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 今世缘灭(一)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龙蛇大陆,混沌与制度为一体。 大陆四处蕴含着丰富而蠢蠢欲动的元素力量。 这里的昼无日,夜无月。 日与月,是任何人都不敢提起的禁忌。 ――――――――――故事从这里开始―――――――――― 血红的夜空,挂着一轮宛如地狱之门般的银色满月。 冷月如寒水,流淌过整片玄星森林。月光像一个银色的囚笼,禁锢着远处断崖的巅峰。 密林之中,月湖深处,依稀可见树影之中穿梭着一位衣不蔽体,遍体鳞伤却依然拼命奔跑的女子。 她的双目闪烁着诡异的银火,与妖月交映成一幅诡谲的画卷。 银眸女子双眼红肿,泪已枯竭,全身遍布着深可见骨的刀伤和蓝黑色的血痂。 她的左臂关节严重脱落,白森森的臂骨从撕裂的筋肉中刺出。 尽管如此狼狈,却依然无法掩盖她的倾世容颜。 绝美女子疯狂地奔跑,任山风在耳边咆哮。她踉踉跄跄,紧咬银牙,强忍锥心之痛。 在她身后不远,杀声震天。火光将不远处的绯色夜空照亮。那明亮的火光迅速蔓延、侵蚀着最后的夜色,眼看就要将她一同吞噬。 传说中,银月是毁灭之兆,是极凶,是更替前的世界灭亡,是不该出现在天上的。 但是,今夜的妖月,却格外耀目,仿佛一轮命运之盘。 月光之下,绝色女子强忍断骨之痛,最后一股灵力直冲丹田。 刹那间,灵气迸射。她飞身一跃,却因体力不支,重重跌落在数丈远的草地上,腿上白皙的肌肤,再一次被荆棘划破。 她挣扎着爬起来,狠了狠心,继续向被月光囚禁的悬崖奔去,拼命拉开与身后追兵的距离。 “嗖!” 一缕金光刺破长空,直飞而来! 女子一惊,迅速弯腰,狼狈地滚出几步。然而,她因身负重伤而行动迟缓,不幸被那缕金光刺中――金色羽箭刺穿身体――致命伤。 冰蓝色的血液顺着金箭,滴滴沥沥,润了足下的一片幽绿。 女子如银星一般璀璨的双眸光华渐渐暗淡。 心一横,她用力咬破舌尖,淬出舌尖精血,伸出伤痕累累的手指,在虚空之中,绘出一道法阵。用尽全身力气,她终于吃力地爬进法阵之中。 风起,云卷,阵中腾起一篇荧光闪闪的幽兰色薄雾。 阵中女子因为失血过度,意识渐渐变得模糊,隐约间,她听见身后疯狂的追杀嘶喊声渐渐远去: “不能再让她跑了!!” “抓住她!!!” …… 荧光渐灭,女子居然缓缓飘落于那片断崖之上。她蓝色的血液透了衣衫,湿了一大片土地。 就是这里了。 她望了望萦绕着七彩山岚的万丈悬崖,这里就是【不悔崖】,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就能挤进时光夹缝,就能重生,就可以和他……再次相遇…… 吃力地睁开双眼,生命的光辉正迅速从他美丽的银灰色眼眸中消逝。追兵越来越近,女子凄然一笑,望着为首的一位金发男子,充满爱恋,却再也伸不出手臂拥抱。 喊杀声渐近。 箭雨漫天而下。 火光烧毁了夜色。 被女子深情凝视的英俊男子,站在追杀队伍的最前列。 他双目冷冽,金眸若火,挥手示意身后的千军万马按兵不动。男人身后的喊杀声,戛然而止。 他缓缓走出队列,慢慢走近悬崖上摇摇欲坠的人儿,俯视着脚下的女人:“交出【日月经纶】,就放你一条贱命!” 你忘了我吗?你当真不记得我是谁了?女人的心中伤痛地呐喊。 但是,她只是努力张了张朱唇,却无力吐出只字片语――方才的传送之术,耗尽了她最后的灵力,用尽了她最后的生气,她已经没有力气可以说话。如今,她身受致命伤,恐怕今世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罢…… 女子仿佛用尽生命的力量一般艰难地抬起头,再深深地望了一眼今生的挚爱。 金发男子眸中冷如冰霜,面对女人却无爱无恨:“既然你自寻死路……” 他顿了顿,退出几步,抽箭,弓震,金光迸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猫骨分割线―――――――― 猫骨的文,从来注重环境描写,注重故事丰富。 不会一上来无脑OOXX,但是后面也少不了虐/心/虐/恋,少不了激情四射,各位亲,希望你们能喜欢猫骨的文风。 启 今世缘灭(二)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他顿了顿,退出几步,抽箭,弓震,金光迸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时光仿佛回转,曾经的光影重现。】 “我叫银姝,银泠的当主,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金弦吧?你是太阳,我是月亮,岂不是天生一对?” “银姝?就是那个纯血蛇君?幸会,在下不才,金鳞当主,金鳞金弦。” …… “金弦,待我回去与族人告别,将银泠主位传给我的侄子,你我就隐退山间,再也不问世事,也不管家族恩怨,好不好?” “银姝,爵位权利又如何,就算天下人反对,我金弦,也要保护你一生一世。” 【时光继续流转,过往的光影交叠。】 “他们追来了,银姝,你快走,我可以顶住,我爱你!” “要死我们一起死!什么家庭恩怨,管他天下仇敌,金弦,不论要死要战,银姝都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畔!” 【时光渐渐流逝,幸福的光影暗淡。】 “银姝,我够了,我受够了,我好累,银姝,你走吧,我无法保护你,我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生有何用!”金发男子身上的伤口因为方才的厮杀又彻底裂开,华丽的布料因为长久缺少打理而失去了金色的光泽。 “金弦……金弦……”银发女子闪烁着凄冷的泪水,撕扯身上的衣衫,手忙脚乱地为男人包扎伤口。 【时光终于依稀,爱情的光影消逝。】 “银姝!为什么!为什么骗我!【日月经纶】为什么在你手上!你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金弦,金弦,你怎么能怀疑我!我没有骗你,银姝没有骗你啊!” “你这个贱人,让我错以为你爱我,你怎么能这样利用我对你的感情!我为你抛弃一切却不料一切都是骗局……哈哈哈哈……原来我金弦聪明一世,却糊涂在你一个妖妇身上!” “金弦!不是我,不是我!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求求你相信我!求求你相信我!” 误以为被欺骗的男人转身离去,狠心而决绝。但他颤抖的肩和不知该放在何处才好的双手,出卖了他的真心。 银姝本以为,今生与君从此两茫茫,不再会相逢。孰料,那日再重逢,却已是他冷漠如冰,碾碎她本已经死去的心。 “为何是你!为何偏偏是你!为何是你来追杀我? 你若是真的忘了我,岂会找得到我。你倘若真的忘了我,又怎么会知道我们初见的这里?”银姝在心中哭喊,却不忍质问。 她泪如断珠,痴痴地望着男人:“金弦,我是银姝啊,你怎么能够下得了手!你怎么可以这样待我!” 撕心裂肺的哭泣,换来的,却是刀锋剑影与更加无情的攻击。 他面对银姝的哭喊,始终一言不发,像一个机器――前来杀她的机器。 她知道无法劝他回心转意,无法让他相信自己,只好抽身战场,腾云驾雾,向传说中的【不悔崖】飞去。她只盼能够投身传说中的转生之门,与他再重逢。 她不肯相信,他们曾经可以跨越一切的爱恋,竟落得是这般凄惨的结局。 ―――――――――猫骨分割线―――――――― 亲,喜欢记得收藏哟~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每10多收,加一更。 启 今世缘灭(三)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她不信爱了一生的男子,居然可以如此绝情。 时至今日,她仍然坚信,金弦是深爱她的,他们之间,只是一时的误会。 可是,这一枚金箭,刺破了长夜,刺穿她的心,也刺碎了她最后的奢望。 银姝凄惨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输了。 输了一生,输了爱情。 金发男人见银姝身中两箭还未倒下,终于抽出腰间佩刀,挥刀而下。顷刻间,千军万马,冲向断崖,冲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奄奄一息的女子。 妖月当空,红莲当降。 银姝望了望身后的万丈深渊,回眸都已是奢望。 她在男人冷冷的注视下,伴着轰鸣的喊杀声中,缓缓地,一寸,一寸,爬向山崖边,纵身,坠下。 刹那间! 银光迸射,天上妖月仿佛一枚玉盘坠地,刹那间生出万道裂纹,那些裂纹如黑色的病毒,迅速蔓延,顷刻之间爬满整个明月――月,碎了。 碎月化作万丈银光如天堑落水一般倾泻而下,原本异常明亮的月亮随着碎片的散落,迅速消融,陨落,坠灭在整个玄星大陆之上。 此刻的天空仿佛都在恸哭,那银色的月亮碎片――是夜空的寒泪! 那碎月之雨,美得令人窒息。但这灿烂的美丽,却透着浓浓的哀恨。 千军万马,愣住了,优秀的战士们,愣住了。 玄星大陆每一个交流此刻没有入睡的人们,都愣住了。 他们痴痴地望着那本不该出现的月亮就这样在天空中突然化成筛分,化作光雨。 金弦望着那照亮了整片森林的月雨,突然面部扭曲,额头正中,闪烁着诡异的碧绿色妖冶宝光。 金弦的异常,引起了周围战士们的注意。他们将目光从空中的异象上挪开,紧张地盯着发狂的男人。 金弦似乎痛苦异常,手中佩剑坠地。 他用力捶打宝光所在的位置,几个踉跄,跌滚在冰冷的草地上,挣扎着捶头不止,面部因为痛苦而jing挛,颈部青筋清晰可见。 他揪着长发,挣扎着,疯狂地爬起,脚下跌跌撞撞,仿佛一只癫狂的困兽。 “金弦大人?”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句,人群霎时乱作一团,但却无人敢靠近这个发疯的金发男人。 空中的月雨落向地面,落在每个人的身上,落在金弦的眉心。 被银雨包裹住的金弦全身上忽然金光大作,额头的妖绿似乎不敌金色光华与碎月银光的合力,渐渐暗淡,最终伴随着撕扯刺耳的脆响,砰然碎裂。 一声巨响,转而死一般的沉寂。 少顷,又一生嘶鸣,继而是更高音调的噪声,好像是剑锋在拼命刮擦铜器! 许多灵力较弱的士兵不支,七窍迸血,倒地猝死。 金弦的冰冷的眼睛,在绿光消逝的瞬间,慢慢恢复温度。金弦仿佛大梦初醒的孩子,从迷惑,到焦急,最终是歇斯底里的哭喊。 “金弦大人!”一名咒术师疾呼! 然而,一切都已太晚,恢复意识的金弦撕心裂肺,泪如雨下,他飞身一跃,追随那位陨落的女子而去,跌落入无尽的深渊。 ――――――――――猫骨分割线―――――――――――― 他们的爱情的,没有终结。所有的爱恨情仇,只是刚刚开始。 各位亲,如果喜欢,请收藏、回复和猫骨互动一下,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第一话 天之将倾,人力难扶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银泠族录》 吾一族,古名曰银铃。 铃不祥,故更名银泠。 我族盛一时,为开天辟地三族之一。金鳞与吾族交好,共掌【日月经纶】,调和天地阴阳。 千年之前,天上曾有日月。金鳞为日辉,银泠作月华。 …… 本族秘宝【月华之纶】与金鳞族镇家秘宝【日辉之纶】可合二为一,称【日月经纶】,调和天地阴阳,掌控天地星象,月华日辉,维系天地平衡。更可…… 银姝蛇君陨后,【日月经纶】丢失,银泠族不再有纯血诞生,天要亡银泠…… 吾族从未祸害苍生,残杀无辜,一再忍让,却遭此对待,后世倘若崛起,必报仇雪恨…… 银岚轻轻阖上那本残破不堪的旧书,眼角颤动着晶莹,他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硬生生将悲伤憋了回去。 少顷,他想起了什么。提笔,研磨,翻开那本发黄的族录,在最后一页落笔:“玄星历378年,据星象,银泠族将要承受灭族之难,所幸,祭祀断言,当主之妻青蝮夫人将诞下一位千年不遇的纯血蛇神转世,银泠究竟气数将尽,还是凤凰涅槃,只好祈盼后人造化了。” 银岚轻轻吹干墨,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极其疲惫。 究竟要怎样努力,才能挽救衰败至此的家族,才能重振曾经的盛事与和平。 依稀里,银岚回忆起父君的模样——永远束起的银丝一丝不苟,寒冰一般凌冽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威武的身影,矫健的身姿……还有,最后倒在幽兰色血泊里时仍然不屈的神情。 是自己不够强,所以永远都做不好。 幸存者的数量,随着战事的加剧,越来越少。 步步紧逼的金鳞,愈发残忍的屠杀,让银泠已经看不到希望。 借着星光,银泠望向远处的山谷——短暂的休战,只不过是因为他们惧怕夜晚银泠将士的战斗力。那一轮将带来灭族之难的攻击,应该就在次日的破晓时分——那是银泠力量最弱的时候。 “殿下。” 门外低沉的声音小心翼翼:“银蝰求见。” 银岚闻言,眸中悲伤一扫而尽,失意憔悴瞬间变作威严的王者气息。 随手将书简拾起,不露痕迹地整理了一下银灰色长袍,淡淡道:“进来罢。” 还能有多坏的消息呢,不外是哪位侄子战死,哪个侄女刺杀不成被抓。 门被轻轻推开,寒气随之蔓进屋内。 “蝰,说罢。不必行礼了。” 了解银岚如银蝰,怎能听不出银岚隐藏的憔悴。他依然欠了欠身,深深拜了拜。 “殿下,”银蝰雌雄莫辩的声线在这样安静的夜晚听来显得异常空灵,“昨夜属下利用水镜占卜,银泠恐怕……” “罢了,该来了,该来了!”银泠突然霜眸一闪,定定望着银蝰,满眼坚毅,“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 语罢,银岚靠回椅背,微微抬起额头,望着房梁上因为潮湿而生出的亮银色苔藓。 银蝰站在桌案前。 良久。 “青蝮夫人,的确怀有百年不遇的纯血转世蛇君,而且就属下观察,这位转世蛇君大人灵力极强,一定是千年难遇的奇才。但是,”银蝰顿了顿,“属下占星观察蛇君的未来,似乎……有点小问题……” 第二话 惨状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银岚闻言,剑眉微微一皱,直起腰背,不再靠着椅背,面色微微有些凝重,定定望着面上蒙着黑纱的银蝰。 “双星交叠。”银蝰的语气中略有焦虑。 “什么意思?”银岚显然对这种哑谜毫无心情也没有丝毫耐心――现在已是银泠族存亡的最后关头,青蝮夫人怀中的纯血蛇君是重振银泠族的唯一希望,银岚自知自己气数将尽,自然不愿在这种大事上有半点差池。 “殿下!殿下!”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女等不及通报便冲进房内,一个踉跄跪倒在地,“殿下!娘娘……娘娘不行了!您快去看看!” 银岚二人大惊――青蝮夫人身怀纯血蛇君,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什么叫不行了!”银泠双瞳邹缩,从椅子上弹起,长袍一挥,连头也不回飞身而起,冲出书房,欲奔向青蝮宫。 刚出门,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匆匆对银蝰道:“晚些再谈那件事,银蝰你速去白月泉圣坛,速速筹备……”未来得及多交代,便急急忙忙地飞向青蝮宫。 银岚在宫门前落定,来不及整理王袍,便匆匆冲进内室。 “殿下!”门口本来乱作一团的侍女们见银岚到来,噗通一声就齐刷刷跪倒在地上,各个面如死灰。 整个银泠族都知道,青蝮夫人怀中的胎儿是蛇神转世,是银泠族唯一的希望。孩子出了事,不止是银岚的事,更是全族的大灾难。 “都给本君起来!青儿呢!”银岚此刻如火焚心,哪里还有空在乎称呼和礼数。 “娘娘……娘娘在里面……”侍女们不敢起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银岚来不及听清侍女的回话,一把推开/房门。 “啊!!!” 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号刺破夜空,接着是皮肤爆裂和液体落地的声音。 银岚心中大骇,顾不上围在旁边的巫医、宫人,径直向内屋跑去。 内屋里,巫医、医女把纱帐围了个水泄不通,屋内侍女匆匆忙忙端着满是幽兰色血水的银盆往外走。 银岚见状,心中咯噔一声。 银岚向床边望去,更是满目惊惧与惨痛! 满目的血水――整个床榻上喷射满了蓝色的血液,青蝮夫人的腹部完全炸开,血肉模糊,蓝色的血液沁透了棉被,顺着被角滴在地面上,汇成一条蜿蜿蜒蜒的血蛇。 “到底怎么回事!”银岚终于崩溃,他颤抖地拽住最近的一名巫医,噙着泪水歇斯底里地吼道。 “娘娘,娘娘还没到临盆的日子,可是……可是突然……” “可是什么!”银岚拽着巫医的手关节泛白。 “娘娘突然腹部剧痛,仿佛要爆炸一般,侍女见状不好,便赶紧派人通传巫医殿,属下等最快速度赶到,可不论怎么检查都查不出任何异样!” “夫人身体似乎被一股强烈的力量包裹,任由属下怎么用术,都无法见效,看上去像是被布了强力的结界!”一名巫医颤颤巍巍地接道。 “属下等只能不断帮夫人输送灵力,但是夫人腹部肿胀的速度越来越快!属下无能!属下等人合力都无法阻止夫人腹部的力量的膨胀啊!属下等见情形无法控制,才差人去请您……谁知……” 银岚的眼眸,因为悲恸而布满墨蓝色的血丝,他的灵力因为情绪无法控制而迸发,悲痛至极的灵力仿佛无数银色光剑,冲破屋顶,刺向苍穹,照亮了紫色的天空。 “啊!!!”银岚血泪横流,仰天痛苦,“那孩子呢,本君的纯血孩儿在哪里!?” ――――――――――――――猫骨分割线―――――――――――――――――――― 接下来就是银泠纯血之君的诞生~不要移目哟! 第三话 双生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老奴无能!”一位满面白须的老者突然噗通一声跪倒,不停磕头,带着哭腔,“夫人腹部爆炸后,没有……没有……见到胎儿!” 银岚猛地一阵剧烈的眩晕,身体一晃,向后倒去。 银岚跌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咬了咬牙,努力憋住了泪水:“别磕了,她现在……” “岚……”微弱的呼唤,证明了青蝮夫人,此刻居然还奇迹般地活着。 银岚如死灰一般的眸子顿时一闪,从椅子上吃力地起身,向已经看不出下半身轮廓的青蝮夫人走去。 突然!一枚小小的幽兰色光斑从青蝮夫人的盆骨位置缓缓升起,幽幽的蓝光瞬间溢满了整间屋子,把每个人的脸都映成了蓝色。 银岚感觉到强烈的灵压波动,于是不敢再挪动分毫,只能站着痴痴地望着那颗光球,眸中迸射着希望的光辉。 每一位在场的银泠此刻都痴痴地望着那如鬼魅一般的小光珠――眼看着它从鹅蛋大小,飞速膨胀到柚子一般大。 这枚蓝光闪闪的光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伴随着光球不断变大,屋内的灵压越来越强,连银岚都渐渐感到不支。强大的灵压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仿佛置身深海,血液似要逆流,痛苦异常。 银岚见状,一边张开结界,保护着其他人,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颗光球。 光球的增大速度渐渐缓慢,终于停止。 随后,光球中的幽兰色光芒愈来愈强烈,光芒汇成一条刺目的光柱,穿过破碎的屋顶,直直冲向夜空,那圆柱形的光柱映在紫色的空中,就宛如一轮满月。 光球的光辉渐渐暗淡,光球的顶端裂开了一条细纹,接着,以这条细纹为原点,光球仿佛一朵花苞一般层层绽放,每一片花瓣都闪烁着蓝紫色的光芒,花瓣的脉络清晰可见,脉络中的灵气如血液一般缓缓流动。 这朵巨大的花朵完全绽放时,银岚看见,花蕊之中,躺着一对龙凤胎,彼此紧紧相拥。 男婴和女婴的背部各有一条银光闪闪的蝮蛇符印。他们互相依偎着,蜷缩在毛茸茸的蓝色花蕊中。 在场众人无不喜极而泣。 银岚百感交集,热泪终于夺眶而出。 青蝮夫人吃力地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她双目已经凹陷,生命的光华正在从她眼中消逝。 “青儿!青儿!”银蝰这才终于从极悲极喜的强烈冲击中回过神来,冲向床铺,悲痛欲绝地抱起青蝮夫人,喃喃道。 他的泪水落在青蝮的唇边。 青蝮夫人,吃力地舔了舔自己干涸的唇。 青蝮是银岚今生唯一爱的女人,也是他唯一的妻子,银岚此刻已如百虫噬心一般疼痛。 青蝮的嘴唇已经发白,碧绿色的眸子却突然恢复了神采。 “青儿……本君,本君对不起你……青儿!早知如此……” “嘘……”年逾三十的青蝮夫人微微一笑,仿佛满山冰雪消融,百花迎风绽放,她伸出染满鲜血的手,轻轻覆住银岚的唇,“岚……您与妾……自小……在一起……长大,妾身……承您独宠一生……为您……为银泠……奉献……是……骄傲的……事情,妾身……知道……妾身,要先行一步……了,岚,他们……不止是……银泠的……希望……更……是……您……与妾身……的……爱……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仿佛要将全部生命咳碎。青蝮夫人的用尽最后的力气,紧紧攥住银岚的手:“保护……保护,我们的……我们的……” “哇!!!”悬于半空中蓝色大花中的两个婴儿突然高声啼哭,银岚眼角划过明显的伤痛――青蝮夫人的最后灵气,已随着这位温婉美丽的女子的香魂一起,消散了――她,带着甜甜的微笑,仙去了。 第四话 命运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速去,传银蝰。”银岚从极度悲痛中恢复理智,望着巨大的花朵中的两个孩子,精疲力竭道。 他挥手示意众人都先行退下,独自一人,紧紧抱着早已冰冷的青蝮夫人,望着冰兰色花朵发呆――这花一定就是【三生泣】,银泠族的神花。 银岚只在画册中见过此花,不曾见过实物。 这花百年前随着最后一代纯血银泠当主银姝的自尽而一夜全部枯萎,化成灰烬,一株不剩。没想到百年之后,【三生泣】重现,竟是随纯血之君一同自青蝮腹中诞生。 “殿下,属下来迟了!”少顷,银蝰飘飘然从门外飘进内屋,见屋内满目血腥,黑色眸子一敛,“殿下……” 银岚只顾抱着怀中的爱人,根本不理会银蝰,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他一般。银蝰见状不敢多话,生怕再刺激到几近崩溃的银岚分毫。 银蝰的注意力很快被那朵泛着冰蓝色柔光的漂浮的巨大花朵所吸引,他清楚地感受到花朵之上的强烈灵力波动。那花朵之上蜷缩的两位纯血少主的灵力,竟是连银蝰都看不出深浅。 “果真如此……”银蝰喃喃道。 “怎么说?”银岚终于有了一点回应,但他始终没有放开青蝮夫人的尸体,他轻轻地吻着青蝮的额头,满眼爱怜。 “殿下,王子和公主,只能送走一个……”银蝰犹豫再三,终于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恩,本君知道。” “殿下,是送王子走,还是送公主……” “男孩,叫子凌,愿他能凌于山巅自成峰,凌于命运之上,君临天下,重新书写我族的辉煌。至于小女儿,哎……叫子鸢罢……愿她如鸢鸟一般自由,如鸢尾一般柔美……可惜……” “殿下……” “送子凌走吧,女人,做不了银泠的当主,更不可能复兴我银泠,女人多情,太误事,送我儿走罢……” “可是,您该知道……留下的……” “送我儿走!子凌是银泠的少主!”银岚咬咬牙,噙着泪,低喝道。 银蝰只好拜了拜,走上前,欲将两个婴孩分开。不料,刚抱起女孩,年幼的少主便高声啼哭起来,两个粉嘟嘟的小手疯狂乱抓,灵力化作刀锋四处飞射。小子凌号哭着,双手不断摸索着寻找他的小妹妹。 银岚见状,虽然心疼,但也无可奈何,只得狠下心来,麻利地将依然在昏睡的子鸢用早已准备好的襁褓包好,放进一旁的摇床里。 安顿好娇柔可爱的子鸢,银蝰转头试图去抱撕心裂肺地哭泣的少主。 哭得天昏地暗的子凌似乎知道银蝰是夺走妹妹的罪魁祸首,不但丝毫不配合银岚,还一直疯狂地踢打。银蝰费了半天力气才将少主从花朵上抱起,衣服却已是一片狼藉,被少主无意识的灵力攻击划破了好几个大口子。 纯血的少主被抱离花朵的一瞬间,这朵巨大的【三生泣】神花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飞速成熟、凋零,最终化作一枚夜明珠大小的种子和一颗珍珠大小的花晶,种子飘飘然,缓缓落在小王子的胸口,而那颗晶莹剔透的花晶,飘飘然,融入小公主的眉心。 找不到妹妹的小王子依然哭号个不停,毫不吝啬地释放着逼人的灵力,银蝰求救地望向银岚。 银岚仍然痴痴地抱着青蝮,并不转头,只是默默颔首。 银蝰领命,微微一欠身,拜了拜银岚,抱起年幼的少主,心一横,点了少主睡穴,破窗而去。 第五话 地狱之门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银蝰走后,银岚终于轻轻放下青蝮,他最后深深望了一眼深爱一生的女子,最后望了一眼自己独宠了一生的爱人。 他走到摇篮边,怜惜地望着自己和青蝮的爱情的结晶――可是这个爱的种子,背负了太多太多的重量,让他实在,难以以一个父亲的心情去看她。 他静静地望着摇篮中肌肤白皙如雪,发如蚕丝,睫毛如蝶翼一般的小子鸢,嘴唇微微颤抖。他藏在衣袖里攥紧发白的拳头出卖了他的真心。 银岚刚欲抱起小子鸢,谁知,子鸢从睡梦中缓缓苏醒,发现自己的哥哥已不在身边,也嚎啕大哭起来。 银岚心中仿佛被刀绞:“鸢儿,你不要怪父君……父君……没有办法……你虽也是纯血,但是你是女子,父亲不敢,父亲怕你走上你银姝老祖宗的那条路啊……” 银岚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自懂事起,他就随着父亲抵御外敌;协助父亲治理银泠族内部政事;十六岁能带兵独自抵御金鳞族的屠杀;十七岁亲眼看见父亲战死;为了保护族人,他可以断头撒血,从不皱一下眉;为了银泠族人最后的活路,他每逢自卫战,必定亲征。 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还是无法挽救天之将倾的破竹之势。 “银岚啊,你这一生,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他自嘲地笑了,那笑,凄凉得让人心疼。 他从桌面上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银锁,用指尖,在上面刻下“子鸢”二字,然后小心翼翼地为女儿带上。 女儿啊,父亲对不起你…… 为了你的哥哥,为了银泠的未来,你只能替子凌牺牲了,只盼你的牺牲,能血祭子凌的成王之路。 “嗖!” 远处的信号弹照亮了苍穹。 “来得真快……”银岚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还要凄惨,“子凌的诞生异相,果然是惊动了他们……” “殿下!”一名黑衣银泠刺杀者从阴影中现身,跪在银岚面前,“金龙的敌军提前进攻了!攻势异常猛烈,前线的族人,已经快撑不住了!” 银岚望着跪在身前的将士,心中百感交集。 良久。他高高昂起头,望着南方的天空,毅然一笑: “来人,为本君披甲!今日本君的战死,会是我儿日后最好的榜样!为了银泠!” ―――――――――――――――――――――――― 银蝰抱着子凌飞速穿梭在灵蛇谷深处的密林里,他要带子凌去一个连接着地狱的传送之门的所在地――【白白泉】。 那泉水蕴含着极其强大的月光力量,借此力量,便可撕开地狱与人界连接的裂缝。 银蝰早已准备好了传送阵,只要将子凌放入阵中,便可将他送去地狱。 地狱之行尽管凶险,但至少凭借子凌与生俱来的力量,能保证其平安长大而不至于被仇敌扼杀在摇篮里。 泉眼四周晶莹剔透的参天大树仿佛有灵性一般,朝着子凌轻轻摇曳着枝杈,随着微风发出沙沙的哀鸣。 银蝰怀中的子凌沉睡着,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丝毫不知。 平静的水面,闪烁着蓝色的光雾。 银蝰抽出腰间的【月华石】匕首,划破手腕,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匕首连同那枚三生泣种子一起,塞进子凌的襁褓中。 他左手蘸着鲜血飞速在空中描画咒印,口中默念咒文。 远处的信号弹,划破夜空。 银蝰停下施咒,匆匆望了一眼信号弹的方向――必须加快速度了,万一被人发现这里,就可能会前功尽弃。 第六话 金鳞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快速结印,精神高度集中,银蝰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生怕有什么不测。 随着灵力运转,幽兰的泉水慢慢开始旋转,渐渐地,池水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随着水池内水流的疯狂流转,形成了一堵极高的水墙,水墙围住的中央慢慢凹陷,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慢慢扩大。 那个漩涡从深蓝色变成墨兰,最终变得乌黑而深不见底,刺鼻的腐肉气味从漩涡中涌出,四周的温度明显升高。 突然,一震猛烈的震动,漩涡正中轰然龟裂,地狱之门犹如一张喷吐着火舌的黑龙,龙息卷着阴森的火苗,伴着黑烟里翻滚而出,【白月泉】的蓝色泉水被那熊熊的火舌舔过,旋转着迸射着白色的水雾。 子凌似乎感觉到周围的变化,从沉睡中苏醒,嚎啕大哭起来。 银蝰的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他的蒙面薄纱已经完全湿透,他很清楚――如果再不快点将少主送去地狱,自己恐怕就支撑不住这个界门了。他虽有千百般的担忧和不舍,但仍然右手一挥,将怀中的子凌抛向漩涡正中的裂口中去。 子凌在空中划过一条抛物线,就在快要接触到滚烫的水蒸气的瞬间,小小的子凌身上突然泛出银白色的宝光,那个刺目的光芒将子凌紧紧包裹,任由抵御的烈焰怎样喷吐,都无法伤到其分毫。 裂口在子凌穿过的瞬间突然被沸腾的蓝色池水覆盖,子凌的哭声戛然而止,旋转的水墙因为失去了灵力的支撑,轰然一声从天而降,变成了一场沸水大雨。 银蝰跌坐在【白月泉】边,甚至没有一丝气力去张开结界保护自己。铺天盖地的沸水从天而降,生生将他打倒,他裸露的皮肤因烫伤而红肿。他虚弱地倒在温热的草地上,双目中满是惊诧,他怒瞪着紫色的夜空,一行热泪,静静滑下。他的嘴唇发紫,不停颤抖,喃喃着似乎要说什么,却无力发出任何声音。 金鳞军营内一片寂静,只有几队巡逻兵依然坚守岗位。 大帐内灯火摇曳,隐隐争执声。 “长兄,这次讨伐银蛇族,获益最大的恐怕是您吧?说什么为了拯救苍生,斩妖除魔,依愚弟拙见,长兄您的手段,可是妖魔都比不上啊!”大帐内的一把简易木椅上,坐着一位英俊少年字字铿锵道。 他金色的碎发如太阳碎片一般,纵然此刻是深夜,依旧闪闪发光。 他淡金色的眸子仿佛圣光一般高贵无暇,让人不敢直视――仿佛在他的注视下,任何邪念都会被瞬间净化。 他的鼻梁英挺,嘴唇微抿,剑眉浅皱,似乎很是不悦。从外表看起来他年纪似乎不大,约莫不满十五,尚不足冠礼,身上的铠甲未卸,佩剑也立在随手可取之处。 “铮儿,您这是和兄长说话的口气么?”榻上的一名金色长发男子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抿了抿杯中的热茶,嗅了嗅茶香,暗金色双眸微闭,一副陶醉的样子。 “兄长,我金鳞羽铮念你比我早出生几年,尊你为兄长,可你也太过歹毒,对待老弱妇孺那般残忍,你把夫君的谆谆教导都抛诸脑后了吗?”那位被称作铮儿的碎发少年拍案而起,怒道。 ―――――――――――――――――――――――――――――――――――――――――――――――――― 猫骨的故事到现在,虽然男女主角还没有真正开始纠葛,但基本主线已渐渐明朗。 各位亲爱的读者,猫骨的文不是一上来就激情四射的无情节OOXX文,但是猫骨保证,每一篇都经过三次以上校对,错别字病句接近零,希望各位支持猫骨喜欢蛇王霸宠的朋友能【收藏】一下,您的收藏和留言、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猫骨会视每日收藏的增加而酌情增加更数,谢谢大家! 第七话 笑里藏刀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长发男子虽被少年怒目而视,却面不改色,继续咂着盏中香茗,嘴角微翘,双眸低垂,明显是丝毫不把少年当回事儿。 “金鳞羽笛,你人前一副翩翩君子模样,背地里阴狠毒辣,你对得起我金鳞族的圣魂吗?”少年见男子如此不理不睬,更加气愤,但他并未因怒发冲冠而破口大骂,良好的教育和年少从军让他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沉稳,尽管他的唇微微颤抖,剑眉高高竖立,但他依然压低声音,沉着声质问。 “大人的事,羽铮公子您还小,是不会懂的!”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一名墨色束发,青色劲装,身披青色重甲的俊逸男人笑道,“羽笛兄,你有如此刚正不阿一身正气的好弟弟,实在让在下羡慕啊。” “呵呵,雨墨将军言重了。我二弟年少无知,口无遮拦,让诸位将军见笑了。”金色长发男子放下茶盏,淡淡一笑,语气极其温和,他斜靠在榻上的软垫上,如葱根一般的手指微微交叠。暗金色眸光如剑锋割过帐内的每一个人的脸,最后回到低垂的慵懒模样。自始至终,他都微微笑着。尽管他的唇在笑,他的语气柔和,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至于剿灭银蛇的妖孽余党,是诸位将军与在下共同努力的结果,在下可不敢独揽大功,雨墨将军,您说是么?” 墨色束发男子也不是等闲之辈,心中虽不知诅咒了金发男人多少遍,却依然爽朗一笑:“那是自然,这是在场将军们的共同功劳。” 但那位被唤作铮儿的少年却不露痕迹地撇了撇嘴,鄙夷之情从他圣金色的眸中一闪而过。 “轰!” 轰天巨响将寂静夜晚的美完全炸破。 “怎么回事!”羽铮抓起佩剑,紧张地问道。 榻上的羽笛也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他依然用极其虚假的温和口吻道:“库亚!去卜仪国师那里问问发生什么事儿了。” 轰鸣声后,天空突然如白昼一般,透过帐帘的缝隙,可以看见苍穹之上仿佛挂着一个巨大的发光体。 那名叫库亚的侍从刚准备掀帘而去,帐帘就被人揭开,一群穿着黑色披挂斗篷,蒙着整个面部的祭司鱼贯而入,分别排在帐门两边。 门外来人鹤发白须,仙风道骨,虽然面部遍布皱纹,却肌肤红润,他身着一身玄色披挂,手持墨玉杖,杖头的黑色巨龙口中镶着一颗水晶球 “不必了,老夫已经来了。”老者声音浑厚有力,字字如珍珠坠地一般干脆利落,“妖星降世,大灾难,大灾难啊!” “卜仪爷爷,快上座!”羽铮见卜仪国师进账,赶忙起身去迎,亲自扶着卜仪落座,又亲自沏茶端至卜仪面前。 “铮儿还是这么懂事。”卜仪炯炯有神的眸子中满是赞赏,随即向依然靠在榻上的羽笛福了福身,不冷不热道,“羽笛殿下还是那么风度翩翩啊,老奴给大殿下请安了。” 羽笛似乎对此并不在意,反而若无其事地一笑:“卜仪国师客气了,就请国师给我等细细说来罢。” “妖星陨世,妖月将现,银蛇有一位(注意哟,他们都认为是一位~)纯血之君降世了!大灾!大灾啊!” 卜仪话罢,扫视了一周帐内,却发现无一人露出惊恐的深情,均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唯独羽铮低着头,似乎在想什么。 第八话 心狠手辣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卜仪略有疑惑,心中暗想怎么这些人都并不惊慌,但他不便询问,只得静坐着等待有谁主动为他解惑。 “俺以为是啥大事儿,原来不过是生了个小杂种!”一位膀大腰圆的虎头熊眼的将军一拍桌子笑道,“这算啥大事,哈哈哈哈!” “银蛇的纯血列位也许没有见过,但恐怕应该听说过吧?”卜仪有些焦急,“星象挪位,异相直逼帝王星,是大凶之兆,会有大灾难啊!” “我说国师,您就安心睡一觉吧!不要担心啦!”坐在左边的一位咒术师笑道,“您有所不知,羽笛将军早已经胜券在握啦!” “哼!”羽铮闻言冷哼一声,独自坐在椅子里,低着头再不做声。 “哦?雨青将军此话怎讲?”卜仪虽然心中焦急如焚,但在座的几位大将的泰然自若显然不只是无知轻狂,“难道列位将军已经找到了歼敌妙计?” “哈哈哈,何止是歼敌妙计!羽迪、雨墨二位将军的计谋可谓不费一兵一卒,以力啊~打力!”那位雨家大咒术师雨青猥琐地笑道。 “到底是何计策,居然有有次奇效,老夫实在好奇。”卜仪心中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仍向羽笛福了福身,“还望我们的羽笛大将军明示。” “具体方法,不便透露,但请国师放心便是,孙儿的计策,不但会让银蛇的灵力高超的死士全部化作筛粉,还能让所有银蛇的妖孽们毫无还手之力,不能使用一点灵力,轻轻松松束手就擒。孙儿听说,极北苦寒之地的镇魔结界今年来略有松动,让国师爷爷头痛万分。众所周知,银蛇的族人可是不可多得最佳结界人柱,把他们的余孽全部押去苦寒之地镇魔塔做人柱,不但可以彻底让银蛇的妖孽们永无翻身之日,还能帮您解决心头大患,岂不是一举两得?” “……”卜仪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还是被羽笛一番话气得顿时语塞。 的确,银蛇的族人各个灵力深厚,阴柔细腻,最适合做修补封印、结界的人柱。但是人柱之道极其残忍,早被三大帝国所命令禁止,银蛇族虽未妖孽一族,但以这样的方式对待他们仅存的老弱妇孺,实在是惨绝人寰。 “啪!”羽铮实在忍无可忍,提起佩剑,怒气冲冲甩下众人拂袖而去。 “卜仪国师,羽笛将军的建议实在是妙哉。银蛇族千年来祸害苍生,如今能为界门的结界安定做出贡献,为天下太平做出牺牲,使他们将功赎罪。何况,这事只有在座的各位知道,不但能立下剿灭全部银泠的大功,还能让国师轻松解决苦寒之地的心头大患……”雨墨见卜仪似面有薄怒,便劝道。 “哎……”卜仪叹了口气,眸中精光略显暗淡“你们这样毫无人道,是要遭报应的。” “卜仪国师,您最清楚银蛇族是如何危害苍生的,何况眼下恐怕您也找不到重修结界的其他办法吧?所以极北之地的结界缝隙中才频繁逃出魔物,祸害周边百姓。望国师明白箭在弦上,势在必行的道理,顺应大势,识相点才好啊?”雨青冷冷道。 “国师,您意下如何呢?是一举灭了这群祸害苍生的妖孽同时稳定了极北的结界裂缝,还是眼看着到手的天下稳定化为逝水?”羽笛浅浅一笑,暗金色的眸子冷光闪烁。 “哎!冤孽!冤孽啊!既然列位将军已经决定,老朽恐怕不从命也不行了罢!一切列位决定吧!老朽先行告退了!”卜仪握拳的手微微颤抖,额上皱纹轻轻抽动。他盛怒之下,转身拂袖出账。 ―――――――――――――――――――――――――――――――――――――――――――――――― 喜欢的朋友,请一定给个收藏哟! 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第九话 银岚之泪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哼。算他识相。”咒术师雨青冷哼一声,尽显不屑。 “清妹妹不必在意,只要这老不死的不要给咱们添麻烦就是了,”雨青右手边的一位年纪稍长女医师笑道,“只要他不要阻碍我们到手的荣耀,就可以了。” “呵呵……”羽笛挥了挥手左手,淡淡一笑,“不要逞一时口舌之快了,既然银蛇族内在这时诞下一名纯血之君,还是尽早将其扼杀在摇篮里得好!免得夜长梦多!传我令下去,不必等待破晓了,即刻出兵,本将军就要看看,这屁大点儿的小婴儿,有几分本事,能和我金鳞雄师抗衡!” ―――――――――――――猫骨泪目求收藏的分割线~―――――――――――――――――――――――― 凄冷的夜,远处的信号弹格外刺目。 “所有能战的人,都在这里了吗?”银岚扫视一圈,心中默默数了数,在大殿内的将士不足三百人,他顿时感到苦涩难言。 “殿下!金龙的军队离银蛇谷谷口越来越近了,是不是要召唤蛇阵?”一位浑身是伤的银泠影武者女战士跌跌撞撞冲进大殿,左手紧紧捂住腹部还在渗血的伤口。 “殿下!让我们也去战场吧!”殿门外一直守候着的众女官齐声道,“我们也是银泠的族人,我们也有战斗的能力,殿下,请让我们也去战场吧!” 话罢,殿外的女子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 “本君不同意!你们还未髻礼,灵力尚未觉醒,不可去冒险!” “殿下!银泠已经到了存亡之际,就算我等不去战场,也迟早是金龙的刀下冤魂!我们银泠人一向宁愿战死不愿苟活!殿下,让我们去吧!” 银岚苍白的唇,微微颤抖,他的银眸略深深凝望着远处火光渐起的苍穹:“好!好啊!我银泠儿女各个是壮士!今日殊死一战,不论是成是败,银泠已尽全力!” “为了银泠!”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句。 “为了银泠!”震天的口号,充血的怒目,紧握的双拳,银泠一族,各个都是壮士! 银岚的眼角润了,他别过头去,背着手,一字一句:“传令,银泠全族,拼战到底!绝不投降!” ――――――――――――――――猫骨泪目求收藏的分割线―――――――――――――――――― 银蛇谷口的金鳞军正在点兵,熊熊的火光映得山谷中的紫色水晶一般的浓密树木折射出橘色的暖光。 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的血腥味,夹杂银蛇谷特有的一种香木的气息,一同掺杂在风里。闻起来令人头晕目眩。 羽铮胯下的金色雄狮,时而低吼几声,不满地拍打着金灿灿的羽翅,似乎有些不耐烦。 不远处,雨墨盘坐在一匹筒体墨黑的虎首龙身马蹄的魔兽之上,这种魔兽名曰琊,以人的腐肉为食。 军队最中央,坐在一匹雪白的独角兽背上闭目养神的,便是一向温文儒雅的此次讨伐银泠的大将军,黄金弓箭手,金鳞家族的大王子――金鳞羽笛。 他们身后的千军万马此时都处在防御姿态,静静地等待着坍塌地陷的最后时刻。 羽铮心中非常痛苦――他明知道自己的兄长做了多么卑鄙的事情,却还无法阻止。如今他也只能加入这样惨无人道的战斗中去,等待着毫无悬念的胜利。 这本不是他所追求的骑士之道,也不是父亲曾教给他的金鳞的精神。 羽铮望向谷口高高的城门,此门一破,银蛇的本家的最后一道壁垒就会被彻底攻破,全灭银蛇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羽笛坐在独角兽背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他在等,等不费一兵一卒,让这最后的屏障不攻而破。 第十话 托孤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嗖!” 一道金色的信号弹从皎月大殿上空飞起。 羽笛微微一笑,暗金色的眸火流动。 羽铮微微攥紧手中的佩剑,眉头紧皱。他随手擦了擦胸前的金龙吊坠,最终喃喃着像是在忏悔。 待信号弹在空中彻底炸开,羽笛右手一挥,身后的千军万马迸发出如山崩地裂的喊杀声。他们迈着整齐的军步,行军声音震耳欲聋,步步逼向关门。 此时的关门仿佛在迎合金鳞将士一般,竟然缓缓打开,待金鳞军靠近时,关门已是大开,卷起一阵沙尘。 尘土浩浩荡荡,迷了金鳞将士的眼。 羽笛抬手,示意身后的军队停下脚步。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恶臭随着沙尘扑面而来,几个站在最前面的将士忍不住捂住鼻子,几个体质较弱的幻术师更是直接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沙尘渐渐沉淀,羽铮透过朦胧,向关内望去。 此刻的银蛇本家内,一片死寂,连虫鸣声都没有――这里仿佛是一座被时间遗忘了的死城。 羽铮轻轻一蹬,率先冲进关内,他神情复杂――似内疚,也似焦急,他四下狂奔搜寻,只为看到一丝生气。 他将大部队远远甩下,骑着胯下羽狮,向银蛇族本家的正殿飞去。 羽铮走后,雨墨与羽笛相视一笑,两人带着一部分精兵,也赶上了上去。 银蛇本家完全变成了人间地狱! 羽铮赶去正殿的路上,已见不到任何活人――甚至是尸体。 银泠族人全部中了羽笛派内应投下的雄黄水的剧毒。这种毒只对银蛇族人有效,毒性霸道,可以直接将灵力较浅的银蛇化为血水。 羽铮在半空中强忍着腐烂的恶臭,心中对骑士精神的绝对崇拜正在渐渐出现裂痕。 他赶到正殿内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大约三百多银蛇族人瘫软在地,他们并没有死,只是失去了行动能力,他们怒视着羽铮前来的方向,虚弱地喘着粗气。 在大殿之上,有一位身披亮银色战铠的中年男人盘坐在银色巨蛇交椅上,双眉紧皱,呼吸粗重。他银色的长发此刻变得暗淡无光,仿佛随时都会化成烟灰随风消逝。 “卑……卑鄙……”一个灵力高强的银蛇女幻术师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年轻的羽铮被人戳中要害,一时间尴尬无比,心中如千刀万剐。 “年轻人,你……你……过来……”不料,坐在高处的银发男人睁开双眸,灰暗的银色眸子直勾勾地凝视着羽铮圣金色的明目,“本君……可以……看出……你不是,那种人……” 羽铮心中一暖,继而隐隐作痛――他的信仰慢慢龟裂,开始剥落。他不受控制地翻身下狮,朝高高在上的男人走去。 “本君是银泠这一代的当主,银泠银岚……小兄弟……本君知道……今日,本君在劫难逃,本君看得出,你不是用此卑鄙手段的罪魁祸首,本君也知道……你是心中有大正义感的人。”银岚的眸光愈发黯淡,他微微一晃,险些跌倒,羽铮见状,疾步上前,扶住了这个年龄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 “小兄弟……想吾银泠族人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遭人陷害,落得如此田地……也许是命运作弄,吾等怪不得任何人……”银岚的泪水从灰暗的眸中滑落,“可是我的孩子,才刚刚出生,她什么……都不懂,没有做过任何残害无辜的事……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她……” 羽铮大惊,这是临终托孤? “她是个……女婴……虽是纯血,却一辈子……不可能成什么气候……更不会是……你们的麻烦……我看得出……你一身正气……我不求你相信我银泠族的无辜,至少求你放过我的小女儿!” 第十一话 银色神蛇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求求你,至少能放过我的女儿……”银岚紧紧抓住羽铮的双臂,老泪横流,“只要你愿意放过她,吾银泠银岚,愿在此自裁!” 话罢,银岚右手直戳双目,生生挖出了他的一双银眸――银蛇族的力量源泉是他们的眼球。没有眼球的银蛇,只不过是普通人罢了。银蛇族的眼球是上等的提升灵力的灵药,眼球所属的主人灵力越强,效力越好,他们的眼球脱离身体后,会变成不同颜色的宝珠,颜色越接近银色,蕴含的力量越强大。 银岚一把将两枚银灰色的眼球塞进羽铮手中,仰天哭道:“天要亡我银泠啊!我银岚无能,保护不了我的子民!我银岚死不足惜!” 羽铮被银岚爱民如子的真情所打动,思前想后,决定不论接不接受银岚的请求,都要先打听出那个小婴儿的位置,如果有万一情况,好第一时间找到这个小娃。他望着银岚空洞洞的眼窝,问道:“银岚叔叔,您告诉晚辈,那个小孩儿在哪里?晚辈要怎么找到她?” 银岚握住羽铮手臂的双手激动地一颤:“你……从正门出去,往东走,有一座碧绿色的宫殿……她在那座宫殿的正室内屋……小兄弟,银岚的眼睛送与你,只要你能放她一条生路……” 羽铮点了点头,退了半步,跪地,行了个大礼:“银岚叔叔,对不起,晚辈无力阻止他们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晚辈数月来与银泠族人交战,深知银泠族人各个骁勇,更无传言中那样卑鄙狠毒,晚辈心中,银泠族人是可敬的对手!晚辈……” 羽铮突然听见到羽笛和雨墨的坐骑的拍打翅膀的声音,便匆匆道:“银岚叔叔,我兄长他们已经赶到,晚辈必须先于他们找到你的女儿,晚辈必须离开了!银岚叔叔!保重!” 话罢,羽铮飞身一跃,稳稳落于雄狮背后,双腿一夹,雄狮拍翅而起,朝着银岚所指方向快速飞去。 羽铮刚走,银岚重重跌落在交椅里,没有眼球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天空,他的嘴唇变得惨白,面色如纸――他本来就中了雄黄剧毒,如今更是灵力全失,已经是个废人了。 银岚心中暗想――方才的一计,希望能让年轻的金龙少年相信。那位少年衣着不凡,气质出众,更重要的是一身正气,定是位君子。银岚看见他,便知道,自己的女儿不必惨死了――他相信自己的辩人能力。 ―――――――――――――――――――――――――――――――――――――― 羽铮很容易就找到了翠绿色的宫殿,随即便找到了那个房间。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佩剑,护于胸前――毕竟这是敌人的地方,万一是个陷阱…… 他用左手推开/房门,扑面而来一阵淡淡的奇妙的花香,这花香将屋外的血腥味、腐肉的恶臭味瞬间净化,羽铮突然心中一怔――这花香好熟悉……但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闻到过。 他踏进内屋,映入眼帘的情形吓了他一跳――一条如成年男子腰一般粗的银色巨蛇,盘绕在摇篮边,尾巴在轻轻地摇动摇篮,它明显早就察觉到了羽铮的到来,直勾勾地盯着羽铮进来的方向。 羽铮心中大惊,他竟然察觉不到此蛇的一点点气息,更看不透这条银蛇的修为,可见这条巨蛇灵力是何等深不可测。 羽铮不敢轻举妄动,握着剑柄的右手,沁出了汗。 “金鳞,不必惊慌。”银白色巨蛇缓缓张开嘴,他的黑色信子颤抖着,幽幽吐出了人话。 第十二话 羽铮的命运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这时的羽铮心中大乱:“果真是陷阱吗!?” 他实在没有信心从这条巨蛇口中全身而退,但为了保命,也只能殊死一搏了! “本座并没有恶意,”巨蛇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友好地笑了笑,“倘若本座想取汝性命,方才汝进门的瞬间,就已经死了。” 羽铮暗暗点头,于是问道:“蛇前辈有何指教” “金鳞,汝欠吾银泠族的情,前生汝的债,今世必须汝来还。” “前辈此话怎讲?”羽铮虽渐渐放下戒心,却并未丝毫放松握剑的手。 “金鳞,这位公主,是汝今生的债,你需好生将她抚养成人。汝不会拒绝,也无权拒绝,这是汝的命运。” “可是蛇前辈,这孩儿天生银发冰肌,异于常人,就算晚辈能将她藏起带回大陆,也根本无法将她隐藏于市啊!” 巨蛇摇了摇头,怜惜地望了眼熟睡的小宝宝:“银岚是不是将他的灵核交托予汝?汝只需将它给这娃儿服下一枚,本座再用咒印封了她的灵力,幻化她的发色便可。” “可是……晚辈如何能将一个婴孩带回军中不被人发现?” “吞下那灵核后,本座会将她化作一颗种子,汝只需带在身上,回去后,埋于山巅,以汝之血浇灌,七日就可以让她重得人身。” “可是……”羽铮心中犹豫了,这孩子毕竟是银蛇族的传说中的纯血之君,虽是女子,可难保长大后不会本性难移。 “汝不必担忧,这孩子由你养大,该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都由你决定。她身上的封印只有再出现一位纯血之君才能解开。不解开封印,她就只是个普通女孩,根本不可能为祸。” 羽铮听着巨蛇的劝说,心里愈发纠结。 说起羽铮,他虽心智比同龄人成熟,常年征战,但他毕竟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就算他出生于神使一族的金鳞氏族,见惯了尔虞我诈,但也只是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 先是看到自己的兄长残虐俘虏,用卑鄙狠毒的手法毒害银泠族最后的族人,其中不乏老弱妇孺。 接着亲眼看到了爱民如子的银泠银岚为了女儿自挖双目,对他临终托孤。 又被一条灵力深不见底的蛇神告知这是自己欠的债。 他思虑再三,心中的答案渐渐明朗。 他从怀中掏出那两颗银岚的灵核,全部放于小婴儿的身边。 他望着那个熟睡的小宝宝――这个小娃儿如蚕丝一般的胎发柔柔地贴在头上,睫毛如雪白的蝶翼,肉嘟嘟的小脸微微鼓动,小嘴砸吧着,像是梦见了吮/吸母亲的乳汁。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缘――羽铮看着这个小娃儿在摇篮中安然熟睡,心中的保护欲霎时间如洪水绝提,一发不可收拾。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娃娃的胖脸蛋,小娃儿似乎很喜欢他的抚摸,竟然抱着他的指头吮/吸起来。羽铮心中一暖,更是爱怜小家伙了。 他伸出手,彻底将小娃娃环抱着,小宝宝也似乎懂了他的心思一般,睡梦中紧紧抱着羽铮的胳膊,小脸在他粗糙的手掌上蹭来蹭去。 他不忍将手从小娃娃怀中抽出,便只是抬头,向巨蛇,点了点头,圣金色的眸中,印满坚毅。 第十三话 极尽宠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十六年后】 “师父,师父!”如小兔一般在花海中跳跃的少女举着手中鲜花编制的花环,仰着小脸,笑靥仿佛三月的春风拂面,“您看这个花环漂亮吗?” 不远处的湖边一颗参天古树下,一位金发男子坐在石桌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擦拭佩剑。听见少女的呼唤,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漂亮,但是没有我的鸢儿漂亮!” 男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多岁,俊朗非凡。琥珀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用一根金簪束起,簪首刻着一条飞龙,淡金色眸子仿佛太阳的光辉一般圣洁,让人不敢直视。他身着雪白的长袍,腰间缀一金坠,上面用刻着一个字:铮。 那名唤作鸢儿的少女听见男人的夸赞,微微一笑,脸蛋像熟透的蜜桃。她提起裙角,一蹦一跳朝男人跑去。她及踝的长发未挽,随意披散在身后,仿佛一条墨色的瀑布。那条温婉的瀑布随着她的跳跃,伴着她雪白的纱衣一同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白衣的奔跑的少女映着满山的鸢尾花,美的一尘不染。 她蹦蹦跳跳跑至男子身边,抱住男子的胳膊,撒娇地摇来摇去:“师父,师父,您陪鸢儿玩,陪鸢儿玩,好不好~好不好嘛!” 男人宠溺地笑了,淡金色的眸子里极尽疼惜,他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长发:“鸢儿今年马上十六岁了,就要及笄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少女一听,佯装不悦,委屈地嘟着小嘴:“师父是要赶鸢儿走吗?师父不要鸢儿,鸢儿就是没有人要的孩子了……” “傻孩子,你是我的珍宝,是最宝贵的稀世珍品。”男人的手指轻轻滑过少女的脸庞,撩起一缕青丝,“师父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爱惜你,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话罢,男人极尽宠爱地将少女从草地上扶起,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男人抚摸着少女的后背,轻轻拍着,他金色的长发印着粼粼的湖光,闪耀得令人窒息。 子鸢凝视着仿若天人的男子,痴了。 男人察觉到子鸢炽热的眼神,伸出手在少女眼前晃了晃,笑容仿佛涟漪一般温柔美丽:“鸢儿看什么呢。鸢儿,师父这两天,必须要去绯流国几日……” 话还没说完,女子只听到男人说要离开,便红了眼眶,她低垂着头,咬着唇,如葱根般的纤纤玉指用力绞着衣角,努力不让自己的伤心让男人看见。 男人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但他无奈只能说下去:“鸢儿听话,师父很快就会回来,师父不在的时候,鸢儿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你,绝不能离开这座山……” “绝不能离开山,绝不能让人看见我,绝不能和任何人说话,绝不能告诉别人鸢儿能听懂蛇说话……师父,您每次都要交代一遍,鸢儿早都记得清清楚楚了!”少女不满地学着男人的口吻抢道,但随后她又觉着自己不乖,于是缓和了声音,拽着袖角,怯生生道,“师父,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鸢儿不想总是一个人……” 男人沉沉叹了口气,心疼地一把将少女拥进怀里,他轻轻拍着少女的背,用手理了理她的万千青丝:“鸢儿要乖,师父给你带小白兔奶糖回来,好不好?” 怀中的少女噙着泪,憋红了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极了,但是她并没有任性,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男子心中一疼,将少女更加用力地抱紧,他望向远方的金色双眸,隐藏着纠结与担忧。 他拥着怀中的珍宝,暗下决心:“我金鳞羽铮,即使赌上性命,也要呵护好这银泠最后的血脉。” 第十四话 月华之主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离开子鸢所在的小山后,匆匆回到自己府中,大致收拾了行礼跨上雄师,拎起佩剑日夜兼程地赶路前往绯流国――此次谈判事关重大,其他人早就上路了,若不是羽铮实在放心不下子鸢,把行期推了又推,这会儿应该早该漂洋过海站在了绯流国的红土地上。 是夜。 羽铮驱着羽狮已连续飞行了三日两夜,琢磨着自己的坐骑可能早已疲惫,羽铮准备今夜就在这片密林休息一宿。 羽铮怜惜地望了一眼呼呼大睡的羽狮,拍了拍狮子宽阔的头,笑道:“你好好休息吧,主人我亲自为你去找吃的~”话罢,羽铮足下一蹬,腾身而起,落于树杈之上,金目生辉,在密林中搜索着猎物的踪迹。 暗红色的夜空印着羽铮略显疲惫的金眸,他正在追踪一头成年的母鹿,为了不打草惊蛇,他小心翼翼地循着踪迹悄悄靠近。 “这位兄弟,月色撩人,不坐下来静静欣赏,这般匆忙,岂不辜负了此等良辰美景?” 羽铮一惊,月色?他下意识抬头望月,却发现他已身处遮天蔽日的密林中,根本看不见半点星光。 下一秒,他迅速抽出佩剑,全身戒备――何人如此之强,听声音就在附近,自己方才却毫无察觉! 毫无生人的气息! 羽铮大骇,自己一直快速追踪猎物,弹指之间,已位移很远,可声音一直如影随行,仿佛就在耳边! 更可怕的是,羽铮根本没有察觉到一点点活人的气息! 羽铮顿感危机,警惕地四下搜寻。 “哈哈!这位兄弟不必紧张,在下只不过林中赏月,恰巧见你追踪一只迷途小鹿……” 突然察觉到人气,羽铮立刻警惕地转头,同时足下一蹬,飞出数尺,剑柄紧握。 羽铮望向气息穿来的方向――五六步开外的密林中,有一块空地,空地之上盘虬着一棵歪歪斜斜的古树,古树下,半倚着一位长发绵延如幽影泉水,容貌绝色如精工刀刻一般的完美男子。 他太美太美,美得让羽铮都目瞪口呆,美得让灰蓝色的古树上的蓝色小花,都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 男子坐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背靠着树干。 那棵奇怪的歪歪扭扭的树杈上,坠着一盏幽兰色的小灯。灯罩不知是用什么材质雕琢而成,极其晶莹剔透。灯脚上分别镶嵌着的小小的夜明珠,闪烁着柔柔的珠光。 羽铮轻轻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似乎见过这种灯,却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想不起丝毫线索。 羽铮看出这位“赏月”的男子似乎并无恶意,只是懒懒地抬起微醺的眼,举着碧色的酒盏钱钱笑着望着自己,毫无杀气,也就稍稍放下了戒心。但他手中的剑任然紧紧握着,随时可以迎接任何突如其来的杀机。 羽铮的金发与男人的黑发映着幽幽的灯光,仿佛是两条相交映的河流――一条流淌着美丽灿烂的金辉,一条徜徉着暗光涌动的月华。 树下的男子撑起身,靠在树干上,他幽兰色的层层叠叠的长袍随意披着,随着他的细微举动而绵延,飘荡,仿佛一湾蓝蓝的湖水上落下一枚花瓣,激荡起了柔美的涟漪。 羽铮由衷地感叹男子的绝伦气质――虽貌若仙人,却丝毫没有单薄感;虽神态慵懒自若,却难掩一身的霸道与王者气质。 羽铮盯着看了许久,男子不避不躲,只是浅浅笑着,深邃的眸中暗藏着某种奇妙的流光。 第十五话 对酌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突然回过神,拱了拱手,淡淡一笑,不卑不亢道:“在下金鳞羽铮,路过此地,惊扰了兄弟的雅兴,还望见谅” 绝色男子欣赏地笑了笑,缓缓坐起身,朝着羽铮拱了拱,浅浅一笑:“羽铮兄,你比我是要年长的,不必客气,夜色如此撩人,你我又这般有缘,何不坐下小叙,举杯同乐。” 羽铮也不客气,自问也并不惧怕什么,便大步走过去,坐在树下一块干净的石头上。 长发男子见状,眼中赞许又增几分。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壶清酒,摸出两枚青色小盏,放在两人之间的一块石板上。 他将两个小盏满上,酒香顿时四溢,沁人心脾。 这酒中似乎放了什么花,隐隐地透着香甜的蜜香。 “请!”男子笑了笑,举起酒杯,率先一饮而尽。 羽铮也不推辞,端起小杯,举杯饮尽。 “好酒!”羽铮由衷赞叹。 好一杯琼浆玉露!浓郁的酒香伴随着花香的甘甜顺着口腔滑下,一路清凉舒畅,齿颊留香。 “好酒!”男子也笑着接道。 “咦?”羽铮细细回味,却发现这酒中添加的花有些特殊――这花香和羽铮所知道的任何一种花酒的味道都不一样,也不是他记忆中的任何一种花香。此美酒中的花香虽甜,却不像桂花那样腻,虽清冽,却不似秋菊孤傲,虽淡雅却不似梅花乏味。它的香甜带着一点点清苦的回味,羽铮细细品着,不知为何,不禁突然想起了还在家中等着自己的可爱的小徒弟,心念着如果带一些这种花回去给子鸢沏茶,子鸢一定会开心吧。 “这位兄弟,这酒中花香芬芳,引人浮想,不知此花叫什么名字,可否告诉在下在何处能够采到。”羽铮一想到子鸢收到花后的笑脸,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是在下家乡的一种野花,难登大雅。”男子淡淡一笑,眸光闪烁。 羽铮心里念着子鸢,就忍不住又多问了几句:“兄弟家乡何处,离此处远么?” “羽铮兄,在下看你对此花甚是感兴趣,可有什么原因?”男子自酌一杯,望着那盏镶着夜明珠的幽兰色挂灯,看不出表情,巧妙地避开了羽铮的问题,反问了回去。 “呵……”一想到子鸢,羽铮的淡金色眼睛都笑弯了,他把玩着手中做工精巧的小酒杯,嘴角忍不住上扬,“我有个朋友,很喜欢烹茶,她定会喜欢这花的。” “依在下拙见,羽铮兄弟口中的朋友,恐怕定是个绝世美人吧?”男子又自满一杯,一饮而尽,望着灯光的眼睛似乎闪烁着什么,“在下看出,羽铮兄非常珍惜她啊。” 羽铮自嘲地一笑,并未多言,毕竟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子鸢的存在,此人来历不明,还是该防备的――加之是关乎子鸢的事,羽铮更是格外小心。 “羽铮兄既然喜欢这花香,恰巧在下身上带有此花的花种,如果羽铮兄不嫌弃,就带回去博美人一笑吧!”话罢,男子从层层叠叠的衣服里摸出一个小香囊模样的素色小包,递至羽铮面前。 “这怎么好收下呢?兄弟你随身携带此物相信一定别有含义,羽铮怎好夺人所爱。”羽铮推辞道。 “不瞒羽铮兄弟,我家乡人人都佩戴此花的种子作为祈福,并无其他含义,羽铮兄喜欢,大可拿去就是,只不过是山野小花,何足挂齿。你我萍水相逢,也算缘分,羽铮兄何必推辞。”男子真诚地一笑,他暗色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羽铮的金眸,再一次双手递上了素色花囊。 “既然兄弟割爱,羽铮也不再推辞,谢谢兄弟了!”羽铮心中一悦,拱了拱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以示敬意。 羽铮接过男子手中的花囊,如获珍宝一般揣进怀中,默默期待着子鸢用此花沏茶时候的可爱模样,竟略带宠溺地笑了。 羽铮这些细微的神情变化,被那位气质绝伦的男子尽收眼底,男人的暗火涌动深邃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寒光。 第十六话 还会重逢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夜已深,羽铮与那位神秘的男子酒过三巡,情正酣意微醺。 谈天说地之间,羽铮得知男子虽实际年龄不足十六岁,但因机缘巧合,生长成熟速度异于常人,实际上已是二十岁有余的体质,一身灵力深不见底,但是出生并不显赫,不过是个普通氏族的公子,因家变而不得不四处流浪。 “小兄弟年纪轻轻有如此经历,真让为兄佩服。”羽铮与男子已然熟悉,谈话也亲切了许多。 “羽铮兄过奖了,在下游历期间其实对羽铮兄的大名早就耳闻――十岁征战沙场,十二岁剿灭银蛇族,十五岁封玄星帝国镇安将军,骑术一流,剑术超群,是玄星数一数二的骑士。在下不过是一咒术师,怎能与骑士相提并论。”男子显然有些醉了,他外衫略显凌乱,神态迷乱,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小兄弟过奖了,在下虽然出生金鳞家族,但却只是次子,家中上有长兄,下有两位幼弟,不过是个平庸的人罢了。”羽铮想到了父亲金琵对长兄羽笛过分的偏爱与袒护,想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一时百感交集。 “羽铮兄较在下实在好了百倍,在下自幼孤身一人,无父母照顾,无姐妹兄弟相帮,实在可悲。”男人望着手中的酒盏,神情落寞。 两人又聊了几巡,遥见破晓前的金星高悬,却丝毫无疲惫之意。 羽铮想起天命之后还要赶路,自己的坐骑还没有进食,见天色渐明,便拱了拱手,略显不舍地说道:“兄弟,在下因还有公事在身,不便再饮了,来日空闲,再一醉方休罢!” “也好,羽铮兄既然有公务在身,小弟也不便强留,那小弟便预祝羽铮兄马到成功,事半功倍。”男子朝着不远处的树丛阴影唤道,“蝰,将方才羽铮兄追踪的母鹿赠与羽铮兄。” 灌木微微一晃,阴影中走出一全身黑衣,身着斗篷的蒙面人,他身上扛着羽铮之前追踪的那头母鹿。母鹿的颈部被一击斩断,早已断气,但身上却无半点外伤。 羽铮其实早就发现那人在他们饮酒过程中悄悄回来,只是人家自己不出来,自己也不好多问,故一直佯装不知。如今看来这小兄弟还真是客气,连鹿都帮他猎好了。虽然羽铮心中总觉得略有疑惑,但他宁愿相信是萍水相逢的知己之缘。更何况羽铮并不惧怕,他清楚,即使这男子企图不轨,自己也有自信可以轻轻松松从他们主仆二人的夹击下全身而退。 不过是个身体孱弱的咒术师罢了,羽铮心中想道。 见这位知己如此客气,羽铮也不矫情,他接过母鹿,道谢,便欲离开:“今日多谢小兄弟美酒款待,还赠与在下花种与鹿肉。在下因有要事不便久留,他日有缘再见,羽铮一定专程拜谢!” 男子闻言,举了举手中小盏,真诚地笑道:“知己之缘,千里自然相见!恕不远送!” 羽铮再拜了拜,便飞身离去了。 男子见羽铮已远去,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深邃的寒冷,他冷冷一笑,对灯自酌:“金鳞羽铮,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他微微用力,右手中的青色小杯啪得一声,化作筛分。 “少主就这样放走他?”一直隐于黑暗中的蒙面男子轻轻问道。 “他还有很大用处,留着他,自有我的道理。花种已经给了他,目的已经达到了。呵呵。”男人眸中闪过一丝杀意,“那边安排妥当了么?” “已经去了。” 男子闻言,诡谲地一笑,暗色的眸子流光一闪。他右手轻轻一挥,扬起一阵莹莹的蓝火,蓝火过后,男子与蒙面人早已不知所踪,就连方才男子依靠的古树和挂灯也一同消失不见,森林中恢复了寂静,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第十七话 不速之客(下一话将要有激、情哟~不容错过~)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离开后第二天,子鸢无事可做,只好坐在自己师父常坐着的地方发着呆,百无聊赖地望着没有太阳的紫色天空。 直到察觉到丝丝凉意,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树下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深紫色的天空映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和漫山遍野的鸢尾,唯美得让人感觉仿佛置身天堂。 子鸢盯着一直在她身边盘旋的两只小蝴蝶,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一点。那只被子鸢碰触到的小蝴蝶吓了一跳,挣扎着赶紧飞走,另一只蝴蝶似乎是要保护那只收了惊吓的小家伙一样,围着它焦急地扑扇着美丽的翅膀。 子鸢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哇,你好像师父哦,那么喜欢保护别人!”她望着那只拼命保护别人的小蝴蝶,心中涩涩的情愫突然如春水泛滥,迅速蔓延,沁润了子鸢的整颗心。 “师父,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子鸢把玩着衣角,不敢再去看那两只渐渐飞远的相依相偎的蝴蝶,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嗷唔!”不远处的森林里突然响起狂躁的吼叫声。子鸢吓了一跳,提起裙角,朝着湖岸边不远处的小木屋没命地奔跑。谁知那层层叠叠的纱裙硬要跟她作对,遛至子鸢的莲足之下,把子鸢绊得七荤八素。 子鸢趴在地上,雪白的纱被压伤的花朵染成了彩色,摔倒的时候扯住的裙角撕开了一个大口,子鸢心疼极了――这是师父买给自己的裙子啊!师父说,最喜欢自己穿白色了!子鸢越想越委屈,终于忍不住抱着膝盖啜泣起来。 “嗷!!!” 又是一声嘶吼,声音似乎近了许多。 小小的子鸢怕极了,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不料又被繁琐的纱裙绊倒,弄的满身是泥。她的嘴唇因为恐惧而发紫,不停地打着颤:“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欺负鸢儿,师父,师父,师父你在哪里……” “嗷唔!!嗷!!”突然,就在身后不远出,一声充满恐惧和不甘的刺耳长号,吓得子鸢从地上疯狂爬起,踉踉跄跄地朝着小屋逃命。 然而就当子鸢以为就要成为怪物的晚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计闷响。 子鸢下意识地转头,眼前的一幕让她惊惧地立在当场,不敢挪动分毫―― 就在子鸢刚刚跑过的地方,一条银色的巨大怪蛇正绞着一头似狼似虎的怪物。 大蛇死死咬住了怪物的颈部,紧紧将其缠住。 那头被大蛇缠住的恐怖怪物长得非常奇怪,子鸢不曾在任何画册上见过――它的头像狮子,身上却长着两对白色的翅膀,全身的毛发像尖刺,闪烁着寒光,獠牙森森,口中腥气刺鼻。 子鸢当即明白过来――这怪物要吃自己,却被这条银色的巨蛇死死咬住,如今怪物已是自身难保。 子鸢望着一直在疯狂挣扎的怪物――那怪物口中吐出绿色的风刃,直向银蛇刺去,子鸢大惊失色,大喊:“蛇蛇!小心啊!” 子鸢的担忧明显是多余的,那绿色的锋利异常的风刃划到大蛇坚如战铠一般的银色鳞片上后,立刻就被弹了开,风刃被弹至一棵大树上,大树被齐齐斩成两段,轰然倒下。 怪物不肯放弃挣扎,他如钢刺一般的毛发擦过银蛇的鳞,划出道道火花。 子鸢怕波及自己,跌跌撞撞跑回屋内,关紧门躲在房内瑟瑟发抖。 门外狂风大作,风声夹杂着刺耳的刮擦声和岩石碎裂声响彻整片山脉。 子鸢紧紧捂着耳朵,背靠着不停震动的木门,用力蜷缩着颤抖的小身体。 第十八话 温暖的怀抱(开始有料哟~千万别错过~男主子凌出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不知过了多久,子鸢察觉到身后的木门不再猛烈地晃动,屋外的大风也似乎静默了,她才睁开眼睛,从地上缓缓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趴在门上细细听屋外的动静。 她的小脸上还挂着泪痕,身上雪白的衣衫也变得破破烂烂满是污迹,青丝散乱,模样甚是狼狈。倘若此刻羽铮在这里,恐怕是要心疼死了。 “似乎,都走了。”子鸢轻轻地自言自语,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向外张望。 天色早已暗下来了,此刻的夜空分外明亮,红色的苍穹似乎比平日更加鲜艳。子鸢透过门缝东张西望,却见不到任何异象,于是她装壮起胆子,悄悄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屋子。 沙沙。 子鸢听到屋顶上有什么东西摩擦的声音,吓得猛地转身,一个踉跄,朝后跌落。 在子鸢紧闭双眼做好迎接屁股落地的疼痛的准备的时候,出乎意料地,她感觉到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师父!”子鸢喜极而泣,一定是师父,一定是师父,是师父回来救我了,。 子鸢惊喜地睁开噙着委屈泪水的双眸,却看见一张陌生男子的面孔。 “啊!”子鸢惊呼,赶忙推开那人,想朝屋内跑去,却不料离开男子的双手后,子鸢重心不稳,眼看又要朝着柔软的草地摔下去。 男子闪身瞬时又拥住子鸢的纤腰,笑道:“姑娘,小心点。” 子鸢尴尬地站定,这才望向救了自己两次的男人。 这一眼,便让子鸢连浑身的疼痛都忘记了――这是何等美至极致,宛如宝石一般耀目的男人啊! 他银白色的长发如流水一般蜿蜒至身后的草地上,闪耀着银辉的发丝仿佛会发光一般,即使在夜里,也依然耀眼夺目。那闪闪的光晕照亮了身边的夜色,迷乱了子鸢的眼睛。 男长眉入鬓,霜眸仿若冰晶一般清澈,他深深地望着子鸢,像是要将子鸢的灵魂都抽走了。 “好……好美……”子鸢被深深地吸引,喃喃道。 男人闻言柔柔一笑,那笑容仿佛一只蝴蝶,轻轻划过子鸢的心湖,蝶尾撩过水面,荡起朵朵涟漪,那涟漪美得若即若离,若隐若现,“在下子凌,姑娘没事吧。” 被男人轻轻的一问,子鸢才意识到师父不允许自己和任何人说话,于是赶紧转身,想要逃回屋中。 谁料,子鸢刚转身,男人便伸手抓住她的柔荑,轻轻一拽。可怜的小子鸢因为身体太轻,又跌回男子柔软的怀中。 “啊!”子鸢大惊,想要挣扎,却无处使力。那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无论子鸢怎么挣扎,都柔柔地困住她,任她又打又踢,却像打在棉花上一般毫无作用。 “放开我!放开我!”子鸢在山中长大,虽不知繁缛的礼节,但也从书中读到过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此刻的肌肤相亲,让子鸢顷刻间便羞红了脸,心中如有小白兔在调皮地乱撞。 子鸢挣扎了好一会儿,男人都不肯放手,他紧紧地拥着怀中柔软的女子,恨不得将他嵌入自己怀中。子鸢感觉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子鸢这一哭,那位自称子凌的男人顿时乱了手脚,他稍稍放开子鸢,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拭子鸢满脸的泪痕。 “呜呜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不放开鸢儿!”子鸢见男子突然要碰自己的脸颊,更加不依不饶地嚎啕大哭起来。 ―――――――――――――――――――――――――――――――――――――――――――――――――― 各位亲爱的,都看到这儿了~给猫骨头赏个收藏吧!!您的收藏和留言,是猫骨更新的最大动力!收藏多,猫骨就加更~~!鞠躬! 第十九话 炽热的长吻(脸红心跳哦)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男人惊慌失措,赶紧放开子鸢,伸手想为她拭去泪水,却被子鸢一巴掌打掉伸出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姑娘,在下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姑娘要哭的这般伤心!” 子鸢一听这位名唤子凌的男人完全不知悔改甚至不知自己错在哪里,更是委屈,索性蹲在地上颤抖着啜泣起来。 子凌吓坏了,他呆立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去拉子鸢也不是,不拉吧,心中仿佛被人拿刀绞一般。 子凌心一横,大步上前,一把拽起蹲在地上哭花了小脸的小子鸢,硬硬按进怀里. 谁知这小野猫居然张开秀唇,一口咬住子凌的左肩。 子凌吃痛,却顾及怀中人儿而并没有推开她,只得忍痛紧抱着子鸢。 子鸢见男人还不肯放开自己,一时羞怒交加,更用力地咬去。 “唔……”子凌肩上一痛,心中却甜丝丝得:“鸢儿果然流着我族的血脉,活脱脱的一条小毒蛇!” 子鸢咬了半天,自己的牙床都有些发痛,可禁/锢着自己的男人依然纹丝不动,她又气又恼,挥着粉拳重重向男人砸去。 男人只得抽出一只手来挡,子鸢见机,哧溜一缩,从男人怀中溜出。 “混蛋!”子鸢明眸怒瞪,气得牙齿打颤,“你站住!不准靠近我!你你!你!你敢再靠近我,我就,我就咬舌自尽!” 子凌瞧见子鸢如此可爱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开了。他举起双手,退开半步,邪魅地笑道:“好啊,我不碰你,不靠近你。小鸢儿~” “你怎么知道我叫鸢儿!”子鸢扯了扯身上因为跌倒而弄得破乱不堪的衣裙,焦急地上前半步,“我没有告诉你啊!” “噗!”子凌一时失笑出声,右手捂着半边脸颊,“鸢儿,真是太可爱了!” 被轻薄自己的男子说可爱,子鸢气结至极,她恼羞成怒,却因无可奈何而哇哇大哭起来。 这下子凌终于不笑了,可看见自己心疼的小人一直在哭泣,眼睛都揉得红肿了,心中阵阵疼惜。 子鸢心中万般委屈,却无处释放,可怜兮兮地噙着泪瞪着眼前这个可恨的男人。 这一瞪,仿若一计闷雷直击子凌心中,他大跨一步,一把拥住眼前的少女,捏起她的下颚,猛地吻住子鸢的唇。 大约子鸢是被吓坏了,竟然忘记了挣扎,任由子凌轻轻吻着她香软的唇。 子凌见子鸢没有反抗,心中大喜,忍不住想索取更多。 他从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逐渐深入,更加贪婪地吮/吸,舔舐着子鸢柔软的唇瓣。趁着她发呆之际,他的舌犹如一条饥渴难耐的蛇,灵巧地撬开子鸢的贝齿,搜寻着他的猎物。他的舌尖轻轻挑/逗,引导着生涩的子鸢,逐渐将这突如其来的吻推向神秘的巅峰。 暧昧的喘息声从两人的唇间溢出,子凌紧紧拥着柔若无骨摇摇欲坠的可人儿,感受着她颤抖的身体和逐渐升高的体温。 子鸢被男人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得头脑一片空白,眼前天旋地转,只感觉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她觉着自己仿佛化成了一湾春水,跌进了不停旋转的柔软天堂里。 怀中娇软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像是给子凌的回应。他心中一颤,愈发强势起来――左臂紧紧揽着子鸢的柳腰,右手抚着子鸢万千青丝,暗暗用劲,好让子鸢更加贴近更深入配合这个忘情的吻。 第二十话 纵情缠绵(别喷鼻血哟~)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在这仿佛没有尽头的拥吻中,迷失了一切。 对于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子鸢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去抗拒眼前的绝美男子带给她的奇妙的感受。她虽然心中惊惧交加,却无法抵抗这绵长的一吻带来的甜美的感受。她的心中仿佛有羽毛拨撩,痒痒地想要更多,淡淡的期待如蚂蚁一般爬过她每一寸肌肤,惹得她轻轻颤抖。 忘情的子凌的周身笼罩柔柔的莹蓝色光芒,这团光芒渐渐弥漫,缓缓将子鸢也逐渐包裹其中。远远望去,紧紧拥抱着的两人仿佛是笼罩着浅浅云雾的弯月。 子凌终于忍不住身下的炽热,他轻轻将右手探入子鸢凌乱不堪沾满泥污的纱衣中,不老实地向子鸢胸前的柔软探去,他略显冰凉的指尖轻轻滑过子鸢如凝脂一般的肌肤,顷刻间便点燃了子鸢稚嫩的身体。 这种莫名的酥麻感像一调皮的小蚂蚁在乱爬一般,痒痒地勾/撩子鸢最原始的**。子鸢被这如电流一般痒痒的快/感冲昏了头。 但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必须要逃。 子鸢挣扎着,欲要从男人怀中溜走。她突然用力,狼狈地离开男人的禁/锢,跌跌撞撞地向前逃去。 这一逃,却勾起了男人的征服欲。 他伸手,扯住子鸢右臂,更加霸道地将少女拽回怀中,不由分说,狠狠地吻住了子鸢微微发红的双唇。 他的手轻车熟路地找到少女最敏/感的柔软,或揉或捏,或轻或重,挑/逗着子鸢的那一点。 他的吻愈发狂暴,竟轻轻咬住了子鸢的粉舌,略带惩戒地疯狂索/取着子鸢呼吸。 少女被这狂风暴雨一般的侵略彻底攻陷。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之间湿/滑一片。那滑滑的**沁湿了子鸢的亵裤,湿透了的亵裤紧紧贴住子鸢娇嫩的花园,勾勒出诱人的形状。 子凌隔着亵裤来回撩/拨、揉按,子鸢在他的灵巧的指尖下不住地颤抖,咬着唇的齿间溢出甜腻的呻吟。 子鸢的呻吟像是一把烈火,让子凌的最后防线瞬间崩塌。他一把扯下自己的长衫,甩在草地上,顺势横抱起子鸢,将她丢在自己的衣衫上。 全身酥软的子鸢此刻已是昏昏沉沉,不知置身何处。她闭着眼乖巧地躺在地上的长衫上,迷/乱地娇喘出声。 子凌望着怀中可爱的人儿,轻轻咬住了她玲珑的锁骨。 他的右手轻轻抚摸揉捏着子鸢的柔软,动作轻柔,仿佛对待至宝一般温柔。 少女羞红的小脸仿佛要滴出水来,她紧闭双眼。心中虽然想要拒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渴望更多。 她喘息着,低吟着,任由子凌亲吻、爱抚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任由这位陌生的银发男子在自己身上撩起熊熊烈火。 子凌双眼贪婪地掠过身下的人儿每一寸裸露的肌肤,胯/下却隐隐发痛,咆哮着想要得到更多。 他低吼一声,用力扯开她的长衫,失去了躲藏之处的小白兔,赤/裸/裸地暴露在暧昧的空气中,那白兔之上的粉嫩茱萸,早已饱满发烫。 子凌爱怜地握住她的温存,弯腰欲吻。 第二十一话 深情凝望(太痴情啦!!)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爱怜地握住她的温存,弯腰欲吻她玉/腿/之/间的温润。 轻轻闭着双眼的子鸢似乎察觉到了子凌的意图,惊讶地睁开朦胧的双眸。子凌慢慢靠近子鸢柔软温暖的胴/体,薄唇微启,想要一品她粉嫩的娇躯。 “少爷!属下有急事禀报!”子凌背后的草地上莹蓝色光芒闪动,从虚空的裂痕中闪出一名蒙面男子,他跪在子凌身后,深深低着头,双眸紧闭着。 “哼!”子凌似乎非常不满,周身的莹蓝色光晕瞬间消失,失去光芒包围的子鸢猛地被冷风吹了一个激灵,混乱的大脑也立刻清醒了一半。 子凌怕子鸢着凉,急忙用铺于地面上的外衫将子鸢裹起,顺手一捞,将柔弱的子鸢紧紧横抱在怀里,背对着跪在地上的黑衣蒙面男人冷冷道:“银蝰,你最好是真的带来了极要紧的消息!” 子鸢被风一吹,迷迷糊糊难以名状的舒服和莫名的期待顿时消散,她看到自己赤/裸地躺在银色长发男人的怀里,羞得不敢抬头。她心中难忍的莫名失落感让她慌了手脚,眼泪又不争气地溢满了微微红肿的眼眶。 “不要哭,”男子附在子鸢的耳边,呵着温润的气息,安慰道,“眼睛都像小桃子了,都是我不好。” 子鸢被这一呵,酥麻感仿佛从耳旁生根,迅速发芽缠绕蔓延至全身。她酥软在男人怀中,任由男子如蚕丝一般柔软的银发轻轻拂过她的肌肤,任由长衫上散发出独特的幽幽花香将她包围。 子鸢的心全然醉了。 子凌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男人,抱着怀中的珍宝朝木屋走去,他故意放慢步伐,仿佛要将这短短的路程化作永恒。 “少爷!”一直跪在地上的男人见子凌朝木屋走去,突然惊呼出声。 “银蝰!我还没有蠢!”子凌本来心中就极为不悦,强压着胯下的疼痛,这被银蝰一叫,更是火上心头,“不必你处处提醒!” 怀中的小子鸢见男子听见蒙面男人的呼唤似乎极为愤懑,心中莫名心疼,竟伸出柔柔的手指,抚平了子凌微微皱紧的银灰色冷眉。 “唔!” 子鸢体贴的可爱动作又点燃了子凌苦苦压抑的火焰,子凌低下头,狠狠地吻住怀中的少女。 良久,子凌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子鸢香甜的唇瓣,不甘地舔了舔嘴唇。他站定在木屋前半步处,轻轻放下早已瘫软的子鸢。 “回去吧,”男人深深呼了口气,淡淡道,但他的银色的眸中深情却早已泛滥。 “……”子鸢扯着身上留有他独特香味的长衫,努力站直,不让自己因为酥软而跌倒。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 子鸢白嫩的手微微发烫,不停颤抖着。 子凌定定站在子鸢面前,左边脸颊微微发红。 “混,混蛋!呜呜呜……”子鸢委屈极了,她转身冲进屋内,重重地关上房门,跌坐在地上。 他……没有拉住我,没有追来。 子鸢心中的苦闷让她感觉到空虚难忍,莫名的失落感挖空了她的心。 但房内的子鸢没有看到,此刻木屋外半步距离,金色的光罩光芒大作,子凌只不过想伸手去拉住跑开的子鸢,便被金光烫伤了手臂。他的右臂皮肉乌黑,筋肉翻卷,看上去极其恐怖。 子凌却没有低头看一眼自己被烫至重伤的右臂,只是痴痴望着子鸢紧紧关闭着的木门,银色的眸中情愫泛滥。 第二十二话 谈判琉璃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金鳞兄弟,金鳞兄弟?” “啊?!非常抱歉!琉烟兄,您刚才说到哪里了?”羽铮轻轻点了点额头,满脸歉意。 “金鳞兄弟是记挂家中的两位幼弟吗?”被称为琉烟的琥珀色束发男子浅浅一笑,左颊上的酒窝轻轻跳跃着,意味深长地调侃“您时而皱着眉,时而甜蜜地微笑,看来金鳞兄弟非常疼爱两位幼弟啊!” 羽铮何等聪明,自然清楚其中的调笑,却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是啊,愚弟平生最疼爱两个幼弟,平日两个弟弟都是愚弟在照顾,家中父君与长兄常年忙于朝政,幼弟自小跟着在下,在下出远门便没有人照料他们了。” “是么,我们还以为羽铮公子在想念哪一家的姑娘呢。”琉风右手边坐着的一位稍年少一些的男子。他神情率真,举止略带稚气,他望着羽铮,开心地笑着,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琉风兄弟就别笑愚兄了吧,愚兄日日操劳军务,哪里有机会认识哪家的姑娘。”羽铮拱了拱手,笑道。 琉烟琉风二人也不追究,只是相视会意地一笑,便不再多问。 羽铮定了定神,使了个眼色给身边的一位相貌姣好的女子,示意她记录下此次谈判的重要的内容,这名女子会意,赶忙快速用纤细的玉笔在竹简上记录起来。 看着身边的貌美女子提笔匆匆,羽铮又想起了每次学写字都要耍赖的子鸢圆嘟嘟的小脸,忍不住又勾起来嘴角。 微微抿了抿唇,羽铮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谈判中去,可是无论怎么努力,子鸢调皮可爱的模样总是挥之不去。 果然还是不放心啊,羽铮暗叹了口气。 子鸢虽然已是十几岁的少女,但从小没有见过羽铮以外的任何人,心思简单透明,加上手无缚鸡之力,把她独自放在深山里,实在太欠考虑!羽铮越想越觉得自责不已。 “羽铮,你没事吧?”一名眉目精致,琥珀红的短发闪闪发亮,嘴唇性感邪魅的男子关切地问道,“你似乎没什么精神啊!” “琉火,不用担心,谢谢你关心,我没事,只是在考虑,倘若我玄星果真的让出暮灵谷一代的土地,琉、璃二家真的愿意出兵协助抵御极北之地的恶魔族吗?”羽铮优雅地一笑,淡金色的眸子熠熠发光。 羽铮与琉火自幼一起长大,一同学习剑术,两人私下一直情同手足,所以说话自然随意了许多。 “这是自然,难道金鳞阁下怀疑我们琉璃二家的信誉?”左侧为首的英眉傲目男子冷冷道,“难道您认为,除了我们琉璃家族,您还能指望谁帮助玄星结出结界,抵御魔族吗?” 羽铮心中有些不悦,但谈判之事牵扯太多,当然不好发作,只得不露声色地将情绪藏在眼底。 “琉刃殿下不必着急,在下只是确认,毕竟疆土之事,牵扯颇多,不是在下能擅自决定的,割让暮灵谷一代,恐怕不在此次谈判的考虑范围之内。”羽铮巧妙地回应道,心中暗暗盘算:“只不过让你们稍稍费点力气支撑结界,竟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简直自恃过高!” “金鳞将军,您这样说,可就不对了……”一个非常好听,清脆如玉珠落金盘的女声轻轻响起,羽铮别头一瞧――花容月貌、清新淡雅、超凡脱俗。这个女子眉目姣好,唇如朱丹,仪态翩翩如仙子,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哦?璃洛小姐不知有何见解?还请赐教!”羽铮别过头,努力不去盯住璃洛的双眸。心中暗想:“琉璃家族擅长媚术、幻术,若是一不小心着了道,这次谈判恐怕就要以我方大败而告终了。” 貌美女子见状,嘻嘻一笑,故意魅惑地望了两眼羽铮。而后见羽铮并不理踩,心中恼羞成怒,但自觉这是谈判场合,不该失礼,于是只好正襟危坐,虚假地微笑道:“玄星帝国疆土广阔,幅员是其他两片大陆之和的一半还多,难道还在乎这区区一个暮灵谷?” 第二十三话 谈判生变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璃洛小姐,此话差矣!”羽铮左手边一位白眉长髯老者轻轻一捋胡须,淡淡瞥了一眼,“暮灵谷自古盛产灵玉,这灵玉可是提升灵力的重要神物的主要材料,更何况暮灵谷是我玄星国心腹之地,岂能随意割让?尔等不过协助张出结界,就想换的暮灵谷一带,你们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的太响了一点!?” “莫老,请稍安,不必动怒……”琉火见气氛不对,赶忙赔笑道,“我们可以慢慢谈嘛!更何况,普天之下,若非我琉璃家出手相助,恐怕这结界……” “依在下所见,此言差矣,琉璃家虽精通伏魔术,但也并非伏魔之术非取琉璃,不是吗?”方才一直在低头默默记录的秀气女子望了一眼羽铮,见羽铮点了点头,会意说道。 羽铮也接口:“是啊,芙蓉一族也是罕有的幻术界奇葩,玄星的圣君陛下曾在琉璃二族与芙蓉族之间难以抉择,若不是……”羽铮欲言又止,暗敛眸光。 “若不是羽铮大人在尚君面前极力推荐琉璃一族,恐怕这次与我玄星合作的,恐怕就是花使的芙蓉一族了罢!”记录谈判摘要的精致女子高声接道。 “在下是想,在下与琉火兄弟一向交好,称兄道弟,有好事自然是要照顾自家兄弟的!”羽铮做好人,浅笑,“何况,这次琉璃家若出手相助,与我玄星的情谊更是深厚几分,日后琉璃倘若有难,玄星岂会坐视不管?琉火兄弟,你与我年龄相仿,自小又是玩伴,你难道还担心我羽铮陷你于不利?在下已经帮你族尽力争取了许多了……这割让,我是不能做主的……” “而且是根本不可能的!”白须老者再次厉声重申道。 琉烟、琉刃一行陷入了沉思――的确,伏魔术尽管异常困难,但也不至于要割地划界作为报酬。但是,暮灵谷盛产的灵玉,是术师们所必须的宝物,虽然琉璃家的咒术主要以驱使恶魔为主,并不是直接使用灵力,但奴役恶魔队灵力的需求也是很高的。 放眼整个龙蛇大陆,暮灵谷是三块大陆上灵玉出土量、质量都最高的产地,是琉璃和芙蓉一族都觊觎的。这次算是难得的机会,若不借着玄星有求于琉璃,以后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璃洛张口还预说些什么,被琉火制止了。 璃洛心中清楚,就算按照极北之地现在已知的情况,恐怕早已是不容乐观。就算在座的琉烟、琉火、琉刃、琉风四人加上璃洛,以及今日没有参与谈判的璃家另外两名优秀的女术士璃樱、璃冰七人一起出马,都不一定能保证全身而退。 何况,金鳞一行人说的情况究竟有多少不属实,究竟是美化现况到什么程度,他们也无法确认。 “咚咚咚。”谈判的密室门被人敲响,琉烟使了个眼色,身边的琉火站起身,微微欠了欠身,微笑着去开门。 门外进来一个侍卫,看起来似乎训练有素,走路悄无声息。他在琉火耳边耳语几句,琉火眸中闪过一丝惊愕,但立刻被隐藏了起来,琉火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离开,然后重新锁好门,确认了门口的隔音结界完好无损,又回到座前。 琉火的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他不经意流露的如释重负的小动作尽管已经隐藏的不露痕迹,但仍被羽铮尽察觉。 琉火坐定后,提神屏息,运气将声音化作细线,传进琉璃二家的所有谈判者耳中。尽管这一举动极其隐蔽,几乎没被任何人察觉,羽铮还是发现了端倪。虽然他不知道琉火说了什么,但由此看来,此次谈判的局势,恐怕已生变数。 第二十四话 谈判落定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方才谈到割让暮灵谷一带山脉包括暮灵谷北边三个魔晶出产矿洞,羽铮兄弟可否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琉刃率先打破死寂。 “不可能!这决不能让步!”白眉老者再次厉声道,“暮灵谷是我玄星的国土,一草一木都是我玄星的财产,不容任何外族觊觎!” “莫老这种态度,根本就不是来和我们谈判的吧!”琉刃冷哼一声,“如果白大人看不上我们小小琉璃二族,大可不必请我们帮忙。” “哼,恐怕是琉璃族漫天要价,并非诚意与我玄星交好!既然如此,我们大可不必再谈,芙蓉一向与我玄星往来密切,恐怕不会像某些人一般坐地起价!”莫老右侧一直默不作声的一位剑眉鹰目中年男人漫不经心道。 “莫鹰大人不要生气,家弟一向冲动,我们琉璃能和玄星帝国合作,是我们的荣幸,”琉火和羽铮关系最好,自然是他唱红脸,“各位大人,羽铮,你们也清楚,我们琉璃一族一直是使用恶魔作为奴役,驱使恶魔是我们的天赋,这是全大陆绝无仅有的,虽然别派也有类似的术士,但我们家族是最精于这类术法的,在下相信这也是玄星选中我们的原因。但是诸位有所不知,驱使恶魔对术士非常危险,如果灵力不足很可能被恶魔反噬,反被奴役。暮灵谷的魔晶品质上乘,只是产量非常低。但是这魔晶是术士的必需品,对我们有很大的提升。我们琉璃家族如果能得到魔晶,提升实力,对老朋友玄星来说,也只会是一件好事,毕竟我琉璃,是不可能站在玄星的对立面的。羽铮,你说是吗?” “的确,琉火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割让暮灵谷是在下万万不能答应的,否则在下便会沦落为卖/国之徒。不如我们各退一步,”羽铮顿了顿,估计钓着对方的胃口,缓缓道,“与公与私,琉璃都是我玄星与金鳞家族的老伙伴,彼此苛刻也不是长久的合作之道,不如在下给诸位一个承诺,作为谈判成功的筹码――如果此次琉璃出兵能成功镇/压魔物入侵,协助修整好御魔的结界玄星无偿赠送琉璃二族翠星石三百块,苍星石一百块,雪星石五十块,这些魔晶,足足够琉璃族优秀的术士使用、传承,而且……以在下的私人关系,赠送在座五位,一人一块血星石。” 琉烟、琉火、琉刃、琉风和璃洛脸上分明又惊又喜――血星石是术士界的极品珍宝,灵石中的灵石,灵力极强,妖冶万分,只要得到它,就不怕有奴役不了的普通恶魔,高等级恶魔也是不在话下。 尤其是璃洛,听到此处更是分外动心。毕竟自己虽是璃家长女,却一直比不过次女,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只要得到血星石,难道害怕下一代当主之位落在别人头上么。幸亏今天是她一人前来,只要这次谈判成了,她觊觎的位置恐怕就定是囊中物了。想到此处,她瞟向不远处端坐着的琉烟,脸颊上悄然爬上一抹绯红。 琉烟显得最为平静,他淡淡道:“这,金鳞兄,恐怕……太薄吧?” “琉烟大哥,难道您就不能卖羽铮一个薄面?”羽铮真诚地抱拳,灿烂一笑。 “罢了罢了。大哥就答应羽铮吧!平心而论这已经是不错的报酬了!”琉火望着羽铮微微一笑。 琉火这,么一说,其实只不过是给琉璃族一个台阶下,其实他们早就希望尽快定下来,怕羽铮会反悔,琉火这一推,几人就痛快地答应了。 谈判结果已定,执笔的女子写完最后一笔,也抬起了头,眸中闪烁着欣喜。 羽铮、莫老和莫鹰以及琉烟、琉火、琉刃、琉风、璃洛一同伸出右臂,诵读符咒,定了生死之契,此次谈判终于告捷。 琉璃家族的五人心中其实早就乐开了花――方才有人通报,琉烟新结识的那位高人门客愿意无条件协助琉璃家族封印魔族,重结封印。那位外援灵力深不可测,有他出手相助,恐怕琉璃一行人只不过是去走走过场罢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如此之多的魔晶,还能得到世间罕见的血星石,这笔生意,简直赚大了。 第二十五话 归心似箭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哎……” “金鳞大人,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昨日在谈判战中一直做记录的女子轻轻问道。 “恩?”羽铮似乎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了?” “您叹气了……”女子淡淡道。 “哦?我没注意到……没事啊。”羽铮做出一个很好的手势,“雨兰,你可以先下去了。” “是。”毫无感情一般的淡淡的声音,和雨墨那个家伙完全不同,羽铮心中恨恨地想起雨墨,便又忍不住想起了那次噩梦的征战,想起了那个卑鄙的兄长和歹毒的雨墨将军,想起了尸横遍野的恐怖场景,血流成河的修罗境地…… 自然,羽铮记挂起了被自己深锁在院中的,对一切真相一无所知的子鸢。 此次去极北之地修补结界,自然是要路过结界人柱所在的封印之塔,那里面被钉在结界轴心位置供应支撑结界灵力的――全是那次征战之后,银蛇仅存的族人。 尽管,玄星完全封闭了拿银蛇族残族做人柱的消息,极北一代又因为魔族偶尔会冲破结界为祸周边的居民而人烟罕至,但是近年来,仍然有传言称,银蛇一族并未被灭族,而是被作为灵力之源秘密关押着。 虽然传言多少与事实有些出入,但仍然引起了玄星帝都的那位皇帝的重视。 玄星的皇帝尚君玄昱,一直坚信是有人在恶意散布这种谣言。 如果当真是有人在散步谣言,那么此人对玄星剿灭银蛇全族的事情定是了如指掌,而且一定有非常危险的目的。一想到此处,羽铮就愈发揪心独自守着空屋的子鸢的安危。 尽管羽铮在子鸢的木屋周围布满了三重结界,除了子鸢和羽铮本人,任何人、任何动物都不可能靠近。但是他还是不放心,担心善良的子鸢被人骗着走出结界。 “唔……”羽铮突然感觉心口绞痛,他跌坐进木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这是怎么了……” 心中忐忑不安,却找不到任何原因,于是,羽铮开始感到莫名的焦躁。 他扯开紧紧裹好的领口,扯下腰带,用力甩进房间的角落,拔下金簪,啪得一声拍在一旁的茶几上。金色的瀑布霎时如绸缎舒展一般倾流而下,映着如淡金色蝶翼一般的睫毛闪闪发光。 他将布满茧的大手紧紧握在一起,盯着腰间的佩剑发呆。 羽铮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他不敢去多想。 那种莫须有的奇妙违和感如同病毒一般疯狂滋生,冰冷刺骨的恐惧感像蛆虫一般钻进他的心窝,他不敢去碰触,不敢去自问,不敢去追究原因,像是本能地在逃避。羽铮压抑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将他们藏进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角落里。 他伸出左手,扯了扯自己的长发,心中一躁,抽出腰间佩剑,将炫目的太阳碎片一般的金丝一刀斩断。随后呆呆的望着飘舞的金色丝线落地,心中一恼,将佩剑丢了出去。 他望着面前满地的金色丝线发呆,突然想起什么,随手去摸腰间的宝剑,却没有摸到熟悉的伙伴。这才想起自己将他丢了出去,于是从椅子里弹起,抄起佩剑,往剑鞘里一送,拾起腰带,随便系上,匆匆推开/房门。 门外一直候着的一位侍卫见羽铮长及地面的金发尽断,大惊,却还来不及上前问候,便被羽铮急声命令道:“本将军家中有急事,先行一步,契约已定,后续工作全权委托莫大人!” 羽铮匆匆撂下一句话,转身冲进驿馆后院,牵出自己的羽狮,一步跨上,腾身而去。 第二十六话 子鸢失踪(因今天修改而调整,而后移一个位置)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兄弟怎么走了?”刚进入驿馆的琉璃一行人刚好看见羽铮骑着金毛羽狮飞远的背影,琉烟心中好奇,便转头问其他人,“契约不是刚签订,后面还有很多工作啊,而且今晚上还有我们琉璃二族特为他准备的庆功宴,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哼,恐怕是看不起我们琉璃小族!好大的金鳞家的架子!”一位并未在谈判当天见到的长得非常甜美身材娇小的小女孩冷哼一声。这位少女便是璃家四小姐璃音,是出了名的公主脾气,虽然长得极其甜美可人,但因为性格蛮横,所以并不太招人喜欢。 “璃音妹妹,话不能乱说。”琉火略显不满,“羽铮是性情中人,待人极其诚恳,根本没有您身上的那些毛病。兄长,羽铮恐怕并无恶意,怕是真有什么急事必须赶回去吧。” “恐怕这金鳞羽铮,也是个情种。”琉刃破天荒地没有冷言冷语,反而是帮羽铮说起话来,“长兄不必追究了,他定是没有恶意的。” “哼!”见自己被冷落,璃音怒火中烧,但因姐姐们和琉家四个少爷都在场,也不便发作,但气又无处可撒,只好用力捏住身边一位侍女的胳膊。那个侍女不敢得罪了这个蛮狠的小姐,只好咬着牙噙着泪忍着。 琉火瞥见,厌恶地咬了咬牙,刚欲阻止,被一旁的琉风轻轻拉住,使了个眼色。 羽铮冲出驿馆后,没日没夜地驱着羽狮疯狂赶路,除了期间一次为羽狮进城买了一只小羊充饥的时候吃了几口干粮,他几乎没有休息片刻。 羽狮仿佛懂得主人的心思,一直以最快的速度飞行。几天下来,原本健硕的身体明显瘦了一圈。 羽铮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坐骑,疲惫的金眸中满是焦虑。 四日后的深夜,羽铮终于进入金龙山脉境内,他来不及回家拜望父君,急急忙忙便赶去子鸢的所在。那是一座位于金龙山南段一片山谷之中的小山――它原本没有名字,后来被子鸢起名为鸢尾。 羽铮的羽狮在满山的鸢尾花丛中刚落定,羽铮却已是恐惧至极――鸢尾大片匍匐在泥土里,被碾碎成了泥,四周遍布岩石碎片和残木断瓦,还零星可见干涸的血迹。 怎么会这样! 一向沉稳的羽铮疯了似的向木屋跑去,努力搜寻着根本不存在的子鸢的气息! 四日四夜的奔波,本已让他显得极其疲惫。而此时仿佛意料之中的子鸢失踪,让这位昔日战场之上沉着冷静的铁血大将失了理智,红了眼眶。 羽铮一脚踹开残破不堪的木屋的小门,屋内冰冷冷的,死寂得可怕。 “鸢儿!”羽铮歇斯底里地哭喊出声,绝望地仰天长啸。 没有人回应他,空山的回音让他几近崩溃。 他一捶砸向墙面,生生将木屋的墙壁砸出一个大洞。原本就已是残垣断壁一般的小木屋此刻更是摇摇欲坠,羽铮索性抽出剑将木屋斩得粉碎。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蠢,不将结界的范围扩大,为什么要留子鸢一个人在这样的空山里!”羽铮一边狂乱地挥剑,一边失控地嚎啕大哭,手背、虎口上的鲜血飞溅,“我为什么不带她走,不管去哪里,我都该带着她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第二十七话 火上浇油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你醒了啊?” 子鸢佯装还在昏睡,竖起耳朵想听听周围的情况,不料却被身边的男人察觉了,无奈之下只好睁开双眼,朦朦胧胧地探索周围的景象。 这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子鸢躺在几块兽皮铺成的简易的床铺之上。她撑起身,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喂!怎么是你!”子鸢撅着嘴,一副警惕的模样,突然想起什么,赶紧低头看了看衣服――呼,衣衫整齐,还好还好。 “怎么不能是我了?你晕倒在湖边,如果不是我捡你回来,你恐怕早被野兽吃了!”男子理随手理了理披散在肩头的银色长发,淡淡一笑,“还有,我不叫喂,叫我子凌。我比你稍长几分钟,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呸!”子鸢撇撇嘴,小脸气得通红,“你抓我回来,我师父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我倒想看看,他要怎样不放过我。”子凌眉眼含笑,但银眸却如冰霜一般刺骨寒冷,吓得子鸢一个寒颤,“不过,我倒是应该感激他,如果没有他,我也见不到你了。”话罢,子凌温柔地凝视着子鸢乌黑的眸子,目光如水。 看见子凌前后神情变化如此之快,让子鸢暗暗咂舌,本能地感觉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 “那,按你说的,我是自己昏倒在湖边,你怎么会知道。”子鸢拽着自己的领口,朝离子凌远一些的床角缩了缩,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的仆人们见你昏倒在湖边,不敢耽搁,将你带来此处安顿好之后,就立即禀报于我。我听到消息,就从绯流国赶回来了……”子凌看见子鸢躲着自己,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到那夜的肌肤相亲,胯下一阵酸痛。 “你也去了绯流国?”子鸢哪里注意得到子凌的变化,只是听见绯流二字便已是激动万分,想到一直对自己百般宠爱的师父也去了这个地方,心里就忍不住想知道关于那里的更多信息。 “喂,你能告诉我绯流国是什么样子的吗?”子鸢的星眸闪烁着神采,粉粉的小脸看着让人恨不得吻下去,“你告诉我一些绯流的事情吧!好不好啊?” “叫我哥哥,我就告诉你。”子凌心中自然知道子鸢为何如此在意绯流国,但他并未动声色,只是强忍着心中的揪痛,从榻边起身别过头去淡淡道,“叫啊。” 子鸢望着男人长及地面的银色长发,一时有些失神――想起那天夜里羞耻的片段,她的小脸瞬间便抹上绯红。 “怎么,不愿意吗?”子凌见子鸢许久未出声,略有薄怒。他以为子鸢故意不回应,于是转头来看。孰料,却看见红透了脸颊的子鸢低着头紧咬着唇的可爱模样。 子凌只感到全身血液逆流,身下的烈火瞬间便成燎原之势。那夜的香/艳场景此刻如幻想一般充斥着他的大脑。 “该死!”子凌咬着牙,拂袖,转身――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在子鸢病倒的时候出手,他努力提起灵气,紧闭双眼,使其在经络中飞速运转,努力抑制从小腹传来的蚀骨的焚身欲/火。 “哥……”子鸢怯生生的甜美嗓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无疑是给熊熊烈焰之上泼了一大瓢油。 第二十八话 似曾相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视死如归地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望着他如粼粼的小溪一般散落流淌的长发。 那蜿蜒的银色溪水顺着他的脖颈,蜿蜒至他紧实的肩膀,继而随着大臂的弧线化作一帘银雨倾流而下,落在子鸢的的酥胸上,汇成一湾波光。 子凌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子鸢,银眸中柔情万分。 子鸢双颊如拂红云,温润的眼像极了今夜的星辰,朱唇微启――这一切印在子凌眼中都是极致的诱惑。 然而,子凌并没有进一步的靠近,他只是深深地望着惊恐的小人儿,眸中藏着太多子鸢看不懂的情愫。 他款款凝视着子鸢的双眸,右手五指穿过子鸢散落的青丝,轻轻滑过。 子鸢被他深邃的眼眸所吸引,一时间竟忘记了挣扎。 他的眸中分明有隐隐的伤痛,可他勾起的嘴角却像是在笑。 子鸢心中钝钝生痛,一种仿佛共鸣一般的莫名情感突然迸发,她望着眼前的男人,萌生了一种与对自己师父的敬仰之情全然不同的情愫――这种如灵魂相互交融一般的强烈共鸣感让子鸢感到手足无措,她恍恍惚惚地伸出自己的双臂,不由自主地环住了子凌的肩。 子凌微微愣了愣,眸中柔情更甚,他顺势抱住子鸢,侧身恰好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臂弯里。 子凌身体的温度包裹着子鸢冰冷的身体,她嗅着子凌身上特有的木香,努力回忆着自己是否在哪里曾闻到过这种香气,这种似曾相识的味道,让子鸢产生了莫名的安全感。 她贴着子凌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有力的心跳。 子鸢对这样的拥抱丝毫不觉得排斥,莫名的舒适和安心包裹着她,她将自己缩起来,完完全全缩进子凌的怀中。 她轻轻阖上双眼,感受着身边的一切――动物毛皮特有的气息,子凌身上淡淡的木香,男人胸口有力的心跳,远处泉水低落的轻响,依稀的鸟鸣,微风轻抚山洞的沙沙声…… 子鸢的眼角划过一滴晶莹,悄悄滴落进子凌的白色外衫上,化为一粒水渍。 子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心中的爱恋,超越了一切。他闭着双眼,一身霸气全然化作似水柔情。 “鸢儿,鸢儿……”他小心翼翼抱着自己曾在梦中呼唤过无数次的爱人,生怕稍有不慎失手弄疼了怀中的珍宝。 “你到底是谁,”子鸢缓缓睁开眼睛,抬头定定望着抱着自己的俊美男子,“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住的地方……”子鸢心中有太多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只见过师父,为什么师父不允许自己离开这座小山,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眼前曾轻薄过自己的男人似曾相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用手指仔细梳理着子鸢的长发。 子鸢见子凌只是沉默,心中好奇更胜,于是轻轻拽住子凌的领口,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住的地方,师父告诉过我,一般人根本进不了这座山。” “金鳞没有告诉你为何进不来么?”男人磁性的声音从头顶缓缓响起。 “山里有妖怪和妖兽,这附近的村子的人都死光了,这座山被师父的结界保护着,只要我不离开这里,就是安全的。” “呵呵,”子凌冷冷一笑,“那你没有见过其他人,怎么会懂得写字画画和煮饭呢?” “师父会教我很多东西,虽然不能出去,不能和别人做朋友,但是师父会教我写字画画,还会教我煮饭种花。师父经常会离开,但是每次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花种和好看的衣服。如果我乖乖听话,师父就会拍拍我的头,说:‘我的鸢儿真是个好孩子。’,虽然师父不会拥抱我,但是有师父在的地方,就像满是阳光。” 第二十九话 温柔一吻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哼,”抱着子鸢的男人突然冷哼一声,似乎非常不屑,“原来金鳞不曾碰过你啊?” “你在说什么呢?”子鸢略有薄怒,“师父才不是你这种人!” “因为他胆小懦弱,连自己想要呵护某个人都不敢让别人知道。”羽铮冷冷道,“不过我们的确应该感激他,没有他,我就不可能见得到你。” “你认识我师父?”子鸢问道。 “当然。”子凌淡淡地应了声,似乎不愿再多谈,子鸢见他有些不耐烦,也就识趣地不再追问。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子鸢又想起那一夜子凌的轻薄,恨恨问道,“你把我掳来,让师父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如果让疼爱你的师父知道你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还很享受,不知他会不会对你刮目相看呢?”子凌邪魅地勾起嘴角,残忍地说道。 “不!”子鸢坐起身,按着子凌的肩膀,惊呼道,“你!你卑鄙!你……” “你什么你,即使你告诉你师父你是被我强迫的,恐怕他也会心有芥蒂了罢?你应该在书里看到过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叫做贞洁不保!”子凌望着压着自己的子鸢,心里觉得好笑又恼火,于是忍不住欺负几句。 “我……你!你!”子鸢一时气结,居然憋出了眼泪。 这下子凌才自知过分,赶紧将子鸢拥入怀中,怜惜地轻拍她的后背:“别哭别哭,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放心吧,放心吧。这是我和你两个人的秘密,好吗?” “真的吗?”子鸢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子凌。 “恩,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个鲛人族的逃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行踪,作为交换,你不能告诉别人你见过我,好么?包括你的师父,也不可以。” 子鸢想了想,点了点头:“嗯,我答应你。原来你是鲛人,难怪有发色如此美丽,眼睛像泉水一般清澈,我从书上读到说,雾海的鲛人都发色很淡,瞳色像水,个个美如天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喜欢我的头发?”子凌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温柔,“你喜欢银发么?不会觉得奇怪么?” “恩,好美,就像是湖水的波光一般,又像是水晶制成的丝线,美的有些妖冶。”子鸢认真地说,“你不要说自己奇怪啊,要有自信一些。” 子凌扑哧一笑,伸手刮了刮子鸢的秀鼻:“如果你也有这样的银发,你还会喜欢么?” “我?怎么可能!”子鸢呵呵笑了起来,“我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敢和鲛人的美相比较。” 说着,子鸢害羞地低下头。 “不,你不是普通人……”子凌突然意识到,还不是戳破一些事情的时候,于是不露声色地改口道,“你在我眼里,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子鸢听见子凌的夸赞,羞红了脸颊,她有些语无伦次:“你都比我漂亮……你,也太夸张了啊……” 子凌望着怀中可爱的子鸢,忍不住轻轻吻住了她的红唇。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子鸢并没有拒绝他,只是颤抖着迎合着子凌温柔的吻。 第三十话 送她回去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良久,子凌终于恋恋不舍离开子鸢柔软的唇,他注视着怀中的女子,深情地望着她的眼睛。 子鸢羞红了脸――子凌的柔情似水虽然不似那夜的激吻一般仿佛会抽干子鸢的灵魂,但却饱含浓情,让子鸢不由自主融化在子凌绵绵的爱意里。 “走吧,我派人送你回去,”子凌把目光从少女身上挪开,望着山洞顶上的钟乳石柱,轻声道,“你的师父应该已经回来了,你的病也差不多好了,再不回去,他会担心你的。” 子鸢听见子凌的低语,第一次期望时间过的慢一点,不要让自己那么早回到师父身边。她贪恋着子凌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贪恋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 “起来吧,你还想压着我多久?”子凌见子鸢许久不动,依然蜷缩在自己怀中,无奈地笑道,“不要说你离不开我了。” “什么?”子凌的话触碰到了子鸢不愿面对的痛处,她腾地一下从子凌身上做起,翻身下床,却因为动作过猛,头一阵眩晕,直直向前方倒去。 子鸢失声惊呼,却发现自己又一次落进了子凌暖暖的怀抱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子凌宠溺地拥着她,顺势将她横抱起来,嘴角翘起,开心地大笑“你这样是不是算是恼羞成怒?” “我……我没有!”子鸢将头埋进子凌的怀中,羞得耳根都红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子凌低头轻轻吻了吻怀中的少女的额头,然后朝着洞口道,“银蝰,你进来。” 话音刚落,子凌面前便跪着一人,此人黑衣蒙面,身形极其敏捷。 “少主。”黑衣人声音低沉,雌雄莫辨。 “送她回去,放在木屋附近,不可让金鳞察觉了。”子凌对子鸢的百般柔情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王者霸气。 “是,少主。”那位名叫银蝰的黑衣男人双臂交叉抱肩行礼过后,起身欲接过子凌怀中的柔软少女。 “记得,就说是你自己迷了路,昏倒了,醒来就是今天了,不要提及你见过我,否则你的师父会怎么想,我可不敢保证。你若暴露了我的行踪,我就让世人都知道,你已经被我抱过,到时候,你的师父……”子凌对银蝰摇了摇头,示意不必让他抱着子鸢。银蝰见状,退在一边站定。 “不必你假好心!”子鸢听见子凌冷冷的威胁,心中莫名地一酸,“我答应过你,不会告诉别人,我会信守诺言的!” “嗯,这才乖。”子凌满意地勾起嘴角,但他的眼眸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他放下子鸢,从怀中摸出一个吊坠“你拿着这个,缀在心口,万一你出卖我,我就会第一时间察觉到。如果你扔了它,我也会认为你背叛了我们的承诺,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子鸢委屈极了,她不明白刚才还柔情似水的男人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块冰疙瘩,“我带着就是了!” 她一把抢过子凌手中的挂坠,带在脖子上,又将吊坠塞进纱衣里,看着完全看不出来,才抬头怒视着子凌:“满意了吧?” 子凌笑了笑,水晶般的的银眸闪闪发光。 第三十一话 驭蛇飞行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跟着银蝰走到洞外,子凌并没有跟着出来――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什么意思嘛,先前对人家那么温柔,突然就变成了一张死人脸!有什么了不起的!”子鸢小声嘀咕着。 “小姐,您不要误解了少主,”一直沉默寡言的银蝰突然说道,“少主只是舍不得您,却没有办法。” “我又不认识他,他干嘛舍不得我!”子鸢一边气鼓鼓地嘟囔,一边手指用力绞着衣角。 银蝰看见子鸢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你别告诉我我们要坐在这个上面!?”子鸢瞪着惊讶的大眼睛,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面前的一条无比巨大的灰蛇――这条蛇长着光滑如金属铠甲一般的亮灰色鳞片,双目是深邃的灰色,腹部是黑色,头顶有一块黑亮的月牙状鳞片,他吐出信乌黑发亮的信子,抖动着探向子鸢。 “呀!”巨蛇的乌黑色的信子探到子鸢脸上,轻轻地扫来扫去,子鸢被大蛇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出声。 “黑曼,休得无礼。”银蝰厉声喝道。 “银蝰先生,不要这样凶这个孩子啊,他只是要和我亲近而已。”子鸢认真地望着银蝰,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是因为恐惧才叫出声音,“我只是被他弄得有点痒。” 说着,子鸢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巨蛇低下的脑袋,巨蛇也像通人性一般乖巧地垂着头,偶尔来回蹭蹭子鸢温软的小手。 “嘻嘻,你好像很喜欢我呢?”子鸢笑着伸出手臂环住大蛇的脖子,大蛇顺势将子鸢轻轻盘起,尾巴一甩丢上自己宽阔的背上。 “哇!好厉害!”子鸢坐在蛇背上激动地笑着,“黑曼,黑曼,你带我回家吧!” 巨蛇听见子鸢的命令,转头望向银蝰,银蝰轻轻点了点头,巨蛇便腾身而起,驾着莹蓝色的雾气飞向天空。 “啊!好棒!黑曼你会飞啊!”子鸢激动地紧紧抱着大蛇的脖子,就差手舞足蹈起来。 大蛇仿佛要回应背上的可爱人儿的赞美,腾着云雾,翻滚着做出高难的飞行动作。 子鸢高声惊呼,紧紧环抱着黑曼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便跌落地面。 子鸢愈发觉得自己和蛇有着特殊的缘分――她不但很容易就能与蛇类亲近,而且自幼便可读懂蛇语。 然而,羽铮却再三告诫子鸢,蛇是危险的动物,是恶魔之子,靠近他们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在子鸢看来,不管是那天夜里从猛兽口里救下自己的银蛇,还是今天驮着自己飞行的黑曼,都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她喜欢他们,喜欢这个强大的物种,同时,子鸢也好奇为何如此善良的生物会被师父称为恶魔之子。 虽从未学过驾驭幻兽的法术,子鸢已然可以轻车熟路地驾驭巨蛇飞行。她轻而易举地就可以骑在蛇背上保持平衡,丝毫不觉得费力。 “黑曼,别翻了,我要晕啦!”子鸢嘻笑着摸了摸巨蛇光滑的背甲,“带我回家吧!你认识我家的路吗?” 黑曼听见子鸢的呼唤,转过他的大头,乖巧地点了点头,黑色的信子舔过子鸢的小脸,惹得子鸢直呼痒痒。 子鸢乌黑的长发随着巨蛇的高速飞行而飘舞,她的白裙飞扬,仿佛是巨蛇的翅膀。她神情自若,面带甜甜的微笑,倘若有任何人此刻看见她,一定会为她美若精灵一般的身影而倾倒。 子鸢自己全然不知,此刻驾驭着巨蛇的她,乌黑的眸子中,隐隐闪烁着亮丽的银白色光华。 ――――――――――――猫骨的分割―――――――――――――――――― 各位亲,如果喜欢的话请收藏、留言和猫骨互动一下吧~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三十二话 师徒重逢(周末二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拍了拍黑曼的头,温柔地笑道:“虽然我舍不得你,但是你是那个家伙的,我知道你不能留下来陪我,你去吧,送到这里就可以啦,再往前就是师父布下的结界,你若靠近,会被师父发觉的。” 黑曼像是听懂了子鸢的话,轻轻将缠绕着子鸢的身体慢慢松开,依依不舍地用头蹭着子鸢的脸颊。 “快去吧,如果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就好啦!”子鸢虽然和黑曼相处不久,但她已经喜欢上了这条会撒娇的大蛇。 大蛇嘶嘶地吐着信子,似乎在告诉子鸢:“没问题的,我会常来看你。” “鸢儿!!!!!!!”羽铮撕心裂肺的呼喊响彻整片山林,略带哭腔的沙哑男声任谁听了都觉得心碎。 “啊!师父!”子鸢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已经走了几天,师父一定非常着急,她赶忙朝着声音的方向努力大声呼喊。同时,挥了挥手,向巨蛇告别。 黑曼听见羽铮的声音,明显有些警觉,他弓起身子,上半身高高竖起,进入了攻击姿态。子鸢见状,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并让他赶紧离开,以免被师父看见。黑曼会意地点了点头,身体缩起用力一弹,飞入天空之中。 看着黑曼逐渐远去化成紫色天空中的一粒黑点,子鸢才终于放下心来。 “鸢儿!!”又是一声歇斯底里的呼喊,继而是山木轰然倒塌的巨响。子鸢心中大惊,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师父羽铮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男人,但此刻,他的声音中蕴含了太多的焦虑和心痛。 子鸢心口抽痛,自责无比――自己和来路不明的鲛人玩的开心,师父却早已心急如焚。 从小到大,子鸢从未离开过师父的视线,今天却这般任性,惹得师父疯狂寻找,实在太不应该。子鸢一边自责,一边暗暗将这笔帐记在了那个混蛋子凌头上。 “师父!鸢儿在这里,鸢儿在这里!”子鸢憋足了力气,大声呼喊着。奈何她的声音实在太轻柔,刚喊出,便消散在了山风里。 然而,羽铮依然听见了子鸢的呼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淡金色的眸子中热泪夺眶而出。 他来不及骑上羽狮,全凭脚力向着子鸢微弱的呼喊声传来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上,羽铮见树斩树,见石砍石,全速向子鸢所在的方向飞去。他的唇微微颤抖,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 “鸢儿!”遥遥看见站在树下的子鸢,羽铮的感情终于再也压抑不住,他一步跃至子鸢面前,紧紧将自己的珍宝锁进怀里,“鸢儿,鸢儿……你去哪里了,为师好担心你,我好担心你啊……” 羽铮的泪水顺着子鸢的玉颈滑下,子鸢鼻子一酸,也哭了起来。 子鸢一哭,羽铮反而慌了手脚,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为子鸢擦去泪水,心疼地揉着自己的长发:“怎么了鸢儿,受了什么委屈,怎么哭了?” 羽铮不问还好,一问子鸢心里更自责了,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猫骨分割线―――――――――― 子鸢心中悲伤万分,但不敢告诉羽铮,羽铮以为子鸢受了委屈,决定带子鸢离开深山。 即将迎来的是子鸢命运的一次预兆。亲们~有建议意见的要多多互动哟! 第三十三话 各怀心事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鸢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羽铮看见子鸢哭的更伤心了,顿时慌了手脚――抱着子鸢的手一时间不知是松开还是继续拥着怀中的人儿。 “师……师父……鸢儿不乖,鸢,鸢儿错了,呜呜呜……”子鸢哭花了小脸,重新扑进羽铮怀中,“鸢儿不该……不该,呜呜呜,不该乱跑的,让师父担心。” “呀!师父!”子鸢噙着泪,突然瞪大了眼睛,“您的头发呢?您的宝贵的金子呢?” “嫌麻烦,所以割断了,鸢儿不哭,告诉师父,是不是遇到坏人了,师父为鸢儿做主。”羽铮上下打量着衣衫不整裙角凌乱的子鸢,心里忐忑万分,却不敢直接戳破,于是旁敲侧击地问道。 “呜呜呜,师父,师父,您的长发,怎么能断去……子鸢,子鸢最喜欢您的长发……”子鸢抽着鼻翼,脸颊憋得通红,“师……师父……鸢儿,嗯,没事,子鸢一个人无聊,出来散步,谁知道,碰到了一只巨大的妖怪,它要吃鸢儿,幸亏有一条巨大的蛇救了鸢儿!鸢儿吓得……吓得昏了过去,才醒来就听见师父的呼喊了。” 子鸢避重就轻地给羽铮解释着。因为她是第一次撒谎,所以显得非常紧张。然而羽铮却把这种吞吞吐吐的状态当做了惊吓过度的后遗症,因此愈发心疼子鸢,悔恨自己没有带着子鸢一起去绯流国。 “鸢儿,都是师父不好,师父如果带着你,就不会发生这种事,”羽铮红着眼眶,金发蓬乱,嘴唇有些干裂,“如果不是有大蛇恩公相救,师父不敢想象……”羽铮心口一紧,又将子鸢拥进怀中。 然而此时紧紧依偎的两个人,却心中各有思量。 子鸢躲在在羽铮胸口,暗暗忏悔:“师父,您不要怪鸢儿骗你,鸢儿不要师父嫌弃鸢儿,呜呜呜,鸢儿不想被师父嫌弃。” 但是,子鸢并不知道,抱着她的羽铮,淡金色略显疲惫的金眸此刻冷冷地望着远方:“大蛇?莫非是银泠的蛇神……谁都不能抢走鸢儿,即使是银蛇族的族人也一样,她已跟银蛇没有任何关系,她是我的宝贝,决不能让她再接触到蛇类,必须带在身边,必须……” 子鸢靠在在羽铮怀里,渐渐哭累了,有些朦胧。羽铮见状,心疼地将子鸢抱起,慢慢地向木屋的方向走去。 木屋已经变成了一堆破木屑,是不可能再住人了。尽管保护木屋的结界虽未损坏,但从子鸢此次遇到的事情看来,这怪物竟然有本事把子鸢从屋中带走。由此看来,再将子鸢放在山里实在不安全,且不说大蛇再来怎么应对,单是子鸢口中的怪物,就已经足够危险了。 羽铮越想越觉得后怕,心中对那条神秘的大蛇也是又恨又爱――恨他出现可能是为了带走自己的宝贝徒弟,爱他幸亏因为他子鸢才没有命丧妖兽之口。 “放开我……呜……”在羽铮怀中睡着的子鸢嘟囔着说着梦话。 羽铮看着满脸泪痕衣裙烂了大洞的小人儿,怜惜之情愈演愈烈。 ――――――――――――猫骨分割线―――――――――――――― 羽铮带着子鸢离开深山,进入山下的小镇后,将有三位重磅级美男连续出场~ 亲们,喜欢记得收藏哟! 第三十四话 宝贝香囊(周末二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师父?”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的子鸢发现自己一直蜷缩在羽铮温暖的怀里,而羽铮只是坐在从前那个木屋前的石凳上。羽狮乖巧地蜷在羽铮脚边,眯着眼假寐。 羽铮其实已经极其疲惫――先是拼命赶路连夜赶到绯流国,接着是紧张的谈判,随后又是昼夜兼程地赶路,继而是歇斯底里的呼喊和寻找,好不容易终于找到子鸢而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却因为木屋被损坏而无法休息。子鸢累得在他怀中睡着,他却因为怕子鸢着凉,只能一整夜强打精神,充当子鸢的床――他紧紧抱着熟睡的少女,内力高速运转提高体温,彻夜僵坐着。 羽铮见子鸢醒来,想要笑一笑,却因为太过疲惫,连嘴角都难以牵动。 子鸢看到师父的模样,立刻就明白过来。她心里一阵暖流,伸出双臂紧紧抱住羽铮的脖子:“师父,师父……” “又要哭了,傻孩子。”羽铮终于笑了笑,“醒来了我们就下山吧。” “去哪里?”清晨的气温有些低,子鸢刚从羽铮温暖的怀中起来,就被寒风吹得一个激灵,“师父,我们要去哪?” 羽铮望着子鸢红肿得像小核桃一般的双眼,心疼地说:“师父带你去师父的家,以后师父去哪里,就带你去哪里,师父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好不好。” 子鸢闻言,鼻子一酸,扑进羽铮怀里,又哭了出来:“师父!!” 羽铮想伸出手拍一拍子鸢的背,却因为整夜保持拥抱的坐姿而全身酸麻,不能挪动半分。 子鸢察觉到羽铮的不适,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身,却被羽铮紧紧抱住不放开:“鸢儿不调皮,破晓时分山间湿气重,别着凉。” 羽铮说着,暗暗运气,内力渐渐舒缓下来,经络的酸麻胀痛的不适感也逐渐得到了好转。 他晃了晃腿,见已经没有大碍,便抱着子鸢,站起身。他腿边的羽狮察觉到自己主人的动作,也睁开眼睛,抖了抖身上长长的金色毛发,伸了个懒腰。 “鸢儿,这里的东西就不带走了,我们走吧,好不好?”羽铮温柔地轻声问道。 “不要不要,鸢儿有个东西必须带走!”子鸢摇着头,咬着嘴唇。 “是什么东西?”羽铮来了兴趣。子鸢的东西都是他给的,他实在不明白有什么东西是必须带走的。 子鸢挣扎着想要下来,羽铮却依然不肯松手:“子鸢乖,怕你着凉,你告诉师父你要带走的东西藏在哪里,师父让羽狮去拿过来。” 子鸢咬了咬嘴唇,伸出手,指了指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木屋的残骸:“在那下面,我的床上的枕头下,有一个小香囊。” 羽铮点了点头,羽狮便弹身而起,跳进废墟里用大爪子挖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羽狮闷吼一声,示意羽铮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它叼住哪个小小的香囊上面的丝带,将那个小玩意从尘土之下扯了出来,然后跳出挖出的凹陷,落在羽铮面前。 子鸢见状,伸出手,将羽狮口中的小香囊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猫骨分割线―――――――――――― 喜欢的朋友记得收藏哦!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亲如果愿意,请记得多和猫骨互动哟! 第三十五话 桃色唇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是什么?”羽铮来了兴趣,微笑着望着子鸢。 “唔……”子鸢的小脸突然红了,她低着头,支支吾吾不肯说。 羽铮看到她这番模样,更好奇了,他笑眯眯地望着子鸢,等着子鸢自己说出来。 “是师父的长发啦……”子鸢突然飞快地嘟囔道,“我看掉了可惜,就都捡起来,放在了里面。” 羽铮微微一怔,继而宠溺地笑了:“鸢儿,你要是喜欢师父的头发,师父剪给你就是了,干什么要捡地上的。” “师父的长发是阳光的碎片,那么美。鸢儿虽然只在书中看见过太阳的描写,但是鸢儿想,太阳一定就是像师父的眼睛和长发一般炫目!”子鸢嘟着小嘴,可爱极了“鸢儿舍不得让太阳的碎片丢掉了。” 羽铮心中一阵怜惜,不由地将子鸢更抱紧了几分。 “疼,师父,您勒疼鸢儿了。”子鸢扭着纤细的身体,撅着嘴不满道。 羽铮尴尬地咧了咧嘴,赶紧松开了一些。 “师父,您看您脏兮兮的,头发都乱七八糟的啦!”子鸢佯装嫌弃地笑着,“我的一向整齐干净的美男子师父哪里去啦?” 羽铮脸不由红了,的确,连着几天没日没夜的赶路,回来后就一直在找子鸢,哪里有时间打理自己。他一向非常注重整洁,自然对子鸢这样的玩笑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你还知道,那还拖拖拉拉,师父带你去洗一洗,然后买身像样的衣服,带你去给师祖请安!”说着,羽铮翻身跨上羽狮,将子鸢放在自己身前,双手环绕着她,双腿一夹,羽狮会意双翼展开,四足一蹬,腾身飞起。 ――――――――――――――――――――――― “哇!!!”从浴坊刚出来的子鸢完全被热闹的街市夜景所吸引,她牵着羽铮,蹦蹦跳跳,“师父,师父,原来山下这么好玩!” 羽铮无奈地笑了笑,溺爱地望着自己心爱的徒弟。 羽铮带着子鸢骑着羽狮来到金鳞家本家东部逆鳞山脚下的一个小城镇,他因为很在意自己邋遢的样子,因此一路飞行直接落在浴坊的院子里,遣走羽狮,两人就直奔浴池。 彻底洗干净后,羽铮又差人给他和子鸢分别买了一套临时穿的衣裳,这才带着对什么都新奇的子鸢上街逛逛。 子鸢从没有离开过深山,因此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极喜欢,她东摸摸,西碰碰。 “师父师父,这是什么?”子鸢望着一个漂亮的青花瓷小盒子,眼睛都直了。 “这是唇脂,姑娘。”摆摊的老婆婆上下打量着羽铮,心中暗想此人虽然衣着普通但气质超然脱俗,金发极其闪耀,定是和金鳞家族攀亲带故的贵族,所以赶紧陪着笑脸热情地招呼子鸢,“是用来点唇的。” “什么是点唇啊?”子鸢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望着老婆婆。 老婆婆被子鸢这娇柔可爱的眼神一望,心坎儿都甜丝丝得,觉着面前这小女娃儿天真可爱极了,于是她收起势利虚伪的模样,真诚地笑了起来:“小妹妹,你看的这种啊是用来在嘴唇上的,让女孩子的唇更美丽动人。你看看,你喜欢那种颜色?这些唇脂,都有不同的寓意。” 子鸢闻言,望着摆成一排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唇脂,细细挑选起来。 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拿起一个桃花色的唇脂,痴痴地望着。 ――――――――――――――猫骨分割线―――――――――――――― 介个唇脂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捏? 喜欢的朋友别忘了收藏和留言跟我互动哟~ 如果亲留言催更,猫骨会加更的哟~ 第三十六话 不祥符咒(收藏增加13感恩二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鸢儿喜欢这个吗?”羽铮见子鸢一直盯着桃花色唇脂发呆,于是宠溺地笑了笑,“喜欢就拿上吧!” 孰料,那位卖胭脂水粉的大妈有些尴尬地拦住了子鸢拿起胭脂的手:“小姑娘,这个唇脂你拿不得。” “怎么?”羽铮略有不悦,但他看的出这个大妈对子鸢似乎很是喜欢,态度也并不是一开始那种势力的模样,反而是目光真诚,于是便耐心问道。 “小兄弟,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呀,大娘这里的胭脂都是有寓意的。大娘专程都是找雾海的先知大人祈过福,下过咒。可偏偏这个桃花唇脂在祈福的时候啊,出了点岔子――不吉利!” “怎么样不吉利呀?”子鸢歪着头,扑扇着如蝶翼一般的长睫毛,好奇地问道。 “这个唇脂被听琴大人下了咒,说是深陷孽情,三生三世则不得解脱。小姑娘,大娘本是要混在好东西里一起卖给不识货的人,但是大娘看得出,你们不是一般人,大妈和你有眼缘,所以给你说句体己话儿,别拿这个桃花唇脂。” “雾海的先知听琴大人?”羽铮明显很是怀疑,于是不露痕迹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身形矮胖的大妈――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体型臃肿,面相平平,举手投足之间也不过是普通人,一定只是个普通老板姓。 “大娘,谁是听琴啊?”子鸢上前一步,拉着大妈的手甜甜地问道,“听您的意思,听琴大人是个好人啊。既然,那个听琴是个好人,又怎么会对这么美好的胭脂下这么坏的咒呢?” “小姑娘,你要相信大妈啊!”她略显焦虑地说道,“只是出了岔子,大妈不想白白丢掉,所以掺在好东西里一起处理,要是普通人,买回去也没什么,可是这东西你们买不得。” “大妈,您别说啦,鸢儿就是喜欢这个桃色唇脂,您就给我吧!大不了我拿回去不用就是啦!”子鸢手中捧着那枚小小的唇脂盒,忍不住摸了摸,“您就给我吧!” “是啊,您就给我们鸢儿吧。大不了,就不让她用就好了吧。”羽铮思前想后,认定了这个大妈不过是被一个自称雾海第一先知的听琴的骗子给骗了,并不是真的有幸得到听琴大人的祈福,于是也劝说起来。 “哎……罢了罢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那么固执啊!”大妈心疼地摇了摇头,拍了拍子鸢的手,“傻孩子,大妈心疼你,你却这么坚持,这是你的命吗?如果你一定要拿它回去,只记得,千万别用就是了。” 子鸢见大妈如此真诚,心里一阵暖流,她自小只有师父疼惜,从不懂什么叫母爱,今天被大妈轻轻一拍,反而感到一股温暖从大妈的指尖传来,直入心坎。 “大妈……”子鸢一阵感动,“谢谢你,鸢儿一定听你的,只是放着看,一定不用就是啦,好不好。” “多少银子?”羽铮见这位大妈的确是真情实意,于是好感倍增。 “哎……拿去吧,这种东西,怎么能收你们钱呢!”大妈转身回到摊位里,硬是没有收羽铮分文。 ――――――――――――――猫骨分割线―――――――――――――――― 再多10收猫骨再加更!! 第三十七话 绯火绯瞳(感谢怜芳草送荷包,三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大人,您为什么要阻止她拿下那个唇脂呢?”羽铮和子鸢走远后,大妈旁边一个摆摊卖豆腐的小童突然低低问道。 “本座喜欢那个孩子,”那个大妈全然变了声音,她低着头,随意整理着手边的胭脂,“可惜她并不听劝,哎……罢了,这就是命罢……” ――――――――场景分割线―――――――――― 羽铮牵着子鸢的柔软的小手,走在小条街道上散步。 奈何子鸢总是对什么都好奇,东跑跑,西凑凑。羽铮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并没有去阻止子鸢快乐的步伐。他望着子鸢活泼可爱的背影映着街旁摇曳的花灯,忍不住微微勾起嘴角。 突然,街边小楼之上飘下一人――紫衣红发,飘然若仙,洒脱超凡。 眼看就要落在子鸢面前,羽铮大骇,飞身而起,将子鸢掩在身后,推掌而出,朝从天而降的陌生男子迎去。 红发男人微微一笑,空中左脚蹬右脚背,借力使出一招腾云梯,生生震开周围的路人,翻身稳稳落在羽铮面前。他双臂一甩,长袖拂风,继而双手划出一个弧线,在面前合二为一抱拳微微一欠身:“在下绯火绯瞳,与好友在路边烹茶写字,遥见金鳞家鼎鼎有名的二公子金鳞羽铮携一娇美女子而来,特来结交!” 羽铮微微一愣,细看来人――此人姿态翩翩,眉宇间英气逼人,桃花眼妩媚动人。他长衫层层叠叠,里衬的雪白逐渐过渡成外衫的绛紫,外衫未系带,随意披挂着,姿态慵懒器宇不凡。 羽铮暗叹一句好功夫,抱拳道:“在下金鳞羽铮,见过绯火家当主。” 谁知绯瞳并不拘礼,哈哈大笑起来:“羽铮兄弟,我比你只大一岁,本属同辈,何必如此拘谨,来来来,上楼同坐,为兄给你引见两位兄弟!” 羽铮面露难色――倘若自己独身一人还好,不管遇到什么突发事件也好脱身。但此刻,带着子鸢,他实在不敢随随便便就随陌生人去喝茶。何况,此人虽然功夫了得,又拥有绯火家特有的火红发色,但世间幻术精妙,实在不敢轻信他就是绯火家组的当主。 “绯火家当主怎么会今日有空来我金鳞家逆鳞山脚的小村子呢?”羽铮客气地微微一笑。 孰料绯瞳不依不饶,浅浅一笑:“我就知道羽铮兄弟是个谨小慎微的人!那在下给你看看这个东西,这个可不能仿造的!”话罢,绯瞳右手一挥,微微一用力,扯下了左边的袖子――露出的手臂上,布满了火焰图腾的咒印,绯瞳邪魅地笑开,灵力一运,咒印居然散发出金红色的光华,驱散了他身旁的夜色。随着火光渐起,绯瞳周围的空气瞬间便摇曳起来,温度骤升。 “绯火兄!”羽铮深深弓腰,抱拳,“不知绯火当主莅临,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嗨呀!羽铮兄弟,别在这客气啦!你再这样磨磨蹭蹭,周围的老百姓都要把我们围严实啦!”话罢,绯瞳翻身飞起,稳稳落于街边一个茶坊二楼的露台上。羽铮见状,抱起一直躲在自己背后的子鸢,足下一蹬,高高跃起,恰好飞入露台。 ――――――――――猫骨分割线―――――――――― 特别感谢怜芳草送猫骨的荷包!谢谢您对蛇王的支持和喜爱! 明天将要连续三个超级美男子,火、风、水三个家族的当主出场~ 大家要和猫骨多互动哟!喜欢的要收藏哟~每多10收藏额外加一更! 第三十八话 苍雾苍皓(闷骚男配角登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绯瞳见羽铮轻功了得,于是暗暗点头,嘴角微微勾起:“羽铮兄弟的功夫果然更胜传言,绯瞳佩服!这边请!” 羽铮随着绯瞳走进小楼,不由暗叹――这外观看似毫无特点的小茶馆,内部装潢却极其高雅,精致却丝毫不显过度奢华,几处设计匠心独运,非常独特。 羽铮忍不住赞赏了几句,绯瞳也认同地点头道:“羽铮兄弟好眼光,这里的装潢的确是非同一般,其中暗藏玄机,这里的老板可不是一般人,如果羽铮兄弟感兴趣,稍候我可以给你引见引见!” 闻言,羽铮面露喜色,拱了拱手:“那就有劳绯火兄了!”上了三楼,绯瞳带着羽铮在一个名曰:“雨落”的雅间前停下脚步。 随后,他大手一挥,一把推开雅间房门,不顾身后的两位客人,竟自顾自大步走了进去。 “绯瞳,真有你的!”雅间内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 绯瞳这才想起身后两位客人,于是转过身,笑着招呼道“羽铮兄弟,请进,请进,让在下为你引见两位当世英主!” 羽铮还在欣赏门上的雕刻,那门边雕刻着月亮一般的弧线花纹。想到了月亮,他握着子鸢的手忍不住紧了紧。子鸢吃痛,暗暗咬了咬唇。羽铮察觉到子鸢的小动作,才意识到自己弄痛了自己的宝贝徒弟,赶忙松开手,将子鸢揽进怀里。 这一切都被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绯瞳尽收眼底,他心中暗叹――战场上被称为黄金战神的金鳞羽铮居然也有如此细心温柔的一面。想及此处,男人哈哈大笑,依在墙边上,佯装不耐烦地调侃道:“羽铮兄弟真是怜香惜玉啊!这是准备还要在门口柔情多久?” 羽铮一听,脸颊顿时想被火烧,尴尬地松开怀中柔软的身体:“绯火兄,不要拿我取笑了吧!”话罢,牵着子鸢的手赶忙跻身穿过雅间的小门,走了进去。 进入雅间之后,羽铮微微有些惊讶――这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狭小,虽然门看起来精致小巧,但里面却装潢得非常别致,显得虽然不大的空间非常宽阔,但丝毫不显得空旷。 四周的墙壁不知用什么染料将木头的原色覆盖了去,染成了浅浅的蓝色,墙壁之上挂着一副水墨画,画着一座巍峨的雪山。正对门,是一个屏风,屏风绘着一名蓝发女子,女子只身立在雪山之下,背后映着漫天星光。 羽铮虽不懂星象,却也看出那背景的星象的诡谲――在那群星之中,分明挂着一个巨大的银色天体――月亮! “月亮?!”羽铮心中一寒,手心暗暗一紧,“遭了,莫非这是什么圈套!” 绯瞳见羽铮紧紧盯着那个屏风,拍了拍羽铮的肩膀:“羽铮兄弟莫非也是爱画之人?这便是这家店的店主所画的画作,哈哈,我这就为你引见!” 羽铮见绯瞳的神色并无异样,自己也不便过于拘谨,于是拱了拱手,欲向内室走去。 就在这时,屏风后的内室里走出一人,此人灰蓝色短发硬而闪亮,藏蓝色眼眸坚毅稳重,嘴唇略厚,鼻翼丰满鼻梁英挺,身型健硕,气质谨慎内敛,仿佛一块深不可测的千年坚冰一般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他轻轻瞥了一眼斜靠在墙上散漫无比的绯瞳,轻咳一声,示意他收敛一些,便转头不再看那个从来都不拘小节毫无礼数的好兄弟。他朝着紧紧牵着子鸢手的羽铮,微微欠了欠身,拱手,声线低沉而极富磁性:“我就说绯瞳怎么从窗户上跳下去,原来是金鳞家的二公子,失礼失礼!在下苍雾苍皓,久仰金鳞羽铮将军骁勇善战的英名!” ――――――猫骨分割线―――――――― 猫骨今天病倒了……早上请了半天班,所以现在才起床,更新晚了,希望各位亲谅解TAT 呜呜呜…… 亲,记得多和猫骨互动哟!多互动,多收藏~ 每多10收藏猫骨加一更哟~多催我吧~~ 第三十九话 云啸云染(内敛型男配登场,满10收今日二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依依不舍地松开牵着子鸢的手,抱拳鞠躬道:“苍雾兄实在不必如此客气,诸位兄长远道而来,羽铮却未尽地主之谊,实在有愧!” 苍皓微微颔首:“羽铮兄弟说的是,的确不必如此客气,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该是同辈朋友。我们三人来此地也实属意外,故未来得及给兄弟通报一声。不过,缘分使然,你我在此相遇。久闻羽铮兄弟善用阔剑,一直想要切磋切磋,却苦于没有机会,此次相见,定要试一试!” 羽铮心中暗想,此人虽然面部表情甚少,但神情正直泰然,言谈之间也并不是难于相处一类,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看他身形矫健匀称,步履稳重,实力定是不凡。想到此处,羽铮对苍皓口中的切磋也起了兴趣。 苍皓见羽铮对他并无疏远之态,神情自若态度真诚,一时心情大悦,便伸出右手做出请的姿势,示意羽铮入内室。而后,他绕过屏风,径直走到靠在窗边的小桌旁,坐了下来。 “还真是磨叽啊,绯瞳,你刚跳下去,可是把我吓了一跳。”一位长发如紫云一般的紫眸男子斜靠着茶几边,伸了个懒腰,望着不紧不慢入座的绯瞳,调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对不上对子,恼羞成怒不想活了。” 这位紫发男子年龄看起来稍长,语气柔和,眼神温暖,气质平易近人。他身着白色长袍,衣袍款式细看之下非常特别,与羽铮熟悉的任何一家族的服饰都不相同。他紫发整齐簪起,玉簪洁白无瑕,白玉之中似有水流暗涌,那暗涌透着温润柔和的暖光。他的白衫之上仔细一看,绣有暗花,乍看之下似山间浮云,又像海上波浪。腰间的羊脂玉玉佩温润圆满,玉佩下缀有数颗小珍珠,两种白润交相呼应,虽不华丽,却优雅不凡。 羽铮带着子鸢于左侧坐定,绯瞳则慵懒地斜倚在右侧的椅子里,灰蓝色短发的苍皓像一尊石雕一般端坐在下坐。紫发男子则落于上座。 “绯瞳一向这般不拘小节,让羽铮兄弟见笑了。在下云啸云染,苍雾家族的兄弟一族――云啸家的当主。”云染温和笑着拱手道。 “失敬失敬!原来是传说中的云染一族当主前辈!”羽铮心中一惊。他刚欲起身鞠躬,却被一旁的苍皓拉住:“羽铮兄弟,我们都是同辈,不必这般疏远。” 羽铮歉然一笑,于是坐着拱了拱手:“是是是,苍雾兄说的是。云啸兄,久闻云啸一族从不问世事,从不出自己的领地,没想到今日有幸见到云啸兄,实在荣幸。” “我说过吧,要引见高人给你认识~没让你失望吧!”一旁懒洋洋的绯瞳哈哈大笑起来,“见到云染有什么好荣幸的,他只不过是太懒。懒得出门。所以才被不明真相的傻瓜们传成了那个样子。” “三位兄长的大名羽铮早已是仰慕许久,没想到今日能在此地与三位兄长结识,羽铮实在太有幸了!”羽铮由衷地说道。 “羽铮啊,你就别这么客气啦,我对你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倒是你身边这个娇柔可爱的小妹妹,是谁啊?”绯瞳挑了挑眉,眯着凤眼,佯装不怀好意地问道。 ――――――――――猫骨分割线―――――――――― 各位亲可能会觉得这两话怎么都些无关紧要的人啊喂~ 拜托亲,后宫木有帅哥后个P啊…… 赶紧收藏起~~~多收藏多更新哟~ 第四十话 你的姓氏(三更!很快将迎来高激情章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哦,在下忘记介绍,这是我的徒弟,叫子鸢。过来,子鸢,拜见三位前辈。” “见过云染前辈,绯瞳前辈,苍皓前辈,小女子子鸢,是羽铮师父的徒弟。”子鸢闻言,乖巧地站起来,退了小半步,福了福身。 “好聪慧的女子,如此会察言观色,居然可以按照我们三位的年龄顺序来排先后顺序。”云染勾了勾嘴角,赞赏地点了点头,“羽铮兄弟好福气,有如此乖巧懂事的徒弟。” “不知道羽铮兄弟是教我们小子鸢什么的啊?”绯瞳突然邪魅地望着子鸢,假意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小子鸢,你今年多大了?” “鸢儿十六岁了。”子鸢毫无心机地扑扇着蝶翼一般的睫毛,乖乖应道。 “可以成亲了哟。”绯瞳仿佛起了兴致,坐起身,一手拄着桌面撑着邪魅的俊脸,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你跟着羽铮兄弟多久啦?” “……”子鸢垂着头,不敢做声,心想:“这个叫绯瞳的前辈好可怕,火红的眸子一直盯着我,像要把我皮肤烧穿啦。” “你这老少通吃男女通杀的坏毛病是没完没了啊?莫吓着子鸢姑娘。”苍皓瞥了一眼绯瞳,淡淡说道。 “苍大白,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好伤心啊。”绯瞳大笑出声,敲击椅子扶手的手臂抬起,佯装擦拭着眼角,轻轻拂过他左眼的泪痣,“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样诽谤我,我哪里吓到人家了,我是在逗她开心啊。” “逗她让你寻开心吧!”云染也忍不住笑着数落起生的一副妖孽皮囊,行事极其放浪处处留情的老朋友。 “喂喂喂!你们太过分啦!人家羽铮兄弟听了你们说的这些话,会误会我的喂!”绯瞳挥着手,身上层层叠叠的纱衣随着他夸张的动作交叠舞动,映着他火红的长发,美的让子鸢一时间看呆了。 子鸢定定望着绯瞳眼角的泪痣,心情仿佛随着那如深邃的火焰一般的双眸一齐沸腾:“啊,世间竟然有如此妖媚诱人的一双眼睛。” “鸢儿,你在看什么?”羽铮见自己的宝贝徒弟被绯瞳逗得小脸通红,心情竟然大好。 “我……” “哈哈哈!我看羽铮兄弟你的徒儿不会也被这家伙的一副好皮囊给魅住了吧?”云染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羽铮的肩膀,朗声大笑起来。 “不……不是……鸢儿是在想,世间怎会有如此动人的眼眸,那红色仿佛烈焰一般炽热,却似乎在流泪,让人看了,有些心酸。” “!” 鸢儿此话一出,雅间内的调笑声戛然而止,云染低头轻轻品茶,苍皓端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深深望着子鸢,而绯瞳,则一扫轻浮的模样,略显惊愕地望着眼前的十六岁少女。 “绯火兄,千万莫当真,孩子说的话,只不过是随口戏语罢了!”羽铮见气氛突然不对,赶忙拉着子鸢陪不是,“如有何处得罪到绯火兄的,还望绯火兄能大人不计小女子无忌言,多多包涵。” “羽铮兄弟,你多虑了。不必总是以姓氏称呼,叫我绯瞳吧!既然我引兄弟来此,便是真心要与兄弟结交,兄弟何必客气。”绯瞳坐起身,低垂着的红眸边的泪痣轻轻跳动,他对着羽铮拱了拱手,转头望向一旁低垂着头的少女,“欸,对了,小姑娘,你是叫子鸢啊,那你姓什么?” 第四十一话 诗兴大发(绯火绯瞳风流倜傥美男子~)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这一问,问倒了两个人。 羽铮面色丝毫未变,淡金色的眸子若无其事地望着茶几是之上的香茶,仿佛是在欣赏茶汤的剔透,但他心中早已成了乱麻。他拉着子鸢,让她坐回自己身边。 然而,子鸢却是一脸茫然,抬起头好奇地望着眼前这四位俊美绝伦的长辈:“什么是姓啊?” “噗……”绯瞳的假正经终于装不下去,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又恢复到慵懒的模样,眯着笑眼睛望着子鸢,“你师父都没告诉你你姓什么啊?羽铮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啊!说吧,你是居心何在啊?”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啊?”苍皓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算看透你了苍大白,你就是个活脱脱的闷骚,合着就是不数落我就不开心!”绯瞳瞪着苍皓,一副要把烧成灰的模样。 “不瞒绯瞳兄,鸢儿是在下在极北之地捡到的,在下并不知道她的姓氏,实在可惜。”羽铮略显惋惜地叹了口气,心疼地望向身边的子鸢,“鸢儿的父母,应该是被魔物……” “原来如此……”云染点了点头,怜惜地看着眼前这个颇具眼力的少女,巧妙地换了话题,“为兄今天烹了一壶好茶,三位贤弟尝尝看。” 几人识趣地端起品茗杯,轻轻嗅了嗅茶香。 “果然好茶!”羽铮轻抿一口品茗杯中金黄的茶汤,由衷地赞叹道。 “嗯。”苍皓也点了点头。 倒是绯瞳,端起茶盏,一口饮尽,然后用纤细的手指夹着小盏,望着云染:“大哥,这么点,够干嘛的?” 云染无奈地笑起来:“真是拿你没有一点办法。绯瞳你就是长不大吧?” “绯瞳兄是不老童心!”羽铮也笑了起来。 他虽然与在座三位相识不久,但已经完全融入其中。 绯瞳的张扬潇洒,或是苍皓的内敛刚毅,亦是云染的沉稳温和,均是个性鲜明,气质不凡。他们三人待人真诚,毫无一点一族当主的架子,反倒是羽铮,因为带着子鸢,一开始不得不小心提防,显得有些疏远。 几番相处之后,羽铮已经把三位当做挚友一般,自然,也随着云染、苍皓二人,开起了绯瞳的玩笑。 “没天理了!连羽铮兄弟也跟着他们两个学坏了!”绯瞳倒是不生气,依然笑着。 子鸢见此,忍不住也笑出了声。 “子鸢丫头难道也笑我?”绯瞳歪着头,一副无辜的模样。 子鸢抿了抿唇,轻声道:“我是笑绯火前辈好气量,真不愧是个心胸宽广的男人!” 被子鸢这么一夸,绯瞳可是飞上了天,他伸出刻满火焰纹章的左臂,自豪道:“真是不枉费了我扯了袖子,虽然左臂好冷啊,但是心真是超暖的。人生得一红颜知己,我绯火绯瞳,真是死而无憾了!” 话罢,绯瞳从椅子里弹身而起,一步跃至靠窗的书台边,提起毛笔,猛沾浓墨,挥手狂书。 其余四人见绯瞳诗兴大作,便专注地轻啄香茶,静静等候。 茶几之上,青玉茶具,几朵碧芽不甘寂寞,浮浮沉沉。 雅间之内,针落可闻,依稀纸笔相互抚摸,悉悉索索。 少顷,绯瞳长舒一口气,提笔一笑。从怀中摸出方印,轻轻拓了上去。 “小子鸢,你识字吗?”绯瞳的红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辉,他温和地望着子鸢,柔声问道。 子鸢轻轻点了点头,道:“识字,师父教过我。” “你来,念给我们听。” 第四十二话 基情四射(二更内附猫骨自己写的词作一首)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蝶恋花 夜满香楼听细语 念及离愁 未醉人痴泪 旧景阑珊催憔悴 谈言嬉笑还无味 宁做秋风薄** 懒卷孤舟 独作伤心对 妄图轻狂求玉碎 无可奈何情痴罪。” 子鸢轻声念道。 “好词。”羽铮意味深长地望负手而立的绯瞳,对这位行事张扬,言语浪荡的男人有了另一番认识,“不曾想绯瞳兄如此潇洒之人也会有儿女情长的一面。” 绯瞳闻言微微一笑,火红的眸子熠熠发光:“我当然最懂儿女情长,最是温柔贴心啦!”话罢,绯瞳左臂一挥,手臂之上火光大作,一朵火焰燃成的玫瑰被他雯雯托在掌心。 “作为你美妙声音的谢礼。”绯瞳的双眸因为他使用灵力而泛着金红色的流光,那眼角的泪痣此刻看来更是妖媚动人。 子鸢望着绯瞳勾人魂魄的双眸,伸手欲接那朵燃烧着的火玫瑰。 “哗!”一注冰冷刺骨的水流从天而降,恰好落在绯火左手掌心的玫瑰上,将火焰瞬间浇熄。 “绯瞳,你莫要逗人家子鸢,你那玩意儿,小丫头她能接吗?”苍皓的墨蓝色眸子因灵力波动而化作耀目的宝蓝色,透着珠光,深邃得仿佛无尽的大海。 见苍皓又来坏自己的事儿,绯瞳嘟着嘴,嘟囔起来:“都说水火不容,我和你这家伙果然是老冤家!” 一直静坐着品茶的云染、羽铮二人见绯瞳如此逗人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子鸢只知道那妖冶艳红的玫瑰突然被一注冰水浇灭,并不知其中原委,于是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绯瞳自知不该拿一个小姑娘开玩笑,于是讨好地凑近子鸢,笑嘻嘻地说:“子鸢姑娘,我的袖子都没了,这次的答谢的鲜花又被人弄没了,只得下回给你了。” 子鸢闻言点点头,乖巧道:“没关系,绯火前辈,您的好意子鸢心领了。” 话罢,子鸢福了福身,将绯瞳如笔走龙蛇一般的词作小心翼翼放在桌案上,转身回到羽铮身边坐定。 羽铮自子鸢上前朗读绯瞳的词开始,柔柔的目光便一直随着她的身畔。子鸢转身瞬间,四目交接,情谊脉脉。 羽铮浅金色的眼眸不同于绯瞳的热情,也不似苍皓的冷冽,但却能给子鸢如沐春风一般温暖的宠爱。 他略带疼惜地望着自己一直以来最了解的小徒弟,此刻心中暗暗涌起别样的情愫。 也许是惊讶于一直以来当做孩子的宝贝徒弟在不经意间,悄悄长大了,而今当年依偎在自己怀中的小婴孩以出落的亭亭玉立,想及此处,羽铮心中喜忧参半。 “绯瞳,你这胳膊露了那么久,不怕找了湿寒,还不去换件衣裳。”云染见绯瞳准备回座继续品茶,便好心提醒道。 “也好,我去换件衣裳,好久没见大哥和苍大白的字了,我都抛砖了,二位还不快快捧出玉来?” “是啊,久闻三位在书法上也各有建树,今日既有此契机瞻仰到绯瞳兄龙飞凤舞的潇洒倜傥,不知羽铮是否有幸得以欣赏您二位的好字?”羽铮也真诚道。 “也好,绯瞳的面子,我怎敢不给。”说话的是苍皓,他虽然一向爱给绯瞳泼冷水,但实际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甚好。 绯瞳见苍皓如此赏脸,满意一笑,眯着媚眼开门离开雅间去更衣了。 第四十三话 铜柱地狱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地狱铜柱地狱门外】 “少主,就是这里了。”蒙面的黑衣人声音雌雄难辨,体态轻盈敏捷。 “绯火家的那个家伙就关在这里?”银发的男人一袭白衣,环抱双臂,雪白的身影与这炼狱的焦黑炽热格格不入。 “本大爷不服!!!”烧的通红的大门内传来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咆哮。 蒙面人皱了皱眉,欠身问道:“少主,此人性子极其顽劣,杀母弑父,被打入铜柱地狱受炮烙之苦,少主何必专程来救他。此人不好驾驭,搞不好……” 白衣男子摆了摆手,示意蒙面人不必再说。 他从怀中摸出一块幽幽发光的墨玉,随手丢于身边一个鬼差手里,努了努嘴,示意鬼差打开地狱大门。 “是是,子凌大爷您往后站着点儿,可别被这烈火溅到了身上。”鬼差接过墨玉,贪婪地抚摸着手中冰凉的宝贝,擦了又擦,终于恋恋不舍地塞进怀里,轻轻拍了拍,才点头哈腰地朝男人说道。 男人并不多言,退了几步,负手而立,静静等着地狱之门的打开。 “放本大爷出去!你们这群畜生!绯瞳!绯瞳!”门内咬牙切齿的吼叫声渐渐愈演愈烈。伴随着偶尔响起的闷哼和嘈杂的呻吟声,乱得让人喘不过气。 地狱之门咧开一条缝隙,铜柱地狱之中炽热的火焰仿佛找到了释放的出口,翻着火浪,向门外喷涌而出。 鬼差见状,挥起手中的朽木杖,张开一个御火结界,刚好把身后的两位笼在其中。 “大爷,您要找的人就在那铜柱最巅上,小的实在上不去,您看……” 银发男子颔首,环着的双臂缓缓分开,垂落在身畔。他食指拇指轻捏结印,周身灵力迸射,长发无风自舞。 鬼差被如此强横冰冷的灵气逼退数步,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少年。 “银蝰,你就在这里等本座。”简短几字,男人便腾身而起,跻身穿过地狱之门的狭缝,瞬间被地狱之火吞没。 少主的力量,身为第一辅仆的银蝰怎会不清楚。但少主方才展露出的深厚力量,让这位强大的战士也不由心生敬畏。 他心中暗叹:“没想到,少主已强大至此,就连我,也都未曾察觉。难道少主连我也要提防……” 此刻的子凌,身泛银辉,周身如刚玉庇护,生生将地狱的烈焰阻挡在外,任由那肆虐的火舌喷吐缠绕,却不能伤他分毫。 一路高速飞驰,片刻便落于炮烙铜柱的顶端。 这里几乎没有受刑的灵魂,铜柱底部的嘈杂声也被熊熊烈火所阻断。 此地,漫天黑红色的火焰遮天蔽日,足下的红色铜柱的热量竟透过刚玉结界,微微温热着子凌的双足。 一直咆哮的声音随着子凌的到来戛然而止,火焰之中的钢架之上用拇指粗烧红的玄铁锁着一人――那人在如此凶猛的火焰之中竟皮肉无损,仅仅是毛发尽焦,全身赤/裸。紫红色的纹章自右脚腕起盘虬蔓延直至右臂,那纹章印着地狱之火蠢蠢欲动,仿佛随时就要化作紫色火焰。 “你是什么人!”那火中男人警觉地喝道,“还有什么法子都统统使出来,这挠痒痒一般的东西也能算是火焰,给本大爷洗澡都不够温度!” “绯火叁麒,嗯,很好。” ――――――――――猫骨分割线―――――――――― 喜欢的朋友记得收藏哟,每多10收加一更~多留言互动猫骨心情好了就再加更~~荷包也加更~ 第四十四话 救出叁麒(二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绯火叁麒,嗯,很好。” “什么东西!快快给本大爷出来,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低吼着,剧烈的挣扎扯动得身上通红的铁链,拽的铁链哗哗作响。 “如此一狂才,被锁在这里,岂不可惜。”子凌穿过阻挡在两人之间的火墙,缓缓落于男人面前,“本座银泠子凌,银泠族当主。” “呸!银泠早已灭族,连个渣都不剩,怎么可能还有当主!”男人不屑道,“少耍这些花架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既然叁麒你不信,本座大可让你验一验真伪。” 话罢,子凌一把扯开身上的麻纱白袍,象牙色的紧实肌肉暴露在灼人的地狱火焰中。 子凌灵力暗提,刹那间寒光乍起,他的皮肤泛出剑锋一般的冷银色光华,一条如银色铠甲一般的蝮蛇纹章自他背后颊生出一直蔓延至腰间,随后没入他未褪尽的衣袍之中。那蝮蛇吐出黑色蛇信如刀一般锋利,蛇眸的位置恰好是子凌背后的一枚朱砂痣。那朱砂痣的蛇眼,随着灵力的涌动,迸射出刺目的血光。 “你……”锁在铜架之上的男人明显惊诧万分,“你是纯血蛇君!” “没错。” “哼,没想到银蛇的种居然还没灭绝,你来找本大爷何事,总不可能只是来闲聊的罢?客套话就少说了!” “绯火叄麒果然爽快,本座此次前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跟本座一同去人界玩玩。” “啧,你这小儿,难道瞎了不成?”叄麒不屑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半裸的少年,拽了拽手臂上的铁链,“你觉得本大爷说走就能走么?” “如果本座能还你自由呢?”子凌双目阖起,凌冽如刀锋一般的灵压尽散,他的银色长发随着力量的散去而飘舞、滑落在身后。 “若非极寒之物,怎可能斩得断这玄铁刑镣!你休想拿本大爷开玩笑。”绯火叄麒双眼一闭,不再看子凌。 子凌嘴角悄悄勾起,缓缓睁开冷若冰霜的银眸,轻轻抬了抬下颚道:“本座若还你自由,你可愿跟随本座?” “呸!本大爷绝不做任何人的下人!”叄麒别过头去,“你若不是有求于本大爷,何苦来此地,还和本大爷谈条件?” “既然叄麒你不愿离开这里,那便作罢!”子凌毅然转身,飞身欲跳下这铜柱的顶端。 “且慢!”叄麒暗红色的眸中流光一闪,“罢了,我跟随你便是!” 子凌一听,不露痕迹地一笑,转身直视叄麒的深红色瞳孔。 他深深地望着叄麒,盯得叄麒全身莫名得一阵寒颤,感觉全身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爬过一般。叄麒不禁皱了皱眉,只可惜他的眉毛全被烧光,因此蹙眉时看起来非常滑稽。 良久,子凌抽出腰间一柄匕首,划破掌心。 叄麒好奇地望着子凌一系列奇异的行为,看着他割破手掌,随后握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头任由冰蓝色的血液沁润在石头上。 随后,他伸出握着石头的手,任由那些莹蓝剔透的血液低落在通红的铁链上。 血液接触到铁链的一瞬间,铁链仿佛被强酸腐蚀一般瞬间发出嘶嘶声,白烟大作,顷刻之间便断成两截。 ————————猫骨分割线———————— 收藏~~~~~~~~~~~~~~~~~~~~ 第四十五话 喷血前夜(三更感谢feishuyu读者的厚爱)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这……”叄麒看得目瞪口呆——不是明明说过是要极寒之物才能斩断么,怎么这家伙的血液可以将极其坚硬的玄铁顷刻之间化为铁水。 “怎么?本座是纯血蛇君,血液本就是极寒之物。”子凌将方才扯开的上衣重新披上,抱着双臂望着已经重获自由的绯火叄麒。 “罢了罢了,本大爷谢你了!”叄麒跳下滚烫的铜台,落于铜柱顶面上站定,“不就是陪你一起掀起腥风血雨嘛,本大爷随你便是!” 子凌满意地转过身,孰料身后叄麒身上纹章突然亮起,紫红色的火焰旋转着直向子凌背后刺来。眨眼之间,烈焰便铺天盖地将子凌吞噬了。 “哈哈哈!想让本大爷追随你?简直做梦!”浑身缠绕着紫金色火焰图腾的叄麒此刻看起来威严逼人,周身缠绕的深色火焰仿佛一条条残忍的巨龙吞吐着灼人的气息,他暗红色的眼眸此刻满是嗜杀的快意,“不过一稚嫩小屁孩,还敢指使本大爷!” “叄麒,你说谁不能指使你?”脊椎一阵锥心的寒意钻骨而入。 叄麒大骇,下意识想要转头,却感到颈间一热,火辣辣的疼痛随之而来。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这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匕首抵在了叄麒颈上。 “本座最喜欢有趣的人,但是不知死活的人,本座……” “我服了我服了!”叄麒举起双手,无可奈何地疾声道,“真是个怪物!” 子凌掌心寒光一闪,匕首悄无声息地收入腰间,他走过叄麒身边,再一次背对着身后的男人,淡淡道:“走。”随即便闪身跳下铜柱。 叄麒见状,紧随其后,边飞落,边高呼:“喂!老大,你刚那是怎么到我背后的啊!” ————————————————————————————————————— 行至客栈,已至深夜。羽铮牵着子鸢,缓步进店。 见店小二独坐在桌前,单手支着脑袋,摇摇晃晃打着瞌睡。羽铮环视左右,见店内灯火已被挑暗,大厅之内已无其他人,昏黄的光亮在夜里把桌椅的影子拉长。四下看去,并无异样。 羽铮靠近柜台,奈何柜台中的小二浑然不觉有客登门。 “咳......”羽铮轻咳一声。 “啊.....”小二被这突来的声响惊醒,支着脑袋的手一歪,一个趔趄。 “嘻嘻”,子鸢看这人的滑稽模样不禁失笑出声,转身又用小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羽铮看在眼里,不觉心疼的很。这一日旅途劳顿,先是被怪物掳走受到惊吓,后又在镇上嬉闹喝茶,这小丫头估计已是累的不行了。念及此处,羽铮紧了紧牵着子鸢的手,对她微微一笑,柔声道“鸢儿,累了吧。” “才不呢,师父。鸢儿开心的很,一点都不累。倒是师父你您……” “傻丫头。”羽铮揉了揉子鸢的长发,回过头,对看起来已经是疲惫不堪的小二说道“小兄弟,请问还有客房吗?” “有有有,客官里边请!”店小二察觉到来的二人气质不凡,衣着华丽,便强打起精神热情地招呼着,“上好的客房还有的是,请问是要两间吗?” ——————————猫骨分割线———————————— 明天!就将是众望所归的喷血大回馈连续四章!!! 准备好手纸~~擦鼻血哟 亲们别太激动~ 第四十六话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开始激情四射~)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闻言,急忙拉着羽铮的手,哀求道:“不!不要!师父~今天鸢儿还是要和师父睡!鸢儿不要离开师父半步!” 羽铮此时心中不免涌起一阵怜惜,自念亏欠鸢儿的太多太多。想是子鸢一定是被那丛林里的猛兽吓坏了,夜里不敢独自一人待着。于是心中一酸,温柔地望着子鸢,揽住子鸢娇柔的身子,对店小二点头示意,算是回答了他的问话。 “好嘞!一间上房!您二位这边请!” 虽说是上房,但毕竟是个小镇,房间并不不大,但干净整洁,装潢别具情趣。 房正中,一幅美人醉浴图的雕花屏风将客房朦朦胧胧隔成了两部分。羽铮扫视一圈,虽对这客房暧昧的装潢略显不满,但也并不好说什么,只是打发了些银两给店小二,便关上了房门。 打发走了热情的小二,羽铮转身欲上床休息。回头瞬间,一阵香风扑鼻。 那朦朦胧胧的屏风之后,子鸢露出小脑袋对羽铮扮了个鬼脸:“师父,您先睡吧,鸢儿……鸢儿先沐浴……” 羽铮微微一愣,随即宠溺地摇了摇头,爽朗地一笑便躺在一边的床上闭目调息去了。 不知不觉中,他的呼吸变得缓慢悠长,竟就和衣沉沉地睡了过去。 “师父,鸢儿洗好……”浴后的子鸢如出水芙蓉,体态盈盈,步履翩翩,仿佛脱世的仙子。 子鸢见羽铮已经入睡,便蹑手蹑脚地凑了过去。她望着床上熟睡中的羽铮,心中情愫渐渐弥漫――自责自己的任性,心疼师父的疲惫。 怕惊动睡着了的男人,子鸢不敢帮羽铮脱去外衫,只好轻手轻脚的越过师父的身畔,蜷缩在羽铮身旁,贪婪地嗅着最迷恋的气息。 最熟悉的味道,最熟悉的温度。子鸢忍不住挤了挤,悄悄钻进了羽铮怀里,享受着师父最暖的怀抱,烦乱心也渐渐沉静下来…… 她虽然很疲惫,但仍想多看日思夜想的师父几眼。于是摸黑又向羽铮的怀里靠了靠。 羽铮朦胧中察觉到怀中宝贝的凑近,便伸出双臂,将这小精灵紧紧拥进了怀里。 羽铮的温暖安抚着子鸢的心,子鸢只感到阵阵睡意袭来,便迷迷糊糊地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 “你走开,不要过来啊!”子鸢用力推搡着面前的蒙面人,可自己却仿佛陷入黑暗的泥沼之中,动弹不得。奈何她用尽力气,却无法阻止面前的陌生男子的步步靠近。 眼前的男人看不清相貌,只能隐约瞧见他身着白衣,长发被仔细簪起。 子鸢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眼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男人身上带着莫名的花香,那花香似曾相识,透着淡淡的哀伤。 子鸢还未来得及思考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谁,那抹白色的身影就已来到了她的面前,不由分说,用力扣住了她的双手。 “啊.……疼!不要这样……”子鸢想要挣扎,却被男人死死困进怀里。 男人霸道的动作似乎透着丝丝心疼和愤懑,他狠狠用手臂锁着子鸢的身体,好让她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 第四十七话 湿滑一片(二更!福利肉,请进请进~)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呜!放开我!”子鸢被看不清脸的陌生男人紧紧拥抱着,男人炽热的鼻息轻轻略过她的耳后,勾起痒痒的火焰。 一阵电流自耳边迅速传遍全身,子鸢只觉小腹一阵酸楚,便软软地失去了反抗力气。 “你想我了。”男人似笑非笑地俯在子鸢耳畔喃喃道,他伸出灵巧的舌,描绘着子鸢秀气的耳廓,留下亮亮的水痕,“只不过两日未见,你的身体便如此了吗?” 子鸢想出声反驳,却被男人的吻封住了唇。 他霸道地亲吻着子鸢的娇/唇,贪婪地舔/舐着她的香津。 他用灵巧的舌熟练地撬开子鸢的贝齿,勾住子鸢的小舌头,疯狂交/缠、挑/逗。 子鸢被这热烈的吻冲昏了头,她只感觉胸前茱萸渐渐酥麻挺/立,小腹穿来阵阵电流,让她渐渐意识模糊。 子鸢的意/乱/情/迷似乎让白衣男子甚是满意,他低声一笑,抱着子鸢的手渐渐游移,悄悄解开了子鸢腰间的丝带。 他一手拥着子鸢,支撑着她避免她瘫软倒下,一手轻轻揭开女子的裙裳,轻抚着寻找女人的温存。 他的手指仿佛拥有魔法的力量,所过之处,皆生出撩人的火焰,顷刻之间便将子鸢点燃。 子鸢在男人掠夺的吻和温柔的爱抚下,渐渐双眼模糊,意识朦胧。 她被深吻着的唇间发出暧昧的水声,那水声偶尔夹杂着无意识的呻/吟,仿佛一计猛药,将男人的理智彻底击溃。 她胸前的白兔,在男人的手中变换形状,那粉嫩的茱萸,被揉捻得微微发红。 子鸢此时已是沉沦在无边的爱意之中,略显青涩地迎合着男人的舌吻。 但那可恶的男人,居然离开了她已被吻得发红的娇唇。新鲜的空气伴着强烈的空虚感席卷而来,子鸢顿时心中抽痛,焦急地伸出双手去拥抱肆意玩/弄着自己的男人。 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低头顺着少女的玉颈滑下,突然衔住了那渴望已久的相思豆。 轻轻的吮/吸,舌尖环绕着划圈,伴随着大手紧紧的包裹,子鸢被这突如其来的fen,身之火吞噬,竟忍不住喘、息出声。 男人的吻离开子鸢的娇软,邪魅地轻轻舔舐着她的浑/圆。 意乱情迷的少女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如猫爪,身体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一般痛并渴望着。她大声惊呼,却不由自主地凑近那个危险的男人。 “啊!不要……” “不要?”男人坏坏地反问,手指却不老实地向子鸢**之间探去,“早已温润一片,还要嘴犟?”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滑过那最魅惑的小巧。一阵剧烈的电流瞬间涌遍子鸢的身体,她终于双腿一软,带着男人向后倒去。 缓缓地跌落,两人的衣衫仿若蝴蝶一般随之飞散。短暂地飘落之后,接着便是柔软的触感。她们双双跌入温软的大床之中,四周昏暗的烛火透过床上的黑色纱帘,暖暖地洒在两个紧紧交缠的男女身上。 ――――――――――猫骨分割线―――――――――――――― 猫骨改动了很多描绘的词句--希望符合天朝规范…… 第四十八话 深入骨髓的爱(三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男人身上独特的花香伴着温湿而暧昧的气息包裹着子鸢柔软的身体。 她的温暖的dong体此刻早已湿润发烫。 然而未经人事的少女心中虽如烈火焚身一般痛苦,却不知如何释放,只是痛苦地扭动着腰肢,薄唇微启,泪眼朦胧痴痴地望着在自己身上撩起火焰的邪魅男人。 她伸出的手轻轻穿过男人的肩,环住他的颈,却不小心弄散了男人的发髻。 玉簪滑落,男人的长发宛如水银泻地。那万千银丝倾泻而下,仿若一帘丝雨。 发丝落在子鸢白皙的肌肤之上,子鸢丰腴的身体映着仿佛会发光一般的银丝,出奇得协调。 银发的发梢随着子凌的动作而搔弄着子鸢敏柔嫩的肌/肤,痒痒的酥麻感随小腹传来的快感一波比一波猛烈。 子鸢睁开湿润的星眸,朦胧中看见那银色丝雨,突然一颤,顿时醒了大半。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上的男人狠狠按倒:“怎么!?都到这一步了,还想拒绝我么?” “子凌!是你!是你这个混……”子鸢惊恐地大叫,却被子凌狠狠地封住了唇。 怀中的女子挥着软绵绵的粉拳,乏力地挣扎――她的身体早已被男人的爱意吞噬,哪里还有一丝力气反抗呢? 可是,这毫无作用的挣扎却惹恼了男人。他的动作不再温柔,抚摸变成了揉捏,亲吻变成了噬咬。他狠狠吸住女子的肩头,种下一朵紫红的桃花。 “痛……”怀中的少女吃痛低呼。 子凌听见她的声音,动作明显一顿,霸道的揉捏变得温柔许多,禁锢的怀抱也心疼地松开了。子鸢见此,乘机想挣扎逃跑,跌撞着翻身向床边爬去。 这次真的激怒了爱她深入骨髓一般的男人,他一边拽住少女纤细的足踝,狠狠地向身边拉,一边整个人如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少女。 男人将子鸢狠狠地按倒在床,摸出一条腰带,将她的双手紧紧捆绑在身后。 子鸢从未受过如此待遇,不禁大惊失色,惊恐的泪水夺眶而出。 “鸢儿,鸢儿……”子鸢落泪,男子果然停下了不断游移抚摸的双手,心疼地将少女翻过来抱进怀里。 子鸢被男人拥在怀里,一时又气又恼,张口咬住了男人紧实的肩膀。 子鸢仿佛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她死死地咬着,口中渐渐血腥弥漫。 男人此时却并未反抗,依然紧紧抱着怀中的娇娘,任由她发泄心中的愤懑。 “鸢儿,你可知道,我有多么思念你……”男人咬着子鸢的耳垂,轻声说着情话,“十六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 深情的告白,动情的声音,让子鸢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缓缓放开已被咬得皮开肉绽的男人,傻傻地望着那个壮观的咬痕。 低声地啜泣,接着是高声痛哭。 子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无可奈何,仿佛只有通过泪水,才能宣泄出来。 子凌心疼极了,他俯身,轻轻抚摸着子鸢的脸颊,轻拍着她的背,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少女哭红的眼睛。 第四十九话 焚身之火(一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满怀爱意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子鸢的眼角、眉梢、鼻尖、唇边、下颚――渐渐地,滑向秀美的玉颈,落在柔软之上。 哭泣的子鸢似乎忘了反抗,任由男人的轻吻和柔柔的抚摸。 男人的左手轻轻拥着怀中的珍宝,右手不老实地向少女最秘密的花园探去。 出乎意料,子鸢并没有反抗,只是轻声啜泣着默许了男人手指的碰触。 子凌微微一愣,继而莞尔一笑。 他的心,仿佛林间快乐的小鸟。 世上没有什么事,比你深爱的人,也深爱着你更幸福快乐了。 两人相拥瞬间,子鸢仿佛看见眼前霓虹飞舞,彩霞齐升,全身力气顷刻之间便化为乌有,软绵绵地倒在子凌温暖的怀中。 子凌凑近少女发烫的耳边,释怀地一笑,轻轻呼出一口热气。 子鸢残存的理智终于瓦解,她的双眸仿佛春水一般柔媚动人,楚楚可怜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子凌见挚爱的娇娘终于与自己心意相同,欣喜地喜上眉梢,双目炯炯地望着怀中的爱人。 少女浑身燥热,香汗弄湿了身下的床褥。 子凌的手,轻轻滑过少女的万千青丝,也掠过了她柔软的心。 喘息声渐渐急促,呻/吟的低语愈来愈甜腻。子鸢颤抖着身体,痴痴地迎合着男人无边的爱意。 “子凌……唔……”无意识的轻唤,甜蜜的低语,子鸢的大脑一片空白,心中的一切反抗都化作了绵绵的爱意。 “还想要吗?” “唔……要……” “好,今夜过后,我要,让你,永远忘不了我……”男人伸出中指,借着湿润,撬开少女最后的防线。 “啊!” 痒痒的触感和被莫名的幸福与归属感一齐袭来,子鸢忍不住惊呼出声。 “别怕,用心感受。”子凌的手指轻轻撩动,找寻着那情动深处的永恒。 “嗯……呜……”子鸢突然弓起背,颤抖着呻吟起来。 “呵呵,我好爱你,我的宝贝……”男人轻轻啄了啄子鸢的眼角,左手柔柔地抚摸着她的美背。 子鸢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仿佛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她浑身开始剧烈的颤动,挣扎着想要挣脱双手的束缚。 男人邪魅地一笑,满意地舔了舔干涸的唇。 “鸢儿……我的宝贝……” “唔……子凌……子凌……” “叫我哥哥,叫……叫哥哥……” “哥……哥哥……” “好乖,奖励给你更多!” 如珠玉落地一般的轻吻,带着柔软的触感和珍惜的情愫,将子鸢潜意识深处的丝丝抵触终于磨灭赶紧,男人的温柔仿佛温暖的水流,将少女怜惜地包容其中。 “啊!!”子鸢激动地拽住了男人的长发,泪眼朦胧,摇着头却早已沦陷。 “我爱你。”男人咬着子鸢的耳垂,呵出热气将子鸢的粉嫩耳廓温暖。 子鸢不由缩了缩身体,这一缩身体,恰好让子凌的指尖溜出了少女的身体。 蚀骨的空虚,这可怕的空虚撩得子鸢哀求出声: “啊……子凌……不要,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子凌翘起薄薄的唇,勾人地笑道。 “唔……恩……”子鸢楚楚可怜地望着舔着手指品尝甜蜜男人,眼看就要哭出来。 “用你的真心,来爱我。叫我哥哥。” “哥……”子鸢此刻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她紧紧攀上了男人的身体,用力抱住男人宽阔的肩。 “好,如此乖巧,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男人起身,跪在大床之上,双手将少女重重压住,深情地凝望着身下的爱人,倾身逼近。 ――――――――――猫骨分割线―――――――――― 猫骨更改了部分内容和词句……希望各位读者喜欢-- 求收藏。 第五十话 如梦初醒(二更!下一话羽铮与子鸢的暧昧)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鸢儿!鸢儿!” “唔……唔……”子鸢双眸紧闭,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挣扎着呓语,“哥……哥哥……” “鸢儿?你怎么了?”羽铮担忧地抚摸着子鸢的额头,金眸溢满忧心,“怎么会全身发烫!?鸢儿,你哪里不舒服?” “哥哥……哥哥……”子鸢啜泣着扭动腰肢,娇呼声像是惊惧又似乎藏着欣喜。 羽铮读不懂子鸢呢喃的意义,因此愈发得心急如焚。 “鸢儿!鸢儿,你怎么了!?”羽铮用力晃着怀中的少女,“你别吓师父!你别吓我啊!” “嗯……唔……不要,不要……”子鸢似乎沉浸在梦魇中无法自拔,无论羽铮怎么呼唤都没有丝毫作用。 羽铮撑起身,将子鸢发烫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眉头紧锁,心中乱成一团,胡思乱想起来:“会不会因为鸢儿是银蛇,还是是鸢儿被怪物吓坏了,也许是银泠的血液要苏醒了,亦或者是着了风寒……” 子鸢的身子越来越烫,她的肌肤红润,朱唇微启,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颤动,扭动着身体向羽铮怀中靠去。 羽铮揪心地望着自己最疼爱的少女,却手足无措,只能一遍一遍呼唤着少女的名字。 “不要,不要放开我……”少女突然哭喊出声,“别……别离开我!” “鸢儿!鸢儿!我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下了!”羽铮听见子鸢的呢喃,以为子鸢是被怪物惊吓之后心有余悸,才陷入了梦魇之中,心中自责更甚“鸢儿,醒一醒,师父在这里,师父在这里!只要师父在,任何人都休想伤害我的鸢儿!” 心中害怕子鸢出什么差错,羽铮起身盘坐抱起子鸢,让她坐在自己面前,然后,他竟将自己浑厚温和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子鸢发烫的小腹之中。 许久,许久。 随着羽铮温和的灵力缓缓填满子鸢的身体,渐渐将她身体中奇异燥热抚平,子鸢终于睁开了双眼。 “呜……” “鸢儿……鸢儿!你醒了!”灵力耗损过大让近日来本就精疲力竭的羽铮看上去显得更虚弱了,他焦急地将摇摇欲坠的宝贝抱紧,轻轻揽进自己温暖的怀中。 “哥……师父?”子鸢终于看清楚拥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却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眶,扑进羽铮怀中。 “鸢儿,不怕,不怕啊……”羽铮见不得子鸢落泪,他慌乱地望着怀中的人儿,左手轻轻拥着她,右手抚慰着少女的后背。 他们的衣衫因为被汗水浸湿,而冷冰冰地粘在身上。羽铮怕子鸢着凉,便伸出手,扯了扯身边的锦被,将子鸢包裹在自己怀中。他心疼地用下颚抵着子鸢的额头,心中那颗不明的种子,突然破土而出。 “鸢儿,以后,师父再也不会放你一个人,好不好。” “师父……”子鸢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钻进羽铮怀里,埋起自己哭花的小脸。 “鸢儿,师父的宝贝,不要再哭了,我会很心痛……”羽铮抚摸着子鸢的背,温柔地耳语,“师父会一生一世保护我的鸢儿,不再会让你哭泣了。” 子鸢一听这话,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委屈、自责、愧疚、羞耻和屈辱一齐涌上心头,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背叛师父,做那样的“噩梦”,她不肯面对,不敢想起,只求能闭上眼逃避。 羽铮却以为子鸢是冷了,于是将子鸢紧紧护在怀中。 “师父!呜哇!!”羽铮温暖的怀抱终于融化了子鸢封闭自己的外壳,她双手紧紧攥着羽铮的衣衫,终于大哭出声。 ――――――――――――猫骨分割线――――――――――――――――― 下一话是羽铮和子鸢的情愫渐渐明朗~亲们!喜欢羽铮这样超级好男人的的请举爪! 第五十一话 隐忍之痛(一更,子鸢&羽铮)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抱着怀中啜泣的珍宝,男人虽然心疼却又无可奈何,只好用自己的怀抱来温暖少女颤抖的身体。 “鸢儿……”从子鸢第一次见红以来,羽铮再没有这样紧地抱着自己日夜相伴的少女。许久未尝过的少女的体香和温软,紧紧地贴在羽铮的胸膛。 那少女特有的柔软,竟让一直以来心如磐石的羽铮有些意乱情迷。 “呜呜呜,师父……”子鸢越哭越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她埋怨自己的软弱,憎恨子凌的欺辱。 羽铮的金眸不安地落在房梁上,搂着子鸢的掌心沁出薄。 他觉得自己突然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伸出舌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子鸢并没有察觉到自己师父的变化,只觉得裹着被子被拥抱着的身体渐渐不再觉得湿冷,反而暖了起来。 子鸢觉得温暖又舒服,便又向羽铮怀里蹭了蹭,彻底蜷缩在男人的臂弯里。 可是羽铮却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他想努力定住混乱不堪的心神,不准自己去留意子鸢发间的幽香;想拼命稳住体内翻涌的气血,不让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子鸢柔软的酮/体上。然而,羽铮所有的努力都只起到了适得其反的作用。 小腹之间涌起的莫名灼烧感让羽铮无法适从,他拥抱着子鸢的手不敢再紧抱着怀中的可人儿,少女与他接触的地方,炽热得发痛。 羽铮的胯下坚/硬,不合时宜地钝痛。 “师父?”察觉到男人的变化,子鸢揉了揉哭肿的眼睛,抬起头吃惊地望着抱着自己浑身发烫的男人。 “!”羽铮被子鸢这一望,顷刻之间便羞得面红耳赤。他慌乱地推开蜷在自己腿中间的少女,手忙脚乱地跳下床榻。 “啊?”羽铮刚跳下床,便被子鸢紧紧从身后抱住,少女胸前的柔软紧紧贴在羽铮的背后,撩得他腰腹狠狠地一股酸痛。 “师父,您别走,别丢下鸢儿……”噩梦初醒的子鸢紧紧地环抱住羽铮宽阔的背,生怕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会在这样陌生的地方丢下自己,“师父!不要离开鸢儿!” 羽铮的心化了,他怎么能狠心不理自己最疼爱的徒弟的哀求。 无可奈何,他强运灵力,硬生生将小腹之下传来的噬骨火焰压住,暗暗咬着,低垂着双眼,转身反抱住自己最心疼的小人儿。 “鸢儿,你乖乖听话,师父就坐在那边的椅子上,不会离开的。”羽铮闭上双眼,不敢直视怀中的女子,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少女,美得让人心碎。他不敢亵渎这种美好,不忍伤害自己最疼惜的宝贝。 “呜……一言为定……”子鸢虽然百般不舍,但想到梦中那些不明的场景,子鸢下意识地认为,男人的那里变/硬,不是一件好事。她担忧地问道:“师父,您没事吧?” “没事,鸢儿睡吧,听话。”羽铮百般不舍地放开怀中的娇躯,转身背对着子鸢答道,“只是灵力使用过度,气血逆转罢了!” 话罢,他便不敢再多停留,径直越过屏风,坐在了屏风之后的椅子上。 子鸢哭了太久,加上之前一直沉迷梦中,所以此刻疲惫不堪,她望着师父毅然离去的背影,心中酸涩难言,伸出去想要再抱住羽铮的双手,久久没有收回。 ――――――――――――猫骨分割线――――――――――――― 各位亲更喜欢羽铮还是子凌呢--~~~~嘻嘻嘻嘻 收藏收藏喵呜! 第五十二话 意乱情迷(二更,特感谢杨天胜读者及霖儿姐的荷包)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听见子鸢沉沉的呼吸声,羽铮终于舒了口气。 坐在冰冷的浴桶里的羽铮站起身,不顾身上滴落的冰水,湿漉漉地迈出浴桶。 他的身体因为常年习武久而魁梧紧实,他麦色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各种刀剑旧伤――这是他自幼征战沙场的荣耀印记。 他足下的地板落满了水渍,他胯下的傲人依然不屈不挠地立着。 羽铮低头瞥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剑眉紧缩,金眸如剑,他握着拳,强忍着心中险些决堤的情/yu。 羽铮今年二十八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虽从未有过鱼水之欢,却早已懂得何为床笫之乐。尽管从前,也有过贵族女子主动送上门来,但羽铮从来都洁身自好一一拒绝。今天这般烈火燎原一般的痛楚,他当真是第一次品尝到。 他拽过搭在披风之上的金色长衫,随便披在身上,却遮不住那胯/间的傲/挺。 身上的冰水很快浸湿了身上的长衫,衣衫薄薄的贴在他结实的身体上,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绕过屏风,他不由自主地朝早已熟睡的女子走去。 榻上的少女睫毛上挂着泪珠,粉唇紧闭,侧身蜷缩在锦被里,怀里抱着羽铮先前睡过的枕头。 羽铮柔柔地望着熟睡的子鸢,心中的情愫越来越明了,然而他自己却浑然不觉。 轻轻凑近床上的女子,羽铮身上的水珠顺着衣角低落。他湿漉漉的金色碎发映着窗外的夜色,闪烁着浅浅的光华。 “哎……”男人叹了口气,低头理了理自己仍然不肯平静的心神,悄悄坐在了子鸢身边。 少女如凝脂一般的肌肤映着星光,仿佛笼罩着一层亮莹莹的光晕。她的秀鼻随着呼吸轻轻抽动,粉唇微翘,透着诱人的光泽。 羽铮的目光划过子鸢如蝶翼一般的睫毛,划过诱人的唇,划过纤长的玉颈,落在缓缓起伏的酥胸之上。 子鸢沐浴过后只穿了亵衣,并未着肚兜。她胸前的柔软透着薄薄的白裙,若隐若现。 男人俯下身,左手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长发,右手食指勾起子鸢的下巴。 忍不住地凑上前,羽铮享受着身边少女特有的**气和发间的花香,轻轻闭上了双眼。 “呜……师父……别丢下鸢儿……鸢儿不想……不想一个人……在山里”朦胧的呓语,勾起来羽铮最深的爱怜。 他睁开淡金色的眸子,深深地欣赏着眼前的柔美到让人不忍亵渎半分的容颜。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怀中的女子是那般柔软美好;第一次,他没有将她当做一个孩子来看。 他想吻她的唇。羽铮心中的魔鬼怂恿着他。 他慢慢地将自己靠的更近,鼻尖轻轻蹭了蹭子鸢小巧的鼻子。 他的右手缓缓划过子鸢的脸颊,摩挲着少女粉嫩的秀颈。 好想吻她的唇。羽铮心中最原始的yu望在呐喊。 他薄唇微启,贴近子鸢紧闭的粉唇。 “!” 不知是不是因为窗外寒风突然大作,羽铮突然从欲火之中恢复理智。 他猛地站起,迅速离开了床边,走到窗边吹风。 他的的衣衫水已变干,长衫并未系带,随着夜风飘动。 “怎么能这样亵渎鸢儿!”羽铮心中悔恨无比,自责极了。他厌恶地望了一眼自己的脚尖,狠狠一掌直击胸前。 一口淤血从口中喷出,羽铮的身下终于慢慢变软。他深深望着远方,将那今夜突然生根发芽的情愫,生生压下。 第五十三话 妒火攻心(一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啪!” 子凌将身边一棵两人合抱粗的曼陀罗一掌劈碎,身后的银蝰、叄麒两人反应迅速,向后飞跃数步,躲开了碎木的飞溅。 “少主!”银蝰低呼,迅速飞身弹回子凌身后,单膝跪地,含胸关切道,“少主息怒。” “哎呀老大,你怎么了?”叄麒痞痞地斜靠在方才被子凌震碎的曼陀罗旁的一棵小树上,他紫红色的长发印着夜色涌动着暗火,眸中满是戏谑的意味,“老大为什么生气啊?” 子凌冷冷地瞥了一眼故意挑衅的叄麒,劈树的右手恨恨地向怀中摸去,捏着挂在胸前的一枚小小的莹蓝色宝石,眸中冷冽大胜。 “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吗?”知子凌莫过于银蝰——少主一向内敛深沉,只有为了子鸢,才会如此反常。 “银蝰,本座不能再等了!”子凌沉默了一会儿,似是在平复心中愤怒的情绪,“叄麒,本座有要事要你去办。” “是是是,老大,办事有好处吗?”叄麒对银蝰口中的那位小姐很是感兴趣,但看子凌那个恐怖的反应和仿佛要杀人的眼神,他识趣地不再多问,于是打起了哈哈,“办成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哼”凌背着身,捏着吊坠的手指泛白,仿佛要将那小珠子捏碎。 “好了好了我去就是啦!去哪里?老大您说就是啦!哎呦您年纪又不大,板着个脸,会提前变成丑男的!”叄麒仿佛没有看见子凌黑冷的脸一般,自顾自地说道。 “……”风吹散了子凌的命令。 “是,叄麒知道了!”听到子凌的命令后的叄麒,紫眸微微一缩,惊愕地望着子凌,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回应道。 子凌挥了挥手,示意叄麒即刻就去。叄麒点了点头,紫红色眸光大作,足下用力,朝着北方腾身跃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灌木之中。 “少主让那个小子独去,不怕他……” 子凌如刀割一般的冷冽目光划过银蝰蒙着黑纱的脸庞,刺得银蝰居然心中暗暗发憷,心想:少主如今气势竟如此极具震慑力,丝毫看不出只是个不足十七岁岁的少年,兴复银泠果然是有望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子凌转过身道。他冷冷地望着叄麒离开的方向,心中暗想:“更何况,在离开地狱的时候,我在他身上种了死符……一旦有异心……” “少主,是不是小姐出了事?”银蝰想到子凌突然如此反常,竟将原本定于来年的事提前去办,于是忍不住再次关怀地问道。 “银蝰,本座不想再让鸢儿留在金鳞的身边!”子凌冷冷的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夜长梦多……” “但是……”银蝰欲言又止。 “本座知道,本座羽翼未丰,现在出头,只是自寻死路……”子凌望着子鸢所在的东方,心中柔软的地方隐隐作痛,“忍,忍……可是,这忍耐何时才是头!” “少主当心身体。”银蝰心中明白子凌的痛苦——自出生以来就独自在地狱饱经磨难的子凌,多少次濒临死亡,那支撑他活下去的火光,便是自己最牵挂的妹妹,如今虽终于能相见,却不能相认,更可恨的是,这个心爱的妹妹,居然被自己的灭族仇人一族养大。这对骄傲的子凌来说,是最痛苦的伤疤。 “罢了,我忍便是了!”子凌冷冽的银眸中闪过一丝哀痛,他松开一直捏着的挂坠,神色恢复决绝。 ——————————————猫骨分割线————————————————— 下一话,金鳞家两位弟弟即将登场!性格迥异的绝色小正太~亲们~不要移开眼睛哟~ 喜欢蛇王的朋友,记得收藏哟~亲们有什么建议记得回复和猫骨互动,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四话 拜见师叔(因猫骨要看病,今日可能只有一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哇!师父!您说这是您的家?”子鸢张大了嘴,仰望着威严的金漆城墙和高耸入云的大门,满脸都是崇拜,“好大,好漂亮啊!师父师父,鸢儿真的可以住在这里吗?” “嗯,以后鸢儿和师父住在一起,为师不会让你再一个人了。”羽铮故意别过头去,不敢看子鸢的眼睛。自从那一夜过后,羽铮便刻意躲着子鸢,不敢太过靠近。他生怕自己,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好在子鸢不谙世事,丝毫没有察觉到羽铮的变化。 羽铮在家中地位不及长兄羽笛,而且金鳞当主金鳞金琵极其偏爱长子远近皆知,因此羽铮其实并不是非常喜欢回这个“家”。 若不是迫于子鸢毫无防身能力,随着她慢慢长大,周边的危险也越来越多,羽铮觉得,只有将她放在自己随时可见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尽管考虑过子鸢的身份,考虑过被羽笛和父亲发现她的身份的可能性,但权衡之后,羽铮还是觉得带子鸢回去,才是最好的保护她的方法。 何况,当年羽铮用两颗银岚眼球的力量,在神蛇的帮助下,封住了子鸢全部的银泠力量。在花中重生的子鸢,无论外表还是脉象,都只是个普通人家的少女。 羽铮有信心――就算是让玄星帝国最强的术士、玄星帝国的皇帝:玄昱陛下见到子鸢,他也只会说,她是个普通少女。根本不可能把她和早对外宣称已被灭族的银泠族扯上任何关系。 “鸢儿,我们从侧门进去吧。”羽铮伸手想要牵起子鸢的手,却突然想到什么,赶忙将伸出的手掌缩了回来。 “嗯!”子鸢丝毫没有察觉到羽铮的不妥,她蹦蹦跳跳地拉起羽铮的胳膊,抱在怀里,撒娇地笑起来,“师父,师父,鸢儿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山下这么好玩!师父还有这么漂亮的家!” 羽铮望着自己被子鸢紧紧抱在怀中的手臂,隐隐感受到子鸢柔软的胸/脯传来的温暖。少女发间的**,让羽铮有些慌乱。 “二哥!您回来了!”羽铮刚欲转身带着子鸢向偏门走去,背后的金鳞圣山镶金大门“轰隆”一声缓缓打开,大门开了一条缝,一名少年从里面跑出,几步便从石阶上跳下落在羽铮二人面前。这位俊朗少年金发高束,剑眉星目,嘴巴笑的咧开好大,他身配双剑,足蹑马靴,一身劲装,行走如风。 “瑟儿!”羽铮看见来人,眉眼都笑开了。子鸢见状,乖巧地放开羽铮,退到一边。 兄弟两人许久不见,因此分外亲切。两人紧紧拥住,羽铮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便松开了这一满怀亲情的拥抱。 “瑟儿长高了!”羽铮拍了拍羽瑟的头,笑道。 “二哥好久都没有回来了!”羽瑟嘟着嘴,看上去全然没有了方才的凌冽气势,倒像个小孩一般可爱,“您不在的时候,弟弟我可叫羽笛那厮欺负得够惨!” 羽铮心中清楚这是自然,因此并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 “咦?这位妹妹是谁?”羽瑟发现了藏在羽铮身后的子鸢,便探出头来,笑眯眯地问道。 “这是你师侄,我的徒弟。子鸢,见过你师叔。” 子鸢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觉得他和自己年龄相仿,便心中有些亲切,笑眯眯地福了福身:“鸢儿见过师叔。” “好说好说!”羽瑟对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妹妹映像极好,听那丫头嘴如此甜,心中更是开了花儿,于是便装作一副大人的模样,笑嘻嘻地答道。 “哼,我以为是什么事儿,闹出这么大动静,”一个稚嫩的声音缓缓响起,“原来是羽瑟你闹出来的。二哥您回来了呀,闲杂人等带回来,小心别出什么岔子!” ――――――――――猫骨分割线――――――――――――― 神秘的人物出场!~激萌傲娇小正太喜不喜欢?猫骨等各位亲的留言回答哟! 猫骨要去看病,此为昨夜的定时发布章节,今天可能猫骨一天都无法在电脑旁,大家的评论可能无法及时回复,希望各位亲能够谅解。 如果今天晚上回不来,猫骨可能无法二更,猫骨只能尽量做到不断更,希望各位亲能理解!深深鞠躬。 第五十五话 气息诡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哼,我以为是什么事儿,闹出这么大动静,”一个稚嫩的声音缓缓响起,“原来是羽瑟你闹出来的。二哥您回来了呀,闲杂人等带回来,小心别出什么岔子!” 听见这句话,原本面带微笑的羽瑟突然脸拉的老长,转身抱着双臂冷冷地望着身后的石阶。 石阶之上缓步走下一位年纪大约十二三岁的少年。他发丝及肩,发色是接近于乳白的浅金色,瞳色也是淡得仿佛透明一般。此人身着镶金边白色长褂,腰间挂着一枚雕刻着莲花的玉佩,身上并无任何兵器。比起先前的羽瑟,这位少年看上去身体单薄,略显柔弱。 “哟,原来是病秧子,今天怎么不在黑房子里好好休息?”羽瑟冷冷道,语气中明显是不屑和敌意。 “韶儿,最近还好吗?”羽铮见了这位身单体薄的少年,亲切之感一点也不亚先前见到羽瑟,他张开双臂,等待着少年扑进怀里。 “见过二哥,”少年不冷不热地说道,但他的接近透明的眼睛却一直盯着羽铮开张的的怀抱。 “韶儿,身子还好吗?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似乎是习惯了自己幺弟的态度,羽铮并不介意,他上前几步,将羽韶抱进怀里,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发。 “有劳二哥关心,那个莽夫死之前,弟弟不敢先死。”少年淡淡说道,但他藏在羽铮怀里的眼睛,明显流动着激动的光芒。 “你!”羽瑟闻言一时气结,“你这个病秧子,本公子绝不会比你先死的!” 见到两个弟弟一如既往得一见面就斗个不停,羽铮便知道两人在他不在的时候,过的都非常好。于是松开单薄的羽韶,温和地笑道:“韶儿,瑟儿刚已经见过了,这位是二哥的徒弟,你们的徒侄,叫子鸢,你要好好照顾她。” “拜见羽韶师叔,小女子子鸢。” 羽韶绕过羽铮,望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女,淡色眸子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冷光。他没有像羽瑟那般笑着欢迎子鸢,反而是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眼前娇柔的少女,一副要把她用目光刺穿一般的神态。 子鸢被羽韶看的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像是被无数把银针刺穿一般,但又不敢挪动半分,只好求助地望向身边看起来和蔼可亲的羽瑟。 羽瑟与子鸢四目相接,会心一笑,横过一步,刚好挡在子鸢与羽韶之间,将子鸢牢牢护在身后。 “我说病秧子,你是禽兽么?一直盯着子鸢看,为兄都看不下去了!”能数落羽韶,是羽瑟最大的乐趣之一。他实在不明白这么一个病歪歪的家伙,到底哪一点像金龙后裔。 “哼,”羽韶见羽瑟挡了他的目光,冷哼一声,便不再说话。他转头刚好看见温柔地望着自己的羽铮,竟羞愧地垂下头,苍白的脸颊有些绯红,“二哥,这子鸢身上有些奇异的气息,二哥还是小心为妙!” 丢下这句话,羽韶便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屋里跑去。 望着羽韶的背影,羽铮淡淡一笑:“还是老样子,倔得要命!” 羽瑟听见羽铮的话,不屑地撇了撇嘴。 ―――――――――――――猫骨分割线――――――――――――― 羽韶居然看出子鸢身上气息不对,接下来的四人同居生活又会爆出怎样的火花捏? 羽瑟的爽朗直率,羽韶的傲娇倔强亲们喜欢哪一个?别忘了留言告诉猫骨哟! 第五十六话 去看庙会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半年后】 “小子鸢,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羽瑟的阳光俊脸在子鸢眼前慢慢放大,眉眼都一起笑开了,映着他金灿灿的束发,美得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三师叔,您来了。”子鸢被羽瑟突然凑近吓了一跳,赶忙从花圃边站起来,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应道。 “咦?今天就你一个人啊?”羽瑟四下张望,不见兄长的踪影。 “是啊,师父听说四师叔好几日都没有出门了,就去看看他。三师叔找师父有事吗?”子鸢望着比自己一大截的少年,轻声问道。 羽瑟听见羽铮去看望那个病秧子,明显有些不悦,他撇了撇嘴,但仅仅一瞬,又恢复了阳光开朗的模样。他上前一步,双手搭在子鸢肩上,笑眯眯地问道:“府里好无聊,我带你出去玩吧?” “不好吧?”子鸢有些为难,她从未跟师父以外的人一同出去过,加上先前子凌一事,她还心有芥蒂。 “嗨!和我一起,二哥会说什么?何况别看我年纪和你差不多,我可是有功夫的!”说着,羽瑟退后几步,双剑出鞘,羽瑟足下步伐坚稳,双手持剑,舞出剑花。 “哇!好厉害啊!”子鸢由衷的拍手赞叹,“没想到三师叔也这么厉害!” “当然了!怎么样,走,我带你玩去!”羽瑟收起剑,一步跳到子鸢身边,拉起子鸢的小手,便向门外走去。 子鸢不想去,站在那里不肯走,谁知被羽瑟这么一拽,踉跄几步,险些跌进羽瑟怀里。 “哎呀,你啊,怎么这么磨磨唧唧的!”羽瑟转过头来,望着整理衣衫的子鸢,“再不去啊,庙会就要结束啦!” 庙会? 子鸢想到之前和羽铮一同逛街的情形,顿时来了兴趣。 “庙会是很热闹吗?”子鸢抬起头,眼睛里都快要冒桃心了,“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花灯,还有很多好玩的东西!?” “当然啦!今天是半年一次的金龙庙会,去晚了就赶不上了~怎么样,去不去?” “去……可是师父……” “哎呀,我会保护你的啦!我带你出去,二哥不会说什么的!” 子鸢想了想羽瑟和羽铮的关系,似乎的确非常好,加上这位三师叔在子鸢看来,也是当真武艺不凡。出于对庙会实在好奇,子鸢便侥幸地心想:“我只是出去玩玩,出去玩玩没什么的!有三师叔在,师父一定不会生气。” “好啦,我去!”子鸢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浇花水瓢,提起层层叠叠的雪白长裙,任羽瑟牵着她跑出了羽铮亲自命人为她修建的鸢尾轩。 金鳞圣山霸气无比的正门外,早就备好了羽瑟的坐骑和子鸢的马车。 “这玩意下山要多久时间!”羽瑟看了一眼镶嵌着琉璃顶,四角坠挂着珊瑚珠的华丽马车,蹬了一眼身边的恭恭敬敬福着身的几个仆人,“等坐着这东西到了山下,恐怕庙会前的表演都要结束了!” “啊?”子鸢一听赶不上她最感兴趣的表演,嘟着嘴。 “牵下去吧!”羽瑟对身边的人说道,“我骑马带师侄出去!” 话罢,他一把扯过一名微胖的仆人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双腿夹紧马腹,弯身将子鸢拦腰抱起,稳稳地放在马背上。 “二哥问起来,便说子鸢我带出去看庙会了!”话罢,伴着子鸢的失声惊呼,羽瑟扬鞭催马狂奔而去。 ―――――――――――――猫骨分割线――――――――――――― 各位朋友肯定猜到了~要出大事了~~ 喜欢的朋友,记得收藏哟,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第五十七话 羽韶的秘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韶所住的韶光殿,永远都是这样阴沉沉的,和它的名字大相径庭。 这里的气氛一点也不像是金鳞家的恢弘灿烂,反而有些阴森凄冷。 羽铮身着常服,走在前往韶光殿的路上,远远就感觉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周围深灰色的树木遮天蔽日,将白昼的光线阻挡在外,使得整个韶光殿前的小路,仿佛置身夜晚。 羽铮无奈地摇了摇头,沉沉叹气:韶儿怎么还是如此阴郁自闭,一点也不像金鳞的子嗣。 “二哥您来做什么?”羽铮刚踏进偏院,便听见屋内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口吻,一点也不像个十三岁的孩子。 羽铮无奈,无力,更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个早熟的小弟弟,他面带笑容,尽量表现得亲切一点,迈开步子准备叩门。 “二哥直接进来就好,不必和韶儿客气。”羽韶的声音衬着这个阴暗的院子,更显得诡异。 羽铮推开门,见屋内不但没有开窗,还将所有的窗纸糊成了黑色。房内密不透风,飘着一股怪味,但并不让人生厌。 原本院子中就被树木将光线阻挡了七七八八,房间窗户又糊成了黑色,因此这屋内漆黑不见五指。羽铮对自家兄弟并没有什么防备,于是没有刻意去运气感知屋内情况,便走了进去。 “关上门吧,二哥。” 羽铮闻言,将身后的房门关紧,摸索着向屋内走去。 可能察觉到羽铮的不适,坐在房间墙角一个茶桌边的羽韶,点燃了一根蜡烛。 背对着羽铮的瘦弱少年,淡色的发丝在烛光中幽幽发亮。但是他的金发与羽铮、羽瑟甚至羽笛都不相同,那是一种毫无温暖感的金色,丝毫没有温度,仿佛是冰结成的丝线,像极了黑暗中的鬼火。 羽铮暗暗叹气:自己的这个弟弟,总是足不出户,性格越来越孤僻了。加上父亲似乎非常不喜欢他,少有关爱,导致原本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倘若不是自己早已经习惯,恐怕也会疏远他吧。 最令羽铮担心的是:羽韶身体孱弱,完全不似金鳞族人的体格,但是却拥有极其强大的灵力,他性格倔强阴郁,却拥有着特殊的天赋。羽铮生怕这个弟弟因为心理孤僻,而将这种天赋用到了歪路上,将来酿成大祸。 “二哥?你在想什么。”羽铮被羽韶一问,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而羽韶已不知何时站在了羽铮身边。 羽铮突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地提起内力护体。 “怎么回事?”羽铮心中暗想,迈出一步,本能地向微弱的烛光走去,想要靠近光明一些,顺便,也可以离这个浑身散发着骇人灵压的弟弟身边逃开一点。 刚落脚,羽铮又觉得心中愧疚,心想连自己都嫌弃弟弟的天赋,岂不是更伤他的心。于是,散了浑身护体的内力,转头暖暖地望着一向面无表情的羽韶,温和地笑道:“韶儿,二哥听说你好久不出门,是不是身体不适?” 羽韶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走向那个放着拉住的小桌子,径自坐在凳子上。 羽铮见状,便摸索着也向桌子靠近,却不料,被足下沉沉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 羽铮敏捷地站稳,向绊住自己的地面看去! ――――――――――――猫骨的分割线―――――――――――――――― 咩哈哈,这一话没有写庙会哟,不过这话有伏笔 羽韶究竟在这个阴暗的房子里藏了什么东西呢?大家猜猜看~ 第五十八话 歪曲的历史(带病二更!三八美女节感恩!)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金鳞本家圣山下――德士城】 “三师叔!你看你看,那边人好多啊!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相处了一天,子鸢越来越觉得这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三师叔非常合拍。 一开始,碍于他曾经帮自己挡了羽韶的刺骨目光,鉴于他是师父的弟弟,自己才和他寒暄几句。 但是接触久了才发现,羽瑟性格开朗,在他身边,仿佛是被春日里的暖风包围着。他虽然有时候有些急躁,但性格开朗,待人真挚,有着能让他身边的人都开心起来的魔力。 子鸢渐渐喜欢上这样的三师叔,很喜欢和他一起玩一起闹。 “哪里哪里?”听到子鸢这样说,羽瑟来了兴趣,他比子鸢个头稍高,踮着脚尖,努力向人群中望去。 “啊!是戏台!有戏台!”羽瑟开心地笑道,他的金眸熠熠发光,高高束起的马尾甩来甩去。 “师叔,师叔!我想去看看!”子鸢拉着羽瑟的手来回晃着,这是她第一次亲近羽铮以外的人。 “嗨!还用你说?”羽瑟开怀大笑,伸手扛起子鸢,几个起落,就落在了台前。 子鸢激动地拍着小手,坐在羽瑟肩上,笑靥如花。 子鸢从小在山里长大,虽然从书中读到过男女授受不亲,但却不懂得日常礼数。就像她只知道子凌那样对她不好,却不知道不好在哪里一般。 因此,她一点也不觉得在大街上被一个男人抱着是件不得体的事情。偏偏是常年习武在男人堆里长大的羽瑟也并不在意这些,全把子鸢当师侄看待,并无别的想法。所以两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人看他们的眼神。 “师叔师叔!你看,那个人怎么头发是白色的?”子鸢指着戏台上的一个扮相周身雪白的戏子兴致勃勃地问道。 羽瑟看了看,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这戏子扮的是银蛇族的族人。” “银蛇族?是什么。” “一个邪恶的家族!”旁边的一个凑热闹的小孩突然接到。 “怎么邪恶了啊?”子鸢好奇地问道。 小孩露出一副骄傲的模样,环着手说道:“银蛇族独占了上古秘宝【日月经纶】,害的咱们龙蛇大陆日夜混乱,没有太阳月亮了!” “嘘!别叫人听到啊!你居然敢提那个!”旁边和他为伴的另一个小孩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本来就是啊!太阳和月亮就是因为银蛇族的坏蛋们,才变成了禁忌的!”小孩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扒开扣在嘴上的手掌,神秘兮兮地对子鸢挤眉弄眼。 子鸢好奇极了,他推了推扛着自己的羽瑟,小声问道:“师叔,什么是月亮太阳啊?” “嘘,鸢儿别在这种地方说这个,回去我告诉你,在外面乱说话,是要被斩首示众的!”羽瑟见子鸢问起这等禁忌之事,赶紧警告她。 “哦!”子鸢闻言,怕怕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乖乖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台上演得是金鳞君大破银蛇族最后的壁垒――灵蛇谷,一举剿灭全部银泠族的妖孽,大获全胜的故事。 演到金鳞羽铮杀破重围,与金鳞羽笛二位将军一同大败银泠族最后一代当主银泠银岚时,子鸢激动振臂高声欢呼:“师父好棒!师父天下无敌!师父英勇!” ――――――――――猫骨分界线―――――――――――― 其实猫骨写这一话的时候,心情很沉重。被歪曲的历史,被杜撰的功绩,和一个为灭族仇人们喝彩的无知少女……哎…… 下一话,子鸢将要身陷险境。 猫骨最近身体不好,所以大家的留言可能没办法第一时间回复,但是猫骨只要一闲下来就立刻会回复大家了! 各位亲,喜欢要收藏哟! 第五十九话 身陷垂金楼(被卖青楼,虐女主)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戏唱了一半,子鸢觉得嗓子很痛,欢呼呐喊了那么久,自己不但筋疲力尽而且声嘶力竭。因为考虑到羽瑟会很累,她并没有一直坐在羽瑟肩膀上,而是站在羽瑟身边。 “师叔,我渴了。”子鸢扑扇着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对羽瑟说。 “渴了?”嘈杂的人群和台上的歌舞声,让羽瑟有些听不清子鸢的声音。 子鸢点了点头,大声说:“师叔,鸢儿好渴!” “那你在这里等着,我看那边有卖银耳羹的,我给你买一碗回来!”羽瑟指了指人群外围一个束起的小旗子,那上面写着:清热解暑绿豆汤、银耳羹,一文钱一碗。 子鸢踮起脚尖也看不见羽瑟手指的是什么,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大声说:“师叔,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快点回来啊!” 羽瑟点点头,飞出人群。 羽瑟走后,子鸢继续开心地为戏子扮演的羽铮呐喊,她心中骄傲极了――人们心目中的大英雄,是我的师父! 台上锣鼓声大作,观众如浪潮一般的掌声迎来了剧目的高/潮。 子鸢跳着蹦着想要去摸台上的羽铮,却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分割线~――――――――――― “鸢儿!”羽瑟回到原地,却不见少女的踪影,他拨开人群,高声呼唤着子鸢的名字,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鸢儿!!”羽瑟焦急地四处寻找子鸢,心中暗骂: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独自站在人那么杂乱的地方,怎么能带她出来! 他多希望子鸢只是对别的什么东西好奇,才离开了那里。 他推开看戏的百姓,询问路边的小贩。可任何人都说,没有看见少女去了哪里。 直到台上落幕,羽瑟终于死心,他心中百般自责,握拳的手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 二哥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特别照顾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羽瑟双眼通红,原本爽朗俊秀的脸上尽是悔恨。 他自知事情已经闹大,他这样独自一个人找子鸢,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于是他狂奔至拴马的那个小客栈,丢了些碎银,骑上马,向金鳞圣山本家疯狂奔去。 ――――――――――青楼【垂金楼】―――――――― “小姑娘,你醒了?”一个甜的腻人的声音阴阳怪气地问道。 子鸢迷迷糊糊,听见有人问她,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唔……”一阵剧烈的头痛,子鸢用手揉了揉头,睁开眼睛,好半天才聚焦看清眼前的女人――一个肥胖得变形了的老妇人,她大部分的白肉都暴露在外,身上遮着几块薄纱权当衣服了。 “大姐,这里是哪啊?你是……”子鸢按了按头,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到这里的。 “这里是垂金楼,我是你羊脂球妈妈~”女人腻歪的声音让子鸢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妈妈?妈妈是什么?”子鸢是被羽铮带大,从未听说过妈妈。 “呃……”羊脂球有些错愕,转头低声问身边的男人,“你们是不是用药太猛了,把这丫头弄傻了?” “我没傻,我知道自己是谁。”子鸢乖巧地接过话,“羊脂球妈妈,你说这里是垂金楼,垂金楼是做什么的?” “是一个能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的好地方!” ――――――――――猫骨分割线――――――――――――― 心意调查~亲亲们想让羽铮救子鸢呢~还是子凌救子鸢呢~~还是说~想换个口味~来个新的美男子呢~~~~灭哈哈,还是说~各位亲想看点虐的~让子鸢在青楼……失了身…… 求收藏~求咖啡 第六十话 身陷垂金楼(二)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未着寸缕! “啊!”意识到屋内还有两个男人,子鸢裹紧被子,蜷缩起来,“羊脂球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小姑娘,你那身衣服不错,就当做你的卖身钱了,以后在这儿,妈妈会好好调教你,保准你日后能披金戴银,享尽人间极乐~”羊脂球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地抖动着一身肥肉,黏腻腻地说道。 “我不要你说的这些,我要回去,师叔还在等我!”子鸢这才觉得情形不太对劲,她嘴唇颤抖,双目瞪圆,怯生生地问道,“羊脂球妈妈,我的衣服呢?您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啊!” “还给你?”羊脂球峨眉一横,满脸横肉颤抖着,“来了我们垂金楼,还想干干净净出去?小姑娘,老娘我可是在街上瞧见了,你和一个小帅哥勾勾搭搭,拉拉扯扯,一看就是个淫/娃/荡/妇,还在这装清纯?” “你在说什么!我师叔在哪!”子鸢听见羊脂球提起羽瑟,一个激灵,想要起身,却顾及身上一/丝/不/挂,只好又缩回床脚瑟瑟发抖。 羊脂球见状,挥了挥手,示意身后两个男人过去。 眼看着刀疤男和瘦高男人的步步逼近,子鸢吓得浑身发抖,她双眼紧紧盯着前方,惊恐地不断往后缩。 “你们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检查检查,看你能不能伺/候男人!”羊脂球眉毛一挑,冷冷说道。 两个壮如公牛的男人淫/笑着伸出脏兮兮的手向床上可怜的人儿抓去!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她死死扯着被子,眼泪夺眶而出,全身因为惊惧而不住地战栗。 被封印了全部力量的子鸢,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小丫头,更何况她从不知道有这样地方,会让她遭到如此对待。 她吓傻了,上下齿不停碰撞,拽着被子的手指尖泛出血丝。 然而,柔弱的子鸢怎么可能是两个大汉的对手! 她遮/羞的的被褥三两下便被男人抢走丢在地上。 两个男人上下其手,粗鲁地将子鸢拽着手脚拖到床边! “救命啊!救命!”她疯狂挣扎,手腕脚腕上被抓出了紫色淤青,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掐痕。 两个男人从没想过一个小女孩会这样反抗,一时恼怒,一拳打到了子鸢脸上。 子鸢被打得头晕眼花,双耳轰鸣,眼泪不争气地滑落,身体软软地跌了下去。 羊脂球满意地笑起来,颤抖着她肥硕的身体。 “拉开看看。”她冷冷地命令两个男人。 男人闻言,嘿嘿一笑,拽着子鸢的玉/腿,向两边大大扯/开。 “哎呀!”羊脂球仔细打量着子鸢粉嫩的胴/体,开心地叫出了声,“这么一个甜美可人儿的小姑娘还是个雏儿!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 她贪婪地搓着肉肉的双手,在屋内踱来踱去。 两个男人被子鸢少女的身体吸引,居然流着口水,色迷迷地望着被打得昏迷过去的子鸢,两人的色眼掠过子鸢雪白的肌肤、傲人的双峰,纤细的柳腰,最后在娇嫩的玉户之上来回欣赏。 多美的一副身子啊!妖娆柔软,紧闭的双眼梨花带肋,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左边那个拽着子鸢腿的男人望着子鸢的身体,胯下顶起一个小帐篷。他伸出脏兮兮的手,向子鸢腿间摸去。 第六十一话 惨遭虐待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住手!放肆!”恰好转过身的羊脂球见状,厉声喝止,大怒道,“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觊觎我的摇钱树!滚出去!” 两个男人只得悻悻地松开脏兮兮的双手,贪婪地看了又看,咽了一口吐沫,捂着裆部,转身离开了房间。 男人走后,羊脂球又贪婪地望向床上可怜的少女,脑中不断妄想赚大钱的场景,过了好一会儿,羊脂球对着门外喝道:“春风,叫两个懂事的丫头来,好好给我伺候这位小娘子!” ――――――――――时间分割线―――――――――― “娘子,别装睡了!”伴着阴森森地声音,被子被人突然掀开,鞭子狠狠地落在子鸢光洁的背后。 火辣辣得疼,子鸢皱起小脸,眼泪夺眶而出。 “呜……”她朦朦胧胧睁开了哭的肿得都睁不开了的眼睛,左脸上印着一个紫红色高高隆起的掌印。 “放我走!放我走!师父!师父!呜呜呜呜!”她高声哭喊着,回想起来发生的一切,挣扎着起身,泪如雨下。 “啪!!” 又是一记猛抽,落在子鸢娇嫩的肌肤上,刻出一道猩红的血痕。 “啊!!”子鸢哪里受过这种苦,皮肤如火烧一般的疼痛钻心而来,她肿起的小脸都皱成一团。 “小娘子,我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别再找事儿,乖乖地认命,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自己!”羊脂球说着,满意地看了一眼用藤条抽打子鸢的一个小丫鬟。 “呜呜呜,呜呜……”子鸢蜷着躲在床脚,双手环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眼泪不住地掉。 “小娘子,你也不必这样难过,妈妈我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姑娘。一开始还不是都各个跟个贞洁烈女一般,到最后还不是享受了这里的生活!在我们这里,天天喝好酒,吃好肉,过得神仙都羡慕的日子,只要你好好听话,以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少不了你的!你长得这般水灵,日后肯定会大红大紫的!”羊脂球软硬兼施,劝说着子鸢。 “放我走……放我走!我师父是金鳞羽铮,是大英雄……师父……呜呜呜……师父……”子鸢的嗓子已经沙哑,干涸的嘴角因为哭喊而撕裂,,她的双眼通红,满布血丝,肿得无法睁开,她的全身更是遍布鞭痕,处处是淤青,背后一道深深的血疤。 “金鳞羽铮?”羊脂球阴阳怪气地喝道,“我看你是看戏看傻了吧!就你这小丫头,还认识金鳞二公子?再说了,进了我这垂金楼,就算你是公主,老娘也不吃你那套!” 羊脂球脸上肥肉一抖,使了个眼色。 两旁站着的小丫鬟见状,抽出藤条,朝着子鸢啪啪猛抽下去。 “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充斥着这阴冷的小房间。 “小心着点,别打到脸!”羊脂球瞪了一眼,提醒道。 子鸢全身烧痛,意识渐渐模糊,脑子里像浆糊一般。 “停手!”羊脂球见这丫头当真身体孱弱,当真经不住这般鞭笞,便赶紧喊停。她从怀中抽出浓香刺鼻的手帕,扭着腰凑到子鸢面前。 第六十二话 黑暗的囚室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羊脂球“好心”地为子鸢擦了擦满脸的泪水,却吓得子鸢蜷缩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羊脂球见状,轻轻摸了摸子鸢沾满血污的蓬乱长发:“小娘子,妈妈劝你啊,还是别折腾了,乖乖听话,妈妈也不想伤害你啊!你要知道,妈妈这是为你好!以后你过上了好日子,会感激妈妈的!” 子鸢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肥胖女人,下意识地向床里面挪了挪。 她是当真不明白青楼是个什么地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绑她来这里,不明白为什么不放她走,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样虐待她…… 子鸢嗓子已发不出声,她啜泣着,心中渐渐绝望。 ――――――――――小黑屋分界线―――――――――― 子鸢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不见天日的黑屋子里多久。 身处没有一点点光的小屋子里,她根本分不清昼夜。 时间的长短变得极难感知,身上脏兮兮的汗渍沾着泥土和干涸的血痂。 每次反抗,都只能换来更残酷的对待;每次挣扎,都会遭到更疯狂的虐待。 每隔一段时间,羊脂球会带着饭来这个小黑房子劝说子鸢就范。 子鸢不肯屈服,便没有饭吃。 饥饿感,寒冷和噬骨的绝望,逐渐吞噬着子鸢的意志。 从他们的谈话中渐渐知道,原来青楼就是专门和男人做那种事的地方。 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黑暗中的子鸢想到了那个轻薄过她的子凌,想到了总是会温柔地抱着她的羽铮,想到了笑起来像春风拂面的羽瑟,想起了那个凶巴巴眼神犀利的羽韶…… 太久没有吃东西,动辄被毒打和辱骂,子鸢已经没有太多体力熬下去。 好冷。 她蜷着身体,缩在一个小小的墙角,赤/裸的身体靠着冰冷的墙壁,让自己用力挤在角落里,似乎安全了许多。 四周隐约可以听见老鼠的吱吱的叫声,蟑螂蜈蚣爬过的沙沙声。 房间内弥漫着虫尸和老鼠粪便的气味,恶臭不堪。 她已经心力交瘁,疲惫不堪,忘记了害怕。 她想,一定因为她欺骗了师父,才遭到了这样的报应。 她曾经以为子凌是个混蛋,是个十恶不赦的流氓,但是在遭遇了这一切之后,她心中竟思念着子凌的温存。 想念他勾起的唇角,想念他银色如水银一般美丽的长发。 “如果把自己的纯洁贱卖给那些嫖/客,当初,还不如和子凌……至少,他对我是那样温柔的……”子鸢的嘴唇发白,皮肤干涩龟裂,眼睛因为几天不见光,变得非常脆弱。长时间流泪,让她的眼皮肿得通红发亮。她身上的鞭伤,已经发炎流脓,双脚因为一直踩在冰冷的石面上而发紫发黑,长发久未打理,结成一团,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好在屋子内有人更换马桶,子鸢才不必忍受秽物。 “师父……师叔……”子鸢虚弱地喃喃,她隐隐约约看见了一团暖暖的光芒,她想到了梦里让她那般沉迷的子凌,想勾一勾嘴角,却没有一点力气。 “也许,我会死在这里吧。”子鸢淡淡地想到,“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做那些事,我不能给师父蒙羞。” 她虚弱的身体,终于慢慢软下去,她缓缓地滑落,朦胧中,听见有人呼唤她的名字。 “让我就这样死去吧……至少我是清白的……” ――――――――――――――哎……我都不忍心写了―――――――――― “怎么!这丫头还不就范!?”羊脂球瞪着两个男人喝道,“他、妈、的,老娘还不信了!你们两个!老娘今天赏你们尝尝鲜!别给玩死了就行!” 刀疤男和高瘦男人一听,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两人猴急掀开打开地窖的门,钻了进去。 ――――――――――――猫骨分割线―――――――――――― 猫骨现在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所以每双日都是猫骨上班的日子,发布的章节均为定时发布。亲如果收藏多的话,第二天猫骨就会加更哟!如果各位亲真的热情如火,猫骨就是找个网吧也要加更~~~ 亲,猫骨期待你们的支持!收藏呢?花花呢? 第六十三话 死灵空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黑衣男子缓步走进垂金楼,双目通红,面如罗刹,他俊美的脸上写满疲惫、疯狂和焦虑。 他身后跟着四名随从,一女三男。 左侧的男人全身黑色劲装,蒙着脸,行走如风,身影极其敏捷。 中间的男子紫红色长发格外耀眼,深红发紫的瞳孔里满是嗜杀和戏谑。 最边上是一个小男孩,他低着头沉默不语,额前刘海遮盖着眼睛。这个孩子个头非常矮小,但浑身却弥漫着诡异的尸臭味。 紫发男人怀里,横抱着一名少女,蓝色纱裙层层叠叠,浅蓝色长发随意绑在身后,水蓝色双眸如冰,体型高挑,皮肤苍白如纸,冷若冰霜。 男子一行五人踏进垂金楼大门的瞬间,一位姑娘就从他身上闻到了地位和金子的气息。 她摇着她柔软的一身白肉,笑的让人恶心,挥着手中洒满浓香的手帕,笑道:“哟!大爷,您是第一次来我们垂金楼吧?我们垂金楼不接待女子的!~”说着,她瞄了一眼那抱在男人怀里的蓝衣少女。 “哦?不接待女人?”蓝衣女子嘴角微微一扯,指尖闪过一丝蓝光。 “噗”一声闷响,那位姑娘窈窕的身体好像从体内被什么东西撑开一般,整个爆裂开来,但她的体液并没有胡乱飞溅,而是瞬间结成冰——那副好皮囊,被一朵变血液和体液凝结成的冰花,生生刺穿撑爆。 “哎哟晶凝,跟你说过多少次,先问话,别动不动就直接要命。”紫红色长发,一身招摇的红衣的男子望向怀中的女子,无奈地笑道。 “她不让我进。”被唤作晶凝的蓝衣女子淡淡说道,仿佛杀个人像咬一口苹果一样平常。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垂金楼的姑娘嫖/客们都没有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杀人啦!!!”一个衣着暴露的中年女人突然大喊。 她的刺耳吼叫,惊醒了还在发愣的看客。 垂金楼内顷刻之间乱作一团,求救声呼喊声突然爆发。 内院的几个在花园内“办事”的人听见大门处的呼喊,裤子都没来得及提,抱着头乱窜。 门口的姑娘、嫖/客们吓得向门外冲去。 然而,她们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从门口狠狠弹回了院内,连续翻了几个跟头,滚进了内院,撞得头破血流。 黑暗笼罩了整个垂金楼,垂金楼门外哪里还是平常的街景! 院子外全是黑蒙蒙的烟雾,腐肉的气味翻滚着随着黑烟围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屏障,将垂金楼裹得严严实实,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人能逃脱。 整个垂金楼仿佛被人拖进了地狱。 这是死灵空间,一个有去无回的地方。 惊恐的叫声和女人尖声嘶吼给这黑蒙蒙的天空更添几分阴寒。 无风。 却可以听见如鬼哭狼嚎一般的狂风呼啸声。 腐肉和烧焦的气味翻滚着催人呕吐! “闹什么闹什么!”羊脂球扭着肥胖的身体从里院跑出来。 她瞧见了诡异的黑色天空,察觉到了周围的危险气息,。但她毕竟是见过些市面的人,在花街摸爬滚打三十几年,才混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是有点儿胆识的。 她一出现,嘈杂刺耳的呼喊声戛然而止。 无数双眼睛,惊惧又期待地盯着羊脂球,看着她扭着腰,走到那群修罗面前。 “哟!各位大爷,我们垂金楼是怎么得罪各位了!我们翠香姑娘不懂事,是不是惹各位爷不开心了~”羊脂球说着,瞥了一眼虚弱地靠在叄麒肩上一副若无其事模样的蓝衣少女。 ——————猫骨分割线—————— 公司加班,昨天忘了定时发布,所以今天更新晚了,希望各位见谅。 第六十四话 逼问下落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叄麒,你去。”黑衣男人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好啊,老大!”红衣男人听见命令,声音里都透着喜悦,他将晶凝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走上前,一把抓住肥胖的羊脂球。 被他抓住的左臂,突然融化! 那肥胖的手臂被烧成焦黑,发出了烤猪肉一般的气味! “啊!”羊脂球只觉得一阵钻心剧痛,低头却看见自己的一只手臂已经烧成了灰。 “轰!”垂金楼里炸开了锅。 尖叫和凄惨的惊呼乱成一片。 数人惊恐地倒地,然后被抱头鼠窜的人群活活踩死! “啪!”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 “啪!”接着又是接二连三的肌肉破裂声! 几声脆响,一股浓烈的腥气大作。 乱窜的几个尖叫着的妓/女竟活活被银蝰拦腰斩断!她们断成两节,血喷出数丈高! “啊!!!”尖叫和嘶喊闹成一片。 “嗖!” 一个尖叫的嫖/客被不明物体击穿了头颅,脑/浆飞溅。 一位年过花甲的华服老嫖/客被吓得口吐白沫,下身失禁,抽搐着跌倒在地。 叁麒厌恶地皱了皱眉,扬手将那老汉活活烧成了灰。 极具的恐惧充斥着如炼狱一般的妓院,被吓傻了的人们突然不约而同地静如死水,偌大的妓、院院内针落可闻。 这恐怖的一切发生得太快,羊脂球甚至没来得及反应。 “你们骗来的那个小姑娘呢?”见周围的蝼蚁们终于安静下来,叄麒满意地笑了笑,歪着头,眯眼紫色的妖眸,冷声问道。 羊脂球的左臂被叄麒尽毁,疼的滚在地上像皮球一般来回翻滚起来。因为恐惧他们会杀掉所有尖叫的人,所以羊脂球紧紧咬着牙强忍剧痛,竟将牙床咬出血来。这个老妇女如此模样,明显是不可能回答任何问题的。 羊脂球的忍耐力如此之强,不愧是在花街柳巷摸爬滚打才到今日地位的花街一霸。 “银蝰,别让疼死了。”黑衣男人见状,冷冷道。 那位叫银蝰的蒙面人闻言,点了点头,一步移至羊脂球身边,抽出几根银针,迅速封住了羊脂球的疼穴。 “你们……你们是谁……”不再疼痛的羊脂球从地上爬起身,豆大的汗珠冲花了她如石膏一般的浓妆。 “那个你们骗来的小姑娘呢?”叄麒厌恶地一脚踩在羊脂球胸口,将她踹回地上。 “我,我不知道!你们可知道我背后是谁!连我的店你们也敢砸!”羊脂球疯狂地扭动着肥胖的身体。 “啧啧啧!”叄麒摇了摇头,扬手将羊脂球另一只胳膊烤成了外焦里嫩。 “我觉得这个火候刚刚好。”斜靠在一边椅子上的晶凝淡淡地接道。 “哇!!!!”院子里几个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当场开始剧烈呕吐。 黑衣男人皱了皱眉,冷冷道:“被你弄来的那个少女,关在哪?” —————————猫骨分割线——————————— 有没有大快人心的感觉呢?没有?好吧,请看六十五话,继续虐杀这些坏人!~~--如果各位亲亲怕了,想看温情的~可以跳过六十五话,直接看六十六话~内容不影响哟~ 第六十五话 大开杀戒(二更,小清新的读者此章节可以跳过)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本章节怕血怕虐杀的朋友、觉得刚才出气已经大快人心的朋友可以跳过直接看下一章。内容不影响。 ―――――――――――猫骨分界线―――――――――― “畜/生!”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从后院提着长刀和棒子冲过来,嘴里喊叫着。 羊脂球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三角眼中闪着喜悦。 “烟罗。”黑衣男人瞧见那群气势汹汹的打手,淡淡地唤了一个人的名字,便转身坐在了晶凝旁边。 “遵命,少主。”一直沉默不语低着头的那个小男孩,突然嘴角一勾,飞身从原地弹起,稳稳地站在了半空中。 “啊!”众人惊呼出声。 众人目光聚集处,烟罗的长袍无风自飞,额前的刘海轻轻飘动。 他俯视着身下的蝼蚁们,像极了一只准备猎杀网中小虫的剧毒蜘蛛。 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那小男孩并不是真正的悬浮在空中,而是站在密密麻麻的透明丝织成的网上。 那丝网细而坚韧,暗暗透着绿光。 为首壮汉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脚下用力,急忙站定,挥手示意身后的人慢慢退后小心观察。 然而――烟罗却没有给他们任何观察的机会。 少年动了。 他拂袖猛地跳向那群猛汉! 嗖! 只见几道微弱的光线,便再无动静。 “啊哈哈哈!小娃娃,你耍的什么小把戏!吓老子一跳。”带头的男讥笑道。 “哈哈哈哈!”壮汉们大笑起来。 “噗!” “噗!” 闷响! 继而是什么东西剥落的声音。 离少年最近的几个男人突然皮开肉绽,身上的肌肉层层剥落,化作脓水,落在地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顷刻之间,几个威猛大汉,筋肉尽化,冒着青烟,滴落在地上! 一个个壮汉,竟然瞬间变成了几具白骨! 漫天的黑烟、浓烈的腐肉味、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一起翻滚着,似要将这个小小的院落吞噬干净。 更恐怖的是――那些冒着青烟的白骨并没有散落倒下,反而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小男孩背后。两个黑洞洞的眼窝,空洞的望着前方。 然而,为首的男人却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 他中大骇,说话也有些颤抖:“小畜生,老子,老,老子不怕你!” “这个人身上,有小姐的味道。”小男孩指了指那两个还活着的男人,机械地说道。 “在哪。”黑衣男人站起身,缓步走到男人面前,冷冷道,“那个女孩在哪。” “在……在后院的地窖里……”壮汉被黑衣男人狠狠一瞪,居然哆哆嗦嗦地脱口而出。他双腿打颤,黄色的尿液混着秽物顺着大腿流下。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燃烧着地狱的烈焰! 那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眼神! “怪……怪物!”高瘦男人嘴巴打颤,倒退几步,跌倒在地。 “剩下的你们处理。”黑衣男人的声音仿佛从地狱穿来。他走向后院,人群下意识地向两边散开,为他让出一条路。 “是,少主。” “没问题,老大~” “乐意之极。” “遵命,少主。”四人应声。 黑烟翻腾卷着尸臭向垂金楼逼近,紫色的大火突然铺天盖地,天空中落下冰锥雨,无数只毒蛇从地里钻出爬向那些没被烧死、刺死的幸存者…… ――――――――――――――猫骨分界线―――――――――――――― 本章节可以跳过直接看下一章~不影响故事内容 第六十六话 终于安心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哈哈哈!小雏儿!来让大爷揉一揉~”站在子鸢身前的刀疤男狼爪狠狠抓住子鸢胸前的柔软,使劲捏了一把。 “啊!!”伤口撕裂的疼痛和柔软被用力掐的剧痛让子鸢泪如断线的珍珠,扑簌着落在污浊的地面上。 她的身体被两个男人前后抱着,双腿被迫分开,承受着男人脏手的调戏。 “呜……呜!!”子鸢的嘴被一块破布塞住,防止她又咬舌自尽。 “小雏儿,别怕,很快你就会爱上哥哥的~”从背后抱起子鸢的高瘦男人淫笑着,伸出舌头舔向子鸢的后颈。 地窖内隔音太好,两个禽兽居然没有察觉到垂金楼发生了大事,依然沉醉在玩弄子鸢的快感中。 “呜呜!!呜!!”子鸢用力摇着头,惊恐地瞪大红肿发紫的双眼。 “小宝贝,大爷这就来疼你!”男人淫/笑着,掏出了自己的XX(请原谅猫骨我实在写不出来!恨啊!我想把这两个混球剁成肉酱!!!)对准了少女的娇嫩。 “嘭!”地窖的门盖炸成碎渣,屋外燃烧的嘶嘶声和哭喊声突然响起。 “怎么回事!?”准备侵犯子鸢的刀疤男停下靠近的动作,刚欲转身,却觉着颈部一麻酥,他的脖子被一条巨大的银环蛇咬住并迅速缠住。 神经毒素迅速麻痹了他的经络。 男人只觉得有些酥痒,眼皮沉沉得想要睡着。 “由我直接出手,你们该感谢月神。” 刀疤男沉沉倒下,他的身后站着一名黑衣男子,男人长发如银丝,眸若霜雪,杀气逼人。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瘦高男人颤颤巍巍。 男子借着地窖内幽暗的烛光向前望去――遍体鳞伤的子鸢赤/裸着被那个瘦高男人抱着,男人胯下肮脏之物高高昂着头。 “你有没有对她做什么?”银发男人的双眸如黑暗中的鬼火。 “你,你……你要干什么!”瘦高男人吓得双手一松,子鸢向地面落去。 软软的怀抱,熟悉的花香。 “鸢儿!”男人心疼地望着怀中的少女,银眸中有水雾涌起,“鸢儿!我来迟了!” 他将少女口中的脏布团取出,脱下自己的外衫,为她披上。 “呜……咕……”子鸢因为嘴巴被堵着太久,嗓子也早已破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男人心痛万分,他的眼睛深处满是自责和痛彻心扉。 “呀!!!”瘦高男人见男人专注于怀中的少女,便抽出腰间短刀,刺向男人腰部。 “嘶!” 一道黄绿色闪光刺出。 瘦高男人的左颈处一条七尺长的响尾蛇咬住了男人的动脉,紧紧将他的脖子缠住。颈椎断裂声清脆作响。 响尾蛇的血液毒素顺着瘦高男人的血循环迅速蔓延至全身。伤口传来的剧烈灼烧感让瘦高男顷刻便失去了战斗能力。 伤口迅速变紫发黑,全身血管开始坏死,内脏出血,脸部因为窒息而变得紫黑发胀。 没来得及呼喊,男人已倒地昏迷。 “哥……哥……哥哥……”可怜的少女像终于抓住了救命的稻草,紧紧拽着男人的长衫,终于安心地昏了过去。 第六十七话 温柔呵护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感觉自己似乎被温暖而柔软的东西包围着,身体飘飘摇摇,像在飞一般。 “我……已经死了么?”子鸢缓缓地睁开眼睛,周围是朦胧的水汽和垂落的榕树气根。隐隐约约听见虫鸣鸟叫。 “果然,是仙界么?”子鸢有些低落地喃喃道,“与其这样死,当初还不如和子凌……” “你要记住你说现在的话。”沉沉的男声从耳边传来。子鸢吓了一跳,想翻身去看,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禁锢在怀里。 “别再离开我的视线。”男人伏在子鸢耳边,轻轻呵气,“鸢儿,我好担心,我好怕我去晚了。” “子……子凌?”子鸢被先前的事情吓得惊魂未定,僵着身体下意识想要逃跑。 “鸢儿,我好高兴,好高兴你会想我。”男人把少女按回怀里,俊脸埋进怀中少女的长发中,“我好恨自己,没有好好在你身边保护你。” “你……救了我?”子鸢贪恋劫后余生的感觉,任由男人紧紧从背后抱着自己,享受着男人的拥抱带来的安全感。 “鸢儿……”男人的舌尖轻轻滑过子鸢背后阡陌交错的伤痕,颤声呼唤着少女的名字。 “啊!”缓过神的子鸢这才发现,自己赤身**坐在男人腿上,两人一同泡在一个巨大的温泉里。 子鸢受了那些对待,更加胆小。她突然缩起身子,伸手遮住胸/前的美好。 男人的大手轻轻覆上少女的柔荑。 “你何必怕我呢?”男人柔声道,他将怀中的少女轻轻转过来抱住,让她面对自己。 少女深深埋着头,不敢看抱着自己的绝美男子。 子凌心疼地笑了笑,右手轻轻抬起子鸢的下颚。 他银色的眸子划过子鸢青肿的眼睛,干裂的嘴唇,满是瘀伤的身体,心脏忍不住一阵抽痛,将少女紧紧按进怀里。 “唔……好痛……”子鸢吃痛,轻哼一声。 “啊!对不起!”子凌手忙脚乱地放开遍体鳞伤的子鸢,轻轻抚上子鸢的脸颊。 “痛……”子鸢皱着脸缩了缩。 “……”子凌的手停在半空,尴尬极了。他只好不再随便碰触子鸢满是创伤的身体,只是轻轻地撩起温泉水,轻轻洒在子鸢身上。 有过肌肤相亲和那次梦境的铺垫,子鸢已经不再排斥与子凌赤/裸相对。 经过了青楼一劫,她也多多少少懂得了男女之事。此时的子鸢经历那些噩梦般的对待之后,对拯救了自己的子凌,有了一种强烈的依赖。 她享受着温泉水带来的舒服感觉,贪婪地享受着子凌怀中的温暖。 渐渐地,她不由自主软软地靠向子凌怀中。子凌见状,心中喜忧参半,轻轻地抱住了怀中脆弱的人儿。 “鸢儿,留在我身边好么?”子凌低头轻轻吻子鸢的额头,指尖抚过她的耳廓。 子鸢却没有回应。 原来,身心俱疲的子鸢在温暖的温泉之中终于卸下了层层防备,靠在子凌怀里睡着了。 子凌不忍心唤醒她,只好整夜都抱着少女,泡在具有治伤效果的天然温泉之中。 一夜难眠,子凌轻抚着怀中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女的长发,安抚着她不安的灵魂。 “金鳞羽铮!既然你无法保护好鸢儿,就别怪我把她抢回我的身边!”子凌冷眸望着远方的星空,狠狠地暗想。 ――――――猫骨分割线―――――――― 我们子凌是不是准备表明心意了呢~~~~话说收藏和花花呢~ 第六十八话 太多无奈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少主,那两个轻薄小姐的人怎么处置。”一大早,银蝰就在温泉旁候着,见少主出来,便跪拜问道。 子凌未着寸缕,怀中抱着依然在沉睡的子鸢。为了不吵醒怀中的宝贝,他轻声说:“不准死,让他们尝尽世间极痛。” 一想到那两个猥亵子鸢的肮脏男人,子凌便杀意爆蓬,银眸阴冷怕人。 “少主,寝具已经准备好了,少主一夜未眠,请尽早去休息吧!”银蝰低声说。 “嗯。”男人点了点头,抱着子鸢向温泉旁的小木屋走去。 木屋外站着两人,一个是叄麒,一个是烟罗。那个叫晶凝的蓝发少女,此时不知去了哪里。 烟罗看到子凌远远过来,便单膝跪地,深深拜倒。 叄麒只是替子凌推开了房门,便靠在了一旁的榕树上。 子凌朝两人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灵气一动,身后房门迅速关紧。 木屋内没有开窗,晨曦从木缝里挤进屋子,在地上洒下光斑。屋内有些昏暗。子凌借着微弱的光线,将子鸢轻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随后自己躺在了床边。 ——————分割线——————— “师父!师父!师父救我!师父!师父!”子鸢的哭喊声吵醒了子凌,他赶紧坐起身,紧张地望向身边颤抖地梦呓的可怜少女。 子凌心中一阵抽痛:“原来在你心中,还是想着他吗?” “不要过来!不要!不要过来!”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子鸢在梦中疯狂地挥舞着手脚。 心疼超越了妒忌。子凌伸出双臂,将哭泣的子鸢紧紧拥入怀中。 “不要哭了,师父在这里。”子凌轻轻拍着少女的后背,安慰道,“师父来救你了,鸢儿安全了,一切只不过是一场噩梦,鸢儿醒来后,就不会记得了。别怕,鸢儿,我在这里,没有人再能伤害你了。” “呜呜……师父……师父……”梦中的少女听见了子凌的安慰,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紧紧靠在子凌怀里,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膊。 子凌心疼地叹了口气,将少女又往怀中搂了搂。 “师父……金发……喜欢……”子鸢靠在子凌怀中,迷糊地说着梦话。 “是梦见他了么?”子凌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服自己生少女的气。他的胸口发闷,心脏绞痛,但却更加怜爱这个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的宝贝。 无关**,子凌只是希望能留她在自己身边。 他越来越坚信,只有自己,才是那个唯一能保护她的男人。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穿过子鸢的发丝,滑过子鸢小小的耳垂。 情难自禁,子凌撑起身子,轻轻吻住了子鸢布满伤口的唇。 轻柔地,充满爱怜和心痛的吻,承载了子凌太多的感情,太多的无奈。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让子鸢跟着自己的最佳时刻。 跟着他四处漂泊拼命,面对随时可能出现的杀机,对柔弱的子鸢来说,无疑是更大的危险。然而,扪心自问,他却再也无法割舍这份柔软的牵绊,再也无法放心他的挚爱,离开他半步之外。 ———————猫骨分割线———————— 下面,请各位亲准备好~开始虐子凌~ 第六十九话 撕心裂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睁开眼,便看见一张绝美的银眸。 那银色的眸子像夜晚明亮的星星,美丽而充满柔情。 “鸢儿,你醒了。”子凌见少女缓缓睁开双眼,温柔地问道,“你睡了很久,饿了吧。” “呜……这里是哪?”子鸢揉着头问道。 子凌上前,想扶起瘦弱的人儿,想将她拥入怀中。 “啊!不要过来!”子凌刚要伸手,子鸢突然尖叫,惊恐地向后爬去。 “鸢儿!鸢儿!”子凌被少女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他惊慌地站起身,慌乱之下想去抓子鸢的手。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救……救命!”子鸢歇斯底里地哭号起来,捶打着床板,发狂一般地躲闪。 子凌眼中闪过明显的痛,他赶紧退后几步,双手举起,轻声道:“鸢儿,鸢儿,是我,是哥哥,不要怕,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碰你,我不碰你。” 子鸢泪如雨下,绝望空洞的双眸毫无生气,她停下疯狂的捶打,呆呆地望着子凌。 子凌的心仿若刀娇,他银眸暗淡,鼻子一酸,赶忙别过身去,匆匆丢下一句:“别怕,我就在外面守着,没人能伤害你。”便推门准备出去。 谁知道,门刚刚关上,屋内的子鸢又尖叫哭喊起来。 子凌赶紧推开/房门,却发现子鸢已经跌落在地上,哭喊着向门口的光亮爬去。 “鸢儿……”子凌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子鸢被囚禁太久,遭遇了非人的虐待,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她害怕黑暗,害怕幽闭的房间,害怕任何人。 子凌不敢靠近接近崩溃的子鸢,只好快步走到窗前,将所有窗户一齐打开。 暖暖的傍晚暖光,刹那间便填满了整间木屋。 子鸢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榕树,傻傻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子鸢蜷起身子,无声地痛哭。 “……”子凌远远地站着,心一瞬间粉碎。 门外的叄麒看见这样的子鸢,也一扫往日的散漫,紫红色眸子中,闪过伤痛。 烟罗不忍再看下去,转身向森林里走去。 子凌好想哭。 他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会离开子鸢那么远,好恨自己为什么察觉到子鸢出事后不再快一点赶到,恨自己竟然不能把子鸢留在自己身边,好好保护。 他更恨金鳞,恨他们毁了自己的家族,杀了自己的父亲,囚禁自己的亲人,害自己自幼与至爱的妹妹分离不得相见,相见却不能相认。 他好恨,很自己为什么不能再强一点,好快一些让妹妹能名正言顺地回到自己身边。 他好想落泪。 却万万不能落泪。 他咬紧牙,狠狠对自己发誓,此生此世,永生永世,绝不能再让妹妹,受到一丝伤害。 子鸢疯了。 清醒后的她,无法接受那么多恐怖至极的回忆,无法承受那些噩梦般的遭遇。 她坐在地面上,晃动着身体,迎着阳光,呆呆地边哭,边笑出声音。 她的泪,顺着脸颊,滑进傻笑着的嘴里。她的手指,用力抠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她的指尖,渐渐被磨破,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雪白的手指。她的指甲被别断,卡在地板的木缝里, “鸢儿!”子凌沙哑地声音颤抖着,他的眼角滑下一滴泪,他看着自己一生的珍宝在自己眼前自残,却不敢靠近分毫。 有生之年,第一次,他知道什么叫做痛到撕心裂肺。 ————————猫骨分割线———————— 收藏捏??咖啡捏? 第七十话 合二为一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鸢儿,我可以进来么?”子凌轻轻敲了敲门,静静地等待着回音。 许久的沉默,子凌却依然等待着。 隐隐约约听见屋内一个轻飘飘的声音:“嗯。” 子凌舒了口气,轻轻推开了房门。 十三日的陪伴,循序渐进地熟悉,畏惧一切的子鸢终于默许了子凌的亲近。 “鸢儿……”子凌靠近跪在地上发呆的的子鸢,坐在了她身边轻轻说道,“吃饭饭咯。” 瘦弱不堪的子鸢轻轻抬了抬眼睛,看上去像是答应了。 “来,哥哥喂给你,啊……”子凌将肉粥轻轻吹凉,递到子鸢唇边。 “……”骨瘦嶙峋的少女没有张嘴,只是静静地望着眼前的肉粥,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她的腿上。 “鸢儿,怎么了……”子凌轻声问道,却不敢伸出手去安抚她。 “呜呜……呜呜……哥!!”子鸢像是用尽全身力气,哭着扑进子凌的怀抱。 子凌微微愣了愣,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粥放在一边,然后轻轻拥抱住了怀中的宝贝。 十三天了,子鸢终于肯靠近子凌,终于扑进了他一直为她准备的怀抱。 子凌轻轻抚摸着子鸢有些干枯的长发,慢慢将少女拥得更紧。 “哥哥!”子鸢将头埋进子凌的怀中,低声哭泣,“为什么,为什么!?” “保护你,疼惜你,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幸福。”子凌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轻轻拂过粼粼的湖面一般,“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子鸢抬起苍白的小脸,噙着泪,望着男人:“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男人深深地望着怀中的子鸢,轻轻附上了她的唇。 子鸢没有拒绝这个温柔的吻,她只是抬着头,僵硬地张开了唇。 子鸢的默许给子凌带来的极大的欣喜,他一手手扶住子鸢的头,一手揽着子鸢的柳腰,慢慢加深这个渴望已久的吻。 子鸢冰冷的唇瓣渐渐变得温暖,她伸出纤瘦的双臂,环上了子凌宽阔的肩。 “我爱你。”子凌离开子鸢的唇,轻轻诉说着爱意。 子鸢却凑上前,吞掉了子凌满腹的情话。 子鸢的主动让子凌无法适从,心中的怜爱和疼惜化像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突然澎湃汹涌地爆发。 狠狠地拥住怀中的女子,子凌恨不得将她嵌入自己怀里。他吻得越来越急,越来越激烈,像要夺取她的一切。 子鸢迎合着子凌的索取,双臂紧紧拥着男人,整个身体贴在男人胸前。 他的心跳,那么有力,仿佛要将生命的力量传递给她。 他的吻,那么炽热,像是阳光温暖着冰冷的大地。 子鸢在这绵长的热吻中,暂时忘却了痛苦,忘记了惧怕。 男人的银色长发披散,笼住了子鸢小小的身体,与她墨色的长发交融为一湾美丽的湖水。 这一刻,天地之间,仿佛只有相拥的两人,仿佛两人的身心一起合二为一。 子鸢的呼吸渐渐急促,她紧闭着的双眼轻轻颤抖,死去的心慢慢被男人唤醒。 ――――――――猫骨分割线―――――――― 喜欢上子凌的举爪…… 第七十一话 下定决心(弥补昨日断更,今日加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老大,小鸢睡着了?”一直守在门外的晶凝见子凌从木屋内出来,轻声问道。 子凌没有抬眼看她,只是点了点头,他的胸前,有一大片泪痕。 “还是不行么?”晶凝没有了往日的冷漠。 “好一些了,睡之前喝了一点粥。”子凌心力交瘁地坐在门外的石桌边,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坐在对面的叄麒叹了口气,为他又斟满酒。 烟罗坐在屋顶上望着远方,稚嫩的脸上挂着罕见的情绪。 “金鳞那边怎么说。”喝了一杯又一杯,子凌终于问晶凝。 “银蝰祭司已经协调好了,说我们暂时收留小鸢到她痊愈。老大的身份依然是鲛人的王子。” “恩,”子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神色复杂。 “老大先前不是决定了留小丫头在身边吗?”叄麒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 晶凝蹬了一眼叄麒,硬把他要继续说下去的话给瞪了回去。 子凌不言不语,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他的眉梢微蹙,银色的长发因懒于梳理而随意披散着,眼眶乌青。 “老大,你现在已经有能力保护她了,为什么不把她留在身边?我们也愿意一起照顾小丫头啊!你之前不是还说要把她从金鳞那小子手里抢过来吗?”叄麒实在心中憋闷,终于不理会晶凝的白眼,不依不饶地说道。 “啪!” 酒盏被捏的粉碎。 莹蓝色的血液顺着手腕缓缓滴落。 子凌的眼眶发红,他紧闭着眼睛,紧咬着牙,任由手心的伤口的刺痛麻痹着他接近崩溃的神经。 “白痴!”晶凝白了一眼叄麒,走过来坐下,轻轻拍了拍子凌的肩,“老大,小鸢会好起来的。不管你是要送她走或是留在身边,我相信她都会理解你的。” “砰!”房门突然被打开,本该在沉睡的子鸢红着眼眶站在门前。 “鸢儿!”子凌听见声响,起身回头却看见子鸢已经哭成泪人儿。 “你……你说过,会保护我……你要送我去哪……”子鸢泪如雨下,瘦弱的身体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 “鸢儿!”子凌心疼极了,他伸出手,想去抱她。 “不要过来!”子鸢撕心裂肺地哭喊,“不要过来!不要碰我!骗子!骗子!!” 子凌眸中闪过一丝伤痛,他只好退后几步,轻声说道:“鸢儿不要哭,我不会让离开你,不会离开你的。” “你骗人!你们要送我回去,我不要回去,我不要!!你不是说过要让我快乐得忘掉那一切吗?为什么?为什么!!”子鸢哭得脱力,靠着门框跌坐在地上,“我不能见师父,鸢儿脏了,没有资格见师父!” 子凌的心,被人狠狠捏碎。 子鸢的哭声,无疑是一柄伤人的刀,狠狠插进他的心。 叄麒扶着晶凝,识趣地转身离开。屋顶上的烟罗,闪身化作虚影消失了。 又只剩下两个人。 子鸢倚靠着门框,缓缓跌倒,哭得撕心裂肺。 子凌站在七丈远,心如刀绞。 “我不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回去,我不要,我不要……”子鸢想要逃避现实,逃避生活,逃避那噩梦般的记忆。她摇着头,嘴里碎碎念。 子凌只觉一股淤血逆流而上,胸口一阵闷痛,一股黑血从口中喷出。 他倾身向前,扯起子鸢,紧紧将其按进怀中,狠狠地吻住了子鸢不住颤抖的双唇。 “不要丢下我!”子鸢紧紧攥住子凌的鬓间长发,哭喊着狠狠咬破男人的唇。 子凌的唇瓣被子鸢咬出鲜血,但他却没有停下狂风暴雨一般的掠夺,蓝色的血液沾满了两个人的下颚,沾满了胸前的衣襟。 子凌突然睁开紧闭的眼睛,眸中闪过坚毅。他将子鸢猛地横抱起,大步走进木屋,重重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猫骨分割线————————— 次回!是不是众望所归的结/合呢!!! 喜欢就速速收藏哟! PS:道歉——猫骨因为换了机场集团的工作,因此导致猫骨现在作息严重乱七八糟,一时之间难以适应……试想谁能受得了突然变成早上五点起床晚上12点下班呢……机场离我家坐车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因此猫骨最近更新有点乱七八糟的状态,但是从今天开始不会了,猫骨带了U盘在身上,即使逃班也会按时更新 以后的更新时间为:每天早上八点,如果当日收藏过20,下午六点会加更一话,希望各位读者多多支持! 周日会有两更,希望大家读得开心! 顺便一提,猫骨的小说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每一章都是超过一千字的,至少在1200字,就是希望能给大家加量,对读者负责,希望大家能够喜欢!鞠躬! 第七十二话 爱火燎原(弥补昨日断更,今日两话连发)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呜……”被子凌轻轻放在床上的子鸢双手轻轻环抱着男人的肩膀,她的眼角泪痕未干。 子凌轻轻放好怀中的珍宝,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怀中的少女微微颤抖。 “怕么?”子凌温柔地吻着子鸢的泪珠,轻轻地问道,“怕的话,我就不碰你。” 子鸢望着身上的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捋了捋他的银发。她微微扯了扯嘴角,摇了摇头:“不怕。” “鸢儿以后,不准说自己脏。”子凌轻轻吸吮子鸢耳垂,舌尖勾勒着耳廓,呵出湿润的爱语,“他们碰过的地方,我帮你洗干净。” 说着,他弓着身子,认认真真亲吻子鸢每一寸肌肤,所过之处,留下点点朱红,点燃星星之火。 “子……凌……”她眯着眼睛,感受着男人带给她痒痒的温暖,心中的爱欲,像莲花一般绽放。 “叫哥哥,像先前那样,叫我哥哥。”子凌轻轻解开少女的衣带解开心结,褪去了她层层叠叠的裙裳也褪去了她的伤。 “哥……”子鸢轻声唤着男人的,眼眸中闪着泪花。 “傻瓜,不要哭,我不会让让你落泪了。”子凌为少女吻去泪水。 裙裳落地,两个炽/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男人俯身噙住了子鸢胸前的红豆。 “啊……”快/感如电流一般瞬间夺去了少女的意识,她的双眼渐渐朦胧。 男人的吻愈发炙热,他的右手顺着子鸢完美的腰线缓缓向神圣的花园滑去。 怀中的人儿无意识地颤抖着双腿,不好的回忆却如病毒一般突然泛滥。 子鸢猛地睁开眼睛,僵着身体,泪水不争气地落进柔软的床褥里。 她的泪,灼痛了子凌的眼睛。 男人温柔地望着他,眼神中传递着深深的爱与坚定。他的指尖掠过子鸢腿间的缝隙,覆上了少女柔软的突起。 情/欲波涛汹涌,一发不可收拾。 子鸢眼神迷离,呼吸也变得焦灼起来。她轻唤着身上的男人,纤细的手指在他的后背抓出了道道血痕。 男人吻住了她胸前的柔软,湿润的吻缓缓下滑,滑过腰腹,滑过如梅花一般的粉嫩的神阙(肚脐)。他跪在少女的腿间,双手轻轻分开少女纤瘦的双腿,吻住了爱人最敏柔软的地带。 “嗯啊!”子凌的舌尖划过小豆的瞬间,子鸢伴着战栗娇喘出声。她突然**用力并紧,双手穿过子凌的银色长发,紧紧按住了他的头。 “呜…啊!”在子灵巧的舌尖下,子鸢的身体顷刻间便被点燃,她只觉脑中一片空白,腹中如有一团烈火,就要将自己吞没。 麻酥酥的感觉伴随着莫名的空虚,让子鸢渐渐忘却了所有,她的理智和痛苦的记忆已经完全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最原始的渴望。 “哥!”子鸢突然尖叫着高声呻吟,她的肌肤因为高度亢奋而变得粉红发烫,她身下早已泛滥一片。 “难受么?”子凌伸出手指,滑入湿润之中,邪魅地笑着“想要我满足你吗?” “呜……”子鸢紧紧咬着嘴唇,双眼紧闭,强忍着不做声。 “逞强,不乖哦!”子凌使坏地手指一勾,准确地按住了子鸢身体里的那一点。 “啊!”突如其来的快感和空虚的痛苦让子鸢哭叫起来,她难受地扭动着身体,渴望着更多的爱意。 “说你爱我,告诉我,你只爱我。”子凌故意停下手中的动作,勾着嘴角等待着。 ――――――――猫骨分割线―――――――――― 弥补昨日断更,今日两更连发,希望各位亲见谅,尤其,谢谢芳草给我的留言和这两天大家给我的咖啡,猫骨实在没时间一一回复,今天终于休息,一定立刻去回复! 第七十三话 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好的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噙着泪咬着唇的子鸢红着脸,强忍着不肯开口。 子凌见状,邪恶地抽出手指。 空虚感蚀骨而来。 亮晶晶的粘液像透明的丝线,被子凌拉得很长,很长。 子凌扬起亮晶晶的手指,轻轻地擦在了子鸢的小腹上,然后猛地弯腰,咬住了子鸢胸前的茱萸。 “啊!!”轻微的疼痛像一剂催化剂,将空虚的痛楚瞬间提升到最高点。 “我爱你,我爱你!”子鸢紧紧地攥住子凌的长发,惊呼出声。 “鸢儿……”子凌的声音突然变得好轻好轻,温柔得让人心疼,他抬起头,深情地凝视着怀中的珍宝,眼角的晶莹再也忍不住泛滥,他突然颤声道,“足够了!足够了!鸢儿!我爱你,今生今世,我愿倾尽一切来爱你!只要你快乐,只要你能快乐……” 子鸢被莫名的渴望冲昏了头脑,满心只想要子凌继续爱下去,却丝毫没有察觉子凌眼中的痛。 她弓起身,主动迎上了子凌狂热的吻。 他的舌掠过她的贝齿,贪婪地勾住她的粉舌。他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瓣,疯狂地榨取她的甘甜。 突然! 子鸢感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滑下。 眼前一黑。 然后毫无意识地瘫软下去。 男人看了看身下的傲挺,咬了咬牙,翻身下床,掏出手帕,给子鸢擦了擦身下的湿滑,轻轻为她盖好被子。然后捡起了地上的衣衫,默默披上。 他深情地望了望床上已陷入昏迷的少女,大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他的唇轻轻地颤抖,眼神那么伤,那么痛。他望着心中最爱的女子,轻轻道:“鸢儿,睡吧,醒来后,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言罢,他毅然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木屋。 门口跪着两个人,那边的石桌旁坐着叄麒和晶凝。他们似是候了许久。 “烟罗,剩下的交给你了。”他丢出先前强行给子鸢带上、后来被羊脂球他们抢走的那枚可以让子凌察觉到子鸢身边发生的一切的宝珠。 小珠子落在草地上,滚了滚,停在了男孩足下。 “遵命,少主。”小男孩拜了拜,拾起小珠,起身,绕过直挺挺站着望向远方的子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随后,他又轻轻地阖上门,将屋里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晶凝的水蓝色眸子,映着今天的天光,显得格外湿润。她手中捏着一方手帕,帕上依稀可以看见点点水渍。 “联系好了么?”僵直的子凌终于张了张唇。 “是,少主,金鳞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很好,替本座更衣幻形,准备好迎接远道而来的客人!”男人收回目光,不露痕迹地握了握拳,左手纤长的指甲紧紧嵌入手心之中。 他眼中的柔软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寒冷和深不见底的阴暗。 ————————角色转换分割线———————— 【三日前】 “二哥!无论如何我也要和您一起去!”羽瑟跪在羽铮身后,紧紧拽住羽铮的腿,“小子鸢走失是我的过错,求您,无论如何带我一起去接她!不然我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说着,羽瑟一手拽着羽铮,咚咚咚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羽铮憔悴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转身扶起自己的亲弟弟,叹了口气,说道:“罢了,能找到鸢儿,是你的功劳,就随我一同去罢!” “他若要去,韶儿也要同去!”一旁一直在默默喝茶的羽韶突然站起身,淡淡道。 第七十四话 伪装鲛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林江山谷温泉——木屋】 夜,无月,星河璀璨。 子凌独坐在屋顶上,对影独酌。 子凌的细细聆听着屋内的子鸢均匀的呼吸,复杂的哀伤夹杂着安心与爱意。 依稀可见,不远处的树梢上,叄麒闭着眼假寐,树下的草地上,晶凝玩着手指发呆。 “少主,金鳞羽铮、金鳞羽瑟、金鳞羽韶三人已经进了山谷。”虚空之中,人影一闪,银蝰凭空出现,跪在木屋前,毕恭毕敬地说道。 “知道了。”子凌将酒盏之中飘着花瓣的清酒一口灌下,皱着眉,扯了扯嘴角——今天的三生泣酒,为何如此苦涩。 “哈哈,这大名鼎鼎的金鳞羽铮也不过是个胆小之徒!接个丫头还要带上弟弟,真是可笑!”叄麒嘴里咬着一根树叶,双臂枕在脑后讥笑着,“老大,这种鼠辈还需要放在眼里?不如让我……” “叁子……”晶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好啦好啦,我就是开个玩笑。”叄麒悻悻地笑了笑,躺在树枝上继续打哈欠。 黑暗之中,飞来了一只夜枭,落在了子凌肩头。 “他们来了。”木屋门突然被推开,烟罗从屋内缓缓走出,站在前面的空地上,他的半张脸被刘海遮盖着,整个身体隐藏在黑暗之中。 “准备一下。”子凌又灌了自己好几杯。 他理了理衣衫,起身跳下屋顶,手中的碎杯残渣,飘散在了风中。 烟罗关起身后的门,随后轻轻抬起手。连接在他十根手指上的细丝突然闪着诡异的蓝火向周围迸射。 木屋后一片光秃秃的土地,忽然开始松动、鼓起,一只只骷髅般干瘪的手从土中伸出来。 刹那间,尸臭扑面而来,阴风阵阵,黑色烟雾将满天星空染成了乌黑色。 十六个干尸缓缓爬出,僵硬地走到烟罗背后。他们排成两排,每一个身上都连满了无数细得几乎无法察觉到的丝线。 “交给你了,银蝰。”烟罗轻轻说道。 银蝰站起身,手中不知从何处摸出数十根银针,灵力乍迸,他的眼眸渐渐发出妖冶的火焰。 他敏捷的身体高速穿梭在那些尸体之中,虚影曳曳,双手操纵着无数银针飞速舞动,纤瘦的身影几乎变成了半透明的,渐渐腾起的灰色雾气将那些干尸全部笼罩其中,渐渐遮蔽难见。 约半盏茶的时间,银蝰在子凌身后站定,敛起逼人的灵压。 子凌望向前,只见雾气散去,八男八女共十六人,静静站在烟罗身后。他们身上的尸臭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馨香。 晶凝见状,从树下起身,眸中蓝光大作,无数水滴随着她灵力的涌动渐渐聚集,凝结成无数薄而透明的彩色鳞片贴上了那些男女的身体,遮住了他们的主要部位。 那些五颜六色的冰鳞片,贴在那些本该是尸体的妙龄男女身上,竟感觉不到丝毫寒气,反而闪烁着漂亮的彩色光芒,让那些男女们看上去像是绝色的鲛人。 叄麒本来已经睡着,察觉到周围灵力大作,便睁开眼睛向下望去,看到眼前这些闪着七彩光华的“鲛人”侍卫、侍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天哪,毫无破绽!” 子凌勾了勾嘴唇,看上去不知道是喜是悲,他张开双臂,任由银蝰为他换上鲛人族贵族的服饰。 第七十五话 互相揣测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林江山谷温泉――木屋】 羽铮闻见淡淡的硫磺气味,便知道目的地终于到了。 他心中焦急万分,自从那天羽瑟收到一封书信,信中说子鸢小姐被鲛人族太子暂时收留,但羽铮心中还是担忧万分,恨不得即刻启程去接子鸢。 无奈金琵(羽铮他们三个的父君)有要事与他相商,才不得已拖到了今日。 三人循着温泉的气味,穿过茂密的灌木丛,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灯火。 琉璃的彩灯将四周的树木草地都映成了彩色。 小道两边站着两排未着寸缕的鲛人族侍卫。六位柔弱可人声线甜美的鲛人族侍女前后各三名点着彩灯远远便迎着羽铮三人,直到木屋前才莲步轻摇着站在了木屋前的空地周围。 他们手中的琉璃七彩灯,照亮了木屋,照亮了周围的夜景。 “好美啊!”羽瑟望着灯影斑驳的美景,忍不住赞美出声,“传说中的鲛人族,果然不同凡响。” “羽铮兄,您来了。” 背对着羽铮小道负手而立一名蓝衣男子。男子缓缓转身,万千青丝随着夜风轻轻飘舞,划出美妙的弧线。 “是你!”羽铮微微一愣,笑着抱拳,“原来是兄弟你,没想到兄弟乃是鲛人太子!幸会幸会!” “羽铮兄,那日绯流国一别,别来无恙吧?”子凌浅浅一笑,也抱拳欠了欠身,“在下早就说过,你我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话罢,子凌上前去迎羽铮,将其三人引至石桌边坐定。 桌上摆着几盘精致的糕点,四个晶莹剔透的小玉杯中斟满了芳香四溢的清酒。 羽铮和子凌客气了几句后,便坐在了上座,子凌坐在他右边,羽瑟坐在羽铮对面。羽韶则落座于子凌对面。 羽瑟对周围的迤逦的灯光似乎非常感兴趣,一直盯着那些漂亮的琉璃灯发呆。 羽韶则一脸严肃,似乎非常戒备,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周围的一切,鼻翼微张。 几番客套之后,两个男人终于谈到了这次约会所要谈的主角――子鸢。 “鸢儿究竟是出了什么事?”羽铮轻轻品了一口清冽的酒水,问道。 子凌望着羽铮的眼睛,眼神异常真诚:“子鸢姑娘和羽瑟贤弟在庙会上走散,渐渐迷路,被一群地痞迷晕卖到了林江城。子鸢妹妹在途中似乎药醒,跳了马车,跌跌撞撞地逃跑,恰好撞在了我身上。我见情形不对,先救下了子鸢妹妹,细细询问之后,才知道子鸢妹妹原是羽铮兄弟的徒弟。在下见子鸢妹妹路上受了风寒,又惊吓过度,便留于此处修养了几日,才命人去给你山中送信,孰料外人不允许进圣山,还好那日恰好碰见羽瑟贤弟出门寻找子鸢妹妹,这才将消息通报给了你们。” “原来如此!幸亏兄弟出手相助,才使我爱徒幸免于难!”羽铮起身深深鞠了一躬,真挚地拜谢道。 “羽铮兄弟太过客气了!拐卖少女本就是丧尽天良,救人危难是在下应该做的,更何况是羽铮兄的爱徒!”子凌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仰头饮尽。 羽铮见状,也举起酒杯,爽快地一口饮尽。 “多亏了太子您!”羽瑟见状,也端起酒杯,站起身,朗声道,“您是我羽瑟的大恩人,若不是您救下了小子鸢,在下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之中!” 说完,羽瑟双手捧酒,一干而尽。 坐在子凌对面的羽韶,却纹丝不动,只是不露痕迹地观察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低着头,默不作声。 子凌的眸中悄悄闪过一丝暗光,他在举杯时余光悄悄观察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少年,心中暗暗揣测着什么。 第七十六话 忘情相拥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林江山谷温泉――木屋】 “说了这么久的师侄,可是却没有看见她,请问太子殿下,我的师侄在哪里呢?”一直默不作声羽韶突然开口道。 “羽韶兄弟,子鸢傍晚觉得头晕,就进屋休息了。在下不忍心打扰她休息,所以就没有唤醒她。”子凌微笑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极难察觉到的暗火。 “师侄如果知道二哥来接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这么久没有见到二哥,师侄肯定非常思念,她一定想第一时间见到二哥。”羽韶不冷不热地说道。 羽铮见羽韶有要人的意思,有些不太礼貌,赶紧自罚一杯酒,歉意地笑道:“兄弟别放在心上,幼弟口无遮拦,鸢儿承蒙您的照料。如今看来,鸢儿是把这里当做家了!” 言语之间,羽铮虽然一直笑着,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酸涩。 “也许子鸢乐不思蜀了吧。”他心中闷闷地想道。 也许是看出了羽铮的醋意,子凌心中有点得意,但随后,更苦涩的复杂情愫席卷而来。 “在下想,子鸢妹妹一定是非常想念羽铮兄的,经常在念着要快点回去。”子凌温和地说道,他巧妙地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埋在了心底。 他低头,啄了口杯中的清酒,心里涩得仿佛就要滴出泪来,顿了顿,他抬头,笑着唤道:“晶凝,去请子鸢姑娘。” “师父!” 木门突然被打开,子鸢站在门口,长发未挽,一身素白长裙,面色红润。她看见背朝自己坐着的羽铮,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便失控了。 她提起裙角,扑向羽铮,丝毫不顾还有其他人在场,便跪在羽铮身后,紧紧抱住了羽铮的腰。 她的泪水沁湿了羽铮的衣衫,也沁湿了羽铮的心。 子凌的眼睛,从子鸢推开门起,便一秒也没有远离。他望着她跳跃着提起他为她穿起的长裙,望着她抱紧了别的男人,望着她因为再见那个男人而喜极而泣。 “师父!” 羽铮被子鸢抱住,明显一愣。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时间觉得一切都没有真实感。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缓缓转过身,仔细瞧了瞧跪在身前的少女。 他的眼眶渐渐变红,他仿若大梦初醒一般,从石凳上起身,紧紧地抱起子鸢,将她举得很高,原地旋转。 七彩琉璃灯映着这两个深情相望的人儿,美得仿佛一幅画卷。 旋转了六七圈,羽铮放下有些眩晕的少女,将她紧紧抱紧怀中,颤抖着声音喃喃道:“鸢儿,鸢儿,我实在做梦吗?” “师父……您来接鸢儿了!您终于来接鸢儿了!”子鸢泪如雨下,忘情地依偎在羽铮宽阔的胸膛里。 良久,紧紧相拥的两人都不舍得分开。 直到羽韶轻咳一声,羽铮终于缓缓将日思夜想的人儿慢慢放开,然后轻轻牵住了她的柔荑。 “在下真的要再次拜谢子凌兄弟!”羽铮朝着一直在微笑着喝酒的子凌深深拜了拜,“若不是太子殿下相助,在下的爱徒的结果在下甚至不敢去想象!太子殿下大恩,羽铮没齿难忘,今后若有用得到的地方,太子殿下尽管提就是!” “羽铮兄说这话就太见外了!”子凌朗声道,“你我如此有缘,在下早就把羽铮兄当做朋友了!来来来,再饮一杯!” 话罢,他举起酒杯,灌进嘴中,看似陶醉而紧闭的双眸之中,险些溢出晶莹。 羽瑟本来也因子鸢能顺利回来而感到非常开心。当初因为他的一时大意,导致子鸢走失,这件事一直让他感到非常后悔。 因为此事,他最尊敬的二哥几乎变了个人,歇斯底里而且极其暴躁。他不想再看到那样的二哥,不想一辈子背着愧疚和悔恨,因此这次由他收到了子凌的信,让他自责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 但是,看见子鸢和二哥相见时的举动,羽瑟的心中暗暗生出担忧。 ―――――――猫骨分割线―――――――― 只看不收猫猫要哭了哟!呜呜呜。 第七十七话 对影独酌求一醉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临江山谷――森林】 子鸢依偎在羽铮怀中,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脸颊靠在他的肩膀上。 羽铮横抱着子鸢,身后跟着羽瑟、羽韶二人。 “鸢儿,羽狮就在前面,鸢儿累么?”羽铮低头望着怀里的人儿,柔声说道。 “嘻,鸢儿怎么会累呢?师父抱着鸢儿,师父累了么?”子鸢抬起头,唇几乎要靠上了羽铮的下颚。 “森林里夜晚不太平,为师实在不放心鸢儿自己走。”羽铮刚找到自己的宝贝徒弟,怎么舍得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夜,静如水。 依稀可以听见夜枭的啼哭,蝉的哭喊。 离七彩琉璃灯的灯光越来越远,羽铮四人离子凌所在的木屋越来越远。 终于,穿过一片密林,身后微弱的彩光,彻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羽铮怀中的子鸢渐渐睡着了。 羽瑟见状,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给子鸢盖好。 “二哥,你不觉得有些蹊跷么?”整晚上几乎没说话的羽韶冷不丁冒出一句。 “怎么了?病秧子,你想发表什么谬论?”羽瑟压低声音,不屑地问道。 “哼,迟钝。”羽韶懒得搭理羽瑟,便继续问道,“二哥你难道不觉得,那些鲛人侍女、侍卫身上,有很浓的尸臭味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那是鱼腥味!”羽瑟讥笑道,“什么尸臭味,人家是无尽海来的,肯定有海水的味道啊!二哥你别听他瞎说。鲛人的灯火真漂亮啊!” “蠢货当然觉得什么都是好的。二哥,那灯也好奇怪,我总觉得是在掩盖什么。” “韶儿,瑟儿不要总是一见面就争论不停,毕竟你们两个血浓于水啊。”羽铮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至于韶儿你说的尸臭,我却没有察觉到,大概是你多虑了。他们身上似乎是有些味道,像是海腥味。” “我就说是鱼腥味嘛!”羽瑟沉着声,生怕吵醒了子鸢。 “也许吧……”羽韶右手托着下颚,思考道,“可能的确是我多虑了。我总觉得,那个子凌太子,不太对劲。” “人家那里不对劲了?”羽瑟一脸好笑地问。 “说不上来,我总觉得他像不像是鲛人。”陷入沉思的羽韶破天荒地没有无视羽瑟的问话。 “这个恐怕不用怀疑,”羽铮转过头,对着羽韶说,“你看见那个子凌腰间的水色玉佩了吗?那是鲛人族贵族才有的宝物,是不可能伪造的。” “这样啊……”羽韶顿了顿,摇了摇头,“也许是吧,也许是我多虑了。” “病秧子恐怕你是太久没出门了,所以看谁都是坏人。”羽瑟转过脸,“鲛人太子是我们的恩人呢,若不是他,小子鸢……哎,我简直不敢想。” “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不经过我的同意,不可以再单独带鸢儿乱跑!”羽铮低头深情地望着子鸢,淡淡道。 “好好好,二哥您就算借给我胆子,我也再也不敢了。” ――――――虐子凌的分界线―――――― 【林江山谷温泉――木屋前】建议配背景音乐:林丹――《一个人生活》 人去,心空。 幻术变出的七彩琉璃灯已经全部消失,漂亮的鲛人侍女侍卫也全变回白骨,回到了土里。 子凌的四名心腹,此时都不敢靠近木屋周边方圆一百丈。 子凌一个人坐在木屋东侧的温泉边,靠着一棵榕树,独自给自己猛灌烈酒。 他的发色已经褪回了银白色,他层层叠叠的外衫乱乱地披在身上。 他的脚边,丢满了空酒坛。 他摇了摇手中的小酒盅,扯着嘴角笑了笑,可是那笑,却比哭还要难看百倍。 他举起酒盅,猛地咽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酒从头淋下。 ――――――猫骨分割线―――――― 收藏吧亲们~爱上子凌的请举爪! 外传 冰与火之诗① (1500字周末外传放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本章节内容由绯火叄麒原型著作,猫骨编写 —————————————————— “哈哈……” 一道红彤彤的光芒盈盈地笼罩在一座空旷到变态的殿堂之中,殿堂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张巨大无匹无比骚包(猫骨:这形容词--一看就不是猫骨的风格……)的宝座。 在宝座的周围,一队乐师正在弹奏着欢快的曲调,一群面荣姣好的女子穿着金红色的珠帘短裙拼命地扭动着身体,凹凸有致的身躯带着尽情的挥洒着汗水,每一个女子都面色潮红,眼睛中充满着崇拜与爱慕,痴痴地看着宝座上的男人(猫骨:所以说叄麒你个自恋狂)。 叁麒敞开两条大腿坐在宝座上,紫红色的长发肆意地披散着,他左手握着两个大大的金元宝,右手中黄金打造的酒樽中,血红色的葡萄酒液在一股热力中缓缓蒸腾。 “哈哈……这才是大爷应该有的生活啊!金子,好!美酒,好!美女,好!哎呀哎呀,可惜晶凝不在啊。哎?不对,为什么晶凝会不在呢?为什么我在的地方,晶凝会不在呢?”叁麒放下右手的酒樽,到底还是舍不得左手里两个硕大的金元宝。分了一个在右手,两边拿着放在眼前狠狠的瞪着,紫红色(此处原作者写作火红,叄麒你个白痴,你自己的人物设定都记不清么!是紫红色!)的眼眸中透露出一阵金光闪闪。 “叁子!” “谁?”叁麒从王座起身,身边的乐曲声戛然而止,那些正摇头晃脑的乐师和拼命摇摆着的舞女一个个突然消失不见。叁麒奇怪的摇晃着脑袋,伸开双手,发现刚刚在手中的硕大的金元宝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小叁子!” 呼唤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仿佛雨后的森林中上百只黄莺集体欢唱的声音中透露着一阵淡淡的恼怒。一瞬间整个大殿中的气氛都变的微微的恼怒,绯火叁麒俊朗的脸容也因为这一声恼怒的轻唤变的充满了心疼和不安。 “晶凝?”叁麒大声的呼喊,可是声音刚到嗓子眼就立即变的仿佛蚊子私语一样。 “叁麒!绯!火!叁!麒!”好听的声音带着愠怒怒吼,“这是你自找的!” “轰隆隆!”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正在扯着自己的脖子研究自己为什么说不出来话的叁麒,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从大殿四周汹涌而入的巨浪。 “唔!”痛苦,压迫,不能呼吸!叁麒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水蓝色,透过那凉丝丝的水波,那张绝美的深深刻在叁麒心里的面容映入眼帘。“晶……呼噜噜噜噜……”刚张开嘴叫了一声,周围的水立刻涌入口中,叁麒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个裤头悬浮在空中,被一团蓝汪汪的水球困在其中。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睛不解地看着抬起手指,指向自己,一脸怒容的苍雾晶凝,“饶……呼噜噜噜噜……” “嘿嘿。”大胡子站在晶凝的旁边,看着在水幕中仿佛濒死的蛤蟆一样不停扑腾的绯火叁麒,转向晶凝谄媚地笑了两声说:“小晶凝啊,是这小子自己不识抬举,就知道睡懒觉,不过呢,你也别真的弄死他了,看看,都翻白眼了。毕竟咱们的老大,还要靠着他给咱们干苦力呢不是?” 苍雾晶凝慵懒地坐在房间里最大的一把椅子上,一袭水蓝色的丝质长裙及膝,露出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腿,精致的下巴斜斜的靠在左手上,听了大胡子的话,她扭过头,眼睛中一到水汪汪的蓝火闪过,大胡子下巴上一直拖到胸口的宝贝胡子突然间结上了浓浓的水汽,一个呼吸的时间,水汽全部凝结成为寒冰。 “我要不要放了小叁子,是我的事情,跟你这老不死的没有任何关系。叁子曾经教过我的:‘大胡子这家伙就是一个蠢到家的吝啬鬼,以后他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听,他要是敢惹你,你就冻掉他的胡子就好了,他最宝贝他那些乱糟糟的毫无品味的胡子了。’”晶凝学着叁麒的口气说着让大胡子气的青筋直跳的话。“你不要动哦,你的胡子现在非常的脆,稍微动一下,可能就会咔嚓~全断掉了。” 外传 冰与火之诗② (1700字周末外传放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啊?我了……”脏话刚刚准备冒出来就被突然想到一些可怕的事情的大胡子捂在了自己的嘴里,然而,因为用力过猛,下巴上的冰棱受力断裂了几根,同时断裂的是几撮被大胡子视若珍宝的胡子,他心疼得心尖尖都在抽抽了(这形容词--叁子你这形容词也太那个了吧),一双牛眼祈求地望向说完话之后就继续看着叁麒,不住地发呆的晶凝。 “小晶凝啊,我的晶凝小姑奶奶啊,你饶了你大胡子叔叔吧,大胡子叔叔这一辈子最喜欢的除了金子银子,也就是这胡子了。你赶紧给我解了冻吧!你放心,以后你不管是把叁麒淹死淹活,我都不会过问的啊啊!”大胡子佯装楚楚可怜、泪眼婆娑地(基友你的、地不分哦?)看着晶凝,苦苦求饶。碍于胡子被冻着,稍微用力就会断裂,所以大胡子哭诉的时候,嘴巴动作不敢太大,生怕再震掉了几条冰凌。 晶凝看着大胡子滑稽的样子,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浅笑,手一挥,包裹着叁麒的水幕仿佛炸裂的泡泡一样瞬间消失不见。 “啊!!!”已经在水幕里抽筋的叁麒从半空中摔回自己的大床上,压得木质的板状咯吱一声,浑身湿漉漉得活像一只落汤鸡。 接近窒息的叄麒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忍不住剧烈地咳嗽着。 好在刚刚喝进去的那几口水,也在晶凝的控制下消失不见,因此叄麒仅仅是很难过地咳嗽了几声,就喘着粗气从床上爬起来,满脸无奈地看着水蓝色的眼睛里荡漾着层层笑意的晶凝。 “你起来晚了,而且,我叫了你好几声呢,这是惩罚。”晶凝竖起青葱般的手指,眨着大眼睛看着叁麒数落道,“赶紧把衣服穿好!今天要出去!” “还不是你昨晚让我给你表演喝酒……”叁麒嘴里嘟囔了几句,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大胡子,你来这里干嘛?”晶凝在一道蓝汪汪的水波的推动下,靠近正在穿衣服的叁麒,伸出手在叁麒身上到处扯,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些这块肉不错,那块肉比较紧致的话。 大胡子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晶凝没有给自己解冻的意思,只好认命地走到墙角的炭炉旁,把下巴上的一堆冰凌子在火上慢慢悠悠的烘着,一边摇头晃脑地说:“主子的夜枭传书,有事找你们,让你们赶紧过去。” “老大找我们?什么事情说没说?哎呀,晶凝!别拽我裤头!”叁麒狼狈地躲避着晶凝乱扯的手,一边尴尬地问道。 “没,看上去不是很急,应该是跟小姐有点关系吧。对了!”大胡子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转头湿漉漉的胡子打在身上,将大胡子胸前袒露着的胸毛湿了个通透,晶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纤手一伸,胡子上的水全部聚集在了晶凝脆生生的手指正前方,凝成一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晶凝轻轻的一摆手,水球一下子打在大胡子的黑布裤子上,在大胡子的裆部勾勒出一个暧昧的图案。 “哈哈!小凝,干得好!”叁麒匆匆穿好了衣服,对着晶凝比了个大拇指,回头问道,“对了什么?” 大胡子窘迫的看着仿佛失禁了的裤裆,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认真地对叁麒说:“你这次过去,按照你一贯直走直线的风格,你会路过一个叫做菁岩城的地方,里面有个非常有钱的富商。那家伙叫做菁岩厄,表面上规规矩矩,但是实际上是给金鳞一族提供幕后资金援助和地下情报的重要据点的当家。你路过的时候,顺便送他一程,不大不小会让金鳞族有些麻烦。这对咱主子在那边的进程有点帮助。” “好吧好吧,本大爷知道了。”叁麒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转过头,点头哈腰地问晶凝,“小凝,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懒货!就是你才只知道睡大觉,怎么叫都叫不起来,我早就准备好了。”说着,晶凝挥舞着苍白的拳头表示自己对于叁麒的贪睡行为十分不满,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硕大的金元宝,一道水波托着足足五斤重的大元宝载波载浮。 叁麒眼角直抽抽,然后会意地喷出一道深紫色的火焰。 元宝在火焰中渐渐软化,然后被叁麒用烈火塑成了一条盘着的金蛇,在晶凝的水波中淬火冷却了之后,金光闪闪,栩栩如生,连鳞片都清晰可见。 叁麒见大功告成,便把这条金光闪闪的小蛇塞进了兴高采烈、两眼放光的晶凝手心里。 见晶凝终于满意,叄麒憨憨一笑,将晶凝打横抱起,化为一道火光,飞出了房间。 ——————————猫骨分割线—————————— 大家喜欢桀骜不驯的叄麒和傲娇孱弱的晶凝咩? 记得留言互动哟~~ 第七十八话 难以割舍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插曲:林丹《一个人生活》 子凌浑身都被酒湿透了。 夜风一吹,他的心随着身体,一起冷得彻彻底底。 “鸢儿……”他又揭开一个酒坛,举起来大口灌着。 他的指尖有些麻木,眼睛渐渐朦胧,可为什么,为什么脑子里,心里却那么清醒! 子凌不甘心,他丢开手中的空坛,又端起一坛。 他的手有些不听使唤,不论怎么努力,都没用办法准确撕开酒坛的封口。 心中恼怒,他一气之下,扔起酒坛,灵气化作箭矢,将飞于空中的酒坛击成粉碎。 满坛的酒变成酒雨,打在他的身上。 夜,好冷。 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拽起地上一个酒壶,提着往口中倒。 太冷了。 他的心,好冷。 星星怎么都哭了。 子凌望着天空,却因为眼睛早已模糊而看不清一切。 他左手提着酒壶,右手伸向天空,好像要抱住星星勾勒出的少女的脸。 然而,无论他怎么渴望,却抓不到任何东西。 一个踉跄。 他退了几步,不小心被石子绊住,重重地向后跌倒。 他沉沉地侧身跌落,头撞在了一盘虬的树干上上,冰蓝色的血液顺着脸颊低落,让他看上去更加狼狈和狰狞。 子凌摸了摸额头,凑到眼前看了看,却看不出是什么温热的东西突然涌出,温暖了他冰冷的脸颊。 他将沾满血的手凑到嘴边舔了舔,然后疯狂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变了调,渐渐低沉,渐渐地……变成了痛彻心扉的低泣。 他的外衫已经被他褪去,白色的素色长袍上的腰带也不知去了哪里。没有了腰带的固定,长袍被夜风吹得大大敞开着,露出了他遍布疤痕的怕皮肤。 他的身上,布满了阡陌交错的伤疤。有不少疤看上去深可见骨,从那疤痕,很轻易就联想到当初这些伤口是多么的壮观。 他趴在地上,任由蓝色的血液缓缓滴落,滴在了温泉边潮湿的土壤里。 “呜呜啊!!!” 低声啜泣突然变成撕心裂肺的哭泣,他撑着上半身,伏在地面上,面朝着被他的鲜血沁润的大地。他的拳紧握着,手臂上青筋暴起,全身剧烈地颤抖着。 他维持着这个狼狈的姿势很久很久,直到他头上的血液渐渐干涸,凝成了墨蓝色的血疤,他才摇摇晃晃地翻过身,双手撑着身体,向后慢慢挪去。 他靠在先前的榕树下,又拽了一坛酒抱在怀里。 他把满是泪痕和血痕的脸颊轻轻贴在大酒坛上,双手轻轻环抱着怀中的酒坛,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他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酒缸上。 此刻的子凌,银色的眸子空洞洞的,像是一对晶莹的水晶,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化作光尘,随风消散而去。 他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上面沾着粘稠的蓝色血液。 浑身酒气,冰冷彻骨,只有溢出的泪水,才是温热的。 他的心,仿佛被人用刀,剁成了泥,又踩进了土里。 “鸢儿……是不是让你跟他在一起,你才会真正幸福?”他一遍一遍问自己,一遍一遍问自己能不能,伟大到拱手割爱,能不能甘心割舍自己唯一脆弱的地方,能不能……能不能…… ――――――猫骨分割线――――――― 我的儿啊TAT!! 心疼死了…… 亲们记得收藏,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第七十九话 绝不放弃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不知喝了多久,他身边的酒坛、酒盅、酒壶全部都空空如也。 他隐隐约约,温泉的雾气,似乎凝成了他最爱的女人的模样。 他本已干涸的泪,突然便再一次泛滥。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痴痴地伸出手,向那温泉之中的倩影走去。 她那么美,那么美,美得天地之间,万花皆因她的一笑而黯然。 但是,她却哭了。 那么纯美的她,怎么能带着那样的阴影浑浑噩噩地活。 他怎么能忍心,他怎么能不心疼。 他只能让她忘了他,忘了发生的一切,忘记所有的痛苦,也将两个人之间终于萌生的爱意,彻彻底底忘记…… 痴痴地,痴痴地…… 他向温泉之中的幻影扑去,却沉沉地向水中跌落。 他一时不备,喝进了几大口热水,重重地跌向池底。 水的温柔包容了他冰冷的身体,拥抱了他孤独的心。 他贪这温暖,朦胧中以为是爱人的怀抱。 他忘了挣扎,忘了睁开眼睛。 他能闻见爱人发间的芬芳,能感觉到指尖滑腻的肌肤触感。 “少主!!!”一声惊呼,一个黑影从树丛中快速飞出,直直冲进温泉之中。 来人是银蝰。 他实在不放心子凌一个人独自坐在温泉边,实在不放心子凌一个人喝闷酒。 幸亏他及时赶到。 他抱起平平地悬浮在水中的男人,飞出了温泉,重重丢在草地上。 “啪!” 银蝰挥出的手,还隐隐感觉火辣辣得。 子凌的脸颊上,被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子凌缓缓睁开空洞的眼睛,望着扇了自己重重一记耳光的银蝰。 “想要的东西,就去抢啊!”银蝰怒吼,扬起手,反手又是一巴掌。 “深爱的人,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银蝰的眼睛中,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闪烁,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废物!连自己认定的人都不敢去抢夺,还怎么复兴银泠!”银蝰眼中的泪花,落在子凌脸上。 银蝰反手,欲再狠狠打醒这个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少主,却被子凌抓住了挥下的手腕。 “银蝰,你以下犯上!你找死吗?”子凌酒醒了大半,他狠狠地望着抽自己巴掌的银蝰,脸颊火辣辣得疼。 “懦夫!”银蝰不知为何,泪如雨下,“属于自己的人,怎么可以放手!怎么可以轻易就自暴自弃!” “可是她若跟着我……”子凌咬咬牙,低着头,沮丧的泪水又一次溢出。 “你连试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能给她幸福!你该坚信,这世界上,除了你,任何人都无法让她幸福!”银蝰死死盯着子凌的冰色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子凌愣了很久,很久。 他松开银蝰的手腕。 银蝰站起身。站在躺平的子凌面前,伸出了右手。 子凌望着天空,然后望向伸向自己的手。 良久,他伸出右手,握住了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银蝰一把将子凌从地上拽起,让他搭在自己肩膀上,朝木屋慢慢挪动。 “银蝰,你以下犯上。”子凌淡淡地说道。 “属下会去自行罚跪。” “只有本座,才能给她幸福。” “是。” “她,是我的空气……” “您也曾是她的光。” “本座要抢回来,这一次,彻彻底底,夺回来,属于本座的一切!” “属下会一直追随您,协助您,永远。” “银蝰,你刚为什么哭。” “……” ――――――――――猫骨分割线―――――――――― 银蝰究竟为什么哭? 子凌准备怎样开始重新抢夺子鸢? 喜欢别忘了收藏! 蛇王霸宠,你决不能错过的幻情盛宴。 第八十话 重回金鳞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一行四人,一路边走边游山玩水,大约四天之后终于回到了【金鳞圣山】。 一路上羽铮都觉得子鸢非常奇怪――她总是低着头沉思,并不愿意多说话,看上去不像从前那样活泼。羽铮多多少少从子凌那里了解到了一些情况,所以担心自己询问会刺激到子鸢的心情,因此迟迟没有开口。 回到金鳞本家后,羽瑟、羽韶二人识趣地各自回房,鸢尾轩内便只剩下子鸢、羽铮二人。 气氛有些尴尬。 子鸢坐在台阶上,望着因为久未打理而枯黄一片的花圃,心里有些难过。 羽铮见子鸢似乎不愿意主动和他说话,心中有些难过,但还是主动凑过去,坐在了子鸢身边。 “鸢儿,这次的事儿,你能给师父说一说吗?”羽铮小心翼翼地问道。 子鸢转过头,一对清澈的大眼睛望着羽铮,艰难地想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师父,其实我也具体记不太清了,只隐约记得,鸢儿不知道怎么就被人抓去了林江城,抓我的两个男人似乎在强迫我做什么事儿,他们就来抓鸢儿的衣服,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看见一道刺眼的白光,那个叫子凌的男人就救了鸢儿,后来鸢儿就晕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就在那个木屋中了。大约休养了十来天,师父就来接鸢儿了。” 羽铮想了想,时间差不多也对的上。子鸢走失了将近一个月,其中有大半时间是在子凌的照料下度过。想到这里,羽铮对那位鲛人太子的好感又增几分。 临行前,子凌曾告诉羽铮,子鸢因为被陌生人绑架,受了刺激,有许多记忆都模糊了。他还告诉羽铮最好不要刻意去让子鸢想起被拐走的具体细节,免得再刺激到子鸢脆弱的心。 “子鸢忘了也好,”羽铮心想,“这些恐怖的遭遇,记起来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鸢儿,那个叫子凌的公子,很照顾你吧?”羽铮心中不知为何泛着酸味,尤其是看到子鸢回来后似乎有些疏远自己,所以借机问道,再加上,羽韶说过的可疑气味羽铮其实记在了心理,所以他想顺便探听一下,这个子凌,到底是不是鲛人族的太子。 “说实话师父,我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记不清了,但是我对他没什么映像。我记得,我在木屋的时候,一直是一个蓝色头发的姐姐照顾我的。”子鸢认真地回想了半天,终于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羽铮心想,“蓝色头发,应该就是鲛人族的少女了。这样看来,这个子凌应该十有八、九是鲛人无疑了。” “那个子凌你见到的次数多么?”羽铮又问道。 “嗯……”子鸢微微抬起头,手指点着下颚,仔细想了想,“经常看到,但是很少接触呢,鸢儿实在没什么印象。” 羽铮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舒服了许多。看来这个子凌的确是个正人君子(作者:羽铮你个瞎子……),而且鸢儿对他并没有其他的感情。想到这里,羽铮都被自己的心理吓了一跳。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居然会因为嫉妒而乱了情绪。 羽铮暗暗摇头,好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感情都甩出去。 ―――――――猫骨分割线―――――――――― 支持的亲记得收藏哟~~多留言呀~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外传 冰与火之诗③ (1500字周末外传放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元宝在火焰中渐渐软化,然后被叁麒捏成了一条盘着的金蛇,在晶凝的水波中淬火冷却了之后,叁麒把这条金光闪闪的小蛇塞进了兴高采烈的晶凝怀里,然后一伸手,把晶凝打横抱起,化为一道火光,闪出了房间。 “喂!叁麒!你不要经费么?”大胡子一身水渍朝着被撞开的门外大喊。、 “不用了,没钱了,抢来就是。不过,这次的经费你一分都不能少的给我留好,等我回来了再给我,敢私吞一丁点,我烧的你十年以内长不出一根胡子!”张狂的声音被一股炽热的灵力包裹着窜到了大胡子的耳边,震的大胡子捂着脑袋狠狠的晃着,身上被湿漉漉的胡子甩的一片狼藉。 ----------------------------------------------------------------- 菁岩城是一个用光滑规整的石头堆砌而成的城池。从城墙,到地砖,乃至城内的一些高大的标志建筑物,都是由这种透着淡淡的青绿色,仿佛稍一打磨就是美玉的石头组成。 叁麒带着晶凝降落在菁岩城中热闹的大街上。看叁麒背后紫红色的火焰翅膀消散,晶凝眼中蓝色的光芒一闪,眸子中仿佛有一道淡淡的水波开始缓缓的旋转,幻术发动,周围惊叹于从天而降的火人的平民眼睛慢慢的失去了焦距,刚刚惊世骇俗的一幕仿佛镜中花水中月,所有的平民都轻轻地晃了晃脑袋,然后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叁麒赞许的朝着晶凝一笑,问过旁边的人菁岩厄的住所,右手一用力,把晶凝拖在了自己的右键上,轻轻巧巧地缓步走向城中一所巨大的商号。 晶凝不安分地左看看有看看,时不时的把手伸进袖子里摸着那条金蛇,嘴里面嘟嘟囔囔地说着如果把这里的人都杀了,不知道可以搜刮多少钱。 叁麒满头大汗的轻声劝住了晶凝的想法。他虽然不惧于杀戮,可是在这里大开杀戒,势必要屠掉整个城市。不大不小是个麻烦,万一影响到了老大的计划……怕也是不好办啊。 菁岩城最大的商号“旺财商行”就矗立在菁岩城最大的一条街正中央。 叁麒跟晶凝站在这座占地里许方圆的巨大的楼阁前,细细地打量着。看着楼阁硕大的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四个字,叁麒的眉毛挑地老高,嘴里不住地重复着“旺财”两个字,嘴角咧起,总觉得这不是个特别好听的名字。拍了拍在他肩膀上不住的打望着楼阁露出的窗户里各色金黄色的装饰的晶凝,说了声“开工了”,几个大步走到商行门口,抓住一个一身肌肉撑得身上的锦服都要爆裂开的护卫的脖子,微微用力就把护卫整个身子提了起来,周围几个护卫立即拔出腰间的陌刀,对准了这突然下手的一男一女。 坐在叁麒肩头的晶凝左右一扫,眼睛中蓝光一闪,护卫们身体内急速流转的血液突然变的无比的缓慢,他们只觉得胸口突然十分的沉闷,继而眼冒金星,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叁麒嘴角挂着邪气十足的微笑,紫红色邪异的双眸死死地盯着手中一张脸憋得通红的护卫,然后一挥手把护卫丢在自己脚下,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带路,找那个,叫什么来着?哦,菁岩厄!带路,不然我就换个人给我带路。”一道火苗出现在叁麒掌心,火苗渐渐的从普通的红色变成了仿佛带着血光的紫红色,这么一道指腹大小的火苗却散发出一阵阵难熬的热浪,摔在地上不断咳嗽的护卫只觉得自己呼吸进去的空气都是火焰了,急忙战战兢兢地爬起来,颤颤巍巍的一步三回头带着叁麒跟晶凝往里面走。商行内部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广场上星罗密布着一些零零散散的店铺,看似毫无章法的店铺组合起来却错落有致,每一个商铺里的人都无法看到其他商铺里的情况,而这些零零落落的商铺组合起来竟然也看着有一些别样的韵味,看得出这家商行的老板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紧紧的跟在护卫身后,一路上所有碍眼的人都被晶凝顺手冻成了冰雕,而任何胆敢对晶凝出手的人都被叁麒一道火焰烧成了灰烬。两个人走到了广场中间无数的商铺正中间的一座帐篷前,惊惶的护卫看了一眼逸逸然站在那里的两人,指着那个帐篷颤抖着声音说:“菁岩厄会长就在里面。” “嗯,那你就没用了。”晶凝淡蓝色的眸子变的苍白一片,纤手一指,那个护卫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一道道血红色的冰刺突然从护卫的身体中刺了出来,一转眼,护卫浑身皮肉都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是荡漾着血红色光芒的一朵冰花。 外传 冰与火之诗④ (三更1500字周末外传放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护卫临死前的惨叫声引的帐篷中一片骚乱,一个身穿大红色极品素锦金扣子背心,外套同样是大红色的丹顶鹤毞,下身一件碧绿细绒龙皮裤,脚上一双锦鞋仔细一看赫然是金线织就的胖子走了出来,胖子的帽子也是上品棉布配上号称贡品级别的“鲛人泪”的染料的棉帽,一颗硕大的珍珠被顶在帽子正中间。浑身上下珠光宝气,零零散散带了三十几件玉器金器,甚至胖乎乎的仿佛小萝卜似的手指头上也带满了各色戒指指环扳指之类的玩意。 这一身装束让挥手间杀人无数的叁麒和晶凝瞬间愣住了。叁麒的紫红色的眼眸几乎都要变成金黄色。而晶凝孱弱的双手死死的按在叁麒的头上,盯着胖子帽子上的大号珍珠和手指上的各色戒指,手指扯着叁麒的头发狠狠的一拽。 “嘶!”痛让叁麒回到了现实,他闪着金光的眼睛仿佛一头饿狼看着鲜肉的眼神扫过被一堆肥肉撑的到处快要爆开的价值连城的一身衣服和那闪着各色光芒的配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不是就是菁岩厄?” “两位神人,”胖子扫了一眼旁边正在滴着鲜血的“冰花”,嘴里颤抖地问道,“两位神人啊,小老儿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两位上尊,为何两位上尊要在小老儿的商行里杀人啊,尤其这杀人的方式,莫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呵呵,唉……别问那么多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是注定要死的,可是万一你死不了,我岂不是会泄露很大的秘密,我绯火叁麒,却也是非常谨慎的。”叁麒不顾透露出自己姓氏算不算是“谨慎”,抬起头看着口水都快滴下来的晶凝,“晶凝,小凝?喂,别发花痴了!干活了。杀了这个老东西,咱们卷了这些金子银子还有能换金子银子的玉石锦丝走人。” “哼!”清醒过来的晶凝刚好听到了叁麒对于自己花痴的定义,自己哪里是花痴了,最多最多,不过算是个“金痴”而已。恼羞成怒的晶凝一个冰球砸在叁麒的脸上,顿时叁麒的整个鼻子里都被塞上了厚厚的寒冰,痛的他声嘶力竭的嚎叫了起来。 好不容易记起来自己控火的能力无人能及,一道火焰卷着脸上的冰渣砸在了菁岩厄面前的地上,地上用带着几乎相同纹理的“菁岩”扑救的地板被烧出了一个尺许方圆的深坑。 “放肆!”想不到仿佛一个肉球的菁岩厄也能发出如此尖锐的叫声,只见他浑身肉浪翻滚抖颤,狼狈的向后翻滚。十丈长宽的帐篷里面冲出了一队精锐的护卫,挥舞着钢刀冲向了疼出了眼泪在地上直咳嗽的叁麒,十多个护卫拿着弓箭,森冷的箭头瞄准了砸完冰球后被一道水波托着漂浮在空中的晶凝。“放!”十多支利箭在如此近的距离里几乎瞬间到了晶凝的面前,晶凝挥手,张开了一道覆盖全身的水盾,把利箭全都挡在了身前。 “找死!”叁麒的眼睛瞬间变的赤红,充满了杀机的眼神扫地后面持弓箭的护卫们纷纷身体发寒。一声怒吼,叁麒带着一道赤色的光焰冲进了护卫堆里,没有质量的火焰缠绕在叁麒伸开的双臂上,在竟然具备了利刀一样的性质,一路势如破竹斩出了一条丈许宽的通道,通道两边都是被火焰斩开的肢体,在一阵紫火中变成了灰烬。 “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铺天盖地的火焰包裹住了来不及发出第二轮箭雨的护卫们。一眨眼的时间,温度齐高的紫炎就把这些护卫烧的连渣都不剩了。 “啊!一个护卫100两银子啊!”被护卫扯到身后的菁岩厄气得直跳脚,他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指着正在狞笑着的叁麒破口大骂,“你这个有爹生没爹养的小杂种!老子哪里招惹了你了?你要来我的商行杀人放火啊?!老子告诉你!不要让老子抓住你和那个贱人!不然老子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 后面的字菁岩厄已经没有机会说出来了,贱人两个字让晶凝气的浑身颤抖,水蓝色的灵光荡漾在“旺财商行”中间这个里许方圆的广场中,所有的人,不论护卫,商人还是客人,都好奇的看着身边盈盈的蓝光,然后滔天的巨浪翻滚着出现在所有人的身边,除了菁岩厄和他身边的几个护卫,其他的所有人都被混杂着寒冰的巨浪一绞,变成了粉碎。 ——————————猫骨分割线—————————— 如约送上三更。 虽然今天有点迟,还是赶上了晚上…… 希望各位亲理解。猫骨很守诺言的,答应的一定做到。我刚到家,发布后就去洗漱了,大家晚安。 第八十一话 声名大噪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师父,花都枯萎了。” “对不起,你走失以后,师父实在没有心思再照料这些花了。” “对不起,师父,鸢儿不该和三师叔下山玩。” “不,不怪你,师父该多带你出去走走,该多告诉你一些外面的事情。” “师父,花都枯黄了,鸢儿这里变得好难看。” “啊,对了!”羽铮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师父之前见过子凌兄弟,在师父去绯流国的路上。他曾给过我一包花种,我想鸢儿肯定会喜欢,所以拿回来了。一直忘记给你。” “是什么样的花呢?” “可以用来沏茶,或者煮酒。随后我差人给你送来。”羽铮说着,稍稍向子鸢靠近了一点,“鸢儿,能让师父抱抱你么?师父真的感觉像是在做梦,我不敢相信,鸢儿真的回来了……” “师父……”子鸢垂下眼,不敢看羽铮,但她还是主动靠向了男人宽厚的怀中。 抱着子鸢,羽铮总觉得一切是那么不真实。 从子鸢失踪以来,他几乎茶不思饭不想,终日用尽各种方法各种渠道去找寻子鸢的下落。然而都一无所获。 他的努力只得到了一种成果,就是现在整个玄星帝国人人都知道,金鳞羽铮有个小徒弟,名叫子鸢,姓氏不明。羽铮疼爱徒弟之情至深至切,放眼整个龙蛇大陆,都无人能及。 羽铮疼爱徒弟出了名后,老百姓对羽铮的口碑愈发得好了。人们都觉得,在战场之上铁血杀敌,生活中疼惜体贴身边人的完美男人,就是金鳞家二公子、镇安将军――金鳞羽铮。 随后,人们有挖掘出羽铮对他的两个幼弟也是宠爱有加,这更为羽铮阳光的形象大大加分。 舆论的地位逐渐提高,使得羽铮不得不更加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得不面对更多的政治职责。他的父亲金鳞金琵为此时专程召见了羽铮,谈话的内容很简单――不管你那个莫名其妙来路不明的小丫头徒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了金鳞的形象,你必须要做足样子,维持良好的声誉,为金鳞家族的地位的巩固做贡献。 再见到子鸢,对羽铮来说几乎算是上天的恩赐一般。他从没有想过,子鸢能平安无事地回到自己身边。他想过千万种最坏的打算,每一种都让他的心仿佛被生生撕碎一般地痛彻心扉。 在找寻子鸢的日子里,羽铮觉得自己的心死了一次又一次。每次只要有一丁点线索,他都激动万分,但一次次失望过后,羽铮甚至想过要放弃。 然而,如今羽铮却不能轻易放弃照顾子鸢了。 不仅仅是因为他舍不得子鸢离开他片刻,更因为,他肩负着金鳞族的名誉和地位。 羽铮心中百感交集,想起这一个月来自己的生活,只能想到一个词语――颓废。 “师父,您在想什么。”子鸢靠在羽铮怀中,察觉到他抱得更紧了许多,勒得子鸢吃痛地问道。 “鸢儿,师父好希望一辈子可以守护着你,可是为何师父总是无法踏实呢?” “师父,鸢儿觉得,在师父身边,是最幸福,最快乐的。如果师父不嫌弃,鸢儿愿意一辈子伺候师父。”子鸢紧紧靠在羽铮怀里,客气地说道。 然而,羽铮因为将脸埋在了子鸢柔软的青丝之中,因此并没有看到子鸢藏在他怀里的神情。 ――――――――猫骨分割线―――――――― 子鸢变了~心里藏着事儿哟 第八十二话 事有蹊跷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猜得没错,子鸢的心境变了。 尽管子鸢自己都并不明白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觉得,自己曾最依赖的拥抱,如今看来,竟有一点点陌生。 心里一个被上锁的位置,叫嚣着想要逃出某个封印的枷锁。 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在思念一个依靠,一个最有安全感的怀抱。 然而她自己,却无论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有关那个怀抱的主人的分毫。 她一直以为,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就是自己依赖了近十七年的师父。然而,莫名其妙的疏离感却无法控制。她以为,自己只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师父而有些陌生,以为自己只是因为经历了被人拐卖而导致记忆模糊,以为自己所渴望的那个给她安全感的人,就是羽铮。 然而,她的潜意识,却出卖了她最深层的意愿。 尽管她自己并不知道,但她的眼眸深处,却藏满了相思与寂寞。 说永远留在羽铮身边,是子鸢以前最习以为常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子鸢却感觉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有悖本意的事情。她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她告诉自己,渴望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鸢儿,父君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以后在金鳞山本家里,鸢儿不用再躲躲藏藏说自己是婢女了。以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带着鸢儿出去,也可以带着你去很多地方。”羽铮热切地说道。 “是吗?真好,师父,鸢儿好开心。”子鸢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激动一点,然而她自己其实非常清楚,她一点都不在意。 从前,她是多么希望羽铮能多陪陪自己,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说羽铮是她的师父。然而如今,一切曾经的期望都已经如愿,她却并不如预想的那么快乐。 “到底,忘了什么。”子鸢心中空落落的,她藏在羽铮怀中,独自想着,“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还是一个重要的人,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为什么回来这里,我一点也不开心。” “今夜过后,我要让你,再也无法忘记我……” 脑子里一个魅惑的男声沉沉地响起。 子鸢感到头痛欲裂,她推开抱着她的羽铮,捂着头。 “鸢儿,怎么了!?”羽铮吓了一跳,看见子鸢蜷着坐在石阶上,小手不停地砸着自己的头。 “怎么回事!鸢儿,哪里不舒服?”羽铮慌了手脚,他伸手去抱子鸢,却被子鸢用力推开。 “不要靠近我!不要!不过过来!” “足够了!足够了!鸢儿!我爱你,今生今世,我愿倾尽一切来爱你!”那个男人的声音再一次在子鸢心底响起。 “你是谁!你是谁!”子鸢发狂似得捶打自己的头,把太阳穴的位置捶得通红。 羽铮心疼极了,却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张开手臂,温润的金鳞族灵力大作,将子鸢包裹在温暖的灵力圈里。 “啪!” 子鸢应声倒地,昏死过去。 羽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身后,右手还呈手刀的姿势。 “你!”羽铮一时气节。 “她恐怕是受了刺激,记忆出现了问题。”羽韶收起右手,毫无感情地说道,“二哥你要多留意一些。我总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 ――――――――猫骨分割线―――――――― 羽韶果然有可能是boss咩-- 小正太boss?也不错吧!~~ 第八十三话 紧急召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哎!”羽铮上前赶紧将子鸢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来,转身准备将子鸢送回她的闺房。 羽韶上前一步,抓住了羽铮的衣袖。 “二哥,韶儿总感觉,她身子里藏了个东西。” “胡说什么。”羽铮心急子鸢的情况。 “二哥,您可能不信,我总觉得她的心口被藏进去了一个珠子。那个珠子有问题,二哥,你一定要留意。” “知道了,放心吧。我会找人来看看。韶儿,你去请卜仪爷爷来,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想让他帮忙看看子鸢到底怎么了。” “好!我这就去!”一向不爱出门的羽韶听到羽铮说要请卜仪,竟重重地舒了口气,一口答应出门去帮忙请卜仪国师。 “那弟弟这就去,二哥您注意看着她,千万别离开了。我总觉得不对劲,别忘了。”一向不太多说话的羽韶今天的言行当真有些奇怪。他再三叮嘱羽铮不要离开子鸢半步,的到羽铮的承诺后他终于满脸不安地离开了鸢尾轩。 羽铮见羽韶终于离开,心疼地看着被羽韶一手刀劈晕的子鸢。 子鸢在他的怀中安详地睡着,好像是方才的那些反常举动根本不是她做的一般。 羽铮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用脚推开/房门,抱着子鸢进了内屋。绕过屏风,将子鸢轻轻放在了香榻之上。 “你是谁……你……是谁”子鸢刚躺下,就呓语不止,浑身盗汗。 羽铮揪心极了。他掏出子鸢以前为他绣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子鸢额角的汗珠。 见子鸢渐渐好转,又沉沉地昏睡过去,羽铮轻轻握住了少女的柔荑。 “鸢儿,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些让父君直到你的存在,就可以带着你去看庙会,你就不会被人抓走。鸢儿,师父不好,师父一定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羽铮圣金色的眸子中隐隐有热泪涌动,在泪水就要溢出的时候,他低下头,将心痛和泪水一起憋了回去。 男儿有泪不轻弹。父君从小就告诉过他。 身为金鳞的二公子,他不只是为自己活着,更要为了整个家族而活着。 他攥紧子鸢柔软的小手,心里的某些情愫愈来愈复杂。 有些难以名状的心情,似乎就快要爆发。 羽铮望着静静躺在床上的子鸢,胸口一阵憋闷。 他别过头去,不再愿意看她。 仿佛看见她的小脸,他的一切底线就会瞬间崩塌。 然而,只是别过脸的瞬间,羽铮便开始思念,思念躺在那儿的人儿。 他转过头,深深地凝视着子鸢,凝视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好美,羽铮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 子鸢的美好,就仿佛是午后的微风,轻轻抚摸着漫山遍野的小花儿,小花儿随着清风,摆动着柔软的身体。 渐渐地,羽铮下意识地凑近子鸢,他能嗅到子鸢身上清新的甜香味,能感受到子鸢温润的鼻息。 他微微站起身,情难自禁,弓身欲附上子鸢饱满柔软的唇。 “羽铮少爷,羽铮少爷!”院内突然有人呼唤羽铮的名字。 羽铮突然浑身一震,尴尬地弹起身,匆匆为子鸢掖好被角,大步离开了房间。 “什么事。”羽铮自己并未察觉,他的语气听起来气急败坏。 “帝都有圣旨到,玄星帝国皇帝急召见您进宫面圣。是大喜事!” ――――――――猫骨分割线―――――――― 龙蛇大龙之上出了名的绝色美男子――玄星帝国皇帝――玄昱就要登场啦!~~ 亲,要收藏哟~收藏花花,有肉吃~ 第八十四话 上朝面圣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玄星帝都——榼城——谨身殿】 玄星帝国的皇帝、尚君——玄昱高高在上,半倚在升龙伏凤椅之上。象征统治者的玄色锦袍如山间流水,绵延着慵懒柔和的波澜。 男人双目闭阖,黛眉入鬓,天庭饱满,肤色红润,英鼻傲挺,红唇皓齿。他左手扶着额头,白皙而纤长的手指,间或轻点眉尾。 殿下两旁排列着文武百官,殿中一位不是旁人,正是被急召入宫的金鳞家族二公子金鳞羽铮。他圣金色碎发拂面,神情泰然,身着镶金白衫,佩剑未卸。 羽铮身前半步,站着金发一丝不苟倌起,眸光如剑,身形伟岸的金鳞氏当主金鳞金琵。金琵左侧站着一名长发及膝,眉目柔情,嘴角浅笑的淡金色长发男子,此人正是金鳞族长子金鳞羽笛。 金鳞氏虽身处玄星帝国领土之内,但并不是玄星的隶属。他们是独立于政权之外的存在。只不过当朝皇帝与金鳞氏族颇有渊源,一向交好,因此金鳞氏一直和玄星帝国关系融洽,联合协作仿佛一体。 金鳞与玄星帝国的关系,和绯火氏与绯流国、苍雾氏与苍云国、云染氏与苍云国之间的关系一样,都属于协作联合,并不是君臣隶属。 军事以及某些特殊方面,五大家族帮助他们所在的帝国,在政治地位和经济方面,帝国又会给予五大家族特殊的政策扶持。 他们的关系如唇齿一般相依,但又各成体系,互不干涉。 玄星皇帝召见金鳞一族而金鳞一族三人又爽快接召面圣这种情况,是很难见到的。 “正如方才国师所说,鲛人族此次出使我国,目的究竟何在,实在令人匪夷。金琵叔叔怎么看?”玄昱指尖点了点眼角,右手拄在椅子扶栏之上,淡淡道。 “陛下一声叔叔,金琵万万不敢当。”金琵态度不卑不亢,右手背后,剑眉一挑,“这鲛人不过是传说中的海中族群,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尚难考证。突然出使我国,恐怕目的不纯吧!陛下还是当心为妙” “羽笛,你怎么看。”玄昱又转头问站在金琵身边的金鳞氏长子。 “依臣下之见,无论是否真是鲛人,陛下都应小心为好。不过,玄星与金鳞联合,难道还怕区区一个海中小鱼?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羽笛温和一笑,那人畜无害的微笑倘若是任何不熟悉他的人看到,都会误认为他真的是个温和善良的男人。 金琵听闻羽笛的回话,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不经意地勾起,心中暗想:“夸赞玄星的同时,不忘抬了金鳞一把,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那羽铮呢?”玄昱似乎对前两个答案都不是非常满意,但他并未表露丝毫,只是藏在书案之下的右脚轻轻捻了捻。 “陛下万福。”羽铮深深行礼,单膝点地,神态肃穆。 他与金琵、羽笛不同。羽铮自幼便被送进玄星的军部学习,年少便当为人臣子,少年时便由玄昱封了将军,因此他是玄星名义上的臣子。他何等懂事理,自然会给足玄昱面子。 “平身罢。”玄昱对羽铮轻声道,“镇安将军,你怎么看此事。” “谢陛下!臣不愿瞒陛下,这鲛人一行人,臣可能认识。” “此话怎讲。”玄昱明显来了兴趣,他轻轻坐起身,微微颔首,但他的眼睛,却自始至终从未睁开过。 “臣在上次出使绯流国与琉璃二族谈判的路上,于一深林之中偶遇鲛人族太子子凌殿下,后来臣的徒弟鸢儿失踪,承蒙子凌殿下相助,才得以平安归来。” 第八十五话 皇帝是个瞎子咩?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原来如此。”尚君若有所思地弹了弹他面前的龙案,“那依你之见,他们当真是鲛人吗?” “依臣之见,他们十有八、九是鲛人无疑。鲛人族高手辈出,那位太子更是深不可测,但接触两次后,臣以为,此人是数一数二的正人君子,为人爽朗洒脱,不拘小节,丝毫不亚于当世风流第一人绯火绯瞳。” 尚君浅浅一笑,明显龙心大悦:“哦?这是不小的赞誉啊。绯火当主倘若要是听到你这样说,恐怕也想结交此人。” “绯火绯瞳兄臣也有幸见过一面,一同品茗谈天。与他同行的还有云啸云染当主、苍雾苍皓当主二人。”羽铮故意说出他和绯瞳三人也有些交情,是想侧面告诉尚君,比起长兄羽笛,自己可是交友广泛多了。而且这些朋友,各个都是拿得出手,必要时候帮得上大忙的。 “既然如此,此次接待鲛人族使臣之事,不如就由羽铮你去主持吧!”尚君似乎早已预料到是这个结果,淡淡地说道。 “臣必当尽心尽力!” 羽铮领命后,起身站定。金琵自羽铮开始说话时起便一直板着脸,似乎很不满羽铮抢了羽笛的风头。而尚君对此也不过假装看不见——当然,前提是尚君他能看得见的话。 金鳞金琵偏爱长子金鳞羽笛,冷漠次子之事玄星帝国无人不知。 按理说,不受宠爱的次子本应该是庸庸碌碌不受重用的。然而,玄昱皇帝却非常器重羽铮。对此金琵曾有微词。后来玄昱为了稳定和金鳞一族的关系,才大大提拔了羽笛,但却很少委以实事。 玄昱挥了挥手,身边的罗公公细着嗓子正准备喊退朝。玄昱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抬手制止了他,双唇微启道:“对了羽铮,五日后筹备一个欢迎庆典,鲛人的使者那天刚好要来。” 羽铮闻言,微微一愣。 五日之后,那是子鸢的十七岁生日!是及笄的日子。羽铮有些犹豫。 “怎么了?是不是那日有什么事?”玄昱关切地问道。 “承蒙陛下关心!臣无事,只是在考虑如何筹办罢了。臣定当把此次庆典办好。”羽铮见玄昱问话,赶紧回答道。 他心想:“鸢儿那边,只能随后再补过生日了。鸢儿那么懂事,我想她会理解的。” ————————场景分界线哟~———————— 【林江山温泉——木屋】 “老大,您怎么突然就要去玄星帝都了?这样声势浩大地去,是不是不太好啊?”叄麒躺在树杈上,咬着一根草杆,眯眼望着天空问道。 “你懂个屁啊,如果不声势浩大地去,人家会信我们是那个什么鲛人吗?”石桌边喝茶的晶凝毫不客气地回敬一句,“果然是人头猪脑,你不该叫叄麒,该叫三猪。” “小凝,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叄麒坐起身,望着细细品茶的晶凝,一脸无辜,“你总是不给我一个大男人面子!” “怎么?”晶凝的声音突然降至冰点,“想洗个冷水澡?” “别别别!小凝我错了,我是三猪!”叄麒举手投降。晶凝的水牢是叄麒最怕的术,他因几次呈口舌之快被晶凝关进水牢里,差点憋得晕过去,从那之后,他便惹谁都不敢惹晶凝,“小凝,我告诉你啊,听说玄星的皇帝,是个瞎子!” “不会吧?”晶凝明显被叄麒巧妙地转移了目标,她抬起头,放下手中的茶盏,扑扇着水蓝色的大眼睛,狐疑地望着叄麒,“我听说玄星的皇帝出了名的贤德爱民,水系咒术更是用得炉火纯青,整个龙蛇大陆之上也算数一数二,怎么可能是个瞎子?!” ————————猫骨分割线———————— 晶凝和玄昱的支线故事就要开始~~ 一段唯美绝伦的感情就要开启~~ 各位亲!多多支持!大家喜欢玄昱嘛??? 第八十六话 化蛇阿柏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你不信问老大。”叄麒指了指坐在屋顶独自喝酒的子凌。 “老大。玄星的皇帝真是个瞎子啊?”晶凝不依不饶地问道。 “听说从未睁开过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是瞎子。”子凌喝着三生泣煮成的清酒,淡淡道。 “这样啊~”晶凝水晶般的眸子中闪过狡黠的蓝光,她摩拳擦掌,似乎对这个玄星的皇帝很是感兴趣,“听说这皇帝一生下来便被玄星的秘宝——水灵宝玉选中,怎么会是个瞎子呢?我还想和他切磋切磋,他若是个瞎子,别人岂不是要笑我欺负盲人?(此处只是安排的晶凝的性格所说的话,作者本人并无不尊重之意,望谅解)” “小凝看来是对人家很感兴趣啊?”一直坐在晶凝对面默默不语的银蝰也扑哧笑出声,“莫非是你怕在用水方面,不如人家?” “哼!”晶凝面有薄怒,“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瞎子!” 坐在她与银蝰之间的烟罗明显感觉到身边空气温度骤降,赶紧朝银蝰那边挪了挪小小的身子。 “老大,我要去林江城玩两天散散心购物裁新衣裳!”晶凝突然神态一转,优雅地说道。 “去吧。五日后帝都不见不散。”子凌甚至没有抬头,似是早就料到晶凝会找借口溜走。 “我要陪小凝去!”叄麒见身体孱弱的晶凝要独自行动,可是着急坏了,他坐起身,跳下树,赶紧说道。 “去去去!我一个人去!你敢跟来,我就把你活活淹死!”留下这句狠话,晶凝掏出怀中一枚小小的蓝色珊瑚短哨。轻轻一吹。 哨声略有刺耳,如婴儿啼哭。哨声未落,平地之上突然大水从虚空之中喷涌而出,水成漩涡状盘如巨球,球顶渐渐凹陷,露出一人面豺身,背生双翼,无足蛇尾,行走如蛇,盘行蠕动的怪物。 那怪物面貌生得极其俊俏,随着水流缓缓落地之后,薄唇微启,竟将滔天水流瞬间吸入口中。 “那我先走了~拜拜~老大,拜拜三猪,拜拜银蝰大哥,拜拜小罗罗。”晶凝似是心情非常愉悦,她从新揣起小哨子,朝众人挥了挥手。 那人面豺身蛇尾的怪物见晶凝已经交代完毕,便用蛇尾将她卷起。 怪物身后藏蓝色双翼拍动,卷着晶凝飞向空中。 眨眼之间,那一人一兽便消失在云层之巅。 叄麒望着晶凝消失的方向,神色复杂。 子凌和银蝰主仆二人四目相交,心中所想便已想通。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苍雾晶凝的坐骑居然是上古妖兽——化蛇。 看来晶凝这丫头身上,也隐藏着不少故事。 ————————场景分割线———————— 【玄星帝都——榼城东门外树林】 晶凝被化蛇的软绵绵的大蛇尾缠着,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入夜时分。化蛇怕夜间寒露打湿主人的衣衫,便用自己的身体做床褥,尾巴圈着晶凝,靠在树干上半躺着。 晶凝看见抱着自己的化蛇,感激地一笑,伸手摸了摸这个虽然长相狰狞却心细如丝的乖巧孩子。 化蛇吐出信子,咧着嘴开心地舔了舔晶凝的手,又用尾梢亲昵地蹭了蹭晶凝的脸颊。 “痒!阿柏。”晶凝笑出声音,又伸手抱了抱全身冰凉的化蛇,嗔怪地说,“你是冷血,这么冷的地方,你躺在上面,小心别冻坏了。” 化蛇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再一次蹭了上去。 晶凝抱了抱像个孩子一样撒娇的化蛇,然后站起身,四下观察起来。 “我们已经到榼城了?嘿嘿!阿柏,真有你的!这么快啊!”晶凝看见远远的城墙之上的王家旗帜,开心地虎摸了一下阿柏的头。 阿柏高兴地吐着信子,绕着晶凝转着圈。 “阿柏,你送我去皇宫。”说着,晶凝又让化蛇将自己盘起,飞进云层之中,悄悄向玄星的皇宫潜去。 第八十七话 绝色美人雨竹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榼城东——杜康河西岸——金鳞府】 在金琵的干涉下,玄昱最终下旨命羽铮主持、羽笛辅助负责鲛人来使的欢迎宴会的策划和举办。 因为日程匆忙,羽铮实在无法抽身回金鳞圣山本家。只好乘着金琵和羽笛两人去“谈正事”的时间修书一封,给子鸢说明情况。 金鳞府,是玄昱专程为金鳞家修建于玄星帝都的行宫。金鳞府依山傍水,大气优雅。虽比不上金鳞圣山是著名的仙山宝地,但也算得上紫气东来,环境优美。 羽铮坐在笼罩在朦胧夜色下位于荷花池中的八角凉亭之中,提笔研磨,却无论如何都落不了笔。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婉转地告诉子鸢自己不能回去陪她过十七岁生日。 勉勉强强,洋洋洒洒写了一大页的蜜语寒暄,却始终无法写出真正想说的话。 捏着笔,羽铮有些发呆,他望着荷花池中的锦鲤出了神儿,竟丝毫没有察觉手中的毛笔尖儿上,墨珠滴落,轻轻坠在了信笺之上。 墨花绽放。 “金鳞公子,您的信花了。”一个柔媚得要将人骨头融化一般的女声轻轻响起。 “啊!”羽铮微微一惊,手指一抖,墨珠飞溅。旋转地变换形状的墨滴坠落在洁白的宣纸之上,绽放出妖冶刺眼的莲花。 羽铮虽心疼写了半天的信,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便搁笔转身,正视身后的女子。 那是何等柔媚的女子啊! 那绝色女子正值妙龄,青衣飘飘,碧裳漫漫,青丝迢迢,浅眉弯弯,杏目脉脉,步步生花。 女子见羽铮放下笔仔细抚摸了几遍信笺,终于转头来看她,莞尔一笑,极其优雅地福了福身,媚眼微垂,柔声道:“公子,奴家乃是雨墨将军的小娣(小妹),唤作雨竹,哥哥带奴家来与师伯品茶,但是奴家却贪恋赏花,和哥哥走散了,公子您金发金眸,一定也是金鳞本家的人吧,您能引奴家去找哥哥吗?” 羽铮的眼睛被眼前的绝色媚骨深深吸引,竟一时难以移目。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羽铮赶紧移开眼睛,望着夜色之中,浮于池中不安地游来游去的锦鲤。 少女也许是察觉到了男人的异样,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一勾,低垂的星眸之中闪过流光。 “我命人带你去吧。”羽铮挥了挥手,示意守在自己身边的小厮陪同这位绝色媚女去金琵和羽笛锁在的正殿。 他并不愿意和这位美人多面对太久,更不想看到金琵和羽笛见到他的表情,所以他不想亲自去送这位名叫雨竹的少女。 女子欠了欠身,似乎懂得羽铮的苦衷。 此时,突然西北风大作,荷花池中的荷叶连绵翻滚,池水波澜跌宕,惊得锦鲤躲进池底再不见踪影。 少女的碧色流纨(腰带、飘带)随风飘舞,一身青衣勾随风舞动,仿若风吹兰花,灵动之中饱含娇柔,那挽起的万千青丝之上的九枝花(一种钗饰)映着烛火,闪光跳跃,美的不可方物。 羽铮不敢再多看眼前的女人,伸出左手挡住风:“金鸿,陪雨竹姑娘去正殿,父君他们应该在那里。” 名曰金鸿的小厮领命。 风忽静默。 杳无痕迹。 荷花池中,空留涟漪**荡荡,荷叶摇摇摆摆,诉说着方才的狂风并不是幻象。 小厮随雨竹离开后。羽铮终于长舒一口气。 转身去看方才被自己弄脏的信纸。却不料书案之上空空如也,哪里还见刚才那张开满墨花的宣纸。 ————————猫骨分割线———————— 亲,都看到这里了~不给个收藏和咖啡是不是好残忍啊TAT 大家猜猜看这雨竹什么来头啊~ 还有~同一片星空下~晶凝见到玄昱了没啊~嘿嘿 第八十八话 笛音悠扬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榼城——皇宫】 “抓刺客!” “有刺客!” “刺客在飞!刺客在飞!” “那是什么!有翅膀!” 皇宫之中乱作一团,突然火光四起。 晶凝本以为自己非得高些不会被察觉,孰料玄星皇宫之中果然是高手如林,她刚刚进入皇宫的领空范围,就被一名灵力卓越的侦察兵发觉。 她只好驱着化蛇加速飞行。 “都来了!不见到玄昱怎么能甘心!”晶凝性子倔得要命,心一横,眸中蓝光大作,化蛇感受到主人传来的源源不断的水元素力量,顿时浑身一震,飞身朝更高的天空中飞去。 “刺客飞入云层了!快去通知天空骁骑队!”突然有个手持火把的人高声喊道。 晶凝急着尽快找到令她好奇的男人,哪里有空和这些虾兵蟹将纠缠。她示意化蛇尽快飞走。 无奈身后追逐的那些家伙也并非等闲之辈。 晶凝身后箭矢如雨。 晶凝轻轻啐了一口:“烦死了,姑奶奶饶你们不死你们还来劲儿了!” 晶凝指尖蓝光暗聚。 化蛇见状,吐出信子,用力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主人不要滥杀那些无辜的人啊!” 念及自己最疼惜的化蛇如此反对,晶凝挫败地叹了口气。 “嗖!”又是一箭!险些命中!那枚箭擦着化蛇的尾巴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晶凝心疼地蹙眉,赶紧从发间抽出一枚水蓝色珊瑚簪子,轻轻吹了口气,双眸蓝光大作,将那枚蓝簪丢向空中。 那簪子离开晶凝的手后瞬间膨胀变大,变得和化蛇一模一样,尾巴也缠着一个人形的东西。 原来,晶凝是要用替身引开追兵! 化蛇会意,赶紧屏息钻入云层的阴影中。 那个簪子化成的替身故意飞低,引起了那些追兵的注意。 “在那边!快追!” 过了一会儿,听见人声渐渐远去,晶凝才命化蛇继续飞行。这次晶凝小心了许多,她让化蛇尽量隐藏气息,终于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深宫。 然而,一直以来从不单独出门的晶凝本身就是个超级路痴。加上化蛇这家伙更没方向感。一人一蛇飞来飞去,三五回便失了方向,竟然在皇宫里迷了路! “阿柏!你开什么玩笑……你不认识路??”晶凝压低声音,娇嗔地朝着化蛇低吼。 化蛇水汪汪的双眼无辜地望着晶凝,信子轻轻抖动,好像在说:“你一个人都不认识路,还怪我一条小小蛇!” “哎!你这条笨蛋蛇!还不叄麒那个家伙!”晶凝揉了揉太阳穴,头痛极了。 正当苦思冥想之际,风中飘来一阵清幽的笛声。 什么人…… 晶凝的第一反应,竟是浓浓的好奇。 莫非是那个瞎子皇帝? 风中的笛声时而如泉水淅沥一般快活自得,时而如鹰击长空般自由骄傲,时而却仿佛困于笼中的鸟儿一般孤寂无奈…… 时间,仿佛因这忧伤的笛音而静止。 悬在空中的化蛇和晶凝都听得入了神,情绪随着曲调的升降激缓而波动。 一曲罢了,晶凝伸出手指,覆在唇边,示意化蛇轻声,又指了指笛声传来的方向,轻轻点了点头。 ——————————猫骨分割线—————————— 猫骨写到这的时候,有些纠结……具体为什么纠结……日后大家就会知道了--哎…… 第八十九话 青鸟清音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金鳞圣山――鸢尾轩】 一直到下半夜,子鸢依然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心中思绪杂乱――师父走后,羽韶师叔带来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名叫卜仪。那位老人为子鸢号了脉,卜了卦,却迟迟不肯说子鸢究竟为何头痛不已,还心生幻觉。 羽韶师叔将卜仪带走,在门外悄声议论。 殊不知子鸢因体质过人,天生耳力极佳,竟将他们的谈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卜仪国师说,子鸢被人用痴魂珠封了记忆,有枚珠子被嵌在子鸢的心脉上。那珠子被一种特殊的灵力幻化出的丝线缝成的咒文固定住,若非施咒本人解除,不可能破开这封印。如果强行破除,有极大可能性会毁了少女的心智,让她彻彻底底变成一个疯子,更有可能会直接死亡。 卜仪思来想去,依然没有办法解开这个咒,并对此咒的由来更加疑惑。 羽韶问及原因,卜仪只说这种咒术他从未听过,更别说见过,其余便不再多说一个字。 反而是羽韶,对这个珠子似乎略有了解。 羽韶与卜仪聊天时提到,据古书中记载,痴魂珠本有两颗,一颗为珠王,另一枚为珠后。 珠王的所有者可以感受到珠后持有者的心性情绪的波动,珠后的持有者会日益思念依赖珠王的主人。 这是一对传说中的妖物,是上古一对痴情伉俪的投火殉情之后,灵魂凝结而成的宝物。 传说中的宝物,居然出现在一个普通女子的心脏上。 羽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下意识觉着此时不简单,必须尽早告诉羽铮,从长计议。 卜仪对子鸢的头痛病和幻觉实在束手无策,只好开了几副安生助眠的草药,便离开了。 卜仪临走前,悄悄告诉羽韶,他回去后会继续找寻这个奇怪的咒术的出处,而在查明原委之前,羽韶和他最好向所有人,包括子鸢本人保密珠子和封印咒的情况。 然而,子鸢却早已经听到了他们的话。 自那之后,子鸢便更加崩溃一般地迫切想要知道,那个在自己耳边用让人心疼的嗓音说着情话的男人是谁。 是不是自己在走失的那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还是说,她忘记了一个对她很重要的男人。 夜凉如水。 深红色的夜空之上繁星璀璨。 子鸢实在无法入眠,只好起身,披上一件薄衫,独自走到窗边,挑起窗帷,心中空落落地。 蛙鸣蝉啼,这样寂寞的夜,却好不热闹。 “啾!” 一声清脆的鸟鸣,在静夜之中显得格外嘹亮。 子鸢从放空的呆愣中回过神来,却见一只青鸟从头顶的天空上一个莫名的虚空之门里飞出,朝她飞来。 此鸟凤头青羽,长尾如凤凰,通身荧光,双目如钻。 子鸢被这美丽的鸟儿深深吸引,目不转睛地欣赏着那神鸟闪亮的羽毛。 青鸟双翅拍打,缓缓落在子鸢窗前,借着落地的余劲,原地转了一圈,长长的青白色尾羽随之飘飞,惊艳绝伦。 “好美的鸟儿!”子鸢感叹出声。 谁知那青鸟居然双翅大展,将自己包裹在双翼之中,一阵光芒晃了子鸢的双眼。光华过后,哪里还见方才的神鸟,取而代之的是一名青衣少年。 少年的月白色(有点偏蓝色的白)发丝被木簪整齐簪起,鬓间略有丝丝垂发。剑眉凤目,神态威仪,颇有百鸟之王的气质。 少年微微欠了欠身,朝惊讶得目瞪口呆的子鸢轻声道:“子鸢姑娘不必惊慌,在下清音,前来替羽铮大哥给你送一封信。” ――――――――――猫骨分割线――――――――――― 求收藏~求花花~~求免费咖啡~~ 第九十话 命定的邂逅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榼城——皇宫】 命中注定的相遇,朕一直在守候 ———————————————————————— 晶凝和化蛇小心翼翼地落在奏笛男人身后的一棵大树上。 她暗运灵力,将化蛇收回去,便悄悄躲在树冠里观察那个坐在莲花池边独自对夜奏曲的男人。 那坐在满天繁星之下的男人背影有些孤单,身单影只地坐在莲花池边的石桌边,轻轻吹响手中的金笛。 他墨色的长发如柔软的缎子,泛着光泽,随意披散在身后,轻轻落在草地上。 男人专注地吹着笛子,那曲调不同于先前的百转千回,反而透着浓浓的不甘和寂寞。 晶凝的情绪被笛声带动,不懂一点儿女之情的她居然隐隐有些心疼,仿佛心都随着这忧伤的曲调一同伤感起来。 她静静地偷听着宛如天籁一般的笛声。 此时漫天的星光尽落莲花池,含苞莲花随着清风缓缓摇动,天地之间,仿佛只有这悠悠笛声,蔓蔓莲叶和男人的背影。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男人突然搁下金笛,慵懒的嗓音勾魂夺魄。 “呃!”晶凝一时语塞,她坐在树杈上,已经屏住了气息,绝了灵力,怎么还被这奇怪的男人发现了。 “孤冷深夜,正愁无人相伴,姑娘既然喜欢笛声,何不下来小坐。”男人将金笛放在石桌之上,懒懒地说道。 晶凝咬了咬牙,心想:“反正死不了,怕个什么!” 心一横,她朝着悠然自得的男人冷哼道:“能下去还用你说!就是下不去了啊!” 孰料男人听见晶凝的声音微微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从未听过,梁上君子还有下不了梁的!哈哈哈!” 男人这一笑,反而让晶凝不好意思起来,她怒道:“哼!本姑娘身体较弱,下不来就是下不来!你笑什么!” 其实晶凝说的是实话,她身体孱弱,行走都属困难,平日里更是一直由叄麒背着行动。上天是公平的,给了她极其强劲的水元素操控能力,却夺了她健康的体魄。 男人见那位“树上女子”所言似乎不虚,便咯咯一笑,玉靴一蹬,竟飞身而起,将树上晶凝横抱怀中,然后缓缓落于树下。 “!”晶凝没料到这男人居然如此不客气,竟然不怕她在树上暗算他,就大大咧咧地将她抱下来。 “瞪什么瞪,方才听见抓刺客,你不会就是那刺客吧?”男人将晶凝放下,退了半步,一脸好笑地说道,“看姑娘不像啊,身子这么差,还能飞?姑娘要当刺客,恐怕是世界上最差的刺客!” “你!”晶凝居然被质疑实力,顿时气结,指着男人,抬头欲直视男人的眼睛。 晶凝仰头怒目而视,却即刻楞住了。 天啊!世上竟有如此蓝眸! 与晶凝的水蓝色清冷的眸子不同,黑发男子的双眸仿若一潭深泉,又像极了海上的碧浪。 “你!你!”晶凝一直以为只有苍雾一族才是蓝眸,没想到居然在玄星的皇宫之中,居然能遇到如此美丽的一双碧蓝色明眸,“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好漂亮!”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不经意间睁开了从不愿睁开的双眼,一时有些茫然。 但仅仅一瞬,男人又恢复了调侃的模样:“怎么?犯花痴啊?最差的刺客小姐。” 晶凝突然上前一步,拽住男人的手臂,却引得男人浓浓的戒备。 晶凝却仿佛没有看到男人突然的疏离,她拉着男人的衣袍问道:“你是不是玄昱,你是不是那个传说中一出生便被水灵宝玉选作主人的那个玄昱。” 玄服男人被晶凝突如其来的问句弄得云里雾里,他摇了摇头说道:“你找本王的皇兄做什么?” —————————猫骨分割线—————————— 还要猫骨把这次相遇写完么--?尽快留言啊! 外传 冰与火之诗⑤ (1400字周末外传放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后面的字菁岩厄已经没有机会说出来了,贱人两个字让晶凝气的浑身颤抖,水蓝色的灵光荡漾在“旺财商行”中间这个里许方圆的广场中,所有的人,不论护卫,商人还是客人,都惊恐地看着身边盈盈的蓝光,只见滔天的巨浪翻滚着出现在所有人的头顶,瞬间湮没了一切。 除了菁岩厄和他身边的几个护卫,其他人都被混杂着寒冰的巨浪一绞,变成了粉碎。 仅仅弹指之间,所有的水却又突兀地消失不见,留在原地的,只是一堆被巨浪和寒冰扭的不像样子的尸体,残肢断臂,鲜血内脏乱糟糟的铺满了整个广场。嘈杂的商行交易区突然间变的无比的安静。 菁岩厄被提在空中,单手提着他的叁麒,歪着脑袋丝毫不正经的看着菁岩厄圆乎乎的肥脸,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拍了几下。“我告诉你,你骂我爹可以,他确实是个老混蛋,害得我被困在地狱中几乎永不超生,但是你千万别骂我是杂种,所有说我是杂种的人,除了个别的几个,”叁麒的眼睛中闪过了一道厉芒,“除了那几个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的人,其他的人,都被我烧死了,活活的,从脚底板开始,一丁点一丁点的烧死了。而这,其实都不算什么。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骂晶凝啊,大爷我这辈子,真正对大爷我好的人就这么几个,都死光了,就剩晶凝一个人了。你骂她,简直就是在用刀子砍我的脖子。大爷我是个公平的人,你既然用刀子砍我的脖子,那我也只好用刀子砍你的脖子了。” 叁麒左手虚握,一把烈焰组成的弯刀出现在他手里。随手一挥,菁岩厄圆滚滚的头颅被砍了下来,一缕紫火一晃眼把圆滚滚的有五六层下巴的脑袋给烧了个干净。只留下那个价值万金的帽子,被叁麒收在了袖子里。 “杂种,哈哈哈哈!杂种!老子是他妈的杂种!哼哼哼哼!你们都听到了这句话,你们都死吧。”叁麒的脑门上慢慢的出现两条鹿角形状的漆黑的火焰,紫色的焰火从叁麒的身体中冒出,一道黑火,一道紫火,把剩下的几个护卫烧的尸骨无存,叁麒看了看周围仿佛阿鼻地狱中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惨厉的邪笑,眼前仿佛又回到了那片到处都是鲜艳热情的红色的家族圣地,以及,被所有人残忍殴打着的母亲。 那个时候的叁麒,头顶上只是冒出了两个小小的黑色的肉突。那些人也是这么喊的:“你这个不详的杂种!恶魔的后裔!绯火家的灾难!生下这杂种的家伙,要受到家族最严厉的刑罚!身形俱灭,身死魂消!永世不得超生!” 危险的灵力波动轻微的颤动着,叁麒的瞳孔已经变成了冷血的梭子形,嘴里嘶吼着,两颗尖牙也在缓缓的暴涨,叁麒的脑子里各种暴虐的思想疯狂的涌动,他想要把这座城,这个不公的天,这个不慈的地,这个可憎的世界烧个通透,来发泄胸中无限的杀意! “嘤哼。”漂浮在空中的晶凝看着快要发狂的叁麒一阵慌张,托着她在空中漂浮的水波突然不见,孱弱的毛病再犯,晶凝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从空中跌了下来。 这一声呻吟仿佛一通冷水浇灌在叁麒的头顶。他周身的异象瞬间消失,头上的黑色鹿角,嘴里的牙齿,已经不安的四溢的狂躁的能量顿时消散。 叄麒只觉浑身刺骨一寒,一阵战栗,大脑空白片刻。 紫红的眸子中映出晶凝坠落的慢动作。 叄麒心口猛痛,紧紧一抽,忽的一声闪现在正在坠落的晶凝身边,抱住了她,心疼地看着晶凝因为虚弱而变的愈发苍白的小脸,轻轻的把晶凝搂在自己怀里。挥手洒下了几点火焰,化身为一道火光,卷着晶凝飞走了。 菁岩城最大的商行,“旺财商行”,就此彻底的消失。 ——————————猫骨分割线—————————— 猫骨很好奇,各位亲是更喜欢叄麒VS晶凝呢,还是玄昱VS晶凝呢? 正章更新时间为下午五点,到时候亲们记得准时来看哟~~~ 外传 冰与火之诗⑥完结篇 (周末放大送,冰与火之诗完结)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叁麒啊,叁子啊!你最近狂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过还是要小心啊。我还记得你第一次狂化的时候,真的太可恶了,我的手都被你烧伤了!咳咳咳咳…” 距离菁岩城十多里的一处山原,一个长满了各色花草的小山坡上,叁麒嘴里叼着一根葱绿色的嫩草,晶凝坐在他旁边,虚弱的身子微微的靠着他,嘴里有一句每一句的数落着。 “噗。”叁麒吐出嘴里的草叶,扭头心疼地看着虚弱得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化成一缕水消失的晶凝,突然伸出右手轻轻地拍了下她的脑门,替她理了理头发,继而温柔的揉着晶凝的太阳穴,晶凝很舒服的眯着眼睛。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嘛!”叁麒故意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那次烧伤你,又不是本大爷故意的,顶多再赔给你十两金子,你看行不?” “呸!”晶凝苍白的小脸抽了抽,一脸鄙夷吃力地瞥了一眼叄麒,“区区十两?你当本姑娘是要饭的?咳咳咳……你的金子本来就是本姑娘的,你哪来的钱再赔给我?” 听到晶凝的回答,叄麒一时语塞,无辜地瞪着两个紫红色的水眸,卖萌般地望着晶凝。 “啧,这么装模作样地看着我也没用,以前说好的,我跟你出山,你的金子就是我的~拉过勾的……”晶凝嘟起嘴,挥起粉拳,示威地扬了扬。 叄麒笑了,他望着远方的绿树蓝天,一向桀骜的脸庞上,扬起了罕有的温和笑容。 他的紫红色眸子不再是那样炽热和傲人,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柔软和轻轻的波澜。 “好哇,答应过的,我的金子都是你的。”叄麒轻轻说,揉着晶凝太阳穴的指尖轻了又轻,柔柔的,软软的。 “那你拿什么赔给我。”晶凝阖上疲惫的双眼,调侃般地轻声问道。 “以身相许怎么样?”叄麒突然变得很严肃,停下了指尖的动作。 疲惫的靠着叁麒的晶凝仿佛没有听到这句话,就这么靠着,微微的呼气声响起,叁麒看着渐渐步入梦的晶凝,极其轻柔地把晶凝缓缓的横抱起来,一步一步,和着晶凝的呼吸声,缓缓地朝着下一座城走去。 傍晚的红色余光拉长了叄麒的影子,天边没有落日,只是隐约可见西边的红色天色渐渐地在吞噬淡紫色的天光。 龙蛇大陆之上的独特昼夜交替的天象,印着晶凝惨白的脸颊,美得令叄麒心中隐隐作痛。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两只小雀,在半空中拥抱嬉戏,忙着归巢。 叄麒专注地望着天色交接的那一条明亮的线,看着浅紫和火红渐渐交融的一条贯彻整个苍穹的昼夜线渐渐东移,看着满天红光渐渐将少紫渐渐覆盖——夜色降临了龙蛇大陆。 鬼使神差地,叄麒眨了眨盯着天空微微发酸的双眼,一边缓缓向下一座城走着,一边轻声自言自语: “唉,晶凝啊,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了一个人,跟他走了,我会是什么样子,如果真到哪时候,我会做些什么?杀了他?还是干脆杀了我自己?奇怪了,为什么我会问这样的问题。” 叄麒摇了摇头,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自己的脑子。 怀中的晶凝不知是梦呓还是回答,喃喃地笑骂了一句: “猪,纯粹的猪头,以后就叫你叁猪!蠢的无药可救的叁猪!” ——————————猫骨分割线——————————— 冰与火之诗叄麒晶凝的第一篇外传就完结啦~!~各位亲喜欢咩?? 多多互动哟~~~ 第九十一话 羽铮的信(补昨日未更新章节,今日章节下午五点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金鳞圣山――鸢尾轩】 少年微微欠了欠身,朝惊讶得目瞪口呆的子鸢轻声道:“子鸢姑娘不必惊慌,在下清音,前来替羽铮大哥给你送一封信。 子鸢一听是羽铮派来的人,戒心明显放下了一些。但她的潜意识中,仍然因垂金楼一劫对所有陌生的人都有强烈的恐惧,所以她并没有接话,只是望着眼前这个青鸟变成的青衣少年。 少年见子鸢许久不做声,便向前迈了半步,潇洒地从怀中摸出一封信,双手递到子鸢面前:“子鸢姑娘,这是羽铮大哥给你的信,你收下吧。” 子鸢看着递至面前的金色信笺,信封上写着“鸢儿亲启”,那字迹明显(果然)是羽铮的笔迹,于是便双手接了过来,随手放在了窗台上,然后福了福身,轻声客客气气道:“多谢您,师父有没有说什么?” 清音见子鸢肯和自己说话,心里有些开心,便眯起凤目,笑嘻嘻道:“羽铮大哥说,希望鸢儿不要生气。虽然在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在下觉得,羽铮大哥是很疼惜子鸢姑娘的,希望姑娘能谅解羽铮大哥的苦衷。” 子鸢闻言扯了扯嘴角,淡淡笑了笑,眉眼之间却毫无波澜。她轻轻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师父的事儿,师父做决定便是了。” 子鸢转身去打开/房门,又朝清音福了福身,真诚地说道:“您进来坐坐吧,鸢儿为您烹茶。” “不了,深夜到访,实在不宜进入姑娘闺阁,清音任务已完成,便不久留了,日后有机会再来品尝姑娘的香茗。”清音见子鸢并不是客气做做样子,心里也很舒服,思及的确深夜孤男寡女不宜独处便只好推辞。 “也好,”子鸢听清音一说,也觉得不是非常合适,“那只能改日了,希望到时候您能和师父一起回来,鸢儿再为您沏一盏茶。” “时候不早了,清音还要赶回去,姑娘早些休息吧,别让羽铮大哥担心。”清音看了看东边金星渐明,午夜已过,已近凌晨时分,便抱了抱拳,告辞道。 “嗯,请带我转告师父,鸢儿很好,不用记挂。”子鸢转身从门口一个小茶几上包了几块精致的点心,送至清音手中,温婉地一笑,“您远道而来,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也不便留您用些餐点,这些点心是我亲手做的,您路上若饿了,可以垫一点,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别推辞了。” 清音年纪本来就和子鸢相仿,子鸢这样关怀,让清音心中对她好感倍增,于是凤目微眯,笑开道:“那在下也不多推辞(不多推辞跟恭敬不如从命是一个意思…稍微显得有点重复…改成既然如此吧……),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清音接过小纸包,揣进怀中,退后几步道:“子鸢姑娘保重,在下告辞了!” 话罢,只见他周身青光大作,伴着一声清脆的凤鸣,身后双翼伸展开来,将他的身体包裹其中,光芒过后,少年又变成了一只全身散发着青白色光芒的青鸟,扑扇着翅膀飞向了夜空中。 子鸢望着青鸟飞走的方向,心中竟然毫无感觉。 其实,她并不真的在意羽铮信中究竟说了什么,她对羽铮,也好像不似从前那般依赖了。方才清音对她说,“羽铮是非常疼惜子鸢姑娘”的时候,她竟然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只是麻木的回应。 子鸢自己都不清楚她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她只知道,自从回来后,一切似乎都潜移默化地改变着,一切感觉都不受人力控制地在悄悄变化。 青鸟离开后许久,子鸢感到一阵夜风袭来,她打了个冷颤,才想起刚才被放在窗台上的信。 拿起金色的信封,子鸢轻轻捏了捏薄薄的信,默默地撕开了信封的一角。 ――――――――猫骨分割线―――――――― 收藏呢?花花呢?猫骨想喝咖啡喵! 第九十二话 子凌来信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拿起金色的信封,轻轻捏了捏薄薄的信,默默地撕开了信封的一角。 信封之中滑出一张薄纸,寥寥数字――“鸢儿,朝中要事缠身,为师分身乏术,不能回去陪你行笄礼,望谅解。” 似乎是意料之中,子鸢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眸中的复杂情愫连她自己都并未察觉。 摇摇晃晃,子鸢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失落是什么。 其实自己明明都猜到了――从她懂事开始,只要羽铮离开,就从未有过早早能回来的。随着生日的接近,子鸢早就明白,自己一生之中重要的成年礼,是不可能有师父陪伴了。然而那一点点的希望和期待,却一直在自欺欺人。 如今,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字迹,却是白纸黑字的失望的事实。 “果然是这样呢……”子鸢自嘲地笑了笑,指尖捻了捻衣角,破晓前的鸡鸣闹得她心乱如麻。 几日的休养,子鸢已经渐渐忘记了刚回来时对羽铮的疏远,取而代之的是十六年来的依赖和疯狂的崇拜。 羽韶和卜仪的谈话虽然扰得子鸢睡不着觉,但是比起最重要的师父不能回来陪自己行成年礼只不过是一件转瞬即忘的小事罢了。 “子鸢姐姐,您在想什么?” “啊!什么人!” 子鸢被僵硬的童音吓了一跳,惊恐之中转身想看清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幽灵”,却因久站双腿发酸,脚腕一软,趔趄几步,撞翻了窗边摆着茶具的茶几。 冰冷的小手拉住了子鸢的柔荑,子鸢惊惧万分,泪水夺眶而出,挣扎着想挣脱被死人一般冷冰冰的手心。然而低头之间,恰好借着满天星光,瞧清了紧紧拽住自己的那个小手的主人。 留海盖住了大半张小脸,眼睛隐藏在阴影之中,浑身散发着冰冷恐怖的气息――正是子凌身边总是沉默不语的小烟罗。 认出了眼前的小孩正是曾照顾过自己的恩人的仆人,子鸢叹气出声,破涕为笑:“小烟罗,怎么是你。” “来送信。”烟罗并没有放开紧紧抓住子鸢的左手,像是怕她会逃跑一般。他艰难地抬起右手,探进怀中仔细寻找。 烟罗的右手似乎有些迟钝,子鸢隐隐看到他的脸颊有些汗水沁出。 “烟罗,你是不是找不到啊?”子鸢用袖角擦了擦残留的泪水,笑眯眯地问道。 烟罗僵硬地摇了摇头,机械地说道:“右手总是这样,很麻烦。” 似乎是终于摸到了,烟罗一直紧抿着的嘴角终于勾了勾。 缓缓从怀中抽出一封信,烟罗似乎非常艰难才将信举起来,然而手臂举到胸前却再也没办法抬高丝毫,就连坚持举着似乎都是极大的煎熬。 他的小手轻轻颤抖着,似乎非常疼痛。 子鸢见状,赶紧接过信,并握住了烟罗的小胳膊。 “怎么回事,受伤了么?”子鸢关切地问道。 烟罗只是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任务终于完成,烟罗明显松了口气,才缓缓松开了攥紧子鸢右手的小手。 “烟罗,怎么回事,怎么看你有些不对啊。” “子鸢姐姐,少主,生日会来看,不要哭。”烟罗不成句的话显得有些笨拙,子鸢闻言轻轻一笑。虽然烟罗平日里看上去死气沉沉,浑身弥漫着奇怪的阴冷和腐肉气息,但他毕竟只是个小孩子。 子鸢思及此,愈发担心起烟罗奇怪的右臂。 心中知道烟罗不愿让自己看他的手臂,子鸢心一横,左手反手抓紧了烟罗的小臂。 似乎是受到了极其大的痛苦,从来都习惯沉默的烟罗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 第九十三话 争执(感恩各位读者)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谁知子鸢是铁了心要关心他,不肯松开。 “烟罗,姐姐看看,怎么回事。”子鸢好言相商,温和地说道。 烟罗也许是被子鸢的关怀感动,也许是懒于拒绝,终是不再躲闪,乖乖地任由子鸢轻轻掀开他的外衫的右边广袖。 这一瞧,更是吓了子鸢一跳。烟罗的内袖完全被鲜血沁湿,袖子紧紧贴在烟罗瘦瘦的小臂上,透过血痂和血液的脏污,子鸢隐隐察觉到烟罗的右臂之上深深浅浅、阡陌交错的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子鸢心中心疼极了,她无言暗想,小心翼翼地松开了烟罗的手臂。 烟罗的旧伤被子鸢方才一抓,伤口似又裂开了,鲜血再一次染湿了满是血污有些发硬的衣袖。 子鸢拉起烟罗的左手,将他放在自己房内的软榻上,随手将信放在了榻上的矮桌上,然后转身去找医药盒。也许是心中有些担心,子鸢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生怕烟罗逃跑一般叮嘱道:“烟罗你别走啊,我给你处理一下,天呐,怎么那么严重。” 烟罗坐在榻上,两个脚丫触不到地面,便乖乖并拢搭在榻沿边儿上,左手放在膝盖上,右臂轻轻垂着。子鸢见他如此乖巧,便舒了口气,转身去柜子里找医药盒。 借着星光摸索了好一阵,子鸢终于找到了她的急救盒,然而转头再看,哪里还有烟罗的踪影! 烟罗方才坐着的地方还凹陷着,示意子鸢她并不是在做梦。 无奈地叹了口气,子鸢只好将药箱放回去。 随后,子鸢百无聊赖地坐在窗边的榻上发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个叫子凌的恩人似乎也给她送了一封信,便摸向矮桌。然而方才原本乖乖躺在那里的信封,此刻也不见踪影。 子鸢心中有些烦闷,心想烟罗怎么走了把信也拿走了。但究竟自己为何会有些生气,她自己也想不明白。 大约东方见白,子鸢终于觉得疲乏得紧,才迷迷糊糊爬上床,和衣而睡。 子鸢再醒来时,是被一阵嘈杂的对话声吵醒的。 门外的羽韶和羽瑟似乎又在争吵,闹得不可开交。 子鸢被吵醒,掰开眼睛发现光线有些暗,约莫已经接近傍晚,便坐起身,仔细听着门外的争吵。 “所以说你这个病秧子一点用处也没有,昨天夜里潜进人,你今天才给我说有什么用!”羽瑟似乎有些气急败坏,也许是子鸢上次在他身边走失让他对子鸢的安慰格外上心,生怕再有闪失。 “你不是更没有察觉吗?无脑。”羽韶的声音比羽瑟轻了许多,但冷淡更多,听起来只有讥讽,几乎毫无其他情绪。 “你既然能察觉,为何不抓到人来给我开开眼!恐怕你根本抓不到,病怏怏的身体,能干什么?”羽瑟冷冷地丢下一句,似乎很是生气,“昨天夜里明明是你的人当值,如果小鸢出了事儿,二哥回来,你怎么交代!” “不像你,眼皮底下丢了人~”羽韶一句冷嘲热讽,直戳羽瑟的痛处。 羽瑟瞬间被点燃,恼羞成怒,抽剑欲斩。 “三师叔!别这样!”子鸢见情况不对,一把推开门,呼喊道。 意识到被子鸢听到了对话,羽瑟有些羞愧,他狠狠瞪了一眼羽韶,将剑塞回剑鞘,转头温和地说道:“小鸢,对不起吵醒你了。” ――――――――猫骨分割线―――――――――― 感谢这两天读者们的谅解,姥姥去世,猫骨断更了四日,谢谢大家都能理解我。 第九十四话 道别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你那咆哮,醒不了才奇怪吧。”羽韶冷哼一句。 孰料羽瑟念在子鸢在场,竟然没有回话,只是怒瞪一眼羽韶,便又关切地问道:“小鸢,昨天夜里你有没有看到陌生人。” 子鸢想了想,于是说道:“有个叫清音的少年替师父给我送了封信。” 她故意将烟罗来送信的事情隐瞒起来。 羽瑟闻言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原来是听琴大人的入室弟子清音倪下!哼,不像有些人,小题大做。” 羽韶没有回话,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子鸢的一举一动,而子鸢和羽瑟却毫无察觉。 羽韶因为沉思而没有接话,这让院内的气氛有些尴尬。 也许是意识到这样的氛围有些诡异,羽瑟轻咳了一声,朗声笑道:“小鸢,二哥和你说了什么?” “我及笄的时候,师父赶不回来。”子鸢没精打采地说道。 羽瑟知道自己问错了话,便赶紧岔开话题。 一旁的羽韶见状,嗤笑出声。 羽瑟一副自知理亏的模样,拉着子鸢闹着要喝花茶。 子鸢只好答应羽瑟,告诉他自己梳洗过后便为他沏茶,届时希望四师叔也一起坐坐。 子鸢其实对羽韶并无太多好感,只是随便客气一下,没想到羽韶居然没有拒绝。 然,子鸢已经开口邀请了羽韶,也不可能反悔,只好悻悻地进屋梳洗。被羽瑟、羽韶这么一闹腾,子鸢将子凌的信件丢失一事全然忘记了。 —————————场景分割线—————————— 【榼城——皇宫】 破晓的鸡啼提醒了晶凝该告辞了。 她朝和自己聊了一整夜的蓝眸男子横横地说道:“喂,我得走了,你可别告诉别人你见过我啊。” 男人笑了笑,勾起的嘴角、清澈的蓝眸美的让晶凝一阵眩晕。男人弯着眼眸,寥寥瞥了一眼晶凝,拱了拱手:“刺客小姐,本王一夜没有唤人来抓你,等于是包庇了你,本王还没有傻到出卖自己吧?包庇刺客,似乎是要判死罪的。” “好吧~”晶凝从男人身边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捶了捶坐了一夜酸痛僵硬的双膝,说道,“不得不说,你的笛声的确好听,眼睛也漂亮极了。” “小姐过奖了,小姐的眼睛何尝不似湖水柔美呢?”男人邪魅地一笑,整个俊脸都明媚起来,“只是本王觉得,小姐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是有什么原因呢?” 闻言,晶凝只是摇了摇头,摊开双手:“不知道,我觉得我很正常,只是有些怕累罢了。不是人人都是浑身肌肉的。” 男人听见晶凝的回答,笑出声音:“如果小姐浑身肌肉,是不是有点恐怖啊!” “懒得和你说啦,我必须走了,再迟一点被那些鹰犬察觉,就麻烦了。”说着,晶凝不再理会喋喋不休想要逗她的男人,兀自从袖中摸出小哨子,轻轻吹出声音。 一阵漩涡过后,化蛇再次出现在晶凝身边。晶凝望着一脸惊讶的男人,自豪地说道:“这是我的乖宝宝,叫阿柏,可是上古化蛇哟!我就不信你们那个什么皇帝拥有比我的宝贝更厉害的水兽。”说着,晶凝宠溺地摸了摸化蛇的头,化蛇乖巧地蹭了蹭晶凝的手,双眼却警惕地瞪着男人,想说什么却张了张嘴吐了吐信子,终究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化蛇出声就会发大水)。 第九十五话 我在等你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察觉到化蛇的敌意,男人的蓝眸之中似乎有什么流光在跳跃,他在晶凝看不到的时候,朝化蛇邪邪一笑,做了个收声的手势。 化蛇妖眸怒视,张开嘴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威胁地抽动着尾巴。 晶凝看到了化蛇的不友好,却没有看到男人的动作,便伸出手拍了拍化蛇的头:“阿柏,不能对人家无礼,不乖!” 化蛇被晶凝一呵斥,有些不满,嘟着嘴乖乖收起尾巴,委屈地躲在晶凝身后,不再看男人。 “小姐尽快离开吧,再迟些天亮了,恐怕就不好走了。”男人提醒道,“这个送给你,下次进宫,用这个就好,就不用翻墙爬树了。” 说着,男人从怀里取出一枚小金牌轻轻放在晶凝手心之中。晶凝仔细一瞧,这小金牌的图案略显奇怪——金牌的正面雕着一只鹰首狮身凤尾的奇怪瑞兽,瑞兽的眼睛位置镶嵌着一枚透亮的蓝钻,背面只刻着一个篆体的“玄”字,除此之外别无装饰。 晶凝捏了捏这枚虽然小巧精致但分量丝毫不轻的金牌,佯装嫌弃地问道:“这么小的牌子,能干什么?” “下次你再来皇宫玩,就给门前侍卫出示这个牌子,他们就会带你找到本王,如果你届时还想要见陛下,本王就带你去。”男人笑了笑,表情暖得有些诡异。 晶凝心想,即使有诈,自己也不至于丢了性命,于是便将金牌挂在腰间,阴阳怪气地说:“这么好?你有什么目的?” “就当做姑娘陪本王寒夜之中聊了一宿的谢礼罢!”说罢,男人收起金笛,示意晶凝离开。 “那我就不客气了~”晶凝招了招手,化蛇见状盘起晶凝,拍动双翼向高空飞去,很快便消失在视线里。 晶凝离开后,男人重新闭上幽兰的双眸,声音一扫先前的温和,变得威严而缓和,他负手而立,长发迎着清晨的微风,随满池荷花一起舞动:“杜若,宣百官早朝罢!” 男人身后的树木阴影之中,突然闪出一位劲装护卫,他单膝跪地,一条黑纱蒙眼,低垂着头,干净利落地应道: “是!陛下。” 晶凝离开皇宫不出半里路,便察觉到了她的好搭档的灵力波动。 她驱使化蛇贴着地面低空飞行,果然看见了半依在树杈上望着天的叄麒。 “叁子?”晶凝吃惊地唤了声叄麒的外号,“你怎么在这?” “哎,小凝,你怎么才出来。”叄麒遥遥察觉到晶凝的气息,紧绷着一夜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我听到皇宫在搜捕刺客,还想如果天亮还不见你,我就闯进去救你呢!” “神经!那些蝼蚁能抓到我?” “是啊是啊!那些蝼蚁,怎么会是小凝的对手!”叄麒笑眯眯地讨好道,紫红的眸子中明显是安心,“回来就好,老大明日傍晚进城,让咱们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 叄麒说着,突然低头瞟到了晶凝腰间的金牌,于是故意装作不在意的口气,问道:“小凝,从哪里偷来的金子?” “切,你就这追求。”晶凝撇了撇嘴,“晚上没找着那个玄昱,碰到了个王爷,送我的,说下次带我去找玄昱。” 叄麒明显一怔,立刻警觉起来。 第九十六话 外交庆典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晶凝从来都是谁都相信,太容易被骗,万一是个圈套……而且,即使不是圈套,这个“王爷”的目的,似乎也并不太纯。 “你看什么看,看了也不送你。”说着晶凝用手护了护那枚金牌,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 叄麒无奈极了,但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摆了摆手,“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牌牌,本大爷的金子还少么?” “那些似乎是我的吧?”超级金子控的晶凝一听不乐意了,瞪着眼睛威胁道。 “是是是,是你的,都是你的行了吧!”叄麒灿烂地笑了起来,“那咱走吧,总挂在树上,又不是花。” “我是花,你不是!”晶凝收起化蛇,坐在树杈上,努了努嘴。 叄麒无奈地摇了摇头,抱起晶凝,跳下树:“你让我当花,我还不当呢,走吧走吧,再啰嗦人就渐渐多起来了。” 叄麒将晶凝放在树下的草地上,然后为晶凝带上面纱,从新背起她。 晶凝伸出手用力一巴掌拍在叄麒的右肩上,大笑起来:“好基友!就是好啊!人力坐骑~不错不错。” 叄麒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眸中的紫红色火光渐渐燃烧——那个所谓的王爷,一定要查出些信息来。 ——————————时间分割线————————— 【庆典当日/子鸢十七岁生日当天——榼城——皇宫】 高高在上的玄昱双目依然阖着,身着龙袍,不怒自威,独自坐在主位之上。 子凌身后左边坐着叄麒和烟罗,右手边坐着银蝰。四人均幻化了外形,看上去完完全全就是鲛人无疑。 子凌的旁边坐着羽铮,对面是金琵和羽笛,羽笛旁边坐着雨墨,其他文武忠臣依次落座。 庆典之上,热闹非凡。 七彩的焰火照亮了夜空,高台之上歌舞升平,宾客们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考虑到羽铮与子凌有些交情,玄昱便特意将他安排在鲛人一族的旁边,好有个照应。 热热闹闹的几轮敬酒之后,大家便开始自由活动了。 羽铮本对子凌就很有好感,借着庆典的机会,便多敬了几杯酒。 “子凌兄弟!没想到这么快就重逢了!”羽铮朗声道。声音大小恰好可以让对面的金琵和羽韶听见。 “羽铮兄,那日一别实在想念,”子凌心知羽铮的心思,会意地端起酒杯,面沐春风,非常给面子地真诚道,“今日能再聚,乃是知己重逢,可谓千杯嫌少!来!干!” 羽铮与子凌相视一笑,举杯同饮而尽。 玄昱虽然闭目不能视物,却将周围一切风吹草动尽数掌握——包括金琵的不屑的冷哼,羽笛的冷笑和雨墨将军的沉默…… 御花园之中表面上其乐融融,实际上所有人都暗自打着算盘。 鲛人一族一直以来都是传说之中的种族,从未涉足任何一块大陆,如今突然出世,虽不知目的为何,但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作恶。何况,鲛人一行人的举动,似是要与玄星建交。这对玄星来说,必是利大于弊的——传说之中海上作战能力强大无比的鲛人族的确是个极好的结盟对象。因此,玄昱对鲛人出使一事较为重视,羽铮更是借着这次机会,提升了自己在朝中的地位。 正因如此,羽铮在席间对子凌格外热情,也并不奇怪。 “子凌兄弟,不知鲛人族此次造访我玄星,所为何事?”一直默默不语的玄昱右手扶额,嘴角微微勾起,浅笑问道。 ————————猫骨分割线———————— 这两话因为有些男人之间的叵测对话--所以略显枯燥,但是很快,将会迎来一个高.潮!羽铮被陷害**,子鸢将要被送上火刑……而子凌为了救自己的珍宝,终于主动出击。 第九十七话 谈笑之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城府如玄昱,自然绝口不提心中怀疑是否真的存在鲛人一事,也不怀疑所谓鲛人来使的身份,只是轻描淡写地问其出使的目的。 “尚君陛下(玄昱因贤明之美誉天下皆知,被天下人尊称为尚君),鲛人一族一直枯守无尽之海,千百年来渐渐与世隔绝,文化退步,本座的长姐,也就是鲛人族当主界雅主张开拓视野,多与文明帝国加强沟通,才能强盛我鲛人族。何况,海中虎鲨族落一直欺辱我鲛人族已久,鲛人族的百姓日日身处水生火热之中,近百年来,鲛人族人数日益衰减,若我族再不开拓眼界,加速发展,恐怕就要被虎鲨族残杀干净了。”子凌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回道,“何况,我鲛人族一直以来都爱好和平,鲛人也是自由和和平代言,尚君陛下大可不必担心我族觊觎其他不属于我们的东西,毕竟,鲛人离开海水,是不可能生存的。” 子凌所描述的情况,基本和玄昱暗自派人调查的一些细枝末节吻合,虽然千百年来都没有见过鲛人族,但毕竟传说甚多,调查起来,还是会有根有据。玄昱见子凌说话头头是道,似不像捏造,而且这个“鲛人太子”灵力深不见底,强大如玄昱都无法完全看清其实力,这都让玄昱愈发相信这些人的确是鲛人族的来使。 尚君几乎没有多停顿,便真诚一笑,微微颔首道:“太子殿下多虑了,我玄星也是爱好和平的国家,自然是非常欢迎诸位的到来。且,朕早有耳闻,虎鲨一族残暴嗜杀,就连我国沿海居民也深受其害多年。斩杀剿灭好战的妖孽族群,本也是我国的职责之一,若能和鲛人族结盟,海上陆地还有何人能阻挡我们呢?。” “陛下所言甚是!若能与玄星帝国结盟,亦是我鲛人族的荣幸!他日,玄星若需要渡过海上,为捍卫世界而劳顿,鲛人族一定不遗余力,鼎力相助。毕竟,”蒙面的银蝰故意拖长了声音,顿了顿,“无尽之海可不是陆地上的朋友能随意踏足的地方。” 雨墨闻言面露愠色,但仍低着头抿酒,沉默不语。 银蝰声音不大,但字字铿锵,文武百官自然是听的真真切切,心中更是明白得通透――玄星是龙蛇大陆三国中最为强盛的一国,统一天下之心早已有之,只不过碍于绯流、苍云两国实力也非常雄厚,绯流的火焰龙骑士和苍云的冰凤骑士实力都极其恐怖,如果挑起战争,玄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更何况,三国和平交好已久,贸然开战只会陷自己于不义之地。因此,三国都暗有统一之心,却不敢轻易有任何动作。 三片大陆虽然相互毗邻,但大陆之间都有广阔的无尽之海间隔。 无尽之海之中气候变幻莫测,风云险恶,更有传说无尽之海之中有可以穿越时空的界门,若穿越海域,行军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全军覆没。因此海上交通一直很不便利,船只只能沿着海岸线航行,不但路程遥远,而且沿路关税较多,非常麻烦。 玄星若能率先和鲛人结盟,自会在实力、经济上高其他两国一筹。倘若日后可能会出现的统一之战,玄星有海上鲛人相助,就会占有一些先机。 思及此,在座的大臣大都在暗自思量如何从结盟之中捞到好处,如何才能借机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万一爆发战争,自己又该如何在败仗之中全身而退,在胜仗之中安居功劳…… ――――――――――猫骨分割线――――――――――― 猫骨也知道--这种场面对咱性情细腻的妹子来说有点无聊--~~ 不过各位亲若细细看就会发现,这些性格各异,各自心怀鬼胎的男人们,都是在盘算算计着。 故事发展所必须的情节,希望大家能够理解~~ 理解万岁~~ 第九十八话 惨淡的笄礼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然而他们却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鲛人族太子和他的随从侍卫,早在几年前就被子凌和银蝰杀掉之后烧成灰撒了。眼前的这个鲛人太子,不过是个长得很像的冒牌货。 子凌心中明白,玄星帝国也是自己必须报仇的灭族仇人之一,然而如今他羽翼未丰,只能借助玄星的力量,才能逐渐壮大自己的影响和实力。 子凌暗暗握拳,表面上却热情豪爽,几番私下敬酒,便和几位要臣建立了初步友好关系。 然而,他的心思却并不在这个虚情假意的宴会之上。 “羽铮兄,不知子鸢姑娘可好?”兴许是借着酒劲,子凌居然大胆地当着玄星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儿,问起了别人家闺中的少女。 “这……”羽铮有些尴尬,毕竟在政治场合谈及女子,并不符合常规,他余光瞥向面无表情的玄昱,见这位慵懒的帝王颔首示意,才轻声说道,“鸢儿前几日身子不适,近日来已经好了许多,承蒙子凌兄弟关怀。鸢儿常常提起兄弟,说是承蒙照顾,若有机会一定要再次感谢。” 子凌星眸弯弯,嘴角勾起:“子鸢姑娘能想起在下,是在下的荣幸。” 然而子凌心中却如寒冰一般――鸢儿被烟罗封印了记忆,怎么可能提起自己。这个羽铮,表面上看上去真诚老实,没想到也是虚伪、贪慕权利之辈。本以为将子鸢托付与他是一件好事,如今看来似乎要从新考虑了。 ――――――――――场景转换分割线―――――――――― 【庆典当日/子鸢十七岁生日当天――金鳞圣山――鸢尾轩】 子鸢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喝茶。 很久以前羽铮给她的那包从绯流国带回来的种子,终于发了芽。 子鸢望着那绿油油的苗圃,微微发呆。 羽韶坐在不远处。 自从那夜发现子鸢屋内潜入了外人,羽韶便每天一得空便坐在院里,似乎是在监视,却美其名曰:在二哥不在的时候保全子鸢的安全。 子鸢没有多想,只是默默接受了这种接近于软禁的保护和监视。 羽瑟曾与羽韶因此吵过几次,最后羽韶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之后,羽瑟居然莫名其妙地默许了羽韶的行为。 单纯的子鸢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些变化,依然过着自己的日子。 及笄本是一个女子中最重要的时刻,然而子鸢今日却只是被几个仆人服侍着换了发型,换了衣裳,大致过了几个步骤,便当做已经行礼了。 子鸢虽在山中长大,但也知道,这样“简陋”的及笄,是对女孩子极其不重视的表现。 她不因为不被重视而伤心,只是觉得有些寂寞。 羽瑟早早就送来了礼物,是一束极其美丽的鲜花,由羽瑟亲自采摘,丝带珠花是羽瑟亲手绑起来的。 羽韶送了她一朵梨花步摇,纯白美好。 然而她最在意最依赖的师父,却只有那封几乎没有任何语气的信。 子鸢其实明白,也理解,师父是不受宠爱的次子,空有抱负和爱民之心,却不得父亲重视,只好全凭自己的努力。羽铮在朝中的每一步,皆是如履薄冰,举步维艰,若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仁德温和”的长兄挤下去。 没有任何继承金鳞家族的可能性,此生都不可能成为金鳞之主的羽铮,只能靠自己,仰仗玄星帝都,博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猫骨分割线―――――――――― 求收藏~~~~求支持~~~~~求留言~~~~~ 第九十九话 少女初长成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心中也知道,自己不该去难过,可是十六年来,她几乎都和羽铮在一起,她的世界里曾只有羽铮一人。 尽管那个时候,羽铮也常常因为政事离开,但那时却不觉得寂寞难耐。 反倒是自从下山之后,面对繁华的街景,壮观的府邸,来来往往的仆人,子鸢却觉得比从前更加寂寞,仿佛一离开羽铮,便会被称之为寂寞的黑洞立刻蚕食干净。 子鸢自从此次回来以后,便一直郁郁寡欢,得知自己失去了一段记忆之后的子鸢,更加恐惧黑夜的降临,畏惧破晓的光明。原本快乐得像鸟儿一般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整日猜测,患得患失的少女。 子鸢望着那一池花苗,心中越发沉重。 直到有仆人进来通报有人求见,子鸢才从放空中缓过神儿来。 “带那人进来吧。”一直悄悄观察着子鸢表情变化的羽韶听见通报,冷哼一声。 “是,四殿下。”仿佛是如获大赦,那名家丁赶紧转头离开。 其实方才通报,他也没并有丝毫给子鸢通报的意思,仿佛这个鸢尾轩,羽韶才是它的主人。 子鸢死灰一般的心突然跳跃,她的胸口如有玉兔乱撞――是不是师父差人送东西回来了!是不是师父写信给我了!是不是师父…… 然而,当她看见那抹水蓝色的身影时,雀跃欢呼的心儿,比之前更加痛得撕心裂肺。 原来最可怕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错认为会有希望。 “小鸢妹妹。”晶凝走得似乎有些摇曳,但还是温柔地笑着望着眼睛里明显失落的少女,似乎料到了她的态度。 “凝姐姐,是您啊……”子鸢也许自己没有察觉,她的语气就像是一个丢失了自己最爱的糖果的孩子,可怜兮兮地惹人生怜。 “老大……哦不,太子殿下差我给你带了成年礼物,太子殿下说,您一定会喜欢的。”晶凝见子鸢表现得那样悲伤,瘦弱的肩膀仿佛在风中摇摆,一碰就会碎,忙轻声说道。 “……”角落里的羽韶扬了扬眉,似乎在思考什么。 “谢谢。”子鸢终还是站起身,福了福身。 晶凝发现,原本垂发的子鸢,盘起了发髻,珠花步摇衬得她稚嫩的脸庞略显轻熟的妩媚,鹅黄色的长裙飘飘摇摇,纯美却比从前多了一丝女人味,清澈的眸子之中隐隐藏着丝丝青涩的哀伤,显得少女更加柔美多情。 晶凝心中暗叹,难怪老大会如此迷恋自己的亲妹妹,如此我见犹怜的模样,自己都会忍不住想要呵护,更何况是本就最为心疼子鸢的他。 “别客气了妹妹,那日一别也有些日子了,我都有些想你。也许你不记得了,在你病倒的日子,太子殿下无时无刻不陪伴在你的身畔,你也曾……”晶凝突然意识到院子角落还有一个“外人”,便赶紧收了声,岔开了话题,“来来来,快看看太子殿下送的什么宝贝,你一定会喜欢的!” 子鸢对晶凝说的那些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她暗自想,也许那些正是她失忆的关键。但见晶凝不再多说,便也不好追问,便乖乖点了点头,上前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礼盒。 ――――――――――猫狗分割线―――――――――― 开始逐渐进入三角恋小highwave 收藏呢?? 剧透:二十话后,进入蛇王霸宠第二章,子鸢被迫嫁给身为“鲛人太子”的子凌。 第一零零话 霓裳羽衣(昨日回来晚了,今日补上今日章节下午发)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对晶凝说的那些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她暗自想,也许那些正是她失忆的关键。但见晶凝不再多说,便也不好追问,便乖乖点了点头,上前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礼盒。 “小鸢,打开看看吧,姐姐也想饱饱眼福呢。”晶凝见子鸢神情依旧低落,于是笑嘻嘻地说道。 因为体力不支,晶凝圆圆的脸颊看起来有些苍白。子鸢发现了她摇摇摆摆的身体,赶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晶凝:“凝姐姐,您还好吧?” “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了,那个,我能坐会儿么?”晶凝觉得头有些晕,便不客气地让子鸢扶着坐在了石凳上。 子鸢将精致的木盒子放在石桌上,然后真诚地关切道:“凝姐姐,您要不要喝点热茶?”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累了,快打开看看吧。”话罢,晶凝便自顾自双手肘在石桌上,笑眯眯地望着子鸢。 子鸢点了点头,轻轻解开了盒子上的丝带,慢慢将盒子打开。 木盒刚刚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盒子之中的七彩宝光便如流水一般弥漫溢出,刹那之间,珠光华彩便柔软地填满了整个小院儿,温暖的光辉将冰冷的石板地也染上了柔美的色彩。 子鸢的好奇心一下子被眼前美轮美奂的光辉完全调动起来,晶凝也好奇地伸长脖子,向木盒内望去。而一直坐在角落的羽韶,则是一脸严肃地瞥向这边。 盒子终于完全打开,满园珠光粼粼,宝光的暖流蜿蜒弥漫,缓缓溢出围墙,沁出院门,向鸢尾轩外慢慢扩散。 “好美啊……”晶凝由衷地感叹出声。 一旁的羽韶也满脸惊讶之色。 子鸢小心翼翼地将木盒之中的薄薄裙裳轻轻取出。那层层叠叠的衣裙居然可以叠进那么小的盒子中! 薄如蝉翼的七彩罗裙轻薄胜丝,柔软若云。轻轻托在手心,竟毫无重量。那薄薄的纱丽滑腻如脂,丝线闪闪发光,美的彷如仙人羽衣。 子鸢左轻轻捧着手中的宝衣,右手将盒子底部的七彩暖玉搔头、七彩夜明珠金步摇、七彩宝石项圈、七宝香囊一一取出。这些宝物的光辉与轻薄柔软的衣裳的柔光相辉映,一时间照亮了天空。 “竟是霓裳羽衣全套!”羽韶惊呼出声,弹身而起,五步并作两步至子鸢身前,死死盯着摆了一桌的宝物。 “怎么,这位小兄弟对小鸢妹妹的成年礼物有些兴趣?”晶凝似乎明显有些不悦,牙缝里挤出的话讥讽味十足,“莫不是金鳞作为泱泱大族,居然拿不出像样的成年礼送给我们小鸢妹妹。” 羽韶闻言,暗金色的眸中竟然毫无情绪,竟然一点也不生气晶凝这样轻视金鳞一族。 晶凝见羽韶居然没有发怒,微微有些愕然。 “世上居然真的有霓裳羽衣!”羽韶的目光被闪闪发光的衣裙、手势所吸引,感叹地说道,“没想到鲛人太子还真是大手笔,连这种传说中的东西都找得到。” “霓裳羽衣是失传的宝贝,但在我们老大,哦不,太子殿下的努力下,还是找到了霓裳羽衣的大部分配饰。” “这么说,并不是全套了?”羽韶轻轻拿起一枚七彩夜明珠步摇,恋爱地抚摸着,轻声问道。 第一零一话 头痛欲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是的,玉佩和丝履没有找到。太子殿下对此遗憾极了。” “听你们的语气,这个衣服非常珍贵了?”子鸢其实看到这套装的光辉就已经心中有数,但没想到居然是失传的宝贝,于是试探性地问道。 “没错,传说中这是九天仙子的羽衣,如果凑齐七件宝贝,会赋予它的主人绝世的灵力和不灭不老倾世容颜。”晶凝神秘兮兮地说道,“不过可惜,太子极尽全力,也只找到了五件。” “而且,在下曾从《龙蛇志》的残卷之中读到过一段,据说这霓裳羽衣,可以带领它的主人穿越时空,获得不老不死的神邸金身。即使身体被化作灰烬,也可转世重生,灵魂永不会灭。”羽韶略带童音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似乎很是激动。 晶凝认真地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男孩,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这让晶凝对他有了些莫名的好感。 “我也似乎听说过这样的说法,不过这种莫须有的传说,怎么能轻信呢?”晶凝友好地笑了笑,水蓝色的眸子弯成了月牙,“转世或者不老不死之事,都不是我们该去想的,若能真的永葆容颜,已经是不错的了。你说是吗,小鸢。” 子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凝姐姐,按你们说的,这衣服如此珍贵,太子殿下怎么能送给我呢?我还是不能收这样珍贵的宝物。凝姐姐,请您告诉太子殿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这么珍贵的宝物给我实在是浪费了。” 说着,子鸢将首饰一件一件放回盒子底部,又将羽衣折好,放了回去。 随着木盒轻轻阖起,满园宝光才终于暗淡消失。 晶凝为了让子鸢收下礼物,百般劝说,子鸢已然倔得不依不饶,就是不肯收下。晶凝无奈之下,只好又将霓裳羽衣原封不动地带了回去。 其实晶凝来之前,子凌就告诉过她,子鸢有可能会不收礼物,如果再三坚持之下子鸢还是不肯收下,便就不要勉强。 晶凝不明白,既然老大真心要给小鸢送礼物,为什么不硬将东西留下。 羽韶自晶凝带羽衣走后,也离开了院子,不知去向。 子鸢一个人坐在院子中,盯着花池胡思乱想。 “那个太子,似乎是我的恩人。”子鸢自言自语,“但为何,我对他的相貌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也不记得他曾照顾过我……难道他就是被我忘记的人?” “也不对啊,我和他怎么会有深入的交往呢?我从小是师父带大的,根本不可能认识其他人。我到底忘记了什么……”子鸢越像越头痛,越是用力想,越觉得眼前阵阵眩晕愈发剧烈,头部闷闷生痛。 “叫哥哥……我爱你……”又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里的男声。 “啊!!”子鸢痛得跌滚在地上,粉拳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太阳穴,泪水夺眶而出。 “只要你快乐……足够了……我足够了……”男人的声音仿佛是从心底传出。 “你究竟是谁!是谁!”子鸢哭喊着,浑身沾满了落叶和泥土。 子鸢不住地打滚、哭喊,奈何今日不知为何,竟无一个婢女前来,空荡荡的鸢尾轩似乎只有子鸢一人。 子鸢无助地伸出手,想要爬向房内,却因为一波又一波的剧痛而缩在冰冷的石板上。 终于,她因脑部剧痛,体力不支,沉沉地昏了过去。 院门外的羽韶,躲在门外,冷冷地望着晕倒在地的子鸢,心底有些疑问,渐渐明朗。 而在远处的树梢里,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闪而逝。 ――――――――猫骨分割线――――――― 下一话,羽铮的吻和表白。 亲们,期待么? 留言互动~求收藏,求荷包~~ 第一零二话 羽铮回府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五日后】【金鳞圣山――羽铮府门前】 “鸢儿呢?”风尘仆仆的羽铮刚跳下羽狮,便一把抱住自己的好兄弟羽瑟,然后转身又想要给羽韶一个兄长的拥抱,却被巧妙地避开了。羽铮一副“意料之中”地笑了笑,便不再追究。 羽韶躲开了羽铮的拥抱,心中又有些许愧疚,便欠了欠身,乖乖问候道:“二哥,您回来了!” 羽铮欣慰地点了点头,暗想:“韶儿的孤僻性子渐渐好一些了,似乎也不似从前那般疏远所有人,这是大好事。” 羽铮心情变得很好,他伸出手用力拍了拍羽韶的肩膀,又揉了揉羽韶柔软的暗金色长发,笑眯眯地说道:“韶儿,长高了一些呢。” 羽韶虽然心中极不情愿被羽铮摸头,但对于这个百般纵容自己的二哥,羽韶还是非常乖巧的。因此,他只是梗着脖子瘪着嘴,并没有拒绝羽铮的示好。 “哼。”羽瑟见羽韶和羽铮有些亲切得刺眼,便没好气地说道,“二哥不是想小鸢嘛?小鸢身体不太好呢!!” 羽铮闻言,用力一拍手,赶紧松开羽韶,大步大门内走去。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脚步却没有停下,只是转过头,大声对自己两个弟弟道:“啊!我先去看鸢儿,瑟儿把羽狮带去兽舍,瑟儿韶儿咱兄弟晚上再叙!” 匆匆忙忙,羽铮三步并两步,风风火火赶到鸢尾轩,远远瞧见子鸢的背影。 小小的人儿比起从前,似乎单薄许多。 “师父!” 听见熟悉的脚步,子鸢站起身,转身瞬间,却早已是热泪盈眶,百般思念和千种柔情一并夺眶而出。 “鸢儿!”羽铮飞身一跃,还未等子鸢转身,就已将这日思夜想的小人儿按入怀抱之中。 子鸢的泪顺着脸颊滑下,滴落在羽铮的袖口。 羽铮紧紧从背后抱住小小的子鸢,将脸埋入子鸢的长发之中。 少女发间特有的**伴着温润的气息迷乱了羽铮的心,他轻轻用鼻尖蹭着子鸢的秀颈,轻轻说:“鸢儿,还好吗?瑟儿写信告诉我说你总是做恶梦。” “师父……”子鸢心中似有百般委屈,却如鲠在喉,哽咽着说不出半句话。 羽铮心疼极了,他将子鸢轻轻转过来,慢慢抱进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万千青丝,心中极不是滋味――若不是自己对政治抱负的不舍,也不至于丢下子鸢一人独自度过女孩子一生中第一个重要的时刻,若不是当初自己乏于照料,也不会害子鸢如今…… “鸢儿,师父回来了,给你带了礼物,要不要看看?”说着,羽铮轻轻放开了自己的双臂,却不料子鸢紧紧蜷缩在羽铮怀中,无论如何都不愿离开。 羽铮见状,心口微微一颤,突然想起那夜险些脱缰的**,身下钝钝地痛了起来。 羽铮想要推开子鸢,子鸢却用力攥紧了羽铮的衣衫,哭着不肯松开半分。 羽铮终是不忍心再让子鸢落泪,便将子鸢横抱而起,抱着子鸢坐在了石凳上。 “鸢儿,你看看这个。”羽铮像变戏法一般挥了挥手,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绢包,递进子鸢手中。 子鸢见师父送自己礼物,一时间笑逐颜开,睫毛之上的泪珠印着灿烂的笑容,迷得羽铮微微失神。 ――――――――猫骨分割线―――――――― 自控力极强的羽铮终于要表白吗??~~~话说收藏呢? 第一零三话 终身相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小心翼翼地接过绢包,仔细看了又看,才轻轻将绢布打开。 绢布之中,躺着一枚小小的玉簪。 此簪玉质细腻,入手生温,玉簪之上雕着一朵小小的鸢尾花,花瓣之上缀着几滴露珠,花蕊之中一只栩栩如生的小蝴蝶振翅欲飞。整支玉簪雕刻浑然天成,每一条玉纹都被用得恰倒好如,玉簪之中仿佛有白雾轻轻流动,美不胜收。 子鸢擦了擦眼泪,又极其小心地将玉簪捧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 “鸢儿若是喜欢,便戴起来吧,这是为师亲手给你雕成的。为师没有什么宝物送你,但这是为师的一片心意。”羽铮见子鸢似是极喜欢这枚簪子,心中忍不住甜丝丝得,他轻轻摇着怀中的人儿,柔声说道,“此簪乃是蓝田暖玉雕成,可以生肌驻颜,养心暖身,鸢儿身子不好,正适合佩戴这种玉器。” 子鸢当真是喜欢极了,将玉簪比在发间,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师父,好看么?” “好看,好看。”羽铮宠溺地笑起来,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子鸢的秀鼻,“师父给臭美的鸢儿戴起来,好么?” 孰料少女闻言双颊绯红,深深垂着头缩进男人怀中。 原来,子鸢曾在书中读到过,在龙蛇大陆之上,男人为女子佩戴自己送的簪子,便是询问少女是否愿意终生相伴。 子鸢的确仰慕自己的师父已久,能日夜与羽铮相伴,曾是子鸢最大的愿望。 尽管先前子鸢由于得知自己失忆而苦恼万分,莫名的疏远感也曾困扰着她,但是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羽铮此次离开的日子里,子鸢对他的思念随时间推移而猛增数倍。被噩梦困扰的子鸢仿佛一只受惊的鸟儿,孤零零地寻找着依靠。恰在此刻,羽铮回来了。 那种极强的依赖让子鸢忘记了一切,只想投入羽铮怀中再也不放开。 当然,这种感情,同样出现在羽铮的心中。 子鸢忍不住回忆起和羽铮的点点滴滴,从刚刚懂事时候的耐心教导,到后来无数个寒冷夜里的温暖怀抱,再到如今最值得依赖的怀抱…… 子鸢找不到任何理由去拒绝眼前这位世界上最熟悉的男人。 思及此,她羞涩地点了点头,连脖子都一起泛着粉红,动情地说道:“我愿意……师父……我愿意……” 子鸢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羽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羽铮愣愣地望着子鸢羞红的小脸,心口一阵烦闷,胸口的小鹿仿佛就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师父不是问鸢儿,愿不愿意与您终生相伴,不离不弃吗?”子鸢见羽铮许久都不做声,以为羽铮想要反悔,急忙说道。 这一说,是真的让羽铮吓了一跳。 羽铮惊愕地望了望急切地盯着自己的子鸢,再看了看子鸢紧紧握住的玉簪,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 “啊!”羽铮心中大惊,赶紧解释道,“鸢儿,鸢儿,为师没有想到居然有这层意思,这……” 孰料,子鸢还未听完羽铮的解释,便瞬间羞怒交加,痛哭出声。她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羽铮,将玉簪塞进他的手里,跌跌撞撞地奔向闺阁。 子鸢反应如此之大,是羽铮万万没有想到的。 她突然之间的激烈举动,把羽铮吓了一跳。短暂的惊愕之后,羽铮一步跃起,将哭成泪人儿的子鸢又捉回怀中。 “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呜!”子鸢泪如雨下,奋力挣扎。 羽铮心口犹如刀绞,手足无措之间被子鸢挣扎推开,羽铮愣在原地,看子鸢哭着逃回屋中,重重地砸上门。 ――――――――猫骨分割线―――――――― 收藏呢?花花呢?咖啡捏?亲们要多和我互动呀~~ 第一零四话 表露爱意(26日两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吓坏了,他从未见过子鸢这种模样,他手足无措地保持着被子鸢推开的姿势,心痛得无法呼吸。 “鸢儿……”羽铮望向紧闭的门,又望了望手中隐隐传来温暖的玉簪,受伤地低语。 屋内子鸢的哭声愈演愈烈,子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何尝不是呢? 子鸢敬仰羽铮已久,走失回来之后更是心中空虚异常,终于决定彻彻底底依赖羽铮的时候恰巧羽铮让她误以为他在示爱…… 自作多情的羞辱、无助和委屈一齐袭来,子鸢心中痛的仿佛要死掉了。 门外的羽铮听着子鸢的哭泣,心中的情愫愈发复杂。 胸口那股莫名的火焰愈演愈烈,终于喷涌而出,爆发泛滥。 “砰砰砰!”羽铮用力拍打着房门,神态焦急,金眸之中心痛尽显无余,但眉宇之间的犹豫不决,却换成了毅然和决然。 “鸢儿!开门!” “你走!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鸢儿!你开门,你开门听我给你说!” “呜呜呜呜!!!你滚啊!!” “砰!!!” 羽铮一脚踹开、房门,两步闯进内室,将子鸢从床上一把扯起,紧紧按入怀中,不顾子鸢的挣扎,死死锁住子鸢。 “放开!放开!”子鸢悲愤万分,用力挣扎。 羽铮任由子鸢捶打,眉头紧锁。 “滚开!放开我啊!!” 羽铮再也无法禁锢着怀中的少女,生怕挣扎之中弄痛了她,于是心中一横,右手握住子鸢的头,吻住了少女的唇。 “!” 突如其来的吻惊得子鸢停下了挥舞的粉拳和哭喊。 子鸢的反应仿佛是对羽铮的吻的鼓励。 羽铮失控地拥住自己最疼爱的珍宝,忘情地加深这个不该的吻。 羽铮的唇,柔软而温暖,轻轻地含住了子鸢甜美的唇瓣,安抚着子鸢受伤的心。 他轻轻地品尝着渴望已久的甘甜,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身上的责任,忘记了一切。 子鸢从惊愕之中清醒过来,却又陷入了绵绵的爱意之中。 羽铮的温柔像是可以抚慰一切伤痛,让子鸢的委屈瞬间被融化。 笨拙地迎合着羽铮轻柔的吻,子鸢只觉得自己的心儿,都软了…… 良久,羽铮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怀中的小人儿,低着头,将下颚轻轻抵在子鸢的头顶。 他心中的烈火已将一切理智燃烧殆尽,此刻的羽铮不再是子鸢的师父,不再是金鳞家的次子,不再是鼎鼎有名的大将军,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拥抱着自己珍惜的女人的男人。 “鸢儿……”羽铮轻声喃喃,“不要再哭了。” “师父。”子鸢幸福极了,幸福到连自己心口莫名地抽痛也忽视了。 羽铮怜爱地轻轻抚摸着少女的长发,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长发,浓浓的爱意和宠溺表露无遗。 “师父,您……” “鸢儿,我再也不会让你流泪了。”羽铮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怕稍稍大声,就会将子鸢吓得消失了一般,“你愿意,让我呵护你一辈子吗?” “我……”强烈的幸福感让子鸢不住地颤抖起来,她紧紧攥着手心,长长的指甲嵌出深深的痕迹,激动的泪水溢满眼眶,声音颤抖字不成句,“我……我……” ――――――――猫骨分割线―――――――― 究竟“我……”出个神马结果?收藏飙起来! 第一零五话 手下留情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同一时间——榼城——驿馆——天字①号房】 子凌依然是鲛人的一副装扮,倚靠在窗边,喝着茶,半眯着眼睛。 捏着品茗杯的手指有些泛白,明显是用了很大力气,看上去极像是在对着杯子泄愤。 也许是考虑到身处玄星帝都的驿馆之中,子凌明显收敛着怒火,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直接将杯子捏成粉尘。 “银蝰。”子凌眉心微微皱了皱,似是有些纠结,“你也看到了吧” 说着,子凌指了指桌上一个小水镜,水镜之中,金鳞羽铮紧紧抱着子鸢,两个人双唇交叠,画面极其刺眼。 一旁的银蝰听见了,忙放下手中的品茗杯,如履薄冰道:“少主息怒。” “他吻鸢儿。”子凌尽量让自己表现的若无其事一些,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然而,他广袖之中的左手紧紧攥着,口中的字句也仿佛是从牙缝中咬着吐出的。 一向善于隐藏情绪的子凌,永远是一遇到事关子鸢,便无法冷静。 “少主,”银蝰小心翼翼地试探性说道,“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子凌眼中明显燃起嫉妒的凶残,瘪了瘪嘴,并未说话。 银蝰见状,赶紧毕恭毕敬地说道:“我们可以这样……” 子凌闪过一丝愕然,但瞬间回归平静,随后脸上的肃穆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表情的淡漠:“你确定这样可行?” 银蝰藏在面纱之下的脸似乎露出了笑意,他抬起右手,挥了挥,示意身后坐着的烟罗过来。 烟罗会意,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信纸有些皱,似是湿了水又被风干的,水渍的地方字迹非常模糊,内容却依稀可见。信纸之上落着几滴墨花,盖住了一些内容。信中字迹刚劲浑厚,似是出自名家之手。 整个信都看上去有些模糊,唯有开头异常清晰: “鸢儿亲启: 鸢儿,近来可好,为师非常记挂你……” 看到这里,子凌瞬间明白了银蝰的用意,嘴角残忍地勾了勾,但仍未吐露只言片语。 “少主,您意下如何。”银蝰像是摸透了子凌的心意,隔着黑纱幽幽地问道。 子凌似陷入了思索之中,良久,他点了点头。 “明白了,那么属下这就去办。” 银蝰拜了拜,起身,刚欲离开,又被子凌叫住。 “银蝰,适可而止,不要太过了,毕竟金鳞羽铮……”子凌似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才挤出半句话。 银蝰闻言,领命,恭恭敬敬地拜了拜,才终于退出房间。 “少主,您为何要对羽铮手下留情。”低着头的烟罗见银蝰离开,才执起稚嫩的童音,毕恭毕敬地问道。 “他毕竟养育了鸢儿这么多年,若没有他当年的恻隐之心,本座便永远不可能见到鸢儿了。”子凌望着窗外。 与其说他在回答烟罗的询问,不如说他更像是自言自语。 “而且,金鳞家中,金鳞羽铮也的确算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烟罗沉默不语,不愿去打断子凌的兀自低语。 过了良久,直到夜色渐渐为屋内的一切蒙上了一层暖暖的红色,子凌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恰好此时银蝰、叄麒和晶凝三人敲门,子凌轻咳了一声,示意烟罗开门,让门外三人进入。 ————————猫骨分割线———————— 收藏呢亲们!?说好的互动呢~~~ 就要进入高、潮阶段,亲们的回应呢?? ps:昨天我不小心发了两遍同一章节,已经修改成了一零四话表露爱意,但是未审核,可能明天就会放出,今日照常往后更新,相当于昨天是两更,希望大家见谅我最近工作太累了,所以有点搭错线连续两次发一个章节==!错过的那个场景希望各位亲等明天修改出来了再看看,谢谢大家的谅解! 第一零六话 大逆不道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逆子!跪下!” 金琵满脸怒容,双眉如剑,一掌击碎了右手边的茶几。 茶几之上的茶杯应声粉碎,沸水四溅。 羽铮站在正中,神态毅然,眉间隐隐可见丝丝委屈与愤怒。 “父君!您还0好吧!热水有没有烫到您?”羽笛从身边的丫鬟手里抢过手帕,赶紧给金琵擦身上的水渍。 金琵怒火中烧,却并没有将怒火发在献殷勤的羽笛身上,只是颤抖着手指着站在面前羽铮。 “儿子不知犯了什么错,让父君如此动怒。”羽铮心中虽然万分委屈,但仍然不卑不亢地说道。 “把那个贱妇给本君拖上来!”金琵明显是怒已至极,以至于不愿意和羽铮多说一句废话。 听见金琵的怒喝,羽铮心中莫名地暗呼一声:“不好!” 当衣发凌乱,花容失色的子鸢被四名金鳞侍卫扯进来之时,熟悉的脚步声和低声啜泣让羽铮瞬间认识到――自己最恐惧的事情,终于还是应验了。 “师……师父!”被紧紧押解着的子鸢看见背对着自己僵硬地站着的羽铮,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奋力想要挣脱侍卫的禁锢。 几番挣扎无果,心一横,朝着抓住她胳膊的一个侍卫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侍卫吃痛地倒吸一口气,但训练有素的金鳞侍卫,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轻轻一咬而松开手呢? 羽铮心中紧张极了,他手心紧握,不敢转身去看身后拼命挣扎着哭泣的子鸢。 他知道,如果他轻易地去回应子鸢的呼唤,那么就更容易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放开我!放开我!师父!师父救我!你们干什么抓我!” “二哥!二哥!”就在这时,羽瑟的呼喊声从门外吵了起来,羽铮终于有了名正言顺转身去看的借口,假意向门的方向望去。 子鸢泪眼朦胧,娇颜戴珠,看上去楚楚可怜。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得,惊恐地四下张望。 羽瑟这时恰好闯进厅里,一见子鸢被四名侍卫抓着,立刻剑眉一横,右手扶着佩剑,大喝一声:“大胆!谁准你们抓小鸢的!把你们的脏手给本少爷拿开!” 羽瑟这一喝,倒是让那几个侍卫为难了,看看金琵,又看看羽笛,再看看羽瑟,眼神来来回回,都透着尴尬和难意。 “怎么,本少爷不是金鳞吗?”羽瑟一见这几个侍卫的神情,可不乐意了,大喝一声,上前一步,拨开后面的两个侍卫,一把抓起子鸢的手臂,将她扯到自己身后护了起来,“你们这群臭奴才,反了你们!” “属下不敢!”几个侍卫赶紧单膝跪在地上,心中嘀咕着:“这几个父子闹腾,何必把我们这些人扯进去。” 羽铮曾是从士兵开始摸爬滚打起来的,当然是明白这些侍卫的不容易,于是摆了摆手,温和地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四个侍卫如获大赦,再三感谢了仇将恩报的羽铮,歉意地看了一眼被抓青了手腕的子鸢,赶紧跑出了大厅,顺便带上了大门。 “哟,父君,您怎么有空召见二哥?羽笛也在啊?”羽瑟扫了一眼正位上坐着的金琵和一旁的羽笛,鄙夷地说道,“不知道又是有什么政治高见啊?” 金琵今天是气急了的,竟破天荒地无视了羽瑟的挑衅,怒瞪着羽铮,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逆子,早知道你会如此大逆不道!居然给我金鳞蒙羞!简直罪该万死!” 羽瑟闻言微微一愣,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神情复杂地望着羽铮和子鸢二人。 一旁的羽笛依然是一脸笑意,只不过今天的笑意少了虚伪,更多了得意。 金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金色的眼睛之中却饱含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你那个贱妇母亲一样,居然也搞这些**的勾当!果然贱胚子是遗传的!本君当年就该掐死你” ――――――――猫骨分割线―――――――― 羽铮的母亲究竟是什么身份?羽铮被指**,子鸢和羽铮的命运究竟何去何从? 猫骨要见到收藏!亲,收藏呢! 第一零七 尚不如生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金琵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金色的眼睛之中却饱含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和你那个贱妇母亲一样,居然也搞这些**的勾当!果然贱胚子是遗传的!本君当年就该掐死你” 羽铮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关于自己母亲的消息。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和羽笛、羽瑟、羽韶四人是一个母亲生的,母亲只是早年去世,自己才没有映像,没想到今天金琵一气之下失口说出了一些东西。 金琵一说出口,立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干咳了一声,金眸闪烁,瞥向屋顶。 羽笛在旁边会意地岔开话题:“二弟,现在外面四处在传,说你和你的小徒弟子鸢小丫头当街搂搂抱抱,举止暧昧,更有人看到了你们,嗯,咳,亲吻的场面。老百姓都指着脊梁骨说你们**不耻,说我们金鳞家风不严,你对此可有辩解?” 羽铮听到羽笛的话,似是早有所料,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无奈地暗暗叹了口气,反而是子鸢,似是受了很大的刺激,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羽笛。 一旁的羽瑟闻言,闻言勃然大怒转而望向羽铮,似是非常失望,质问地看着羽铮,见羽铮并没有给自己任何答复,羽瑟一气之下拂袖摔门而去。 “你可有话说。”金琵鄙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那眼神根本不像是一个父亲看儿子的神情。 “话都叫你们说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儿臣还有什么话可说呢?”羽铮凄然笑了笑――果然是一旦遇到任何困难,金鳞家根本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依靠,不落井下石,就谢天谢地了。 “大胆!”金琵见羽铮藐视自己的权威,盛怒之下腾地一下站起,一步跃至羽铮面前,一巴掌朝羽铮扇去。 羽铮自幼从军,天赋秉异,更幸得名师真传,习得一身好武艺,理应是可以避开这全力一掌的。 然而金鳞金琵何许人也?金鳞氏当主,实力自也非等闲,速度之快肉眼难辨。 更何况,羽铮根本就没有闪避的意思。 “啪!!!” 一声响亮的声音,羽铮应声吃力猛退三步,才勉强站定,左脸颊上的掌印沁出了血花。 子鸢心中一揪,泪如断珠,哭着冲向羽铮,却被金琵一计掌风拍向身后的石墙,子鸢身体何等虚弱,一口鲜血喷出,软软地跌落在墙角。 “你!”羽铮自己被掌掴都可以忍气吞声,子鸢莫名被打却是一击锥心,他金眸怒瞪,抬眼望向自己自幼就极其陌生的“父亲”。 “逆子,你给我金鳞圣族蒙羞,死不足惜!如不是念在你这些年在玄星卑颜屈膝得到了些地位,本君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金琵剑眉一抬,一副厌恶的神态,似是极其不屑多看羽铮一眼,“本君会禀明玄星的皇帝,你这般不堪,根本不配被玄星委以重用,你最好想个办法把我们金鳞的面子挽回来,否则本君让你生不如死!” 这是羽铮听到父亲对自己说的话最多的一次,却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题。 从小便没有爹爹疼,娘亲爱的羽铮,以为自己只是不够强,不够优秀,所以才得不到父君的注意。 因此,他自幼便好强好胜,年纪轻轻便从军拼命,只为得到父君的认可。 渐渐地,这种强迫症一般受虐的好强,仿佛成了一种习惯,深入骨髓。但是却依然没有换来金琵一次夸赞。 如今,金琵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咬牙切齿指着鼻子说恨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羽铮心中的痛,是用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的。 羽铮错愕、伤痛地望着不屑地转身而去的父君,心口仿佛有万只钢针在刺自己。 ――――――――――猫骨分割线―――――――――― 面对舆、论开始倒戈,羽铮该如何面对。 接到金琵奏折的玄昱,又会如何处理? 第一零八话 是福是祸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不必特意奏禀了,朕已经来了。”一声爽朗浑厚的中音突然响起。 那声线极其明媚,中气十足,似将厅内压抑的气氛一扫而光,突然换上了阳光与温暖。 “玄星帝国尚君陛下驾到!”接着是一个掐着嗓子的高声调拖着长长的尾音的通报。 金琵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肃杀,但很快换上浓浓的友好笑意,一旁的羽笛更是永远的一副微笑的虚假模样,看上去极其温和、人畜无害。 子鸢因为内脏受震击难以负荷,嘴角渗血,终于昏了过去。 大厅正门被两位身着黑衣的内个侍卫打开,身着墨色丝绸便服,玄色长发被一根深色丝带一丝不苟地束好,高高的马尾垂落在身后,轻轻落在层层叠叠的衣角之上。 玄昱微微阖起的双眸勾勒着一个极其美好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丝暗色。他看起来精神饱满,心情似是不太坏。 “陛下万福。”金琵剑眉一挑,笑的很是自然。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羽铮退至羽笛身侧,金琵身后站好,与羽笛异口同声拜道。 “朕没穿黄袍,便不必如此拘礼了,金鳞叔叔,两位将军都平身吧。”玄昱微微颔首。 “陛下莅临寒舍,令金鳞山蓬荜生辉。只是不知,陛下突然屈尊驾到,究竟是所为何事呢?”金琵站直身,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朕近日来异常想和羽铮将军下棋,恰逢朝中大事都已提前处理妥当,朕便微服出行几日。这不,走来走去,还是绕到了金鳞山附近,便来与羽铮对弈几局。”玄昱的语气异常温和,仿佛在说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原来如此,犬子有幸得陛下器重,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金琵笑着,还拍了拍身边羽铮的肩膀,看上去似乎父子二人非常亲密。 玄昱虽然目不能视,但似乎将面前的一切都早已了然于心,他淡淡一笑,说道:“羽铮爱国爱民,忠于玄星,德才高尚,为玄星的疆土稳定立下过汗马功劳,朕重用他,是应该的,更何况,朕一直还觉得亏欠了羽铮的忠心。” 金琵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恨意,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依然挂着微笑的羽笛。 “陛下所言甚是,能为我国效力,是我金鳞一族的荣耀,”羽笛何其聪明,自然明白父君的用意,他深深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说道。 “甚好,朕得有羽笛、羽铮兄弟二人作朕的左膀右臂,玄星必是和平稳定的。”玄昱适时地夸了夸他并不怎么喜欢的羽笛,面子给得十足,“待将来,金鳞的三子、幺子成年,希望金琵当主也能舍得将他们送进玄星军营。” “那是自然,能为陛下和玄星帝国效力,是金鳞的责任和义务,只不过,”金琵眸中极其不易察觉的一丝鄙夷悄悄划过,“本座的幺子天生体弱多病,身体孱弱,连短剑都提不起来,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闻言玄昱似有些遗憾,摆了摆手道:“朕也曾听闻幼子身体虚弱,没想竟至于此,当主应该多找些巫医瞧瞧,别耽误了孩子。” 顿了顿,见金琵没有作答,便岔开了话题,但是在心中,却暗暗记住了这个金琵不愿意提起的孩子。 “朕方才进来时,就已经听到金鳞当主大人正在审讯羽铮,似是听信了什么谗言?” 羽铮闻言,疑惑地望向这个永远透着浓浓神秘感的帝王,他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了帮助羽铮,还是另有原因,实在难以揣测。 是福是祸,羽铮心中尤为忐忑。 他悄悄瞥了瞥墙角昏倒的小子鸢,心窝阵阵揪痛。 第一零九话 偏袒羽铮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闻言,疑惑地望向这个永远透着浓浓神秘感的帝王,他此次前来,究竟是为了帮助羽铮,还是另有原因,实在难以揣测。 是福是祸,羽铮心中尤为忐忑。 他悄悄瞥了瞥墙角昏倒的小子鸢,心窝阵阵揪痛。 金琵见玄昱似是要插手羽铮一事,面色明显有些不悦,他忍了忍怒火,让自己看上去只是因为羽铮而生气:“这孽子与自己的徒弟苟且不清,民间早已传得不堪入耳!更有些闲人竟将他们的**之事编成了歌谣,现在玄星之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堂堂金鳞望族,竟出了一位**不耻之徒!” “竟有此事,朕竟浑然不知。”玄昱面上闪过一丝惊愕,“不过羽铮向来谨小慎微,德行敦厚,相比不会犯如此大错,怕是爱嚼舌根之人见羽铮疼爱徒弟,便胡乱添油加醋的罢。” 玄昱明显有些向着羽铮,这让羽笛和金琵两人都非常不悦,但两人均未表现出丝毫不妥。 羽笛笑着颔首道:“陛下圣明,属下也觉得如此,二弟虽然平日性子耿直,不拘礼节,但也不至于不堪如此。” “羽铮,你可有话说?”玄昱似是不愿多听羽笛的旁敲侧击,朝着羽铮所在轻声问道。 “陛下!”羽铮心中一阵感激,暖流涌动,他起身向前一步,朝着玄昱的方向噗通一声跪下,深深一拜道,“臣的确爱护鸢儿如命,但绝无苟且之事。鸢儿自小无父无母,臣行军之时将她捡回来,从一个乳娃娃亲手抚养成人,除了臣的两个弟弟,她便是臣最疼爱的人啊!当初臣照顾不周,害她被恶人拐卖,险些出了大事,千辛万苦终于让臣寻得徒弟回来,臣只想在有生之年好好疼惜她照顾她让她免于任何伤害,除此之外并无任何非分之想。” 羽铮声音有些哽咽,他的心因地上躺着的少女而紧紧揪着――心头最痛之人就在身边,正需要自己的照料,他却不能去将她拥入怀中,那种蚀骨的无奈和挫败感让羽铮心如刀割。 “羽铮,去把小丫头抱起来吧,地板那么冷,万一着了凉,如何是好呢?”玄昱微微叹了口气,微微抬了抬下颚,示意羽铮去抱起子鸢。 羽铮如获大赦,跪谢后赶紧抱起了子鸢,紧紧横抱在怀里,初步检查了子鸢的身体状况――子鸢的身体受了伤,内脏被震得有些沁血,但似乎有什么力量无形中保护着子鸢柔弱的身体,尽管金琵方才下了杀手,极其狠地击出一掌,但这满含杀机的一掌竟然没有真正伤到子鸢。 暗暗出了口气,羽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点。 “哼,小贱胚子真是命大。”金琵知道子鸢只是昏了过去,心中嘟囔一句。 “金鳞当主,你看,这师徒情深是当世罕有的,羽铮的为人你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是比朕知道的更清楚,当主是聪明人,怎么会听信民间谣言呢?”玄昱弹了弹衣袖,略带笑意地说道,“更何况,羽铮身负玄星帝国将军一职,他的生杀之事,是否朕也有权过问?羽铮维系着玄星与金鳞的友好纽带,若是当主切断了这纽带,再续起来,是不是有些困难?” 金琵心中怒火中烧,年纪轻轻的玄昱皇帝居然敢以金鳞与玄星的友好合作为威胁保羽铮,这让金琵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但毕竟大局为重,他不动声色,面无异象,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道:“陛下说的甚是,金琵一时怒火攻心,竟然轻信谗言。我儿一直敦厚正直,是万万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猫骨分割线―――――――――― 次回,事情出现转折! 简介之中出现的师徒**万箭穿心登场。 第一一零话 谁动朕的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话罢,他装出一副关切的模样,温和地说道:“铮儿,小鸢怎么样了,为父方才失手,快快找巫医给她仔细瞧瞧。”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名金鳞侍卫三两步冲进厅内,咚地跪在羽铮身边朝着玄昱、金琵、羽笛三人拜了拜,朗声道:“陛下,当主,大殿下,属下方才得到探报,民间现在流传着羽铮殿下与其徒弟的暧昧信件复刻版,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属下等去调查,突然遭遇蒙面人阻截,蒙面人交予属下一封书信,据说是羽铮殿下写给子鸢小姐的亲笔书信。属下不敢妄断,便带了回来。” 玄昱闻言,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心中咯噔一声。 “呈上来吧。”他手肘支撑在靠椅扶手上,纤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唇角。 因为玄昱不能视物,那封“羽铮的亲笔书信”便在玄昱的默许后,径直呈给了金琵。 金琵手中是一张皱巴巴的宣纸,上面还落着许多墨花。信纸看上去有明显的水渍,让墨花都有些晕染花开了。 字迹有些模糊,但信中的一些主要内容却依稀可见。 金琵少有过问羽铮的事情,自然是无法识别这模糊的字是不是羽铮的字体,有些尴尬。 正在思量之际,一旁的玄昱似是看透了他的心思,手指轻点着桌面,淡淡说道:“鹤高,看看是不是真的出自羽铮将军的亲笔,仔细看。” “是,陛下。”一名身材魁梧的侍卫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从金琵手中结果信,仔细看了又看。 平日里,都是这位鹤高提玄昱阅读奏章,因此他对朝中所有大臣的字迹都非常熟悉。 “禀陛下,看上去的似是将军亲笔,但是有些字迹被水沁开了,虽然模糊可见少许内容,可是字迹比划已经不清晰了。” “唔,给朕把内容念来听听。”玄昱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低笑出声。 “是,陛下。”鹤高操着浑厚的标准帝都腔,认认真真念道,“鸢儿,近来可好,为师朝中要事缠身,恐怕不能陪你度过成年之礼……思念之情日益加深……相思之苦蚀骨焚心……鸢儿,那日相约……可好,鸢儿已可及笄……婚姻大事……照顾你一生一世……” “逆子!”断断续续的信内容激怒了本就讨厌羽铮的金琵,他一怒之下,重重将手中茶盏狠狠砸向羽铮。羽铮怕烫着怀中的子鸢,急忙转身,用后背结结实实接住了金琵蕴含内力的一击。玉杯之中的滚烫茶水泼了羽铮一身,强大的隔空打牛之力震得羽铮一个趔趄向前几步。杯子随即跌落在他脚下,摔得粉碎。 羽铮咬咬牙,抱紧了怀中的子鸢。 “当主息怒,依朕之见,此事恐怕……”玄昱总觉得其中有些问题,于是劝说道。 “陛下!此乃本座的家事!陛下恐怕不宜过问吧!本座教训儿子,劳烦陛下操心,实在过意不去!”金琵盛怒之下居然没将玄昱的话听完就狠狠打断。 “你!” “嗡!” 侍卫一怒之下拔剑向前。 羽笛随之也抽出腰间短剑。 一时之间大厅之内气氛极其紧张。 玄昱的双眼轻轻阖着,嘴角微微勾了勾,抬起右手,轻轻挥了挥:“不得无礼,退下。当主,你说得对,这是你们金鳞的家事,但是,羽铮是朕的要臣,当主要动朕的人,朕倒想听听是何理由。” 第一一一话 心如刀绞(今日第一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玄昱的双眼轻轻阖着,嘴角微微勾了勾,抬起右手,轻轻挥了挥,声音似有些讥讽的笑意:“不得无礼,退下。当主,你说得对,这是你们金鳞的家事,但是,羽铮是朕的要臣,当主要动朕的人,朕倒想听听是何理由。” “陛下言重了,”金琵闻言,转身朝着玄昱拱了拱手,又坐回椅子里,微微笑道,“本座方才真是气急攻心,陛下也明白,本座从父君手中接过金鳞当主之位,一直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维护金鳞的名誉,怎能让自己的儿子将其辱没!哎,只是恨铁不成钢啊!” 说着,金琵还擦了擦眼角的湿润,俨然一副慈父贤主的模样。 “父君,身体要紧,二弟也许不是故意的!”羽笛凑到金琵身边,一副担忧地为金琵捋了捋后背,转头又毕恭毕敬地超玄昱深深一拜,“陛下,您天子海涵,还望不要迁怒父君,他只是太过疼爱二弟,恨铁不成钢,才气急攻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朕怎么会和金鳞当主生气?”玄昱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波澜,实在无法分辨他的心思,“何况,这事儿也的确是金鳞的家事,朕就当做是个看客,看看当主怎么决断罢。” “铮儿毕竟是玄星的重臣,肩负护国众任,又屡次为玄星、金鳞氏立下汗马功劳,将功补过便是,罚铮儿面壁半年。至于这个妖妇,”金琵金色冷眸闪过一丝寒光,“勾、引金鳞氏二公子,霍乱玄星国大将军,攀附权贵,狐媚惑师,罪该鞭笞致死!” 听说要将霍乱羽铮的那个徒弟凌迟,玄昱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微微动了动睫毛。 “来人!”金琵寒眉一挑,“拖出去。” 几名金鳞劲装侍卫推门鱼贯而入,气势汹汹地朝抱着子鸢的羽铮逼去。 羽铮终于忍无可忍,他抱着子鸢飞身向后跃出数步,金色的碎发闪着毅然的光。 “反了你!”金琵大怒,一挥手,示意众侍卫动手。 侍卫领命,纷纷拔出腰间佩剑,直向羽铮刺去。 室内顿时刀光剑影,弹指之间,已是桌椅翻飞。 羽铮一身武艺,区区侍卫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却因不忍伤及侍卫性命,只好抱着子鸢节节退避。 正座之上,玄星的侍卫将悠然自得的王者团团围住,宝剑出鞘,神情紧绷。然而玄昱本人却一副泰然的模样,王者之气尽露无疑,纤细的手指轻轻捏着茶盏,啧啧有声地咂着香茶。 金琵忍无可忍,玄昱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金琵一代望门当主,怎么允许如此拂面子的事儿愈演愈烈。他冷喝一声:“都给本座滚开!” 话音未落,金光一闪,厅内霎时灵压逼人,除了玄昱依然一副旁若五人的模样,其余众人皆面露痛苦,就连羽笛也金色眉微锁,似是忍着极大的痛楚。 仅仅眨眼之间,金琵便闪至羽铮身后,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广袖翻飞之间,竟将子鸢抢了过来,一步滑回原位,拎着可怜的子鸢冷冷地望着羽铮:“跪下!” 羽铮只见眼前一晃,便觉怀中一轻,瞬间反应过来之时,小子鸢已经被父君抢走。他愣在原地,放弃了反抗。 看着被拎着脖子嘴角渗着血丝的子鸢,羽铮心中剧痛,如被刀绞,紧紧咬着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猫骨分割线―――――――――――― 为了亲爱的读者的留言!今天加更一下吧,等下我再写一话发出来…… 第一一二话 凶多吉少(5月4日的第二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看着被拎着脖子嘴角渗着血丝的子鸢,羽铮心中剧痛,如被刀绞,紧紧咬着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君!”羽铮垂着头,挫败和绝望的金色眼眸失去了光彩,隐约似有晶莹涌动。 “逆子,你做出如此给金鳞蒙羞之事,还敢以下犯上!看来是本座平日对你太过纵容了!来人,给我把这个妖妇拖下去鞭笞致死。” “父君!!!”羽铮双膝跪地,向前几步抱住金琵的腿,喊道:“孩儿行事端正,是被冤枉的啊!纵使您要罚孩儿,也不该牵连鸢儿啊!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什么都不懂,父君,您饶了她吧!” “二弟,你一向循规蹈矩,踏实老实,若不是她勾、引你,你怎么可能逾越至此,大哥真为你不值。”羽笛在一旁笑眯眯地劝慰道。 “父君!父君!鸢儿她从小在山中长大,淳朴老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求求您放过她,放过她!孩儿愿意承担一切罪责,是孩儿喜欢鸢儿,是孩儿逾越,不是鸢儿的错!”羽铮见侍卫靠近,欲从金琵手中接过子鸢,他自知自己根本不是父亲的对手,心中一时焦急如焚。 “哦?你承认了。既然如此,本君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也不愿对一个小丫头用刑。你不顾及金鳞的名誉,本君还要考虑这传出去会不会落人闲话。你既已经承认罪过愿意独自承担,那本君便饶了这小姑娘便是。”说着,金琵眸底闪过一丝极其不易察觉的得意。 玄昱品茶的薄唇,轻轻抿了抿。 “父君要孩儿怎样弥补为金鳞蒙羞之过!”羽铮心中其实早已了然,然而却依然抱有一丝幻想。 “我金鳞是龙蛇大陆之上的第一氏族,怎么能容你如此玷污,本君要你自愿辞去玄星镇安将军一职与金鳞玄星友好使一位,并且离开金鳞氏,削去勋爵,贬为庶人。若你愿如此,本君便可考虑网开一面,放了这个小妖妇。” 说着,金琵指尖用了用力,在子鸢的秀颈之上掐出了淤血,子鸢吃痛,缓缓醒了过来,朦胧之中,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呜……”苏醒的子鸢挣扎着想要摆脱金琵冰冷的手。 “贱妇,胆敢反抗!”金琵一把拽住子鸢的长发,将她拽住。头皮的撕痛和颈部的窒息感痛得子鸢遍布泪痕的小脸皱成一团。 “金鳞当主,她不过是个少女,何必如此动怒。”一直默不作声的玄昱淡淡道,“纵使她与羽铮当真私、通、乱、伦,也该是两人之事,何必迁怒于她一人。” “陛下所言甚是,但是今日之事若出在陛下亲子身上,陛下又会如何反应呢?”金琵冷笑道。 “当主说笑了,朕还未婚娶,何来亲子。况且,朕是玄星之主,乃是国父,玄星之中莫不是朕之亲子,当主理应也是朕之亲子。”玄昱微微一笑,抿了口茶。 金琵神色一寒,眸子暗光闪闪,他微微笑了笑,拜了拜:“陛下所言甚是,玄星之中,皆乃陛下之子。今日之事,本座决意已定,羽铮或放弃爵位永为庶人,或等着为这个丫头收尸吧!” 说着,金琵将子鸢交入羽笛手中,自己迈着四方步走到椅子边坐下,垂着眼喝起茶来。他心中暗暗笑着盘算,不管羽铮选哪一个,他都可以除掉这个让他生厌的次子,都可以达到目的,真是快哉。忍了多年,今日真是老天帮忙。 羽铮见子鸢被交予羽笛,心中更是焦急如焚,羽笛是何许人也旁人也许不知,羽铮是最为清楚,子鸢若落入羽笛之手,根本就是凶多吉少,不,是大凶之至。 眼看情形已经迫在眉睫,羽笛抱着已经苏醒的子鸢欲去行刑,羽铮只觉浑身如割肉挖骨,却手足无措。 第一一三话 戳中痛处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师父……师父!”惊恐的子鸢仿佛潜意识地恐惧被陌生人抱紧,也许是那次噩梦太过深刻,让她的灵魂中都烙着惊惧。 子鸢的呼救无疑是火上浇油,让羽铮的焦灼和痛苦更加蚀骨。 他知道自己已没有时间多想,迫在眉睫的行刑将会毫不留情地将子鸢活活打死。 “再见了,我一生追求,再见了,金鳞羽铮的身份和地位。”羽铮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 “父君!孩儿愿意,孩儿子鸢削去勋爵,辞去朝中职位,离开金鳞氏。”羽铮几乎是快要哭出来了,他噙着泪,朝着金琵磕了三个头。 “陛下!羽铮蒙您皇恩多年,在此跪谢了!”说着,羽铮又朝着玄昱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金眸之中泪水险些夺眶而出,终还是被憋了回去,广袖之中的大手紧紧攥着,指甲里捏出了血丝。 玄昱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似乎并不是非常紧张。 听到羽铮终于让权,羽笛放下了子鸢,依然是一副微微笑的模样,抱着手臂站着,望着羽铮,又望向玄昱。 “不!!!”被放开的子鸢发狂一般冲向羽铮,从后面抱紧了羽铮颤抖的阔肩,“不!不要!师父,不可以!不可以放弃勋爵!不可以!” 子鸢跪着扑向金琵,泪如雨下:“您放过师父吧!是我勾、引他的!师父一直对我安之若素,是我对他百般纠缠,才至于此的!师父一直勤勤恳恳,拼了命地为金鳞和玄星奔波,我都心疼,何况您还是他的父亲啊!放过师父!求求您放过师父!” 金琵哪里愿意听子鸢哭喊,他厌恶地踢开子鸢,子鸢本就受了伤,趔趄着摔倒,羽铮心疼要窒息,却并没有去伸手抱紧子鸢,只是咬着牙忍耐着。 “皇帝陛下!”子鸢不死心,银牙一咬强忍剧痛爬起来,跪倒在玄昱脚边,哭得让人心疼,“师父只不过是受我勾、引而吻了民女,倘若师父只是吻了民女便该削去勋爵,那勾、引师父的我岂不是该万箭穿心!” 玄昱并未说话,也没有推开子鸢,只是依然喝着茶,身后的侍卫刚想上前推开子鸢,玄昱便摆了摆手示意不必。 子鸢见状,仿佛看到了希望的火光,她噙着泪,咬着唇,一字一顿地说道:“陛下,请您让民女受刑吧!民女只是一个女子,死不足惜,师父他是国之栋梁,怎么可以轻易削勋,求求您,陛下,请您念在师父这么多年的功绩,让民女受刑,饶了师父吧!” 子鸢哭着放开玄昱的腿,一下一下用力磕头,鲜血从她的额头沁出,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依然疯狂地磕着。 “鸢儿!”羽铮心疼极了,他扑出去,拽住子鸢,泪水终于泛滥“不要再磕了!不要再磕了!” 其实羽铮心中矛盾纠结至极,他从小不被父君重视,今日的地位全靠自己挥汗撒血得来,他一心报国为民,极其看重被人认可,如今让他轻易放弃二十多年来卖命换来的一切,怎么可能不心痛。 然而若是坐视子鸢为他献身受刑,他也是无法忍受的。 因此此刻的羽铮,心中比任何人都要痛苦纠结。 金琵见闹成一团,羽铮又沉默不言,剑眉一凛道:“拖下去拖下去!” “小姑娘,二弟不是真愿为你放弃荣华地位,你难道看不出吗?”羽笛笑眯眯地越过羽铮,凑近子鸢。 “滚开!你这个虚伪的小人!”子鸢扬手欲打,却被羽笛紧紧抓住,力道之大让子鸢痛的软了下去。他扯着子鸢的胳膊,将她拖了起来。 羽铮被羽笛戳中痛处,尴尬跪着,无助的寒泪夺眶而出。 ――――――――――猫骨分割线―――――――――― 大家会不会恨羽铮…… 哎,其实理智想想,是个人,也许都会犹豫吧……毕竟那是他的毕生追求。 第一一四 局势逆转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不言不语,见状金琵更是不屑,他心想:“虽说比他主动让权欠了些,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往后再从中做文章,也是个好办法。” 于是,他又催促道:“拖下去,还拖拖拉拉做什么!” 羽笛领命,最后虚假的怜香惜玉也消之殆尽,他一把拽住子鸢,欲向外拖去。 就在此时! 一片银光闪闪的东西突然破窗飞入,划过一道弧线,刺向羽笛拽着子鸢的那只手。 那不明物破窗进入的瞬间,在场最强的四人同时感受到了那东西之上蕴含的骇人的灵力——逼人的杀气和浑厚的灵压,让那小小的银色光点显得格外恐怖。 羽笛大惊,赶紧放开子鸢,退后跃出半丈,子鸢因时用力挣扎瞬间脱力而跌坐在地上,疼得皱起小脸,泪水扑朔。 那个银色小光点,随即居然绕过一个弧线,原路返回,飞出窗外。 “大胆!何人竟敢在陛下面前放肆!”玄昱的一名侍卫大喝一声。 “尚君陛下,是在下,在下前来拜访挚友,没想到今日如此热闹。”略带慵懒的磁性男声从门外传来,声线低沉,带着浓浓的神秘感,让人有些脊背发毛的感觉。 “是鲛人太子。”金鳞的侍卫伏在金琵耳边低语,金琵的面色明显一变。 “原来是鲛人族太子殿下,请进。”玄昱若有所思地弹了弹袖口,缓缓说道。 羽铮一听子凌莅临,顿时心中有些愕然,但久经沙场的第六感让羽铮感觉到了希望和一种莫名的危机感。 羽铮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矛盾的煎熬,因此他潜意识地夸大了那种希望的感觉,而不自觉地忽略了那莫名萌生的危机感。 厅门大开,子凌负手缓缓而入。他柔软的长发垂落在身后,青色的长袍飘飘荡荡,素雅的装扮使他更显超凡。 子凌身后跟着一身黑色劲装蒙面的银蝰和二十位鳞片闪闪的鲛人侍卫(当然是烟罗他们用尸体操控术做成的假货),并没有见其他三人。 叄麒因为身为绯流的通缉犯,发色瞳色太过显眼,便没有到场。叄麒不来,晶凝自然不可能来,因为她身体太差,没人搬运,基本上没有移动能力。 至于烟罗,他被派遣去办其他的事情,因此没有陪子凌前来。 “尚君陛下万安,真是缘分,居然在此遇见。咦,羽铮兄,怎么跪着?”子凌进厅后,先是拜了拜玄昱,见玄昱点头示意平身,便径直走向羽铮,关怀地问道。 从头至尾,子凌都没看一眼金琵和羽笛,仿佛他们就是透明人。 “子凌兄弟,”羽铮眼眶微红,他低头赶紧擦了擦泪,抬起头又是强忍痛楚有些坚毅的眼神,“你怎么来了。” “羽铮兄,你跪着在下怎么和你说话啊。按岁数你还比在下大,在下需尊你一声兄长,快快起来,许久未对弈,弟弟我很是怀念啊!”子凌说着,拽起羽铮的左臂,竟然将有些反抗意思的羽铮生生从地上拉了起来。 随即,他又生怕羽铮再跪回去,于是用力搂着羽铮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模样,实则禁锢着羽铮不让他跪回地板上。 “尚君陛下,羽铮兄是战功赫赫声名在外的大将,怎么能随便跪人?”子凌言下之意便是羽铮的身份地位,根本不该跪金琵和羽笛这类人。 玄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羽铮是朕的得力大将,当然不能随便跪,来人,给太子殿下和羽铮将军赐座。” 从不明之物飞入之时开始,金琵便知道今日局势已经扭转,恐怕想要置羽铮于死地,已是难上加难。 ——————————猫骨分割线—————————— 收藏?花花?咖啡?各位亲,其实这些都不重要,猫骨最想要的是各位读者的回应和互动!您的支持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第一一五话 君子好逑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玄昱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于是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羽铮是朕的得力大将,当然不能随便跪,来人,给太子殿下、羽铮将军赐座。” 一旁的金琵羽笛父子二人见状心中暗骂一声。从不明之物飞入之时开始,金琵便知道今日局势已经扭转,恐怕想要置羽铮于死地,已是难上加难。 羽铮听见玄昱给自己赐座,便噙着泪深深拜了拜:“谢陛下。”礼罢,他求救地望向子凌,又深深地望向因为被羽笛突然松开而跌坐在地上的子鸢。 “子鸢妹妹,近来可好?”子凌读懂了羽铮眸中的意思,浅浅一笑,松开了羽铮,不顾众目睽睽,转身蹲在子鸢身边,右手牵起她的小手,凑到了唇边,左手悄悄环上少女的纤腰,将哭泣的珍宝紧紧揉进了怀里。 熟悉的感觉,有些似曾相识的花香味,让子鸢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的教条和理所应当的反抗。 子鸢的愕然和忘记反抗在羽铮看来却是两人浓浓的暧昧,刺眼得令人生痛。 “子鸢妹妹怎么总喜欢坐在地上,每次看见你都像个泥娃娃。”说着,子凌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握着子鸢的大手,轻轻地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 子鸢其实心中并不明白子凌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如此亲密,隐约中记得上一次见到子凌的时候,是师父接自己回来的那天。还记得那时,子凌似乎并没有过多的亲密举动,两人的关系似乎也不像是子凌现在表现的那样要好。 下意识地,子鸢有些排斥这样突如其来的熟络,但不知为何,却并不反感这样的亲昵。子鸢自知这样举动暧昧并不合适,所以想推开子凌,不料子凌紧紧按着她,根本不容她反抗。 在推开与推不开的尴尬之间,蕙质兰心的子鸢很快就领悟了子凌的用意――他似乎是在帮自己,帮师父摆脱困境。 明白过来的子鸢立刻放弃了反抗,乖巧地任由子凌掏出手帕,为她擦去嘴角的血污。 这些画面,被在场的所有人尽收眼底,每个人心中却有不同的看法。 玄昱虽然看不见,但他清楚地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微微垂着头,嘴角极不易察觉地勾着,似乎思考着什么。 金琵满面鄙夷和厌恶,似乎在看一个水性杨花的风尘女子。 而羽铮,则是觉得心中的压抑、无奈、悲哀与强烈的嫉妒一起席卷而来。尽管他明白,子凌前来是帮他们的,但心中仍然有着浓浓的恨意。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中自言自语:“子凌兄弟是来帮我们的,怎么可以恨他呢。”然而这种自言自语似乎毫无作用,不但没有减轻他的醋意和嫉恨,反而使他愈发埋怨自己的无能,嫉妒子凌可以这样与子鸢亲近。 但是,羽铮毕竟是个了不起的将士,更是朝廷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政客,他清楚地知道什么叫做大局为重。所以,尽管他百般吃醋,却依然感谢子凌的到来,感谢他愿意为了子鸢,再一次伸出援手。 “哼,没看出来啊,这个子鸢小丫头,勾到的人还不少。”金琵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嘲讽道,那语气就像是在数落一个落魄的青楼妓女。 金琵的讥讽引起了子凌的注意,但他依然没有抬起头看一眼这个第一望族的当主大人,只是嘴唇轻轻抿了抿,凝视着子鸢含情脉脉的眼眸中飞快地藏起了杀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子凌巧妙地将情绪藏得天衣无缝,笑着回答道。 “喔?殿下的意思是,这个,是淑女了?”羽笛左手遮着嘴唇,精致的脸上带着奇怪的笑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逗人的笑话。他用右手指了指坐在地上的子鸢,话中有话地说道。 ――――――――――猫骨分割线―――――――――― 咳咳,众望所归的虐就快要开始了--,做好心理准备。 第一一六话 坦诚爱意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尚君陛下,子鸢妹妹是犯了什么错呢?怎么在地上坐着。”子凌仿佛没有听见羽笛的话,转而向玄昱拱了拱手,毕恭毕敬地问道。 “不瞒太子,民间谣传羽铮与徒弟子鸢私通**,当主大人正在审讯此事。此事关重大,影响到了金鳞族的荣誉,当主气急之下,难免有些迁怒罢。”玄昱言辞不疾不徐,虽然听起来像是有些话外音,但让人又捉摸不到他真实的想法。 “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是何事,不过是黄口小儿信口胡传,居然能让金鳞当主放在心上,看来当主大人当真是体察民情,对民间谣传都颇有研究。”子凌笑了笑,将子鸢扶起,然后让子鸢站在他的椅子边,他自己则坐进了椅子里。 羽铮见状,也落了座。 被子凌这样一数落,金琵面子挂不住,但身为当主的他怎么可能会是毫无城府的浅薄之人。他笑了笑,说道:“莫非太子殿下对此谣传有何见解。” “当主大人,在下冒昧问一句,您说羽铮兄与子鸢姑娘私通,可有确凿证据?”子凌用手捋了捋腰间的玉佩,淡淡问道。 “哼,若无证据,本君会如此确定?来人,把这封信给鲛人太子仔细看看!” 子凌接过那封被水渍沁得不成样子的信件,放在手心摸了摸,然后转头对身旁站着的子鸢悄悄使了个眼色,继而,一副惊愕的模样,狐疑地问道:“咦!鸢儿,这不是本太子托羽铮兄代笔的信吗?怎么在这里?” 子凌故意不再称呼子鸢为子鸢妹妹,而改为了亲昵的鸢儿,看上去像极了因为惊讶而暴露出两人亲密关系一般。 “什么?”金琵几乎快要喊出来,他金色的眸子中仿佛凝着寒冰,“太子是不是眼花了,这明明是羽铮给那丫头的信,怎么突然变成了你的信。” “羽铮兄,在下还以为是何事害你至此,原来是为弟害了你!你怎么不告诉他们,这是我的意思呢?”子凌像是愧疚极了,他站起身,走到羽铮面前,深深拜了拜,“羽铮兄竟因承诺而守口如瓶,害的自己身陷险境,若不是今日为弟得空前来,恐怕为弟日后知道害你至此,会心中用不得安宁。” 言罢,他转身朝玄昱拱了拱手,正色道:“在下实没想到事情会至此,还望尚君陛下明断。这信是在下的意思,但是碍于在下太子身份,鸢儿又是未出阁的姑娘,才出此下策,让羽铮兄以家书之名代为转达,没想到,在下对鸢儿的仰慕之情,害的羽铮兄弟深陷舆论,实在是罪过,罪过啊!” “哦?当真如此?”玄昱本就想保羽铮,子凌突然这样说,他自然是顺水推舟,“羽铮,当真如太子殿下所说吗?” “陛下恕罪!,”羽铮站起身,重重跪下,磕了个头,“请陛下饶臣隐瞒之过。” “你现在如实禀报。” 羽铮领命,拜了拜,又询问似的看了看子凌,见子凌点头,便仿佛得了承诺一般,缓缓道来:“禀陛下,臣那日,的确是为太子殿下代笔。”羽铮顿了顿,似乎很是艰难吐出只言片语,“殿下是鲛人太子,鸢儿又是未出阁的姑娘,若被外人知晓两人有过多交集……” “太子和丫头是什么时候感情如此好的?”金琵冷冷问道。 “鸢儿走失的时候,是在下碰巧救得的,这件事没有太多人知道。”子凌泰然自若地说道,“但是,在下相信,金鳞当主,恐怕知道的很清楚吧?” 金琵微微一怔,一时语塞――原来,自己命人跟踪羽铮一同前去接小丫头一事这个太子居然知道。 思及此,金琵在心中重新审视了这个看上去慵懒却心思极深沉的鲛人太子。 ――――――――――猫骨分割线―――――――――― 多多互动哟亲~~~就要定下来了哟亲~就要开始第二章了哟~在进入第二章之前,来给点人气暴涨的气势好不好~~~ 第一一七话 真情流露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咳……”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金琵轻咳了一声,自己有把柄拽在人家手里,纵使心百般不愿,也是要收敛一点的,“原来如此,本君似乎记得确有此事,原来那个时候小丫头便和太子相识了啊。” 对金琵的转变,玄昱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极其优雅地吐出一句话:“便是那个时候,互生情愫吗?” “禀尚君陛下,”子凌微微一笑,得体地说道,“只是在下单方面仰慕子鸢姑娘。呵呵,也许是名字中都有个‘子’字吧,让在下不禁想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句子,加上朝夕相处,在下愈发喜欢子鸢姑娘。” 被子凌这样当众表白喜爱之情,子鸢脸颊爬上一抹红晕,她垂着头,手指绞着袖口,紧张地咬着下嘴唇。 子鸢的举动在羽铮看来,更像是少女的爱慕和羞涩之情。羽铮心中难受极了,他不断地问自己:“难道子凌说的这一切,是真的……不,不可能,鸢儿明明那日才与我……” 暗暗摇了摇头,他劝自己冷静一点。子凌兄弟明明是来帮自己的,自己却在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简直是心胸太狭隘。 “哦?照太子这么说,这封信既然是太子口述,羽铮执笔,那么太子殿下应该很清楚信的内容了,何不说说,这看不太真切的内容是些什么,好让人信服。”羽笛眯起眼睛,危险地笑道。 子凌客气地拱了拱手,道:“金鳞大少爷原来是喜欢过问人家的情话之人,也罢,免得诸位不信,在下便说说就是。前面的内容,是羽铮兄问候鸢儿的礼貌之言和代笔的原因,相信你们也没什么兴趣,在下就不说了罢,在下就从你们感兴趣的说起。” 说罢,子凌将信呈至玄昱手中,然后转身执起子鸢的柔荑,含情脉脉地凝望着子鸢,柔声道:“鸢儿,请允许我唤你一生鸢儿。请恕在下冒昧,以此方式与你通信,在下身份特殊,不得不借羽铮兄之手。那日谷中一别后,在下对卿的思念之情日益加深,在下无德无能,也许一生无法得卿回顾,然在下之相思之苦如今已蚀骨焚心。无卿相伴,吾茶饭不思,夜不能寐,思前想后许久,终于决定前来寻你。鸢儿,你可记得在下救你那日,你从昏睡中醒来,朦胧之中,你与我相约相伴于谷中。你日渐康复,吾心知不可能留你在山中一世一生,便本想今生只盼卿幸福。然,得知鸢儿已可及笄之时,思及终有一日,鸢儿的婚姻大事必由他人做主,在下便心如刀绞。鸢儿,不知吾可否有幸,得卿半步回转,吾愿倾尽所能,用一切乃至生命,去照顾你,疼惜你,保护你。若能你我天涯相伴,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下愿舍弃一切,只求你的依恋……” 子凌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仿佛怕惊了一片停留的羽毛。他的神情严肃而温暖,毫无平日的冷冽与慵懒,仿佛春日的微风,轻轻抚摸着子鸢的脸颊。他眼中爱意和难以名状的浅浅苦涩,仿佛荡着温润涟漪的清泉,缓缓沁入子鸢的心田。 同为男人,羽铮再迟钝,也终于看出了端倪。虽说这信的内容是杜撰的,那让他帮忙执笔的事情是虚构的,但是子凌眼中这赤裸裸的爱意和莫名的苦涩,却是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 羽铮的潜意识其实早已明白子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救子鸢的。 然而,他却打心底里拒绝承认这个真相。因此,他依然坚信,子凌只是在帮他和子鸢摆脱困境,依然固执地感激着子凌的朋友之情。 ――――――――――猫骨分割线―――――――――― 预告,两话后进入第二章,追文到这里的朋友终于开始发现--经过了近两万字的慢热铺垫,故事终于要开虐,开始进入紧凑的白热化发展了。猫骨在这里真心感谢各位从一开始支持蛇王的老读者的支持,正因为有你们的支持和谅解,猫骨才能走到今天。因为有你们对这样慢热的文章的支持,蛇王才没有被编辑嫌弃。每次看到亲们的留言和支持,猫骨即使再累,也有了写下去的动力。 各位新读者,也感谢你们能看到这里,从两话后开始,本书将进入全新章节,子凌和子鸢的出场率会大大提升,希望各位亲能点个收藏,您的支持,将会是猫骨最大的动力。 欢迎留言,有互动必回复。 蛇王霸宠,您绝不能错过的幻情盛宴。 第一一八话 被封印的记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的潜意识其实早已明白子凌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救子鸢的。 然而,他却打心底里拒绝承认这个真相。因此,他依然坚信,子凌只是在帮他和子鸢摆脱困境,依然固执地感激着子凌的朋友之情。 子鸢也许是被子凌的温柔所感染,子鸢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抗拒。尽管她以为,眼前的这位俊美的不似凡人的男子是为了救师父和自己而演戏,但她仍然被一种莫名的悸动触动了心弦。 然而,如今的子鸢已不是半年前的稚嫩少女。她悄悄地将情绪藏好,藏得连自己都无法察觉。 “还要在下继续背下去吗?”子凌转过身,直视金琵的双眸,然而他的右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他的大手紧紧地包裹着子鸢因为紧张而冰冷湿润的小手,微微有些发热的掌心为子鸢带来了难以名状的安全感。 子鸢心里对此有些复杂,她悄悄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似乎有些陌生却一点也不觉得疏远的男人――如黑丝缎一般的长发披散在素青色的长袍之上,仿佛是青白色的云雾之中流淌的墨色瀑布。他的耳廓精致,耳垂微微有些福态,脖颈的弧度生得刚刚好,与他宽阔的肩背完美地衔接在一起。长长的墨色瀑布蔓延过紧实且充满力度的腰肢,一直绵延至身后旖旎在地板之上的长袍上,衬得他本就高挑的身形更加完美。 少女看着看着,竟忍不住发起了呆。她由衷地感慨――世上竟有如此美若夜岚的男子。他与师父的俊朗完全不同。倘若将师父比作光,那此人便是影;师父若是阔剑,此人便是软匕。 想着想着,子鸢察觉到自己的逾越,想起现在自己所处的境地,想到自己害师父至此,她羞愧地在心中骂了自己几句,赶紧打起精神。 “朕瞧着不必了。”玄昱未等金琵说话,便淡淡说道,“鹤高,太子的口述,和内容可符合?” “禀陛下,”身材魁梧的侍卫鹤高毕恭毕敬地单膝跪地道,“就可见的内容看来,似与鲛人太子殿下的口述并无太大出入,字数也完全符合,有些模糊可见的内容的确如太子所述。” “哦,原来如此,那依你之见呢?”玄昱聪明地将话推给鹤高,而鹤高大小伺候玄昱,怎会不知主子的心意。 于是他认认真真回答道:“依臣之见,太子殿下非常熟悉信中内容,应该是如太子殿下所说,此信大约是太子殿下口述,将军代笔转达的。” “是吗?”金琵明显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憋了憋嘴,“我看这丫头对这个太子,似乎有些陌生啊。” “鸢儿与在下相处了近一个月,早已是心心相印,不知金鳞当主怎么看的,居然说在下与鸢儿姑娘有些陌生。”说着,子凌悄悄捏了捏子鸢的手心,暗示她该做点什么。 会意了的子鸢赶紧收起疏离和戒备,努力让自己显得惊愕一点,自然一点。她装出一副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子凌突然出现的模样,惊愕地望着子凌的背影,然后突然从后面扑了过去,紧紧地环住了子凌紧实的腰。 “子凌哥哥,是你来了……鸢儿简直不敢相信,是你来了……” 子鸢不抱还好,这一抱,让她心中莫名的情愫突然如洪水绝提一般喷涌而出。 “天啊……”子鸢的心中有个隐隐作痛的地方叫嚣着似乎想要跃出某个枷锁。熟悉的体温,极其熟悉的香味,和莫名的归属感,突然充斥进子鸢的心口。 那封印着莫名感情的地方,如被人拧着一般痛的无法呼吸。 ――――――――――猫骨分割线―――――――― 没啥多的话……就是谢谢大家支持到现在,鞠躬了! 第一二零 骑虎十分难下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以臣自称,可见其为美人竟甘愿臣服玄星。 玄昱闻言,眉梢挑了挑,似乎有些兴趣。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无疑是对羽铮心脏的一个巨大冲击。他质问地望向子凌,牙齿紧咬:“子凌兄弟怎么突然提亲。” “羽铮兄,你也知在下一直倾心于子鸢姑娘,如今既然尚君陛下在场,何不将此事就定下来呢?”子凌眯着眼,眸子中闪过危险与狡黠。 羽铮此时才有些怀疑,自己恐怕是被人以书信算计。而这个算计自己的罪魁祸首,很可能就是眼前这个和自己称兄道弟的子凌太子。 “子凌兄弟从未说过要向鸢儿提亲,怎么突然在此提出此事!”羽铮有些着急,但他却不敢表现出过多的情绪,因为此刻的局势虽然暂且稳定,但只要他稍有不慎,很有可能危机重演。 “羽铮兄,你忘记了啊?那夜你帮在下写信之时,便曾说过,许鸢儿嫁给我,怎么,酒后之言,羽铮兄是不是记不清了?”子凌亲切地笑道,言辞之间像是对着挚友在谈笑,实际上,他在威胁羽铮――如果羽铮不将鸢儿嫁给他,那么那封信的事情他就不会帮羽铮,到时候,羽铮不但地位不保,子鸢是死是活,都是未知数了。 羽铮虽然耿直,但好歹也自由在政坛中摸爬滚打,自然是极其聪颖敏锐的。子凌这样一说,等于挑明了他幕后主使的身份。 羽铮此时悲愤交加,然而却已是骑虎难下,如果拒绝他的求亲,必是被金琵等人抓住机会,就算不死,也肯定没了爵位和将军身份;不拒绝,虽说可以暂时保全,但日后会发生什么,他实在不敢多想。 羽铮心里思前想后,实在难以抉择,他怒视着子凌,无声地质问着。 而子凌却一副泰然的模样,紧紧抱着子鸢,微笑着与羽铮对视。 两人之间奇怪的眼神交流被金琵这个老狐狸尽收眼底,他心中暗暗盘算,眨眼之间便已略知一二。他与自己的爱子羽笛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便已心照不宣。 金琵心想:虽说今日可能没办法如愿,但鹿死谁手似乎还看不透,这个鲛人太子似乎也并非羽铮的帮手,似敌似友的身份兴许也有可利用的地方。而且,这子凌分明已经将羽铮那小孽子逼进了进退两难的绝境,自己此时应该做个好人,先坐山观虎斗,再酌情来个顺水推舟…… 想到这里,金琵暗暗笑了笑。 玄昱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心中却已明白了七七八八。但他没有发表任何言辞,只是略显感兴趣地看着。 “羽铮兄,难道你觉得鸢儿嫁给在下,是委屈了吗?”子凌委屈地说道,“莫不是羽铮兄看不上我小小鲛人族?” “你!”羽铮气急攻心,一阵胸口憋闷,他摇摇晃晃,向后跌了几步,一口鲜血喷出。 “羽铮兄,你是最了解我对鸢儿的感情的。何况林江城外在下与鸢儿早已互生情愫……” “不要……说了……”羽铮显得有些狼狈,他金色眸子中映满凄凉,宽阔的肩膀看起来摇摇欲坠,“你当真爱着鸢儿……” 子凌顿了顿,方才的诡谲和话中有话的叵测一扫而光,他定定地看着羽铮,认认真真地说道:“羽铮兄,在下当真爱她如命,即使天崩地裂,也会倾尽全力,护她周全。虽然在下不敢说是好人,但对鸢儿的感情,是真的。” ――――――――――猫骨分割线―――――――――― 下一话,正式进入第二章。 第二章会开虐,各位心肝脾胃肾脆弱的亲,请自备纸巾。 最近这段时间,猫骨身体在被病摧残折磨,小心肝比较脆弱,猫骨头在等医院化验结果工作也很忙,刚调了组,所以更新稍微有点不规律,但是猫骨尽量保证当天下午更新,尽全力不断更,希望各位亲继续支持猫骨头!猫骨会一直不断努力的! 第一二一话 择日……订婚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羽铮兄,在下当真爱她如命,即使天崩地裂,也会倾尽全力,护她周全。虽然在下不敢说是好人,但对鸢儿的感情,是真的。” “……”闻言,羽铮沉默了良久,他不愿意承认自己被子凌所算计,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这个目的不明的算计,还将他最疼爱的鸢儿被卷入其中。 “莫非果然如传言所说,二弟你和小丫头有暧昧?”羽笛看出了子凌和羽铮并非真是挚友,两人神态举止似敌似友。羽笛从这模棱两可的关系中察觉到了利益,而他又想借此机会和子凌攀上关系——毕竟与鲛人结盟一旦落定,若子凌可以与他合作,定可以助自己挤下羽铮,跻身政坛要位。 “子凌太子出生显赫,仪表堂堂,羽铮,你不同意太子殿下的求婚,实在有些可疑。本君是否可以大胆猜想:这信本就是羽铮写的,子凌太子前来解围,孰料羽铮舍不得丫头嫁给他人,所以不肯领情。”金琵见状,故作狐疑地自言自语道。 金琵这么一说,似是一记暗号,大厅内的侍卫们居然默契地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羽铮此刻已是三面楚歌,他求救地望向最后的稻草——玄昱。 察觉到了羽铮的注视,玄昱扁了扁嘴,微微抖动了几下睫毛,清了清嗓子,示意众人:“朕要开口说话了。” 果然,玄昱轻咳一声后,厅内的嘈杂声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言下之意,是已经钦慕子鸢姑娘许久了?”玄昱右手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太子为了子鸢姑娘愿无条件与玄星结盟,朕很是钦佩。羽铮啊,你有这样一个性情中人的兄弟,的确是你的福气。你啊,就是太不懂细腻了!” 也许是没听出玄昱究竟是什么用意,金琵低垂着眼睛,金色的睫毛下闪过奇怪的光泽。 “陛下!”羽铮朝玄昱深深单膝拜道,“臣……” 玄昱见羽铮噙着就要夺眶而出的热泪,咬着牙,攥着拳头,似乎下定决心要说什么,便摆了摆手,赶紧打断了他,一字一顿,像是话中有话地说道:“鲛人太子仪表堂堂,出生显赫,器宇不凡,更何况,他如此喜爱子鸢,定不会伤害她,将子鸢许配给太子,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说着,玄昱转向抱着子鸢的子凌,淡淡说道:“朕册封子鸢为倾城公主,待子凌太子聘礼送到之后,先以公主之礼订婚,待到良辰吉日再择日成婚。” 羽铮咬着唇,忍着揪心的痛苦。 深谙玄昱如他,自然是听懂了羽铮话中有话的别的含义——玄昱警告羽铮,如果这时舍不得子鸢许配给子凌,那么他将要面对金琵、子凌、羽铮三个对手,要想保全羽铮无恙,恐怕会难上加难,就算是得了一时周全,日后恐怕会有更多的麻烦。而子凌此行的身份是鲛人族太子,目的是寻找结盟国。如果得罪了子凌,导致其他两个国家任意一个与雾海鲛人结盟,对玄星来说,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此看来,只要牺牲子鸢一人,便可得到雾海鲛人的无条件结盟,未必不是一个好兆头。并且,玄昱为子鸢许配子凌一世也做铺好了后路——玄昱只是承诺,将子鸢封为倾城公主,以公主之礼与子凌“订亲”,订亲的意思,就是有个什么意外,还可以取消。玄昱约莫是想告诉羽铮:结了亲都可以休亲,更何况定亲呢。 尽管子凌没有羽铮那般了解玄昱的性格和言谈之间的深层含义,但城府极深的他仍然在玄昱的字里行间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猫骨分割线———————————— 上班时间写小说有时候会有点搭错线的感觉……囧 第一二二话 软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朦朦胧胧听到窗外的蝉鸣之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浑身的骨架酸楚不堪,伴随着难忍的锥心剧痛。 子鸢紧蹙这眉,吃力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肿得不能完全睁开。 她用力地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却无论怎么用力都似乎记不起事儿了。只依稀记得,师父被他的父君指控与自己乱、伦、私、通。 “啊!”想到这里,子鸢惊呼出声。 怎么就睡着了,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思及此,子鸢还哪里有心思顾忌自己一身的淤青和酸痛,她艰难地摸着床沿爬起来。一阵刺骨的夜风沁入骨髓,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嘶……”倒吸了一口冷气,子鸢从床边摸了半天,也没找见自己的外衫,想了想才记起来自己满身是血污和尘土,大约是被拿去洗了。 她搓了搓手,忍住午夜时分透心儿的寒,又揉了揉自己的眉梢,让自己努力冷静地思考一下——这里是我的房间,我没有死,也不在牢狱里,也就是说,师父没事!啊!师父没事! 想到这里,子鸢浑身的血液都加速、沸腾起来,但很快,她又冷静地思考起来——咦……莫非是子凌太子救了我和师父? 子凌…… 子鸢在心中默默念着那个有些陌生的名字,幽幽地记起了他身上独特的花香。 “那是一种奇怪的香味,闻上去好熟悉,却实在想不起,在何处闻见过。”子鸢想到那个神秘的救命恩人,便忍不住浮想联翩。 然而,她自己都毫无察觉,想起子凌的她,竟已不觉寒冷,她的脸颊泛起微微的潮红,红肿的眼睛里水润的眸子,闪烁着小猫一般的可爱光彩。 愣了一会儿,子鸢才发现了自己走神,便又想起了自己崇拜了十七年的师父。 挂心羽铮的安危,子鸢终于再也坐不住了,她只着亵衣,马马虎虎踏进绣花鞋,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朝鸢尾轩院门方向摸去。 “站住!”一声厉喝! 子鸢吓得一个激灵。 惊恐之下子鸢踉跄着跌了几步,加之浑身是伤,酸楚不堪,行动不便,于是又跌在了地上。 “欸……欸……谁……谁?”子鸢牙齿激烈地打着架,哆哆嗦嗦地问道。 院门外的阴影之中,飘出一位身形伟岸的侍卫模样的威猛男子,男人双眸犀利冷冽,嘴唇紧闭,鼻梁高挺,一头乌发仔仔细细束在头顶。 “你……你……” “臣鹤高,乃当今陛下的贴身侍卫,奉命照顾公主殿下安全。”男人的声线低沉得让人发憷。 “啊?”子鸢左看看,又看看,像是在找这位自称鹤高的人嘴里所说的公主,然而,空荡荡的院落里除了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蝉,哪里还有别的人啊! 子鸢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没有什么敌意的恐怖男人说的“公主”就是自己。 她好笑地揉了揉肿得发痒的眼睛,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道:“你认错人了吧!我是子鸢,是羽铮师父的徒弟,不是什么公主。” “您是当今陛下亲自册封的倾城公主。”男人沉着声,极其吝啬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然后又躲进阴影深处,再也不理子鸢。 子鸢见男人不再理会自己,便莲步轻挪,拖着酸痛的瘦弱身子,朝院门外走去。 “嗡!” 一声剑出鞘的金属声,一把闪着寒光的阔剑挡在了子鸢脸前。 “天色已晚,公主殿下请歇息吧!” ——————————猫骨分割线———————— 子鸢被软禁了。各位作何感想~ 第一二三话 悔不当初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天色已晚,公主殿下请歇息吧!” 子鸢微微一愣,愕然地望着眼前明晃晃的宝剑,哪里还有心思去听这个冷得和铁块一样的男人说任何话。 “夜风湿冷,公主殿下请回屋!”鹤高说着,将剑握在右手,左手僵硬地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硬逼着子鸢退回院子里。 子鸢心中了然,果然还是出了事儿――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什么公主,而且还被皇帝身边的铁块男软禁起来,这其中定有蹊跷。 “我想散散心。”子鸢眼镜转了转,乖巧地说到,“鸢儿全身都痛,想散散步。” “那就劳烦公主在院子里散步吧,在下需护得公主安全。”鹤高冷冷道,嗡得一声收回宝剑,环抱着手臂冷眼直视前方,不再看子鸢一眼。 子鸢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转身回到院子里,兀自坐在了花池边,望着满天繁星――她的心中深深地挂念着自己的师父,怀恋着无忧无虑的从前…… 自从下山之后,发生了太多事――先是对师父的思念让她对自己失忆一事渐渐释怀,接着与羽铮深情一吻互诉真心,继而导致害的羽铮被指**身陷囹圄,最后自己也遍体鳞伤不知为何被封了公主软禁在自己的院子中。 也许是经历了:下山之后对一切的新奇、走失之后的寂寞、好不容易回家后难以名状的空虚、对自己师父的禁忌的仰慕与思念、得到自己最崇拜的人的倾诉与亲吻的幸福、乐极生悲之中突如其来的变故与绝望、宁愿牺牲自己也愿保全羽铮的伟大的爱意…… 所以,子鸢心中总觉着,自己和从前的那个没心没肺、奔跑花海之中的傻丫头越来越远。 有些微妙的东西正在悄悄改变,尽管难以察觉,但她自个儿心中明白,那种不可逆的改变,是致命的。 子鸢又想起了儿时的日子,她蹦蹦跳跳地笑着,闹着,小小的身体,努力穿梭在漫山遍野的鸢尾花之中,寻找躲藏起来的羽铮。 “呵……”想到从前的日子,子鸢忍不住笑出声。 空荡荡的院子,此刻却无人与这声轻笑相和,只空有寒蝉嘶哑地哭着。 子鸢突然觉着一阵刺骨得寒,不由地抖了抖身子。这一抖,竟将泪水,也抖了出来。 她伸出有些僵的手指轻轻擦了擦眼泪,放在唇边舔了舔,自嘲地笑出声来:“若是当初,不下山,该多好。” 院外的鹤高借着星光,瞧见了子鸢凄凉的背影,瞧见了这个脆弱却无比坚强默默接受了一切的少女。 也许是不忍心再看下去,也许是自信不会让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从眼皮底下逃跑,鹤高转过身,闪身跃上树梢头,仰卧在树梢上望着星空,不再看子鸢所在的方向。 “当初为何会突然决定下山呢?”子鸢突然问自己。然而思来想去,都无法想起一星半点的线索。 “怎么会这样……我和师父,怎么会突然决定下山呢……”子鸢用力挖掘着记忆之中的每一个角落,熟料她的心口突然剧痛无比。 第一二四话 银色光滑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呜……”也许是不想让监视自己的人察觉到她的不适,她咬住下唇,强忍着心绞痛,跌跌撞撞想要站起来回屋子。 恰好一阵寒风。 心痛难忍的子鸢朝前方的花池失重一般倒去,手臂磕在了花池边的石栏上,不慎跌进了花池里。 花池之中的小花儿们正含苞待放,小小的蓝紫色花苞低垂着头,没有一点点香味。 子鸢的手压在了花朵上,整个人狼狈地躺在花池中,衣服被撕裂了好大一条口子。 她的左手手臂蹭破了皮,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子鸢皱着小脸,坐在花中嘶嘶地吸着气。 子鸢的血液顺着袖子的薄纱和纤细的手臂缓缓流下,悄悄润进了花池之中的土壤里。 “叮” 子鸢听见了一声奇异的清脆声响。 紧接着,她便惊讶地发现,花池之中的小花骨朵,竟然一个接一个,伴随着清脆的音律,整齐地抬起了头! 刹那间,莫名熟悉的香气沁人心脾,流淌蔓延,填满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 接着,从子鸢左手边开始,抬起头的花朵们闪烁着荧蓝色光晕呈放射型逐一绽放,顷刻之间,蓝蓝的光晕照亮了整个小院,神秘的光辉笼罩了子鸢纤瘦的身体。 子鸢被眼前奇异景象深深吸引,全然忘却了全身的疼痛和心口的剧烈绞痛。 那是怎样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啊! 幽兰的小花儿都朝着子鸢绽放,银色的花蕊均整齐地对着子鸢轻轻颤动,花朵之上的蓝色光斑像是在花朵上跳跃的小精灵一般,整池的小花就联成了会发光的蓝色海洋,随着花朵规律的摆动,光华就像是海面上腾腾的水雾,将整个鸢尾轩映得仿佛置身幻境之中。 就在子鸢沉醉其中之时,有一滴冰蓝色的小液滴从子鸢左臂下的土壤里飘出,那枚如明珠一般的小液滴,仿佛是拥有巨大的吸引力――它在子鸢面前不远处的空中轻轻旋转,伴随着微弱的空气颤动,无数花朵上的蓝色小光斑仿佛飞蛾扑火一般冲向了那枚液滴,然后与之融和。 越来越多的光斑与液滴融为一体,液滴的体积也越来越大,它的旋转速度也愈来愈慢。 待最后一枚光斑化进其中时,所有的小花瞬间化为了灰烬,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消融进土壤之中。院内的蓝色光华突然消失,只剩那一枚鹅蛋大小的椭圆形小球闪烁着诱人的银光。 也许是好奇心趋势,子鸢忘记了害怕。她痴痴地望着飘在触手可及之处的银色小蛋,伸出了手,握住了那一枚诱惑。 在小银蛋被子鸢手握住的一刹那,子鸢感觉到一股暖流如小蛇一般顺着手心钻进她的脉搏,随着血液流动一起游遍了全身。 畅快和通透的舒爽感觉如洪水一般袭来,全身的细胞一起雀跃兴奋。 “啊……”子鸢忍不住呻、吟出声。 最后,子鸢清楚地感受到,那一股热流,分成两支,流进她的双眼,然后像是睡着了一般,沉寂下来。 不知为何,她强烈地感受到她得到了什么好东西,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清楚地明白――这是一个自己渴望已久的珍宝。 第一二五话 蜕变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再望向眼前这枚蛋,子鸢竟能透过银白的坚硬蛋壳,看到其中悬浮着的小东西――那是一条生着绿色妖目的银色小蛇。 小蛇在蛋中盘成圆饼,小小的搁在正中间,似乎沉浸在极深的睡眠之中。 “好可爱的小家伙。”子鸢自幼就对蛇类有莫名的好感,看到这样不足小指粗的小蛇,自然是怜爱极了。她将这枚银蛋捧在手心,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也许是太寂寞了,一直以来就只有师父与自己作伴。虽然后来下山认识了很多人,但子鸢心底里,仍然觉得自己总是孤零零的。毕竟,师父虽好,朋友太少。 所以,突然得到了一个小蛇陪伴自己,子鸢觉得,这是神赐给她的“朋友”。 子鸢抱着银蛋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啊!”子鸢突然惊呼出声――原来,她身上的疼痛居然不知不觉全部消失了,就连方才在花池边擦破的伤口的皮肤,都已经完好如初。 “好神奇啊。”她自言自语。 狂喜和好奇渐渐平复之后,子鸢才想起本来应该在监视自己的那个冷面壮男。也许是第一次交谈对方就拔剑相向,子鸢对他很有敌意。 思及鹤高,子鸢赶紧将蛋揣进怀里,小心翼翼地藏在肚兜里面,然后贼溜溜地东张西望,找寻鹤高的身影。 没想到的是,那个看似训练有素的侍卫,似乎根本没有发现方才院内的一切,根本没有进来查看。 而事实上,鹤高也的确没有发现任何异象。因为,子鸢不曾知道,在银蓝色小花突然绽放的时候,藏在暗处的银蝰为小院张开了障眼结界,强力而隐蔽的结界导致心思缜密的侍卫都没有察觉到院内的异象。 见那个鹤高竟然没有现身,子鸢心中有些疑惑。 那么艳丽的宝蓝色光辉居然都没有惊动那个冷冰冰的男人,真是奇怪极了。 但子鸢不愿多想这些浪费时间,她赶紧捂着怀里的蛋,提起裙子跑进屋里。 心如鹿撞。 小小的蛇蛋就像是痛苦的生活中洒进的一缕阳光,让情绪的紧绷和内心的痛苦一瞬间被欣喜取代。 子鸢的心情其实非常复杂,她对羽铮病态的依赖和失忆的空虚使得她愈发寂寞,因此,她对这枚蛇胆格外珍视。 子鸢抱着怀中的蛋小心翼翼跑进里屋,轻而易举地穿过桌椅之间的空档,坐在了床边上,然后赶紧将蛇蛋捧出来,放在床上。 也许是感受到子鸢炽热的注视,蛋又发出了莹莹的光芒,照亮了子鸢有些憔悴的小脸。 “哇!你在看我吗?”子鸢惊奇地发现,蛋里那条小银蛇居然不再睡觉而是抬起头盯着她,在蛋中朝着她抖动着黑色的信子。 捧着小蛇看了半天,子鸢终于恋恋不舍地移开视线。然后她终于发现在那条暖流流入眼睛后自己发生的变化――明明关上了房门,她却可以清晰地听见整个院子里的风吹草动。甚至连那个鹤高所在的方位、习武之人独特的绵长呼吸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而她的视力更是好得惊人――午夜时分没有丝毫光源的房间里,子鸢竟然能看到地上的细微沙尘。 她惊喜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然后轻轻闭上眼睛,感受着敏锐的听力带来的独特感受。 她的感官似乎随风绵延至很远很远,很远很远。 隐约中,她听见羽瑟和什么人正在争吵。 也许是察觉到似乎与师父有关,子鸢努力竖起耳朵,想要听清。 ――――――――猫骨头分割线―――――――― 上一章我准备修改一下完善一下,等周一有编辑审核的时候改,带来的不便请各位亲谅解~~ 第一二六话 兄弟情深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也许是察觉到似乎与师父有关,子鸢努力竖起耳朵,想要听清。 ―――――――――场景分界线―――――――― 【琴瑟府――少芷轩(注:金鳞府山本家的羽瑟的府邸内的书房,距离羽铮的珉铮府子鸢所住的鸢鸟轩很近)】 “二哥,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清楚!”羽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气急败坏。 子鸢闻言知道羽铮也和羽瑟在一起,因此更认真竖起耳朵去听,想努力听到些什么。 孰料,良久,都听不到任何回应。 突然,少芷方向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 接着是钝钝一声椅子突然承重的吱嘎声。 继而传来羽瑟沉沉地叹气:“你还要瞒我到何时,二哥,二哥!难道你连我都不愿信吗?我早察觉到你与小鸢之间有些诡异,却不敢相信,只是盼你能亲口告诉为弟!为何,你究竟是为何!唉……” 子鸢听到此处,心中揪痛:“师父疼羽瑟、羽韶两个弟弟至极,如今亲弟弟都不责怪自己,恐怕是最大的打击。” 思及此,子鸢泪水难再抑,自责揪心――是我太贪心了,若一直如从前那般,只求盼得师父回来朝夕相处便是,何必强求两人的心事都互相表白呢!如不是自己害了师父,师父也不至于如此境地。师父他此刻心中定比我还要伤痛焦虑百倍。三师叔都要责怪他……师父该有多么无助和委屈。 然而,很快,子鸢便了解到,自己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她低估了羽韶、羽瑟二人的兄弟情谊。 “二哥,你为何不肯告诉瑟儿!难道你怕瑟儿怪你吗?!”羽瑟的声音明显有些急躁。 子鸢隐隐听见他从椅子上弹起而导致的椅子吱嘎声,随后大约是抓住羽铮的衣服而有些布料的沙沙声。 “二哥!瑟儿是你的亲弟弟啊!你永远是我最亲的亲哥哥!你可记得瑟儿小时,你对瑟儿说过:‘无论何时无论瑟儿做了什么,哥哥都永远是你无条件的后盾’。哥,瑟儿也是你永远的支持者啊!不过是有悖伦理罢了!哥哥你做什么,瑟儿都是会支持你的!可你为何竟连我也瞒着!”子鸢单从声音,便可听出羽瑟的焦急与哽咽。 大约过了一个呼吸的时间,羽铮终于开口回应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极了,也许是百感交集,他说话时微微有些哭音。 “瑟儿……”他顿了顿,“为兄其实又何曾想过会有今日呢?当中变数太多,一切来的太过突然,就连我自己也应接不暇。我对鸢儿的感情压抑已久,从前我总以为那不过是疼爱一个孩子。孰料终于爆发时,才慌乱不知所谓,而我与她之间感情的质变,也不过是前几日的事,怎来得及告诉你呢?” 又过了会儿,听见羽铮又叹了口气,有些激动地说到:“瑟儿,如今你说出支持为兄,已是为兄最大的抚慰,千言万语……” “二哥,不要多说了,任何时候,瑟儿赴汤蹈火,绝不推辞!二哥,您说,只要您一句话,咱就拼了!劫了小鸢,咱离开这家不像家,亲人不像亲人的鬼地方!哥!不就是个将军的位置,况且,金琵这些年待你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那样的父君,还不如不要!” ――――――――猫骨分割线―――――――― 劫?不劫?羽铮面对权与爱,究竟作何选择。 第一二七话 那年的星光(一千五百字)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听到此处,已是泪流满面,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却无语凝噎:“师父!师父,鸢儿不要您救我,您为鸢儿已牺牲了太多,鸢儿怎么能再害你!” 也许是羽铮久未回应,羽瑟急了,他怒道:“哥!难道你还放不下那些虚名吗?我们去找羽韶,他懂药理,会幻术,肯定可以想办法救出小鸢。实在不行,大不了我金鳞羽瑟跟他们拼了!那个子凌,简直是个伪君子!竟然突然……” “嘭” 门被突然推开,子鸢听见一个轻盈的脚步声。 “羽瑟,你别喊了,再喊天下人都知道你要劫人了。二哥,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派人通报我。”清清冷冷的声音,是羽韶。 “韶儿……” “羽韶!” 两个人异口同声。 “羽韶,我正想找你,你可有办法!”事关重大,羽瑟也不再和羽韶斗嘴,而是有些僵硬地问道。 “你那样冲动地直接冲去劫人定是不行的。”羽韶轻轻阖上门,然后手中结了个咒印。 子鸢明显察觉到,自从羽韶进门后,声音便变得极小,很难听清。 因为听不见,子鸢焦急万分,情急之下,她想到自己的血液似乎是导致满园花开突然发生异象的关键,于是,她手忙脚乱地在柜子里找到自己平日用来给羽铮补衣服的针线包,取出了一根银针,扎破了食指。 指尖传来的灼痛感让子鸢倒吸一口气,她也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的灵感,竟将血液就抹在了耳边。 果然,在血珠接触到耳骨的瞬间,子鸢又可以隐约地听见那三人的对话。尽管声音比先前小了许多许多,还变了调,让人难以分辨究竟是谁在说话,但对于焦急万分的子鸢来说,已是如获大赦。 “若二哥此时去救,定会中了埋伏。不但救不出子鸢,还会被咱的好大哥抓住把柄。那时候,那个所谓的太子必会落井下石不再帮二哥,结果……可想而知……” “那你说怎么办!” “二哥,只能将子鸢先许给那人,缓兵之后才能从长计议啊。” “可,鸢儿……我怎能忍心鸢儿为我牺牲……” “小鸢对二哥也是情深意切,若知自己被许给他人,岂不是会悲痛欲绝!小鸢的痛苦又如何说!” …… “二哥,若此时不退小步,日后更会是灾难不断,更何况,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子鸢会理解你的苦衷的,不过是订亲罢了!” …… “哎!是我无用!竟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不能保护!鸢儿尚未苏醒,我怎忍心就这样草草决定!鸢儿自小孤苦,我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地位和性命将她推上风口浪尖,置于水深火热,万万不可,断然不可啊!” …… “二哥!我们劫出小鸢啊!你堂堂玄星第一剑士第一将军,难道会怕那些小小侍卫!何况瑟儿早已独当一面,瑟儿愿随你前往!” “羽瑟!我平日只觉你是无脑,孰料你根本是智障!你这根本就是将二哥送上断头台!你还嫌不够乱吗?你是想直接把二哥害死吗!?” …… 子鸢听着变了音调的争执愈演愈烈,眼泪终于在悲痛至极中干涸。 怎能让师父,再受到一点点伤害呢…… 【插曲:《一个人生活》】 从懂事起的点点滴滴,如电影一般出现在子鸢的眼前――温热的大手,如光的碎片一般的长发,暖洋洋的微笑,为自己亲自采摘的满满一包小白花,每次短暂离开之后紧紧的拥抱,小白兔奶糖,轻声呼唤着“鸢儿”的俊朗男人,听见百姓夸赞自己时傻傻偷笑的大男孩,撞开门时焦急的神情,拥吻时炽热的双唇…… 子鸢突然一切都明白了,她的心,从未像此刻这般通透。 若不订婚,羽铮就算不死,也必定是生不如死。 若与他私奔,一辈子,便是东躲西藏,提心吊胆的日子。羽铮会失去一切,失去他的梦想。 子鸢凄然一笑,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呆望窗外漫天星光,痴痴地低语:“师父,还是那时候,山中的星光,最美,最美……” ――――――――猫骨分割线―――――――― 我最近忙得和狗一样--后面发两天外传可能……稍微缓冲一下我的瓶颈期痛苦。谢谢理解! 外传 冰与火之诗 初遇(感谢绯火叁麒的外传文稿)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龙蛇大陆极北,苍云国的北部,跨国恶魔一族的领地,有一片千年冰封苦寒之地,被苍云国人称之为――寒狱。 寒狱占地极其广阔,千百年来,无人得知这布满冰雪的地域究竟绵延至何方,无数人族或者魔族中自诩高手的探险者曾经极尽所能深入寒狱,其中九成九的人有去无还。有幸从寒狱回来的人,也个个讳莫如深,拒绝谈论一切有关寒狱的事情。 所以,至今为止,寒狱其中的一切,仍然是一个谜。有人说,这里蕴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里面有龙蛇大陆首代君主极尽一生所敛之财;有人说,这里封印着一个能够摧毁龙蛇大陆的寒冰君主,所有极北之地的恶魔族,都是他的子孙后代;也有人说,这里是冰之精灵的天堂,无数以冰为玩物的生灵在这里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过,龙蛇大陆的吟游诗人,也许会对这些传说感兴趣,却望而却步。 仅此,而已。 ――――――――故事从这里开始―――――――― “啊――――啊――――啊――――”随着三声蕴含着浓重火气的吼叫,绯火叁麒周身冒出一圈圈紫红色的火焰,道道火墙朝着四面八方飞出。仅仅几秒钟的时间,周围三四十米方圆的坚冰全都化作水汽,一汪沸腾翻滚着白雾的小湖出现在叁麒的正下方。几个发色或瞳色怪异的披着斗篷的男女在一声惊呼后狼狈地纷纷飞身而起,落在湖水岸边,嘴里骂骂咧咧地瞪着在空中无比嚣张的绯火叁麒。 “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一团紫色的火云在叁麒脚下,托着他在空中缓缓的漂浮着,“不是冰就是雪!除了白色就是白色!” “我靠!呼噜噜噜噜噜……”叁麒的正下方,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冒起来。这个毛发浓密的人头眼睛瞪的通红,努力地从水里面向上探着自己嘴鼻,“呼噜噜噜噜噜!救命!救命啊!我不会游呼噜噜噜噜噜…… “哼!”叁麒气呼呼的在大胡子的头上踩了一脚,踩得他翻着白眼大骂了一句操,然后又一次溺在水里。叁麒见状终于泄愤完毕,才一伸手,把大胡子从水里揪出来拎在空中,赤果果地威胁道:“你最好告诉我,我们就快要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别再告诉大爷要有耐心!大爷我最缺的就是耐心!但是大爷我不介意烤了你的耐心来吃吃看!” “噗哈!咳咳……”狼狈的被叁麒扯着后领子提在半空中的大胡子深深的喘了几口气,气急败坏地吼道,“绯火叁麒!拜托你以后要发飙提前打个招呼!大胡子叔叔一大把年纪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这冰天雪地的,你突然害我在水里泡了半天,不说我不会游泳可能直接淹死,就是这浑身湿透了之后,被这小风这么一刮,我万一感冒……呃!” 叁麒透着狂放之气的紫红色剑眉深深的皱着,渐渐地,五官都要挤在一起了,大胡子感受到周围逐渐升高的温度以及叁麒身上冒出来的一阵阵紫红色的烟雾,急忙识趣地停止抱怨,不甘心地眨巴了两下牛眼,努力地在半空中调整自己的姿势,右手伸手到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我错了!别发火!这是老大给的地图,不会错的,就在这附近,这不?前面那座冰山,上去,应该就找得到头说的那位世间少有的控水大师了。” ――――――――猫骨分割线―――――――― 猫骨最近身体不好,加上上班倒不过来,进入瓶颈期,因此正章的内容停两三日,三日后恢复连载。 为了坚守绝不断更的诺言,特此提前送上绯火叁麒本人主笔,猫骨修改的《外传――冰与火之诗》的文稿初遇篇,希望各位读者能够谅解,谢谢大家拉~ 特别鸣谢:绯火叁麒同学。 外传 冰与火之诗 初遇②(今日外传两连发)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大胡子晃荡着手中的地图,近乎谄媚地对把自己拎在半空的叁麒献宝,同时嘴里低声的嘟囔着:“回去无论如何都要学会游泳,这样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叁麒偏了一下头,伸出另一只手抢过大胡子手中的地图,翻来覆去的看了两眼,又把地图塞回了大胡子的怀里,然后突然把脑袋凑到大胡子脸前:“你想学游泳是吧?我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很快的学会游泳,想不想知道?” 大胡子牛眼一睁,颤抖着声音说道:“什么?什么办法? “你知道老鸟让小鸟学飞都是直接把它们从悬崖上踹下去的吧?加油咯,小鸟。”说完,叁麒松开了手。大胡子大喊了一声,“不要!”然后径直摔进了水里,一边扑腾着水花使劲挣扎一边狂吼着各种国骂。 ――――――――场景分割线―――――――― 寒狱的冰山上。 大胡子哆哆嗦嗦地裹着一条厚厚的毯子拿着地图在前面引路。这个冰山比想象中要巨大得多,进入山中之后,就仿佛一切方向感都失去了意义。当然,对于路痴绯火叁麒来说,踏入寒狱第一脚的时候就已经没有方向感这个概念了,何况,对天然路痴来说,失去方向感的地方似乎对一个日常生活中便不需要方向感的人没什么大的影响(猫骨:因为他平常就不需要方向感习惯了==~懂么~~)。他百无聊赖地在大胡子后面跟着,突然对冰山上林立的各式各样鬼斧神工的冰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寒狱夹杂着冰雪的寒风终年不停,在风雪的侵蚀下,冰山上厚厚的冰层堆满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冰雕,高耸入云的冰剑,灵动逼真的冰兽,自小没有童年的叁麒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个孩子,蹦蹦跳跳跑来跑去看着这些可爱的冰雕,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叹。 “哟,这个像狐狸,可是尾巴好丑。”“吼吼!这个像棺材,要不要揭开看里面是什么啊?哦,算了,透明的。”“哇!这个是金元宝哦,我要是有这么大个的金元宝,就不用总是受大胡子的摆布了,随便烧着他玩!”前面引路的大胡子一阵猛烈的哆嗦,紧紧地裹了一下身上的毯子,挺着一颗因为骂人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脑袋摇头晃脑的假装没听到。 “哈哈……这里真是个好地方啊,除了一直是白色让人不太舒服。”叁麒左看右看停不下来,“等将来我……了之后。我就来这边住着,每天做做冰雕,赏赏风雪,没事去打个猎。不用见到人类,不用……”叁麒的眼中一道火红的烈焰一闪而逝。 “哇塞,这个是?”叁麒突然愣住了。 斜插入天的一方冰台,尽头坐着一尊坚冰雕刻成的少女,眉目如画,青丝若雪,精致的圆脸上一张俏皮的嘴巴轻轻地抿着,纤纤玉手轻托着下巴,静静地望着远方。两条小腿垂在半空中,仿佛还在轻轻的晃动。 叁麒呆呆地看着这尊美的惊人的冰像,虽然面容不像,但是这冰像脸上淡淡的落寞,却是他小时候经常在母亲脸上看到的。一滴透着淡淡血色的眼泪从叁麒眼角渗出,一瞬间蒸发得干干净净。 ――――――――猫骨分割线―――――――― 这一话我就改了几个字,其他都保持了叁麒的文风和原汁原味,希望大家喜欢。 外传 冰与火之诗 初遇③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此时的叁麒,变的不再狂放,不再盛气凌人,不再杀意遍天,脸上露出了和冰雕一样落寞的神色,几个纵跃来到雕像旁边,不顾地上的寒冷,坐在冰雕旁边,呆呆的望着。 “你长的真好看。”叁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和母亲一样好看。”说完,叁麒伸出手抚向雕像少女晶莹的头发。 “别动!”一声宛如黄鹂鸟的轻叱仿佛很小,却似如雷贯耳,直击脑髓,仔细分辨,好像每一块冰,每一粒雪都在说话,“不要动我!” “啊?”叁麒一脸狐疑的看着旁边的冰雕,难道她说话了?不对啊,叁麒再次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明明就是个冰雕啊,不过长的真好看啊。 “轰隆隆!” 骤变突生。 前面引路的大胡子大吼了一声,“不好!”让人磨牙的咔哧声响起,脚下的冰山仿佛活了过来,山上的雪在巨大的轰鸣声中被震落,无数房子大小的雪块翻滚着越聚越大,更多尖锐的冰块从冰山上断裂,和越来越大的雪球一起,朝着大胡子几个人砸了下来。 “雪崩了!快逃命啊!”大胡子大吼着扎进人堆,几个男女纷纷使出自己的本事,迅速的朝山下逃去。除了叁麒。 叁麒不是不想逃,就在刚刚第一声轰鸣声响起的时候,叁麒突然感觉周围的寒气越聚越多,空气竟然有了粘稠的感觉,乳白色的寒气紧紧的裹着叁麒的身体,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本来就会让叁麒的实力打个折扣,现在他体内的火属性灵力更是被寒气封的结结实实,现在的他,就好像琥珀里的虫子一样,只能勉强的转动一下眼珠子。这一转,就看到一块十米方圆的圆锥形坚冰,尖头朝下直直地朝着他砸了下来。 “会死!”叁麒心中一阵警兆,惊恐的神色一闪而逝,继而变得无比疯狂,叁麒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瞳孔已经变成了冷血的梭子形,坚冰砸下,白色的雪雾荡起。 “吼!”一声不似人类的吼叫发出,叁麒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嘴里两颗虎牙缓缓的暴涨,眼睛变的血红,三个龙头,鹿角,狮眼的虚影在叁麒头上和脖子两侧闪现。叁麒右手成爪,向上一挥,一道黑色的火焰一瞬间烧透了头上的坚冰,接着纵身一跃,“吼!!”又是一声狂暴的吼声发出,叁麒带着紫色与黑色的烈焰漂浮在半空中,浑身肌肉虬结,一粒一粒豆大的汗珠出现在叁麒狞笑着的脸上,“杀!” 正在逃跑的大胡子扭头看到半空中正在狂化的绯火叁麒,惊呼了一声,“我靠,这小子狂化了!”几个男女逃跑的速度立时加快了三分。 “你是谁?”一声带着浓浓疲惫的轻问响起,一道盈盈的蓝色水波中,和冰雕一模一样的绝美女子被水波托着漂浮在离叁麒不远的半空中。 “哈哈哈哈哈哈!世间的一切,都要被杀掉!这天不公!杀了!这地不平!杀了!这世间的人,是非不分,全部杀了!杀!杀!杀!杀!杀!”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的叁麒嘶吼着朝着女子冲了过去,全身的火焰聚成一支黑紫色的巨爪向着女子狠狠的抓了过去。 第一二八话 一夜成熟(第一次VIP章节终于发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翌日】【鸢尾轩】 子鸢是被冻醒的,醒时才发现自己竟躺在地上一夜,广袖之中揣着那枚蛇蛋。 身上因为着了风寒,子鸢只觉得头如被人打了一棒子一般懵懵的,颈部痛得不能转动半分,只得僵着颈子,从地上爬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抱着蛋,右手捏了捏眉间,仔细回忆昨夜怎么会躺在地上了。 “子鸢姐姐。媲” “啊!”子鸢被突然传来的冷冷的童音吓了一个趔趄,袖中的蛇蛋险些掉落。 子鸢手忙脚乱地塞回袖里,暗暗长舒一口气,才转过头,无奈地摇了摇头,满脸抑郁地叹道:“烟罗,你下次出现的时候,能不能直接站在我前面……丫” “我习惯了……”烟罗小声嘟囔着,虽然依旧是冷冷的口气,却隐隐能听出委屈。 子鸢噗嗤一笑,望着烟罗伸出右手揉了揉烟罗遮着大半张脸的碎发,说道:“好吧好吧,是我太胆小了。你怎么来了。” “少主让我来瞧瞧你,昨夜睡得可好?”烟罗的眼睛从来都藏在长长的刘海后面,因此子鸢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看我像睡得好吗?全身都痛死了。”说着,子鸢揉了揉后颈,“烟罗,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被人看着,师父去哪了。” 子鸢想起了昨天夜里偷听到的羽铮、羽瑟和羽韶三人的对话,于是试探地想从烟罗口中套出点什么来。 “姐姐是少主的。”烟罗纵然杀人如麻,但毕竟是个小娃娃,心机哪有大人那般深重,于是乖乖地说道,“所以要保全姐姐安全。而且,少主为了救金鳞将军,才这样做。” 子鸢闻言,牵起烟罗肉嘟嘟的小手,将他带到茶几边,为他倒了一杯茶水,让他坐好,自己也坐在一旁,托腮细细思考。 不对,烟罗所言似乎和师父他们所说的有些区别。 听师父他们的口气,那个鲛人太子似乎是“坏人”。 而烟罗所言却与师父的观点截然相反――那个家伙像是在帮师父和我脱困。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相。 子鸢思来想去,实在抓不到头绪,于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姐姐,你睡得可好。”烟罗又低声不依不饶地问道。 “不是说了嘛,全身都痛死了,昨天晚上睡在地上了。”子鸢又重复了一遍。 “可有遇到什么事?”烟罗的声音低低的,似乎在试探什么。 子鸢被烟罗问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想到了衣袖那枚蛋,粗略思量之后,才想起烟罗大约问得是昨夜那些奇异的景象和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 深思熟虑之后,子鸢觉唯一能无条件相信的人必须是自己的师父金鳞羽铮,而不是眼前的来历不明的小孩和那个很有可能是心怀叵测的“坏人”。 想到这里,便扯了扯嘴角,笑眯眯地说道:“没有啊,昨夜我累坏了,早早便想去睡了。结果大抵是白天太累了,便昏在了地上,再醒来不就这阵儿了。” 烟罗闻言,抿了抿嘴唇,淡淡道:“这样啊,那便多休息罢。少主命我给你送这个。” 说着,烟罗从广袖之中掏出一个看上去很是可爱的小瓶,塞进子鸢手心里:“姐姐经常心口和头痛,少主命我带这个药给你,每次痛的时候吃一枚,便可缓解痛苦。” 子鸢暗暗捏了捏手中的药瓶,出于礼貌淡淡道:“替我转达感谢,有劳公子了。” 烟罗闻言点了点头,足下忽然腾起一阵黑烟将其隐去,黑烟散尽后,便再也不见他的身影。 子鸢见烟罗这般诡异的离开方式,竟毫不惊讶,只是淡淡舒了口气,摸了摸袖中的蛋确定它依然安然,便走开了。 ――――――――场景分割线―――――――― 【鸢尾轩】信件事件后第三天,暨子鸢得到特殊力量后第二天 子鸢心如止水。 不远处的爆竹声愈演愈烈,越来越近。 昨日清晨,自烟罗离开后,子鸢便再也无法入睡。 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心头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 她侧耳仔细聆听,希望从周围人的对话中得到羽铮的现状有关的信息,奈何那些人就像是知道了子鸢拥有了超人的听力一般,罕有对话。 一日一夜的独自等待,让子鸢在短短一天之间仿佛长大了许多――从焦虑到痛苦,再从痛苦到绝望,最后从绝望升华称为冷静与理智。 子鸢觉得自己似乎变了。 她的心智从得到力量的瞬间开始,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而变得渐渐成熟。 子鸢只觉得自己在绝望的极点,突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般通透,先前一切的茫然不知所措一扫而光。 在喜婆们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之时,子鸢已经明白,不论是为了师父的性命还是仕途,唯一的出路,就只有和那个自己几乎没什么印象的人订亲。 此时的子鸢,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曾对子凌有莫名的熟悉感,只记得和羽铮的深情拥吻。 想起羽铮为了救自己跪倒在地上求那个冷血父亲的场景,想起羽铮那时绝望而濒临疯狂的神情,想到羽铮为了玄星的子民而挥汗洒血兢兢业业废寝忘食……子鸢只觉得凄苦的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我必须订亲”子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她站在鸢尾轩的院中,望向门廊的方向,听见喜婆和锣鼓的声音越来越近。 子鸢明白,如果她拒绝,如果她反抗,疼惜自己的师父定会为了救她而做出难以挽回的事情,说不定还会连带着害了羽瑟师叔和羽韶师叔。而羽铮到时候不但会失去为之拼命多年的地位和名誉,更是很有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性命不保。 她绝不能这样做。 想到这里,子鸢咬了咬下唇,伸出手擦干了脸上苦涩的泪水。 喜婆们绕过百转千回的长廊,穿过一方庭院,给守在门前的鹤高亮出了令牌,顺利地进入了鸢尾轩的正院。 子鸢站在院子里,仿佛在等待。 她定定地望着为首的一位华服妇人,嘴角勾着,看似在微笑,可眸中的凄苦和决然,还是出卖了她的真心。 “子鸢姑娘,太好了,您已经醒了啊。让老奴们为您梳洗打扮罢!不然赶不上吉时啦!”喜婆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吊着嗓子嚷起来。 子鸢微微颔首,便转身朝屋内走去。 为首的喜婆一看,嘴巴咧得老长――在来之前,她被一个主子告知这姑娘可能会反抗,如果反抗,就要用些特别的手段让其就范。本来她已经想到了几百种收拾子鸢的方法,却没料到子鸢这么乖就答应了。让她乐得了个省事儿。 想到这里,喜婆又哈哈一笑,拍了下大腿,挥了挥手,高声说道:“来!都进屋,给姑娘梳洗!” 说着,她迈开小碎步,追向子鸢而去。 ――――――――场景分割线―――――――― “哟,真不错!姑娘真是块璞玉,只是稍作打扮,便美得仿若天人!”喜婆笑着指了指镜中的子鸢,示意让她看看自己。 子鸢垂着眼,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哎呀!”喜婆突然一声尖叫吓了子鸢一跳,“这,这!唇脂呢?唇脂呢!怎么可以没唇脂!?姑娘身子亏虚唇色发白,怎么能就这样去订亲!快来人,找唇脂啊!” 喜婆叫唤得像杀猪一样,一惊一乍吵得子鸢直皱眉。 被喜婆那么一喊,一同进屋服侍子鸢更衣梳洗上妆的侍女们瞬间乱成一团,屋内嘈杂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掩耳而逃。 “哎哟!没有唇脂不行啊!” “桃花,唇脂在你那里吗?” “不是香菱收拾得胭脂水粉吗?” “糟了,我把唇脂落在桌子上了呀!” “出乱子了啊!这喜妆不点朱唇像个什么样子!” 那个华服喜婆急得是晕头转向,在房内撞来撞去,小碎步嗒嗒作响。 “唉?张嬷嬷,张嬷嬷,您看,姑娘的锦盒之中似乎有盒唇脂呀!”突然有个侍女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尖叫起来。 “真的吗真的吗!?快让开快让开!”华服喜婆推开身边的侍女,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梳妆台边,一把夺过那名叫桃花的侍女手中拿着的唇脂扣,捧在手心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哎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呀~老天爷啊,您对老婆子我真好。” “子鸢姑娘,您有唇脂怎么不早告诉老婆子我呀!”张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唇脂,低眉一看,又叫了起来,“啊呀,真是漂亮的嫩粉色啊!可是这大喜的日子用嫩粉色不用正红色,是不是不合适呀!” “怎么会不合适呀!订亲用嫩粉才显得姑娘清纯如三月桃花呢!结婚的大喜日子,再用正红色更好呀~”那个叫香菱的侍女生怕张嬷嬷说这个唇脂不能用,怪罪自己忘了带唇脂,于是赶紧解道。 “是呀是呀,张嬷嬷您瞧这唇脂多细腻多润啊!姑娘点起来一定格外娇嫩动人!保准迷死那个太子。”桃花也赶紧说道。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应和起来。 见大家都说好,张嬷嬷喜笑颜开:“是啊是啊,这唇脂一瞧就是上等货,这么润泽,还隐隐飘着桃花的甜香,就用这个啦!” ――――――――猫骨分割线―――――――― 谢谢大家的订阅,谢谢大家支持我到现在。 之前VIP章节不知为啥发不出,我后台显示已经是VIP可是前台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唉 可能猫骨命惨吧…… 不过依然很高兴,能得到大家的支持!谢谢大家!因为有你们的支持,我才能走到现在。 期待各位的留言~ 您的支持,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二九话 定亲生变(子鸢第一次濒临觉醒,暴走)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金鳞正殿】【同一时间】 羽铮的眼睛掠过一直排列至门外的大箱子,心里乏乏地抽痛。 殿上坐着那日没有离开、暂时下榻于金鳞圣山的玄星皇帝――尚君玄昱。 他今日一身白衣镶着金红色的龙纹,足下着深红色镶金长靴,长发整齐地束起,佩金冠玉簪,从打扮看来显得比平日更加精神,褪去了往日的慵懒模样。不过,他依然是半依在正中的主座之上,右手食指间或点点眉梢,双眸轻阖着。 金琵坐在他左手的副位,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带着浅笑望着那塞满了整个大殿又溢出到院子里的无数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媲。 羽笛坐在玄昱右边,身后站着几位金鳞家内侍,各个身材魁梧,一看便知不是等闲之辈。 羽铮、羽瑟、羽韶依次坐在羽笛左边。他们的下座坐着几位从朝中特意赶来的外交大臣。而在他们对面,便坐着鲛人的大臣、使节,为首的自然是“太子殿下”的亲信――银蝰丫。 “陛下,眼瞅着吉时就要到了,子鸢姑娘怎么还未现身,难道是不愿与我族太子殿下和亲,而故意迟到吗?”一位长者鱼须的鲛人使节瘪了瘪嘴,看上去像极了海鲶。 “此话差矣,”曾经参加过羽铮与琉璃二族有关暮灵谷一事谈判的犀利老人莫言(就是之前那个莫老)宰相轻咳一声,厉声道,“姑娘家订亲定是要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的,怎可能随随便便打发就成了呢?界念生大人以此借题发挥,莫不是想无事生非,然后从我们泱泱大国手中蹭点儿便宜?” “你!”那位海鲶模样名叫界念生的鲛人长者被这样直接挑衅,明显是怒发冲“须”,他的鱼须翘起来微微颤抖,看上去随时有可能爆发。 银蝰见状,轻轻咳了一声,鲶鱼老者见银蝰阻止他再和莫言斗嘴,便悻悻地泄了气,不再说话。 “鸢儿大约是又起晚了罢。”子凌淡淡一笑,甜蜜地说道。他的口吻看上去就像是极其了解子鸢的生活习惯。 果然,他此话一出,殿上至少有三个人变了脸色――羽铮暗淡的金色眸子中闪过伤痛,羽瑟狠狠咬了咬牙,金琵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悄悄扯了扯嘴角。 “子鸢姑娘到!” 喜婆扯着嗓子的声音穿透力极强,隔着几道回廊和一个大正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子凌明显有些讨厌这样的吵扰,微微皱了皱眉。 喜婆尖细的话音未落,便是几位公公由远及近地通报。随着门口最后一位公公的话音刚落,子鸢在十几个侍女的簇拥下,莲步轻摇,提着层层叠叠的裙摆,进了殿内。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鳞当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鲛人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子鸢在喜婆的提醒下,跟着一起将殿内上座的人们一一拜了个遍,才终于能站定。 然而,殿上的男人们除了目不能视的皇帝玄昱,其余此时却均已是目难移视――他们均望着殿正中的少女,无数双眸子之中都闪着相似的光芒――惊艳。 羽铮也被子鸢今日的造型给震撼住了,他暗淡的金眸几日来第一次闪烁着明亮跳跃的火焰,但很快,那摸火焰被更深,更蚀骨的伤痛所取代了。 子凌则是从子鸢遥遥而来之时便再难移开目光――藕粉色的里衣,衬着正红镶金缀玉层层叠叠绵延流淌的裙裳;纤纤玉臂在艳红色的薄纱之下更显白皙;款款莲步,发间步摇叮咚作响;耳下金丝流苏垂在肩头,天鹅颈间一枚红珊瑚仿若滴血般艳美;粉嫩的鹅蛋脸之上勾勒着精致而立体的五官…… “咦?”子凌突然轻声疑惑。 那微微嘟起的丰唇之上点的怎是与大喜日子格格不入的桃粉色? 但子凌的疑惑并没有存在很久。 那粉嫩仿若三月桃花一般的饱满唇瓣,虽没有艳红的大气,却平添一份小女人的柔美与娇羞,衬着浅色的腮红,更显子鸢柔软甜美的气质。 子凌满意地勾起嘴角,心中暗暗夸赞了几句那位为子鸢化妆的喜婆。因为心中喜欢,因此连之前对那位吵嚷的喜婆的厌烦和不满都瞬间烟消云散了。 “鸢儿。”羽铮在子鸢拜完所有人,站定后,缓缓从椅子里站起,藏在广袖之中的手,紧紧攥起,修剪得非常漂亮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双眸,交汇。 一眼,万年。 千言万语,都不必多说,子鸢深深望着羽铮因为几夜无眠而布满血丝的双眸,早已读懂了一切。 “师父。”子鸢再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提起裙摆,笑靥如花,蹦蹦跳跳着扑进羽铮的怀里。 她只是站在殿中,朝着羽铮的方向,轻轻福了福身,垂着头,将自己泪光闪动的双眸低垂着,好将撕心裂肺隐藏起来。 “鸢儿……”羽铮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抬步欲朝子鸢迈去。 羽韶眼疾手快,他一个闪身从椅子里弹起,轻轻拽住了羽铮的手臂,然后转头对子鸢说道:“师侄今日当真美若天人,订婚大喜的日子,师叔也没为你准备什么贺礼,只能衷心祝福你幸福,以聊表心意。二哥,您也别太难过了,太子殿下必不会亏欠小鸢半分的。” 羽铮被羽韶这么一拉,才反映过来当下的处境。 他不敢再看子鸢一眼,从口中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鸢儿,为师祝你幸福。” 言罢,便随着羽韶再次落座。 子鸢望着羽铮的身影。 曾经他是那样的意气风发――金色的碎发,淡金色熠熠生辉的眼眸,昂首挺胸,步步生风,俊朗的他永远会像太阳一般带给身边的所有人温暖的愉悦感。 而如今,再看去,他显而易见的憔悴,只是徒增心痛。 别开眼,子鸢不敢再看那个心中敬仰了十七年,奢望了无数次的男人。 “吉时到!”喜婆在玄昱身边一位公公的点头示意下,扯开嗓子高声喊道。 刹那间,门外的敲锣打鼓声将整个金鳞府邸染上喜庆的气氛,侍女们端着色彩艳丽的菜品和香气扑鼻的美酒鱼贯而入,在喜婆的指挥、侍女的指引下,子鸢与子凌二人站于殿中,朝玄昱跪拜下去。 当朝皇帝玄昱亲自任见证人,为一对璧人见证订婚的全过程。 子鸢在身边侍女的指导下,轻轻伸出右手,轻轻将柔荑覆在子凌的手心里。 子凌低着头,身边的一切早已成为虚无,他的眼中,心中,只有眼前这位柔软的女子。 他读得懂她眼中的不屈,读得懂她对那个男人的依恋,读得懂她甘心牺牲的决绝。 但,他想将她划入自己的身边。 她是自己的,也只有自己,才能保全她的幸福和平安。他这样告诉自己。 子鸢悄悄抬起眼,朝子凌身后坐着,低垂着头只顾喝酒的羽铮望去。 子凌又怎会没有察觉呢? 他心中一阵醋意翻滚,恨从心来。 他将子鸢柔荑握紧,趁子鸢不备,稍稍用力一拽,子鸢便重心不稳,慌乱之中倒向了他的怀里。 拥着怀中的宝贝,他顺势转了个身,让子鸢背对羽铮而站。 羽铮只听见子鸢失声惊呼,抬头就只看见子鸢与子凌相拥而立。 妒火中烧,心碎如尘。 羽铮再也忍无可忍,一掌将酒盏拍向面前的桌子上。木桌应声而碎,羽铮起身,朝玄昱一拜:“臣身体不适,先行回去休息了!”言罢,未等玄昱准奏,便拂袖欲离席。 子鸢看见羽铮的反常,泪水夺眶,再也无法演下去。 她用力推向子凌,却奈何子凌紧紧抱紧了她的腰肢,只能眼看羽铮一步步用力迈着步子朝门外走去。 压抑已久的悲伤和焦急如焚一齐爆发。 子鸢只觉浑身一颤,莫名的力量自眼中喷涌而出瞬间流遍身体的每一根精髓。 子鸢的灵力突然爆发,一切来的太快,子凌都未来得及有所反应,便被子鸢推开,倒退几步,尽管他的衣衫有些被灵波撕裂,但他本人却像是没受到任何影响一般。尽管这一切如此突然,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讶异。 刹那间,殿内灵风大作,子鸢长发翻飞,衣裙无风自舞,她身旁的喜婆和侍女因本就是普通人而被震飞数丈,跌倒在地,吐血昏厥。 玄昱明显一惊,但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只是瞬间便放出灵力自保,只是衣角微微随灵波浮动几下,便恢复了平静。 金琵、羽笛二人也基本相似。 羽瑟却是大惊,自座内跃出,疾步退后数步,拔剑撑在地上,才稳住身子。 出乎意料的是,羽韶的反应却很小,只是微微退了几步,像也是没有受到什么波及。 其他的文臣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尽管席间有几位术士立刻张开了守卫结节,但他们体制本就相对柔弱,吐血晕厥之人自然不在少数。 “鸢儿!!!”最为惊惧之人竟是方才要离开的羽铮,他几乎是在灵波爆发的瞬间转身,双目惊恐地瞪大,足下一蹬,朝失控的子鸢飞来。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 ――――――――猫骨分割线―――――――― 求荷包~~求收藏~~求月票咯~~~风霜尘亲爱的,你还在看么? 外传 冰与火之诗 初遇完结(很感人的,求大家看看4千6百字)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哈哈哈哈哈哈!世间的一切,都要被杀掉!这天不公!杀了!这地不平!杀了!这世间的人,是非不分,全部杀了!杀!杀!杀!杀!杀!”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的叁麒嘶吼着朝着女子冲了过去,全身的火焰聚成一支黑紫色的巨爪向着女子狠狠的抓了过去。 “干嘛?随便碰触我的雕像,现在又攻击我!”女子素手一伸,想要召唤冰墙挡住这次攻击,突然一阵疲乏的感觉涌了上来,“唔!”本来就苍白如雪的女子秀眉微蹙,看着冲过来的黑紫色火焰巨爪,徒劳的抬起手,勉强招出了一块磨盘大小的冰块,朝着叁麒的脑袋飞去。 “唉……”女子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不堪继续漂浮,盈盈地摔了下去丫。 这声饱含着无奈和落寞的叹息仿佛在一瞬间刺入了叁麒的耳朵中,叁麒眼睛中的血色迅速退去,看清楚面前的绝色女子,看到火焰已经烧到了她,叁麒体内全部的灵力瞬间从掌心喷出,黑紫色的巨爪被灵力裹着向天空飞去,“嘭!”的一声爆炸开来,漫天的火苗吹开了奔袭的风雪,整个天空荡漾着美丽的紫红色。 被雪地温柔地拖住的女子呆呆地看着天空绚丽的色彩,渐渐地痴了。 而叁麒,则在体内的灵力贼去楼空之后被冰块砸在脑袋上,现在正呈大字型趴在地上,昏了过去,扬起的雪花渐渐落下,慢慢地藏起了叁麒的身体。 ――――――――苍雾晶凝―――――――― 我已经记不得我活了多久,也许几十年,也许百年,四周如雾般的白雪,是我全部的世界,我不明白生为何物,死亦为何。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全部的意识,只是,我总觉得我还不该死,还有什么事,该让我去做,还有个什么心愿,还未了――这是我在这个雪白的世界里唯一生成的信念,支撑我在无与虚的世界里苟延残喘下去媲。 我没有回忆,不知忘记是什么,也不知何为记起。 什么是喜欢,什么是讨厌? 我想我喜欢这种如死一般的苍白。 然而我静默的灵魂,今日却荡起了涟漪。 有一个外来者竟然胆敢触碰我的杰作,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冰雕,我叫苍雾晶凝,那个雕像,叫苍雾梦。 “梦”,是我贫瘠的记忆里,唯一深刻的字。 我不能让他随意碰触苍雾梦,于是我发动了雪崩,终结这些可恶的外来者。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苍白以外的颜色,一种刺痛我双眼的诡异颜色。我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恐惧,一种规律被打破的强烈恐慌。这个突然变得像怪物一样的男人原来这么弱,一个小小的雪球就把他砸成了这样。可恶的家伙,我的右手好疼,被那刺眼的颜色燎得变了颜色。 我好生气,但也许,不仅仅是生气。 我好开心,我产生了静默以外的感觉。 而那个灿烂的辉煌,似乎也是种不错的色彩。 在那个家伙被砸中之前,他眼睛里的茫然和慌乱怎么回事?看着一身艳色的他躺在水晶床上,我觉得,好美…… 刚刚那炸裂在空中的色彩,和现在他身上艳丽的衣服一样的颜色,都好美。这是什么颜色?等他醒了,问问他。 ――――――――绯火叁麒―――――――― “嘶,疼!”不知过了多久,叁麒才终于醒了过来。那个女子很是兴奋的控制水波带动自己到叁麒面前,很是好玩的看着叁麒额头上肿起来的紫青紫青的大包,好奇的用指头戳着。“喂,外来人!你身上的衣服是什么样的颜色啊?还有你的头上为什么会凸起来呢?我知道小雪牛慢慢长大的时候会渐渐突起变成坚硬的角,你这个将来是不是也会变成角啊?” “喂喂喂喂!别这样!不要!很疼啊!这个不是角,这个叫包!被砸了之后就会有。好了!别戳了!戳破了会流血,很脏的!”叁麒一边躲闪着这个女子的指头,一边四处打量着,这是一个纯粹由极寒水晶筑成的洞穴,不是很宽敞,所有的水晶折射着旖旎的蓝白色光晕,显得整个洞穴十分梦幻,仿佛置身于梦中。而这里水属性灵力的浓厚程度简直到了骇人的程度――几乎凝结的水属性灵力把叁麒体内的异种灵力压制的死死的。 叁麒实验了半天,终于无奈地放弃了想逃跑的想法――现在的自己估计最多也就弄出来一个小指头大小的火苗罢了。 “嘿,妹子,你叫什么名字?”叁麒对正举着手指瞄准自己头上紫包的女子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我家,我叫苍雾晶凝。”晶凝顺口答道,然后趁着叁麒不备的空当用手在那个包上捏了一下。“哎呀!怎么是软的?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切开看看吧。”指尖寒光一闪,一把冰做的利刀出现在晶凝的手中。 “不要!”叁麒挣扎着从床上跳起来,伸出手打算夺下晶凝手里出现的凶器,毕竟现在自己没办法使用任何灵力,就算自己个皮再厚,被这样捅一刀子,估计不死也半残了。 “哼!”晶凝冷哼一声,左手一招,哗啦啦的响声中,一个水球出现在叁麒周围,带着他飘在半空中,把叁麒像一直大蛤蟆一样封在了这个水牢里。“外来者,你还想要攻击我吗?” 叁麒痛苦的在水牢里挣扎,发出一阵阵呼噜噜噜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救命还是求饶,透过水幕,晶凝左手微张,控制着水球带着叁麒上下翻飞。叁麒突然愣住了,这不就是那尊冰雕吗?淡淡的柳眉,略圆的脸庞,因嗔怒而抿着的毫无血色的嘴唇,组合成了一张精致的娇颜,高挑的身体在一袭白色的纱裙里略显柔弱。和先前的冰雕一模一样,只是更多了几分灵动,纯净而毫无杂质的眼中,依然有着深深的落寞和孤寂。叁麒突然觉得溺水的感觉不是那么难受了,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水幕外的晶凝,傻傻地笑了起来。 这个傻笑让晶凝一愣,她眨巴着好看的大眼睛,手一翻,水牢消失不见,“哎呀”一声,叁麒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剧烈地咳嗽着。晶凝嫌恶地看着叁麒咳嗽在水晶地面上的口水,指尖一点,但是看着叁麒狼狈的样子,扑哧笑出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 地上的叁麒好不容易觉得舒服了许多,停止了咳嗽,突然跳起来抓住晶凝的胳膊:“跟我走!” “哎呀!”晶凝痛呼一声,一个冰块出现,狠狠地砸在叁麒的头上。“你干什么?” 叁麒捂着头大声呼痛,转而看到晶凝手臂上一道被烧伤的痕迹,昏迷前的记忆回到他的脑中。叁麒一阵心疼,走近晶凝身边,轻轻地抬起她的胳膊,对着伤口看了又看,继而十分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小心又狂化了,那种时候我是没有理智的。实在对不起。”越说越自责的叁麒用拳头狠狠地在自己的头上锤着。 “哈哈……”晶凝看着捶打着自己脑袋的叁麒,认真的问道:“你们外来者是不是都很喜欢打自己啊?” “呃……”叁麒尴尬地放下自己的拳头,“我刚刚烧伤了你,这是对我的惩罚,不是我喜欢打自己。妹子,我叫绯火叁麒,你,跟我走吧?”叁麒可以肯定了,头说的那位控水大师应该就是眼前的晶凝了,没想到是这么美丽的一个女子。 “跟你走?去哪里?”晶凝看着叁麒问道。 “去龙蛇大陆,那里是花花世界哟!比这里的冰天雪地要热闹的多,也舒服得多。” “那里有很多很多的颜色吗?我不太想再看到,这里这样的白色,一切都是白色的,好腻啊。”晶凝学着叁麒的痞痞子的模样,摊开手说道。但她闪烁着的小可怜眼神又一次让叁麒的心脏加速跳动了起来。 “有,很多很多漂亮的颜色。你刚刚问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还有发色是紫红色的。就是这种颜色。”叁麒摸着自己头上的包,“这是紫青色,这是因为被砸了之后,所以起的包。不是角。” “包?”晶凝伸手在叁麒的包上弹了一下,弹的他一阵龇牙咧嘴。歪着头想了一下,说:“可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呢?如果要去外面,我其实可以自己去的。你让我跟你走,你打算把我带到哪里去?” “呃……”叁麒语塞。脑子飞快的转动着,“怎么办怎么办?大爷我最不会的就是拐卖小娃娃这一套了。对了,以前大胡子那家伙说过的,要收买一个家伙,就要威、逼、利、诱。威逼么,还是算了。” “嘿嘿。”叁麒一声贼笑,仿佛骗小孩手里棒棒糖的猥琐大叔一样说到,“你跟一起走呢,我会给你介绍工作,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赚到很多很多的钱。非常多,非常多的金子。” “金子?什么是金子?”晶凝看到叁麒眉飞色舞的表情,顿时来了兴趣,扑闪着蝶翼一般的睫毛,托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呃,金子,金子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用金子可以换到非常非常多的东西。比如衣服啊,鞋子啊,肉啊,酒啊,还有各种**炸天的东西啊什么的。”叁麒手忙脚乱的在自己身上翻了半天,终于掏出来一个金元宝,这是他在大胡子那里预支的开销,“你看,这个就是金子,这个叫金元宝。用它,可以换任何你想要的东西哦。”叁麒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太猥琐了,就好像诱、拐小姑娘一样。 “可以买你身上的这种衣服么?”晶凝扯着叁麒身上紫红色的丝绸外衣,十分喜欢这种和白有着天壤之别的颜色。 “可以可以,绝对可以,不光是我这种衣服,什么颜色的衣服都可以买。”叁麒目不转睛的看着美丽的晶凝,“你穿蓝色的纱裙一定非常好看。” “真的啊?”晶凝一挥手,抢过叁麒手里的金元宝,看着这又是一种不同的颜色,眼睛里透露着开心与向往。“既然这样,你如果想让我跟你一块走的话,那么你所有的金子都是我的!” “好好好!”叁麒欣喜若狂地连连答应,“我跟你拉钩,保证不会骗你。” “拉钩是什么?”晶凝问道。 叁麒伸出自己的大手,用尾指勾住晶凝的尾指,一来一回,嘴里唱到,“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个就是拉钩了,拉钩了之后,我就绝对不会骗你,并且绝对相信你所有的事情。拉钩,就是契约。” 晶凝收回自己的手,看了看兴奋的叁麒,又看了看自己的小指,心里面一阵开心,于是狠狠地点头道,“嗯!我也绝对不会骗你,也绝对相信你所有的事情。好不好?” “哟吼!”叁麒高兴地大吼,抓住晶凝的胳膊欢快地跳了起来。 “好疼啊!放手!混蛋!” “呼噜噜噜!饶命啊!再也不敢……呼噜噜噜噜……” ――――――――场景分界线―――――――― 白雪山,水晶洞外,叁麒挨着晶凝站着。 叁麒发现,晶凝除了在水属灵力十分浓郁的水晶洞里,在其他地方的晶凝都是非常的虚弱,虚弱到连自己走路也非常困难。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皮肤显得有些的凄美。 “叁麒啊,走路好累,你抱着我走吧。”晶凝望着白雪山,被雪崩掩埋的苍雾梦也被晶凝移了出来,放在水晶洞外的平台边缘,依然是扶着下巴望着远方静静地坐着。 “走吧,叁麒,这个地方,我呆的够久了。我要出去玩,出去穿更多更多的衣服,出去见更多更多的颜色,出去,哦,你说的,‘吃东西’。叁麒啊,将来如果玩够了,我可以回来吗?”晶凝抬头看着叁麒问道。 “可以啊,你玩累了,我陪你一起回来。什么时候都可以。”说着,叁麒抱起了软趴趴好像随时会虚弱得倒下去的晶凝。 晶凝微微一笑,最后看了一眼白雪山上的一切,脸上的不舍一瞬间不见,学着叁麒痞痞的模样,咧开嘴对叁麒嘿嘿一笑,“走吧!出去抢,哦不赚好多好多的金子。抢,哦不对,换好多好多的衣服!叁麒,你的金子全部都是我的,不可以反悔哦!不要哭丧着脸的表情啦,我没事的,这里,我还是会回来的嘛。走咯!去换衣服去咯!先去找你说的那个特别逗、逼的大胡子!我要冻掉他的大胡子!大胡子的大胡子!哈哈哈……好累,好困,叁麒,我先睡一会,等到了再叫醒我。提前叫醒我的话我就把你关在水牢里!” 叁麒看着晶凝在自己怀里闭上眼睛,呼吸渐渐的均匀。突然想起晶凝眼中曾闪过的寂寞与佯装快乐的倔强,忍不住猜测起她的故事和过去。思及此,他的胸口一下子突然一窒。脑子里翻腾着这么多年以来自己靠着自己的倔强在地狱中存活的景象,回想起自己的母亲在面对要杀死自己的族人拼命要护住自己的时候脸上的倔强和痛苦…… 叁麒狠狠地甩了甩头,甩开那些画面,轻轻地抬高胳膊,让晶凝的脑袋枕在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轻声哼唱着自己母亲小时候哼唱给自己的摇篮曲,一步一步地,离开了白雪山。 ――――――――绯火叁麒―――――――― “晶凝,我绯火叁麒发誓,此生,当竭尽全力护你一生无恙。我会努力的逗你开心,让你欢笑,终有一日,让你放下这倔强,做一个真正开心的人。好好的,晶凝。” 第一三零话 一生不见(羽铮承诺一生不再见子鸢以换子鸢平安)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鸢儿!!!”最为惊惧之人竟是方才要离开的羽铮,他几乎是在灵波爆发的瞬间转身,双目惊恐地瞪大,足下一蹬,朝失控的子鸢飞来。 然而,一切已经太晚! 当羽铮飞至子鸢一丈处,便被一股如极其强劲的力量狠狠弹开,羽铮哪里料到子鸢会突然强至如此,因为不备,毫无灵力护体而被震入内脏,一口鲜血喷出,跌落在地,向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丫。 “二哥!” “哥!” 羽瑟、羽韶二人惊呼,几乎同时从座上弹起。羽瑟足下一蹬,足尖点桌面,两三个起落飞至羽錚身边,焦急地扶住羽铮的手臂。 羽韶则一晃身,眨眼便闪至羽铮身旁,握住羽铮的手腕为他号脉看伤。 这是羽韶第一次显露出他的力量,但羽铮等人根本来不及惊讶怎么一向虚弱的羽韶竟然会闪现这样的高深的法术,失去理智的子鸢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机会。 悬浮于半空之中的子鸢,乌发狂舞,喜服翻飞媲。 墨色长发盖住了她的眼眸,玉簪金花震落之后被高速运行的灵力带着一齐围绕着子鸢旋转,原本绝美的各类首饰在此时看来却像极了嗜血的凶器。 子鸢全身伸展,下颚微扬,周身围绕着如剑锋一般的气刃。 从她开始爆发出惊人灵压不过十个呼吸的时间,那灵刃环绕的范围便愈来愈大,飞舞的玉簪、金簪变成了利刃一般的武器,竟像切豆腐一般轻易刺穿了数根屋脊,刹那间屋内地砖碎裂,尘土风飞,木屑四溅。 “护驾!” “保护当主!” 眼看逼人的能量迅速逼近,在场的大臣、侍卫们从终于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惊呼之声不绝于耳。 “陛下小心!”听见声响察觉到灵力波动的鹤高刚赶来,便看见一枚金簪裹着子鸢慑人的杀气,伴着一些锋利的木屑、碎石,直向玄昱飞来,他不顾一切冲向玄昱,却被如狂风一般的灵力漩涡重重震向墙壁,狠狠砸在了墙面上,扬起一阵尘。 然而,从始至终都一副淡然模样半依在椅子中的玄昱此刻已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只见!金簪震动着,摩擦着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刺向玄昱的眼睛!眼看金簪离玄昱微微阖着的双眸不过数寸,鹤高急的血泪横流,高呼着再一次冲向子鸢。 玄昱动了,他微微抬手,挥袖,指尖带着诡异的虚影轻轻一颤。 “叮!” 一声脆响。 玄昱身前一层三指厚的冰层瞬间结起,玉簪直直戳进其中半寸,后半部分依然接着余力颤动着。 “噗噗噗!” 随后是木屑、碎石,都被冰墙尽数挡在墙外,未伤及玄昱分毫! 此时殿内已是一团混乱,一些文官在金琵等人的保护下已经撤出殿内,玄昱裆下子鸢的一击后也在鹤高的强烈坚持下护送出了大殿。 殿内此时只剩下子凌、羽铮及坚持留下的羽瑟和羽韶。 尽管众人离去,空中的子鸢却似乎根本不打算停止释放那些凶狠且杀气四溢的灵刃。 她仿佛入定一般,微微仰着头双目紧闭,周身自然张开,任由身周围绕着愈演愈烈的狂风和利刃。 羽铮几次想靠近均被震开,身上的衣衫早已被灵刃和碎屑割成了破布,身上多处刮伤。 “鸢儿!!!”羽铮金眸布满血丝,双目瞪裂,低吼一声,再一次提气护体,向那由灵刃、碎木、石块和各种杂物组成的“龙卷风”之中的子鸢冲去。 又一次被震开,羽铮心中的惊恐与焦虑一齐向他袭来。 他像一头困兽,疯狂地提气护体、冲向子鸢、被震开、受伤、再爬起来冲上去。 “鸢儿!!!我是师父啊!!!我是羽铮啊!!!”羽铮撕心裂肺地恸哭,“鸢儿!你醒醒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羽铮啊!!!” 与此同时,站在子鸢另一边的子凌,只不过轻描淡写地随意释放着守护结界,轻易就挡掉了碎屑的攻击,而那狂躁的风刃,似乎对他根本无效。 “鸢儿!”羽铮不肯放弃,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子鸢的名字。 终于,子鸢似乎听见了羽铮的呼唤。 漂浮在狂风之中的子鸢粉唇轻启,缓缓睁开了双眸。 在看到子鸢的双眼的刹那,羽铮只觉心如被万箭刺穿,被千刀绞碎。 那是一双银色的双眸。 银色的妖目之中瞳孔如线,眸子的深处除了嗜杀与冰冷,竟无任何其他一物。 坚强如羽铮终于再也难以承受,向后跌了几步,被羽瑟和羽韶两人搀扶才勉强站稳了身子。 泪水夺眶而出,羽铮再也难耐绝望与恐惧。 “银色……银色!”羽铮喃喃哭泣,“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明明被封印了……明明被封印了……怎么会这样……被发现了怎么办……被他们知道了怎么办!” 此刻的羽铮再也无法考虑一身擦伤,他挣扎着想要挣脱羽瑟、羽韶二人的搀扶,心口紧紧地发痛。 他下意识四下张望——还好……还好其他人因为躲避而暂时离开,门外的侍卫根本不敢靠近大殿,玄昱和金琵已经去了议事厅…… 他们没发现…… 但是着一切必须尽快解决,必须尽快让子鸢平静下来然后再藏起!必须赶在其他人整装返回之前将子鸢制服。 思及此,羽铮再也不敢耽搁片刻,他的大手一把握住身边两个弟弟的手,噙着泪毅然说道:“瑟儿、韶儿,此时我已来不及给你们多解释,求你们帮我制住鸢儿,事不宜迟。” 聪慧如羽韶,在看见子鸢的缓缓睁开的双眸之时,便已经猜中了七七八八,而即使羽瑟再粗线条,此刻也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但他们二人依然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与羽铮一起冲向了漩涡之中。 不过瞬间,三人便被狠狠弹开。 除了羽韶似乎没受到什么伤害,羽铮、羽瑟二人已是狼狈不堪。 而空中的利器更是突然一齐朝三人刺来。 “小心!”羽铮重重推开两个弟弟,才慌乱躲闪。 忙乱之间被一根木刺刺进手臂。 嫣红的血液瞬间沁透了衣袖。 躲闪之际,羽铮也终于察觉到了一直站在对面,目光从未离开过子鸢的那个男人。 也许是下意识的反应,也许是久经沙场的直觉,羽铮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他不再冲向子鸢,而是绕开子鸢身边的气流,几个起落飞至子凌身边。 果然,子凌身边的空气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悠悠然站在气流漩涡一旁,仰着脸,深情地望着子鸢,就像在看一件属于自己的藏品。 “子凌!我知道你有办法,就像你可以缓解鸢儿的头痛,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羽铮抓住子凌的双肩,摇着他质问,“你救救鸢儿!求你,算我求你,救救她!” 被羽铮强行钳着肩,被迫直视这位金发耀眼却满面横泪的男人,子凌微微勾了勾嘴角,淡淡说道:“没错,我可以。” 淡淡的几个字,仿佛是救心良药,羽铮的心脏狂跳不止,他深深盯着子凌深不可测的双眸,努力压抑自己接近崩溃的心情,一字一顿道:“救她,救救她,你说过喜欢鸢儿的,不可以让她这样下去!” “就在里面!” “全军戒备!” 殿外不远处,被鹤高的信号弹招来的精兵、咒术师队伍的声音越来越近。 羽铮已经心急如焚,他望着子凌的眼睛,见其不动声色,心一横,牙紧咬,膝盖一弯。 “二哥!!!不可!!!”羽笛与羽韶几乎是同时大呼出声,二人愤怒情绪尽显于色。 “不必,”子凌手稳稳托住羽铮,硬是没让他跪下去,“我只有一个要求,子鸢随我离开,你不可以再见她,不得再与她有任何联系,从今日起,你金鳞羽铮与子鸢,便是陌路。” 羽铮闻言明显一怔,他艰难地回头望向杀气愈来愈重,发色开始从乌黑越来越淡的子鸢,泪水夺眶而出。 “她是银泠,”子凌冷冷的几个字,无疑是刺向羽铮心口的刀,同时也证实了羽瑟、羽韶二人的猜想,“若不随我离开,你认为你还能藏她多久,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待她如我命,你若肯发誓与鸢儿此生不见,我便答应你救她。” “……”羽铮牙龈已经咬出鲜血,他望向子鸢,再回头看子凌。 咒术师已经开始在门外吟唱引导咒文,一些侍卫已经开始准备冲进殿内。 一切灾难已经迫在眉睫,子鸢一旦被发现是银泠余孽,必会被关入极北之地的塔中,充当结界人柱,生不如死。而自己的别说是仕途,就连性命都定是不保,更会株连金鳞全部老少…… 思及此,羽铮再难多犹豫。 而羽瑟的呼喊与反对也被越来越狂躁的灵力漩涡所吞噬,无法听见。 “我答应你。”鲜红的血液顺着羽铮嘴角流下,他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他全部心力。 听闻羽铮如此承诺,子凌伸出右手与之击掌为誓。 随即,他手一扬,长袖一挥,殿门、窗户突然全部被一股寒冷的力量紧紧封起,任殿外咒术师、侍卫倾尽全力,也难以撼动分毫。 随后,他弹身而起,竟然毫无阻力地穿过灵力漩涡,直直冲向子鸢。 拥住子鸢,深深吻住。 羽瑟、羽韶愣然望着眼前这一幕。 而羽铮眼看子凌如示威一般地在他眼前深吻子鸢,只觉物极必反,心痛至极已经木然,呼吸困难。 随着子凌的吻渐渐深入,疯狂的子鸢竟然缓缓闭上了双眼。 风,突然静止。 碎木、碎石脱力重重掉向地面。 而子鸢也渐渐昏睡而去,软软倒下,任子凌拥着,缓缓落地。 羽铮恨自己,此刻他只有恨自己。 他不发一言,深深地看着那个昏睡过去的女子,想将她深深印在脑海里,好供一生回忆。 “烟罗,走了。”门外的攻击愈演愈烈,子凌叹了口气,深深地望了一眼羽铮,朝着殿内一个角落说道。 “是,少主,狭缝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离开了。”稚嫩的童音,毫无感情的语调。 一个长刘海遮盖了大半脸颊的小孩子不知从何处出现,站在角落里,身边是一个黑洞洞的扭曲着的门。 子凌点了点头,抱着子鸢,向门内走去。 “等一下!”羽铮的声音,听上去极其嘶哑。 子凌缓缓转过身,看着羽铮金色的眸子——像是光的碎片,却蒙上了雨露。 “照顾好她。”羽铮望着子鸢,望向那个自己疼爱了十七年的小丫头,望着拥有自己柔软感情的柔弱女子,突然笑了,他的金眸中深深刻着子鸢的影子,他相信,这一生再也不会忘记她的模样。 “好好照顾好他,银泠子凌。”羽铮笑着,笑的那么痛,痛彻心扉。 “我会的。”子凌并没有因为羽铮竟然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而惊讶,他的眸中闪过一丝敬意。 随后,在烟罗的守护下,子凌抱着子鸢,一通没入了那扭曲的黑暗之中。 黑暗渐渐扭动着闭合,最终消失不见,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猫骨分割线———————— 近期有福利肉章节,布吉岛大家期待不--求留言~互动~ 给个月票当然最好啦~~ 第一三一话 结界将破(子鸢的银泠之血难道要苏醒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苏醒时,已经是数月后。 而在她昏迷的这几个月中,龙蛇大陆之上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情。 但是,一直在昏睡中度过这惊天动地的几个月的女子,却对此毫不知情。 ――――――――场景分割线―――――――― 【玄星大陆――极北之地――黑海岸】 【银泠子鸢媲】 我第一眼看见的是木质的屋顶,鼻腔里充斥的是咸腻的海风味。 周围似乎没有人,没有人声,喧嚣的只有海浪的轰鸣。 凭借少量的记忆碎片,我知道自己并不在金鳞山,并且很有可能我已经不在玄星了。 我对那天的订亲典的唯一记忆就是我在喜婆的搀扶下走进大殿,师父要走…… 师父呢……如果我不在金鳞,啊,那么是不是师父带我私奔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无法平静。 我从床上起来后,才发现,自己身处的这座小木屋是多么精致――琉璃制成的半面墙折射着海水灿烂的余辉。透明的琉璃墙外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我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大海,我的心,刹那间,便被那广阔与雄浑所征服。 推开门,我被刺骨寒冷的海风吹得一个激灵。 天哪,在屋内竟未察觉到丝毫寒冷,这里实在太冷了……我四下张望,想要找到心中牵挂的那个人。 捂紧外衫,我想知道师父在哪里。 ――――――――角色分界线―――――――― 【玄星大陆――极北之地――黑海岸】 【银泠子凌】 本座感觉到她醒来了。 给她种在心口的珠子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可以轻易地察觉到她的一切变化,这让我可以第一时间得到有关她的任何消息,好的,亦或者不好的。 得知她终于醒来,我也算放下了心。 我承认,利用她来达到那些目的,我心中难免有愧疚。 但我和她都是银泠,流淌着银泠神圣的血液,我们有着不得不做的责任。 尽管用动过手脚的三生泣花短时间引出了她的力量,但她身上的封印还是无法打开。 究竟用什么方法,才能让她那被封印的灵魂得到救赎,这是我和银蝰最疑惑的事情。 而如果有一天,我们得到了揭开封印的方法,究竟该不该为她揭开封印,强行让她背上她最好不要背起的责任呢。 使用三生泣唤醒力量的代价很大,她的身体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在烟罗的治疗下,她陷入了休眠期,目前看来,这种损伤似乎已经痊愈了,但日后是否会留下后遗症,谁都不敢说。 使用三生泣,是我的馊主意,我只是希望她能被唤起力量,孰料不但冲不破那层层封印,还让她受伤,得知如此,唉…… 她醒后,想到的第一个人,竟是他。 我很想知道,若让她知道,那个家伙是我们的灭族仇人之一,又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不,我不可以这样做,若被鸢儿知道羽铮与她有着血海深仇,她会心碎致死的。我不能伤害她,就让她一辈子不知道好了。一切仇恨,和责任,我承担便好了。 待此次玄星塔的结界打开之后,救出了剩余的族人,我便将她带去无人踏足的地方好了,让她安定的生活。 也许她会恨我吧…… 想到她已苏醒,我便再也无法平静,竟然不知不觉赶到她的身边。 耳边的海风呼啸,我遥遥看见她在风中瑟瑟发动四下张望的柔弱背影,心中怜爱再难自抑。 ――――――――场景分割―――――――― 【黑海岸】 子鸢身影彳亍,寒风将她吹得摇摇欲坠。 “轰!” 一阵四丈高的海浪袭来,眼看就要砸在她的头上。 寒冷的海水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冰晶,闪闪发光。 “!”子鸢被吓得僵在原地,连呼救都忘了。 眼看刺骨的海水夹着尖利的冰晶呼啸而来,子鸢只觉眼前一晃,再回过神,只见银丝迎着海风曼曼飞舞,银色的光辉之上缀着星星点点的水珠,美得不似凡物。 “鸢儿!没事吧?可有受伤!?”男人的声音有些焦急,他担忧地细细打量着怀中的少女,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子鸢有些惊魂未定,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看了许久。 “啊!公子,男女授受不亲!”子鸢推开子凌,眸中的疏远和惊艳十分明显。 子凌一阵无语――在封印了子鸢的记忆之后,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本来模样,难怪她根本不认识自己。 “我是子凌,你的未婚夫君。”说着,子凌抬起广袖,一晃身,幻化回了子鸢熟悉的模样,只是眼睛依然保留着妖冶的银色。 子鸢见面前救下自己的男人竟然是那个并不讨喜的男人,面容一凛,瘪着嘴,问道:“师父呢?” 听闻子鸢问起羽铮,虽然已是意料之中,但子凌依然是心中一痛,他的银眸之中闪过难以掩藏的伤痛,随后,他将那未被察觉的情愫藏好,淡淡道:“子鸢姑娘,你已是本座的未婚妻,怎还能见其他男子,从此以后,你便不必再见到金鳞羽铮了。” 子鸢其实在看到子凌的瞬间便已经暗暗有了意识,但真的听到这个消息,依然是无法接受的。 她像一只发疯的小猫,疯狂地推开子凌,双目通红,指着子凌大声质问:“你究竟是何人,究竟安了什么心,为何一定要拆散我与师父!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那次信,是不是也是你编造的,你究竟是何目的,竟要害师父至此!你这个混蛋!禽兽!变态!” 子鸢越骂越气,越骂越委屈,嘶哑的声音尖叫着,长发在风中狂舞,衣衫也懒于顾及,任由海风将它卷走。 因为极其愤怒,子鸢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她一厢情愿地认定了眼前这个虚情假意的伪君子是拆散他与羽铮的元凶,是害的羽铮极有可能身败名裂的罪魁祸首。 子凌见子鸢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想要上前抱住她。 子鸢见子凌靠近自己,哪里还顾得淑女形象,手脚并用,甚至张口去咬。 子凌怕极北之地的极寒海风给子鸢的病体雪上加霜,关心则乱,只好狠狠将子鸢按进自己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可惜子鸢又怎会领情,她一口咬住子凌的肩膀,贝齿深入肩胛骨,子鸢的牙齿因为咬住了子凌的骨头而感觉到一阵阵酸痛。 一阵腥甜喷入子鸢口腔,奇怪的恶心和不适感让子鸢如条件反射一般放开了子凌的肩膀,然后疯狂地干呕,想要吐出全部的血液。 可是,还是有少量的蓝色血液随着子鸢的口腔涌入了子鸢的身体。 “呜!!!”一阵闷哼。 紧抱着子鸢的男人突然察觉到不对。 强烈的灵力波动从怀中迸射而出,子凌直觉怀中少女猛烈地颤抖起来。 “糟糕!”子凌心中暗呼,“怎么又引发了三生泣的药效!” “少主小心!”不待子凌呼喊,银蝰、烟罗、晶凝、叁麒便不知从何处闪出,直取子凌怀中、又一次濒临暴走边缘的少女。 烟罗几枚银针快速刺入子鸢的命门大穴,封住了她就要爆发而出的灵力。 然而这次的力量似乎不同前次,竟只是稍稍被压制了短短一个呼吸,便立刻又冲开被堵塞的穴道,银针逆飞而出,嗖得消失不见。 “怎么会这样!”子凌已经顾不得肩头被子鸢咬得深可见骨的伤口,急忙从背后将子鸢紧紧禁锢在怀中,让双眸已经开始变色的子鸢面朝其他人,好方便诊疗。 “少主的血!”强行为子鸢号脉的银蝰突然大呼出声,“少主的血竟然是破开封印的引子!太好了少主,小姐可以破除封印了。” “本座不准!”几乎是瞬间反驳,子凌的声音毅然决然,“鸢儿不能破除封印!本座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银蝰、烟罗,快点给我想办法,把封印加固,不能让她重新获得银泠的力量!快点!” 银蝰不解地看着子凌,却被他再次怒喝:“快点啊!看什么!难道你想让她这么年纪轻轻就背上血海深仇活在仇恨之中嘛!本座命令你!快点给我加固封印!!!” 银蝰等人恍然大悟,赶紧又搭上子鸢的手腕。 子鸢的疯狂愈演愈烈,她的眼眸已经蒙上了一层银色,竖直的瞳孔看上去像极了癫狂的修罗。 子凌已经不得不使用灵力来压制怀中的女人。 这种情况,已经顾不得会伤害到她了。 子凌强横的灵力释放的瞬间,子鸢就像是得到了抚慰一般。 她无神空洞的银眸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先前疯狂挥打的双臂也向后反抱去,她已经变了调的声音在喃喃地念着一句话:“我们是……我们是……我们是……” “鸢儿,你在说什么?”子凌一边用眼神示意银蝰不要停下手中的动作,尽快将封印恢复,一边询问子鸢口中难以辨别的词语。 然而,平静并没有维持很久,子鸢突然开始嚎啕大哭,像是陷入梦魇之中的孩子,她的口中一直碎碎念着,哭音太模糊,海风太大,将那呼唤的词句全部吹走消失不见。 子凌急了,他急于知道子鸢口中呼喊的是什么,他想凑上前去听,子鸢却停下了话语,只是愈来愈哭得凄惨。 “有救了!少主!”银蝰的声音透出狂喜,“血液量应该还不足以破除结界,只是撼动了结界的稳定,而且,进入小姐体内的血液还未完全被吸收!属下与烟罗合力,或能将其逼出体外!少主的血液一旦离开小姐的身体,结界应该会自行恢复!” “快做啊!”子凌急道。 第一三二话 藏在冷面具之下的温柔(子凌其实是个好孩子)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有救了!少主!”银蝰的声音透出狂喜,“血液量应该还不足以破除结界,只是撼动了结界的稳定,而且,进入小姐体内的血液还未完全被吸收!属下与烟罗合力,或能将其逼出体外!少主的血液一旦离开小姐的身体,结界应该会自行恢复!丫” “快做啊!”子凌急道。 银蝰哪里敢耽搁,对烟罗疾呼道:“烟罗!你先封住玉枕、百汇、神庭、风池、膻中、神阙、气海、尾闾、章门、涌泉穴;晶凝速用极寒之气护住心脉和主要大脉和脊髓;叄麒,速用火贯通其全身,将少主的血毒逼入尾闾穴,我再将其逼出!快!” 三人闻言来不及应和,便急忙运气救子鸢。 烟罗双手带起虚影阵阵,噗噗数声,银针恰到好处地刺入子鸢十大要穴之中;晶凝指尖蓝光妖娆,迅速将子鸢愈来愈暴躁的静脉速冻起来,用来抵御叄麒即将到来的火毒;就在晶凝将子鸢的静脉全部保护好的瞬间,叄麒的紫红色烈火之毒喷涌而入,顺着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侵入子鸢的身体之中,瞬间便将子鸢的身体变成了冰与火的战场。 随着叄麒的火焰咄咄相逼、晶凝的冰封锁了退路,子凌那一滴血毒终于被逼入尾闾穴,下肢的酸痛让子鸢浑身狂颤,突然疯狂地想要挣脱子凌的灵力锁链的束缚。 银蝰见时机已到,从袖中快速抽出一把通体乌黑,毫无光泽,深邃阴森的短刀,迅速在其上结下咒印,然后毕恭毕敬地递交到子凌面前。 子凌瞪了一眼银蝰,明显有些不悦。 “在尾闾穴,要划开一个小口。”银蝰看懂了子凌眼中的不满——你没看我双手在抱住子鸢吗?哪里还有手接你的刀子! 尾闾穴位于督脉,别走任脉,位于后、庭与尾骨之间。这么敏感的位置,银蝰当然是不敢亲自动手的。 子凌闻言释了然,将子鸢一手交入银蝰手中,一手接过那柄独特的匕首媲。 “老大……您快点……我不行了!”晶凝突然说,“小鸢体内的灵力就要失控,我快要封不住她的血脉了。” “大穴也就要冲开了!” “火毒再久了会伤到她的筋脉!老大,快点!” 子凌握着匕首的手心微微有些汗,他又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暗暗咬牙。 “少主,请您快下决定,若此时反悔,还来得及,让小姐协助您重振银泠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 “是啊,姐姐也是纯血,看她这般实力也定是不一般,有了姐姐协助,离目标会更进一步。”烟罗也说道。 子凌有一瞬间的犹豫,但他看到晶凝额角的豆大汗珠,心知他们已经坚持不住了。他心一横,一把拨开子鸢的外衫,大手用力分开她的玉、腿,扯开子鸢的亵裤。 银蝰、叄麒、烟罗迅速闭上了双眼。 子凌猛地一刀刺入子鸢的尾闾穴半寸,继而迅速拔出。 银蝰闻声口中咒文速念,片刻之后,一滴蓝黑色的血液液滴从伤口缓缓被逼出。 但银蝰仍不放心,又加强了少顷,直到子凌开口说可以了,他才敢停下。 叄麒最先扯去子鸢体内的全部火焰,随后烟罗双手残影曳曳,银针全部收入囊中,见他二人都终于撤离,晶凝才敢扯去全部冰能量对子鸢的保护。 晶凝喘着粗气,在子凌的示意下被叄麒带去休息了。 就在方才子凌的血液流出的瞬间,脱力的子鸢突然泄力,昏厥过去。 子凌见状心疼极了,拖下外急忙将子鸢裹起,横抱入怀,生怕冰冷刺骨的极北海风再趁虚而入,让子鸢本就虚弱的身子雪上加霜。 “结界……”子凌向海景木屋走出几步,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望着定定眺望海面的银蝰,欲言又止。 “少主放心罢,那结界强横的紧,属下方才查看了,已经自我修复完好如初,属下多言一句,此结界的精妙手法,连属下都自愧不如,不知是何方高人……” “改日再说吧。”子凌一心都在昏迷的子鸢身上,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事情,于是淡淡敷衍了一句,便紧紧抱着子鸢向木屋走去。 ————————七个时辰后———————— 子凌一直守在子鸢身边,深情地望着她苍白的小脸,望着她如蝶翼一般长长的睫毛在眼帘下投下一抹美丽的阴影,望着她因为虚弱而有些苍白的唇…… 望着,望着,无法挪开、片刻。 直到东方渐有些光晕,深红色的夜空也渐渐向紫色转变,子凌才发现自己竟然就那样呆坐了七个多时辰。 自嘲地笑了笑,他摸了摸子鸢的脉络,估摸着她短时间内还不会醒,因此决定去附近的村子里买一些干净的淡水和食物、水果。 以他的脚力,来回刚好可以赶在子鸢苏醒之前。 想到即做,子凌不忍心扯下裹在子鸢蜷缩的身体之上的外衫,于是只穿了单衣,便出门了。 离开之前,他又转头望了一眼子鸢,确定她完好之后,他仍不放心,张开了三重结界,才闪身消失于虚空之中。 ————————场景分割线———————— 【黑海岸】——【奥丁博港口】 子凌抱着一大包吃的和简单的干净衣物,用他那摄人心魂的微笑和一位大妈说着什么。 “公子呀,您看,这簪子是老妇自己做的,虽然比不上玄星大城市里的精致,但绝对是最天然最淳朴的风格,上面的贝壳是我家女儿亲手从海边捡回来的,蓝汪汪的,多漂亮啊!便宜得很,你喜欢,便送你吧!”老妇人被子凌迷得神魂颠倒,竟然抓起一个做工很是漂亮的手制贝壳簪子就塞进子凌手里。 “哈哈,大姐您太客气了!您送了我这么多东西,我怎么好意思再要您东西呢?”说着,子凌扬了扬怀中的一大堆那位大妈手制的珍珠粉为原料制成的胭脂水粉,温和的笑容让这个平日里阴冷的男人一扫往日的慑人和恐怖,取而代之的是极易亲近的温和有些魔性的帅气。 “大哥哥!大哥哥!”一个小娃娃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爬上了子凌的腿,抱着他的腰拽着他的衣服,笑眯眯地抬头望着他,“大哥哥笑起来好漂亮啊!大哥哥是个大美人!” 子凌闻言扑哧一笑,心中难以抑制地想到子鸢,便再也听不清身旁的大妈和小孩的话,只顾着甜丝丝地傻笑,一边笑,一边望着那提满全手的各种礼物。 “公子,您便收下吧,这是老妇的心意!您买这些衣服,给了我这么多钱,实在太多了,我找您零钱您又不肯收,那您便收下我的礼物吧!您真是有心啊!被您这般宠爱的姑娘,一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老妇被子凌那有些青涩的甜蜜笑容迷得微微一愣,然后真心地说道。 子凌听到老妇这般说,大大地笑开了,他便不再做作客气,恭敬地接过那枚簪子,双手抱拳鞠了个躬,笑着说道:“借您吉言,希望她也能明白我的一番心意。” “大哥哥!大哥哥!你这么漂亮,小爱海长大了也要嫁给你!”小娃娃咧开嘴,扑朔着大大的眼睛,急切地说道。 子凌扑哧一笑,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蹲下来将小家伙放在自己面前,定定望着小娃:“小爱海,你叫小爱海呀?大哥哥不能娶你,因为大哥哥有挚爱的唯一的女子,小爱海,你要记住,你这么可爱,要找到一个只爱你一人,肯为你放弃一切专情为你的男子才是,任何爱,都是不可以共享的,你记住了吗?大哥哥不能娶你,但是,大哥哥相信,小爱海会找到比大哥哥更棒的人,那个男人,会是世界上最疼你的人,是唯一能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小女人的好男人!” 听着子凌略带蛊惑性的花语,爱海虽然有些委屈,但终是拍着手笑了起来:“好的好的大哥哥,他会和你一样美丽吗?” “他会是你眼里,如光一般的存在。”子凌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提起东西站起来,向满面春风的大妈道别,便加快脚步向他们的“家”赶去。 然而,就在子凌离开小村正准备使用灵力加快赶路之时,突然心头剧痛! 不好!!! 他脸上的笑容邹然僵住,一抹惊慌和难掩的恐惧迅速爬满他的眼眸,他提着那些包,疯狂地近全力赶回去。 “鸢儿!不要!鸢儿!不要啊!!你不能这样待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子凌几乎快要哭出来,他越飞越急,完全顾不上手中提着的东西,只揣着怀里那枚簪子,向发了疯一样红着眼睛向“家”的方向赶去。 在离“家”大约一里路的时候,他看到了空中银蝰的信号弹,那是急事的标志,出了大事的象征。 “鸢儿!!!!!!!!!!!”子凌撕心裂肺地咆哮着冲向那个有着半面绚丽的琉璃抢的海景木屋,看见门口急的团团转的晶凝。 晶凝已经哭花了脸,急的嘴唇发紫。 子凌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戳了一刀。 他的双目通红,发丝凌乱,根本来不及询问哭成泪人的晶凝发生了什么,只是一把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银蝰!!!!”子凌咆哮着冲进屋内,一掌劈碎屏风,径直穿如内室,只见子鸢躺在床上,双唇惨白,面如金纸,浑身冰冷。 她的颈大动脉处,一个深可见骨的长刀伤,几乎已经割断了她的喉咙。 似乎是担心自己还死不掉似的,她还在胸口插了一把剪刀,而在她的手心中,紧紧攥着羽铮雕的那枚暖玉玉簪。 ————————猫骨分割线———————— 如果大家喜欢猫骨的本书,记得收藏啊,不然猫骨的成绩一直上不去……看着好伤心…… 希望大家能关于想法多和猫骨互动互动! 还有就是,谢谢大家的支持!本书也终于步入正轨!谢谢大家支持到现在,猫骨获得了一批真正的读者,真的很开心! 第一三三话 留在我身边(今日第一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当子凌看到喉管都翻在外面,筋肉反卷的子鸢时,刹那间,心都凉了。 床上的被褥染满了鲜红粘腻的血液,墙面上喷着三尺高的血迹,地上的大滩血液已经有些干涸发黑。 子凌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鸢儿!鸢儿……”他嘴唇发紫,颤抖着不敢靠前,双手抬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抬起来丫。 但他,毕竟是银泠子凌,是从地狱之路归来的复仇者,心理素质何等坚强。 深深呼吸两次,他终于稳住了自己接近崩溃的心,艰难地抬起脚,向床边走去。 然而,银蝰却伸手拦住了他,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子凌的情绪瞬间崩溃,像一头发疯的雄狮一般推开银蝰,扑至床边,泪水再难自抑媲。 他不敢摇晃子鸢的身体,生怕她的头就那样被甩下来,他的泪珠落在子鸢的眉心,和着粘稠的血,顺着鼻梁、眼角、脸颊滑下,像极了子鸢的血泪。那血泪为子鸢惨败的脸上平添一分血色。 “银蝰!银蝰!”子凌察觉到什么,心口一揪,转头疾呼银蝰的名字,喜极而泣,“银蝰!快来看!!还有气!还有气!还有灵力的波动!鸢儿还没有死!还能救!本座命令你!命令你,给我救活鸢儿!!快!快传烟罗回来!快啊!” 银蝰闻言一愣,遂而一步上前,摸上了子鸢的脉搏。 大笑出声,他的心难忍地狂跳:的确!脉搏居然恢复了,尽管微弱得几乎接近没有,但聊胜于无,而她的呼吸也开始恢复,透过喉管的切口,能隐约听到气若游丝的咕噜声,而灵力的波动居然大有恢复的势头。 银蝰喜形于色,朝门外大呼:“凝!快!快召唤烟罗回来!小姐……” 话音未落,晶凝满脸泪痕破门而入,与此同时,烟罗不知从何处虚空之中摸出,伴随着一阵烟雾凭空出现在屋内。 “少主!姐姐心口的那枚珠子是属下所封,属下方才察觉到情况不对便立刻往回赶,不料还是来迟了……”烟罗刚预拜,被子凌匆匆打断: “别废话了!快来看看!” 烟罗上前草草一看,低沉的童音之中透着浓浓的喜悦,疾声道:“属下需要与银蝰大人一同先缝合所有伤,期间少主需保持灵力的柔和输入,保姐姐灵魂不散,姐姐胸前的伤并没有看到的那么严重!那枚宝珠结界保住了姐姐的心脏,那剪刀只造成了皮外伤,当务之急是喉咙的伤口!” 子凌闻言,灵力瞬间运作,退到一边隔空遥遥传输。尽管这样会对他造成大量额外的灵力耗费,但为了给银蝰、烟罗二人腾出地方治疗,他甘愿如此。 子凌开始慢慢传输灵力,他眸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快啊!快!” 银蝰、烟罗二人虽都使用针为武器,也同精通艺术,但却大有所别。 银蝰善于用药、日常医术和外伤缝合,烟罗精通人体构造、用毒与筋脉血管的接合。 二人分工明确,迅速开始投入工作。 只见,烟罗手指尖夹数根银针,针后粘着细如毫丝、略带粘性却异常柔韧的灵力凝成的蛛丝,有些柔软的小手乌光微微,高速舞动,围绕着子鸢的脖颈,带起的虚影彷如碟翼,仅仅眨眼之间,竟将血管、喉管、筋脉完全缝合起来,随后,他轻轻一拉手中的丝线,所有的脉络便全部连接粘合在一起,只留下了肉眼难辨的细缝。 银蝰则手持数根以灵力凝结固化而成的银针,针尖不知淬了什么药物,竟闪烁着七彩的光芒。随着他密集而急速的穿刺与针挑,子鸢已经被烟罗缝合起来的颈部肌肉与皮肤接口处像融化了再重新长合一般,迅速修复。 神乎其技,这是唯一能配得上这两人的词。 子凌在心中按按惊叹其二人的精湛技艺,在他心中,将子鸢救活,已经从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四天后】―――――――― 海景房内除了子鸢,就只剩下子凌,他依然在为少女输送着源源不断的灵力。 子凌的银色的眼睛中布满了蓝色的血丝,银白色的长发有些毛躁,他的胸襟和后背上全是汗渍,额角挂着密集的汗珠。 床上的子鸢虽然依然没有丝毫的血色,但气息已经逐渐平稳。 子凌稍微停了停灵力的输送,抚上了子鸢的秀颈――脉络已经恢复,气息也很稳定。 虽然大量失血让她至今昏迷不醒,但她实际上的体魄已经恢复得非常好了。 看子鸢终于已经恢复,男人悬着四天四夜的心也终于可以阁下来了。他为床上的少女揶了揶被角,便坐在一旁去打坐。 这四日四夜从未停止灵力毫无保留的输送,让子凌体内亏虚至极,他需要尽快将身体恢复到全盛时期――毕竟,耽误了这些天,还有很多事情必须要去处理。 子凌渐渐入定,呼吸愈发绵长。 就在子凌进入浩瀚灵力海洋的瞬间,子鸢突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她一直都在装昏迷不醒。而正所谓关心则乱,平日里极其敏感的子凌居然对此毫无察觉。 她从床上小心翼翼地起身,蹑手蹑脚地翻下床。她的手心中,依然紧紧攥着那枚羽铮送他的玉簪。 “师父,鸢儿要为我们报仇了!”子鸢在心中咬牙切齿道,“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既然他连死都不让我死,那我要让他后悔!” 子鸢抬起手,握着手中的玉簪,重重向子凌刺去。 “叮!”子鸢的玉簪就要刺入入定的子凌头顶的瞬间,一枚长达三寸的银针直刺而来,直接将玉簪击碎,子鸢手心被震得一痛,失手将剩下的半截也丢在了地上。 “小姐!”银蝰站在门口,怒火攻心,“你怎么能这样对少主!若不是少主,你不知死多少次了!为了金鳞那个混小子,你居然要这样对待少主,你还有心吗!你知不知道,你是……” “住口!”子凌虚弱的声音低沉地喝到。 在银蝰出手时,子凌便因为察觉到了杀气而瞬间恢复了意识,但由于他气脉刚入定进入一种特定的顺序运行,一时难以逆转,直到眼见银蝰要说出一些绝不能让子鸢知道的事情,子凌才强行逆转灵力。一时之间气血翻滚,静脉紊乱,一口墨蓝色的鲜血喷出。 “你!”子鸢见子凌苏醒,气急败坏,双眼通红,眸中泪花翻滚,“你为何连死的权利都要剥夺!你这个禽兽!你到底想要让我怎样!” “少主!”银蝰见子凌全身筋脉全部混乱,口中鼻腔都喷出蓝色的淤血,气息紊乱,心疼极了。 银蝰一把推开子鸢,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站起身的子凌。 子鸢被银蝰用力一推,向后跌了几步,扶着床柱才稳住身体。 “银蝰!”子凌低喝一声,却牵动了内伤,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鲜血染湿了银蝰的衣服,“别说了,扶本座走。” “你给我站住!”子鸢娇喝一声,指着子凌的手指气得剧烈颤抖,“你毁了我的生活,将我关在这里,生生将我与师父拆散,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你!”银蝰气结,抬手想扇子鸢一巴掌。 “住手!”子凌虚弱道,“你下去,不要多事!” 银蝰气急败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拂袖摔门而去。 屋内的气氛变得时分尴尬。 子凌粗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突兀。 他先前就为了救子鸢而耗费了大量灵力,如今又筋脉逆转,气血堵塞,自然是无法用出丝毫灵力,倘若此刻有人想要取他性命,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他摇摇晃晃,重重跌坐在椅子里,垂着眼,扶着桌子,暗暗使力,想要疏通被堵塞的筋脉。 “你放了我!你这个禽兽!”子鸢率先打破了死寂,她疯了一样冲向子凌。 子凌此刻已经没有力气去接住子鸢,而子鸢也因为贫血而眼前一黑,倒向了子凌怀里。 两人重重向后跌去,子凌被子鸢压着,背部又硌在椅子扶手上,痛的闷哼一声。 子鸢因为缺血而头昏眼花,跌在男人宽阔的怀里失去了反抗能力。 “只要本座还有一口气在,你就休想逃跑。至于你所谓的仇恨,本座给你报仇的机会。你留在本座身边,可以随时找机会报仇,待你真的能杀了本座那一天,便是你报仇成功之日。”子凌轻轻拍着怀中的子鸢,淡淡说到。 “好!”子鸢的声音有些虚弱,咬着牙说到,“我一定会杀了你!”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害怕没有机会下手么?”子凌的声音之中藏着浅浅的笑意和浓浓的苦涩,他抱紧怀中难得平静下来的少女,珍惜着来之不易的亲昵。 子鸢的呼吸声慢慢平稳,男人见状自嘲地笑了笑。因为不忍心吵醒她,子凌只好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体,平躺在地上,抱着熟睡的子鸢渐渐入定,缓缓疏通着堵塞的筋脉,努力调理着自己的内伤。 ――――――――猫骨分割线―――――――― 这两天都在加班和什么质量信得过小组发布准备什么的--烦得要死,所以昨天没更新,希望大家能见谅TAT。 对了,我想今天二更的时候给大家来点福利~~咩哈哈咩哈哈哈哈~我上培训班回来就码~大家等着哟~~~ 第一四四话 暴怒之吻(今日第二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翌日正午】 子鸢醒来时已是正午,身上的温暖让她的酮、体蒙上了一层薄汗。 睁开眼睛,首先便看见淡蓝色的帷帐与朦胧的光线。 她坐起身,发现自己独自躺在床上,身上盖着驼绒被,琉璃墙上的木百叶窗合了起来,挡住了大部分正午的光。 “那人去哪了。”子鸢默默问自己,她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换上了亵衣亵裤,长发也已披散在身后,看上去有些慵懒的美媲。 一想到可能已经被那人看到了身体,子鸢一时恼羞成怒,跺了跺脚,暗骂:“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环视屋子,子鸢发现屋内的粗蜡烛都已燃烧过半,屋角处有个火炉,炉旁砌了一堵暖墙,提供着屋内全部的热量需要丫。 子鸢仔细回想自己所处的位置,隐约中似乎记得听晶凝和那个红发男人对话之中提起过这里是黑海岸。 黑海岸,黑海岸,子鸢记得曾经在哪本书里见过这个地名。 “啊!”子鸢突然想起来了。 在她和羽铮还住在山上的那段日子里,羽铮曾经在给他教书的时候说过的一个故事: “龙蛇大陆分三块大陆,七大海洋。但实际上,龙蛇之上并不是只有三块陆地,相传在三块大陆的中间,有一片无尽之海,无尽之海之中住着鲛人,鲛人掌管着一个可以通向时光狭缝的小块陆地,那里被称为界门,而在西边的绯流大陆南边的雾海之中还有一块小型陆地,至今无人踏足。” “传说,在这五块大陆之上,隐藏着八个元素封印,分别是:金、木、水、火、土、风、光、暗。据说,只要解开所有的封印,便可以得到传说中的宝物,获得至高无上的力量,成为天下无敌之人。而目前已知的五个封印,便存在于众所周知的三块大陆之上,分别是:玄星大陆极北之地的黑海岸,封印着暗元素;玄星大陆的金鳞圣山之中,封印着光元素;绯流大陆中心的赤炎火山内,封印着火元素;苍云大陆北部的沧浪群岛之中,封印着水元素;苍云大陆南部海域之中,封印着风元素。尽管这些封印都为人们所知,但毕竟是个传说。更何况,五个位置之中四个都是大陆之上的强族的领地,就算是真的,想要破除也是困难重重,因此,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冒险。” “黑海岸位处极北之地至北,地理位置特殊。极北之地常年魔物肆虐,御魔结界近几十年来又是愈来愈松动,加上气候环境恶劣,因此,很少有人愿意踏足这片冻土……” 想到这里,子鸢已经有了些眉目。 结合之前偷听到的子凌与银蝰等人的对话,子鸢心中估计:子凌将她挟持于此地,也许并不只是为了躲避追捕,而是跟那些传说之中的结界脱不了干系。 “果然,那个人的身份应该不只是那么简单。看他行事诡异,手段阴险,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行,我得想办法探查出他的底细,赶紧报于师父。”子鸢心中默默念道。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了。 她在屋中小心地翻查,想要找到一些关于子凌目的和身份的线索,却一直徒劳无功。 渐渐地,海平面之上渐渐印出了血红色,红色的透过琉璃墙,穿过百叶窗洒在地面上时,子鸢才发现,时间已经接近了傍晚。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这屋内白白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心中懊悔万分。 匆匆披上一件子凌放在衣架之上的厚皮毛大衣,抬手准备推门出去看看周围的情况。 “少主,属下等日夜不休找了几日,都没有发现有任何结界的痕迹,您看……。”银蝰和子凌的脚步声渐渐接近木屋。 子鸢身体难以抑制地一颤,随后她赶紧脱下外套,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赶紧竖起耳朵偷听门外的对话。 由于那夜获得特殊力量之后,子鸢拥有了超人的听力,所以,偷听哪两个毫无防备的男人对话,对她来说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继续找!地域的那只巨鬼曾经跟我说过,那些封印是真实存在的。破开那些封印,便会得到破釜开山的力量,这对复兴我银泠一族、报灭族之仇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定要找到,必须找到!” “是,少主,属下这就带人再搜寻一次。” “等等,银蝰,你可以别光关注结界力量的波动,多留心一些机关或者密室之类的,本座猜想,这结界不可能是赤、、裸、、裸暴露在外面的,恐怕会藏在某种密室或者机关里,而其外面又做了文章,隐藏了它的气息和力量,不然也不可能连你也找不到。” “少主英明,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传令下去……” “咚!” 银蝰话音未落,木屋大门已被子鸢突然推开。 子凌、银蝰二人此时恰好走到门口,只见子鸢神色奇特,表情傲然。 银蝰心中暗叫一声“糟了……” “鸢……” “呵!”子鸢未等子凌叫出名字,便讥笑出声,“原来你是那个什么蛇的余孽!哈哈哈!我以为你什么来头,原来不过是条小虫。” 子凌被子鸢这么一说,竟然一时气结,面色一僵,愣在原地。 “当年,师父初被封为镇国大将军,才十几岁,便将你们那些妖兵魔将斩杀得干干净净,据说还手刃了你们的小虫王,当年你们不是我师父的对手,如今更不可能伤及他分毫!你们恐怕是自知斗不过师父,才用此卑鄙手段,绑我来此。我告诉你,师父是正人君子,顶天立地,即使你拿我作威胁,师父也迟早会将你们这些妖魔杀光!你们这些祸害苍生的怪物,当年怎么让你们漏网!你们别妄想解开什么结界了!不管你们打开什么,师父终有一天都会讲你们这些恶魔斩草除根!哈哈哈!你们等着吧!我才不怕你们!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虫!” 子鸢一口气吼完这些话,只觉得浑身一轻,爽快极了。 正当她自鸣得意之时,突然只听“啪!”得一声,耳边嗡嗡作响,刹那间天旋地转头晕眼花,重重向一边摔出。 银蝰就站在子鸢方才所在的位置,右手还保持着扇巴掌的动作。他的眼睛已经湿润了,怒火从他眸中喷射而出,难以自抑。 而在不远处的子凌,第一次没有出手保护子鸢,而是任由她甩出数丈,重重地跌进了雪白的沙滩里。 “混账!混……账!”银蝰雌雄莫辨的声音剧烈地颤抖着,他的泪水夺眶而出,身影一闪,又至子鸢身边,拽起她的衣衫,反手想要再给子鸢狠狠一巴掌。 子凌终于还是动了,他足下一蹬,一个闪身便飞至子鸢身旁,看都没看一眼被银蝰打得肿了半边脸的子鸢,伸手拦住了银蝰的第二巴掌。 “银蝰,退下。”子凌的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这个逆子!这个投敌的逆子!与其他日成为祸患,还不如今日就杀了她!”银蝰已是老泪横流,泪水打湿了他蒙面的黑纱――是啊,他辅佐了银岚一辈子,又亲眼见证了银泠族全族的惨灭,怎么可能容忍任何人在他面前诋毁自己的旧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本来就身为银泠的纯血蛇君! “不要让本座说第二遍,退下,银蝰,这事命令。”子凌一字一顿,冷冷说道。 银蝰气急攻心,恨得泪如断珠,死死望着子凌冷如寒冰的银眸许久许久,见其仍不为所动,气急败坏之下丢下手中的子鸢,拂袖而去。 子鸢虽然有灵力和宝珠护体,但毕竟是凡身,怎么禁得住银蝰的一巴掌。 就算银蝰并没有真的起杀心,只是未带灵力地狠狠抽了子鸢一巴掌,但也足以伤到子鸢。 子凌看着躺在沙滩上、半边脸已经翻皮流血的子鸢,良久未动。 过了好久,他一把拽起昏昏沉沉的子鸢,抱着向屋子走去。 进屋约一两个时辰后,也许是因为屋内暖暖的空气的抚慰,让子鸢很快就恢复了意识。 尽管她已然觉得头晕眼花,耳朵闷闷听不清声音,但她已经可以思考。 她从床上坐起身,揭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看到一脸悲恸独自坐在一旁喝闷酒的子凌。 他的面前放着几个空的酒壶,酒是冷的,但他的泪,却烫得人心痛。 子鸢见那男人如此模样,心中隐隐升起一股莫名的心痛。 待她察觉竟然生出这般情感之时,便愈发气急败坏起来,她狠狠攥紧手,葱根一般的长指甲刺进掌心。她在心中狠狠告诉自己:“不可以对这个卑鄙无耻的恶魔心软,他是个祸害苍生的混蛋!” “原来你也会哭!”鬼使神差得,子鸢故意对着有些微醉的子凌冷嘲热讽起来,“当年你的族**害无辜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感受!?你们银蛇的孽障早就该全部死光!如今你又来害我和师父,你会遭到报应的!……” 说着说着,子鸢突然发现,眼前那个失意地灌着酒的银发男人突然消失了!他竟然就突然从她眼前消失不见了! 下意识地想要四下寻找,子鸢心中腾起难以控制的担忧。 “嗖!”方才消失的子凌,突然出现在子鸢面前,他的脸紧贴着子鸢的脸颊,鼻尖已经触上了子鸢有些浮肿的鼻梁。 “该后悔的人,是你。”冷冷吐出一句话的子凌突然双手用力一环,将那位毒舌少女狠狠按进怀里,狂乱地药住了她的唇。 ――――――――猫骨分割线―――――――― 子鸢的口无遮拦终于激怒了一再包容的子凌,明日! 将会是――等待已久的子凌、子鸢的第一夜! 咩哈哈哈哈!来吧!月票、荷包、留言,猛烈一些吧! 第一四五话 哥哥会好好教育你(二更之一,必定章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嗖!”方才消失的子凌,突然出现在子鸢面前,他的鼻尖就贴着少女的鼻梁。 “该后悔的人,是你。”冷如冰霜的话语,子凌突然双手用力一环,将那位毒舌少女的唇狠狠咬住。 “呜!”尚未来得及反抗,子鸢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突然旋转起来,待她隐约回神,已经被浑身透着酒香的男人毫不留情地丢在了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子鸢猛地感觉不对,惊恐地想要从柔软的床上爬起来,却被男人一掌按回杯子上。 受伤的脸颊格外敏感,即使被光滑的被面轻轻蹭一下也觉得好像擦在了粗糙的岩石表面丫。 吃痛地闷哼一声,子鸢委屈地噙着泪水,但倔强地贝齿紧咬,艰难地转过头怒瞪着按着自己的男人。 然而她却又蹭到了床褥,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媲。 微醉的子凌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右手捏住子鸢的下巴,左手将她翻来躺平,自己压了上去。 “你!你这个禽兽!”脸一离开被褥的亲吻,子鸢略带哭音地尖叫起来,“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啊!唔!!” 见子鸢还有破口大骂的趋势,子凌俯身而下,再一次狂乱地吻住了子鸢的唇瓣。 丝毫不顾子鸢的反抗,男人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另一手锁着她的肩膀,宽厚的肩膀狠狠压住了少女疯狂想要挣脱的身体。 “呜!唔!”子鸢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 口中男人毫无顾及的掠夺,传递着奇异的清凉感,子鸢脸颊上的血痕随着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痊愈了。 可少女根本不领情,她在子凌再一次伸出侵、略的舌、头后,张口欲咬。 孰料,子凌早就料到了她会有如此反映。鉴于上次喝入自己鲜血后子鸢的反映,子凌特意用灵力构成了一层薄而极其坚韧的保护层。 子鸢狠狠咬上去,瞬间觉得牙齿一酸,剧烈的疼痛随即袭来。 “呜!!!!”子鸢不肯缴械投降,短暂的停止反抗后,她挣扎得更剧烈了。 但是,她身上的男人好像丝毫不受影响一般,仅仅是云淡风轻地轻轻一按,便轻松化解了子鸢的卖力挣扎。 少女咬紧牙,企图将男人的狂躁拒之门外,谁知他总是有千万种方法找到那防备最薄弱的一点,轻易地撬开防御,滑进她的柔软之中,随后狂风暴雨一般掠夺她的香甜。 暴躁却不会造成痛楚的深吻让子鸢开始开始缺氧,头晕和灼热感渐渐袭来。 而这,似乎就是子凌的目的。 他开始转换亲吻的节奏――狂躁地掠逐渐变成忽浅忽深地tiao~逗,若即若离的gou~~引~~渐渐转变成水乳交融地shun、xi,待子鸢迷乱微醺之际,突然迎来另一轮的疯狂索求。 子鸢在子凌的吻中,脑子开始渐渐迷糊,缺氧的感觉伴随着特殊的酥麻感,让她愈来愈没有意识。 她想要呼吸,却只能嗅到男人带着酒味的特殊花香。 她想要呼救,却发现一切的语言轻易就能被他吃掉。 她想要挣扎,却只能任由他带给她的幻觉将她迷乱。 一阵清凉,子鸢连衣服撕裂的声音都恍惚着没有听到,便被扯去了身上的外套,藕粉色的薄纱中衣之下,钛蓝色绣着蛇纹的肚兜若隐若现。 子凌抬起身子,一手按着子鸢的肩头,勾着唇上下大量,细细欣赏shen、xia笼罩在朦胧云雾一般薄纱下的绝色珍宝。 终于能呼吸氧气的子鸢如获大赦,大口大口剧烈地喘着粗气,缺氧的燥热早让她周身笼罩在薄薄的水雾之中,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少女ru香。 子鸢努力从朦胧中恢复一丝意识,才发现已是衣衫凌乱,乌发飘零,浑身染满了男人身上特有的花香。 “混……” 下一个字还未出口,却已被男人吞进了唇中。 又一轮的狂吻,子凌轻车熟路地用舌尖掠过子鸢上颚之上那最柔嫩的一点。 突如其来的麻痒感,如小虫一般迅速爬遍子鸢的全身。 “唔!!”子鸢一阵轻微地颤抖,让子凌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吻得更加肆无忌惮。 灼人的指尖渐渐滑进那薄如烟云的纱丽之中,撩过的每一存白皙均被点燃了蚀骨的火焰,所过之处,留下潮红的火痕。 渐渐地,星星之火,愈来愈成燎原之势。 直到从额角到莲足都燃起了滚烫的火焰,粉红取代了白皙,子鸢已经呼吸困难,浑身瘫软,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你是本座的,从你一出生起,便已注定!”男人附在少女发红发烫的耳根,轻轻用齿尖摩擦,呼出炽热的气息。 “呜!你……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呜……嗯……禽……啊!” “禽什么?”男人如鹰一般犀利的眸子中流动着暧昧的银光,“原来,你这样希望,本座是个禽兽。” 本来就有些喝醉的子凌此刻忍受着酒精和小腹之中火焰的双重煎熬,他的呼吸如同龙喷吐的火焰,让整间屋子的温度越来越高。 子鸢的粉汗沁出,她那含着软绵绵恨意的眼神,更像是tiao、dou的威胁和咒骂,欲拒还迎一般的挣扎――一切的种种,在子凌此刻看来,都像是lu、骨的GY。 “其实你根本就在渴望,”子凌邪魅的笑容为他本就带着魔性的外贸更添蛊人的魔力,“且,你大逆不道,本座身为你的长兄,应该好好教育你~或许,你本就渴望哥哥的教导。” 言罢,子凌左手纤长的食指拇指捏了捏小小的红豆,又或轻或重地轻轻揉捻,右手大掌握住那右侧的饱满,轻轻推捏那一手难握的柔软,少顷,他一把扯掉了肚兜之外的最后一层纱丽。 子凌邪恶的TD和意义不明的语言如一道电流,瞬间搔过子鸢的每一寸肌肤。 一阵陌生又熟悉的酸楚和钝痛从小腹席卷而来,双~tui~之~jian~突如其来的空虚和蚀骨的难以名状的感受让子鸢浑身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唔……唔……呼……哈……” 粗重而潮湿的呼吸声飘满整间屋子,子凌或轻或重,若即若离的挑拨,让子鸢残存的意识和仇恨开始瓦解。 根本不给她任何口出恶言的机会,子凌如狂风暴雨的吻落在她的唇瓣上、眼角、脸颊、鼻梁,他灵巧的舌尖滑过她的耳廓、玉颈、锁骨、小腹,最终游弋着卷上那硬挺的红豆。 “混……你……放……唔……你……啊……会……嗯……报……” 子鸢一开口便会遭到子凌更过分的对待,而少女若轻轻颤抖或者娇呼出声,则会得到男人彻彻底底的深吻或者踏踏实实地抚摸。 然而,不论那些“奖励”或是惩罚,都带来了同一个结果――子鸢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与意识分离,浑身愈演愈烈的火焰就像即将脱缰的野马,越来越失去控制。 邪魅的嘲笑为子鸢带来强烈的羞耻感,但却恰到好处地撩得子鸢浑身一紧,浑身的紧张带来电流一般的酥、yang,su痒带来难以隐忍的羞人的呼吸声,甜美的声音会得带子凌奖励式地满足,而罪恶感会随之席卷而来,想要拒绝,却只能陷入无限的死循环之中。 “我……要……疯……唔……嗯……你,啊,放开……求……你……呜……放开……” 子鸢在子凌的手下,声线越来越甜腻,身体越来越柔软燥热,而那半推半就的手臂,也彻彻底底变成了只能软绵绵地遮住自己的红透了的脸颊。 “确定?”子凌被子鸢的呼吸声迷得醉得更深,酒不醉人人自醉,大约便是如此道理。 他坏坏地一笑,双手抬起举国头顶,身体突然坐起,离开了少女发烫通红的身体。 突然的清凉,非但没有让子鸢清醒,没有让子鸢因为那个恶魔终于放开自己而高兴,反而是让她的身体更加剧烈地、难以抑制地渴望男人的双手和火热的唇,啊……还有他灼人的鼻息…… 子鸢残存的意识在脑中疯狂地咒骂、警告自己,疯狂地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然而这具美妙的躯体果真已经被男人种下了情蛊,不,是欲蛊。 任由子鸢如何心中哭喊,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心口的痛苦和小腹的空虚。 比他的TD,还要蚀人! 那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抱着手臂,眉眼含笑,嘴角勾起冷眼旁观,好像子鸢这样心与身体的激烈争斗,是他眼中头座的好戏。 子鸢的湿润的眼眸微微眯着,尽管没有了他的吻掠夺她的空气,但却觉得比刚才更加窒息…… 她的双手不知该放在那里,被他剥得只剩肚兜的身体难过地扭动着。 肚兜根本挡不住那秘密花园的绝色风景,有些柔软卷曲的暗色小草闪烁着晶莹的水珠,湿润的露水顺着粉白的腿滑下,滴落在床褥之上,绘出了大片花田。 双腿并紧,压迫和湿粘的感觉撩得子鸢痛苦得喘息出声,而轻轻分开,清凉的感觉却带来更为痛苦的空虚。 子鸢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她求救一般地望向那个恶魔一般的银发男人。 她的眼眸之中依然有恨意,但那恨意却已经被水雾所掩盖,她紧紧咬着牙,想要吞下那些羞耻的呼吸声。 意识对身体控制愈来愈困难,子鸢挣扎在堕落与反抗的边缘,痛苦地挣扎。 子凌见状,残忍地笑道:“真是意志顽强的小东西,居然还是想要反抗本座么?” 第一四六话 总有一天,我会报仇(二更之二,必定章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见状,残忍地笑道:“真是意志顽强的小东西,居然还是想要反抗本座么?” 子鸢朦胧之中听到子凌的声音,子鸢浑身一震,强忍着湿润处传来的空虚和焦虑感,一口咬住了自己的嘴唇,血丝溢出。 借着疼痛,子鸢突然恢复了少许理智,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推开坐在自己腿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的男人。 孰料,她的举动让男人燃起了征服欲。 子凌甚至懒于将子鸢按回床里,直接躬身压住子鸢的腿,右手中指猛地滑进那最后的防线之中丫。 “唔啊啊啊――” 仅仅是滑入后轻轻一勾,便瞬间击溃了子鸢好不容易恢复的意识,打散了子鸢全部的理智媲。 反抗之后,是更残酷的惩罚。 子凌根本不给少女任何思考的机会,便开始拨动,按压,揉擦起来。 右手深入而时轻时重,变换角度的按压伴随着左手在外围的勾划、揉捏,瞬间便让子鸢眼前一黑,全身肌肉一紧,瘫软向后倒去。 “大逆不道后不思悔改,竟还敢反抗长兄,果然是欠调教。”子凌一边更加猛烈地撩拨子鸢的身体,一边喘着粗气,吐出炙热的词句。 天知道,他那所谓的欠调教,只是一个不那么完美的借口。 而醉酒与暴怒,也许也只是他想要的藉口。 子凌的意志也终于濒临倒戈,他胯下的昂硬被亵裤压得生痛,这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也终于面临火焰噬心的最终时刻。 他右手不停,左手开始焦躁地脱自己的衣物。 然而脱衣太麻烦,他已等不及。 焦躁的心,烈火肆虐的情绪已经容不得他浪费这些时间。 他抽出带给子鸢无数愉悦与罪恶的kuai~gan的右手,双手齐下,三两下扯掉了那早被汗水湿透的一身衣服,又狂躁地扯碎了自己的亵裤,终于露出了紧实、轮廓鲜明充满爆发力的身体。 子鸢因为突然的空虚感而浑身颤抖,略带哭音地呼唤着。 这在欲火攻心的子凌眼里根本就是渴望的祈求。 “叮咚!” 一声脆响,然后是什么东西弹起、滚落的声音。 子鸢下意识看去,瞳孔骤缩。 那是羽铮亲手送她的十七岁生日礼物――已经碎得只剩下簪上小花蝴蝶的那枚暖玉簪。 原来,那日,子鸢企图刺子凌后,玉簪的残余部分被晶凝好心收了起来,放在了子鸢的枕下。 子鸢和子凌这样大的动作,翻动了枕头,玉簪自然滑落,刚好掉在了木制的地板上。 看到残缺碎裂的玉簪的瞬间,子鸢便醒了。 疯狂的仇恨和无地自容的罪恶感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她猛地起身,撞上了刚俯身欲侵身而入的子凌。 一把推开子凌,右手高高抬起,狠狠地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如此静默的屋子里显得刺耳无比。 子鸢狠狠掴了子凌一巴掌,然后跌撞地摔下床,满脸泪水,扑向了那块碎裂的暖玉。 “师……师父!!!” 如果说子鸢的举动是让正在兴头上的子凌生怒的话,这声哭喊无疑是彻彻底底点燃了这个男人最后的忍让,直接踹碎了他的底线。 在自己的身下还想着别人,是对男人何其的羞辱。 在即将结合的瞬间哭喊着去寻别的男人送的东西,是何等的挑衅。 子凌瞬间从柔情与戏虐的邪恶变成了一头暴怒的狮子。 他的温柔瞬间消失,他跳下床,一把拽住子鸢的脚踝,过大的力度直接捏出了淤血。 几乎没有片刻的犹豫,他将女人拖着腿拉回自己的身边,粗暴地抱起又踢又打疯狂挣扎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上。 根本不给她起身的机会,男人扑上床,床边的帷帐被狠狠拽开,将两人封闭在仅一床大小的空间里。 空气之中的糜乱蒙上了血腥味。 子凌怒火中烧,***更是火上浇油。 子鸢甚至来不及哭喊,便被他狠狠掰开身体,直接侵入。 先前的湿润还未褪去,进入并没有太大的困难。 他的银发如天堑瀑布一般散落在子鸢的胸前,他一手扣住子鸢的双手,将它们按在少女的头顶,一手抱着少女纤细的腰肢。 侵入之后的撕裂感让子鸢眼前一黑,倒抽冷气,浑身颤抖着蒙上冷汗。 子凌像疯了一般,没有了平日的冷静,丧失了一度的温柔,殆尽了无尽的包容,取而代之的只有侵占、掠夺。 他像要将她的每一寸都烙上自己的印记一般,侵略性地动作着。 子鸢被疼痛夺去了思考能力,只能哭喊着求救,梦呓一般的哭喊声之中,夹杂着羽铮的名字。 挑衅!羞辱! 王者的尊严和骄傲被人践踏,更何况践踏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这等耻辱,将男人的怒火和***激发到了顶点。 他抱起摇摇欲坠的女人,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一手撑着她的腰杆带着她律动,另一手暴躁地握住了少女的柔软。 上下、里外一同袭来的痛楚让子鸢更加疯狂地哭喊起来。 而子凌更是残忍地咬住了她粉嫩的锁骨,留下了密集的紫红色吻痕。 不愿再听见一点点那个男人的名字,子凌狠狠吻住了子鸢的唇瓣,狂躁地攻陷子鸢的一切。 然而遭受这一切的子鸢已经失去了最后的微弱意识,连视力都开始模糊,她的眼前一片模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落在胸前,她的唇被子凌吻得有些红肿,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吻痕和浅浅的牙印。 她身下溢出的鲜红,顺着腿染红了男人硬挺的凶器,落在了床单上画下点点绝望的红花。 然而,倘若这样便可以失去意识昏迷过去就好了! 渐渐地,在痛苦与撕裂感渐渐有些麻木之后,子凌的粗暴和侵略开始带来莫名的感觉。 难言的奇特舒服感像电流形成的小蛇,从小腹迅速开始爬遍全身。 胸前的茱萸在子凌的天tian、舐、rou捏下,与小腹一同燃起交相呼应的特殊酥麻感。 疼痛,伴随着似乎渴望已久的释放感觉,一波一波冲击着子鸢的身体,击溃子鸢的思维。 子凌察觉到了怀中女人的变化,他开始不再那样粗暴,也停止了暴躁的狂吻。 失去子凌吻的子鸢,并没有再哭喊羽铮的名字。 她的哭声之中,渐渐夹杂着一些舒畅和甜腻的喘息和呼喊。 慢慢地,这些声音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直到痛苦的哭声完全消失,换作了娇喘连连的甜腻的叹息或惊呼声。 子凌的怒火被子鸢甜美的声音慢慢冷却,但燃起的欲火却愈演愈烈。 他起身放下怀中的女人,让她翻身背对自己,又摸到床边的腰带,顺势反绑住了子鸢的双手,左手拉着腰带的一头,右手按住子鸢的腰肢,并抬起了她的翘臀,再次躬身侵入。 ………………………… ――――――――我是煞风景的分割线―――――――― 翌日。 子鸢醒来时,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 浑身如被割裂一般的痛楚和双腿的酸痛,让她不得不承认,昨晚的一切,并不是梦。 那个该千刀万剐的人,并没有在屋内,而子鸢的左脚脚腕上,却拴着一个两指粗的铁环,铁环上连接着一根食指粗细的铁链,链子略长,一直垂到床下的地板上,末端连着一个柚子大小的实心乌黑色铁球。 全身的疼痛和片段的记忆让子鸢无数次萌生自杀的念头,而每每想到金色的那位梦中的男人,她更是羞愧得恨不得化为尘泥。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子鸢哭了许久,但终于慢慢地稳住了情绪,也渐渐接受了现实。 “我已是惨败之身,此生,再也不可能回到师父身边了。”子鸢想到此,心口剧烈地缩起,痛得无法呼吸,“但,我还不可以死,我要报仇!我一定不能就这样死掉!” 子鸢咬着牙,牙龈因为她用力过度而沁出鲜血。 “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子鸢擦干脸上的泪痕,揉了揉酸痛的双腿,双眸空洞却充满恨意。 她用力扯了扯脚上的镣铐,几番尝试发现始终无法摆脱后,只得又跌坐回床上。 她狠狠地咬牙,扫视自己浑身无一处完好的身体,伸手使劲擦那红紫的痕迹,想要擦干净。 “你居然想把我当宠物一般对待,企图锁住我,好,我就让你如愿,但你等着,总有一天,在你毫无防备之时,我会毫不留情地报复,你今天加在我身上的,我子鸢,金鳞子鸢,必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子鸢柔美的眼神已经不复存在,她稚嫩的脸颊之上再也不见单纯的笑靥。 她的眸子渐渐变冷,双唇微抿,缓缓爬下床,艰难地迈动两条疲惫不堪的双腿,走进子凌早命人准备好的、一直保温的热水澡桶里,用力刷洗着自己的身子。 猛烈的摩擦让她的皮肤被擦破,热水一泡疼得她呲牙咧嘴,但她没有停下,她一遍遍擦洗,好像那样,就能擦洗掉他留下的气味和羞耻的痕迹。 第一四七话 准备出逃(增加二十收藏有肉吃~)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那夜之后,两人之间的尴尬关系获得了几日难得的平静。 子凌因被要事缠身,自清晨消失后,便再也没有回来。 子鸢当然非常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毕竟她并不想和强行玷污了自己的男人朝夕相对。 当然,她不可能完全独处的。 子凌担心她再次自杀,一直命人轮番“照顾”她。说是照顾,其实更像是监视。 而今日陪她的,是那位生着水蓝色长发,心肠极软的女子——苍雾晶凝媲。 也许是子鸢也知道她出事时晶凝哭得很凶,是真心关心她的人,所以,她对晶凝这位看上去过分虚弱的姐姐很有好感。 晶凝自然是知道子鸢被老大强占的事的,对此她有些不赞同老大的做法,但在叄麒的解释过后,晶凝渐渐选择了默认。虽然她依然觉得,抢占女子是粗鲁的行为,但毕竟他们两个冤家情况特殊,晶凝也没资格插手,所以只能选择假装不知道。 正因为有这一层纠结的心理斗争,晶凝今天看上去格外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该不该和子鸢搭话,也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去劝慰这个被残忍对待的少女。 “哎……不是少女了,已经算是个女人了……”晶凝心里面有些涩涩地想到,忍不住用余光瞥了一眼坐在琉璃墙边靠着彩色花窗呆滞地望着沙滩的子鸢。 也许是察觉到晶凝赤果果的怜悯目光,子鸢缓缓回过头。 晶凝被吓了一跳,赶紧别开眼睛,眼神东瞟瞟,西飞飞。 “晶凝姐姐,你不用担心我了。”子鸢率先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姐姐,我猜你应该是知道的吧,我和你们那个主子的事。” 说到这,子鸢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努力挤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她指了指自己布满脖颈的吻痕和齿痕,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在说别人的事。 “这……”晶凝没料到子鸢居然自己提起这回事,还把那些痕迹指给她看,一时间坐立不安,眼神闪烁,细长的手指用力绞着衣袖。 “呵……”子鸢笑出声音,随后大声笑起来,“姐姐不用这样为难,鸢儿知道姐姐是真心关心我的,鸢儿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他人囚宠,还有何尊严可言,姐姐不必怕会伤了我的心。” “小鸢……”晶凝听见子鸢这般诋毁自己,鼻头一酸,站起身,艰难地向子鸢走去,将她轻轻拥在怀里,“你定不敢这样说自己,在我眼里,小鸢是活泼可爱的,是最迷人的。还记得我那日为你送去及笄礼,我曾在心中默默感叹,天下果是有你这般如雀儿一般活泼柔媚之人的。我最爱你的阳光与纯洁,你不可这样啊……” 晶凝的怀抱并不算温暖,她的体温很低,抱着的感觉甚至会有些寒冷,但此刻,子鸢却感觉到心底传来浓浓的暖意,像压抑已久的情绪找到宣泄口一般,她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晶凝慌了神,她想推开子鸢瞧瞧她的脸,却被子鸢紧紧抱住腰肢。 子鸢钻进晶凝柔软却有些微寒的怀抱中,哭得撕心裂肺。 “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待我……究竟是……呜呜呜啊啊啊!!” “鸢儿今生再也……呜呜……再也没脸师父——师父——” 子鸢的哭声牵动了晶凝的心弦,她本就对老大强得子鸢一事持有不同看法,此时怜悯之心一起,更是动了真情,她轻轻拍着子鸢的后背,为她捋顺披散的青丝,眼泪扑朔扑朔地掉下。 “妹妹啊,姐姐明白你的心情……姐姐都明白。太苦了,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为何要受如此多的苦难啊!”晶凝想到了那次子鸢走失时所遭受的一切,心中更是如被刀绞。 她对老大这样粗暴的行为更加愤怒了——这个孩子曾经受过青楼中人的侮辱和虐待,本已是心灵布满创痕,好不容易靠烟罗封印了记忆,勉强求得安宁,如今又被自己不爱的男人夺取了少女最重要的清白。 思及此,晶凝再也难忍心中的怜惜,眼泪顺着脸颊滑下,她虚弱的身子因为愤怒而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姐姐,你怎么了?”发现了晶凝的不适,子鸢抬手摸了摸满脸的泪痕,慌张地从晶凝怀中离开,担忧地打量着这个虚弱的女人。 “我没事,小鸢,我虽敬老大,也的确曾发誓效忠于他,但他这样待你,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小鸢,你相信姐姐,姐姐会想办法放你走。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你离开苦海。我可怜的小鸢,怎么年纪轻轻就遭受如此之多。” “真的吗?”子鸢双眸闪起希望的火光但很快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的死水,“姐姐,不可!你放了我,他会如何对你!万万不可!鸢儿不能害你!” “小鸢,我相信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应该不至于被老大一气之下抹杀掉,更何况,虽然老大是个表面上面冷心狠的人,实际上他还是很爱护下属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倒是你,离开了这里,你想去哪?” “我不知道……”子鸢垂下头,沉默了许久,“师父那里,是回不去了,我没有父母,唯一的亲人就是师父,如今……我……还能去哪呢……” “哎……鸢儿,其实你不是没有父母……”晶凝差点脱口说出子鸢是子凌亲妹妹这个天大的秘密,她暗暗心中后怕万分,赶紧改口,“哪有人会没有父母呢,说不定,你只是和父母失散,有缘的话,终会再见的。” “不了,鸢儿并不奢望父母,只想要回到师父身边,”子鸢说着,想到了自己如今的情况,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满布缠绵之后留下的痕迹的脖颈,望向海边,苦笑出声,“可惜,师父是永远见不成了。” “那,你要走么?”晶凝见子鸢那脆弱得仿佛一碰便会碎般的身影,心疼地说道,“虽然我现在没有办法解开你脚腕上的铁链,但我愿意帮你找一找解开的方法,一旦解开了,我就让叄麒帮忙送你离开,送你去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 听到晶凝柔柔的声音,子鸢心中一暖,心想:“没想到,晶凝姐姐竟是真的愿意为我以身犯险,我到底该不该离开这里,我要报仇的,我若走了,也许此生都只能空背着仇恨苟延残喘,但我即使留在这里,那恶魔武艺高强,我又如何能报得了仇呢?” 自嘲地笑了笑,子鸢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幼稚。 是啊,子凌何许人,她虽未亲眼见过他的实力,但他的这些下属各个身怀绝技、深不可测,连自己那般自杀都能救活,自己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又如何才能与之抗衡! 简直是愚昧至极! 也许他也会有毫无防备的时候,譬如那日,自己差点就可以用玉簪夺取他的性命。子鸢这样劝慰自己。 但转念一想,再次泄气——他的身边还有那个冷血无情的银蝰。 退一万步讲,就算那些平日对她比较好的烟罗、晶凝二人不会插手,但万一她是想伤及他们主子的生命,难保他们不会出手。 更何况,那个紫红色长发的男人,看上去更不好惹。 而且,就算她真的杀了那个混蛋,难道他们就不能像救活自己那样,救活他吗? 想到这里,子鸢彻底绝望了。 难道要坐以待毙,难道只能被锁在这里,当那个男人的玩物? 那一夜噩梦般的场景突然出现在子鸢的眼前——未着寸缕纠缠在一起的二人、撕裂一般的疼痛,最为恨入骨髓的是,那莫名出现的、带着罪恶感和羞耻感的奇怪快感…… “我要逃!我必须逃走!”子鸢惊恐地开口,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一切恐怖的画面赶出自己的脑袋。 “小鸢……”看到子鸢刚才的脸色,其实晶凝已经猜到了她想到了什么,晶凝心疼地又将子鸢拥进怀中,叹了口气,蓝色的大眼睛里噙着泪水,“你别怕,不会再发生了,姐姐没能力说绝对保护你,但至少,姐姐会尽全力救你。这几日老大就快回来了,你稍微装得乖巧一些,待他回来了,我再找借口向他询问解开镣铐的方法,等待时机,便放你走!” ————————【三日后】———————— 自从得知可以离开后,子鸢便对枯燥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 本来恐惧那个男人回来,如今却变成了期待——因为只有他回来了,晶凝姐姐才有可能得到解开锁链的方法,只有解开了锁链,才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子鸢独自坐在屋中,透过琉璃墙,望着屋外雪白的沙滩及那无尽的黑海。 也许是琉璃的色彩太过迤逦,竟将充满绝望意味的黑海和冰冷的银色沙滩蒙上了柔和的暖色。 子鸢就那样坐着,身边的小火炉吐着软软的火舌,手中的茶盏冒着芬芳的白雾,大约过了良久,她已经渐渐忘记了一些苦楚,懒得去思考自己是谁,为何在此。只是静静地捧着渐渐变冷的香茗,烤着火,望着被染成七彩色的黑海。 不知过了多久,屋后传来庞然大物坠地的声音,以及巨蛇的嘶嘶声,子鸢才从恍惚之中醒来。 “老大,您回来了。”晶凝的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似乎很是温和。但子鸢心中知道,那是因为晶凝心中有事情,而心不在焉的原因。 “少主。”烟罗的声音依然低低的。 尽管子鸢一直在期待子凌尽快回来,尽快找到逃跑的方法,但听到晶凝烟罗二人的问礼声,她还是难以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小凝!小鬼~本大爷回来啦!”叄麒大大咧咧、阳光热烈的声音此时算是勉强稳了稳鸢极其惊恐的心神。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子鸢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牙齿打颤——仿佛天地之前一切皆不存在,只有那恐怖而极清晰的死神的脚步,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猫骨分割线———————— 话说,福利章节后大家都不给留言互动啊--!猫骨桑心!!! 多和猫骨互动互动啊~~~ 咳咳,如果互动多的话~猫骨咱再来个福利~~~嗯哼~ 话说,我昨天头撞电线杆下面的牌子上了,头痛欲裂所以昨天没更,算病假吧~今天这不恢复啦~ 喜欢猫骨的朋友,记得点一下收藏啊~您小小一个动作,就是对猫骨最大的认可和支持,谢谢啦!! 第一四八话 与小蛇团聚(收藏高起来,高起来有肉吃)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子鸢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牙齿打颤——仿佛天地之前一切皆不存在,只有那恐怖而极清晰的死神的脚步,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木屋外】———————丫— 子凌翻身下坐骑,稳稳落在雪白的沙滩上。 他身后盘着他的坐骑,一条身披银色金属光泽鳞片的巨大飞蛇。 那巨蛇双眸如银炬,吐息似龙,虽属蛇类,却看似根本不受周围冰冷环境的影响。它放下子凌后,便直接钻进沙滩深处睡去了。 子凌尚未站稳,面对烟罗和晶凝的问礼只是微微颔首,便大步径直朝木屋走去。 晶凝知道子鸢是非常怕见到子凌的,刚欲阻拦,却被叄麒一个扯住聊这几天发生的趣事。 尽管她心中时分焦急,但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心不在焉地听着叄麒给她说那些有趣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子凌走近木屋。 子凌绕过木屋后方,站定在琉璃墙前,面前是木门,他稳了稳心情,下意识地理了理衣襟,暗暗呼了口气,才轻轻扣了扣门。 咚咚,脆脆的两声敲门声后,子凌见屋内的少女只顾着躲在床上瑟瑟发抖,便道:“本座进来了。媲” 一句根本就是命令口吻的问句,男人随即推开门。 ————————【木屋内】———————— 子鸢听到推门声,才意识到方才那句问话根本不需要自己回答。 她惊恐地抬起头,双腿蜷缩着,双眼死死盯着屏风后渐渐靠近的男人的身影。 紧咬着的嘴唇渐渐沁出血丝,那一夜的可怕梦魇再次出现在眼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终于,那模糊的轮廓微微一转身,绕过绘有月下丁香的画屏,站定在子鸢不远处。 他兴许是知道子鸢怕自己的,所以他缓了缓,并没有立刻靠近。 然而他这样的缓和却起到了反效果。 子鸢仿佛一只被凶猛掠食者盯住的小动物一般,吓得头脑一片空白,下颚疯狂地颤抖,牙齿磕磕作响。 “鸢儿……” 男人的声音,像是有魔法。 他的银发那么柔软,一直流过肩头,顺流绵延而下,蜿蜒至身后很远。 他的眼眸之中,柔情似水,那如和煦春日一般的目光,像要将所有的寒冰融化。 他的唇,勾起致命的弧线,像一朵带着剧毒的鲜花,美得让人甘心为之沉沦。 子鸢被这样温柔的声音轻轻呼唤,突然只觉浑身如沁入温泉之中,毛孔之中涌进的温暖将她寒冷的心和身体一起顷刻暖化。 见自己的女人没有回答,男人自责地笑了笑,他眉宇之间的哀伤,痛得惊心动魄。 他抬起头,缓缓向前走了半步,伸出手,乞求一般地望着子鸢,轻轻唤道:“鸢儿,哥哥回来了。” “哥哥?……”子鸢像是被这两个字唤起了什么记忆,她惊恐的双眸突然变得深邃而空洞,她的脑中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说道:“叫我哥哥,叫,哥哥。” “哥……哥?”子鸢僵硬地喃喃道。 见子鸢不似想象中那般排斥自己,子凌暗暗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子鸢,直到触手可及之时,他才伸出手,将发愣的子鸢狠狠揉进了怀里。 这一拥,便立刻让子鸢恢复了神智。 几乎是同一时刻,子鸢便疯狂地挣扎起来。 也几乎是下一刻,子凌便吻住了她冰冷的唇瓣,努力用一个温柔的吻,化解两人之间的恨意。 但子鸢却再也无法承受再多,她的泪水又不争气地落下。 心中千万种绝望的词语蜂拥填满了心口。 而心口处,有些什么东西在和子鸢作对,似乎不想让她推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理智说要抗拒,脑中说着生不如死,心口却似乎呐喊着想要依赖更多。 子凌察觉到子鸢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地放缓这个吻,并用双手慢慢抚摸着子鸢的长发和后背,企图安抚她受伤的心灵。 伴随着柔和灵力灌入的抚摸和充满歉意的吻,子鸢缓缓平静下来。 她轻轻推开子凌,空洞而伤痛的大眼睛望着那个抢夺了自己一切的男人。 “为什么?”子鸢再一次问起这个看起来有些愚蠢的问题。 子凌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扯开一个极其灿烂而宠溺的微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圆鼓鼓的布包,递到子鸢手里。 “这是……”子鸢愕然。 “你还那枚灵蛇的蛋么?你把它丢了,本座帮你寻回来了。”子凌宠溺地摸了摸子鸢的长发,很感动于她并没有再过多的排斥和反抗自己。然而,子鸢依然别过头,躲开了他的抚摸。 尴尬的情绪并没有让子凌退却,他依然带着宠溺而歉意的微笑,但妖眸之中的伤痛,却是显而易见的。 “本座怕你总是一人,会太过孤独,何况,我们,都是需要灵蛇为伴的,他们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会陪伴你成长,帮助你完成许多事情,从前因为特殊的原因,你没有得到属于你的灵蛇,如今,便更应该好好照顾它,它命中便是属于你的。”子凌轻声解释道,伸出手指了指那个布包,示意子鸢将它打开。 子鸢缓缓将布包打开,露出了那枚熟悉的蛇蛋。 然而此时的蛇蛋,已经完全和那时不同。 蛋中的小蛇看上去瘦弱不堪,眼睛毫无光彩,蛋壳也干瘪龟裂,看上去随时可能毁坏。 “怎么会这样。”子鸢对这只小蛇本就很喜欢,先前因为被子凌虏来而以为永远不会再见了,孰料今日再见时,却已是这般模样。 “它要靠你的力量才能活下去,没有你的血液滋养,它就会慢慢虚弱,直至消亡。”子凌见子鸢竟然愿意主动问自己,心中极为感动,赶紧轻声回答道,“不需要很多,只要每日一滴便可,就可以让它慢慢长大,待它长到青年期,便可以破壳了。” “你是说,它,可以长大?”子鸢那双毫无灵魂一般的双眸闪烁着光彩,她是当真很喜欢这枚蛇蛋的,也是真的曾把它当做唯一的朋友。 “会,它在你唤醒它的那天起,便是你的一部分了,只有你能救它,若不是本座及时找回它,恐怕它只有等待虚弱致死了。” 子鸢闻言,轻轻咬住下唇,沉默片刻,便伸出左手的食指,放在唇边快速、狠狠地咬了下去。 “嘶……”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 子凌眉头微微一皱,虽然心疼,但并没有阻拦。 子鸢伸出手指,将鲜红的血液滴在了干瘪龟裂的蛋壳上。 鲜红的液滴接触到蛋壳的瞬间,变成了冰蓝色,随后迅速沁入。 而那枚看上去就要破裂的蛇蛋就在冰蓝色血滴进入的瞬间突然光彩大作,蛋内的小蛇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长大,先前灰暗的蛇眸也变得熠熠生辉。 喜悦让子鸢短暂地忘记了恨那个男人,她捧着手中的蛋,看了又看。 “今后便让它陪伴着你罢。”子凌宠爱地说道,“如此一来,你是否可以不要再计划那愚蠢的逃跑计划。” 子凌最后的半句话像是一记炸雷,吓得子鸢突然一震。 喜悦之情瞬间烟消云散,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直被那个恶魔抱在怀里。 一手捧着蛋,一手用力推开子凌,逃命一般向床下跳开。 然而她脚腕之上的铁链太重了,子鸢本就身体虚弱,加上那夜被子凌无度地索取,更是一直没有恢复。被锁链一扯,子鸢向前失重扑倒。 她倒进了一个熟悉而宽厚的怀抱里。 子凌接住了她。 男人的脸上虽然依然挂着宠爱的微笑,但双眸却冰冷得仿佛要冻结血液。 屋内的气温随着男人突然变脸得跌至冰点。 “别以为本座不在,便不知你在打什么主意。” 子凌将吓僵的少女重新强制抱回怀里,他轻轻抚摸着吓得不敢动弹的女人,一字一顿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晶凝,就不要试图去害她。别以为她有点作用,本座便不会处理她。若是不能杀,本座自有千万种让她生不如死的办法。不要以为解开了这个东西,你就能跑得掉。” 子凌手指指尖寒光一闪,子鸢脚腕之上的铁链像豆腐一般轻易被切成两半,应声碎裂。 子鸢吓得脚一哆嗦,下意识地蜷缩在了男人如牢笼一般的怀抱里。 “本座说过,你是本座的东西,从你出生那日起,这便已经是你的命运。而现在,本座给你解开了锁链。你们两也无须寻找解开它的方法了,当然,你可以尝试逃跑,但本座对待背叛者,一向不会手软。你也许不怕死,而,晶凝的那条命,你也可以不去考虑。” 说着,子凌冷冽的银眸像刀子一般割过子鸢每一寸肌肤,子鸢像一只小动物一般吓得动弹不得,咬着牙剧烈地颤抖。 “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了。”子凌摸了摸怀中吓坏的女人,笑的仿佛残忍的魔鬼,“这灵蛇以后便同你作伴,今后,本座看也不必命人照顾你了。你若是自尽或想逃跑,本座只好拿这小蛇,亦或是你那晶凝好姐姐是问了。” ————————猫骨分割线———————— 大家支持互动多一点嘛……收藏多起来嘛…… 多10收发肉章~~~灭哈哈 第一四九话 鸳鸯浴(上)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该怎么做,你应该很清楚了。”子凌摸了摸怀中吓坏的女人,笑的仿佛残忍的魔鬼,“这灵蛇以后便同你作伴,今后,本座看也不必命人照顾你了。你若是自尽或想逃跑,本座只好拿这小蛇,亦或是你那晶凝好姐姐是问了。” 子鸢浑身一颤,咬着唇点点头:“我不……我不会逃跑的,你,你不要伤害凝姐姐。” 子凌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不再多话。 子鸢心中痛苦极了,可此时此刻,她又怎敢忤逆这个如恶魔一般的男人呢。 报仇之难显而易见,而现在,连自己的自由恐怕都不是能自己掌握的。 思及此,子鸢望向自己原本被锁着铁链的脚踝,上面的淤青还在,锁链却已被子凌取下了。但子鸢却觉得,自己此刻比锁链存在时更加没有自由。 无形的锁链禁锢着她。 子鸢这才明白了子凌将小蛇带来的真正目的――除了晶凝以外,子凌可以掌握子鸢又一个软肋,更加便于限制她的一切。 然而事实上,这是子鸢误解了子凌。 子凌的真实想法,只不过是希望子鸢一个人的时候不那么寂寞。同时,正如他所说,银泠的所有贵族子弟,从小都会有一条灵蛇为伴,那不但是他们未来的坐骑,更是他们的战友与伙伴。 子凌知道,力量没有觉醒的子鸢其实是毫无保护自己的能力的。 尽管她现在身处子凌的视线范围内,但未来兴复银泠之路的崎岖程度是难以想象的,子凌希望灵蛇能在他分身乏术的时候保护子鸢,陪伴子鸢,必要的时候,成为子鸢保命的杀手锏媲。 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而子鸢对他的恨意和敌意使得让她失去了对事物公平的判断力。戴着有色眼睛的判断,又怎么会是真相。 子鸢一想到这个男人居然处处想着算计自己,给自己设陷阱,心中的恨意与抵触情绪又浓几分。 “天色不早了。”子凌怎看不出子鸢的心思,但他没有辩解,只是淡淡说道。 “呃……”子凌这一说,惹得子鸢冰凉的身体微微一僵。那夜过后,两人便再也没有过任何接触。 而子凌这话,子鸢即使再不经人事,也能大概明白其中的含义。 见子鸢不肯动,子凌好笑地扬了扬眉,懒懒地松开子鸢,靠在了床柱上,命令道:“本座赶路累了,需要泡澡,你去准备吧。” 子鸢一听,如获大赦,赶紧抱着小蛇往门外跑去。 “放下那孩子,外面太冷,会冻死的。”子凌阴森森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吓得子鸢一个趔趄。 她僵着身子,垂着头,不敢动。 “愣着做什么,本座给给它准备了小窝。”说着,子凌抬手一挥,广袖之内飞出一个精美的锦缎小园盒,里面垫着四个巴掌大小的软垫。那小窝稳稳落在床头的雕花角柜之上。 子鸢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将蛇蛋放进那个不得不说精美的小窝里。 然后又几乎是逃跑地出了门。 夜晚的海滩,更冷了。 子鸢只着了单衣,一出门便被寒风打得浑身狂颤。 但她宁愿在屋外被冷风吹,也不愿进去面对那个恐怖的恶魔。 然而,事事往往不会如愿。 子鸢刚走到屋后的火房附近,便看见了早就候在那里的银蝰和几名骷髅婢女。 子鸢被白森森的骨头吓了一跳,但她毕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对什么都大惊小怪的女孩子了。她捋了捋心口,镇定下来,鼓起勇气问道:“银蝰大人,您怎么在此处。” 银蝰看出了子鸢害怕那些骷髅,他雌雄莫辩的声音淡淡地解释:“这些是白骨侍女,她们不会伤害你,而且不知疲倦寒冷,用起来不但方便,而且安全。至于属下为何在此处,小姐,属下为少主已经准备好了热水,请让属下送热水进屋。” 子鸢一听,不情愿极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借口可以躲开他一会儿,却又被这个银蝰破坏了。 当然,银蝰的确是故意的。 他知道子鸢不愿跟子凌相处,而他,是最赞成子凌与子鸢结合的人。 因为,纯血与纯血结合,百分之百会诞下纯血的后代。 完全的血统纯正,是强大的力量的必须条件,而后代越强大,兴复银泠的机会就越大。 子鸢几乎是被押回屋的。 左右各一个骷髅侍女扶着她,吓得她哪里还顾得了反抗。 而银蝰则带领着其他的侍女将装满热水的大桶搬进了屋内。 细细摆放好了浴具与浴桶,银蝰带着骷髅一干识趣地退出了木屋。 而里屋中,热气腾腾的浴桶为本就尴尬的气氛平添几分暧昧。 子凌依然靠在床柱上,银色的双眸微阖,粉蝶一般的银白色长睫毛微微颤抖着,银色长发如泻地星雨,随层层叠叠的麻纱长袍一起绵延,坠落,又在地面汇成一湾银色的静湖。 笼着朦胧旖旎的水雾,子鸢的心跳突然加速。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当真生着一身的魅人魔性,连自己如此恨他的人,都会被他的睡颜蛊惑。 “也仅限于他睡着了。”子鸢自我安慰一般地拍了拍胸口,“醒的时候就是个该千刀万剐的恶棍!” “你说谁是恶棍。”子凌懒懒的声音充满磁性,“过来,服侍本座更衣。” 子鸢心中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她磨磨蹭蹭地在屏风边挪动,这让子凌有些心焦。 他突然从床上闪身而起,身影一虚便已经站定在子鸢身后。 银色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条妖冶的弧线,长衫随之飞散坠地,他chi果着上身,一把揽住子鸢,足下一蹬,云履顺势而褪,抱着子鸢稳稳落入温暖的大木桶之中。 这浴桶,明显是银蝰下了功夫的。 两人合浴丝毫不显拥挤,但却无法避免肌肤之亲。 而这浴桶之中的热水,也并非一般的热水。 若有若无的馨香随着水雾一起挥发融入空气之中。 玫瑰花瓣覆盖了整个水面,桶底还有特殊的草药片。 子鸢突然跌入桶中难免大惊失色,惊恐挣扎之下几口甜甜的泡澡水被吞进了肚子里。 待她还未来得及推搡拒绝,却已被子凌吻住了双唇。 她方才本就穿着单衣出门,浑身发冷,进屋后还未来得及缓和便被抱进了热水之中。 突然的冷热交替,让子鸢皮肤上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而腹中却传来一阵炽热。 而那个可恶的男人,又紧紧抱着她,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子鸢气恨交加,张口欲咬,却又被子凌躲开了。 “如果不想惹本座发火,最好别学野猫一样乱咬人。”子凌惩罚性地捏了一把子鸢胸前的柔软,手中微微用了力。 疼痛伴随着痒痒的感觉撩得子鸢一个趔趄。 子凌邪笑着揽住差点跌进水面下的子鸢,讥讽一般道:“这就受不了了吗?” 子鸢羞怒交迫,伸手想推子凌,孰料浑身湿透的衣服却被男人一把扯开。单薄的纱衣湿了水几近透明,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子鸢轻熟女人的姣好身材。 “哎呀,”子凌松开手,佯装无辜地眨着眼睛,“鸢儿为何突然扯开衣服,你这般若隐若现,是在暗示本座么?” 子鸢被男人这样强词夺理弄得一时语塞,愤怒地瞪着眼睛,双手遮住了胸前若隐若现的粉色茱萸。 然而,子凌本就是有备而来的。 他藏在水下的左手指尖银光一闪,几道灵刃悄然而出,直朝子鸢的要害部位飞去。 子凌对灵力的操纵能力早已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丝毫未被子鸢察觉也没有伤及她分毫的情况下,便轻易划卡了子鸢的几处衣服,子鸢只不过是下意识向后躲开,衣物便再难受力,被子凌动过手脚的水波拽下。 “哗!” 子鸢发现自己竟已成赤果果,大惊,猛地蹲进水里,双手捂着胸前。 慌乱之中,又不小心喝了几口甜丝丝的洗澡水。 几乎是同时,子凌的手臂环上了子鸢的腰肢,将她抱向怀中。 “咦!?”子鸢本想反抗子凌的拥抱,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全身,竟变得软绵绵,毫无抵抗之力。 而方才吞下的水像是被施了法术一般,并没有顺着进入胃里,而是顺着腹部,与最初的那几口水汇合,形成了一股麻酥酥热绵绵的暖流,流过子鸢柔软的胸脯,淌过她全身的筋髓,最终缓缓涌入小腹之中。 子鸢这才觉得不对! 双眼变得越来越朦胧,她望向子凌仇恨的眼眸慢慢蒙上了水雾,露骨的渴望与隐约的纠结慢慢爬满她迷茫的双眸。 她的浑身肌肤变得极其柔软敏感,就连水流的抚摸,衣物的摩擦,都仿佛是动情的爱抚一般,为她点燃了片片炙热。 朦朦胧胧看向子凌,子鸢发现,他竟也和自己一样。 他的皮肤每一寸,都变得滚烫而潮红,他男人的象征正霸道地昂着头,硬硬地隔着衣物顶着子鸢的小腹。 “你……”子鸢刚开口,却听见自己羞人的娇滴滴的喘息声,她想伸手去挡嘴唇,却软软跌向子凌的怀中。 水流和亵裤摩擦着她被子凌宠爱过的花园,一阵令人颤栗的麻酥感被放大了几百倍扩散而来,子鸢被这种剧烈的冲击撩得娇喘连连。 子凌的银眸之中,满是吃果果的霸占欲,他直勾勾地看着子鸢有些潮红的娇肤,左手顺势揉上了子鸢那早已挺起的小红豆。 “呜……”子鸢甜腻的声音惊呼出声,身体软软地贴在了子凌怀里。 “这是你够、引、本座的,事已至此,再说不要,已经来不及了!”子凌沙哑地快速说道,一把拽掉了子鸢身上最后的遮羞碎布。 ――――――――猫骨分割线―――――――― 猫骨这两天都给些福利肿么样~ 各位亲多多互动啊~~~ 最主要的是,亲啊,看书记得收藏啊……不能潜水永远啊TAT猫骨会觉得辛苦都白费了,会哭的!!! 想要更多福利更多肉,就互动起来嘛! 还有,这两天福利过后,子鸢和子凌之间会出现一个第三者~各位亲,期待咩--? 第一五零话 鸳鸯浴(下)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这是你够、引、本座的,事已至此,再说不要,已经来不及了!”子凌沙哑地快速说道,一把拽掉了子鸢身上最后的遮羞碎布。 “我……我没有!”子鸢的声音明显颤抖着,她的双手仅仅扣在子凌的肩膀上,以求能够在浴桶之中保持平衡。 哗啦的水花声、男人沙哑的喘息以及女人娇喘连绵不绝丫。 银蝰站在屋外,半蒙着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若能顺利诞下纯血的子嗣就好了。”他自言自语,“小姐与少主本就是天命一对,若能为银泠开枝散叶,今后的路……唉……” 他欣慰地笑了笑,又觉着自己一个长辈站在门口这样不太合适,便对身边的两个骷髅侍女命令道:“你们在这守着。” 骷髅下颌骨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类似于领命。 银蝰见状放心许多,屋内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他赶紧足下一蹬,瞬间消失在夜空中。 骷髅本就无情无感,只会遵守命令媲。 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是保护这个屋子的安全,所以他们只会僵硬地站在门口,四下察看防止可疑人靠近,根本不会发现屋内的端倪。 几乎是在银蝰离开的瞬间,子凌本已被欲火占领的银色眼眸突然一冷,尽管他的浑身皮肤依然发烫发红,但他却明显看上去与方才不同。 他抱起软软地贴在自己身上的子鸢,跳出浴桶,拽过一块浴巾。 他知道,自己也已身中催情之毒,任何的撩拨都可能让他的理智呗击溃。 因此,他别开头,努力不去看怀中完全翅果的***,不去感受她滑腻的肌、肤传来的炽热,不去听她忘情而焦虑的喘息声…… 他一方面担心子鸢会着凉,便一手抱着她一手粗略地为她擦去满身的热水和香汗。 另一方面原因更为重要――那浴桶之中的水在一开始便被银蝰动了手脚,浴桶之中的药物和花朵都是为了掩藏一种气味――催情粉的独特甜香。 子凌从一开始,便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但他明白银蝰的苦心――况且他不愿伤害这位最亲近的人。 银蝰与子凌的关系,一直以来亦师亦友,看似是下属却更像是长辈。 子凌从小被银蝰亲手送去了异度空间经受磨练,历尽修行。而担忧子凌生命安全的银蝰也在银泠被灭族之后,赶去了子凌所在的空间保护他,教导他。 因此,从小身负深仇血恨的子凌,一直都把银蝰当作除了失散妹妹以外,唯一的亲人。 所以在他察觉到银蝰做了手脚之后,他选择了沉默,佯装中招而让他安心,直到他离去,他才强忍蚀骨的欲火,将子鸢抱出浴桶。 毕竟,子凌虽然很想占有子鸢的一切,但他却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时候,得到她。 然而,银蝰下毒,子鸢却并不知情。 她一开始便不小心喝下了几大口洗澡水,后又一直皮肤浸入在药水之中,吸入了含有药物成分的水蒸气,加之她被封印了灵力对药物毫无抵抗力,所以反映异常明显。 子凌艰难地忍耐着,他努力望着前方,不敢看一眼子鸢,他的双手不敢太用力抱着子鸢,但又怕一直在难受地扭动的她会跌下去。 子凌强忍着小腹、下肆虐胡窜的欲火,像逃命似地把子鸢丢在床上。 被催情粉彻底调动起***的子鸢此刻已达到药效的最高峰。 她突然跌落在床上吃痛地尖叫起来,却叫得令子凌浑身骨头尽酥。 子凌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他无法再面对这样撩人的子鸢。 他急忙转身跌跌撞撞地去找自己的衣物,却发现屋内早已是一片粉色的薄雾。 子凌大惊失色,暗骂一句,猛地咬破舌尖,迅速屏息想要抗拒,却已经太迟了。 子凌心中怒气攻心――了解子凌如银蝰,又怎会不知子凌的性格。也许,他早就猜到子凌会演戏给他看,也早就料到子凌会在他离开后抱小姐出浴桶。因此,他在浴桶底部又加了一道玄机――子凌和子鸢进入浴桶后,会触发一个机关,机关打开后,一旦子凌子鸢两人离开浴桶,放在底部早已准备好的挥发性迷。药就会立刻散发到空气中,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可以填满整间屋子,渗入每个角落。 若是这种小把戏在平日里对子凌这样心思极深的人使用,根本就不可能会成功。 但当子凌面对的是子鸢时,他的警惕性本就会减低,更何况,他已身中催情粉毒,所有的注意力都花在压抑自己的***之上,哪里有心思顾及其他。 子凌在心中暗骂:“好你个银蝰,居然算计到本座头上来了,看来是平日里太过纵容,居然都……” 但他已经来不及去想更多了。 比他中催情粉毒更深的子鸢如今又加上了粉色迷。药,已是意识全无,双眸湿润,通体娇粉,喘息媚人。 “呜……不要走……” 子鸢的呼唤对子凌来说,有着比药物更加强大的力量。 子凌本来就在努力调息与体内的药物进行对抗,突然被子鸢轻轻呼唤,他只觉好不容易聚集起的灵气具散,浑身一僵,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他口中的血腥味和剧痛提醒着他,不可以,不可以。 “鸢儿……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子凌像是用尽全力,他的声音沙哑,为他本就极具魅力的声线更添诱惑,“我不能……我不能……你会更恨我……我不可以在你……这样……的……时候……呜……” 他紧实的肌肉饥、ke难耐、地跳动着,他赭色发烫的皮肤像要着火,皮肤之下的血管里蓝色的血液狂啸着就要沸腾,腹部传来的狂躁感和迫切要侵占欲几乎要冲破一切。 子凌已经很难挪动半分,他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他趁着自己还残存着一丝控制力之时,迅速他想闭上双眼,不去看屋内暧昧而引人瞎想的粉色迷雾;他想努力减少呼吸频率,来减少吸入空气中的两种情毒;他恨不得能让自己失聪,来抵御最无法抵抗的人忘情的呼唤。 “子凌……子凌……”子鸢迷茫的眼睛突然一亮,她软软地去拽着床上的帷帐,薄纱制成的帷帐次啦一声撕裂,蒙在了她粉嫩的酮、体之上。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下来,踩着飘飘然的步伐,媚若无骨一般扑向了已经无法动作丝毫的子凌。 子凌翅果的后背,被浑身发烫的子鸢贴上。 她双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脸颊贴在他的后心口。 “鸢儿……不……不要……我……无法……”子凌银色的双眸已经赤红,他的嘴角流下蓝色的血液,喉结狂躁地上下滑动。 孰料,子鸢没有因为子凌的警告而退却,她攀着子凌的身体,紧紧抱着不肯松开。 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随后,泪水如落雨一般愈演愈烈。 狂躁的子凌察觉到身后的异样,意识渐渐恢复,他心中焦急如焚,身体却躁动难安。 “哥哥……哥哥……我还记得,您和我相拥在花蕊之中诞生,您的手臂,环着我的肩,在我们……尚在一个黑暗的温床里的时候……您便说过……此生此世,唯不负卿……哥哥……” 子鸢的话仿佛巨石落入湖面,更何况这湖面早就在沸腾的边缘了。 子凌浑身灵力突然不再受束,气血狂涌,穴道被强行冲破。 子凌最后的理智被一声柔软的“哥哥”完全击碎。 他像终于得到宣泄口的火山一般,轰然爆发。 独占欲、保护欲、抢占欲…… 一切的狂躁感与空虚感像是黑洞一般疯狂吞噬着一切。 在穴道冲开的瞬间,他浑身灵力外炸,重重击退了子鸢。子鸢向后跌去,却被已经被欲、火蚀心的子凌狠狠按在了怀里。 狂躁的吻,恨不得强取掠夺一切一般的揉捏,让子鸢每个细胞都沉浸在伴随着轻微疼痛的剧烈渴望之中。 “哥……”略带哭音的娇声呼唤,是对子凌最有效的催情猛药。 男人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已经脱缰而出的yu、望,狂躁地扯下盖在子鸢身上的薄纱帷帐,用其捆住了子鸢的双臂。 他将子鸢反压在身下,粗重地喘息着。 “哥……哥哥……”子鸢被子凌压得跪在大床之上,用力向后仰着头,她湿润的眼睛之中满是渴望与强烈的依赖,她被子凌束缚的双手交叠压在被子上支撑着身体的平衡。 她的哭泣像是在祈求与渴望,祈求子凌的宠爱,渴望男人的掠夺。 “鸢儿……我的鸢儿……你是我的!你的一切!你的生命,灵魂!一切,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伴随着圣旨一般的低吼,子凌双手猛扣住爱人的纤腰,长驱直入。 “啊――” 子凌汗如雨下,汗水落在子鸢的粉背上,与子鸢的香汗一起,随着两人疯狂却协调的律动,被甩向空中。 木屋之内的空气甜腻而yin、糜,子鸢高声哭喊着被子凌一次次推向极乐的顶端。 撞击声、水声、哭喊jiao、喘声、低吼声此起彼伏。 两人紧紧相拥,像是连灵魂,都合二为一。 ――【我是惹人仇恨的分割线,我若不出现小说就要被封了…整夜纵情请亲自行遐想】―― 子凌揉了揉沉沉睡着的子鸢的长发,为她掖好被角,眉眼之中,满载柔情。 “鸢儿,昨夜,是梦吧。”子凌的眼神,甜蜜之中,藏着淡淡的伤痛,“若不是梦,你又怎会叫本座哥哥呢。你是恨本座的……本座可以读到你心中最激烈的情感,所以本座相信,那一切,只是梦吧。” 他抚摸着少女乌黑的长发,又低头捋了捋自己的银色瀑布。 “你,可以拥有最简单的幸福和情感,可这些……”他看上去,像就快要哭了,“是梦,也好罢……哪怕是一夜春梦,于本座,也已知足……” 他站起身,披好银蝰早早命骷髅送来的皮草大衣,将长发从衣服里掏出来,随意地披散在身后,直至足下。 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爱人,眸中的伤痛更深。 他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恢复到冷冰冰的模样,转身大步离开了木屋。 银蝰,在门口守候着。 子凌关上门,转头,走向海边。 “嘭!” 子凌垂下滴血的右手,海边的一块巨大礁石被他一拳打的粉碎。 “少主!属下知罪!” “哼!”子凌拂袖向远方走去。 “少主!属下该死!”银蝰追上去,垂着头。 “你好大的胆子!”子凌突然站定,转身怒视。 “属下罪该万死!属下只是想……” 子凌抬手拦住了银蝰想说的话。 他突然想起昨夜如梦似真、真假难辨的画面,心中猛地抽痛。 “你以为你这样自以为是,本座会开心啊!!?”子凌几乎是怒吼出声。 这是他第一次,在子鸢外的人面前爆发,也是银蝰第一次见到子凌发火。 他心中一惊,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噗通一声跪倒,银蝰重重磕了三个头:“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属下知错!” “哎!”子凌广袖之中滴血的拳头紧紧攥着,他的银眸喷射着吃人的火焰,但他却忍住了心中的悲愤,“你也算是长本事了,居然能用双重药。” “什么双重药?”银蝰被子凌问住了,略带不解地抬起头望向子凌。 子凌闻言愤怒火焰一扫而尽――他意识到,银蝰根本没有撒谎,那第二重的迷。药,根本就不是银蝰下的! 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银蝰眼皮底下动手,又是怎样悄无声息地全身而退。 子凌心中一阵后怕,而跪在地上的银蝰,脸上也渐渐蒙上了凝重――了解子凌如他,瞬间,便明白了问题所在。 ――――――――猫骨分割线―――――――― 今天猫骨列假提前三天到访,大姨妈来的第一天痛经的要死。 因此很努力写了一个4000+的章节先弥补一下昨日的断更。后面继续弥补几天。 特别通告:端午节期间不断更~一方面弥补昨日没更新,一方面服务大家~~希望大家理解猫骨,能继续支持我! 猫骨不喜欢找理由找借口,也不想偷懒来糊弄我最亲爱的读者们,也希望各位朋友,能看到猫骨的真诚。 这几张后,就是那个神秘的第三者出场啦~~~ta将会占有很大的戏份~大家要期待哟! 第一五一话 紫发神秘少女(神秘绿血紫发第三者出场)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闻言愤怒火焰一扫而尽――他意识到,银蝰根本没有撒谎,那第二重的迷。药,根本就不是银蝰下的! 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在银蝰眼皮底下动手,又是怎样悄无声息地全身而退。 子凌心中一阵后怕,而跪在地上的银蝰,脸上也渐渐蒙上了凝重――了解子凌如他,瞬间,便明白了问题所在。 “银蝰……丫” “少主,当真没有人靠近过。” “恐怕不是人家没接近,而是你根本没察觉到。”子凌一边缓步向前踱着,感受着冰冷的白色沙粒的触感,一边淡淡望着远方冰冷的黑海淡淡地说。 “少主,属下罪该万死!”银蝰磕了几个头,赶紧站起来追上前。 “不对,恐怕是早就动了手脚……”子凌自言自语道,“你这木桶,是哪里来的?媲” 银蝰从方才子凌发怒开始,一直是心惊肉跳、如履薄冰。子凌这一主动问话,让银蝰心中一阵受宠若惊,赶紧毕恭毕敬地鞠躬,垂首道:“西南方的一个小镇,叫暗礁海港。” “唉,那你还不去调查。”子凌突然站定,转过身望着标准鞠躬的银蝰,无奈地说道。 “是,少主!”银蝰毕恭毕敬地拜了拜,转身欲离去。 “喂!”子凌无奈地叫住银蝰,“隐蔽一点,先不要打草惊蛇。” “是是!少主!”银蝰又赶紧转过身来,毕恭毕敬地深深拜了拜,然后终于一闪身,消失在了晨曦之中。 子凌无语地摇了摇头,暗叹:“唉,身边的这群活宝,难得有个银蝰最可靠,怎么连他也变得毛毛躁躁的,头疼。”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他心中却明白,银蝰为何如此失常。 子凌独自一人在海边散步,早晨的海岸寒风刺骨,海水混合着冰渣滓一起疯狂拍击着沙滩。 黑海岸是位于极北之地的一个独特的港口,特点是永不会放晴的天空。 寒冷的海水终年咆哮着敲击周边的岩石和海礁,刺骨的寒风从不会有片刻的停歇。 子凌体质非常好,从地狱历练成长的男人有着魔物才能拥有的强健体魄,但就连他,在不使用灵力护体的情况下也会觉得被刺骨的海风吹得浑身发酸。 他被冷风吹得抖了抖,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皮草。 子凌不想使用灵力,他不想打破这样亲近自然的感觉。 不知不觉,天色渐明,子凌已经沿着海岸线走了很远,很远。 隐约中可以透过海雾看见银色的沙滩绵延着一直到很远,边缘连接着一些深绿色的特殊耐寒性植物。 子凌心里很乱。 他是真的很爱子鸢的。 经历过昨夜的缠绵之后,子凌心中的感情发生了质变,那是和第一次的强占完全不同的感受。 食髓知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本来得不到子鸢的柔情,子凌强势地夺取,心中尽管难受,却尚可安慰自己。 但昨夜的水乳交融之后,子凌已经完全不能从那种强取豪夺之中得到真正的满足了。 他想要的,已经不仅仅是把子鸢禁锢在自己身边,他更想要,这个女人的灵魂和全部! 子凌吸了口气,银色的眸子凝望着远方。 “本座,究竟该如何是好……”子凌的银发被海风吹乱,银眸之中藏着复杂的伤痛。 “救……救命……救……救……” 微弱的呼救声夹杂在海风之中,子凌神经突然一绷,下意识四下张望。 在前方几百丈远处的沙滩之上,远远看去可以看见一个人影躺在地上,艰难地蠕动着。 子凌微微犹豫片刻,下意识提气护体,向前飞去。 雪白的沙滩上,冰冷的海水夹杂着冰不断冲刷着。 在沙滩边,趴着一个紫色长发的人。 那人破旧的衣物都已结冰,长发也凝成了冰溜子,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伤痕,绿色粘稠的血液从伤口之中溢出,一流出便结成了冰。 “救……救命……”那个趴着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人靠近,她挣扎着伸出遍布深可见骨伤口的手臂,想要攀上男人的腿。 子凌暗暗思考片刻,蹲下身,将那个浑身是伤的女人抱了起来。 他惊呆了。 尽管这个女人脸上满是绿色的血液凝成的冰和白色的沙砾,但子凌仍然一眼便认出了这一副最熟悉的五官。 这个女人!简直和子鸢长得一模一样! 子凌心脏剧烈地颤动起来,但几乎是瞬间,他便迅速提高警惕,灵力喷射而出以放射型向外扩散数百丈,形成了一个缜密的灵力侦查网。 “没有埋伏。”子凌心中暗想,他银眸之中尽是冰冷,像刀割一般上下刮过女人的每一寸。 细细看后,子凌心中便已了然。 虽然这来路不明的女人长得猛一看很像子鸢,连身形都非常相似,但细细看去却不尽相同。 这个女人的鼻翼左侧,长着一颗痣,使她看上去比子鸢多了更多成熟与魅惑。 她虽然身高和体形都与子鸢相近,但却浑身肌肉紧实,暗藏着爆发力。 子凌心中一阵可笑,暗想:“本座倒是想看看,是何方孽障胆敢打本座的主意。” 他浑身灵力一震,将女人包裹其中。子凌刻意提高了体温,将女人浑身的寒气渐渐逼退。 他足下一蹬,高速向木屋的方向飞去。 ――――――――场景分割线―――――――― 子凌抱着女人,稳稳落在木屋前。 烟罗早就察觉到子凌的靠近,在他落地的瞬间,刚好出现在屋前迎接。 “少主,这是?”烟罗也看见了子凌怀中女人的模样,他微微一怔,担心地上前一步。 但烟罗很快就察觉到,这个女人散发出的气息,和子鸢结界完全不同。 “不是姐姐,太好了……”烟罗见不是子鸢受了重伤,暗暗松了口气,退了半步。 “少主,属下与苍雾大人加强了周围的幻境及防卫结界,增加了三重迷阵,保证了绝不会有人能在没我们带领的情况下进入我们的领域。同时也可以防止附近村民发现这里。”烟罗沉着声,认认真真地汇报着。 “嗯,这些事你们做好便是。你们都是本座的心腹,你们做事,本座一直非常放心。”话罢,子凌示意站在门两旁的骷髅打开了房门后,抱着紫发女人,走进了屋子。 子鸢坐在里屋。 她醒来后没见到子凌,想出门去看看,却被骷髅侍女拦了回来。 不知为何,她今日醒来后,迫切地想见子凌。 她记得昨夜,模糊之中,似乎做了个梦,一个羞耻却甜蜜的美梦。 她的潜意识疯狂地想要见子凌,但她却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恨意和憎恶。 身体的酸痛和下身灌满的白色粘浊,像是在提醒她昨夜是如何的放纵。但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细节,只记得被那恶魔抱进浴桶,之后便怎么都记不清了。 她恨自己被这样迷迷糊糊地占有,恨自己浑身难以洗去的他的痕迹。 听见开门声和熟悉的脚步,子鸢条件反射一般浑身一僵,下意识站起身,望着屏风。 也许,她自己都根本没有发现,她望着屏风的眼睛闪烁着等待许久苦尽甘来一般的激动和焦急。 男人居然没有立刻绕过屏风,来里屋看她。 她暗暗松了口气,却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 她听见,男人走到窗边的卧榻旁,然后是悉悉索索的被褥摩擦声,随后男人大声朝门外命令道:“烟罗,叫银蝰回来后立刻来这。” “是,少主。”门外烟罗的声音依然波澜不惊。 子鸢好奇了。 “水……冷……” 女人的声音! 子鸢心中一惊,她再也沉不住气了,站起身,努力放慢步伐,绕过屏风,看见了刚好在给卧榻上的女人盖被子的男人。 “鸢儿,你醒了啊。”子凌居然没有回头,只是听见脚步声而淡淡问了句。 子鸢心中一阵不舒服,她梗着脖子,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和往常一样:“是啊,怎么,你又从那里拐来一个……咦?” 子鸢凑上前,仔细上下打量着床上的紫发女人,好奇和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和我好像啊。”她忍不住感叹道,“怎么全身都是伤,哎呀,我去给她烧热水擦身子,天哪,怎么全身都是伤啊。” 子鸢秀美紧锁,伸手摸了摸紫发女人的头:“天哪,她烧的好厉害,你赶紧给她盖多一些被子,我去给她拿点水喝,然后擦擦身子。” 说着,子鸢赶紧披上大衣,还未等子凌反对便出门去屋后烧水了。 子凌的眼神跟着子鸢一直到她出门。 他心中默默:“鸢儿,你对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都如此关心,为何……偏偏对我……” 榻上的女人艰难地喘着粗气,口中喃喃念着什么东西。 子凌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仔细听,还不忘用灵力将自己完完全全保护着。 门却恰好被推开,子鸢提着一壶开水踉踉跄跄走进屋子。 从她的角度来看,是那个男人,在低头亲吻床上的紫发女人。 听见子鸢推门,子凌几乎是瞬间弹起身,尴尬地坐在软塌沿儿上。 子鸢像是没看见一般走过子凌身边,把热水放在茶几上,拿起一个茶杯倒了小半杯热水,又添了大半凉开水,自己凑上前试了试看温度差不多,便递进冷着脸的子凌手里。 “给她先喝点水吧。我出去找烟罗了,不打扰你们。”子鸢硬将水杯塞给子凌,转身裹了裹身上的厚皮草,快步出门而去。 子凌愣愣地看着手中温热的茶杯,又呆呆地看了看被甩上的门,有些不解。 “水……水……”床上的女人轻声。 子凌叹了口气,提气护体后,抱起那个紫发女人,有些粗暴地给她灌着温水。 ――――――――猫骨分割线―――――――― 猫骨终于在大雨之中找到了有电的网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猫骨还在大姨妈呢TWT,冷死了。。。求关爱……猫骨答应大家今天发布一定会发布的。嘻嘻,希望大家喜欢,继续支持猫骨。 第三者出场了~~嘿嘿嘿嘿。 第一五二话 媚骨柔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黑海岸——暗礁海港】 “少主,这些就是所有得到的线索了。”银蝰毕恭毕敬地说道,“就是这家店了,属下那日来时,这个港口的所有人都已经死光了。” 说着,他指了指一行人面前的那个店铺。 说是店铺,不如说是一个简陋的民屋。沙土垒砌的房屋旁边倒着一个断裂的石板,上面刻着“张氏木活”的字样,这石板,大约从前就是这个店的招牌了。 整个镇子弥漫着浓郁的腐臭和血腥味,苍蝇乱飞,恶臭熏天。小小的镇子之上已无一个活物媲。 子凌捂着鼻子,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银蝰、叄麒、烟罗紧跟在后丫。 昏暗的屋子里,东西的摆放都很整齐,屋内虽然简陋,但却很干净,可见这屋子的主人生前是非常勤劳的。 屋子的大部分位置都整齐地堆着大大小小的木头器物,一个角落里挂着一块竹帘子,竹帘后面露出了四条人腿,腿上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苍蝇围绕着腐臭的尸体嗡嗡乱飞。 子凌小心翼翼地掀开竹帘,看到了躺在木床上的两个尸体。 一男一女,均是中年人。半裸着身子,没有明显的外伤。 “他们都是被人在睡梦中被人夺去性命的。”银蝰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也没有内伤。整个镇子的人,都是这样的死法,包括他们家养的动物,均无一幸免,全部死在了梦中。这个手法,像极了我们。但是这根本不是我们做的。” “莫非有人想要陷害我们?”一直跟在后面捂着鼻子强忍着干呕的叄麒突然接道。 一口恶臭吸入,叄麒被恶心得直反胃,强忍之下脸都绿了。 烟罗见状,好心地扬手张开一道结界,保护在四人周围。顿时一股清凉的味道沁入心脾。 叄麒感激地拍了怕烟罗瘦小的肩膀,换来烟罗乖巧地笑了笑。 “也有这个可能性。”子凌重新盖上帘子,“但也不排除是其他目的。银蝰,你验尸了么?” “禀少主,属下解剖了几具尸体,发现了一些端倪。这些人的死因虽然看上去极像是被属下的蝰蛇幻境和烟罗的蛛网梦魇融合技杀死,但实际上,他们都是死于其他原因。他们的脑后垂体处,有一个极小的针孔,看上去像是某种虫子的蜇痕。真正的死因,恐怕正是这种虫子。” “如果不是属下与银蝰大人非常熟悉我们的技能,恐怕非常难发现死状的差异。”烟罗接道,“这种手法太过精妙,看上去实在是太像是死于属下的手下。若不是银蝰大人细心验尸,属下还以为除我以外还有我族的幸存者存在。” 子凌闻言陷入了沉思,他一手托腮,双眉紧锁,银眸如冰,慢慢地退向屋外。 “老大,我们现在怎么办?”叄麒第一个跟上去,大大咧咧地问道。 随后烟罗也退出来,银蝰最后一个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屋门。 “你们还有发现其他线索么?”子凌见叄麒跟上来,便问道。 “没有了吧,银蝰和小家伙都说了。其他的没任何线索。” “好吧,叄麒,把整个镇子全部烧掉,所有的尸体必须全部烧成灰,一点都不能剩。”子凌沉思良久,突然说道。 “没问题,老大。” 叄麒掰着手指,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响声。 “凶手!!杀人凶手!!!” 突然,前面的一个大水缸里,爬出一个浑身是土的少年。 少年满脸泪痕和脏污,双目通红,鼻涕沾满了小脸。 “你们是凶手!凶手!!”他直冲向子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嗖!” 百条细如毫毛的蛛丝瞬间缠上少年的身体,眨眼之间将他裹得只剩下头露在外面。 丝线的另一头,粘在烟罗的指尖。 “什么人。”银蝰冷冷地问道。 孰料那小孩呸地向银蝰吐了一口口水,银蝰一闪身躲开了脏污。 他耐着性子,再次问道:“你是什么人?哪家的孩子?” “哼!你们这几个禽兽!你们会遭到报应的!呜呜呜——” 男孩鬼哭狼嚎地嘶吼起来。 子凌皱了皱眉头,拦住了想上前给那小孩一拳的叄麒。 “你说我们是凶手,究竟为何呢?”子凌银眸闪出一道诡异的光芒,充满磁性的嗓音像有魔力一般。 男孩子被子凌的声音所蛊惑,突然停止了哭泣,呆呆地望着子凌的双眼,僵硬地开口道:“那天晚上,这个蒙面的男人,和那个蜘蛛一样的小孩,借着黑夜,潜进镇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杀光了所有人。” 子凌面色凝重,他顿了顿,眸中光芒一闪,又问道:“那你怎么或下来了。” “我和邻居家的狗鱼子偷偷跑出来玩捉迷藏,躲在了水缸里,没被他们发现。狗鱼子趁乱逃跑了。” “狗鱼长什么样。”子凌又问道。 “十岁模样,蘑菇头,脸上有个胎记。”小男孩乖乖回答道。 子凌闻言,看向银蝰,却见银蝰点了点头,示意那个小孩已经死了。 子凌暗暗舒了口气,眸中光华消散。 男孩像是如梦初醒一般,短暂的恍惚后又疯狂地挣扎起来。 “杀了他,然后把村子全部烧光。”子凌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掏出唤蛇哨,召唤自己的坐骑。 “非常乐意,老大。”叄麒笑嘻嘻地领命。 “你们这些屠夫!恶魔!!!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小孩子满脸泪水,撕心裂肺地吼叫着。 “嗖” 锋利的蛛丝直接将少年的头割断,滚落在地面上。 蛛丝的速度实在太快,以至于少年的头都滚出很远,血液才开始喷出。 “吵死了。”烟罗收回了裹在尸体上的丝线,拂了拂袖子。 叄麒见自己的玩物被烟罗抢先杀了,有些无奈,便只好动手开始烧镇子。 子凌见状,五指结印,同时吹响蛇哨,一阵狂风过后,他的那条银色巨蛇凭空飞出,长着血盆大口仰天腾起。 子凌弹身飞上蛇背,稳稳坐定,朝着地面三人命令道:“烧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话罢,驱着银蛇消失在了云雾之中。 ————————场景分割———————— 【黑海岸——琉璃木屋】 子鸢拿着火钳子在戳弄一个火盆,转头关怀地问半倚在琉璃墙边软塌之上的紫发女人:“绛英,够暖了么?” “嗯,这下勉强可以了。”紫发女人一边优雅地喝着茶,一边吃着子鸢剥好的水果,“没看出来你还会生火。” “当然了,以前鸢儿还和师父生火在山里的时候,鸢儿经常帮师父生火……”子鸢脱口而出,随后,她垂下头,眼眶中溢出泪水。 “我说你怎么那么矫情。”被唤作绛英的紫发女人不屑地挥了挥手,看都懒得看一眼子鸢,“动不动就师父师父的,你是恋父癖吗?” “我……”子鸢被绛英说的一时语塞,小脸憋得通红,垂着头,紧紧攥着手里的火钳子。 “行了行了,我不说你了。”绛英撇了撇嘴,“喂,那个白头发的美男什么时候回来?” 子鸢刚站起身,被绛英这一问浑身一僵,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我怎么知道……” “哦,你不知道啊。”绛英堆着子鸢的背影诡异地笑了笑,“你和那位美男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我和那个恶魔没有任何关系!”子鸢几乎是脱口而出。 绛英闻言,跳下软塌,拉住子鸢的手,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原来你们没关系啊?” “我……我和他没有关系!就算有关系,也只能是仇恨!”子鸢咬着牙,神情闪烁。 “原来如此,那既然这样,本小姐就不客气了~!”说着,绛英松开子鸢的手,径直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来回照来照去。 “喂,他叫什么来着?”绛英一边对着镜子比划着,一边问道。 “子凌。”子鸢淡淡说道,她转身进了里屋,“我困了,休息会。” “子凌,子凌……真是个好名字!”绛英娇笑出声,“喂,丫头,我看你这些簪子都不用啊,放着多浪费啊。” “你喜欢,你拿去好了。”子鸢捂着被子,声音有些闷闷的。 “哈~!那本小姐便替你好好利用它们咯!” 子鸢躺在床上,听见梳妆台上的盒子被一一打开,珠花玉簪金簪被一一摆出来,那个紫发女人拿起一个比划几下,口中自言自语几句,又放回去换一个。 朦朦胧胧听着悉悉索索丁玲哐啷的声音,子鸢带着憋闷的莫名情绪,进入了梦乡。 恍惚之中,她回到了那个及笄后的夜晚。 羽铮将他亲手雕成的暖玉簪子,轻轻放在她的手心。 “师父……”子鸢梦呓着,眼角滑下了一滴晶莹。 而床边,站着那个自称绛英的紫发女人眼中闪烁着诡异的暗火,冷冷地望着熟睡的子鸢。 紫发女人身着一件子凌以前送给子鸢,子鸢却从未穿过的正红色纱衣,里衬梅花长裙,颈间缀着一串火珊瑚项链。她的紫色长发盘成了灵蛇髻,上面簪着一枚金花玉搔步摇和数朵子凌曾送给子鸢的金花。 她,平日看来,的确和子鸢长得很像,形也几乎一模一样。 但一经打扮化妆之后,她和子鸢,便能轻易地分辨。 绛英的鼻翼边,有一颗妖媚的美人痣,长眉勾起,媚眼如丝,一颦一笑尽显妖媚。她喜好华丽的装饰和妖媚的妆容。 妩媚的打扮和柔美的五官相结合,的确堪称美若精灵,恐怕是个男人,都会为之倾倒。 然而和她长着相似外观的子鸢,却偏好清雅,不喜粉黛。 绛英冷冷看着床上的子鸢,坏坏一笑。 她口中咒语轻念,一道紫色的光顺着子鸢的鼻子进入了她的身体。 紫光进入后,子鸢浑身一松,似乎陷入了极深的睡眠之中。 “好好睡吧。”绛英诡异一笑,转身绕过屏风,离开了里屋。 ————————猫骨分割线———————— 咳咳~求咖啡~求月票~~~ 最主要的是~看文的各位亲爱的,记得收藏啊…… 第一五三话 做本座的使魔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紫光进入后,子鸢浑身一松,似乎陷入了极深的睡眠之中。 “好好睡吧。”绛英诡异一笑,转身绕过屏风,离开了里屋。 ――――――――【银泠子凌】―――――――― 本座第一个担心的人,便是鸢儿。 既然这些神秘的人,可以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做那些小动作,就证明他们也可以在本座的眼皮下对子鸢不利丫。 更何况,本座竟还不在她身边。 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为了安全起见,已命烟罗和银蝰封了她的静脉和大穴。但本座心里还是觉得不对劲,直觉好像在说:还是太危险了媲。 那个女人,应该不是人类。 也并不是我族这种的半神类。 她的紫色发色和绿色血液,和奇异的力量波动,都证明了她是魔族。 极北之地的御魔结已经不稳定到如此程度了吗,魔物都可以出现在这样的海岸上了。 她和鸢儿长得太像了,像到本座无法狠心不管不顾。尽管本座知道她不是鸢儿,但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那样死在海滩上。 银蝰与本座均怀疑那个女人是有心人送来的陷阱,所以本座决定先留下她,顺着这条线,看能不能摸到她身后的那只手。 把她与鸢儿放在一起,是银蝰的主意。 银蝰认为,她是不会加害鸢儿的。对于此事,本座也持相同的观点,不管她的目的是为何,必不会伤害到鸢儿,毕竟,如果她伤到鸢儿,那么她和鸢儿酷似的外形,便毫无意义了。 但本座还是会担心,唉……果然还是把鸢儿放在身边比较好。 晶凝身体太差了,让她保护鸢儿,万一碰到了硬拼不过的对手,想逃都逃不了,看来,应该去找些更适合的人来保护鸢儿比较好,也许应该让叁麒和晶凝一起保护鸢儿。 快要靠近木屋附近的结界的时候,我察觉到了奇怪的事情。 鸢儿心口上的灵珠失去了反应,本座失去了对鸢儿的感应。 一切来的太突然,本座怕是鸢儿出了什么事儿,只得加速赶路。 进入结界后,便是本座的领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逃不出我的监控。 察觉到鸢儿只是沉沉地睡了过去,身体也没有任何损伤,本座便放心了许多。 恐怕,这便是那个女人的手段。 本座倒想看看,她一个女流之辈,能使出什么把戏来。 ――――――――场景分割―――――――― 【黑海岸――琉璃木屋】 晶凝本就不怕寒冷,她原本常年生活的地方就是极寒之地。 因此,晶凝在极北这样的苦寒环境下,显得神采奕奕,如鱼得水。 子凌驭灵蛇落地时候,趴在屋后的石桌上熟睡中的晶凝缓缓睁开眼睛,抬起头迷迷糊糊看了一眼落向屋后空地的子凌,点了点头软趴趴说了句:“老大,你回来了啊,一切正常。”便权当是问礼了。 子凌似乎早就习惯了叁麒和晶凝二人的无礼,并没有计较。 他翻身落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口道:“凝,你睡在外面不冷吗?怎么不进屋?” “老大,我本来就喜欢这种气温,这种充满水元素力量的感觉,最爽了。”慵懒的声音说着,晶凝伸了个懒腰,暗暗指了指身后的屋子,然后悄悄朝子凌使了个眼色,湛蓝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狠。 子凌微微一笑,佯装无事一般问道:“鸢儿今日可好?” “老大自己看看不就知道啦?”晶凝转过身,又趴在石桌上,声音极其懒洋洋的。 但倘若可以看见她藏在臂弯里的蓝色眸子,便会发现,晶凝的眼神凌厉,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显然,晶凝也发现了里面的女人对子鸢动了手脚。 晶凝一直对子鸢有特别的亲切感,所以对那个女人格外厌恶。她是一开始就反对留下那女人的人,也是到现在都坚持赶走那女人的唯一一个人。 子凌会意。 他一边缓步绕过屋子,走向屋子门,一边整理如瀑布一般的银色长发和被风吹乱的长袍。在最后的拐角处,他戴上了如春日阳光一般的微笑。 还未等子凌站定在门口,那镶嵌在磨砂琉璃墙中的门便被轻轻打开。 门内站着一人,发若紫藤蔓,眉似远山黛,仪态柔且媚,眉目暗含情。 子凌微微一愣。 恍惚之中他以为是子鸢在笑着开门迎他,狂喜与激动让他脑中一热,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但他定睛一看,顿时像被人在性趣高涨之时猛泼一盆冰水,极度气愤且附加抑郁。 “是你?”子凌毫不客气地穿过笑脸相迎的女人,直接进了屋。 “怎么不是我。”女人微微一笑,顺手关上了屋门,“你的好鸢儿让我下了术,明天都不会醒来,你愿意和我谈谈么?” “谈什么?”子凌没有进里屋去看子鸢,而是潇洒地坐在了椅子上,自顾自沏了杯茶,完全不把女人放在眼里。 “你怎么不奇怪我为何要和你谈话,为何不生气你那娇小姐被我弄昏倒。”女人坐在子凌对面,依然直勾勾地盯着男人的银色妖眸。 “有什么话就说。”子凌抿了口茶,显然没兴趣和她闲谈。 “哼。”女人微微皱了了皱眉,“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魔族人,我要你带我离开极北之地。” “呵――”子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了起来,“你凭什么让本座带你出去,你可是魔族,是整个龙蛇大陆子民的共同敌人。更何况,极北之地处处都是御魔结界,本座没那么大本事能带你安然度过那些结界。最重要的是,你对本座毫无用处,若不是本座善心大发捡了你一条命,恐怕你现在已经化成了魔尘,话说回来,救命之恩尚未回报,还想让本座为你冒险,简直痴心妄想了吧。” “那她呢?”绛英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气急败坏地指着屏风的方向,“我看她才是毫无用处吧?我看得出,她连一点点力量都没有,只是个普通人,你为何又要带着她。” “呵――”子凌表面上装作懒得和这女人胡搅蛮缠,兀自品茶的模样,心中暗暗揣测她可以最终开出的筹码和真实的目的,“你若是肯说真话,也许本座会重新考虑考虑。” “你想让我说什么?”女人挑了挑眉,鼻翼边的美人痣随之微微颤动,显得风情万种,“好吧,你要怎样才能带我离开这?” “说什么?”子凌故意顿了顿,“不如先说说你为何和她长得如此相似。” 女人闻言,不留痕迹地舒了口气,但她的小动作还是被看上去漫不经心的子凌尽收眼底。 “我怎么知道,我刚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看镜子!”女人黛眉一皱,嫌弃地挥了挥手,“更何况,要像也是那没用的女人像本小姐我,而不是本小姐像她。” ! 一道寒光! 女人的颈间只觉一凉。 继而是麻酥酥的舒爽感觉。 女人毕竟是魔物,危机意识惊人。她立刻察觉到了子凌的杀意,下意识想向后跃,企图要躲开致命的攻击。 谁知,她的身体已根本不受自己控制,麻麻得一点无法用力,直挺挺向一边倒去。 子凌脚微微回收,刚好躲开了倒下的女人,眼看着女人重重地跌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你!”女人的嘴也有些发麻,她口齿不清地怒道,一双狐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本座警告你两件事,第一,对鸢儿放尊重一点,否则下次就不是划破你的脖子那么简单了;第二,你最好把你的筹码老实点说出来,本座从不养废物。”子凌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阴冷的嗓音寒意渗人,杀气如刀锋一般从每一个毛孔刺入。 绛英只觉得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 “我会被杀死!”突然的恐怖感让绛英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如条件反射一般狂烈地颤抖着。 这恐怖的杀气仅仅维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子凌便敛气闭目,缓缓深呼吸,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杀意。 突然放松的绛英恢复了理智,她心中一颤――自己可是魔物啊!从小在地狱之中独自长大的魔物啊!竟然被一个人类的杀气震慑住,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同时,绛英对这个银色妖眸的男人多了几分惊惧和浓浓的好奇――究竟是怎样的过去,竟让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死神一般的恐怖杀气? 绛英努力让自己的心跳速度恢复正常,她用尽全身力气来抵抗筋肉的麻痹感觉,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知道,你要找的,东西,在哪里……” “喔?”子凌依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是实际上,他心中暗暗笑了起来。 “我……还能……帮你……解开!”绛英像是咬着牙才挤出这几句话。 “这还是不足成为本座为你冒险的条件。”子凌心中盘算着。 “那,你……还要怎样!?”绛英因为中了蛇毒而浑身麻痹发蓝,颈部的小小伤口已经乌黑流水,幽兰色的毒气像是小蛇一般随着她的脉络迅速蔓延。 子凌见状,放下茶盏,右手一挥,速度之快根本无法分辨。 随后,他又重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你是想杀了我吗?!”绛英从地上爬起来,惊魂未定,怒视着子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你难道不想找到那东西了?毫无君子气度,居然对女人动手,简直不是男人!” “你竟然还有胆量对本座大喊大叫?”子凌冷冷说道,“本座最后一个条件是――” “是什么?”绛英摸着自己的脖子,发现伤口非常少,已经不再出血,而毒素也突然全清,便暗暗舒了口气。 “听说魔物是可以和人类定契约的,本座要你做本座的使魔。如果你能答应,本座便同意带你闯一闯那结界,冒一冒险。” ――――――――猫骨分割线―――――――― 第二更十一点半前发出 顺便一提,使魔……咳咳,暧昧的主仆关系哟== 第一五四话 卿是本座的一部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什么?!”绛英几乎是吼了起来,“你实在太过分了!你居然想让本公……本小姐给你当宠物?” “是吗?”子凌微垂的银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光,“不过据本座所知,除了本座外,你即使找遍极北之地,恐怕也很难找到能带你离开的人了。” 说着,子凌很淡然地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至于本座想找的东西,即使你不带本座去,本座的人也已经找到了线索,恐怕不出几日就会有成效,到时候,你对本座来说,就是废物了……”子凌故意拖长尾音,冷冽的声音吓得绛英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身子。 “好,让我答应你也行,但我有要事在身,不可能一直给你当使魔,我只能帮你做三件事,三件不能伤我性命和我的利益的事情,做完之后,我们的契约就自动解除。而且,你必须先解开我的魔力束缚,不然我就是个废人,对你有何用?而且这是我的底线了!如果你还要求再多,我便回去就是!反正我们魔物有的是时间!”绛英挫败地咬牙切齿,她不甘地望着子凌,虽然表面上装得一副失控的模样,心里却依然在仔细盘算着。 子凌心中暗暗笑了,其实他只是顺道加了这么一个条件,根本无所谓那女人是否答应。而这女人答应的三件事,恐怕的确已是她的底线,逼得太紧,反而会不好媲。 “不过,她竟答应这样的要求,看来她接近我们,果然是有特别的目的。”子凌心想。 “行不行?”绛英见子凌似乎在沉思,便问道。 “嗯,本座也不想逼人太甚,就按你说的做好了。但是,契约里要加一条:你不得以任何形式危害子鸢的安全和生命健康,只要答应了这个条件,本座便同意。” 女人微微一愣,似乎在想什么事,但她也不是傻瓜。 只是瞬间,她便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干嘛加害于她,这很简单,答应你就是了。斤斤计较,简直不是男人。” 子凌对她的评价一笑置之,淡淡道,“所以,定契约吧。” 子凌指尖银光闪闪,银眸之中燃起诡谲的火焰,口中默念几句,只见道道银光从绛英的毛孔之中涌出,一时间银光大作。子凌又指尖一弹,银光便脱离绛英,逐渐凝聚成为银色光球,最终越来越淡化为了乌有。 绛英只觉浑身一轻,被压制的魔性之血瞬间涌遍周身,她感觉毛孔都像张开了一般,绿色的眸子闪烁着奕奕神采。 她不自觉地双拳紧握,黛眉一凛,英姿飒爽。 “这样才是我!”重获力量的感觉令绛英心情大好,她没想到这男人如此守信,心中对他的映像又特别了几分。 子凌见绛英已经恢复,便伸出右手后摊开,口中念着奇怪的语言,并示意绛英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却被绛英笑着拒绝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魔族的契约仪式的方法的,但是,这种古旧的方法,本小姐早就不用了。”绛英眨了眨左眼,朝着子凌魅惑地抛了个飞吻,“本小姐是高等魔物,有更为高级的方法。” 言罢,绛英身影一闪,如八爪鱼一般双手环抱住子凌的脖子,双腿夹着子凌紧实的腰肢,笑声如银铃,猛地吻住了子凌冰冷的双唇。 她伸出粉舌,探入子凌唇中,勾、挑、舔、撩着子凌的唇舌及上颚,她的右手紧紧按住子凌的头,好让这个吻更深更深。 绛英吻得很忘情,她喘息着用力吮、吸子凌的舌尖,久久不愿放开。 子凌起初被抱住之时微微一愣。 与子鸢过度相似的五官让子凌判断力失常,反映也变得迟钝许多。 当绛英主动吻上子凌后,子凌瞬间有些空白。 他瞪着眼睛,看着和子鸢相似的面容,怀中是有些类似的身形。 但紧紧瞬间,他心中便涌起一阵厌恶。但他明白,这是魔物独特的契约仪式,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意思,所以他并没有立刻推开这个和子鸢过度相像的女人。 “她和子鸢一点也不像。”子凌在心中这样想道。“眼睛虽然看上去有点像,但太过狐媚气了,本座一点也不喜欢。眉毛也并不相同,身体的触感还是鸢儿柔柔软软比较惹人疼爱,尤其是她的那颗痣,太过造作了。若鸢儿也会这般对本座笑,该多好……” 想着想着,子凌想起了第一次的强迫和第二次的缠绵。 心中一阵绞痛,他的小腹燃起了钝痛。 “咦?”绛英的唇与子凌分开,愕然地望着子凌。 她的腿夹着子凌的胯部,si密处刚好抵着子凌有些昂起头的jian挺。 子凌有些尴尬,他对这个女人其实根本没有任何想法,尽管他心中想的是子鸢,可此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 子凌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他推了推身上的女人想要把她弄下来。 谁知,绛英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扒在子凌身上,任由子凌怎么推,都无法让她下去。 “下去!”子凌有些恼羞成怒,他冷着脸,沉声喝道。 “哼,本小姐与你接吻,你还装君子,不配合,没想到,你的宝贝还是出卖了你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绛英像是得意到了极点,她伸出略带老茧有些干燥的手握住了子凌的硬挺,揉动起来,“你想要我,对吗?” 子凌被紧紧握住,下身传来的感觉直冲大脑。他的眼前瞬间出现子鸢紧紧握住他的臆想画面。 “鸢儿的手,软软的,应该是很柔很嫩的。”子凌恍惚有些幻想。 但这臆想紧紧是一闪而过,他动了真怒,灵力炸喷,硬生生将盘在自己身上的魔族女人弹了出去。 绛英被突然弹出,连跌了几下撞翻了软塌重重撞在了琉璃墙上才停了下来。 她也算反映极快,在空中赶紧调整位置,好让自己脆弱的地方没有直接接触到软塌的棱角,避免了受伤。 即使如此,她依然跌得不轻。虽未伤及骨头,但也是浑身肉痛。 “怎么,”绛英站定后,娇媚地笑了笑,“因为控制不知而恼羞成怒了?其实你很想要我吧?想要来么?那就来吧~” 说着,绛英褪下了艳色的外衫,露出了梅花的裙裳。 这是子凌曾送给子鸢的衣服,子凌当然认得。 见男人不说话,绛英手指轻轻滑过脖颈,锁骨,然后轻轻抚摸着自己傲挺的上围,朝着子凌眨了眨眼睛。 “滚。”子凌几乎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便冷冷吐出一个字。 “好吧,”绛英摆了摆手,胜利似的大笑道,“主人,从今天开始绛英就是您的使魔了,主人以后有什么命令和需要,都可以命令绛英做~如果主人有……呵呵,有需要,尽管来找绛英哟~绛英,可是很在行,技巧非常棒的哟~” 见子凌脸色越来越冷,绛英识趣地逃出了屋子,不顾子凌的冷面,重重摔上门后,弹身飞起,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 子凌的kua下已经恢复,他眸中的冷焰在绛英离开后便燃烧起来,他心中默默告诫自己,不要因为相似的外表就迷失,毕竟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况且,在他心中早已经认定,除了鸢儿以外,其他的女人只分为棋子,和东西。 子凌平复了心情后,绕过屏风进入里屋。 见子鸢没心没肺地睡在床上,呼吸均匀。 子凌自嘲地笑了笑,眼角有些苦涩。 子凌挪了挪子鸢的被子,坐在了床边上,抚摸着子鸢的脸颊。 “鸢儿,是不是本座不论如何,你都不会在乎呢?若是本座与她人在一起,你会不会因此而生气,或者吃醋呢?” “你不会的,你恨本座,这本座知道。” “但你不该恨本座的,你真正该恨的,是金鳞的那些败类,该恨的是金鳞羽铮。” “从诞生那日起,你便是我的一部分。你还记得吗?本座做出了你,是为了有个伴儿,是希望你永远在本座身边。” “你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这是本座的选择。” 子凌深情地望着子鸢的眉眼,望着她不施粉黛的淡雅模样,望着她盈手可握,大小刚刚合适的柔软。 “你是唯一的,对本座来说,你是本座的一部分,有了你,本座,才是完整的。” 子凌的指尖轻轻划过子鸢的脖颈,滑进她的素色衣领里。 他勾了勾手指,轻轻挑开了子鸢的衣带。 “鸢儿,本座会保护你的心的。即使你今生都只能恨本座都好。” “银泠子凌一个,已经足够了,不要你再承受我需要承受的东西。” “本座一个人,已经够了,你看,本座可以从金鳞手中抢回你,可以困住你,也可以独自承担一切,不是么?” “鸢儿,等日后,报了仇,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本座想带你去看看本座长大的地方。” “如果看到了,你会心疼本座吗?你会不会爱我一点,会不会不那么恨了。” 子凌指尖绕着子鸢的发丝,苦涩地笑了笑,自己对着自己,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你那么胆小,会怕的。你只能怕本座一人,你的爱,你的恨,你的怕,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本座的。” “若有了孩子,你会不会不那么想他了?” 提到羽铮,子凌心中其实会难免地有一些自卑。 虽然他不肯承认,但他此刻的表情和攥紧的手心,早已出卖了他的心情。 “他到底有哪里好了,你会那般……若轮智谋或力量,本座明明可以轻松将他捏碎。”子凌此刻更像是个委屈的男孩子,他的银眸之中的冷冽与残忍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疼痛与撒娇一般的雾霭。 “鸢儿,他能给你的,本座可以给你一百倍的。” “呵……不过,他是堂堂金鳞的公子,是玄星狗国的将军,是威风凛凛的刽子手,而本座,只是……” “其实,本座也曾想过,只要你安定幸福,反正家仇和族人的命运,有本座去背着就是了。可是偏偏,你是要他……他是金鳞……” “唉,其实这只是藉口……”子凌突然消声,自言自语地苦笑,“你是本座的人,生是本座的人,而本座不会让你死的。” 子凌躬下身,轻轻躺在了子鸢身侧,但因为子鸢刚好躺在靠床边,因此子凌半个身子悬挂在床沿上。 他的左手穿过子鸢的脖子,将子鸢揽进怀里,右手抱住了子鸢的后背。 他撒娇似的将头埋在子鸢胸前,聆听着子鸢的有些轻柔的心跳声。 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抱着子鸢自问自答,给她将以前遇到过的趣事和辛酸。 尽管,他知道她听不到,也知道她根本不会回应,但他仍然乐此不疲地一直诉说,一直讲。 从他刚入地狱备受欺负,无数次差点丢了性命,讲到他靠吞噬小恶魔开始提高自己的力量,到他如何在地狱的那颗死亡之树面前倾诉对她的思念…… 一切的种种过去,他在一一说给她听。 快乐的,绝望的,悲伤的,危险的…… 所有的一切,除了报仇,竟然只有一个内容――便是子鸢。 他讲了整个下午,又讲了整夜,直到东方渐明,他才放开子鸢,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然后坐起身,伸了伸早已麻痹的双臂,起身离开了屋子。 他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他身上,独特的三生泣花香。 他离开了屋子,从头至尾,子鸢都毫无知觉。 ――――――――猫骨分割线―――――――― 如承诺,今天的两更,共七千两百字。 谢谢大家的谅解,和对猫骨的支持~~~ 那个,留言的亲~~猫骨说话从来一言九鼎,除非我挂了或者我家人突然挂了--不然我不会食言的~ 要继续支持我哟~~ 顺便一提……子凌啊!!!儿啊!你实在太情深了………… 第一五五话 第一个结界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三个月后】 “就这儿了。”绛英抬着头,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礁石悬崖之上一个毫不起眼的石洞,不耐烦地扇了扇风,媚眼尽显郁闷。 “你确定?东西没找到也就算了,若是把我们带到了什么陷阱里……”晶凝从得知绛英莫名其妙变成子凌使魔那天起,便对她开始恶言相向,经常故意找茬,全然是水火不容的模样。 “是啊,万一是什么陷阱可不好了。”叁麒从来都是和晶凝一个鼻孔出气,什么都向着晶凝,晶凝喜欢子鸢加上他本人也有先入为主的观念,所以自然而然就一起讨厌起绛英了。 “凝姐姐,别担心,绛英应该不会加害我们的。”子鸢见气氛有些尴尬,出来拉住了双眼就像要迸出蓝焰的晶凝媲。 “哎!你怎么看谁都是好人啊!”晶凝像恨铁不成钢一般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而子鸢则站在晶凝身侧搀着她,低着头沉默不言。 “少主,不然让属下先上去看看,若是没事,您再进去。”银蝰一向都是最关心子凌的安危,他仔细地看了看礁石洞的外观,从外面实在找不到什么线索,也察觉不到力量波动,于是开口说道丫。 “啧,”绛英撇了撇嘴,一副了不起的模样,“你们放心,本小姐在前面挡着,就算有什么事儿,也是本小姐先死。这个结界本小姐熟悉的很,而且里面的结界也毁坏得差不多了,所以才没什么力量波动。况且,你们要的东西埋得太深,盛装那个东西的盒子又被下了咒,隐藏了它的气息,所以你们才没找到这里。” 晶凝最看不惯绛英一副风尘气的模样,刚欲还嘴,却被子凌挥了挥手拦住了。 “不用多说了,绛英,便由你带路便是。”子凌看了一眼依偎在晶凝怀里的子鸢,淡淡说道,“不过,绛英,本座希望你清楚一件事。本座在你体内埋了本座的蛇毒,如果本座死了,你便会毒发。本座的毒,你是见识过的,只要本座死了,你会是第一个陪葬的。当然,若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意外,本座也会认为是你故意的,那时候……” “什么?”绛英瞪大眼睛,下意识去感受自己体内的脉络异样,却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我看你是吓唬本小姐的吧?” 子凌淡淡笑了笑:“在你的这里。” 说着,子凌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左边额角。 绛英心中一惊,赶紧内视头部,体内魔血暗暗探索。 果然,在一个极其不易察觉的地方,有一颗米粒大小,银白色酷似蛇内丹的东西寄生在一根血管之中。 “好狠!”绛英心中把子凌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好几遍,然后暗暗盘算,“看来想乘机摆脱他是不可能了,还是等离开了极北之地后再从长计议逃跑之事。” “哼,你放心好了,本小姐对你的命,本就没有兴趣。”这的确是绛英的实话。 她和子凌根本没有任何仇恨,也谈不上有什么瓜葛。 当然,如果要深究的话,她对子凌,可能还会有些特殊的情愫和羁绊。 而许多年后,子凌每当想起这个绛英,心中仍然会阵阵别扭,不愿去回忆有关她的一切。 “走吧。”绛英没好气地丢下了两个字,便魔血大作。 瞬时间,她浑身围绕着紫色的魔光,鬓间碎发无风自舞。 伴随着一阵撕裂声,绛英身后以肉眼可辨的速度生出了一双巨大的紫黑色蝙蝠肉翼,头上也长出了两根羊角,两颗獠牙森森,乍一看去还真有些恶魔的感觉。 晶凝见绛英变化后,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叁子,叁子,你看看,所以说相由心生~” 子鸢则一副好奇,目不转睛地望着绛英。 待绛英翼展两丈有余(1丈≈3.33米,这里翼展大约是7米)的双翼完全展开时,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恐怖的大恶魔。 因为被子凌偷偷下了毒,绛英心情很是不爽。好不容易规划了许久的计划被打乱她更是暴躁极了。因此,她直接飞身而起,挥着巨大的肉翼飞向了岩洞,头也没有回一下。 见绛英已经落在洞口,子凌便颔首示意。 重人见状,纷纷跨上自己的坐骑,朝着洞口飞去。 最令人惊讶的,便是子鸢。 她的坐骑,是一条绿色妖眸,生三双几近透明的蝶翼的银色灵蛇。 坐在其上的子鸢,眸中已经不见从前的懦弱与稚嫩。 她乌黑的长发简单地梳成了一个发髻,发髻之上毫无装饰,只系了一根翠色丝带。丝带尾端缀着两个夜明珠。 她身着月白色裙裳,身后飘带之上用银丝绣着云月花纹,那飘带与头上丝带一同迎风飘舞,像极了山间的流云飞彩。 三个月的时间,足矣改变一个人,尤其是,她还身处在自己最恨的人身边。 如今的子鸢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娇气柔弱,天真纯洁的小姑娘了。 至少,她自己明白,她已经不再配得上“纯洁”二字。 她要活下来,而且必须变强。 只有变强,才可能有一天重获自由。 子鸢飞在最后面,并不是她的灵蛇飞不快,而是她不想太靠近那个人。 恶狠狠地盯着前方不远处那个男人,子鸢按在灵蛇背后的纤手攥了攥。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告诫自己,要坚强,要坚强,要坚强! 但是,每当那个男人看着他或只是站在她身边时,她便会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害怕。那种寄生在灵魂深处的恐惧,就像是附骨之蛆一般。 在绛英和子凌定下契约后不久,子鸢就认识到,在这群人之中,只有自己,才是最无用最废柴的一个。 这样无用的自己,别说日后报仇,就连现在保命都非常困难。 因此,她开始偷偷和烟罗学习一些基本功,更借着晶凝对她的莫名疼爱,跟着晶凝和叁麒学习基本的咒术。 一开始,虽然困难重重,但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子凌居然始终没有察觉到她在偷学一些东西。 而事实上,尽管烟罗和晶凝一直帮着子鸢隐瞒,但子凌早就知道了他们的小动作。他之所以不去阻拦,只是希望,子鸢能因为这样,能更坚强地活下去,能不再因绝望而轻生。 也许是因为子鸢天资禀异,更可能是因为她体内流淌着龙蛇大陆之上,最强大的暗杀者一族的血液,她进步神速。 短短的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她不但掌握了烟罗教授的刺杀技巧,更唤醒了她天生的咒术能力。 子凌一开始,曾担心过度的锻炼灵力,修炼咒术会使子鸢体内的封印被破坏,但他很快便发现,他的担忧,是多余的。 因为,子鸢完全是在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在修炼。她所有的力量,都来源于她的努力,而非银泠的血之力。 在半个月前,她更是成功孵化了她的那枚灵蛇蛋。 子凌看着子鸢的成长,心中虽然有担忧,但更多的便是作为哥哥和丈夫的欣慰。 而子凌为了能让子鸢顺利修炼,保持这样积极的心境,他竟刻意在与子鸢同房时进行控制,让子鸢没有因为夜夜承欢而怀上孩子。 子凌一行六人在洞口先后落地,他们的坐骑守在洞口一个平坦的礁石台上。 “进去吧。”子凌理了理衣袖,示意已经变回人类绛英先进洞。 “知道了,我的主人。”绛英故意妖媚地扭了扭身子,暗地里又故意示威似地瞥了一眼子鸢。 三个月的相处,绛英也大致搞清楚了子凌和子鸢的关系。 在她眼里,子鸢就是子凌养的一个玩物,一个床奴。 但那个叫子凌的男人,却是她心中一个特别的存在。 从她见到子凌的第一眼开始,她便已经明白,这就是命运。 因此,她实在不明白那个和自己长得十分相似的xing、奴有什么好,居然可以得到子凌的百般宠爱。 她不敢和子鸢明着做对,因为几次故意找茬的下场都是被子凌狠狠地惩治,因此,私底下,她便会想办法找各种方法气子鸢。 但是,她犯了最大的错误。 因为子鸢觉得,自己根本就不爱子凌。 因此,子鸢一直都对她爱理不理。 “那你可以进去了。”晶凝看到了绛英的表情,她厌恶地回敬了一句。 绛英绿色的眸子中杀机一闪而过。 但仅仅是一闪而过,便引起了叁麒浑身的煞气。叁麒紫红色的眸子之中仿佛有烈火燃烧,他死死盯着那个对小凝不敬的来历不明的女人,好像只要那女人稍有动作,他便会冲上去将她撕碎。 绛英察觉到了叁麒的恶意,她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故意给自己找麻烦。因此她媚眼一弯,转身双手环上了子凌的胳膊。 “主人,他们都不喜欢英儿,是因为英儿是魔物吗?英儿可不懂你们人类的心思~”绛英故意让声音变得很轻很委屈,听起来像极了子鸢的嗓音。 子凌对和子鸢有关的一切都毫无抵抗力,见绛英凑上来,他虽然皱了皱眉,但并没有立刻推开她。 绛英见这次居然出乎意料的顺利,便得寸进尺,将子凌的手臂紧紧埋在自己的乳、沟里,红唇凑到子凌耳边呼着热气:“主人大人,英儿怕黑,不如您和英儿一起进去吧,也好找到宝贝的第一时间,英儿就能亲自送到主人手里~” 子凌闻言,微微颔首:“也好,晶凝叁麒和烟罗,张开障眼魔阵,别让它们就那样站在外面,太引人注目了!”子凌指了指洞外那些浑身寒气,巨大无比的坐骑,“晶凝保护好鸢儿,银蝰和我走吧。” 话罢,子凌把胳膊从绛英丰满柔软的怀里抽出来,冷冷说道:“可以走了吧?” 绛英瘪了瘪嘴,又恢复了百媚千娇的笑容,跟着子凌走进了洞内。 银蝰见两人进去后,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转头看了一眼子鸢后,也跟进了洞中。 第一五六话 白送的火焰结晶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子鸢看见了子凌那在黑暗之中依然会闪闪发光的银色长发,随后,便看见子凌率先从洞中走出来,身上有些擦痕,衣服有点刮破了,但看上去却依然是充满魔性的魅惑丫。 子鸢自己都没有察觉,她看到子凌的瞬间,终于松了口气。 晶凝看见子鸢如释重负的表情,轻轻拽了拽叁麒的袖口,两人相视意味深长笑起来。 “少主,您没事吧?”烟罗见子凌先出来,低着头有些僵硬地问道。 “放心吧。”子凌似乎心情很好,他伸出大手,用力揉了揉烟罗的头发,把他的碎发拨乱又帮他理整齐。 烟罗感受到了子凌的开心,他嘻嘻一笑,用小手去抓子凌的大手,然后露出了孩子的天真模样。 子鸢心中暗想,烟罗这样天真可爱的一个孩子,跟着子凌杀人放火,真是扭曲了孩子的童年。本是个多纯真的孩子啊。 思及此,子鸢对子凌的厌恶又增几分。 少卿,银蝰和绛英也走了出来,他们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 见大家都已到齐,子凌说道:“黑暗元素之结界已破,此地不宜久留,尽快回去,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夜里就离开” “是。媲” 几人领命后刚欲离开,眼前突然烈火喷涌,熊熊火焰堵住了洞口。 子凌几乎是第一时间便将子鸢一把按进怀里,用宽阔的臂膀紧紧包裹着子鸢,生怕子鸢被溅射的火舌舔到半分。 叁麒在火焰腾起的瞬间立刻翻身挡在众人面前,紫红色火焰翻滚着将赤色烈火阻挡在外。他深紫红色的双眸之中隐隐可见惊异。 叁麒的神情被晶凝最先察觉,她娇喝一声,周身顿时寒气四起,白色水雾夹杂着晶莹的冰晶翻转着绕过紫黑色火焰直至冲向赤色火舌。 然而,让晶凝意外的是,那赤红色的火焰竟然在她的霜雾风暴之下不但没有降温,反而愈烧愈烈。 叁麒不敢松懈丝毫,他的紫红色火焰抵御着赤火,两条火龙僵持不下,互相交缠啃食,却都无法伤及对方分毫。 翻滚的两团火墙像是彼此较劲一般,喷涂着炽热扭曲的热流,摇摆着向彼此挤压。 然而,红紫两团火都没有办法在与对方的纠缠中获得半点好处,只能一直僵持着。 而洞内的空气却已经越来越高,依赖水系能量维持体力的晶凝已经开始出汗,面色绯红。 子鸢尽管在子凌的怀抱里并没有受到热流的直接攻击,但仍然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浑身发烫,汗流如柱。 叁麒见晶凝和子鸢都开始不适,心中一阵担忧,顿时发力,释放者更猛烈的烈火。 紫色的烈火化成了一头龙首狮身鱼鳞鹿蹄的瑞兽,仰天长啸一声,喷吐着紫焰,直冲向红色火焰深处。 “哈哈,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大哥!”赤红火墙突然分成两边,火焰之中站着一人,赤发红眸,火色长眉入鬓,薄唇微抿,气质潇洒倜傥。 他负左手而立,右手张开一道炽热的烈焰屏障,有些吃力地挡住了那紫焰怪兽。 子鸢第一眼便认出了此人! 这不就是当日自己与羽铮在集市上闲逛天上突然飞下来的那位紫衣红发男人嘛! 子鸢微微一愣,心中暗想:“莫非,是师父找人来救我?” 思及此,她的心难以抑制地狂跳起来,但很快,她想到了自己已经被玷污的清白。心里一阵绞痛,子鸢低下头,往子凌怀里下意识地缩了缩,生怕被红发男人认出自己。 叁麒看到火中那个紫色长袍随意披着的不羁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反手收了他的紫红色火焰,紫色怪物却没有消失,而是转身向叁麒俯冲而来,猛地与叁麒合为一体。 紫焰消失的瞬间,赤色火墙也一同消散,周围洞口连一点焦黑都没有留下,仿佛方才的两团烈火从未出现过一般。 “怎么是你,绯瞳。”叁麒双手环臂,剑眉微锁,望着眼前的紫衣男人。 “听说大哥您从铜柱地域逃跑了,弟弟还不赶紧亲自来问候问候。”绯火绯瞳开怀大笑,直接闪身挨着山洞边一个大石头靠了上去,“哎呀哎呀,我赶路累坏了,大哥您让弟弟好找啊。” 子凌几乎瞬间便知道了此人的身份――绯火绯瞳,绯火家族当主,龙蛇大陆之上三大帝国之一的绯流国同盟,绯火绯瞳的地位,就相当于玄星国的金鳞金琵,但比金琵的地位要更特别一些。因为绯瞳直接接受了绯流国国君的封爵,乃是绯流国的大王爷。 “绯火当主,久仰久仰。”子凌自然是最清楚叁麒与绯瞳的关系的,而保护自己的下属,也是他的责任和义务,尽管他明白,他出面,就相当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更何况,他现在是一点没有幻化外形,银发银眸,整个龙蛇大陆之上也只有被称为妖祸的银泠纯血才是这奇怪的外貌。 “银泠?”绯瞳明显并不惊讶,他大大方方地拱了拱手,顺便撩了撩肩头的火色长发,“银泠当主,在下才是久仰你的呀!” 说着,绯瞳一闪身,站定在子凌面前,满脸都是赤果裸的好奇和友好:“在下听说,当主可是千年难遇的纯血蛇君,唉,太想和你切磋切磋了。” “绯火当主抬举在下了,在下在您面前,还能被称为当主吗?只不过是一残族的幸存者罢了。”子凌淡淡道,“在下斗胆问一句,当主阻拦我们,是为何事呢?” “嗯……”绯瞳手托腮,紫色长袍因为没有束衣带而披挂在肩头,内衬的紫红色长衫也懒懒地挂着,“说实话,我忘了~不过想见见我的大哥,倒是我的目的之一。” 说着,绯瞳大大咧咧地顺手搭上了叁麒的肩膀。 从刚才绯瞳从火焰之中走出开始,洞内的气氛就诡异极了。 银蝰藏在广袖之中的手紧紧攥着银针,随时准备攻击。 晶凝、烟罗也蓄势待发,杀气尽露。 绛英似乎故意躲绯瞳,一开始便退回了洞中不见了踪影。 而子鸢则埋在子凌怀里,背对着绯瞳祈祷着千万别被认出来。 叁麒在收了火焰之后便一言不发,若有所思地看着子凌和绯瞳两人假惺惺地对话。 而那一头红色长发的绯瞳就像是对这奇怪的气氛丝毫不觉一般,依然笑嘻嘻我行我素,全然不把众人的杀意放在眼里。 “你是来抓我回去的?”叁麒居然没有自称本大爷。他看了一眼绯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冷冷问道。 “切,我抓你干嘛~”绯瞳攀着叁麒的肩膀,顺势挂在了叁麒身上,亲切地说道,“那些老不死的本就不该关你,虐待大哥你那么久,早该放了。可惜,我虽然阴错阳差占了你的位置,但却没资格放了你。我就想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绯瞳摊了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 “这么说,绯火当主并不是来带叁麒回去的了?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子凌的银眸像鹰一般锁着绯瞳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绯瞳虽然看上去深不可测,但想要伤到他,却还差得远,但若是真冻手,恐怕会波及到子鸢。 他不希望有任何威胁到子鸢安全的可能性存在,因此格外小心。 “我就是在游历大陆,好吧,顺便追踪大哥的踪迹。”绯瞳松开叁麒,拍了拍手,笑道,“刚好路过极北,感觉到黑暗元素突然的波动,便赶来看看。没想到果然看到了大哥。所以老头子说得对啊,只要大哥在的地方,一定是闹腾的乱哄哄的。” 叁麒一听绯瞳提起老头子,神情一冷,瞪了一眼绯瞳,目光如刀刃。 绯瞳红眸一暗,无奈地笑了笑,暗暗摇了摇头,随后火红的眸子中又燃起好奇的色彩,朗声说道:“没想到还见到了传说之中的纯血蛇君,不错不错,不虚此行了。” “那绯火当主应该知道,你既然知道了在下的身份,那在下就不能任你离开了吧。”子凌邪邪地扯了扯嘴角,银眸之中暗火一闪而逝。 “没错,我知道。不过银泠当主,你也应该明白,虽然我实力也许和你不相上下,但我若拼死相搏,诸位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吧。更何况,如果我没看错,小子鸢似乎还没本事活着离开吧?好久不见,小子鸢。” 子鸢被绯瞳突然叫了名字,浑身一颤,但只得尴尬地转过身,福了福身:“见过绯瞳前辈。” 听到绯瞳拿子鸢威胁,子凌明显露出杀意,他的银眸像是闪着寒光,掠过绯瞳全身,上下打量,心中仔细分析绯瞳的真实目的。 “你们怕我暴露你们的身份和行踪,也属正常。不如我们定个契约吧。”绯瞳虽然表面上依然一副洒脱开怀的模样,火色眸子中却悄悄闪过狡黠,“银泠当主,如果我没猜错,你是要那些结界之中的东西吧?你最终的目的,恐怕是要为银泠族人报仇吧?” 绯瞳顿了顿,懒懒地弹了弹袖口:“当主缺助力,而本人缺乐趣。不如,你我结盟,我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你为我带来些热闹和乐趣,可好?” “本座凭什么和你结盟?”子凌谈及复仇大业,变得冷静许多,态度也愈发强硬。 “如果你愿意,大不了绯火守护的那个火焰结界里的东西,我送你就是!” ――――――――猫骨分割线―――――――― 猫骨想知道~大家对这种纯剧情无卿卿我我的章节感觉如何。 大家尽量能留言告诉我一下,方便我后面侧重。谢谢大家了! 第一五七话 子鸢被掳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本座凭什么和你结盟?”子凌谈及复仇大业,变得冷静许多,态度也愈发强硬。 “如果你愿意,大不了绯火守护的那个火焰结界里的东西,我送你就是!” “呵,本座凭什么信你呢?更何况,你竟然已经带来了,不肯拿出来,是为了什么呢?”子凌倒也许被绯瞳的不羁给感染了,抬了抬眉,一副玩笑的模样问道。 绯瞳哈哈大笑起来:“哎呀,蛇君啊,太多疑不好,影响身心健康。不过我喜欢聪明人。”说着,绯瞳从随意披着的紫色长袍之中摸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盒子,甩手丢给了子凌。 子凌稳稳接在手里,立刻感觉到一股炽热的力量从掌心涌入血脉丫。 “本座很好奇,绯火当主你在绯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稳稳当当地享清福不好吗,为何要掺本座家族的浑水。”子凌对绯瞳这么轻易就交出火焰石心中有些不解,他的概念里,永远都只有一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哈哈,蛇君,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什么。不会太久,你期待的变革,而我,不会是那个必定的变革的阻力。更何况,你也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绯火绯瞳艳红色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精光,他对着子凌深深一眼,话中有话地说道,“有些东西,旁人不清楚,我却很清楚。有些东西是天注定的,我不会和天做对,你说……媲” 最后的语句,光见绯瞳嘴唇微动,却听不见任何声音。明显,绯瞳使用了逼音成线,有些话,他并不希望所有人都知道。 听到绯瞳的话,子凌的表情微微有些变化,他点了点头:“好,我银泠子凌就攀了你这个朋友!” “哪里哪里,我也是在投资罢了。就我看来,这生意只赚不赔。”绯瞳哈哈一笑,伸出右手。 子凌见状,松开子鸢,上前一步,也伸出右手,双臂交叠,两人口中默念: “以真言为束缚,以真语为戒律――” “真实之名:银泠子凌。”/“真实之名:绯火绯瞳。” “定结生死同盟契约,直至死亡。” “暗影之月!”/“灵魂之火!” “以死为契――” 两人一同念出契约后,突然两人身边狂风暴起,将其他人弹开数步。 力量的风暴恰到好处地将两人困在其中,却没有误伤其他人分毫。 两人的长发翻飞,衣袖狂舞。 绯瞳左臂处隐隐火光暴起,那象征绝对纯净火焰传承的咒印亮起,直接将绯瞳的袖子烧为灰烬。 而子凌则是背后银光迸射,银色的光华如数百支利剑直接瞬即刺碎他的上衣,背后的象征绝对纯净月光传承的银蛇咒印闪耀着。 两人双臂交叠的地方,那些由灵力具现化而形成的黑色文字在空中复制出两个一模一样的文字锁链,分别向两人的力量咒印之上飞去。 飞向绯瞳的契约锁链嗖地缠上了他的左臂,缠住了火龙咒印的龙颈,看上去像极了一个荆棘的项圈。 而飞向子凌的那条契约锁链,则直接缠住了子凌背后的银色蛇的七寸,形成了一个与绯瞳手臂上差不多的黑色项圈。 两人交叠感受到一股超越一切的绝对力量融入体内之后,纷纷闭上双眼感受体内力量的变化。 少顷,两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浑身的力量充沛让两人舒爽地一阵呻、吟。 那包裹两人的力量漩涡在两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同时消失。 绯瞳看了看自己被烧的干干净净的左袖,玩笑似的说道:“大哥,我衣服又烧坏了,你送我套衣服穿。” 叁麒似乎对这个绯瞳毫无办法,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子凌见两人契约已结,从此两人绝不可能相背叛,否则超越一切的契约真言力量就会立刻刺入背叛者的咒印之中,立刻就会将背叛者杀死,并且灵魂都会被一起毁坏。这是绝对的语言的力量,也是绝不可能违背的生死束缚。 当然,缔结这种契约获得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契约双方的灵力都会得到空前的提高,并且,获得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盟友。 子凌相当于是拖了绯火的当主下水,从此,绯火绯瞳就是和银泠子凌绑在一根线上,两人是绝对不会背叛的盟友。 叁麒虽然不明白绯瞳为何会这样做,但他心中暗暗觉得有问题。 因为,叁麒虽然很小的时候就被关进了炼狱,但他是和绯瞳生活了很久的兄弟。他了解绯瞳――这个看似不拘小节的男人,其实是个绝对不会赔本的精明角色。 当然,子凌也并非是个傻子。他也担心绯瞳有企图。 但绯瞳最后逼音成线的那些话,明显为这次契约的缔结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咦,鸢儿呢?”晶凝突然问道。 本来各自沉浸在思考之中的众人突然大惊。 四下张望哪里还见子鸢的踪迹! 这洞口虽然开阔,但根本不可能藏人,而此时绛英也从洞内走出。 “绛英,可见鸢儿进洞中?”子凌听到晶凝问子鸢在哪的瞬间就觉得脑子像炸开了一样。 他可以承受泰山崩于面前。 可以承受尔虞我诈和刀光剑影。 可以承受灭族血恨。 却真的无法承受子鸢受到丝毫损伤! 他几乎是狠狠抓住绛英的肩膀,怒吼地问道。 “主人?您说什么?那丫头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绛英一脸无辜,看上去根本不像说谎。 “混蛋!”子凌暴怒,松开绛英,一锤击碎了一块三人合抱的大的礁石,“太大意了!怎么会让人在本座眼皮地下把鸢儿带走!” “蛇君先别着急,仔细查看是否有线索。”绯瞳之前就对子鸢印象比较好,而现在他又是子凌的盟友,自然会一起担忧。 “少主!属下该死!居然让小姐在属下眼前消失!”银蝰是最清楚子鸢在子凌心中的地位的。 子凌可以不要自己的命,都会守护子鸢。 银蝰老泪横流,噗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 “给本座爬起来!你磕死在这又有何用!那人掳走鸢儿明显是有目的为之,短期之内应该不会伤害鸢儿!”子凌虽然明显已是怒不可解,但依然能够尽量冷静地去分析。他的银眸之中寒光喷涌,暗火迸射,像是随时会把谁撕碎一般。 “少主说得对,”烟罗突然说道,“那人能逃过我的蛛丝阵侦查,可见绝非等闲之辈。不管他的目的如何,应该都不会加害于姐姐,他恐怕是要我们做什么,而以姐姐为人质。” 关键时刻,年龄最小烟罗反而显得最为冷静。 “的确,正如蛇君与小弟所说,这人可以轻易躲过你我的眼睛,其中虽然由于你我在缔结契约,专心所致之原因,但也可以从他神不知鬼不觉把子鸢姑娘带走可以看出,此人绝不简单。而这恐怕是有预谋的行为,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应是赶紧离开这里,避免节外生枝。而小子鸢恐怕不需我们去找,那掳走她的人,自然会来找我们。” “绯火当主所言甚是,少主,属下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找回小姐。但眼下当务之急是少主先尽快离开此处。暗元素结界已破,恐怕已经惊动了玄星的人。若逗留太久,就算我们能全身而退,也必定会暴露行踪,这实在不是万全之策。少主,请速速撤退,待安全之后,属下就立刻去找小姐。”银蝰重重磕了几个头。 “……”子凌心中如被针扎,他沉默少顷,拂袖转身,“走!” 众人飞身踏上坐骑,眨眼便消失在空中。 而绯瞳则坐在子鸢的蛇身上,驾着子鸢的坐骑随众人离去。 ――――――――场景分割线―――――――― 待子凌等人彻底消失在空中之后,洞中一角的岩石突然扭动起来。 如果子凌他们现在在场一定会惊讶至极――那岩石外壳缓缓剥落,露出了里面被人封住了穴道和气息的子鸢。 她的脖子被一个大手掐着。 他的身后,站着一人。 乌发如墨,瞳色如炭。 如果说子凌是魔性的俊美,那这个男人,就是真正的恶魔一般。 他的双眼没有白眼仁,而是全部都是黑色的。 那黑色和一般的人类完全不同,那是像地狱深渊一般的黑暗。 掐着子鸢的脖子从那剥落的石头后走出,低沉得难以形容的声音冷冷在子鸢耳边响起:“哼,本王还以为这纯血蛇君有多了不起,也不过如此。” 子鸢虽然恨子凌,也极像逃离他身边。 但却不想以这种方式逃离! 她怒瞪着身边比她高出三个头的黑发男人,想开口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唇。 男人见状,像是好心一般解开了子鸢的哑穴。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子鸢问道。 她没有害怕,因为除了自己的贱命,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她这样告诉自己。 男人显然因为子鸢冷静的语气而有些意外,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子鸢,然后用他那低沉的不像人类的声音说道:“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本王收回以前的偏见,你也许勉强配得上成为本王的王妃。” 第一五八话 消失的太阳与燃烧的大地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男人显然因为子鸢冷静的语气而有些意外,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子鸢,然后用他那低沉的不像人类的声音说道:“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本王收回以前的偏见,你也许勉强配得上成为本王的王妃。” “什么?”子鸢嘴角抽了抽,一脸嘲笑地看了一眼这个冷漠得有些过火的男人,“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我成亲?你搞没搞清楚,我早就不是少女了。” “废话太多。”男人皱了皱眉,又点住了子鸢的哑穴,顺势将子鸢横抱而起,进入刚才子凌他们出来的洞穴中丫。 洞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更何况子鸢还不能动弹无法伸手。 而那男人好像能看清一切似的,轻松地在七拐八弯的洞中平稳而急速地穿行。 这深不见底的洞穴仿佛没有尽头。子鸢只觉得自己在男人怀里渐渐不断地转弯,绕着一个环形的楼梯感的路一直螺旋形下降。 子鸢因为被封了穴道,而不能动弹半分。 她见这无尽的道路不知合适才能到底,心中暗想:“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不会死,还有何可怕的呢?” 思及此,子鸢不再努力地瞪大眼睛想在黑暗中看到点什么,而是缓缓闭上双眼,全身放松,任由男人抱着自己,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媲。 也许是在子凌身边,从没有一天能真正安心睡觉,子鸢是真的沉沉睡去了。 虽然她知道这个男人来者不善,但她被仇恨绷着太久了,实在太累太累,就暂时放会儿假给自己吧,她默默在梦中对自己说。 抱着子鸢的男人察觉到了怀中女人呼吸渐渐平稳,他低头去看,只见她已经合上眼睛,睡的很沉了。 子鸢雪白的肌肤在黑暗之中像是蒙着一层黑纱。在那男人眼中,就像是静静躺着的黑衣圣女。 男人缺乏律动的心脏微微一颤,他鬼使神差地将子鸢抱得更平稳了一些,生怕惊醒了这个女人。 然而他自己却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也许是见子鸢终于睡着,也或许是因为赶路要紧,男人不再奔跑于旋转下降的石阶上,而是直接跳向了那旋转石梯通向的无底深渊。 ――――――――场景分割―――――――― 周围的光线让子鸢有些不适应,她缓缓睁开眼睛,恰好脸朝着天空,在空中,她看到了一个圆盘状的巨大刺眼发光体,灼伤了她习惯了黑暗的双眼。 “呜……”子鸢猛地闭上眼睛,双手下意识捂住眼睛。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解开了穴道。 那男人还是抱着她,在一片长满着黑暗的奇怪植物的干涸平原之上高速移动。 子鸢待眼睛渐渐适应了强光的刺激,才缓缓睁开眼睛。定睛再看这男人,才发现这男人居然和那绛英变成恶魔的时候有些相似――全黑的蝙蝠翅膀翼展至少有三丈有余(十米左右),头顶正中一个乌黑的螺旋状角,浑身乌光萦绕。 子鸢转身向下望去,只觉浑身一软――这男人竟然抱着自己在空中飞行,而他们身下此刻正在经过一大片燃烧着炽热的岩浆的深渊。 “这是什么地方?”子鸢有些不习惯天空之中的那个巨大发光体,她伸出手遮着光线,望向那个冷冰冰的男人。 “欢迎来到魔界,本王的王妃。”男人淡淡说道。 “什么啊?”子鸢再次听到男人说自己是王妃,终于反映了过来,“我什么时候同意要嫁给你了?” “这容不得你反对,”男人毫无感情地说道,“早在你曾祖的时候,你们家族就与本王定下契约,下一个纯血的女子,就是本王的妻子。” “我想你恐怕是认错人了吧?”子鸢坐起身,直视着男人深邃的黑色眼睛,“我就是个普通人,什么纯血不纯血的?” “不必装蒜,你的身上有契约的刻痕,尽管你们可以将它同你的力量一起封印,但却躲不过本王的眼睛。”男人似乎不愿再多同子鸢废话,而冷冷地扫视一眼子鸢,被他那如黑洞一般的眼睛注视着,子鸢觉得脊椎钻进一阵寒气,浑身鸡皮疙瘩竖起。 “你最好看看这里的一切,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国家。你的责任就是使用你的力量来拯救这片干涸的土地。”说着,男人将僵住的子鸢倒着提起,拎着子鸢的腰,让子鸢正面朝下,刚好可以将身下的深渊、岩浆和迸射的黑烟尽收眼底。 在这被称为魔界的地方,子鸢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死亡之地”。 扭曲的炙热空气卷着黑色的烟雾随着岩浆的喷发蔓延在整片陆地之上。 地面是褐红色的,几乎没有任何植物。 勉强有些动物,看上去都极其凶猛。子鸢被男人拎着,刚好看到一头巨大的红色蜥蜴正在疯狂地啃食一只小一些的沙土色爬行动物。 而那红色蜥蜴刚吃饱转身准备离开时,正好被一直等待在一旁的一头更大的鳄鱼模样的东西一口咬断了脖子。 子鸢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惊得倒吸“冷气”。 但是,事实上这里却没有冷气,这里的空气炽热得难以理解,空气干燥得无法忍受。 “那是什么?”子鸢指着那个正在狂啃大嚼的巨大的鳄鱼模样的东西,忍不住问道。 “那是魔兽泽拉斯,以那种红色的魔兽为食。是优秀的生存家。”男人似乎在感叹什么。 子鸢还来不及谈自己的感受,便被眼前的另一幕惊住了。 他们的脚下,是一路来罕见的植被林,但那些植被都不是绿色的。 它们全部是乌黑或者血红色的。 那些植物多长着长长的刺,有些更是生着奇怪的鞭子一样的藤蔓。藤蔓之上布满倒刺。 在那些奇怪的植物丛中,有一个红褐色的兔子模样却和一般的马一样大小的毛茸茸动物在喂养自己的孩子。 一窝小动物在贪婪地享受着母亲的宠爱。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原本平坦的土地突然爆裂,岩浆从地下喷涌而出,顷刻之间便将一切生命吞噬干净。岩浆渐渐平息,渐渐地冷却…… 子鸢有生之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她被眼前的一切震撼。 “本王的疆土,正在以可怕的速度崩塌着,”男人似乎看出了子鸢的震惊,他的声音依然低沉,却似乎多了什么情绪,“你刚才已经看到了,每天,都有无数的土地在被烈焰吞噬。只有你才能救这个世界,这也是本王带你来的原因。” 子鸢心里正因方才的一切而难以平复,听到男人这样说,她回过神来,问道:“可是,我能做什么?我只不过是普通人,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可能有能力做你说的那些?” “你错了。”那男人抱着子鸢,缓缓落在一个高耸的岩石之上,给她指了指天空,“太阳,我相信你听过。” “太阳?”这回子鸢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太阳?” 子鸢确认似的又问了一遍。 她抬眼想再仔细看看天上这个传说中的发光大球,却被刺眼的光灼得不敢直视。 “没错,太阳。”男人似乎不像子鸢那样惧怕光,他深黑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那滚烫的发光体,“你们的世界破坏了本王世界的平衡,你们的太阳,永无止境地灼烧着本王的疆土。” “可我又能帮到你什么呢?”子鸢还是不解,这男人究竟要她做什么。 “你可知道银姝?”男人突然问道。 “是谁?”子鸢不解。 “果然没错……”男人低声自言自语,“那女人说的没错……” “你说什么?”子鸢问道。 “没什么。”男人不再用黑色的眸子注视着太阳,而是转过头来看着子鸢,“你被人封印了记忆。” “没错,这个我知道。”子鸢在金鳞圣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口有一颗珠子,那珠子封印了自己的记忆,但她不知道,那消失的记忆是否与这个男人有关,“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本王虽不知为何要封印你的记忆,但龙蛇大陆之上的事情,本王大概了解一些,也多多少少可以猜到是为何。不知你可想找回你消失的回忆。” “……”子鸢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是想……” “本王可以帮你。”男人望着远方浓烟弥漫的天空。 “为何。”子鸢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 “本王已经说过,你是唯一可以拯救这片土地的人,这就是本王的目的。你必须要帮助本王保住这片大陆。”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子鸢皱了皱眉。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也或许,你的记忆恢复后,就会知道怎么做了。”男人伸手,示意子鸢过去,“现在,本王带你去安全的地方,我们现在所处的土地,在保护结界之外,随时都有崩塌的可能性。至于你的记忆,本王会尽快帮你找回。” 子鸢犹豫了一下,心里想了想,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恐怖,却不像坏人。至少他没有过做过任何逾越之事。他似乎只是认错了人,或只是有求于自己,由此看来,他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 想到这里,子鸢递出了自己的手。 ――――――――猫骨分割线―――――――― 大家最近到底感觉如何--??求回复啊... 第一五九话 对魔王产生兴趣(第一更,四千三百字)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犹豫了一下,心里想了想,觉得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恐怖,却不像坏人。至少他没有过做过任何逾越之事。他似乎只是认错了人,或只是有求于自己,由此看来,他是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丫。 想到这里,子鸢递出了自己的手。 男人抱起子鸢,双翼展开,腾身飞起。 “我可以答应你帮你想办法拯救你的世界,但你也要答应我三件事。”子鸢心想,既然这人一意孤行认为自己可以帮他,那何不借着这个机会,为自己谋求点东西。 “你说便是,若是本王能做到的,便应了你的要求。”男人似乎也并不想为难子鸢,看来在他眼中,是他的国家最为重要。 “第一个条件,我不可能嫁给你。我不清楚你知道不知道,我已经并非完璧之身,而且我和你也不想有多瓜葛。我可以答应你帮你,但不能嫁给你。” “但这是你祖辈与本王订下的契约。”男人淡淡道,“本王是无所谓,但朝中的老臣们是不会答应的。” “你好好考虑吧!如果这个你都不能同意,那恕我不能帮忙。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早就不怕死了。”子鸢冷冷道。 男人皱了皱眉头:“不如这样罢,你与我按礼数成亲,但只是做给他们看的,在外人面前,你是魔王的王妃,但实际上你我并不缔结夫妻契约,这是本王能做到的极限了。” 男人的声音很沉,听上去让人忍不住会有些放松,子鸢心想,自己现在被人抓来,的确也没有太多资本和别人讨价还价。而且,这样也算给自己多了一个地位保障,毕竟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有地位为保证,至少能让自己不那么容易遇到什么大问题。 “也好,但你要答应,待你的国家恢复了正常,就放我走。”子鸢坐在男人怀中,随着他一同飞在半空之中,“我的第二个条件是,我要去一趟金鳞圣山,我要见一个人。你送我去,只要一天就可以,我就见他一面,就随你回来。媲” “这很简单,本王答应你。”魔王似乎都没有犹豫就随口答应道,“但,你要事先与我结契约,保证不会逃跑才可以。” “果然,是个狐狸。”子鸢心中暗骂一句,口中却说:“好,我答应你。” “嗯,你的前两个要求都很简单,第三个呢。”魔王看都不看子鸢一眼,只是平稳而快速地飞着。 “我要你帮我杀一个人。”子鸢咬着牙说道。 “银泠子凌吗?”男人像是早就知道一样,“本王可以答应你,不过,日后如果你即使改变主意,本王也不会再给你改变要求的机会了。” “哼,我怎么可能改变主意。”子鸢一提到子凌,是恨从心出,她瞪了一眼魔王,“我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碎尸万段!” “本王可以帮你杀他,但必须是你先改变了这里以后的事情了。”魔王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点也不因为子鸢想要杀掉子凌而感到意外,也似乎根本不把这个承诺当回事。 子鸢刚准备说什么,却听见魔王低沉的声音淡淡道:“到了,你抓好,可能有点不舒服。” 子鸢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得浑身一阵针刺一般的疼,但仅仅一瞬间,疼痛便消失了。 回头看去,才发现,刚才那男人抱着子鸢穿过了一道像琉璃罩一样的巨大光幕。巨大的半圆形光幕蔓延得很远很远。在光幕的保护之下,是一个繁华而充满异域风情的巨大城市。 子鸢在进入光幕的瞬间,便听见了地面上人们谈笑的声音,车马的熙熙攘攘声。 这是一座祥和而美丽的城市,子鸢由衷感叹。 浅紫色到深紫色的屋顶,高高矮矮的圆顶建筑呈圆形向四周扩散。在那圆心的位置,是数十座座绛紫色屋顶的高大建筑群。那群建筑的最北面,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尖顶钟楼。 道路均是浅紫色的石板铺成的,一些主干道两边,还有很多小摊贩的叫卖声,好不热闹。 在这座城市的上空,有许多长着蝙蝠翅膀的人,手中拿着兵器,像是在巡逻。 而在接近于地面的半空之中,有许多长着翅膀的人来来往往飞翔。一些孩子在空中飞着嬉笑打闹。 子鸢心中对这个亦敌亦友的男人燃起一股由衷的敬佩――羽铮曾经跟她说过,一个国家人民的情况,可以直接反映这个国家君王的品行。这样安居乐业的场面,不就是在说:“这个国家的君王,是一名贤君”吗? 这里的情况,和子鸢从书中读到过的恶魔完全不一样。子鸢心想,书中的一切,果真如师父所说,不一定是真的。 随即,她想到了那个十恶不赦的银泠子凌,想到了自己曾经似乎看过一个戏,演的就是他们被灭族时候的事情。 “他们是例外。”子鸢气呼呼地想,“他们肯定就像书中说的那样十恶不赦,罪该万死,所以师父才去杀了他们,惩恶扬善!” 子鸢不想再多想那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免得自己心情太糟。 她注意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在魔王和子鸢在进入光幕的瞬间,便被空中的卫兵发现了,他们看见男人之后,均双手抱肩,行了军礼,但并没离开自己的岗位。 “这是何等训练有素的军人。”子鸢心想。 她毕竟是羽铮带大的,从小就对羽铮的军书感兴趣。 她记得,记得羽铮给她读到过这样的句子:“纪者,军之命也。” 想到这里,子鸢忍不住笑了笑,心中却升起一阵莫名的苦涩。 她轻轻摇了摇头,让自己把关于羽铮或者关于子凌的事情甩出脑子。 “到了。”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子鸢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自己已在一个宽阔的屋子里。 男人放下子鸢,对身后门口跪倒的一片人抬了抬下颚,说道:“今日准备婚礼,本王与王妃明日成婚。” 子鸢虽然早已经知道两人肯定是要假成亲的,但没料到这么突然。她质问一般望着男人,而那高大得有些过火的魔王却低头附在子鸢耳边小声说道:“成亲后本王便带你去完成你的第二个要求。” 果然此话异常管用。子鸢听到魔王这样一说,心中本来有些火气瞬间便烟消云散了。 听闻魔王要自己准备婚礼,跪倒的文武大臣顿时老泪纵横,喜极而泣。 惊叹的也有,哭喊的也有。 子鸢唯一听清的便是他们均在说一句话:“魔界有救了!” 子鸢心里有点难过,感觉自己骗了人家。 看着那些头发花白,面色有些憔悴的老人在自己眼前流泪,想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救他们的本事,子鸢觉得自己像是个恶人。 她心中揪着,觉得实在无地自容。 自己借着魔王认错,还骗他为自己做事。 越想越觉得过意不去,子鸢绕过魔王,上前一步,扶住了为首的一位老者。 这位老人鹤发童颜,虽然眼睛下面有些乌青看上去像是很久没有休息,但他神情依然矍铄。子鸢扶住他,那老人便抬头看向子鸢。 老人满面泪痕,手背上都是湿的。 子鸢从未见过父亲,也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但这个老人,却给了她一种父亲的感觉。 也许是灵魂里的记忆吧,子鸢有一个恍惚,感觉好像父亲也这样哭泣过,为天之将倾人力难扶的悲哀。 她不知道自己脑子里为何会突然这样想,但那种莫名的共鸣感还是让她忍不住也落下泪来。 “老伯,不要哭了,鸢儿其实根本没有能力帮你们啊!”子鸢愧疚极了,她实在不忍心再欺骗这些人。 一路上的情形,她是亲眼看到的。 那不断崩塌的大地和随时可能被岩浆吞噬的无数生命,根本就不在她的力量范围里。 而这个城市的种种景象,人民的情况更是让子鸢心里难受极了。她为自己先前对魔族的误解而感到羞耻。 她不能再欺骗这些善良的人了,尽管这些人并不是自己的同类。但那些表现出的感情,却都是一样啊! “王妃……”老人的声音因极其激动而颤抖着,“好啊!我们的王妃,不但美貌倾城,更是德行过人!老臣……老臣能看到我国得此王妃……也,不枉此生啊!老臣,不枉此生啊!!!”老人的泪水顺着满脸的皱纹留下,掉落在子鸢的手背上。 子鸢就像是被烫到一样,再也忍不住拉着老者的手哭了起来:“老人家啊,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我根本没本事救你们啊!我……” 子鸢刚准备说什么,却被魔王一把扯进怀里,按在了怀中,子鸢脸贴着男人宽阔厚实的胸膛,被死死压住半句话也说不出。 “王妃爱护臣子,爱民如子,见不得你们在她面前哭,都下去吧。” “王妃德才兼备,乃我国之福啊!”老人颤声道,“王才寻得王妃,臣等不便多叨扰,明日便行大婚之礼!” 言罢,一行大臣都擦了擦眼泪,头磕了又磕才毕恭毕敬地退出了房间,还不忘给两人带上了门。 “呼……哈……呼……”子鸢被魔王松开后就跌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小脸通红。 “你这个混蛋,你要闷死我吗!?呼……” “你若是再胡言乱语,那群老东西就要怀疑了。”魔王不理会子鸢,自己一屁股坐在软椅里,看上去似乎很累,“你别多想了,是本王把你找回来的,本王说你可以拯救这个世界,你就可以拯救。是错是对,都是本王决定的。” 子鸢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她站起身,瞪着魔王:“这么说,你明知道我没有本事救你们国家,只是在骗那些老人?” “不全如你所说,但本王也不能否认有这成分。”魔王闭上了漆黑的双目,长舒一口气。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本王一言九鼎,答应了自然会做到。” “可是我根本帮不到你什么啊!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呢?” “……” 魔王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调息,似乎渐渐进入了睡梦中。 子鸢见人家不愿意回答自己,也不想再问了。 毕竟,这个人看上去,并不像个坏人,尽管他是魔族。 子鸢叹了口气,心想自己的记忆还得仰仗这人帮忙找回,而自己既然已经被抓了来,也没什么生命危险,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她走到床边,拿起床头的棉毯,给魔王盖上。然后自己坐在床边,百无聊赖地观察这件屋子。 “这就算是魔王的寝宫了?”子鸢有些咂舌,“没想到这样简陋。” 的确,这魔王的寓所,比起自己曾经住的鸢尾轩的住所都可能有些不如。 石头砌成的墙壁和地板,紫红色的石头雕成的床和其他家具。 虽然做工的确称得上精美,但整体看上去却十分古朴,丝毫没有帝王该有的霸气。 当然,恢宏就更称不上了。 这房间屋顶虽然很高,但面积并不大。 至少对于一个帝王来说,也太寒酸了。 如果说,这间屋子是属于魔族之王的,那真是没有一点搭配的感觉。 “咦?”子鸢突然发现了一个立在角落里的架子。 她站起身,凑近看。 “哇……”子鸢忍不住感叹出声。 原来这整间屋子里,最配得上王者之位的东西,藏在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里。 那是一整套通黑色的铠甲。铠甲的背后有两块突出的坚硬覆甲,似乎是用来保护双翼的。那具铠甲之上雕满了极其精细的花纹,胸口处和额头处,更是分别镶嵌着一颗巨大的深红色宝石。 子鸢在与羽瑟相处的日子里,从羽瑟那里学到了许多关于兵器和盔甲以及金属的知识。而眼前这通黑色毫无光泽的盔甲,不出意外的话,定是用那传说之中的极寒玄金制成的! 而那两块深红色宝石,不正是暮灵谷出产的极品魔晶吗! 子鸢心中暗叹:“好啊,没想到住的地方这样朴素,里面却藏了这么一个超级宝贝。这东西要是出现在龙蛇大陆之上,恐怕又要引起一场争夺之战。” 子鸢和子凌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多多少少学到了子凌的一些心思和眼见。 而此刻,子鸢对那个魔王的看法又变了一点。 她现在对这个看上去朴素而低沉的男人有了些兴趣―― 一个贤君,但却会欺骗自己的臣民。 看上去像恶人,却并没有加害自己,还答应帮自己做一些事情。 住所如此简陋,却坐拥着旷世奇宝。 子鸢看着魔王熟睡的脸,心想这男人也许真的能帮我找到失去的记忆,也许真的能帮我杀了他…… 子鸢又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却再也找不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便半依靠在床头。慢慢地,她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子鸢刚睡去,那一直在软椅中呼呼大睡的男人就轻轻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软毯子,站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子鸢,转身轻轻地离开了房间。 第一六零话 神蛇再现(第二更,三千一百字)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坐在银蛇的头顶,双眸如冰。 其他人跟随其后,面色均有些凝重。 突然,一阵狂风肆虐,子凌胯下银蛇竟都被风吹得有些偏移。子凌眸中火光一闪,身影抖动,足尖一点,弹身而起,大喝道:“何人!?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子鸢身后的众人均一惊,集体翻身而起,抽剑拔刀,气氛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但奇怪的是,本来感官比人类更加灵敏的灵蛇坐骑们,却像丝毫没有发现异状一般,毫无反应。 云雾随着狂风一起席卷而来,子凌灵力迸射,周生银光乍现。他将自己的灵力向外放射,形成一个方圆百里的巨大圆形灵力包围圈。那圈内的一草一木,风动影移顷刻间都被他尽收心中媲。 子凌在洞悉一切的瞬间,突然脸上一阵愕然,惊异之色溢于言表。 “少主,怎么?”银蝰一个闪身跳上子凌所在的蛇头,小心地将子凌护在身后,双手夹着数根三寸银针,神色紧张。他见子凌突然神情不对,疾声问道。 “难道是本族前辈?请现身!”子凌轻轻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银蝰,朝着面前突然蒙起的大雾和浓云高声喊道。 银蝰闻言,明显一愣,随即尽显大喜之色。 “哈哈!不错,不错!”云雾之中一个恍如虚无的奇怪声音响起。那声音不像是从外面传来的,倒像是在脑中直接响起的。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均暗叹藏于云雾之中的那位高人灵力竟然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云烟几乎在瞬间便已经散去,那方才的云雾深处位置,居然有一条没生双翼却腾云飞行的巨大银色灵蛇。 若说那是灵蛇,其实并不贴切,因为那蛇跟子凌或者子鸢的坐骑都明显不是一个档次的。此蛇通身鳞片如水晶,银光闪闪之下隐约可见幽兰色灵络,它的双眸如炬,额上生一颗如钻石一般耀目的月牙状突起,那突起看起来就像是用钻玉雕刻而成,随后又镶嵌在它额头上的一般。 子凌其实已经知道云中那是一条蛇,但他的灵力探索却无法看清那蛇的模样。由此足可看出此灵蛇修为已到了几近化神的境界。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蛇居然已经修得额上的钻月刻印――那是银蛇一族接近于成神时,才会获得的独特咒印啊! “前辈!”子凌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后人子凌,拜前辈安。” “真好,岚儿生了个好儿子。”那条神蛇虚无的声音又出现在众人脑中,而眼前的巨蛇却没有开口,只是神色淡淡地吐着信子。 银蝰看到巨蛇的瞬间像是大惊而失色,愣住少顷,又听到神蛇的声音,他突然失态地向前几步,刚欲开口,却被蛇尾轻轻拍了拍肩膀。 “蝰儿也长这么大了。” 银蝰刚想说话,被神蛇这么一拍,反而低下头,渐渐平复了情绪,虽然看上去依然神色有些异样,但他平日里就蒙着脸,加上又低着头,倒也不那么明显了。 然而尽管如此,这一走一拍一低头,都被子凌看在了眼里。 “前辈圣身驾临,不知是有何指示?”子凌虽然很是尊重这条神蛇,但却很惊讶族中居然有这般修为的蛇半神他却并不知道。 然而更为奇怪的是,银蝰虽然看上去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半神存在,但却看上去似乎认识这条蛇。 因此,子凌心中摸摸揣测,一些阴暗的东西有些泛滥。 他不喜欢任何人瞒着他一些事,尤其是自己的亲信――这事危险、甚至可能致命的隐患。 “小家伙,”那条大蛇用他那如喷吐着冷焰一般的双眸注视这子凌,“不要去怀疑蝰儿,他是永远不会害你的。” 这次的声音似乎只在子凌一人脑中响起,子凌微微一愣,心中有些怒火。 被人偷看了心声,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与此同时,子凌从新认识了这条巨蛇的修为。 原来它比自己估计的还要强许多。 原来,银泠一族的纯血大多会有一种特殊的精神力量,那种力量虽与灵力无关,但却与灵力同时增长。强大的精神力量可以探测到别人的思维和想法。 而子凌曾在港口那个小村庄时,用过这个能力去迫使一个小孩老老实实说出了情报。 那时他之所以选择让那小孩说出来而没有使用读心的方式,是因为他不想浪费过多的力量,毕竟当时周围环境特殊,随时有可能会遇到埋伏。 而这种读心的能力,只能是强者读弱者,而且必须是弱很多,才能完全探查到对方的心思。 由此可见,子凌的力量,居然与这条神蛇差的如此之远。 子凌是个聪明人,况且这神蛇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敌人,于是他也用灵力直接向神蛇传声道:“晚辈只是不喜欢我的亲信瞒我事。” “这点我可以理解。”蛇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柔和,似乎并没有声子凌的气,“多思多忧,如履薄冰,是成大事者必备的品质。但你大可放心,蝰儿蛮你的事情,根本五关他对你的衷心。你只需记得,这世上即使所有人叛你,银蝰都不会,他是你可以无条件相信的人。” “晚辈谨遵教导。”子凌的确诚恳地接受了,因为,这么些年,银蝰对他究竟如何,他是清楚的。更何况,银蝰若想加害于他,早就有无数次机会,根本不需要等这么久。 “也许你想问我,是如何从与金龙那次战争之中逃脱出来的。或者你想问我,修为已至此为何不愿出面救那些无辜的族人。但你这两个问题,我都无法回答。我族与金龙有着千丝万缕的纠葛,而我更是如此。且,正如你所见,我已经接近化神的最后阶段,已经不该去干涉这家族之间的恩恩怨怨,这些事情,是要你们后生去做的。” 子凌闻言,有些微愠,毕竟,如果它出手,也许父亲就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那神蛇自然是懂子凌的心思的,它的眼中闪过一丝人类一般的情感,有些伤痛地低了低头:“小家伙,我告诉你,不是我不救他,是我没有能力救他。岚儿是我最疼爱的晚辈,可我那时实在分身乏术,我那时是在守护你的妹妹啊。我若现身,必成众矢之的,我也许可以逃的走,可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亲妹妹,一定是必死无疑。岚儿为了让你活下来兴复我族,本已决定放任你妹妹替你去死。若不是我提前出关,告诉他了一些东西,他才决定拿他全部的力量和性命赌一赌。若不是如此,恐怕你妹妹,早都随你父亲去了。”神蛇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说谎。而它浑身的银色水晶一般的鳞片都因为她的悲伤而变得有些黯淡。 “……”子凌一阵无言,良久,他重重地跪倒在自己的坐骑之上,朝着神蛇踏踏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子凌眸中明显有些湿润,但他的确是个坚强的男人。 他站起身,望着神蛇,不再以灵力传声,而是开口道:“前辈既然来此,必是有事要晚辈去做,前辈请讲吧。” 神蛇见状,眸子一亮,赞许地暗暗点了点头。 子凌本可以像刚才那样和自己通话,这样,除了子凌之外的所有人,都不可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像是刚才一样。 但是子凌却选择了直接对话,意思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既然选择了这些人同行,子凌一方面想要告诉这些人:“本座是绝对信任你们的。” 另一方面,他更是用这种行为,笼络众人的心。 事实证明,他是成功的。 方才子凌和神蛇用意念沟通时,其他人虽然一直静静等待着,并没有表现不满,但他们心中肯定都有着不同的想法。 但子凌此话一出,无疑是让子凌的手下众人心中一暖――原来自己效忠的主,是非常信任自己的。众人之中,除了银蝰始终都一副认真而专注的模样,其他人均是从面无表情变得神色一凛,眸中闪着感动和复杂的情绪。 而此事在绯瞳心中更是有些不同了――他对子凌整个人的评价都上了一层,由衷地感叹此人果真是天降王才。 当然,要说心思最多的,恐怕是那个恶魔血统的绛英。她心里到底想些什么,还真是搞不清楚的。 神蛇这一次没有避讳任何人,就连绛英都没有遭到区别对待。 “你的妹妹被魔王带走了。” “嗡!”子凌脑中一阵轰鸣。子鸢无疑是他这个无血无泪的复仇机器的唯一软肋。 银蝰上前半步,扶住子凌,低声说:“少主,身体要紧,我们这就动身,尽快去救小姐。” “你妹妹并没有生命危险。”神蛇看子凌如此担忧,又好心地补充道,“魔王曾与……曾在你父亲的前一代当主的那个时代的纯血蛇君定下过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下一代的纯血女子,便是魔王的王妃’。因此,如果我没有猜错,最迟明日,魔王便会与你妹妹成亲。” 第一六一话 子凌的选择:劫亲之战(七千六百字更新)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神蛇看子凌如此担忧,又好心地补充道,“魔王曾与……曾在你父亲前一代当主的那个时代的纯血蛇君定下过契约,契约的内容是:‘下一代的纯血女子,便是魔王的王妃’。因此,如果我没有猜错,最迟明日,魔王便会与你妹妹成亲。” “什么?”最为惊讶的不是子凌,居然是银蝰,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看上去像是非常愤怒。 原本情绪起伏很大的子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反而像舒了一口气,他站直,重新问道:“这么说,鸢儿没有生命危险了。而那所谓的婚礼要明日才能举行,是么?” “没错。”神蛇点点头。 “呼……这么说,鸢儿暂时没事。”子凌像是安慰自己一般。 可是银蝰却情绪非常激动,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少主,属下请求少主尽快救回小姐!” “这是肯定会去做的。”子凌的银眸之中的慌乱已经全部褪去,重新恢复了平日的笃定和深邃,他的冷眸望向神蛇,淡淡地说道“但眼下,本座还需要弄清楚一些情况。” “少主,您怎么……”银蝰看上去有些焦急成怒,他不解且略带责怪地望着子凌,欲言又止。 “唉――”子凌手一挥,制止了银蝰的询问,又转向神蛇深深行了个礼,十分谦逊地开口道,“前辈请直说吧。” 大蛇似乎很是欣赏子凌,它微微颔首后,血盆大口张开,蛇信子从原形的舌鞘中探出,分叉的舌尖之上托着一颗闪亮剔透,内如水雾暗涌的小珠子。 “这是……”银蝰有些惊讶,眸中闪过一丝神往。 “蝰儿,这不是我的内丹。这只不过是我从暮灵谷偷来的极品魔晶名为星云石,拥有这颗魔晶的人,可以拥有控制冰与水的力量。”神蛇给银蝰解释道,但它这一解释,立即引来了所有人的瞩目媲。 暮灵谷的魔晶,是所有术士梦寐以求的宝贝。而魔晶正是辅助幻术师、术士、法师修炼灵力的至宝。暮灵谷的魔晶按照品次从下向上分为十个等级,下***无特殊的名字,从第四级开始,根据魔晶成色的不同,被冠予了不同的名称:第四级的翠星石,第五级的苍星石,第六级雪星石,第七级光星石,第八级血星石…… 而在魔晶之中最为珍贵的两种,分别是第九级玄星石,第十级星云石。 在曾经羽铮与琉璃二族谈判之中,羽铮代表的玄星帝国,仅以翠星石三百块,苍星石一百块,雪星石五十块,血星石五块便换得了琉璃族协助重铸御魔结界抵御魔族入侵,由此足以可见魔晶之珍贵。 而此时神蛇的口中含着的,竟是可以称术士们终极梦想的星云石。 这对在场的所有使用灵力的人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震撼和强烈的诱惑。 就连见多识广,堂堂绯火家族当主绯火绯瞳,在看到星云石的瞬间也忍不住心生一丝贪念。 神蛇托着那枚小小的珠子,将它小心翼翼交给子凌,然后慎重其事地说到:“小家伙,这个宝贝我现在交给你,我当年偷这宝贝出来,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将它用到点子上。正如你所见,这珠子是人人神往的宝贝,而魔王也渴望其已久。你若拿着这珠子去交换你妹妹,十有八、九可以成功,毕竟,召唤冰与水,对魔王来说,意义重大。” 神蛇似乎话中有话,似乎在暗示子凌:魔王现在很需要风和云之类的力量。这也就意味着,魔王似乎有个软肋。 子凌很敏锐地察觉到了神蛇的深层意思,他点了点头。 神蛇对子凌的悟性似乎非常满意,它吐着信子,又说道:“不过,这魔晶对你来说,也是意义非凡。若是你吸收了这颗星云石,你的力量,可不简简单单是质变那么简单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是上古蛇神转世,本就有神族血脉,而我族本就是半神族,只不过一直不被承认,又遭人陷害,才被称为妖孽。我族属于暗影系力量,仰仗月光。这颗星云石恰好也属阴柔系,虽不是完美的暗影系,但也算很适合你了。你若融合了此魔晶,不但可以打通神脉,灵力得到空前飞跃,而且……很有可能会唤醒你前世的力量与记忆,到那时――” 巨蛇抬头望向天空,似乎在回忆,又像在展望。 “到那时――普天之下,也许根本没有几人能是你的对手。复兴我族,也就指日可待了!” 神蛇说得字字铿锵,十分动人。 子凌却似乎低着头。 他身后银蝰看上去神情复杂。 叁麒贪婪地望着子凌手中的星云石――但他的贪婪不是为了自己,因为这颗石头虽然好,但根本不适合他,他需要的是烈阳炽热的火焰性阳性力量。而这颗宝珠最为适合的人,是他最在意的那个人。他有意无意地瞥向晶凝,却发现晶凝似乎对这东西根本没什么兴趣,而是一脸焦急,似乎只是担心子凌会不会拿这颗星云石去换子鸢回来。 绯火绯瞳的情形大致和叁麒相似。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渴望与贪婪,毕竟他在看第一眼的时候,便这东西的属性并不合适自己。尽管他也可以拿它去换一个搭配自己的东西,但他似乎并不真的打算这样做。 藏在众人身后的绛英,低垂着眼脸,眸中暗暗有流光,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就在大家都在猜测子凌究竟会不会拿这颗星云石去换子鸢时,却听见了子凌那充满王者气质的声音。 “魔界之路在哪。” 子凌的话似乎根本没有经过太多的考虑,就像是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这个你要问问你的宠物。”大蛇望向躲在众人后面的绛英。 绛英被突然提到,身子可疑地一震。子凌转过身,恰好看到她那奇怪的举动。 “绛英,你知道去魔界的路?”子凌的银眸之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他身影一虚,眨眼之间出现在绛英面前,低着头,俯视着那个紫发魔族女人。 绛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突然压上头顶,浑身寒毛瞬间倒立,每一根骨头都好像马上就会被这刺骨的寒冷压迫感给压碎。她暗暗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视子凌的眼睛:“我,我肯定知道啊!我可是魔族的。” “噢?”子凌又逼近了几寸,子凌的下颚就快要触到了绛英的额头。 强烈的杀意就像随时能把她撕碎,绛英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要逃跑。她压抑着自己强烈的恐惧,努力强打镇定,大声为自己壮胆:“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怎么知道是魔王大人带走了她!” “你最好没有撒谎。”子凌冷哼一声,转身一跃回到自己的灵蛇头上站定,向神蛇拜了拜,“前辈还有其他事要交代么?” “我希望你能尽量不要与魔王结仇。他是个值得结交的人。即使不换回你妹妹,你也不必过于担忧她的安危。魔王的确是一个值得去托付终身的男人。何况,有魔王与你结亲,对于兴复大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神蛇的口吻有些幽幽得,像是有些哀伤。 “这些晚辈自然会考虑的。”子凌的语气听上去不咸不淡,像是隐着淡淡的不悦,“如果前辈没有其他事情交代,晚辈要尽快去魔界了。” 神蛇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因为子凌的突然失礼而感到在意。只见它的周身渐渐出现云雾,它就借着云雾的托扶,灵巧地摆动着它巨大的身体,腾云驾雾眨眼之间便飞上了高空。 “好啊……银岚生了一个好儿子!银泠有望了……”神蛇的声音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之中,但身影却早已隐没在云雾之中,气息也已经远去。。 待蛇神的气息完全消失,子凌才转过身,望向了跨在坐骑之上,飞在自己身后的众人。 “绛英带路,今日之内必须赶到魔界。”子凌的声音听起来像是隐藏着浓烈的火药味,他的银眸看上去已是寒焰燎原。 最了解子凌如银蝰,不敢多说半句,只默默跃回自己的坐骑之上,悄悄跟在子凌身后。 绛英感觉更是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惹毛了这个阎王。 她展开双翅,以最快的速度向那个礁石洞飞去。一路上她都感觉自己的脊椎发寒,就像有无数根冰针在刺她的脊背。 ――――――――场景分割线―――――――― 子凌就像一个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一路上都是一副恐怖的模样。 在终于飞出黑暗的魔界之路出口的瞬间,众人终于可以稍微休息一会儿。 也就在他们刚出洞口的瞬间,绯瞳便发现了那个悬挂在天空之中的巨大发光球体。 “太阳!?”绯瞳惊呼出声,他因为本就属烈火系灵力,并不惧怕炽热,因此他直视着那巨大的不断燃烧着的暴躁光球,十分激动,“天啊,这定是传说之中的太阳!” 绯瞳的惊呼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太阳为何竟会出现在魔界?”银蝰也看上去时分惊讶,“太阳不是早就在银姝君主陨落后第二天就消失了吗?” 在众人还在疑惑魔界为何会拥有太阳时,子凌发现了他一路上在思索的问题答案――魔王为何需要冰与水的力量。 这里的大地在燃烧,平坦的大地随时都可能坍塌,炽热的岩浆吞噬着地面和一切活物,岩浆之中生出的火元素生物肆虐着…… 这是一片死亡的领域。 由眼前的场景看来,这里的确配得上被称为魔域。 这里的情形,和子凌曾经生活的地狱有些相近,但恐怕比地狱的情况还要混乱。 地狱之中尚有很多生命和妖魔存在,但这里,却已经被最古老而野蛮的元素生物所占领。 巨大的恶魔火焰元素从天空召唤着火焰雨,疯狂地砸向脆弱的土地。 众人飞在半空之中,不得不张开结界来抵御那些极高温度的落雨。 而眼前的一切,无疑是子凌猜想的最好佐证――魔王需要冰与水的力量,正是为了抵抗这些狂暴的火元素,阻止这里的大地继续被火焰吞噬。 想到这里,子凌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是这个道理。 子凌突然停下来,众人见状,也驾驭着自己的坐骑停在了空中。 他转身,望着一副焦虑模样的晶凝,一字一顿道:“晶凝,你很担心鸢儿啊。” 晶凝被这样一问,心里更焦急了,水色的眸子之中闪烁着泪光:“肯定的,老大,我们快些去吧,万一鸢儿真的嫁给了魔王,可如何是好……虽然我不希望鸢儿被老大当玩物一样锁着,但更不希望她嫁给魔王啊!” 晶凝说出来,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考虑到子凌先前随时可能爆发的模样,叁麒心中一阵惊忧。他不露痕迹地向晶凝这边靠近了一些,心中做好了准备――万一子凌想要加害晶凝,他即使拼了命,也要保护晶凝。 子凌看出了叁麒的小动作,也听到了晶凝的话,但他的表情并没有任何波动。他从衣服里摸出那颗星云石,放在左手手心。 所有人都注视着子凌,猜测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是要融合这颗宝石然后一举攻下魔域? 还是要惩治晶凝的出言不逊? 绛英察觉到身后跟着的人都停了下来,她便转过身,恰好看到子凌从怀中掏出的那颗星云石。 吃果果的贪婪和渴望充满了她的眼睛,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子凌手中的宝石,努力克制着自己想去强抢的冲动。 子凌伸出右手,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大为不解的事情。 他捏住了星云石。 随后,伴随着一声脆响和凭空而起的炸雷声,子凌手心中的星云石,碎成了两颗一模一样大小的两半。 碎成两半的星云石之中蕴含的一些力量因为石头的破裂而溢出,直冲向天空。 刹那间,风起云涌,天空之中的火焰云被墨蓝色的雨云渐渐吞噬,大雨滂沱而下,不过一会儿,就浇灭地面上的漫天大火,翻腾的岩浆也因为大量雨水的注入而渐渐冷却,虽然依然蕴含着强烈的热流,但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狂暴。 炽热的火元素生物因为冰冷的雨水而行动迟缓,他们身上冒着黑烟,强烈的不适和愤怒使得他们疯狂地低吼起来。 雨越下越大,云越积越多,眼看着向更远的地方蔓延。 子凌嘴角勾了勾。 碎成两半的星云石释放了少部分力量后,虽然短暂地显现出黯淡。但很快,那两个星云石都逐渐形成了新的力量波动。他们的断面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变得光滑而坚硬,云雾一般的气流重新在两颗石头中心以新的平衡开始循环。它们被分成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石头――各自蕴含着原本那块一半的力量。 银蝰已经懂了。 “晶凝,你来。”子凌并没有记恨晶凝的失言,他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真诚。 晶凝不可能拒绝,也不敢拒绝,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除了绯火绯瞳实力不确定,其他人,恐怕合力都不一定是子凌的对手。 叁麒想上前阻拦,却被晶凝暗暗点头拦住了。 晶凝由化蛇抱着,飞到了子凌身边。 子凌见状,银眸扫过双眉紧蹙的叁麒,然后从手心拾起一颗星云石,递向了晶凝。 “老大,您这是?”晶凝万万没想到,子凌会将这样的宝贝给自己一半。虽然她并没有渴望过这东西,但突然天降大礼,她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叁麒更是惊讶,银蝰却在心中对子凌的做法暗暗竖起了拇指,由衷地感叹少主的城府。 “收下吧,给他一整颗也可惜了,这属性与你最为匹配,你也是真心对鸢儿好的,给你是应得的。” 晶凝受宠若惊地接过半颗星云石,对子凌拜了拜,说道:“老大如此看重晶凝,晶凝定是鞠躬尽瘁,但晶凝仍斗胆有一事相求。” “你说吧。” “小鸢若能平安回来,晶凝求老大放了她,或者哪怕是问问她的真心想法也好。我知道,老大是珍爱小鸢的,但老大的做法,我实在不能苟同!”晶凝依然对子凌强占子鸢又将子鸢当作禁、脔一事心有芥蒂。 子凌似乎考虑了一下,他微微皱了皱眉,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不会答应之时,他叹了口气:“也好,毕竟,本座不能锁她一辈子。” 晶凝闻言大喜,感激了又感激,就差扑上去亲子凌一口了。化蛇见状无奈地笑了笑,抱着喜形于色的晶凝飞回了叁麒身边。 子凌这一举动,与其说是真正收买了晶凝,还不如是说彻彻底底收了叁麒的心。 叁麒从来就是狂妄且桀骜之人,但他偏偏对待晶凝有些特别。子凌先前在铜柱地狱之中救出叁麒强制收编他之后,其实叁麒还是有些不服气的。他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但在他心中,自己仍然是不服子凌的。但子凌此举之后,叁麒是彻底对子凌是心服口服。他觉得子凌不但是个实力极强的霸王,更是个真心待自己人的明主。 而子凌这样大方送给晶凝半颗星云石,无疑是在告诉叁麒、烟罗二人:只要跟着我银泠子凌,只要我有的,永远不会少了你们的。 而子凌这样做,其实有更深的原因。 首先,他自己虽然强,但毕竟是一己之力,自己的亲信越忠诚,实力越强,对自己助力越大。虽然物质不是笼络人心的最好办法,但偶尔的物质奖励,是万万不可少的,尤其是在一些特殊的时候,比如现在――这颗星云石的属性完全就是和晶凝绝配的,而且这颗石头现在的地位又时分特殊,可以称得上是极其宝贵的。事关子凌最爱的女人是否能够平安归来。这点大家都知道,因此,用这么重要的东西来赏给属下,必定是事半功倍的效果。 其次,他需要创造一些***乱,同时体现出自己到来的价值――也就是自己有办法抵御这里的火焰肆虐。这可以为他增加日后谈判的筹码。同时,他相信,方才这些突然的天气变化已经惊动了魔王,不出一会儿,魔王至少会派人前来探查。这就可以大大省去自己在偌大的魔域寻找子鸢的时间。 最重要的是,子凌认为,半颗星云石送给魔王,已经是绰绰有余。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魔王答应,只不过,子鸢在魔王手上,他不想冒险罢了。何况,半颗星云石已经可以为魔王提升很强的力量,如果送给他整颗,万一日后与其为敌,那岂不是养虎为患。因此,他需要一个相同的力量与之抗衡,这个重担,刚好落在了可以完美匹配另外半颗星云石的晶凝头上。 如此一来,即使魔王日后成为了自己的对手,自己也可以找出一个获得了一模一样力量的人来与他纠缠。大大减少了养虎为患的危险性。 仅仅在看到这里的情况之后,子凌就想出了这样的对策,不可不谓之智慧超凡。 而事情,果然如子凌所计算的那样,晶凝刚飞回叁麒身边,天边就隐隐看见一行生着巨大蝠翼的魔族士兵高速接近。 那群士兵的中心,是一个翼展至少有三丈(约十米)的黑发魔人。 在场众人无不目力惊人,他们惊讶地发现那群魔族人后,目光立刻就被那位于中心的魔族男人所吸引。 黑如深夜的发色,深邃的黑曜石眼睛没有一点眼白,身材高大得有些夸张,他浑身缠绕着紫黑色的雾气,看上去像极了修罗在世。 子凌嘴角一勾,银眸之中闪过暗火:“魔王还真是重视,居然真亲自来了。” “大胆人类,居然敢擅闯魔族领地!”为首的一位半兽魔将低吼一声,声音洪亮震天,居然震开了他们身边的滂沱大雨。 “好内力!”银蝰由衷感叹道。 眼见魔王一行已经接近十丈之远,子凌外的众人均灵力爆出护体。 刹那间,大雨之中,各色的灵气腾起,形成了一片彩色的光幕。 魔王心中一惊,心想:“没想到他们居然有如此实力。” 然而魔王和那些士兵不同,他是认得子凌一行人的。既然人家都追到了魔界,那今日的摩擦是难以避免了。 魔王心中暗暗思索片刻,低沉的声音浑厚而有力:“子凌蛇君,来本王的魔域所为何事啊?” “哼,你还有脸问!快把鸢儿交出来!?”晶凝一听此人便是魔王,娇喝道。 “哦,原来是为了找本王的王妃,”魔王抬手,制止了想要上前与晶凝理论的魔军,低沉道,“你们银泠一族早在六十四年前,就与我们魔王定下了契约,银姝蛇君之后的第一位纯血蛇君女子,就是我国的王妃,这契约就烙印在你们的血脉灵魂之中,难道你们想抵赖么?”一位面容姣好的魔族女将喝到。 魔王抬了抬手,示意她不要多言。随后望着子凌,似乎在等子凌说话。 孰料子凌根本不开口,甚至连灵力都没有放出,只是负手立于蛇首之上,淡然地看着魔王。 “子凌蛇君,令妹拥有对我魔域至关重要的力量,本王必须得到,况且,契约在先,只要本王不解除,这契约根本无法取消。令妹如果不嫁给本王,是会受到契约的真实之言的束缚而死去的。”魔王听起来口吻很平淡,但子凌还是从中听到了一些需要的信息。 魔王的实际意思是:本王可以主动解除这个婚约,这要看你们能开出什么价格。 子凌依然没有说话,银蝰等人则是兵器在手,灵力运转,随时准备兵戎相见。 魔王看了看天空之中的大雨,又望了望几乎已经没有火焰喷涌的地面,发现在雨的滋润下,大地不再急速坍塌。 原本破坏性极强的岩浆在冷却后也渐渐形成了新的陆面。 魔王心中一紧,仔细估量着自己的需求与能得到的最大利益。 “魔王。”子凌观察着魔王的神情,却发现这位看似四肢发达的男人实则城府极深。 他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眼眸因为只有黑色而根本看不出神情。 子凌心中暗笑:本座就喜欢有意思的对手。 “这真是一场及时雨啊。”子凌故左言他,银色的长发在风中轻轻飘动。因为被保护在结界之中,他没有淋到雨,但温润的水汽依然为他蒙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 “本座不小心弄得你这里大面积降雨,不会影响太大吧?”子凌微微一笑,看上去充满魔性的俊美。 然而,魔王却不想再与子凌打太极拳,他淡淡说道:“既然子凌蛇君是有备而来,何不与本王开诚布公谈谈条件。爱妃对本王事关重大,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 子凌一听魔王居然已经称呼子鸢为爱妃,一时怒火攻心。尽管他知道魔王是故意这样说,但他的独占欲却不允许任何男人这样称呼自己的女人。 见子凌不再说话,魔王心中笑了笑,却依然面无表情地沉声道:“先前对子凌蛇君说过,爱妃拥有本王需要的力量,本王不可能轻易放手。” “魔王难道认为,真的可以留得住鸢儿?”子凌淡淡一笑,有些讥讽意味地说道。 “可若是爱妃自愿留下,本王何必费力强留呢?”魔王似乎发现了子凌只会对子鸢有关的话题回应,于是搬出了子鸢。 果然,子凌闻言瞳孔骤缩。 而银蝰、晶凝、烟罗三人也明显一怔。 的确,子鸢恨子凌入骨,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 子鸢为了逃离子凌的禁锢,也许真的宁愿嫁给魔王。 而这一句话,对子凌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子凌一直没有释放的灵力突然迸射而出,他银色的长发无风自舞,长袍翻飞。 “你们都退下。”子凌朝身后的众人冷冷道。 魔王见状,心知今日一战已是无法避免。他双翼遮天,浑厚的嗓音朝众魔将道:“你们也退下。” 魔王随即抽出腰间玄色魔剑,剑锋指子凌,喝到:“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带人走。” 此刻的子凌,王者霸气尽显,银眸如剑锋,他直视着魔王,一字一顿道:“拭目以待罢。”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 子凌银发狂舞。 魔王双翼蔽天。 两人同时动了。 ――――――――猫骨分割线―――――――― 打斗场面大家想看不--想看我就写,不想看就跳过了-- 请在明天三点以前留言告知~谢谢大家。 第一六二话 与魔王之战(三千四百四)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只见魔剑出鞘,魔王遮天蔽日的双翼震风而起,剑锋刺破空间,划出巨大的空间裂缝。黑紫色的剑气迸杀直冲子凌要害。 子凌嘴角一扬,眼见剑锋已近胸口,不退反进。他足尖一点,衣袍翻飞,一个翻身,右足轻点剑刃,竟稳稳立于剑刃之上,足下灵力凝聚,形成银白色的坚硬保护,竟将剑气生生挡在足下,任其再霸道,却也无法伤及子凌分毫。 魔王见状,似是欣赏一般剑眉一挑,以腰为中点,上身一弓,左臂作弧形挑起,右手持剑向下。 原本踏于剑锋之上的子凌突觉足下一空,失去支点,然却丝毫没有坠落的意思丫。 他提气轻身,左脚踏右脚,右脚又反蹬起借力踏上左脚,一记腾云驾雾,不但没有坠向地面,反而更向空中飞起一丈。 “好轻功!”魔王由衷叹道,“看此招蛇君何破!” 言罢,魔王双翼敛起,剑锋指天,口中默念魔咒。 刹那之间,紫黑色的光点从剑尖射出。数以万计的紫黑色光点汇聚成为无数螺旋状黑色光带,缠绕在魔王与魔剑之上。那光带旋转愈来愈快,光带愈来愈宽大,不过眨眼之间,光带化作万丈光束,将魔王与宝剑包裹其中,那巨大的力量旋窝将周围气流都一齐扭曲媲。 “好剑气!”子凌被气流波及,震开少许。 子凌的灵蛇此刻表现出与主人极高的默契――银蛇如离弦之箭一般,直朝子凌飞来,恰好接住在空中划过一个银色弧线的主人。 子凌轻灵地落在蛇首之上,双脚一蹬,拂袖而起。广袖之中的双手指尖泛出如钻石一般的银白色光芒。他不但没有退后避开剑气,反而冲向剑气中心,直向魔王冲去。他的双臂此刻已全如钻玉,却柔若无骨,双臂挥动带动袖口浮动,像极了振翅高飞的银色蝴蝶。 魔王的破天一剑已蓄势待发,空中炸雷闪电像被吸引一般朝剑锋击下。 刺眼的雷电夹杂在剑气之中,轰鸣着朝子凌劈去。 说那时迟,那时快! 破空长剑轰鸣而来! 那斩金断玉的锋利剑气已经劈向了子凌,将那碟翼一般的外衫瞬间华为筛分! “老大!!!”叁麒在晶凝得到赏赐后忠诚度达到最高点,此刻见状哪里还沉得住气,疾呼出声。 叁麒浑身火焰暴涨,刚欲冲向魔王,却被银蝰拦下。 再看向那紫黑色剑气。 剑锋所到处,空间破碎,相位扭曲。 天空之中被撕开数道黑色空间破洞,仅不逾眨眼时间,裂缝便重新合拢。 翻滚的云层被吸入瞬间被撕裂的时空缝隙之中。 那剑舞之快啊!竟在数道裂缝尚未闭合之时,又造出更多的空间裂痕! 魔王与魔剑笼罩于紫黑色的气流旋窝之中忘情挥剑,他的双目之中隐隐可见黑气冒出,他的嘴角上扬,剑眉兴奋地颤抖着。 他像是在享受这挥舞和释放的快、感! 然而,在他抬剑向子凌应该在的方向看去之时,却发现哪里还见子凌的影子! 照理说,子凌不会飞翔,若离了灵蛇坐骑,根本不可能在空中逗留,而灵蛇虽然灵敏,却不适合在与魔王的战斗之中使用――这大大影响了子凌在空中的机动性。 魔王本想,在无处着力,子凌又不会飞行的空中战场之中,子凌必是吃亏的。 可是魔王忽视了一点――子凌与灵蛇绝对的默契和惊人的配合。 子凌没有选择直接站在灵蛇身上而冲向魔王,只是从灵蛇身上弹起,飞向某处,如若即将落下,灵蛇便会恰好在落下那一点出现,子凌借力再飞起。 如此一来,不但让魔王始料未及,更增加了机动性,并大大提升了移动速度。 趁魔王稍稍一惊之时,子凌的身影一闪。 魔王虽已料到那破空一剑不能伤及子凌,但未想到子凌如此轻易便躲开那密集而快速的剑锋。 恍然之间,子凌已经动了! 那虚晃的银色人影不知从何处射出,似真似幻的虚影伴随着周身闪烁的银蓝色光芒以诡异的路径直向魔王刺去, 细看那抹虚影―― 却见脸依稀可判是子凌没错,但身体却像是已经没有了任何质量,也不再像是真实存在的一般。 但虚影的速度却惊人得快! 魔王只看见银光一道,下意识去用魔剑格挡。 孰料!那光居然在接触到魔剑之前的瞬间突然转道,绕过弧线刺向魔王左翼。 “好一个声东击西!”魔王心中一叹,以迅雷之速收起双翼,却仍被子凌的虚影划伤,一道绿色的血液从左翼之上喷出。 疼痛感让魔王神色一凛,黑眸如玄冰。他右手提剑,左手平执剑锋,令魔将横在自己身前,口中魔咒速念。 无数剑气紫光像毒蛇一般从剑柄之中飞出,追踪着虚影而去,划着弧线伴随着刺耳的破空声飞向子凌。 子凌双手结印,身影恢复真实感。 他的长发如银河,随风舞动,在空中划出极美的弧线。 子凌此刻已没有了外衣,只着一身灰色劲装。那灰色紧身的劲装显得他结实的身形更加完美,如刀刻一般的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 他稳稳落在灵蛇背后之时,恰好无数紫色剑气从四面八方向他刺去,子凌双臂一挥,双手以一种极高频率的方式摆动,看似毫无规律的摆动伴随着他奇妙的步法,竟将那股股剑气一一以徒手击退。 魔王黑眸一震。 此时大雨已如天堑落洪,滂沱的雨水却像是怕了这二人一般绕过两人落向大地。 电闪雷鸣之中,魔王已是两次攻击都被子凌轻描淡写地化解。 魔王随有薄怒,却更多是钦佩之色。 他朝着负手立于灵蛇之上的子凌朗声道:“蛇君果真好技艺,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知旁门左道的技艺可还能奏效?” 子凌银眸寒光一闪,嘴角一勾,抬手轻轻一弹,一滴雨滴刚好被他弹中。 那雨滴在接触到子凌手指尖的瞬间突然变形,子凌双眸银光一闪,那变形的雨滴瞬间凝成一枚坚硬的水针,无声无息地向魔王飞去。 雨太大,魔王哪里能注意到这一枚小小的雨滴?又哪能发现藏在雨水之中竟然有如此一枚水针! 但就在子凌弹指之时,魔王已经动了,他双眸突然变得黑亮摄人,黑紫色的烟从双眼之中喷出,双翼之上以肉眼可辨之速长出暗紫色的覆甲,那覆甲黑光闪闪,一看便知其坚不可摧。 魔王已是倾力而击! 那暴露的皮肤之上突然出现的黑色扭曲的符印像是毒虫一般迅速爬满魔王的身体,而那一股股黑色的力量顺着静脉一齐顺着魔王的双手流入魔剑之中。 那魔剑突然让人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刺耳响声! 魔剑仿佛有了生命! 原本毫无花纹的魔剑之上突然从剑柄处开始长出红色的符文。 上古的符文在魔王黑色力量的不断输入下眼色越来越亮。 空气开始颤抖,子凌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每一个分子都在惊恐地颤抖着! 银蝰见状双眉紧锁,没了方才的笃定和淡然。而在他身后的众人也均是灵力护体,担忧地望向那高空之中的二人。 待魔剑之上已布满金红色咒文之时,子凌发现魔王周身的空气像是在燃烧一般扭动着。 绝对的强横力量让魔王看上去更加霸道,他本就高大的身形显得更加壮实,那闪烁着金红色光芒周围环绕着紫黑色气流的魔剑嘶吼着,让整片天空都为之颤抖。 刺耳的魔剑颤抖的声音让银蝰、烟罗等五人均感到牙酸耳痛。尽管有灵力护体,他们依然觉得浑身的筋肉稍不留神就要被这声波生生撕碎一般。 而身为魔族的绛英则没他们那么好运了。 因为没有强大的灵力护体,加上魔王之力本就压制所有魔族人。她在魔王驱动魔剑的瞬间便七窍流血直接倒下。若不是一旁的绯瞳好心张开结界将她护在其中,恐怕她早已被声波撕成了肉块。 子凌同样张开了结界,他将自己与灵蛇一齐保护在其中,准备迎来这全力一剑!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发生。 从子凌弹雨,魔王驱动魔剑到魔王向子凌刺来不过呼吸之长的时间! 眨眼之间,魔剑已近在头顶。 子凌似乎并不打算躲闪,而是双手交叠舞动,以一种奇异的律动方式直接迎向了霸道的剑锋! “轰!” 剑在撞击到子凌双手的瞬间发出了山石崩塌一般的声音! 强大的剑气波与子凌的灵盾硬碰硬之后,瞬间向外爆炸辐射! 众人被这极其猛烈而突然的冲击击飞数百丈之远。 原本已经昏迷的绛英在震动之中又喷出了大量的鲜血。 银蝰等人均感觉气血拥塞,静脉震得发木,一股淤血逆流而上。 众人还未来得及调息,第二波冲击接踵而至! 那是子凌反手一击! 再看子凌的双手,此刻哪里还像是凡人血肉之躯! 银蓝色的光辉笼罩其上,如钻石一般坚硬的灵力膜保护之下,子凌的整个身体就像是金雕玉琢而成,坚硬得难以想象! 巨大的灵力流环绕着他的身体,形成了坚不可摧的绝对防御。 若不是如此,子凌又怎么会敢徒手接魔剑呢! 然而,魔王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强化唤醒了的魔剑像是拥有无尽的力量,不断向子凌劈去。 子凌接下数剑后,突然抽身一闪,连人带坐骑消失不见。 魔王一愣,心想:“又是这招!莫非他能瞬间移动不成?” 但战场之上,片刻的松懈都是致命的。 子凌突然出现于魔王身后,口中疾念咒文。他身后的蛇印刹那间银光乍现,他的双模像是射出钻华一般熠熠发光。 魔王大惊,但他再转身已经太迟了。 子凌的周身围绕着无数以灵力幻化而成的银蓝色小花,花瓣片片锋利如刀,花蕊根根如针。那无数的银蓝色花朵将整片天空映成亮蓝色。 魔王手中的魔剑突然开始颤抖。 是啊,这事魔剑自己的灵性! 魔剑怕了! 魔王从未见过如此梦幻的招数。但在这梦幻之中的冰冷杀气,更是恐怖的。 魔王提气振翅,猛吼一声,乌发如毒蛇般飞散,再次向子凌刺去。 子凌站于梦幻的花朵包围之中,微微一笑:“你输了。” 第一六三话 英雄惜英雄(预祝表弟中考顺利!)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魔王大笑,喝道:“看剑!” 魔剑离手,破空之声已然震天动地。 子凌眸中淡笑一凛,心想:“魔王果真可称为第一猛攻剑神,这剑是万万不能再硬接了!” 思绪未宁,却见那魔剑仿佛已近在咫尺,子凌一惊,暗叹如此蛮横力道之下居然速度也这般惊人。 步下生风,步伐如鬼影重重,闪身之间,已避过魔剑最为强横的第一斩。 但此剑果真不凡媲! 尽管子凌已是十万个小心,步步经过仔细盘算,却难以完全躲开其锋芒。 剑过之处,空气仿佛已固化。 那凝固的空气明显减弱了子凌的移动速度。 子凌几个闪身不及,被那剑气轻轻一掠,便见子凌蓝色鲜血如溅向空中,血珠化作圆形光球,与子凌身后无数蓝花一同形成了一道道子凌背后的蓝光残影。 子凌躲闪之中,朗声叹道:“果然堪称天下第一剑!好魔剑!” 魔王飞于剑后,双眸黑光迸射,双手之上紫黑色剑气如锋,不断变换着咒印控制着魔剑对着子凌穷追不舍。 然而,就在魔王以为子凌已无力再逃跑之时,却发现这不断高速移动在蛇身之上的男人再一次消失了。 空气之中的花香味却愈来愈浓,魔王这才发现――尽管魔剑所到之处,所向披靡,但却只有剑身周围的外围剑气偶尔能掠到子凌的身子,根本无法伤及子凌的身体分毫。 而且,随着时间愈来愈长,魔王发现,魔剑的追踪能力愈来愈难以抓到子凌的动作。 子凌的行动轨迹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不断变幻着。而那些花瓣随着时间,也越来越多。逐渐已经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 这个并不会飞翔的纯血蛇君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在高空之中飞速移动,那些花瓣花朵构成的阵阵虚影成了一种独特的障眼之术。 然而,子凌身边的那些花瓣,却不仅仅是障眼法那么简单! 子凌之所以和魔王周、旋,并让魔王的魔剑擦伤自己,实际上根本就是给魔王了一种错觉――可以用这个方式将子凌逼到精疲力尽,最终可以砍中他。 子凌将魔王的心思掌握得一清二楚:先不说魔王根本没有真的动杀意,就算魔王真的动了杀意,子凌全力一搏的话,魔王也奈何不了他。 毕竟,魔王属于强攻型魔剑士,而子凌是地地道道的暗杀系咒术师。 要知道,咒术师克制剑士,这是亘古不变的常识! 尽管魔王他因为身为魔族而拥有魔血,使得他可以使用魔法,抵抗一定程度的魔法和咒术。 但那毕竟也是有限的! 正面相对,子凌也许接不了魔剑全力一斩,但子凌根本不可能给魔王这样的机会。 各种的铺垫,都为了这一刻! 子凌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了。 魔王这才发现不对! 因为他居然连子凌的气息都完全感觉不到了。 不仅如此,他连自己的一干下属和子凌带来的那些人的气息,都完全察觉不到了。 而那魔剑之上传来的阵阵寒意,像是护主的警告。 魔王这才意识到自己完全中套了! 怎么把这一层忘记了!银泠家族的族人,善于暗杀术,天生拥有极强的灵力可以使用高级咒术。 但是强大的咒术幻术都需要吟唱时间! 子凌之前的种种举动,不过是给他自己争取时间来吟唱咒文罢了! 暗叫一声不好,魔王知道这场比试恐怕已经难以掌控了。因为他现在已经身处在子凌的结界空间里,这里是子凌的咒术创造的空间,一切当然是子凌做主的。 但魔王若这就甘愿认输,他就不是魔王了。 他大喝一声,魔剑感应到主人的召唤,嗖得飞回魔王手中。 魔王持剑运气,闭上双眼感受这遍布蓝色花瓣的空间中最薄弱的一点在哪里。 然而子凌,却出现了。 在花朵构成的云朵之上云淡风轻地立着,他的银眸之中已不见寒意,而是略带欣赏的神情。他的身影在莹蓝色光晕的辉映下显得仿若仙人,银发在飘满花瓣的微风之中飘舞,美得令人窒息。 魔王突然察觉到子凌的气息,剑眉一锁,挥剑疾出,向身后的子凌刺去。 剑锋刺穿了子凌的身,却丝毫不见血液,也根本没有刺入皮肉之中的感觉。 紧接着,那个子凌的身影突然四散,化作万千莹蓝色花瓣被一阵风卷散,又在另一边聚拢,重新化作人形。 魔王从未受过这种戏弄,心中一恼,左手剑指疾过剑锋,墨绿色血液喷出,溅满剑锋。 刹那间,子凌的空间突然一阵波动,万千花瓣的世界像是被一股炽热的气流胀开一般,一阵波浪迅速蔓延。 咒术空间被攻击,子凌自然不会好受,隐藏在花瓣与光晕之中的他胸口一阵闷痛。 魔王已有些薄怒,心想在这里竟被一个半人半神的后生这般戏弄。 他手中魔剑淬血后突然煞气暴增,一股血腥之气铺天盖地弥漫开来。似要与漫天花香争强。 子凌眸中银光一闪,顺手夹住一枚花瓣。 花瓣入子凌手的瞬间,一股力量直灌而入,花瓣立刻变得薄如蝉翼,硬如钻玉,利可断金。 子凌手一抖,花瓣绕过一条弧线朝魔王刺去。 在那花瓣飞掠而过的途中,所有接触到的花均化作与那枚花瓣一模一样的暗器朝魔王刺去。 不过少顷,漫天柔美的花瓣都已变成了杀人利器,各自以不同的轨迹飞向魔王,刺向魔王的各个大穴。 电光石火之间,魔剑已暴增数倍之大,剑气更是恢宏壮丽。艳丽的金红色魔剑在魔王用力一挥之下,金红色的剑光与无数花瓣形成的蓝色光雨碰撞在一起,绚丽的爆炸随即而来。 巨大的爆炸力量冲破了子凌的空间,无数花瓣在爆炸之中化为乌有。 而魔王也并没有得到什么便宜。 一些花刃还是直装上了魔剑,被花瓣刺中的地方,会出现一小片的冷冻效果。在被花瓣刺中的位置,那金红色的光芒像被封印了一块一样。远远看去,魔剑之上金红色光已不是整片,而是像得了斑秃一般。 而一些花瓣更是直接刺中了魔王的身体。 尽管魔王防御能力惊人,却竟也无法抵御数以万计的花瓣冲击。 花瓣之上的毒素在擦破魔王皮肤的瞬间就侵入其体内。尽管魔王的抗性强的恐怖,却也渐渐感到手指酥麻,嗅觉开始变迟钝。 而银蝰等人和魔将一行人,却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他们眼中,只看到魔王一直步步紧逼追刺子凌,子凌身后花瓣愈来愈多,直到所有花瓣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状结界悬浮在半空之中,将两人和两人的力量完全封闭其中。 银蝰自然是知道此乃子凌的咒术空间,可魔军却并不知情。因此只得退的更远以防万一。 就在众人焦急地望着那巨大的花瓣结界许久之后,突然的爆炸让众人均是眼前一亮,刺目的光芒夺去了所有人的视觉。 在长达一炷香时间的失明感终于褪去之后,众人却看见魔王飞在半空之中,手持魔剑,战袍有些破损,隐隐可见绿色血液,他神色凌然,却难掩欣赏之情。 在他对面不远处,子凌立于灵蛇蛇首之上,银发如瀑布,衣衫略显凌乱,白衫之上隐隐可见冰蓝色血迹。尽管有些狼狈,却难掩他的傲人气质。在他的身边围绕的花朵构成的环形灵力圈,更衬得他俊美若仙。子凌的银眸之中,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英雄相惜的神态。 两人面对面,不发一言,不动分毫。 就这样过去了很长时间。直到清晨的太阳升直头顶,炽热的太阳驱散了所有的雨云,大地又开始干涸龟裂,两人突然同时仰天大笑。 “好啊!好啊!子凌蛇君不愧是一代王才!本王佩服,佩服!”魔王低沉的声音朗笑之时显得格外恢宏。他飞向子凌,而子凌也驱灵蛇靠近魔王。 “过奖!过奖!魔王陛下更是雄才过人!剑术堪称放眼人魔地狱三界之首!本座佩服啊!”子凌银眸闪闪,朗声大笑。 两人在飞至对方面前之时,默契地伸出右手,两只大手在空中重重握紧。 一种类似友谊一般的情绪在两人眸中涌动。 正所谓,英雄惜英雄,王者懂王者。 两人均是当事数一数二的强者,且两人的利益并不冲突,自然是很容易结为同盟。 更何况,这两位极其精明城府极深的王者,本就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真要拼个你死我活。 子凌只不过是用实力告诉魔王,自己有资格和这位魔界之王谈条件。 而魔王也以强横的实力告诉子凌,如果想跟他来硬的,自己也不可能让他全身而退。 而他们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子凌心中清楚,自己并没有真正胜了魔王。 若不是魔王并没有动杀意,若不是魔王没有全力而击,自己根本不可能轻易得到好处,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躲得开那些攻击。 魔王一开始就抱着切磋互相试探的意思在和子凌比试,所以也没有用杀招。 子凌断定,魔王依然隐藏着更强的实力。 而魔王也明白,蛇君拥有可以与自己抗衡的力量。 尽管,若轮强攻和霸道的攻击,天下无人可与自己抗衡。但子凌的招数更讲究步步阴毒,招招要命,计谋套着陷阱,陷阱之中又带阴谋。若轮统筹掌控和暗杀的能力,自己已经输了。 更何况,子凌早就在魔王的血脉之中射入了一根毒针。 没错,就是那滴被子凌弹向魔王的雨滴。 若是子凌一开始就使那毒素爆发,恐怕就连自己,也不可能占到太大便宜,甚至可能无法全身而退。 魔王心中暗叹:没想到这男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缜密的计谋――一开始先注入毒素,防止自己真的下杀手,然后再与自己切磋。 如果自己方才真的动了杀意,真的对子凌用了杀招,很可能那个阴险毒辣如蛇的男人就会立刻引发那个剧毒…… 想到这里,魔王不由由衷佩服子凌的考虑完全。 想到那花朵的空间之中爆炸后发生的一切,魔王一阵骨寒。 这种狠辣的角色,幸亏不真的是自己的敌人。 第一六④话 给你三日自由(净字数:4190)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大抵是看出了魔王的心思,于是淡淡地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让自己看上去十分真诚。 “魔王陛下,如你我谈好的条件,这枚星云石,现在就是您的了。”子凌没有松开魔王的右手,只是伸出左手在胸口摸出自己早就藏好的另外半颗星云石,递向魔王。 魔王的黑眸在看到星云石的瞬间,暗暗一亮,但很完美地隐藏了自己的激动。 魔王也并非无城府之人,尽管他相信子凌是个言而有信的男人,但他仍然觉得,像子凌这样招招毒辣的男人,是不得不防备的。 毕竟,俗话说过,招式由心生丫。 子凌心中了然,但并没有表露出什么不满,毕竟,结交一个懂得谨小慎微的盟友,比结实一个猪一样的盟友要好得太多。 交出星云石后,子凌与魔王当着众人的面定了契约,契约的过程与子凌和绯瞳两人的契约差不多,但内容却不太相同媲。 因为,魔王和子凌两人都张开了结界,从头至尾,他们的契约语言都没有让其他人听到。就像两人一开始相立于空中一样,他们两人以一种独特的方式交流,似乎并不希望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伴随着魔王满意的微笑,两人的契约仪式彻底完成。 虽然契约的内容银蝰等人无从得知,但仅从刻在子凌和魔王身上的契约真言的位置和大小看来,这个契约的内容似乎非常长。 “蛇君,请吧。”魔王手微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子凌也不客气,大笑一声道:“请!” ――――――――场景分割―――――――― 子鸢在魔王屋中,突然惊醒。 “他来了!”子鸢的脑中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不,不可能的。”子鸢自嘲地拍了拍胸口,抚了抚胸口封印着那枚珠子的地方,努力安慰着自己狂跳的心。 “他来了!”那个声音又叫了一声。 子鸢被自己脑中奇怪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惊慌。她翻身下床,三两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使劲往远处张望,她的双眸之中透着惊慌,以及,难以察觉的一点点期待。 子鸢看了又看,发现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影子,这才舒了口气,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自嘲地笑了笑:“我怎么这般胆小了。都吓得有幻觉了。呵……想一想也是,魔王是有求于我的,不会那么容易让他来抓我的。更何况,他都不知道我在这。” 但是子鸢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对魔王也许是真的有利用价值的,但若是有更诱人的筹码摆在面前,那么她恐怕就是可以用来交换的鸡肋了。 尽管子鸢自己告诉自己,那男人不可能来的,也根本没有来。 但她心中还是非常不安,难以抑制地不安。 直到门被推开,魔王走进来,子鸢才勉强长吁一口气,看魔王独自进来,子鸢迎了上去笑出声音,试探地颤声问:“你回来啦?你一个人回来的对吧?” 魔王依然是一副冷冷的模样,高大的身躯在子鸢眼睛里投下了阴影。 子鸢抬头望着魔王,突然闻到一股极其熟悉、熟悉了不能再熟悉的香味。 魔王清楚地看到子鸢浑身难以抑制地一阵颤抖,随即向后猛退。 那个男人,那个化成灰子鸢也认得出的男人!居然就站在魔王身后,悠然地从门外走进来。 魔王看到子鸢强烈的恐惧模样,心里有些不忍――自己毕竟是答应了子鸢若她能帮自己救了自己的国家,就替她完成三件事的。虽然之时口头答应,而子鸢也并没有做任何事,但魔王仍然觉得自己食言了,因此心里对子鸢难免有些愧疚。 但子鸢并不知道魔王心中的愧疚之情,她怒瞪着魔王,又视死如归一般望着子凌,凄惨地笑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哪会那么容易!你,你答应了我我帮你,你就助我三件事的,你食言,你不是男人!” 魔王脸色明显一僵,显然是被子鸢戳中痛处。他神色有些愧疚,艰难地沉声道:“子鸢姑娘,你怪本王,本王明白,但本王为了子民,不得不这样做,本王答应你的三件事,本王还是为你做,但是那最后一件,恕本王现在实在无法完成了。” 说着,魔王从袖口里拿出一支紫竹短笛,上前一步双手递向子鸢。 见子鸢不肯收,魔王有些尴尬,但他还是将短笛塞进了子鸢手里,然后拱了拱手道:“子鸢姑娘,本王当真是有难言之隐的,国事为重。虽然本王也知食言不妥,但请你理解本王的苦衷。这短笛你拿好,日后若有需要本王帮忙之处,只需吹响此笛,本王定会立即赶到。只要是和原本的第三个条件无关且不会危害本国的三件事,本王一定为你办妥,决不食言。” 子鸢不是无理取闹不知轻重之人,魔王都如此真诚,她自然不可能再让魔王下不来台。更何况,一开始魔王所说的那些事情,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做到。而被子凌找到,也似乎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虽然子鸢有点因为魔王这么快就把自己交给那个男人而感到不悦,但正如魔王自己所说,他也有难处。 子鸢自然是能理解的。 她想到了自己的师父羽铮。有难处,这无疑是子鸢最不忍听到的三个字。一国之王,而他的国土又在崩塌,思及此,子鸢不但原谅了魔王,还有些为他担心。 “不知魔王找到了救你国家的方法了么?”子鸢不愿拂魔王的面,于是关切地问道。 见子鸢并没有再追究自己的失信,魔王有些感激,他心想:自己毕竟是王者,一言九鼎,失信于女子,心中着实愧疚。出于感谢和愧疚,他并没有隐瞒子鸢真相:“蛇君为本王提供了缓解的办法,至少可以极大程度地减慢土地崩塌的速度,为本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子鸢闻言,心中一叹,口中说到:“是啊,那甚好,可以少些生灵枉死了。” 话罢,子鸢狠狠地望向子凌,咬着牙说道:“你想怎样?” 子凌上前一步,绕过魔王,径直走向子鸢,不顾子鸢的抵抗,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 子鸢就被子凌一抱,更是怒气中烧,她几番挣扎未果,张口欲咬。 子凌像是料到这一出一般,突然松开子鸢,躲开了这一口。 子凌心中清楚记得上次子鸢喝下他的血后发生的一切,所以他格外小心,生怕子鸢再发生类似的情况。 子鸢因为没有得到发泄而更加愤怒,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方面恨自己怎么这般无能,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这男人的掌心,一方面是沮丧自己当真是拿他无可奈何。 子鸢知道,子凌的实力深不可测。 虽然她没有见过子凌动手,但单凭银蝰烟罗等人就大概可以知道,子凌绝非等闲之辈。她自己是个真正的门外汉,虽然勉强和烟罗他们学了一招半式,但毕竟是个半路出家的二把刀,怎么可能是子凌的对手。 但她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本就是子凌的弱点。她根本不需要去强打硬斗,就可以轻轻松松赢得过子凌。 当然,不是指灵力。 子凌抓着子鸢,又生怕把她弄疼了。 子鸢似乎也看出了子凌的为难,出乎意料地没有给子凌再找麻烦。她放好魔王给自己的短笛,然后对子凌说:“罢了,我跟你回去就是。这回与晶凝姐姐还有我的灵蛇没有一点关系,还望你不要迁怒他们。” 子凌被子鸢说得微微一愣。他没聊到当初自己的一句随口而出的话竟然真控制到了子鸢。 晶凝先前的话又回荡在子凌耳边。 “也许这样强迫着她,当真是不合适的。”子凌心想。 他看着有些委屈想哭,却强作坚强的子鸢,心中一软。 “鸢儿,你告诉本座,如果本座给你三日自由的时间,你想做什么?” 子鸢根本没把子凌这句话当回事,因为她根本不相信子凌会那么好心。于是她故意气子凌一般故意笑着说到:“我要回去见师父,我想师父。” 子凌沉默了,连魔王都感觉到了子凌散发出的怒气,也发觉了他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 子鸢缩了缩脖子,她被子凌眸中的肃杀吓住了。 她早就知道,羽铮是子凌最不远提起的人,所以才故意说出口。但为何说出口后,自己却有些后悔呢。 她扁了扁嘴,低着头不敢再多说话。 “那好,本座送你去吧。”子凌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朝门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子鸢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非常不是滋味,而且感觉十分莫名其妙。 她狐疑地看着子凌消失的方向,心中暗想:“这恶魔是有病了吧?还是我听错了?” “子鸢姑娘,本王已下令让大臣将婚礼改成了送别宴,还望子鸢姑娘与蛇君赏脸来参加,宴会后再走,可好?” 子鸢胡思乱想的思绪被魔王低沉的有些恐怖的声音打断,她心不在焉地说到:“好,我去,他我可不知道。” ――――――――场景分割线―――――――― 子凌站在子鸢身后。 子鸢望着熟悉的院落,亲切的墙垣发呆。 天啊,她的心中已是泪如雨下。 她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还能再回到这个地方。还能再有机会见到鸢尾轩的一草一木。 她动情地抚摸着石桌,仿佛看到了坐在桌边仔细擦拭着佩剑的金发男人。 她小心翼翼地踏过每一寸石子路,仿佛回到了那些午后,她蹦蹦跳跳在石子路上,朝着羽瑟扬起拳头耀武扬威,对着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羽铮调皮地伸伸舌头。 她有些怯怯地望向自己曾经的房间,仿佛回到了那一日,羽铮撞开、房门,紧紧将自己抱进怀中忘情亲吻。 子鸢鼻子一酸,眼泪险些落下。 子凌虽然站在她身后,却像是将一切都看得通透。 “本座答应过你,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后,本座会来接你。”子凌淡淡说着,随即将手中的一枚莹蓝色水晶制成的三生泣花朵递进子鸢手里,“但也如我们约定的那样,你不得现身在任何人面前,否则就休怪本座无情了。” 子鸢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不愿抬眼看子凌一眼,这无疑伤了子凌的心。 她默默接过那朵闪烁着莹蓝色光芒的水晶花朵,点了点头:“我知道。” “恩,这就好。”子凌看上去心情很不好,他像是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火焰,“只要你拿着这朵花,他们便看不到你,也察觉不到你的气息,你可以畅通无阻地去看你想看的一切。但是,有一点,本座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你应该清楚,羽铮因为你而背上骂名,如果你再现身在他眼前,万一被旁人看见……” “你不用黄鼠狼给鸡拜年了!”子鸢不耐烦地打断了子凌的话,她看上去心情也没比子凌好多少,“你觉得,我现在这幅模样,还有脸见师父么?” 子鸢的话让子凌一阵语塞,他心口像被人揪了一下。 子凌认为,子鸢的意思是:我都已经被你这样的混蛋玷污了,还怎么有脸见正直不阿的金鳞羽铮。 而了解子鸢如子凌,的确是猜对的。 子鸢的确是因为自己已是不洁之身而觉得无颜面对羽铮,但与此同时,她也担心自己会给羽铮带来更多麻烦。她自从那次之后,便认定自己是个不吉利之人,她不想再给自己最尊敬的男人添麻烦。 “哪怕远远看一眼师父就好。”她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她哀痛地望着鸢尾轩的房门,就像又看见了站在门外的那位金色碎发的男人。 他的金眸似乎永远都没有一丝阴霾,他总是会对着我温柔地笑,他总是说:“男儿应当心系天下。”他总是…… 子鸢发现,她似乎对羽铮太过熟悉。她知道他最爱吃清汤寡水的阳春面,也知道他最喜欢清茶,知道他逆着光,弯着嘴角,金发闪闪发光的模样…… 子凌看出了子鸢心中所想,他觉得一切都那么刺眼,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恨不得立刻毁掉。 但他不忍,不忍让子鸢难得的快乐被自己破坏。 他垂下银色的眸子,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闪身消失不见。 陷入沉沉的回忆之中的子鸢,甚至都没有察觉到子凌的离开。 外传 冰蓝之歌 夜话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外传――冰蓝之歌①】 晶凝坐在先前那棵树上,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想要找到那天晚上遇见的那个王爷。 “怎么又偷跑进来的?看来姑娘当真是喜欢当小偷。”男人戏谑的声音就贴在晶凝耳边,呼气痒痒地拂过晶凝的耳垂。 “呀!”晶凝吓了一跳,浑身一颤向前倒去。 本以为自己会跌下树,熟料却被那声音的主人揽在了怀里媲。 “喂,姑娘何必如此紧张,是本王。”男人把晶凝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然后笑眯眯地望着晶凝。 许久不见,他蓝色的眸子仿佛更清澈了丫。 如过说晶凝的蓝眸是湛蓝的天空,那这个男人的蓝眸,便是清可见底的湖水。 他的眼睛蓝得接近透明,水蓝之中似乎带着一丝丝幽绿。 晶凝一开始就喜欢他的眼睛,这次再见,虽然只是一眼,便立刻认出了这一双眼眸。 “呃,你吓死我了!”晶凝眨了眨眼睛,让自己别看上去那么花痴,然后笑嘻嘻地说道,“许久不见,你眼睛更漂亮了啊。”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忍不住笑出声:“姑娘若喜欢,本王挖出来送你便是了。” 说着,男人伸手要去挖自己的眼珠,晶凝大惊,拦住了他的动作,有些焦怒地喝到:“你干什么呀!” “反正这眼睛对本王来说没用,送你也无妨。”男人懒洋洋地笑了笑,松开了晶凝靠在了树杈上。他的神情看上去并不像开玩笑。 “那也不行,哪有挖眼睛送人的道理!”晶凝皱着眉头,望着眼前的男人,心想:这人不会是神经有问题吧? 男人伸了个懒腰,笑着看着晶凝:“姑娘说喜欢本王的眼睛,可是本王倒是觉得,姑娘的眼睛更漂亮些。” 说着,男人伸出纤长而有些白皙的手指,指了指晶凝的蓝色眸子。 晶凝第一次被人夸眼睛漂亮,对象还是自己刚夸完的人,不免脸上一红。 男人间晶凝脸红,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小偷小姐也会脸红啊?喂,你不会想这样一整夜坐在树杈上吧?不如,本王带你去找点乐子?” “什么乐子?”晶凝本就贪玩,当年就是为了看外面的世界才跟着叁麒出山的。 因此,一听到男人要带自己出去玩,晶凝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 她心想:量他也不可能危害到自己的性命,大不了就逃跑就是,我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的确,若论水系法术的控制力,晶凝的确不是弱女子,她甚至可以堪称控水术士之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对水元素的领悟已经出神入化,但是,她身体的确过于孱弱,所以她才难以真正成为第一。 这也是她为什么一听说玄昱也精通水元素才那么激动的原因。她想见识见识,被【水灵宝珠】选中的人,是什么样的。到底是比自己强,还是比自己弱。 “嗯,你想要什么样的乐子?”男人又把问题重新丢回给晶凝。 “我想去见玄昱!”晶凝一提起玄昱二字,仿佛眼睛都闪烁着好胜的光芒。 “你为何这般想要见皇兄啊?”男人不知为何,不再看晶凝,而是径直跳下树,又坐在了那天晚上相遇时他所在的那个湖边。 晶凝见男人跳下了树,面上有些尴尬,她试探似的对男人的背影说:“我跳不下去,能帮我一下吗?” 男人扑哧笑出声,转身抬头望向晶凝:“本王忘记了,最差刺客的嘛!” 晶凝自是不乐意听他这样叫自己的,但又没办法否认,只好怒气冲冲地说道:“哼,不愿意就算了!我自己能下来!” 话罢就要往下跳。 男人一看晶凝居然真要直接跳,眉目一凛,足下一蹬,弹身而其,刚好接住了两眼一闭,咬着牙跳下树的蓝发女人。 “姑娘,你还真跳啊?”男人落于地面之上,放下惊魂未定的晶凝,皱着眉头有些无奈。 “我最讨厌别人看不起我!”晶凝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男人,然后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问道,“带我去见玄昱不?” “呃……皇兄……皇兄今日不在宫内,改日你再来的时候,本王一定带你去。” “啊?不在啊……”晶凝看上去非常沮丧,似乎很不乐意,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上去没有了先前的兴趣。 男人似是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于是好心似的问道:“刺客姑娘,还未请教你的芳名。” 晶凝本就不是矫情的人,大大咧咧地说道:“本姑娘苍雾晶凝。” “苍雾?”男人似乎愣了愣,随即淡淡问道,“苍云国的苍雾家族么?” “也可以这样说啦,但是我早就不是苍雾家的人了。我和朋友一起出来闯荡大陆,苍雾家的人我早都不认得了。”晶凝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情,想了很久,突然一拍手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认识的苍雾家的那个当主,似乎叫苍雾苍盛。” 男人闻言微微一愣,但表情却是一副调笑的模样:“苍盛前辈?不会吧?苍盛老前辈做当主都是两百多年前的事儿了!你才多大啊?” 晶凝像是没听到他的问话,只是含含糊糊地说道:“啊呀啊呀!都说了不记得苍雾家的人了啊,你还问我,我怎么知道那么多。我早都不是苍雾的人了。我晶凝就是晶凝,和旁人无关的。你呢,你叫什么?” “本王啊?本王姓玄,单名一个澈字。”男人的眼睛有些扑朔,避开了晶凝。 “玄澈,玄澈,果然是个适合你的名字!”晶凝由衷地夸赞道。 男人呵呵一笑,径直走向湖边,坐在了湖岸上,从怀中摸出了金笛。 “本王今夜恐怕没办法如你所愿带你去见皇兄了,而皇宫之中好玩的东西当真太少,不如今日,晶凝姑娘,就再陪本王坐一夜吧。” 晶凝闻言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自称玄澈的男人旁边,然后直挺挺躺下,面朝着满天繁星,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本就是来找你随便坐坐的,矫情什么啊。” 男人哈哈一笑,摇了摇头,蓝眸之中有些暖意。 “吹些什么给我听吧。”晶凝闭上眼睛,不再望着让人眼花缭乱的繁星。 “嗯。” 男人不再说话。 笛声娓娓动人,风也忍不住跟着和起来。 日子已经接近晚秋,荷花早已经枯萎,空余一些干枯的荷叶随着微风摇曳,远远看去,倒也有别样的风情。 温和的笛声换换绕过那些枯黄的荷叶,像是为他们唤醒了生命的色彩,像是又能依稀看见他们繁盛时的勃勃生机。 悠扬的笛声轻轻拂过有些慵懒的草坪,伴着微风一起抚摸着晶凝的长发,也掠起了男人的发丝,随着笛声婉转流连――飘摇。 韵律突然一转,继而盎然勃发,笛声过处仿佛有无数绿草从湿润的土地之中钻出,草叶之上,还缀着晶莹的水珠。 迸发着勃勃生气的笛声渐渐变得柔软而缓和,像极了奔腾的河水渐渐变得平静,像是轻柔地碧波慢慢抚摸着娇嫩的草叶。 就在笛声的抚慰之下,世间的一切都仿佛要陷入深沉的睡眠时,曲调邹然一扭,盘旋而上,迅速形成了一道龙卷风一般的调子。细而高的音调像极了夜风呼啸卷起云雾的声音,那声响揪得人心口发闷,晶凝觉得胸口发疼,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让热不能心揪的事情。 就在晶凝要开口制止之时,笛声突然停了。 戛然而止。 带着心口揪痛憋闷的余韵和意犹未尽的不满足感,笛声就那样沉寂了。 晶凝有些不舒服,就像是被人推送到临近情绪的gao潮时,突然那推手消失了。 她睁开眼睛,腾地一下坐起身,怒视着男人水蓝色的眼睛。 “怎么了?”男人窃喜的小得意显而易见,他望着晶凝愤怒的眼睛,一副没事儿人一样。 “你这哪里叫给我吹笛子散心,这明明是在折腾人!”晶凝总觉得那曲子是半截,半路截断的感觉让她非常不舒服。 “怎么折腾人了?”男人笑的有些幸灾乐祸,“你还嫌本王的曲子不好听?这可是本王写的曲子。” 晶凝气鼓鼓得,心里实在不舒坦,她索性负气似的重重躺回草地上,望着漫天繁星,听着风声,脑子里却依然像一团乱麻。 男人微微一笑,叹了口气,将金笛轻轻放在身侧,然后躺在了晶凝旁边,转过头看着晶凝的侧脸。 “这曲子,你想知道是叫什么名字么?”男人闭上眼睛,头转正后,手臂枕在了颈下。 “嗯……”晶凝随便哼了一声,接着不再说话,听呼吸已经渐渐平静了许多,不再像一开始那般焦躁。 “这曲子名叫《天子愁》,是本王写的。”男人像是叹了口气,声音也变得有些疲惫,“你会觉得胸中憋闷,是必然的,因为天下没有任何王者,是不愁闷的。” “听你这样说,你还很懂咯?”晶凝懒洋洋地呼了口气,“你又不是皇帝。” “本王也希望,本王不是皇帝,不用挂心太多,多好。”男人深呼吸了几次,然后睁开水蓝色的眼眸,深深地望着夜空,望着璀璨的繁星,他高挺的鼻梁之上隐隐笼罩着星光。 晶凝转过头来,看着男人泛着晶莹星光的轮廓,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可别被人家听了去,会被你皇兄认为你有不臣之心,到时候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你有几条命也不够死的!” 男人没有回答,反倒哼起了曲子。 “这是什么曲子。”晶凝突然问道。 “没什么名字,我从宫里的侍女那儿听来的。”男人停下了哼唱,却依然望着满天繁星。 “满好听的,你倒是个好王爷,没什么臭架子,居然从宫女儿那学小调。”晶凝笑了笑,轻声说道。 “嗳,对了,你到底找皇兄做什么?你还未告诉本王呢。”男人语气之中的疲惫和低落突然一扫而空,他的声音重新变得生机勃勃,他没有看晶凝,只是开口问她。 “我听说,玄昱是玄星大陆之上数一数二的水元素咒术师。我向和他切磋切磋。”晶凝一提起玄昱,又来了兴趣,“而且,我还听说他是个盲人,我实在好奇啊,盲人怎么当皇帝?” “呵呵……他们说……嗯,皇兄是盲人?” “是啊,难道不是?” “算是把,不能看东西,不能睁开眼睛。” “那不就是盲人吗?”晶凝嘻嘻一笑,语气中多了几分自信,“我觉得吧,你那皇兄铁定不是我的对手,一个瞎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呢?” “也许如你所说,不过,本王怎么觉得你要吃瘪啊?”男人一副调笑的模样转过身面对着晶凝,恰好晶凝也闻言气鼓鼓地转过脸。 唇,轻轻地触碰到的瞬间。 晶凝只觉浑身一僵,良久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几乎是从草地上飞起来的,退了几步,红霞满面,印着她有些苍白的皮肤,略显几分俏皮可爱。 “那个……王爷,我先告退了……打扰了……”晶凝第一次与男人有如此接触,尽管她都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但依然知道这已经逾越了。 “本王……失礼……咳……”男人也从地上爬起来,攥着金笛的手关节处有些发白,他尴尬地望着晶凝,上前也不是,道歉也不是,一向能说会道的嘴,此刻居然找起了主人的麻烦,硬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水蓝色的眸中荡着碧波,映着眼前那个水蓝色的女子。 “我先走了!告诉玄昱,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晶凝匆匆丢下一句话,就赶紧召唤出化蛇逃命似的飞走了。 临飞走时,化蛇示威似的朝男人哈着气,吐着信子,似乎很是仇恨。 男人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晶凝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夜色之中,男人这才觉得,自己身上似乎被露水打湿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浑身潮润冰冷的衣服,却不受控制地轻轻抚上了自己的唇瓣。 唇边,似乎还有那柔柔的触感,甜甜的味道…… ――――――――猫骨分割线――――――――今天猫骨的城市乌鲁木齐下午五点多传说闹暴、乱,吓得我被困市中区一直到晚上!!!!! 所以才更新!而且才写了四千,我现在尽快赶第二更。 第一六五话 好一对璧人(羽铮已经成亲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金鳞圣山――鸢尾轩】 子鸢好像看不厌这里的一切。 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所有的一切,每一寸土地,都印满了曾经的回忆。 其实,子鸢更怀念的是曾经山里的日子,但是她不知那里叫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回去。也许,这就像是时间,永远都只能往前走,不能,也不可能回头。 子鸢坐在曾经自己最喜欢的花池边,望着那一花池的鸢尾花,虽然依然活着,却已是杂草丛生,看来是许久没有人好好打理过了。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拔一棵长在鸢尾边的小草,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像是虚无的媲。 手指尖轻轻穿过那些杂草,没有丝毫的触觉。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啊,那个男人应该早就下好了咒,以防自己做些什么丫。 得知自己只要捧着那水晶花,就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也无法碰触任何东西,子鸢反而松了口气。 于是,原本决定要扫扫院子,除除草,擦擦桌的时间,变成了放空的思考和静静的等待。因为身体变得虚无,子鸢不再需要推门才能进入房间,她拖着轻轻的身影一晃身穿过房门,进入了自己住过一段时间的屋子。 装潢丝毫未变,连物品摆放的位置都没有过一点点变化。 子鸢闭上眼睛,依然可以清楚指出自己的东西都放在哪里。她伸出手,轻轻虚无地抚摸过窗前小几之上的茶具,轻轻抚过曾经熟悉的每一个小东西。 惊讶地发现,那些躺在梳妆镜前的小玩意,都还是那天离开前的模样,那枚小小的桃红色唇脂,依然是粉嘟嘟的样子。 子鸢抬眼看见了铜镜,发现自己的神情让人望之生哀,于是想努力挤出一点微笑来。 努力了好半天,再望向镜子,却发现自己笑得比哭更可悲。 “呵……”子鸢自嘲地摇了摇头,她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晶花,小心翼翼地拾起梳妆镜前那枚唇脂。 捏在指尖上的触感,依然那么清晰,轻轻凑在鼻尖,连香味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子鸢的泪水,轻轻滑下。 落在唇脂上,又一滴落在桌面。 “师父,鸢儿再也回不去了,是不是。”子鸢轻轻问着镜中的自己,然后笑开,轻轻擦着眼泪,“师父,您还记得吗,您说过,哭起来,像花猫了。” “鸢儿还是爱哭鬼,但似乎好久没流过泪了,师父,你也好久没有给鸢儿摘很多花儿,来哄鸢儿开心了。”子鸢笑起来,眼泪却如断了线,再也无法自抑。 小心翼翼将那枚桃色唇脂放在衣衫里面最靠近心口的位置,子鸢眼前像是重新回到了那一天,第一次下山,第一次逛街市,满脸稚气的她,拾起摊上的一枚小小的唇脂,爱不释手。 回头依稀,她仿佛看见笑得宠溺的羽铮,站在金灿灿的光芒里,他的发梢与轮廓闪闪发亮,他的笑容就像是画上的完美弧度,他的眼睛,弯弯地,清澈得像金色的泉水。 子鸢突然很想大哭一场,她好想穿过时间的单行道,然后疯狂地逆流而上。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鼻腔,呛得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喘息困难,让眼泪更加泛滥,不小心,便沁湿了足下的青石砖。 子鸢重新将水晶花捧回手心,凉凉的花,顺着血脉,传来凉凉的温度。子鸢感觉身体很冷,灵魂就像要结冰了一般,她嘴角弯着,眼睛笑着,却总是无法抑制泪水的肆虐。 遥遥的脚步声,熟悉的脚步声。 子鸢相信,恐怕这一生,她都不会认错这脚步的节奏和轻缓。 她站在梳妆台边,翘首企盼,泪痕尚新。 这一切,像极了曾经无数个等待的日子。 等待师父回家吃饭,等待师父带漂亮的裙子回家,等待师父带很多鲜花哄着说:“鸢儿不哭,师父这不是尽快回来了……” 门,被推开了。 男人的碎发,更短了。 他金色的发,凌乱地落在耳边,露出了他耳廓的形状。 一身劲装,永远不变的刚毅模样,却少了曾经的阳光。 男人有眼睛,看上去有些细长了,也许是性情变了,连面容,看上去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他的金眸依然明亮,却多了一些沉重的东西,读不懂的枷锁。 他的唇,轻轻抿着,嘴角虽然有些弯,却并不是微笑。 他的右手,依然习惯性地按着腰间的剑柄,左手贴在身侧,每一步,都和从前一样――稳健,厚重。 子鸢看见羽铮的瞬间,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她扑向羽铮,却在他面前半步,停下了。 羽铮身后,站着一名女子。 青丝黛眉,眉目温婉。白衣胜雪,衣带垂条。 子鸢愣住了,她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从没有见过。 忘了流泪,也忘了动作半分。 而羽铮却根本没有察觉到子鸢的存在,他高大的身体穿过了子鸢的身体,毫无阻力,就像是穿过了时间的流水一般,毫无感觉,却真真切切。 随后,那名女子随着羽铮穿过了子鸢的身体,追上羽铮,环住了他的手臂。 “铮,日后我便住这里吗?”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柔柔软软,像极了暖暖的风。 “嗯,这里的东西,明日我便会命人来收拾的。今日不然你先别住进来了。”羽铮似乎并没有反抗被女人抱着胳膊,依然淡淡地说着平淡的话。 但这一切,却刺痛着子鸢的眼睛,生生割开了子鸢的心。 “不,我今日就想搬进来,毕竟你我成亲都几日了,一直让我住在金鳞的别邸里,人家要说闲话。这里看上去很清静,名字也好听,我喜欢的。”女人柔柔望着羽铮,眸中满是温和与柔情。 她的举手投足之间,子鸢看到的是温文尔雅和绝色天成。 她真美。 子鸢心中都忍不住赞美着这个雪白的女子。 她看向铜镜,看见自己的模样,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挤出一个自嘲的笑。 “茹雪,这名字还是换了吧,我不喜欢。”羽铮的口气有些僵硬,他不露痕迹地从女人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淡淡地开口。 一转身,恰好,看见了湿润的青砖,和落了几滴泪水的梳妆台。 羽铮的瞳孔剧烈一缩,疾步靠近,伸手抚上那滴泪水。 指尖的触感,熟悉的感觉。 羽铮甚至可以分辨出泪水的区别。 他的指尖,为子鸢拭去过太多的泪水,从子鸢还是个乳娃娃,他就为她擦干了太多的泪珠。 无论悲伤的,喜悦的,寂寞的,期待的…… 羽铮心脏剧烈地跳动,他的指尖的熟悉感觉,像在告诉他:鸢儿来过。 他的肩膀不住地颤抖着,长长的眸中有些闪烁的东西就像要溢出。 “铮,怎么了?”名叫茹雪的女子莲步轻摇,缓缓从背后抱紧了羽铮,随后用她温柔得仿佛要融化一切的软语说道,“只是潮湿了,屋顶落了水,铮怎么这么激动。” “没什么,我只是喜欢这木梳妆台。心疼它,被水弄湿了。”羽铮转过身,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什么异常。 女子微微一笑,仿佛是花瓣在露水之中轻轻摇。 “如此啊,那我们就留下这梳妆台吧。”茹雪轻轻打开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随即明媚而幸福的笑容从她眉梢化开。 “原来铮早为了我准备了这么多首饰。这里的每一个款式,都是我的最爱。铮,劳你费心了。”女子感激而感动的目光望着羽铮的金眸,让他实在无法开口辩解。 这些首饰,都曾是羽铮按照子鸢的喜好,买给子鸢的。 可是子鸢偏偏不爱首饰珠宝,唯独偏爱羽铮亲手雕琢的东西。 从廉价的普通木簪子,到一些小玩意,每一个羽铮亲手完成的东西,都会成为子鸢的珍宝。 正因如此,这些珠宝从被羽铮送给子鸢那天起,就一直被冷落。 但因为羽铮从未忘记过差人包养这些东西,所以他们看起来,依然是崭新的。 茹雪把那些当做是羽铮送给自己的礼物,也并不奇怪,毕竟她与羽铮成亲不逾七日,她才从娘家回门后返回,便请求羽铮给她一处安静的院子。 在金琵的好心帮助下,茹雪的住所自然而然被安排到了鸢尾轩。 羽铮没有拒绝,因为今时已不同往日,他的地位岌岌可危,他已经没有机会再给自己找更多的麻烦。 一切来得太突然,羽铮都来不及收拾这里。 来不及收起一些东西,来不及放好一些不希望别人看到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茹雪从梳妆盒底部的小抽屉里,摸出一个香包,她用葱根一般白嫩的手指,轻轻掏出了小香包之中的东西――那是一缕,金色的长发。 羽铮心中一阵痛。 而子鸢,已经难以抑制,泪如雨下。 她多想丢下手中的花朵,扑向那一对璧人。 多想从那女人手中抢回自己曾经最珍视的宝贝。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 她握紧水晶花的手关节发白,手心处传来尖利的疼痛。 她的泪水落下后,便化为了虚无,并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水迹,就像她一般。 她不忍心去打断这一对良人,郎才女貌,男人一表人才正直不阿,女子温婉大方柔美高雅。 他们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子鸢这样告诉自己。 看着那一对人,看着那肌肤胜雪的女子幸福而甜蜜的微笑,看着羽铮淡淡温和的眼神,子鸢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真的很多余。 ――――――――猫骨分割线―――――――― 终于赶完了!!!!!!!!!!!!! 希望大家开心!! 第一六六话 死心(子鸢亲眼看见羽铮与茹雪同房)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看着那一对人,看着那肌肤胜雪的女子幸福而甜蜜的微笑,看着羽铮淡淡温和的眼神,子鸢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真的很多余。 “铮……”女子看着手心的金发,眼中洋溢着幸福的光晕,“在我与你成亲之前,曾担忧过世间的流言蜚语,担心你真如他们所说。与你成亲之后,我才明白自己是多么愚昧。” 说着,女子轻轻握住了羽铮的手,噙着泪娓娓轻语:“铮恐怕是世间最好的男子,你待茹雪这般好,茹雪……茹雪……丫” “别说了,雪儿,你嫁给我,本就是委屈了,待你好,也是应该的。”羽铮抽出手,轻轻拍了拍茹雪的手背,但目光却始终望向茹雪手中的金发。 女人也许是情到深处,突然扑进了羽铮怀中,略带哭腔,埋着头,甜甜的叫了声:“相公。” 羽铮的双手僵硬在空中,抱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尴尬的眸子中有些悲凉的情绪。 他望向的方向,恰好是子鸢站着的地方。 他虽然肯定是看不到子鸢的,但从子鸢的角度看来,却像是羽铮与她静静对视。 子鸢笑了笑,眉眼却只有浓浓的刺痛媲。 良久,羽铮缓缓地抱住了怀中的娇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好言道:“别哭了,雪儿嫁给我当真是委屈了。我……” “不,我从未觉得委屈,相公,你莫要胡说,”茹雪从羽铮怀中抬起头,伸出白皙的手,忙覆上了羽铮的唇,“茹雪嫁给相公那天起,茹雪便和相公是一家人,茹雪会和你一起面对那一切。相公,茹雪懂你现在的处境,相公放心,茹雪会做一个妻子该做的……” 女人因为背对着子鸢,因此她看不到女人的神情。 但子鸢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她的坚定,她像是咬着银牙,目光坚毅的,子鸢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多好,师父需要的,正是这样能和他站在一起的女子……”子鸢转过身,不愿再看下去,也不再想听两人的蜜语甜言。 “雪儿……”羽铮似乎刚欲开口说什么,却突然被女子覆住了唇。 亲吻的声音。 子鸢恨不得自己能立刻消失。她疾步向院内走去。 她的泪水已经仿佛绝提,她胡乱抹了抹自己的脸,快步走出屋子,身体虚无地穿过房门,跌跌撞撞走向门外,却突然想到,自己能去哪呢。 子凌说过,三日后才会来接自己,而自己根本不认识,能去哪呢? 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子鸢这才发现子鸢竟已无能到如此地步。 说什么想报仇,说什么为师父分忧。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能做什么呢? 何况…… 子鸢抬起手,伸向天空,张开五指,透过指缝,她只看见了渐渐被血红色侵蚀的紫色天空。 夜幕即将到来。 子鸢不再揉哭痛了的双眼,擦了擦脸上的湿润,缓缓坐在了石桌边。 像是最后的期待,她死死盯着曾经属于自己,现在却属于别的女人的那个屋子的屋门。 期待羽铮会从里面出来,或者那个女人会从里面出来。 哪怕是两人一起出来,一起离开都好…… 可是,随着天空渐渐变暗,随着夜色愈来愈深,随着空气变得寒冷。 屋内的一对夫妻,都似乎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子鸢的耳力从那次蜕变之后就变得出奇的好,但她努力让自己控制着自己的听觉,不去听屋内的人的对话。 一切都不想知道,她不想知道屋内的两人在说什么。 也许,他们在说什么要事吧。子鸢揉了揉坐得已经有些酸痛的腿,眼睛却始终不敢离开、房门,生怕错过了谁开门的时候。 她虽然很想知道,屋内的两人,究竟谈了什么,究竟做了什么,但她却不停地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让自己别去听。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很快就聊好了,很快就会有人出来了。 但是,每一次她这样骗自己后,又只能再一次自嘲着自欺欺人。 终于,屋内的暖烛灭了。 内屋的窗边的烛,也熄了…… 子鸢,哭了。 已经历人事的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会湿漉漉抱着师父的傻孩子了。 她懂得发生了什么。 她终于承认,一切都变了。 也许,她与羽铮,今生注定是两条曾短暂交汇的路,最终会在某个岔路口分开,渐行渐远,渐行渐远…… 【插曲――林凡《一个人生活》 叶子在窗外 轻轻摇动 人行道没有人走过 镜子里的我 很不像我 自从你离开了 我变得很软弱 你的影子在每一个角落 好像是在提醒着我 少了你的陪伴 我现在有多寂寞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我想我可以假装不曾爱过 冰冷的夜里让眼泪温热我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感觉如果要走有谁能说no 我想我可以习惯一个人生活 记忆里面擦去你的承诺 爱情,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我想我可以一个人生活 爱情是个梦而我睡过头】 子鸢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手心之中攥着的那枚冰冷的水晶花,却像是感受到了她的伤痛。 花蕊之中缓缓溢出的温暖光芒,渐渐包裹住了不断哭泣颤抖着的子鸢。 子鸢的身体,因为过度的伤心而感到非常的凄冷。 她无力在坐在石凳上,而是缩在了石桌边,抱着腿,手中攥着渐渐变得温热的花朵,傻傻地望着窗,落着眼泪。 嚎啕大哭,渐渐变成啜泣,最终变成无声地落泪。 泪水最终也被哭干,子鸢浑身都在颤抖着,但脸上却笑着。 直到花朵散发出的温暖光芒,渐渐将子鸢彻底包裹其中,子鸢才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和如被人轻轻拥抱着的感觉缓缓从皮肤上传来。 悲凉的感觉,让子鸢像是被落下的泪水掏空了一切。 她垂下头,抱紧自己的身体,不敢去抬眼看这遍布回忆的院子,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曾有两人共同的足迹,这里的每一棵树都记录着曾经替两人遮过夏日的炎热,这里的每一缕空气都仿佛还回荡着两人的气息。 子鸢仿佛还能听见耳边羽铮温柔的声音,仿佛还能看见羽铮擦拭剑锋时偶尔荡起的笑容。 自嘲地笑了笑,子鸢似乎听见了粗重的喘息声。 她捂住耳朵,又缩了缩身子,心中却有个声音在残忍地说:“他们到现在还在缠绵,是有多相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子鸢胸口想要爆炸了。 一切的痛苦和悲伤,像就要绝提了。 她突然抬起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她想记起羽铮曾经吻她时的触感,但却不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回忆起曾经的感觉。 是自己变了吧。 她这样告诉自己。 她忍不住望向院子那个圆拱的门洞,像是在鹤高的身影。 她曾经讨厌鹤高的,但现在却希望看见他。她多希望,看见鹤高依然守在那个地方,而自己,只是悲伤过度,做了个长长的噩梦。 只要醒来,羽铮还是疼她的。 只要醒来,她还是深爱着羽铮的。 只要醒来,她便没有被子凌玷污,依然清白的…… 但是,却再也醒不来了。 子鸢已不知自己该如何度过剩余的两天两夜,她实在没有把握能在这样的情形下一直克制自己。 她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这里的一切了。 她怕,她怕再稍稍刺激一点点,她就会摔碎手中的水晶花,冲进屋子,质问羽铮为什么。 然而,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呢? 羽铮早该成亲了,他的年龄,早该成亲了。 子鸢其实也明白。 但她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这个道理。 羽铮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爱人,更是一个战斗的伙伴。 而自己,却做不到任何一个。 乱、伦的师徒,毫无背景的身份,失贞的女人…… 一切的一切标签,不论哪一个,都像是在给子鸢判死刑。 起风了。 晚秋的树叶随着风,离开了曾依恋的枝桠。 不论情愿地还是被迫地,都只能飘向泥土里。 子鸢望着漫天如蝶一般短暂飘舞着的落叶,心中默默说:“总是要化作泥的,总是会被践踏的。” 是啊,自己是个毫无身份的野丫头。 本就该留在山中的,为何会离开那个象牙塔,而走进这个世界。 如果当初,没有离开…… 子鸢又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 人生,何来如果呢? 虽然,她根本不记得为了什么原因才和羽铮下了山,也不记得后来一些事情,但她仍然记得,她和羽铮的一切。 屋内没了吱嘎的木头响声,没有了急促的喘息声。 似是那一对璧人,累了,酣了,睡了。 子鸢的心,也随之死了。 如果说,子凌一夜间毁了子鸢对爱情的向往,那么这一切,就是彻彻底底粉碎了子鸢的全部希望。 子鸢突然,不那么想报仇了。 或者,报不报仇,也许无关紧要了。 但子鸢却依然恨子凌,恨之入骨。 她告诉自己,今天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从中作梗。 今天的一切痛苦,羽铮与自己的渐行渐远,都是因为他的存在。 她恨他!却更恨自己! 她甚至有一点点恨羽铮。 她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就被羽铮送给了子凌,怎么会就从定亲典上被子凌莫名其妙带走了。 她更不明白,为何,为何羽铮从未去寻过她。 而最为撕心的是,为什么,羽铮毫不在乎她被子凌掳走,为什么羽铮竟还有心情,娶了他人…… ――――――――猫骨分割―――――――― 今天居然又没赶上十一点多!!!!!!!!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又零点过一分了啊啊啊啊啊啊!!!!!!!!!!!!!!!!!!!!! 总之……发了………… 第一六七话 云染的要求(五千字,子凌开始准备与玄星开战?)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三日的自由,子鸢觉得还不如不要比较好。 她后悔了,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后悔自己回来。 倘若她没有回来,也许还可以带着期望和幻想,可如今,当一切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终是无法接受的。 子鸢从未像此刻这般希望离开羽铮所在的地方,她恐惧羽铮呼出的气息,她害怕自己再看到两人清晨从房间里出来。 子鸢鼓起勇气,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捧着那枚散发着温暖光芒的小花,一步步,坚定地朝院门方向走去。 虽然不知道自己该去哪,虽然一切都那么陌生,但她宁愿去随便走走,也不愿再在这里多逗留一刻媲。 而子鸢相信,以那个男人的本事,是一定可以在三日后找到自己的。 “说不定,他就在院子外监视着我,只要我一走出去,他就会又将我困在他身边。即使是这样都好,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子鸢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毅然朝院外走去。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子凌真的履行了承诺,给她了绝对自由的三日――院外根本没有子凌的人把守。 因为子凌的藏身咒非常强,因此子鸢根本不可能被任何比子凌灵力弱的人察觉到存在。虽然金鳞家族的当主实力超群,但他毕竟是个骑士,并不善于使用灵力,因此他纵然再强横,灵力方面也不是子凌的对手。故子鸢离开金鳞圣山一路上根本无人察觉,畅通无阻。 不知游荡了多久,子鸢在一片密林之中迷了路。 尽管在子凌身边子鸢已经锻炼了许久,但她毕竟是体力不好,而银泠家族天生也不是力量耐力见长,因此,精疲力竭的子鸢已经累得无法再走动半分。 黎明前的凄冷,加上迷路的无助和身体的疲惫,终于让子鸢停下了脚步。 她饿极了,恰好这时,前方一棵参天古树之下落着的许多缀着露珠的野果吸引了她的注意。 子鸢是当真又饿又累,见那野果似是以前和羽铮采摘过的,她心中一阵喜悦。 将手中的小花轻轻放在身边的草地上,子鸢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瘸一拐地走向那棵果树。 子鸢之所以放下小花,是因为,如果拿着那朵被子凌下过咒术的小花,她的身体便是虚无的状态,根本没有实质一般,是没办法捡起野果的,她的手会直接穿过野果,就像她是不存在的一般。 子鸢有些焦急地捡起地上的一枚红透了的果子,掏出手帕胡乱擦了擦,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大口。 甜甜的果汁在子鸢咬下去的瞬间一起涌进子鸢口中,轻抚着子鸢的味蕾。 饥肠辘辘之后吃到甜蜜果子的喜悦带着心中的空虚和伤痛一起翻腾,子鸢落下了眼泪。 她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狼狈,甚至可以称得上凄惨。 子鸢没有停下吞咽果子,只是腾出一只手,用力擦了擦眼泪,一边咀嚼一边努力挤出坚强的微笑。 “啪!啪!”两声清脆的鼓掌声让毫无防备的子鸢微微一愣。 子鸢手中紧攥着还剩下一半的果子,但脸上却毫无惊恐的情绪。 她毕竟经历了太多,何况她今天终于死心,她已经无所谓自己的贱命,无所谓生死了。 既不怕生死,又如何会害怕呢? “小姐独自一人,在这深山之中,怎么不怕呢?”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子鸢头顶上传来。 子鸢又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然后淡淡地说:“我何必怕呢?” “有趣。”男人话音未落,子鸢眼前便缓缓飘下一人。 紫发紫眸,白衣飘飘。 他的白衣在黎明的微弱光线下闪着奇异的纹路。绣在雪白长袍之上的暗纹像极了山间云岚。 他的紫发整齐簪起,玉簪洁白无瑕,白玉之中似有水流暗涌,那暗涌透着温润柔和的暖光。缀于他腰间的羊脂玉玉佩温润圆满,玉佩下缀有数颗小珍珠,两种白润交相呼应,虽不华丽,却优雅不凡。 子鸢第一眼便认出了此人自己曾见过,但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此人的名字。 但偏偏这男人们,记性都是极好的。 “子鸢小姐,你可记得我的名字呢?”男人与子鸢保持着一段距离,拱了拱手,友好地笑了笑。 “抱歉,已经忘了。”子鸢直言不讳,此时的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住在象牙塔里的少女了,她已经对自己的生活沮丧无比,又怎会再去顾及一些虚假的客套呢。 “哈哈,我是云啸云染,曾经与绯火绯瞳那家伙以及苍雾苍皓兄弟在一个茶楼之中与你有过一面之缘,你还记得吗?” 经云染这么一说,子鸢突然想起。 自己十六岁那年,随羽铮第一次下山,恰好在路上被那绯瞳截住,带上了一个茶楼。而眼前的云啸云染,正是那茶室之中三人之一。 “记起了。”子鸢虽是想起了,但她却不想再想起与羽铮有关的事,故显得有些冷漠。 “不介意与我聊聊吧?”云染微微笑了笑。 子鸢抬眼本想拒绝,却恰好对上了那对不容抗拒的少紫色眼眸。 他的眼睛和绯火绯瞳不同。 绯火绯瞳的眼睛藏着太多的戏谑,带着像火焰一般的炽热,绯瞳的左边眼角是有一颗泪痣的,那枚泪痣曾让子鸢记忆深刻。 而云染的眼睛,就像是浅紫色的天空。 众所周知,龙蛇大陆因为没有日月,因此白天的天空是紫色的。 而一日正午,天空恰好是云染眼睛这种浅浅的紫色。 云染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一隅。 也许是性格使然,也许是碎月沉淀。云染的眼睛,有种看破人心一般的力量。他让子鸢无法拒绝他的要求。 子鸢望着云染,欲言又止,少顷,她垂下头,继续啃自己手中已经快连果核都被吃掉的野果。 云染笑了笑,弯下腰,随手捡起一个果子,用雪白的衣袖仔细擦了擦,塞给了子鸢,顺便从她手中抢过那颗快被啃干净的果核,甩手扔向了一边。 “谈谈吧。”云染又说道。 话罢,他便找了块石板,轻轻拂了拂上面的灰尘,便坐了上去。 子鸢双手握着那颗野果,抬起手想咬,最终却还是放了下去。她走向云染,静静坐在了他面前的草地上。 云染见子鸢默许了,便微微笑了笑,开始淡淡说道。 “我早就察觉到了你潜入了金鳞府。”男人的开场便十分有噱头,这让子鸢明显一愣,原本应付差事一般的态度微微有些改变。 “那你为何不抓我出来。”子鸢还是拿起果子狠狠咬了一口,像是在发泄什么情绪。 “我不想惊动羽铮兄弟,我想你也一样不想惊动他。”云染的声音和第一次见面时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可是子鸢却觉得这一次他对自己的态度和从前非常不同。 “所以呢?”子鸢似乎想快点结束这个让人不明所以的话题。 “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也许甚至更多。” “那又如何呢?我已经不在乎我的记忆了。”子鸢又咬了一口果子,脆脆的响声听起来非常香甜。 “难道你不曾想过,为什么你会没有父母,为什么羽铮兄弟会将你藏在山中,为什么银泠子凌会带走你,为什么偏偏是你?”云染淡淡说着,像只是在说一些家长里短的闲事。 子鸢微微一愣,是啊,她从未想过,为何会是自己。 为什么她从未见过父母,也从未听羽铮提起过自己的身世。 为什么她会被羽铮藏在山中,为什么羽铮会突然带自己下山。 为什么她会失去一部分记忆,为什么银泠子凌会找上自己。 为什么魔王会说她拥有拯救魔域的力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魔族人。 …… 她从未静下心来仔细想过,如今被云染一点,她突然觉如醍醐灌顶。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自己? 子鸢终于意识到所有一切之间奇妙的联系。 “咔嚓”一声。 子鸢心中所有的疑点和谜团似乎在一瞬间连接成线,一个个谜题的齿轮完美契合,吱吱嘎嘎地扭转起来。 子鸢惊异地望着云染,突然的明悟和震撼让她说不出一句话。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云染微微笑了笑,淡紫色的眼眸之中却藏着一些危险的意味,“我从见你的第一面便曾与苍皓绯瞳两人说过,你会是个神奇的存在。” “而现在,就我所掌握的线索一经足以证明了我曾经的猜想,你便是这个大陆即来的血腥革命的导火线。我很期待,你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毫无作用的被封印的身体,到底能做什么。”云染的语气虽然依然平和,但子鸢却从中轻易地发现了一丝嘲弄和算计。 “你到底想说什么。”子鸢扔下手中被咬了一半的果子,双手暗暗相互捏了捏。 “银泠子凌的军队已经开始在玄星北部蠢蠢欲动了,我想这点你不知道吧?就在你在这哭的时候,你那个男人已经开始筹划暴、动了。”云染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小壶酒,自顾自喝起了小酒,显得十分怡然。 子鸢有些惊讶,她自然是听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意思。 羽铮是玄星的大将军,而子凌是在和玄星开战。 也就是说,子凌已经正式从地下活动,转为了光明正大暴、动。 如果极北之地告急,玄星一定会派羽铮上前线。 到时候…… 子鸢简直不敢往下想! 虽然子鸢已经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彻底忘了羽铮,彻底和过去告别。 但这又谈何容易! 一起生活了十七年啊! 整整十七年啊! 羽铮的养育之恩,羽铮给予的关怀和爱意,羽铮的一切习惯…… 这一切都在子鸢眼前高速闪现。 子鸢再也无法保持冷静,先前决定的一切也彻底烟消云散,而之前看到的羽铮与其他女人的…… 子鸢也不想再去在意了。 她虽然没见过子凌的实力,但她知道,子凌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他的卑鄙,他的阴险,他的恣睢壁报,都是自己亲眼见过的。 更何况,子凌他有本事从当年的绞灭银泠族战役之中安然活下来,必定是有着故事的。而子鸢相信,这故事中除了子凌外的配角们,也定不是好对付的。 就比如银蝰吧。 子鸢深知他的本事,从医术到暗杀术,从用针到幻术,他无一不精通。他曾经当着子鸢的面,挥了挥手,数百万银针如暴雨一般爆射而出,眨眼之间便将夜袭子凌的一群魔兽秒杀。 虽然,子鸢对羽铮的实力非常有信心,但今夜,羽铮并没有发现子鸢的存在。 这便让子鸢心中凉了一截。 而金鳞金琵那个恶毒的男人,都没察觉到子鸢的存在,更是让子鸢心如死灰。 连金鳞的当主,灵力都不是子凌的对手,子鸢实在无法想象,羽铮万一与子凌对峙之时的情形。 当然,子鸢并不清楚,玄星大陆之上,并不只有灵力这一种修炼法门。 内力,灵力,魔力,气力分别为四大主流修炼派别。 内力以刚硬,强横为主,修炼内力者多为骑士、战士等,例如金鳞家族,属于骑士众多的家族,自然是内力见长。 灵力以阴柔,变幻为主,修炼灵力者均为术士、幻术师、暗杀者等,例如银泠家族一般男子为暗杀者,女性则是天生的术士。大陆之上的幻术师最有名的莫过于曾经与羽铮谈判过的琉璃二族。 魔力是一种独特的力量,只有魔物和魔兽才会拥有,力量霸道,法术同样不凡,类似于魔骑士、魔战士一类。 气力多为治疗之用,修炼者多为巫医与占星者。例如鼎鼎有名的玄星国国师卜仪,便是气力的得道高人。 的确,论及天生灵力超凡,恐怕纵观大陆也难以找到身为“妖孽一族”的银泠的对手。 但银泠一族的弱点也非常明显。 因为依赖于月光的力量而玄星大陆早已没有月亮,因此银泠族人多数体质较弱,物理防御力差。而且,银泠最怕金鳞族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银姝强悍至逆天的程度,依然因金弦的一箭而重创,最终投崖。 子鸢从未接受过理论的教育,她年幼的时候,羽铮刻意避开了这类教育,因此子鸢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的。 所以她一听云染这样说,心中又胡思乱想一番后,已是心绪混乱。 云染是何等老道之人,年纪更是比羽铮大了许多,手段与城府又怎么可能是子鸢这种小丫头能比得上的。 云染看出了子鸢的焦虑,他知道这话是提到了点子上。 “你可以不关心自己的身世,不关心自己的记忆,难道你希望看到羽铮兄弟与那个银泠子凌在战场上拼命吗?”云染显得很真诚,“你应该不希望看到吧?” 子鸢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嵌入了肉中,努力让自己的手心疼痛转移对心疼的注意力。 “你想让我怎么做。”子鸢咬着牙,努力不让眼泪再落下,她不想再让眼前这个人看到自己落泪,也不想再给任何人表现出自己的懦弱。 她不是傻子,她明白这个人在图谋着什么东西,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对关乎羽铮安危的事情不管不问。她依然是在乎着金鳞羽铮的。 她敬重他的正直,仰慕他的风度,感激他的养育…… 对于心中的烦闷,子鸢给自己解释为那是对羽铮师父的挂心。 但那胸口的一点隐隐的焦急和痛,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的第一反应,告诉她了一个最不愿意承认的真相,但她自欺欺人地压抑了自己的真实反映。 云染看出了她脸上的变化,却依然不作声色,潇洒地嘬了一小口酒,然后转头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战还是和的关键,就在你身上,你可相信?” “你且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便是。”比起羽铮的安危和随时可能到来的开战,子鸢对自己身世的好奇完全可以先搁在一旁,“不要再兜圈子了,我不是什么老道的人,你要我怎么做说吧!” 云染皱了皱眉,似乎不悦于子鸢打断了他的话,但他还是客客气气回应了子鸢的问题:“你帮我取一个东西来,我便可以告诉你你该怎么做。” “什么东西?”子鸢这下倒真有点好奇了。 这云啸云染毕竟是一个大族的当主,有什么东西竟然需要他一介弱女子去替他取的。 “我要放在金鳞羽韶房间里的一个香炉。”云染的紫色眸子之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泽。 “什么?你让我去偷羽韶师叔的东西?这我做不到。”子鸢咬住下唇。 “是么?如今这世上,除我之外,恐怕再难找到能帮你揭开身世之谜的人,也再也找不到人能帮你避免羽铮兄弟与银泠子凌二人在战场上正面遇见。你也许该好好考虑考虑,再回答我。”云染又咂了口酒,陶醉地眯上了眼睛。 “我虽然学了点咒术,但依然是个无用之人,我怎么可能帮得到你。”子鸢垂头丧气地绞着袖口,下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丝。 “你不是还有这个么?”云染笑了笑,手一翻,掌心之中不正是子鸢方才放在草地上的那朵水晶花么! 第一六八话 温泉夜(一)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你不是还有这个么?”云染笑了笑,手一翻,掌心之中不正是子鸢方才放在草地上的那朵水晶花么! 子鸢微微一愣,但仅仅一闪而过。她自然不会傻到问别人怎么会拿着那朵花。 她伸出手,弯了弯手指,示意云染还给自己。 云染放下酒盏,勾起嘴角,却不言不语,也毫无还那朵花给子鸢的意思。 正在子鸢与云染僵持之时,子鸢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丫。 下意识地浑身一颤,而心里却有自然而然的如释重负感。 “呼……他终于来了……”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欢呼,子鸢毫无意识地长舒一口气媲。 云染本有些奇怪子鸢突然变得笃定究竟是为何,但他高度的感知立刻便察觉到了不速之客的到来。 冷冽的气息,散发着阴鹜气质的灵力,快如闪电的移动速度,不需多想,云染知道,定是银泠子凌到了。 果然,不过呼吸之间,那银发飘然,衣带浮动的男人便已立于子鸢面前,一把抄起子鸢横抱在怀里,一面似笑非笑地望着云啸云染。 “想不到云啸当主如此好兴致,居然找鸢儿一起喝起了小酒。不过恐怕教当主兄失望了,鸢儿不会饮酒。” 被子凌这么一说,云染倒像是一个对小姑娘图谋不轨的猥琐之徒。 子凌的神态虽然冷漠,但语气却不乏调侃,让云染也找不到发难的借口。倘若云染贸然反驳,倒显得他有些缺乏风度了。 云染也是聪明人,呵呵一笑道:“原来是银泠子凌兄弟,久仰大名啊,今日有缘在此处相聚,何不共饮一杯?” 子凌也不推脱,毕竟他也不想和云染一见面就结仇,更何况这个看似温文儒雅的男人,明显不是表面上那般无害。 他放下子鸢,而子鸢有史以来第一次没有和子凌对着干,也没有反抗。子凌坐在云染对面的一根粗壮的树根之上,从怀中也摸出一个精致的小小瓷酒盅,豪气地拔开塞子,举起朗声说了句请,便举起酒盅饮了一大口。 云染见状,也举起酒盏,朝着子凌做了个敬的动作,随即也饮了一口。 差不多寒暄完了,两个男人进入了正题。 子凌开口道:“在下不知,云啸当主找我家鸢儿所为何事?” “并无大事,不过叙旧而已。”云染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么?鸢儿没有什么旧事可以叙,当主恐怕是记错了。”话罢,子凌银色的眸子死死盯着云染的眼睛,细细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云染笑了笑,说道:“子凌兄弟,我既知道你是银泠遗孤,也自然知道许多其他的事情。我不想与你为敌。” 子凌闻言,冷冷哼了一声,随即冷笑道:“云啸当主知道的多又如何,知道的少又如何。本座又何曾想与云啸当主为敌,但当主,本座不喜欢别人接近我的东西。” 子凌言下之意便是指子鸢了。 云染友善地笑了笑,兀自饮了口清酒,开口道:“我只是无意间发现子鸢姑娘独自一人在这里落泪,怕她想不开,关心关心她罢了。没想到惊动了子凌兄弟,子凌兄弟,这里可是金鳞圣山,你这样来,难道不怕闹出点什么趣事?” “呵……这就不劳云啸当主操心了罢。云啸当主,可否请您归还本座的东西呢?”子凌似乎根本不吃云染的那一套,油盐不入,一直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既不得罪云染,也根本不想与他多接触。 “子凌兄弟说这个么?”云染把酒盏揣回怀中,然后张开手掌,掌心躺着的正是子凌给子鸢的那朵小花。 子凌一言不发,只是垂着眼,抿着酒。 云染笑了笑,潇洒地站起身,慢慢走到站在一边的子鸢身边,将小花还给了子鸢。 子鸢拿到花的瞬间,身体便变得虚无起来,很快便无法察觉到了。 但云染似乎依然可以看见子鸢,他俯身对着子鸢耳边轻轻说道:“我给你说的交换条件,你在考虑考虑。” 话罢,只见白影一闪,云染已不见踪影,只留树林之中回荡着云染淡然的声音:“银泠子凌兄弟,后会有期!” 待云染气息消失,子凌的脸色变得有些冷得怕人。 子鸢知道那男人恐怕是生自己气了,所以不敢多说一句,只是紧紧握着那小花,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碍眼。 但子凌的确是生气了,他几乎是一闪便消失在子鸢眼前,接着子鸢只觉身下一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被子凌抱着,高速穿梭在之中。 耳边呼啸的狂风而子凌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子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惊恐地抱着子凌的脖子,生怕那疯狂的男人一不高兴把自己直接甩出去。 子凌抱着子鸢飞奔了大约半日后,他又召唤出自己的灵蛇,驭蛇飞行了半日,在当日傍晚,才停下快速赶路的脚步。 子鸢被子凌抱着,隐隐约约感觉到空气之中弥漫着硫磺的气息,而周围的温度也明显比其他地方要高。 她刚预抬头去张望,看自己被子凌带到了哪里,却突然身子一轻,重重被扔进了水里。 夹着硫磺气味的水立刻呛得子鸢剧烈咳嗽起来,她在水中用力扑腾,咳出了眼泪,手中的花也因为无暇顾及而落入了温热的水中。 这里,似乎又有些熟悉。 子鸢脑中的那个声音又在蠢蠢欲动。 然而子鸢却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 就在她好不容易在那温热的天然露天温泉之中站稳,勉强平复了呼吸之后,那个男人竟然也径直从蛇背之上跳进了温泉之中! 子鸢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孤男寡女,而且又是早有过肌肤之亲的两人在温泉之中湿、身相对,要不发生些什么恐怕是根本不可能! 子鸢知道自己逃不掉,但却还是倔强地不死心。 她一边忍受着水呛鼻腔的难受感觉,一边向后退。 但子凌又怎么会给她逃脱的机会呢? 子凌今天的心情,似乎很糟,他的银眸之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打量着湿透的子鸢。 也许是子鸢先前哭的满脸泥土,像极了小花猫,子凌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想直接吃了她的兴趣。 “把你的脸洗干净。”子凌抬了抬下颚,冷冷命令道。 子鸢闻言如获大赦,赶紧乖乖擦洗着脸上的污迹。 然而,她的衣服,却在这过程之中,全然湿透。 原本就薄如蝉翼的纱衣,湿了水后,更是几近透明。她的亵衣亵裤湿水之后,更是紧紧贴着她近乎完美的胴、体。 胸前的粉嫩红豆,秘密花园的一条缝隙在水中若隐若现。 俗话说,男人在愤怒之时,最容易倾注感情于***。 而子凌这种平日里习惯压抑自己情绪的人更是如此。更何况,当下与他湿、身相对的,正是他的软肋,他唯一的女人,他最爱的亲妹妹。 然而子凌却并没有动。 他享受着这样忍耐的过程。 他在等待着欲、火达到一个峰值,再倾泻而出时的快感。 但这一切,子鸢似全然不知。 她仔仔细细洗了很久,终于洗干净了脸颊上的污浊,于是乞求一般地望向子凌,好像在恳求他放了自己。 然而,她抬眼之间,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他的银色妖眸,直勾勾地上下掠过子鸢的身体,并意味深长地盯着子鸢隐藏在水中的秘密花园。 他的衣服也已湿透,浑身的衣衫尽数黏在身上,勾勒着他宽阔的肩背,紧实的腰腹。他的外衫与银发一齐飘散于温泉之中,伴着氤氲的水汽,这个银发银眸的男人,仿佛是云中的仙人。 子鸢也是常人,自然也会被美的东西所震撼。 而此时沁在温泉之中,笼在水汽深处的银发男人,已经美的超乎寻常的想象。 子鸢望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竟忍不住心跳加速,浑身血液加速。 他与她,是有过无数次**之欢的。 他记得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的位置,也记得她最喜欢的姿势与速度。 同样,即使子鸢再不愿承认,她的身体却早已经比她的心诚实了太多。她的身体,早就不可救药地被那个男人驯服,成为了他的俘虏。 此刻,蒙蒙的水汽将两人浅浅隔开,却更营造了一种若隐若现的暧昧气氛。 男人的完美身、体与粗重的喘息声、温热的空气,勾起了子鸢那些羞耻的回忆。 “啊!不要!” “鸢儿其实想要本座cha得更深一点吧?” “恶……恶魔……放开……” “嘴上总是这样不老实,可身体却总是很诚实,鸢儿,你喷出了爱ye哦!” …… 男人在霸占子鸢的身体时曾说过的令人羞耻的话突然一股脑涌进子鸢的脑子。 也许是被热气熏昏了头,子鸢感觉腿有些软,但她的意识却非常清醒。 “不行!我得赶紧离开这!”她的意识警告着她,告诉她正身陷囹圄。 然而,当子鸢想要逃跑时,一切已经太迟了。 她早就在子凌的无数次调、教后,完全无法抗拒他身体了。而那些羞、耻却充满罪恶的快、感的画面,无疑是子鸢身体反应的催化剂。 尽管她的心如何反抗,如何憎恨子凌以及这样yin、luan的自己,但她的身体反而愈发地想要,愈发地空虚发痛。 子凌自是早已经摸透了这一点。 子鸢,已经在自己亲哥哥银泠子凌的无数夜悉心的调、教下,变成了一个心中愈是不想要,身体愈是敏感的女人。 她是无法抗拒子凌的,他最为清楚这一点。 而子鸢此时已是腿脚发软,跌进了水中。 子凌嘴角一勾,阴谋之中闪过野兽一般野性的征服欲。 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猫骨分割线―――――――― 猫骨这今天实在忙,所以只发了三千二,但猫骨记得承诺,一旦稍微闲一点,那天就发五千字~希望大家理解~ 应小亲亲的要求,猫骨准备连发两到三章肉肉~~灭哈哈哈 布吉岛大家对这样身心不一的被驯服的子鸢,感想如何==? 第一六九话 温泉夜(二)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凌嘴角一勾,阴谋之中闪过野兽一般野性的征服欲。 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 本就呛到了几大口温泉水,再加上浑身软绵绵,子鸢根本没有反抗子凌的力气。 但子凌却并没有像最初的几次那样急躁,他只是抱住子鸢湿透的身体,将她按进了怀里。 子鸢早就已经熟知了子凌的习惯与动作,她当然是知道那男人心里盘算的什么。 而她的小腹也已经被男人的硬物顶着,热量从那腹部的一点一点穿透进子鸢的身体媲。 “放开我。”子鸢尽管方才有些感激子凌及时赶到,但她仍然不会给这个男人一点点好脸色。 “但你的身体似乎根本不想让本座放开。”子凌浅浅一笑,右手瞬时捏住女人胸前已经翘起的茱萸。 一股难以抗拒的电流迅速爬满全身,子鸢身子一颤,软了下去,但却依然最硬不改。 子凌太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了解她的每一个反应的意义。 他因为子鸢的反应心中竟然有些幸福。他想,也许此生他只能用身体,才能绑住这个女人了。 “今天,本座想慢慢来。” 子凌的声音很轻,充满着宠溺,他没有再继续tiao逗子鸢,而是用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子鸢湿漉漉的长发。 子鸢被这样轻轻地抚摸着,恍惚之中产生了一种错觉――两个人像极了恋人啊。 然而这种错觉仅仅是一闪而过,子鸢用力摇了摇头,好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怒视着百般温柔地抚摸着自己长发的男人,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这是子鸢第一次在这样的环境下,好好和子凌说话。 子凌的心口几乎是兴奋地颤抖起来,他将子鸢的这一举动看做重大的突破,他轻轻抱住子鸢,尽管那怀中的可人儿拼命反抗,他却依然固执地抱紧了她。 但他却不敢再用力半分,他怕勒伤她。 “本座不会再放开你的手,第一次本座被迫与你分离,是迫不得已,无能为力。第二次本座决定放弃你,就是在这里。” “你所说的,我根本不记得一个字。”子鸢推了推子凌,却实在无法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只好冷冷打断他的话。 然而子凌,却像没有听见子鸢的反驳一般,他有些阴冷的嗓音之中,却带着一些淡淡的幸福和喜悦: “鸢儿,你想看花雨么?” 子鸢没有说话,她知道说也没用,何况,她心中,也并不是真的那么想故意伤害别人。 而在子鸢的心海之中,有一艘银白色的小船,摇摇曳曳。 子鸢完全可以让自己的心海之中扬起海啸,击碎那艘小小的船。 但她却没有那样做,她不忍了。 也许是出于本能,更或许是她真的被这样温和的子凌感动了,但,更像是她因为羽铮与茹雪之事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子凌见自己的爱人没有反抗,心中更是一甜。 他轻轻放开子鸢,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在怀中,腾出一只手,握住一点温泉水,向空中撒去。 脱离子凌手心的水珠,像是被注入了生命的力量。 它们亮起莹蓝色的光芒,缓缓向空中飞去。 而子凌与子鸢相拥的温泉之上,所有的雾气均变成了靓丽的浅蓝色,那些朦胧的水汽之中,小小的水珠开始像发芽一般生成朵朵蓝色的三生泣。 天空之中的莹蓝色小花,从半空中源源不断地落向温泉,花朵在接触到温泉时便会迅速消融,化进了温泉之中,与万千水滴结合为一体。 天空之中的落花越来越多,花瓣与花朵周围都蒙着一层美若梦幻的莹蓝色光晕。 子鸢是见过类似的场景的! 这空中飘舞的花朵与初遇小蛇那夜的鸢尾轩之中绽放的花朵太像了! 太美了! 天空之中的花朵就像无数蓝色的小精灵,飘飘荡荡,拍动着花瓣的翅膀,笑着,舞动着,缓缓飘向笼罩着朦胧氤氲水汽的温泉。 子鸢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摸天空之中的花朵。 嘟! 被触到的小花,咕嘟抖了一下,颤动着缩回成一滴闪着微弱荧光的小水珠,顺着子鸢的触碰,在指尖破开,坠落进温热的水中。 子鸢被这般宛如仙境的奇幻美景深深吸引,她忘记了反抗子凌的拥抱。 子鸢蝶翼一般的长睫毛之上,落上了一片水滴凝成的小花瓣,花瓣在碰触到睫毛时候化作了水珠,闪着温润的光,点缀着子鸢长长的睫毛。 子凌望着像孩子一般,眼中满是惊叹与向往的女子,心口暖暖地绵延着幸福。 在子凌眼中,那万千落花,都不过是点缀这一个人儿的装饰。 在男人的眼里,那最爱的女子,才是最美的花。 他轻轻俯下身,左手手掌紧紧按着子鸢的长发,生怕她会逃跑,他炽热的双唇覆上了女人柔软的唇瓣,他的舌灵巧地溜进她的唇中,轻车熟路地用舌尖时轻时重地舔舐着酥痒的一点。 子鸢忘了反抗。 而她的身体,更是诚实地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 双手像不受控制一般,不知所措地放在胸口,想推开那吻住自己的男人,双臂却环上了男人的肩头。 受到回应的子凌,感动得双手忍不住颤抖。 他不是什么纯情小男生了,但却忘情地只想疼爱怀中的可人儿。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被自己吻得有些发红的唇瓣,随后重重吻上了女子秀美的脖颈,顺着完美的弧线,他的舌尖划过锁骨。 指尖一挑,他轻轻勾开了子鸢粘在身上衣襟。 大力一扯,衣服的衣带被子凌粗鲁地拽开,层层叠叠的衣衫没了衣带的束缚,在水波的柔软抚摸下,飘荡至两边,露出了胸前的浑圆与那甜蜜的花园。 子凌的浑身,早已炽热难耐。 而子鸢尽管百般抗拒,却无法抗拒自己身体已经形成的习惯。 她已经是子凌的奴了,她的肌肤,每一寸,只不过被男人的指尖轻轻掠过,就已是心痒难耐,呼吸困难。 “别……别这样……”子鸢喘着粗气,妄图推开已经褪去衣裳的子凌。 男人紧实而充满弹性的肌肉触感,顺着子鸢发麻的指尖传进心尖儿里,脑中的记忆片段像是要故意与子鸢作对,淫、靡的脑中画面,一幕幕闪现。 “别拒绝,鸢儿,其实你是爱着我的,至少你的身体,早已离不开我的宠爱。”男人在子鸢耳边轻轻舔、舐,沙哑的声音是最猛烈的催、情、剂。 子鸢浑身忍不住一颤,滑溜溜的胴、体一缩,逃离了子凌的禁锢。 “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子鸢一边努力向岸边挣扎,一边哀求。 然而,她此时的哀求,却更像是邀请的乞求。 子凌的小腹已涨至通红,他的银眸之中满是蚀骨的渴望火焰。 哗啦! 水花四溅 空中的花朵化作无数水珠一起落下。 子凌从背后猛地一把抱住那个妄图逃走的天真玩物。 狠狠按进怀中,大手握住了那两团柔软。 盈手可握的丰腴,翘挺的红豆。 子凌左手握紧子鸢的浑圆,食指顺便tiao逗着那敏感的小豆。 “啊!”强烈的酥麻与快、感一并冲击着子鸢的神智。 “这不是很诚实,来吧,发出更多迷人的声音。”子凌的右手没入水中,绕过子鸢的腰肢,穿过那片密林,准确地抚上了那一点。 “啊不!啊呜!”尽管咬紧唇,那些羞耻的声音,却依然无法自控。 子鸢的眸中噙着泪水,但她的身体早已失去控制。 愈是反抗,愈是罪恶感,愈是拒绝,身体反而愈有感觉。 愈是恨他,身体的空洞却愈发渴望他的猛烈撞击。 子鸢恨自己这样的身体。 然而已无法停下的子凌又怎会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 “不准胡思乱想,你的脑中,只能想着我。” 话罢,子凌勾了勾、cha、在子鸢体内的手指。 剧烈的压迫感,被填满的满足感,摩擦的愉悦…… ***破堤而泻,翻腾着一发不可收拾。 “啊啊啊啊!!” 子鸢甜美的呻、吟震落了温泉边的红叶。 红叶随风落向莹蓝色的温泉,飘飘摇摇,在空中划过艳美的弧线。 子鸢的身下早已是湿滑不堪,她的双颊蒙上了红云,眸中笼着水雾,朱唇微启,娇喘连连。 子凌的从背后抱着子鸢,上下其手,唇舌轻轻挑、逗着子鸢通红的耳廓。 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渴望。 子鸢的身体像已经脱缰的马,完全脱离了主人意识的掌控。 子鸢的意志力在脑中哭喊着不要,但身体却愈发滚烫,愈发敏、感! “呵……啊……啊嗯……别……不要……”子鸢的语句蒙着浓重的暧昧音调,甜腻暧昧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字字句句都撩拨着子凌的心。 Kua】下的滚烫再也无法控制,子凌双手猛地握住子鸢的纤腰,提起她的翘、臀,低吼一声,从背后猛入。 “啊!!” 被撑开的猛烈快意,强烈的摩擦舒爽,渴望已久终于如沐甘霖一般的满足…… 子鸢的最后一丝意识彻底消失,她的声音甜蜜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娇美的哭喊声,沙哑的低吼声。 回荡在温泉之中。 红叶翩翩。 水花四溅。 子凌似乎不打算温柔地疼爱,更想要猛烈地占有! 他长驱直入,挺腰猛攻。 第一七零章 温泉夜(三)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浑身一震,猛地抬头,长发从泉水之中飞出,发梢带着水珠在空中划出艳美的弧线后,湿漉漉地贴在了雪白的的美背之上。 “呜……不!”猛烈的舒爽感自身体内部一***冲击着子鸢的大脑,她的耳边回荡着撞击而发出的“啪啪”水声,她的花蕊之中蜜汁使得子凌的挺进更加滑润,柔润而紧紧包容的触感顺着男人的分身迅速传遍男人的全身,直至大脑。 强烈的征服欲和怀中女人沉沦于自己身下的成就感让子凌更加卖力,他时轻时重,或深或浅,抱紧子鸢不停变幻着动作姿势,改变着占有的角度与方向丫。 他一手握住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绕过女人的身体握紧了她胸前的温存,指尖仍不忘玩弄着那最为敏感的茱萸。 子鸢的身体在罪恶与受虐之中达到了感官的巅峰。 她耳畔边溢满了自己的娇吟、身下的撞击声、体内收缩的shun~xi声、男人的低吼声、男人在她耳边低声tiao、逗的过分言辞以及周围四溅的水声…… 体内的炽热和温泉的温润似的她面颊如蒙红纱,浑身肌肤绯红滚烫,一滴滴纵情的粉汗从她的娇肤之下沁出,随着剧烈的运动而落入泉水之中。 “求你……哈……求你,求你放过……放过我……”子鸢的已经自不成句,在子凌身下摇摇欲坠,她的身体被子凌紧紧抱着,而子凌又怕她呛到水而用灵力控制着水流禁锢着她柔弱的身体。 那些受子凌心意控制的水波,托着子鸢已经媚若无骨的身子,迎合着子凌的霸占媲。 子鸢的身体仿佛一片飘摇的浮萍,任由那个男人的爱潮掌控着自己的一切。 她的眼前一片空白,仿佛能看见仙境的迷雾,而耳边的一切声音仿佛都变成了空灵的回音,唯有那个身体里肆虐的男人的一切,都清晰得无可救药。 他的声音,他的皮肤触感,甚至是他放在自己身体之中的那根硬物的一点点小律动…… 此时此刻,与他有关的任何都仿佛被放大了百倍。 子凌满意地吻着身下的女人,他轻轻啃咬着她的肩膀,从背后不断抽查着自己的分身。 而水中终究是难以使出全力的,他像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满足一般,突然抱着子鸢旋转着飞出温泉,轻轻落在了温泉边柔软的草低之上。 在他的灵力操纵下,水雾像有生命一般从温泉之中源源不断地涌出,直至围着两人形成了一个水汽构成的不透明乳白色半圆罩,才不再变化。 那乳白色的水雾罩就像是一座乳白色的房间,形成了一个温暖的小空间,刚好将两人笼罩其中。并且温暖的水汽形成了一个温暖的空间,纵然两人赤、身、裸、体,也丝毫不会觉得寒冷。 子凌将子鸢按在草地上,灵力仍不忘在他们身下的草地之上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软垫”。他生怕子鸢娇嫩的皮肤受到一点点伤害,也不忍心直接在地上要了自己的宝贝。 一切在眨眼之间就已就绪,再看那被压在怀里的女人,早已是呼吸困难,双眸湿润,梨花带泪,红唇微启。 她在子凌的怀中躁动地扭动着身体,她的指尖扣在男人的后背上,她的唇紧紧咬着,好让自己别情不自禁哀求出声。 她身下的湿润已顺着白皙的腿部滑下,落在了子凌的灵力形成的软垫之上。 子凌太了解自己的亲妹妹、爱人的每一个反应,太了解她身体的每一寸。 他邪恶地笑了笑,一直没有离开她身体半刻的硬物顺势滑出了她柔软的身体。 子鸢几乎与此同时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一僵,媚眼之中泪水难以自已、夺眶而出,她几乎无意识地向子凌贴上去,却被子凌的双臂挡一半。 子鸢的炽热的胴、体在子凌抽离的瞬间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她感觉自己像在云端重重跌向地面,那种强烈的空虚感和心如猫抓的感觉瞬间便让她接近崩溃。 “不要……呜呜……不,不要……”子鸢白皙的手指紧紧扣着子凌的手臂,好像生怕他逃开一般,她的双腿攀上了子凌的腰肢,翘臀也难以控制地贴了上去。 子鸢的主动让子凌浑身热血沸腾,他的心口激动地一抽,腹下一紧,险些失控。但这极品的场面可不是常常见到的,子凌咬了咬牙,将自己想要狠狠发泄狠狠占有的yu望努力压抑住,然后又望向怀中这个心口不一的***。 子鸢像一只发春的小猫,她的花瓣之中花蜜早已泛滥,粉红发烫的花瓣因为渴望被满足而轻轻颤动着,一张一合,露出了那极乐的花房。 她胸前的柔软变得挺立,茱萸翘起,周边环绕着红晕。 她的双眸戴泪,鼻翼因为热情而微微张着,朱唇湿润,粉舌难以控制地有些探出,像是渴望被男人疼惜。 子凌心中的kuai感与满足此刻早已超越了一切,他有力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的硬挺也因为极度的忍耐而青筋微微突,不由自主地律动着。 然而,他却想要自己的女人更加主动地索求,想要她更加渴望自己。 他伸出纤细灵巧的手指,巧妙地抚上那一朵粉嫩的花朵,在花蕊最敏感的那一点上来回摩擦。 身体内的空虚和外围的刺激感觉一齐冲击而来,子鸢浑身难以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她再也无法咬住自己的嘴唇,继而难以自控地娇声哭泣起来。 子凌的手指被滑腻的花蜜沁得湿透,他故意抬起手指放在子鸢面前,手指指尖与花蕊之中连着一条透明晶亮的丝线,看上去yin、靡至极。 他用令一只手继续抚摸着子鸢敏感的花蕊,然后用湿润的手抚上子鸢滚烫的脸颊,顺着脖颈滑向了女人的浑圆,然后借着滑润,玩弄起那两颗饱满的红豆。 上下夹攻,彻底击溃了子鸢的神志。 她哭喊起啦,腰肢不受控制地扭动着,双腿颤抖着勾住男人健硕的腰肢,努力凑近男人的硬物。 “别……再……啊,啊!不要,不要再……” “不要再什么?不要再动了?好,只要是本座的鸢儿的话,本座都会听。”说着,子凌残忍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几乎让渴望接近疯狂的女人崩溃。 “啊啊!!呜呜!啊!!不要,不要停……求你……不要停下……不要这样对我……”倔强的子鸢终于认输了,这是连子凌自己都不曾想到的结果。 他的银眸之中明显闪过狂喜与狂热的yu、望,他附在女人花瓣之上的手指突然一滑,两根线长有力的手指挤进紧密的花房之中。 他太熟悉自己身下的女人了,尽管她从不曾像今日这般配合过,但他也早在无数次半诱半强的占有中摸透了她的一切。 他弯起手指,加大力度按压抚摸着那粗糙的一点,另一只手随即配合地在外围抚摸着滑腻的花蕊。 内外的刺激感觉一起袭来,子鸢感觉呼吸仿佛要停止一般,浑身的细胞都在狂颤,她拱起身子,双腿大开,浑身蒙上了亮亮的汗液。 子凌感觉到,随着他的内按压撞击,外揉捏抚摸越来越剧烈,女人的身体在剧烈地收缩着,她似乎就要到那最高点了。 她的眼神空洞却炽热无比,浑身随着子凌的双手而忘情地律动着,而内部的肌肉却越来越紧。 子凌身下早已经是胀痛极了,但他的心中却已是满足得无法形容,心中的kuai、感和征服感比肉、体的舒爽更加让人欲罢不能,更加让人上瘾。 就在子鸢高高拱起背,浑身紧绷就要飞起的瞬间,子凌猛地抽出手指,停下放在外面的手。 子鸢疯了。 在马上要出来的瞬间被人突然拦住,而身体之中的感觉更是空虚得就想要吞了自己的一切。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哭喊着抱住子凌的大手,浑身的汗珠从身上滑落。 “求本座。”子陵的声音极底,微微颤抖着,不难看出,他也已经快到忍耐的极限。 “求你,求你放过我……别这样……别这样……”子鸢此时仿佛已经完全屈服于子凌的身下,似乎不论他要求什么,都会不假思索地答应。 她的全身肌肤通红,双腿抽、搐着,脸颊之上满是泪水,鼻尖之上戴着汗珠。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撩、动着她肌肤敏、感的触觉。 “说:哥哥,求您疼爱我。”子凌得寸进尺地要求着,他抱起了女人的双腿,身下的硬挺已经贴近了她的花瓣。 “哥哥……哥哥……啊……”子凌那滚烫的硬物接触到子鸢身体的瞬间,她浑身的烈火之上仿佛又被浇了一大碗热油,“哥哥!求您疼爱我!求求您……求您给我……” 子鸢的意识已经完全不受控制,这一刻,她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本能所控制。 “唔!” 子凌再也无法忍受半刻,他狂躁地按住女人的双腿,大大地将其分开,然后狠狠地直入。 “啊!!!!”撕心裂肺的却异常欢愉的尖叫声震落了红叶,蒙蒙的水雾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而有些波动。 子凌感觉到怀中的女人从未如此诱人,她已经一点都不抗拒自己的恩宠,丝毫都不抗拒自己的占有。 相反地,她的腰肢配合着扭动着男人的撞击,她的娇吟此起彼伏鼓励着男人的占有…… 而在她心中,更是发生着天翻地覆的变化。 “是他的错……是他让我……可是……我,我却迷恋着这样的一切……”子鸢最深的意识在呐喊着,她心中一些坚硬的墙壁在男人一次次的撞击下变得粉碎。 “啊!嗯!呜啊……呼……啊!”子鸢的呻、吟声让子凌越来越有劲,内心的快乐和征服的成就感让这个男人此刻恨不得毁了身下女人的一切,恨不得让她就这样嵌在自己身体里…… 子鸢的身体在男人的调动下,再一次接近了巅峰。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体内的柔软紧紧收缩,而那收缩给了男人极致的kuai感,男人忍不住更加猛烈地撞击着。 终于,一阵哭喊之中,子鸢身体猛地一松,甜美的花蜜喷射而出,那透明澄清的液体随着男人的律动而大量射出,同时子鸢浑身像被抽干了一般任由男人索取着。 她剧烈地喘着气,浑身因为极致的舒服而陷入了欲、仙、yu死之中。 子凌却没有停下,他将女人翻过来,从侧面继续索取着。 他腾出一只手,再一次抚摸上了那因为充血而翘起的花蕊。 外部的刺激再次让子鸢身体活了过来,她迅速从gaochao之中又一次昂扬起来,短暂的松弛之后,她的柔软又收紧起来。 子凌得意地低声呻、吟着,沙哑的声音与啪啪的撞击声从听觉上再一次刺激着疯狂了的女人。 如果说,从前两人的交、合大多是子凌强迫的结果的话,那么这一次,恐怕就已经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融合了。 在无数夜,子鸢身心不一地达到巅峰之后,她的身体已经对子凌的动作无法抗拒了。 而习惯接受那粗暴而充满占有欲的侵占之后,不论她是否愿意承认,她的身心都发生了一些变化,尽管这些变化她自己毫不知觉。 而今天,就是这些变化从量变到质变的升华! 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而她的身体再也无法抗拒这个男人半分。 尽管心中抗拒,尽管万分羞耻,但却无法阻止那愈来愈上瘾的欢愉。 而她长久以来经历的一切,更让她的身体成了一种特别的状态――心中越是抗拒,身体越是敏、感;内心越是羞耻,身体越渴望侵占…… 她的身体,彻底沦陷了。 而子凌更是拿准了这一点,因此他才从一开始的强行占有,慢慢开始让她在强迫之中体会欢愉,慢慢让她迷恋上被强占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你想离开本座?你的身体已经再也无法离开,这样的你,再也不可能逃离本座的身边!”几乎是圣旨一般的口吻,子凌低吼着,疯狂冲刺,最终抽动着释放了自己的精华,深深地将那浓郁的白浊注入了身下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而此时的子鸢已经脱力,她在子凌的纵情之下已经喷了四次蜜汁,更是五次达到巅峰,她在子凌释放的瞬间,已经昏了过去。 子凌已经冷静下来,他的银眸之中已无戾气,他温柔地看着沉沉睡去的女人,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爱怜地问了问她蝶翼一般的睫毛。 依依不舍地抽出了依然挺立的分身,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了擦少女身下溢出的液体,那是两人液体的混合,是欢爱过的证据。 他怕女人着凉,小心翼翼地抱起昏了过去的爱人,用灵力包裹着两人的身体来保温,然后飞身向那个曾经两人一起住过的木屋冲去。 而上一次两人同住那个木屋,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刚从青楼之中救回惊吓过度的子鸢,那时候,子鸢是心甘情愿与他结、合的…… 而那一段记忆,她早已经忘记…… ――――――――猫骨分割线―――――――― 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谢谢大家之前的谅解。 昨天本来要更新的,结果红袖抽风了,所以我今天加了1500字发了一个超级肉福利来弥补~ 明天继续发一个4000,希望大家继续支持猫骨哟~~咩哈哈哈 特别通告:(重要)猫骨现在是早9点半到下午7点半的工作,非常规律,而我现在工作也正式步入正规,因此,从下周一开始,周一~周五每天晚上10点半~11点之间更新,最晚不会超过11点半,因为我7点半下班,到家已经八点半了,然后吃完饭再开始写,因此更新时间推迟了。周六周日更新时间看通告,一般至少两天加一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一七一话 重新认识你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这是子鸢第一次睁开眼睛时身边还有别人,第一眼,是一张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脸。 然,由于不习惯,她只是微微一愣,竟没有认出这人是那个男人。 她在脑中仔细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半晌都没有搞明白自己的身边为什么躺着一个陌生人。 直到她抬头时瞧见了他那标志性的银发,昨夜发生的一切才一股脑儿涌进脑中…… 尽管昨夜那些令人羞耻的画面仅仅是片段,但也足以让子鸢恨不得立刻跳进河中将身上属于他的气息全部洗干净丫。 她可不想等着那人醒来,她心中念道。 心念万万不可这样一直等着,故欲起身先行离去,免得那男人醒来后心中尴尬。然而,她却发现了一个更让她羞耻的恨不得转进地缝里的事――承欢过度的双腿双腿酥麻酸疼,承受太多狂风暴雨的柔嫩之处胀痛不堪,显然是肿起来了媲。 而那可恨的始作俑者,虽然仍沉睡着,但却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子鸢的身上。 她根本动弹不得。 看到男人睡得极香,子鸢恨得咬牙切齿。转念却又想起昨夜自己的羞耻举动,顿时羞愤交加。她张口狠狠朝身边的男人咬去,却又扑了个空。 原来,那叵测的男人早就醒了。他只不过是想看看昨夜那般水乳交融之后,自己的女人会不会不再那么抗拒自己。结果当然是否定的。 子凌心中虽难免有些失落,但这样的结果也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有了昨夜的经验,他其实已经很欣慰了。这个自负的男人坚信,既然从一开始的极度抗拒能至于昨夜的无法拒绝,那终有一天,他会得到她的心。 子鸢见子凌敏捷地躲开了她的报复,顿时明白这恶魔恐怕早就醒了。她想撑起酸痛的腰肢翻身下床,却无奈劳顿过度的身子哪里还听她自己的使唤。 她实在动弹不得,胯间感觉像碎了一般得酸痛。 子凌见状,像是看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扬起,银眸眯起,笑容灿烂得有些刺眼。 子鸢虽恼羞成怒,但却很奇怪得没有发火。 尽管她自己不自觉,但她心中,的确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 也许女人就是如此,就算心中再不爱,也会不由自主依赖那个第一个得到自己的男人,也会思念自己让自己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感觉的那个人…… 而子凌,正是非常明白这一点的,因此他才再也不愿忍耐,因此他才想要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占有自己的妹妹。 子凌还是有些心疼他的宝贝的,因此他坐回床边,然后轻轻扶起女人的身子。 子鸢没有抗拒,但坐起时,发现自己竟未着寸缕,她的脸颊智上迅速爬上绯红,伸手想去拽被子,却被同样赤身果体的男人抱进了他宽阔的怀里。 子鸢没有推开这个男人。 她的鼻子一酸,脑中不争气地想起了鸢尾轩之中禁闭的门,和那爱意绵绵的低语声…… 她第一次,伸出手,却不是为了抗拒子凌的拥抱,而是轻轻覆上了男人宽阔的背,反抱住了这个男人。 她的心酸楚得难以用语言形容。 她任由子凌紧紧抱着自己,却依然感觉很冷。 他的体温很高,从肌肤相触的地方,清晰地传来他给予的温暖,子鸢这一刻,不想再拒绝,不想再思考憎恨。 “让我就歇一歇吧,让我歇一歇就好,就这一下子,我只是好想要个人,抱着我哭一场就好。”子鸢心中的泪水滴落。 “师父都不再属于我了,我还有何理由,去恨他呢?” “其实,他待我也许是真的很在意……” 她轻轻靠在他怀里,雾蒙蒙的双眼直勾勾望着天花板,鼻翼微微抽动着,嘴唇轻咬着。 她抱在他背后的双手有些尴尬,似乎不知该摆在哪里一般不知所措。 而那个给予子鸢温暖怀抱的男人,只是静静抱着她,像是读懂了她的心一般,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用他温暖的怀抱温暖着女人的心。 子鸢再也忍不住,一切绝望悲伤和委屈,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紧紧攥着手心,双臂愈发用力扣着他的背。 泪越来越泛滥,最终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哭喊。 “不哭了,鸢儿,你还有本座。”男人自始至终,没有松开那个宽阔的怀抱,他始终用他的下颚轻轻抚着女人的肩,用双手抚慰着她心中的委屈和无助。 一切信仰,都没有了。 恨的理由,都没有了。 师父都不在了,师父的温柔和微笑,都不再会属于自己。 而这一切,除了接受,还能做什么呢? 子鸢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做了那么多,努力那么多,别人只不过轻轻一击,她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了。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伤痛,十七年的感情,十七年的崇拜,怎么可能说放弃就能放弃,怎么可能说不在乎,就可以洒脱? “鸢儿……”子凌像是知道子鸢哭泣的理由,尽管他的眼中有些伤痛,但却依然温柔地轻轻摇着怀中柔弱的人儿。 两人就这样拥着,很久很久。 无关***,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和遐想。 只是抱着。 女人终于从绝望的哭喊,慢慢变成低声啜泣,最终哭累了伏在了男人宽厚的怀中。 此时男人已是手臂酸痛,腰肢僵硬。 但他没有抱怨,也没有多一言一句,只是轻轻松开怀中的女人,俯首轻轻吻上了她的眼。 “不哭了,本座带你去看花,好么?” 只不过一句简简单单的抚慰,子鸢却闻言再次哭了起来。 “为何,为何要这样对我好?为何!为何?” 男人笑了,他的笑没有一丝一毫的算计和往日的阴鹜,他的眸,清澈得仿佛月光一般,清澈得仿佛看得见那流淌其中的星光。 “因为本座就是为了宠你爱你,而出生的。” 他轻轻撩起她的长发,然后捧在手心,吻了吻她的长发。 子鸢却因此再落下泪来。 “别哭了,一切昨日的都过去了,不是吗?鸢儿若是愿意,本座愿意带你去任何地方。”子凌的声音温柔极了,轻得仿佛羽毛。他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外衫,为子鸢披好。 “可是……”子鸢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在男人的心口,她突然抬起头,看着这个她实在摸不透的男人―― 他掳走自己,强占了自己,夺走了自己的一切,毁掉了自己和师父的平静生活,毁掉了她的清白,可为何,为何……她此刻,再也无法恨他了。 他是个狠毒的角色,子鸢心中知道,她是见过他的手段的。 但扪心自问,他除了占了子鸢的身子外,却从未亏欠过她半分。 他几乎去哪里都会带着自己,他会在冰冷的夜里抱紧自己,他会给她任何她多看一眼的东西…… 然而,她却依然不愿去喜欢他,若强说她对他感觉的变化,恐怕是她想不再去恨他了。 师父有了自己的生活,而她也再也不会拥有完璧之身。 既然如此,生活既然要继续下去,为何她偏偏要和生活作对呢? 想到这里,子鸢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子凌的脸颊。 子凌线长的双眼明显一愕,他的银色眸子之中闪过泪花一般的晶莹。 “我想,从今日起,重新认识你,我想,你也许不止是我所熟知的那一面,我想,也许你不是我想的那样不堪,也许,总有一天,我可以不再恨你。”子鸢望着那一双眼眸,轻声说道。 “鸢儿……” 子凌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紧紧地抱住子鸢,继而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复杂的情绪,大笑出声。 “好,从今日起,直至你真正接受本座,心甘情愿,否则本座再也不会侵你半分。”言罢,子凌为子鸢轻轻裹起衣服,然后将她缓缓放在床上,自己站起身,披起了自己的衣衫。 “本座给你去找吃的东西,鸢儿,你千万莫要离开这屋子,这林子里并不太平,本座去去就来,等我。”他轻轻拍了拍子鸢的额头,眸中的宠溺浓得化不开。 子鸢点了点头,躺回了床中,听见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远,听见他打开了门。 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抬起头,脸颊微微一红,急速说道:“注意……注意安全!” 子凌笑的眉眼都如三月开花,他很优雅地敬了个礼,一副绝对放心的笑容,随后轻快地关上了门。 张开三重结界,他才离开。 然而,就在他离开没多久,屋内的阴影便突然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墨绿色影子。 “你还没走?”子鸢睁开疲惫的双眼,抬眼向床边看去。 眼前却突然一黑,一股浓郁的恶臭铺面而来。 惊恐却已来不及! 黑影卷起子鸢虚弱的身子,直接钻进了床底的阴影之中。 恶心的腐臭味道让子鸢想吐,刺鼻的味道让子鸢几乎要昏倒。 可奈何昨夜的纵情之后,她实在无力反抗。她想呼喊子凌的名字,可嘴却被恶臭的软绵绵的东西塞住。 子鸢心中一阵恶心,胃中翻江倒海,在墨绿色的黑影之中大吐起来。 “哼!还敢嫌我?随后你感激我还来不及!”一个阴阳怪气尖锐无比的女声在黑影之中厉喝道。 第一七二话 羽铮的请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子鸢眼前突然一亮,随即是火光闪闪的刺眼,恶臭的气味也渐渐消失了。 一时间无法适应黑暗的子鸢揉了揉被强光刺痛的双眼,再睁开眼睛时已经呆了。站在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傅------金鳞羽铮,子鸢一时间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愣住无法开口说一句话,倒是羽铮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台词,他冷静的声音听起来和从前没有丝毫区别。 见子鸢似乎有些不适应,他便开口道:“鸢儿,近来可好,可有受欺负,有没有想家?”眼前的羽铮让子鸢有些陌生,他的语气甚至与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子鸢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相处了十七年的师傅。子鸢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环视着自己身处的房间。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站在一个火盆之中,身体也像是没有实体一般虚无缥缈,她甚至可以看见自己身后的一切。 她不解的望向这个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口吻冷漠得连她自己都难以置信:“我这是在哪?”羽铮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他轻声说道:“鸢儿,以我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实在无法救你回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是不得已才用这种方式来见你一面。我求补仪国师用唤灵咒将你的灵魂召唤到这里,不仅仅是为了见你一面和你叙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丫” 子鸢闻言微微一笑,其中苦涩不言而喻。 她知道从前那个疼她宠她的师傅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想要利用自己的陌生人。 然而,子鸢从来都是知恩图报的――十七年的养育之恩她是铭记在心的媲。 她有些苦涩地说到:“师傅说吧,只要是师傅的命令,鸢儿愿为你扫去一切障碍。” 羽铮闻言,似是满意轻轻笑了笑:“有鸢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那天夜里,我知道你曾来过,但是却无可奈何。茹雪是我的结发妻子,待我又有恩,我万不能伤害她。更何况论辈分来讲,她又是你的师娘……” 子鸢再一次笑了,她的笑有些凄凉,眼中的泪水几乎就要夺眶而出:“那我呢?在我被银泠那......那男人带走那段日子里,你可曾想过我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可曾找寻过我!” 羽铮沉默了,良久不语。 子鸢见状,冷笑一声,“原来这么多年来,鸢儿在你心中,根本没有得到过一点地位。你说吧,今日你召唤鸢儿来此,不就是为了让鸢儿为你做什么吗?” 羽铮闻言神色微微有些尴尬,道:“我想你已经知道,银泠子凌即将与玄星开战一事了。一旦战火燎原,有多少无辜百姓会因此丧命,你应该也很清楚。” “所以呢?师父你到底要鸢儿做什么?”子鸢此时已经不想再落一滴泪,她的心彻底死了。 “我需要你为我军提供银泠子凌的动向,并为我做一件事。” “我做不到。”子鸢一口回绝,“鸢儿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如何能给师父您提供他的动向?银泠子凌的实力师父您又不是不清楚,您难道觉得鸢儿可以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 “鸢儿,你太妄自菲薄了,如果是你,他根本不会防备。”羽铮一字一顿,语气冷漠,好无感情。 “师父,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鸢终于还是不解,她实在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温柔正直的男人变成了这番模样。 羽铮没有回答子鸢的话,他继续说道:“银泠当年做了多少丧尽天良之事,你从小在书中也读过不少,难道你真的忍心让那些无辜的百姓白白送死?鸢儿,我知道你恨师父,但想你能念在师父养育你十七年的情分上,念在玄星的无辜生灵上,做一件对的事情吧!” “哈哈!师父你对鸢儿说对的事情?”子鸢终还是哭了,“好,且当作是鸢儿还您的养育之恩,鸢儿答应你,答应你就是!” 子鸢话音未落,羽铮面露喜色:“鸢儿,太好了!你只需将银泠子凌的动向写在这黄纸之上,滴上一滴你的血烧掉就可,待时机成熟指示,我会再召唤你来此,再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做。” 话罢,羽铮从袖中取出一小打黄纸,递给灵魂状态的子鸢。 子鸢接过黄纸,捏在了手心里。心里更凉了几分。 “我只会做这一次,也只会为师父做一件事情,师父的阻碍,鸢儿会为你扫去,但此次过后,鸢儿与师父,再不相欠。”子鸢心灰意冷,话语之中已无任何感情。 “好,为师答应你,只做这一次,但鸢儿,何必说互不相欠这样的话……”羽铮上前一步,想要拉子鸢的手,却被子鸢冷冷避开。 “师父,现在你可以送我回去了吧?”子鸢甚至看都不想再看羽铮一眼,她的冷漠似乎并没有唤起羽铮丢失的情感,他只是叹了口气,不冷不热道:“鸢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言罢,他朝房屋阴暗之中说道:“国师,请送鸢儿回去吧。” 话音落,阴影处走出一人,干瘦如柴,眼窝深陷,如鬼火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子鸢,子鸢虽已不觉害怕,但仍然感觉浑身一寒。 他走出来后,朝羽铮拜了拜,然后转过身面朝子鸢,口中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眼前再次蒙上了墨绿色的烟雾,腐臭的气味钻进毛孔钻进皮肤。然而这一次,子鸢却再也没有觉得恶心,因为她现在眼中最恶心的人,居然是曾经最为尊敬的那个人。 短暂的旅程过后,子鸢再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床梁与帷帐。 她依然躺在那张床上,但心情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宁愿相信自己在做梦,可是手中的黄纸粗糙的触感,却在告诉她那个残酷的事实――从前的金鳞羽铮,已经死了。 子鸢没有哭,她已经哭的太多了,她已经没有眼泪了去浪费了。 “鸢儿!” 男人熟悉的声音,急切的呼唤之中宠溺之情难以掩饰。 子鸢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的非所愿,愿非所得。 到头来,最真心待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曾经最憎恶的男人。而自己,却不得不为了那十七年的恩情,去出卖他。 这个想法刚出现在子鸢脑中,她便猛地摇了摇头:“这男人纵然待自己再好,却仍然无法得知他真正的目的,况且那段消失的记忆恐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这样随便就相信他,根本就是自找死路。更何况,银泠族的狠毒卑鄙,是人人皆知的,尽管我不待见那样的师父,但他毕竟说得对――这男人一旦真的挑起战争,受到伤害最多的是无辜的百姓,我不可以因为他的小恩小惠,而动侧影之心。于情于理,纵然不为了师父,我也的确该为无辜的生命考虑。” 正在子鸢思想斗争之时,门已被推开,男人穿过自己离开时留下的三重结界,大步径直到子鸢身边,风尘仆仆地坐在了床边。 “你回来了。”子鸢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点,但青涩的演技还是让城府极深的男人看出了端倪。 但他更愿意相信子鸢真的是在关心他,他更愿意选择相信子鸢只是有些不习惯两人全新的关系。于是,他选择故意无视自己的感觉,他选择了骗自己。 “是的,鸢儿,本座去了一趟临江城,买了许多好吃的东西给你。你看看,有桂花糕、杏仁酥、龟苓膏、蜂蜜糖、还有豆沙酥皮饼……”男人将手中提着的点心一个一个摆在子鸢面前,然后扶起子鸢,为她裹了裹衣衫,朝着她绽放出一个灿烂得有些刺目的笑容。 子鸢突然无法开口,她愣愣望着摆在眼前的精致点心,心中不是滋味,但她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要因为小恩小惠而轻信这个男人,他可是强占自己的恶魔,而他的卑鄙毒辣自己是亲眼见过的…… 子凌见子鸢不言不语,心中的警钟再次想起,子鸢的反常若是平日的子凌早就发现了问题,但他此刻实在太高兴,他深爱的珍宝终于肯接受他的感情,终于愿意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一切都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与判断力。 子鸢是这个冷血的男人,唯一的死穴。 “鸢儿是不是不想吃东西,没关系,本座还给鸢儿买了粥。银耳粥和红豆沙,还有桂圆莲子羹,鸢儿喜欢哪一个?”他果真是没有正视自己的感觉,而是选择了自欺欺人。 子鸢这时,真的感动了。 欺骗他,欺骗这样待自己好的人,真的好吗? 她在心中问自己。 “子凌……我……” “不要说了鸢儿,一切都过去了。”子凌银眸中闪过一丝宠溺,他将手中提着的粥水放在脚边,然后俯身将子鸢抱进了怀中,“鸢儿恨本座,本座明白,一切慢慢来就是,你不必强迫自己这么快接受。” 子凌匆忙打断了子鸢的话,他的潜意识里其实早就明白,子鸢似乎要说什么让他梦醒的东西,因此他才下意识地选择了逃避。 果然,原本想要告诉子凌真相的子鸢被打断了表白后,静静地伏在这宽阔的怀抱之中,不再言语。 但,她微微阖起的双眼之中,一些情绪,愈发变的纠葛不清。 第一七三话 极北雪蛇城(第一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自子鸢与子凌的关系发生了转折性变化后,子凌愈加愿意让子鸢陪着他,因此子鸢了解到的信息也越来越多。 随着子鸢了解到的信息越来越多,她终于明白为何世人将银泠族人称为“妖孽”——褪去幻术伪装的外表后,他的银发银眸本来就已经足够妖媚,而他身后的符印更是为这种妖冶的气质平添了几分阴森与神秘。 最为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比她想象的强大太多了。 子鸢从来都知道子凌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却从未料到他竟已强到如此地步——如果让羽铮和子凌一对一决斗,恐怕三个羽铮都不是子凌的对手。 临江城温泉之中欢愉一夜过后,又过去了几日,子凌带着子鸢,回到了极北之地附近的一个山群中丫。 这里被银蝰、烟罗修成了临时的行宫,行宫位于极北之地山中,因此被他们命名为极北雪蛇城。 小小的山中城池虽然称不上豪华,但依山傍水,也算是风水极佳媲。 此地因位处极北之地边缘,地势又颇为险要,易守难攻,因此算是个极好的初步据点。 而由于极北之地常年有魔物作乱,罕有玄星子民愿意踏足,因此这里也是个极其隐蔽的地方。 银蝰在山口的夹道之上修建了防御工事,阎罗在入山的各个道路上布下了天罗地网。 而极北之地之所以被称为死亡之地,不止是因为这里常年冰封,苦寒无比;还因为这里的冰川之下不知埋着多少枉死着的骸骨。 而这对于烟罗来说简直是得天独厚的资源。 他用咒术唤醒了数万骷髅,其中一些条件较好、骨骼坚硬、生前就具有灵力死后依然有残余的行走骷髅在银蝰与晶凝的咒术下又变成了数万行尸走肉,这些尸体不知疲倦,不畏严寒,绝对忠诚,成为了子凌第一支死尸军队。 而一些条件较差的死尸,则担任起了修筑房屋、耕种等简单的工作。由于得益于这些不知疲惫的死尸大军,子凌的山中城池很快便修葺得固若金汤。 而那个恶魔血统、和子鸢长得极其相似的魔族女人绛英则招募了一大群魔兽,组成了一个凶狠残暴的魔兽前锋队,这些魔兽力大无穷,凶狠嗜杀。被子凌招募后,成为了强大的前锋。 得到宝珠的晶凝实力大增,水系冰系咒术使得出神入化,独自一人便有足够实力应对数千人的咒术师军队,但由于身体依然非常孱弱,因此子凌仍让叄麒陪伴协助她。这两人便成了一个咒术师军队,虽然这军队只有两人,但实力绝不容小觑。 子鸢随着与子凌关系的缓和,慢慢了解到了更深的一些东西。 当然,这些信息,她也诚实地写在了黄纸之上,烧尽传递给了那个金发的男人。 ———————场景分割——————— 子鸢站在子凌身侧,为他细细研磨。 子凌的长发被一根细细的丝带松散地束在身后,丝带的边缘缀着几颗小水晶,使得那简单的丝带看上去也增添了几分华丽。 他左手负在身后,右手执笔,在宣纸之上挥洒着墨迹。 子鸢悄悄抬起头,看向他的侧脸。 他的长眉入鬓,银发如缎,眉眼祥和,衣衫简单朴实。雪白的衣衫配上银色的发色使得他看上去毫无平日的阴冷感,但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却丝毫没有减少。 “鸢儿在看什么呢?”子凌似是察觉了子鸢吃果果的目光,他并未抬头,只是温和地问道。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你这样强的人,偏偏要我这样普通的人。” 子鸢和子凌决定彼此重头开始后,两个人的关系虽谈不上日进千里,但也算得上有极大的突破。至少,子鸢变得愿意与子凌好好聊天,也会心平气和地去问他关于他的事情。这些都是让子凌倍感欣慰的细节。 子凌虽依然低着头笔下疾书,但嘴角已轻轻扬起,他像是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一般,立即回答道:“因为你从来这世上那日起,便注定是本座的人,本座不会容本座的人离开本座的视线。” 子鸢闻言双颊微红,心跳加速。 那样自信而霸道的口吻,又是出自那样完美的男人之口,任由哪个女人都会忍不住动心的。 子鸢也是普通人,没有了仇恨的理由之后,她变得越来越难以抗拒这个男人的致命诱惑。而子凌就像是知道这一点似的,更加加倍地说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蜜语甜言来诱、惑子鸢。 子鸢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忍不住浮想联翩。 “不为了为师,就算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羽铮的声音像蛆虫一般钻进子鸢难得感到温暖的心中。 她浑身一颤,又生怕被那狡猾的男人看出端倪。 抬头望向他,却见他依然埋头写字,似乎并没察觉到子鸢的失态。 子鸢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句,不断重申:不要轻易相信他!不要轻易被迷惑!为了无辜的生命!为了玄星难得的和平…… 也许是子凌写字太认真,他没有再和子鸢搭话,这反而给了子鸢冷静的时间。不过一会儿,子鸢又将自己的心狠狠挂上了无数的枷锁。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与玄星开战?”子鸢见子凌似乎心情不错,暗暗长吁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自然,但依然有些结巴地问道。 “鸢儿为何对此事感兴趣?”子凌提笔,起身,转过头,俯视着埋头研磨紧张地不住颤抖的子鸢,他的银眸锁住了子鸢小小的身子。 “我……我……我只是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子鸢手中一抖,墨掉在了地上。 “鸢儿,怎么还这般怕本座。”子凌搁下笔,右手食指轻轻托起了子鸢的下颚,好让她与自己对视,“鸢儿若想知道,本座告诉你便是,鸢儿想知道什么直问就是,本座断不会瞒你一个字。” 子鸢闻言,心中一酸,她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能够说出心中想说的话。 子凌放开子鸢的小脸,转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叹了口气:“鸢儿,不是本座不想与玄星开战,只是时机不到。我们之中虽然个个骁勇,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玄星的兵力强横,更有我银泠族的死对头金鳞相助,本座不能不慎重,毕竟,银蝰他们是本座重要的手,本座不想拿他们的性命开玩笑。” 子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和银蝰很亲啊,我见你和他与同其他人不太相同。” 子凌的背影似乎微微动了动,随后子鸢听见了他有些感激的口吻:“银蝰啊,他不仅仅是本座的仆人,更是本座的恩人。本座从很小的时候,银蝰就一直陪在本座身边,若没有他,本座恐怕还是个婴儿时,就已经死在金鳞那些卑鄙小人的手下了。” 子鸢闻言,心中有些不舒服,子凌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说羽铮也是个卑鄙小人了。 可以子鸢十七年来的认识来说,她的师父是个大英雄,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 但此刻,子鸢却有点相信子凌的话了,她其实心中也是怀疑的——那个自己熟悉的师父,到底是不是羽铮真正的模样。 子凌半晌没有听见子鸢回话,似乎有些意外,他转过身,银色的眸子暖暖地俯视着子鸢的双眼:“鸢儿怎不反驳本座,你的师父也是金鳞。” “我又何必反驳你,我想,其实我本就不曾了解过他……” 子鸢在子凌面前称呼羽铮为“他”而不是“师父”这还是第一次,子凌微微一愣,似乎看出了子鸢的反常,他上前半步,刚欲细问,倾身逼近子鸢。正在此时,恰好有人叩门。 子凌直起身,不露痕迹地理了理衣衫,神色重新凛起,昂首直立,鼻尖微微抬起,王者霸气尽显无遗。 “银蝰,进来吧。” 还未等屋外的来人说话,子凌便淡淡说道。 他的声音没有和子鸢说话时那么多的情感,而是变成了平日里与银蝰等人说话时候的威严与冷傲。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第一人便是银蝰。 银蝰还是老样子,一身麻纱的黑衣,脸被蒙得严严实实。 他的身后,跟着小烟罗,烟罗身后及两侧,跟着八个死灵士兵。 两人进屋后,死灵士兵留在了屋外,为首的两个士兵轻轻带上了房门。 银蝰与烟罗拜了拜后,便站定在子凌写字的桌案前。 银蝰看见子鸢时,先是有些漠然,然后望向子凌。 “没事,说吧,鸢儿不是外人。”子凌不温不火地说道。 “是”银蝰拜了拜,但仍然用余光瞥了一眼站在子凌身边的子鸢。 子鸢心中有些奇怪:从前这银蝰对自己还算恭敬,一直也很随和,今日怎么态度这般奇怪……难道,是他知道了我…… 子鸢简直不敢想下去,她实在无法想像阴毒如子凌这样的男人,在知道身边的人背叛自己时会做出什么事来…… 她的心剧烈地跳动,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异常,但还是惊恐于银蝰的一举一动,生怕他说出什么。 “少主万福,”银蝰先是朝子凌拜了拜,然后顺便拜了拜子鸢,随后便弯着腰对着子凌毕恭毕敬地汇报道,“少主,城池的修葺工作已经告竣,而据前方斥候探报,玄星已经集结了四万精兵,其中包括金鳞族人六千人朝极北之地行进,他们已经发现了我军的动向。从他们的反映来看,似乎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与大概情况。属下不知他们是如何知道我军动向的,属下估计,不足十日,玄星军恐怕会与我前方驻扎部队发生正面冲突。属下决定与烟罗一同先行,亲自深入内部打探玄星贼人的情况。并试着找出他们情报的来源。” ————————猫骨分割线)———————— 好久没收到过票票了…… 求动力 第一七四话 渴望被他揭穿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一怔,心中惊惧交加,腿一软,向后跌去,好在子凌永远会恰到好处地出现,他稳稳地接住子鸢,抱进怀里,微微一笑,问道:“鸢儿怎站不住了,是不是研磨久了,累坏了。” 子鸢心中七上八下,恨不得尽快离开这憋闷的地方,于是赶紧回答道:“是累了,能让鸢儿先回去休息吗?” “去吧,鸢儿怕是对这些无聊的话题也没什么兴趣,就先回去吧。” 子鸢闻言如获大赦,朝着银蝰拜了拜,甚至忘了给烟罗道别便逃命似的离开了子凌的书房。 “少主,您难道看不出吗?小姐她……”银蝰听见子鸢步子已远,跪地道媲。 子凌摆手制止了银蝰的话,长眉一凛,似乎很是不悦。 “少主!”银蝰跪着向前半步,叩倒在桌案前,这一幕与当年银蝰与银岚两人的最后一次对话场景颇为相似,只不过内容却大为不同丫。 “不要说了,本座不想听。”子凌一掌拍向书案,红木书案顷刻断成数截,案上宣纸碎成纸片,“银蝰,本座说了,闭嘴!” 见子凌动了真怒,银蝰不卑不亢磕了三个头,激动地说:“少主啊!您与小姐都是银泠的纯血后人,您当属下不疼小姐吗?但是您是银泠最后的希望了啊!您明知道小姐她在给金鳞的人通风报信,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呢?!少主,银泠只剩下你我二人了,烟罗的家族也只剩他一人,我们没有退路,更不能失败,一旦失去任何一人,我们的路,便再也难走下去了……” “银蝰,鸢儿对金鳞羽铮已不同过去了,再给她一点时间,我想她会想明白,会看清楚的,再给她一点时间……” “可是……” “不要再说了,本座已经决定了,这是命令。”子凌再次打断银蝰,拂袖站在破碎的桌案之中。 银蝰只好不再言语。 “少主,您可愿意听属下遗言。” “说,但你该清楚什么不该说。”说着,子凌冷着脸,似乎心情复杂。 烟罗上前,示意子凌附耳,子凌见状,并未动怒,而是蹲下身,附耳上前。 尽管一开始,他面色有些烦躁,但慢慢地,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阴冷。 良久,他站起身,烟罗也随即退后,两人又站定在自己一开始所处的位置。 “这是你两人想到的办法?”子凌的银眸之中有暗火流动。 “是,少主,这是当下最好的方法了。”银蝰依旧不卑不亢,而他从来就有不卑不亢的资本。 子凌的冷眸割过他的脸,他依然垂着头,看似恭敬地站着。 “少主,属下希望您能让属下放手去做,而属下更希望,少主能认清现实。” “哼,好一个认清现实。”子凌冷哼一声,“你们且去就是。” “谢少主!”银蝰烟罗二人拜后退出了屋子,子凌独自一人对着破烂的木块发呆。 脸上的肃杀与冷漠全然退却,取而代之的是苦涩与复杂的神色。 “鸢儿,你不会让哥哥失望的,是吗?” ―――――――――场景分割线―――――――― 子鸢坐在合欢暖阁之中焦虑不安,阁外的尸体们静静守候着。 子鸢知道,依银蝰与烟罗的本事,一旦真去调查,很可能查到自己就是那个给玄星透露消息的人。而到时候,自己恐怕真就凶多吉少了。 失去了仇恨作为精神支撑,子鸢恢复成了一个正常人――怕死,怕被揭穿。 她方才已将那张写了具体情况的黄纸烧尽,她希望尽快等到羽铮的回复,她想尽快摆脱这一差事。毕竟,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让她对子凌有了全新的认识。 他虽然很强,虽然性格阴郁而且城府很深,但他却的确非常重视自己的下属,他虽然平日一副冷面对人,但他其实很关心银蝰他们,而在他的眼中,银蝰更是他的亲人。 他虽然对玄星似乎充满着血海深仇,但却也很懂得知恩图报;他虽然看似冷若冰霜,却实际上很爱护动物…… 一切一切的矛盾点,一切他性格之中隐藏的优点,越来越多地让子鸢觉得,也许他并不那么惹人憎恨,也许他也只是一个受害者。 尽管,他如果要屠杀无辜的玄星人民,是他的不对,但情理之上,却也是可以理解的。 子鸢不想同情他,尽管他是个孤儿,但子鸢却不再想和他做对,也不想再伤害他。 子鸢在黄纸之上写明了自己的想法,也说明了自己不会再帮羽铮传递消息的决定。此时,她只盼羽铮能放了自己,别让自己再做这样提心吊胆的事情。 但她也并不想留在子凌身边,毕竟,她虽不恨他,但也不可能再爱上他――因为,他仍然是曾侵犯过子鸢无数次的那个恶魔,更何况,子鸢怕他。 子鸢本以为,自己可以这样胡思乱想很久,因为一般情况下,银蝰找子凌私下沟通,时间都会很久。可是没想到,子鸢很快就嗅到了那缕熟悉的花香。 “怎么这么快。”子鸢太熟悉子凌的脚步声了,他的步子总是步步坚定,稳健却不失轻盈。 “鸢儿怎知道是本座回来了。”子凌尚在合欢暖阁外,就听见了子鸢的低语,他的声音之中明显透着笑意。 子鸢并没有因为子凌听见自己的嘀咕而惊讶,她只是攥着手心,双手交缠着藏在广袖之中,似乎有些焦虑。 子凌推门进了暖阁,随后赶紧关上了门,生怕极北之地的寒风吹进温暖的合欢阁内。 “今日怎么这么快。”子鸢迎上前,为子凌褪去了毛皮大衣,拍了拍他身上的几朵雪花。 子凌望着子鸢的动作,嘴角微扬,眼神却有些苦涩,但他的声音却很温和,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心痛:“鸢儿为本座更衣,本座很高兴。鸢儿独自一人回来,可别着了凉。今日风雪愈来愈大了。” “我回来时候有几个侍卫陪我一起的,他们给我打了伞,并没有太冷。” 子鸢随口回应,随即引着子凌进了屋子,坐在了暖炉边,并为他沏了一杯药茶。 “天冷,喝点热茶。”子鸢将茶盏递给子凌,然后刻意坐的离他远了一些。 “鸢儿,你还恨我么?”子凌接过茶杯,没有喝,放在了小茶桌之上,冷不丁问。 “恨,但没那么恨了。” 提起这个话题,子鸢反而不似先前那般紧张了。 似乎在她心中,她对他的恨,是他们之间独特的羁绊,最深刻的纠缠。 “鸢儿能告诉本座,为何不那么恨了?”子凌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我恨你夺走了我的清白,恨你毁掉了我平凡的生活。但如今想来,若没有你,我就真的能平凡地生活下去吗?我不知道我那失去的记忆是不是真的和你有关,但我的感觉告诉我,那段记忆和你有很大的关系。而我渐渐……也许……看清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呢?” “我不知如何去说,但我却不可能爱上你,毕竟你是毁掉我的生活的人,而我眼里,你始终是玷污了我的人。我只希望,你能行行好,放了我。” 也许是谈到了子凌不愿意去提的话题,他不再说话,而是静静喝起了茶,过了良久,他突然轻声对子鸢说:“鸢儿可知道我与你的关系是什么吗?” 子鸢摇摇头。 “鸢儿,你已不记得,是因为你这些年过的日子让你已经忘记了曾经。但本座永远不会忘记的,你是本座的一部分,本座和你,原本便是一体的,你与本座,是不可以,也绝不能分开的。所以,你让本座放了你,那是不可能的。”子凌顿了顿,“况且,鸢儿,其实你只是被虚像所蒙蔽了,你本也根本不愿离开本座身边的。” 这句话,激怒了子鸢,她腾地一下站起身,泪水顷刻溢满眼眶。 她怒视着子凌,叫起来:“你说不会放了我,是什意思,我答应了解你,我做到了,而我不能接受你,这是我的真心,你为何一定要强人所难!?你已经得到了我的一切,你还要我怎样你才满意,我只想安安静静过下半生,你为何都不愿意?若不是你,我永远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女孩,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被师父厌弃,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毁掉了我的生活,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却连苟且偷生的资格都不给我,到底凭什么?” 子鸢越说越委屈,眼泪扑朔着落在茶盘之上,落进子凌的茶水之中。子凌叹了口气,起身。 然而,他却没有抱子鸢,只是深深望了一眼有些歇斯底里的子鸢后,便披上挂在架子上的毛皮大衣,离开了屋子。 看着子凌离开的背影,子鸢心中突然空了。 恨,与纠结,是她对他全部的情感。 但突然这情感被诉说之后,她却感觉心被掏空了。 他走了,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说。 没说给子鸢自由,也没有说不同意。 子鸢心中复杂万分,她哭,并不真是因为她恨他毁了自己,因为她早说过选择不再恨他这个了。 她的泪水,更多是羞怒――她实在不明白,子凌那么聪明的人,为何都没有发现她隐瞒的事情。 在子鸢心中,其实,她很想被他揭穿,被他发现。 ――――――――猫骨分割―――――――― 我的各位亲啊!!!我都快死了!!!!可能有点小语病或者错字,大家就凑合看一下吧!我真的不行了,腰疼颈椎疼而且眼睛左眼充血非常严重。我履行了承诺,我去睡了,明天要忙一整天……谢谢大家一直的支持! 第一七五话 两害之中择其轻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雪蛇城――合欢暖阁】 子凌走后,一直都没有再回合欢暖阁,子鸢独自一人等着,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 极北之地的夜是非常寒冷的,然而暖阁之中的温度始终是给人舒适却不会闷热的感觉。子鸢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特意为自己打点的。 窗外夜色已浓,冷风沉重,子鸢知道子凌是不会回来了,心中虽难免长舒一口气――毕竟不用面对他,自己反倒不那么尴尬和愧疚。 但心里的小小失落,却是难以控制的媲。 子鸢草草洗漱后,翻身入帐,盖好毛被刚躺定,便又嗅见了浓烈的腐肉气息。 有过第一次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又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国师”勾去了魂魄,召唤去了他们那边丫。 这一次,子鸢懒得反抗,也自知反抗毫无意义,于是很顺利地忍受了许久腐臭之后,便见到了那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师父的男人。 然而这一次再见他时,子鸢心中已然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眷恋。 “师父还要鸢儿做什么?鸢儿说的很清楚了,不再会帮你盗取信息,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呢?”子鸢看到坐在对面椅子之中的羽铮,冷漠地说道。 “鸢儿,我想你是想错了。你似乎并没有选择的权利。”羽铮的脸上勾起一个子鸢完全陌生的微笑,那微笑看上去极其优雅,人畜无害,但那金色的眼中却藏着冰冷和狠毒。 子鸢微微一愣,她心中一阵恶心,怒喝道:“鸢儿从未想过,师父竟是如此卑鄙之人,师父你逼我又有何用,鸢儿根本帮不到你什么!鸢儿从前仰慕你那么多年,没想到我竟是如此眼瞎之人,难怪我会有今日的下场,原来一直以来,鸢儿从未认识过你!原来师父从前的温柔都是做戏!既然师父从未在意过我,又为何收留我!” 羽铮淡淡一笑,像是子鸢的话是夸奖,他一手托腮,讥讽一般说道:“我只记得是鸢儿你勾、引我,可不记得我曾爱过你啊。至于从前的温柔,我早已不记得了,不知鸢儿可否给为师提醒提醒。而为师收留你,只不过因为把你当作打发时间的宠物罢了。” “你!”子鸢气结,嘴唇颤抖着,眼泪不争气地泛滥,“原来你根本不曾真正关注过鸢儿!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踢开鸢儿的门,为何要吻我?为何承诺要疼我照顾我一生一世!” 子鸢本以为自己不再会伤心难过,但听羽铮亲口说出对自己的冷漠之后,她依然无法接受,心痛如裂,泪如雨下,歇斯底里地质问道。 “噢?原来羽铮果真与你有过苟且?”坐在子鸢面前的那个“羽铮”突然嘴角一勾,金色的眸子之中闪过阴毒,但笑容却依然和善。 子鸢在哭泣之中突然听见这句话,突然恍然大悟,她疾抬头望向那个男人,却见原本是及耳的淡金色碎发突然变长,那圣金色的眼眸也变成了接近于金子一般的颜色,男人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但五官却慢慢发生着变化! 子鸢面容憔悴,梨花带泪,朦胧之中警觉这自己上当了,但她觉悟时已经太迟了。 “你……你!你是金鳞羽迪!?”子鸢悲怒交加,追悔莫及。 “呵呵呵……子鸢小师侄,别来无恙啊,你不是很爱羽铮吗?竟然这么久才发现我是假冒的,真是――愚蠢至极。”羽迪的声音依然温和,笑容依然极优雅,但说出的话却字字如针扎进子鸢的心口。 子鸢此时已不能正常思考,她嘴唇微微颤抖着,无法说出半个字,泪水也忘记了落下。 羽笛对着身后勾了勾手指,随后在他身后的阴影之中走出一人――正是那个被称为“卜仪国师”的老者。 子鸢望向那老者,却见那老人脸上与手上的皮肤像在经历着时光倒流一般迅速恢复弹性,皱纹全消,那老者的脸也变化飞快。 最终,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老人居然变成了一个正值妙龄的绝色女子。 那媚骨天成的美人手中托着一枚水晶。 见子鸢懊悔的模样,她丰腴的嘴唇浅浅勾起,继而朱唇轻启:“奴家给子鸢妹妹看个东西~” 话罢,她口中咒语轻念,随即便见那水晶球射出一道光柱,恰好落在房间的一面墙上。 那光柱形成了一个画面,画面之中子鸢正开口怒喝:“原来你根本不曾真正关注过鸢儿!既然如此,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何要踢开鸢儿的门,为何要吻我?为何承诺要疼我照顾我一生一世!” 子鸢大惊,女子见子鸢如此反映,似乎非常满意。 “子鸢妹妹,正如你所见,若是这片段被尚君陛下瞧见,被天下百姓瞧见,羽铮公子恐怕就要胜败名列了哟~唉~可怜的羽铮公子,好不容易娶了个名门小姐企图咸鱼翻身,这又被自己徒弟将了一军,这下证据确凿,哎呀,羽笛,你说,这下私通之罪加上欺君犯上,羽铮公子能不能逃得掉死罪呢?” “雨竹,这可难说,尚君虽一向看重羽铮,但这东西若是流入民间,等于是打了尚君陛下一巴掌――皇帝信任的人居然是一个不忠无德与徒弟通奸的败类……啧啧啧,恐怕羽铮凶多吉少了。”羽笛笑了笑,一把抱住了媚若无骨的女子,又朝子鸢笑了笑。 “那茹雪若是知道自己的相公是这种货色,大抵是不愿意再帮他了吧~” “你们!你们两个无耻小人!” “呵呵,子鸢师侄言重了,我们可没做什么,这水晶球之中,可只有你的独白哦。” “你们……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你身为师父的亲大哥,居然如此卑鄙下流,陷害自己的弟弟!” “啧啧啧,你可别说羽铮是我的亲弟弟,我们金鳞的高贵血脉,可不是他那略等种能高攀得起的。若不是他处处与父君做对,狗一般帮着玄昱那毛娃娃,玄星的帝王该是父君,该是我!”羽笛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微笑与平静以外的表情。 他金色的眼眸之中写满了***与狠毒,使他看上去阴森吓人。 “你这个可悲的小人!师父是堂堂正正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是你们配不上做他的亲人!” “哦?我可不记得你觉得那个劣种是英雄,我如果没记错,你刚似乎还说过他卑鄙吧?他那么疼你,为了你可以舍弃那么多,你却根本不信任他一点点。如此看来,你也不配得到那小杂种的付出吧?” 这句话直戳子鸢的痛处,子鸢心口一揪,对羽铮的感情突然一股脑从心口爆发而出,她泪如雨下,垂头丧气,懊悔不堪:“你到底要怎样!你不要伤害师父!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我说过!别给我提那杂种是我弟弟!还有羽韶那小孽种,他们两个简直是我金鳞氏的耻辱!而身为纯血金鳞的我,有责任和义务,清洗耻辱。” “你不可以杀他!不可以伤害师父!也不可以伤害羽韶!” “呵,若要我放他俩的贱命也可以,你便替我办一件事便可。我要你替我把你那奸、夫引到我这里来,待我立了大功,夺得玄昱的信任,便可饶了他俩的命。” 子鸢沉默了,她明白羽笛是什么意思,也清楚自己恐怕没有办法拒绝。 “你可以不答应,不过你很快就会听说金鳞羽铮这个与徒弟通奸的杂种是怎样身败名裂的了。”羽笛残忍地一笑,低头吻了吻怀中同样笑得灿烂的雨竹。 “你……”子鸢下唇被咬的发白,指节也因紧攥而失去了血色,“好!我答应你!事成之后,你必须放过师父他们!” “哼,待我坐上皇帝之位,那杂种又算什么呢?你放心,如果你这事办得好,我可以答应你,不将你与他通奸苟且之事告之于众,让他保持他那可怜的虚名。” 子鸢闻言,秀美紧锁。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尽管子凌近来待自己百般宠溺,但他仍是毁了自己的恶人。而自己许久以前本就想借魔王之手杀了子凌报仇,这次也许是一个好机会,她那么不信任师父,导致落入了他人的圈套,而师父更是收养自己十七年之久,若没有师父,恐怕自己早已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这恩情,不是子凌几天对她好就可以比拟的。 子鸢在心中告诉自己,她的存在,本就害得羽铮身败名裂,害的羽铮仕途不再,如今又因她的愚蠢和怀疑很可能毁了羽铮的一切,甚至会危机他的生命。这样的恩将仇报,是最大的错误。 而那个男人,他究竟是正是邪,自己根本不清楚,她不该因为子凌短短几天的温柔,忘记了羽铮给与的十七年养育之恩…… 然而,胸口剧烈的疼痛却让子鸢无法逃避一个事实――她已经不舍、不忍。 矛盾的情绪和被逼迫的紧急,让子鸢不得不在两害之中择其轻。 一方面,她不能因为短短一年的相处而忘记十七年的恩情。 另一方面,她侥幸地期待着,那个强大的子凌,可以最终安然逃脱。 第一七六话 绛英口中的子凌(上)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子鸢应允后,羽笛又给她讲了一次如果不按照承诺照做的后果,才讲子鸢的灵魂送了回去。 他警告子鸢,待两军正式开战之时,她必须得想清楚具体怎么骗子凌入陷阱之中,并将计谋用黄纸烧给他们,否则羽铮的事和那段水晶球记录的画面只会变成人尽皆知的谈资。 子鸢心中知道,自己不可能对羽铮坐视不管,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羽铮因自己而再受伤害。 她的灵魂归位后,心中的纷繁杂事让她已无心思睡觉。 她想找人聊聊心中所想,却实在也找不到谁能说心事了丫。 和她关系较好的烟罗似乎随银蝰走了,而与她最亲近的晶凝也在前端日子去了玄星帝都后暂时还没回来。这两人乃是子鸢目前最亲近的人了,他们不在,子鸢根本不可能找别人去吐露心事。 更何况,就算他们在这里,子鸢也不可能给他们说自己心中的苦闷――毕竟他们终是子凌的人媲。 再想起羽笛让她做的那事,更是心里混乱极了。虽说先前的传递信息,子鸢心中有些愧疚,但那毕竟并不困难,但这次就不同了。 子鸢实在想不出,连自由都没有的自己,怎么才能将那聪明绝顶的男人带去羽笛指定的地方。 就在子鸢心烦意乱,不知所措之时,门被轻轻叩响了。 敲门声很轻很轻,似是在故意躲藏,而那敲门的声音子鸢也并不熟悉。 “是谁?”子鸢被因这陌生的敲门声而微微一惊,但她依然小声应道。 “是我,绛英。”门外的应答声也非常低。 “绛英?”子鸢心中嘀咕起来,“奇怪,这绛英平日从来不愿与我多说话,今日深夜到访,不知有何目的。” “子鸢,开开门吧,我找你有事。”绛英的声音依然很轻,却依然是一副命令的口吻,丝毫不像是在请屋主开门让自己进去。 子鸢心中浅浅想了想,终还是打开了门,让穿着睡袍的绛英进了屋,随后四下张望一番,见屋外无人,便关上了门。 绛英进屋后,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坐在子鸢的茶桌边,自顾自沏了杯茶抿了几口,一双精明的狐眼是不是打量着子鸢。 子鸢被绛英看得浑身不舒服,便轻咳一声,问道:“绛英姑娘深夜到访,不知有何事?” “无大事,只是来帮你个小忙,也算为自己做点小事。”绛英眸光流转,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一副傲然的模样,看起来像是优越极了,觉着自己来子鸢这里是赐给了子鸢天大的殊荣。 子鸢虽不待见绛英这番模样,但也并未出言多说,她从来都不是好争之人,于是只浅浅一笑,问道:“帮我?我有何事需要绛英姑娘帮忙呢?” “你别装蒜了,你骗得了子凌主人,却骗不了本小姐。”绛英似是鄙夷地撇了撇嘴,媚眼一斜,掠过子鸢的脸,“你根本不爱子凌主人,又何必霸占着他身边的位置呢?” 子鸢其实本是想到了这绛英来这里是有些目的的,没想到居然是这般直接,子鸢虽觉得她言辞过激,但并不讨厌她――毕竟,她看上去像是个心直口快之人。 但是,子鸢已不是从前那个小姑娘了。他人挑衅,可以不争胜负,但不能不争傲骨,她已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更何况,这绛英挑错了时间,子鸢正是心烦意乱烦躁的时候。 “我又何曾想过霸占呢?”子鸢并不想与绛英斗嘴,于是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坐回自己床边,斜靠进枕头里,然后微微阖上眼皮,“绛英姑娘恐怕是有些自以为是了,你既然都知道我对他没什么兴趣,又何必要讨好于他呢?恐怕是绛英姑娘自己用心却总是无果,所以才来迁怒于我。不过,绛英姑娘,你迁怒于我又有何用,我可不是他,不能替他做主是不是该咬了你。绛英姑娘,如果你没其他事了,是不是可以请回了,鸢儿很累了。” 绛英一听,愣了。 她倒是没想到这软柿子突然变得又几分骨气了,居然敢和自己顶嘴了。 但她可不是什么善类,也不是头脑简单的小女人。她见子鸢出言顶撞自己,便结合一些情况和有关子鸢的情报,初步得出了些结论。她冷笑一声:“哟,原来你还会争话,看来不是傻子。不过,我想你搞错了,属于本小姐的人,不需要你来指指点点,至于本小姐此次来找你,自然是有事的。” 绛英顿了顿,微微扬了扬下颚,高高在上地说道:“本小姐是看你可怜,帮你个小忙。本小姐听说,你想逃离子凌主人身边很久了,既然你这么想走,怎不快走。从前你没机会,这次本小姐帮你,就当本小姐为自己积积德了。” 子鸢本懒得理绛英有些甜腻的声音,懒得理会她的“好心”。 但突然,她茅塞顿开,如醍醐灌顶。 对啊,只要她跑了,子凌说不定会去找她。 如果子凌去找她,不就可以将他引去羽笛指定的地方了吗? 原本困扰子鸢至极的事情突然迎刃而解,子鸢心中突然通透。 但那人真的会去找自己吗?真的会那么容易上当吗? 许许多多的问题都仍是未知数,但子鸢却有一种感觉,她不知那种感觉是什么,但却非常自信――她相信,子凌一定会去找自己。 她心中盘算着:“是啊,我独自一人想要逃离子凌身边,几乎是不可能。绛英虽然不可信,但从她一直以来的行为来看,她似乎有些喜欢子凌。这样想的话,她想赶自己走,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思及此,子鸢心脏剧烈地狂跳起来――原本苦恼至极的事情突然变得简单极了。 她感觉到非常激动,师父有救了! 尽管此刻,子鸢心中异常激动,激动得让她忽视了心中的忧虑与抵触――忧虑子凌若真的进入陷阱后的安慰,抵触自己做出这样背叛对自己百般疼爱的男人的事情,但她仍然尽力保持面色的平静。 毕竟,她跟着子凌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学到了些尔虞我诈的皮毛。 “你为何想帮我离开?”子鸢声音很平静,看上去似乎不为所动,对绛英的“好心”并不感兴趣。 “你可以不要装天真,装黄花闺女好吗?本小姐看着都觉得恶心。”绛英用手摸了摸鼻尖,似乎很嫌弃地瞥了一眼子鸢,随后加快语速轻声说道,“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本小姐喜欢子凌主人,而你,虽跟本小姐长得又几分形似,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若不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子凌主人身边的人,定会是我。若不是子凌主人忘记了我,还那里会有你的小人得志?子凌主人看上你,只是因为他虽然忘了本小姐,但心中却依然自然而然地思念本小姐的容貌。他暂时迷恋你,也只是因为潜意识对本小姐的思念。而你,居然借着子凌主人的一时兴趣,恬不知耻地霸占主人的温柔。本小姐最看不惯你那一副假装弱不禁风的模样,要死不活地要靠主人去保护,什么都不懂,明明是本小姐的替身,还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让人恶心至极。” 不知是绛英说了什么让子鸢觉得可笑的话,子鸢突然笑了起来,像是听了什么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这让绛英更不愉悦了。 绛英秀拳紧攥,银牙一咬,怒骂道:“看来你真是厚脸皮,人家都这般说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果然是不知廉耻的狐狸精,不然怎么会当本小姐的替身还敢尾巴翘上了天!?” “你说我霸占他的心?简直可笑至极。”子鸢依然没有停下咯咯的笑声,“你说我借着他的兴趣?我看你才是愚蠢至极。至于你说的什么替身,鸢儿并不知道,根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子鸢虽然表面上这样说,但心里却已经有了介意。 绛英的话虽然冲人而且并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但却并不像是虚构的。 子鸢心里有点涩涩的,却说不清道不明是为了什么。 而且,她在绛英的话中准确地抓住了重点――在绛英的口中,子凌和她似乎曾经就是相爱的,而子凌似乎因为什么原因忘了绛英,因此才下意识找了子鸢这个与绛英长得十分相似的替身。 这么一想,突然什么都通了! 子鸢一直想不明,为何自己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会被子凌这样身份特殊的强者看中。 虽说子凌手段狠毒,对自己更是用强又用诱,但不得不承认,他是在自己身上下了功夫和时间的。 平心而论,子凌是非常珍惜子鸢的。 子鸢一直都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自己是羽铮的徒弟,而金鳞是子凌的灭族仇人,所以子凌想要报仇,所以才强了子鸢来报复金鳞家的次子? 这虽然看上去像个动机,但却实在不能解释子凌对子鸢的用心和疼惜。 一直以来,子鸢就觉得奇怪,为何自己和绛英长得如此相像? 也许可以解释为巧合,但绛英的出现,以及她和子凌缔结契约后对子凌的态度,说是凑巧她与子鸢长得像,又一见倾心于子凌,实在有些牵强。 恰好这绛英话一出口,子鸢突然觉得之前那些迷惑都明了了。 从前她只是偶尔怀疑过,好奇过其中的原委,但并未深究。 如今看来,自己居然如此愚蠢。 从绛英的口吻和神态,子鸢看得出,她并没有说谎。 而她也没必要说谎。 子鸢尽管面不改色,但心已经开始痛了。 试问,哪个女子,愿意当他人的替代品,即使把自己当替代品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爱的人。 ――――――――猫骨分割线―――――――― 猫骨今天回来的晚,家里又在安装钢化窗,家里脏得要死,网线也被拆了,我是跑楼下发的。 我明天早上还要上班,今天早上9点出门一直忙到晚上11点四十,各位亲爱的朋友,我真的不是想食言,也并非故意,但是我真的困的不行了,我这样强行强迫自己写下去,恐怕只会是流水账和废话,虽然本书质量不高,也不是精品,但我不想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敷衍和垃圾。 我不求大家原谅我的食言,但是我真的尽了我的全力写了一章发出来,我真的好累,非常累。 但这毕竟不能成为我少发一章的理由,所以,请大家先暂时记着我欠大家一章好么?我后面每天补一点也行,或者哪天休息了多发一章也行。 真的谢谢大家的谅解,如果大家实在不能原谅,就删收吧。 我是在困的不行了,我今天一天去陪同采访了三个人,坐了N久的车,而周六我也没休息,剧烈运动了很久,上周一整周大家也都知道我天天都在加班,午饭没时间吃也是时常发生的。 所以,今天我真的不行了,求大家让我睡吧,我明天怕昏倒在办公室里。 猫骨拜谢了!!我真的努力在履行诺言了。 这两天我看每天多写一点来弥补吧! 谢谢大家的理解!谢谢大家了! 第一七七话 绛英口中的子凌(下)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试问,哪个女子,愿意当他人的替代品,即使把自己当替代品的那个人,并不是自己爱的人。 子鸢此时已是心中如被打翻了五味瓶,原本当作草芥的人突然变成了把自己当成草芥的人,那种心里落差感和失落感,相信任何女人能够理解。 但子鸢不想让绛英看出端倪,同时她自己也并不想承认自己的真实情感丫。 她自己在心中此地无银地告诉自己:“哈哈,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原本还在担忧,他待我那般好,我这样待他是不是不好,这下不是扯平了……不就扯平了。” “你明白了吧?子凌主人只是把你当作替身,原本本小姐觉得,只要他是心中真正想的是我,也许我可以容忍你再存在久一点,但日子越长,越觉得你这种蝼蚁根本配不上子凌主人。你连做本小姐的替身都不配,我不想再看见你在他身边洋洋自得。”绛英看上心里也是受着极大的煎熬的。 子鸢闻言,扯了扯嘴角,她以为自己在笑了,其实是露出了一个凄惨的表情。 “我不明白,为何你说我是你的替身,你不是不久前才在极北之地和我们相遇的吗?”子鸢广袖之中的指尖攥了攥,指甲嵌进了手心里。 “你即使心中再不愿意承认也是无用,你根本就很痛苦吧?”绛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狐眼弯起来,眼角下的痣跟着一起跳动起来,“但是很抱歉,你的梦该醒了,你占我的位置太久了,你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说着,绛英突然站起身,一把抓住子鸢纤细的手臂,拽向自己,迫使子鸢的整个身体前倾,几乎快要摔倒媲。 子鸢的脸与绛英只有一拳之隔,绛英冷艳的眸子狠狠盯着子鸢的眼睛,然后示威似的挤出几个字:“正牌该归位了,你这个冒牌货,可以滚了。” 子鸢心中一阵翻腾,但她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她用力抽回手臂,昂起头,拍了拍衣袖。 在她瘦弱的身体上,突然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可以称之为骄傲与高贵的气质。 她一向清冷凄然的小脸之上突然蒙上一层高贵似得情绪,她努力挺了挺胸脯,深呼吸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早想离开这里,果真如你说的这般更好,你便早些送我走,我还要多谢你。至于你那男人,送我都不想要,我心中,只有师父一人,从前如此,今日如此,日后更是如此,矢志不渝!”话罢,子鸢看也未看绛英,转身走向衣柜自顾自整理自己的行李。 绛英没想到会被平日里的软柿子给脸色看,一向娇纵惯了的她怎么能受得了如此委屈。 她一步绕过桌子,两步至子鸢身边,一把扯过她的肩头,抬头欲掴。 孰料,子鸢不知哪来的那么大力气,不知怎么就突然变得反映极其迅速,她一把接住绛英极重的一掌,狠狠抓在手中,任绛英怎么挣扎居然都无法摆脱。 子鸢的眸子变得极冷,她凝视着绛英的媚眼,然后用平静的语调一字一顿说道:“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也别以为,我会稀罕你当作宝贝的人。在我眼里,他甚至不及师父的万分之一。你若真想得到你想要的,最好就别惹了我,送我走便是。如果你惹毛了我,我不配合你,我相信你也没有办法吧?何况,你既然知道,他现在把我当作你,那么只要他记不起,我就是他最在意的,你该不会那么蠢,为了逞一时之快,逼我在他身边吧?我不理他他况且那般待我百般好,如果我随意接受……” “你!”绛英被气的涨红了脸,但她清楚,子鸢说的极是,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头痛却丝毫没有办法。除非子鸢真配合,否则她还当真没有办法把子鸢挤走。 而此时被子鸢死盯着的绛英,不止感觉到愤怒,更有些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本能地恐惧眼前那个原本柔弱不堪的小丫头。 但那个一向不堪一击的蝼蚁,此刻给她的感觉却像是一个极强的王者。 她有一瞬间,在子鸢身上仿佛看到了和子凌一模一样的王者气息。 绛英用力摇了摇头,又咬了咬下唇,心中告诉自己,别被这纸老虎给唬住了,但她还是下意识地不再想找子鸢的麻烦。就像魔物的本能就会躲开危险的东西,以生存优先一般。 子鸢见绛英安静下来,便推开了绛英的手腕,继续转过身收拾东西。 但她真整理时才发现,不论是这一件群裳,还是那一套沙丽,甚至是一条腰带,无一不是子凌送给她的礼物,无一不是那个男人专程为她量身定做的精品。 子鸢拿起一件,觉得不好,又放下,始终无法找出一件与他无关的东西。 子鸢心里更难受了。 她索性不再拿那些惹人心烦的衣物,转过身对绛英问道:“你有银子吗?你给我些钱吧,我不想拿属于你的东西,这些东西原本就是他送你的。那些首饰也一样。” 话罢,她指了指梳妆台上琳琅满目的玉簪珠花以及各种步摇。 绛英闻言,神色稍缓,口中嘟囔着的似乎是:“算有些自知之明。” 她从袖口之中掏出一个小包,一巴掌拍在茶台上,故意眼睛不抬起来看子鸢,故意恶狠狠地说道:“本小姐施舍给你的,早给你准备好了,都是金子,够你这种贱民奢侈地过一辈子了。” 子鸢笑了,她心中一股暖流淌过。 她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绛英并不是坏人,只是太喜欢自己心中的那个男人。 太爱一个人,怎会容忍他身边有别人呢? 子鸢心中此时奇怪地没有想到娶了茹雪为妻的羽铮,反而是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子凌轻轻抚摸着自己长发哄自己睡觉的这些日子。 子鸢轻轻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抬起头,朝着绛英真诚地说:“谢谢。” 绛英微微一愣,然后突然转过身去,急声说道:“你什么时候能收拾好,你打算几日后动身?” 子鸢笑起来,她扬起嘴角,心中由衷地笑了,但苦涩,却难以抑制地泛滥开来。 她轻声说:“就现在吧,你能带我走吗?” 绛英似乎有些惊讶,转过身来,确认地问了一遍:“现在?” “嗯,我没什么东西可以带走,如果能现在走,最好了。”子鸢轻声说道。 绛英神色难以抑制地大喜――毕竟她不想再看着子凌天天与子鸢同床共枕,也不想再听见子凌哄子鸢睡着时的低吟。 她没想到子鸢这么容易就能处理掉,因此十分意外。 “那好,我可以带你走,你可别后悔。” “嗯,那走吧。” 子鸢一边说着,一遍将长发之上唯一的一根玉簪拔下,放回在梳妆台之上,随后随手捡起一根普通的丝带将长发束起,便向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 绛英的情绪突然大起,见子鸢转身回来又猛地砸在地上,心里恨恨地想:她果然是舍不得走! 子鸢无视了绛英恶狠狠的目光,自顾自绕到衣柜后面,从落满灰尘的角落里,掏出一个小纸包,她小心翼翼地吹干落在其上的灰尘,随后塞进了怀里。 “你拿的什么?”绛英不乐意了,子鸢这样藏藏掖掖的,肯定是什么好东西。 子鸢闻言,又将那纸包掏出来,打开,给绛英递过去看。 “这是我师父送我的及笄礼,虽然摔断了。” 绛英看了看,觉得一根雕工一般般的破簪子的确没什么意思,便又还给了子鸢:“好吧,还你。既然如此,走吧?” 子鸢点了点头,揣好那个包着她好不容易找全的断簪子的纸包和桌上的金子,跟着绛英出了房门。 绛英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虽然绛英刚来劝子鸢的时候没想到子鸢真的会跟自己今日就离开,但她还是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屋外一只蝙蝠兽安静地伏着,等待着待子鸢离开。 绛英给子鸢指了指院子之中安静伏着的那只有些小的蝙蝠兽,解释道:“你就骑着个走,这个个头最小,刚好只够带你一个人走的,而且,这蝙蝠是我的灵力凝成的,不是真正的兽类,我给它又下了‘绝’咒,就算是银蝰那样敏锐的人,也很难察觉到它在空中飞行。一夜时间,足够它带着你一直飞到极北南边的第二个城市里,到时候你再想办法藏起来。待明日子凌主人发现你不在的时候,希望你已经藏好了。” 话罢,子鸢再次笑了。 原来这绛英本来就没打算让子鸢带走任何一个东西,所以才准备了这样一个小蝙蝠,再重一点的行李,恐怕都是带不走的。 难怪她会给自己准备金子,原来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带走属于她的东西。 子鸢心中再次觉得苦涩不堪,每当想到“属于她的东西”这样的句子时,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在被撕扯。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她不再等绛英催自己,而是主动骑上了蝙蝠兽的身子,然后对着绛英淡淡道:“好了,让我走吧。” 第一七八 子鸢出逃遇险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大约到破晓时分,子鸢已经被蝙蝠兽驮着飞了很远很远。 远处隐约可以看见天空的深红色渐渐转紫,子鸢估摸着差不多要天亮了。 子鸢想起绛英在临行前说过的话:天亮后,这个由力量具现的蝙蝠兽就会消失,在那之前,必须要先找到降落的地方。 子鸢在高处环视一圈,在云雾之下,她隐约看见一个小村庄,那村庄坐落在一座翠绿的山中。子鸢想了想,决定就先在这里落脚。 蝙蝠兽按照子鸢的意思,在离村庄有些距离的山中降落。子鸢心中估摸着,如果按照她的脚力,下午之前应该可以走到村庄所在的地方。 她拍了拍驼了自己一夜的蝙蝠兽,默默道了句:“谢谢。媲” 尽管她知道,这蝙蝠兽不是**,根本听不懂什么,但她还是很感谢它带着自己逃离了那个让自己呼吸困难的地方。 “怎么又想起这些了。”子鸢负气地说了自己一句,“真是的,都逃出来了,干什么还要想那里的事情,现在开始我就要过我自己的生活了。” 打起精神后,子鸢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拎起自己少的可怜的行李,走向了小镇的方向。 那完成任务的蝙蝠兽,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了。 【傍晚】 【森林中】 子鸢浑身已经湿透了。 繁琐的衣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好几处都被树枝挂出了很大的破洞。 长发因为沁透汗水而粘在头上。 此时的子鸢看上去狼狈不堪,简直很难再从她脏兮兮的脸上看到平日里淡雅的模样。 “啊啊啊!明明看上去那么近的!到底在哪啊!?”子鸢望着开始发红的天空,几乎接近崩溃地跌坐在草地上,“怎么走来走去都一直是同一条路啊!!!”子鸢挫败地垂着头,手中攥着的那个装金子的包裹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大半。 大约坐了一会儿,子鸢突然又抬起头,眼神恢复了坚定,她努力用手撑在地上,摇晃地站起身,自言自语道:“不行,夜里的森林太危险,不管怎样,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必须先找到落脚地。” 她从一旁的书上折了一根木棍,将金子挂在木棍上,然后拄着木棍一步一瘸地向前走去。 “吼!!!” 树叶震动了! 子鸢浑身一震,疲惫被惊得一扫而光。 “猛兽的声音!”子鸢迅速判断。 她毕竟是在子凌身边这么多日子,对有些常识已经有了了解。 从声音判断,那东西恐怕就离子鸢不远,也许那畜生现在还未发现子鸢――否则子鸢也没空想这些了。但子鸢相信,如果那家伙继续靠近自己的话,很可能就会发现自己的存在。 子鸢上下打量自己,哭笑不得――自己身上破烂不堪也就罢了,身上唯一能用来防身的居然只有一根树杈!除此之外都是在此地毫无用处的金块…… 子鸢突然想起魔王曾经答应自己为自己做三件事,想到魔王给她的那个信物。伸手去摸怀中,一下子心凉了――天哪,她居然将魔王给自己的信物忘记带了! 这下子鸢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有靠自己。 她望向眼前的密林,心一横,丢下树杈,一把抓起金子袋,向森林深处咬着牙狂奔起来。 子鸢果真还是没什么实际经验,那吼声的主人本来只是闻见了子鸢隐约的气息,故意吼叫惊吓猎物,并没有发现子鸢准确的位置,可子鸢这一跑,动静太大,立刻便给那猛兽提供了准确的信号。 听见身后的越来越近的吼叫声,子鸢只得疯狂向前跑。 天色越来越暗,子鸢已经很难分辨眼前的景色。而身后的猛兽像在享受追逐猎物的过程,它并没有快速追上子鸢,只是保持与子鸢保持着一段距离,那距离正好可以让猎物感觉吼叫声仿佛就在身后,却看不见它的身影。 子鸢几近绝望,但仍然不懈地狂奔着。她浑身的肌肤因为树杈的刮擦而遍布伤痕,鲜红的血液顺着小腿和手腕落在身后的草地上。 她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努力想要甩开身后猛兽的追逐。 而此刻的场景,若被百年前追逐银姝的人看见,一定会惊讶恍惚! 此刻的一切,那狂奔逃命于密林之中的女子,除了没有那一头如月光丝线的长发和妖冶的银眸外,其余的一切简直和那年的银姝一模一样。 而此刻的天色已经全暗下来,红色的天空竟然也与当年有着极高的相似度。除了那天空之中,并没有缀着那一轮明月,除了这人是银泠的遗孤之一的银泠子鸢,而不是那唯一一代女当主银泠银姝。 子鸢尽管在鸢尾轩得到力量注入后,听力和视力都变得非常敏锐,但不知为何,在穿过一层屏障一般的雾气之后,子鸢超凡的视力与听觉都失灵了――它们又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水平。 子鸢感觉到,身后的猛兽越来越近,看来它已经没有耐心和子鸢再玩下去了。 子鸢惊恐极了,向雾气的深处奔去。 周围的雾气之中,似乎夹杂着奇异的芬芳。但此刻的子鸢已经顾不得这可疑的情况。 野兽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回头间,那野兽口中特有的腥膻气扑面而来。 一阵寒风自背后飞来,子鸢心中一惊,突觉肩膀处撕裂一般火辣地疼痛,随即脑中一片空白,身体被某个庞然大物扑倒在地,浑身的骨断一般的刺骨疼痛让她一时间无法思考,背后粗重而腥臭无比的热气直冲脖颈。 子鸢手中金子掉在了草地上,长发散乱,衣服被猛兽撕成了碎片。 子鸢的脑中飞速闪过无数画面,而颈后的呼气越来越近! 猛兽扑下的这一瞬,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子鸢甚至能感觉到空气在转瞬之间的扭动,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猛兽向子鸢颈后张口欲咬的动作,像是用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怪物那一滴口水,落向子鸢的长发间,却缓慢得几乎可以看清它因为表面张力而变形的模样。 “妖物!若再不收爪,我便取了你的性命!” 一声怒喝,任子鸢与那猛兽仿佛被人调慢了时间,任天地间的时间都被无限变缓,那声音却依然保持着原来世界的频率。 子鸢身边的时间流速突然恢复。 她感觉到野兽那张口咬下的尖牙紧急闭上然后抬起,接着是利爪从肩中抽出。 因为疼痛过度而变得麻木,子鸢浑身已感觉不到原先的刺痛,她只是知道,自己的肩膀一定是被那怪物刺穿了。 感觉到背后的重量骤减,听到猛兽奔声消失,子鸢抬起沉重不堪的头,想要看那声怒喝的主人究竟是谁,想弄清楚是谁在紧急之中救了自己一命。 “别动,如果你不想肩膀彻底废掉。” 好听的声音之中似乎没有一点杂质,清澈的嗓音就像是空灵的风声。 子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出于对救命恩人的信任,她不再想动作半分,只乖乖躺在地上。 虽然身体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但她却清楚地感觉到血液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身体,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 那个人在子鸢身边蹲下,一只有些冰冷的纤手搭上了子鸢的手腕。 “咦?”纯净的声音有些疑惑,“你被人用了禁咒?” 子鸢虽不知这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下意识想到了自己失去记忆一事。 “还有人在利用你心口的东西追踪你?”男人的声音美得不似凡人,反倒有些仙人一般的清冷和淡然。 子鸢心中一惊,立刻想到那追踪自己的人很可能便是子凌。她不顾方才男人的告诫,挣扎着想要抬头看向男人。 她想祈求恩人,帮帮自己,不要让他找到自己。 “你别动,我刚说过,你难道真不想要你的双肩了?”男人如泉水一般的声音之掺杂着些许不悦,但却并无发怒的感觉,似乎只是嗔怒子鸢对自己的不爱惜。 子鸢却顾不了那么多,她不想再面对那个把自己当作替身的男人,不想再面对过去的一切。 “你别担心了,你进了我的空间,纵然追踪你那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你。”男人似乎看出了子鸢的担忧,心知如果不让这麻烦的小女人安心,她便会一直挣扎下去。 男人纤长的手离开了子鸢的手腕,然后覆上了子鸢的肩。 “好重的伤。”男人似在自言自语,却又像是在给子鸢安慰,“但你筋骨奇好无,竟没有断骨,只是筋肉穿透,我需要给你止血。” 不等子鸢回应,子鸢身下突然钻出千百根长满紫色小花的树藤。 密密麻麻的树藤在不触及子鸢伤口的情况下,交织成了一面密密麻麻的网,那网托起子鸢,一直让她离开了湿冷的草地,被举离地面两尺左右。 那身下的紫色花藤织成的网开巧妙地避开了子鸢的面颊,好让子鸢趴在其上刚好可以脸颊向下。 子鸢静静趴在那张网上,浑身被均匀而舒服地托举着。 她转过眼睛,只能隐约看见站在网边的男人的衣角和露出一小截的靴头。 “忍一忍。”子鸢耳边响起男人好听的声音,话音未落,肩头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子鸢几乎昏倒,豆大的汗水瞬间爬满子鸢的额头。 ――――――――猫骨分割线―――――――― 非常抱歉这两天没有更新,猫骨会尽快把欠大家的补上。 谢谢谅解,谢谢包容,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 谢谢!真心感谢了! 鞠躬,鞠躬! 第一七九话 子凌酒后乱性?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说也奇怪,子鸢虽然浑身剧痛难忍,但却是清醒异常。 托举着子鸢的花藤之上所有的小花都发出了幽幽的紫光,一朵花朵光芒虽然暗淡,但数以万计的小花便可以着凉夜空。 那些明亮的光点亮了子鸢的身体,好让男人能清楚看见子鸢的伤口。 她清晰地感受着那双仿佛有魔法一般的手不断为自己接骨肉、连筋络。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色已经完全暗淡,夜空变成了深邃的红褐色,子鸢才感觉到背后的触感消失了。她的救命恩人给她披上了一件薄薄的衣衫,然后淡淡说:“你的伤口我帮你接起来了,但你仍不可以动,你就在我的领域之中休息一段日子吧。”言罢,子鸢便听见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丫。 这男人居然就把自己扔在这样危险的林子中这是子鸢完全没想到的。 但转念一想,这男人既然说这是他的领域,而他有可以轻易喝退那不知名的猛兽,那么这里应该是安全的媲。 思及此,子鸢微微放下了心。 肩上的疼痛在草药的作用下渐渐变得麻木不再疼痛刺骨,终于安心一些的子鸢紧绷的神经刚放松,立刻感觉到强烈的倦意。 “恩人说了,那个男人即使再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我的,所以,我可以……” 子鸢迷迷糊糊地想着想着,渐渐昏睡了过去。 ――――――――【场景分割线】―――――――― 子凌望着满天繁星发着呆。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见子鸢了,虽然心中有许多的牵挂,但他实在不愿意去找她。他刻意断掉了对子鸢的感知,好让自己别那么想她。 毕竟他怎么落魄,也仍都算是银泠的纯血之君,实在不该总围着一个女子转。子凌给又自己灌了一杯梅花酒,在心中告诫自己:“她在出卖我啊!她仍然在为了那个男人牵肠挂肚。” 也许是借酒消愁喝的太急,不消一会儿,子凌便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他的长发散乱在肩头,银色的双眸因微醺而显得有些慵懒颓废。也许是心中仍然挂牵着自己的女人,醉了的他不再强忍着不让自己去寻心中的爱人,而是摇摇晃晃,向子鸢和他的合欢阁摸去。 极北之地的夜风一如既往得冰冷刺骨,但子凌的身体,却因为饮了过多的酒而有些燥热,加上他本就身体强壮,因此尽管走在风雪之中,仍然是大汗淋漓。 跌跌撞撞,子凌手中依然攥着酒盅,梅花的清香沁人心脾,即使在寒风之中也显得十分甜美。 凭着熟悉的感觉,子凌迷迷糊糊找回了合欢阁之中,又迷迷糊糊推开了合欢阁的门。 女人平稳的呼吸声让子凌心中一颤,熟悉的气味充斥着整间屋子的每个角落。 男人又饮了一口梅花酒,跌跌撞撞走绕过屏风,穿过镂空的衣架,径直扑向床边。 子凌迈着凌乱的步子撞翻了衣架边的一个花瓶,破碎的声音惊醒了床上熟睡的女人。 女人坐起身,却并无丝毫的混乱。 “你回来了。”女人的声音似乎并无异样,反而透着一些柔媚。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和甜蜜的声音让子凌浑身一颤,心中的委屈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蜂拥而出。 子凌心中疼得憋闷无比,一时焦急,直扑向床上的人儿,却因为酒醉跌倒在了床边。 女人柔软而温暖的手轻轻覆上了男人的肩头,甜蜜的声音就伏在他的耳边:“哥,你疼吗?” 好这一声哥! 子凌心中本就被酒精击溃得差不多的防线被这一个柔软的轻呼瞬间击垮。他几乎就要落下泪来,挣扎着起身,抱住了那温暖而柔软的酮、体。 “鸢儿!你怎可以出卖我!为何,难道是我待你还不够好?鸢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才是你至亲的人,我才是和你血浓于水的亲人啊!你怎么可以为了那个我们的杀父仇人而害我……为什么……” 子凌的哭腔听起来像个孩子,他紧紧抱着床上的女人,就像抱住了救命的稻草。 “哥,不要伤心,我从未背叛过你,即使天地都弃你而去,我都断不会欺你,害你。我着你,从很久以前,我就深爱着你,我那么爱你,那么爱你啊!”女人眼角的泪水滑落。 她动情地抱起躺在床边上的子凌,深情款款地吻住了他的唇。 子凌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他却因为自己的爱人终于接受自己而狂喜不已。 心中的愉悦,加上原本的委屈和男人的占有欲,让他的身体男人的傲挺早已狂躁难耐。 他想要将女人按倒在床上,却因醉得太深而力不从心,反被女人按在床上。 丰腴的大腿夹着子凌坚实的腰,圆润的翘臀恰好紧贴着他的坚硬。 滚烫而潮湿的女人气息,包裹着他的燥热。 他眯着眼睛,想看一看自己心爱的女人。 她这般主动,这般多情地对待自己,尚且是第一次。 子凌想要看清她此刻的模样,看一看她可爱的脸庞。 却借着窗外的星光,看见她紫色散乱的长发! 子凌的酒瞬间醒了大半,他心中一惊,去推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才发现自己已经毫无力气。 “你!绛英!你要干什么!”子凌发现自己竟然不能动作半分、浑身瘫软之时,怒喝出声。 “哥,你忘了英儿了吗?是你将我创造出来,是你让我爱上了你,可你却忘了我,和一个长得像我的替身在一起!我怎么能忍受,怎么能忍受!你是我的,我要夺回来!你忘了我也好,不记得我也罢,你的身边只能有我一人!” “绛英!快点滚下去!”子凌几乎是气急败坏,但他的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 原来,早在子凌进入房间之前,绛英就在房屋内点起了雄黄。 蛇最怕雄黄。 尽管子凌不是真的蛇,但银泠的血脉的确是最怕雄黄的。 因为他实在醉的不清,所以竟没察觉到雄黄的气息。 绛英听见子凌的怒吼,心如刀绞,明亮的眸子之中闪过伤痛。 但她却没有停下动作――她轻轻褪下自己的亵裤与肚兜,一丝、不挂地伏在子凌身下,轻轻褪掉了子凌的亵裤,俯身将那硬挺发烫的宝贝动情地含入口中…… ――――――――场景分割线―――――――― 子鸢突然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剧烈地痉、挛起来。 剧烈的颤抖牵引到了肩头的伤口,疼痛让子鸢睡意全无。 几乎是本能,她伸出手去摸那个本该躺在自己身边的男人――那个最疼爱她的男人。 肩头的疼痛让子鸢突然意识到了现实――她已经逃脱了他的“魔爪”,而他也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心中一揪,强烈的失落感让子鸢有些呼吸困难,她的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但她自己却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何哭了。 “他还好吗?羽笛那个卑鄙小人有没有算计到他?”子鸢趴在花藤网上,穿过花藤上的缺口,望向黑漆漆的草地,却因为视力和听力恢复成了最初的状态,只能看到漆黑一片。 子鸢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痛苦,失落是因为身在陌生的森林之中,还身负重伤,虚弱之时人最是容易胡思乱想;而痛苦,是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心因为离开了那个恶魔而感到的是伤感和无助,并不是她曾以为的快乐…… “怎么?有什么不舒服吗?”好听的声音突然在身边响起,吓了子鸢一跳。意识到是那个救了自己的男人后,子鸢想摇摇头,却始终无法控制自己有些麻木的神经。 “别动了,你的筋肉都重新连接了,所以难免有些不灵活。你现在应尽量避免活动的。”男人的声音总是那样清清冷冷,让人忍不住想: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一个无欲无求,清幽淡雅的隐士吧。 子鸢因为男人的突然出现而被打乱了思绪,暂时忘却了让她揪心的那个人。她清了清嗓子,喉咙之中低声道:“谢谢。” “你误闯进了我的领域,也算是缘分吧。”男人的手又轻轻覆上了子鸢的脉搏,“何况,我对你身上所受的禁咒有些好奇罢了,不必谢我。” “你救了我,我却还不知该如何称呼你,我叫子鸢,公子呢?”子鸢尽量让自己说话时动作最小,免得牵动伤口,因此声音十分轻。 “子鸢,子鸢,子如鸢尾,你的名字,竟也是花朵啊。”男人似乎在细细咀嚼子鸢名字之中的含义,随后他的口吻变得更友好了一些,“同是花名,我叫做乌桑,就是紫荆花的意思。” “乌桑公子,恕子鸢不能亲自拜谢你的救命之恩,待我身体好些了,再拜公子,好吗?” “子鸢你客气了,我说过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我只是对你身上的禁咒很感兴趣,子鸢姑娘若真的想谢我,便让我研究研究你中的那咒便是了。”乌桑的声音听起来依然清雅得让人心旷神怡,但腔调之中却透着一些感兴趣的意味。 “公子,子鸢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咒,子鸢只知道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不知道中了咒,公子是子鸢的救命恩人,公子若有兴趣,子鸢答应公子便是。”子鸢感激于这男人的出手相救,同时也觉得拥有这样清澈声音的人定不会加害于人的,因此,立刻便答应了男人的请求。 第一八零话 子鸢请求解开记忆封印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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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鸢睁开眼睛,动了动浑身僵硬的筋骨。[燃^文^书库][].[774][buy].[com] 两周的时间,在乌桑的妙手之下,子鸢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一开始她还担心过子凌会不会找到自己,随着前几日的提心吊胆渐渐平复后,她终于相信了乌桑公子的话:这里是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只要进入了这个空间,就算是再强的人,都不可能找到她的。 子鸢和乌桑相处的日子总是很平静的,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乌桑除了经常为子鸢换药外,根本不会多和子鸢搭话。子鸢若是实在无聊,主动和他说些什么,他便简单回应几句,除了为子鸢做一些简单的肌腱按摩防止她的身体肌肉退化外,只是问一问关于子鸢何时中了咒印之类的没营养的问题。 尽管如此,随着两周的相处,子鸢还是渐渐地对这个有些淡薄的男人有了一点点的了解媲。 乌桑,就是紫荆花,而这个美得有些虚幻,声音永远那么清澈的男人,甚至比紫荆花更加美丽。 子鸢终于可以转过身,在紫藤织成的网上趴了两周,浑身感觉都要断掉了。她动了动骨头,感觉肌肉都在轰鸣。 “子鸢,你已经可以起来了吗?”乌桑大约是察觉到了子鸢从藤网上起了身,因此从不远处的屋子赶了过来。 听见乌桑熟悉的清冷声音,子鸢转身想去谢那个救了自己又悉心照顾自己两周的恩人。 回眸之间,子鸢惊呆了。 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美得让女人都自愧不如的男子。 浅紫色接近于粉紫色的长发只用一根墨绿色丝带松散地束在身后,长长的紫发有些散漫却丝毫不觉得慵懒。他的衣衫虽然很简单,却是有些别致的少紫色,配以木棕色的腰带,以及一枚飘紫花纹翡翠玉佩。 精致得近乎有些倾国倾城的美颜,配上有些许忧郁意味的淡紫色。 子鸢虽然没见过多少绝色美女,也不知道天下最美的女人长什么样子,但她此刻已经可以断言,眼前这个男人,一定比全天下最美的女人都要美得超凡脱俗,美得一尘不染。 如果说羽铮是光一般硬朗阳光的将军,子凌是影一般沉稳诡谲的奸雄,那么眼前这位以花为名的男人,一定是一位超然尘世之外飘然若鸿的仙子。 “呃……你……您……您是……乌桑公子?”子鸢竟一时无法接受,一直以来照顾自己的清单男人居然美得惊天动地至如此程度。 “子鸢,不必如此客气,你让我研究你身上的禁咒就是了。”乌桑的声音依然淡然,淡若流水。 子鸢对这般纯净的男子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倾慕,这种感觉就像是雨后春笋一般自然而然就出现了。 子鸢心中总觉得,这个乌桑公子,简直不像个凡人,反倒是有些九天之上的天人一般。 子凌虽然再俊美,气质之中却透着阴狠的王霸气,以及血海深仇所沉淀的阴沉,这两种特殊的气质使得子凌本俊美的外表之上蒙上了一层阴冷的黑雾,沉重得有些压抑。 然而这个乌桑却不同,他美的飘然淡然,似无一丝重量,他的周身仿佛围绕着一种如蝉翼一般轻薄的紫色纱帐,那层纱不但没有为他徒增重量,反而使他的气质愈发超然了。 “乌桑公子,”子鸢不知道自己为何在看到乌桑时,下意识就会那他的美与子凌的冷俊相对比,这就像是自然而然的行为一般,子鸢对此很是不满,她摇了摇头,相把自己那奇怪的下意识赶出脑子,“谢谢您之前出手相救,更谢谢您替我医好了肩。” 乌桑闻言,淡淡颔首,却没有笑,这个男人,像是不会笑一般。 “子鸢不必再多客气了,你若身子好了,可否让我在你身上试着研究研究禁咒呢?”乌桑提起禁咒,显得感兴趣许多,他礼貌地对子鸢签了欠身,然后伸出了纤细的右手。 子鸢觉着,自己实在没有理由去拒绝别人,毕竟这个人是救过自己性命的。 她几乎没有怎么犹豫,便伸出了自己手臂,轻轻交给了乌桑。 “公子言重了,鸢儿的命本就是公子救的,公子别说是想给鸢儿瞧病,就是想让鸢儿做别的什么,鸢儿也应当知恩图报的。只是,鸢儿不明白,公子一直说的禁咒,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是不是鸢儿心口那一枚小珠。” “咦?”乌桑似乎对子鸢的话来了兴趣,他轻轻握住子鸢的手腕,放在左手手心托着,右手塔上脉搏细细按压,“子鸢不是说不记得中过什么咒术,怎么突然知道了心口的珠印呢?” “先前鸢儿的确是没把公子说的和我知道的事情联系起来。鸢儿突然想起来,鸢儿先前听到诊治鸢儿的一个医生提起过,鸢儿被人封印了记忆,是用一枚珠子,封在了心口之上。” 说着,子鸢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乌桑微微绞着的柳眉微微舒开,他露出了一个极其难得的淡笑:“原来如此,子鸢姑娘,那位医师可还说过其他的什么?” 子鸢努力想了想,却想不起分毫,只好摇了摇头。 “子鸢,如果我没有猜错,封印你记忆的人恐怕有着什么特殊的目的,否则他也不必用这样危险的禁咒来控制你的心脉。而你口中那没珠子,不但给禁咒提供源源不断的灵力,还有一个特殊的作用——它会让拥有另一半珠子的人感受到你的位置,思想,甚至更多。” 子鸢大骇,脑中的线索突然联系在一起,她急切地问道:“这封印的东西重要吗?” “这我无从得知,但没人会封印一段无关紧要的片段。”乌桑客观地解释,并轻轻松开了子鸢的手腕,“子鸢,你可知道是何人在用这珠子追踪你吗?” “我……我不清楚……”子鸢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各种片段的线索拼凑在一起,都指向了那个男人。 果然怀疑的没有错啊!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果真和他有干系! 乌桑见子鸢似乎不愿说出那人的名字,便不再多问,只是淡淡说道:“这禁咒原属于一个只用蛛丝为媒介的死灵咒术师氏族,但据我所知,那一族早被玄星诛杀殆尽了,按道理说,这咒法已经失传了。”子鸢听见蛛丝,微微一愣,听见死灵咒术,又是一愣。 她和子凌等人相处的时候,是见过他们主要的几人各自的力量的。 子鸢不愿承认,自己很信任的那个孩子,居然就是封印自己记忆的罪魁祸首,她抱着侥幸心理,试探性地问道:“那个家族的人,姓什么啊?” “姓烟。”乌桑的简单两个字,等于是给子鸢重重一棒。 子鸢只觉天旋地转,突然心痛万分。 她突然觉得,自己竟然已没有人可以去信任了。 信任羽铮,羽铮对自己被子凌带走一事置若罔闻,后来还娶了妻子。尽管后来逼迫子鸢传递信息的罪魁祸首最后证明是羽笛,但羽铮毕竟是背叛了子鸢的信任的。 信任烟罗,喜欢烟罗这个小孩,没想到他一直以来都隐瞒着关于自己的一个秘密。而自己失去的记忆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信任魔王,魔王也没有去履行一开始的承诺,还是将自己交给了子凌…… 子鸢心中很是难受,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人总是看错,步步都在错。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信任眼前这个男人了。 即使他救了自己,即便他医治了自己的肩膀,但他毕竟是个陌生人。 子鸢的心中,突然竖起一堵高墙,将那颗被伤害、背叛得伤痕累累的心小心地保护起来。 “怎样才能解开这个封印。”子鸢不想再多提封印是如果结成的,她不想再多提过去的事情,不想再给乌桑提供过多的信息,但她却想知道,到底该如何解开她记忆的封印。 之前,曾有不少人和她提起过解开封印一事,却次次无果。 她并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什么进展。 乌桑看出了子鸢的戒备,他并不觉得子鸢这样的反映有什么不妥。 因此,他不再提问子鸢一些有关封印的事情,而是耐心回答起子鸢的问题。 “我有五成把握可以安全解开,还有三成是可能会伤害到你的心脉,两成是会失败,而且会害你心脉尽断而丧命。”乌桑顿了顿,“但若给我时间,我可以试着研究看看,说不定可以提高安全解开的几率。” 子鸢想了想代价,心中盘算起来。 的确,死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但是她的确想知道自己到底忘记了什么。 她知道,那被封印的一段记忆,一定对自己和子凌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而在她心中,渐渐有些轮廓出现,却依然模模糊糊的线索开始渐渐联系起来了。 她当真想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子凌选中而抢走,想知道为何自己会被魔王抓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她甚至开始揣测,难道连羽铮收养她,也是因为她的特殊身份…… 思考了片刻后,子鸢的眸中燃起毅然决然,她对乌桑一字一顿说道:“公子,求您帮鸢儿解开封印吧。” 第一八一话 解开封印的四滴血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与《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相关的友情推荐:凉山文学 - 娇妻撩人,总裁别猴急 - 机长先生,外遇吧 - 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 王妃桃花好多枝 - 明朝好女婿 - 拒生蛋,八夫皆妖 - 医女难惹,寡情王爷抓逃妃 - 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 - 红楼之林家景玉 - 亡国帝妃不承宠 - 炫体 - 大风车 - 免费 - 机长先生,外遇吧 - 奇术色医 -  - 365书屋 - 花都少年王 - 农家药膳师 - 天武霸皇 - 派派 - ued书院 - 免费 - 腹黑竹马,你被捕了 - 最拽宝宝:追捕偷吻老婆 - 天价新妻:总裁狂肆夺爱 - 掳情,—夜成欢 - 纯情宝贝:密爱钻石富豪 - 七月殿 - 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 - 天价新妻:总裁狂肆夺爱 - 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 社长天下 - 前妻有毒,总裁好威猛 - 首席教官妻,惹不起 - 女配,化为流星吧 - 恶毒庶女,错嫁极品奸相 - 七星魔尊 - 莽荒记 - 逆天:杀手娘亲强悍宝宝 - 无良王妃别想逃 - 皇室小娇萌 - 倾城王妃不二嫁 - 巫道遮天 - 巫道遮天 - 溺爱:腹黑儿子小甜妻 - 绝色狐妃一胎两宝:天才萌宝来袭 - 契约妻:花心总裁欺上门 - 网游之我是海贼王 - 凤倾天阑 - 天津 - 环球书院 - 霸图中文网 - 总统夫人要离婚 - 龙凤宝贝偷偷藏 - 深度试爱:邪少适可而止 - 煮妇难为 - 红楼之鸿鹄 - 豪门攻略:错入总裁房 - 顺隆书院 - 将反派上位到底 -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 - 征途 - 弑仙 - 赤血三公主的恋爱季 - 错嫁之绝世皇宠 - 悍戚 - 舅爱兄欢 - 网王之中国魂 - 校园修仙 - 豪门邪少  妖孽的祸水夫人 - 哑医 - 古代上位生活 -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 下堂妃的田园生活 - 傲娇总裁追美妻 - 总裁的诱人交易 - 无限兑换之旅 - 重生之翻身贫家女 - 狐王不乖打晕拖走 - 误惹帝国总裁 - 我退伍后的传奇经历 - 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 - 悍妇,本王饿了 - 重生,锋芒小妖 - 卧唐 - 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 判官李坏 - 魔法美好生活 - 报告总裁,小妻不乖 - 撩欢总裁独霸妻身 - 绝色特工穿越·逆天狂妃 - 总裁的小萌妻 - 重生—幸运小小妻 - 重生之庶女贤妻 - 嫡妃不吃素 - 血弑天穹 - 刀剑神皇 - 我姓弗格森 - 绝色锋芒之废柴三小姐 - 染指腹黑小王爷 - 市长大人好闷骚 - 警花VS黑社会 - 别把总裁惹毛了 - 小情人,总裁狠狠爱 - 日久贱人心 -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 - 腹黑少爷卖萌控 - 杀无赦:至尊狂后 -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 种田娘子 - 桃子夭妖 - 饿狼老公,轻点扑 - 骗婚总裁,快接招 - 废妃升职:重生嫡女不打折 - 鬼气凛然 - 谁都别惹我 - 蛮荒九道 - 星光天后 - 衙内当官 - 球在脚下 - 反转人生 - 邪少的纯情宝贝 - 夫君太坏谁的错 - 女配修仙记 - 极品唐医 - 恭喜总裁喜当爹 - 天下无“爷” - 怒噬乾坤 -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 冷皇邪后 - 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 - 偷香窃玉:我的赌石生涯 - 狂爱:总裁的vip娇妻 - 权欲:纵情官场 - 秒杀吧!绝版阴阳师 - 宠妻之一女二夫 - 降服高官老公 -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 萌货大战美御医 - 替身 - 极品仙果一嚣张毒医桃花多 - 诺丁汉伯爵夫人 - 放开朕的奸臣 - 婚宠一一我的豪门小娇妻 - 侯门美妾 - 末世之幸福女配 - 权少大人的麻辣情人 -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 深度试爱:总裁适可而止 - 名门:冷总裁的豪门妻子 - 都市风流天尊 - 绝代废材倾天下 - 误惹帝国总裁 - 不朽圣尊 - 独医无二 - 雕龙刻凤 - 绝品小村医 - 抗日之兵魂传说 - 世外桃源空间 - 西游之阎罗传说 - 重生田园地主婆 - 逆天冷妃:书撼江山 - 浮霜 - 拖油瓶的宅斗生活 - 绝美桃运 - 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 - 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 - 强宠,总裁的女人 - 殿下非礼勿靠近 - 重生之庶女为王 - 豪门钻石妻 - 灵鼎记 -  重生:邪王有毒庶女无良 - 网游之三界最强 - 腹黑老婆不要逃 - 不灭文明 - 首席老公要定你 - 前任爹地:妈咪好新鲜 - 瑾医 - 风流医圣 - 上校的小娇妻 - 重生一老夫少妻 - 天价前妻 - 强抢妖孽王爷 - 官色:攀上女领导 - 召唤萌战记 - 国色生枭 - 星河大帝 - 姑苏南慕容 - 迷糊老婆闯错房 - 超级玄龟分身 -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 - 豪门权少霸宠妻 - 类神 - 宠妻,婚然天成 - 牛男 - 公主的极品侍卫 - 天书十六变 - 战国之凤舞九天 - 冒牌大总裁 - 两只饿狼溺宠妻 - 强者无敌 - 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 - 文学作品 - 天价老公求上位 - 一嫁贪欢 - 代嫁之绝宠魔妃 - 首长家的心尖宠儿 - 重生之天价暖妻 - 重生之宝瞳 - 魅王邪妃:废材惊天下 - 极品仙果一嚣张毒医桃花多 - 无上狂尊 - 傲世玄神 - 女配有毒 - 将门毒女 - 贤内助 - 蛇蝎弃妃 - 前夫,咱俩没戏 - 第一蛊女 - 娇妻有毒,总裁太上瘾 - 至尊傻妃 - 萌后无敌 皇上我有了 - 总裁大人,别贪爱 - 重生,废后庶女要翻身 - 夺心契约:总裁别来无恙 - 妃嫔升职记 - 总裁阁下的单身前妻 - 用生命刷存在感的男人 - 神秘上司来相亲:纯情宝贝 - 后妈的校花女儿 - 鬼医契约师 - 重生韩国之随身空间 - 丑凰魅天下 - 官少老公轻轻爱 - 剑裂乾坤顺隆书院为你提供的《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作者:Viridis猫骨 第一八一话 解开封印的四滴血)正文,敬请欣赏! 乌桑闻言,似是如释重负浅浅一笑,他那接近于丁香花一般颜色的浅紫色眼眸轻轻跳跃着。[燃^文^书库][].[774][buy].[com] 子鸢心中暗叹,果然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冷冰冰的模样就够动人了,微微一笑更是风华绝代。 “既然子鸢你愿意相信我,我便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罢。”乌桑朝子鸢签了欠身,示意她随自己坐下慢慢聊。 子鸢随乌桑的指引,穿过一片猫咪的紫荆树丛,眼前出现一座建在紫荆花围绕之中的小亭,亭中石桌石凳,桌上有小茶盘。 子鸢有些好奇,这乌桑到底是何来头,在这山中过着隐居的生活,医术了得,还能吓退猛兽…琬… 带着好奇子鸢随乌桑落座,乌桑为子鸢斟了一杯山泉水,便开口娓娓道来。 “重新自我介绍,我是乌桑,便是你所在的这个空间的主人,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个地方,并不属于玄星的国土,也不属于其他任何一个国家,这里是我所创造的空间。而我,是紫荆花的神明。”乌桑说着,“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抬手轻轻扬了扬衣袖,刹那间千树万树紫荆花开。 子鸢见此迤逦景色,心中不由感叹万分,而心中对这清丽的男人所说的话更是非常相信藤。 试问,他又有何理由欺骗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呢? 子鸢起身向乌桑行礼,毕恭毕敬地说:“公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公子又告知鸢儿如此重要的秘密,鸢儿如何回报呢?” 乌桑纤手一扶,将鸢儿扶回座上,然后温和地说道:“子鸢,我要给你说清楚,免得你担忧。我从很久以前就对禁术很感兴趣,否则也不会犯了禁忌而被神界不容。我如今躲在这地方,早就觉得十分无聊。恰好遇见你误闯进来,也算是缘分吧,我很是感激,天赐给我如此机会研究一个真正的禁忌封印。”说着,乌桑对子鸢歉意地笑了笑,“不过子鸢,我目前不会贸然为你解开封印的,因为我不想冒险伤到你,待我对你的身体彻底了解后,才好想办法将其安全地解开。我尽量不伤到你。子鸢,你可愿意暂时在我这之中住些日子呢?” 子鸢闻言,心中感激,友好地说道:“乌桑公子,鸢儿本就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公子愿意借一席之地给鸢儿,鸢儿已是很感激了。如果日后鸢儿的记忆能够恢复,鸢儿感激公子还来不及呢。” 乌桑闻言,似有些开心,他激动地牵起子鸢的手,握在两手之间。 乌桑的手心,传来了清凉的感觉,他的手掌就像是柔软的水波,轻轻包围着子鸢的双手。 子鸢“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微微有些失神。 她毕竟是与男人有过床笫之欢的女人,对男人的触碰自然是比懵懂少女更加敏感。她感到指尖一麻,下意识地快速抽回了双手。 无意识的反应之快让她有些尴尬。 乌桑这才意识到失礼,姣好的面容一僵,歉疚地缩回手,道歉道:“子鸢,子鸢实在对不起,我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早忘了人间的繁文缛节,轻薄了你,实在是对不起。” 子鸢双颊绯红,一语不发,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 大约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子鸢自觉这样气氛实在不合适,便轻咳一声,说道:“公子要怎么检查鸢儿的身体。”“哦……哦……子鸢姑娘给我一滴血就好”乌桑看上去依然有些尴尬,他有些语无伦次地回应道。 “血滴在哪里呢?”子鸢闻言,想也不想地将食指咬破,指尖血滴顺着葱白一般的手指滑下。 乌桑没想到子鸢这样干脆,微微一愣,忙道:“滴在我手心即可。” 说着,他伸出了白皙胜过女子的手,轻轻接住了子鸢的一滴鲜血。 血滴落入乌桑手心,突然光芒一闪,原本鲜红的血滴瞬间变作银蓝色。 乌桑见状,浅紫色的眸子之中明显有些愕然,他柳眉微锁,望向子鸢的眼神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子鸢看出了乌桑的异样,她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端倪。 这血液的颜色…… 子鸢心脏冻结了。 这血液的颜色……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她心中有些朦胧的东西有些晃动,隐约之间,她的胸口之中萌发了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 “子鸢。”乌桑收起手,血液随之消失,随后他突然开口,语气沉重。 “你不要说!”子鸢突然高声尖叫起来,“你不确定的事情,你不要告诉我!” 乌桑没想到子鸢反应如此之大,但他仍然尽量让语气不疾不徐,他微微向子鸢欠身,牵起子鸢滴血的手指,放在掌心,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子鸢的血脉之中隐藏的信息。 子鸢的心脏狂跳不止,她非常惧怕一些东西,但她自己又说不清自己到底在怕什么。 过了很久,乌桑睁开清亮的浅紫色双眸,平静的紫色让子鸢的心渐渐安静下来。 “子鸢姑娘,没什么好顾虑的,你的封印应该很容易解开,我需要一些材料就可以,我想,安全为你解开封印的把握至少有八成。” 子鸢闻言,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乌桑,像是在等着乌桑说出一些她不想听到的真相。 然而,让子鸢有些失望的是,乌桑没有继续说什么,而他的眼睛那么明亮,看上去像是没有隐藏任何事情。 子鸢心中的侥幸和欣喜跃然脸上,她舒了口气,问道:“需要什么东西?” “魔族上族中一员的一滴鲜血,光明之子的一滴鲜血,月影之主的一滴鲜血,以及神的一滴血。” 子鸢听到这四滴血,顿时瘪了——这分明就是说:除了需要乌桑的血以外,还必须要魔王、羽铮、子凌三人一人一滴血,她才有可能解开封印吗? 魔王还好说,魔王曾答应为子鸢做三件事,这一滴血应该不是难事。问题难就难在子鸢忘记带魔王的信物,怎么联系到魔王成了最主要的问题。 但子鸢记得去魔域的路,虽然很难找,但至少也算是有可能完成的。 另外两滴就难得多了。首先,羽铮她除了那夜在鸢尾轩见过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而若想接近他还能问他讨上一滴血,几乎是天方夜谭。 另一个人就更不必说了,她躲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回去找他?就算找到了他,也根本不可能问他讨得到半点血。 子鸢如今已经知道,她心口这使用了禁忌之术的封印,和子凌有着绝对的联系。他既然让烟罗封印了自己,又怎么帮着子鸢解开封印呢! 子鸢气结,这乌桑公子说了不等于白说吗?这根本是完成不了的事情。 乌桑看出了子鸢的疑虑,他微微一笑,说道:“子鸢,你的忧虑我想我明白了。追你的人,恐怕不是那光明之子,就是月影之主吧?” 子鸢被乌桑言中,并不疑惑。毕竟,他自称神明,而子鸢也觉得这点没什么好怀疑的——子凌追踪子鸢的珠子在乌桑的空间之中,都全部失灵了。子凌实力何等强大子鸢心中自然有数,而这乌桑有本事让子凌根本找不到自己,子鸢相信,乌桑是有两把刷子的。 子鸢不想欺骗自己的恩人,便点了点头,说道:“是你说的月影。” “银泠族的后人吗?”乌桑似乎对子凌有点兴趣。 “是,银泠族的纯血蛇君,似乎是这样称呼的。”子鸢不愿提起那个男人,因此故意让自己说话语速快了许多。 子鸢此话一出,反倒是乌桑有些惊讶:“纯血蛇君?一世可以有两位纯血同时存在……” 乌桑的自言自语戛然而止,这让子鸢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几分。 那心头模糊的东西再次晃动起来。 子鸢选择再次无视了自己的直觉,她问道:“什么?”“没,没什么。子鸢你不必为那几滴血而担忧,其中月影之主的血我可以帮你弄到,神明的血可以用我的。而你只需要想一想,光明之子的血液和魔族贵族的血液怎么找就好了。” “这……魔族的话……魔王可以吗?” 乌桑似乎并不意外子鸢认识魔王,于是点了点头。 “魔王还好说,我认得他,他与我有约,只要能找到他,他定会帮我。至于光明之子……我……我……可能没有办法。” “这样啊……那我们可以先将魔王的血液取回,光明之子的血再另行想办法。”乌桑说道,“只要凑齐这四滴鲜血,你心口的封印,我便可以立即为你解开。既然你认得魔王,那事情便容易许多,但我被逐出神界后,便只能留在自己的这个空间之中,无法离开半步,因此,寻魔王的路,你要自己去走。” “可是……”子鸢急道,“那魔域的入口在极北之地,我若去极北,岂不是自投罗网,何况我若遇见魔兽,连自卫的能力都没有……” 乌桑微微一笑,从腰间解下他的翡翠佩,放进子鸢手中。 “这玉佩有我的力量,我即使再不济,也是神族,你带着我的玉佩,身上会有我的气息,会形成一层幻化的外表与气息。月影之主再强,也不过流着人的血脉,他是无法识破的。至于你说的魔兽,更不必担心,你身上有神力,他们是万万不敢靠近你半分的。” 子鸢闻言对乌桑的认识又深几分,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佩,低声道:“公子为何如此帮我,我实在不明白,这玉佩对公子一定是意义非凡的,公子怎就把它轻易交给了鸢儿。” 乌桑笑了,这是子鸢第一次看到他笑的如此灿烂,他的眉眼都变得明媚起来,他的紫发随着微风轻轻飞舞。 衣袍翻飞,长发飘飘。 好一个天人之美。 “子鸢,你也许不知,在我被打落神界时,曾有人告诉我:‘误入我的空间的那个人,可以待我离开这里,离开神律法的枷锁。’而我本就对禁咒极感兴趣,你又这般无条件相信我,我又怎么能不回报以信任呢?” 第一八二话 重回极北之前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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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乌桑说起解开子鸢封印最重要的引子一事过去了一周,子鸢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燃^文^书库][].[774][buy].[com] 然而,肩上那壮观的抓伤,依然留下了很深的疤痕。 乌桑告诉子鸢,他会给子鸢持续用一种去疤的凝胶,但即便如此,那样深入骨头的重伤仍然会留下一些痕迹。 在提起子鸢身上的伤痕会不会影响到日后夫君,子鸢只是笑了笑,并未说过多的话。 子鸢一心想尽早解开心口的封印,因此今日,便动身去极北之地的魔域通道琬。 乌桑因不能离开自己的空间,因此只能送子鸢离开空间到她那日闯进来前经过的空间节点上,之后的路只能子鸢自己去走。 乌桑在子鸢走出空前前,召唤了一只紫色的蝴蝶,落在了子鸢的肩头。 “它会一直陪着你,帮你寻路,替你应付一些小麻烦,不过我相信你带着我的翡翠,是不会遇到什么小麻烦的。但是,你必须要避开供奉神明的地方,尽管我已经帮你将玉佩之上属于我的特有气息隐藏起来,但若离神明的场所太近,还是容易被他们发现。他们在找我,如果让他们察觉到你带着我的东西,恐怕你会陷入麻烦中。藤” 乌桑轻轻吹出一朵花瓣,紫荆花瓣在空中飘舞几圈,化作美丽的紫色蝴蝶,翩翩落在子鸢的肩头,两双美丽的大翅膀轻轻挥动着。 “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帮我。我会记得你的话,尽量避开供奉神明的场所。既然有蝴蝶为我指路,我可以绕开城镇,这样就不必担心遇到什么神明了吧。” 乌桑闻言,想了想,然后再次抬起手臂,口中默默念起了奇怪的咒语。 子鸢曾听过银蝰他们的咒文,虽然难懂,但依然是人类的语言。但乌桑口中的文字,却似乎不像人类的词语。 少钦,伴着一声清脆的凤鸣,一只大约四五尺高的凤尾大鸟从遮天蔽日的紫荆树颠凭空而出,盘桓而下,稳稳落在子鸢与乌桑身边。 仔细看那鸟——头部紫红,颈间艳红,腹羽青黄,背羽从颈部的艳红渐变为明黄,明亮的被毛在尾部再次转深,至尾羽处则呈现出带着宝石光泽的紫色。 此鸟喙形纤细,喙尖而弯曲,杏仁形明亮的眼睛之上有两缕漂亮的眉毛,喙边至颈部两侧也生着一条微微发蓝的彩带。 子鸢从未见过如此色彩艳丽的大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大鸟落地,亲昵地向乌桑靠了靠,用油亮的羽毛蹭了蹭乌桑的脸颊,看上去一人一鸟甚是亲密。 鸟儿的艳丽衬着乌桑浅紫色的忧郁气质,再加上遮天蔽日的紫荆开得惊天动地,堪称一副绝色画卷。 乌桑宠溺地抚摸着鸟儿的羽毛,淡色的眸子之中流露出罕见的情意。 他一边抚摸大鸟,一边轻声对子鸢说:“这是只在紫荆花树上的栖息的鸟儿,凤尾太阳鸟,他随我一同成神,是我的坐骑,子鸢你大伤初愈,再加上路途遥远,我将它借给你,以代步用。” “对了,子鸢,你千万要记得,将它安全带回来。”乌桑又提醒了一句,才依依不舍地对凤尾太阳鸟说,“吟风,你也要照顾好这位姐姐,好吗?” 凤尾太阳鸟用它的喙轻轻点了点乌桑的淡紫色长发,灵巧地扭动着脖颈。 子鸢心中实在感激乌桑的无条件帮助,但她心中明白再多的感谢话语也不过是空话,乌桑对她身上的禁咒感兴趣,那么她就更应该拿到那两滴血,不仅是为了自己,也为了报答乌桑的救命之恩。 离开乌桑的空间后,子鸢肩头的蝴蝶便拍拍翅膀,绕着子鸢盘旋三圈后,朝北方飞去。 子鸢见状,只得坐上太阳鸟的背,紧跟着蝴蝶向极北方向飞去。 在周围的温度越来越低,以至于子鸢终于发现自己这件乌桑的男装早已不足御寒,而肚子又在寒风之中大声叫嚣抗议之时,子鸢终于朝蝴蝶喊道:“蝴蝶,我们还是在进入极北之前,先找个镇子,买些东西吧。我实在太冷了。”如子鸢所料,那蝴蝶果然听得懂她的话。 方向一转,带着子鸢朝另一个方向飞去。 太阳鸟跟着蝴蝶飞得越来越低,子鸢终于在云雾之下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城市。一人一鸟一蝶落在了城门外。 龙蛇大陆之上术士与骑士是高贵的职业,但人数仍然比较多。而即使是一般的骑士、术士也多会拥有自己的坐骑。因此,没有人因为子鸢骑着大鸟而感到奇怪。也正因如此,子鸢才得以轻松进了城——在毗邻极北之地的城市中,因极北之地的宝藏和传说慕名而来的探险者不在少数,因此男扮女装的子鸢更加不起眼了。 随意打听了一下,子鸢便得知了这个城中神庙的具体位置,为了避免乌桑再三叮嘱的事情发生,她刻意避开了神庙很远很远。 子鸢当务之急是需要一些御寒的衣物、能在风雪之中照明的特殊油灯以及一些干粮,子鸢向一个当地的老百姓打听在哪里能买到这些东西时,后者给她指了一条通往冒险者杂货店的路。 子鸢被当成了企图进入极北之地探险的普通术士,这很适合她隐藏自己的身份。 顺着那个人指的方向,子鸢找到了一家门牌很大的杂货铺。 子鸢示意太阳鸟先候在门外,然后带着肩头上停留的蝴蝶,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进入了店内“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这里与其说是杂货铺,不如说是一个拥有内置商店的酒家。 大厅内乌烟瘴气,酒气冲天,嬉笑声,低语声不绝于耳。 木质的地面有一些粘鞋,这让子鸢很不舒服。 但她不希望被人看出破绽,于是粗着声音,努力大吼问:“请问,这里有卖防寒的衣物和风雪之中仍然可用的油灯吗?” 也许是子鸢的口吻实在太过柔软,也许是她的辞藻太外行,不管是因为什么,她引起了满屋子男人的注意。 他们上下打量着子鸢,有些人甚至大笑起来:“你这样孱弱的身子骨,比女人都不如,还想进极北苦寒之地?简直是痴人说梦!自寻死路!” 子鸢有些担心被这些人看出破绽,她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袖中的翡翠,心中默念给自己安慰的话:“乌桑说了,我已被他的力量幻化成了一个男人,我要相信他,我要相信他。”“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在这小兄弟身上感觉到强烈的灵力波动,他恐怕是个不容小觑的咒术师。”一个蒙着斗篷的男人抿了一口自己面前的葡萄酒,开口说道。 这个蒙斗篷的男人似乎在这群人中很有分量,他一开口,其他人都静了下来,他们用一种探索的眼神上下仔仔细细打量着子鸢。无数双眼睛的注视让子鸢觉得自己像被ba光了在审问。 “真的吗?这小个子可能是强大的咒术师?”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在盯着子鸢半晌后,露出了怀疑的眼神,“他那小身板,简直像个娘们。” 子鸢吓得一颤,但他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沉稳一点:“喂,到底有没有御寒的衣服。”“哈哈哈!”大厅之中的男人们哄堂大笑起来,他们之中除了那个蒙着斗篷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个咒术师外,其余无一例外全是四肢发达,五大三粗的体形,看上去像都是战士或者骑士。 他们因为子鸢小小的身躯不惧怕他们的注视而感到欣赏,同时也因为子鸢柔软的声音而觉得十分逗乐。 子鸢见这些人虽然长得有些怕人,但似乎并不是坏人,便装起胆子。 也许是子鸢被这样几十个人围着盯着却没有露出过多的惊怕,让那个蒙面男人来了兴趣,他主动回答了子鸢的问话。 “这有防寒的衣服,不过若是进入极北之地深处,还是不足抵御那里的极寒,至于油灯,这里应该是有的。”说着,他朝着人群中穿梭着不停给那些肌肉男倒酒的一个小二模样的男孩道,“叫你们的掌柜的出来啊,难道有钱不赚?” “好嘞!掌柜的马上就来!”小二把最后一打啤酒重重搁在木桌之上,来不及顾及那金黄的啤酒溢出来洒在桌面上,就匆匆穿过那些肌肉男组成的肉墙,然后向楼上跑去,一会儿就消失在楼上走廊里。 小二上楼的空档,子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她实在又饿又冷,但她实在不习惯在充斥着汗臭和刺鼻酒味的屋子里和一群壮如牛的男人挤在一起。 她向门口挤了挤,却又引来了那群猛汉的哈哈大笑。 “真像个娘们!” “哈哈!太逗了!” “喂!小娘们,我们这个队伍正好缺用灵力的,你既然要去极北,不如加入我们吧?”一个满脸横肉,但眼神却很清澈的肌肉男笑着问道。 这男人一开口,立刻迎来了众多猛汉的一致支持。 原来,这些男人是一个佣兵队,他们都是奔着玄星的高价悬赏令去的。 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回银泠子凌这个妖魔的头颅,然后去玄星帝都换取来生都花不完的财宝。 而这百度搜索“领域”看最新|章节群佣兵之中,只有一个使用灵力的咒术师,正是那个蒙着斗篷的男人。其余的都是些使用武力的壮士。 他们的确需要灵力者的加入。 而眼前这个看上去孱弱但被那个咒术师说灵力强大的菜鸟娘娘腔,的确算是个不错的人选。 ————————猫骨分割线———————— 因为之前磨磨蹭蹭,所以第一话更新的晚了……我现在继续写,争取一个多“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小时后把第二话更新了)7e今天晚上睡觉前一定会有两更的,放心吧!猫骨身体好了!履行承诺! 第一八三 子凌称王(第一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与《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相关的友情推荐:凉山文学 - 娇妻撩人,总裁别猴急 - 机长先生,外遇吧 - 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 王妃桃花好多枝 - 明朝好女婿 - 拒生蛋,八夫皆妖 - 医女难惹,寡情王爷抓逃妃 - 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 - 红楼之林家景玉 - 亡国帝妃不承宠 - 炫体 - 大风车 - 免费 - 机长先生,外遇吧 - 奇术色医 -  - 365书屋 - 花都少年王 - 农家药膳师 - 天武霸皇 - 派派 - ued书院 - 免费 - 腹黑竹马,你被捕了 - 最拽宝宝:追捕偷吻老婆 - 天价新妻:总裁狂肆夺爱 - 掳情,—夜成欢 - 纯情宝贝:密爱钻石富豪 - 七月殿 - 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 - 天价新妻:总裁狂肆夺爱 - 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 社长天下 - 前妻有毒,总裁好威猛 - 首席教官妻,惹不起 - 女配,化为流星吧 - 恶毒庶女,错嫁极品奸相 - 七星魔尊 - 莽荒记 - 逆天:杀手娘亲强悍宝宝 - 无良王妃别想逃 - 皇室小娇萌 - 倾城王妃不二嫁 - 巫道遮天 - 巫道遮天 - 溺爱:腹黑儿子小甜妻 - 绝色狐妃一胎两宝:天才萌宝来袭 - 契约妻:花心总裁欺上门 - 网游之我是海贼王 - 凤倾天阑 - 天津 - 环球书院 - 霸图中文网 - 总统夫人要离婚 - 龙凤宝贝偷偷藏 - 深度试爱:邪少适可而止 - 煮妇难为 - 红楼之鸿鹄 - 豪门攻略:错入总裁房 - 顺隆书院 - 将反派上位到底 -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 - 征途 - 弑仙 - 赤血三公主的恋爱季 - 错嫁之绝世皇宠 - 悍戚 - 舅爱兄欢 - 网王之中国魂 - 校园修仙 - 豪门邪少  妖孽的祸水夫人 - 哑医 - 古代上位生活 -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 下堂妃的田园生活 - 傲娇总裁追美妻 - 总裁的诱人交易 - 无限兑换之旅 - 重生之翻身贫家女 - 狐王不乖打晕拖走 - 误惹帝国总裁 - 我退伍后的传奇经历 - 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 - 悍妇,本王饿了 - 重生,锋芒小妖 - 卧唐 - 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 判官李坏 - 魔法美好生活 - 报告总裁,小妻不乖 - 撩欢总裁独霸妻身 - 绝色特工穿越·逆天狂妃 - 总裁的小萌妻 - 重生—幸运小小妻 - 重生之庶女贤妻 - 嫡妃不吃素 - 血弑天穹 - 刀剑神皇 - 我姓弗格森 - 绝色锋芒之废柴三小姐 - 染指腹黑小王爷 - 市长大人好闷骚 - 警花VS黑社会 - 别把总裁惹毛了 - 小情人,总裁狠狠爱 - 日久贱人心 -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 - 腹黑少爷卖萌控 - 杀无赦:至尊狂后 -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 种田娘子 - 桃子夭妖 - 饿狼老公,轻点扑 - 骗婚总裁,快接招 - 废妃升职:重生嫡女不打折 - 鬼气凛然 - 谁都别惹我 - 蛮荒九道 - 星光天后 - 衙内当官 - 球在脚下 - 反转人生 - 邪少的纯情宝贝 - 夫君太坏谁的错 - 女配修仙记 - 极品唐医 - 恭喜总裁喜当爹 - 天下无“爷” - 怒噬乾坤 -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 冷皇邪后 - 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 - 偷香窃玉:我的赌石生涯 - 狂爱:总裁的vip娇妻 - 权欲:纵情官场 - 秒杀吧!绝版阴阳师 - 宠妻之一女二夫 - 降服高官老公 -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 萌货大战美御医 - 替身 - 极品仙果一嚣张毒医桃花多 - 诺丁汉伯爵夫人 - 放开朕的奸臣 - 婚宠一一我的豪门小娇妻 - 侯门美妾 - 末世之幸福女配 - 权少大人的麻辣情人 -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 深度试爱:总裁适可而止 - 名门:冷总裁的豪门妻子 - 都市风流天尊 - 绝代废材倾天下 - 误惹帝国总裁 - 不朽圣尊 - 独医无二 - 雕龙刻凤 - 绝品小村医 - 抗日之兵魂传说 - 世外桃源空间 - 西游之阎罗传说 - 重生田园地主婆 - 逆天冷妃:书撼江山 - 浮霜 - 拖油瓶的宅斗生活 - 绝美桃运 - 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 - 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 - 强宠,总裁的女人 - 殿下非礼勿靠近 - 重生之庶女为王 - 豪门钻石妻 - 灵鼎记 -  重生:邪王有毒庶女无良 - 网游之三界最强 - 腹黑老婆不要逃 - 不灭文明 - 首席老公要定你 - 前任爹地:妈咪好新鲜 - 瑾医 - 风流医圣 - 上校的小娇妻 - 重生一老夫少妻 - 天价前妻 - 强抢妖孽王爷 - 官色:攀上女领导 - 召唤萌战记 - 国色生枭 - 星河大帝 - 姑苏南慕容 - 迷糊老婆闯错房 - 超级玄龟分身 -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 - 豪门权少霸宠妻 - 类神 - 宠妻,婚然天成 - 牛男 - 公主的极品侍卫 - 天书十六变 - 战国之凤舞九天 - 冒牌大总裁 - 两只饿狼溺宠妻 - 强者无敌 - 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 - 文学作品 - 天价老公求上位 - 一嫁贪欢 - 代嫁之绝宠魔妃 - 首长家的心尖宠儿 - 重生之天价暖妻 - 重生之宝瞳 - 魅王邪妃:废材惊天下 - 极品仙果一嚣张毒医桃花多 - 无上狂尊 - 傲世玄神 - 女配有毒 - 将门毒女 - 贤内助 - 蛇蝎弃妃 - 前夫,咱俩没戏 - 第一蛊女 - 娇妻有毒,总裁太上瘾 - 至尊傻妃 - 萌后无敌 皇上我有了 - 总裁大人,别贪爱 - 重生,废后庶女要翻身 - 夺心契约:总裁别来无恙 - 妃嫔升职记 - 总裁阁下的单身前妻 - 用生命刷存在感的男人 - 神秘上司来相亲:纯情宝贝 - 后妈的校花女儿 - 鬼医契约师 - 重生韩国之随身空间 - 丑凰魅天下 - 官少老公轻轻爱 - 剑裂乾坤 - 亡国公主 - 一晴方觉夏已深 - 首长的宝贝 - 公主不吃素,拒做压寨夫人 - 耕耘记 - **丝道士 - 桃运狂少 - 总裁怀里妻 - BOSS令:迷糊老婆求错婚 - 特工王妃,别惹废物七小姐 - 浪荡邪尊 - 恶魔黏上小女佣 - 命犯首席总裁 - 史上第一宠婚 - 狂妃驯邪王 - 末世重生之桃花债 - 医女连翘 - 艺术 - 101次求婚:黑帝的天价恋人 - 超萌兽妃 - 总裁臣服,前妻别改嫁 - 危险契约:总裁的vip娇妻 - 天价新妻:误犯危情总裁 - 狂妃驯邪王 - 王妃如云,智斗腹黑王爷 - 腹黑郡王妃 - 豪门小宠妻:阔少的一品夫人 - 晚安甜心 - 金品梅:少女鉴宝师 - 一吻成瘾 - 重生,锋芒小妖妃 -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 - 反扑——兽到擒来 - 种田女帝,步步聚财ing - 豪门陷阱:总裁前夫缠上门 - 求魔灭神 - 混天战神 - 桃缘山神 - 弑光者 - 鬼医煞 - 前世五神 - 傲天传奇 - 残天印 - 乱天劫顺隆书院为你提供的《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作者:Viridis猫骨 第一八三 子凌称王(第一更))正文,敬请欣赏! “可我怎么看这小子身体板脆得还不如纸板,真能去极北?” “而且这样一个菜鸟,连起码的常识都没有,真的能行吗?” 怀疑和嬉笑声愈演愈烈,让子鸢觉得愈发无地自容,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的本事,只不过在银蝰他们那里学了点花拳绣腿,骗骗什么都不懂的普通百姓还行,可是对付这些经验丰富的探险者、赏金猎人,恐怕根本不可能。[燃^文^书库][].[774][buy].[com] 子鸢的身体开始本能地颤抖,她想尽量不被人注意,她只想尽快买上需要的东西然后尽快离开。 她尽量把头低下,想让那些人不再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但却适得其反琬。 她的反映让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男人们起哄更加起劲。 几个大汉甚至伸出咸猪手向子鸢抓去,拍了拍子鸢的屁股然后看着子鸢惊恐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连反映都像个娘们!哈哈哈!” 子鸢再也无法承受,她推门想要逃离这个疯狂的店,门却猛地阖起,紧紧闭起藤。 “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陌生人。我想你需要和我们谈一谈。”穿着斗篷的男人突然从座位之上飞起闪身至子鸢面前,然后一把抓住了子鸢的手臂。 子鸢下意识缩手,却无法挣脱男人的束缚。 “你要干什么!、”子鸢惊慌急了,她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冒冒失失走进了这个空不的地方,果然是一无是处只能惹麻烦。子鸢自暴自弃地想。 屋子内沸腾了,男人们起哄声震耳欲聋。 “你们安静一点!哼,你还真像个女人。别动,我只是想和你谈谈。”男人冰冷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对屋内的所有肌肉男有着绝对的震撼力,男人们静下来了,屋内变得极其静默“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而这个冷漠的男人明显因为子鸢的挣扎而显得有些不耐烦,“你别动了!” 男人的暴躁和手腕传来的剧痛让子鸢倒抽凉气,子鸢只好停止反抗,呲牙咧嘴地扭曲着因为疼痛而变形的脸。 “可以听我好好说话了吗?” “你……你到底要说什么?”子鸢放弃了挣扎,但手腕的疼痛让她实在难以泰然自若应付。 “我想,你是想要去极北的吧?你应该很清楚,那里是个死亡的冻土,布满魔物和陷阱,你这种新手根本不可能独自进入那里。况且,我姑且可以从你的反映来推断,你恐怕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吧?比起我们需要你,我想,你更需要我们的帮助。” 子鸢逐渐冷静下来,她听着男人冰冷的声音,却努力开始在脑子里分析男人说话之中的信息。 “如你所见,我们是去刺杀银蛇的妖孽的赏金探险者,我们经验丰富,而且人手众多。不管你是否同我们目的一致,你都需要先进入极北的领土。我想,你需要我们为你带路,而你可以为我们提供灵力支持。” 子鸢听懂了,她也明白了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恶意。而有一点让她放心的是,这个男人根本没看出子鸢是个女人。 子鸢细细盘算,的确,如他所说,自己从没有自己走过远路,不过这点并不必担忧过多,乌桑曾说过,蝴蝶会带她去正确的地方。 但是,旅途过程中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尽管有蝴蝶有太阳鸟在身边,她仍然没有自信能一一应对。子鸢有些犹豫,也许自己可以和这些奇怪的男人一起走,但是真的安全吗?他们又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呢? 子鸢在心中细细盘算,逐渐忘记了手上的疼痛,停止了挣扎。 “你想好了么?”斗篷男人冷漠地问道。 子鸢深深呼吸,然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崩溃:“你能为我提供什么样的帮助,而你又需要我做什么。”“我看得出,你不会使用什么高深的咒术,如果我没看错,你甚至只会用一些小孩子学的唬人咒法,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你的体内,和身上,以及你的这里。” 男人伸出手指了指子鸢的心口,这让子鸢浑身一颤。 “你的身体,隐藏着巨大的力量。我感觉得到。”男人的斗篷下发出呻吟一般的声音,剧烈的呼吸声和扭动的动作让子鸢很难不相信他在享受或者在贪婪地闻什么。 子鸢缩了缩身体,感觉像是在面对一个变态。 “你可以不必害怕,我们需要你的力量,而你需要我们的经验和装备,如果你想,在刺杀了银蛇那个混蛋后,我们可以给你分一大笔奖金。但是在那之前,我想问一问,你是否有兴趣称为我们的同伴。我们可以帮你很多,包括你那可怜方向感。”男人流露出冰冷的幽默感,而这种幽默感并没有让子鸢觉得丝毫好笑,但这玩笑却让整个酒馆之中的男人们哄堂大笑。 子鸢显得有些郁闷,她望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我对那个银泠……咳,银蛇的男人毫无兴趣,我不想要所谓的赏金,我只是要去极北之地的黑海岸,如果你们可以将我安全护送到黑海岸,我可以同意按照你们说的去做。” 子鸢思量片刻,终于还是觉得和这群男人在一起,比自己独自贸然闯入极北要好得多,毕竟——她连怎么样御寒、如何在风雪之中寻找短暂的避难所…… 男人明显有些喜悦,他猛吸一口空气,就像是沉溺于子鸢身上的气息。 “我能感觉到你身上的力量波动,你是什么东西?”男人伸手想要触摸子鸢的心口,却被子鸢一把拍开。 “请你自重。”子鸢冷漠地说,她努力让自己的动作看上去像个男人,“即使是男人,也不该动手动脚。” 壮汉们的嘲笑声再次如浪潮一般涌起,但子鸢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其实并没有太多恶意在其中的嘲弄。 “那么现在,我们可否认为,你是我们的一员了呢?”斗篷男问道。 子鸢点了点头,接着甩开了男人的紧握的手。 “嘢!太好了!我们有强大的术士了!”壮汉们开心地举杯吼叫起来。“你现在需要什么帮助吗?”男人似乎出于对新加入的伙伴的好心,而问道。 “我的坐骑在外面,它应该也冷坏了。”子鸢想到了一直等在门外的太阳鸟。 话音未落,就有一个马夫模样的壮汉自告奋勇披上大衣去照看子鸢的鸟儿。他从作为上起身,大摇大摆地推开门走了出去,还不忘给子鸢一个友好而朴实的微笑。 子鸢越过他们,继续望着楼梯,等待着老板下楼来给她卖一件衣服,好让她不再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 子凌有些恼怒地坐在王座之上,听着银蝰对他的汇报。 “这是第几队蚂蚁了?”子凌不耐烦地点了点桌面,“到底有没有子鸢的消息。” “没有,只有人类。他们被玄星的赏金引诱,无休止地进入极北,尽管您曾下令说过不允许杀死那些无辜的人,但是他们过度暴躁地攻击我们的人,我们只能……” “不要给本座说只能!”子凌挥手制止了银蝰继续的解释,“派出你手下最会游说的人,给本座想办法,找出办法,无论如何给我让他们搞清楚,本座没兴趣取蝼蚁的贱命,但是他们如果愿意归降,本座愿意给他们一个安定的土地让他们生存。至于那些顽固的渺“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小的自以为是的玩意,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少主。” 子凌轻轻点了点桌面,淡淡地说:“从本座向玄星正式宣战那日起,你就不该再称本座为少主,或许,从现在开始,诸位可以称呼本王为殿下。” 子凌把玩着桌面上放着的属于子鸢的一枚小珠花,顿了顿,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而待本王灭了玄星的那些蚂蚁,也许你们可以高呼陛下万岁。而现在,我再次命令你们,我的朋友,我最忠诚的属下,找到我的宠物,找到我的女人。我必须要找到她,给我找到她!” 如果子鸢在这里,恐怕立刻就会子凌的变化。 他变得似乎更加强大,更冰冷,但银眸之中的火焰,却丝毫没有减弱。 银蝰跪拜了子凌,在这之前,银蝰从未在大殿之上如此隆重地跪拜子凌。 他重重地磕头,然后毕恭毕敬地高呼:“银泠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晶凝、烟罗、以及一直伏在子凌腿边的绛英和大殿之上其他的臣子们哗啦跪倒一片,高呼三声“银泠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银泠国,就从这一瞬间开始,正式在极北之地之上建国。 大殿之上唯一一个没有跪的是叁麒,子凌知道他的性格,但他是王,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不再是打打闹闹的老大与兄弟一般的下属之间的关系,从今日起,君臣有别,子凌必须让叁麒弄清楚自己的位置。 眨眼瞬间,甚至看不清子凌的动作。 方才还坐在大殿至“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高点的男人,竟然闪至叁麒身前。 “叁麒,我想你明白。”子凌微微笑了,“本王信任你,而你不止是臣子。和银蝰、烟罗、晶凝一样,你是本王的家人一般。” “银泠王万岁。” 叁麒跪拜在地。 就在方才,他感受到浑身如骨头断裂一般的强大灵力压迫。 那种像是马上要将他撕碎的力量让从来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叁麒突然爆发出本能的恐惧。叁麒从子凌身上,仿佛看到了神的影子。 那种来自骨髓的敬畏无法抗拒。 叁麒终于向子凌臣服,不再是调侃一般地叫子凌老大,而是毕恭毕敬,真正心服口服地臣服。 而子凌也终于向复仇之路稳稳迈进。 ————————猫骨分割线—————— 谢谢大家的等待,第一更终于更出,第二更随后一小时半后更新。 第一八四话 子鸢的选则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作者:Viridis猫骨 第一八四话 子鸢的选则)正文,敬请欣赏! 子鸢一点也不后悔跟着这群臭气熏天的男人一起进入极北的死亡之地。 她终于认识到自己从前是多么愚蠢。 她眼中的极北,虽然寒冷,却不至于恐怖至此。 她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从前她眼中的极北,是经过那个男人精心修饰的。 从越过分割极北与玄星领土的高山后,天气便再也没有放晴过琬。 这里没有昼夜,每一天都是一模一样的雪白,而天空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雾蒙蒙。暴风雪没日没夜不停地肆虐,寒风香利刃一样开始让让子鸢的皮肤严重脱水干裂开始脱皮。 子鸢的脸颊因为疼痛而无法做出太多的表情。 “前面有个背风山口,我想我们可以在那暂时落脚。”一个壮汉指着远方白茫茫一片,吼叫起来。他的呼唤没有引来太多的欢呼藤。 男人们太累了,又冷又饿,无尽的风雪几乎耗尽了他们的力气和希望。 “戴好你们的雪镜,小心雪光灼伤你们的眼睛!”斗篷男大声高呼, 他的身边站着子鸢,太阳鸟并没有跟来。 子鸢曾答应过乌桑,会将太阳鸟安全带回去,她不想食言。 因为在见识到极北狂躁的风雪之后,她便终于明白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太阳鸟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暴风之中飞行,尽管它是神鸟。而据斗篷男所说,这里充斥的魔物瘴气会伤害到普通的动物坐骑。 子鸢不知道,那种瘴气是否会伤害到太阳鸟,但她不想为了自己的私心而冒险。因此,子鸢只能靠脚力拼命跟上队伍。 尽管她的体力的确比起那些猛汉来说差了百倍,尽管她的确不堪风雪,但她却依靠惊人的毅力挺了过来。 从一开始的需要人扛,到现在她可以逐渐跟上队伍的进度,不再拖后腿。 最明显的变化是子鸢纤瘦的身体开始变得紧实且满布肌肉,她不再感到虚弱。 随着身体能力的变强,子鸢感受到了内在的变化。 日复一日的意志力磨练让子鸢身体内的某些东西被唤醒,子鸢逐渐能察觉到怀中玉佩暗藏的独特力量,而意志力的强化也让她渐渐能内视看到自己心口的那枚小小的珠子。 她知道自己发生了变化,她感觉得到,某些她渴望已久的东西,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在大雪之中行走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这些男人的目标是找到子凌,然后杀了他。但是他们已经找不到子凌的方向。他们中的一些人已经想要放弃。 寒冷,饥饿,恐惧,成为了每个人每天必须面对的东西。 尽管他们不肯承认,但事实是,他们迷路了,在无边的风雪之中。 不管是罗盘还是星相都不再有用,在这个地磁场混乱,看不见星星的暴雪之地,根本没有方向可言。 但子鸢,却有最后的杀手锏。 那只蝴蝶。 那个据说永远知道准确方向的蝴蝶,是子鸢最后的方向。 她不能再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她必须去找那个入口。 但是,如果这些人持续困在这个雪原之中,当食物耗尽,燃料殆尽,他们会死。 子鸢知道这一切,她心中清楚。而现在,她必须做出选择。 带他们一起走,或者独自离开,眼睁睁看着他们死亡。 就在所有人都变得愈来愈沮丧,拖着沉重的步子向那个背风处艰难移动时,子鸢终于下定决心。 她不想杀子凌,但不知为何,她想要带这些人去子凌的地方,出于什么原因,她不知道。 或许她只是想给子凌制造一些麻烦,或许她有别的什么潜意识的用意。 “兄弟们。”子鸢在这些假扮男人的日子里,用毅力和坚持赢得了大家的认可,她成了“兄弟”之中的一员。 子鸢在队伍中很少说话,这时候突然高声叫大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尽管男人们都精疲力尽,但他们却给了队伍中重要的一员一个面子。 “我能带大家去正确的地方。”子鸢有些柔软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像是个娘娘腔,但此在这些疯狂的男人眼里,却字字铿锵。 “你说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我有办法可以找到正确的路。”子鸢再次重复。这让所有人都沸腾了。 “喂,小子,你不想被我狠狠打一顿的话,就不要说大话!”一个壮汉吼起来。 其他人也吼叫着询问着。 子鸢从厚厚的毛皮大衣之下,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小水晶盒子,里面装着那只美丽的紫色蝴蝶。 斗篷男会意,为这蝴蝶迅速张开一个小小的御寒结界,子鸢随即将蝴蝶轻轻释放。 “带我们去银泠子凌那里。”子鸢对着蝴蝶说道。 蝴蝶听懂了子鸢的请求,它绕着子鸢的身边飞舞三圈,然后挥舞着漂亮的紫色翅膀,冒着风雪向他们行进的反方向飞去。 男人们的脸上布满疑惑和怀疑,他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子鸢。 “相信我,或者你们选择在这风雪之中活活冻死。”子鸢丢下这句话,便第一个跟着蝴蝶走进了暴风之中。 跟在她身后的是那个斗篷男人,他转头对那些极其信任他的壮汉们说道:“跟上来吧,这是当下唯一的办法。” ————————【场景分割线】———————— 子凌坐在椅子上,而绛英则跪在他的脚边,趴在他的膝盖上。 男人的手中依然把玩着属于子鸢的那朵小珠花,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腿边的这个女人身百度搜索“海天中文”看最|新章节上。 绛英为自己仰慕的王轻轻捏着腿,她丰满的胸脯恰好贴在男人的腿上,柔软的触感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动心。 但男人却没有动。 绛英不甘心,她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她伸出手探向子凌的胯间。 “滚开。”子凌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后绛英重重被子凌推开。 绛英稳住百度搜索“领域”看最新|章节身子,眸子中却溢满了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想着她。”绛英大声质问,“我到底哪里不如那个替代品!你曾经创造了我,为何却忘了我!?” “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子凌冷冷地打断了绛英的话,“如果你还想活命,就少来***扰本王。”“既然你不爱我,为何还要让我和你签订契约,在我本以为你忘了我的时候,是你要我做你的使魔,让我相信即使你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记忆,你依然会选择爱我!”绛英的绿色血液从眼角流出。恶魔没有眼泪,他们的眼泪,就是他们的血液。 子凌虽然对绛英无情,但他不想看到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哭得声嘶力竭,他想要叫人把绛英待下去。 绛英看出了子凌的想法,她哭着爬回子凌腿边,紧紧包着男人的腿:“不!!!主人!!!您不要赶走我!!!我可以忍受您忘了我,我可以忍受您迷上一个和我如此相像的替代品,我甚至可以理解您不爱我!但是求求您,不要赶走我!不要赶走我!让我留在您身边,我再也不会奢求您的体温,再也不会企图勾、引您,即使您一直想着那个没有良心的女人!!!我也再不会嫉妒。“领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求求您!求求您!!” “来人,带她下去。”子凌没有理会绛英的哭喊,他的手中始终没有放开那朵小珠花,他的声音冰冷,毫无感情。 “不!!!为什么!!!为什么!!!银泠子凌!你为什么这样无情!!!你忘了你当初对我的爱情了吗?!你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忘了我而爱上一个我的替代品!!为什么!!!” 侍卫鱼贯而入,在子凌的默许下硬掰开了绛英紧抱着子凌的手,将那个哭的满脸血的女人强拖了出去。 “为什么……”子凌自言自语,“只因你不是我的子鸢,我的爱人。” 他手心一捏,手中的珠花化作筛分,散落在桌面上。 子凌的眼中出现了难以言喻的狠毒与决绝:“鸢儿,你背叛了本王,又企图逃离你的鸟笼。看来是本王宠坏了你。这一次,本王会好好教育你,让你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哪里才是你该渴望的地方!” 子凌的银眸之中的霸占与怒火难以淹没,突然,他开口:“把金鳞的那个蠢货带来。”少顷,金鳞羽笛被侍卫重重丢进了子凌的书房。 他被迫跪在地上,子凌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只能看见子凌的鞋面。 “本王本还不想这么早取了你的贱命。”子凌的强大的气势让在政坛之中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羽笛都不敢出大气。 自从他被子凌设计活捉,他便明白,自己恐怕很难活着离开这寒冷的鬼地方,除非他的父亲,肯真正救他。 金鳞羽笛,是金鳞金弦最疼爱的儿子,是金鳞下一代当主的储君,这众所周知。 羽笛也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父亲独宠的。 但当他被子凌抓来后,他才明白,他不过也只是他那个卑鄙而冰冷的父亲的一枚小小的棋子而已。 他的好父亲,甚至没有为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付出一点点的营救努力。 这足以击溃他的意志。 “由本王亲自动手,你应该感激月神。”子凌冷傲的嗓音之中,明显藏着怒气。 ————————猫骨分割线———————— 写完了……如约更完了 我想知道大家对最近的剧情有什么意见和建议,坐等答案。 ... 第一八五话 愤怒的雪羊怪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与《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相关的友情推荐:凉山文学 - 娇妻撩人,总裁别猴急 - 机长先生,外遇吧 - 有实无名,豪门孽恋 - 王妃桃花好多枝 - 明朝好女婿 - 拒生蛋,八夫皆妖 - 医女难惹,寡情王爷抓逃妃 - 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 - 红楼之林家景玉 - 亡国帝妃不承宠 - 炫体 - 大风车 - 免费 - 机长先生,外遇吧 - 奇术色医 -  - 365书屋 - 花都少年王 - 农家药膳师 - 天武霸皇 - 派派 - ued书院 - 免费 - 腹黑竹马,你被捕了 - 最拽宝宝:追捕偷吻老婆 - 天价新妻:总裁狂肆夺爱 - 掳情,—夜成欢 - 纯情宝贝:密爱钻石富豪 - 七月殿 - 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 - 天价新妻:总裁狂肆夺爱 - 欧少,你家老婆在守贞 - 社长天下 - 前妻有毒,总裁好威猛 - 首席教官妻,惹不起 - 女配,化为流星吧 - 恶毒庶女,错嫁极品奸相 - 七星魔尊 - 莽荒记 - 逆天:杀手娘亲强悍宝宝 - 无良王妃别想逃 - 皇室小娇萌 - 倾城王妃不二嫁 - 巫道遮天 - 巫道遮天 - 溺爱:腹黑儿子小甜妻 - 绝色狐妃一胎两宝:天才萌宝来袭 - 契约妻:花心总裁欺上门 - 网游之我是海贼王 - 凤倾天阑 - 天津 - 环球书院 - 霸图中文网 - 总统夫人要离婚 - 龙凤宝贝偷偷藏 - 深度试爱:邪少适可而止 - 煮妇难为 - 红楼之鸿鹄 - 豪门攻略:错入总裁房 - 顺隆书院 - 将反派上位到底 -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 - 征途 - 弑仙 - 赤血三公主的恋爱季 - 错嫁之绝世皇宠 - 悍戚 - 舅爱兄欢 - 网王之中国魂 - 校园修仙 - 豪门邪少  妖孽的祸水夫人 - 哑医 - 古代上位生活 -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 下堂妃的田园生活 - 傲娇总裁追美妻 - 总裁的诱人交易 - 无限兑换之旅 - 重生之翻身贫家女 - 狐王不乖打晕拖走 - 误惹帝国总裁 - 我退伍后的传奇经历 - 情人劫·首席总裁,慢点吻 - 悍妇,本王饿了 - 重生,锋芒小妖 - 卧唐 - 媚妃撩皇,首席嫡女太勾人 - 判官李坏 - 魔法美好生活 - 报告总裁,小妻不乖 - 撩欢总裁独霸妻身 - 绝色特工穿越·逆天狂妃 - 总裁的小萌妻 - 重生—幸运小小妻 - 重生之庶女贤妻 - 嫡妃不吃素 - 血弑天穹 - 刀剑神皇 - 我姓弗格森 - 绝色锋芒之废柴三小姐 - 染指腹黑小王爷 - 市长大人好闷骚 - 警花VS黑社会 - 别把总裁惹毛了 - 小情人,总裁狠狠爱 - 日久贱人心 - 锦绣田园:医女嫁贤夫 - 腹黑少爷卖萌控 - 杀无赦:至尊狂后 - 先婚后爱,错嫁豪门总裁 - 种田娘子 - 桃子夭妖 - 饿狼老公,轻点扑 - 骗婚总裁,快接招 - 废妃升职:重生嫡女不打折 - 鬼气凛然 - 谁都别惹我 - 蛮荒九道 - 星光天后 - 衙内当官 - 球在脚下 - 反转人生 - 邪少的纯情宝贝 - 夫君太坏谁的错 - 女配修仙记 - 极品唐医 - 恭喜总裁喜当爹 - 天下无“爷” - 怒噬乾坤 -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 冷皇邪后 - 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 - 偷香窃玉:我的赌石生涯 - 狂爱:总裁的vip娇妻 - 权欲:纵情官场 - 秒杀吧!绝版阴阳师 - 宠妻之一女二夫 - 降服高官老公 -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 萌货大战美御医 - 替身 - 极品仙果一嚣张毒医桃花多 - 诺丁汉伯爵夫人 - 放开朕的奸臣 - 婚宠一一我的豪门小娇妻 - 侯门美妾 - 末世之幸福女配 - 权少大人的麻辣情人 -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 深度试爱:总裁适可而止 - 名门:冷总裁的豪门妻子 - 都市风流天尊 - 绝代废材倾天下 - 误惹帝国总裁 - 不朽圣尊 - 独医无二 - 雕龙刻凤 - 绝品小村医 - 抗日之兵魂传说 - 世外桃源空间 - 西游之阎罗传说 - 重生田园地主婆 - 逆天冷妃:书撼江山 - 浮霜 - 拖油瓶的宅斗生活 - 绝美桃运 - 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 - 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 - 强宠,总裁的女人 - 殿下非礼勿靠近 - 重生之庶女为王 - 豪门钻石妻 - 灵鼎记 -  重生:邪王有毒庶女无良 - 网游之三界最强 - 腹黑老婆不要逃 - 不灭文明 - 首席老公要定你 - 前任爹地:妈咪好新鲜 - 瑾医 - 风流医圣 - 上校的小娇妻 - 重生一老夫少妻 - 天价前妻 - 强抢妖孽王爷 - 官色:攀上女领导 - 召唤萌战记 - 国色生枭 - 星河大帝 - 姑苏南慕容 - 迷糊老婆闯错房 - 超级玄龟分身 -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 - 豪门权少霸宠妻 - 类神 - 宠妻,婚然天成 - 牛男 - 公主的极品侍卫 - 天书十六变 - 战国之凤舞九天 - 冒牌大总裁 - 两只饿狼溺宠妻 - 强者无敌 - 贵族学院的冷酷公主 - 文学作品 - 天价老公求上位 - 一嫁贪欢 - 代嫁之绝宠魔妃 - 首长家的心尖宠儿 - 重生之天价暖妻 - 重生之宝瞳 - 魅王邪妃:废材惊天下 - 极品仙果一嚣张毒医桃花多 - 无上狂尊 - 傲世玄神 - 女配有毒 - 将门毒女 - 贤内助 - 蛇蝎弃妃 - 前夫,咱俩没戏 - 第一蛊女 - 娇妻有毒,总裁太上瘾 - 至尊傻妃 - 萌后无敌 皇上我有了 - 总裁大人,别贪爱 - 重生,废后庶女要翻身 - 夺心契约:总裁别来无恙 - 妃嫔升职记 - 总裁阁下的单身前妻 - 用生命刷存在感的男人 - 神秘上司来相亲:纯情宝贝 - 后妈的校花女儿 - 鬼医契约师 - 重生韩国之随身空间 - 丑凰魅天下 - 官少老公轻轻爱 - 剑裂乾坤 - 亡国公主 - 一晴方觉夏已深 - 首长的宝贝 - 公主不吃素,拒做压寨夫人 - 耕耘记 - **丝道士 - 桃运狂少 - 总裁怀里妻 - BOSS令:迷糊老婆求错婚 - 特工王妃,别惹废物七小姐 - 浪荡邪尊 - 恶魔黏上小女佣 - 命犯首席总裁 - 史上第一宠婚 - 狂妃驯邪王 - 末世重生之桃花债 - 医女连翘 - 艺术 - 101次求婚:黑帝的天价恋人 - 超萌兽妃 - 总裁臣服,前妻别改嫁 - 危险契约:总裁的vip娇妻 - 天价新妻:误犯危情总裁 - 狂妃驯邪王 - 王妃如云,智斗腹黑王爷 - 腹黑郡王妃 - 豪门小宠妻:阔少的一品夫人 - 晚安甜心 - 金品梅:少女鉴宝师 - 一吻成瘾 - 重生,锋芒小妖妃 -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 - 反扑——兽到擒来 - 种田女帝,步步聚财ing - 豪门陷阱:总裁前夫缠上门 - 求魔灭神 - 混天战神 - 桃缘山神 - 弑光者 - 鬼医煞 - 前世五神 - 傲天传奇 - 残天印 - 乱天劫顺隆书院为你提供的《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作者:Viridis猫骨 第一八五话 愤怒的雪羊怪)正文,敬请欣赏! 子鸢等人跟着蝴蝶在风雪之中走了一天一夜。[燃^文^书库][].[774][buy].[com] 暴风雪越来越大,几乎难以前进,越来越多的人抱怨连连,不愿意再相信子鸢。 “到底还有多远?” “我连城市或者部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这里只有雪!只有雪!” “我们就要困死在这里了!琬” “我们怎么会相信一个纯外行!” “你到底要带我们去哪!” “这会不会是个陷阱!这会不会是银蛇的妖孽的手段!”“是啊!他看上去那么奇怪!”“怎么会相信一个可疑的外来者?藤” …… 男人们抱怨的低语变成大声质问,子鸢再也无法埋着头顶着风雪向前走,她站定,转过身:“如果你们不相信我,大可以找其他的办法,我只是想救你们。更何况,我与银泠子凌,仇恨比你们单纯贪财更要深许多!” 话罢,子鸢转过身,继续顶着风雪向前。她留给男人们一个被风雪几乎掩盖的背影,不再说话。 “你们既然跟来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蒙面男在这个军心散漫的时刻,出面替子鸢说话,是她没有想到的。 子鸢背对男人们,嘴角动了动,但没有转过身,依然继续向前艰难地迈进。 见蒙面男都说话了,男人们不再说什么话,只得把不满吞进了肚子中,强忍着寒冷与饥饿继续前进。 “是错觉吗?”子鸢突然在心中一惊,“是我太饿了吗?怎感觉这雪在震动!” “雪下有东西!快找遮蔽!”一个男人突然高声喊。 男人们此刻体现出了他们的训练有素和对彼此的信任。 尽管他们均精疲力尽,但却迅速整队,以一种特殊的防御阵型向后快速撤离。子鸢因为身份特殊,蒙面男将她突然扛起来放在肩上,然后同队伍一起快速撤离。 但,太迟了。 子鸢方才站着的雪地前方不足一尺处,雪层突然崩裂,炸鸣声震耳欲聋,冰雪被爆炸力炸成碎末或者锋利的冰刃向四面八方刺出。 漫天雪遮蔽了所有人的视觉,而冰渣就在瞬间爆发,根本来不及防备。 最后撤退的几个人身上响起噗噗的响声。 血液刚从动脉之中喷出,便立刻结冰。 鲜红色的血冰条因为爆炸力而同时向队伍刺去。 “快进入结界!”蒙面男疾呼,他几乎在爆炸瞬间就张开一张巨大的单面结界,抵挡了很大部分的冰刃,保护了大多数的壮汉。 这些猛汉也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他们之中许多人经验丰富,也懂得如何用内力张开护体罡气,因此,仅仅有两个新手因为撤退时站在最后而瞬间死亡变成了冰花,其他人基本上没有大碍,受伤的人仅有四五个,伤势并不严重。 蒙面男人怀中的子鸢本应该是最早被波及的人,但她不知被什么强大的力量保护着,那些强横的冰刺在靠近她体的时候迅速消融,就像雨落入湖中,只不过激起了保护她的那股灵力罩的一些小小的涟漪罢了。 如果先前,那些男人还对子鸢的实力有所怀疑,那么此刻他们不再有任何疑惑了。 子鸢身“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上的那股力量张开的速度甚至比蒙面男张开结界的速度还要快百倍。 子鸢不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且因为她身上的力量消融了一片冰渣,因此她身后出现了一条冰刺的攻击盲点。 这是何等强大的防御咒术! 不是单纯的抵挡,而是直接化解! 子鸢温柔绵长的防御,如四两拨千斤一般轻松就将她保护。 就连一直对子鸢力量估计得很高的蒙面男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然而他们都不知道,这股温厚的力量,根本不属于子鸢,而是来源于她身上的那枚翡翠佩。这股绵长的力量,是神的力量。 尽管,紫荆花神乌桑的力量在这样冰天雪地瘴气冲天的地方会大打折扣,但神毕竟是神,是普通人再努力也望尘莫及的。 因为见识了“子鸢的实力”,男人们一边躲在蒙面男与子鸢身后快速后退,一边问道:“小兄弟,大哥,咱们现在怎么办!?” “咩!!!” 震耳欲聋的绵羊叫声从雪下传出。 众人一惊,望向那个爆炸处。 只见一头浑身覆盖着卷曲白毛,长角,獠牙的巨大雪羊怪从学层之中跳出。 它虽然看上去身体很是笨重,但实际上却极其敏捷。不过三个起落,它已经追上了子鸢等人,眼看就要一头撞上了蒙面男的结界。 蒙面男大惊,扛着子鸢向后一跃,跌落在雪地上,子鸢被他失手甩了出去,两人在雪地之上滚了几圈才勉强停下,险险避开了雪羊怪的撞击。 “散开!别站在一起!”蒙面男滚落雪地还不忘提醒那些壮汉。 壮汉们闻言,快速向周围弹开。 果然,原本瞄准人群聚集处准备再次冲击的雪羊怪看到突然散开的目标,微微一愣,短时间忘记了攻击。 这数秒的喘息时间,让蒙面男准备好了迎战。 然而,这头雪羊怪比他们从前见到的任何一只都要巨大,它足足有五层楼高,浑身布满了看似软绵绵实则极具防御力的钢丝一般的卷毛,它拥有比岩石还要坚硬比冰刺还要锋利的羊角,它的足部经过千百年的自然进化适应了在厚厚的雪层上跳跃狂奔,正因如此,只要进了雪中,它的速度比任何猛士都要快数十倍! 它瞄准了一个先前被冰刺刺伤的壮士,前脚抬起,仰天高叫一声,震倒了那男人,准备猛猛落下攻击。 “砰!”一声脆响。 雪羊怪似乎被什么吸引了注意,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要踩上那男人身体的前蹄,转过身向背后愤怒地看去。 子鸢站在这个凶猛的怪物的视线焦点上。 她的双手之中还捧着火苗。 这是最简单的火焰咒法,是子鸢跟叁麒学的。 这也是她第一次用咒术攻击真正的活物。她分不清狂跳的心脏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 她被那个大怪物紧紧盯着,但她却没有一丝颤抖。 救那个人,几乎是她没有丝毫犹豫的举动。那个人曾经帮子鸢给太阳鸟喂过吃的,那个人也教子鸢如何扎结实的渔夫结。 子鸢记得他的外号似乎叫虎威,但不知道那个人的真名。 子鸢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么大勇气,她自己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况下使用出自己那寒碜的咒术。 然而,尽管是最初级的火焰咒法,还是激怒了冰属性的雪羊怪。 它害怕火焰,但如果对手只是连它的毛发都无法烧焦的小火苗,它就不会害怕了,只会觉得被小蚂蚁挑衅而觉得愤怒。 它毫不犹豫地朝子鸢狂奔而去,直直撞向子鸢。 那速度实在太快! 眨眼之间雪羊怪已经至子鸢面前! 太快了,所有人都来不及反映。 蒙面男面如死灰,以最快的速度向雪羊怪丢去一个巨大的绿色光球。但还是太迟了! 在光球到达前,雪羊怪结结实实撞上了子鸢的身体。 “bo!!!” 爆炸声震破极北的天空。 左侧不远处的雪山因为巨大的震动而开始崩塌。 “小兄弟!!!!”虎威才从恐惧之中回过神来,他知道子鸢是为了救他,他的热泪夺眶而出,立刻就结成了冰溜子黏在了他的脸上。他向雪羊怪和子鸢撞击的地方跑去却被两个男人用力拦住: “你疯了吗!!那样的撞击,他那样瘦弱的身体!肯定是凶多吉少!” “快走啊!你想死吗?那怪物会攻击你!” 两个男人驾着虎威向相反的方向撤离。 然而虎威却用力挣脱了两个人的束缚,向子鸢跑去。 与他同时朝子鸢奔去的还有那个斗篷男人。 斗篷男与虎威一个飞身在空中,一个在雪地上奋力奔跑。 雪羊怪撞上子鸢所在的位置后,似乎受到了什么冲击力,向前翻了一个跟“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头,直直飞了出去,一头栽进雪里,扬起了飞雪蔽天。 虎威和蒙面男看不清白色之中的情形,凭借着推断,他们心中已预料到了最坏的结局——子鸢被雪羊怪直接撞飞,随着雪羊怪一起飞进了雪中,撞死后还被碾压成了粉碎! 但连个男人不敢怠慢,他们不想放弃最后的希望。 不远处雪崩的声音越来越近,其他人不得不放弃等待子鸢及这两个男人,向高处逃去企图尽量能在雪崩之中生还。 两个男人在越来越浓的雪雾之中拼命寻找子鸢的踪影。 终于,隐隐约约中,他们看到了昏死在地上的雪羊怪。 它直挺挺地扎在学层里,头和颈部已经完全被雪埋了起来。 虎威心中一抽,雪羊怪都摔晕了,那个小兄弟恐怕…… 他懊悔地锤了自己一拳:“如果不是因为救我!” “虎威,快走,我们必须撤离!”斗篷男察觉到周围的寒气越来越重,雪崩的轰鸣声已经在不远处,地面疯狂地晃动着,冰雪构成的地表开始龟裂,“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是为了救我!” 第一八六话 带我一起去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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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快走,我们必须撤离!”斗篷男察觉到周围的寒气越来越重,雪崩的轰鸣声已经在不远处,地面疯狂地晃动着,冰雪构成的地表开始龟裂,“再不走来不及了!” “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是为了救我!” 虎威冲向雪雾之中,拨开浓而冰冷的层层阻碍。[燃^文^书库][].[774][buy].[com] 人影!!! 虎威浑身一震朝身后高呼:“活着!!还活着!!!琬” 斗篷男闻言弹身而起,朝虎威声音的方向飞去,赶路之间不忘张开结界保护自己并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拨开重重乳白色的雪雾,虎威却看见的是一个比起子鸢高大了太多的人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影。 是个男人藤! 虎威心中一惊,下意识护起身体。 那是一个极其完美的男人背影。虎威仔细感知那男人的气息,却感觉不到丝毫生气,甚至感觉不到丝毫灵力或内力波动。 “是谁!”虎威问道。 白色血雾让虎威很难看清那男人的具体模样,雪白的一切遮蔽了一切。 “虎威!快躲开!他是银泠!!!”蒙面男几乎是疾呼出声,一阵青绿色狂风席卷而起,虎威大惊转头,看见蒙面男手正在施咒召唤青色风暴,风吹散了弥漫的雪花,两人终于看清了那个雪雾之中的男人。 银发未簪,披散洒落直至足下,蔓延直身后的雪地之上,与纯洁的雪完美地融合一体。 雪白的皮草披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宽阔的背,紧实的腰肢和充满力度的手臂轮廓。 银白的头发,和这样毫无气息的感觉,以及神不知鬼不觉出现的本事,这都让两人像是直觉一般笃定这人就是银泠的那个妖孽之王。 但是,那个小兄弟又在哪? 难道,那个小兄弟是银泠化身而成的? 不对! 斗篷男感觉到了那个小男生的呼吸声,那种虚弱却依然平稳的呼吸声。 “小兄弟?”虎威显然也感觉到了子鸢的存在,他不顾斗篷男暗示要尽快隐蔽而大声喊道。 “小兄弟?”银发男人疑惑地自问一句,他缓缓转过身,空气在他转身的瞬间,仿佛冻结了。 斗篷男的风也随之凝固,天地仿佛都成了固体。空中的雪花静止了,这漫天的一切,仿佛只有那个男人可以自如,其余一切都凝成固相。 斗篷男和虎威明显感觉到浑身肌肉像石头一样变得坚硬,无法扯动半分,他们的眼球都无法转动,活生生变成了能思考的石像一般。 “你们说,这是个男人?”他的脸庞依然线条立体,眼窝依然深邃,但银眸之中却少了从前的温存,他似乎在询问斗篷男和虎威对子鸢的称呼,但更像是自问。 见两人似乎不能说话,他叹了口气,不着痕迹地解开了两人头部的咒法。 “你!银蛇!!!”虎威咬着牙高喊,“你放下那个小兄弟!”(猫骨:后面该加上一句:让我来!蓝天: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么?猫骨:好吧……) 子凌低头看了看怀中抱着的“少年”,意味深长地伸手,覆上了子鸢的胸口。 “啊!!!”虎威大吼一声。 斗篷男更是大跌眼镜,心中曾经根据情报勾勒的妖魔一般的银蛇形象轰然倒塌。这男人是断袖!这传说之中恐怖的怪物不会真是个断袖吧?蒙面男一阵无语。 此时的二人,心中担忧已然各不相同。 蒙面男担忧起自己的安危来,他宁愿死,也不想被男人玷污。 虎威依然揪心于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死死盯着子鸢小小的身体,生怕一不注意,那小伙的脆弱身子就要被那恶魔弄断了。 子凌的手心没有传来熟悉的柔软触感。 他的银眸一缩,喃喃道:“真的是个男人……不是她……” 原来,子鸢因为受到身上玉佩的影响,整个外形都发生了变化,尽管她自己从未察觉,但她现在在别人眼中完全是个男人。当然,事实上那些都是幻象,包括子凌的触感,都是幻觉没有摸到什么。那是神的力量。因此即便是子凌这样的强者都无法识破。 也许是希望过后的失望,让子凌情绪有些暴躁,他没兴趣和两个不足威胁到他半分的人纠缠。 “本王今日不想杀人,你们可以滚了。” 两人身上的咒术同时解开,如释重负的感觉让身体较为虚弱的斗篷男险些摔倒。 凝固的空气一瞬间恢复为狂躁。 暴风雪继续肆虐,方才的一切仿佛从未啦啦文|,全文|字手打发生一般。 斗篷男一把拉住虎威,低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快走。” “不,要走你走,我要报恩。”虎威是个粗人,没什么文化,也并不识字,但他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也许是没有那么多的文化,没受过太多的“教育”,天生就善于习武的他比任何同伴都朴实,更真诚。 斗篷男见状,只好气急败坏地说道:“你既然不要命,我也没有办法!我先走一步,希望你能活下去!” 话罢,斗篷男乘风而逃。 虎威不怕子凌。 尽管他非常清楚,这个男人远远比传说之中更强大百倍。 他从没想过,这世界上真的有强大至此的“人”。 他双目微瞪,尽量让自己不输在气势上。但他又怎么可能在气势上压过子凌呢?尽管,虎威比子凌高一些,身体更健壮许多,但看上去却像是他比子凌矮了太多。 “你不走么?”子凌将昏倒的子鸢抗在肩上——因为发现这个怀中和子鸢气质极像的人居然是个男人,子凌没有继续抱着“他”。 “你放下我的恩人!我与你决一死战!”虎威拔出腰间的刀,但因为先前受了伤,他的行动有些迟钝。 子凌嘴角微微扯了扯,银眸之中闪过一丝欣赏:“今日就罢了,本王不想传出去让别人说本王欺负伤患。待你日后痊愈了,再来找本王决战吧。” 说着,子凌转身欲离开,却被虎威咬着牙一个闪身挡在原地。 “你不准走!你放下我的恩人!”虎威蛮劲上来了,他就是不愿让这个传说之中狠毒至极的妖魔带走自己的恩人,更何况,他的恩人现在还陷入了昏迷之中。 方才那个雪绵羊不知究竟撞上了“他”没有,如果撞上了,应该有血的,如果没撞上,他又怎么会昏迷呢?虎威在心中仔细思量,几经思虑,还是觉得绝不能让这人带走子鸢。 “你不让本王走,是想怎样呢?”子凌皱了皱眉头,他今天似乎当真不想杀人,或是他根本看不上虎威这种程度的对手,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更或许,他本就不是如传说那般嗜血的妖魔…… “你放下他。”虎威朝内握着刀,刀锋指着他自己,然后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子凌背上的“男人”。 “本王如果说不放呢?”子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有找到子鸢,他已经够烦心了。极北之地的领地中总是闯入小队的入侵者,也足够让他烦躁了。和玄星的焦灼关系,也足够让他心焦气躁。他实在没心情和一个莽夫在这里纠缠不休。 “我和你拼死也要救回他。”虎威再次宣誓。 子凌一阵无语,他叹了口气,认命地淡淡道:“你把他救了又怎样?你有药物治疗她的昏迷吗?你有食物保证她恢复体力摄入吗?你能保证温暖安全的一个庇护所吗?你不能,现在,你若想让她活下来,恐怕只能依靠本王。” 子凌本不想给虎威解释的,但他不想再被这个武夫纠缠,也并不想动手,他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对比自己弱太多的人下手。 虎威听子凌这样一解释,疑惑地看着子凌,上下打量着子凌,举止是吃果果的怀疑和不信任。子凌被他这样露、骨、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舒服,但他却耐心地让虎威看着,暗暗地却张开了一个温暖的结界,将三人都保护其中。 “好,我信你,但我跟着一起去。我不能让你伤害我恩人!”虎威憨厚的声音依然坚毅,字字铿锵。 子凌心中对这个有些傻憨却很重义气的壮汉萌生了一切好感,他并没有回答,转身便向风中走去。 子凌的结界随着子凌的移动而改变了位置,不再能够保护虎威免受风雪的攻击。 虎威忽觉浑身一冷,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被那个妖魔的结界保护着。 心中的狐疑更盛几分, 一阵寒风袭来,虎威虽然身子骨非常好,但仍然忍不住浑身颤抖。 “你不是要跟来么?”子凌的声音即使在狂躁的风雪之中,依然无比清晰,但声音却并不大。“本王等会儿走远了,你认为凭你能追上来?” 虎威这才明白,这强的恐怖的男人是在喊自己过去,他虽然心中告诫自己:“这个白头发的怪物实际是吃人的妖魔!”但他还是开始怀疑,传说中、赏金榜单上对这个男人的描述,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些有关于这个男人嗜血嗜杀残暴至极的描述,真的是事实吗? ————————猫骨分割线———————— 俺猫汉三又回来了!! tmd我终于把我那个坑爹的工作辞了………… 大家久等了!奇怪的是,怎么我被迫断更了收藏反而增加了-- 平常你们都不收藏是欺负我么………… 第一八七话 子凌的心声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作者:Viridis猫骨 第一八七话 子凌的心声)正文,敬请欣赏! “你醒了?“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熟悉的声音让子鸢几乎从床上弹了起来,噩梦一般的回忆突然挤进脑子里。 “你……你……”子鸢吓得说不出话,看到子凌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她从床上弹身而起,猛向里面缩。 “本王便是你们口中的银蛇,你是?”子凌似乎看出了子鸢的反常举动,但他只是轻轻敛了敛眉梢。 见床上的“少年”如此恐惧自己,他稍微向后侧了侧身,靠在了床柱上。 子鸢一惊,心中了然琬。 原来,子凌无法认出子鸢,还是得益于乌桑的幻咒。 子鸢心中有了底儿,也就不再那样畏缩,她心中盘算,自己这样的恐惧肯定会引起那个狐狸的怀疑,他既然把自己带回合欢阁,那他肯定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思及此,子鸢只得演戏来躲过子凌的怀疑。 “你你你……你是银蛇的那个妖……不……银蛇的蛇君?”子鸢佯装因为恐惧而吐字不清,她粗拙的演技虽然让子凌颈部的大筋微微动了动,但子凌却实在找不到切实的证据证明这个怎么看都是个少年的家伙会是自己的妹妹藤。 “在雪羊怪袭击的瞬间,本王明明感觉到了她的气息。”子凌心中暗想,“可是为何又消失了。这个少年没有一点鸢儿的气息,但直觉却告诉本王,他就是鸢儿。可是,怎么可能呢?他的脉象都属男人的纯阳脉象,这是不可能作假的。” 子凌越想越不解,但眼前这个少年明显身上疑点重重,举手投足之间又很像子鸢,尤其是那一双明亮的眼眸。简直和子鸢是一模一样。 子凌实在无法相信,这些都是巧合。 “是本王。”子凌心中尽管盘算着许多,但神态依然自若,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神态举止毫无破绽,看起来友好而平和,“正是你们玄星人口中的妖魔。” 说着,子凌淡淡笑了笑,银色双眸如刀锋一般直勾勾指向子鸢的双眼。“你……你带我来此所谓何事?”子鸢不敢抬头,她实在不敢直视这个男人的眼睛,。仿佛只要注视着他那一双妖眸,她就会忍不住缴械投降。 子凌看出了子鸢的恐惧,但任由他试探再三,也实在找不到能证明这个少年是子鸢的证据,因此他只好理解眼前这个少年的恐惧只是因为看到了赏金榜上排行第一的妖怪的真身。 思想一旦被定位,开始萌芽,那么它的主人便会愈来愈为这个思想来找出副证,也会不由自主地越来越相信这个定位。子凌也不例外。从他姑且认为这少年只不过是巧合所以才与子鸢如此想象后,他越来越相信了自己的猜测。 “也许只是本王太累了,太过急躁才会产生错觉吧。”子凌心中自嘲道。 他漂亮的银色眸子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形态的子鸢,直到看得子鸢浑身发毛,感觉自己已经被看穿时,子凌终于开口说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淡淡的哀伤:“虽然很抱歉说你一个男人像女孩子,但是你的确长得像本王的妹妹。” 子鸢心中一颤,有些动摇。 她不明白,子凌为何一直以来都喜欢让自己称呼他为哥哥,也不明白子凌为何会说自己是他的妹妹。 带着长久以来的好奇,子鸢试探性地问道:“我怎么会长得像殿下的妹妹呢?” “很像,感觉也很像,不过,你是男人罢了。” 子鸢故意自嘲地笑了笑:“虎威他们也总是笑我说我长得像女孩,太没阳刚气了。” 子凌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你为何没有杀我。”子鸢感到奇怪,既然子凌并不知道自己就是子鸢,为何不杀了自己呢,反而会从那个巨大的怪物爪下救回自己呢。 子凌手指弹了弹衣角,淡淡笑了笑:“本王又有何必要杀了你呢?你身上虽然蕴含着连本王都看不透的力量,但那力量温润如玉,轻柔如花,根本没有杀意。你对本王并没有一丝杀意,本王又何必杀了一个无辜者呢?” “你胡说!”子鸢闻言有些激动,但她立刻便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她轻咳一声,赶忙道,“他们……他们说你嗜血嗜杀……” “那你觉得呢?你觉得本王看上去像是那种嗜血的恶人吗?”子凌没有计较子鸢的激烈反应,像是视而不见一般无视了她的无礼。 “我……我不知道,我不清楚。”子鸢的话说的有些没有底气。的确,倘若子凌以前救自己,她会觉得这男人是因为还没玩弄够她,但是如今,她是个男而身,子凌根本没有理由出手相救。 若如绛英所说,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子凌又何必为了一个替身而做那么多呢? “他只是误以为我是那个人……他误以为我是绛英……他救现在的我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就算没什么目的,也应该只是顺手罢了……”子鸢警告自己不要心软,不要因为子凌表现出的伪善而动摇。 子凌见这个极像子鸢的少年依然有些抵触自己,便又向后挪了挪椅子,离床远了一些,然后环视了一圈屋子,淡淡道:“小兄弟,你觉得这屋子怎么样。” 子鸢被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应付道:“很好。” “可是她还是想跑。”子凌从未对任何人吐露过心声,包括银蝰。也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孩实在太像子鸢了,而他又感觉得到这个男孩对自己其实没有恶意,所以他才自言自语一般说起了自己的心事。 “谁?”子鸢明知故问。 “本王的妹妹。”子凌叹了口气,借着云淡风轻地说道,“本王的亲妹妹,却恨本王入骨。” “你有妹妹?银蛇不是只有你一个妖……不,后裔么?”子鸢被这个重磅(百度搜索本书名+海天中文看最快更新)炸弹刺激得不清。如果说子凌有亲妹妹,那么他就和玄星的史书及舆、论所说的全然不同了。 当然,跟她所了解的一些线索,也都无法衔接了。 “没错,本王有个妹妹,”子凌顿了顿,站起身,背对着床铺,望着窗外的雪,“你现在睡的这张床,便是本王妹妹从前的床铺。”子鸢浑身一震,这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自己是银泠子凌的妹妹? 亲妹妹? 这怎么可能。 仅仅一瞬间的质疑她便恢复了理智——她想起了先前绛英所说的话:他只是把你当作了我。 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了绛英,那么就是说,绛英是子凌的亲妹妹? 即使与自己无关,这仍然是一条不小的情报。 她突然明白了子凌为何待自己那般特殊,为何无论自己当初如何惹怒他,他都没有伤害自己。原来是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妹妹。 子鸢心中原本已经沉睡的失落感再一次被激发。 被当作替身也就罢了,连那些曾经感动过她的温存,都是因为对别人的好…… 子鸢觉得自己的一切都那么可悲。仅仅因为被错认,便被毁掉了自己的全部生活,被毁掉了幸福,夺走了初夜,夺走了平凡。 更残忍的是,他竟然给了她幻想。 尽管她从不承认,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怎么可能对他完全视若无睹呢? 子鸢心中疼痛极了,她喘着粗气,缩进被子里。 “你的动作和她还真像。”子凌苦笑,“可是,不管本王如何努力,她还是恨本王。” 子鸢心中不舒服,她冷冷地问道:“那现在呢?她在哪?” “她背叛了本王。”子凌的声音突然冷如千年寒冰。 子鸢感受到身边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下意识的危机感和恐惧让她不由地颤抖起来。 “她为了她那个根本不在意她的所谓师父,背叛了这世间她唯一的(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亲人。”子凌继续说了下去,“她可曾知道,那个所谓的师父,便是我们的杀父仇人,是我们银泠全族的灭族仇敌!” 子凌有些咬牙切齿,他第一次吐出心中全部的苦涩,不是因为他相信眼前这个少年。 而是因为,他明白,尽管这个少年拥有过人的灵力,却似乎并不懂得应用,否则他也不会连一个小小的雪羊怪都无法抵抗。 况且,这个少年实在太过神似子鸢,让他实在无法保持理智以对,他对她的思念和担忧从他知道她出逃那天起,便与日俱增,而他的爱情,也已经萌生了妒恨。恨比爱更加蚀骨。 退一万步,就算这个小少年真的想把子凌的秘密透露出去,子凌也有自信,可以在他的计划落实之前,先将其灭口。 “的确是个嗜血又卑鄙的人。”子凌心中嘲笑着自己的算计,“也许这便是本王与那金鳞羽铮的差别。” ——————————————————猫骨分割线—————————————————— 累死了……………………我睡觉了! 今天去吃了串串香。奇怪我昨天发的一个留言的承诺居然没发出来,也好--这样我不用为了守护那个承诺而不得不累的要死! 谢谢大家的支持,故事准备进入爆发点,求支持。 ... 第一八八话 绛英的诞生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作者:Viridis猫骨 第一八八话 绛英的诞生)正文,敬请欣赏! 子凌自顾自说了很多,子鸢只是听着。 越听得多,子鸢心中越是像乱麻。仿佛她原本得知的一切都被推翻了。她无法判断子凌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倘若是真的,那么她难道是银泠的后裔? 这怎么可能! “但我曾经听过一些情报,似乎和你所说的不同。”子鸢终是没管住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和心中的纠结,终于是祸从口出。 “什么?”原本陷入回忆中显得毫无防备的子凌突然神经一紧,银色的眸子仿佛刀锋一般划过子鸢的脸颊琬。 子鸢感觉脊背发凉,心中暗骂自己怎么这般愚蠢,居然口不择言。但如今骑虎难下,她只能编下去,否则,看这狠毒的男人冰冷的眼神,恐怕他很有可能就地把子鸢送去极乐。 子鸢努力让自己显得只是有些好奇,佯装仿佛被子凌对妹妹的真情感动而和他攀谈起来。她装作男人的模样(毕竟她现在看上去是个绝对的男人,太娘只能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清了清嗓子,道:“咱那兄弟些说过关于你的一些情报,和你刚说的并不相同。我们知道你身边有一个女人是你的妹妹,不就是那个紫发的女人吗?咱兄弟的一个线人曾经听到她和某个人在说她是你最亲的妹妹,也是你命定的爱人。我们都把她当作了刺杀对象之一,怎么……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子凌闻言,神情复杂,哭笑不得。终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不但长得像本王的女人,连个性也颇为相似。你居然就这样大胆地跟本王说要取本王身边的仆人的性命。哈哈哈,虽然你们情报真够偏的,但你这胆量本王很是欣赏啊。”子凌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但更像是在故意隐藏什么藤。 子鸢见状,故意装得直爽老实,继续追问道:“你要杀咱早杀了,再说了,你的厉害,咱们也是亲眼见识到了,既然不可能伤你分毫,就不怕说出来。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何情报差别如此之大。那家伙还说他的情报千真万确呢!” 子凌似乎不太想说,但在子鸢的追问下,终于还是开了口。 “也许是眼前这个‘少年’太像鸢儿了,”子凌心想,“若是平日,如此无礼之人,恐怕早死了千百回了。罢了,告诉他也无妨,他已经知道得够多了,本王已是不可能放他走了。若他妄图逃跑,再杀了便是。就算日后真要放了他,让银蝰清除了他的记忆便可,无妨,本王也该找个人好好聊聊了。” 子鸢不会读心,自然不会听到子凌心中的思考,更不会知道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逼问子凌这一行为究竟有多危险。但是,子凌对子鸢的感情终究是占了上风。 尽管子鸢在神力的掩饰下已经幻化成了男子,但她身上隐隐戴着她原本气质。子凌对子鸢是何其珍视何其了解,自然感觉得到。 尽管子凌如今因为“亲眼看见”眼前这个人是个男子而打消了念头,但他毕竟难免会把这样相似的人和自己唯一的爱人联系在一起。 因此,子鸢并没有因为失言忘形而被杀,看似偶然,实则是命运的必然。 “你说的恐怕是绛英吧?”子凌在屋子中开始缓缓踱步。 他的长发飘在身后,随着他的亦步亦趋而轻轻舞动,衣衫婆娑,子鸢有一瞬有些看呆。 恍惚中,大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片段——深山,木屋前,自己向后坠落,跌进了一个柔软而环绕着花香的怀抱…… 子鸢晃了晃头,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她对那突然闯进的片段毫无映像,也没有来得及介意,便听见了子凌娓娓道来。 “绛英是本王创造出的,她是本王的妹妹的影子。这样讲你恐怕无法理解,让本王跟你再说些你们不知道的秘密罢——十多年前,玄星的贼党们企图剿灭银泠全族,他们派了一个奸细潜入了吾族之中,在族人的水源和食物之中下了毒。这一切本可以毁掉吾族全族,但他们低估了吾族的力量。本王的导师,吾族的先知祭司占星时预测到了这一切的发生。他与本王的父君提前将本王送去了地狱。而正因本王自出生时便被送往地狱,因此年幼的本王才从那次浩劫之中活了下来。本王乃是真正的纯血蛇君,本就拥有力量,更有神花护体。因此,尚是婴儿本王依靠着天生的力量庇佑,在地狱苟延活了下来。五年后,本王已可以称霸地狱一方,力量渐强的本王终于拥有了可以感应妹妹的能力,但随即却本王孪生妹妹的气息根本不存在于世间了。本王的妹妹实则是本王身体的一部分,她和本王拥有与生俱来的感应,即使两人身处异界,也不会影响彼此之间强烈的牵引。但是,她的气息和力量却彻彻底底消失了。本王伤心欲绝,几近崩溃,心想妹妹可能死于那次的劫难之中。那时候本王还是幼儿,没有离开地狱的本事,也无法召唤本王的导师来本王身边。”子凌顿了顿,子鸢看见,他的双眼轻轻阖起,他蝶翼一般的长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起了痛苦的回忆。 子凌所说的一切让子鸢一时间无法接受,她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浑身不住地颤抖。 但陷入深深回忆之中的子凌,似乎无暇估计眼前这个“少年”的反常。他顿了顿,整理了情绪,继续说了下去: “地狱的日子,很难熬,本王每日除了修炼和……嗯……修炼(这里要注意哟亲们)7e猫骨提醒!)以外,几乎无法闲下来片刻。妹妹在从本王身体里分离出的那一天开始,便注定是本王的女人,她是本王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本王无法接受,无法相信他们已经杀了她。思念和复仇的疯狂吞噬了本王的心。‘她是我的,她必须是我的’(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这“百度搜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句话,本王曾给自己说了无数次。尽管本王每天都用尽全力去用意念搜寻妹妹的气息,却依然未果。久而久之,本王放弃了。” “地狱的一些冤魂和恶鬼渐渐知道了本王的执念,他们为了……求生(注意和上一段需要注意的地方联系起来),便为本王带来了一个果子。”子凌的眼睛亮了亮,他像是回到了在地狱的日子,“那是诞魔果,是一种可以生下魔物的果树结成的果子。而诞魔树的果子极其珍贵罕见,它千年才结一颗果,据说这果子可以生下一个与所有者所想一模一样外形的魔物。”“本王当时认为妹妹已经死了,绝望和仇恨足以让任何人崩溃,本王想,也许是该给自己再(注意再这个字)创造一个同伴的时刻了。也许,本王可以让这个果子成为妹妹的替代品。想到这里,本王便重赏了为本王送来诞魔果的几个灵魂,随后便开始创造属于自己的玩偶。” “没有人告诉本王确切的操作方法,因此本王只能摸索。本王开始用自己的血液浇灌那颗果实,用意念灌输给它本王对妹妹模样的想象。渐渐地,果子越长越大,终于在本王进入地狱的第十年,果子裂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和本王所想的妹妹一模一样的魔物,本王为她取名为绛英。” 子鸢听到这里,已经完全崩溃了。 她狠狠咬着唇好让自己不要喊出声,她疯狂地想要争辩,想要证明自己猜想的是假的,但她心中明白那是在自寻死路自投罗网。她只能忍,只能压住自己心中崩溃的情绪。 “绛英诞生时候便有十岁模样,聪慧异常,拥有很强的魔力。也许是“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本王的血液作用,她一出生,便无法离开本王,只会听从本王的差遣。一开始,本王试图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来对待,但随着日子越来越久,本王终于还是无法再自欺欺人——绛英的一切性格反映,一起习惯都是本王创造出的,她不是真正的属于本王的爱人,她只是个玩偶罢了。本王可以宠她,却始终无法爱上一个玩偶。她不是妹妹,本王再也无法这样欺骗自己下去。也就在那一段艰难的日子里,本王终于拥有了召唤导师的力量。本王将导师召唤进入地狱,这便是一切变化的开始。” “本王的导师,是如今本王最信任的下属——银泠银蝰。他的到来让本王终于能够看到一个活人。而本王为他的到来而欣喜之时,他看见了躲在我身后的绛英。银蝰愣住了,本王甚至还记得他当时的神情,他问本王怎么会有第二个公主时,本王将实话高速了他。而银蝰却告诉本王了一个如天降甘霖惊雷炸鸣一般的消息——本王的亲妹妹并没有死,她只不过被封印了全部银泠的血之力,被吾族的仇敌——金鳞家族的二王子金鳞羽铮收养。本王昏暗的世界,仿佛刹那间开出无数银蓝色的三生泣小花,本王命定的女人,注定,是属于本王的!” ————————猫骨分割线———————— 如约更新!不准删收哟)7e)7e)7e ... 第一⑧九话 重回金鳞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与《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相关的友情推荐:顺隆书院 - 将反派上位到底 - 穿越肉文之日后再说 - 征途 - 弑仙 - 赤血三公主的恋爱季 - 错嫁之绝世皇宠 - 悍戚 - 舅爱兄欢 - 网王之中国魂 - 校园修仙 - 豪门邪少  妖孽的祸水夫人炫体 - 奇术色医 - 恭喜总裁喜当爹 - 天下无“爷” - 怒噬乾坤 - 驯爱,晚上回家玩恶魔 - 冷皇邪后 - 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 - 名门:冷总裁的豪门妻子 - 都市风流天尊 - 绝代废材倾天下 - 误惹帝国总裁 - 不朽圣尊 - 独医无二 - 雕龙刻凤 - 绝品小村医 - 抗日之兵魂传说 - 世外桃源空间 - 西游之阎罗传说 - 重生田园地主婆 - 逆天冷妃:书撼江山 - 浮霜 - 拖油瓶的宅斗生活 - 绝美桃运 - 与老师合租:无良学生 - 与校花合租:贴身高手 - 强宠,总裁的女人 - 殿下非礼勿靠近 - 重生之庶女为王 - 豪门钻石妻 -  重生:邪王有毒庶女无良 - 网游之三界最强 - 腹黑老婆不要逃 - 不灭文明 - 首席老公要定你 - 风流医圣 - 上校的小娇妻 - 星河大帝 - 姑苏南慕容 - 迷糊老婆闯错房 - 超级玄龟分身 - 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 - 豪门权少霸宠妻 - 类神 - 宠妻,婚然天成 - 战国之凤舞九天 - 冒牌大总裁 - 文学作品 - 将门毒女 - 贤内助 - 蛇蝎弃妃 - 前夫,咱俩没戏 - **丝道士 - 桃运狂少 - 总裁怀里妻 - BOSS令:迷糊老婆求错婚 - 特工王妃,别惹废物七小姐 - 浪荡邪尊 - 恶魔黏上小女佣 - 命犯首席总裁 - 史上第一宠婚 - 狂妃驯邪王 - 末世重生之桃花债 - 医女连翘 - 艺术 - 101次求婚:黑帝的天价恋人 - 超萌兽妃 - 总裁臣服,前妻别改嫁 - 危险契约:总裁的vip娇妻 - 天价新妻:误犯危情总裁 - 狂妃驯邪王 - 王妃如云,智斗腹黑王爷 - 腹黑郡王妃 - 豪门小宠妻:阔少的一品夫人 - 晚安甜心 - 金品梅:少女鉴宝师 - 一吻成瘾 - 重生,锋芒小妖妃 - 纵横三国之我是张辽 - 反扑——兽到擒来 - 种田女帝,步步聚财ing - 豪门陷阱:总裁前夫缠上门 - 求魔灭神 - 混天战神 - 桃缘山神 - 弑光者 - 鬼医煞 - 前世五神 - 傲天传奇 - 残天印 - 乱天劫 - 5200 - 校园花心高手 - 美女的超级保镖 - 少年魔神 - 小甜妻:宝贝难过总裁关 - 逆天九鼎 - 傲剑蛮荒 - [综]挡我者,死 - 庶色可餐 - 灵舟 - 异世道途 - 逐胡纪 - 访问书网 - 异能重生:第一女相师 - 黑色豪门,女人诱你成瘾 - 盛世锦瑟:庶女不可欺 - 天才狂妃,废物三小姐 - 恶魔总裁,偷你上瘾 - 帝术 - 迫嫁帝王妃 - 武魂弑天 - 浴火狂妃 - 绮户流年 - 抗战虎贲 - 天价小娇妻:总裁的33日索情 - 纨绔十三少 - 渎神恋 - 双面少东:独宠芒果未婚妻 - 官途:春色撩人 - 恶魔少爷别吻我 - 左道官途 - 皇后醉入朕怀 - 斗魔唯尊 - 贪欢总裁深度爱 - 阳朔 - 与狐仙双修的日子 - 逆袭为王 - 豪门小宠妻:阔少的一品夫人 - 论大龄青梅竹马发展的可行性 - 豪夺新夫很威猛 - 剑裂乾坤 - 逆冷殿下冰美人 - 绝对权力 - 极品草根太子 - 一代枭帝 - 斗士战记 - 都市金牌特工 - 丑女为后 - 仗剑诀 - 唯我独神 - 魔剑之殇 - 万劫不死 - 现代张天师 - 魂尊大帝 - 合租美女 - 病王毒妃 - 校花的贴身高手 - 前妻有毒 - 场边上帝 - 神雕出没 - 盛宠一婚色缠绵 - 凤回 - 真血时代 - 造化圣主 - 混沌古戒 - 混世小至尊 - 重生之太子党 - 总裁的临时夫人 - 大牌爹地,盛宠宝贝儿 - 婚前婚后,大龄剩女 - 武极天下 - 绮户流年 - 媚骨 - 阴阳手眼 - 淘宝人生 - 我的校花老婆 - 总裁的蜜爱新娘 - 网游之弹痕 - 山村桃源记 - 爹地给钱,妈咪送你 - 魔王是个宅 - 胜者为王 - 泪倾城,暴君的孽宠 - 嫡女毒妻 - 官术 - 纯情校医 - 网游之不败剑神 - 拣宝 - 豪门童养媳 - 网游之王者无敌 - 魔妃太难追 - 省委第一秘书:领导亲信 - 左剑魔尊 - 刀剑之域 - 双凤傲雪 - 暧昧相师 - 创世独尊 - 唐门女婿 - 天寂轮回 - 地窖首席宠物 - 重生之财倾天下 - 凝火世界 - 铁血诡兵 - 剑圣之剑顺隆书院为你提供的《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正文 第一⑧九话 重回金鳞)正文,敬请欣赏! 子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忽悠着子凌离开的。[燃^文^书库][].[774][buy].[com] 她只知道自己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窝蜂。也许用一窝蜂形容都还是轻的,子鸢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眼前一片昏花,耳中嗡嗡作响。 子凌什么时候走的,她不知道。 子凌到底发现自己的身份没有,她也不知道。 她只记得在子凌不断自言自语强加给她过大的信息量后,她接近崩溃,再也无法听进去只言片语琬。 “那个恶棍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才故意说这些骗我?”子鸢忍不住狐疑,但却无法说服自己已经相信了子凌的心,“但他如果知道是我,为何不拆穿我……那么他很可能不知道我是谁……那……他的话……” 子鸢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把那已经涌出的结论硬甩出脑外。 “我……我是银泠……我……怎么可能是银泠!!”子鸢终于再也忍不住泪水,抱头痛哭起来藤。 那么……一切就想得通了: 羽铮之所以让她住在深山中不能入市,是因为怕她的身份被人知道…… 之后她应该是遇见了子凌,又被子凌消除了记忆,羽铮可能发现了什么,才被迫带她下山。 这么一来,魔王那可疑的言辞和举动,也说得通了…… 这样一想,子凌为何对自己百般关照,又强行占有,都顺势变得理所应当了——银泠是一个特殊的家族。银泠血脉中的力量来源于上古蛇神,银泠的族人血液越纯正,蕴含的蛇神力量便越强大。因此,银泠一直以来追求近亲结合而增加诞下纯血蛇君的概率。 而若真如子凌所说,子凌与子鸢是千年罕见的双生纯血龙凤胎,只要两人结合,定会诞下纯血,这样一来,银泠一族便会因为拥有前无古人的数位纯血蛇君同时再世而死灰复燃…… 子鸢狠狠捶向自己的胸口。 “我……我不可能是妖孽一族的后人!”子鸢双手捂住嘴好让自己别哭出声,不要惊动了刚离去的子凌,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她终究是无法将自己的情绪完美地隐藏起来,她捂着嘴的双手颤抖发白,肩膀压抑地抽、搐着,浑身失控地痉、挛。 她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但她只能悬着最后一丝自控力让自己努力不要被发现问题。 “唔……”一阵难受的反胃感觉让本就接近崩溃的子鸢脑袋一阵空白眼前漆黑一片。 “恶!唔……”干呕和低血糖一般的眩晕感让趴在床边躬身吐的子鸢一个不备差点摔下床,她扶住方才子凌靠过的床柱,一手扶额,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稳住了身子。 体内的阵阵虚弱让子鸢更加头昏脑胀,难忍的干呕无法制止。 突然,子鸢脑中仿佛一根羽箭破空飞来。 一声利响,子鸢感觉一个疯狂的意识突然在脑中爆裂开来。 她顿时清醒了大半,掐着指头算起自己的信期。 自从她逃出去后,发生了太多事情。 在子凌身边或是逃走的那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好像一直都在忙碌,从未来得及关心自己。若不是身体当真已经出现孕期反应,子鸢恐怕至今都没发觉,自己的信期已经至少有五个月没有到来! 整整五个多月,子鸢简直无法想像自己居然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五个月! 而意识到自己怀孕这一情况,更是让子鸢生不如死。 子鸢这才低头仔细看向自己的肚子,这才发现自己果然小腹已经隆起了一些,隐约可以看见轮廓。 天啊! 子鸢感觉天已经塌了。 她感觉到空前的绝望。 她的眼泪肆虐着再也无法自控,如断珠一般滚滚而落。 “我该怎么办!我不信,我不信我是妖孽后代……我不信!” “不行,我只能去问师父……不,我若真是银泠,他哪里还算是我的师父……” “师父……金鳞羽铮是我的灭族仇人?我……我不信,我不信!!!这肚子里的孽种,这肚子里的孽种……”子鸢抱头痛哭。 “我必须走……我必须离开这里,“百度搜索本书名+听潮阁看最快更新我要去找金鳞……不,师父……他是我的师父,不是仇人!我不是妖孽!我要去当面问他,若不是他亲口告诉我,我不会相信……我不会相信!”子鸢嘴唇发白,双眼红肿,长发披散,已全无往日的淡雅柔弱,而是显得歇斯底里接近疯狂。 她跌跌撞撞地扑下床,随手抓起床边的男装,胡乱地往身上套。 套了几下,她突然一怔,满面泪痕地再次跌坐在床上:“我……我能去哪……虽然蝴蝶在我可以找到方向,但漫天大雪,万一再遇见雪羊怪那样的怪物……更何况,我一人之力,根本逃不出这里……我……我能去哪……” 子鸢双手揪着头发,瘦弱的身子看上去比平日更加薄弱,仿佛风一吹就要碎了。 她口中喃喃自语,突然抬起头,眸子中闪着火光:“啊!我还有那个!如今我只能求他了!” 话未罢,她像被电击中一般从床上弹起,像是浑身一轻般径直朝一个木柜子走去。 这屋内的摆设,子鸢实在太熟悉了——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房间。 因此,不费吹灰之力,她便在柜子里找到了魔王曾经给她的那个信物。 “三个要求,他曾经许诺答应我三个要求!”子鸢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一把抓住魔王的信物,泪水再一次涌出,“我要去证明,我要亲自去证明,我不是妖孽,我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我要取掉这个孽种……我……” ———————————————— 子鸢站在金鳞圣山之中,身后跟着虎威。她的面前站着那个高大的有些可怕的男人——魔王。 “如约,第一个要求已经兑现了。”魔王依然面无表情,但他看着子鸢的眼睛却有些光芒流动。 “谢谢您,我没想到您真的会帮我。”子鸢的双眼早已经哭的肿如核桃,鼻尖因为过度使用草纸擦拭而干裂掉皮,她的嘴唇更是龟裂发白,但尽管如此,她灵动出尘的气质却愈发耀眼。也许是苦难不仅折磨得她更加瘦弱,更锻造了她的灵魂,如今的子鸢看起来,比从前多了几分英气与决绝。 也许她心中,真的是已经绝望了。但她却明白,若自己都要放弃,便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她还不想死,她想活下去,但是,她不愿意接受子凌所说的一切。 “这是允诺你的,既然你和你的仆人已经如愿,本王便离开了。”话音未落,魔王便消失在一阵黑烟之中。速度之快让子鸢甚至都来不及对他道谢。 “你……你怎么是……”虎威在子凌的宫殿之中正在饮马,突然就被一阵黑烟卷起,随后便看见了那个让他一直担忧的“小兄弟”,而那个小兄弟居然在他的面前变成了女人! 他一直都惊讶于魔王居然出现,强烈的危机感让他忘记了询问,如今魔王已经离开,虎威再也忍不住失声询问。 “我是女人,我叫子鸢。虎威兄弟,我需要你的帮助。”子鸢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但声音却因为哭得太久而变得沙哑。 她之所以让魔王在带她离开时带上虎威,一方面是因为虎威对她当真不错,曾愿意为在雪中找她而不顾自己的性命,她对虎威抱有感激之情,因此不愿让虎威一直在那个男人那里“受苦”,另一方面是,她的确需要一个帮手,她身体不适感日益增强,常常感到虚弱无力,如今也只有虎威可以让她信任。 因此,她单刀直入,直接给虎威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和要求。 虎威先是愣了愣,没想到子鸢会这么爽快讲百度搜索本书名+第五文学看最快更新明,但很快,他脸上的愕然和惊讶又被爽朗和憨直的笑容取代,他望着子鸢的眼睛,大大咧咧地说道:“你救过俺,是俺的恩人,帮你是应该的。而且你又带俺逃出了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俺更应该报恩。于情于理,俺啊都该帮你,这无关你是男是女。”说着,虎威伸手想去拍子鸢的肩膀,就像从前不知道子鸢是女人时那样。但他伸出的手“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突然僵住,他想起了之前和“小兄弟”的亲密举动,又看了看眼前如傲雪寒梅一般的女子,突然一阵脸红。 “咳咳……”虎威佯装咳嗽,收回了冒冒失失的大手,神情有些尴尬,他岔开话题道,“你要俺做啥?” 子鸢心中烦心事实在太多,因此也顾不上注意虎威的神情举动。她叹了口气,道:“我要去金鳞圣山顶,找金鳞的二公子金鳞羽铮。”虎威闻言心中一阵狐疑,心想:“这小兄弟,不,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先是引来银蛇纯血之君相救,又可以召唤魔王来帮忙,这下又要见金鳞的二公子……” “如果你帮不了我,也没关系,我有它,可以辨别方向,你沿着这向下走,只要小心避开巡山的将士,不久就可以离开金鳞山……” “不不,俺帮你!”虎威打断了子鸢的话,他朝着子鸢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然后笑着说道,“俺说了,你是俺的救命恩人,俺帮你应该的,走!” ———————————————— 乌桑的玉佩不愧是神器。 在那日子鸢请求魔王帮忙解开了幻形幻术后,子鸢逐渐悟出了一些玉佩的使用方法。 而子鸢肩头一直停留的那只乌桑送给子鸢的蝴蝶,也多多少少帮了子鸢的忙。它指引着子鸢越来越顺利地使用乌桑玉佩之中蕴含的仙气,借着仙气的帮助,子鸢渐渐可以使出一些相对于使用灵力的咒术师来说较为高深的咒术。 比如现在这个——子鸢和虎威二人轻易地在金鳞圣山之中穿梭却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这个咒术是子鸢从子凌那里悟到的。这个咒术的效用有点像是子凌那日给子鸢的那朵可以隐藏子鸢一切气息的花。 因为乌桑毕竟是紫荆花的神明,神是高于一切人类的,因此,以乌桑的玉佩为媒介使出的隐藏术根本没有任何人察觉。 子鸢就这样在虎威的陪同下,夜以继日地拖着沉重的身子向山顶爬去。 途中虎威为子鸢打了不少野味充饥,子鸢愈发觉得当初草率地带上虎威,是多么明智的决定。 终于在魔王送他们到金鳞山的第七日傍晚,子鸢与虎威二人终于在蝴蝶的指引下,找到了金鳞府邸。 他们需要潜入金鳞府邸之中,找到羽铮的寝室。 他们商量后,决定深夜再潜入——虽然他们有玉佩来隐藏,但白天毕竟太过招摇。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子鸢懂这个道理。 他们躲在金鳞府西门附近等待天黑。子鸢却因为实在无事而忍不住又开始胡思乱想。 她想到了很多,她想起了羽铮对她的疼爱,想起了羽铮从前就暴露出的一些破绽。 她也不由地想起了羽铮的那位气质高雅的夫人,想到了那一夜的撕心裂肺。 如今想来,子鸢只觉得可笑。 若自己真是银泠的余孽,那么她与羽铮,便更是不可能再有什么故事了。两人之间的血海深仇,也许是子鸢根本无法承受得起的沉重。 而子鸢怀中的胎儿,子鸢依然非常排斥。 她本已经不那么憎恨子凌了,但子凌无意间说出的一切,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她被两个男人设计得团团转。 她从来没有一次能够选择自己的命运,她从一生下来,便是个被玩弄的可笑棋子! 子鸢揉了揉太阳穴,好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仇恨控制,但她发现,这根本毫无效果。 她对子凌的仇恨从子凌给她说了那一切后再次爆发,在她得知自己已经怀上他的孽种后达到巅峰。 她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却明白,她现在根本做不到。 如果一切真如子凌所说,那么她定是有可以杀掉他报仇的能力,她必须等,必须找到方法,然后再去报仇。 “说什么深爱自己的妹妹!根本就是花言巧语!他只不过把我当作一个生纯血妖孽的机器!”子鸢感觉鼻子一酸,心中一种复杂的感情就要将她的一切吞噬。 “子鸢,子鸢!你看,那是不是金鳞羽铮!?”虎威的声音像是天籁,将子鸢接近绝望的情绪扯回到现实。 子鸢闻言抬头,正好看见羽铮转头的瞬间。“他几乎没变,”子鸢自嘲的想道,“这残酷的游戏中,被迫改变的,只有我。” ————————猫骨分割线———————— 如约,四千二百字。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今天快累死了……白白,晚安。祝大家天天开心 特别感谢:九九 feishuyu 第一九零话 子鸢,羽铮【上】(4300字)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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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鸢闻言抬头,正好看见羽铮转头的瞬间。[燃^文^书库][].[774][buy].[com]“他几乎没变,”子鸢自嘲的想道,“这残酷的游戏中,被迫改变的,只有我。” 子鸢的自己并未察觉,她的眼中早已经溢满了泪水。直到泪珠滑落,她才终于觉察到脸颊的湿热。她伸出手轻轻擦拭净滑落的泪珠,然后对身旁的虎威淡淡道:“咱们也跟进去吧。” 虎威眉头微微一皱,但仍然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闪烁地望着子鸢刻意低垂的双眼,又看了看她的袖口的泪痕,暗暗叹了口气。 子鸢与虎威二人因为有玉佩之中仙术的帮助,轻易便潜入了金鳞府中。 绕过假山,穿过花园,渡过人工湖,踏过满园鸢尾花,子鸢轻车熟路,便站在了鸢尾轩的院中榧。 自嘲自己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这让子鸢心中难以抑制地抽痛。 时间不多,子鸢不想惹来麻烦,她知道,如果一旦自己被发现,金鳞金琵那个卑鄙小人,是不会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即使子鸢手中有乌桑的玉佩,她也自知自己没有能力将玉佩之中的力量发挥到淋漓尽致。 “虎威,我有个事情求你。”子鸢在查看了一番院内的情形后,发现羽铮和那个女人都不在,也不见侍女侍卫的影子,心中正盘算怎么会这样,便听见了鸢尾轩外羽铮与夫人对话的声音星。 对话声很小,但子鸢因体内的银泠血脉而五感超乎常人,因此,她将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羽笛被那个男人挟持,以此来要挟父君,此事夫人怎么看?”羽铮对茹雪一向礼敬有加。 “夫君,恕雪儿不肖,长兄本该如父,但这些年来,羽笛如何对父君,父君心中比何人都要清楚,此次羽笛被抓,对父君与雪儿来说,未尝不是……” “夫人,话虽如此,他毕竟是我的大哥……” “哼,你果然是没有变,从来都这般可怜这人,可怜那人,永远都这般对旁人心软,但你对我,你对我……”子鸢因为羽铮和茹雪同时出现而感到阵阵针扎一般的疼痛,“但我……是不是并不该怪你欺骗我,师父,你到底要鸢儿怎么办……” 子鸢再次落下泪来,虎威在一旁看着,不发一语,只是从袖中抽出了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递进了她的手心。 子鸢不愿让旁人看见自己的失态,尴尬地朝虎威笑了笑,用袖口擦了擦泪水,又将手帕还给了虎威,摇了摇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子鸢知道,只有两个人。他们身边并没有跟着侍卫侍女。 这也难怪,讨论那样私密的话题,自然是不会让任何旁人在旁跟着的。 子鸢了解羽铮的谨慎作风,倘若他敢这样大胆地说这种话题,他一定是有十足把握附近绝对无其他人的——恐怕他早张开了结界,将这鸢尾轩里里外外保护了起来,让这院中的任何动静,都不会被任何外人察觉。 思及此,子鸢知道,这是自己露面的时机了。 尽管,有那个女人在场,但子鸢毫无选择。 她实在不敢保证,错过了这次良机,她是否还能找到更好的现身时机。 院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子鸢朝虎威使了个眼色,然后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玉佩,她神情复杂,指尖微微有些发抖。 “虎威,你不要现身,这玉佩先交给你,你拿好,万一我出什么事,你万万不要出来,只要你拿着它,他们任何人都不会发现你。到时候,你可以全身而退。”尽管子鸢知道,在仙法保护下,她的声音不会被虎威外的任何人听见,但她还是下意识放低了声音。 虎威点了点头,接过了子鸢手中的玉佩。 子鸢轻轻念起咒语,让玉佩的力量从身上抽离。 她肩头的蝴蝶因为仙法保护的消失而轻轻一震,从睡眠之中醒来。 蝴蝶长须之上闪着微微的光,像是进入了警戒状态。 在仙法消失的瞬间,子鸢听见了院门口脚步突然顿住,她听见了他粗重的呼吸声。 “怎么了?夫君,怎么不走了?”茹雪奇怪地望向身边突然失态僵住的男人,纤纤玉手轻轻抚了抚男人的额头,担忧地问道。 “茹雪,你先出去,先去陪陪父君,我很快就来!快去。”羽铮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心脏狂跳不止——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生命特征,熟悉的呼吸频率,是她!!! 茹雪被丈夫突然的变化吓了一跳,她漂亮的眼睛之中满是不解与担心:“夫君,怎么了?你莫要吓雪儿,这是突然怎么了?” 子鸢苦涩一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好让自己显得自然且平静。 她挺了挺身子,一身男装长发高束的她显得比从前多了许多英气,她的眉眼已不如从前的纯净,却多了更多韵味与故事。 “师父,师娘既然也在,便一起坐下谈谈吧。”这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子鸢全身的力气。她吐字清晰,字字淡然,却难掩其中的苍凉。 羽铮闻言浑身一怔,但他表现出一个在政坛中摸爬滚打二十几年的“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将军所特有的素质——他几乎是在瞬间恢复了镇定,金色的眉宇之间恢复了平和与淡定,他望着身边的夫人,极其平静地说道“领域”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夫人,我们进去吧。” 子鸢心中自嘲地一笑:“我方才竟还觉得自己不该恨你,其实对你来说,我也并不算什么吧?” 羽铮踏入鸢尾轩的瞬间,心中的澎湃和酸楚翻江倒海,但他仍然面不改色,只是他望着子鸢的瞳孔,因为激动而难以抑制地收缩。 “师父,近来可好?”子鸢鼻子一酸,但终是淡然地问候。 “这是……”茹雪上下打量着子鸢,转头轻声问羽铮。 “夫人,一直没有给你提起,这是为夫的徒弟,子鸢。”羽铮表现的很正常,并没有什么不妥,但茹雪还是看出了自己丈夫金色眸中的特殊东西。 茹雪扯起嘴角,温和地朝子鸢笑了笑:“雪儿早有耳闻,夫君曾有一名女性徒弟,且极其疼爱这少女,视如己出,后来不知为何这徒弟不知下落,后也未听夫君提起,以为并不重要,便没有多问,如今居然能见到这位传说之中极受夫君疼爱的女子,实乃雪儿的荣幸。你既然是夫君的徒儿,便也是雪儿的徒儿,雪儿也会疼爱你的。”茹雪表现的温婉大方,言辞之间又极显度量与大家闺秀气质,巧妙地将丈夫的不对劲和眼前少女的复杂神情给忽视了。 但她也并没有毫无攻击性,她口中故意说子鸢并没有被羽铮提起,说子鸢“不重要”,就是在给子鸢警告——如今这里的女主人是我,你最好不要多打主意。子鸢已不是当年那个无知少女,自然能听懂茹雪话中有话,虽然心中再次疼痛,但她却更加显得平静:“师父,我今日来,是有几个疑问,请问师父可否赏脸和我小叙片刻。我问清心中的疑问后,立刻便会离开,不会叨扰师父及茹雪姑娘太久。” 茹雪听到子鸢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她并未表现出来,她对身边的丈夫微微欠了欠身,懂事地说道:“雪儿想起父君方才要雪儿陪他老人家聊聊天,这会儿不去可不好。雪儿方才都把这事忘了,夫君先和鸢儿聊一聊,雪儿一会儿再回来。鸢儿也别急着走,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晚些一起用膳吧。” 羽铮见茹雪如此通情达理,感激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子鸢来这里的事情,夫人不可向父君提起。”“夫君多虑了,雪儿是夫君的妻,夫君才是雪儿的天。雪儿告退了。子鸢,回头见。”茹雪朝子鸢也浅浅欠了欠身,转身准备离开。 子鸢见状,双手扣于腰间,深深行了个礼,客客气气道:“师母慢走。” 待茹雪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羽铮金眸之中的冰雪仿佛在顷刻间消融。 子鸢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广袖之中的手,攥得发响。 子鸢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鸢儿……”羽铮终于开口。 他比从前看上去成熟了许多。但他金色碎发依然闪烁着光辉,剑眉傲立,鼻梁英挺,薄唇却少了从前温和的笑容。 时间也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子鸢望着羽铮眼下的皱纹,暗想。 他的眼神,彻底褪去了从前的纯净,时间在他身上沉淀出了更多的稳重和厚重。他比起从前不但没有显得衰老,反而因为岁月的印记而更显魅力。 羽铮已经从一个阳光美男,彻彻底底蜕变成了一个魅力十足的男人。 风华正茂,成熟稳重,是如今最适合他的形容。 子鸢突然心中有些欣慰,她由衷地高兴,自己没有看见羽铮因为失意而变得衰老。也许,在心底里,她还是仰慕着他的,这是任何伤痛,都无法改变的事实。童年的烙印太过深刻,即使岁月再打磨,也无法抹去那些温暖的回忆。 “师父,坐下说话吧。”在来之前,子鸢本预想过了一千种质问羽铮的方法,想过两人可能会发生的争吵和不悦,想到了自己会歇斯底里或者无法自控地大哭起来,想到自己也许会难以抑制地扑进羽铮怀中委屈地哭诉,唯独没有想到事实的模样——她从未如此平静。 她走向花池边的石凳,就像是从前一般。 羽铮望着子鸢的背影,他看出了她的变化,他读懂了她眸中的决绝与伤痛。 羽铮感觉到呼吸困难,他的指甲嵌入了掌心。 “师父怎么不坐下。”子鸢坐定,见羽铮不动,便随口问道,那神态语气,恍惚间让羽铮以为时间还是从前。 子鸢的身影和记忆里的那个纯净女子重叠,羽铮的身子颤抖起来,但他还是暗暗摇了摇头,忍着心口的钝痛,淡淡道:“我不累。” “师父,这里没什么变化,不是么?”子鸢环视了一圈,满眼尽是姹紫嫣红的鸢尾花。 “我想,这才是这里本该的模样,茹雪也喜欢鸢尾,便没有换其他的花。”羽铮的理由有些牵强,但子鸢并不想深究。 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风缓缓吹起,子鸢的鼻腔之中充斥着鸢尾的清香。 “鸢儿,你……可好?”终于,羽铮打破了尴尬,风有些大,吹散了他有些颤抖的声音。 “我很好,师父可以放心。”子鸢回答的言不由衷,一句很好,却让子鸢泪水满了眼眶。 委屈和长久以来的压抑,让子鸢几乎就要失控,几乎就要扑进那个渴望已久的怀抱之中。 但她制止了自己——他已经为人夫,自己已是惨败之身,他与她,一天一地,再也不该奢望。 “很好……那很好……”羽铮金色的睫毛颤抖着,碎发被风吹乱,他的眼睛微微眯着,让子鸢不由自主想起了两人隐居山中的无数个日子里,羽铮也总是喜欢这样眯着眼睛,望着他的佩剑,轻轻擦拭,山中的风,总会吹乱他的金发,那时候,子鸢总会站在鸢尾花中,痴迷地望着这个如画一般的男人。 子鸢有些恍惚,记忆中封锁的画面破茧而出,和眼前的男人重叠在一起。 “他,他对你……可好?” 子鸢几乎就要沉沦的情绪,被羽铮一个“他待你可好瞬间拉回现实。” 子鸢发愣的双眸重新聚焦,她看见了他脸上的沧桑,看见了他俊美的外形之上沉淀的光阴,心中的一个声音淡淡地告诉她的心:“如今,已不是当年。” 子鸢显得很平静,她自己都无法理解,为何自己会这般平静,她的心跳的很慢,呼吸也很平稳,重回现实的她,终于直视了真实。 也许是因为明悟,子鸢不费力气,便问起了自己心中疑惑的事情,不再顾此言彼,不再吞吞吐吐。 子鸢没有回答羽铮的问题,她抬起决绝的眼眸,重逢后第一次,直直对上了羽铮金色的双眸: “师父,我是不是银泠。” 羽铮眸子骤缩,但很快便恢复正常。 他其实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早就知道,也许会有这样一个午后,他会这样与自己曾经最疼爱的女人坦白。 他的心痛得就要死掉了,但他的灵魂却如释重负。 终于来了,一直以来努力逃避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鸢儿,让为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羽铮脸上,突然荡起了如从前一般温暖的笑容与宠溺,他走上前,揉了揉子鸢束起的长发,坐在了子鸢的身边。 子鸢没有拒绝羽铮的大手,她静静地接受着一切,努力想要将今日的一切刻进心中。“这一切,要从十九年前说起……” 第一九一话 子鸢,羽铮【下】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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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要从十九年前说起……” “玄星的国师仆仪前辈,在夜观星象时候发现,南方灵蛇宫有一颗耀目的明星出现,仆仪前辈根据掐算,和多方结合判断,断定这颗明星是银泠族将要诞下千年难遇的纯血蛇君转世。[燃^文^书库][].[774][buy].[com]这位纯血蛇君的成长将会给玄星、乃至整个龙蛇大陆带来灾难性的变革,玄星将会在他的手下濒临灭国,金鳞宫也因这颗明星而变得暗淡无光,疑似灭族。因此,仆仪建议老皇帝(现在那个尚君的父皇帝)出兵剿灭最后的银泠族。我当时不足十五岁,因带兵习武已可独当一面而被迫出征……” “师父,可以请您尽快到重点么?”子鸢打断了羽铮的话,羽铮的讲述仿佛唤起了子鸢血脉之中的故事。 在羽铮的讲述同时,子鸢感到浑身发冷,一些片段的画面在脑中呈现。 那些画面不是出自于幻想,而是仿佛原本就在那里只是从唤醒罢了榻。 羽铮见子鸢不耐烦,心中有些难过,这是子鸢第一次打断他的话。他点了点头,继续说了下去:“这些都是重点,鸢儿。我当年到银泠的最后一小片领地——灵蛇岛后,发现一切并不是如书中所说的那样。银泠的将士各个勇猛,但却不是传说之中的那般嗜血无情。他们俘虏的玄星士兵,最后在银泠沦陷后,都被证实得到了很友好的对待。他们奋死守卫自己最后一片家园的行为感动了我。但是那时候的我,才十四岁,根本不可能真正有什么话语权。在那次出征的军队之中,最大的权利者是我的大哥,羽家将军羽墨大将军次之。尽管玄星与金鳞合力派遣了比银泠族人数量多出十倍的人马,但剿灭银泠全族的任务依然艰难无比。” 这时,羽铮的金色眸子中闪过愧疚与伤痛,他望着在风中飞舞的鸢尾花,继续说了下去:“银泠族的壮士们视死如归、勇猛无我的精神,让年轻的我很受触动。银泠也许因为人数太少,最终连妇孺都上了战场。每一次交战,我都会被无数深浅不一的蓝色血花所触动。我开始故意不去赶尽杀绝,故意放走他们。孰料,我的心软,造成了战事的更加焦灼,羽笛(羽铮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随后又叹了叹气。)……他和羽墨将军两人,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们找到了银泠族之中的一个叛徒,并给那个人了一批烈性的雄黄。雄黄只会对蛇虫鼠蚁或者使用这些属性的灵力的人有效,而这正是只有金鳞人知道的,银泠族的唯一的弱点。那个叛徒,很轻易地得手了。我不知其中故事曲折如何,只知第二日,玄星金鳞联军,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了那曾攻百日而不破的关门。我无法忍受这种胜之不武的卑鄙手段,因此先一步进了银泠的山谷,闯入银泠殿中,企图找到银泠那时的当主银泠银岚前辈,我曾听银泠的俘虏提起过他无数次,我知道他一定是一位明君。能领导那般勇武素质极高的人民,当主一定是一位伟人!我想要救出他。我被自己这样的想法吓了一跳。但我无法自控,因为我想要试图偿还自己的罪孽。然而,当我见到银岚前辈时,他却求我为他做一件事。他看出了我想要救他的心情,因此他信任了我。” 羽铮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谣。 子鸢此刻心情已不能平静,她的耳边回荡着嘶鸣声和尖叫声,她的眼前仿佛能看到如风吹落叶一般陨落的银泠族生命。子鸢从过,她会因这样从过的场景而心如刀绞。 羽铮停了很久,子鸢因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而一言不发。羽铮见状,以为子鸢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他告诉我,银泠的力量源泉是银泠族人的眼睛,眼睛的颜色越接近银色,那个银泠人的力量便越强,越纯正,也就越怕雄黄。他是在运用灵力时中了雄黄毒,已经伤入骨髓,如今很难移动。他临终托孤,希望我能救他的孩子,如果我愿意,他愿意在我面前自裁。他祈求我说,这孩子虽是纯血,但却只不过是一个女孩,一辈子不可能成什么大的气候。我因为卜仪前辈的预言而心存恐慌,但最终还是被心中的善念占了上风。银岚前辈将他的双目挖出,双目离体后,立刻变成了银灰色的宝珠。他将宝珠交予我手中,希望我能用此保护那个女婴的周全。” “在我见到那个女婴时,她的身边盘桓着一条巨大无比的银色大蛇,该蛇会吐人言,它告诉我,我救你,是我命中注定的责任。它又告诉我将这个女婴的银泠之血封印的方法。最终,我心中的决定已决绝。那大蛇便使用了银岚前辈的两颗眼球,封印了女婴的全部银泠血脉。银泠血脉被封,女婴便幻化成了一颗鸢尾花种。战事结束后,我将她带回了玄星大陆。将她种在了山中。日复一日,她从花中诞生——那个新生的婴儿不再是银发银眸的银泠纯血外形,她变成了一个凡人。这个女孩,便是你……” 羽铮长长舒了口气,如释重负。但他的眼角,却滑下了泪水。 “我将你一手养大,希望能以此赎去我手中的血债。你的名字,来源于那条巨蛇,它告诉我,你叫做子鸢。为了祭奠你的父亲,祭奠银泠族无数的冤魂,我没有为你化名。” 说到这里,羽铮再也无法自控,泪水夺眶而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师父,告诉鸢儿,这不是真的,我不是银泠,您不是我的灭族仇人!?”子鸢的情绪像是洪水找到了突破口而一发不可收拾,她泪如雨下,双手紧紧抓着羽铮的领口。 “鸢儿!”羽铮见子鸢情绪如此激动,心疼万分,他将子鸢用力抱向怀中,却被子鸢狠狠推开! “金鳞羽铮!你怎么可以如此骗我!?为什么?为什么我真是银泠的后人,为什么!?我不信,我不信!你不是说过,我是你捡来的孩子吗?不可能,我不信,我不信!银泠不是有一个纯血诞生吗!?我若是银泠后人,那子凌他又是哪里来的!?”子鸢跌跌撞撞,最终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石面上。“银泠子凌,是你的亲生哥哥,你与他是双生纯血。而当初观星时,银泠子凌那颗星,光辉万丈,甚至使得远方金鳞宫的星星们都暗淡失色,更何况贴在它身侧的你的那颗星呢?卜仪国师在后来,找过我一次,说出了他的推测,他跟我提出了双生的可能性。因为随着那颗巨大的银色明星光辉不知缘由如何变得极其暗淡之后,他在那颗星星的一侧,发现了与那颗星紧紧贴和的另外一颗星星。卜仪国师观测到小银星的时候,你已经从花中重生,已不再显现出银泠的血脉,因此他看到的小银星也是非常暗淡的。他曾推测,这一对双生的银泠纯血后人,并没有死,而是以某种方式各自隐藏了起来。并且卜仪前辈预言,在最久不过二十年的时间里,它们会重获银辉,震慑四方。我从不怀疑卜仪前辈的预言,因此更加小心,生怕你会被唤醒血脉,但无论我再怎么小心,你的哥哥,还是找到了你。也怪我不够小心,居然忽视了他的名字与你那般相似,忽视(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了他突然出现的目的……” “不!这不是(百度搜索本书名海天中文看最快更新)真的!”子鸢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伏在地上嚎啕大哭,浑身不住地颤抖着。 “鸢儿,尽管我也希望如此……但,这是真的。”羽铮的金色眸中满是伤痛和揪心,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子鸢在地上哭泣,却无“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法迈动半步去抱住那个颤抖的瘦弱身躯。 “我不信,我不信!我怎么会是银泠!”子鸢哭着哭着,突然抬起头,扑上前一把抱住羽铮的腿,一手拽着自己的长发,哭喊道,“师父!师父你不要鸢儿也不能这样骗我!鸢儿的头发是黑的,眼睛是黑的,是你捡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是妖孽的后代,怎么会是那个恶魔的妹妹!师父!你不能不要鸢儿!师父!!!” 羽铮心痛得无法呼吸,他想要伸手抱住那个已经接近崩溃的女孩,却伸出了手,无法动作半分,他的手心颤抖着,泪水不住地低落在衣襟前。 “为何,你为何如此自私!”子鸢突然静了下来,她缓缓松开了羽铮的身体,失魂落魄站起身,摇摇晃晃地站定,用一双哭出了血的双眼盯着羽铮,“你救我,不过是为了换你心中的平静,抚慰你的自责;你藏起我,是因为怕我真如预言一般灭了你们金鳞一族;你最后将我拱手让给那个男人,也是为了保全你的地位!金鳞羽铮,我曾那么敬仰你,那么爱你,我今天才看清,你所谓的疼惜和保护,不过是对自己权利和地位的珍视!如今,你连一个安抚都不敢给我,你在怕什么?哈哈哈哈!你既然这样看不起我,我何必再求你庇护!原来最让我撕心裂肺的真相,不是我乃银泠的后人,而是我终于看清了你!!!” 第一九二话 虎威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正文 第一九二话 虎威)正文,敬请欣赏! 羽铮心中如被刀绞,手心也跟着钝痛。他努力攥紧了藏在袖中的手心,默默咬牙才制止了眼泪的滴落。 “师父。”子鸢咬牙切齿,泪水早已湿透了胸前的衣衫,“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鸢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羽铮本就不太善于和人争辩,对手偏偏是子鸢,心情又是如此复杂,他显得有些笨口笨舌,辩解显得更加乏力,像是他明知自己理亏却还在死不承认。 羽铮乏力的反抗让子鸢心中更加痛苦,她对羽铮彻底失去了期百度搜索本书名领域看最快更新待,但从前的感情却依然历历在目,深入骨髓。正因如此,失落感愈发强烈,心痛得愈是无法呼吸。 “不要再说了!”意识到两人再也回不去的子鸢,感觉浑身如脱力一般,周身像被人抽去了筋,夺走了魂,每次呼吸都牵动着锥心地疼,无声的落泪,比歇斯底里更加痛彻心扉,“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怪你,你有你的苦衷,我懂,算了吧,师父,不要再多让我对你有一分期待。若真如你所说,我是银蛇的后人,你便是我的灭族死敌,你我之间,乃是弄得化不开的血海深仇。师父,不论你目的如何,不论你究竟心中作何打算,我都该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与养育之情,鸢儿无以为报,在此只能以断发代替断头抛血,报偿你的救命养育之恩!榻” 子鸢突然抽出贴身备着的一柄黑色短匕,嗖地斩断了束起的乌发。 羽铮被子鸢突然的动作震住,待他回过神来,已见青丝曼舞,长发落地,子鸢的发辫只剩下了不足三寸(约十厘米)的发束,其余柔丝均被子鸢一刀斩断。 子鸢不待羽铮上前,“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便疾步退后两步,重重跪地,磕了三个响头,随后站起身,泪水依然不止,但神情已变得因绝望而失去了色彩谣。 她冷漠地望着羽铮,仿佛经过了方才那一刹那,她两人,已成了陌路。 “师父,三个响头、斩发断情之后,你我再无关系,从此刻起,我,再也与你无瓜葛。恕我无法更多地回报你更多了。”言罢,子鸢决绝地望了一眼僵直在原地,依然直直地立着的金发男人,最后一次在心中告诉自己:“你永远是我心中,最接近光的男人。” “虎威,虎威,你还在吗?带我走。”子鸢朝着院中轻声呼唤,话音,她肩头的蝴蝶自触须上发出了淡淡的光晕,光晕渐渐扩大,直至笼罩了整个院落。在光晕的辉映下,子鸢看见了因仙法而隐藏了全部气息的虎威正焦急地想办法解开加在自己身上的仙术。子鸢看到虎威,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安心,她轻唤道:“虎威,我看见你了,我们走吧。” 羽铮不知道子鸢在和谁说话,但从名字,他知道那是个男人。 醋意和复杂的心痛让他无法开口说出声音,他呆呆地望着满地的青丝,浑身的肌肉仿佛石化了。 眼看着子鸢凭空消失在自己眼前,羽铮却无法让自己有任何动作,他的全身仿佛都失去了控制。 他不再盯着满地的落发,而是死死锁着方才子鸢消失的地方。 过了良久,他甚至以为遇见子鸢,听见子鸢说与自己一刀两断是他的幻觉。而满地的乌发,却又残忍地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梦。 ————————【场景分割线】———————— 子凌听说那两人消失的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 他坐在御书房中,静静听着侍卫长如履薄冰地汇报。 他的指尖轻轻点着额角,眼睛微微阖着,似乎有点疲惫,且对侍卫汇报的话题看上去毫不在乎。 汇报的这名侍卫长是一名半人半魔的混血,是子凌收留的一个孤儿。因此,他对子凌非常感恩,格外衷心。子凌对他也是非常信任,不然他也不会被派去看守那个重要的“少年”。 子凌反常的不在乎,让侍卫长非常好奇。 子凌对子鸢曾经极致病态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但是那种吃果果的宠爱和珍视,并不是所有雪蛇城的人都知道。子凌为了保护子鸢不会被自己的仇人(比如玄星国)加害,对他与子鸢的关系向来都很注意保密。所以,在从前的雪蛇城乃至今日的整个大陆,都只有子凌的五个亲信(其中包括:银蝰、烟罗、叁麒、晶凝,除此之外便是这位侍卫队长)知道子凌与子鸢的关系,知道有子鸢这样一个人以及她在子凌心里的地位,旁人只知道子凌用于保护子鸢,充当障眼法的女人——绛英。因此,以侍卫队长的了解,自己的主子应该是要反映很大才是。 子凌看出了侍卫长的疑虑,他懒得睁开疲惫的双眼,只是懒懒地问了句:“你们可察觉得出,那个少年是何人?” 这一句问话无疑是问全部在书房内的五人——银蝰、烟罗、叁麒、晶凝,和那位实力虽不强但因绝对的衷心而得到主上信任的侍卫长。 “属下不知。”五人齐声道。 “本王不知你们可否听过一个传说,银泠族的上祖曾是一条在紫荆花树下得道的仙蛇……” “您的意思是……”银蝰第一个反映过来,他对银泠家族的历史是在场人中最熟悉的一个。老谋深算的他结合那个少年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一事细细一想,便立刻抓到了子凌想要表达的重点。 “没错,也许你们其他人并不了解——本王是纯血蛇君这点你们都早已知道,不过有一点你们不知——本王便是上古传说之中那条仙蛇的转世。” 子凌漫不经心说到此处,却让在场除银蝰外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 “本王当年在紫荆花下修法,紫荆花在本王的灵力浸润下,逐渐有了灵性,他给自己取名为乌桑。乌桑,是本王的老朋友了。他与本王不同,他选择了成神,而本王选择留在大陆之上繁衍后裔。想一想,这已是万年前的旧事了……”子凌顿了顿,继续说道,“而本王在那个少年身上感觉到了乌桑的气息,如果本王没有感觉错的话,他如果不是乌桑,便是与他有直接关系的人。不管他是失忆了阴错阳差找到了本王,还是故意来有什么目的,本王都不奇怪。一切因果,只需精心等待便是。” ————————【场景分割线】————————虎威横抱着子鸢,穿梭在金鳞圣山密林的树梢之中。 两人均一语不发。 子鸢眼睛哭得红肿像是核桃,嘴唇干裂,粉白的小脸上挂满泪痕。因为哭了太久,又歇斯底里地费了太多力气,所以她看上去非常疲惫脆弱。 她缩在虎威宽阔的怀中,想要让自己睡着,却瞪着眼睛无法入眠。 虎威的怀抱,和子鸢想象的完全不同——这个看上去粗狂甚至有些不拘小节的男人毫无(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令人作呕的体味。相反,他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海洋气息,令人感觉神清气爽,沉醉不已。这和虎威在赏金探险者队伍中时给子鸢的印象完全不同。 子鸢太累了,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心绪纷杂开始胡思乱想。 “你睡会儿吧。”虎威粗狂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似乎并没有了先前的浓重地方土话口音,反而带着一些奇怪的腔调,听起来不像子鸢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他的口音好奇怪啊,不像玄星的人,也不像我曾经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不是绯火绯瞳的绯流国腔调,也不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苍雾或者云萧所在的苍云国口音,跟魔族的语言习惯更不相同……虎威是哪里人啊……”子鸢也许是想要逃避有关羽铮或者子凌或者自己身世的一切,所以有意无意地胡思乱想起虎威的事情。 她越想越不对,觉得虎威似乎和之前有了一点区别,到底区别在哪里,她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来。 虎威低头间,瞧见子鸢紧锁着眉头,一边继续高速穿梭于树冠之间,一边关切地说:“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不要再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子鸢听见虎威问自己,于是暂且把心中的疑惑给忘记了,她抬起头,在虎威怀中坐起身,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没在想什么,只是一边在胡思乱想,一边看这儿的天空。我都不记得,我多久没有抬头看天了。” “陆上的天,并不漂亮,太多的灯火,让星光显得暗淡了。”虎威随口说道,“我想带你去看看真正的夜空,如果你愿意的话。” “为何不可呢?”子鸢漫不经心地回答,心中隐隐有些痛,“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了,我也暂时不想那么快解开我心口记忆的结界,如果真的可以,我的确想去看一看真正的星空。” 虎威没有做声,子鸢便又躺回了虎威怀中。 也许是以少年的身份和虎威相处的时间比较长,又和一大群男人生活了一段日子,因此,子鸢并没有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也似乎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她非常自然地躺在虎威怀中,嗅着轻轻的海风气息,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第一九三话 情报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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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鸢与虎威两人决定在玄星帝都暂时落脚。[燃^文^书库][].[774][buy].[com] 子鸢相信玄星帝都记得她的人少之又少,大家早就忘记了羽铮有一个宠爱备至的小徒弟,所以她留在帝都也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两人在一个酒楼暂时落脚,小二要两人打尖儿先付账时候,子鸢才发现自己那些沉甸甸的金子早就不知去向。 窘迫之间,虎威的大手伸了过来,递给满眼鄙夷的小二一小坨碎金子。 “你的钱袋在林子里掉出来了,我帮你捡了起来,见你睡着就先收了起,想等你醒了再还你,结果给忘了,实在对不起。”虎威右手摸了摸后脑勺,一副尴尬的模样榱。 子鸢嘻嘻一笑,甜美的样子让虎威有些失神:“嗨,虎威你太客气了,幸亏你捡到了,不然我俩就要睡大街了。” 两人一边聊着天,跟着小二朝客房走去。 “你们听说了吗?金鳞家的那个大少爷似乎被抓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吸引了子鸢的注意,金鳞二字让子鸢注意力一紧肥。 她暗示虎威慢点走,想听清角落里几个人的对话。 虎威会意,告诉小二两人想要先吃点东西再回房,小二闻言笑逐颜开,呵呵笑着把两人带入座,恰好离那群说话的人很近。 子鸢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虎威点了几个小吃,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那些人的对话。 子鸢听力本就超人,所以近在咫尺的对话她听的一清二楚。 “听说了!听说他带着精兵去了极北,企图端了那里新叛乱势力的老窝,没想到被人给活捉了!”看起来比最年轻的一个身着麻布衫的男人回答道。 “什么叛军这么有本事,居然能把羽笛给抓了?”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满脸惊讶。 “我听人说了,是银泠的余孽,据说是个纯血蛇君,是十九年前绞杀银泠时遗漏的一个小娃娃。”坐在最里面的一个看不清模样的灰衣男人也应声道。 “先前那个羽笛还下了悬赏令,说是谁能取回那蛇君的头,就会重重赏赐,加官进爵,得到金鳞氏族永远的庇佑,这转头自己个儿就被人活捉了,实在有些可笑。”最年轻的麻布男子讥讽地笑出声,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听你们这么说,那传闻是真的了?”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问道,“真是银泠的后人?不是说那年已经将全部银泠的妖物都杀光了吗?” “具体怎么回事俺也搞不清,(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就说是那妖怪崽子现在长大了,长了本事,居然和极北的魔族定了什么合约,现在魔族都在帮他们。”络腮胡子的男人喝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我听说他们已经立了国,要正式与咱们宣战。” “不会吧?!”最初说话的那个人一脸惊讶,刚递到嘴边的饭菜僵在半空中,“照你这么说,现在这里很不安全啊!我曾听人说过,银蛇的妖孽各个逆天,万一他们真与我们开战,受害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无辜人?” “话可不能这样说,上战场的也不是咱们啊!更何况,咱们有羽铮将军啊,听说当年,就是羽铮将军孤身闯入银泠宫殿,只手取银蛇那老妖怪的头颅,仿若探囊取物。有羽铮将军坐镇,料那银蛇妖怪也造不出什么大风浪。”坐在最里面的那个男人似乎对羽铮很是崇拜,言辞之间仰慕之情显露无遗。 “可你也知道,羽铮将军这些年不知怎么很少再露面了,反倒是他大哥地位越来越高。我看金鳞氏日后当主之位定是要传给那个羽笛的,到时候羽铮将军更是毫无立足之地了。”年轻的男人惋惜地叹了口气,“要论带兵打仗,平定四方,武功与德才兼备,还是羽铮将军更胜一筹啊,可惜他是个次子。”年轻(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的男人对羽铮似乎映像也不错。 子鸢听到这里,心中好不容易平息一些的痛苦又被勾了起来,她心中觉得自责无比,但回不去的无奈和痛苦又让她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她想,也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会害的羽铮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但子鸢转念一想“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又觉得自己也许同样是这一切的受害者…… “次子怕什么,只要羽笛那家伙没有活着回来,这继承人的位置,不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络腮胡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嘘!小声点啊!”年轻人赶紧制止了络腮胡子,压低了声音赶紧说道,“你不要命了)21?金鳞那个当主最疼长子天下谁不知道?你们难道不知道最近金鳞当主想方设法在联合苍云、绯流两国境内的望族,听说他为了救回羽笛那小子,可是费了不少力气。你可别乱说话,小心被人听去了,嚼舌根害死了你。” “但是你们不知道,那羽笛并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谦和,反而心狠手辣,最近我有一个在极北边境上游商的朋友回来告诉我说,他听极北那些叛军中一些半兽提起过,说当年剿灭银蛇的时候,羽笛似乎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而且当年那些银蛇中许多人都没有被杀,他们是被关在了极北的某个塔里。”坐在最里面那个人似乎对银泠或者羽铮有关的事情很是熟悉。 “什么?”络腮胡子的男人与最初说话的男人异口同声,“关起来了?没杀掉?不是宣称是剿灭了吗?” “我听那个朋友说,是被关进了某个地方,而且遭到了残忍的对待。”那个貌似百晓生的灰衣男人又说道,“听说是用来当人柱!” “人柱!?”其余的人都惊呼出声,这一惊呼,倒是引起了整个大堂内吃饭的所有人的注意。 “什么是人柱啊?”子鸢低声问虎威,却见虎威神情有些异样。 “喂,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怎么可能做人柱?人柱之法是整个世界上都禁止的残忍至极的法术,玄星向来以德治国,怎么会用这等邪魔外道的法术!”一个人似乎很是珍爱自己的国家,听到那灰衣男子这般说,有些生气地大喊出声。 这先一惊呼,后一喊着质问,是彻底让整个大堂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地躁动起来。大家似乎都对这个话题产生了兴趣,你一言我一语地添油加醋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有关银泠的情报说了出来。“人柱就是……将活人的大穴用钢钉钉入,封印在结界力量节点之上,用这个活人的生命之力来支撑结界的残虐法门。这种惨绝人寰的咒术早就被禁止了。”虎威附在子鸢耳边轻声说道,“但我看这似不像空穴来风,我先前在那赏金队里,似乎也听谁偶然提起过这事儿,只是当时没有在意。” “那就是说……”子鸢感觉胃中翻江倒海,面前刚端上来的美食也失去了吸引力。 虎威见状,命小二将饭菜端上楼,放在他的房内。而他则给子鸢使了个眼色,子鸢会意,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客房。 子鸢进门后,先是借着玉佩的力量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隔音结界,然后坐定,望着似乎有话要说的虎威。 “没错,银泠也许并没有灭族,这个情报也许真的有些可信度。子鸢,不瞒你说,我当初加入讨伐银泠的队伍,是因为有其他的原因,对银泠并无仇恨,相反,我与银泠也许还有些渊源。如今知道你是银泠的人,除了银泠子凌和金鳞羽铮,就是我了,如果你不嫌我无能,我想不如我俩就搭伴吧。我对你并无恶意,而且有些地方我也许还帮得上忙。” 子鸢摇摇头,沉声道:“虎威,如今我已确定自己是银蛇的后人,尽管我恨那个男人,但却无法逃避我的血脉。既然知道我的族人并没有死,也许我该去想办法救他们。这实在太危险,你没有义务要帮我。” “子鸢,你这话就见外了,我在陆上几乎没什么力量,当初在极北,若不是你救了我,我恐怕早被雪羊怪杀了。何况你从极北带我一起走,也算是信了我,你既然相信我,我又知道了你的秘密,再就找不到比我更合适的帮手了。更何况,我在完成我的任务之前无处可去。你就带上我吧。”说着虎威露出了浑身紧实且线条完美的肌肉,惹得子鸢忍不住笑了,“笑了就好,就带着我吧,有些地方我肯定能帮到你的。而且我知道你这么多秘密,你更要时时刻刻盯着我防止我除去泄密啊)7E你就不怕别人知道了你的身份来杀你。” 子鸢闻言苦笑道:“其实我并不怕,我早就对活着失去了兴趣,只是从昨日到今日,我知道了一些我必须承担的责任。一来是纵使羽铮有自私,但他毕竟救了我养育了我,我的确该报答他,也许我当真该助他得到他最在意的东西。二来,我虽恨自己的血脉,但毕竟血浓于水,责任重于泰山,我既然知道了银泠的族人可能没有死尽,我就该想办法去救他们。” 说到此,子鸢的眸中闪烁着坚毅。 第一九四话 突然到访的少年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九五话 银色残影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九六话 鬼迷心窍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六七话 迟早会讨回你夺走我的一切恶3333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六八话 承认心中的爱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⑥九话 残疾,失声(6000字,如约)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七零话 爱恨纠缠(恢复更新,猫猫终于出院了……)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七一话 再入雪蛇城(恢复更新)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七二话 千年不见,兄弟(必看章节)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第一七三话 你不过是本王玩腻的弃子,而已 - 蛇王霸宠,哥哥放开我 - Viridis猫骨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