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蛊真人之商心慈女主 - 想吃苹果 青石擂台上的尘土还在飞扬,方源抹去嘴角血沫,听见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嗤笑。古月方正甩着染血的衣袖,趾高气扬地扫视全场:“废物就是废物,连三招都接不住!” 长老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像毒蛇般钻进方源耳中。“族长这招真是高明,让方正重拾信心,又挫了方源的锐气。”“一个庶出的贱种,能有什么出息?” 方源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被设计的败局,族人的羞辱,还有即将到来的驱逐。他垂眸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经脉中残留的剧痛提醒着他,这具身体的资质是何等平庸。 “方源,从今日起,你被贬为杂役。”族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日随商队离开,永远别再回来。” 人群渐渐散去,方源独自跪在擂台上。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就在这时,一抹淡粉色的裙裾出现在他眼前。他抬头,对上一双盛满悲悯的眼睛。 “我是商府商心慈。”少女蹲下身,递来一块干净的手帕,“你的伤...很严重。” 方源本能地后退,警惕地看着她:“商府千金找我这废人何事?” 商心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金疮药。还有...”她压低声音,“我知道一个能让你重新修炼的办法。” 方源瞳孔骤缩。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此刻眼中闪烁着让他心悸的光芒。他冷笑一声:“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见过你在血池里泡了三百年。”商心慈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方源如遭雷击。她继续说道:“见过你被天庭仙蛊师钉在诛仙柱上,见过你为了炼制春秋蝉...” “住口!”方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商心慈不躲不闪,任由他的手指陷进皮肤:“三日后子时,城西乱葬岗。带上这个。”她将一枚刻着古月家徽的玉佩塞进他掌心,“那是你留给我的。” 方源望着玉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他在弥留之际将这枚玉佩交给了她。可这一世,她为何会知道这些? 三日后,乱葬岗。 方源握紧腰间的短刀,警惕地看着四周。月光下,商心慈的身影出现在坟堆之间。她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各种草药和一枚泛着幽光的蛊卵。 “这是‘洗髓蛊’。”商心慈将蛊卵递给他,“能重塑经脉,但过程会生不如死。” 方源盯着蛊卵,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商心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资质平庸,但我有办法让你避开天意的限制。”她展开一张泛黄的帛书,上面画着复杂的蛊阵,“这是‘逆天改命阵’,需要用七种天材地宝...”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沙沙声。十几头噬血鼠从坟堆中窜出,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商心慈脸色微变,伸手去摸腰间的香囊。 方源却抢先一步,抄起地上的木棍迎了上去。噬血鼠的利爪划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冷静的杀意。前世无数次的生死搏杀,让他对这种低阶妖兽的攻击了如指掌。 三招过后,最后一头噬血鼠倒在血泊中。方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转头看向商心慈。少女眼中闪烁着震惊与钦佩:“你...不像个从未修炼过的人。” 方源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她手中的帛书:“开始吧。我没有时间浪费。” 接下来的一个月,方源在商心慈的帮助下,开始了痛苦的蜕变。洗髓蛊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每一次发作都如同万蚁噬心。但他咬着牙挺了过来,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席。 商心慈每天都会送来草药和食物,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眼中满是心疼。她知道,方源正在走一条九死一生的路。但她也相信,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平凡。 终于,在第三十天的清晨,方源体内传来一声轰鸣。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经脉中的堵塞全部消失,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淌。他成功了,用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打破了资质的限制。 商心慈看着焕然一新的方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天庭的阴谋,是五域的纷争,还有那个注定要改变世界的男人的崛起之路。 “我们走吧。”方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废人。” 两人并肩走向朝阳,身后的乱葬岗渐渐被抛在身后。新的故事,正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机遇的蛊师世界中,缓缓拉开帷幕。而他们,将成为改变命运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源开始了疯狂的修炼。他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专研炼道之术。在商心慈的帮助下,他偷偷潜入各大坊市,收集各种珍稀蛊虫和材料。 一次在黑市交易中,方源意外发现了一枚“太日阳蛊”的残魂。这是宇道的至宝,前世他为了得到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这一世,他早有准备。 利用商心慈提供的特殊蛊阵,方源成功将太日阳蛊的残魂融入体内。强大的力量瞬间暴走,他的经脉几乎要被撑爆。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生生将这股力量压制下来。从此,他的体内多了一股可以与宙道媲美的宇道之力。 与此同时,天庭也开始注意到这个突然崛起的蛊师。几名仙蛊师被派来探查情况,却在途中神秘失踪。方源知道,这是他前世积累的经验在发挥作用。他布下的陷阱,专门针对天庭的探查手段。 商心慈看着越来越强大的方源,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她知道,方源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但她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为了改变命运,为了对抗天庭,他们只能继续走下去。 在一个月圆之夜,方源终于炼制出了第一枚属于自己的四转蛊虫。这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做到了。看着手中闪烁着奇异光芒的蛊虫,方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下一步,我们要去北原。”方源望着北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还有...我的仇人。” 商心慈握紧拳头,点了点头。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但她也相信,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两人收拾行囊,悄然离开了商府。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凶险的旅程,和一场足以颠覆整个蛊师世界的惊天阴谋。而这一切,都将从北原的那片茫茫雪原开始... 商队的驼铃在风雪中破碎成冰碴,方源裹着补丁摞补丁的粗麻斗篷,肩头压着三袋盐巴。监工的皮鞭擦着耳畔抽在冻土上,迸起的冰屑扎进他后颈:“磨蹭什么?过不了黑风峡,你们都得喂冰狼!” 商心慈攥着马车内的绸缎帘子,透过缝隙望着那个在雪地里踉跄的身影。前世他就是在这趟路染上风寒,高烧七日险些丧命。她摸向袖中用商号令牌换来的千年人参,指尖却突然顿住——冰面下传来细微的震颤,像是某种巨兽在冰层深处蛰伏。 “停!”方源突然扔下盐袋,喉间发出诡异的颤音。这是前世从雪原蛮族学来的“冰语”,能与冰原生物短暂沟通。商心慈看着他单膝跪地,掌心贴上青灰色冰面,发丝被狂风掀起时,露出耳后新浮现的日纹胎记——那是融合太日阳蛊残魂的征兆。 冰层轰然炸裂的瞬间,商心慈甩出藏在裙裾的蚕丝网。十二头冰狼腾空扑来,眼瞳泛着幽冥般的蓝光,正是被“蚀心蛊”操控的邪物。方源低喝一声,体内紫晶真元顺着掌纹注入冰面,刹那间方圆十丈凝结出冰晶囚笼。商心慈趁机撒出混着朱砂的草药,在风中燃起淡金色火焰。 “是天庭的手笔。”方源擦去嘴角溢出的血丝,冰狼的利齿在他小臂留下三道深可见骨的伤痕。他盯着雪地上逐渐消融的狼尸,发现每具尸体喉间都嵌着刻有日月纹的银针,“他们想在我成长起来前...斩草除根。” 商队管事吓得瘫坐在地,望着满地狼尸瑟瑟发抖。商心慈却掀起裙摆,露出绑在大腿内侧的青铜弩机:“继续赶路,我加钱雇各位当护卫。”她转头看向方源,目光扫过他伤口时瞳孔微缩——寻常人被蚀心蛊所伤早该暴毙,可他的伤口处竟泛起诡异的金芒。 入夜后,方源独自蹲在篝火堆旁,用匕首剜去伤口周围发黑的皮肉。商心慈突然从背后搂住他,将温热的药汁灌进他口中:“别动,这是用龙血草和雪魄花熬的,能压制蛊毒。”她指尖颤抖着为他包扎,感受到少年紧绷的脊背——前世他重伤垂死时,也是这样倔强地不肯示弱。 寒风突然变得腥甜,方源猛地将商心慈扑倒在地。三支淬毒箭矢擦着他发顶钉入树干,箭尾缠着的蛛丝正渗出腐蚀树皮的绿液。商心慈摸到他怀中硬邦邦的蛊盒,里面蛰伏着他们半月前捕获的“千机变”——此蛊能模拟任何气息,却需要活人精血喂养。 “闭上眼睛。”方源的声音裹着冰碴,商心慈却反而抱紧他。月光下,少年脖颈青筋暴起,任由千机变啃食心口血肉,将自己的气息替换成商心慈的。当十余道黑影从天而降时,他反手甩出装满磷粉的竹筒,在雪地上炸出刺目白光。 混战中,商心慈摸到袭击者腰间的玉牌——刻着天庭“镇魔司”的徽记。她想起前世方源被钉在诛仙柱上时,行刑者腰间也挂着同样的玉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掏出藏了二十年的“断念蛊”,这是用自己十年寿元换来的禁物,能短暂切断施蛊者与蛊虫的联系。 “小心!”方源的嘶吼声被风雪撕碎。商心慈看着一枚透骨钉穿透他肩胛,鲜血溅在雪地上竟凝结成金红色冰晶。她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将断念蛊拍在袭击者眉心,却在接触对方的瞬间,瞥见那人袖中露出的半截玉简——上面的篆文,分明是记载着春秋蝉炼制方法的残篇。 黎明咬破云层时,商心慈在方源昏迷前,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呢喃:“...北原冰渊...人祖传...”她抱紧怀中滚烫的身躯,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那些追杀者临死前引爆的自毁蛊,在云层中炸出诡异的漩涡,像极了前世天庭发动总攻时的天象。 马车继续碾过冰原,商心慈用体温温暖着方源冰凉的指尖。她知道,从捡到那枚刻着古月家徽的玉佩开始,他们就已经踏上了改写命运的不归路。而北原深处,除了传说中藏有人祖传的冰渊,更蛰伏着能让方源彻底蜕变的机缘——但也伴随着天庭更疯狂的围剿。 “撑住。”她将人参塞进他口中,感受到少年睫毛在她掌心颤动,“这次换我带你回家。”车窗外,暴风雪突然平息,一道金色光柱刺破云层,直直照向北边连绵的冰川,那里隐约传来古老而苍凉的钟鸣,像是某种远古存在在呼唤。 商队在风雪中艰难跋涉,牛皮帐篷被吹得猎猎作响。老刀疤蹲在篝火旁磨着弯刀,火星溅在他脸上狰狞的疤痕上,映得那双浑浊的眼睛忽明忽暗。“小杂役,去把马料添上。”他头也不抬地朝方源喊,刀面却悄悄映出少年擦拭伤口的动作——方才冰狼袭击时,方源露出的诡异金芒,让这老江湖瞳孔微缩。 商心慈裹紧貂裘,装作整理货物的样子靠近马厩。角落里,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正往马槽里撒着不知名的粉末,紫纱下若隐若现的腕间刺青,与三日前在乱葬岗出现的噬血鼠爪印如出一辙。“姑娘可是在喂药?”商心慈笑着递上香囊,里面藏着能吸附毒粉的磁石,“我这有上好的安神香,可解旅途疲乏。” 夜幕降临时,方源突然被一阵奇异的笛声惊醒。循声望去,商队最末端的篷车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孩童嬉笑。他摸出怀中的“听音蛊”,却发现蛊虫在遇到笛声的瞬间竟开始疯狂啃噬自己的翅膀。正要靠近,后腰突然被人抵住硬物——老刀疤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弯刀贴着他颈动脉:“小子,不该看的别看。” 商心慈也察觉到异常。她掀开马车帘子,借着月光看见篷车内壁画满扭曲的符咒,正中坐着个怀抱玩偶的女童,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十二轮残月。“,姐姐这有糖。”她递出蜜饯,余光瞥见女童脖颈处的胎记——和天庭通缉令上记载的“月蚀魔童”特征完全吻合。 突然,整支商队剧烈震颤。冰层下传来低沉的嘶吼,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方源不顾老刀疤的威胁,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地上,激活临时布置的“冰魄阵”。商心慈则甩出蚕丝网缠住失控的马匹,却在转身时撞见斗笠女子的脸——对方摘下面纱,露出半边爬满青色蛊纹的面容,正是被天庭悬赏的“千面毒姬”。 “商小姐好手段。”毒姬甩出淬毒的银针,“不过带着这灾星上路,就不怕连累整个商队?”她指了指远处的篷车,女童不知何时站在风雪中,手中玩偶渗出黑色黏液,所过之处冰雪迅速腐化。方源瞳孔骤缩,认出那是失传已久的“九幽蚀日蛊”,此蛊成型需吞噬百位活童的魂魄。 老刀疤突然调转刀锋,劈开逼近的冰兽:“老子不管什么蛊不蛊的,谁挡财路就宰了谁!”他的刀上泛起诡异的红光,显然也修炼了某种邪门功法。商心慈看着三方势力在风雪中对峙,悄悄摸出“引雷符”——这是她用商府秘宝换来的保命符,却不知能否抵御这诡异莫测的危机。 风雪越来越大,女童的笑声混着笛声愈发刺耳。方源感 青石擂台上的尘土还在飞扬,方源抹去嘴角血沫,听见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嗤笑。古月方正甩着染血的衣袖,趾高气扬地扫视全场:“废物就是废物,连三招都接不住!” 长老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像毒蛇般钻进方源耳中。“族长这招真是高明,让方正重拾信心,又挫了方源的锐气。”“一个庶出的贱种,能有什么出息?” 方源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一切都和前世一模一样——被设计的败局,族人的羞辱,还有即将到来的驱逐。他垂眸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经脉中残留的剧痛提醒着他,这具身体的资质是何等平庸。 “方源,从今日起,你被贬为杂役。”族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日随商队离开,永远别再回来。” 人群渐渐散去,方源独自跪在擂台上。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格外孤寂。就在这时,一抹淡粉色的裙裾出现在他眼前。他抬头,对上一双盛满悲悯的眼睛。 “我是商府商心慈。”少女蹲下身,递来一块干净的手帕,“你的伤...很严重。” 方源本能地后退,警惕地看着她:“商府千金找我这废人何事?” 商心慈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金疮药。还有...”她压低声音,“我知道一个能让你重新修炼的办法。” 方源瞳孔骤缩。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女,此刻眼中闪烁着让他心悸的光芒。他冷笑一声:“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见过你在血池里泡了三百年。”商心慈突然说出的这句话,让方源如遭雷击。她继续说道:“见过你被天庭仙蛊师钉在诛仙柱上,见过你为了炼制春秋蝉...” “住口!”方源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是谁?” 商心慈不躲不闪,任由他的手指陷进皮肤:“三日后子时,城西乱葬岗。带上这个。”她将一枚刻着古月家徽的玉佩塞进他掌心,“那是你留给我的。” 方源望着玉佩,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前世,他在弥留之际将这枚玉佩交给了她。可这一世,她为何会知道这些? 三日后,乱葬岗。 方源握紧腰间的短刀,警惕地看着四周。月光下,商心慈的身影出现在坟堆之间。她手中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各种草药和一枚泛着幽光的蛊卵。 “这是‘洗髓蛊’。”商心慈将蛊卵递给他,“能重塑经脉,但过程会生不如死。” 方源盯着蛊卵,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商心慈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资质平庸,但我有办法让你避开天意的限制。”她展开一张泛黄的帛书,上面画着复杂的蛊阵,“这是‘逆天改命阵’,需要用七种天材地宝...”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响起沙沙声。十几头噬血鼠从坟堆中窜出,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商心慈脸色微变,伸手去摸腰间的香囊。 方源却抢先一步,抄起地上的木棍迎了上去。噬血鼠的利爪划过他的手臂,鲜血顿时涌出。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眼中只有冷静的杀意。前世无数次的生死搏杀,让他对这种低阶妖兽的攻击了如指掌。 三招过后,最后一头噬血鼠倒在血泊中。方源擦了擦脸上的血污,转头看向商心慈。少女眼中闪烁着震惊与钦佩:“你...不像个从未修炼过的人。” 方源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她手中的帛书:“开始吧。我没有时间浪费。” 接下来的一个月,方源在商心慈的帮助下,开始了痛苦的蜕变。洗髓蛊在经脉中横冲直撞,每一次发作都如同万蚁噬心。但他咬着牙挺了过来,指甲深深抠进掌心,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席。 商心慈每天都会送来草药和食物,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眼中满是心疼。她知道,方源正在走一条九死一生的路。但她也相信,这个男人注定不会平凡。 终于,在第三十天的清晨,方源体内传来一声轰鸣。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经脉中的堵塞全部消失,一股陌生而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淌。他成功了,用一种违背常理的方式,打破了资质的限制。 商心慈看着焕然一新的方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前方等待他们的,是天庭的阴谋,是五域的纷争,还有那个注定要改变世界的男人的崛起之路。 “我们走吧。”方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废人。” 两人并肩走向朝阳,身后的乱葬岗渐渐被抛在身后。新的故事,正在这个充满危险与机遇的蛊师世界中,缓缓拉开帷幕。而他们,将成为改变命运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源开始了疯狂的修炼。他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专研炼道之术。在商心慈的帮助下,他偷偷潜入各大坊市,收集各种珍稀蛊虫和材料。一次在黑市交易中,方源意外发现了一枚“太日阳蛊”的残魂。这是宇道的至宝,前世他为了得到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这一世,他早有准备。 利用商心慈提供的特殊蛊阵,方源成功将太日阳蛊的残魂融入体内。强大的力量瞬间暴走,他的经脉几乎要被撑爆。但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生生将这股力量压制下来。从此,他的体内多了一股可以与宙道媲美的宇道之力。 与此同时,天庭也开始注意到这个突然崛起的蛊师。几名仙蛊师被派来探查情况,却在途中神秘失踪。方源知道,这是他前世积累的经验在发挥作用。他布下的陷阱,专门针对天庭的探查手段。 商心慈看着越来越强大的方源,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她知道,方源正在一步步走向深渊。但她也明白,自己别无选择。为了改变命运,为了对抗天庭,他们只能继续走下去。 在一个月圆之夜,方源终于炼制出了第一枚属于自己的四转蛊虫。这在常人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做到了。看着手中闪烁着奇异光芒的蛊虫,方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下一步,我们要去北原。”方源望着北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里有我需要的东西,还有...我的仇人。” 商心慈握紧拳头,点了点头。商队启程那日,寒风卷着细雪掠过她的披风。她看着方源在队伍最前端搬运货物的背影,古月家族的人仍像前世一样对他呼来喝去,却不知这个被他们视作蝼蚁的少年,即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商队的路线要穿过三不管的黑风谷,那里常年盘踞着各种盗匪和变异蛊兽。夜幕降临时,队伍在谷口一处破旧的驿站落脚。商心慈正在整理行囊,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争吵声。她掀起帘子望去,只见方源被几个护卫按在地上,为首的疤脸汉子狞笑着:“听说你小子身上有好东西?交出来饶你不死!” 商心慈正要冲出去,却见方源眼中闪过一丝冷芒。他突然发力,挣脱束缚的同时,不知何时摸出的匕首已经抵住疤脸汉子的咽喉:“想要东西,拿命来换。”商心慈一愣,这和前世她记忆中隐忍的方源有些不同,却又隐隐透着熟悉的狠厉。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驿站外突然传来马蹄声。商心慈心头一紧,掀开一角帘子,看到一队身穿玄色长袍的人下了马。他们胸口绣着日月图案,赫然是天庭的人。方源也注意到了来人,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商心慈深吸一口气,悄悄摸出藏在袖中的引雷蛊——无论如何,她都要护他周全。 玄衣人踏入驿站的瞬间,空气骤然凝结。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半边布满咒纹的脸,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方源身上:“古月方源?跟我们走一趟。” 商心慈裙摆轻扬,挡在方源身前,指尖已悄然捏碎一枚“障目蛊”:“这位大人,不知我商府的人犯了何事?”淡金色的雾气从她袖中漫出,驿站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那些雾气竟化作无数幻影,将众人困在重重叠叠的镜像之中。 方源趁机拽住商心慈的手腕,贴着她耳畔低语:“往西南角走,那里有处暗河。”他的掌心温热,商心慈却注意到他袖口渗出的黑血——方才与护卫缠斗时,他竟中了“蚀骨散”。 玄衣人冷笑一声,手中玉牌迸发耀眼光芒,轻易驱散雾气:“雕虫小技。”他身后突然浮现三头白骨巨狼,利爪划过地面,留下冒着青烟的沟壑。商心慈甩出蚕丝网,却见那网一触到狼爪便寸寸消融。 千钧一发之际,方源猛地将商心慈扑倒在地。一道雷光擦着她发顶劈下,在地面轰出深坑。方源撑起身子时,商心慈看见他后背衣衫焦黑,露出狰狞的灼伤。“你疯了?!”她急得眼眶发红,伸手去摸疗伤药。 “留着。”方源将一枚蛊卵塞进她掌心,那蛊卵表面布满细密裂纹,竟是能吞噬灵气的“饕餮蛊”,“带其他人先走。”他站起身,周身紫晶真元疯狂流转,左眼下方的泪痣在雷光中泛着妖异的红——太日阳蛊残魂正在觉醒。 商心慈咬咬牙,转身冲向驿站内的众人。她扯下颈间玉坠,注入真元:“都跟着玉坠的光走!”温润的光芒亮起,却在此时,一道冰锥破空而来,直取她后心。 “小心!”方源的嘶吼声中,商心慈被一股大力拽入怀中。刺骨的寒意擦着脸颊掠过,方源的肩膀却被冰锥穿透,鲜血溅在她苍白的脸上。他反手甩出装满磷粉的竹筒,在混乱中拉起商心慈狂奔。 两人跌跌撞撞逃入暗河时,追兵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商心慈颤抖着为方源包扎伤口,却发现他伤口处的黑血竟在金光中渐渐消散。“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她声音哽咽,指尖抚过他脸上新添的伤痕。 方源低头凝视她,喉结滚动:“因为你是...唯一信我的人。”他的目光落在她胸前晃动的玉佩上,那是前世他亲手所赠。暗河的水波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远处传来追兵的怒吼,却仿佛都与他们无关了。 商心慈突然想起前世,方源被钉在诛仙柱上时,也是这样倔强地不肯低头。她握紧他的手,眼中燃起坚定的光:“我不会再让你孤身犯险。” 而此时,在驿站废墟上,玄衣人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掏出传讯蛊,对着蛊虫低语:“目标已确认,太日阳蛊残魂即将苏醒...是的,还有那个神秘女子,她似乎知晓不少秘密...” 第二章 - 蛊真人之商心慈女主 - 想吃苹果 暗河的水流裹挟着碎冰,将两人冲向下游的溶洞。方源的意识渐渐模糊,太日阳蛊残魂的力量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与蚀骨散的毒性激烈交锋。商心慈将他扶靠在岩壁上,撕下裙摆为他止血,指尖却突然触到他腰间硬物——是本用兽皮包裹的残破古籍,封皮上“人祖传”三个篆字若隐若现。 记忆如惊雷炸响。前世方源正是凭借《人祖传》残篇逆转命运,可此刻这本古籍为何会在他身上?商心慈还未及细想,洞外突然传来窸窣声响。她迅速掏出“隐息蛊”碾碎,浓稠的黑雾瞬间笼罩溶洞,却在接触某种力量的刹那,诡异地凝成冰晶簌簌坠落。 “找到你们了。”玄衣人的声音混着冷笑从洞顶传来,他脚下踩着由白骨拼凑的巨鹰,利爪上缠绕着幽蓝色的锁链,“交出太日阳蛊残魂,我留你们全尸。”锁链如灵蛇般射向方源,商心慈毫不犹豫地扑过去,锁链却穿透她的左肩,鲜血溅在方源苍白的脸上。 “滚!”方源暴喝一声,左眼金芒大盛。太日阳蛊残魂彻底苏醒,洞中的冰锥竟在高温下化作蒸腾的雾气。他强行运转尚未完全掌控的宇道之力,将四周岩壁熔成滚烫的岩浆。玄衣人操控巨鹰急退,却有几缕火苗燎到他的袍角,瞬间燃起不灭的金焰。 “你疯了!这样会把自己经脉撑爆的!”商心慈忍痛抓住方源的手腕,却被他反手拽入怀中。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方源低头凝视她,眼中倒映着跳动的火光:“值得。”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至少...这次不用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商心慈瞳孔骤缩。前世那些深埋心底的遗憾与不甘,此刻竟在他眼中找到共鸣。还未及细问,洞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兽吼。一头浑身燃烧着业火的巨蟒撞碎洞壁,蛇信子上滴落的毒液腐蚀着地面——正是天庭豢养的“焚天毒蟒”,专克宇道力量。 方源将《人祖传》残篇塞进商心慈怀中,猛地将她推向溶洞深处:“走!去北原冰渊!那里有...”话未说完,毒蟒的尾巴横扫而来,方源仓促间结出防御结界,却在接触毒液的瞬间轰然破碎。商心慈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又转身掏出所有珍藏的蛊虫——引雷蛊、噬风蛊、缚龙蛊,甚至还有用十年寿元换来的“同生蛊”。 “同生蛊,生死与共。”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在蛊虫上,蛊虫化作流光没入方源体内,“古月方源,你若敢死,我就把你的骨灰扬了!”方源先是一怔,随即大笑出声,笑声中带着解脱与释然。他握住商心慈染血的手,与她并肩而立,面对逼近的巨兽。 就在毒蟒即将发动致命一击时,溶洞顶部突然裂开缝隙,月光倾泻而下。商心慈怀中的《人祖传》残篇无风自动,书页上浮现出古老的阵纹。方源眼中闪过顿悟的光芒,他迅速结印,将商心慈护在身后:“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活下去。” 耀眼的光芒吞没了整个溶洞,兽吼、爆炸声与玄衣人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当商心慈再次睁开眼时,方源已不见踪影,手中只剩半块烧焦的玉佩。而远处,北原冰渊的方向传来阵阵钟鸣,仿佛在召唤着什么。 商心慈握紧玉佩,望着漫天风雪,眼中燃起复仇的火焰。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方源既然能重生一次,就一定还有生机。她整理衣衫,朝着北原的方向迈出坚定的步伐,身后,是渐渐被风雪掩埋的战场,以及一个即将被改写的命运... 商心慈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左肩的伤口仍在渗血,同生蛊带来的心悸感让她脚步虚浮。北原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脸颊,却不及心中的寒意——方源消失前那道决绝的目光,始终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站住!”一声厉喝从斜刺里传来。七八个身着皮甲的汉子从岩石后窜出,为首的独眼男人盯着她腰间的玉佩,眼中闪过贪婪,“商府的千金?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留你条活路。” 商心慈握紧藏在袖中的淬毒银针,余光瞥见他们腰间悬挂的狼牙——这是北原恶名昭著的“雪狼帮”。前世方源曾提过,这个帮派背后与天庭暗有勾结。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声音冷硬:“想要东西,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话音未落,银针如暴雨般射出。独眼男人侧身躲过,却见商心慈抛出一个小巧的蛊盒。盒盖弹开的瞬间,无数噬金蚁汹涌而出,转眼便将众人的皮甲啃出密密麻麻的孔洞。“这是...五转蛊虫?!”有人惊恐地大喊。商心慈却在心中苦笑,这是她耗尽商府大半积蓄换来的保命手段,如今为了活下去寻找方源,不得不提早动用。 混乱中,一道黑影突然从空中掠过。商心慈抬头,瞳孔骤缩——是一只巨大的冰雕飞鹰,爪间赫然抓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尽管那人浑身是血、气息微弱,但那左眼下方的泪痣,还有染血的灰衣,无一不在告诉她,那正是方源! “放开他!”商心慈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却被雪狼帮的人拦住。她红着眼甩出最后一张引雷符,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雷电轰鸣。趁着众人躲避之际,她朝着飞鹰离去的方向狂奔,脚下的积雪被泪水和血水浸湿。 不知跑了多久,商心慈终于在一座冰山前停下脚步。冰山上,一座宏伟的宫殿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宫殿大门上雕刻的日月纹让她浑身发冷——这是天庭在北原的分舵!方源被带进了这里,而她,要孤身一人闯进去。 商心慈在冰山下找到一处隐蔽的洞穴,取出从黑市购得的“易容蛊”。蛊虫钻入眉心的瞬间,剧烈的疼痛让她几乎昏厥。当她再次看向冰面倒影时,已变成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妪。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宫殿大门走去。 “站住!何人胆敢擅闯?”守卫拦住她的去路。商心慈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特殊印记的令牌——这是她用商府与北原蛮族交好的信物换来的,“我奉血河老祖之命,前来传达口信。”守卫对视一眼,查验令牌无误后,终于放行。 进入宫殿,商心慈强装镇定地在回廊中穿梭。这里的每一处角落都布满禁制,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她顺着同生蛊传来的微弱感应,来到一座地牢前。透过铁栅栏,她看到了被锁在寒冰柱上的方源。 方源的衣衫破破烂烂,身上布满鞭痕和烙伤,却仍昂首挺胸,眼中的恨意几乎实质化。当他看到“老妪”的瞬间,先是一怔,随即瞳孔骤缩——只有他注意到,对方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手,正紧紧攥着那枚他送给商心慈的玉佩。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商心慈沙哑着嗓子问看守。看守嗤笑一声:“不过是想从这小子嘴里掏出太日阳蛊残魂的秘密,没想到这骨头这么硬。”说着,举起手中的寒冰鞭,“正好,你来了,帮我们拷问拷问。” 商心慈接过寒冰鞭,手却在微微颤抖。方源看着她,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了然与安心。商心慈深吸一口气,扬起鞭子——却在触及方源的刹那,猛地转身,将鞭子抽向看守的面门! 寒冰鞭撕裂空气发出刺耳锐响,看守还未反应过来,脸上已绽开五道血痕。他捂着眼睛惨叫着踉跄后退,额头撞在地牢石柱上,瞬间没了声息。商心慈反手抽出暗藏的匕首,割断捆绑方源的锁链,却见他双腿一软,重重栽倒在她肩头。 “蠢货...谁让你来的...”方源气若游丝,染血的手指却死死攥住她的衣袖,“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阵’,连九转蛊仙都...”话音未落,整座地牢突然剧烈震颤,穹顶的符咒亮起刺目金光。商心慈将疗伤丹药塞进他口中,咬牙背起他:“别说废话,我既来了,就没想过自己能活着出去。” 两人刚冲出地牢,十二道身影已拦住去路。为首的白发老者抚着胡须冷笑:“商小姐果然情深义重,不过这‘偷梁换柱’的把戏,未免太拙劣了些。”他掌心摊开,赫然是商心慈丢弃在洞穴里的易容蛊残骸,“既然送上门来,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方源猛地从商心慈背上挣扎下来,抬手甩出三枚暗紫色蛊卵。蛊卵落地瞬间化作三头噬金兽,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扑向众人。“带着这个往西南方向跑!”他将《人祖传》残篇塞进商心慈怀中,另一只手却偷偷塞给她一枚温热的玉坠——正是前世他用本命精血炼制的护心蛊,“记住,活着等我。” 商心慈还未及反驳,方源已主动迎上白发老者。太日阳蛊残魂的金芒与老者的冰蓝色真元轰然相撞,整个廊道的寒冰墙壁寸寸龟裂。她咬着牙转身狂奔,却在转过拐角时,听见身后传来方源压抑的闷哼。同生蛊带来的剧痛让她脚步踉跄,可怀中的护心蛊却突然发烫,推着她继续向前。 穿过七道禁制,商心慈终于来到宫殿后门。刚要松口气,头顶却传来铁链哗啦声响。抬头望去,数十个浑身缠满锁链的“狱卒”从天花板倒垂而下,他们空洞的眼窝里爬满蛊虫,正是天庭最诡异的“傀儡死士”。 商心慈摸出最后一枚“爆炎蛊”,却在这时,怀中的护心蛊突然发出清鸣。玉坠表面浮现出方源的声音:“往北走,找蛮族大巫...他们欠我一个人情。”话音未落,爆炎蛊已脱手而出,在死士群中炸开惊天动地的火光。 风雪中,商心慈跌跌撞撞地朝着北方奔去。身后,天庭分舵在剧烈爆炸中摇摇欲坠,而她知道,这场与天庭的博弈才刚刚开始。北原的雪原上,蛮族的图腾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她握紧手中带血的残篇,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出方源,让那些将他当作棋子的人,血债血偿。 商心慈在雪原上狂奔,寒风裹挟着雪粒打在脸上,生疼刺骨。怀中护心蛊的热度渐渐消散,同生蛊却仍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方源还在生死边缘挣扎。 不知跑了多久,眼前出现一片由巨大兽骨搭建的部落。部落门口的守卫手持图腾长矛,看到她怀中露出的半卷《人祖传》残篇,面色骤变,立刻将她引至大帐。 蛮族大巫身披缀满骷髅的长袍,浑浊的双眼盯着她:“古月方源那小子,当真来过?”商心慈强撑着精神,将玉坠递过去:“他说...你们欠他一个人情。” 大巫接过玉坠,目光瞬间变得凝重。十年前,方源曾以三转之身潜入雪原深处,为蛮族夺回被天庭夺走的圣物“雪魄珠”。当时他浑身是血,却硬是在重伤之际将雪魄珠送回蛮族,只说了一句:“日后,我若有难,望你们相助。” “备马!”大巫猛地起身,“召集所有勇士,随我踏平天庭分舵!” 与此同时,在摇摇欲坠的天庭分舵深处,方源被白发老者的冰锁链死死缠住。他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嘴角不断溢出黑血,却仍在狂笑:“你们以为,抓住我就能得到太日阳蛊?做梦!” 白发老者脸色阴沉,抬手又是一道冰锥刺入他肩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启动‘搜魂阵’!”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远处传来震天的战鼓声,无数骑着冰狼的蛮族勇士如潮水般涌来。为首的大巫高举雪魄珠,口中念念有词,顿时狂风大作,漫天冰雪化作锋利的冰刃,朝着分舵席卷而去。 “不好,是蛮族!”守卫们慌乱地冲出去迎战。白发老者脸色铁青,狠狠踢了方源一脚:“算你运气好!”说罢,带着众人匆匆撤离。 方源躺在血泊中,意识渐渐模糊。朦胧间,他仿佛看到商心慈焦急的脸庞,听到她在耳边哭喊:“方源,你醒醒!”他想伸手触碰她,却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再次醒来时,方源发现自己身处蛮族大帐。商心慈趴在他床边,握着他的手,脸上满是疲惫与担忧。感受到他的动静,她猛地抬头,眼中瞬间泛起泪光:“你终于醒了!” 方源艰难地扯出一抹笑:“不是让你...活下去等我吗?” 商心慈破涕为笑,轻轻打了他一下:“傻瓜,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她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这是大巫用百年雪参熬的,快喝了。” 方源喝下药,目光落在她肩头的伤口:“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商心慈避开他的视线,不想让他担心。实则为了救他,她在逃离时又中了一记暗箭,若不是蛮族及时赶到,恐怕早已香消玉殒。 这时,大巫走了进来:“古月兄弟,这次多亏你留下的信物。不过,天庭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看向商心慈,“姑娘,你怀中的《人祖传》残篇...可是关系重大。” 商心慈一愣,下意识护住怀中的残篇。大巫继续说道:“此篇若被天庭得知,你们二人将永无宁日。不如暂时留在我族,待方源伤势痊愈,再从长计议。” 方源和商心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与决心。他们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天庭的报复随时可能到来,而他们,必须做好准备。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源在蛮族大巫的帮助下,不仅伤势逐渐痊愈,还对体内的太日阳蛊残魂有了更深的掌控。商心慈则跟着蛮族的蛊女学习用毒之术,她明白,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真正站在方源身边,而不是成为他的拖累。 然而,平静的日子很快被打破。一日清晨,蛮族哨兵神色慌张地来报:“不好了!天庭的‘九霄云舰’出现在北原上空!” 方源和商心慈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寒光。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凛冽寒风中,巨大的“九霄云舰”如同遮天蔽日的怪物,悬浮在北原上空。舰身流转着耀眼的金色符文,威压如同实质般向下压迫,蛮族部落的帐篷被掀翻,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积雪裹挟着碎石腾空而起,在罡风中化作锋利的冰晶。 方源强撑着尚未完全恢复的身体,站在部落前的高地上,喉间泛起铁锈味。商心慈握紧他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结痂的旧伤——那是昨日强行镇压太日阳蛊反噬时留下的。两人身后,大巫布满图腾刺青的手臂微微颤抖,他望着云舰的眼神里,既有对天庭威压的忌惮,也藏着为族人赴死的决然。 “古月方源,商心慈,速速出来受死!”冰冷的声音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身着金色长袍的执法长老金泽出现在舰首,他手中权杖镶嵌的七彩宝石折射出妖异光芒,每一颗都封印着天庭秘蛊。当他迈出云舰的瞬间,脚下竟凝结出由灵气构成的阶梯,步步踏碎飘落的雪花。 大巫低声警告:“此人曾用‘锁魂链’镇压过六转邪修,他权杖顶端的‘天罚珠’能引动九霄雷劫...”话音未落,金泽已挥动权杖,万千道金色锁链裹挟着雷霆之势破空而来。方源瞳孔骤缩,强行运转未稳固的宇道之力,指尖划出的空间裂缝却在触及锁链的刹那被生生震碎。商心慈甩出藏在袖中的“千机伞”,伞面撑开时化作密密麻麻的银针,却只将部分锁链击偏。 锁链穿透方源左肩的瞬间,商心慈感觉同生蛊带来的剧痛几乎让她昏厥。她咬着牙掏出从黑市得来的“聚灵蛊”,蛊虫化作流光没入地下。刹那间,方圆十里的灵气疯狂汇聚,在两人头顶形成巨大的灵气漩涡。金泽见状冷笑:“垂死挣扎!”他权杖顶端的天罚珠迸发紫电,一道水缸粗的雷霆直直劈向漩涡中心。 大巫突然高举雪魄珠冲入雷暴,冰蓝色的光芒与紫电相撞,爆发出刺目强光。“快走!”大巫的吼声混着雷鸣传来,他的银发在雷霆中根根倒竖,皮肤表面浮现出龟裂的纹路——这是强行催动圣物的代价。方源望着大巫逐渐透明的身影,想起十年前那个雪夜,浑身是血的他将雪魄珠交给蛮族少年族长时,对方眼中燃烧的感激。 “以我精血为引,借人祖之力!”方源猛地咬破舌尖,将三口精血喷在《人祖传》残篇上。泛黄的书页无风自动,古老阵纹在空中勾勒出巨大的青铜人面,人面张开的巨口中射出金色光柱。金泽脸色骤变,慌忙操控云舰上三十六座防御阵眼,舰身符文疯狂闪烁,却仍被光柱击出蛛网般的裂痕。 趁此机会,商心慈掏出用蛮族秘药炼制的十二枚“噬元雷弹”。雷弹脱手的瞬间,她腕间的银铃突然发烫——这是方源为她炼制的预警蛊。回头望去,数十个天庭精锐蛊师已破开灵气漩涡,其中一人祭出的“万刃盘”旋转着斩落,将她躲避的岩石削成齑粉。 混战中,方源的剑招越来越乱。太日阳蛊残魂在经脉中横冲直撞,宇道力量与金泽的天道法则剧烈冲突,让他每一次发力都像在撕裂内脏。当又一道锁魂链缠住他脚踝时,商心慈几乎是扑过去用匕首斩断锁链,自己的小臂却被链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走!”方源抓住她手腕要往密道方向拽,却见金泽悬浮在高空,权杖顶端的天罚珠光芒暴涨十倍。整片天空被染成紫色,雷霆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大巫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上方,雪魄珠发出最后的悲鸣,冰蓝屏障在雷暴中寸寸碎裂,他布满裂痕的手掌最后一次拍在方源后背:“带着圣物...活下去!” 商心慈看着大巫的身体在雷光中消散,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方源将她死死护在怀中,用身体承受着余波冲击。当雷霆终于停歇,他们眼前只剩一片焦土,蛮族部落的兽骨图腾在废墟中冒着青烟。而云层之上,金泽的声音再次传来:“三日后,北原冰渊。若不交出《人祖传》与太日阳蛊,整个北原都将陪葬。” 北原的寒风裹着大巫消散的冰晶掠过商心慈的脸颊,她望着满地焦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方源半跪在废墟中剧烈喘息,左眼中的金芒忽明忽暗——方才为抵御雷劫,他强行催动太日阳蛊残魂,导致经脉多处断裂。 “不能去冰渊。”方源扯下衣襟缠住渗血的手臂,声音沙哑如破锣,“那是天庭布下的诛仙阵,进去就是死路。”商心慈却蹲下身子,指尖抚过他额角未愈的伤痕:“可若不去,北原万千生灵...”她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孩童的啼哭——在雷霆间隙,竟有少数蛮族幸存者躲进了地穴。 方源顺着哭声望去,瞳孔骤然收缩。一个浑身是血的蛮族少年正背着更小的孩子爬出废墟,少年脖颈间晃动的狼牙吊坠,与十年前他救下的族长幼子别无二致。记忆如潮水翻涌,那时他拖着濒死之躯将雪魄珠归还,换来的不仅是蛮族的承诺,更是看着这些孩子在庇护下长大的欣慰。 “我们还有三日。”商心慈突然起身,裙摆扫过散落的《人祖传》残页。她弯腰拾起残页时,注意到边缘处新浮现的纹路——那是方才精血浸染后显现的古老图腾,形似一只展翅的玄鸟。“大巫曾说,北原深处藏着能对抗天庭的‘玄冰古阵’,或许...”她话音未落,方源已踉跄着抓住她手腕:“来不及了。从这里到冰渊要横穿‘蚀骨峡谷’,天庭的眼线...” “所以我们需要诱饵。”商心慈从怀中掏出一个刻满符文的木匣,打开时里面蛰伏着十二只“千面蛊”。这些蛊虫能复制任何人的容貌与气息,正是她用商府最后的人脉从南疆黑市换来的。方源盯着蛊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前世的商心慈,即便在最艰难时也不愿沾染邪道蛊术。 三日后,蚀骨峡谷入口。 十二支商队同时出现,每支队伍的首领都与方源形貌相同。金泽站在云舰上俯瞰,嘴角勾起冷笑:“雕虫小技。”他手中玉盘飞速旋转,十二条赤色光射而出,精准缠住十二人咽喉。然而,当“方源们”的面容在剧痛中扭曲变形,化作十二具枯骨时,金泽终于色变——真正的诱饵,早在三日前就已出发。 此刻,商心慈与方源正蜷缩在冰渊底部的裂缝中。四周弥漫着刺骨的寒气,连呼出的白气都会瞬间凝结成冰刃。方源将最后一枚“暖身蛊”贴在商心慈后颈,自己却颤抖着握紧《人祖传》残页。残页上的玄鸟图腾突然发出微光,照亮了裂缝深处的青铜祭坛——祭坛中央,静静躺着一枚散发幽蓝光芒的“玄冰魄”。 “那是玄冰古阵的阵眼!”商心慈话音未落,上方冰层传来剧烈震动。金泽的声音裹挟着杀意穿透冰面:“古月方源,你当真以为能逃出天庭掌心?”方源将玄冰魄收入怀中,突然扯开商心慈的衣襟。少女惊得后退,却见他将一枚刻着“同生”二字的蛊虫按在她心口:“若我死在阵中...” “闭嘴!”商心慈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掌印在苍白的脸颊上迅速泛红,“我说过,要生一起生,要死...”她的话被冰层炸裂声打断。金泽带着二十余名天庭蛊师破冰而入,他们脚下踩着的“踏雪舟”正源源不断吸收着冰渊寒气,化作攻击的武器。 方源将商心慈推往祭坛后方,手中长剑燃起金焰:“启动古阵需要三息时间。”他的声音混着牙齿的打颤,“拖住他们。”商心慈咬着嘴唇点头,从袖中甩出三百六十根刻满符文的冰锥——这些是她用蛮族最后的玄铁炼制的“困龙钉”。 当金泽的锁魂链缠住方源咽喉的瞬间,商心慈将玄冰魄嵌入祭坛凹槽。整个冰渊突然剧烈摇晃,千万道冰棱从地面刺出,玄鸟图腾在虚空中展翅翱翔。方源望着商心慈被灵气风暴吹起的发丝,嘴角溢出的血沫在冷风中凝成金红色冰晶。他知道,这场与天庭的博弈,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较量。 玄鸟图腾在空中盘旋,冰渊内的寒气被尽数抽离,化作千万道冰刃悬浮半空。金泽脸色骤变,慌忙操控踏雪舟后撤,却见那些冰刃在玄冰魄的牵引下,竟组成了古老而神秘的剑阵。 “不好,是失传已久的玄冰灭天剑阵!”一名天庭蛊师惊恐地大喊。剑阵启动的刹那,方源感觉体内的太日阳蛊残魂开始躁动,金芒不受控制地从伤口处溢出。他强忍着经脉撕裂的剧痛,趁机挣脱锁魂链的束缚,挥剑斩向离自己最近的天庭蛊师。 商心慈则全神贯注地维持着剑阵运转。祭坛上的玄冰魄光芒大盛,将她的脸庞映得一片幽蓝。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每操控一道冰刃,自己的生命力就如同沙漏中的细沙般飞速流逝。但她咬着牙,眼神坚定如铁——为了方源,为了北原,她绝不能倒下。 金泽很快镇定下来,他挥动权杖,召唤出漫天金色锁链。这些锁链如同灵蛇般穿梭在剑阵之中,不断击碎冰刃。“雕虫小技!”他冷笑着,“就算启动了古阵又如何?你们以为凭这残缺的力量,就能对抗天庭?” 方源擦去嘴角的血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向空中。太日阳蛊残魂的力量与他的精血融合,化作一轮金色烈日,照亮了整个冰渊。“谁说这阵法是残缺的?”方源的声音在冰渊中回荡,“人祖传残篇在此,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力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人祖传》残页无风自动,上面的古老阵纹与玄冰灭天剑阵产生共鸣。悬浮在空中的冰刃光芒大盛,竟开始自行组合,形成了一条巨大的冰龙。冰龙昂首咆哮,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就连金泽的踏雪舟都开始剧烈摇晃。 商心慈看着方源不顾一切的模样,心中既担忧又心疼。她知道,强行催动太日阳蛊残魂和人祖传力量,对方源的身体损伤极大。但此时容不得她多想,她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最后的力量,与方源同时出手。 冰龙在两人的操控下,朝着金泽等人俯冲而去。金泽脸色大变,急忙施展最强防御法术。一道金色光幕从他权杖中扩散开来,试图挡住冰龙的攻击。然而,冰龙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光幕在接触冰龙的瞬间,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痕。 “给我破!”方源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斩出一道金色剑芒。剑芒与冰龙的力量合二为一,瞬间击碎了金泽的防御光幕。冰龙的利爪狠狠抓向云舰,云舰上的防御阵法在这强大的攻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撕开。 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天空突然变得一片漆黑。无数道紫色雷霆从天而降,劈向冰渊。金泽见状,露出得意的笑容:“你们以为天庭就这点手段?这是九霄神雷阵,专门克制一切邪道力量!受死吧!” 方源和商心慈被雷霆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太日阳蛊残魂的力量在神雷的冲击下开始溃散,玄冰灭天剑阵也摇摇欲坠。商心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被雷霆震碎,鲜血不断从嘴角溢出。但她依然死死地维持着剑阵,不肯有丝毫松懈。 “方源,我们...”商心慈艰难地开口。 “别说话,保存力量!”方源打断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伸手握住商心慈的手,将自己最后的力量注入她体内,“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活下去...” 话音未落,一道巨大的紫色雷霆直直劈向两人。在雷霆落下的瞬间,方源将商心慈护在身下,自己承受了大部分的攻击。商心慈只感觉眼前一片白光,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次醒来时,冰渊内一片寂静。玄冰灭天剑阵已经消散,玄冰魄也失去了光芒。方源静静地躺在她身旁,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金泽和天庭蛊师们早已不见踪影,想必是在神雷阵的掩护下撤离了。 商心慈强忍着身体的剧痛,爬到方源身边。她颤抖着伸手探向方源的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你这个傻子...”她哽咽着,泪水滴落在方源脸上,“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就在这时,方源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商心慈,虚弱地笑了笑:“我说过...要带你活下去...” 商心慈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我们会活下去的,一起。”但她知道,这场战斗只是天庭与他们博弈的开始。以金泽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必须在天庭下次围剿之前,找到变强的方法。 在这寂静而又充满危机的冰渊中,两人相互依偎着。远处,北原的风雪依然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第三章 - 蛊真人之商心慈女主 - 想吃苹果 商心慈扶着方源坐起,指尖触到他后背深可见骨的雷伤。太日阳蛊残魂的金芒在伤口处明灭不定,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他压抑的闷哼。冰渊底部突然传来细微的震动,方才嵌入祭坛的玄冰魄竟渗出墨色液体,在地面汇成蜿蜒的纹路——那是被神雷劈开的上古禁制裂缝。 “快看!”方源指着纹路尽头。冰层深处,一具盘膝而坐的古尸在幽光中若隐若现,其胸口插着的青铜匕首上,赫然刻着与《人祖传》残页相同的玄鸟图腾。商心慈小心翼翼地拨开覆盖的冰棱,发现古尸手中紧握着一卷兽皮,皮卷边缘用金线绣着三个篆字:炼仙蛊。 皮卷展开的刹那,方源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冰面上凝成金色冰晶。他盯着皮卷上的蛊阵图,瞳孔骤缩:“这是...炼制九转仙蛊的残缺方...”话音未落,冰渊顶部传来碎石坠落声。商心慈迅速将皮卷塞进衣襟,转身甩出三枚“爆炎蛊”——冲在最前的天庭蛊师被气浪掀飞,却露出其身后金泽冷笑的脸。 “看来你们找到了好东西。”金泽的权杖顶端悬浮着新的蛊虫,虫翼上流转的紫电正是方才的九霄神雷所化。方源强撑着站起,将商心慈护在身后,却感觉体内真元如退潮般流逝。太日阳蛊残魂因神雷重创陷入沉寂,而《人祖传》残页在接触炼仙蛊皮卷时,竟开始自行燃烧,化作点点金光没入他眉心。 “小心!他在引动古尸力量!”一名天庭蛊师惊喊。方源眉心的金光突然炸开,古尸胸口的青铜匕首应声而碎,无数道玄鸟虚影从尸身飞出,缠绕在他手臂上形成金色护臂。金泽脸色微变,权杖一挥,神雷蛊化作紫色巨蟒扑来。方源迎着巨蟒踏出一步,护臂上的玄鸟虚影突然展翅,竟将神雷尽数吞噬。 商心慈趁机摸出蛮族大巫遗留的“唤灵号角”。号角吹响的瞬间,冰渊四壁浮现出无数蛮族先民的魂影,他们手持骨矛刺向天庭蛊师。金泽眼中闪过杀意,权杖连续敲击地面,三十六道雷柱从天而降,将魂影击得粉碎。方源借势突进到他面前,拳头上的玄鸟虚影凝聚成利爪,狠狠抓向其咽喉。 “找死!”金泽侧身避开,袖中滑出的银色丝线却在方源手腕上割开深口。商心慈看见方源手腕的血珠滴落在炼仙蛊皮卷上,皮卷竟自动卷起,化作流光钻入他丹田。与此同时,方源丹田内的太日阳蛊残魂突然苏醒,与皮卷力量融合,在他背后凝聚出巨大的金色轮盘——轮盘每转动一圈,冰渊内的寒气便被抽空一分。 “这是...宇道本源轮?”金泽终于露出惊骇之色。方源却感觉意识正在模糊,宇道力量与炼仙蛊皮卷的能量在体内冲突,仿佛要将他撕裂。商心慈见状,毅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方源眉心:“同生蛊,共命魂!”她的血珠与方源眉心的金光融合,轮盘上竟浮现出两人交叠的虚影。 金泽抓住空隙,权杖狠狠砸向轮盘。方源在剧痛中怒吼,轮盘猛地加速旋转,将金泽连同他身后的天庭蛊师全部卷入。空间在轮盘中心扭曲,形成小型黑洞。商心慈拽着方源后退,却见黑洞中伸出无数只白骨手,将惨叫着的天庭蛊师拖入深渊。当最后一名蛊师被吞噬,轮盘轰然碎裂,方源也随之倒下。 冰渊恢复寂静时,商心慈抱着方源,发现他丹田内多了一枚正在孕育的七彩蛊卵——炼仙蛊皮卷与太日阳蛊残魂融合后,竟真的开始炼制传说中的仙蛊。而金泽消失的地方,唯有一块刻着“天庭刑”字样的断碑,碑下渗出的黑血正缓慢冻结。 “我们得离开这里。”商心慈将方源背起,目光扫过古尸位置。原本插着青铜匕首的地方,此刻多了一行新的刻字:人祖血,炼仙基,玄鸟泣,天道惊。她深吸一口气,踩着满地冰晶走向冰渊出口,背后的方源眉心,那枚融合了她精血的金色轮盘印记,正在微光中缓缓转动。北原的风雪依旧,而他们手中,已握住了改写命运的钥匙。 商心慈背着方源走出冰渊时,北原的暴风雪已至癫狂。漫天雪幕中,竟有零星火光在远处闪烁——是蛮族幸存者举着松明火把,在冰渊外围布下了“魂归阵”。为首的蛮族少年看见商心慈肩头的金色轮盘印记,扑通跪倒:“大巫临死前说,若有人带着玄鸟烙印出来,便是蛮族永世供奉的图腾使。” 方源在昏迷中突然抽搐,丹田内的七彩蛊卵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商心慈将他安置在临时搭建的雪窝中,摸出炼仙蛊皮卷残片——皮卷在融合太日阳蛊后,已化作一枚流转着五色光的玉简,玉简上浮现的新纹路,竟与方源眉心轮盘完美契合。 “这是...蛊卵孵化的引阵图。”商心慈指尖划过玉简,突然听见方源喉咙里溢出痛苦的**。他皮肤下的血管泛着金紫双色,太日阳蛊残魂与炼仙蛊的力量正在争夺主导权,每一次交锋都让他肌肉暴起又凹陷。蛮族少年捧着祖传的“镇魂骨笛”吹奏,幽咽笛声中,方源眉心的轮盘印记突然飞出无数玄鸟虚影,绕着蛊卵盘旋。 三日后,蛊卵裂开的瞬间,方源猛地睁开眼睛。他瞳孔变成纯粹的金色,抬手间,冰渊上空的乌云竟被硬生生撕开一道裂缝。商心慈看着他掌心悬浮的迷你轮盘——轮盘边缘刻着十二道玄鸟纹,中心镶嵌的正是那枚七彩蛊卵,此刻已化作流光没入他丹田。 “我好像...能看见天道的脉络了。”方源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质感。他望向南方,天庭所在的方向正有无数光点移动,“金泽没死,他回天庭搬救兵了。”商心慈握紧玉简,发现背面新出现一行小字:炼仙需九劫,首劫在蛮族。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远处传来震天的兽吼。 雪原尽头,一支由千头冰犀组成的兽群狂奔而来,每头冰犀额头都镶嵌着天庭的日月徽记。方源站起身,轮盘虚影在他身后展开,随手一抓,冰渊底部的玄冰魄竟自行飞到他掌心。“玄鸟炼仙蛊,果然能操控宇道本源。”他将玄冰魄捏碎,万千冰棱在兽群前方凝结成墙。 冰犀群撞在冰墙上的刹那,方源背后轮盘猛地转动。时间在他操控下出现细微停滞,商心慈趁机甩出三百六十枚“定身蛊”,将前排冰犀钉在原地。但兽群后方,金泽骑着一头背生双翼的冰龙出现,他手中多了一面刻满刑纹的黑色小旗——正是天庭镇压上古凶物的“诛仙旗”。 “古月方源,你以为炼出半成品仙蛊就能对抗天庭?”金泽挥旗,诛仙旗释放出的黑气化作无数鬼爪,撕裂了方源的冰墙。方源瞳孔骤缩,操控轮盘抵挡,却感觉每一次转动都牵扯着灵魂深处的剧痛——炼仙蛊尚未完全成型,强行使用竟在反噬己身。 商心慈突然想起玉简上的“九劫”。她掏出从冰渊古尸处拾得的青铜匕首碎片,碎片在接触方源血液的瞬间,爆发出刺目金光。碎片化作流光融入轮盘,方源背后竟展开一对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玄鸟羽翼。“这是...人祖遗留的本命蛊器?”金泽的声音终于带上了恐惧。 羽翼扇动的刹那,整个北原的时间流速都发生了扭曲。冰龙的动作变得迟缓,诛仙旗的黑气在空中凝固。方源趁机俯冲,指尖凝聚的宇道力量化作长矛,直刺金泽心口。金泽慌忙祭出防御法宝,却见商心慈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将蛮族大巫的雪魄珠残片狠狠按在他后心。 “不——!”金泽的惨叫声被冰雪吞噬。雪魄珠与玄鸟羽翼的力量共鸣,将他连同冰龙一起冻结成冰雕。方源收回羽翼,踉跄着扶住商心慈,却见她嘴角溢出黑血——刚才强行催动雪魄珠,已伤及根本。 “九劫...第一劫,过了。”方源擦掉她唇边的血迹,望向南方天际。那里,更密集的光点正在靠近,伴随着隐约的仙乐声。商心慈握紧他的手,看着他眉心愈发清晰的轮盘印记,突然笑道:“下一劫,在哪?” 方源抬头,轮盘虚影在空中投射出星图,最终定格在东方海域的某个坐标。“那里...有我前世没做完的事。”他的眼神变得幽深,“也有...你我的第二劫。”蛮族少年们围拢过来,将燃烧的火把举过头顶,在风雪中形成一条蜿蜒的光带。而他们脚下的北原冰层深处,炼仙蛊正在方源丹田内发出低沉的嗡鸣,预示着下一场更凶险的博弈即将拉开序幕。 方源与商心慈在蛮族少年的护送下抵达东海岸时,正值潮汐倒灌。黑色的海水卷着碎冰拍打礁石,空中盘旋的海鸦突然集体坠海,激起腥甜的血沫。方源眉心的轮盘印记剧烈发烫,映出海底深处无数金色锁链——那是前世他镇压“万蛊之母”的封印,此刻正随着炼仙蛊的成型而震颤。 “封印快撑不住了。”商心慈抚摸着怀中玉简,上面的“九劫图”已浮现第二劫的画面:滔天巨浪中,一只遮天蔽日的巨手破开海面。方源蹲下身,指尖触碰海水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五百年前,他为炼制春秋蝉,将万蛊之母困在此处,却也因此欠下天道巨债。 “万蛊之母若出世,整个东域将沦为虫巢。”方源的声音被海浪吞没。商心慈突然指向远处:“看!”海平面上,十二艘挂着日月旗的楼船破浪而来,船头立着的白袍人正是天庭“刑堂”十二长老。为首者手持哭丧棒,棒头悬挂的骷髅眼珠转动,竟是用三千名蛊师魂魄炼制的“索命蛊”。 楼船靠近时,海面突然沸腾。一只覆盖着甲壳的巨手破水而出,五指张开便捏碎了最前方的楼船。十二长老同时施法,哭丧棒爆发出刺耳尖啸,声波化作锁链缠住巨手。方源趁机祭出玄鸟羽翼,带着商心慈俯冲入海。海底深处,万蛊之母的巨大虫茧正裂开缝隙,无数血色蛊虫从中涌出。 “快!用炼仙蛊稳住封印!”商心慈将玉简贴在虫茧裂缝处。方源运转轮盘,宇道力量化作金丝渗入虫茧,却感觉一股沛然巨力反向冲击——万蛊之母的意识顺着金丝侵入他识海,无数蛊虫啃噬记忆的画面让他头痛欲裂。 “方源!”商心慈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渡入他口中。同生蛊的力量让两人意识相连,她看见他识海中漂浮的破碎记忆:被钉在诛仙柱上的背影、血池中浸泡三百年的孤寂、还有...弥留之际交给她玉佩的温度。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方源的声音在她意识中响起。商心慈看着他识海里属于自己的记忆碎片——从乱葬岗相遇,到冰渊共生死,每一幕都被他小心珍藏。万蛊之母的意识突然发出尖啸,虫茧裂缝中探出的触须狠狠刺向两人。 方源猛地推开商心慈,用身体挡住触须。炼仙蛊在丹田内爆发出强光,与万蛊之母的力量相撞,海底顿时形成巨大的漩涡。十二长老趁机降下“天罗地网阵”,金色光网笼罩虫茧,却也将方源困在其中。 “想抓我?”方源笑了,轮盘在他掌心飞速旋转。他引动海底火山的力量,岩浆与宇道力量融合,形成巨大的金色漩涡。天罗地网阵在漩涡中寸寸瓦解,十二长老被震得口吐鲜血,哭丧棒上的骷髅纷纷碎裂。 商心慈抓住机会,将玄冰魄残片嵌入虫茧裂缝。冰与火的力量在虫茧内交锋,竟意外让裂缝重新愈合。万蛊之母发出不甘的嘶吼,缩回海底深处。方源撤回力量时,发现炼仙蛊已凝结出第二道轮纹——轮盘上的玄鸟纹变成了两对。 “第二劫,过了。”商心慈虚弱地靠在他肩头。方源望着海面上方才十二长老消失的方向,那里飘着一块写有“天罚”二字的断木。他知道,天庭不会善罢甘休,而九劫之中,最凶险的第三劫,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东海岸的风暴渐渐平息,方源与商心慈坐在礁石上,看着炼仙蛊在轮盘中缓缓转动。玉简上的第三劫画面逐渐清晰:一片燃烧的竹林中,一个身着青衫的男子负手而立,他脚下踩着的,正是方源前世最信任的弟子... “青竹山,梦无伤。”方源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商心慈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冰凉:“无论前方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远处,归航的渔船传来号角声,惊起一群海鸟,而他们的旅程,才刚刚过半。 方源与商心慈抵达青竹山时,正值暮春。漫山遍野的翠竹在风中摇曳,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死寂。林间小径上散落着无数竹哨,每一枚都刻着不同的蛊虫图案——这是梦无伤惯用的“千魂哨”,能将听者拖入梦境囚笼。 “小心脚下。”方源拉住商心慈,指着地面上若隐若现的血色阵纹。这些阵纹以活人精血绘制,正是梦无伤为他量身定做的“弑师阵”。商心慈摸出怀中玉简,第三劫的画面突然流转,显示出阵眼所在的那株千年血竹。 竹林深处,传来悠扬的笛音。方源瞳孔骤缩,这是他亲自传授给梦无伤的《摄魂曲》,如今却用来对付自己。商心慈迅速祭出“清心铃”,清脆的铃声与笛音碰撞,激发出一圈圈音波涟漪。方源趁机催动火属性蛊虫,指尖燃起的金焰将周围竹哨尽数焚毁。 “师父,别来无恙?”梦无伤的声音从血竹后传来。他身着青衫,腰间悬着方源亲赠的“青岚剑”,脸上却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商心慈注意到他袖口渗出的黑血——那是修炼禁术“梦噬蛊”的后遗症。 “为何要助天庭?”方源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梦无伤冷笑一声,挥剑斩出一道青芒:“助天庭?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青芒击中方源身侧的巨石,碎石飞溅间,竟露出里面冰封的半具蛊尸——那是梦无伤夭折的弟弟,被天庭用禁术炼成了蛊引。 “天庭答应我,只要杀了你,就还我弟弟魂魄。”梦无伤的声音带着疯狂,他手腕翻转,祭出一枚滴溜溜旋转的“梦魇蛊”。蛊虫化作黑烟,将方源与商心慈卷入无尽梦境。方源发现自己回到了诛仙柱前,商心慈被钉在对面的柱子上,金泽正举起行刑斧。 “不!”方源怒吼着挥剑,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商心慈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响起:“方源,这是梦噬蛊!破梦需找记忆破绽!”他猛地惊醒,想起梦无伤曾说过,弟弟最喜欢用竹片折成玄鸟。当下运转轮盘,宇道力量在梦境中撕开裂缝,露出外面真实的血竹。 梦无伤见诡计被识破,眼中闪过狠厉。他将青岚剑插入血竹,顿时无数血色藤蔓涌出,缠住方源双腿。商心慈甩出蚕丝网,却被藤蔓上的倒刺割破。方源看着梦无伤手腕上的齿痕——那是当年为救他被噬金蚁咬伤留下的疤痕,心中一痛,竟收回了攻击。 “蠢货!”商心慈急得跺脚,祭出从蛮族得来的“醒魂鼓”。鼓声震天,梦无伤的面具应声碎裂,露出下面布满蛊纹的脸。他痛苦地抱头嘶吼,梦噬蛊的力量开始反噬。方源趁机点出一指,宇道力量打入他眉心,强行压制住蛊虫。 “师父...我...”梦无伤眼中恢复一丝清明,却在此时,血竹中射出一道金光,正中他后心。方源转头,看见金泽站在竹林边缘,手中的诛仙旗正滴着血。“多谢你帮我清理门户。”金泽笑着挥旗,无数鬼爪从地下钻出,抓住了虚弱的梦无伤。 “不!”方源怒吼着冲向金泽,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梦无伤在鬼爪中望向方源,用尽最后力气抛出青岚剑,剑柄上刻着新的字:血竹下,藏仙蜕。话音未落,他便被鬼爪拖入地下,只留下一滩黑血。 商心慈扶住摇摇欲坠的方源,发现他眉心的轮盘印记裂开了一道细纹——那是心神受创的征兆。金泽大笑着消失在竹林深处,临走前留下一句话:“第三劫,你虽未死,却已失道心,炼仙蛊,不过是废铁罢了!” 方源捡起青岚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想起梦无伤面具下的眼神,想起他临死前的话,心中五味杂陈。商心慈蹲下身,在血竹根部挖出一个玉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蝉蜕,蝉蜕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蛊阵——正是失传已久的“春秋蝉”炼制图谱。 “原来...他一直在等你。”商心慈的声音带着哽咽。方源握紧蝉蜕,轮盘印记的裂纹中突然渗出金光,与蝉蜕上的纹路共鸣。炼仙蛊在丹田内剧烈震动,第三道轮纹缓缓成型,轮盘上的玄鸟纹变成了三对,每一对都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青竹山的风穿过竹林,带来远处天庭的钟鸣。方源望着南方,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第三劫虽让他痛失弟子,却也让他明白了炼仙的真谛——不是逆天而行,而是守护本心。他将蝉蜕交给商心慈,轻声道:“下一劫,在南疆万蛊窟,我们...” “一起去。”商心慈接过蝉蜕,指尖触到上面残留的体温。她知道,前方的路只会更凶险,但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劫。青竹摇曳,仿佛在为他们送行,而炼仙蛊的嗡鸣声,正随着方源道心的稳固,变得愈发清晰。 方源与商心慈踏入南疆万蛊窟时,瘴气正浓。墨绿色的毒雾缠绕着参天古木,树干上布满蠕动的蛊虫,每一步落下都能惊起成片的“迷魂蝶“,翅膀上的荧光在雾中勾勒出诡异的笑脸。商心慈取出用雪魄珠残渣炼制的“破冰锥“,锥尖寒光所及之处,毒雾竟凝结成冰晶簌簌坠落。 “炼仙蛊第四劫,应在'心魔幻象'。“方源盯着掌心轮盘,第四道轮纹已隐隐浮现,却被一层黑气笼罩。万蛊窟深处传来孩童嬉笑声,迷雾中突然涌出无数赤身孩童,他们眼窝空洞,手中捧着燃烧的“心灯“——那是南疆巫祖用来炼化生魂的邪器。 商心慈挥出蚕丝网,网丝却在接触孩童的瞬间化作血水。方源眉心轮盘金芒大盛,玄鸟虚影展翅驱散迷雾,露出后方悬浮的青铜祭坛。祭坛上坐着个身披人皮的老妪,手中转着的骨笛正是笑声来源。“贵客临门,怎不尝尝我新炼的'噬魂蛊'?“老妪张口一吸,方源竟感觉魂魄离体,眼前浮现出诛仙柱上的旧景。 “方源!“商心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猛地回神,发现自己正站在祭坛边缘,脚下是万丈血池。老妪甩出骨笛,笛身缠绕的黑蛇张口咬向他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商心慈将春秋蝉蜕抛入血池,蝉蜕遇血化作金光大阵,竟将所有心灯吸入其中。 “你竟敢用仙蜕破我阵法!“老妪脸色骤变。方源趁机催动炼仙蛊,轮盘上的三对玄鸟突然合一,化作金色箭矢射向老妪眉心。老妪祭出十二面人皮鼓抵挡,鼓声震得方源气血翻涌,却见商心慈掏出蛮族大巫遗留的“镇魂骨笛“,清越笛音与鼓声对冲,人皮鼓竟寸寸开裂。 老妪眼看不敌,突然撕开自己面皮,露出下面布满眼瞳的虫脸。“既然来了,就留下做蛊引吧!“她周身爆发出无数细针,每一根都淬着万蛊窟的剧毒。方源将商心慈护在身后,轮盘全力运转形成护罩,细针撞在护罩上发出密集的脆响,却始终无法突破。 就在此时,血池中的春秋蝉蜕突然金光大作,池底浮现出方源前世刻下的阵纹。老妪见状惊恐后退:“这是...春秋蝉的转世阵?你竟然...“话未说完,蝉蜕化作流光钻入方源丹田,与炼仙蛊融合。他背后展开四对玄鸟羽翼,每对羽翼都流淌着不同属性的力量——金、木、水、火,正是五行本源的具象化。 “第四劫,破!“方源的声音带着天地共鸣。羽翼扇动间,万蛊窟的瘴气被尽数净化,青铜祭坛轰然倒塌。老妪在金光中惨叫着化为飞灰,只留下一枚刻着“巫“字的骨牌。商心慈捡起骨牌,发现背面刻着一行小字:五劫在西域,佛蛊噬心。 方源低头看向丹田,炼仙蛊已凝结出第四道轮纹,轮盘中心的七彩蛊卵此刻竟裂开细缝,透出隐约的仙光。南疆的毒雾渐渐散去,远处传来蛊雕的鸣叫,而他们知道,第五劫的阴影,已随着佛蛊的传说,在西域的荒漠中悄然蔓延。商心慈握紧方源的手,看着他眉心愈发璀璨的轮盘印记,轻声道:“无论佛蛊有多强,我们都能过去。“方源点点头,目光望向西方,那里的沙丘下,正埋藏着他前世与佛门蛊师的恩怨,以及炼仙路上最凶险的一道心劫。 第四章 - 蛊真人之商心慈女主 - 想吃苹果 方源与商心慈踏入西域荒漠时,恰逢沙暴肆虐。遮天蔽日的黄沙中,隐约可见矗立千年的佛塔残骸,塔身上斑驳的梵文符咒正渗出黑血——那是被佛蛊污染的征兆。商心慈展开用玄冰魄丝线织成的面纱,却感觉面纱下的皮肤正被灼热的沙粒烫得发麻。 “炼仙蛊第五劫,‘佛蛊噬心’...”方源盯着轮盘上第五道若隐若现的轮纹,那纹路竟如锁链般缠绕着玄鸟图腾。荒漠深处传来诵经声,沙丘突然裂开,无数身披袈裟的干尸手捧金钵爬出,钵中燃烧的不是香火,而是跳动的人心——正是西域佛门禁忌的“往生蛊”。 商心慈甩出用春秋蝉蜕碎片炼制的“破妄镜”,镜面映出干尸眉心的佛蛊印记。方源趁机催动火属性宇道力量,指尖金焰化作玄鸟虚影,啄向干尸手中金钵。然而金钵遇火反而爆发出更强的佛光,将玄鸟虚影净化成点点星光。 “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沙丘顶端出现一名身披血袈裟的老僧,他手持的锡杖顶端串着九颗骷髅头,每颗骷髅都在念诵不同的佛经。方源瞳孔骤缩,这是前世曾与他争夺春秋蝉的西域佛蛊师——大日罗汉,其眉心的佛蛊“无量劫”,能以业火焚烧一切邪道力量。 大日罗汉挥动锡杖,九颗骷髅同时喷出金色火焰。方源展开四对玄鸟羽翼抵挡,却感觉羽翼上的五行力量正被佛光迅速消融。商心慈见状,将南疆巫祖的骨牌嵌入破妄镜,镜面顿时浮现出扭曲的巫阵,与佛光形成对冲。 “女施主,何必助纣为虐?”大日罗汉的声音带着蛊惑,商心慈眼前突然浮现出方源屠戮众生的幻象。她猛地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却见大日罗汉已欺身近前,锡杖直指方源丹田。方源侧身避开,却被干尸们手中的金钵困住,往生蛊的火焰灼烧着他的魂魄。 “方源!”商心慈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锡杖。佛蛊的力量侵入她体内,瞬间在她心口凝结出黑色佛印。方源怒吼一声,轮盘上的五对玄鸟虚影突然合一,化作金色莲台托起商心慈。莲台转动间,佛蛊的力量竟被反向炼化,转化为滋养炼仙蛊的能量。 大日罗汉脸色剧变:“这是...人祖莲台?你竟能融合佛道力量?”方源没有回答,而是将商心慈轻轻放在沙地上,转身直面大日罗汉。他眉心轮盘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与莲台共鸣,形成巨大的金色法阵。法阵中浮现出无数古老的梵文与巫纹,相互吞噬又融合。 “无量劫,渡众生。”大日罗汉双手合十,眉心佛蛊化作万丈佛光。方源深吸一口气,催动炼仙蛊与春秋蝉蜕的力量,莲台与轮盘同时爆发,形成黑白太极图案。佛光与宇道力量碰撞的刹那,整个西域荒漠都在震颤,佛塔残骸纷纷倒塌,露出塔基下镇压的石棺。 石棺裂开的瞬间,一只布满佛眼的巨手伸出,抓住了大日罗汉。罗汉在惊恐中被拖入石棺,临死前抛出的锡杖插在方源脚边,杖身刻着新的经文:六劫在东海,龙蛊逆鳞。方源拔出锡杖,发现杖芯竟是一根龙角,上面隐约刻着东海龙宫的图腾。 商心慈的呼吸渐渐平稳,心口的黑印已化作淡金色的莲花。方源将她抱起,望向东方的海平面。炼仙蛊的第五道轮纹终于稳固,轮盘中心的蛊卵已现出雏形,竟似一只展翅的玄鸟。西域的沙暴逐渐平息,远处的佛塔残骸在夕阳下投下长长的阴影,而他们知道,第六劫的龙蛊之威,正随着东海的潮汐,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方源与商心慈抵达东海之滨时,恰逢百年一遇的“龙涎潮“。墨蓝色的海水掀起千丈巨浪,浪尖上漂浮着无数发光的鳞片——那是东海龙蛊褪下的逆鳞,每片鳞片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商心慈展开用玄鸟羽翼碎片织成的护罩,却见护罩表面不断浮现裂痕,海水的压力竟比天庭的九霄云舰更甚。 “炼仙蛊第六劫,'龙蛊逆鳞'...“方源盯着轮盘上第六道刚刚成型的轮纹,纹路如游龙般缠绕着玄鸟图腾,每一次转动都牵扯着丹田内蠢蠢欲动的蛊卵。海底深处传来龙吟,海面突然裂开,一条背生九对龙翼的巨型蛊虫破浪而出,它眼中燃烧着金色火焰,正是东海龙宫镇压的上古龙蛊“敖烈“。 敖烈张口一吸,千丈巨浪化作水龙冲向方源。方源展开五对玄鸟羽翼,羽翼上的五行力量与宇道本源融合,形成金色漩涡抵消水龙。商心慈趁机将西域得来的龙角锡杖插入海面,锡杖爆发出万丈金光,竟引来海底沉睡的真龙残魂。 “大胆凡人,竟敢惊扰龙眠!“敖烈的声音如雷霆贯耳,它甩动龙尾,无数逆鳞化作飞剑射向方源。方源运转轮盘,宇道力量在身前凝结成盾,逆鳞飞剑撞在盾上发出金石交鸣,却在接触的瞬间爆发出腐蚀力,将盾牌蚀出密密麻麻的孔洞。 商心慈突然想起锡杖上的经文,咬破指尖将精血滴在杖头骷髅上。九颗骷髅同时发出龙吟,与海底残魂共鸣,竟在敖烈身后形成巨大的龙形虚影。敖烈见状暴怒,龙翼扇动间,整个东海的海水都开始倒卷,形成巨大的水龙卷。 “方源,用炼仙蛊引动龙涎潮!“商心慈的声音被狂风撕碎。方源心领神会,轮盘猛地加速旋转,宇道力量与龙涎潮的能量共鸣,海水竟在半空凝结成巨大的玄鸟虚影。玄鸟与龙形虚影碰撞的刹那,天地变色,东海深处的龙宫遗址轰然倒塌,露出镇压在海底的“定海神珠“。 敖烈见神珠现世,眼中闪过贪婪,竟放弃攻击冲向神珠。方源抓住机会,催动炼仙蛊与春秋蝉蜕的力量,玄鸟虚影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敖烈的龙翼。商心慈则将龙角锡杖插入神珠,锡杖与神珠共鸣,爆发出纯净的龙气,竟将敖烈身上的佛蛊污染尽数净化。 “原来...龙蛊之劫,需以龙气破之...“方源喃喃自语。敖烈恢复神智后,对着方源与商心慈深深一拜,化作流光没入神珠。海底突然升起一块刻着“龙宫秘藏“的石碑,碑后露出一个玉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龙形蛊卵——正是能掌控四海之力的“青龙蛊“。 商心慈捡起蛊卵,发现卵壳上刻着新的纹路:七劫在中土,人皇蛊印。方源望向中土大陆的方向,那里是九州腹地,也是天庭的根基所在。炼仙蛊的第六道轮纹已然稳固,轮盘中心的玄鸟蛊卵此刻竟睁开了眼睛,射出两道金光刺破云层。 东海的龙涎潮渐渐退去,方源与商心慈站在礁石上,看着炼仙蛊在轮盘中缓缓转动。远处,天庭的云舰正朝着中土集结,隐隐传来仙乐与钟鸣。商心慈握紧方源的手,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力量,轻声道:“下一劫,在中土,我们...“ “一起去。“方源的目光坚定如铁,他知道,炼仙蛊的七劫之路已行至过半,而中土的人皇蛊印之劫,将是对他道心最严峻的考验。海风拂过,掀起他的衣袂,轮盘印记在眉心闪烁,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颠覆天地的决战,正在中土的核心悄然酝酿。 方源与商心慈踏入中土皇城时,恰逢三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九丈高的祭天坛上,人皇身着十二章纹冕服,手持刻满蛊阵的玉圭,正引动万民愿力祭祀上天。方源眉心轮盘突然剧烈发烫,第七道轮纹如锁链般缠绕,映出天坛深处镇压的漆黑石匣——那是上古人皇封印“灭世蛊“的禁忌之物。 “炼仙蛊第七劫,'人皇蛊印'...“商心慈抚摸着怀中青龙蛊卵,卵壳上突然浮现出血色纹路,与天坛四周的万民图腾形成共鸣。祭天坛下,身着玄色朝服的天官们同时抬头,他们眼中闪烁的金色符文正是天庭安插的“千里眼蛊“。 人皇祭天的颂词突然变调,玉圭爆发出刺目金光。方源瞳孔骤缩,看见石匣缝隙中伸出的枯手——那是被灭世蛊寄生的人皇残影,正借祭天仪式吸收万民愿力破封。商心慈甩出用青龙蛊蜕炼制的“定风波“,青色光网笼罩祭坛,却被愿力冲击得寸寸碎裂。 “大胆妖孽,竟敢扰乱祭天!“天官之首的太师挥舞象笏,笏板上的“镇国符“化作金龙扑来。方源展开六对玄鸟羽翼,羽翼上的五行与宇道力量交融,形成太极图挡住金龙。但太极图接触愿力的瞬间,竟开始崩塌——万民愿力至纯至阳,正是邪道蛊术的克星。 “方源,看石匣!“商心慈突然指向祭坛中心。石匣上的人皇蛊印正在剥落,每片剥落的符文都化作厉鬼,嘶吼着扑向方源。他运转炼仙蛊,轮盘上的玄鸟虚影展翅迎击,却感觉魂魄如同被万千钢针穿刺——灭世蛊的怨念,比万蛊之母更甚。 人皇残影突然开口,声音混杂着万千冤魂:“交出炼仙蛊,饶你全尸!“他手中玉圭刺向方源丹田,圭尖凝聚的愿力光柱竟洞穿了玄鸟羽翼。商心慈情急之下,将东海得来的定海神珠抛向石匣。神珠与蛊印共鸣,爆发出纯净龙气,竟将剥落的符文重新粘合。 “不好!她在加固封印!“太师惊喊着祭出“诛邪剑“。方源趁机催动火属性宇道力量,指尖金焰与神珠龙气融合,形成巨大的玄鸟火凤。火凤振翅间,祭坛四周的万民图腾纷纷燃烧,露出下面镇压的七十二口黑棺——每口棺中都锁着一位反抗天庭的上古蛊仙。 “破!“方源一声怒吼,火凤撞向石匣。人皇残影发出凄厉惨叫,灭世蛊的怨念如潮水般涌出。商心慈迅速掏出春秋蝉蜕,蜕翼展开的刹那,竟将所有怨念吸入其中。石匣重新封合的瞬间,匣盖上浮现出新的蛊印,正是方源眉心轮盘的倒影。 太师见势不妙,挥剑斩向商心慈。方源猛地挡在她身前,剑刃在他后背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炼仙蛊在丹田内爆发出强光,第七道轮纹终于稳固,轮盘中心的玄鸟蛊卵竟破壳而出,化作流光钻入他眉心。刹那间,方源眼中闪过十二色光芒,天地万物的蛊道脉络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七劫已过...炼仙蛊,成!“方源的声音带着天地异象。皇城上空乌云密布,却有一道金光刺破云层,直指天庭方向。太师等人惊恐后退,手中的镇国法器纷纷碎裂。祭坛下的七十二口黑棺同时炸裂,七十二位蛊仙虚影浮现,对着方源齐齐拱手。 商心慈扶住方源,看着他眉心璀璨的轮盘印记,泪水滑落:“我们做到了...“方源低头看她,眼中十二色光芒渐渐收敛,化为温柔的金光:“是'我们'做到了。“他取出中土石碑上拓下的残文,上面赫然写着:八劫在天庭,诛仙柱下。 皇城的钟鼓突然齐鸣,天庭方向传来雷霆般的怒吼。方源与商心慈相视一笑,握紧彼此的手。炼仙蛊的八劫之路已近终点,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直闯天庭、决战诛仙柱的最终试炼。中土的风卷起他们的衣袂,轮盘印记在阳光下闪烁,仿佛在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在他们手中开启。 方源与商心慈穿过层层云海,天庭的轮廓在金光中若隐若现。悬浮于九天之上的宫阙琼楼鳞次栉比,檐角悬挂的风铃流淌着仙乐,却掩不住空气中弥漫的肃杀之气。方源眉心的轮盘印记光芒大盛,第八道轮纹如星河般环绕,映出前方那根贯穿天地的漆黑石柱——诛仙柱,柱身刻满的万道咒纹正渗出暗红色的仙血。 “炼仙蛊第八劫,‘诛仙柱下’...”商心慈的声音被罡风吹得破碎,她望着诛仙柱顶端盘旋的金色锁链,那些锁链上至今残留着方源前世的魂魄碎片。突然,云层中飞出十二艘云舰,舰首站立的仙蛊师们手持不同法器,正是天庭“十二仙帅”,他们眉心的仙蛊印记连成一体,形成巨大的“锁天阵”。 “古月方源,你竟敢重返天庭!”为首的雷仙帅挥动雷鞭,九霄神雷应声劈下。方源展开七对玄鸟羽翼,羽翼上的十二色光芒交织成盾,神雷撞在盾上竟化作点点灵光,反哺炼仙蛊。商心慈趁机祭出春秋蝉蜕,蜕翼展开时,诛仙柱上的咒纹竟开始逆向旋转,释放出无数被镇压的残魂。 “不好!他在唤醒旧部!”风仙帅抛出风袋,黑色飓风席卷而来。方源运转炼仙蛊,轮盘上的玄鸟虚影展翅翱翔,竟将飓风凝聚成玄鸟形态,反向吹向云舰。十二仙帅同时施法,十二种法则力量融合成光网,将方源与商心慈困在中央。 “方源,看柱底!”商心慈指着诛仙柱根部。那里埋着一块残缺的人祖碑,碑上模糊的刻字正在炼仙蛊的金光中逐渐清晰——以血为引,破而后立。方源心神一动,猛地咬破舌尖,将本命精血喷向人祖碑。碑身爆发出万丈金光,诛仙柱上的锁链竟寸寸断裂,无数残魂化作光雨融入他体内。 “不可能!诛仙柱的封印...”雷仙帅满脸惊骇。方源背后的玄鸟羽翼突然合一,化作金色战戟,戟身上浮现出十二道玄鸟纹与龙纹。他手持战戟刺向锁天阵,炼仙蛊的力量与万千残魂的怨念共鸣,光网在剧烈震动中出现裂痕。 商心慈抓住机会,将东海定海神珠、西域龙角锡杖等八件至宝按北斗方位抛出。至宝共鸣形成的阵眼,恰好与方源的战戟呼应。天庭宫阙剧烈摇晃,琉璃瓦纷纷坠落,诛仙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十二仙帅见状,竟同时燃烧仙蛊,化作十二道流光撞向方源。 “第八劫,渡!”方源怒吼着将战戟插入诛仙柱。炼仙蛊在丹田内爆发出最终力量,轮盘印记与柱身咒纹完全重合,形成巨大的“破界阵”。十二道仙帅流光撞入阵中的瞬间,竟被炼仙蛊炼化,转化为滋养玄鸟蛊的能量。诛仙柱轰然倒塌,露出柱底镇压的青铜古盒。 古盒打开的刹那,方源丹田内的玄鸟蛊破体而出,化作流光融入他眉心。他眼中闪过十二色光芒,天地法则在他面前如同透明——炼仙蛊,九转功成!商心慈看着他眉心悬浮的迷你轮盘,轮盘上十二对玄鸟纹栩栩如生,中心镌刻着三个古字:逆天命。 “恭喜你,方源...”商心慈的声音带着哽咽。方源转身握住她的手,却见她心口的同生蛊印记正在消散——方才为助他破阵,她燃烧了自己的生命本源。“别说话...”方源将玄鸟蛊的力量渡入她体内,却发现她经脉已如蛛网般碎裂。 天庭深处传来惊天怒吼,三十六位仙蛊师组成的“天道卫”正蜂拥而至。方源将商心慈轻轻放在人祖碑旁,手持战戟迎向追兵。玄鸟蛊的力量在他体内奔涌,每一步踏出都引动天地变色。他回头望了商心慈一眼,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与决绝:“等我...” 商心慈看着他的背影,泪水滑落。她知道,炼仙蛊的第九劫,也是最后一劫,即将来临。而这一劫,或许不再是力量的考验,而是关乎天下苍生的抉择。天庭的战火已然点燃,玄鸟蛊的鸣叫声响彻九天,一个新的时代,正伴随着诛仙柱的倒塌,在血与火中拉开序幕。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