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引子 大千世界,人如沧海一粟,自洪荒太初之时人便眼见周遭世界变化,生死莫测,心生惶恐,便有脱灾免厄超脱生死之心。 本书便是从一个传说开始―― …… 茫茫的九州大地之上已是平和了千年,魔门正教虽是自古便不两立,可是这千年来也是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征伐,彼此之间一直保持者一种微妙的平衡。 这天正是夕阳西下晚霞灿烂之时,一道紫sè祥光忽然从天际串出,那万丈光芒便是将此时的夕阳也是映衬的如一颗毫无光彩的圆球一般。 见此异象,九州大地之上人人都是举目仰望。此时那些散居在九州大地上的修行之士个个都是激动异常。 “常听古人说,西天要是现了紫sè祥光便是预言着大地之上将要诞生一块‘天和玉璧’,那天和玉璧之中便是蕴含着飞升之谜。以前只以为是一个传说,却想不到在我残生之际竟真能见此异象” “哈哈哈,也是上天眷顾,给我等此渺茫希望――” …… 那紫sè祥光只是一现便是急剧收缩,最后化作一个流星般的紫sè光点向着天际的另一端shè去。半途之中忽见前方层层叠叠的云彩阻路,云彩之中红光隐现。 那祥光也不避讳直向云彩中心shè去 “哗――” 紫sè祥光一shè入云彩之中,那层层叠叠的云彩便是自动让出一条道路,现出一片清明天空。可是那云彩正中却有一团红云闪现,紫sè祥光便是直直的shè在了红云之上,那红云受了这祥光的孕育便似是凭空多了一丝灵力般,zhōng yāng一道鲜红的红芒闪烁,宛若腹中的胎儿一般。 过了那道红云,紫sè祥光便是从天际划过不见了踪影。 红云却已在刚才短短的片刻开了灵智,一个人形渐渐的在红云之中凝聚而成,却是一个美似天仙的少女。这红云本是千年以后才能生出灵智,再过得千年才能化形,却不料此时受了这紫sè祥光的孕育凭空便是缩短了数千年的修行时间,可真是造化。 只是这红云虽已开了灵智化形chéng rén一时却还是浑浑噩噩,忽然天边雷云涌动,一道水桶般的雷电直直的从天空劈了下来,正好向着那少女的头顶劈去。 “我这是在那里?” 少女受了这一劈混沌的灵智便是被劈开了,眼神也转向清明,转眼四顾,只见的周围云彩滚滚而动,整个人便似是脱了红尘一般。 “好痛啊――” 少女摸着头 “我这是在那里?” 正自迷茫,天空上又是一道雷电劈下。那少女自已开了灵智自然便知这雷电的凶险,慌忙躲避,可是那雷电却是认准了她一般,如影随形。人速怎能敌得过雷电的速度,只是片刻又是被这雷电击中。 “轰” 少女只觉一阵头晕眼花,刚被劈开的灵智又变的迷迷茫茫了起来,身子浮在了云彩之间,随着周围的云彩漫天的游动,只等着忽然刹那的一点灵光将她浑浑噩噩的灵智点开,只是这点灵光却不知何时才能遇见。 不觉已是六年过去。 平和了许久的九州大地自那道紫sè祥光之后变得躁动不安了起来,此时正是正邪对立之时,魔门中以雷神教最为猖狂隐隐已为天下第一大势力,而他又和魔门中另一大势力血冥宫结成联盟,其势不可挡,即便是天下正派首领天一宫对此也是莫奈何。 那雷神教教主名唤郑云,以前本也是一个普通的势力,可是却在六年之前忽然壮大,雷神郑云的功力也是突飞猛进,其势头已是隐隐盖过了一直被天下人认为的第一高手紫阳真人。当时的郑云可谓是风头无两,而他的妻子便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医仙”何美英。 这何美英不仅身怀绝世的医术,其机关之学在当时也是冠绝天下。她扬言非是天下一等一的男子绝不相嫁,那时正值雷神教忽然崛起之时,而医仙何美英也在那时相嫁与郑云。两人携手笑傲天下,只惹得天下人羡嫉。 出于种种原因,一种说法在大地之上渐渐传了开来,雷神郑云的功力之所以会突飞猛进原因就在于他得到了上天的天和玉璧。天和玉璧之中蕴含着飞升的秘密,天下之人谁不觊觎,郑云也因此而成为天下公敌。 也正在这时又传出了一个消息说郑云因修炼而走火入魔,天下正道趁此时机,以除魔卫道为由大举进攻雷神教。其中太一宫便是其中领袖,雪轮山与雷霆堡为辅,率领天下正道人士围攻雷神教。经过三天三夜的厮杀,整个雷神山血流成河,雷神教终是寡不敌众,经过这三天三夜的厮杀之后败下阵来,自此雷神教便在大地上除名,剩余不多的雷神教众也是散落各地。 这些雷神教的漏网之鱼也是可怜,不仅受着正道的追杀,即便是同为魔门的其他势力也是趁此时候落井下石,真可谓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经过这一场劫难,本是风光无限的雷神教忽然之间便是销声匿迹了。 至于那郑云有人说他是死在了紫阳真人的手中,也有人说他是由于走火入魔而**而死,还有人说他在眼看雷神教不支的情况下和妻子何美英携手离去了,更有人说他已经参透天和玉璧的秘密飞升西去…… 总之各种说法不一,而至于真实情况已是无从稽考,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想象。而众人真正争夺的天和玉璧却是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对于天和玉璧的传言也是一直不曾中断。 转眼又是十年过去了。 原先雷神教的大本营雷神山又渐渐变得活跃了起来,一些在十年前侥幸逃脱的雷神教部众渐渐又回到雷神山来,数个小势力在此建立。 不说这些,咱们先说那朵红云化形而成的少女,只见她此时仍是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在天际飘荡,周围总有层层叠叠的云彩相随,她每过一处便是遮天蔽rì。这天她仍是如往常一般没知觉的在天际飘荡,忽然见得前方一群白鹤飞来,那白鹤个个都是身形巨大,为头一个更是一头红顶黑颈的白鹤,那白鹅翼展开来足有十米,呼扇一下翅膀便是有着一团怪风吹过。这么一群白鹤一起飞翔,便是有一股剧烈的风流向着那层层叠叠的云彩吹去,那云彩经受不住这力道便自都散去,留下一片的空明。 那少女赤身**,在阳光之下浑身都是闪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此时云彩已不遮的她的眼睛,俯身下望,只见茫茫大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此时神智虽还是浑浑噩噩,可是那茫茫大地却似是对她有着一种神秘的吸引力般,她只看了一眼便是向着下方飘去。 第一章 下山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一章下山 九州之上,西南大地,一座高峰耸立在云霄之上。那高峰由于太高人们便幻想着有神仙鬼怪居住于其上。 高峰之下是一处空谷,那空谷之中年久的老竹密密麻麻的耸立其中,幽深之处有一间竹木盖就的房子,房屋前面一条清澈的小溪缓缓流过。 “吱呀” 一个少年从屋中走出,一身青sè麻衣,一双草鞋。他来到溪水旁边将面目洗净,可是即便他洗的再干净也总是让人看着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似真似幻,就像是周围总有一股雾气将他淡淡的笼罩。 “天阳――” 一声呼唤在耳旁响起,天阳仰头看去,双足一点向着峰顶而去,风呼呼的从身旁掠过,万丈悬崖也只在瞬息之间。 “师傅” 天阳看着眼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道。那中年人站立在那白云缭绕的峰顶,须发半白,正是天阳的师傅东残。 东残道“天阳,你今年多大了?” 天阳微一愣神,对于自己的年龄师傅应该比自己更清楚才对,因为他自记事起便是跟着师傅。 道“十六了” 东残道“十六了――,有些事是该让你知道了。” 天阳倾耳倾听。 “你应该一直对自己的身世很是奇怪吧――”东残说道这里看了一眼仍是一脸平和的天阳,天阳好似任何时候都不会显得有一丝焦躁,天阳的表现正是他所希望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对于天阳的以后放心。 “我记得你小时候曾问过我你的父母,现在我告诉你,你其实没有什么父母,而是神龙降世,你来到人世间便是要经历一番磨砺,等你找到前世的记忆便会飞升而去。” 天阳问道“那怎样才能找到前世的记忆?” 东残道“你前世的记忆蕴含在一颗奇异的神石之中,名为点睛石,现在我叫你来便是要让你下山寻找这块点睛石。” 天阳点头嗯了一声 东残道“神龙降世最在意的便是心,我一直对你讲要心如止水便是因为这个,切记不可让心魔趁虚而入。你现在下山寻找点睛石便是对你的心xìng最大的一次考验,所以一定要谨记我对你平rì的教诲。” “这里有一件紫龙神彩衣和一柄玄龙剑你拿着作为护身之用”说着递过一件紫sè长衫和一柄宝剑,那长衫看似普通,握在手里却似若无物,冰滑异常,天阳刚一碰触便是闪起一阵耗光,一看便知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而那柄玄龙剑则是师傅一直配在身上的,只是天阳却从未见其拔出过。 天阳也不拒绝,接了过来。 东残道“那你现在就下山去吧”说着便是在山上闭目打坐了起来。 天阳看了师傅一眼,不管何时师傅总是这样,将该说的事情说完便会独自在那里修行。虽是这样,可是天阳却能隐隐的感到师傅对自己的关心。师傅既是让自己下山寻找什么点睛石,天阳自是不会迟疑,只是这一去不像往常,也不知道经历多少时候,向着师傅躬身一拜,然后望向山下,只见的云雾缭绕怎能看的清下方的情形。 一路来天阳晓行夜宿,他虽是自小在山里长大,可是十六年来师傅也是带着自己下过几次山,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只是他住的地方实在偏远,已是行了两天也不见的有一户人家。正行之间,忽然见得前方一个人影飞快的掠过,天阳也没做理会,仍是继续前行,行了半晌,只见那人又从后面追了上来。 天阳一看便是愣在那里,只见来人是一个极美少女,让天阳发愣的是这个少女正赤身**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这少女正是那朵红云幻化而成的,她刚从天际飞下正好遇着天阳从此经过,她此时浑浑噩噩,见前方有人便不自觉的跟了过来。 天阳只是愣了瞬间,看向那少女,只见那少女的双眼清澈无暇,好似星辰一般。不知为何天阳在这双清澈的眼神之中好似看到了什么,不由的又是发起了呆,天阳心中本无邪念,只是那少女的眼神却似有着一股奇异的魔力一般总是不由的将天阳深深的吸引。 看着这双眼睛天阳的眼睛也不禁有些迷茫了起来,一种似是而非的熟悉的气息在他的心中滋长,嘴角竟是不自觉的轻轻划起一丝笑意。天阳只觉得自己身处在无边的星海之中,周围是被无数光点点缀着的无垠的黑暗,虽是黑暗,天阳却觉得浑身暖暖的,好像是被拥抱在一个人的怀抱之中一般。 “母亲” 天阳不自觉的想起这样一个词,以前他随师父下山时便见的很多的小孩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他记得自己当时便问过师傅为什么那些小孩要在那些女人的怀里,师傅便说因为那女人是孩子的母亲。 对于这样一件事情天阳本以为自己早已忘了,却不想在这时忽然在意识的最深处回想了起来。 想起“母亲”这两个字时,天阳的身子不由一震,意识又立时回复了清明,不由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女,只见她仍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是会被她的眼睛轻易迷惑陷入幻境之中。” 天阳这十六年来在师傅东残的教导之下最重修心,想不到一下山便是会遇到这种情况。再看那少女赤身**的站在自己面前,赶忙将身上的紫龙神彩衣脱下披于少女的身上。 少女仍是浑浑噩噩,对于天阳给她披上衣服却是一无所觉。 天阳细细打量着少女,他天生便有慧眼,一看便知这少女的来历,知是天上的一朵彩云所化,只是却不知为何心中总不免对这少女有些疑虑,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虽是心中奇怪,天阳也不会多想,只是想到这少女刚生出了灵智,此时还是浑浑噩噩,对于她的安全不免有些担心。 自语道“让她这样孤身一人总是不安全,还是让我带着她吧。” 说着也不管少女能不能听懂,道“这段时间你就在我身边吧” 那少女倒也听话,见了天阳往前走她便在后面跟着。已是夜了,凉风习习,周围是一片荒地,草木杂生,天阳便席地而卧。看那少女女时也随着自己坐下,在那里一个人静静的仰望着无边夜空。 天阳看着少女那纯净的模样,嘴角竟是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从小到大即便是东残也没见过天阳笑,只是现在即便他在笑别人也不会感到一丝异样,因为即便是笑他也和平时一般神态恬静。 夜已深了,天阳不觉睡着了,少女忽然起身向着远处飞去。 又是不知几rì,街上行人吵吵嚷嚷,可是当少女走过时便都像着了魔似得安静了下来,他们这些凡世俗人何曾见过这般美似天仙的人物,都愣在那里呆呆的凝望。 几个胆大好sè之徒围了过来挡住了少女的去路,一脸呆像的说着下流的话,只是看少女如天仙一般却不敢如往rì般动手动脚。只是他们说了半天见少女只是不理不睬,一个胆大的便伸手去捉,可是还没碰着少女便见的少女身上的紫龙神彩衣闪过一阵夺目的光芒。那人只觉手上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力道将他推得摔了出去。 “哈哈哈” 见到这等情形,路旁的一个小叫花子不禁抚掌大笑起来 “摔得好,大伙儿瞧这姿势,摔得多漂亮”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他,见他说得有意思都笑了起来。那些混混正在气头上,见那小叫花子竟敢取笑他们,一拥而上向那小叫花子扑打过去。那些混混都是五大山粗,而那小叫花子却瘦的跟个猴似得,都想这小叫花子定是会被他们打死,心中可怜却也没人敢上前去搭救。 只听得“咚咚咚”数响,别人还没反应过来过来便见的那些混混都已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小叫花子拍拍手站了起来,双手将那乱哄哄的遮住了面目的头发拔了开来,只是这却和没扒开一样,只见的他脸上乌漆墨黑的根本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只能看到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灵动狡黠的目光。 小叫花子站起来冲着周围人一抱拳,笑道“各位乡亲父老,小子名叫郑天歌,是太一宫紫阳真人的高徒,在这里献丑了” 众人一听的郑天歌报出太一宫紫阳真人的名号都是吃惊,那情形比刚才见了那少女还犹有有过之。太一宫是天下正派的领袖,而其掌教正是号称天下第一高手的紫阳真人,此时听得郑天歌说他是紫阳真人的徒弟,大家就像见了活神仙一般齐齐都跪下拜了起来。当他们抬起头时已不见了郑天歌的去向。 “你跟着我干嘛呀?” 郑天歌现在正自苦恼,不知为何那少女跟着他总是不离开。 “你跟着我干嘛呀,我又不是你爸爸,你闻不到我浑身臭烘烘的啊,你闻闻你闻闻” 说着将一只手伸在少女的鼻子下面。只是那那少女哪懂得这些,只是一味跟着郑天歌。郑天歌没奈何,旧地坐了下来。少女也跟着坐在了郑天歌身旁。 郑天歌细细打量着少女,笑道“你还真漂亮,都快赶得上我妈了” 那少女不理不睬,郑天歌便在那里自说自话,“你这双眼睛可真亮,我看就像星星一般,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哎,我看你就是个没名字的野姑娘,不如我给你取个名字吧,我看就叫星若吧,瞧你这双眼睛多亮。” 少女听着郑天歌给她取的名字,忽然转头看了郑天歌一眼。郑天歌一愣,笑道“这名字好吧,一看你就喜欢,那以后我就叫你星若吧。来星若,给少爷捶捶背――” 几天下来,星若一句话不说,只是郑天歌一个人叽叽喳喳个不停。 这天夜里,两人正在那里抬头看着星月亮,星若忽然站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 郑天歌看着奇怪不禁问道。星若看着前方忽然飞离而去。郑天歌心中好奇便一路跟了上去,只是星若的速度甚快,凭着郑天歌的那点功力根本跟不上,只是一会儿工夫便不见了星若的踪影。 郑天歌道“她这是怎么了,说走就走了”说着心中便有些无聊,忽见的前方光华闪现,郑天歌最是耐不住寂寞,便自上去想看个究竟。 第二章 相救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二章相救 郑天歌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处不大的水潭,只是因为周围树木茂密,将那水潭遮的严严实实,要不是因为今夜月关皎洁被郑天歌看到了反shè起来的光芒,平常时候还真不容易发现。 只听的那水潭之中哗哗的水响,郑天歌凑前一看,原来那水潭之中正有一人洗澡。郑天歌大叫晦气,正想转身就走,忽然见得月关之下那人身材玲珑,此时在月光之下整个人就像玉雕琢成的一般,直看得郑天歌两眼放光。 “是个女人,哈哈,看起来还挺不错” 郑天歌那双乌溜溜的贼眼来来回回的在那女人身上看了个遍,只见那女人身材曼妙,长相也甚是jīng致。看了一会,郑天歌轻啜了一口,得了便宜还卖乖道“有什么好看的,看来看去就那么点东西,长得也是普普通通” 说是这么说,只是想要下决心把眼睛移开却是艰难,最后一狠心跺脚道“走了,不就是个女人嘛,少爷我又不是没见过” 他这一下动静立时被水中的女人听到,那女人一惊,喝道“是谁?” “呱呱呱” 听得这声音,那女人拍了拍胸口,缓了一口气道“吓了我一跳,原来是只乌鸦。” 郑天歌也是一时大意,见自己轻易将那女人骗过,便得意道“真是个傻女人,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去了”,说着便蹑手蹑脚的悄声离去。 天阳那天醒来不见了那个跟着自己的少女,心中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举眼相看,所见之处尽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原。行了数rì才见的前方隐隐有了人家。 这一rì天阳来到一处城池,城池的门楼之上写着三个金字“马王成”。这马王成规模豪华,人烟鼎盛。 天阳进了马王成,只见周围熙熙嚷嚷,人来人往不绝。进了一家客栈,小儿忙迎了过来,客气道“这位客官这边请” 天阳随着那小儿坐下,小儿问道“您要些什么?” 天阳道“随便来两个菜就行了” 正吃之间,忽然听得有人叫嚷,“**的吃完饭怎么不给钱,想吃霸王餐不成。” 一人气道“谁稀罕你这点钱。” 另一人冷笑道“既然你不稀罕那就拿出来吧。” 那人急道“我、我只是今天出来的急忘了带钱了,等过些rì子再给你不就成了。” 另一人道“嘿嘿,你这是要赊账不成。” 那人似是这是才想起来赊账这么一个词,忙道“哦,对,就是赊账,过些rì子便给你送来。” 另一人又是嘿嘿笑了两声“我和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赊账给你” 那人气道“我还能骗你的不成。” 另一人冷笑道“你骗不骗的我可不知道,不过我看你身上的这身衣服不错,就用它拿来抵账吧。” 紧接着便是听到一阵座椅板凳、茶碗盆碟打烂摔碎的声音。 天阳转头看去,只见店里的四五个伙计都被一个身着华丽的少年打到在地。那少年怒极道“你们竟敢脱我的——,我也没有不还你们钱”,说着转身yù走。 一个伙计叫道“你不仅吃霸王餐,还打人,你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有种你别走,我这就叫人来。” 那少年似是很怕他们叫人,也不理会,转身便出了客栈。 天阳出了客栈,行了不远,听得前方有打斗之声,上前一看,原来正是刚才那个少年,只见的他被三个身穿劲服的汉子围着。 其中一个汉子道“你好大的胆子,也不打听打听,竟敢在我们马王爷的地盘上吃霸王餐,我看你是活着不耐烦了。” 少年急道“谁要吃霸王餐,我只是现在身上没钱罢了” 另一个汉子嘿嘿冷笑道“没钱也敢吃饭”。 少年被他这么一说,一时说不出话来,急的直yù落泪。 又一个汉子道“你不仅不给钱,还打人。” 少年道“那是因为他们——” “还要狡辩” 一个汉子喝了一声,伸出一掌便是向着那少年脸上打去。这一掌极快,少年只觉的一阵凛冽的风声。少年也是不弱,将手中长剑托起,剑鞘堪堪挡住了那人的一掌,然后顺势退了开来,与那三人拉开距离。 怒道“你怎么打人” “打的就是你” 说着三人同时欺身而进,只听得“嗡嗡嗡”三声,三道寒光分三路向着少年刺去。这三剑极快,而且角度刁钻,一看便知这三人惯于配合。 少年受这三剑立时便觉得手忙脚乱,一时不知该如何招架,只能将手中长剑舞起,在身前画个圈,将那攻在上身的两剑挡住。那第三剑乘虚而入,刺入剑网之后,忽然向上斜挑,往少年小腹刺去。只要这一剑刺实那少年不死也得重伤,情势危急,那人忽觉手上像被电击了一下般,整条手臂都觉一麻,“胱啷”一声,手中的长剑一时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四人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麻衣的少年从上方跃了过来,正是天阳。 那三人一看天阳不觉都愣了一下,心中竟是不自禁的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天阳虽是一身粗布麻衣,可是却给人一种不沾纤尘之感,整个人恬静之中让人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其中那个被天阳击落长剑的人本该愤怒,此时却是恭敬的叫了声“少侠,你这是要干什么?” 天阳道“他的钱我给你们,你们放他走吧。” 那人为难道“想必少侠是刚来马王城,没听过我们马王成的情况,马王城的管理极严,我们马王爷最是恨那些寻衅挑事之人,这次是我们马王爷点名要我们带他回去的。” 少年一听便不依道“谁寻衅挑事了。” 天阳道“那就把你们的马王爷叫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少年急道“不可,他们的马王爷很厉害呢!” 天阳转头道“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他们就行” 少年一愣,看着天阳忽然脸红道“我不走,我和你在一起,你这么厉害,说不定那马王爷也不是你的对手。” 对面三人听天阳说要他们去叫马王爷,都是好生为难,但也知他们不是天阳的对手,只好转身回去。 见三人离去,那少年凑近天阳,小声道“谢谢你啊,我、我叫风灵儿,你,你呢,你叫什么?” “没什么,我叫天阳” 风灵儿听着天阳说话温和,如沐chūn风,只觉心中甜甜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啊?”,说着用他那双明媚的眼睛看着天阳。 天阳道“没什么。” 风灵儿笑道“净瞎说,你总不会平白无故就出手救我吧。” 天阳觉得奇怪,问道“那我为什么呢?” 风灵儿笑道“你问我我问谁啊,我怎么知道你为了什么?快说,你是为什么啊?” 天阳只能摇头道“不知道。” 风灵儿看着天阳的样子不禁“咯咯”笑了起来,他实在没想到天阳的心思竟是和他的外表一般纯净。 郑天歌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昨rì那副旖旎的情形,嘴角不住的贼贼的笑。忽听得路上由远而近“踏踏”的马蹄声响,不一会儿便见的一匹马而来,紧接着一道鞭影掠过。 “啪” 一声脆响,那鞭子直直的抽在那前面骑马的人身上。后面一骑紧追而上,郑天歌看着来人忙躲进路旁的林子里。后面那人穿着一身紫sè的衣服,虽是头上戴着纱巾遮住了本来脸目,可是郑天歌还是一眼便认出是昨夜的那个女人。 前面那人被那女子一鞭子抽的正着,翻身落下马来。那女子从马上跃下落在那人面前,又是一鞭子抽去,喝道“你跑啊,怎么不跑了。” 那人哭丧着脸道“女侠,我怎么得罪你了,你总得让我明白吧。”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这个sè胆包天的无耻之徒竟敢揭开我的面纱,我今天非要要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不可” 女子这话不仅那人听得发颤,即便是躲在不远处的郑天歌也是浑身不自在,看看她长什么样便要挖别人的眼珠子,那我——,乖乖的,十条命也不够她杀呀。心中不禁对这个泼辣的女子很是反感,本来一路上还回味不断,这是却从心底感到厌烦。 那人哭丧着脸道“女侠,我又不是故意的,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 那人只是说到一半,又是一鞭子重重的抽在身上,直痛的那人大叫,直呼饶命。 郑天歌看不过去,从身旁捡起一块石子,瞅准那女子又一鞭抽下时,弹指将石子shè出。 “呼” 直直的向着那女子的手腕shè去。那女子一时不查,只觉手腕一痛,手中的长鞭险些被打落地上,转向石子shè来的方向看了过去,喝道“是谁,快出来。” 她这话刚说完便听到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动。女子一看郑天歌打完自己便逃,不禁大怒,也顾不得地上的那人,向郑天歌追去。 “你别跑。” 郑天歌回头叫道“哈哈,傻子才不跑呢。” 女子气急,长鞭甩出,向着郑天歌脚下卷去。郑天歌虽是听的真切,一跃而起,躲过鞭影。只是那鞭子似是有灵气一般,一见郑天歌跃起便紧随而上,将郑天歌的右脚卷住。 郑天歌一看不好,正准备使个巧劲脱离这鞭子的束缚,却觉脚下一股力道传来,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前爬去,摔了个结结实实。 第三章 机关巧学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三章机关巧学 那女子见趴在地上的郑天歌,举起手来便准备一鞭子抽去。郑天歌看这情形赶忙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看向那女子时,只见她那一鞭子却并未落下,心中奇怪,咧嘴露出一排雪白整齐的牙齿,笑道“你怎么了,怎么不打了?” 女子正一脸嫌恶的看着郑天歌,只是郑天歌却看不到。女子喝令道“快找个地方把身上洗干净。” 郑天歌听着奇怪,站起身来又是咧嘴一笑,道“我身上又不脏干嘛洗呀。” 女子怒道“叫你洗你就洗”说着一鞭子举起便准备抽下。 郑天歌忙道“等等,我洗还不成” 原来那女子是因为郑天歌身上实在太脏,怕抽到郑天歌身上脏了自己的鞭子,所以要让郑天歌洗干净了再狠狠的抽打郑天歌一顿。郑天歌对于女子的行为虽是奇怪,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女子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抽打他的。 郑天歌左右看看,道“这附近可没个洗澡的地方。” 女子道“前面有一家客栈,跟我来,去哪里洗去。”此时那女子说话倒不像先前般凶神恶煞,郑天歌听着倒像是在哄孩子一般,生怕郑天歌不去洗。 郑天歌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女子一时摸不着头脑,只是他也是聪明之人,只要能够不挨鞭子,做什么都无所谓。 来到客栈,女子叫伙计道“喂,准备上一大桶洗澡水。” 伙计一时顺口说道“小姐,你要洗澡啊。”刚说完,便是一鞭子抽在那伙计身上。 女子喝道“叫你准备就去准备” 伙计无缘无故挨了这一鞭子,只是看那女子的气势却是不敢再多嘴了,忍着痛离去。 郑天歌看着一大桶热烘烘的洗澡水,不由心想,自己这已经多久没有洗澡了。转向女子轻笑道“那我现在就去洗了,你可不许偷看啊。”心中却是偷笑道“只许我偷看你洗澡” 郑天歌刚说完,那女子便又准备举鞭去抽,可是一想,自己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了,再忍一时也无所谓,等他洗干净了非活活抽死他不可,尤其是他这张臭嘴。喝道“要洗便洗,哪这么多废话。” 郑天歌笑道“知道了,那我现在脱衣服了,你把门关上。”这口气就像是在吩咐下人一般。 女子刚压下的火气蹭的又冒出来,真有些忍不住现在就给郑天歌一阵鞭子。 郑天歌看着她举着却没有打下来的鞭子,心中好笑,虽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不打自己,可是却觉得这个女人在自己洗澡之前是一定不会打自己,也不理她那握在手里的鞭子,壮着胆子道“还不快把门关上,我可没有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说着心中还加了一句“我可不像你那么大方。” 女子怒极,吼道“自己关。” 郑天歌也不理睬,站在那里就开始脱起了衣服。女子看着慌忙关了门出去,心中的怒火却以到了无以附加的地步,心中唯一想着便是待会儿怎么折磨这个可恶的小子,定是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已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女子在门口早已等着不耐烦了,道“你到底洗完了没。” 只听的里面郑天歌得意笑道“哈哈哈,你要是等着不耐烦的话就进来吧,我又不拦着你” 女子此时已是怒到极点,可是又怕郑天歌就这么和她耗下去,咬着牙笑道“你倒是快点呀,都一个多时辰了。” 郑天歌道“对呀,你这样说话就廷好听的。” 女子干笑两声。 又等了半个时辰,女子忍耐力已是到了极限,忽听里面郑天歌道“好了,你进来吧。” 听着这话,竟是犹如天籁之声般,女子忍不住得意一笑,推门而入。一进去便闻到里面臭烘烘的,原来那洗澡水已是脏的不像样子,从中更是散发出一股让女子无法忍受的臭味。只是当她看向郑天歌时却是不由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美少年就是刚才那个邋里邋遢的小乞丐。 只见郑天歌穿着一身新衣服站在那里,俊俏之极的面容世间少有,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盯着她,咧嘴笑道“看什么看,不认识了。” 女子这是才确认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刚才那个讨厌的小乞丐,只是当看到郑天歌这幅模样时心中的火气已消了一大半,心想自己虽然在外面等了一个半时辰,可是他那么脏想要洗干净也不容易,只是仍是怒道“你怎么洗澡洗了那么长时间?”说着便yù举鞭抽打。 郑天歌忙装出一副可怜相道“好不容易洗一次澡,总的洗干净吧,这不都是为了你吗?” 女子疑道“怎么是为了我?” 郑天歌奇道“不是你让我洗干净的吗?” 女子冷哼一声,道“虽然是这样,可是你让我等那么长时间,也是该打。”说着也不理郑天歌求饶,便要抽去。只是刚一踏步,便觉脚下一拌,听的“嗡”的一声轻响,便见的一把椅子从右侧飞砸过来。 原来郑天歌已是趁着刚才洗澡的时间在屋里布下机关,那女子如若细看便能发现在屋中密密麻麻的布满细如发丝的银丝,这些银丝竟是将这屋里的大小物件都牵连了起来。 女子刚才那一踏步便是触动了机关,刚躲过右侧砸来的椅子,便是见得屋子zhōng yāng的座子呼的一声砸来。那座子速度虽然不快,可是桌子上的两个瓷碟还是受着惯xìng掉落地上,堪堪砸在一根银丝之上,远处的一个花瓶便是向着女子砸去。 这样周围的物件一个接一个的向着那女子砸去,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脚下又不时有银丝阻路,直把女子砸的手忙脚乱。 郑天歌在旁看着大笑,道“你站在那里好好的不就没事了,再叫你打我。”说着得意的大笑起来。 那女子听着,直气的牙痒痒,怒道“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 郑天歌道“可不要说大话,先顾好你自己吧,等会可有好戏看呢!” 正说之间,那一大桶洗澡水忽然向着女子泼了出去。女子忙是躲闪,可是那水漫天泼来,她怎么可能避得开,直把她泼了一身臭烘烘的脏水。 郑天歌拍掌笑道“这不可就是落汤鸡吗,而且是个发了臭的落汤鸡,哈哈哈,好戏也快完了,我可要走了。”说着便是从窗户跃了下去。 女子气极,只觉自己身上臭烘烘的,难受异常。也不理周围飞砸过来的物件,提速便是向着郑天歌追去,她现在可真是直yù杀郑天歌而后快。没想到这么一来反而是无意间破了郑天歌布下的机关,物件毫无规律的漫天的乱砸,偶尔的一两个砸在女子身上,只觉生疼,可是她已顾不了这么多,一心想着要将郑天歌置于死地。 风灵儿笑了半晌,见天阳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便觉无趣,问道“你怎么总是不说话呢?” 天阳淡淡道“是吗!” 风灵儿道“什么是吗,难道你自己不觉的吗?” 天阳道“可能是习惯吧。” 风灵儿反驳道“哪有这种习惯。”。见天阳又安静的站在那里。风灵儿一撅嘴也是站在那里,从侧面看着天阳,不觉痴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便见一个黄衣中年人随着刚才三人而来,只见他脸sè蜡黄,神情中带着刚毅,步伐也是沉稳果决,一看便知是位了不起的人物。 风灵儿看着,不自觉的躲到天阳身后,道“马王爷来了。” 远远地便是听那马王爷喝道“胆敢在马王城闹事的小子在哪里?” 其中一人指着前方的两人恭敬道“他们就在那里。” 马王爷目光如电,看向天阳两人哼声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个英雄少年敢管我们马王城的事?”说话之间已是来到两人面前。只觉一股气势迫来,周围的空气也好似有了千百斤的压力。 天阳双目一凝,没想到这个马王爷一上来也不理论直接便是把全身气势散出,周围空气便顿时有如实质般。天阳只觉一股压力从四周压迫而来,便有如一座大山,要是平常人物单是这股气势便是站立不稳跪地求饶。 只是马王爷虽是修为高深,可是比之于天阳也不见的厉害,单凭这股气势便想让天阳低头却是有些过于自信了。 天阳面不改sè,一股柔和的气势从身周散出,在他身旁的风灵儿立觉压力顿减,一股庞大而柔和的气势将自己包裹。两股气势在空气中相遇,虽是无形无sè,只是却听得周围一阵“噼啪”声响。 天阳面不改sè恭声道“马王爷。” 马王爷心中暗惊,他只觉天阳身上的这股气势平和而博大,虽是没有攻击xìng,可是任他的气势如何施展都是宛如石沉大海一般,而看天阳此时模样也就十六七岁模样,这便更是让他气恼,想他几十年的苦修此时竟是连个孩子都无可奈何。 忽然怒喝一声,气势宛如流水般撤去,在其身前形成一柄宛若实质的气剑,那气剑光华璀璨,如电般向着天阳刺来。 天阳只见剑光一闪而过,无数点剑芒向迎面而来。天阳见此情形,双手一舞,身周无形之气便是化成无数点光芒,正好与那无数点剑芒一一相撞。 旁边四人看此情形只觉眼花缭乱,宛如漫天的星辰一般。 第四章 玄龙剑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四章玄龙剑 “蹭” 一声清明之声,电光火石之间,一剑刺出。 天阳但觉眼前一花,只见的漫天的剑光。天阳手拉风灵儿,脚尖一点,已是跃出十米开外。只见的剑光如影随形,数十道巨大剑光宛如一个大轮盘般从四面八方向着天阳刺来。 看此情形,即便是天阳心中也是微有不悦。他本想好心与那马王爷说,可是那马王爷一上来连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也没有,接二连三的与自己为难,现在更是拔剑相向,而且一上来便是下这等辣手,刚才若不是他反应敏捷,即便自己不至于受伤,可是身边的风灵儿定是会不好过。 天阳即使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是心中愠怒,单手一托,只见一头龙首虚影便是咆哮而出,将那些围在自己身周的剑光撞了个粉碎。 “喝――” 见此情形,马王爷更是恼怒,举剑向前,一道青光剑气从剑上shè出,手中长剑狂舞,遥遥的指挥着那道青光剑气。那道青光剑气便如游龙一般,在空中来回穿梭。 天阳一看便知底细,这使剑可分为四个层次,一是人剑合一;二是能够发出剑气;三则是能够以剑为媒遥指剑气攻击,此时那剑气便似是有了灵气一般,能够修行到这个境界的人便已算的上是江湖上的顶尖高手;四便是御剑,能够使出这一招的,整个九州大地上也是寥寥无几。 此时的马王爷便是算的上第三个层次。天阳一见马王爷使出这一招,不敢大意,心意一动,只见的背上忽然乌光大盛,那玄龙剑在剑鞘之中轻轻一动,一道墨sè剑气便是从剑鞘之中飞出。 只见天阳也不拔剑,那墨sè剑气已在空中乱舞,直看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像天阳这般运用剑气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只见那乌光剑气向着那青光剑气迎了上去。像是两条游龙般胶着在一起,只是见得空中两团光芒不断相撞,对于内中情形其他人却是不甚了解。 经过片刻的胶着,马王爷头上已是隐现汗迹,心中明白,要不是天阳一直以来并无攻击的意思,想必这刻自己已是落败,只是他天生倔强,不分个胜负绝不干休。 天阳长身而立,注视着空中的情形,忽见青光大盛,一分为二。心中叹了一声,马王爷这是要逼自己和他分个胜负。只是天阳心中清楚,此时的马王爷已是强弩之末,能够将剑气一分为二也只是回光返照般。 两个当事人清楚,可是周围人却是不了解其中情形,他们只是见的青光忽然将那乌光完全压制了下来,只以为马王爷占了上风,都是喝彩。 风灵儿看着天阳一时落了下风,生怕天阳有所损伤,急道“小心啊。” 只见那青光一道飞出战圈向着天阳刺来。天阳正准备将那乌光剑气也一分为二,那时即便自己不愿意也定是要和马王爷分出个胜负不可。因为一道剑气他自是可以做到jīng微把握,可是两道剑气就不如一道剑气那般得心应手了。 忽在此时一道长虹当空掠过,将胶着在一起的两团剑气从中分开。 郑天歌正自得意,“看你个恶婆娘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人”。话刚说完便听得身后一人喝道“你哪里逃,给我站住。” 郑天歌回头一看,只吓得一身冷汗,只见那女子一身湿漉漉的飞驰而来,速度极快。 “我的妈呀,她是属狗的啊,怎么能追到这里来。” 单下也不及细想,拔腿便跑,对于那女子的泼辣他可是深有忌讳,尤其是她那条鞭子动不动便是要抽人的。只是郑天歌虽然别的东西学的门儿清,可是功力与那女子却是相差甚远,只见的那女子越追越近,只恨的郑天歌不能多长两条腿,可是转念一想,再多长两条腿那不是成了畜生了,也难得他在这节骨眼上还有心思想着这些。 眼看是逃不掉了,郑天歌心里一横,忽然来了个急刹车,转而向那女子奔去。那女子被郑天歌的动作弄得一愣,而她的来势又甚急,眼见郑天歌撞在自己身上,避闪又是不及,正是撞了个满怀。 那女子还不及反应,便被郑天歌将她的双手反锁,牢牢实实将她抱住。这一下即便那女子的修为再高,可是被郑天歌这样抱着也是施展不开。况且她长这么大以来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异xìng这样抱着,立时便是脸红耳赤,羞愧的无地自容,想要挣扎,可是郑天歌却是抱得死死的。 急道“快――,快把我放开。” 郑天歌将脸往前一凑,贴近她的面纱,感到一阵热气呼在自己的面上,笑道“好不容易抱住,为什么要放开,你身上又软又香。” 女子大急,怒斥道“你,你无耻。” 郑天歌却是不以为意,道“要我放开你也行,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女子道“你去死,我才不告诉你。” 刚说完便觉郑天歌抱得又紧了几分,连呼吸都有些不便,胸口更是被郑天歌压得实实的,心中一阵羞愤,叫道“你要再不放开,我就――” 说到这里又觉郑天歌用了几分力道,忙住了嘴。郑天歌笑道“你就怎么样,说呀,是不是也要像我这样抱着你似得抱着我呀。” 这时女子已是学乖了,也不敢多嘴,哀求道“你放开我。” 郑天歌道“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就放开你。” “我,我,我――” 郑天歌笑道“我什么呀,到底叫什么,不会是叫阿朱阿狗的叫不出口吧。” 一听这话,女子立时怒道“你才叫阿猪阿狗呢。” 郑天歌道“那你叫什么呀?” 女子道“我叫袁之静。” “之静,之静”郑天歌叫了两声笑道“这个名字可不像你,你就像是母老虎一般,怎么能叫静呢。” 袁之静反驳道“你才像母老虎呢。快放开我。” 郑天歌假装一愣,道“我问什么要放开你?” 这话直把袁之静气的七窍生烟,心中委屈万分,她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气,只是她向来xìng子坚韧,要是平常女子被郑天歌这么玩弄怕早已哭出来了。 袁之静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 郑天歌笑着又是用力一抱道“你说我是不是?” 听郑天歌这么一说,袁之静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阵惶恐,竟是忍不住嘤嘤哭泣了起来。她这一哭,郑天歌立时便是乱了手脚,真想不到这么一个泼辣的女人也会哭,忙松了手脚,道“你别哭呀,我只是和你开开玩笑” 郑天歌这么一说,袁之静更是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蹲在那里哭个不停。郑天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蹲下身子,对着袁之静仰头看去,只见那泪珠滴滴的顺着脸颊流下,只是由于面纱挡着,郑天歌却是看不到那双红红的眼睛。 郑天歌睁着大眼睛,伸手想要将她的面纱揭开,可是一想又把手缩了回去,赔笑道“不要哭了,大不了,大不了――”,只是想了半天也是想不出了所以然来,总不能让她用鞭子抽自己吧。 可是没想到,郑天歌越是这样安慰,袁之静哭的越是厉害。郑天歌也是没辙,陪坐在那里。 一会儿袁之静想是哭累了,不言不语的蹲在那里。郑天歌见得,便又凑过来,只是不妨袁之静忽然用手一推,郑天歌便是仰天摔倒在地。郑天歌也不恼,笑道“好了吧,你可不要哭了。” 不想袁之静忽的站了起来,举鞭便是向郑天歌没头没脑的抽去,直痛的郑天歌满地打滚,叫道“不要打了,痛死了。”只是袁之静正在气头上,听了郑天歌这么说,打得更是凶了,只是几鞭子便抽的郑天歌皮开肉绽,忽然一鞭子不知抽到哪个部位,只听的郑天歌一声闷响,昏死了过去。 第五章 狂士尤龙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五章狂士尤龙 袁之静一见郑天歌昏死过去没来由的一急,爬过去一看,只见的郑天歌身上数处狰狞可怖的伤痕,不知为何,心中忍不住伤痛,刚才是在气头上,现在便是有些懊悔。将手往郑天歌鼻子上一探,但觉呼吸均匀,心中也便好受了几分,忙把郑天歌抱起,入手只觉郑天歌浑身消瘦,比之一般女孩子还要轻了几分。 便自责道“想他一定生来身子骨羸弱,被自己那般鞭打哪受得了”说着心里便有些发酸,不过她向来倔强要强,便又道“谁叫他那么作弄我,都是他活该。” 袁之静看着郑天歌,只见他神态安详,便如孩子般,看着不由呆呆的笑了笑。 郑天歌悠悠转醒,只觉满屋幽香,额头上还缚着一块热毛巾,只是一动,便觉身上火辣辣的生疼,心中便是恼怒,“这个恶婆娘,下手还真狠,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正说之间,便见袁之静走了进来,一见郑天歌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心中一喜,道“你醒了。” 郑天歌看她这般和颜悦sè不由一愣,只是一想起她打自己时毫不留情,现在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心中便是恼火,只是他却知道自己远不是这个恶婆娘的对手,只能是摆出一副笑脸,心中却是记恨,笑道“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呢,没想到又活过来了,是你救得我吗?” 袁之静平常虽是jīng明,此时一见郑天歌醒来却是只记得高兴,完全没听出来郑天歌这是在暗损自己,只是此时仍是冷声道“除了我还有谁。” 郑天歌笑道“你救我干什么,不会是想要救醒了再打吧?” 袁之静一听这话便道“你可猜对了,是不是还没有常够鞭子的滋味啊。” 郑天歌忙摇手道“够了够了,一顿鞭子没让你打死已是万幸了,我以后可是不敢在得罪你了,你可是我的姑nǎinǎi”,嘴里说着,心中却道“等有机会了不好好收拾你才怪。” 袁之静听郑天歌说的有趣不免笑出声来,又立刻闭住了嘴,将手里端着的稀饭往桌子上一放道“自己吃。” 郑天歌奇怪的看了一眼,便准备爬起来吃饭,只是一动便觉身上疼痛难忍,叫出声来。袁之静一看,心中一急,赶忙上去将郑天歌扶住,道“你没事吧。” 郑天歌被这个女人扶着,只觉的浑身不自在,挪动了一下,道“没事的,你不用扶我。” 袁之静一听,脸sè不由一红,心中生气,将郑天歌往床上一扔,郑天歌立马又是疼的龇嘴獠牙。 袁之静冷声道“谁才愿意扶你。” 郑天歌忍着疼赔笑道“还是你扶我吧,要不我可没法吃放。” 袁之静道“不能吃便别吃。” 郑天歌道“那怎么行,刚醒了肚子里饿得厉害,好了,快过来扶我一把。” 袁之静没好气的过去将他扶起,一手端着碗喂他,嘴里还道“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爹喊娘,像什么话。” 郑天歌将她喂来的一口稀粥喝了,没好气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不在你身上当然好说了,要不我也抽你几鞭子试试。” “你敢――” 郑天歌道“我是不敢,我又打不过你”接着又道“你能不能把你那块遮脸布摘掉,弄得我好痒。” 袁之静听他将自己上好的纱巾说成遮脸布,忍不住一笑,又怒道“你才遮脸布呢。” 郑天歌道“好了,你能不能把它摘掉啊,又不是见不得人。”说着便要伸手去摘, 袁之静立时喝道“你敢” 郑天歌忙缩回手道“见不得人啊。” 袁之静道“谁也不许看,你看了我便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郑天歌一听浑身不由打了个寒战,心道“谁才稀罕,光着身子都看过了”想着便是不由贼贼一笑,想到此时靠在她的身上,但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看他一脸陶醉,袁之静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郑天歌随口道“你身上真香。”话一出口便觉不好,只是等了半天却并不见袁之静发火,偷瞄一眼,从面纱下方看到一抹红晕,艳丽非常。 天阳看向来人,只见那人披头散发,双眼之中尽是张狂。这人外表虽是张狂,可是天阳却觉此人神韵内敛,不可以外表度之。 来人名叫尤龙,是太一宫紫阳真人的师弟,而马王爷以前便是太一宫的弟子。这天尤龙来看马王爷正好遇着这事。 “马师弟,这是怎么了,都动了刀剑了。” 马王爷一看来人忙道“二师兄怎么出来了?” 龙龙看了天阳一眼,哈哈笑道“我一个人呆着无趣便出来了。” 马王爷一听陪笑道“是我怠慢了,让二师兄久等了。” 尤龙挥手道“无妨,只是你怎么和这个小兄弟起了冲突,都动了刀剑。”说着看着天阳一笑便是算打了招呼。天阳也是微一点头算是回礼。 马王爷单下便是将事情说了一遍。尤龙听完便不悦道“马师弟怎么还是那副臭脾气,这事情本不是什么大事,怎么动起刀剑来了。”说着转向天阳赔礼道“请少侠一定要见谅,我这马师弟一直便是这臭脾气,你可不要放在心上。”说着便向马王爷道“马师弟,快向少侠赔礼,这可是你的不对。” 马王爷听尤龙这么一说也不反驳,单下便是向天阳赔礼道“对不住了。” 天阳对于这些事自是不会放在心上,再说这事与他也没有什么关系,道了声无妨。 尤龙大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事就这么算了,马师弟,不如咱们就到你府上吃喝一顿。” 听尤龙这话马王爷自是乐意,而且他见天阳人品出众,而且小小年纪便有一身不俗的修为,自也有心思结识,笑道“正是求之不得。” 天阳见他们这般盛情自是不好拒绝。尤龙见躲着天阳身后的风灵儿道“这位小兄弟也来吧。” 风灵儿也不敢回头,只是道“不了” 马王爷笑道“害什么羞,有我二师兄在这里我可不敢再问你要那饭前了。”马王爷这话说的潇洒,并无丝毫恶意,众人听得都是一笑。 风灵儿只是不敢回头,仍是道“不用了,我先走了。” 听得风灵儿一再推脱,马王爷便有些不悦。尤龙在旁觉得奇怪,走近一看,不由愣在那里。风灵儿见尤龙看见自己也是吓得低下了头,低声道“尤伯伯。” 尤龙道“灵儿,你怎么――” 众人一看都觉奇怪,不想尤龙竟是认识风灵儿,道“二师兄他是――” 尤龙见得风灵儿这般模样,心中已猜了大概,也不明说,只是道“故人之子” 马王爷一听更觉惭愧,道“竟是二师兄认识的人,都是我一时冲动。” 尤龙笑道“无妨,都是一家人”向风灵儿道“灵儿过来叫马叔叔。” 众人随马王爷到了他的府邸,只见门口两头巨大的玉石狮子威武雄壮,一排白玉阶梯直通到庭院之中,看之便是富贵豪华之处。四人来到正厅,马王爷吩咐下人道“有贵客到快上酒菜。” 只见丫鬟下人来来往往,一会儿便是整备了一桌的饭菜,花样极多,大部分都是天阳见所未见的。正吃饭间一个青年走了进来,但见他一身锦衣华服,肩头上还驯养这一头雄壮的猎鹰。 马王爷一见便是喝道“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没看见有客人在吗。” 马锦道“这不是进来才看到吗。”一见坐着的尤龙,欢喜道“二师伯来了。” 马王爷训斥道“怎么说话呢,都多大了,还没个正形。” 马锦一吐舌头,将手一招,那头猎鹰便是飞了出去。尤龙哈哈笑道“我看锦儿就挺好,男儿吗就应该这样,要那么拘束干嘛。来,到二师伯这儿来。” 马锦叫了一声好,也不理父亲径直坐在了尤龙身旁。 酒过三巡,尤龙忽然问道“灵儿,你怎么跑出来了,你父亲知道不知道?” 风灵儿低声道“不知道,我是偷跑出来的。” 尤龙一怔,问道“为何?” 风灵儿委屈道“父亲非要让我嫁给雷霆堡的万雪村不可,我不乐意便跑了出来了。”说着便是看了天阳一眼,见天阳也正向她这边看来,忙低下了头。 一听这话众人都是奇怪,马锦道“原来你是女的啊,我还以为你是个男的呢。” 马王爷瞪了马锦一眼,问道“二师兄,这是怎么回事?” 尤龙解释道“灵儿是雪轮山掌教风左岩的爱女。” 马王爷一听忙道失礼,雪轮山可是天下有数的大门派,不想今rì自己竟是因为一顿饭钱对雪轮山的大小姐大打出手,这叫他如如何能过意的去。 尤龙又道“即便是这样你也不该孤身一人便跑出来呀,你也不想想外面的风险,这不是叫你父亲担心。” 风灵儿道“谁叫他逼我呢,我只能这样了,要不这样,尤伯伯你帮我劝劝我父亲,他是最听尤伯伯你的了” 尤龙低头沉思道“你的这门亲事我也听说过,按理说这也是门当户对。” 风灵儿道“可是我不喜欢万雪村呀,我只是把他单做好朋友而已。”说着又是看了一眼天阳,只见天阳坐在那里并无所动,心中没来由的一阵酸楚,胡思道“我说了这么多他也没什么反应,难道他不喜欢我。” 尤龙道“你父亲也是,儿女都长大了,何必管的那么严呢,有机会我找你父亲说说。” 风灵儿一听喜道“那多谢尤伯伯了。” 马锦道“哪有父亲逼女儿嫁人的,要是我也离家出走了。” 马王爷怒道“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 马锦对于父亲并不畏惧,笑道“就是这样吗,听我的,你就别回去,叫你那个爸爸好好着急着急。” 风灵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马锦忽道“你们不知道,我今天在外面听到个怪事。” 第六章 下药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六章下药 马锦道“我今天在外面听人说东林村一夜之间死了数百口人。” 尤龙一听道“有这种事,是真的吗?” 马锦笑道“真假呢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外面传的很厉害,应该错不了。” 马王爷沉凝道“定又是妖物作祟。” 尤龙道“要真是这样的话这妖物便是不简单。你知道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个死法。” 马锦摇头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大家谈论了半天,不觉已是过了一个时辰。天阳起身道“谢谢各位招待,我先走了。” 马王爷立即挽留道“不在这里住上几天,让锦儿带你玩玩。” 马锦也道“就是,那么急着走干嘛。”说着偷眼看了一眼风灵儿。 天阳道了声谢,便婉言拒绝。马王爷实在留之不住,送至门外,道“那你一路上小心”,说着从身上拿出数锭金子,非要让天阳拿着。 天阳忙道“不可” 尤龙在旁道“就拿着吧,这也是一点心意,出门在外总用得上。” 天阳说不过他们只能收了。风灵儿见天阳要走,便道“我也要走了。” 尤龙道“这可不行,你刚才也听锦儿说了,现在外面可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出门在外可是危险。” 风灵儿道“我跟着天阳不就行了,他会保护我的,是吧天阳。” 天阳一愣,他自小喜欢清静,并不想让别人跟着,道“这不太好吧。” 风灵儿道“有什么不好,两个人也有个伴不是。” 尤龙道“胡闹,天阳人家也有事,怎么能顾得了你。你就乖乖的在这里住下,你要是闷了自可以找马锦玩。” 马锦看着风灵儿忙道“可不是,马王城好玩的地方可是多呢。” 风灵儿也不理睬他,只是看着天阳,气道“我就是要走,大不了我一个人。” 尤龙看着风灵儿执拗也不好阻拦,为难的看着天阳道“你看这孩子,天阳要不你就一路上多担待点。” 天阳心中虽然不愿也只好点头应允。风灵儿看着心中窃喜。两人离开马王城,也没个具体的目标,风灵儿问道“天阳你要去哪里?”。 天阳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风灵儿奇道“你也是逃跑出来的吗?”他见天阳也是漫无目的便只当与自己一样,笑道“你爸爸妈妈不知道你出来吧?” 天阳道“我没有父母” 风灵儿一愣,见天阳虽仍是平静,可是神sè之间却有黯然之sè,心中没来由的一痛,心道;他没有父母定是受了不少的苦,伤感道“对不起,我,我――”只是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 天阳看到轻笑道“没事,我从小便没父母的,是师傅一手把我带大,早已习惯了。” 风灵儿一愣,痴痴地看着天阳,心想他笑起来可正好看,道“我看你总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其实没什么的,你以后只要有不高兴的事情便和我说,说出来了也便高兴了。” 天阳淡淡道“是吗,我倒没觉得自己不高兴。” 风灵儿道“还没觉得呢,你不知道自己从来都不笑的吗?” 天阳道“是吗“说着出了一会儿神,又道”师傅一直便说笑是乐、哭是哀,所以从小他便让我不要笑也不要哭。” 风灵儿奇道“这是什么道理,人生生来便是喜怒哀乐的,怎么能不哭不笑的。” 天阳听着这话低头沉思,半晌道“师傅说我与别人不同,别人可以随意的哭笑,可我不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风灵儿本还想说什么,天阳道“不用说这些了,你要往哪里去。” 风灵儿神sè一黯,道“我能去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不如咱们随着草絮走吧。” 天阳不明所以,看着风灵儿。 风灵儿道“你看的,就是这样”说着弯身拔了一株蒲公英搞搞举起,一股风吹过直把那绒絮都吹散了,向着东方飘去。风灵儿拍手道“好吧,咱们就往东走吧。” 天阳不知为何却是看着那些绒絮发起了呆。 风灵儿看着只觉天阳神sè之中有种莫名的伤感,便问道“你怎么了?” 天阳也不答话,只道“走吧”说着便向绒絮飘去的方向走去。 风灵儿追了上来,问道“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和我说一下便好了。”说着竟是有些紧张的看着天阳,直盼他能和自己说说心事。 天阳轻声道“没事的。” 郑天歌吃饱之后便自睡去。袁之静见郑天歌睡着了便偷偷的坐在旁边看着,不自觉地温柔一笑,不觉将手抚上他的面颊,心道:要是能够永远这样睡在自己身旁该有多好,只是这样看着。 时间匆匆而过。袁之静就这样坐着不觉昏昏睡去,忽听的郑天歌一叫,惊醒过来,急道“怎么了?”。一看郑天歌正死死地闭着眼睛,更觉奇怪。 只听郑天歌道“这可不光我的事啊,是你自己不带面纱的,我可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一听竟是这事,袁之静噗嗤一笑,道“我看就是你趁我睡着偷看的,看我不挖了你的眼珠子。” 说实话郑天歌对于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还真有些害怕,忙道“你可不要诬陷好人,我哪会去偷看你。” 袁之静一听这话便不悦道“怎么了,你是嫌我难看。” 郑天歌仍是闭着眼睛道“我又没见过你怎么能知道你难看还是好看。” 袁之静道“那你现在看了我了,觉得我难看还是好看。” 郑天歌道“不知道,我没看清。” 袁之静不由一笑,道“那你现在睁眼看看我是难看还是好看。” 郑天歌忙道“我可不,我可不想当瞎子。” 袁之静道“我这次不挖你眼珠子便是。” 郑天歌道“那我也不,女人说的话从来不算数。” 袁之静愣道“净瞎说,这是谁说的,难道你被女人骗过不成。” 郑天歌道“是我娘说的,怎么样。” 袁之静反问道“你娘不也是女人,说不定她就骗你呢。” 郑天歌笑道“你这话可说对了,她是经常骗我的。”说着忽然伤感道“她死的时候都还在骗我呢。” 袁之静愣在那里,看着郑天歌伤心的模样不由呆呆出神,她从没想到像郑天歌这样的还有伤心的时候,柔声安慰道“我是不会骗你的,你娘也不会骗你的,即便是她骗你也是因为她爱你。” 郑天歌又笑道“这我自然知道,可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袁之静看他这样心中不知为何竟是生出一股爱怜之意,道“你说得对,可是我不会的。” 郑天歌道“这可说不准,你这人向来喜怒无常,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话直把袁之静气的七窍生烟,只是见他身上伤势未好,否则非要抽他一鞭子不可,怒道“你再说一句。” 郑天歌道“你自己看看,这不是有发怒了。” 袁之静道“还不是因为你。” 郑天歌道“那我怎么不会像你那样呢,即便你用鞭子抽我我也没有对你发过怒不是。” 袁之静已是无语,便道“我哪有你那么惹人讨厌。” 两人就在这吵吵闹闹中过了数rì,郑天歌身上的上也已好了个七七八八。这天,郑天歌心道:我这伤也已经好了个差不多了,虽然这几rì来多亏了她的照顾,可是那一顿鞭子可不能就此绕过,一定要好好惩戒她一番不可,否则怎么能消得了我心中这口恶气。 这时正巧袁之静进来,见郑天歌在那里发呆,便问道“你发什么呆呢?” 郑天歌忙道“没什么,这不是正想你什么时候回了了吗?” 袁之静一听这话,心中窃喜,笑道“这么快就想我了。” 郑天歌道“那可不是” 袁之静忽然闻到一股香味,便道“怎么这么香,有什么好吃的不成?”说着寻着香味找去,原来是几块做工jīng细的点心,喜道“你这是给我准备的啊?”说着也不多问拿起来便吃。 郑天歌看着心中冷笑,这下可有你好受的,原来他在那点心下了药。脸上却不动声sè,道“是啊,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袁之静高兴道“很好吃呢,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 郑天歌得意道“那是当然,我这可是从小跟我妈学来的。” 袁之静道“你妈可真是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啊。”。一边说着一边将点心吃完,那味道可真是自己吃过最好的点心了。 又是一天过去,袁之静第一天并不觉怎么,可是第二天起来时便觉肚子里闹腾。这正是郑天歌下药的本事,那药是他亲自调配,第一天并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药效要到第二天才会发作,这样一来袁之静自是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也只会以为是自己吃坏了肚子。 郑天歌假装好意问道“你怎么了?” 袁之静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虽然平时大大咧咧,可是这种事情怎好对别人说,况且这人还是自己心中有些喜欢的男子,便道“没什么?” 郑天歌看着好笑,见她这样说也不理睬,又走了片刻,袁之静实在是忍不住了,道“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可不要跟来。” 郑天歌一脸好奇道“什么事啊,我陪你一起去”说着也不理袁之静,便跟在她身后。 袁之静急道“叫你不要跟来。” 郑天歌委屈道“我这不是好意。” 袁之静道“知道了,你站在这儿等我一会儿便好。” 郑天歌忍着笑,道“知道了”心中却道:不就是大便吗,臭烘烘的,你以为我真去瞧啊。 从早至晚,袁之静的肚子已是闹腾了二十几回,现在只觉浑身虚脱,便是连走动的力气也没了。郑天歌看了一眼远处蹲着的袁之静,便转头去看那夕阳美景,只觉那夕阳灿烂华丽,清风吹过,得意的迎着风哼起了小曲。忽听的前方打斗之声,心中好奇,走近一看,只见三个贼人正围着一个黄衣少女。 第七章 藏宝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七章藏宝图 郑天歌看去,只见三个身着黑sè劲服的汉子围着一个黄衣少女,那黄衣少女身上已是有了数处剑伤,由于流血过多脸sè显得异常惨白。只听的中间那人看着黄衣少女冷声道“这次看你还往那里逃,还是乖乖的把藏宝图交出来的好。” 黄衣少女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藏宝图。” 那人哈哈笑道“我看你还是不要耍花样的好。” 另一人看着少女不怀好意笑道“老大不要和她废话了,抓住她了还不是任咱们搜”说着便是看着少女一脸yín光的笑了起来。 第三人也是附和道“就是,长得这么嫩,我看还是雏儿,哈哈。” 黄衣少女一听,道“你们敢”虽是这么说,可是那神sè之中却满是畏惧之sè。 那老大大笑道“有什么不敢,干这事我们最是敢了。别以为你是于老头的闺女老子便不敢动你,现在我数到三,要是你还不交出来,可就别怪我们了。” “一――” 郑天歌看着心想这藏宝图倒是什么东西,也不知是藏了什么宝贝。 黄衣少女于倩听着心中惊慌,犹豫半天。 “二――” “我可数到三了,既然你不识抬举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兄弟们动手,等会儿扒了衣服仔仔细细的搜,哈哈哈” 郑天歌看着真切,只见那少女只是片刻功夫便是被那三人攻的毫无反手之力,要不是那三人存心戏弄,恐怕此时那少女早已被他们所擒。郑天歌看着,心中不耻,心道三个大男人竟是联手欺负一个受了伤的女人真是丢脸,长身一跃,扬手便是将一把沙土抛出。那沙土乘风而杨,将三人呛得直闭眼睛。郑天歌眼疾手快,那人只觉手上一松,长剑已是握在郑天歌手中。 三人瞪眼看去,只见一个少年正一脸笑意的站在于倩的身前。那个被郑天歌夺了剑的人喝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快把大爷的剑还回来。”嘴上说着凶,可是他见郑天歌能轻易夺得他手中长剑,心里已自有些畏惧,却是不敢上前。 郑天歌看那人去却有些眼熟,一想,这不就是那个被袁之静追着鞭打被自己救了的那人吗,心道:还真是巧了。看向那人笑道“还没有被鞭子抽够呢,又在这儿调戏女人了。” 那人一听道“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郑天歌道“嘿嘿,要不是我那块石子保不准你还要挨多少鞭子呢。” “原来是你――” 郑天歌笑道“可不是,难得你还记得我这个救命恩人。” 另两人问道“老三,怎么回事?” 那人便将前事说了一遍,转头向郑天歌道“你虽是救了我,可是今天你要是阻拦我们的好事却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说着看向郑天歌冷笑数声,完全不理会郑天歌是否有恩与他。 郑天歌道“呦,这就是你和救命恩人说话的口气。” 那人脸sè微红,听郑天歌开口闭口的说着救命恩人,心中恼怒,喝道“我今天便是要将这个救命恩人一起宰了。”,说着便yù上前,可是看见郑天歌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利刃,又生怯意,道“两位哥哥,咱们一起上。” 三人同时围了上来。郑天歌看了身后女子一眼,见她眼神之间已有迷离之sè,赶忙上去扶住,点了身上几处穴道,将血止住,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于倩jīng神已有些恍惚,道“我头晕――。”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地图,道“将这张地图交给我爸于连海。” 那三人一见,喝道“你敢拿。”说着飞身扑去。 郑天歌将剑舞起,只见的数朵剑花将三人的攻击都是挡了回去,一手接过地图。三人见得更是加紧攻击,两只长剑就像是两道银sè流光一般,迅捷异常。而那被郑天歌夺了剑的人则是从身后攻击,长拳挥舞,招招都是直击郑天歌要害。 郑天歌本就不是三人对手,此时更要护持一人,便更捉襟见肘。那个老大一剑刺来,郑天歌只见的一道流光闪过,忙下意识的将剑横举,那银sè流光飘忽之间忽然刺向了郑天歌的右腿,郑天歌反应不及,只觉一痛,右腿忙迈开数尺,也亏得郑天歌反应及时,那一剑并未刺深,只是照这样下去,过不得一会郑天歌也必定与那少女一般。 天阳和风灵儿走了一天,忽然见有一人躺在前方的荒草地上。两人上去一看,见那人已是死去多时。风灵儿一看便心生畏惧,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见着死人,不自觉的往天阳身后躲去。天阳看向那人,只见那人满目狰狞,想是死时受了不少的罪,只是身上却不见有什么伤痕。 风灵儿在身后小声叫道“天阳。”只是叫了数声天阳只是在那里看着,没有听见一般。这也是天阳第一次见着死人,只是他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与不适,反而是出奇的平静,只是觉得那人就如活着的一般,那种感觉与见着活人时又有所不同,好像自己与这人在某一时空对望一般。低声细语道“这就是死吗?” 风灵儿见天阳看着那死人发呆,此时又好像听到天阳在说些什么,问道“天阳,你说什么。” 天阳也不理睬,只是道“这就是死吗。” 风灵儿看着发呆的天阳,只见他神情之中有的尽是落寞与伤感,眼睛迷茫的看着远方,也不知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只觉的自己看着天阳这般,心中便似有一块巨大的石头,难受异常,不觉流出泪来,道“天阳你没事吧,他已经死了。” 天阳忽然回头看着风灵儿笑了笑,摇头道“我没事”便又低下了头。 风灵儿道“咱们走吧。” 天阳忽然问道“人活着总是会死的是吧?” 风灵儿道“谁都会死的,你也不要难过了。” 天阳摇头道“我没有难过,只是心中觉得有些渺茫,我好像――” 风灵儿关心道“你怎么了?” 天阳有低下了头轻声道“没事。”说着弯腰摘了一截半青半黄的野草,举在空中,问道“你说它这一次会吹向那个方向。” 风灵儿感应了一下风向,道“这一次应该是西方。” 天阳听着一松手,那野草便是随风飘去,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两人驻足看着那飘飘荡荡的渐渐渺茫了的影子,最后迎向了那似血般的夕阳。 天阳道“这就是所谓的随波逐流吧。” 风灵儿也是被这情景感染的有些迷离伤感,问道“你说人也像这样吗?” 天阳忽然一笑,道“我们可不就是随着它过来的吗。” 风灵儿双眼痴迷的看着天阳道“如果真是那样,那么现在你我在一起也真是缘分,这样也挺好的。” 天阳避开风灵儿的目光,只觉得她的目光让自己竟是有些畏惧,忙道“咱们走吧。” 风灵儿忽然不知哪来的勇气,追上前去将天阳的手一把拉住。天阳心头只觉一颤,回头一看,只见风灵儿低垂着头,脖颈后面雪白的肌肤上染这一抹艳丽的红晕。天阳看着不觉一呆,转瞬清醒过来,只觉一只温润柔滑的手握着自己的左手,想要抽离出来,可是终是没有。心想:人都是有情爱的,也许我也有吧,只是师父说我是神龙转世,只要将蕴含自己前世记忆的那块点睛石找到自己便可以羽化飞升而去,对于这个世界自己只是过客一般,既然是这样,现在的一切注定便都是云烟,只是生死不也是这样吗? 天阳看着风灵儿,神情之中不免有些迷茫,他只想自己能够如过客一般不要惊扰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内心深处真的是这么想吗,也许即便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一般―― 行了不久,风灵儿忽然高兴道“快看,前面有个村庄。” 天阳也已看到。风灵儿道“咱们今天晚上可有住的地方了。” 不知为何,天阳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道“我总觉的有些不太对劲。” 风灵儿道“有什么不对劲?” 天阳道“我好像――” 风灵儿道“你好像怎样?” 天阳摇摇头道“希望不是那样。” 只是刚走到村口两人便是闻到一股腥风恶臭之气。风灵儿看着眼前惨剧惊叫一声,扑在天阳怀里。不要说风灵儿,即便是天阳看着这等情形也是一阵反胃,心中一股难言的滋味。 “怎么会这样?” 风灵儿离开天阳,一阵干呕,却是不敢转头再看。只见的那村里横七竖八的躺着百十口人,一群巨大的秃鹫在那里抢食,只见的到处都是血肉内脏。 看到这幅情景,天阳的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怒气,这是谁下的毒手,全村上下百十口人竟是没有一个活口,都成了那秃鹫口中争抢的食物。 天阳道“你在这里等会儿,我进去看看。” 风灵儿心中恐惧,拉着天阳楚楚可怜道“你不要走,咱们不要在这里了好吗?” 天阳却是非要看个明白道“没事的,你等一会。”说着便是走进村里。天阳看那些尸体之上就如刚才在路上看到的一般,全身上下并没有发现什么伤痕。 正看之间,忽听得一间土屋之中传来的婴孩嘹亮的哭声。天阳一听忙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 “吱呀” 昏暗的屋中忽然透进了光亮。 一走进屋里,天阳便是见得一个女子正一手抱着婴孩,另一手便要对着那婴孩天灵盖拍去―― 第八章 蛇妖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八章蛇妖 “吱呀” 昏暗的小屋之中一丝光亮透入,满屋弥漫着的灰尘如jīng灵般在空中飘荡开来。一袭白衣凌立,宛若仙子一般。天阳看去不觉一怔,昏暗的小屋在这袭白衣的映衬之下便如无边的夜幕一般漆黑。 那白衣女子也是回头看来,神情凌然,一双眼眸之中透着似是平静又似是冷然的光芒。 “哇哇……” 婴孩嘹亮的哭声打断了瞬间的平静,天阳便见的她手中抱着一个婴孩正准备一掌拍去,不由一惊,玄龙剑飞身而出,只见的如流星一般的光点划过,那一剑似是超越了时空的流速,刚一飞出,便见的一剑已是横刺在那手与婴孩的zhōng yāng,贴着那掌心和婴孩的天灵盖刺入,便是有丝毫的偏差也得见血。天阳顺势将手中长剑一震,那长剑也不见的动荡,便听的“嗡”的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背上传出,直震得那女子手掌发麻,忙将掌力撤去。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两人同时发问。天阳看那人时三十左右,神情凌然中却是一股别样的妖媚之气,只是不知为何,天阳总觉的这人身上有一股说不出的让自己厌恶的气息。 “她是蛇妖。” 天阳一眼便是看出了这人的本身,而且看其修为怕是有千年的道行。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杀那孩子?” 雪凝看着天阳,天阳身上散发的气息也是让她微有不适,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什么普通人类,只是她用神眼看去之时,只觉的一团蒙蒙的白光将天阳笼罩其中,心中奇怪。 天阳见她并不答话,便又道“快把孩子交来,你杀了这村里百十口人命,便是要将这孩子也要玩弄致死不成。”说着忍不住心中怒气。 雪凝看着天阳冷然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是我杀的?” 天阳盯着她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蛇妖” 雪凝忽然放声长笑,“哈哈哈,蛇妖,即便我是蛇妖,那些人便是我杀的不成,天下的人死的何其多,难不成都是我们妖类杀的不成。” 天阳也不理会她这般疯狂之态,也不知出于何总原因对于此人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厌恶道“不是你杀的又会是谁?外面的那些人分明都是死于蛇妖之口。” 雪凝冷笑道“是我杀的又如何,你也不看看你们人类杀了我们多少妖类同族,茫茫大地之上,现在也就只有腐山能够有我们妖类的一席之地了,难道这便是对了不成。哼哼,我们现在杀几个人类又算得了什么?” 天阳道“别的事情我不懂,现在我只要你把婴孩交出来。” 雪凝凄然一笑道“我妹妹的孩子又有什么错,你们竟是要赶尽杀绝。”说着转头看向那婴孩,神情之中竟有些温柔,道“给了你又有什么用,终是活不成了,与其活受罪,倒不如死了的好。”说着又是一掌拍去。 天阳看着心中震怒,玄龙剑刺出,只觉的一点光芒刹那间闪过,雪凝便觉的一股深冷的寒气扑面而来,不觉一惊,刚才是天阳出其不意才让他得手,可是现在天阳正面攻击,这一剑快到极致,即便是雪凝也要谨慎应对,心中诧异,这个小小年纪的少年,修为竟已到了这般地步。 心中惊讶,将长袖一舞。天阳只觉漫天的白sè匹练笼罩,一剑刺出竟是不知该往何处刺去,忙将长剑狂舞开来,只见的漫天墨绿sè的剑花向着铺天盖地的白sè匹练刺去。 “噌噌噌……” 只听的不断的声响,那白sè匹练之中不知何时已是刺出一支如银丝般的软剑,那软剑也是舞出无数朵的剑花,每一朵剑花都与一朵墨绿sè的剑花相对。 只是瞬息功夫,两人已是刺出了上千剑,一时间漫天的剑花便如夜幕之下星罗密布的星辰一般。天阳忽然间长剑一转,一道冰冷的剑光便是向着雪凝抱孩子的那只手刺去。 雪凝只觉寒气逼人,想不到天阳在两人胶着状态之下竟是向这边刺来,一时之间将后背完全暴露在自己的长剑之下,竟是要硬拼着受自己一剑来救这个孩子。 雪凝将手一松,婴孩便是脱手落在天阳手中,看着天阳毫无防守的后背,也不知为何,那一剑并未刺出。天阳奇怪的看向雪凝,心中奇怪。 雪凝道“你救了他也没用。” 天阳将手中的婴孩抱起,那孩子只是一个劲的哭,天阳将那孩子转过身来,只见的后劲之上竟是有一个直径一公分左右的深不见底的血窟窿,看着狰狞可怖,直看得天阳心中一阵寒意,也不知是谁竟是下的如此毒手,抬眼看向雪凝。 雪凝也不多说,道“你就当是我下的手把。”说着一跃,飞身离去,天阳想要追赶已是不及。 郑天歌被三人攻的毫无反手之力,忽然将手中长剑在身前一舞,接着回身一挑,将身后攻来的那人逼开,跳出战圈,笑道“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乖乖的给我住手。” 三人不明其意,只是一说道死人人都不免害怕,三人都是一顿,停止了攻击。老大喝道“你小子休得耍花样。” 郑天歌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们就继续吧,大不了到了yīn曹地府也有你们三人陪着。” 三人见郑天歌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自有些忐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天歌也不急道“我自有我的意思”说着又自言自语道“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你们运气到丹田之中,然后360度大周天运转一周试试。” 三人依言而行,刚运转完便觉腹中一阵绞痛。郑天歌道“你们再运转一周试试”。三人又运转一周,只觉腹中比之刚才更是疼痛,抱腹呻吟起来,心中惧怕,都道“小爷我们这是怎么了,求小爷高抬贵手救我们一救。” 郑天歌笑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三人忙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 郑天歌得意道“你们自是中了我的毒了,要是再要运气打斗,不出一rì你们定要肠穿肚烂而死。”原来郑天歌最会使毒,在刚开始时撒的那把灰尘之中便是参杂了一种自制的毒药,随空气吸入肺腑之中便要中毒,只是那毒xìng却并没有他说的那般剧烈,也只是腹中疼痛一会而已。 郑天歌见三人都在那里凝神闭气自是知道他们的想法,道“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运气避毒的好,我这毒药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到时候起了反作用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 果如郑天歌所言,三人运了一回气,只觉那腹中疼痛不减反增,只吓得三人出了一身的冷汗,忙静坐在那里不敢在运气,见那郑天歌一脸得意的样子心中直骂他八辈祖宗,嘴上却求饶道“求小爷给我们解药。” 郑天歌笑道“解药我自是会给你们的,只是――” 三人道“小爷有什么吩咐?” 郑天歌道“也没什么,只是我救了你们那个老三的命,他反过来却要杀我,你们说这――,我是怕你们也像他那样。” 那个老三一听,一脸哭丧着脸道“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小爷饶命啊。” 郑天歌笑道“我可不是泰山,我只是说我是你的恩人而已。” 那老大老二对望一眼,道“这都是我们三弟的不对,自该惩罚,小爷你说怎么办吧?” 老三也道“小爷你开个道道,有什么惩罚你便说,我自愿领受。” 郑天歌看着有趣,这三人竟是像猴子一般被他玩弄。郑天歌正笑间,只见的两道寒芒忽闪,两柄冰寒刺骨的剑已是刺在那个老三的身上,不仅老三愣住了,郑天歌也愣在了那里,老三死了,可郑天歌却活生生的看着这一幕。 老大老二笑道“小爷不必惊慌,我那三弟自是罪有应得,现在我们便是替小爷出这口气。” 郑天歌只觉心中发寒,他们口中的那个三弟仍是那么亲切,呆了半晌,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笑道“杀得好,真是罪有应得,你们该赏”说着将两粒丸药扔去,又道“这药也只能解得了你们的一时之痛而已,我可不想向你们老三那般。” 两人只恨的牙痒痒,看了他们死去的三弟一眼,道“小爷rì后便知道我们的心了。”说着将丸药吃了。那丸药入口即化,腹中疼痛立觉减轻了几分。 郑天歌笑盈盈的看着,只见两人忽然手握咽喉,想要说上一句话已是不能,只是一会儿工夫两人便也死了,两双眼睛至死都不明所以。郑天歌道“我都说了我不想像你们老三那样了,你们还吃,真是活该。” 袁之静出来左右找不到郑天歌,心中奇怪,听到前方隐隐有说话之声出来,袁之静一听心道“他是和谁说话呢?”过去一看。只见郑天歌怀里抱着个少女,不知为何心中便不是滋味。又见不远处躺着三个人,看那模样已是死了,只是那死不死人的她倒不关心,只是看着郑天歌便心中恼怒,喝道“你干嘛呢?” 郑天歌见识袁之静忍着笑道“怎么了,解决完了?” 袁之静听他说的粗俗,脸sè不由一红,怒道“你抱着那是谁?” 郑天歌道“我怎么知道,你没见她受伤了。”此时于倩已是昏迷了过去。郑天歌从身上拿出一个瓷瓶,打开之后一股异香飘出。 袁之静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郑天歌没好气道“自然是药了。”说着在三处剑伤上都撒上了一些均匀涂开。 第九章 没有答案的问题 - 蛇衍龙途 - 蓝金火焰 () 第九章没有答案的问题 三人找一家客栈住下,于倩敷用了郑天歌的药之后第二天伤口便已是好了很多。于倩刚一醒来便闻到屋内一股奇异的香味,再看时只见郑天歌正坐在自己的床头发呆,见于倩醒来也没发觉。于倩看郑天歌时便觉的他神情之中有一种难言的味道,这样的一种神情便似有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着于倩的目光。郑天歌本是极英俊的,可是此时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吸引力却不仅仅是英俊的缘故,这样的一种神情让于倩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仰望夜空下的星辰一般。星辰既是美丽的,可是看久了便会有一种深沉的忧郁停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他在想些什么呢?”于倩自然而然的想到这个问题。对于昏迷前的事情她依稀还记得。 即便是郑天歌也不知道自己此时在想什么,也许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你,又也许只是发呆。 “你醒了。”郑天歌忽然回过头来道“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去。” “你不要走。”于倩道,这样一句话是顺着她的心底自然而然说出来的。 郑天歌奇怪道“怎么了?” 于倩红着脸道“我不饿,不用麻烦你的。谢谢你救了我”。 郑天歌笑道“呵呵,没关系的。”又问道“你真的不饿吗?” 于倩道“真的不饿的。”她刚说完肚子便反抗似得说明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于倩的脸立时便是红的像夕阳下那似是染了血的云彩一般。 郑天歌大笑道“哈哈哈,你以后说谎前可要和你的肚子事先串供一下才好” “发生什么事,这么高兴。” 袁之静一进来便是听到郑天歌哈哈大笑,而于倩则是脸红的和苹果一般,心中便有些不悦,心道郑天歌是不是又对这女的使什么坏了。责问道“你又做什么坏事了,这么高兴?” 郑天歌见袁之静手里端着饭菜,道“你来的可真巧,她正饿着呢,快给她吃吧。” 袁之静一听不乐道“你叫谁呢,我自己吃的凭什么给她。”。她本是给郑天歌端上来的,听郑天歌竟是要自己给这个女的吃心中便觉委屈,气道“她要是饿了便自己出去吃去。” 郑天歌一愣,也不知这袁之静是发的哪门子脾气。对自己发脾气时郑天歌倒无所谓,更多的时候只是笑笑闹闹便过去了,可是现在见袁之静无缘无故对于倩发脾气却有些看不过去,便也没心思和她吵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言语便要出去。 于倩忙道“都是我不好,我——我的伤也好了,我——我这就走。” 郑天歌转头笑道“你那儿不好了?我看挺好的,你别动,我给你盛饭去。”说着也不理睬袁之静,转身离去。 袁之静看着郑天歌离去,想着他刚才看自己的眼神,那眼神是她见过的最清澈的,正是因为清澈,她清楚的看到了那眼神中包含了一种感情叫厌恶。她的心就好像是用鞭子狠狠的抽了一下般,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自己,难道他真的讨厌自己吗,他以前不是每天都在看着自己笑吗,怎么今天便换上了这么可怕的眼神,一定是因为她,他刚才在对着她笑。想着便向于倩看去。 于倩本来低着的头忽觉身上一冷,抬头看去,袁之静的那眼神便是把她吓了一跳,忙道歉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袁之静道“他说你挺好的”接着便叫道“你那儿好了。” 于倩看着袁之静那狰狞的表情便觉心中发寒,像只鹌鹑似得蜷缩在那里,不知该说什么。 袁之静看着眼前的这个黄衣少女,便觉得她既像天仙一般美丽,可是又丑的没人样,越看遍越是讨厌,喝道“你快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于倩只觉的从未受过的委屈,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袁之静看着便又觉得有些可怜,忽然重重的将手中的一盘菜摔倒地上,蹲在那里嘤嘤哭了起来。 于倩也不知她为什么要哭,只是轻声安慰道“你不要哭了。” 袁之静一边哭一边道“不用你假装好心。” 郑天歌上来见一地的饭菜,又见袁之静在那里哭,心中奇怪,轻声向于倩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于倩也不敢多说。郑天歌将饭菜端给于倩,便挨着袁之静蹲下笑道“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的脾气。” 见郑天歌发问,袁之静心中更觉委屈,只是她天xìng要强,在郑天歌面前更是不愿失了面子,忍住哭,道“你滚开,没你什么事。” 郑天歌道“没我事就好。”说着忽然小声道“刚才我在下面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打听你。” 袁之静抬头奇道“真的吗?” 郑天歌道“当然是真的,我见那几人不像什么好人,所以赶忙跑上来告你一声。” 袁之静道“谁用你来告”说着又忍不住问道“都是些什么人?” 郑天歌道“都是些挺奇怪的人,他们都用布蒙着严严实实的,其中四个人更是穿着青蓝红白四种颜sè的衣服,看上去便让人瘆的慌。” 袁之静一听喜道“他们是我师哥,还有四大护法。” 天阳看着怀中婴孩,那婴孩只是一个劲的哭,心想,刚出生便要承受这么大的痛苦。抱着婴孩的手掌一发力,一道掌力送出,那婴孩立时便是被这道掌力震得昏了过去。再看时已是如熟睡中一般。只见那婴孩安详的闭着双眼,面容之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sè。天阳不觉伸手轻抚了一下婴孩的面容,入手只觉柔嫩冰凉。 “自己小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天阳不由想着。很少有人会去想自己刚出生时候是什么样的,因为即便是想也是不会想起。可是天阳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而且每次想起他便又会很自觉的压下去,在他的理智认为自己便是不该去想这些问题的,可是理智与情感便往往是冲突的。不论是何时想起这样一个问题,心底便是会有一种连自己也很难察觉的恐惧,这种恐惧清淡的就似是一缕青烟一般,当他瞬间把这个问题压下去是,这缕如青烟般的恐惧便也就随之消散了。 可是此时抱着这个婴孩时,天阳却是久久的想着这个问题。那昏暗的屋中不仅有这个婴孩,还有一个死去多时妇人,她此时就双手趴在床头,好像在用身子挡着下面的什么东西似得,可是天阳早已发现那下面根本什么也没有。 “她想要去挡什么呢?是她的孩子吗?” 这仍然是个没人回答得了的问题,可能刚才的那个女人知道吧,可是她已经走了。 想着这些问题,心中便似是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般,抬头看着远方,迎着吹来的风,可是不管这风再怎么吹也不可能给他送来答案。 “自己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呢?” 这样的问题师傅似是早已回答过了,他是神龙转世,只要他寻到前世的记忆他便是会羽化飞升而去。对于师傅给予他的答案,天阳从未敢于去怀疑,可是这样的答案远不能将他从那迷茫中解救出来,反而是将他陷的更深了…… 风灵儿就在外面等着,见天阳抱着一个孩子出来便立即迎了上去,问道“这孩子怎么了?” 天阳摇摇头,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问题,看着怀中婴孩,只觉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伤感,道“怕是不行了。” 风灵儿奇道“他不是好好的吗,你看他睡得多香。” 天阳将婴孩翻转过来。 “啊——” 风灵儿不由惊叫出声,那道狰狞的血窟窿让她看着又是一阵恶心,再看那似是睡得香甜的婴孩,女xìng天xìng中的那种母爱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道“怎么会这样,谁竟然能下得了这种毒手?” 天阳摇摇头,想起那个让他看着极不舒服的白衣女人不过又总觉的这不是她做的,道“应该是另一个蛇妖干的。” 风灵儿奇怪,天阳怎么会说是另一个呢,难道有两个吗,问道“你干才看到蛇妖了吗?” 天阳点点头,不想再去多说,看着婴孩道“与其这样活受罪倒不如让他安安静静死了的好,什么也不懂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说着看了看怀中的婴孩,却是不忍下手,便又看着远处发了一会呆,他真的很想救这个孩子,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孩子心中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以至于一想到这个孩子将要死去他的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他会不自觉的去想,要是这个孩子长大了自己会去怎样告诉他小时候的经历,是实话实说,还是会编制一个美好的谎言将眼前的这幕残酷景象掩盖。 他自是不知道自己会去怎样做,他甚至不敢想这个问题,可是他又会忍不住去想,就像是这世上总有太多的事情我们不敢去做,可是我们总是会忍不住去想。 风灵儿看着天阳,依旧是平静,只是这种平静中总是会让人读到很多东西。天阳虽然在说让这个婴孩去死,可是风灵儿却能从他的神情中了解到天阳是多么的想要救活这个婴孩。 风灵儿忽然道“我知道有个人说不准能救他。” 天阳一愣,瞬间回过头来道“是谁?”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