婚后的关系此一条。他去了倒也好,她不必受他的残害,轻叹了口气,不由地都要称赞自己,自己可真是越来越能忍了,他再三地恶言、毒打,她竟然能够一一承了下来,而且还有种越挫越勇的精神。面对伤害,越来越坦然。从前,心中还总是十分委屈,可是,渐渐地居然坚韧了起来,不再为那种人而伤半分神。她无法阻止他的打骂,至少,她要保护她的心,不受他的半分伤害。她只当是,被恶狗咬了,这样心中就舒坦了许多。红书听到晚清的叹息,在后面,咬着下唇,沉默了许久,终是道:“二夫人、、、奴婢替爷向你道歉了!”除了这一句,她竟是想不出其他的话来。爷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高伟如神一般的,可是看着爷如此伤害二夫人,她的心,竟然隐隐地开始动摇了。她不明白,为何爷,会如此残暴呢?以前,他所伤所杀的人,在她眼中,个个是该伤该杀的,可是二夫人如此清尚善良一个人,他为何也要伤害呢?!“这本不关你的事,你何须道歉!”晚清转首,淡淡一笑,她知道,红书心中一定是难受的,要她夹在她与凤孤中间,确实是为难她了。“奴婢、、、奴婢、、、”红书看着晚清,听到她这一番话,心中更是愧疚,可是她却偏偏又无能为力。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让爷看到二夫人的好!“红书姑娘!”这时,门外一名小婢女轻唤着她。红书回头,有点不明白,却是脸色由刚刚的愧疚变得冷冽无比,人前的她,从来是凌厉的,尤其慕容家的人,她一点好感也没有,更是不会给以好脸色:“什么事?!” 神秘人出现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家夫人有请。”那小婢道。“你家夫人找我?!”红书有点不解,不明白那朱月儿找她有何事,她与朱月儿,可是从未扯上半分关系的。“奴婢不清楚,夫人只唤了奴婢前来请红书姑娘,其他的什么也没说。”那小婢眼观鼻鼻观口一一地道。红书有点摸不清情况,又怕晚清误会她与朱月儿是有什么关联的,于是正想推辞,却听到晚清道:“既然她请你去,你就去一趟吧!我这儿也没什么事。”晚清素知凤孤的性情,若是让他知道朱月儿请红书去而红书没有去的话,只怕是要惩罚红书的。“这个、、”红书有点儿为难,不过想了想还是应道:“好吧!那奴婢去去就来!”红书才去不久,晚清靠在窗台上正读着一本书解闷儿,却突然听到有脚步声,而且声音苍促,这西厢院中也只住了她一个客人,怎么还有其他人,而且还是由后院走来的。她寻声望去,就见一名看来秀气素白的男子正向着她走来,眼神中带着算计与邪恶,她觉得情况十分不对,正想唤人来。那男子却是动作更快,一个上前,就点住了她的穴道,令她无法开口。而后竟然扛起她,向着后院奔去,起起落落间,看得出似乎十分熟悉整个慕容山庄,他竟然避开了所有有人烟的地方,不过一会,就将她带出了慕容山庄。上次邪风劫她的时候,她尚且不觉得害怕。因为他的样子一看就不像是恶人,可是眼前这个男子,虽面前秀气,可是眼中的邪恶之色却让人感到厌恶无比。她不能动也不能开口,只是任着他一路扛着她飞奔,终于来到后山上的一座废庙中停了下来。甫过庙中,他就将晚清整个人扔向了一旁的废草堆中,而后脸上露出了银荡的笑容,满是不怀好意。晚清不能言不能动,只是拿着一双眼睛瞪着他,可是那人如何理会,只是笑得列畅快了!那双贱手竟然挑起了晚清的下巴,而后啧啧有味地叹道:“长得还不错嘛!还是才女,爷我还没上过才女呢!不知这才女上起来是何等滋味呢?”听着他口中吐出恶俗的话来,晚清气得咬牙切齿,脸上,也渐渐出现了绝望的表情。此处荒郊野外,毫无人烟,想要依靠别人来救,那是绝无可能的。而若要自救,那是更加不可能的。她虽然懂得穴位,也略通一些解法,可是这是她自己被点了穴,唯一的方法就是移宫换穴。可是,她不识武功,移宫换穴根本就做不到啊!而且纵然她能够解了穴,也未必能够逃得出啊!眼前这个人看来武功并不弱,而她一个弱女子,如何逃脱得了呢!!她眼神渐渐变得冷却下来,是失望是绝望是愤怒!她从来不是那一种怨天忧人的人,纵然再怎样的境地,她仍能够在绝地生存着,她只是想好她地生存着。不管多苦不管多难,就是被凤孤如此伤害,她仍然没有失去希望,仍然坚韧地守着自己的生存信念,努力地活着,努力地将一切看淡。可是此刻,她却突然很恨上天,上天待她,真是是太不公啊!这样的伤害,一次已经险些毁去她了,为何还要出现第二次呢?!难道真的是不想让她上官晚清活下去吗?!!看着晚清忽然冷却而绝望的表情,那男子,忽然神情闪烁了一下,却只是一下,而后又开始了他恶毒的行为。“这样冷冰冰的样子,可是会扫了爷的性致哦!、、、”那男子手一点,竟是解了晚清的哑穴。晚清瞪向他,只是冷冷地瞪向他:“你究竟是何人?!!”“我、、、我可不就是你的小情郎啊!”那男子吊儿郎当地道,十足痞三样,与他那秀气的脸半分也不相似。“你、、、”晚清忽然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险些捉不着。她一直是有着红书守着的,一般人难以接近,毕竟红书的武功在当今算是十分高的,这个男子想劫她,谈何容易!而这个男子,为何偏偏这么巧就在红书不在的那一刻出现而后劫了她过来呢?是巧合,还是他等这个时机许久,又或者是、、、红书的离去,根本就在预谋之中呢?!!想到此,她的心凉了几分,红书曾说过,她与朱月儿从前是不相识的,朱月儿为何突然会唤了她去呢?!!她故意冷清地抬头:“是朱月儿派你来的!”言语肯定,仿佛断定就是朱月儿,只不过,这也只是她的试探罢了。果然,那男子一听到她的话,忽然愣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睛也带着意外:“你怎么知道?”果然是她!晚清心中冷笑,想不到这个朱月儿,竟然如此狠毒,竟是想毁了她!!想来,她的计划不只是要她被糟蹋这么简单吧?一定还有后续的吧?!她淡淡地道:“我自然知道是她,我还知道她的目的呢?”“你怎么知道?!”那男子毕竟不是重心机的人,被晚清三两句拔弄,出现了一丝慌乱。不过也只是一会儿,他便又笑了起来。“不过你知道了也没用,因为即使你知道了,这个事情,还是无法改变!”那男子说着间欺向了晚清。其实晚清也知道知道了没用,她的目的,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希望红书在发现了她不在时能够找来,那样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只是那男子似乎也不算太傻,他料到了晚清的目的,于是手伸向了晚清,一拉,腰带应声而落,衣襟也随着宽松。男子的唇,直亲向了晚清的脸上。晚清无法闪躲着,眼泪直流了下来,虽想装得坚强,可是当真面对着,她却还是无法做到,张开口,无助地喊着:“救命啊!!不要!!”明知没有用,可是这是最后一线希望,她只能大喊着,希望有人正好经过。。。。 白衣男子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男子听到晚清的哭喊声,却是兴奋了起来,连声音,也暗哑了几分:“哈哈、、、喊吧!再喊得大声一点,这样才更兴奋呢!、、、”“不要、、、救命、、、、、、”“救命?!你狂喊吧!这儿荒效野外,你纵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乖乖地等爷来疼你吧!”那男子说着忽然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扯开着全身的衣服。“真的没人吗?”忽然一个分外清冷也分外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薄凉,直透入那男子的耳中。可是晚清听来,却如同听到了圣音一般,脸上重燃起了希望。刚刚,她当真想已经做好了自尽的准备的!而这个声音,重燃起了她的希望!!那男子修才挺立,一身白衣,称得人丰神俊朗,光影投在他的身上,折射出耀人而温和的光,使他犹如是从光中走出的天神一般。他的脸上戴着面罩,只余了一双眼,那双眼谥黑而温和,分明是黑如墨,却让人生出一种碧绿如湖水的澄清,那样清澈,那样明亮。他手中一把长剑,横在了想要弓虽。暴晚清的男子脖子处。那男子听到有其他的声音,感到脖子处一凉,心知出事,停了手上的动作,问道:“你是何人?”“杀你的人!!”温润的声音缓缓吐出,倒不像是要杀人的声音,倒像是与人谈心一般。只是晚清正对着他,却看到他的眼中是一抹冷峻的狠意。“我、、我与你有何冤仇?”那男子一听此话有些颤抖,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问着。“无冤无仇。”那男子倒是干脆得很,他说什么,他就答什么,却是答得干净利落。“无冤无仇?!那你为何要杀我?难道是有人派你来杀我?!”“没有。”简单的回答,白衣男子似乎从不会多答几个字,却仿佛又极有耐心,竟然与他磨了这么久。“没有!!那你为何要杀我??”听到这一番话,那名男子有些慌乱了,因为摸不清头绪,更是紧张,因为那把剑,就横挂在他的脖子处,只要一用力,他必毙命。“因为我要杀你!”白衣男子清冷地道。那男子忽然眼中一闪而过恨意,正要反抗。“小、、、、、、”晚清一见他如此,赶紧喊道。只是那名男子动作再快,却不及白衣男子的剑快,只见那剑在光下闪了一个美丽的弧形,晚清还看不清楚,那剑已经回鞘。她是惊呆了,直到她那一个’心’字说出口,才见到,那名恶人脖子处,血如柱子般流了出来。一切,都快得让人吃惊,只是那么恍惚间,便是剑起人落。晚清只能张着一张嘴,半晌,却吐不出半个字来。那男子剑柄一点,立马解了晚清的穴道。晚清动了一下身子,感激地道:“谢谢侠士救命之恩。”“不必!”那白衣男子道。“侠士、、、”晚清还想说什么,因为这人救的,是她的一生。她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可是看着眼前的人,想起自身的处境与能耐,却也知道,似乎自己,根本帮不上他什么的。可是不管如何,只要是有机会,恩,她还是要报的。只是她才说到一半,那人便已知她要说的是什么,直接了当地道:“不必。”忽然她眼睛一望,发现男子的手臂上有着一团血渍,而且那血还是深黑色的,却又不像是凝结了的样子。他受伤了,而且还是中毒伤??“你受伤了?”晚清惊讶地问道。说着间也不等他答话,便欺向了前,那男子睁瞳一紧,手中的剑已经微微出鞘。晚清一看止了步,却也知道,江湖凶险,他与她素未谋面,此时又受伤,自是要防范的,于是轻轻地道:“我略通医术,可以为侠士看看。”那白衣男子看了她许久,似乎在衡量着她的话与她的人是否真实,半晌才道:“嗯。”晚清一听笑得灿烂,走到了他的一旁,轻轻地挽起他的衣袖,却发现伤口的血微微凝结,衣服已经与血肉相凝了,根本就扯不开,若是用力扯,只怕会极痛的。而且她一只手受伤,根本用不上力气。她皱了眉头,不知如何是好。那男子却似有透心术一般,手一伸,竟然将衣袖撕了开来。晚清吓得冷了一张颜,他竟然如此用力,却是眼睛眨之不眨一下,不由心生佩服。看了一下他的伤口,细小的伤处还有着一枚小箭,没入肉内,先要将那小箭拔出才行。手握起他的手,轻轻地脉了一下,只觉得他的脉向絮乱不已,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她尚且无法脉出,不过他此时的心脉未受损,而且内力气息雄厚。以目前而言,先要拔去那小箭,她才如此想着,那男子已经伸出另一只手就要去拔小箭,晚清惊呼:“先不要!”白衣男子手下一停,望向了她,她才缓缓地解释:“这小箭虽不算太长,可是却是全数没入肉内,拔出必会失血,你等一下,我去寻了些止血化毒的草药!”男子听完点头:“嗯。”晚清淡笑,赶紧出去寻药。因为此处虽说偏僻,却不算深林,无法找到一些较为有效的草药,也是怕拖得久不好,于是晚清就近找了一些比较普通的草药。能够止血的,还有可解轻毒的。回去的时候,竟然找不到那白衣男子,脸上一片失望,想来他是等不及而后自己走了。喃喃地念道:“看来是走了。”有些失落又十分懊恼,她刚刚甚至忘记问他的称呼,看他戴着面具,一定是不想以本来面目示人,倒是至少能够问明一下称号也行的。“回来了?”忽然背后响起那温润而清澈的声音,晚清失落的脸上又燃起了笑容,转过身笑得美好:“是啊,你去那儿了?”问完又觉得不妥,他们互不相熟,这样的问话,显得太过唐突了,脸上微红,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身上有伤,不宜到处走动。”“刚刚有人来过。”他却忽然迸出这一句话来,让晚清险些反应不过。有人来?果然,朱月儿的目的,不只是要人弓虽。暴她这么简单,想必,是设计了一出很好的出墙计?只可惜却没有想到失败了。“他们应该是来找你的。”他又接着道。“没事,我先为你上药然后再回去。”晚清淡淡地道。找她!确实是找她!不过却是找她的把柄子。只是怎么也想不到,朱月儿竟然会做得如此之绝!!“嗯。”听到她忽然冷淡下去的言语,那白衣男子没有说什么,只是手一伸,将那箭一拔而出。看着一涌而出的血,由着乌黑的颜色转淡,转为黑红色,晚清这才赶紧将止血祛毒的药放在口中嚼碎,而后涂在他的伤口处。“这草药虽不能祛毒,至少先放去那些毒血,残留的毒再想法子解去。”她边为他处理伤口边道。“嗯。”那男子真的是很省话,来去就这两句,当真是惜字如金。左右看了一下,却找不到包扎的布,就着裙下那绵内衬裙,毫不犹豫地撕出一条来为他包扎。处理完一切,她这才在一旁坐下,而后淡淡地道:“我叫上官晚清。”“我叫银面,你今天帮了我一次,他日若是有事,就拿着这块玉佩到雪伶阁找我。”晚清本没有指望那白衣男子会将名字相告,告诉他自己的姓名,只不过是不想让今日的一切就此结束。却不想白衣男子竟然主动告诉她名字,银面,看来是个称号来着,只因戴着银色面具,就叫银面,不过,听起来却极舒服的。她似乎记得,江湖中有一个银面,是一个杀手,天下第一杀手,只要他想杀的人,没有人能够躲得过,不过,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请得起他的。要他杀人,不是有钱就行,他杀人,也有杀人的原则,他可以为一个铜钱杀人,只要他认为值得。也是一个怪人。莫非眼前这人便是?只是杀手,却是救了她的恩人?所以说,这个世上,没有真正的善人,也没有真正的恶人。她将玉佩推回:“不要,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就算我不为你找来草药,你自己也是能够自救的。一个杀手,最起码的,应该是学会随时随地地救下自己的,而你救了我一命,若要算,也是我欠了你的恩情未还。”“我从不平白受人恩惠。”银面温润的声音道,其实他也不知道刚刚为何要接受她的救治,因为,这些草药,他全都懂,甚至可以说懂得比眼前这个清秀女子还多。可是当她提出要治他的伤时,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还真的在这儿等她回来。拿出玉佩,只不过想他们之间有所交连,而这一种情绪,他不懂,却存在了心间。“拿着,我从不想欠下任何人的情。”他执意道。看着他坚持的神情,不忍拂了他的意,晚清不再推迟,将玉佩收了下来。不管将来是否真要去找他,至少,她可以保有他的信物,也算是个纪念。“我送你回去。”他道,而后将她轻轻提起,飞跃起来。 银面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无可避免地靠在了他的身上,可是,她却感觉不到半分介意,只因为他怀中的温暖,温和了她,带给她一种亲切而安适的感觉。他的身上,竟是一种夜来香的气味,淡淡的、幽幽的,如夜间的夜来香般带着一种神秘之感。男子使用花香,总是让人感到怪异,还会产生反感。可是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出半分反感,反而有种,这夜来香,就是他专属的香一般,独特的香气。看着慕容山庄在眼前,这才想起,她并未告诉他自己住在何处,他是如何知道的?才想问起,他已经将她放在地上,话也未说半句,一个转身,已经跃去很远了。只留下那一个修长的白色影子,还有那淡淡的夜来香气,环绕于周围,而后随着清风渐渐散去、、、、、、、、理了理衣襟发髻,这才缓缓地走进庄内。里面只有朱月儿坐在那儿,她淡笑着走了过去。朱月儿看到她,脸色变了又变,似乎过了好久,才站了起来,上前拉住了她:“凤少夫人,你去了那儿,可把我们都急坏了,这不,所有人都出去找你了!幸好你是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她说得言辞切切,倾城颜容上十分焦急,若非已经知道这一切全是她的阴谋鬼计,晚清都要以为她是真的如此善良了。不过她的伪装术,可真是厉害!!演得如此逼真,当真让人不由要拍手称赞。“刚刚一个人闷得慌,见外面的景致十分宜人,于是便出去透透气罢了,这才出去了会儿,怎么把你们全都急成这样了!”晚清淡笑着道,那双清冷的眼,直盯着朱月儿。“你出去怎么也没有通知一下呢!整个山庄里没有人知道你的去向,都把我们急坏了!”朱月儿担忧地道,晚清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哦,刚刚红书被你唤来了,而我在庄中又无其他人较熟络,想着只是出去走走罢了,于是便没告诉你们,倒是我错了,让你们为我焦急。”晚清依言而道,脸上那抹淡笑始终挂着。虽然心中极痛恨着朱月儿的行为,可是无证无据,事情说出来,难堪的只会是自己,说不定还要让人怀疑,纵然不怀疑,她被男子劫去,为的是色,虽然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之身,但是众口难调,若是有人起个哄,她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是如何也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即是如此,倒不如不说的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想要揭穿她,除非她再不作恶心,不然有的是机会,此时她虚言假语,她便虚言假语应对,倒要看谁先耐不住。“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了,我让人放出信号,让大家不必再找了!”朱月儿笑着道,眼角弊见晚清内衬裙的破碎。娇滴滴的声音于是惊呼道:“凤少夫人,你的裙子怎么回事?!”对于她的问话,晚清早有料到,毕竟那裙角处只要稍微注意点,就能看得见的,于是她也不慌不忙,中是微微拉了裙子,笑笑得道:“刚刚不小心刮到树枝弄坏的。”“哦、、、”朱月儿虽然还是巧笑着,眼中却明显有着怨怒不满,不过却没有显露出来。晚清只是淡笑着:“有劳慕容夫人通知众人回来,我先去将这裙子换下,免得失礼人前。”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见朱月儿忽然又厉声呼道:“啊!、、、凤少夫人,你受伤了?!”晚清眼中闪过一丝怒气,却还是强忍下来,此时不是发火的时机,从容应对方是上策,战术最高的境界,就是心术,能够沉得住气,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思绪,方是高明。朱月儿这般急躁,只不过是在暴露着自己的弱处罢了!深吸了口气,缓缓转过头,冲着朱月儿就是一抹淡笑:“夫人为何有此一说,我并未受伤啊?”朱月儿听她的话,只以为捉到了她的破绽,眼中一抹得意,装得惊慌地指着她的衣袖处:“你的手上,不是有血渍吗?”“血渍?!”晚清故做不解状,沿着她的目光看向了衣袖处,而后恍然大悟一笑:“你说的是这个啊?”说着间,她忽然起了个坏心眼,很想逗弄一下朱月儿,于是低头狡猾一笑,而后眼神转为忧伤,看着朱月儿,却半晌不说一句话。朱月儿果然耐不住问道:“凤少夫人,发生什么事你倒是说出来,我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决不让坏人逍遥法外!!”晚清听完她的话,抬起头,却更是黯然,摇摇头,却还是不开口说上一句话。朱月儿以为计划成功了,于是装得体贴地靠近晚清:“什么事情?若是不方便,我让下人全都退下去。”晚清心中冷笑,你就是如此耐不住的,她真的很想问朱月儿:什么事情?!!你想的又是什么事情呢?装得倒是有模有样!!晚清抬起头,叹了口气,脸色冷淡许多,是真的猜不透这人心,为何能够如此之黑:“其实也没什么,这血渍,是免子的血,我刚刚,就是看到它负伤行走,所以才跟着它跑了出去,谁知它受伤力气还大得很,我方才抱着它,它却又挣扎着跑掉了,留下了这一滩血渍!”“兔、、、兔血?”朱月儿一听脸上又是浮出惊讶与疑惑来。晚清一笑,应道:“是啊,不然夫人以为是何血?”她上官晚清,不是毫无心计,她只是从来淡泊于世,待人也宽容,并不想与人争个长短,怕以从来不会对人使上心计。若要斗心计,她也不会比人弱的!“没、、没有,我只是担心是你受伤罢了,没事便好,你赶紧去将衣裙换下吧!”朱月儿被晚清一阵反问,顿时口挫无语,只好吱唔着应道。才换好衣物,就见邪风等人已经回来了。邪风第一个冲到她面前就是一阵叫喝着,激动得整个人就像在颤抖着一般:“你没事吧?我都急死了,翻遍了整个山头也找不到你,竟是连一点痕迹也找不着。 情初现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你不知道我多担心,就怕你受到伤害!!、、、如今武林大会在即,江湖人士全部都聚集在战城里,这些人可是什么都有,好的坏的,善的恶的,鱼龙混杂!!我就怕你有个不测!”“好了!”晚清轻轻地笑着:“我没事的,只是在山庄附近走走罢了,谅那些人再恶,也不敢在盟主山庄附近胡做非为吧?!看把你紧张的!”没有对他说出实话,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且他与慕容黔素称兄弟,而且慕容黔对他有恩,她不想让他为难,除非有确切的证据,否则她不会说出来的。“你就是不知江湖险恶!这些人,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你以为个个如我一样善良可亲吗?!!”邪风边说边训着,末了,还不忘记自己捧捧自己!“你啊!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臭美一番的!”晚清不由轻笑了起来,脸上悦色许多,不再那么沉郁。“我从来都是说着实话的,那儿有半分臭美了!”邪风却是一挑英眉,威气十足地道。“好了好了!我是服了你了,那时见过有人可以如你这般善良可亲呢!”虽是故意说笑,可是这话,却也是真的,人心险恶,这个世上,又当真有几个人能够如邪风这样正直朗气而又纯净呢?他是一种带着孩童的美好的。“既然你知道除了我之外没几个好人,那么你以后就要好好地保护着自己,不要再随便外出了,而且还是没有随从跟随着的,你想想你一个弱女子,不识武功,而且又长得这样美丽又多才,让人一见心动,要是遇上那个心怀不诡的人,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啊!会让大家多担心啊!!”他转来转去,却还是不忘着晚清的安全一事。心中的感动慢慢地延伸着,直至六腑五脏,幸好,能遇上这样的一个善良直率的人,不然这一生,真的是苦尽了。“我以后会多多注意的,绝不再单独地外出。”她郑重地答应着。“这不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妇人之家!独自一人外出,岂非丢人!!”恶毒的话在门外响起。转身便见凤孤一身锦黑长袍,绝美脸上一抹冷邪残忍。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淡了下去,恢复了一脸的淡容,沉着而镇定地看向了他:“爷回来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受?五味掺杂,大概是如此吧!只能感慨这世事捉弄人!感叹归感叹,心中却也是早就料定他绝没有什么好脸色的,倒不至于太过难受。“不回来成吗?!”他冷冷地道,凤眼直逼晚清。“晚清刚刚回来,你就非要这样恶言恶语才成吗!这是为人夫之道吗!!”邪风实在看不过去,冲着凤孤大声地喝道。看到凤孤这个无情无义的样子,如此对待晚清,他真想好好地揍这个凤孤一顿!!这样才能解他心中的恶气!!!“我为夫之道何时需你来教了,你要清楚,这可是我们的事情,你只是一个外人!!”凤孤故意加重了’我们’二字,就是要气邪风。他当然看得出邪风喜欢晚清,而这一点,他极不喜欢!!“你!!”邪风气得咬牙,他就是恨这一点,这个凤孤,还偏偏要说出口来,根本就是存心的!!“只要是不平之事,江湖中人个个都能管,你就算身为晚清的夫又如何,你根本就没有尽到半点为夫之道!自己的女人保护不周,却反而来怪自己的女人!原来这就是你凤孤的处事之道啊!!”邪风气愤不已,嘲讽着笑着。“就算我责怪她又如何?她却始终是我的女人!”凤孤冷冷地笑着,邪恶的凤眼一挑,一把将晚清拉入怀中,唇放肆地吻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咬了一下,又放开,而后挑衅地望向邪风,他永远知道,如何能够让人最痛若的。晚清见邪风气得如此,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赶紧劝道:“邪风,我没事,你先回去吧!”这样难堪的场面,她不想,让邪风看见。邪风听了她的话,也知道自己此时根本帮不了晚清,于是堵了满胸的气,郁闷的转身就走,临走不忘记添上一句:“我是看在晚清的面子上才不与你一般计较的!”他确实!确实是因为晚清的,这一点,他一定一定要让凤孤知道,不要以为他是怕了他!!邪风才走,晚清挣扎着要离开凤孤的怀抱,可是他却抱得死紧,根本不给她挣开。晚清冷冷地道:“戏也演完了,请爷放手。”在他的怀中,她只觉得无比羞辱,她之于他,恐怕于下人还不如的,打骂羞辱,想怎样就怎样!刚刚在邪风面前他竟然如此而为,那样羞愤之感,让她心中极痛!!“你心疼了吗?”凤孤轻轻地问道,唇就近在晚清的耳边,那话,柔得如飘絮一般,可是晚清却听得出,他语气中的愤怒,不过她不尽理解他为何生气罢了。是的,凤孤说话时的眼神阴狠无比,他以为她是因为他故意在邪风面前与她亲热所以生气,于是心中忽然十分不快。而究竟他是为何不快,他却不曾去深思,而正是因为他不曾去深思,才会错过了许多许多的美好。“我没有。”她淡淡地道。“没有?没有为何如此抗拒着我的怀抱?”凤孤轻轻地问着,吐出的气息,有意无意拂在晚清的耳根处,让她全身也不自在。“我没有。”她又道了一句。“没有?是没有抗拒我的怀抱,还是没有心疼他呢?”“都没有。”晚清的语气渐复清冷淡泊。“没有?!”凤孤忽然狠狠问道,眼中狠光乍现,圈着的她的腰的手猛地收紧。“假话倒是说得不眨一下眼!”他狠狠地道,牙齿邪恶地咬住她的耳根子:“女人,要学会诚实一点!”晚清咬着下唇,一言不发,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尤其做我的女人,更要诚实,而且,不要到处去沾花惹草、招蜂引蝶!敢做出什么让我丢脸的事情,我会让你难看!!” 放狠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的话那么那么地轻,却一句比一句狠,咬着她的耳根子,级缓地吐了出来。仿佛那话,是要钉在耳根子上一般。说完这一切,他忽地放开了她,嘴角一抹残忍的冷笑,凤眼盯着她,手轻轻地将她的脸转向他,而后道:“你是聪明的女子,应该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不要再让我生气了!!”晚清看着他,嘴角缓缓上扬,脸上渐渐散开,而后荡出一抹绝美而温顺的笑,声音平平无波却尽显乖巧地道:“爷的教导,晚清记在心里了。晚清会谨守本份,不会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的。”不知为何,听到她这样的话,凤孤心中却是一点也不高兴。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他要的,不就是她乖顺的样子吗?为何她乖顺了,他却看着极不顺眼极不舒服,心中的气反而燃得更烈!!他最近是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了!刚刚抱着他的时候,虽然他脸上一片冷峻,可是天知道,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搂着她纤细而柔软的腰,他竟然险些失控!!一甩袖子,他怒容满脸地转身就走。、、、、、、看着凤孤走后,红书才赶紧上前扶住了晚清:“二夫人,坐下来歇会吧!”“嗯。”晚清点头缓缓坐下。“二夫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红书迎面就问道。晚清望向她,看来,红书也看出问题来了。于是她也没有隐瞒,将事情一一说给了红书听,只是关于银面的那一段,她只是略略讲了他救了她,而关于他的名字,还有后来她寻药救他的事,她却省略了去,没有说给红书听。“果然!我就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刚刚那人叫我去,竟然是送我一支钗子!”红书说着将那紫兰花地钗子狠狠地掷在了桌上,气恼地道:“我就说她没那么好心,平白无故送我钗子,原来是为了支开我好实施她的阴谋!!她心计好毒啊!!”“别气了,我这不没事吗?!”“没事,若是有事、、、若是有事、、、”红书说着忽然泪就那么直直地流了出来,自从跟了爷之后,她从来不哭的,永远是那么地坚强对人。可是一想到晚清面对的事,她却是忍不住眼眶一酸,泪便要流下来了。她不敢想象,若是没有那个蒙面人相救,二夫人是否能够活下来!!“二夫人您放心,以后红书,不会离开你半步的!”红书坚定地道:“至于那个朱月儿,我迟早要她好看!!”晚清一笑:“好了,别气了,怎么说她也是凤孤喜欢的人,你也别去与她为难,否则挨苦的还是你。”她就怕红书去对付朱月儿,若是给凤孤发现了,事情就严重了。“二夫人放心!我不会那么笨去硬着来的,她那样的人,爷喜欢她是瞎了眼,不管如何,我也要让爷认清她的真面目的!!”红书狠狠地道。第二日,凤孤便安排了众人,离开慕容山庄,住进了凤家的产业,凤舞楼。晚清有点不明其意,不过还是顺从离开,她只是不明白,凤孤不是巴不得天天见到朱月儿吗?为何突然又离开了呢?尽管慕容黔与朱月儿如可强留,他仍坚决要走。战城是奢华的,尽管是武林人士的聚集之地,各色人物混杂,可是这些坊业楼阁,全都是尽显高雅,一点也看不出半分粗俗。倒像是文人之城,不过行走间的各色人物倒直的是多,尤其各人手上的武器,更是五花八门。凤舞楼位于城中旺地,人潮最多的地方,倒是占了个宝地。走到门口,却看不到大吃大喝的场面,她一直以为凤舞楼是个客栈,应该是个吃饭的地方,却想不到,竟然是个荼馆。诧异一笑:“原来是个荼楼。我还以为是饭馆子呢!”红书听完一笑:“二夫人这就不明了,咱们在城中有两大产业,一是荼馆,二是饭馆,咱们住,肯定是要来雅致的荼馆里住啊!”说完手指向不远处道:“看,那儿就是咱们的饭馆,相隔不是很远,客人吃完饭就可以来喝荼赏曲子的。”“咱们的凤舞楼在战城可也能有名的,要符合条件才能入住,所以入住的人不是有权势就是武功高强,不是武功高强,就是有权势,要不就要有名气的人!、、、”红书说得很多,可是接下来的,晚清全都听不见,她只是盯着不远处凝了神。喃喃地问道:“那儿叫雪伶阁?”晚清忽然转了话题,红书有点醒悟不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点头道:“是啊,那儿是叫雪伶阁!二夫人认识?”说到雪伶阁,前面走着的凤孤此时也是诧异地回头看了看她,眼中意味不明,不过只是一眼,便又转过去了。晚清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她只是激动,想不到,在这儿,就看到银面说的雪伶阁。收拾了激动的心情,她轻轻地提起裙摆,跟上了凤孤等人的脚步。走离前厅,进了后院,却又是另一番情景,处处亭台楼阁,尽显江南水乡的秀丽之姿,想来,这里,便是凤孤来后的住处吧!后院三阁,她被安置在了茶舞阁中,而凤孤,住进了主阁茶月阁,想必茶月,也是因朱月儿而起名的吧?她猜想着。才步入阁中,就有人奉上荼水:“二夫人,请用茶!”“红书姑娘,请用茶!”“嗯。”晚清接过茶。那四名婢女齐齐道:“一杯香茶解万尘!”突然来的一招,让晚清有点儿招架不住,莫名其妙地望向红书。只见红书轻抿了一口,而后道:“奴婢忘记同二夫人说了,这是茶馆的规矩,只要是远道来客,都要先喝一杯清茶,作为接风洗尘。”“原来是这样啊!”晚清一笑,轻道:“有劳几位姑娘了。”她的谢辞,让几名婢女有点错愕不明,因为,从来没有主子向奴婢说谢的,于是面面相觑。 求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还是当中一个机灵,赶紧应道:“夫人多礼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事。”待到她们全都退下,晚清这才赶紧打听起雪伶阁的事情:“红书,那雪伶阁是做什么的呢?”“二夫人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呢?”红书本在收拾着随身带的衣物,听到晚清一问,回过头不解地问。从刚刚看到雪伶阁开始,二夫人就表现得十分关注,看起来应该是知道这个地方的,可是又为何不清楚雪伶阁是做什么的呢?“我只是以前听说过,所以问问。”晚清应道。红书听出是推脱之辞,不过也没有再问,本来,主子的事情,就不是她身为奴婢可以随便问的,若非知道晚清为人随善而且自己又关心着她,她也不会多此一问的。“雪伶阁可以说是一家青楼吧!战城中最负盛名的青楼,里面的艺伶全是卖艺不卖身的。而它实际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云国有名的情报站。”红书想了想又添了句:“它能够如此盛名,主要还是靠了飞雪姑娘。”“飞雪姑娘?”晚清不解地问。“是啊,飞雪姑娘不只绝丽之姿,不染世尘,而且更是弹得一手好琴,听者沉醉!她每月会出来献弹,只要是那两日,整个战城几乎是暴动的。”红书道。“红书,我想去看看。”晚清道。听到晚清的话,红书猛地抬起了头:“二夫人想去那儿?”“嗯。”晚清肯定地点了点头,手不自觉抚向胸口的那一块玉佩。“不行。”红书坚决地道。“为何?”晚清不解她为何语气这般坚决,于是问道。“二夫人,那是青楼!!若是让爷知道就何止一个惨字!!”红书一字一字咬牙地道,她不明白二夫人为何对雪伶阁如此感兴趣,但是,不管如何,她也不会让二夫人去的!!“就没有其他办法了?”晚清有些失望,却也知道红书是为了她好,可是,她真的很想去看一看那个地方,看能否遇见银面。红书想了想,而后道:“三天后是飞雪姑娘献曲的日子,一般爷都会去听的,二夫人若能寻得爷的同意,一同前去,不过我想会很难的,爷从来不是那种好说话的人!”红书的话,晚清记在了心上,可是,却一直想不出任何方法可以让凤孤带她一同去雪伶阁。正如红书所说的,真的很难。凤孤对她,本就不带半分好感,而且还再三为难,不被他伤已经是很好的事情了,他如何会肯带她去雪伶阁呢?!可越是觉得希望渺茫,她却是急迫地想去。于是,这两日来,日日为这件事情煎熬着,不得安稳。数一数日子,明天就是飞雪献唱的日子,据红书说,凤孤已经订好位置了。可是,她却还是不知如何开口。站在茶月阁前,她低头深吸了口气,看来,只有直接去问了,成即成,不成也罢了,至少不用受这焦急煎熬。凤孤正要出去办事,才走到门外,就见晚清一个人站在那儿,低垂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浅蓝色的裙子垂至地上,腰间只系一条深蓝腰带,绣一朵雪兰花,称着背后那小桥流水,显得如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她的头上,永远是那么地简单朴素。活像他凤孤养不起似的,从来就是一根钗子几朵花钿,再不然就多一条丝带子。他心中忽然腾起一丝不悦,虽说她这个样子更显得清丽秀气,可是,他就是莫名地有火,一种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的火。她怎么会在这儿呢?她不是从来最巴不得见不着他吗?此时在这儿,看来必是有事的。故意忽略她,不去理会她,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去。才走至一半,就听见她清脆的声音响起:“爷。”“嗯。”凤孤停了下来,脸上一片郁色。晚清抬头,见他‘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接着道:“爷,妾身有一事相求。”“哦?什么事情?”凤孤挑起眉毛问道,有点奇怪,看她这个样子,似乎这件事情极重要的,不然她不会如此委曲地来求他的。他倒有点好奇,究竟是何事,让她肯如此委屈求全地来求他呢?“听说爷明日要去雪伶阁听曲?”晚清没有拐弯,直接问道。“嗯。”凤孤脸上渐渐有些不悦,从那一日在门口的时候,就感觉她对雪伶阁很敏感,似乎有什么事情。他倒也不曾去在意,想不到此刻她竟然又问了起来。“妾身想求爷带妾身一同前往?”她问完抬起头,清澈冷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凤孤,等着他的回答。“为何?”他问。凤眼中全是探索。晚清尽量让自己的气息平定一些,淡淡地开口:“妾身一直名闻雪伶阁的飞雪姑娘琴艺惊人,同是爱琴之人,一直以来未能有机会一听佳音,引心为憾事。此次听闻飞雪姑娘献艺,而妾身又恰逢在此,所以起去听。”她说的完全合乎情理,这个理由,简单,却又极符合她。果然,凤孤一听也不再怀疑,只是却也没有答应,只是可有可无地道:“明日再说吧。”听到他的话,看着他高傲的样子,晚清看得出,他只是在等她求他,因为他没有直接回绝了她,却只说明日再看,意思十分明显了。“爷、、、妾身求求你、、、”她道。“求?求人是这样求的吗?我怎么听不出你语气中有求人的样子呢?”凤孤冷笑一声道,看晚清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求人的样。说是求他,怎么在他听来仿佛是他在求她呢,语气那么冷硬!他就是看不惯她总是冷冰冰没有什么在乎的样子,他就看不惯她总是所有事情都忍下的样子。所以他要挫挫她的锐气,挫挫她那可笑的自尊。“爷,妾身求你了、、、”想想,是在求人,晚清语气不由软了几分。她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何样的若何样的痛,她都能忍下,从来不会媚颜求人。 冷夜苦等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次若非红书不肯带她去,她是决计不会来找凤孤的。其实她宁愿冒着被凤孤打的险去,也不愿意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可是红书却如何说辞也不肯带她去。她若单独前往,青楼鱼龙混杂之地,她手无缚鸡之力,若是遇上恶人,只怕更是危险,而且红书跟得紧,她想单独去,也不太可能的。“我若带你去,又有什么好处呢?”凤孤忽然心中腾起一个可恶的念头,薄薄的唇微微地软了几分,嘴角上扬,一抹邪恶不怀好意的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爷想要什么呢?”她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什么都有,而她什么都没有!凤孤长指一勾:“过来一点。”晚清缓缓地上前一步,凤孤忽然狠狠地将她拉至身前,而后,头微微倾下:“我喜欢放荡的女子,你今天晚上过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的,若是我开心了,明日便带你一同前去。”他说完哈哈大笑,而后放开晚清,转身就走。晚清抬头望着他笑得颤抖不已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凤孤,永远知道如何伤人才是最伤的!!夜晚的时候,以往的时候,凤孤处理完事情,都是要去茶馆上喝荼品月的。可是今晚,他竟是一点兴致也没有。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竟然心中隐隐地急着回来。黄棋也看出了爷今晚有些反常,今天的事情她也知道,她原只以为爷是故意刁难上官晚清的,可是如今看来,却不太像,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欢,于是问道:“爷今晚怎么了?”听到黄棋的话,凤孤脸色一凛,不悦顿现,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奴婢忘记自己的本份,逾越身份!!黄棋平日里也算是他身边最得心的一个奴婢了,所以他才安排了她专门服侍他的饮食起居!谁知她今日却说出了如此放肆的话来。黄棋一见凤孤不悦,脸色一变,吓得跪了下来:“奴婢错了,求爷息怒!”“算了,起来吧!通知下人端水进来,我要沐浴!”难得凤孤今晚也没心情去处责她,算是她的好运了。可是黄棋却是一点也不开心,她知道爷的为人,爷忽然如此焦躁,必是心中介意着那个上官晚清的。这些,她都不喜欢,眼中有着一抹冷茫一闪而过,而后听命道:“奴婢马上安排。”不一会儿,就见几个奴才抬了个三人大的木桶走了进来,黄棋试好水温,放了香油进去才去请了凤孤洗。正当她为凤孤裙去衣物的时候,就听到凤孤的声音沉沉地传来:“你先退下吧!我自己洗就可。”语气不容拒绝。爷平日沐浴都是她侍候一旁的,要不然也会是其他三婢的,极少一个人自己沐浴。虽然觉得爷今晚当真有些不寻常,不过她却还是遵命地道了声:“是。”刚刚忽然的逾越爷没有责罚她,她已经算是庆幸了,她是不敢再多嘴了。若是再惹爷生气,只怕下次就不是她守在爷的身边了。“奴婢就在守在门外,爷若有事就唤奴婢。”她慢慢说完,而后退出屋内,关上门。凤孤缓缓地踏入水中,而后将整个人埋进了水中,他需要,好好地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凤眼闭起,月儿的影子竟然有些模糊了,不再似以前那么真切,是因为近日的相遇,淡了多年不见的相思之情吗?可是,见了面,应当只会更加思念才对啊?可是他,却不再每夜每夜的梦她,闭上眼的时候,脑中不再是那么清淅的倩影。甚至,他有脑中,如今还会让那一张清秀倔强的小脸所取代,那张脸,时而冷淡,时而坚定,时而淡漠,时而又温柔如水,更多的,是面对困难时的那种坚韧的隐忍。因为早上的话,他今晚,甚至期待着那张倩影的到来。心中,有着多年不曾有过的慌乱。他,是怎么了?!!忽然,凤眼狠地睁开,瞪向了前方不知名处,脸上怒容乍现,握着白色毛巾的手忽然一用力,整条毛巾被他扭得不成形状。他,是不可能喜欢上那个女子的!!他喜欢的人,是月儿,那个仙子般纯真而美好的女子!!快了快了,所有的一切都布署好了,只等着武林大会的开始。只要再过半个月,他就可以跟月儿双栖双飞了,他的心中,只有月儿,没有其他人!会想起上官晚清,一定是他太长时间没有女人了!才会如此眷恋着她的身躯,是的,他喜欢的,最多只是她身为女子的躯体罢了!猛得站起身来,长指一勾,将衣架上干净的衣服一勾入手。只见黑色绵亮的长袍在半空中转了个圈,优美地落在了凤孤修身而均匀的身段上。他坐在桌前,唤了黄棋进来收拾。阴郁的脸色映在火光摇摆的烛光中,让人心中油然生出了一种畏意。那些收拾的奴才个个收拾得心惊胆颤,动作利落又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注意秧及到。就连黄棋,也对今晚的爷产生了极深的惧意,爷极少露出这样的表情的,往日他若不说话已经让人觉得十分惧怕了,今日还一副阴郁不明的模样,更是让人惊惧。她只默默地候在他一旁,边监督那些人赶紧收拾东西,边等候爷的谴派。“她有没有来?”凤孤忽然开口问。黄棋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地应道:“二夫人今晚没有过来。”没来?!凤孤又是一怒,脸上绷得死紧,眼睛向着门外扫去!这个女人!竟然敢不来!!!晚清确实没有去,而且,她也没打算要去。虽然她心中十分想去雪伶阁,但是,她却不想为此而去受凤孤的羞辱。放荡?她心中一阵冷笑,却笑得凄楚。曾经她上官晚清也是一个才高气傲的女子,可是短短不到两个月,却恍如隔世。对镜自照,金铜色的镜子中那女子,苍桑的脸色一片苍白。 不复期盼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记得数月前对镜自照,还看得到脸上飞扬的表情,那时候的她,尽现少女的纯真无邪期望,还与双儿吟着那: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还唱着不分贫富不论貌,只愿心心相印照。可是物转人移,两个月的时间,她从来不觉得长,从不觉得能够改变得了自己。可是此时,她才发现,两个月的时间,足够了!看看镜子,那淡淡的柳叶眉不再飞扬,那一张菱形美好柔软的唇,再弯不起那美好的弧形。她的脸上,再不复那种纯真期盼。她竟然多出了一种坚韧如草的隐忍,还有那额间一抹,化不去的轻愁。红书走至晚清身后,看着她轻愁于面,心中暗叹了一下,却又无能为解,只是拿起桌台上的木梳子,一下一下地为她梳起头发来。晚清对着镜中的红书淡淡地笑了起来:“曾经,我多么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夫君,可以为我盘发画眉,点出我最美最娇的一面。可是,等到嫁为人妻,才明白,有些东西,都只是书中才有的。现实中,如何会有这样的事呢?女子,永远只能是男子的附属品罢了。或许千百万人中当真有那么一个痴情的男子吧!可那终究,不会属于我的、、、”她与凤孤,是不会有任何的可能了?她看得出来,他最近早出晚归,决不是为了生意上的事,因为这儿只有两个馆子,他根本无需那么忙碌,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布署着什么事情。而这件事情,除了武林大会,就是朱月儿的事情。不过她想,应该是朱月儿的事情吧?毕竟,在凤孤而来,只怕朱月儿就是他的全部了。这次他来参加武林大会,最终目的,应该就是打击慕容黔,重得朱月儿。“二夫人,虽然红书只是个奴婢,不是您的夫君,可是,红书会尽量将你的打扮得美丽如花的。”“红书,别再自称奴婢了,其实,我早将你看待成我的亲人一般。”晚清心中感动,手轻轻地按在了红书的拿着梳子的手背上,道:“刚刚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红书,你将来一定要找一个真心相爱的男子。”“红书没有想过嫁人,红书只想一辈子呆在凤舞九天,一辈子呆在二夫人的身边就满足了!”红书说着眼眶也微微地红了。“傻了,女子总要嫁人的,将来老了,才有个相依的人,不至于清苦孤单。”晚清没想到红书竟是这样的想法。她一直知道她的忠心,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是用了一生在忠诚着的。“二夫人不是也说了,千百万人中,也就那么一个痴心的男子吗?那么多人,红书不一定会那么幸运碰上的,既然碰不上,倒不如呆在二夫人身边,岂非也是相偎着?”红书缓缓地道。她是真心的,想守在这个内心淡然坚韧却又偏偏十分脆弱的女子身边,希望能分去她一点点忧伤,守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红书的话也是没错的,遇不上,倒不如不嫁。独自逍遥总也好。……凤孤走到茶香阁门口的时候,正巧听到了晚清的这一番话。修长的身子如同定在了那儿一般,一身黑衣融在夜色中,风吹过,吹起一角衣襟,扬扬撒撒地飘于空中。他的脸上,由刚刚的阴郁之色,转为一种捉摸不透的神情。而后渐渐散于风中。他原本,是因为生气她没有过去,所以要亲自来惩治她一番的。可是听完这一袭话,他的心却软了下来。终于,无声无息地来,又无声无息地走了。第二日傍晚时分,正吃着晚饭。两盘素菜一又碟肉。忽然黄棋走来,晚清淡笑地道:“黄棋姑娘怎么来了,一同用膳吧?”却见黄棋一脸冰冷,眼睛瞟了桌上一眼,露出些讶异,而后又急急恢复了如常的神情。她只是奇怪为何上官晚清会吃得这般清淡简单,虽说爷对她总是较为残暴,不过,却从未苛扣过她平日的用度开销的?但是不管如何都好,这都不关她的事。冷冰冰无感情的话吐出:“二夫人,爷让你自己安排一下,酉时的时候爷要去雪伶阁。”“姑娘的意思是、、、爷同意我一同前去雪伶阁!”晚清听完十分开心,嘴角一弯笑了起来,这本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可是由于忽如其来,却让她欢喜不已。“姑娘代我谢谢爷了。”“嗯。”黄棋应完转身就走,对比晚清的客气,她显得十分冷硬。她不明白,为何爷会突然改变主意要带上官晚清一同前去。分明,爷昨天晚上心情还十分不快的。刚刚却突然让她来传话。是突然心血来潮的恩许还是什么?她一直,未能读透爷。……酉时未到,晚清已经候在茶月阁前等着了。怕人前失礼,她特意化了个淡妆,让红书梳了个飞凤髻,选了一件锦贵的长服穿。凤孤走出来的时候,眼前一亮,平日里只觉得她如小家碧玉,水乡佳人清丽无比。不料她化上淡妆,却也是气质高雅的。薄唇轻点,胭脂半扑面,整个人看起来不再苍白而柔弱,显得气色宜人。头上也插了一支散开的金制雕青鸟镶浅红玛瑙发钗,几条长短不一的水晶流苏娓娓垂下,看起来华丽而雅致。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是单一素色的,一身翠绿丝锦及地长裙再配上一条绣工精致的竹叶满布的披肩,看起来贵气中透出几分清雅脱俗。不得不说,这样的衣裙,十分适合她!晚清微微弯身福了一福:“爷。”“嗯。”凤孤嗯了一声,而后领前就走,也不理会她,仿佛并不在意一般。在他看来,肯让她跟去,已经对她是极大的恩赐了!况且她昨晚还并未去服侍他!对于他的冷漠,晚清也不在意,只是紧步跟在后面,亦步亦超地,他从来不是仁善之人,能够带她去,已经是意料之举了,她也没打算他会计对她好些。这样的对待,应该说是她自嫁后,就好的一次了。………… 风华绝代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一路去雪伶阁,都十分平静。凤孤没有带上许多人,只带了四名侍卫,还有黄棋在身边,加上她与红书,也不过总的八人。自从到了战城后,她一直不曾见过蓝画与绿琴二人,她们二人似乎是专门执行任务的,一路上,经常是三天出现两天不见的。这次到了战城,更是没见到她们二人。不过她们二人都是谨言少语的,而且对她也不是极认同,所以也没有什么交谈之类的,谈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而唯有黄棋,她总觉得,黄棋对她似乎有种敌意,而且近来这种感觉更是深。只是不知,她究竟为何对她心存敌意呢?一直以为,青楼就应该是一座楼房的,却不想走进雪伶阁,却是另一种场面。那里面,那儿有见到莺燕的嗲声娇气,那儿有闻到那粗俗的脂粉气息,那儿有那猥琐的调笑言语。这里面一片清雅,没有那些供人行房的暗间,只有一座座小桥流水,一座座亭台楼阁,各派的客人各据一座亭台,亭中有女子或歌或舞、或琴或诗,甚至还有艺伶陪的是对奕、画画。当然,战城江湖之地,少不了的就是打斗,在亭台相围的正中间,有一个大大的台子,搭建得十分独特,以十八桩驻于水面,台面距水面尚有半人高,倒种的曼陀螺开得茶糜。周围水面全是并蹄莲,此时不是开花季节,但是可想而知,若是花开遍池,那该是一幅何等的绝美之景。而这倒也不出奇,出奇的是,整座亭台立于水中央,却没有桥梁可上。而台子距离水面,却隔得极远,看来是专给练武之上用的,不识水上飘的,谈何上台,谈何与之比武切磋技艺?是的,这个台子,就是供这些江湖人士比武所用。此时,台上正有两人在台上切磋武艺,看得出,并非那一种狠拼斗绝的。只是点到即止,倒不知是这二人都非粗俗之士,还是这雪伶阁管治有方。她当真有点佩服这雪伶阁的主人,怎么能够将一所艺馆经营得这般出色呢?这那儿是青楼,根本就是一个文人雅阁嘛!只是晚清不知道,这个台子,虽说平日里供比武之人所用,可是,每逢飞雪姑娘献舞的这两天,却是飞雪姑娘的才艺台。凤孤订的位置正好在台子的正前方,离得最近,地点最佳,而且是众多亭台中最大的三个亭台中的一个。才落坐,就见有两名面容清秀伶俐的女伶奉茶奉糕点上来。一切就绪,伶女清脆的声音问道:“凤爷,还需要什么?”看来凤孤应当是常客,伶女们对他似乎都是识得的。凤孤望也未望她们一眼,眼神却直盯着台上的打斗,还是一旁的黄棋冷道:“你们一旁候着吧!爷若需要什么自会唤你们。”那两名伶女识意,点头称是,而后退至一旁候着,十分得体有礼。晚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而一双眼,却不曾停止找寻那一身白色长衣。可惜眼睛都巡了整个院落几遍,却并未望见那一抹白衣绝姿,心中有些失望。很快的,亭台便几乎全被人占满了,连那些过往的小桥通道,也被一些没有订到位或是没有足够的银子订位子的人站满了,个个都翘首相望,等着飞雪姑娘。而仅剩下他们左侧边上那一个大的亭台还没有人来。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欢呼声。十分狂热!晚清也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只见漫天花雨,撒了一路,八名识轻功的女伶轻跃空中,身穿桃红纺纱千层长裙,随着那漫天花雨,衣裙飘扬,看起来有如仙子撒花,场面十分唯美而隆重。花雨之中,有一女子,身形婀娜,一袭雪白纱制长裙,腰身合体,只在下摆层层宛蜒而下,行走之间身形摇动,于是拖地层摆处便伴着那些鲜花,形成了一副十分绮丽的景象。她那乌黑的长发,只是以一条雪白绣制花纹的绵丝微微束起半头,其他的全披散开来,几余几缕落于前面,长发及地,铺就在了那雪白的纱裙上,黑白相称,竟是十分耀目。只可惜,如此绝姿女子却不是人人得以看到的。她的脸上,缚了一条纺巾,掩去了她绝美的天姿,只余下一双美眸,杏眼如水,望着生情,再望深一点,那里面,却是一片平静无波,清冷平淡。与外界这些纷扰,自成两路。不知为何,这样的眼神,她总觉得似曾相似,仿佛在那儿曾经见过。可是搜罗了满脑子中的印象,却未想出,自己认识的女子,能有如此的一双眸眼,如此出尘清淡,与世隔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晚清发现,飞雪在走到她一旁的时候,眼睛,意味不明地望了她一眼。现场一度哄动了起来,人们不由自主地全站了起来,口中呼喊着:飞雪!飞雪!情况十分狂热。原来那切磋武艺的台子也是飞雪献艺的台子。只见她轻盈一跃,轻跃上了台子,坐在了那张不知何时摆好的梨木琴案前。修长白皙的手轻轻上扬,优雅十足地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原本喧闹的台下神奇般地静了下来。这也许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吧?居然能够如此带动众人的情绪!不由想,这样的女子,该是何人才有幸能够得之呢?!她手指挑起琴弦,曼妙的琴声缓缓而出。琴声淙淙。她弹的是一首深山绿水流。那琴声如大珠小珠落满盘,清亮却透着几分绵柔的琴声带人进入一种别样的情景。那里有着青翠的绿林,有着高耸入云的青山,有着团团白云随风飘移幻化。那里有着美丽的黄鹂鸟正在鸣唱着春日的美丽,那里有着清可见底的泉水,水中有着彩色的鹅卵石,一个个圆滑美丽、、、、、、忽然,琴风一转,只觉狂风扫面,眼前景致全都变了,眼前出现一条激流长河,洪水急湍有如狡兔的疾走,鹰隼的猛落,骏马奔下千丈的险坡;而水上轻舟则如断弦离柱,如飞箭脱手,如飞电之过隙,如荷叶上水珠跳跃水急。 气煞朱月儿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水流撞击怪石,冲击着轻舟!可谓是险象环生,一波接着一波,一时竟是凶险万分,让人的心猛得提到了嗓门,却是乐声忽然停了下来。众人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时之间却还是无法平复心中的惊吓!!完全无法自那琴中意境脱身而出。琴之最高境界――融琴于意境!!难怪能够如此吸引人!!如此高超的琴艺,早已经是超脱了世俗的!!她的琴声,早已超脱了琴艺二字,只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如此琴声,如此的绝代芳华,难怪能够让人如此疯狂,如此趋之若骛!这,是晚清听过最震撼的琴声了!!她想,这琴声,只怕这辈子,她是无法忘记的!!左侧的亭子所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而且那人,竟然是慕容黔夫妇与邪风三人。说不惊讶是假的!!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缘呢,他们竟也来听曲!邪风见晚清望过来,脸上露出了个大大的笑容,十分灿烂,十分开心的模样,晚清也是一笑,淡淡如风,却是真心的笑意。在这儿,只怕也只有邪风能够让她真心地会心一笑了。就在这时,她觉得左手一紧,竟是被凤孤给握住了,不,说是握,太好听了,根本就是使了劲地捏,只差将手捏碎一般。她向他望去,却见他一直盯着台上,仿佛根本就是无意一般,可是晚清知道,他是故意的,就因为她刚刚冲着邪风笑了。这个凤孤,还真是霸道无理!!她对人笑,也不行吗?不过,她当然不会去指责或者指问他的不是,他这种人,残忍无情,她应付不来,一句话,也许会让他将她的另一只手折断的。看着才折下夹板的右手,若非因为红书拿了特制的伤药给她吃,而这些天又调养得好,岂会好得这么快呢!不再向左侧望去,只是专注地看着台上,手正想拉回来,却发现凤孤根本就不放手,脸转去看向他,却见他还是一脸无动于衷,只是盯着台上。于是只好无奈地任由他握着,不过幸好他不再用力捏,但是,这样温柔握着,她反而觉得全身也不自在,总觉得不舒服。可是却又莫可奈何,只好隐而不发。飞雪的声音是属于那种中性的,带着沙哑的磁性,却又显得异常的好听:“今日谢谢各位倌人来捧场了,飞雪不胜感激。”“飞雪姑娘,再来一曲!”“飞雪姑娘,再来一曲!”“飞雪姑娘,再来一曲!”……众人听到飞雪的声音,又疯狂了起来,个个吆喝着要求飞雪再唱一曲,晚清眼中也是尽现期待。不自觉手心也握紧了,这样的琴声,这一次后,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再听到,她心中那份渴望不比其他人少。凤孤的声音冷冷传来:“她会再弹的。”有些不明,他是在同她说话吗?转头望向他,却见他还是盯着台上。还真是莫名其妙,她怎么觉得,今天的凤孤,有些不同往日呢?很奇怪的样子。不过,知道飞雪会再弹,她却十分开心。这时,飞雪素手又轻轻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待到台下静了,她才接着道:“今日飞雪忽然想请一个人一同登台献艺,却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呢?”她说完轻轻后止了下来,却不说出是请何人。一时台下左右互望,都有点猜不透是请谁。因为飞雪姑娘以前出来弹奏都是单独一人的,从未请过其他的人,甚至连雪伶阁中的伴舞也未曾请过。总是单独一人。却已经是倾倒众生了。此时要请人登台。这个被她请的人,必也是不同凡响的人的。没有绝高琴艺又如何能够成呢?却不知这个有幸被请的人又是何人呢?这时不知是谁喝了句:“暮容夫人也是倾城佳人,听说琴艺也是出众!飞雪姑娘必是请你的。”晚清望去,心中有些遗憾。因为,朱月儿的琴艺,她是清楚的,除了有纯熟的琴艺外,却显得空洞没感情,若是与飞雪现台献艺,只怕是让琴声减色不少的。不过,至少有人是想听的,不自觉,眼睛望向了凤孤,果然,他的眼,直直穿过湖面,投在了朱月儿的身上。今日的朱月儿,穿一件艳红绣制大牡丹的绵缎长衣,朝天飞髻梳得高耸入云,头上插了好几支金钗子,转首间,恍似可以听到那环佩玉器金器碰撞的声音清淅在耳。可是她天生丽姿,穿得华贵,却不显得俗气,反而有种夺目的珠光玉器之感。此时听到众人的喝声,脸上露出了温柔而腼腆的笑容,看起来如晨间花朵,清纯而美好,更是惹人怜爱。不由冷笑,如此做作,不知心里又是如何一番味道呢?真有点不懂,不再看她,直接望向台上。却听到飞雪那沙哑而磁性的声音轻轻地道:“一直听闻云国才女上官晚清,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所不精,凤少夫人,不知飞雪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够请得您上台同演呢?”她的言语柔软,客气有礼。晚清错愕地望着飞雪,有点反应不过来。不,不只是她,更多的人都是反应不过来的,有些人唏嘘地窃窃私语着她,有些人是用着羡慕的目光盯着她。因为,她毕竟是太过众所周知了,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都造成了云国的轰动的。而当中,当然更有一个人,会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她的,不用望去,晚清也可以想象得出,朱月儿此时的脸有多么地僵硬。她一定是要怒不敢怒,只是脸上摆着温柔而端美的笑,心中却是将她骂了千万遍的。是的,晚清想得没错,朱月儿此时,确实是恨不得将她撕成千万片!!这种事情,丢尽了朱月儿的脸面,若是刚刚没有人提及她会被请倒也罢了,可是,偏偏刚刚有人提到了她,而此时飞雪请的人却不是她,如何不叫她这个一向自视高傲的人生气呢!! 飞雪相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犹豫再三,却不知道该不该上去。因为此时凤孤在场,他却不表态,而且刚刚的事,让朱月儿失了脸面,凤孤,必定也是当中另一个生怒的人的。飞雪望向她,眼睛中透出淡雅的笑意,而后缓缓地又问了一句:“凤夫人,可否赏脸?”“晚清挫技,不足以与姑娘同台献艺。”想了想,晚清还是觉得不想去摊这一档事情,其一,她不想去出这个风头,而且她的技艺确实是比之飞雪差得多;其二,凤孤未首肯,若是去了,只怕他一个不满,又是要使手段了,她不是怕,只是不想自惹事非,能平静一时便平静一时,况且他今天还难得肯带她一起过来,已经是极大的恩惠了,小恩她也要知图报的,她怎能再惹事他不快呢!于是委婉地推却。飞雪没有发怒,只是缓缓地又道,声音多了几分自嘲般的哀伤:“凤夫人可是觉得小女子出身风尘,与小女子同台有辱身份,所以才不愿与小女子同台演奏,算了!飞雪有自知之明,是飞雪太过奢望了,竟想请得夫人同台演奏!”她说完,微微地低下了头,却是万分惹人怜惜,那种天生的绝姿,一举首一投足让人倾倒。“飞雪姑娘,晚清绝无看清你之意,姑娘琴声犹如仙葩奇音,让人醉倒,晚清真是自觉自己的琴艺不堪与姑娘同台,只怕加了我这俗音,让姑娘的琴声失色!”看着她那微带着神伤的表情,不知为何,连晚清这样的女子,都生出了怜惜不舍之意。这样的女子,难怪要倾倒众生,她总算是体会到何为那一低头的温柔,最是让人沉醉了。“夫人真的没有嫌弃飞雪?”沙哑而带着温软的声音轻轻地问着,杏眼秋水盈盈地望向了晚清,那里面盛满了期望。“真的。”晚清肯定地点头。飞雪忽然笑了起来,虽然脸上薄纱蒙面,可是那笑,却似有魔力一般,透过那双盈眸,穿入每个人的心间。“飞雪真的很想与夫人同奏一曲,望夫人能够成全。”她的话,沙哑绵柔,带着丝丝的撒娇。晚清还未说话,身边的人已经又起了哄子了:“凤夫人,上去吧!上去吧!”她是很想上去的,能够与飞雪同奏一曲,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可是,身边的凤孤,冷着一张俊颜,不发一言。她向他望去,只见他修长指间拈着那白玉杯子,轻尝着美酒,却是不发一言,旁边的热闹,仿佛全然无法入到他的身侧一般。晚清想了又想,终究是下了决心。扬起头,眉眼中一抹清然无畏:“好。”只要对得起自己就好了,其他的,她也无法顾得了那么多了,人生,也许也就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岂非可惜。纵然他要如何对她,她也无能为力,畏惧只是令自己更加软弱罢了。她才说好,只觉一阵夜来香气扑鼻而至,只一眨眼,飞雪竟然已经飞身到了她的面前。眉眼带笑地望着她。不知为何,恍惚之间,飞雪的影子,居然与银面的影子重叠在了一起。太奇怪的感[觉了。晚清不由心中发笑。如此绝代风华的女子,她怎么会想成是银面呢?可是,他们又真的是太相似了!那一双清澈无尘的眼睛,那一身幽幽神秘的夜来香气。难道,飞雪与银面是兄妹?“夫人请!”飞雪做了个请的姿势。晚清为难地看着那一汪碧水清荷,她不识武功,又要如何上去呢?!!却见飞雪将她轻轻一拉,晚清只觉得整个人一轻,就被她带上了台上。缓过神来,她望着飞雪,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刚刚那种感觉,实在是让她太熟悉了,与那一日,银面飞身带她回慕容山庄,竟是如此神似。她盯着飞雪,半晌,却是回不了神。飞雪伸出素手,在她的眼前摇了一摇:“凤夫人,怎么了?!”晚清被她一唤,猛地回过了神,望着飞雪脸上的戏谑之色。她的脸上,不由升起一抹可疑的红晕,她刚刚,竟然望着飞雪想事入了神。“夫人想用什么乐器呢?”幸好飞雪也不是那一种喜好作弄别人的人。晚清想了一想,笑着应道:“姑娘琴声出尘,想必晚清用什么都显得突兀了姑娘的琴声,不如晚清就用琵琶清音还有淡水清歌为姑娘点拔乐前乐后孤调之色吧!”“夫人想弹一曲什么?”飞雪轻轻地问。“即是姑娘相请,便由姑娘做主。”晚清轻道。飞雪一笑,也不客气,点了点头,长身而坐,手中轻拔,琴声已经随之而出。此时婢女早将琵琶备好,晚清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一听乐曲,知是暗香,于是嘴角淡淡一笑。微闭起眼睛,檀口微启,清脆悦耳的声音如夜莺忽临:旧时月色。算几番照我,梅边吹笛。唤起玉人,不管清寒与攀摘。何逊而今渐老,都忘却、春风词笔。但怪得、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江国。正寂寂。叹寄与路遥,夜雪初积。翠尊易泣。红萼无言耿相忆。长记曾携手处,千树压、西湖寒碧。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又片片、吹尽也,几时见得。她的声音清亮而带着几分绵软,如此委婉的歌在她口中唱出,如泣如诉,将那里面的意境仿佛一时倾向了众人。手抚琵琶半遮面,那清秀温柔的脸庞中散着一种属于典雅而温柔细腻的气息。飞雪的琴声依依相和,伴着琴声、伴着琵琶声、伴着那清幽夜莺般的歌声,将台下的人全迷醉了。一曲犹罢,台下的人却更是意犹未尽,全都痴痴地望着台上的两人,一人清若荷花,一人雅若兰菊,可谓是琴瑟合鸣,便是如此吧!一人琴声出尘,一人歌声入梦。所有人,仿佛不愿从当中醉来一般。晚清轻轻一笑,却是满足的,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唱得最欢快的歌了。虽说她与飞雪是第一次合奏,可是,她们却像是合奏了千年百年一般,音调词曲对得恰到好处。 罚跪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两人弹唱,却如一人所出。这一种满足,是无人能够理解的,那是一种遇见了知已的幸福感。转首望向飞雪,她也是一脸满足的笑。只是奇怪,如此绝美的女子,她的耳间,竟然没有穿耳洞,这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云国女子,都是自小穿上耳洞的,可是,她却没有,因为那珍珠垂柳的耳环,竟是按压而上的,并未穿过耳垂。晚清心中起了疑心。只是此时却不容她想得许多,因为当她望向台下的时候,那正中的亭子中,早是人去楼空!!那还有个人影,就连红书,也没有留下。心中由刚刚的满足幸福猛地一掉,掉进了千年冰潭中,她知道,凤孤,定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浅。其实心中早有几分这个打算,可是真正面临,却还是微微不止地颤抖着。凤孤的手段,她怕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了,因为她尝过的,就有那么多次,这次,不知又会如何惩治她呢?手不自觉地摸向了受伤未全愈的右手,刚刚抱着琵琶弹奏的时候,还有点微微地发疼。真不知道,这一次,又是她身体的那一个部位要受苦了,不由心中微微地发苦,这些四肢五官,跟着她上官晚清,可真是没少受苦啊!不由心中微微地幽默了一下。飞雪也看见了凤孤不在,脸上却是另一番表情,冷了一张颜,猛地站了起来,沙哑的声音不复刚刚的柔软,而是略带着厉喝的怒火:“原来凤舞九天的凤爷竟是个如此无礼的人!夫人在此弹奏,他竟在独自离去!这是何意?!是看不起我飞雪吗?!若看不起,一早说出,何苦如此而为!!这就是身为男子该有的举动吗?!!”晚清没想到飞雪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一时不知如此劝下,看着台上众人意愤不平的表情,只是苦笑了一番,这飞雪姑娘的魅力可真是大,一句话,就让凤孤成为众矢之人!她低低地道:“飞雪姑娘别见怪,凤爷应当是有事先走了,决无看轻姑娘的意思。”飞雪却是怒道:“夫人,他撇下你就走,这样的人,你还为他说话?!”似乎无法理解晚清这样的话。晚清被她说得有些哑口无言,她不是为他说话,只是怕事情越闹越大,若是惹得凤孤不开心,只怕受苦的人终究是她啊!!可是这样的话,她如何能够在此地说出呢?!!“飞雪姑娘、、、”晚清有点无力,这个飞雪,虽然看来出尘于世,可是,真正地较劲起来,却是让人招架不住的!看她冷冽如冰的眼眸,厉声厉语的言辞,单刀直入,不留余地的。“夫人,飞雪早就听说你受尽了他的欺凌,你为何就不离开他呢?!离开了他,雪伶阁随时欢迎你来,以你的才艺,怕是雪伶阁独占头魁的!!”离开!!当听到飞雪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晚清有一刹那是愣住了。离开,她是想离开,这两个字,对她来说,诱惑太大了,可是,离开,她要做好万全的后备,她不想因为她的离开,让她的亲人为她付出代价啊!!“飞雪姑娘,你的好意,晚清全受了,不过,可否命人送晚清回凤舞楼,晚清有点累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是不想让这个字,将心缠绕而毁!!飞雪看了她良久,终于无声地叹息了一下,而后手一挥,命人将她送回。回到凤舞楼,她没有回茶香阁,而是直接到了茶月阁。就见黄棋与红书守在门外。她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早就知道会开罪于他,早就知道会被他惩罚,即是如此,就该做好受罚的准备。“红书,我要见爷。”红书看着她缓缓走来,竟是十分惊奇,爷果然是料事如神,竟是已经料到二夫人会直接来茶月阁,还让她与黄棋二人守在门外等她。可是,要出口的话,却是为难住了她了。而黄棋却是嘴角冷冷一笑,那双凌利的眼盯着晚清,一字一字地道:“二夫人,爷说了,你若来找他,就跪在地上等他,直到他愿意见你为止。”跪在地上等他?没想到,自己此举,早在凤孤的计算中。即是如此,她更是不能折返了,他要她跪,她便跪吧!不是没有反抗的勇气,而是人在屋檐下,要学会低头,若不然,只不过是苦了自己而已,于是直直跪下。黑如墨的大理石地板凉透入心,在这样一个初夏的夜中,一寸一寸地透入心肺。她的心静静地平和了下来。今晚无风,两旁的树荫静止而不动,虽说初夏,却已经有一些耐不住微热的蝉儿开始叫喧着夏天的到来了。闪闪的繁星点点地缀在那黑亮而空洞洞的夜空中,今夜无月,却还是那么地寂寞。记得第一次下跪的时候,是在很久很久的时候了,那时候的她,只不过六岁罢了,不懂得圆滑处事,却小小年纪已经生就了一身的孤高自傲,只因为湘琴说了一句不中听的话,于是便与她打了起来。父亲找来,湘琴百般狡辩,她却以为总如书中所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也不多加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自己是清白。结果,世间的人不是黑面包公,那里能够铁面无私,洞悉案情,公平断案呢!可怜的她,便被父亲罚跪了三个时辰,跪到后来,差点就要哭了起来,因为那时候正是炎夏的午后时分,天气闷热,虽说跪在家中,对于一个六岁的小孩子来说,却还是一件极痛苦的事呢。若非一直凭着那骨子里的倔强,只怕早就哭腔而出。后来的她,渐渐明白,这个世上,从来不是公平的。保护自己的方法很多,但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杜绝任何事情的发生,所以她开始学会淡薄一切,淡然处事。可惜终还是难逃过世事的捉弄啊!事隔十年,她又跪在了地板上了。有些可笑,有些无奈,不过此时的她,心,却坚韧如盘石,不再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了。 晚清有孕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屋内的凤孤,此时驻立在窗台旁,斜眼正望着门外那跪在地板上,单薄而无助的娇小身躯,她已经在那儿跪了足足两个时辰了,因为身体无法支撑,背脊已经微微地伏着。不知是否夜色太暗,乱了人的思绪,他的心,竟生出了几分不舍。不过很快,这个念头就被他一扫而开。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这是他一向来的原则的。而且上官晚清,这个女子,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妾而已,他想要,再多也有。可是,真的是再多也有吗?昏暗的光线投在了他的脸上,映出那阴晦不明的绝色脸庞,他的唇,紧紧抿着,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凤眼微眯,透着一抹疑问,透着一抹冷狠,暗光穿过那长长卷得好看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两道暗青色的影。他的整个人,就如是黑暗的的夜神一般,绝艳却阴森。他折回桌前,拿起烧刀子烈酒,满了一杯,而后仰脖,一饮而进!喉间传来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喉间漫至全身。烧刀子,烈而醇,是酒中之烈,它不算美酒,因为少了那份酒的过喉香气,却是最能激起武者的激斗之情的。因为它的烈性、火辣!!所以在战城,大多数人都喜欢喝它,而且它的价格低廉。一杯下肚,却是欲罢不能,又连连地饮了几杯,而后手一甩,将杯子砸在了地上。雪白的瓷碎溅了一地,却散不开他心中焦躁。他究竟是怎么了,再过半个月,就可以重得月儿了,他应该是开心得才对,可为何在此时,心中却起不了一丝开心,反而有些乱了!!“爷!”听到东西破碎的声音,黄棋与红书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直冲而入。“出去!!”凤孤望也未望她们一眼,直接喝道。吓得她们一阵错愕!才想出来,就听到凤孤的声音冷冷地道:“让她回去!!”黄棋显然十分不开心,听了凤孤的话,脸上冷漠而愤怒着。红书却是开心的。看着二夫人越来越苍白的脸庞,她已经十分担心,听到爷的大赦,简直比自己大赦还开心。直跑到了晚清的身边,扶了晚清起来:“二夫人,爷原谅您了!”刚刚跪着的时候,已经隐隐觉得整个人如空灵了一般,思绪越飘越远了。此时被红书扶起,不只双腿完全麻木了。头更是忽然之间昏沉得厉害,只觉得无数星星在眼前闪烁,而后渐渐眼前一片黑暗。之后,终于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听见耳边红书的声音尖叫着:“二夫人昏到了。快请大夫。”她昏倒了吗?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脆弱呢?只不过跪了不到两个时辰,竟然就昏倒了?…………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茶香阁中她的房内了,眼睛重得好像有几千斤重一般,微微拉开眼皮子,看着那浅蓝绣着蓝天白云的蚊帐,安心了许多。“二夫人您醒了?”红书的声音有些低闷而沉郁,说着的时候,那般的小心翼翼、欲言又止。“我竟然昏倒了?”她轻扯嘴皮子,想笑一下,却发现口干舌燥,喉咙也沙哑了。想不到只是跪了两个时辰,她却忽然虚弱至此,太奇怪了!红书端了一碗水过来,扶了晚清起来:“夫人喝口水吧!”喝完水后,红书一直站在床头,却是一语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眉头打了好几十个结一般,解也解不开。一眼看出她心中有事,而且是一件她解决不了的事情,于是晚清开口问道:“红书,怎么了?为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红书看着她,咬着下唇,一脸欲言又止:“夫人、、、哎、、、”“怎么了?有什么事尽管说,我不碍事!”晚清平静地道,心中只以为怕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若不然,也不会拖得身体如此虚弱。“夫人,刚刚大夫来为您把过脉,大夫说、、、大夫说、、、”红书望着她,却半晌还是没有说出来。“说我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病是吗?”她问。却是心中平静,生死由命,这种事,看开点儿也没有什么。红书却摇了摇头,还是没有开口。晚清却更是奇怪不解,不是得了什么病,为何她一脸的阴郁呢?难道是、、、她的心,顿时沉入了海底。这件事,她一直尽量避开不去猜想,却不料,终还是发生了。她平静地问道:“我怀孕了?”红书忽然睁大眼望向她,眼中尽是无法想象。一看红书的表情,晚清知道,自己果然猜中了,手不自觉间,抚向了那还是平坦的小腹,想不到,那里面,已经有一条小生命在成长了。心中说不出是心喜还是心酸。将为人母,不管他的父亲是何,不管他的父亲如何,都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掩不去那为人母的开心。可是想到这些际遇,想到自己的处境,孩子若是生下,必也是不会得到好的待遇的。所以,她一定要在肚子看出端倪前离开凤孤,若不然,将来孩子一旦生下,只怕会成为牵拌。“夫人,把孩子打掉吧!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爷不会让这个孩子留下来的。”红书坚定地道,她想了许久,这个孩子,无论如何也不能留下来,因为夫人在婚前就失了身,虽然后来嫁后曾经与爷有过露水之恩,可是,时间太近,根本就无法断定这个孩子是谁的!!留下来终究是个祸害!“不行,孩子我一定要留下来。”晚清同样坚定地道,这腹子的孩子,也是一条性命,她无权,决定他的生死!!她知道红书的顾虑,因为她婚前**,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人知道,那个令她**的人就是凤孤。而她,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红书,一定是因为如此,才如此坚决要自己打掉孩子。也所幸她没有自做主张地把孩子打掉。“二夫人,爷不会肯的。”红书激动地劝道。 银面来了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晚清镇定地道。“这种事情,岂是想掩就能够掩得住的,迟早是要看出来的,若待到肚子大了,那时候更危险!”红书无法理解晚清的意思,只是急切地劝道。“瞒得一时是一时吧!以后的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的。”晚清沉静地道。孩子的出现,让她更坚定了离开的信念,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她必须离开。“红书,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晚清拉住了红书的手,真切地恳求着:“我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夫人、、、”红书为难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明白,为何夫人就那么执著呢!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是,若是因为孩子而没了命,那岂非更惨!!可是,看着夫人如此恳求着,她却于心不忍,虽然她跟着爷,杀的人也不少,但那些人全是该死之人,她杀了手也不会软,可是,真要杀害一条无辜的新生命,她却是下不了手,所以才没有在夫人睡的时候喂她喝下堕胎药。最终,还是点下了头:“红书答应夫人,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的,可是,红书也恳请夫人,再三思一番,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情。”“我会的。”听到红书的话,晚清舒心地笑了。红书走后,晚清一直未能睡下。是烦是闷!多了个孩子,一时间,多了许多顾虑,她一定好好地谋划一番的。忽然,一件狂风扫来,窗扉应风而开,烛火闪过。一时屋内一片暗寂。一阵夜来香扑鼻而至。晚清没有开口,这一阵夜来香,让她知道,来的人,是银面。只是为何要吹灭灶火呢?“你都是这般镇静的吗?有人闯入屋内也不吭声?”温沉的声音带着玉的凉窜入耳中。“我知道是你。”晚清轻答,心中是开心的。 “哦?”男子低沉的声音轻轻哦了一下,温和如玉,却偏偏带着一种冰的冷。似乎没料到晚清竟然猜得出是他。“很少人会有夜来香的香气。”她解了他的惑。“原来如此。你很聪明。”他答,语气中有着暗暗的赞赏之意。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聪明而敏感,只一次,就能够仔细地记下他的特征。“很少人拥有夜来香的气味,这种味道,太独特了。所以只一次,我就记得了。”她轻道。“你今天去了雪伶阁?”他问。“嗯,可惜没有见到你。”“我听到了你的歌声了,很动人。”他赞道,黑夜中那双眼眸璀灿若辰直勾勾地盯着晚清。“谢谢。”她轻笑应道:“你是在那儿看到我的呢?”……过了许久,却不见银面回话,晚清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他总是这么神秘,自是不想让人探知的,于是赶紧凑笑:“我只是随意问问,你不必回答“嗯。”他也果真没有回答。一时又静了下来,仿佛凝了夜的沉静,晚清忽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飞雪姑娘一定是你妹妹?”“妹妹?! ! ”银面听完有点儿错愕,夜色中那张脸,明晦不定:“为何这么说?”“她身上也有着夜来香气那样幽幽扬扬,透入人心,而且,她那双眼晴,与你几近相同 ,杏眸如秋水,却同样清澈宁静,带着那出尘的高雅。”晚清回想着今日见到飞雪的样子,缓缓地道。“看来你对她赞赏极高?”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飞雪姑娘风姿盖世,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她的琴声,可穿透白云,直达灵霄殿,可穿透毛肤,直入人的内心。她的绝代风华,是言语所不明概括的。”晚清称赞着。飞雪的风姿,已经超脱了一种尘世的俗气之美了!! 银面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他却没有吭声,不知心中想何。晚清微眯着眼盯着他,可惜今晚无月,而且他背对着夜空,整张脸,全部浸在了黑暗的夜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情。“银面?”晚清轻轻地唤了“什么?”银面问道。晚清委婉一笑:“我才是要问你想什么呢!半响不开口。”“我在想着你的歌声。”银面那温冷清凉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地响着,说这一句话时,带着一种隐隐的希冀。他确实是在想着她的歌声,她的声音,如清音出九天,带着一种略微的感伤,可以将人内心的伤情完全带出。这话也许别的男子开口说出来听来会带着几分暧昧、几分轻薄的意思,不过银面说出来,听着,却让人感不到一丝丝轻薄之意,只是觉得,他是单纯真的,喜欢着她的声音。“可惜了, 这深更半夜,只怕有夜半歌声惊扰了人,若不然,晚清就为你唱上一曲。”晚清轻笑着道,能够唱给他听,她心中是满足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银面一听,立马问道:“你愿意唱给我听?”声音带着几分雀跃,连带那一双好看的杏眸也在夜色中仿若闪了光一般。“只要有机会,晚清自是愿意唱与你听的。”她道,不明白,银面为何那般高兴,眼下,可是怎么也唱不了的。“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这儿唱歌吵了人,咱们就到别处去。”他道,温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迫切。“呃、、、”晚清有些错鄂,没想到他竟然想出如此方法,这半夜间,要她出去外面唱。“你不愿意?”清冷的声音有些掩不去的失望:“也是,毕竟深更半夜你一个女子外出,让人知道了总要给人诽意的。算了吧!”“我没有不同意。”见他这般说,倒显得她的不好了,可是她自己说的,只要有机会,就唱给他听的啊!“那我们马上就走!”……清风拂风,尽管已经披了一件披风,晚清还是感到瑟瑟发冷,全身还带着微微的发抖。 夜凉如水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清风拂风,尽管已经披了一件披风,晚清还是感到瑟瑟发冷,全身还带着微微的发抖。空着的一只手赶紧将衣襟拉紧一些。银面似乎感觉到她的冷,原本牵着她飞跃的手不觉拉紧,将她带到了怀中。晚清没有说什么,虽然这样子有些不好,不过,却是暖和了许多,那温热的暖流透过衣物,煨暖了身子。而且,她也知道银面别有他意,只是为了给她温暖,若是她推开,不但拂了他的意,只怕会让两人更尴尬。江湖中人可是从不计较这些凡文俗节的,她,虽不是江湖中人,可是此时入了江湖,自是要学着江湖的规矩的。他们一直穿过大街小巷,穿过亭台楼阁,晚清以为他是要带她去雪伶阁,却不料越奔越远,竟是出了战城繁华之地,来到了一个山头,他才停了下来。晚清举眼一望,只觉四处宁静,黑暗中唯有天空的繁星还带着点点星光。夜里的山林,透这一种冷森的寒意,静搤得只有仿佛只有那偶尔传来的蛙鸣蝉噪声,伴着他们二人均匀的呼吸声。“在这里,就不会吵到仕何人了。”银面笑道。晚清也是跟着一笑,徟促他道:“只怕山脚的人若是未睡着,隐约听到歌声,还以为是夜半鬼音呢!! ”“纵然鬼音,那也是美丽的女鬼美妙的声音!”银面难得也幽默了一番,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就着草地坐了起来:“其实我喜欢在这样的夜中独坐,整个心灵,会在一刹那平静下来,所有不能解的事情,也会因为这样的宁静而清渐起来。“你有许多事情不能解吗?”晚清问,有点不明白,听他的话中,似乎有着极大的压抑一般。“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不能解的事情,而我,只怕是最多那一个了!! ”他道,一时间,那种郁结不能解的气息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连晚清,也感到了他的一种无奈。却不知,他究竟是为何而无奈呢?在她想来,杀手是最无忧的了,却想不到,他却有着那么多的郁结。也许,他的身份,不只杀手那么他简单吧?晚清猜测,却没有问出,他不想说的事,她不会去问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而既然是秘密,自是不想让人知道的。“晚清不能为你解忧排难,只能以一曲清歌为你抚去少许烦躁。银面想听什么歌呢?”她问。“随你做生。”晚清听罢,也不推却,拉开嗓子,清凉而宁幽的声音唱了起来月波疑滴。望玉壶天近,了无尘隔。翠眼圈花,冰丝织练,黄道宝光相直。白怜诗酒瘦,难应接,许多春色。最无赖,是随香趁烛,曾伴狂客。踪迹。谩记忆。老了杜郎,忍听东风笛。柳园灯疏,梅厅雪在,谁与细倾春碧。旧情拘未定,扰自学、当年游历。怕万一,误玉人、夜寒帘隙。夜色美如画,静如画,静夜中,万物无声,这美妙的歌声音,仿佛成了天地间唯一的声音,穿过树梢,穿过花蕾,穿过薄薄的空气,撞击在远处那山头上,传来更是空幽的回声,和着清亮的声音,如影相随,似梦似幻、、、、、、歌至一半,忽然一曲清扬的箫声想和而来,箫声宁远,伴着清幽的歌声,形成了一首让人沉醉的喜迁莺,在空谷中一遍遍地传着,一遍遍地飞舞着,将遍地的野花也引得起舞翩翩、、、一曲唱完,晚清惊愕地回头:“你是那一夜在桃花林中吹箫的人?” 是的,这样的箫声,她忘却不了,因为,识乐之人,可凭音乐识人,乐曲,会随着每个人而意境不同,同一曲,有人弹唱明扬轻快,有人却暗沉宁波、、那一夜,她将那箫声引为知音,固为实在是太生动了,她仿佛都能入了他的乐中一般。银面一直望着她,算是默认了。上官晚清,不论何时,总是那么地聪明,让人欣赏。而且她的聪明总是不声张,不飞扬,不外露,带着她的娴静,总是在不经意一回眸中,带给人震撼。“你不应该做凤孤的妾。”他道,惋惜心疼之意毕露:“他不会是你的良人,他看不到你的美、你的独特,他不懂得珍惜!你值得更好的对待。”晚清却是一笑,淡然无波,也顺着他旁边坐下,仰望着星空,轻道:“人生不得意事时有八九,想开点便是如此了,也许当真那日实在觉得过不下去的,相信自然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她隐晦地道,只是说了个大意,却没有将她的打算计划离开凤孤的事说出来。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尚不到说出口的时候,而且,她这样说,相信以银面的聪明,必定能猜出个大概来。果然,他明了地道:“你自己有想法便好,只要需要帮助,你就拿着玉佩到雪伶阁找飞雪,若是飞雪没在,你便找雪伶阁主事的夏青,她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的。”“谢谢。”只走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便能做到如此呢!同为夫妻,却偏要暗动心机,偏要针锋以对,是人的心太不相同了,还是为何呢?她不明白,自认读书万卷,却偏偏越来越无法看透一个人。“对我,你不用说谢谢的。”银面道,黑夜中的眼神望着身边的女子,他见过的女子无数,清丽的、绝艳的、娇媚的,何等倾城都见过,可偏偏,却对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独生好感。他从不洛欢与人接处,平日里也总是独来独往,可是,却偏偏,总是寻着机会想遇上她。这是一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今日因为知道她的事情,担心她会受到凤孤的伤害,今晚一直无法安下心来,最终还是来找她,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他今天有没有怎样对你?”他问。“谁?”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问起这个:“凤孤吗?” 凤孤大怒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除了他还有谁呢?! ”他的语气有些微怒,透着凉夜,窜入她的心间。“今日还算好吧!”确实还算好的,因为,他只是让她跪了两个时辰,这已经算是自认识他以来见过最轻的惩罚了,不过是因为她有了身孕,不堪劳累,才会晕倒,休息过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什么叫还算好?他问,语气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温凉。“不提他了,提他做何!! ”晚清淡然笑笑,一说起凤孤,好不容易舒畅的心情又郁闷了起来。不提倒罢了。“我帮你脉脉。”他说着伸出手要去捉她的手。晚清一吓,整个手往怀中缩,脸色一变,猛摇着头。想想又觉得有点儿过激,于走缓了缓脸色才道:“我没事,今晚大夫已经为我看过了,说无碍,只是身体较为虚弱,需要好好地静养。”有孕的事,她不想声张。银面看着她,知道她没有说实括,必是有什么隐情不想让他诊出的。不过他也没有追究下去,因为,要知道的方法有许多种,并不一定要直接为她把脉。自怀中拿出一瓶养颜护体丹,递给他:“这是养颜护体丹,女子吃下,可以养颜补血,滋养体质的,你拿在身边吃,每日吃上一颗,对身体有好处。”晚清接过,手细细地抚摸着那雪白晶莹的瓶子,只看这个瓶子便知道矜贵,瓷体通体光滑雪白,在昏暗的夜空下仍旧闪着那耀眼的光,瓶上一株青竹嫩绿清新,青白相间,更显得光泽色艳绝佳。“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她问,忍不住心中的感动。他们只是又过一面之缘而已,而且他还是于她,有恩的。为什么他会对她,好得如处、、、如此呢?“我想对一个人好,对一个人坏,全凭我的心,当我觉得你值得我对你好的时候,我便会对你好。你也可以解释为这是一种缘分。”他道。是的,也许就走一种缘,虽只是一眼,却已经胜过万万千千。她、、、是他第一个他愿意对她好的人,也许,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吧。她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捧着那晶莹瓶子,眼角,有着泪花,如天空星星一般闪耀着光。遇上凤孤,也许是她的不幸,可是幸好,她还有着许多疼爱着她护着她的人,一物抵一物,想来,她还算是幸福的。银面没有说话,净白修长的手轻轻抬起,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夜凉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的身体不好,需要早些睡。”他道。平实无华的一句括,却包含着许多许多的关怀,暖了她冰凉的心,她点点头。“嗯。”她点了点头。银面看似不经意地拉起她的手飞跃而起。可是在那一刹那,已经足够他脉出她的身体状况了。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她竟是怀孕了?! ! 为何,她怀孕却不愿人知呢?似乎,连凤孤也并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清的?究竟,她隐藏这件事情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 ? 她腹子之子,是她在婚前那一场灾难所得?! ! 他的心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怜悯感伤。一个女子,遇上那样的事,已经是极不幸好了,此时甚至珠胎暗结,到时候,只怕不只凤孤不能容她,世俗也不能容她的,她要如何生存呢?!!不自觉间,他手中一紧。“疼!! ”腰间的手忽然收紧,让晚清痛呼出来。银面一惊,赶紧放松了手:“对不起。”“你想着什么呢?”她看出,他似乎想到什么事情,才致神情大变,连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他转头看她,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摇了摇头:“没事。”她不愿说,他不会问的,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会保护她的。“你那日决心要离开凤孤了,只要来找我,我一定会助你离开他的。”不知为何他知道,她一定不会舍弃这个无辜的孩子的。而若要孩子留下来,必定是要离开凤孤的。只她一个弱女子,想要逃离凤孤,是一件极难的事情。“嗯。”不知他为何重提起此事,有些奇怪,却又发觉仿佛无从问起,于是只得如此应道。才到围墙外,就见银面忽然停了下来,神色严肃了起来。定在那儿左右望了一眼。一时间,晚清也似感受到了那紧张的气氛一般,小声问道:“怎么了?”“情况不对。”银面轻道。而后放开了她:“里面静得太过出奇,而且我感觉到里面有着浓浓的杀气,看来情况不对,你从正门进去,以免让人发现你与我在一起,到时候难讲清楚。”“嗯。”晚清点头,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脸色变了又变,若是让凤狐知了,不知又要起何样的事端了。手不自觉抚向了腹部,现在有了胎儿,不比以往,若是再受到伤害,只怕胎儿难保。银面看着晚清那不知觉间的小动作,只是道:“去了若真是凤狐发现了你出来,你就说是飞雪找你去的,我会去同飞雪交代一下配合一番,这样才不会出大的漏子。”他说完一个跳跃,雪白身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拉了拉衣襟,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番起伏的心情,晚清这才缓缓地想着大门走去。凤舞茶楼的生意是不分昼夜的,全天候有人来喝茶听曲,一直从早上到晚上,不用停业的,时时刻刻都有人来喝茶,这种现象很奇怪,可偏偏,在战城中又是最正常的。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江湖中人,有很多时候做事,都是不分昼夜的。所以晚清从正门进去的时候,还可以看到为数不少的客人。为避免有人今日在雪伶阁中见过她,所以她走得很急,细步急促。幸好没人认出,她就那么急急地穿过了正堂。就在这时,茶楼的一个小厮认出了她,有些惊讶地问:“二夫人,您这么晚还出去啊?”晚清点头:“是啊,刚刚睡不着,就出去走走。”“哦,夫人您以后出去记得带上个人,这战城可不比京都,鱼龙混杂,坏人好人那是掺杂着的。您一人出去,太危险了!”他倒是个热心的人,拉拉扯扯地就说了许多。晚清轻轻地点头,想不到这小厮看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就已经如此懂得关心人了:“谢谢小哥的提醒,我下次会记得的。”那小厮被晚清一声谢,谢得脸红耳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羞涩地道:“二夫人别…别说这话,奴才…奴才只是随便提醒几句而已,夫人…夫人赶紧去睡吧!!奴才干活去了!”他匆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晚清不由一笑,这半大孩子,可真是好玩。手又不经意地抚向了腹部,似乎,有了孩子,只要见到是孩子,就感到十分亲切。带着几分笑意,缓缓地走进茶香阁,却见里面一片宁静,暗黑中,的确感到静谧得不太对劲,仿佛是经过刻意而为之的。虽知危险潜藏,可是她却也无法估量,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为了孩子,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都会忍下的。“吱呀”一声,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便闻到那幽幽的檀香,那是属于凤狐身上独有的香气,说是檀香,也该说是混合了檀香的香气,带着冷冽,却能凝神。他在屋内!!心中有警惕,却还是小心翼翼,故作不知地轻轻走过去点起了蜡烛。火苗簇发而起,一时间,屋内亮了一片。那个冷酷而无情的人,就坐在床头,一脸的阴郁,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一种森森的冷气,晚清忽然不堪寒意地打了个冷颤。假装才发现他的存在,轻呼着:“爷怎么在这儿?!!”“我如何不能在这儿?”他问,脸色本就阴郁着,谁知声音更是冰如万年寒冰,吐出的话可以冻坏整个凤舞楼的人一般。“妾身不是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想说,爷来了怎么也不让人掌灯呢!害妾身吓一跳。”她婉言而道,淡淡轻笑的眉眼不经意地打量着他,何时,她也学会了察言悦色这招了。可是,不学,又如何叫人生存呢?!!“吓了一跳?!”他听罢挑高剑眉问道。“是啊,妾身刚刚点灯一望,着实是吓得不轻。”她轻柔地道。心中却已经知道了凤狐的下文了,她擅自出去,不管如何解释,都是逃不开的,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呢。果然,他冷声冷语地问道:“没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呢?”“这半夜间忽然房内多了个人,自是心中害怕。”她依依说完,不过一说完,她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都说了要尽量忍下,不管他说什么,她都承下,不去惹他不快。却偏偏又无意间逞了舌头之快!!哎!!这下又少不得一番苦果子吃了,看着他冷硬的表情,她心中哀叹着。以为他又要使强硬手段了,谁知他只是半靠在了床头,神色慵懒,唯有那一双眼透着阴戾的光:“你是读圣贤之书的,你倒是说说,一个妇人之家,三更半夜一人独出,是否合适?” 莫名烦躁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妾身未让人跟随,半夜一人独出,确是不妥,还望爷恕罪。”晚清垂下了头,双眼盯着那青石砖地板,静静地道。“哦?…你知道这是不妥的?”他听完她的话,缓缓地道:“我还以为只我一个觉得这是一件极不好的事情呢!!”说完凌厉的眼直射向了她。“是妾身糊涂了,求爷饶恕!!”晚清柔软的声音低低地道,混了夜的冷,竟让人觉得有些凄楚。“我凤狐的女人三更半夜独自出去,若是让外面的人听去了,只怕这绿帽子我是要戴定了!!”他的声音,渐渐冷酷起来,带着狂风席卷的暴动。“求爷恕罪!!”晚清听完,虽然心中有火,却只能隐忍着,缓缓地跪下,昧着良心求他原谅。她独自出去就非是要给他戴绿帽子吗?!!她上官晚清,尚且不是那种贱格的人!也许在世人眼中,她不再清白,可是,她的心,永远清白的。凤狐,这个无情的人,就非要将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如此践踏才觉得满意吗?!!“说!!你出去做什么了?!!”他忽然暴喝道。烛光在轻风中摇曳,火花摇动,他的脸,明暗不定,更是透出了一种残酷的狠!!幸好银面想得周到,一早就为她铺了后路,于是她依着他的话,缓缓地回答凤狐:“求爷原谅,妾身今日与飞雪姑娘如遇知己,于是相邀了晚间相谈乐谱。”“飞雪?”凤狐似乎未想到晚清竟然是去与飞雪见面,于是声音也有些愕然。“正是飞雪姑娘。”晚清见他似乎平息了少许,想来有所成效,于是又赶紧道:“飞雪姑娘才艺惊世,无人能比,晚清自认虽然也习乐多年,可是难达其境,于是便冒昧邀了飞雪姑娘请教琴艺,难得飞雪姑娘同时爱乐之人,于是便迫不及待地约了今晚相谈。不过飞雪姑娘似乎不太喜欢见到外人,所以晚清才擅自一人前去赴约。”她说得合情合理,完全是一番义正之辞。至于飞雪不喜见人,虽是她猜的,不过猜想,也十有八九,见她今日那种出场的神秘感,就知道她平日间必是少现身于人前的。所以她才斗胆那样说出。不过她猜的真是完全对了,飞雪,的确从不现身人前,除了每月两天的献艺,平日间,无人能够探得她的行踪,更别提是想见一面了。就连凤狐,也是派了不少探子,却也无法知道她的行踪与来历。仿佛她就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每次唱完就化成空气,时间到了又凝成人形。听到晚清的这一番话,他忽然起了个想法,不过,他还是要再确定一下晚清的话是否属实,于是又问道:“战城的人都知道,飞雪除了每月两日的献艺日,平时从不见人的,为何却偏偏同意你的相邀呢?”这一点,问的晚清当真是有点愣住了,她如何也想不到,飞雪竟然平时从不待见人的,她身为艺伶,纵然再自持不凡,想来也是有个别时候是要接见一些人的。却不料竟是从不见人!!一时真让她无从解释,于是只好道:“这个妾身就不清楚了。”这是最笨的回答,只怕也是此刻最有效的回答了。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邀飞雪,也自然没有那为何肯待见一说了。果然是扯一个谎,就要用千千万万个谎来圆的,还真是累!!不过她却是还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应付凤狐,以免出了差错。看凤狐的神情,似乎不再那般气怒了。虽不清楚他为何会如此宽恕人,不过心头算是宽了许多。凤狐心中自有思量,雪伶阁的情报,是举国有名的,但凡大到官家消息,小到小道消息,他全身知晓,而且身后似乎有着朝堂做庇护。虽说看起来只是一件较有名气的艺伶阁,却是无人敢动。因为之前有一个帮派的帮主因为想要求见飞雪不得,于是派人砸了雪伶阁,结果第二日,全帮两百三十六条人命,一夜赴西,无一幸存。而经查,却无迹可查,官府更是严明此事绝不处理。自此之后,无人再敢去把老虎的胡须。就怕早来横祸。这样一个情报机构,他十分感兴趣,将他的底挑出来,一定极有意思的,只可惜这两年也没少派人查探,却总是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整个阁楼,与其他青楼无一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个飞雪,神出鬼没,永远让人寻不到她的任何行踪。“你这一番话,无论怎么说,也难信服于人!”凤狐缓缓地道,眼睛直盯着晚清。“爷若不信可以去问飞雪姑娘。”晚清道。凤狐却是冷冷一笑,眼神邪魅:“我不是说了吗?飞雪从不待见人的。想要见她一面,难如登天!”“那要如何才能让爷相信呢?”晚清听出凤狐这一番话,话中有话,似乎有着什么目的。就是不知他究竟要做何呢?!!“听你说来,飞雪与你倒是相谈甚欢,不如这样,既然你说你相邀飞雪,飞雪同意,那么为了证明你的话是真的,你就再邀她一次,若是真的能够邀得她的话,我便信了。”凤狐冲着她冷笑着直直说出。说完,又加了一句:“当然,她或许不想见其他人,那你便只带红书去便可,只要红书见到你们在一起,回来禀我我便信你,而且我以后还允你随时想去见她便去见她,绝不阻拦。”这就是他的方法,晚清隐隐觉得,他的目的,似乎不在于此,并不是为了印证她今晚是否与飞雪真的在一起,而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可是究竟是什么目的,她对于他们之间的了解不多,根本无从猜测,不过还是先答应了下来。“那么我明日便去拜访飞雪姑娘。”想来,银面有同飞雪说过,那么让飞雪见她一面,应当也不会太过为难的吧?答应了下来之后,晚清一直等着凤狐离去,今晚着实太累了!可是他却一直坐在床头,动也不动,甚至还闭目养起神来,晚清心中气恼,却又不敢发,于是只软软地问道:“爷还有什么吩咐吗?”“我在这儿碍了你?”凉凉的话从他的口中缓缓吐出,带着几分要挟,似乎晚清若敢说个是字,就又要吃一番苦头了。“爷多心了,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夜已经深了,爷每日事务繁忙,应早些休息!”晚清软软地回道,端的是眼观鼻鼻观心,临危正立于他的面前,一副芶守本分的小媳妇样。“我今晚要在这儿睡!”凤狐忽然惊天雷地迸出这样一句话,吓得晚清有点儿站不稳脚,猛地抬起了眼睛,直盯着他,连眨也忘了眨了。他们自成婚后,可是从来没有正式同房过的,而且他还是如此地嫌恶着她,怎么忽然之间却要与她同睡!!这件事情,她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啊!!冷气是一刹那自脚底直冒上来!!凤狐却看着她的模样,凤眼冷瞪:“你这是什么表情?!!一看你这模样就扫兴!”说完直直走了出去。其实凤狐刚刚也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知为何,就突然想睡在那一张带着淡淡香气的床上,而且竟有种舒服的感觉。可是一看到晚清的模样,又是一种莫名的烦躁!!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晚清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了。于是一场风波便在这样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氛下过去了。无奈,既然已经对凤狐撒了那样的谎,为了圆谎,只能真的在第二天,重新来到雪伶阁。不知银面与飞雪是什么关系,飞雪既然轻易不待见人,不知肯否破例待见她呢?!真有些担心,也觉得太过勉强人,毕竟各人有各人的原则,破人原则,是极不好的。飞雪既然之前有原则平时不待客,纵然同意了,难免显得为难。雪伶阁才刚刚开门,已经有客人零零落落地进去了。晚清携了红书走到门口,见门外迎客的是两名小伶,模样清丽,笑容客人,于是淡笑有礼地道:“姑娘,我想求见飞雪姑娘。”“这位夫人,我家飞雪姑娘平日从不见客的,夫人若想听曲,可令择他人,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个个才艺了得,虽不比飞雪姑娘,却也是各个绝色,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堪称绝艺地。”一位小伶伶俐地道,嘴巴十分甜巧,能言善道,脸上挂着甜如蜜的笑容,果然是一颗笑迎花。另外一小伶认出她是昨日与飞雪合奏之人,脸上一阵雀跃:“夫人不正是昨日与飞雪姑娘合奏的云国才女,凤舞九天凤爷的夫人上官晚清吗?!”“嗯。”晚清淡淡一笑,点头应道。“你昨日的歌声好美妙啊!我听得都沉醉其中了,从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声!!那一种如痴如醉欲罢不能之感,让我直到昨晚上睡梦时还梦见呢!!”她兴奋地无法控制,吱吱喳喳说了个半天不停。 圆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好了,采玉,你怎么一说起兴奋地事就失了态呢!”身边的另一名小伶轻斥道。采玉吐了下舌头,冲着晚清可爱地笑了笑。晚清淡淡回她一笑。那小伶又接着道:“夫人是飞雪姑娘第一次破例请上台合奏的人,想必飞雪姑娘对夫人也是别眼相看的,不如奴婢带您去找主事的吧。”“那就有劳姑娘了。”晚清谢道,而后由着她一路带进雪伶阁。就见阁内一名身穿嫩绿百花裙装的俏颜女子正周旋在众客人当中,巧笑于脸,一派世故老练。见到她走进来,先是一愣,而后又复一脸从容的笑,走到了她的面前:“凤少夫人?”“夏姑娘。”昨晚听银面说过,雪伶阁主事名唤夏青,只是没想到,竟是这般年轻,完全与她想象中不一样。她一直以为青楼的主事都是三四十岁的妇人,才够老练,能够应付各色的人,却想不到竟是这般年青,却将雪伶阁经营得如此有声有色。佩服之意油然而生。“昨日飞雪已经有特别同我交代我,夫人且随我来。”夏青笑着对晚清道,而后在前面引路。一路七转八弯,经过那亭台楼阁,又经过了一大片青竹林,才到了一座雅园前。晚清抬头,只见门上眉飞色舞地提着雪园二字,笔劲苍劲有力,收笔随意却又隐隐带着几分凌厉,看得出题笔之人地凌傲与刚毅。只可惜没有落笔。她转头一问:“这字是谁题的?”夏青似乎未料她会有此一问,于是道:“这是飞雪姑娘所题。”“哦!”晚清一叹:“想不到飞雪姑娘清傲之人,绝色风采,却笔墨之间流露着男子的豪气与刚毅,真是让晚清惊叹不已!”听到晚清的话,夏青转过头,莫名其妙地望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推开院门,领了她进去。满院是青松苍翠,找不到一丝花草,给人一种十分清冷干硬的感觉。这种地方,怎么看来,竟是有些像男人的居所,找不到半点女子的温柔之感。来到正屋门外,夏青轻轻地道:“飞雪姑娘,凤夫人求见。”“带她进来。”略带着沙哑的声音从屋内飘了出来。夏青听罢转身,摆手道:“夫人请!”晚清淡淡回她一笑:“有劳夏姑娘了。”“哪里的话,凤少夫人乃是贵客!”夏青有礼地道,脸上始终是一抹客气的笑。不知为何,晚清总有种感觉,似乎夏青对她有些敌意一般,可是却又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暗笑,看来,被凤狐这段时间的折腾,她都变得十分多疑了。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才打开门,便有幽幽的夜来香扑鼻而至,淡中却郁,郁中却淡。飞雪正斜靠在贵妃榻上,身上只着一件雪白长裙,腰间只以雪白纺绸结了个蝴蝶结,那长长的纺绸带子摇曳盘旋于地面,形成了一副极妖娆的景致。一头长长的青丝未披撒在胸前,杏眼微睁,似乎刚刚睡醒一般,带着一种慵懒地绝丽之姿,望着她时,清冷的眼中全是淡淡的笑意。只可惜,还是没能见到她的真面目,她,面上还是覆了一条轻纱。不过这样的倾城之景,已足以让人喷血了!!不知为何,晚清竟是不忍开口,怕一开口,打破了这样一个绮丽的美景。“夫人请坐。”还是飞雪开了口,略带着沙哑的声音温和如春。“谢谢飞雪姑娘。”晚清谢道,就这一旁坐下。夏青见这番情景,这才开口:“你们慢慢聊,外面还有事要忙,我先去了,等会命人送茶水过来。”她说完便走,倒是十分利落的。不一多会,就见一婢女奉了茶水过来。晚清有些奇怪,这雪院似乎只有飞雪一人,静悄悄的,连个侍女也没有,奉茶也要在前院去叫,飞雪在这儿住岂非极不方便?飞雪见晚清蹙眉而思,知道她的心思,却是施施然拿起茶盏,轻轻地以茶盖拂着茶面,问道:“夫人可是奇怪这雪园中竟是无一侍女?”被飞雪一言点中,晚清有些羞涩,毕竟度人闲事是最不好的,脸上不由晕开了一朵红花。不过却也没有隐瞒,诚实地点了点头:“晚清确实是心怀此想,倒是让姑娘笑话了!”飞雪看着她难得露出的可爱模样,有一瞬间竟看痴了,不过却还是缓了缓神,而后缓缓坐正了起来,姿态撩人地拂了拂那一头垂顺而亮泽的长发。一个转身,轻纱拂过,已是浅尝了一口香茶。晚清正在猜想着她面附轻纱要如何喝茶,谁知只一个眨眼,她已经喝过了,她露出丝丝遗憾之色,错失了一观美人的良机。红书站在晚清身后,自刚刚一直观察着飞雪的举动,本想着剩着她喝茶之际能够一观她的真面目,也好回去给爷赴命,却不想飞雪也是习武之人,只是一个转头,轻纱飘过,已经茶水入喉,快得让她也是看不清楚。飞雪看着她们,只是心中明了却但笑不语,举着手上的香茶,道:“夫人尝尝,今日这茶泡得极好,淡而甘香,入喉甘苦,却又回味无穷,喝后唇齿含香。”“好。”晚清点头,拿起桌上的茶,浅尝一口。脸上露出了赞赏之色。“这茶果然不凡,甘苦有味,却又不带半分涩味,如喉温中带着一丝冷冽,只怕不只这茶大有来头,连这泡茶的水也是大有名堂的。”闺中时,父亲官拜侍郎,家中也算富裕,而且父亲为人也算小贪,于是便时不时有人送礼上门。这茶礼也是不少,而且全是极品好茶,所以也养就她这挑剔的舌头,又因闲着无事,也常研究着泡茶的门道。好茶,也要懂得泡,更重要的还是要有好的水来泡。飞雪听罢眼中赞赏之意十分,于是问道:“那依夫人之见,这茶水,是用了什么水泡制的呢?”晚清就着又浅尝了一口,而后徐徐道来:“茶味清香,略带着梅花的冷冽香气,茶水不含半丝杂质,晚清猜想,这水,必是以冬日清晨美化上的雪花化水而成的。”说完转向飞雪:“飞雪姑娘,不知我说得可对?”飞雪杏眸中赞赏之意更甚,笑着道:“果然不愧是当世才女,连这品茶之道也如此精通,真让飞雪佩服!!”“飞雪姑娘过奖了,晚清这只不过是在班门弄斧罢了!!”晚清也是淡淡一笑,不知为何,与飞雪谈话,她竟然会觉得十分熟络,并不感到一点拘束。“夫人才气可是举国有名的!”飞雪一笑,顿时有种风采万千之感,长发披垂,玉指轻卷起。说罢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站了起来。晚清这才发觉飞雪十分之高,竟是快高出她小半个头,身为女儿而言,这种身段,是奇高的。之前她的那些撒花侍女看来都是特别选的,因为当时看着虽然觉得很高,却也不觉得高出许多。可是她此时站在了她的面前,她才觉得,原来她竟是如此高挑。可偏偏,如此高大一个人,却看起来,并不会觉得十分粗大而失了柔美之感。反而让人觉得十分颀长而优雅!!“夫人可愿意陪飞雪四处走走?”她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地问道,带着几分兴奋,倒显得少了几分清冷,多了少许孩子气。晚清一笑:“好啊!”“那咱们走!”说着间已经牵起了晚清的手。她的手也很大,似乎有种像男人的手之感,而且手底粗糙,也许是长年练武的原因,看来她不只是会轻功,剑法应当是不错的,因为她的手心,有着粗茧子!!红书跟在后面,看到飞雪拉起夫人的手,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心中别扭,可是,究竟为何别扭,却又一时说不清楚。毕竟,同为女子,互牵着手是十分正常的事情的,这并不出奇啊!!可是她就是觉得十分不舒服,瞪着那个高大得惊人的颀长身段,还有那一双明显大了夫人许多的大手,她有种要去拉开的冲动。谁知她看飞雪不顺眼,飞雪还看她不顺眼,一个砖头,杏眼微瞪:“这位姑娘,你家夫人有我照顾就行了,你就在这儿候着吧!别打搅了我们的雅兴!!”好不客气的一番话!!红书脸色一凛,就要发怒,晚清已经发言了,面色也带着几分尴尬,毕竟飞雪这话确实说得十分冲,可是,她与飞雪也不相熟,只是觉得她并无恶意,也不方便指责。只好委屈十分地望着红书:“我与飞雪姑娘去一会儿就回来,好红书姐姐,你就在这儿等候着,喝会儿茶可好?”“二夫人!!”红书有些无奈,二夫人一番话半带着撒娇味,让她想拒绝也不好拒绝,而且,二夫人一直郁郁不得解,难得遇上这个飞雪,虽说奇怪万分,不过看来对夫人还算是好的,而且夫人与她在一起似乎也是兴趣相投,看来相谈甚欢的样子,她也不忍心说什么。 蛇舞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于是只好为难地点了点头:“即是二夫人开口了,那奴婢就在这儿等着吧!”说完却不忘记瞪向飞雪,没好气地道:“好好照顾着二夫人!!”飞雪却也不理会她,拉着晚清就走。只一个纵跃,就来到了院后,依旧是一片青松苍劲,看来十分萧瑟,晚清转头望向她:“都说青松坚韧不拔、宁折不弯,飞雪姑娘如此喜欢青松,看来必也是此等高风亮节之人!”“飞雪不过生性冷淡,对于俗世俗物不感兴趣,本想让这院落就这么清清静静的,却是夏青看不过去,非要种上点什么,后来再三妥协,才种下了这些青松。”飞雪轻轻地道,顺手拂了垂落在发鬓地长发,随看不见她的面容,却可以从那字里行间中,感觉到她的狂傲。穿过青松,一路走进,却又是另一种景象。遍地夜来香开得灿烂,才走得近些,便有着幽幽的香气扑面而至。难怪银面与飞雪身上总是带着淡幽幽的夜来香气,看来,全是这一大片地夜来香的功劳!!不过,闻到这味,晚清却是不敢走近了。夜来香,夜里开花香气弥漫传万里,是蛇最爱的香气,只要有夜来香的地方,就有蛇的踪迹。这一大片的夜来香,只怕蛇是不少的。她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害怕。飞雪察觉晚清神色有变,于是问道:“怎么了?”“我怕蛇。”晚清轻道,确实止步不前了,眼睛四顾相望,就怕从那里忽然窜出一条蛇来。“原来如此!”飞雪似乎想不到她的回答是如此,眉眼也带了几分笑意,温和如春。“这你就不用怕了,蛇这东西,其实没有什么可怕的!!不,应该说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东西真正可怕的,只不过是心魔作祟罢了!!”飞雪说完,拉过了晚清的手。沙哑的声音飞扬地道:“跟我来!!”说完就将晚清轻轻带起,一个跳跃,直入夜来香的深处。晚清脸也煞白了,尽管她知道怕蛇是心魔在作祟,可是,她却无法克服这个心魔,她就是怕见到蛇。那黏糊糊,软绵绵,不停吐着信子的东西!!每次看到那小小的眼睛恶毒地盯着她,不停地吐着信子的时候,她就掩不去心底的害怕。飞雪却将她整个拥在怀里,而后几个跳跃竟是来到了夜来香林中的一个小池子旁的怪石上。飞雪轻拉起裙摆,顺势坐在了上面,看来十分随意而熟悉,想必经常在这儿坐。晚清却怎么也坐不下,眼睛左右四顾,全身已经冷汗流出了。看着遍地的夜来香,感觉就像是在看着遍地的蛇一般,头也开始晕眩了起来。“坐在我身边。”飞雪道。晚清却是脸也绿了大半,情绪开始焦躁地道:“飞雪姑娘,让我回去!”声音十分冷冽。她不喜欢这个玩笑,飞雪太过分了!明知她怕,却还不顾她的意愿硬是带了她来!!飞雪没想到晚清反应如此激烈,有些错愕,不过却只是一眼,而后不再看她。他心中自有想法,一个人,若是克服不了心魔,这个心魔,将永远是她身上的弱点,极易成为敌手攻击的点。更何况是怕蛇,更是让敌手轻易伤到。若是对方拿出一条蛇,她就已经无力反抗了!!所以,他一定要为她去了这个心魔。就见她手一弯,从旁边一个弯处摸出了一把琴。这是她之前放在这儿的,有时闲来无事,便到这儿抚琴作乐,伴着他喜欢的夜来香,还有起舞的蛇,更是趣味无穷!!轻轻地,琴声开始飞舞了起来,不同于那些婉约柔情或激烈而喧闹的曲子,这曲子,听来,应该不叫曲子,因为十分刺耳,而且带着一种利利的回声,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就见四处悉悉索索地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而且越来越响说明越来越近。这种声音,让晚清不由自主地全身颤抖了起来,太像是蛇穿过草丛的声音了。可是这么多蛇,未免太过吓人了吧!!她带着惊恐,向着四周望去,七彩的蛇群涌流而来。长的、短的、大的、小的、红黄蓝绿可谓各色俱全。这些蛇,都不知是如何会如此疯狂地向这里袭来!!是音乐!!晚清醒悟,眼睛盯向飞雪,手一扬,硬是要拦去她弹奏的手,却见飞雪一个侧身,她栏未拦住,却是踉跄地就要摔下。“啊!…”震天的惊呼声响起。却是一条白色雪绫自飞雪撒出,将晚清的掉下的身体层层缠住,而后卷了上来。琴声不断,那些蛇,全涌到了她们的面前,却不知因何,全都止于她们的三步之外。虽是如此,却已经够晚清惊吓的了。只见她一张清颜白如雪,瞳孔张大,直直地盯着那一群蛇,眨也不眨,似乎怕一眨眼。飞雪忽然空出一只手,将晚清整个人拥在一旁,那只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不必怕!其实世界万物都有她的美丽之处,端看世人如何看待,为何怕蛇呢?蛇根本就不坏啊!你若不去惊扰了它,它也不会主动攻击你的。这世上,比蛇还毒百倍地人比比皆是,依我看,那凤狐,比这蛇还要可怕百倍,你都能安然面对,无所畏惧,何惧这些细小的无足之物呢?”暗沉而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缓缓地叙着,却似一道凉泉,能够抚平人心间的毛躁一般。晚清只觉得心间的焦躁当真是缓缓地平息了许多,那恐惧感也淡了许多,不再如此惊骇着。她望向了她,紧咬着已经发白的下唇,没有说话,却是重又向着那蛇望去。的确,飞雪的话是对的,这些蛇,比起世人要好得百倍,可是她却是天性就怕着它那软呼呼的身体,还有那双小眼,那一根吐进吐出的信子。“看!!”飞雪见晚清已经不再极度惊慌,于是一笑,手中琴风一转,如幽声轻跳了起来。神奇的是,那些蛇,竟然随着琴声,上半身立了起来,而后摇晃着那小小的脑袋瓜子,跳起了舞来。那情景,看来,竟是十分的有趣,而且画面也十分的震撼美妙。看了许久,晚清渐渐在不自觉中放松了起来,眼睛盯着那些她以前十分恐惧的小家伙,缓缓地淡笑了起来。神情安顺地望着它们的翩翩起舞。飞雪见她已经不再害怕,于是长指一点,当的一声,群蛇又唆唆地向着来时路爬了回去。待到所有蛇全都走光,晚清才回过神来。全身的力气似乎是一下子全散尽了一般,刚刚的她,如经历了一场生命之舞一般,极度恐惧、极度震撼!!眼神柔软地望向飞雪,是感激!!“谢谢!!”声音轻轻地道。“谢我做何,能够摆脱,靠的是你自己,不是别人!”飞雪道,而后将琴摆正,一曲清风醉落缓缓弹起。晚清淡淡一笑,许多年后,想起今日一幕,却还是止不了那震撼。是的,自这一次,她渐渐地,不再那么地害怕着蛇了。飞雪说得没错,蛇根本就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是人的心。“你竟懂得以乐御蛇?”不由对她十分佩服。“曾经遇过一个苗人,因为当时谈得来,于是便把这门绝技教了我,闲来无事,一人寂寞时,便邀蛇共舞。”她的声音清冷,听来,竟有一种与世相隔地寂寞,透过空气,缓缓地升腾着。她说完转头问晚清:“你想学吗?”“可以吗?”晚清问,如果可以,她是想学的,因为,这以乐御蛇之技,十分神奇。“自是可以。”她道。而后站了起来:“我今日尚且有事,你若想学,改日便过来找我,我教你。”“好。”晚清点头。午后的风很暖,透过幽幽香气,竟是十分舒心。“如何,可有查出蛛丝马迹?”一个带着磁性的男子声音在书房中轻轻响起,带着几分慵懒,却更是诱惑着人。“爷恕罪,奴婢无用,查不出半点蛛丝马迹!!”红书定定地跪在正中,凛声而道。“哦、、、看来她倒真的是极神秘的,竟然做到让人查不出半分蛛丝马迹来!!”凤孤手中把玩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玉雕狐狸,若有所思地道。“是的,奴婢与二夫人去的时候,她就是蒙着轻纱的,根本就不以真面目示人,后来奴婢也将那屋中翻了个遍,可是她屋内除了日常的陈设外,连一些常用品也没有,简直就不像是人住的地方,而且还连一个侍候的奴婢也没有!”红书将去后的所见一一禀报,其实心中也是疑虑许多。因为这雪伶阁也是这几年才兴起的,而且势头极猛,更是神秘无比,尤其这个飞雪,根本无人知道她的来历,连行踪也无人能知,爷这两年也派了探子打探,却依旧查不出任何线索。这个人,仿佛从来是凭空而生,凭空而失一般。 朱柔儿到来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你刚刚说你将她的屋子翻了个遍?!”她是如何在飞雪的眼皮底下将屋子翻了个遍的呢?!!“是的,奴婢彻底翻了个遍,也未发现什么蛛丝马迹!”红书又重复了一遍,说完后才惊觉自己忘记了一件事。爷交代过要一直跟着飞雪与二夫人的,可是那时候二夫人让她别跟着,于是她便没有跟着。赶紧叩头:“爷恕罪,当时她邀了二夫人一同去了后院,又不让奴婢跟去,于是奴婢便留在了屋内。”“后院?!”凤孤凤眼微眯,眼神中透着一丝邪魅的玩味:“那个开满夜来香的后院?”“应该是的,二夫人回来的时候身上全是夜来香的味道。”红书道,却还是无法确定。“嗯。”凤孤点了点头,手上若无其事地抚摸着那雪玉狐狸,微眯着的凤眼却直盯着红书良久,一言不发,那双眼透着阴狠,让跪在地上的红书背脊也汗湿了。红书将头低垂至地:“红书办事不力,求爷处罚!!”“算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暂时不处置你,你给我好好盯着上官晚清,我相信,既然她愿意见她,那么说明她们是十分投机的,那么以后必是还会见面的,只要见得多了,自然会露出马脚来的,你眼睛放亮点儿,只要能够给我查出飞雪的秘密,这件事便不追究你的过失!!”“谢爷宽恕,奴婢一定全力追查此事的!!”红书赶紧道,此时天气并不热,可是已经有一滴汗,已经顺着她的额头滴落在地上。“退下吧!”凤孤道。一时间,书房内又回归了一片平静。凤孤将头抵在了椅背上,神色却是一片阴霾,闭上眼睛,脑海中的那一个倾城绝姿已经模糊了许多。而偶尔,还会跳出那一张总是带着倔意,清秀的小脸庞。这时,黄棋走了进来,似乎有事要禀,小步走到他面前,却见他眯着眼睛,于是不敢开口,只是守在一旁。过了良久,才见凤孤睁开了眼睛,问道:“什么事?”“大夫人来了。”黄棋小声禀道。凤孤眼中一狠,喝道:“她怎么来了!!”黄棋似早料到他会有此怒火,却又有心里准备,一点也未吓到,只是镇定地道:“禀爷,刚刚奴婢询问了一番,大夫人只说了要见了爷再说。”“哦、、、”凤孤尾音拉得极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她何时也变得如此大胆,竟敢忤逆我的意思,独自跟来!”“奴婢让她回去?”黄棋听完凤孤的话,试探一问。凤孤却道:“让她进来,我倒要听听她怎么解释!!”“是,奴婢这就请大夫人进来。”黄棋听罢从命道,只不过低下的脸上一扫而过的,是一片阴郁不快,却在抬头的时候消失一空。不一会儿,就见朱柔儿携着丫环,婀娜多姿地走了进来,姿色虽不比飞雪、朱月儿的倾城倾国,却也是美娇柔艳,十分迷人的。而且她行姿总是刻意柔娇,看起来有种弱不禁风的美感。行至凤孤面前,她微微一福身:“夫君,柔儿给您请安了!”“嗯。”凤孤懒懒一应,却是倚在椅上,只拿斜眼看她,却不说什么。可是朱柔儿毕竟跟在他身边也有几年的时间,又一副心思全在他的身上,自是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极加了解。见他不开口,只觉心中更是寒战,不过幸好她有着一个最好的挡箭牌,所以心中知道,纵然凤孤再不高兴,也不会拿她如何的。“柔儿擅自过来,必是惹得夫君不快了吧?”她柔弱地道,那双水汪汪含烟的大眼凄楚十分地望向凤孤。毕竟她也算是唯一一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女子,而且因为月儿的关系,凤孤对她,到也是多少留有情面的。可是,他却也不容得身边的人忤逆他,擅作主张!!这是一种最不能够纵容的事情!!所以他并不打算轻易原谅她,小惩总是要的。“柔儿说我该不该生气呢?”他不答反问,凄厉的目光直逼朱柔儿,让朱柔儿险些站不稳脚。赶紧急急道:“夫君莫要生气,其实妾身这次来,并非自己主意,而是月儿表姐家书一封,说多年不见,十分相念着柔儿,听说夫君此次过来需要住上一段时间,于是让柔儿也一同过来聚聚。如若惹得夫君不快,那么柔儿马上回去。”说着就作势要走。朱柔儿并不比朱月儿,此番话,又如何能够惹得凤孤怜惜呢!!虽说是朱月儿的意思,不过凤孤一眼就看穿她的小伎俩,知道她只不过是作个势,于是故意不挽留她,而是顺手拿过黄棋呈上的茶,轻轻茗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她如何收场。朱柔儿见凤孤也不挽留她,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一个转首,眼眶也红了大片,凄然而道:“夫君,让妾身留下来吧!妾身多年不见表姐,十分想念,而且妾身更想呆在夫君身边,夫君放心,妾身会乖乖地呆在家中,不会给夫君添任何的麻烦的。”“既是月儿想你了,要留就留吧!只是以后不要总在我面前多此一举,看着心烦!!”凤孤毫不留情地道。“谢夫君!!”朱柔儿一听兴奋地道。凤孤摆一摆手:“好了,若无其他的事你就先退下吧!也一路风尘,该好好地休息一番的。”毕竟他对她,还算是有着一丝情分在的,言语间也没有十分冷硬。朱柔儿却是面露喜色,一副欢快而欲言又止的模样,站在原地,也不离去,也不说话,就那么扭扭捏捏着。“还有何事?”凤孤有些心烦地问。听到凤孤的问话,朱柔儿笑开了颜:“夫君,柔儿有了身孕了!大夫说已经两个多月了!!”她说完一副娇羞模样地低垂下了头。凤孤却说不出心中是喜或不喜,有了孩子,他该当是高兴的,可是,他想要的孩子的娘亲。却是、、、不知为何,脑中浮出的,竟是那一张倔强的小脸。最近不知为何!!总是想起她,看来,最近是被她不堪其扰得烦了,才会连连想起她。不,他要的孩子的娘亲除了月儿,其他人都不够格。不过既然有了,他也不忍让她打掉,于是道:“那就好好养着吧!需要什么,就去找森总管领去。”看着凤孤有些冷的表情,朱柔儿有些失望,那双美眸望着他,总希望他能够说几句贴心点儿的话。可是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脸上失望之色尽现,她多希望他能够看她一眼啊!可惜他永远不会多看她一眼的。当初,他会让她跟在他的身边,不过是因为她有着一张与表姐近似的脸庞。她一直知道自己无法占据表姐在他心中的地位,可是她却从不放弃努力,一直都让自己变得柔顺而乖巧,尽量做得得体而温柔善良。可是,他永远不会多望她一眼!!这一次,若不是表姐让她来的,只怕她要受一阵不小的惩罚的,除了表姐,他对任何人都不曾手软过的。不过幸好上天还算待她不薄,赐给了她一个孩子,虽然他并不怎么欢快,可是她却不担心,只要有了孩子,她在凤家的地位就会得到稳固的!!只要有着稳固的地位,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得到凤孤的真心的!!垂下一张娇颜:“那夫君,妾身就先退下了。”说完裙摆一旋,轻轻走出了凤孤的书房。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黄棋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凶残的狠意!!中午听到朱柔儿也过来的时候,晚清正在练笔。娟好静秀的字体,小楷点墨,写就的是一曲桃源行: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去津。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春来遍是桃花水,不辨仙源何处寻。桃源美景,不知那日她才得一见呢?都说桃源美景,在她看来,其实全是人心作祟罢了。其实何处是桃源,在她看来,只要能够安然幸福生活便是桃源。其实她羡慕那些个平凡人家的女子,每日纺纱作衣,晨间洗衣嬉戏,虽然每日忙碌,却是活得自在幸福。所谓练笔精心,可消去浮气躁虑。她身子不好,大夫也说了,必须要养好身子,而且心情更是重要,若是起伏太大,容易胎气不稳。红书一脸愤愤然:“那个女人真是不识好歹,爷没吩咐她跟来,她竟然擅自主张地就来了!!”“爷不是也没怎样罚她吗?”晚清声音轻柔地道,并不似红书那样气怒,朱柔儿与她,本就不该是想干的人,她来与不来,都与她无关,而且也轮不到她去过问:“这就说明爷爷没有特别反对她来,兴许爷对于她的到来,还是蛮高兴地,毕竟以他的为人,若是不喜,一番惩戒是少不了的。” 装模作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宴会动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本就不愿来赴这一场宴会,所以,只尽量择了最偏远的地方坐下。朱月儿对于那一日在雪伶阁中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她倾城之姿绝丽之声也是大有名气的,可是飞雪竟然弃她而择上官晚清,这一口气,她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可是怪那飞雪,根本无从怪起,因为根本找不到与她接触的机会,她太神秘了,所以她唯有将所有怨气都埋在了晚清的身上。“凤二夫人,那儿太远了,来这边坐着可以聊天!”朱月儿娇声道,眉眼带翘。看起来当真是善意十足。可是天知道她究竟是藏了几分居心呢!!晚清心中明白朱月儿不是简单的人,她是美丽却含毒的。而且颇有心机,她的所有伎俩,全是在娇笑善意中使出的,让人纵然发觉,却也无法去揭穿她。笑得轻淡:“不了,慕容夫人与姐姐多年不见,必是有着许多话要聊的,晚清坐在这儿就可。”这是,慕容黔的眼睛望向她,一副若有所思,晚清只迎上他的目光,却是一转而过,没有停留。朱月儿为人心机沉重,她可不想让她误会多生事端。却见慕容黔未免太不识相了,居然直接拿了酒走来了她的面前:“凤二夫人,上次在庄上未能尽到主人的本份,招待不周,慕容以酒赔罪!”他说完倒是豪爽一饮而尽。晚清望着他,不明白他究竟是何意图,不过却并未拿起酒杯,而是一脸清冷地看着他:“慕容盟主客气了,盟主那般款待何来不周到之说!只不过晚清不胜酒力,而且这两日来身体欠安,晚清就以茶代酒,感谢盟主那日的盛待了!”说完拿起席上的一杯花茶,浅浅地常了一口,却发现味道极好,淡淡的桂花香绕舌晕开。凤舞楼的茶果然都是极品,连花茶,也泡得如此有味,香气清新如晨早清风中的桂香一般。若不是此时应付着慕容黔,她真要好好地研究一番这花茶的奥妙呢!“凤二夫人这是不给慕容薄面,连这小小一杯酒也不肯喝?!”当真不明白今晚的慕容黔是怎么了,一直僵持着要她喝下那杯酒。不过晚清如今怀有身孕,近日又动了胎气,酒乃大忌,可不敢随意喝下。于是只好婉转再三:“慕容盟主这话说得重了,晚清已经说了,晚清这两日身体不适,不宜喝酒。”脸上笑意盈盈,眼底却是寒霜冰冻,她不知道慕容黔意图为何,可是,她却不是任由他任意而为的。这时凤孤等人也注意到了这儿。朱月儿细步轻移,一手拈着裙摆笑得娇美:“夫君,既然凤二夫人说了不胜酒力,又恰逢身体不适,你也就算了,再这样固执要求着,只怕让人烦了呢!而且也让凤二夫人为难啊!!”虽然晚清一向来不怎么喜欢朱月儿,不过她今晚这一番话,倒是让她心生感激,尽管知道她不是为了她,不过,她还是为她解了围,她是应该感激她的。“就只一杯酒而已!什么身体不适还不能喝下呢!!”凤孤冷傲不满的声音传来,眼神更是冷冽地盯着晚清。听着他的话,晚清没由来心间一阵怒火直腾,却只能强忍着,心知此时不是倔着脾气的时候。于是只得婉言道:“妾身的确是身体不适着,若不然的话,也不会连一杯薄酒也不给慕容盟主面子的。”“算了算了,既然夫人真是身体不适,慕容再强求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慕容黔于是道。晚清对于他的假好意却是不领情,所有的事都是他惹出来的,他这番假好意又是做给谁看呢!晚清没有看那边一群人,只是专注于台上舞姬,其实那舞跳得也不尽其意,只不过,不看那舞,却不知眼睛该往那儿瞟去。歌舞换了一场又一场,酒菜换了一批又一批,这接风宴,却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从刚刚那一场逼酒之后,宴上便只有朱月儿与朱柔儿两人一直相谈欢快、交头接耳,彼此不停。而慕容黔、凤孤皆与她一般,只是静坐不语。慕容黔只是一脸温笑地欣赏着歌舞,看起来,倒有几分雅气大方的感觉。而凤孤,却是心不在焉一般。分明双眼盯着歌舞,可是晚清却感觉得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舞上。只是不明白,他今晚为何如此有耐性,竟是一直坐在那儿。场面倒是显得有些奇怪不已。可是似乎也没人在意。以凤孤为人,最是不耐烦的,可是今晚,却也是出了奇地怪,只是那样坐在那儿不语,手上一杯酒浅尝几次才饮下,所以,这么久了,也喝不了几杯,可是又极有耐性地坐着。无奈下,晚清也只有随着她们一直坐着。突然,有个武士装扮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焦急而不安,左右张望,而后向着慕容黔的方向走了去。到了他的面前,只一行礼,而后附在慕容黔耳旁不知说着什么。只见慕容黔越听脸色越变,越变越难看,而后忽然猛地站了起来,抱拳道:“凤少主,慕容还有事,要先告退了。”“夫君,发生什么事了?”朱月儿也见到慕容黔大变的脸色,于是急急地问道。慕容黔没有回答,只是冷道:“回去再说!!”听这话,朱柔儿却开口了:“表姐夫,柔儿与表姐多年不见,这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让表姐在这儿住上几天吧!好歹也让我们聊个畅快,而且表姐回去也起不了事的啊!”朱月儿听完朱柔儿的话,转首一双水莹莹的美眸带着几分恳求地望向慕容黔。看来似乎情况十分急,慕容黔也未强求,而是道:“即是如此,你就在这儿多呆一段时间吧!”“多谢夫君!”朱月儿一听开心地道,却又只一下又皱起了那俏美得脸蛋:“可是看夫君神色,似乎庄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情,月儿不回去又……又……”“倒也没什么大事,月儿既然要留在这儿,就安心地住下,庄里的事情,为夫会解决好的,你尽管放心吧!”慕容黔看来似乎十分紧急的模样,急急地应下,像是巴不得马上可以飞回庄中。“那夫君好走,若是真有大事,就让人通知月儿,月儿马上回去的。”朱月儿娇柔地道。慕容黔却是一点头而后急匆匆地向着外面奔去,连打个招呼也忘记了,以他平时的作风,肯定这件事极重大,才会让他失了常态。晚清一直站在一旁,没有开口说什么,看着这一幕,她有感觉,这一场变故,只怕与凤孤,脱不了关系。只见他在慕容黔转身的一刹那,凤孤那俊邪的脸上露出一抹邪魅而冷酷的笑,而后一仰首,杯中酒一饮而尽。而朱月儿转首望向凤孤,脸上的表情,竟是十分古怪,似有些无辜,单纯而无措一般,还有一丝丝不知如何是好的恐慌,可是,无缘无故,何来无措感恐慌感呢!晚清有些奇怪,不过却也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该她说的话她从不会多说,不该她管的事情她从来不会多管。“夜也深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凤孤冷声道。晚清一笑,总算是等到凤孤发下这句话。她是真滴好累了,这一场宴会,她真的是不该来的,所谓宴无好宴,这宴会,十来八九都不会有好宴的,尤其今晚这宴会,她在这儿坐着,根本就是备受煎熬的。晚清走后,凤孤的书房中响起了朱月儿柔弱而甜软的声音:“我这样做真的没事吗?”那双水盈盈的睛眸尽是担忧。凤孤一脸怜惜地道:“没事的,月儿,你何必担心这些呢!他如此对你,完全不懂得珍惜你,这样的男子你何须对他心软!!”“可是夫妻一场,尽管他对我百般不好,可是我如此对他,陷他于不义之中,我也不是好女人!!”朱月儿说着说着低声哭泣了起来。“他如此对你,你又何来不义之说呢!!”凤孤冷冷道,凤眼中一抹嫌恶:“你总是如此善良,才会让人如此欺负!”朱月儿眼底是一抹得意,可是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是那样楚楚的善良无辜:“毕竟是一夜夫妻百日恩,这么多年来,尽管他如此对我,但总算夫妻一场,我这么做、、、”朱月儿泣声道。看起来,当真就如她是如此善良而无辜一般。“你不要自责,我不想让你觉得为难,这件事就算了!”凤孤道,看着月儿柔弱而单纯无助的模样,他忽然心中不舍。不想她以后因为此事而一直内疚,若是她真的做不下来,那便算了。只他一人,也是能够扳倒慕容黔的,不需要假他人之手,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罢了。“既然事已至今,说这些也是妄然罢了,我只是心中觉得难过罢了,一段夫妻之情沦落到如此地步,如何不叫人心中感伤。”朱月儿轻拭去眼角泪花,轻轻地道。 邪风夜闯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后一转身:“夜也深了,你早些就寝吧!”说完毫不犹豫地就走出了屋内。“月儿、、、”凤孤喊了她一句。朱月儿此时已经走至门口,于是一个温柔转身,美丽的笑容化在了烛火中:“怎么了?还有其他的事吗?”她以为他是要留下她来,却见他只是摇了摇头:“没事,你去吧!”他的心中,也是不明白的,究竟他是怎么了。一直不是希望能够娶到月儿吗?可是为何,如今快要得到了,他却是感觉不到那一份狂热呢?他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他发现他已经很久不曾梦见月儿了,脑海中,那个倾城的丽影也渐渐地淡去了。虽然凤孤没有留下她,可是走出门外后,朱月儿的嘴角扬起的,是一抹奸诈的笑。凤孤喜欢的是娇柔而善良的朱月儿,那么她就得做一个娇柔而善良的朱月儿!!虽然一直伪装着自己很辛苦,可是比起要受慕容黔摆布控制,却是不知要好百倍。想不到凤孤对字还用情如此,这一次再遇上他让她终是下定了决心。当初只怪自己是瞎了眼,才会舍凤孤而嫁给慕容黔!!凤孤不但长得倾城之姿足以配她,而且他对她更是痴心一片,在她嫁给了慕容黔后仍旧如此,而且如今更是不管从财力还是江湖地位更是已经凌驾在了慕容黔之上,这样的男子,世上舍他求谁呢!反观慕容黔那只狐狸,奸诈狡猾,他根本就不是人!他哪里是真心喜欢上她。她在嫁他之后就后悔了,她如何想得到,当初他会费尽心思接近了她、招惹她、娶她,不过是一场阴谋而已,她,只不过是他用来招揽那些江湖人士的一个工具罢了!每次都要她用美色去引诱那些江湖人士,虽然只是巧笑应对一番,可是那种感觉,跟陪酒的女伶又有何不同呢!她如何说也是一个倾城美女,如何说也算是他的妻,却要受他这样摆布着,做这些如此低下的事情。只恨他在江湖中地位稳固,她虽然明白了他的真面目,却无力反抗。这次凤孤的到来,给了她一个良机。她无论如何,也要借这个机会离开他,而后铲除他,绝不让他有机会翻身!!她狠毒地想着,手中一片叶子被她狠狠地捏成了碎片,墨绿的汁染得白皙秀手也变了色。而凤孤,夜风中的脸却是一片疑惑。朱月儿走了之后,他缓缓地走出房门,向着后院而去。一身黑衣,修长的身体就那么溶在了夜色中。后院中种满了各色茶花,虽然夜幕降临,茶花已谢,可是那淡淡的香气却还是依稀可闻到。他脑海中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那一张清秀倔强的小脸,眸中那坚定与不畏惧,那淡然与冷漠、、、每一个一颦一笑,为何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常浮现?他满是困惑不明。月儿还是善良着,还是单纯着,可是他对她的那一种深切的思念,却在这一次相遇后,渐渐地淡了。他甚至要努力地找,才能够找到那么一点点地痴情。也许是岁月的摩擦吧!终是将他炽烈的情感化淡了。此时的他,想到的只有这个答案。可是他想,他还是爱着月儿的吧?毕竟,一份爱,不会那么容易就散去的。。。。。。。。。。。。。。。。于是又平静地过了两天,在那一夜的宴会后,晚清总感觉这两日的平静有些出奇,凤孤每天还是照样出外办事,半夜而归,朱月儿朱柔儿二人还是天天聚在一起闲谈细话。而晚清,却是日日窝在茶香阁中,提笔练字,修心静气。这一晚,晚清觉得十分困倦,于是早早地就睡下了。忽然睡得迷糊,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喧喊。似乎是有贼闯入,她的心中顿时起了不好之感,这几日来,凤舞阁中加强了戒备,她是看在眼中的。而且,时间刚好是慕容黔来赴宴之后。她不担心别的,就担心真有什么事,若是慕容黔自己来倒也罢了,可若是他让邪风来的话!!想到此,她再也睡不下去,和衣起来,在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披起,而后行至门口打开了门。却见远处烛火通明,有人在喊着捉贼。想想纵然是邪风,自己不识武功,也是难以帮得上他的,有些无奈地关上门。就在这时,远处一个黑影一闪,向着此处跃来,一身黑衣夜行装,身形如狡兔一般灵活快速。再近了些,一看,那身影分明就是邪风。晚清心中一急,将门拉得用力,“砰”地一声!!邪风听到声音,转身过来,见到是她,一跃跃入了她的屋内,晚清赶紧将门关上。一转首:“你当真是胡闹!”“什么胡闹!这次是因为凤孤派了人重重的把守防备,若不然怎么捉得到我呢!”他却不满地道,脸上隐有怒火:“都怪他、、、、、、”晚清见他还是说个不停,于是妙目一瞪:“这个时候你还有时间排遣别人的不是,还不赶紧躲起来!!”晚清对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有人就是这么不知死活地开心呢!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我才不怕他们呢!大不了大干一场,也好让我一肚子的火有处可发!”邪风却满是不服气,脸上傲气不减,当真一副要出去大干一场的模样。引来晚清又是一瞪:“好了!知道你厉害,不过也烦你先躲一躲,就当是为我行不?”“恩!”邪风嘟囔一声,却还是乖乖地躲进床底下去了。临下前,那俊颜还不忘记伸出来调笑一番:“哇,美人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连床底都是这么香!”“贫嘴!”晚清真被他逗得无法,又是想板住脸,却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而后拢了拢披风,这才缓缓走去开门。时间刚好,那些侍卫正好追到这儿来。晚清故做不知状,轻退开门扉,素手掩口打可个呵欠,带着几分初睡醒的慵懒声问道:“怎么了,半夜里这么吵闹?” 你也会骗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侍卫左右相望,似乎不敢直言而说,于是只道:“刚刚有贼闯入阁中,我们正追着呢!”晚清对于他们的欲言又止也不在意,他们不敢声张的模样,她更放心许多,至少这样她更能够将他们骗开。“什么?!!有贼?”晚清故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直盯着侍卫们问:“这些贼人可真是猖狂,竟然连这儿也敢来光顾,你们赶紧要捉住,杀一儆百!我是最讨厌这些贼人的。”“夫人放心,我们会捉到那小贼的!”侍卫抱剑而道,一脸郑重。晚清于是淡笑,假装不知地问:“那就有劳众位大哥了!一定要捉住那贼人。对了,那贼人是为财而来的吗?”“那贼人的目的现在暂且不明,待我们捉住后审问便知。”那侍卫郑声道。“恩,那你们赶紧去追吧!有你们守着,我也可放心许多了。”晚清说完笑着送他们离去,直到看着他们全部跑开,她才缓缓地关上门。一转身,邪风已经蹦到了她的面前,脸上的黑布已经摘去,露出他那得意又开心的笑颜。晚清本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冷不防一个回头就看到了他,吓了一跳,猛一乍,脸上也失了好脸色:“你想吓死我啊!”“我谁都吓,就是不会吓你的。”邪风转身在床头一坐,笑笑着道。其实他刚刚要逃走完全易如反掌,可是看到她之后,他又改了主意,不想跑了。不知为何,就只是想与她说上几句,只是简单几句也觉得十分满足。这些天来,他一直想着要来找她,可是却又怕在凤舞楼中让人发现。他倒无所谓,只怕是害她又要遭凤孤那个王八蛋的迫害。“这不就连连吓了我两次!”晚清没好气地道,而后又问:“你跑来这儿做什么?要偷,你去凤舞九天偷才偷得到值钱的东西!”晚清故意道,其实已经料到他不是为了偷窃而来,必是慕容黔让他来做什么事的。“凤孤那个王八蛋,居然偷了慕容大哥的一本传室武功秘笈,我这次是打算为他找回的。”邪风怒火冲天地道,满口的火药味!晚清倒了杯茶递给他,他看也不看一口就喝下,而后又怒吼着:“当真是我大意,居然让他们在我这个神偷的眼皮底下将慕容大哥的秘笈给偷了去,我若是不将秘笈找回来,难消这口恶气!”幸好他气归气,虽然语气冲,倒还知道控制好音量,不至于一吼全阁楼的人都听见了。晚清却只是一脸平静,不喜不怒:“秘笈是那一晚宴会被偷的?”“就是啊!那一晚慕容大哥正好出了庄,庄里就出了事,我当真是气死了!所以才要我来一雪旧耻!”看他那模样,倒不像是为了慕容黔的秘笈,更主要的恐怕是因为自己身为神偷,东西却被人在眼皮底下偷走了,所以觉得没面子吧?!晚清心中不觉偷笑,但是却不敢笑出来,怕等下他只怕更是气愤不已了。“你这样盲目得来是找不到东西的,凤孤既然有心要偷,自会放在一个妥当的地方,决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而且如今凤舞阁戒备十分严密,根本不可能让你能够顺利得手。”晚清劝道。邪风却是不听:“就算再难,也难不倒我神偷一阵风,我就不信,我会偷不回那本秘笈!”看着他一脸自信满满的模样,晚清却是心中有着思量。只怕是慕容黔丢的,不是一本秘笈那么简单。虽然武林中人大多将武功秘笈看得比金银珠宝、权利地位,甚至性命还重要,可是,在她看来,凤孤却是最没有这个必要的人。虽然她从没有真正看过他与人决斗,可是她却看得出来,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决不需要一本小小秘笈的。而且若只是丢了一本秘笈,慕容黔也不至于在听后变了脸色,试了常态。不过这一切,纵然跟邪风说了,他只怕也是不肯相信的,依她看来,他因着慕容黔的恩情,早已经将心也贴上了。“偷回自是要偷回,可是也不能急于一时啊!如今凤孤有所警戒,你想偷回岂是易事!”晚清镇静地道,眼睛盯着邪风。邪风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他就是咽不下那一口气啊!“好了!”晚清当然看得出他的心思,于是规劝道:“你只是神偷,又不是神守,只擅于偷,被人偷去,也不能说明什么啊!”“我就是气!这个凤孤,我是越来越恨他了,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他咬牙切齿地道。而后脸色一转,又一脸嬉戏:“不说他了,一说这个王八蛋,我就气堵,尤其一想到他居然那样对你,杀他千次也不能解恨!”“好了!都说不说他了,你看、、、转不到一句,又说到他了!”晚清看他的模样,心中一阵暖意,笑意盈然。一个人的关心,如此不经意间总是流露出来,怎能让人不动然呢!“不说了不说了!”邪风一撇嘴,而后笑道:“清儿、、、你刚刚骗人的样子好真哦、、、我都想不到你居然怎么会骗人!”“什么叫很真?”晚清没好气地问,这个邪风,这样肉麻的叫法!真让她是受不住:“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你,我何苦做个说谎的人呢!”“我知道清儿对我最好了!”邪风撒娇地道。“你啊!少贫嘴!”晚清一笑,眸眼含笑地瞪着他,就不明白,他怎么什么时候都这么不正经呢!这样肉麻的话,他也不觉得羞!而她,竟然也给他练就得麻木了,竟然也不再那般羞。“难道清儿不是真心对我好吗?”他眨着一双眼睛,如孩子般故做可怜地道。那模样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晚清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吧!你就应该多笑笑,我每次看到你,你都是一脸郁郁不欢,淡漠着一张脸,就算那嘴角弯着,也是像个苦瓜一般,看起来让人心疼。女孩子就应该多笑笑的,这样才会一直年轻着!”他道,忽然脸上出现了短时间的认真与心疼。只不过一会儿,又复那一张嬉笑的俊颜。他不想让自己的情感流露得太明显,怕吓坏了晚清,也怕让她为难,日后见面尴尬。“我会多笑的,至少,看到咱们的一阵风侠士,也要笑上一笑的。”晚清灿烂笑着道,脸上一脸欢悦。对于他刚刚流露出来的表情,只能作视而不见,这样,彼此才不至于太过尴尬。“这才对吗?!看吧,这一笑,可是连月儿也躲起来了!”邪风说着指向月亮道。“什么时候也学得这样花言巧语了!”晚清没好气地道。邪风手往背上一负,自作风流状地道:“都说了我是风流无敌的一阵风侠盗了!”晚清实在是忍俊不住,捧腹笑了起来。这个邪风,永远让人无法悲伤,见了他,是连不想笑也难!!!忽然,他脸色一变,转身道:“有人来了!我先走了!”只匆匆留下这句话,而后就走了。………………邪风前脚自窗台才跳走,她才将那打开的窗门关上,回到桌前,她的门就被人用力一把推开了。只见凤孤一脸阴郁地望着她,而后黄棋与几名侍卫冲进屋内就左右搜了起来。直到把床底、柜子、屏风后全部搜了个遍,这才停下来。晚清只是冷眼看着,并不说什么,这个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沉得住气,才能够沉稳地避过这一关。“人呢?”凤孤冷声道,那一双眼,直盯着晚清,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一般。“妾身不明白爷在说什么?什么人呢?”晚清只是轻轻地道,而后左右一望,以眼神示意一番后又说:“爷半夜里领人直闯入妾身的屋内,又对屋内大加搜索,还问妾身要人,妾身真是感到十分莫名其妙。”凤孤脸色一凛,一只手直掐住晚清的脖子,阴狠地道:“上官晚清,不要惹怒我!惹怒我没有好果子吃!快说,人在哪儿?”“爷,我、、、我真的不知道。”晚清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怕因此而动了胎气,只能委屈求全、低声下气地道。“看来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掉泪!”凤孤凤眼微眯,里面迸射出恨意,手中更是用力。“爷、、、妾身真的是不知道的啊、、、”晚清软软地道。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那犹带着温度的泪水就那么直直地滴在凤孤掐着晚清脖子的手上,他忽然如触电一般,猛地松开了手。止不住心中狂跳,他竟然因为那一滴泪,而心生不忍,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对她心软了!脸色更是阴郁不明,又重问了一句:“真的不知道?”晚清猛地吸着气,边喘边急着摇头:“妾身真的不知道。”“暂且信你一次,若是你敢说假,我定不饶你!”凤孤狠狠地道。“谢爷。”晚清却是低着头,眼中一派清然。 睡在她这儿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一旁的黄棋,只是冷眼看着,眼底一抹狠毒,也许爷不知道这已经是他第几次对上官晚清手软了。若是以前的他,是从来不会听别人的狡辩的!“啊、、、、、、”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女子惊人尖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朱柔儿的声音,晚清脸上一惑。可是黄棋等人手脚更快,只一眨眼功夫,全往那儿奔了去。只是凤孤竟然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竟是没有跟去。朱柔儿有事,他竟是理也不理吗?她一直知道他对朱柔儿只是因着与朱月儿相似的面孔所以喜欢着,却想不到,他竟然无情至此。不论如何,朱柔儿也是怀了他的孩子的,纵然薄情不管朱柔儿的死活,可是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啊!他竟然可以冷漠至此!难道就只有朱月儿一人才是他关心,别人的命都如此不堪吗?!她很想问他,却终究还是没有问,是因为答案早在心中了。垂下了头,静静地等着他离去,却见他还是那样动也不动地站在那儿,似乎要化古了一般。好不容易终于看见他动了一下,晚清以为他要离开了,正要抬头恭送他,却见他不是往外走,而是直接往她的窗塌走去。她完全是楞在了当场,不明白他要作何,可是看他脸色不快,在烛火中显得更是清冷,不敢去问,只好站在一旁,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却见他只是走到床前站定,而后两手一伸:“为我宽衣,我要睡了。”“睡、、、要睡?在这儿吗?、、、、、、”晚清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究竟他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竟然要睡在她这儿。这是多么吓人的事情啊!她张着一张嘴,完全失了正常的反应。“听不懂人话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又传来:“还不快点!”从没设想过这样的情景,晚清当真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是去宽衣,还是拒绝他呢?可是想来想去。拒绝他是不太可能的,他这种人,又岂是容人拒绝的。磨了许久,她才柔柔地道:“爷,姐姐刚刚、、、”“她不会有事的!”她才说到一半,凤孤就冷冷打断了她的话,他就是烦闷着究竟为何自己会一再对她心软,不明白,还有刚刚那被那温热的泪水滴到的地方,此时分明已经干固,可他却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泪水滴滑在手背上的那一阵灼热之感。烧的不是手背,而是他的心,他的心竟然为那一滴盈泪而心疼不舍!他不明白为何,可是他却一定要弄明白,究竟是为何,所以刚刚他才决定下来,要留下来。晚清终于知道凤孤不是开玩笑的,他是真的要留宿于茶香阁的,可是,她却不愿,不愿与他同床共枕。两次、两次都是不堪的回忆,已经足够了,她不想再有第三次了。而且此时她初怀身孕,又加之之前动了胎气,是不能够与男子同房的。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拒绝他呢?此时,她多么希望朱月儿能够来到这里,因为此时,唯有朱月儿的到来,能够阻止凤孤的行为。“还不快点!连宽衣也不会吗?”凤孤冷冷的声音喝道,似乎浓火就要冒出。晚清咬了咬牙,缓缓地走了过去,走到他的面前,手颤颤然地要去扯那腰带,却发现那腰带看似简单,可是此时要解下,却比应着七巧绳还要困难。她何曾为男子宽过衣呢!原本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上渐渐晕红一片,越是解不开越是心急,越是心急越是解不开,手又不敢去触及他的身体,只是那么隔着距离轻轻扯着。越扯越乱,也不知道他这个结子是谁结下的,竟然如此繁复。偏偏又不敢凑近去看仔细,只那么隔着段距离却看得不仔细。凤孤却立于那儿,动也不动地看着她笨拙而紧张地为他解着腰带,他当真想不到,看她平日里做事灵巧聪慧,原来也有难倒她的机会啊!只见她的脑袋瓜子越垂越低,长长的青丝一缕缕地向着下面滑下,那发黑如墨、细如丝,在烛光中还闪着幽幽的光泽,不时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竟然是茶花香气。想来,必是用了后院的茶花去洗的。手不自觉地轻青抚向那一头青丝:“是用茶花洗的?”被他一触,晚清整个人如触电般,微垂着的头连动也不敢动上一下。本就紧张着,神经全绷紧了,被他这样一抚,整个人就像是被定了一般,动也不敢动一下。“被冻结了啊!”凤孤没好气的声音从头顶闷闷传来。晚清一个激灵,完全是失了平日的镇静了,猛地抬起头,就这么直直地撞在了凤孤的下巴上。砰地一声,凤孤脸也绿了大半:“你找死啊!”晚清一吓,却是镇定了许多,颤颤地道:“爷、、、爷恕罪!”凤孤怒叹了口气,难得缓下的怒火又是升了起来,冷冷地道:“还不快点为我宽衣!”晚清无奈,只好低下头继续为他解那难解的腰带,可是这腰带实在是结得太奇怪了,她是怎么也解不下来。脸上冷汗淋淋,却是许久不见那结子打得开,而且似乎是越解越打得死金。凤孤却是眼底一抹笑意。这个结子,可是黄棋独创的,只要第一个解法解错了,便会一直错下去,而且会越解越成死结。这个叫连环反锁结,一般人根本解不开,以晚清的聪明,如果刚刚一开始不是太紧张,有仔细地看一下,兴许能够打得开,谁知她刚刚隔得那么远,一副防狼的模样,而且还紧张成那副模样,自是没有好好地去仔细看,所以第一步就错了,才会越解越成了死结。谁让她这个倔样,他便是要让她小吃点儿苦头!过了好一会儿,他觉得惩罚得够了,这才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手粗鲁地拉开:“好了好了!等你解完结子,这觉得还用得着睡吗?!只怕天都亮了!”晚清却是脸上一冷,解不开,她是越挫越勇:“就快要解开了。”她可是刚刚摸清了这结子,不解开,只怕她也是睡不着的。说着手已经又伸去开始解了,这次可是照了刚刚着摸出来的窍门,慢慢一个结一个结地解,终于,那结子,她慢慢地摸索中,终于是解开了。她脸上一阵开怀地笑,扬起头:“解开了!”却在看到那张倾城冷颜时忽然凉了下来,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面前的人可是凤孤,竟然一时在他的面前失了态。脸色一时冷了下来,恭敬地侧身开始为他脱去外衣。凤孤看着她那开怀无忧的笑颜在见到他时猛地冷了下来,一时心中一阵气闷,他就那么可恶吗?一见到他她就笑不起来吗?!越想越气,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在气些什么!只是感到一股无名火在烧,而且烧得沸腾不已。忽然将她褪去了一半的衣服用力一扯,又重新穿了回来,声音愤怒地道:“被你这么折腾,什么性质也全失了!”说完冷冷转身,消失在夜幕中。看着凤孤离去,晚清心中却是舒了口气。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一夜,凤孤还是来到了她的屋中与她同床而枕。不知是否天气忽然闷热起来,难以入眠,回到阁中,凤孤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全是晚清刚刚突然抬头间绽放的那开怀无忧的笑容,那样灿烂,那样地单纯而美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从不知道,只是打开一个结子,竟也能开怀至此?是她的幸福太简单,还是他的幸福太复杂了呢?仔细想了想,似乎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真正地笑过,每一次笑,都是淡淡地冷冷地,就如附着一层面具一般。风吹过隐隐开着的窗扉,传来那淡淡的茶花香气,忽然想起了那一头柔顺而光滑,也是带着这种茶香的气味。。。。。。。。。。。。。。起了身,穿上外衣,打着腰带的结子的时候,结子打到一半,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那一张脸,带着不服输,为他解着结子的模样。避开门口那些侍卫还有黄棋,不让任何人跟上,独自一人,踏着月光来到了茶香阁中。晚清忽然感到门被推开,却在要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一阵香气,于是陷入了一阵沉睡中。凤孤缓缓走到她的面前,借着那微薄的月泽,仔细地端详着那一张青秀的脸庞。不美!真的是一点儿也不美,在他的眼中,甚至还可以用丑来说。可是偏偏,为何就是钻进了他的脑海中呢?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的脸庞。白皙细腻,不带半点儿胭脂水粉的油粉,干净而明洁。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上了她的红唇,引来她的不满,脸也微皱了起来。可真难看,本就不美,还皱得这副模样。凤孤眼中闪着一抹嫌弃,却分明更深处流露出的,是一种怜爱。 夜深暧昧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的手,放肆地更是点在了她的睫毛上、小巧鼻子上,引来晚清更大的不适,脸越皱越苦。凤孤却是乐此不疲,而且满是欢喜。看着这张皱成苦瓜的脸,不由想起了“可爱”二字。他竟然会将上官晚清想成可爱?可真是好笑得紧。手却开始不由自主地向着颈窝处伸去,温暖的气息不同于闷热,带着那清新的香气,袭卷了全身。他缓缓地在一旁坐下,忽然觉得十分困累,于是将头一抵,与她相抵地靠在一起。手穿过她纤细的腰,紧紧地拥住了她。夜里万物寂静,她的呼吸平均有规律,与他的呼吸全成了一体。他将头欺近她的颈窝处,轻轻地枕在了她的怀中,汲取她美好的气息。他忽然发现,这样的一刻竟是如此美好,一切安静宁祥,心,也得到了平静。这种感觉,他已经多年不曾感受到了。自从四年前月儿嫁给慕容黔之后,他变得不复从前,暴戾而无情,冷酷而残忍。为了凤舞九天的壮大,日夜没有再停过。可是,换来的一切,他却是感受不到一丝欢悦。想来,他是喜欢上官晚清的吧?心中虽不能明确,可是,却已经不抗拒这个想法了,甚至感到隐隐的欢愉。这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子同床而眠,却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那么单纯地想要拥着她,汲取她的温暖。那是一种最简单的幸福,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感受过。他张开口,轻轻地在她的颈窝处一咬,轻微地,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可是,他已经为她烙下了心底的印记,不管好坏,她都只能是他的。沉睡中的她似乎感觉到什么,脸上又皱成一团。凤孤见她皱脸,却更是不悦,脸一冷,整个头恶意地更是挤向了她的怀中,惹来她更大的不满,却只能沉睡当中,发表不出任何的意见来,只能无意识地向着内侧挪着,可是哪里肯,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溶入他的怀中。。。。。。。。。。。。。长长的夜,就在这样的安静中缓缓而过。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已经撒了一地,晕在百花上,显得花更是娇艳。晚清缓缓睁开眼睛,在被窝中伸了伸懒腰,却在触及到被褥的时候脸色一变。她昨天晚上分明是被开门声惊醒过的,后来呢?后来究竟怎么样了?以为又被人掳了,她左右上下各望了一下,却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没变,她依旧在自己的寝室中。可是,却更是疑惑了。难道,昨晚上,是在做梦?可是那感觉却是如此真实!她分明是看到门被推开,还有一个黑影一晃而过,后来的一切,她就全都想不起来了。真的是好奇怪啊!她缓缓地坐了起来。就在这时,红书领了侍女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晚清抬头就问:“红书,昨晚那贼来了之后,到了后半夜里,阁中还有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呢?”“没有啊?二夫人,怎么了?”红书不解晚清怎么忽然有此一问。“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晚清点头。没有吗?为何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一般呢?可是确实也想不起来,昨晚那一个黑影,又似梦非梦,难辨出真实与否。理了理衣襟,想接过红书递来的湿巾拭脸,却忽然感到左肩酸痛麻痹不已,刚刚不动还不知道,这一动,真的只是一下子都觉得很疼。那种麻,就像一只千足的虫在她的臂中爬行一般。刹那间皱起了眉头:“手臂好麻啊!”红书一听,赶紧上前为她顺了顺血液,好半响才好了许多:“二夫人昨晚没睡好啊!以前都没见你喊着肩膀酸麻,今日怎么说麻就麻了呢!”她的话不经意带出,却让晚清心中混沌间似闪过了一阵灵光,可却又急得捉不住。她睡觉都是极稳正的,很少睡得不安分,而且压着一只手睡,她也会因没麻而醒过来的,根本不可能无所察觉啊?可是昨晚根本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而她的手却酸麻至此,应该是压了不短的时候的。当真是莫名其妙!她刚刚醒来的时候,睡姿也是仰睡而不是侧睡啊?不过看来没什么损失,又想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于是也就暂放于一边,不再去想。“对了,昨晚那贼人有没有捉到?”晚清顺便一问,其实知道并没有捉到的,因为以邪风的轻功,若是凤孤也许难说,毕竟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可是一般人是难以追上的。而当时他根本没有跟去,是不可能捉得到的。“没有。”红书只说了一句,而后就不再说了,似乎极不愿意说下去。晚清觉得奇怪,于是抬头看向她:“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红书摇头,一副不愿细说的模样,更是让晚清奇怪。“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说,看你!大清早闷着一张脸,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让你给破坏了!”晚清微带着笑暗嗅道。红书这才没好气地道:“一说那事我就有气,只是听到有贼罢了,那个朱柔儿就非要搞得好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呼天喊地的,不就是有了爷的孩子吗?值得那样子不得了吗?!真是讨厌,弄得大家都难安眠。”“原来是她惹可咱的红书姑娘啊!倒是别跟她计较了,都说有了孩子的人脾气不好、情绪不稳,她那样子难免的啦!”晚清淡笑着道。红书这人就是直来直去,最看不得别人虚伪的模样。“二夫人您是没看见她昨晚那样子啊!嚷得让人都烦了!昨晚不只我啊,连森总管那个最有耐心的人也给惹得烦透了,一会儿说惊到胎气,又是请大夫又是熬药,一会儿又说难受想见爷!嘿嘿,可惜爷根本就不见她,你都没看她脸绿成了什么样子呢!活该!我早上听说啊,她是闹腾了好久,可惜爷却没有去看她!!气死她好了!”红书绘声绘色地道,妙目一瞪,满是怒容。“她也没烦着你啊!你不是过去一下子就回来了吗?”她可是记得,红书去追贼没追到就回来了。“那是自然,我是爷分配来伺候二夫人的,她,我才懒得去理呢!捉不到那贼人,我可不就回来了!若不是那时候森总管让我去帮下忙,我都不想见她的那张假模假样的脸呢!可就是那么一下子,也够我看得烦了!!”红书恶声恶气地道。“好了好了!看你气成那样!不就这么点芝麻绿豆小的事情吗?”晚清一笑,将湿巾递给她。红书冷哼一声,而后转颜又是笑了:“我就是提起来就气,不提也就不气了,二夫人,你早膳想吃点什么呢?红书去准备去。”“很想吃碗虾仁粥,额,顺便再来两个肉包子。”晚清娇笑抬头道,最近有了孩子,胃口倒是好了许多。所幸这孩子懂事,知道为母的怀胎辛苦,也没有闹腾,没有害喜得厉害,反而是胃口比以前好了。“奴婢这就给您准备去。”红书一点头,安排了侍女赶紧去准备了。看着她的背影,晚清感到欣慰,幸好一切都不至于最坏的。红书,是她在凤家中得到最好的礼物了。闲看庭前花开。吃过早膳,正闲着无事,便命人拿了琴来。许久不曾恣意地弹琴了,以前在闺中的时候,总喜欢在清晨的时候,微阳晨露下抚琴消磨时光。一曲春日好在指尖下缓缓奏起,欢快而飞扬,欢乐的气息似一道没有形状的空气一般,窜入人的心间。红书在一旁待着,忽然笑了起来。晚清于是便问:“一个人笑着什么呢?”红书懒笑地道:“奴婢想起了绿琴来了!” “想起绿琴姑娘!为何笑得这副模样!”晚清好奇地问,看得出,红书必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来的。“二夫人您不知道,绿琴一向来最擅抚琴,以前她总说最佩服的就是飞雪姑娘的琴声了!后来爷娶了您过门后,您不是在庄中也曾闲来无事抚琴吗?”红书说着说着却偷笑了起来:“绿琴一听,可是愣成了木头状,喜欢得不得了,可是又一直与二夫人不是极熟稔,不敢直接请教,那段时间,她可是总算准夫人您弹琴的时间,然后就躲在暗处偷听呢!有一次正巧被蓝画见到了,取笑了好长时间呢!” “原来是这样啊!”看着红书那笑得极贼的模样,想必绿琴当时一定被她糗得厉害呢!“二夫人您是没看到她那偷躲在墙边听得入神的样子,可是一个叫好笑啊!”红书得意地道。一曲终罢,晚清停了下来,清眸笑着瞪了她一眼:“你倒是看来极会糗人呢!”“嘿嘿!谁叫绿琴那丫头平日老是一脸冷漠,对谁也是爱理不理的!”红书笑道。“可我记得刚见你那会儿你不也是一脸冷漠吗?”晚清笑着看向她。红书脸上一阵燥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时候是因为不了解夫人的为人才会如此嘛!现在可不会了!夫人可别老记着那会儿!” 飞雪的痛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笑的啦!我要是总记得那会儿,才不会与你说话呢!”晚清一笑,指尖轻轻又抚向了琴弦。人生苦短,那儿能够记下那么多的恩怨呢?!“对了,最近怎么都不见绿琴与蓝画那?”她顺口就问。 “她们二人平日都是极难得见的,我们四婢,除了黄棋须得时时跟随在爷身边外,其他三婢都是要去执行任务的,若非我被分配来照顾夫人,也是要去出任务的。”红书淡道。“哦。”晚清没有细问,有些事情,不宜知道得过多,知得多了,必不会有好处的。突然想起那御蛇之乐,她半目思起那一日的乐曲,调了下音,想试着弹奏,却发现根本无法弹出那样的音律来。不过这没有乐感的章法倒是让红书闹了不满:“夫人怎么了,弹得这般刺耳。”“是挺难听的。看来这门御术还真是难啊!”晚清一笑。红书抬头一问:“什么御术?”“御蛇之乐啊!这琴法果然不是可以自通的,虽然听过,却无法弹出那种乐声来。”晚清停了下来,一笑自嘲淡道。这以琴御物之法,在江湖中也是有所耳闻的,红书倒也不奇怪,只是奇怪的是夫人在哪儿听过这琴声呢?“琴御之术靠的不只琴谱,更重要的是心法内功的,夫人只是听过,自然学不来的。”红书道,而后又问:“夫人是从何处听来的呢?”晚清一笑:“上次去飞雪姑娘那儿,飞雪姑娘弹的。”说完想起什么,又转头对红书道:“红书,你帮我下个请柬去给飞雪姑娘,看她是否有时间,我想去学学这御蛇之术。”“去学?”红书有点不明其意,这御术怎么说也算一门绝术,又岂是如琴谱一般,可以随便教人的:“夫人,这不是一般琴谱,只怕飞雪姑娘未必肯教啊!”“这是上次飞雪姑娘自己说要教我的,不然的话,我纵是再厚脸皮,也不敢开口跟人家要学这种绝门之艺啊!”晚清一笑,对着红书细道。“她竟然主动要教你!”红书这下子是真的错愕了,因为那日飞雪肯待见夫人她就感到十分出奇,毕竟飞雪姑娘可是从来不待见任何人的,所有的人,都只能在每月的两天可以见得到她那出尘无双的音容笑貌啊!可是现在甚至连这绝技竟也无私教给夫人。真不知该说是夫人与她太有缘还是夫人魅力太过无双了呢!“嗯。”她知道,这话说出来,必是让人惊讶的,其实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为何飞雪会如此对她另眼相看呢。也许是因为银面的关系吧!……………………想不到请柬一去,飞雪就让她午后过去。很是高兴。带着一种求知的兴奋,她携了红书于是又一次来到了雪伶阁。这次那位采玉姑娘一见了她,知道她是来找飞雪的,赶紧就领了她去找夏青,倒是娇俏伶俐得紧。边走还不忘记兴奋地说道:“夫人可真是不同一般,咱们飞雪姑娘从来不待见客人的,却是三番两次地待见你,足见夫人的与众不同啊!”“姑娘说笑了,全是承蒙飞雪姑娘看得起而已。”晚清轻笑,对这个娇俏的女子十分有好感。“才不是呢!飞雪姑娘天姿出尘,而且眼界又高,一般人她哪儿看得上呢!”夏青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凤夫人来了?”“夏主事,又要来烦你们了,我想求见飞雪姑娘。”不知道为何,虽然这位夏青姑娘看来虽然脸上笑意盈盈,不过,却似乎对她不怎么有好感,脸上有一种她看不懂的客气与疏远,还带着一种似乎叫做敌意的东西。“这没什么,只要飞雪姑娘愿意见你便可。”夏青淡淡地道,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是不快,一个转首,青绿色的裙子在空中旋出了个圈子。“采玉,你带凤夫人去找飞雪姑娘,我现在正忙着,没时间。”说完又转头对晚清道:“凤少夫人,这儿刚开门十分忙,夏青就失陪了!”晚清点头:“倒是晚清打扰了,夏主事去忙吧!”夏青听完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去忙了,一幅十分漠然的样子, 可是感觉上,这个夏青姑娘,能够周旋于客人当中,将雪伶阁经营得如此好。不该是这种人的。让晚清有些莫名奇妙。想想却不知道究竟自己哪点儿让她不快了,按理说,若飞雪是挂牌艺伶,天天要上台,或许她的到来会耽误了她的财路,可是飞雪一月间也就才出场两天而已,时间上,根本就不会有冲突啊?不过却也没有去深思,人心的东西,难猜透,尤其女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子呢?进到雪园的时候,就见飞雪正驻立于园中,手中一把长剑,正在缓缓地舞动着。雪白衣袂飘过,那长长的雪纱长裙,带着微动的风,随着她的舞剑,幻化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姿势。舞剑的她,看起来,英姿焕发,如女中巾帼一般。那光亮的长剑,映着午日的阳光,射出一道道光泽来。她的剑法,看来,倒是十分精妙,可谓攻守并备,有进有退,而且在缓缓舞动时,也能看出进剑的凌厉,若是当真使起来,必是一招致命的那一种的。看来江湖中人,当真是个个不凡,就是一个艺伶女子,也能有如此武功,而且这个雪伶阁中,看来识武的女子应当是不少的,她这三次来雪伶阁,全未看到阁中有男子,全是清一色女子。那么只能说,她们的护卫,必也是女子的, 看着那一天撒花的女子,个个轻功了得,看来,这些女子,可全是文武双全的。看着飞雪缓缓收剑,晚清淡笑着鼓起掌来:“飞雪姑娘可真是当世奇女子,文武双全,举世无双啊!这剑法,使得精妙!”飞雪却是一个回旋剑,整个人欺到了晚清的面前,将她轻轻一搂,就飞跃了起来。 飞雪之痛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红书一见吓坏了,赶紧就要追去。飞雪冷冷扔下话来:“我带你夫人去学御蛇之术,别跟来!”红书一时顿足,却是不知道要不要跟去。左右一想,一是不放心,毕竟关于飞雪这个人,究竟是善是恶尚且不明,夫人不识武功,若是遇上危险也是无力反抗。而且爷也命了要全力查出飞雪究竟是何人。于是想来想去,终于还是跟去了。却不料,只跟到那一片夜来香外,便再也进不去了。狠狠地不知如何是好,这一片夜来香,看似普通,却内含不凡,这里面,不只种了夜来香一种,而是还种着一种其他的花,而且这种花,瘴气很重,远远的闻着就已经受不了了,若是走进去,当场中毒,虽不至于丧命,却会连着三天失了神智。前几日爷派了探子来探过这一片夜来香林,就中了这毒,后来经爷一番诊治,才发现是中了毒,只知道是西域引进的,却不知道究竟是何花,更是无从找到解药。无奈下,只能守在夜来香林外,候着夫人。………………“来吃一颗,这梅子很好吃的。”飞雪带着晚清一跃又飞过松林来到夜来香林, 在林前站住,突然自怀中掏出了一颗梅子给她。晚清抬头望向她美丽的杏眸,接过梅子,含在了口中,口齿含糊不清地道:“怎么突然间就给了我一颗梅子呢?!”“就想给你吃。”飞雪只是笑着道。“好吃吗?”又问。“好吃!”晚清点头,她向来喜欢吃酸梅子,尤其最近有了孩子,更是喜欢吃,而且这梅子也确实好吃,酸中带甜,甜中是酸。“好吃就好。”飞雪说完,就牵着她走进了夜来香林。晚清有些错愕不已,还以为她说好吃她会再送她几颗呢!却原来她没这个意思,她又不好意思再问她要,只好止住了自己的馋意。这次再走进夜来香林,她已经不再如同上次那样恐惧害怕了。她发现,自从上次之后,对于蛇,她似乎真的没有以前那么怕了。以前是想起来也觉得恶心恐惧,如今想起来,却还隐隐生出几分喜爱。飞雪说得没错的,其实蛇比起人来,确实还要好很多的。“这次不会那么怕蛇了吧?”飞雪问道。晚清一笑,摇了摇头:“多亏了飞雪姑娘的开导,自那一次,我感觉自己又坚强了许多,不再那么怕那软小的蛇了。”“蛇本来就不可怕的,真正可怕的是人,那些心怀鬼胎,残忍无情的人!她们不将人当人看,连弱小的小孩也不放过,那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飞雪冷冷一笑,眉眼中一抹戾气一闪而过,似乎思起了什么。 晚清看到她的模样,连带着也带了一种义愤陈概:“连小孩子也不放过,飞雪姑娘遇到过那么无情的人吗?”问过之后又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逾越了,毕竟她与飞雪,虽然相谈投意,不过也才见过几次面罢了,这样的话,只怕触及别人的隐私,问起来,显得自己十分多舌。看着飞雪没有开口,她赶紧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飞雪姑娘也不用回答的。”“没事,我只是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罢了!”她似乎忆起什么一般:“我出生在一个十分富贵显赫的家庭中,母亲长得貌美倾城而且温柔善良,极得父亲的宠爱,可惜好景不长,母亲只是一个小妾,而父亲的正室极有权势而且十分狠毒,只因为妒忌着母亲的爱宠于是便命人下了杀手,我当时险些丧命,若非因为当时府中一个老嬷嬷心地善良,而且受过母亲的恩惠,知恩图报,在最后一刻救下了我,我只怕也要葬身在那一场火海中。”飞雪说着说着整个头抵在了膝上,声音暗沉而苍然,带着深深的痛苦,虽然看不到她的面容,可是晚清却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一份痛苦。而这一份痛苦,是她用任何语言也无法给予安慰的,于是,她只能静静地坐在了旁,让飞雪慢慢沉静。只怪她,无端问起作何,只是勾起她的伤心罢了,轻轻地将手放在飞雪的手臂上,给予她安慰。只是她的痛苦,却无法停止一般,那沉重得不能再沉重的声音缓缓道出:“那一个夜晚,风大星稀,那一场火,燃得很旺很旺,照亮了半边天,似乎连天上的神仙也看到了,却无人来救下母亲!母亲那娇美如花,倾城颜容便消逝在那一场大火中,我那个时候只有三岁,可是,那一幕,却深深地烙在了心上,长了根,慢慢成长,缠绕在了心房,每日每夜地痛!每一个午夜梦回,都能看到母亲在火中挣扎着,将我推出火外,她那沉痛忧伤而怨恨无比的眼,告诉着我,要报仇!”飞雪说着,忽然声音冷冽起来,十分暴戾,浓浓的怨恨凝满了整个夜来香林。 晚清无语,这样的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无法想像,当时的她,只有三岁,看到那样的情景,是何等的无助,何等的惊骇,何等的伤痛,只怕是透入肺腑的吧!只怕是一生难忘的。她的怨恨,让晚清心疼。一个人,如果从三岁起,就要承受着这样的狂炽的伤痛成长,一生,该是何其痛苦,只怕,连一个会心的笑容,也无法极难的吧?她不喜欢冤冤相报,从来只以为,天下没有解不开的恨,任何的错,只要放开点儿,就能够原谅的,所以,在凤孤如此对待她之后,她虽然觉得十分愤怒,可是终究在雨过后,只淡然以对,没有真正地去选择恨。因为恨着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最累的,是自己,背负着恨意,会让人连行走也沉重的。可是飞雪这样的恨,却不是能够说放开的。轻轻地将她拥在怀中,淡淡如风的声音缓缓地道:“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抚得平你心中的创伤,这样的事,天地所难容的,只怕这么多年来,你从未真正开怀过的,也许,真的要报了仇才会好吧!可是,我希望,在报仇的同时,你也不要忘记自己,你母亲在火中冒死救下了你,只是希望你能够好好地活下来,所以,报仇,也要在保住自己的前提之下的。” 飞雪就是银面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怪不得她识得武艺!只怕就是为了报仇的,可是,若是她父亲的正室有权有势,又岂是容易报得了仇的,她帮不上她任何的忙,只希望,她不要因为一气,而为报仇送了自己的性命。飞雪在晚清的怀中轻轻地点着头。这些事情,她从来未对任何人提起过,可是,却在此刻,对着晚清说了出来。从第一眼起,她对晚清,就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那是一种,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只觉得对于晚清,她不需要隐瞒,可以将整个人整颗心都坦露出来。或许,这就是佛说的缘吧!冥冥之中,三世相连,这缘,只怕是从上辈子就结下的,所以在这一辈子,只一眼,便能够信任。她喜欢看到她那淡然而随意的笑,善良而真挚,如此真实,她脆弱却坚强,隐忍却又带着掘傲。她的怀抱,虽然娇小,但是却温暖而安全,让她可以那么安心地靠着,不必去担心任何的事情。正如此刻,她却只想靠在她的怀抱中,不愿离开。“晚清。”他唤道,不想再叫她凤夫人,他讨厌那个称呼,凤字,带给她的只有不堪,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他不想,在她前面冠上凤字,他只想唤她的名字,晚清、、、晚清、、、晚清、、、这个让他在心中唤了许多遍的名字。“嗯。”晚清应道,眼神平静无波。“如果我不是我,你是否还会如此对我呢?”他问,恋恋不舍地缓缓地离开了她那温暖的怀抱,望着她的眼睛问道。“什么叫如果你不是你?”晚清淡笑地回望着她,不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我不是飞雪,你还会不会再如此对我呢?”他问,眼睛中,有着一丝急切,还有着企盼的光。“我如何对你,只因你的人,与其他的不相干,在我心中,你就是你!”晚清缓缓地说道,心中,一直的疑惑仿佛一刹那就要跃出水面来。飞雪一听笑了,刚刚的沉痛,散去了很多:“如果我骗了你,你也不生气?”“不生气。”晚清道,有何而气呢?何来之气呢?她对她的好,她都是清清楚楚地看在眼中的。“其实我就是、、、”飞雪忽然间似乎感到有些为难,冷冽的脸上居然有着可疑的红晕。“其实你就是银面?”晚清直接替他道出,其实一直心中存着怀疑,因为飞雪与银面,太相似了,尤其那一双眼眸,不只看着相似,而且那一回一望间的冷冽与傲然,都是如出一辙,若说是兄姐,那也不可能连眼神也完全相似的。而且身为女子,飞雪的身段,确实是太过高大了,虽然一袭雪纱淡去了他骨骼的高大,可是那临边一站的高大感,是骗不去人的。再者他刚刚提到救出的只有他一人,晚清心中就在怀疑着了,他的话,只说明,他没有哥哥的。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了。银面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猜出来的。”晚清一笑。“果然不愧是云国首一才女, 什么事情都看得如此清透。”银面笑道,声音也不再刻意地压低,回复了之前的郎朗之声。“你为何要男扮女装呢?”晚清只是不解,他何必要这么做呢?“银面的身份不适合出现在公众场合,而且,雪伶阁需要一个头牌艺伶,才能让生意人源不断,可是目前为止,尚且找不到一个够格的女子可以担当,唯有我亲自上阵了。”银面道。“若是让人们知道飞雪竟是男子之身,只怕全天下的男女都要崩溃了,女子只能哀叹这上天造人不公,竟将男子造得如此绝尘,而男子,只怕要哀叹着心中的女神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晚清轻笑着道。虽然心中猜到,可是还是无法相信,一个男子,伪装女子,竟能如此吸引人。想起他那刻意而为的一颦一笑,一举首一投足的妩媚。真是感叹!这要普天女子如何生存呢!!“你这是在赞我还是在贬我呢?”银面道,脸上笑意隐现。“有赞有贬!难为你一个男子绝姿如此,叫我们这些女子以后哪里还能现身人前呢!”晚清道,怕银面再忆起刚刚的那些不堪,于是逗笑着道。“可是我倒觉得你这才艺无双的才女,才是让天下男子自叹不如啊!”“可惜尚且比不过银面公子!”晚清一笑,温温软软地如春风撒了一地,忽然很想看看银面的面容。却不知道他肯不肯以真面目相见,不过想来应该是不肯的。可是又耐不住心头的好奇,于是还是问了一句:“我可以看看你的面容吗?”银面未料晚清有些要求,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长年来,一直面具戴在脸上,他自己,都要忘记自己的真面目是什么样子了。 看着银面冷冷若有所思的模样,晚清赶紧道:“不过看与不看也无所谓了!”谁知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银面以为晚清的意思是将他看得无所谓,脸色一冷,重复她的话又问了一句:“看不看都无所谓?”不明白他怎么忽然之间变得冷淬,可是,她刚刚的话,并无不妥啊, 于是解释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隐私,我不该勉强你的。”银面一听,才满意地笑了,手自面上一解,轻纱落下,一张绝世倾城出尘无双的脸孔便暴露在了阳光下。晚清只能用惊呆了来形容。银面的美,是一种宛如谪仙般的美,虽是倾城,却不带半分女子的娘娘腔之气,肤白如雪,高挺鼻梁,薄唇轻抿,带着一种清莲般的无尘傲气,忽然让人有种天仙下凡之感。突然,她能够想象得出,他的母亲,身为女子,又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呢!可惜红颜薄命,花龄之年就香消玉逝。银面看着晚清惊艳的表情,又将面纱附上:“我不喜欢别人以颜面之姿看我,这样太粗俗了!”“可是,即是世人,无法入佛,如何能做到真正不为色相所动,别人又如何能够不为你的容颜所惊叹!只不过善、恶于人,容貌能够让人惊叹,却不会成为一个人能另一个人的映象,没有善良真诚的心,却难为人所接受的。”晚清道。 心服口服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你总是说得让人心服口服。”银面道,脸上是赞赏之意。“你的名字就叫做银面吗?”晚清问道。“以前的名字我不想再提起,如今的我,就叫银面。”无意提起过往, 银面的脸上又是一阵沉伤。晚清不敢再提,看了看天色,太阳已经西下了,只道:“都说要教我学御蛇之术,却聊了半天还没有学成,可惜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就改日再来吧!”“好。”银面应道,其实心中有些不舍的。不过也知道她毕竟是一个妇人,夜间在外总是要让人说闲话的。雪伶阁与凤舞楼隔得不远,只在同一条街上。这是战城内最繁华的街市,如今已经夜幕微临,行人侠客纷纷地找了客栈吃饭,于是两旁的客栈都人满为患。“不如今晚就在这儿吃吧?”晚清指着对面一间饺子店,里面人群涌动,十分热闹,看起来应当是十分好吃的。“在这儿吃?”红书有点不解,夫人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想在外头吃呢?看向客栈,里面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且各色人物都有,若是有人居心不轨,以她一人要保护夫人不受丁点伤害是难的。“嗯。这家店的饺子看起来不错。”晚清道。人来人往中,最容易得到的就是消息,她想知道,最近,战城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黔究竟是丢了什么东西。倒不是关心慕容黔,只是他是邪风的恩人,邪风又极重恩情,若是被他指去做危险的事情就不好了。看着夫人十分向往的模样,红书不忍拒绝,想想,此处离凤舞楼不远,若是有个事情,也能及时唤人来帮忙,于是就应了下来。走进去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位置了,到处都坐满了人。晚清左右一看,选中了不远处靠窗的一张桌子,桌前只坐了一个客人,应当说是可以同坐的。于是缓缓走去,那人三十来岁,方形脸庞一脸沧桑,身穿灰衣粗布,一眼感觉应当是个较为正义的江湖人士。轻轻施了一礼:“侠士,四处座位已被坐满,实是找不出位子来,可否与侠士同坐一席?”红书却在看到那人时脸色变了变,拉了晚清的衣襟,在她耳边轻道:“夫人,咱们另找位置吧!”“红书,你看这儿还哪儿腾得出位置呢!没事的,我看侠士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必是不会为难咱们的。”晚清轻轻地道。不料那人开口了,一口沉哑的声音,如磨石之声:“我不是通情达理之人!”没想到这人会如此直接,晚清有点无措,不过想想野史也有撰,江湖人士,大多性情冷酷,习性也怪异,可说是各人各样,不过大多越是孤僻的人却越不会是太坏的人。这样想着,又弯腰施了一礼:“晚清见侠士就是那通情达理之人,晚清一介女子,也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只是想吃上一餐,定不会碍到侠士的,想来,侠士不至于会介意吧?”“我不是侠士!”那磨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叫我侠士!”晚清却是觉得有趣,何时见过这样直白的人。不是说了千穿白穿,就是马屁不穿吗?怎么这人就偏偏不吃这招呢?还真是有趣。红书在后面又拉了一下晚清的衣襟,晚清这才转头看她,却见她脸上一脸地忌惮,仿佛眼前这个男子有什么可怕之处似的。“那么这位大哥,我可否坐下呢?”晚清做了最后一次的请求,心想如果他再不答应,也就算了,看红书的模样,她也不想无端惹事。“想坐就坐,废话那么多!”男子沉哑的声音冷吼,一大碗酒直直地就倒进了喉中。晚清一听笑开了颜,一个旋身,坐在了他的对面,又唤来了两碗饺子。看起来包得不怎么精致,晚清轻咬了一口,居然肉厚汁甜,看着不怎么样,吃起来,可是比凤舞九天的厨子还要厉害得多,不由连连吃了几个,将碗中的饺子一口气吃了个大半,而后心满意足地抬起头。“真是好吃!”红书虽然有陪爷来过此处,不过从未吃过,此时一吃,也觉得十分好吃,见夫人也吃得随意,于是也无顾忌地大吃了起来。“是啊,我都不知道这家店的饺子竟然这么好吃!”“所以说什么东西都不能光看表面,这世间行行出状元,这吃的更是如此!”晚清一笑,拿起手绢轻拭了嘴角,耳朵却开始听着周围的谈话。“听到没,那慕容黔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啊!”“是啊,据说当年林家那惨案竟然是他指使的,证据都被供了出来。”“你就听到这些啊!我听说的可多了,不止这些,还有赵门当年的事情,也与他有关,看来是武林大会将至,有人开始泄他的底,只怕这次,这样下去,那案件一宗宗地出来,不但他的盟主之位,正派之名要丢,只怕还会一落千丈啊!”“是啊,我听说这次可是天天都在出呢!一天加一件,一天加一件,真让人无法想象,曾经看来那样道貌岸然的一个人,竟然背后如此虚伪啊!”“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你们少说两句,他怎么说也是个盟主,若让人听到了不好的!”“怕什么!这些事这几天都传得闹哄哄的了,听说没,天山派那边已经派人来寻仇了,林家那事,没那么好解决的!”.......原来如此!难怪慕容黔那夜会在听后如此变色,想来,是这些事情的证据被偷了啊!看来凤孤这次真的是使了狠了!只是这慕容黔也太不小心了,这样的东西,如何还留着呢?笑笑,而且还让他的那只小狐狸知道了。看吧,这窝里反才叫厉害,被朱月儿背叛一定极痛吧?难怪那一晚朱月儿不回去,难怪一时凤舞楼戒备如此严,只怕主要也是凤孤为了保护她吧!一转首,就见那沧桑男子双目直直地看着她。 偶遇邪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回以一笑,淡如春风。男子看着她的笑,黑黝的脸上却是坚硬不动,仿佛无动于衷,只是一大碗一大碗地喝着酒。还真是千杯不醉,自刚刚坐下到现在,不算之前,也已经见他连喝了十几碗酒了,竟然面不改色,她轻凑鼻子闻了一下,可是那极烈的烧刀子啊!这样牛饮,可真是让人胆寒啊!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笑颜灿烂的脸庞,竟是邪风。“清儿怎么也在这儿啊?”人未至,声已经先到了。“看着这饺子店生意好,于是过来吃。你怎么也来了?”晚清一笑。“嘿嘿,还真是有缘,木匠,你竟然跟我的清儿坐在一起啊!”说着径自就坐在了一旁。木匠?一听这名字,晚清心中轻笑,只怕是邪风给人家取的花名吧?果然见那男子脸色黑了大半:“别叫我木匠!”“我就喜欢叫你木匠!”邪风却是一脸嬉笑,不依不饶地道。不由引得晚清轻笑,这个邪风!“对了,清儿,你们怎么在这儿呢?”邪风却不理会那男子,只是转头一个劲直问着晚清。红书却是在一旁绿了半张脸,手中的剑捏得死紧:“对我家夫人客气点儿!清儿也是你叫的!”不知为何,听到他唤夫人名讳,她心中极是不快,恨不得一剑刺去!“你个小丫头,我与清儿的事,哪儿轮到你来管呢!”邪风却瞟了她一眼,满是不在乎。看着他这副模样,红书更是一副要拔剑相对的样子,还真让晚清一片为难,于是轻笑解围:“红书,你别气了,邪风就是孩子气了些!”“什么孩子气?!”这话一听邪风可是不满了,整个只差蹦起来。“你这样子可不就是孩子气!”晚清一笑。红书在一旁,冷寒着一张脸,既然夫人发话了,她自是会谨守本分,不会多说其它,可是,这个偷子若是敢妄想夫人,她也是不会同他客气的!秀目一瞪,尽是怒意。“我只不过是因为对着你,才会如此,若是别人,我连一个笑也不会给他的!”邪风冷哼,对于晚清的孩子气之说,甚是不满。“好了,我知道你对我好。”晚清一笑,确实,邪风对她,真的是极好的,是用了真心在对的。这些,她都是看在眼中的。“知道就好!”邪风一歪鼻子,很不客气地道,而后又是一个灿烂的笑:“清儿,我刚刚问你你还没回答呢!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跟木匠坐在一起?”看来他对于这个问题十分好奇,要是不说,只怕他是不肯罢休的,只是这个问题很奇怪吗?不过是碰巧撞在了一起罢了。“一直见着这饺子店门庭若市,想来一定十分好吃,所以就来了。可惜这店生意实在太好,座无虚席,碰巧见到这位大哥独自一人在吃饺子,所以就过来凑位子了,这有什么可奇怪吗?值得你这样一再追问!”晚清叙述道。“可能你是不觉得奇怪,可是这里,只怕大多数人都要觉得奇怪,因为啊.....”邪风故作神秘地眼睛瞟了那所谓的木匠一眼,而后才慢条斯理地道:“你面前坐的这一位木匠大哥,可是江湖人称黑面煞神的木天大侠啊!他啊,可是谁都知道的生人勿近的!他肯让你与他同桌,那只能说明,他太给你面子了!”“哦?原来大哥竟是大名鼎鼎的木天大侠啊!晚清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晚清想不到,眼前这人就是黑面煞神木天,难怪刚刚红书一直拉着她,原来如此。据说这黑面煞神木天正邪不分,总之是个中道人士,做事全凭感觉,只要他觉得是对的,他就做,从不理会别人的看法,向来独来独往,他十四岁出道江湖,十几年来,经历的大小战役就有数千之计,是一个真正在实战中成就的武士,到如今,他的煞刀,在江湖中,是无人能及的。“我不是大侠!”他那磨石的声音又缓缓地响起,手中的酒却是一下也不停。“木大哥。”晚清也不扭捏,直接唤了他,难怪他与邪风会如此相熟,这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同一种人,也许他们在江湖中无法称为正派之人,可却最是血性男儿,正值无比的。“清儿啊,我想不到你还挺能拉关系的,只不过一下子,这木匠就成了你的木大哥了啊!”邪风轻笑着道,一脸欢快。“别叫我木匠!”木天又说是一声怒吼,那声音,听起来就能让人胆寒几分。“我偏偏要叫!”邪风却是乐得无比,不但能够见到木天,还意外的见到晚清,这可是他最开心的时候呢!晚清淡淡一笑盈于面,看得出,这,也许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吧。虽然吼吼喝喝,却又是最真的。“看刀!”木天凉字说完,那厚重的大刀突然在眼前一闪,一扫扫向了邪风,邪风却是一个错步闪,一闪,闪到了右边,还一脸嬉笑地叫喧着:“打不到!”“武功不高就别学人家出来混!只知道躲!”红书在一旁冷哼。“你说什么!凤孤手下的人,果然没一个像样!”邪风听罢她的话,脸上也是一冷,俊颜上那对眼睛冷酷地望向了红书。“你说什么!不许你说爷!”红书一听到邪风提到凤孤,脸上更是怒气冲天,手一扬,就抽出了剑来。“红书,别这样。”晚清赶紧拦住,才没让这一场刀光剑影在这儿展开。有点无奈,这两人!看红书一脸冷漠无情的样子,看来,是极讨厌邪风的。她也知道是为何,红书虽然心地善良,可是对凤孤,却是完全的效忠,看到她与邪风,想必是心中觉得有违了她的爷了,所以这般气愤。而邪风,却又因为凤孤的关系,对凤舞九天的人没有好感,当真是让她有些头疼。将愤怒中的红书推了推:“红书,你到门口等我,我与木天大哥他们道下别就去。”真是怕他们就在这里打起来,事情闹开了,彼此都不好的。 保护好自己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红书看了看晚清,又瞪了瞪邪风,终于还是忍下了怒火,道:“是,夫人,你要保护好自己!”“放心,我说几句就去。”晚清含笑道。红书听完点头离去,晚清转头望向邪风,叹了一叹:“红书人不坏,只不过是对凤孤十分忠心,你以后别与她为难。”“她能好到哪里去!跟在凤孤那残暴的家伙身边,能好到哪里去!”邪风连连地道,好不容易因为看到晚清的好心情全没了!“算了,不同你说了!”晚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转向木天:“木大哥,晚清先告辞了!”木天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个女子,倒是有些许好感的,不造作,客气温柔又不失骨气,难为还是邪风的朋友,所以他点了点头。邪风一听晚清要走,脸上尽是不舍:“清儿,你要走了?我都还没有跟你聊过呢!”“天色也不早了,而且红书在外面等着,我是该回去了。”晚清轻道。“哦....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呢?”邪风不舍地道。晚清看着他,而后道:“这家店的饺子真不错,我明晚还想来吃!”说完笑笑地离去。站在原地的邪风笑得一脸开心。可惜,晚清不曾预料,身后,有一场大的灾难在等着她,要来赴约,又岂是那么容易呢?由于心事重重,怎么也睡不好觉,于是清晨时候便起了身,看着四处宁静,鸟语花香不胜美好,于是便走出阁楼,来到园子里散步。却不料看到朱月儿与朱柔儿二人也在场,似一红一白两朵娇花。她们两人正在荷花池边喂着金鱼,本想走开,避开她们,可是谁知朱月儿先看到了她,一个招手,笑颜逐开:“二夫人,一起喂鱼!”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如些热情,她若不过去打个招呼,却是说不过去,于是便施施然地走了过去。朱柔儿也转了头,一脸娇柔万分地笑:“妹妹好早?”“姐姐也能好早,这鱼儿可是有福,大清早便有两位倾城美人儿喂它们!”晚清轻笑着道。朱柔儿一听笑得娇艳:“这有了孩子就不一样,这日日吃不好,夜夜睡不好,每天天才刚亮就睡不下去了,只好早早起来喂鱼儿,妹妹也来凑着?”她说得委屈,可却是一脸地开心得意,看来,这有了孩子再怎么样,也总归是幸福的。“不了啦!你们喂就好了!”晚清婉拒,她不怎么喜欢她们二人,在一起,虚伪以对,是最累人的,还是捡个清静的地方独自坐才是真理。“反正大清早也无所事事,一起嘛!二夫人!”朱月儿牵过晚清的手,而后将手中的鱼料递给了她。晚清不好拒绝,于是只好勉强答应了下来。“我去再拿些鱼料来,你们喂着!”朱月儿笑着道。转身时,脸上闪过一阵狠意,阴狠毒辣。晚清于是与朱柔儿两人开始喂着鱼儿,朱柔儿口中得意洋洋:“妹妹啊!不是我说,如今我不能再侍候着夫君,你倒是努力努力啊!别总是提不起半分劲呢!”“姐姐也知道妹妹无盐之相,比不过姐姐,夫君是怎么也难看上眼的。”晚清委婉地道。果然引来朱柔儿的得意。其实若说朱柔儿这个人,虽然极坏,毕竟是心机不重,什么事只不过是逞着嘴皮子罢了。既然她喜欢得意,便让她得意个够,晚清可不想与她争所谓的长短,那些都是无谓的。“哎呀,今日的鱼料带得少,倒是完了,红书姑娘,你轻功了得,劳烦你去帮我们拿些个过来吧?”不远处的朱柔儿娇声道。红书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我要保护二夫人!”虽然爷喜欢她,可是她却最看她不过眼,这个女人,面善心恶,那心可毒着呢!连自己的丈夫都可以出卖,更别说其他了,也只有爷,太痴情才让她给蒙蔽了眼睛!可是她红书可不瞎,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是彻头彻尾地坏着呢!“这个……”朱月儿娇美的脸上乍红乍白,微带着尴尬,就那么纯真无措地站在那儿,看起来,倒真像是晨露中不堪风雨的花儿一般。“红书姑娘,你可不要太不识相,月儿表姐对于夫君来说意味着什么我想你跟在爷身边应该最是清楚不过的!该怎么做,你心里可要有个底儿!”朱月儿故做可怜,倒是朱柔儿不满地轻扯着道,她是明眼的人,知道朱月儿迟早要得势的,毕竟自己还是要靠她的。“我只听爷的吩咐,爷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现在我在侍候着二夫人,二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人,休想指派我!”红书向来也不是好惹的料,听到朱柔儿的话,直接应了去,半分情面也不留。“你!你可真是嚣张!”朱柔儿气得直喘息,她如今怀有身孕,自持与往日身份不同,想不到,这四婢还是如此不把她当主子看,如何不叫她气怒呢!可是偏偏又不敢说得太过份,因为四婢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柔儿表妹,算了,我自己去拿就好了。”朱月儿娇柔地道,看起来楚楚动人。晚清于是只得出面:“红书,去拿一下吧!”红书听到晚清的话,于是应道:“夫人让奴婢去拿,奴婢这就去拿。”说罢一个轻跃,直奔向茶舞阁。“姐姐,咱们继续喂鱼吧!”晚清说着这才又蹲下来喂着鱼儿。朱柔儿也跟着蹲了下来,却是心中不快,想不到自己一个有了身孕的正夫人,居然还无法使得动那红书,而上官晚清只是一个不得势的小妾,却能够使得动红书,越想心中越是气恼。她就是不明白,凤孤既然如此不宠爱上官晚清,却为何会派了红书去侍候她呢?若说一路没有奴婢可侍候,这来到了战城,奴婢奴才一大把的,却为何一直没有换人呢?红书,可是他的贴身侍女啊! 一石二鸟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越想心中越是气妒,捉了一把鱼料,猛地就扔了下去。晚清知道朱柔儿必是不满,也未说什么,只静静地喂着,心知有了身孕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于是便捡了这事情说道:“姐姐怀了爷的孩子,这生下来,可是凤家的长子呢!身份地位不得了啊!晚清可真是羡慕得紧!”“嗯,这是自然!”果然,朱柔儿心机不重,一听到晚清这一番话,果然心中顺畅了许多,脸上阴转多云,娇笑了起来。“妹妹也别羡慕,迟早,也是会有个孩子的。”朱柔儿笑着道,心中却是冷冷的暗笑,一个不得宠不受寝的女子,如何怀上孩子呢?!真的以为她羡慕吗?晚清看着朱柔儿的样子,却只是感慨,她若是羡慕,大可直接拿了腹中的孩子去找凤孤,由不得他不认,滴血认亲,是谁的孩子错不了。可是她却是最怕这个的,朱柔儿最爱的宠,在于晚清来说,是最不想要的,她要的,是一心一意的爱,情投意合,琴瑟合鸣,而不是这些需要用所谓的美貌、孩子去巩固的宠。“希望如此吧!”她淡淡地道。望着绿波盈盈的池水,荷叶已经开得大片大片了,像一个个碗一般,摆在了水波上。只怕再过了两个月,便可看到满池的荷花,还有那一个个香甜美味的莲蓬,浅尝起来新鲜而美味,可惜那时,只怕她是尝不到了。朱柔儿见晚清忽然一片沉思,于是又呼呼地道:“哎哟,这有了孩子就是不舒服,人只不过蹲了一会儿就腰酸无力!”说着,她轻轻扶着腰缓缓站了起来。晚清顺手虚扶着她:“姐姐倒是小心些儿,有了孩子,凡事都要注意点儿!”“嗯,妹妹说得……”一个是字还未说出,朱柔儿忽然如掉了线的风筝一般,一个踉跄,猛地直向前面的荷花池倒去。晚清吓了一跳,正待用力去拉她,她已经直直地向着水池中扑掉而下。只听见水声扑通,若大的水花溅了晚清满面,惊了她的心,可惜她不识水性,想下去救人也无法,只得拉开嗓子直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大夫人掉到水里面去了!”朱柔儿在水中拼命扑腾着双手,一沉一浮着:“救命……救……命啊……”晚清伸手去拉她,却是发现朱柔儿越沉越远,她的手根本就够不着,她整个人都趴在了地上,却还是够不着。“姐姐!姐姐快拉住我的手啊!”晚清艰辛地道,看着朱柔儿在水中挣扎着,早失了魂了,眼眶也红了。“救……救我……”朱柔儿伸出一只手来,一够,却够不着,反而是整个人都沉了下去。“姐姐!”晚清忽然狂呼了起来,她的心,在看到朱柔儿沉下的一瞬间,犹如掉到了沉湖中一般。那一种感到生命消逝的感觉,太过可怕了!幸好这时巡逻的侍卫闻声而来,扑通下水,终是把朱柔儿救了下来。…………此时的朱柔儿已经晕厥了过去,众人赶紧请了大夫,连凤孤,也是及时赶来了。他走到门外,看到一脸失神落魄的晚清,却是冷然地走开,走向了泪水满面的朱月儿身边,轻声问道:“怎么了?”“孤……柔儿妹妹她……她……她掉到水里面去了!”朱月儿一句话说得哽咽,泣不成声,泪水,流得更是猛了。看起来,伤心无比。“不会有事的。”凤孤将朱月儿轻轻一拥,手抚着她的背,安慰着道:“别担心了,大夫不是也来看她吗?”“嗯……可是我好怕啊……”朱月儿声音本就柔软轻细,此时这般泣泣而道,当真听着扣人心疼。“不用怕,我进去看看。”凤孤道,脸上,也带着丝丝的焦急,原来,也并不至于冷血到无动于衷的。风很轻,云缓缓地散开了,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半空,已经入了夏,那阳光,带着一种火辣辣的热气,站得久了,只感到皮肤开始热痛了起来。汗珠子一小滴一小滴地顺着背脊梁缓缓地滑下着,内衣粘粘地糯湿了大片。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地热了,让人有些受不了。许是怀有身孕,只那么站了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有种耐不住之感。看着那一进一出的奴婢,一会儿端水一会儿端药,只不过一个时辰不到,已经连连端了两次药进去了。只是掉下水而已,为何却诊了快一个时辰也没有结果呢?而且,竟然还请了两个接生的嬷嬷进去,还让人准备了一大桶的热水……难道是……晚清不敢想,只觉得全身十分冷,有种感伤漫延了全身,朱柔儿将腹中的孩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若当真是保不住,只怕那伤心……红书站在一旁,见夫人已经香汗淋漓,于是劝道:“夫人,您找个地方歇歇吧!这大太阳下站得久了不好,等会儿大夫出来了奴婢再叫你。”晚清摇了摇头:“没事,我就在这儿等着。”凤孤也进去了许久,怎么也没有出来呢?都怎么了啊?心中焦急不已。虽然她与朱柔儿并不相熟,甚至关系根本就不好,可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一个幼小的生命,她无法坐视不理。朱月儿已经哭得两眼通红,那小巧而妩媚的脸庞儿尽是憔悴。她喃喃地自责着:“柔儿妹妹可别有事!都怪我,没事干嘛让她喂鱼呢!”晚清其实自刚刚一直觉得十分奇怪,因为,刚刚那掉水的一刹那,太过奇怪了。她当时虽只是虚扶着朱柔儿,可是,分明她站起来的时候虽然直喊着腰酸无力,可是却是站盘极稳当,并没有踉跄之感,可是为何却在站起来的时候忽然一个猛烈地倒下呢?仿佛背后是被人推了一下。可是,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当时,只有她与另一个侍婢在她身边,若说是另一个侍婢,也不太可能,因为她也只是扶着她的一只手。 一石二鸟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想要推朱柔儿下去,必是要有大的动作的,可是她当时虽然紧张,可回想起来还算清晰。那侍婢当时根本没有什么举动,当时朱柔儿一个踉跄,她就只是拉着她的手尾,所以才会拉也拉不住。所以说,那侍婢也是不太可能的。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也许只有朱柔儿才是最清楚的。晚清其实心中也在担心着一个问题,只怕有人是要一石二鸟,借刀杀人。当时她就站在朱柔儿身边,朱柔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的嫌疑是最大的,而且不得宠的小妾谋害有身孕的正室,这样的话,也让世人很容易地就接受了,这一招,若真是有心人而为,那真的是手段太高明了。终于,那缕花门缓缓地被推开来,四五个大夫鱼龙而出,却都是垂头丧气地。朱月儿第一个冲了上去,拉着当中一名大夫,急切地问道:“大夫,怎么样了?怎么样了?”那大夫摇了摇头,一脸遗憾:“哎……”哎了口气,却还是说不出来。还是身边另一名大夫轻轻地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可是凤夫人的身体本就十分脆弱,胎位又不正,本这个胎儿就难养,这会儿落了水,呛了水,又晕厥了过去,虽然人是无恙,可惜腹中的孩子却是无法保住。”“那她现在怎么样了呢?怎么样了呢?!”朱月儿拉着那大夫又急急地问。大夫又接着道:“已经喂下了堕胎的药,先把孩子流掉,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主要还是要补好身体,身体好了什么都好说,刚刚不只开了治病的药,也开了几剂强身的补药,有助于强身将来怀孩子的。凤夫人醒后可以吃的,至于她,刚刚情绪十分激动,服了安睡的药,现在已经睡下了,只怕要到傍晚才会醒来。”“什么!!孩子就这样没有了?柔儿妹妹如何接受得了,这孩子,可是她的命根了啊!”朱月儿软在了当场,泪流满面,看来凄楚万分。凤孤此时走了出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看到朱月儿软瘫在了地上,于是走过去扶起了她:“月儿,你也别太伤心了,人没事就好!”“我如何能够不伤心呢!都怪我!若不是我提议要喂鱼,她也不会喂鱼,不会喂鱼就不会站在池边,不站在池边又怎么会掉下水中呢!都怪我!都怪我……”朱月儿边说着边扯着自己的衣裙,自怨自弃地哭着。凤孤脸上一痛,将她的手拉住:“月儿,听着!这事与你无关!这件事,如果是意外还好,若是有人蓄意而为,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凤孤说着眼睛盯着晚清。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怀疑是她推了朱柔儿下水的?可笑!!晚清眼神清冷,既然知道了结果,她也不多作停留,于是携了红书,就要离去。凤孤恶狠的声音响起:“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时你就在旁边,你应该是最清楚的!”“爷想要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晚清无知而不答的。”晚清回过头,眼神幽冷,如含了深冬霜冻一般,凝视着凤孤,直直地道。“孤!柔儿妹妹还未醒来,待醒后再问明白吧!月儿觉得二夫人决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的!”朱月儿轻轻地道。倒是好人全让她做尽了。“好吧!暂且听你的,等晚些柔儿醒了问明一切再说,若不是倒还好,若是的话,我会让她付出代价的!”凤孤冷冷地喝道。晚清一个旋转,是一种凄楚,心中却也是解脱,他越恨,才能越坚定她离开的决心。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轻轻地转身,语气轻飘而冷冽:“是非公道自在人心,黑白自有定论,孰是孰非,待姐姐醒后自然明白。”凤孤眼神复杂地看着晚清那萧瑟瘦弱的背影缓缓走去,这才回眼扶了月儿起来:“起来吧!别再哭了,哭久了伤身!”“嗯……”朱月儿点点头,还是止不住那泪直流。头低垂着,心中却是百思千转,刚刚凤孤看上官晚清的眼神,太过不一样了。那种眼神,交织着一种不解、一种又爱又恨的感觉。“我送你回房休息一下,去睡一睡,睡醒了就会好了!”凤孤温柔地道。“不要!我要在这儿等着柔儿醒来,她失了孩子,必是十分伤心的,若是醒来没人在身边,我怕她会更难过的。”朱月儿依依地道,眼中泪花欲落,柔弱而温善无比。“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吧,让奴婢守着,醒来再通知就行了。”凤孤又道,微叹了一下,手轻轻地拭去她脸颊的泪珠:“别再哭了,哭坏眼睛可就不好了!”其实他的心中也是十分的乱,今日的事,看起来并不简单,好好一个人在喂鱼,如何说掉下就掉下呢?他刚刚问了当时在朱柔儿身边侍候的那名小丫环,说当时只有上官晚清与她两人在朱柔儿身边,那么,若说是推下水,便只有上官晚清嫌疑最大的。可是他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太可能,他竟是觉得她的为人,不是那种会做这样的事的人,可是,究竟是什么,让他能够这样信任她呢?其实,对于她,他真的是很复杂,一开始,他讨厌这样一个女子,长得不美,却利用太奶的关系要攀上他。以为她必是一个功于心计、侍才而骄的女子,可是渐渐,又发现,她并非这样一个女子。他是越来越矛盾了!刚刚她转身那一刹那的眼神,让他的心里竟是十分地不安,像是有什么,正在不知不觉地离开他一般,可是伸手和捉,却捉不出任何来。“孤,你怎么了?”朱月儿见凤孤竟然在发呆,感到十分奇怪,又带着隐隐地害怕,于是轻轻一拉。凤孤被她一拉,回了回神,轻摇了下头,将脑中那些奇怪的想法放在了一边:“没什么!”不愿多说,凤孤只冷冷地道了一句。朱月儿有些奇怪,却又不敢细问,于是只体贴地道:“孤,你先去休息会儿吧!我想守着柔儿,等她醒来。” 栽赃陷害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如果累了就去歇会儿,她不会有事的。”凤孤淡淡地道,以朱柔儿的为人,自杀这种事,是不会做的。顶多只会歇斯底里罢了。“嗯。”朱月儿柔柔地道。凤孤见她坚持,也没再多说,武林大会逼近,许多事情等着他筹备着,这一次,他一定要登上盟主位置。…………傍晚时分,夕阳西下,那嫣红的光暖暖地撒进屋内时,朱柔儿才缓缓转醒,双眼无神,只是那么直直地望着前方,失了魂儿一般。口中喃喃地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朱月儿赶紧凑了过去,面带忧伤地劝道:“柔儿妹妹,你没事吧?”朱月儿的话,朱柔儿似完全听不进去一般,只是那样愣愣地望着前方,而后,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她的孩子,就这样没有了,那不但是她的骨肉,更是她幸福的寄托,是她所有的希望,却想不到,就这样没有了……“柔儿,你这么年青,孩子没了可以再要,你不要这样伤心,这样会伤了身子的。”朱月儿柔软地劝道,一脸的善良殷切。“表姐!是有人害的,我不是不注意掉下水里的!”朱柔儿忽然狠狠地道,那双眼里,迸出的恨意,让人望而生寒。“有人害的?柔儿,你说什么?”朱月儿惊呼道:“是谁如此心狠手辣呢!竟然如此伤人?”她低呼完,声音突然小了下来:“难道是……难道是……上官晚清?是她推你下水的?”“我不是被推下水的,我是背后被人击中,才会掉下水的,不过也有可能是她。”朱柔儿心里的恨意排山倒海而至:“她原本是可以嫁入凤家为正室的,却因为出了那等子的事情而只能屈身为妾,她一定是恨我的,因为我做了正室,而她,只是个小妾,而且自从嫁入凤家后一直不得夫君的宠爱,夫君连瞅她一眼也不瞅,而且对她极其地坏,她一定是恨在心中,所以才会如此残害我的!对,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让人做的手脚的!”朱月儿掩下的嘴角微微弯起,是的抹奸诈的笑,再抬起时,却又楚楚无辜:“不太可能吧!上官晚清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书香门第出身,而且看起来平日里虽然有些冷漠,但也应该不是那一种人的?”“官家小姐?书香门第?就是这种人才最是会伪装,表面纯善,内心却狠毒!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这样被她给杀了……”只说了不到几句,朱柔儿就在心中认定了晚清就是凶手,她恨恨地道,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我总是不太信她会是那一种人?”朱月儿却还是如此说着。朱柔儿嘴角冷笑:“表姐,除了她,还会有谁呢?只有她,她不但只是个小妾,还是个没有宠的小妾,她怕我占了夫君所有的宠爱,所以她设心处虑地设计陷害!连我的孩子也不肯放过!她这个蛇蝎女子!人不可貌相,她上官晚清,表面看来温良无害,其实才是最毒的人,读的书,全用来害人了!!”“可是……纵然你知道是她而为,可是,你没有证据,也无法指证她啊?”朱月儿望着朱柔儿低声地道。“没证据!我丢了孩子就是证据!只有她最有杀人的动机的,除了她,还能是谁呢!”朱柔儿却愤愤地嘶喊着,眼中恶意如蛇。“纵然所有人都觉得只有她有杀人动机,可是无凭无据,却还是无法说明是她动的手,因为当时你是背后遭了别人的暗算,却不是被她推下的啊!她根本就没有动手啊!”朱月儿软软地点道,那美丽的眸中,闪过的,是一抹得意的笑。“没动手?!”朱柔儿冷哼一声:“没动手我就让她变成有动手!”“什么意思?”朱月儿故做不明地问,心中却是暗笑连连,她要的,就是这样,只要朱柔儿认定就是上官晚清,只要她硬说是上官晚清推她下去的,这件事,就完美无缺了!上官晚清,这个女子,不但在雪伶阁中抢了她的风头,让她出了丑,而且,不除她,迟早是要成祸害的。虽然她长得不美,可是,她身上,却有一种能够吸引男子的气质。不必说,光看邪风的着迷便可知一二。邪风虽然看起来嘻笑单纯,可是却也是了然世事的,只不过是以笑大度容于世罢了,能被他看上的女子,又岂可能差到哪里去呢?而且凤孤虽然口中不说,而且对上官晚清百般伤害,可是,只怕他自己不知道,也许所有的人都看不出来,凤孤,在看上官晚清的眼神,是与其他人不相同的!而她,对于凤孤的这种眼神,最是清楚的,她一定要抢在凤孤喜欢上她之前,除去她,以绝后患!朱柔儿因为失了孩子,早已经变得疯狂,被人陷害犹不自知,还自以为得意地冷笑:“上官晚清以为让别人动手我就不知道是她,也无法找到证据,呵呵……她怎么就不想想,我是受害人,当时她又在我身边,只要我说是她推的,所有人都会相信的,而她,再怎么辩也是没用的!!”“你这不是说谎吗?”朱月儿故做吃惊地道。“说谎又如何,事实就是如此,虽然不是她做的,可是也一定是她派人做的,这又有什么区别呢!总之,我会让她好看的!!”朱柔儿狠毒地道,那是一种揉尽了十足的怨恨的毒。说完后,忽然双手捉住了朱月儿,眼中狠毒十分地盯着她。朱月儿被她忽然一捉,心中吓了一大跳,冷不防地抖了一下,只以为她是发现了什么,却听得朱柔儿狠狠地道:“月儿表姐,你一定要帮我,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朱月儿的心咚地才落了下来,尴尬地笑了笑,回复了少许自然,而后问:“柔儿,咱们表姐妹向来亲近,有什么能够帮得到你的,我一定会帮的。何须说这些客套的话呢!” 怨恨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姐姐,上官晚清害我失了孩子,我要让她血债血偿!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朱柔儿厉声地道,她心中的怨与恨,太浓了,已经浓到化不开了!“柔儿,这个忙我如何帮得到你呢!难不成,你要我去杀了她?这种事我不可能做的,好坏也是一条人命,而且我也不敢杀人!”朱月儿心中已经明白朱柔儿究竟要做什么,她却故做不知,只是惊叹地道,眼中纯善地拒绝道。“姐姐你误会了,不必你去动手,柔儿只是希望待会儿夫君在惩治上官晚清的时候,你适时地加把火便行,不然的话,那上官晚清,好歹也是老太奶招进来的人,爷就算惩治她,估计也不会下重手的,从之前几次便可看出。但是如果有姐姐一句话就大不相同了。夫君痴情于姐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是姐姐一句话,夫君一定会照做的。”朱柔儿弯起一抹狠毒的笑,冷冷地道。“柔儿,我已经是他人的妻了,纵然曾经有过什么,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孤或许还喜欢着我,可是却也不会为了我去杀人的,而且,还是他的妾。”朱月儿轻轻地道。朱柔儿却将头一摇:“姐姐这就不明白了,姐姐,其实夫君可说是当世难得的好男子,那慕容黔又对姐姐向来不好,姐姐迟早是要入到凤家的。夫君这些年来哪一夜没有想你,哪一夜没有唤你的名字,他对你的痴情我是最清楚的,他一直都在等着你的,为了你,他是什么都会做的,只要你一句话,他一定会照做的。”“可是,你要我如何做呢?”朱月儿为难地道。朱柔儿一笑:“姐姐只需在适当的时候加上几句就可以了,柔儿的仇,就全仗姐姐了!”朱月儿为难地低着头:“这个我看着吧……毕竟这事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上官晚清,若是冤枉了好,岂非不好?”她故意连连如此说,让朱柔儿反而更是认定了晚清。果然,朱柔儿冷声地道:“除了她还会是谁!姐姐就是太善良了!那个女人,岂是善良之辈呢!”“好吧!我会尽力而为的。”朱月儿深吸了口气,而后道。朱柔儿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终于一笑,而后缓缓地又躺了下来,对着朱月儿道:“姐姐,劳烦你让人去请了夫君还有上官晚清过来。”…………不一会儿,原本暗沉的屋子一下子燃得通亮。朱柔儿睡在床上,凤孤坐在桌前,朱月儿坐在床头,黄棋与森总管两人就站在凤孤的两旁,那仗势,看来竟是有种审人之感。至少,晚清一进去,就有这种感觉。三司会审也不过如此罢了!抬头望去,朱月儿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凤孤一脸的阴狠,凤眼微眯,却迸射出一抹凌厉来。望着床上的朱柔儿,一脸的怨毒,那双眼睛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恨意,如一张网一般,将人网住。晚清以为朱柔儿最是明白,最能证明她的清白的,可是看她那眼神,为何却是如此怨恨。心中升起不好之感。这件事情,是她想得太过简单了,暗里的人那么做,必是有把握让人查不出来的。而查不出真凶,她上官晚清就只会成为最大嫌疑的人。难道,就因为有动机,就必须杀人吗?可真是好笑。雕着百年好合的香炉中正袅袅地散着香烟,无风,那烟便兹意地幻化成各样的形状,深吸了一口气,便有满鼻子的香气了。只是这人多屋小,连香气,也透着闷气。她缓缓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爷,见过姐姐。”“上官晚清,你做的好事!!”一句话说完,就听到凤孤的声音冷冷地喝道。晚清抬起头,一双黑亮的眼睛清明无比,直盯着凤孤:“妾身不明白爷是什么意思?”床上的朱柔儿一听,脸色大变,一个怒喝着,整个人在床上就要欺身向前。那尖利的声音嘶喊着,伴着浓浓的恨意,还有伤心的哭腔,听起来竟是十分吓人:“上官晚清,你把孩子还给我!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把孩子还给我!”“姐姐,晚清不明白你这话什么意思?”晚清冷淡地盯着她,缓缓地道,脸上一片清冷镇定,可是心中,那不好的感觉已经急升而上。“你不明白,你这个刽子的,你还我孩子命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你做不了正室,就因为你是妾,就因为你得不到夫君的宠吗?可是,你也不能这样残害一条如此幼小的生命啊!那是一条人命啊!上官晚清,我要杀了你为我的孩子报仇!!…………朱柔儿一看到晚清便激动得不得了,声音带着歇斯底里,仿佛要将晚清吞了一般。朱柔儿见到朱月儿如此激动,赶紧上前扶住了她:“柔儿,你别这么激动,有孤在此,他会为你作主的,你这样伤心愤怒,会坏了身子的,大夫也说了,你现在身子太差,不但要养好身子,情绪也不能太过激动的!”“月儿表姐,我就是忍不了,我一看到上官晚清这个恶毒的女人,所有的怨恨便无法再平息了啊……”朱柔儿哭得肝肠寸断。晚清何曾见过如此疯狂的人,看着朱柔儿一脸苍白无血色,长发凌乱不堪,双眼红肿却迸着魔一般的怨气,整个人如煞神一般。衣袖下的手,微微地抖着。望着周遭的人,个人一脸的不解与鄙视,她忽然有些慌了。却是咬紧了牙根,袖下双手握了拳,这个时候,她不能够有一丝丝的胆怯,若是露出半丝怯意,只怕会被人误解为是心虚。扬起了头,那双眼,清冷无比,而且坚韧无比。冷冽而坚定的语气如夹着寒风一般飘出:“我没有推你下水,这一点姐姐心中是最明白不过的,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晚清暂不清楚,可是也希望姐姐莫要落入别人的圈套!这只怕是有心人的诡计!”  清者自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的眼神清明正大,亮堂堂的不怕看人。看着上官晚清一脸正派,朱柔儿有一瞬间的疑惑,不过很快就被心中那伤与痛怨掩了去。只是眼神怨恨:“上官晚清,你倒装得很像,这里,除了你会害我,还有谁会害我呢!这个道理,只怕连白痴也看得出来!”“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姐姐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谁会如此残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那个人,决不是我上官晚清!”晚清确定不明白谁会这样做。她不想枉自猜测去冤枉任何一个人,但是,她清者自清,不是她,就不是她!“上官晚清,谁是你姐姐,这件事,就是你做的!”朱柔儿狠厉地道,眼睛直盯着晚清。“够了!”凤孤在一旁冷冷一喝:“整件事情是怎么样子,柔儿你从头到尾说一遍!孰是孰非,我自会定夺!”被凤孤一喝,朱柔儿忽然觉得十分委屈,心中更是怨了,眼睛一瞪,而后缓缓地述出:“因为有了孩子,我早晨的时候总是睡不好觉,于是月儿姐姐便陪了我清早起来闲步细谈,来到池边,见着鱼儿,忽然兴起,便让人拿了鱼料喂鱼,正巧喂了一半,就见上官晚清走来,于是我们便邀了她一同来喂鱼,月儿表姐于是转身到亭子里去拿鱼料,看着没有鱼料,于是便想着红书识得武功,来去也快,便让红书去拿,起初红书不愿意,那丫头竟还出言顶撞月儿姐姐,后来上官晚清开口,她便去拿了,这时我身边就只有翠儿一个丫环,上官晚清便趁着这个机会,将我推下了水池里……”朱柔儿说完,那泪,就直奔了出来。晚清听到最后,无法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如何也想不到,朱柔儿间是颠倒是非,硬是把白的说成是黑的。她什么时候有推她下水了?“我没有推!”晚清急急地辨道。凤孤冷眼望去,那寒意让人心颤。晚清忽然觉得寒意自脚尖透上了脑门,朱柔儿的话,无疑坐实了她是凶手。本来她在外界看来就是最有动机的,如今朱柔儿更是一口咬定她是被她推下的。她是百口莫辩,只是她不明白,朱柔儿为何会如此诽谤于她,她于她,根本就造不成影响的。她为何要这样做呢?她明知道,不是她推的,却为何,要说谎呢?这样,不是让真凶逍遥法外吗?“就是你推的,上官晚清,你不要再狡辩了!”朱柔儿一口咬定。晚清忽然有些无力感,朱柔儿这么一说,她是真的百口莫辩了。看着朱柔儿,晚清语气冷了几分:“姐姐,你这不是黑白颠倒吗?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推你啊!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人,可是为何,却硬要诬陷我呢?你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亲者痛仇都快罢了!真正的凶手,只怕此时正躲在哪儿,看着这一场好戏的!”真的是她吗?凤孤一直看着晚清,却见她眼神一片清明,找不到一丝丝的心虚,怎么看,也不像是她所为。他阅人无数,却在此时,看不清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不过心中有个声音,却一直在说着,她不会是那种人的!他竟然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因为她此时的眼神太过清亮正直,还是因为自己心中对她已经产生了莫名的信任呢?他自己也开始猜不透自己了。不过他明白一点,单凭柔儿的一面之词也未必尽可信,她失了孩子,情绪不定,变得有些失控。难免会做出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会胡乱找个人来为她的孩子抵命,也是有可能的。他冲着晚清,冷冷地开口:“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晚清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丝的伤感,这一刻,她忽然感到十分孤单:“真的不是我。”除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是你推的!”朱柔儿一再重复,是下定了决心要置晚清于死地的。她望向凤孤,伤心地道:“夫君,你要为妾身主持公道啊!”“这件事情,还有待查证。此时武林大会在即,我也不想再生是非,就暂且将上官晚清关押在柴房,待大会完了之后再做定夺!”凤孤忽然有违常理地道。此时的他,虽然心中相信晚清不是这种人,可是,却也找不出任何破绽可以证明她是清白的。毕竟,柔儿的指证,是最直接的证据的。“什么!这证据已经摆在眼前了,竟然还只是关押她在柴房?!夫君,那可也是你的孩子啊!”朱柔儿没想到听到的竟是这样的决定,她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话,她原本以为凤孤不会置上官晚清于死地,至少也要对她用上大刑的,可是,却不料他竟然只是将她关进柴房?不只朱柔儿吃了一惊,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黄棋站在凤孤身后,虽然一直冷漠着一张脸,可是当听到凤孤的话时,却是吃了一大惊。虽然整件事情尚不能算完全明确,因为上官晚清看来眼神太过清澄,根本看不出半分虚假来。可是以爷平日的作风,必是不会做出这样的定夺的,至少也会严刑峻法一番惩治,可是为何偏偏对上官晚清,却做出这样的决定呢?盟主大会,根本是推脱之词。更吃惊的是晚清,她以为,以今天的形势看来,必是要被凤孤严刑毒打一番的,她甚至,还在猜测着,凤孤会不会杀了她,毕竟,以前一点点小事他也可以那么心狠手辣,更何况是这种事情。却料想不到,他竟只是将她关押起来。朱月儿看着情势不对,未料到凤孤竟是作出这样让人意外的决定,轻启檀口,才想要添说一番。凤孤却是嗖地站了起来,眼神清冷:“此事就这么定了,现在是多事之秋,任何一丁点意外也不能发生。这件事情,我会查个清楚的,谁是凶手,我必不轻饶的。” 关入柴房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完之后直直向着外面走去。他也明白,武林大会只是一个借口,只不过是为了拖住时间罢了。因为惩治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影响得到,而且,此次武林选新盟主,他早已经运筹唯握,所有的一切都布置妥当,只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主要是他对晚清下了手,如果此时下定夺,确认了晚清是凶手的话,那么,不下重刑,难以服众的,可是要下重刑,他却又软了下来。竟然在这个时刻,他竟然心软了。对这个柔弱却偏偏倔强的女子,心软不已。而这个认知,让他的心中,更是乱了。缓缓步入那暗黑无光的柴房。晚清轻轻地咳嗽出来,推开屋便有浓浓的发霉烂味冲向了鼻内。看来这间柴房,是久不经用的,蜘蛛网结了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严密,那些稻草都烂成了一团。红书就跟在后面,见了这模样,鼻子一皱,眼睛冷冷一瞪:“这种地方如何能够住人呢!这根本就是蜘蛛住的地方嘛!”那领路的小厮脸色一白,躬着腰,胆颤地道:“红书姑娘,这……这都是森总管的意思,不过咱们这儿总共也就是两间柴房,前面一间现在在用的,每日都有人进进出出,所以只能屈就二夫人在后院这间了……”“屈就!”红书一脸冷怒:“这哪里叫做屈就,那也要能住人才行啊!这样的屋子,烂霉味这么重,稻草全烂成一团,说不准还长了虫子,而且到处是蜘蛛,怎么住得了人呢!”红书说话间手中长剑拔出,刷刷刷几剑刺向稻草堆中,便风满天稻草飞了一地,里面“吱吱”声音急响,一群老鼠正嗖地四处窜逃着。那小厮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他毕竟也只是听命于人的,又如何能够作得了主呢?晚清见红书一脸气恼,于是柔柔一笑,轻拉住了红书:“好姑奶奶,你就别再逼他了,他也只不过是听命于人罢了,算了,阶下之人,又谈何舒适呢?不动刑就算不错了!况且,半夜间有着这些鼠虫相伴,我也不会太寂寞啊!”晚清轻笑地道,幽默地说了一句。却不料一句话说完红书眼眶也红了:“二夫人……”“好了,不许你哭,咱的红书姑娘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是厉害人物,哪儿能动不动就哭呢!”晚清拉了她的手。“你先回去睡吧!我这儿没事的,不必担心了!只要人没事,其他的环境不算什么的。”晚清淡淡地道,走去那木墙上,推进那小小的窗扉,便有着光华透进屋内,撒了一地。“我要在这儿守着夫人。”红书却道。“胡说,有的可以安睡不去睡,来这儿凑什么热闹呢!”晚清轻瞪了她一眼,训斥道:“快去睡吧!我没事的。”“不行。”红书冷冷地道:“这后院离前院离得远,根本就没有几个侍卫守着,若有人存了心要害二夫人,到时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红书要守在夫人身边保护夫人,一刻也不离开!”红书固执地道,可是她的担忧,晚清又如何不明白呢?这一次,摆明有人要害她的,而此时,敌我不分,若是有人有心要害,她不识武功,必是逃不开的。只是让红书陪着她一起受苦,心中十分内疚。红书知道晚清的心思,只是手一扫,冲着那小厮道:“你先出去吧!”小厮听到她的话,如蒙大赦,猛松了口气,急急地告退,而后想了想,又转了头:“红书姑娘,二夫人,奴才没的没法子做,不过倒是可以到库房领两床干净的草席过来。”晚清听罢微微一笑:“谢谢小哥了。”那小厮一听极不好意思,摇头道:“二夫人不要说这谢字,只是奴才微薄,其他的就做不了了。”他说罢便急急地跑走。晚清于是动手开始整理柴房,虽说脏了些,但好歹也是能避风挡雨的。红书闷着脸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拉开了晚清:“二夫人,红书来就行了,你一边歇着。”“没事的,这也不是什么重活儿!”晚清回她一个淡淡的笑,手下却没有停下。红书却是将晚清一拉,因为有些堵气,所以用力了些,晚清一个踉跄,不明地看向她,却见她眼眶通红,心中不忍,于是缓缓地道:“红书,我真的没事。”虽然这话,说得连她自己也觉得,极没有信服力,可是,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红书。“二夫人,我就是气,分明就不是你推的,她们却一口咬定,我都气死了!”红书咬牙切齿地道:“幸好爷没有全信了她们,不然的话,事情可就糟了!”“有你相信我,我就很开心了。至少证明,我不是单身一人作战的,不是吗?”晚清浅浅一笑,是安慰红书,也是安慰自己伤感的心。“来吧,咱们赶紧收拾一下,也好睡个踏实的觉!”两人说着齐齐地动手起来。等到柴房内收拾好,都是一身汗水了,晚清抬起头,抹去额头汗珠,轻轻笑了起来,看向红书,发端沾了许多稻草,看起来,就像个扎得不严实的稻草人一般,晚清不由一笑,手颤颤地指着红书:“看你头上插满了金枝,呵呵……”红书却也反指向晚清,也笑得一脸花枝招展:“夫人也不看看你自己,肯定不比红书好到哪儿去呢!”两人畅快一笑,而后坐在了稻草上,仰望着窗外的弯月,是真的累了,人也累了,心也累了。“二夫人!红书姑娘!这是您要的席子!”才躺下,就见刚刚那小厮抱着一床席子跑了来,那小厮看来十分惧怕红书,只放下席子,立马就跑人了。看着他火烧屁股的样子,晚清不由取笑道:“红书姑奶奶,你看你把人家吓成什么样子了!”“二夫人你就不要调侃红书了,红书都快气坏了!”红书怒怒地道。。。。。 两人动手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才想回话,却见窗前一张笑脸,带着几分担忧,竟然是邪风:“你怎么来了?”红书听了晚清的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见到邪风竟然倒挂在窗前,脸色刹那间又冷了几分,恶狠狠地道:“你怎么在这里,倒是不怕死!”她心中其实十分震惊的,想不到这个邪风轻功居然如此厉害,来到她窗前,她竟然还无所察觉,难怪做偷儿从无失手过!“我邪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倒还没人能够拦得住呢!”邪风对红书也是没什么好感,听到她的话,语气也不佳,直直就顶了过去。今晚在饺子让里等了晚清许久,却不见她来赴约,他就觉得奇怪了,因为晚清为人他最是清楚,除非发生什么事情,不然是不可能不赴约的。一直心中不安,于是便趁着夜色来探查,谁知竟得到晚清被关的消息。这个凤孤,实在是太可恶了!!竟然怀疑晚清的为人,以晚清的为人,又如何会做出伤害人的事情呢!看着这间破陋不堪而且霉味冲天的柴房,邪风心中一阵伤心,一个反跃,直直就跃进了柴房中。红书见他跳入,手中长剑一指,直直向邪风刺去,邪风一个闪身,空手落刀,直直向着红书回劈。红书一个跃起,飞剑如落花般直直向邪风刺去,连连刺了一一十八剑,而且招招狠厉不留情,邪风连翻空跳,却并未抽出剑来,只是空手回避着。忽然,他一个倒弯挡剑,冷眼一瞪,冲着红书道:“要打,到外面去打!别在这儿伤到清儿!”晚清在一旁看得怒火真升,心中焦急,却又不会武功,挡也不会挡,却又不敢喊,怕招来侍卫。本就是多事之秋,他们两人都是对她最好的,伤了谁她都不忍。见他们终于停顿下来,于是冷冷道:“你们就不能平心下来吗?我如今这般情景,还要再添乱子吗?!”她难得发火,可是发起火来,却也是吓人的。红书与邪风两人被她这么冷冷一喝,脸上都讪讪地。红书闷闷地将手中剑收起,走到角落旁坐下,不再说话。其实今晚只是因为心中堵着气无处可发,才会这般激动,若是在平日,她如何也是忍下的,不会乱来。虽然她不喜欢这个邪风,可是也看得出他对夫人是心怀善意的,所以尽管不喜欢,却也不会真的去为难他的。晚清一叹,这恐怕是她第一次发火的,只是,她也真的是一时无措,他们两个打斗,她是最不愿看到的,一时阻止不了,难免口气就重了些。“我刚刚语气冲了一些!对不起!”晚清望着他们,轻轻道。红书抬起头:“夫人,您怎么说这话呢!是红书太冲动了,惹得夫人也跟着心烦!红书出去透透气再回来!”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想必,那邪风来找夫人,是有话要谈的,其实,若是他能带走夫人,也许会更好的。毕竟今日这事,并不好查,虽然爷已经说了等武林大会之后再作定夺,可是,已经有人图谋不轨了,就不会只有这一次的,若是接二连三,怕是难再挡得住。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她也是看开了,爷与夫人,也许当真是无缘吧!她虽然喜欢着二夫人,可是爷却喜欢的是朱月儿,而慕容黔已经渐渐下台了,迟早,朱月儿是要回到爷身边的,到时候,二夫人便更无好日子可言了,倒不如离开来得好,至少不必受到伤害。…………看着红书走去,晚清才转向邪风:“你也太冲动了!”“是她先动的手!”邪风不满地道,刚刚可是那个红书一剑刺来他才还手的啊!“我不是说动手的事!”晚清微微一瞪:“我是说你私闯凤舞楼太冲动了!上次已经被发现了一次,这次你还敢再来!”“我担心你有事嘛!”邪风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你这样一个人闯进来,太危险了!晚清语气软了几分,缓缓地道。“你是因为担心我?”邪风一听晚清的话,眼睛一闪,直盯着她笑得开心。晚清看了他的模样,轻轻一笑,却不开口回答,惹得邪风又是一问:“清儿……你倒是说啊,你是因为担心我才生气的吗?”看着他故做撒娇的模样,晚清不由扑哧一笑,好不容易止住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个有那么重要吗?还连连地问。”“当然重要啦!这件事可以证明清儿是如此地关心着我,这样我会开心得睡不着觉的哦!”邪风看着她终于笑颜逐开,眼中一亮,他最喜欢看到的,就是晚清那嫣然一笑了,那样无邪而淡美,是可以将人腻在其中的。“那么为了不让你睡不着觉,我只能告诉你,我不是因为担心你了!”晚清故意说道,眉眼中一抹浅笑,晕着月光,十分美好。“清儿好坏!”邪风脸一皱,却是幸福地笑了:“不过,这么说来,其实清儿是真的担心我的啰?”晚清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她轻愁于面,邪风也跟着坐了下来:“如果不行,就离开吧!”“什么?”晚清一时沉思中,没听清楚他的话,于是又问了一遍。邪风又道:“像凤孤那样的男子,心狠手辣,你跟在他的身边,只有被伤害的份,这次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还是离开他吧!若不然,我真怕你会……”邪风说着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他最怕的,是有一日,晚清会被凤孤害死的。可是,这个死字,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说出,他真的很怕,很怕晚清的死。“怕什么?”晚清却看得很开,轻笑着问道,问完又自己替邪风答了:“是怕我会被凤孤杀了吗?”邪风看着晚清那淡然无风的样子,沉重地点了点头:“他那种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越说越狠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邪风越说越狠,说着说着双眼怒瞪,咬牙切齿地:“若不是慕容大哥一直劝着我,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他泄恨!!他这个卑鄙小人,竟然胡乱去放风声,诽谤慕容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其实整件事她是猜出来了一些,不过却不太确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江湖到处有人在放着风声,说慕容大哥是无情无义之人,还将这几年来江湖中一些无头公案和帮派问题全陷害在了慕容大哥身上,害得如今慕容大哥声望大降!甚至有些江湖人士还到处联名要声讨他,不让他参加此次的盟主选举呢!”邪风冷怒地道。“那么那些事会不会是真的呢?”晚清其实非常肯定那些事情是真的,毕竟,无风不起浪,那一日慕容黔失窃的,必定不是一本秘笈,肯定是他的罪证,所以他才会紧张至此。算算日子,这些事情被传出来正好是失窃后的事情。可是,如果这么说,邪风必是不会相信的,毕竟,慕容黔对他,一直都是极好,而且还有恩于他,难免他会对他在审度方面失了准则的。不过相信,武林大会那一天,凤孤是一定会将证据全呈上来的,因为他要给慕容黔一个致命的打击,要让他一蹶不振的。那时候,邪风自然会明白的,只是邪风,只怕会十分失望的吧!“不可能的,慕容大哥不是那种人!”邪风一脸肯定地道。晚清没怎么回答,手中捡一支稻花,轻轻地玩弄着,闲适地望着远月,过了一会,自觉他怒火平息了些儿,才又道:“其实每个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成大事的人,多少,难免会在某些方面做出牺牲的。无风不起浪,也许,这件事,也许并非完全是杜撰出来的。”听着晚清的话,邪风没有开口,其实,很多事情,他是看在眼中的,只是一直无法去相信,诚如晚清所说,无风不起浪,这件事情,来得太忽然了,而且像是有预谋的。而且,若是没有证据,也不足为患。可是慕容大哥却开始慌了起来,这便显得不寻常了。可是不管如何,慕容大哥对他,向来是尽着兄弟的本份,又于他有恩,他纵然有再多的错,他也无法去坐视不理的。“不必想那么多的,也话,他当真是被人诽谤的,不管如何,你只需保持平和的心便好,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也许不好,也许好,但是,至少慕容黔对你是好的,那就不必去计较那么多了。”晚清见邪风听了后沉闷着,于是劝慰道。“清儿,你说为什么这个世上的人就那么爱争名夺利呢?!名利究竟有什么好呢?像我这样,没名没利,不也照样逍遥快乐!”邪风有些伤感地道。晚清却是取笑道:“世上的人若都如你一样,那才叫一个怪呢!全都是偷儿,那皇帝老儿可就惨了!”轻松的话,化开了不少郁气、看惯了邪风平日总是笑脸灿烂,此时见他一脸不郁的模样,还真的是十分不习惯。邪风拉了拉嘴皮子,却是笑不出来,只长吁了口气,叹道:“也许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吧!诚如清儿所说,他虽不好,可是毕竟他却对我是好的,那么我也不必去计较其他的。”晚清点了点头。邪风将手在后脑勺一抱,而后直直躺了下来:“不说他了,清儿,你到底有没有打算离开凤孤呢?!”“我想离开,可是却也要等时机的。”晚清淡淡地道,窗外月色美好,却无法照亮人的内心。“离开就离开了,还要什么时机呢!你若要离开,我现在就带你走!”邪风一听到晚清想要离开,整个人猛地又坐了起来,兴奋地道。“我若逃走,凤孤又怎么会放过呢!”晚清感叹道:“凤孤的性格我最清楚,虽然他不爱我,可是若是我逃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而且家中还有父母,不能因为我而连累了他们的。”想到母亲那柔善而慈爱的眼神,她忽然感到十分怀念,心中的感伤便更浓了,受尽不少的苦,忽然很想,在母亲那温暖的怀中歇一会儿。而这种念头,一发不可收拾,突然觉得心中酸楚万分,委屈万分。自己如何也是个娇娇女,却偏要承受着这么多的不堪。抱着膝盖,似乎只有这样,才不至于那么难受。看着她忽然神伤的模样,邪风很想将她拥在怀中,这个分明柔弱却偏偏又倔强坚强的女子。可是,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头倾向了一方,声音沉沉地道:“凤孤那个王八蛋!!总会想到办法的,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的。”忽然,他灵机一动,而后道:“不如,你诈死,你若死了,他还能怎样?”晚清听完他的话却摇了摇头:“这个方法我也想过,可是以凤孤的为人,诈死又如何能够躲得过他的眼睛呢!”“那倒也是,诈死也要不见尸的!若是有尸体,只要一查便能够查得出来的。”邪风点了点头。忽然,就见他整个人飞身一跃,动作敏捷地向着外面飞奔而去。晚清也是一惊,怕是这番话被人听了去,若是凤孤知道了,以后的计划就更难了。赶紧站了起来,跟着邪风一起跑了出去。就见皎洁月泽下,男子一身雪白长衫,玉树而立,脸上戴一个银色面具,只露出那一双冷清的杏眼。邪风在他后面,怒火火地道:“杀手银面,你来这里干什么?!”有银面的地方,就有亡命的人。邪风忽然十分担心,银面,不会是谁派来杀晚清的吗?若当真是这样,事情就太严重了,因为银面的杀人之技与他的偷窃之技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从未失手过。“银面,你怎么来了?”谁知跟出来的晚清轻轻地问了一句,让邪风有些摸不着头绪,转头望着晚清问道:“你与杀手银面认识?” 风波又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轻笑着点了点头。邪风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不再担心着,这个人,如果是晚清的朋友的话,晚清的安全就会多上几分。“你刚刚说的那件事当真?”银面清冷的声音在月光下缓缓响起,那双杏眸,盯着晚清,一字一字问着。他虽然问得突兀,可是晚清却清楚他在问着什么,于是点了点头:“是的。”“这件事情,我会帮你的。”他道。晚清望着他,感激地道:“谢谢!”本不想求助于他,却料不到还是要求助于他,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件事,如果银面要办,一定能办得到的。因为他的不凡,不管是杀手的身份,还是雪伶阁的身份。“你我,不需言谢!”他道,眼睛,向着晚清凝神望去,那里面,有着一种感情,正在缓缓地升华着,而后一转身,飞跃而去,只道:“等我消息。”…………可惜,一波又平,一波又起。当一个女人的怨恨达到极点的时候,便会变得异常疯狂,会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而朱柔儿,大概就是这样的。被关于柴房也有两天了,每日就望着窗外的日出日落,月起月落,就是一天过去了。不知是因为武林大会在即,人手紧张,还是因为算准了她不敢逃跑,虽然被关在柴房,却没有人看守。不过这样却也有个好处,至少晚上的时候,可以到外面透透气,晒晒月光,换去一日间的沉闷之气。银针挑过清粥,又挑过馒头,确认无事后这才安心地拿起筷子食用了起来。频频遭人陷害,如今万事都要如此小心,想想,做人至此,也着实是累。红书此时正在外与那送饭的婢女交涉着,只因为这两天来,每日都是青菜白米饭,根本就没有营养,红书看不过去,非要去找那婢女。她劝了她好久,可是她却怎么也是不肯听,非要去找,其实吃什么都一样的,伸手抚了下腹部,心中温柔地对着腹中的娃娃道,再忍阵子吧,左不过这个月,她就要离开这里了,那时候她就可以好好地照养着她了。就见过了许久,红书笑盈盈地回来,开心地道:“搞定了!”“别为难人家了,她也只是个送饭的小婢女,人家让送什么她就送什么,也是没法子的!”晚清浅笑着道。“二夫人以为我去为难她了?”红书看着晚清眼睛一亮,笑得很意:“我才没那么笨呢!我当然知道她无权无势,找她没用啊!可是她是自由身啊!她可以去给咱们买肉来吃啊!”“你这丫头的小心思就是多!真让人想不到!”晚清一笑。“不过我将就吃着就行,不必非要大鱼大肉的,你这样,总还是为难了那小婢的,让人知道,她少不得一阵罚的。”“二夫人吃得淡点无所谓,可是孩子却是不能这样子的。”红书看着晚清,轻轻地道,有身孕的人,若是吃得不好,将来的孩子身体也会差的。再者,若是二夫人决定了要打掉孩子,也是要先备好身子的,堕胎,对于女人来说,是极伤身的。“快吃吧!”晚清将红书的那一份递过去,其实心中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可是这种环境下,又能如何苛求呢?红书点了点头,拿起馒头张口就咬了下。突然,晚清脸色大变,手伸向红书手上的馒头拍了去:“别吃!”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再也忍不住地缩成了一团,泪水,止不住地滑落。肚子痛,像是要抽了人的命一般,仿佛所有的肠子都揪在了一起一般。“痛!……”她咬着牙齿道,只不过一瞬间,已经整个人血色尽失,脸上隐隐透出黑气。红书大惊失色,将口中的馒头全数吐了出来,而后转身抱住了晚清:“夫人……您怎么了?”“毒……有毒……”晚清咬着唇瓣,一字一字地吐出来,却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腹中那灼痛感排山倒海而至,喉间一阵热甜,一口毒血便流了出来。“夫人!夫人!你要坚持住,红书马上带你去找爷!”看着晚清如此,红书吓得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一把将晚清抱起,直冲向茶月阁。遥远着就喊声着:“爷……爷,您快救救二夫人啊!”冷森正从凤孤屋内出来,才一碰面,就见红书抱着上官晚清飞驰而来,才到了半路,就让侍卫给挡了下。看着情况不对,于是他赶紧上前:“怎么了?”却看到她怀中的上官晚清脸呈紫黑,嘴角暗黑血迹,已经晕厥了过去,一看,便知是中毒。于是赶紧步上前,手点上晚清的脉向,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红书看着森总管那变色的脸,急怕地问道:“总管,二夫人怎么样?……”她不敢问,是不是没救了,她忽然感到好怕好怕……二夫人,是她这辈子来,第一个带给她亲人般感觉的人,也许也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她说过的,要好好地保护着她的,可是……可是……却还是没有保护好她!!她真该死!她真该死!只盼着老天不要太残忍了,不要伤害她善良的二夫人啊!“赶紧带进去给爷看吧!”冷森严肃地道。二夫人中的毒,只怕不是一般的毒,脉向凌乱不堪,忽冷乍热,而且她竟然还怀有身孕!这样就更加危险了!“嗯!”红书点头,急急地跑向凤孤的书房去。……凤孤此时正在批阅着各地商号送来一帐务,忽然听到红书惊惶失措的叫喊声,脸上一怒,他最讨厌人动不动则大呼小叫的!而且是在他在处理正事的时候,最忌这样的吵闹声。红书也是他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也从来做事都是最谨慎而妥当的,今早是怎么回事,居然这般大呼小叫。才望过去,就见大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红书哭得一脸妆花发乱,手中抱着那个柔软的身体,一进来,红书便直直地跪了下来,哭着道:“爷!您快救救二夫人吧!快救救她吧!……二夫人就要死了啊!” 恐慌感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面容虽然不变,同样冷酷,可是心中,却是陡然而升一股强烈的不安,还有一种,恐慌感。疾步向前,手点在晚清的脉上,只一刹那,脸上便出出冷森刚刚那样凝重的神情。噬血的目光望向红书:“怎么回事?!”“早膳中有毒。”朱月儿简骇地道。“下毒!我凤舞楼竟然有人敢公然下毒,看来是活得不奈烦了!”凤孤咬牙切齿的道,眼神冷硬如冰。想不到凤舞楼中竟然有人敢下毒,看来这个人不简单,竟然还是下了这种西域的奇毒。说完自红书手中一把抱过晚清,而后对着冷森与红书道:“现在若是寻救解药怕是来不及了,我现在为她运功逼出体内毒气,你们为我护法!”“是。”“是。”冷森与红书二人齐齐应道,而后凤孤就抱着晚清步入书房中的暗房中。她中的毒是致命火寒粉,此毒来自西域,无色无味,能无形中致人于死地,中毒者腹痛如绞,而且乍寒乍热,冷的时候犹如置身万年冰库中,快成冰人,热的时候犹如是置身火海,全身灼烧,冷热交替,可说是让人生不如死。这种毒他一时也无法解救,如今的方法,只能先逼去她体内的毒气,再想方法祛除余尾毒素。关上暗门,他将晚清的衣物尽灵长褪去,雪白中透着黑紫的娇躯便呈在了他的面前,看着她身上那渐渐转紫的肤色,他眼中一凛,赶紧又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将她抱在自己怀中,而后手上一发功,双掌对着晚清的背上推去,源源不断的内功逼向了晚清。时间一刻刻地过去,不只门外的人担忧无比,门内的人也是担忧无比。似这种毒,凤孤虽然听过,却未曾真正见过,究竟把毒气逼出来之后会如何,他也不能完全了然,而且,他刚刚脉出,晚清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只是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的了。心中不由酸苦不堪,这个孩子,他非常清楚,是他与晚清的骨肉。他甚至,比朱柔儿落胎时更加难受百倍。可是此时也无法想得太多了,至少,人能保住,就是万幸了。袅袅的气雾在两人身上散着,凤孤额头,一滴滴汗珠划过额际,流入眼睛,再由着眼角,缓缓滑下,已经辨不清究竟是什么流出的水了。他不敢分神半分,终于在最后一刻,凝尽内功,发力一推,只见晚清连呕三下,口中吐出几口乌黑的毒血,而后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来,落在了凤孤的怀中。凤孤将她轻轻抱住,拉过一旁的衣物,将她嘴角的毒血拭去,而后自一旁拿出一颗通体洁白似雪的雪玉丸,喂着她吃下。晚清幽幽在吐出毒血后,幽幽转醒,朦胧的眼睛看不真切,只依稀看到那男子乌黑长发披肩,一身古铜色肌肤纹理分明,倾城面容,狭长凤眼,高挺鼻梁,微翘薄唇,刀削般凌利的下巴,额角汗水不断,带着足以让人迷醉的蛊惑。这个人,怎么看来如此像那凤孤呢?可是,只一眼,晚清便否决了。凤孤看她的眼神,怎么可能会带着怜惜,带着心疼,带着深情呢?他除了对她冷酷无情外,决不会出现其他的表情的。这个人,只是长得与他相似罢了。不,或许是她临死前的幻影罢了,却想不想,竟然幻想起他来了,当真是奇怪万分。难不成,她对他,还存有着希冀?真难明白。只感觉腹中的疼痛感还没有消失,而且又开始剧痛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着她一般,一阵一阵地。只觉下体一片温热,有什么东西,在缓缓流出。眼角一行清泪,终于不受控制地划落,而后,成串成串地滴落,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咚咚地落下来。心中明白,孩子,终究是保不住了……想不到,无论她如何小心,终还是难保住这个孩子。她的孩子,只有两个月而已,还未成形……却已经随风而去了……紧闭住眼睛,却还是止不住那泪水泄落,这种痛,是那种毒发的痛所无法比的,是一种心灵的痛,刻在了心中,凝在了血中的痛。凤孤看着那雪白贴身的亵裤上,那红得刺伤了眼的血色,如一朵正在缓缓绽放的玫瑰花般,正顺着雪白色的裤子,渐渐展开……那……是一种生命的消逝……是他与晚清,两个人的结晶。凤孤的心中,终于开始升起了一种叫作痛的东西。将她搂住,头抵在她的颈窝处,默然不语,可是若晚清看得到凤孤的眼,便知道,那双凤眼中,含着泪花。“别哭了,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要一个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将你的身体治好。”低低而暗沉的声音带着怜惜道。晚清却听不下去,那虚弱的声音凌厉无比:“这是再要一个的问题吗?这是我的孩子!还没有出世,他还没有见到东方升起的太阳,还没有看到皎洁的月光,还没闻到花香,还没淋到雨雪,还没……”她说得激动,一遍遍地陈列着。将凤孤的心,更是刺得伤了,他暗哑地道:“别这样子!求你!”求她?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对别人说出这一个字。可是,这个求字,在晚清此时听来,显得多么地可笑啊!不过,她却还是止住了叫喧,闭上了双眼,而后沉重的声音缓缓地道:“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凤孤圈住她的手,忽然间僵硬了起来,她的声音,太过陌生、太过疏离了,仿佛,他,只是一个不相识的人一般。这种感觉,让他疯狂。忽然一发力,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不要这个样子,没了孩子,我也难过。”晚清心中暗笑,难过?他会难过吗?想必是开心的吧?他一直就不喜欢她的,百般折磨,不过也就是为了不让她嫁入凤家,如今可遂了他的愿了,就算是嫁进来,也受尽折磨。。。 悲伤漫延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隐入了自己闭眼间的黑暗之中,那里空阔的只有自己一人,那里,能够承载着她沉重的忧伤。凤孤抱着她,只感到她身上那种沉郁的忧伤,如一张网一般,不只网住了她,也网住了他,他忽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突然很害怕,很害怕她就这样沉郁下去。而若想让一个人,从沉郁忧伤中脱出,除了用温暖感化她,不然就是用刺激,让她因为愤恨而忘却一些忧伤。她必须振作起来!于是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劲自穿了起来,待到一切穿戴整齐,才捡起她的衣服:“穿上!少在这儿悲冬伤秋!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弄得鬼哭狼嚎似的,让人烦死了!”晚清抬起头,望了他一眼,那一眼,恨意浓烈。虽然身体虚弱而无力,却还是强撑着缓缓地拉过衣物,一件一件地穿起来,刚刚因为悲伤,没有发现,这时才发现,原来刚刚,她除了穿一件亵裤外,居然连肚兜也没有穿,可是此时,却顾不上那些女性的羞怯了。待穿戴好一切,凤孤将门打开,直直地走了出去。红书看着凤孤大步走出门来,脸上神情不郁,看不出是伤还是怒,看了冷森一眼,而后道:“冷森,过来拿药方,命个妥当的人亲自去煎,煎好了送去茶香阁!红书,你进去唤她回茶香阁!”想上前去询问,却见爷直直走去书房,脸色极难看,终还是没敢上前去问,因为听来,应该是无大碍了,至少,命是保住了。因为,虽不知道爷怎么了,可是她却看得出,爷的心情,此时必是不好的。她没有问,直接奔向了内室,却见晚清一脸虚弱地靠在石墙上,体下,殷红一片,那红,刺目不已。她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眼睛,望着那片血红,又望向晚清,而后,泪水如洪而出。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孩子没有了。她一直看得出,二夫人想保着孩子的,那时候,她还天天想着,怎样才能劝二夫人打掉这个不该有的孩子。可是当真正面对着这样的结果,她却感到心里十分十分的痛。缓缓走过去:“二夫人,红书抱您回屋里休息。”说完后,轻轻地将二夫人抱起,沉默地向着茶香阁走去。一路上,繁花未谢,却失了它的美好。一路上,阳光直照,却照不去心中的悲伤。晚清眼中再不见累,她只是那么直直地盯着头顶那艳阳,盯得眼睛发红,眼睛灼热,却偏偏不让泪水再滴落半点儿。任何人,可以伤害她,却不可以伤害她的亲人!这时,迎面朱月儿与朱柔儿走了过来,朱柔儿脸上一抹得意的狠笑,带着浓浓的怨恨,而朱月儿,依旧一脸纯真妩媚,仿佛永远是那么无辜的模样。见了红书抱着晚清,甚至一脸关切地喊着:“二夫人,您怎么了?您受伤了吗?怎么一身是血?要不要请大夫?”连连一口气就问了好几个问题。晚清望向她,终于第一次,那双淡然无波的眼睛,在望人的时候,出现了恨意。朱柔儿其实也觉得很奇怪,她给晚清下的毒,说是西域奇毒,会让人置身水深火热之中,在煎熬中死去,却不会流血啊?除非……除非上官晚清有了孩子,想到此,朱柔儿心中一凄,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可是只一刹那,就被她心中满满的怨恨冲了去。她冷冷一笑:“上官晚清,滋味不错吧?”只可惜了,刚刚得来消息,红书竟然带着她去找爷,而爷,竟然亲自为其发功逼毒。上官晚清竟然没能死去!晚清望向她,虚弱无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感伤,缓缓地对着朱柔儿道:“姐姐,我说过的,事情不是我做的,只希望你莫要轻信了恶毒之人的谗言,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晚清知道是朱柔儿下的手,可是她却没有恨她,其实朱柔儿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做了别人的替身,却不能得善果,又失了孩子,如今还被真正害她的人蒙在鼓里,她,才是最最可怜的人。“你不要再狡辩了,整件事,就是你做的。”说这话的时候,朱柔儿心中,却忽然少了许多底气。心中也开始存了怀疑,因为,若是上官晚清做的,她何必在这个时候还要来辩解呢?她应当是十分恨她的啊?她还想着,至少她死不了,也要看她嘶叫痛苦的模样,却见她晕着那浓浓的忧伤,却是越发地平静。她心中的快感,突然不知道哪儿去了。其实,整件事,再彻头彻尾地想想,似乎,真的是没办法确定当真是上官晚清做的。可是事已至此,下毒的事做也做了,她想后悔,也找不到回头路了,只能强行认定是上官晚清了。晚清看着朱柔儿脸上一变一变,知道她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那么便好了。而后又转向朱月儿:“你很厉害,善于伪装,扮猪吃老虎,借刀杀人,却还是心至狠心至辣,我是小看你了。不,我小看这人心了,才会落得这般田地,我自认栽!”晚清缓缓地说着,忽然眼神一利,忽然一发狠:“不过,朱月儿,你听好了,该还的,总是要还的,你欠我的,我一定会全数要回来的!!”她上官晚清,什么都能忍,可是,任何人,也不要动她最亲的人,若不然,她全不会放过的。朱月儿心中一冷,想不到,上官晚清竟然会知道一切是她所为的,而且还反应如此激烈,居然如此直接地就说出来。看着柔儿望着她时有些疑惑的眼神,朱月儿绝美的脸上忽然扮得眉眼惊慌,颤颤地道:“二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知道的,朱月儿!”晚清却不受她这一套,满心的恨已经浓得掩不住了。她的语气,如含了冰霜一般。。。 债会要回来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夫人,看来你对我是有些误会了……”朱月儿还想狡辩,红书却是眼神如刀般瞪了过去:“走开了啦!解释什么,谁是谁非最是一目了然,你的真面目,迟早是要被拆穿的!”红书说完,抱着晚清赶紧就要走,晚清的身体此时十分虚弱,必须静休。“我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是不是因为我一个外人呆在这儿,碍了你们,所以你们就要这样……这样……”朱月儿说着说着引泪而泣,倒真像是被人冤枉了一般。红书看着她那帮做柔弱的模样,更是大怒,吼着道:“你不要再装可怜了,扮什么扮!迟早,你的直面目会公诸于世的,你这个心肠毒辣的女人!”“红书姑娘,你不要血口喷人,任何事情但凭证据,这样诬陷人是不好的。”朱月儿柔柔地道。晚清却是眼神一凛,对着红书道:“我们走吧,不必与她在这儿争执。”虽然此时腹痛不止,她却未显露出半分伤痛之感,而是咬了牙根一脸镇静。这是她为人的一种倔强。朱月儿欠她的,她会全部要回的,不急于这一时的。…………夜凉如水,晚清却睡不着。已经赶了红书去睡了。她想一个人静静地缅怀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原本以为,人生终于有了寄望了,她在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却不料,会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怪她一直心软,一直处处容人,处处不计较,却害了孩子。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盈着泪光,那泪,湿了枕边,伤了人,这无声的哭泣,只有窗外那一轮明月,才能明白。忽然,眼前一闪,只看到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再想看去,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黑暗中,一个男子飞身而入,身形修长,一身黑衣溶于夜色中,一个转身,那张倾城面容,不是凤孤还是谁。他缓缓走到晚清的床头,手轻轻地抚上了她那昏迷仍然皱着的沉痛面容。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沉痛的时候,以前的她,不管何时,总是一脸冷淡镇静,纵然你将她伤得多深,她也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脸倔强无比。可是今天,他看到她,眼中那掩不去的脆弱与痛苦,还有那,从不曾见过的怨恨。看着这样的她,他竟然不知如何面对,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的,她没有发现,他在窗外已经立了很久,他本想等着她睡下了再进来,可是看着她双眼圆瞪,对月落泪不止,他再也忍不住,只得隔空点穴,点了她的睡穴。手抚过她的额际,将那凌乱的发梢轻轻地理顺,她的肤色本就是偏白,十分净白的那一种,今日更是显得苍白得找不出一点儿血色来,白得,比那一轮月还要皎。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拉起锦被,为她掖好。却发现,睡中的她,泪水还是不止。看着那紧闭着的双眼中,泪水缓缓地滑落,浸湿了枕芯,他忽然感到心中闷堵得慌,痛苦无比。这个女人,竟开始占据了他心中的一份位置。修长食指轻轻划过,想接起那晶莹玉泪,可是却发现,那泪,似成串的珍珠一般,无论你如何接,也接不完的。缓缓地低下头,冰凉的唇,吻在了她同样冰凉的眼角,原来,泪竟然是咸的……他突然猛地抬起了头,看到晚清如此伤神的模样,他只觉得感伤漫延了全身,一直扩散。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手一扫,点开她的睡穴,一纵而去。…………晚清只觉得忽然之间似做场梦一般,分明,她刚刚看到一个黑影的,可是,却在眨眼之间竟然晕了过去。难道是因为身体虚弱而导致精神不振才会看错了,可是,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在之前,曾经也发生过一次。如果一次是偶然,那么第二次,便不会再是偶然了。可是她身上,却没有任何的伤痛损失,而且,被褥被掖得整齐,显然,是真的有人来过,只是这个人,对她而言,是善不是恶。只是这人究竟是谁,为何不肯当面见她,要如此偷偷摸摸?她如何也想不出,印象中有人必须如此来见她的。忽然,窗前又是一个影子一闪,晚清赶紧张眼望去,却见一雪白身姿背着月泽缓缓跃入。是银面。晚清扬起虚弱的笑容:“你怎么来了?”“你看你,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到底怎么回事?”银面冷冷的语气说道,那双杏眼中,满满是愤怒的杀气。这个样子,倒真的极像一个杀手,银色面具带着刺骨的寒意,一身白衣,再加上这杀气腾腾的眼神,一身森冷,让人见了都有些心寒。“中毒了。”她嘴角一抹冷冷的笑,带着感伤。“谁下的毒?!”他眉眼一紧,仿佛只要晚清说出是谁,那个人,当场就没命一般。不过,银面,也确实有那个能力,江湖中从不失手的第一杀手,一剑毕命,根本无人能够挡得住的。“整件事,都是朱月儿在背后使的鬼。”晚清缓缓地道。银面冷道:“朱月儿?慕容黔的妻子?”晚清点了点头,而后接着道:“就是她,她使计让朱柔儿掉了孩子,又利用朱柔儿想要杀了我,可惜杀我未成,却……却……却让我的孩子没了!…………可是,我不会就此罢休的,朱月儿,千不该万不该,害到我的孩子,任何人,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叫她血债血偿的。”银面从未看到如此狠厉的晚清,可是,这种丧子之痛,确实是让人难以平复的。“我去帮你杀了她?”他问。“不要!”晚清轻轻地道:“这件事情,我会自己找她报仇的,不假任何人的手,我要让她知道,人命不是儿戏,不是她想杀就杀的。”“嗯。”银面点头,他能够理解晚清这种心情,亲人被伤害的痛,是最让人难忘记的:“我会做你最有力的后援的。” 离开才是真正开始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银面,我要离开凤舞九天。”晚清淡淡地道,中有离开这儿,她才能得到真正的强大,才能不受限制,才能复仇。“我今晚来找便是为了这件事情的,我已经安排好了,以你的想法,唯有诈死,才能够真正地摆脱凤孤,而诈死,又要让凤孤那么精明的人不发现,唯一的方法就是死不见尸,而武林大会那一天,刚好有这么一个契机。”“什么契机?”晚清迫切地问。“武林大会是在落日涯边举行,而落日涯处,却是一个死涯,每年掉死在下面的武林人士不在少数,却无人能够探得下去的法门,可以说,只要掉下去的人,没有一个活口,都是必死无疑的。而恰巧,落日涯中间,有一个石口洞,到时候,你想法借机会跳下涯去,我令了夏青在石口洞等你,只要你掉下,她会及时接住你,你们在洞内等到散会后,我自会去接你们上来的。这样,从此就没有上官晚清这个人了,你就可以真正地重生了!”银面细细地道。“谢谢。”她一直知道,银面若出手了,必定能够想到好的办法的。果然,这个方法妙不可言。“我说过,对我,你不必言谢!”银面又道。“银面,我想学武!”她道,眼中是坚定的。只有习武,才能够真正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亲人,真正立足于江湖。“学武?为什么?”银面问道,有些不明白晚清为何突然说起这个。“只有学武,才能够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身边的人不受到伤害。我不想再看到,另外一个亲人受到伤害了!”晚清带着一种决绝的感伤道。孩子的打击,对她太大了,她一生中,真正的亲人没有几个,所以,每一个,她都视若珍宝,只想尽了全力去守着,去护着,不让她们受到伤害。可惜她的力量太薄了,所以,她要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保护好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她不能,让她的亲人再受到伤害了。“我说过的,我会做你最有力的后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帮助你的。”银面沉着地道。“银面,谢谢你!”除了这句话,晚清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银面对她的发了,让她无以回报。“我说过多次了,你不必谢我,当我愿意对你好的话,你只管接受,可是当我不愿意对你好的时候,不管你如何做,我也不会对你好的。”银面道,他从来,是独立于人群之外的,以前,除了夏青,还有那人之外,他极少接触其他人。而晚清,是他第一个想接近想主动对她好的人。连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那第一眼,就让他无法对她视而不顾了。也许这便是佛说的缘吧!“可是除了这一句话,我再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了。”晚清低低地道,心中感叹,一直以来,她都是淡然处事,从不想与人争半分田地,只是在尽量不伤到任何人的情况下维持着自己,可偏偏,总有人,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来伤害她。幸好不管何时,她的身边,总还有着真心为她的人,若不然,这混沌之世,真不知道如何才能屹立不倒。只是,人的成长,为何总要付出那么那么多的代价呢?难道蜕变,真的就那么那么地难吗?“好了,不要想得太多了,赶紧养好身体,我还等着教你御蛇之术呢!而且武功主要有好的身体底子才成的啊!”银面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的话,他为人清孤,少与人接触,说话也总是意简词骇,而安慰人,更是首次如此。“我会养好身子的,你放心。”晚清坚定地道。“这就好!”银面点头道,其实知道,晚清心中的痛有多深,似她这种倔强的人,若非伤到极深,又如何只露出刚刚那痛苦的表情呢。伸出手,对她道:“我为你把把脉。”虽然知道凤孤已经为她运功祛毒了,可还是不放心,觉得还是自己再脉一下方放心得下。晚清伸出手,银面沉神一脉,却是脸色带着冷青:“想不到江湖竟也有人有这致命火寒粉,看来,这朱月儿不简单啊!这种毒,莫说是江湖,就是西域之内,也是少见,此毒剧烈无比,也幸好凤孤及时为你运功祛毒,否则毒气攻心,必死无疑!”“朱月儿又如何会简单呢!”冷冷一笑,晚清虚弱地道。“那个女人,可真是心狠手辣!可惜还有余毒未能祛清,看来,这要以后慢慢疗养的,不过,你这身子,只怕往后,会经常受这寒热之苦的。”银面沉重地道。“至兴保全了我的命。”晚清凄楚不已地道。一时,二人沉静了下来,似乎那沉沉的忧伤,浓得月色也掩去了。忽然,晚清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抬头问道:“五日后便是武林大会了,莫说正常情况下凤孤就不会带我去,毕竟我不会武功,又不是正室,去了也只是添乱,而且我如今的身子这般差,他更是不会带我去的。”银面沉思片刻,而后道:“这个问题好办,我会以飞雪的名义胁迫凤孤带你去的,毕竟他今年对盟主之位势在必得,而飞雪在江湖人士的地位中却是占据力量不小,所以他一定会答应的。”银面想了一下又道:“不过你的身体如今实太差了,只怕到时候会撑不住的。”毕竟,中巨毒加上堕胎,是最伤女人的身子的,而晚清从前的身体就娇弱不堪,这次,只怕更是挨不住的。“不会的,我一定会坚持得住的,做人做事凭的是一口气,只要我想去做了,我就一定会坚持住的。”晚清道。瘦小而苍白的脸上尽是坚定,分明看起来脆弱得如一尊玉瓷娃娃,仿佛一碰就碎,可是那一双眼睛中,却如在刹那间,蒙上了纱布一般,带着坚定不能移的感觉。看似温柔娇弱,却偏偏是最坚强的女子,带着那一抹倔强,绽放着独特的色彩。 落日涯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看似温柔娇弱,却偏偏是最坚强的女子,带着那一抹倔强,绽放着独特的色彩。“我该走了。”银面虽然不舍,但是也知道此地不宜多留,比竟是在凤舞楼中,侍卫众多,若非他武功了得,一般人也是无法进来的。“银面,你刚刚来了多久了?”听到银面要走,晚清才想起刚刚的问题还没有问,于是问道。“怎么了?”银面问,有些奇怪,晚清怎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呢?“在你来之前,我仿佛看到窗外有一抹黑影,可是又看不真切,只一眼望去,后来就仿佛睡着了般,一点印象也没有,也不知是眼花还是身体虚弱所致,所以问下。”晚清道。银面摇头,而后紧张地问:“我一来就进来了,也没见有任何人在这里。你有没有受到伤害呢?”这件事看来不简单。“到倒没有,醒来的时候还是如此,仿佛就是一场梦一般,可是,我却感到,那不是梦,而是有人来过屋内,而且我的被褥,还掖得整整齐齐的。”晚清道,心中的疑惑却是更深,究竟是何人呢?“总之万事要小心点儿,敌我不分的时候,尽量不要轻信他人。”银面道。晚清点头:“嗯,我知道了。”“那好,我走了!”银面道,而后飞身而出。………………推开窗扉,暖暖的晨光透了进来,还有那淡淡的花草清新的香气,沁人心肺,可惜,往日这最爱的情景在今时开来,却无法透入她晦涩的心底。她的孩子,他并没有为她讨回公道。整件事,如同没有发生一般,只是静静地过去。仿佛一切都只是平常一般。朱月儿、朱柔儿,依旧快乐地过着每一天,而她,只能独自坐在屋内,舔着自己的创伤,一遍又一遍,而后,将恨意,一遍又一遍地增了起来。他也算是孩子的爹啊!别人不清楚,他是最清楚的,可是,却居然无动于衷,连查找凶手的意思也没有?!就这么当成没事一般。若伤害的只是她倒也罢了,她从来不指望他会对她另眼相看,会为她做任何事情,可是那个人是他的骨肉啊!他竟然能够做到如此冷血无情,她当真是要佩服他了!不过,他不为他的孩子找回公道,她自己也会为孩子找回公道,她的亲人,不会白白地就这样死去的!她的心中,立下誓言。………………算算,都已经第七天了,今日,就是武林大会举办的日子!战城的人,想必全都赶了过去的。场面一定十分宏大壮观的吧!心中存着期待还有一丝焦虑,期待着离开,焦虑着是否能够成功。因为知道昨日,仍没听见凤孤让她一同前去武林大会的事情。不知会不会是不同意呢?如若他当真不同意,她便只能偷偷地去了,只是,若是那样,却怕害了红书,毕竟她出事,而红书又是凤孤派来保护她的人,只怕凤孤会怪罪红书的。望向红书,她正拿着一束鲜花在插着,看起来雅兴不错,似乎近日来她的颓废让红书十分忧心,所以这几天来,她天天一大早就去采了鲜花来插,似乎想让那活力可以让屋内可以不再那么伤郁。可是,心中的伤,又岂是外界所能抚得平的呢?她极少如此伤感的,可是当真伤感起来,却是会比任何人都浓重的。“今年的武林大会想必会比往年热闹得多吧!”她淡淡地道,毕竟,今年这一场大赛,人皆知道,是慕容黔与凤孤的决战。两大云国大人物的对决,想必是极精彩的。而且加之之前放出的那些关于慕容黔私恶的流言蜚语,已经有人放话会在武林大会上将证据公诸于世。示人对于这种拆别人的台,挖别人的底的是最是热衷关心了,再加上一些相关连得人要复仇,要讨公道,所以,更是热闹了。“嗯。应该会很多的。今日落日涯上,必是十分热闹不已的,各大门派全部来齐,还有那些所谓的侠士之流更是多。”红书点头道。“好想去看看啊!”晚清轻轻地道,说这话时,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愧意。“我也是好想去看,可惜了、、、”红书心中也是十分想去看看的,可是此时二夫人身体如此虚弱,而且还处处有人在陷害,她是如何也不能去的,她一定要守在二夫人身边,保护着二夫人的。就在主仆二人心事重重的时候,门外来了个人,一脸严谨,表情客气而疏离。竟然是森管家。晚清心中舒了一口气,她就一直担心着,幸好还是成了。淡淡一笑,福了一礼:“森管家大驾光临,有事吗?”“二夫人说重了!”冷森望了晚清一眼,而后道:“爷吩咐了,让二夫人准备一番,一同前往武林大会。”晚清心中虽是明白,却故意装得不明白地问:“武林大会?我不识武功,去了只会给爷添乱而已。”“二夫人不必担心,您去了,自然有人会保护好你的。这一次是飞雪姑娘出面邀请您异同前去抚琴助兴的。”冷森沉稳地道。其实心中也不甚明白,为何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飞雪,就独独喜爱二夫人,为了二夫人那是连连破例,又是请二夫人上台同台献艺,又是请二夫人去切磋琴艺,如今又邀了二夫人一同前去武林大会助兴,当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这次武林大会,虽然有着十拿九稳的把握,不过,这个飞雪,虽说是风尘女子,可偏偏,在战城中,是这些武士心中的一个天女,她的一句话,顶得上半个武林盟主的话,所以爷衡量再三才决定同意了她的请求,让二夫人也一同前往。毕竟被她这种人欠一个人情,将来是不会亏的。“原来是飞雪姑娘。”晚清淡淡一笑,说不出的温柔动人。冷森看了一眼,忽然有些明白,为何二夫人总是能打动人,是的,便是这一脸的淡然轻笑,不管是以前的淡漠,还是现在的忧伤,都让人内心触动。 心痛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么我们走吧!”晚清道。冷森却是看了一眼她身上那件素色的衣裙,而后道:“夫人还是回屋中换身华丽一些的衣服吧!毕竟大会来的人都是江湖中有名气的人,若是这样子去了让人看看不太好的。”晚清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赞同地点了点头。的确是太素净了,一身月牙无花长裙,长发也只是以丝带轻轻系着。看起来却是显得太过清素了,只不过刚刚失儿,却也不想穿得太过华艳。但是也知道森总管事一片好意,毕竟,肉食待到凤孤开口训斥,就不好了。而且也怕凤孤待会儿借机不带她去。所以还是换一身适中的好。“那我去整装一番,请森总管稍等。”晚清有礼地道。“夫人,爷在半个时辰后启程。”冷森轻道。“我明白了。”晚清点了点头,而后携了红书赶紧回屋中去换衣打扮。……长发盘起,挽了个垂月髻,一支和田白玉簪子斜斜插着,再无半点装饰,身上一袭双层修边翻叶荷摆裙子,织绣着春花嫩黄披披肩,看起来雅气而得体。即不显得花俏艳色,也不会太过素淡,雅而不艳。点绛唇、画青眉、扫胭脂,淡淡妆容,研秀灵气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镜子中了。她不会是最美的一个,却永远会是最让人记在心上的一个,红书心中想着。手拿玉梳,为她一遍又一遍地梳着柔顺青丝时,心中,不知为何,竟然生出了几分不舍与伤感,而且她从早上一直眼皮在跳,仿佛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此时听到森总管说让二夫人一同前往武林大会,心中的不安更是强烈。可是却又偏偏觉得也并无什么不妥,毕竟是与也一同前去,再不济也有爷自爱,不会有事的啊。可是心中就是不安,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去的妥,避开任何的危险才是正策。于是声音有些沉闷地劝道:“二夫人,不如不要去了,虽说去的都是些群雄豪杰,可是毕竟是江湖武林的大典,各色人物都会有的,自然也不乏一些粗俗武夫,只怕到时候那个若乱起来,会伤及其他的。”“没事的,红书。”晚清安抚道,其实她也知道红书是为她好,可是若换做平日,她也是必不会去的,倒不是危险不危险的问题,主要是她本就不喜欢凑热闹的人。可是,这次是为了她的计划的,如何能不去呢?她的计划,就只差这一步了,离开的目标就要实现了。轻缓的声音道:“你不是也想着要去吗?这样的机会几年才一次,错过了多可惜呢!”“红书虽然想去,可是二夫人的安全更重要,那种地方,人蛇混杂,别说是不识武的人,就是识武的人,闹不好,也会没命的。”红书担忧地道,那一年武林大会不是闹的乱,一个位置,那么多人想坐,又岂会不乱,江湖武林,比的是武,又有多少人暗计使诈!一动起武来,就会乱。武林人士不比文人相士,武文弄笔,只费一张口腔子,那动起来,可就是拳头刀剑相对,而且常常会因为混乱而祸及无辜的。如果会武功倒也罢了,二夫人柔弱女子一个,到时候,她怕保护不了她的,因为混战的时候最是难挡的。晚清看着红书但有的模样,心中热流滑过,有这样一个人,全心地为着自己,这便是上辈子结的缘来着。雪白素手轻轻地握住她的手:“红书,如果真的乱起来,你就先要保护好你自己。你不想我出事,我更不想看到你有不测。记住,不论何时,都要保护好自己,好好地活着!”很想对她道出自己要离开的事情,可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这件事情,还是不让任何人知道的好。“二夫人,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奴婢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吗?!”听了晚清的话,红书手上一顿,急急地道:“就算奴婢没了命,也是要保住二夫人您的性命的!”“我、、、”晚清开了开口,却终还是没有说下去,是真的不知道如何说才好,如何说才对,只好低头作罢。红书很奇怪,晚清说话从来不会这样欲言又止地,于是问道:“夫人怎么了?”“没什么,时间也差不多了,赞美赶紧过去吧!免得跟不上。”晚清淡淡地道。“嗯。那就走吧!”红书应道,心中却总觉得二夫人今天十分不对劲,仿佛心事重重,有什么事要说似的。可是看了时间,却是不早了,怕耽误了时辰爷会生气,于是没有再问,只想着等回来了再问。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料到,已经没有回来问的那一天了。……凤孤坐在马车中,狭长而深隧的凤眼,却穿过那车窗帘子的细缝正盯着不远处一个路口,带着丝丝的期满,却又复杂无比。直到看到那转角处,缓缓走出那娇柔而婉约的女子走来的时候,他的眼睛似夜空中被点亮的萤火一般,闪泽了起来。那女子素雅淡妆,淡然微笑的脸容清丽宛若秋菊,一身嫩黄长裙称得人如三月里的春花般温暖照人。她不是别人,正是梳洗一番后的晚清。看着整装待发的车队,晚清加快了步伐,走到了森总管跟前,有礼地道:“让大家久等了!”“不会,夫人来的刚刚好,我们正准备要出发。”冷森也同样有礼地回道,心中十分赞扬晚清的性情,永远那样淡然而有礼对待每一个人的女子,毕竟是少的,他见她不管是对待任何一个丫环奴才,永远是笑意盈面,客气有礼,从不会去看轻任何一个人的。所以,红书才会在跟了她之后变得那么死心塌地。晚清注意到,这个车队,只有一辆那车,就是凤孤坐的那一辆黑而大,华丽无比的马车。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冷森却是手一扬,指向凤孤所坐的马车:“二夫人,快上车吧!” 心痛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好啊!”晚清点了点头,脸色,却是一下子清冷了许多,想到要与凤孤同车,心中多了几分感慨。记得那一次,也是同车,那时候刚刚嫁与他为妻,那时的心情,却还是带着几分天真的幻想。此时,却仿佛已经沧桑了许多,那些暇思,仿佛都如一场梦一般,那么地不真实。手一拉,借着红书的力,跳上了马车,掀帘而入,选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端坐下,淡漠的眼没有看向他一眼,只是微睑下来,静静地坐着。听着马车轳轳之身、声缓缓响起,终于,她人生的另一段旅程开始了。凤孤看着她那淡漠而疏远的模样,忽然心中有些发疼。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不到他堂堂商界奇才,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词穷。“去了之后安份点儿,别给我添乱子!”冷冷的语气冲出了口。可是说完,他便后悔了,为什么就是没办法拉下面子对她温柔一点呢!分明他就不是这个意思的,他只是想告诉她,去了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如何能够收得回来呢?只听得她冷漠的声音轻轻地应道:“爷放心,妾身一定会谨守本份的。”“嗯。”他应了一声。而后,又是一阵沉默、、、、、、周遭只听到马奔车滚的声音源源不绝于耳,还有着十分热闹的打招呼声,想必整个路上,都是人烟。晚清的心,忽然开始漂移起来。车外人流似海,喧闹无比,车内,却隐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中一般。两人沉默不语,晚清一脸清冷淡漠,而凤孤,一脸阴害。这时,马车停了一下,似乎有人在打着招呼,凤孤眼中一冷,怒意迸出,冷森应该知道他最恨这些寒暄了,居然还让马车停了下来。却在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朗声到:“可真巧啊!在路上也能遇见凤少爷!”是慕容黔的声音,只是想不到,竟然在半路遇上了,真不知当真是缘分还是蓄意的呢?有这巧的事情吗?听到他的声音,凤孤脸上地阴冷一转,带了几分冷森森的笑颜,而后撩开车帘,对着马上的慕容黔道:“真是巧!想不到在这儿还能遇上慕容盟主!”“是啊!想不到啊!今日这场盛会,可是比往年要热闹得多呢!”慕容黔接着道,而后才望向晚清:“凤夫人,你也要一同去参加武林大会?”晚清正好坐的位置是在门边的,所以,他们的寒暄,她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脸容一片清静,做出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却不料慕容黔还是要扯上她。抬起头,淡漠的语气轻道:“是啊。”慕容黔对于晚清的语气也不尽然在意,似乎目的也不在此,只是由转向凤孤:“看来凤爷还是对二夫人较为喜爱的啊!携美同往,确是增加了许多乐趣的。”凤孤冷冷一笑,却没有回答。就知道慕容黔一人在哪儿说的欢快:“身边有个女人确实是好的,我这阵子因为月儿不在身边,许多事情都少了贴心的人照顾。”晚清听完慕容黔的话,有些奇怪,他怎么忽在说起这样的话,这不太符合慕容黔一惯得作风,他的寒暄,从来不会是没目的的。而且她也一直奇怪,为何发生那样的事情,慕容黔就没想过以朱月儿来作令箭呢?却在这时,看到慕容黔后面跟着的那一辆马车,心头冷冷一笑,原来不是没有想到,而是在寻着时机捉回罢了。看来,凤孤这一盘算盘,还是打得不够亮的。马车中的人,必定是朱月儿的。想来,凤孤也是察觉到了吧,他脸然一凛,望了过去。而慕容黔只是脸上一笑,十分自得:“所以刚刚特意去了凤舞楼,将内人带来了,而且此事还要向凤爷你说明一下,以免误会。去的时候正巧凤爷不在,那些吓人不长事,还有阻止,可是为了不误了大会的时辰,所以我便用抢的,相信凤爷不会怪罪的吧?”他说完哈哈一笑。凤孤心中震惊,他留下的人,全是精兵强将,而且还特意将月儿安置在密室中,却想不到还是被慕容黔找到了。看来,是凤舞楼有内奸了。脸上却反而回复了一脸镇定,笑得兹意:“是那些下人不长事,如何怪得盟主呢!我回去还要教训他们一番呢!”“那可就好,慕容这就放心了,那咱们赶紧赶路吧!以免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慕容黔大笑地道,而后一策马,先行走了。凤孤放下车帘,脸色却变得铁青,晚清心中想笑,却还是没有笑出来,只是沉静地坐在那儿,一语不发。不过她倒是奇怪,以凤孤如此聪明之人,又如何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居然没将朱月儿藏起来,弄得让慕容黔又给带了回去,这回不是麻烦大了?看着凤孤阴沉的脸,晚清只是敛下了眼,静静地坐着。凤孤看着晚清自始至终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心中生气。落胎一事,他心中也有气,伤他的孩子,他如何会不报仇呢?只是目前时机未成熟。而且,晚清也不过问半句,自那一天后,从未主动找过他,如果她开口,他会向她解释一番的。“你就没什么要问?”他语气冷硬地问道,但是,这已经是他最难得的让步了。晚清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淡漠,让凤孤心也寒了。只听见她冷若冰的声音轻轻地回道:“没有。”而后冰冷的眼朝着外面望去,不再看他。凤孤凤眼一冷,幽光乍现,黯沉如墨的眼如万年寒冰,手猛地拉住了晚清的手,喝道:“你就非要这样子才满意吗!”晚清却冷冷地看着他捉住她的手,而后深深地网络他一眼,眼中却更是淡漠,语气柔软谦恭,却听不出半分感情:“爷,是妾身不对,妾身惹您生气了!”硬是让凤孤一口气发不出来,将她的手用力一甩,而后转过脸不再看他。 跳下悬涯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整个马车,一时间,如凝了冰霜一般。…………很快的,落日涯就到了。步下马车,晚清当真被面前这惊人的场面吓了一跳。她一直知道这个大会一定是十分庞大的,可是没想到会如此盛大,几乎整个战城的人都集合在了一处般。人山人海,黑压压一片,只看到成片的人群,还有成片的旗贴,当真是十分壮观。幸好秩序还好,看来战城城主费了不少苦心的,不至于乱成一片,各派各帮都画地为界,各占一方。凤舞九天的位置在正台的前方第二排里,相隔的位置竟然是雪伶阁,而第一排,是慕容山庄还有战城城主。看这样子,全是有经过安排的,由强至弱,由大至小的排列着。只是想不到,雪伶阁,居然与凤舞九天并驱,在江湖上的地位,倒真是不简单的。跟在凤孤身后,晚清只是沉静着一张脸,安娴而行,来到位置上,她也是拣了一处做下,而后沉默不语,等着大会开始。抬眼望去,只见银面也已经坐在那儿,一身雪纱飘渺轻纱,面附轻纱,依旧那般绝代风华,清傲神秘。不知为何,分明他是男子之身,可是看着他的女子装扮,竟感觉不到一丝丝的冷硬。那种男性的冷酷,被他诠释成了一种女子的冷傲。绝代风华的人,大概就是如此吧!此时大会还未开始,人群除了焦急地等待着外,还有极大多数不忘一览佳色,直朝着银面张望,不过她却至始至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沉然不语,目不斜视,却自有一身绝姿引人望之。晚清向着一旁望去,断崖口处,无人走近,看来,众人就极惧这一处断崖的,涯口不大,却依稀可见那涯底雾气缓缓而升,让人一望脚底也生了寒意。抬眼,就见凤孤朝她看来,她对上后,眼色一冷,而后移开。这样喧闹的地方,永远与她,格格不入的。看着旭日扬扬升起,武林大会终于开始了。战城城主站到台上,致了大片致词,到底说了些什么,晚清没听进去,大不了也就是一些寒暄客套之类的话,只是他的那一句正式开始她倒是听进去了。她如今的心思全在如何去到落日涯处。原本以为人们是拥在落日涯旁的,可是此时一看,那一边是隔了不段距离没人靠近的。若是他贸然走过去,必是会让人阻止的,除非能够有封号的吸引力,可以前去众人注意力,她才有机会走到落日涯口。看来,是不可能的,只有静候时机了。……大会比赛分五轮,以抽签而定,抽到谁就对谁。今日是首轮,对于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来说,犹如轻拈花儿,轻而易举,所以一番下来,慕容黔与邪风二人都轻轻松松三招之内战胜对方,下了场来。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续地进行着,只有晚清,心中开始焦虑了起来,因为冷森与四大婢女都守在四方,更别说周围的其他侍卫,她想走去落日涯那儿,并不容易。终于,在凤孤上场的时候。心中掂量再三,只有这个时候最适合行动了,因为凤孤上场。必是会吸引不少人的注意力,毕竟,对于凤孤的实力,许多人只是听说,却并未真正见过。而且凤孤上场,她做事业方便了许多,因为虽然她再不济,却还是个二夫人,别人是不敢怎么阻她的。于是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飞雪那儿走去,只能如此了,先转移了注意力再说。红书起身就要跟来,晚清摇了摇头:“我只是过去一会儿,不会有事的。”红书心中焦急着爷的作战,又不放心二夫人,于是心中犹豫了一番,却是顾这又顾不上那的。晚清却淡然地道:“不必担心,我只是过去雪伶阁罢了,这儿这么多人,不会有事的,我去一会就回来了。”红书见二夫人是去雪伶阁,想想雪伶阁虽说是艺阁,却也是高手如云,而飞雪又想来待二夫人不薄,在她身边,想来是不会有事的,而且如今各路豪杰芸集,量来也不会有人敢使坏的,于是也没跟去。而且此事台上也打得激烈。当真是巧,凤孤抽中的对手,竟敢是黑龙帮的帮主黑林,黑林在江湖中也小有名气,一把大刀使得虎虎生风。所以凤孤上去后并不急于一下子解决,刚刚连着几场紫都是强弱太多,两三招之内就结束,台下的人看的一点兴致也没有。而此时,那黑林虽不灵活,却胜在一身蛮力,还有那拼劲,倒是招招杀招,一时倒是可以应付一番。台下的人哄了起来,总算看到比较热血的场面,时机难得,趁着这档口,晚清冲着银面使了使眼色,而后趁着人群哄乱,缓缓地向着落日涯旁移去。而当红书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涯口处了。红书刚刚因为爷打得激烈,而且二夫人在飞雪姑娘身边,她也放心,一时不察,只顾着台上的爷,等她回眼再要去找二夫人的时候,却是人群中寻遍。只见那一抹淡黄直直地站在了落日涯口,在看到红书转眼看来的时候,微微一笑,带着解脱的快感,轻轻一跃,跳下了涯底。吓得她整颗心也跳到了喉口,大声呼道:“二夫人,不要啊!、、”那一声喊,肝肠寸断,带着万分的惊恐惧。黄棋想不到红书反应竟是如此激烈,其实她刚刚就注意到了上官晚清向着涯边而去,只是她摸不清她的目的在何,本想提醒,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反声音在阻止着她。最终,她还是没有开口,任由上官晚清一路向着涯边走去。红书这一声呼喊,乱了凤孤的心,本在台上打斗的凤孤,只是与那黑林过招盘旋,也没下杀招,本想是先扬起对台下的热情,毕竟,这样单调的打法,只一招就将人扔下台,太没趣了。可是,他如何也想不到晚清会跳涯,听到红书的呼喊,他心中大惊失色。一转身,只看那一抹淡黄在涯边直直跳下。 重生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又是大惊,手一扬,就要追去,却见黑林大刀紧追着不舍,一怒之下,不愿恋战,一个盘旋腿,直直地将黑林踢落台下。可是那时已晚,他再转望去的时候,那一抹娇颜,已经是了踪迹,直直消逝在了那一片无底的涯中。他忽然感到,整颗心,一时间,似乎落了空一般,口中那一声“晚清”就深深地断在了喉处,如果也发不出来了,只能愣在当场。他怎么也想不到,上官晚清,会是用这种方式离开他的。可是,她为什么要在他开始渐渐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却如此绝烈地离开呢?不只如此,在场的邪风,更是如狂了一般,直直奔了过去。却只来得及看到那黑暗无底的涯底,却哪里还有那一抹芳香的存在。邪风本性情中人,不似凤孤,纵然心中再是深痛也不会哭起来。他却不同,就那么直直地跪在了涯边,泪水直直而下。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什么也不管,他只是要他的清儿!他的清儿、、、完全不顾形象地就在那儿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哭着他的清儿。可是,涯下雾气腾腾,却哪里有人回应他呢!话说这边从涯边坠落的晚清,掉到半空,便被一线翠青长绫圈住,卷入了一旁的石洞里。 望向夏青,就要说出感谢的话,夏青却是用手将她一捂,而后另一手指着上面。晚清会意地点了点头,上面全是武林高手,个个耳听八方,此时就在这个石洞口离涯口不是特别远,而且又四处空旷,只怕出了声音,容易让人察觉。于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刚刚红书那凄厉的声音,犹如回声一般,盘旋在耳边,久久无法散去,红书已经是将她视为亲人了,看到她跳涯,必是十分难过的。她却只有狠下心来,残忍地不去告诉她真相,让她以为她死了。还有邪风,他想必也是那最难过的人之一的。才想着,就听见涯上响起他那朗气的声音,带着哭腔喊着:“清儿、、清儿、、、”一遍遍地在涯中与回声重叠,而后绕成一首伤感的歌。她低下头,无声的眼泪划落而下,是她对不起他们的。是她是他们如此伤心,可是,如若不如此,她却如何得到重生的。 夏青一直看着面前这个女子,却忍不住,似也被感染了那郁愁得忧伤一般。 其实她一惯来最讨厌看到的就是女子哭哭啼啼,女人应当做的是自强自立,任何时候,以柔弱博取同情是最不可取,最无能最虚伪的。可是当看到上官晚清落泪的模样,她却感不到半分厌恶感,只是感到那深深地亲情浓郁。   其实刚刚,当上官晚清跌落的那一刹那,她其实有瞬间的分神的,无言望天,她守在银面的身边已经多年,可是,银面却只是将她当成一个共同进退的搭档,从不曾将她当成是一个女子看待,她一直以为,银面生性冷漠,对人本就是如此,毕竟一直以来,他除了她以外,根本就没接触其他的女子。 而且他又身负血仇,不动情感,可是当她看到银面看着上官晚清的时候,她才知道,她错了,一直都错了,他那里是不想动情,只不过是不对她动情罢了。   他喜欢的人,是上官晚清。他为了上官晚清,破了多少例,只是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女子,她就不明白,为何他就那样地爱上她了。   她想过的,如果上官晚清死了,那么,就没有人与她争了。 可是在那最后一刻,那黄身身影闪到眼前的时候,她还是撒去了她的绿绫。 只因为,她是骄傲的,她不愿枉做小人。她的情,要公平地去争取,如果上官晚清当真更适合他的话,她也会,放手祝福他们的。 上面的声音很乱很乱。 只听到一遍一遍呼喊着她的声音,是邪风,还有红书。 可是,纵然心中不舍,却还是要做下这个决定的。既然做下了这个决定,就不能再回头了。 ………… 一个月后,已经物是人非。 雪伶阁中,来了一位琴伶,不但琴艺惊人,而且还有一副清亮美好如黄莺的歌喉,虽琴声尚不及飞雪,可是配上那令人沉醉的歌喉,却已经能与之一敌。   此女不仅仅才艺无双,而且长得貌若天仙,清月般的眉毛,灵水般的眼睛,鼻子小巧而挺直,两片小润的桃花唇瓣勾人心魂。气质高雅如兰,行走间婉约婀娜,当真是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浩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而且此女性情温和谦逊,总是淡笑如菊,那一抹笑,最是让人可以忘却曾经所有的不堪,是足以让人一生无悔。 她虽然以真面目示人,而且经常出场子,可是却一点也不似她人一般落入尘俗,称得上出淤泥而不染,所有人对她,还是敬若仙子。 那是一种以气质夺人的美。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重生后的晚清。 那一日后,她被飞雪带到了暗处,第一门功课,便是苦学易容术,凭借着聪慧与勤苦,半个月后,已经将易容术练得出神入化,再出来时,已经幻化成艺伶晴天。 如今的她,任谁也看不出是昔日的上官晚清。 只可惜,她的身子骨本就虚弱,而且加之又受了那毒的苦,虽说毒性减去大半,可是体内缺还残留着少许毒素无法完全清除,每月总有几天要受纳寒火毒发之苦,而且因为那毒,也让她的身子彻底不若从前。 本想要习武,以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却因为这一副身体不堪而作罢,于是只能习了其他的门法。   因她一心想要强大起来,所以,任何时候都刻苦而用心,在练习易容术的同时,也在练着轻功迷幻步,还有不停地研究毒药。   这是银面说的。 物是人非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其实武功并非万能,只要你会轻功,会使毒法,照样能让人生不如死,照样足以保全自己,当然,使毒并非会练毒,因为练毒对于她还说应当是最容易学的,因为以前在闺中的时候就经常看一些药理的书,毒药解药,本就一家,所以知道的也就多了,使毒,更重要的是如何在高手面前,能够自如地将毒用出。所以她学的主要还是一些秘法。 “累了吧?”银面忽然飞身之下,笑着对正在练习轻功步法的晚清道,而后递去一旁的毛巾给她拭汗。 此时已是七月天气,天天头顶着一个大太阳练轻功,晚清都黑了许多,炎热的天气,若不是心中的信念,只怕她也难坚持住的。 “嗯,是挺累的。”晚清一笑,停下脚下的步伐,接过银面递来的湿巾,轻拭了脸庞,大热的天,只是练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大汗淋漓,衣裳也湿透了,不停下来尚且不知,一停下来,那粘乎乎的感觉就让人无法忍受。 幸好这儿是山谷里,还不是最热的地方,若不然,她真是要大喊了。 “累了就歇会,你的身体本就差,虽然经过调理好了许多,却也不堪你这样日夜地熬!”银面轻道,那双永远清冷的眼睛,望向她的时候,充满了心疼。  他。十分心疼她这样的坚持。   可是不管他怎么劝,她却永远还是如此坚持,从不放松。分明是柔弱女子,却偏生着这样坚韧不屈的性子。让人在敬佩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算清楚,还能坚持的,若是坚持不了,我会停下来的。”其实连她自己也吃惊,为何能够如此地坚毅,承受着每日这么大的练习量。 可是,她却必须坚持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很多,最初的那一段时间,因为增加体力,平稳气息,以便练习轻功,每日都要跑好几个时辰的路,脚底都磨破了,夜里脱下袜子 ,全是水泡,而且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红肿。 为了 不影响第二日的练习,她都是用针将血泡挑去,敷上药,而后第二天继续。以前的她,何曾受过如此的苦,那一段时间,因为累,因为苦,因为痛,几乎要磨去她所有的意志力,能够坚持住,全凭心中的毅力,才能坚持过来。到了现在,这些血泡已经不再出现了,全都被才成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这些茧子,证明了她的努力。 听着她的话,银面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明白晚清的心,她本就是坚韧的一个女子,外柔内刚,此时加之心中的信念,可说没什么苦是她吃不下的。 于是也不再劝她。   倒了杯水给她,而后缓缓地道:“进步得很快,你如今的轻功,只要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少有人能够追得上” 晚清一笑,云散日出:“你这般说可是要讨好我啊!少有人能够追得上,这话就太夸张了吧!这轻功也不是平常武艺,少则要三五年才能小有所成,这我还是知道的。再者,纵然我练得再好,再出神入化,只怕还是有人能够追得上,不是吗?”说完冲他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不说远的,眼前的这个人,轻功可是出奇地厉害,只要小小一发功,可就追上她了。 “这可不是讨好你啊!我从不讨好人,我只说实话。你如此苦专心,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无人能及的,到时候一阵风的称号,都要屈位让尊了!”银面取笑道。   但是,这话也不是假的,晚清的刻苦,是有目共睹的,从一个从前不识武功不做粗活的闺中小姐,却能够如此吃苦。 她的刻苦,让他心疼,让他敬佩,而且虽然她习得不久,可是胜在专一,不能练武,所以都是在练轻功步法,加之她天生聪慧,对气息步法领悟极高,是以假以时日,必是在轻功上有所成就的。 听到“一阵风”三个字,晚清微微叹了口气。 邪风,那个永远嬉笑灿烂的男子,像天空的太阳一般,只要你走近他,就能得到光明的笑。 忽然间十分怀念他的笑,还有他那嬉笑着讲笑话的模样,还有耍赖,撒娇的模样。 嘴角不由弯弯扬起,似乎想起他,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银面看着她弯起的嘴角,没有说话。 对于她与邪风,他只是知道关系极好,至于好到那种地步,他却从不去想,也不想去想,更加不会去问,因为,他怕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晚清结果茶水,猛喝了一口,抬头问道:“你明天又要过去了?” 她知道银面每个月都去皇宫一次,究竟是做什么事情,她从不曾去过问。   她问,银面会说的,可是她却不想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当银面觉得可以同她说的时候,一定会同她说的。 “嗯。”银面应道,声音中有一丝丝阴霾而冷硬,眼神中,迸出一丝丝阴狠。 “一切都要小心。”她叮咛道,虽然他每次去痘平安而归,也不见有任何损伤,可是每当他要去,她的心中总是不安,那种地方,并非什么好地方,她不想看到银面有事。 “放心吧!我没事的。”银面应道。 “合奏一曲如何?”银面问道。   晚清点头:“好啊!”其实来这儿已经一个月了,却还是第一次与银面合奏,他从未提起,她也从未想过。 这段时间,忧伤太浓!、、、所以,淡忘了许多东西。 “我进去取琴。”晚清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不多一会,就取了琴来。 银面自腰间取出白玉萧,一个旋转,望着晚清,而后姿热优雅地吹了起来。 似乎不管何时,他总是这般出尘高雅,宛若谪仙,他的乐声,总是能够带给人一种如临其境的真切感受。 一袭白衣,一支白玉萧,绝美面容带着清冷,让人生出天山雪来仙之感。   箫声扬起,琴声来合。许久不弹琴,居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欣喜之感,晚清眉眼中淡淡一笑,禁不住清唱了起来: 洗妆真态,不作铅华御。   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   黄昏小院,无处著清香,风细细,雪垂垂,何况江头路。 月边疏影,梦到销魂处。 结子欲黄时,又须著、廉纤细雨。   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销瘦却,东阳也,试问花知否。 琴瑟合鸣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与银面的合奏,永远能够如此契合,乐中知音,便是如此了。慰问闭起眼睛,渐渐忘却周身这一切的烦恼,只专心于琴声中。 弹琴弄乐,最重心灵,若是心中不专,不但弹不出好的音乐,而且也是亵渎了乐曲的。 ………… 深山谷内,突来天籁之声,百鸟飞起,百花绽放,一时,整个静寂的山谷,因着这动人的声音,开始活了起来一般。 走近的夏青,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男子倾城绝姿,一身雪白,长身玉立,面容清冷却十分平静安详,手持通体雪白晶莹玉箫,缓缓吹起。   女子面容清丽全静婉娴美,淡然如墨,一头青丝微微挽起,一身素淡布衣,却显得淡雅美好,她轻启檀口,手中琴声、口中黄莺歌声相相合着。   他们的合奏,永远是如此契合。 记得第一次在雪伶阁中合奏,从未合奏箍过的两人,竟然能够奏得如此默契,当时的她就已经惊呆了。 上官晚清这个女子,是想让她想恨也恨不起来的。   她身上,有一种,让人不得不服的气质。  分明柔弱至此的女子,却又可以坚韧顽强似草。 上官晚清,就如一副淡点水墨画一般,分明清淡,却透出点点淡然中的灵气。这一个月来,虽然相处的不多,可是,却让她对她,再也恨不起来。   而且,她也不想去恨她,因为,不管如何,至少,在这个世上,只有她,能让银面会心一笑,是的,银面,只有对她,曾经笑过。   看他此刻的表情,如此安详,如此平静,没有往日那冷霜般的残伤,仿佛,那些仇被拂到了一边,那是一种身与心的解脱。   一曲弹吧,她轻轻鼓掌,笑笑地走过去:“好一曲琴瑟合鸣,醉了百花,乱了百鸟啊!” 晚清一笑,秀气的脸庞淡淡的晕红:“夏青姑娘,你就别这样取消着我了!” “我说的全是实话,何来取笑呢!”夏青辩道,眼睛看似不经意般,望了一眼在一旁沉静的银面。 晚清却是了然,夏青对银面的心,她看得清清楚楚,只可惜,银面生性冷淡,而且对夏青似乎没有过多的感觉,是以见了她,也没有笑颜。似乎他的笑,只有她曾看过,听夏青曾经说过,他,一直未曾笑过。   可是这一切,她看在眼中,明在心中,却更不敢轻易去触及。 “夏青姑娘,过来快坐会吧!”晚清忙拉着夏青坐下。   夏青看着银面平淡无波的面容,心中冷了许多,这些年来,他从不曾真正看过她一眼,他与她之间,似乎除了雪伶阁的合作关系,再找不出其他的话题了。 心中凄楚,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 再抬起头来,已经回复了一脸平静:“阁中尚且有事,我也不宜待久,此次来,主要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 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让夏青特意过来说呢?   “你下午准备一番,晚上有贵客要来。”夏青神秘地道,   晚清不解,因为她平日虽然不似银面一般一月只出两场,可也从来不会因为有人点名而上场的。 这些夏青都是知道的,怎的今天?、、、、   难道是??心中隐隐猜到是谁,抬起头号询问的目光望向夏青 “那人,你一定会要见的!”夏青看着晚清有些恍悟的面,点了点头,笑笑地道。 “想不到我没找上门,倒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晚清轻笑,她还一直以为,唯有等到银面登台之日,才有机会与他接触,想不到,只不过唱了几日,他便找来了。 “你准备如何应付呢?”夏青问:“需要一些什么人什么东西你就说说,我去为你准备。” “一切又咯啊夏青姑娘了,只是初次见面,倒不宜太过声张,只需小露一面便可,有了第一次,往后的日子还多着呢!该还得债,势必是要还得,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他,而是朱月儿!但是,要对付朱月儿,就只能先从凤孤下手!”晚清淡笑地道,眼中却是一抹深深地伤痛。   手,带着习惯地又要向腹中抚去,却是在半途生硬地停了下来。 她的孩子,原以为,世上又多了一个亲人,却硬是生生被人夺去的性命,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看这美好的世界呢!   这一切,她都会要回来的。 “一切都要沉稳着来,切不可单独行事!”银面忽然道,声音清冷却坚定,他怕就怕晚清忍不住,毕竟那个朱月儿,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一个不但心机深沉还会武功的蛇蝎女子。 他此番就要去皇宫,不能在一旁护着她,这个时候,一定要做好安全措施,不能放任玩亲一个人在危险中。   凤孤,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物。 “放心的,我会派人保护好晚清的。你只管安心地去。”夏青应道。 银面点了点头,表示满意,而后又望向晚清,等着晚清答应他。 晚清只好轻笑着点头:“我你应该是放心的,我有分寸,不会冲动行事的,我知道如何做,更知道如何才能在做好事的情况下保护好自己。” “我这次去可能要十天左右才能回来,一切问题你要处理好。”银面对着夏青道。   夏青点了点头:“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会打点好雪伶阁,照顾好晚清的。”每每,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主动与她说话。 心中黯然。 她之于他,难道,就仅仅是一个管家吗?为什么他就不能,多望她一眼呢?她从来不敢奢求什么,想的,只是希望他能够多望她一眼。   她只希望,他能给他一个微笑,那便足了,可是却从来没有。 晚清看着夏青有些黯然的眼神,心中却是万分歉意,若没有她,也许,银面与她,就会成双的吧!   于是笑着道:“夏青姑娘处事总是如此利索,让人心生佩服!当初我听说雪伶阁管事的,还想着笔试三十开外的妇人,却不想竟是个十八年华的少女!记得初次见面,心中是震惊不已的。” 万年冰霜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着转向银面:“银面,你能得到夏青姑娘如此能人知己,是你这辈子的福分啊!若不是有着夏青姑娘,只怕你许多事情也未能如此顺利地进行着的。” 银面看出晚清是在故意地要撮合他与夏青,脸上一冷。如凝了万年冰霜。 他喜欢的人是她,难道她就看不出来吗?!   居然这样公然将他往外推!! 他自是知道若非夏青,他许多事未必能够如此顺利,但是,他与夏青,只是合作关系,再没有其他的。 他对夏青,根本就没有感觉。正是因为如此,他对夏青才总冷冷冰冰的,因为不喜欢她,所以不能给他任何的期待。   如是给了她期待,将来不能实现,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看着银面骤然变冷的面容,夏青赶紧阻了晚清的话:“夏青那儿是公子的知己呢!夏青只不过是一个属下罢了,承蒙公子看得上,夏青自是要全力为公子尽力的。雪伶阁此时还忙,夏青就不久留了,夏青告退。”说着这话时,心中有些凄冷,其实一直明白,却只是一直不愿认明罢了。 他不愿给她一点遐思,她却知己非要给知己留点儿遐思。说完之后立马转头,向着来时路跑去,迎着风,是缓缓落下的泪。   看着向远处奔去的夏青,晚清忽然有种无法言喻的伤。哎,这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其实只得很好的对待的,却偏生遇上了银面这样冷淡得人。 “你对她才绝情了!”轻道。 “你懂什么!”银面冷冷地喝道,脸色铁青:“什么都不清楚,就别瞎穿针引线!我若爱她,我自会与她说,我不爱她,说了,岂非只是害了她!” “我、、、”才想说什么,就见银面冷冷地向远处飞身而去。   想着他刚刚冷中带怒的那一番话,的确有理,晚清缓缓地垂下了眼睑,也许,她当真是错了吧!情之一字,她不能解,也不得解。 可她,也只是因为看到夏青如此痴情,心中不忍罢了。那一日后,不知道她的变化大,江湖中的变化也是十分大的。凤孤果然顺利登上盟主宝座,而且,也顺利地将慕容黔拉下台,并且让他一败涂地,无力东山再起。原本慕容黔找回朱月儿,想要以此要胁凤孤,却不料凤孤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朱月儿,不过是凤孤故意放松警戒放回去的,目的是为了在列出证据的时候可以以她为证人。大会最后一轮中,果然只剩下凤孤与慕蓉黔二人一决高低,而凤孤,直接拿出那一本在慕蓉黔家中偷出的证据,将慕蓉黔打落湖底,一场恶战,就此低下。听说当时凤孤将证据陈出来的时候,朱月儿坐在一旁,双眼如含了雾水,柔弱却又十分正直不阿。听着一切,缓缓站出来指证慕蓉黔,那场面据说还颇为动人。听着这一切的时候,晚清嘴角一笑,带着讽刺,朱月儿可不就是最是擅长演戏?想必这一种忍痛指证至爱的戏码,一定演得维妙维肖吧?只可惜没有当场看到,当真是遗憾。慕蓉黔一定想不到,会落得如此一败涂地的。而且可说是败在自己的女人手中的。当时慕蓉黔遭到众江湖人士围击,根本抵挡不过,后来,竟是跳下了落日涯中。那样的一个心机深重计俩过人的人,也终究还是算差一步,只能抱憾而终了。凤孤成为武林盟主,半月内,重整凤舞九天的阵容,将重点,转至战城内,在战城内,修建了一座更大的凤舞九天山庄,坐落在落日涯不远处的半山腰处,气势雄壮,俯瞰众山小。据说耗资巨大,可是对于如今的凤舞九天而言,也不过九牛一毛。凤舞九天,最不缺的,就是这财字了。奇怪的是,慕蓉黔身亡,凤孤居然没有迎娶朱月儿入门,这是她料想不通的事。她一直以为,一旦慕容黔死了,凤孤应当是巴不得马上迎娶她过门的,还是那朱月儿故做矜持,摆着样子呢?不过也只有这个可能性的。。。。。。。。。。不过晚清还是猜错了。不是朱月儿故做矜持,而是凤孤自始至终,没有提及要娶朱月儿半个字。朱月儿,就那么没名没份地呆在了凤舞九天里,成是一个寡妇。谁也不知道,凤孤心中究竟是何想法,为何在得了美人之后,却将之弃于一边,不闻不问。而最痛苦的人,莫过于朱月儿,日日夜夜在等着凤孤开这个口,凤孤却偏偏怎么也不开这个口,而且似乎有种将她这个人忘记了一般。她自己又不敢开口去问,只怕毁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可是不问,如此拖着,又不是办法。她几次三番地明言暗谕,凤孤却像是变笨了一般,总是听不懂她的话一般,让她在心中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又偏偏要维持在他面前的温柔单纯,所以也只能点到即止,不敢说得深入。朱柔儿看着表姐一脸焦急恼神的模样,于是问道:“表姐,你最近怎么了,似乎心情欠佳?”“没什么,只是觉得总是这般呆在这儿,寄人篱下,心中难免有些不踏实。”朱月儿垂下眼睑,娇声地道,再抬起的眼中,朦胧含雾,倒是娇弱不堪。朱柔儿如何不明白她的心思,可是她却也不点明。时过一月,凤孤却不曾提及娶朱月儿的事,而且对朱月儿也是渐显冷淡,极少待见她,纵然是待见她,也是清冷如冰,那有之前那样的浓情蜜意呢?看着这样,朱柔儿,心中暗自窃喜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去理会呢?而且之前落胎的事,她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浓,如果上官晚清没有跳涯,她还不曾去细想,可是当听到上官晚清跳涯的事后。她才真真地去细细想了一遍。如果硬说是上官晚清的话,那么她当日中毒后的那一番话如何也无法解释,若是她没有跳涯,尚能够解释为她故面疑阵,可是她却跳涯了,那一番话的真实度,便提高了。 落胎真相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且,前天大夫来替她诊断身体的一句话,也引起她的注意,那大夫当时只是叹息间无意的说了一句“只是落水,也及时地救上来了,按理说应当不会导致落胎的。”可是这一句话,她却放在了心上了,她还特意地去问了一番以前为她安胎的大夫,是不是她的身子骨差才会如此。那大夫却说了,他当初为她安胎的时候,她的胎气很稳,并不似会轻易掉胎的,而且也说对于她落水后落胎感到疑惑不解。连连的疑问,让她对于自己的猜测,产生了极大的怀疑了。只可惜当时没有及时去查看究竟身上有没有情况,如今也难查出来。“表姐这话说着就见外了,咱们表姐妹俩,还分什么你我呢!你就安心地在这儿住下吧!”朱柔儿慢慢地道。手中绣一朵大红牡丹,线穿不停。朱月儿眼中闪光一厉,却是稍纵即逝。心中怨恨,她又如何看不出朱柔儿是故意不提及凤孤的事。可是,这事也不能一直拖下去,凤孤那儿不好下手,唯有从朱柔儿身上下手了。朱月儿眼中泪珠掉落,忧伤地道:“我知道妹妹好,可是毕竟人言可畏,一直下去,总是不好。”“姐姐,别人爱怎么说爱怎么想由得别人去,你理得那么多。”朱柔儿缓缓地道,一副淡不理事的模样,眼睛只是盯着那绣品上,心中却是明白朱月儿的心思,她不过就是想让她去找凤孤说去,可是,她又非愚味之人,夫君不提出来她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反而去提呢?为自己树一强敌的事情,她是不可能会去做的。朱月儿看着朱柔儿一直盯着绣口,也不看她一眼,心中怨恨之意大增,原本以为朱柔儿会因为两人的关系而难为情,至少会示意地去问问,其实她的目的也不是指望朱柔儿,不过是想让她去探探情况罢了,却不料她竟是绝情至此。眼神缓缓转黯,叹了口气:“又岂能做到不去理会流言诽语呢!算了,看来妹妹也忙,我就先回屋去了。”说着轻扬而去。朱柔儿缓缓抬起头,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女人的纷急,永远非最毒的。。。。。。。。。。。。。凤孤这一次的心思,无人能懂,恐怕连他自己,也不能解的。黄棋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却也开始不明白爷的心思究竟是怎么了。可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寻孓是,爷喜欢上了上官晚清。因为自从上官晚清落涯之后,爷虽然之后一直没有怎么样。可是她却清楚地感受到,爷变了,从前的爷残暴而冷酷无情,可是现在的爷,不只残暴而冷酷无情,更多了一种让人心惊的深沉,似空气凝结一般,如何也化不开。爷不再有七情六欲,每日处理庄中的事、盟主的事,忙个不停,如同陀螺一般,转个不停,似乎要转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刻才休一般。而她,看着这样的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她开始后悔着那一日为何不救下上官晚清,其实那一日,若是她要救下她,完全是有可能的。可就因为她的那一点点私心,害了她,更害了爷。其实她从未想过成为爷的什么的,爷的身份如此高贵,于她是恩人更是主人,她只是希望一直如此默默地守在爷的身边。她不该心生私想的,是因为她的私心,才会使爷变得如此。此刻的她,多希望上官晚清能够活过来,这样,爷就不会如此深沉下去了。“怎么了?看起来心事重重?”凤孤原本处理着事务,却听见黄棋在身后脸色变幻不停,似痛还苦,于是顺口问出。黄棋被凤孤一问,吓了一跳,而后轻轻地道:“没有,奴婢是想着爷从早上忙到现在,应该休息一会儿的。”“不必!”他干脆地道,而后又继续低下头查阅着各地的帐目。“雪伶阁可查出何消息来?”对于雪伶阁,他一直不曾放下心来,因为,整个战城,几乎全能控制,而只有这个雪伶阁,始终像个谜团一般。而且那一日,晚清堕涯,他一直怀疑是有预谋的,他在怀疑,是不是那名飞雪害死晚清的。因为晚清虽然看似娇弱不堪,其则内心十分坚强而且倔强,不是那种会寻短的女子。突然跳涯,疑点重重,可是偏偏,虽是飞雪相邀了她去 却也是他同意的,而且晚清跳涯的时候,各江湖人士全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所以他根本就无从对她怎样,而且此时正任盟主这座,也不宜大动干戈,更何况了这几年名望渐高的飞雪。但是,不代表此事他会就此罢休,若然晚清的死是有人储意为之,他会让那人血债血偿!!看着凤孤那杀意毕露的模样,感到心痛又难过,可是却依旧干练地道:“禀爷,直到目前为止,还是无法查出任何痕迹来,不过,雪伶阁近日倒是来了一名艺伶,名唏晴天,不但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其姿彩丝毫不逊色于飞雪。”“什么来历?”凤孤冷问。眼睛会盯着外面,思绪,有些飘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独有一副夜莺歌声”,这一番话,让凤孤脑中那一张倩影又浮现而出,她,也是被人如此称赞着,云国独出的才女,才气洋溢。心中抽痛,却只因为他,使得她消逝而云!手猛地咂在席上,‘砰’地一声,书席应声作半。黄棋未防,吓了一跳,眼睛直直望向凤孤,却是半晌反应不过来,爷素来虽然暴戾,却不是狂暴,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过激的反应。愣了一下,而后直直跪下:“爷!”凤孤似也觉得自己有些太过激动了,缓了缓神,才问道:“可查出那人是何来历?”“奴婢无能,那晴天出道也有五天了,也赶了两场 ,可是却无从查出此人的底细,仿佛也是凭空而出的,唱完曲就消失,时候到了又出来,就同飞雪一样神秘。而且,也与飞雪一样哄动!”黄棋道。 晴天之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实她也一直奇怪,却根本无从查找,因为,她们的消失,都是在那一片夜来香园中消失的,而那一片夜来香园,以前能进去也查不出来,如今更是设了毒障,连进去也难。她们又如何知道,夜来香林中,银面设下迷宫八卦术,之前有人进去未能发现任何情况,只不过是因为,根本就没有走对地方。“还是直接进了那一片夜来香园?”凤孤问道。黄棋点了点头:“正是。”“雪伶阁,倒还真是不可小瞧!”凤孤双眼微眯,凝着几丝残忍,而后道:“好,那儿就去会会那晴天!只要有人出来了,还怕查不出蛛丝马迹!”这件事,不宜长拖。“好,奴婢马上命人去安排!”黄棋道,而后转身就走。。。。。。。。。。。雪伶阁。暖香间,玉垂珠帘青纱飞。当中一女子巧笑如花,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如初生的肌肤微微显露,浓密如云的发髻高高耸立,挽的是当下流行的玉凤髻,修长的细眉微微弯起,红润丹唇里洁白的贝齿,水莹动人的眼眸顾盼之间,多情似水,坐在琴前,仪容安静,体态娴淑,她穿一件紫玉桃花抹胸落地裙,明亮而高贵,外只搭一件绫罗紫色雪纱,行走间,隐约美好。当真有种仙女临境之感。凤孤却只是静坐于前,手中一杯竹叶青,缓缓转动间,轻饮入喉。这样的女子,所有男人见了都要难以自持,却不料,他根本就无动于衷。晚清倒是想不到,凤孤竟是那种不为美色所动的人,她如今的面容,可是称得上绝代无双的,甚至比起朱月儿,还要略胜一筹!雪白素手轻轻挑起晶莹珠帘,婀娜步出,唇间一抹浅笑,微微一福礼:“凤爷,晴天有礼了!”“晴天姑娘果然名不虚传,绝美之姿无人能及!”凤孤薄唇一弯,一抹笑扬出,盯着晚清道。“绝美之姿无人能及,却也不能迷惑凤爷半分!”晚清轻轻一笑地道,却是有种云散月开之感。不知为何,她的笑,竟然让他恍惚有种似曾相似之感,可是,这分明就不可能是她呀!她的死,他亲眼所见,而且,她也不可能一夕之间变得如此倾城。可笑地否认心中的感觉。“谁说我没有被迷惑?”凤孤轻挑起眉头问道。晚清却是一笑,婉约中带着妩媚:“凤爷这话可真是见笑,要有眼的人,可都看得出,凤爷并未有半分迷惑之感呢!”晚清说完也不等凤孤开口,又接着道:“不过也难怪,凤爷家中可有着咱们凤城中两大美女之一的朱月儿姑娘!也难怪凤爷对于晴天的姿色不为所动!”轻嗲细语,一双妙目却未望向凤孤。“哈哈,看来晴天姑娘倒是对孤十分了解啊!是否可称之为知己呢?”凤孤问道,一双眼,却一直盯着晴天,少有女子见了他不动色三分,可是这个晴天,却显然对他也是无动于衷,自刚刚,也未曾真正正眼看他一眼。难得倒是个有个性的女子!看来雪伶阁倒是极会挑寻艺伶!挑出的,个个是极品。“凤爷的话当真是让晴天受宠若惊!能成为凤爷的知己,是晴天几世修来的福份呢!只怕是晴天一介艺伶,不能高攀了!”晚清浅笑地道,口中虽说着受宠若惊,可脸上却无半分受宠若惊之感。她听得出来,凤孤的语气中,并无几分中意之感,倒是感觉起来,有着什么企图一般。不过猜也能猜出,必是想通过她来查找雪伶阁的秘密的,毕竟他一直就不曾放弃过查找雪伶阁的秘密的。可是,他想从她身上下手查出雪伶阁的秘密,就必须接触她,而这,却正是她想要的。“能得晴天姑娘如此知己,才是凤孤的大幸呢!”凤孤薄唇扬起一抹轻笑,却不带任何感情,只有着一种十分狡赖。而眼神,始终是以一种探测的感觉望着她。晚清看在眼中,也不多言,只是就着桌前,拿起一杯清酒,轻递给凤孤:“难得凤爷如此看得起晴天,晴天敬凤爷一杯!”凤孤一点头,接过酒杯,毫不犹豫地喝了下云,而后是一畅快的笑。杯酒落肚,二人坐了下来。凤孤似不经意地问道:“晴天姑娘是那儿的人呢!云国之内,竟是从未听说还有此等的美女!”他倒不是指望着晴天会真实回答,会有此一问,不过是为了显得正常一些,而且,也顺带看看晴天的反应。“凤爷不曾听说也是正常,晴天并非云国人,而是风国中人,父亲本是行医人家,久居深山,极少出来,自幼除了在自家山边的小村庄外,也是极少也出来外面的,这一次只因着父亲病逝,晴天遭恶人的迫害,险些失了清白同,所幸遇到外出的飞雪姑娘,被她救了下来,是以才得以死里逃生,因着举目无亲,于是便跟了飞雪姑娘来到这雪伶阁中。”晚清轻轻地道,这一番话,从未想过,却也能够回答如流,看来,她也是变得越来越世故越来越狡猾了。可是,不变却也不成,为了报仇,她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势。若不然,如何应对凤孤,又如何应对朱月儿?!“哦?想不到晴天姑娘竟然是风国人?还是行医世家?当真是看不出来!看来晴天姑娘不只才艺无双,还是个医世高手?”凤孤笑道,心中却是对于她这个答案半点也不相信,一个行医人士的女儿,能够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吧!不过,他也不急于拆穿她,日后有的是时间,如今,只需将她套住,查出雪伶阁才是重要。“让凤爷见笑了!”晚清轻轻地应道:“晴天虽然是出身行医人家,可是却自幼并不怎么喜欢药理,倒是对这书画比较感兴趣,是以医理方面只是所学皮毛。”听出凤孤语中半带着推敲,她答得巧妙。 试探晴天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女子能够文学出众,已经是少有的了!”凤孤笑道,眸中若有所思。“诚蒙凤爷看得起,晴天为凤爷歌上一曲,以表谢意!”晚清笑着问道,眼睛望向了凤孤。“好!”凤孤应道。晚清缓缓转身,走向了琴席,端然而坐,手指轻挑起琴弦,喉咙轻开,一曲万里流青便随之而出。她的声音清亮而宛然,配着琴声,让人心中微动容。凤孤也不觉地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凝神倾听了起来,忽然有种迷醉之感,这琴声,这声音,竟然带着晚清的韵味,那样地清然那样地淡漠、、、若非二人无一相似,他当真要误以为她就是她了。只可惜!轻叹了口气!心中的感叹更深。听到凤孤叹息而沉重的样子,晚清有些不明白,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倒真是奇怪。一曲弹罢,她缓缓地步出,含了几分不明的关心问道:“凤爷看来心事重重,是否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呢?”“嗯!”凤孤点头,却不细说,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他虽然点头应下,却没有说出的意思,晚清也不多问,她本就不是为了关心凤孤而来,只不过是为了接触他所以才这么问的。于是他不说,她也不问,只是拿了杯壶,又为他斟了一杯:“一醉解千愁,晴天从来没有醉过,倒是不知此话可是真的,不过,至少,醉过后可以短暂忘记不开怀的事情!”“一醉,只能解一时愁罢了!若是能够解千愁,世上那还有那么悲伤离合呢!”凤孤轻道,声音带着几分清冷,一时触及心中伤处,有些不堪,谁说醉能解千愁,只不过是酒入愁肠愁更愁罢了!可是,他却也只能短醉忘今朝!“曲终人散,孤也不多留了。”凤孤说完直接站了起来,拱手告辞,他的失落,并不希望表于人前。而且,初次见面,也不必太过急功进躁,慢熬的粥,才会有味!复仇卷 第三章 男子是谁看着他冷冷走出,夏青自暗角落处缓缓地步了出来:“想不到他竟然这样就走了,倒真的是个懂得拿捏分寸的家伙!凤舞九天的当家,果然还是不可小觑的!”“凭的是再厉害,可不还是被夏青姑娘给看出来了,这招欲擒故纵,使得巧妙,是足以掳获人心的!”晚清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清明。“呵呵,我只不过是在这些臭男人堆子里呆得久了,所以看得也明白了,话说曾经有一个名伶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最高的境界不是追,而是逃,反勾魂计俩,哈哈,我看你们俩倒是给诠释得十分到位,不由让我想起了两种动物!”夏青笑得爽朗明媚,却是眼睛中带着几分调笑。晚清一看她的模样便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于是轻轻问道:“可是想到了狐狸与狼呢?”轻挑眉头反问,问完自己轻轻地笑了起来,其实何止夏青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是有这种感觉的。“你倒是有着自知之名呀!也知道自己看起来多么地狡猾呢!”夏青笑道,却也感到晚清的这一种温婉中的爽直,这样的女子,带着温柔,带着真诚,最是能够打动人的心的。“在夏青姑娘如此精明慧眼之下,我要是还敢不直说,岂非等会儿被糗得更是厉害了!”晚清淡淡一笑,对于夏青倜促,却是不尽在意。夏青,当真是一个性情中人。走过去推开窗扉,笑着道:“你也别姑娘姑姑地叫,我也别姑娘姑娘地叫,若是不介意,就直呼名讳吧!若不然,这样客套着,叫着也觉得累!”晚清听罢点头:“好,夏青!”“嗯!晴天!”两人相视而笑,情义尽在不言中。“你猜,他会隔几天呢?”夏青问道。“以我看来,没有五天,他不会再来的!”晚清淡笑着道,虽然她不明白男人的心,却甚得一些计策,以她来看,凤孤,可不就是开始对她开始使了计策。那么,她倒是真想试试,她与他之间,谁又略胜一筹呢?还有朱月儿,那个女人,她会让她尝到痛苦的滋味的!一种痛入心痱的痛!“哦?何以见得?”夏青有些意外,想不到晚清竟是与她想的一模一样,真让人意外,倒不知是碰巧还是如何?虽知晚清素来聪明 可是,为何能够将男子看得如此准呢?她自己也是因为长年生活在这种环境下,早摸透男人的心思,才能如此明确地猜出的啊!“五天,正好不长不短的时间,隔得太长了,会显得失了诚意,让人觉得并不是有心之人,而且时间长了,这一面之感也就会因此而淡了;而隔得短了,却又让人觉得太容易得到了,只不过是俗人一个,倒显示不出自己的独到之处,毕竟越难得到的越好这个道理人人皆懂的啊!”晚清缓缓分析道,却是分析得头头是理,倒像是人肚中的蛔虫一般,将凤孤的心思全都猜透了。夏青边听边点着头,眼中全是赞赏之色,待到晚清说完,她不由是称赞一笑,眉眼皆开:“晚清,真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你怎的是如此聪明呢!居然把人心猜得如此透彻,哎,我想,凤孤终有一天,会后悔,失了如此一个贤内助的!你这样聪明的女子,我当真是庆幸自己是你的朋友,而不是敌人,若是你的敌人,只怕我会寝食难安的!”“青,你把我说得太好了!其实我这一切,只不过是被逼的罢了,我从来不想与人为难的,人生在世,短短数十秋,何苦苦了自己,难了别人呢!可是,我却也不是那处善与之人,可以任人欺凌的,只怨那些人要挑起我的怨恨!”晚清有些黯然,她,从来不是那种喜欢争一时长短的人,只要能够妥协的,她永远会选择妥协。她最怕做的事情,就是争斗,可是偏偏事与愿违。可是这一次的伤害,太大了,她,知道自己无法去淡忘的。   水满自溢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人心险恶,你虽能处处容人,人却不能处处容你!你能做到如此,已经了不起了!”夏青略带着心疼地道:“其实人人心中都有个底限,如一杯水一般,若水太满了,必要溢出的,你的底限,已经是比别人深了很多了。晚清婉柔一笑,笑容含着几许无奈。“有时候,有些事情,往往让人无法去度量的,你也无须为此而难过,我也要去应酬了,你也赶紧回去吧!”夏青道。夏青走后,晚清也拾了衣裙轻轻向着后院走去。雪伶阁,虽也属于青楼,可是却偏生十分高雅,只偶尔有数些不识抬举的江湖粗人闹事,不过都被那些武卫给制服了。所以此时虽说也是在营业中,却不显得十分喧闹。亭台中,莺歌燕舞,美不胜收!她只捡了一旁的小路向着雪园中而去,这条小路不对外开放,只供艺伶行走,所以一路上也未遇到任何人的扰动,却又将各大亭台望了个仔细。倒是构造十分精密。忽然,跟在后面的兰英忽然停了下来,猛喝:“谁!”声音凌厉,眼神锐利。晚清却是扰而不惊,似乎心中早有预料,脸上依旧是淡淡如芳的笑。却见无人行出,兰英一个飞纵,没入一旁的树林中,再出来时,而后听到剧烈的打斗声,晚清也跟着一跳而去。只看见眼前一个锦衣男子手持玉骨扇,正与兰英打斗着,此人长得白净温润,看起来倒也是斯斯文文,锦衣玉冠,倒是衣冠楚楚。一双桃花眼微微翘着,倒有种勾魂的邪媚样。他的武功倒是不弱,兰英是雪伶阁中除夏青后最厉害的武卫,在江湖中也算是武功极高的,却也只是与他打了个平手。“住手!”晚清轻喝。就见两个停了下来。那锦衣男子双眼直直地盯着晚清看,竟像是痴了一般。晚清脸上微微皱起,这人的眼光,凭得无礼而放肆,让人觉得极不舒服!“看剑!”兰英见他如此盯着晚清,却是大怒,手中长剑又是一抖,直直向着那锦衣男子刺去。男子盯着晚清看得出神,险些避不开兰英的剑,那剑险险就与兰英的剑擦身而过。倒也幸好,若不然,那样细皮白脸,伤了倒是可惜。晚清素手一摆:“兰英,来者是客,倒是问问这位公子有何事情!”“来者是客?!”兰英自鼻孔中哼了一声出来:“我看来者是贼吧!偷偷摸摸地跟着姑娘,一看便知居心叵测!”锦衣男子对于兰英的话也不在意,却是故做优雅地扶正玉冠,又轻轻弹扫了一下那身锦衣,而后才斯文有礼地道:“在下白云烟,素闻晴天姑娘风姿天成,声若黄莺,心中仰慕不已,在这雪伶阁也呆了两日,却一直未能得见姑娘,刚刚远远地望见,于是便跟了过来,倒是惊扰了姑娘!”晚清一笑:“公子要见大可告知夏青姑娘预订时间,何须如此等候呢?”“呵呵、、、”被晚清一说,那男子笑得带几分讪讪,却又偏偏看起来脸上并无讪色:“姑娘身价不菲,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接见的啊!”“哦、、、晴天倒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价有那么高。”晚清倒是不清楚自己的身价,难道真的很高吗?转眼望向兰英询问,就见兰英点了点头。可是虽然如此,她看这白云烟也并非是那种穷酸之人,毕竟她虽然不重玉器,却也看得出他手中的玉骨扇价格不菲的。不过她也不点破,只是淡笑:“哦,这个晴天倒是不知道,不过阁中自有夏青姑娘做主,她收取公子多少,这个晴天倒也无能为力,看公子也是文气之人,即是无黄金加身,就不应该来这风尘之地。”晚清说着这样的话,却是眉眼中含着一抹笑:“可能晴天的话有些过份了,可全是为公子好,希望公子不会介意。”“晴天姑娘一番训戒之话,让云烟深感感激,又怎么会介意呢!其实云烟也不爱来这种地方,只不过一直听闻姑娘美名,仰慕之情难绝,实在是忍不下,所以才会踏入这里!”白云烟笑着道,那一双桃花眼,带笑中,却直盯着晚清看。带着痴迷,倒真如中了桃花媚一般。这个白云烟,轻薄得让人生烦,晚清脸上的淡笑渐渐减去不少,隐有恼意。兰英却是长剑一比,眼睛直瞪着那白云烟:“你看够没有!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痞子,衣冠楚楚却内藏贼心!”“兰英姑娘,你这话就错了!似晴天姑娘此等倾城佳人,若有那个男人无动于衷,那男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那男人不好女色好男色,  二则是因为那男人在故做姿态,假正经,属于伪君子。再不然,那就是对晴天姑娘有目的,而我,白云烟,不属于这两种,我喜欢晴天姑娘,我无需掩盖自己的爱慕之心!”白云烟说得头头是道,虽然他的人看来轻薄,可是听了他这一番话,虽然有些歪理之嫌,可是却还是听起来十分受用的。因为,他说的,虽然上不得正道,却也是有理的。晚清一笑:“看来,白公子倒是一片赤诚之心啊!”“那是!”白云烟听到晚清的赞扬,手一抖,玉扇 轻摇了起来,而后得意地道。“呵呵、、、”晚清被他的举动弄得一笑。“晴天姑娘,在下有个请求,不知姑娘是否能够答应在下?”白云烟忽然说道。“哦?公子有何请求,只管开口,晴天若是能帮上忙的,自会答应!”晚清对于这个男子,倒是十分感兴趣,这个世上,像他这般直接又厚脸皮的人倒是少见。她倒是不清楚他有何请求呢?“其实这个请求说过份也不算过份,而且姑娘只需点个头就成的。”白云烟笑着道,一双桃花眼,倒是如粘了胶水似的,盯在了晚清的身上,一刻也不离开。“那公子说说看?”晚清问道,她可就不明白,这个白云烟,究竟要请求她什么,只需她点个头就成? 无法答应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姑娘不答应下来,烟如何有勇气敢开口请求!”白云烟却是不说出来,一味地就是要晚清答应才说。只是晚清怎么看,他都不像是那一种会没有勇气说出来的人。而且倒还真会拉近呼,只不过说了几句话,一个“在下”就换成了“烟”。“空口下承诺的事,晴天可不敢做,也做不来,既然公子没有勇气说出来,晴天也不勉强了,若无其他的事,晴天就先告辞了!”晚清却也不是那种让人可以随意忽悠了去的人,他不说,她也不多问。她,等着他自己来说。轻轻一转头,果然,白云烟一声喊道:“晴天姑娘你等会,我说我说还不成!”白云烟也未料到晴天会是如此聪慧的人,竟然三言两语, 倒是让他倒戈了!她这一真的走,他不就白费劲了吗?于是赶紧拦下了晴天。“其实烟也没有什么大的请求,就是想请姑娘私下弹唱一曲。我想以姑娘如此优雅大方的人,是不会拒绝的吧?”他急急地说道,眼中尽是期望之色。晚清有些忍俊不住,他这个请求,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还当是什么特别的请求,这个请求,那可不是众多人都有的请求?才想开口拒绝,就见他接着道:“晴天姑娘,烟是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希望姑娘不要让烟伤心啊!”那模样,分明看不出半分可怜样,却偏偏说得自己有多可怜一般。晚清却是不受他的话影响,只道:“这个恐怕晴天无能为力了,因为这不是晴天可以做得了主的,晴天入了这雪伶阁,就得听从雪伶阁的安排,若是晴天任意做主,私下弹唱给公子听,只怕要坏了雪伶阁的规矩的,请公子见谅了!”他说的婉转,她却说得更是婉转。让白云烟有一刹那的错愕,却是那一双桃花眼中尽显可怜:“晴天姑娘,都说了是私下的,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的。烟真的是太仰晴天姑娘的风姿了,已经到了寝食无力的地步了!只求姑娘成全烟这一番心!”“你肉麻不肉麻呢!我在这雪伶阁中也呆了不少时间,却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厚脸皮又肉麻的人呢!晴天姑娘都说了不成了,你还这样死缠着!”兰英却是听不下去了,一句话吼了过去,眼睛瞪得就要冒出火来了!“晴天姑娘,你也是这么认为吗?”白云烟眼睛一转,含了几分可怜兮兮的模样对着晚清问。晚清真有种顶不住这样的人,他实在是太擅于痴缠这一招了,让人有些招架不住。不过她还没有答话,兰英又冲着白云烟喝道:“姑娘一脸的厌弃你看不出来吗?还老在这儿痴缠,没钱学人家来雪伶阁,真是服了你了!你这人、、、、、、晚清才在想着这白云烟倒也好脾气,居然被人如此说着也能够无动于衷,就见他脸色一闪而过一阵怒意。只见那白玉骨只是那么一挥,兰英那怒气冲冲的话歇然而止,晚清吃惊地转头一看,只见兰英就那么定在了当场,动也不动一下,眼神瞪得大大的,口中却是张合间无声而出。她脸色却是一冷,转望向那白云烟,倒是对他起了另眼相看之意。刚刚是小看了他了,看来,他决不是那处无庸之辈,只怕刚刚与兰英那一场打斗,也是故意留了一手的,若不是武功高出兰英许多,又怎么可能只一招之下就点了兰英的哑穴与静穴呢!“公子看来是深藏不露呀!”晚清脸上一抹清冷的笑,缓缓地道。“你这丫环太过吵了,让人没下安静!姑娘不会生气了吧?”他却转而言它,根本就不回答晚清的问题。晚清却不给他装愣的机会,直直地切入正题:“我确实是生气了,但非气公子点了兰英的穴道,毕竟兰英说得确实有些过火了。我气的,是公子分明武功高强,却为何隐而不露?刚刚还故意与兰英周旋,我可以理解为公子是故意在捉弄人吗?”白云烟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怎么也不好回答,他确实刚刚有意隐藏身手,可是那个丫头确实太过份了,他若不小惩她一下,有辱了他的身分,所以才出手了。可是见晴天如此坚决的眼神,知道不答是不行了,于是脑袋一转,缓缓地道:“晴天姑娘应该知道江湖中人最好打斗的,若是将身手展现在别人面前,只怕又是无究无尽的挑战了,为了避免这些麻烦,烟都是隐藏身手的,这与姑娘完全没有关系的。”他的解释,一听就知道是假的,不过晚清看着他的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事情来,于是也不再问他。只是淡淡地道:“此次也算是兰英失礼了,还在高人面前跌了一跤!算是吃了个教训,公子就解了她的穴吧!”这样的人,她惹不起,她也不想惹,一个武功高强的人,又具有此等身姿,又岂是普通之人!“姑娘就别生气了!算是烟的不对,做事有欠妥当!还望姑娘见谅!”白云烟倒是退让一步,赔笑着道。“白公子言重了,也是兰英无礼在先,算不得公子的错,只不过晴天也要退下了。”晚清淡淡地道,笑上一抹笑,却是那般地无意。看得出晴天是真的生气了,白云烟也不再多方,玉扇一点,解了兰英的穴道。兰英本是火爆之人,被他点了穴火气正冲,才被解了穴,手中那长剑已经削去,剑势如虹,去势猛烈,带了几分拼命之感。风兰英剑势凶猛,白云烟却只是手中玉骨扇四两拔千金般,轻轻一扫,就将剑势完全化去。兰英更是大怒,手中剑更是连连刺去,招招凶猛,直对白云烟面门而去。白云烟却只是那样站在那儿,一个轻松地反扇拔,就将剑挡开去。兰英实在是太冲动了,也不看看自己可是对方的敌手就这样直接而去,有勇却是无谋,晚清赶紧喊道:“兰英!住手!你丢得还不够吗!” 颇具威严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很少如此清厉地说话,可是说出来却是颇具威严,一时倒是把兰英唬住了,整个人退了下来,站在晚清身边。晚清微微行了一礼,而后对着白云烟道:“白公子,实在失礼了,晴天尚且有事,就不久留了,至于刚刚公子提的要求晴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应下,如若公子当真爱听晴天的歌声,相信以公子的能耐,总是有办法听到的。晚清说完拉了兰英的手,就往后院而去。心中却更是费解,这个白云烟,当真要好好地去查查身份。如此身手,在江湖中,又如何可能做到寂寂无名呢?白云烟这次却也不留不追,只是站在原地,脸上一抹玩味的笑,手中玉骨扇轻轻一摇,倒是十分优雅高贵。突然他身后跳出一名十三四岁的小书童,脸上带着嬉笑,也顺着白云烟的目光望去:”公子怎么不追上去呢?哎呀!不过这晴天姑娘长得也确实美,那笑,咋说呢,真是回头一笑百味生啊!真是让人无法不爱啊!“白云烟手中折扇对准他的头就是一敲:”小孩子懂什么!竟是一些胡言乱语,书也不读好,什么叫回头一笑百味生,那是回眸一笑百魅生!此等女子,非一个美字所能概括的!““不是美字能概括,那是什么可以概括呢?”那小书童不解地抬头问道。白云烟想起晴天那总显淡然平静却又慧智的眼睛,缓缓地道:“这是一种韵味,一种气质,早就超脱了皮相之美的!想不到这云国竟是有这样的女子,这一趟也不算白来了,倒是额外的收获啊!”小书童听着白云烟的话却不尽了解,不过倒是全记了起来。心中想的是,可能是年龄问题,记着,将来大了就明白了。“公子你为什么不出钱请她呢?还要那么窝囊地求她?咱们还不差点儿钱啊?”小书童对于白云烟刚刚的举动相当不解,于是问道。“你懂什么?!那哪能里是窝囊,若不是如此,她又如何能够对我印象深刻呢!”说完那玉骨扇又是往小书童头上一敲,而后转身就走。………………雪园中,琴声淙淙,一曲《日朝颂》,轻快明媚如春风撒地,阳光普照,暖的是人的心,暖的是人间的情。晚清悠闲地在雪园中抚琴,这几日,雪园中可是多了不少双眼睛,抬眼也是低头还是,这些人,真的是极富耐心,这样守着,真能守出什么?嘴角淡淡一抹轻笑,蛮是不在乎。轻挑琴弦,缓歌轻语。这时,一名武卫走了进来:“晴天姑娘,已经查到您要找的人了!”“哦?”晚清脸上一亮,是真正的欣喜着,手中琴声停罢,而后带着急切问道:“他人在哪儿呢?”“据查找,他一直呆在慕容山庄中。”那武卫走近晚清耳边,附耳说着。慕容山庄?!晚清心中讶然,慕容黔已经不在,他还在慕容山庄做什么?难道是?见那武卫还想说什么,晚清手轻轻一摆:“不必说了,安排下去,我要去见他。”“是。奴婢马上安排!”那武卫说完后退了下去。晚清不得不佩服银面,这雪伶阁的人,做事果然是有效率,难怪只是一间区区艺馆却能够在江湖中立脚稳当,而且毫不逊色于其他门派帮派,这不是没有理由的。不过当天下午,就见那武卫已经安排好会面的时候。就在晚上。心中有些期许的,邪风,那个总是嬉笑却又真诚的男子,不知道,他见了此时的她,是否会有一见如故之感呢?夜幕降临,雪园中四处安静无风,这个夏天,十分闷热,连晚间,风也不吹动半分。晚清关上屋门,换上一身黑色夜行装,静静地等着兰英的消息。这里到处是暗盯刺客,为保周全,她特意暗中命令兰英先制造混乱,先把那些暗中的人引开,而后她才好与武卫一同前去找邪风。邪风此时估计正在行着报仇之事,应当是十分缜密的,那此暗中的人又多是凤狐派来的,她可不想破坏了他的事情。而且那些暗中的人一直跟着,也不方便做事。突然,原本静谧而黑暗的雪园突然亮了起来,打杀声渐渐响起,晚清轻轻躲在了窗后,透过那细小的窗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形。就听到有人在喊,保护好晴天姑娘。声音带着严峻,而后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忽然从正门飞身而出,直奔向夜来香园。晚清望向暗处的松柏林上,几个黑点如夜空下的星星般,一闪,跟着去了。晚清嘴角一笑,十分得意,果然,这些人,都是冲着她与那一片夜来香园而来的。见门外的人也全跟着跑了去。她这才穿过窗扉,一跃向侧门而去。门外有这四名同样黑衣的武卫点头行礼,晚清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必多礼,而后与她们一同向慕容山庄奔去。她虽轻功学得辛苦,但是却还是不精,于是便由着两名武卫左右携了她一同飞奔。去的时候,为了不太声张,于是她拿了一块黑色面纱覆起面来。想不到慕容黔虽然做了不少坏事,却还是也做了不少好事,尽管也许他所做的事倒是有目的的。可是他帮助的那些人,却倒是个个真正正义之人。据探子的回报说,他死后,江湖中倒是有十几个侠士连同邪风,一直居于慕容山庄,似乎在密谋什么,正等着伺机而行。这一次会如此轻易就约上了邪风,也是因为他目前需要雪伶阁的情报,所以便以此交换,倒是双方都合了心意。随着引路的下人走入正堂,就见邪风坐在位上,却是一脸郁伤,整个人失了原先的光彩,显得十分憔悴不堪。眼中不再是那一种灿烂而光明的光芒,而是染上了一层忧伤与恨意。看来,她与慕容黔出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心中十分难过,睑下了眼,这个邪风!让她不知如何是好,真想开口告诉他,她还活着。 重遇邪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吧!要我偷什么东西呢?”邪风问道,声音带着一种晚清从未听过的冰冷与无情,听起来,那样的刺耳。她带着错愕地抬起头望向了他,看着他眼中那深深的厌恶与不屑,不知他是对待外人便如此,还是现在变得如此呢?而后缓缓地道:“我要偷的东西,对于侠盗‘一阵风’而言,可说是轻而易举之事!”清亮却带着婉柔的声音缓缓吐出。邪风本对这雪伶阁也不具好的印象,今日她们找上门来,要请他去偷东西,他本是不屑的,可是最后想想,虽说雪伶阁称不得什么好名声,可是情报之准之密却是江湖人皆知的。虽与她们说着话,他的思绪却飘得极远,这一段时间来,他的心神,从不能安定半分,晚清的死,对他而言,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接受的事情。他无法相信,那个才学惊人,聪慧无双,却又善良温柔坚强的女子,就这么离开了他,他总感觉,她并没有离开他的。上天不会如此残忍的,让她受尽那么多痛苦后,就让她离开了人世!忽然,恍神中听到那柔柔软软却清亮的声音,他吃了一惊,猛地抬起了头,望向眼前的黑衣女子。这个声音,魂牵梦萦,伴他几乎每个夜晚,他不会听错的,是晚清!是晚清!他整个人如忽然点亮的星火一般,神采飞扬了起来,冲着那黑衣女子开心地叫道:“晚清!”晚清想不到,只是一听到声音,邪风就认出了她。这一分相知,让她整个人完全地动容了。心中思绪翻飞,汹涌不绝,眼中含了雾一般,就要冲口应出,却是身边的武卫清冷的声音淋醒了她:“邪风大侠可能认错了,这是我们的晴天姑娘!不是上官晚清。”那武卫说得直接,毕竟上官晚清这个名字,在战城,知道的人是不少的,更何况是雪伶阁这样一个情报机构,更是了解其中的曲折。“不可能,她就是晚清,这把声音,化成灰我也听得出来!”邪风却是不信邪,直直地望进了晚清的眼中,那双激动得盈了珠花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晚清看,口中更是带着期盼地说着:“清儿,清儿…你应一应我啊!”晚清心中无法平息,那激烈的冲动,如一只猛虎一般,恨不得马上冲了出来。胸口起伏不定,对上邪风的眼睛,更是感到自己的狠心。人家如此拿了一颗心对她,她却只能隐瞒着。其实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见面的,她想着的,纵然邪风听出她的声音,也只是会觉得相似,却想不到,他竟然能够如此肯定。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黑衣女子,邪风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清儿,你倒是应应我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知的苦衷呢?”晚清无法再直视他,眼睛转向了别处,带着几分沉稳而略显沉重的声音缓缓地道:“邪风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奴家并非上官姑娘,奴家是雪伶阁的晴天。”“不!不可能的!我不能会认错的,你这把声音,还有那眼神,我绝对不可能认错的!”邪风整个人站了起来,直直就道,眼睛,更是盯紧了晚清,像是怕她会消失一般。晚清有些无奈,可是现时,却并非告诉他的好时机。只好继续瞒着,于是转过头,轻轻一笑,将脸上的轻纱轻轻解下,露出了那一张倾国倾城的绝世面容。那一张脸,娇小而玲珑,眉如弯月,眼若璀星,鼻秀而挺,唇若玫瑰花,可是凭得再是美,却不是他心中的那一个佳人儿。他的脸,缓缓地沉了下来,那光彩一下子,仿佛被云遮了去,又死沉了起来。“竟然不是!”他沉沉地道。而后整个人摔向了椅子上。“砰”地一声响。是人落椅的沉重响声,直打入了晚清的心中。可是她却不能露出那伤心,只能昧着良心,轻轻地道:“是啊,我确实不是公子想找的人!让公子失望了!”邪风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只是自言自语地道:“是我天真了,掉到落日涯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呢!怎么还可能活着呢!”他边说,手边捶在了桌子上,幸好不是十分用力,只是敲得桌子哄哄响,倒是还没给敲散了架。晚清实在不忍看他如此伤神的模样,于是扬起一抹淡淡的芳笑,道:“邪风公子即是觉得我的声音与上官姑娘相似,就将晴天的聊天当成是上官姑娘一起聊天吧!”“你如何能够跟我的清儿比!”邪风却是一听脸上一怒,火爆而冲动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怒火直冲着晚清而来。晚清真是心中又是想笑又是想哭,这个邪风,把她当成什么宝了啊!哎!她心中不由一叹,真是不知道,将来他若知道此晴天就是彼晚清的时候,他会是如何一番情景呢?居然说她不能与自己相比。拜托,她如今可是比以前要美上几倍不止啊!这个人,真是一双怪眼!大美女竟然如此被他鄙视!不过心中却也是甜若蜜的,想想自己,竟还能让人如此欣赏着。一叹后又转为清风般的淡笑。邪风!为何总是让她如此惊喜呢?邪风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被他这样说,居然还不怒反笑,而且她的笑,竟也是与晚清如此的相似。淡淡的,甜甜的,如夏夜中风吹过荷花池,带来的那一种清香、幽凉、静安的感觉。不由地,就与脑中的晚清的人影重叠在了一起。看着她这样淡然的笑,反而显示了自己的小家子气一般,自己说话无力,人家却还以笑对待。邪风心中又是恼又是难为情,眼一翻白眼,却是瞪向了那晴天:“你干嘛笑?虚伪,觉得我重伤了你,生气你就说出来!不怒还笑,又不是白痴!”晚清却是笑得更是灿烂,这样才像邪风的个性,带着丝丝狡黠,却又十分诚真:“我没有生气,其实公子能够不被皮相所迷惑,这让晴天感到十分欣喜,难得世上有这样的人!” 这才是邪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却是笑得更是灿烂,这样才像邪风的个性,带着丝丝狡黠,却又十分诚真:“我没有生气,其实公子能够不被皮相所迷惑,这让晴天感到十分欣喜,难得世上有这样的人!”邪风终于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女子,美丽倾城不在话下,可是更重要的是,她的笑容太过淡然而温柔了,让人感到十分轻松自如。她身上,奇异地有着晚清的气质。所以,他决定不再那么排斥她了。“你性子倒是不错!”赞赏地道。晚清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依旧笑:“承蒙公子夸赞,晴天有些愧不敢当。”“不过比起我的清儿,还是差了点儿!”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晚清再次哭笑不得,说了半天,原来还是在贬着她啊?…不过再抬头看他,却见他脸上蒙上了一阵伤郁,一双眼,带着沉伤望着外面。看到他这个样子,晚清感到十分难过,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慰他,于是只静了下来,等着他自己缓和过来。邪风深深叹了一声,终是回了神。晚清,终究是无法回来了。心中的沉痛,也不应该在外人面前显露着的。于是正了正色,而后问道:“说吧!你要我帮你偷什么?”晚清看着他,也收起了脸上的淡笑,声音轻小地道:“我想要的是凤舞九天的红玉古琴!”其实今日会来,主要是想见他一面,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可是,他是神偷,似乎以陌生人的身份见他,除了找他偷东西,别无他求的,可是,她又不能挑太过难的事情,也不能挑太过简单的事情。太难了怕他出事,太简单只怕他又要心生疑心。是以想来想去,她记得以前在凤家曾经见过那红玉古琴,倒也是真的喜欢,而且似乎凤狐对那琴也算是若珍宝。不过,再珍宝,终究是一把琴,他一定不会料到会有人敢去偷,防备一定不严。“红玉古琴?”虽说如此,邪风还是有些怀疑的,毕竟雪伶阁的人,都不简单,只是偷一把古琴,何须要来寻到他呢?“正是。”晚清看着邪风那精明的样子,心中暗笑,这个邪风,平日里看他仿若十分直肠子的样子,却不料心思倒是不小。于是解释道:“也许公子会觉得十分奇怪,我雪伶阁高手如云,而且做情报一业的,也是最会偷的,为何不自己去偷,当然,那里面是有原因的,至于什么原因,恕晴天不能直言。”非她不愿直言,只不过,是她暂时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那么就不如不说,假话,说多了,自会露出破绽,可若是不说,自是没有破绽。这样的话,暗带几分玄机,最是让人难猜懂的。她不忘又下了剂猛药:“还是邪风公子怕了?不敢接下这一单生意呢?”激将法,有时候是百试不错的。邪风也有他的骄傲,而她,却清楚他的骄傲是什么。果不其然,他脸色一凛,满是不服气地道:“这天下还没有我一阵风不敢偷的东西呢!什么东西,只要我想偷,还有偷不成之理!”晚清一听,笑了:“一言为定!”“当然!”邪风点头就道,偷的是凤狐的东西,他更是来了兴致,如今未能报仇,至少也要偷他个开心!“那么公子想要什么酬劳呢?”晚清问道。她想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就怕他太冲动,害了自己。最是忠肝义胆的人,有时候最是容易出事。“我要的酬劳,倒是与你有着一点儿丝丝的关连。”邪风说完,望了一眼她身边的四个婢女。晚清知道他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于是对着身后的几个武卫轻道:“你们守在门口等我吧!”这些武卫也是平日训练有素的,听到晚清的话,也没说什么,迅速地退出了屋内。看着武卫离去,晚清抬起头望向邪风:“这下可以说了吧?”“我想找到凤狐的作恶的罪证!”邪风狠厉地道。他这段时间,与其他十来位侠士正在搜寻着凤狐这几年来的罪证,可是凤狐为人做事当真是十分保密,许多事情,根本就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而正巧雪伶阁找上门,而雪伶阁,却正好是出了名的情报点,所以他才会答应下她们的要求。“可以。”晚清十分爽快地道。心中却放心许多,幸好,他没有什么冲动的想法,想去找凤狐拼个鱼死网破。只是搜寻他作恶的证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是这个方法,只怕不尽然有用,因为凤狐做事,她也算是知道一些的,他的为人,心狠手辣,当真做什么事情,不会留下把柄在别人的手里的。他是那种宁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人的那种酷辣之人。不过虽然如此,她还是会帮邪风找证据的。这是她答应他的。可是这证据,只怕也没有多大的用,凤狐虽然恶名昭彰,可是他倒是有一点难得,那就是向来磊落,他做坏事也不掩盖,杀人就是杀人,夺财就是夺财,从来不会有半分难为情的。“好!三天后我就会将红玉古琴送至雪伶阁!”邪风道,一脸的兴致勃勃,有种磨刀许久之感。不过晚清倒是放心了,他不再郁郁不振就好了。见时候也不早了,于是拜了别,而后回了雪伶阁。清玉湖,战城最富盛名的湖。湖水碧绿澄清如玉一般,因而得名,尤其是每年夏天,湖中开满荷花,采莲女轻歌曼舞采着莲花,那情景,更是美不胜收。这个时候,就会有大批人前来泛舟游玩,更是有不少花船粉绿。而当中,有一只最大的游船,通体墨黑,可仔细一看,才知道价格不菲,船的支架全是用了上等的檀木,只要一靠得近,就能闻到那淡幽幽的檀香之气,沁心宁神。船头正坐着一男一女。皆是倾城仙葩,美若仙人。女子嘴角淡笑,柔情的目光正望着盈盈湖面,看起来宁静而安详。 你是晚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男子却紧盯着女子,那双狭长凤眼中,有着一丝打量,一丝丝疑虑,却全掩在了他那似笑非笑的眼底。“凤爷怎么一直看着我呢?”感到他一直注视的目光,晚清回头问道,声音带着清脆。她猜得没错,凤狐,果真在第四天就过来找她了。而且居然一开口就请了她一同泛舟赏荷。她一出场,就已经告诉所有人,只要出得起钱,就可以请她出场,当然,请她出场的意思并非陪笑。而是她可以应邀演出助兴,但是必须尊重她。其实这一目的,也就是为了引凤狐来邀她。不过倒也真是顺利,只不过几天,凤狐就来了,也省去了她的许多麻烦。“美景美人,都是要拿来赏的!”凤狐却还是一直盯着她看,一眨不眨,眼中若有所思。手中酒杯轻轻转动着,那修长五指,映着碧玉杯子,竟然出了奇的好看。晚清发觉,他十分喜欢这个动作,手指轻以转动,凤眼微眯,带着几分慵懒与危险。“多谢凤爷的夸奖!”她倒也不扭捏,直接拿起酒壶子,又为他斟了一杯。酒色纯净,白中透着黄辣。晚清也顺口拿起了一杯轻抿一口,却不敢喝多,她的酒量,从来就是不行的。将酒杯轻轻放下,而后笑着道:“凤爷想听什么曲子?”“由姑娘安排。”凤狐慵懒地道,那双冷邪的眼带着三分笑的盯着晚清一直在看,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一般。晚清自然一笑,而后道:“赏荷景,就来一曲采莲令吧!”说完已经调开琴音,一曲明快清新的采莲令缓缓自指尖响起,她的声音,也缓缓地唱出。湖面空旷,声音更是听得清亮。这美妙的夜莺之声如天籁一般撒在了湖面上,周遭的人不由引颈而望,纷纷露出赞叹之声,脸呈陶醉之意。置身玉湖,鼻嗅荷香,耳中听着轻快而明媚的琴伴歌唱,心,也开始飘扬了起来。而凤狐,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只手托着下巴,状若悠闲,一双眼睛,微微眯着,却一直不停止观察着晴天。越看,越听,他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深,眉头也渐渐凝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女人,与他脑海中那个倔强得让人有点恼的女人竟然出奇地重叠了在一起。他凤狐,不是白痴,这一把声音,他不会听不出来的,若说那一夜是怀疑,今日,却是肯定了。世上,不可能有人的声音能够如此相似的。虽然她的面容完全改变了,不过,她的眼神,确实改变不了的,还有她身上的那一份清淡随意。那一夜回去后,他就一直在怀疑着她就是晚清,因为那一抹笑与那一手琴韵与歌声,随后又让人去调查了一番,风国,那儿曾听过有如此一个倾城女子!这说明她是在撒谎的。晚清的跳崖,太过离奇了,虽然他对她十分狠毒,而且失子之痛对她的打击很大,可是,他却不以为,她会是那一种自寻短见的女子,她的坚强与倔强,他可是全看得清楚的。更加凑巧的是,前天,他特意让人去观察了落日涯的落处,想不到,半涯口,竟然有一个石洞,可能外界!这个发现,让他的怀疑更是加深了。今日会请她来青玉湖,也是为了来试探她的。一曲弹罢,晚清抬头望向了凤狐:“凤爷?”“不错不错!”凤狐将酒杯轻轻放下,而后缓缓鼓起掌来,眼中是赞赏之意,还有一抹更深的意味,带着直露露的探视之光。晚清清楚凤狐那抹眼神代表的意思,不过,却依旧自信自如,她知道,虽然自己的容貌改变了,可是一个人的音色与眼神却是一时难改变过来,以凤狐的为人,若不怀疑才是怪事,只不过,这些她早就预料到了,也早做下了防备,倒也不怕他的试探,只是大大方方地接受着他的试探。“晴天姑娘果然是天籁之音,看,连周遭的人也被你给吸引住了,不如晴天姑娘再为我们唱一曲《柳梢青》如何?”凤狐笑得随意,手只是轻轻地鼓着掌儿,看起来倒真像是十分受她的歌声影响一般。晚清却是暗自骂了一声狐狸!柳梢青,可不就是她从前唱给他听过的。看来,他当真是想探个究竟的。不过她也不介意,再一次弹唱给他听,倒不如,同一曲子,听两次,他会是何感受呢?弦琴轻奏,轻声伴起。一曲柳梢青缓缓地弹唱了起来,晚清的心中是喜悦的,望着湖面,却不去看他,可是却仍能感受到他那炙炙的探究的眼神。她不介意让他听出来声音的相似。就算听出来,他又能如何呢?“……自是休文,多情多感,不干风月!”声音清清脆脆,字字清晰却又如珠落玉盘,当当有声,配着人儿,配着风声,配着荷香,倒是一番美景。曲终,雪玉般纤纤玉指轻轻地按在了琴弦上,抬起头对上了他的探究眼神。却见他冲着她了然一笑,似乎胸有成竹。晚清也随着他一笑,自是一派自如无忧。凤狐只是那么邪气一笑,而后指着她就道:“上官晚清!”“看来凤爷又要认错人了,我说过,我叫晴天,非上官晚清!”晚清却是笑笑着道,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凤狐忽然脸上一怒,猛地一跃,扣住了晚清的手腕,而后狠厉地道:“不必装了!我已经认出是你了!只是改了一下面容,便以为我认不出你来了吗?”他的脸缓缓地凑近了她,一字一字地道,眼中威胁之意甚深。一旁的兰英看到如此,大喝了一声,手中长剑已经拔出,身后八位同随的武卫也同时举剑待发。而凤狐身后的黄棋与冷森也同时手中警戒。晚清却是一个眼神向着兰英望去,而后轻轻地道:“无须紧张,相信凤爷也不是那种任意妄为之人,只怕是思念令夫人过度,才会如此反常,只需解释清楚便可!兵戎相见,只会伤了雪伶阁于凤舞九天的关系的。” 掌掴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话,是对兰英说的,也是对着凤狐说的。暗含着警示,要凤狐清楚,她们雪伶阁,也不是好惹的。凤狐却是冷冷一笑:“不必装了,我自己的女人,我还有认不出之理!”他说完,冰冷的薄唇忽然狠狠地向着晚清吻了下去。这一吻,带着怨怒,带着发泄,带着深深的思情,吻得狂烈,吻得炽火,仿佛要将人也燃烧了起来。凤狐如同久旱失水的人遇见了甘露一般,带着饥渴,狠狠地吻着晚清,带着发泄,惩罚她的离去。她是他的人,她不可以离开他!!不许,他绝不允许!!晚清避之不及,也完全不曾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愣了半晌才回过了神。那只被他扣住的手直直伸起。啪!!只听见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哄得响起,周遭的一切仿若全部都静了下来一般。凤狐缓缓地离开了她那娇红欲滴的唇,那双残酷嗜血的眼睛直直地盯向了晚清,狠狠地道:“你敢打我?!”其实晚清自己也吃了一惊,她从未,如此凶狠地打过一个人,刚刚那一巴掌,她完全是使尽了力气的。谁叫他那么忽然,那么放肆无礼!她根本就来不及想其他,只是那么原始性地,伸出手,一巴掌掴了过去。望着他那倾城的面容上那鲜红五指,她突然感到有些后悔,似乎,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可是当听到他那凶狠的语言时,心中的倔意又蹦了出来。是他自己无礼在先的,此时的她,却已经不是他的妻妾,他如何能够如此无礼而为呢?而且还敢如此霸道而理直气壮地训斥她!想至此,心中也坚定了,抬起那双清亮而明净的眼,直直地瞪向了他,带着恼怒地道:“凤爷,你太无礼了!晴天虽说沦落风尘,可是早有言在先,卖艺不卖身,凤爷这般轻薄!晴天是誓死也不会从的!”“你分明就是上官晚清,还想跟我假装!倒是装得像,可惜了这声音,这眼神,却是怎么也装不了!”凤狐眼神狠厉如刀,直直地望进了晚清的眼中:“尤其是现在的这个眼神,更是与你之前一模一样,那般的坚定不屈,冷倔恼人!”凤狐忽然一个用力,晚清整个人就被他给拉靠向了怀中。只差半分,就整个人贴在了一起。晚清一恼,脸上怒意更盛,心中也是担忧着,想不到凤狐居然如此肯定!不过,她却绝不会承认的。“凤爷,请你放尊重一点!”晚清声音清冷带怒。直直地瞪向了凤狐。这是,兰英手中的剑已经直直地指向了凤狐的后背,他却是连动也不动,身后的黄棋早已经一剑挡去。而其他的武卫见此,也纷纷持剑向前,与凤狐的侍卫恶斗了起来。看着那剑起刀落,一来一回。船舫也因打斗而左右摇晃着,站也难站得稳脚。晚清却是担心,若要武斗,是怎么也打不过凤狐的,不想兰英她们受伤,于是赶紧喊道:“兰英,助手!兰英!”兰英听着她的话,却是头也不回,手中的剑抖得飞快:“我们保护姑娘的周全,岂能看着姑娘受人如此欺凌,真当我们雪伶阁无人了!姑娘放心,奴婢们誓死也要保全姑娘的!”“胡闹!还不快快停下来!”晚清一听,却是一喝,兰英,总是如此冲动!也不想想,此时敌多我少,而且对方还不是一般人手。硬拼,只不过是伤了自己罢了。毕竟是训练有素的,做事虽然冲动可是却极尽忠诚,兰英听到晚清地训斥,终于是停了下来,不过手中的剑却不曾收回剑鞘,仿佛还在随时起战一般。晚清看着她们停了下来,这才转过头,顺带环顾四周,却已经是有船只缓缓开来。而当中,有一艘名贵的花船更是驶得极快,船头站着一名男子,一身锦衣,手持玉骨扇轻轻摇着,看来倒是十足纨绔公子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那个自称没钱的白云烟。心中更是有把握了,这个白云烟,怎么也不可能是一般的人,他来了,便是要来搅和的。心中微微一笑。脸上却不露半分声色。还是那样冷恼着一张俏颜,瞪向了凤狐:“凤爷,晴天不是贵夫人,要说几遍你才肯相信?”“天底下,会有如此一样的声音气质的人!”凤狐却是完全不相信。他的眼睛,从来没有出过错的。“晴天不曾见过贵夫人,不知道自己究竟与那位夫人如何一般相似,可是,这世上莫说声音气质相似的人有存在,就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是大有在的。”晚清镇静地道。眼神中,却不见半分慌神。那种自若与坦然,让凤狐心中的肯定微微地动摇了起来。难道当真只是相似?“那你为何说谎?”凤狐又问。晚清却故作不知地问道:“什么说谎?晴天不明白凤爷的意思?”那双清冷的眼中,带着几丝疑惑。她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的,那一夜,他问她地过往时,那些可都是胡扯出来的。当然,她也知道他必会不信,可是她却也想不出什么妥当的回答来,毕竟,任何的谎言,相信以凤狐此时的功力,随时都能查出来的。当然,她说出来的时候,就想过会遭到凤狐的怀疑,当然也想好了应答。“你说你是风城中人,因为遭恶人伤害险些出事受飞雪救下?”凤狐冷眼望着她,企图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丝的惊慌无措。可是,他却失望地发现,晴天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一片清冷自如,仿佛,她真的就是她,而不是上官晚清。只见她脸色微微一黯,声音也缓了几分,带着丝丝的哀伤:“凤爷,我没有说谎,我确实是风国中人,而且,也的确是受了飞雪姑娘相救才逃脱出苦海的,只是,那一段身世,却是假的,至于真的身世,恕晴天无法相告,每个人都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而这段身世,正是晴天最不愿回想的事情!” 原来他认错了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说话间脸突然不堪地一侧,眼波流转,似有泪含而未落。她的声音,沉沉而暗哑,那忧伤,能够晕染到身边的每一个人,微睑的眼睛,让人心生怜惜。这种声音,便是易容术中所说的,假声。她,学得惟妙惟肖。看着她那完美无缺的脸庞,凤狐,却是心中越来越冷,他还以为,晚清没有死,难道,当真是他错了!她已经死了。心,又开始无遏止地痛了起来。这几天,一直查证着这件事,心中的痛才稍微减轻不少,可是此刻,却又是开始痛了起来。那个落涯的一瞬间,似又回到了他的眼前。他恨自己,为何要如此伤害一个女子。她落涯之后,他终于尝试到了何为真正的心痛。曾经他以为他是深爱着月儿无法自拔,所以在她舍他而嫁给慕容黔之后,他恨、他怒。燃烧了从前所有的善良一面,化身为恶魔,发奋赚钱,想成为天下最富之人,成为江湖中最有威望之人。只为了证明他一点也不输给慕容黔。可是当着一切全部达到的时候,他却迷惘了,究竟,他要的是什么?党晚清落涯后,他才一天天地真正的明白了,他要的人,原来一直在他的身边。他一直以为的深爱,其实不然,当时以为是爱,其实只是一种浅薄的喜欢,却因为后来她的选择而伤了他的自尊心,他才会变得激烈,才会误以为,是因为爱得深。其实,一直以来会执念着月儿,只不过是因为他一直不服输,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比不上慕容黔罢了。可是,当他知道的时候,却太迟了。那个女子,倔强又隐忍的女子,就这样,离开了他的视线。那一段时间,他以为他已经死了,每日的生存,形同行尸走肉,他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若非一直坚信着她不会真的死,也许,他真的会崩溃下来。那一种至深的感觉,如一根草绳,已经将他挽得极紧极紧,只差一点,便要断气了。所以,当看到晴天的时候,他的希望燃了起来,可是,此刻,却又开始降了下来。不过,他却还是未能完全相信她的话的。“哦?当真如此?”他声音带着几分不信任地问道。晚清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在这时,白云烟的船已经划到了一边,只见他轻轻一个跳跃,就跃到了凤狐的船上,脸上还是一派的笑意如春:“凤爷,怎么这般粗鲁啊!”凤狐的脸色却是更冷更酷,连正眼也不看白云烟一眼,只是声音冷漠地问:“白公子,凤某似乎并未请你上船?”这话倒是问得十分客气无情。“哦…呵呵,凤爷见怪莫怪,在下只是见到晴天姑娘…”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凤狐手松开来,缓缓地转过身,眼神冷傲地接着道:“看到她受过伤害,想来个英雄救美?”他的话倒是刻薄而无情。一阵抢白让白云烟脸上乍青乍红,不过倒是厚脸皮之人,只是一下,又回复了过来:“也没有啊!凤爷应当不是那种为非作歹之人,哪里会为难一介女子呢!在下只不过是来打声招呼罢了!在下还想着与凤爷合作呢!”“我凤狐在世人眼中,从来就是为非作歹之人,从来也与好字无关!做出为难一介女子之事,也不算太过意外!”凤狐似乎十分不喜欢白云烟这个人,说话也直接刻薄,不留半分情面。“若是白公子不是为了英雄救美,那就请离开!”冷冷地下了逐客令。白云烟白玉般的脸上一闪而过一阵阴狠,却是转而一阵轻笑,真不知是当真好脾气至此还是如何。居然还能厚脸皮笑得畅然:“凤爷何必如此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有些事情,凤爷还是好好地想着吧!这事情,对凤爷这种生意人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弊的!”倒不知这白云烟究竟是找凤狐做什么呢?仿佛此事不太简单。只不过此时她也不喜欢管人闲事,也并未去细想其他。“我说过,你说的事我会想想的,当我想合作的时候,自会去找你,我若不想合作,那么你找我千次也无用!”凤狐冷漠地道,脸上闪过不烦。“好,那云烟静候凤爷的佳音!”白云烟听完一笑,而后望向晚清一眼:“晴天姑娘,云烟走了。”原以为他来了至少可以搅合一下场面,却不料,他竟是与凤狐有何生意交连,而且似乎看来十分倚重于凤狐,才会如此迁就于他。被凤狐如此刻薄对待,也能装得笔脸。看来,还是要靠自己才行。弯一弯腰,趁着他走,晚清于是也接着道:“凤爷,今日实在不欢,恕晴天不便多留了!”说完冷冷一个转身,身裙飘过,带来阵阵的清荷香气。凤狐忽然冷道:“慢着。”晚清没有转身,只是声音清冷地问着:“不知凤爷还有何吩咐?”“你当真不是上官晚清?”他又问了问,看着她离去,他忽然心生不舍,仿佛,这人就是晚清一般。虽然她说得十分在理,不过,凤狐还是不愿相信她不是晚清,尤其刚刚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更是让他肯定了。她的身上,没有胭脂水粉浓郁香味,只有着淡淡的清荷香气,似乎晚清,身上的香气,也是永远带着时令鲜花的香气的。他嘴角一抹邪笑,却是肯定心中的猜测。可是,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她承认她就是晚清呢?易容术!他突然心中灵光一闪,她若是易容,只要遇水,脸上必会出现破绽的。看着站在船边的晴天。他心生一计,突然修长食指一伸,暗中一运力,一股暗气从指尖射出,直指晴天背后的穴位。晚晴只觉得腰间被人一点,突然双脚一软,整个人如失控一般,直直地就向着前面扑了下去。这一刹那,发生得太快,兰英站得不是太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当发现的时候,已经太迟。只听得扑通一声,晚清已经掉落湖中。 晚清落水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根本不通水性,才一落水,就猛地吸了好几口湖水,呛得眼泪直流出来,挣扎着扑打着水面,失声喊着:“救命!”兰英一惊,也跟着扑通一声跳了下去。凤狐站在船上看着,就在兰英要接近晚清的时候,他忽然自身后的冷森腰间抽出那软鞭,轻轻一甩,就将晚清整个人卷上了船上。晚清一被卷上,来不及喘息,却是死死地捉住了凤狐的衣袖,似捉到了安全感一般,才放心地大口地咳喘了起来。溺水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刚刚那一招,虽然没有看到是谁出的手,可是晚清却明白,一定是凤狐所为。幸好她早有防到这一招,脸上的易荣粉,是用了只有专门的药水才能清洗得去的胶粉,不但手捉无感,而且入水根本那就不会化开,就如真人的皮肤一般。只不过这胶粉不宜经常用,用久了会伤到皮肤,只是今天要与凤狐出来,她才特意用上的,当真是派上了用场啊!这个凤狐,果然是狠,竟然推她下水。心中暗骂了数遍,却在抬起头换上感激的笑:“多谢凤爷相救!”“晴天姑娘不必客气!”凤狐说着,眼睛却是直盯着她的脸上看,似乎想看出点什么破绽来一般,只可惜看了许久,却看不出任何的不对劲,那脸,还是完好如初!有些愤然!有些失望!忽然将她轻轻放开:“晴天姑娘赶紧回去换衣服吧!”说完转过头,脸上却是哀伤之色渐浓。不是,如要她不是她!那么她,又在何处呢?他心中,还是无法相信,她就这样死了!看着这样的凤狐,晚清忽然有些心中酸酸的,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得知她不是晚清后露出如此哀伤的眼神呢?是说明他在乎她吗?不可能!心中狠狠否决!纵然他在乎她,又能如何呢?造成的伤害,却不能抵消的!他欠她的,太多了,不是三言两语所能够填平的。轻轻甩了甩衣裳上的水滴,死要甩去什么东西一般。她缓缓转过身,借着身边武卫的手,由她带上了岸。………………是夜,华灯初上。雪伶阁一派繁荣。舞女舞姿美若天仙,一个个妖娆如画,琴女韵味如茶,带着清兰的静雅,醉了男子的心。而此时,缓缓步入侧堂的女子更是倾城如画。一身粉桃长衫百叶裙,行走间,裙摆飞舞飘飘,头上一支兰花珠钗,垂落的玉珠随着她的走动而相互碰撞,清脆声音悦耳美妙。女子面容平静,却让人能够感觉到里面隐含着微恼,清冷的妙目微瞪,而后缓缓地道:“冷总管,东西我不会收的,你让人全带了回去吧!”声音清澈,如含了冰一般,虽然缓缓而道,可是当中的坚决,却是轻易可听出来的。她的面前,摆满了大大小小数十箱的箱子,箱子全部打开了,箱子中的东西,在晶亮的灯光下,闪着耀目的光芒。那里面,有鸡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有彩色晶莹的玉门珊瑚,有着绿翠的上好翡翠,有上好的绫罗绸缎,有着透明如蝉翼的丝纺雪纱,样样极品,世间罕见,可谓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而女子却是对这些珍宝看也不看一眼,眼中尽是鄙视。“晴天姑娘,这些礼物,是爷对于今日在船上对姑娘失礼的赔罪,望姑娘收下!”冷森对于她的拒绝,似乎也不温不火,只是徐徐地道。“当我晴天是什么人?”女子声音越发清冷:“用这些金钱珠宝就可以收买下的吗?”“姑娘误会了,凤爷并无此意,这并不是要收买姑娘,只不过是对姑娘的一些补偿!姑娘乃是天仙般的人物,自是世俗之物所不能买下的!这,只不过是希望得到姑娘的原谅罢了!”冷森慢慢的道,倒是镇静自如,似乎胸有成竹一般。晚清看着他的模样,却是心中更不舒畅。这个凤孤,倒真是阔气,居然一口气,就送了二十箱珠宝过来,而且箱箱都是贵物,就为了一句原谅?可是,他阔气,他富有,并不代表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冷总管,这些你都全带回去吧!无功不受禄,这些东西,我是不会收下的,我要的东西,我会凭能力去赚,这些赠物,我是不会收下的,不管是以什么名义送来的都好。”晚清对着他静静地道。“姑娘,这事情我就不好做主了。”冷森却是一笑,带着几分为难。“冷总管,这事与你也不相干,你回去只需告诉凤爷,是我晴天坚决不收的岂不就成了?”看着冷森那为难的脸上带着几分狡诈,晚清有种不好的预感,冷森这只老狐狸,可是凤孤的军师啊!他沉着而狡诈是出了名的,看他的模样,就仿佛,早设下什么圈套等着她上勾一般。“我倒也无所谓了,就是身后这一帮抬着礼过来的人就麻烦了!”他说着侧了下身,指向了他身后那四十几名抬了箱子进来的奴才。就见几十人齐齐跪了下来,大声地哭了起来。你若当场见到一下子四十几个身高力壮的汉子猛然跪在面前那种景象,你便知道那情景是多么地吓人了,当然,晚清也是吓了一大跳,整个人猛地退后了一步。眼睛盯着这群痛哭着的大男儿,脸色却并不好看。心思百转,却是忽然间有些明白什么意思来,这个凤孤,果然是狠!不过却还是开口故意问出:“冷总管,这是什么意思?让几十个大男人在晴天面前哭,也是礼吗?这礼还真是让人觉得奇特啊!”“晴天姑娘误会了,这不是冷森叫的,而是他们自己的真情实感而发的。”冷森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刚刚看着晴天的反应,他已经猜出晴天已经知道他的目的了。可是还能如此自如的模样,却是少见。“晴天姑娘,求您好人做好事,将礼物收下吧!”“是啊!晴天姑娘,求你好人做好事,将礼物收下吧!” 大汉哭了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求您了……”冷森话音刚落,就听到那四十几个大汉齐齐地哭求了出来。她眉头一皱,却是心中软了几分,他们的样子,的确不是假装的,只怕是凤孤用什么威胁他们的。见晴天不语,那些大汉哭得更是厉害!“晴天姑娘,您就答应吧!咱们一家老小全指望小的了,若是无情不答应,凤爷一定会解雇了我们的,那里叫我们一家老小如何生存啊!”“是啊……是啊……爷说了,若是晴天姑娘没收下礼物,就将咱们全赶回老家……”……一时间声音倒是声声刺耳,让人听得心也软了下来。以前看过一群女人大哭就已经感觉十分凄惨,却想不到,男子大哭的场面,更叫一个凄惨。幸好周遭被夏青微微清了场,若不然,这场面,才叫一个惊人呢!这个凤孤,可真是够狠的。晚清脸上怒气渐渐隐起,蕴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对着冷森,如清风般道:“凤爷以为晴天是心软之人?会国为如此而收下礼物吗?”“那倒没有,爷没这个意思,爷只是说了,若他们无法将礼物送到,这么简单的任务也完不成,那么留着也没有用了,就让他们全回了老家去!”冷森只一副从命的模样,应着晚清的话,倒是脸色如常,不起半分变化。晚清咬牙暗骂了一口,这个冷森,还真是狡猾!“若是我坚持不收呢?”她对着冷森问道。却未见冷森说什么,那群大汉,又哭喊了起来,窝囊的模样让人又气又无可奈何,因为她知道,许多人,为了生活,确实是无可奈何的。“晴天姑娘你都看到了!”冷森状带几分无奈地道。晚清看着他的模样,却反而笑了起来,笑得让冷森有些莫名其妙。他自是不知道,她心中已有一计了,这次的送礼,倒是让她的计划又提前了几步呢!倒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即是如此,看来晴天只能亲自走一趟了,可不能因为拒礼,而害了四十几户人家三餐不接啊!东西就放下来吧!待我去与凤爷说了再说。”说完素手轻轻拭了拭长发,妩媚一笑,让冷森更是莫名其妙。晚清却是看着暗自好笑,你有过桥梯,我有张良计,倒要看是谁算计了谁?……凤孤也想不到,晴天竟然会亲自来到这凤舞楼,倒是十分吃惊,不过虽然吃惊,面上倒是不显示半分,依旧一派地慵懒,看到晴天来了,于是一笑:“想不到晴天姑娘竟然亲自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晚清一笑,自有风情流转:“凤爷如此厚爱,送来那么珍贵的礼物,晴天若不登门拜谢,岂非失了礼节!”听到她的话,凤孤心中微微有些失望,到底还是那种爱财的女子,他看她清冷而高雅,只以为不会是这样的女子,可她却坦然收下,而且还跑来道谢,一时失望之色油然而生。他还以为她会拒收,还特意交待了冷森以那些工人的工作作要胁,看来倒是有些白费工夫了!到底,还是没有上官晚清那般清风傲骨!“那倒没什么,只要晴天姑娘喜欢便好!”不起兴致地道。晚清看着他那失望之色,心中暗笑,看来,凤孤,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地厉害的,于是妩媚一笑:“只不过,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无功不受禄,晴天又如何能够收下呢!可是全然不收又拂了凤爷的好意,所以晴天想了想,觉得当中那翡翠玉枕倒是极喜欢,便收下了,其他的,还望凤爷让人收回。其实凤爷也是因为思念令夫人心切才会如此而为,晴天也没有真的怪罪。”凤孤听罢她的话,心中暗赞,倒是处事极圆滑,处理地十分得体,即婉转地回应了他,又不会让两人都失了脸面。他也爽快,没有再说什么,只道:“好!即是姑娘开口了,凤孤也就不再强求,不过只要姑娘喜欢,随时可以来拿。”“多谢凤爷!”晚清轻轻福了一礼。“姑娘免礼!倒是凤孤今天的行为太过失礼了!”凤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是一闪而过,快得让人以为是看错了。“凤爷客气了!”轻轻地道。凤孤一扬眉,身边的婢女会意,赶紧出去奉了茶进来,速度倒是十分快速,只不过一会,便奉上了上好的碧螺春。茶杯雪白晶莹,暗刻着一株兰花,看起来十分高贵得体,晚清轻轻拿起,细细地欣赏了起来,不由赞道:“这茶杯倒是好看!晶莹如玉,瓷薄而轻盈,却又不透温度,可是上好的锦瓷!”凤孤听完却不搭话,只是掬一抹邪笑,悠悠地轻抿了一口,等着她喝完茶再开口。晚清香檀微张,轻轻地抿了一口,而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脸上尽现陶醉之色,半晌,才张开眼睛,却全是惊喜之色。“仙品甘露,茶香清淡,余味无究,带着甘甜,饮下后唇齿留香,这茶,极品,这泡茶的水,更是极品!”说后对上凤孤,换来凤孤的更深的赞赏之色:“晴天姑娘果然品味不凡,只这个口,倒品出了茶中的真味!”“凤爷过赏了,这茶,任谁喝了,也要赞赏不绝的!”晚清腼笑着道,却是又再喝了一口。其实这茶,她在以前,就曾喝过,一直也觉得是茶中之极品。只不过她如今是以晴天的身份品茶,自己要略称赞一番,才不会显得突兀。其实心中的心黑却是在家茶上,一直等着门外的声响。她刚刚来的时候,可是故意地大摇大摆,就是为了让凤舞楼主人知道她来了。想必,一定能够招到想招的人吧?毕竟,那派来了人,一定已经透了不少事情给朱月儿朱柔儿了,若是她如此大摇大摆地进来,她们还无动于衷,那也太能忍了吧?果不其然,听到外面那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缓缓传来,她心中暗自一笑,面上却是神色自如,不露半分余色,手中茶又轻轻地抿了一口。 看破二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坐在正位的凤孤,在看到门外渐渐走来的那两抹身影之后,却是脸色骤然变得难看,凤眼微微眯起。只见朱柔儿缓缓走了进来,倒是看来十分有礼的模样,轻轻一福身:“爷,柔儿来给您请安了!”“嗯!”凤孤冷冷地应道,却是脸色生硬,带着一丝厌烦。“孤,这位姑娘是?”朱月儿轻轻地开口了,那双含了水般的美眸轻轻地望向晚清,向凤孤问道。不等凤孤开口,晴天倒是先开了口:“奴家晴天,见过慕容夫人!见过凤夫人!”心中冷笑,这一声孤,叫得还真的亲热,只不过看凤孤的脸色,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呢!她也让雪伶阁的人暗中查探了,似乎慕容黔死后,凤孤并没有要娶朱月儿的意思,而且还似乎对朱月儿十分冷落,不似之前那般深情。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不过心中倒是有些消恨。这样的朱月儿,要对付起来,就容易地多了!她会让她明白,真正的痛苦是什么的!她偏要叫她们一声慕容夫人,想必听到这个称呼,她一定十分生气吧?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吧?“原来了近来出了名的雪伶阁花魁晴天姑娘啊!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晴天姑娘,比传说中还是美上几分呢!真真是让人看着心动不已啊!”朱月儿柔笑着道。可是心中,确实是怒火直升。这一句慕容夫人,直踩在了她的痛处上。她恨,她怒,可是她却不能表现出来,依旧漾着一抹纯真的笑容。她一定会嫁给凤孤的,任何人,也不能阻挡她的,她看得出来,凤孤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自从那一日落日涯大会之后。对她,不同去如以前一般地痴爱着。她不愿承认,是凤孤在利用她。不管如何,她相信,迟早,她一定能够再重得他的心的。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晴天,是最大的劲敌,凤孤从来不是一个会主动去追求女子的人,可是却连连寻了晴天两次,而且据说今日在船舫上,竟然还强吻了这个晴天,这是个不好的现象。她不会让她有机会阻止她的路的。“慕容夫人过奖了,慕容姑娘国色天姿,才是让人羡慕不已呢!”晚清灵动一笑,却是婉约动人。望着朱月儿眼底那一抹怨与怒,只作看不见,心中却是冷笑了起来。这,只是个开始而已!“晴天果然人美而且还有礼,真是的,让人难以想得到,雪伶阁风尘之地,竟也能出这样的女子!”朱柔儿,总是最不能掩好心中的怒的。看吧!刻薄的话立马就出来了,还真是可笑,这话,任谁也听出是在讽刺,这样说出来,不是失了她晴天的身份,而是失了她这个堂堂盟主夫人的身份。也太没肚量了!晚清却是眼底一睑,稍微带了几分黯然之色。等着别人为她出头。果不其然,凤孤声音冷冷地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显而易见的怒火人人听得出来。“夫君!柔儿……”朱柔儿委屈地道,却是娇美的脸上一派惊慌之色。似乎也未料到凤孤会为一个风尘女子而喝她。心中是又气又恨,却不敢表现出来,她知道,凤孤最恨这人善妒的。她虽然妒恨,却也只能强忍着。“好了!别说了!”凤孤狠狠地道,却是对她不留半分情面。见到这两个人,他就心中烦躁。连自己也不知道,当初,为何会如此喜欢她们。若非晚清的死让他清醒过来,他还会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着她们,一直地盲目下去。这两个女人,心肠太毒了!他却一直纵容自己去忽视这一切!“是,夫君!”朱柔儿心中怨恨,却也知道自己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于是静了下来,也不再开口。倒是朱月儿,故做起善良好人来了。“晴天姑娘,你也别介意,柔儿也并无其他的意思,她的意思只不过是想说晴天姑娘您如清荷般出淤泥而不染罢了!”晚清心中冷笑连连,她倒是觉得朱柔儿虽然可恨,倒还不会故做娇态让人看了心中作呕,倒是这个朱月儿,心计深沉,分明歹毒之人,却又要故做善良纯真。“晴天本就是风尘女子,凤夫人说得也没错,不过晴天虽身在风尘,却也中存善,持一身清白,不愧对任何人!”晚清清冷地道,抬起的头,冷冽却是不屈。“当然,姑娘一身傲骨一看便知的。”朱月儿笑着和着。晚清却只是轻轻一笑。晴天说话的时候,凤孤一直注意着她,他越看,越发现,这个晴天,太像晚清了,尤其她刚刚说话的语气,那一番正义不屈的神色,更是像极了那时的晚清,眼神坚定,声音清冷,却是带着竹般的不屈不挠。他不相信,有人,能够相似至此,他心中的肯定,每看她一次,就加深一次。不过也快了,上官晚清,虽然聪明绝代,虽然清冷孤傲不屈不挠,可是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亲人。她永远,无法割舍得下她的亲人的。所以,想要她承认自己的身份,说难,也并不难的。看着她们一来一往,他只沉默不语,暗自注视着。“谢谢夫人!”晚清笑着道。“说这些做什么!晴天姑娘如此女子,让月儿十分欣赏,真想结交晴天姑娘这个朋友!不知可否……”朱月儿忽然出乎意料地说道。可是晚清,也不觉得奇怪。朱月儿的心思,她虽不能全猜出来,可是有一点,她却猜得出来。她想与她结交朋友,只怕是为了方便除去她的。毕竟,她可是最擅于伪装的女子了,只要一个不小心,就要落入她的圈套中的。但是,她却是正在等着她撒网,而后,她再在网中布局,让朱月儿跳进来。所以,听到她的话,她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承蒙夫人如此爱戴,晴天一介风尘女子,如何能攀得上夫人呢!” 贱人套近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胡说了!”朱月儿笑着啐了一口,而后道:“朋友又岂能分贵贱呢!若是分了等级,那可不就是失了真诚了!”“晴天妹妹!”朱月儿倒极会套近乎,话才说完,就亲热地叫了一声,唯恐人家不知她的心一般。晚清心中冷笑,可是面容却保持着淡然轻笑,不愠不火,浅笑如墨。凤孤却看出了端倪,却也不阻止,只是笑道:“看来,你们倒是挺投合的!”“晴天姑娘不但美丽多才,而且性情温柔,让人见了一眼就喜欢了呢!”朱月儿赶紧接着道,绝美的容颜上一朵纯真的花。“嗯!”凤孤嗯了一声,脸上似笑非笑,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手中茶盏轻轻放下,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托住了下巴,他倒是不介意朱月儿要结交晴天。他非愚昧无知,一直受她所蒙。他当然看得出她的居心。但是他却不介意她的居心,因为她若经常请了晴天过来,至少,少了他的一些事情,而且在他看来,只要他有心要阻,月儿也做不出什么太大的事情来,再者,如今的晴天,可不是以前的晚清呢!“倒都是倾城美人啊!若站在了一起,也是战城的一大美景呢!”说这话时,脸上凤眼微微而眯,带着一丝猜不出来的捉摸。虽然晚清不知他何意,但是想也知道,绝非好事的!可是不管如何,各人心中一把算盘,倒是看看最后谁将谁算计了!于是她也漾起一抹笑容,同样绝美,同样倾城。朱月儿听完却是腼腆一笑,软软地说道:“孤最爱取笑人了!这美不美景倒不知道,不过后天初一,月儿想去远山寺拜佛,不知晴天姑娘可愿一同前往?”她说完扬着笑询问晚清,晚清看着她伪而善良的面容,心知只怕这一趟拜佛之路并不好走啊!不过,她倒不介意一同前往。“好啊!晴天一直听说远山寺的佛祖很灵,一直想去只是没人陪同,倒是夫人圆了晴天的心愿呢!”“好,那到时要出发我就顺带着去接你一同前去?”朱月儿笑道。晚清没说什么,只是淡笑着点了点头。复仇卷第七章,缘起何因晚清站在门口,看着这华丽而宽大的马车,倒是愣了一下。想不到,凤孤对朱月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连自己专用的马车也让给了朱月儿用。只见车帘拉开,朱月儿娇美的脸庞微微露了出来,只见她巧笑着唤道:“晴天姑娘,赶紧上车来!”晚清点了点头,按住兰英递过的手,轻轻步上马车。可是当看到车内的人时,却是大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才回复了一脸平静。浅浅一笑,微侧身行了个礼:“想不到凤爷也在车上,凤爷也要一同前往吗?”晚清轻轻地问道,心中却是心思细转。若是凤孤跟去,事情就要难办得多了!不过想想应该不太可能的,他不是那种信佛之人,又如何会去礼佛呢?希望只是顺路吧!可惜天不如愿,晚清才想到此,就见凤孤笑得邪气地道:“今日无事,倒与你们一同前往,也看看远山寺的风景!其实佛家文学,博大精深,有时候静心地参悟佛法也是一件好事!”看着她那略带几分为难的表情,凤孤暗中轻笑。他,就喜欢做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情,若是事事都让人猜得出来,便太没意思了!“想不到凤爷竟也是个喜欢佛法之人!”晚清轻轻一笑,却看得出他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倒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呢?马车缓缓地向着远山寺行去。一路的繁华街市渐渐远离,行入了一片宁静而闲雅的山间小路,不过远山寺素来香火旺盛,尤其今日初一,更是有不少人去寺里进香。一路上,朱月儿总是与她聊这聊那,倒也不算太闷。朱月儿毕竟还不算是草包美人,学识上倒还算是渊博,而且她总是装得十分纯善而温柔。只不过今天看来,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几次三番望着窗外,似乎有什么事情,不过想必这件事情,对她极不利的。就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有些奇怪,透过车帘望去,不在半山腰处,却还没有到达远山寺啊?怎么突然停了下来?就听到外面嘶喊打杀声响起来。晚清心中明白,却只是装得不懂,脸露微讶地道:“难道有刺客?”余光却侧向一旁的朱月儿,只见她脸上乍青乍白,似乎脸色不怎么好看。想来,她应当不是那种如此愚蠢之人的,凤孤要跟来,还让人在半路截杀。突然心头一亮:难道是……凤孤是临时起意的?她尚且来不及通知那些暗手?这也是极有可能的,不过,她倒是要自认倒霉了,凤孤忽来的这一招,只怕把她的计划被打得极乱了。脸上浅笑而出,无辜地说了一句:“这刺客倒也真是大胆,连武林盟主的马车也敢来惹,倒是不怕死啊!”说完掀起车帘,向着外面望了去,只见外面二十几个黑衣刺客,但是武功看来并不怎样高深,只有三个武功比较厉害的,其他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角色。只见冷黄棋与侍卫们正在与之搏斗,当中的胜负显而易见,缓缓放下车帘,轻轻地道:“别全灭了口,倒是留下个活口查一下是谁这么大胆才是!”说完问向朱月儿:“夫人说是吧?”“当……当然了!”朱月儿软软地道,脸上却有些僵硬,那倾城的脸上一片雪白,看来,这些刺客,只怕不是什么忠勇属下,只要不拿下来,势必能够问出个究竟来。“夫人不必担心,我看啊!这些人的武功也不是顶级的高,侍卫们会制服他们的。”晚清悠悠地道,状似一片关心。其实心中却暗自好笑,害人终害已,便是这个道理,人,若总是心存恶意,终究有一天,是要食到恶果的。 气坏朱月儿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我没有担心啊!”朱月儿心中对这个晴天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无法说出,只能恨得吐血。她也想不到,今天凤孤会忽然说要一同前往礼佛,她记得,他以前就是极讨厌礼佛的,从前她也曾经叫他一同前去拜佛,却被他回决了,想不到今天却主动要一同前往。只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为的只是眼前这个贱女人而去的。他忽如其来的决定,让她措手不及,根本找不出时间可以通知那些人不要动手,哎,白费了力气也就罢了,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她不在意,她只担心这些人并非什么忠诚之人,只怕被凤孤这种强手段的人一逼,什么事情都会供出来的。那时候,她要如何是好啊!!“夫人还说没有担心,你看你,脸色苍白,都冒出冷汗来了!”说着体贴地用手绢轻轻地拭了拭她额角的虚汗,而后笑得妩媚:“看,手绢子都让你给拧坏了!”朱月儿气得全身颤抖,却是欲发不得,只能隐恨于心中,这个晴天,可不是一般的人!只不过,想跟她斗,她还嫌嫩了些,这一次是因为凤孤的忽然同行才搅了她的计划,若不然的话,她便知道死的滋味了!“是有些紧张!”她故做腼腆一笑。晚清却也不再戏弄于她,只是好整以遐地等着他们拿下这些刺客。而凤孤,却只是慵懒地靠在那儿,一身丝绸轻附在他那修长而结实的身体上,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邪媚。乌黑的长发只系了一根黑绸,由于是直斜靠着,已经有些松垮,更有几缕落在了额头,凤眼微眯着,那身悠闲地望着前面的晴天。倒是个聪明的女子,越看,越是喜欢。手轻轻一摆,摇开车帘,对着窗外面冷森道:“叫人留下活口,查出背后主谋,看这些人,不是冲着月儿来了,就是冲着晴天姑娘来了,切不可掉以轻心。”其实他岂有不知道这些人的背后主谋,只不过此时尚且需要朱月儿来加这把火,所以,暂且留着她。“是。”冷森声音冷谨地道。晚清倒是未料到凤孤竟下了这道命令,看来真的让人拍掌叫好。闲闲地坐在那儿,看着身边的朱月儿紧张地地那儿淌着冷汗,心中快感渐升,原来,她也不是什么心存善良之人!凤孤看着她眉眼中散着淡淡的笑意,忽然也觉得十分暖和,于是便任着她玩着去。不一多会,二十几个刺客,二十个被杀,还剩几个已经被制服。冷森面前请了命:“爷,刺客已捉,你是要亲自审讯还是押后待处置?”朱月儿一听却抢先地道:“还是押后待审吧!何须为了几个刺客而误了拜佛的圣事呢!”朱月儿心中想着,若是押后,她自有办法可以封住这些人的口,让他们永远也供不出她来。凤孤却是看向晚清:“晴天姑娘以为如何?”“我觉得还是现在审讯为好,毕竟夜长梦多,这可是危及性命的事情啊!早点知道早点做好防范,若又拖得久了,只怕误事,礼佛之事贵在心意。只要咱们有心,早去迟去都是一样的,佛本慈心,自己也希望我们先要爱惜生命的。”晴天依依地道。“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之间,待回来后再处置也可以的。”朱月儿赶紧接道。而凤孤,却是懒懒地道:“就依了晴天姑娘的意思,当场给审讯一番。”凤孤却是看也未看朱月儿,直接就道。“是!”冷森应道,而后转身去办。晚清想了想,轻笑地道:“我下去看看吧!从未遇到这般事情,倒是有些好奇!”说得明快,其实她就是怕凤孤应得爽快,只怕等会问出去朱月儿搞的鬼,又掩了下去。而她,可不给他们这样的机会的。说完拾起衣裙,缓缓地走出,在临下马车前,忽然转头冲着凤孤与朱月儿展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凤爷、慕容夫人,是否要一同来看?”朱月儿猛地摇头,脸色却十分不好看:“不了,你去就行。”“那好,晴天去去就来!”说着握了兰英的手跳下了马车。就见冷森正在审问着当中一人,那人倒是看起来还有几分傲骨,他的头微微斜着,冷森冷刀般的眼眸盯着他喝问,他也不开口说什么。晚清走了过去,倾城面容上浅浅地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那个望着她的脸有一刹那地困惑,而后头一扬,却是咬口不说。一旁的黄棋冷眼一瞪,手中剑轻轻一挑,只那么轻轻击去,便刺中了那人的脖子处,只见那细小的伤口处有血珠子飞溅而去。剑口不深,未伤及要害,却是吓得那个破了胆,大声嚷了出来:“不要杀我啊……我什么都说出来!”晚清嘴角一抹弯笑,毕竟是禁不住打的,只不过那么轻轻一划而已,就吓成了这副模样!不过黄棋果然也是狠的,专挑了他的脖颈处,那地方,要是再深个半寸,这人就得去见阎王爷了!“那还不快说!是谁指使你们来行刺的?你们的目标究竟是谁?!若有半句假的,我就杀了你!”黄棋冷冷地喝道,眼中一抹杀意立现,让人无法怀疑她会下了不手。“我说……我说……是……”他尚且犹豫着,黄棋手中的剑已经又逼向了他,吓得他赶紧大声地道:“是前盟主的夫人朱月儿!”“胡说!”“胡说!”想不到,她与黄棋两人竟然齐齐地喝了出去。那人却是丧了一张脸:“小的没有胡说,是真的,她给了我们一人一百两银子,要我们杀了晴天姑娘您呐!”听他说话,身旁其他那几个小喽罗也连忙点头附合道:“是真的,是真的!”“不可能,慕容夫人纯善之人,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晚清故意道,心中却暗笑,朱月儿派送这帮人,未免太多软脚虾了,只不过吓唬一下,就什么都说了出去! 装模作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得良缘?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缘起缘灭皆由因而发,良缘孽缘其实都是一样的,应一世的因,结一世的果,生死循环,生生不息,这辈子你种下了什么因,下辈子便得了怎样的果。良缘孽缘都是相对应的,只需放开胸怀,便可得良缘!”大师缓缓地道。外面钟声洪亮响起。远空站了起来:“时间到了,我要去大堂讲经,两位施主若有兴趣,就来参听。”说着已经施施然站起而去。晚清却坐在那儿,静静地参悟着远空大师的这一番话,他的这一番话,并非无由而出的,所谓真正佛家,是能够瞧看透世间的。只需放宽胸怀,便可得良缘?这是何意思呢?却是难懂,转头望向凤孤,却见他一直坐在那儿,手中一杯香茗,轻轻地品着,脸上是一派闲散的笑意。眼睛,却是直盯着晚清看着,一刻也不放开。那眼神,就如同狼在盯着猎物一般,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下一般。“凤爷有事吗?为何一直看着晴天?”她淡淡地问,声音带了几分清冷。凤孤却是摇头:“食色性也,秀色当前,看是人性使然!”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戏弄。可惜此刻的晚清却拈不来那与他应对的心情,满满全是远空大师刚刚的一番话。缓缓地站了起来,心中思绪千回百转,对头凤孤淡淡道:“凤爷,这儿有些闷,我去后院走走。若是要回了,凤爷再唤人叫我。”沉沉的声音中,有着一丝浓浓的倦意。凤孤看着沉思的她,感受到了她那一份忧伤,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顺着小路,向着寺的后院走去。后院中种满了菩提树,森天而立,棵棵株大。她让兰英在外面侯着,自己一个人向着林中走去。她,真的需要好好地静静了,如今的她,早失了当初的那一份从容淡然。只因为仇恨在心中发了芽。可是,佛说因果循环,岂非也正是这理,无因何来果,若无那些人的残酷无情,何来她的仇恨呢?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她的缘,这一段孽缘,是因为上辈子种下的因吗?才有了这辈子的果吗?乱了,她真的是乱了!树叶随风飘落,散了满地,乱了的,是她的心。轻轻地就着地上坐了下来,背靠在粗壮的菩提树干上,双手拢紧了双脚,以一种安全的姿势坐着,头,微微地低垂了下来,挂在了膝盖上,微微地闭上了那一双有着深深的烦乱与迷茫的眼睛。借着凉凉的风,思绪飘散而开。凤孤担心她有意外,一直在后面跟着她,一直跟着她走进了这菩提林中。看着她倦怠地靠在了树干上。他忽然有些妒忌那菩提树,能够被她依靠。看着她渐渐睡去,他轻轻地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地坐在了她的一旁,其实她真的好瘦小,看起来,带着脆弱。手,轻轻地环过她的肩膀,在她的睡穴上轻轻一点,而后将她整个人,轻轻地带过了他的怀中。她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荷叶香气,随着清风,徐徐地送进了他的鼻中。他第一次,感到,拥着一个人,会有一种幸福的感觉。那是一种拥有一切的满足感,是他一直追求而未能得到的。他一直以为,拥有权利地位金钱就是满足,就能幸福,原来他一直错了,满足幸福,一度就在他的身边,却是他把她推开了。她的肩膀真的好细小,可是,却偏偏能够承下那么多的东西。睡梦中,她轻轻地呢喃了一句,听来含糊不清,却是头更是倾向了他的怀中。他,将她紧紧地拥住。一片落叶,顺着清风,旋舞着跳动两下,落在了她柔软而乌黑的青丝上。凤孤修长的指轻轻地拂过她的发丝,而后将落叶轻轻地拂去,可是手,却在她的发上缠绵悱恻,不愿离去。那柔软的感觉让他有种沉迷之感。她的青丝,柔顺三千,却是为谁而梳呢?也许,曾经,是为他而梳,可是如今,又是为谁而梳呢?不,她只能为他而梳!他不会让她有机会,为别人而梳的。嘴角邪气一笑,佛说因果论,他与她,就是一段缘,不管是良缘还是孽缘,不管这一世如何,她都只能与他纠缠,至死方休!细细的吻,落在了她微侧着的半边脸上,轻轻地,如蝴蝶戏水一般,一触而离。却是带了深深的迷醉,霸道的话在她的耳边轻轻地扬起:“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上官晚清!”睡梦中的晚清只感到耳边似乎有扰人的声音一直在响,可是她却又似乎无法醒来一般,而且,这个声音,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凤孤的声音。她恨的那个人。这个觉睡得好长啊!晚清伸一伸懒腰,看一看天色,居然已经是傍晚了。艳红的晚霞照得整片菩提林如沐浴在了一片佛光当中,景致美好而虚幻。她缓缓站了起来,想不到这一睡,竟是睡了大半天了,倒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如此能睡,靠在膝上,也能睡得如此沉。原本以为全身都该酸麻的,可是一伸展,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还当真是奇怪。微微一吸,空气中,竟然有着淡淡的檀香气味,带着一丝丝暖气,传入鼻中,很好闻的气味,盈了满怀。轻轻走动,竟然还有檀香飞舞,晚清惊疑,伸出衣袖轻闻,却发现,衣服上,尽是檀香之气,也未及细想,只以为是刚刚在雅间被熏了。走出林外,就见兰英她们守在那儿,严阵以待,轻轻一笑:“你们怎么那么紧张呢?”“姑娘还说,你一进去就是好几个时辰,奴婢在外面等得都心焦了,可是您又吩咐了不让奴婢们跟进去,奴婢们可正在为难着摇不要冲进去看看呢!又没见你发出求救信号,在外面,急得可是团团转的。”兰英听她一问,急急地道。脸上那紧张的神色却还未消除。“我没事,刚刚也不知怎么地,居然靠在树干上就睡着了,未来得及通知你们,让你们心急了!对不起!”晚清带着愧疚地道。 这个禽兽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雪伶阁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听命是从事重要的,之前有时兰英十分冲动,被夏青给训了几次,现在也能沉住点儿气,不过想想,估计她在外面真的急坏了。兰英一听,赶紧道:“姑娘没事就好,奴婢等只是担心姑娘安危。”忽然才想起还有一个凤孤也在等着她呢?以他的性格,想必已经自己的回去了吧?不可能会等她的。本来想着就这么回去的,想想,还是看看吧!于是又重新回了雅间。却见门口黄棋还站在那儿,侍卫们也都还在。难道,他还没走,真的在等着她?心中不无惊奇,想不到,只不过换了一张皮面,待遇却是变了个样。只是她不知道,其实,凤孤,只不过是因为她就是晚清才会对她如此,若不然,他甚至懒得一顾。轻轻推开房门,便见男子正斜靠在炕席上,悠闲自得。看来心情倒是不错,嘴角弯弯地上扬,凤阳晶晶亮地盯着她,也没有半分烦了之感。原来他也有这样的耐心 的啊!等一个人等了几个时辰,居然还能如此悠然自得,连她都要佩服了。脸上浮出歉意一笑,声音婉柔地道:“让凤爷久等了!”心中却是完全不见丝毫歉意。“晴天姑娘客气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起程回去吧?”他半带询问地道,心中却是暗自开怀,想起刚刚菩提林中的情景,一股欢快自上眉梢。听着他带着欢快的语气,晚清有些出奇,总感觉,那个地方不对得紧,而且,他看她的眼神,也让她觉得仿佛自己的是他手底的一只小绵羊一般,那种受他掌握的感觉让她十分不适。不过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啊!”因为天色确实不早了,她可不想与他在这寺中过夜!别了远山寺,便一路向着战城走去。一路上十分安静,上香的人全都已经回去了,她们算是最后一批香客了。要回战城,要穿过半山腰处的一座斜坡路,并不好走,而且旁边还有断崖,虽然没有落日崖凶险,可是人掉下去,只怕也难全。她透着车帘观看着外面,沉默而不语。就在这时,凤孤忽然猛地将她整个人拉向了他怀中,而后将她压在了身下。心中一怒,太放肆了,居然如此对他,这个禽兽!沉静的脸上怒容涨起,却在看到他头上斜斜飞过的箭时才缓了下来。又有刺客?!这一趟礼佛,还真是不平静,来时一趟,去时又是一趟,这次,又是针对谁呢?脸上一片严峻。到了这么近才发现,而且截杀竟然是弓箭截杀,只怕不简单的。因为江湖人士极少用到弓箭的,只有大门派或者官府才会用弓箭的。只怕这些截杀的人,不简单的。听着那‘嗖嗖’而过的箭破布声,心里却是焦急不已。侧头一望,就见凤孤一面冷峻,绝美的脸上是一抹冷酷而嗜血的笑,看起来,十分惊人。“别担心!”只听得他温柔地在耳边轻轻地道。而后他一个翻身,一手圈住了晚清的腰,一手一推力撑住车底,猛地带了晚清一跃而起。晚清冷静地看了眼四周,密密麻麻,竟然有几百号黑衣蒙面人,而且个个手持弓箭,不停地向着他们射来,而地上的侍卫,也倒下了好几个,不一会儿,就见只有兰英与黄棋二人在孤军作战,手中长剑不停地挥开那些密密麻麻的弓箭。兰英看到了她,赶紧喊道:“姑娘快跑,这些人来势不少,而且这些弓箭全部是沾了毒的,一碰就中,奴婢快顶部住了!”原来箭上全抹了巨毒的,难怪那些侍卫会变得如此不堪一击。那些箭手见到她与凤孤飞身而出,弓箭一半全对准了他们。凤孤腰间一抽,一柄细薄如蝉翼的软件‘噔’地一声而出,长剑如虹如蛇,突然斜扫而出,将射来的箭全挡在了外面。只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敌众我寡,根本难顾周全,而且他还带着她,想要脱险就更是难了。却见凤孤眼中一抹冷冷的杀意,突然晴天向着黄棋兰英那儿一扔:“护住她!”兰英才堪堪接过晚清,凤孤已经一跃向着那些刺客投身而去,手中软剑势飞快,形成了一柄打开的盾牌,将那些弓箭全都挡开在了一旁。几个跃身,已经冲进了刺客的阵营,手中软剑一挑一次一削间,一下便见一个刺客血溅当场,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人已经倒下。刺客被他的闯入,一时乱了 阵脚,全都转身对付七他来。可是这些人又如何是他的对手,只见他一剑一个,不曾停过,一刹那已经连杀了几十个刺客了。不过这些刺客看来全是经过强力训练的,一时的乱,只不过一会儿,便转了阵势,几百人分了两队,一队继续与凤孤作战,另一队已经飞跃而下,向着她们这方冲来。一时刀起剑落,满天血溅,忽然冲来的一群刺客,让兰英与黄棋两个人无法再周全这晚清,只能奋力抗敌。形势紧迫,晚清看着渐渐被困住的兰英与黄棋二人,知道此时只能自保。但是她根本就不会武功,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使毒药了,眼中一冷,看着那堪堪自眼前被兰英挡住的刀,刀势凶狠,只差分毫,她就命在旦夕,手中再不迟疑,弹指一点,一粒万里散自指间弹出,散出浓浓雾气。而凤孤,也被那一刀下破了魂,手中软剑忽然间猛烈如狂风,一横扫,剑过之处,血溅四方,赶紧处理了近处几个刺客后,飞身向着晚清处奔去。却看她雪白素手轻轻一弹,一阵烟雾飞出,顿时她的周遭一片迷雾,一时间,那些人格格倒在了地上。凤孤眼中露了欣赏,想不到她还深藏了这一手啊!这下他大可放心,看来,她一人,足以抵过熟人的,于是忽然一个折返,手中软剑轻点地面,一招飞掠,一些应对不及的刺客尚未来得及反应,已经中剑直直地倒了下来。 救下了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原本形势大转,大局已经扳回,却不料这时,转身的凤孤听到晚清一声厉喝,一个转身,却见当中一名刺客忽然起身大刀向她刺了去,她根本闪躲不及,只能后退,可是身后却是断崖口。凤孤吓得整心也停止跳动,却不料一个失神,身上便中了刺客一刀,他却根本来不及顾这些,而是急急向着晚清飞奔而去。他!不会让她在他的面前再出事的!看着那失足而落的娇弱身躯,他想也未想,跟着一跃而下,手中不忘扯过腰间玉带,向着晚清坠落的身体一圈而去。在玉带卷起她身躯的时候,他一个用力,将腰带回卷,将她整个人圈到了他的怀中。耳边风声厉厉,呼呼而过,刮得耳朵也疼了,眼前全是怪石而立,飞驰地在她的面前掠过,以为她这次真的是要死了。这个断崖,虽然没有落日崖深,可是要摔死一个人,绰绰有余。心中凄笑,想不到,终究有一日,她还是以坠崖而死的。忽然腰间一紧,她一低头,看见一条黑亮油泽的丝带就那么缠在了她的腰间。这条腰带,她可谓是十分熟悉的,因为,她曾经因为这条带子上那奇怪的结子,出了个大丑。只感到身子被用力一带,撞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而下降的速度,却只更快了,因为两个人的重量,坠落之势更猛了。微扬起眼望向他,心中带了一丝温热,却更多的是感慨,想不到,他竟然会为了她而跟着跳下崖来。只可惜,他所为的她,却不是真正的她。她未得,是晴天的则个面相,却并非晚清这个人,只是换了个身份,换了一张面皮,居然就产生了这样的效果。真是叹世人可笑。可是她却不知,凤孤却是因为她是晚清,所以才会如此舍身相救的。凤孤抱住晚清,感到心终于重新归了位,刚刚看着她跌落崖的时候,他的心,只差撒出血来了,那是一种,就像心被狠狠撕开的感觉,痛到了极点。知道此时,娇躯重归身体,他的心,才算是回复了跳动。凤眼中精光乍放,盯着左右崖壁,虽然有怪石伸出,可是这些怪石都是细小而单薄,若是攀附,只怕支撑不了两人的身体。再望向崖下面,绿荫丛丛,有着森天大树。眼中一喜,这下有救了。抱着晚清的身体用力一跃,一手推向崖壁,借着这一推握,缓和了下降的冲力。眼光精芒暗射而出,忽然身体一个大力旋转,双腿左右连踢数腿,一个翻跃,跳在了树枝上,借着树力的缓和,翻身落在了地面。这一落崖,可谓有惊无险,落下崖来,两人都相安无事。晚清平复了一颗惊险的心,抬头就要言谢,却看到他绝美的脸庞紫中带黑,透着黑气,薄薄的嘴唇更是黑得可怕。眼眸一惊,急问:“你中毒了?”说完望向了他的身上,终于看见他垂下的左手有着黑色的血,正一滴一滴地掉下来,那乌黑的血,触目惊心,由于他身上穿着黑色的长袍,刚刚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看,吓了一大跳。手伸向了他的左手,轻轻一拉,却被他拉了回去,只见他冷峻的声音严谨地道:“先离开此地再说,这崖极易下来,若是刺客跟来的话,我如今这副模样,只怕我们都别想逃得掉的!”说这拉起她就要走。看着他那不停留着黑血的手,还有那蹒跚的步伐,晚清眼眶有泪盈出,她看得出来,他已经坚持不住了。那毒,只看那血,也知道是极深的,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只怕。。。她都不敢想象结果。凤孤走了几步,却见晚清没有跟上,于是回头:“怎么还不跟上,我此时这般模样,没法携你一起走!”说完望向她,却发现她脸上一抹难过。是为他而难过吗?嘴角隐现一抹虚弱的笑意,却是转间即失。声音反而清冷而粗暴地 喝道:“还不快跟上,真要等刺客来吗!”晚清也知道此时不是难过的时候,若是让那些刺客追上,他们确实是连命也没有了!于是拉起衣裙,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急忙跟了上去。可是,才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凤爷,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咱们还是好好地聊聊吧?”晚清转头,就见白云烟手中玉骨扇摇得悠悠,脸上是一抹令人生厌的笑,狡猾十分。他的身后,跟着一棒子黑衣刺客,原来,这些人,就是他派来的。看来,他的目标是凤孤,只是他,究竟是什么人?又究竟有什么目的?只见凤孤缓缓转过头,虽然身中巨毒,可是却丝毫不能减去他身上的半分骄傲,只见他高扬着头,凤眼冷冷地射向了白云烟。冷冷如冰的话缓缓地透出:“白公子,我说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不不不!”白云烟手中折扇 轻轻地摇着,声音带着几分轻笑地道:“凤爷,我们需要谈的可多了呢!再说了,凤爷如今这样子,还是先到寒舍疗养,咱们再慢慢地聊吧!”“你这是威胁我?!”凤孤暴戾地问道,眼中杀意尽现,他从来是骄傲之人,何曾被人威胁过。白云烟,摆明了就是用他的中毒威胁他!“不不不!凤爷您是误会了,我可没有半分威胁之意啊!”白云烟又轻轻地摇了摇折扇,笑得悠然,确实是可以让他得意的,此时凤孤身中巨毒,根本就无能为力,他是看轻了眼前这两人,所以注定,不会得手。轻敌,往往是最致命的弱点。凤孤脸上坚硬冷酷,望着白云烟的眼,杀气浓烈,可惜他中的毒实在是太深了,而他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根本无力与白云烟对抗,因为他的身体,此时只怕要走上几步,也是艰难!可是他却也不会低头认一句服的。。。。。。。。。。。。。。。。。。。。。 烟很伤心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轻轻一笑:“原来是白公子,倒不知道公子与凤爷有何过节,以至于下如此大手笔,居然派了如此多杀手前来追杀呢?”轻柔的话中温软美好,却带着一丝冷静地质问。绝美脸上,是一抹冷静却带着一处嘲讽的笑。“晴天姑娘说错了,我与凤爷,不但没有过节,而且我还要仰仗着凤爷呢!”白云烟也笑眯眯地道,眼睛,盯着晚清不放:“姑娘是越来越美了,几日不见,让人更加神往了!”“白公子这话可真让我怀疑是真是假,刚刚晴天,可是差点儿就死在你们的手下了!”晚清冷笑着道,眼睛,瞪向了白云烟。“那是这些下属不知情况,刚刚烟也是吓了一跳,幸好晴天姑娘完好无缺,若不然,烟只怕要伤心了!”白云烟说着间微微低了头,他刚刚,确实是十分担心的,其实,他也不想伤害晴天,可是,计划却一定要进行,他虽然喜欢这个女子,却不可能为了这个女子而放弃整个计划。看着他低头的一刹那,晚清眼中一紧,手忽然猛地伸出,然后一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见又是一阵浓雾飞出。却见白云烟只是手中折扇轻轻一摇,将毒雾一扫而开,皱起眉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对着晚清,肉麻地道:“晴天姑娘,烟为你黯然之时,你竟然对烟暗施杀手,这叫人情何以堪呢!……若非烟警觉性高,只怕此刻,已经成了你手下的鬼了。”晚清脸上却绽开一朵美丽的笑容:“可是你却也没事啊?不是吗?”“烟只是伤心罢了!”白云 烟凄凄地道,说的温柔。“我怎么看不出来白公子有伤心的模样呢?”晚清冷冷地问,声音中尽是冷冽。“我如此伤魂吗,姑娘居然说看不出来?我。。。。”说道‘我’字,白云烟忽然脸色一变,原来慢柔柔一副玩猫的表情忽然冷了起来,望向了晚清。却见晚清脸上一抹动人心魄的绝美笑容,轻轻幽幽,如深谷兰花,可是那双眼中,却是一抹得逞的快意的笑,带着几分冷狠,如此的反差,却拼出了一副倾世面容。只见她檀口微微张开,而后缓缓地道:“我刚刚忘记告诉白公子了,刚刚我撒出的这种毒雾,毒性浓郁,可是不会自行扩散,一般,遇了风才会扩散,而扩散后的威力,却比不扩散前还要大上几倍。还亏了公子刚刚那急扇风力,才将这毒雾散了开来,这不,毒雾散开,连后面的那些个小哥也都闻到了。”她刚刚早料到白云烟如此警觉之人,在得知她有毒雾后,会有所防备的,适巧她身上有这种新配制出来的毒雾,当时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挥开,才特意制出来的,想不到却是派上了用场。看着白云烟那气得七孔冒烟的模样,她就觉得心中快意皱升,真讨厌看到他那一副得意洋洋装模作样的模样!凤孤看着此景,虚弱的脸上呈出一抹笑意,望着晚清的眼中,更是炙热。“你!。。。想不到今日竟然败在了你这个弱女子手里!”白云烟咬牙切齿的表情一变,又带了几分笑:“你的才智,倒是不可多得啊!真是让我想放手也放步开了,呵呵。。。”“放不放手是公子的事,不过眼下,只怕公子是非放手不可了,因为我这毒雾,毒性虽不是致命,却能让人足足睡上三个时辰。”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看着白云烟等人缓缓地倒了下来。她赶紧跑到他的身边,伸手往他的怀中搜去,此时凤孤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身上的毒已经扩散,若是没有解药,只怕难以逃生的。却在手伸向白云烟的怀中 之时,原本晕过去的白云烟忽然眼睛一瞪,手猛地向着晚清的手捉去。晚清吓了一跳,以为中计,他只是诈晕,手反射性地收了回来,却听到他强忍的声音用尽全力地说道:“我会得到你的!”说完两眼一瞪,又晕了过去。忽然来上这么一句,真是把晚清吓得不轻,定了定神,赶紧往他身上搜去,连连搜了几个瓶子,一个个打开来看,最后,闻到一个气味十分浓香的瓶子,不能确定是否是解药,可是,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凤孤身上的毒,看起来已经越来越重了。想想,白云烟只是有事要寻求凤孤的相助,并非是真要杀了他,所以,他让凤孤中毒,必是身上带有解药的。如今,也只能相信自己的猜测了。叹了口气,拿着那一瓶药重新回身走回凤孤身边,对着他道:“不能确定这一瓶是不是解药,不过想来应该是的,因为他身上的其他几瓶,我已经确定过了,全是毒药,只有这一瓶无法确定究竟是何物,不过想来他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命,所以他身上必带有解药,你看。。。”有些为难,虽然恨着他,可是却不至于要他死,而且他还是因她而落崖的,一事归一事,她不是那一种冷酷的人。凤孤却是脸上一凛,想也未想,直接抢过那瓶子,往口中一倒,而后将瓶子扔到了一旁:“没什么好犹豫的,这毒,根本没办法坚持到出这断崖!”说完后他盘腿而坐,手上一翻,运起功来。只见不一多会,他的头上冒出阵阵白烟,脸上的黑气散去不少。晚清终于放下心来,看来,这瓶,确实是解药。轻轻地坐在了一旁,静静看着他运功。崖底的风,很凉很凉,头 顶的太阳渐渐面斜,不注意间,原来,月亮也悄悄地爬了出来初一的月亮,如一把弯刀一般,却盈亮闪着光。她已经有酗酒,不曾这样用心地望着皎月了。过了一会,就见凤孤回力一收,放下双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道:“我们走吧!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她点头,没有说什么,站了起来,拍拍衣裙。 苍白得惊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他们呢?”晚清指了指地上的人。她知道凤孤素来最是残忍,心怕他会杀了这些人,于是想着看如何制止他。却不料他摇了摇头:“这个人不能动,就由着他们去吧!”说完后缓缓站了起来,只是站得有些艰难,脸上的黒紫虽然褪去了,可是映着月泽的脸,却苍白得惊人。“你没事吧?”她轻轻问道。凤孤苦笑着道:“你说我这样有没有事呢?”想了想,却还是开口了:“我扶你吧!”虽然心中恨他,可是见死不救,却不是她的为人。凤孤并未反抗,手伸向了她,依着她而行,风很轻,带着她身上那幽幽的荷叶香气,让人沉醉。其实,他的身体,并不至于连行走也难,可是,他却使了心眼。心中暗笑:想不到他凤孤,还需要装弱来依偎一个女人。可是这种感觉,他却喜欢。微侧着嘴角,一抹笑意扬起,心,飞扬了起来。轻轻地开口问:“你不恨我妈?我当初那样对你,你刚刚其实可以杀了我的。”听到他的话,晚清顿了一下,心中惊疑,却还是镇定了下来:“晴天不明白凤爷说什么?”“你明白的。”凤 孤轻轻地道。受了伤的他,声音失了那份冷峻,倒是听起来十分温柔。可是,却化不开晚清心中的痛,只听她声音清清冷冷:“凤爷是中毒糊涂了,话说得也糊里糊涂让人一头雾水。”他却不再应她,只是那头更低向了她的肩上,鼻间,汲取着她的芳香。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承认她的身份的。他以前,确实对不住她,可是他会一一偿还她的。她,注定是他的女人!复仇卷,第九章 落难凤凰不如鸡一直向着战城而去,由于凤孤身中巨毒,虽然解了毒,可是这毒极之霸道,他的身体却还没有恢复,柔弱而不堪。若是她一个人,尚且能够走得快些,可是身上扶一个人,却是另外一番情景,只不过走出几十里路,她已经累得满身大汗,全身如脱力一般,脚步也不知觉间放慢了。这一道路,是他走得最开心的路了,四年了,他已经有四年,不曾感受到这种单纯的美好了。鼻间香气坏绕,看着她香汗淋漓,他不知觉间已经将全身的重量收回,可是她却还是支撑不住,终于在翻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停了下来。晚清清冷的脸上倦意浓浓,放开凤孤,自己拣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她有些愤恨自己,哎,居然如此辛累地救一个曾经那样对待自己的人!可是她终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而且,如果现在杀了凤孤,岂非太便宜他与朱月儿了,她要让他们,尝到那种至痛的感觉。凤孤看着她坐在那儿手不停地拭着汗水,晶莹的眼中时而愤恼,时而狠厉,时而舒缓,变换无穷,只是不知道她究竟在想着什么,居然如此多变的表情。“晴天姑娘在想着什么?”于是问道 。晚清一抬头,清冷绝美,却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带着疏离,带着暗讽,带着一抹深深地狡黠:“凤爷,晴天只是在气愤刚刚那些人的行为!凤爷刚刚为何不狠狠地捅他们一刀的话。”看来这一路队她来说,太过辛苦了,居然激起了她的愤意。可是她却不知道晚清的用意,只见晚清眼角一笑:“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可是害得咱们这么惨!这种人,就这样放过他,岂非太便宜他了!”“当然,我凤孤从来不会轻易放过这种人的!”凤孤嘴角一抹冷酷的邪笑,眼中迸出暴戾的狠意,口中却是轻笑细雨地缓缓道:“只不过,杀了他们,并非最好的惩戒方法,让他一刀而亡,是下下之策,其实算来,是便宜了他,真正的惩戒,是要让他痛苦得生不如死,那才是对付人最上乘的方法!”晚清听罢一笑,眉眼中却是别有用意,颔首点头:“凤爷果然是人中龙凤,这招果然厉害,晴天也觉得应当如此!”可惜她说的如此,正好与凤孤完全相反,她想对付的人,可是眼前的人,而不是那个白云烟呢!凤孤听得她似乎话中有话,抬起头望向她,却见她嘴角含一抹浅浅的笑,眼中却充满了慧气,脸上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气势,虽然是一闪而过,却耀人无比。再仔细看,她脸上却回复了平日间那淡然如风的笑。“晴天姑娘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心思一般?”凤孤直接问道,凌厉的眼神直盯着晚清,似乎要将她看穿了一般,他看得出,她话中有玄机。晚清也不惧怕他,浅浅的笑盈于面 上,只是那么直直地回望着他,眼中若有所想,却不介意让他看到。“晴天只是在想着怎么才能脱险,这儿离战城,还有好长的路,可是我们两人一个不识武功,一个又身负毒伤,行程这般慢,若是白云烟他们醒过来就麻烦了。”她轻轻地道,而后转首望向来时路。这方面的问题,确实是要担心的,因为她刚刚仔细看了一下地形,要离开这个断崖要绕了大半个远山,才能走出,可是就她们现在的行程,根本就无法走得快。真想舍了这个男人而后自己一个先走!“我现在身中毒伤,一时半分恢复不了功力,你与我一起走,只是耽搁了时间,不如你一人先走吧!白云烟只是要我与他合作,不会对我怎样的!”听着凤孤忽然蹦出来的话,晚清有些意外,他这种人,何时还学会替别人着想了?当真是天下红雨了!他这种人,说这一番话,只怕多半是故意用反语而言的,那会是真的想让她留下他呢!其实他何必这般使计呢?不管如何,她既然已经决定要带他一同走,就会带到底,她做事,从来不适那种喜欢犹豫不决的人。而且她也不会同他一般,无情无义,心狠手辣的。有时候人如果给了不好的印象,似乎很多时候,就会让人先入为主了。 还不快走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此时确实是顾及到了她的暗卫的,原先他以为只要解了毒,应该不用多久就可以恢复武功,可是刚刚才发现,他吃的解药,似乎只是缓和一时的解药,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解药,那毒性,只是缓了一时,却根本就没有解除。若是两人一起走,只怕当真会被白云烟等人追上的,届时就不妙了。他是男人,他看得出,白云烟看晚清的那种眼神代表着什么,他一定不能让她陷入危险中。而她!她刚刚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是故意那么说的?以为他是虚情假意的?他凤孤,虽然为人狠辣无情,可是却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看她那表情,他就来火。“你还不快走!”凤孤没好气地喝道,眼神带着暴怒,与他平时的气质极不相符,平时的他,越是发怒,越是冷静,可是对上了她,却如何也无法平复胸口的怒火,也不想掩去。晚清转头望向他,脸色冷了几分,这个人,真是好不了一时,这就是他对待恩人的方法吗?这个人,是在是让人心中有气!声音冷冰如霜,出口的话,也带了罕见的刻薄:“凤爷,似乎你并未意识到此刻的环境!所为落难的凤凰不如山鸡!此时已然落魄至此,还在这儿使着威风!”“你什么意思?”凤孤一听整张脸也绿了,那双凤眼,愤怒地就要迸出火来,薄唇抿紧,还能听得里面牙齿咬得“蹦蹦”作响,看来是气得不轻。晚清看着他这副模样,却是心中出了口恶气,难得他凤孤也有今天。人贵在有自知,都已经这副模样了,还偏生要装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样,就不知道要收敛一些吗?!眼神一转,却是含了几份开心,心中十分舒畅,不过还是略加掩饰,冷冷地道:“凤爷,晴天以为这意思已经够明显了,如今这副模样,你若还总是恼这个恼那个的,此时不是耍大爷的时候,此时最重要的,是想着如此脱险才是正道。”缓缓地说道,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心中却是越来越开怀。从来不知道,原来报复一个人, 可以得到如此的快感啊!看着那章俊颜如染了墨般黑如炭,她脸上依旧清冷,可是心中却是乐翻了。凤孤瞪着她,一鼓怒火汹汹地燃着,他凤孤居然有朝一日,被她如此奚落!想不到,今天居然落得如此地步,这口气,是如何也咽部下去的。忽然,他看到她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悦意,眼中一冷,望着她那如玉娇躯,忽然手猛地一伸,在她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整个人拉倒了他的怀中。冰凉的薄唇直袭向她那柔软而细腻的香唇上,带着惩罚性地啃咬着,晚清眼中一冷,一个未及防,想不到他竟然如此轻薄于她。这个男人,真是让人生恨,手一扬,就要向着他的脸上掴去,却被他的手用力一提,捉得紧紧地。他的唇,蹂躏着她的香唇,乘着那瞬间的空隙,含糊不清地道:“纵然我不如山鸡,却还是能够将她纳入怀中的!”“你太不像话了!你,你将我晴天看成什么女子了!”晚清脸庞左右避开,却根本躲不开他那如影相随的薄唇,速手一伸,就要掴向他。凤孤虽然是身体中毒,可是他的灵 活性却未失去,他的武功,虽没有内力支撑,却也能发挥出来,对会一个弱女子,是绰绰有余的。手一伸,将她的手用力一捉,扳向了她的身后,唇间一抹得逞的笑,得意的话,缓缓吐出:“不要怀疑我的能力!”邪魅的眼中,透出笑意,薄唇,却是压得更紧,只可惜舌头不敢伸进去与她纠缠,看着她那要碰出火的美眸,他不怀疑,他若将舌头伸进去,她会咬断。唇间摩擦,越来越热,炙热的火,在这个冰凉寒霜,墨黑而宁静的山林中,燃烧着……晚清气得想要骂人,却吱唔间全都被他吞了进去,这个人,他根本就是装的,刚刚还那样柔软不堪,伤得极深的模样,怎么一反身,倒变得如此有力了!“晴天……晴天,你在哪儿?……”就在这时,夏青那清软的声音如天山泉水,润了她的心。眼睛一瞪,示意凤孤赶紧放开,凤孤脸上露出一副遗憾之色,才缓缓地放开了她。晚清一感到他的手松开,猛地整个人跳离了他好几步,眼中冷狠:“我真后悔救了你!早该在刚刚把你扔在那儿,任你中毒身亡!”“你不会!”凤孤看透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始终是心善心软不够硬。“没事吧?”夏青紧张地道,看着眼前的晚清,虽然显得有些狼狈,却没有受伤的痕迹,她终于是放下心来了。刚刚一直等不到晚清回来,她担心得不得了,就怕出个意外。银面将晚清托给她,她就一定会尽力地保护她,若是她有个意外,她根本就无颜再见银面的。而且她会受到内心的谴责的。轻轻摇了摇头,手拉着夏青的手,安抚着担忧的夏青,柔柔地道:“没事。”“没事就好,一直未等到你回来,就知道你出了事,幸好现在没事了,若不然,我真不知道……”说到一半,想起身边还有个人,于是停了下来。望向凤孤的方向,态度冷漠了几分:“凤爷还好吧?” 凤孤还未回答,晚清却抢先道出:“他身中剧毒,你让人赶紧送他回去。”冷冷地道,似乎恨不得马上让他消失一般。凤孤听着她这种语气,脸上更是冷硬了一片,暴衷心感戾的脸上乍现愤怒。夏青也想着赶紧让人送他回去,而且刚刚在崖上看到的情况,她也想问一下晚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手往回一摆,对着身后的四个武卫道:“你们四人送凤爷回凤舞楼。”“是!”四武卫领命,上前正想扶起凤孤,却见他脸色一冷,酷酷地道:“不必,我自己能走。”说着缓缓地站了起来,虽然步伐有些不稳,可是倒是真的能够自己行走。 疑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看着他行走的模样,晚清的脸绿了大半,刚刚,他可是连扶着也走得费力,这会子,怎么倒能自己走了呢?!晶亮的眼睛直直直盯着他看,谴责着他的欺骗。凤孤却是嘴角弯了起来,看到她一脸不快,他却是乐上了心头,那薄薄的嘴唇一勾,冲着晚清带着邪气地道:“要扶,也要软玉温香于怀才有味道!”说完也不停留,跨步走了,只留下一脸愤恨的晚清。想着夏青还在一旁,于是也没有再瞪,缓了缓怒火,而后望向夏青,问道:“今晚多亏有你来,若不然,就这样也是难走回去的。”“是我没有多多注意,才让你陷入了恶境,幸好你没事,若不然,我真不知道如何跟银面交代。”说到银面的时候,夏青的眼中,明显黯了许多。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晚清,却还是注意到了,却也只能心中叹息,夏青,这个痴情的女子。“这事如何能够怪你呢,你一人要忙里忙外,已经很辛苦了,再说了,这本就是我自己要来的,若真有事,也怨不得谁的。”晚清淡淡地道,却不知应当说什么才好,毕竟,是她的出现,扰乱了许多事情。“算了,不说这些了!”夏青心中伤感,可是,她却也恨不起任何人。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喜欢着他的。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在崖上看到满地都是刺客,连凤孤的马车也成了马蜂窝了,惊吓不小啊!可是仔细一看,却找不到你们,于是便寻到了这崖下来了!”夏青转了话题,不想再在那个题上转着。 “这事我正要跟你说,派人去查白云烟的身份,看来,他的身份并不简单,那些刺客,全是他派来的,其实目的也不是我,为的是捉凤孤,凤孤素来残忍,从不会对敌人心软的,可是对于白云烟,他却只说了这个人不能动。”晚清细细地道出。“竟有这样的事情?”夏青眼上一抹思量,江湖中的人,好几乎全部都认识,可是这个白云烟,却如同突然出道的一般,她以前根本就没有见过他,也并未听过他。可是能够出去这样的队伍,能够有这样的派头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小人物呢?只是在云国中,到底是没听说过这样的人的,确实需要好好地查看一番的。“对,所以我才觉得十分蹊跷。况且今日之事,我多少也是得罪了那白云烟,只怕以他那种人,不是那么好善罢甘休的,还是防着点儿好。”晚清想着当时白云烟那双势在必得的眼,忽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总觉得,这个人,不简单,而且,只怕比凤孤还要冷血。“我会让人去查查他的背景的,其实纵然不发生这样的事,也是要好好查查的,掌握江湖中人的动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这是咱们雪伶阁的经营之道。不过这个人,你以后要注意一点。”夏青道。“我会的。”晚清点了点头,笑开了,夜色中,绝美的脸上是淡如月的笑。才回到屋中,尚未来得及漱洗换衣物,就被里面不知何时来的人吓了一跳。只见那人半边脸浸渗在黑暗之中,半边脸透过稀少的星光模糊间可以看得清是谁。朗眉星目,俊朗阳光。 是邪风!拍拍爱惊的心,才道:“原来是一阵风少侠,怎么来了出不吭一声呢?大半夜的突然在人家屋内出现,想吓死人啊!”邪风却是一片泰然,三分笑七分邪气,不正经地道:“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的就是神秘出现在别人家中的!”“那倒是!”晚清点头一笑,这个邪风,永远都不忘记开开小玩笑:“少侠若不是这般神出鬼没就称不上神偷了!”“哈哈!”邪风哈哈一笑,而后正色的看着她:“我等了你很久了!”“让少侠好等!今天出了些意外,所以晚回来了!”晚清轻道。“出了点意外?只怕是与人相谈甚欢,忘记时间了吧?!”不知道为何,今天听到她与凤孤一同去礼佛,他的心里就十分不爽,吐出的证据也带了几分轻嘲。其实这个女子与他素不相干,她愿意同谁去玩这是她的自由,就算是跟凤孤也不出奇的。他有什么理由生气呢?!可是他就是不爽,想想,也行是因为她跟的对方是凤孤吧!可是,若是她跟别人出去游玩呢? 一想到这个,他心中还是不爽快,似乎,觉得憋气得慌。看着这张浅笑如墨的妖颜,那清澈流转着温柔的眼眸,那嘴角永远是浅浅的笑容,跟晚清,是那么地相似,心中感叹,也许就是因为她看上去太像晚清了吧!所以他才会如此介意她与别人出去游玩。听着他那带着轻嘲不快的语气,晚清也没有生气,只是浅浅一笑,软软地道:“确实是出了事,才会这么晚才回来,一路凶险!幸好逢凶化吉,若不然就回不来了!”“出了什么事情?”听到晴天的话,似乎遇上了什么凶险的事情,邪风抬头赶紧问道,眼中的关心不由而现。“有些惊险,来回就遇了两次刺客,不过幸好有惊无险,没伤到自己。”晚清淡淡地道,关于白云烟,她现在也不是十分清楚来历,一时半分也说不清楚。不过,白云烟的忽然出现,不知目的为何,但是决不简单,她对着邪风叮嘱道:“最近江湖中出了一个叫白云烟的人,来头不小,你若遇上了,就注意点儿。”“白云烟?”邪风眉头轻皱,而后又道:“这人我知道,最近三番两次去找凤孤,似乎有什么目的,不过凤孤都避而不见的。他有问题吗?你们今天遇上的人就是他吗?” 他有派了人专门盯着凤孤,所以对于他身边的一些事,都是清楚的,所以才会知道今天晴天与他一同去礼佛的事情。“我暂时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觉得不简单,今天回来的时候遇上的就是他,能够一时间指令几百号训练严谨的刺客的人,又岂会简单。总之,你要小心防着点儿!”晚清平静地道,对于白云烟,她也是心中疑惑极深,那个人,看起来,太不简单了,言谈间虽然有些不正经而且吊儿郎当,可是看得出都是装出来的,那个人,眼中阴沉得紧。眼前的邪风突然整个人脸缓了下来,托着下巴,就那样专注地盯着晴天看,似乎想从她身止看出什么东西来一般。他越是与她交谈,越是有晚清的感觉,仿佛,她就是晚清一般,不仅仅是那表情那眼神那气质,还有就是那言谈间不经意流露而出的那一份淡淡的关怀,虽然轻微却让人感到那么真。一个陌生的女子,又怎么会对他如此关怀呢?!还叫他要注意白云烟这个人?越看,心中的疑惑越深。他不是那样迟钝的人,有些细节,他看得清楚。究竟她是不是晚清呢? 险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充斥在了脑中。带着一种隐隐的兴奋,仿佛,那神秘面纱后面的人,就是晚清一般。嘴角,也不觉漾起了一抹单纯的笑意。“少侠怎么了?”晚清望向一脸痴笑望着他的邪风,问道。他的眼中太古怪了,竟然带着一种让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笑意,倒像是捡了宝一般。 “没……没有!”邪风被她一问,吓了一跳,直直地摇了摇头,赶紧解释道,脸上的笑意却还是掩不住。现在不能打草惊蛇,晚清不愿暴露身份也无所谓,他自有办法探知的。“哦!”晚清没有细问下去,可是看着邪风那古怪的笑容,她知道,肯定有什么的,只是看得出来,她问了,他也未必肯说,再者如今她是以晴天的身份,问得深了,也不妥当。邪风一侧身,自身后命了一把琴出来,琴体通红晶莹,暗黑的夜光却掩不去它的华泽,那颜色,艳得夺目。不想点灯,怕让外面的人察觉,只能借着浅浅的月光端详着,琴体上雕着一朵牡丹,天然红艳,不需上色,花的栩栩如生,尤如真花一般。红玉古琴,果然是不一般的。素手轻轻地点在其中的一根琴弦上,“当”地一声,声音清亮而流长,果然是上好古琴,琴声果然是一般琴所难以比拟的。凤孤可真会暴殄天物,这样好的琴,却总是藏了起来,也不拿出来用。“果然是红玉古琴!”晚清笑得开心。邪风却又再一次看得傻了眼了,晚清抬头,就看到他那专注而带着痴情的眼睛,有些尴尬。却想想,还是自然冲他一笑:“神偷一阵风果然是名不虚传,三天到就三天到!不迟一天!”“其实这把古琴,可说是我有史以来偷过易偷的一次了!说来还亏了晴天姑娘,若非姑娘今天引了凤孤一同去远山寺,只怕我还要费一番周折的!”邪风冲着她坏坏一笑,半带倜促地道。晚清看得出他并无恶意,只是纯粹地说笑,也不在意,反倒是大方一笑:“那么酬劳岂非要减半才成,毕竟我可是立了大功劳的啊!” “当然,晴天姑娘说什么都好,其实晴天姑娘就算不刘风的功劳也成,能为佳人效劳,我可是最开心的啊!”邪风邪气地道,一双眼晶晶亮地盯着她看。真是越看越像,那笑颜,那眉眼,全是晚清的样子,连说话间那随意而淡定的模样,也像足了她。“那我可不敢,记得那一日去见少侠你可还是一脸的不愿意呢!”晚清故意拿那日他那一脸阴郁不快的冷酷模样来取笑。邪风也不在意,脸上一阵笑得自然,呵呵两声干笑,而后道:“我那天是不知道晴天姑娘如此绝姿,若是知道,我岂会那般态度呢!”晚清却是一傻眼满脸不信,嘴角淡淡的笑意,轻轻地道:“噢!原来一阵风少侠也是那种粗俗之人,只以貌取人的?”“食色性也!连孔夫子也是这么说的,我只不过是从了旧人的模样罢了!再者,姑娘可不止是光有外表的。姑娘这份气度才是让人神醉的呢。”邪风又开始乍做正经地道。眉眼里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难得能得少侠如此高的赞扬,是晴天莫大的荣幸啊!”晚清笑得眉眼也开了,看着邪风那强做正经的模样,她就是没法不笑起来,似乎跟他在一起,总是能够这般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看着她的笑,他心中也早已了许多。只可惜,他与她的相处,总是那么短暂,这时,就听到外面兰英的声音在唤着:“姑娘,沐浴用的水已经准备好了,可以拿进去吗?”歉意地看看邪风,就见他一笑,拱了拱手:“晴天姑娘,那么邪风就先告辞了!”晚清点头:“关于少侠说的有关凤孤的消息,少侠看想要哪方面的消息,晴天自会让人去查探的。”“好!”他说完,一个闪身,向着外面飞驰而去。看着邪风自窗前飞身而出,晚清才唤道:“进来吧!”“姑娘,水送来了!”兰英进门就道,而后拿过火星,点起了灯,一时间,屋内明亮一片。只是兰英的一双眼,却直盯着窗外望去,而后望向桌上的红玉古琴,若有所思,似乎想问什么,不过倒是没有开口问,似乎也觉得主子有些事情不能随意过问。晚清却笑着道:“那日求的事,今日来应现了。”外人听了不明,兰英却是一听即明,因为整件事,她都是知道的。于是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命了下人送来一大桶水,月光下,似乎仍能看到冉冉的水气透过水面而出,传来淡淡的荷花香气,她喜欢用时令的鲜花来沐浴。一洗完,全身也沾了那淡幽幽的香气,让人沉迷。不喜欢那些浓郁的胭脂香气,嫌着不够清新,况且有股浓冽,闻着也不舒服。摆摆手,让所有人都退到门外守着,她走到窗外关上了窗户,这才缓缓地开始脱了衣服。这天气本就闷热,加上今天这番折腾,全身都沾了汗湿,粘粘地十分难受。总算是可以舒服地洗上个凉水澡了。轻纱渐宽,甩过屏风,挂在了上面,玉足轻轻地踏入水中,感到水的冰凉,幸福地整个人也松驰了许多。夜色清凉,水净而香软。 忽然,窗外一个黑影闪过。眼中一冷,手一伸拉过兰英准备好的衣服,匆匆披上,就见窗被推开,一个男子跃了进来,一身锦衣玉带,脸上阴霾,眼中一闪而过的,是一抹惊艳。晚清眼中一冷,将衣服拢紧,这个人,可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这样就闯了进来!心中对他的印象顿时全无。枉看来也还算是一表人才,却想不到竟然是如此一个无礼之人!只是开窗这么大的举动,为何外面的兰英没有反应呢?难道是…… 深夜造访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想到了一个很不好的事情,那就是,有可能外面的人都被他控制住了!看着白云烟那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似乎,认定了她,已经成了一只待宰的羔羊了。只不过,当真是如此吗? 他以为,她没有别人帮忙,就真的只能坐以待毙吗?他也太小瞧她了吧!嘴角晕开一抹淡淡的笑,声音轻柔而娴静地道:“白公子深夜造访,不知为何呢?”“晴天姑娘你说呢?”白云烟却是一句反问,倒也不急不躁,真把她当成是囊中之物一般,缓缓地行至桌前,坐了下来。一把白玉骨扇,轻轻地摇晃着,一副悠闲自得。晚清却也不露半分焦急,只是将衣服轻轻地拢紧,将腰带系好,这才缓缓地道:“晴天如何知道白公子的心思,晴天也别无长处,就是一把琴弹得好,一副歌喉算还行,想来,白公子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说着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直接走过桌前,顺手拉过桌上的红玉古琴,素手轻弹了起来。一曲《月当空》轻轻地弹奏了起来,笑着望了他一眼,而后轻启檀口,缓缓地唱了起来。白云烟听着她那清亮的歌声,配着那清柔的琴声,心中暗赞这个女子。他自然看得出她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只是,他却不怕她拖,有一整个晚上可以让她拖,外面的一切,他早就布署好了,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都能摆平。而且,他也做好防备她下毒的准备了,吃一堑长一智,同一种亏,他从来不会在一个人身上吃上两次。女子,美丽而不锋芒毕露,却又聪慧无比的,极少见到的,她,是他见过最难得的女子。如此绝色,却偏生不带半分华丽,却又让人在清淡中见识她的更美。 晚清边弹边唱着,心中边暗盘算着如何脱险,看成白云烟那一副优哉的模样,她知道,他一定是布置妥当,才敢如此放心。看来,整个局面都被他控制在手了。只是不知道他空间是什么人,为什么每每出手,总是如此不一般呢?!能够出去那么整齐的人马,却又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又重新出动人马,这样的人,并不多见。心知今晚只怕并不好过,可是不管如何,她总是要争取的。她身上,唯一的护身法宝,就是毒,可是他已经知道她会使毒了,心是有所防备的,若想再用,唯有恰当的时机才成。而且,眼前的一个他还好对付,只怕门外的那些人,就不好对付了。看着白云烟那好整以暇的模样,晚清心中开始渐渐地焦急了起来,一曲将罢,总不能一直弹吧!他,也不会让她一直弹着的。突然,看到窗外那暗沉的天色,她心生一计,一曲许家杰罢,婉转一笑,问道:“公子觉得如何?”“佳人佳音佳艺!不但饱了眼福,也饱了耳福!”白云烟轻道,望着晴天的眼,有一种欲望,在渐渐地上升着,那蕴了一种野性的眼神。他只觉得呼吸变得急促,胸部开始起伏,身体开始变得紧绷,眼神变得炙热而专注。带着一种深深而裸露的情欲在燃着。看着他那欲望的眼睛,晚清心中渐渐带了冷气,这种眼神,她见过不少,在雪伶阁,不时有男人会出现这样的眼神。她自是明白,这种眼神,代表的是什么!心中顿时带了几分恨意,瞪向了白云烟:“白公子,夜深了,晴天也要就寝了,若公子无事,就请先回吧!”一时间,似乎将一些前尘之事也给翻了出来。 白云烟却忽然站了起来,一把,捉住了晚清的手:“晴天姑娘,我愿为你赎身,你跟我了吧?”他狂热着道,一双眼盯着晚清不放。“白公子,你太放肆了!”晚清眼中更是冷漠,瞪向他,冷硬地道,手一拉,想拉回来,却发现被他握得死紧,如何也拉不回来!“晴天姑娘,烟说的全是真心话,烟对你是真心的,你跟了烟,烟一定会好好对你的!”白云烟却是急切地道。他来找她原本是为了今日的事的,可是此时,看着她那如花的妖颜,那刚刚沐浴过带着幽幽香气的身躯体,他心中的欲望渐升。也许,纳了她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以她此姿,以她此慧,会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白公子!我想你找错人了,晴天一介艺伶,如何配得上你呢!请公子另择他人吧!”说罢脸上一片冷清。看着他那捉得死紧的手,她已经有些忍无可忍了,若他还不放手,那么她只能使狠的了!原本是想着连凤孤也不想动他,想必他的身份是极特殊的,不想为雪伶阁惹来麻烦,而且她也不想对任何人使了杀手。可是他若如此心存歹意,就不能怪她心狠了。指尖中藏了致命的毒,是她用来最终防身所用,原以为,不会用上的,想不到,要在此刻用上了。 “晴天姑娘,烟是真心的……”“白公子,你若是真心的,就不会让晴天跟了你,而是让晴天嫁给你了!”白云烟还想说些什么,晚清却冷冷阴了他接下去的话。她可是听得出他话中意思的。“你介意这个?”白云烟一听只以为晴天其实是愿意的,中是因为名人问题而不肯屈就,于是脸上一笑:“晴天姑娘,其实名人只是一个称呼,只要烟对你是真心的,将你当成是心中第一人,那便足了!”花言巧语倒是说得好听,难怪总是说男人一张嘴最是听不得。纵然他愿娶,她晚清,也是不可能嫁与这样的人的。 他还当真以为她愿意嫁他吗?这么做,只不过是想着法子要推开罢了。手轻轻一扯,想要扯回:“白公子,你的真心实意,晴天目前看不出来,若是真心,如何会如此使强呢!”“晴天姑娘!”白云烟又唤了一声,眼神,更是炙热。晚清一惊,连连后退,将手也扯得疼了。却见他只是一个用力,就要将她扯入怀中。晚清一个吃惊,手指就要往他身上掐去。却在此时,窗外一个雪白身影飞身而入,在白云烟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点住了他的定穴。而后将晚清一个轻带,如天外飞仙一般,将她带出了屋子,这一切,只是在一眨眼之间发生。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银面出现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靠在这个带着淡淡夜来香气的强硬怀中,心中终于踏实了下来。手,轻轻地拉紧了他有力的臂弯。银面,总是有在她最危急的时候救下她。她真怀疑,他,是不是上苍派给她的保护神。心中感激之情浓郁。只见银面带着她几个轻跃,居然生生就在白云烟那些黑衣刺客的眼皮底下给跳了出去,却并未让他们有所察觉。难怪,他做杀手,从未失手过,那顷刻之间的分毫眨眼,轮转换班,他都算得如此精确,而且轻功更是出奇地好,能在人的眼皮底下轻松行动的。 待飞入了林中,见已安全,她才轻轻地唤了一声:“银面……”却听得他证据不怎么好,清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怒意:“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我已经吩咐了要好好的保护你的,却还让你置身在危险中,夏青办事,何时变得这般差了,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事情可如何是好!”听着他斥责的证据,晚清歉疚地道:“银面,你不要怪夏青,她一个人,那里能顾得那么多事情,而且我又是在明处的,根本是防不胜防,已经有兰英和好几个武卫,可是对方不是简单的人,根本就无法抵抗啊!”她说完,银面却是半晌不吱声,他只是生气着,却也知道不能全怪责夏青,可是想起刚刚那危险的一幕,他就无法克制心中的担心。若是他再迟来半步,晚清岂非……那个畜生,他终会杀了他的!他都无法想象,若是迟到半步,会是什么情形,一想至此,手中不自觉紧了几分,眼中迸出浓浓的杀意来。那清冷生硬的气息晕染了晚清。“你不要生气了,你看,我不是完好无缺?”晚清试着缓了缓他的情绪,知道他对自己好,知道他因为担心着自己,可是却也不想让他一直生气着。“若是我迟来一步,你还能完好无缺!”银面冷冷地道,心中是又气又心疼。“我能的,你都忘记了,我指甲上可是暗藏了奇毒的,其实刚刚若是你没有来,我真的打算使出这剧毒了,也不管这人是什么身份了!”晚清轻轻地道,脸上漾着淡笑:“可是偏偏你这个保护神还是及时出现了,害我都没能使出绝招来!”“你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不要顾这顾那,对付敌人,不能心软,杀了再说!有时候一个心软,就会害了自己!”银面听罢她的话,冷冷地叮嘱道。 他最担心的就是晚清这个善良的性子,他见她炼的毒,除了两三样能够致命,其他的都是一些迷醉或者是一时克人的毒药。这样的性子,只会是吃亏了自己,便宜了别人。他从来都是冷漠无情的性子,想法上,与晚清是完全不同的。他是宁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他。“我会的。”晚清点头应道。其实很多时候,她也知道应该这么做,可是真正面对时,却总不免心中存了犹豫。“哎!”银面突然叹道,听到晚清的话,他却是信不过,看她这个样子,只怕口中应着会,真正面对却未必能够做得到的。他,可是将晚清看得极透的。“那个白云烟不是一般的人。”晚清突然道。银面只是冷冷地道:“他是风国五皇子,我此次进京,正好听说了他的事,只是尚不明白他来战城的原因,只是一定不简单。”“风国五皇子?”一直知道他来历一定不简单,却想不到,他竟然是个皇子,不过,看他那一身锦衣玉带,还有那一帮子黑衣刺客,想来也是极大可能的:“原来如此,幸好没有毒死他,若不然,还真是出大事了!”有点自嘲地道。银面却是听了冷冷地道:“出事便出事,只要你没有出事就好,其他的,无所谓!”听着他冷冷地道出这番话,却是暖了晚清的心,这个世上能有几人,能够如此对她呢!“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软软地应道,却是怀了浓浓的感情,是为自己活,也是为了爱她的人而活。“嗯!”银面淡淡地应道。回头望了她一眼,一个纵身,跃入了夜来香林中。这里,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几个纵跃,又来到了那怪石上,停了下来,将晚清轻轻放下,递了一瓶药水给她,而后道:“先把假面皮揭下来吧!这样子,会伤了皮肤的。” 他喜欢见到那个真正的晚清,这十天,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所以才会急急地做完事就奔回来找她了。他想看到那一张清秀却淡容的脸庞。晚清听罢,轻轻地接过药水,而后倒出点涂在了脸上,不多一会,就见那脸皮轻轻地松软了而与表皮脱开了。她轻轻一揭,将面皮揭开,又回复了那一张清秀而白皙的脸庞。银面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脸上,却依旧是那淡淡的冷意,他真的好少笑。轻轻地拍了拍困在了面皮后的脸蛋儿,居然有些僵硬,有些麻痹了,由于今天要与凤孤出去,怕他又要试探,所以她又用了这种紧贴于肌肤的假脸皮。脚下踩的石有些粗糙,晚清轻轻地踮了踮脚,刚刚是沐浴了一半白云烟就闯入,所以她只来得及披上衣服,却是没有穿上鞋袜,如今踩在怪石上,那带着粗糙的表层磨得脚底十分不舒服,带着微微的刺痒。银面看着她不舒服的表情,一低头,却看到了那一双细小的玉足,小小的玉足,不足一掌而握,微微地踮起来,显得那么地美好。女子的足是从来不外露的,所以都偏于白皙,而晚清天生肤质就十分细滑而白皙,那双玉足,更是动人勾魂。银面突然感到,那一颗总是冷冷无动的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了起来。原来,女子的脚,才是最吸引人的。晚清顺着他的眼神望向了自己的脚,突然脸上一抹红云,带着羞赧,女子的脚除了夫君,是谁也不能给看的,她移了移脚,往裙子里挤了挤,却依旧看得清楚。“刚刚因为紧急,根本没有时间穿上鞋袜……”她解释道。“嗯。”银面似乎也觉得自己的眼神太过不对了,于是冷了冷,半晌才抬起了头,却已经回复了许多平静。在她的心没有接受他之前,他不会对她做任何事情的。他要的,是心心的契合!“我们先进去吧!”他道,而后拉过晚清。轻轻地推了推那怪石其中的一块石头,就见一个暗道出现在了面前。他们两人缓缓向着暗走去。 林中之宴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暮色黄昏,血红的霞光照在凤舞楼上,晕出了一圈极其美妙的光环,园中的花草,绿中透出了金红色的微光,看起来,耀眼而华贵。在密室中呆了一天一夜的凤孤,终于缓缓地步了出来。一身黑色光绸长衫,整个人显得十分萧冷,刀刻般的俊秀脸庞上一片清冷阴郁,凤眼微微眯着,红霞在那长而翘的睫毛下,描出金边,整个人看起来,带了几分不真实一般,尤如从地狱走出的恶魔一般。守在门口的冷森走上前:“爷,您好了?”“嗯。”凤孤冷淡地道,脸上微现几分不郁,这一次,是他太大意了,才会让人有机可乘。而且还险些让晚清也出事,这种事情,他决不允许再出现下一次。看冷森面上似有欲言又止,于是他问道:“可有何事?” “朱姑娘此时还禁在屋内,等着爷去盘问呢!”冷森道,昨日他带了朱月儿回来后,就将她禁在了屋内,不许外出。说是待爷回来再查问,可是爷昨晚发生了那事,身中奇毒,今日闭关逼毒,整整一天的时间,才将毒清除。他本不想此时再劳累爷,若是其他人就好办了,他自己也能拿主意,可是偏偏是那朱月儿,他一时也不好插手。凤孤冷冷一笑,忽然间问了一句:“冷森,你说是不是她所为呢?”冷森听到凤孤突如其来的问话,有些错愕,有些不知如何回答,爷的心思从来难测,喜怒无常,纵然他跟在他身边多年,可是有时,也猜不出他心中想着什么。若按他说,极有可能就是朱月儿所为,可是,该不该说真话,却为难住了他,毕竟这可是涉及到爷的各方面的。凤孤见他半晌不回答,反而大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这事极难回答,若据实而言又握惹怒我,不据实回答却又是欺骗我?”冷森越发是低下了头,凤孤的心思,他津有时候无法猜测,分明看他对朱月儿似乎极深爱着,可是,又总感觉,凤孤不该是那一种愚昧的人,又岂会看不出朱月儿的真实面目呢?又怎么会爱上一个这样的女子呢?“走吧,去看看她吧!”凤孤突然难得好心情地道,向着茶香阁而去。朱月儿此时正端坐于窗台,倾城的脸上,带着几分忧郁,还有几分委屈,看到凤孤走来,缓缓地站了起身,叫了句:“孤。”凤孤点了点头,并不怎么说话,眼神,也未在她身上停留半分,朱月儿看着他的模样,一时心中慌了神,自从揭发了慕容黔之后,她就发现,凤孤对她似乎有所不同了。 她不想承认,她是被他利用了,可是这个时间的转折,太过奇怪了。她只能一厢情愿地认定,是上官晚清的死,让凤孤对她产生了介意。“你相信我,我不想再说,有还是没有,各自心中自当明白。”凤孤忽然冷冷地道。“你的意思,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我,是吗?”朱月儿凄楚十分地道,小小的脸蛋儿上,两行泪珠缓缓地落下。她想不到,凤孤竟然说得如此绝决,他若是半带犹豫尚且罢了,可是他这一番话,虽没有明说,却是肯定地坐实了她是行刺的主谋的。“我跟你说过的,安份做好自己,不要再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了,迟早,害的只是你自己。”他对她,终究还是存了一些情份的,只希望,她能够觉悟过来。他对她,已经容忍了许多,若是她还这样执迷不悟,他只怕无法一直容她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份做好自己?这是什么意思?我何时没有安份做好自己呢?你终究还是不愿相信我……终究还是认定我就是幕后主使人,是吗?”朱月儿苦笑着道,脸上,却是现出一分失望之色。只是心中却是另一番光景。听着凤孤的话,她恨意渐升,却只能更深地藏在了心底,她恨,她恨所有的人,她恨那晴天,还有死去的上官晚清。就是上官晚清的死,才会让凤孤对她的态度变了。 而就是晴天的出现,才会让凤孤移了情的,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抢走凤孤的。心中主意打定。“是与否,都无所谓,人没事便好了,只不过我不希望再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凤孤冷冷地道,已经说得如此明白,希望她能够清楚。“不!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还我清白!”朱月儿软软的声音坚定地道。心中冷笑,她就不信,谁能查出证据来,那几个刺客,可是全被她毒死了!“既是如此,冷森,这件事你去查证一番。”凤孤道,说完就要离去。就听得朱月儿柔弱的声音带着几分微怒地道:“冷总管,你把人叫来对质,我就是要问问,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陷害于我!”她摆明了认定人已死,死无对证,可是她却料错了冷森这个人,能跟在凤孤身边做总管的人,心思上,又岂是一般,只听他平静无波地道:“幸好我昨日将那几名刺客转移了牢地,换了一些人替上,若不然,险些就遭了毒手!”说完缓缓转身,跟着凤孤离去。留下朱月儿那张冷青雪白得可怕的脸,看似娇弱的身躯,驻立在那儿,木然不动。脸上,是惊是恨。她的心,忽然,无法自制地狂恨了起来。望着那修长的身影,混合了一种极致的恨与爱在,人,交织而成的,是一种疯狂………………夜晚晚清正梳着妆容,就听见伶女进来说朱月儿找她,说是约了她一起谈心。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笑笑地应下。只是想不到约她去的地方竟然是以凤舞楼后方的一座林子中,倒不知道是何事呢?而且还是在晚上的时候约。看来,此一约不寻常。入夜时分,林子安静。 只听到偶尔几声蛙虫叫声,还有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的声音。朱月儿摆了酒席在那儿,一身粉嫩纱衣,夜色中仍能看出,那一份娇柔秀美,晚清行上前,脸上漾开一抹笑:“慕容夫人,晴天来晚了!” 茶中有毒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没有的事,晴天姑娘快坐下来。”朱月儿只是一笑,却也是笑意盈盈,看起来十分悠闲。晚清端坐了下来,看看四周,而后饶有兴趣地道:“慕容夫人好有雅兴,居然想起来在这林中设宴,这般清新之景,这般清凉之地,确实是夏夜中难得的好地方啊!”“晴天姑娘不嫌弃才是!我一向喜欢安静的地方,前方热闹,而且还十分躁热,倒不如这后院森中安静清凉。”朱月儿笑意盈盈地道。而后脸上现出几分犹豫之色。晚清心中明白,却不点破,她故意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之色,不就是等着她开口问她吗?那么她便偏偏不问,倒是看她如何启齿,于是妙目一转,望向了幽静林中,一派地悠闲。 朱月儿看着她那漠然的表情,心中极恨,却偏偏只能忍着,笑得有些尴尬地道:“关于前日的刺杀之事,我必须跟姑娘解释一番,当真不是我所为的,只是不知何人竟然如此凶险,嫁祸于我!”晚清听她的话,终于转头:“慕容夫人何必介意,那件事情,凤爷不也说了他会去查清楚吗?相信只要不是夫人所为,凤爷一定会还慕容夫人一个公道的。”“就怕对方有意嫁祸,一定会做得密不透风的……”朱月儿软软地道,她刚刚已经去查找了,却找不到那几个刺客的关押地点,也不知道冷森将他们关到何处去了。无奈之下,只好从晴天这边下手。“这倒是。”晚清着重地点头应道。朱月儿听才舒心一笑,却听得晚清又说了一句:“不过慕容夫人也不必担心的,以凤爷的能耐,要查出这件事情的真相,也不是极难的,晴天可是听说,凤舞九天的酷弄,可是能让人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要逼供,也不是那么难的事情。”朱月儿听完后讪讪一笑,却是心中愤恨,那几个脓包,那里需要逼,只要人家威胁几句他们就什么都全部吐露出来了。“那倒也是。我只是希望能够尽快查出真凶,还我公道。”她轻轻地道,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磕了磕茶盖,吹散那表面的茶叶,而后轻抿一口,笑得柔美:“晴天姑娘喝喝看,这可是凤舞楼最名贵的百花茶,香气袭人,女子经常喝,还能养颜呢!”晚清笑着也拿了起来,放在鼻尖处轻轻一闻,心中一颤,虽然脸上笑容如常,可是心中却是冷了大半。这杯茶中,下有毒药! 朱月儿,未免也太急了,连这一时半刻也等不了,居然在她的茶中下了毒药,不过她倒是极聪明,下了这种慢性发作的毒药。她不动声色地在鼻间细细地又闻了一遍:“这味道果然清淡中带着香冽,让人沉醉!”居然下了这种让人上瘾的慢毒,看来,朱月儿是想要控制她的。她还真是个不能省心的角儿,若非自己恰巧对毒有所深研,岂非就要着了她的道儿。“晴天姑娘赶紧试试看,那味儿才正呢!”朱月儿笑着道。晚清看着她那水眸笑意盈盈地盯着她,心中却是冷苦寒冰,她倒是装得挺像的,一副热心的模样,却是暗自做了手脚。她轻轻放在嘴角,另一手借着茶壶盖子盖过抿茶的口,却是口不沾茶,却又状如饮下的样子,轻轻将唇移开,借着手上的绢子轻轻一拭,一切都那么一气呵成。外面看起来,就如同她已经轻轻抿了一口一般。望向对面笑意盈盈的朱月儿,晚清一笑,脸上赞赏之色不言而喻:“这茶果然香中带甜,闻起来像桂花似荷花,喝起来,又变成了梅香了……”可惜朱月儿不知道她就是上官晚清,以前这花茶,她也是喝了不少,自是明白当中的味道,所以一语就点出了茶的真谛,听起来,果真就如同刚刚真的喝下了。说完她将茶杯轻轻往桌上放去,才放下去,手上一个转动,长袖带过,“哐啷”一声,茶杯掉落地上,茶水溅了满地,有许多茶汁都溅上了她的裙摆处,她今晚特意穿了一件绣了大朵红花的桃红裙子,这时经茶水一溅,在桃红色的裙摆上,晕出一抹暗红的花朵,映着弯月,竟也十分好看。“哎呀!”晚清故做吃惊地惊呼一声,而后望向朱月儿:“夫人,晴天失礼了!”“没事没事,我再让人为晴天姑娘再送一杯。”说完转首对身边的侍女道:“小玲,去为晴天姑娘再泡一杯百花茶来。”晚清故做一脸惋惜:“可惜了一杯好茶!”“没关系的,这茶倒了还可以再泡的,这儿可是茶楼啊!什么都会缺,就不会缺这一杯香茶的。”朱月儿笑着道。待一会儿,又问:“凤爷对晴天姑娘,十分欣赏?” 可终于谈上了正题了,这个朱月儿,倒是个心机深沉的人,以为她喝了那一杯茶,现在才开始说了。晚清听了她的话,心中暗笑,却是将头微微低下,只是露出个黑黑的头顶对着朱月儿,分明依旧清冷无波,连眼神,也不波动半分,可是娇弱不胜春风的声音却缓缓传出:“是爷抬爱晴天……”而这一般模样,到了朱月儿眼中,却是娇羞默认了。她脸上煞时可见一抹深沉的杀意,稍纵即逝,快得让人只以为是眼花了,可是,那表情,却是真实存在的。她脸上娇柔一笑,带着戏谑的语气轻道:“看来,晴天姑娘也是妾意如丝啊!”“凤爷不论是武功、风采、地位、财富,样样出众,可谓是云国第一人,女子人家,难免会对他有所情衷,只不过晴天一介伶女,蒲柳之姿,只怕难入凤爷的眼。”晚清低低说着,脸上娇羞一片,心中却是清澄如 水。这一番话,倒是有点像少时读着不喜欢的书籍那般,强硬地背,生硬的读出。凤孤,这个男人,虽然确实从武功、风采、地位、财富都样样出众,只可惜,单单一点最重要的人品,就是差极了。不过为了计划,她只能如此故做喜欢了。朱月儿听罢心中恨意萌生,脸上的笑容却是更甜了。“晴天姑娘这话说得可真是太谦虚了,你的才艺,你的容貌,可是足以让男子疯狂的呢!”她说完故做轻轻一笑:“别说孤会喜欢你,若我是男子,只怕也是会被你迷住的!”“夫人可真爱取笑人!只可惜晴天身份不堪出口……”她缓缓低下了头,而后带着几分伤感地道。朱月儿却是心中暗笑:有自知之明便还好! 一个青楼女子,若妄想高攀,就太不自量力了!不过心中如此,嘴上却又是另一说了:“晴天姑娘莫要如此妄自菲薄,这般出身又岂是你自己愿意的呢?只不过是造化弄人罢了,再者你虽是艺伶中人,却是禀着清白自守,这才是难得呢!”“夫人果然不是一般之人,如此待人真诚,并未因为晴天的身份而有所看低,晴天真的是好感动!夫人的这一番话,让晴天一时信心倍增!”晚清脸上露出感激之情,激动十分地道。看着晴天那笑得开心的模样,朱月儿心中却是暗恨无比,怕加深了晴天的爱慕之心与信心,于是她故做不经意地道:“只不过晴天姑娘也别抱太大的信心,孤这人倒是很看重身份,哎……”她欲言又止,点到即止,却是想用一语止了晴天的妄想。“多谢夫人指点,晴天一定会赢得凤爷的心的。”晚清一脸担心的表情,故意道。“呵呵……”朱月儿面露笑容,心中却是气坏了的,她只不过是打击她的信心,却不想这个女人竟然误把她当成是在指点她!只不过她也不怕,她想进凤舞九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的。而且,就算她进了,她还是有办法治住她的。她刚刚喝下的茶,已经注定她只能为她所用了。刚刚那一杯茶,她可是下了独门瘾药,若是没有后续的药接着吃,只怕她会疯狂起来的。想起茶,才想起小玲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来,正待唤人去叫她,却看到她远远地走来了,而且她不只奉了茶来,背后还带了个人过来。那人一身修长黑衣,看来俊美如神祗一般,竟然是凤孤。他怎么也来了?不过幸好,该做的事,她已经做了,所以,他的到来,倒是造不成什么影响,只是,她不想让他们得逞的。凤孤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她为了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如果再没有了他,她如何生存下去呢! 偏执专横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见朱月儿突然望向了后面,于是我循着她的目光,向后望去,就见凤孤正朗步起来。心中有些好笑,看来,这林中宴倒是越来越好玩了!转首看向朱月儿有些不快的脸,她的脸上却是笑意更浓,素手抚过绢子,心中思量顿出,轻轻地站了起来,冲着远远而来的凤孤笑着道:“凤爷安好!”“晴天姑娘不必客气,快快坐下吧!”凤孤轻笑着道,脸上是淡淡的笑意,刚刚同在路上见朱月儿身边的婢女正奉着茶往这儿来,觉得奇怪,于是问下。想不到竟然是晚清来了,心中莫名一阵开心。挡不住心中的诱惑,还是赶来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竟然如此迫切,只不过是一日未见到她,他却生出了好长的时间,感觉就像是几年不见一般。终于明白为何人们总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发现,自从知道睛天就是晚清之后,他对她的情,就更浓更深了。只是,她对自己,似乎却显得越来越漠然了。那一眼一眸中的冷漠,如同一个陌生人一般,那种笑意中的客气,让他感觉,他们,似乎隔了很远很远。“孤,你怎么来了?”朱月儿在一旁边柔柔地道,笑意盈盈,眼神水汪汪地凝视着凤孤,谁知凤孤只是看了她一眼,说不上是好是坏,只是显得十分冷淡。“听说晴天姑娘在这儿,于是就过来了。”听着凤孤那冷冷的证据,朱月儿却是不以为然,依旧笑意盈盈,温婉无比:“是啊,我请了晴天姑娘过来一聚,也是为着前天的事说个明白,毕竟是真的喜欢晴天姑娘,不想让她对我有所误会。”“嗯。”凤孤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是该澄清的。”倒不是真的相信了朱月儿,不过她请晚清来这件事,正合了他的意,便顺了她去。只要她不做得太过份,他了没会对她怎么样的。“是啊是啊!晴天姑娘也说了相信我的。”听了这话,朱月儿以为凤孤是相信了她,脸上顿现出欢悦之情,缓缓地说着,眼睛望着凤孤,又望向了晴天。晚清无奈,看着她的表情,似乎若不说什么,显得自己太过薄情,于是也微微一笑:“其实我也不太相信慕容夫人会是派人行刺的幕后之人,夫人与我无怨无仇,犯不着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其实倒不是为朱月儿澄清什么,只不过,听凤孤的话,也是相信了朱月儿,不过,这也算是正常的,以他对朱月儿的情意,又如何会相信朱月儿是个蛇蝎女子呢!而且她此时尚不能与朱月儿拉得太开,这样不利于她的计划,无所谓,此时的信与不信都不是最重要的,朱月儿做过的丑事坏事太多了,将来一同揭起,让她尝尝这种失去一切的痛的滋味,那对她才是真正的打击。“哦?晴天姑娘也是这样认为?”凤孤脸上带着几分轻笑地问道,眼睛中一抹慧智,却是盯着晴天不放。他可不相信她会相信不是月儿所为,如若她不是晚清,那么尚且有这个可能,可是她却是上官晚清,那么,她就一定不会相信不是月儿所为的。“这是自然,莫非凤爷不是这么认为?”听也凤孤话外有音,她却是来了个反问,同样的笑意盈盈,却是各怀心事。“我只相信事实!”凤孤眼中赞赏,而后轻道。这一句话,即不说相信,也不说不相信,却又是一个极佳的回答。可是晚清却不以为然,凤孤为人,太过意气用事了,他做事处事,那里是用事实说话,他完全是用着个人的主义说话的。是与非,他从来有自己的看法,只要他认为是对的,那么纵然是错的,他也一意认为是对的。这种人,何来配说“相信事实”四个字呢!心中冷笑连连,却是脸上轻描淡写地道:“哦,凤爷看来倒是个以理服人之人!”这话证据说得淡然无波,倒是让人一时听不出是贬是褒。可是凤孤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了。他就知道,他这一句话说出来,势必是引起她的反感的,因为她可是领教了不少他的一意孤行的。其实他也不是不相信事实,他只是就算相信事实,可是却也依旧会一意孤行,只为心中的想法。他的偏执专横,众所周知。当然,他自己也清楚,可是他却无意改过。这便是他的狂傲之处。“晴天姑娘过奖了!”凤孤虽明白她的想法,却故做不知,只是笑笑地应了下来,看着他眼上一看不清楚轻视,却十分开心。至少,她看着他,不再是那样疏远而淡漠。朱月儿看着他们一来一往,说得开心,心中戾气闪过,却是笑着接过身后小玲递上的茶,轻轻地道:“好了,难得今日大家误会都澄清,如此开心,就趁着月色小聚一下吧!”说完又对身后的小玲道:“命人再多做几样小点来,还有,再送一壶竹叶青酒,还有小板叶、盐卤鸭爪、八香肉、玲珑丝菜,就几样配菜来!”体贴地布置着一切,点的小菜,全是凤孤爱吃的下酒小菜。而后坐了下来,笑着对晴天道:“这些全是孤最爱吃的下酒小菜。”“夫人当真是体贴入微,身边的每一个人的爱好都了解地如此清楚!能与夫人结交,可是人生的幸福啊!”晚清笑道,而后望向凤孤,有此体贴入微的美娇娘,他当是最开心的吧?却见他脸上一派冷清,背对着月色,脸呈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似乎有丝丝的不悦,只是为何呢?他可不就是一直想能与朱月儿双宿双飞,如今遂了愿,还得到朱月儿如此体贴,他应当是开心才对啊,怎么脸色却一片不快呢?真是让人难弄明白。他,还当真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朱月儿也注意到了凤孤的不快,于是笑笑着道:“如此良景,若无琴歌相伴,却是少了许多情调的,素闻晴天姑娘琴艺无双,歌动天下,不知今晚我可有幸听到呢?” 古琴被盗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想不到朱月儿竟然提出了这样的建议,一时也不好如何拒绝,于是便爽快地应下了:“即是夫人相邀,若是晴天不弹奏一曲,便是有些说不过去,那么晴天便献丑了!”“晴天姑娘果然性情中人!”朱月儿笑笑着道,嘴角含笑。凤孤听到晚清要弹唱,心中也是开心,脸上的郁色淡了几分,一脸兴致渐起转身对身后的黄棋道:“去取了那红玉古琴来,似晴天姑娘这样才艺无双的美佳人,只有红玉古琴才能配得上!”未料到凤孤忽然有此一议,黄棋脸上愣了一下,才缓缓地道:“回爷,那红玉古琴被盗了!”“什么?!红玉古琴被盗?什么时候的事情,你们居然隐而不报!”凤孤脸上如狂风骤起,大要变化。他凤舞九天的东西,岂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偷去的。这些人是在做什么的!居然古琴被盗,也没有同他说一下。黄棋一听凤孤暴怒的声音,猛地跪在了地上:“爷恕罪,是奴婢疏忽了,那红玉古琴是在爷遇刺那晚被偷的,因为爷回来后一直闭关,所以奴婢一直寻不着机会说,待到爷出关了,又着实给忘记了,不过,冷总管已经派人去追查了!”“可有结果?”凤孤凤眼微眯,冷冷问道。黄棋头低得更低:“奴婢们无能,还未查出是何人所为,不过能偷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唯有人称‘一阵风’的邪风方能办到,冷总管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这两天就会有消息的。”“想不到凤舞九天竟然沦落到东西被人偷了还不知道偷的人是谁这个地步!”凤孤冷冷地道,那双傲气的眼中暴意四起。在这夏日的夜里,竟然生出了一丝丝的凉意来。看到凤孤那眼中的狠意,黄棋头低地差不多磕在了地上,声音低低地道:“是奴婢不力,请爷降罪!”“你们确实是越来越不力了!需要加强加强了!”凤孤慢悠悠地道,眼中却是一抹显而易见的狠辣与无情。那柔柔出口的话,却让黄棋身子不自觉抖了一下。晚清看在眼里,她当然知道凤孤的可怕。以前红书就曾跟她提过,凤孤对待手下,赏罚分明,赏得高,罚得也厉害,可是他却偏偏很得人心,那个人要是做的不好,一般都会自动请罪,不会妄想狡辩的,因为,没有人,能够辩得过他的。若是你不懂得审时度势,只会让惩罚加倍的。她对于黄棋,虽然称不上好感,不过黄棋为人的那一份忠心,还是十分值得让人钦佩的,于是她想了想,而后道:“凤爷,只是一把古琴罢了,难得今夜的景致这般好,莫让这气氛给破坏了,其实若当真是才艺无双,又岂会因为一把琴的关系而弹不出好的声音来呢?”凤孤看了晚清一眼,他处理事务的时候,最不喜欢别人插手,若换在以前,此时她也会一同受处罚的。可是今时今日,他竟然对于她的劝阻,完全没有生出半分怒意。这个改变,虽然不太好,不过对方是她,他倒也能够接受,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会为了黄棋等人求情,倒是难得,他记得,她以前与黄棋,可称不上好的。于是笑笑:“好吧!看在晴天姑娘的份上,古琴之事我便不再追究了,下去另取一把好琴上来!”黄棋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说。其实她并不怕爷的处罚,没有做好事,爷的处罚本就是应该的。只是知道,爷既然决定的事情,她若还在此事上纠结,只会让爷发怒的。听领了命,向着库房而去,转首之际,望了晴天一眼,很深的一眼,是惊讶,是感激,更有一抹深深的疑惑。她惊讶于晴天竟然会为了她求情。虽然她不需要,不过她做了,她还是心中存了几分感激。而更深处,更是不解,她想不能,爷如何会对这个只见了几次面的艺伶如此另眼相看。爷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意见而左右了思想的。而且,他最恨的就是别人敢拂逆干涉他的意思,一般对于这种人,他都会狠狠地教训一顿。可是今晚面对这个女子,他不但没有责备教训,反而是妥协了下来。这样的变化,她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不过这个女子是她看来最不错的一个,不但长得倾城之姿,而且才艺无双,更重要的是,够聪明,这样的女子,配爷,还算是不错的。心中有些伤,不过,只要是对爷好的,她都能默然承下。其实不只黄棋惊讶,在场的人,哪个不惊讶,朱月儿惊讶,晚清,何尝不惊讶。毕竟在场的人,都是常常地识得凤孤为人的。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毕竟有些事情,只能暗中查探,却不能明着道出。不一会儿,黄棋就取了一把琴出来,通体雪白,而且色泽莹亮,看来竟是比那红玉古琴还让人喜欢。倒是不知,这凤舞楼居然藏了如此好琴。只一眼,晚清双眼就痴在了琴上了,会琴之人都是爱琴之人,对于琴的喜欢,是一种天生的。她嘴角勾起欣悦的笑,手抚上了那雪白的琴身,笑道:“这琴好美,我从未看到如此美的琴,是何来历呢?”凤孤看着她喜欢的表情,笑着道:“这琴是白玉琴,是当年我让人特意制作的,可惜当时找不到上乘的琴弦,所以,虽然好看,可是弹奏起来,声音却不如红玉古琴那般清脆好听!”朱月儿看着这琴却是两眼有些黯然,这琴的来历,她是清楚的,因为这琴,当年是因为她喜欢弹琴,凤孤特意让人专门为她做的,只是后为她嫁给了慕容黔,也就没有再见过这琴,想不到在此时,又见到了它。只是此时,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她再也没有资格,独占这一把白玉琴了。晚清也注意到了朱月儿的黯然,于是问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 幽怨的眼神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没事,只是一时勾起一些伤心的事情罢了!”这段时间来,每日每夜,她的心中,都被悔意啃食着,她后悔着当初为何会选错了人,若是当初她没有选择了慕容黔,只怕此刻的她,会是最幸福的女人的。不过,就是此刻,她也不会放弃的,她仍然会争取的。说这话时,她的眼睛,带着几分幽怨望着凤孤,带着几分凄楚动人。凤孤自是感到她的目光,其实刚刚看到这白玉琴,他心中也是有所触动的,毕竟曾经是那么地单纯爱过的。可是,他与她的那一切,全都已经在四年前她嫁给慕容黔的时候就断了,不会再有了,不会再重来了。有些事情,有些决定,一旦做了,永远了没胡后悔的机会的。将琴推至晚清面前:“晴天姑娘,请!”晚清点头,是真的极爱眼前这把琴,雪白无一丝瑕疵,美好而纯洁,如天空那随处而飘的白云一般。虽然不怎么清楚这琴的来历,不过看朱月儿的反应,再想一想刚刚凤孤所说这琴的由来,不难猜出,只怕这琴,是当初为了朱月儿而打造的。看来,当初,凤孤对她,也直是极尽上心的。手轻轻地按在琴弦上,一道美妙的音律便由指尖轻轻滑出……夜凉如水,琴声淙淙,带着一丝丝夜色中的凉意,透入每个人的心中,周遭的一切似乎忽然全部都静了下来。只听得那琴声流淌了一地。凤孤双眼望着眼前的女子,分明一身桃色衣裙,为何,却能如此纯洁呢?他,已经好久不曾将白玉琴拿出来了,倒是想不到黄棋会自作主张地拿了出来,看来她也是看得出他对晚清的心意的。倒是做了件让他满意的事情。看着那一双修长细白的素手在琴弦上轻轻国拨动,那一挑一拨,却如同是拨动了他心中的那一根弦。她的美,是娴静的,是淡然的,就与大自然万物一般,相依相附的。背后那一轮弯月,皎洁而美好,撒下的光泽,浅浅地晕在了她的身上,她整个人,就如同是仙子错落凡尘一般。她的琴艺,永远不是最好的,可是她的琴声,却永远是最打动人的,没有一丝丝的刻意,就那么自然地就渲染了出来了。她的琴声,永远是能够透入人的心中的。他似想起什么一般,转头对着黄棋低声说了两句,就见黄棋一个飞身又去了。不一会儿,就见黄棋手中拿了一把绿箫过来,凤孤一把接过,而后放于嘴边,轻轻地吹奏了起来。晚清从来没有听过凤孤吹箫的,却想不到,他吹起箫,竟也是如此之好听,完全不似他的人那么冷血无情。他的箫声,透着一股高傲的冷清之气,带着几分潇洒,若只是听着他的琴声,而不认得他的人,她甚至会认为,这是一个行走江湖,以天为幕地为床的逍遥侠士。他的箫声,根本听不出半分势利的无情,那样纯净无尘。本来一工已罢,她正要停下,却见他突然箫声一转,又转了另一曲上去了,而且牵动着她的琴声相和,让她欲罢不能。这个人,果真是改不了本性,还是那么地霸道。说也未说一句,就直接牵引了她的琴声往另一曲上而去。只不过,她与凤孤天生犯冲,可是这箫琴相和,却也是出奇地和谐。虽然人不和,但是,她不想沾污了神圣的乐律,于是只当他是一个合奏者,闭了眼睛,沉醉在这一片韵律中。凤孤也渐渐闭起眼睛,享受着这一刻才有的安祥与美好。他,已经多年不再碰过这箫了,却想不到,再拿起,还能够吹奏到这个境界来,心中有些激动,有些开心。能得一知己,一生无悔,怕也就是如此了。他的嘴角,终于露出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释怀的笑容来。朱月儿看着眼前合奏的男女,面容平静,可是心中却是翻腾不已。曾经,那个弹琴的人,是她!是她!不是别人。曾经,那一个人,为了她,学会了吹箫,只为了能与她琴瑟合鸣!曾经,那一个人,为了她,特意远出到风国求来神匠,为她打造了这把白玉琴。可是此时,这一切,竟然离她如此之远。不!她不要,这一切,她全部要夺回来。手中的绢子被她拧了又拧,拧得手指抠得发白也不自知。眼中的恨意,也不经意间,缓缓地迸射了出来。黄棋在一旁看着,默然不语,可是却看得清楚。只是眼中,却是多了一份鄙视,她本就不喜欢这个女人。一个虚伪而恶毒的女人。而且想起她曾经那般对待爷,她就更是讨厌与恨她了。虽然看到爷与晴天两人合奏得如此默契她心中也有着微酸之感,可是一看到朱月儿这个虚伪的女人气成那副模样,她却心中暗自开心。天下无不落幕之曲,纵然弹得和美,却还是以一个优美的符号结下。凤孤带着不舍地睁开了眼睛,却是两眼晶亮,难挡心中的喜悦之色。朱月儿看着他们停下,脸上回复了那一脸温柔轻笑:“想不到,晴天姑娘与孤合奏起来,竟也能如此地契合。真是难得,让人无法相信。”听出她言语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酸意,晚清心中暗笑,,这只不过是开始罢了:“乐律中,总是能找出一种超脱于人性的契合。”她的意思很明确,就看有心人如何地解。这一句话,说得很妙。在搂月儿耳中的意思,是她与凤孤的契合超脱了一种外在的牵连,已经达到心灵的契合了。而在凤孤耳中的意思,却是明确告诉他,她与他之间琴声的契合,并不代表什么,只是一种纯韵律上的和谐罢了。果然,凤孤听罢脸上那愉悦之色减了几分,听到晚清这一番话,他突然十分不开心。这时,酒菜也已经摆上了,他拿过桌上的竹叶青,一口喝下,却是暗自生起了闷气。 银面吃醋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看着凤孤与朱月儿的反应,晚清心中确是暗自开心,手中轻轻捧起了那杯百花茶,放于鼻间,轻轻的闻了一下,未闻出任何异味,这才放心地轻茗了一口。人说心情好了,吃的东西也跟着就香了,这大概是她喝过的,最香美的茶了,嘴角笑意渐浓,愉悦的心情尽展现于倾城的面容上。凤孤凤眼冷望向晚清,看着她那愉悦的表情,突然心中更是愤然,可是脸上却渐渐褪去了愤意,反而轻轻地笑了起来。“晴天姑娘,乐出于心,这只能说明,孤与你的心,是溶于一起的。”凤孤说完冲着她邪气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捻起通体莹白的酒杯,轻轻一转,冲她一敬,而后一仰而下。姿势高贵优雅而干净。似乎,他的邪气,总能为他添上不少光环。晚清只是将茶杯轻轻一扬,没有回答凤孤的话,只是将头微微一颔首,倾城的脸上一片清冷平静,可是举止尽是那娇羞之状。外人看来,竟真如羞怯不已。只是凤孤却是一双凤眼看得清楚,她的脸上,可并未现出半分娇羞状,这个姿态,倒是做的恰到好处,似娇羞掩面,实则是为了掩去脸上的清冷无表情。不过,她越是如此,他越是喜欢。脸上露出饶有兴趣之态。朱月儿看着,脸色却是大不好看,轻轻地为凤孤又斟了一杯酒,又为自己斟了一杯,然后笑的温柔:“孤,我好久不曾与你喝酒了!记得那一次,我因不擅酒量,喝的酩酊大醉,还吐了你一身。”说着曾经过往的美好,想勾起凤孤的回忆,却不知,这反而加深了凤孤的反感之色。曾经的美好,也是对他曾经最大的打击。他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喜怒:“曾经的事,我已经忘却了。”说的清单,却是向着晚清表明他的心意。也是想让朱月儿,能够渐渐淡了这份心,他与她之间,早就断了,从前的那一切,不会在回来了。朱月儿一听,脸上的神色渐渐黯然下来,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只觉得是五位掺杂,恨意却是如长在心中的藤萝一般,疯狂的成长了,缠绕了她整个人,将她整个人都缚了起来。她轻轻地放下了酒杯,脸上的笑容僵在了呆场,忽然有种软不下来之感。可是只一会儿,她就又缓缓笑了起来。她不相信,凤孤真的不爱她了,说忘记又怎么可能,她可是从柔儿那儿一直听说,每年的那一天,他都会喝的酩酊大醉,而后将别人错认为她的。这样的爱,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呢!他一定是因为心中还在介意着她当初选择了慕容黔,所以故意这么说的。她轻轻地道:“当初的事,是我对不起你。”“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凤孤声音不大,却透着冷漠,她为何就是不明白呢!当真要他将一切全部说出,她才能认清吗?!“孤、、、、、、、、”朱月儿无限深情的唤了一句,含了浓浓的情义在里面。凤孤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越发显得萧冷与很酷。那般漠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看着他们的样子,晚清忽然觉得,朱月儿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一个被贪欲给蒙蔽了眼睛的女人。最终,只是害人害己。忽然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不宜在呆下去,而且银面一直在暗处守着她,不想让他等的太久,于是辞了朱月儿与凤孤回雪伶阁。是的,因为担心晚清一人出来不太安全,尤其现在还多了个白云烟,怕只有兰英一人跟着无法保护得当,所以银面一直在暗处,守护着晚清。所以,晚清与凤孤合奏的那一幕,尽收入他的眼中。听着那和谐的箫琴合奏,他的心中,忽然生出许多酸楚。只恨不得,将晚清一把带离凤孤的身边。他看得出来,凤孤看着晚清的眼神,不同寻常,那是一种藏了许多深情在里面的眼神。虽然知道他是对着晴天才生出这样的情意的,可是他仍旧担心。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要答应晚清让她自己报仇呢?就应该他帮她报料,这样就不会节外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一身萧冷,就那么定定地站在那儿,身上的凉意,竟是与夜色溶在了一起。唯有那一双眼,带着一种复杂而凌乱的心情,一指盯着远处的女子,纠结成了一团。终于,看着她缓缓的起身,而后向凤孤与朱月儿行了礼,而后向着门外而去,他才轻轻一跃,沿着暗路,跟了她去。夜里的战城,褪去了白天的酷热,却褪不去那热闹的气氛,每个茶楼都是灯光闪亮的,一路上,有人喝酒猜拳,有人谈笑风生,甚至有人正在比武,哄哄的声音,吵闹非常。可是晚清,还是感觉到了当中的不寻常,感觉到一种不寻常的危险在靠近着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些人的眼睛,虽然没有盯向她,可是眼光余尾,却还是盯盯地尾随着她的一步一动。自风舞楼到雪伶阁,其实也就几十步路那么远,晚清脸上依旧浅笑如花,可是云袖中的手已经暗自翻转,将那暗藏于云袖中的毒粉拿在了手中。行走间,步伐也渐渐加快了起来,只要进了雪伶阁,她就不必那么担心了,毕竟雪伶阁中武卫众多,而且还有许多江湖人士,以他们对她的仰慕,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一时间,喧闹的街,居然静益起来。所有的目光,全都望向了跟旁那个锦衣男子。只见他手上一把玉骨扇,摇得绝美生姿。晚清脸上渐起笑意,确实带着一丝冷漠:“真是巧啊!相不到在这儿还能遇见白公子?”“不不不!”白云烟手中的折扇轻轻摇了摇,双目盯着她缓缓地道:“想要见晴天姑娘,光靠巧合可不成啊!要不是一直等在这儿,哪里能得见姑娘倾城面容一眼呢!” 纠缠不断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的话,带着一种倜傥风流,可是听进晚清的耳中,却只感到十分反感。她就是明白,为何这个白云烟,就一直对她纠缠不断呢?他是风国皇子,来到这战城,肯定是有目的的,他有正事不去做,纵纠缠着她,倒真是不务正业!“白公子这话差也,晴天是雪伶阁中艺伶,只要出得起钱,不只可以看到我,还能听到我的弹唱,何来想见一面难之说呢?公子可别再说什么出不起钱这样的话了,这话听了让人也难相信,公子一看就是显贵出生,千金万银拿不出来呢!”晚清清冷的声音缓缓的说道,脸上平静无波。白云烟心中爱意又增了几分,女子,能有此胆识的人并不多,她分明已经看出他的目的,却依旧如此镇定。难得难得!“可是烟却不想是用金钱来与姑娘相遇,那铜臭味只不过是亵渎姑娘罢了!”白云烟笑着道。心中的爱意上升,同时心中也给浮出了一个一举两得的妙计。”承蒙公子抬爱,晴天愧不敢当,这夜也深了,晴天也要回阁了。”晚清笑着道。她当然知道,白云烟不会让她回去的,他若肯放她走,也就不会把她堵在这大路中了。这一场争打,在所难免,只不过,看得是谁先得先机。她嘴角暗暗勾起一抹笑,看着不远处,冷森领着一众黑衣侍卫向着此处而来。她没想过冷森是来解救于她的,她只是在想着如何利用这个奇迹,逃过白云烟的围堵。于是手一扬,笑得温柔:“冷总管这么晚要去哪儿呢?”冷森看着晴天的样子,暗暗赞赏,她倒是聪明,知道如何借机脱险,只不过他的到来,本就是为了助她脱险的。自前天的事后,爷已经吩咐下了,要密切注意晴天姑娘的动态,保护好她的安全,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虽不知道爷为何会对她如此上心,不过,他跟在爷身边多年,只要是爷想做的事情,那就是对的,他就会照做不误的,纵然上刀山下火海。“晴天姑娘,冷森来晚了,冷森是奉了爷的命,来护送姑娘回雪伶阁的!”冷森轻轻的道。晚清一听,心中有些讶异,这一番忽如起来的话,让她有些摸不着边,因为不知道冷森为何突然有些一说。她如何知道,凤孤早就派了人暗中保护着她呢!不过,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可是至少眼下看来还是需要他的,于是点了点头:“凤爷有新了,真是有劳冷总管了!”说着笑着望向白云烟:“白公子,晴天就先失陪了,若然公子想听曲,改日可来找晴天。”说着盈盈一笑,微福一礼,长袖一飘,而后向着雪伶阁而去。她知道,白云烟不会动手的,因为此时动起手来,他根本就占不到便宜。果然,白云烟只是站在那儿,眼中升起一抹怒火,转而却是露出一脸阴狠的笑来。日子还长着呢?!他就不信他连一个女人也制服不住!有意思!这一场追逐佳人的竞争,让他的性质倍增,他就不信,他还争不过凤孤。这一场战城之行,他不只要漂漂亮亮地完成任务,还要带着美人归!折扇顺着手轻轻一摇,冲着身后的人马轻轻一指,就见哄然间全都散了大半。晚清回到雪伶阁,与夏青打了个招呼,而后就直接往夜来香园而去。呆在这外面,实在太危险了!白云烟这个横生出来的人,是个危险的人物。才行至松林,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腾空了起来。鼻间传来那熟悉的夜来香气,心里也安稳了许多,抬头对他绽开一抹浅笑,轻轻的说道:“谢谢!”似乎除了这句胡,她也不知道应该对他说什么才好。他对她的恩情,太大了,穷极一生,也无法报答的。“我说过,不必对我说谢!”银面清冷的声音沉沉地道。是的,他是说过,不必对他言谢,因为若是他想助的人,他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的感谢。可是,他虽是如此,可是她却不能不知恩啊!“可是,除了谢谢,我却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什么!”晚清淡淡地道,望着银色面具下那一双杏眸,映着月光,倒出了她的影子。那般清冷无波,却偏偏,是她看过的,最温暖的眼睛。银面眼睛望了她一眼,薄唇微启,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只化成了一句轻轻的叹息,散在这茫茫的夜色之中。他想要的,她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明白吗?他对她是何样的心情,难道她真的一点吗?是她太过无心恋,还是他没有让一切透明化呢?真的需要说出口,她才能明白吗?可是他却怕,说出了口,吓跑了她。这个女子,永远让人想呵着,想护着。他想,就暂时这样子吧!她若有情,何需任何言语。她若无情,他纵然说的再多,也是枉然罢了。这一生,也就这么一个想守护着的人,他想,既然如此,就完全的付出吧!“你不需说什么,也不需做什么,只因为我愿意护着你,你只需安心接受着这一切,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他道。却是自己的真心话。晚清默默地低下了头,有些事,她并非看不清楚,只不过,她已经是如此一个残缺之人,何能配得上他呢?他,值得更好的女子的。这样一个全心为自己而付出的人,是她一生之幸。一时间,气氛如凉如水,没有开口再说什么,心中,却已经有着千言万语而出。由着他将自己带进夜来香林中,穿过密道,来到了幽谷中。银面将她轻轻地放下,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默然望着那一弯明月,喃喃自道:“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晚清在一旁听得不清晰,于是开口问:“你说什么?”“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是否当初答应你去复仇的决定错了!”银面却转而道,战城本就不是太平之地,如今白云烟又来到了这里,情势看来极其不妙,他怕护她不周。 毒发作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怎么突然有此一说呢?”晚清问道。“让你置身在这样的情势之下,我怕无法护好你!”已经连连出现了两次险情,他不能保证每时每刻都能在她的身边。他不敢想像,她若出事。他将如何是好。“事情已经进展到此时的地步,若是退,也太迟了,放心吧,我身带百毒,一般人,也难近我的身的。”晚清安慰着道。事情已经按着自己的计划进展中,凤孤,业已经开始对她动了心,而朱月儿,也开始妒忌起来,若是就此放下,恐她心中迟早要后悔的。“凤孤不是善与之辈,要对付他,并不容易,我只是担心你。。。”银面道,他担心他会受伤害。“你的担心,我全知道,可是要放弃,何其难啊!”晚清轻轻地坐在了他的一旁,眼睛顺着他一同望向那一弯明月,天色很美,夜幕黑若墨,弯月却是明如皎。她的心,已经很久得不到平静了,若是心中的那一份恨,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怕会郁抑她的。。。“不论如何,你都要保护好自己!任何时候,也不能对人手软!”银面望入了她的眼中,一字一字地道,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的善良,有时候,善人终是被人欺的。“我会的。”晚清点头。“想不到凤孤与你的箫琴合奏居然出奇的和谐。”终于,银面将心中刚刚存着的介意缓缓的说了出来。说这话时,那张俊脸出现了尴尬之色,幸好银色面具没有摘下,掩盖了过去,只不过那一双眼睛却不敢望向晚清,而是直视着弯月。其实他本不想说出的,可是,却不知为何,还是说了出来。而说出来后,他发现心中的郁结少了许多。刚刚在暗处听着积压的闷气,一下子跑了许多。晚清并不知道银面的心思,只是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也没有料到,凤孤居然会吹箫,而且吹得竟是十分好,竟能够与我的琴声合得那般融合。”“所谓乐由心发,是不是说乐能和心也能溶呢?”银面似不经意地说出,心中却带了丝丝的紧张。他从未爱上过任何人,他也不懂得爱是什么。可是,他却爱上了这个女子。于是,开始想要懂爱了。“嗯?”晚清并未料到银面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乐能和心也能溶?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可是却能坚定的回答,这是不可能的,若是心能溶,又何至于到此般地步呢?凤孤此时喜欢的,不过是晴天的这一张面皮,若是摘了下来,却再不剩下什么了。于是坚定的回答道:“不可能的事情,我与凤孤,永远也不可能的。”“真的?”银面听罢脸上露出了喜悦之情,带着一丝丝雀跃的问道。晚清点了点头:“嗯。”银面听罢刚刚的郁结的心终于散开了。难得睡了个安稳的觉。在一片清新而干净的空气,满是鸟语芳香中,晚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幽谷的小木屋,并没有做得精致,木板与木板之间,留有小小的缝隙,虽然看着简陋,可是却偏偏让人感到十分温馨,而且,总是能将晨间第一缕阳光迎入屋内。这里,让她觉得温暖,觉得安全。她,可以无所畏惧地安然沉睡。微眯着眼睛,透过木屋的细缝,望向窗外,天窗一片澄清,明晃晃的日光照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来。懒懒地伸了个腰,已经看到那一抹白衣在挥舞着长剑了。人人只道银面杀手从无失手,却不知道,他背后付出多少的努力。这段时间,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每天清晨,他的剑,总是迎接第一道曙光。他的剑法,十分精准,已经到了一种浑然无剑的状态。一剑挥出,分明如清风般自然,却带着毒蛇般猛烈的攻击,看似简单的一剑,却蕴含了千变万化。不知何时,晚清已经站在了门口,眼眸含笑地望着他。银面一转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练了起来,直到一套练了一遍,这才停了下来,如今已经是炎夏天气,虽然是清晨之际,却依旧带着酷热,此时的他,已经是一脸汗水。雪白的长衫,微微打湿了,背上甚至粘了大片。晚清将手中早就准备好的湿布巾递向了他:“擦擦!”一句话,那么自然,就如同是已经说了千百万次一般。银面望了她一眼,而后默默地接过毛巾:“这两天就不要出谷了!外面的事,让夏青打点一番就好了。”他算过了,她的余毒,可能又要发作了。每一次发作,都是如毒的名字一般,致命的。他这次进宫也特意去找了所有御医,可是全部都无解。这种毒,毒气太重,若是在中毒的时候没有及时有解药祛除,存有余毒,以后就再难解去了。因为火寒之素已经溶于血液之中,根本无法祛除。而加之晚清当初身体太差,而且还身怀孕,伤害更是严重,不但受寒热之毒侵害,而且身体也因此变得十分虚弱,每逢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至少要六个时辰才会回转。这当中,若是有人要袭击,她根本就无法抵挡的。此时外面危险重重,他不能保证能够保住她的周全,唯有将她留在这里。“怎么了?”晚清问道,可是随之又明白了,又过了半个月,她身上的寒毒,只怕又要发作了。想起那痛苦不堪的发作,她心中有些颤悠。这毒,是孩子留下来的,让她一直记得,他的死去,让她一直记得,这个仇,不能不报。手,不由自主地又抚向了腹部,这个地方,曾经有一个活跃的生命在跳动着,可是却因为别人的私心,连这个世间的美好还没有看到一眼,就离开了。心中的痛,似排山倒海般侵袭而至。清秀的眉眼中,露出一抹刻骨般的伤,她从来,无意与人为难,却偏偏,有人,就是想来招惹她。 心疼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为难她也就罢了,为何要危及她的孩儿呢!银面看着晚清忽然伤痛的脸,清冷的脸上露出心疼,手伸了出来,却是在半空中手拧成了拳头,却不知应不应该将她拥在怀中。看着她故作坚强的脸上,渐渐地落下两行泪珠,终于不忍,轻轻地将她拥入了怀中。叹了一口气,晚清这样的女子,看似对一切都看得很薄,偏偏有一点,她却永远也放不开,那就是亲人,所以,失子之痛于她而言,怕是终其一身也难以平抚的:“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孩子也许重新投胎,说不定能够投到另一个更幸福的人家呢!岂非更好。”银面说完抬头望向那一抹艳阳,烈烈地刺得眼睛也睁不开了,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是否也能成为她的亲人,让她能够为了他而心疼,为了他而伤心,为了他而开怀大笑呢?他在努力向前,可是她却止而不行,这么久了,他却依旧,不能明白她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不想逼她,他会等她的,不论多久。晚清靠在他那坚实的胸口,心中的疼却怎么也无法平息,每每午夜梦转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她就止不住心中的痛。那个孩子,曾经寄托了她所有的希望,她曾经,在每一个发呆的时候,幻想着她的模样,小巧而玲珑,带着几分调皮,游戏于她的膝前。亲热地叫她一声‘娘亲’,而后躲入她的怀里撒娇,可是这些都没有了。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她如今,也是希望孩子能够投胎更好,这样她也就心满意足了。淡淡的,低低的听来十分疲惫而软弱:“希望如此吧!”“会的。”银面轻轻地道,却是再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因为他明白,有些伤痛,不是言语或者时间所能抚平的。只能等着慢慢积垫,成为生命的一部分。突然,感到怀中的女子整个僵硬了起来,他低头望去,却见她脸色一片青白,嘴唇雪白得惊人。大惊之下,用力地拥紧了她,扶住她渐渐软下的身躯,激动地问道:“晚清?怎么了?是不是毒发了?”突然而来的乍寒之意如千年寒冰突然罩下,全身猛然间陷入一种极寒之中,全身无法自制地颤抖了起来。每一寸血脉,犹如被抽打着一般,痛苦不堪。那一种痛,不是人所能想象的,忽然乍寒,极冰还没过,忽然又是一阵狂热袭来,似乎要以烈火,烧毁了她一般。乍寒乍热,让她全身的血脉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动了起来,气息也开始变得急促,全身,开始剧烈地疼痛了起来。这一次的毒发,来得猛而烈,在晚清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已经如狂风袭卷了。听见银面惊慌的问话,她颤抖着嘴唇,挣扎着点头应道:“嗯、、、应该是、、、”说出这一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这种致命火寒粉,是足以要人的命的毒药,而且在让人死之前,还要承受着比死还痛苦的罪。只是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还要严重,而且,毫无征兆就发作了。记得上一次发作,虽也是让人生不如死,可是却没有这一次来得猛烈,而且,这次的毒发,毫无征兆,让人措手不及,虽然已经料到会在这一两天内发作,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而且上次在发作之前,就已经感到全身不舒服,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任何感觉,说来就来。银面看到她发作的模样,又惊又痛,只恨不得,这毒,是发作在他的身上,那么至少他可以替她承受了这一份痛。她不知道,每一次看到她发作,他的心,比她还要痛。将那颤抖的娇躯拦腰抱起,向着屋里跑了去,而后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犹如放着一尊珍贵的瓷器一般,就怕将她摔碎。看着她整个人如失了血一般,止不住颤抖着,他多怕,自己稍微一用力,她就会就此消失。他的手,拧得死紧,只恨不得,拧的是那个歹毒的女人的脖子,他要杀了她,才能泄了心头的恨。居然下如此恶毒的毒!晚清手抓着被褥,全身开始扭动着,想借此减轻那种难忍的痛,可是,却根本减不去半分,那种冰火的痛苦,一遍一遍地啃食着她的每一寸神经。“痛、、、、、、”却是承受不了那一种钻心的寒毒,口中,喃喃地轻轻哭嚷了起来,眼泪,开始不受控制地掉落,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落在了雪白的绣枕上,晕出那美好得让人心疼的花来。看着她那痛苦的表情,银面脸色变得冰寒若冰,一咬牙,狠狠地暴喝出来:“我要杀了那女人!”依晚清的表情,知道这一次的发作,比上一次,甚至要厉害得多,她才会如此痛嚷了起来的。晚清听着他的暴喝,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毒的发作,早将她的意志摧毁,她根本无力开口说些什么,只有那泪,一串串地落下,虽是滴在了枕垫上,却是滴滴落在了银面的心上。他将她的手轻轻地拉在了手中,轻轻呵着,却无能为力。他恨自己,为何当初就不多学学医术,至少此刻可以为她解毒。看如今的他,只能看着她在他的面前一遍遍地忍受着那冰火之毒的发作,却无能为力。实在看不下去,他伸出手,轻轻地点住了她的睡穴,看着她眼睛缓缓地合上,身体也渐渐地软了下去,他才放心起来。只是这睡穴却不能点太久,她的毒在发作,若是点了太久,恐会伤身,所以只能点一会儿就解开,在她坚持不住处的时候再重新点住。可是这终究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只希望宫中的人尽快来消息。他已经求了皇上赶紧为他寻找解毒的方法,只希望尽快能够得到消息,尽快解了晚清的毒,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的毒发,他的心,也会被摧毁的…………………… 煎熬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夜幕开始渐渐拉下,天空中晕了大片的红,透着那翠绿的树林,告诉人们,一天,又过去了。这一天,对于木屋里的人来说,是煎熬的一天。不过幸好这一天,还是过去了。在晚清一次次的冰火煎熬中,在银面一次次地点穴解穴中,过去了。看着晚清脸上那痛楚的表情渐渐褪去,虽然还是那样苍白得可怕惊人,可是,却不再那般让人难过。银面拿着床头的热巾,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冷汗,心疼地道:“好多没有?”看着银面那心疼担心的表情,晚清心中感动,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于是点了点头,苍白无血色的唇角轻轻扬起,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没事了。”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大碍了,火寒毒发作一过,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就是全身因为刚刚的毒发折磨而有些无力罢了。“这一次发作,比上一次厉害得多。”他轻轻地道,心中却尽是担心,若是照这样下去,一次比一次严重的话,到了最后,如何能够忍了下来呢?就算不会毒发身亡,只怕也会因为这样的折磨而死的。他眼中冷意渐浓,杀机立现,对着晚清道:“我去找那朱月儿,问她要来解药。”说着间身子猛地站了起来,他不能让晚清置身危险之中,一刻也不行。“不用了、、、”晚清轻轻地拉住了他的手:“没用的,若是解药有用的话,我早就为自己解去毒了,如今这毒已经是渗入血液中了,想要化去,谈何容易,不是一般的解药就能够解得了的。”其实她也猜出有一种解药或许可以解她的毒,但是却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而且这解药当中有一味是天山白玉莲,千年开一次花,可遇而不可求的。希望根本不大,从没有说给银面听,是怕他真的去天山找,天山离此路途遥远不说,而且终年见雪,白玉莲开在天山绝地寒处,而且还只是传说的,要找到,谈何容易,她不想让他把时间花费在那儿,他还有着酝酿多年的大仇未报,而且她欠他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添上这么一件。“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忍受着这火寒之毒发作之苦。若是找不到解药,我就杀了她!”他眼中的杀意浓冽得让晚清也能感觉得到。她摇了摇头:“我说过,我要自己报仇。”银面听罢微侧了头,叹了一声:“你终究,还是把我当成是外人看待了!”“不是的。”晚清想不到一句话竟会引起他这样的话,于是强挣扎着要坐起身来,急急地要解释,却一口气上不来,忽然整个人反而是因为无力地重重地跌回了床上。银面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于是又转身扶住了她,心中是又有气又心疼:“你身体这般虚弱,怎么还这样逞能呢!”“你不要误会,你,在我心中,不仅仅是一个恩人,更是一个亲人,我没有将你当成是外人看待,只是我已经欠了你许多,虽然你不要求我还,可是我心中难道就能真的不在意,无所谓地承受着你的恩吗?你知道我做不到的,而且,朱月儿这件事,我是真的想自己报仇,我想亲手,为来不及出世的孩子报仇。”她缓缓地解释道。他于她,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外人呢?他于她,早就不仅仅是一个恩人了,更是一个她值得信赖的人。“你为何总是这么傻呢!我说过,你愿意接受我的帮助,就是对我最好的回报了!”银面听完她的话,心中感动。他不指望晚清一时半刻便能接受他,可是至少,她已经将他当成亲人看待,那么,他们之间,就更近了一步。晚清虚弱一笑,她就是不明白,银面如此出类拔萃之人,却为何对她,如此无怨无悔地付出呢?她上官晚清何其有幸呢!竟然能得上天如此地眷顾。“想吃点什么?”银面开口问道,折腾了一整天,晚清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吃下。“我吃不下、、、”晚清摇了摇头,此时身体疲倦不已,虽说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却是一点儿也不饿,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只是觉得很累很累。“吃不下也得吃一点儿,折腾了一整天,若是没有吃点儿东西,明天起来会更不舒服的。”银面说着站了起来:“你等一下,我为你煮一碗粥吃。”说完也不管晚清是否答应,就自己走了出去。过了好一会儿,就见他盛了一碗粥进来。浓浓的肉香扑鼻而至,若是平时,晚清一定食指大开,可是今日真的是吃不下,看了看那一碗热腾腾的香粥,皱了皱眉:“银面,我是真的吃不下。”“不许你说吃不下,我可是难得下一次厨,你若不吃,岂非是嫌弃了我!”银面难得带着几分说笑的语气道。“你亲自下厨?!”晚清听了他的话有些吃惊,她还以为他是去外面买来的。她与他相处也有一个来月,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下厨,以前她在谷中的时候,都是她下厨做饭的。也不见他动过一次手,却想不到,他竟然会下厨。“知道了还不快吃!”银面冷冷地喝道,故作清冷的脸上难得浮出一丝红晕,所幸天色晕暗,所以看不清楚。只是他那清冷而带着别扭的表情,却已经足以让人想象了。他并非没有下过厨,以前一人在谷中练武的时候,经常都是自己做饭的,那时也觉得十分自然,后来晚清来了,他就没有再下过厨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可是,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为何,就有点别扭十分了。“嗯。”晚清点头,苍白的脸上一抹温软的笑,看着他难得浮出的别扭样,没再说什么,只是接过他递来的粥,一口一口地慢慢吃了起来。这样的关心,虽然平淡,却最是能够透入人心的。 现身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虽然毒已经发作过了,可是晚清全身也给折腾得不像人样,没有两三天的静养,是难好得了的。于是这两三天她一直呆在幽谷中没有出去。趁着这两三天的时间,她又研制了几喷水防身制人的毒药,战城已经越来越乱了,她不能指望每一次都能够幸运地获救。她,要学着保护好自己。窗外剑影重叠,那个白衣男子,一脸清冷,目放精光,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他们的相处,总是这么平静的,她与他,都是喜欢安静的人,于是,在这静谧的幽谷中,就更显得安静了。一切,看来都是这么安然静好的。可是谁又能看得出,这静好中的暗潮汹涌呢?她,一心想着要出去报仇。他,一念想将她留在这幽谷,才能保她周全。可是,纵然如此,却没有人开口说出。…………连着两天没有见到晚清,凤孤心情烦闷到了极点。脸上凝了浓浓的戾气,见谁就发飙,他本就是一个偏属于阴沉的男子,凤舞九天的人都是十分怕他的,在他的手下做事本就十分谨慎与害怕的,而此时的他,更是显得十分阴沉,让人难以靠近,只担心一个差错,就会被他谴责。他已经派人去请了两天,可都说晚清这两天有事不能出来献唱。他听得出来,这是推脱之辞,原本以为她是故意不待见他的,可是连着两日,他让人去打探,却并未探出她的消息,她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看得出白云烟对她也是一种势在必得的居心,他心中的担心很深,就怕晚清出了事。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按耐不住心中的焦急与担心,亲自踏上了雪伶阁。此时雪伶阁才刚刚开门,夏青正在阁中招呼着客人,一眼便看见一个男子背光而入,一身黑衣如墨,上好的绸缎将他的修长尽展于人前,倾城的脸上却是笼罩了一层阴郁,让人远远就能感觉得到他的戾气。这两日他天天派人来请晚清,她才在猜测着他会不会自己上门来呢。果然,还是上门来了,看来她对此时是晴天的晚清十分喜爱呢!居然如此屈尊亲自来了。只是这个凤孤,看来,也不如外界说得精明,若当真精明,又如何会不识得晚清的好,如何会做出这种摆在家中当成草,出了家门成了宝的举动呢。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远远就招呼道:“凤爷来了!真是难得啊!稀客稀客!”凤孤却只是冷眼盯了她一眼,直接道明来意:“我来找晴天姑娘!”夏青想不到他如此直接就道明来意,半分寒暄也没有!还真是傲呢!只不过他如何傲也没用,她可不是那种被人三言两语吓大的。弯起嘴角的笑,轻轻地道:“凤爷,咱们晴天姑娘这两日忙,无法为凤爷献唱!咱这儿的姑娘多的是,琴弹的好歌唱的好大有人在,不如我别为凤爷挑上一个?”“我只要她!”他的声音,暗沉而阴狠,目光直直地盯着阁内,却是有着狂风暴雨欲来之感,让人没来由地感到丝丝寒意。这个男人,天生就带有一种让人震撼的气势。“凤爷如此抬爱晴天姑娘,我也为晴天感到开心,可是晴天姑娘这两天有事,实在是没办法出来献唱……”夏青脸上浮出几分为难,缓缓地道。“有事要忙?有什么事呢?”凤孤盯着夏青的眼一字一字地问道。被凤孤这么盯着,夏青只觉得头皮也发了麻,这个男人,看他的眼光,真是有种不达目的势不休之感,看来,她今天,又有的忙活了。晚清进去幽谷后又恰巧毒性发作,才呆了这么多天,可是这些,又怎么可以同别人说呢!突然,灵机一动,她想起了一个很好的理由,于是笑笑着道:“凤爷,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因为明日又是飞雪出来登场的日子,看着现在晴天姑娘如此受欢迎,想着如果让飞雪与晴天二人合奏,不知是如何一个火爆样,所以我临时想起,决定让飞雪与晴天两人合奏,于是这两天她们两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演习着,只为了明天的登台演出。凤爷若是喜欢,可以明天过来看看。”想来晚清的身体应该是好多了,明天出场应该没问题吧!可是眼下,却也只能这么说了,若不然,还不知这凤孤要如何纠缠呢!“明天?”凤孤盯着她的眼睛问道,见到她点了点头,这才放心地离开,至少这样,就证明晚清没有危险,那么他的心也安了许多。…………没想到夏青临时居然出了这样一道题给他们。当夏青说出来的时候,银面的脸上清冷中带着几分显见的怒意,那清冷的声音带着寒霜般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自作主张了!”夏青一听,脸上乍变得微白,站在那儿,沉默不语,心中却是犹如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一般,痛楚无比。头渐渐低下,带着忧郁的声音轻轻国地道:“夏青知道错了,下次再不敢自作主张!”“其实夏青这样做也是正确的,银面,你太苛刻了!”晚清看着银面那无情的模样劝道。“晚清,你不必为我求情,这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好了!我不应该如此擅作主张的!”夏青的声音,忽然透出了一种让人心寒的凉意来。银面的话,伤她太深了!“你本来就没错!”晚清道,望着夏青,带着歉意:“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我,这些事,全是因我而起的,若不是我,也不会有这些事情了!”“晚清,你不要这样说,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做得不好就要承担,没有不能承担的事情!”夏青冷冷地说道。“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你下去准备明日的事情吧!”银面看着晚清那自疚的模样,心中不舍,知她为人,不想让她内疚,于是道。夏青点了点头,而后挺直了腰向着谷外而去。心中,却有着什么,在慢慢地碎开。 夏青心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看着夏青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晚清的心中,忽然感到十分忧伤,转头望向了银面:“你不应该那样对她的。”“那我应该怎样对她呢?”银面听了晚清的话,问道,那双清冷的杏眸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晚清。他不应该那样对夏青,又应该怎样对她呢?难道她想让他,对夏青好吗?难道她就不明白,他对她的心吗?看着他那清冷如凝了霜般的脸,晚清一时语塞,却也知道,若是不爱,就不能给了别人太多的遐想,因为那是对对方,最大的伤害。银面虽然心狠,心冷,可是他却也没有做错,他不爱夏青,这是他一早表明的,那么,他对夏青好,只不过是害了夏青罢了。可是看着夏青那伤痛至极的模样,她却感到十分难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于是轻轻地道:“至少,不要太伤了她。”她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一句了。银面心中忽然沉闷地厉害,他不是一个擅于表达情感的人,但是他爱了就是爱了,所以他为了她,可以付出所有。可是他却又偏偏无法对晚清发脾气,于是拿起了长剑,忽然向着山林奔去,手中长剑如狂了一般,横扫向了那些叶子。…………日升日落,又是一天过去了,她,又要离开这个宁静的幽谷,回到那个充斥着喧闹浮躁的人群中去了。人生茫茫,许多事情,似乎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她这一生,注定不平坦,可是人说风雨过后一定会有美好的彩虹,那么,她的彩虹又将何时才能到来呢?一头青丝轻轻地挽起,朝天如意髻华贵而大气,一支金镶玉落地垂珠钗,一支绿色耀光玛瑙,打扮得整个人华贵而雅致,换上那朱红色织锦抹胸长裙,披上那绣着水兰花的深红披肩,贴上那倾城面皮,点绛唇画青眉。摇身一变,那个清透美好的女子成了一个倾城雅贵的绝色女子。推开门扉,银面早已经装备妥当,一身雪白丝纺垂在身后,修长的身姿带着飘逸,一头长发没有任何修饰,只是以一条雪白长纺带拦半头系了起来,就那么直直地披散在肩上,可是看来还是那么美丽。他的身上,总是带有一种雪的性质,纯洁而清冷,却让人心生喜欢。看见她走出来,他眼中现出一抹嫌弃之色。晚清一笑,却是心中明白他嫌弃着什么:“是不是觉得太浮夸太俗气了?”“嗯。”她不适合这种红艳艳的颜色,她应该是那种浅草芬芳的颜色,淡淡的幽幽的,更是能让人蠢动。“可是我却只能这样穿着,俗便俗了,所谓大欲若雅吧!”她轻轻地道。其实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装扮,只不过,似乎这样的装扮,比较适合她现在的身份。“走吧!”银面没有再说什么,拉了她的手就向着谷外奔去。来到阁中,此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了,看见她与银面远远走来,已经有人喝彩起来,似乎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热闹很多。因为银面比较高大,若是她站在她身边,会显出他的高大不合体,容易让人看出端倪来,于是让那些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散花伶女跟着。她却故意落在了他后面,缓缓而行。远远地,注意着四周的人群,可是才走至一半,就看见了那三个贵宾亭子中的人,不由心中想笑。三个亭子中坐的人,居然她全都认识。正中的大亭子又是被凤孤订下了,左边亭子坐的人是白云烟,右边亭子坐的人居然是邪风,想不到他也来凑这个风。她记得,他从来不爱这种场面的,说是太过雅气,不适合他这种粗人来听,可是今天是怎么回事,居然订了雅席来听?就在这时,看到他突然转过头来,冲着她就是一个灿烂的笑容,两排亮牙在灯光下,白晃晃地。那个古灵精怪的脸上,似乎有着什么兴奋一般。晚清冲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微微一笑,算是回了他的礼。邪风忽然猛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大大不顾形象地就叫喧道:“晴天姑娘,晴天姑娘,我在这儿呢!”突如其来的一声叫喝,让晚清错愕不已,紧接着轻笑出声,一直知道邪风个性朗气,而且不拘于小节,可是没想过,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一喝,居然一群人也跟着叫喝了起来,还真是太惊人了,晚清赶紧牵了兰英的手,由她将她带到了台上。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正中亭子中那名男子,阴郁着一张脸,看来脸色极不佳,那眼中,藏着浓浓的妒意。要走去台上,势必要经过两亭中间的路,也选择了邪风与凤孤相隔中间的路,经过时,就听见邪风笑嘻嘻地道:“晴天姑娘,我今天可是特意来听你唱曲的啊!”“谢谢邪风公子!晴天一定会唱好曲子给大家听的。”她客气地道,看着他兴奋的眼神,欣慰许多,不管什么原因,至少,邪风不再陷入于她堕崖的痛苦之中。这样,她也就放心许多了。她不想见他一直沉浸在忧伤之中。那样,她心中只会愧恨无比的。邪风,还是应该如此灿烂地笑,开心嘻笑着言谈,才能展现他的本色的。此时银面已经端坐在了那儿了,手中拿了一把箫,沙哑却带着磁性的声音轻轻道:“今日我与晴天姑娘同台献艺,不想落了俗去,所以,飞雪今日不抚琴,以箫声与晴天姑娘的琴歌相和,将各自才能展示出来,希望能博君一笑!”众人一听大喝着好。晚清轻轻一笑,缓缓走至席前,只感到台下一抹炙热的眼光紧紧跟随着,于是望了过去,就见凤孤手持香杯,轻轻地在空中敬向了她,薄唇上一抹笑意十足,看起来,邪气却偏偏带着雅致。晚清于是也一笑应之。凤孤将酒轻轻放至鼻间,轻轻一闻,而后轻抿了一口,又将酒放在了桌子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时美人当前,大喝大饮失色许多。 陷得更深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原来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受女子所感,却想不到,这一次,自己陷得更深,可是他却是甘之若饴。晚清此时已经手轻轻抚向琴弦,流光般清澈而幽扬的琴声缓缓自指尖而出,一时如山林精灵在轻跃跳动,如百鸟在齐歌一般。银面物中长箫拿起放于嘴边,当琴声流汇而出之际,箫声追随着琴声缓缓逸出,箫琴合奏,从来是最具情意之感的,而且声音也十分融洽。晚清的琴声柔软清淡,却是情感十足,银面的箫声带着几分幽扬而静寞,可是两人的乐韵却款款相通。琴声起,台下已经是静寂一片,似乎任何人,也不愿让这琴声沾了丁点儿的杂音。所有人的呼吸也放慢了,一时间,偌大的雪伶阁中,陷入一种奇异的境地中。四处静寂,只有琴箫合奏之声荡于空中,晚清轻启红唇,缓缓地唱了起来,声音清亮而明洁,唱的是一曲静山好。静静的词,静静的乐,静静的人,形成了一副静静的天地。就连白云烟,他来此原意不在听曲,却也陷入了这种天籁声中无法自拔,乐韵,他听过的不少,可是却从未听过如此让人震撼的乐声。不得不承认,雪伶阁能有今天的成就,脱不开这般仙乐的关系。望向台上的女子,一身朱红,华贵无比,偏偏倾城的脸上却呈现出另一种姿态来,淡然如墨,安静而美好。而凤孤,望着沉浸在乐韵中,微闭着双眼的女子,心中的情更深了,突然下了决心,他,一定要得到她的心。他想,她一定是极恨他的,所以才会选择以诈死离开他的,对于之前自己对她做过的一切,他后悔不已。过往他无能为力,可是他却可以用以后来许下承诺,呵护她一生。不过,这也要她答应才行,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她虽然淡然处事,可是却实则倔强坚韧得很,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打动得了的。她脸上那一张面皮,着实看着让人心烦,难看之极!他真是想上前将那张假皮撕去,还他一个清丽佳人。举起酒杯,轻轻置于鼻间闻着,耳边是她那清亮而温柔的声音缓缓地流动着,他也闭上了眼,脑中,浮现出了那一张清秀脸孔,或嗔或怒,或喜或乐,每一个表情,居然都印在了他的心中。为何他之前却是完全不知道呢?原来,在那一个暗夜中,看到那一双因惊恐而睁大了的眼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动情了。一曲毕,众人意犹未尽,晚清却已经站了起来,轻轻地福了一礼:“今日得幸与飞雪姑娘合奏,实感欣怀,接下来,就由飞雪姑娘为大家再献上一曲。晴天就先退下了!”台下众人却欢呼着要求二人再合奏一曲,可是晚清却是摇了摇头,坚持不肯,只道了下次若再有机会,还会与飞雪姑娘合奏。有时候,惊艳一面的意犹未尽,会增加更多的美感的。………………迎着众人惊艳的目光,晚清由着兰英轻扶下台,缓缓地行走于众人的目光之中。幸好台上飞雪的琴声又起,众人也没有太大的目光注视她,又投入了飞雪的琴声中。走至亭中,就见邪风整个人探出了亭外,笑脸如阳光般灿烂:“晴天姑娘,可有幸邀你一同茗茶听琴呢?”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似乎觉得她会同意他的邀请一般,倒是个自信的家伙,也不怕她一拒绝他有多没面子,真不知道他那来的自信呢!不过倒是让他唬对了,她确实没有拒绝他。轻轻一笑:“即然公子如此抬爱,晴天又怎忍拂了公子美意。”说着间轻拾朱红裙脚,轻轻拾阶而上,行走间优雅而从容,很久以前,在上官府中,她就受了这行姿坐席的教育,力求优美而雅致大方,往日她倒不曾苛着这些,不过自从入了雪伶阁,倒是行走间增加了几分这种故做的雅致。邪风料着她一定会过,她这一过来,他可是更认定这晴天就是晚清了。他那儿是晚清想的对自己有信心呢!他从来没那么大的信心,会认为一个艺阁中倾城头牌会垂青自己,他一无才二无势,只不过是个江湖游荡之人,而且更重要一点,他可是还未真正与晴天相处过,纵然说垂青,也无从说起。而晴天,似乎并不是那种随意就能够请得到的女子啊!会答应他的请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晴天就是晚清,全天下,只有他的清儿会对他这般好的。他自我开心地笑着。眉也笑眼也笑嘴也笑,连那挺直的鼻子,也带了笑一般,这个人,笑起来,就是这般无忧。晚清缓缓坐了下来,此时已经有伶女送上了香茶,这儿的伶女,全是训练有素的,只要客人一个眨眼,便要清楚客人要什么。她轻轻拿起那茶,暖暖地,香气袭人。眼边银面的琴声淙淙,似乎谁也不愿意开口破坏了这优美的琴声,望了上去,他真的是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感。一身雪白纱纺迎着风儿悄悄地卷起,脸容清冷不带波动,虽只是露出一对杏眸,却依然足以倾倒众生。那一双眸,无波无浪,明净清澈,带着一种傲眼看尘世之感。他的琴声中,总是透出了一种让人感伤的东西,那样淡淡地、轻轻地、就打入了人的心间,所以,没有人,能够不在他的琴声中沉醉,那是一种超脱了俗感的声音。一曲停,他没有再停留,也不待别人说什么,就直接云飘般离去了,他永远如此,以前不知道,只以为是因为他想用这种稀物之感来吸引人,挑起别人的欲望,可是直正了解他才知道,其实是他不愿呆得久,他讨厌与人接触。其实算来,自己也当真是庆幸的,因为,能得如此男子的喜欢。只是此时的她已经太无心了,早就不知道何为情何为爱了,十六年华,却让她满身是伤,早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痊愈了。 关切劲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的琴方落,邪风已经转过神儿来,手挂在桌上,撑着下巴,笑笑地道貌岸然:“我一看到睛天姑娘就觉得有股子亲切劲!真不知道是为何!姑娘不知道对我有没有亲切劲呢?”晚清一笑:“公子明朗笑容,谁能感受不到这股子亲切劲呢!谁能冷颜相对呢!”她的回答,十分周全,即婉转表达了她对他也亲切,却也是告诉他,她只不过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因。其实当听到他这句话再看他今日的表情时,她已经隐隐猜出,邪风,估计已经猜定了她的身份。难怪今天如此笑颜逐开,不似之前的阴郁。她却也不点破,是与不是,她根本不想隐瞒着他,他知道了也好,她也不想这样总是隐瞒着他,显得自己十分无情,因为他之前对她那般好。“晴天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泥于小节上!”邪风笑着道,而后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她道:“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很想说与姑娘听!”他说这话时,眼中晶晶亮,如黑夜中那明亮的星星一般。“哦?什么笑话?”其实晴天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记得初见面的时候,他就给她讲过笑话,至今仍然记忆犹新。因为那是她长这么大来,第一个人给她讲的笑话,只为博她开怀一笑。那时候的她,心境尚且明亮不染半分尘埃,可是,只不过短短三个月不到,却已经物是人非。她,再也找不回曾经那一份单纯的美好来了。“话说从前有三个人去杂货店买东西,老板就问第一个说:‘你要买什么?’第一个人说:‘我要买一包花生。’老板就搬梯子,爬到仓库拿了一包花生给他,老板又问第二个人:‘你要买什么?’第二个说:‘我要买一包花生。’老板就说:‘你怎么不早说?’这时老板有点不爽,但还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仓库上去拿。爬的时候他就问第三个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吗?’第三个人说:‘不是。’老板就拿了一包花生给第二个人,然后把梯子收好。他便问第三个人说:‘那你要什么?’”他说完眼神一亮,充满着期待地望向了晚清:“你猜猜他要买的是什么?”晚清脸上渐渐绽出暖暖的笑来,这个邪风,摆明了就是暗叫她自己承认了身份,不过,既然他已经猜了,那么让他知道也无妨,于是道:“那第三人说道:‘我要两包花生!’”淡淡一句话,带着不经意,却让邪风脸上开出了绝美的笑花来,看他的样子,只差整个人踹了起来。可惜就在这时,一个扰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晴天姑娘!久违了!”这个白云烟,可真是惹人厌呢,晚清的眼中现出一丝淡不可见的不悦,却没有显现出来,可是邪风就不同了,他这个人从来不是那种会屈就的人,不悦就是不悦。眼睛瞪向了白云烟:“你不知道人家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吗?!”一句话倒是堪堪不留半分情面直接就撒了去,果见白云烟脸上乍青乍白,却还是隐下了怒,这人,总是不可小觑的。分明气极,却还能转而绽出笑:“晴天姑娘,看来烟失礼了!”“你本来就失礼敢!”邪风又是一脸鄙视地望去,脸上尽是嫌弃与厌恶。白云烟身为风国皇子,只怕从来不曾让人如此说过吧?晚清却也不阻止,知道阻止了邪风未必就会停,而且她也不想阻止,倒是想看看,这个白云,能容忍到何样的程度。于是雪白素手轻轻地捧起那一盏香茶,轻轻地呵了口气,万分优雅地喝着,白云烟已经连连两次做出卑鄙之事了,她也无需对他太过客气的,容忍只会助长了恶人的行为,这点,她已经想通了。也不担心此时白云烟会怎样,看,这四周云齐的,可是云国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要真是敢乱来,那就真是不长脑袋了。不说远的,单这近的,就那边一个凤孤已经足以挡得住了,还有邪风,暗处的银面,整个雪伶阁人马,还有这些前来听曲的江湖侠士。不过晚清还是小看了这个白云,他不只能忍,而且还能忍任何人都不能忍的忍,这忍功可谓是出了神入了化的,只见他居然不露半分怒意。优雅的在她一旁坐下,脸去看也不看邪风一眼,只道:“为求美人,又何在惜一切呢?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位公子,你不也是受了晴天姑娘的吸引才会坐在此处的,何须说这些话呢?真正的男子,只需公平竞争便可了!”倒是说得好听,这个白云烟,这一番话,倒是换成了邪见不是,倒是显得邪风不够光明正大地追求了。邪风一听整张脸也涨了起来,猛地整个人站了起来:“你个小白脸,有种单挑!”晴天一听掩绢轻笑一声,不大不小,却正好让白云烟能够听得见,这个白云烟,倒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白脸,细皮嫩肉的,一脸文绉绉的模样。邪风这话,倒是正中伤口上呢!果然白云烟一听脸上猛地狠意渐增,一副残忍的模样,突然有些担心如此而为是否太过逞一时之快,还是缓缓他的情绪,免得日后添了邪风的麻烦。于是笑道:“邪风公子,如此良辰佳夜,谈打打杀杀之死,太伤风情了!咱们坐着赏月不是更好吗?”邪风望了她一眼,还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发作。而白云烟听得晴天的话,虽然心中气极,却也是同样没有发作,在这种场合上动武,只会暴露他的身份,而且也对于他此次的行动不利,毕竟这儿来的全是江湖人士,闹开了不好。晚清一扬眉,婢女赶紧奉上了上好的碧螺春茶。忽觉背后眼光灼灼,似乎有人正在盯着她,于是转首一望,却见凤孤那双狭长凤眼直盯着她,在看到她转身的时候,露出狂热之情。 心中一颤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心中一颤,却还是回过了头,她的计划,全就是要迷住凤孤,夺了凤孤对朱月儿的爱,让朱月儿彻底地一无所有。可是看到他那猎鹰般的眼光,她却突然莫名感到心底发寒,似乎有什么危险正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一般。一夜,就这样在表面平平静静暗下风云涌动的情况下悄悄过去。待到退场,已经是午时了。因为担心在雪园中不安全,怕白云烟又要来胡闹,于是她没有再在雪园中过夜,而是来到幽谷中过夜,这样,才不会有什么危险。才由着兰英等人陪着走至松林中,就发现面前站了满满百来个黑衣刺客,他们可真是无孔入啊!她不去雪园中,他们便挡在了松林里。不用说,也可以猜出这些人是白云烟派来的。嘴角一抹冷笑,他们当真以为,在松园中,就能够阻得了她吗?雪伶阁中的松林,岂又是一般的松林呢?且不说这松林,暗处,可是有一个不凡的人在护着她呢?这一帮刺客,要在他面前挡住她,又岂是易事呢?虽然,银面打算出手救她,不过,这一次救下她的人,却偏偏都不是这两种,而是另外一个人。凤孤刚刚一直没有去与晚清搭腔,只是一个人独饮着,可是却也一直没有回去,却原来只因为他一直担心着晴天一出现会出事。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有着锐利眼光的男人,所以,他很明白,白云烟望着晚清那势在必得的眼神代表着什么。而白云烟何等人物,何等性格,他也清楚,只要是白云烟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不择手段地夺取的。所以,他一直注意着他的举动,就是担心他用强的,果然,刚刚他在同那身边的一名侍卫说了什么之后,侍卫就离开了,他让人暗中跟去,却发现他竟然调动了百来名侍卫埋伏在了松林中。于是,他也跟着来到这松林中,见到一群人围着晚清,他只作不知那些黑衣刺客是谁直接就走了过去:“晴天姑娘!”没想到凤孤也跟着来了,晚清脸上露出讶意来,不过随即一抹淡笑,看来白云烟今晚是别想有什么举动了。软软一笑:“凤爷怎么也来了?”“凤某今晚一直未能与姑娘说上句话,心感憾意,于是便想跟了姑娘来说上两句,却没想到,碰上了这事!”他说着间,眼睛巡视了一遍周遭的那些黑衣刺客,笑得妖艳美丽。可是却让人更是感到毛骨悚然。只见他的身后,居然四大婢女全部到齐,而且身后居然带了二十几个侍卫,看来,是准备大打出手了,想想也是,那一日受了那么窝囊的气,他心中一定十分不快的,这时,只怕也是乘机横扫一番泄恨来了。果然,只见他掌风一过,手一扫,身后四大婢女与二十大侍卫如豹般敏捷而出,夜空中,只见剑光闪过,耀了人眼,连刀剑相碰的声音还未听到,却已经听到那如兽般的哀号声,盘旋于松林中。心中升出一丝怜悯,却还是忍了下去,这些,是她的敌人,她不能心软的。这些人,擅于长箭,可是近身搏斗看来并不怎么厉害,而且这次只来了一百来人,而凤孤这边二十几人个个是武术高手,只不过一刹那间,那些黑衣刺客已经倒了大半,只见当中一人看情势不对,打了个手势,似乎是让同伴们退。可是凤孤的人又怎会给他逃跑的机会,只见剑影闪过,一抹红艳飞身向那人而去,剑击而回,一气呵成。心感欣慰,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红书了,她看起来,还是如此地红艳惊人,辣中带俏,不觉间,竟是多看了两眼。凤孤带看残忍着目光,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是不发一语,转而望向晚清:“这是我的贴身婢女红书。”晚清收回目光,她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人,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虎啊!“凤爷手下的人,果然个个不凡,看这四婢,年纪小小,却有如此修为,真是让人敬佩!”笑笑着道,看得出他是有意试探,于是只是浅笑淡然地道,不露半分他色。凤孤听罢只是一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中一抹高深莫测,在夜空中,凝成了一抹危险的光,其实,要拆穿她的方法他早就有了,双儿也已经接了过来,可是现下,他却不打算拆穿她了。她不承认更好,也少了她身为晚清时他们相遇的尴尬,毕竟他从前做的事,想来她是无法原谅他的。那么就让她以晴天的身份喜欢上他吧!“姑娘倾城之姿,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他道。晚清淡笑,没有开口,她知道,他是有下文的。果然,他又接着道:“不过,也招惹了不少无赖之徒!看来这雪伶阁也不怎么安全的。”说着间他望着已经寥寥无几的黑衣刺客。晚清突然间似乎有些明折白他的意思,却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就听凤孤接着道:“不如到我凤舞九天做吧!我凤舞九天已经修建完毕,里面防守固若金汤,必能保得姑娘周全的。”“虽然凤舞九天里面防守固若金汤,可是我总是要来雪伶阁中献唱的啊!”也缓缓道,虽然,他这个主意对于她的计划其实更有好处,只不过,她却也不能答应得太快。“这个好办,若是姑娘要来雪伶阁,凤可以派了百名侍卫送你过来。”他倒是半点不含蓄,直接安排得妥当。晚清一笑,眼波流转:“这样似乎不怎么好吧!如此劳凤爷操心!”“那里的话,能请到晴天姑娘,才是凤孤的荣幸!”凤孤凤眼带笑,望着晚清道。此时那些刺客业已摆平,四大婢女与侍卫陈列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只除了个别几个受了轻伤,其他的倒也没事。晚清也不再扭捏,只一笑,状态大方:“说实在,看着这么多刺客,着实心中不安,那么晴天就感谢凤爷的厚爱了!”凤孤一笑,两人寒喧几句,而后直接就往凤舞九天在战城的新庄中出发。 引祸上身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天色方明,晚清就被一声粗鲁的开门声惊醒过来。顺着晨光望去,就见门外站着一个红艳艳火辣辣的人儿,脸上是怒容大发的模样,却是娇俏地惹人喜爱。只是她这是干什么呢?嘴角牵起淡淡的笑:“这位应当就是红书姑娘吧?”对于她粗鲁的动作,也不提起半分,脸上却是雅致的笑。红书却是半分脸色也不给她,手一扬,指了身后两个捧了洗漱用具的婢女,而冷冷地道:“赶紧洗脸了!又不是千金小姐,还要人家叫起床!”看来她对她的成见好像很深哦?这感觉,有点像她第一日嫁过来凤家的时候,那时候,她也是这样冷冷地酷酷地半点脸色也不给的。可是,却亲切地让她心中暖暖的。红书不是一个会装的人,喜便是喜,怒便是怒,看来,凤孤并没有告诉她,他怀疑她是晚清的事情。她原本以为,昨晚他说了让红书来侍候她,是为了让红书来试探她的,看来不像。掀起被子,就有另两名婢女上前为她更衣整被。红书却是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冷傲样让晚清会心一笑。待到她洗漱整装好了,红书冷冷的声音又道:“早上要吃什么?”“随便吧!清淡些就行。”晚清轻轻地道,却一直嘴角含着笑容望着她。望得红书有些讪讪地,她以为这个晴天应该是那种以貌悦人的肤浅女子的,所以对她也是语气不佳,可谁知她竟然一直就那么淡淡地笑着望她,望得她心中有些毛毛地。感觉好像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人家很有度容一般。不过虽然如此,但是人不可貌想,只一眼,不能看出点什么。而且,她也不会认定她为主子的,她的主子,只有爷――还有二夫人。想到二夫人,眼中一黯,脸上渐渐浮出忧伤。晚清看着她突然黯下的脸庞,于是问道:“红书姑娘怎么了?可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没事!我去给你安排早膳!”红书冷冷一道,而后转身就走了。吃过早膳后,坐着有些慌,于是便走到院子里透透气,这座凤舞九天的山庄,比京中的那一座看起来还要冷清,四周黑的砖石白的砖石,带着一种很冷硬之感。幸好园中种植的花增添了不少暖色,若不然,只怕人呆得久了,也会变得这般冷硬死气沉沉地。吃完饭后,那些奴婢没有跟着来,看来倒是自由,不过晚清可是清楚,这暗处潜藏的侍卫的眼睛可是双双盯着她的。他似乎很喜欢静,一般情况下,庄中除了那些仆人外,你很少见到带刀的侍卫的,因为这些侍卫全都隐匿在暗处,却个个目光炯炯地盯着四周。一路而行,离开了自己住的南凤园,向着东边而去,远远就见一座东凤园坐落在那儿,看起来气势不凡,与自己所住的南凤园大不相同。不用想,也知道这东凤楼必是主园,当然也就是凤孤所住的地方。想想似乎突然进去并不妥当,于是没有进去,转了方向,想再去其他地方看看。却走至一半,看见分叉路那儿有一个男子向着这儿走了过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云烟。他来作何?对于一个风国皇子突然来到云国的江湖之地,其实一直有疑问,尤其那一日,似乎听银面说过他的举动绝不寻常,因为此时的风国国力稍在云国之上,而风国当今皇帝十分好战,只是这近几年,就征战了邻近数个小部落。他担心风国此来是为了开战作准备的!见他们缓缓走来,于是她身形一侧,躲在了一株桂花树后,见他被带入了东凤园中。心中十分好奇,若能探得白云烟此行目的,或许对于银面有所帮助。想至此,她远远地跟着白云烟进了东凤园。看来凤孤似乎有交代那些暗卫们不限制她的行动,所以纵然她进了东凤园,却还是一路畅通无阻。见白云烟一路上前,进了一间书房中,于是她赶紧凑上了前,却并没有直接走进去那间书房,而是推开旁边的门,直接走了进去。不过还是让她给撞对了,旁边的屋子果然没有人,她一向清楚,凤孤这个人,向来冷酷而且不喜人扰,他的园中,必是不会住有其他人的。所以,当他此时在那书房中的时候,隔壁的屋内必是没有人的。拾了衣裙,脚步渐变得轻盈,走至靠向书房的那一扇墙,轻轻地贴了起来。虽是隔着墙,不过却还是听得清楚:“凤爷,上次的事,你可是想得清楚了?”白云烟的声音温和中带着一抹逼协。“五皇子的好意,凤某心领了,但凤某乃是商人,而且还是最擅于谋利的商人,虽然此时踏入江湖,可是国家纷争,凤某是决不介入的。”凤孤的话清冷却坚定。虽看不见他的脸,可是想必他此刻的眼中,也是那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吧!他向来是最高傲的,只要他决定的事,似乎从不会更改。只是他们说的国家纷争,难道真如银面所料吗?“白某自是知道凤爷是商人,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商人,所以才会找了凤爷来谈这一笔生意的!”白云烟笑然而道:“凤爷如此精明的人,这笔生意,坐着稳赚,岂会不做之理呢?”“稳赚?”凤孤听罢一脸哗然而笑,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五皇子太会说笑了,这生意,岂来稳赚之说,只怕一个不好,是要倾尽凤某的整付身家的!凤孤从不做这种高风险的生意。”“凤爷也别应得太早了!”白云烟一脸胜券在握的模样,一启折扇,笑着道。凤孤却是眼也不望他一眼,只冷冷不开口。白云烟故做玄机地道:“其实凤爷的意思自前天白某就一直很明确,却为何今天还上门来问,凤爷就不觉得好奇吗?”凤孤望向他,却不置一辞。白云烟笑着轻轻地道:“这件事情,可是与凤爷所喜爱的晴天姑娘有着直接的关系的啊!”凤孤听罢却只是一笑:“凤某对这个不感兴趣。”凤孤以为白云烟是想告诉他晴天就是晚清的事,所以根本就不感任何的兴趣,而且对于白云烟所找的事,他是决不能答应的。 别的男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凤孤虽然是奸商,却决不会做卖国贼的。白云烟一听完凤孤的话摇了摇头:“不不不,凤爷别回答得太早,凤爷可想知道,这位晴天姑娘真正的男人是谁呢?”她有男人?!难道,她会选择离开他,是因为她已经有了别的男人?而她,在艺伶阁中卖艺,也是为了那个该死的男人?一想到此,心头的怒火就狂烧了起来,修长指间中握着的玉盏,被他重重地捏在手中,待他放下的时候,白玉茶盏‘砰’地一声碎成几块,里面的茶水缓缓地顺着桌面流了下来。黄棋站在那儿,却也是没敢上前收拾,想不到,爷竟然会听到这事气成如此。“是谁?”凤孤阴狠着透出冷冽的声音恶狠狠地问道。“哈哈哈――凤爷不必着急,既然白某来到此,自是会告诉凤爷那男子究竟是谁,只需凤爷点点头,白某定然知无不答的。”白云烟轻笑着道。而晚清这头,却是更加奇怪了,心中也是冷了几分。白云烟,看来决不简单的。听他的话,只怕已经探得银面的部分秘密了,若不然,也不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不这,他身为风国皇室中人,而风国中人既然有意要开战,必是会打探得十分清楚的,而银面的身份,若是从皇室里打探,千丝万缕间,总是更易查出的。只是心中忐忑不安,当真想冲出去告诉凤孤,决不要答应白云烟的要求,勾结外党叛国可是千古罪名的啊!而且这关乎的不只是他们之间,更是整个国家,整个国家的黎民百姓的啊!只希望凤孤不要一时糊涂应下来。可是她也知道,她的出去,只怕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且也只会助长了凤孤的怒气罢了!只是她就是想不通,凤孤,竟然会为了她而大动肝火,倒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她虽然知道他对她此时晴天的身份十分喜欢,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喜欢至此!就在这时,听见凤孤声音冷冷地道:“五皇子,请恕凤某难从命,这件事情,凤孤无法答应。”他是凤孤,是不会向任何人妥协的,而且要知道那男人是谁,他也不用假他人之手,自己自会查明的。那里面的坚决果断让晚清一颗心松了下来。至少不会让白云烟的阴谋成功,这样她也就放心了。白云烟听见凤孤的话却是脸色一变,整个人摔椅而起:“凤孤,你可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你想我风国当真那么好拒绝的吗!”凤孤却是冷冷一笑,阴邪的脸上凌利如刀:“我凤孤,从来不受威胁!而且,我向来不爱喝敬酒,更加不爱喝罚酒,这是众人皆知的!”说完冷冷一摆头:“黄棋,送客!”听到此时,晚清虽然极恨凤孤,却也是为他这种傲然的坚定而赞服,虽然他这个人不但冷酷无情而且奸诈狡猾,不过倒还好,在大义上,却还至于被利益熏蒸了去。听见白云烟离去的声音,算了一下差不多了,才缓缓地走了出去,伸手想要推开门,门便自己打开了。门外站着一人,长身而立,一身黑衣,脸上罩了霜般地阴冷而残忍,背向着光,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可是他眼中的那一抹燃着的火,却是让她看得清楚。不由身上冷了几分,轻轻地牵起一抹笑,淡淡地,却未达眼中:“凤爷。”“你全听到了?”他问道,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狠盯着晚清。很显然,凤孤应该是一早就知道她躲在了此处,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既然都已经让人当场捉获了,她若是再掩饰,就显得太过无意义了。于是点了点头:“全听到了。”“他说的可是真的?”他问,声音,冷中透着狠。他问的是白云烟说她有男人的事情吗?有些不明白,那双清澈而无波的眼望向了他。却见他如狂风扫落叶般,忽然钳住了她的手,恶狠狠地又问了一句:“是不是?”听着他那不善而带着霸道的语气,晚清微微地皱了下眉,眉眼望了下他钳住她的手,而后又直直地望向了他的眼中,状似不解地问了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凤爷!”后面那一句凤爷,说得极重,带着她强烈的不满。“你居然问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当真是不怕死!”凤孤听到此,心中的怒火更甚,脸上一片铁青。“凤爷,似乎你的行为太过火了!”晚清冷眼望向他,而后,平静地道。她心中的怒火,比他更甚。手上的疼,让她咬紧了牙关,却是不哼半句。她已经不是一月前的晚清了,任由他打骂也不还手,她现在是雪伶阁的晴天姑娘。“我过火?你找男人就不过火?”凤孤一听脸上大怒,口气急促地道。原本以为是他对不住她,伤她太深,她才会离开,却想不到,她竟然是为了别的男人才离开他的。想到这一点,他不但心疼得厉害,而且自尊大受伤害,似乎四年前的那一幕又再一次上演了,这一次又是谁!她又是看上了谁呢?那个男子,比他还好,值得她为了他居然背弃了他,而且还为了那个男人去卖艺吗?一时间,凤孤完全想到了背叛一事上了。四年前的伤害,对他造成了太大的影响。黄棋送了白云烟走,才走进来,就见凤孤那狂暴的模样,如魔一般,让人心中顿时寒气直升。她极少见爷发怒成这个模样的。其实晴天有可能是上官晚清一事她也是知道多少的,可是她就是一直无法明白,根本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可是爷就是能够很清楚地认定晴天就是上官晚清。那是一种,她也无法理解的情感吧!想想,若换成是她,也能随时随地地认出爷来的。因为爷已经溶于她的生命中了!是否,上官晚清,也溶入了爷的心中呢?或许这个答案,已经渐渐明朗起来了的,只是所有人都没有看得清楚罢了。心中有些痛,可是只要能够守在爷的身边一辈子,她也就满足了。 霸道的吻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既然如此,她还是希望爷好,也不希望上官晚清,背叛爷,因为,爷最恨的,就是别人的背叛,那是会让他愤然忘乎一切的。她希望,上官晚清,能够顺了爷,让爷,少怒一分。“凤爷,你这话什么意思!”晚清心中顿时怒意渐增,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什么叫做找男人!他这分明是在侮辱她的人格啊!“什么意思?你不懂吧!女人果然贱!”他眼中一抹痛隐藏在了那鄙视的后面,让人不易察觉。“你!”晚清一怒之下,手猛地抬起就要向着他掴去,却被他给捉下了。“你居然还敢想打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凤孤冷冷地道,残酷的话,刮的,不只是她的心,还有他的心。晚清忽然之间怒极反而笑了,只是那笑,带着深深的恨,而后软软地道:“凤爷,我倒是不明白,我晴天纵然有其他男子,也不会碍了凤爷的道,凤爷若是觉得不好,大可直接赶了晴天出去便可!何须来这一招呢!”“好啊!好啊!你总算是承认你有别的男人了!”凤孤眼中如刀般寒森地盯着晚清,似乎想将她吃下一般,那眼神让人颤了三分。不过晚清却是半分不畏,反而脸上更是笑了,而且笑得甜蜜:“不错,我确实有其他的男人。”看着他那愤恨的模样,她的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残忍的快感。如此残忍的人,却偏偏害怕被人背叛,那么她就让他尝尝这种被人背叛的痛,呵呵,也算是,报了她的小仇。“是谁?”凤孤眼上一冷,手上却还是没有用力。这一次,尽管在暴怒中,却还是留了情的。“是谁这与凤爷似乎毫不相干!”晚清却是一笑,淡如风,轻如云,眼也不望凤孤一眼,只自若地道。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凤孤的残忍与狠毒。“你想看着双儿死吗?”只见凤孤听着她的话,眼中迸出一抹锐利的残忍,而后,声音缓了下来,残酷地对着她道。他倒是要看看她想装到何时!晚清心中一震,却是越发地镇定下来,此时若是让他肯定她就是晚清,那么双儿只怕更危险的,倒不如冷静应对着:“晴天不明白凤爷在说些什么!”“你还想装!”凤孤那张俊颜忽然凑上了她面前,一字一字地道:“你不知道双儿是谁吗?那好,我就让你看看,一个人被人用小刀子,足足剜了一千刀而死的滋味是如何的!”他说着拉着晚清的手,强行就走,也不理晚清踉跄险些摔下,只是愤怒地拖着她向着外面走去。他要干什么?她不怀疑他真会拿双儿来开刀,这个男人,无情无血,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可是她的双儿,一时间,她竟然有些慌了神。白云烟忽如其来的一番话,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凤孤,你疯了吗?你究竟要做什么……”晚清被他扯着走,怒不可遏,声音也尖锐了几分。可是无论手怎么样甩,也甩不去他,他用的力气好大,她整个人都被扯得疼了。“我就是疯了!也是被你逼疯了的!”凤孤狂暴的话狠狠而出,脸上更是狂风过境,一片阴霾,让周遭的人都不敢靠近。“我逼疯你?凤爷这话让人无法理解!不管如何,你倒是先放开我再说!”晚清急急地道,伸手去拉住了他的手。凤孤听罢,将她的手一甩,却是凤眼暴戾地望着她,等着她说话。“想说什么?你倒是说?”凤孤脸色不郁地道。“晴天觉得凤爷可能误会了什么,若要判罪,是否应当给晴天一个理由?”她的眼睛,直直而不畏地望进他的眼中,稳稳地道。心中却在思量着要如何应对,凤孤为人冷酷,决不能与他硬对硬,毕竟别说他本身的能耐,此时身在他的地盘,若是使毒,也不能顺利脱身。于是脸色转了转,缓下来了几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他冲着她喝道。“我没有装,我就是我,我就是晴天,凤爷总说我装,我为什么要装呢?我不是我我又是谁呢?”她说得理直气壮,声势夺人。看着她那坚定的模样,凤孤唬了一下,而后却眼神更冷:“好,看来那个男人把你迷得果真是失了魂,居然死活不认自己的夫君!”“好,好……”他连连说着几个好字,忽然脸色转了又转,而后那双凤眼灼灼地望向了她,在她还未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就听他道:“你忘记自己夫君的味道,那我就让你再回味一下!”说着,那炙热的吻排山倒海地袭向了她。晚清一愣后脸上涨得通红,是怒,是恨!他!就非要这般地对她才满意吗?忽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轻轻咬破暗藏于齿中的毒液,那带着浓浓腥腻味的毒液漫了整个口腔,她只觉得整个人也麻痹了一般。这种毒,是一种十分霸道的毒药,隐于齿内,是防于紧要时候自救的。不会马上致人于死亡,却能马上让人全身麻痹,当然,若是十个时辰里没有解药,也会死的。原本不想使毒的,可是他这般咄咄逼人,她如何忍得下来。已经承受过那么多了,她不想再一直承受下去。凤孤忽然尝到那腥腻的味道,猛地嘴拉开,却是发现嘴里麻痹了大半,而且这麻痹感一直由口中向着四肢散开。他不怒反笑,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而后轻轻地道:“下毒,好!要死,我们一起死,哈哈……”说着居然重新又吻住了晚清的唇,那吻带着一种穷尽一生的狂野,那霸道自口中缓缓传给了她:“要死,我们也要一直缠绵至死……”晚清心中一颤,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根本就遂不及防,被她一把给推了开来,晚清恶狠狠地瞪着他道:“我死也不会跟你死在一起的!”说着一转身就要跑,可是身上的毒却已经漫延开来,根本就无力,才跑不到两步,就一个踉跄就要倒地。 爱惨了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原以为会跌得极疼,却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凤孤看到她摔下,眼神一紧,心中一震,跑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看着她摔倒,他居然担心得整颗心就要停止跳动了。才知道,原来,真是爱惨了她,他的头,轻轻地抵在了她的颈窝处,那总是阴狠而残戾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就如一个单纯的婴儿一般,他缓缓地在她的颈窝处呢喃着:“不要闹了好吗?让我们静静相处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这样了……”他的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知道,他不能没有她的。他忽然觉得,似乎他,无权可以怪她,曾经,是他将她推出自己的怀抱的。想到此,他心中,忽然做了个决定。那声音,温柔似水,带着婴儿的单纯无辜而脆弱,让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那是从凤孤口中而出的。他,那个冷酷无情的人,只会以暴力来征服一切,又如何会变得如此温柔呢,再说了,他的骄傲,岂容他说出如此脆弱的话呢!只感到身体越来越麻痹,原来她对这味药还是不够了解的啊,原来这味药不只会让全身麻痹,而且还会让人出现幻觉啊!若不是出现幻觉,她如何可能听到凤孤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话呢?太奇怪了……头涨得厉害,这味药,似乎不会让人失了神智的啊!而且,她刚刚也已经咬破了另外一颗解药服下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眼皮那么重,重得让她睁不开眼睛,终于渐渐不支,失去了全部知觉。******在那清亮而好听的琴声中,她缓缓地醒了过来,望着头顶那粉蓝色镶着白云的帐幕,有些晃了神。竟然有种身不知在何处之感。寻着琴声望去,珠帘外,只见男子一身黑衣如墨,十指修长而有力,此时轻抚着一架通体雪白的琴,黑白相配间,十分亮眼。他的琴声,清然如水,冷冽中透着一股干净,让人听着心中也舒服。他的琴艺当属不错的,那般好听,那般悦耳。望向他的侧面,龙眉凤眼,高挺的鼻子,微微抿着的薄唇微微翘着,,透出淡淡的高傲,他的下巴,棱角分明,如刻出来般精致而好看。他长得,十分好看,俊美中带着一股让人倾然的冷傲。说是倾国之姿也不为过,只是男子,用倾城之姿形容,似乎并不妥当的。他看起来,好生面善,可是,他究竟是谁呢?她竟然想不出来,而且,她有脑中为何竟是一片空白,连自己是谁,也忘记了,心中一片惊慌无助,眼睛转动着望向四周,却找不到一样是在记忆中的。她轻轻地问道:“公子?”带着试探,带着询问。男子缓缓地转过了头,那张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倾倒众生的绝美笑容,手中的琴声止住,他缓缓地向着她走了过来:“醒了?”声音温柔而多情,让她有些恍了神,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醒了。”他点头一笑,也不说什么,只是细心地转身到桌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刚刚醒来时倒也不觉得,此时看着这杯水,才发觉自己确实是渴了,于是看了他一眼,这才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杯,而后想要坐起来把杯子放回原处。他却只是伸手将她的杯子接过,而后道:“还要吗?”那声音,那动作,宠溺得出了水一般,让她有些迷糊了,可是,却感到,十分地不真实感,不过,还是轻轻地笑着摇了摇头:“不要了。”“嗯。”他放下杯子,而后坐在了她的床边。她终于轻轻地开口问了:“请问公子,这是何处,公子又是何人?我……又是何人?我们,又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躺在这儿,而且,居然一点儿记忆也没有呢?”凤孤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快得让人捉不住,晚清虽然失忆了,可是这份子镇定与自如,却还是没有少。见她醒来也不见十分慌乱,只是保持静然地观察着周围,问得,也很客气,却是把该问的都问了。对她下了失忆的药,也许她将来某日恢复记忆也许会恨他,可是,他却不会后悔。他不想,看着她再想着别的男子,再投入别的男子怀中。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妻,他的女人。也许,他之前对她,真的是太过份了,到了一种人神共愤的地步,可是,他会用余下的时光,好好地补偿她的。他轻轻地转坐在了她的身侧,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中。忽然被他抱住,她全身一僵,只感到十分奇怪,她,一点儿也不习惯于他的拥抱,可是他却抱得好紧,想着他们的情形,或许是不简单,只是轻轻地挣扎了一下,而后没有再挣扎了。就听到他缓缓地道:“我叫凤孤,你叫上官晚清,你是我的妾,我最爱的妾,这儿是凤舞九天山庄,是我们的家,你前天出外去游玩,遭了歹徒,头部受了伤,所以引起了失忆。”他叫凤孤?她叫上官晚清?她是他的妾?听到‘妾’这个字,她心中忽然极不舒服,虽然不记得从前的事情,可是,她应当不是那一种会随意就做了人家的妾的人的,虽然她没了记忆,可是对于为妾一事,她还是十分介意的。于是,她抬头就问:“我是如何成为你的妾的呢?”没料到晚清突然有此一问,凤孤倒是有些愣住,不过一瞬间而已,他是聪明的人,自是能够猜出个中原因,于是轻轻一笑:“因为你爱我啊!”她爱他?不知为何,听到这个答案,晚清只觉得好假的感觉,若是爱他,为何看他的时候,除了熟悉感,有的还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反感,却如何也找不出一份爱的感觉呢?心中狐疑,望向他,却发现,这个男子,决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温柔和善,他的眼角,一闪而过的,是精明。这个她看得出来。可是她也知道,他没有对她说出真话,纵然她再问,他也不会说出来的,那么不如不问。她只是失忆,却还没有失去判断能力。 朋友般相处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于是只是在心中存了个问号,没有开口,而是轻轻地移了一下身体,将他与她的距离拉开了几分。只见他的脸上有几分不快,她于是赶紧道:“夫君请见谅,对于以前的事情,我真的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所有的东西都记不起来。我想,暂时,我们先不要太过亲密,此时的我心中空落落的,好没有安全感,让我习惯一下,可好?”听着她的话,凤孤心中却是感到微酸,看来,她纵然失忆,却还是无法接受他的。可是,他却也知道,不能逼得她太急,让她慢慢地适应才行。以后的日子长着,他有信心,她,会喜欢上他的。于是体贴地点了点头:“好,你怎么说便怎么做。我们暂时就不要行夫妻间亲密的事,只如正常朋友般相处。”听他将夫妻间亲密的事说得如此赤裸,她的脸上,浮起两抹可疑的红晕,眼神闪了闪,颔首点头轻道:“谢谢夫君的体谅,妾身感激万分!”“以后别说得这般客套,我们是夫妻,不是朋友,客套的话,不必说得太多,只要你觉得如何了,我们便如何做,全部依了你!”凤孤轻轻一笑地道。没料到他竟是如此的体贴,晚清心中慰藉。心想着,似乎她失忆间,忘记了太多的东西了。可是她如何也难明白,似这般的好男子,她为何会半分记忆也没有呢?难道,真的忘记得如此彻底吗?“谢谢夫君。”她浅笑着道。凤孤却是手轻轻刮了一下她那小翘的鼻子,轻道:“说了别客套的!”如此亲昵的举动,让她有脸上一片火红,到底不似那些扭捏作做的人惺惺作态,她脸上敛了一抹淡淡的笑,轻轻地点头。对于他亲昵的举动,她还是觉得无法适应,甚至感到有些微的反感,虽然细微,可是她却深有此感。于是转了话题:“夫君的琴弹得甚好!”“你喜欢听吗?”他问。晚清点了点头,是的,她喜欢听,似乎,她自己也会弹琴一般,而且,应当还是不错的。“清儿弹琴更是好听呢!清儿不记得了,清儿你可是云国的才女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尤其一手好琴配上一副好的嗓子,足以倾倒众生!”凤孤笑着道,一双眼,望着晚清。“清儿?”听罢,晚清忽然重复了一句。“怎么了?”他问,有些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有此一问,虽然他从前从来不曾如此亲昵地叫过她,可是她失去记忆,应当也是不记得的啊?“没有,只是觉得这一声‘清儿’好亲切呢!”晚清轻轻地道,这一声‘清儿’,让她倍感亲切,只是一个较亲昵的称呼,却为何会有如此效果呢?她又如何知道,以前,有一个笑得明朗的男子,曾一直甜腻腻地这样唤着她呢!还说过,这‘清儿’,是他的专用叫法呢!“亲切?”不知为何,凤孤没来由就想到这一声‘清儿’,是否就是那个让她离开他,让她去做艺伶的男子呢?一想到此,好不容易平缓的脸色又渐渐地难看了起来,尤其那一双邪肆的眼睛,渐渐升起不悦来。一想到那个男子曾经碰过她,曾经拥有过他还不曾拥有的温柔,他的心中,就堵得厉害,只恨不得,一掌击了那个男子。是的,他一定会,一掌击毙那个男子的,亲手!只是这些侍卫都越来越没用了,查了三天,却仍然查不出音讯来!他就不信,那个男子,能够上天入地,他竟然查不出来!晚清感到凤孤情绪的变化,轻轻地望向了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他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看他一脸咬牙切齿,刚刚那温柔样都被扫空了。只是想想,虽然他说他们之前的关系十分密切,可是她却怎么也没有这种感觉,不知是否她想得太多了,总感觉他们之间有种暗潮汹涌的感觉。“没事。”凤孤淡淡地道,眉眼间扫过一丝怒意。只一刹那,他又回复了一脸温柔的笑:“肚子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让厨房为你煮来吃,你昏睡了三天,得吃点儿东西。”晚清看着他那堪比翻书还要快的表情,有些愕然失笑,真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的,如此快的动作,让人发笑。可是她却没有笑出来,因为心中有个声音在提醒着她,不能去惹他。“我不想吃。”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十分虚弱,连一点儿胃口也没有,根本就吃不下的。“不吃怎么行呢!”他说着也不理会晚清的意见,直接就唤了门外候着的黄棋,连连交代了十几样清淡小粥小菜,这才返了回来。晚清只是有些哑然地看着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竟然霸道至此,既然如此果决,刚刚却还要来问她,问了她,又不听她的意见,连询问一下也没有,这人也真是。看着她的眼神,他却是一派自如,重新坐下,而后道:“你的身体这么虚弱,不是光靠药物能够补上的,要多吃点儿,多长点儿肉,才能够壮实起来。”“嗯。”她本就不是那一种会与人计较的人,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浅笑没说什么,自也知道,他这只是因为关心她。只是究竟,他与她之间,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怎样的关系呢?任凭她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只是越想,头却越疼,于是不敢再想,只希望能够尽快养好身子,恢复记忆。复仇卷第二十章夏青寻来东凤院中。华贵的正厅中。男子高坐于正位上,一脸悠闲自在,嘴角含着笑,凤眼微挑起,给人一副斜睨众山小之感。夏青脸上一抹镇静而有礼的笑容,开门见山地道:“凤爷,夏青此来为了接晴天姑娘回去的。”“晴天姑娘?我这儿没有一个叫晴天的女子!”凤孤眼也不眨地道。“凤爷这话说得奇了!那一日,晴天姑娘可是由凤爷带回来的,这会子却说没有晴天姑娘,莫不是看上我家姑娘,想据为己有呢?这可不好啊!我家晴天姑娘虽说是风尘中人,可说到底人家也是卖艺不卖身的,凤爷若是喜欢,可以娶了她回家,可却不能如此禁锢啊!”夏青脸上仍旧是那世故的笑,可是心中却是警惕许多,凤孤这个人,并不好对付,若他当真是有心要禁锢晚清,她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救出。 一斛珠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因为这些天来探情况的线报人员全都是无功而返,这座凤舞九天,不只是看起来壮观华丽,而且里面全按了奇门八卦而建,处处机关密布,而且暗中侍卫之多,令人咋舌,想要进来已属难事,若说要带走一个人,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只能亲自上门讨人。“哦?夏青姑娘,我这儿确实没有一个叫晴天的女子,那位晴天姑娘,早已经不见了!”凤孤盯着她,嘴角一抹邪妄的笑,一字一字地说道。而后手轻轻拿起桌上的茶,薄薄的唇轻轻茗了一口,露出舒服的神态。夏青却是气得咬牙切齿,那双眼,不由晶亮了起来,望着他那一副悠哉的模样,只想一剑刺去,却还是忍了下来:“凤爷可真会开玩笑啊!晴天姑娘哪儿有回去呢!她可不是从那一天就一直在凤舞九天做客吗?”“夏管事,我已经说了,晴天姑娘不在我凤舞九天,只怕要令你失望了!”凤孤脸上虽是一抹笑,可是言语却是冷了下来,轻轻的语气中,却是下着逐客令:“若没有其他事情,若无其他要事,就请回吧!”“凤爷,你可别事情做得太绝了!”听到他那冷硬的话,夏青拍案而起,她独自一人操持着整个雪伶阁,却也不是只凭着那八面玲珑而已的,她的气势,也是不容小睽的,只见她整个人站了起来,正色地对着凤孤道:“晴天姑娘是我们雪伶阁的人,我们势必是要要回来了!”凤孤却是盯着她,不发一语,倒是一旁的黄棋走前一步,冷声喝道:“大胆,爷岂是容你威胁的人!”凤孤却是摆一摆手,示意黄棋不要吭声,黄棋眼睛怒瞪了夏青一眼,这才退下。只见他缓缓地道:“晴天姑娘确实没有在凤舞九天。”他说的确实是没有错,在他庄中的,只有一个上官晚清,他的妻。夏青知道此次是无功而返,凤孤根本誻在瞎掰的,可是她却无可奈何,他根本就不承认晚清在庄中,任她如何也无法。硬闯是不行的。只能回去后再从长计议了。看着夏青缓缓地离去,凤孤忽然脸色一转,变得阴狠而狡诈,对着一旁的冷森道:“跟去。”对于夏青那无礼的问话,他之所以不计较,不是因为他当真怕了雪伶阁,只不过是为了揪出后面的男子罢了。既然查不出那男子是谁,那么就让他自己送上门来。“是。”冷森点了个头,身影一闪,如鬼魅般跟了过去。凤孤嘴角一抹志在必在必得的笑容,而后起身向着南凤园而去。晚清正在园中练字,长发挽起,只是松松地在后面以玉钗子打了个髻,似乎她十分习惯这样的装扮,倒是无论怎么忘记,这份清然如何也减不去的。很少有女子不爱穿金戴银,涂胭抹指装扮美丽的,可是偏偏,她却是一个例外,永远那般清新,却更让人心动。只穿了一件对襟开的月牙长衫,及地合身不拖曳半分,腰间束着一条浅色的腰带,在一旁,打了个十分好看的结子,这是他骗她的。他告诉她,他们从前都是打同一种结子,结人结心,于是她便也打了同样的结。这个结,只有他与她才结的。想到此,心中暖暖地满满地。缓缓走过去,见她正在写的是一首《一斛珠》。她的字体,娟好静秀,写的是小楷,却又少了小楷的那一份中规中矩,看起来十分随意,却依旧好看,一如她的人一般。他捡了当中一句最具情意的,轻轻地念了起来:“绣床斜凭娇无那,烂嚼红茸,笑向檀郎唾。清儿可是想着郎呢?”暧昧的话轻轻说出口,带着三分挑逗。却让晚清脸红了大半,刚刚专注地练着字,却未料到他忽然来到了身后,心中有些难为情,这首词,本身就带了几分暧昧,在闺中时候,大多女子都不敢去看的,可她却是偏偏喜欢这首词,只觉得十分温情。这时被凤孤如此暧昧地读出来,让她耳根子一通红到脚趾去了。一扭头,却是不敢直眼看他。凤孤轻轻地拥过她。晚清脸色一变,心中莫名升出一股抗拒感,她一直存着疑问,若说他们曾经十分恩爱,却为何她的心中找不到一丝丝对他的情意呢?记忆会变,但是情,却应当不是说变就变的啊?不明白,难解。身子轻轻一移,与他移开了小寸,只笑道:“夫君今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呢?”“想你了……”他轻轻地道,却不满她微微侧开的动作,当她的身子微微地侧开时,他只觉得一种莫名的害怕,于是手一紧,将她搂得更紧,头抵在她的肩膀,温软地道。此时看来,他对她真的十分之好,深情满满间温柔而体贴,可是,不知为何,她总是无法坦然接受这一切,这是心中存着的芥蒂在作祟。她不是那一种只因为美好就忘乎所以的人,不查明原因,她的心中,是无坦然的。而若想在他的身上查出什么或是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他虽然对她是百依百顺,但是她却知道,那都是有限制的。于是想来想去,唯有从旁人着手才成。于是转首笑笑:“夫君,我想见见大夫人,我自醒来后还未去拜访她,这总是于礼不合的。““不必了,她身体不适,不宜见客的。”凤孤听罢虽然脸上依旧带笑,可是说出的话却透出清冷与漠然。“大夫人病了?”她问,见他点了点头,她又道:“那我更应该去看望她一番的,夫君就请为清儿安排安排吧?”如水的眼睛带着期望地望着他。那双眼,更多注意的是,他的神情。所以,她注意到了他那不悦中还有一丝丝的隐隐躲避之感。可是为什么呢?难道?她与大夫人相处不好吗?也许这也有可能,但是直觉告诉她,事情,并非这么简单的,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哑然失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怎么突然间想去见她,你以前可是十分讨厌她的,恨不得一生一世不见她的?”他突然开口说道。“是这样吗?”她疑惑地问道。凤孤点了点头,拉起了她的手放于他的胸前,亲昵地道:“就是这样啊!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晚清看着他,绝美的脸上是一脸宠溺的笑,嘴角轻轻弯起,显得十分好看,点了点头,确实,他看起来并不像是在骗人的模样。“那就是了!”他笑着将她带到自己的怀中,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庞,可惜,她的脸上,不知是用了什么易容之物,居然怎么洗也洗不去。虽然这张脸皮看起来倾城倾国,可是他更喜欢那一张清秀的脸庞,雪白晶莹,抚上去,如棉花般轻柔软滑,让人留恋。“你想着什么?”见他半晌不语,晚清抬头问道。“没有,我在想着,这世上最好的易容术是什么呢?”凤孤轻轻地道,其实,他只是希望,可以套她说出易容的方法,这样,才能去了她脸上这一层碍眼的皮。经他一说,她脑中有着灵光一闪而过,似乎,她知道有一种易容术十分高超,只要易容成,没有专用的药水,根本洗不去,而且看上去与真皮无二样。偏偏脑袋,她轻轻地道:“我记得好像有一种易容术十分逼真……”可是却又不能完全想得起来。“什么易容术?”凤孤有些狂喜,他就知道,失忆只是失去事情的记忆,而认知的东西,却是不会少的,果不其然。“我好像记得,可是又好像想不起来……”晚清闭上眼,用力地想着,忽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似乎,有一个白衣男子,看起来如谪仙般明皎如月,他正在对着她说着什么……可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在说些什么,而且,她努力地想试着去看清楚他的容貌,却依旧是那么模模糊糊、不清不楚地。越是想不出来,她越是用力去想,忽然头疼得厉害,那些失去的记忆,疯狂而模糊地闪动,闪得她整个头都快爆炸了一般。她双手捧住头,痛苦得脸也皱了起来。凤孤看见她突然捧着头皱着脸,惊吓不小,脸色紧张地问道:“清儿,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晚清摇了摇头,声音也带了几分颤抖:“我记不起来……怎么也记不起来……越是想去记起来,头就疼得越厉害!”听至此,凤孤忽然有些慌了神地将她搂在怀中:“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没什么好想的,以前的事情已经是往事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好现在。”他多怕她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他怕她,再一次地拒绝。他现在,根本没有把握能够让她爱着他的。这大概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了。他,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守住这一份爱情。“嗯。”晚清被他搂在怀中,轻轻地点头道,不是不想,而是她根本想不起来,而且刚刚的头,真得痛得很厉害。“我扶你过去休息一下。”凤孤道,却是心中升腾起的,一种患得患失之感,渐渐严重。她顺从地由着他扶着走到了园中的小亭子中坐了下来,这时头才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疼了。他自怀中取出一瓶药,倒出一颗来,放于她的嘴边,轻道:“这药对于你的头疼有帮助,吃下。”那药丸翠绿而晶莹,十分好看,而且还有着淡淡的清香味,只是却因为这淡淡的清香味,反而让她闻不出这药的成份来。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他若是要害她,根本就不用用毒的,只要一个手指就成了。于是轻启檀口,贝齿含住那翠绿的药,就着他体贴递来的茶水,轻轻地咽下。转而对他展了一抹温柔的笑。“谢谢夫君。”轻轻地道。“即是要谢我,就要来点儿实际的啊!只是说说而已有何用处呢?”他忽然开口道,一脸的戏谑与算计。让人一眼看出他的不怀好意。晚清故意什么也不说,只是望着他。凤孤暗笑她果真是聪明,可是他却是兴致起来,不想放过她,于是又接着道:“你怎么不开口呢?”“因为清儿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夫君啊!索性就不要开口了,以免丢人。”晚清巧笑而道,淡淡地望着亭外的风景,她不知道其他的园是如何的,可是这南凤园,倒是让她极喜欢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而且没有一般的园子那么繁复,种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朵,只是植了许多她爱的梨树,还有许多桂花,还有一些兰花,再来就是几种芳草,看起来十分清雅,正是她所喜爱的。她不太喜欢那种繁花簇拥之感,感觉有些俗了。“谁说你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我呢?只是不知你肯不肯罢了!”他笑笑着道。晚清却是转首望向了他,看着他那一双炙热而灼眼,她想是不应该去回答他的话的,但是看他一副非要追究到底的模样,却也知道,不说的话,他一定会缠着的,于是一笑:“夫君想要清儿如何报答你呢?”“要的不多,只要清儿一个吻!”他说得倒是轻巧,可是谁知道,他的心中,可是比晚清还要紧张得多,那双凤眼,有着从未出现过的紧张,望着晚清,既渴望又怕失望。若是以往,以他霸道的个性,何须如此费力,只需一个强吻就成,可是现在的他,却只想要她一个真心的吻,而不是他的强迫的。他才知道,有些东西,不是强要,就能要得到的。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晚清脸刹那红成一片,这个凤孤,似乎总是如此暧昧,可是看着他那紧张的眼神。却是不忍让他失望,毕竟,他倒也是尊重她的,没有用强的,而是如此温和地请求。于是想了想,她轻轻地凑近了他,在他的脸庞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凤孤忽然发现自己像十五六的小毛男孩一般,面对着心爱的女子,局促不安,一双眼,带着闪烁,双手,竟然有种不知道应该放在哪儿才好的感觉。很多年以后,当他想起此时的蠢蠢的模样,都哑然失笑,可恨一世英明居然就栽在了这一刻中 学会了珍惜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却也是这一刻,才让他开始懂得了要如何珍惜爱,才让他明白了,原来,他从来没有真正爱过。曾经以为的爱,只不过是心中的一种错觉罢了。幸好,他还没有错过,若不然,只怕穷极一生,也唯有寂寞相伴了。“他居然说晴天没有在凤舞九天?”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夜来香林中缓缓地响起。男子背着光,一身雪白,挺拔而立,只是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愤意。“是,我问了他几遍,他如何也不肯说什么,只是说道晴天已经没有在那儿了,过多的,根本没说,一听,便知道他是有意将她禁锢的。不管我如何说,他却是不开口说半个字。”夏青静静地道。风吹过她的发鬓,卷起了她薄薄的刘海,让人清晰地看到,她那双总是坚韧的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伤感。“而且……”夏青又接着道。银面冷冷地问:“而且什么?”“我发现,凤孤,好像已经知道了晴天就是晚清的身份。”夏青接着道。“哦……”银面哦了一声,又接着道:“他知道又能如何?晚清,早就死了一次了,此时的晚清,再不是他可以随意禁锢就可以禁锢的!”“你准备如何做呢?”夏青问道。“晚上,我亲自进凤舞九天去探明情况。”银面淡淡地道。夏青却是一个吃惊:“恐怕不行,凤舞九天如今戒备之森严,可不是一般,不但处处都是暗卫,而且他内设了奇门八卦,看似简单,可是当真走了进去,却犹如置身在别人的眼皮底下一般。”“你认为我也无法进去?”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如水,可是当中却含了几分不满。夏青却似早已经习惯一般,只是眼中的忧伤更浓了:“那倒不是,当今天下,又有什么地方是你进不去的呢?我的意思是,倒不如从长计议,想个良策才能更顺利地救出晚清。”“已经这么多天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凤孤为人狠毒,保不准他会对晚清做出什么来!我晚上先去看看才行。”银面淡淡地道,眼中浮出一丝担忧来看着他如此,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轻道:“好。”夜里,睡不下去,于是起了床,静静地守着月光,心中,居然出现了一种沉沉的哀伤,连自己也不明白是为何。忽然,窗外梨树林中,缓缓走出一个修长身影,一身雪白,映着月光,恰如从天而降的绝美天神,他的面上,戴着一副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清冷似水的眼睛,却依旧足以倾人。他缓缓地向着她走了过来。晚清知道她应该叫出声音来的,因为,半夜中,突然出现一个蒙面人向着她走了过来,而且四处还无人。可是,她却偏偏没有叫出来,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双眼,直直地看着他缓缓走来,身形萧瑟。她对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莫名的信任感,心中认定,他不会伤害自己。她知道,她们以前一定是认识的。而且,他对她,一定是好的。因为,当看到他的时候,她的心中,是一种安全与温暖的感觉,而看到凤孤的时候,她却是一种复杂得让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她轻轻地开口问道。男子在听到她的问话的时候,眼中出现了惊异与狐疑,看来,他并不知道,她失忆的事情。于是她又解释道:“我因为头部受了伤,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只见他的眼睛变了又变,而后是一片沉默,清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她也没说什么,任由他看着。过了良久,他终于开口,却是声音中有些无奈:“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晚清摇了摇头,轻笑着道:“我就觉得我们应该是相识的,因为看到你,我觉得十分熟悉。可是,我却是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了。”“你失忆了?”银面惊讶地道。晚清点了点头:“是啊,我头部受了伤,从前的记忆,半点儿也没有了!”淡淡的语气底下,是淡淡的落寞。失忆,并不好受。从前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身边的人,全然都是陌生的,那个自称是她夫君的凤孤,她却是无法做到全身心的信任。周围的人,每一个都那么陌生,那么生疏,对她客气而小心翼翼。而对于她的以前,个个都是摇头一句不知,而后惊慌而逃。那模样,如何看,就不是不知道,心中的疑团是越来越大的。眼前这个人,虽然她不记得,可是她却莫名的信任他,莫名地认为可以由他得到她真实的以前。“你受伤了?伤到哪儿?严重吗?”他吃惊地道,脸上的紧张与担忧,透过那一双眼睛,让人清楚地感受到。看着她担心而紧张的表情,晚清心中一暖,感到了一个亲切的关怀,眼中也温热了,轻轻地道:“其实也没什么,醒来之后只是头还有点疼,可是淤血已经散了,连伤口也看不见的。”“伤口也看不见?”银面敏感地察觉到她话中的问题,若能伤到失忆,又如何连个伤口也看不见呢?这未免太奇怪了!看着他脸上的惊讶与疑惑,晚清却是一笑:“是啊,只是剩下一个小小的包而已,可能是伤着了记忆的地方,所以才会失忆的。”“哦,原来如此。”银面望着晚清,没有再说什么。一切,又怎么可能是那么简单的呢?让人失忆,有很多种方法的。目前晚清失去记忆,对于之前的事情已经忘记了,她自是会相信这个受伤的谎言。“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谁呢?”晚清又问。“我叫银面。”他应道,声音如水般清凉却让人心中舒服。“银面……”她轻轻地呢喃着,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却快得让人捉不住,于是又望向了他:“这个名字,好熟悉……”“我们是什么关系呢?”她又接着问道,虽然有些冒昧,可是却不得不问。“我们?……”银面想了想,却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最终只是轻轻地道:“我们是好朋友。” 为他求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没有对你怎样吧?”他问。“夫君?他对我很好啊!”晚清有些不明他的意思,轻轻地问,却已经隐隐感觉与凤孤之间,只怕不是如凤孤所说的那么简单。“他不是你夫君!”银面冷冷地道,冰冷的眼中有着怒意在燃,他不知道,凤孤,又在搞什么花样,他究竟要做什么?他早该料到凤孤不仅性格阴狠无情,而且狡猾奸诈,他不该放任晚清跟他回来的,他更不该答应晚清自己报仇的。若是他当时坚决地否决了她,也就不会惹出这些事情来了。“你是雪伶阁花魁晴天姑娘,不是他的任何人!”“是这样的吗?”晚清疑惑地问。“不是!”突然,一旁响起了一个声音,邪妄中带着一股狠意。晚清向着发音处望去,却见凤孤一脸阴狠地站在暗光处,黑衣中,他一身的黑,配着脸上的表情,尤如是从地狱中走出来一般。让人心中十分不舒服。与白天的他,完全不同了。可是她却心中觉得,这才是他真正的面貌。只见他优雅地走至晚清身边,隔着窗框,手轻轻地坏过她:“我自然是你的夫君,你也不是什么雪伶阁的晴天姑娘,你是上官晚清。”说完而后又对着对面的银面轻轻地吐出阴狠的话:“你终于出现了,我可是等你多时了!”看着他们的模样,她心中却是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伸手去捉,却捉不到半分。心中缓缓地镇定下来,看着这两个同样绝色的男子对峙着。“凤孤,你倒是敢说,你说她不是晴天,那么你可敢带她到战城中去问问别人呢?战城的人,少有人不认识晴天的。相信,战城中的人,会给她最真正的答案的。”银面冷冷地道,脸上一抹清冷如剑般直射向凤孤,晚清脸上的易容妆没有专用的药水是无法褪去,至少也可以保持一个月左右。相信,以晚清的聪明,他这一般说法,不管凤孤带不带她出去查证,她也能猜出不简单的。可是他哪里知道,其实晚清,早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我的妻子,我何须去靠别人来证明呢!你这话倒是奇怪了!”凤孤冷笑着道,脸上泰然若山,其实他的心中是有一些担心的,银面这一番话,只怕多多少少会引起晚清的怀疑的。可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轻易让她有机会去接触任何事物的。“看来你还是不敢。”银面冷冷地道,一双清冷的眼,直直盯着凤孤,带着几分鄙视的笑。“我想你搞错了,我的妻子,从来不需要向别人求证的,难道我的妻子我自己还不认得吗?”凤孤森冷的声音缓缓地说着。而后望着他,嘴角出现了一抹寒森的冷意来:“我想,此时你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才对!杀手银面!”放完狠话,凤孤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冲着银面浮起一抹笑,残暴无比:“据说杀手银面从未失手,也从未有人能够捉得住,不知道今日,是否会破了这个神奇呢?”他的话刚刚说完,只听得树叶沙沙作响,暗夜中,忽然涌出了无数的侍卫,个个一身黑衣,张眼望去,至少也有上百人。“看来你倒是为了我煞费了不少苦心呢!”银面冷冷一笑,眼中杀气骤起,一时让人全身寒意尽生。“想要捉住我,那是决不可能的!”银面说着的时候,风无声,剑起如虹,只见一道光耀了众人的眼。晚清微微地闭了眼,再望去时,他已经陷入一片厮杀当中。一身雪白长衫,溶于那群黑衣暗卫中,显得十分明显,只不过刹那间,已经沾了斑斑血迹。晚清一声惊呼,猛地拉住了凤孤的手:“你让他们住手……”“他是个杀手,若不杀他,就只能被他杀!”想不到她居然还为他求情,心中一愤,更是铁了心要杀银面。“不会的,我知道他没有恶意的。”晚清急急地解释着。可是她却不知道她这一番话,只不过是让凤孤更生气,脸色一时间黯了几分,连皎月也难照得亮半分,他冷冷地道:“你又如何知道他没有恶意呢?你记得他吗?”“我不记得……”晚清一句话,让凤孤心中又开心了几分,原来她并不是记得这个银面,他还以为,她失了记忆,却还能记着这个人。可是晚清下一句话,却让他尤如当真泼了一盆冷水般,从头冷到尾,气也不打一处而来。只听晚清清亮的声音轻轻地道:“虽然我不记得他是谁了,可是,我却能感到对他的一种熟悉的信任感。”他冷冷地凝视着正在奋战的银面,脸色铁青:“谁砍他一刀,我赏银千两!”一句话暴出,那些暗卫,更加骁勇,更加疯狂,手中大刀使得更是用力。一人独对百余人,渐渐下来,银面已经感到有些吃力,毕竟这些暗卫都不是一些普通一般的侍卫,个个都武功不弱。纵然他武功胜出许多,此时也并未落势,可是对于他们这般作战法,功力消耗过大,就算能够消灭这些暗卫,可是凤孤的武功不容小窥,而且他身边还有四大婢女与那冷森。看来今天,想要救下晚清是不可能的,他心中一冷,却是怒火直升。晚清看着那些暗卫越来越猛,刀光剑影,飞影落身,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处。拉着凤孤的手中一紧,脸带乞求地道:“夫君,你就放过他吧……清儿求你了……”“你为何就非要为他求情!”凤孤的心中一痛,他就是恨,就是生气,她分明已经失去了记忆,却偏偏,还能对银面留有印象,这让他妒忌不已。“我……我……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不能滥杀无辜的。”晚清被他一问,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她的心中知道,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听到她的回答,凤孤却是更为之气愤,却偏偏,又无法发泄在她的身上,只能冷眼望着场中打斗的那一抹白色身影,狠狠地道:“他无辜,一个杀手何来无辜,被他杀的人岂非更是无辜!” 我会救你的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夫君……清儿求你了……”晚清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她知道,失去记忆,让她在这个时候,根本不知道如何说服凤孤,于是只能开口求他。正在应战的银面听到晚清的哀求,一个回剑侧手,对着她道:“不必求他这种小人!我自能应付。”说着一个纵身而立,雪白身影犹如直入皎月,身影一个快速旋转,雪白衣襟飘动,恰如天外飞仙由天而降,剑如花开,盘旋直下,待到人影立定时,那群暗卫,一时间只剩下不到十人,其他全倒在血泊下,不是死了便是受了重伤。这一招旋剑,他极少用,因为极耗功力,可是看到晚清在哀求着那个凤孤,他却是再也忍不住,也不管那些许多,仗剑而起。雪白的长衫被鲜血染得红艳,罩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狰狞。她的心,却依旧停留在刚刚的那一招剑法当中,无法回复。不是震撼住了,而是那一剑法,她太过熟悉了,似乎曾经在哪儿见过,却是如何也想不起来,只有那模模糊糊的影象闪过,快得让人捉也捉不住。银面长剑指向凤孤,挑战的眼光不言而喻。晚清却是手将凤孤拉得死紧:“不要。”这一句‘不要’,却不知道是担心着凤孤,还是担心着银面。两人齐齐地望向了她。就见她道:“我不想看到你们打起来,银面公子,你走吧!”她的心中,居然,更担心的是,银面的安全。这个认知,让她根本就无法说出口来。因为,若按凤孤所说,他是她的夫君,可是,她却反而担心银面,似乎这很难理解的。而她心中,其实明白,有许多事,只怕不像凤孤所说的如此简单,可是,此时情况紧急,却也不容她去细细想其他,先要劝下他们再说。银面面上戴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晚清却注意到,他的呼吸,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平稳,显得有些气浮,若是再与凤孤打下去,只怕难有胜算,而且纵然打赢了凤孤,只怕后面还有许多暗卫出现的,那里他只怕无法应付。顾虑甚多,此时,唯有拦下他们的打斗方行。“你放心,我一定会救出你的。”银面此时掂量再三,也确实难有胜算,凤孤的武功,他上次在桃林中已经领教过一二,并不简单,是个狠角色,此时他元气大伤,再纠缠下去,只不过是逞强,倒不如回去后再思对策。“你快走吧!”晚清见他这般说,于是赶紧催促着道,手却是用尽了力拉住凤孤。银面眼一闪,深深地望了晚清一眼,而后就要离去。凤孤见状,哪肯让他离去,另一只手拉开了晚清的手,眼中狠决地望向了银面:“想走!凤舞九天,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说着间伸手于腰间拔出软剑,就要向银面刺去。晚清一惊,怕他们当真打起来,于是想也未想,整个人,自后面将凤孤抱住了:“别去!”一刹那,风停叶止。所有的人都静止了下来。凤孤,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手中剑,缓缓地垂了下来,心中,骤起欣慰,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了他,虽然是因为要阻止他,可是至少说明,她不是那么地排斥着他的。这,总是一个好的兆头的。而银面,却是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晚清,脸皮的表情变了又变,眼中,露出痛苦之色,他想不到,晚清居然会抱住了凤孤,清冷的声音透着一丝自己也没有察觉的酸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不是恨着他吗?却为何要抱住他!”晚清不解他意,她没有他们两人想得复杂,她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阻止凤孤追赶银面,可是她的手根本就拉不住他,只能用抱的才有更多力气去拉住他。她,根本就没有别的意思。听到银面的话,虽然心中惑感更重,可是却根本来不及去想那些许多,只是催促道:“你说的我听不懂,也不知道,可是现下最重要的是你赶紧离开这儿!”“我不需要靠你的妥协来逃跑!我银面尚不至于那么窝囊!”银面说着长剑已经正向着凤孤刺去。凤孤也不好惹,手中的长剑一挺,伸手将晚清拉开,而后向着银面抵去。两人长剑对决,却全是高超剑术,剑起剑落,如飞星闪过,根本就看不清招式,只看到两个人一黑一白,身影不断换转。却是越看不见,心中越是急,于是晚清脸上一冷,冲着空中纠缠对决的两人厉声喝道:“住手!你们打够了没有!”可是那两人打得激烈,又岂会是她喊得停手的。于是她脸上怒意渐升,猛地自脚边一受伤的暗卫手中抢过一把大刀,横向脖子:“此事因我而起,你们若是再打个不停,我就自缢!”两人一听到这威胁,第一次,极有默契地停了下来,四目齐齐盯向晚清,喊道:“不许!”晚清却望向银面:“不许你就走!”而后又望向了凤孤:“你不要拦着他,让他走!”两人一听,四目相瞪,如龙虎争斗一般,眼光在空中激起战花来。却还是妥协了,银面深深地望了晚清一眼,一转身,飞纵而去,一身白衣消失在夜空中,却还不忘留下一句话:“我会救你的。”看到银面飞纵而去,晚清脸上一片清冷,手中大刀轻轻扔开,而后转首向着屋内而去。凤孤见状,跟了进去,却见她只是冷冷地坐在椅上,那双淡然的眼,直直地盯着他,不喜,也不怒,却带着一种探视,似乎等着他说什么一般。凤孤心中一颤,他与她之间,现在的相处,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的。刚刚银面的话,他知道,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的。所以,他要好好地斟酌好如何回答她的话。他不希望他们之间不容易的平静,被破坏掉。倾城面容上缓缓绽出一笑,带着三分邪气七分宠溺,问道:“怎么了?我刚刚不是已经按你的意思,放了他走了吗?怎么还一脸生气的模样呢!” 只要是为了幸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着间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走到她的身边,拉了张凳子挨着她轻轻地坐下,将她轻轻一抱,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晚清脸上一红,他怎么动不动就来这暧昧的招式啊,妙目一瞪,三分羞七分恼:“我坐凳子就可以了!”说着间挣扎着要起身,凤孤却是手一伸,将她整个人抱得紧实:“凳子坐着哪有我抱着舒服呢!”说话间,头轻轻地靠在她脸庞边,那温温的气息带着一股炙热似火般要灼伤她了,耳根子,火辣辣了起来。“我觉得凳子还更舒服!”她轻轻地道,想要冷静镇定一点,可是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耳际那温热的气息不断撩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真的……“他暧昧地在她耳际问道,炙热唇,似经意又似不经意般地轻碰着她的耳垂子,引来她无意识地轻颤。晚清实在是受不了这诱惑,猛地整个人挺了一下,直直地站了起来。那肩膀,猛地就撞在了凤孤的下巴上。‘砰’地一声。凤孤痛得眉也皱了起来:“清儿,你这是要了我的下巴啊!“晚清也没想到一时反应这般大,还撞伤了他的下巴,于是一转首,满脸歉意十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吗?”说着间雪白素手轻轻地揉向了他的下巴,看他呲牙咧齿的模样,似乎真的很疼的模样。“你没事吧?”她有些难为情地问,都怪自己太过粗鲁了,要是撞伤了可就不好了。凤孤却是摇了摇头,凤眼,却是直勾勾地望着晚清,一眨不眨地,那双眼中,渐渐升起了炙热的气息。晚清忽觉得不对劲,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一双含了欲望的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无措,不知如何反应。她,明白那种眼光代表着什么。可是,她却还是清醒着的,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她是不可能与他发生任何关系的。她与他之前,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太重要的。她缓缓地站离开了他,却见他双手一拉,那低沉的声音略带嘶哑地喊道上“清儿……”晚清脸色变了又变,而后脸微微一侧,带着尴尬地道:“你说过的,会等我愿意的那一天的。”这是她醒来之时因为弄不清楚原因,他应下给她的,只要她不愿意,他不可以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就算他们真的是夫妻,只要她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只要她不愿意,他也不可以胁迫她做任何夫妻之间应为事情。这个要求,虽然有些过份。可是,隐隐中,她对男女间这种事情,居然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害怕。而且,对于他,她实在是没有过多缠绵的情感,甚至,还有一种复杂到令她不明白的情感一直在作祟,似乎当中,有恨。所以,她无法坦然地接受他。轻轻地拉开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地在一旁坐了下来。凤孤心中的火热渐渐熄灭,带着一种憾意,却深深地无奈低下了头,看着她缓缓地拉开他的手,他的心,如被刀子割了一般,痛得无力去抵抗。可是,他,却不舍得对她发任何脾气,他知道,也许任何东西都能用强权夺得,可是独独她的爱,不是强权所能够夺回的。也许会很难,可是不管多难,他都不会退缩。因为,为她,值得,也甘之如饴。再抬起头时,又回复了一脸清邪气而美好的笑:“是,我答应过你的,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我都不会勉强你的。”“谢谢。”晚清软软一笑,心中感激他能够容忍她的行为,虽然他十分生气,却没有对她使强的。这对于一个男子来说,对于一个有可能是她夫君的男子来说,是极难做到的。“夫妻之间,是不必言谢字的。”凤孤笑着道。手,伸出。修长五指,握住了她的纤纤五指,交扣着,缠绕着,却是感到至少,握在手中,心里是满足的。“那么夫妻之间,是否也应该坦诚相对呢?”听罢他的话,晚清轻轻地问道,如水的眼睛莹莹地望向他,带着一种清澈无波的透明。对于刚刚银面所说的只言片语,她终究是难以介怀。虽说现在在这儿一切都好,凤孤对她孔明极至温柔体贴,可是她不喜欢如此不明不白地生活着,混混沌沌没有清明。听到她的话,凤孤眼中闪过一抹光芒,而后,轻轻地道:“夫妻之间,确实应该坦诚相待。”但是,有时候,善意的欺骗,只要是为了幸福,也是可以的,他在心中,又补上了一句。“对啊,所以,夫君不可以有事欺骗着我,我只想问一句,刚刚那银面说的话,可是真的?我们的关系,并非夫妻,而我,并非叫晚清,而是雪伶阁的头牌晴天。”他以前,面对商客时,尽管说着假话,可是,他却能直而无畏地望进别人眼中,不露半点疑惧之色,镇若泰山,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假。反而倒像是,对方才是说谎者,气势镇压了场面。可是此时面对着晚清,他却发现,望着她那一双清澈透明的眼,他竟是无法启齿那骗人的话。放开她的手,他姿态优雅地翻开架中两个干净的杯子,而后拿起桌上的茶壶,满满地为自己,也为晚清倒了一杯茶水。翠绿碧波茶水中,映着的,是他眼中的明暗不晦。借着这一系列的动作,他缓缓地道:“你是信我还是信他?”听到他的问话,晚清顿了一上,信凤孤还是信银面呢?这个答案,也许,她心中清楚,可是她知道,此时并不能说出来,于是只道:“我不是不信夫君,只不过,那银面说得有模有样,难免我心中,存了芥蒂,我只想弄清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凤孤却是不回答她的话,而是突然站了起来,向着梳妆台走去。晚清摸不清楚他究竟要做什么,于是只是睁着一双眼看着他,就见他一回头,手一伸:“跟我来。”“嗯。”她一手轻拾裙摆,另一手递给了他,由着他带她去梳妆台前。只见他将她带到铜镜前,而后将她轻轻地按坐在了台前,手缓缓地放在她的肩上,双目,直直地注视着镜中的她。 三千青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只是疑惑着一双眼,轻问:“怎么了?”“可曾觉得这一张脸不太自然?”他问。晚清手伸出轻轻一摸,确实,这张脸,她感觉一点儿也不自然,总觉得……总觉得,她灵机一闪而过。她一直觉得这张脸似乎盖了一层什么一般,完全没有触觉之感,不如身上其他肌肤一般,可是……可是,她也曾试着用手轻捏过,却又感到是相连的,并非是那种分开之物。究竟是如何回事呢?她抬起头,看着斜上方那张俊颜,却是无语轻问。凤孤望着她那一双清澈如溪水般的眼睛,轻轻一笑,温柔至极地,略带着粗糙的食指轻轻地在晚清那雪一般美白而倾城的脸庞上轻轻地打了圈圈,极度暧昧。晚清耳根子一红,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觉得他的动作十分轻浮,可是,若他是她的夫君,倒也无所谓,只不过此刻却是无法证明,而且她的心中,对于他的动作,总是带有微微的反抗意识。这也是她一直矛盾着的。“现在可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了?”他可不信,一张脸,分明盖了别的东西上去,触感还能如有的脸皮那般敏锐呢!晚清终于是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他并非对她轻浮举动,倒是她自己多想了,于是一正神色,轻轻地点头:“确实,我也一直觉得,我的脸庞,似乎隔着什么东西一般,摸上去,竟似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若说隔着什么东西,可是我用手去捏,却根本就捏不出任何东西来,而且,天天洗脸,也未见有何异常。”凤孤听罢,心中暗自一笑,他就说,纵然易容术再高明,却也不可能能够将假皮的触感灌入人的意识中的。望了一眼她挽着三千青丝的玉钗子,他的手轻轻地在她髻上一拉,只见长发如绸般飞泄而下,三千青丝,带着三千情意,披就在了那雪白的衣背上。她的秀发,细长而柔软,黑如墨,韧如丝,亮如绸,让人只轻轻触摸,便不舍再离开,发中带着淡淡的清荷香气,环环绕绕间,他的鼻中,全溢满了这清荷的淡然香气了。“啊”晚清不料他的举动,轻轻一惊,手抚上那青丝,却是被他捉在了手心。只见凤孤手拿着那玉钗子,在她耳边部分的脸庞上,轻轻一点,竟是划开了个小口子,可是,却没有半滴血流下来。晚清吃惊地抚上那伤口处,却是更证明了,她的脸上,附上了一层皮:“可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为何我的脸上会有一层皮,而这又是什么皮呢?为何洗之不去,脱之不开呢?”凤孤却是摇了摇头,脸上一种叹息之意:“我目前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上了一层什么皮,都怪我!当时没有好好地保护好你,让你落入坏人手中,还沦落到这般田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倒是说给我听听啊!”看着他叹息而为难的模样,晚清拉住了他的手,急急地问道。凤孤看着她,却是有些无语。人说,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的,果然是没错的,此时的他,便是如此,可是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若是不骗她,只怕她心中的芥蒂是无法消除的。狠下心来!凤孤。这些年来,他早已经学会狠心了,可是此时,为何还要心软呢?虽然是在骗着她,可是他的心,却是爱着她的,这个理由,足够了,若然将来她知道了,也无悔的。于是不再犹豫:“你曾是云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而且还独有一把好嗓子,歌声有如天籁般动人。差不多在一个月之前,有一天,你与婢女一同前去市集采买物品,而后一直未归。我让下人去找,可是找遍了整个战城,却不见你的踪迹,直到十天之前,我听人说雪伶阁中来了一个艺伶,不但国色天香,而且独有一副绝好的嗓子还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当时只是存于一时的侥幸,想去看看,也许是天怜我痴,在看到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便知道是你的,因为无论你如何地变,你的这一双眼睛,如溪水般清澈明亮见底,还有这一副清亮而美好的声音,是改不了的,可是你脸上的这张假皮却是如何也取不下来,我已经试过不少办法,却还是无用,无奈之下,我只好把你带回了凤舞九天。我决不能看着你在外受欺凌的!”“原来如此,那么那个银面,就是雪伶阁中的人吗?”她轻轻地问。凤孤说得声情并茂,而且那一双含了几分忧伤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可是,隐隐,她又觉得似乎有某些地方不对,至少,在她看来,银面应当不是那种坏人的。凤孤心中虽然不喜那银面,可是他看得出来,晚清对他的印象不差,也许之前银面一直对她是不错的。若此时说银面是害她的人,只怕她不会相信,于是他只道:“那银面不是雪伶阁的人,他原告的身份只是一名江湖杀手,只怕是在雪伶阁中见到你的,所以一直以为你就是雪伶阁中的人。”“原来如此。”晚清点了点头,凤孤所说的,合乎情理,无缺可寻,倒是看不出有何欺瞒之感来。“那你还以为有其他呢!”凤孤一笑,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尖儿:“我对清儿的心,清儿以后自是会明白的。”至于从前,他宁愿,这失忆,能够是她一辈子。尽管一切看来如此宁静而美好,可是晚清却总觉心中十分不安,似乎有很多事情,都不应该是如此的。可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却还是不知道,因为那一份失去的记忆无法回到她的身上,可是,却又总是有某些画面模糊地闪现在面前,却偏偏让她捉也捉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弦琴,轻叹了口气,心不平,意不止,又如何能够弹奏出好的琴声呢?一旁边的婢女见状问道:“夫人怎么了?看来似乎心情不好。” 带血的女子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出去走走,你别跟来。”晚清忽然脸色清冷地道,意只为阻止这丫头跟来,她必须想办法弄清楚一切,若不然,心中有事,是无法平静的。“可是爷吩咐了奴婢要时刻跟在夫人身边……”那奴婢在晚清清冷如冰的眼光下渐渐地小声了起来。晚清见状才道:“我只是出去透透气,天天闷在这屋内,会闷坏人的。”“那让奴婢陪您一同去?”小丫头还想试图争取点儿什么,晚清却是冷冷地道:“我想一个人静静,不想让人打扰。你其实不必担心,这凤舞九天的暗卫众多,我不会出事的。”说着拾起裙摆,向着门外而去。凤舞九天只分了四个院子,还有一个后院,是给下人的住处,而这四个院子,却不是普通的大。就她所住的南凤院,从她的屋中穿过园子,穿过小阁长廊,就足足用了半个时辰,而且她的速度还是不慢的了。凤舞九天里面倒还算是十分安静的,听说凤孤为人不喜欢吵闹,所以平常这些奴婢奴才们走路都是轻步慢跑的,而那些侍卫,全都是躲在暗处的,整个山庄,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几个人一般。可是真要有事,跳出来的,何止上千呢!走出南凤园,一路往西边走去。这是她刚刚偷听到的,凤孤住在东凤园,而西凤园是大夫人还有一位据说叫慕容夫人所住的地方。穿过一片长长的林道,总算是看到了西凤楼的名字了。从怀中抽出一条丝帕,轻轻地拭去额角豆大的汗水,理了理衣襟,这才轻轻走了进去,就有守园的一名嬷嬷多疑地看了看她,而后问道:“这位姑娘是?”这话问得奇怪,不由让晚清心中的疑惑更重了,她既然是凤舞九天的二夫人,下人又岂有不识得之理。手抚向脸庞,还是因为自己被易了容的事,凤孤没有对外说起?这也是有可能的。于是不再多想,只轻笑着道:“这位嬷嬷,我想找凤大夫人,可否引去一见?”嬷嬷看了看她,一身华衣,气质高雅,面容倾城,想必不是一般人物,而且能够在凤舞九天走动的人,又岂是一般。于是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姑娘请稍等片刻,容小的去通禀一下。”晚清点了点头:“有劳嬷嬷了。”于是站在门口,顺便理了理有些粘乎乎的发鬓,幸好走的林荫小道,处处也还算凉快,若不然,走到这儿来,只怕她都已经成了个“湿人”了。不一多会,就见那嬷嬷回来了,笑着对她道:“姑娘,夫人有请。”她点了点头,随着那老嬷嬷走了进去。这西凤园可不如南凤园,至少在她的眼中,大大的不如。或许这是个人的品味问题吧!这西凤楼,显得太浮夸了,满园全是花朵,而且全是奇花异草,只不过在这大热的天里,那姹紫嫣红的,看起来,只觉得心烦意躁。而且花分种类,分色系,如果都是一团乱地全摆在了一处,就有点像是所有的色料全倒在了一起一般,杂乱无章了。走进屋内,却是让人更加眼花缭乱。镏了金边的桌椅凳子,古玉流苏帘子,各色花瓶插了各色花朵,大红牡丹花就那么张扬地大开在了正门对门窗上,一眼望去嫣红了一片。屋内坐了两人,乍一看下,两人竟是有几分相似,再看仔细,只觉得还是差之很多,其中一人长得极其美丽,国色天香也不足以形容她的花容月貌,而且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贤慧而美好。她,看起来好似十分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她居然对她有一种恨意,如狂魔一般,要脱身而出。那种恨,震得让她的心也跟着疼了,似乎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渐渐地清晰了起来。她才想仔细地再想下去,却见那人迎了上来,打断了她的思绪:“晴天姑娘,你怎么来了,我可是一直挂念着你呢,本想着要去探望你,可是他们说你受了伤在疗养,所以不敢去打扰你,如今可是好些了?”“嗯,我好多了。”晚清点点头一笑:“可是,却失去了记忆,对于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了。”朱月儿一听,脸色忽然变得十分惊讶,带着关切地问道:“晴天妹妹,这,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怎么会这样呢?”可是在晚清眼中,却怎么看怎么觉得十分虚假,因为她的眼中,虽有惊讶之色,却是无半分关怀之情。“我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略带几分歉意地道,而后问向了朱月儿:“想问一下,姐姐如何称呼?”听到她的话,朱月儿这才笑开了:“你看,你刚刚说忘记以前的事,我都还没有多想,都忘记你不记得我了,我叫朱月儿,是凤大夫人--也是我身后这一位的表姐。”她,不愿说出自己是慕容黔妻子的事。“原来是月儿姐姐,还有凤夫人啊,晴天这儿有礼了。”微微侧身行了个礼,却见朱月儿十分温柔而热情。可是座位上的朱柔儿,可就并非如此了,只见她一脸阴郁,双眼直直地盯着她,似乎看着什么敌人一般。不过也难怪,她若是将她当成了是情敌也是有可能的。朱月儿却是将她轻轻一个虚扶了起来:“妹妹不必多礼了,你身体好了吗?”对于朱柔儿的冷漠无礼,晚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站直了起来,笑笑应着朱月儿的话:“多谢姐姐关心,我的病已无大碍了。”“那就好,坐下来歇会吧!看你累得一身汗,怎么没有让人用轿辇送你来呢?”“在园中十分闷郁,于是想要出来四处走走,没想到就到了这儿了。”晚清一笑,轻轻地道。坐轿辇,她可不敢想,凤孤不肯让她出来,谁敢用轿辇带她来呢。“原来是这样啊!”朱月儿的眼神转了又转,而后又道:“娃说以前的事情全部不记得了?”“是啊。”晚清笑道。 嘲讽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坐在了旁边的朱柔儿忽然冷笑出声:“不管记不记得都是一样的,就算你不记得了,也改变不了你青楼女子的出身!”听着她嘲讽的话,晚清抬头望去,却是眼睛平静不见半分怒意,她确实没什么好发怒的,她何必去为一些没有教养的人发怒呢。“夫人这话让人不明白,夫人可否直言对我道出,我从前究竟是什么人,我确实是不记得了。”晚清轻轻地说道。朱月儿却是将她的手一拉,故做亲切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身为女子,有许多事情也不是自己愿意的,谁愿意卖身青楼呢?再说了,你也只是卖艺不卖身,不要想太多了。”她那儿有想得太多呢?晚清心中好笑,不知为何,听着朱月儿这一番劝解的话,她却只是越听越想笑,怎么听着,都不像是在劝解着她,倒像是在说着她一般。不过,她却也不能直接将心中想法说出来的,至少,现在是不成的,她还想着要打探一下关于她以前的事情呢。于是也不介意,轻轻拉着朱月儿的手,半含娇弱地问道:“月儿姐姐,可否告诉我,我之前的一些事情呢?”朱月儿点点头,倒是不加隐瞒地对她说出了以前的一些事情。晚清听着她说的事情,倒是与凤孤所说的十分吻合,当然,凤孤所说的她其实是她的二夫人上官晚清一说就无法查证了。于是听罢朱月儿的话,晚清一笑:“原来是如此啊,原来我从前竟是如此的生活着啊!”说完假装似想起什么一般:“对了姐姐,我听说凤爷仿佛不只一位夫人的,还有另外一位夫人呢?我想去拜访拜访,免得人家说我没有礼貌,来了这么久,病也好了,也不去打声招呼。”朱月儿一听,脸色也变了,连带着,原本一脸兴致缺缺的朱柔儿,也是脸色变了又变,而后还是朱月儿接了口中:“这倒不必了,因为妹妹纵然想去,也去不成了,因为凤儿夫人已经离世了!”“离世?可是她还很年轻的啊,怎么会去世了呢?”晚清故做不知地惊讶问道。朱月儿的脸色尴尬地不能再尴尬了,雪白了许多,言语也有些闪躲,似乎对于此事,也不想多提:“她是死于非命的,早死了一个多月了。至于什么原因,你就不要再问,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伤感。”“嗯。”虽然朱月儿没有说出实情,不过她所说的时间,倒是与凤孤所说的十分吻合,看来,也许是她自己多心了。就在这时,听到外面有奴婢进来通禀:“夫人,爷来了。”“夫君来了?!”朱柔儿一听,阴郁的脸上刹那光彩焕发,笑容满脸,似乎有些狂喜又有些紧张与慌乱,急忙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还有发鬓。而一旁边的朱月儿,也是刹那间脸色艳了起来,虽然没有朱柔儿那么激动,依旧坐在那儿,可是晚清却是敏感地发现,她眼中散发出的喜色,却是掩之不去的。有些不明白,看她们的反应,似乎凤孤不常来此,若不然,她们怎么会出现这种久违的狂喜呢?想想是他来了,不知她是否要回避一下呢?还真是不巧,才跑出来一次,就被他撞上了。可是她又哪里晓得,凤孤原本此时在外处理事务,就是因为听说她突然来了西凤园,才会火急地起来。才想着要如何做,凤孤已经大步踏了进来。来了之后看也不看一旁的朱月儿与朱柔儿两人,而是直接走到了晚清的面前,那张俊颜上,一片铁青,似乎极其不快:“不是跟你说了在园子中不要到处乱跑吗?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只是在园中闷得慌,所以出来散散心,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出来一定会等你同意再出来的。”等他同意,似乎不太可能,可是不这么说,他却一定会更加生气的。倒不是怕了他,人是知道他是因为关心着自己。她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他的关心,她看在眼中,感动在心。“跟我回去吧!”说着拉起了晚清的手,就要将她带走。朱柔儿却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轻声呼着:“夫君,你已经这么久不曾来看柔儿了,可否再坐会儿?”如水的眼中带着乞求,那般地楚楚可怜,让人心生怜惜。莫说是凤孤,就是她一个女子,看着她如此哀怨可怜的模样,也觉得不忍拂了她的意,想来凤孤必是会答应下来的。只见他冷冷的声音传出:“我还有事。”短短四个字,却如利箭一般,让朱柔儿脸色大变,忽然冲上了前,拉住了凤孤的衣角,眼睛巴巴地盯着凤孤,泪水已经扑扑地落了下来:“夫君,可是柔儿做错了什么,你才会如此冷落柔儿?你说出来,柔儿一定改的。”“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还需要别人来跟你说的话,那么就是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那么我跟你说又有何意义呢?!”凤孤寒着脸定定地道,说完就要走。朱柔儿却是拉着他的衣襟不放。不过凤孤倒还不是那种狠毒至极的人,她多担心他会一巴掌就扫了过去,而这个脑中忽然蹦出的念头却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为何她会觉得凤孤会一巴掌狠狠不留情的刮过去呢?记得在她醒来之后,凤孤在她面前,都表现得十分温柔的,就算那一夜对待银面,也只不过是因为应敌罢了。可是她却会认为他是残暴之人?心中惑意更浓了。双眼望向凤孤,又望了一眼朱柔儿,没有说什么,似乎也由不得她说什么的。就听见朱柔儿哭诉着道:“柔儿没有做错!柔儿也是受害的人啊!夫君怪我,那么我死去的腹中的孩子呢?他又何尝无辜呢!我没有做错,我只是让她一命抵一命罢了!她的死,根本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听到她说出‘死去的腹中的孩子’时,没来由的,晚清心中一痛,如被人用死命地绞着一般,痛得无法呼吸了。 对不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脸色刹那雪白一片,脑中一片混乱,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忽然挣开凤孤握着的手,双手捧着头,整个人蹲了下来,眼泪也逼了出来,当真是好痛啊!脑中片断闪现,那个画面,带着血腥一片,那个女子是谁,那个躺在石床上的清秀女子是谁,红艳艳的血在她那洁白的裙摆,晕出了一朵朵的花儿来,那样血腥,那样地吓人,那女子的脸,痛苦的表情,如揉在了她的心底一般。“痛!……”她痛得大呼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那画面会让她如此揪心,如此痛苦,就仿佛……就仿佛她就是画面中的那个女子一般。“你怎么了,清儿?”凤孤见晚清忽然整个人哭叫了出来,吓得赶紧蹲下去问她,却见她低垂着的脸上,一片痛苦,眼中泪如珍珠掉了线一般,看着让他心疼不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痛啊……”晚清摇着头一遍遍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以前的事都记不起来了,那个女子是谁,她为什么裙子上面全是血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是想不起来呢!”“想不起来就不要再想了,没事的,不要想头就不会疼了!”凤孤将她拥入怀中,声音温柔如水地轻轻哄道。而后一转身,对着身后的黄棋道:“备轿辇。”看着黄棋赶紧去准备轿辇,他将晚清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朱柔儿看着他们走出去,眼中的泪刹那停止了流,眼中一抹恨意浓郁,忽然转身对着朱月儿道:“看来,这个晴天倒是有几把刷子,居然装得如此之像,只不过,她想跟我斗,未免太嫩了!”可是朱月儿却是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没有开口,或许刚刚一片混乱,别人没有注意到,可是她却清楚地听到,凤孤叫的是“清儿”,而不是“晴儿”。究竟是他因为一时情急叫错了,还是当中有什么问题呢?嘴角一抹奸诈的笑,再转身对着朱柔儿时,却已经回复了那温柔的模样:“她根本没有资格跟你斗的,表妹。”坐在轿辇中,晚清趴在凤孤的大腿上,双手捧着头,大汗淋漓不止,呼吸加速着,那些事情,似乎全部要跳出来一般,可是却怎么也跳不出来,她努力地努力地要去把她记出来,可是越是努力去记,头疼得更是厉害了。“别再想了,别再想了知道吗?!”凤孤听着她痛苦的呻吟声,看着她捧着头冷汗淋淋,他的心,痛得如拿了一根根针子根根刺着一般。他没想到,原来那药会让晚清如此痛苦,早知道如此,他是如何也不会让她服下那药的。他后悔了!他是真的后悔了!他当真是不愿让她再受到任何丁点儿的伤害的,可是,却还是伤害了她,看着她痛苦无比的模样,他恨不得,打死自己。“为什么我记不起来呢!头好痛啊、、、”晚清呻吟着道,声音也哑了几分,听起来,更让凤孤痛心。他将她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中,低暗的声音沉沉地道,带着一丝不难察觉的哭腔:“乖,别再想了,已经去请了大夫来了,很快就会解除了你的痛苦的。”晚清只感到手背忽然一点温热,是什么滴在了上面,她痛苦地强撑起了头望去,却见到他那尚且来不及擦去的泪水。苍白的唇努力挤出一抹笑容,虚弱地道:“你怎么哭了?”“胡说!谁哭了!我只是被你烦得要死,刚刚手沾了你脸上的泪,然后沾在了脸上罢了!”他的俊颜,染起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俊颜上,是极度的别扭。他凤孤,何尝如此狼狈呢!怎么每次碰到她,就总是出现状况呢!“呵呵、、、”她虚弱一笑,淡淡得,如秋菊一般雅致而美好。凤孤见此,却是脸上更是感伤,可是他注意到,她的表情,好转了许多,似乎不再那么痛苦了。知道她的注意力被转散了许多,不再那么用力去想,头便不会太疼了。于是一怒,恶狠狠地道:“你还笑,都说我不是哭了,我堂堂凤舞九天的当家,武林盟主,岂是那种会轻易落泪的小男人!”“我、、没笑你、、、”强撑着一抹笑,虚弱地道:“我真的没有在笑你啦、、、”“没笑便是最好,若是笑我,有你好看!”凤孤一瞪,带着宠溺威胁到。她趴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头上的痛却还是缠着她不放,她的手,捉住了座位上的那盖绸,使了力地捏住,强撑着这一刻的痛。不想让他太过担心。看着她捉住座绸的手,他的心中,痛苦而难受,将她的手轻轻自座绸上拉回,放在了自己的唇边。冰凉的唇,轻轻地落在了上面,他的声音,缓缓地道:“对不起、、、”每一次你的痛苦,都是我造成的。“为何这么说、、、”她问,眼睛含着坚强的笑望着他,却是一眨也不眨半分,他为何要说对不起呢?他,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吗?他却不再开口,而是将她整个人锁在了自己的怀中,头抵在她的肩膀处。口中低声默默地问道:“你会恨我吧?在你恢复记忆之后,你还会恨我吗?”他决定了,还是恢复了她的记忆,他不能看着她这样三天两头地发作,这样比让她恨他还要让他难受。“你说什么?”似乎听到凤孤在说什么,可是她却听不清楚,于是问道:“你说什么?”凤孤却是冷了冷颜,而后道:“没什么,你还痛吗?”“嗯,我能忍着的、、、”晚清轻轻地道,头上的痛,丝毫没有减轻半分,痛得让人只恨不得把头也砸开来。可是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她只能在心中强忍着。凤孤眼一闭,手轻轻地点在了她的睡穴下,而后将她轻轻地抱好,拥着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安心地睡。只见她的脸色渐渐缓和了许多,眉头时而皱起,却不再那么痛苦了。他轻轻地低下头,吻在那泪痕上,默默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南凤园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到了南凤园的时候,神医赛老儿已经在那儿等着了,一个五十左右的老头儿,却是头发胡子全白了,还穿上一件雪白长衫,白袜子白鞋子,看起来,整个人就是一团白。轿辇停下,凤孤一伸手,将晚清整个人抱了直直地走进去屋内,而后才缓缓地走出屋外,看着赛老儿,脸色一片铁青,声音怒吼着:“这药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她如此痛苦!”赛老儿却不惊不惧,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的宝贝药箱,见他一问,才缓缓地抬头,一脸地笑嘻嘻:“凤爷,老头儿我当初给你的时候就有跟你说过,不能刺激到她,尤其是以前对她而言十分深刻的人或物或事,都不要让她看到听到,因为,这些,都会勾起她潜意识中的记忆的。这药十分霸道,而且若是刺激到她,她即使无法想到前尘之事,如果她坚持要去想,这样,头就会随着她的挣扎而越加严重的。”“可是你怎么没有说,会严重至此,让她痛不欲生呢!”凤孤脸上如狂风入境,暴戾而愤怒,一把捉住了那赛老儿的肩,严厉地道。赛老儿一吃疼,哇哇地大叫了起来:“我说凤爷啊!这种痛楚是因人而异的,我哪儿料到这位姑娘会如此激烈呢!若非她拼了命想着,她也不会那么疼的。”“为什么吃了药她却还能够隐约记得以前的事情呢!是不是你的药根本就不怎么行啊!”凤孤没好气地道,脸上却是担忧十足。这一番话,倒是着实激起了赛老儿,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医术不行,于是一扁嘴:“你不要胡说,我赛老儿的医药之术当世难得,又岂会有不行之理呢!”“不会不行,却让她经常能够想起之前的事情,这也叫做行!”他故意激他,只盼他能够找出更好的办法来。“我都说过了,想要控制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这位姑娘想必是以前曾经经历了什么极痛的事情,所以只要触碰到她意识中的这一根弦,她便会隐约忆起从前的事情来。如果说她的从前只是一片平静的人,那么纵是一辈子,她也不可能会记起丁点儿以前的事情,更别说是因为强想以前的事而头疼了!”赛老儿慢慢地道,却是一双眼望着凤孤。“那这没有什么药可以制止她发作的吗?!”他焦急地问道,心中是不忍与不舍在吞食着他。赛老儿一笑,缓缓地笑道,在而后坚定如铁地道:“没有。”凤孤凤眼一瞪:“说到底,你这个所谓的神医还是无用!”“凤爷,你就别再打击老儿我了,这种事情,我已经解释很多遍了,大不了,我给你止疼的药,每次她若犯病,就让她吃下,缓解一下痛楚,总可以吧?”“凡药三分毒!你想吃死她吗?这可是一辈子啊,若是她三天两头地吃药,不是比死还惨!”凤孤恶狠狠地道,火气之大,足以喷烧了整个园子。他呼呼地喘着气,左右思量再三,才下了决定:“你为她解了那失忆之症吧!”让她恨他,总比让她一直痛苦地生活着要好。而且,他也一定会让她慢慢地接受他的。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他就不信,打动不了她的心。“不行啊!爷!”黄棋一听惧惊,整件事情,她是最了解不过的,若是让晚清恢复记忆,伤的,一定是爷的。她不会看着爷受苦受伤的。“何时需要你多嘴了!”凤孤却是冷瞪了她一眼。“爷,奴婢求你了,请恕奴婢逾越了,可是奴婢却是非说不可的,不可以这么做的,若是让她恢复了记忆,只怕她会比从前更恨爷的,爷,倒不如暂时先这么拖着,直到她有一天接受了爷,爱上了爷,爷才解去她的痛苦,岂非两全其美。”她跪在地上,一字一字铿锵地道,字字如珠,却全是为了眼前这个男子。她一生中,只爱他只敬他只护他,那时她一生中不变的信念。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得到爷的垂青,她也没想过要成为爷的女人,她只希望,能够一辈子跟在爷的身边,就满足了。她看得出上官晚清是个不错的女子,而爷,也开始对她动情了,只希望她不要辜负了爷的一片心。“黄棋姑娘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啊!凤爷,我也觉得如此甚好的。”赛老儿听罢也跟着道。凤孤却是心中挣扎着,这个主意确实是好,可是当他看到晚清如此痛苦地哭泣的时候,他却实在是无法忍下去。那,比用刀子剜他的肉还要疼上百倍。“凤爷,我回去调配一种药,你让那位姑娘每日地喝,可是让她不会遇到熟悉人或事就会记起来,只是不能停顿,一定要每天喝,如果不喝,病情就会更严重,这样就能一直到爷得到姑娘的心功德圆满时,再解了那姑娘的失忆之症。凤爷说可好?”赛老儿见他面上豫色,于是想了想,又道。凤孤可是答应他,让他在他庄内的炼药房炼药,而且无条件提供他药材,若是这事没办成,估计以凤孤的个性,不脱了他一层皮,将他扫地出门也是难免的。凤孤这才点了点头:“好,那就暂且听你的,只要她不再发作,一切都好说。”“是,凤爷,那老儿我就先回去炼药了。”赛老儿说着便出去了。  午后的天气很热,晚清便在这躁热气流中缓缓转醒,眼一睁,就见一张放大的俊颜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脸上绽出淡淡的笑容,唤道:“夫君。”他开心地笑了,而后道:“你可是醒了。”“恩。”晚清笑着应道。才想起她睡了的原因,脸上却是一皱,眉头也结在了一起,她当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而那些事情也似乎快要浮出水面了,可是为何这一醒来,却全部都忘记了呢? 溺爱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狐疑地望向了凤孤,却见凤孤转身拿了一碗汤水走了过来,一脸温柔如水:“来,这是我让人特意为你炖了冰镇的莲子羹,一直用冰镇着,你一醒来,就可以吃了。”晚清看着桌上一眼,虽然她睡着看不见那里的冰块,可是那白瓷碗中不断散发的寒气,却还是让她看得清楚。心中十分温暖,若非是用了心,又如何知道她一醒来必是热得受不住,最需要的,就是一碗冰镇的莲子羹呢?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地体贴,眸中也柔了许多。却见他轻轻地舀起一勺,而后递到了她的嘴边:“喝一口!试试味道如何?”晚清还略带着几分苍白的脸上浮出丝丝红潮,他这般温柔,倒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其实一醒来后,她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了,头也不痛了,而且也十分精神,仿佛只是睡了一个充足的觉而已。轻启檀口,喝了下去,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这味儿很好喝,软而不化,甜而不腻,香而不郁,还带着淡淡的荷花香气,入口带着丝丝凉意,透去了这夏日的炎热之气。”“真的有那么好喝?”凤孤有些怀疑,他向来不喜吃甜品,觉得那处味道只有女子才会喜欢。“恩,是真的很好喝,你尝尝看。”晚清看着他怀疑的目光,笑着道。看来,他是很少喝甜品的,所以才会不知道这冰镇莲子羹竟是如此爽口美味的:“莲子不但能够解暑,而且莲子性为味甘平、能够养心、安神镇静、抗衰老呢,平日里多喝有益于身体,而莲子做法尤以莲子羹最是繁复,却最是美味。”听她说得这么好,他于是自己舀了一勺,喝了下去,虽然味道有些甜不是很习惯,不过口感却还是不错的,而且清凉解渴,倒是散去了身上不少的热气。而晚清,看着他居然拿着她喝过的汤勺就着喝了下去,也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怎么了,脸上一片躁热,漫延了全身。可是凤孤却犹不自知,一笑间,又舀了一口递给了晚清,晚清脸上一抹可疑的红晕,咬了咬唇,见他根本就是完全神情自若,倒显得自己拘于小节了。于是一张口,就着勺子喝了下去。凤孤见她喝完,又自己喝了一口,如是一人一口地,不一多会,碗便见了底,他却还有些余味未足。于是转身吩咐了下人再去做一碗送来。再回头,看着晚清脸上薄薄红晕,笑着道:“这莲子羹效果倒是不错,看你的脸色都好了许多。”晚清被他一说,脸上更是红了大片,她这儿那里是因为那一碗莲子羹而红的啊,她可是因为他的举动而脸红,他却自然地跟没事人一样,还说她是因为一碗莲子羹而气色好的。这世间那有这么灵验之物啊!她当真有些哭笑不得。却偏偏不能解释,只好不开口。他看着她那越发红润的脸蛋儿,还有那含了几分羞的笑颜,忽然喉头一紧,眼神灼热了起来,直直地望着她。晚清回眼一看,发现他的眼光如火般炙热地望着她,却还没来得及做何反应,已经被他扣住了脑门。火热的吻贴在了她的唇上。起初只是轻轻地啃咬厮磨着,四片唇如胶在了一块一般,晚清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果然这天气太热了,人也蒸得有些忘了神了。他的吻越来越烈,那灵活的舌原只是试探地滑入她的口中,却见她没有反抗,于是反手按得更紧,那舌,灵活而挑逗地轻触着晚清口中每一个敏感的部位。而后与她的舌勾在了一起,缠绕地绕着圈圈。晚清如何禁得住他的挑逗,早有些失去理智,无助的双手起初只是张开不知放在何处,而后慢慢地搭在了他的肩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她的身子微微地颤抖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忽然,眼缝中望向那一双凤眼,无来由,心中恐惧骤升,强烈得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猛一用力,将他整个人狠狠地就推了开,推开后,望着自己的手,有些无措。凤孤更是一脸复杂地望着她,凤眸中是一抹深深的伤痛,她终究还是无法对他动心吗?他已经如此努力了,而她,此时尚且是没有以往的记忆的,可是她却还是无法接受他。晚清有些无措,不知如何说才好,张了张口,吱吱唔唔间却没有发出一个字来,她自己也不明白,刚刚为何突然看见他的眼,心中的恐惧便排山倒海而出,狂烈地让她自己也无法控制住,就那么狠狠地推开了他。低下了头,却是无语。他却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想生气,可是他又何来的资格生气呢?唯有化成一声沉沉的叹息,而后拉起了她的手:“别想太多,是我太急了,咱们有一辈子的时间足够让你慢慢地接受我的。”他的话中有话。可是她此时却没有想得过多,只是带着歉意地点了点头。如果说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也许她与他,真的就可能如此下去了。他对她,真的是很宠溺,那种溺爱,足以让一个人即使立刻死去,也觉得人生已经足够了。那一日,她说喜欢看遍池的并蒂莲花,结果,南凤院中的池中,在第二天里,荷花就变成了遍池并蒂莲,而且朵朵开得鲜艳美好,恰如一双男女在池中轻舞。那一日,她无意间提起这天气太热,衣服粘粘十分不舒服,结果第二天清晨醒来,推开窗扉,便见窗外两架巨大的风车呼拉拉地吹着,那风带着一种清爽的凉气,而且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荷花清香,仔细一看,风车前方用一个巨大的盆子摆了一盆子冰块,而且那些冰块中还加了不少荷花,于是,便有着透着冰气的荷香凉气扑了一身。她想,他对她的爱,她是完完全全地感受得到的,可是感动之余,她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还是无法接受他,心中总有着一份介怀,无法坦然地去接受这一切。这样的情形,让她极为内疚。。。 那样浓的痛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怎么了?想什么呢!眉头也皱成了一团了!这可不好,容易长皱纹的呢!”身边的凤孤手轻轻在她的眉心抚了又抚,温柔如水,亲昵无间。他的手指略带了几分粗糙,长年练功,生出了一些老茧,不过抚在脸上,却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反而是感到十分舒服,因为那样温柔的动作,足以让人溺死在他的温柔之中。“我只是在想,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晚清淡淡地道,从前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所以根本就无法去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如此排斥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什么怎么回事呢?”凤孤轻笑着问,那双邪魅的眼,此时却是含情脉脉。“我的心中,为何总是无法去坦然地接受你。”晚清直视入他的眼中,轻轻地道,希望从他身上能够得到答案。凤孤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中,头抵在她的头顶,闻着她发间那淡淡的芳雅,眼神却透出一阵痛苦。他的心中,何尝不是一片苦不堪言。她无法接受他,只不过是因为从前的事情,对她的伤害太大了,以至于她无法忘却过去的事情,他恨他自己,这一切的错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手指一用力,掐进了掌心却尤不自知。熊熊的火,已经快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了。当晚清感觉到他的异样的时候,他的手心,已经有着血滴不停地滴落了。吓了一跳,晚清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惊呼道:“你怎么了!这是做何啊?”口中说着,手上却是赶紧扯出了身上的丝绢,为他包扎上,雪白丝绢方缠过,便有血透了上来,可见刚刚那一掐有多深。而凤孤,却是犹不自知,只是凝着一双痛苦的眼睛。“我对不起你!”他痛苦地道,那声音暗沉低哑,带着猛兽负伤时的低吼,那样浓的痛苦,直伤入人的心间。她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一双淡然间带着关怀的眼睛望入了他的眼中,轻轻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出来,我们可以共同解决,你如此憋于心中,只不过令彼此都无法释怀罢了。”“没什么好说的。”凤孤听见他的问话,却是脸一撇,带着痛苦,不肯说出。他只怕,一旦他说出来,他们之间这些天来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温馨幸福就全没了,所以,尽管痛苦,尽管将来要后悔,可是他还是不会说出来的。看着他如何也不肯说出口,晚清为之气结,这些天来,他虽然看起来十分舒心,可是晚清却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有着痛苦,快要挣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为何就是如何也不肯说出呢?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难道真的那么难说出口吗?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令她那么愤恨的事情吗?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会让她极度愤恨呢?他不应该是那种残暴无良的人的,虽然,他有时看起来十分无情,可是,他心底却还有一片是温软的,那么他就不会是最坏的。“你是不相信你自己,还是不相信我的气量足以原谅你过往的事呢?”晚清平静地问道,眼中是浓浓的伤感,他为何就是如此不信任自己与她呢?“清儿,你给我点时间吧!只要时机成熟,你自会知道一切的。”他将她搂在怀里,那么用力,那么用力,就像要将她整个人都揉入他的身体一般。他,不能失去他的。所以,只能一直骗着,真到那一天,她的心,容下了他,便是他们坦承相见的时候了。“时机成熟?何时才是时机成熟呢?”他的话,让她不明白,难道她与他之前的过去,真的那么难以开口吗?她想看看他的脸,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点什么,却发现他将她抱得好紧,紧得她连挣开也难。他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呢?“等到应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你不要问,好吗?”凤孤闷闷的声音传来,那压抑的声音,让她没有再问什么。或许,他当真有他的难处吧!手上停止挣扎,只是任着他将她拥在怀中。忽然发现,他,一直生活得十分痛苦。“我不再问了,直到那一天你愿意说出来,我再听。”声音轻轻地、淡淡地。“谢谢。”凤孤沉沉地道。这,是他这四年来,唯一一次对别人说谢谢,他已经许久不曾再对人说过这个字了。因为,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哪个人对他好,好到他感恩了。“你不是说了,夫妻之间是不用言谢的吗?怎么自己倒说了!”晚清轻轻一笑,轻声地问道,语气带着笑意,欢快之极。只是为了冲散他的不快罢了。看着他痛苦压抑的模样,她也不好受,整个园子,似乎也沾了不少他的郁气一般,浓郁得让她也透不过气来。“我的不同,我的谢可是很珍贵了,我是轻易不出口这字的,你可是随意就出口,显示不出意义来的。”他抬起头,脸上的痛苦散了不少,薄唇一弯,轻笑着道。她不想让他痛苦,他却不想让她因他的痛苦而心中担忧,于是脸上散去那郁气,可是,心中的痛,又岂是说散就散得去的呢!若没有得到她真正的原谅,只怕穷极一生,他也难散去这痛苦的。“狡辩,只要是心诚,还不都是一样的,哪儿来得珍贵与否呢!”她啐了他一口,却是云淡风清,丽眸轻轻地望向远处的风景,南凤圆的后园子,是一大片的梨树林,当梨树开花的时候,雪白片片飞舞,风一吹,片片飘落,恰似冬雪飘扬,美不胜收,而且还能闻到满鼻子的梨花香气呢!“我的谢,只对清儿一人说,那能不珍贵呢!”他道,却是执意不改。“你可真是贫嘴!”晚清含笑间瞪了他一眼,她发现凤孤虽然看起来十分地邪气霸道,可是,偶尔间,还是会出现一些孩子气的,正如此刻,这执意的模样,岂非就是像足了小孩子般任性。 只对你一人贫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纵是贫嘴,却也只对清儿一人贫,外人想见我此番模样,是万年也求不得的!”他却是脸一扬,神气飞扬地道。那模样,好似他的任性,还是什么宝物一般。引来晚清一阵轻笑,她可还不曾见过有人如此地狂傲呢!这贫嘴还是给她拣了大便宜一般。“你不这么认为?”他见她一脸不信,于是追问道,脸上竟还装得正经十足,倒好象他的话是真真的道理,倒是她不识相了一般。晚清摇了摇头,嘴轻抿着,强力憋着那笑,就怕自己喷笑出来惹恼了他,头一摇,轻轻地道:“确实是万年难求啊!”“这就对了,所以你一定要珍惜哦!一定要记得我对你的好,不要竟是记着我当初的那些伤人之举啊、、、、、、”他渐说渐小声,声音中带了几分叹息。晚清只听得他前面两句话,后面的却是听不见,于是头一仰,问道:“你说什么?”他却是一扬眉头:“没说什么,差点儿忘记了,我还给你带了礼物呢!”“礼物,什么礼物?”她从来没有对什么东西起过欲望,对于礼物,其实没有多大的兴致的,只是看着他一脸的兴奋,若她一脸无所谓,倒显得有点儿太过于冷淡了。于是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闭上眼睛。”他轻轻地道,那双眼,深情得如一汪蓝色的幽海,让人只一个不注意就沉于其中。晚清有些好奇,却还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只是不明白,究竟是什么礼物值得他这般神秘兮兮的。看着她闭着眼睛,那一脸淡笑如芳挂在脸上,凤孤的心更是温柔,他想他已经完全地沉于她的温柔当中了,只怕这一生,再难逃出。可是她呢?能够原谅他吗?他虽然自信着,可是同时,却是心里完全没有把握,曾经的伤害那样地深,曾经她是那样地恨他,以至于纵然失去记忆,仍旧这般地对他排斥。甩一甩头,似要甩去那些纠缠着他的记忆一般。手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锦囊,自里面拿出了一条链子。链身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纯银而制,一点也不明贵,可是那链坠子却让人耀了眼,如雪一般晶莹,带着淡淡的软软的浮白,却中间一点儿粉红,仔细一看,竟是天然不经雕凿的荷花形状,阳光下,玉体闪着莹莹的光泽,流水似华。晚清只感觉到胸前一块温凉,缓缓地睁开眼,便见到那晶莹浮白的华玉,状如荷花,雪白的荷花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却也是如此地美,拿近一看,才发现玉体上一点粉红,却是一朵天然而成的莲花,含苞欲放,美丽之极。嘴角笑意渐增,回头望了他一眼,正想道谢。却见他手一摇:“若要谢我,便亲我一下以代之,若不然显得没有诚意,这玉可是我自去天山采雪的商人手上高价买来的,天然而成,世上独一无二的,却也是最配得上你的一块玉。”她的脸上一抹晕红,却是当真十分喜欢这玉的,虽非绝对地华贵,却那样晶莹,让人心醉。头一仰,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脸颊上就是一吻,而后退了回来。而凤孤却是手伸到脸上,轻轻地抚向了被她吻过之处,心中,幸福之感骤然升起。原来幸福,只是如此简单。为何他从前却从事不知道呢?。。。。。。。。。。。。。坐在亭楼中,她的思绪却是渐飘渐远、、、她与凤孤之间,究竟从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何他执意不肯告诉她,为何他说对不起她呢?“鱼儿,你说究竟是何事呢?为何他就是不肯说出从前的事情,等时机成熟,那么何时又是时机成熟的时候呢?他不说出,我的心便无法真正做到无防地去接纳他,我总感到,我此时越是接纳他,我将来越是要后悔的,可是为什么会如此呢?”俯身对着池中的鱼儿喃喃地问道,可是鱼儿又如何能解她之惑呢?它只能在水面偶尔跳动一下,又游开了。“上官晚清!”忽然,一个温柔而清脆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她轻轻地转过头,就见朱月儿站在那儿,一身粉翠长裙,倾城面容上一抹淡淡粉粉的温柔笑意,看起来应当是十分惹人喜爱的。可是晚清心中,却腾出了一抹恨意,浓烈似火,就像要喷烧出来一般。她不自觉间捏紧了手上的丝绢,而后,缓缓恢复镇静,脸上绽了一抹淡淡的笑看着她。“你果然是上官晚清。”她却是一笑,步法轻盈,婀娜多姿地缓步走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晚清抬头望着她,心中不置可否,脸上却越发地平静无波。眼前这个女子,只一眼,便知决无好意。“是,咱们便有话题可言了,若不是,当然就少了许多话题可言了?”她的脸上,笑颜如花,温柔的眸中却带着毒剑。“你认识上官晚清?”她问,没有回答她的话,可是,却也是默然间回答了她的话。对于她之前的事情,她真的是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这已经折磨了她许久了。“我虽不是对她完全清楚,可是凑巧,关于她与孤之间的事情,却是知道地一清二楚。”她婉顺一笑,看起来那般无害,却偏偏是最富于心机的。“我可以听听吗?”她问。“当然,你要听话我可以讲给你听,只不过、、、”朱月儿应道,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不过什么?”晚清却不理会她的故做姿态,只是冷静地问道。她看得出来这个朱月儿此番来,就是为了想要告诉她关于之前她与凤孤发生的事情,所以她不担心,她会不说出来!只是十分厌恶她这般模样。“只不过这些事情,既然孤不想让你知道,我若说出来,只怕会惹他生气的,我并不想惹他生气的,倒不如、、、”她一副欲言又止。让晚清看得也烦了,直接就道:“你有话就直说吧,不需如此拐弯抹角,关于你今天来的事,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这个我可以保证,你倒是可以放心。” 记忆渐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恩,这我就放心了。”朱月儿一笑。她等的可不就是这一句话,本来她是想让朱柔儿来的,可是那贱人倒是学得聪明了,无论她如何挑,她也不肯来,只是在那儿气死自己。无奈之下,她只好自己过来了,这些天她已经打探得清楚,上官晚清的失忆并非是受伤所致,而是让人用药封住了之前的记忆,而且,她服的失忆药并不怎么强效,所以那一天她才会头痛成那副模样。赛老儿给她开了一付药,据说是能够震住那记忆的,只不过必须天天服用,若不然,就会被记忆折磨,甚至恢复记忆。“有些事情,还是要你自己记起来比较能够感受,若由外人来述,就失去了许多情感了。”朱月儿一笑而道,她并不打算将以前的事情说出上官晚清听,因为很多事情,她若自己不记起来,靠别人说的,只怕不会太恨凤孤,或许还会选择原谅他。这并非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若是她自己忆起的,那么就大不相同了。“我记不起以前的事情。”晚清平静地道,她听得出,朱月儿似乎有办法能够令她恢复记忆。“我知道。”朱月儿却是妩媚一笑,而后缓缓道:“其实你要恢复记忆并非难事。”“如何才能恢复记忆呢?”她问,却是心中忽然有些明白了什么。朱月儿说恢复记忆决非难事,若是意外失忆,想要好岂是易事,若是能够一治便好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是被人用药封了记忆的。可是,究竟是谁呢?是凤孤吗?他究竟是为何呢?心中,忽然有些乱了起来。可是脸上却依旧一脸镇自若。她知道,在恶意的人面前不能轻易松懈自己。“你每天不是都有在吃药吗?若是那药停下来不吃,你说,会不会反而更好呢?凡药三分毒,这理从来不会错的。”朱月儿说完,也不待晚清再说什么,踩着步儿,轻轻离去。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以晚清的聪明,不难猜出什么意思的。“夫人,吃药了。”婢女拿着那黑乎乎的药汁,递给了晚清。晚清望向那药汁,凝了神,似乎想看穿什么东西一样。这药,不是为了她身体好的,而是为了抹去她的记忆的?有些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她很想骗自己是朱月儿在撒谎,可是她心中却清楚地明白,朱月儿不像在撒谎的。凤孤,若当真如此,你我情何以堪呢?“夫人,赶紧喝下吧!药凉了就失效了!”那婢女见晚清一脸表情古怪,只盯着那药汁不知在想什么,甚是奇怪,于是催促道。“先放着吧!我等会再喝,你先退下吧!”晚清淡淡地道,声音中,透出一丝倦意。浓得化也化不开来。“可是。。。”那婢女一脸为难地望着晚清。晚清却是目光凌厉地射向了她,道:“难道什么?!”她突然心中有些明白,也有些生气,这才想起,为何每次她喝药的时候,这个小婢都如盯着虎一般的,当时倒不觉得怎样,可是此时想起,才觉得不对劲。只怪自己也太大意了,竟然未发现这些奇怪之处。听到夫人生气的声音,那小婢女吓得整个人跪了下去:“夫人恕罪啊,爷吩咐了奴婢,一定要亲眼看着您和下药的。奴婢也是遵命为之的啊。”“为什么要看着我把药喝完?”她问道。那小婢女被她一问,有些不知如何回答,因为她也不知道爷为何要让她盯着夫人喝完药,于是只猜测道,“想来爷是担心夫人嫌药苦不肯喝,所以才让奴婢盯着吧。夫人,奴婢也是听命于爷的,求夫人恕罪啊。”一笑,看来凤孤是没有对她说什么,也是,以凤孤那自负而霸道的模样,他吩咐的事,又岂容别人问为什么呢?更何况这丫头如此胆小,却更是不敢了。“那么此时他不在这儿,你是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呢?”她目光如炬地望着那女婢,一字一字地问道,声音透着几分威胁。“奴婢、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夫人。。。。。。”那小婢一听愣了半天,却不知道应当如何做才好,她不敢不听爷的化,可是夫人当前,她却也是不敢得罪的啊。“还不下去!”晚清知道若是不发威,那丫环是不会怕的,于是冷冷一喝。果然,那丫环被她一吓,有些瑟瑟然,哭着缓缓地起身。晚清心中不忍,于是这才轻轻地道,“我只是心烦,想静一会儿,等会喝完了再叫你进来收拾。”那婢女一听,伸手一抹泪花,笑了起来:“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晚清点头,看着她缓缓走出,才拿起那药汁,细细地闻了一下,心中冷笑,若这真是让人失忆的药,这配药的人也果然是高明,这药味,可闻不出半分有那些成份的药味来啊。将药汁拿起,向着床边一颗盆栽树走去,沿着盆边,轻轻地倒了下去。药汁入土,也算肥沃,每天一碗,一定能让它们越来越壮实的。轻轻望着远方,心中默然,只希望,朱月儿的话,不要成真。因为心中怀了心事,心情也差了许多,早早地就打发了凤孤回去睡,自己一人躺在床上却是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下。却在这时,一个身影飘入,晚清一惊正要呼救。张开的口就被那人捂住了。望进他的眼中,竟是十分熟悉,俊秀脸庞,眉眼带笑,嘴角弯了一个极大的弧度,带着开心。就听他嬉笑的脸热情十足地望着她,低低的声音笑笑着道:“是我。”而后就松开了手,而晚清,也乖乖地没有再出声,只是拿着一双灵气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点儿什么一般。她看得出来,这个人,与她以前一定是十分熟悉的,若不然,他不可能说了一句“是我”就放开了手的。不过他看起来倒有点无半分心计,或许应该说是对她无半分戒心,只开心地坐在了床头,就絮絮地说着:“看来这次那姓凤的待你倒是不差,居然还给你住了这么大一园子,害我好找,他这次倒是学得聪明了,整个凤舞九天没几人知道你的行踪,而且还到处布下了暗卫,害我是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儿来!” 中毒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轻轻摇了摇晚清,就见晚清微微睁开眼看着她,却是半晌说不得话,嘴张了张,又闭上了眼睛。  双儿知道不对,赶紧去找了凤孤来。  凤孤一脸难看地走进屋内,倒不是他担心晚清的身体,只不过,他保护的人出了事,这是对他能力的一种挑衅,而他的骄傲是万万不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一走进去,方感觉到屋内不寻常的香气,是一种淡幽幽的清香,吸得大口了,却是浓郁之极,是一种极好闻的香气,而这种香气,他恰恰认识,是一种毒香,他赶紧命了人将窗户打开。  双儿也是机灵之人,见凤孤的行动,知道必是有问题,可她却无法顿悟出问题所在,于是心更焦,直逼得两眼通红,只差那眼泪往下流了。  “爷、、、我家小姐没事吧?”她问,眼睛是直视着凤孤的,似乎只要凤孤说出有事,她也就跟着去了一般。  “没事!只要睡上一天一夜就好了。”凤孤轻描淡写地道。  是的,这香有毒,可是这毒却不是针对中毒之人,而是针对与中毒之人交***合之人,与之交***合之人过毒后无药可医,会慢慢地精神委蓑而死,不过中毒之人也并不是全然无害。  中此毒睡上的这一天一夜之内,她会不断做梦,由美梦转为恶梦,而后会渐渐加重,刚开始美好得让人不愿醒过来,到后来梦魇中会变成中毒人最不愿见、最害怕的东西或事。  有些人,心中存了太多事,有时便无法从梦中醒来,那么会就此长睡下去。  显然下毒之人的目标不是晚清,而是他。这一招的确高明,借体过毒,让人根本无从可防。  只是对方显然没有对他的底查得很清楚,不知道虽说晚清是他的妾,可是他却从不碰她。  可是虽然此次没有对他造成伤害,但是他是决不容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造次的,于是竟然在客栈停了一天,美奇名体贴晚清,要等她醒了再走,而事实上,是要等着下毒者落网。  外面也放了风声,说他二人竟然睡而不醒。  为了逼真,他竟然还将晚清抱到了他的屋内去。  帷幔下,凤孤与晚清同于一床,一人睡一人坐。  许是药效,晚清睡着并不怎么安稳,迷糊间双手竟然抓住了凤孤的手,而且抓得紧紧地,就像是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草一般。  凤孤想甩开,却谁知她是越抓得紧,连带着另一支手也抓了过来。  他也是坐着无事可做,于是也任由她抓着,她的手很细滑,而且纤细均匀,称在他修长而略显黝黑的手上,竟显得十分好看,也十分相配。  凤孤看她因为他没有再收回手,睡梦中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  脸庞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梨窝,竟是十分好看。睡梦中的她,少了平日里的正经婉约模样,清秀的模样,淡淡的笑意,竟让他生出她也是十分可爱的感觉。  而且,他还发现,睡梦中的女子,可是一点也不知安分两个字怎么写,拉着他的手似乎觉得还不够,竟然还将头抵在他的手背上,身子噌了噌,满意地发出一声呢喃,睡得更香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是谁下的毒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究竟是何人对她下毒,她们之间又是怎样的恩怨,让那人竟然用了如此霸道而很烈的毒药来加害于她呢!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好痛!这痛,时冷时热,伴着全身如被绞一般的痛,仿佛把她每一片肉都分离了一般。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浮起了‘致命火寒粉’五个字。她居然记起了所中之毒。凝了心去想,反正也是痛极之痛,便不怕让凤孤看出端倪来。一时间,头痛、全身痛,还有那暴冷暴热交替的痛苦感觉,让她整个人如被炸开一般,手不自觉地拉起了身边的东西,放在口中,拼命地咬着。只想与那痛抗衡。心中越发坚定,她一定要忍着,一定要忍着。口中,却更是用力了,直到尝到那血腥的味道,她才恍惚间清醒了几分,只望见眼前那张俊颜,浓眉紧皱,眼中透着痛苦透着心疼透着后悔,薄唇,咬得紧紧,嫣红如血。是他,凤孤。她想要对他绽开一个虚弱的微笑,可是却发现那是如此之难的事,她的身体,已经有疼痛主宰了,晚清口中咬的竟是他的手。“啊…”才想松开,一阵剧痛袭来,她痛呼了一声,又死死地咬在了那修长的指上。痛苦的叫嚎声响彻了整个南凤园。凤孤听到她的哭喊声,眼角一粒晶莹的泪,缓缓滑落。手已经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他却完全没有感觉。他的心,早已经痛得无法抑制,手上的痛,又怎能及得上心头上的痛呢!看着晚清那忍受着剧痛的样子,他突然感到,整个人也愣了一般。这时,才看见赛老儿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看到这饿情形,才想晒晒他那嬉笑不在乎的笑声,却在望见凤孤转头时那血红而残暴的凤眼时,生生地掐在了喉头,不敢啃声。他平时见到的凤孤,纵然一脸冷冽暴戾,可是明显是控制着情绪的,那时候的他,是可以讲讲道理的。可是此时的他,犹如一只失去控制的野兽一般,脸上残暴,双目血红,瞪着人的样子,让人心寒。就像是随时要死在他的手下一般。那是一种,面对着死亡的恐惧,直达人的内心的。不觉间,脸上也严肃了几分。心中明白,只怕这个女子,对于凤孤而言是极重要的。不敢掉以轻心,拎着药箱赶紧上前。可是当看到那女子的时候,整个人吓了一跳,只见她苍白的脸上,血迹斑斑,那血,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她咬在口中凤孤手上的血。只是那样猩红一片,让人忽然有些不忍睹。“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为她把脉!”凤孤见他愣住,于是暴喝着道,那模样,让人见了害怕。赛老儿被他一喝,慌了神,一把就捉住了女子的手仔细把起脉来,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他才愣了一眼而已,就这样暴喝他。可是也知道事情轻重,于是专心地把起脉来。“致命火寒粉。”他沉声地道。凤孤却早已经是心中有数,于是问道:“那么你可有办法为她解了毒?”“办法是有,可是那药材却是极难觅得的。”赛老儿缓缓地道,却是心里已经得几分。“什么药材?可是那天山冰玉莲花?”凤孤对于这毒也有一些了解的,虽不能完全明白,猜测着极有可能是这冰玉莲花。果然,只见赛老儿点了点头:“正是这天山冰玉莲花,其花能解百毒,而且能够修复身体机能,让身体变得强壮,百毒不侵,只是这天山冰玉莲花,可遇不可求,老儿我活这么久了,也未曾听说过谁得到过,毕竟天山以北极寒之地,不是一般人能够走得进去的。”“纵然是天上神物,我也要拿到来救清儿,更何况只是天山冰玉莲花,我一定会拿到的。”凤孤脸上坚定不移。若不能救下清儿,那么他的存在也失去意义了。只是天山冰玉莲花而已,他是无论如何也要采到的,手,握住了晚清的手,轻轻地道:“清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毒解掉的。”“痛、、、、好痛啊!”晚清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全身的痛,已经将她折磨得无形了,只是拼命地咬着口中的手,那温和的血,带着腥味,流入她的口中,带给她一种刺激的痛,牙齿咬得用力,似乎抵制了不少的痛。一旁的赛老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那手根本就是血肉模糊了,那样子一遍一遍的咬,连那白森森的骨头也清晰可见,十分吓人,可是凤孤,却是眼也不眨一下,仿佛那手不是他的一般,只是带着沉伤地盯着那个女子。叹了一口气,老儿轻轻地道:“凤爷,你把手拿出来吧,我用针灸方法为姑娘解去痛苦,至少可以让她不至于这么痛苦,再配上药,可以让她暂时一个月内,不再发作,只要尽快找到天山冰玉雪莲,那就没事了。”真是想不到,这个以冷酷无情残忍闻名的凤舞九天主子,竟也有如此深情的一面,让人实在是心中为止感叹:“这世上的人,都是有血有肉的啊,只不过是看所对的人罢了。所有人只当他是冷血,其实他若真动起情来,只怕比任何人都要来得猛烈的。凤孤深深地望着晚清,眸中带着极痛,而后轻轻地拉开了自己的手,只是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似乎寄由如此,他才能感觉到,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没有拉远。赛老儿自药箱中拿出针灸包子,而后对着凤孤道:“劳烦凤爷将姑娘的身子扳过来,老儿要在背部针灸。“凤孤听罢,赶紧去搂住晚清,要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可是她却是因为疼痛整个人圈成了一团,而且用力之大,他都拉不开来。轻轻地抵在她的耳边,声音轻柔而缓缓地道:“清儿,翻个身子,赛老儿为你针灸,一下子就不痛了哦……“说话间眼神划过不忍,却还是用力一扳,将她的人整个地翻了过来,而且用力将她压住,以防止她乱动。转首对着赛老儿道:“赶紧动手。“ 记忆渐渐复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嗯。“赛老儿一点头,十指一夹,自针包中夹出八根银针,目光如炬对准了晚清背上八大穴位,一施力,八针齐飞,直入她的穴位。赛老儿平日里做事温温吞吞,可是遇到真正的医事,却是半点不含糊,果然不愧为当世神医,只见八针齐飞后,他将晚清的身子一转,重新又转了回来,手上飞快,又迅速地夹起八支细一点的针,向着她的肩处飞去。如此连连反复转动,而后自包中取出一支细如毛发的金针,对准她的眉心,轻轻旋转插入,插至一半,而后停下,自箱中掏出一个玉瓶子,瓶子打开,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而且带有淡淡的清凉之气,瓶口极小,竟是只有针身大小,他对着那眉心的金针,缓缓地倒了上去,到了一滴晶莹雪白的露体在金针上,露体顺着金针缓缓而下,没入她的肤中。晚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整个人陷入一种昏迷中,身体也渐渐地松懈了下来。只是全身却依旧时而冰冷,时而火热。凤孤转头望向赛老儿:“她的身体怎么还是乍冷乍热呢?”“凤爷,这就算是灵丹妙药,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能够让她停止发作的,不过也不会拖很久的,一刻钟后,她的身体就会好过来的。”赛老儿静静地说着,眼神也是凝望着那女子,手轻轻地把向了她的脉象,见她的神色渐渐转好,才松了口气。真是想不出来,这个女子是何魅力,竟能将这块冷血的冰化为温热的水呢?若说是因为那倾城的脸,却也不尽然,毕竟这凤府中,倾城的人儿也是不少的。看向他那白骨森森的两个指头,血还不住地流着呢,滴落在那雪白的被褥上,显得什么狰狞,赛老儿一个叹息,道:“凤爷,你的手,先包扎一下吧!”“是啊,爷,您先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夫人这儿,奴婢来照顾。”黄棋在一旁,终于开口了,看着爷受伤的手,还有床上那剪剪平息了痛苦的女子。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她虽然喜欢爷,可是,从未想到要得到什么,她只要爷幸福就好,可是爷喜欢上了的却是上官晚清这个女子,而且自今天这一场来看,只怕,已经是深入肺腑的爱了。可是,上官婉清呢?同为女人,她更能明白上官婉清的心,她失了记忆,尚且无法原谅爷,若是回复了记忆,只怕……爷誓必要受这情伤的,而且很重很重。“不必,等清儿好了再说。”他如今哪有心思包扎伤口,他只是这么一点点儿的伤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清儿能够转醒,其他的,什么都好说。只要清儿能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他甚至连望也不望那手一眼,只仿佛,那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赛老儿叹了叹气,没再说什么。而黄棋也是闪到了一旁,不再说什么。忽然,昏睡中的晚清忽然口中喃喃,似在说着什么一般,手伸于空中,抓了又抓,不知道在抓着什么。凤孤赶紧凑上前去,附耳于她的嘴边,却听得呢呢喃喃的声音软软而无力,可是那两个字,却让他听得清楚。她在喊着:银面。凤孤猛地全身一僵,如临雷击,整个人动也不动。凤孤猛地全身一僵,如临雷击,整个人动也不动。脸上的表情,变得如僵了一般,冷而且痛,那是一种,让人见了也要落泪的痛,不是身体的,而是心上的。黄棋与赛老儿二人站得远,根本就听不清楚晚清说了什么,可是看着凤孤的表情,却不知为何,眼中感到一了酸楚,似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一般。渐渐的,晚清的叫声渐渐的清晰了起来,清晰得让所有人都听得到她说了什么。她叫的,是一个男子的名字。银面。武林第一杀手,从未失手,一身白衣,一副银色面具,一把长剑,不知断了多少魂。黄棋心中早就看得出晚清与那银面不简单的,那一夜,银面夜探凤舞九天,她就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并不简单,尤其银面望着晚清的眼睛,那种深深的情痴,是一眼可以看出来的。只是想不到,晚清竟也是对他有着感情的。看着爷的样子,她的心,痛如刀绞。她尚且如此,爷应该是如何地作痛啊。只见他一张脸平静无波,却是铁青着,脸上绷得死紧,眼神中,深深的伤,凝成了一片。他被晚清咬伤的那只手,死死地拧紧拧紧,那鲜红的血,不停地往地上流着,他却毫无知觉。那一只握着晚清的手,却是不敢用力,只是轻轻地握着。看到这个场面,黄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银面、、、”晚清又呼了一声,而且这一声竟是极大声。凤孤的心,猛地,像被人刺了一刀一般,没有血红一片,却已经足以致身于死地了。晚清,为何你就能这样地伤我呢!难道,你真的爱上了那个杀手吗?竟是加在失去记忆毒性发作的时候,仍然念念不忘记他呢?难道,我这样的努力,竟是半点也入不了你的眼中吗?你为何这般残忍啊!我的心,已经被你一声声的呼唤刺得遍体鳞伤了,你可是知道?何时,你的梦中,能够有我呢?晚清啊晚清。没有人知道,此时晚清过往的记忆,已经在渐渐地复苏了,刚刚那一场剧毒发作,极痛极痛,却是将她脑中的记忆也给逼了出来。此时的她,陷入一场混乱之中,过往的那些记忆,排山倒海而至,一遍一遍地跳动着,转变着,似幻影般。她的眉,时而舒缓,时而皱起,时而浅笑,时而恼怒,时而极痛,时而极伤、、、、、、、脸上的表情一再地转换着。昏迷中的她,如又重新了经历了一场人生一般,那些酸甜苦辣,又重新地尝了一遍。从她在闺中时,然后再到她被凤孤弓虽。暴,而后又被迫嫁与他为妾,为妾后受尽了种种的痛苦,他的残忍,让她一一见识了世间的残酷,还有,她的孩子,竟然也被朱月儿杀死了,她的心,忽然狂烈的痛了起来。 让他深陷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赛老儿拿出一个盒子,将那十几支银针与金针妥当地收好,才对着凤孤道:“凤爷,我想抽这位姑娘一点儿血,以供去研究这毒,说不准,不用那天山冰玉莲也能解毒,毕竟这毒也只是一直耳闻,老儿未真正见过。”凤孤听罢他的话,双目直直地望着他,半晌,却不开口说一句话。那眼中,看似平静,却是暗潮汹涌,赛老儿被他看得头皮发麻,最后只好委屈十足地道:“凤爷若是觉得不好,就算了。”说着转身去收拾药箱。却见凤孤手一伸:“拿来。”“什么?”赛老儿看着凤孤伸出来的手,有些不明白地问道。只听凤孤冷冷地道,声音中有着不耐与暗忍:“把器皿拿来,我为你取血!”赛老儿一听,脸上一乐,赶紧就在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玉制器皿,递给了凤孤。凤孤一转首,深深地望着晚清一眼,那张脸,苍白无血,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看起来,那么娇弱,那么单纯,让人的心里也软了几分,可是偏偏她、、、在最痛最苦的时候,想到的,不是他。这样的事情,让他情何以堪?手中金针自她的指尖一刺,一滴血珠子滴出,凤孤以器皿接住,而后一按,连连接了三四滴,正要将东西交给赛老儿。恰巧晚清一个转身,苍白口中再次吐出那个让他疯狂的名字:“银面、、、、、”沉于过往梦中的晚清如何知道,她的此番叫唤,早已经让她面前的这个人,彻底地疯狂了。凤孤眼中一黯,那双因妒而乱的眼睛火红如魔,薄唇紧抿,手中关节握得咔咔做响,暗哑无音的噪子此刻竟然比晚清还要嘶哑,他瞪向晚清,有爱有恨有悔有愧:“为什么?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我如此努力,难道就无法唤你一句心怡吗?纵然无法,可是你怎能在晕迷之时还念念不忘记别的男人?你真要将我伤得遍体鳞伤才罢休吗?一个转身,手上撒,那装了晚清血滴的玉制器皿伴着那嫣人玉血,成了一团粉尘,在他扬手时,撒遍了满屋。而他坐着的椅子,在他走出门口的一刹那,‘叭’地一声,碎成了数块。足可见他的妒恨有多深。不多晌,晕迷的晚清,就幽幽转醒,睁开眼,有些不知今夕为何年之感,只是觉得全身好累,如经历了一场大劫一般。可却也是如此,她经历的,是心与身的大劫啊!一场毒性发作,一场记忆复苏脑中思绪翻飞,才想起了,这里,是凤舞九天,而她,此时正在经历着那毒的发作啊~转首间,纯纯一笑。赛老儿看到她的笑,也跟着肝硬变起来:“你可是醒了啊!再不醒来,只怕这凤舞九天要被凤爷给砸了啊!”刚刚听到门外尖叫声,他跑出去看了一眼,只见凤孤手持长剑,正横扫着整个山庄,他功力深厚,只差将整个山庄夷为平地了。“夫君为何要如何呢?”她轻轻地问,一如她在失忆时的模样。脸上笑嫣温和,心中却是冷冷地笑,凤孤既然给了她这次机会,那么她会好好地利用的,不会辜负他的‘好意’,势必达成自己的复仇之计的。毒发一过,她的身体就已无大碍了,虽然还是十分虚弱,但是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推门而出,才想去晒晒太阳,却看到了满园的狼藉,比台风过境还要狼藉,让人有些目不忍睹。那些花花草草,全部不见,夷为了平地,正有着园丁正在重新种植,而亭台流水小桥,也有人正在敲掉重新建。看来,那一天赛老儿说得,还是避得就轻而言了。凤孤为什么那么愤怒呢?她一直想不明白,要是当时也只有赛老儿与黄棋、凤孤三人在场,凤孤她是不会去问的,而赛老儿,自从那天就一直没想过,据说是去山上采药了,回来也要两三天的,那么就只有黄棋可以问了。于是缓缓地向着外面走去,天色倒是不错,金灿灿地,虽然有些辣,却让她这个痛初愈的人感到十分舒服,尤其走在那林荫下,隔了树叶照下的光更是让人舒服。远远就见一个黄衣女子飞身而来,倒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也省得她还要去找她了。“黄棋姑娘?”她招了招手,黄棋一停,站在了她的面前,脸上却是一片冷峻,说不上是什么表情,倒好像是比以前更讨厌了她一般。不过,她却也不在意她的态度。“黄棋姑娘,晚清有一事不清楚想要问一下姑娘。”她却忽略不去在意她的表情,依旧笑意盈盈地。“夫人有何吩咐不妨直说。”她清冷的声音缓缓地透出,话虽听起来十分尊重,可是那双眼睛直直却不看她一眼,倒是个冷傲的家伙。“我听说那日我毒发时爷发了好大的脾气,不知是为何,可是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晚清这两日一直心中介怀,所以只得来请问黄棋姑娘你,望姑娘可以为晚清解惑。”晚清轻轻地道,眼中一抹真诚望着她。“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黄棋望着她,眼中带了几分恨意,言语也带着讽刺。晚清摇了摇头。“你也忘记自己当时说的话了?”她脸上越发可见清冷与愤恨。在晚清再一次摇了摇头之后,就听到她那冷讽的语气道:“你叫了不该叫的人的名字。我这么说你应该能够清楚的,我话只到此,想必夫人如此聪明之人,必是一想即通的。”她说完之后轻轻一鞠礼:“黄棋还有事,先告退了。”说完一个转身,已经离去甚远。晚清缓缓地转身,向着屋内而去,黄棋的话,若她猜的没错,只怕她在晕迷时喊的名字,不是邪风,就是银面的。而依她当时模糊的记忆,似乎发作时他有一段时间糊糊着误以为银面在照顾她,所以喊的名字,必是银面。嘴角一笑,看来,凤孤已经有一些入戏了。那么,很好,她要的便是如此。 让他深陷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越是对她用情至深,他便只会伤得越深,这种事情,只能怪他自己,这一把剑,由他自己掌控,要刺入多深,与她无关。只是想不到,他居然没有对她动粗,他的为人那么冷血无情,真正地生气,又怎么能够抵制得住呢?难道是因为,她毒发的原因,而也只有这个原因了。心中冷冷一笑,也许,在某一日里,她的心,也再也无法如从前那般纯善了。声音清脆平淡,对着身后的那名婢女吩咐道:“劳烦这位姑娘,帮我请了凤爷来。”那婢女何曾知道晚清居然如此客气有礼,一时受宠若惊,整个声音也变得吱吱唔唔了:“夫人不要客气,您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奴婢,奴婢一定照办,奴婢这就去禀了凤爷。”说着转身而去。她渐渐回过头,望着婢女走去的背影,眼神中,清冷如冰,带着一丝丝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似梦似幻。…………凤孤没料到晚清居然主动请了他来,心中是抑制不住地狂喜,虽然明白她也许是有事求他,可是他却还是无法克制住心中那带着酸楚的狂喜。尽管她在晕迷中口口声声喊的是别的男子的名字,要是他不能欺骗自己,他虽然又妒忌又愤恨,可是,却对晚清,无能为力。无法对她生半分的气。这与之前的他,极不相似,可是,他却不介意这样的改变。大步跨入屋内,就见晚清正坐在窗前,雪白的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哀乐,可是不知为何,他却能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忧伤,那么沉郁,让人心也沉重了起来了。不自觉间,他的脚步也跟着轻了起来,黄棋跟在后面,他却只是一摆手,示意她在外面等着,而他这才缓缓地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顺着她的眼光,望着窗外那金灿灿的阳光,却无由间,感不到那里面的灿烂,只有一种寂寞,在渲染着一切。晚清感觉到他的走近,却没有转头,眼睛,只是一直望着那一抹灿阳,人说灿阳是明的,可是依她看来,灿阳,同样是带着寂寞的,却是比月亮还要寂寞,至少月亮,她有着星星的陪伴,可是太阳呢?永远,只能是那么单独地挂在天空,寻不到一个伴侣。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肩上,她的忧伤,便淡去了许多,神色一转,轻轻回头,脸上绽出淡然美好的笑容:“夫君来了?”“嗯。”风孤应道。却沉默在了她那淡然美好的笑嫣当中,直到此时,他才真正领悟到,何谓回眸一笑百媚生,那一回首间的风采,岂是言语所能概括的。不,那是能够让人铭记一生的。“你找我?”“是啊。”她说着,手,轻轻地放在了他搭着她的肩的手上,细语轻问:“晚清那一日可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了夫君生气?”那双雪亮的眼睛带着无辜望向了他。那样纯真,却脉脉含情。凤孤却是没有应她,只是脸上那带欢的神色一时淡了几分,原本被刻意藏起来的妒嫉一时又被活活地掀了起来。“你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声音中,也不觉含了许多不开心也不满,可是语气却并没有十分很辣,算来,自她以晴天的身份示于他的面前后,他就对她不曾那般冷酷无情了。人生,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有时候,她也不明白究竟他们之间,会成为这样的一种相处方式。听到他的话,晚清只是心中暗笑,看着他那带着几分痛苦的表情,原本以为心中应该是开心的,可是她却发现,她一点也不开心。只是觉得更加闷得慌了。不过,为了计划,她却不能露出半分已然记起回去的神色,于是浅浅一笑,那般坦然自若:“我可是叫了银面的名字?”凤孤一听,却是脸绷得紧紧地,眼中阴狠乍现,薄唇抿得死紧,似在强忍着什么,却又似十分不服的模样。她果然猜中了,她晕迷的时候,唤的,就是‘银面’的名字。笑笑地拉住了他的手,接着解释道:“我猜就是。”语到一半,却不续下去。就见他将她的手一甩:“看来你倒是极清楚自己心中所想的!居然晕迷时做的事情,还如此清清楚楚,可是不曾忘记过他呢?!”脸上如狂风暴雨,她就知道,以他的个性,又岂是那种会强忍的人,看吧,只不过稍稍一激,他便气愤至此。“夫君可想知道清儿为何会一直唤着他的名字?”她却不温不火,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一派地自然婉约。以静制动,何时都是可以用的。看着凤孤暴跳如雷,她却越是沉静如水。“我不管你为何唤着他的名字,我也不想知道,可是,以后,我决不允许你再唤着他的名字,以后你的口中,吐出的名字,只能是我,凤孤,夫君!不再有其他,听到没有。”他一脸狂乱地道。语气霸道而无理,却偏偏,一双眼中,无尽深情。一种交织着妒忌与爱的深情,如毒蛇般,纠缠在了一起。双手捉着她的手,不自觉连力气也加重了。“夫君,你弄疼我了。”看着他激动异常的神情,她重得地唤了他一声。凤孤被她一唤,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于是脸上一凛,却还是未曾放开她的手,只是手上的力气轻了许多。可纵然是如此,她的手上,也被他捏出了一圈红肿。不过,这点儿痛,她早已经不当成是痛了。见他松了松手,脸色和缓许多,她这才慢才斯理地轻轻脱口而出:“夫君到底想到那儿去了,难道清儿是那一种会见异思迁之人?夫君对清儿如此之好,清儿又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你没有喜欢上他?”凤孤一听脸上狂喜,捉住了她的手,紧张地问道。晚清点了点头,才凝重地道:“是啊,清儿如何会喜欢上他呢?难道说夫君有什么对不起清儿的事,让清儿选择了他?”她故做无辜地问。 话中有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却是心中一震,总感到她似乎是话中有话,凤眼狐疑地盯住了她的脸,却见她脸上一派地平静恬然,带着美好,却找不出半分别有用意,于是这才收回了怀疑的目光。心想只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她只不过是顺口说说,只不过是正巧说到了他们之间的一些致命之处罢了。看着他那怀疑的目光,她镇定自如,不露半分慌乱,只是那样淡然地看着他怀疑,看着他激动,看着他失态。这样才好,越是感动浮动越汹涌,他对她的爱,就越是深,一次次地试水后,他才能放心地将自己沉入那无底湖中,那个时候,正是她给他致命一击的时候。当然,在这之前,还要好好地为朱月儿演上一出出地好戏方是。见他不开口说什么,她却只是笑笑:“其实清儿之所以会在晕迷的时候喊着银面的名字,清儿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清儿却直觉地感到,似乎毒发作的时候,在身边照顾的人,会是银面,仿佛在之前的毒发,都是他在照顾的一般,所以不知不觉间,就唤了出来,可是清儿平时根本就没有想到过他啊?”“清儿平时真的没有想到过他?”凤孤一听,原本冷郁的脸又柔了起来,双眼炙热如火地盯着晚清问道。她是因为之前是银面守在她身边照顾她毒发作,才会在毒发作时自然而然的想起他,这样他就放心了。只要不是她对他动了心,如何都好!如何都好!她却是笑着摇了摇头:“清儿是真的没有想到过他的。”得到她的肯定,他欢喜地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中,却是欣喜若狂,心中如投了一大块蜜下去一般,甜蜜异常。这段时间,他的心情,为她,起伏不定,没有一刻得到过真正的平静,在那患得患失之间,没有一刻得到肯定,就是直至此刻,虽然得到她的肯定,可是,他却还是无法坚定下来,因为,他怕她若是记起曾经的一切,又将是如何一副场面呢。可是,他却没有看见,他怀中女子的眼中,与他激动的模样正好相反,一脸平静,带着一丝冷漠与冰寒。如凝了千年霜一般。这一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了急速的变化,晚清自从前的被动,渐渐地变得主动了起来。只是,只有晚清知道,这温情渐升的背后,有着一抹利刃,正在成形,如魔鬼的手一般。凤孤对她,当真是极尽了体贴,但凡她想要的,她看中的,她心中思的,她口中念的,他全都为她做到,不由让人想起一句诗来“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当初唐玄宗,可也是极尽地为了杨玉环,可是到头来,却还不是落得那般下场,爱情,不是物品所能够替代的,唯有真心实意,才能长久。只不过,她虽然不喜欢这样子,可是对于这一切,她却不加阻止,反而默默中还鼓动凤孤这般而为。为的是,激发起朱月儿的妒忌,当她妒忌的时候,她的马脚,才会暴光出来的。“你居然还在继续喝着那些药汁?”春池边,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对啊,那是夫君特意命人为我煎的药,治疗我的身体的,我如何能够不喝呢。慕容夫人。”晚清声音清清脆脆,如碰撞于水面。“那是令你失忆的药,什么治病的药呢!”朱月儿一脸焦急万分,原本她不想对上官晚清说出以前的事情的,可是看着他们两人越来越恩爱,天天痴缠在一起的模样,她就无法忍受。她担心,若常此下去,只怕就算上官晚清当真恢复记忆,已经是动了情感的,那时候还怎么会怪凤孤,怎么会离开他呢?凤孤岂非就是这个想法吗?不,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凤孤是她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唯一的指望就是他,也只有她,才足以匹配此时的凤孤。上官晚清,还不够格的。“不如我给你说说你们之前发生的事情吧?”朱月儿脸上原本有些狰狞的脸庞一时又笑嫣如花,可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当中的不怀好意。晚清心中明白她要做什么,却是按兵不动,只是点了点头:“有劳慕容夫人。”朱月儿一咬牙,她恨死别人唤她慕容夫人了,她要做的是凤夫人,不是慕容夫人。朱月儿的眼神转变,晚清看在眼中,却不点明,有些时候,看着仇人抓狂,也是一件欢愉的事情。就听朱月儿徐徐道起,从她嫁后受尽凤孤的虐待,再到孩子的落胎,她倒是讲得栩栩如生,只不过,倒是添了不少料,又减了不少真实的事情呢。整件事情,一面地倒,她受凤孤粗暴对待虽然说得有些过火,倒也还符合实际,可是那落胎一事,却说得有些偏颇,她居然敢颠倒黑白。看她一脸温柔善良地说着她的自我猜测:“虽然我极不想说,可是,谁也知道,你会中毒,其实是孤默许的。你想想,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他自然不会让孩子降世的。要不然,你当时出事后,为何对于此事,根本就没有追究呢?”“是这样吗?”晚清抬头问道,心中却是冷冷地笑。对于凤孤对此事没有做任何的追究,她的心中更是冷了几分。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最清楚的,那个孩子,是他的骨肉,他却可以漠视至此。“自是如此,所以我才说你若恢复记忆只怕会恨他的。”朱月儿以为晚清已经听了进去,于是笑着答道。“谢谢夫人的提醒,只不过,这些都是过眼云烟了,夫君如今对我好,才是真的好。再说从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他的,只怪我命运坎坷,婚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今夫君能够如此坦然接纳我,已经是极好的。从前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吧!我不会恨他的。”她的面平静无波,尽管心中思潮如洪,可是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的不悦与介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你之前那般恨他?”朱月儿未料到晚清会有此一言,愣了半晌,却是朱口轻张,有些失语。“那是因为夫君未对我心中存了情意,可是他如今对我这般好,我若还恨着他,却是有些不识好歹了。更何况女子之家,能够得一如此有为夫君,便是已经足矣。”笑着对她一字一字地说道。而后轻轻地站了起来,手拍拍衣裙,掬手一笑:“慕容夫人若无他事,我就先告辞了。”说完蓬莲裙轻轻一摆,转出个美丽的花朵,而后施施然走了。话点到即止,不必煽情不必刻意,却是最能让人误信的,也最能让人胡乱猜忌的。想必此刻的朱月儿,是十分混乱的。因为她始料未到,对晚清道出失忆的事情,竟是换来晚清如此坦然的接受。看着晚清渐渐走远的背影,她的表情,刹那间变得十分狰狞,带着不满带着愤怒直直地瞪向了她。晚清似能感到背后那灼热伤人的目光,可是,她要的便是如此,朱月儿越是愤怒越是妒恨越好,这样,她才能尽快地露出她的本来面目。…………一直等了三天,却不见朱月儿有所行动,而这边,却已经有些要撑不住了。为了不让人看出端倪,她与凤孤,走得亲昵而温情。可是,她却不想与他发生任何肌肤关系,连亲吻,她也觉得无法接受,可是凤孤已经情迷不已,时时欲求。她已经拒绝了数次,若再长此下去,终归不是办法。这件事情,只有越快解决越好,若再继续下去,她迟早要露出马脚的。凤孤不是白痴,她有心无心,他迟早会看出来的,她又能装到几时呢?对于不喜之人,要做出欢喜神色,实属难事。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响起了琴声,幽幽扬扬,十分美妙,在这凤舞九天里,实属奇事,因为自她进来,还未听到有人弹琴呢。而且这琴声,十分熟悉,听得出,琴艺高超,可是给人精致却找不到那一份空灵之心,有如人一般,只有美好躯壳,却没有内在涵蕴。这琴声,除了朱月儿弹得出,还会是谁!她知道,她终于要动手了。只是若非她想落网,她这一曲琴声,如何能够吸引自己过去呢?也当真不知她是作何想法的。扶了婢女手,循着琴声的发音处,缓缓地走去。她倒是选了个绝佳之地,后院林子,这儿的防守,倒是比前院少得多的。走到半路,感觉琴声已经在接近了。忽然,她一个踉跄,手中的绢子迎风而去,婢女急匆匆地上前去捡,捡了回来,递给了她,她却是脸上一个冷峻:“都弄脏了还拿给我,存心让我丢人是吗!回去重拿一条过来。”“是,是,奴婢马上去拿!”那婢女何尝见过如此凶的晚清,愣是吓了一大跳,整个人一跳,就往来时的路跑了去。晚清却是脸色一转,已经回复了一脸自然。她也不想为难她的,可是却必须这么做,若不然,等下她当真出个什么事情,还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来何去呢!加快了速度往朱月儿的方向走去。不多一会,便见到清幽林中那一抹粉绿女子,乍一眼望去,绝美倾城,有种森林仙子之感。只可惜,再凑近看,那双眼中,如何找得到仙子的清澈纯洁呢!那里面深沉阴暗,让人望而生惧。可谓是衣装表面,蛇蝎其内。晚清不露半分其他神色,只是一脸赞赏地望着她,直到她一曲点到,停了下来,才缓缓地道:“夫人的琴声真是动听,让人心驰神往,陶醉其中了。”“你来了?”朱月儿状似温柔一笑,对于晚清的话却不作答,倒是直接了当地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晚清眼中闪过精光,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再等了,想直接地就来了,若不然,不会如此直接地说出这样的话。“莫非夫人是在等晚清?”晚清故做几分惊讶的问道。她却是一笑,眼中带着一抹刻意的笑,别有用意:“我在等的,是有心之人,而你来了,你就是有心之人。”“夫人这话好深奥,让晚清听了似懂非懂。”“你不需要懂的,你只需听就好了。”朱月儿却是一笑,眼中闪着的是一抹不再温柔的光,望了望她的身后,而后问道:“你没带婢女一同过来?”晚清心中一笑,脸上却是自如淡定,未见半分慌神:“是啊,刚刚听着夫人的琴声十分喜欢,于是就循着琴声而来,也忘记带了婢女一同来了。”说完一笑。而朱月儿,却是笑得更大声:“好!好!很好!”那模样,何来平日的温娴柔弱,倒是冷漠了几分,嘴边含着一抹奸诈的笑,半分不掩饰。她口中喊的好,晚清自是明白究竟说的是什么好,可是晚清心中却也喊好。何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朱月儿若是知道,她这一遭,是送了自己入死局,不知道是何心情呢?所谓恶人自作恶,自食其果罢了。“夫人说的是什么好呢?”她问。朱月儿却是一笑,冷如冰,冲上前,一把就扣住了晚清的手腕,而且用力之大,让晚清的眉头也皱了起来。早就知道她武功不弱,想不到竟然高深至此,看她刚刚行走间那快捷的步法,可不是一天两天而成的,也可媲美武林二流武者了。“夫人这是作何?”她眉头紧皱,手轻轻一拉,作了作势,自知就算当真要拉也拉不过她,那双眼,询问地望向了朱月儿。却见她只是一笑,冷而毒,随即另一手快速一点,一把点住了她的哑穴,倒是一气呵成,看来有备而来的。晚清只是冷眼地望着她,脸上不露半分慌张之色,倒显得镇静自若。对敌时,越是虚实同来,越是让人摸不清楚自己意图,她越是装得害怕,只怕朱月儿越是要怀疑,她是何等聪明之人,对于自己的情性,必是有一定了解的,自己从来不是那种会一惊一诈的人。 是慕容夫人捉的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所以,她的镇定,只会让她越发地相信的,纵然不信,她也弄不清楚虚实的。而弄不清楚,那种猜测,却越是会让她寑食难安的。“你倒是十分镇定,你难道不怕吗?”朱月儿的确心中带着忐忑不安,心中似有些怀疑,可是却无法猜测出晚清这种表情是真的有恃无恐还是天生就能够如此镇定,因为从前,晚清就是这般冷倔而镇定的,越是危险,她越是镇定。就怕她是真的有恃无恐,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这一片地带的暗卫本就极少,已经被她用了凤孤的专用信号器引去了其他地方了,这儿,除了她与晚清,不会再有其他人的。晚清口不能言,却是嘴角弯起,一抹淡然平稳的笑,明确地告诉朱月儿,她不怕!是的,此刻该怕的人,是朱月儿,而不是她。后路,她早已经铺好了,纵然那个婢女没有告诉凤孤,相信凤孤若是去搜一搜,也必能看到那一份看似她不经意留下的长诗吧?只要看到了,哪有找不到她的理由。如若当真是她太高估了自己,凤孤并没有她想像中那么在乎自己,至少,她自备的毒药,也足以护得自己的周全。“你还以为会有人来救你吗?你不必想了,落入我的手中,你便只有死这一条路,这一带的暗卫,已经被我给引去其他地方了,不会那么快回来的,你别想指望任何人能够救得了你了!”听着朱月儿的话,晚清有些好笑,她有说过她以为有人要来救自己吗?看着她一再地重复,只怕,是她的心底,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吧?朱月儿看着上官晚清不动容半分,心中有些底气不足,却更多的是不服气,冷冷一笑,有些愤愤然:“这件事情,原也只能怪你自己。本来,我并不打算要杀了你的,你若像失忆前那般恨着凤孤,倒也罢了。可如今,你却如此欣赏接受他的情意,叫我如何能够放过你呢?为了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连盟主夫人之位都没了,山庄没了,慕容黔没了,我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在孤的身上,也只有我才能配得上他,配得上他的才貌,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骄傲。”她一口气说完了这一长串的话,似在对晚清说,不如说是在对着自己说。看着她明显的底气不足,晚清忽然心中生出了一些悲悯,朱月儿,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女子,一个被利欲熏昏了头脑的女子。其实以她的才与貌,要什么没有呢?却偏偏,要将自己折腾成不人不鬼的模样。就见她朝着树上一招,两个女子跳了下来,而后火速跑到晚清跟前,两人一前一后,就将晚清整个抬了起来,向着西面而去。她被她们蒙了眼睛带到了一间阴暗的房间内。虽然双眼蒙着,可是她却知道,她们没有走出凤舞九天,因为她估算了一下脚程,不可能出去的。而且,要捉她容易,可是要将她带出凤舞九天,并非易事,连邪风这个神偷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又何况是朱月儿呢?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安然地坐在地上,等着事情的进展,这儿地处潮湿,远远地,似乎还能听得见滴水之声,倒是猜不出是什么地方呢?靠在了石壁上,有一种寒冷,彻透了肌肤,不知觉间,打了个寒颤。听着清澈回响的脚步声,还有背上这冰凉的石墙,可以推断出,这里,是一个石洞。看来凤孤要找到她,是要大费一番周折的了。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是过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外已经响起了打斗声,忽然有人向她靠近,那熟悉的檀香气息弥漫了开来。眼前一亮,蒙眼的布已经被他揭下,那张俊颜笑着望着她,而后将她搂在了怀中,轻轻地安慰道:“不要怕。”她依附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却无法将这些温暖,传达到心间。他们之间,隔了太多太多了,要跨过这一道道的沟,要费好大的心血气力的,只怕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够跨过的。他感到她一直不动也不说话,知道她是被点了穴,于是手上一点,解开了她的穴道。由于地面太凉,她的腿,已经有些麻痹了,想要站起来,却发现根本无法站起来,于是手上轻轻地揉着双腿,以促使血液循环。却见凤孤拦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向着南凤园而去。一路上,两人都静默不语,各自在等着各自开口,却皆不开口。回到屋内,她才缓缓地道:“是慕容夫人捉的我。”轻轻柔柔地对他说道。却见凤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却只是一刹那间,再想看清,只是看到一汪深湖,湖面平静无波,可是当中,只怕早就已经暗潮汹涌。“我知道。”他的声音略带了暗沉,让人无法听出他的心思究竟是有多沉重。她其实就是在赌,赌着凤孤是否会为了她,而处置了朱月儿。她有办法亲手报复朱月儿,纵是杀她也不难,可是,她却要让凤孤去处置她,才能让她痛入骨头里去的。也许,她的心,真的硬了,若在从前,她事事可以善待淡处,可是今时今刻,却已经有许多事情,不由自主了。“不知她是何居心?为何要绑架我呢?”她边揉着双腿,似不经意般一问。凤孤却是良久不说一句话,隔了许久许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就听见他沉沉地道:“你说应该如何处理此事呢?”如何处理?被他如此直接一问,晚清倒有些愣住了,如何处理,似乎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的。 谁知他竟是把问题推给了她。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似乎知道这一切的内幕一般。“夫君觉得应当如何处理便如何处理,我没有意见的。”想了许久,她还是没有说出如何处理。这件事情,本就应当是由他去处理的。 觉得十分累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只不过看来,他虽然已经许久不曾去见过朱月儿,还是对她多少存在着情意的,若不然,以他的个性,何须多问呢?早就用上大刑了。心中不知为何生出许多感慨,终还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纵然看来他此时对她是如此深情,可是,毕竟还是比不上的。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洞外而去,忽然于黑暗中见到了光,眼睛刺激地睁不开来,想伸手去挡,却见他抢前一步,伸出手,为她将阳光挡了去,体贴的话轻柔而出:“从黑暗中出来,不能直视光亮,会伤到眼睛的。”而后轻轻地扶了她,向着外面走去。她默默不语,忽然觉得十分累,只想赶紧结束了这一场报复。她只想平静而单纯地生活,没有这些尔虞我诈的生活。凤孤的眼,一直注视着她,直到看到她的眼睛渐渐地飘移,带着厌倦与疏离,似乎有种随时会离他而去的感觉时,他心中一紧,手上用力地拥住了她。似乎担心手一松开,她就会离他而去一般。感到肩上一紧,她抬起头问他,脸上平静无波:“怎么了?”只见他眼中一紧,似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转身对身后的冷森道:“押了朱月儿来南凤园,审察此事。”“是。”冷森领命而去。晚清有些不明白,他怎么忽然间下了这个决定的。可是原来,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到开心或是欣慰,只是觉得烦闷之极。摇了摇头:“不如将她赶出凤舞九天就好了,我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此事不能就此了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不能再这样放纵着她了!”凤孤突然道,神色凛冽中带了几分暗忍。对于月儿,他的容忍已经极大了,若非是想开了,或许,此刻的他,真的会一发狠对她,可是当真想清楚了,许多事情也就释怀了,不再那般介意着。可是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次对于月儿所犯下的错,不加以处置,只怕,晚清,当真会离他而去。他不能再没有她了,眼中一紧,却是坚定如磐石。她没有说什么,既然他要处理,她便看着好了。对于结果,她已经没有了求知的心。原来,报复,也是平复不了她心中已然成形的创伤的。…………去到那儿的时候,朱月儿已经被押在了那儿,正坐于一旁,笑得温柔,可是在看到她走进来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得铁青。那原本正拿着茶盏的手开始剧烈地抖了起来,眼看着那水就要溅在她的衣裙上了,晚清笑盈盈地道:“慕容夫人小心哦!”“我……我小心什么……什么呢?”朱月儿只觉得背后冷嗖嗖得,整个人也冷得不得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只不过不到一个时辰,凤孤已经找到了上官晚清,而且还带了她回来。这怎么可能呢?那个地方那么隐慝,一般人都不会想得到那个地方的,而且,此事她做得甚是仔细,不留半分迹象,连那两名助她的人,也被她灭口了。为什么凤孤还能如此快地找到她呢?不,她不甘心!眼中迸射出强烈的恨意来,却在对上了凤孤那失望的眼睛后缓了下来,转为一片凄楚。只听晚清清脆的声音柔柔地道:“晚清只是提醒夫人,小心茶水,要溅到裙上了!”“啊!”说时迟那时快,晚清的话才说完,朱月儿手上的茶水一抖,全溅在了裙摆上,刚泡的茶水十分烫手,才滴下去,她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晚清却是一笑,不言不语。朱月儿毕竟不够沉着,纵有着深沉的心机,狠毒的心,只可惜,不够定,所以,一旦被人捉了把柄,便只有露出马尾的时候了。“现在知道怕了?”凤孤脸上毫无半分怜香惜玉之色,只是那样清冷地,没有爱,更没有恨,如看待一个平常人一般。这样的表情,却是更伤人的。朱月儿宁愿,他气愤,也不想他如此平静地看着她。至少气愤,说明他还在乎着她的,可是他这般冷漠而平静,让她只觉得,他们之间,似乎真的完了。不,她不要!凤孤,只能属于她的!努力地平复着心头的怒火与紧张,终于,情绪缓和了许多,她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嫣:“孤,我会注意的,下次拿杯子会小心点儿的。”她故意将凤孤的话屈解成是担心她烫伤的话,脸上全是单纯与无辜的笑。看着她表情装得如此,晚清心中不由冷笑,朱月儿,不去唱戏,当真是可惜了,她这一张脸,可是想怎么变就怎么变的啊!上一刻才紧张而充满着恨意,下一刻,已经变得如此纯真无辜了!晚清在凤孤的拥护下在一旁坐了下来。“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呢!”凤孤轻轻地道,可是声音中,带着一丝的倦意还有无奈。“孤你在说什么?我都不清楚你在说着什么?我没有装啊?我装什么呢?你这话,让人听着当真是莫名其妙啊……”她的眼睛,微微低着,倒也是聪明,想要看清一个人是否有在撒谎,从眼中可以看得清楚。她知道自己的眼睛无法镇定到不带丝毫闪烁,所以她便低睑下了眉眼。可惜,她却不知道,那不停扭着丝绢的手,也同时在暴露着她说谎呢。“你当真非要让我一件一件地说出来吗?”凤孤痛惜地道,他并不想让她等会太过难看的,可是她为何就是如此执迷不改呢!若是她肯坦然承认,他也不打算对她如此处置的,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却还要这般强撑着,她当真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逢吗?那么多的事情,他不作追究,只是认为欠了她的,而且毕竟曾经有过一段情,他不想做得太绝,可是,她为何非要把局面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呢!她的心,为何就永远不能满足呢?非要把自己变得不成人形吗? 朱月儿发疯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什……什么一件一件地说出来呢?孤,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越听越糊涂了!”朱月儿听到凤孤的话,心中有些胆颤,却还是强撑着说道。看着她的脸色渐渐地变得苍白,眼神也开始有些慌促,晚清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并不打算开口。她看得出来,凤孤这一次,只怕是真的打算要翻脸了。那朱月儿也真是的,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还要如此强装着。凤孤是何许人物,当他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只是意味着,他已经不打算再容忍了。果然,凤孤脸上一冷,凤眼瞪向了她,声音冷冷地喝道:“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做了这么多事情,当真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不追究,只不过是想给你改过的机会,却没有想到,你不但未曾改过,而且还变本加厉!你当真以为,当初柔儿腹中的孩子,还有晚清中毒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是你所为吗?我只是不想追究太多,可是却未料你竟是不知收敛,月儿啊!你何时变得如此蛇蝎毒肠呢!”“我……我……孤,我全部都是因为太爱你了啊!看着你跟别的女人有牵连,我抑制不住心中的妒意,孤……孤……我承认,我做错了,可是我会改的,我会变得和从前一样乖巧、单纯的。不再做任何坏事了。”朱月儿听完他的话,整个人彻底地崩溃了,眼中泪撒如泉,忽然间欺向了凤孤,眼中尽是哀伤。“爱?你当真还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谓的爱吗?”凤孤脸上却是越发冷漠,带着一丝丝的残酷,直直地坐在椅上,不理会坐在地上的朱月儿。“我是真的爱你啊!为了你,我不惜出卖了慕容黔,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对你的爱吗?孤……”朱月儿凄厉地哭喊着,眼泪湿了衣襟,可是,却根本引不来凤孤的半分怜惜之意。而晚清,却只是冷冷地看着,心中却是感慨万千,忽然很想离开这个地方,这样的气氛,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那凄凄惨惨的情景,让人心中烦燥。“月儿,你爱的不是我的人,是我的财我的势。你背叛慕容黔,恰如你当初背叛我一般,只因为当初的他比我有财有势!月儿,承认吧,你早已经被欲望控制了自己!”凤孤冷冷地说完,而后头转至一旁,不再看她。他对她,真的是彻底地失望了。“不,不,我也许有许多不是,可是孤,我会改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改的,你不要这么说我啊……我们才是一对的,你曾经那么爱我,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啊……”朱月儿拉着凤孤的手,恳求着,哭泣着,还想要挽留着什么。可是凤孤的手无情一甩,那双凤眼,带着一种心酸地望入了她的眼中:“月儿,你也知道那是曾经了,曾经的事都是过往的,有句话说得好,往事不堪回首,我们的往事,便是不堪回首的。”“不,我不相信你忘记了从前的那些美好,你两个月前不是还说一直记挂着我吗?说着要娶我吗?其实你心中一直有我的,对吗?只是因为我成了慕容黔的人,让你无法释怀是吗?孤……”朱月儿听了他的话,有些仓促,言语间开始慌了头绪。“我们的情,早在四年前就断了,断得一干二净!”凤孤冷冷地道,眼神带了一丝温柔地望向了晚清,他的心中,只容得下眼前这个女子。“不!我不相信!!”朱月儿看到凤孤望着上官晚清的眼神,彻底地疯狂了,捉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地追问着:“我不相信,这四年来,谁都知道,你不曾忘记过我,你如果真的忘得掉我,你就不会在每年的那一天大醉,你就不会娶了与我貌似的朱柔儿,你就不会在两个月前见到我无法自拔了!……”凤孤将她的手再一次地甩开,带着果决,而后眼睛阴狠地望着她,一字一字地道:“你当真想知道是为何吗?”他问完,也不等朱月儿回答,站了起来,一转身,而后声音沉沉地道:“这一切,只不过是我做出来的假象罢了,我的目的,就是要假你的手,去毁了慕容黔,我要让你们一无所有,让你们痛苦一生!让你们后悔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背叛!”他一口气说完,忽然心头的一切如散开了一般,整个人也轻了许多,当这一切真正说出来的时候,意味着,对于过去那一段伤与痛的往事彻底地释怀了。那一段,遭受至爱女子与至交好友背叛的往事,彻底地放开了。“可是你后来却也没有……”朱月儿还想说着什么。凤孤一口打断了她的话:“后来之所以对于你做的一切坏事没有加以追究,是我当真想开了,不想做得太绝,想给你最后的机会,可是谁知你还是没有把握,非要把局面闹至今天这个地步!”一番话,将过往的种种全部解释得清清楚楚。“不!”朱月儿突然抱住了头,狂乱地冲着天空大声地喊了出来,声音凄历而嘶长,有如临终前不甘的野兽一般。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明白了,可是,这样的痛苦,却不是能够忍受得了的,她突然疯狂地捉着头发。她所有的梦都没有了,她的一切,她的凤夫人之位,她的盟主夫人之位,她的凤孤,全部都没有了!不,她不相信,这一切一定是梦,是梦!通红如魔的眼望向了上官晚清,如利刃一般,带着血腥。是她!是她!是她抢走了凤孤!!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心里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喧着,她捉着头发的手突然间拔出一支金钗,对准了上官晚清的脖颈处,发狠地刺了过去。。。。。。。。。。。。。却在半路,嘎然而停,手,轻轻地抚向了腰部,那儿有血,不停地流着,一把软剑,自旁边刺了进来。 不必再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了那个持剑的人,苍白而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笑,带着不甘带着不满带着愤恨。却看不到……那应该有的悔意。人生变幻无常,生命总是那么不堪一击的。当看到凤孤的剑刺向朱月儿,看着那血刹那间染红了她的粉色长裙,还有她那带着绝望带着愤怒而扭曲了的脸孔。晚清根本感不到半分的复仇快意,只有沉沉地忧伤,心中开始无尽地作呕。想把一切的腥臭,把一切的仇恨呕出身躯,从何时开始,其实她自己也渐渐地变了,变得不再是她自己,变成一个被仇恨所控制的躯壳。当看到那些血腥的场面时,她才恍然醒了过来,在那个充满了仇的梦中醒了过来。一路的阳光十分猛烈,她却感不到半分灼伤肌肤之感,反而有种热到极点淋漓尽致之感,似乎那每一粒汗珠,都是每一份仇恨,缓缓地向着她身外逼出。仰头望着天际,无声地笑着。这一件中,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了,好累好累,她要休息了。不愿再想那么多了,她需要平静,一份平静。折了方向,加快了步伐,却不是向着南凤园而去,而是向着凤庄大门而去。她要离开这里!这个地方,太可怕了,给了她太多的痛苦了。可是才走到内门,便有守门侍卫挡住了她:“夫人,他吩咐了,没他的批准,不能让夫人外出。”“他的意思是软禁吗?”晚清冷冷地问道,眼神中冷淡如冰。“这、、、爷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误会了,爷只是怕夫人单独外出会遇到危险罢了。”侍卫被晚清冷冷一喝,赶紧解释道。“不是,那么就让我出去,我的安危,我自有分寸!你们若真是担心我遇险,大可以保护在我身边。”晚清冷冷地道,态度地是坚决地,她一定要出去,此时凤孤只怕因为朱月儿的事情,一时忙不开身,只要她能说服侍卫让她出去,那么她就有机会逃离了。所以她的态度决不能缓下半分。“夫人莫要为难我们了!我们都只是听命行事,若是让夫人出去了,小的们怕是性命不保啊!”那侍卫愁着脸道,他一说完,身边数十个侍卫也齐齐地点头叫是。这个凤孤,果然够狠,等同是给听命下了军令状,若是做错了事,就只能提头见!她清楚凤孤的为人,只要说出的话,一定做到的,而且对于手下,他向来行事利落,是即是是,非即是非,赏罚分明而且都十分严厉的。他说会杀了这些侍卫,就一定会杀的。不想因为而害了这些侍卫,无奈地只好往南凤园走,即是如此,她也没必要再装了,就将一切都挑明了说吧!没必要再装得辛苦了。&#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将朱月儿安置好,凤孤赶紧来到南凤园。刚刚晚清想要出去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要离自己而去。眉头深皱,薄唇抿成一条线,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唯有这样,才能克制住心头的恐慌。好不容易才觅得如此一份爱,他决不放手,哪怕是用尽各种方法。踏入屋内。晚清正坐在镜子前面,手拿着梳子,一遍遍地梳理着那一头乌黑的青丝。她的手雪白莹如玉,搭在发上,形成了一副夺目的光景,那样地绝美。他缓缓地走了过去,带着温柔,轻轻地唤道:“清儿、、、”晚清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头,依旧一遍一遍地梳着那一头青丝,认真而专注。凤孤缓缓地走了过去,手接过了她手中的梳子,为她梳了起来,修长而有力的五指,带着梳子,一次次地穿梭在她的发间,感受着那一份丝的顺滑。却在眼睛无意中望到铜镜中的娇颜时愣了一下,不过只一下子,他又回复了正常。晚清分明感受到他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从那镜面中,她分明看得到他的目光眼睛看到了她的面目的。可是他竟然还能装成这个样子,心中愤愤然,刹那间转过身子,一双清冷的眸眼瞪向了他,她脸上的易容皮,已经被她取下了,其实她身上一直都带着那化去易容皮的粉的,就藏在了玉钗子顶上那一颗珠子里面,在恢复记忆的时候,她就记起来了。自今日起,她不想再这样子装下去了,于是直接面对他。可是看看他是何表情,连半分惊讶的神色也不露,脸上依旧展现着他自以为的温柔,甚至还开口说道:“别乱动,你看,你忽然一个转身,都掉了好几条头发了!”说着还拿着那几条青丝,皱着眉对着她说道。他居然能够如此自如,甚至连问她一下也不用!“你就不问问我怎么能够把脸上的易容皮除去的吗?”她问,眼中的愤怒渐渐地也缓了下来,平静地问道。“不管你是何模样,你都是你,你都是我的妻,我为何要问那么多呢?”凤孤嘴角一抹弯弯的笑意,带着几分邪肆。他看得出来,她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是这样,他反而是踏实了,这才是真实的上官晚清。“我早已经不是你的妻了,我如今的身份是晴天,雪伶阁头牌。”她却是冷清地道。“你就是晚清,我的妻,上官晚清。”他却不介意她的语言,依旧笑意浓浓。说着间,指间轻轻地滑上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因为长时间覆了一层假皮,此时虽然除去,可是脸上却还是有些红点,不过,摸起来,却是那么地真实,那么地柔软。他不喜欢她易容后的面貌,美则美矣,少了这份清秀空灵。晚清心中的愤意渐渐地升起,眼睛斜望着他轻薄的手,忽然手一伸,横扫了过去:“自那落涯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上官晚清,我是晴天!”“清儿,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发誓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发誓,我以后会好好地待你的,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们要做一对,最幸福的夫妻!”凤孤忽然单腿跪在了地上,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道。“凤孤,事已至此,你为何还看不明白呢!”晚清忽然感到心中郁结得慌,一种从未有过的心情在心中漫延着,她倒宁愿凤孤发狠地对她,却也不要他这般温柔痴情的模样,这让她,在拒绝的时候,有种自己是恶人之感。他算是算准了她这个人,最无法对付的,就是别人的以柔克刚,她可以遇强更强,却永远无法冷颜对人家的温颜。“清儿,我应该明白什么呢?”凤孤却只作不解一般,眼中深情如许,凝了神帝望着晚清,似乎要望进她的心底里去一般。“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我从来不是你的妻,以后更不会是,我忘记不了那些过去,我忘记不了,你明白吗?”她的声音有些焦急,对于这样的凤孤,她当真不知要如何应对,只觉得好辛苦好辛苦。“不,也许以前不是,可是,以后一定会是的,清儿,只要你肯试着接受我,我相信,你一定会爱上我的。”凤孤信心十足地道,凤眼中全是自傲,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幸福的以后一般。可是有些事情,又怎么可能说忘记就忘记呢?她的心里根本就无法原谅他,又何来的接受呢?“忘记不了的,凤孤,我心中,对你,有的只是恨,没有爱的!没有的!”似乎怕他不够明白她的话,她连连说了两个没有。凤孤忽然低下了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那般地静,一动不动,整个人单腿地跪在了起板上,如一尊石像一般。晚清声音带了几分倦意:“你还是让我走吧!与其大家都如此痛苦,倒不是分开,更能快乐得过。”“我不会放手的。”他忽然抬起了头,坚定地道,眼神中,是不容拒绝的坚持,那样地霸道与果断。“你这样纠结着又有何意义呢?只不过是让大家更伤心罢了!情感的事情,不是说要接受就能接受的。”晚清轻轻地道,如窗外清风一般,淡淡地,透着几分漠然几分神伤。“晚清,我知道,我以前有不好的地方,那些不好,我知道,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让你忘记的,我不指望你能够一时间就接受了我,可是,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只要有一个机会,他一定能够得到晚清的心的,因为,他会用一颗血热的心去打动她的。“凤孤,你如何就不能明白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知道吗?而且你自己也许不明白,你喜欢的,是美貌的晚清,可是我不是啊,我此时已经变成了从前的模样了!”晚清拼命地摇着头,无法相信他竟然这般执着。何苦呢?他何苦呢?别说此时的她无法接受他,纵然真的接受他,可是他根本就不是真正喜欢她的,他喜欢的,只不过是拥有着倾城美貌的晚清而已。“你以为我喜欢的是你的面容?”凤孤听罢愕然而笑:“我凤孤是何等人,岂是那种肤浅地只看重外表的人呢!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是你上官晚清这个人,与你的长相无关!”“你若喜欢的是我的人,从前,也就不会是那样的相处方式了!”晚清淡淡地道,事实便已经是如此了,只怕是他自己没有看清罢了。“晚清,从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可是,我确实,是喜欢你的人,我对你的爱,不是在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喜欢的,而是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只是我自己一直愚昧不知道罢了,在我第一次在后院中见到你时,看着你那比明月还要皎亮的眼睛时,我就喜欢上了。”他缓缓地说道,眼神中,浮起了那一个夜晚:“可恨我自己一直不能明白,为何当初要逼迫不让你嫁过来的时候,不让手下去动手,而要亲自去找你,虽然那样不堪的夜你回想起来你会更恨我,可是我还是要说,正是因为我心中存了私心,居然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你的美好。可惜我被复仇蒙了眼睛,才会看不清楚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了你。”“就是从那一个夜晚开始,我的世界全部变色了!”晚清缓缓地道,那一段回忆,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若非有着坚强的意志,只怕她早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了。“对不起!”他微微地低下了头,声音中带着沉伤与无奈,整个人,没有了往日的傲气与邪肆,看起来,竟然带了几分脆弱。这样的凤孤,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只可惜,这一番话说出来,让她的心太酸楚不堪了,根本,就无法再去顾及着身边的一切。她的心,早已经创伤累累了,任何东西,都无法平复的。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缓缓地道,声音冷冷清清,带着一种飘忽的漠然:“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怪命运捉弄人,你我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让我走吧!”“不,我决不让你走!”一听到她坚决要走的声音,凤孤整个人乱了起来,望着那早已经空空的手,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我一定要走的。凤孤,你放我走吧,别让我更恨你了!”晚清却更是坚定。凤孤的眼中神伤而痛苦,双手握拳捏得死紧,盯着她望了半天,终于,发狠地憋出了一句话:“纵然你更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的,你恨我,至少你还在我的身边,可是你若走了,我便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后悔。”“你为何如此偏执地一意孤行呢?你我不可能有未来的!”晚清听了他的话,有些愤然,也跟着站着起来,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说,他才能明白她的意思。“你我不可能有未来?那么谁与你就有未来呢?是不是那个杀手银面呢? 痛苦的背叛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跟你才有未来吗?”凤孤听到她的话,忽然脑中想起了那一身白衣的家伙,是不是因为他,所以晚清才会如此坚决地要走的呢?“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他根本扯不上边的。”晚清想不到他居然能够扯到银面身上,真的是生气了,为何他永远也无法看清楚这整件事情呢!他忽然一发力,捏住了她的肩膀,凤眼微眯地盯着她,带着一种痛与恨,声音越发轻柔地道:“我不会放你走的,不会让你有机会跟他在一起的!”我是凤孤,凤舞九天的少主,凤舞九天山庄在江湖中的名气是响当当的,只因父亲是个英雄人物。双十若冠之前,我是没有什么大的志气的,只是想着能够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拥有一个能够白首一生的女子就足够了。我从不想成为什么大英雄,也不想有多大的产业,因为那样太累了,看着父亲就知道,他的生活,分了大半给了江湖,而分给我还有娘亲的,就变得很少很少,少得可怜极了。人生若如此,多没意思呢?权利金钱皆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人生在世,只有与相知相恋之人,策马天下,一览众山小,一观天下大,那才是有意思的事。而且有时候,他出外去行侠仗义,他还要看着娘亲为了父亲而担惊受怕。可是,人的一生,往往会事与愿违的。春风得意之年,我认识了一个女子,她叫朱月儿,长得倾国倾城,而且弹一手出众的好琴,性情十分温柔,而且十分单纯可爱,是城中一户人家的女儿,我们是一次偶遇中认识的,而后便经常聚在了一起了。她也经常跑出来玩,那时候,我们玩遍了整个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可说是每一天都十分开怀的。可惜她还太小,那一年,她只有十四岁,未出闺门的女子,没有夫君的陪伴,是不可以外出的,若不然,必受流言诽语的困扰的。我喜欢她,我要保护着她不受到丁点儿的伤害,所以我处处为她周全,比她甚至还注重一些男女间的礼节。原本,我们等着她十五岁及并那一件就成亲,这样,我们就可以跑出京城,一起去游山玩水的。可是谁知道,等到十五岁那一年,她却变成了别人的妻。这一年中,我们又认识了一个人,他就是慕容黔。我那时候称他为慕容兄,也确实是敬他如兄的。他只大了我两岁,可是他却与我完全不同。他温柔而细心,成熟而稳重,只不过二十二岁的年龄,却看起来有种父辈之感。他身上有着很大的抱负,方双二年华,他却已经想成为武林盟主。不过他确实是有那个能耐的,他的武功十分之高,而且交际手腕十分之高,我父亲之辈的几个同辈江湖好友,皆是当代的大侠,却个个十分欣赏他,认为他是可造之材,江湖中的奇葩,具备了各种天资,而且还兼具了江湖人最推崇的侠意心肠。父亲甚至常常都训导我,要多学着他一点。可是我却不苟同他们的大道理,天下之高,各有所爱,我欣赏他们的大道理大志向,可是我却有自己的追求。我想要的,是逍遥一生。一匹马儿,一双素手,便是一生。不过慕容兄倒也是与我们十分之好,他总是处处提点着我们。其实说实话的,我蛮不屑于他所谓的指点教导的。我这个人,虽然笑意快活,或许外人看起来还有点执垮子弟的感觉。其实不然,不是我骄傲自负说大话,其实我的武功,不比慕容黔差,甚至比他高出许多,只不过我不想显露出来,若是让父亲知道了,只怕非逼着我要做点作为的。就让他们误以为我只是一个庸人罢了!而且慕容黔这个人,在我感觉,不够光明正大,有些虚伪。当然,他倒没有什么大错处,我也没必要去理会那么多,毕竟,百家米养百样人,天下人不可能个个没有缺点的。不过,月儿倒是十分推崇他的。开口闭口一个慕容大哥。听着让我心里醋意大增。幸好月儿还是喜欢我的,当然,在那个时候,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月儿还是与我较为亲密的。我以为,只要是爱,就能一生的,而且坚决不信月儿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子。那一段时间,慕容黔是住在凤庄里的。所以月儿每次来,都能够见得到他,月儿很喜欢向他请教问题,还喜欢听他讲一些江湖的事迹。慕容黔永远那么笑笑着,温柔而细心地为她解答着。只不过他们却从来不会讲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在一旁。也许是他们两人都是那一种太能伪装的人吧!我根本就看不出他们两人有心动的感觉。所以,我也一直没有去想那些许多。那时候的我,太意气风发了,也从未遇到过任何不愉快不顺心的事,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人心险恶’。我们三人的时光,坚持了有大半年的时间,后来,慕容黔便起程赴往战城参加武林大会了。这一去,便整整过了三个月之久。这两个月间,我们两边都起了大的变化,慕容黔不负众望夺得了盟主之位,而且还在战城建了属于他自己的城堡――慕容山庄。而我与月儿的感情,却开始悄悄地起了变化。自从听到慕容黔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的消息之后,我明显感到,月儿在避开我,有意无意的,我们之间见面的次数,也明显少了,就算在一起,她也总是似有若无地跟我保持着距离,以前在游玩的时候,我们总是互相牵着手,可是如今的她,却再不曾将手伸给了我。我问她怎么了,她却只是说男女未婚两人总是出来被人见了不好。当时的我,虽然心中已经开始产生怀疑了,不过却是强迫自己不要去疑虑过多,只因为既然相爱了,就必须是互相信任的。 痛苦的背叛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谁知道,她还是背叛了我。可是她开口说出的话,却使我从万丈云端跌入了极度深渊。“孤,我想,我们还是分开吧!”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那么轻,还是那么柔那么柔,却震得我的耳中嗡嗡直响,疼得连心也揪了起来了。我强撑着脸上一抹笑,好看的凤眼,那样凝望着她,声音颤抖地问道:“你又在开玩笑了,月儿、、、”我多希望看到她喷然失笑,而后俏丽而妩媚地告诉我:“骗你的!”可是没有,她只是敛下了眼帘,声音中有些黯然:“孤,对不起。”“为什么?”我疯狂地冲着她呐喊,声音狂野嘶哑,整个人犹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全身每个细胞子都在喧嚣着,要冲向了她。“孤,你别激动,你听我说!”月儿想必没有料到我会如此激烈的反应,其实连我自己,也没有料到反应为何如此之大。可是,我却控制不住,我心中隐隐明白,是因为慕容黔,我一直选择相信,到头来,却是无私的信任被人耍了。在这一刻,我发现自己忽然变了,变得有些愤世不平了。你无法想象,当你用了满满一颗真心,却换来了别人的欺骗与伤害的时候,你的心里,是多么地痛多么地恨。他们,一个是我爱的女子,一个是我敬的兄长,却将我的真心践踏得不成形。一时间,我对世间的人,彻底地失望了。我听到自己带着嘶哑的声音,隐忍地问道:“是因为慕容黔?”月儿可能没想到我一猜就中,眼睛瞪得很大,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我,看了好长的时间,声音才吱吱唔唔地道:“其、、、其实也不完全是、、、因、、、因为他的,主要是我们两人在一起不合适。”“不合适,我们在一起都快两年了,现在居然说一句不合适,那之前那些共赏花月的日子都是假的吗?!”我想不到她居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当真是失望透了。女人,果然不是好东西,变心的时候,比吃一碗面的时间还要快。“因为他现在是武林盟主了?所以你就喜欢上了他了?是吗?”我冷冷地质问着她,而后有些失笑,怒极反笑:“我以为我遇上的女子是不同的,却原来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你一样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孤,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她还想说什么,可是我却是一个字也听不下去,只觉得自己好傻,居然会相信这两个人,却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分明早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可是却还去信任他们。该怨我自己的,是我太信任才造成这种结果的。“是我错了,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女人会不爱慕虚荣的。”我一转身,干脆而直接地就走了,只留下这样一句话。我的骄傲,不容我在她的面前低头说半句低头恳求的话,而且我也知道,纵然我说得再多,也于事无补的。我在她的眼中,已经看不到了从前的温柔,我当真怀疑,从前那些的温柔,是不是都是我看错了!若不然,怎么会在一刹那全部消失无踪了呢?心中除了极痛,还有极恨。我会重新夺回月儿的,会让背叛我的人尝到痛苦的滋味的!……四年的努力,终于,眼看着新一界的盟主大会又要举行了,这一次,盟主之座必是易主,慕容黔,我给你狠狠打击的一刻到了。这四年中,我建立了属于自己的王国,凤舞九天,短短四年之中,跨足各大商业,成为云国首富,垄断了一半的商业,而且,我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建立了一支属于凤舞九天的侍卫,个个武功高强,而且都忠心不二。感情的背叛,使得我发奋图强,可是却也让我在这四年中受尽了不少痛苦,每年他们成亲的那一天,我都需要买酒大醉,才不会痛得连心也无法呼吸了,才能控制自己不会冲动地去找他们,才能让心得到片刻的麻醉。我要给他们,致命地一击。我对月儿,存在了一种又恨又爱的矛盾中,而且越来越激化了,以至于,我都不明白,自己对她究竟有多爱,又有多恨,只是一心想着要压回她,又想要报复她与慕容黔,于是我的信念中这整件事占据了全部,直到那个女子的出现。上官晚清,说真的,这个女子,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子了。她并不怎么美丽,却偏偏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感觉,她的眼神,永远那么淡漠,带着水一般的清冷透澈,而且,她还是个倔得厉害的女子。可惜我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个女子,早在第一眼的时候,已经进了我的心里了。太奶让我娶她为妻,夸得她处处好,温柔善良,而且知书达理,娴慧大方,可是我当时却完全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于是,我怀疑她的动机,只误以为她是因为看中了我的家业所以巴结了太奶要嫁给我。我以为她是一个满腹心计的女子,我是不会让她得逞的,那个时候,我的恨,已经堆积了太深太沉了,找不到地方渲泄。我只是自我以为她是一个贪慕虚荣,为求荣华的女子,我恨这样的女子,我恨,想到四年前那一场背叛,我的仇恨地做出将这报复转移到了这个无辜的女子身上。为了不让她嫁入凤家,为了让她尝到贪慕虚荣的报应,我想到了让她失身。可是不知为何,那一日无意中在酒楼中一睹她清秀而淡然的面容后,我居然会不愿意让别的男子去碰她。于是选择了自己去。那一夜,我看着她那一含泪中明亮如繁星的眼睛带着失望缓缓地闭上的时候,隐隐间感到了心痛愧疚。可是我当时已经被仇恨遮住了太多东西了,根本就无法想到那么多,只是不顾一切地残忍。可是谁知道,都已经如此了,她居然还能够让太奶出言让我娶她为妾,我当时是彻底地认为这个女子太过功于心计了。 原来早已爱上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于是,我在娶她为妾的那一天,便同时娶了柔儿为妻,柔儿,算是这些年来,以月儿的替身呆在我的身边的女子了。我对她,完全没有爱,可是她很痴心,最起码,我可以看出,她不是那一种只为名利的女子,虽然并不喜欢她,不过她跟在我的身边这么多年,至少,该给她一个名份的。而且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再有爱了,不会再爱上别的女子了,那么娶谁为妻又如何呢?娶了上官晚清为妾之后,我并没有给她任何在凤家生存的身份,不过倒也奇怪,她居然能够让向来爽直的红书喜欢上她,这倒是让我很吃惊的。因为,红书的眼睛是最毒的,只要是她看不惯的人,她从来不会有好脸色的,而她看不惯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的。而她,却能让红书由讨厌变得喜欢上她,真是神奇。而我,居然也开始想看到她,一次次地以听琴为名,一次次地踏入南月轩中,可是,在一次次地受到引诱的同时,我一次次地控制着自己。我不能容忍自己再一次伤在女人的手中了。我不认为,我的心,还能够承受得了这样的伤害。那一日向太奶禀了要去战城参加武林盟主大会的时候,太奶极力反对,最后被我劝服,却要我带上上官晚清。我当时,竟然也鬼使神差地答应了。想想,也许那个时候,对于太奶这个提议,我也是心中接受的吧!可惜一路上,日夜相见,我对她的感觉越来越重,可是心理的阴影却如何也无法拔开,于是我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只为了证明我自己不会再喜欢上女人,不会在栽在女人手里。可是天知道,每一次伤害她后,我的心,比她的伤口还要疼痛。渐渐的,我的脑海中,不再有了月儿的影像,全部换成了上官晚清的音容笑影,她的喜她的怒她的嗔她的倔,历历在目。可是这一切,仍不能使的完全明白对她的爱。直到她中毒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我爱上了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冷倔淡漠的女子。天知道,当时我的心,就像被人活活地拿去割成片一般,痛得无法呼吸,当看到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的时候,看着她那痛苦而空洞的眼神。我的心中,更痛,那个孩子,别人不清楚,可是我却明白,那是我的骨肉啊!可是看着她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我却只能狠下心来,对她恶言相向。我怕她,太过伤心而失了生存的斗志,因为她当时的毒太深了,虽然及时运功逼出,却还是残留了毒液。若是太伤心,只会让身体加重下去。那么就让她恨我吧!只要她能够好。我本只想,待到这一次武林大会举行之后,会向她坦承一切,而后再慢慢地求她原谅。可是谁知道,她却没有等到那一天。居然在武林大会的那一天,跳落悬底。当看到她落崖的时候,我的心,终于,停止了跳动,我想,那一刻,我的心,是死了,彻彻底底地剧痛而死了。武林大会之后,我得到了我所想要的,我让慕容黔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掉入了无底深渊,我让朱月儿尝到了被骗的滋味,让她尝到了因为贪婪而导致一无所有的滋味。可是我却一点儿也不开心。因为直到这一刻,我才深深的明白,我对月儿,早就没有了爱了,我所爱的,是上官晚清,那个冷倔的女子。可是她却离我而去了,在我明白自己的心的时候。我想,是上天偏不让我幸福吧!我好恨,好恨上天,好恨自己,是我自己,一步步地将她推向了崖边的。我开始变得麻木了,甚至连恨,也觉得十分疲倦。于是开始想开了,人的一生,如果一直生活在痛苦与仇恨中,人生便会因此而失去许多东西的。我没有再对朱月儿怎样,毕竟,我与她,曾经也是美好过,那么就算了吧!就算报复了又能怎样,我也一点儿也不开心啊?我只想要回我的晚清!没有她的每一天,我都如行尸走肉一般,而且一度,想到了死,是的,死,或许才能真正地解脱吧!我拼命地汹酒,我没日没夜地做事,只希望,让自己劳疾而终。我伤害了我最爱的人,我不应该行到安乐的死的,我应该要痛苦地死去!深夜,宽广的夜空黑如墨,只有少数几颗星星,而月儿,也娇羞地躲在了云的后面。南风园的上空,忽然升起了一抹如云一般的火光,灿烂如花,在夜空中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才缓缓地逝了去。而后,是接二连三的烟花齐齐飞出,刹那间将夜空点亮了,璀璨而美丽。她让下人准备了烟花,为的,就是掩饰自己放信号,毕竟如此忽然放出一朵云烟花,必是会引人注目的,反而是打草惊蛇,不利于她逃走。凤孤,是铁了心不肯放她离去。可是这个地方,她却是一刻也不想留下来了。他纵然再爱,也挽回不了曾经逝去的一切。不过幸好,他吩咐了下人尽一切可能满足她。所以当她今天提出想要看烟花的时候,还未到傍晚时分,他们就己经准备妥当了。不过倒也还好,她也是极少看烟花的,所以虽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有酒也是个好东西的。坐在园中,看着那一朵朵烟花相继绽放,变幻出一朵朵花朵,还有的变幻出各种动物来,竟是十分美妙。看了有一会,算算时间可能差不多了。她手举着丝绢轻轻地掩着嘴角,打了个哈欠,眼神也倦了许多,身边的红书细心地看到,于是问道:“夫人困了吗?”在整个凤府,唯有与红书相遇,是她最开心的事情了。犹记得那一天,她看到她的时候,好一脸惊讶错愣。这个总是爽朗而嫉恶如仇的丫头,居然抱着我大哭痛哭,仿佛把一世的哭全积攒在了一次哭般。 离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她真担心她等会把风舞九天给哭倒了。可是心中的感动是那样的炽烈,抱着她的时候,自己竟也是盈泪满眶,这个红书,是她在凤庄中里最贴心的人儿了。只可惜,才相识不久,却只能含泪而离开了。“是啊,有些困了,我想休息了。”晚清轻轻地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叹息。“停下来,夫人累了,你们收拾好东西,都退下吧!”她开始指挥着园中众人开始整理着园子。……  打发了红书离去,合衣躺在床上,静静地等着邪风的到来。忽然窗外影子闪动,窗扉一晃,一个人影已经稳稳当当地跃入了屋内。嘴角弯起一抹喜悦的笑,翻身坐了起来,就见那嘻笑的脸正冲着她笑得眼也眯了。“清儿、、”他轻轻地唤道,却依旧听得出里面那颤颤的欢喜。晚清轻轻点头,对着他绽了一抹笑容,而后往外面左右眺望了一下,赶紧将窗户关上。这才转身:“我想离开了。”“你终于想明白了啊!你早就应该离开了,呆在风孤这个王八蛋身边,就只有受罪的份!离开她你才能得到开心,我现在就带你离开。”邪风一听她的话,开心直道。“等等、、、”晚清突然道。让邪风脸上又展出了不快:“还等什么,在这儿多带一刻,我都觉得讨厌。咱们快走吧!”邪风忽然脸色转了又转,带着孤疑地问道:“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走呢?”一摇头:“不是,我若不想走,就不会放出信号烟了,只不过,凤庄戒备森严,岂是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此事还是要妥当而行。”此次只能一次就成,若是一次不成,只怕往后要走只会更难的。凤孤是何等人,他若有心要软禁她,岂是那么轻易让她走得了的。所以,要走,只能一次就成功。“放心,我门外己经带着人马在候着了,只要咱们能够出得了凤庄,就不怕了,如今天高夜黑,想要追咱们,并不容易。”邪风自信满满地道,外面的一切,他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将晚清带出去就成了。“可是、、、”她总觉得不妥,感觉,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别说出去,光是要走出这凤庄,就是个难事,邪风一人身体轻盈,轻功了得,自是容易,可是再带上她行走,又如何能够做到不露半点儿声响呢?“不要可是了,你再磨蹭下去,天都快亮了,放心吧,路我早就已经探得熟悉了,要出去十分容易的。”邪风说着拉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推开门。却在一推开门的时候愣住了,门外黑漆漆中站一群黑漆漆的人,而且那情况颇为壮观。不过他毕竟也不是那种毛小子,一闪而过那震惊后,又恢复了平静,笑脸嘻嘻地道:“凤舞九天的人果然还是厉害,居然已经发觉了我的到来了。”“我们是决不会让人在风舞九天里胡来的,但凡风吹草动,也别想逃过我们的耳目的!”黄棋在一旁冷冷地道,目光凌厉地瞪向了邪风。“哦、、这样倒也好,省得我再来一趟,凤孤,你这个卑鄙小人,今日,我就要为慕容大哥报仇!”邪风却是冷然一怒,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还从来未试过如此讨厌气恨一个人。可是凤孤,不但害死了慕容大哥,还害惨了他最心疼的晚清,他早就决定不会放过他的。今日,他就要好好的跟凤孤决斗一番!邪风双眼气恨地怒瞪着凤孤,那模样,只恨不得把他吞进腹中。看着一脸激动气愤的邪风,晚清轻轻地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莫要激动。这个邪风,总是如此冲动,莫说只有凤孤一人在场他都不定能够打得过,此时这么多暗卫在场,根本就没有胜算可说!而凤孤,看着他们两人紧紧牵着的手,盯着的凤眼中似喷出火焰来一般,像是要把他们紧紧牵着的手烧成灰一般,那样冷那样怒。薄唇紧紧地抿着,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他头顶,似乎要冒烟一般。而邪风一望更乐了,手上一紧,将晚清的手握的更紧,还不忘记亲昵地问道:“清儿,很冷吗?你的手怎么那么冰?”晚清的脸上渐渐难看,这个邪风,怎么不懂看一看情况呢?眼前这是什么情形,还故意惹凤孤发怒,等会两人要如何逃脱,只怕连他,也是难逃脱的。只见凤孤眸中闪过一抹杀意,手伸起,做了个斩的手势,就见四大婢女齐齐上前,四剑齐出,指向了邪风。可是邪风,居然无动于衷一般,居然连动下也没有,让人心中有些莫名其妙。她望向了他,发现他的眼中是一抹冷冷的得意之笑。心下才放心许多,看他这般自信的眼神,想必他是另有高招的。果不其然,就见他另一个手迅速一晃,一颗东西落地,而后,眼前便是浓浓的雾气,带着呛人的气味,浓郁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而且,她敏锐的发现,气雾中还含了少许的迷魂药,这个邪风,看他平日嘻嘻哈哈的,真正遇事,倒是安排的十分妥当。可是才刚刚飞起,她却又觉得脚下一沉,整个人似又被人生生地拉下了地面。心中有些不安,可是迷雾中,根本就看不清楚一切,那只捉了她的腿的手,强而有力,借力使力将她拉下,却并未让她伤到腿。邪风也是不备,被他一个反拉,怕伤了晚清,于是只有重新跳回了地面,这个时候,那迷雾已经散去了大半。就见那捉了她的人是凤孤,并不惊讶,那些暗卫也就罢了,凤孤,又岂是那么容易被迷雾所迷去的人呢?向前望去,只剩下凤孤还有四婢,其他的暗卫倒了一片。只是单单一个凤孤,他们就未必能够顺利逃出去,更何况他身后还有四大女婢,而且,凤庄的暗卫可不止眼下迷倒的这些,只要凤孤一个暗号,倾巢出来,足以媲美大家帮派。 非要离开吗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些都是她这两日来暗中了解到的。“就凭你也想带走她?未免太过不自量力了吧!只要我凤家的东西,我若有心不让人偷到,没人偷得到,纵然是出了名的神偷也是照样!”凤孤脸上铁青一片,双眼紧紧地盯着他们二人,那汹汹的怒火足以让人吓退三步。“我就有这本领!”邪风依旧嬉笑,可是眼中的谨慎已经缓缓现出,他是理智的人,凤孤这个人,直到今时今日,尚且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所以他不得不小心应对。“好个大言不惭!”凤孤眼中杀机一现,腰中软剑刷刷地扫出,直直向着邪风飞刺而去,他的剑,快、准、狠,而且一剑三路七转,让人捉摸不透。邪风险险躲过这一剑,心中隐隐地知道自己与凤孤的距离了,他唯一的取胜机会,就是以轻功取胜,他的步法,奇妙无比,虽保不住能够杀了凤孤,可是保身,却还是不难的。于是急急地展开了步法与凤孤周旋着。晚清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凤孤的剑法,实在是太精妙了,而且他的轻功,不输邪风多少,剑剑刺去,邪风都只能险险躲过,还手之力也尚且差上几分。以前也看过凤孤与人打斗,可是从不觉得剑法像今晚这般凌厉,看来往日都是暗藏了实力,可是今天晚上,他却像是豁开了一切不顾所以的打,打得让邪风连招架之力也快没了。处处惊险无比,晚清的心中焦急万分,脸上越来越肃谨,手中的绢子也快被她捏碎了,可是她却只能冷冷的站在那儿,脑中却是飞快的思索着,想着有何方法,可是越是急越是乱,她努力地镇定着自己,可是眼前的一切却让她半点也平静不了。唯今的办法,至少也要求得邪风平安,不能让他因她而有事的。可是她方法还未想出,就见凤孤一剑如飞虹旭日般刺去,邪风一声惊呼随之而出,鲜血喷出,邪风的臂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极大地伤口,那血还不停流出来。“住手!”晚清大声呼道,整个人就要冲向前去,却见一旁的黄棋将剑横着一拦,拦去了她的去路。“黄棋,你也太无理了!你还知道她是夫人啊!”红书在一旁看不过去,手中剑一格,将黄棋的剑格了开来。“红书你!、、、”黄棋一脸怒容地瞪向了红书。只听到凤孤的声音冷冷传来:“黄棋,你是越来越没有尊卑之分了!等下自己去领罚!”冷冷的话淡淡的口气,却让黄棋心中一颤,可是她却无怨无悔,她没有错,她为的,全是爷!“奴婢知错了!”她低头说道,手中剑默默地放了下来。“邪风、、”晚清这才冲向了邪风身旁,手轻轻地扶住了他的手,凤孤这一剑划得极深,都隐隐看见那森森白骨了。忽然愤然地一转身站了起来,对着面前的凤孤怒喝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放过我呢?”她是真的生气了,为什么要伤害邪风呢?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的亲人呢!凤孤没料到她居然因为那个偷儿而对着他怒声大吼,他甚至从未见过她这样大怒过的,心中一时醋意大升,凤孤瞪向了她,狠狠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跟你的纠缠,至死方休!”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说出,却也当真是他心中的所想。“你这个疯子!”晚清愤怒地骂了过去,心中有些狂乱,这辈子,遇上他,便是她的劫吧?只是这个劫,也太难过了。“是,我是疯子,为你而疯!”听到她的怒骂,凤孤双眼也妒红了,那么直直地望着她,心中,痛得如十指在掏一般,他声音嘶哑地回道,嘴角一抹欲哭还笑的笑容,那样的苦,那样的痛,让人有些不忍睹。晚清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于是神色缓和了下来,轻轻地道,希望他能够明白:“凤孤,我们当真是不适合的,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不可能还能像平常夫妻一样在一起的,你把我留在这儿,只是让我慢慢地死亡而已,就如一抹原本应该长在水里的水莲,你非要将它种在土里,它便只有渐渐地枯萎凋谢,因为它根本就不能适应那样的环境的。”凤孤望着她,神色中有些动容,可是更多的坚定不舍:“清儿,我知道我从前太多对不起你的地方了,可是,我会改的,我会用我余下的一生证明,我是对你最好的人!”他重重地发着誓言。他已经决定了,要一生护着她,顾着她,决不让她受到一点儿伤害的。她、、、就不能信他一次吗?她、、、难道看不出,她每说出一次要离开,他的心中都在无声地淌着血吗?“凤孤,早就不是你对我好与不好的问题了,你为何总是不能明白呢?曾经沧海难为水,过去的一切,难道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吗?不,不能的,我忘记不了,当我忘记不了从前的一切时,你叫我如何接受你呢?”他为何总是不愿看清这一切呢?这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我凤孤从来不相信世间有不可能的事情,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凤孤霸道地道,眼中是满满地自信。“自以为是!”邪风在一旁生气地道,双眼如两团熊熊大火烧向凤孤。“这儿轮不到你说话!”凤孤冷冷地喝道,却是连望也不望向他一眼,双眸,只是那么直直地望着晚清,似乎要将满腔情意,全部传达给她一般。“不可能的。”晚清轻轻地道,吐出的话,虽然平淡,却是心意坚决的。“难道你就非要离开吗?!”凤孤咬牙切齿地道,痛苦的闭上眼睛,似痛下决心,才缓缓地张开了眼,神色中,带了一丝丝的暴戾。晚清看着他这样的眼神.莫名的担心,他太狂妄了,做事太过嚣张自主,这样的眼神.只说明他的心开始变得嗜血。 忘记没那么容易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她却是义无反顾的道:“是的。”“好!很好!”他突然仰头一笑,连叫了两声好,而后,手中软剑‘当’地一声响,亮光闪过,直直刺向一旁的邪风。那速度,快如迅雷,不过眨眼不到的时间,剑已经没入了邪风的左肩处,他口中的话,才缓缓传入她的耳中:“那么,我就杀了他!”眼前刹那血红一片。晚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就自身边拿起了一名暗卫的剑,直直地刺向了凤孤,幸好她只是恍然一刺,只刺入不到半寸,可是那剑身刺破衣帛,划破血肉的声音,都那么清清楚楚。已经足以让她慌了神了.她何时伤过人呢?瞪大了眼.有些不知所措的望向了凤孤。却见他的眼中,漆黑如墨.沉如深渊,看不清楚是喜是怒,只是那么深深地凝望着她,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进去一般。她的耳边嗡嗡直响.似乎听到是黄棋还是绿琴要向她杀来,被他止住了。可是她却不太明白.只是震惊于手中那把剑上。凤孤嘴角弯起了一抹笑,让人心也发了酸般的笑,而后残忍地道:“你竟然想杀我?”“我、、我、、”晚清连说了两个‘我’字,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才好,她确实已经伤了他,可是,全是因为他要杀邪风的原因啊!看着他伤口处的血涌了出来,透过他那绸丝带般的黑色绸衣,如一条红色小蛇一般,缓缓漫了出来,沿着那青铜剑纹,一步一步地流着,似乎要流向她的手上一般。她的害怕,自脚底缓缓地上升着,让她的手也抖了起来。可是凤孤却笑了起来,盯着她,笑了起来,那笑,竟带着恐怖一般,让她也慌了神,只是无主地望着他。“你刺啊!你刺进来啊,能死在你的手中,我也无悔的,哈哈。”他嘴角带着残酷的笑,那只修长的手,忽然一发狠,握在了他胸前的剑身上,用尽全力,刹那间,手上的血汹涌地奔了出来,沿着剑身,流到了晚清的手上,可是她的手,却如粘在了上面一般,连放,也放不开来。身边的四婢已经齐齐地冲了上来:“爷,不要、、”可是凤孤却连望也不望她们一眼,只是冷冷地道:“我的事,还要你们来过问吗?”“可是爷、、、、、、”四婢女声音中已经带了微微的哭腔,她们何时,曾见过这样的爷呢?爷从来不会如此的,可是今日却…“不当我是你们的主子了?”冷喝声乍起,四婢吓得退了回去。而凤孤,却一直对着晚清,一眨不眨,似乎要望穿她一般:“你不是一定要走吗?好,只要你把剑刺进去,狠狠地从这里刺进去,我死了,你就可以离开了!”他沉静地说着,手指着伤口处。晚清摇了摇头,有些慌了慌神:“凤孤,你别逼我,我并不想杀你的、、”她的声音中,已经隐隐地带着丝丝哭腔,不明白,他为何要纠结至此!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呢?“我没有逼你。”凤孤浅浅的笑了,月华下的笑颜,带着苍白,绝色倾城却让人心惊肉颤:“我说的是实话,只有你的剑刺进来,才有可能让我彻底地死心。”人死了,心,应该也就死了吧?他的嘴角浮起浅笑,握着剑身的手忽然一个用力,将那剑往胸口一送,长长的剑身没了大半,血,飞喷而出,溅在了她的身上,她的脸上,那种带着温热的粘感,让人想吐。晚清‘砰’的将剑如扔开烫手山芋一般,直直地丢了出去,眼中,终于,留下了眼泪,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呢?为何呢?……“怎么了?想着什么呢?”银面将一杯花茶轻轻地放在她的面前,在她一旁坐了下来,似不经意般问道。晚清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她只是想到了前天晚上。那个疯狂的晚上,那个疯狂的男子,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爱,会如此炙烈,炙烈得让人无法忘记。不明白。当他的血喷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真的是十分震惊,他、、、、、太狂了。她不知道他究竟在想着什么,这个人,是她唯一无法理解的,她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在想着什么?那晚他用剑刺入他自己的胸口的时候,当真放了她与邪风离去。甚至当黄棋几人要拦住她的时候,他还一甩手,竟还吩咐了人送她回来。只是他越是如此,却让她更感到心中不安。他很成功,让她的心中,留下了他的印记。“别想太多了,你从来不是那种喜欢多愁善感的人,看开点儿,随着心走便好了。”银面静静地说,却是一副了然的神色,那一夜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确实,他也无法想象,凤孤居然做出那种举动,那该是一种何样的心情呢?他不愿去想。“是啊,随心便好,想太多了,只是累了自己。”她软软一笑,手中拿起那花茶,轻轻品茗了起来。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底,依旧有着放不开。她,不希望凤孤有事,昨晚那一剑,刺得太深了,虽然第二次不是她刺进去的。昨晚她与邪风离去的时候,她回眼那一望。他躺在血泊中,血,如冲破了牢狱的犯人一般,不顾一切地向外涌出,而他,却无动于衷,那双眼,只是那样带着痛苦与不舍地望着她,似在诉说着什么。可是她不敢去揣测,因为怕看到他那绝望的心,而发现,原来自己也很残忍的。“即说不想,就不要再想了!”银面望着远方,似不经意间,轻轻脆脆的声音,却撞入了她的心中。他永远这样淡淡冷冷,可是却总是带着最温暖的光。“我会的。”她淡淡地道,如轻风拂过绿野,清然自如,是真的要忘记的,若不然,只有令自己生活在痛苦中。只是,这忘记,不会太容易了。 劝阻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你能如此我便也放心了。”银面淡淡地道,拿起花茶,轻茗一口,眼神却有些飘忽。“你似乎也心事重重?”这两日看他总是一副心事重重,虽然他平日总是那样淡淡冷冷,可是明显地这两天有些烦躁:“可是那边出了什么事情?”“嗯。”银面点了点头脑,对于晚清,他从来不想隐瞒什么的:“如今风国与云国的关系日益严峻,风国总是借机要攻打云国,虽然有外使一直在周旋,可是前些天我去了一趟皇宫,听他说,只怕,挨不过今年,一定会起战事的。就是因为急于去皇宫,我才没有及时去救你出来。”她知道他说的他是谁,云国当今的皇帝。想不到,和平不过三年,又要战争了。战争,最终的结果,就是生灵涂炭,风国国力十分强威,而且当今皇帝十分好战,这一场战事,其实这两年来云国一直在想法子施着。可是,终究不审拖不下来。轻叹了口气,心中十分抑郁,想到百姓又无一日安宁,心中有些凄怆。“真的就拖不下去了吗?”至少,能拖得一时是一时。银面摇了摇头:“拖不过了,你记得那个白云烟吗?”晚清点了点头,她自是记得他,她可是连着两次,差点因他而出事。“他是风国五皇子,目前在风国中威望还算不错,此人十分阴险,真正的笑面虎,只是行为输在不够光明,此次他来战城,据说是为了说服凤孤以其权利地位使得两国交战时候不让江湖武士介入,这样,风国的胜算就极大了,而且也不会损了太多的兵将。”银面淡淡道,只是脸上却是十分凝重,若然凤孤真的与他合作,只怕云国当真是陷入了大难当中。凤孤虽说只是刚刚成为武林盟主,可是他在云国中的势力却不可小觑,毕竟他的财力十分雄厚,虽然众说是奸商,可偏偏,受他恩惠的帮派却不少,所以这一次当上盟主才会如此简单。所以他一直在忧心着这件事。“那么他答应了没有呢?”晚清心中也是担心,可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凤孤应当不是那种人,会做出卖国的事情。“目前应当是还没有答应,因为白云烟目前还在战城中,如若已经达成了协议,他必是回国做准备的。”银面沉沉地道。“那么,为今之计,就是要劝阻凤孤不要答应了。”晚清双眼盯着他问道。银面脸上有些难为情,其实他原本此次回来,是打算让晚清劝劝凤孤的,因为他看得出,凤孤自这后来对于晚清,确实不像虚情假意的。只是,当真面对着她,他却如何也开不了这个口。而且,他私心地也不想,让晚清再和凤孤有所瓜葛。若是晚清开口去劝了他,他若答应下来,势必晚清就要欠下一份人情,总归是要有所牵连的。晚清是何等剔透之人,如何看不出银面的为难,其实她自己,也是不想再看到凤孤,因为,他与她,实在是太尴尬了。尤其发生了那天晚上的事,他已经伤至那种模样,她却还是坚定地走了势必是极伤他的心的,她仍记得,在转弯处,回首一望,他那双眼中,有多么地痛苦与绝望。“我去劝劝他吧,相信他也是明理之人,叛国之事,十恶不赦,是决不可做出的。”其实她心中,也是没有底气的。“让我想想看吧!”银面沉沉地道,心中十分烦乱,让晚清去,实是他所不愿的。“不必想了,此时,根本没有别的办法。”若是在京城,尚可让太奶去劝凤孤,可是京城离战城这般远,太奶年龄已高,要来谈何容易。而除了太奶,她确实想不出还有任何人能够撼动凤孤的心了。“但是你好不容易离开那儿,我如何能够让你再入狼窝呢?”银面轻轻地道,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可是他心中隐婚知道,不应该让晚清去的。“这一次也是凤孤自己让我出来的,若不然,我也是无法逃出来的,放心吧!大不了,只是回到原点罢了。”晚清淡淡地道,其实她心中何尝愿意再次面对凤孤。不是担心他再一次地软禁她,而是因为那一夜的事情,她已经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他才好了。“银面。”夏青从幽路里走来,冷冷地道,她与银面之间,似乎越来越冷淡了,可是,晚清却能够感觉到,她那冷淡当中的炙热情感。可是她却这样压抑着。“什么事?”他脸上恢复了往日那淡淡冷冷的面容,问道。夏青眸中闪过一丝黯然,而后一转而道:“刚刚收到了皇宫来的加急密函,似乎事情十分重要。”说着她将一个蜡丸儿递给了银面。只见银面接过蜡丸,放置在桌子上,而后自腰间拿出一瓶药水,倒在了上面,只见蜡层轻轻化开,里面现现一张小小的纸条。他小心翼翼地披开来看而后对着晚清解释道:“这种是特制的蜡层和纸张,不能加热的,一加热纸化跟着化了,也不能用手掰,一掰那纸就成了碎片,一定要用专用的药水滴化。这时小纸已经轻轻披开,里面只短短一句话:望吾能尽一切能力阻止凤风合作。银面与晚清对望了一眼,俱没有说什么,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有很多,已经不是个人的问题了。她不是一个博大爱的人,她虽然算得上善良,却从没想过要为国为民劳心劳力。这个时代,不需要女子的为国为民。可是,此时事情已经摆在了她的面前,她却不能不去做。至少,做了,不管是否成功,将来,她不会后悔。不会以后看到将来的战争时或许只因为她没有走这一趟,而导致更多伤亡,心中愧疚。“我去吧。”她淡淡地道,可是言语中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有些事情,虽是个人的心思而为,但是不为,心中却不会得到安宁的。 再见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银面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而后转首对着夏青道:“你安排一下,让人陪晚清一同去凤舞九天求见凤孤。”“是。”夏青没有说什么,毕竟是江湖中行走多年的人,许多事情,她看得清楚,凤孤与晚清之间的事情,她也全看在眼中,她自是明白她所去的用意。虽觉不妥,可是除此,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凤孤的为人,众所周知,从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思想的。望了望天色,已经是辰时了,邪风应该差不多醒过来了吧!晚清轻轻地站了起来,道:“我进去看看邪风醒了没有。”那一日,凤孤让红书送了她们回来,红书听了她的意,将她还有邪风送来了雪伶阁,因为目前为止,只有雪伶阁最安全了,邪风身负重伤,也需要疗伤。…………进去的时候,邪风已经辗转醒来,正大眼瞪着帐幔。晚清走了过去,笑意盈盈:“醒了?”望着自阳光中走入,带着盈盈笑意的晚清,邪风咧开了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意,灿烂如门外的阳光:“醒了。”说着伸了个懒腰,可谁知和一伸,牵扯到伤口,那咧开笑着的嘴角一裂,却成了一个呲牙裂嘴的模样,眉头一皱:“哎呀、、、、、”晚清却是好整以暇地瞪了他一眼:“你呀!忘记身上还有伤啊!”“我这不是一看到你,连伤也忘记了吗!”邪风眉头虽然还皱着,可是嘴角却又扬起了笑,似乎不管何时,他的脸上,都少不了这一抹阳光笑容,带着几分小痞子地耍赖。晚清瞟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他啊,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耍贫嘴的。“你呀,少贫嘴了!小心我给你伤上加把盐上去!”“我才不信你舍得呢!好歹人家也是因你负伤的,这英雄救美的事,少不得你也得好好地感恩一番的。”邪风却是扬嘴笑个不停,似乎那伤都不痛了一般,可是晚清却知道,那伤口,伤得极深。不过所幸凤孤手下留了情,伤口虽深,却并未伤到要害,所以只要安心养伤,并无大碍,看来当时也是她误会他了,其实他也是无意要杀邪风的。只不知,他如今的伤情如何,他的伤口,并不比邪风的伤口浅,他自己用力刺进去的时候,可不是刺着玩的,那狠劲,让她的手都抖了。“哎,真可惜!”晚清作势轻轻地叹了口气。果然,邪风赶紧好奇地问:“可惜什么?”晚清转首严肃地道:“可惜这一剑怎么不刺你这张爱耍皮的嘴呢!这样至少让别人的耳朵可以清静个几天啊!”一说完,却是忍不住砰然而笑,笑声轻脆。邪风却是脸上一臭,大嚷着:“好啊!你可是也学会捉弄人了!居然这样子说我!我可是生气了啊!”“我的‘一阵风大侠’应当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吧?”她轻轻一笑,自桌上倒了一杯清水递给了他:“喝口水吧,那里已经在熬粥了,喝完了再吃点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我睡了这么久?”邪风满脸狐疑地问:“我虽然伤得不轻,可是也不至于要睡上这么久吧?”“你失血过多,身体太虚弱了。”她轻轻地道,言语中带了几分愧疚感,邪风伤成这样,全是因为她的。邪风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手粗鲁地抢过她手中的杯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口,而后道:“我才不是那么虚弱的人呢!你快去给我拿粥啦!我都饿死了!”“你呀!”晚清一笑,这才转身去为他拿粥。他遥遥望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感叹,却又十分满足,这辈子,或许无法与她在一起,可是,能够保护她,逗她开心,他就觉得十分满足了。嘴角扬起一抹甜蜜蜜的笑。静静地坐在凤舞九天的外厅中,等着下人去禀了凤孤。只是不知,他是否肯再见她呢?一直等着,直到一杯热茶喝下也凉了,却不见凤孤出来,也不见有任何人来招待她们。与夏青对望了一眼,夏青询问道:“看来他是不肯见咱们了,先回去吧?”“再等会吧!”晚清轻轻地道,此时是她们求人,需要的是耐心。就在这时,红书走了进来,脸色却是平平淡淡的,看着她,带了一丝丝复杂的心情,却不再是从前那亲热的模样。晚清明白,她是因为凤孤的事情,毕竟红书是凤孤救下的,而且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是她的天。那一夜的事情,红书必是无法原谅她的。“爷让奴婢带夫人…姑娘进去。”红书沉沉地道,说道夫人的时候,似乎闪了一下舌,愣了愣,才转为姑娘,眸中闪过难为介怀之色,眼神闪烁间,却没有看向晚清。是的,那一夜,也算是真的断了与凤孤的关系了。“好啊!”晚清说着站了起来,却依旧笑意盈盈。这时夏青与兰英等人想跟上来。红书将手一拦:“爷正在静养中,不宜打扰,只请了晚清姑娘进去。”“可是。”夏青才想说什么,红书冷眸闪过:“没有可是,你们若是要跟来,就全部不要进去。”她的声音清冷,完全是她对外的模样。晚清听着有些难过,只是手一拦,淡笑着道:“夏青,你们在这儿等我就好了,没事的。”若当真凤孤要为难她们,就算她们一起进去,也是挡不住的。…………踏着这一块块纹了精致底纹的大理石,望着石面上那若隐若现的脸孔,静然不语。很快就到了东凤园中,只见红书推开了凤孤的寝室之门,示意她进去,自己却站在门外。晚清望了望她,没再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踏入。门外光明一片,屋内却是漆黑一片,所有窗扉全部关着,而且似乎还笼了一层暗布什么的。一走进去,眼睛十分不适应,一明一暗,落差太大。 物是人非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其实武功并非万能,只要你会轻功,会使毒法,照样能让人生不如死,照样足以保全自己,当然,使毒并非会练毒,因为练毒对于她还说应当是最容易学的,因为以前在闺中的时候就经常看一些药理的书,毒药解药,本就一家,所以知道的也就多了,使毒,更重要的是如何在高手面前,能够自如地将毒用出。所以她学的主要还是一些秘法。 “累了吧?”银面忽然飞身之下,笑着对正在练习轻功步法的晚清道,而后递去一旁的毛巾给她拭汗。 此时已是七月天气,天天头顶着一个大太阳练轻功,晚清都黑了许多,炎热的天气,若不是心中的信念,只怕她也难坚持住的。 “嗯,是挺累的。”晚清一笑,停下脚下的步伐,接过银面递来的湿巾,轻拭了脸庞,大热的天,只是练了一个多时辰,已经是大汗淋漓,衣裳也湿透了,不停下来尚且不知,一停下来,那粘乎乎的感觉就让人无法忍受。 幸好这儿是山谷里,还不是最热的地方,若不然,她真是要大喊了。 “累了就歇会,你的身体本就差,虽然经过调理好了许多,却也不堪你这样日夜地熬!”银面轻道,那双永远清冷的眼睛,望向她的时候,充满了心疼。  他。十分心疼她这样的坚持。   可是不管他怎么劝,她却永远还是如此坚持,从不放松。分明是柔弱女子,却偏生着这样坚韧不屈的性子。让人在敬佩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算清楚,还能坚持的,若是坚持不了,我会停下来的。”其实连她自己也吃惊,为何能够如此地坚毅,承受着每日这么大的练习量。 可是,她却必须坚持下来。 不过现在好了很多,最初的那一段时间,因为增加体力,平稳气息,以便练习轻功,每日都要跑好几个时辰的路,脚底都磨破了,夜里脱下袜子 ,全是水泡,而且一个比一个大,一个比一个红肿。 为了 不影响第二日的练习,她都是用针将血泡挑去,敷上药,而后第二天继续。以前的她,何曾受过如此的苦,那一段时间,因为累,因为苦,因为痛,几乎要磨去她所有的意志力,能够坚持住,全凭心中的毅力,才能坚持过来。到了现在,这些血泡已经不再出现了,全都被才成了一层厚厚的茧子。   这些茧子,证明了她的努力。 听着她的话,银面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明白晚清的心,她本就是坚韧的一个女子,外柔内刚,此时加之心中的信念,可说没什么苦是她吃不下的。 于是也不再劝她。   倒了杯水给她,而后缓缓地道:“进步得很快,你如今的轻功,只要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少有人能够追得上” 晚清一笑,云散日出:“你这般说可是要讨好我啊!少有人能够追得上,这话就太夸张了吧!这轻功也不是平常武艺,少则要三五年才能小有所成,这我还是知道的。再者,纵然我练得再好,再出神入化,只怕还是有人能够追得上,不是吗?”说完冲他一笑,意思不言而喻。   不说远的,眼前的这个人,轻功可是出奇地厉害,只要小小一发功,可就追上她了。 “这可不是讨好你啊!我从不讨好人,我只说实话。你如此苦专心,假以时日,只怕江湖中无人能及的,到时候一阵风的称号,都要屈位让尊了!”银面取笑道。   但是,这话也不是假的,晚清的刻苦,是有目共睹的,从一个从前不识武功不做粗活的闺中小姐,却能够如此吃苦。 她的刻苦,让他心疼,让他敬佩,而且虽然她习得不久,可是胜在专一,不能练武,所以都是在练轻功步法,加之她天生聪慧,对气息步法领悟极高,是以假以时日,必是在轻功上有所成就的。 听到“一阵风”三个字,晚清微微叹了口气。 邪风,那个永远嬉笑灿烂的男子,像天空的太阳一般,只要你走近他,就能得到光明的笑。 忽然间十分怀念他的笑,还有他那嬉笑着讲笑话的模样,还有耍赖,撒娇的模样。 嘴角不由弯弯扬起,似乎想起他,心情也会跟着好起来的。   银面看着她弯起的嘴角,没有说话。 对于她与邪风,他只是知道关系极好,至于好到那种地步,他却从不去想,也不想去想,更加不会去问,因为,他怕得到的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晚清结果茶水,猛喝了一口,抬头问道:“你明天又要过去了?” 她知道银面每个月都去皇宫一次,究竟是做什么事情,她从不曾去过问。   她问,银面会说的,可是她却不想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秘密,当银面觉得可以同她说的时候,一定会同她说的。 “嗯。”银面应道,声音中有一丝丝阴霾而冷硬,眼神中,迸出一丝丝阴狠。 “一切都要小心。”她叮咛道,虽然他每次去痘平安而归,也不见有任何损伤,可是每当他要去,她的心中总是不安,那种地方,并非什么好地方,她不想看到银面有事。 “放心吧!我没事的。”银面应道。 “合奏一曲如何?”银面问道。   晚清点头:“好啊!”其实来这儿已经一个月了,却还是第一次与银面合奏,他从未提起,她也从未想过。 这段时间,忧伤太浓!、、、所以,淡忘了许多东西。 “我进去取琴。”晚清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不多一会,就取了琴来。 银面自腰间取出白玉萧,一个旋转,望着晚清,而后姿热优雅地吹了起来。 似乎不管何时,他总是这般出尘高雅,宛若谪仙,他的乐声,总是能够带给人一种如临其境的真切感受。 一袭白衣,一支白玉萧,绝美面容带着清冷,让人生出天山雪来仙之感。   箫声扬起,琴声来合。许久不弹琴,居然有了一种久违的欣喜之感,晚清眉眼中淡淡一笑,禁不住清唱了起来: 洗妆真态,不作铅华御。   竹外一枝斜,想佳人、天寒日暮。   黄昏小院,无处著清香,风细细,雪垂垂,何况江头路。 月边疏影,梦到销魂处。 结子欲黄时,又须著、廉纤细雨。   孤芳一世,供断有情愁,销瘦却,东阳也,试问花知否。 只要你说的,我都答应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点了点头:“是的。”“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你。”凤孤轻轻地道,却是回答了晚清的话。其实他本就不打算答应白云烟的话,他虽然是个奸商,却也绝不可能做出叛国之事的。“谢谢你。”晚清轻轻一笑,却是释怀,凤孤说话,从来说一不二的,只要是他答应的,他是不会反悔的。“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他双目含情地道。晚清转了转头,不敢直视他那炙热的目光,轻轻地问道:“你的身体,好点没有?”此言一出,一时间气氛又有些僵化。过了良久,才听到凤孤那低哑的声音缓缓地道:“已经好多了,其实你不必存在任何内疚或是在意,整件事情,只不过是我一个人而为的,不过,也多亏了这一剑,让我终于可以静下来好好地想想了。”“想什么?”有些不明白他说的像是想什么事情,她带着疑惑问道。凤孤轻轻一笑,却是带着一种坦然的释怀,那样清晰,那样地自然:“让我想明白,爱情这么一回事。”“爱情这么一回事?”晚清重复着他的话,却是带着疑惑的,爱情,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也许,所有的人都说明白,可其实,却也只是一知半解。人生百态,人生百爱。谁又能真正地明白呢?至少,她就从不明白过。“让我明白,爱一个人,从来不能是强迫的,因为强迫,只是将你所爱的人越推越远,唯有真心实意付出,才能让那个人靠近。自然,在这前提之下,还是要有缘分的,有些人,有缘无分,有些人,有份无缘,有些人,有了缘分,却不知道珍惜。”说到此,他忽然停了下来,然后双目直直地盯着晚清,缓缓地接着道:“而这个人就是我,所以,我只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有我所有的真心所有的诚意,去努力!”“是吗?”听着他的话,她心中不无震撼,凤孤,竟也会说出如此的话来,他从来,是不屑于同人解说任何东西任何事情的,永远那么霸道以自我为中心,可是今天,竟然说出如此煽情的话来!只不过,她的心,太冷太淡了,尤其在受了伤之后,若说原谅,并不容易。“你且拭目以待。”他自信地道,眉眼一瞬间似乎都飞扬了起来一般。面对他的热情高涨,她却有些沉重,也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凤孤,对于感情,似乎从来不隐瞒的,这般直接,却更是能打动人的心。…………走在路上,一直想着他的话,思绪有些混乱,对于凤孤,她永远弄不懂。而且,越是去想,只觉得越是混乱。甩了甩头,心中暗笑,怎么就被他三言两语扰乱了头绪呢?其实都不用想的许多,唯心而行才是正道。忧心,从来不是件好事的。“在想着什么?”夏青问道。晚清摇了摇头:“没有。”“我见你自凤舞九天出来后就一直心思沉重,一会叹息一会又甩头!怎么可……”夏青说着说着,话至一半,忽然整个人紧张了起来,向四周望了一眼。晚清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于是小声地问道:“怎么了?”夏青双目直盯着四周,沉重地道:“这儿有人埋伏,而且人马极多。”可惜她话才停下,就见路的两旁忽然涌出大批黑衣刺客,将她们十几人围成一团。夏青暗叫了声‘糟’,想不到如此隐密还是被人给发现了,她自己倒也无所谓,可是她答应银面要保护好晚清的。可是依着眼前的情势,似乎并不好对付。晚清也主要到了一切,而且她敏感地发现,这些刺客,身上,都有一种奇特的味道,心中只觉不对劲。“不好!”她大呼一声,终于是闻出了这味儿是一种迷幻药的成份。可惜她闻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只觉得头十分沉重,眼皮也睁不开来,再来,就陷入一片黑暗当中。是去神智的最后一刻,似乎听到有人隐隐在说着:“想要劝他,却不料正好给我当了筹码…………”翌日午时。有人送来一封书函,指名要交给凤孤。凤孤接过那信函,打开一看,脸上刹时黑青一片,怒火直升,猛然喝道:“送信的人呢?”“早走了,只是一个城中百姓。”冷森站在一旁,看着凤孤的脸色,只知道情况十分严重,可是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那人拿来给他,却只是说是一个叫风白五德人送来的,一定要凤爷亲启,他只一思量,猜测着极有可能是白云烟,也不敢耽搁,就赶紧拿来了。有细问过,那人只是一个普通百姓,只是有人出钱让他送来的,根本就不知道事儿。凝眉问道:“爷,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看。”凤孤将信递给了他。手捧着伤口,那儿包扎的伤口处,因为他的剧烈气愤,已经是一片猩红。冷森打开信已看,里面的内容十分简单:只说了晚清夫人被他带去了风国,若想她平安无事,就必须答应他之前提出的合作。脸上凝重。在爷身边已经多年,对于爷的事情,他是极清楚的,爷对那晚清夫人的情,他看得一清二楚,只怕白云烟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会胁持她做人质的。因为,爷不会坐视不理的。“爷要怎么做呢?”冷森问道。“白云烟太不明白我了,我凤孤,又岂是那种受人威胁的人呢?他敢动我的女人,我会让他尝到厉害的!”他的眼中,迸出一抹狠绯的肃杀之气。“去吧雪伶阁的夏青主事请来。”他对着冷森吩咐道,冷森听命,赶紧就去。一旁的黄棋这才走了上前:“爷,您的伤口又重新渗出血来了,奴婢为您重新包扎一下。”“不必了。”凤孤脸上依旧冷若冰霜,带着雷霆怒火,一双凤眼,暗藏血腥。“可是&#8226;&#8226;&#8226;&#8226;”黄棋眼中一抹心疼,还想说什么。 被捉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却听得凤孤道:“去将赛老儿叫来。”却见他话才说完,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老儿我这不就来了?”说着,那一张笑嘻嘻的山羊须脸就闪了进来。原来刚刚冷森出去请夏青的时候,已经让人清了赛老儿过来了。“凤爷寻了老儿有何要吩咐呢?”赛老儿望着他伤口处那一片腥红,却依旧笑哈哈,装的不知一般。凤孤却是冷冷地道:“不要耍腔子!我让你来,是让你准备好我的伤药,我要出去一趟。”“出去一趟,你的伤口&#8226;&#8226;&#8226;”赛老儿趟大了眼,有点不可置信,凤孤的伤口那么深,虽说他武功深厚,这点伤对他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可是没有休息个十天八天,哪儿能够到处乱跑的,那伤口还没结痂呢。“你没听懂我的话?”凤孤不耐烦地瞪着眼睛,却是心中焦急。他心里明白,晚清此刻,只怕早已经被带离战城很远了,白云烟,必是捉了她的第一刻,就已经启程回风国了。因为若他不会风国,根本无法再囚住晚清的。“我怎么听不懂,只是你这伤口&#8226;&#8226;&#8226;”赛老儿真弄不明白他怎么就这么不怕死呢?都这样了,还要到处去,真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几天也不能等吗?不过看他那表情,又确实应当是十分严重的事情的。于是一反平日的嬉笑,正经的道:“你这伤口,至少要五天才能够结痂,而且还是不能再扯到的情况下,若不然,随便一动,就会流血。我现在去给你准备好药,既然你非要出行,我就只能下猛药,虽然对身体不怎么好,但是至少保证在扯到的时候不再流血。而且我会另配几种丹药,可以助你提升元气。”凤孤听罢轻道:“谢谢。”毕竟赛老儿不是他凤舞九天的人,也算是他的朋友了,而且他能为他如此,已经算是不错了。赛老儿听到凤孤一句‘谢谢’,脸上转过一丝欣慰,而后转身而去。凤孤的‘谢’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听得到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这时候夏青已经来了,因为情况紧急,两边都焦急,所以都不敢浪费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孤问道。夏青思量一番,心想,为今之计也只有与凤孤合作了,虽然他们不是同路人,可是至少,此时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就出晚清。早上已经有探子传来了银面的消息,还是没有找到晚清的行踪。“昨天我们回到半路的时候,白云烟忽然杀了出来,捉走了晚清。”夏青简单地道:“虽然我们已经有人追踪了去,可是白云烟太聪明了,居然没有亲自带晚清会风国,而是另派人捉晚清回去,而且他的兵力已经分散了,明暗都有,虚虚实实,根本就不知道晚清此时在何处。”“这个白云烟,实在太狡猾了!”凤孤狠狠地道,五指捏成了团,满腹愤怒,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此时只希望凤爷能够合作,共同就出晚清来。”夏青说道。谁料到凤孤却是不屑地道:“我不会与你们合作!”他要救晚清,何需假他人之手呢?随而转身回去布置这次的行动,将所有能出动的人都出动了,包括风国那边所有相关的商人,也连带着暗中命人去通知了,极尽一切,他也要将晚清救出。…………晚清在一阵颠簸中缓缓转醒,抬眼一看,自己被人捉在马车上,而且是一辆行驶的非常快的马车。抬眼四望,只见车内还坐了另外两个女子,似丫环状,可是个个人高马大,而且眼中精光乍露,看来是练家子的,而且武功应当是不错的。她的手挣了挣,却发现根本就挣不开,不,应该说,她全身似无力地挂着一般,除了头脑这算清醒,其他四肢仿佛都不属于自已的一般。望了望身旁的两名女子,却见她们一脸冷漠,理也不理会她一下。忽然,马车停了下来,只听得有十分吵闹的喧嚷声,她静下心仔细一听,隐约可听见似乎是来到了城门口,正在进行出城检查,只不知这城门时战城的城门还是哪儿的城门呢?只希望不是虎城的城门,因为虎城的城门一出,就离开了云国,进入边界,再过就是风国了。不知为何,听这样严格的戒备,她没来由感到心里发毛,因为整个云国,进出城戒备最严格的就是虎城了,因为属于边界,进出,全部要经过层层的检查的。忽然,车帘子被人掀了开来,就见一名兵大哥探了头进来,虎着一张脸,正色地问道:“睡着的人是谁?你们要去风国做什么事情?”只见刚刚一脸冷漠凶悍的女子脸色早已经转得十分温柔:“差大哥,我家公子患病多时,却一直无法医治,听人说在风国有专治这种怪病的大幅,于是便千里迢迢地赶着要去看病,你看他都瘦成了这副模样了,我们也是心疼啊!一个月前还是个俊朗的公子,此时却已经病入膏肓了!…………”那女子说着说着不禁掩袖擦泪。而晚清,却是一脸莫名其妙,她居然说自己是个公子?难道……晚清想到了一个可能,就是,她已经被人易了容了!直直望入那差大哥眼中,希望能够让他看到自己眼神中的求救。只可惜,这差大哥也是个粗线条,根本就没朝她多看两眼。反而是她,倒是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完全让人认不出是自己来。这时,一旁又来了一个差大哥,脸上严肃,走到车旁,扯开了一张画像在那两名婢女样的面前比了比,而后摇了摇头道:“不是她们。”就在他收回的时候,晚清从那垂落的一角看到,那画中的女子,俨然是自己,只可惜,此时的自己早就被易容成了一副非人模样,他如何能够认得出来呢!这时,身边又走来了一个人,一身银色战甲军装,脸上竟也戴着一副面具,仔细一看,虽然面具完全不一样,可是只那一双清冷如冰的眼睛,她就认出来了,竟是银面。 错过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居然也在此,而且居然打扮成这样,如若她的记忆没出错,这件银色战甲,可是二品将军穿的啊!她挣扎着,发出吱吱唔唔的声音,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只见这时身边那名女子转头望向了她,那双凶狠的眼一瞪,然后居然向她靠近,轻轻地扶起了她,细语道:“公子,您没事吧!绿儿,赶紧拿药来,公子又不舒服了!”说着那名绿儿就拿了瓶药过来,倒了两颗硬是塞进了她的口中,可恨她全身无力,连张嘴闭嘴,也是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时,就见银面将头伸了进来,可惜他还没有仔细看,一旁的那名差大哥就对着他道:“禀将军,小的查过了,这车上没有将军要找的人,只是一户大户人家的公子生病了要去看病。”“嗯。”银面嗯了一声,注意力被他转了过去,也就没有仔细看了。晚清心中叹息,看来是天不助人啊!本来只要银面仔细望她一眼,她肯定,他一定能够从她的眼神中发现她的,可惜还是错过了。看来这一错没事情就会变得糟糕了……………看来,她的待遇倒还是不错,住得也好,吃得也好,倒像是来做客的,只可惜失去了自由,若不然,她还真有点以为是做客呢?望着自己一身天蓝长纱落叶裙,浅浅一笑,裙尾长长地落在了地上,蜿蜒摇曳,看起来极美,其实,也当是别有用意的吧?她轻轻地拉起那裙尾,指背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温柔似水。不一会,那指尖就浮出一尖浅浅的,淡淡的粉蓝色来,无色无味。若不经意,还看不出来这别有用心呢?白云烟倒是谨慎之极,只怕是她到了哪儿,这蓝粉都能助他找到她吧?缓缓地走回桌前,拿起了那杯刚送进来的茶水,轻轻地品味着。白云烟的口味可就差多了,这茶,比起凤舞九天、雪伶阁的茶,是差之千里了!当真是白白浪费了这般极品茶叶,让他们这样子瞎泡着。不过这个地方倒是十分凉爽,完全不似外界那么燥热,而且十分幽静,布置也十分雅观舒适,倒是她所喜欢的。她刚刚就着四周仔细地观察过了,这里是间完全密封的石室,唯一的出口只有哪一遍她当初被捉进来的大门,而且,这应当是一间地下石室,因为这里十分荫凉潮湿,尤其是那石壁,一整天下来,根本就没有半分热气。以此时的气候而言,只有地下室能够如此。算算她关进来也有一天之久了,白云烟总应该来看看她的吧?才说着,就听见石门在她进来后第一次吱呀作响了起来。开出了一扇小门,一道白色身影,缓缓地走了进来。手持玉骨扇,自作风流,不是白云烟,又会是谁呢?只可惜,他再怎么自作风流,锦衣其身,还是看起来差了些。一个人,没有人品,就差许多了。“晴天姑娘、、、哦不,应该称之为上官姑娘,住得可好吗?”白云烟笑意盈盈地问道。晚清却也不怒不燥,只一脸悠然自得的从容模样,嘴角弯起淡笑:“白公子这话问的奇了,有人当阶下囚的日子,还会住得习惯吗?那我还是没有听说过呢!”“哈哈哈,姑娘果然死镇定啊,不论何时也不露半分紧张!”白云烟却是一笑,也不答她的话,只是自言自语地道:“真是想不到,一代雪伶阁首牌艺女,竟是凤舞九天的女当家,云国才女上官晚清啊!”他说到此,又细细地盯着晚清看了半天,而后又道:“不过当真奇怪,你如今这般清秀的模样,我竟然觉得比你以前那绝艳倾城的模样还要好看呢?”说至此,他的眼中迸出了一丝炙烈的光。晚清淡淡地道,眼神却不去看他:“发肤相随十数载,自是要比那虚假的表面更合适自己的。”白云烟却走至她面前,手中玉骨扇轻轻一托,托起了她的下巴,动作十分轻佻无礼。晚清眉头一挑,神色一冷,素手将他的扇一扫,冷漠地道:“白公子,请放尊重一点。”“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有心动感觉的女子,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他却仍旧依依地道,说着说着,一只手,竟然伸来就要拉住了晚清。晚清吓了一跳,使劲要拉回手,却发现被他握得死紧。心中一恼,本就对他起不了好感,此时他竟然还如此无礼。反感之意渐增,只觉得他的手握着她,让她有种作呕之感。声音也不由冷了几分,如含了冰一般:“白公子,你既也清楚我身份,自应知道我是罗敷有夫,如此行为,不觉有失你皇子的身份吗?!”“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白云烟有些奇怪与错愕,抬眼一问。晚清却是冷漠着一张脸。白云烟见她冷漠的样子,也不在意,反而是转而一笑,似乎更是开心:“既然你知道了那么不就更好,跟着我,总比跟着凤孤要好多了!他只是一个商人罢了,而且他曾经那么对你,那种男人,不要了也罢,跟了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你的。”听着他的话,晚清只觉得恶心,这个白云烟,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他当她上官晚清是什么?“白公子,我累了,要休息了。”忽然觉得连跟他说话也生了厌。也不知道。银面何时能够找到这儿来?刚刚她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所有的毒药都被她们搜去了,而智取,似乎也不太可能,就算真能逃出这石室,外面重兵把守,要逃也不容易,根本就无法自救。“晚清。”他却是不依不饶,在她起身之际,竟然将她搂住了。晚清一挣,声音中带着怒火:“放开我!”忽然神色一冷,如冰霜的声音轻轻吐出:“你不希望你的人质没了吧?”她看得出来,白云烟,可不是那种会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追求权利的机会的。 潜入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果然,他的手缓缓松开,脸上变了变,有些气,不过又转而一笑:“没关系,咱们有的是相处的机会,我自会让你心甘情愿倒在我身下的。”晚清没有说话,却已经气得身体在发颤,真想狠狠给他致命一击!直直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走出来。不过虽然在气中,可是她却还是仔细地看了他出去的方式。只见他在墙上敲三下停一下再敲两下,看来是暗号,到是挺仔细,就见那个小窗子就有人望了进来,见了是他,似乎打开了机关,那门吱呀一声打开了。看来,要靠自己逃出是哪十分困难的。……而凤孤这边,倒是与晚清同一天到达风国,只可惜,虽然赶得快,却依旧无法寻得晚清的消息。他铁青着一张脸,那暴戾的脸上,写着生人勿近。已经来了一天了,可是探子却还探不出什么来,只说了五王府一片宁静,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今日白云烟到府,想必,他总归是要去看看的吧?只等着探子来报,如若实在探不出所在地,只能明着去找白云烟了。只是他怕如此事情就会变得十分棘手了。“爷,你休息一下吧。你大伤未愈,这两天又长途奔波,休息一下,才有精力去救晚清姑娘的。”黄棋在身边担忧地道。爷的伤口虽然有赛老儿的药可以敷,可毕竟再神那也不可能见伤就好的,这两天一路骑马过来,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一下,而且爷还一直急着晚清的事。他的脸色,变得苍白了好多。虽说是内力雄厚,可是不好好养着,再强的人,也是会垮的啊!“不必。”凤孤沉沉地道,没有听到消息,他如何能够安下心来休息。“你先休憩片刻,若是探子来报,奴婢再通知您可好?”黄棋细声询问着。凤孤看了看她,也知道黄棋是为他好,于是只道:“去把赛老儿准备的补气药丹拿来,我吃下就会好多的。”黄棋见他并不肯去休息,知道多说也无益,爷最烦人罗罗嗦嗦的,她刚刚一直劝着,若在平时,他早就发火了。于是转身进屋内去拿药丸。凤孤吃下药丸,睁目盘膝运功休养。不一会儿,再睁开眼,脸色已经好了许多,赛老儿的药,从来就是这么神。而这瓶药,还是他的珍藏之品,自是威力不凡。这时,有一黑衣探子飞身而入,对着凤孤跪下行礼。凤孤摇了摇手,问道:“怎么样了?”探子想了想道:“虽然暂时未发现任何情况,不过有一件事十分奇怪,白云烟回府后去了趟皇宫,再返回府,居然去了自己的寝室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只可惜那寝室守卫众多,根本无从接近。”“大白天的在寝室里呆了半个时辰?”凤孤重复着他的话,凤眼微眯。细细斟酌着,而后坚定地道:“让人严密监视他的寝室。”白云烟不可能是去睡觉的,他刚回国,必是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哪里可能去寝室里面呆那么久呢?一点有蹊跷的。“是。”那探子点了点头,而后忽然抬起头,似乎还有什么要说,欲言又止间地望着凤孤。凤孤看着他的模样,于是问道:“可是还有什么要禀报的?”“是的,小的还有一事要禀报爷,可是却与爷吩咐的事不相干的,所以犹豫着要不要禀报。”那探子刚直地道。凤孤于是点了点头:“有什么就说吧。”那探子得到凤孤的首肯,于是才缓缓地道:“小的得到消息,风国在三天后会攻打云国,而且还听说,云国这次派的主帅,居然是一个在朝堂中从未露面的人,据人猜测,有可能是皇帝的暗武器,名唤魔鬼将军,戴一副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甫才踏入朝堂就官拜二品,而且出来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为了风国云国这一战。似乎皇帝有意让他在这一战中扬名。”凤孤听了脸上却不动半分声色,其实他在出云国的边境城门时,就见到了银面,江湖中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居然也能成为二品将军。真不知他真正身份是什么呢?他相信,决不简单的。不过,风国三天后攻打云国,这个消息,却相当重要。这说明,白云烟,这三天内必是要来找他的。那么就看看谁的动作更快了!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记上一功,你继续去探,关于这方面的消息,有就来禀我。”“谢爷。”探子脸上乍现欢喜。一转身就走了。这一帮探子,可是他从云国带来的,百来人,个个是武功高手,而且轻功了得,江湖中顶尖的武手。探子方才走,凤孤就转过身对着黄棋道:“将其他三人一齐叫来,再召集五十名暗手。”虽说让探子去探,可是他也不能光坐着等消息,晚清一日不救出,他一日无法安下心来。如今有一点眉目了,他一定要赶紧去。“是。”黄棋点了点头,而后赶紧去安排。……夜色深沉。风国五王府中静谧无边。凤孤安排了五十个暗卫在暗中守着,等待着一起突围,而后带着琴棋书画四婢潜入了五王府中。五府中,看似安静,可是却处处危机四伏。他心知危险,也知道此时他在明,白云烟在暗。白云烟可是在等着他上门,虽知这时机不对,可是,他却不能耽误半分,他决不能让晚清多处在危险中一刻中。刚刚使用轻功跳跃,伤口处已经隐隐泛着痛,可是,他却只是一咬牙根,眼神一狠,不去理会那伤口。探子来报过,白云烟此时正在书房中,绿琴首先飞跃而入,欺向了白云烟的寝室,手轻轻地点在唇边,沾湿而后在窗纸上轻轻点出一个小洞。趴在那小洞向里面望去,只见宽敞的室内繁丽而奢侈,明珠作灯,照得室内一片通亮,却是连个人影也没有。本来,这寝室此时无人在睡,没有侍女也是正常,可是不知为何,绿琴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 安的何计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多年来专职就是暗里探查事情,已经养成了一种天生的灵敏性,直觉十分准确,所以,以此时情况而言,里面越是正常,就越是反常。她轻轻地推开窗户,修长身形轻轻一跃,落地无声,如一只灵敏的猫儿一般,在地上轻轻地一跃,将白云烟的寝室查了个透彻,却找不出何问题来。于是又跳出至窗边,向着凤孤的方向作个手势,就见他们四人全部跃了进来。窗扉关上。四婢开始仔细地搜索着屋内所有有可能是暗示机关的地方。而凤孤,却只是冷静地站在屋的中间,也不去搜,只是微闭着眼睛,脑中却是思绪翻飞,按着白云烟那种如此狡诈的人,若当中在室内安了暗室,必是十分隐密的。而且,不会让外面看得清楚的,因为随时要进去,可是门外不可能处处能够保守得严密,所以,他的石室,必会选在一个如若别人在室外看不清楚的地方。而整间屋室,唯有那大床最是古怪。因为,怎么看,白云烟也不是那一种喜欢这种缠缠绕绕的东西,可是要走去大床,要经过总共七层曼帘。这不是很奇怪吗?而且据说,白云烟,从来不会在自己的寝室内宠幸他的妃妾。这本也无何奇怪,毕竟他是皇子,也许就是不喜让一般女子碰他的床。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就不是凑巧了。最后,他脸上一冷,一转身,穿过那层层曼妙纱帘,走至白云烟寝室中的大床处。手抚上那四根大柱,而后轻轻一转,在转到第三根的时候,大床无声地移动着,移出了一个洞门来。里面光亮一片,石阶直下,两旁全是摆了夜明珠,尽显奢华,不过,确实,这石室内,若不摆夜明珠,不可能如此之亮,而且点灯也会容易熄灭。他没有犹豫,直接就走了下去,四婢见状,也跟了下去,凤孤却是将手一摆:“红书跟进来就成,你们三个在外面守着!一旦发现不对,及时撤离,另寻他法,知道吗?”他交代着,此时他身负剑伤,要全身而退本就难,加之白云烟摆明了是下计让他往里钻的,他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可是他却不能再等下去了。而且时间也不容他等,三天后就是战事开始,这三天内,白云烟必是有所行动的。他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他的。与其等他去找他,不如他自己前来救人,救出了更好,救不出,也就只能与他谈判了。沿着石阶一直往下走,一路而下,快到弯角,他听到有细微的呼吸声,知道有人守着,手中暗一运力,一个转身,手直飞而去,那两个人尚且来不及发出任何声响,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了。凤孤持续向着前面走,只觉得忽然间眼前豁然一亮,密室竟是十分宽敞,摆放的东西却十分之少,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套茶具,看来是间十分优雅的茶室。而且这室只怕有多个出口,其中另一个就是在书房中,因为那两张石椅上,有一张石椅,坐的就是白云烟。只见他看见凤孤进来也不见紧张,倒是十分悠闲,只是专注地泡着茶。他果然是很聪明,四方形的石室中,从石阶中一下来,直接就进入了石室,而四处无地方可躲,人若是进来,便完全暴露了,见是如此,凤孤也不再躲藏着,直接地走了进来。脸上一抹笑:“五皇子,久违了。”“凤爷,久违了,我这茶刚刚泡好,你试试泡得如何?”说着间举起那泡好的茶轻轻递给凤孤。凤孤将那茶轻轻地置于鼻间,凤眼微眯,细细一闻,带着三分高雅七分邪气,而后笑着道:“茶是好茶,水是好水,泡茶的人也是高手,只可惜……”他言至一半,望着白云烟,默然不语,只是嘴角一抹别有用意的笑。白云烟真当他是白痴吗?这茶水有无下毒,他只一闻便可清楚。“只可惜什么?可是还差了火候?”白云烟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是很快地闪过,快得让人险些捉之不住。不过他还算是镇静,也不惊慌,仍旧故作一身清白。凤孤只是轻轻地道:“只可惜这茶中掺了其他的成分,就失去了它应有的那清甜甘苦的回味了。香气,自是也不如原茶来的诱人了。”“掺了杂味?”白云烟尤镇定地笑着,撒谎不眨半下眼:“这就有点奇怪了,我这茶,可是由头到尾亲手泡制的,不可能有掺了杂味的啊?凤爷不会是怀疑里面有毒吧?”凤孤心中暗笑,他不是怀疑,他是已然肯定那里面有毒了,而且这毒也是一种巧妙的毒,只有负伤的人才会有事,不负伤的人,根本就没事的。于是他不答反问:“五皇子说呢?”“凤爷若然不信,大可以由本王先喝下一杯,以示清白,若再是不信,以为我有先服下解药,你也可由你身边的这位女婢为你试毒,凤爷总该相信了吧?”白云烟笑笑着道。凤孤却是摇了摇头,也不怎么说,只是手中拈着那一杯茶,一遍又一遍地闻着,最后缓缓吐出:“听说有一种毒,只有负伤的人服下才会中毒,只要是不受伤的人,喝下都会没事的。”他说完挑起眉望着白云烟询问着,而后转身望着他身后那个小童,似乎这个小童一直都是跟着他的:“五皇子也别怪孤太过小心了,实在是过了国界,心里没有底气,不如,我给您身后那小童一剑,当然,不伤要害,然后让他试下这杯茶如何?”凤孤说完以眼神望向白云烟,等着他的回复。过了好半晌,白云烟终于哈哈一笑,而后直道:“凤爷果然不是一般人物,居然能够分辨出这茶中有此毒物,也算不枉本王一试。好好好!”“五皇子过奖了,孤只不过是向来谨慎了些罢了。”凤孤却是不可置否,对于白云烟的话,也不加以反驳。只是顺着一旁徐徐地坐了下来。 偷袭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哈哈,小心驶得万年船,本王也喜欢谨慎行事。”白云烟笑道。“五皇子,孤今日来的目的你也知道了,那我们就直接地谈一谈吧?”凤孤凤眼微带一抹深思的笑。他如今最担心的就是晚清了,势必要先知道晚清如今的情况才行。“这是自然地。”白云烟听罢凤孤的话,也是一笑。“五皇子可介意让孤见见晚清,一确保她是平安的,孤才有心思谈其他的。”这一番话,虽是询问,却也是等同于要挟,只要白云烟不将人带出来看看,他是不会答应他的任何要求的。“这是自然地。”白云烟笑着道,倒是回答的十分爽快。凤孤看着他的样子,心知他回答得如此爽快,必不简单,可是,一却是忍不住要见晚清的心,他要确保她的平安,不能让她再出半点意外了。而且,这地下石室看来十分复杂,虽然简单四方,只怕出口不少,入口更是不少,若要找到晚清,不如由他带着走去还简单,至少看看情形还有路况,待要就下也容易得多。白云烟说着站了起来,而后向着西边那一面墙走去,在墙上敲了三下,只见那石墙上露出了个小孔,有人从里面望了出来,见到是他,这才退后。就见石门轰轰声响,缓缓地打开了。看来,这一道门,是内开的,外面有可能是没法子开的。走入石洞中,小小的地方,竟是有人在看守着这一段路,凤孤倒也目不斜视,跟着白云烟一直顺着石路而行,几十步后,又是一面石门,只见白云自腰间拿出一把铁制的锁,插入了锁眼,就见门吱呀一声开了。内力又是豁然开朗了起来。而且,整个石室内,布置得十分华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倒有点像是寝居之室,而且是一件十分奢侈的寝室,一宫殿建筑为主机,四柱大床上,黄金镶着盘龙的锦被十分显眼,看来白云烟的雄心不小呢!转目在看,那如意翡翠枕更是价值连城之物,梨木桌具,绣着合欢花耳朵屏风高然而立。以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点亮寝室。室内垂坐着有八名婢女,皆看来硬朗高大,目中精光绽发,看得出都是武功不弱的女子。只见她们安静地伏坐一排,见他们进来,全都跪了下来,齐声道:“迎五王。”白云烟一摆手,她们都安坐了下来,不再说什么。白云烟对着她们道:“把门打开。”就见有一个婢女站了起来,利落地跑到了那悬挂着两支匕首的墙边,将上面的匕首轻一移,剑尖埋下,而后又将下面的匕首顺时针转了三下,又转回两下,而后将上门的匕首再重新转回原样,而后下面的匕首重新逆着时针再转两下,又转回一下。只见一旁吱呀声响,一边门轻易打了开来。这道门的锁,倒是做得十分精准,只怕若没有人指点,无人能够开得了的,如此顺转逆转,两锁同配合的锁。“凤爷请进。”白云烟笑着道。凤孤薄唇一笑,跟着他往石室而去,经过那两把匕首锁时,特意留意了一下,眉头却是皱得更紧。如果说匕首锁的开关只是那么简单也就罢了,可是,他发现,那匕首锁周围,还以八封方位刻着,这只能说明,推动的时候,要对准八封方位,若不然,等同于无。难怪刚刚白云烟如此放心让他看着婢女打开石室,原来是如此。这个白云烟,当真是机关算尽啊!看来,要就晚清,只能更深一计了!!若想潜入营救,势必有困难的。。。。。。。。。。。。。。。。。。。。。。。缓缓地走入石室,凤孤脸上洋溢着激动,眉眼也飞翔了起来一般,似乎有些承受不住心中的欣喜。这些日子来的紧张与担忧,在此时,忽然舒缓了许多。他眼中盈了喜悦的光,望向室内,就见女子一身淡蓝长裙,清丽华容,一头长长地青丝乌黑如墨,只以蓝色玉钗子轻轻地抱起半头,余下披垂在肩上。脸庞清秀雪白,那双水莹莹的眼睛依旧那么清澈淡然,玉唇微抿着,只是看来有些沉郁,可是依旧不影响她半分的美丽。她抬头看到她,眼中露出了极大地惊讶之色。而这惊讶之色让凤孤心中十分不满,酸意大增。她那是什么表情?!难道他不是她心目中来救她的人吗?心中忽然有些痛。算了,无论如何,无论再气,终究也是放不下她,先将她救下再说吧!“你怎么来了?”晚清抬眼问道,她想不到,孤凤竟然会出现在这儿。虽知白云烟的目的是他,可是她却不料到,他真会为了她而来。“我为何不能来呢?”他的语气,带着不善,想不到,她竟然还问出了口。可惜他对他就是无法再狠下心来,若是别人,他只怕一转身就走,再也不理会。可是偏偏,这个女人,他就是无能为力,这辈子唯一的不舍。看着他那微微带着怒意的样子,晚清有些莫名其妙,本想说句感谢的话,却话到喉咙又吞了回去。他这样的语气,让人半句感激的话也说不出来。“凤爷对上官姑娘,可是用心十足的啊!身负重伤还连夜赶路而来呢!”白云烟却哈哈一笑地道。晚清望向了他,他的伤口,那么深,这才几天,他居然不好好休养还长途跋涉,心中一阵温暖流过。“比应该好好养伤的。”轻轻地道,淡淡的话,却含着感激与关心。凤孤听罢,心中有些百味俱增。自刚刚进来,他一时心情繁重,倒是忘记了这个地方可是白云烟的地方,自己居然连起码的警惕性也没了。眼中一紧,谨慎提高,才发现,这间石室中,有着一种不寻常的香气在弥漫着,心中一惊,这个味道,他曾经闻过。是白象软骨散,善武之人闻之,全身乏力!一惊就想退后。白云烟一掌袭来,直拍向他胸口伤处。 心中不忍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重伤在身,内力受损,而白云烟这一击完全是使足了劲,而且对准了他的伤口处下手。这一击非同小可,凤孤一声闷哼,整个人重重地退后了几步,险险间才站稳。红书在一旁一见不妙,正要迎救凤孤,却迟了一步,于是长剑出鞘,直击向了白云烟。白云烟不迎反躲,向外闪去。“不好!”晚清忽然香气什么,这扇门,从内里,是无法打开的,白云烟是想将凤孤也关在里面,心中一惊:好个奸诈的白云烟。用力拉过凤孤,想将他推出去,可是,谁知还是晚了一步,石门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了起来。“这个白云烟,实在是太奸诈了!”愤愤地道,而后轻轻地扶住了凤孤:“你没事吧?”凤孤摇了摇头,苍白的唇上露出惨淡一笑:“没事……”声音虚弱无力。身受重伤未愈,此时又受到白云烟重重一创,可谓伤上加伤又怎么可能没事呢?|他话才说完,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就那么直直地伏在了地上了。晚清眼中一涩,只觉酸楚不堪,看着他因为她而伤成这副模样,心中百感交加。忽然觉得十分伤感,她虽然恨他,可是看到他如此,却是心中不忍,因为他身上的伤,全是因她而起的。轻轻地将他拉了靠在自己的怀中,让他不再伏在地上,至少让胸口顺些,不至于压迫到内伤。可是手一拉,却在擦过他的衣襟处惊讶住了。眼睛渐渐瞠大,盈了泪水般地,直直地盯着那日中剑的伤口处。手,颤抖抖地轻轻点在那上面,却发现,温润润的,带着浓浓的血型味,让人害怕。刚刚白云烟那一掌重重地击在了他的伤口上,只怕那本就伤得极深的伤口,此时一定更加严重的。声音有些哽咽:“你的伤口……”“没事,死不了……”他的声音开始有气无力了,可是那薄薄的唇角,却还依旧邪气地微微上扬着。“别再说话了,你这样死了,也没有人会可怜你半分的。”她说的冷漠,可是生育证,却让人听得出那带着梗咽。“如果你不可怜我半分的话,我这死,就白费了…………”他难得带着幽默地道,那双凤眼,却带着炙热盯着她…………………………过了还一会儿,凤孤终于运功完毕。凤眼睁开,神色已经恢复许多,不再似刚刚那么气息微弱,一副将亡的模样。薄唇抿笑。深情的望向了同时也在看着他的晚清,柳眉秀眼的她,永远那么清秀、静雅,不慌不乱,如一幅淡墨点出来的山水画一般,耐人寻味,却是百看不厌。而晚清看着他睁开眼来,那深情的模样,不知为何,只觉得心情烦躁,于是眼神却是越发地冷漠,冰冰如霜。可是他却似看不懂她的冷漠一般,依旧是笑得含情。那带着邪气的眸底,有着最深的情感渴望。“为什么?”她有些无奈,发现,这个人,似乎耍起无赖来,半分也不差,她越发冷漠,他却是笑得越情深。“什么为什么?”凤孤反问,却依旧含笑着痴望着她,似乎少看了一眼就看不到了一般。“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她问,眼睛直直地望入他的眼中。凤孤却是微微一动,想要站起来,却是一发牵扯到伤口,龇牙咧嘴间,眉也皱成两团子了。“你别乱动!我帮你敷上药!”晚清见他如此,紧张地将他轻轻一按,一转身,拿出刚刚白云烟让人拿进来的药。“我刚刚有试过了,这的却是金疮药,没有掺了什么,至于那治内伤的药丸,我一时也分辨不出,所以还是不要吃了。”说着间就要去解开他的上衣。手才伸至一半,就被他的手拉住了。四目相对,凤孤一脸自然地笑,晚清却是一脸尴尬。想了想,手一抽,用力地抽了回来,淡淡地道:“你已经伤成这样,就不要执拗了。”凤孤不再说什么,只任着她轻轻地解开上衣。绸黑长衣缓缓褪下,他健硕的上身上那缠了绷带的伤口处血染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有些血已经凝固,带着暗红,有些却还在不停地渗出来,鲜红腥臊,让人见之头皮发麻。晚清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那绷布已经挡不住那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整个染红,还有些小血珠子不停地往下流着。这伤口,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真想不出,他还能笑得如此不在意!当真是铜皮铁骨,不怕死吗?抬头望了他一眼,他依旧是嘴角微勾,对于自己的伤势,连望也不望一眼,漠不关心。摇了摇头,伸手开始解开绷带,幸好这伤口特意加厚了绷布,减少了许多冲击,若不然,刚刚那一掌,只怕更是厉害。拿起丝绢,沾了少许的茶水,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块。尽管动作很轻,可是依旧牵扯到伤口。凤孤却是不哼半声,而且心中,居然还可笑的觉得十分欢喜,看着她雪白素手温柔而细心地为他一遍又一遍地拭着血迹,心中暖流滑过。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温暖的感觉。“疼吗?”晚清抬头问道。“不疼。”他摇了摇头,满是不在意,就算疼,他也不在乎。他突然,有种回到了少年时代的那种畅意血气风发。“我给你上点药,那血还在渗着呢,本来这伤口已经初初结痂了,若是没有白云烟那一掌,想必不出三天就能够大好的,可是受了这一掌,这伤上加伤,要好会是很难得。”晚清轻轻地道,手上却不停顿,拿着金创粉为他倒在伤口处。凤孤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下唇,这金创药一上,伤口疼痛难忍,这时才回怀念起赛老儿那特制的伤药,不但功效显著,而且还能够减轻疼痛。“就快好了。”她轻轻地道,手上却是飞快,那伤口裂开大口,腥红一片,不敷到位更加难好。 包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上完金疮药,她又拿起一边的绷布就要绑上,忽然手到一半,眼角睨见那天蓝长裙的衣摆,心中一动,将那雪白绷布置于鼻间轻轻一嗅,而后又重新放了下来。凤孤看着她的模样,赞赏一笑。她很细心!白云烟一定没有想到,他高人一筹地将毒沾在绷布上,却还是被晚清给识破了吧?晚清一转身,走至衣柜里,左右望了一眼,也顾不得羞涩,自当中拿出了意见亵衣,置于口中咬破一个角,而后用力一撕,衣布应声而破。她连续撕了十来条,将那件亵衣全部撕完了这才作罢。一转身,扬了扬手中的布条,道:“那绷布不干净,用了对伤口不好,实在找不出其他好的布来,这件亵衣,我只穿过一次,希望你不会介意?”听了她的话,他却不置可否,只是一直看着她看着她。晚清眉头一皱,也不说什么,让他这样看着,实在是尴尬之极。尴尬之余,脸上却更是漠然,直直地走过去,也不管他到底是否嫌弃,就开始为他包扎起来。原来替人包扎并非易事,尤其他伤在胸口,那结实的温热让她的脸开始莫名其妙地躁红了起来。她知道这是非常时期,他重伤在身,此处有无人可包扎,根本就不能去估计男女之别。可是她何时曾见过男子赤着膀子的模样,如此相处,已经让她心下尴尬,此时还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肌肤,更是脸上抹了红晕。咬着牙目不斜视着赶紧包扎着,可是额头上却已经渗出密密西西的汗珠子。凤孤看着她,自地上拿起了她的丝绢子,轻轻地贴向她光洁雪白的额头,想为她拭去汗珠子。晚清却一个吃惊,如弹子般地弹开。那模样如惊慌之鹿,草木皆兵。凤孤看着她却欲笑不得,强忍了一下,终是忍俊不住,大笑了起来,那模样,畅然快意。想不到,平日看她总是冷静淡漠,事事不在乎,事事不惊慌,都让人怀疑有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了!却原来,她也有如此可爱人性的一面。晚清也觉得自己反应过于激烈了!看着他笑得猖狂的模样,有些生气,有些恼怒。而后又走了过去,手一拉,故意用力拉紧了那包扎的布。就见凤孤笑至一半,忽然冷吸了口气,脸也黑了,却看着她故意的模样,心中畅然,故意道:“疼就疼了,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看着似自言自语,却像是说给晚清听的。晚清望了他一眼,又气又恼!将最后一圈包扎好,打了个结,也不管他坐在地上,自己到一旁倒了杯茶径自喝下,不再理会他。“我也渴了。”他道,却坐在那一动不动地,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他当这儿是凤舞九天啊?晚清有些气闷,不想理他,只拿出另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直接就放在桌上:“自己拿去喝!”凤孤原本欣喜地看着她倒着茶水,心中喜悦,可是看着她的动作,却是恼而发笑了。他早该料到的,她可不是那种温柔的女子,她的倔强,不比谁少的!于是手一撑地,想要站起来,可是一撑地,呀地一声,又坐了回去,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晚清在一旁看着,终是不忍,将茶水拿了过去给他。凤孤心中暗暗得意,却是不敢表现出来,他从来是个奸商,奸计最多,虽然对付晚清有些不好,可是,如此小小戏耍,却十分开怀。得逞的心情比之前得到过几千万生意还要开心,这是一种,小小的甜蜜。结果她倒的水,轻轻地喝了一口,却是甜至心头。他喝得差不多的时候,忽然伸手将一旁的晚清一拉。晚清回头不解地望向了他,他却只以眼神示意她坐下来。晚清望着凤孤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顺着他坐了下来。就见他自水中沾出水迹,在地上渐渐地写着字:“我入为有意,只为求吾。”晚清不解地望着他,而后手也跟着他轻轻于水中一点,而后写道:何计?凤孤一笑:外难入,内易出,明日只需配合我演上一戏,骗得石门开,自由妙计可出。见他说的容易,晚清狐疑的目光望向了他,何为外难入,内反易出呢?凤孤一眼明白她意,于是有点了水写道:不便多说,随后解释。晚清点头。…………银面这端,也在马不停蹄地搜寻着晚清的下落。只可惜他的势力全在云国,风国中的探子十分之少,只好动用了皇上的人马,才经过内部暗中探得晚清被困于五王府。而且,今天一早,还得到消息,凤孤竟是也被捉了去,于是他赶紧让人去找了凤孤身边的那个红书丫头。记得晚清曾经提起过她,说她对她是十分贴心,想必,她会愿意告诉他究竟情况如何了。“将军,红书姑娘带到。”下卫回禀道。“嗯,请进来,你退下吧!”银面道。下卫躬身退出。不一会儿,红书跑了进来,似乎十分焦急的模样,不过进来后,神色就缓和了许多,似乎没有想到是他,愣了一下,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冷漠与厌弃。他确实不喜欢见到眼前的男子,虽然他换了妆容,可是,同样戴着面具,同样关心着夫人的人毕竟不多,可以断定,他就是江湖杀手银面。那个让夫人与爷无法重归于好的人。虽然心中明知错不全在他,可是她却无法对他做到释怀,尤其夫人与爷如今陷入危险当中。这两个人,是她一辈子唯一的亲人唯一的主子,她的心中,痛苦不堪,只恨自己无能为力。也不等银面说什么,她直接就道:“我知道你想问夫人现在的情形与所困之地,我全告诉你,只盼你能救出夫人。”“我一定会设法救出她的。”银面冷冷地道:“你昨晚不是与凤孤一起潜入五王府吗?可有找到晚清?还有凤孤怎会被捉,而你却没事?” 魔鬼将军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只短短一句,却把当中的要点点了出来,直接而明了,半点也不拐弯抹角,红书倒是有些欣赏他这一副直接的模样,于是回答道:“我们昨晚确实潜入了五王府,也找到了夫人,夫人被关在了白云烟寝室下的地下室,只需转动他的床柱就能打开进去的门,那间石室,不只一道门,具体多少门可以进入我目前也不清楚。石室里面机关甚多,爷又受了重伤,受了白云烟的小人奸计,至于什么目的,恕我不便直说。”他此刻是此次战役的主帅将军,她又如何会告诉他,白云烟让她回来是为了回去下达命令,以武林盟主之令,命武林人士不可参加此次战役。“嗯。”银面没有多问什么,他又岂会不知道白云烟的母的,只是他不明白的是,凤孤又怎么会轻易被捉呢?纵然他身负重伤,也绝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的。其实这一点,不但银面心中怀疑,红书心中也怀疑,白云烟心中也怀疑,只不过当时的发生十分自然,也似乎十分契机,根本就不像是装的。“你去吧!”银面道。红书也不说什么,一转身,向外面走去。这时一名副将走了进来,带着忧心忡忡:“将军。”“不必再劝了,若不将她救出,我是不会安下心的。”银面冷冷地道,军中,只有这个副将李斯知道这件事。“可是将军,国事为重啊!还望将军三思,这战事随时爆发,军中不能第一场仗就无主帅的啊!”李斯苦口婆心地道。可是银面却是心意已决,他绝不可能放着晚清的安慰不顾的。他做不到!他一定要先救出她,保证她的安全。这是他对她的承诺。“将军!”李斯有些愤然,他如何也想不到,皇上所指定的将军,会是如此儿女情长之人,军中打仗可不是儿戏。此次战役本来就难战胜风国,若是主帅不守在营地,敌军攻来,只怕第一仗就要伏首的啊!那时可是千古罪臣的啊!“李斯,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回来的。若是敌军突袭,你就代我领兵出战!一切就拜托你了!”他心中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国之大战,非等同于儿戏,一个不好,就是血肉场面的。他一直矛盾着一直犹豫难定,日夜不安,原本以为,凤孤去救晚清,至少以他的能耐必是能救出晚清的,所以强忍住去救晚清的冲动。可是此刻,他如何还能够再忍下去呢!就在此刻,一名战将飞奔而入,冲入帐内踉跄一跪,喘着气急促地道:“将军,敌军攻来了!”“什么?!”想不到这么快就攻来了!“去床上睡会吧!养好精神。”凤孤对着晚清道,此时已经是入夜了,晚清如此瘦弱,需要好好地休息。“你身上有伤,睡床上吧!我趴在桌上就行了。”晚清淡淡地道。“我没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快去睡吧!我在地上打坐便可。”凤孤的语气不容反驳。“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你真是将我当无知之人吗?你放心吧,在桌上趴着睡,也不是那么难的事的,我身上又没伤,趴着睡也无大碍。”晚清看了看他,轻道,却是有些感动,想不到,他还会把床让给她睡。若是从前的他,只怕将她丢在一旁,径自睡下,何须理会她。转而一笑,不过,若是从前的他,只怕不会肯来救她的。只是他身负重伤,夜里地面寒,打坐毕竟休息不好。“都说让你睡你就睡,那么多话!”凤眼瞪去,全是霸道。晚清看了看他,终于没再说什么,直接走到了床上,将被褥一理,直直地披了开来,而后脱下鞋子,往里面睡了过去,转身对着他道:“你也上来睡吧,这上面很宽,足够睡两个人。”虽然明知自己是别无他意,可是这样直接邀请一个男子,纵然这个男子曾经是她的夫,可是如此直接邀他共睡,纵然没有什么,心中还是觉得十分羞赧。话一说完,她将身子一转,面向内壁,直直睡着。凤孤抬起头看着她,却是良久不说一句话。心中,满满的暖意,他已经,许久,不曾感到如此单纯的幸福与甜蜜了。仰起头,嘴角弯起笑意。至少,她已经开始不再那么地讨厌他这个人了,那么,终有一天,她总会接受他的。他有信心。缓缓地站了起来,却是立到一半,目光一斜,注意到石门那里,而后他一个踉跄,人才站了一半,猛读整个人就摔了下来。“砰”地一声巨响。本面着壁睡的晚清吓了一跳,一转身,就见他摔在了地上。赶紧拉开被子,下去扶起了他。手掺着他缓缓地向着床上而去,头微微低垂着,边走,眼眶边红。刚刚看他一脸镇静自如,还以为他伤得真不是太严重,却原来,他伤得竟是如此严重。他这是何苦呢?为她值得连命也付出吗?凤孤感到她深重的心情,手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暗一用力,带着警示。晚清诧异地抬头望他,他只望向石室的门外。石室外随时有人在监听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此时不适宜暴露自己伤势并没想象中那么严重的事情。晚清会意,脸上缓和了许多,却还是依旧担忧着。将他轻轻扶到了床后,为他脱去鞋子,而后自己也上了床,两人和衣而睡。她的身体,微带着几分僵直,缩在内侧,一动不动。凤孤却是微侧着身躯,双眼直直地盯着她的后背。她的脖子很细很细,肌肤白玉凝脂,干净而美好,长长的秀发乌黑垂直,散着淡雅的荷花香气,看来白云烟倒是不曾亏待她。也知道她喜欢用鲜花沐浴。知道她在此没有受到任何的委屈,他感到安心许多。头轻轻地抵在枕上,微微地弯向她的颈脖处,嗅着属于她独有的幽然香气。而晚清,本就感到十分羞赧,谁知他睡也不安心睡,居然还倾向了她,虽然背对着他而睡。 逃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仍能感到他鼻翼呼出的暖暖气息喷在了她的脖子处,带来一阵阵麻痒。整个人更是如化石般僵成了一块,就怕一个乱动碰到了他。忽然有些觉得全身都不属于她一般,混身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动也不是,不动却全身开始酸了起来。总感觉他越靠越近,她全身汗毛也根根坚立了起来。越是紧张越是敏感,越是他的呼吸一进一出也听得清清楚楚,那一缕一缕似有若无的暖气环绕于脖颈上,良久难散,越积越多、、、、、、凤孤看着她越来越僵硬的身体,嘴角弯起一抹玩味的邪笑,却是更加恶意地靠近了一些,咫尺之间,一触即及,那是一种让人无法躲避的距离。她与墙面,可是只差紧紧地贴在一起了呢?他想着,她真能这样僵着一整个晚上吗?倾城冷颜面上的笑意越加浓郁、、、、、、晚清实在是受不住这样子的暧昧,分明已经镇定了自己的心了,可是却发现,那里能够做到呢?一男一女同卧一床本就尴尬,他还靠得如此之近。猛地,她整个人坐了起来。“你怎么了?”凤孤无辜的脸上微露出几分倦意,似乍睡又醒一般。心中却已经是笑翻了。转首,看着凤孤那无辜的脸庞,晚清脸色凉了凉,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如今他重伤在身,反倒是她想得太多了。于是轻轻拉开被子,道:“我口有些渴,喝杯水,你先睡吧。”说完径自下了床。。。。。。。。。。。。。一夜安睡。精神也是大好。这是他这些年来睡得最温暖的夜了。多少年了,他自己都忘记了,从来没有再温暖过,每个夜,每个深夜,他总是辗转而醒,是冷、是寞、是恨、、、、、、是夜里长长无边的静,让他心中的那些寂寞与冷清渐渐扩大扩大、、、、、、头一转,看着身边正身而睡的女子。清秀如荷,肤如凝脂,细滑如丝的长发有几缕散开了在他脸庞边,轻轻掬起,似握着珍宝般,置于鼻尖轻轻一嗅,心中却有着满满的荷花香气了。晚清本是浅睡之人,只细微动静她便会惊醒,忽觉得耳际有些骚动,水眸轻轻张开,便望到了那一张放大的俊颜。忽然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倒是他先开了口,以嘴形对着她问:“醒了?”她轻轻颔首点头。他又以嘴形对着她道:“该准备一下了。”“怎么做?”她也以嘴形无声地问着他。就见凤孤微微一笑,别有用意:“去求救,就说我受伤严重,伤口血流不止,还发着高烧、、、、、、”“可是、、、”晚清想问,发烧倒好骗,那些人隔着那小窗子根本无法确定,只是他说他的伤口流血不止,可是他的伤口都已经不再流血了,何来的血呢?而且纵然她们打开了门,以他此时的伤势,又如何能够带着她逃过重重的难关呢?“相信我,一定能出去的。”他却果决地道,眼中是自信与肯定,能抚慰别人不安的心,让人不由相信他的觉得。于是她也没有再问,想来他既是如此说,必是心中有计量的。于是坐了起来,狠一狠心,手在自己的大腿上使劲一捏,其痛难忍,‘哗’地间大声哭着:“凤孤、、、凤孤、、、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啊你、、、你别怕你别怕,我这就给你喊人去、、、、、、”说着冲向了石门,大声呼着:“救命啊、、、救命啊、、、”声音尖锐而大声,带着紧急仓促,带着浓浓的哭泣。果然,外面是能够清楚地听到室内的声音的,那石窗吱呀地被打了开来,窗外探出个人脸来,望着她:“怎么了?”“凤孤他他、、、他不行了、、、、、、”泪眼模糊的脸庞上带着焦急:“他的伤口急聚恶化,血流不止,而且他还在发烧,陷入了昏迷当中、、、、、、”石窗外那人看了看她,似乎确定她说的真实性,而后又望了望她身后的凤孤,眼神大惊,而后转而往后面与另外的人商量着。晚清有些奇怪,为何她在望到凤孤的时候那般眼神大惊,于是转头一望,却是吓了一跳,凤孤已经拉开了被褥,衣襟半开,那雪白绷布早就看不见原来的颜色了,血红一片,触目惊心。还有着丝丝的血,顺着绷带,往下滴落着,连被褥,也染了一片。那张倾城的脸上,苍白一片,虚弱地紧闭着双眼,如死了一般。他何时,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他不要命了吗?都伤成那样了,还这样糟蹋伤口。手不由自主,轻轻地抖了一下,却是强忍着转过头,不敢再看,朱唇,咬得紧紧地,似乎非要尝到那血腥才能作罢。心中,酸楚流过。直直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忘记反应。过了一会,石门缓缓地打开,有四个婢女飞快地跑了进来,晚清打起精神,不敢让自己陷入沉伤之中。水眸似不经意般,却将门外的情况做了个大概,只是大门外,就站了二十几个女婢,个个看来都是练武家子,五大粗壮,目放精光。不过看来她们并不把她放在眼中,只是个个双眼直盯着凤孤看,紧张的眼神如盯着兽类一般,看来虽然她们有点相信,不过还是担心凤孤的。毕竟凤孤在江湖中,是没人敢小视的。晚清望了凤孤一眼,她知道,此时要引开门外那群人的注意力,才有机会逃跑,不然的话,纵然再快,想要逃出去,也是难事。于是她忽然向外冲了出去,脚步竟是十分之快。之前学过的轻功在此时发挥了极致的用处,那些人本以为晚清不识武,楞那里有防得到晚清竟是会轻功。她突然一跑。全吓了一跳,全冲向她追了去。而这边的凤孤,忽然微闭着暴睁开,血一般如魔的眼带着嗜血的疯狂,手上一用力,左手一记手刀,右手一积锁喉捉,单腿一记单腿踢。 血色出逃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就见三名婢女在一刹那间,全部倒下。身形迅猛如虎,半分受伤的样子也没有。另一名正在翻开药箱的婢女猛见不对,正要运功对上,却依旧迟了一步,凤孤翻腿一夹,只听到‘咔嚓’一声响,是骨头碎裂之声,那个女子,手还未施展开,已成死人。整个过程,只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凤孤脚下不停,向着室外飞跃而去。这个时候,那些婢女刚好追上了晚清,正好捉住她,凤孤一运神功,强大气流飞推而去,震开了那两名要追赶晚清的婢女。将那两名婢女震开了之后,凤孤腿下一蹭,一口气间连击退五六名婢女,而后飞身蹭至晚清的身边,一把捉住了她,向着外面飞跃而去,不再与她们厮打。此时离开最重要,他虽然能够将她们打败,可是从此地逃跑,还需要精力的,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坚持得住,,每运一次功,他的伤口就剧疼一次,此时伤口裂开,血只会越流越烈的。他至少要将晚清护送到安全的地方的。强忍着所有的痛,不顾一切向外狂奔着,希望他的估计没有错。进来的时候,他早已经将白云烟最近的动向打探了一番,虽说风云两国的大战在明天,可是此时领军作战的人是白云烟,白云烟为人奸诈狡猾,不按约出战也是正常之事,再说兵不厌诈乃古言真理。而白云烟早已经命令三军做好作战的准备,以应不备之需,这说明,他有可能,会提前出战。而最佳的时间,就在今天,而且是今天凌晨这个时候。希望他的猜测不会有错,只要白云烟不在,那么他们要逃出去就会容易许多,因为两军作战,以白云烟对此战的势在必得,他必会将身边的龙虎大将心腹全部带去的。打开机关,冲过寝室,飞身出了白府园子,四处人马已经开始涌动而来。凤孤只一眼,嘴角便弯起了一抹浅笑,这帮人中,没几个是真正的好手,看来,白云烟果然选择在今天起战。好!这正给了他出逃的好机会。腰间软身‘咣当’出鞘,强光闪过,剑如蛇又如龙,横削竖砍,时而软如绳,时而硬如斧,一剑而过,就是数人血溅。他的剑法,十分精妙,而且,只攻不守,完全的自信冷傲,一如他的人一般。左右一刻,前院是白云烟那些卿客的住处,要走必是不易。见着人满越聚越多,凤孤不再恋战,搂住晚清,一个飞身,向着后院处飞身而去。 看到那儿有马匹,长剑一指,挑断马绳,搂着一跃上马,奋力一夹马身,骏马长嘶一声,飞奔了起来。晚清到了此时方敢动一下,刚刚一直被他拉着,东躲一剑,西躲一刀,都不敢乱动一下,怕干扰到他。她的脸庞,正对着他的胸口,那上面一滩血,在晨光下,看起来,那样的鲜红,如上好的胭脂般……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再不是装,而是真真的受了重伤的模样。素手,颤颤间想要去抚那伤口处,却是止于半空,有泪,轻轻地划落……他何需至此呢?骏马奔驰,抖得厉害,他的脸上,一抖一抖,似在忍着极大的痛楚一般,他的薄唇,早被他咬得毫无血色。“先停下来歇会儿吧?”她微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的心一振,却是努力扬起一抹虚弱的笑,沉沉地道:“这里太危险了,必须逃出风国境内,才能够安全。”“你伤得这么深,不歇下,坚持不了的。”她缓缓地道,声音中,添着感伤,浓郁的伤痛漫延了一路。“没有我凤孤坚持不了的事情的,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够逃出风国的。”他自傲地道,一脸天下无敌的模样,只可惜声音中的无力泄露了他的坚定。晚清微低下了头,却不知说些什么。他长手一伸,将她搂得更紧,声音轻道:“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能够坚持到最后。你……可以陪着我吗?”“我会的。”她轻轻地道,带着坚定。不远处,马蹄踏地之声源源不绝于耳,追兵紧紧跟着。晚清似想起什么,忽然伸一只手拉起裙角,将那天蓝色裙尾用力一撕,向后一扔而去。那裙角处是跟踪而用的蓝粉。却见凤孤长手将那抹撕掉的蓝色裙尾拉了下来。晚清不解,抬眼看着他:“这一片裙尾上粘了蓝色的粉,若是带在身上,不管走到那里,都能被他们捉到的。”凤孤薄唇轻启,道:“不怕,这块布自有他的用途。”说着更是猛夹紧马腹,马受刺激,飞奔得更是快得如飞箭而出,强风过耳,如刀子刮着,看着两旁飞驰景物,晚清有些害怕,不觉间拉紧了凤孤的衣襟。凤孤感受到她的不安,一手轻轻地将她搂紧,给予她力量。低低的声音随风穿入她的耳中,虚弱的声音中,带着沉沉的保证让人莫名心中信赖:“有我在,不必担心。”马驰而前。飞奔不绝。前面却陡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小溪,乍一望去,深不见底。晚清心中一黯,可谓天不助我啊!居然路到一半就出现一条小溪,这马,是决计无法跑过去的,那溪的深度,足以淹过马匹。凤孤拉着她轻轻地下了马,而后手拿着那蓝色的裙尾,绑在了马身上。晚清一看,嘴角笑了,凤孤果然是聪明之人,何以她就没有想到这个妙计呢?果然还是不够镇静,如此妙计居然还想不到。将那裙尾绑好,凤孤将马牵至另一回头的方向,而后用力一拍马屁,马吃疼轻嘶一声,向着另一条路飞奔而去。而此时,后面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凤孤捉住了晚清的手,说道:“跳。”晚清指着水面,错愕地问:“你说跳至水中?”“对。”凤孤坚定地道。“可是我不识水性。”“没有时间了,快跳。”凤孤催促着,若是迟了一点,水面的波纹没有散开,所有的一切就白费了。 潜入水中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们可以另择他路的?不一定要跳入水中的?”晚清还在犹豫着。“别无选择,若不潜入水中,你身上还有淡淡的蓝粉,容易被他们发现的。还不快。”凤孤催促道。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一获释放,将她一拉,轻轻一纵,两人双双跳到了水中去,他拉着她轻轻地游到了一旁有水草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这时马蹄声已经近在咫尺。水中的晚清不敢乱动半分,可是她根本不擅水性,猛一下来,强呛了几口水,整个腔部难受得紧。却不敢吐一口气,只得在水中强憋着。脸迅速涨红了。可是岸上的追兵却还是谨慎,同有马上顺着马去的方向追去,而是在岸上探讨着。“总管,他们应该是顺着另一条回时路跑了。”其中一人说道。那被称总管的却不吭一声。良久才道:“将蓝蜂拿出来。”“是。”有人应道。而后又是长长一静。就听到一个孤疑的声音轻轻地问道:“总管,为何这蓝蜂在此处一直不动半分呢?”“嗯,再看看。”那总管冷冷地道。晚清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耸立了起来,她清楚地能够感觉到,那个总管此时一双眼一定紧紧地盯着四周,而水面上,他定然也不会忘记的。可是此时的她,已经因为长久的缺氧,整个人快撑不住了,能够撑到这么久,只不过是因为求生的欲望一直控制着自己,告诉自己不管如何一定要忍。可是此时,她已经支撑不住了,水中本就不清晰的眼睛开始缓缓地幻散着,十指,紧紧地掐入了凤孤的手臂,用力之大,只怕要掐入肉内了。全身如绷了的弦一般,开始用力地紧绷着紧绷着,如一只撑得快要破了的球,却还是不肯松开半分。好痛,真的是好痛苦。原来,溺水,竟是如此之痛苦的感觉。整个内腑就像是全要爆开了一般,那种带着辛辣的痛,充斥在整个鼻孔中,如千万只蚂蚁,一寸一寸地前进着,她全身,没有一处能够得到舒服。鼻孔充斥着辛辣,五脏像快要炸开了一般,而一双腿,在这个时候,竟然开始抽筋着……她渐渐地感到生命结束之前的奏曲,全身,开始冰凉了起来,分明那血,还在血管里流动,却好像突然间渗杂了许多碎冰,使得血管爆胀又极寒的感觉。那种生命结束前的恐惧,充斥着整个神经。她的神智却开始幻散着幻散着……似乎在飘游着,要飘向遥远的某一个地方而去那里,为何是一片空白寂静,原来,那竟是往生的地方,她这一生,再是痛苦地挣扎着,却还是终究免不得一死的……脑中那个她挣出一笑,算来今日这一关她是难过得去了。不过,她至少能够,将自己最后一口气也憋在腹中,不露出任何蛛丝马迹,让岸上的人,发现他们。总算他是为了救她而陷入这样的境地的,救了他,也算是还了他的情份了。凤孤原本紧密地注意着岸上的一举一动,可是看来,那只蓝蜂,倒还是只机灵的家伙,居然一直在岸上盘旋,看来,是刚刚在绑那裙尾的时候掉了太多的蓝粉。水流中,感觉到晚清已经快不行了。他暗自焦急,最后,终于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薄唇轻轻地贴在了那两片他已经眷恋已久的柔唇,一只手,缓缓地顺着手势,慢慢地穿过她的腰,迎着水势,在不弄出点儿水波的情况下,直直地上升,而后轻轻地扣在了她的后脑上。两唇间,贴得紧紧地,不露半点空隙。舌尖轻轻地撬开了她的嘴,一口口的气,轻轻地吐去过渡给她。已经陷入半昏迷中的晚清忽然感觉到那一口口的空气源源地传入口中,身体开始舒缓着,那死厥而去的感觉开始离她而去。那种感觉,就如同,一个人走到了鬼门关,结果,被人重新拉回了世上一般。突然整个人自一种极度痛苦中解脱了少许。虽然鼻间还是不敢呼吸,可是至少,她得到了解救,极度溺水中,这点点儿的空气,却有如给了人所有的希望和信念。微睁开眼睛,看着那送给自己空气的人。眼前那一张俊颜倾城,在水中仍不减去他半分魅力,这种人,天生就是个祸害。可是……可是他在干什么?那失去知觉的唇瓣渐渐火热了起来,那儿传来一种麻麻的感觉,告诉她,她所看到的一切,不是假的,全是真的。他,正在吻着她。双目瞠大,有些错愕。正要挣扎,凤孤的手忽然更是用力地扣紧了她的后脑,凤眼闪过警示,眼角微转向岸上,晚清这才从刚刚震惊中清醒了几分。不,应该说,他是借由口,传渡空气给她。可是,这样的举动,她还是,无法接受啊,不是因为羞赧,而是一种连她自己也无法弄清楚的感觉……曾经的过往,突然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她的心,容不下任何的人,包括他。如此亲密的接触。由于空气缓缓地渡入肺中,她的神智越发清楚,加之这样震惊的一面给吓得清楚了许多,于是乎那唇齿间传来的那一种温热而缠绕的感觉愈来愈浓烈了,如要将她整个人灼伤一般,她感到了一种无边的惊慌。这时,岸上传来了令人振奋的声音。“总管,蓝蜂向着那边飞去了。”就听那总管的声音道:“跟着蓝蜂走。”说后马蹄跳动,一群人随着蓝蜂飞驰而去。又过了一会儿,确定了上面无人之后,晚清挣开凤孤,借着一旁的水草,缓缓地升上了水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忽然感到了天空是多么地美好。连周围的绿树,也在这一刹那间,更加翠绿而美好了。在水中,只不过是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她却有种恍如隔世之感。而水中的凤孤看着手中那空空的怀抱,唇间那忽然散去的热气。 成功出逃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失落感。他多希望,那群人,在岸上多徘徊一会儿。不过还是振作了些,轻轻地浮出水面,带着晚清,缓缓地向着对岸游了去。上了岸后,所有的痛楚才开始复苏。刚刚在水中还没有感觉,此时到了岸上,那伤口,如灼伤一般剧烈地疼痛了起来,钻心般剧痛。他咬了咬牙,眼神一冷,没有说什么,此时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伤口,只有先逃离风国才是重要的事。没有逃离风国,随时都有危险,以白云烟在风国的势力,要将他们捉回,易如反掌。毕竟他现在手掌军权。集一国之力,做何事都不是难的。“怎么样?还能走吗?”凤孤问道。“没事。”晚清摇了摇头,轻轻地道。可是事实上,那紧张的压力,还有刚刚的溺水险亡,已经让她整个人耗尽了气力。可是这个时候,她也知道,不能停下来。一旦停下来,之前的一切,就都白费了,而且下次再想逃出来,就更难了。“那我们赶紧走吧。”凤孤说完,轻轻地扶着她,向前面走着,本想用轻功两人飞纵,可是晚清刚刚自水中上来,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莫是飞纵,只怕会让她更不适的。幸好这儿全是浓密树林,若不然,烈阳之下,只怕她更会受不了的。可是才走了两步,她就止了下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她的腿抽筋还没好,刚刚起来本有好转,可是才走了几步,却反而那抽筋又来了,痛得让人根本就走不动。凤孤英眉微皱,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我的腿抽筋了,走不动,不如你先走吧!”她不想拖累着他。她看得出来,他虽然强忍着,可是那苍白如纸的脸庞说明,他的伤在痛着。那么重的剑伤,而且还连创了两次,又如何可能真的没事呢!“你当我凤孤是何等人?”凤孤听罢她的话却是脸上一怒,火大地蹦出来了。她居然让他撇下她一个人走,她是小看了他,还是把他的心意都当成驴肝肺了?!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敢说出这样的话。他真想剥开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他却还是不忍对她发脾气,莫名的,心中,又会开始疼惜一个人了,而这种感觉,竟是那么地开怀。 他转个身,闷着一张臭脸,心中却喜悦着,微微地躬着背。晚清不解地看着他。他是要背她吗?不过她还是没敢问,看他似乎要暴怒的模样。“还不快上!”凤孤恶狠狠地道,脸上闪出一抹可疑的红晕,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背女孩子。她还不知道好歹,还在那儿磨蹭着。若不是怕她身体不适,他早一把拎着她以轻功前行了!“好。”晚清被他一喝,愣了下,直接就往他身上靠上去,可是一靠,这才想起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他们刚刚从水中起来,全身湿淋淋地,而夏日里薄薄的纱衣,若隐若现,紧紧贴于皮肤上……脸上,渐渐晕起了红晕,有些无措。那双本已经搭在了他肩上的素手轻轻地移了回来。凤孤等了半天不见她趴上来,分明感觉手都搭了上来,却又缩了回去,于是浓眉一皱,十分不好看地一转头:“你怎么还不上来!我凤孤可是首次背女人,你也不知道要珍惜下!”一说完,就见她红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眼神闪烁,香唇轻轻地咬着。背着透过绿荫的日光,那张脸,白中透红,粉红玉雕,让人心生咬一口之感,清秀得如林中精灵一般。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由于下了水,湿了大片,粘粘地沾在身上,将那美好的曲线毕露而出。知道她介意着什么,心下暗自好笑,这有什么,他与她,早是肌肤之亲了,可是一想到此,又累了,似乎两次,两次都是最不愉快的。眼神黯了下去,有些落寞,一切,只是因她。于是又重新弯下身子,轻轻地道:“上来吧,这时候,不是计较太多的时候。”“嗯。”他严谨而落寞的语气,反而使她没有那么尴尬了,似乎,也觉得,这没什么的。于是手一搭,搭在了他的肩上。凤孤轻轻地将她背起,找不到一丝丝男女间的暧昧,只有着满满的幸福之感洋溢了整个胸口。忽然觉得,纵然如此一生走下去,也算是幸福的。胸口处伤口由于他弯身背着她,而开始更加刺痛起来,可是他却无所谓,有些东西,当属值得与否。此时背着她,纵然地久天长也就值得了。晚清轻轻地趴在他的背上,只是心中有些感叹,他此时对她的好,对她的情意,她都看在眼中。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想要忘记,并非易事。她如今,对他的恨,少了,淡了,可是,要让她对他动情,谈何容易呢?她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间动情的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呢?算了,只能让一切顺其自然了,若然当真爱上,她也不会抗拒,只能说,是他的真心真得打动了他。若然无法爱上,也只能说,是缘分不够,是他的心还不够真。…………一路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林中。静静的他们。只有那清脆的鸟儿在唱着歌儿。凤孤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胸口的伤,没有止血,自刚刚,血一直在流着,可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定要走,一定要走……双腿,已经如同机器一般,只是麻木地走着,早已经分不清其他的知觉了。他知道,自己伤得太重了。可是,他更知道,至少,一定要走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才能够停下来。若不然,这一切,都白费了。他倒也无所谓,只是不能让清儿再陷入白云烟的魔掌当中。他一早就看出白云烟看清儿的眼神不对,他决不能让他有机会再看清儿一眼。那个卑鄙的小人,真想一把挖了他的眼! 强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只能靠着思维,一直拼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保持着矫健的步伐不要放慢,用最后一分力气,撑到最后……幸好一早有做好各方面准备,这一条回云国的路,他控得清楚。其间有一条小路,虽然是弯着进的,路途会远些,可是却十分安全,因为是向着深林而去的。而且那儿有一个隐匿的山洞,在半山腰处,是探子无意间探到的。那个山洞,此时,正好可以让他回复一些体力。抬眼望着,应该不远了。此时日已经渐渐落西。原来,他背着她,走了将近一天了,而且他们一路还是无语的,可是,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闷。凤孤虽然没说,可晚清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步伐,越来越慢了,越来越沉重了。轻轻地挣扎着,道:“凤孤,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你走得太慢了!”凤孤的手上一紧,沉沉地道,可是声音中,却有着软软的虚弱无力,让人心酸。可是他,却是无论怎么说也不肯让晚清有自己走。“你现在也走得很慢……”晚清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为何要如此呢!他的声音,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已经虚弱到什么程度了。“我、我就是舍不得放你下来,所……所以故意走得很慢的,你还要下来,不是让我的用心全白费了吗?”他微扯嘴角地笑道。这儿深林之中,一路荆棘,一不小心就会划伤的,而且,她虽然没有开口,可是他知道,她怕蛇,而这里的蛇,却不少。刚刚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每看到蛇,她全身就僵硬如冰,他还是能够感受得到的。他此时,无法给她过多的保护。可是这一点点,他还是能够做得到的。“你在胡说……”晚清的声音中,带了浓浓的哭腔,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好像快没有了,可是他却还要这样坚持逞能着!真要让她一辈子负疚吗?她一发狠,想要硬挣扎下来。凤孤却是恳求地道:“别……别下来……就差一小段路了,那边有个山洞,能够暂时避开追兵,到了那儿就可以暂做休息了……”“可是……”一行泪,缓缓滑落,心,在一点点儿地抽疼着……听着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的心中,有点儿疼,有点酸,有点儿……幸福……软而无力的声音轻轻地道:“不如你唱歌给我听吧?我……好久没听到你唱歌了……”“你……想听什么呢?”晚清浓浓的哭腔,轻轻地问。“你唱什么,我都爱听……”凤孤轻笑着道:“不如唱一首一斛珠吧?我喜欢听……”忽然心下黯然,记得当初,他听着她唱着一斛珠时,直唤她的名字,月儿……月儿,看来,他对朱月儿,打心底里,还是没有忘记啊……凤孤却不知道晚清的心思,只是沉浸于一种美好的回忆当中,轻轻地道:“我一生听过三个人唱过这首曲子,第一个人是我这辈子也忘记不了的。那一年,我才七岁,由于贪玩,偷偷跑去青楼游玩,听到的,就是那个女子唱这一首曲子,带着那么浓的伤感,那么浓的无奈,让人从心中也怜惜了起来,真想把她保护起来,我当时,甚至还想着,长大后要娶她为妻,那个女子,当时,已经十八岁了……”说至此,凤孤自己也笑了,当年年幼无知,存的心,却一直未曾忘记过。晚清听着他的话,有些错愕:“后来呢?”不过想想也好笑,后来,他是不可能娶她的。凤孤如今二十四岁,那女子,也该三十五了,都人老珠黄了……“后来,我再要去找她,却只得知,她已经自谥了,我没有问任何人她的死因,可是那时七岁的我,却已经从她的歌中,读到了一种绝望的忧伤……”凤孤轻轻地说着,青楼女子的死,从来不必去细问的,风尘中的女子,更多的,是惆怅一生浓爱不得归宿而亡的。听到此,晚清的心也跟着忧伤了起来,其实青楼女子有千千万万,而十有八九,皆是不幸的。晚清从不曾去涉及她们,而她唯一接触的,只有雪伶阁,但是夏青待人很好,所以没有太多感伤的人。但是其他的地方,却是不少的,她就曾听雪伶阁中一些曾经在其他地方生活过的女子说过一些不堪的事情。越想,越发忧伤,于是乎,不再去想,只是问道:“第二个人呢?是朱月儿吗?”“那个女子,我曾经对她极不好,可是,我现在,却想把全世界的好都给她,就算她不肯接受我,我也无怨无悔。毕竟我曾经的行为,天地不容!呵呵……”凤孤虚弱一笑,轻轻地道:“这不是想赎罪,因为我知道,有些罪,不是能够救恕的。我只是想,尽我所能,保护着她,照顾着她,给她我所有能给的,让她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落幕,就是我最快乐的事情了……当然,若她能够接受我,那就更好了……”借着这一刻,他缓缓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他从来是个直接的人,当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的时候,他会做的事情,就是勇敢地去争取,包括她,他背上的这个女子。听着他的话,晚清的心中,却有些酸楚,不知何味。这一番话,也许许多人听了都会感动的,可是曾经的事情,正如他所说的,岂是可以救恕的呢?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趴在了他的背上,任着思绪翻飞着。凤孤也没有说什么,他本就不奢望她立刻回答他,但是他有信心,能够让她接受他的。他永远,都是如此自信自傲的。因为他做事,用的是心,凭的是能力。见那断涯已经到了,他站在旁边,低头望去,涯并非那种深不见底的涯,而在涯的中间,果然有一块突起的石,可惜不够大,而且石面不平,探子说过,大石旁,有一个洞可以进去的。 此时,生死,同命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对着背上的女子道:“抓牢了,我要跳下去了。”“嗯。”晚清捉紧了他,带着信任,轻轻地点头。凤孤深吸了口气,仔细地估算着位置,若在平日,他何需如此费力呢?可是今时却不同往日,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的底线了。这一跳,是最后的力气了,可是背上有着他最珍贵的宝物,他不能轻举妄动。虽说这崖并不算极深,可是,掉下去,还是会受伤的。捉紧了晚清的手,他做着最后的打算,如果还是无法顺利地跳在那一块突出的石上,他至少,也要把晚清扔上去。晚清似乎有感他的想法,双手,突然穿过他的肩,紧紧地搂住了他,她,不是那种为求独存的人:“此时,生死,同命简单的六个字,不是生死的誓言,只是告诉他,一定要活,两人,都要活下来。凤孤心中一暧,强烈的信念,让他一定要,让两人都平安,算准位置,直直而跃,快要接近的时候,单手翻飞一撑,捉住了一面的一块小石块,而后一个轻跃翻转,以自己向外,晚清向内的姿势落在了大石上面。方一落地,他踉跄间有些晃动,险些站不稳,可是心头涌出她的六个字来,眼神一凛,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劲直直往内一退,两人双双倒在了大洞口。都平安。他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虚弱而无力,却是满足,他是骄傲的,不管何时……而后,直直地昏了过去……不过,他却还是不忍对她发脾气,莫名的,心中,又会开始疼惜一个人了,而这种感觉,竟是那么地开怀。他转个身,闷着一张臭脸,心中却喜悦着,微微地躬着背。晚清不解地看着他。他是要背她吗?不敢她还是没敢问,看他似乎要暴怒的模样。“还不快上!”凤孤恶狠狠地道,脸上闪出一抹可疑的红晕,这可是他这这辈子第一次背女孩子。她还不知道好歹,还在那儿磨蹭着。若不是怕她身体不适,他早一把拎着她以轻功前行了!“好。”晚清被他一喝,愣了下,直接就往他身上靠上去,可是一靠,这才想起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他们刚刚从水中起来,全身都湿淋淋地,而夏日里薄薄的纱衣,莫隐莫现,紧紧贴于皮肤上、、、、、、脸上,渐渐晕起了红晕,有些无措。那双本已经搭在了他肩上的素手轻轻地移了回来。凤孤等了半天不见她趴上来,分明感觉她的手都搭了上来,却又缩了回去,于是浓眉一皱,十分不好看地一转头:“你怎么还不上来!我凤孤可是首次背女人,你也不知道要珍惜下!”一说完,就见她红着一张脸站在原地,眼神闪烁,香唇轻轻地咬着。背着透过绿荫的日光,那张脸,白中透红,粉红玉雕,让人心生咬一口之感,清秀得如林中精灵一般。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由于下了水,湿了大片,粘粘地全在身上,将那美好的曲线毕露而出。知道她介意着什么,以下暗自好笑,这有什么,他与她,早是肌肤之亲了,可是一想到此,又累了,似乎两次,两次都是最不愉快的。眼神黯了下去,有些落寞,一切,只是因他。于是又重新弯下了身子,轻轻地道:“上来吧,这时候,不是计较太多的时候。”“嗯。”他严谨而落寞的语气,反而使她没有那么尴尬了,似乎,也觉得,这没什么的。于是手一搭,搭在了他的肩上。凤孤轻轻地将她背起,找不到一丝丝男女间的暧昧,只有着满满的幸福之感洋溢了整个胸口。忽然觉得,纵然如此一生走下去,也算是幸福的。胸口处伤口由于他反身背着她,而开始更加刺痛起来,可是,他却无所谓,有些东西,当属值得与否。此时背着她,纵然地久天长也就值得了。晚清轻轻地趴在他的背上,只是心中有些感叹,他此时对她的好,对她的情意,她都看在眼中。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想要忘记,并非易事,她如今,对他的恨,少了,淡了,可是,要让她对他动情,谈何容易呢?她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间动情的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呢?算了,只能让人切顺其自然了,若然当真爱上了,她也不会抗拒,只能说,是他的真心真的打动了她。若然无法爱上,也只能说,是缘分不够,是他的心还不够真。。。。。。。。。。。。。。一路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林中。静静的他们。只有那清脆的鸟儿在唱着歌儿。凤孤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胸口的伤,没有止血,自刚刚,血一直在流着,可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定要走,一定要走、、、双腿,已经如同机器一般,只是麻木地走着,早已经分不清其他的知觉了。他知道,自己伤得太重了。可是,他更知道,至少,一定要走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才能够停下来,若不然,这一切,都白费了,他倒也无所谓,只是不能让清儿再陷入白云烟的魔掌当中。他一早就看出白云烟看清儿的眼神不对,他决不能让他有机会再看清儿一眼,那个卑鄙的小人,真想一把挖了他的眼!他只能靠着思维,一直推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保持着矫健的步伐不要放慢,用最后一分力气,撑到最后、、、、、、幸好一早有做好各方准备,这一条回云国的路,他探得清楚,其间有一条小路,虽然是弯着进的,路途会远些,可是却十分安全,因为是向着深林而去的,而且那儿有一个隐匿的山洞,在半山腰处的,是探子无意间探到的,那个山洞,此时,正好可以让他回复一些体力。抬眼望着,应该不远了。此时日已经渐渐落西。原来,他背着她,走了将近一天了,而且他们一路还是无语的,可是,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闷。 晕倒过去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虽然没说,可是晚清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步伐,越来越慢了,越来越沉重了。轻轻地挣扎着,道:“凤孤,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你走得太慢了!”凤孤的手上一紧,沉沉地道,可是声音中,却有着软软的虚弱无力,让人心酸,可是他,却是无论怎么说也不肯让晚清自己走。“你现在也走得很慢、、、”晚清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为何要如此呢!他的声音,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已经虚弱到什么程度了。“我、、我就是舍不得放你下来,所、、、所以故意走得很慢的,你还要下来,不是让我的用心全白费了吗?”他微扯嘴角地笑道。这儿深林之中,一路荆棘,一不小心就会划伤的,而且,她虽然没有开口,可是他知道,她怕蛇,而这里的蛇,却不少。刚刚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每看到蛇,她全身就僵硬如冰,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他此时,无法给她过多的保护。可是这一点点,他还是能够做得到的。“你在胡说、、、”晚清的声音中,带了浓浓的哭腔,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好像快没有了,可是他却还要这样坚持逞能着!真要让她一辈子内疚吗?她一发狠,想要硬挣扎下来。凤孤却是恳求地道:“别、、、别下来、、、就差一小段路了,寻边有个山洞,能够暂时避开追兵,到了那儿就可以暂做休息了、、、”“可是、、、、、、”一行泪,缓缓滑落,心,在一点点儿地抽疼着、、、听到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的心中,有点儿疼,有点儿酸,有点儿、、、幸福、、、、软而无力的声音轻轻地道:“不如你唱歌给我听吧?我、、、好久没听到你唱歌了、、、、、、”“你、、、想听什么呢?”晚清浓浓的哭腔,轻轻地问。“你唱什么,我都爱听、、、、、、”凤孤轻笑着道:“不如一唱一首一斛珠吧?我喜欢听、、、”忽然心下黯然,记得当初,他听着她唱着一斛珠时,直唤她的名字,月儿、、、月儿,看来,他对朱月儿,打心底里,还是没有忘记、、、凤孤却不知道晚清的心思,只是沉浸于一种美好的回忆当中,轻轻地道:“我一生听过三个人唱过这首曲子,第一个人,是我这辈子也忘记不了的,那一年,我才七岁,由于贪玩,偷偷地跑云青楼游玩,听到的,就是那个女子唱这一首曲子,带着那么浓的伤感,那么浓的无奈,让人从心中也怜惜了起来,直想把她保护起来,我当时,甚至还想着,长大后要娶她为妻,那个女子,当时,已经十八岁了、、、”说到此,凤孤自己也笑了,当年年幼无知,存的心,却一直未曾忘记过。晚清听着他的话,有些错愕:“后来呢?”不过想想也好笑,后来,他是不可能娶她的,凤孤如今二十四岁,那女子,也该三十五了。都人老珠黄了、、、“后来,我再要去找她,却只得来,她已然自谥了,我没有问任何人她的死因,可是那时七岁的我,却已经从她的歌中,读到了一种绝望的忧伤、、、、、、”凤孤轻轻地说着,青楼女子的死,从来不必去细问的,凤尘中的女子,更多的,是一惆怅一生浓爱不得归宿而亡的。听到此,晚清的心也跟着忧伤了起来,其实青楼女子有千千万万,而十有八九,皆是不幸的。也许从不曾去涉及她们,而她唯一接触的,只有雪伶阁,但是夏青待人很好,所以没有太多感伤的人。但是其他的地方,却是不少的,她就曾听雪伶阁中一些曾经在其他地方生活过的女子说过一些不堪的事情。越想,越发忧伤,于是乎,不再去想,只是问道:“第二个人呢?是朱月儿吗?”凤几点了点头:“是啊,就是她了,不过她唱得是最不好听的,她的歌中,华丽而隆重,却从来找不到一丝丝的情感。然后,那一个夜晚,我又一次听到了好听的声音、、、、、、”说到此,他的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晚清全身一僵,她很想装得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一个晚上,可是,偏偏,脸上不争气的尴尬红晕却已经显现出来,闷在他的背上,半天没有吭声,反倒是凤孤笑着轻轻道:“你想知道是谁吗?”“嗯,是谁呢?”她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却只有接着应道,怕说不想,反而泄漏了自己的紧张。“那个女子,我曾经对她极不好,可是,我现在,却想把全世界的好都给她,就算她不肯接受我,我也无怨无悔,毕竟我曾经的行为,天地不容!呵呵、、、”凤孤虚弱一笑,轻轻地道:“这不是想赎罪,因为我知道,有些罪,不是能够救恕的,我只是想,尽我所能,保护着她,照顾着她,给她我所有能给的,让她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落幕,就是我最快乐的事情了、、、当然,若她能够接受我,那就更好了、、、、、、”借着这一刻,他缓缓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他从来是个直接的人,当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的时候,他会做的事情,就是勇敢地去争取,包括她,他背上的这个女子。听着他的话,晚清的心中,却有些酸楚,不知何味。这一番话,也许许多人听了都会感动的,可是曾经的事情,正如他所说的,岂是可以救恕的呢?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趴在了他的背上,任着思绪翻飞着。凤孤也没有说什么,他本就不奢望她立刻回答他,但是他有信心,能够让她接受他的。他永远,都是如此自信自傲的。因为他做事,用的是心。凭的是能力。见那断涯已经到了,他站在旁边,低头望去,涯并非那种深不见底的涯,而在涯的中间,果然有一块突起的石,可惜不够大,而且石面不平,探子说过,大石旁,有一个洞可以进去的。对着背上的女子道:“抓牢了,我要跳下去了。”“嗯。”晚清捉紧了他,带着信任,轻轻地点头。凤孤深吸了口气,仔细地估算着位置,若在平日,他何需如此费力呢?可是今时却不同往日,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的底线了。这一跳,是最后的力气了,可是,背上有着他最珍贵的宝物,他不能轻举妄动。虽说这崖并不算极深,可是,掉下去,还是会受伤的。捉紧了晚清的手,他做着最后的打算,如果还是无法顺利地跳在那一块突出的石上,他至少,也要把晚清扔上去。晚清似乎有感他的想法,双手,突然穿过他的肩,紧紧地搂住了他,她,不是那种为求独存的人:“此是,生死,同命。”简单的六个字,不是生死的誓言,只是告诉他,一定要活,两人,都要活下来!凤孤心中一暖,强烈的信念,让他一定要,让两人都平安,算准位置,直直而跃,快要接近的时候,单手翻飞一撑,捉住了上面的一块小石块,而后一个轻跃翻转,以自己向外,晚清向内的姿势落在了大石上面。方一落地,他踉跄间有些晃动,险些站不稳,可是心头涌出她的六个字来,眼神一凛,用心全身的力气,使劲直直往内一退,两人双双倒在了大洞口。都平安。他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虚弱而无力,却是满足,他是骄傲的,不管何时、、、、、、而后,直直地昏了过去、、、 感动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凤孤!你没事吧?”晚清坐了起来,看着旁边倒于地上的凤孤,叫唤着他。可是他早已经昏厥了过去。晚清一时慌了神,眼光流转,看到那黑色的长衫上那倒映着光线,呈出的不寻常的黑色。她的手颤抖地轻轻触了过去,刚碰到他的胸口,却如触电般急急地缩了回来,眼泪,直直地流了下来。那衣衫上,早已染上了一层腥红血艳,只轻轻一碰倒能碰到那令人心惊的鲜血,只不过是黑色的长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他为何要做至此呢?非要让她内疚吗?他可知道,若是血流不止,纵然他武功再高,也是会死的啊!他为何做事总是如此狂执不顾一切呢!虽然心中难过,不过总还算镇定,知道此刻不是伤感的时候,他若再不止血,只怕真的会死的。她站了起来,使足了力气将他用力拖往洞里,如今上面追兵在追,绝不可大意半分。轻轻地将他扶到一处干燥的地方,而后素手开始为他解开衣襟处理伤口。当那黑色长衫解开的时候,晚清的喉咙,也哽咽了,那雪白的绷布,早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还有着一些顺着两边正在渗着。轻咬着下唇,强忍住心中的翻涌,轻轻地解开了绷布。那伤口,血肉模糊,血流不止,而且剑的裂口已经由当初一个小口子,因为挣扎打斗,裂得更大。小心翼翼地拆开所有的绷布,这里地处深山,根本找不到任何的金创药,本来她总算还识得一些药草的,若是能出去,而且这个洞,以她个人的力气根本无法出去,更别提去为他找寻草药。心下有些黯然,可是,她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有事。望了望那暗黑的洞内,咬一咬牙,站了起来,往洞中走去,只希望能够找出什么能够治伤的东西。一路走着,洞中黑暗无光,走得深了,竟是伸手不见五指,一步一步地走着,她不敢走得太快,只是慢慢地移着。忽然一个踉跄,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她的手,试探的伸去摸了摸,却摸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很奇怪的感觉,她的心底,突然冒出了深深的寒意。可是此时却也顾不得那些许多,只得仔细地再摸了一下,当摸到那两个孔的时候,她再也坚持不住,“哇”地一声大叫了起来。声音尖锐中带着极度的恐惧。她虽然没有见到死人的骨头,可是却在书上看到过,而且,书中也曾有说,一些山洞中经常有些惨死的人。刚刚摸到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怀疑着,却心中还在暗自强做镇定地控制着自己,可是当摸到那人形的状,还有那两个孔时,她是再也忍不住了。.......陷入昏迷中的凤孤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叫声。带着极度的恐惧。让他的心也跟着狂跳了起来,心疼起来,担心起来。那声音,如此熟悉,如此牵动他的心,让他的心也跟着疼了起来。是谁的声音,是谁的?思维一片黑暗空白的他不停地在黑暗中找寻着那一声尖叫。那声音....是了,是清儿的声音。他的清儿....他的清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从来都是镇定自如的,从不会如此惊惧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行,他要救她!他一定要救她!强咬着牙根,似要用尽毕生的力一般,猛然,那双紧闭着的凤眼猛地睁开。眼前豁然一片明亮,望着洞外刺目的光,才缓缓想起身在何处,向着洞内望去,清儿在里面。虽然已经没有声音了,可是他知道,她一定是在里面的,这么暗湿的地方,蛇虫一定十分之多,她不会是遇上蛇了吧?她可是最怕蛇的啊!记得那一夜,他拿着竹叶青吓她的时候,她吓得花容变色,那时的他,其实,心中,已经升起了淡淡的怜惜之意了。可惜自己偏偏不能看透自己,非要在一切无法挽回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叹了口气,挣扎着向着洞内而去。可是只是一个翻身,就似要用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伤口,疼得撕心裂肺。苦笑了一番,想不到他凤孤,竟然也有如此落魄不堪的一天,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了,可是,他却不能放任清儿不顾。深吸了口气,将身上的衣服拉过伤口,而后反身一趴,向着洞内,一步一步地挪着,不管如何,他凤孤,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女人在危险当中的!凭着一股子信念,不顾着那还在渗着血的伤口,用着那用尽残破不堪的身躯,一步步地向着洞内移动,薄唇轻轻地对着洞内承诺道:“清儿,别怕,我会救你的......”........晚清兴奋地拿着刚刚在那骷髅身边拿到的一个小包袱,向着洞外跑着,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可是她刚刚有仔细地摸了一下,有两三个瓶子,而那死去的人身边,还有一把剑,这说明是剑客留下来的东西。那么,极有可能是伤药。跑到快接近洞口,却看见地上有个人在爬着,他爬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迹,看起来,刺伤了双目。晚清无来由一阵愤怒!他不要命吗?!都这个样子了,居然还不要命地在地上爬,非要把血都流干了才行吗?却见他惨白的俊颜缓缓地抬起了头:“清儿,别怕,有我在,没...没什么可怕的....”那声音虚弱无力。可是却是让晚清的心底生出一股极酸极酸的酸楚来,他,为何要对她做到如此呢!她忽然很想逃开,逃开他的所有!原本满口愤怒的话也生生地咽在了喉中,感动,无声无息地蔓延着。眼眶通红,快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将他轻轻地扶着躺正:“你伤成这样,首先要做的是救你自己,本来伤口就已经严重了,你还如此爬,把伤口都磨伤了!....”软软的话带着哽咽。  带伤撒娇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看着她伤感微带着泪的模样,凤孤心中不舍,修长的手伸出来,想要为她抹去泪痕,抹去脸上的脏物,却看到自己那有些血肉模糊的手指时,又缩了回来,怕让她见了更加难过内疚。刚刚爬的时候,他全身根本就毫无力气,只能靠着手捉着地面那不平的凸起,借力向前,所以十根手指,全都是破了皮,正有着血丝流着。晚清却是将他缩在半路的手轻轻一捉,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而后道:“你看,把手也磨破了!只希望这包袱里有创伤药,若不然,你这伤,就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了!”说着自旁边将那包袱打了开来,将里面的瓶子轻轻打开,置于鼻间轻轻一嗅,却是极欢喜的,虽然那药已经有些陈年已久,稍稍变了质,可是,却依旧可以闻得出,是金创药,而且,应该是不错的金创药。看着她露出开怀的笑,凤孤靠在地上,看得有些痴了,她真的是一个很容易就能够满足的女子。纵然他曾经那般对她,纵然她现在没有原谅他,可是她在此刻对他,却还是用了心的。嘴角弯弯扬起,很是满足。“是金创药!”晚清兴奋地道,这一瓶金创药,在此时而言,犹如是救命的金丹,是他们的希望,怎能不让她欢喜万分呢?“快来,我为你止了血。”说着将他的衣襟轻轻地拉开,而后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妥,忽然站了起来,只对着他道:“你等会儿。”而后向着洞内跑了去。凤孤有些不明白,不过却没有问什么,对她,他有着从未有过的信任,那是一种可以以命相交的信任,这辈子,也只有她能让他如此了。过了一会儿,就见晚清跑了出来,手中拎着一件雪白的亵衣,走得临近,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儿半晌才道:“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可以包扎的布,也只有这件衣物尚算干净,你的伤口需要擦,需要包扎。”“嗯。”他轻轻地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含着笑微微地闭着眼睛,知道此刻他说什么,只会让她更加尴尬,不说,她反而能够从容一点儿。只是她不知道,他的心中,已经满满是温暖了。晚清见他如此,心下放开了许多,跪坐在一旁,将那衣物撕开来,撕程了十几条片子,而后剩下的一小块轻轻地擦着他伤口的表层,看着他身体一紧一紧的模样,知道一定十分地疼,可是他却不吭一声,倒是个能忍之人!心下暗自佩服,擦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拿起一旁的金创药,倒了一些在他的伤口处,终于看到他那俊颜上露出呲牙咧齿的模样。却不说什么,利落地拿起一旁的绷布为他包扎了起来。胸口的伤口包扎好了之后,她又以手沾了点儿金创药敷在他的指尖,只可惜药无多,也不敢乱用,只粘了点儿。一切就绪,她缓缓地坐在了一旁,忽然觉得,心下,舒畅了许多,虽然没有能够逃离风国,可是他的伤能够治好一些,她也就放心的多了。忽然,裙摆被人拉了一下,她转首一望,就听到他略带着撒娇的语气道:“你还欠我一首歌儿呢!”是不是受了伤人的心也跟着脆弱了呢?看着凤孤那撒娇着无辜的脸庞,晚清心中有些想笑:“现在上面全是追兵,你是想引得追兵跟来啊!”“不怕,要是追兵来,我听得到,这儿可是地面下,上面的声音,咱们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我是身体受伤,耳力可是不曾受伤,风吹草动我也能清楚地听到的。”凤孤自信地道,一脸单纯的欲望。如何看,也无法与那个冷酷无情的凤孤联系在一起。“快唱嘛!清儿....”凤孤继续撒娇着,凤眼带着希翼,那么单纯,让人难以抗拒:“这可是你在路上的时候答应我的,可是你当时都没有唱,我好想听啊....唱啦....要不你就小小声地在我耳边低吟就好了!”晚清终于拗不过他,轻启檀口,轻声地低吟了起来。一曲《一斛珠》,低婉而凄迷,柔软而暧昧,她的声音放得很低,却更是把这首歌的韵味诠释了出来。仿佛那美妙女子在眼前妩媚辗转,柔眸带水一般。崖边、洞中,缓缓地弥漫着这动人的声音,如山间精灵的浅语低唱。连风也止了动,云也止了行,鸟也止了唱,只为了停下来,一饱这低迷柔软的歌声。凤孤听得如痴如醉,十分美好,可是词不长,正听得入迷之时,歌声已经止了下来,他带着遗憾与不舍地望着她。眼中带着浓浓的期盼,无声地告诉她:“他还听不够。”可惜晚清平日虽然样样好办,可实则是个不好相与的人,淡容笑颜逐开,轻轻地道:“你伤得这么严重,要好好地休息一下,不然身体如何能够好得了呢!”“听着你唱歌,我的伤才能好得快!”凤孤的一双凤眼星亮地望着她,听着她唱歌,让他觉得十分舒服,其它的一切,似乎都可以放一边。晚清却是将刚刚拿出来的包袱里的两件破旧的衣服撇了撇,撇去些灰尘,然后温柔地将他的衣襟合拢,将那两件破旧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虽说如今天气不冷,可是洞中寒气重,而他又身负重伤,身体虚弱,还是不能大意的。“你快睡会吧!”轻轻地道,自己坐在一旁,望着洞外,有些黯然。凤孤心中感动,伸出手,轻轻地捉住了她的手,而后,又放开了,只道:“放心,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其实她想的不是这些,只不过她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崖口,风很大,夜,暗的很快,不一会儿,已经处处一片黑暗了,她坐在他的外面,为他挡着风。可是那风却越来越大,挡也挡不住。想想,唯有往洞内移去了,伸手想去推醒他,却惊讶地发现,他全身,烫得惊人。 发烧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心下大惊。他在发烧!看来是祸不单行,这烧要是今晚不退,只怕....只怕....她有些不敢想象,可是,此处没有任何取暖的东西,连起火的一些柴火也没有.....她突然,生出了无尽的恐惧来。原来,她一直都不是坚强的女子。她,也有害怕的时候。她,害怕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的面前消逝,而这个人,还是因为救她而死的。眼眶红了起来,泪,便无止地流了下来。在这样一个前不着独立的空间,她甚至不敢去想吃的东西喝的东西,只怕越想越饿,因为她们从上午,一直没有吃东西的,肚子,早就饿扁了。可是她想,只要两人都活着,就一定有希望的,可是现在他却。。。不!上官晚清!你不能如此懦弱,你要想办法,天无绝人之路的!盘腿打坐,将银面曾经教她的打坐方法又重新地运行了一周,心,渐渐平息了下来。如空虚的身体注入了力量一般,她突然觉得,身上顿时弃满着力量。是的,她不能放弃!总会有希望的!一步一步地将身边全身滚烫的凤孤向着洞内移动着,虽然身上早已经没有力气,饥渴与疲累早已经将她折磨得憔悴不堪,可是坚韧的信念却让她充满了力量,直到移到一块大石后面,挡住了洞口的强风,这才停了下来。软软地瘫坐在一旁,也是全身虚脱了。可是却不敢停下来,怕一停下来全身的力气就都用尽了,于是向着洞内爬走着,再一次爬到了那死人的地方,跪在那儿,郑郑重地拜着。“这位先人,晚清下午时候冒犯了,因为害怕,都没有给先人拜下,小女子这次来给您请罪了。借去的东西,晚清一定会还回来的,若晚清能顺利逃出,一定会再次回来安葬先人的。”说着虔诚地叩了三个响头。而后在那古人的身边摸索着,只希望能够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傍晚的时候因为心里害怕,仓促间也就只拿了那个包袱。再仔细一摸,居然发现有一堆子柴火,心下暗喜,是了,这古人在此,必是需要借火取暖的,有柴堆必是也有火石的,她不放弃地摸索着,果然在那骨堆边摸到了一块火石,心中暗喜,拿着火石敲了起来。不一会儿,便点起了火来了。一时间,黑暗的夜火亮了起来,一切,似乎转现为美好。来不及看其他,她整理好火堆,赶紧去将凤孤拖过来这儿取暖,毕竟柴火无多。好不容易,将凤孤拖到火堆旁,她已经是耗尽了气力。靠在石墙下,借着火光,端详着这个洞,这个洞不深,差不多到这儿就封了。望了眼前的古人,呵呵,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似乎他身上的东西,都被她给拿来用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他骨堆中的一把剑。看来这位古人,是个侠士呢!旁边还有一块小小雪玉牌子,火光下,十分润泽,应当是上好的凝脂白玉所制,已经被掉在了一边,想必这玉与那剑是这位侠士最爱之物,想了想,将剑与玉收好,放在了那堆白骨的上面。却在一旁,发现了一块小小的布,她拿起来一看,上面的字还算清晰,竟是以血写就的,血书。只短短几个字:请将此玉交与天。。。,最后一个天字最后一笔长长一划向一边拉去,一看就知道是因为用尽最后一力而写的,望了望那堆白骨,他的意思,可是要交给一个叫天什么的人呢?可惜他没能坚持写完,就已经去世了。拿起白玉,仔细一看,上面刻了个“良”字,雕的是一朵雪莲花,十分美丽,雕功十分精细,玉体温润,有着莹莹的光泽。不知为何,只一眼,晚清便感觉着,这应当是女子之物,想必,这位大侠,临终前,是想让有缘人将这块玉还回给玉的主人吧?只是这玉的主人不知是谁,又不知是否还尚在人间,心中感慨,临终如此痴念的人,一定相爱极深吧!不由间,对于这位过世的大侠,又油然生出更多的敬意,古往今来,能够至死不渝的爱并不多的。其实女子真正崇敬的,是那种能够为爱付出的人,能够把女子,放得与生命同等重的男子。想了想,将玉收了起来,轻轻地道:“大侠,晚清会尽力为你找到这一位天姑娘的,为你送去玉佩,若然将来找不到,晚清便将此玉还会给您。”“冷!”忽然,耳边响着了极痛苦的呻吟声,晚清转首,就见凤孤蜷缩成了一团,全身止不住地抖着,火光下,脸色苍白如纸,而嘴唇,却映出怪异的嫣红,一白一红,映出一副惊人的画面。晚清的手轻轻地触到他的额头。光滑的肌肤烫得惊人!他的烧,居然有增无减,手下又开始慌了。凤孤的呻吟声声仔耳,“冷。。。好冷。。。”这两个字,重复地念着,极痛苦极痛苦的模样,晚清急得眼也红了,着烧,比刚刚还严重得多啊!她都已经尽力了,这洞中别无他物,除了这一团火,根本就找不到取暖之物,而眼看着这一堆火堆,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喉中酸楚不堪。凤孤的模样十分脆弱,看起来,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他好冷好冷,身体卷缩着也无法暖一点点,忽然,额间传来柔软而温暖的触感,让他额间的燥寒骤然减少了许多。忽然,那柔软温暖离他而去,他的心,除了不舍,还带着惊慌,忽然伸出手,捉住了带给自己温暖的源点。将那温暖的源点藏进自己的怀中,忽然,满足地一笑,虽然身上的冷仍然不止,可是不知为何,潜意识心中,却是那么满足。晚清看着捉了她的手往怀中揣的凤孤,有些错愕,张大了眼,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忽然想起,曾经,娘亲跟她说过,人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比任何的东西都要暖和许多。 搂紧他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所以,冬天的时候,只要爹爹没有过来,自己都是躲在娘亲的怀里睡觉的,全身暖烘烘地。坐在那儿,看了他许久,心中有些挣扎,有些事情,她不能一时忘怀。可是,她更不能见死不救、坐视不理。终于,不再犹豫,将他的头,轻轻地拉向了自己,而后,缓缓地将他搂在了怀中,这不是爱,这无关爱,这只是一场,与死亡做的比赛,谁能够心越诚,谁能够狠得下心来,谁就能够胜利。凤孤似被人忽然从冰水中抱入了暖被中一般,温暖而舒适,昏迷中的他,不顾一切地往那暖源处拥着抱着,似乎想将自己,与那暖源融在一起一般。晚清没有抗拒,只是任由他将她搂得紧紧地。。。紧紧地。。。。。。夜深了,夜浓了。。。。。。一切,四处安静,都开始沉睡着。她,却无法安睡,望着那渐渐熄灭的火堆,心,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闭上眼,淡淡地睡去。怀中的他,由最初的不安稳,到渐渐睡得安稳,不再颤抖得厉害,身上的烧,也开始退去了。半夜,她辗转醒来,火堆已灭,只感觉他将她搂得紧紧地,没有推开,只是将他身上的那一件衣服为他盖上。其实深山的夏夜,依旧寒冷,透着一种静寂的凉意。饥寒中衣裳单薄的她,若然没有与他拥抱着睡下,也是忍不住的。想不到,她与他,居然有一天,要如此相依为命,相偎着取暖,相偎着生存。这四个字,曾经在她的脑海中,是多么多么的温软的四个字。她曾经以为需要多么多么真挚的情感,多么多么情深的爱意,才能够相依相偎,可是谁想到,原来,相依为命,也可以是如此简单地发生着。。。。。。失笑于暗夜林风中,无语淡漠。。。。。。清晨,当天空还是蒙蒙黑的时候,她就醒来了,她向来浅眠,而且肚子也开始叫了,口中也渴,这个洞中,连一滴水也没有,她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洞外面那些大堆的草上清晨的露水尚且能够止渴,而且她昨日有看过了,那些草上,还生有一些红色的小果实,只是深山多毒物,也不知道那种小果实是否有毒。她虽然能制毒,毕竟对于毒草还是不够了解的。只是到了这一刻,也别无他法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切正常,看来是烧退了。这样她也就放心了,只要烧退了,就不会有事了。轻轻地将凤孤的头往一旁移,却发现,自己双腿被他睡得有些麻了,稍一动,便有钻心的痛。深吸了一口气,不只双腿,她的下半身,全麻成了一块了。只能以手,轻轻地揉着,让血液流通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终于能够站起来了,踢踢腿,发现已经不再麻了,赶紧拿了一旁一个破了的瓦盖子,赶紧走到洞口去接露水,若是等太阳一出来,这露水一蒸发就什么也没有了。幸好山中露水多,不一会儿,就接了一小盖子,只可惜只找到这么一个破了的瓦盖子,若不然,就可以多接点儿,只好赶紧喝完了再接了。于是赶紧走了回去,伸手推着凤孤:“凤孤,你醒醒。。。凤孤,你醒醒啊!”只见他那长而卷的睫毛微微抖了几下,在暖光中,终于缓缓地睁了开来,望向了她,有一刻的混沌不明,而后渐渐清亮了起来。“你醒了?”晚清大喜,将露水递给他:“快喝些水吧!你也一天没进水了,嘴唇都有些干了。”说着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凤孤接过瓦盖子,正想喝,可是看了看四周,而后,到了唇边的瓦盖子停了下来,只是抬起眼问她:“这水是从哪里来的?”晚清淡笑:“我刚刚在洞外的草叶上接下来的露水。”凤孤将瓦盖子移回给她:“你自己先喝。”她的嘴唇,也干枯无血色,她自己没感觉到吗?给他喝做什么?先照顾好自己才是重要的事情,这个傻瓜!他曾经还是伤害她那么深的人呢!“你快喝吧,喝完了我再去接点自己喝。”晚清没想到他竟会让给她喝。“赶紧喝下去,然后再去重新接给为喝。”凤孤却道,外面的草有多少他还不清楚,那么点草叶,能接多少露水呢?只怕除去这一瓦盖子,就剩下不了多少了!他却将头一偏,脸上又出现了那一脸的傲样:“我凤孤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说了你喝你就喝,别老爱倔着!”他只是心中不舍,这个女子,为何要如此善良呢!“你。。。”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看着他一脸傲样,她却知道,他是故意的,也不想再争,看他样子,是铁了心不喝的。拿起瓦盖子,赶紧喝了起来,若不赶紧再去接些,等会真的太阳一出来,什么也没有了,而凤孤这样的伤势,根本就没办法去找吃的喝的。不过心间,却又些暖意渐增。其实,许多时候,很多感动的东西,不需要多么地华丽,就是那么地普通,那么地细微,却能让人感动的。这个凤孤,或许没有想象中那么残暴不近人情的。经此一事,想必,她对他的恨,是真的淡去了。不再有恨,至于爱,却也不可能会有的吧?微微一笑,其实,少了恨,心,又开始与从前那般淡然了,世间,也变得美好了。她,需要重新地活起来。一个淡然而坚强面对一切的女子!缓步朝着洞外而走,步伐也轻松了起来。凤孤看着她行走的步伐,不知为何,竟似也能感受到她那一份释怀。凤孤,带着痴与情,望着那渐渐向着洞外而去的女子,心中,开始,欢快地跳跃了起来。缓缓地坐正了身体,将内功心法运练了起来。运了一大周天一小周天,整个人也清爽了许多,忽然,双眼暴开,双耳闪动了起来,山上,似有马动之声。猛地要站起来,却是颓然而倒,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糟糕成什么样子。  又遇追兵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晚清正在外面,他不能让她暴露在危险中啊!于是挣扎着站起来,一步步,艰难地向着外面而去。晚清方一转头,就看着不顾一切向着他爬来的凤狐,脸色一绿,他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丝来了!这个人,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不死的吗?伤得如此,还总是这般任意妄为,看着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她的心整个吊了起来,张开口就要斥责他。却见他抬起的脸一脸严肃,心下知道有点不对。就听凤狐一只手轻轻地举了起来,指了指山上面。晚清忽然明白过来,赶紧向着洞内轻跑进去。只不知,上面的,是追兵,还是救兵呢?轻轻地将他扶了起来,轻手轻脚地拿过那金创药,解开他的绷布,重新为他上药。心思却在跳转着,也不知道上面的情况如何。只听到那马蹄声踏踏地响着。在涯边,却一直没有离开,寺在盘旋着,似乎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可是却听得不清晰,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抬头看凤狐,就见他双目紧闭,聚精会神地凝眸。武功高强之人,通常能耳听八方,而且听得很远,希望他也是如此。只是静静地为他上着药,却不开口说一句话,不去打扰他的思维。过了良久,便连那模糊的对话声也听不见了。不过凤狐没有吭声,她也没有说话,知道有些时候,静下来,也未必是真的静。在一旁坐了下来,将露水递给了他。凤狐接过,轻轻地喝完,而后放在一边,却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让晚清更加明白,危险,还没有离他们而去。又过了许久,似乎又听到什么声音,似在讨论着什么,左右一句,争执得厉害。当中有一句说得大声,晚清给听了清楚:“大帅,请以战前军事为重!这里交由臣等,你赶紧先回营地吧!”晚清听了心中一惊,想不到,竟是白云烟来了!不过幸好,有战前之事拖着他,若不然,事情就棘手得多了。忽然间,自己不由间的呼吸也开始放缓了,有些担心,有些害怕,分明知道只要不动不发出任何声音的话,他是不可能会知道他们就是此的,可使还是忍不住一颗心狂躁着。忽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咬紧牙根,不让恐惧使自己乱了阵脚。不多一会,就听见马蹄声又响了起来,这次,这声音却是离她们越来越远,终于,一刻挂着的心,是落了地了。而凤狐,却依旧没有吭声,沉沉地坐在那儿。晚清正待开口,他却将手轻轻一比,眼神示意她不要出声。晚清虽不尽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知道,必是有原因的,极有可能是白云烟的人马没有真正离去,或者说没有全部离去。又如是坐了良久,就重听到马蹄声响起,似有两三匹之多。这一次,凤狐才开了口:“全走了。”“你果然是厉害,居然感觉得到她们没有走光!”毕竟从刚刚到现在,都是没有声响的,可是凤狐居然那么肯定他们还有人没有走。“来时八十三匹马,去时却只有八十匹,自是有的没走,不过白云烟倒是聪明,居然还留了一手,看来这地方也不宜留的太久了!”凤狐听到晚清的赞赏,细细地解释道。心下也有些欢喜,虽然这只是小事一桩,而且他自始以来从不缺的东西就是被人夸,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可是他从来不会因此而觉得开心,可是被她一夸,他居然心中会由生出开怀之意。突然,有种很想在她面前,将所有的才华所有的能耐都展现出来的感觉。不由想起一句话:女卫悦己者妆,记得娘亲就曾说过,她总是很不得每天呈现出一种风采给父亲看。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爱。薄唇嘴角,轻轻弯起,是幸福的笑。“想不到你竟是如此细心之人!”这倒是出乎晚清的意料之外,想不到他竟能够如此细心地听出来时马匹量与去时马匹量,虽然这大多数人能够做到,但是却极少有人会去注意这一点的。而且还是忽然而来的,他当时还急着来告诉她呢!“我喜欢你夸奖我!”他直接地道,双目直直盯着晚清,含情脉脉,毫不掩饰。真是个奇怪的人,晚清脸上不由一阵躁红。还没有人自傲到如此程度,别人的夸奖,居然如此直接地就要了去,还说喜欢!见他一直盯着她看个不停,她于是道:“喜欢便好!”此话一出,引来凤狐嘴角弯得弧度更大。晚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赶紧养好伤吧!伤养好了,我们才能尽快离开这儿,若不然,不必等白云烟捉到我们,只怕隔不用多久,我们就会被饿死的!”“你放心,我们决不会死在这儿的!”他一脸信心满满地道。晚清却是淡淡一笑,对于他的话,不置可否,世事难料,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人所无法预料得到的。当时还有多少变化多少的波折谁又知道呢?正如她何曾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与凤狐被困于如此境地当中,相依而存呢?拿出刚刚摘的新鲜果子,递了给他:“这是我在洞外那石壁上摘到的小果实,也不知道有毒没有,你要不要吃?”凤狐却接过那果实,一笑,而后咬了下去:“其实能与清儿同年同月同日死于同一处,也算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想想,若当真出去,这辈子,也许就再也寻不到这样的机会,令你我如此开心地相处了……”言语中多了些感叹,不说还好,一说,他心中竟是真的生出有种想与晚清同归于此的感想,虽说他一向自负,信心十足,可是坦言,想要重得晚清的心,他的心底,还是有些虚,毕竟曾经发生过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觉得无法原谅,晚清,又如何肯原谅他,重新接受他呢?其实他一看便知道这果子没有毒,他对于毒物的研究,可是极深的,没有他看不破的东西。 出洞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别说笑话了!要走的终归要走的,该得的终归会得到,一切因缘皆是早已经注定的。”她轻轻地道,却是有些感慨。缓缓地站了起来,向着洞外走去,总是窝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人也会变得阴暗的,她需要,光明的阳光来照亮她的心堂,让她能够更加清明。背后的凤狐,默然无语,眼中,只有着无尽的爱意与愧意………………见着晚清一日一日地瘦了下来,凤狐心中疼惜不已,只恨自己伤得实在太重,根本无法快速好起来。这洞中,没有食物,没有水,每天,她只能靠着早上喝那么点儿露水,还有吃点儿那洞旁横长的小果实还有一些小叶子充饥,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可是不过四天的时间,她整个人已经整整瘦下了一圈了,脸色苍白无一丝的血色,走路也开始轻浮了起来。暗自运行了一周天,虽然身体根本没好多少,可是估量了一下,带她出去,只要硬撑着,还是能够的。于是站了起来:“清儿,我们要出洞了。”晚清转头,眼眸中转过震惊、欢喜、接而却开始缓缓地淡定了下来,只轻轻地道:“你的伤口,我每天上药,看得清楚,只是刚刚结了新痂,可是微微一用力,还是会流出血来的,何来的能耐能够上去呢!就算能够带我上去,可是你的身体这般差,根本不能长途跋涉,若强行为之,只不过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加残破而已。”“我的身体我自己明白,我说可以就可以。”凤狐却是偏执得道,脸上一片坚定不移,他不能让晚清一日日地消瘦下去了。“那么久留我在这儿吧!至少不会拖累了你。”晚清却也是坚决的,语气虽然淡,可是态度却不弱他半分。“清儿…”凤狐忽然对她有些无能为力,她的倔强,他可是一直深知的,哎!念头一转,他的脸上 ,忽然苦愁了下来:“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在这儿没水没吃的,你没受伤能够忍受得了,可是我受伤了,若总是这样饥渴下去,只怕伤没好,人已经拖垮了……”他难得一脸若这模样,说得可怜不已。其实他乃练武之人,虽说身受重伤,可是几天不吃,也不至于会怎样的。“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他是因为怕他饿坏了才这般心急的,毕竟他这几天天天在念叨着她没得吃天天瘦这事。倒是她忽略了,只以为武功高强的人能够饿几天没事,却不曾细想,他毕竟是个重伤的人。于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们赶紧出去。”凤狐心中暗笑,他的清儿,果然还是很好骗的,她肯答应,这就好了,他可不舍得看她一天天瘦下去,那比割他的肉还要痛。于是站了起来,与她一同走到了洞外的大石上,轻轻地搂过她的腰,眉头皱了皱,她的腰,本不纤细,如今更是瘦削得让人心惊。…………一路而来,倒还算是平安,在山间走了两夜,重返城中,而后雇了辆马车,她与凤狐,两人乔装成了一双老夫妇,凤狐正巧受了伤,装驼背真正一个叫合适。经过凌城,又过了源城,总算是接近了风国与云国的境端。只是二人心中皆知道,要过这守城的城门,是最难的,如今战事不停,要出入,必是会加以限制的。两人坐在马车中,皆是淡然沉着。一路不停地走了六七天,这些日子,凤狐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只要不再动到伤口,要好应当是不难的。马车轮声轳轳,她的心也跟着开始咚咚了起来,接近城门的时候,终于轮到他们了,就听到那官兵还在喊着要查。倒是凤狐掀起帘子,一把老迈的声音扮的是惟妙惟肖:“官大爷,老儿跟我老板是在城外五十里处的山下住着的,这一次进城来看望女儿与女婿,没想到遇上了战事。老儿也是害怕啊…一直拖了十来日没敢出城,可是…可是…”他说着说着整脸皱了下来,一脸可怜模样。可那官兵也不是什么有同情心的人,只冷冷地喝道:“可是什么!如今战事吃紧,出去也就是找死,我们也是为了百姓着想,你们再呆个十来八天的,这战城也差不多告捷了!”而后后面又有一个官兵走了上来,手挥得无情:“走走走!别挡了道儿!”晚清忍了忍,想想,豁出去了,这一次是非要出去不可的,若不然,留下来,只怕夜长梦多,而且这一次出不去,下次就会更难了。忽然使劲拧了自己的大脚,眼泪就那么汪汪而出,疯子般冲出了车外,直捉住了那官兵的手,眼泪鼻涕全往那儿蹭去了:“官大爷啊…求你们让老孺出去吧!我家中的孙子还在呢,这战事如此之长,我们要去接了儿子孙子一同进城来,若不然,如何是好啊…我的孙子啊…我的孙子啊…,千万不要有事啊!”天想到,有一日,她也要上演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幸好从前在府中时看得多了,演起来,倒也是像极的了,只是心中不免好笑。那官兵被她扯着不放,手下一烦,于是直呼着道:“去吧去吧!你们这些不怕死的,要去就去,死了也别怨我们没有提醒你们!”说着指了其他人一起打开了城门,让他们出去。方出城门,凤狐冲着哇你去哪个,一直在笑,一直在笑,含着戏虐道:“你这一出戏演得可真是入木三分,不做戏子当真可惜了!”说完还不忘一脸遗憾地摇头晃脑。晚清亮眸瞪了他一眼:“还不是被逼出的。我大脚都拧红了!”一听罢,凤狐更是笑得厉害了。可是,忽然感到后面有马队跟来的声音,于是转首一望去,远远处,尘烟四起,有着队伍正向着他们而来,口中吆喝着:“别跑!”心下不敢大意,捉起马缰绳,奋力驱起马来。00 见机行事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也十分错愕,还以为着平安过了城门了,可是却未料到有大兵跟来,而且看来来者不善。难道是他们刚刚露出了什么破绽?细想下,没有发现啊?下唇咬得死紧,十指,绞着裙摆,凤狐转看了她一眼,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拍了一下,示意她不必担心。骏马飞奔,尘烟四起。紧急时分,凤狐忽然转头道:“上马!我们直接骑了马走,马拖着马车太慢!”晚清看了看形势,的确如此,二话没说,也不迟疑半刻,直接上吗,凤狐也随后跟上,直接坐在了她身后,长剑划过,牵着马车的马绳断开,骏马飞奔得更快了。晚清细心地微微侧过一边,尽量不去触碰到他的伤口。双手,紧紧地抓着缰绳,尽量不成为他的负担。想不到生平骑马,竟是这样的一种际遇。以前总是羡慕那些跨在马背上的人们,拥抱着自由,张扬地生活着,而自己,却只能墨守成规。可是现在,她却在想着,还是一辈子不要骑马的好,看,这连着两次骑马,就是为了逃亡。后面那马蹄声音不断,呼喊嘶叫声音更是不断,听得人的心也一砰一砰地作响着。而凤狐,连连催马,加速着马速,边将晚清护在了他的怀中,尽所有的能力保护着她,风国军队擅用箭射,只怕迟早要使出来的。而他,不能让她有所闪失,至少,若不能两全,他!也要先保护好她。坚定的目光,坚定的嘴角,坚定的心。果然,后面嘶吼声忽然有人暴喝着:“射箭!”长箭飞射而出,一拥接过一拥,凤狐单手握着缰绳,一手握着长剑,长剑快速刷过,只听得‘咣咣’声响,那些箭皆被扫落,一把剑,飞快舞开,如盾般挡住了那一环接一环的箭射。只是对方人马众过,又占了在后面的优势,而他,又身负重伤,很快有些体力支撑不住,手上的长剑也舞得慢了起来。可是他凤狐,却不是那种会认输的人,咬紧牙根!运一口气落丹田,长剑又开始舞得飞速,晚清在前面听得惊心动魄,可是整个人被凤狐拥得紧了,而且更是不敢乱动,怕打散了他的注意力,于是只能隐含着一抹担忧,直视着前方,不停地驱着马儿。忽然,听到凤狐身体一抖,闷哼了一声,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是晚清却已经知道了。迎着风的眼睛好痛好痛,那些飞起的尘烟,直直地就入了她的眼睛里面,那么酸那么痛…于是眼泪,就直直地流了出来了…手上的缰绳握得十指发白,才能止住心中的酸楚。马驰飞快,一切,似梦似幻,他重伤未愈,又添新伤,如此伤加上伤,只不过是加速了灭亡。沙哑的声音沉沉地道,带着脆弱的哭意:“如果不行…”可是话方说至一半,凤狐冷硬的语气吐出:“没有如果,我一定会将你救出的!绝不会让你再有半点伤害!你放心!”“捉好缰绳!”他生冷的语气喝道。“嗯。”晚清点头。“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一直跑,以东而行,相信云国的探子看到你,一定会有人出来营救你的。”凤狐沉沉地道。如若两个人跑,不但增加了马的负担,容易被追上,而且那些追兵来势汹汹,长箭不断,极难躲避,唯有他自己下马与他们搏斗,拦住追兵,遮阳晚清才有机会可以逃走的。“你同我说这些做何?”晚清忽然有些明白凤狐的意思,惊骇地问道。“两个人要逃太难了,你放心,只要你能逃,我也必能逃出的。”凤狐一再保证着,只是这个保证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晚清,更是不会相认,也不肯放他一人在危险中,自己独跑。一只手,捉住了他的手,用尽了力气,声音坚决而果断:“我们的命此时已经牵在了一起了,说什么也不可能让我独自逃难,留你陷入绝境!再说你也是因为我才会弄成今天这般情形的!”“胡闹!”凤狐心中感动,觉得,纵然今日他难存性命,也算值了,至少,清儿,愿意与他同命天涯,这,已经足以让他安然闭上双目的,看着她紧握着她的手,柔软却坚定的握紧,给了他生命中最强大的力量,告诉他,一定要,保她安全。“我没有胡闹,我说真的。”晚清却更是坚定不移。“如果我们两人一同骑着走,不但会被追上,不能逃出,只怕我在他们追上前,背上,还会成了一个马蜂窝的!你要从大局着想!”他沉稳地跟她说着利害关系,一只手却不停地挥舞着长剑,抵挡着后面的箭。晚清心中有些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如何能够让他一人陷入险境,以他的血肉,换取她的一线生存呢?她做不到!做不到啊!她宁可双人同亡,也不要做那个以别人血肉而生存下来的人,那样,只怕她一辈子都要负疚的。可是凤狐哪容得她不肯,忽然手一用力,将她轻轻一拍,自己借力向后反射,长剑刷过,轻轻地拍在了马屁上,马一吃疼,飞奔了起来,而他,一个回旋,正面挡住了那些箭。晚清没想到他居然如此做,根本不给她考虑的机会,转头一看,只见他一人挡着那千百的箭林,那情景,让人一看,颤由心生。那种危险,不是任何一个字能够形容得了的。触目惊心,他整个人,就仿佛被箭雨所包围着,根本就…而他的背上,还横插着一支长长的箭,灰色的衣料上,全是血,而且,还是暗红色的,那箭上有毒。骏马飞驰着,她的心,却如何能够走出一步呢?弃他而独自逃生呢?终不犹豫,拉住了缰绳,使劲转过马头,重新向他奔了去,他能为她而死,她,又如何不能为他而死呢?他可以顶天立地不畏死,她却也不是胆小无力。 我就是白痴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狐听到马蹄声音返回,一望,见晚清重新奔了回来,气得大声怒骂:“你就那么白痴啊!找死啊!居然还回来,想让我失败一次吗?让我居然失败无法救出你吗?!”晚清却是笑得淡然,洒脱如风:“我就是白痴!”答得是好开心,好大声,似乎怕别人听不到一般。这时候她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而那些追兵,同时也到了身边。拉了拉缰绳,知道这一遭在劫难逃了,一跳下马。凤狐脸色十分难看,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不过看着她下马时要掉的模样,却还是忍不住一手轻轻地拉住了她。“我还以为才女聪明呢!却原来是最笨的!”凤狐没好气地道。。。。。。。“我这是难得糊涂!”晚清却轻轻地接道。“看来你们俩倒是极有雅兴,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打情骂俏!”那领先的那名小将带着讽刺轻笑着道。凤狐却反而收下了剑,心知强斗是不可能胜的,于是只冷静地道,声音中带着镇定与轻讽:“死到临头?你们敢了我吗?”那语气中的自信,不容置疑,完全一副领军人的口气,傲气十足,却偏偏有种让人不得不信的感觉。“我们为什么不敢杀你!”那小将说道,可是明显中有些底气不足。确实,要杀凤狐,容易,可是真敢杀吗?这就是一个问题了。想不到凤狐倒是十分能够运用策略。此时时机一返,至少,可以保住性命,至于逃生,就只能以后再说了。“我谅你不敢,至少在风国大胜之前,你不敢杀了我!”口气是坚定地,不移的。凤狐倒是捉住了要点,若然他们敢杀了凤狐,武林豪杰无人压制,再加上凤舞九天的财力与势力,风国要战胜,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我们也可以杀了你而不告诉外人你死了啊!等到战胜后,你死的消息,便不足奇了!”那小将想了想,忽然自认为聪明地嘿嘿笑道!“你真认为能够做得天不知地不知吗?”凤狐却好笑地道。晚清看着那名小将被凤狐转移了注意力,心想,也许,还有最后一计可搏,至少,她要试一试,若不然,当真再被捉回,要再逃,就更难了,而一旦战争结束,她们就没命了。况且,只要凤狐不逃出,这一场战争,只怕会让云国生灵涂炭,那个场面,心中一想也寒了。当中,那些她的亲人,只怕也难逃过一劫的。不论如何,她,都要搏上一搏,于是在不经意的情况下,她缓缓地向着那名小将身边靠近着,也许所有人皆认为她只是一名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所以,她的移动,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而她,自始至终,脸上都是一脸凛然而淡漠,让人只感到死为平常的事情。然则只有她的心里面明白,她有多紧张,可是越是紧张时分,越是要镇定,她连大气,也不敢轻喘一个,只为了那致命的一击。手,似不经意般抚向了长发,摸向了那一支细小的弯曲成形的铁钗子,再顺过长发而下时,那支铁钗子,已经握在了手心。那一日去了药店,本想买些药材制作一些简单的毒药,以备路上用的,可是谁知道,白云烟技高一筹,早就已经吩咐了城中大小的铺子,不许卖任何带有毒性质的药,而且还暗中叮嘱,若有人要买,就要将人留住,并且通知官府,那日幸好他们去的时候正巧有个人先他们一步,结果被闹了起来。本来药材生生相克有些药合在了一起,就会变成了毒。只要能够买到一些药材,那就好办了。本想去偷,可是想想还是不妥,为防打草惊蛇,她于是只买了一把铁钗子,而后让凤狐去捉了毒蛇毒蜈蚣的毒液浸制了一批,以备不时之需。而这刻,果真是派上了用场。凤狐看着晚清的举动,忽然明白了她的用意,心中担心,可是却也知道这也许是如今唯一的办法了,他的身体,就快要支撑不住了,背后那箭,是沾了毒的,虽然不是剧毒,但是足以让他的后半个背全麻成一片了。“你倒是想得简单,可是,你真当凤舞九天的人马都是白痴的吗?他们此时虽然在全力止住江湖群雄的步伐,但是也必在全力地追查我的线索的,一旦我有个闪失,群豪冲入,那时候,只怕你这个小将不但官位不保,连人头要保住也成为一个问题了。”凤狐满唇浅笑,带着几分邪魅,此言一出,让那小将当真有些为难了起来。说时迟那时快,晚清素手一翻,单手捉住了那小将的肩胛,另一只手拿着毒钗子真刺于那小将的脖颈处,声音恶狠:“这支钗子是沾上了剧毒的,见血封喉,若不想他丧命,你们赶紧退后!”而凤狐,这时也移向晚清一旁。那些军士连连互望,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而幸好,这小将,非什么大义之士,一听是剧毒,腿软了一般,支吾着颤抖着指挥着自己的手下:“你们…你们还不快快退下!”那些军士听到他的话,连连退了几步,晚清见状,又命他们道:“叫他们留下两匹马,然后把剩下的马全部杀了!”说这话时,她的眼,眨也不眨,也许她当真是残忍了些,可是她知道,有些时候,不能犹豫半分。那些军士还有些犹豫,晚清见状,手中铁钗子轻轻地往下了分毫,果然,那小将不用说,赶紧就喝道:“全照办,听到没有?全照办,姑娘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照做!”“快!留下两匹,把其他的马都杀了,然后你们把兵器全部扔下,往回时路跑,不准停!再疑个半分,我就杀了他!”晚清冷冽地道,果决地指挥着他们。她看得出来,身边的凤狐就快支撑不住了,他的脸,如蒙了一尘黑雾,青黑得惊人!“还有,把箭毒的解药拿来。” 心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还不快照办!”那小将大声呼喝着。就见那些军士再不迟疑,赶紧照着办,把解药扔给了他们,而后剩下两匹马,剩下的全杀光了,而后又将身上的兵器全扔一边,而后向着来时路飞跑而去。见手下都走得远了,那小将眼中闪过一阵精光,快速飞去,脸上却依旧装的一副害怕担心的模样:“姑娘,全按你的照办了,如今可以放过小的了吧?”晚清看着走远了的那些军士,还有地上的武器与两匹马,点了点头,就要放过他。正想让凤狐拿了绳子来绑住他。就见凤狐手上软剑一扫而过,剑光一闪,只见那小将的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晚清看着手中的人软了下去,有些无法置信,望着那人的脸,额间正中一条极细刀迹,鲜血正缓缓地流出。她的眼中,带着无法置信,望向了凤狐,声音中带了丝丝颤抖:“你为什么要杀了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凤狐只淡淡地道,他的身体已经即将支持不住了,刚刚那些军士扔来的解药,根本就解不了他的毒,只是暂缓的功效,不需多久,他的身体就会陷入晕厥中,所以,一刻钟,他也不能耽误,至于这个小将,他刚刚在他的眼中,读到一抹算计,他刚刚,若是迟了一步,或是没有注意到,一松懈,只怕就只有沦为他的阶下囚了:“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晚清脸上渐渐地冷了下来,看着他一副根本就无动于衷的表情,忽然有些心凉。不过又好像有些了然,他本来就是个残忍的人,只不过是这些天他对她的好使她淡忘记了这一切,忘记了,他本是一个残忍的人。看着他杀人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她的心,刹时沉入了寒潭中。她们本可以不杀他的,只需将他绑起来就可以了,可是他却非要杀了他。什么叫做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她不懂,她只知道,人命关天,所有的人,都是父母所生的!冷冷地翻身上马,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却不由存了芥蒂。而凤狐,此时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凭着一口信念强行忍着,一心挂着要将晚清平安送达云国,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晚清的异常,一切的误会发生,就是如此简单…原来,稍稍拉近了距离的他们,命运的线,却又将他们缓缓地拉开了…一路而行,还算顺畅。今日正逢风国两次进攻的停休日,没有大战,绕过主道,直接从小道很快就到了云国境内。他们不敢停顿,想来想去,既然银面身为此次战役的主帅,那么,直接敲开城门是最好的方法。算好位置,凤狐与晚清二人加速驱马,到了城门,直接敲击,城防上便有兵士对下喊着:“来着何人?”“军爷,我们是云国百姓,请军爷通禀一下将军,只说,晚清求见。”晚清着急万分,就怕身后白云烟人马追来,那是只怕真正要一切白费了。这是,城防上一名身穿少将盔甲的男子向她望了来,直直地盯了她良久,才问道:“你说你叫晚清?”“正是,小女子上官晚清。”晚清大声应道。那少将男子于是指挥将士将城门打了开来。……“想不到你就是传说中的上官晚清!”那少将笑着道。他的话令人听了有些奇怪,晚清抬起头:“少将的话令晚清有些不解?”“我家主帅一直想去救姑娘,只可惜兵事紧急,根本脱不开身来。幸好姑娘能够顺利逃出风国。”他笑着解释道。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军营战地。只见四处行人匆匆,担抬架上伤士众多,让人触目惊心。晚清眼中,渐渐地晕红了:“伤亡竟是如此惨重。”以前经常听说每一场战争,都是由将士的白骨堆成的,如今,她才能深深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整个军营,处处有受伤的人,不是伤手就是伤脚,不是伤脚就是伤头,个个身上都挂了彩。而还有那些,早已经为国捐躯的人……那少将解释道:“此次风国是有准备的大举进犯,我国军力一时筹备不足,而且这两日来,连军粮也成了问题了,哎!敌强我弱,伤亡惨重,不过我们是誓死也要打赢这一场战争,捍卫我国的!”那少将带着一股壮士的情绪高声地喝道,说完方觉得有些激昂,又转了话题:“这里是伤员的营地,所以全都是一些受伤的将士,主帅正在大营中与众将领商议对策呢!”“有少将这帮为国为民的将士,云国一定会没事的。”纵然并不了解情况,可是信心是最重要的,晚清心中十分明白。这些血性男儿,让人敬佩。银面商议完军事,正想去看看那些受伤的将士,却在遥遥那里,定住了。那向着他走来的人儿,不是晚清,还能是谁。重重的心事,一时化开了不少。他不是那种热情的人,不会任何激动的表现,于是只那么静静地,静静地走了过去,清亮的声音缓缓地道:“你…没事吧?我好担心你…”所有的一切,尽在这两句话中。晚清见了银面,忽然有种在绝境中忽然逢生,遇见亲人,找到平安的感觉,眼眶也红润了一片:“我…没事。”他们,同样是淡漠之人,同样不擅于抒发自己的感情,可是他们,却更能够理解而对方的心情。凤狐在一旁,一直沉默,当看到晚清看到银面那激动的表情的时候,一时气怒攻心,原本强压住的毒却在这时如突破重围的军队一般,疯狂地进攻。只听到‘砰’地一声,他,直直地倒了下来。晚清一惊,才想起他身受重伤,于是赶紧向银面求助:“快让大夫为他诊治一下,他受了重伤!”银面却居高临下地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语气冰般吐出:“凤狐。”可是,却没有意思要为他治疗。 你说救,就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一直就讨厌凤狐这个人,残暴而无情,而且还曾经那样伤害过晚清,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晚清捉过凤狐的手,却发现,他全身冰冷而坚硬,而且脸上呈一片暗紫色,十分触目惊心,竟是有种死人的感觉,没来由心中一惊。怎么会这样呢?他中的毒,都不是什么毙命的剧毒,怎么可能会一朝而出事呢?她如何知道,凤狐,是拼了一口信念,强撑着,要将她送至安全之地,来到这里,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内力与精气,所以,忽然崩溃,重伤加上毒伤,让他一下子,陷入垂危当中。“凤狐!你没事吧?凤狐!”晚清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的双眼紧闭,全身,动也不动分毫。她赶紧转头:“银面,救救他吧!他是为我才受的重伤的。若他死了,我会负疚的!”双目带着恳求,深深地望向了银面。而银面,则是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问道:“他曾经那样残忍地对你,你还要救他?”“他的确曾经残忍地对我,可是,他这次,却为了救我,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他可以残忍无情,我却不能做个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之人。你应该明白我的。”她轻轻地道。也许,他曾经确实对她十分残忍,可是他却那样不顾自己性命在重伤之下救她,也许,相抵之下,她,还欠了他的。“即是你说要救他,那么就救吧!”银面道,转身指了两名士兵道:“你们,将他扶到帐内,然后请军医为他医治!”“是。”两名士兵点头称是,而后赶紧将凤狐抬进了旁边的一个帐篷内。晚清看了银面一眼,道:“谢谢。”“我说了,我愿意为你做的事,你不必谢我!”他道,声音冷冷如冰,只是望着晚清的眼中,已经没有刚刚的激烈,而是多了一份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沉虑。说完之后,他转而而走。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她没再说什么,不知为何,银面虽然没说什么,可是她总感觉他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可是她却也无法,若让她见死不救,不理会凤狐的生死,她做不到的。也跟着转身,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帐篷内。此时的凤狐早失了原先的那副光彩,俊逸的脸却是青紫一片,带着暗黑,还有着苍白的底色,看起来,比死了的人还难看。晚清心中担心着焦急着,就怕他熬不过,如此伤上加伤,还中了毒,能够熬到如今,已经十分厉害了。是她大意了,一路也不曾去注意他,还以为他吃了那解药已经解了毒了,何曾去想那解药只是暂缓毒发而已。军医就在一旁诊治着伤员,所以很快就过来了。倒是一年青的军医,行走快速而急促,方才走进,打个照头,就去给凤狐把脉了,这军中的人,做事果然是有效率的。把了良久,那军医眉头都皱的能打十几个结子了,似乎十分棘手的模样,晚清焦急地问道:“怎么样?”那军医缓缓转身,才道:“他的伤势十分严重,失血过多,而且还重伤之下似乎还拼着全身最后一股真气与人打斗,操劳过分,使得整个人精气全失了,而且还中了箭毒,伤上加伤,虽说这毒不是剧毒,可是他身体太过空虚,毒素趁虚而入,已经毒至五脏六腑了!”“那是怎么说?有救还是无救呢?”晚清拉住了军医的手,双眼通红地问道。“一个武功如此高深的人能够将全身精力耗尽的人,我还是头一次见过,他的毅力实在不可小觑。哎…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够救下他,我先为他处理背后的箭伤还有胸前的剑伤,然后为他开一副方子,是否能够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那军医摇头道。“那你赶紧啊!”晚清催促道,忽然,双脚间也失了力般,有些站不稳了,她一直知道凤狐伤得严重,可是还是一直存着希望,至少,他功力深厚,不是那么轻易就倒下的人。当真听到这个诊断,她的心,猛地抽了起来,疼得厉害,他,都是因为她才弄得如此田地的啊!其实他一路有多少次可以弃她而不顾自己走的,那么他就没事,可是他却,还是不顾自己的性命救下了她。她不明白啊!他怎么就那么傻呢!“姑娘请回避下吧!”军师有些为难地道。“我要在一边看着。”这样,她才能时时刻刻地注意着他。“可是姑娘,那场面十分…”“我不怕,你们赶紧动手吧!”再怎么血腥的场面,她都能忍,她只是要在一旁看着他,看着他没有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才能放心。“好吧!”看着晚清坚决的口气,那军医没再说什么,与身边的一名士兵交换了个眼色,道:“开始吧!”士兵拿来油灯,转到最大,而后点了起来,而军医利索地拿出了药箱里的一盒刀子,从里面挑了一把最小的,而后放在火上烧了起来。那士兵将凤狐轻轻地翻过,而后撕开了他背上的衣服,那中箭的地方,暗红一片,肿成了一大团,让人望而生惧。那军医看刀子烧得差不多,最后望了晚清一眼,却见她眼中没有害怕,只有担心,深深地担心。于是转头,刀子扇了扇,将热气扇去了些,而后对准凤狐背上的箭伤,开始挖了起来,昏迷中的凤狐,竟是已经沉迷到连被人挖着肉也一点知觉也没有,眉也不皱,声也不哼,犹如死人一般。中箭在军营中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所以处理起伤口来,军医与士兵都配合得十分默契,而且速度十分之快,不一多会儿,就将箭头拔出,又为凤狐上了药,还有前面的伤口也清洗处理上了药,当一切包扎完毕,他将凤狐轻轻地转正,而后在腰中间顶了一块枕头,让他肩上的伤口不至于碰压到。这才松了口气,又紧了一口气,神色有些沉重:“伤口是处理好了,我马上让人去熬药,喝下后就看他的情况了,十二个时辰之内,如果能够转醒,那么就无大碍,如果不能转醒…” 回魂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接下来的,他没有说,可是晚清却清楚而明白。只是那么无力地杵在那儿,犹如定了穴一般,脑中,陷入一片空白。良久后,那无力的话才缓缓地道出:“麻烦军爷一件事,请通禀城中的凤舞九天的人,说他们的爷就在这儿…”一直到深夜,晚清都守在凤孤身边,没有合上眼睛过,可是她的心,却是渐渐凉了。夜深沉了,她的心,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仿佛有些东西,正在里她而去一般。曾经,她恨凤孤,她愤凤孤,可是如今,她,看到他渐渐走向死亡,心中,却是痛苦万分。轻轻地将一块参片含入他的口中,只希望,能够提升他的精气。可是,十二个时辰,早已经过去了八个时辰了,他却是连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一向自负的他,一向不服输的他,真的就这样走了?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死了,是不是要她因此而内疚一辈子呢?她的心,由最初的焦急到现在,已经开始陷入无措与失望中了。这么久了,他连动也不动一下,呼吸薄弱而无力,连脉动,也是那么平缓,时有时无,让人一碰心也惊了。早上已经通知了凤舞九天的人,可是在本城中虽然有三间客栈,可是却全无主要理事人在这边,于是只有让他们赶紧通知四大女婢还有冷森,还有联系看能不能找到这附近有没有神医可以为凤孤治病。可是真正的神医根本就少虽然已经连连来了几个大夫,却全都是束手无策,说的,与军医说得一模一样。难道,他就真的只能等死吗?眼泪,缓缓地流了下来,一滴两滴,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声音带了痛苦的余味:“凤孤,你别有事啊、、、”那掩藏在心底深处的恐惧,似一下子,全涌了出来一般,哭得撕心裂肺。“你居然为他哭成如此!”冷冷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冰凉了整个夜色,那么冷冽,让人听了身上直颤抖着。晚清听出了是银面,只是轻轻地拭过泪痕,轻轻地道:“他于我有救命之恩,他是为了我,才会伤成这样的,我若无动于衷,才是冷血无义之人!”“你真的只是因为他为你才受的伤所以感恩的?”银面的语气中,带了薄薄的质疑,还有一丝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深深的沉痛。这一次回来,晚清对于凤孤的态度,变了,变得不再似从前那样愤恨着了,而且似乎对凤孤的看法也有了改观了,他不知道这一次凤孤去救晚清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他知道,一定是做了什么事情,让晚清感到了,让晚清心软了,无法去恨他,更是从心底去接受了他。他心中一直介怀着,早就知道,不应该答应让她出来自己复仇的,只怪当时心软,终于,还是后悔了。“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原因呢?”晚清反问,不明白,银面为何问这样的话,她与凤孤,早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只是这一次他为了她连命也不要,如此誓死地保护着她,若说她没有感动,是不可能的。“那就好。”银面没有纠结于此问题上。“他若死了,你会怎样?”银面问道,其实他知道,这个问题,是多余的,以晚清的性格,凤孤是为她而死的,只怕她会负疚一辈子的!只怕这辈子,晚清都是忘记不了他的。想到这个结果,他心中极度不欢快,而且,他不想看到晚清伤神的模样。而晚清,听到银面的话,愣了一会,却不知如何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若然凤孤死了,她会怎样?而后凄怆一笑,也就是伤心、内疚而已,她还能如何呢?对于一切,她根本就无能为力。看着她的模样,银面自怀中取出一个血红色的瓶子,色泽明艳,红得刺目,冷冷地道:“这是回魂丹,能起死回生!”说着,将瓶子递给了她。晚清转过头,却没有接过,心中犹豫,这回魂丹的功效,她是听说过的,所以她知道这回魂丹的珍贵,全天下也不过三颗而已,这一颗,是银面偶然间得到的,他一直留着,也没有给过谁。银面不是一个不舍得的人,只是此时让他拿出来给一个他讨厌的人,她知道,他心中,一定是十分的不快的。可是,犹豫再三,她终还是接过了回魂丹:“谢谢。”“我说过,我对你的好,不必言谢,而这颗回魂丹,我给的是你,不是别人,你愿意给谁就给谁,我不理会,但是我只给你。”他说完,如风般飞出了帐篷,留下一室的夜来香气。那么熟悉,可是为何她感觉,他对她,淡漠了许多、、、他可是在怪她呢?转身,从红色的玉瓶子中将那回魂丹倒了出来,而后轻轻地按开凤孤的嘴,给挤下去,却发现,他根本就吃不进去。左右为难,最后,想起了一个方法,倒了杯水,而后一手轻轻地按开他的口,一只手指轻轻地将回魂丹推了进去,至喉咙处的时候,将水轻轻地灌了进去,回魂丹表体是滑腻的,所以一进了水,倒随着水轻轻地滑了进去。只是他却依旧没有动静。心中百感交加,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他的消息。终于在凌晨时分,听到他轻轻地低吟声,欣喜的她捉住了他的手,喜不自禁地问着:“凤孤,你醒了?”只见他睫毛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而后,好看的凤眼微微地睁了开来,望了望她,似乎有一瞬间的混沌,而后渐渐地清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女子,清眉秀目,眸中含着泪花,正是他千思万想的人儿,眼中,渐渐起了暖意,沙哑而暗沉的声音轻轻地应道:“我醒了。”“你总算醒了!”晚清哭中带笑着道,泪眼带花,看起来那样地惹人。他的手,缓缓地伸了出来,轻轻地拭去了她眼角的泪花:“不要哭了,我这不醒了吗?” 人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恩、、、恩、、、恩,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晚清连连地点头道。“你为我哭的?”他眼睛望着手中的泪痕,有些无法置信地道,似乎这一滴泪花,让他感动非常,轻轻地握在了手心,脆弱的声音带着难以掩藏的兴奋道:“这是你为我哭的泪!”他的表情,让晚清都带了尴尬了,看着他将她的泪花视若珍宝般,她的脸,微微地红了起来。“你总算是醒了、、、”她的声音,带着哽咽,有些狼狈,可是却又让人听得出当中十分开心。“我可是凤孤,哪会那么轻易就死去的呢!”凤孤嘴角微微一扬,轻笑着道。不过他倒是很奇怪,他的身体,他自己清楚,一般的大夫,是无法治好的,而且,他刚刚醒来,不只觉得转醒了,而且精力功力,都在缓缓地回复着,似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一般。“恩,你能醒是最好的事情了。”晚清轻轻地点了点头。“是何方神医如此能耐,我倒要好好地谢谢他一番,不但将我的病治好了,而且居然我的功力也在渐渐地恢复着。”凤孤问道,心中盘算着,如此才医,必须揽至凤舞九天。晚清看着他,只淡淡地道:“是回魂丹的功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凤孤却清楚地明白这回魂丹是何物,世间仅有三颗,他也曾命人去寻找,却是百寻不得。是谁能拥有这回魂丹?竟然还拿出来给他用?其实不用晚清回答,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除了银面,再无他人。毕竟若是军中之人,纵然当真有人拥有这等仙丹,无何重交情,是不可能拿出来的,毕竟军中将领,随时面临着丢命,一丹在身,就是一条命的延续。除非银面。不知为何,他虽知道银面并不喜欢他,可是他却能肯定,银面为了晚清,必是会拿出来救他的。“是银面。”不是问话,是肯定。晚清点了点头。而凤孤,心中却开始烦了起来,他可不想欠银面的人情。而且还是一条命的人情。这样让他觉得心中十分不舒服。“你不必想得太多,先养好身体才是重要的事情。”晚清见他脸色不郁,知他为人,于是说道。凤孤点了点头,只道:“我想,这份人情,还是尽快还给他才是,我凤孤,最不喜欢欠着别人的人情!”他向来自负,而且对象还是银面,他可是看得出来,那个银面,对晚清,有着非份之想,这份人情,不还了,心中始终存了个疙瘩。“这个日后再说吧!”晚清淡淡地道,如今他身体还未痊愈,纵然想还也还不了的,更何况,纵然他已经痊愈,可是银面目前也没有什么要他还的啊!忽然,她眼中一亮,这次的战事!确真真是需要凤孤来帮助的,刚刚那帮忙着照顾的士兵就说到,此次战事不仅人力悬殊,而且,一些粮草也已经开始有些供应不上了。因为国内许多米商皆不肯将米粮出仓,虽然那士兵没有说得清楚,可是晚清还是听出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凤舞九天暗中操纵着的,因为中个云过大半的商业都与凤舞九天有关连,而这些事情,必是白云烟以凤孤做要胁,让凤舞九天的人做的。“也许有一件事情你能帮上忙。”她犹豫着道。而凤孤,此时也想到了,于是同声道:“也许有一件事我可以还他人情!”两人说完,对视而笑,凤孤道:“这次战事,是银面第一次持帅,而且也是整个云国的大战,本就是两过之力悬殊,若然能够胜,便能极好地筑固他的地位,若不然,只有一败涂地之份,所以,这对他,一定是极重要的,不亚于他的性命!”凤孤说得没错,其实不只如此,银面此次,也是必须赢,因为只有赢了,才能顺利踏入官场,让皇上可以光明正大地认回他,而且手握了兵权,才足以与当今皇后正面对锋,才能报了杀母之仇,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地位,银面,不是那种崇尚权利地位的人。“你应该能够的。”晚清笑着轻问道。凤孤却自信地道:“我不但可以,我还能不费一兵一卒,让风国退兵!”这话虽然有些大言不惭,可是却也是事实的。所以人只知他独揽了云国大半商业,却不知道,风国中,他的产业,也是不少的,只是全部没有走出台面,全部暗地里操纵的,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不能只在一个地方撒网,只有多个地方撒网,才不会出现遭人劫的事情。只要他一句话,可以让风国陷入严重地粮草短缺状态!想到此,他暗暗一笑,白云烟,一定没料到,他出来之后,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吧?“你眼睛红通通的,一夜没睡吗?”凤孤望着她,问道。晚清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的脸色刹时晴转多云,微带着心疼的怒意:“你怎么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啊!你这样子,不是叫人更加担心吗!你身体本就虚弱,该要多加休息的!”“没看到你醒来,我如何睡得心安,现在你醒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休息,你需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拿?”晚清轻轻地道。听到她的话,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却是十分心疼她:“我现在不饿,你赶紧去睡吧!”“那好,我先去睡了。你若想吃什么就喊一下,我就在隔壁的帐篷中,能听得到。”晚清小心地叮嘱着,而她确实感到十分地累,而且身体开始有些不对劲,却不及细想其他,只以为是太累,没想到,半个月过去了,她的寒火毒,又要发作了。“赶紧去吧!”凤孤点头道,心中暖意渐增,如果生命垂危能换来她的关怀,那么他无怨无悔。。。。。。。。。。。方走出帐篷外,晚清整个人倒了下来,十指握得紧紧地捉得发白,整个人,痛得无法形容。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 毒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脸上,乍然间变得苍白无丝丝的血色。痛苦地呻吟着,可是,痛苦,却折磨得让她连声音也开始变了。这阵子一直因为战事而无法入眠的银面一直彷徨在伤者帐篷周围,听着那一声声夜色中发出的疼痛呻吟,心中痛苦无比。十指捏紧,脸上的冷意更甚,满腔的国仇排山而出。若说刚开始答应应征的时候是因为要为母报仇,为了壮大军力而除去皇后,此刻,这一份心情早已经变了。当看着百姓流离失所,担惊受怕,无法安下来模样,当看着战士们奋不顾身,保卫家园的模样,他的心,早已经改变了,变得与他们同样,只为国为民,不再是个人利益所掌控着。当国仇与家恨摆在一起的时候,任何有良知的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将家恨放置于一边,尤其是身临着这一种血肉战场,更是能够深深地体会着那一份心情。忽然,耳边传来一阵极其痛苦的呻吟声,而且那声音是那么熟悉,在晨光下,让他的心也揪紧了。脚下一个轻跃,直飞身向凤孤的帐篷,果然看到那帐篷外一个身穿着月牙裙的女子倒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糟糕!她的寒火毒发作了!”银面暗咒一声,赶紧上前将她抱了起来。这时,帐篷门帘子被人掀了起来,光线外露,一个男人阴狠着一张苍白的脸站在那儿看着。银面与他对望一眼,而后一转身,向着隔壁为晚清准备的帐篷里大步而去。她的手,紧紧地将他捉着,十指,掐入了他的肌肤,可是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将她抱得更紧,以减轻她的伤痛。凤孤在一旁看着,眼中冒出了火,无力地扶着帐篷,只可恨自己身受重伤,无力去帮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面抱着她走了进去,却无能为力。“痛。。。好痛啊。。。。。。”无意识的呻吟声声入耳,惨痛不堪,一声声,如咀虫般啃食着他的心,让他的心有如刀子割着一般。晚清的这一切痛苦,归根到底,全部由他而起。他是个混蛋!他活该死的,这些痛苦,本该是他的,而不该让晚清承受。不,他要振作起来,赶紧上天山,找到天山冰雨雪莲,才能解了晚清的毒,他不能,让她再受着这样的痛苦折磨了,那声音,如催着他的命一般。他蹒跚着缓缓向着帐篷而去,可是身体虽然有所好转,可是却还不能一时完全恢复,挣扎着走了两步,整个人又跪趴了下来。可是他却不肯认输,重新又站了起来,咬紧牙根,向前一步步地迈着,他,要看着晚清!他不能忍受晚清与那银面单独相处,这个认知,让他全身每个地方都不舒服着。而且,他也不能让晚清一个人承受着痛苦,他要在身边,让她的痛苦,煎熬着他的心,这样,才能够减轻他的罪责。好不容易走到帐篷外,拉开门帘子,却看到了一幕让他要喷血的画面。银面将晚清整个人抱在了怀中。分明知道是因为晚清毒法整个人痛苦而不堪,银面只是怕她乱扯才会捉着抱住了他,可是这个画面,却让他根本就无法承受。心中,酸不堪言。如整整给人倒了一大桶的醋进去一般。可是,他却只能喷火地站在一旁,看着晚清在银面的怀中痛苦呻吟哭泣,银面宽厚的怀抱将她搂得紧紧实实,她的手,还不停地揪捉着银面,两个人,不停地纠缠着。这种情形。他看着,有怒、有恨、有妒、有忌。。。。。。却没有一样能够发作!只可恨自己身负重伤,别说要去扶抱住晚清照顾晚清,他连自己,也照顾不了自己。站在一旁,手捉在一旁的木桌上,却捉得木桌吱呀作响。一双眼,活活地盯着面前的两人,直喷着火,心是又痛又绞又纠结。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连自己都快分不清是看着晚清痛苦挣扎着痛,还是看着银面抱着她的模样痛。也许都有吧!这两种痛,加在一起,纠得他整个脸也开始缓缓地变了色,双目暴发青红,看着纠结,却无法不看,反而盯得紧紧地。银面转首,看着凤孤那气得发绿的脸,冷冷一笑,带着几分挑衅轻讽,手上一用力,却是将晚清拥得更紧。他实是看不惯凤孤的为人,冷血无情的一个人。想起他曾经对晚清造成的伤害,他的内心就无法平复。“好热。。。”忽然,怀中的人儿哭痛了起来,他一惊,不再去看凤孤,转身紧张地将她轻轻地松开,细语问道:“好些没有?”总是冷若冷霜的语气平添了几分温柔与爱情。凤孤也一脸紧张地望去,只可惜他自己连站也站不稳,只能咬牙切齿立于一旁,饱受着嫉妒与心痛的折磨。轻轻地坐在了椅子上面,身子倾斜地倚在了桌子。神色,却是渐渐平缓了,虽然心中情绪无法平静,简直可谓波涛汹涌,可是表面上,却已经静如止水了。他看得出来,那银面,是故意做来气他的,只怕他越气,他做得越开心的。无论商场与情场都一样,若是将情绪都彰显在别人的面前,这个人就败了一半,深藏不露,才是正道。银面看着凤孤一脸沉静地坐在那儿,心中却不由露出了赞赏之色。虽然凤孤为人穷凶极恶,不过他能够将凤舞九天建成如今的恢弘,并非是靠的运气,他的手腕众所周知,他的忍功,倒是第一次发现,倒是极能忍的。刚刚才愤得一脸无法自控,此时却能做得无事人一般。只不过,他聪明,他银面,却也不笨。他不显露出来,并非他不怒,银面心中清楚。却依旧将晚清拥在怀中,也许,是因为她毒发,也许,是因为要激怒凤孤,也许更多的是,他心中,也一直渴望着这个动作吧?借着各种理由,只为自己的私心。“冷。。。好痛苦啊。。。怎么那么冷。。。冷。。。”呻吟声声声入耳,一遍比一遍更揪住在场两个男子的心。 毒发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银面不忍,终于,点住了她的睡穴,让她陷入沉睡中,只有这样不停地点穴解穴,让她少受点儿痛苦。轻轻地将她放置于床上,拉起薄被,为她盖上。看着她还不停颤抖的身体,眼中一抹伤痛。转身,望向了对面坐着的男子,声音冷清如冰:“这,就是你对她造成的伤害!”“我一定会治好她的。”同样冷冷的语气回道。“治好她,冰玉莲花,千年一遇,岂是你说得就得,凤孤,大话说过了吧!”银面冷冷地讽刺。但是,他说得确实没错,冰玉莲花,只是传说中的神物,可是真正却迄今无人见过,只知此花生于极寒天山内。“只要是有的东西,我就一定能够找得到!”凤孤斩钉截铁地道,相当自负,他早有打算,若找不到冰玉莲花,他,绝不离开天山。这,是他对晚清的承诺,是对他所犯下的错的一种救赎。“你倒是相当自负。”银面冷冷地道,明眸望向了他,带着冷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的残暴所造成的!”“纵然我有再多不是,也轮不到你来说教,银面,你是什么人?你是晚清的什么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谁,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他凤孤纵有千百个不是,他愿意承认,可是,他却不是那种任由别人说辞的人,除了晚清,谁也无权怪责他!“我并不是说教于你,我只是可笑你这种人!连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都弄不清楚,等到一切无可挽回的时候,才知道错了,那又有何用呢?一个不懂得爱的人,谈何爱,谈何痴。”银面冷冷地说道,单手一负,清风皎洁。其实在他明洁的心中,也有着一个疙瘩,就是晚清,这个女子,究竟,有没有对他存有一点儿的心呢?他一点信心也没有,她对他,永远那么温情,却永远找不到其他的情。他不想迫她,可是他却希望,他能够明了。“银面,你别太得意,我只是受了伤,若不然,我不会跟你客气!”凤孤气得勃然大怒,心中的软刺被银面挑中。他的脸,铁青而暗黑,此时若当真他不受伤,只怕早起经大打出手了。“你如今受伤,我也不会对你怎样!而纵然你不受伤,我也不怕你!”银面冷冷地道。“你。。。”银面那一脸看轻的模样,让凤孤脸上更绿。气得肝火大升,他本就是盛气之人,可是此时身负重伤,连战也成了问题。忽然有种虎落平阳之感,心中大恨,却偏偏无可奈何,只能又气又恨,双目通红发火着。“凤孤,别忘记了,你此刻在我军营中,我肯收你,肯救你,是因着晚清,天亮后,你的手下来了,你也就可以走了。”银面直接下了逐客令,看着晚清忍受着的痛苦,他就更讨厌与憎恶凤孤。“我自是要走,晚清,我也会带走的。”凤孤却也是不留情面的:“我吃了你的回魂丹,你放心,我会以同等的还给你的。”“不必!”银面冷冷地道:“我的回魂丹,给的是晚清,若要还,也是晚清,而不是你!再者,你走是你的事,至于晚清,她,愿不愿意跟你走,却是另一回事。”银面说完,忽然冷冷地望了他一眼:“你说,晚清会同意跟你走吗?”凤孤盯着他,凤眼带怒,却是心中毫无把握,晚清,一定不会愿意同他回去的,可是放着她与银面在一起,他却不放心啊!不过,从来没有难得倒他凤孤的事,任何事情,都有回旋的余地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根本就由不得人作主。晚清的毒发作还没有结束,外面已经响起了沉沉的号角声。那是敌军进犯的通告声音。银面脸上一阵严峻,深深地望了晚清一眼,虽然他放心不下晚清的身体,可是敌军非等同儿戏,一个差错,不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军队,整座城,整个国家的大事儿,耽误不得半分。点开他的睡穴,对着对面的凤孤道:“你照顾好她,敌军攻城,我要去阵前。”凤孤看着银面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也不希望战事有个差池,毕竟虽然他非朝政之人,但是就算是个商人,也是不希望国破,更是不希望百姓生灵涂炭。所以他才一直没肯答应白云烟的人。他是商人,虽然以利益为重,却也要看是建立在何等情况之下的。轻与重,他分得清楚。“你去吧!”凤孤道。银面再一次望向了晚清,看着他不停地挣扎着,痛苦的声音一遍一遍地揪着他的心,可是他却只能坚决地转过头,而后一转身,向着外面而出。此时整个军营中沸沸扬扬,所有人的目光中都有着他熟悉的热血在沸腾着,就连这些伤亡的士兵,能够走出来的,都走了出来,血眼直盯着城门处。银面缓缓地向着营地而去,一路,深深地与那些受伤的士兵们对望着,无声地向他们承诺,不会让他们的血汗白流的。这一场战,只能赢,不能输!早已经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整个国家,为了这一帮兄弟的血不白流,为了黎民百姓。万众豪情,在他踏入第一场战争,在他踏入血肉战场时,就已经扬起来了。“禀主帅!敌人忽然来袭,而且来势汹猛,大有一举要破城门之举!我方军队已经整队敌兵,只是敌强我弱,实力悬殊,恐怕。。。恐怕。。。”银面颜面一紧,吼道:“没有恐怕,只有胜!走!”说着已经自行飞身而去了。终于,在一次次的冷冻与火烧般的痛苦中,晚清幽幽地转醒过来,每一次寒火毒发,都足以要让她死去一次尚不足。望了望四周,就见凤孤正坐在床头,一脸欣笑地望着她,眼中,有着她所不熟悉的浓情蜜意。那样地炙热,让她无力去承受,于是转望向了他身后的四大婢女,还真是快,才一天的时间,就赶到了。 出谋划策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红书红肿着眼望着她,眼中有泪欲落,而黄棋与绿琴、蓝画三人只是默然地看着她,眼中,少了平日的冷冽,多出了少许的平和。“二夫人,你受苦了!”红书眼中带泪,缓缓地欺向了她,哭着道。晚清轻轻地伸出手,抚了抚她的发鬓,缓缓地笑道:“这不是都好了吗?不要哭了,咱的红书丫头可是火辣辣的啊!哭哭啼啼地威信都扫光了。。。”浅笑的模样,心中却是暖暖地感动,对于红书,真的是疼到了心坎里去了,是她除了双儿丫头外,最是视若亲人的人了。想起双儿,这才忆起,不觉间都好几个月了,不知道那丫头如今怎样了,当初听到她落崖的消息,想必要哭得厉害的。心中有些酸酸地,带着点点涩儿,带着那浓浓的委屈,竟带出了思亲思家的感情,忽然好想,倚在娘亲的大腿上,任她轻抚,好想与双儿两人戏耍于林园,好想好想。。。。。。原来,她有多久,一直生活在压抑中,生活在困苦中,不曾解脱出来。。。。。。那种带着心酸的急迫,让她多想能够看到那一个个的亲人啊。。。。。。这一次事情结束,她想,她该回家一趟了,回去看看年迈的娘亲,看看那傻傻却一心护着她的双儿丫头了。。。。。。“啊!。。。”忽然,外面一声惨烈的叫喊声震惊了晚清的心,她循声而去,那微微隔着门帘缝处,一台台担架抬着一个个带血的身躯从那儿经过。地上,全是血迹。触目惊心!惊讶的目光望向了凤孤等人:“怎么回事?”这时才记起,昨晚,虽然痛得厉害,不过她清楚地记得,是银面将她抱进帐篷内的,若非急事,他是不可能离开正在毒发的她的。一定是!一定是战事又起了!“风国正在强行攻城,战事十分吃紧。”红书看了看凤孤,得到他的示意后才凝重地道出。“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血肉战场,可是当看到那一台台的担架抬着一个个带血的人时,她的心,却是凉尽了。挣扎着要起来。凤孤按住了她,问道:“你要做什么?”“我要去看一下。。。”声音中带了沉沉的凝重,看着眼前的一切,要她若无其事地躺在这儿,她做不到。“你去了也没用的!根本就帮不上忙。”凤孤喝道。可是晚清却还是坚决地道:“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我都要去看,身为云国的子民,理应如此!”是对着凤孤说的,更是对着自己说的。她饱读诗书,也看过不少历血战事的书,曾经,父亲书库中最多的就是兵书,史战书,她看得不少,她想着,至少,她去了,能凭自己的微薄之力,献出计谋也可。凤孤一直以为她温婉中带着倔强,如一朵空谷幽兰,却不想,此时此刻,更是看到了她的另一面,那英气不凡,坚韧而凝定的气势,让人由心中生出赞赏。他凝眉道:“好,既是清儿也能如此,我就陪你一同前往,尽己之力,定要击退敌军。”转身对着四婢吩咐着:“绿琴、蓝画,你们二人速去取我盟主天令,下令下去,号天下群雄,全力赶赴此地,于军共退风国入侵!”转身又对着黄棋道:“黄棋,你回去告诉冷森,让他着手让风国咱们的主力,粮仓中粮食全部装入暗室中,只余少数供应百姓,断了风国粮草后备!我要让白云烟尝到我凤孤的厉害!”“红书,你且留于二夫人身边,以待照看。”“是!”四女齐道,红书立于一旁,其他三人一转身,纵身而去,火速而利落,半刻也不停留。此时的凤孤,身体已经大有好转,虽然武功没有恢复,不过回魂丹的功效十分显著,不但救了他一命,而且恢复元气十分神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已经感觉到那些气力在缓缓回到身上了。而且刚刚趁着点了晚清睡穴的两个小空档,他又运功自我疗伤恢复,如今已经能够如正常人般行走,只除了内功尚未恢复。轻轻地扶起虚弱的晚清,向着城防而去。一路上,血肉满地,伤亡的战士们一个个被抬着往回走,一道道痛苦的哀号声,将人的内心,也激怒了。越临近城防,那一声声刀剑相碰的声音,那一声声怒吼,那一声声惨号更是入了耳,让人心也震伤了般。这时,一名将士匆匆地跑着,看到晚清与凤孤,停了下来,道:“姑娘,前面战事十分严峻,不要再上前了!”“如今情况如何?”晚清却不答反问,神色紧张。“城防快要顶不住了,主帅已经率领了冲锋军,出城迎战了!小将正要去请求后方支援来!”“好,你快去吧!”晚清眼神一凝,银面竟然率军出城迎战,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情啊!纵然他武艺再高,可是双拳难敌万手啊!他一人之力,如何抵得过风国百万的军队呢?岂非螳臂当车?可是她却知道,必是城防快要不保,他才会出此下策的。心中十分难过。耳边风儿刮过,吹得脸颊那落下的泪痕一片凉意。脚下的步伐,也沉重了许多,她怕。。。怕看到最怕的一面。忽然,脑中闪过一计,一个转身,捉住了一旁一名士兵的手,问道:“这儿可有石灰粉?”士兵愣了一愣,此时战况紧急,只以为晚清是普通老百姓,只劝道:“这位姑娘,你赶紧回家待着吧!这儿太危险了!”“我在问你可有石灰粉!这对于我们这一场仗十分重要!”晚清忽然神色一冽,冷冽如冰,却不自觉间自生出一份威严出来。士兵摇了摇头:“没有。”晚清转头:“红书,你火速去城中号召百姓将所有的石灰粉聚集起来,而后赶紧运送到城防处,我自有妙用!”凤孤一旁听罢,心中暗自赞赏,果然是才女,这等妙计,也只有她能灵思巧想而出,此时风向南,正好向城门外吹去,石灰粉,足以阻止风国此次的进攻。 出谋划策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红书领命而去。晚清与凤孤又急急向着城防而去。站在城墙上,向着城门外望去,场面浩荡惊人!长矛无情纵横,大刀挥舞,断肢残臂横飞,惨叫之声响彻整个上空,仿如上古的野兽发出临死前的悲吼,那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无数的士兵在厮杀,在拼搏,一个倒下,又一个迎上,厮杀一片,血溅黄沙,尸骨遍野,十分惨烈。只一眼,便看到了银面在何处,那一身银色战甲耀着晨光,手中持一把长矛,一伸一刺,便有人倒下。只是,敌众我寡,只不过片刻,云国的先锋军却已经上了大半。忽然,就见银面子马身上取出一把古琴,‘当’一声响,琴声扬起。这种琴声,从来不好听,这种琴声,从来刺耳,尖锐,却是致命的琴声。几乎所有人都不解堂堂主帅竟然战至一半拿起琴来弹,可是晚清却是脸露欣喜之色,城外山丘不少,还有一处密林,想必蛇类一定十分之多吧!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期待蛇的到来,她希望蛇,能够缓住敌情,这样,银面才不会受到伤害!忽然,四处响起‘沙沙’的响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而后,众人惊讶地看着四周无数的蛇窜了出来,直逼向敌军而去。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敌军人马一时乱了阵脚,所有人都惊讶地窜逃着跑回阵营,一时间乱成了一窜蜂般。马儿被咬,嘶叫起来,甩下了马背上的敌军,那些士兵,被甩下马,就被蛇给缠上了,那些场面,有些惨不忍睹,看着那些战士与蛇厮缠打斗着,一声声凄怆的声音响彻四周。晚清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睹,一转身,吩咐一旁那名小将:“赶紧让人趁着敌军尚未回过神来打开城门,将我们的将士就进来,迟了敌军用箭,他们就全完了!”“是。”小将听罢赶紧下去安排。果然,城门方一打开,还未将银面等人迎入,就听到对面的白云烟手持大刀,大声吼着:“谁也不许逃,射箭,将那弹琴的人射死,就能停止蛇的追击!”一时间,乱箭齐发,晚清向下望去,只见那些冲锋的士兵一拥挡在了银面的前面,替银面挡去了那麻麻的箭,护着银面退回了城内。可是,那些战将,却一个个,身中数百支箭,如马蜂窝般,让人心中疼痛。从来,战场是最让人痛的,那是血与泪成千上万白骨堆积而成的!银面立于城门内,暗运神功,琴声不断,蛇窜不停,敌军已经缓缓地镇定下来,没有那么慌乱了,毕竟,连人也不怕的汉子,又有几个会怕一条蛇呢?只见他们挥着大刀,斩着一条条蛇。不一会儿,就见满地都是断成一半的蛇身了。白云烟这次领军在前,遇到此等阻挡,也不后退,居然领着军队再次进攻。看来,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非要攻破城门的。是的,凤孤逃走,非同小可,云国中的江湖人士无人制住,必会齐聚共同迎敌,这一帮异士能人,非同一般,不可小觑,他必须趁着他们没来之前,攻破城门,才能大举进军,若是攻不破,只怕来日就更难了。所以,他下了死令,没他命令,只许进不许退,退者,杀无赦!看着那些人冲了上来,城防的将士没有退让害怕半分,反而神勇着血红双眼,个个不顾身上的伤,向前冲着。晚清心中焦急,连连回望着城内的方向,只盼着红书的石灰粉能够及时送到,这样,才能避去一场横祸啊!这时,琴声已经停止,银面一跃而上,当看到晚清的倩影时,一愣,而后眼神一冷:“你怎么上来了!这儿太危险了,快快下去!”“你身陷险境,叫我如何能够坐在帐篷内安然自得呢?”晚清反问道,眼神冷冽而坚决,银面连救她那么多次,难道她可以做个没有血肉之情不懂仁义之人!她的话,让银面感动,却是让凤孤怒红了双眼,却只能立于一旁,气得肺都要暴了,她就非要在他面前,说着与银面如此的妾意情长吗?什么叫做他身陷险境,她不能在帐篷中安然自得呢?这一番话,怎么听,怎么地不是滋味。可是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发怒,就未免太不懂得审度时局了。可是这样忍着一肚子的妒气,却是让人心也痛了,肺也裂了,还不能发作,只能苦闷于心,气怒又痛啊!这时,城外敌军那一声声“冲啊!冲啊!”响彻了整个上空,一架架梯子架上了城墙,一个个敌军前赴后继地争先而上,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晚清心中焦急,就在这时,身后响来红书那如仙露般的声音:“二夫人,石灰粉来了!”就见装了满满一大车的石灰粉被人推了上来,晚清暗叫了声好,拉过银面:“银面,此时风向南,你赶紧命人撒开石灰粉,给那些敌军再来一个措手不及,他们蜂拥而上,正是个良好时机!”银面看着那一大车的石灰粉,听了晚清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淡笑,一扬手,指挥着众将自后面拿出石灰粉,做好准备。一个令下,石灰粉齐齐向城门下撒去,南风很急,石灰粉顺着风扬扬撒撒而去,冲得激烈的敌军哪防这个,血红盯着城门上要冲的眼全不及闪动。一时间,惨叫声扬扬响起,一声比一声还要惨烈,她不是一个有着坚硬内心的人,不管是敌人,还是我方的人,只要是死,都是一条命,闭上眼,心中,暗暗沉重。。。。。。风国大军未料到这忽然而来的石灰粉,大军几乎全部烧伤了眼睛,白云烟无奈之下,只得撤退军队。只是他们没料到的事情紧接而来。将士有大半眼睛被撒到了石灰粉,有些严重的,一时半会儿根本就好不起来,有些轻微的,适时用药,已经大有好转。白云烟从探子那儿得到消息,云国江湖人士已经赶往城防,白云烟心中暗恼中。 暧昧一场梦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就在这时,就有将士来报,粮草库着火,所有粮食毁于一旦。原来晚清将凤孤的计划告诉银面,而后由银面带领十名大将,夜入风国大军军营,一举烧毁了风国此次军粮。白云烟一番大怒,加急密函回国要求速补充军粮,谁知国库因这次大军攻打云国,已经支出大批粮草,此时已是所剩无多,而向百姓征集,却恰逢非丰收之季,却只征得到少数,根本无法供应百万军队的军粮。而城中的粮草商,一时间,竟然也是粮草短缺了起来。一时,百万大军乱了阵脚。而当这个消息传达的时候,云国的英雄豪杰已经应了盟主令,赶赴边防,风国皇帝无奈,只好下令,退军。此次战役,风国宣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晚清正与银面二人在品着香茗。“一切总算停止了!”银面轻轻地道,声音中,清冷带了些沉重,不再是从前那般淡薄而无情感。“是啊,只不过,这停止,也只能是暂时的,此次大损风国的人马与粮草,他们是要稍微停歇一番的,只不过,以风国当今国主的好战,只怕这战事,迟早还是会再来的,还是要做好各方准备的。”晚清心中也悠悠,此次真正看到战争的场面,才知道是何等地残酷。将士们不怕死,简直就是以鲜血在奋战的。她不敢想象,若然城门失守,敌军横刀而入,百姓们,是怎样一个血肉成河呢?“此番回去,确实要加强战事方向。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的。”银面道。而后望着晚清,一番欲言又止,终还是说出了口:“此次你陷入险境,我未能去救你,是我违了自己对你的承诺。”他曾说过,只要她有危险,他一定会去救她的,可是,这一次,明明知道她身陷险境,而他,却只能无能为力。晚清却是安抚地一笑:“这能理解,你守的,是整个城整个国家的安危,若然你当真弃了这一切去救我,那么我,才是真真正正不能原谅你,真真不能理解你,你这么做是对的,有时候,人就是要面对抉择的。”“幸好你没事,若不然,我……”银面对于此次未能去救她,一直感到心中十分痛苦,若非凤孤这一次去了救下了晚清,晚清若有事,他真的,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的。“人生有许多变数,谁也不会成为谁的谁,你有你的重负,我也有我的苦衷,其实,每一个都是有着着情非得已之时的,就算我真的出事,你也不必为此而难过,你只需记得,无论你做什么,只要是对的,我都能够理解这一切的,我,更不会因此而对你有所错怪,若然你为此而内疚,我才真正要怪你的。”晚清郑重地道。看着银面内疚的模样,她心中是感动,却也同时,不希望,他如此。“你永远如此,如这一盏碧螺春般。”银面叹了口气道,手中捧着那翠绿的碧螺春,烟雾袅袅升起,带着一种美好而淡然的清幽之香,正如晚清给他的感觉。晚清也笑,不置可否,也是轻轻地拿起了茶,细细地品茗起来。忽然想了起来,于是问道:“明日,你就要启程回京了,可是做好了决定?”“嗯。”银面点头,其实他的心中,还在挣扎,可是,最终,还是如此选择了:“在答应这一场战事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决定了,皇后在朝中的势力不可小觑,国舅当道,而且还在各个政位上安插了他们的人马,真要动,就是半个江山动摇,如今外患临前,内里是一定不能再出现任何动荡的,否则国将不堪。纵然是皇上,也一时间无法动摇半分,所以才决定由我踏入朝政,从中,缓缓地将朝政主力拔回皇家这一块。”“那么,皇上,可打算认回你?”晚清问道。银面摇了摇头:“他本打算认回我的,可是其一,我只为母亲之仇,根本无心于朝政之事,皇位之于我,只不过是过眼云烟;其二,如今认回我只不过是打草惊蛇,引起皇后一方的防备,反而不好。”“这倒是。”晚清点头,而后又道:“该做什么,你心中是最清楚的,我只希望,不管何时,你也要保护好自己。”“我会的。”银面点头,眼眶中,闪动着光芒。旭日穿过叶子,透入的是暖暖的光,慰了人心,暖了人身。银面感慨地道:“如此闲适之时,不如同奏一曲如何?”“有何不可?”晚清点头一笑,婉约而自然,她也好久不曾抚琴以歌了。银面命人拿来一把琴与一只萧,虽然皆是平凡之物,可是两人弹奏起来,却偏偏是别番滋味。美妙的声音流转成小溪,成绿林,成青鸟……一曲《山林行》,清新而美好,自然而古朴,却同样是他们的追求,同样是许多人的追求,可是穷其一生,又有几个人能够如此逍遥于世间桃花源处呢?闭上眼睛。想象着那青翠山林间,那小小的木屋中,她幽然躺在门外的长椅上,感受着春风送暖,腿边趴着的,是……脸上微红,那个娃儿,是她的孩子……可是,娃儿的爹爹又是谁呢?向着一边看去,那个人,正立于竹栅栏一旁,手中捉的是一把斧头,正在砍着柴火,只是那个人,究竟是谁,她竟然,没有勇气去看仔细,微微一睁开眼。‘当’地一声,琴声突断。银面惊讶地转头望向她,眼中露出不解来:“怎么了?”晚清摇了摇头:“没什么,忽然心中有些不宁。”“最近发生太多事情了,回去后好好休息一番,不要想太多了。”银面温和地道。晚清点了点头,一缕轻风拂过,吹起了她发鬓边上的缕缕长发,银面的手轻轻地拂过她的耳际,温柔地将那一缕不乖的青丝缓缓地捋过,动作温柔,眼神更是温柔如水,当中带着几分不舍,那手,停驻在发际处,却久久不舍离去。 凤孤吃味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有些微尴尬,轻轻地转了转首。动作细微,可是足以让一时沉迷的银面回过神来,他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却只能割舍地将手离开她的发鬓。就在这时,一声暴喝冲天而出。“你们在干什么?!”话才道,一道仿若燃了火焰的身影直冲到了他们一旁,脸上铁青,咬牙切齿,薄唇也气得微微地颤抖着,那双凤眼,飞射出了夺人的怒火来。“你说我们在干什么呢?”银面原本要退回来的手却又重新放置到了晚清的发鬓上,而且动作更加亲昵地拂了拂,眼中带着挑衅。“不许你碰她!”凤孤直喝道。“你有何权利要我不碰她呢?”相对于他的火爆,银面反而显得十分冷清自制,只是嘴角讽刺地弯起问道。“就凭我是她的夫,她是我的妻!”凤孤怒吼着道。他已经忍了好久了,这些天来,尽量做到视而不见他们间的默契,可是,这个银面,太过分了,居然敢得寸进尺,碰晚清,他是忍无可忍了。刚刚若非等得太久,过来看,还不知道他们要如何一番卿卿我我地道别呢!“你是她的夫,她是你的妻,这一番话,你居然还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世上的夫若如你一般,这世间,可就真的是太乱了!”银面讽刺地道,对于凤孤,他从来不客气,从来有许多愤恨的。两个男人,同样仇视着对方。“不管我们之间如何,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我对清儿不好,我自会用一生一世来补偿她,若不够,还有三生三世,永远,也轮不到你的!”凤孤暴怒无比,对于曾经做过那些该死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愤恨自己的愚昧。可是,他却由不得别人,肖想着他的女人!“可是晚清是否愿意,你又可曾问过呢?你可曾想过,说不定你的补偿,对她而言,根本就无所谓呢?”银面意词言简,却是道中了凤孤的痛处。他心中一直担心的,就是无论如何,晚清也不肯再原谅他。可是,他却也不容别人说得!“我一定能让晚清原谅我的!”脸上一凛,自傲十足,却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是顶了一个空壳子,自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信心的。银面冷哼一声,却是摆明了不信他的能耐,那轻视的眼神,彻底激怒了一向自负的凤孤。‘刷’地一声,拔出腰间软剑,就要刺去。银面却是脸上清冷,只道:“莫说你如今身负重伤,根本就不可能打得过我,只怕连我的三招也接不住,就是你没有伤,也未必打得过我!”“那你就试试看!”凤孤喝道,长剑直驱而去。银面只是微微一闪而过,冷冷地道:“我从不打这种悬殊太大的比武,你若真要打,等你伤好后,我们大战一场,而且,你此去天山,要保护晚清,我也不会与你打的。要打,待你寻得冰玉雪莲,解了晚清的苦之后,咱们再来打一场!”“凤孤,你太意气用事了!”晚清轻轻地劝道,难道他就不知道自己的伤还如此严重吗?只是救回一命,可不代表伤也好了啊!可是这一番话,听到凤孤耳中,却成了一番斥责,他脸上一怒。心中暗恼,想不到,连清儿也站在银面一边。看来,他要赶紧将清儿带走,不能让她再呆在银面身边了。冷冷的语气不善吐出:“银面,待我伤好之日,我一定会让你败在我剑下的!”这一番壮志豪言,却是信心十足的。一转身。“清儿,我们走吧!此去天山,还有一段很长的路途,耽误不得的。”这次天山之行,是他最佳也是唯一的机会,他一定会用自己的真心,求得她的原谅的。此时,他身负重伤,与银面对峙,无疑是自讨没趣。“凤孤,我与银面再交代几句话,你先去帐内等着。我一会就到。”她轻轻地道。“你刚刚不是与他道别良久了吗?还有什么可说的?”他刚刚可是听到他们还有闲情在合奏琴声,听得他心中一番烦躁呢!清儿,难道是真的对银面有情意?狐疑地望向了她,心中一番酸意直升,怒火直燃,却偏偏是如何也发不出来,只因自己理亏在先。“就几句,你说过你不会干涩我的事情的。”晚清轻道,态度却十分坚决,不想与他争执太多。这也是凤孤自己对她承诺的,为了此番她能与他一同上天山,他特承诺,不会干涩她的任何想法,不会强迫她任何事情,所以她才会答应与他一同前往的。“好,我去那边等你,不要太久。”凤孤气闷地道,一转身,拂袖而去,暗恨于心,醋意大飞,连一旁的红书,也隐隐能闻到那浓浓的醋劲之味。看凤孤走得远了,晚清这才对着银面道:“此一去天山,恐怕也是要两三个月不能回来的。你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照顾好夏青。”“嗯。”他的声音,清清冷冷,这个时候,他不想从她的口中,听到,夏青的名字。可是偏偏,她却还是说出了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银面道。她点了点头。“希望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报仇雪恨。”晚清轻轻地道。“我会用胜利迎接你回来的。”银面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只是这一番离别,再次回来,又是何等的情景呢?因为天山冰玉雪莲花千年难得,是为奇花,能解百毒,只不过这奇花有一奇处,摘下一日内,必凋谢。而花一旦凋谢,药效全无。除非有天山不化雪能够养起,方能存得,可是,这天山不化雪,更是百遇不得一求的。所以,凤孤去天山寻找冰玉雪莲花,唯有将晚清带于身边。只是长途跋涉,十分辛苦,怕晚清感到不适,凤孤特意命人制了一辆专用马车,内垫了厚厚的棉绒,在车上,也不会感到颠簸。一路因担心着引人注目,倒也没有带多少人马,只带了红书一个丫鬟,还有四个武功最高的侍卫。 天山之行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作贵家公子出游状,而她做个夫人状,原本她是打算同红书一般做个丫鬟身份的,可是凤孤却是说什么也不肯,最后僵持下来,还是遂了他的愿,以夫人的身份与他同游。几个人都乔装打扮了一番,毕竟如今凤孤的身份不同一般,而且还得罪了白云烟,也担心他一怒下报复。不过此次行程十分秘密,几乎无几人得知,一路行来,倒也算平静。只是晚清有些奈不住的就是,凤孤一路走走停停,却不怎么样加快行程,她却不想与他单独相处,如此同行,总感别扭十分。可是凤孤却是另一种想法,他只希望,这一路去天山,不仅能够寻得冰玉雪莲花解了晚清的火寒毒,也想在一路中,缓缓感化她的心,求得她的原谅。只是看来似乎一切并不容易。一直都是女子追着他跟在他后面的,何时,他需要刻意去讨好一个女子的心呢?不知如何才能寻得一个女子的心,连书中也寻不到答案。一路暗恼,只得尽一切细心温柔。只是他天生火爆性子,要让他似那烦人的银面一般总是冷冷凉凉,故作温柔他却是做不到。于是在几番不得要领之后,他的心情陷入一种莫名的烦躁当中。这时,他们已经渐渐走出了大城镇了,望一望窗外,过了这座城,一路将是渐行渐偏僻的。伸手招了一名侍卫过来吩咐:“在此购多点儿干粮,这一路而去,路程还远着呢!”“是。”那侍卫点头照办而去。然后他们就寻了一家客栈做休息。下车的时候,无意间听到隔壁一个摊子上一名男子正在求得一名女子的原谅:“娘子,要如何,你才能原谅我啊!”“你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要我如何原谅你呢!”女子愤怒地说着,而后提着个菜篮子,往回走去。男子在她后面追着跑,那模样,左右的人都看得笑憋了……声音渐渐散去,凤孤这才转头,对着一旁的晚清道:“你说,那男子,要如何,才能原谅那女子呢?”“你怎么忽然问起这话呢?”晚清莫名其妙地望向凤孤,有些不解他忽如其来的一番话,他从来不是那一种好管闲事的人,怎么忽然。不自觉地,她也回头朝着那对小夫妇望去,只是已经走得远了,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看得真切。而凤孤,听到晚清的话,脸上有些难得羞赧的燥热,忽然为自己刚刚那想法感到有些难为情。不过毕竟狂妄之人,只一下,那难为情便消失了,扬一扬头,神朗地道:“就是问下。”他是何等人,就算当真觉得难为情,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那样自然而然地掩于心底。而且更不会在晚清面前展现出来,这是何等羞人之事呢!“哦……”晚清点了点头,一时也没有想多。凤孤正焦急着她不回答他的问题呢!就见她轻轻地应道:“其实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真心,有些事情,也未必不能挽救,端看那男子如何用真心去感化那女子罢了!”“真的只要真心挽救就可以感化吗?”凤孤忽然急追着问。晚清回头看着他如此偏执于此问题,忽然心下有些明了。他的意思,可是在借着刚刚那一对小夫妻说着他们之间的事情呢?可是,终究各人各人的情况是不同的,他与她之间,本就无感情在先的。于是声音有些冷漠地道:“端要看男子与女子之间是否存在有感情,若是两方皆有感情存在,那么是可以挽救的,如若没有感情存在,那么一切也不过是妄然罢了……”回答他的,既是刚刚那一对小夫妻的问题,同时也是她与他之间的问题。凤孤听至此,心中渐渐黯下,薄唇轻抿,却不是狂妄之姿,只于那邪气的脸上,轻易让人读懂,那是一种感伤与无奈。痛苦与悲伤。还有着更深的,是后悔。不过幸好凤孤从来不是一个那么轻易就认输的人,他有自己的傲气的自信。两人不约而同地选中临靠窗的一个空位子,有些偏,却更清静。方坐下,小二就来招呼了:“两位客官,想点些什么?我们这儿可是有着全镇最好的厨子呢!”“有什么……”凤孤正想说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出来。他向来最不缺的就是钱,这一路上,这儿是最后一站的客栈了,若吃得不好,出了城,以西而行至天山,只怕人烟渐少,想吃点好的也没有了。“小二哥,你们这儿有什么拿手的好菜呢?”晚清打断了凤孤的话,她知道以凤孤的为人,开口会说什么,可是这种地方,显露钱财可不是一件好事,虽说这小小客栈纵然别有用心也耐何不了他们,可是小心方是良策。“我们厨子有四道拿手好菜:锦里来花、秋月如画、碧天一蓝、一鸣而天!这四道菜,可谓色香味俱全,这儿来的客人,个个吃了都连赞不已!”小二哥口沫纷飞地说着,把这四道菜赞得天上地下少有。晚清一点头:“那麻烦小二哥给我们上一盘锦里来花还有一盘一鸣而天,再配上两盘小菜。”“此处偏地,还是不宜太过招摇。”见那小二走了,晚清才解释道。难得凤孤居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犯怒的举动,她刚刚打断了他的话之后,还真怕他一来气掀了桌子呢!不过看来,他脾气收敛了不少的。“清儿说怎样就怎样!”凤孤薄唇浅笑而道,其实连他自己也好奇怪,刚刚她截了他的话,若换在平日其他人,他早一章扫去。可是刚刚,他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丝怒意,反而觉得,十分温馨,这真是个惊人的现象,可是他却喜欢。看来,他已经渐渐变得温柔了,那么清儿,想必也会渐渐地受他所感化的。其实刚刚那一幕,不只这两人惊讶,他们身后的红书还有侍卫更是大捏了一把汗,就怕爷要发起火来,一发不可收拾。 天山之行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于是,一伙子人,全都给愣成了一团。对于他的回答,晚清抬头淡淡一笑,可是心底,却生出几分连她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来。这样的凤孤从未见过,居然如此也不生气,是真的不生气的,她善于观人,从他的脸上,她确实是看不出半分生气的模样,也看不出半分是隐忍而不发的迹象。“菜来了!”不一会儿,小二便上菜来了。浅尝一口,那锦里来花的菜味道确实不一般,正合了晚清的胃口,清淡而不腻,是以六道菜合一而成的,各取其味,却配合地恰到好处,味中有着淡淡的肉香,却浓而不腻,其味不凡。“小二的介绍果然没错,这菜,确实做得十分美味!”说着间又尝了一口一鸣而天,本来她不喜欢食肉的,可是心想能将菜做得这么好,不吃可就可惜了,于是又尝了一口肉,却发现,肉软而不烂,入口有着淡淡的清香,是荷香之气,十分爽口。一餐吃下来,味道十分美好,晚清吃得胃口极开,是近来吃得最多的时候了。可是接下来又有了烦心的事了,此处虽然偏远小镇,但是客来客往却是不少,居然十间客房,只剩下了一间了。晚清脸上微露尴尬,正想着再寻其他客栈,就听那店小二道:“客官,你们不用去去找了,这小镇,总共也就我们两家人有住房,我这儿满了,那儿也是满了的。”“可是……”晚清还想说什么,就听到那小二笑眼眯眯地道:“看来公子必是得罪了夫人了啦!哎,俗话说得好,这夫妻床头吵床尾合,两夫妻哪有什么过不了的坎呢!公子,你就劝劝你家娘子了啦……”小二哥一说完,还不忘记掩嘴而笑。倒是凤孤,真真今天像变了个人一般,对于小二的话,也不恼半分,居然也跟着道:“小二哥说得是。”说完还真转头问晚清:“娘子,你说如何是好?”她盯着他看了半天,最终想了想,也罢,在那暗室中,不也与他同床而眠吗?只要守身自清,也不必去理会那么多的俗节,于是冷冷地道:“那就唯有如此了。”可是真正两人睡下了,才知道一切是大大的不同的。那一日在暗室,是被人关押着,而且凤孤还身受着重伤,可是此刻,凤孤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而且还是两人同住于一个屋檐下,而且这客栈的床十分的小,两人睡下,竟然空不出多少缝隙来。晚清身子往里面挤了挤,可是不管她怎么挤,却依旧能够碰到睡在外面那炙热的身躯,人说心静自然平。可是她已经深呼吸了几遍了,却依然还是感到那身炙热身体的存在。心中恼怒不已,却又偏偏不能开口说什么,早知道,应该坚持自己的想法的,不该与他同床而眠的。可是此时后悔似乎显得有些晚了。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真是出去再找客栈,只怕也未必能够找到的。而她只是不知道的,凤孤是故意的,因为无论她的身体如何侧,他都能不着痕迹地逼近,却也不触碰到她,却又能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他只是不想,与她隔得太远,可是,却又害怕触碰会吓跑了她。头,微微地倾向了那白皙清秀的颈端,温热的呼吸,缓缓地吐出,带着暧昧,碰触在她的后颈处。看着她的汗毛一根根地立起,只是心中感到满足,至少她一直知道他的存在。只可惜,越看着,心中的欲火却开始被勾了起来。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七情六欲,而且面对的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如此同寝一床,真要不动声色,那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忍得脸色也涨红了。真想不顾一切地扑向她,可是他却知道不能,于是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受情欲的控制。可是,要控制,当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发现,越是往那一处想。忽然。‘砰’地一声响。床上的男女,不约而同同时地坐了起来,而且同样是以着一种猛冲的速度坐了起来。对望了一眼,却都是笑不出来。还是凤孤先道:“我要喝杯茶,口好渴!”晚清也跟着道:“我也是。”于是两人双双地下了床,而后坐在桌上喝起茶来。结果一杯接过一杯,确实连连喝了几杯,应是将桌上的茶水全部喝得精光。其实两人都不是真的渴,只不过,都不想回床上受着折磨。可是,茶还是完了,夜还早着,不睡,似乎没有借口了,晚清轻轻站了起来,道:“我先睡了。”“好,你先睡。我还有事要想,等会再睡。”凤孤不敢睡,是因为,他发现,这几杯凉茶,根本浇不灭他汹汹的欲火啊。只得心烦意乱地坐在椅上,看着娇颜侧背。却是挺直了背一坐到天亮。晚清伸了伸懒腰,一转头,才发现,凤孤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难怪自己昨夜真的睡下了,少了干扰,果然一夜好眠了。一笑,想不到他竟能如此体贴正人君子,倒是难得有一处是好的。只是她如何知道,凤孤是因何而不上床就寝呢!一路而行,往天山的路越来越静寂,越来越荒芜了,连走了十天,只觉得人也散了一般,每日闷闷的。外面的绿树,越来越少了,望着也生了闷。 凤孤每天只安静地赶着路,车程滚滚,倒是甘心情愿,没说过什么,此去天山的路程,并不短,他知道,这半路,晚清至少还要再发作一次的,他只希望,这是最后的一次。而且,身后的敌军不知何时追上来,一刻也不能松懈下来,毕竟虽说马万里愿意帮忙,,但是,白云烟也不是省油的灯,能瞒得下一时,也未必瞒得下多久。只是晚清身体本就虚弱,此时虽然没有大病发作,可是越来越干燥的天气,还有日炎夜冷的急骤变化的天气,已经将她折磨得不成形了。 天山之行3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且一路上还总是吃着那些难咽的干粮,长而下来,虽然表面不说出,可是自己却十分清楚,这身体,只怕要出状况的。果然,这一晚停了下来。凤孤转身进去马车内正要叫晚清出来透口气,便见她软软地瘫在马车上,脸上一片苍白无血。脸色一变,大叹自己大意疏忽了,一心只顾着赶路,把她的身体也给忽略了。伸手一脉,才发现,她是身体虚弱,受了风寒,轻轻地拍了拍她雪白的脸庞:”清儿,清儿,你醒醒。。。。。。”晚清辗转反醒,回他一个虚弱的笑,却苍白而无力:”怎么了?到了吗?””你染风寒了!”凤孤心疼地道,声音中有着难掩的心痛与懊悔。看着他的模样,晚清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的。。。。。休息休息就好。。。了。。。。。””都这样了还说没事!你强撑着给谁看呢!傻丫头!”凤孤心中愧疚不己,轻轻地将她扶坐了起来,将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轻道:”不过幸好,一早油叫红书准许备了些便药,此时倒是派上用场了,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熬药,喝下了,明天就会好了。。。。。”晚清轻轻地点了点头。 ”来,我扶你到外面透透风,肯定是这里面太闷了,把人也闷出病来的。”说着将她轻轻地一抱,踏出了马车,手上拿了一件棉被,轻轻地披在一处干净的地方,而后将她轻轻地放下,而后包了起来。从不曾侍侯人的凤孤,做这事情,倒不见得有些挫手挫脚,倒是把晚清绑得严严实实。而后一转身,向外一走,不多会,就近处捡了不少干的柴火来,这地方,地处干燥,干的柴火倒是不少的。架成了个火堆,火就汹汹地烧了起来了。越近天山,越是冷了,尤其到了夜晚,更是能感到那冷风嗖嗖,,天寒之际,这样一团火堆,是最幸福的事情了。晚清软软一笑,是真的感到一种简单的幸福了,斜斜地倚在那树上,看着凤孤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熬药。   可是看来他似乎不曾熬过药,或者说,从不曾碰过碗瓢吧!因为他的行动,实在笨拙得厉害。晚清倒是猜对了,凤孤确实不曾做过这些事情,手忙脚乱一番,却还没弄出个事情来。本就没做过这些事如何做都成了个问题,而且这一路本就没有准备要做这些事情的,一些用具也是没有,只有一个小锅子,勉强用来熬。拿着两大根的树架子,在两旁架了起来,而后穿了根铁丝子,而后在中间处打了个圆形的结子,正好可以搭上那锅子,而后转身进马车中拿了药出来。只是见他药拿出来了之后,一直站在火堆前,足足愣了几秒钟,动也不动,只是脸上表情变幻几番,似乎在探究着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一般。晚清一直望着他,不知他究竟在想着什么。终于,见他脸带微涩地转了头:”清儿,这药,你说用不用洗了之后再熬呢?”这一番话,实在对于他而言,实难启齿。他感觉,这应该是属于一种极白痴的问题,可是偏偏他却又不太清楚这到底要有要清洗一下。他读得医书多了,偏偏,没一本医书曾提起过这个问题来。这药,按他的想法,应该是不要洗药效才好,可是,药放在地上晒,岂非很脏,不洗,似乎又说不过去。所以他刚刚一直纠结于这个问题不得解答。”嗯,这药,还是不洗为好。。。。。。。”晚清轻轻地道,努力地憋住嘴角的笑意,不让笑意泄出来,可是看着凤孤那一脸尴尬的模样,她实在是忍得难受。其实,他问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问题,可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太有趣了,分明是尴尬,却还偏偏涩中带了几分冷酷的模样。倾颜俊脸,在皎洁月光的折射下,显得十分动人。少了那一份暴戾与冷酷,却更多了丝丝血色人气。”哎,我也想着是不能洗的。”只见他自言自语间,手忙脚乱地开始将药倒入锅内,而后将一旁的水倒了进去。直接就挂在了那铁架子上,一切,做完了。他狠狠地松了一口气,拍拍手,而后坐了下来。晚清张一张口,想说些什么,可是看着他松了口气的模样,还是没说,于是只静静地拢紧了棉被。此时的精神倒是给他一闹,清醒了许多,也没刚才在马车上那么混混沌沌了。看着不一多会儿,锅子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出来了,这锅药,只怕是有史来晚清见过煮得最快的药了。她刚刚本来是想跟他说熬药要细火慢熬的,可是看他那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知道他能为她熬药,已经是十分为难他了,而且一路餐风,也顾不得那些许多了。”好快!”凤孤此时也觉得快了些,他记得以前听那些丫鬟闹着说每次熬药都要一个时辰的,说慢火才能熬出好药。这才想起,这火候,当真是太大了,那火苗一簇一簇地窜着起来,将锅也淹去了大半。脸上一皱,道:”忘记这熬药是要控制火候的,细火才能熬好药!”说着站了起来,轻轻地拉开了那架子,恼火地自言自语:”又要重新熬过了!”晚清咳了一声,而后轻轻地道:”不必了,就这样喝也成的,没事的。””那可不成,这样熬出来的药。八成没什么药效的!”他执拗着道,倒是在这档口上拗了起来,说着手一伸,就要去拿拿锅,一阵热气腾起,硬是给他烫了回去。晚清挣扎着就要坐正起来,凤孤转眼一看,脸也皱了,直直地走了过去,伸手一拉,将拿微微敞开的棉被又给扣得严严实实地,而后严肃地道:”注意点儿,天气这么冷,再冻着了,你自己不心疼,我是心疼死了!”肉麻的话就那么吐了出来,晚清脸上一阵躁红,眼睛也不敢直视他,转过一旁,轻轻地道:”拿药就这么喝了吧,我想喝了尽早睡下,明天才好得快,再熬下去,天也黑了。” 天山之行4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但是那样没什么药效!若不然,你先进去趟会儿,好了我叫你来喝?”凤孤道,他不希望。晚清有半点儿闪失,看着她苍白的脸庞,他的自责感就加重。”不必了,只是治风寒的药,熬法倒也不必太过讲究,只要谁的好,不再着凉,相信明早就会好的。”晚清轻轻地道。再三考虑,凤孤终于点了点头:”好吧!那这碗你就将就着喝下,明天我再为你熬一碗药效绝佳的药水来!”他说得信心满满似乎急于一把露下身手的感觉。在他而言,这熬药,比他的武功,还要难上几分呢!回过头,拿了碗,倒了一碗出来,却发现,这水,也放得多了,整整放了好几碗水,这倒出了一碗,里面还剩下至少一碗的水。脸上有些堪堪,他总以为熬药简单,才发现,这当中的门路,还真是不学不知道呢!心中有些沮丧,将药轻轻地拿到了晚清的面前。拿起勺子,缓缓地勺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我嘴上,脸有些泛红,佯装镇定的说道:”赶紧喝吧!药要趁热着喝,喝了药,暖暖地睡一觉,明天起来,病就会好多了!””嗯。”晚清点了点头,可是看着到了嘴边的勺子,却有些尴尬,想伸出手自己喝,可是他却是一递,直接就递到了她的嘴边。不好推辞,于是檀口微张,轻轻地喝了下。药很苦。轻皱了下眉头,不过没说什么,只是一口一口地喝下,好不容易,才将这一整碗黑呼呼地药喝入了腹中。果然腹中暖暖的,一股暖流穿过,人似乎也舒服了许多,倦意又开始来袭了,冲着他笑了笑,而后暖暖地睡了。而这一方,银面才整顿好军队,准备进京面圣,行军至一半,就接到探子消息。说白云烟忽然秘密领了千人小队,直奔向西北方向而去。稍一想,银面就能猜出,极有可能凤孤带晚清去天山的消息被白云烟知道了,只怕白云烟此次败了。必是找晦气的。于是只命副将回去领了圣命,自己领了一千精英小队,也直奔往天山而去。他本就不放心让晚清跟凤孤一同前去天山,此时白云烟也跟着去了,只怕是有危险的,他不能让晚清遇到任何危险,他的心根本就放不下。辗转醒来,这大概是这阵子以来,她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了。那样安静地舒适,让从来浅眠的她竟然生出了懒床的念头。微卷的睫毛微微地抖动了几下,而后眼睛缓缓地睁开了,一双如玉美眸带着绿水般的清澈闪动而开。凤孤含着幸福的微笑甜甜地望着那人儿,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忽然很想,在以后的每一个清晨,若都能望着这样清美的人儿从沉睡中醒来,是何等的美事。薄唇轻启:“醒来了?”晚清有些吃惊,眼睛甫一睁开,就见到那张俊颜离她不过几尺的距离,那样地近,那样地贴,薄薄的阳光下,他笑得很好看,似吃了蜜枣般的人似的,一脸甜滋滋。他真的是长得很好看,少了那份暴戾与狂傲,尤其是这样干净而甜美的笑着,带着那天生的邪然贵气,很是难得的翩翩美男子。轻轻地回道:“醒了。”柔柔的声音,淡淡的口气,带着尤睡醒时的那一股子慵懒,最是动人心弦,尤其面前的男子。“身体可感觉好了许多?”他笑着问道。“嗯,好像真的都好了一般,也不感觉十分难受得紧了,而且感到十分舒畅。”深吸一口气,她当真觉得有股神清气爽的感觉:“看不出来,你还是一个难得的神医,只不过是一付药,就将病全给祛掉了!”说着间身子一转,才惊觉头下枕的枕子,不似往日那般的柔软,可是却仿佛更加地舒适,一转头,望向了他,由上而下,才发现,自己头下枕的,是某人的大脚。脸,开始急促地飞红了起来。她昨天晚上怎么会睡成这副模样呢?仔细一回想,才想起,昨晚,她不过喝了那碗药,而后就觉得全身热呼呼地,人也倦怠不已,而后就睡着了。此时应该是睡在大树一旁的啊?错愕的眼光带着询问望向了他:“我怎么。。。怎么到了车上睡了?”“林中夜中露水中,而且风清却凉,见你睡得香甜,不忍吵醒你,就直接将你抱到这车上来睡,暖和些,也能避开风寒鱼露。”凤孤轻笑着道,只是嘴角的笑意却带着几分邪气,其实昨晚那一碗药里,他是下了一些镇心的药材进去的,能够助人安然一眠,所以她喝下后才会如此地困倦,眨会儿眼就睡下了。不过这些,他似乎没必要跟她解释得很清楚的。他只是知道,她熟睡的样子,有多美。“谢谢你。”涩然地道。就要起身,凤孤手一伸,轻轻地将她扶正了起来,而后体贴地将被子依旧拢紧了她:“现在还早着,外面风大,你先不要出去,我去煮碗水和了干粮给你吃,吃了身体暖了好上路。”晚清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他,让人无从拒绝。说着他自车厢后拿出了两个肉烧饼,而后走了出去。晚清拢了拢被子,微微一笑,静静地靠在车厢上,等着外面的男子去煮一碗热汤来喝。心中却不由猜测着,一个能将药用几刻钟熬出来的人,会将一碗汤煮成何等模样,这汤倒不怕快,就不知道会不会煮得变了味了。这要是变了味,她真是不知道该不该吃下去了?一路想着,却有一种莫名的兴意,急着想看看他做出来的汤水会是如何的模样。只听得外面搬动柴火的声音叮叮咚咚,而后是起火噼里啪啦的声音,眼睛微微闭起,似乎能够看到那火正熊熊地烧着呢。嗯,按理说,热火煮好菜,这汤,应该是极不错的。又过了良久,却还不见那汤煮好,按理说,应该是差不多了,这火烧得这么烈,水只需一会儿就开了的啊?。 天山之行5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渐渐地,车厢内传进来一阵香气扑鼻,那种肉烧的浓香,勾人鼻尖,让人舌尖似也有口水不断流出一般。就见车帘子被人掀了开来,俊颜带着自信地笑,手中端了一锅子进来,还有几串子的肉。晚清盯着那肉,楞了一下,方明白,原来刚刚那浓香竟是这几串烧肉的香气,抬头惊喜地望向了他:“这是。。。”“你看,这烧饼和了水,更是难喝了,糊成一团子,极不好吃,刚好空中鸟儿也看不过去了,自动送上门来,给咱们吃顿好的!”他难得幽默地道。说完,连晚清也给逗笑了。拉开被子,而后自后面拿出两个干净的碗子,就着勺子,一个勺了一碗和着饼的汤,而后轻轻地尝了一口,确实不怎么好吃,有点儿漂了的味道,连面香也吃不出来了,不过暖暖的热呼呼倒还能够暖胃。凤孤拿了一串子肉,递到了她的嘴边:“尝尝,这肉,绝对是你吃过最好吃的肉香了!”晚清张嘴咬了一口,那肉香还没尝到,确实被烫得舌也起了火般,惊呼着:“好烫!”可是那肉香味却已经透过舌尖传进了心里,果然是香,害她烫得疼了也舍不得吐出来。眼泪也给烫了出来,却是笑了开来:“果然是好香啊!”“看你,都烫得眼泪花也跑出来了!”凤孤心疼地道,一只手轻轻地划过她的眼角,将那泪花儿拭去:“好吃就多吃点儿,其实也怪我,一路上这么多山珍禽味怎么就没想到呢!你身体这么差,长途奔波,还要吃着难咽的干粮,没营养又吃不好,肯定身体差了!我可是想好了,以后天天变了花样地给你烤着吃,把你养得肥肥胖胖的!然后。。。”他说着说着,忽然止了下来,欲言又止,看着晚清,居然脸也跟着红了起来。晚清听着,对于他接下去的话,确实恍惚知道他要说什么,也觉得羞赧,于是也没问,只是闷头地吃着那烤肉。她猜测着,是否他接着就要说,为他生一个胖呼呼的大娃儿呢?这一句话,耳中极熟,看他一脸红躁,八九不离十。只是这孩儿!哎,一想起,似乎又要勾起曾经的不开心事情来。摇了摇头,过去的,终将是要过去的,若不然,苦的,还是自己的。算了,不要再想那么多了。…………果真这一路如凤孤所说的,接着下来,天天烤肉吃,而且,肉香经常变着花样,晚清倒是不知吃的是什么肉,凤孤也不同她说。因为怕她吃的时候想起那活物来,再美味,怕也是咽不下去了。却也是,若让她看着那些活物,她确实是吃不下去了。为了让她不至于太闷,凤孤还让她时不时也出车厢与他同驾马车,若非是在赶路,看着一路变化的草木,倒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如行车游玩一般。吃的好,心情也打好,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她的身体真的渐渐地好转了起来,只可惜,不管她的身体如何,这火寒毒的发作,还是止不住的。半个月的时间,那让人恐惧的折磨又开始向她袭来了。不过幸好,当火寒毒发作的时候,她们正巧已经赶到了天山脚下。虽然这天山十分之大,要找出传说中的冰玉雪莲并非易事,不过到了山脚下,也算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了,至少,希望看到了一半了。只是想不到的是,这长年冰雪覆盖的寒冰之地,却不是住着人家的。天山脚下,还有着一个小村子,叫雪村,名也美。这里的人,不多,却看着个个都似雪般晶莹。而且带着一股子纯朴。而且这些村人,皆十分好客,看着他们外地而来,也不生份,居然十分亲热,当天,就为他们备下了一间小屋子,虽然小,却十分之暖,厚厚的木屑干叶稻草织成的墙挡住了外面的大风雪,躺在里面,暖和不少。可是晚清还是止不住地冷着,终于,火寒毒也跟着冷气而来。整个人哭倒炕上,那骤然大冰冻骤然大热如火烧的难受之感排山倒海而至,让她的额间,在这寒冷的天气中,依然泌出了汗珠子。抓着那些稻草儿,死命地捉着,却无法止住那痛苦而疼痛的毒发作之感,声音中,开始嘶哑地叫嚷着,却是吱吱地发不出声音来。这毒的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纠痛着她。那种火一般燃烧的感觉那么那么地浓烈,似乎真的置身于大火当中,无法呼救无法呼吸,只能忍着那撕开皮肉的极痛,而那冷汗一般的痛,却似置身在冰封之中,冻得人只知道无助地抖着,如此交织着的极痛,让她的神智开始焕飞了起来,开始有了生不如死之感,只想,如此了断便结了这个痛苦。凤孤一进门,就见晚清瘫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只一眼,他就知道,她是毒发作了,心中一痛,将她这个人抱了起来。听到她口中不断地哭泣着,附耳仔细一听,却是心中更痛了。她一定是极痛的,所以,才会说出死了算了这样的一句话来。心,如被人撕了开来一般,那血淋淋的感觉,痛苦,如潮般涌向了他,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可是他,却还是流出了眼泪来了。木哈耳端着热汤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倾颜男子痴情的脸上,两道泪痕,男子流泪,应该是一件十分难看的事情。可是,这个男子的模样,却深深地吸引住了她,让她少女的心,开始有了欲望,想要,留住这个男子。于是,接下来,便为这一趟天山之行,又起了祸端。天山的清晨,白茫茫一片。迷了人的眼睛,幻了整个世界。凤孤缓缓地踏出小屋,却已经如经历了一场极大的沧桑之战一般,满脸疲惫。晚清的发作,越来越厉害了,昨天晚上,看着她撕着被子,拉扯着他一遍遍地痛苦着,他的心,痛得无法言喻。 冰玉雪莲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脸上,带着坚决,他,誓必要找出冰雨雪莲,救了晚清的病。他无法忍受再一次看到她痛得如此的情形了,若再看到一次,他怕,她没有死,他要先死掉了。头一次,他感到,自己原来是如此地脆弱,脆弱到无法再去承受一次看着晚清病痛折磨的模样。“凤大哥,在想什么?”木哈耳走到一旁,笑眯眯地问道,圆扑通的脸蛋儿通红,煞是可爱,如一只红色的苹果儿一般。“没什么,只是想着,天山上的冰玉雪莲,究竟藏在何处。”凤孤知道想要找到冰玉雪莲,从雪村的人身上,一定能够找出更多的线索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透露出来。虽然木哈耳一家子看起来十分热情,对于他们,照顾得十分周到,可是他却能够感到,他们一家人十分怪异,除了木哈耳,其他人似乎对于他们,还存一层不薄的隔膜。一转首,容颜带笑,雪天里,一身的黑衣长身而立,俊颜胜人,让人眼前犹如晃了一下,轻问道:“木哈耳,你知道冰玉雪莲究竟在何处吗?”“冰。。。冰玉雪莲,是什么东西呢?我不知道啊。”木哈耳笑着问道。虽然她回答得很快,可是凤孤还是清楚地从她的眼睛中,读到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异色。这证明,她不管知道不知道确切的位置,可是她一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而且必是有所忌讳的。所以,她才在撒谎。但是,他也不戳穿她:“冰玉雪莲,是一种很奇异的话,生长于天山极寒之处,十分罕见有花开之时,但是其花功效却十分显著,胜似灵丹,能解天下万毒,而且能够永保容颜,而且能够增强功力。”竟有如此神奇功效啊!“木哈耳一脸笑笑地问道,那模样,就如真的不知道一般。凤孤只是一笑,这时,听到屋内一声轻响,知是晚清醒来,也顾不得与木哈耳说什么,一冲了进去。“晚清!”刻意压低的声音中,有着一丝丝激动与紧张。晚清看着他的模样,化为一笑,虚弱却美丽。“你醒了。”“嗯。”“醒了就好。”他冲到她的旁边,激动得捉住了她的手,那双坚实的手,竟是微微地带着颤抖的。“我没事了。。。”想不到昨天晚上竟是吓到了他,对于昨晚的记忆,她朦朦胧胧记得不是十分清楚,可是却知道,昨晚的发作,比以往每一次都厉害得多。直到此刻醒来,都能感受到那痛苦留下的后遗之症,全身虚脱而无力。“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承受一次这样的痛苦的,一定!”凤孤坚定地道:“待明日你身体好点之后,咱们就上天山,一定要找到那冰玉雪莲的。”“好。”晚清笑盈盈地点头。“饿了吧?要吃点儿什么呢?”凤孤温柔地问道。晚清一转头,沉而一思,想起近日来那一串串香气扑鼻的肉香,还有那一碗糊成一团的饼作汤,忽然觉得,吃着吃着,倒是有点儿上瘾了:“来一碗饼汤和两串烧肉,似乎是一个不错的早餐!”轻柔地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调皮,却十分动人。“是,笑得这就去办!”凤孤一笑,而后转身。望到了倚在门上的木哈耳,脸色微微一变,敛起了那宠溺的笑:“你要不要吃?”木哈耳望着凤孤,神色变了又变,而后轻轻地摇头:“不了,我刚刚吃过了。那儿还有雪鹿肉汤,我端一碗给这位姑娘吃,对身体好。”说完转身,却在转身之时,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妒意,充斥了整个脸部,让她的脸,似乎也开始有些扭曲了一般。…………翌日清晨,天色朦朦,凤孤与晚清两人皆是整装待发了。凤孤转首望了眼晚清,轻问:“能坚持住吗?”“可以的,遭遗弃解去毒,才是重要的事情,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不过好了许多了。”晚清给他一个安慰的笑。每次发作,她至少都要休息两天才能够好起来的,可是这一次不一样,去寻天山雪莲,才是重要的事情,一分一刻也不能耽误下来,若是在天山上再发作,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不过也许是因为心中的信念吧,今天起来,她的确感到精神十分饱满充足,整个人也有力量了许多。“走吧!”“嗯。”凤孤点头。“凤大哥!”忽然,身后响起木哈耳的声音。凤孤转头:“木哈耳,怎么了?”他昨日曾试探着去问其他几个村民冰玉雪莲的事情,可是哥哥都是脸露忌讳之色,只是时间太短,不宜在此久磨,而且以凤孤看,冰玉雪莲乃奇物,百年难得一见,至今未听闻何人见过雪莲,雪村的人,也不太可能知道它的所在的。“凤大哥,你要小心。”只见她脸露不舍,吱吱唔唔地道,似乎有什么欲言又止一般。凤孤点头:“嗯。我会的,放心,待寻得雪莲,走之前,一定会再来看你的。”“真的?!”木哈耳一听,眼睛也亮了起来,期盼地问道。“对。不过,最重要的是,能够找到雪莲,功得而返,若寻不得雪莲,就是另一说了。”凤孤轻轻地道,他看得出木哈耳对他的喜欢,这一番话,只不过是为了逼她说出雪莲的事情。虽然这种举动,十分不正道,毕竟利用了别人的真心,可是为了晚清,他成魔也无所谓。“好了,不多说了,我走了。”说完一转身,十分果决地踏步而行。这时,木哈耳忽然唤道:“凤大哥!”“又怎么了?”他道,心中却是十分明了怎么了。“凤大哥,其实。。。其实我知道冰玉雪莲的事情的。。。”木哈耳轻轻地道,眼神,闪过一丝害怕。不过她还是依依地述道:“冰玉雪莲在天山中一个神秘的地方,我也没有去过,那里住着一群仙子一样的人,说是雪莲派,可是她们不允许外人去骚扰她们的生活,所有接近那儿的人,没有一个活口的,几十年前,村里有人捕猎去到了那儿,就。。。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天山雪暴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是在什么地方呢?”凤孤一听,脸上一炙热,能够不费周折地找到地方,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雪莲派又如何,没有他凤孤不敢闯的地方。“天山以北,极寒处,有一片枯木雪林,就在那里面。”木哈耳轻轻地道,而后又有些害怕地道:“凤大哥,那儿太危险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寻得雪莲回来的,谢谢你,木哈耳!”凤孤一笑而道:“好了,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说完转身望着晚清一笑,却见晚清脸上淡淡的笑意,却不达眼中,只是轻轻转过头,而后向前走着。凤孤赶紧追上。一路无语,一直走了很久。终还是凤孤忍不住她的冷漠,轻轻地问道:“晚清,你怎么了?”“没事。”她的语气中,有些生气,带着丝丝的烦闷,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凤孤的为人,她是知道的,利用别人的事情,他如何会做不出来呢?她何必为他而生气呢?可是因为这些天他对她的温柔,让她松懈了心呢?“还说没事。我看啊,你的模样,就像个吃醋的小媳妇!”凤孤故意扭曲了她的态度,其实他刚刚看得出来,她肯定是因为他刚刚利用了木哈耳所以生气的,可是,他却全是为了她啊!听了他的话,晚清却更是不开口,闷头向前奏折,血路难行,没走一步,就是一拔腿,十分费劲。“我下次不会再随意利用别人了,可好?”终于,还是凤孤开了口。晚清叹了口气,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生气,可是他已经答应过她的,尽量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女子的心事最脆弱的,你不应该利用她对你的心的,这样,不好。”她轻轻地道。凤孤点头:“我知道,下次不会了。”他没有辩解什么,可是他心中明白,为了晚清,纵然再来一次,他仍旧会如此做的。一路向北而行,终于是从一个山头爬到了另一个山头了,只是抬眼望去,前面的山峦重叠,以北极寒之地,只怕还远着呢。忽然,前面卷起了狂风,一卷一卷,前一刻还风平浪静的雪山上,忽然如浪潮般翻腾了起来。一惊,想起来‘雪暴’二字。惊恐万分之极,还未来得极将恐惧传达全身,那暴风雪已经迎面冲来,狂而快,让人无法闪躲,凤孤将晚清整个用力一抱,两人的身躯,随着雪浪,向着山的另一边滚飞而去。风雪很大。眼前,早已经失了任何的准则,只感到一片迷糊,人,随着风雪一直滚落着。没有休止一般。那是一种,带着没有预知般的恐惧感,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东西,不知道,下一刻,她们会不会就葬送在这一片白雪当中,成为一块冰雕,经千年万年,化为雪水,流入那一棵植物身上,滋润万物。凤孤可没想得晚清那么简单,他此时的想法,是要尽一切,保护两个人,决不能在还没有找到雪莲的时候,就亡在这雪暴当中。可是风雪实在太大,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而雪山一片平滑,竟是找不出任何可以借力之处,只能无助地随着风势而滚动着。不过,虽然如此,他还是一路滚动中,借力使力,全力拥住晚清,尽量让他们两人的身体,不至于陷入太深的雪中,以免被掩埋了。忽然,前面一阵更狂的风雪袭来,凤孤顾不得其他,只将晚清的头往自己怀中一按,口中喝道:“抱紧!”晚清根本来不及多想,使劲一抱,而后只感到自己与凤孤的身体,如一个弹着的球一般,被轻轻地卷起,而后重重地一摔。一时头昏目眩,只感到一种反恶,全身也晕眩了起来一般,不停地飞舞起来一般。风越来越狂。凤孤凝目一望,断定,这不仅是一场暴风雪,而且还是一场带着龙卷风一般的大风雪,看着空中被卷起的那些雪团,如雪魔一般,凉了人的心一般。看着那不停向他们靠近的风团,凤孤忽然极度痛恨自己的无力,他想运功试着逼开那雪,可是他却不敢放开晚清,只怕一旦放开,在这大风雪中,晚清有个闪失。毕竟,与人打斗,他可以胜券在握,可是与暴风雪搏斗,从未试过,他知道,大自然,是最难克服的了。狠命地将晚清拥在自己的怀里,忽然,自腰间伸手一拉,蚕丝织成的黑色腰带轻轻一脱而出,他伸出手,将自己与晚清的身体,轻轻缠了两圈,用力地系成了死结,这才安心一笑。薄唇微扬,这样,不管生死,他们都不会分开了。这条蚕丝带,本是他带在身上备用的,是为了在夜间行动时候能够上墙的,没想到,在这儿,发挥了它更大的用处,将他与晚清,紧紧地系在了一起。狂风,卷起了他们的身体,随着那一团雪团,一路自空旋而行。一圈一圈,无始无终。如一个,不必停止的风车一般,飞快地转动着。。。转动着。。。终于,晚清支撑不住,晕了过去。而凤孤,虽然强行撑着,可是一圈圈的旋转,早已经让人失了方向,头晕目眩,也在不久之后,沉沉地晕了过去。…………凤孤自黑暗中辗转缓缓地醒了过来。还顾不得其他,伸手,就抚向了怀中的那个女子,虽然她棉花一般柔软温顺的脸蛋儿一片冰凉,不过,鼻翼处,吐出的气息,却是温热的,这样,他就放心了。一颗紧悬着的心,掉了下来。松了一口狠气。轻轻地,再轻轻地,将她整个人拥在了自己的怀中,如捧着一件,易碎的精宝一般,她,的确是他心中的宝,这一生的宝。似乎只有将她拥在怀中的这个动作,才能让他,能够真正地安心,让他放心,知道她,还在他的身边。同样冰冷的脸,轻轻地轻轻地凑在了她柔软如丝的脸颊上,没有太多的冰闵,却感到十分幸福。 平安活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望向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应该是幸运的吧!居然遭了暴风雪,却还能平安也活着,暴风雪将他们卷起,摔到了这儿,说不定,还省了他们的路,让他们,一口气,来到了目的地。他心中,有些强自欢笑地相望着,可是这个时候,他却只能这么想着,因此如此困境,他知道,一定要让自己有信心,才能够做好事情。他,心中有着动力,有着信念,就是晚清。将她拥在怀中,暗运内功,手,轻轻地抵在晚清的背上,将内力,缓缓地传输给她。过了一会儿,终于,晚清冰凉的身体,渐渐地暖了起来。凤孤没有动,虽然他感到,自己的一只腿,似乎有些异样,可是,他却不想动,不想吵醒晚清,而且此时一片漆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闭上眼,没有什么他忍不住的痛的,天一亮,还要赶路呢。没有找到雪莲之前,他不能,让自己倒下,所以,他要保持好体力。手,轻轻地点过膝盖关节处,用力一扳,只听到一声‘咔嚓’,而后,一切回复黑暗中的宁静。风已经停了,雪已经停了。他,拥着怀中的人儿,轻轻地闭上眼。…………当第一缕阳光透入的时候,他轻轻地睁开眼睛,笑了,他们果真是幸运,居然被摔在了一处小洞口中,难怪昨晚没有感到极度的寒冷,也没感到冷风阵阵,原来是这个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小洞口挡去了不少的冷风。怀中的晚清,还没有醒来,不过,脸上一片平静,抚过她的脸,柔滑中,带着丝丝的暖意,她的脸,被他捂在怀中,都捂得红扑扑一片了。如一颗雪天里的圣果,引人去咬上一口。那样地美,那样地纯,他发现,晚清,是越看越美了,怎么以前,会觉得此女平平之姿呢?真是看漏了眼。这样一个清丽的女子,非凡尘女子能比得过的。左看看,右看看,他发现,他竟是如着了迷一般,百看不厌,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也能生出无限的幸福来。忽然,耳边由远而近响起了异样的声音。凝耳一听。只听到有人在喊着:“晚清姑娘。。。晚清姑娘。。。你在那儿”“晚清。。。晚清。。。你在那儿,听到回我。”那个声音唤着晚清的声音,他听得出是谁的声音,是那个冷嗖嗖的银面,脸上,煞时阴转多云,原本幸福甜美的笑意隐而不见。露出了一副邪戾暴狠的脸面。望着怀中的人儿,应该差不多就醒了吧?他的手,不经意间,轻轻地在她的劲间一点,点住了她的睡穴。薄唇扬起一抹邪气,轻轻地,将晚清,拥紧了,而后向着洞内,缓缓地移了进去。这里,大概是一个极佳的避所来着,他抬高一看,这是山与山之间的断缝,而雪凝成冰,层层叠叠间。在下面,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的一切,在上面,只能也只能感到,这只是一条断缝,不会想到在断缝中还有一个小小的洞穴的。银面焦急地四处寻找着晚清与凤孤的下落,可是,一路而行,虽然他已经尽快地加快了步伐,却还是迟了一步,昨日来到天山脚下,一问方知他们二人已经上山了。只是,同时他也听到一个不愉快的消息,就是昨日,天山卷起巨大的雪暴,一路的雪物,全部卷飞了,他顺着这些卷起足迹的步伐,一路走向了这儿,却还是一无所获,卷起的雪物不少,却不见他们二人的踪迹。而白云烟,也在今天上了天山。他心中更是焦急,就怕晚清被白云烟先找到。手中的剑握得死紧。银色面具中,那张清冷的脸,绷得紧紧的,不透出半口气来。冷冷的声音轻轻地问道:“再搜一次,仔细地给我搜,只要是雪堆,一定要查个仔细,不能让他们掉在雪堆中!”“是,将军。”众人应下,而后又开始仔细地搜索了起来。又过了几刻钟的时候,就听到那名将领说道:“将军,已经仔细搜过了,那几堆风卷起的物中,都没有人的痕迹,只在那一堆里面找到一只耳环子。请将军过目!”银面接过那耳环子,脸上一震,他认得出来,那是晚清的耳环,如泪珠儿串起的两颗小小的白玉儿,十分清丽好看,与她正配,她经常戴着,说十分喜欢。将那耳环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心中一紧,哽哽地问道:“那堆雪堆里,可有仔细翻过?”“将军,我们已经翻过数遍。确认无人的痕迹,想必,晚清姑娘应该吉人天相,此时正赶着去寻雪莲了!”那人道。银面眼中,一抹黯淡,他不相信吉人天相四个字,他只相信事实,只有看到晚清,他才能确信,她还完好如初。“白云烟那帮人呢?”他们一路上,与白云烟一前一后,却没有争打起来,以着一种十分奇怪的方式,一直赶着路。“他们现在已经向极北极寒之地儿赶去了!”那小将应道。银面点了点头,此时,也只能向极北之处赶去了,边走边寻着晚清,绝不可以让白云烟先找到晚清他们的。“我们也走。”说完,呼起众将士,向着极北而去。他怎么知道,他此时与晚清,只是咫尺之距,只可惜,却还是错过了。这一番话,洞穴中的凤孤,听得一清二楚,嘴角一抹弯笑,浅浅的,淡淡的,却带着一抹绝杀的邪气。白云烟也来了!这一次,孰胜孰负,只管拭目以待。他,会将前仇旧恨一起算进的。想必,他的人马,也差不多要到了吧?白云烟、银面,一定想不到,他们,反而赶在了他的前面,只需使一招黄雀在后,可不就成了。待一切恢复一片宁静后,凤孤的手,恋恋不舍地轻轻地抚着晚清的脸颊,修长的食指,轻轻一点,解开了她的睡穴。晚清自沉睡中缓缓地醒了过来,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一双永远清澈宁静的眼波便流露而出。 欲火难忍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嘴角微勾着笑,静静地看着她。“醒了?”她愣了许久,而后轻轻问道:“我们还活着?”可是一问完,却自己先笑了,看他们这般模样,岂非都是活着,只是这也算是奇迹了,遇到雪山龙卷风暴,被卷于半空中,在她的心中,早就是九死一生了。想不到,上天还是怜爱她们的,让他们,占了那一生了。“我们还活着!”他轻轻地应道。“劫后逢生,这种感觉,当真是不一样啊!”晚清一叹,而后轻轻地自他身上想坐起来,却一扯间发现,自己与他,被那黑色的丝带紧紧地缠在了一起,刚刚无意间猛地坐了起来,却逼到丝带,整个人用力地栽在了他的怀中。凤孤一声闷吭。脸上,变了变色,凤眼中,一抹暗黑的气息在眼底浮起,眼,渐渐染出了微微的红色,呼吸,骤然间变得浓重了起来。这一声闷吭,不小声,晚清摔在他的胸口,是听得清楚的。于是一转头,愧疚地道:“对不起,我太不小心了。”“没事!”他的声音,带了浓浓的嘶哑暗沉,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一般。晚清赶紧伸手开始解着丝带,只可惜那丝带是情急之下系的,凤孤当时只为够紧,只拚命打了几个死结,而经过昨晚一番风卷两人的撕扯,早就结得死死的,不留一点空隙。晚清仔细地就着那结子轻轻地牵着,却发现,拉扯了半会,还是没有动静,那个结子,结得太紧了。轻轻地抚向发际,将那根盘着的玉钗子轻轻地拉了而后转了转身子,开始挑了起来。背后的凤孤,却又闷吭了一声,终于,心中开始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晚清却是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们此时的坐姿,十分地暧昧。不。不只暧昧,是十分地紧贴着,她的大腿,就横跨在了他两腿中间,而在转动的时候,有意无意间,触碰着他的敏感处。“啊!我怎么没注意到,你的腿受伤了!”晚清惊呼一声,轻轻拉开他的黑色长袍,里面那洁白的亵裤,沾了大片的血迹。裤子裂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似乎是被什么刮伤,此时还有血丝在流动着呢。“难怪你会闷吭!你怎么就不说一声呢!至少我可以先为你处理好伤口再说啊!”晚清嘟囔着道。难怪自己刚刚一动,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原来是受了伤了。伸手向怀中摸了摸,雪一般美丽的脸庞转头对着凤孤就是一番轻笑,如昙花盛开般眩了凤孤的眼睛:“幸好上次红书给我的那瓶金创药我一直带在身上,果然有用处了!”说着身子扯了扯,硬是扯到了他的腿部。凤孤再次难以支持地闷吭了一声,眼中,欲火丛生,真有种狼的冲动,直接将她扑倒在地。她怎么就能这么折磨人呢?他哪里是因为小腿上的那点儿伤呢?她可知道,全是因为她,他才会如此痛苦!心中的欲望似一团火一般,飞快地跃了起来。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喧着:扑到他!扑到他!他可是一个正常的男子,面对心爱的她,如此三番两次,虽然是无意的挑逗,可是却还是受不了啊!闭上了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兽欲,可是,鼻尖,却不时传来,那带着清香花气的发丝之香,撩动着他的每一根心弦。忽然,脸色冷了下来,他知道,若是再不离开晚清的身边,他一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可是,他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想要的,是心与心身与身的契合。他要的是,晚清的心。伸手自腰间拔出随身软剑,‘刷’地一声,丝带应声而断。暗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压抑:“清儿,你可以离开我的大腿处吗?”晚清转头看向他,听着他的话,脸,渐渐地窜红了起来,如秋日里的红霞一般,身上,一片火热,耳根子炙热如火。不会看,她也能猜出,只怕连脚指头,此刻也是火红一片的。这个凤孤!他何必说得这般直接呢!她刚刚一时也不曾注意到这个细节,毕竟是劫后重生,有些心情未及收拾,又看到他受了伤,一心只系在伤口上。此时经他一提醒,才发现,自己,正以不雅的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那娇小的身子忽然如兔子般灵敏一窜,离开了他的大腿,脸,低垂至胸前,却没有勇气去望他一眼。只是埋头,掩去自己的羞怯,手,轻轻地处理者他的伤口。伤口不是极深,不过却伤得极长,长长的一道口子,足有一个手掌长。包扎好之后,轻轻地抬头:“好了!”“那个、、、刚刚、、、”他刚刚的言语,似乎因为太匆促间,也来不及婉转一点儿,看着她的脸烧红一片,心中十分不安。“没什么的,在这种地方,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她淡淡地道,自然地花去了不少尴尬。刚刚的羞怯之意,也化去了不少。其实,这也是实话吧!“你能走吗?”她又问道。而后望向了小洞外,想不到,他们被风卷到的地方,竟是一条断缝处的小洞穴,看来,真是天怜他们啊。也没将他们摔向其他的地方,若不然,就算没有摔死,这样大冷的天,万物冰封,人也冻僵了。这个洞穴,正巧避开了巨风口,挡去了不少寒冷。“这点儿伤,不成问题。”他说着,悄悄地站了起来,拉过那一条,昨天系紧了他们的丝带,重新系了起来。转身扶住了他:“我扶着你走吧!”其实凤孤真的没什么,他的身体,看起来,比晚清,似乎还有好得多,腿上那一点儿小伤,对于他而言,只是皮肉小伤,根本无关轻重。只不过,腰间轻轻地缠过的素手,却让他的全身,微微地颤抖了起来,带着年少时的那一股热情。没有解释什么,任她拥扶着向前走着。头,微微地倾向她的颈处,汲取着那淡淡的清香。 长长的惆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才走出洞穴,晚清就有些失神了,断缝说高不是极高,可是说低,却不是她能够跃的上去的。转首望向凤孤,就见凤孤手上一撑,将她轻轻地拥入了怀中。她只感到腰间一紧,而后,整个人已经被他带上了地面。四处望去,一时间,竟有些身不知在何处之感。四处一片灰蒙蒙白茫茫一片。竟然看不见日出之初,只觉得天是灰白的,地是雪白的,眼睛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是一片白色影致。凤孤略一斟酌,指向了一处,而后道:“向那边而去。”晚清看着他坚定的模样,问道:“你如何知道那边是北边呢?此时不见太阳,你如何分得出来?”“直觉。”凤孤笑道。其实不然,刚刚银面等人走过的地方,虽然雪一直下着,可是还可以看到隐约的脚步痕迹,而且他刚刚耳中听到了,他们行走时的方向,就是这一方。行军打仗,指南针是必备的,所以,他们去的方向,决不会有错的。当然,这些,他是不会告诉晚清的。他不希望她知道,银面曾来过这儿找她。这是他的私心,却绝不会改的私心。嘴角勾笑,任何男子,也莫要与他争晚清。清儿,只能是他的。忽然,腿下一个踉跄,身子,轻轻地倾向了晚清。使得晚清本要再问仔细的话也停在了喉咙处,只紧张地问道:“怎么样了?”凤孤俊颜露出一抹可疑的虚弱之色,声音轻轻地道:“胸口的伤处还未痊愈,遇了冷气,似乎有些后遗之症。”他轻轻地说完,而后又故做坚强地道:“不过没事,这点小痛,我还是能忍的。如今,找到冰玉雪莲,治你的毒,才是要事。”说完望向了晚清,果然,这一个小小细微的动作,博得了美人的关怀。只是,他的故作虚弱是假,他的心,却是真的。晚清感动之余,也是十分感慨,这些日子以来,凤孤的种种,她看在眼中,人心是肉长的,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说到原谅,她也是原谅了。她看得出来,他在等着她接受他。可是,谈何容易,有时候,心的冷却,比什么都难治得好的。“我们先坐下歇一会儿再走吧!”轻道。“不必,走得慢些就可以。”凤孤却摇了摇头,看着晚清忽而转得淡薄的眼神,他的心中,无来由,只是感到无助地酸,极酸极酸,直酸入了心扉中。他是何等的人,晚清眼神中的一切,已经告诉了他,何样的结果。有时,他真恨自己的聪明,若是糊涂一点,也许,不会看得如此仔细,只需依着心中那好的方向想着。不必承着这些酸楚痛苦。可是,却永远不能,看着她那长长披肩的长发,手,无意识地,轻轻地抚过,却只感到,心中,更是酸了,那一种长长的惆怅,如丝一般,拉着拉着,越拉越长,细不可见,却致人心肺、、、、、、一路折腾,行走间十分缓慢,半天的功夫,一座小山却还没有翻过。担心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是想到遇上银面,凤孤心中更不是滋味,那酸溜溜的味道直窜入全身。越想越是不该,于是顺着银面留下的那薄薄的行走痕迹,择了另一条路走,即是往北,却不会与银面撞上。他可不希望遇上他。忽然,耳中响起‘咕嘟咕嘟’的声音,一转头,就见晚清脸上露出了潮红,从今天早上醒来后,她都一直没有吃东西,包着食物的包袱早就被风不知卷至何处去了,一路上,她也注意到了,这天山,寸草不生,连勉强可以果腹的食物也没有。她没有开口,可是心中知道,若是没的吃,她们还没找到雪莲,也先饿死了。凤孤是练武之人,对于食欲,能够控制,就是一两天没有吃东西,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他忘记了,身边的女子,不识武功,而且还身体虚弱。脸色带着心疼也懊恼,轻道:“我忘记了,你醒来还没吃东西呢!”左右四处一望,却是一片白茫茫,那有什么可以果腹的东西呢?叹一口气,冷道:“这雪山,按理说,兽物应当不少的,可是奇怪了,怎么走了这么远,也没见到一只熊一只豹呢!至少,可以果腹啊!”“别说这些了,就如今我们这情形,真遇上了这些凶猛的兽物,也是危险的,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至少,带足了食物再重新上山。”晚清轻轻地道。凤孤摇了摇头,轻轻地捉住了晚清的手:“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说着自怀中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竹筒子,对着空中,拨出了一根线,一窜火苗,急促冲天,于高空中,撒出了一个环形之物。晚清明白,这是信号之用,只是他此时以此信号,能够让谁过来呢?要知道,此番来天山,也就她与他二人啊?“在路上时,我已经交代了红书,召了四婢,还有百名精历侍卫,一同上天山,毕竟一路奸险,若是只我一人也还好办,可是带着你,我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凤孤解释道。头一直望着天边,终于在远远的地方,看到同样的环形之物信号升起,脸上,露出薄薄的浅笑,拉住了晚清的手:“他们就在山下,看到我的信号,会马上上来寻找我们的,只要他们来了,我们就有的吃了。”“来,咱们先找个地方歇歇,你身体太虚,又没吃东西,不能再走了!”说着拉着她往山脚处一个偏角走去。两人惊喜地望向那儿的一个小洞穴,相望而笑:“看来我们真的是幸运的。”两人赶紧几着那儿而去世,可是当快要走到的时候,凤孤忽然站住了,手握紧了晚清的手。脸色,也变得十分紧张。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晚清很不想向那方向想去,不敢想,却更是往那方面想去,眼睛,忽然间锐利了起来,直直地盯着那洞口。 误入狼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心,不停地跳动着,全身的汗毛,也在一时间全都直直地站了起来。心中不停地默念着不是心中所想,可是看着那洞中缓缓步出的狼,她的希望,宣告破灭。而当看到那狼一只接着一只地走出来的时候,她的心,更是狂跳了起来。狼,凶残无人性,喜群居。这些,她耳熟不已,书中,看得十分之多。所以,能够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一切,意味着什么。那些狼,站成了一排,就那么直直地站着,望着他们,那双眼睛,凌厉而狠辣,那么紧紧地盯着他们,一眨也不用眨。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凤孤没有动,他知道,此时一动,狼群必定要一拥而上的,他要确保晚清的安全。“没事的,你等会躲在我后面,我不会让它们伤害到你的。”轻轻地对着身边的晚清道,声音轻柔,一双凤眼,却直直地盯向那些狼群。“嗯。”晚清轻轻地应道,可是,真能不怕吗?望着那些凶残的家伙,不知是太饿了还是怎么了,她的腿,也开始发软了,这样的情形,这样的气氛,太紧张了,让人,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似乎怕太用力,也会出事。“我数一、二、三,你就后退,狼群冲来,我来挡。”凤孤沉着地道。他算了一下,总共八匹狼,要应对本不难,只不过,身后的晚清,却难顾及周全,可是,他所为的一切,也不过是晚清,所以,他不能让晚清有任何闪失,要算好每一剑,每一招,每一步,务求不能让任何一匹狼接近到晚清。凤眼狠厉无情,带着一股噬血的残忍,杀气,如潮压般压迫而至。笼罩了整个空间。一时间,那强大的气压,让对面的狼群,也起了微微的躁动,狼性本敏锐,它们似乎也意识到了一种危险,只不过,它们太饿了,看着眼前的猎物,似乎不舍得放弃。那双墨绿如毒汁般的眼,又狠狠地盯住了凤孤与晚清二人。凤孤的手,轻轻地松开了晚清,口轻轻地念道:“一、二、三!退后!!”晚清猛地一退而后。狼群见到他们动了起来,忽然长啸一声,声音撕裂长空,带着那兽性的残忍,伸出那利爪,直捉向了凤孤与晚清。狼的速度快,凤孤的速度更快,只见腰间软剑‘刷’地一拨而出,剑光闪过,血飞一片,已经连着有四匹狼还没来得及捉到什么,就于半空中生生地跌落在地上。蹦地声响,晚清站在那儿,一双眼睛,紧张地凝视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这刹那间,犹如一场梦一般,让人心也忘记跳动了。血腥飞起,见到同伴死去,剩下的那些狼,更是凶猛,全然不顾一切,长长地利爪,抓向了凤孤。只听到长啸声音不断,狼,已经聪明许多,知道避开那一把软剑,所以,凤孤的剑刺,变得难了起来。不过,却还是不成问题。只是几匹狼而已。一招盘旋飞天,剑去为空,收为实,只见那剑晃出个影子向东,却急急向着西而去,一时间,又杀去了匹残狼。忽然,剩下的三匹狼中,有一匹,竟然冲向了身后的晚清,那速度,飞跃得快而惊人,而剩下的两匹狼,居然正面袭向了凤孤。果然聪明,不愧是最具灵性的动物。狼的这招,摆明了是要缠住他捉了晚清。凤孤一惊,顾不得其他,一转身,长剑直逼那纵向晚清的狼刺去,这一剑,有史以来,他刺得最快,而且最狼,最用力了。幸好,拼尽一切,终于,在狼的爪子方捉住晚清的时候,一剑自狼背刺向前胸。晚清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只狼,速度飞快地向她跃来,而她,只能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一把玉钗子,对准着狼,镇静地想到最后的搏战。可是,在狼方捉向她的一刻,她的钗子,刺向了它的同时,它的身体,喷射出了温热的血,直喷向了她的脸上。那是凤孤的剑,指向了狼身。可是他自己呢?看着凤孤身后那一跃捉上他的背的两匹狼,晚清惊吓地大叫了起来:“小心!”可还是迟了,那长长的爪子,直直地捉向了凤孤的背上,其中一只狼的口,已经咬在了凤孤的肩上,凤孤脸上狠戾之色飞起,那只没拿剑的手,捏成爪形,飞伸向背后,捉向了狼头,如狂魔一般,将咬着他肩膀不放的狼恶狠狠地拉了出来,用力一甩,甩出的狼用力撞上了雪块,只留下一地的血迹。而另外一只,凤孤只是身形一转,背一躬,另一手的长剑反穿而过,狼自他的身后缓缓地掉落在了地上。一切,不过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对于晚清而言,却犹如一场生死之间。满地狼尸,血流成片,那血,流动在雪上,渐渐地化开,而后渗入雪中,飘飘而下的蒙蒙小雪,又掩去了那斑斑血迹。她快速地走到凤孤身边,轻轻地扶住了他,头微微地望向了他的后背,虽然天寒穿的衣服厚,可是却也耐不住狼的咬,轻轻地揭开那衣物,只见伤口血肉模糊。望了望他,却见他薄唇微抿着,一句话也不说。“我给你上药。”她轻轻地道,而后自怀中拿出金创药,手颤抖着为他撒上,而后轻轻地涂开。“一定很疼吧?都有是因为我。”她轻轻地道,声音中,带着微微地哽咽。刚刚的那一幕,还犹如在眼前闪动着,如何也散不开,她虽然勇敢,可是,却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一面,那些狼,看起来,是那么的凶残,野兽是没有人性,只要她们有一瞬间的挡不过,就只能成为它们的盘中美食。“不必怕,有我在,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你的,人也一样,动物更是休想!”凤孤也能感到晚清的害怕,轻轻地握住了她拿着金创药的手,安慰着道。她没有说什么,雪飘得很大,可是她的心里,似乎,因为他的一句话,平复了不少惊惧。 两男相遇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稍微地包扎了一下,凤孤站了起来,对着晚清道:“赶紧离开这儿,此地不宜久留。”“你伤得如此,我们先去洞内休息一会,等红书她们过来。”晚清轻轻地道,不解凤孤的意思,他的伤,虽说不是极严重,可是,休息一下,对身体才会好点,近段时间他接二连三地受伤,再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如此折腾啊。“不行!得马上走。”凤孤果决地道,手拉过晚清,大步流星地走着,神色看起来十分紧张。晚清不防他如此急促,被他拉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凤孤一转身,将她轻轻地扶起,脸上尽是愧疚之色:“清儿,对不起。”“你是怎么了,怎得如此急促呢!”晚清问道,她知道凤孤做事向来有分寸,也极少露出紧张之色。此时如此,必是有原因,可是她就是想不通,他这是怎么了。“此地不宜久留,天山中,除了狼群,必还有其他野兽,此处一片血腥味浓,只怕会招来那些野兽,赶紧离开才行。”凤孤解释道。晚清一听,了然地点了点头。还是凤孤想得周到,她如何就没有想到,此处血腥味浓,必容易招来野兽呢?“那我们赶紧走吧!”轻道,而后就要站起来,可是脚腕处传来极度的巨痛。“呀!”不由叫了起来,摸向脚腕处,心知,必是刚刚摔的时候扭伤了,抬头对着凤孤道:“我的脚,扭伤了。”“我看看!”凤孤一脸懊恼地道:“都怪我太粗鲁了!”手握紧她的脚趾,轻轻地板,只听得‘咯吱’一声,凤孤抬头,左右四望,心中还是不敢小意,于是道:“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再为你揉揉。”“嗯。”晚清点头,也不怕真的将野兽引来。就要站起,凤孤将背迎向了她:“上来吧!我背你!”晚清看着那宽厚的背,许久许久,却没有动静。凤孤一转头:“快点上来,这个时候了,还考虑什么呢!”咬一咬牙,将将,轻轻地搭在他没有受伤的肩上,缓缓地趴了上去。身体,在趴上的同时,僵硬了起来。一走动间,肢体间,免不了碰撞。这种亲密的接触,让人感到全身也火辣辣地烧着。而反则凤孤,却前上了满满的幸福,忽然觉得,晚清扭伤了脚,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与她之间,又接近了、、、、、、、相贴的两人,两样的心情,却不影响行走的步伐。可惜,他们想虽是想到了,可是还是不及附近野兽的嗅觉快。才走不过十几里,就见到,眼前,一头雪熊迎面而来,看起来十分憨厚而巨大的身体,在雪地里缓缓地行着。可是它虽然看起来憨厚,可是,晚清可不会认为,它是无害的,因为那一双眼睛,正散出饥饿的光芒,口中,正流着垂涎的口水呢?这样一头巨大的熊,比起那群狼来,丝毫不褪色半分。想不到,居然还是给遇上了。心中微叹,还真应了那句祸不单行啊!凤孤的手,轻轻地将晚清缓缓地放了下来,道:“不必怕,只一头而已,你只需站着别动,我一招就能解决!”望着凤孤飞身而去的身影,那样的萧瑟,那样的冷冰,不知为何,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十分酸楚之感。她刚刚,一定深深地伤了他吧?看着他转身时那带着痛苦与绝望的眼神,忽然觉得是否自己太过残忍了?这些天来,他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中,她其实,早就已经原谅了他了,也为着他而感动着。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可是原谅与接受之间,却又是另外一件事情。曾经,她也曾对爱情对婚姻,有着美好的憧憬,她也想像书中所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要举案齐眉,想要静享闺中画眉之乐。可是,在一次次的伤害中,一切,都化为恐惧了。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要坦然面对一切,又是谈何容易呢?世间无常,人还在,物已非,曾经心情,早就已经化为乌影了。若是在从前的时候,一个男子能够如此倾心为了自己,她只怕,早已经是软化了,人心也是肉长的,岂有不感动之理。可是有些时候,迟了就是迟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真要续,她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淡淡地叹了口气,心中,却仿佛有着一个郁结打不开一般,那样深深地积郁着。银面看着晚清望着凤孤一脸若有所思,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离自己远去,她的眼神中,不再是以往的那一种冷漠带恨,而是一种,也许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充满了挣扎的复杂心情。沉默许久,终于打断了她的思路,轻轻地道:“我看着你的脚。”晚清望向了他,而后沉默不语,静静地伸出脚来,女子的玉脚确实不宜给男子看到,不过,她与银面之间,也许早就不是男子与女子的关系了,他们之间,更似是亲人。她对他,有着亲人的信任与依赖。玉脚雪莹如玉,正如这满目的雪一般,晶莹而剔透,只是手中握着那冰凉的玉脚,他的心中,反而带着一种凄怆。轻轻一扳,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咯”声,她的眉头紧皱了一下,虽然有些疼,不过还是没有吭声。银面为她揉着,直到脚腕处传来那酥酥麻麻的似痛又似舒服的感觉,才道:“好了,只要不再伤到,没什么问题的。可惜没有药酒,若不然,能够好得更快。”说着拿起一旁的袜子,要为她套上。“我自己来就可。”晚清伸手想要抢过,银面却拿得紧,一方白袜,两人对抢,四目,望向了那袜子。“还是我来吧!”银面轻轻地道,晚清没有坚持,只松开了手,任由他为她轻轻地套上袜子,系上袜绳,而后轻轻地穿上鞋子。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地进行着,似乎十分自然。可是偏偏,却又带着不自然的气流,两人的心中,各怀心情。 落入陷阱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好了,我们起程吧!我的军队就在不远处。”银面轻道,说着站了起来,一身白衣无风自飘一般,带着他天生的冷傲,轻轻地吹了一下口哨,就见一队军队迅速地跑了过来。行到他的面前,单膝一跪:“将军。”“起来吧!全速起程向北而行。”银面的声音,不若以往那般地冰冷而无情,那冷中,透着一股王者天生的霸气。这一次的领军,他其实无形中,改变了许多。领军打仗,是带着一种铁血的情感的,若然无法与将士连成一心,做起事来,十分困难。晚清轻轻地站在一旁,看着他的改变,其实心中是开心的,至少,他不再似以前那样的独行独往了,这样的改变。也许对他而言,是最好的。虽然一直他从不曾说出口,可是,孤单一人,真能不感到寂寞吗?想必,这是不可能的吧!他也是人,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已。转头,对着晚清道:“能走吗?”晚清点头,其实脚扭得不是太重,而且刚刚经他的手一扭,已经好了许多,不再那么疼了。……而凤孤,飞身而纵,向着一方急速地飞跃而去,似乎,只有这猛烈的速度,才能够减轻他少许的痛苦。胸口的痛,如狂潮般袭卷全身。不是伤口的痛,而是伤口里面,那血肉的痛,那心的痛,如抽丝一般,足以颠倒了人的生死。“啊!……”长啸一声,似要将心中的所有发泄出来一般,如野兽临终前那不甘惨痛的嘶叫。听在耳中,纠结了人的心。“爷……”忽然,身后响起了呼唤声。凤孤停了下来,挺直背部,手微附于背上,脸上的泪,早已经被风刮干了,只有那凝了紧致的痛,充斥着全身,五脏六腑。“你们来了!”沉沉的声音,带着从前那一股狠戾,让身后的四婢停了下来,恭敬地行了礼。“是的,爷,我们来了。”“好吧,那就赶紧向北面而去,尽早找到冰玉雪莲。”凤孤冷冷地道,虽然晚清此时与银面在一起。可是他承诺要为她找到冰玉雪莲,那么他就一定会找到的。虽然愤怒生气,可是,他却做不到,不顾她的生命。“是,爷。”虽然几人看得出爷有些不对劲,而且刚刚还听到爷那一声痛苦的长啸,却没敢说什么。终是红书,站在后面许久,四处张望,却看不到二夫人,终于忍不住问道:“爷,二夫人呢?”凤孤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终于,没有开口说什么,只道:“先找到冰玉雪莲。”虽然爷没有说什么,但红书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但是,可以知道一点的就是,二夫人,是没事的。于是,也没有再问,点了点头,领着百名侍卫,与凤孤一同,向着天山北而去。一行人全是武功不凡之人,行走起来,没有牵拌,竟是十分之快,不过两天的路程,已经翻过了十来座山头。一路而北,反而没有前些日子那般冷了,也幸好没有再遇到雪暴,一切都十分顺利。在又翻过了一座山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那一片枯木林。一棵棵雪梅上,没有红色的花朵,没有绿色的叶子,只有那雪白一片,积压而成的雪花。倒成了一棵棵雪花树一般。宽大的一片枯木林,一排排的雪梅枯树,竟有一种不一般的美景,带着一种萧冷与凄楚,凤孤忽然有种爱上了它的感觉。心中的酸痛之意油然而生,这一片林,如他的心情一般。早已经没有生命了,只留下满地的凄怆。“走吧!”说着,领了四婢还有众侍卫一行人进去。不过,尽管在痛苦之中,凤孤还是没有失掉警戒心,毕竟木哈耳说过这枯木林进去就是雪莲派所在,而这一片枯木,摆在门前,不会是空做摆设的。在走进枯木林的时候,他眼尖地注意到,有一棵枯木林的枝上,沾了一块衣布,虽然细小,却逃不开他的眼睛。手一摆,示意身后的人停了下来。左右四顾一周,却没有看了任何行八卦阵术,但是他知道,这枯木林,决非那么好过去的。“都小心点儿。”收拾起来沉痛的心情,凝重而沉稳地道。“是。”众人领命,一时警戒心上升百倍。轻轻地向着内里走去,就在这时,脚下响起了“咯吱”的声音,不同寻常,似冰雪裂开之感。就在这时,地下忽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就在他们的下面,众人不防,纷纷都要掉下去。就在这时,一些临在枯木旁的侍卫想要跳上树。凤孤急促一喝:“不许上树!”众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向来已经训练得惟命是从,,纵然是死,也不眨眼半下,所以几个跳到一半的身影忽然于半空停搁了下来,顺着巨洞,滑了下去。只听得轰隆隆作响,一路下滑了许久,终于在掉落一个巨大的笼子后,停了下来。笼盖应声关起。笼外,站了十名女子,一身雪衣纱纺,身形幔妙,脸附薄纱,看不清面容,一晃眼中,甚至有种偶遇仙子之感。一人开口道:“你们倒是聪明,没有上树!”清清冷冷的声音,犹如这天山的寒冰。凤孤没有回答,只是沉着地立于内里,而他不回答,其他人更是没有回答什么,只是静默地守于他的一旁。“你是如何知道那枯木树上有毒的呢?”那女子见没人回答,于是望向了凤孤,问道。凤孤只是冷眼看向了她,果然没错,那些枯木上果然有毒,其实他当时也是只是猜测,毕竟,若然有此陷阱,她们何必再植上枯木呢?不是给了敌人上树逃生的方法。而唯一的解释,就是树上有毒。“这个问题,只要细心一想,皆能知道。”凤孤轻轻地道。那南池子赞赏地点了点头:“虽然你们私闯我雪莲派,不过,我们雪莲派从不用手伤人。 雪莲派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只让你们过关,若你们能过关,就能安全回去,不过,这关,并非那么轻易就能过的。你们这么多人,总算是我见过唯一一群没有一人被枯木毒所伤的人了,不只聪明,更主要的是,你的手下,十分听你的话,岁哦,才能在临求生之际,还能无怨无悔的放开求生的手。这种精神,我们雪莲派最是推崇的。”可惜,推崇是一回事,放过,却是另外一回事。“我的目的,只为冰玉雪莲。”凤孤开门见山地道,有些事情,只有摆明了说,虽然他此时身在她们的笼中,可是却不能减去他半点求雪莲的心。而且,他也必须知道冰玉雪莲,是否真的在雪莲派中,而这一点,必须由雪莲派的人说才能够清楚。毕竟,冰玉雪莲,当世也未见过,是否真存在此物,而此物又是否真的如木哈耳所言,在雪莲派中,也未能明确。所以,他必须逼出雪莲的下落。“大胆,能让你们出去就已经是对你们最大的宽恕了,冰玉雪莲乃我雪莲派镇派宝莲,岂容你们俗人窥觊。”那女子听了凤孤的话,没想到他身在牢笼,竟然还敢大放厥词,朕是大胆狂妄。凤孤听罢她的话,已经非常肯定了,冰玉雪莲果然在她们的手中,这样,他也就放心了。于是之抿唇轻笑,道:“寻找冰玉雪莲,这与大胆不大胆完全无关,只因所需所求,才有所寻。”说到此,忽然想起了那个清玉般的女子,也不知道,她如今,是何光景呢?也许再过两三天,也该到了这儿吧?忽然心中有些酸楚,想到她与银面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中,就有着千万痛苦想要涌出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借口,那么你寻找冰玉雪莲,所为何事呢?”那女子见着凤孤流露出来的情感,于是问道。“为救我妻。”凤孤坚定地道,声音中那坚定让人动容。“冰玉雪莲可非寻常之物,为救你妻,死也不怕?”那女子眸中闪过一丝波动,一闪而过,而后问道。“若能救她,我死又何足以患。”凤孤轻道。他此时心中的唯一所念,不过是心中那一个女子罢了。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虑当中,包括他的性命。“男人的话,从来都是嘴上说得轻巧!真到了生死关头,你们真能够为了女子而付出自己的性命吗?只有无知的女子,才会听信你们这些男人的花言巧语!”那女子听到凤孤的话,终是冷哼一声,而后一转身,对着身后的其他女子道:“将他们全绑起来,等上一批的人过了关,再将他们扔去闯关。”说完一拂袖,冷冷而出。“是,门主。”众侍女应道。原来那女子竟是雪莲派的门主,只是她莫名其妙的愤怒,让凤孤有些不明白为何。不过,他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应当是从前受过情伤的,才会对于男子如此怀恨。缓缓地付手而立,忽然,顶上寒冰忽降,冷气直罩。只见顶上忽然飘落片片雪花,却不同于外面的雪花,有一种投入心骨的寒意,让人全身也动惮不得。那雪花中有毒!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们也陷入了一阵昏迷当中。再一次醒过来,已经不在那牢笼中了,而是换在了一间牢房之中,只不过这牢房,看起来,比那牢笼还要坚固。众人纷纷地醒过来,红书当先一跳,怒气冲冲:“这些人真是的,居然把我们关进了牢房中!”黄棋没有应答,而是走到墙边,后面的墙全敲了个遍,却是一无所获,这墙,全是巨石所砌,敲击实心而且听不出任何隔开的声音,可想而知,这面墙有多么地厚了。而凤孤,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心中,早已经转动了千百回,他是他们当中最先醒过来的,也是最先看清地形的。这间牢房,若然没有人打开,他们是开不了的。因为墙是巨石,门市万年寒铁所铸,非凡人所能够撼得动的。看来,只有等她们让他们去闯关的时候,才有机会可以出去了。希望白云烟那帮人,不要太窝囊,闯得太久了。“全部静下心来,调养气息,随时做好准备。”凤孤沉声而道,而后首先闭上眼睛,运转真气运内功。&#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两天过去了,没有等到闯关的消息,倒是等到了银面他们落入陷阱的消息。一时间,百感交加。这两天来,他也试图着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去,可是这雪莲派的人,都十分谨慎。送吃的,也是远远地以着竹排传来馒头,根本就没有靠近,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说过话。看着那一个个僵硬的身体被抬了进来。凤孤双眼搜寻着晚清的踪影,却在那一团白色的身影中,看到了那一抹墨青水绿的裙角,银面,居然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中。手,紧紧地捏成了一团。牙,咬得只差碎成一堆。一双凤孤,那么狠狠地盯着那一个白衣男子,若然眼神能够杀人,只怕银面此时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就见那些人,一个个被那些女子手提着推进了隔壁另一间牢房中。在他们倒下的时候,银面终于与晚清分开了。凤孤的心,才稍微好了一点,虽然知道银面是因为要保护晚清才会拥着她,可是不管是什么理由,也无法过了他心中的这一关,他恨其他男子,碰晚清一下,哪怕是为了护她,他也愤恨无比。走到了两个牢房相隔的铁栅处,双手一伸,向着晚清的方向,使出内力,只见一阵气浪翻腾,顿时一片暖气直透而去,直射向晚清。那雪极寒,晚清的身体虚弱,是受不了那些寒气的,所以,他要为她将寒气逼出,只可惜隔得太远了,实在是无法为她贴身渡气,只能以内力将为热潮,笼罩了她的全身。看着她长长地睫毛颤抖了几下,终于幽幽转醒过来,他这才放心地回到原地,打坐了起来。不再看去,只怕触景伤情。 玉佩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这时,银面也已经依依地转醒了过来。第一时间就是望向了身边的女子,看到她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才安下心来,温柔地问道:“没事吧?”晚清睁着蒙蒙的眼睛,轻轻地点头应道:“我没事。”轻轻地拉过她的手,一股气息直达入晚清的身体,晚清感觉到银面在做什么,于是急着要拉回自己的手。银面却只轻道:“别动,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不及时将寒气逼走,会使火寒毒加快发作的。”晚清于是点了点头,没再挣扎,不是怕火寒毒发作,而是知道,纵然她不愿,银面还是会运功为她逼走寒气的,他做事,从来如此果决,不是那种别人能够轻易左右得了的。闭上眼睛,凝了气息,身体经他运功逼去寒气,一时间,有种春回大地之感,全身舒畅了许多。转头,对着他展露了一抹感激的笑容:“谢谢。”“说了多少&#8226;&#8226;&#8226;”银面脸上冷清,就要道,晚清已经一笑截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不必对你言谢,你对人好,不为言谢。”“知道了就好。”银面难得展开薄薄一笑,一转而逝。而这边的凤孤,看着他们之间谈欢而笑,眉眼传情,那双眼睛,如何也无法转移,那情绪,如何也无法停泊下来。眼不见心不烦,可是他们就在眼前,叫他如何做到不烦呢?晚清敏感地感到身后似乎有着什么针芒一般在注意着之间,终于,缓缓地转头,在另一边的牢房中,见到了那个男子。他竟然也在这里?心中是十分吃惊的,她原本以为,因她那一番话,他必是离开了天山的,不再见她,更加,不会为她寻找冰玉雪莲。想不到,他竟然还来到了天山。心中,千思百转,却不知是何滋味。叹一口气,却不知道此时,应该如何与他面对面。可是,他为之间,落此情景,若她一味无视,似乎太过薄情,才想说些什么,这时,牢外传来开门声。轻盈的脚步声细碎而近,伴着一阵冷冽的梅香,一行白衣轻纱女子出现在了他们言情,只见当前的那一名女子拿出手中的玉佩,对着她道:“这块玉佩,你是如何所得?”晚清没想到她怎么忽然会问起这件事情来,于是有些错愕,却很快地镇静了起来,那玉佩上雕刻的雪莲花,是否,与雪莲派有着密切的关系呢?而这一层关系,于她们,究竟是福是祸呢?“这块玉如何所得,这是我的事情,我想没必要告诉你们。”晚清故意清清冷冷地道,一双清眸,注意着那名被身后那些女子称为门主的女子。只见她表情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此时成为阶下囚的晚清语气竟还如此清冷,不过,她的脸色转了转,终于再次道:“这玉佩,是否是一个男子赠与你的?”晚清没料到她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望向了她,而后却不语。这女子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带有几分不善。所以,玉佩所来,她心知不能轻易透露。以免遭来更大的祸事。“为什么不开口,是不是我猜对了?”那女子语气更是咄咄逼人,似乎非要晚清承认一般。“我觉得,你们拿了我的玉佩,又一再地追问玉佩的事情,似乎你们应该先回答为何如此为之,而不是问我才更合人之情理。”晚清只淡漠地道。“你、、、”那女子一拂水袖,杏眉微扬,妙眼直瞪向晚清,气愤不已。这时,身后响起一把带着微微苍老的声音:“心儿,不得无礼。”那女子听到这声音,一转头,脸色一转成了柔软十分:“娘亲,你怎么来了?”“你呀,有你这么问人家话的吗?这样岂能让人敢跟你说什么事情。”那长者看来四十几岁,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却已经有点儿苍迈而沧桑之感,面容十分温慈。“请这位姑娘出来吧!我想单独与她谈谈,至于她的同伴,安排外厢客房给他们住下。”那年长者轻轻地道。雪莲门主心儿一皱眉:“娘亲、、”“照我的话做。”长者轻轻地道。晚清没想到这位夫人竟会如此,感到十分意外:“老妇人,晚清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答应?”“什么?”那名长者问道,眉目中含着几分笑意。晚清望向了凤孤,而后道:“隔壁这间牢房里的人,也是晚清的同伴,希望夫人也能一并放了他们?”带着询问的语气轻轻地道。一旁的雪莲门主心儿一怒,正要喝去,那老夫人手轻轻一拦:“可以的。全安顿下去。”“谢谢老妇人。”晚清笑道,在牢门打开的时候,轻轻地走了出去,银面却是慎重地拉住了她。毕竟对方究竟是何居心,尚且未明,让晚清一人跟去,他如何能够放下心来。“放心,没事的。”晚清对着银面淡淡一笑,她的心中,已经猜出了些许端倪,也许,今日能够完成那洞中逝者的遗愿,交给应该交与的人了。“一切小心。”银面点头道,看着晚清的模样,他知道,她心中必是有把握的,他相信她一定能够顺利平安的,这样,他也就放心了。“会的。”轻道,一转身,跟着那老妇人走去,临走前,目光,转向了凤孤,望了他一眼,眼神却是十分复杂。…………来到了一间素雅静气的寝室后,那老夫人这才缓缓地开口道:“这块玉佩,是雪莲派圣女之物,当年我年少单纯,遇上了一个男子,与他相恋相爱,甚至有了情感,原本说好,他回去风国做一件事,做完了就回来娶我的,谁知,他这一去,却再也没有回来过。而这一块玉佩,就是当年他临走的时候,我赠与他的,告诉他,见玉如见人,哎、、、只可惜、、、、、、”虽只是短短几句话概括了全部,可是,晚清却能够深刻地听出语气中那深深的情感。可惜了这样一对恋人。 情到长处,恨随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也许他并不是不想回来,而是不能回来。”忽然,晚清觉得,要告诉她真相,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或许,让她以为,是男人的背叛,她的心中,会更好过一点儿的。“什么意思?”老夫人抬眼问道。可是,晚清终究还是无法隐瞒,许多事情,虽然,知道了会十分难过,可是,还是必须知道的:“这块玉,是我在一次逃难的时候,在一个山洞里的一副遗骨中得到的,当时,遗骨旁边,还有一张未写完的血书,是要将此玉交与、、、可是只寥寥几笔,却已经没有下文了,想必,在竭尽全力后,那先人,还是没能将血书写完就与世隔绝了,我知道,他最后的遗愿,必是要将此玉交与某人,本不抱太大的希望,只盼着能找着就找着,若找不着,就将此玉与那遗骨葬与一处,却没想到,机缘巧合,还是遇上了夫人,看来,冥冥中,是寻位先人在指引着我而来的。”天山雪景,方外之地。银面一行人整装于枯木林前。遥望着飞雪飘扬,心中百感交加。虽说凤孤内里雄厚,练起寒冰神功来事半功倍,但是所谓武术,不可急求,尽管在先机上占了,但是要练成寒冰神功,仍需少则一月,多则三个月。于是凤孤与晚清一行人便都留了下来。而银面,因为这一次战役,因为担心晚清上雪山有危险,而中途折往了雪山,此时要再等数月,他却无法再等下去,必须及时回朝复命,于是便只能辞了晚清,先行回京城。只是这一去,不知道为何,他心中,忽然有种一去就再也没有机会的感觉。这一路来,看着晚清对凤孤的感觉,他是聪明人,全看在眼中。也许晚清自己未明白,她心中的天平,早就倾向了凤孤了。心中有些黯然,可是此时,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时间来陪她保护她,母仇未报,谈什么都是多余的,若然凤孤当真是有心改过,也许,凤孤会是个合适的人选。他心中,有些疼痛地想着。望着眼前那清秀透明的容颜,黛眉弯弯,杏眸中永远那么清澈不染半分尘埃,小挺的鼻,小巧的樱唇。她永远不是最美的,却永远是最醉人的。雪花飘飘,就那么落在了她一头云雾般的秀发上,黑发白云,称得人面清皙如雪,银面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指尖划过,带着宠溺,轻轻地,为她扫去那一朵雪花。温柔的神情,带着不舍。晚清不着痕迹地轻轻闪开,抬眉轻道:“这一去,只怕又是各种事非了,你一切都要珍重啊!”“会的。再见面时,我会以清悦心情与你再奏一曲的。”银面轻轻地道,银色面中,那双清冷的眼,望着晚清。晚清轻轻地点头:“我相信你,再见面时,再没有太多牵绊,可以共奏一曲欢快的胜利之曲。”“好,一言为定,到时,你我合奏一曲胜利之曲。”银面一笑而道,清亮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欢悦,也许,这一世,未必能得佳人,但知己难求,得一也是一生之福啊!“我该走了。”银面道。情到长处,恨随风。再次望了晚清一眼,他手一扬,向着身后的那些手下一招手,于是众人跟了上,向着天山下而去。口中,吟出诗句,带着黯然: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不见杨柳春,徒见桂枝白。零泪无人道,相思空何益。一曲清诗,半生相思。望着那渐行渐远的白衣人,晚清缓缓地转身。就要往回走,却一转身,碰上了身后一堵厚厚的人墙,鼻子都撞得发疼。一抬头,就见凤孤臭着一张脸,望着远去的银面,而后转身望向她:“依依不舍?”那语气中,浓浓的酸意散开了满个雪山。晚清却不睬他,只轻轻一侧身,就要离去。凤孤手一拉,将她拉回了身边:“清儿,你就真那么讨厌我吗?”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伤郁。“凤孤,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晚清的声音中透了几分无奈,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自己对凤孤感受,曾经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一时,当真无法释怀,可是他这段时间的努力,她却并非完全看不到的。“好了、、、你不必说了,我知道,这需要过程。”凤孤忽然很害怕她接下去要说的话,于是一拦,拦住了她的话。薄唇一笑:“不管如何,你永远都是要知道,我是最爱你的,永远,清儿。”微微地低下来头,不知道如何回答,凤孤的爱,让她感到十分压力,他太狂太烈了。“哎,天这么冷,咱回去吧!”凤孤轻道,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略带着冰凉的小手,直直向着雪莲派里走去。晚清望着那双握着自己的修长大手,就那么被他握着,拉着一直向着雪莲派里而去,那手,暖暖的,至少,慰热了她的手,她想着。……因为凤孤练功必须是在雪莲圣地内练功,随意人等是不能进入的,而经过雪莲圣女有意的安排,凤孤闭关修炼的饮食问题,居然就落在了晚清的身上。没有任何解释,只道,只能如此。一个让人一眼便能看出,刻意地撮合,其实这是确实的,雪莲圣女同样是情感深厚之人,曾经那一段不得终的感情,让她对于凤孤,更是怜爱珍惜,所以会愿意将本门密学寒冰神功教给他一个外人。可是尽管晚清知道这一切,却没有拒绝的权利,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凤孤,也是因为她才练这武功的。提着准备好的饭食,晚清缓缓地走进雪莲圣地,还没有走到里面,她已经被一阵强大的寒意震得全身直发抖,这里面好冷啊!外面已经感到是寒冬腊月还冷了,而这里面,如冰窖一般,穿在鞋里的脚,也都僵硬成一块了,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手拱在嘴边呵了呵,继续向前走着。 傻死了你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终于看到那个赤身盘坐于池中的男子。脸上那一双杏眸,瞪得极大,不是见到男子赤身裸背尴尬之色,而是看到他坐的那池子中,不断冒气的气息。至少,她不会很傻地以为,那是热气透上来,因为,如果有这样的热气透上来,她就不会感到越近越冷了。那是冷气,而在这么冷的天气,水池中还能冒出烟气来,只能说,这水,只怕更是冷了,忽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一股,酸酸直冒向了眼眶。她在岸上而且还穿着厚厚的袄子,已经冻得受不住了,而他赤身裸背盘坐于那么冰冷的水中,又是何等的滋味呢?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儿,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池中的男子,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是一个味道。终于,凤孤调转完气息,一转头,就看到晚清那蒙着水雾的眼睛,带着感伤地望着他,薄唇,扬起了寒意中僵硬地一笑,而后缓缓地站了起来。上了岸,将那件长衫穿上,却见她半晌没说一句话,只是那样地望着他。凤孤一笑,带了几分倜傥:“怎么了,对于夫君的身材可还,满意?看得这般眼也不眨。”吊儿郎当,戏谑的言语,只不过是想化去她脸上的伤感。“吃饭吧。”她无力地道,而后麻木地将饭盒子里的菜肴拿了出来,而后,将饭碗递向了他。而对于他倜促的话,却如未达耳中一般。凤孤看着她这模样,却又怎么吃得下饭呢,轻轻地放在一边,而后道:“我没事的。”“水不冷吗?”她问,声音透着无力,那双眼,离开了他的身体,望向了那一池寒水。“也不会特别地冷,只是刚开始下去有点冷,真呆着看,还觉得暖呢。”凤孤不想她太担心,睁眼开始说着瞎话,其实这寒水,虽不凝冰,却比凝冰更冷上百倍。“哦、、、”晚清点了点头,思绪却不知飘向了哪儿,转头对他一笑:“你快吃吧,饭菜都凉了!”“嗯。”凤孤确实感到饿了,这一番练功,耗尽了他许多精力。晚清在他吃饭的时候,站了起来,慢慢地踱着,走到一旁的池中,忽然,一个水花溅起、、、凤孤一转首,就看到她往池中跳了下去,一惊,飞身掠去,却也太迟,她已经掉在水里,将她抱出池中,她全身已经抖个不停,脸色苍白如纸,唇间毫无血色,看起来十分惊人。“你疯了!怎么往那寒池里跳!”凤孤气得对她直吼,心中担忧无比,一运功,以内力化为热量,逼去她身上的寒气,传输了热量给她。好半晌,才见晚清扬起一笑,无力却好看:“是你说的不冷的。”“你跟我怎么一样呢?!你个笨蛋!”凤孤眼眶红了一圈,带着哽咽地道。“怎么不一样呢,你有感官我也有感官、、、你能感到冷,我同样也能感到冷。”晚清轻轻地道。而后反手,握住了凤孤的手,对着他的眼睛,轻轻地道:“凤孤,别再练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也不再讨厌你了,你不必再付出什么,你的付出已经够多了、、、”“胡说!我说了会为你寻得冰玉雪莲,就一定要办到!”凤孤却是冷倔得道,十指,缠住了她的十指。“我不需要!你非要让我内疚吗?这样的寒池,要呆在里面练二三个月武功,我不能想象,人都成了什么样子了!”晚清痛苦地道,刚刚跳下水的一刹那,她只感觉,全身都不归自己了,那一种冷,入了骨头。“练功又怎么可能不受点儿苦呢?我没事的,没有我凤孤受不了的苦的。”凤孤感动地道,至少,晚清已经肯渐渐地接受他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鼓舞与满足。“凤孤、、、”晚清还想说什么,凤孤食指轻轻地点在了她的苍白的樱唇上,小声地道:“相信我,好吗?既然已经踏出第一步,我是不会退缩的,放心,还没有我受不了的苦呢、、、”带着蛊惑的声音,轻轻缓缓。最终,晚清还是没能拗得过凤狐,他还是坚决要练寒冰神功。心中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走在回屋的路上,想着刚刚的情景,还有那跳下池中那一刹那有如冻化的感觉,她心中不由又打了个寒颤。真不知道,凤狐,如何能够如此忍受那样的折磨呢!…………茫茫的雪,没有尽头。天山上,似乎是常年积雪的,这雪,也不知道怎么生就出来的,就这么长长绵绵地下着,也没见一个尽头。染成了这一区雪白无暇。轻轻地拿起扫帚,扫过廊檐下面的积雪,这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扫着雪,看着天空的飘絮,似乎心也就充实了一些。一个月时间,就这么在每天的等待中悄悄地过去了。中间,又发作了两次,不过,因为雪莲圣女独有的灵丹护心,比起之前的发作,竟是好了许多。不至于痛得揪心揪肺。抬头望天,凤狐的武功,也练到第六层了,他真的很用功很刻苦,日夜不停地练,只因为她。虽然她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子,可是这种被男子如此用心护着宠着的感觉,却还是填满了内心。只盼着他赶紧练到第八层。也许,再次下山,她的心境,将是不同的。这些日子来,每日送饭,短短相处的时间,却让她感到了他不同的一面,人家都说凤狐的成就是因为残酷无情,但是她看来,他的吃苦,却也是常人所忍受不了的。而且他也并非如她当初所想的,那般冷酷无情,说起来,他这个人,却是比起一般人来着更注重情感。只是他太过骄傲太过霸道了,也太过偏激了,所以他只让人看到了他残酷的一面,当初她不能理解为何他的手下能够那般死心塌地地为他做事,曾经对于这一切的完全不能理解,直到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还有静下心来思考,才发现,其实,有些东西并非眼能够看得全的。 变得不男不女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曾经对于这一切的完全不能理解,直到这一段时间来的相处,还有静下心来思考,才发现,其实,有些东西并非眼能够看得全的。伸手接过雪花,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夜晚里,床头的他,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良久良久,而后离去,默然无语。他以为她背着墙睡不知道他的到来,其实她看得清清楚楚,之所以每次都背向着墙,是不想让他发现,她颤动的睫毛,还有装睡的气息。他每个晚上都会来找她,一站床头就是半个时辰,晚清不明白他在想着什么,只是,却似乎,心里,一天天地充实了起来。忽然,红书一脸震惊地从外面冲了起来,连她站在廊下也没有看到。“红书!”晚清看着她脸色大惊的模样,喊住了她。就见她看自己的脸色有些异样,有怀疑有慌乱,又于是问道:“红书,你怎么了?”“爷练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她的声音,带着颤颤地问。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晚清有些莫名其妙,抬起清澈的眼睛,拉住了红书的手,问道:“什么知道多少?”虽然红书没有说出来,可是晚清看着她的表情,心中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凤狐练这武功,还有什么其他她们都不知道的弊端?“我糊涂了,怎么会怀疑二夫人是知道的呢!”红书说着居然哭了起来,失控地趴在了晚清的肩上,这个性情从来大大咧咧火火辣辣的丫头。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红书,究竟怎么回事呢?”“二夫人,您要劝住爷,让他别再练了,那个武功…那个武功…”红书说着说着整个人泣不成音了:“我刚刚听到那个雪莲派的门主在那儿练功时与她的贴身丫鬟聊到说…说那个武功男子练成之后,会变得不男不女的……”“什么!”想过各种情况,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武功,晚清一惊,将红书一拉,镇重地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哪会是假的,二夫人您也知道那个门主向来看着咱们不惯的,刚刚她在练功的时候,她的丫环就谈着说把独门武功交给爷的事,那个门主一声冷笑,而后讽刺地说出来的。”红书半带哭腔急切地道。晚清轻轻地放开了红书的手,心中,忽然有些凉凉地,忽然间,有些明白那一日,凤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前一日她去送饭,说起他练到了第六层了,他的声音中,有着开心,可是却有着一缕散不开的忧愁。而且还突然蹦出了一句:“看来上天总是待我太刻薄了,好不容易,你现在对我看法有所好转,可是却偏偏,还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你说我怎么活得那么痛苦呢!”她当时一直未能明白他的意思,她确实对他的看法有所好转,按理说,这应该是以后有机会才对的,可是为何他却说了句注定不能在一起呢?可惜当时一说起这个敏感的话题,心中就烦着,于是也没有去细想,此时一联想起来,似乎觉得,这一切,不谋而合了。匆匆地放开红书:“我去找凤狐,如若说冰雨雪莲,是以此为代价的话,这代价也太大了,纵然真得到了,我也不要!”“二夫人,您一定要劝住爷啊…”红书哭着喊道。迎着风雪,向着那雪莲圣地而去,晚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通体遍寒。凤狐,你究竟当我上官晚清为何人,如果说我的命需要你来付出的话,那我又如何会愿意接受呢?直直走入圣地,寒意忽如其面而来,晚清轻轻地站在门内,看着那个在泳池中裸着上身,练着武功的男子。眼泪,就那么无止地流了出来,越流越狂,伸手去擦,却发现越擦越多越擦流得越急,汹涌如断了堤的洪水一般,似要把一切流尽一般。凤狐运完一周天,回过天,望向了晚清,本来还欣喜的脸,却在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模样是吓了一跳,一跃跳到了她的跟前,脸色阴黑如墨:“清儿,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若真有其人,随时面临着碎尸的情景。“凤狐,你告诉我,这个武功,男子练了,究竟有什么后果?”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那浓浓的激动,散播了开来。凤狐一时没料到晚清竟然有此一问,一时,脸色变了又变,而后转为平静,只轻轻地道:“练成了此武功,就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还能有什么后果呢?”凤狐一脸轻描淡画地道,可是他刚刚那变了又变的脸色,又怎么可能逃过晚清的眼睛呢!晚清冷冷地道:“凤狐,若然说我的毒解,是要用你的生命来换的话,我宁可不要,你总说了解我明白我,若然你真的是最了解我,就应该知道,这样得来的冰玉雪莲,我是宁死也不会服下的。”她郑重地对他道,这一番话,不是要挟,而是真真实实的。“你在说着什么胡话呢,哪里会有武功能将人练死的呢!傻了啊你!”凤狐一笑,手,轻轻地拉过她的手,可是心中,却在掂量着,究竟晚清知道了多少。分明这件事,他已经跟师傅说过,一定要保密的,绝不可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晚清,那么晚清又是如何行知的呢?这件事,是万万不能让晚清知道的啊!看着凤狐那故作调笑的脸,晚清眼眶又复润了起来,他究竟,还想瞒到何时呢!清清的声音,带着冷意:“没有武功会将人练死,可是却有武功,只适合女子练,纯阴内功,男子练就,会变得不男不女!”凤狐脸上一肃:“你听谁说的。”这一句话,也是肯定了一切,晚清只是坚定一笑:“谁说的根本不重要,而是你,不能再练下去了!”“这件事,我自有想法。”凤狐道,却同样是坚决的。“这不是你有无想法的问题,而是这个方法根本不可为之!”晚清气恼地道,想不通,凤狐为何就能如此执拗呢! 为她值得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素手,捉过了凤狐的手,轻轻地道:“凤狐,我知道你对我好,也知道你想解我的毒,可是,解毒的方法有许多种,也许,并非一定要冰玉雪莲才行,你想想,如若你因为为我寻冰玉雪莲而当真变成那副模样,叫我情何以堪呢?”“放心,我与师傅早商量过了,以我的内力,练到七层就能催得冰玉雪莲开,只要不练到最后一层,就不会变得如此,你放心。”凤狐一笑而道,其实,不练到第八层,只是不会马上变而已,但是全身充斥着寒冰神功至阴的寒气,迟早一天,还是会冲破体限的。只是,那已经是将来的事情了。“真的?”听着他的话,晚清还是无法全信,疑惑地望向了他。却见凤狐脸上全部自然的笑,看不出半分破绽来,于是她又问:“那为何前日你会说出那一番话来?为何说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呢?”“我的武功即将练到第七层,冰玉雪莲即将可得,你这个时候,却还未肯完全接受我,待到服下雪莲之后,你必会去找银面了,那时候,我就根本没有机会了。”凤狐直逼着她,轻轻地道:“难道,你愿意接受我?”听到他的话,晚清没有回答,只是觉得脑中有些乱乱地,只觉得,他的这一番话,似乎存了许多破绽,可是究竟是什么,她却是一时捋不出来,也不再说什么。情归卷第六十六章谁陷谁计看着在雪地上练武的雪心,晚清心中暗自凛了凛,终于走了出去。不管如何,她都必须,得到确切的答案,而最准确的答案,莫过于从雪心身上得到,没有多余的时间让她考虑,只能如此了。淡雅的脸色一变,变得带了几分尖酸刻薄愤怒不已,直冲向了正在练武的雪心,一把捉住了她,语气火大气冲:“雪心,不要以为你是雪莲派的门主,就能够随意污蔑别人!你怎么会是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子呢…”雪心未料上官晚清有此一招,吓得一愣,不过只是那一瞬间的惊讶,而后脸上又复从前的冷清,一把手,扫过晚清的手,盛气地道:“上官晚清,你疯了,在这儿瞎说些什么!”“你还想狡辩,你诬蔑凤狐,说什么他练成了你们雪莲派的武功就会变得不男不女,你敢说,这话不是从你口中说出的?!”晚清的声音更是尖锐冷冽,带着低低的咆哮,有种泼妇骂街之感,手更是再一次捉住了雪心的衣袖。一下子,惹怒了雪心,她的脸色一清,手又是甩了一下,将晚清的手甩开,心中却是一震,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只对贴身侍女秋儿说过,又怎么会传出去的呢?狠狠地道:“你别再胡言乱语了。”“有脸说你怎么就没脸承认呢!”晚清却不给她回避的机会,又追骂着道,这一番行为,只不过是为了逼雪心说出真相。“我怎么没脸承认,上官晚清,看不出你平日一副娴静雅致的模样,原来使起泼来可比市井女子还要吓人,我是说了又怎样,我又没说假话!男子练成寒冰神功,确实会变成女子!”雪心冷冷地道,说完,还望着晚清嘲讽一笑,她早就看不惯他们二人了,只是不知母亲为何竟是肯将独门内功交给他,可惜她虽然极力反对,但始终是拗不过母亲,只能算了,此时说出,当时吐了一口恶气。“谁说会的,只要不练到第八层又能催开冰玉雪莲,如何会变得不男不女!”晚清一口反驳过去,言厉词狠。“呵,这你也相信,笑话一旦练了寒冰神功,就注定他必须变成女子,是,不练到第八层,不会一下子变成女子,不过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一旦练得至阴心法,还想做男子!笑话!”雪心一语道完,长袖一撒,人一纵而去。只留得晚清,愣在了当场,她早就感觉事情绝非那么简单了,果然,凤狐还是骗了她,这个笨蛋,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呢!一转身,泪水撒于空中,凝成了晶莹的冰块,迎风奔向了雪莲圣女的寝室前……只见雪莲圣女端然盘坐于正座,手做莲花状,正在闭目调息,只在晚清进来的时候说了声‘稍等’,而后静然无音。望着那炉中袅袅上升的香气,晚清发现,第一次,她无法安然静坐,心中,百思千转,只觉得乱成一团。情绪良久,还是无法平息下来。终于,雪莲圣女开口了:“上官姑娘找我有何事?”“我只想求生女一件事,就是想法止住凤狐的练功我不要冰玉雪莲。”晚清坚定地道,其实,说出这一番话,她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可是,她却不能不一搏,搏在这个时候,仍是有办法止住这一场噩梦的。“你终究还是知道了…”雪莲圣女似乎半点儿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不知道为何,晚清竟然有种她早就知道这一切的感觉。而且莫名,竟有种自己是陷入了什么圈套之感。抬起清眸,望向了她,眼中依旧明澈,心中,却存了个心眼,有些人,有些事,她看得开,并不代表,她对人毫无防心。“是的,我全知道了…所以,来求助于圣女,想求圣女,想法救凤狐,一个男子,若然变成女子,他这一生,也等同毁了。”晚清真切地道。“我知道,但是,现在已经晚了,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只怕我也是爱莫能助啊…”雪莲圣女缓缓地道,苍迈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倦意。“当真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吗?”晚清急切地问着,不知道为何,看着雪莲圣女老神在在的模样,她总感觉,她当中话中有话,并非如她所说的爱莫能助。雪莲圣女叹了口气,闭目良久,才似想起什么一般道:“也许,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只是这个办法,你们也许无法接受。”“什么办法?”晚清急问。 缠绵恩爱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比起之前银在教她的时候,还要差得多。“红书教得很好,不过我资质太差,练得不怎么样。”婉约地道。凤狐却是一笑,似乎所有的一切他都了然于心一般:“你只是因为身体太差,又没有合适的内功心法练习,只习些拳脚刀剑上的花拳绣腿,自是不怎么样,待你的火寒毒解了之后,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凤狐若有意味地道。晚清一点头:“嗯。”自从踏出江湖,她渐渐也明白了武功的重要性,她不求伤人,只求能够保护自己,不拖累到他人就足够了。轻轻地牵住了她的手,指向了天空中那一轮皎月:“看,这月色如此美丽,清儿这般忧郁的模样,岂非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不如,我们来吟诗如何?”凤狐忽然兴致将来,兴奋地道。晚清偏过头,清澈眸中带着月色,问道:“如何吟法?”“今日凤某就斗胆与云国才女比试一番,借着月色,我们吟带月的诗句,看谁能吟得多,一人一句接如何?”凤狐戏谑地道,薄唇弯起,映着明月皎洁,看起来竟是带了几分出尘,难能的笑意,让人目光留恋。晚清薄唇轻启:“好,那我就来一句,明月皎夜光,促织鸣东壁。”“我的是:明月何皎皎,照我罗床帏。”凤狐一笑而道。“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晚清号称才女,绝非浪得虚名,一串串的诗,随着她玲珑的声音,缓缓地飘出,软软地,幽幽地,断不绝口。而凤狐,却也是不弱半分,看他平日商行天下,武霸群雄,可是吟起诗来,竟是才子之姿。狭长凤狐望着眼前的女子,俏眉弯唇,笑得薄然带味,那么清纯雅致,心中生出许多感叹,总算虽然错过一时,总不至于是一世。听到她吟一句尘中见月心亦闲,况是清秋仙府间,他轻轻地执起她的素手,缓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目光温柔如水,带着浓浓的爱恋与情意,让人深陷于其中。晚清的心,开始不规则地跳动了起来,心中,腾起了一丝丝的热气,蒸得人也火了起来,不由庆幸此时是夜色掩盖,才能掩去脸上姿色,若不色,红躁的脸,必露无疑。凤狐心中狂马乱跳,有些絮乱,少年心情今时现,那种狂乱,让他,轻轻地,轻轻地,将薄唇,凑向了面前的女子。两唇相印,任这时是雪花飘扬,凉意无限,可是两唇梁身却是火热如潮的,那是心的力量,让他们火扬了起来。唇间辗转轻吻轻点,舌尖,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滑入了女子的香檀中,汲取着她口中的温香,那么甜那么软,让他整个人也飘了起来。轻咬细啃,轻磨软吻,带着情投意合间的无可间替。晚清整个人,开始颤抖了起来,有些不由自主,有些慌有些乱,有些不知所措,还有着,害怕。这样的接触,从未有过,那样温柔地让她想靠近,可是从前的记忆又翻江般涌了出来,心中一惊,想也未想,双手一撑他的胸口,用力一推,将他真个人推了个踉跄。推过后却又有些不知所措,手停于半空,拉他也不是,收回也不是,就那么僵着。凤狐的心中有些受伤,不过却还是装的若不在意,轻轻地将她的手一拉:“我真是猴子心性!”说着将她轻轻地拉至怀中。温暖的怀抱。两人紧紧相偎,就是一个夜晚。破晓时分,温度最低,最是适合催花了,凤狐轻轻地拉起了晚清,向着圣地而去,此时雪莲派中人皆已经守在石门之外。见到凤狐的到来,雪莲圣女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领了他们二人就一路向雪莲圣地走进去。一时去,遍身的寒气空袭而来,比起凤狐练功的地方,还要冷得许多。那种刺骨的寒气,让人连皮肤也开始疼了起来。只见圣地四名雕琢了朵朵雪莲,或含苞绽放,或是初蕾嫩绿,或是开得灿烂美丽……各种姿态比比皆是。透出了一种雅幽精致的华丽的美,那么纯洁明净,让人似乎连呼吸也不敢大声了起来。圣地中间,有着一个小小的池子,池中水汽滚滚,如烧开了的热水一般,可是晚清却明白,这一定是极度寒气逼起的。一株雪莲静静地飘长于水中,翠绿的叶子敞开如扇,一个小小的花蕾树于当中,只是这雪莲的花期为时让人恼心,居然要极寒时分才能开放。“这便是冰玉雪莲,只是这花蕾尚且稚嫩,若无寒冰神功的催开,而又无极寒冰降天,百年不开。”雪莲圣女缓缓地道,而后轻轻一转身向外而去:“你自己运功吧!我到门外为你把守着。”“多谢师傅!”凤狐郑重地道。见雪莲圣女步出,转身对着身后的晚清道:“你先到一旁守着,我运功的时候,会极寒冷的,你会受不住的。”“嗯。”晚清轻轻地点头,而后撤向了一条大柱后面,避开了正面。凤狐见晚清走开,走近雪莲,而后在一旁盘坐起来,手一翻一覆,开始运起功来。忽然,寒气由他的身体漫向四面八方,晚清只觉得全身有如置于冰窖当中,想不到,这寒冰神功竟是如此神威,难怪后来凤狐一直不肯让她随意进去内里看他练功,原是这般地冷。冰气四起,如凝了天地间的寒气一般,凤狐猛然暴睁,如魔令一般,忽然,暴喝一声,手挥开向四面八方一挥,再凝回来的时候,只见两手之间,凝成了一个小小的如风暴般的气团。凤狐大汗直淋,咬牙紧齿间,那风暴球体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终于,在看着快要顶不住的时候,凤狐又喝了一声,将那雪风暴球向着雪莲池中一推而去。 绝美的情景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只听得轰地一声响。冰块破裂之声响起。颤抖的晚清向着内里望去,只看到了一幅绝美的情景,自凤狐的双手推去,凝成了一条长长的冰柱,直连接着那冰玉雪莲,而冰玉雪莲,融于一团透明薄冰当中。那小小的花蕾,开始缓缓地绽放着,一寸一寸,每一个变化,竟是与墙上所雕的一模一样,那般美妙而神奇。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雪莲花已经开放得灿烂美好,凤狐缓缓回功,而后手轻轻一招晚清:“快过来服下。”晚清跑了过去,看着那雪莲半响,却没有伸手去碰,只觉得这一份圣洁,让人心生怜惜。而凤狐,却是眸光一闪,修长的手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过雪莲,直接送入了晚清的口中,雪莲离体即成了一朵通体透明的冰一般的花朵,日莹如玉,果不愧冰玉之美名,一入温口,即化成了一流幽香而清凉的水气,直达腹中。晚清还未恍惚过来,雪莲已经进了腹中。这时,身后响起雪莲门主冷冽的声音:“手脚倒是挺快的!”凤狐冷哼一声,却不作答,又盘坐调起气息来。晚清总算明白,他为何那般迅速了,只怕若是迟了,这雪莲就难入腹了。一番调养气息之后,凤狐忽然拉起了晚清,直奔向外,雪莲圣女不及他忽然而来的举动,有些错愕,可是在错愕之后,才惊呼道:“凤狐,你要去哪儿呢?!”凤狐的声音扬长而道:“我要陪着晚清去踏雪寻梅……”声音中,带着飞扬,带着畅意…那样地动人那样地美好……穿过一片片白茫茫的雪景,一路飞驰,也不停歇半会。那模样,哪像是踏雪寻梅,怎么感觉,都像是在逃命一般,晚清心里想着,脸颊冷冽的风刮得微带着疼,不过她却没有吭声。刚刚整个过程她回想了一番,隐隐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一直在穿过了不知几个山头之后,凤狐终于停了下来,脸上笑意如花,似是得了什么便宜事情一般。晚清轻嗔:“你这哪像是带我踏雪寻梅,怎么感觉都是在逃命呢!”“本来就是在逃命!”凤狐一笑而道。“哦?”果然应了心中所想,晚清一笑,难怪他怎么感觉也觉得凤狐不是那种会让人赚便宜的人,果然如此。那一日见他应得顺当,原来也不过是在骗人的啊!只是…只是转而一想,他的至阴内功若不传出,他的身体……脸色刹时变得雪白,担忧地望着他。而凤狐只是一笑,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柔荑,掌心相贴,是心灵的交汇。“放心,万事我早做好了打算了!雪莲圣女以为我练了寒冰神功,无奈之下,必是要将全身内功传给她的女儿的,可是她却是机关算尽太聪明,算错了一步,我凤狐是何等人,若也是当真诚心教我武功或许我还能将武功传给她,只可惜,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在我身上使心计,当我是白痴般使!我就非要让她常常一无所得的滋味!”凤狐薄唇微微弯起,带着邪魅带着丝丝的奸诈,让人不由心底也发了毛。晚清有点替雪莲圣女感到悲哀,什么人不好骗,偏偏撞上了这个云国一号奸商,岂非是班门弄斧。“可是,你的身体…”虽然他逃出了雪莲圣女的计谋,可是终究难逃得开啊!难道他真想变成女子?她心底有些难过。“放心,要将武功传出,也不一定非要传给她的女儿的,雪莲圣女只以为只有她与她的女儿一直于阴潭中习练寒冰神功,已经是至阴之躯,却不知道,其实你如今,也是至阴之身了!”凤狐一笑而道。“什么?我的身体,何时是至阴之躯?”晚清有些错愕,她的身体,从来都不是至阴之躯的啊!“在之前也许不是,可是今天开始,你就是了,冰玉雪莲,至冰至寒至纯至阴,服下的人,血液能解百毒,而女子服下,更是能够益寿延年,而且还能冰玉其肤,化为至阴身躯,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玉雪莲!也许是雪莲圣女忽略了,也许是她根本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如此放心,给了我们如此轻松逃脱的机会。”凤狐一笑而道。“只是…”凤狐一笑而道,说完,脸色有些尴尬与几分为难。不知道为何,那表情看起来,竟有几分撒娇的味道,让晚清的眼珠子也瞪大了:“怎么了?”“只是我以后没有武功,只怕清儿会更是嫌弃我的…”他的声音,带着丝丝沙哑,听起来,当真有几丝忧伤的感觉。晚清一把捉住了他的手:“你当我上官晚清是何人,我岂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你为了救我,不惜牺牲二十年的功力,我感动还来不及,又岂会嫌弃你!”“当真?”凤狐望向了她,带着强烈的气息。“当真。”晚清重重地点了点头,只是为了让他知道,她,不是那样的女子。“那清儿…以后可会保护着我不受伤害?……”凤狐又轻轻地道。只是这语气,听起来,倒像是女子在向男子寻求保护一般,寻求一生的承诺一般,晚清望着他一脸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凤狐见她没有回答,轻轻地转过头,幽幽的声音带着沉重:“其实如我这般恶人,死了也是活该,要清儿护着我,实也是为难……”这一番话,入了晚清的心坎上,不知为何,酸酸地,于是轻轻地扶过他的肩头:“我会一直保护你的,直到你不需要保护为止。”“真的?”不敢相信的语气带着飘忽,只是男子背对着女子的脸上,却勾起了浅浅的浅浅的得逞的笑意,那样薄,却那样得意而掩不住。“真的。”他愿意为她这样付出,而且将来她的武功也是他所传的,保护他,本来就是很应该的。“谢谢你,清儿…”凤狐猛地转过了头,将晚清一把抱住,紧紧地紧紧地,不留一点缝隙。 上当受骗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不知为何,在他将自己抱住的时候,晚清心中,划过一丝丝怪异的感觉,总觉得,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凤狐的话太奇怪了。他那样强势的一个人,又岂是那种会因为不识武功而变得软弱的男子??心中疑惑虽深,可是却被他的付出所盖住,不及细想。“对了,红书他们怎么办呢?我们逃了,雪莲圣女必会为难她们的啊?”晚清问道。凤狐一笑:“放心,她们等人,早在今日晨间就飞速下山了,只怕到了傍晚,已经能够赶到山下了。雪莲圣女一直暗中监视着我,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恰恰是她这一番监视,肯定是我心中的猜测。她以为我一直在她的监视下,却不知道,我早已经暗中命令黄棋安排好了一切。”“那我们赶紧下山去吧?”晚清催着道,尽早与众人回合,才能少一份危险,多一份安全。“不急,我得赶紧将内力传给你,若不然,过了今天,只怕真要出现异变了,今天催花时我用尽了全力,早就突破了第八层。”凤狐轻道。“可是在这儿?”晚清环顾了一番四周,无遮无盖的,若是传功到一半,雪莲圣女的人寻来可怎么办呢?“放心,这个地方十分安全,我早就算过的了,你看…”凤狐指向了山脚处,那儿有一个小小的洞穴,若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因为洞口被冰封住了大半,透过冰墙,才能看到里面:“我们进去里面,我用寒冰神功将洞口封起,外面自是看不出是洞穴,我们就可以放心地传功了,而且我也让黄棋她们做了手脚,让雪莲派的人误以为我们已经与她们会合了,那么她们的主力必会去追她们的。”“走吧!”拉过晚清的手,手轻轻一拍,拍碎了洞口的薄冰,而后拉了她一起走了进去。洞穴极深,黑暗中透着薄薄的凉气。凤狐在进去之后,双手一挥,寒气飞纵,只不过一眨眼间,洞口已经结了大量的冰块,完全遮住了外面的光线,只剩一片阴暗。走到了最里处,已经伸手不见五指,凤狐的声音带着暗哑轻轻传来:“晚清,传功的时候,我们要坦诚相对,你…可愿意?”黑暗中,女子的脸,煞时如点了火一般,热气直腾,声音轻轻地小小地,如蚊子一般低咛:“嗯。”“你放心,这么暗的,什么也看不见的。”凤狐轻轻地安慰道。只是他不知道,他不说还好,这句话一说出,晚清却是顿感更加脸红气躁,暗夜中眸光一转,微瞪了他一眼。而她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凤狐的眼皮底下,一个武功高深的人,眼力自也是不凡,能在黑暗中行动自如,晚清看不见的光线,他却能模糊睹得一二,刚刚就是怕晚清担心,才会说了那一句话,却不料换来她微嗔一瞪,心下有些摸灰鼻子之感。两人静坐了下来,而后开始脱去衣服,只听得悉嗦的衣服脱掉声音,晚清摸了摸身上那因为寒冰而生出的鸡皮疙瘩,身上不停地抖了起来。凤狐虽然很想制止一双眼不往她身上望去,可是两人紧紧相对,眼睛睁开便能看得见,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荷花叶香气,不停地飘入他的鼻中,捣乱着5他的每一根神经。忽然,心中佩服起柳下惠来,是如何能够坐怀而不乱呢?为何他已经凝心聚神,却还是无法聚集自己的心神。当真是美色惑人心乱啊…暗叹了一声。晚清听到黑暗中的叹息声,问道:“怎么了?”“没什么。”凤狐尴尬一笑,而后问道:“你准备好了没有?”“我准备好了,要怎么做呢?”晚清问道。“你只须放松身心,全神贯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分身,眼观鼻,鼻观心,气守丹田,我会为你打通任督二脉,将内力灌入你的体内,到时候你的身体可能会很疼痛,而且还有极冻之感,但是你只能忍耐,只要内功一旦传过,就会没事的。”凤狐慎重地道,不过对于晚清,他是放心的,晚清的忍耐力,可是一般女子难比的。“我会的。”晚清微微地闭起眼睛,而后按着凤狐所说,做到静心凝神,无人之境…凤狐见她领悟了,于是一运内力,手轻轻一拍,拍向了她的两肩胛处,肌肤相贴,却已经不敢再有半分遐念,凝心定神,手掌连拍她八大穴位脉向,打通了她的任督二脉,而后力气相推,开始将内功传输过去。时间慢慢地过去着,黑暗中,两人传送内功,内气相融,幸好凤狐选的这个地方确实够隐匿,而且他设下的圈套也太精妙了。雪莲派的人只以为他们是与黄棋等人一同逃跑的,于是在一批人马全追下了天山去了,而只有少数人马还在天山内搜罗着,不过也在傍晚的时候,全部返回派中了。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了,终于在午后时分,内功传达完了,凤狐虚弱地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轻轻地扶着早已经因为过多承受内力而暂时昏厥了的晚清。只可惜他此时也是周身无力,连拾起衣服为她穿上的力气也没有,唯有轻轻地搂着她,带着暧昧,静静地等着她醒过来。靠在墙壁上,没有了内功的支撑,只不过一会儿,全身已经开始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墙上结了薄薄的冰,肌肤贴在上面,犹如针刺一般,久了,就开始麻了僵儿,而后是剧烈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渗入体内。这时,昏迷中的晚清幽幽转醒,睁了睁眼,朦胧间望了四周,短暂地失神片刻,而后回忆起了昏迷前传功的事情。一抬头,就看到将自己抱在怀中的凤狐,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如晶,那么两簇小小的火苗,让她吓了一跳。‘噌’地一下子退开了一尺之外,而后又觉得自己反应太过激烈了,一时脸颊红热。 黑暗中的暧昧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才想起自己是身无一物,赶紧拉过一旁的衣物,黑暗中,胡乱地穿着一通,也不知是否真因为太暗,还是自己太过紧张,居然左右穿不正当,两袖子半响找不到。越是急越是尴尬,越是拉扯不到衣袖,忽然一用力,只觉得熊熊内力直穿过血脉,直达手掌。于是,衣物应声而裂。看着眼前一切,自己竟是有些哭笑不得,抬眼望了望凤狐,又望了望衣服……她虽然拥有了他的内力,可惜她先前武功并不高,此时没经训导,根本无法自由地发挥,所以,她刚刚无意间用力去扯开衣服,却未想到弹及内力,内功一应而发,于是衣服才会应声而破。凤狐静静地看着她,这个时候,身上的力气总算是回来了,看着她一脸紧张尴尬的模样,又是气又是好笑。能看的地方他早就看透了,她这般紧张遮掩,已经为时太迟了吧?而且平日里如此淡定的女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居然会无措至此,让他心中更升起怜爱,温柔的眼眸,在黑暗中,凝视着她……黑暗中,她的脸看得并不真切,可是,他纵然闭上眼,此时也能感觉到她的美丽,那带着清澈泉水的眼眸中,珠子如小鹿斑紧张,小巧的唇角,一定是微微地轻抿,带着几分微恼…一定是极诱惑人的,那朱唇半点红,娇艳似水的模样。身上,腾起了不寻常的热气……手,轻轻地伸向了她……唇,带着几分期待…带着几分害怕…带着几分慌张…轻轻地…轻轻地靠向了她……晚清望着那越来越靠近的俊颜,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什么,可是慌乱的心,不停跳动着,止也止不住,思绪,也开始一片空白了……是因为洞内太黑,还是因为什么?她,竟然,忘记应该拒绝眼前的男子的…见她没有推开他,凤狐心中喜悦犹如含了蜜般…温热中透着薄薄凉意的唇,试探地吻住了她的香檀,轻轻地辗转地…晚清有些慌乱有些无助,手,只是用力地拉着手中的衣物,却没有,推开眼前的人,只是任着他,在她的唇上恣意而为。凤狐见晚清没有抗拒的举动,于是渐渐地,加深了这个吻,如蛇般灵活的舌,是他一生寻觅的最终地点…一只手,轻轻地环过她的肩膀,扣住了她的后脑,加深着这个吻,心中的火,如被点燃一般,无法克制。他的吻,越来越狂烈,越来越激荡,带着他一贯的霸道与傲气,如狂风般,似要吞食着眼前的娇颜。晚清怎堪他如此的挑逗,早已经瘫软在他的怀中,娇气轻喘,带着无助,如薄舟行于浪中,只能捉着他的手臂,让自己不至于完全溺毙…身体,不停地颤栗起来…娇吟声,轻轻地传出…忽然,这一声娇喘,吓了自己一跳,眼睛睁开,似乎出现了短暂的清醒,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推开他的…于是手,轻轻地挣扎着…可是,此时的凤狐,欲火已经被点燃,又如何能够停得下来,右手,用力地按住了晚清的后脑处,左手,轻轻地贴向了她的背,唇间的吻,更是疯狂更是狂野…渐渐地,晚清也软化在了他的一片热情中…温热的唇,吻遍了香玉檀口每个角落,又缓缓地移向了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额间,而后轻轻地啃咬着她的耳珠子,那圆滑之感,让晚清,起了一种颤栗,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他的唇,却似有魔力一般,由着耳珠子处,缓缓地,吻向了女子敏感的颈窝处,她微微耸起的美人锁骨,均匀而纤细,让他沉醉无比…洞外,飞雪翩翩…洞内,激情无限…这是他与她之间,真正的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身与心的相交……………………再次醒来,已经是夜晚时分了,晚清轻轻地移了移身体,却是全身燥热了起来,想不到,他与她之间,居然真的发生了…拿起衣物,缓缓地穿了起来,心,却无法平静。凤狐轻轻地拉住了她穿衣的手:“清儿…”“怎…怎么了?”尽管是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彼此的眸眼,可是晚清,却还是不敢,直接面对着他,仿佛,自己就是那么赤果果一般。“我想,我这辈子,都逃不开你织的这一张网了…”带着磁性的声音,温柔地吐出,一双凤眼,在黑夜中,闪着光芒,如夜间的狼般,直盯着眼前的女子。良久,她却没有出声,忽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才好。终于,轻轻地回道:“是吗?”声音,淡淡地,凉凉地,仿佛不带丝丝的情感一般,那么干净,让凤狐有些怀疑,刚刚与他激情欢爱的女子,不是眼前的这个女子了。分明,她刚刚还带着积分羞赧与娇柔,可是怎么一眨眼间,又回复了平日里那淡定的模样,虽然她淡淡如风的模样他喜欢,可是他更喜欢,她不胜娇柔的模样。摸摸鼻子,有些无趣,如此深情的话,居然换她一句如此淡漠的话,还真是碰了灰了,好,他就再加深一点儿,看她如此故作镇定:“是真的,这辈子,没有你,我怕是不下去了。”“这儿这么危险,我们还是要趁是天色昏暗赶紧下山,毕竟这儿无遮无盖,极容易被发现,这洞中又无食物,躲得一时,也躲不过几日,还是尽早下山安全。”她这儿深情地表达着自己的情意。晚清却已经穿戴好身上的衣物,幸好刚刚扯坏的是内衣,所以穿上,还不怎么样,她仔细地望着洞外的迹象,根本就没怎么注意着凤狐的话,只是紧张地道。凤狐一听,脸黯了大半,想不到,他如此深情的话,她却是听若未闻,只管着逃。一扭身,他沉闷地穿戴好衣服,却是一声不吭。过了会儿,晚清终于发现了凤狐有些不对劲,于是回头问道:“你怎么了?” 惩罚性的吻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却是一怒,忽然将她凑近的头狠狠地一揽而过,火热的唇,带着惩罚的性质,狠狠地吻住了她的玫瑰花唇。唇间啃咬不放,吻得晚清险些喘不过气来,以为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了,这才用力地推开了他,素手,抚上自己被他吻得有些火辣红肿的唇,脸上薄怒:“凤狐,你当我是什么!”“你就是我的女人!”凤狐也气愤不已,恨恨地就喝了过去。晚清眸中闪过一丝难色,‘女人’二字,让她想起了她只是他的妾,想起了曾经的事情,怒容一转,冷如冰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过:“今天下午的事情,不代表什么,只不过是一男一女,干柴烈火,并不是什么大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也不是你的女人。”她的话,狠狠地刺伤了他的心。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他了,可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是没有真正地接受他,那么她下午为何…为何要与他…难道,真的只是一场情欲吗?受伤的眼,微微地闭起,再次睁开,已经淡去了许多情绪:“上官晚清,你真狠!”她没有开口。她真的狠心吗?或许吧!她必须保护好她自己,所以,她必须狠得下心来。心中,微微地酸楚…如长流,漫过了胸口…雪山的夜,带着一种深深的宁静、冷冽。而一前一后行走的两人,身边笼罩的气氛,更是冷冽如冰,仿佛隔着一层不化的冰一般,形成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流。凤孤一脸傲然愤气,只是走在前方,也不回头看一眼晚清,而晚清,只是缓缓地走在后面,什么话也没有说,看着凤孤一脸受伤愤怒的模样,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话,似乎说得太重了。可是,不这么说,又能怎样说呢?两个人的相处,需要的东西,太多了,而他们,还没有拥有这一切……而凤孤,是越来越愤怒了,却是无处可渲泄,只能瞪着一双凤眼,直望着前方,一路不停歇,一个只剩下两成功力的人,偏偏行走得这般快,而且还不停歇一会,却丝毫不感到一丝丝的累意。倒也是奇事。谁能知道,他只不过是因为心里赌的一口气,无处可泄呢!…………木哈耳日日于天山脚下等着,终于,在看到那黑墨长衫的男子时,红扑扑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撇开腿子,直奔向了凤孤,口中那甜甜的声音喊着:“凤大哥,你们回来了!”凤孤看到木哈耳,薄薄一笑,应道:“嗯。”差点儿答应了她,下山的时候要来见她的,幸好是在这儿遇上了,若不然,他可能会直接回云国了。对于不关心的人,他向来做不到用心。可是偏偏,他用心的人,却偏偏对他不上心,眼睛移向了身后的女子,女子一身雪蓝长袄,却依旧显得清丽怡人,白皙而干净的脸上,永远那么淡定而沉默,为什么,她就不能为他而疯狂一次呢?这样冷静淡定,真的好吗?“凤大哥!”木哈耳看着凤孤转眼盯着上官晚清,心中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一把拉过凤孤的手,急道:“凤大哥,你们赶紧上我家里躲躲吧!最近雪莲派的人都在找你呢,莫在这儿让她们给看到了!”说着间已经是拉着凤孤向着内屋而去。晚清跟在后面,心中,居然有些不是滋味。一种从未有过的滋味,在心中发酵着,只觉得,看着木哈耳拉着凤孤的手,十分不开心,心中竟有种冲动,想要去拉开那一只碍眼的手。可恨的是凤孤竟是任由她拉着,也不撒开。可是她,又为何要介意这些呢?恼怒的心里让她只能冷着颜,跟在他们后面,却不能做任何的事情来。又一次,他们回到了上次来的那间小木屋内,只是这一次,坐在木屋内唯一一张床上的人,不再是她,而是凤孤。看木哈耳,一把将他按坐在床上,而后体贴地道:“凤大哥,你一定饿了吧?雪上上没什么好吃的,看你都瘦了,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来。”说着已经一蹦一蹦地跑了出去,而从头到尾,她却只是像一个透明人一般,立于一旁。看着木哈耳的模样,心中有些暗叹,凤孤的魅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呢!她也没见凤孤对木哈耳如何一副情意,倒是小姑娘,已经神迷颠倒了。只是不喜欢就应该拒绝,可是凤孤这幅模样,迟早是要害了人家小姑娘的啊!“你喜欢她?”不知为何,这句话,突然就从口中说了出来,一出口,自己也给吓坏了,这是怎么了,怎么问出这样的话来,可是话已经出口,要收回,似乎已经太难了。凤孤狭长的凤眼望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模样,薄唇轻轻勾起,分明听出她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酸味儿。心中狂喜,可是脸上却是纹丝不动的模样。只是一双眼睛,如有所思地深深地望着她,却不开口。晚清一时骑虎难下,于是接着解释道:“我只是想说,若是不喜欢,就别招惹人家小姑娘,伤害人家。”这话,似乎有些越描越黑之感,她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去过问他的事情的,尴尬之色渐渐升起。谁知凤孤却是薄唇一笑,居然也不为难她,只轻轻地道:“我知道了,今晚在这儿住上一晚,明日我们就赶路。”“嗯。”晚清微微低下了头,却是心里头暖暖的,只因为他的这一句话。如此莫名其妙的感觉,让她有些错愕,却并不反感。这时,木哈耳正好端着一碗热汤正要走进来,才到门外,这句话就直直地飘进了她的耳中,脸色变了又变。凤孤,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第一个爱上的男子,她不懂得其他。她只知道阿爹说的,喜欢,就要努力争取,所以,她不能让凤孤离去,因为这一走,只怕就是永远没有机会了。可是,应该怎么办呢?。。。。 汤中有异样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掂量再三,终于,狠下心来,在胸口处,陶出了一个像是野兽的牙一般的东西,而后从里面轻轻地,拨开来,到出了星点儿的粉末,而后,倒进了汤里面。脸上的神色,稍作平静,而后缓缓地走了进去,一笑,直接拿给了凤孤:“凤大哥,这是兽肉汤,味道有些腥,不过却能暖身子,你赶紧喝下去吧!”“让晚清喝吧!她身子单薄。”凤孤转眼看着晚清一眼,一笑,而后道。木哈耳一听,脸色微微一变,知道:“我这个是做给你喝的啊!”“不必了,我喝不惯腥味的东西,等会让木姑娘陪我去厨房,我煮点儿清淡的东西来喝。”晚清与她同时说起。凤孤听了晚清的话,知她确实不爱喝这种腥味太重的汤,于是接过了木哈耳手中的汤,轻轻吹了下,喝了一口,味道,有些古怪,一抬眼皱眉:“这味道?”“这是山上打下来的猎物,也不知道是什么肉,我在厨房里看到一块肉,于是煮了汤水来,是否太腥了?”木哈耳一笑,心中直打着雷儿,却是强撑着笑,所幸她天生圆着脸儿,平日里对凤孤又带几分羞然。“不会。”凤孤竟是看不出什么来,而且心想她对自己的心意,不会做什么手脚的,而且这味道虽怪,却又不像是毒药的味道,于是一时不察就那么喝了下去。见凤孤喝到一半,突然感到,木哈耳看着他喝汤的眼神十分不对劲,那一种强烈的意图感,让他心中一时鼓起警戒,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然将汤已经喝了大半。木哈耳盯着他喝汤的模样,就像是,怕他没有喝下去一般。眼中一黯,却没有吭声,只将碗推了开:“这味儿实在太怪了,喝不下去了。”“凤大哥,喝不下就算了,我等会另给你煮一碗清淡的。”木哈耳见凤孤喝下,眉眼带笑,似乎很是高兴,而后又转首对着晚清道:“我也为你煮碗清淡的,你们等着。”可是那模样,又不像是一副害人的模样,让人难解。一旁的晚清,从凤孤的神色中,似乎也看出了些许什么不正常的情况来,可是究竟怎么回事,看木哈耳,不像是那种极恶的人啊,而且她对凤孤的情意,也不像是装的,一个女子,若对一个男子有情,是决计不会害他的。要除,也是除掉自己才是。而她刚刚那碗汤,却是执意要给凤孤喝的,令人费解。待到木哈耳走远,晚清才小声地问:“汤里有问题?”凤孤点了点头。“你没事吧!”晚清紧张地走向了凤孤:“我带你赶紧离开。”“不行。”凤孤轻轻地抚住了晚清的手,道:“现在不是时候,究竟是什么问题,我还不清楚,因为不像是毒,一般是毒,我都能闻出来,更何况是喝到口中,可是刚刚我却喝不出事什么毒来。至少要弄明白是什么问题。”“嗯。”晚清点头,只是面露担忧:“希望她不会是歹毒之人。,你若感到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出来哦!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虽然,这一句话由一个女子对自己说出来,觉得自己十分没有霸气,可是凤孤,还是觉得很窝心。至少,证明晚清时关心他的。偶尔,受她的关心保护,似乎也是不错的。不过,他可不希望这辈子就这样依附着她的,他要做的,是保护自己的女人,所以,武功,一定要赶紧想法重练。不过,不符合他个性的话,却幽幽而出,既然此时没有武功,那么适当的柔软啊,也能激起她的关心的:“若我有事,你就一个人赶紧走吧!你虽然得到我的内功,但是武功招式上毕竟还欠缺修炼,不过逃跑,你一个人还是可以应付得来的。”“我上官晚清怎么会是这种人,莫说是普通的人,更何况是你……你……”你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你后面意味着什么呢?凤孤一双凤眼,热切地望着她,可惜晚清还是没有说出口。淡淡的容颜,只露出一抹可疑的嫣红。“谢谢你,晚清……”凤孤轻轻地道,手,借热拉住了晚清的手,而柔弱的语气中,微低的凤眼眸中,却是一抹狡诈之色。夜入黄昏,一切,都如是正常。凤孤,也没有感到身体有何异常,于是终于是稍微放下了心来。只是尚且不敢太过大意,毕竟木哈耳的表情太过于奇怪了。以凤孤多年的经验,不可能没有问题。只是问题究竟出现在那儿呢?若是中毒,他的确是,感觉不到任何不适,刚刚也以针验血,也验不出问题来。“凤大哥!”这时,木哈耳冲了进来,嘴边甜笑如花。凤孤一笑,却只有一旁的晚清注意到,那笑意虽好,却是达不到眼中。“怎么了,木哈耳?”“凤大哥,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木哈耳说着说着耳根子开始红了起来,头微微低垂了下来,扭捏了半天,却是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完整。那模样,竟与平日大不相同,倒是带着大姑娘的娇羞。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会下毒的女子!凤孤与晚清两人同时心中浮出这样一句话来。“怎么了?木哈耳,你从来不适这样扭捏的女子啊?”凤孤轻轻地道,眼睛却鼓励着她说下去。木哈耳望向了他,脸上露出喜悦,欢喜地道:“凤大哥,我想请你出去走走?”带着期盼的大眼睛直望向了凤孤。此言一出,晚清与凤孤都是大吃一惊,想不到,她要说的,竟是这个。晚清猜测着,凤孤,究竟会不会同她一起去呢?黄昏赏霞,想必,称着雪景的晚霞下散步,必是极美妙的事情吧?不知为何,想到那红霞下的一双影子,心中泛了丝丝酸味。见凤孤望向了她,那双锐利的眼睛,让她似乎有种赤果果的心思全暴露在他的面前一般,于是那带着介意的脸色一变,便是淡漠与不在乎。 中了情盅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的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于是点了点头:“好吧,我陪你出去走走,来雪山这些日子,倒真是没有一刻能够真正赏一番雪山景致。”说着站了起来,首当其冲走了出去。而他身后的木哈耳,脸上露出了不一样的笑容。天山的黄昏,确实是极美,那红艳的霞光,映在白染染一片的雪山上,显得十分壮丽却带着一种秀雅飞扬之气。只是景致虽美,他的心思,却只是放了一分在景致上,木哈耳约他出来,绝不是单纯的只是为了与他散步这么简单。也许她对他是有情意在当中的。可是正是这份情意,让他更是担心,女子的情,可以是最甜蜜的,也可以是最毒辣的。他从来知道这个道理。凤眼轻轻瞄向身边的木哈耳,虽然她看起来十分单纯可爱的模样,可是越是单纯的人,有时候做起事情,更是让人无法预料。她不开口,他也不先说话。终于,木哈耳还是先开口了:“凤大哥,跟我一起出来,你一定很不开心吧?”“没有的事,你想的多了。”凤孤道。却是直直向着前奏,也不转头看她,让木哈耳,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凤孤,从来是一个能够深深地隐匿自己心思的人。“凤大哥,如果……如果……让你一辈子留在雪村,你会不会觉得十分不开心?”木哈耳小心翼翼地道。而凤孤,听了她的话,却是直截了当地点头:“会。”木哈耳听罢他的话,那红扑扑的脸蛋儿煞白了一片,圆圆的脸蛋上露出挣扎之色,却是垂下直望着脚跟。凤孤一转身,轻轻地对她道:“有些时候,勉强是得不到幸福的,你是个好女孩,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雪村很美,你也很可爱,可是我有自己的路要走的,懂吗?”难得,他没有对她狠下心来,而是耐心地劝道。此时的他,早没有当初那么强烈的戾气,不会,动补动就去伤害一个人。他的心,早被爱所填满,脑海中,浮起了那个清丽的女子。听到凤孤的模样,木哈耳脸缓缓地抬了起来,带着几分后悔之色,轻轻地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凤孤已经整个人直直地,就那么倒了下去。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很难去改变了,木哈耳却是害怕地大哭了起来:“凤大哥……”…………坐在木屋中的晚清,心中忽然感到十分不安,眼皮不停地跳着,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难道是凤孤有事?再也坐不下去,果断地站了起来,不再犹豫,直接推开门就要出去找他。却发现,他与木哈耳两人,相依着走向了她来。那模样,眉目含情,春意似水,可是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平日里的凤孤,因为那含情的眼中,少了邪气,少了霸气,显得十分空洞的感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却是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一笑,淡淡地,掩去眼中的防备:“你们回来了啊?”“是啊,上官姑娘。”木哈耳一点头,而后温柔地躲进了凤孤的怀中,娇羞无比,而一旁的凤孤,也是亲热地将她拥在了怀中。一抬头,看了看她,似想起什么,又似乎忘记了什么,那一又闪着亮泽的美丽凤眼,深深地望了晚清一眼,只道:“我们回来了。”而后拥着木哈耳一同走了进屋。晚清跟在他们后面,一路进了屋内,却已经感到了不对劲了,凤孤,似乎像是中了邪一般,整个人都变了样了。屋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尴尬了起来,对于晚清而言,应当是如此的,她静静地站在一旁,只见凤孤一进屋就倒了杯水递给木哈耳,一脸温柔:“喝口水热热身子吧!看你,都冻得脸蛋儿红红的了!”说着间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抚过了木哈耳的脸蛋儿,动作十分亲昵,而木哈耳,那娇羞的脸蛋儿更是红了,只是一转眼间望向晚清的眼神,有些古怪。虽然只道情况不对劲,可是此时根本分布清楚究竟是何样的一种情况,轻举妄动却是不妥。晚清沉思片刻,只轻轻在一旁坐了下来,似无事一般,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水是刚刚烧开的,带着冉冉的热气,在冰冷的夜色中,缓缓地上升着,这种冷寒的天气,一杯温水,就是一份暖意。轻轻地喝了一口,虽然是在喝水,可是,心思却全放在眼前的两个人身上,凤孤,自始至终,却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只是细心地为木哈耳扫去衣服上的雪花,还有理着发间的凌乱,那模样,亲昵无间,看起来,俨然一对小夫妻。“外面的雪景好看吗?”薄唇檀口,轻轻地吐出话来,带着温软,带着不经意,目光却是望向了凤孤。“还不错,雪山景致,染上艳丽红霞,是难得一见的美景。”凤孤点头应道,而后忽然冒出了一句让晚清吓一跳的话:“姑娘有空应当出去看看的。”姑娘?这是什么称呼,他的模样,似乎忘记了她是谁了。望向了木哈耳,却见木哈耳眼光一闪,却不敢睁眼看她。“凤孤!”她于是转头,直接唤了凤孤的名字。听到她的叫唤,他转过了头,再次望向了她,却是带着不解:“姑娘有事?”“你不认识我是谁?”晚清问道。“我应该认识姑娘吗?”凤孤薄唇轻轻一抿,含了几丝的笑,反问道。“你确实应该认识我。”晚清一点头,清丽的眼眸,直直地望向了凤孤,似要望进他的灵魂一般。她曾经在银面那儿的书中,看过一些书,里面记载着,一些少数民族的地方,擅用一些奇怪的巫术蛊术,能够迷乱人的心智,让人受其控制。而当中,有一种蛊,与眼前的情形十分相似。情蛊,中其蛊的人,会爱上下蛊之人,而且,记忆不会有大的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当他心中有所爱的人时,关于他所爱的人的那一整段记忆,就全部消失不见了。 中了情盅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情蛊,中其蛊的人,会爱上下蛊之人,而且,记忆不会有大的变化,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当他心中有所爱的人时,关于他所爱的人的那一整段记忆,就全部消失不见了。“可惜我是真的不认识姑娘。”凤孤一笑而道,虽然他感觉眼前的女子十分熟悉,可是,他却是不曾有任何印象。“木姑娘,这是如何一回事呢?”直接转问向木哈耳。而木哈耳一愣,脸上露出了挣扎之色,看得出来,她似乎有着犹豫,于是晚清缓了缓语气,真切地劝道:“木姑娘,有些事情,强求不会有好的结果的。”木哈耳望了望她,而后又望向了一旁温柔的凤孤,却还是眼睛一转,直接地道:“上官姑娘,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眸中一黯,晚清有些失望,终究,木哈耳还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只是,用这种方法留住的爱情,真的有用吗?“对了,上官姑娘,你的住处我安排在隔壁的屋子里,你晚上可以在那儿休息。”木哈耳轻轻地道,眼睛,却不敢抬起来望向晚清。晚清,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却是无可奈何,她深知这种情蛊的作用,更知道,这种情蛊的解法,唯有两种,一种是中蛊者自己能够醒过来,另一种,就是下蛊者能解蛊。而以目前看来,这两种方法,也只有第一种尚且有可能了,因为木哈耳如今感觉到了凤孤的温柔,只怕更是不肯放手的。深深地望了凤孤一眼,带着意味深长,而后缓缓地走出木屋,她如今,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如何,才能够,让凤孤忆起一切。有些烦躁,她从未遇上过这样的事情。对于这种情蛊术,也是一知半解,若非之前在银面那儿曾经看过,或许还不知道是这样一回事。这种,是比毒还要难解啊!看来,唯有找机会跟凤孤谈谈,看看这情蛊到底让他失去多少记忆。必是要先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望着天际,夜,来得很快,此时,已经是深秋了,只可惜这雪山之地,竟是没有春秋之分,若在城中,只怕此时能看到满天落叶飘黄,那种萧索的景致,也是极美的。透过门缝,就见木哈耳走了出去,想也没想,轻轻一跃,跟在了她的后面,随着她一起向前走着。她去的地方,晚清知道,是这个雪村的村长,也就是木哈耳的父亲的屋子,她们最初来的时候,曾经来过一次。就见木哈耳在门口站了良久,似乎想着什么,最终似下定决心一般,一把推开了门。晚清不敢直接跟进去,于是一跃,跳上了房顶,幸好夜深,倒是掩去了她的身影,若不然,以她的轻功,极易被人发现。轻轻地趴在屋顶上,听着里面的对话:“阿爹、、”“回来了。”“是的。”“吃饭吧。”“嗯。……阿爹…我有事想同你说。”“什么事情?”“阿爹曾经说过,女儿可以自己选择喜欢的男子。”“嗯,你找到了?”“是的。”“那个凤孤?”“阿爹如何知道?”对话中,终于有了起伏,刚刚一直平缓四平八稳,让晚清都怀疑,这两人,都是这么平静的吗?“你的心思,阿爹又如何会不知道呢!只不过,那个凤孤,只怕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似乎他很喜欢。”老者轻缓地说着,忽然间,声音起了伏动:“你…你把狼牙用了?”“是的,阿爹。”“看来你是真的动心了,起来吧!既是如此,那就赶紧成亲,免得夜长梦多,一切只待生米煮成熟饭,一切都好说。”“阿爹不气哈耳?”“若是气,当初就不会把狼牙给你了,只是没想到,你终究还真是用上了。”“谢谢阿爹。”……听着他们父女间的话,晚清只觉得冷汗淋淋,想不到,这个雪村的村长,看起来还正直善良,心里,比女儿还黑,居然有父亲,支持女儿做这样的事情。心中更是烦透了几分。如今的方法,只能马上带凤孤回国,之后再想法子解他身上的情蛊,若不然的话,事情会变得十分棘手。而且,相信,他们,也不会让她留在这儿的。飞速赶回屋内,直接一把,就推开了凤孤的门,就见他正坐在内里,正准备脱衣就寝,见到她进来,脸色变的阴霾,冷冷地道:“姑娘,你这是何行为?”“能出去谈几句吗?”晚清声音带着清冷,透着夜色,如冰一般。凤孤望了过去,本想说不的,可是不知为何,看着那个背着月光走入的女子,清冷的面容,皎洁如月的脸庞,清秀中带着一种熟悉与眷恋的感觉,他的心中,居然蠢动了起来,口中,更是不听使唤地道:“好。”真是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那就走。”说完直直地转过头,首当先前走去。凤孤合起衣物,而后跟在她的后面走着,一路直走,却不停下来。背后,离雪村越来越远,晚清只盼着,他不要开口问什么,只管继续向前走就成。可是,他还是开口了,尽管他如今中了情蛊,可是却没有影响他的智力:“已经走得够远了,姑娘有什么话大可在这儿说就好。”晚清转头,望向了他:“凤孤,你当真对从前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点儿也不记得了?”“我们从前有过什么吗?”凤孤冷冷一笑,望向了眼前的女子,带了几分轻讽。晚清眼底一黯,他这模样,似乎又回到从前那一个不近人情的冷血男子了,凤孤,果然,除了对他喜欢的人之外,其他的人于他,一概是可以冷酷到底的。“我们从前,有过许多。”声音中,有些黯哑,一句话,勾出的,不但是从前的过往,更是从前的辛酸苦楚。不知道为何,听到她那黯哑中透着心伤的声音,莫名的,凤孤心中,只觉得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疼痛得不得了。。。 忘记了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眼,深深地凝向了暗夜中月光下的女子,他理应不识得她的,可是偏偏心中却有感觉,他应该是认识她的,而且,似乎,正如她所说的,他们之间,有过许多过去。可是,为何他却无半点印象呢?心中,多了一份探思,只不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脑中,又浮出了木哈耳那一张俏颜来,是的,他喜欢的人,是木哈耳,决不可能是眼前的女子。“无稽之谈!”凤孤一甩长袖,转身就要走回,可是晚清的话,却已经进驻到了他的心里了。他总感觉到,对于晚清,他有一种,很深很深的情感,只是,似乎被什么东西禁锢了一般。“你是因为中了情蛊,才会如此!”见他转身欲走,晚清呼道:“凤孤,你向来是聪明之人,有许多事情,我不必多说,你仔细想想就该明白一二的。”情蛊?凤孤心中一震,他是知道这种蛊术的,只是无法相信,自己也会中蛊。眸中一冷,若当真如此,他一定会杀了那个让他中蛊的人,他平生最恨,就是受人控制!“我会查清楚此事的,任何人,也休想骗我!”凤孤冷森地道,邪魅的唇微微勾起,却不带半分笑:“此刻,我要回去了。”是明白地告诉她,不要妄想骗他。这个狂妄的男子,看来,本性上,根本就没有变到的。只是,她又怎么容得他回去呢?他若回去了,事情就棘手了!虽然看得出来他已经有少许怀疑,可是,她却难保木哈耳父女不会使出什么计谋逼婚,所以,他们必须离开此地。“你以为我骗你?”晚清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带着微微的娇纯,微微的委屈,揉着夜色,竟是显出了十分的旋旎。缓步走到了他的跟前,手,轻轻地托在他的肩上。唯今之计,只能点了他的穴,带着他走了。心中,暗暗思着当时邪风点了她的穴位在哪个穴上,乘着夜色,缓缓地倚了进去,仗的,只是赌他并非完全没有了对她的情感,毕竟感情的东西,不是任何东西能够控制的住的。谁知,她的手才轻轻一用力,已经被凤孤按住了。凤孤脸色不变,只捉了她的手,冷笑:“想跟我玩?你似乎还太生嫩了些!”说完,他的唇,带着夜的冰凉,吻上了她的唇,带着惩罚般的,粗暴而不含情感,狠狠地蹂躏着。而后,缓缓移开,冷唇轻笑:“味道不错,可惜,我看不上你!”冷冷地撇下话,而后将她的手一撇,转身就要走。晚清站在夜风中,气得直喘气,这个凤孤!暗运内功,飞追了上去,既然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就是绑,也要将他绑离这个是非之地。一抬落地飞花,手起雪飞,直袭向凤孤的背,凤孤虽然只剩下两成的功力,可是武功招数却极佳,而且他天生灵慧,耳间只感到风声,手已经一转迎向了招数。飞雪之夜,两人搏打了起来,可惜晚清虽然内功了得,可惜招数不多,又不敢用全部的内力,怕伤了他。缚手缚脚之下,反而笨拙无比,落了下风。脸色,也急了起来,一撒手,手扫了过去,凤孤却是一个弯身将她整个人一带,带进了他的怀中。晚清想要挣扎开,却发现,手脚都被他给制约住了,气得直咬银牙,却是心中暗急。“不要再闹了,不然的话,难看的人是你!”冷冷地扫出这样一句话,他的眼中,扫出冷茫来。“我都是为了你好!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吧!我能做的也就是如此了,若然你将来醒来知道这一切,至少我也是尽力了。”晚清的手被他捏的吃痛,脸也煞白了大半,咬着雪白的唇,一字一字地道。看着她吃疼的模样,他心中,居然不舍地放松了手,有些怀疑今日的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着这个女子,若换在平日里,只怕她早已经不死也剩下半条命了。“或许你说的有理,不过,不管如何,我都要弄清楚情况的。”他轻轻地道,而后放开了她。“真的?”晚清问道,只要他能够秉持着一颗疑虑的心,相信,任何人,也休想逃得过他的眼睛的。毕竟,凤孤的才智,是众所周知的。只要他能够半信她的话,那么他就一定会去查清楚事情的,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蒙在鼓里的。凤孤听到她的问话,狭长的凤眼一眯,似乎有些愤意,他的话,何时有人敢质疑了?晚清知道他的性情,也没再说什么,只道:“我知道,你向来说话算话!”心中只沉思着,若是在他还是无法忆起,那么,只能用毒了,幸好,她对于迷幻的药草,认识的还不少。。。。。。。。。。。。。。。。。。。。。。。。。。。。。。。推开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整夜,睡得并不好,她本就是个浅眠之人,加之心中存了事情,如何翻覆间也睡不踏实,而且这时的环境,让她不敢有丝毫的大意。窗外一片静寂,甚至,雪,扬扬撒撒地飘着。风很轻很轻,但是,足以托起雪儿,在空中旋舞一番。天才微露出白,可是,如此静寂的景致,不梁半分尘埃,却让她分外喜欢,披上外衣,推开门扉,向着雪地而去。手,轻轻地伸出,接住了一朵雪花,凉凉的感觉,让人为之清醒,神清气爽,似乎能在一时间忘记烦恼一般。心中在感而发:谁说冬日不飞花色绝佳玉无瑕漫天飞舞天女撒奇葩无限晶莹谁可比临窗望落轻纱所谓景美,也要配上美人美。天人合一,是为极致。银面,第一次,深深感到了这样的话的深意。远远望着,那个女子,一身青绿的袄子,萧然站在茫茫的雪景中,仿若天地万物只唯她一人一般。如玉般的素手晶莹地接住了那雪花,清脆的声音,带着一种清澈的纯致轻轻地吟着诗句。 银面来了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只要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的。”晚清镇定地道。“这种事情,岂是想掩就能够掩得住的,迟早是要看出来的,若待到肚子大了,那时候更危险!”红书无法理解晚清的意思,只是急切地劝道。“瞒得一时是一时吧!以后的事情,我自然会想办法的。”晚清沉静地道。孩子的出现,让她更坚定了离开的信念,为了孩子,为了自己,她必须离开。“红书,你一定要替我保密!!”晚清拉住了红书的手,真切地恳求着:“我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夫人、、、”红书为难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不明白,为何夫人就那么执著呢!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可是,若是因为孩子而没了命,那岂非更惨!!可是,看着夫人如此恳求着,她却于心不忍,虽然她跟着爷,杀的人也不少,但那些人全是该死之人,她杀了手也不会软,可是,真要杀害一条无辜的新生命,她却是下不了手,所以才没有在夫人睡的时候喂她喝下堕胎药。最终,还是点下了头:“红书答应夫人,一定不会将此事告诉他人的,可是,红书也恳请夫人,再三思一番,毕竟,这件事,不是小事情。”“我会的。”听到红书的话,晚清舒心地笑了。红书走后,晚清一直未能睡下。是烦是闷!多了个孩子,一时间,多了许多顾虑,她一定好好地谋划一番的。忽然,一件狂风扫来,窗扉应风而开,烛火闪过。一时屋内一片暗寂。一阵夜来香扑鼻而至。晚清没有开口,这一阵夜来香,让她知道,来的人,是银面。只是为何要吹灭灶火呢?“你都是这般镇静的吗?有人闯入屋内也不吭声?”温沉的声音带着玉的凉窜入耳中。“我知道是你。”晚清轻答,心中是开心的。 “哦?”男子低沉的声音轻轻哦了一下,温和如玉,却偏偏带着一种冰的冷。似乎没料到晚清竟然猜得出是他。“很少人会有夜来香的香气。”她解了他的惑。“原来如此。你很聪明。”他答,语气中有着暗暗的赞赏之意。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聪明而敏感,只一次,就能够仔细地记下他的特征。“很少人拥有夜来香的气味,这种味道,太独特了。所以只一次,我就记得了。”她轻道。“你今天去了雪伶阁?”他问。“嗯,可惜没有见到你。”“我听到了你的歌声了,很动人。”他赞道,黑夜中那双眼眸璀灿若辰直勾勾地盯着晚清。“谢谢。”她轻笑应道:“你是在那儿看到我的呢?”……过了许久,却不见银面回话,晚清知道,是自己逾越了,他总是这么神秘,自是不想让人探知的,于是赶紧凑笑:“我只是随意问问,你不必回答“嗯。”他也果真没有回答。一时又静了下来,仿佛凝了夜的沉静,晚清忽然想起什么,于是问道:“飞雪姑娘一定是你妹妹?”“妹妹?! ! ”银面听完有点儿错愕,夜色中那张脸,明晦不定:“为何这么说?”“她身上也有着夜来香气那样幽幽扬扬,透入人心,而且,她那双眼晴,与你几近相同 ,杏眸如秋水,却同样清澈宁静,带着那出尘的高雅。”晚清回想着今日见到飞雪的样子,缓缓地道。“看来你对她赞赏极高?”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了话题。“飞雪姑娘风姿盖世,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蓉出渌波。她的琴声,可穿透白云,直达灵霄殿,可穿透毛肤,直入人的内心。她的绝代风华,是言语所不明概括的。”晚清称赞着。飞雪的风姿,已经超脱了一种尘世的俗气之美了!! 银面静静地听着,待她说完,他却没有吭声,不知心中想何。晚清微眯着眼盯着他,可惜今晚无月,而且他背对着夜空,整张脸,全部浸在了黑暗的夜中,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情。“银面?”晚清轻轻地唤了“什么?”银面问道。晚清委婉一笑:“我才是要问你想什么呢!半响不开口。”“我在想着你的歌声。”银面那温冷清凉的声音在夜空中缓缓地响着,说这一句话时,带着一种隐隐的希冀。他确实是在想着她的歌声,她的声音,如清音出九天,带着一种略微的感伤,可以将人内心的伤情完全带出。这话也许别的男子开口说出来听来会带着几分暧昧、几分轻薄的意思,不过银面说出来,听着,却让人感不到一丝丝轻薄之意,只是觉得,他是单纯真的,喜欢着她的声音。“可惜了, 这深更半夜,只怕有夜半歌声惊扰了人,若不然,晚清就为你唱上一曲。”晚清轻笑着道,能够唱给他听,她心中是满足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银面一听,立马问道:“你愿意唱给我听?”声音带着几分雀跃,连带那一双好看的杏眸也在夜色中仿若闪了光一般。“只要有机会,晚清自是愿意唱与你听的。”她道,不明白,银面为何那般高兴,眼下,可是怎么也唱不了的。“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这儿唱歌吵了人,咱们就到别处去。”他道,温冷的声音中带着丝丝迫切。“呃、、、”晚清有些错鄂,没想到他竟然想出如此方法,这半夜间,要她出去外面唱。“你不愿意?”清冷的声音有些掩不去的失望:“也是,毕竟深更半夜你一个女子外出,让人知道了总要给人诽意的。算了吧!”“我没有不同意。”见他这般说,倒显得她的不好了,可是她自己说的,只要有机会,就唱给他听的啊!“那我们马上就走!”……清风拂风,尽管已经披了一件披风,晚清还是感到瑟瑟发冷,全身还带着微微的发抖。 看她幸福也满足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银面缓缓地说道。也许,当凤孤的情深更重时,让晚清看清了他的情意时,也是他真正失去晚清的时候,可是,能看到她幸福,他也满足了。若然凤孤当真深爱着晚清,那么凤孤比他,将更能带给晚清幸福,毕竟,凤孤,比他,少了许多牵绊。想不到,当真银面提出的方法,与她心中所想的如出一辙。只是,想到必须让他与她演这样一出戏,对他,是否,太过不堪了?“我再想想看吧!”晚清轻轻地道,她不能,这样利用银面的。“难道跟我演戏,你不肯吗?还是你觉得我所说的这个方法不好?”银面故意激道,他知道晚清的心思,可是,唯今,也只有这个方法最可行了。“不是的,银面,你误会了!”晚清急道:“这个方法极好,我也不是不愿意与你演戏,只是……只是……”“只是什么?”银面轻轻地道:“就这样决定了吧!走吧,一起回去吧!这个时候,他们也应该起床了。”她可知道,当说出这一个方法的时候,他的心中,是如何的痛。可是为了她,他却愿意。也许人生,便是如此吧!“银面……”晚清跟在后面,轻缓的声音带着感伤地道:“谢谢你……”一直以来,她似乎对他说得最多的,就是这两个字了……他对她,总是如此付出全心全意。她知道,他喜欢她,可是她的心,却偏偏,一直未能够接纳下他,是憾事吧!当晚清与银面两人重新再走回到雪村的时候,这儿,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已经有着浓浓的炊烟在冉冉升起了。晨饭香气,扑鼻而至。一转头,带着俏皮:“吃了没?”“还没呢!”银面轻道,银色面具下的脸庞,带着温笑。忽然觉得,其实两个人之间,这样静静地相处着,也是极幸福的。“我去做早饭吧!还记得当初在谷中的时候吧?还是你教我做饭的呢!都没能好好地报答一下你这个师傅!”晚清娇柔一笑。在谷中的那一段时间,是她最低迷的时候,婚姻之痛丧子之痛让她整个人都失去了生存的斗志,只为着复仇而存着。是银面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虽然他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却在每一个细心的时候,呵护了她,让她,没有真正对世间失望透。他教她的东西,太多了。武术,毒术,易容术,还教会她如何独立地生存,如何勇敢地面对生活。记得他教她煮出的第一碗粥,糊成了一团,用勺子拔开,黑白成一团,看着想笑,却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喜悦。那一碗粥,是她吃过的最难吃的粥,却也是她吃过的最幸福的粥,因为,是她亲手做的第一碗粥,是她走向独立的第一步,她,再不是千金之向躯了。“是啊,自从出了谷,还没有尝到你做的饭呢!都忘记了那味道了!”银面一叹,忆起那一段时间,心中却是满满的。“走吧,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早饭!”说着已经引先而去了。幸好厨房中什么都有,做起来十分轻便,她在谷中,早练得一手利落了,煮个早饭,只是易事。不多一会,一锅肉丝粥,就散出了浓浓的清香了。端了出来,放在桌上,为自己与银面各舀了一碗。银面接过肉丝粥,淡淡一笑,鼻间轻轻一闻,却是十分欣足:“这味道,果然香极!还是一如从前的手艺,看来数月未碰羹匙,你的手艺倒是没有退步啊!”“我记得当初可是一路被你嫌着过来的。”那个时候,银面总是冷着脸,每每说她煮得难吃,才硬是把她一口倔气逼出来,成就了现在的好手艺呢。银面淡淡一笑,已经开始吃着热乎乎的粥了。小屋的门,是敞开着的,而凤孤,就住在隔壁的小屋,风吹草动,都是能够知道的。她想,他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才这么想着,就看到他的屋门被推了开来,一张臭得要命的俊颜望向了她们,而后缓缓地走了进来,也不打招呼,不说半句话,端过晚清面前的粥,就喝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晚清气愤地道,想不到,他居然做出如此霸道无礼的举动。“你没看到我在喝粥吗?!”凤孤瞪眼道,心里却是气堵得慌,刚刚在屋内,隔壁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却是越听越气愤。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一股酸意直窜上了脑门,于是再也忍不住,推开门就走了进来。听着他那一脸不可一世的傲气样,真与当初那一个凤孤没什么两样,还是一样地让人心中来气。只是中了个情蛊,倒是把本性又全给带了出来了,霸道而无礼,狂妄不可一世。“我自是知道你在喝粥,可是这粥是我煮的,而且这一碗粥也是我喝的。”而且她刚刚还喝了两口了,他居然就直接拿过去喝,脸上,晕起薄薄的红晕,是羞更是气。“你不是说过,我们从前有过许多吗?所以,共喝一碗粥,应该不算什么的。”凤孤却是凤眼一挑,轻呼地道,倒是一语堵住了晚清的话。让晚清气却不知如何回答,她早该知道,跟凤孤这样的人狡嘴皮子,是难胜得过他的,他根本就是一头混了狼血的狐狸,又狠又狡猾。“但是那一切都被你否决了!”晚清又道。“你也说了,我是中了情蛊,既然你想让我恢复从前与你的记忆,就要表现出点儿什么来的。煮了粥,却不叫我来喝,而是和一个男子在这儿卿卿我我的地吃着,把我落在一旁,要我如何相信我曾经与你有过什么?又是因为中了情蛊才忘记了一切的呢?”他道,语气薄薄中带着怒火,让人似乎能闻到那里面的酸劲儿。那一双狭长的眼,直直盯向了晚清,带着邪妄地道。。。。。。。。。。。 醋意大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银面面具下传来的眼神,了解他的意思,于是语气一转,轻轻地道:“或许,在今晨之前,我还想着要让你脱离情蛊的控制,不过如今,我觉得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什么!”凤孤听罢,心头一把怒火,直想掐向晚清,可是毕竟还是没有动手,他居然觉得不舍,只能拿着一双凤眼,狠狠地直瞪着她,似要把她瞪出千疮百孔一般。她居然这般说!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子,他想起来了,他是银面,武林第一杀手。他发现,当猜到这个的时候,全身就快要炸开了!一双眼,火红地就要喷出火苗来。“是因为这个男人?”阴森森的语气咬牙切齿传出。“是与不是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你如今也喜欢上了木哈耳,即是如此,顺理成章也算是一件好事,也许是情蛊的作用,也许不是,但都不是重要的了,大家各得其所,岂非也是一件好事。”晚清淡淡地,清眸中,看不见一丝丝的起伏,似乎对于他的问道,并不在意一般。那般的语气,那般的淡薄,让凤孤的怒火,升得更腾了。而这,正是晚清要的效果。只有将他逼到极致,他才能忆起事来。“你想得美,你若曾是我凤孤的女人,任何人,也休想从我的手中夺走你!”凤孤一把捉住了晚清的手,掐得用力,都晕出了一条薄薄的红晕来了,眼,更是狠狠地瞪向她与银面:“就算是武林第一杀手,也休想夺走我的女人!”而一直静静地喝着粥的银面,终于抬起了头,清冷而美好的眼眸中,只透出一股至寒的冷气,缓缓地道:“你的女人,究竟谁才是你的女人,你还没有弄清楚吧!一只愤怒中没有理智的老虎,并没有威力!”轻轻的一句话,四两拔千金,却是自底挖出了凤孤的所有怒火。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木哈耳那带着甜甜糯米般的柔软声音:“凤大哥,你起来了,我给你送早饭来了!”说着间已经一只手搀住了凤孤那只没有捉晚清的手,而后一脸可爱而单纯的笑容如花:“凤大哥,你怎么捉着上官姑娘的手呢!快放开啦!你这般粗鲁会捉疼人家女孩子的啦!”说着已经自动自发地去拉过了他的手。而凤孤,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说什么,可是心中,却开始估算了起来,昨晚晚清的一番话,本就让他思了良久,而今晨的反应,更是让他明白一件事。不管他是否中了情蛊,但是他确实对上官晚清,有着别样的情绪,这一点,刚刚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了。只是整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探究的眼,望向了一边拉着他的木哈耳。她,真的是他所喜欢的人吗?虽然他的心一直肯定着,可是,他的理智却在告诉他,都是假的。因为,她拉着他的手,他感觉不到那种不愿放开的感觉,而刚刚他捉着晚清的手时,虽然是因为一时气极而捉的,可是他却有种不肯放手的感觉。那种感觉,太浓了,浓得让他无法去忽略。木哈耳看到凤孤那探究的眼神,心中‘咯答’一声,有些后怕,却还是被爱所冲破了,她扬起灿烂一笑:“凤大哥,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没什么。”凤孤摇了摇头,而后神色居然奇迹般回复得一如正常,完全看不出上一刻还在暴吼的模样。“凤大哥,快来吃吧!看我为你做的早饭,有肉饺子,雪菜包子,还有一碗莲子清粥,早晨吃最好了!”说着对着一边的晚清与银面道:“你们也一起吃吧!我有带多过来。”说着已经殷切地把包子与粥摆在了桌上。而对于忽然出现的银面,她也没有露出任何讶异的神色,装得竟是如此地像。看着,还真是单纯而可爱无知的模样。晚清只是深深地望着她,一直望着她,她在想,自己如此看着她,她能够坚持如何的灿烂笑容。果然,见她侧过头望向了她:“上官姑娘,你也赶紧吃吧!这就你身子最单薄了,要多吃点儿,这莲子清粥,对于女子容颜保养极好的。”看她的神色,却不是那么灿烂了,而是薄薄的一种说不出的不悔之色。只是一转回去,又是那么地灿烂了,她,真是极能演的。晚清也没有说什么,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一时,慢慢地来,起码,凤孤已经开始怀疑了,那么,以他的聪明才智,要查出真相,并非难事。静静地喝着粥,一时间,气氛静下来了许多。各人心中,各有心思。而凤孤的心思,偏是最乱的。他从来是自信满满的人,可是究竟这一次是怎么一回事,他却有些捉不着头绪,望向了对面坐着的晚清,他的眼神中,多了许多探究。他与她,究竟是有过些什么呢?若说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他现在可以很肯定,决不可能,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很多人,能够看穿别人,却不能看穿自己,而他,恰恰有一点不同,他即能够看穿别人,更是能够透彻自己。他相信,他的感觉没有错,那种熟悉而激动的感觉,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原本正吃着包子的木哈耳,一抬头,就见凤孤一直望着上官晚清,眼中一惊,一只手拿着的汤匙子就那么直直地掉在了桌面上。‘咣’地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全集聚向了她。脸上,飞起红云:“我不小心。”“赶快吃吧!”凤孤道,而后埋下头,吃着碗里的粥。心思却百斗千转着。晚清,只是看了木哈耳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吃着,而银面,自始自终,动作飘然,似乎凌于人群之外一般,安然平静。“我吃饱了。”木哈耳轻轻推开饭碗,小声地道,而后望向凤孤,一面似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了声音中,小小地叫了凤孤一声:“凤大哥、、、、、、” 激起妒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什么?”而凤孤,连头也没有抬起来,只是低着头喝着他的粥,似乎喝粥是一件多么认真的事情。“爹爹想请你晚上过去一趟。”木哈耳望了他半天,终于道。一双如兔子般圆亮的眼珠子,透着期待与害怕,直直地盯着凤孤,似乎极害怕听到凤孤说不的声音。凤孤的手,顿了一下,心中更是有些奇怪,他对木哈耳,似乎有一种非爱不可的感觉,可是对于她的父亲,似乎只是那种极模糊的印象,似乎只见过一次面,而且是极生疏的会面,脑中似有什么要浮起,可偏偏,居然想不起那时的见面情形,当真是奇怪。“有什么事情吗?”他问,声音中透着一丝不愿,淡淡的漠漠的,似乎极不感兴趣。“我爹爹他、、、他、、、他想、、、”木哈耳支支唔唔地说了半天,脸也涨得通红,终于是把话吐了出来:“他想见见你,然后确定一下咱们两人的亲事。”亲事?!晚清适时也抬起了头,拿起绢子,轻轻地拭了拭嘴角,动作自然流畅,目光,却望向了凤孤,她也想知道,他的回答。凤孤似乎能够感应到晚清的目光,同时抬头望向了她。只可惜,凤孤有意不让人看穿他的眼神,极少有人能够看得穿。晚清从他的眼中,居然无法确定,他是答应与否。只一眼,凤孤就望向了木哈耳:“怎么突然提起成亲的事呢?”木哈耳眼神中,窜过一丝恐意,却一闪而过,桌下的手,微微地捏在了一起,咬着贝牙,轻轻地道:“咱们两人的事情如今村里的人都知道了,爹爹说了,即是情投意合,就尽早成亲,若不然,我进进出出,会让人说闲话的。”她说着说着,头低垂了下来。虽然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态,可是凤孤,却从她刚刚说这番话时的眼神中,看出了端倪,只是他却没有表明。只是想了想,而后点头:“也是,我也喜欢你,成亲是迟早的事情,拖下来了,只怕要让外面的人说你的闲话,好,我晚上过去。”“真的?!”没料到凤孤会如此直接地答应,而且还说出了顾虑她的话,木哈耳整张脸扬了起来,带着不可置信的兴奋。“当然,你这傻丫头!”凤孤薄唇轻轻扬起一笑,带着宠溺地道。可是,坐在他对面的晚清,自始至终,在他的眼中,却看不到那真诚的宠溺,只是一抹若有所思与一抹不容别人欺骗的狠意。看来,凤孤是有所举动了。只是,他不拖下来,为何要答应去呢?难道他想硬着来吗?要想着,他此时还中着人家的情蛊呢!而且,这个雪村的村长,以她看来,不是一般的山村村长,只怕不简单,一个女儿能够使用情盅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角色呢!“你们都吃好了?”木哈耳见大家都吃好了,于是动手收拾了带来的碗筷,而后放进食篮子中。对着凤孤笑眼如花地道:“凤大哥,我先回去跟爹爹说了,下午再来找你。”“嗯。”凤孤点了点头,走到门口送她。再次转回屋里,望向了晚清,眼神中却是透了几分浅浅的笑意。可是不知为何,晚清总觉得,他这笑意里,似乎含了许多让人莫名其妙的感觉,那种带着像是狼盯着猎物的眼神,她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缓缓地,他在桌上坐了下来,一时四人的局面,变成了三人的局面,只是这个局面,却是丝毫不比刚刚那个局面好得多。倒是银面首先开了口:“晚清,一起去外面走走吧!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白茫茫一片的雪景了,实在美极。”晚清还没有说什么,凤孤倒是先开口了:“她不能去!”银面却是冷眸对上了他,两人的眼神地晨雪中碰撞,却是丝毫不示半分弱,一时间,两强相对间有种极速火花喷出一般。“我问的是她,不是你。”冷冷的话,如天气般,一吐出,能结成冰。“她是我的女人,我说了就算。”凤孤却是凤眼一凛,狠狠地道,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你的女人?”银面似乎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冷冷地一笑,而后又道:“是我听错了吗?你刚刚,可不是说晚上要去你未来丈人那儿谈着婚事的事情吗?何时,晚清又成了你的女人了?你不会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盘里的吧?”冷讽热嘲,无所不用其尽。这,不是银面平时的做法,他向来直截了当,从不会对别人解释什么,只是独行独为。晚清知道,他的这一番话,是故意激凤孤的。于是也咐喝道:“银面,我们走吧!我可从来不是别人的女人。”轻眉温温,却是望也不望凤孤一眼。“不许走!”凤孤喝道,一把,又捉住了晚清的手。看来,中了情盅的他,还真是变得与以前一模一样,霸道而无礼,让人心中有气。晚清冷眼一瞪:“放手!”说着手用力一甩。“不放!”凤孤却是凤眼瞪得更狠,直直望着晚清。晚清暗一运力,一使劲,将他整个人甩了开去,毕竟他的内功大大不如她,打斗也许有胜算,可是想要钳制住她,却是难的。“你!”凤孤有点狠狠地道,却也是心中沮丧,他从昨晚就一直奇怪,为何,他的内功,居然一下子,似乎少了六成左右,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事情太过蹊跷了,他纵然再怎么没记性,也不可能连自己的内力如何消失也记不起来的,更何况,他从来不是一个健忘之人。他过目不忘,记事超群的本领,才能使他经营着云国及风国两国中巨大的产业帐目而不乱半分。这样的他,又如何会忘记事情呢!眼瞳渐渐收紧,想到在他们面前丢了这个脸,他的脸上,忽然有些挂不住。可是却也知道,再急执下去,只是让自己更无颜面。只是想到晚清与银面两人卿卿我我的场面,他却如何也做不到任由他们去。他心里那浓浓的愤意与妒意,让险些气出内病。 聪明对决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踉跄地站在那儿,看着晚清,却是心中又疼又痛,一种想将人生吞的念头都有了。修长十指掐入手心,直至温热的血丝流出,他却感不到一丝丝的痛意,只有被妒意冲昏了的头脑,一直盯着他们。晚清心中,忽然有些不忍,凤孤,毕竟是为她付出那么多的,她这样做,似乎太过狠心了,这样的伤害,让不明不白的他,一定极其痛苦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心,对他的时候,已经开始软了下来,做不到一丝丝的狠劲。银面似乎看出了什么,一把捉过了她的手:“走!”说着,已经拉着她飞纵而出,向着村外而去。而凤孤,只是站在门外,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邪狠之意尽现,如狼一般凶狠。只要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休想从他的身边夺走!晚清,注定只能是他的了,不管他与她,是否有着过去,可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喜欢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那么,她就只能属于他。他凤孤,从来只能左右别人,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还有木哈耳与他之间,究竟是如何一回事,他也会弄清楚的,他,决不允许被人戏弄!情蛊,也不能左右他半分!属于凤孤专有的一股狂野而霸道的宣言,随着雪花,飞扬而下、、、、、、那一双美丽而邪妄霸道的凤眸,直盯着天,向天挑战一般、、、、、、………………晚上,木哈耳来找了凤孤,而后二人一同前往木哈耳家中。推开门,却见木哈耳一家人全在等着了,凤孤薄唇扬起浅笑,走了进去:“村长,村长夫人好。”木哈耳的母亲亲热一笑:“哎呀,凤孤,还叫什么村长夫人呢!都快成了一家人了,还说这些客气的话,若是不嫌早,早一声岳母也都成了。”凤孤一笑,却只是贴心地道:“岳母。”整个人,仿佛完全融入了一种即将成亲的准新郎角色中。只是,当真如此吗?而一旁的木哈耳,一听这话,扭捏地一甩头,粉红小脸低了下来:“阿娘,你这是说着什么呢!真是的!”小女孩的娇羞尽显出来,偷瞄了凤孤一眼,而后就躲到了木母的后面去。倒是木父开口了:“凤孤啊,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就小耳这一个女儿,从小惯着宠着,总也不能是一辈子的事情,今后,这个任务也就交给你了。只希望你能够真心地待她。” “岳父您放心,我会好好地对待小耳的,她天性纯真善良,是个好女孩,今后我一定会宠着她爱着她,给她最好的。”凤孤微微一鞠礼,而后道,只是低下的头,那俊颜上一双眼睛,却看不到至情至爱,只是一派的淡漠平静。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木父一笑而后道。木哈耳抬头望向凤孤,娇羞一笑,却是幸福十足。凤孤也回她一笑。“好了好了,快坐下来吃吧!这饭菜都凉了!”木母慈爱地道,说着拉着凤孤往一旁坐下,倒是一副丈母娘疼女婿的模样。于是一家人坐下来吃得欢欢喜喜,不亦说乎,只不过,木父凌厉的目光,始终盯着凤孤看,他的眼里,多了几分的探究。毕竟是经历了许多事情的人,对于一切,也比较仔细,可是他心中虽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可是偏偏,仔细探究,却偏偏探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凤孤的表现,处处恰到好处,也确实让人感觉十分疼着木哈耳,一直浅颜而笑,又是为木哈耳夹菜又是为她擦去嘴角,十分恩爱的模样。年迈而睿智的老脸上,是极度不解。总感哪儿有些假却说不出来。凤孤适时抬起了头,凤眼直直地望向了木父:“岳父,可是女婿脸上有何不妥,为何一直盯着我看?”薄唇,浅浅地笑。看起来,十分温善。可是不知道为何,木父的心中,却总有种对上狐狸的感觉,总有种身陷陷阱之感,那一双凤眼,让人太难以捉摸得透了。“没有,我只是在感叹,小耳能找到你这样的好男儿!哈哈....”木父一笑而道,而后是几分感慨:“也算我是了了心愿了。”“阿爹,你怎么忽然说这些话呢!”木哈耳轻轻一嗲到。“女大不中留啊!”木父听罢又添了一句。凤孤却只是含了一口香菜于口中,唇边浅浅的笑,只是神情有些让人摸不透。一顿饭,确定了二人的关系,也将婚事确定了下来,就在十天之后,虽然显得太过于匆促,可是奇怪的是,双方竟然都觉得好。真是一场奇怪的婚事。夜色中,木哈耳送着凤孤回去。凤孤一路走,却不开口说什么,走了一半的路,他忽然道:“回去吧!天色这么冷,早些就寝。”“没事,我送你回去。”木哈耳轻声道,她只是,想多一点儿的时间与凤孤在一起罢了。凤孤却是将她的肩处一按,体贴地道:“等一下你送我回到屋里,我能让你一个人回来吗?还不得亲自送你回来,这番折腾,我可是累了!听话,快回去吧!”木哈耳听了他的话,脸上升起粉红,而后点了点头:“嗯,那你一路小心。”“好。”凤孤点头,而后目送着她一蹦一跳地向回跑去。一跑三顾,终于在看不见她的背影的时候,他才缓缓地转身,却不是向着屋子的方向而去,而是向着村外的小道而去。一路走着,待走出村外,他阴邪的声音轻轻地道:“可以出来了吧!”暗处的晚清听到他的声音,只掂量了一下,而后轻轻地跳了出来:“竟是被你发现了!”“你这种轻功,不被发现,实在是难!”凤孤薄唇扬起一抹笑,缓缓地道,却是自傲无比。那狂妄的模样,让人一看心中就能有气。这个凤孤,只要中个情蛊,倒是跟以前一样能够将人活活地气死的。。。。。。。 聪明对决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见笑了,也无所谓,我本就没打算瞒着你,你知道根本就无所谓。只要木家的人没有发现那便好了。”晚清淡淡地道,浅笑如花,衬着月泽明朗。“那倒是。”凤孤点了点头。“只是你为何在木哈耳走了之后还一直隐身呢?不是说没打算瞒着我吗?”一语,点出了她的语错。若不怕他知道,也就不必一直偷偷地跟着了。好一个凤孤!晚清也不紧不慢,只是缓缓地道:“即在之前已经隐身了,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还现身呢?现身出来,岂非要得一番解释,还更麻烦,不如就一直偷隐到底。”“好!我喜欢跟聪明人说话!”凤孤一笑,他极少遇到如此灵舌聪慧之人,而且她这一份淡定镇静的模样,更是让他不由地欣赏。“说吧,有什么事情?”他负手问道,倒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他分明知道自己要说的事情,还要装得一副非要她说出的模样,晚清却不给他装,只是清冷地道:“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事情的。”“我不知道。”他却是直截了当地道,眉眼盯向她,却是含了几分戏谑的笑,就像是一只猫在逗弄着一只老鼠一般。“你!”晚清有些气闷,她发现,要跟凤孤这种人逞口舌之快,是件极难的事情,商场多年,他早练就了一副看人对事说话的本领。什么都是一语直中心脏的。让人气而无奈。算了,谁让她欠他人情,无法对他视而不顾呢?于是冷着一张脸:“你为什么要答应她呢?你不是说了会去查清楚的吗?你如今连婚礼的事都答应下来了,不会还是认为是我在骗你吧?”“其实那都已经无所谓了!”凤孤却是脸色一转,变得淡了起来,有些忧伤之感,让人更是莫名其妙。“什么叫做那已经无所谓了呢?”晚清对上他的眼睛。“你说过的,你与我之间的关系如何如何,可是你现在却与银面如此相处,叫我情何以堪,若当真我们曾经有过什么,倒不如不要想起来的好,木哈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起码,她倒是真心地喜欢我的。那我不如,就如此算了.....(图片不明,20字左右)情,只是语气中,透着淡淡的神伤。本来,他是想装装的,博得晚清的同情,可是谁知道,一想起她与银面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酸楚了起来,带着感伤。声音,是连装也不用装得半分,已经是真情而出了。他对于她与银面,是极度的在意的。“总而言之,是你亏欠了我!”他忽然还觉得不够,又狠狠地加上了一句。晚清望着他伤神的模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不知道,他怎么忽然之间,变得这个样子,只是,她确实是亏欠了他的,所以,他的话,让她,不知道如何解说才好。抬头望了望他,却是抿了唇。看着她黯色的模样,凤孤心中暗笑,却没有显露出来,而是接着又道:“晚清,你告诉我,我真的是因为情蛊,才会误以为喜欢上木哈耳,才会忘记最爱的你吗?”看着他,晚清轻轻地点了点头:“你的确是中了情蛊。”“若是我情蛊能够解开,你是否会离开银面,而选择我呢?”凤孤道,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她。他今晚所做的事情,要的,就是她的这一句话。“我会离开银面的。”晚清说道,她本就不会与银面在一起的,会做出亲呢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激起他的妒意,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她自是不会再与银面在一起。她与银面,将不会再在一起的。毕竟,她与他之间,隔的东西太多了。银面,那样一个出尘的男子,适合更好的女子,而她,早就不属于那个范围了。自从认识银面以来,她从来没有想过爱上他这个问题。也许,这么长的时间以来,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去忆起这个爱字的,因为,当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是在舔着伤口过日子。虽然听到她会离开银面很开心,可是凤孤没有忽略到,她没有说到选择他,挑眉问道:“只是离开他?”“至于我能否选择你,我想,与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的。凤孤一向自负,不会没信心去夺得一个女子的心吧?”晚清轻笑着道,话音一转,却是将问题抛回给了凤孤。。。。。。。。。。。。。。。。。。。。。。。。。。。。。。。。。。聪明的女子 !凤孤眼中赞赏之色越重,只不过轻轻一句话,四两拨千金,倒是把问题推向了他,真让他佩服。凤孤忽然凑向了她的耳际,低柔而暧昧的语气伴着男子的气味缓缓在耳边搔挠着:“我的确有信心能够夺得你的心!”“这可不就结了?”晚清因为他忽如起来的靠近还有那暧昧的语气,心里猛地‘咯’地一声,是心的蠢动。暧昧的红潮直冲向脑门,不过幸好她还没有失掉应有的镇静自若,仍旧一脸淡定地回了他,只是脚却不自觉间后腿了两步。“你脸怎么红了?”凤孤却偏偏不肯放过她,见她退后,他更是凑上了前,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拨弄着她鬓间的一缕青丝,而后轻轻地问道,语气邪妄而含着挑逗。食指更是似有若无般地轻轻滑过她香滑的脸颊。“我没有脸红!”晚清脸上一冷,有些不知如何应敌这样的凤孤,若在以前,她可以冷颜相对,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如今,没法做到像以前那般冷淡冷情。“还说没有,看你脸红得像个苹果儿一般,让人好想咬上一口。”薄薄的唇,轻轻启开合起,动作却是越发地暧昧,口中暖暖的酒气,更是似有若无般,吹拂向了她的颊间。晚清一惊,又是连退了两步,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窝囊,只不过被他这般挑逗一二,居然就连连后退。 聪明对决3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于是脸上凛然许多,立定了脚步,倒是沉静了许多,此时的她,应该比他更有优势才对的,她若非为了解救他,早就走了,任他自生自灭,哪里需在这里容他这般恶意挑戏。“这般夜色浓郁,你的颜色倒是极佳,居然能看得出我的脸红?”晚清轻声地道,这般夜色,纵然近身,也是难看得出对方的脸色的,他分明就是猜出来的,倒是她自己没沉住气,给他猜出来了。“呵呵,我闻就能闻到你羞怯的气味了!”他的语气,带了几分薄薄的轻挑,邪魅而恼人。“看来你的鼻子,倒是跟狗儿同路呢!居然连羞怯的味儿也能闻得出来,真是让人佩服!”晚清轻轻地道。凤孤却是脸色一转,有些不悦,她的这一番话,摆明就是在说他是狗。不过转而,他又不气了,而是一笑,狭长凤眼中含了几分浅然轻笑:“错!错!错!我非与任何同路,也非嗅觉惊人,而是你的气味太浓了,深深地吸引住了我而已!”晚清一扭脸,也不再与他纠缠着这个话题,他不正经,她可不能陪着他一起瞎言,这夜色已经深了,大好夜色不入睡,站在这儿吹风,可是极不开怀的事情呢!“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查出是否自己中了情盅,那么木哈耳那边如何是好?你可是已经答应她婚事了,而且居然还那么匆促,居然定在十天之后!”对此,晚清是极有言词的,这样子猴急,真让人难相信他没完全的心要成亲呢!“这件事情,就是要快斩快决!不能拖着,若然我当真是中了情盅才会喜欢上木哈耳的话,我在这儿,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我凤孤,决不能让人无端戏弄的!他要跟我玩,我便奉陪到底!看谁输得最惨!”他眼神一紧,狠狠地道。“你准备如何办呢?”晚清问道。“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你不必担心,三天内,我必要让真相大白!”凤孤凝眉而道,倒是一副信心在握。看着他信心十足的模样,晚清知道,他的心中,一定是运筹了一个极佳的对策,而且这个对策,只怕是会让人意想不到,重重作及害他的人的对策。只是木哈耳……终究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不过是因为太爱了,才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事情,她的心,毕竟不是极坏的啊!“其实木哈耳也不是极坏的女孩子,她也只是因为喜欢你,若真是查出事情了,也别伤她太深了。”晚清忽然有些不忍地道。女人,总是容易为情所困,深陷泥沼不可自拔……他望向她,点了点头:“即是你替她求的情,我自是会听在耳中的,到时候只要她不要太过痴迷而不悟,我不会伤害她太深。”“嗯。其实一切也只是因为你!”晚清理了理衣襟,不经意间道。凤孤抬头不解:“为何是因为我呢?”“红颜祸水,自古如此,不单单是用在女人身上,男子也是有这种本事的。”晚清轻轻地道,说完,不觉委婉,不知为何,她刚刚,就想起了这么一句话来,仔细想想,却是极端有理的。“清儿这话,我不知道应该理解为赞美还是理解为讽刺呢?”凤孤也不怒半分,只是轻笑地问道,口中不自觉滑出的‘清儿’这个亲昵的叫声,惊了他自己,可是他却不感到一点儿突兀,似乎他本来就是这么叫着她的。这样叫着,他只觉得十分开心。一种从未有过的开心。甜到心坎上的一种感觉。“你若认为是赞美,那么它就是赞美,你若认为是讽刺,那么它就是讽刺,着骑士全凭你的心中所想。”晚清模棱两可地道,而后浅笑,想想,凤孤虽然还是一如以前那般霸道不讲理,不过,似乎没有以前那么残忍狠戾了,至少,若是以前的他听到这一句话,只怕手已经掐在她嫩脖子上了。而此时,他却还能迎笑地这样问道。看来,并不是完全回到以前的模样的。“即是清儿对我的赞美,那我就只能收下了,虽然这听起来极不入耳,不过也能原谅清儿也许是极少赞人的,或许,我应当是第一个把!”他自我下着结论。这个人,倒是时刻不忘记托高自己呢!晚清无奈一笑,抬头望着天空那皎洁的月儿,轻道:“夜也深了,该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办妥了,是该早些睡了,这几日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说完自行踏步向着雪村而去。凤孤跟在后面:“这样的夜色,秉烛夜游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啊!”晚清当真服了他,一转首:“或许,这个主意不错,凤公子,你不妨去请了木姑娘一同夜游,想必她会极愿意的。”说完自己飞身一纵,使了轻功向着村里而去。雪山的夜,到了深夜,是极冷的,她此刻,只想着那暖暖的被窝儿。因为此刻看来,凤孤并没有完全受情盅所控制,那么一切她都不必担心了,只须安静地等着三天后,他将真相揭开。推开屋门,却见灯火依旧亮着,银面正端坐于桌前,修长的手执一杯茶盏,虽只是那么简陋而平凡的一个茶盏,可是在他的手中,却偏偏散发出一种孤冷而优雅的感觉。那样雪白一身,让人有些感到孤冷无比。心中,有些不知是何滋味i,银面,从来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冷,那么孤单,仿佛从来,天地间,他就只是那么一个人,那么寂寞地坐在那儿,连烛火,也只投出了一抹孤单的影子。见她进来,只是望了她一眼,而后执手翻出另一个空杯子,自茶壶中,又倒是一杯茶水出来:“喝吧!这么冷的夜,喝杯暖茶,不会太冷。”“好的。”晚清点头,而后接过茶水,轻轻地喝了起来,这茶,暖暖的,果然,慰热了她的身,忽然这样清冷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夜访起妒意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倒是他先开了口:“事情怎么样了?”他永远,总是在清冷背后,带着一种让人不易察觉的体贴。“凤孤已经在策划着要查出真相了,大概在三天后就能真相大白。”晚清依着凤孤所说的道。“那就好。”银面点头。不知为何,她总感觉,此时的银面,太过清冷了,让她有些感伤。“睡吧!夜也深了。”银面道。而晚清,终于想到了这个问题,因为木哈耳根本没有安排住处给银面,所以今晚,他们必须睡在一起。可是,与凤孤同睡的时候,她尚且感不到这样的窘迫,想起要与银面同睡,她却感到一种十分窘迫感,似乎无法接受与他同屋而眠,虽然知道,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做出什么的。可是她怕的,却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银面似乎看穿了她在想着什么,于是道:“你在床上睡,我在地上打坐。”“不必了,床还挺大的,两个人谁没问题的。“他的一句话,倒是让晚清自己觉得自己太过小心眼儿了,毕竟,银面于她不是外人,是一个比至亲还要亲的人。“其实……“不必介意那么多的,晚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推门而入的人打断了。“其实男女有别,就算是没有同床而眠,同屋而寝,纵然你们是清白的,人家也是要闲言碎语的,我只能牺牲自己了,今晚我与银面同睡一屋,清儿你到隔壁去睡吧!“凤孤的声音轻飘飘地飘了进来。真是让人始料未及,他这是做什么啊!凤孤自是有他的想法,着这两日,他早就确定了他对晚清的感情,即是如此,他又怎么能够让晚清与银面两人同睡一屋呢!要真如此,只怕他这一夜也别想好睡了。为了大家都好睡,他只能想出了这个折衷的办法了,虽然对于他有些丢面子,不过,权衡之下,却还是得如此而为。而凤孤的这个主意,对于现在而言,也是解了晚清的尴尬,于是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对银面说了句,而后出了屋。银面自是举起手中的茶杯,继续喝着茶,举止静安而优雅,如一尊美好的华玉一般,温凉如水,对于凤孤的到来,一直没有吭声说什么,一脸沉静而冷清。其实他的心潮也在翻滚着,只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说,他只能静静地坐在这儿,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让晚清感到尴尬与难为。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为了任何事情而大加谈论的人,他极少与人谈话,或许,除了晚清,他从未与人谈过任何的心事的。“一个独饮,岂非无味?”凤孤将被褥放在了床上,而后坐在了银面的对面,一笑而道。说着间,已经自己动手拿过晚清刚刚喝过的茶杯子,将茶斟满,喝了起来。故意拿晚清喝过的茶杯,是示威也好,是摆明立场也好,总之,这么做着,他心里就是很开心,看着对面的银面虽然表面一脸冷清,可是他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深处,透着一抹神伤。“我只喜欢独饮。”银面冷清的声音缓缓传出,不带半分感情,冷冷清清,甚至带了几分厌恶,虽然他已经退让让晚清选择了,也知道,终将,晚清会真正变成凤孤的,他虽然也觉得如今的凤孤变得十分爱晚清,让他能够放心交付,不过,那不代表,他就喜欢他这个人。他依旧,讨厌凤孤这个人。凤孤为人,太过阴邪而且自以为是。“可是我却喜欢众饮!”对于他冷漠的回答,凤孤也不在意,只是薄唇微扬起,带着几分笑,轻轻地道,只可惜那笑,怎么看,也是没有到达眼中的,倒是带着几分世俗的讽笑。银面自是抬眉望了他一眼,开口道:“喜欢众饮,我相信有许多人愿意与你众饮呢!”语气清冷如水,他看得出来凤孤是有事要跟他说,不过,他不会顺了他的话意,让他说的。“算了,不与你扯得太远了!”凤孤缓缓站了起来,银面这个人看起来清清冷冷,却也是狡猾不以,这几句话拉来扯轻去,根本就不可能扯出什么来,凤孤也不想再扯远了,直接问道:“你喜欢晚清?”“喜欢与不喜欢,与你何干?”银面自是轻轻地饮着茶水,茶虽不是极品,在这雪夜里,也算是能够暖人心神,平静心境的,浅尝之下,仍有余香。“自是有关,我与晚清的关系,想必你也清楚?”凤孤道,凤眸已经冷了下来,紧紧地盯着银面,如一头夜间的野狼一般。、他想不到,银面居然回答得如此不留情面。“我自是知道。”银面应道。“即是知道,你就不应该这般不识相地纠缠不清,这样,对你,对晚清,都不是一件好事!”凤孤冷嗖嗖地道,一双眼,如炬般盯死银面,语气中,透了十分的狠辣之意。银面将手中茶杯轻轻转动,似不经意般,却瞟了凤孤一眼,而后缓缓地道:“正式因为知道,所以,我才会呆在她的身边,若是不知道,也许,我还会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的。”他的话,点到即止,却让凤孤,有些猜不透是何用意。凤孤狠狠地盯着他,心中却是暗恼:可恨,都怪他自己中了情盅,与晚清从前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竟是想不起来,究竟他与晚清之前是什么样的关系,又是发生过什么。银面这一番话,摆明了,他与晚清,纵是有关系,似乎,也有不少的隔阻关系所在的,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他很想知道,但是,他却决不会开口问银面的,他会自己弄清楚的,他与晚清的事,决不能假手于此人!“纵然我与晚清之间有什么误会,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毫不相干!”凤孤狠狠地道。“你还是没能忆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你又怎么知道与我不相干呢?说不定恰巧,就是与我想干呢?”银面的话,带着几分暗喻的暧昧。 你怎么在这里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说完后,他也不再说什么,放下茶杯,走到床前,脱下靴子,拉上被子,眼一闭,睡起了觉来。而这一句话,却让凤孤气得站在那儿,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他很想不受影响,可是,偏偏关系到晚清身上,他就做不到不受情绪影响,他所担心的就是晚清与银面之间之前就纠缠不清了,而现在听到银面的话,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测,这让他嫉妒的发疯!不行,他不能再等下去了,明天!明天一定要想法解了情盅!愤愤地想着,他也脱去靴子,挨着床边睡了下来。只是这一夜,两个大男人,同睡在一张床,虽然同样双目紧闭着,可是,两人的呼吸都没有均匀过,两人,一整夜,都没有真正睡过。因为,两人,都不放心对方。因为,两人,心里都心事沉重。…………而晚清,却是安静地睡了一夜,大清早,当第一缕晨光投入屋内的时候,她伸了个懒腰,缓缓地拿起一旁放着的外衣,开始穿了起来。衣物只穿了一半,这时,一声清亮的叫声还有一个推门声让她吓了一跳。“凤大哥,起床了!我给你带早饭来了!……”木哈耳一推开门,就见晚清坐在床前正在穿着衣服,那件外衣,只穿了一半,还是衣冠不整的模样,而且发梢凌乱,眼神迷蒙,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木哈耳惊讶地颤抖着手指向了晚清:“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呢?凤大哥……凤大哥呢?”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那模样,不知为何,晚清看着,就像她是被人捉奸在床的样子,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她一惊而后回过神来,轻轻地拉正衣襟,将衣服穿正后,才缓缓地道:“凤孤在隔壁那间睡,因为只有两间屋子,于是他过去与银面挤了。”“原来……原来……如此啊……”木哈耳吱吱唔唔地道,脸上一副放心的模样,才有效尴尬地道。“若不然,木姑娘以为是怎样?”晚清低着头仔细地打着腰间带子的结子,并未抬头,只是不经意般地问道。木哈耳脸上飞过的尴尬之色更甚,不过只一下子,又回复了过来,声音清亮地道:“凤大哥是日后就要娶我为妻了!”没有抬起头晚清也能感觉到,她脸上的幸福笑容,只是有些感慨,十日后,若木哈耳知道,凤孤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会是何感想呢?归根到底,还是凤孤这张脸害人不浅啊!晚清抬头,唇边淡淡笑意,如晨间第一缕晨光一般璀璨:“那么恭喜木姑娘了,终于如愿所偿了。”“那么你何时要走呢?”木哈耳又问道。晚清在这儿一天,她的心就无法放下一天,她始终惶惶不安,就怕出点儿事,她与凤孤这一段情,全是靠着盅在拉线着,她怕那一天,盅会失效。晚清早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也一笑而道:“喝完你们的喜酒我就要走了。”“当真?!”听到她的话,木哈耳开心地问道。“若不然,你们都成亲了,我还在这儿做什么?”晚清点头道,想了想,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又添了一句:“也或许,在你们没成亲之前,我就走了!”这句话,也算是给木哈耳的暗示吧!告诉她,她与凤孤的婚事,未必能够举行,只是能否听出当中的玄机,只能凭着她自己了。只可惜,此时的木哈耳,早已经被喜悦所占据了心灵,哪儿听得出晚清话中有话,只是一高兴,以为晚清是说因为银面也许会提前离开,兴奋地整张脸也飞扬了起来,红扑扑的脸色,笑得眼也微眯了:“这样就好了!”木哈耳还想说什么,这时,凤孤已经推开门走了过来,一看到她,唇边扬起一笑:“小耳,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凤大哥,我做了早饭给你送来了!”木哈耳见到凤孤,脸色一转,变得喜气洋洋,兴奋无比。“这么早就起来,不多睡会儿,我可是会心疼的!”凤孤轻轻地道,说这话时,眼睛,似不经意间,瞟了晚清一眼,想看看她是何表情。却见晚清看着他们二人,只是唇边一抹淡淡的笑,淡漠得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来,只感觉到有点儿讽刺的意味。的确,看着他们这么虚伪的模样,晚清没法子,做到完全不起反应,不过,尽管看着不顺眼,她却依旧只是淡漠以处。“你们慢慢吃吧!我过去了。”晚清轻轻地道,而后向着隔壁而去。“你不吃点儿?”木哈耳笑着喊道。晚清一转头,清眸望向她与凤孤,故意挑眉而道,带着几分暧昧意味:“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人的晨饭了,我另外去做了。”说着轻轻地为他们拉上屋门。却是忍不住唇边的笑意更大,因为,她刚刚拉上门的时候,看见木哈耳身后的凤孤,气得脸绿成一片,那一双凤眸,直瞪着她要喷出火来了。可是晚清知道,这个时候,他是不会有任何举动的,而且在木哈耳面前还要装得无事的模样,一定憋得受不了了吧!见晚清的进了隔壁的屋,木哈耳一脸兴奋地转过头,就看见凤孤一脸阴郁带怒地瞪着晚清早已经进了屋的背影。心中,猛地‘咯答’一声,十分不安。不知为何,这两日来,每每她看到凤孤看着晚清的眼神,她的心中,就总是惶恐不安,总是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得厉害。可是,再次抬头,却见凤孤浅浅戴孝正温柔地看着她。一时间,心中又平静了许多,只是,那个阴影,却已经渐渐地占据了她的心中。她却只能安慰占据,再过九天,她就与凤孤成亲了,那个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一切,也就成了定局了。于是,这九天,对于她而言,就变得十分难熬了。可是她终究是不够了解凤孤的为人,若不然,她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先不说凤孤此时已经隐约知道了真相。 巧设计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的为人,江湖中人皆知,又岂是那种会因为生米煮成熟饭就会负责的人。只怕是越迟知道被玩弄,愤怒越大的人啊!“想什么呢?”凤孤问道,眼中却是了然,他是何等人,木哈耳毕竟是单纯,什么表现都展现在脸上,他只一眼就能看透她在想着什么,只是他也不点破,现在,还不是时机。“没什么,我在想着,成亲的物品,还有哪些要置办的,时间太急了,我脑子里都有些乱乱的!”木哈耳娇羞地道。“那不如,就拖后点儿吧!婚礼如此之急,也没有安排大场面,对你似乎不够好。”凤孤看了她一眼,故意道。木哈耳一听吓了不小,她本就怕婚事太慢,此时听了凤孤的话,错愕地整个人激动了起来:“不!不!不!不能拖后!”一语说完,才惊觉之急太过激动,脸上一青一白,却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表现,似乎太过不寻常了。可是凤孤却只是淡淡一笑,薄唇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邪气,只调笑着道,故意又送了个台阶给木哈耳:“看你个丫头,没见过你这样子不害臊的,就这么急着嫁人!”“凤大哥,你笑话人家!”木哈耳状似娇羞地低下了头,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只以为是之急太过大惊小怪了,却原来是虚惊一场。凤孤只是默然不语。拿出了饭盒的饭吃了起来。吃过饭,凤孤忽然提议四处走走散散步,木哈耳自是欣然答应,于是两人牵着手向着村外的雪山而去。一路,两行脚印,却怎么,也没有整齐的模样。两人的身影,一人轻盈快活,一个却只是那么沉稳地走着,似乎,完全没有半分喜悦之色,只是那么平复地走着路。越走越远,直到走到了一处没有人的地方,凤孤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对向木哈耳,凤眼温柔含水:“小耳!”略带着暗哑的磁性般诱人的声音在木哈耳的耳边响起。木哈耳有点受蛊惑般无助地抬起来头,一双眼睛,直直地望着凤孤,如被勾了魂一般,望着凤孤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还有他那温柔似水的表情,无法自拔:“怎么了?凤大哥。”“闭上眼睛&#8226;&#8226;&#8226;”凤孤低磁的声音缓缓地在她的耳边响起,似催眠一般,木哈耳望了他一眼,而后将眼睛闭了起来,满心的期待着。“嗯。”看着木哈耳缓缓地闭上眼睛,凤孤自怀中取出了一块玉佩,圆心而圈,雪白如凝脂一般,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美玉,玉上只雕了一只鹰,却能栩栩如生,看得出来雕工精细。这时他身上戴的腰佩上的垂珠中的一块玉,昨天他已经研究了一番,也暗中探出了问题是出在木哈耳身上的某一样东西上,因为她身怀母蛊,而母蛊是不能离她的身的,那么她必是贴身而带的。而他昨晚无意中看到她脖子上戴的那狼牙佩。有些地方的人崇拜一些神物,戴一些兽物的牙说是护体这是正常的,可是雪村的人都没有这个习惯,他看了一下,就只有木哈耳一人戴着这样的狼牙。女子爱美,若不是有些信仰,是没有人会戴着狼牙的,除非这狼牙中有什么秘密。他的猜测,从来很准的。所以,今天,他一定要设法得到这狼牙,强抢虽说不是难事,不过能够省力的事情,又何必闹得太僵呢?而且他尚且不能明确这情蛊是否有其他的作用,所以还是一切以小心为妙。伸出手,缓缓地踱到了木哈耳的身后,感觉到她那紧张的模样,他只是一笑,却是带着残忍的,将鹰玉戴在了她的脖子上,而后手轻轻一掐,将那狼牙佩摘了下来。木哈耳只觉得脖间一凉,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吓了一跳,猛地睁开了眼睛:“凤大哥!”可是她又如何知觉,正是她这惊讶的表情,更加让凤孤确定,这块狼牙佩问题不小。“好了!”凤孤薄唇浅笑地对着她道。木哈耳望着他那温柔浅笑,有些失神,手轻轻地抚向了脖子处,却摸到了那带着温凉的环玉,可是再仔细一摸,却没有摸到她的狼牙,眼膛放大,望向了凤孤:“凤大哥,我原先的狼牙佩呢?”“在这儿。”凤孤轻轻地道,而后修长而整洁的手平铺开来,里面躺着的,正式那狼牙。木哈耳一惊,一把抢过了那狼牙,如抢过至爱珍宝一般,紧张得整个人似乎都能让人感到那呼吸都变了调一般。她将狼牙紧紧地捏在手心里,好半晌,才回过了神来。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太过紧张了,可是,她却做不到平静以待啊,这狼牙里面装的,可是母蛊啊!万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若是有个闪失,她失去的,会让她一生都后悔不已的。这时,却见凤孤转过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那背影,无端让人觉得十分落寞,木哈耳赶紧追了上去,拉住了凤孤的手,而凤孤,却没有回过头,只是那么直直地站着,身上散出的冷漠,让木哈耳有些心惊。“凤大哥&#8226;&#8226;&#8226;”她才开口,就被凤孤打断了,只听到他那略带着沉寞与失落的语气在雪地上沉沉地响起:“我原以为,你是极爱我的,所以,我将我一直随身带着的鹰佩给了你,以为,这将是你最视若珍宝的东西,可是谁知道,原来是我错了&#8226;&#8226;&#8226;我不知道你身上这狼牙佩是谁送你的,又是何等重要,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互相交换信物的,所以,我将我身上最珍贵的东西戴在了你的身上,而将你身上一直戴着的东西握在了我的手心,我以为&#8226;&#8226;&#8226;原来都是我以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送你的东西,你连看也没有看一眼,在你眼中,你只注意着你的那一块狼牙,那么,我还能说什么呢?&#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一番话说完后,是常常的叹气声,还有那冷风中吐出的气流,化为一个孤单失落。 轻易取得母蛊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是聪明的人,更是一个聪明的商人,他知道,如何能够袭进一个人的深处弱处,他只是这么一番话,略带上点儿感伤,连表情也没有配上,却已经足以将木哈耳的心给完全敲碎了。“凤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8226;&#8226;&#8226;只是&#8226;&#8226;&#8226;”木哈耳支支吾吾着,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如何能够告诉凤孤,只是因为这个狼牙中,藏了母蛊呢?“只是,没有只是,木哈耳,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是不够深的,也许,成亲的事情,我们还要再仔细地想想吧!”凤孤猛不防地,又下了一剂强药。木哈耳一听,整个人都愣住了,吓得嘴也合不起来了,只是那么望着凤孤的背影,眼眶,开始红润了起来,声音也带着哽咽:“凤大哥,我不是不爱你,只是,这狼牙,这狼牙是爹爹自小给我戴上的,我对它的情感极深,一时被你摘下,有些接受不了而已,可是,我却愿意将狼牙给凤大哥的,真的真的!”木哈耳一再强调着,手自后面,穿过凤孤的腰,抱住了他。而凤孤脸上,出现了一抹反感,他极厌恶让人这样抱着他,除非&#8226;&#8226;&#8226;除非那人是那个总是装得一脸冷漠却清丽的女子,那就另当别论了,似乎,他现在,每时每刻,都能够想得到她。轻轻地扳开了木哈耳的手,转过身,温柔地道:“好了,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我也只是因为一时太过妒忌这狼牙了!”“我最珍爱的东西,自是要给凤大哥的。”木哈耳说着踮高了脚,为凤孤将狼牙戴了起来,而后开心一笑,只是眼神中,却有着一抹担忧化不开。“真的?”凤孤故意道。木哈耳一笑,点了点头,低头望着脖子上的鹰玉,唇边却是甜如蜜:“自是真的。”“我们回去吧!”凤孤牵着她的手,向着雪村而去。得到了狼牙,那么下一步,就是要探得情蛊的秘密,当然,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情蛊的秘密,若他没猜错,今晚,就能够得到。…………………。。夜,深沉。雪,依旧飘絮。木哈耳家中,传来低沉却紧张的声音。那是其父发出的。“你怎么那么糊涂啊!那是什么东西,怎么可以送给凤孤呢!”“阿爹、、、我知道狼牙的重要性,也知道更不能给凤孤,可是当时的情形我能怎么样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木哈耳略带撒娇的哭腔缓缓传出。末了,似乎有些后怕,又小声音地问了句:“阿爹,应该没事的吧?”“有没有事,现在谁也说不准,哎,只能盼着没事了,你明天就赶紧去把狼牙要回来!”“阿爹,不拿回来,应该也没什么事情吧?、、、”“不行,一定要拿回来,那狼牙放在凤孤身上,迟早要出事的!”木父不觉喝道,语气也带了重重的担忧。“可是、、、”木哈耳难为地道。“没有可是,小耳,阿爹知道你难跟凤孤开口,这样简单,你把一切推到阿爹身上,就说是阿爹生气了,非要你拿回狼牙。他若当真是爱你,就一定会还回来的。”木父坚决地道。“可是阿爹、、、”木哈耳一脸为难,脸皱成了一团,一想起凤孤生气的模样,她就担心,她不想惹凤孤生气,而且不想让他以为她不够爱他。“小耳,不是阿爹非逼你,只是这情蛊易下易解,若是不甚那狼牙中的母蛊被掉了出来,从而引出了凤孤身上的那一条双生蛊的话,那是他记起一切来,只怕后果不堪啊!凤孤的为人,并不是纯善之人,以阿爹看,他若知道了真相,只怕不只是不要你那么简单啊!”木父语重心长地道:“为了你以后永远的幸福,这一时的为难,也要承下。”“是的,爹爹,我知道了。”。。。。。。。。。。。屋内的声音渐渐飘远,凤孤一脸神清气爽地站在雪村外的一片雪地上,才缓缓地道:“出来吧!”“你耳朵倒是灵活,我都离了那么远了,你依旧能够知道我在跟踪你!”晚清也不再躲着,而是跳了出来。一身青色袄子,却不显累赘,依旧显得为人十分清盈秀丽。“或许别人我无法感觉得到,不过你是除外,就算你在我十里之外,我也能感觉到你的气息。”凤孤眸中含情,细细地道。月光下,那一双凤眸,就那么直直地盯着晚清,眨也不眨半下。被这样灼热的目光盯着,任何人也不会好受的,晚清有些尴尬地低垂下了头,脸上忽然有些燥热,不知为何,凤孤这样的目光,让她有些无法承受之感。这样的气氛,四处寂静,只有两人呼吸深深浅浅的气息之声,还有那盈盈飘落的雪花之声,两人面对面站着,在他暧昧的目光下,总有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气息,让人有些凛息,晚清手不自觉地捋过发鬓,为了打破这种奇怪的沉静,于是问道:“看你心情似乎不错,在木家探到了什么好消息呢?”“你猜呢?”凤孤唇边裂开了一阵自傲的笑,带着开怀。看着他笑得有些傲气的模样,晚清也随着扬起淡淡的笑,凤孤这个人,笑起来,当真是十分好看的,纵然他的笑带着让人不以为然的自傲模样。“看你的模样,不会是又将亲事提前了吧?”晚清故意反道。果然引来凤孤一张臭脸,只见他脸色变了变,不多一会反而又笑了:“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有些酸溜溜的呢?就像人家吃了坛醋那样酸,弥漫了整个雪地了、、、”他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晚清抬眉瞪了他一眼,有些微恼,这个凤孤,实在是,什么话,他都能说,什么话,他都能辩,而且辩得你无法反驳。看他说得跟真的一样,还自顾自地笑得快意,让人见了就恼。 自以为是地高兴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她眉眼一挑:“醋酸味我倒是没有,只不过我倒是看到了某个人在那儿自以为是地高兴着呢!”不甘心地反驳回去。凤孤却是一抬头,不温不火,嘴边的笑意却还掩不去,不过却是开心的,他喜欢这样的晚清,聪明!“就算是我自以为是也罢,可是因你而自以为是,也是开心的事情啊!”凤孤一笑而道。说完他忽然拿出袖中的那只狼牙,道:“我今晚去木家探听的,就是关于它的消息。”“狼牙佩。”晚清心中有些了然,点了点头又问:“结果如何?”“结果极好,想不到只一次,就能够探得全部秘密,我还想着要多复杂呢,却原来十分简单。”凤孤一笑而道:“只需以这狼牙中的母蛊引出我体内的双生蛊就可除去情蛊了。”“这般简单?”晚清问道,而心中,也有些小疑问,,她总感觉,似乎不会这么简单的。“我也奇怪,可是确实是从木家那老狡猾口中吐出的。”凤孤道。“那你赶紧试试啊!”晚清焦急地道,在这儿拖了这么久,也就是为了这些而已,此时也就紧张着这一刻了:“我为你把风。”“嗯!”凤孤点了点头,而后盘坐了起来,将手中的狼牙轻轻地扭开,就见里面装满了粉末,仔细看下,那些粉末中有着什么在蠕动着,想必就是母蛊了。凤孤将那粉末轻轻地倒于手中,而后伸到嘴边,只听见那母蛊忽然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声音,想不到那么小的一只小虫子,发出的声音居然如此之响,而且十分尖锐,如利器磨出的声音一般。在这样静寂的夜里,却能十分能吵人的。晚清有些担忧地望向了雪村,就怕这声音,会传进雪村里去。不过这时,却传来凤孤欢喜的声音:“清儿,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什么呢?”晚清问道,语气却有些焦急,因为那母蛊的声音越来越大了,越来越急躁了。“感觉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着,一下一下地,而且,正缓缓地要从鼻腔中出来一般。”那种感觉,带着一种奇异之感,却又十分兴奋。“那就好,你不要再说话了,集中精神诱出情蛊来。”晚清道,眼睛盯着远处,虽然看不到雪村,可是她已经感觉得到那股躁动了。想必,这母蛊的声音,已经传到了木家去了。这下可如何是好,转头望向了凤孤,只希望能够看到那蛊从他的鼻腔中而出,可是却只是看着凤孤闭目而沉坐,她知道,还没有。而他手中的那母蛊,已经直直地立成一条了,那模样,看起来十分骇人,那虫,似乎有灵性一般的,她只看了它一眼,怎么有种感觉,它也在看着她。晚清不敢再看,于是又转过了头,朝着雪村那儿注意着。可惜还没有听到凤孤说情蛊出来,就已经听到那由远而近的脚步声音了,这个时候,可不能有点儿闪失啊!她们刚刚实在是大意,居然在此地就这样引蛊了。只是谁又料到,那么一条软绵绵的小虫子,居然有那么尖锐的声响呢!“好啊!原来你们竟然是蓄谋而为的!”木父已经奔到了晚清的前面,脸绿了大半,大声地喝道。“你们、、、你们、、、凤大哥、、、、、、”木哈耳看着眼前的一切,哭得泣不成音。木父将木哈耳一拉,道:“我早说了要你注意,想不到今晚就出了事!”“阿爹、、、”“不要哭了,现在双生蛊还没有出来,你赶紧去打断他的引蛊,接下来,阿爹会为你重新训蛊的,让凤孤忘记这一段记忆!”木父道。晚清却是一惊,拦在了前面,清眸带着冷冽,语气如含了冰一般冷酷:“不许你们打断他的引蛊,说我们蓄谋已久,这整件事,全是你们的阴谋,倒是反过来变成了别人的不是了!”“上官姑娘,我们也不想为难你,你就让开吧!以你,又怎么可能挡得住我们一村的人呢!”木父轻道,眼神却一直注视着凤孤。木哈耳忽然一个冲向前,就要冲向凤孤,晚清双手一翻,一股内气如流穿过去,直将她击回了原地。“我说过,任何人也不能打扰他引蛊。”晚清说完语气软了几分,有些语重心长:“木姑娘,我知道你爱凤孤,可是爱情不是靠一条虫子来控制的,试问这样的爱情,又怎么会是爱情呢?又怎么可能长久呢?你想让他爱上你,那么你要用你的方式去打动他去感化他才对,怎么可以走这种偏门呢!”其实木哈耳本性不坏,听了晚清的话,头垂了下来,脸上露出一丝半解之意。可是这时,木父却开口了:“小耳,这个时候,你还在想这些有用吗?若然凤孤当真解了情蛊,他知道你用这种手段的话,若说是爱你,只怕他恨你还不止呢!你可别傻啊!”“不会的,木姑娘,只要你是真心的,我相信凤孤一定会原谅你的!”晚清抢道,目光却凌厉地对上了木父:“你不应该如此误导你的女儿的,纵然是疼女心切也不该是如此的!”可是木父是何人,又怎么可能听得进晚清的话,他的眼神,凝视了凤孤那儿一眼,见时间不多,一摆手:“大家赶紧打断了凤孤的引蛊。”说着间,一行人一拥而上、、、、、、、、忽然,一股冷冽的气息拂面而来,众人只觉得面目冷意如霜,眼睛竟然是睁不开来,再次睁开眼时,只见一名白衣男子站在了面前。长身玉立,月泽下宛若谪仙般,可惜面容被一张银色面具给掩盖了起来,可是,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气息,高傲凌云的清雅气质,却足以让人震撼。只见他手持长剑,衣袂飘飘,无端倒有森冷之气罩于四周。“银面!”晚清开心地唤道,幸好银面来了,若不然,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挡得住这群蜂拥而上的雪村中人的。 总是他相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没事,有我在!”银面清冷的声音于夜空中缓缓地响起。虽是寒冷尽现,可是无端地却暖了晚清的心,让她眸中含了感动的光泽,她于银面,从来只带来麻烦,而他,却总是在每一个危险的时刻救下她。她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好狂妄的语气!,纵然你武功再高,双拳难敌六臂,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更何况是我一整村的人呢!”雪村中有个大汉豪声喝着,似乎对于银面那自信的语言,十分不以为然。只有木父,一脸镇静地站在前面,却是深思不已,他虽看不出面前这个人的武功高低,可是他知道,这个人刚刚说的话,并非是自信过头的话。刚刚他飞纵而来那一剑之威,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是否狂妄,你们试过便知!”银面杏眸中闪过一丝狂傲,扫向了众人,是挑战,是对自己的自信。他的飞扬,从来不是空头之语。“无知小子!”那大汉被银面的话一刺激,首先抡起了大大的斧头就向银面劈来,银面眼也不眨,身形也不见怎么动半下,却只见风起卷动他白色的衣襟,那一斧就那么斜斜向着一旁而去。那大汉也并非真正的不识武功的乡村大汉,不是那种空有蛮力的人,这一招,也并非盲目而来的,可是看着手中空空,竟然是连银面的衣角也没有碰到,他大是吃惊,再回头时,已经不敢像刚刚那般大意了。一转身,踮了踮力,又向着银面劈来,这一斧,不但用了力,而且还是用了巧力,可是,依旧不见银面动个半分,他那修长的身形,就那么直直地站着,脚不离地,却是腰身轻轻一个侧开,就见那大汉一斧头又劈了个空。这次一惊非浅,脸上吃惊的神色不小,看着银面,又回头望了一眼村里的人,有些吃不消一般。银面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对着木父道:“木村长,我相信,虽然只是短短几招,也足以让你看清楚在下的身手,别的我也不想说了,你若不想让这片雪地上染上鲜血的话,那么就带着人回去吧!我刚刚只是试试身手,可是若再有人敢起来挑衅,那么接下来的,就不再是空手白刃了!”“狂徒!”忽听得夜空中响起了一声暴喝,原来是刚刚那个大汉剩着银面说话之际,又一次抡起了斧头,狠狠地向着银面劈下。那一刹那,谁也预料不到的,晚清正巧注意着凤孤此时的情形,这一望去,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那斧头离银面的头,不足三寸。“银面!、、、、、、、、、、”她惊呼一声,心,漏跳了一下,眼眶,已经红了起来。可是谁知银面只是轻轻一个挪开脚,不足半步之远,却已经足以让那斧头又一次落空,而这一次不同的是,他手中那一把夜光中闪着光泽的剑尖,直抵在那大汉的喉咙。只需轻轻一个用力,那大汉就需血溅当场。他那双清眸,直盯向木父那只狡猾的老狐狸,等着他开口。木父终于深沉地闭上了眼:“你放了老海吧!我们回去。”“阿爹!”木哈耳一听,整个人也愣住了,这一回去,就意味着她与凤孤真正不可能在一起了,她的声音,尖锐而带着哭腔。“不许胡闹!眼下,你又能怎么样呢!给我回去!”木父冷喝着,阴黑着一张脸。“阿爹、、、、、、”木哈耳望着其父,又望向了凤孤,一脸痛苦不舍。木父却不理会她难受的模样,一把拉过她:“跟我回去!”说着眼睛扫过一帮村民,示意大家全部都回去。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他深刻明白。就是为了平安,为了躲避是非才来到这雪山脚下定居,他可以为了女儿做任何事,但是若是拿整条村的血为代价,是万万不能的。这个银面,不是好惹的人,他的剑法,他的身法,还有他的内功,刚刚已经故意在他的面前展现出来了,而他没有动手伤人,说明就是想和解,若是他硬要挑起,只怕会伤着自己的。确实,木父想的没错。银面的确是为了不想挑起杀戮才会只是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武功,若照以往他的冷硬而言,只怕这些人,早就是他剑下亡魂,他只不过是看这些人毕竟都不是极恶之人,所以没有动了伤机。“你没事吧?”晚清轻轻地问道。刚刚那一斧受惊的心,还没有缓和过来,心口,还在颤动着。“没事,你放心。”温温地声音轻抚着她,嘴角弯起安慰的笑。“刚刚那一斧,当真是把我吓坏了,若你真是有个、、、、、、、”说到一半,晚清似乎觉得这样的话太过于不吉,停了下来,清眸望向了他。“你怎把我想得如此不济,那人只是一个粗汉子,我可是杀手银面啊!”银面轻轻地道,看着她担忧的模样,心中有一处下在变得柔软。情不自禁间,手,想伸出来抚摸一下她早就被冻得僵红的脸庞,可是,想了想,终究只能让在这个想法断了去,修长五指,只能藏在袖子,紧紧掐着掌心。“我自是不会小看了杀手银面,可是刚刚那场面太突然了,我真怕你会受伤。”晚清道,刚刚突然而来的一斧,确实是吓破了她的胆儿。银面面具中带着遗憾的脸庞淡淡浅笑,而后道:“看看凤孤怎么样了。”说着向着凤孤望去,只见那母蛊已经幺喝得极大声了,而凤孤的鼻孔处,有着一条小小白白的虫儿,正探着头一进一出,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晚清一惊,想要靠近,银面却拉住了她:“别行靠近,这盅虫在人体内呆的时间久了,会产生安逸感,它此时正在考虑着要不要听母蛊的话出来,这个时候决不能打扰到它,万一打断了这一次的引蛊,下一次就会极难的了!”“嗯。”晚清听了银面的话,点了点头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极怕吓到了那蛊虫。 引蛊一刻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银面静静地拉着她的手,站在那儿,只感到她的手一紧一松,而且小小的掌心沁出了汗水儿,微微倾过脸望向了她,只见她干净的脸上不染尘埃,一双清眸此时正紧张地盯着凤孤与那蛊虫,那心情,随着她的手一紧一松。她也许不知道,她对凤孤的上心,已经到了如此,她竟会为了凤孤而担心到这个程度,看着她那专注紧张的模样,连手中握着他的手,她只怕也毫无感觉吧。心中,叹了口气。望向了凤孤。他终究是输了。而此时,凤孤身上的那条蛊虫已经缓缓地爬了出来,跳到了凤孤的手里,也母蛊缠在了一起。晚清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只觉得提到了喉口的心儿,终于掉了下来了。凤孤感到那虫终于离了他的身体,眼睛一睁,而后在第一时间内,迅速地将母蛊与那双生蛊装到了狼牙佩中,而后拧紧了起来。松了口气,身上轻松了许多。刚刚在蛊虫爬到他鼻口的时候,他的记忆就已经复苏了,也终于忆起了他与晚清之间的所有事情,喜怒哀乐各种滋味全在其中。感叹地望向了晚清,本想要向她传达喜悦的快感,却在看到她与银面紧握的手的时候,脸上,煞那间晴转多云,脸上,黑如煞神。猛地站了起来,走向了他们二人面前。“凤孤、、、、”晚清正想说什么,却见凤孤一把抢身而过,就将她的手一阵硬扯,她这才忆起,自刚刚,一直握着的,是银面的手,只是刚刚太过紧张,竟是没有发觉。只是纵然如此,他也不该如此无礼的啊!“不许你的手让其他男人握!包括其他的地方,你的人,只能属于我的。”凤孤霸道地宣誓着,脸上,是醋意满天飞。银面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而晚清,则是一把甩开他霸道地手:“凤孤,你太无礼了!”“你握着别的男人的手,我能不生气吗?!”凤孤喝道,一双眼睛,却是直瞪着银面,似要迸出火来。“我愿握谁的手便握谁的手!这是我的事!”晚清怒喝,真的是动了怒了,想不到她为了他担心至此,他一好过来,又一副霸道无礼的模样,让她真的很是生气。“清儿、、、、、、、”看得出晚清是真的生气了,凤孤瞪了银面一眼,而后转而望向晚清,却是一脸柔情似水:“我只是妒忌而已、、、、、、”他可是知道,晚清素来吃软不吃硬的。没料到他突然态度一转,晚清确实有些难以发怒,她最不擅长斥了人家的善脸的。“算了,我们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说着率先走了出去。。。。。。。。。。。。。。。。。。。。冷风吹过,阵阵冷颤。可是他们的脚步却不能停下来,不是担心雪村的人,而是担心雪村的人若是告诉了雪莲派的人,若是他们连在一起对付,并不好对付的。只是长时间的轻功飞跃,而且昼夜不停,虽说她受了凤湖的内功,可是却未能完全发挥出来,而且本身体质太弱的原因,也使得有些力气与身体不相称。不过数日的时候,已经渐渐地感到不适了。总感到体内一股极强的郁气要冲出胸口来,只是被她一直强压着,强撑着赶路,只是不想耽误了时间。不过她倒是佩服凤狐,虽然只剩下两成的功力,可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撑着的,因为他看到的晚清,气色太不对了。本就雪白晶莹的脸庞今日怎么看起来更加苍白无血色了,就想要透过另一边去了一般,而且眼圈也有些黑圈。那单薄的身子在冷风中,有种不胜风吹的感觉。“清儿,你是不是身体不适呢?”他担忧地问道。晚清淡淡弯起嘴角:“我没事。”只是那语气中透着极强的中气不足,虚弱不已。“你的脸色怎么苍白成这个样子!”凤狐怒道。银面本对于凤狐是冷漠以待,而且这几日来,为了不让三人尴尬,他们三个人,几乎都是闷着头赶路,倒是忽略了晚清的身体。他一转身,停了下来,一看,果然,晚清的脸色苍白如丝,看着让人心疼不已,他停了下来,而后拉住了晚清:“你应该休息一下。”温温润润的声音,带着真挚的心疼,还有着坚决。是他没多注意,只以为晚清如今内力不凡,却并未想过她的内功与她的体质是否能够匹配得了。这连日来赶路,一般人又如何撑得住呢!“我没事,真的!”晚清扬起一笑,雪花中,透着虚弱的美感。“还说没事,都成这个样子了!”银面手持着晚清的脉象,只一刹那,他已经脉出,她气血絮乱,而且内虚受伤,是受了内伤之症,怕是这几日强撑赶路所致的。晚清拉一拉手,想抽回手,却是另一只手被凤狐牵了过去,凤狐只一脉,他的脾气可没有银面那么好,脸上早绿了大半,黑着一张脸,张嘴就唬着:“还说没事,有时就不能撑着,你这样撑着,不是害了自己吗!这内伤气虚,对女子身体而言是极伤害的,你好不容易才治好了毒伤,为什么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呢!”“我……”晚清要开口,凤狐却是一口气上来,又急又忧又怒,没等她说完,又接着道:“你不用说什么,这一趟雪山之行,就是为了你的身体,什么事情也比不上你的身体的,你怎么就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想气死人吗!”“我……”晚清想说着什么,可是一直赶路也不觉得十分难受,这一停下来,一口气缓下来,身体才感到极重的不适,忽然,胸口那闷气忽然急冲上喉头,只觉得喉头一阵腥甜,一呕而出。一朵血色莲花开在了雪地上。触目惊心。惊的是身边两个绝世男子的心啊!凤狐一惊,一把拥住摇摇欲坠的晚清:“清儿,你可别真的有事啊!” 晚青内伤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银面却还算是镇静,拉开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雪地上,而后对着凤狐道:“快扶着她坐下来吧!我为她运功调理内息。”凤狐看了看他,却没有开口,而是将晚清轻轻地扶坐在了披风上。他知道,这个时候,在这里,只有银面能够就得了晚清,所以,他没有任何的语言,只是高傲的心中难免有些郁气。他多希望,在晚清脆弱、受伤的时候,是他为她治伤,而不是假手于别人。银面盘腿而坐,一运内功,开始为晚清疗伤。看着晚清受伤,却只能由着银面来治疗,凤狐的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抬头望向别处,心中却暗暗地发誓,他必须强大,他必须尽快将武功内力补回来,这样,才能够保护他的女人,才能够救他的女人。他的晚清,不该是由别人来救的,尤其是银面。一想到晚清与银面之间那种沉默间的默契,他就醋意大发,他发现,晚清与银面之间,总有一种,丝丝的契合,两人都是那么沉静的人,可是偏偏却能够共通。这是他这几日感受到的,也是渐渐开始心中不安的。低下了头,望向了银面。面具下的他,凤狐知道是何等之姿,绝不输于自己的,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男子,又有哪个女子会不倾心呢?而他自己,还曾经那样深深地伤害过晚清。凤眼中,划过一抹感伤。袖下五指,捏成拳状。虽然,种种是那么失落,可他是凤狐,傲于人前的凤狐,又岂是轻易就认输的。至少,他是晚清唯一的男子。晚清经过银面运功治疗,幽幽转醒,眼睛才微微地睁开,就看到凤狐那双凌厉的眼中一闪而过的宣誓般霸道的眼神,而那一双眼睛,还直直地盯着她望。灼热而透着深情。她微微睑下了眉,没再望去。凤狐见她醒了过来,赶紧膝下身子,拉住了她的手:“清儿,你好多了吧?你的倔气怎么能用在这儿呢!”“好多了。”清点了点头,却是将收缩了缩,有些无法承受他这种灼热的情感,而且银面就在身边,她不想让他太过尴尬。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也必须做的。“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凤狐道。“你的身子太虚弱了,而且虽然承了极深内功,可是调戏不得当,身体根本无法承载,才会导致内伤,我刚刚以内力为你调整了一番,但是你现在必须休息,不能再赶路,你先歇着,我去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山洞可以歇脚的。”银面道,依旧是那么清清冷冷,淡淡默默的模样。只是他眸底深处连入心间的伤,又是谁能够了解呢?黯然地飞纵而出。他从来不是一个擅于表达自己的人,长时间来,也只有晚清,他能够与她吐出心间的话,她身上,有一种安静闲适的感觉,让他可以放心地说出自己的心事。可是,这些,都只怕再难有了。因为他如今没有能力可能去追,不能再自由了,回到朝中,还有一场大仗瞪着他去打,要扳倒皇后一族,并非易事,只怕,要付出不少。所以,他只能放开晚清,而这一次的放开,也只能是永远的了,他看得出来,晚清的心,已经倾向了凤狐。也是,至少,凤狐敢于表达自己的心意。虽然他讨厌凤狐的为难,不过,他这种敢爱敢恨的精神,确实是让他感到无法比的。微微地叹了口气。只要晚清能幸福,那么他也就开心了,并非一定要在一起的。皇宫太复杂了,晚清不适合的,而这一次他,再入皇宫,只怕要脱身并非易事的。…………“冷吗?”凤狐问道,声音温柔而含情,眸中是心疼与担忧,这样的晚清,让他怎么也放心不了。“不会。”晚清摇了摇头,不想让他担心,于是轻着道:“你放心,我没事的,承了你那么多功力,我可是说好要保护你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倒下呢!”“是啊,你说了要保护我的,那么你可不能食言啊!若不然,我在江湖中那么多敌手,你要不济的话,我都不敢回云国了!”凤狐听出她不想让他担心,虽然心中依旧忧着,可是却顺着她轻佻地道。“你也知道自己的敌手多啊!那平日怎么不多结交一些良友呢?”晚清调道。凤狐却是脸不红气不躁,只正儿八经地道:“以前没有娘子的教导,没有娘子柔情温心,所以做事粗暴了些,如今不同了,我已经由一只野兽被驯成了一只乖乖了!”看着他完全不害臊的模样,晚清真是无法将那个暴戾的凤狐与此时相连起来,可是这一次的情盅让她知道,他并非性格变了,只是对她的态度,变了罢了,他依旧是霸道的,可也正是如此,才能看出,他是多么地在乎她的。“你可真是能比喻呢!”晚清一笑道。“清儿,我知道,此刻你还不能够完全地接受我,可是我不急,谁让我以前那么对你,不过,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一定会让你回头的,然后,跟你一起幸幸福福地过一辈子,不会再有任何伤害的事情发生了。”拉着她的手,她轻轻地道,这一番话,他已经想说很久了,可是,一直鼓不起最大的勇气,怕说出来遭到她强烈的拒绝,可是这个时候,却忽然,脱口而出了。晚清看着他,看着他那害怕的眼神,忽然有些心酸,有些不忍,乱乱的心情夹杂着,五味陈列,也不知道是何味道。她没有说出任何拒绝的话,也没有说出任何难听的话,但是,也没有说出任何同意的话。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回云国后,会是怎样一个情景,谁又能预料呢?物依旧是,只是人已经非,可是,物旧,依旧能够睹物思前世的啊!休息了一天,他们又开始赶路了,他信都挑了小路走,为的是避免遇上麻烦,而且凤孤当初有交代过,让四婢行大道。 淡漠却默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果然,一路行来,竟是未遇上任何事情,倒是极顺畅的。山水迢迢,一路三人的心也敞开了许多,毕竟都非鸡眼小肚肠之人。同是江湖儿女,已经形成了一种虽然淡漠却默契的关系。晚清挑眼望去,遥遥望去,只见城门已然在眼前,脸上,绽出开怀的笑容,进了城,一切就好多了,餐风露宿的日子偶尔过过还好,可是这样天天如此,连澡也是没得洗,却不是个好滋味。她此刻,已经盼不得能够有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水来洗个舒服的澡了。就在这时,两旁冲出一群便衣人来,晚清吓了一跳,一时情绪紧张了起来,心中暗叹,想不到到了城门这会儿,就遇上事了。却见一群人齐齐跪了下来,首前一名男子唤道:”属下在此恭等将军许久了!”晚清仔细一看,原来是跟在银面身边的那名蔡副将,心头大石放了下来,脸上绽出浅笑,望了一眼银面。银面点了点头:”大家起来吧!怎么候在这儿呢?凤舞九天的那些人呢?”他当时是命令他们要助他们一臂之力的啊。”禀将军,凤舞九天与雪莲派的人都进了城,我们怕在城中不好遇上将军,于是守在城门等候将军。不过将军放心,凤庄的人进了城前,已经联络了帮手,属下们才没有一同跟进去的。”蔡副将回命道。银面点了点头:”好,我们走吧!””是!”蔡副将领命。温水过臂,洗去一身的烦躁。晚清微微地闭着眼睛,感觉着细水滑过肌肤的感觉,这段时间来,她根本就没有好好地洗过一次澡,全身都有些发味了。水过肌肤,才有了一丝清凉的感觉。 她是最爱洁净的,从前在闺中,天天洗澡,暖天的时候,有时候一天要洗上两次才行,这一次,算是极熬的了。才知道长途奔波的苦。拉过丝绢子,漂过水,细细地擦洗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音她动作一顿,一只手拉过一旁放着的衣物,准备着随时穿上,这段时间来,她早已经养成了一种警惕的敏锐感,一丝的风吹草动也做好万全准备。 稳了稳声音问道:”谁?””是我,银面。”只听得银面润和冰凉的声音缓缓传进来。她放开手上的衣服,松了一身紧张:”银面,有事吗?我正在沐浴呢。”门外良久没有声音,过了会才传来:”你先洗着,洗好了来找我,我有事跟你说。””好的。”听银面的声音,带着丝丝沉重,似乎有什么事情一般,晚清没有再贪着温水,试洗干净,穿戴好衣服就去找了银面。他正独自一人在屋里,坐在靠窗边的桌前,一盏香茗,冉冉升起浓烟,可是他却是动也不动一下,此刻面具也没有戴在面上,那一张胜若天仙冰清般的面容愁中带苦,衬着月色,带着那一身永远的雪白,不知为何,此刻看来,却怎么也觉得寂寞,萧瑟间,似乎天地间只存了他一人一般。连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受到了他的情绪影响,有些沉郁了起来,让人喘不过气来。平日里,他虽然也是这般冷冷清清的,可是这种沉郁的感觉,却是从来不曾的。站在一旁,她轻轻地问道:”怎么了?”银面转首看着晚清,眸中一闪而过异样的眼光,却很快又平静如一汪清泉:”没什么,我明天要去京城了,不能再陪着你的,想跟你辞别而已。””怎么说得这般凄凉呢!”不知为何,听到这一番话,晚清忽然有种深深的别离之感,这段时间以来,银面总是心事沉沉的模样:”我在这儿祝你马到成功,待你完成了那件事情后,你可是还要教我御蛇之术的啊!””是啊,我还没有将御蛇之术教给你呢!”银面叹道。晚清轻轻地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望着窗外一轮皎月,心中开始忧心:”可是这一次凶险极大?””已经准备好了一切,你放心。”银面淡淡地道。”那你为何如此心思沉重呢?”她怎么看他,也是不放心地。银面看着对面坐着的这个清丽女子,面容雪亮高洁明眸映着明月,清澈如湖水,汪如泉。叹一口气,他又如何能够告诉晚清,他的心思呢!”没什么,只是盼了这么久的事情,此时终于要成了,心中反而有些空空的感叹罢了!”手,缓缓地抚着白瓷茶杯,心,却在漂移着。他的眼,微微地低了下来。 他从来是个薄情薄性之人,他本以为,这一生不会动情,却不料,在无意之间,却偏偏动了那一丝情丝。听了他的话,晚清只是微微一笑,拿起一旁的茶,轻茗了一口,有些时候,并不需要说得太多的。若真只是因为此事,想来,干扰不了银面的。”我们已经好久不曾合奏过了,不如,趁着月色,合奏一曲如何?”晚清提议道。银面望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于是命人取了一把古琴进来。素手轻轻地抚向了琴弦,她已经好久没有弹过琴了,记得弹琴的时候,都是她最快乐的时分。那时闺中的小小喜悦,是简单而美好的。望了银面一眼,修长雪白中指轻轻一挑,浑厚的琴声缓缓地扬起,是曲<兰陵王入阵曲>。这是一曲庆祝战役胜利的曲子,琴声须浑厚,古朴悠扬,平日里她并不喜欢的,她只喜欢那些柔丝百千的琴乐,悠扬绵绵的琴乐,不过今日,却唯有这一首曲子最合时宜。也是提前祝银面能够一举成功,也想激起他的激昂,不至这般寂沉。让人心中难受着。”以此曲,提前祝你马到成功。”晚清轻轻地道。银面脸上淡淡地浮起浅笑,一闪而过,抽出腰间的箫,也跟着吹了起来。她的琴声,悠扬有足,带着女子的柔软,却是浑厚尚缺,而恰恰他的箫却是带着那一种高昂的浑厚,不足了一切。。。。 天生的默契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们之间的合奏,是一种不需要任何演练的默契,永远不会有合不上音的时候,从第一次合奏,到如今,虽然合奏的不是很多,可是每一首,都似是演练了千百回才出来的那一种合契。这是一种乐韵中的知音,由乐韵指引着的。两人互视一眼,微微一笑,更是投入。一曲<兰陵王入阵曲>。奏得听得热血沸腾,在这客栈中,到这黑夜中,是一曲让人听罢久久回味无穷的乐曲啊!他们的合奏,从来只能称为天籁。只是,由一个人,缺无法感受到这一份情绪,他确实是热血沸腾,但是他却是嫉妒得要发疯了的热血沸腾。窗外的凤孤,遥遥望着对面窗的情景。男子一身雪白长衫,手持玉箫,玉树而立。女子一身青荷莲裙,手扶古琴,端然而坐。这种情景,要他如何能够去用心感受这一首曲子。他一直知道他们的合奏是那般默契,可是,此时听到,他却恨不得上前狠狠地打断他们的合奏。心,被刀子一划一划地割着,疼得他动也动不了,只能那般狠狠地盯着邪对面,恨的牙也咬出来了。清儿。。。。。。他的清儿。。。。。。。究竟要如何,才能真正得到她的心呢?有时候,他明明已经感觉接近了她的心,明明已经感觉到打动了她的心,明明感觉她开始接受了他,可是每一次,都只是他的感觉,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她真正开口说接受。手中的茶杯,缓缓地,一条痕一条痕地现出,他得心也一块块地在碎开着。手中的茶杯,化为粉末,撒开在了空中。凤孤,轻轻地合起了窗扉,反身,坐在了椅上。他很想冲动地闯过去,阻止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可是他更知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做的话,只会让晚清离他越来越远的。一曲<兰陵王入阵曲>,有人沉睡有人无眠。。。。。。凤孤摇头一笑,他们弹得如风如水,他却只能关窗独自饮着酒。。。。。。情归卷第八十四章凤舞失事看着银面的背影在眼前渐渐消失,晚清缓缓地回过了头。就见身后的凤孤忽然传来一句闷闷的话:”人都走了,还看个没完!”那语气中,浓浓的醋味,落了满地,而且还带了浓浓的火药味。晚清却只是依依一笑,也不理会他的无理之语,只是冲着他一笑:”不是说要去风舞客栈吗?那咱们也走吧!”凤孤冷哼了一眼,而后领先向着风舞客栈走去。晚清只是静静地跟上他,有些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了,满身火药味,似乎是谁得罪了他一般,看他连话也不怎么跟她说,而且还一副暴恶的模样。而且那脚步还走得飞快,也不放慢等她片刻。想想还是问了出口:”你怎么了?”凤孤却是不回答她的话,只是向着前走着,一脸火气冲天,沉沉郁郁,过了半晌,忽然开口道:”你们昨晚的琴箫合鸣,可真是出采啊!”他的话一出,晚清算是明白怎么回事了,心中地带着丝丝的甜,原来他是因着这件事啊!只是纵然他们的关系真的好了,他也不应该如此疑心于她的。这般作为,怎也不像平日的凤孤。”银面在乐韵方面,本来就是无人能及的,我不过是沾了他的光罢了!”她轻道。”我看那不单单是他乐韵方面好你沾了光,我看你们是非常的默契,那曲子,如演练了千百遍一般的默契!”凤孤越想越气,昨晚的事,让他整夜无法入眠,满脑子都是他们两人对望的那一双眼,还有琴声中的默契,他都快气疯了。可是他却做不到去指责什么!”这珠花倒是挺好看的。”晚清忽然走到一旁的摊子上,拿起了上面的一朵珠花,轻笑着道。她只是不想与凤孤再扯着这个话题,只好转开。”这有什么好看的!回头我整箱整箱给你送!”凤孤一脸恼气,拉住了她的手。”我知道凤舞九天财大气粗!”晚清故意道,今天的气色极好,她扬起头望着天际。凤孤闷了一肚子气,只能往前走着,忽然,拉紧了晚清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晚清:”清儿,你以后,不要再与银面合奏了!”听着他霸道的语言,晚清脸色微微一肃,”凤孤,你怎么又回到从前的模样了,这般霸道,我们只是弹琴而已,而且就算怎样,也不应该与你有关的啊!””好了,我不说了,是我一时气晕了头了!”凤孤于是道,他知道晚清的性情,知道此刻若是与她再争个什么,必是会引起她的怒意的。他要的是她的心,他也有信心,不应该为这点儿小事而恼心。银面纵然再怎样,此时也远去京城,他与晚清之间,不该再谈起这个人的,他们应该是两人开心相处的。于是拉着她的手:”我以后不再霸道了,我若是偶有那儿不好,你就跟我说,我可是为了你,万事会改的。”晚清看他的模样,于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走进风舞客栈,却见里面零零稀稀几个人,全然没有从前那般威世人气的模样。凤孤脸上现出疑惑,这样的情形,太不寻常了!他只不过是离开了两个月而已,怎么客栈变成这副模样,是经营不尚还是什么原因!踏上前:”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掌柜呢?让他来见我!”店小二在之前是见过凤孤一面的,看出是他,一惊:”是。。。。。。是。。。。。。凤爷,奴才这就去唤掌柜的!”说着已经颠颠簸簸地跑进了后堂去了。凤孤却是忍也忍不住,凤舞九天是他的心血,怎能让人如此糟蹋呢!于是也未等小儿换来掌柜,自己已经跟在后面进去了。   晚清也觉得奇怪,于是跟了进去,当时见的那位掌柜虽是不熟,可看来也是智深稳重之人,怎会将客栈的生意做得如此一落千丈呢? 遭人暗算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就见那掌柜正在后堂指挥着那些厨子做着事情,只是大伙看来兴致缺确,似乎都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凤孤进门一见就是一声暴喝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如此颓废,难道客栈生意如此之差!”众人听到忽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尤其是掌柜老周,他是唯一较为熟悉凤爷的人,这一听凤爷的声音,一惊一叹。砰地转过头,老脸上扬起了一抹欣慰而激动的心情:”凤爷。。。。。。凤爷啊。。。。。。”可是半晌却是说不出话来。凤孤见他面容不对,心思一转,知道事情决不简单,他刚刚就已经觉得十分不对劲了,此时见到老周的表情,才惊觉事情不对。于是一把火反而沉了下来,只道:”到厢房说去!”说着首当于前向着厢房而去。厢房中。”老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孤一脸沉静地问道。  ”爷,您回来可就好了,再不来。。。。。。再不来,咱们这凤舞九天,就真的完了。。。。。。”老周一听,突然老脸一横,生生是哭了出来啊”究竟怎么了?”凤孤站了起来,将他扶起,而后郑重地问道,老周的为人他素来清楚,一般的事,不可能使他这般模样的,一定是凤舞九天发生了什么大事的。”爷,您不知道,咱们凤舞九天,被人给对上了,几乎云国内稍微大一点的店面,都让人搅得做不成生意了!”老周叹道。”怎么会这样,冷森呢?”凤孤英眉一皱,怎么也想不通,谁能如此神通广大,居然敢当面与凤舞九天对抗,冷森怎么会不处理呢!”冷大总管也在奔波着,只是顾此失彼啊!敌人这次是有备的,一口气,连连几十处遭了人的暗算,饭店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药,又被人砸场子,没人敢来客栈,丝绸店一夜间全沾了其它颜色,根本就卖不出去。。。。。。几乎所有的店都出了大的状况,损失惨重啊!”老周一字一字地道着,却是越说越急,越说越难过。站在一旁的晚清,也不由抽了一口气,想不到,事情竟是会变得这般模样。究竟是何人,竟使了如此阴险的手段,而且势力这般广,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么冷森现在人在那儿呢?”凤孤问道。这件事情,只有找到冷森,才能问得清楚,个中的情况,只有他能说明白,而且不能耽误了。”冷大总管现在人在战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听说他也无法离开!似乎是战城那儿更加麻烦,可是究竟是谁与凤舞九天对抗 ,就尚未得知。”老周道。凤孤一听浓眉一皱,已经隐隐感到有什么不对了,冷森在战城,这说明,这整件事,只怕与武林人士脱不了关系,所以他才会在那儿,没有到其他地方看情况的。”老周,你赶紧给我备下两匹最好的马,我现在要马上赶去战城!”凤孤紧眉道,任何人,也休想挑畔他,挑畔他的人,只能死。凤眼中,迸出一抹绝狠杀气,让人望而生畏。这样的凤孤,是任何人也不敢轻易靠近的,他身上那一股与生俱来的绝杀霸气,让人惊讶。晚清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在静静地思考着问题所在,只是,似乎要想找出这样的一个人,还实在是难。若说是白云烟,他纵然有那个实力,可是,这段时间他才从雪山下来,也不可能的啊!那么究竟会是谁呢?看来,也只有到了战城才能知晓了。转首看向晚清,脸上已经回复了平静,只是脸上的平静,又如何能够掩得去内心的不平呢!想不到一回来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一路奔波,马不停蹄。这一路上,他们也没忘记顺带着到各地的凤舞九天所属的商店里去看看究竟是何情况。事情,比想象中糟糕得多。竟是有许多都是出现了内奸所致。而且,连各大商店都出了事情,与老周所言相符,丝绸店上好的丝绸几乎大半都被泼到了其他染色,全然不成样子了,成了垃圾货。而酒店、茶馆,所有有关吃的馆子,无疑不是同样被人砸场,而且还闹出食物中毒的事情,连官府也插手在调查着。至于米粮却被人不知用何种手段,撒上了什么药物,居然全部腐了。…………所有的商店,没有一家能够躲过一场连坐的灾难。看着这一切,她是心中焦急无比,只盼着能够尽快解决问题,一路上,也不断地与凤孤在讨论着要如何才能尽量地挽回损失。毕竟,找出敌人对付敌人是个关键,可是这诺大的漏洞,若是没有找到好的办法去制止,只怕这么大笔的亏损,会让凤舞九天半垮而下。就如同,已经把凤舞九天,当成是自己的家一般。望了一旁一直紧抿着嘴,严谨赶路的凤孤,心中百感交集。这个男人,曾让她痛、让她恨、让她生不如死,却也曾让她感动、让她欣慰、并且为她不顾一切。他长得极其倾城的。记得遥远时候,那时是听说自己要嫁与他的时候,那时的心中,怀的是好奇、惊异,听人说着他如何如何倾城,如何如何能为,在四年之内建造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凤舞九天,还有……听说他如何如何地暴戾狠绝。那时就想,这该是个何样的男子。后来真的见到他了,却是连连发生了那么那么多事情,多的让她承受不来。风云变幻,人生如潮涌,走了一圈子,想不到,却还是走到了一起,说是缘,却是一段带着戾气的缘,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于中途发生。他却好似是倾城的男子,俊秀无双的脸庞,一双凤眼狭长而冷魅,带着一种勾魂夺魄之感,微眯起来,却能让人心中生出寒意,高挺的鼻梁正如他的人般高傲自负,两边嘴角微微翘起,他的唇很薄,人说唇薄的男子最是寡情,可是偏偏他却是最痴情的男子,为了情,有种痴癫之感。那刀刻般的下巴带着他的刚毅让人倾然。 他的强大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也的确是能为的,四年之内,仅凭这那复仇的信念,竟能够于隐忍中一步步地将一个武林世家建成一个齐了武界与商界为一体的第一山庄。至于他的暴戾狠绝,也许算是,也许可不算是吧!他的暴戾狠绝,从来是针对人的,这里她直到后来,才缓缓地发现的们只是,他终究是戾气太重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可是觉得你家相公越看越是俊俏?”凤孤一转头,见晚清盯着他一直看,于是调笑着说道。他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倦意,这样的打击,并非小事。不过,他却不想在晚清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他看的出来,晚清为了此事与赶路,已经极累了。不过他不想让她再增添担忧。朱唇微扬,是不管何时,总是如此,有时候真正的关心,也不会如正常人般表现出来,她自是直到,他是故意逗她的,这几日来连着赶路,又逢这些乱事烦着,人早就十分倦了。“错!”凤孤却是忽然脸上又复一副严谨的模样,严厉地指着晚清。“错?!”他一句“错”,倒是让晚清错愕,不知他是何意思,于是挑眉问道。“是的,近日风餐露宿,又怎么会使我失去本色呢?只是在我俊秀的面容上增添了一抹历尽沧桑的真男人之感罢了!我看清儿也不是真正懂得欣赏之人!”凤孤装的正儿八经地训道,说完,居然还真的一苟不笑。倒是将晚清惹得大笑了起来,这一笑,化去了近日不少的烦躁之气。“你该多笑笑的,本来就不怎么好看,还不多笑笑!”凤孤忽然又道,面容依旧那般严谨,还真是当回事一般地说了出来。晚清一嘴的笑,一时竟是有些错愕的收不回来,不多一会儿,她浅笑而正经地说道:”可是有些人,是因为长得丑,所以才更不能笑。”“不可能,人只要有着笑容,都会添滋色的!”凤孤道。“晚清却是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道:”比如说,那人长得一嘴黄牙,一嘴龅牙,或是嘴唇有些欠缺!“一说完,两人相望,齐齐笑了。一路上,便是这般相互间一些只言细语,却是解了不少烦。看着战城就在眼前,双双舒心,却是一舒而后,心中更紧。他们都知道,前面,还有着一场未知的仗要打。…………正在账房中头疼着的冷森,一听到下人禀报凤孤回来,整张脸如同长居黑暗中遇上了光,光彩忽然间焕发。冲冲撞撞地跑了出去。看着园中缓缓向他走来的凤孤,他突然有些落泪之感,这些日子,他一个人撑着着凤舞九天,已经累不堪言,而且一直担心凤爷,心中更是盼着他能早点回来。这一见,才知心中的焦是多浓。“凤爷……”略带着哽咽地唤了一声,而后是常常的无语。“冷森,你这是怎么了!可从来不见你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呢!你可是铁面黑人呢!”凤孤看着他,也是感动,冷森在他身边多年,与其说是主仆的关系,不如说是知心的关系。“我……我……”遭凤孤此一说,冷森那常年冷酷的脸上晕出一抹淡淡的红,而后缓了神色才道:”让爷见笑了!”连晚清也十分吃惊,想不到冷森为人竟然也有如此情长的一面,她还以为他是一个冷酷而一丝不苟的木汉子呢!倒原来才是有着真性情啊!“冷主管好!”晚清轻轻说道。冷森望了晚清一眼,带着复杂,却还是恭敬地道:“二夫人客气了!”说完又转向凤孤:“爷与二夫人一路奔波,我命人赶紧准备好洗漱用具还有准备好接风宴,为爷和二夫人接风!”“不必了!”凤孤道,“近日的事情我一路都听说了,沿路来各城镇中的凤舞名下产业也全部都去看了一番,此事重大,以大事为重,接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进屋内去说吧!”说着三人通行进了屋内,冷森又命了暗卫在外守着,这才放心地谈起事来。“究竟是何人所为,竟然敢公然挑战凤舞九天!”凤孤一进屋,却已经是按耐不住,暴喝着问道。“爷必是料不出这个人来的,只怕世人皆是料不到会是这个人的!”冷森叹了口气道,目光中有些愤意。“哦……如此神秘之人?”凤孤一听来了兴趣,不过他不必想得极多,却已经猜到:“不会是慕容黔不死,继续作乱吧?”因为如此短的时间内,能够作出这个的行为,而且手段如此高深毒辣,在战城中,他还是真想不到有第二个人,而且冷森还说此人是世人想不到的,那么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人!”爷是如何知道的?“冷森一听,惊讶地抬起头来望向了凤孤。他惊讶的目光,也证实是凤孤猜的没有错。慕容黔居然还没有死!“看来我猜的没错,竟然是他!”凤孤薄唇微勾,勾起的是一抹狠绝的笑,一抹玩味接受挑战的笑。而晚清,更是错愕不已,一个落入那非死不可的落日崖的死人,居然活了过来,而且还施出如此报复的计谋来!慕容黔,想不到能奈倒是不小。“正是,慕容黔联合邪风,带着一棒子与凤舞九天为敌的人,组成了一只杀风队伍,势以除去爷为目标!这一次的事情,全是他们搞出来的。”冷森缓缓的说道,说着的时候,不经意间,望了晚清一眼。这一眼,晚清是知道他在介意着什么的,她与邪风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极好,想必冷森是顾及此,只不过他没有在她面前隐瞒,也算是对她的信任。或许更该说是他对凤孤太忠了,所以凤孤信了她,他也只能选择信。“嗯,说下去。”凤孤眉头一皱,却是冷冷的森寒之意。“是。本来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随时应战他们,毕竟他们的实力尚且不足以与整个凤舞九天为敌的,只是,近日来,起了些变化。 再遇邪风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是。本来我们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准备随时应战他们,毕竟他们的实力尚且不足以与整个凤舞九天为敌的,只是,近日来,起了些变化,不知何时,白云烟居然也混入了他们当中,而且还领了雪莲派在内,事情就变得十分棘手了,不过我已经派了四婢暗中查探跟进事情了,最为紧心是是,这一遭我们凤舞九天的损失太惨重了,一时只怕难以修复。”冷森长长地把话说完。而后愧叹道:“爷才将这产业交与冷森经受几个月,却弄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冷森,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应该知道的,不必自责。”凤孤道,而后伸了伸腰。优雅得如一只豹子般,彷佛刚刚冷森说的那些重大的事情根本没入他的耳一般,只是吩咐道:“事情我知道了,这我也累了,清儿也是累了,让人准备侍候洗漱还有备下晚宴吧!”“你怎么听了反而不担心了呢?”晚清看着桌上的美味,却是兴致缺缺,有些不明白,为何凤孤在听了冷森的汇报后反而变得镇定至此,完全没有路上的焦虑,有些不同寻常。这件事情,怎么看来,都是不简单的啊?“为何要担心呢?”凤孤反问,薄唇翘起,是自信一笑:“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会让人紧张,如今敌明我明,根本就无需担心的,慕容黔纵然再是有本事,我凤孤也不会怕他的,我凤孤,若是轻易就那么怕一个人的话,又怎能撑起凤舞九天呢?”看着他自信的模样,晚清不由有些吃惊。这个凤孤,真不知道他是自信过头还是说他本就天赋才能,可是怎么看,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不简单的啊!至少不是怕,也该有些忧心的。“放心,明日我便去会会慕容黔,看看他到底存何居心,至于凤舞九天这次的损失虽然惨重,但是离倒下来的时候,还远着,不必担心。”凤孤手持一杯酒,轻轻置于鼻尖细闻,凤眼中,却是透出满满的斗志。“人活在世上,有对手,才不会闷的!”“你能这般自信,我也就放心了!”晚清淡笑道,倒是她自己过于忧心了,看来,这件事于凤舞九天而言,也决非大事的。“可是我却喜欢你为我忧心!清儿、、、”凤孤的手,忽然伸过来,牵住了她的手,动情地道,却也是真心的,晚清会为他忧心,就说明她是将他放在心上的,这对于他而言,是最开心的事情。月光皎洁,烛光映红,却不知是红烛映红了脸,还是羞赧红晕,她的脸上,渐渐浮出温软的粉红,却是更加勾魂。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故做镇定地道:“赶紧吃吧!奔波了这么多天,晚上要好好地睡上一觉。”“好!你要多吃点儿。”凤孤听了她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松开了她的手,而后连连夹了好几样菜在她的碗里。晚清望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吃了起来,身后那些侍候的丫环都退到了屋外。屋内,只余了他们两天。尝着口中的青菜肉丝,不知为何,晚清忽然有种,回到家的感觉,这样两个人静静地坐在一起,于烛光下,共聚晚膳,曾经是她,最希望的事情。看着她忽然吃着吃着停了下来,凤孤狐疑地问道:“清儿,想着什么?”“啊?”晚清经他一问,恍醒而起,连连摇头:“没、、、没、、、没想什么。”脸上,一片燥热,她近来似乎,太过思家了,才会连连想起这些闺中时候的事情。不过,她已经有大半年,不曾见过娘亲了,还有双儿,也不知道她们,现在情况怎么样呢?脸上,浮出了深深的思念与惆怅。“想起你娘亲了?”凤孤看着她思念的眼神中浓浓的怅意,知道她必是想家了,这些日子来,她其实时不时会无意识提起闺中的事情,他知道,她是在思家了。“嗯。”微微低下了头。凤孤的一句话,似乎将她心底的所有愁思全都勾了起来,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那酸酸的愁意如一张巨大的网一般,将她网住,让她喘不过气来,眼睛,湿湿地,泪,倒那么顺着两行滑了下来。凤孤看着她的模样,心中却是比她更痛得多,都是他,才让她如此长的时候没有见到亲人。缓缓地走到她的一侧,在她的旁边微蹲了下来,抽出手帕,轻轻拭去她低垂脸庞上那两行泪珠:“别哭了,是我不好,害你如此长时间不得见你的娘亲,明日,我便让人备了马车,送你回去见你娘亲。”她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望向了他,却是轻轻地拭去自己的泪珠,摇了摇头:“不行,你现在正遇危险,你的内功又传给了我,我必须在这里保护你的。慕容黔为人阴狠,我不能放你置身危险中。”“傻了!我现在身边有冷森与四大女婢的保护,还有着凤舞九天的侍卫,谁能够伤害得了我呢!没事的。”凤孤其实也是存了别样的心。慕容黔做事从来不择手段,几乎是狠辣而阴毒,无所不用其极,晚清在这儿,他反而不放心,本来还想着用什么办法将她先支开。这时看她思家,于是便起了让她先回娘家,这样,他才能放心。“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保护,而且我答应过发保护你的,我就要做到。”晚清轻轻地道。“可是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家了,难道不想你娘吗?”凤孤轻笑着道:“我你就大可放心吧!我可是凤孤,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让人给暗算了呢?”“我虽然极想娘亲还有双儿,可是却也不急在这一时,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吧,你也应该回去看看老太奶了,她想必也是想你想疯了!”晚清淡淡地道,眸中却是执意。她平日里虽然什么都好说,可是执意起来,却也是没有人能够拗得了的。 再遇邪风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凤孤看着倔意上来,知道怎么劝她也是不会听的,于是只得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心中却也在想着要如何才能保证好她的安全。缓缓地站了起来,经过她的脸庞的时候,一时戏谑,唇,轻轻地,在她洁白光滑的额头轻轻一点:“谢谢你。”轻轻地一个吻,却带着他无限的情意。晚清眸眼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继续吃着饭。。。。。。。。。。。。。。。。。。躺在床上,如何也不能安睡。再次回到战城,回到凤舞九天,心境,却是大不相同了,她与凤孤之间的关系,也是大不相同了。这段时间,她静静地想过,不得不承认,她早就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感动中,原谅了他,并爱上了他。虽然口中没有承认,可是她的心中却是由着摇摆不定,渐渐变得明白。她知道,会执意留下来保护他,其实不单单是因为她答应过要保护他的,更重要的是,她已经在乎他了,怕他有意外,怕他出事,所以才会那般执意地要留下来保护他。忽然,窗外树枝一阵摇动,她全身警觉起来,一双眸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窗外。这个时候,是不可以大意的,一点风吹草动也要小心。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翻身进了她的屋内。借着月光,看清那身形,一身的紧张才松了开来,取而代之的是欣喜不已!是邪风,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可是她却能从他的身形中,看得出,就是邪风。脸上笑容变得灿烂,轻轻地唤道:“邪风、、、”“清儿!”邪风一站起来,也是激动不已:“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呢?那时候听说你被风国捉了,我担心得无一夜好眠,可是等我赶去的时候,却听说你已经被救出来了,我本想跟去天上找你的,可是正巧我义兄忽然传来未死的消息,而且催我回来,所以我、、、”说到此,他的脸上出现了浓浓的惭愧,他当时一直左右为难,一是义兄的消息太震惊,而且一直连催着他要赶紧回去,他当时不明情况,还以为是最后一面,所以就赶了回来,才错过了去寻晚清。他一直为了此事深深地自责着。“没事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晚清一笑地道,她明白邪风的为人,知道他是真心地关心着她的,至于究竟当初是什么原因,她想,以慕容黔那种人,要逼他回来,必是有办法的。“可是我却没有尽到自己的责,没有去保护你!”她一脸懊恼地道。“你也不可能永远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啊,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的啊!我没有怪你,你就更无谓怪自己了!”看着他自疚的模样,想必这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好过过,必是天天为了这事一直自责中。“我就是知道你不会怪我,所以我才怪我自己啊!”邪风激动地道:“清儿,这段时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晚清一笑:“没有啊,你看我气色可是比以前好了很多,我身上的火寒毒也解了,以后就不会被毒发作折磨着了!”“我听说了!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了,这也该是因果循环啊!”邪风一脸激慨地道,在雪莲门主那儿听到凤孤与她在天山上发生的事情后,他是大快人心,兴奋地不得了。这一激慨,连声音也不觉间大了起来,竟是引来了外面的巡逻侍卫。“二夫人,您没事吧?我们听到你这儿似乎有声响,于是过来看看。”门外传来巡逻侍卫的匆匆跑来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而后是轻轻地询问声音。晚清听到侍卫的话,指了指梁上。邪风一见,脸上一皱,有些不悦,不过还是轻轻一个跳跃,跃上了房梁上,晚清只憋了憋嗓子,似刚刚睡着醒过来一般带着沙哑应道:“我这儿没事,外头没什么动静吧?”“没事,二夫人放心睡吧,我们会加紧巡视保护好这儿的。”那侍卫回道。待到听到侍卫的脚步声远去,邪风这才跳了下来,一脸地不解气:“看到凤孤的人,我就生气!”晚清看着他的模样,一笑置之,邪风从来是这么直性子的,从来不会对信任的人藏着话。这也正是他能让人喜欢的可爱之处。“对了,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我回来凤舞九天了呢?”晚清抬头问道,好与凤孤傍晚时才到的,怎么他晚上就来了。“义兄派了人一直守着凤舞九天的一举一动,可不就在等着凤孤回来。你们前脚一到,我们后脚已经知道消息了。”邪风道,对于晚清,他从来不隐瞒事情的。“原来如此。”不过想想也是,以慕容黔的为人,这一次大难未死,生还下来,肯定是要报仇雪恨的,凤孤就是他最大的目标,他一定是将他放在首位的,又怎么可能不派人来监视呢?“邪风,这一次凤舞九天发生的事情,你没有参与在内吧?”晚清问道,并非为了凤舞九天或是为了凤孤。不想让邪风涉入其中,全是为了邪风,她不想看着邪风因为曾经受过慕容黔的恩,而为了报恩,跟在他的身边,染成了黑色。邪风,应该是侠盗,而不是贼。她更不想邪风涉入这些江湖恩怨中,邪风,应该是自在的。“没有。”邪风道。这件事请,他一直是不赞成的,他虽然也想收拾凤孤,可是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而不是背后使手段的,这样一点也不光明,而且义兄的手段,也太过阴毒了,这一着来,不只害的是凤孤,而且是害了其他不少无辜的人。“我就知道你不会是掺在其中的。”晚清释怀一笑。“那件事毕竟太欠光明了,而且手段也十分毒辣,我做不来,不过接下来义兄若是正面找凤孤报仇,我势必要助他一臂之力的。”邪风想了想又道。“这个我知道。”晚清笑道,邪风的为人,她是清楚的,为慕容黔复仇的事情,他是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滴水之恩,他从来是不忘报的。 再遇邪风3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你要报慕容黔的恩,这个我清楚,会有此问,只不过是不想你因为报恩,而将自己陷于不义之中,毕竟你为人磊落,若然之前的事你参与其中,只怕将来只会是自己悔恨的,我只是怕你因此而有了污点。”“嗯,我就知道清儿对我是最好的了!”他一脸嬉皮笑脸地道。而后手中一变,自身后,拿出一个竹桐子来。晚清一看,有些不解,他却是变着戏法般一打开瓶盖子,便有着甜甜的香气扑鼻而到:“是什么呢?”娇气地问道,心中却已经隐隐猜了出来。“你猜猜看?”邪风故意不说,只将竹桐子放于鼻间轻轻一嗅,而后做出十分吸引陶醉的模样。晚清不由扑哧一笑,却是已经猜出来了:“炒红果!”“你怎么一猜就中啊!”邪风闹闹着道,嘴角却是甜甜的笑意,自从上次晚清说这炒红果极好吃,想吃,可是后来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一直没有机会做给她吃,这一次,见她回来,于是第一时间便想起了炒红果。“看你的脸上全挂着答案,我若是猜不出来就真的是愧对一阵风大侠了!”晚清倜促一笑,而后手一伸:“还不快拿来我尝尝,我都馋死了!”邪风一笑,却是极开心地:“给!”说着将炒红果递给了晚清。借着月光,映着那后红果晶莹似一块红玉一般,带着艳红呈着半透明状,诱得人舌尖也开始乱动了起来。那酸中带甜的味儿,更是让喉头一股口水直直流着。这炒红果,是既养眼又美味的。轻轻地勺了一口,含了下去,眉眼中全透出了满足之感。那酸中带着甜,甜中含着酸的味儿,就是让人喜爱,而且那软软黏黏的口感,入口即化,柔软得让人全身的毛孔也敞开了。笑得幸福:“这炒红果,就是好吃。无论吃几次也不会厌的。”邪风一听,得意一笑:“这是当然的,你也不看看这是谁人下厨做的!”说着间头一倾,却是一股子好笑的模样。晚清人均不住。“是啊是啊,咱们‘一阵风’大侠的拿手好菜,是肯定无人能及的,这味儿就是,还带着侠盗的味儿呢!”晚清故意糗道,眉眼里,全掩不住那甜甜的笑。跟邪风在一起,她永远能够这样开心,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仿佛世界上只有开心一般。这个开心果!“哦,你糗我啊!也不看看人家这么急巴巴地深更半夜里为你送来拿手好菜,你居然还这样说我!我实在是太伤心了!”邪风忧忧地道,只是那脸上,怎么看,也不看不出伤心的模样。晚清一笑:“你可不就是夜猫子一般,夜里行动的!”“清儿现在是变坏了,居然这样说人家、、、”邪风语气更是忧忧、、、晚清终是大笑了起来,却又不敢笑出声音来,怕又惹来那些侍卫,却是自己憋得厉害:“好好好,感谢‘一阵风’大侠如果用心良苦。”“这还差不多!知恩就要图报的啦!”邪风这才满意一笑,看看月色,似是不早,于是道:“你一路奔波,赶紧睡吧!我改日再来看你!”“嗯,好。”晚清点头。邪风走了一半,又回过了头,他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清儿,你想办法离开凤孤吧!现在这个时期凤舞九天危险重重,你在他身边太危险了!”“这个时候,我是更不能走的。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晚清道,她这个时候,是不可能离开凤孤的。“为什么?”听到晚清的话,邪风有些吃惊,她与凤孤,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她竟是如此坚决地要跟在凤孤身边,与他共历苦呢?“凤孤是因为我才失了内功的,而且他的内功都给了我,早在天山的时候,我就答应过,要保护他的安全的,承人一诺,必完其事,这个时候,我是更不能离开的。”晚清道。“对他这种人,你何必信守什么诺言呢!”邪风愤愤地道。“不管对谁,我即是应了下来,就要办到,因为我是晚清,不是吗?”晚清说着,眼睛望向了邪风。邪风看了她一眼,却是明白地点了点头:“即是如此,我也不能勉强你,只是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至于凤孤,不必真的为了他而较劲。”“我会的,你放心吧!”晚清给了他一个明白的笑容。“那便好,我走了!”邪风说道,而后一转身,望了四周,而后身形一闪,向着院外而去。晚清轻轻地一笑,却是极甜、、、手中再次勺起那炒红果,吃了个底朝天,这才笑着睡了下来。……………………一夜好眠,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了。才推开门,就有侍女备下了洗漱用具进来,想必是等了许久了。看着天色,似乎是不早了,她极少睡懒觉的,每次都是天色微亮便醒过来,时间比晨间打啼的公鸡还要准时。今天看来,似乎是拖久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回二夫人,辰时刚过。”那侍女轻轻地应道。晚清有些吃惊,想不到,这一睡,倒是比平时多睡了一个多时辰呢?而且中途还不曾醒过来,睡得还十分舒服。吃过了早膳。晚清便赶去了凤孤的书房,据说他一大早已经在书房里忙着了。走到门外,见有人守着,正想让人去通报,就见冷森正巧走了出来,见了她,轻轻地道:“二夫人来了。”“嗯,爷在里面?”晚清问道。“是的,爷吩咐了,二夫人来了就进去,不必打招呼了。”冷森道,而后作了个请的礼。晚清点头一谢,而后推门而入。凤孤正埋头整理着账务,见他目不转睛,聚精会神的模样,想象得出,经营这么大一个凤舞九天,也是要十分刻苦的。她静静地在一旁坐了下来,为他将茶添满,又自己倒了杯茶,而后缓缓地喝了起来。 好一妙计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过了良久,就见凤孤抬起了头:“让人等久了。”“没的事,你正事需忙。”晚清应道,却是不介意。“气色不错,昨晚看来睡得极好?”凤孤笑道。“嗯,昨晚确实睡得极好,睡到刚刚才醒了过来。”晚清轻轻地道,却也是觉得今天起来神清气爽,连一些杂心的事也似乎不那么压着心头了。“那就好。”凤孤一笑而道。晚清看着桌上那厚厚一大叠的账本,问道:“这些账本,都要看完吗?”“是啊,本来这段时间有冷森整理,我是极放心的,大可不必去看的,不过真是不幸,这次的事情,太过棘手了,我必须亲自过目一番账本,整理出损失盈亏还有所存的底子,好作出最恰当的决定。”凤孤伸了伸懒腰道。“休息一下吧!”晚清道,说着拿起一旁的茶递给了他。“好。”凤孤接过茶,却是满足地一笑,有晚清在一旁,他就觉得幸福,怎样的阻碍都不成问题。“我晚上设宴请了慕容黔。”凤孤说着。“为何?”晚清问道,纵然要请,也不应当是这般急啊?“我不请他,他这两日必会来请我,与其我入他的虎穴,不如让他来我的凤穴,我喜欢事情由我主导。”凤孤薄唇一扬,轻笑着道。晚清一听,果真是有理,凤孤,果然是想得极周到的,倒是一切尽在胸中。他这样,她也就放心了,至少他有信心,就必能打胜仗。凤舞九天庄内。东园中,丫鬟们手中举着盘子,进进出出,好不忙碌。园中换上了时令的菊花,各色彩菊,争相斗艳,叫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让人眩了眼,而后一排,还有着那沁香的桂花,散着香气。这模样,望去,满园桂香飘散,还传着那阵阵的宴席香气,让人是饱了鼻福了。只是,今晚只怕要辜负了这些美食佳肴还有良辰美景了,这般美丽的布置还有厨房师傅这些用心的菜式,只怕是没人会真正地去欣赏的。转首望向凤孤:“他们真的会来吗?”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是慌慌的,即是怕他们不来,又怕他们来,因为,不管来与不来,都将是有着大大的麻烦的。现在慕容黔联合了雪莲派还有白云烟,并不好对付的,而凤孤的内功又只剩下两成,而她自己虽拥有他八成的功力,可是毕竟没有武功底子,根本就不能够发挥出来全部的威力的,甚至连一半也没能发挥出来的。望了四周,这里,凤孤设下了阵法,可是,真的能够挡得住他们吗?“放心吧!对我,你难道还不信任吗?我既敢请了他们来,我就是心中有把握的。”凤孤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晚清的肩上,用眼神,以示让她放心。“嗯。”晚清一笑,虽然心中焦急,却也不想造成他的困扰,于是淡淡一笑,要来的,终究是要来的,只是早与晚罢了,过多的忧虑,不过是多余的,倒不如多给自己一些信心。“走吧!过去看看今晚的菜色。”轻轻地拉过她的手,向着宴席而去,凤孤的神情却是轻松的。其实,他的心中,也是有所顾虑的,毕竟对手太强,他不可能真的无所顾忌,只不过,他是最重要的人,若是他乱了阵脚,那其他人还不得更乱。而去,他相信,在凤舞九天内,尚无人能够任意胡来。才走到席前,就听见身边慕容黔那熟悉的声音缓缓传来:“凤爷,我们可是来得刚刚好啊!”凤孤一转头,凤眸一转,如流光飞转一般:“慕容庄主,大难不死,看来更是神采飞扬,气势胜人啊!”“是啊,这次能够大难不死,还全仗着凤爷您呢?”慕容黔咬牙切齿地道,远远的,那狠得咬碎牙的声音也让人觉得森寒。“哦?这话让凤某有些不明白啊!”凤孤故意明知故问道。“因为一直惦记着凤爷,所以,我才能撑着活了下来啊!”慕容黔笑着道,只是唇角那一抹冷冷的森意,却是如毒蛇般缠着人的目光。“哈哈哈,看来还是凤某起了作用呢!”凤孤当然听得出他那复仇的怨愤弦外之音,不过却也是故做不知。既然大家都不挑明,岂非更好!“那可不是!”慕容黔也跟着大笑了起来,而后似是才看见晚清一般,笑着打招呼:“凤二夫人,看来气色是越来越好呢?是啊,听说你不但解了那火寒毒,而且,还得到了凤爷的全数内功,可真是双喜临门啊!”“也不过是同慕容庄主一般,大难不死罢了!”晚清只是微一福身,浅浅一笑,不着痕迹地道,却是并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毕竟,雪莲派的人,对于凤孤将内功传于她,也不过是猜测罢了,没有弄清真相,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的啊!“那可不一样,你大难不死,回来了,还得了一身好内功,我可是回来了还落下了一身的病症呢!”他说着间眼睛盯着晚清,似乎想从她的身上看出点儿什么来。可是晚清却也非那种轻易让人看出端倪来的人,只见她浅浅一笑:“什么好内功来着,我还不是我,只不过是这次回来,得了个好身子罢了!”说着一个清丽的转身,裙摆飞过,旋成一个美丽的弧形:“慕容庄主,请落坐吧!这般干站着,怎好意思。”说着又请向身后的几人:“还有白公子、雪莲门主、邪风少侠,请都落座吧!礊莫你辜负了厨子们忙碌了一天的成果啊!”说着以眼神示意侍婢满上酒来。心中,也放心了许多。至少,今晚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刚刚慕容黔那咄咄相逼的话,是想探讨测出她来,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的探测,反而让她们这方更加落定了。至少,只要她与凤孤都不露武功出来,没人敢肯定凤孤的内功在她的身上,也就不敢轻易地进犯了。 好一妙计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上官姑娘!”雪心缓缓地走到了晚清的一边,手一伸,就要去握住晚清的手。一旁的凤孤只是那么一个顺势,将晚清轻轻一拉,拉过了自己的身侧,躲开了雪心的手,他看得出来,雪心是想要测晚清的内功。“门主请坐!”晚清轻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她今日穿得较为得体,是一件流光碎花如玉裙,一身一件长长的外罩,两袖宽大可招清风呢,只是这两袖宽大却也有个坏处,就是容易碰撞东西。只见长长的拂袖只是做了个掬礼动作,手拂过桌角,却是一扫,将桌前的一杯酒生生地给扫倒了下来。浓浓酒香扑鼻,伴着晚清一声清脆的惊呼:“啊!、、、”清丽如花的面容微微地抬了起来:“对不起,请容我去换件衣物!”说着间扶着婢女的手就要退下,走至一半,似想起什么一般,一个巧笑回头:“冷总管,今晚是盛宴,我之前的衣服全都太素色了,可否带我到库房挑件庄重的?”冷森与凤孤都知道,她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女子,以前再怎样的场面,也总是素淡清雅,这时候忽然说起庄重,必是有目的的。冷森向凤孤示了个意,而后就跟了去。只不过他尚有些不放心,四大婢女去探查情况还未回来,留凤爷一人在那儿,岂非十分危险,虽然有重重侍卫护着,终究那几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啊!转入弯角,晚清见着离了远了,这才道:“冷总管不必担心,现下,慕容黔尚且不敢轻举妄动的,此时在我凤舞九天山庄,我们敢让凤爷一人在那儿,他们心里没底,不敢乱来。”“二夫人说的是。”冷森应道,而后又道:“不知夫人召了我一同前来,是有何目的呢?”晚清一摇手,身后的侍女纷纷退了下,她这才道:“冷总管,现下能拖得一时是一时,有何办法能让我身上的内力不被人测出呢?”冷森抬头,却也是聪明人,只一句,他便清楚晚清的想法,一点头:“这个简单,只需一支金针,就能让夫人不让人查出点儿情况来。”说着一笑,而后大声地道:“夫人回房等着,冷森这就为你取来盛装!”“好。”晚清浅笑。&#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再次出场,晚清一身紫色双边长尾裙,紫色丝绸是用上好的蜀锦所制,灯烛下,越发得看来柔亮出众,裙边处绣了朵朵红艳的牡丹,十分艳丽。果真是庄重而华丽,倒真是称出了这一席宴席。而场中的邪风,却是看了一眼,而后眼睛一瞪,十分不以为然,他不喜欢这样子的晚清,太假了,晚清应该是淡雅的青荷花的。晚清看到邪风那嫌弃的目光,却只是一笑:“极少穿这样的裙子,行走间,才觉得十分不便。”才说着,一个踉跄,却能险险地就要摔下。凤孤正要起身扶她,却是慕容黔不知真假,也同时站了起来,正巧挡在了他的前面,两人一撞,却是错过了时机。倒是一旁的雪心一个剑步,飞快地冲向了前,扶起了晚清,只是那握着晚清手腕的手,在扶起晚清的同时,微微一用力。晚清一个吃疼,只故做不明她是在试探她,只喝道:“门主你弄疼我了!”“对不起,练武之人,素来手劲大了些,倒是弄伤了上官姑娘了!”雪心轻笑着道,可是眉宇间却全是疑惑。因为她测出,晚清身上的内力只是比寻常人好一点儿,却根本不像是身怀高深内功的人。可是凤孤若没将内功传给她,他身上的至阴内功怎么回事呢?他怎么不会变得不男不女呢?深深的疑惑,让她的心更乱了起来。抬起眼,看着慕容黔询问的目光,她摇了摇头,心中有些愤愤,这次下山,她不能无获而回的。“没事,我们坐下来吧!”晚清揉了揉手腕,而后笑道。一席人,却是各人心中各怀心思,一时,唇光剑气,飞来越去。晚清如坐针毡,每说一句话,她都要在心中掂量个两三回才敢出口,就怕一不小心落了陷阱,慕容黔这只老狐狸,句句含针带刺,丝毫不给人喘气的机会。好不容易才将这一场盛宴吃完。不过幸好,慕容黔等人果然没有轻举妄动,吃过了宴席,当真就请辞离去了。看着他们走远了的背影,晚清才敢偷偷地松了口气,面对这样的人这样的气氛,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她素来认为,自己算是镇定的,可是刚刚,她却分明感到底气不足,倒是凤孤,自始自终,一脸自信定然的笑,让她都不由怀疑他的武功没失掉呢!“清儿今晚的计策果然是妙!”凤孤笑着对她道,眼中,却是带着感激,她肯如此为他,这比任何都来得让他开心。“也算是慕容黔提点了我,不然我也还想不到能用上这一计!”晚清笑道,而后眉又皱了下来:“不过这也只是暂缓之计,总还是要正面对上的。”“嗯,这个我会想出个妥善的方法的,你放心吧!”凤孤道,其实他心中也是烦乱,只是,不想让晚清再为此而忧虑担心。“你当真有仔细测过她,她确实身上没有内功?”黑暗中,男子的声音带着阴狠,还带着深深的质问。“我做事还会出错!”女子那冰冷而高傲的声音缓缓地响起,却也是含着狠意。“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觉得这件事十分蹊跷。”男子又道,不过语气缓和了许多。“这事当然有蹊跷!雪心说过,凤狐练了寒冰神功之后,身体会随着武功的加深而变成女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将至阴内功传与其他人,那么他才会化去至阴毒性,不会有变成女子的风险,而且除此方法再无他法,当时凤狐逼得雪莲花开给晚清服下之后就携了晚清一同逃走,这很明显是有意将内功传给晚清,而按照当时而言,他喜欢上了她,传给她应当也是他最佳的选择。 余留祸害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此刻晚清却没有承到他的武功,那么,究竟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是凤狐找到其他的方法解去至阴之毒?还是说他的武功传给别人呢?”慕容黔淡定的声音缓缓地响起,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这一次,他要给凤狐致命的打击,所以,他要好好地盘算,必要做出最佳的把握。“不如我们就直闯进去,纵然凤狐武功再高,我们四人加在一起,他也未必是对手!”雪心怒道,她就不信,那个凤狐能有多大的能耐。“不可鲁莽行事,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恨他,正是因为恨他,才要好好地计谋!”慕容黔道,凤狐的能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落日涯那一场战役,他很清楚,凤狐与他对决,根本没有使出全身招数。而且加之他在天山上所习的寒冰神功,若然在于一身,只怕极难对付。所以唯今,只有弄清他身上的内功到底有没有失去!“那你说应该如何办呢?”雪心一脸急躁地道,她就是不相信集她四人之力,还对付不了凤狐,这样的等,根本就是示弱!她最不喜欢如此!“这个自会有办法的,容我想想!”慕容黔道。这时才注意到,一直在一旁的邪风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于是问道:“邪风,你可是有什么想法?”“没…没有。”邪风道,有些事情,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因为,雪心说没有测出晚清的内功来,可是昨晚他去的时候,分明感到晚清那外泄的精气十足,目中精光一现,是内功高深之相。可是,晚清是信任他才没有在他的面前隐藏,他又怎么能利用她的信任呢?!万万不可的。“你可是有什么事情?”慕容黔见邪风言语有些闪烁,心中飞过疑惑,却依旧笑着道,一派为兄之尊。“没什么,义兄。”邪风一坚立场,于是应道。他,不能利用晚清的信任的。“没事就好!这事明日咱们再从长计议吧!夜也深了,大家都早点就寝吧!”慕容黔道,可是心中却有着伎俩。看着众人走后,他忽然推开门,向着不远处厢房而去。那间厢房,是雪心的厢房。他才暗走至门前,就听见里面雪心的声音缓缓地传来:“谁!”“是我。”慕容黔应道。门打了开来,慕容黔走了进来,门又静静地关上。“什么事?”雪心问道,慕容黔在这个时候来,一定是有事的。“我想向你探清楚一件事情。”慕容黔道。“什么事情?你问吧!”雪心道。“你之前曾提到,凤狐为了晚清,竟然明知练了这武功会这样,还坚持练,倒是一个难得的痴情人?”“是的。”雪心应道,而后抬头看他,有些不解:“你怎么突然有此一问?”“他真的对她那么用情至深?”慕容黔又问道,似乎这个问题对他十分重要。“这个我敢肯定,你没听白云烟也曾说过,凤狐为他那女子,是如何如何,这我虽没看到,不过在天山上,他对她的那请,我倒是看得清清楚楚。”雪心笑着道,对于凤狐的那一份痴情,说真的,她当初倒是有点儿感动,只不过,他没将内功传给她,而是外泄,这便是罪大恶极了,她不能容忍。“那如果,为了晚清,他是否愿意舍弃生命呢?”慕容黔沉静许久,忽然轻轻地道,嘴角,却是阴毒至极的笑容。“你打算…”雪心错愕地抬起头,想不到,慕容黔竟想使用这样的手段。慕容黔长指摇过,止住了雪心的话:“门主,须知天机不可泄露,不过你我心中都明白了就好!”说着大笑着推开门扬长而去。凤狐,这个人,纵然变了。可是终究,还是个情痴种子,注定,为情而终!…………………夜色浓郁,桂香扑鼻。近日,凤狐命人搬了大量桂花摆置宴席,却也不忘记让人也摆置了大量进入南凤园中。静夜中,秋风送爽,带着一股干净而宁和的气息,伴着桂香,让人身心也松弛了。心中,对于曾经的事情,平复了许多,经历了这么多事情,遇事处事,她已经不再那么执意了。也许,有时候,人太过执意只不过是苦了自己罢了。如花般的唇扬起一抹浅笑,望着天空弯月。这时,她突然感到身旁似乎有着如矩的目光正在盯着她,如同盯着狼一般。警觉地凝了目,四周探望了一下,就在那绿中透白的桂花林中,看到那一抹粉红的身影。朱柔儿缓缓地走了出来,却在眼中含着极度的恨:“上官晚清,你怎么还不死呢!”“大夫人。”晚清行了个礼,轻声地道,对于朱柔儿,她说不上什么,心底,还残留着一丝怜悯,其实,她也是一个极可怜的人。一个受尽别人利用与摆布的女子,付出了那么多,却是两头空空。“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朱柔儿的声音中,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那一双从来美丽的眼睛,此刻闪着如狼如虎的杀意,那种杀意,带着一种失探般的狂。“我要杀了你!”说着间,她的手上,已经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在晚清还没有醒悟之前,狠狠地向着晚清刺来。月烛下,那刀光,闪着森寒的冷意,让人心惊。而朱柔儿的脸上,有着一种常人所无法理解的疯癫,一种痴狂的疯狂,带着笑,直向着晚清刺来。一惊,只能启开学过的轻功,施展妙步,这才急急闪开,只是她刚刚因为怕雪心测出她的内力,于是让冷总管以金针将内功封了起来,本为了怕出意外,她并没有叫冷森将金针拔出,此时内功正须用上时却偏偏一点也施不出。只能奋了力地捉着朱柔儿的手,使着本身的力气将那冷森的刀锋避开,可是,朱柔儿此时如同疯了一样,力气也大得惊人。她一人根本就不足以抵抗。不过幸好近来凤舞九天内侍卫加紧巡逻,这时已经有侍卫冲了进来。 西域邪毒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自远处接了命令带了双儿回来的红书,才踏进南凤园,就看到这一幕,脸上一绿,手上长剑已经一飞而出。‘铛’地一声响,剑击过匕首。只见匕首被大力一拔,掉在了地上。红书又是一招后擒拿,总算是将朱柔儿制住了。而被红书带来的双儿,看到这一幕,是吓得整个人呆住了,两眼发直,在看到小姐脱险的那一刻。忽然泪如泉涌,飞身了过去:“小姐!……”而后是泣不成声。晚清一转身,看着双儿那熟悉的面孔,也激动得无法控制,终于…终于,他又见到了双儿了:“双儿!”两人双双抱在了一起,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一时均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紧紧相拥,才能抚去长日来的思念。半晌,双儿扭捏地松开了小姐,而后抹着泪珠:“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双儿这阵子,可为您担心了,日日拜着菩萨,求菩萨保佑小姐平安回来!”“傻瓜,我这可不是平安归来了!好了,咱们都不哭了!”晚清拭去眼角泪痕,轻笑着道。而耳边的朱柔儿似还不罢休一般,仍旧大声地叫嚷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那模样,变得不似一个正常人。晚清这才凝眉仔细地盯着她,终于发现,她的脸上,有着不寻常的狂戾与疯癫,而且,眼睛,也越来越红,似乎,就像中了邪的人一般。“清儿,你没事吧!”凤狐的声音中,有着微微的颤抖,听到声响,他飞奔过来,急急地将晚清搂在了怀里,他就怕晚清再次出个意外。他说过的,不能让晚清再受到伤害的了。“我没事。”晚清轻道,只是目光还是在注视着面前的朱柔儿。凤狐一看,竟是朱柔儿又来闹事,脸上一黑,狠狠地道:“竟是你,我本来对于你有所歉疚,不想对你太狠,你竟然敢生出杀意来!”朱柔儿却是听不进去一般,眼睛直盯着晚清,依旧摇着头狂号着:“我要杀了你…”半点也不正常。晚清按住了凤狐的手,只轻轻地道:“你仔细看她的神情,是否有些不正常?”凤狐原本心焦晚清的安危,倒不及去顾及其他,这时经她一提点,注意起朱柔儿,发现她的脸上,有着一种类似于中邪般的狂癫,于是眉一紧。伸出一手,拉过她的手,脉向脉处,随即将她的手一撒,脸上布满乌云:“竟然有人对她下了西域邪毒!”“西域邪毒?”晚清有些吃惊地抬头问道,却是未听说过这种东西。凤狐一点头:“其实这种毒我也未曾真正见过,只是曾经听一位商人曾提及,当时记在心里,这种毒没有大害,只是会使人短暂内失去控制,而受人唆使,做出疯狂之事,就如同摄魂大法一般。”“竟有这样的毒!”想不到,这让,竟是连连出现这种奇异的西域邪毒,莫不让人心惊。“嗯。”凤狐点头。“那会是何人下的毒呢?难道这凤舞九天内有慕容黔的人?”一想到这个可能,晚清就更是忧心了,若真是如此,只怕更是防不胜防。“不是慕容黔的人。”凤狐肯定地道,同时,凝重的心头终是下了决心。这毒,虽然没亲眼见到是何人下的毒,可是,他心中却清楚是何人所下,西域的毒,曾经,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那就是月儿,而也只有她,会想到利用柔儿来除去晚清。若今晚的事情得逞,而柔儿的毒散去,只怕是死无对证,谁也无法证明柔儿的清白。月儿,何曾变得如此狠心!只怪他那一日没有狠下心来,终究,在给了她一剑之后,在她的哀求下,还是不忍看着她死去,念着旧情,救下了她的一命,并安置她于后院。可是谁知,她还是死性不改,依旧如此蛇蝎心肠!这就不能怪他容不得她了。幸好晚清没事,若是晚清当真有个意外,要他如何以对!眸中渐冷,眼一闭,带着果决,狠意渐增:“冷森,把那个贱人杀了!”虽不说出名字,可是冷森确实明白是谁人,于是领了命,正要去执行。晚清手一挥:“且慢!”晚清心中虽然不是十分肯定是何人,可是心中,却敢猜出几分,难道是她吗?当日她还没死吗?心中疑虑,直接问出:“是朱月儿?”“只怪我当日一时不忍,没有杀了她,想不到竟惹来今日的祸害,现如今,是万万不能留她了!”凤狐厉声道。晚清知道,凤狐虽然表面看来很绝,可是却是最痴情之人,当年他与朱月儿毕竟曾相恋过,虽做出这个决定,想必心中也是极难的。而她,直至此时,也想开了许多,心头的恨,早已经散去许多。于是只道:“就将她武功全数废去,而后,赶出凤舞九天罢了。”凤狐听到这样的话,望向了晚晴,却见她只是浅浅一笑,他感到心中十分感动,只是握紧了她的手。冷森听此,望了凤狐一眼,凤狐点头示意,于是他领了命而去。“谢谢你!”众人退下后,凤狐这才真挚地道,谢谢她的理解。“谢我什么?”晚清抬起头,浅浅的笑,却晕着月泽,绕着桂香,能让人醉倒的。“谢你的善解人意。”凤狐薄唇一笑,只是轻轻地握住了她的一双玉手,心中是暖暖的感激,他清楚,刚刚晚清会愿意放过朱月儿,是因为他的原因,因为那一眼,他看得出来,她是在观测他的表情。虽然早已经没有那些情了,可是曾经少年的情谊,却依旧是脑海中的东西,不是一时能够忘记的去的。他与朱月儿,毕竟曾经美好过。他并不希望她死的。晚清回了他一笑:“我只不过是遂了你的愿罢了。”“知道吗?我发现,我是越来越不能没有你了,这么善解人意又多才多艺的人儿,要去哪儿找啊!”凤狐不嫌肉麻地道,伸出手,就想要抱住晚清。 好想抱她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轻轻一个闪身,闪过了他的手,而后轻轻一福礼:“凤爷,这夜也深了,我也困了,想早些睡了,即是谢我,能否让我睡个安稳好觉?”虽已经不再抗拒他,可是她尚且没有打算两人的关系进展得太快。凤狐看着空空失落落的手,有些失望,不过,至少他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在进步了,看得出来,晚清已经不再刻意地拉开他们的距离了。以他凤狐,迟早能掳获美人心的。“你早些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凤狐道。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我帮你把金针拔去吧!此时乃是非之季,你的武功封住了不安全。”说着就走向晚清。“不行,正因此时是是非之季,所以更不能大意,看得出来,他们对于你你内功究竟是否还在你身上,十分介意,所以晚上才没有行动,能缓得一时是一时。至少要缓到想到应付的计策为止。”晚清沉静地道,她知道凤狐是为她好,可是这个时候,她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为之。“但是你的安危!”凤狐急道。晚清却是婉约一笑:“今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你只要加派人手保护我就没事的,以前我不识武功不也照样活得好好的。”“但是…”凤狐还想说什么,却见晚清一脸主意已定的倔样,于是不再勉强:“你的倔意一上来,真是没人撼得动啊!”叹了口气,他忽然脸色凝重地道:“不过,我一定会保护你的安全的,不会让你出意外的。”纵然是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不例外。听了他的保证,晚清温柔一笑,点了点头。桂香中,飘过的,是人与人之间的真挚,不容置疑。看着凤狐离去,一直在一旁的双儿这才飞扑到了晚清的面前,泪,已经流得满脸满脸都是,袖子不停地擦着,可是泪却是越流越多:“小姐,双儿再也不要离开你了!”“这不是说笑人吗?双儿迟早要嫁人的,那时,不就得离开我了!”晚清取笑道,见她嘴角一挂傻傻的笑,心中只感温暖百倍。这便是简单的亲情,这份互相挂念的情意,就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了。“双儿才不嫁人呢!双儿要一辈子守在小姐身边,那儿也不去!”她撒娇一笑而后道。后面的红书却是扑哧一笑,带着一双得意欢快而不怀好意的眼神取笑着看着双儿。双儿见状,脸猛地红成一片,娇目瞪向红书:“你笑什么笑!”“我不可以笑吗?我笑有的人是口是心非,一颗心也不知道是否还在二夫人的身上呢!”红书经她一说,于是逗笑着道,将长剑捧于胸口,自得如鱼。“你胡说什么啊!”双儿被她一糗,言语不觉间也扭捏了起来,尽显小女儿的姿态。晚晴一看,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的事情哦!于是盯向双儿那羞红的脸,笑得一脸开心:“可是我这段时间错过了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双儿你可不能瞒着小姐我哦!”“哪里有啊!小姐!你别听红书在那儿胡说八道,没有的事啦!”双儿一听,脸红得更躁,尽管月色朦胧,依旧看得出如烧红了一般,红得要渗血丝儿了!“还说没有,看你的脸红成什么模样,一副小姑娘的娇羞!”晚清玉指划过双儿那红得娇羞欲滴的脸庞儿,笑着道。双儿头低得更低,一转眸,瞪向了红书一眼,暗示红书不要再说了:“你别老瞎说了!”“我哪儿有瞎说啊!双福镇上的人可是个个皆知呢!”红书一笑而道,半点也不理会她的暗示,故意道:“这还是多谢了二夫人当初的善意救人之举呢!给咱们的双儿留了个好夫婿!”“你是说?”晚清听罢一惊,想不到机缘竟是如此巧妙,她自是记得那个被断了一臂而被自己救下的侍卫。当时,他是被留在了双福镇上疗伤的。想不到啊想不到!竟是与双儿两人……看着双儿扭捏的模样,晚清轻轻地拥住了她的肩:“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害羞的,女子迟早都是要嫁人的,那侍卫为了倒是正直敢当,是个可靠的人。”“我才不离开小姐呢!”双儿闹道。晚清只是感激一笑:“傻瓜,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纵然你们没有相爱,我也是迟早要为你觅一门亲事的,我可不想让你做个老姑娘陪我一生呢!”“小姐…”双儿一听,忍不住,竟是又哭了起来。晚清将她轻轻一搂:“不要哭了,今晚,你就与我一同睡吧!同我说说你们之间是怎么开始的。”想不到双儿也有了自己的归宿,这样,她也就放心了。。。。。。。。。。。。。。。。。。。。。。。。。。。。。。。。。。。。。。。。。。。。。。。。。。。。。。。。。。。。。。。。。。。。。。。。接下去的两天,一切都那么平静。而平静的背后,却必定是不简单的。凤狐知道。晚清也知道。所以,他们的警觉性没有降低,而是更加提高。慕容黔这两天来居然没有所行动,而这暴风雨前的宁静,又是在蓄谋着什么呢?凤狐不知道慕容黔究竟要做什么,可是他知道,必定是击中他要害的,而他的心,也开始不安起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担心晚清,人无软肋必胜,而一旦人有了软肋,必是会让敌人攻其软弱之处的。而晚清,此时便是他身上的弱点。他已经加派了人手保护着晚清,而且将两大婢女红书、绿琴留在了庄内,贴身保护着晚清。而他这些日子以来,也以盟主之令,拢起了江湖人士。只可惜慕容黔这次出来笼络下来的人太多,而在加上白云烟与雪莲派,并不好对付。不过他想要对付他,却也不容易。薄唇扬起一抹很戾的笑意,手中墨笔一转,白纸上,扯出了一划长长的横划。 陷入敌计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悠闲地坐在庭院中,手抚玉琴,心境也平复了许多,倒是有种回到了闺中时候之感,那时候,也是如此,望着绿树翠鸟,轻抚玉琴,却是十分惬意。其实担心是有的,可是,担心却也同时是多余的,因为她们此时,未能明白慕容黔究竟是存了什么样的居心,多虑也不过是白费,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着身边一直紧紧盯着的红书与绿琴,劝了许久,她们两人却是半点不听,依旧是那样地进步紧跟,半分不离三步。抬起头,忽然看见天空一朵烟花般的信号,她记得起来,这是信号,而且是当初邪风给过她的信号,当时她也是在凤舞九天,他同她说,一旦有事,就打出信号。难道是邪风有事?心中一急,手中琴‘咯’然而停,她站了起来,若当真是邪风有事,她又怎么当成没有看见呢!于是转身道:“我要出去一下。”红书一听有些愣了:“二夫人,万万不可,此时这般危险,你若出去,只怕就…”就在这时,一名小婢匆匆地走了进来:“禀二夫人,刚刚有人送了一封信,说是要给夫人的。”信?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向了那封信。红书更是一脸警惕,手中长剑一挑,挑过那信,而后刷刷两下,信封被她以剑打开,里面一张信纸扬扬洒洒飘落。晚清伸手接下。红书一紧张,只怕信上有毒,大喊一声就要隔开,晚清却是转头一笑:“红书你太紧张了!”而后打开信纸一看,只有六个字:“城中林中一见。”字迹,是邪风的字迹。想必是这几日来凤舞九天内人手加倍,而且凤狐还将庄中的七门八卦重新地摆了一番,重摆出方阵来,所以邪风不易进来,才会用这种方式找她。只是他找她有何事呢?转身对着红书道:“我这次是非出去一趟不可了。”红书也看到了心中所写,只是她却看不出是何人所写,于是问道:“二夫人,是何人约你?”“一个故人。”晚清轻道:“而且是非见不可的故人。”“可是这几日这么危险,你在凤舞九天已经担心得不得了了,若是出了庄,只怕更加危险,还是容我禀了爷吧!”红书道,她不能让二夫人暴露在危险当中的。“不必了,我去去就回来,不可能那么巧就出事的,最多,你们两人,再叫上几个侍卫陪我一同前去。”晚清道,却已经是主意已定。邪风忽然以这种方式找她,必是有事,她不能放之不理的。红书等人见劝之不过,于是只得叫了四名侍卫,与她们一同前往。在书房中正审着账本的凤孤忽然间眼皮子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心头慌慌得,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过。那般强烈,就如临了敌一般。自己的一切,他倒一点儿不担心,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晚清。越想越不对劲,总感觉,有什么他最害怕的事情,正在发生着,终是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向着南凤园而去。越是逼近南凤园,心中那种不安就更重,眼皮子跳得厉害了。踏入南凤园,却见安静得惊人,他直接推开屋门,却见里面空空,根本就没有晚清的身影。惊慌让他有一刻的失常,不过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园中屋多,院子也大,也许她是去了其他地方,于是走出屋外,大声唤道:“清儿……清儿……”唤了几句,没有等到晚清的身影,倒是那暗藏的侍卫跳了出来:“禀凤爷,二夫人刚刚出去了。”“出去了!”凤孤脸上一骏,黑了大半,神色有些发狂般极度阴郁,那模样,就像要吃人一般:“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何没有禀报我就让她独自出去!红书呢?绿琴呢?她们就是这样办事的!”那侍卫没料到凤爷会发如此之大的火,吓得有一刹那吱唔间回不出话来,而后才惊慌失措地道:“红书姑娘与绿琴姑娘带了四名侍卫随着二夫人一起去了。”凤孤一听气得脸绿了大片,可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些已经于事无补了,深吸了口气,好不容易止住怒火,才缓缓地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夫人怎么忽然间就说要出去?”晚清时聪明人,她必是知道此时的情形,决计不可能冒险出去的,除非信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或者是什么重要的人寄来的,使得她不得不出去。“刚刚有人送了一封信来,二夫人看了之后执意要出去,红书姑娘劝业劝不住,于是就跟了去。”那侍卫如实道。“可有说是何人送来的?去何地方?”凤孤问道。那侍卫摇了摇头:“我们都隐藏在暗处,没有看到信的内容,也不知道是谁寄,又是约于何处。”凤孤心中那不好的念头如水晕瘀斑,迅速地扩大着扩大着。瞳孔渐渐收紧,凤眼中,伴过一丝担忧:“她们去了多久了?”“回爷的话,二夫人去了大概有半个时辰了。”侍卫回道。半个时辰!凤孤叹了口气,如今要追也是追不回来的,只能再等等了,只希望是他多心了,一切都是平安,晚清根本就没事。晚清带了红书与绿琴等人,来到了邪风约好的城外郊林中。却见四周宁静,风吹叶动。于是轻轻地喊道:“我来了。”就见一个人影闪动,邪风掠凤而到,满脸笑容:“你来了。”“是啊!你找我,我还能不来吗!”晚清一笑而答:“对了,找我有何事呢?”“没事便不能找你吗?”邪风道,脸上,有着一丝怪异之色,似乎有什么隐藏着一般。晚清秀眉一扬:“邪风,你不是一个会撒谎之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约我至此,肯定有事的。”她肯定地道,看着邪风的神色,她知道,他约她来肯定是有事的,可是究竟是何事,竟是连她也要瞒着呢?。。 陷入敌计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就是想见见你而已。”邪风却是思了思,有接着道,他的脸上,矛盾之色渐浓,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实话。“那好,你若没有其他的事,见也见了,那么我就先走了。”晚清道,而后当真是转身就要离去。邪风一惊,喊道:“清儿,算我输了你了,我告诉你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晚清一笑问道。“义兄他们今日要攻打凤舞九天,他今早告诉了我,我不想你置身危险中,所以才会将你约了出来。”邪风道。“什么?攻打凤舞九天!”身后的红书大惊失色地道。而晚清,听罢邪风的话,却更是有些奇怪,因为,拖了两日,没有行动,此时却是下令于白日间攻打凤舞九天,在凤舞九天已经聚集了不少江湖人士的时候动手,未免失了先机,以慕容黔这只老狐狸,又怎么可能打这种没把握的算盘呢?就在这时,忽闻得林中传来一阵清幽幽的香气,幽香无比,却来得怪异,这林中全是松柏之木,只有青草柏木之芳,却何来这花之幽香呢?心中一个不好的预感才涌起,就见四周一时竟是聚了不少的人,而这些人,他们都是十分熟悉的。慕容黔、雪心、白云烟还有那些江湖人士。看来,这是一场精心布置的局啊!是她大意了,只想着邪风不会害她,却不曾想过,慕容黔这只老狐狸也能利用邪风使计的。邪风一转身,看着围上来的人,脸上露出了不解,而后,是恍然大悟,再来,是极大的愤怒:“义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你们要去攻打凤舞九天吗?此时应该在那儿,怎么会集结于此呢?”虽然心中已经明白了,可是他仍不愿相信,义兄会如何卑鄙地利用他,义兄的为人虽说向来奸诈,可毕竟于他有恩,而且对他也不是如其他人一般使计,向来对他极好,可是想不到,他还是利用了他!“邪风,这件事,是义兄对不起你,利用了你对我的信任,只是为了报仇,义兄别无选择,凤孤为人暴狠,不可饶恕!可是他并不好对付,我不想用众多兄弟的生命去换他一人的性命,那样不值得!所以,我唯有牺牲你对我的信任!”慕容黔故作痛心疾首的模样,深深地道,而眼中,竟似是已经隐忧泪花一般,倒是让人动容。不过他向来擅长于人前这般虚假地正直厚意,这倒也不足以为奇。只见他以袖附脸轻拭了眼角泪花,动容地道:“义兄对不起你,不管你将来要对义兄如何都好,可是今日之事,义兄却是非做不可!不过义兄答应你,不会伤害到上官晚清的,我们要的只是凤孤的命,其他无辜的人,一个也不会牵连!”看着这样的慕容黔,邪风却不知是该信还是不信,可是他知道,不管信与不信,以后,这一场兄弟情是没有了。转身望向晚清,只有深深的愧疚:“清儿,我对不起你。”“这事与你无关,你只是太过直耿了,才会中了奸人的计!”晚清道。红书与绿琴两人一跃将晚清护在了身后,而后道:“二夫人,你等会只管逃,我们誓死也要护着你!”却见红书话才说完,雪心一个冷冷的耻笑:“逃?你们以为你们还逃得了吗?别说就凭你们几人之力如何与我们抵抗,而是你们此时身中软香散,连走路都难了,还想逃!哈哈……”原来,刚刚那一阵奇怪的幽香竟是软香散!晚清心中只能暗叹,连一丝丝的希望也没有了。“你!”红书听了,脸也气得红了,可是果真一运力,才感到全身软绵绵地,就如一块棉花糖一般,根本就使不出力气来,她一眼瞪去:“你们好卑鄙!”“对付你们这些人,不使点儿手段怎么能行呢!”雪心冷笑着道。晚清,只是沉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她知道,此时的她们,要逃,无疑是不可能的,她落入慕容黔手中倒也无所谓,只是怕,因此而连累了凤孤。听得出来,慕容黔想借由她来威胁凤孤。这个阴狠的小人!“慕容黔,你究竟要干什么?”她冷冷地问道,眼睛直视,无畏无惧。慕容黔只是一笑:“不干什么,只是想看一看,凤孤能够为了你,怎样一番付出呢?”眉眼一冷,只在心中盼着凤孤,最好对自己绝情一点,不要真的做出什么来。一旁的邪风,看着众人,乘人于不备的时候,忽然猛地拉起了晚清的手,一扫而过,急跃轻功,就要纵飞而去。“义兄,请恕我不能让你这么做!”说着时,人已经捉起晚清,施展绝佳轻功飞闪而逃了。可是,飞了一段后他却发现,他不运功还好,可是这一运功,只觉得每飞跃一步,他的内力也随之消散一般。他刚刚,分明没有吸进那软香散的毒气的,因为他虽然有时看来大哈哈,可是确实是处事小心细致之人,只一闻到那异味,已觉不对,早已经屏住呼吸了。可是为何他的内力却在一步步地散去呢!看着身后越追越近的人马,他的心更是慌。晚清也注意到了邪风的不对劲,以邪风的轻功,一般人是追不上的,可是,他却在不断得变慢,望向了他的脸,只见他的头上大汗淋漓,此时深秋之际,又怎么会这样呢?于是问道:“邪风,你怎么了?”邪风暗运功强撑,边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内功不断消逝一般,可我刚刚根本就没有吸进那软香散的。”晚清一听,已经知道是何原因了。慕容黔何等狡猾之人,他有怎么会不知道邪风的能力的,只怕邪风早在之前,就已经中了什么毒了。看着身后那已经追上来的人,她暗叹了口气,看来,这一次,是真的逃不出去了。看着时间一刻刻地过去,凤孤的心,焦虑不已。 痛心入骨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不过,没有消息,应该就是好消息了。他刚刚已经令人去查探慕容黔的据点,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行动,若然没有,那么晚清就还算是安全。就在这时,门外一名侍卫快步跑了进来:“禀报爷。”凤孤凤眼一紧,握着笔的手不觉间紧了几分,却仍旧镇定地问:“有什么情况快说!”“慕容黔那帮人,不知为何,突然齐齐集去了落日涯,也不知道是何目的。”侍卫一口气禀明道,虽未能探得原因,可是他也看得出来事情的轻重。落日涯?慕容黔究竟是要做什么呢?落日涯,大概是他一生中最耻最恨的地方了,他选在那儿集合众人,究竟是何目的呢?凤孤的心中,那不好的念头瞬间扩大无比,他已经可以肯定地知道,晚清此时已经落入了慕容黔的手中了!果然,在这时,一名婢女跑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爷,刚刚外头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说要爷亲自打开。”“拿上来!”凤孤道。接过婢女手中的信,打开一看,只是简简单单两行字:今日,落日涯再见分晓!若想救晚清,必来!若不来,杀之!果然,看到此信,凤孤的心,反而是稳了下来,至少,不再为她出去而臆测,可是真接肯定她在慕容黔手里。至少,此刻她还是安全的,因为慕容黔要的是他,他即想用晚清引他去,用晚清逼他,那么他必不会伤害到晚清的。知道这一点,他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冷森,备马,即刻如集众人前去落日涯。”“爷,不先做一下万全的准备吗?我们这样对他们的居心尚未探得分毫,也不知道对方的情况如何,这样冒冒然地去,只怕……”冷森没有说下去。“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慕容黔会这么及时就‘请’了我去落日涯,就是怕我做好准备不好对付,所以他才会在捉到晚清的第一刻就来请我,我此时若不去,只怕晚清凶多吉少的。”凤孤道。敌人的心理,他摸得清楚万分,尤其慕容黔,这些年来,与他针锋的时间太多了,所以,对于他,他更是了解。慕容黔的聪明不在他之下,他的那一份奸诈!“可是爷,你这样去,太危险了!”冷森道,他不能看着爷就这样去冒险啊!“我凤孤若连自己的女人也救不了,还谈何笑睨天下呢!”凤孤道,自傲的脸上不见畏惧:“好了,冷森,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明我吗?这些话,不必多说了。”“是!爷!”见凤孤如此执意,冷森也不便多话,只得应道,而后下去安排。爷的主意已定,根本就是无人能够动摇得了半分的。只是想不到,只这么短短数月,爷与那二夫人之间,竟已经投下了如此情感。可惜,人一旦有了情,终究会成为一个缺口。叹了口气。……………………落日涯上,千人聚集,倒是十分壮观。两方对峙,凤孤一跃下马:“慕容黔,我即是来了,你有什么计俩就尽管使出来吧!”对面的慕容黔只是一笑,十分得意不已:“其实我今日也不是怀了什么不好的心思,只不过,你与云国才女上官晚清的情感一波三折,从前你恨她无比,可是据说你现在对她视若珍宝,我只是十分好奇,突然今日觉得兴致十分,就想看看你这个人称冷面煞神的凤舞九天凤爷,是否真的会对一个女子动真情。”凤孤一听,却是不怒反笑:“哦,这倒是有劳慕容庄主了,只是这事是我房中之事,怎好拿出来众人观之呢?”“不不不,若是他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是你这个名冠云国的第一首富盟主大人。所以大家都十分好奇,人说若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动了真情,能够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就不知道凤盟主能够为了您的二夫人牺牲到何种地步呢?”慕容黔轻幽幽地道,嘴角笑意不绝,倒是看起来不像是来杀人,而真的只是一时兴致起想看一场好戏一般。只是她那一双狠毒的眼中,迸出的,如蛇般的毒意,却是让人无法避而不见。说着间,他伸手将捆绑紧了的晚清拉到了自己的身旁。“哦,那么慕容庄主要怎么试呢?”看着被捆成一团的晚清,凤孤的心中疼痛无比,却只能装得云淡风清般问。“不如我们一项一项地来吧!”慕容黔笑得奸诈无比。“怎么一项一项地来,你说吧!第一项是什么呢?”凤孤问道,知道今天这一遭是避不开了,慕容黔,只怕已经谋了许久,不会让他轻易过关的。可是不管怎样,他也要保护晚清。保护他这一生中唯一心爱的女人。“这第一项嘛!其实说起来有些难,不过却也是极重要的!”慕容黔轻轻道,而后眼中出现了一种伪装般的害怕,接着犹豫着不肯说出。凤孤只是冷静地看着他:“即是已经列好了项,就说出来吧!”“即是凤盟主要说,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其实我也只是为了我日后着想,谁都知道凤盟主不只家大业大,而且武功更是举世难寻,我只怕今日之后,你会找我们报仇,所以,你先自废去身上的武功,这样我们才放心啊!”慕容黔轻轻地说着,眼中露出了嗜血的光芒。同时,他的心中也在担心着,凤孤,是否会为了这个女人做到这一点,他在赌,一场生死之赌。“爷!不可啊!”冷森劝道。身边四大婢女及侍卫也同时喊道:“是啊,爷!不可啊!”“不要,凤孤!你若为我废去自己的武功,我宁愿死!”被捆成一团的晚清,嘴上被塞了布,根本说不出话来,她只能用着那一双泪眼模糊的眼睛,传达着自己的心思。唯一能够转动的头不停地摇着,摇得如一个拔浪鼓一般,眼泪,也随着头的摇动,撒落了一地。 更恨凤孤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慕容黔看着凤孤,怕他不肯,于是忽然手一伸,拉住了上官晚清的头,手,在她那纤细雪滑的脸上滑动:“这张俏颜,不如能否让你家相公为你付出武功呢?”看着慕容黔那双手,凤孤眼冒火光,恨不得将他的手剁下来,剁成肉碎喂了野狗:“不许你碰她!”慕容黔听到了他的话,心中信心大增,于是手一举:“我不动,可是你也要有所行动啊!若不然,这么美的人儿,若然掉下了我身后这落日涯里,可不知道能否有我的好运还能活下来呢!”凤孤眼中一狠,再不迟疑。右掌一扬,拍向了自己的三大穴位,只见真气如潮般散去,在他周遭,凝成了一个真气球。身后众人大惊:“爷!”“爷!”众人的声音如雷般声声悲愤,让人动容!晚清,只能无力地瘫在了地上,失神的两眼,她好恨自己,她更恨凤孤。她恨他为何要如此对她呢!明知道慕容黔不安好心,这第一步让他废去武功,接下来还不知道是什么花样,他如何受得了呢!为何,为何他要为她至此呢!若要证明他对她的情,她全都看见了,全都领悟到了,不必他再付出了,真的,够了,够了,一切已经够了!他非要让她内疚一世才能心安吗?凤孤,不,她不要他而这样毫无保留地付出!在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心为,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沦陷在了他那一道又一道的感情符中,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眼泪,如倾巢而出的洪水般,再也止不住了。真气雾散开,凤孤那张绝代倾颜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依旧那么高贵,依旧那么邪妄,足以动了无数少女的心。可是,他那双总是孤傲的眼,却是带着深情,带着满足,望向了对面那个清丽的女子,满足一笑。是的,为了她,他愿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一生一世宿命缘吧!他们之间,需要的,是磨难,有了这些磨难,于是才能成就这一段绝美姻缘。晚清,看着他的模样,伤痛地,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过去。而凤孤,只是一笑。慕容黔看着凤孤,想不到,他竟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到如此地步,有些吃惊,更多的,是无法理解。他没有情,所以,他永远无法领悟到,这情之一字的力量。凤孤望向了他:“说吧!你的第二项是什么!”虽然在赌,可是当真正看到,慕容黔还是有些无法收敛自己惊讶的心,这个凤孤,行事总是背经而行,让人无法理解:“第二项也是同第一项的目的相同,虽说你废去了武功,不代表你不能再练起来,毕竟你根底好,什么都是有可能的!”“那么你要我怎么做呢?”凤孤问道。“唯有挑去你的手筋脚筋,我们才能真正地放心!”慕容黔道。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想不到慕容黔竟然想出如此毒招,这挑去手脚筋脉,这人就等于是废人了,完全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凤孤纵然再是爱着这个女子,想必也不会为她至此的。“爷,大不了咱们冲上去,与他们对决,就不信救不下二夫人!”冷森道,所有人都以为凤孤不可能,可是他却清清楚楚地明白爷的心,爷会的,为了二夫人,爷会这么做的。可是,他却不能看着爷这么做啊!挑去手脚筋脉,这比要了人命还要惨啊!“是啊,爷!”黄棋等人也劝道,手中佩剑已经半出鞘,只等着令下而冲去。而对面的慕容黔手中,更是捉紧了上官晚清:“你们可以冲过来,大打一场,但是要救下上官晚清,是决不可能的,因为,在你们冲上来之前,她已经掉进这个深不见底的落日涯中了!”慕容黔指着离他不过三步的涯口,笑着说。凤孤却是越发地安静,只是右手一扬,示意众人勿动。冷森看着他的指示,一惊:“爷!”“冷森,忘记我刚刚来时跟你说过的话了吗?”“可是爷……”“没有可是!”凤孤道:“拿剑来!”听到凤孤的话,晚清的心,顿时凉了大半!不!她不能看着凤孤如此自毁自己!突然间,她不知道从何而来般地,使出了全身无穷的力量,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挣开了错愕的慕容黔的手,向着落日涯口滚动而去。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了!只要她掉下涯底,就再没有人能够威胁得到凤孤,他也就不必为了自己而毁去四肢。是的,这一刻,她唯有死!愤尽全力。可是,却终究是迟了半步,她的身体,在凤孤的惊慌失喊中,被慕容黔重新擒了回来。想不到,想死,竟也是如此之难的事情啊!而凤孤,此时不再犹豫,长剑破空而起,刺过双腿,只听得衣帛破裂之声,而后是血肉破开之声,两足间,血,如泉般涌了出来,刹那间,染红了地上的泥石。众人惊恐之下,他又剑指左手一刺而去,一挑而过,反剑一刺,又刺向了右手。四脚只在众人错愕的刹那间,全部废去。那一个高高在上,名冠天下,以才貌与家财著称的凤舞九天庄主武林盟主凤孤,就这样,在众目之下,自废四肢。连慕容黔,也看得错愕了。那一刻,鸦雀无声,所以,那血流动的声音,也听得如此清浙。晚清的眼,顿时红成一片,有一种,疯狂般地慌乱无主。他怎么就这么傻呢!为了她,值得吗?他的目光,投向了她,应道:值得!没有想到更多,有一种爱,叫做义无反顾。也许便是如此吧!而周遭的众人,莫不为其动容地眼眶含着泪花。这,是一种震天地的情,只要是血肉之躯,都不能无视!良久,才听到慕容黔那带了几分颤抖的声音拍手道:“好!好!好!腽主果然不愧为英雄啊!为红颜,无所惜之!令人惊叹!”。。 痛如刀割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么盟主是否能够为了红颜,而做出最后一件事情,跳落这落日涯呢?”慕容黔这一番话说出,众人都有些惊恨地望向了他,想不到他竟然狠毒依旧能够这般坚定地说出这一番话来。慕容黔看着众人的眼神,有些慌了神,可是他的仇此时才能得报,他决不会手软的:“当初,是你害我落入涯底,今日,就让你尝尝落入涯底的滋味,若你还能活下来,证明你真是天人!那我也就认了!”凤孤咬着牙道:“我若跳下涯,你能信守承诺放了晚清?”“这是自然!我慕容黔岂是言而无信之人呢!在场众人皆能作证!我与上官晚清规范性来无怨,又如何会杀她呢!”慕容黔道。“好,我信你!”凤孤道,他知道慕容黔孤名吊誉,即在众人面前答应下来,必是不会伤害到晚清的。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不死,于他更是痛苦,他乃傲世之人,若然以这残废之躯活着,倒不如死去来得好!只是死之前,他一定要给晚清活下去的理由,因为他知道,晚清,绝对会因为这一次,而自谥的,看着她那内疚、痛苦、绝望的眼神,他清楚地知道。于是,他笑着对晚清道:“清儿,凤舞九天是我的心血,不能没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为我打理好凤舞九天,那是我的心血!切记!”只有这托付,能让她,必须活下去。尽管她将来也许会活在痛苦中,可是,她能活着,他就开心了!不!不!不!晚清摇着头,痛如刀割。泪,早已经流尽。众人只看到,那张雪白日莹的脸上,那一双清澈的眼中,流出了,血。那一滴滴血泪,顺着雪白的脸颊,缓缓地流着,滴在了青色的裙花上,晕出了,最痛最苦的花儿。让人心,也随之碎了。转首:“冷森,还有黄棋、绿琴、红书、蓝棋你们几人,一定要辅佐二夫人,一同将凤舞九天撑起来!”“不,爷,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众人泪奔喊着。“生有何哀,死有何惧呢!你们眼中的凤爷,会是那种怕死之人吗?这是我最后对你们命令了,你们若当我还是你们的爷,就好好地活下去,辅佐二夫人!”他,临死前,还是不能放心的,就是那个女子。众人跪了一地,只能抽搐着,点下了这艰难的头。都是跟了爷这么多年的人,对于爷的性格,也明白清楚,爷做的决定,从来不是他们能够左右的。更是知道,爷已经废去四肢,纵然活着,只怕更是痛苦的煎熬!凤孤满意一笑,而后望向冷森,眼神坚定:“将我投入涯底吧!冷森!”冷森沉重地点了点头,含着满脸的泪,抱起了凤孤,在众人的哭泣下,一步步,向着涯边而去,站在涯口,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一闭,手中一松。只听得物过逼风,而后,是无穷无尽地静谥……看着凤孤落下悬崖的那一刻,晚清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死心。她此刻便是心死了!那一种愧疚、痛恨的心情,如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网住,而后一寸寸地、一寸寸地收紧再紧,直到将她,束得再也无法呼吸为止。一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那崖口,失去了所以的光泽,她还没有告诉他:她其实早就已经原谅他,并且早就已经被他打动,早就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他怎么可以就这么撒手而去呢!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她腹中,早有了她与他之间的孩子,那一个迷乱的夜,种下了他们之间爱的结晶。可是一切地一切,都没来得及啊!忽然,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如揪心一般,一阵一阵地,咬着她的腹,咬住她身上的每一条神经,全身顿时,冷汗遍布。头上,金星闪烁。大腿处,一片温热。她一惊,那一种可怕的感觉,如狂澜一般向她袭来。她的眼睛,带着深深的恐惧地望向了下身,却见那嫩绿裙上,迅速地染出了一朵血红的花朵来!她的瞳孔,不停地放大着,不停地放大着!不!她的孩子!她与凤孤的孩子!苍天啊!不要这样对她啊!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般对她,难道她这一生,当真注定不能育有一儿吗?空旋袭来,她再也支撑不住。人,直直地倒了下来。只听到周围那渲染的声音正在哭喊着她,说着什么,说着什么啊?不,她不想听,她不想知道!她不想知道,她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谁也不要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她情愿,这样,一睡不醒,黄泉路上,她们一家,可以走在一起,不会寂寞!。。。。。。。。。。。。。。。。不过幸好果然凤孤的猜测不错,慕容黔估名吊誉之人,那日千号人物于崖上看着,而且个个看得悲从中来,他自是不敢反悔.放过了晚清。莺啼鸟鸣,在众人的期许中,晚清,缓缓地醒了过来。睁开酸楚不堪的双眼,眼前模糊一片,只依稀见到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是红书、绿琴还有冷森等人,还有那刺目的阳光。她以前极爱暖阳,可是,此刻,她却感到害怕,那么刺目的阳光,不适合,她这般阴暗的心情。她竟然没有死!手,带着害怕地,小心翼翼地轻轻地轻轻地抚向了那尚且未隆起的小腹,而后,望向了众人的目光。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望之心疼。红书泪眼模糊地望着晚清,而后手一伸,拉住了她的手:“二夫人,你可是醒过来了!”“孩子呢?”晚清却是轻轻地轻轻地问,为什么,红书不说起孩子呢,可是孩子已经、已经、、、、、、“二夫人放心,孩子没事!孩子没事!”红书哭着道。“当真?!”带着极度的欢乐,那种从极哀中转化而出的欢喜,她捉紧了红书的手,颤抖地问道:“可是那落红、、、、、” 天大欢喜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种从极哀中转化而出的欢喜,她捉紧了红书的手,颤抖地问道:“可是那落红、、、、、”她分明记得,晕倒前,那嫩绿中绽开的,可怕的红花。红书肯定地点了点头:“真的,大夫看过了,说孕妇初期落红并无大碍,夫人是因为过于激动引起胎动所致。”莹着泪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丝欣慰的笑,望向了那窗外,那无边的空际,呢喃着道:“孤,你可听到了?我们的孩子没事,他没事,一定是你在天边保佑着他的是吗?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他生下来,好好地抚养他成人的、、、、、、”呢喃下,泪珠串成不停、、、、、、“二夫人,这孩子,真的是爷的?”红书带着紧张问道。这个问题,夫人昏迷的两日来,他们众人都在猜测着,可是却无人能过得知,因为没人看到,爷与夫人有同房。可是所有人又都在期待着,因为至少如此,能够留下爷的命脉!晚清点了点头,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心,痛地无法控制!“夫人,您要何重好身子,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腹中的孩子,还有爷临终的托付啊!”冷森到。他是最明白爷的心的,他知道,爷的一门心,就是为了保护好夫人不受伤害。其实那一日,依爷的才智,并不需要做那么样的牺牲,只要智中生机,还是有其他方法的,可是他明白,爷是怕其他方法虽然有,但是都非万全之策,难保极重报复心的慕容黔会被激怒,所以,爷才会做出最后那样的事来。也许,有人以为,那是爷糊涂了,可是唯有他明白,爷从来没有糊涂过,他只是尽最大的可能,万全保护好夫人。而爷现在不在了,可是他依旧会依着爷的心做的,保护好夫人。“我会的。”再次睁开眼睛,心,已经稍微平静了几分。手,轻轻地抚向了小腹,带着满满的珍爱,真是她与凤孤的珍宝。“冷总管,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胎儿,这是凤孤的唯一血脉,我不会让他有闪失的,而且,我还要撑起凤家,要让凤舞九天永翔语九天!:郑重地对着众人道,也是对着自己说。”这样冷森就放心了。”冷森听完手轻轻地拭去那眼角一滴泪道:“那冷森先去办事了,夫人要好生休息。”休息了几日,按时喝药,尽管心情不好、胃口不好,可是还是命令自己必须吃东西。收拾起那一份哀伤的心情,重新振作。再次走出房门,她去的地方,就是凤孤的书房。推开门,只闻得一阵清幽的檀香之气,古木之香,却已经少了那人倾俊面容和那邪魅薄笑。心中,思思伤彻。冷森正在里面处理着事务,见她进来,问了声好。晚清点头示意他不必行礼,而后在一旁坐了下来:“冷总管,现在生意如何?”“回夫人,如今一切已经恢复正常的营业了,只是因为之前所受的损失不少,一时之间,资金周转不来,我正在想着是否要关掉一部分店子,以维持正常营转。”说着他将那账本的总算与一些得益总表递给了晚清。晚清结果细细一看,除了连续半月无法正常营业外,最糟糕的是米粮店与丝绸店,不知无法正常营业,而且仓库存货全部出了巨大的问题,虽然已经暗中自风国调来米粮与丝绸供货,不致失信于买家,但是仓内存货无法售出,就是一大损失,这才是极重要的。因为凤家最大的产业就是丝绸与米粮生意。凝眉深思片刻:“冷总管,这些米粮与丝绸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能卖出?”冷森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无奈:“因为当时连着几家米粮店面连续失火,我感到事情不对,于是加派了人受保护,可是谁料那慕容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居然让人暗中不知撒了什么药熏,不过是在远处传进仓内,那些稻谷,全部都变成黑色了,而那些丝绸,全被人泼了其他颜色,根本就不堪一睹,如今这些还堆积在仓库中呢!”“你这儿可有那些受损的米粮及丝绸?”晚清问道。“有。”冷森应道,而后自身后拿了两个盒子出来。晚清打开一看,那米粮,果然变得漆黑无比,就像是染了毒一样,这样的米,肯定是无人敢买的,而丝绸上,也染了斑斑的染料。她刚刚看过账本,若是这些米粮与丝绸能够卖出,就能使得资金运转,客户死,要如何,才能使这些卖出呢?她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倔意,她不能让凤舞九天分店一家一家地减少,这些都是凤孤的心血。坚韧心中起了不服输的念头,她抬起眼:“冷总管,暂时不要关了店子,一间也不要,给我两日时间,我想想办法。”“只是、、、、、、”“冷总管,请你相信我一次吧!这店子要关,也不在乎这两日的时间,若两日后我仍想不出对策,那么就关了店也罢。”晚清道。她想,天无绝人之路,这些米粮,是染毒烟,定有解毒的方法,至于丝绸,他虽然不熟悉,可是自幼也是生在富人之家,她自己虽不喜这丝绸,不过家中父亲到是极爱这丝绸长袍,而且视若珍宝,富人之家,丝绸碰了黑水什么的也有个洗涤之法。不管如何,只要有个办法,就算低价,能卖出去,总也是好的。“夫人既然这么说了,那就再拖两日看看夫人有何高招。”冷森看着她,想说什么,可是看着那坚韧的模样,于是没再说什么,对于晚清,他虽然素来有好感,不过,她要挽救这资金的缺短,却不是易事,他都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出对策来,她一个女人之家,又怎么可能有办法呢?只是不忍拂了它,反正再拖两日也便是两日了。“有劳冷总管顾心这一切了,这和米粮与丝绸,我先拿回去看看。”晚清道,缓缓走出书房。天空明媚,没有凤孤的日子,她要活得更坚强! 金不换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书房中,双儿使着劲跟身旁的红书眨着眼儿使着眼色。她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打小跟着小姐,小姐的倔脾气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反正小姐决定的事情,她从来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左右得了,别看小姐平日温温文文,似乎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争不言的,可是真要争起来,少有人能争得过小姐的,正如她,每逢都被小姐三言两语顶了回去,只剩两腮鼓胀而无语。可是看着小姐这样没日没夜地查阅着资料,都连着两天了,她这才大病初愈,又怀着胎儿,若是有个闪失如何是好呢!红书知道双耳的意思,可是,她劝也劝了,二夫人就是不听啊!只能上前拉住了她:“二夫人,你就歇会儿吧!你怀着孩子,身体又如此虚弱,这样不眠不休是不行的,您要找什么,有书童们为你翻找就成了。”晚清对着红书轻轻一笑,苍白的脸上却是轻松不下来,她承诺两天之内找出解决的方法,可是眼前两天的期限就要到了,只剩下今天晚上了,可是试了多种方法,却依然不见起效,她如何能够停下来呢!她不能让凤舞九天就这样地减小的。“那不然,您喝些儿鸡汤补补身子吧!”说着接过双儿递来的鸡汤,递给了晚清。晚清抬头,见二人一副担忧的模样,不忍拂意,于是放下手中的书卷,接过了鸡汤,细细地喝了起来。只是查阅书卷的时候不曾神伤,可当停下来,喝着鸡汤,想着腹中孩儿的时候,不免想起那人来,心中的痛,又翻滚了起来。就在这儿,一个奴才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扑在了晚清的跟前。红书见状,斥道:“怎地如此冒冒失失!”“奴才。。。奴才。。。”那奴才被红书的威严一喝,一时竟然有些无措,看了看晚清,而后喘气着说不出话来。晚晴一看,这人可不就是她派去试药水的膳房当差的吗?看他脸露喜色,难道。。。。。。掩不住心中一喜,放下了手中的鸡汤,紧张地捉住了他的两肩:“是不是成了?”那奴才开心地笑着,用着力气,点了点头:“我们把夫人吩咐下来的那十来张奇特的药方子,全部都一一地试了,哎呀,真的叫一个灵了,当中有一个药方子,用文火烧出的烟气去熏那黑稻儿不过三个时辰,那黑稻儿,果然还原了本来的面目!不。。。不,那模样,可是比原来还要亮上几分呢!”那奴才一口气说完,却是兴奋地眼睛儿也直发亮了!晚清一听,松了一口气,只要这米粮能够救得回,至少,能够维持着,至于丝绸,她不甚懂得,还需两加几日去钻研一番,不过她想,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真的变回来了?”红书一听,也是吃了一惊,她原本以为,那稻米儿都变色成那模样了,是决计不可能变得回来的,想不到,二夫人可真有办法,居然真给她想出办法来了!“是啊,变回来了!”那奴才又重重地重复了一遍,脸上是极尽欣喜。红书一听,笑开了眼:“我这就是告诉冷总管去,担保他给开心死了!二夫人,你可真有办法!”“哎,等一下!”晚清一笑,这红书,可真是一个辣椒急性子,半刻也缓不得。“还怎么?二夫人?”红书回首道。晚清又向那奴才问道:“那么,可试着有没有毒性?”虽然她前天有试过了,感觉那米没有含毒的,不过这米毕竟是百姓日食,这一出去,就是千万人食的,还是小心为上,于是她又命了人再去以活物实验。“夫人您大可放心,昨日早晨给了鸡鸭鹅狗猫马鼠吃了,直到现在都没事,而且我们还有三个人亲自试了药,到现在让大夫看了,都一切正常,没事儿呢!”那奴才笑着道。晚清一听,舒心了许多,向着心急的红书点了点头,看着她开心地向着账房跑去,她心中终于长舒了口气。总算,老天还是眷顾的,让她能够找到这方子来。“小姐,这下您总可以安心地把鸡汤喝了,早些就寝吧!”双儿在一旁也是开心得不得了,不过她最关心的还是小姐,没有什么,能比小姐更重要的了。说着间已经把鸡汤又递给了小姐。晚清接过一笑,一饮而尽,她也确实感到倦意来袭,眼皮也开始不听使唤了,这两日来,实是耗了她不少心神:“我的好双儿,我这就去睡,免得你念叨个没完!”可是才启开步子,心中却还是存着事情,这两日来,她借着忙碌,不敢开口去问,可是,这是心中一个极痛的疙瘩,却不是不问就可以当成没有的,于是转身:“双儿,下山搜找的人又消息了吗?”双儿抬头,眼神中也黯了几分,声音带着微哀:“小姐,下山的人还没有回来,据说是还没有找到爷的尸体。”说完后,她抬头望向了晚清,有些担心她的情绪。晚清一脸如常,只是那明眸秀眼却失了神色,带着黯无光泽,还有深深的神伤:“找不到尸首。。。找不到尸首也许是最好的消息吧!至少,不能证明他已经死了,也许,还能存有奇迹不是。”她自我说着,可是却也知道,这个猜测,根本是不可能的。落日涯这些年来,也就只有一个慕容黔能够活下来,那是因为他的运气还有他不俗的武功。可是凤孤,不但废了武功,而且还双脚筋脉尽断,要逃出生天,又是怎么可能的事情呢!眼睑,缓缓地低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待双儿出去,才睁开了眼睛。纵然再累,她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每当眼睛闭起,整个脑海都是他。不知何时,她竟是对他的一言一行,一喜一怒记得如此清楚明白,那脸上表情,那抿唇一笑,那凤眼微色微勾,那深情无限模样,那愤怒无章的模样,一个一个不停地在她的面前晃动着…… 亲自谈判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都说明月最能勾起认得忧伤,果然是真的,看着窗台明月皎洁,她再也找不出那种诗情画意之感,只有深深的深深的忧伤,浓得如一张网一般,罩得她喘不过气来。翻过内侧不再望月,唯有两行清泪润湿了被褥。。。。。。…………清晨的时候,她便醒了,吃过饭,走去的地方,却还是书房,她必须不停地看书做事,才能略去心头的痛,不至于一寸寸地腐蚀着她的心。行至一半,就见绿琴于前面,她记得,冷森派了她回去探望凤老太奶的,于是叫住了她:“绿琴。”绿琴听到她的叫唤,回过了头:“二夫人。”“老太奶现在如何?”其实不必问,想当然尔,必是极度伤心的,白发人送黑发人,送了儿子接着连唯一的孙子也去了,她如何能够不痛苦呢?只怕此时是伤心欲绝的,老太奶那般疼着凤孤!“老太奶听到爷的消息,当场倒下,这些日子来缠绵于病床,只怕。。。只怕。。。”绿琴说着,却怎么也无法讲话说完,可是这样,已经足够让晚清明白了。她拧紧了袖内的帕子,心里,痛得无法克制:“绿琴,劳你为我备下马车,我要去照顾老太奶。”“这。。。”绿琴听到晚清的话,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冷森正巧走了出来,听了他们的话,只道:“二夫人,请您以身体为重,你方怀上胎儿,而且身体尚且虚弱,大夫也说了,你不宜长途劳累,纵然老太奶,也不希望你冒着身子去看她的。”“可是。。。”“二夫人不必担心,老太奶是太伤心绝望了,我已经命人传了飞鸽回去,告知老太奶,您怀了爷的孩子,这样,给了老太奶一个存活下去的希望,而且也让人好生伺候着。”该做的他都做了,若然老太奶当真过不了,那也只是年纪的问题了。。。。。。。。。。。。。。。。。。。。。许是上天也怜悯吧!老太奶听到曾孙子的消息,果然是身体好转了许多,虽然还是虚弱,可是却好了很多。这也许是晚清唯一感到欣慰的吧!坐在庭院中,仔细地查阅计算着账本,这阵子冷森经常出外各店子里视察,于是对账本的事情就落在了她的头上。她却也乐得如此,而且,她们必须打一场漂亮的仗。虽然凤孤死去,可是众人对于慕容黔的真面目,倒是看得清楚,居然有多数人不肯另立他为盟主,当然这多数人当中有的是不愿苟且,有的是凤家在从中作了手脚。总而言之,目前而看,这盟主之位,就这么空着了,而慕容黔想再当上盟主,就还需要一番心思。可奇怪的是,他居然也不那么热衷于盟主之位,反而兴起了商道之路。经商!他上了这路子,可不就是给了她们一个报复的好时机。毕竟他初起经商,只要凤家一番暗中,他也难起。不过,不急于一时,冷森如今已经在暗中埋下凤家的根基,等到慕容黔小有所成的时候,才来拆下架子,那时才更有趣。手,轻轻地抚向了腹部,五个月大了,如今已经微微地隆起了,每每感到里面那生活细微的动荡,她的心,就感到一丝丝的慰感。这,是她与凤孤的血脉。突然,黄棋跑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二夫人。”“什么事呢,黄棋,看你急得!”晚清笑道,这些日子以来,由于冷森要负责应付一些对付慕容黔的事,于是黄棋便也协理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刚开始,她们俩的关系,十分地僵硬,因为凤孤的死,众人中触动最大的就是黄棋,谁也知道黄棋一直恋着凤孤的,所以,凤孤的死,她便一直无法原谅她。其实也没错,的确,凤孤的死,全是因为她的。不过经过一番相处,现在也渐渐地融洽了起来。“刚刚商城凤舞丝绸店王老板带了个客人过来,说是生意上的事情,要二夫人亲自给谈谈。”黄棋道。“看来这位客人不寻常啊!”晚清一笑,感觉有些蹊跷,因为各店的老板都是凤孤当年亲自选出来的,都是商界一把手,基本极少劳烦到庄里来的。看来这位客人不寻常啊!“这位客人的确不寻常的!”黄棋肯定地道:“因为他要订一千匹金线丝绣绸子!”“什么!”晚清一听手上的笔直直地就点入了桌上。的确是要吃惊的,若是寻常的丝绸也就罢了,可是这金线丝绣绸子可是绸中最贵,因为那里面的暗纹名副其实,全是以金丝绣制的,而且绣工精湛,全是国中有名的绣娘绣织的,一匹就要一千两银子的,一般店子买入这绸子,不过是为店面添光,也就买个几匹,据她记忆,最多的买家,也就买过一百匹,那已经算是极多的了。毕竟这种极品,纵然你有资金买入,可是真正能够穿上的人还是少数的。这个人居然一口气要一千匹,倒是让她急于想见识见识他究竟是何人!于是对着黄棋道:“我们去见识见识这位一语惊人的客人。”一身黑色劲装,一匹长发随意披肩,倒是融成了一幕绝佳的黑,只是那修长而挺拔的背影,如此之熟悉,晚清差一点儿就要唤出口了,却幸好他及时转过脸来,才止住了她那一声叫唤。可是真的太像了!那身形,就与凤孤一模一样,而且站立时那种自负自信不可一世的狂妄样,也是一模一样,还有那一身黑!只可惜,终究不是。这人,也是一名绝佳美男子,与凤孤一般,同样有一双好看的凤眼,只可惜,却不是凤孤。“见过二夫人!”那人行礼道。身边的王老板赶紧介绍道:“二夫人,这是金锦店的老板金不换!”金不换!这名字倒是极有趣的,浪子回头金不换!晚清淡淡一笑,轻行了一礼:“见过金老板。” 留他过夜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轻抬头,却发现那人放肆地目光直直地盯着她一眨不眨,而且那里面,有着一种不同于陌生人的寻常感情,那样思念渴望而痴情!可是分明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又何来的思念渴望与痴情呢?而且,那一双眼神,不知为何,又让她想起了凤孤。心中暗叹,是否太思念他了,才会将眼前的人总是联想到了他。“金老板!”见他目光一眨不眨,她身边的黄棋脸都要变色了,于是晚清轻唤提醒。那人如梦初醒,可是脸上居然不见几分尴尬,仿佛是多么自然地事情一般:“二夫人太像我一位故人了!一位让我魂牵梦萦的故人,刚才失礼了!”“原来如此。”晚清一笑,没再置其他的词:“金老板请坐!”“听王老板说金老板要买一千匹金线丝绣绸子?”不想扯到其他,对于一个陌生人,她不想了解太多。而且,他的言行举止间,似乎总有凤孤的影子存在着,让她心中更是无法安然。“是的。”他道,目光却依旧如痴般追随着晚清的一举一动,突然,他似才看到什么一般,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惊,脸上是又惊又喜,竟还泛出了泪珠花儿!那激动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不对劲,晚清心中怀疑,若刚刚看到她那样子尚可解释为是因为她长得与他从前魂牵梦萦的故人相似,那么此时看到她微隆的腹却这般激动又是作何解释呢?若说此人是凳徒浪子决计不像的。而且,他给她的那种感觉十分强烈。于是她试探地唤了句:“凤孤!”小小地,轻轻地。她分明感觉到那人忽然如被电到一般,僵在了那儿,可是过了半晌,他却没事般地抬起了头:“夫人说什么?”“哦,没什么,我只是看金老板看得入神,于是唤唤你罢了!”晚清应道。而在一旁的黄棋与红书听得清楚,皆是一惊,不过她们二人刚刚也有感这人身形与举止有些像爷,可是,若真是爷,根本就没必要隐瞒的啊!“哦,抱歉,是不换失礼了!”金不换歉意十足地道,俊秀无铸的脸庞上尽是喜意:“夫人怀了身孕竟还出来经商,真令不换佩服!只是这样,身体支撑得住吗?”对于他的问话,晚清觉得他有些唐突了,而且对于一个初次见面的生意人而言,显得太过于多言了,她不喜欢,于是只淡淡地道:“过奖了,金老板,对了,关于这次的生意?”再一次,将话题转到了生意上。“哦,这次我要这千匹金绸子,是因为要在京城开一家丝绸店,因为目标定得比较大,所以,想由最贵的着手。”金不换道。“可是,这金线丝绣绸子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就算是要做大,也不必一次性订个一千匹啊!”晚清良恳地道。“其实我以前没有经过商,这次也是家父让我出来磨练,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置配才是妥当。”金不换道。晚清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原来是一个未经过商的富有子弟,难怪会有要一千匹金线丝绣绸子。于是她道:“若然金老板信得过我们凤舞九天,不如你将你的置店方案说与我们听听,而后由我们为你置配各种绸布,毕竟,开店子,不是说你名贵人家就是好店,最主要还是必须货品齐全,各色上乘的布料都要备足,这样才能供客人挑选的。”晚清细细地道,说完看向了金不换。“这个主意不错,凤舞九天是商界顶梁,相信为我置办的货品也不会是坏的。”金不换道,脸上尽是开心。只不过这样几句话就托将于她,真不知是该怎么说这个金不换了,只怕他是从未踏出家门的富家子弟。可是不知为何,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眉宇间历经沧桑,不该是那种单纯的人。真让人看不透!由于这金不换要将自己的打算店面盘算整理一番,需得一点时间,可是他是商城人士,在战城中,根本没有府邸,毕竟看来是一个大客户,也不能怠慢了,于是晚清便留了他住在凤舞九天的客房。而他倒是也不推却,直言极好!说真的,当晚清开口说出想让他留下来的时候,虽然他嘴上说着半推却的话,可是晚清却不知为何总感觉他的眼眸中总是闪着极想要住下来的意思。倒不知是她多想了是否。不过那一双眸,总让她感觉里面藏了许多东西,让人莫名不已,尤其是在看她的时候,总让她莫名其妙地熟悉,那一种感觉,太过让人无法忽略了。就如同当初凤孤看她时的模样一般。“二夫人,您在想着什么呢?”红书见晚清自刚刚一直一人坐在窗前愁眉神思,似乎正愁着什么似的。“我在想着今日那个金不换。”晚清道。“啥!”红书一听,一脸不解。“红书,你让人帮我查查这个金不换的家世,看他是否如他所说的,是富家子弟出身,出身哪家。”晚清道。她总感觉,这个金不换,不简单,不像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知而单纯。“是。”红书点头。想了想,终觉不放心,于是又道:“还有,让侍卫暗中注意他在庄中的一举一动,若有何异常,及时向我汇报!”“二夫人,您为何这般紧张这个金不换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初次与咱们做生意的生意人罢了,而且在我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纵然是敌人也不必怕了他的!”红书不解地问,她终不明白二夫人为何这般紧张着这个人。“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这人不简单!”晚清道:“毕竟这次生意也不算小,还是一切小心为上。”事关生意,更甚者,她的心中,总存了一个,连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的希冀,希望这个人会是重生的凤孤,虽然不可能,可是终究,一丁点的希望,也让她无法放得下。 他是凤孤吗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夜深处。烛火摇曳,她禀退了双儿与红书,一人独自与屋内。一切,都是那么宁静。曾经,她那么喜爱这样的宁静,静夜沉思,望着月光,总有无限遐思,无限情意。对月抚琴,对月吟诗,是她的最爱。可是在此刻,这样的静,这样的夜,却让她有种孤寂而神伤之感。她,也许久不碰琴了,只因为,触动琴弦,已经无法再能以心而弹,事情虽然已经过去数月之久,可是她的心,却始终无法获得平静。总算,有个腹中胎儿能够让她的心中感到一丝丝的希望。心下,是慰藉,是感恸。至少,孩儿能够平平安安,一切安康。只是凤孤,却不能亲自看一眼他的孩子。望着天空明月,轻轻地俯在桌上,望着。。。望着。。。似乎也能透过月的光泽,看到那一张脸。有时候想想,这样总是愁感的娘亲,不知生下的孩子,是否也被染得多愁善感了。。。可是,那一份愁与伤,又岂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泪,于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梨花桌上,形成了一点点泪珠儿,竟与那红烛之泪如此相称,让人心酸。。。。。。而她如此模样,却让窗外一个人看得更是心疼。那人一脸俊秀无双,凤眼微勾,似能蛊惑人一般,一头黑亮的长发披肩,一身黑衣长袍,修身而立,如融于夜色中一般。他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窗内伏在桌上的女子,一眨不眨地,带着一种常人看了也要动容的深情。他就那么隐身于一棵松树下,一动不动,如定了一般,尤其那一双眼睛,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那名女子可望一般,完全不再注意着其他的地方。那女子雪白而晶莹的面容,于白天看来,有些太过于苍白,可是此时,映着桌台上的红烛,倒还显得粉红娇艳,明玉眸中,带着情愁,闪着动人的泪花儿,小巧的鼻子因为哭泣,而轻轻地抖动着,朱唇紧紧地抿着,带给人一种心酸的苦。良久后,树下那人薄唇微微勾起了笑,是满足时心酸是心疼,莫名百味,却是连自己也无法理得清楚。突然,伏于桌台上的晚清感觉似乎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她,那样地紧,让她怎么也无法忽略去。心下有些怀疑,这园中,虽然明着没有过多的侍卫守护着,可是暗里,却是潜伏了许多的暗卫的,而且在园中,凤孤当初也布下了奇门遁甲之术,根本就无人能够做到靠近而不引起半分声响的。可是,这目光,却如此灼灼,让人不容忽视。晚清虽然持续着这个伏在桌上的动作,可是警惕性却全部起来了,全身的神经,在一时间全绷了起来,袖下的手,微微地拧住了。对方究竟是何人,是何目的呢?既然对方能够如此无声无息地躲在暗处,那么看来就不是简单的人,那么她想要擒住敌人,必须要先发制人,而且时间上一定要拿捏得十分精准,至少,不能捉住,也要看清楚对方的面容的。只见烛光一摇而晃,女子身形狡如兔般,猛于桌上抬起了头,整个人欺向了窗外树下而去,身形如燕,却又敏捷如豹。她快,却有人更快。只见树下一抹黑影飞身想着外面一逃而去,身形也是如影一般,飞速而去,黑发甩过,让晚清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是那身形,那一身长发及那一身黑色劲装长袍,却如此地神似,就如同是同一个人一般。晚清飞身而去,却还是迟了一步,心中执念不愿放开他,于是飞身追了去,只可惜腹怀胎儿,行动上也多有顾虑,反而是落后了许多。不过这时潜藏于暗处的侍卫们也听到了声响,于是都向着声响处追来,向着黑衣男子追了去。晚清见侍卫们追上,于是停了下来,虽然心中也急,可是毕竟怀了孩子,万事,却还是要以孩子为重,不能太过动气的。于是只站在园中等着侍卫回复。不久后,就见追去的暗卫重返,可是手中,并无捉到任何人。晚清一惊,毕竟那男子轻功看起来并不十分厉害,而且这庄中多处设有奇门之术,尤其是以她的南凤园这一段,岂会让他给逃脱了去。“怎么回事?”她轻轻地问道,却有着一种不容推却的威严。“回夫人,是小人失职了。”暗卫自愧地道,心中却也是百思不得解的。“那人看来轻功并不十分高强,而且这园中出去这段路当初是凤爷亲自设下的奇门之术,怎还会让他给逃脱了?”晚清问道。“小的也不知道,那人似乎对这儿十分熟悉,简直比我们还要熟悉,根本不受这奇门之术所困,只不过七蹿八蹿,就无影无踪了。”那暗卫道。“那人当真是对地形十分熟悉的模样?”晚清问道。众暗卫纷纷点头。晚清一听,心中却是惑感更重。难道,那人,他真的是凤孤?若不是他,外人,又有谁能够这般来去自如呢?可若是他,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他,究竟是否是他呢?这时红书也已经赶来,晚清于是道:“带我去金不换的厢房。”“夫人怀疑是他?”由于今天晚清的吩咐,红书以为晚清必是怀疑是他的。“还不确定,不过,确有必要去一趟的。”晚清道。于是一行人于深夜间来到了西凤园的西厢房中。只是金不换所住的西厢房中,此时一片黑暗,显然已经是熄灯而眠了。晚清轻轻地敲开了他的门,只见金不换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身上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褒衣,衣冠不整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倦意十足,刚被人吵醒一般。打开门,一见是晚清,吃了一惊,而后问道:“怎么是二夫人?这么晚了找金某可是有事?”晚清眸中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行为举止,可是却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于是淡淡一笑,也不作态:“没什么,只是庄内今晚刚刚闹贼,担心金老板的安危,于是特意过来看看,看来倒是打扰了金老板的好梦了!”  真假难辨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那倒不会,金某还要多谢二夫人这般关心呢!那么贼人捉到了没有?”金不换问道。晚清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捉到,不过已经加派了人手,相信必会捉到的。”“那就好。”金不换道,而后手一伸,又掩着嘴角打了一个呵欠。晚清于是道:“就不打扰金老板的休息了,金老板安心睡吧,我会加派人手保护好西院的。”“那就多谢二夫人了!”“这是应当的。”…………“守西院的暗卫怎么说?”回房的路上,晚清问道。“暗卫说那金不换自晚饭后一直在房中,在我们去前的一个时辰才熄了灯,之后就没再出来过,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红书应道。没有任何的异常?这怎么可能呢?心中十分奇怪,却怎么也想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分明,她的心中感觉到那人就是金不换,可是一个人进进出出,又怎么可能不露出半点蛛丝马迹呢?凤舞九天的办事能力向来是不容置疑的,尤其各地的情报机构,这两年也日渐成熟中,如今许多资料已经不需要一一去核查了,各地都有齐备的资料。不过第三日,就飞鸽传来了关于金不换的所有资料。他说他是风国中人,可是风国内密探查遍所有风国中的富家子弟的资料,却偏偏没有一个叫做金不换的。这个人,就如同凭空而出一般,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背景。看着手上的资料,晚清心中的疑虑更大了,如一个涟漪,越荡越开越荡越开。她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滋味。纵然不是因为他有可能是凤孤这个原因,可是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却决不是一件好事,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他对于她们而言,却是一个谜。尽管他确实在京城中买下了一间极大间的店面,尽管他答应了他们初次订货先付三成的订金,货到即时付款,可是,仍然有极大的疑虑。抬头问向红书:“冷总管什么时候会回来?”“最快也要五天后的,他这一番布筹,必须十分缜密,所以也需不少的时间。”红书应道。晚清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若然冷森在就好了,他为人冷静,而且对于一些计谋也颇有手段。而且他跟在凤孤的身边时日最长,是最了解凤孤的,这个金不换到底是不是凤孤,他也许也能看出一二来。这时,她脑海一转,想到了一个人。黄棋!是的,她怎么将黄棋给忘记了,黄旗一直是凤孤身边最贴身的女婢,服侍他的一应起居,而且黄棋对于凤孤还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感,想必对于凤孤的一些细节更是了解的。眉间带笑:“红书,你帮我叫黄棋过来一下。”“是。”红书应道,而后转身而去。不一多会,就领了黄棋一同进来。“黄棋见过二夫人!”“不必拘礼。”晚清道,而后虚扶起了她。“二夫人叫奴婢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黄棋问道。晚清缓缓地站了起来,身怀六甲,身体一日一日笨重,坐得久了,也觉得腰间酸楚,行至亭边,摘了一朵梅花,置于鼻间,轻嗅了一番,这才轻轻地道:“黄棋,四大婢女当中,你应当是最了解凤孤的行为习惯的人的。”不明白二夫人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黄棋有些纳闷,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于是只点头:“奴婢服侍于爷的跟前,自是了解得比别人多。”“那么,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个人,他极像凤爷,可是外貌上却一点也不像,可是举止又颇为相似,你能否辨认出他是否真正的凤爷呢?”晚清道出心中的想法,眼睛直视着黄棋。却见她清冷的眸中却是坚定:“只要能够相处几日,奴婢自是有能耐能够分得出他究竟是不是凤爷,只不过若真是凤爷,又怎么可能不认咱们呢!二夫人怀疑那金不换是爷?”晚清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不只她一人怀疑,黄棋,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的。黄棋见她点头,反而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若是爷,他怎么可能会不认得我们呢?怎么可能对我们隐藏身份呢?这是没有道理的,他能活下来,这一刻,肯定比谁都想回到凤舞九天,重振他当年的威风的,何至于还要改名换姓隐藏身份,再说了,爷当时不但伤成那样,还落入落日涯中,又怎么可能。。。。。。”言至此,黄棋似乎勾起当时的情景,声音也不觉间沉重了几分,于是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虽然我们都觉得这不可能,但是凡事都是让人无法猜测的,而且凤孤为人做事向来不是常人所能够理解得了的。至于绝境逢生,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我们找了那么久,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见到他的那一刻,不只你,我们在场的几人都感到了凤孤的身影,这是无法否认的,其实虽然你一直说不可能不可能,可是我听得出,你心中的不确定,因为那人太像了!”晚清肯定地道,眼睛,直直地望入了黄棋的眼中,她从她的眼中,看到那深深的不确定。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希望这个可能能够成真。黄棋不敢直视晚清的目光,缓缓地低下了头:“也许吧!”“不管是与不是,我们都需要解开谜团的。”晚清坚定地道。“既然二夫人也如此说了,我便这几日去查他一番。”黄棋道。“不。”晚清摇头,否决了她的做法。“不?夫人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去查探一番吗?”黄棋有些不明白。“是要查,可是我要你贴身地查,而且要光明正大地查。”晚清道,胸中已经有了计策,于是道:“你们跟我来。”一行人向着西厢院而去。此时正逢金不换正要出门,一看到她们的到来,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金某正要去找夫人呢!想不到夫人竟然就来了,还真是凑巧得紧呢!” 真假难辨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哦,金老板要找我,那还真真是凑巧,不知金老板有何事呢?”晚清问道。“是这样的,我将店中经营的方略大致地做了一番详解,正要把资料拿给夫人,好让夫人安排布料的置办。”金不换笑着道。晚清接过他的卷子,只略略看了一眼,那些字,不是凤孤的字迹,只不过这字迹从来可以故意掩饰,凤孤为人聪明,而且书法也了得,若真是他,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她将卷子交给了一边的红书,而后浅笑地道:“承蒙金老板能够如此信任我们凤舞九天,我们一定会按照你的要求,置办好一切你店里的布料,做到货物齐全,而且档次高贵,商城中无人能比的。”“若真如此,真是要好好地谢谢夫人了,金某即是挑了凤舞九天合作,就是看中凤舞九天经营的门道极好的。”金不换道:“相信夫人一定会让金某十分满意的。”“这是当然。”晚清浅笑着道。清秀如荷的脸容上一抹带着聪颖却半分不露锋芒的温玉笑颜,淡淡地,轻轻地,不让人觉得凌厉,却又让人能够轻易信服。“对了,夫人此行前来找金某,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金不换问道,薄唇微勾,眼睛询问地望向了晚清。那俊秀的面孔,固然一点儿也与凤孤扯不上边,可是独独那一双凤眼,微微勾起,带着一种极致的蛊惑人,望向别人的时候,总让人不觉间有种被牵引的感觉。而那与人交谈时微微翘起的薄唇,带着一种极其自信的魅力,更是少有人能够拥有的,因为这必须是那种极成功极有自信自负不可一世的人才能够拥有这样的笑容的。偏偏这个金不换的嘴角却总带着这种不可一世的自负笑容,而他的为人,却偏偏又给人一种阅世不深,富家子弟之感,这种人,又何来这种笑容呢?这岂非是极矛盾的?“是这样的,前两天庄中闹刺客,却到如今还没有捉到人,而且那日追踪的侍卫也言道,那刺客极有可能是庄内的人,可惜一时还无头绪,金老板毕竟是贵客,不能有个闪失,我想了想,于是让我们庄中四大婢女的黄棋姑娘随于金老板左右,以确保金老板的安全!”晚清道,一番话,说来合情合理。金不换一听,却是大大地摇了摇手:“这如何是好啊!谁也知道,这黄棋姑娘虽身为婢女,却相当于凤舞九天中的把手人物,怎可屈就于来保护我呢!金某是如何也受不起的!”“金老板即是我凤舞九天的客人,我们自有义务必须保证你在庄内的安全,若然你在庄内有个闪失,我们又怎好说得过去呢!”晚清看着他一副坚持不肯收的样子,却是同样地不让半分步。“这也不可以让黄棋姑娘来保护我啊,金某可承受不起啊!若然夫人有心,就加派了侍卫人手护我成了!”金不换却是一脸受之不起的模样,手摇个不停,一副如何也不能受的模样。“其他侍卫我还是不放心,唯有四婢是我放心的人,金老板就不必推却了,这样的安排,不只是为了金老板有安危,对于凤舞九天也是同样重要的,莫不能让人说这客人到了庄内还发生个什么事情,就这样吧,我也能够安心得多。”晚清细细地道,却是不容他再推柜。其实金不换越是拒绝,她越是觉得不对劲,而且刚刚她提出让黄棋来保护他的那一刹那,她刻意去注意了他的反应,虽然他掩饰得极好,但是那一瞬间的变化她却看在眼中的。若是一般的生意人,她这样的安排,人家或许会推却,但都是做做表面功夫,可是这个金不换,却是看来极不愿让留下来的。“可是,这男女有别,让黄姑娘跟在金某身边,总是欠妥当的。”他还想说着什么,晚清却直接地道:“这没什么,黄棋江湖儿女,不会计较这些的,金老板只管将她当成一个保镖,不必在意性别的。”见晚清如此执意,于是他也没再说什么,只谢道:“那就多谢二夫人美意了。”“嗯。”晚清一笑,而后道:“那我也不多留了,我先回去看看金老板的资料,好尽早为金老板安排好货品。”“有劳二夫人。”金不换道。晚清点头言谢,一转身间,眼睛示意黄棋,黄棋微微一伏礼,却是暗自心痛。忽然,行至院门,晚清只觉一阵头昏袭向了她,只觉瞬间满天金星,整个人有点站不住脚一般。“小姐,你没事吧!”一旁扶着她的双儿突感晚清不稳的身子,惊呼道。这时,金不换比谁都快地冲到了晚清的身边,紧张地看着她:“你怎么了?!”秀丽的脸庞抬了起来,依然美好,却苍白如一张白纸,映着日光,更显得惊人的白,就像要透明过去了一般,触目惊心!晚清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忽然间有些犯昏。”“还不快扶夫人到屋内坐坐!”金不换喝道,那焦急的声音中,不觉泄出浑然天成的霸气来,让人不容置疑。双儿赶紧将晚清扶着进了屋内。金不换赶紧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赶紧喝口水吧!”晚清接过喝下,这时已经好了许多,于是抬头点谢。“夫人这样子定是怀了孩子没有注意饮食休息所致的身体虚弱贫血,所以才会这般容易犯昏!”金不换见她脸色渐渐地好转过来,于是道。“小姐总是吃不下饭,而且每天又操劳庄中的大小事,本就虚弱还怀了孩子的身体哪里顶得了呢!”双儿在一旁也跟着埋怨道。“我没事的,大夫也说了,最近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就你瞎操心!”晚清道,其实她的身体她心中有数,所以,大夫所开的安胎药她一碗不敢落下,所有的补品参汤她一碗不敢落下,所有的补品参汤虽然恶心吃不下却还照样咽下。 激出真假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人家还不是担忧着你!”双儿小声地嘀咕着。而一旁的红书与黄棋,却都带着微微震惊的眼,小心地观察着眼前的金不换,只因为他刚刚焦急中所吐出那句命令的话。“夫人即是怀有胎儿的人,就应当好生保养好身子的,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太费神了,孕妇要注意的,就是多加休息与补身子。若不然,将来生育了还得落下病根子的。”金不换道,倒是一脸严谨的模样。晚清抬起头,刚刚犯昏没有多想,此时才发现,他刚刚的举动十分紧张,比在场的任何人都紧张。心中猜疑更深,同时也看到了黄棋与红书两人同等猜疑的目光,却掩而不提,只是不经意般地道:“听金老板一番话,倒是对于这些医理颇为熟悉?”金不换一愣,而后是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自我懂事,先母一直身体欠佳,曾提问过,先母曾说,女子最重要的是生育前后这段时间,身体一定要调养得当,若不然,容易落下病根子。”“原来如此,倒是我不好,勾起了金老板的伤心事。”晚清见他言而神情带着沮丧,未料到这问题倒是问得让人勾起先人,于是道。“逝者已逝,倒也不足以提起。”金不换道:“倒是夫人真的要好好地保重身子。”“多谢金老板,我会保重好身子的,纵然不为我自己,也要为附中的孩儿。”晚清轻轻地道,语中微有叹息,不觉间,她竟有种不由自主般地,向他承诺道,不,应该说,是向凤孤保证着。一定会,让孩子平平安安地成长的。…………对于金不换的怀疑,由这一次她忽然地犯昏,更是让她怀疑了起来。不过黄棋如今跟在他的身边,相信,不管他是不是凤孤,都很快能有答案的。原本心已经死了,可是此时,这个相似的人,似乎带给了她浓浓的希望。于是心里,变得忐忑不安了起来,如同患得患失一般,既希望着他就是凤孤,又担心着希望落空时心中那更大的空洞要如何补起。腹中孩子已经时不时会握起拳头儿伸腰了,是欣喜,也是难过,若然凤孤在,一定是极高兴的。“夫人,有人送来拜帖。”一名奴婢进来道。“拿来我看看。”晚清道,并不在意,只以为是一般的商人或是一些江湖门生之类的,自从当上一家之主之后,这类的帖子就总是不曾断过。只是接过那帖子后,晚清一阵惊讶。这不是一般的帖子,没有红底印金子的俗气,粉黄色的请帖上只画一朵夜来香,却显得雅致而美丽,触手而过,便有着幽幽的夜来香气扑鼻而至,那样地熟悉,那样地亲切。是他来了!想不到这么快,前些日子才由探子那儿得知宫中朝中的情况,皇后的势力已经全部瓦解,皇后因为不堪外戚所累,三尺白绫去了性命,当然,这当中是否真是如此,就不得而知,晚清也不想知道许多。她只是想知道,银面能够平安,能够一得所愿,这就足了。打开拜帖,短短数字,带着他惯有的洒脱:得偿所愿,今来报喜,夜间时分,登门相遇。心下欢喜,总算,长久间,也有一件事情,能让她稍微开怀,于是吩咐了厨房备下了酒宴,准备接待银面。忽然,心中顿起了念头,于是换了红书,将情况与她说了,而后又道:“红书,你去请了金不换,让他今晚也一同赴宴。”“二夫人,你为何还要让他也一同来,若他当真是爷的话,岂非气死了!”红书对于银面,实在难生好感,毕竟,他可曾是爷的情敌呢!“就是要试一试啊!不然,又怎知是否为真金呢?”晚清俏眉轻笑,忽觉得这个主意当真不错,若他当真是凤孤,以他当初地那股子醋劲,想必,要忍着,极难的。若不是,也好尽早断了这是非念头。“是哦!还是夫人你聪明,红书这就去请了他!”红书一听也觉有理,这几日也为了这真假问题烦得要死,黄棋那边却还是看不出个端倪来,因为那个金不换整日捧着商书看,也不怎么做别的事,实在让人摸不透。………………………………………。夜初临。沉寂的南凤圆,今晚亮起了光彩的灯火。看起来,倒是添了些许戚然喜色。月初悬上,银面已经来了。数月不见,依旧那一身雪白长袍不改分毫,银色面具始终不离面容,只是那一双杏眸,那一身天生自带的潇然之气,带着清冷与孤傲,却足以赛过任何人。不论何时,这样的不染尘埃,总让人感觉到一身谪仙之气。身上,无论何时,总带有他那独特的夜来香气。浅眸带笑地望向了他。银面也望向了晚清,平静的眸中,掩去了他心中的诛多苦涩。看着眼前女子雪白玉脂,清眸含波水盈于面,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永远让人感到一种身心的舒服,只见他―身清绿嫩装,娴静而立,却自能吸引去他所有的目光。可惜,这样的女子,终不再属于他。可是看着她手轻抚着微隆的腹部,全身自带一种幸福的笑容,他也就放心了,她,总算过得安适。“一切都己径完成了?”她问。轻轻的一句话,简简单单,他却明白,这已径是最真挚的贴心问话了。不属于过于华丽的词燥,于他们之间。“是的。”他应道。两人与桌前坐了下来。没有华丽威宴,平实的几样家中小菜,却更能让人动心。“这段时间,一切可还好?”银面问道,虽然从夏青的口中,已经对她最近的事情了解了,可是,他却还是希望亲口问问她,这样,似乎才能更放心。“还好吧,一切都很平静,怀了孩子,一切都安安静静地过着。”晚清道,温软一笑,却是心底一抹酸痛,一切都好,只除了那人的一切。 激出真假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看着她眸底划过一抹伤感,他的心中微微心疼,她总是如此,再多的苦,也总是掩于心间,不让人知。可是她如何知道,她越是如此,越让人心疼。看得出来,她对凤孤,是真的下了重感情了。也是,连他也没有想到,凤孤竟然会为了她,而做到那等地步,那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得到的,纵然有着深情的人也未必乱能那般果决的。记得他当时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有种置身云雾中一般,无法置信。那个暴戾的家伙,竟会如此为了晚清。“即知自己是怀了孩子的人,就要多多地照顾好身子,不为自己,也要多为孩子着想的。”看着她那苍白中透着神伤的脸庞,他道。“我有的。”晚清道:“可能是身子比软虚,看起来瘦弱了些,不过也已经每日都在进着补呢,只盼生个胖娃娃。”“身子,不是靠一些药理或是食膳就能够补得起来的,更重要的是,保持着良好的心情,一要学会放下包袱,这样,才是真正对孩子好,对你自己好!”银面盯着她道。“我会的。”晚清,微微地低下了头,没有说什么,她何尝不想解脱了自己,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情,要忘记,又岂是易事呢?不想再延续着这个话题,晚清于是道:“我今晚,还请了另外一个人。银面看着她,没有问为什么,只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他知道,若无缘故,她不会在请他的同时还宴请另外一个人,想必这个人,十分重要,或者说,与这个人当中,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在场。“这个人,虽然长得与凤孤完全不似,可是,他的身形,还有言行举止间,却与凤孤十分相似,我想,查出他是否是凤孤。”晚清接着道,带着几分难言之耻,让银面做这样的事情,她只是觉得自己十分自私。。。。。。。。。。。。。。。。。。可是,她却一时当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看得出她带着为难出口,银面却是薄唇难得扬起薄笑:“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会尽力帮你的,而且这也只是小事一桩,我定然会帮忙的。”其实,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心中,何尝不苦涩呢?可是,为了晚清,他怎样都觉得愿意。人,不一定要收获才能获得快乐,付出,有时候,比接受,更让人觉得快乐。“谢谢你。”晚清轻轻地道。银面却是笑容一抿,带着微微不欢:“你知道我从来不是为了这两个字的!”“知道了,我以后不对你说谢谢这两个字了!”温柔一笑,却是感动的。说时到,这就到。这时候,金不换正巧来了,一身黑衣劲装,长发倒是稍微整理了一下,看起来不似平时随意,一身修长,于黑暗中缓缓步出。银面望了过去,也是一惊,因为,那行走间的风行,的确与凤孤极为相似,带有一种天生凛然的气势。而他更是敏感地注意到了,眼前这名男子,早踏进来看到他的第一眼,有一瞬间地惊诧,而后虽然转为平静,却还是掩饰不去。晚清站了起来,笑脸相迎:“金老板来了,快请坐,今晚来了一位熟友,于是备下了一世家常小菜,特意请了金老板一同前来品尝。”“夫人太客气了!”金不换福礼道,满脸的笑意盈盈,看起来,倒是十分欢喜的模样。说着间已经在桌前坐了下来。他凤眸转向了银面,而后以向晚清询问道:“敢问夫人这位好友贵姓?如何称呼呢?”“他是当朝大将军银面。”晚清介招道,而后朱唇浅笑,注意着金不换的神情,却发现他只在初见到银面第一眼有所反应之后,就再无任何不对劲的举止,看起来,倒是十分正常的模样。“原来是银面大将军,真是久仰久仰啊!”金不换一听,脸上煞时露出一副十分敬仰的表情,对着银面敬着礼。那摸祥,倒是与一般商人无二样。有点儿俗气得紧。银面却是一双杏眸冷如霜,紧紧地盯着他良久,才道:“久仰二字银面可不敢当!”说罢再不多说什幺。金不换有些讪讪一笑,倒是好脾气地没有发作的迹象。晚清盯了良久,实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心中难免存了些气馁,难道,这个金不换,当真不是凤孤?以凤孤的为人那般高散傲的人,可是怎么也不可能有刚刚的举动的,若真有了,也必是掩饰行为,但凡做戏的人,都不可能做得滴水不露,至少,眉眼间流露出来的,也无法完全掩去的。见气氛一时有些僵硬,晚清站了起来,拿起酒杯:“金日大家有缘聚在一处,就是缘分,我敬两位一杯。”却见金不换道:“夫人的心意金某领下了,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切忌不能喝酒的!”银面看了金不换一眼,带着意味深长,而后也道:“的确是如此的,加之你身体不好,更不能喝了,就以清水代之吧!”“那、、、好吧!”见他们坚持,晚清也没多说什幺,毕竟是为了孩子,怎样都是可以的。不过这金不换,倒是极为注意着她的。说着间让双儿换了一杯清水过来。“那我就仅以清水一杯代之为敬两位!”晚清道,而后抚袖轻轻饮下。绣着水兰花的水袖微长,微微散开,挡住嘴角,却露出了一双清眸,她紧紧地盯向金不换饮酒的模样。只见他修长的食指与拇指微微地拿起雪白杯杯,姿势十分优雅,轻轻置于鼻间,细细地闻了一会,这才心满意足地饮了下去。今晚的酒,是她特意挑选的,是上好的竹叶青,而这酿制的竹叶,还是来自沾了晨露的高山上的竹叶芯所酿制而成的,带着一股透着清幽之气的香浓,是当初风孤最爱的竹叶青酒。而可能他自己从未注意过。人,总是有一些细微动作,连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 优雅的动作独一无二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凤孤,在饮美酒的时候,恰巧就有这么一个习惯,就是每每品酒,都要先置于鼻间细细嗅闻,而后才会心满意足地饮入。虽说这也许大多数人都会做,可是没有人,能做得与凤孤这般地优雅,是的,那修长两指捻过酒杯,轻轻饮入口中的过程,她看过多次,却始终觉得优雅得让人忽略了其他,只记得这个动作。而凤孤,大概也不知道,仅仅这一个动作,会泄露出秘密来吧?杯子置下,云袖撤开,晚清的脸上,瞬间,转而化开极为欢喜的笑意,带着畅意,连眸间,也不觉沾了乐意,而微微地扬起。那是一种掩不住的喜悦,只因为,她心中,已经肯定了金不换的身份,只是现下不知他为何不肯相认。不过不管如何,她都要让他自己承认出来的。“夫人今晚看起来似乎心情极好?”金不换抬头问道,唇角笑意如初。晚清点了点头:“今晚与故人相遇,自是心情好。”听罢,金不换脸上笑容不变,只是问道:“看来夫人与银面将军似乎关系十分熟稔?”“嗯,银面,可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是多次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的知己,我的亲人一般。”晚清直言不讳地道,本来这种话,在别人面前,她是决计不会说的,倒不是怕别人知道她与银面之间,而是她并非那种煽情的人,在她看来,真正的真情,不需要用言语来说明的。但是此时,却必须这么做,这么说,她只想看看凤孤能够忍得多少。“想不到夫人与银面将军竟还有此段渊源呢!”金不换道,却依旧是笑意盈盈。“是啊!”晚清感叹了句,虽说是故意说出,可说出的话,却也无半句是假的啊!银面于她,确实是恩人、知己、亲人啊!只可惜她虽知他的情意,却根本不敢去触碰半分,只怕伤了人,更伤己心。不敢再细想,只是收拾起了一些沉重的心情,毕竟今晚,她不只要宴请银面,更是希望逼出凤孤来。“金老板可懂音韵乐器?”晚清含笑地问道。“金某不才,平日里倒是时有听着,可是却不甚深谙,只懂个一二,至于乐器,那就更加不成了!碰也没碰过!”金不换摇手摇头地道,是一脸苦笑。晚清素手拂过发鬓:“今晚良辰美景,更是旧人相遇,若无乐声相伴,实在是显得乏味。自从再次回到凤家,我了好久没有碰到过古琴了,赶着这样的时机,银面,不如我们合奏一曲如何?”说着扬眉对银面问道。银面看着她的眸思,略一深思,而后点头,他看得出来,这个时候,晚清提议合奏,决不是如她口中所说的兴致起,只怕还是为了眼前这个黑衣男子的真实身份。晚清一笑,对着双儿道:“双儿,去将我的琴拿来!”双儿却不明许多,只听得晚清的话,以为真是银面来了欢喜,也随着高兴,于是蹦蹦着就跑去拿琴。不一会儿,琴便来了。坐在琴前,莫名才有些感慨,手,轻轻地置于琴弦上,那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随之而至,她都有半年没有弹琴了,先前是没时间,后来是怕,怕触景伤情,于是没再碰它。修长如玉脂般的中指轻轻一挥,乐声缓缓扬起,如冬夜间一汪清泉淙淙而过,是一曲冬夜长思,清莹柔亮的琴声中,带着丝丝的温温软软,带着一种冷冬中绵绵的情思,透于琴弦中。银面望了她一眼,而后腰间玉萧抽出,置于嘴角,于是,幽幽扬扬的萧声随之合上。他们的琴萧合鸣,从来是最让人动容的,因为那已经不仅仅是乐器上的声音了,更有一种心灵的交汇,他们的琴韵,能将每一首乐曲的真谛都完完全全地诠释出来,更加上了他们那一种独有的默契。让人能够完完全全地置身于其中。而就在这时,一个大刹风景的声音‘砰’地一声响了起来,打破了两人间的默契琴声。望去。只见金不换脚下处湿了大片,而地上,那个制造声音的始作俑者的酒壶正躺在地上,竹叶青的香气飘扬开来。金不换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对不起了夫人,你这琴声实在是太好听了,我一时入神,倒酒也不注意,竟是倒是一身,还扰了你们的雅兴,真对不起!”晚清站了起来,脸上,不见半分不悦,只道:“没事。”而金不换用手扯了扯衣袍:“看,这衣服金晚也算是得了幸,能尝得这好酒,可怜金某倒是得回去换衣服了!”“那金老扳去过衣服再来,反正也正在兴头上,这琴声,可是等着你的。”晚清温柔地道,倒是待客热情。可是金不换一听却是猛摇头:“看今晚闹得,我看我就算了,夫人与旧识相聚,我能得夫人看得起喝上两杯就是了,等会就不来了!”“金老扳这话可不就是见外了!换了衣服再来吧!”晚清却执意道,她看得出来,凤孤的介意,他越是不想来,越是证明心中有鬼。“不了不了!”金不换摇头道,而后一扯衣服:“这一身湿粘粘怪不舒服,我先走了!”说着间施施然而去,换来晚清一脸深思。…………………………。金不换走后,晚清与银面互望了一眼,却都是心中有数。“看来你的猜测并非无道理。”银面道。“你也觉得极像?”晚清轻问道。“嗯。可以肯定。”银面笑道。其实刚刚在合奏的时候,他一直暗中注意着那个金不换,他的眼神,在无人望去的时候,闪出一丝愤气,虽然只是一闪如流星,可是他却看得清楚,因为这种眼神他以前在凤孤眼中就看到过不少,所以,十分熟悉。这个人,若不是凤孤,就是对晚清有着非份之想的人来着。“不过自刚刚这一场宴会,我也已经有九成肯定了。”晚清笑着道。她唯一不能明白的是,凤孤,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相认,为何要如此隐瞒呢? 他怀的心思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他,究竟是怀了怎样的心思呢?“即是这样,看来我这一次没有白来,也好,若他真的是凤孤,我去京城也就能够放心了。“银面道,眼眸望向晚清,深深一眼,而后道。“你已经决定了?”晚清问道。心中才有些感概,她知道,银面的意思。此去京城,他就真正要脱离他以前的生活了,成为云国的皇子了。可是她却明白,银面,开不是喜欢这样的称号,他无所不能,性喜静安,又那里会喜欢那样尔虞我诈的生活呢?可是人生总是如此,有许多事情,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他,就要做到,也许,那才是我真正的生活吧!”银面道,清冷的声音于夜色中,凭添几分惆怅。“你也可以不必做到的,你若不想,谁也拿你没办法。那里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你。”晚清道,她不想看着银面,去过那种一点儿也不开心的生活。“虽说如此,可是,他老了,为了这事,已经拉下了脸来求我,我如何能够置之而不顾呢!”微微一叹,当看着他九五之尊屈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微念着泪花地求他留在他的身边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他的两翼,已经添了不少雪丝。心中,不由一片冰雪化开,再也无法坚硬起来。自他懂事以来,就没有真正感受到父母的爱,那一刻,看着他慈爱的脸,他想,也许,纵然不喜欢,可是,他还是必须留在他的身边的。听到银面的话,晚清明白了许多,其实人生左世,最无法撇开的,就是血溶于水之情,虽然银面给人感觉一直冷冷冰冰,似乎是个无情无爱之人,其实他的内心深处,同样也是有一处温暖的。“那么凡事就要多照顾好自己。”晚清道,千言万语,有时候,却根本不知应该怎么表达出来,可是她知道,银面能够明白的。“我会的,你也要多照顾自己,待你生孩子,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银面道。“好,到时,你还要做孩子的干爹爹呢!”晚清笑言。“好。”他道,清冷的声音,划过一丝喜悦:“这次来,更是想把之前一件未了的事也了了。”“未了的事?”晚清不明,于是问道:“你,还有什么挂牵的事呢?”正望向皎月的银面转首看了她良久,才道:“还让得吗?我说过的,事情一了,就将御蛇之术教与你,这次来,也想把这个承诺给兑现了。”晚清对他暖暖一笑,才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多么地害怕着蛇,当初,还是银面,帮助自己克服了这惧蛇之症呢!那时,他就说了,要教她御蛇之术,只可惜一直有事拖着,才一直未学,她都忘记了,只想不到,他竟然还一直放在心上。心中,一片温暖。他越是如此对她,她越是不知要如何回报才好,他对她,一直不求回报地付出,可是她虽心知他的心意,但有些事情,总究不能强求的,今生,她是无法报答他的。“是啊,我都差点忘记了,你不欠我着御蛇之术呢!”俏丽一笑而道。“是啊,可惜,看来总是时机不对啊!”银面忽而似想起什么又道。“为什么?你又有事吗?”晚清问道,倒不是真的急于想学这御蛇之术,只不过见他忽然有此一说,只担心他有急事。“那倒不是,只不过,进入冬季,蛇都全在冬眠,这时候催蛇出洞,太无人道了!”银面说道,他也是刚刚想起,心中也只觉遗憾,本想还能与晚清再共覆夜来香林,却还是没法子。他们这一生,注定了没有任何的份啊!带着惆然失落,他,道别,离了凤舞九天。。。。。。。。。。。。。。。。今年的冬季,似乎比来年都冷了许多,梅花开到茶靡。清晨间推开窗,便能闻见那泌着冷气的梅香扑鼻而至,于是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她喜欢看满地的雪积成一片,所以从来不让丫环在她醒来前扫去积雪。因为每次一看到这雪茫茫一片,她就会想起天山上的时光,她与凤孤,虽然没有好好相处,可是依旧却辛酸中带着幸福。这样纯洁的一幕,她不喜欢被人破坏,所以,清晨的时候,那些丫环,行走,也只能走一旁的小道,不去踏足那些雪白。突然,就见黄棋飞身直来,由于从园门到她的屋子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她为了不踩到积雪,飞跃而入,于中间,不得不足踩梅枝以再纵。于是雪花飞飘,梅花落辨,一时粉红雪白扬于天际,倒看着黄棋似仙女般于散花中飞来,美丽不已。朱唇一弯,轻轻取笑:“咱们的黄棋姑娘啥时候变成仙女了,居然边散花边飞身而来。”短短取笑,让足抵地的黄棋脸上泛起淡淡红晕,毕竟是少女,虽然是四婢中最为冷静自持的女孩,可长久未得人一赞,忽闻到晚清如此高的赞赏,难免心中欢喜:“夫人取笑了!”“我可没取笑,你问我身后的双儿,怕是她也看呆了,何曾见过在梅花与雪花相迎下飞纵而来的仙女呢!”晚清笑着转身问向一边的双儿。双儿是连连点头,也是称道:“黄棋姐姐本来就漂亮,那模样,要是男子见了,早失了魂儿了!”“你个双儿,倒是越来越会取笑人了!”黄棋啐了一口,而后才想起正事:“夫人,黄棋此来,是有要事要禀的。”其实见她这么早就过来,早就料到必是有急事:“什么事情?难道是已经确认了?”黄棋摇了摇头:“夫人,那金不换不是在书房看书就是回房睡觉,一天睡觉的时间可真多,我都守得烦死了!每天早上不到巳时你别想看到他的影子!我看啊,他决计不是爷,若是爷,那里会浪费时间天天睡觉!”黄棋一提到他,就是一脸没好气地,而且还有些气闷,如何,那个人也无法与爷相提并论的!这几日跟在他身边,她是越看有气的。  不能让他走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你看他今晨好不容易见他卯时起床了,我还以为他终于像话了,结果原来是想起商城的店面还落下了事情未完成,得赶紧回去做呢!”黄棋道。“他要回商域?”晚清一惊问道。“是啊!都已经在收拾行李了,说是赶得急,还说让我代为向夫人辞行呢!”黄棋冷冷地道,一双妙目,瞪得圆圆的,就似那金不换就在身侧一般。“不行,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晚清说着,已经向着门外而去了。黄棋有些不解地追上:“二夫人,您怎么就那么执意呢!那人、、、、、、”黄棋话才说了一半,晚清就道:“那人就是凤孤,我已经肯定了,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装着,为什么不肯认我们,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昨晚上他看出我对他的怀疑,所以今天就说要走了,我一定要问个清楚不可!”看着晚清肯定的模样,黄棋虽然怀疑,可是却也还是跟了上去。此时金不换已经命人提着行李,正要上马车。晚清站在园外,喊道:“凤孤!”  就见他要踏上马车的身子微微一僵,半晌,却没有回头。晚清以为他是受触动了,于是小步追了上去:“凤孤,你为何就是不肯认回我们呢?”却见金不换缓缓地转过了头,脸上,却是一脸忧伤:“夫人,您真是误会了,我不是凤爷,这些日子,也听不少人说我有些像凤爷,可我真的不是凤爷,我那及凤爷的万分之一呢!”“你真不是凤孤?!”晚清听到他的话,无端间,心,凉了大半,脸上渐复平静,还有着深深地失望,咬着牙,轻轻地问道。一双莹着水的清眸带着一股倔,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直直地盯着他那一双狭长的凤眼:“你若不是凤孤,那么你对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字说出,那么我就死心了!”他,看着她的眼睛,依旧那么倔,那么清澈,可是,他却只能再伤她一次了!可是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再次相见,他一定会让她幸福平安,没有任何烦恼。可是此时,他却只能再伤她一次,只是她不知道,伤她的同时,他也是在伤害自己的!咬着牙,凤眼,看着她,狠下心道:“夫人当真误会了,我不是凤孤!”说罢,跨上马车。看着他一跳而上马车,车帘一放,马车渐渐行远,晚清的心,忽然有些茫然,究竟他有什么苦处,不肯与她相认呢?还是说他失去记忆了?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啊!若然他真是失去记忆,那么刚刚那眼神,又怎么可能出现呢?分明是有什么在隐忍着的。究竟他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呢?她,一定会查出来的!心中,下定决心。“夫人,你别看了,这人铁定不是爷,若是爷,那舍得这样对夫人你啊!”红书没好气地道,脸一撇:“再说了,看他那样子,一点也没有爷的威严气势,不就是几分相似嘛!内在可差得远了!”“就是啊!我也觉得他不像凤爷。”看着小姐带着忧伤的样子,双儿也在一旁劝道,其实她倒是不太清楚凤孤,只是觉得小姐这般伤心,总是要安慰的。而一旁的黄棋,站了良久,才缓缓地道:“夫人、、、”晚清却转首,眼光中清澈无比,忧伤也淡去了大半,只见当中一抹坚韧与聪慧:“黄棋,难道你真的一点也觉得他不像是凤孤吗?”她分明看见刚刚黄棋眼中有一抹怀疑的。黄棋冷艳的面容微微低下:“其实若说没有怀疑,却也不完全,因为虽无任何证据,可是那金不换的眼神,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像极了爷。”“这就对了。”晚清轻轻一笑,于雪花下,显得十分美丽,清莹面容,波光闪动,带着一抹不容抗拒的坚毅而慧智的笑。“不管他是不是凤孤,我们都要查清楚,若连一个人的底子我们凤舞九天都查不出来,岂非让人见笑!他躲,我们便跟上!”晚清轻轻笑着道。“可是夫人的身子?”黄棋担忧的道,晚清自怀孕后,身子一直薄弱,大夫早已经言明不能出远门的。“放心,我不会自己去的,如今任何事情都没有这个宝宝来得重要的。冷森不是今天就要回来了吗?你与冷森两人去,我相信事到竞成的!那慕容黔下一趟要办的事情,可不就是在商城,这可不就凑一块儿了!”晚清道。“夫人果然想得周到,我与冷总管必定会仔细查明这金不换的真实身份的,只盼着能是爷,那么咱们就能松一口气了!”黄棋禀明道。“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待会冷森回来了就叫他过来一趟,我先回南凤园了。”晚清道,而后往回走着,刚刚出来的时候急,也没多披件披风,在这门内风口处一站,已经感到丝丝的凉意了。………………正午时分,冷森终于赶了回来,听到晚清有请,还未歇下,便过去了。“二夫人,你找冷森?”他问道。“是啊,有件事情要劳烦冷总管了,你先请坐,天寒地冷的,先拿口热茶吧!”晚清笑着点了点头。“好。”冷森接过下人递来的热茶,喝了两口,这才问道:“不知夫人唤得这般急,有什么事情呢?”“是这样的,前几日,商城那儿绸缎分店的老王过来了,他此次来,主要是带一名贵客来,那人要买一千匹金线丝绣绸子,这倒不是重点。”晚清大概说了一下,而后才引入重点:“重要的是,这个人,虽然外貌与凤孤不相似,可是神情举止上,还有那抖转间的眼神,极像凤孤。”“哦?有这等子人?”冷森听罢问道。晚清点了点头:“是啊,不只我一个人觉得像,其他人也觉得极像,可是他却又像是刻意要瞒得自己的身份一般,总是处处彰显自己的不一样。”“那么可有让人去细查一番?”冷森听罢又问。 黄雀在后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我让人去查了他的家底,可是寻遍云国风四,却无金不换这个人,更无他所说的家中富有之说。”晚清渐渐地思着这几日的相处,而后又道:“虽然他极力否认,不过经我观察,我敢肯定,他九成九是凤孤,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何不愿意认回咱们,我想,他必是有什么困难之处,我们不能这样置之而不顾的。”“可惜他人走了,若不然,我真得亲眼看看这人究竟是如何地相似,竟让夫人如此肯定他就是爷!”冷森叹气地道。冷森的话,让原本沉思中的晚清心中陡然一亮,她刚刚自始至终都没有说到金不换已经离开凤舞九天,何以冷森知道他人已经走了呢?莫不是,当中有什么事情,冷森其实是知道的,只不过是他有意隐瞒?固然心底怀疑,不过晚清却没有表现出来,偏低垂的头,略带深思,再抬起头来,却只是一抹化不开的忧心:“正是如此,所以此举才要劳烦冷总管。”“夫人怎的说如此客气的说,夫人与冷森,岂非都是为了整个凤舞九天的!夫人打算要冷森怎么办,你就说吧,冷森一定会尽力查办的,毕竟爷的事,就是冷森的事啊!”冷森郑重地道,掷地有声。晚清感激一笑,不管如何,冷森纵然怎样,不过他的忠直,却是无人能比的:“是这样的,慕容黔已经将足踏入商城,冷总管过两天必是要赶去商城一趟的,而那金不换的人,就在商城,我想让冷总管去了之后,顺带着,也再仔细地查明一下这个金不换,究竟是不是凤孤。”“冷森一定会办好这件事情的,冷森也希望爷没事。”他道。“而且,我希望冷总管能够提前动身,最好在明日动身前去,因为凤孤不肯认我们,必有他的难处,我担心他有危险,加这慕容黔也正要去商城,我不放心。”晚清又道,心中有些紧张,更有些揣揣不安。“夫人放心,冷森明日必马上启程前往商城。”冷森应道。“谢谢冷总管。”晚清道,而后又接着道:“我怕此去人手不够,所以让黄棋与红书也随你一同前去。”“夫人,让黄棋一同去就成了,至于红书还是留下来照顾夫人吧!”冷森道。晚清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放心,你别担心,我现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凤舞九天的守卫这般森严,没事的。”“可是、、、”冷森还想说什么。晚清却是态度坚决:“冷总管,就按我说的去办吧!这样也让我放心一点。”“那、、、好吧!”冷森应道。晚清一笑点了点头,又听冷森报了近期关于对慕容黔暗中布局的事情,这才让他去休息。等到他走后,红书才开口问道:“夫人,你怎么忽然问要让我也一同前去呢?不是说让黄棋与冷总管去就好吗?”她可是闷了好久,刚刚夫人与冷总管谈正事她又不好插嘴,本就性急的人,见冷森走了,这才赶紧问道。因为这段时间来,夫人一直是将她带在身边的,忽然有些举动,她颇有些不解。晚清微微扬眉,望向大门,示意她将门关上,而后这才道:“其实让你跟去,是有更重要一层的意思的,这件事情,必须你去,我才能放心!”听晚清说得神秘紧张,红书也跟着紧张起来,一改面容,十分凝重:“夫人请说。”“我怀疑冷森是知道金不换是否为凤孤一事的,他若知道的话,若我让他去查,不就等于是白费?而黄棋,固然可靠,但若是凤孤开口让她瞒我,她是定会听的,唯有你,我相信你能够公正做事,不会瞒着我的。”晚清道。红书一听,脸上现出为难,因为若真如夫人所说,届时爷说开口让她保密,她该怎么做呢?而且夫人何以见得冷总管知道事情呢?于是问道:“夫人又怎么猜到冷总管知道这件事情呢?”“刚刚我与冷森谈话的时候,并未提及金不换不在庄中,冷森却是脱口而出,也许他自己也未曾在意,可是,这不恰恰说明他是知道庄中的情况的!”晚清轻道。“我知道,你其实也是担心若然凤孤也让你守口保秘你会为难的,不过,你若暗中查证,查出来及时报给我,那来这一层顾虑呢!想必凤孤即有此为,必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的。”晚清道。“嗯,红书遵命!”红书一听,心下释怀,巧笑着道。“你这丫头!”晚清一笑,而后似想起什么又道:“这件事情,若当真与冷森有关,那么你查起来也轻松许多。”“你随我来。”说着向着内室而去。红书不解,于是跟着去。就见晚清翻开陈年的一个盒子,这个盒子,她自知道自己身怀孩子,就没有再用过,只因这里面装的,全是一些奇丹毒药,还有一些神奇的药物。她翻了翻,从里面翻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和一个红瓶子,交给红书:“这黑瓶子中所装此粉曰无粉,无色无味无物,只是一遇上这红色瓶子中的见光粉,就会现出金色,你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将这无粉设法撒在冷森的衣服上,而后,你隔天寻个事情再去找那金不换,再以见光粉撒于金不换身上。”若冷森真有事情相瞒,想必去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凤孤商量的。才入商城,金不换就被人给拦下了,不,应该说是被人请下了。这人,不是别人。真是慕容黔。慕容黔在当世最忌讳的人就是凤孤,尽管那日凤孤自废武功,自断筋脉跳下落日崖,可是,后来一直寻不着身体,于是便成了梗在他心头上的一根刺,日夜不得安宁。毕竟曾经那般意气风发却被凤孤一计给落得险些惨死,心中不免有些恐惧感。只担心凤孤大难不死,于是自凤孤死后,他虽然沽名钓誉不伤害上官晚清,不过却一直派人暗中监视着凤孤九天内的动向。 计计连环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前几日那内应来报,说凤舞九天内来了个人,名唤金不换,上官晚清一直却将他认作凤孤,虽然其他人皆不如此认为。尽管如此,慕容黔没有亲眼见到,却依旧不放心,毕竟他是见识过凤孤的狡猾的。于是探得他要赶回商城,于是在城中第一酒楼设了宴宴请他。“请问阁下是哪位,无故为何宴请金某?”金不换走进厢房中,见了请他的人,于是客气地问道。言语中,带着丝丝温和,正如书生公子般谦谦有礼。慕容黔抬目看了看金不换良久,久到都忘记时间了,因为只一眼,他也觉得此人与凤孤极其相似,那身形,还有行走间的姿势,十分之像。虽然面容半分不相似,却同样拥有一双极其迷人的凤眼,狭长而微微往上勾起,此类眼,据说最能勾魂。只不过,这个金不换的眼,却远远不及凤孤,不是眼形,而是那眼神,他的眼神平和而无锐气,少了凤孤那种绝无仅有的邪妄霸气,显得失色许多。看着这样的金不换,他放心许多。“请问阁下是哪位,无故为何宴请金某?”金不换又唤了一遍,只是这一次,却语气中透了几分不悦,直直瞪向了慕容黔。慕容黔一晃过神,这才大笑:“失礼了,金老板,我也只是刚刚看着金老板想起一位故人罢了!”“故人?”金不换一听问道:“不会是凤舞九天的凤爷吧?”慕容黔未料他如此直接开口,不过这也让他更放心了一层,若真是凤孤,又岂能如此直接揭出这个问题呢!于是他点了点头:“正是。”“哎,算了,你也不是第一个说我长得与他像的人了。哎,若非他死了,我还真想见见他,究竟是如何与我相似法!”金不换喃喃道,似乎颇有些不满的感觉。“其实仔细看来,也并不相似,只是一晃眼间有些相似罢了。”慕容黔又道,一直揪着的心倒是舒开了。“我就说嘛!”金不换笑道,而后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阁下是哪位?为何宴请我?”“在下慕容黔,只因听说金老板要在商城经商,恰巧慕容也正要在商城发展,于是想结识一番。”这个理由有些牵强,毕竟若要结识也当是结识那些旧的商人而非一个新的商人,只是慕容黔道来却又似乎十分真诚,这就是他擅长的招数。“慕容黔?这名字我似乎在哪儿听说过。”金不换突然皱眉想着,突然,似灵光一触想起什么一般,一拍大腿,而后却是眼神带着惊惧,退了两步,才问道:“你是那个在落日崖逼得凤孤废功、断筋、落崖的那个慕容黔?!”当初这件事情极为轰动,一时是整个云国,及至风国也是多数人都知道了此事,也知晓了凤孤与慕容黔这两个名字。“我是。”看着金不换那惊惧的面容,慕容黔却是突然惋惜一番,面带伤色:“当初若非凤孤逼人太甚,残暴无良,我如何会做出那等事情来呢!”看着慕容黔的模样,金不换方才惊恐的眼神中略过一丝异色,如精光一放,稍放即逝,而后是带着疑问地问:“当初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呢?看来慕容大哥也并非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怎么做出那般狠毒之事呢?”“这事说来话长,逝者已逝,我也不想多说,辱了逝者。”慕容黔拿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入,似有许多难言之隐一般。虽未解释,却已经胜过解释百分,任何人见之,都会以为当初定是凤孤做了什么天理不容之事的。而眼前的金不换,是否也是如此认为呢?一番寒暄,两人言语投机,慕容黔一副兄长之姿,而金不换一脸初入江湖富家公子之姿,倒是结识得积极,很快就称兄道弟。还谈起了在商城的生意来,说着要合着一起来干。.......黑夜中,一名男子负身而立。修长身姿迎风而立,黑色的丝质长袍更将他衬得玉树而临。虽然他只是那么站着,可是无形中,却带给人一种至尊无敌之感,一种让人靠近也能凛息之感。身后有人唤道:“爷。”“嗯。”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却是没有转过身,依旧背身而立:“事情怎么样了?”“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妥当了,只待慕容黔将全副身家全部投入之时,就可抽底一拔,让他自此跌落谷底,永难翻身。”身后的人道。“人是否可靠?”“不管可不可靠,我每处各备了三拨人马,他们互不相识,一声令下,到时三拨齐发,必无一失,至于所谓的江湖同党,我也已经让人暗中全由底部拔起了,只需到时爷的一声令下,就可让他的一切全毁。”  “嗯,很好。这一次,我必要大获全胜,不再让他有翻身的机会!”黑衣男子道。“必会如此的,爷自身呢?”身后人又问道。“我的内功此时已经练至第五层,不需多久,必可大功告成的。对了,那边要做好万全的防护,切不可出现任何闪失。”“这点请爷放心,我已经暗中加派了人手于整座庄内庄外,而且如今的夫人也已经不同于从前,她的聪慧与成稳,不会有事的,只是....”“只是什么?”黑衣男子问道,一直平静自信的声音中透出了浓浓的担忧。“夫人似乎对于爷的身份一直深信不疑,这次就是他让我提前过来的,为的就是要我来查证爷的身份,而且这次她还派了黄棋与红书两人一同前来。”“派了黄棋倒不出奇,为何还派了红书呢?”黑衣男子语气中透着奇怪,背着光的眉头微微一皱,而后似是猜到什么一般,一笑而后言道:“她倒是聪明!”“爷何来此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红书的来,她必是另有用途的。”他说完。唇瓣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却是开心之极。“你先回去吧!一切都要小心仔细,切不可露出任何马脚来!”“是。”“爷何时才回?”“等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回去的,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无尽期待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而晚清交待的事情,红书也不敢怠慢,已经照着办了。在金不换到达商城的第二天,他们也到了商城。红书按着晚清的吩咐,在冷森换洗的外衣上,撒上了无粉,静待着天明后与金不换见面。一整夜,红书都没有真正睡得着过,虽然她并不十分相信金不换就是爷,可是偏偏,那种期待却在她撒下了无粉之后越来越强烈。于是,辗转反复,彻夜难眠。天一明,她便睡不下去了,早早地吃了早膳,只说了有些私事要办,就赶去找金不换了。金不换此时还未醒来,下人于是请了她在厅中等着,虽是几刻钟的时间,却已经让红书有些坐立难安,即想着不可能是爷,可是又期待着会是爷。毕竟,爷在她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终于,看到金不换施施然于内厅中出来,看来还未真正自睡梦中醒过来,一脸倦样,眼睛都似睁不开一般。红书见了,不免带了几分失望,那期待,也失了几分。因为,她们的爷,可不会这般没有仪态的。爷不管是何时,都显得那般高雅,自带一分贵气,哪里看来这般没精打采。“昨晚太晚睡了,让红书姑娘久等了。”金不换出来就道。红书撇了撇嘴:“没关系,我也只是奉了夫人的命,特来送上礼物的。”说着她拿出那沾了见光粉的丝帕递给了他。“哦,夫人怎的如此客气,居然还送礼物给金某,真是不敢当啊!”金不换一脸受宠若惊地说着,就要接过丝帕。红书却是使了力一撒,那见光粉末撒了开来。她仔细一看,却是见金不换身上根本就没有变化。夫人说了,只要他与冷总管见过面,纵然不接触,那无粉也会因细风而沾到金不换身上的。可是看来,夫人要失望了,这人,决计不会是爷的。她将丝帕一递:“给你吧!我走了。”说完也不多留,而后半句话也不多说,失望地走了。而在她转身走之际,身后的金不换,一脸受宠若惊的脸一变,变得十分奇异,带着怜爱,带着一种让人不懂的情绪,轻轻地嗅过丝帕,而后,唇角细语:“我不会让你久等的。”。。。。。。。。。。。。。。。。。。。。。。。。。。。。。。一直等着红书消息的晚清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收到飞鸽传书。只是拆开书信,颇有些失望,可是又觉得,似乎会在情理之中。信上写道:夫人,您死了这份心吧!那人不是爷,无粉与见光粉白白浪费了!白色信纸于火炉中慢慢焚化,她却是不露半分喜悦又或失望的面容,其实她早该料到的,若然金不换真是凤孤,又岂会那么容易就能够算计得到呢?只是这一场聪明人与聪明人的对弈,却非只是这一局就定胜负的。纵然种种迹象表明,他不是金不换。可是她相信她的直觉,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金不换那一双眼睛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浓浓情感,不是骗人的。除了凤孤,她相信,不会有人,能拥有那么痴情的目光了。那一日他坚决走上马车,她有些失望,不过,却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也许连凤孤也不会明白的,为何会更坚定了她的想法。因为,若以金不换表现出来的模样,看到她伤心的模样,断断不会坚决地上马车,至少也要安慰一番的,可是他却没有,而是为了印证他不是凤孤,而直接坚决地上了马车。他或许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凤孤,却忘记了,他所要扮演的人的性情!她的计策,并不在红书身上,任何时候,她相信,能够撼动凤孤的,只有她自己!轻轻地,拿起铁锹子,打了打那火炉子,只听得‘噼里啪啦’声响,便有一阵香味传了出来。一旁正冻得呵气的双儿一听,红红的脸蛋儿也笑开了:“哇,栗子可是熟了,真香!”说话间已经拿起一旁准备好的小夹子一抖一抖地夹出了那里面放着的栗子。这是冬日里,她们最爱做的事情了,边取着暖边烤着栗子,又能暖身又有得吃。晚清看着双儿拿起了那烫手的栗子,左甩一下右甩一下,却是满心地欢喜。这样的时光,总是最美的。她现在,已经是极幸福的了,有双儿在一旁,腹中有个正在慢慢成长的孩儿,生活也是安静而宁详的。可是独独心间缺了一个角,需要寻回来,才能成圆,才能真正获得幸福。以前以为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不抱希望,也就这么过着,可是如今知道那人是在的,又如何能够再做到不去思呢?双儿掰了一个栗子,热乎乎的,没舍得吃,递给了小姐,却见小姐淡笑忧思,神却早飘到了远方了。“小姐,栗子凉了!”她一使劲儿,在晚清面前晃了好几下。晚清这才回过神来,一笑,接过栗子咬了一口。淡淡的甜香,还有股儿焦味,味道极好,而后她吩咐道:“双儿,你帮我办件事情,要小心妥当。”“小姐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啊!”双儿见她说得严谨,于是抬眉仔细听着。“帮我准备了一晚子鸡血,要新鲜的,而且不要让别人发现这件事,只能你知我知!”晚清道,神色中透着慧黠。不放点儿狠的,又怎么能让那人肯认她呢?认有那么难吗?若有难处,至少暗中相会,也不必让她担心着啊!不明白小姐的用意,双儿却还是点了点头,因为小姐做事,从来有她的主意,点了点头:“小姐什么时候要呢?”“就晚上吧!三更的时候,你弄来给我,记得要小心行事,莫让他人知道了。”晚清再次叮咛。双儿却是点了点头:“小姐,你就放心吧!我会办得妥当的。”。。。。。。。。。。。。。。夜半时分。天寒地冻,连天上那一弯明月,也似怕着了凉,半躲了起来。凤舞九天内一片宁静,只听到偶有落叶随着雪花儿飘落积雪上,空滑出细细的声音,又或是什么不知名的不怕冷的虫儿,惊扰了叶儿。 缠绵相遇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南凤园中,更是宁静。晚清已经熄灯就寝了。今晚称是不舒服,人总觉得不适,于是早早地睡下了。忽然,这宁静的夜里,这本该是最安静的南凤园中,响彻了一声凄厉的女子哭喊声,而且越来越烈,带着浓浓的哭腔。一时,吓到了明处暗处的侍卫,还有早就躲在被窝中的侍女们,纷纷向着那主屋而去。这个声音,他们都认得清楚,是二夫人上官晚清的声音。是有刺客吗?众人疑云。那守在最外面的侍卫更是顾不得什么,撞开了门,直冲了进去。却见一片黑暗,大喊一声:“夫人,您没事吧!”在隔壁间的双儿这时也跑了进来,手中举着一只红烛,虽不是极亮,却足以照得亮室内的一切。女子苍白着一张脸伏于床头,蓝色绣着锦兰的被子被掀开了一角,露出了里面的雪白亵衣。那雪白上,染上了大片大片的红,鲜艳的血,艳得让人花了眼睛,惊得让人失了魂。那清丽美妙的女子,张开那已经苍白的嘴角,喃喃而无力地道:“快..快...快请大夫来,孩子...孩子不能有事啊!”双儿一惊,扑到了晚清的身侧,转身对着一时愣了的侍卫喊道:“你们...你们还不赶紧去请了大夫来!夫人可是不能有事啊!”于是,一时宁静的夜被彻底地打破了。凤舞九天内,一时鸡飞狗跳,乱成了一团。一盆盆热水进进出出,换洗出来的雪白衣物让人即惊又怕,可是众人却只能守在屋外,唯有双儿在内狮吼着,为晚清换洗。大夫来了,一番诊断,只感脉象十分虚弱无力,却是查不出究竟是为何突然间会大出血,不过幸好,胎儿脉象还算是正常,虽有大伤,却应该是可以保住孩子的。可是也是应该,大夫却不敢直接说完全能够保住,因为虽然胎儿脉象尚算平稳,可是查不出为何大出血,这才是难处,不知病处,难对症下药!于是开了保胎的药,连夜喝下。而四名大夫,于外室一直商量,不曾停歇,却都是摇了摇头,最后只落下一个结论:身体虚弱,思虑太重。当然,这思虑太重,应当是夫人给提点出来的。因为晚清在受脉时伤神自语道:“肯定是我太过思念凤孤,这几日心神不宁所致的!”这样的大消息,没有例外的,于第二日清晨,就以快马传去了远在商城的冷森等人。夜色正浓,室内,却不见半分寒意。床的左右各放了两个火炉子,暧暧的火气透人心,身上的被褥厚厚软软的,睡着倒是舒服。可是她却睡不着。分明已经是两更天了,可是她的精神却是越来越好,微倾身向着内里睡,看不见外面的一切,可是,那火炉子的方向,正好给了投影,只要有人站在床头,她只需看着内墙,就能借着炉火那淡淡的光晕,看到那人的影子。她算过了,只要金不换是凤孤,他就一定会来,而且,会在最快的时间来,而最快的时间,就是今天晚上。所以,她早早就禀退了所有的人,只一个人在屋内。心,开始无止境地跳动着。带着狂欢,带着希望,带着害怕,带着激动,杂乱得如一锅五味汤,却是暧暧的。他,一定要来啊!夜风摇动,虽然略有寒意,可是窗户,她也没有落锁,为的是方便他进来。冬夜无边,那凉爽的风,很轻很轻,带着那梅香,晕绕着整间屋子。她的耳朵,竖得高高地,一直等着那脚步声。终于,在一片寂静中,传来了细细的脚步声。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躲着,背着外面,望着内墙,那淡淡的炉火,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可是她却可以清楚地勾勒出那个身影的每一个细节。带着邪气而倾城俊美的脸孔,狭长的凤眼微微地勾起,有时候看起来邪妄无比,带着狠绝,可是,真正懂他的人知道,那狠绝背后,也是有着最火热的情感的,高挺的鼻梁,立出他那高傲不可一世的自信狂妄,薄薄的嘴唇,总是那么抿成一线,邪气时微微翘起,却足以勾住任何一个女子的魂。人家都说薄唇的男子最是无情,可是她知道,清清楚楚地知道,无情之人却是最有情!是的,一旦他动了情,那情,是世人少能比拟的!只见他立于那儿,却也是良久没动,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如定了一般,可是晚清,却能够感到他炙热的目光,就那么直直地盯着她。一时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一般,喉中,似堵了什么似得,紧得发慌,而眼睛,却如进了沙子般难受,于是,有些泪珠,就那么悄然无声地落于枕上,一滴而出,再难收起,于是润出了暗夜中的一朵花儿。从来不知道,原来思念竟是如此之苦的,之前轻愁淡忍着,不觉得极苦,一时间,真正地遇上了,却是有着千万的苦,全涌了出来……暧暧的室内,气流暗涌,闻之,却是极苦极涩的。凤孤,知道她醒着,在他踏进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她的呼吸急促,尤其在他进来之后,就不曾平稳。他是极聪明的人,只一刹那,便明白了一切。她在等他。他不是不愿认她,他只是想等将一切都铺平,然后,给她一个极致的惊喜的。而且这个时候,他也不能出现,他的武功还没有练成,若是此时出现,以慕容黔对他的惧与恨,必是不会放过的。他尚且没有完全能力保护着她,所以,唯有让她等,等那个时机的到来,不过,也不会太久了。其实她苦,他何尝不苦。他比她,还要苦上百倍。可是,却只能忍着,为了未来,只能忍着。不过今晚,她忍不住了,他也是忍不住了。算了,惊喜留着,可是,他却不能让她这样苦着了,而且他自己也真是忍不住了。 缠绵相遇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忽然,手一翻飞,正要关掉窗户,却听见晚清细细的声音传来:“你先别走。”原来她误以为他要走了,其实不然。“听我说完好吗?”凤孤没有开口,他忽然很想听她说。“我知道你不认回我们,一定有你的想法的,我并非逼你,可是你知道吗?那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我的心中一点儿也不好受。以前,是真的死了心了,以为那样子,你必死无疑,虽一直说着没有找到尸首不能说明你死了,可是真的是心死了。可是当看到希望的那一刻,那颗心有多么的迫切,我日日夜夜受着煎熬。从前我是最能忍的,可是却发现,在这一刻,怎么也忍不了。若不能真真正正地证明了你,我的心,会被这猜测给逼疯的。”她明白地知道,若是凤孤,他不肯相认,必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与苦处。可是,她却不能忍,也许,这是她这一生来最无法忍耐的一次了。可是,情至深处,又能如何。凤孤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一番话,只能那么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其实,他确实是担心慕容黔,不过,不与她相认,只是想给她一个极致的惊喜。毕竟,不想慕容黔知道,他可以暗中想见的。只是他想不到,却能听到这一番深情的诉说,真是让他狂喜。一直以为,晚清纵然对他有情,必也是淡薄如纸的,这是他一直最对自己没信心的,却想不到,在这一刻,却让他充分地自信了起来了。原来,晚清是爱他的!原来,晚清是爱他的!心脏的每一次跳跃,都在强调着这个事实,他突然很想呐喊,大声地呐喊,一遍一遍地喊着!让全世上的人都知道!晚清却不知道凤孤的心思,依旧软语细说:“你不用说话的,我已经知道是你了,这样,我就满足了,你可以走了,我会等的,等你可以相认的那一日。”说完这一番话,她的心里,似乎平实了许多,觉得很开朗了,不再似这几日一般,慌着神。就见袖风扫动,窗台摇动。晚清以为是他走了,在那一刹那,匆匆地回过头,想见到他一面,那怕是背影也好,却是一转身,迎来了一个略带着凉意的怀抱。可是,她却觉得温暖,那淡淡的檀香夹着他特有的气息,让她每每地感动着。眼泪,于是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只见凤孤将她一搂,身子于床上一钻,粉红床帘落下,而后,床也开始摇动了起来,晚清只觉得一番天旋地摇,一晃眼,眼前的景物一变。看着那长长的石阶。有些错目。这是暗室。一直知道,大宅中人家,都是建有暗室的,却想不到,原来这凤舞九天也是,而自己的床下,就是通往暗室的门。望向一旁的男子,无声地询问着。“凤舞九天的地下,处处密道,只有我与冷森二人知道,至于四婢,却只知道有暗道的事,却对暗道并不了解。”凤孤道。不过,对于暗道,晚清倒不是极想了解,她只是很想知道,他是如何能够活下来的,这段时间,又去了何处,做了什么。可是听着他的声音,她却不想打断。凤孤知道晚清的心思,于是道:“我知道你对于这段时间的我究竟如何能够活下来,又在这段时间怎样急于想知,我都会告诉你的。”“走,我们找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再说,你怀了身孕,虽说见红是假,可是这虚弱的身体也耐不住的。”说着轻轻地拥住了她,带着她往着内室中去。一路全是由夜明珠照亮,每二十步就有一颗硕大的夜明珠,不得不承认,凤孤,倒真是奢侈。这夜明珠,普通人家连见也未见过,而富贵人家能得一颗已经是极炫耀的,可是他却拿来当成暗室的路灯。一路通明,倒是彰显贵气。进到内里,却是另一番情景,这简直是另一个寝室,布置雅气华丽而不显得庸俗,檀木四柱大床,檀木茶具,檀木书架,简单而高雅。而且这寝室内,看起来十分干净整洁,似乎看不出是一直无人居住的模样,倒不知是派了何人来整理的。她在桌前坐下,这才道:“你都知道了?”“是啊。”他应。“既然知道了,为何还要来呢?”晚清问道,有些不明白,他既是已经知道她是诈病的,可是为何还是来了?凤孤揭过身上的外衣,轻轻地披在了她的身上,手,环过她细细的肩,轻轻地拥住。天寒地冻,这样的气候,室内的温度十分之低,而她只穿了单薄的内衣,容易着凉。“你如此聪明,用连环计,我是真的一时情急被你骗了,直到进了你的屋内,听到你的气息,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凤孤轻笑着道,上她的当,让他很幸福:“不过,上你的当,却是我一生中上过最幸福的当了,若非此来,都不能听到你如此切切的诉衷,让我一生回味。”说完,甜蜜的嘴角尽是戏谑。晚清这才想起刚刚的话,一时脸上羞红一片,也是触了景才会说出,当时倒也不觉得难为情,这时经他重提,直觉脸上火辣辣一片。凤孤却是一笑,手下,拥得更紧。怕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着,于是晚清赶紧错开话题:“究竟,你是怎么活下来的呢?这段时间,你又去了那儿呢?”“其实整件事说来,要从那日接到慕容黔帖子说起,那时,我身上只剩两成的功力,而手下的人马,也只能与他敌对,若是硬着来,必是两败俱伤的,而且我更担心伤到了你,可是任何事情我都能放开,却是决不能让你受到伤害。于是我想,唯有使一招以退为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了!”听至此,晚清的眼睛睁得极大,有些不可思议,难道说,落日崖上当时发生的事情,都是在他的计算之中?若真是如此,不得不佩服他的足志多谋了,可是,那日他分明自废武功,又自断筋脉,还是众人亲眼看见由冷森扔下了悬崖的,为何,这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 缠绵相遇3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事不由人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所有的事情在暗中部署着,一刻也不能松懈,能够知道他平安,就满足了,万不能因为松懈而失败。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好到让人不得不心中欢喜,冷森每隔一段时间会派人送来账本,顺带着将暗中的事情以暗信方式传达。因为知道他的平安,而生意上的许多事情既然有他与冷森两人去操心她也省了许多心,心情好了,人轻松了,身体,也渐渐地强健了起来。这段时间,按时吃着大夫列的补药,孩子长得很快,八个月大,肚子已经圆得像个大球子,每日扶着他,便成了最开心的事情了。孩子已经有胎动了,每日里,都会伸出小手小脚与娘亲做最贴心的相握,当握着那突起处,感受着孩子的活力,心中那一股为娘的母爱便如潮般涌着。有时候靠在贵妃榻上,闭着眼,总会不自觉的幻想着一幕情景:她坐在暖暖的冬日下扶一曲春日来,轻盈而美好,温暖中透着亲意,而他带着孩子,满园地玩耍,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最初最美的笑容,幸福而满足。这便是她想要的。简单的家,简单的幸福。“小姐!你一个人坐着发什么呆啊!笑得像偷了蜜一般!”双儿一出来就见暖阳下的小姐一手抚着圆圆的腹,满脸笑得开怀,不由逗笑地问。晚清一回头,看了眼双儿,是该时候了,待她生下孩儿,也是时候给双儿指婚了,课不能让那侍卫等得太久了,望向了远处正在园外的那名侍卫,轻笑着道:“我在想,时候给咱们双儿指一门婚事了!我这做小姐的已为人妇,也快要为人母了,怎能不替你着想呢!”说罢一脸戏谑地望向了双儿,就见平日里大咧咧的双儿一脸羞红,尽现小女儿的娇态:“双儿才不嫁呢!说了双儿要侍候小姐一辈子的!才不嫁人呢!”“你不嫁人有人可不肯呢!”晚清说着间若有所指道。双儿脸上刹那更是红若番茄:“谁敢不肯啊!我嫁不嫁与谁有关呢!”“那可不一定,人家齐侍卫指不定要怨我拆了一段姻缘呢!”晚清笑道,说时间玉手一指,指着门外那严谨的齐侍卫。“小姐,你又来取笑人家了!这事与他何干,不跟你说了!”双儿说着头一扭。晚清却是宽慰,那齐侍卫人品不错,双儿与他又是两情相悦,她也算是满足了,于是将双儿轻轻一牵:“双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解吗?只是我明你心的,我从来只把你当姐妹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的妹妹到了婚嫁之龄,我如何能不理会呢?当初我以为没机会能给你指一门好的婚事,如今有机会了,又怎能误了你呢!再说了,你若嫁了齐侍卫,还不是照样可以照顾我。”“小姐!……”双儿一听,两眼泪朦胧,一把就伏在了晚清的肩上哭了起来,能够侍候这样的小姐,是她这辈子的福气。“傻了,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晚清轻笑着道,看着圆外正在守卫的齐侍卫瞟过来的关怀目光,了然一笑:“你要再哭着,那齐侍卫莫以为是我欺负了你!”“他敢这般想,我就不理他了!”双儿一听抹着眼泪怒怒地道。那较劲的摸样把晚清也给逗笑了:“好了,看你这恶摸样,别把人家吓跑了!”暖暖的阳光,一切渐渐变得美好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原来,是春要来了。双儿,觅得心上人了。慕容黔那个恶人,再过不久,也差不多要灭亡了。那个曾经让她极恨,如今让她极爱的男子,也该回到她的身边了。她的宝宝,下个月就要出世了。她们一家,就要团圆了。生下孩子,她就可以回京城去见见娘亲了,听双儿说,娘亲当初得知她落崖的消息后,晕过去了好几次。心中酸楚,不知,她的白发又增了多少呢?她,即将为人母,于是那念母之心,也更浓了。……本想着生了孩子养了月之后就回京城的。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时候,是事不由人的。午时,晚清正捻一块桂花糕于口中,就见绿琴飞跑了进来,尽管是大寒的冬日,可是她额间确实泌出薄薄的细汗来。而且脸色十分苍白,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急成这个摸样,晚清的心,没来由地狂跳个不止,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冲向了脑门。手上的桂花糕跌落了地上,仍不自知,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冬意太浓,只是颤着唇问:“绿琴,发生什么事了?”“二夫人,京城那边传来消息,老太奶她……老太奶她……”绿琴说着间有些泣不成声,一双眼,早润了泪花,话才哽咽而出,泪已经是夺眶而飞了。“老太奶她怎么了?”老太奶自从得知凤孤的事情后,身体一直不好,她一直担心着,就怕上了年纪加上丧孙,她要如何熬过去。“刚刚那边传来了消息,老太奶身体日渐不行,前两日感了风寒,一直未好,只怕,过不了下个月了!”绿琴哭泣着道,眼睛也红肿了。晚清楞坐在了椅上,有些失神,寒风未能入侵,偏让这噩耗给入侵了,只觉遍体寒意,冰凉的眼泪,就那么滴落下来,一滴、两滴,越来越多,直浸湿了衣裙犹不自知。唇边呢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老太奶分明答应了,要见到曾孙儿出世的,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倒下呢?……”“老太奶如今心心念念的就是夫人腹中的曾孙儿,所以……所以……”绿琴抽泣着道“那边说了,看夫人能否……能否赶到京城那边,在那边生下孩子,兴许老太奶能够见上一眼,也了了心愿。”老人家这样的要求,她怎可以不答应呢?于是抹一抹泪珠:“这是理应的事情。” 顺利抵达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可是小姐您的身体?”一旁的双儿听罢惊道。“没事的,只要马车赶得慢点儿,一路别太赶就没事的。”虽知道一路上也许有一定的危险,毕竟临近了产期,可是,她却不能让老太奶含着未了的心愿而去。“绿琴,你去安排吧,安排一辆比较宽的马车,铺厚点儿的毯,把一些必备的药材全带上。只要一路上不要太赶,慢着点儿走,应当没什么问题的,我现在的身体也比之前好了许多了~!”晚清吩咐着,虽然要去,可是她却也要保得自己与孩子的周全。双儿想说什么,却也不知从何劝起,因为这样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哎,有些时候,小姐一旦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了。而且那凤老太奶也着实可怜,一把年纪,而且她当初待小姐,真的是极好的,小姐是不可能不去的。绿琴领了命而后去安排了。晚清回到屋内,想了想,老太奶如今情形,不管怎样,凤孤都应该回去看看的,说不定,冲一下喜,她或许就能好起来了。于是唤来信使,让他把消息传去给冷森,她知道,冷森知道了,必会通知凤孤的。而凤孤,应该会回去的,以他对老太奶那般在心,不可能会不去见上一面的。只是心中不免黯然,其实当初走进凤家,全是仗了老太奶的喜爱,她与老太奶,虽然是长幼孙媳的辈分,可是,在她未嫁入凤家之前,与老太奶,也算是忘年之交的。想起那一张睿智而慈祥的面容。…………第二日,交代好了一切事务,晚清便起程了。天虽冷,不过这马车却相当地舒适,比晚清相像中要舒适得过了。连她都不得不佩服绿琴的细心周到,还有办事的神速。宽大的马车,外在看来只是觉得是比一般马车华丽而且宽大,比不觉得那儿奇特,可是坐上去之后才发现,这马车,可真真是为了她而专门做的。厚厚的车厢布,外层全部都是用了上好的防雪尘布织的,内间夹了薄薄却极好的暖棉,内里又称着一层软丝绵,风雪不侵。车厢内铺了一层厚厚的软绵,踏上去,就像是躺在了床上一般,暖和而舒适。而更奇特的是,马车行走起来,一点儿也不颠簸,晚清不由惊奇,四下看了才知,原来是她细心地在车轮上都裹上了一层厚厚的麻布,而且由汗血四驹齐拉,于是根本不觉得半分颠簸,只怕在马车中,还能稳稳地喝一口暖茶呢!而绿琴,更是细心地还清了一名妇产大夫随行,每日照看她的身体。一切,都是那么体贴细心,不由得想,她自己也不曾想得如此周到,这个绿琴,看来,倒是个细心地丫头。只是只半日的时候,她是如何做出这样舒适得马车的呢?真让晚清惊奇,于是问道:“绿琴,你是怎么办到的,只不过半日的时候,居然能够想到,还做了出来,这样的马车,比坐在家中床上还要舒适呢!”绿琴一回头,却是神色有些恍惚:“因……因为在乎着夫人的身子,所以几个人凑在一块儿想出来的,而且让了众人连夜赶……赶出来的!”绿琴的回答有些支吾,她言语从来是干净利落的,何曾如此,可是晚清却也没曾细想,只以为是因为老太奶的关系,也没去注意其他的。一路行来,一切都十分顺当,天虽冷,便是躺在这暖暖的车厢内,却依旧温意十足,而且手中的暖炉一直燃着,温温烫烫的。只是这随行的妇产大夫有些奇怪,她分明没有什么不适感,可是行至一半路程的时候,他为她把脉,却说她气脉有些不畅,似乎有些动了胎气。于是一行人吓个不小,正逢当时临了一个小村镇,于是一行人马仔小村镇停了下来。又是熬药又是炖补汤,忙得人仰马翻。唯有晚清一脸蒙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都一点儿不适的感觉也没有。可是偏偏那大夫说她只是稍微胎气不顺,所以自己没有大的感觉,等到有感觉事情就严重了。而双儿跟绿琴更是紧张地什么也不说,总之一句话,就是休息,待身体好些再走。晚清畏于他们的那一双双强烈要求休息的眼神下,唯有从命地在这小镇上休息了起来,因为这天大地大,如今是她胎中的孩儿最大,而这一休息,就整整停了三天。再次启程。却是行走间慢了许多,慢得让一向好脾气的晚清都有些焦烦了,这速度简直不行走间还要慢,她坐在马车中,都感觉不到马车在动,手中端一杯暖茶,茶水的波纹都似是不动半分。若是照此速度,只怕再过一个月也到不了京城的,她倒无所谓,可是老太奶身体却不知道能够撑得几时。一想起,心中又开始忧心了起来,心想着,自从来到战城,她已经有两年多没见到太奶了,也不知道如今老人家增了几根白发。掀开厚厚的车帘,她轻声道:“马车可以快点儿,照这样走,只怕再过一个月也到不了京城的。”“不行!”却见绿琴突然急急地回头道。那坚持的摸样,倒有些吓到了晚清。绿琴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急,于是缓和了一下才解释道:“夫人,咱们都是为了您和孩子着想,慢点儿就慢点儿吧,要不我让侍卫先去探一下情况,看看太奶情况如何。”“其实我真的没有不舒服的。”晚清还想解释什么,可是想想,看着他们个个一脸凝重的摸样,于是也不再解释了,估计怎么解释他们都不肯听的,于是道:“行吧,你让人先去看看太奶的情况,如果好的话,咱们就慢着走,如果不好,咱们就加快点儿行程。”…………一路晃悠,本来从战城到商城只需半个月的时候,却足足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到达。 欲火难平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欲火难平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一惊!那碗莲子羹下了迷魂药!眼睛瞪的极大,只是她依旧在自己的闺房中,身上也并没有任何束缚,转首望去。却见娘亲已经穿戴整齐,正一脸欣喜的笑意望着她。“娘亲!”轻轻地唤了一声。娘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清儿醒了啊!醒了就赶紧起身吧!这时辰也不早了,要快快洗簌换衣呢!”“有什么事情吗?这般的急?此时也不过才寅时而已。”天色也都未明,为何母亲这般急地模样,却又不象是坏事,因为她脸上溢满了幸福开心的笑容,从她刚刚看到她开始,就一直未合起过笑着的嘴,难道是因为外面那喧天的锣鼓声,是那个官家要娶亲呢?”“你先起来洗漱一番,还有吃点儿早膳,娘亲再慢慢地跟你说。”说着娘亲似乎当真着急一般,可是,清晨起来,也不过是洗把脸漱口一番就成了。娘亲居然让人备下了洗沐用的大木捅。桶内水气热腾,梅花撒满了表层,经热气一熏,正散出浓浓的香幽之气,冷冽的梅香,暖暖的水气,虽让人有一洗的欲望。只是晚清却是越来越不解了:“娘亲,你这是干道什么呢?我洗个脸就好了,何须沐浴呢!”“小姐,你别再问了。听着老夫人的照做就成了!让双儿伺候你沐浴把!”这时双儿已经凑上前来,也是一脸咧开的笑意,扶了她坐起来并为她宽衣。晚清却是越来越不解,这大清早起来沐浴这样的阵容,除却她当初成亲的那一天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可是现今是做什么呢?看来,似乎每个人都清楚情况,就她一个人还被蒙在鼓子里一般。轻轻地拉会衣襟,将身子缩回被褥中,只问:“你们不说清楚原因,我是不会沐浴的。”清母一听更是笑了:“你这孩子,素来就是倔,就知道拗不过你的,今天是你的大婚只日,新郎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你得赶紧沐浴更衣,装扮好一切才赶得上吉时啊!”“大婚?!”晚清更是瞪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我已嫁为人妇了,而且再过不久就要临产了,也许说不准,就这几天日子呢!还成什么亲呢?”“哎!我实在是瞒不下你了,清儿啊!你边沐浴,娘边把一切解释于你听可好?这样才不会误了时辰。若你再不愿意,就当是多洗了一回澡也成啊!”娘亲劝着,却是脸上尽现焦急之色。看着娘亲焦急的摸样,晚清也惟有从命,心想,就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把!于是宽了衣物,缓缓踏入了水桶中。水温刚好,还有蒸蒸的梅气之香,正是她之所爱。“娘亲,可以为清儿解迷了吧!”“清儿啊!你知道,当初你嫁给凤家时候,那婚嫁场面是何等寒酸,而且加之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使你受了不少委屈,还屈为人妾。”娘亲说着说着,亿起当时那凄楚的情况,眼泪就流了下来。晚清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了娘亲:“娘,如今清儿一切都好,从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是啊!如今你一切都好了,都好了,我就说我的清儿又怎么会是那么命苦的人呢!果然是时来运早,厄运过去了。你可不知道,凤孤为了这次的婚事,费了多大的劲呢!哎,街方四李都说这是空前的婚事啊!”娘亲一抹眼泪。含者泪花的眼开怀地道。“凤孤?婚事?娘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凤孤,此时不应该是在商城对付幕容黥的吗?“哎,清儿有所不知啊!半月前,凤孤突然回来京城,还亲自登门来找娘亲谢罪,说当初还是他待你不好,说想要尽一切将你从前的委屈弥补回来!他对外宣称了当年你失身的那件事情,其实是莫须有的事情,是有心人在使坏,说你当初嫁与他的时候,乃是完壁之身,说他后悔不已,不只要扶正你的正室之身。而且要为你补上一场隆重的婚礼事,于是有了这常婚事!只是娘亲不明白,当初,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那晚、、、那晚真的没有吗》?”请母细细地说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是她的心中始终存在了一个疑团,就是那天晚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想不到,凤孤竟然为她扳回了清白,虽然这优势一个谎,嘴角不由一笑,有些生气,可是更多的是惊喜,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倒是能够颠倒是非。硬是说成一气了。居然,还弄了个婚礼。虽然不是及在乎这些礼节与称谓,可是想起他的用心良苦,心中却是极甜。当然,她更没打算对娘亲说出那晚的真相,若是告诉了娘亲那晚那人竟是凤孤,只怕娘亲又是不高兴了,于是只好随了凤孤的那个慌:“娘亲,那日晚上,我也以为是遭了害,却原来那人只是撕了我的衣物,而我只是吓坏了,误以为自己被他侮辱了。”“原来是这样啊!哎,不管怎么说,能沉冤得雪就是开心的事情,而且娘亲也十分合意凤孤,难为外人总说他是个暴戾无情的人,可是娘亲看来不像,娘亲从他的眼中,还有那含情的语句中,可以看出,他是极爱我家清儿的,这样娘亲也就放心了!”清母笑的安慰地道。“是啊,小姐!”双儿道,说完轻轻一拍自己的小嘴:“哎,瞧我,这以后是要称夫人的了!”“你个双儿,居然取笑我!说把!你又是何时知道这件事的?”晚清啐了她一口,微瞪着问道。双儿一脸无辜:“夫人,我也不过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你可不知道啊!这场婚礼做得有多大呢!自昨晚开始,从咱府门口到凤舞九天这段路,全部都扑上了红地毯呢!一路平铺,就为了迎夫人您呢!而且这还不算呢!我听那些丫头们议论着,说是全京城的锣鼓队在今天早上全组成了一支。“ 十里红妆,盛世婚1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这一路红地毯,敲锣打鼓不停直到迎进夫人你呢!你想想那场面多么吓人啊!京城里有多少支锣鼓队啊!这还不算,爷还让人在城东、城南、城西、城北各办了百桌流水席,宴请街坊呢!想想这样的阵势,我双儿只怕这辈子连听也是首次听到呢!”双儿说着两眼间发着金光,那欢畅的摸样,仿佛已经看到那威景一般。晚清却是一楞,想不到凤孤居然半的这般隆重。这未免也太浮华了把!那皇家娶亲尚且未听说过这般隆重啊!他可真是百出心思啊!“好了,双儿,别光顾着说,赶紧侍候清儿更衣,还要吃早膳然后化装呢!这良辰吉时可是误不得的。”清母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不是因为着婚事的威大,而是因为女儿能得这样一个用心的归宿,总算她也放心了。“是,夫人!”双儿说着已经利落地为晚清穿上新衣,清母轻拍手掌,就见四个婢女一排进来。一人托着一个红盘,红盘中,一是凤冠,一是大红嫁衣,一是佩饰,一是嫁鞋,全都是精致而华丽的。晚清匆匆地吃过早膳,婢女们便开始为她穿上大红嫁衣,精致的绣工,璀璨的金丝耀得眼中有些湿润,那嫁衣红如外面的朝霞,那般艳丽,那般醉人。女子一生,只盼着这一刻的出嫁。这份心情,她于今日,是真的体会到了。上一次嫁去,她只感到那种酸楚与麻木,大红的嫁衣,只给了她血的感觉,只觉得一生的幸福,早就离自己而去。那时的心情,虽然离得太久了,可是却依能激起心底的酸楚。不过,乌云过后总有晴天。虽然,她没有想过,能有再一次婚嫁。可是原来,连自己也不知道,她自己心里,一直因为未能拥有一个真正的婚嫁,而心中遗憾着的。是凤孤,把她美好的婚嫁夺走,却也是她,将这个美好的婚嫁还给了她。手,轻轻地抚上那绣着合欢的花边,心中,一种带着若喜若恐的心情,充斥了全身,一时间,她与凤孤之间的从相遇的第一眼开始,而是嫁为她妻,而后那一番生与死、爱与恨的挣扎。原来,是缘分早已经注定了。纠缠了两年,却不是越扯越远,而是如丝线般越纠结越乱,于是,到了这一刻,死死地缠在了一起。那一段如梦魔般的时光,想想,极痛、极恨,当初,真是恨极了她的,何曾想过,她会真地走到了一起,身与心的结合。可是如今想来,也许,是上天给他们的安排,没有经历这么多磨难,呀们,又如何懂得更好地去珍惜对方呢?嘴边,那笑,似有若无,没有欢喜若狂,却其实是满满了身上每一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以为,今生是无缘了,却不想,还是遇上了,还是没有遇错。对着铜镜,轻轻地描着那柳叶细眉,曾经如水的眉,她有多久,没有用心地去描绘过了,美丽,只为心上人而描写,原来当真是如此的。轻扫胭脂,雪白而容更显娇艳,拿过唇纸,轻轻一抿,朱唇更添红艳,原来,她可以这样地美丽。早已经超脱了外形,而是那一份晶莹玉露般的美好心情,点水化开````这时,管家已经在门口嚷嚷着,一门嗓子响彻整个园子:“老夫人,那新郎倌已经到了门外了,赶紧扶新娘子出来吧!”“好的!好的!”娘亲一听,兴奋得顾不得其他,拿起了红盖头,盖在了晚清的头上:“清儿啊,快点儿,这良辰吉时是不能误的!”说着时,声音添了几分哽咽,两年未见女儿,这一见面,却又要走要,心中有些不舍,可是更多的是开心。“娘`````”晚清何尝不是,忽然间扑向娘亲,哭了起来。“好了好了!不哭了,这是喜事是好事,可别弄花了妆呢!”娘亲轻轻地拉开了她。晚清却也有些难为情,看着身上这件特制的大红嫁衣,因为身怀六甲,于是还特意做了一件宽大的,看起来,却十分奇怪搞笑。何时曾见过,挺着个大肚子穿嫁衣的新娘,还是二嫁,她,恐怕是前无古人,所无来者了。不由心中是哭笑不得。她倒有点像赶鸭子上架,那儿见过,新娘子嫁人,直到穿上嫁衣的前一刻自己才知道呢?一手由着娘亲扶着,一手由着双儿扶着,轻轻地迈开步子,向着门外而去,眼前是醒目醉人的红头盖,盖住了一切,只余满眼红气。她盯着脚下,一双红鞋绣织着鸳鸯如意,喜气非常。而门外的凤孤,却是早已经站在门外翘首以望,今日的他,穿得十分得体,不再是一身黑惆怅袍修身,不再是长发随意披散开来,而是穿了一件绣织精细的喜袍,一头乌黑如瀑的长发也用着镶了玉如意的金冠盘起,看起来精神抖擞,少了平日里那一份邪魅惑人之气,却依旧得俊美无铸,一身红袍喜气四纵,一脸的神气飞扬,显得人如滴仙凡尘般高贵优雅不凡他站在门外已有片刻,却是紧张无比,脚步一踏,就想进去看看晚清,却被媒婆子拦在了门外:“新郎倌别急着,新娘子总要跟家里人道一下别再出俩的,你可不能进去,进去就不吉利了!”凤孤一听不吉利,却不由自主地止了步伐,从前的他是不在乎这些凡俗的礼节的,可是在这一刻,他心中却极在乎,因为这是关乎他心爱的在乎的人的,他不想半点马虎。外人看他似乎一脸镇静,却不知,他的手心,早已经渗出点点汗湿了,心口也紧张地直跳,比他面对极强敌人还要紧张。身后长长的迎亲队伍排成两边,形成了一条长龙,浩浩荡荡,乐师们手上的锣鼓乐器不曾停止,一直吹拉弹唱着,将这喜气喧扬到了极点。终于,新娘子在众人的期待中。婀娜而出。 十里红妆,盛世婚2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虽然大腹便便,可是在凤孤心中,却是最美,他颤抖着手,轻轻地伸出,带着激动与紧张,轻轻地,自岳母的手中,接过了晚清的手,红袍下,一双手素洁如玉,若冰若雪,让人只握住就不愿在放开。在这一刻,心中只有一句话,他轻轻地道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虽然只有短短八个字,却是满满的心意,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已经足矣,她,紧紧地,回握住了他的手,盖头下,美如玉的脸庞,展现绝美的笑意。喜娘赶紧催道:“新郎倌将新娘子抱上轿子,不可让新娘子脚着地上,丈母娘为新娘子撑伞,以辟邪气,时辰到!、、、送新娘子上轿!”凤孤走至上官弘及清母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道:“爹、娘,我会好好地对待清儿的,你们放心地将她交给我把!”清母一听,眼泪汪汪着带这放心的笑:“恩,好的。”而后凤孤一转身,薄唇展笑,倾国倾城,手一伸,打横轻轻地将晚清抱起,幸福地走向了轿子。将晚清轻轻地放置在轿中,在她耳边轻声道:“清儿,今日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了。”说完放下轿门,转身上马。迎亲队向着凤舞九天缓缓地行着。而晚清,于迎亲轿中,平和的脸上,笑意不绝,是幸福,是快乐,是因为凤孤的那两句简单却让她满足的话。。。。。。。。。。。。。。。。。凤舞九天外,一行侍卫及丫环,早已经排好了迎亲的阵容,男子身穿朱红统一服饰,女子身穿统一粉红服饰,个个都装扮得体十分美好,排成条长龙迎在了门外,恭候着他们的当家主母。花轿于众人面前向着庄内正厅而去。此时,凤老太奶早已经是坐在高堂之位,一脸掩不住的欢喜,红润脸上,那儿有半分疾病倦意之气。却原来,当初染了风寒倒却有其事,不过只两日就好了,而骗晚清说病重,不过是为了导这一出欢喜的戏。虽说以老人家的身体来撒谎不好,可是她老人家却使乐在其中,比起其他人还要热衷,这一整场婚事,她可是从头到尾,掺和在其中。对于以自己身体做谎,却是半分不在意。当看着孙子孙媳妇身着红色喜袍自远远地牵着手缓缓地走进来,她欢喜得坐也坐不住,嘴巴更是笑得合不拢,一个劲地要站起来,还是一旁的黄棋连连拉了她几次。而当凤孤与晚清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她更是直盯着晚清那九月胎腹看得痴了,一个尽得只见眉毛不见眼。由于晚清身怀六甲,身体不能太折腾,于是许多礼节能减都减了,拜过堂,行了礼。晚清就被迎入了洞房。坐在暖如三春炉火轻燃的喜房中,心中更是百感交加,经历了这么多,换来的,总算是满足了。手,轻轻地抚向了腹部,今天似乎有些不对劲,小腹总有些微的疼,想来是一早折腾太累了,欣喜中,也不在意。只是满满地笑。一手轻轻地掀起盖头的一角,打量着布置得喜气的洞房。那一个个大红双喜,让她的心中,满满地足。一双手臂的红烛燃得火亮堂堂。她其实他、也只是一个俗人,只是凡人女子,也只是欢喜着这样的幸福!轻轻地放下,稳稳地坐于床前,等待着,那个男子,拿着如意棒,轻轻地掀开了她的盖头。双儿跑了进来,还有红书,两个人笑嘻嘻地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了!”晚清轻嗔道:“就你们两个最贫嘴了!”“夫人,人家都是替你高兴的啊!”红书娇俏地道。“好了,我知道你们个个都是把我蒙在鼓里,逗着乐!”晚清轻嗅道。红书却是大喊冤枉:“夫人,你误会了,红书也是半个月前整跨了慕容鲸”后现身才知道才知道了这了这整件事情的,后来爷让大伙都不要跟夫人说,说是要给夫人一个极大的欢喜,所尽然我们才提前到京城中来准备婚事的。”“慕容鲸在半个月前就倒了?”晚清问道,心中的刺,总算是抚去了,虽不知是怎样一个情况,可是不用想也知道,下场一定极悲惨的,凤孤对待敌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是啊!爷自落崖后一直暗中布署,而且还暗中修练绝世武功,首先让慕容鲸的那些所谓的侠义客卿起内哄,而后对慕容鲸的不信任,继而都散了,接着又在慕容鲸开的店布下暗兵使了诈,将他的货全部都以次货出卖,扰了他的生意,使的他血本无归而当慕容鲸醒悟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为时末路,爷的武功大成,再次面献于众人眼前,慕容鲸再想斗,却已经是穷途末路,爷不但让他名誉全无,而且还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着身,不但废了他的武功而且断了他的筋脉!”红书说的津津有味,说到筋脉的时候,似想起什么,大拍一下大脚。“是了,说起筋脉,夫人您不知道,原来那一日在悬崖上面,爷根本就没有自断四肢筋脉呀!那全是假的,是爷用的高招障眼法呢!不得不说,爷果然是爷,真是无人能料无人能敌的!”说着一脸膜拜得五体投地。虽是隔着红盖头,晚清都能想象的得到她此时的表情!不由会心一笑,虽然这一段她早已经知道,不过听着红书说起,却别有一番滋味,“那么慕容鲸呢?”晚清又问,心想凤孤既是将他弄成这副模样,断段是不会让他死去的,有时候,折磨人的最高手段不是让他死,而是让他生不如死,而她想,凤孤,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果不其然,就见红书一听冷哼一声:“他啊,如今只怕生不如死了,爷断他的四肢筋脉可不是那种让他有复原的机会,而且在筋脉断处撒了黑粉,让他筋脉永世不能再接,然后,就将他扔在了街上,任他自生自灭了,只怕他此刻若然活着,也是一个最可怜的乞丐了!” 十里红妆,盛世婚3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心中没有过多的感想,只是有些悲拗,慕容黥,全都是被他的欲望而害了,若不然,以他的才能,若正正经经为人,只怕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的。突然,窗外传来幽幽的琴声。纯熟而高超的技巧,纯远而恰当的意境。弹的是一曲寒鸦戏水,宁静而悠扬的琴声,如淙淙泉水在山间轻躺着,时而明快如风,时而清盈如云,时而柔软如丝,时而婉转幽扬。静闭眼睛,似能看到那寒鸦于水中相互嬉戏游玩,一派的自在悠然,正是她所想要的那一种平静祥和的生活。是他。银面。也只有他,能将琴声,升华到这样一个境界,音与情融合,让人只一听,就能身临他所要弹奏的意境中去。是了,这儿是京城,凤孤将婚事闹得这么大,他一定知道的。他来了。他在为自己祝福。虽然,他没有出现,可是她却能从他的琴声中,听到祝福。这时,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红书与双儿轻轻地唤道:“爷。”凤孤那好听的声音轻轻地应道:“恩,你们都退下吧!”“是。”说着,就听到轻轻的关门声。而那寒鸦戏水,也在此时完了。一曲毕,想必,他也走了。凤孤的声音轻柔而含情:“清儿,我们终于有了一个正式的洞房花烛夜了!”说着间,拿过手上的如意称,轻步走至床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红布头,那模样,似揭开什么至爱珍宝一般。只件眼前女子头带凤冠,白臂无暇的脸上薄粉敷面,更显得红艳美丽,唇色朱樱一点,微微露齿一笑,那两排雪白的贝齿称得唇红齿白,十分美好,清秀而扬长的柳叶眉下,一双妙丽清眸流盼,含着情意绵绵,似秋水盈波,让人心醉至极。“清儿,你今晚好美!”他叹道,一双凤眼,痴痴如凝在了她的面容上一般,一眨也不眨。“可是说我以往都不美呢?”晚清红着脸轻轻地反问,一时间,心中忐忑不安,如小鹿乱撞,真不知,都已经不是黄花闺女,腹中的孩儿也就要临产了,可是为何这一刻,却还是含了少女的羞却。可是这样的她,却更让凤孤神醉,只见他轻轻地将她拥在了怀中:“我的清儿,不管何时都是最美的,无人能够及得半分的。”说着,薄唇,轻轻一点,如蜻蜓点水般,点过降唇。而后感动地将她环于自己怀中,似怕丢了一般。“清儿,我好爱好爱你啊!你不知这日日夜夜里,我是多么地想你,多么地思你,总想像此刻一般,将你拥在怀中,尽心呵护着!”凤孤叹道。晚清却道:“那你为何还等到此刻呢!”只是语气中没有埋怨,只余甜蜜。“我欠你的太多了,所以,我要一样一样地还,而这一场正式的婚礼,是我欠你的第一件东西,也许你不在乎这些俗礼,可是我却一定要还你的。”他感性地说道,略带嘶哑的声音,似能勾魂一般:“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终于在这一刻,能够圆满功成地在一起了,以后,我要用我的人我的心,去爱你,去护你,再不让你受丁点儿的伤害的。”他一再地承诺着。感觉到那一份浓情蜜意,晚清轻轻地付在他的耳边,细语道:“我心似君心,永世不离分。长发为君绾,巧颜为君妆!”凤孤一听,欣喜若狂,凤眼睁得大大地,似有些不可思议,似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因为晚清,从来不曾对自己表达过什么情意,他以为,晚清如此清幽的人,只怕不会说任何的绵绵情意之语,却不想,此时却听到了。他捉住了她的双臂:“清儿,你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想再听一次,确定我自己没有听错把!”晚清含羞一笑,却是眉头微皱,嗔语道:“你弄疼我的手臂了!”“哦!我、、、我、、、我只是太激动了!”凤孤一把松开了自己双手,却有些言语有些不伦了,一向已最伶俐最能攻克敌人的一把利嘴,于此时消失全无,只是激动而不知所语地对着晚清直盯。晚清何时见过如此的凤孤,只觉得心窝也暖了,于是手轻轻地拉过他,凑在了他的耳边,又重复了一遍,而且语气温柔绵长,含情切切:“我心似君心,永世不离分。长发为君绾,巧颜为君妆!”凤孤兴奋地眼眶也润了,只将晚清拥入了怀中:”清儿,今生有你,夫复何求!”晚清巧笑:“可别忘记了,还有咱们的孩儿呢!”说罢指了指自己隆起的腹部。凤孤一听,点了点头,满是为人夫为人父的兴奋,轻轻地伏低了身子,将耳朵附在了晚清的腹部,轻轻地道:“听人说,这样,就能感觉到孩子在里面动了!”晚清甜甜一笑:“是啊,六个月大,他就开始会动了,七个多月,已经能伸出小小的拳头了。”这是为人母最开心的事情。“谢谢你,清儿!”凤孤感叹地道。晚清有些莫名:“谢我什么?”“谢你愿成为我的夫人,谢你愿为我生儿育子,谢你让我找回自己,谢你肯一直在我身边,要谢的太多了、、、、、、”他叹道。晚清却是温温地伏于他低下的身子上,轻轻地环住了他,一家人,形成了一个极温暖的姿势。鼻间闻着那泌人的冷冽的梅气幽香,耳边是她的长发轻轻地撩拨着,他是血性男方刚的男子,怀中拥的是自己心爱女子,又如何能够把持得住。一转身,将晚清抱在了怀中,炙热的唇,已经如蛇般的吻了上去,缠绵而忘乎一切,一开始便是如火般炙烈,只恨不得将对方烧熔于心间。那吻,狂烈而含情,用力地吸允着,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也吸进去一般,舌尖轻轻地探入檀口中,吸允着她的甜蜜,吸允着属于她的空气她的味道。。。。。。。。。。。 大结局 -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 - 梨花妖 晚清那禁得住他如此狂烈的爱吻,早已经一身热劲,似乎无法喘气一般,却是身体内里,似乎有什么,在渴望着渴求着,可是她自己却不明白,只能轻轻地,发出了那暧昧的低吟,细若鹅鸣,却更是刺激起了凤孤。他的手,轻轻地滑过她如凝脂般温玉的肌肤,自颈窝处,缓缓地下滑,一手轻轻地置于她的腰间,轻轻一扯,腰间绣着百子千孙的腰带被他轻轻地解开,一身宽大而华贵的大红嫁衣轻轻地滑落、、、、、、晚清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全身似有千万个火球子再烧一般,分明是严寒的冬季,却感到香汗泌出,轻轻地扭过身子,才惊觉,不知何时,身上衣物早就被凤孤褪去了大半。有些羞怯,而且想起腹中的胎儿,于是道:“我们不能的,腹中的胎儿、、、可是凤孤却已经是欲罢不能了,长久的相思汇集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而她浓情蜜意于怀中,要他如何停得下来,他不能停下来,只能狠狠地爱她,唇间更是用力,只挣出一口气来:“没事的,我轻柔点儿,你若有不适就说出来,我马上停!”“可是、、、”晚清还能说着什么,凤孤以唇已经整个堵住了她的朱唇,不给她言语的时间:“好好的感受、、、”“嗯、、、、、、”晚清呢喃道。衣带渐宽,满室旋转,纵不用火炉子,却也温热如夏,那似火的情,点亮了这间华丽的洞房。突然,晚清叫了一声:“啊!、、、”“怎么了?”凤孤一紧张,问道,正要解开那绣这合欢花肚兜的手停了下来,他已经很轻柔儿,都不敢碰到她的腹部,而他们都还没有正式洞房春宵呢!“我的肚子疼!”晚清吃力地说道。“可能我不注意弄到了?”凤孤紧张地道,有些责怪自己。“不是,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何突然剧痛起来!这好时似乎好多了!“晚清吃力地坐了起来,却再也不敢大意,刚刚那疼,实在是厉害。“突然剧痛起来?”孤问道,眉宇间,变得古怪了起来。“是啊,一阵剧痛,不过又似过去了,好似不太疼了!”晚清道,轻轻抹去额间的细汗,被衣襟附上被衣襟附上,疼过之后,身子也带了些冷气。凤孤轻轻地拥住了她,给她温暖,而后手轻轻地扶着她的小腹,道:“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应当不必了,许是刚刚无意碰到了吧!现在都不疼了!”晚清轻笑着道。“哎,这个孩子,也太不体谅她爹娘了!这洞房夜,也不会忍忍!”凤孤没好气的喃喃道。晚清却是秀眉一瞪:“你呀,净说些什么话呢!”“我只是想着与清儿如此良辰,就被这小子阻着,心里郁闷!没出世就与爹爹这般不合称!“凤孤冷哼着道,软香温玉在怀,却不能触碰,刚刚满腔热火时也不知如何褪去,只能咬着牙,暗自忍着。可是这样的折磨,谁能想象有多苦啊!“你呀,孩子没出世你就这么说,他将来定是不向着你的。”晚清轻嗔道,却是满是幸福。她不甚懂男女之事,却也曾经在书中略读一二,据说男子欲火升腾的时候,十分难忍,看着凤孤一脸臭样,想必是真的,于是略带歉意的道:“别这样了,咱们可是有一辈子的时间呢!”凤孤一听只得深叹着将晚清拥得紧紧地,聊以慰心:“嗯,咱们睡吧,折腾一整天,你也累了,早些睡。”“好。”晚清道,说着就要躺下,却是一用力,腹中又是一阵剧痛交加,而且是越来越疼,她疼得喊了出来:“好痛啊!”手中抚着腹部,眼泪也要留出来啦。凤孤大惊,握住了晚清的手:“清儿,你怎么样啦?很疼吗?”晚清吃力地点了点头:“我肚子好痛。”“这般一阵一阵地痛,难道是、、、、、、”凤孤欣喜若狂地整个人险些要跳了起来,他要当父亲了!“生了?可是答复说了产期在十天后的。”晚清接了下去,虽腹中极疼,可是心中也是狂喜不已。只是不敢确定,因为她也是初怀孩子,并不明白,大夫说预产期在十天后,何以会在今晚呢?“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我看过医书,女子生子,虽有预产期,可是有时候提前或者推后也说不定,想来,定是宝宝也等不及要凑上着喜庆了,哈哈哈,我要当父亲了!”凤孤狂喜地道,而后冲了出去:“我去请产婆来!清儿你忍着点!”产婆来后一看,原来是晚清经过今天一天欣喜的大喜之情,情绪高涨,使得羊水早破,提前几天生产。可是却也是喜胎。凤孤站在门外,听着晚清那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他的心,纠结得不得了,整个人紧张地直捉着一旁的梅花枝,直要把那粗实的梅花枝扯下来一般。暗自咒骂着:“早知道生孩子这般疼!就不该让清儿怀孕的!”听着晚清那一声比一声更凄厉的哭声,他的心就纠的紧紧得,只恨不得,由自己为他承受着一切。而一旁的凤老太奶却是老神在在,听到凤孤的话,只是一笑,这小子,可真是动了真情了:“你个小子,也懂得心疼人了!女人都要经过这一糟的,不然怎么完美呢!你不让生,清儿自己还愿意着呢!”“这么疼,她怎么会愿意受这般苦呢!清儿平日里是最能忍的,一定是极痛才让她叫得这般凄厉的!”凤孤道,眼睛直盯着屋内,却是什么也看不到,一道门,隔去了一切。“这世间女子良多,哪个不是如此过来的呢!”凤老太奶说完不再说什么,她心里也焦急着想抱抱她的孙子。凤孤一叹,就要冲了进去,却是被一旁的凤老太奶拦住了:“女子生产,男子不能进去的。”“我怎么能让清儿一人在里面受苦呢!”凤孤道,这时就见门打开来,刚刚丫环们一盆清水进去,此时却是一盆红水出来,他一看,再也忍不住,就要冲了进去。就在这时,晚清突然大力地哭喊了出来,这一声巨喊,伴随着一道洪亮的婴儿啼叫声响彻了整个上空。“生了!”“生了!”众人欢呼着,凤孤更是不顾一切地冲了进去,凤老太奶也在丫鬟的搀扶下匆匆地冲了进去。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