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灭门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镇龙镖局正堂。 白凤飞望着手上的戒指,笑容带着丝丝甜意。 就在刚刚,她深爱的子轩师兄向她求婚了,爹爹也答应了这门亲事,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嫁给子轩了。 想到这,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白凤飞望着身旁深情凝视着她的子轩,咧开嘴笑了出来。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爆炸声,白追风冲进庭院,大喊:“师父!!外面有人袭击我们!!!他们!!他们杀了我们镖局好多人!!!!” “什么!!”白凤飞的父亲白昊天大惊,马上站起身:“子轩!你和飞飞不要出去,好好保护飞飞。追风,我们走!!” “是!” “爹!”白凤飞想跟出去,被萧子轩拉住。 镇龙镖局里陷入一片混乱的厮杀,火药味弥漫整个镇龙镖局。黑烟中,几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住镇龙镖局。 虽说镇龙镖局上下也有一百多人,而且各个都身手不凡,武艺精湛,几十个黑衣人也未必打得过。但这些黑衣人却十分狡诈,在镇龙镖局里埋放火药,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镇龙镖局的人炸成重伤,再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 刀光剑影中,白昊天与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厮杀。几十回合下来,白昊天筋疲力尽,黑衣人看时机成熟,一剑刺中白昊天的心脏…… 天空是如此的白而宁静,那万里无云的晴空本是浅白的,像明净的水,现在蓝色渐渐加重,越来越白,越来越浓,像是海水在一层层加深。 白昊天仰天倒下。这一刻他彷佛看见了他的父亲,他的祖父,正用忧伤和责备的眼神看着他。 是啊,怎能不责备,镇龙镖局今天竟然毁在自己手中……还有……我的飞飞……今后该怎么办…… “爹!!!”白凤飞尖叫!推开萧子轩,奔向白昊天。 黑衣人见状,挥起剑,向她刺去。 “飞飞!!小心!!”萧子轩越出。 “噹”剑被萧子轩劈成两段,众黑衣人怒视他,一起挥剑,向他攻击。 “爹!!爹!!”白凤飞抱着血泊中的白昊天,泪流满面。 “飞飞……快逃……快……”白昊天想推开她,但是气力已失。 “不要!我要和爹在一起!!!”白凤飞撕心裂肺的哭喊。 “答应爹……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报仇……我要你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地活着……”白昊天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 “爹啊!!!爹!!不要,求求你别丢下我啊。”白凤飞绝望地痛哭。 白昊天喉头一颤,一口淤血喷了出来。他唇角渗出鲜血,面容苍白,苍茫的眼睛渐渐暗淡,他用尽自己最后一口气,喘息道:“对不起……飞飞……让你从小没了娘……现在又要……没有爹了……答应爹……一定要和子轩一起逃出去……好好活着……” “好……我答应你……”她猛点头,她知道,爹爹快不行了。 “乖……”白昊天轻轻闭上眼睛,就像听到了所愿听的话一样,脸带微笑地离开了。 “爹啊……”白凤飞跪在白昊天身边,心痛的快裂开一样。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2逃难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白凤飞猛的回头,只见萧子轩口吐鲜血,跪倒在血泊中。 “不……不……子轩……子轩……!!!!”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摇着头,起身,冲向他。 她抱着满身是血的他,双手颤抖:“子轩……你不可以离开我!!你说过!!你要娶我为妻的,怎么可以就这样丢下我!!!” 萧子轩勉强勾起一丝微笑,右手颤抖地摸着她的脸:“对不起……飞飞……我要走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千万……千万不要报仇……然后……找一个……和我一样爱你的人……好好过日子…………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右手从白凤飞脸上划落在地,萧子轩闭上了双眼。 “不!!!!不要!!!我只要你!!我只爱你!!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不要别人……不要……”无论她怎样摇他,拍他,他还是一动不动,无法再回答她,无法再用他温柔的笑脸看着她…… 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环顾四周。昔日美轮美奂的镇龙镖局如今已面目全非,房屋建筑都被炸毁,刻着“镇龙镖局”的牌匾也被炸成两半,黑烟笼罩着镇龙镖局上空。满地躺着尸体,而这些尸体竟然全都是她的家人,她的师兄弟,她再熟悉不过的亲人们…… 白凤飞撕心裂肺的哭喊:“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啊啊啊!!!!!!”此时的她仿佛就要死去一样。 哭喊声划破天际,久久回荡在空中…… “嘿嘿,接下来就只剩下你这个黄毛丫头了。我会先杀了你,送你去见你爹和你情人,再放火烧了这镖局,所以你就乖乖受死吧!”看似是领头的黑衣人奸笑道。 起风了……树沙沙地响了起来。那是无数树叶相碰撞发出的声音,若有若无的响声汇合,听起来虽轻微,但却很有力量感。 白凤飞用猩红的双眼,狠狠瞪着他。她缓缓起身,风将她的发丝与裙角吹得飘起。 此刻的她满脸泪痕,握紧拳头,用无比坚定而又愤怒的语气,说道:“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答应爹和子轩要好好地活下去!!现在必定会从这里出去。举头三尺有神明,天理昭彰,善恶到头终有报!终有一天你们会遭天谴!到时候,我定会笑着看到你们遭到报应的那一天!!!”她的眼神坚定明亮,有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众黑衣人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互相看着同伴。 领头黑衣人怒道:“小小的黄毛丫头都能吓倒你们吗!!!给我上!!!” “是!!” 他们向白凤飞挥剑袭来,白凤飞使出飞刀,黑衣人依依躲闪,反身又向她袭去。白凤飞看似不妙,向前奔跑。哪知领头黑衣人轻功了得,她还没跑几步,他就已到了她面前。使出一招“碧穹飞雁”,剑如飞雁,翩然击去,直扑白凤飞,不偏不倚,剑指喉结。 “哈哈,现在,看你要怎么逃出去?” 白凤飞一动不动,汗水从她额头流下。 黑衣人蔑视地轻笑:“怎么?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爹,你还活着!!!!快救我!!!”白凤飞突然大喊! 众黑衣人望去,就在这一秒,白凤飞抽出凤翔匕,使出一招“凤之舞”。势如流星,快如闪电般旋转着身体,向领头黑衣刺去。 可是,她毕竟不是黑衣人的对手,即使使出了全力,但也未能得手。只是划破了黑衣人的左肩,衣服被划破,领头黑衣人左臂露出一条黑龙纹身。 “黑龙!!”白凤飞看着他肩膀上的刺身惊呼。 传闻肩上刺着黑龙的纹身之人,都是邪龙教的人。 3吞噬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传闻肩上刺着黑龙的纹身之人,都是邪龙教的人。 邪龙教,江湖上的一个神秘可怕的组织。威震武林,声势浩大,实力雄厚,横行江湖,无恶不作,正邪两道皆为之侧目,无人敢惹。 “邪龙教!!!!!”她恶狠狠地瞪着领头黑衣人的左肩,那条邪恶的黑龙好像张牙舞爪地看着白凤飞。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跟你们无冤无仇啊!!!”飞飞撕心裂肺的哭喊。 “竟然让你知道了,那我就告诉你真相好了,让你也死的明白。对,我们是邪龙教的人。你们是跟我们无冤无仇,但是你爹却不一样,竟被他发现了我们邪龙教的秘密,还想告诉武林盟主,勾结各大门派铲除我们邪龙教,可笑可笑,我们岂能让你们得逞?哈哈哈哈,要怪就怪你爹,敢跟我们邪龙教作对,自不量力。” “你……你们……会得到报应的!待我从这里出去之后,总有一天,我要为镇龙镖局所有人讨回公道!!!!”白凤飞声音颤抖。 “哼,那就要看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剑下,受死吧!!”黑衣人举起剑,眼看那剑就要向白凤飞胸口刺去。 就在这时,白凤飞使出暗器,直刺领头黑衣人。 “不好……”黑衣人想不到她还会来这手,一时半会没有躲开。 “铁蒺藜!!有毒!”黑衣人惊呼,剑掉在地上,他忙拔出铁蒺藜,但是毒还是渗入了他体内。 “堂主!”众黑衣人叫道! 飞飞趁他们分散之际,悄悄后退,转身,飞快向前逃跑! “堂主她逃了!!”一黑衣人惊道。 “算了,让她走,一个小丫头能对我们怎样?快,赶紧把这里烧了,别等官府的人来了,不能留下蛛丝马迹!不能让他们查出什么来!知道吗!”黑衣人捂住伤口严厉道。 “遵命!” 熊熊大火吞噬了镇龙镖局,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镇龙镖局被灭门,全镖局一百零八口全部被杀,除了白昊天之女白凤飞一人侥幸拼死逃离之外,其他无一幸免。 再见了,镇龙镖局 …… 再见了,师兄弟…… 再见了,爹爹…… 再见了,子轩……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 *** 满山的翠竹林,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谁吹响了一支巨大的竹箫,演奏着一支深沉的乐曲。 白凤飞把所有的悲伤化为力量,竭尽全力地向前奔跑。 穿过了树林,越过了小溪,攀过了岩石,就连在荆棘丛里,她都丝毫没有停下来,任凭它们刺伤自己细嫩的肌肤,划破自己华丽的衣裳。 不知跑了多久,她筋疲力尽。在一片树林中,跌倒在地,放声大哭。哭声嚎天动地,声音凄惨,回荡在翠竹林,鸟儿被惊吓地飞走。 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今天清晨子轩还说要娶我的,爹也答应了,怎么会……怎么会……一切来的太突然,就那么几个时辰,这些快乐美好的事情,在一瞬间,已变成了永远……一瞬间,自己变成了一个人……子轩……爹……不……不要……这不是真的…… 4救命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此时远处传来马车奔走的声音。白凤飞心猛然一惊:难道他们追来了? 她挣扎起身,却无力支撑起疲惫的身体。 马车由远而近,渐渐地,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有人下马车的声音。 “姑娘,你还好吗?”一个男子温柔而带关切的声音。 柔和的春风,点点花香。微风吹过,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定格般。 他一袭蓝色流云锦袍衬托着修长的身材,云影冠束发,面如美玉,细致的眉宇下是一双过于清澈的眼眸。一身贵雅内蕴的风华,如同美玉般散发着高贵而温柔的气质,正用一种温柔如月光般的眼神看着飞飞。 “我……我……。”白凤飞看着他,有些慌了。 这个人和子轩很像…… “姑娘,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他扶起白凤飞,不安地问道。 “哥哥,怎么了?” 此刻,又从马车上下来一女子。身穿一件以赤红罗纱织成的赤焰霓裳,衣袖轻翩地便能拂动云彩,腰间佩戴绘有成片云朵的腰带,有祥云出雾之感。背上背着一把弧月弓,面如芙蓉,风姿绰约,眉目灵动有股英气。 她站在白凤飞面前,用充满灵气地双眼打量了她一番,看着一身破烂衣裳的白凤飞,她惊讶地叫道:“姑娘!你不会是遇到土匪,被劫财劫色了吧?” “凌婉,不得无礼!!”男子厉声道。 “请姑娘莫怪,舍妹就是性子直,并无恶意。”男子拱手致歉。 白凤飞摇摇头,屏住呼吸,忍住忽然间欲崩溃的泪水,颤抖的说:“如果只是这样,那该多好啊……” 看着悲伤地她,凌峰于心不忍,问道:“在下凌峰,姑娘可否告诉在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看在下能否帮助你。” 白凤飞的泪水汹涌而出,一瞬间她泪流满面,哽咽道:“我家本住月阳城镇龙镖局,镇龙镖局的镖局老板是我爹。可是……就在今天……邪龙教杀了我家一百零八口,爹爹和子轩为了救我……也被邪龙教的人给杀了……呜……我拼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到哪里,就倒在这里了……” “邪龙教!又是邪龙教!他们真是可恶至极!!!!”凌婉怒道。 “早有耳闻邪龙教横行江湖,无恶不作,正邪两道皆为之侧目,无人敢惹。现在竟然……在下深感惋惜,希望姑娘不要太过悲伤。”凌峰拧着眉,安慰道。 她擦干眼泪:“我答应过爹和子轩的,要好好地活着!!” “那就好。如果姑娘不嫌弃,可到寒舍居住,寒舍空房甚多。” “我……我吗?”白凤飞受宠若惊。 “公子!人心险恶,不可太过相信啊!!”飞飞这才注意到,在凌峰身后,一直站着一个男子。 他一袭红衣,腰佩一把火焰剑,眉目间有种英气,眼神却有些冷峻。 “若寒,我相信这位姑娘。” “公子!!” “勿要再说!”凌峰口吻严肃。 “是呀,你来我们家住吧,我也好希望有个姐妹呢。”凌婉托着她的手,关切地看着她。 “可是我……”飞飞欲言又止,不知说什么才好。 “还没请教姑娘,如何称呼呢?” “我……我叫白凤飞。” “嗯,那么飞飞姑娘,先把这身衣裳换了吧。”凌峰温和道,转身,又跟凌婉说道:“婉儿,你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给飞飞姑娘。” “啊?那个是给菲菲公主的……”凌婉欲言又止,仿佛说错了什么,立即捂住嘴。 “婉儿!!”凌峰皱着眉头看着她。 “好吧,来,飞飞,你跟我来马车里换衣裳。”凌婉有点无奈。 “不……不用了……”刚才听到凌婉说衣服要送给谁的样子,自己怎好意思要呢? “没关系,走吧~~~”凌婉拉着她的手,上了马车。 5温柔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马车外。 陆若寒不解地问:“王爷,你一向小心谨慎,为何现在如此相信这女子?难道王爷你忘了,曾被多次行刺之事吗?这女子腰包内藏暗器,说不定她也是来行刺你的人。” 凌峰看着若寒,轻声笑道:“若寒,你真是观察入微,就连腰包上的是什么都被你猜出来了。不愧是我足智多谋,善于分析的好朋友。” “王爷说笑了,若寒只是一个侍卫,怎敢与王爷朋友相称……” “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凌峰微笑的看着他。 “王爷……”陆若寒心怀感激。 “不用担心,她一定不是刺客,因为她有一双清澈的眼睛,这不是坏人有的眼睛。” “……”陆若寒无话可说。对,她的确有一双和王爷一样清澈的眼睛。 “换好了!”凌婉从马车中跳下来。 白凤飞也缓缓从马车中下来,凌峰凝视着她,久久没有说话。 他看呆了。只见她身穿华丽的橙色翠烟衫,头戴一枝金光耀眼的鸾鸟鸣凤钗,腰间斜挂着一个蓝色的腰包,脚穿赤色凤羽靴。她双眼清澈,眉目间有股流动的灵气,正用含蓄的眼神看着他。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万花丛中一点红,不惊艳也不平凡。 白凤飞见他们不说话,有些难为情:“我也觉得这么漂亮的衣服不适合我。” 凌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走上前,轻笑道:“不……你穿着它很美……” 白凤飞害羞地低头不敢看凌峰,脸很红很红,有些不知所措过。 “公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启程了!”陆若寒道。 “好。” “可是公子,我们去的地方,不便带这位姑娘前去。” 凌峰看着陆若寒,陆若寒似乎对他使了个眼色。凌峰低下头,沉思片刻。 最后,他转身对飞飞说:“飞飞姑娘,我们正赶去一处地方,那地方不便带你前去,我想先送你到凌安城的客栈,待我们回来,再去接你,你觉得如何?” “好。”。 他对她微笑,那笑容犹如林间汩汩清泉一样温柔。她想:他有着和子轩一样的温柔笑脸,一定是个和子轩一样的好人…… 马车上,白凤飞太累了,挨在凌婉的肩上,沉沉睡去。 凌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情感。是同情?是伤感?抑或是…… 到了凌安城,龙福客栈门前。 白凤飞此时也已醒来,跟着他们下了马车。 “这里有十两银子,你先拿着,以便应急之用。”凌峰对白凤飞说道。 “不……这个……我不能收的……”她急忙摇双手。 凌峰轻轻托起她的手,把银两放在她手中,温柔的看着她:“一定要等我回来……” “好……”看着凌峰温柔的眼神,本要拒绝接受银子的她,竟不知不觉答应了。 等她回过神来,凌峰和凌婉已坐着马车走远。 在客栈梳洗一番后,又吃了点东西。她站在窗前,望着车水马龙的凌安城城街道,思绪万千。 她想起了爹,想起了子轩,想起了镇龙镖局的所有人,以及在镇龙镖局的种种快乐,她的泪再次流了下来。 6相似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想起了爹,想起了子轩,想起了镇龙镖局的所有人,以及在镇龙镖局的种种快乐,她的泪再次流了下来。 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亲人,没有家。倘若没有遇见那个温柔的公子和直率的小姐,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打算。 白凤飞轻轻抚摸着衣带上白昊天送的凤凰玉佩,双眼红润。 她打开腰包,心猛然一惊!子轩送的戒指呢!!! 她焦急地倒出背包里所有东西,各种各样的暗器排列在桌面,唯独不见晶月戒指。 那戒指是她与子轩的定情信物,也是子轩给她的最后遗物。对她来说,那戒指是多么重要,怎么能让它丢了呢! 难道?戒指在镖局丢的?抑或是在奔跑的途中丢的?? 她急忙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把它们全塞进腰包,急速奔出客栈。 她想:只要沿着奔跑的那条路走,一定能够找回来! 可是,出了龙福客栈,她的心沉了下去,是无奈,是失望,是……说不出的悲痛。 凌安城,这个繁华的京城,不是她所熟悉的……来时的路上,自己都是在熟睡,并不知道路线。 她不知道该如何走,该如何去寻找……这不是她的城镇……这里没有她的家,没有爹……没有子轩……没有……属于她的一切……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迷茫的看着前方,恍恍惚惚地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 失魂落魄地看着眼前雄伟的建筑,牌匾上那三个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她像看见了救赎一样,冲了上去,用手代替槌,击打着鸣冤鼓。撕心裂肺地哭喊:“冤枉啊!!冤枉啊!!!!……”凄惨的哭喊声与沉重的鼓声回荡在京兆府上空。 京兆府内。 写着“公正廉明”的大厅中,京兆府府尹郭淮天站起身,走到大厅门口,皱着眉,问道:“门外喊冤之声,怎会如此凄厉?” 文书刘天赞望着声源处,说道:“大人,想必击鼓之人,满腹冤屈,愤恨难消。” 郭淮天点头:“嗯,张云!李浩!速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本府要立即升堂!” “是!!” ************************************************************** 公堂上。 衙役拿着廷杖,排成两排,口里喊着“威武”。 京兆府尹郭淮天从厅中走出,坐在了公堂之上。文书刘天赞则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左侧。左侧站着捕头展毅,右侧则站着陈子薰。 白凤飞被捕快李浩,张云带进公堂上。 “扑通”一声,她一下跪在了郭淮天面前,大声哭喊:“大人……冤枉啊……” “堂下所跪何人?你又所告何人?为何喊冤?” “民女白凤飞,要告那丧尽天良的邪龙教!!!……我家住月阳城的镇龙镖局……本来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就在今天!!!邪龙教杀了我镇龙镖局上上下下一百零八口人命!!!!却只有我侥幸逃出……”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 “你有何凭证?认为是邪龙教杀了你全家所有人?” “在我与邪龙教的人对抗时,划破了一人左肩,发现了他左臂上的黑龙印记!”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条张牙舞爪的邪龙。 “那你可知是邪龙教的何人杀了镇龙镖局的人?” “不知……” “那你可有邪龙教的作案的证物?或者证人?” “没有……” 7无能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那你可有邪龙教的作案的证物?或者证人?” “没有……” 郭淮天摸着胡子,沉思片刻。看着跪在地上满脸泪痕的白凤飞,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不瞒你说,邪龙教作恶多端,他们的案件也不少,光是灭门案件就有四,五起。我们曾经深入调查,跟踪,暗访,寻找……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可是,邪龙教来无影去无踪,诡计多端,阴险狡诈。凡是与他们有过节或接触的人都被他们毁尸灭迹。而且,在每个地方都有他们的眼线。我们不知道何人是邪龙教之人,何人是邪龙教的教主,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身在何处,一点线索也没有。所以现在还缉拿不到邪龙教的人。” “什么……”白凤飞瘫坐在了地上。 “飞飞姑娘,本府十分抱歉。但是你放心,我们会继续追查下去,替你讨回个公道!你的案子本府先接下,我们会一直跟进。终有一天,我们会将邪龙教绳之于法,不会让其逍遥法外!” “哈哈……哈哈哈……”白凤飞莫名地大笑,站起身,用猩红的双眼,瞪着郭淮天,大喊:“借口!!都是借口!都有四五起灭门案件了……你们还是没有破案……无能!朝廷怎会养你们这些无能的狗官!话说的好听,其实都是在敷衍我们这些平名百姓吧!!” “不得对大人无礼!”捕头展毅怒喝。 “怎么?难道不是吗?你们抓不到人,你们可以一拖再拖,反正死的也不是你们的家人!!可是!我们这些受害者呢!你们理解我们的心情吗!!!为什么我们的家人就要死!为什么受害的是我们!!我们这些幸存下来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与他们对抗,所以只能投靠官府。本以为在官府鸣冤就可以将犯人绳之于法。可是,没想到,官府之人这么无能。已经有好多人遭到了邪龙教的迫害,事隔那么久,你们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刘天赞站起身,急切地说道:“姑娘,我们并不是说不帮你查,只是……只是这需要时间。” “哼,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官府的力量竟然对付不了这可恶的邪龙教!!!哈哈哈……朝廷养你们一群窝囊废何用!!算我走错地方了!从此以后,我白凤飞就算是冤死,也不再对你们这些无能之辈喊冤!!!”说完,她悲愤地冲出了京兆府。 随后,一个身影追了上去。 郭淮天惊呆了,他低下头,闭上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无比悲伤:是啊,我是何等无能……事隔那么久,还是搜查不到邪龙教的线索。被害的人无计其数,若再不将邪龙教绳之于法,恐怕还会有上百个白凤飞这样的孩子……邪龙教……你这条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黑龙……我到底要怎样才能将你从万恶的深渊中找出来……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凌安城城内,宽阔的街道,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有做买卖的,有算命卜卦的,有耍猴戏的……赌馆,妓院好不热闹…… 白凤飞失神落魄地在街道上走着,橙色的衣裳在夜风中吹扬。 她来到漓江边,望着这滔滔江水,她疲惫了。 夜晚的凉风把两岸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渔火明月交辉,把漓江映得金波滚滚,像是有千万条银蛇在游动。 她抬头望着夜空,流下难过的泪水。 8办法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抬头望着夜空,流下难过的泪水。 今天……是怎么了……昨天还好好的……为何今天……都不一样了?失去了家,失去了最爱的人,失去了一切……今后,该何去何从……该怎么活下去?……不如……就…… 看着这滔滔江水,她的心中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骏马飞驰的声音渐渐从远处传来。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纵身跳入江水中…… 江水……柔柔的,像是软软的蚕丝一样,好舒服。江水……竟然一点也不冷,还有点暖暖的…… “答应爹……好好活下去……千万不要报仇……我要你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地活着……。” “对不起……飞飞……我要走了……答应我……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白凤飞猛然惊醒:我不能死!我答应爹和子轩要好好活着!我不能死,我还要替他们报仇!!! 陈子薰勒住缰绳,长嘶声中,马儿前蹄高扬,停了下来。他飞奔下马,纵身跳入江水之中…… 她挣扎着浮出水面,拼命拍打着水面,边挣扎边喊:“救命啊!!救命啊!!!”原来,跳江自尽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呛死了……早知道就不跳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 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抱住了她,将她拉上了岸边…… 江岸。 白凤飞被水呛的拼命咳嗽。 “飞飞姑娘,你没事吧?”陈子薰拍着她的背,连忙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让我死好了!”她的泪水像滚滚洪水般,奔腾在她脸上。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想办法解决,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陈子薰焦急的说。 “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我的家被灭门了!家人都被杀死了!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办法啊!”有种锥心刺骨的痛感向她袭来,她站起身,又想往江边跳去。 陈子薰挡在她面前,严厉的说:“竟然你要死!我也不拦你,但是你跳下去之后,就不要再喊救命!!既然要死,何必喊救命呢!!!” 白凤飞愣了,她看着他,此人正气凛然,风骨俊逸,气宇轩昂,修长挺拔的身躯上穿着蓝色侍卫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侍卫帽,腰间配戴着一把炎星剑,浓密的眉宇下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精致俊美的五官,令人着迷。就算是穿着枯燥乏味的侍卫服,也掩盖不了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族气质。 “怎么?不想跳了?”陈子薰偏侧着头,试探地问。 “我……我……”白凤飞回想起刚才跳进水里的情景,心生恐惧,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到现在她还记得。 “不管发生什么事请,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就连希望都没有了!”陈子薰目光如炬。 白凤飞沉默片刻,说:“对……你说的没错……活着……活着就有希望,我……我不能死,我答应爹和子轩要好好活着的……。” “竟然你想开了,那么就好好冷静下来吧。”陈子薰舒了一口气。 “好……”飞飞点头,缓缓坐在地上。 “在下陈子薰,是京兆府的护卫。刚才在公堂上我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坚强起来。还有,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将邪龙教所有教徒缉捕归案。” 白凤飞一听,原来他是京兆府的人,冷哼一声,背对着他不说话。 “郭大人并非是你想的那样,他为官清廉,爱民如子,时刻为百姓着想。关于邪龙教这个案子,我们一直都没有放弃追查,大人为了邪龙教的案子,终日彻夜难眠……心中无时无刻牵挂着幸存者。我希望你能理解大人……” “你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白凤飞转身,怒视着他。 9报仇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你追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白凤飞转身,怒视着他。 “不……我是因为担心你……所以……” “竟然如此,那你可以放心地走了。我不会再自寻短见,而且我也不想见到你们官府的人!!”她说话毫不客气。 “天已黑,飞飞姑娘,我想你也……没地方可去……我家就住在这附近的紫麟山庄,不如到寒舍居住吧?”陈子薰不在意她冷酷的语气,继续说道。 她突然想起凌峰要她在客栈等他,她必须回到客栈。 “不用了!”她马上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 白凤飞一路询问,终于找到了龙福客栈。 她匆忙跑到柜前,对正在算账的掌柜问道:“掌柜的,请问有人来找我吗?” 掌柜抬头瞄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算账,边算边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来找你呢?不过……”他抬头,想了想,继续说道:“好像有一位俊美的公子来找过一个叫什么飞的女子。” “对,就是我,就是我!是找我的!他们在哪呢?” “走啦,都走了好几个时辰了。” “怎么会走了呢?那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俊美公子找不到人,本来想留下来等的,后来另一个冷峻的公子说那个姑娘一定是走了,不会回来了。所以,那俊美公子也只好走了,什么话也没有交代。” “什么……”白凤飞十分失望,心仿佛沉入了谷底。她谢过掌柜后,缓缓走出龙福客栈。 柳絮无声无息地随风飘坠,就像是春神留下的眼泪。浮云在天空漂游不定,而躲在云层后面的月亮,却好像带着一抹黯淡的忧愁。 白凤飞回到漓江岸边。 江岸的梅花静依着茅屋,花朵在月色中那么耀目,水流在岩石上溅起珠沫,把铺底的细沙不停地洗漱。 她抬头询问月亮:我的家究竟在何处?我的亲人爱人此刻又在何处? 可是,月亮没有回答,只有她旁边的星星一直闪耀光芒。月亮都有星儿陪伴,而我的他……却已离开……从今以后……我只能流浪…… 泪,无尽蔓延…… 马蹄轻走声…… 她转身,微风吹过,杏花漫天飞舞。 明净清澈如柔水般的月色倾洒,陈子薰牵着马站在她面前。 月光照射在他身上,发出淡淡的光芒。 “飞飞,别哭……跟我回家吧……”陈子薰轻声说道,温柔而关切。 一股暖流涌上白凤飞的心头,无尽的悲痛在她周身蔓延。曾几何时……子轩也曾说过这样的话……很熟悉,很温暖…… 陈子薰牵着马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 白凤飞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温柔的眼神融化了她内心的冰山。 她把手交给了他,踏着马镫,上了马。他侧身上马,带着她,离开了漓江。 马儿缓缓地向前走着,她太累了,趴在马背上,抱住马脖子,静静地睡去。 陈子薰用怜悯的目光静静看她,竟有一些心疼。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夜空中一轮孤独的明月,听到的是山林中风吹动树枝沙沙作响的声音,这无限凄清引起未归者深沉的思念。 10倾心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紫麟山庄,位于凌安城的紫麟山。山庄周围环境清幽,树木葱笼,奇石嶙响,庄内楼阁布局有致,飞檐翘角,曲径通幽。 “飞飞姑娘,我们到了。”陈子薰下了马,轻声对马上的白凤飞说道。 白凤飞睁开迷糊的双眼,揉了揉,直起身,慢慢爬下马。待她下到地面后,眼前刹时一亮,眼前出现的紫麟山庄,竟是如此华丽而美观。 陈子薰带着白凤飞,进入了紫麟山庄。 紫麟山庄繁花似锦,百花齐放,萤火虫飞舞,香气泌人心脾,仿佛进入了仙境般。 在紫麟山庄内,传来一男子调侃的吟诗声:“自古英雄多好色,好色未必皆英雄。我虽不是英雄汉,唯有好色似英雄。” “庄主,你怎么又在吟这些奇奇怪怪的诗了!”屋内一女子的埋怨声。 “哎~~~~~~夏雪啊……人不风流枉少年哪。”男子叹息。 白凤飞心一紧,这紫麟山庄不会是有好色之徒吧? 陈子薰叹了一口气,对白凤飞说道:“飞飞姑娘,此人是我的兄弟,也在京兆府当差。虽然有点不正经,但并非是乱来之人,所以请你放心。” 白凤飞虽然点头,但还是有点不相信。 “咦?门外说话之人可是子薰?” “不是。”陈子薰懒懒的应了句,然后回头对白凤飞说:“走吧,我带你去客房。” 门“哗”的一声打开,从屋内走出一位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公子。 他手持雾隐扇,长得风流韵致,正一脸兴奋地看着陈子薰。 他爽朗地笑道:“子薰!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等的好苦啊,我正有话……” 男子止言,这才发现,陈子薰身边,站着一位身穿翠烟衫的女子。 “呦,子薰老弟,不错嘛,竟然带回这么一个可爱女子。你何时与人相恋,为兄怎么不知呢?。”他调侃道。 “辛渐,别胡说”。陈子薰的脸微红。 白凤飞上下打量张辛渐一番,侧过脸看着陈子薰俊逸带微红的面庞,小声问:“他是谁啊?” “他是……”不等陈子薰说完。 张辛渐坏笑道:“本公子姓张,名辛渐,是紫麟山庄的庄主之一。紫麟山庄有两个庄主,还有一个就是站在你身旁的陈子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是许多女子对在下的评价,不知姑娘芳名是……?” 他把俊美的脸凑到白凤飞面前,只要再近点就会亲到她。 白凤飞被他吓了一跳,退后一步,躲在了陈子薰身后。除了爹和子轩外,她从来都没有和其他男子这么接近过。 她害羞地回答道:“我……我叫白凤飞。” “她是镇龙镖局白昊天的女儿,也是镇龙镖局唯一的生还者。以后,她就住在我们庄内了。”陈子薰回头看躲在身后的她,说道。 “原来如此!”张辛渐点头,向前一步,轻轻托着飞飞的手,凝视着她的眼睛,似有一丝温柔。他说:“你放心,你不会是一个人,你有我们。从此之后,你就是我们紫麟山庄的人!我会好好对待你这个美丽又可爱的可人儿。”张辛渐俯首吻了一下她的玉手,白凤飞受宠若惊,尴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31凶女人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走到三人面前,怒喝道:“张护卫,陈护卫,你们身为官府之人,怎可在我百花楼闹事!官府的人不是管理治安的吗?怎么现在砸起场子来了!!还有你!”她指着白凤飞,继续说:“我们这百花楼,是给男人娱乐的地方,女子是不可进入的!你一个女子女扮男装,来我这种地方做什么!” 三人无话可说,愣愣的站在那。 红绫转身,走到醉鬼面前,收起怒言,微笑说:“宋员外,我们百花楼做的是小本生意,砸坏了可就不好做了,你可否看在红绫的面子上,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宋员外看着红绫,又看看他们,冷哼道:“哼,好吧,就看在红老板的面子上,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兄弟们,继续喝酒!”宋员外说完,转身示意手下回到座位。 于是,歌舞声再次响起,宾客们和美女们又回到刚才的位置,干着刚才的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走吧,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白凤飞低着头扯着陈子薰的衣服,不敢看红绫,这凶女人让她有些害怕。 “红老板,多有得罪,还望红老板恕罪。”陈子薰拱手道。 “听说你们今晚会在我们百花楼抓采花贼,事先声明,你们抓归抓,可别吓跑我的客人。”红绫说完,转身就走。 “不愧是京城第一美女之称的红绫啊,风韵不减当年,还是一样的美丽动人。”张辛渐摇着雾隐扇,连声夸赞。 白凤飞猛拍他一掌:“这凶女人!对我们凶巴巴,对那个醉鬼就笑嘻嘻!我讨厌她!你还称赞她!” “好了,快走吧,呆在这地方实在让人不舒服,赶紧回去向大人禀报。”陈子薰转身离去。 白凤飞张辛渐相视一笑,尾随跟上。 京兆府。 陈子薰把事情跟郭淮天禀报后,郭淮天点头,下令:“今夜准备行动,一定要把野百合白易堂缉拿归案!” “是!”众人齐声应。 夕阳向大地洒下金辉,整个凌安城仿佛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傍晚,用膳过后。 议事厅。 刘天赞说:“现在我分配任务于你们,为了不引人注意,你们全部都换上便服,假扮成宾客,然后兵分三路。张护卫带着一些人埋伏在潇湘阁,保护柳姑娘;陈护卫带着一些人埋伏在百花楼,观察是否有可疑人物;而展捕头和李浩张云,你们则埋伏在百花楼外,如果敌人乘机逃跑,你们就追击。明白了吗?” “明白了!”众人应。 “至于飞飞嘛……”刘天赞回头温和地看着她,笑着说:“你就在京兆府,帮我整理一些公文,好吗?。” “好……。”白凤飞应声,嘴上答应,头脑里却满脑子想抓贼。 “那么,开始行动吧!”刘天赞摸着胡子,说道。 “是!!” 刘天赞分派完任务后,张辛渐和陈子薰便带着穿便衣的衙役前往百花楼。 差不多到百花楼之时…… “等等我呀~~~~~。” 众人回头,只见白凤飞急匆匆地向他们跑来。 “飞飞……,你怎么跟来了?”陈子薰拧着眉问道。 讨厌的男人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为什么我就不能来?我也要去抓采花贼!!!”白凤飞也拧着眉看他。 “这次行动比较危险,对方可是采花贼啊,万一他对你……。” 白凤飞不服气地打断他的话:“能有什么万一,你们不都在的嘛,是不是你觉得我碍事!所以不让我跟着!!” 张辛渐笑道:“好啦好啦,飞飞,你要去是吗?好,我带……” 话没说完,陈子薰立刻打断,厉声道:“辛渐!不要老纵容她!飞飞,快点回去,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给你去的,来人啊!把飞飞姑娘送回京兆府!” “是。”两名衙役应道。 “不去就不去!!我自己走!哼!”白凤飞生气地掉头就跑。 陈子薰叹了口气,对众人说:“走吧……我们开始兵分三路。” “是!”众衙役应。 而张辛渐摇着雾隐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夜渐渐深了,陈子薰等人在百花楼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野百合白易堂的到来。 春天的夜晚,淡月笼纱,娉娉婷婷。 白凤飞独自走在凌安城的街道上,一肚子的委屈,自言自语的埋怨起来:“可恶的陈子薰,讨厌的陈子薰!!不让我抓贼,分明是瞧不起我嘛!!哼,讨厌讨厌!不让我去,我就偏要去!”不知不觉她已走到了百花楼门前。 百花楼灯火辉煌,笑声连连,夜晚最热闹的也就是这里了。 她站在门口,看见许多穿便衣打扮的衙役,叹了口气,想:还是算了,她在这里也碍事,还是回去睡大觉的好。 然后,便迈着缓慢的步子,垂头丧气地向前走去。 潇湘阁,柳依依弹着琴,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就在这时,窗外有动静。 “哈哈哈,果然是京城第一歌姬,不但歌舞好,人~~~更好,美,实在是太美了~~~~。”窗外传来男子的声音。 “来者何人!”柳依依斜着眼,厉声道。 男子从窗外跃入,走到柳依依面前,笑着说:“野百合白易堂是也。” 柳依依瞪着他,没有说话。 白易堂一把抓住她的手,邪笑道:“哈哈哈,真是太美了!连生气也那么美。” 早就埋藏在屏风后的张辛渐马上冲出,大喊:“来人啊,把采花贼给我拿下!” 门外跑进十几个衙役,陈子薰收到消息,也带着人手,往潇湘阁跑去。顿时把潇湘阁围得死死的,采花贼无路可逃。 “哼,我还以为采花贼白易堂是怎样的一个翩翩公子呢,原来长得和强盗没什么分别嘛,又黑又丑~~。”张辛渐鄙视他。 “你!!你!!”采花贼怒火中烧。 “你是逃不掉的,乖乖束手就擒吧。”陈子薰道。 “是吗?”采花贼嘴角勾起一丝笑。 陈子薰觉得有点不对劲,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陈子薰察觉到采花贼想做什么之后,采花贼一把捏住柳依依的脖子,抽出剑,架在她脖子上,吼道:“通通给我滚开,不然,我就杀了这女人。” 采花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可恶,你敢伤害柳姑娘,我不会放过你的!”张辛渐咬牙道。 “那就试试!”说着,把剑抵在柳依依的脖子上,刀锋把她的脖子割出一丝血。 柳依依虽痛,但是神情却十分镇定。 “不要!好好!我们都退下,你千万别冲动……”张辛渐小心翼翼的说。 “快滚!!” 张辛渐和陈子薰盯着采花贼,带着衙役慢慢后退。 等人全部退出潇湘,采花贼迅速收起剑,打横抱起柳依依,从窗外跳出,把柳依依掳走。 “追!!”张辛渐下令。 埋伏在门外的展毅听见声响,抬头看去,发现了掳着柳依依的采花贼,也下令衙役们往前追。 星光灿烂,风儿轻轻。 白凤飞百无聊赖的走在凌安城的街道上,身后传来嘈杂的声音,她回头看…… “咦?那不是柳依依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抱着她的又是谁?难道是……”自言自语中,忽然,她恍然大悟一般的大叫:“啊!!!是采花贼!!!” 等她反应过来,采花贼已抱着柳依依飞快地和她擦身而过。 “站住!!你个淫贼,我非追到你不可!!!”说完,她向前冲去……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凌峰出了皇宫,独自走在凌安城。 今日,他刚进皇宫,就被皇帝拉去切磋棋艺。 皇帝和他虽是堂兄弟,但是两人的感情就如亲兄弟一般,甚至比亲兄弟还亲。 少年时,两人就已惺惺相惜,不分彼此,经常一起习武,读书,下棋……。 很多人都不解,为什么冷峻孤傲的皇太子,会和温文尔雅的小王爷有这么深的感情?说不定,这就是一种缘分吧。 如今,虽为君臣,但两人关系犹如从前。国务繁忙,凌翼皇朝的担子都压在年轻的皇帝身上,有时让他喘不过气来。烦恼之际,凌峰也总是有办法让他开心,有什么解不开的事情,只要和凌峰一起想,他都能解开。 今天,因为怕妹妹凌婉出去玩又到处闯祸,所以他今早便吩咐贴身侍卫陆若寒看好凌婉,不用跟随他进宫,也没有准备车马与侍卫,只身一人从凤鸣城来到凌安城的皇宫。 和皇帝切磋棋艺后,才发现夜色已深,皇帝要他留在宫中过夜,他辞谢后,离开了皇宫。 淡月笼纱,娉娉婷婷。月光如水,平静柔和。凌峰的心此时也如这月光,平静柔和。 “看来,今夜只能投宿客栈了。”凌峰微笑着,自语道。 他抬头望着天空,心中想起了那个女子。 不知如今她人在何处?那日与她在凌安城分别,如今会不会在凌安城与她相遇呢? 晓风轻飏,拂下灼灼盛开着的几片桃花,缓缓飘落水面,随着水流渐渐漾远。 他笑了,轻轻摇头。他笑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放开我,你这个淫贼!!” 凌峰闻声,向声源处看去。 只见一个粗矿男人抱着一个挣扎的美丽女子向他这边跑来。 他抽出清灵剑,拦住了采花贼,厉声:“放开这位姑娘!” “要你管!走开!” 救命恩人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说完,采花贼放下柳依依,一手抱住柳依依的腰,一手抽出长剑,向凌峰刺去。凌峰避开采花贼的长剑,回身,使出竹影诀,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 采花贼每一招不论如何凌厉狠辣,总是递不到凌峰身周一丈之内。他一怒之下,推开柳依依,打算跟凌峰拼了! 凌峰见柳依依不在他身侧,反守为攻,逼得采花贼纵高伏低,东闪西避。然后凌峰一个回身,一脚踢中采花贼腹部,把采花贼踢到了三米外。 采花贼见势不妙,顾不得疼痛,急忙逃跑。 凌峰来到柳依依面前,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抬头的一瞬间,两人似乎都震惊了。…… 她貌若天仙,冷如霜雪,秀曼都雅…… 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温文尔雅…… “岂有此理!!给我站住!!” 凌峰抬头向声源处望去,那一霎那,他仿佛听到桃花盛开的声音。 “是她!!!”凌峰难以置信的看着向前跑的白凤飞。 “啊!依依姑娘!!”白凤飞跑的气喘嘘嘘,发现了柳依依被一男子扶住。 她跑过去,上下不接下气道:“依依姑娘,你别害怕!!我去把他抓起来,子薰他们就来了,我得赶在他们前面抓到他!先走了!!公子就麻烦你照顾依依姑娘了~~~~~”她边说边跑,完全不看人。 “飞飞……”凌峰看着渐渐远去的白凤飞,想追去,但柳依依似乎很虚弱,他只好留下来,可心里却十分担心飞飞的安危。 “姑娘,请问发生什么事了?”凌峰扶着她,问道。 柳依依没有回答,一下跌在凌峰的怀中。 “姑娘……。”他有点不知所措。 张辛渐和陈子薰等人赶到。 “柳姑娘,你没事吧!!!”张辛渐焦急问。 “我没事,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柳依依在凌峰怀中虚弱地说。 “多谢这位公子,请问公子那采花贼往哪里跑了。”陈子薰问。 凌峰边扶着柳依依,边指着东边那条路,说:“往东边去了,不用客气,既然你们已经赶到,我就将……。”他正想将柳依依交给他们,自己去追白凤飞。谁知他话没说完,立即被张辛渐打断。 “多谢公子!那么再劳烦公子照顾一下柳姑娘,等会她的丫鬟会带着打手赶到,我们现在必须去缉拿采花贼,告辞了!还有,你们两人真是天生一对,美的像一幅画啊!”张辛渐眨着眼,笑着带着其他人,向东边跑去。 一阵风吹过,吹的凌峰的心有点凉啊。 他无奈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低头看着怀中的柳依依,温柔地说:“姑娘,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 “我……我住在……”柳依依难以启齿。 “小姐!小姐!”翠儿带着打手赶到。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你是谁!干嘛抱着我家小姐!”翠儿瞪着凌峰问。 “对不起,我这就把你家小姐交还给你。”凌峰尴尬地说道。 “翠儿,不得无礼,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不大可能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翠儿上下打量了凌峰后,扶住柳依依,说:“小姐,你受惊了,我们回去吧,都不知道那些官差怎么办事的!竟然让这种事情发生。” “嗯,小女子柳依依,敢问公子贵姓?” “免贵,姓凌,名峰。”凌峰微笑回答。 “谢谢凌公子救命之恩,希望我们下次还能见面。” “是,柳姑娘走好。”凌峰的笑如清泉般清澈。 “小姐,我们走吧。” “嗯。”她转身,依依不舍地往百花楼走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感。 凌峰目送柳依依离去后,转身,也向东边跑去…… 受伤的彩花z被白凤飞穷追不舍,最后,被她逼到了死胡同里。 “哈哈哈,看你往哪里跑!”白凤飞得意的大笑。 彩花z捂住伤口,问:“就你一个?” “哈哈哈哈。当然就我一个,就我一个追到你!!我要让陈子薰看看,我有多厉害。”她有点得意忘形了。 “那就好!”彩花z勾起嘴角,慢慢向白凤飞走去。 “??!!干什么!!!”白凤飞看着慢慢走近的他,这才发现自己孤身一人,十分危险,吓得急忙后退。 “干什么?哈哈哈,我可是彩花z啊,你说我想干什么?怪就怪你一直把我追到这里,自投罗网!” “你……你……什么自投罗网,你以为我打不过你吗?”白凤飞有些不服气。 “不需要打,这样就可以了,莲花点穴手!!”彩花z“嗖”的一声,点住了白凤飞的穴道,她动惮不得。 “啊……怎么会这样,我动不了了,救命啊……救命啊,子薰,辛渐快来救我啊,呜……”白凤飞顿时嚎啕大哭。 彩花z不耐烦地掏掏耳朵:“吵死了,这什么女人,说哭就哭,还没开始就哭成这样,真是麻烦。” 彩花z又点了一次,这次是哑穴,白凤飞觉得自己现在是彻底完了…… “这还差不多,虽然你比柳依依差多了,但总算是个女的。就让你给老子压压惊吧,哈哈哈。”彩花z大笑。 说完,吻住了她的玉颈,一只手在她身上上下浮动。 此刻的白凤飞可是后悔死了,早知道就听陈子薰的话,不来抓彩花z的,委屈地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流。 她哭着想:再见了……我的清白之身。 “哎,连这种类型的女子你都看的上,怎么让人相信你是野百合白易堂呢,简直是败坏名声。”屋顶传来悠哉的声音。 “谁!!”彩花z猛的向声源处看去。 只见屋顶站着一位手摇折扇的白衣男子。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脸上带着邪邪而又自信的笑容。 “你是谁!”彩花z放开白凤飞,对着白衣人怒喝道。 “哼,你爷爷!”说完,他飞身下屋顶,一个回转,一脚踢在彩花z的腹部,没等他倒下,他又用极快的速度,立马抓住他的衣襟,左一拳又一拳,反身再一脚踢他腹部,把他踢出五米之外,打得彩花z落花流水。 白衣人展开折扇,笑着看着彩花z,说道:“窝囊废!” 就在这时,陈子薰等人赶到。 无用功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在那里!!!”李浩大喊, “飞飞!!你怎么会在这里???”陈子薰和张辛渐震惊,飞跑过去。 陈子薰解开她的穴道后,顿时抱住陈子薰,嚎啕大哭。 她声泪俱下:“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陈子薰十分生气,厉声道:“不是叫你不要跟来吗!!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白凤飞吸着鼻子,边把泪流满面的脸蹭到陈子薰的衣服上,边说:“我知错了,不要骂我了……。” 陈子薰轻轻抱住她:“没事了,没事了……” 展毅等人把彩花z抓住后,张辛渐看着面前这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欣赏道:“多谢公子救了我们飞飞,还帮我们抓住了这淫贼。看公子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想必是和张某一样是个玉树临风,迷倒万千少女的风流公子了,哈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可否与张某交个朋友。”张辛渐自夸道。 白衣人跳上屋顶,扇着扇子,邪邪笑道:“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厮假扮白易堂的名义侮辱少女,简直就是败坏我名声,想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怎可能生成他这摸样,还有我只对美女感兴趣,她那种类型我才不会出手呢。” “你……你是……” “在下野百合白易堂,张公子,是否还要跟白某做朋友呢?哈哈哈哈哈” 白易堂大笑,随即消失在夜空中…… “可恶的白易堂,给我站住!!”张辛渐跃上屋顶,但白易堂早已不知方向。“白易堂!!我跟你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会抓到你!!!” “可恶!可恶!”白凤飞边锤着陈子薰的胸膛边骂道:“竟然说我这种类型的不会出手!!我有那么差吗!!” 陈子薰低头看着她,连连叹气。 ***************************************************************** 京兆府,公堂上。 郭淮天一拍惊堂木,厉声说:“堂下犯人,抬起头来!胭脂姑娘,你细细看,那夜对你出手的,是否这贼人!” 胭脂点头,缓缓走到彩花z面前,看了看他的脸。突然,颤抖地指着他,狠狠地说道:“就是他!就是他这个禽兽!!!” “哼!是你这娘们!” “竟然你认识她,就表明你侮辱过她了!” “妓女,玩玩之后,就当没给钱呗,算什么侮辱,假清高!” “你……你……” “住口!青楼女子也是人,也有尊严,你做出这种事情,还这等嚣张!你本名唐炎,是凌安镖局的镖师,为什么你要做出这种事来!” “正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哈哈。” “可恶!!你这大**!!!!”白凤飞和张辛渐同时冲出,两人对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张辛渐把他按到在地,骑在他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地打,恶狠狠地说:“你这也叫风流,你这简直就是下流!无耻!!” 白凤飞对他是左一脚右一脚地猛踢,边踢边说:“你个混蛋,我差点也被你侮辱了,气死我了!!” 唐炎被打的嚷嚷叫:“他们打人!!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你们这些官府的人,怎么可以随便打人!!!” 在场的人仍旧纹丝不动,像看好戏一样,幸灾乐祸的笑着。 花灯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刘天赞小声问道:“大人,为何不阻止?” 郭淮天摸着胡子,也小声地说:“这种人实在该打,听他们说刚才飞飞受委屈了,还有张护卫还对白易堂说了丢人的话,现在他们两个都在气头上,就委屈唐炎给他们解解气。” “哦~~原来如此,大人真是体系下属啊。”刘天赞笑道。 过了一会。 “好了,你们别打了,李浩,给他画押,然后押到大牢,等待发落!”郭淮天说。 “是。”李浩应声。 “退堂!” “威~~~~~武~~~~” **************************************************************** 京兆府花园。 夜风吹,泌凉入骨。 白凤飞呆呆地坐在静心亭,想起刚才的事情,真的让她心惊胆战。 一件暖暖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回头,看见刘天赞温和的看着她。 “刘叔叔……” “飞飞,怎么了?为何发呆?”刘天赞有点担忧,坐在她旁边轻声问。 “对不起,刘叔叔,今天我没帮你整理公文,要是我听你的话就好了……” 他疼爱地摸着她的头,轻声说:“那么今后,你应该怎么做呢?” “今后我一定要听刘叔叔的话,再也不那么任性了。”她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刘天赞笑道:“对,刘叔叔的话要听,但是子薰的话也要听。”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要知道,子薰和辛渐都是关心你的,刘叔叔不在的话,你就要听子薰的安排,不可乱来,知道吗?” 她用力点头。 刘天赞起身,笑着说:“天冷了,早点回房就寝吧。” 白凤飞也起身,道:“好,我等会就去,刘叔叔你先回去吧。” “嗯。”刘天赞笑着走了。 刘天赞离开后,陈子薰向她走来。 “飞飞……怎么还不回房呢?” “我……”她低着头,仿佛有心事。 “是不是吓坏了?”他轻声问。 “有点……” “对不起,今次没有好好保护你。以后,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好好保护你。”陈子薰轻轻握住她的手。 听着他的话,再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又想到今天抱住陈子薰大哭的情形。 白凤飞的脸一下子红了,红得像一朵含苞的石榴花。 她的心甜甜的,很幸福的感觉。 “我……我没事,我回房了……”她急忙抽回手,羞答答的跑回屋里。 陈子薰看着她,若有所思…… ***************************************************** 夜深了…… 龙福客栈,凌峰坐在窗口沉思,今晚他找遍了凌安城的街道,也没发现她……他的心有一丝的担忧,又有一丝欢喜。 他担忧的是飞飞的安危,欢喜的是总算知道她人现在在凌安。他相信,他能再一次见到她……而且很快就能见到…… 凌翼王朝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就要举行了,花灯会每个城镇都会举行,但是最为隆重的还是在京城。所以许多达官贵人也千里迢迢来到凌安城,等待花灯会的到来。 花灯会的夜晚不但灯火辉煌,热闹非凡,而且还听说凡是没有成亲的男女都有机会在花灯节的时候寻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听李浩和张云说凌安城的花灯会是怎么怎么的热闹,白凤飞心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开花灯会去街上瞅瞅,凑凑热闹,顺便看看能不能遇上什么美男子。 想到美男子,她就想到了凌峰,想到了凌峰,她的脸就顿时红了起来,看得李浩张云一头雾水。 令人期待的花灯节终于到了。 她比仙女更美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夜幕降临,凌安城街街道上慢慢热闹起来,男女老少都已从家中往街上走去。凌安城街道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有玲珑剔透的宫灯,有活灵活现的走马灯,有栩栩如生的动物灯,有吉祥如意的荷花灯,有舞姿婆娑的仙女灯,有色彩鲜艳的孔雀灯……看的人眼花缭乱,街道边的小吃更是多得数不清。 “哇塞,不愧是京城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好热闹!!我在月阳城的时候都没这么热闹过啊。”望着街上的人群,白凤飞感叹道。 “开心吧?”张辛渐看着她开心的脸,笑道。 “开心呀,对了,那些花灯好漂亮!我们可以买吗?”她开心的问。 “花灯会的花灯,有些摊主会卖,有些不会卖,也有些摊主不会卖自己的物品的,但他们都会出难题或者用猜灯谜考你,如是答对了,便会得到你想要的花灯。相反,没答对的话就得白白给钱摊主。”陈子薰看着她,笑着回答。。 “啊~~~太好啦,我要那个仙女灯。”白凤飞高兴地活蹦乱跳,想向前跑。 陈子薰拉住她的手:“飞飞,不要乱跑,别走散了。” 望着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的凌安城,张辛渐笑道:“要不走散,难哦,不如这样吧,如果真走散了,我们就到龙福客栈等吧。” “好呀好呀!”白凤飞拍手叫好。 张辛渐对她眨了下眼,笑着看她。 “好吧。”陈子薰叹了口气,回头看张辛渐。一转眼,只见张辛渐到处乱串,左一声美女,右一声美女地消失在他面前,这小子看见美女就发疯。 陈子薰摇摇头,转身,再看看飞飞,这才发现身旁的飞飞早已不在身边,他急了,开始寻找…… 一瞬间,三人就这样……走散了…… ******************************************************************************* 花灯会的夜晚,华丽的马车和雕花的车辆来往不绝,整条街上都弥漫着香气。美妙的箫声从远处飘来,玉灯笼灯转动着光亮,仙女灯彻夜舞个不停,整晚上花灯都在绽放光华,美不胜收。 姑娘们带着精美的首饰,佩挂着黄金丝缕,她们一路上娇笑俏语,从凌峰眼前经过,带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渐渐远去。可是,她们都不是凌峰心底的那人…… 凌峰望着人群,心想:今夜……我能在遇上她吗?寻寻觅觅了许久,都不见她的身影,我的心充满疲惫和失落,或许……她现在正和她心爱的人一起……而我,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夜空中出现一个流转着金色光芒的巨大彩球,向四周蔓延散开,那流光溢彩四散开来的点点金光,把夜空点缀得灿烂夺目。 又听得“咚”的一声脆响,仿佛一位仙女,挥舞衣袖,在千万目光的青睐中翩翩起舞,撒下五彩的花朵于夜空中。 人们兴高采烈地欢呼着,焰火“咚咚”声带着祝福穿越人群,在夜空中发出震撼人心的巨响。 整个凌安城都被浓浓的焰火气氛包围了,焰火像一簇簇艳丽的花朵在夜空中盛开,又像美丽多姿的仙女散花般飘落。 焰火绽放着耀眼的光芒,却又瞬间滑落,如昙花一现般随即消逝,不留一丝凋零的痕迹。刹那间的美丽就如岁月流逝般轻易地划过红尘。 夜空中隐隐漂浮着薄薄的烟雾,仿佛凌峰心中缓缓升起的淡淡惆怅。 和她的相遇是否就像这焰火一样……昙花一现……随即消失呢…… “哇,好漂亮啊~~~~~。” 凌峰回头…… 微风轻轻吹拂,他笑了,舒心的笑了。 可笑的想法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他笑自己刚才的想法,他笑自己刚才的失落。或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她和他不会只是昙花一现。 白凤飞边叫,边望着焰火,仿佛望的不够远似的,踮起脚尖,慢慢向后退,冷不丁撞到一个宽厚的的胸膛。 “哎呀,对不起。”她转身道歉。 “没关系……。”温柔的声音,这声音似曾相识…… 白凤飞抬头…… 柔和的微风,伴着杏花的芳香,轻轻地吹拂着人们的面颊与发鬓,吹拂着人们的胸襟,软绵绵的柳条轻飘飘地在湖面上划来划去。 他们四目相视……。 “飞飞……”凌峰柔和的看着她,轻唤。 她回过神,害羞地低下头, 面红耳热,有点受宠若惊,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是你……。”而后又上扬眼睫,偷偷瞄了他一眼,轻声说:“你……你还记得我……。” 凌峰微笑,怎能不记得?自从第一次见到她,他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日日夜夜无尽的思念汹涌而来,这个人……这个名字,已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上。 他温和的笑着,他的笑容就像洁白无瑕的雪花,轻轻道:“当然记得……你……一个人吗?” “嗯。和朋友走散了……”她点头。 “原来如此,我和凌婉也走散了,不如,我们结伴同游,你说好吗?”他期待她的回答。 “嗯!嗯!”白凤飞猛点头,偷偷看了一眼凌峰,一接触他的眼睛,她的心就“砰砰”直跳,羞得又立即低下头。心想:他……真的很像子轩……连声音……笑容……都很像…… 张辛渐摇着雾隐扇,潇洒地向前走,边走边感叹:“这花灯节,全京城的美女都出动了,真是大饱眼福啊,哈哈。” 突然,他眼前一亮,只见眼前一身穿以赤红罗纱织成的赤焰霓裳,腰间佩戴绘有成片云朵的腰带,背上背着弧月弓的美丽少女,正对着舞姿婆娑的仙女灯发呆。 张辛渐走过去,只听那姑娘对着摊主埋怨道:“你出的题我不会答,但是我就是想要这个花灯!” 摊主无奈地干笑,张辛渐见状,问道:“不知摊主问的是什么问题,看看在下能否回答。”说完,低头看了女子一眼,四目对视,刹时两人擦出火花。 这女子面如芙蓉,风姿绰约,气质高贵。 这男子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好,我问这位姑娘三个问题,如果三题都答对,就可以拿走这个仙女灯,第一题是:存心不让出大门,你说烦人不烦人,打一个字。” “闷!”张辛渐摇着扇子,脱口而出。 “有方有圆,有红有绿。猜一个成语。”摊主立即问。 “哈,形形**。”张辛渐笑了声,答道。 “不错不错,公子还有一道题,如果答对,这个花灯就是你的了,听好了。真得意,猜一句诗句。” 张辛渐收起扇子沉默片刻,女子歪着头看他,他也低头看她,笑着回答:“三千宠爱在一身。” “好!好!公子,全答对了,哈哈,这个仙女灯,就是你的了。”摊主把仙女灯拿下,递给了辛渐。 张辛渐接过仙女灯,转递给女子,说:“姑娘,这仙女灯送你。” 女子受宠若惊,急忙摇手道:“不,不,这是你答对的,是你的。” 张辛渐笑着说:“这仙女灯,只有像仙女一样的你,才配拥有。” 女子羞红了脸,接过仙女灯,轻声说:“谢谢。” 潇洒男儿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张辛渐又道:“在下张辛渐,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凌婉……。” “果然是人如其名,凌婉,真好听,这么好听的名字才能配的上你这样美的人儿。” “过奖了……”凌婉的脸蛋此刻就像盛开的海棠花,红红的一片。 “凌婉姑娘,你一个人吗?” “是的,来时路上,我不小心与兄长走散,不过我和兄长约好走散后在龙福客栈等。” “这么巧?我也与朋友走散,也约在龙福客栈等,看来我们真是有缘,不如我们相伴而行,欣赏这花灯后,再一同前往龙福客栈,你说怎样?”张辛渐笑吟吟地看她。 凌婉神情扭捏,满脸绯红,应声道:“好啊~。” “那么,凌婉姑娘,请!” “好的。”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 有一女子,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一曲笙歌春如海,千门灯火夜似昼,有一男子,英俊潇洒。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龙福客栈。 陈子薰一个人闷闷的坐在客栈喝茶,白凤飞走丢以后,他四处寻找,还是没有找到,没有心思看花灯的他,只好坐在龙福客栈等着他们。 这时,张辛渐带着凌婉走进龙福客栈,见到满脸惆怅的陈子薰,有些着急,问其缘由,得知是只是飞飞走丢后,便笑了起来。连忙安慰,并介绍了凌婉,两人客套了一番后,三人便在龙福客栈点了几样小吃,等待白凤飞与凌峰。 “子薰,辛渐,我来啦~~~~。”白凤飞站到门口,开心的叫道。 “飞飞,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陈子薰看着满脸笑意的她,有点生气。 “子薰,子薰,我跟你介绍,这位就是那天带我到龙福客栈的公子,叫凌峰。”白凤飞拉着子薰的袖子,笑着告诉他。 陈子薰这才发现,她身后站着一位面如冠玉,风度优雅,散发着贵气的男子,正笑着看着他们。 “飞飞!真的是你!!!”凌婉喜出望外。 “是凌婉,我们又见面了!!”白凤飞跑过去,拉着她的手笑。 凌峰疼爱地看看她们,又回头微笑地看着子薰和辛渐,说:“想必你们就是飞飞说的京兆府护卫陈子薰和张辛渐了,这段时间来,谢谢你们了。” “为什么……谢我们?”陈子薰不解。 凌峰笑而不答。 “你就是凌婉的兄长?幸会幸会,真是太有缘了,来来来,我们喝茶喝茶,哈哈哈。”张辛渐笑着请凌峰坐下,心里却想着,竟然是凌婉的兄长,一定要好好巴结他一番,好让他在凌婉面前说自己好话。 五人坐成一团,有说有笑,在别人看来,他们就如画一般美丽,活泼可爱的白凤飞,个性率真的凌婉,风流倜傥的张辛渐,温文尔雅的凌峰,英俊勇敢的陈子薰。 夜渐渐深了,陈子薰等人起身告辞。 客栈门口。 张辛渐对着一脸不舍的凌婉小声说:“凌姑娘,既然你不肯说你的住处,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要是我很想你很想你,又见不到你怎么办?” “那……那我就去京兆府找你!” “好,一言为定!你要记住,我会一直想着你的!所以,你要来,后会有期。”说完,张辛渐对凌婉放了下电,潇洒地转身。 就是你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依依不舍地看着凌峰,边走边回头,而凌峰一直用一种柔和的微笑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此时,她的心里似乎挣扎着什么。 最终,她停下脚步,把手握紧,转身,跑回凌峰面前,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又马上低下头,难为情地开口:“那个……凌峰……如果你……”她说不出口。 “怎么了?”凌峰对她微笑,眼睛透明清澈。 不管了,豁出去了!白凤飞咬紧牙,一气呵成,道:“如果你想我的时候,你就来京兆府看我,我会一直等着你的!一定要来啊!!”她羞红着脸,没等凌峰回答,转身便跑,子薰和辛渐快速跟上。 凌婉被飞飞这举动弄的哈哈大笑,凌峰也笑了,他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他能再见到她了,而且他感觉到,她对他也有别样的情感。 张辛渐两人追上白凤飞,抓住她,说:“好了,别跑了,人都看不见了。” 白凤飞这才停下来,往后面看去。 “说,你是不是对凌公子……”张辛渐笑嘻嘻地看着她。 白凤飞低眉垂眼不回答,一脸笑意。 “哈哈,这花灯节,真是情人节啊。”张辛渐情不自禁感叹,话刚说完,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兄弟似乎对飞飞……他看了看子熏,哎,现在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啊。 陈子薰看着白凤飞,他的心阵阵寒冷的锐痛,就像被闪着寒芒的针一针一针的戳刺般疼痛。他明白了,在与白凤飞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又可爱又让人怜惜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都牵动他每一条心弦。 夜深了……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发光。星空下的人们有喜有忧,各怀心事。 夜凉如水,月明星稀。 陈府。 陈天南看着准备出门的儿子,问道:“子薰,怎么近来你回家的次数比以前少了?京兆府果真有那么忙吗?” 陈子薰刚想出门,听到父亲这番话,竟有些难以启齿:“爹……我……。” 陈天南凝视他,见他说不出口,便笑道:“好吧,公干忙不常回家也是正常的,你就好好公干吧,有时间再回家看看,去吧。” “是,爹,孩儿告辞。”陈子薰拱手道。 等陈子薰走后,陈天南叫来徐管家,问道:“徐盛,近来少爷为何总是往紫麟山庄与京兆府跑,难道京兆府真的有许多公事要忙?” 徐盛笑道:“回老爷,并非京兆府有公事要忙,而是京兆府有一女子,触动了少爷的心啊。” “哦?有这等事?是哪家的女子能博得我们子薰的心?”陈天南十分感兴趣。 “老爷,还记得上次我对您说的那位,被少爷所救镇龙镖局的余孤白凤飞吗?” “是她?”陈天南有些吃惊。 “是的,老爷,就是她。” “哈哈,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不近女色的子薰,为了她,连家也不回了。”陈天南大笑。 “是个十分乖巧又热心帮助人的女子。”徐盛也笑道。 “哦?是吗?那我倒要去看看,今晚少爷在哪里过夜?” “紫麟山庄。” “好,徐盛,你跟我去紫麟山庄看看。” “是。” 心中的女子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紫麟山庄依然枝叶繁茂,万花争艳。 陈天南和徐盛悄悄走入紫麟山庄,来到庭院,只见张辛渐,陈子薰,白凤飞三人正在庭院中练武。 白凤飞练完最后一招后,坐在石阶上,舒了口气,休息中…… 张辛渐一手搭在白凤飞肩上,一边笑着说:“飞飞,无影手我已全教给你,真不愧是我张辛渐的徒弟,这么快就练到高阶段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白凤飞一脸得意:“那当然,我聪明嘛。” 陈子薰甩开张辛渐搭在飞飞肩上的手,说道:“飞飞,我刚才教你的剑术基本招数,你可要好好练练,以后我们不在,你才好保护自己。” “好啊,但是我更想练轻功!你们教我呀。”白凤飞想到能在树上穿来穿去,一脸兴奋。 “哈哈,飞飞,你这可是说对人了,子薰的轻功可是上乘的哦,我们都比不了他呢。”张辛渐夸到。 “真的啊!!!我要学,我要学,子薰快教我啊。”白凤飞摇着他的手,撒娇道。 陈子薰疼爱地看着她,说:“好,不过,你要听我的,以后做事不要那么冲动,我就教你。” “一定一定!!只要你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白凤飞高兴地叫道。 “哈哈哈哈。”躲在花丛后的陈天南忍不住大笑,他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儿子有这种表情。 “老爷……。”徐盛有些尴尬。 “爹!” “陈伯父!” “啊?”白凤飞听他俩喊,有些愕然。 陈天南和徐盛走到他们面前,张辛渐和陈子薰行完礼后,问道:“爹,你怎么来了?” “哈哈,我来看看。” “你……你是子薰的爹……您……您好……”白凤飞有些不知所措,认识子薰那么久,她是第一次见到子薰的爹,没想到子薰的爹看起来是那么的气宇不凡,文质彬彬,却又和蔼可亲。 “嗯。”陈天南笑着点点头,上下打量着飞飞。 此女子相貌清秀,双眼清澈,眉目间有股流动的灵气!在他面前,似乎有点拘谨,一双大眼睛小心翼翼的看他,在看到他时停顿了一会儿,居然大胆的打量起他来,眼里写满了好奇。 “好,好,不错,不错。”陈天南笑道。 “什么不错?”白凤飞歪着头问陈子薰。 “爹!”陈子薰有些难为情,对一直看着白凤飞的陈天南喊道。 陈天南这才回过神,笑着看白凤飞,问道:“你叫飞飞是吧?” “是……是的。”她又低下头,回答道,心想:他……有着和爹爹一样慈祥的笑脸。 “嗯,飞飞姑娘,有空来府上坐坐啊。” “啊?府上?” “呵呵,今晚我只是来看看你们,没什么要紧的事,你们继续吧,我先走了。对了,子薰,爹有话跟你说,你来一下。” “是。” 屋内。 陈天南笑着看着陈子薰,搞得陈子薰一脸不自在,疑惑的问:“爹,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明天会回府吧?” “那是当然,爹的寿辰,孩儿怎能不回呢?” “嗯,好,对了,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是该找个女儿家成亲了。这位飞飞姑娘,我看不错,眼神清澈,眉目间还有股灵气,将来一定不平凡,你要加把劲才行。” “爹,你怎么说这个。”陈子薰拧着眉道。 威胁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哈哈哈哈,自己把握!好了,爹回去了,你们继续练吧。” “孩儿送爹。” “嗯。” 陈天南走后,陈子薰回到庭院。 只见白凤飞一脸不高兴地坐在麒麟亭,而张辛渐一脸焦急无奈地说着什么。 “怎么了?飞飞。”陈子薰坐在白凤飞身旁,问道。 “子薰,你说吧,我没辙了。”张辛渐求助他。 “我现在才发现,我对你们是一无所知!只知道你们是京兆府的护卫,有个紫麟山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从不告诉我,你们都把我当外人!”白凤飞越说越委屈。 “飞飞,相信我们,我们从没把你当外人,只是,我们觉得有些事没必要说罢了。不过,如果你想知道,我也会告诉你。”陈子薰轻声说。 “夏雪说你们是官员的儿子,是真的吗?” “是,我和辛渐的爹都是朝廷之人。” “……那……你们总有一天会离开京兆府了……那我……不就……” 陈子薰微笑着,说:“将来的事情不知道,但是只要你不离开,我们都会在京兆府陪着你。” “真的……。”白凤飞看着陈子薰,一张脸不由自主地微微泛红。 “当然是真的,我们怎么舍得让可爱的你孤身一人呢?”张辛渐摸着她的头,笑着说。 银白的月光洒在紫麟山庄,到处都有蟋蟀欢快的叫声。花的香气弥漫在紫麟山庄的每一处,泌人心脾。他们三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庭院,望着月色海阔夜空地闲聊着。 翌日傍晚。 今天是白凤飞的生辰,傍晚散值后,她打算要大家一起帮她庆祝生辰,在龙福客栈好好吃一顿。 想起每年的今天,镇龙镖局里总是热闹非凡,爹爹总是邀请许多人为他这个宝贝女儿庆祝生日,子轩也总是…… 罢了……忘了吧…… 就算没有爹爹和子轩,她也一样要过得开心! 她刚回到京兆府,就看见李浩急匆匆地跑出府,飞飞拦住他问怎么回事,他说家中有急事要回去一趟。 待李浩走后,她找遍了整个京兆府,终于在校场找到展毅。 她急忙跑过去,问道:“展毅!大家去哪里了?” 展毅回头,看着一脸着急的她,说:“怎么了?飞飞?大人和刘先生审完案件后,已经出去很久了,张云散值后,大概去找夏雪了,至于陈护卫和张护卫,他们等不到你回来,要我转话给你,今夜不回京兆府,要你早些休息,刚离开不久。” “啊??那你呢?” “京兆府总得有人看着,所以我就留守在府内了,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 “怎么今天那么巧……”她十分失落。 “你没事吧?怎么了?”展毅有点不安。 “没什么,那我回紫麟山庄了。” “好的,路上小心。” 出了京兆府。 她流着泪,看着曾经带着的晶月戒指的手指,低声说:“这一天,为什么我爱的你……不在我身边……” 傍晚的空气中总有着一种炊烟的味道,夹杂着从各个温暖的餐桌上的菜肴,混和成一种特殊气味。这种味道,不仅是嗅觉,还是一种触觉、一种心理。它总是暖的、踏实的、团圆的。这种味道之所以存在于这世界上,就只是为了要提醒她,以及千万个像她这样的孤儿,傍晚是一种威胁。 漫无目的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凌安城街道,这凌安城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热闹,偶尔还传来母亲呼唤小儿回家吃饭的声音。 此刻,她的心里十分难受,强烈的孤独感向她袭来,她难过地想哭。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以往自己的生辰总是有那么多人陪伴,还有他……总是在宴会结束后,牵着自己的手,带她去看漫天飞舞的杏花,然后再轻轻告诉她,等她十八岁那年,他就会娶她,而今天她刚满十八岁,可他却再也回不到她身边……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在这陌生又熟悉的凌安城走着。 自从镇龙镖局被灭门后,她没有回过家乡,她害怕回到月阳城,害怕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蹄蹋的马蹄声传来,她无意间抬头,就在那几秒,她看见陈子薰和张辛渐,两人骑着马,转弯去了东边大街。 她喜出望外,急忙跟了上去。 还好他们骑马的速度不是很快,她才得以赶上。她躲在一棵树下偷偷看他们。 只见两人下停在一座府前,那座府邸气派雄伟,一看就知道是大官住的房子,牌匾上斜着“陈府”二字。 府里走出一个人,牵着他们的马,笑着说道:“少爷,张少爷,你们回来了,老爷就等你们呢。” 飞飞纳闷,少爷???难道子薰就住在这里? 还没等她整理好思绪,一个粗矿的声音响起:“你这女子!躲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她回头,只见眼前一个出现身材高大,容貌雄伟,举止威严的男人,正瞪着眼看她,样子凶凶的。 “我……我……。”白凤飞被他吓得有点说不出话来。 “腰包里暗藏凶器!!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走!!”说完,一把抓住白凤飞的衣裳,把她提起。 “放手!!放手啊!!!你要带我去哪里??”白凤飞被他的力气吓倒,他竟然能一只手就把自己提起来,力大无穷啊…… 男人没有说话,提着她进了陈府。 大厅,宾客繁多,热闹非凡,今日是中书令陈天南的五十寿辰,许多老友都来为他庆祝,明晃晃的堂屋里喜气弥漫,笑语飞扬。 “天南兄!我在你门前逮到个鬼鬼祟祟的女子,她暗藏凶器,可能要做对你图谋不轨!”男人提着飞飞走进大厅,怒喝道。 众人停下手中的事情,纷纷看向他,只见张正霸手里提着身着蓝色轻装打扮,哭的淅沥哗啦的女子。 白凤飞看到那么多人,吓得大哭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啊,我不是坏人。” “飞飞……。”刘天赞认出她,急忙走过去,紧张地说:“张大人,这孩子不是坏人,是我们京兆府的人,请你放下她吧?” “啊?是京兆府的人啊。”张正霸有点傻眼,急忙放下白凤飞。 白凤飞被放下后,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刘天赞,用充满泪水的脸看着他说:“刘叔叔,原来你在这里……。” 环顾四周,她发现不仅刘天赞在,郭淮天,徐管家,还有子薰的父亲陈天南也在,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人,各个都有着官气。 她十分尴尬,莫名其妙地跟踪子薰到了他家,莫名其妙的就被一个男人认为是坏人抓进来,而且还那么多人莫名其妙地盯着她。她觉得自己是丢脸丢尽了。 陈天南摸着胡子,走到她跟前,说道:“飞飞姑娘,你怎么才来呢?”然后对着众人笑道:“这位是子薰的朋友,我邀请她来,可能是慢了点,没跟上子薰,所以现在才到。” 众人点头笑着。 刚才抓住她的男人张正霸恍然大悟,干笑地看着白凤飞,道:“哎呀,原来是子薰的朋友,抱歉抱歉,把你当坏人了,真是对不起啊!” 白凤飞感激地看着陈天南。 “飞飞?”陈子薰和张辛渐从屋内走出,惊讶地看着她。 陈子薰看见她哭得一塌糊涂的脸,急忙跑过去,问道:“飞飞,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哭成这样?” 吓坏了她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泪眼婆娑的看着陈子薰,又看了一眼张正霸,正对上张正霸英气逼人,霸气十足的大眼睛,吓得急忙躲在陈子薰的背后。 “对不起啊,飞飞姑娘,呵呵。”张正霸干笑,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 “老爹!原来是你把我们飞飞吓坏了,明知道你自己样子那么可怕,还出来吓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张辛渐斜着眼看着张正霸。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小心我揍你!”张正霸故意握紧拳头道。 众人笑了起来。 “正霸,你也真是的,这位姑娘看起来灵气十足,眼神清澈,怎么也不像是坏人啊。”屋内走出一位的美丽夫人,身着盛装、温婉静美,面容娟秀非凡,依稀透着昔日无双风韵。 “是。是,嫂子说的对。”张正霸憨憨笑道。 “娘。”陈子薰唤道。 “娘?”白凤飞看呆了,原来她是子薰的母亲啊。 陈夫人笑着看她, 这一笑,宛如冰霜融解,雪莲怒放。 她拿出手绢,轻轻擦着白凤飞的泪痕,说:“你就是飞飞吗?真是个可爱的女孩,我叫子薰带你去席上好吗?” “好啊。”她含着泪,笑应道,“对了。”,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到陈天南面前,拱手道:“祝陈伯伯健康如意,福乐绵绵,心想事成,寿比南山。” “好,好,乖,来,子薰,你带飞飞到宴会厅坐,现在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宴会开始~~~。”陈天南大笑道。 宴会开始。 陈子薰带着白凤飞,坐在宴会厅右边,与刘天赞坐在一起。 张辛渐把脸凑到白凤飞侧边,邪邪笑道:“飞飞,你是不是跟踪我们?” “我……我……才没有!”白凤飞满脸绯红。 “辛渐,既然飞飞来了,就别问了。对不起飞飞,我们不是有意丢下你的,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我们没等到你回来。”陈子薰有些内疚。 “没事……对了……刘叔叔,你和大人怎么也在这里呀?”白凤飞回头,不解地问道。 “大人和陈大人,张大人是多年好友,今天是陈大人寿辰,所以就来了。”刘天赞温和的说。 “陈大人?啊?那个,子薰,辛渐,你们父亲到底是什么官啊?”她有些愕然。 陈子薰和张辛渐互相对视,点点头,陈子薰说:“我爹陈天南是朝廷的大臣,职位是中书令,而辛渐的父亲是门下令。大人和家父,还有张叔父都是多年好友,我和辛渐之所以能在京兆府做护卫,也是因为受到郭大人的照顾。也因此我们的家世,也只有郭大人和刘先生知道而已。” 她惊了,虽然她不太知道朝廷官职是怎样的,但是她知道,门下令和中书令,还有尚书令都是正一品官员,是高官哪,自己竟然和高官的儿子在一起……真是难以置信。 “那……那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我们怕告诉你后,你和我们相处的会不自在啊……。”陈子薰看着愕然的她,有些担忧。 “不……不会啊,呵呵。”白凤飞突然变得有些拘谨。 “还说不会,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张辛渐看着她笑道。 这时,陈夫人走到飞飞身旁,轻声唤道:“飞飞。” 这声音好温柔……似曾相识的感觉,好温暖…… “飞飞?”陈夫人再一次温柔轻唤。 “娘……啊!不,不,不,陈夫人。”白凤飞语无伦次,急忙起身。 陈夫人示意她坐下,刘天赞让丫鬟搬来椅子,让陈夫人坐在白凤飞身旁。 陈夫人谢过后,缓缓坐下,手里拿出一个绣着凤凰的蓝色腰包,递给她,温柔的笑道:“飞飞,我看你的腰包有点旧了,刚好最近我又绣了一个凤凰图案的腰包,这凤凰和腰包的颜色和你的名字很匹配,我打算把它送给你,如果你不嫌弃,可以收下吗?” “这个,要送给我吗?”白凤飞看着这个蓝色的凤凰腰包,绣工精致,那凤凰绣得真是栩栩如生,犹如火中凤,浴火重生,直冲白天。 “嗯,喜欢吗?” “喜欢,喜欢,谢谢陈夫人,这是今年生辰收过最好的礼物了。”她激动的流下泪来。 “今天也是你的生辰?”刘天赞问道。 她哭着点点头。 “为什么不早说呢?”陈子薰心疼地看着她哭泣的脸。 “因为……今天早上大家都好忙,所以我想等大家散值后,一起去吃饭的。谁知待我巡逻回来,大家都走了。只有展毅在京兆府,但是展毅走不开。之后我出了府,看见了你们两个,所以跟到这里来了。” 浴火重生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原来是这样,飞飞,那刘叔叔祝你生辰快乐。”刘天赞柔和的笑道。 “谢谢,刘叔叔。”飞飞扬扬眉,笑了笑。 “你哦,这小丫头,早知道我就今天带你去游山玩水的,让你好好享受一番,改天我给你补回来,带你去大吃一顿,现在也只能对你说,生辰快乐,我们的爱哭鬼。”张辛渐点着她的鼻子,对她眨着眼睛,笑道。 她破涕为笑:“你才是爱哭鬼。” “飞飞,原来你跟子薰他爹是同一天生辰,看来你和我们家有缘。在这里,我祝你生辰快乐,要像这火中凤一样坚强,浴火中也能重现生机。” “谢谢夫人,我会的。” “还有,以后你要经常来陈府,好吗?就当自己家一样,想来就来,因为我十分喜欢飞飞,想飞飞多陪陪我。”陈夫人的笑温柔如水。 “好啊。”白凤飞觉得她的笑容很像母亲,都是一样温柔似水。 张辛渐则在一旁窃笑,陈子薰的脸此时红的和海棠花一样。 座上的宾客们互相斟上满杯美酒,频频相劝,满腹的热情和祝福也像这杯中酒一样,溢满了欢快的神情,整个寿宴沉浸在一片欢喜之中。 夜深了,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微风吹拂着人们的面颊,一阵清凉的感觉。 寿宴结束后,陈天南纷纷和友人们拜别。 郭淮天和刘天赞叮嘱他们一番后,也离开了陈府,而张辛渐则被他父亲张正霸拽着回家了,陈府只剩下被陈母留下的白凤飞。 大厅中。 陈夫人拿着亲手做的甜点给飞飞品尝,看着吃的欢喜的飞飞,她微笑道:“飞飞,今晚你就留在府中吧,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与你有缘,今晚我们好好聊聊,明天再与薰儿一同前往京兆府。” 白凤飞开心的应道:“好啊~。” 陈天南摸着胡子,慈爱地看着白凤飞,笑道:“原来飞飞你和老夫是同一天生辰,说明我们很有缘分啊,哈哈,希望我们将来有缘成为一家人啊。” 她听着有点怪怪的,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于是傻里傻气的挠了挠后脑,天真的应道:“好啊~。” “爹,娘,你们真是的!”陈子薰的脸颊滚烫地红,他拉起正在吃着点心的白凤飞,直直的跑出大厅,带着她来到庭院。 陈天南和陈夫人看着这对年轻人,舒心的笑了。 “子薰,我还没吃完呢。”白凤飞想甩开他,因为陈夫人做的点心真的是太好吃了。 陈子薰牵着她,放慢脚步,将她带去四处洋溢花香的花园。银色的月光下,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在花园中,呼吸着泌人心脾的花香气息。 他停下,转身,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发出柔和的光:“飞飞,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有样东西送给你。”他看着她,脸不由自主地红晕。 从袖中拿出一条火凤项链,以黄水晶、紫凝珠制成的凤凰展翅项链,闪耀着流光异彩,夜晚佩带之时散发出的点点荧光,那只凤凰宛如火中展翅,浴火重生。 恍然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哇~~~好漂亮。”她看着火凤项链,眼睛一亮,问道:“这真的是送给我的???” “嗯。我帮你带上好吗?”陈子薰出神的看着她,眼神有丝丝的温柔。 “好,谢谢……”他温柔的表情,让她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陈子薰拿着火凤项链,轻轻绕过她的玉脖,火凤项链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着奇异的光芒。 戴上后,他忽然凝视着她,温柔如一泓清泉,仿佛是一朵沾着雨露的百合,专注的神情让她的脸微微发烫。 她的脸一下子飞上两朵娇羞的红晕,一时慌乱不知让眼睛看哪边好,她羞涩地说:“陈……陈夫人好像找我……有事,我……我先走了……”说完,她急切跑开。 陈子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落寞,有点忧伤,又有点点的期待。 月光如流水般,静静地倾泻在每一片叶子和花上,荷塘仿佛流溢着月色的光芒,叶子和花仿佛在清洗过一样,发出淡淡的光芒,又象笼着轻纱的梦。 夏日红日似火,天地间似笼罩着一层火炎,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天上没有一丝云,头顶上一轮烈日照耀着大地,没有一点风,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懒洋洋地立在凌安城街道旁。 白凤飞懒懒地在街上巡逻,那么热的天,走的她是汗流浃背,挥汗如雨啊。 “好热啊,太热啦,早知道就乖乖呆在京兆府的……”她来到树荫下嘀咕道,边说边挥着衣袖。 歇息了一会儿,当她打算回京兆府时。眼前走过的男子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揉揉眼,定睛一看,此人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似乎在哪见过…… 回想了一阵,突然,她恍然大悟,冲那男子大喊:“彩花z白易堂!给我站住!!!!” 白易堂悠哉地扇着折扇,听见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只见白凤飞张牙舞爪地正向他奔来,他轻轻一笑,轻快地向前跑。 “站住!!白易堂!!姑奶奶我要缉拿你归案!!!!!”白凤飞见他奔跑起来,也撒腿赶紧跟上。 于是,在烈日当空的凌安街上,奔跑着一个步伐轻盈而又脸带轻笑的英俊男子,和一个步伐沉重而又满头大汗的可爱女子。 “这么热的天,我看那两人都在我眼前出现五次了,累不累啊……”酒楼上懒懒地坐着一个男人,纳闷地说道。 他旁边的人,倒了一杯酒,说:“别理他们,这世道什么人都有,就是有人喜欢大热天跑步的癖好,来,继续喝咱们的酒。” …… 追了九条街后,出了凌安城,来到杏花林。 白凤飞累的满脸通红,大喘吁吁,汗流浃背,腿软绵绵的,仿佛马上就要趴到似的! 她对着白易堂喊道:“白……白易堂……等等我……别跑那么快……” 白易堂停下脚步,邪笑,回头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白凤飞,说道:“你这小姑娘还真有毅力,怎么?追了我那么久,是不是想要我怜惜你?可是,我只对美女出手哦,你呀,本少爷我还看不上呢。”说完,扇着折扇,坏坏地看着白凤飞。 听到这话,白凤飞顿时来气,使出浑身解数,向白易堂奔去,边跑边喊:“白易堂!!我非捉到你不可!!!” 白易堂轻笑,又轻快地向前跑去…… 夏天的杏花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把整个杏花林的天空遮了个严严实实。 白易堂和白凤飞,在杏花林转了一圈之后,白易堂突然消失不见踪影。 白凤飞气急败坏:“可恶,让他给跑了!下次再让我看到,非把他抓住不可!累死了,先歇歇,等会再回去。” 她一屁股坐在树荫下,喘口气,闭上眼睛,小憩起来。 微风轻轻吹拂,有一丝凉意。 不久后,白凤飞恢复体力,起身,准备回去。 比武招亲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可是,她环顾四周,望着这硕大的杏花林,顿时汗颜。 她真想哭,发现自己似乎在杏花林迷路了,不知该从哪个方向走才好。 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恶狠狠地说道:“可恶的白易堂!为什么非要跑到这杏花林不可,气死我了!不管了,随便走吧,或许走着走着就走出去了!”她安慰着自己,起步寻找出路。 转了一圈过后……又一圈过后……再又一圈…… 火辣辣的太阳慢慢下山,傍晚时节的时候,天空出现了火烧云,照在杏花林,把杏花林照应成一片片橙黄色。 兜兜转转几回合下来,白凤飞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眼见天色渐黑,她心急如焚,听人家说晚上杏花林有狼出现,要是真遇见狼,这可怎么办啊。 想着想着,她心生恐惧,蹲在一棵杏树下,大哭起来。 树林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心里一紧,止住哭声,害怕地颤抖。 “你怎么还在这里?” 白凤飞猛然抬头,不是野狼,是色狼白易堂!管他什么狼,是人就可以。 看到白易堂,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她放声大哭,边哭边扯着他的衣袖说:“带我出去……带我出去……。” 白易堂叹了口气,蹲下,摸着她的头无奈地说:“好,好,别哭了,我这就带你回去……我最受不了女人哭了。” 白凤飞泪流满面地看着他,月光透过树林照在他的脸上,发出淡淡的光芒。 白易堂邪笑地看着她:“女人真麻烦,尤其是爱哭的女人,看什么看,就是说你,你就是一个又爱哭又麻烦的女人。”他伸手想抱起白凤飞。 白凤飞一惊,挣扎道:“你……你想干什么!!” “带你出去啊!你放心,我只喜欢美女,你,我看不上!!” 白凤飞听到这里,放声大哭,委屈地说道:“我很丑吗,我可是嫁的出去的,以前我就差点嫁出去了……” “……”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跑步声,听其声,来人不少,白易堂心生警惕。 只见林里出现十几个人,个个手执各持武器,有刀有剑,有锤有叉,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却给他增添了几分戾气。 “什么人!”白易堂站起,厉声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你说我们是什么人?”独眼龙嘿嘿笑道。 “哦~~~原来只是一群打劫的强盗啊。”白易堂藐视的笑道。 “什么叫只是一群打劫的强盗!我们可是很厉害的,你最好要感觉到害怕一点,不然大爷们要你好看!”独眼龙怒道。 白易堂没理他们,转身抱住白凤飞,白凤飞刚才气还没消呢,边哭边挣扎喊道:“放手!放手!不要你碰!” “你到底想怎样!是不是不要回去了!!”白易堂生气。 “哦,原来还有个女人啊,你不会是在这杏花林非礼这女子吧?”独眼龙试探道。 “谁要非礼她!” “那就是情侣咯,还把可爱的姑娘弄哭,真不是好男人。”独眼龙有点鄙视地看着白易堂说道,然后又转身对手下说:“兄弟们,你们要记住,千万不要让自己的女人哭,让自己女人哭的男人绝对不是好男人!” “是,老大说的是,我们虽为强盗,但最疼老婆了!”一手下应道。 其他人举起手中的武器,大叫声,表示支持。 谁好谁坏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易堂放下白凤飞,双手抱胸,很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说:“是吗?竟然这样,那这个女人也给你们老大当老婆好了,独眼龙你可要好好疼人家哦!” “白易堂!!!你!!!” 独眼龙瞥了白易堂一眼,继续对手下说:“丢下自己女人不管的男人,绝对不是男人!不是人!是禽兽!不!连禽兽都不如!!” 白凤飞猛点头。 “姑娘,你放心,我们不打劫了,兄弟们收工!”独眼龙呼着手下,带着他们离开了。 白易堂纳闷地看着他们,道:“这世间还有这种强盗,莫名其妙。” 然后,他看了看白凤飞,坏笑道:“不管你咯,我走了,再见!”说完,一眨眼就消失在白凤飞眼前。 “不要!别走啊!!!”白凤飞站起身,看着救星从自己眼前消失,刹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心急如焚地对着杏花林大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林中。 “敖呜~~~~~~~~~~~~~~”林中传来狼嚎。 霎时,白凤飞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上,“狼……狼……”她整个身子靠在杏树上,害怕的不敢走动。 漆黑的夜,漆黑的杏花林,荧黄色的眼睛,出现在白凤飞前方。 淡淡的月光下,白凤飞看清了一切,心中一寒,眼前出现了大概七八匹狼,各个恶狠狠地看着她,那尖尖的獠牙,让她恐惧万分。 她的身子无力地滑下,鼓起膝盖,双手抱住头埋进膝盖中,害怕地颤抖,看来,只能就这样等死了…… 狼群向她飞奔过来,急促的脚步声,令她恐惧。 “你这傻瓜!就这样等死吗!!!”不远处传来怒吼。 她猛然抬头,只见白易堂箭步飞奔而来,简直是豹的速度。 狼群听见有异样,回身向白易堂扑去。白易堂一晃而过,抽出流云剑,向扑来的狼一剑刺去。身后一匹狼向他扑去,他用力甩掉剑上的狼。转身,狠狠地给扑来的狼一脚。跨步向前,三步并一步,离弦之箭般快速踏上杏花树,又快速飞身旋转,使出一招“火舞流云”,剑如流星,如火龙般飞舞,把狼群全部打倒。 他四周看看了,确认狼全部死去后,才松口气,来到白凤飞面前,怒道:“你学武功干什么的!” “我打不过……”她委屈地哭道。 “那你腰包上的暗器又是干什么的!” 白凤飞这才想到:自己武功虽不好,可是用暗器可是一流的,要是那狼群向自己扑来,自己一个飞镖都可以把它们打的趴下,或许会受点伤,总比在那等死好。还有,怎么个个都知道我腰包的都是暗器呢? “我忘记了……” “遇到危险,绝对不可以着急,要好好冷静下来想想有什么计策!解决困境。怎么可以这样等死!你这白痴,怎么就那么笨呢!” 白易堂看不过眼,直接骂道。 “我…我就是白痴……我就是笨……”白凤飞吸着鼻子,委屈地的看着他,。 “算了,不说了,我送你回去!起来吧!” “我……我走不动了……腿软……” “真是麻烦,我抱你回去,但你可别再挣扎了!” “好……”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这样了。 白易堂轻轻抱起白凤飞,白凤飞难为情地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偷偷看着他,只见他还是有一丝怒气。 50喜欢你没道理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心中暗想:也许,他并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坏…… 大概是哭得太累了,她闭上眼睛,在他怀中睡去,很温暖,很踏实…… 凌安城的夜晚,街道还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众人齐齐看向这一对男女,白易堂不顾众人惊奇的眼光,抱着白凤飞向前走着。 在人群稀少的小巷中,白易堂停了下来,看着怀中熟睡的白凤飞,嘀咕道:“竟然还睡得那么熟,难道不知道我是彩花z吗……一点戒心也没有……” 叹了口气,他突然放大声音喊道:“起来!你这个笨女人!别睡了!” 白凤飞被叫声惊醒,揉揉双眼,迷糊地看着白易堂。 “你住在哪里?” “我住在镇龙镖局……”白凤飞迷糊地说道。 白易堂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看着他迷人的双眼,白凤飞这才回神,说:“啊,不,我住在京兆府!” 白易堂放下她,两手一摊,坏笑说:“官府的地方,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回去吧!还有,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说完,轻轻在白凤飞脸上波了一下,笑着飞身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白凤飞满脸通红,捂着被他吻的右脸,恶狠狠地骂道:“可恶的白易堂,下次别让我看到你!!!!!” ******************************************************************** “在这里!!!”展毅带着两名衙役闻声寻来,终于找到了飞飞,惊喜万分。 “飞飞,你跑到哪里去了,京兆府上上下下都在找你,陈护卫都要发疯了!”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地嘛,展毅,扶下我,我脚好像扭了。”她笑笑说。 “你竟然还有心情笑,真是的,我背你吧!” “哈哈,你不是经常说男女授受不亲的嘛。” “你不一样!快上来吧!”展毅背对她,微蹲,示意飞飞到他背上。 “怎么不一样?”飞飞有些吃惊,心想,展毅不会是喜欢我吧。 旁边的一侍卫低声对另一侍卫说:“展捕头压根没把白姑娘当女人看。” 展毅皱着眉,对他们说:“你们别嘀咕了,快去通知张护卫和陈护卫回京兆府,说飞飞找回来了!” “是!!” 白凤飞趴在展毅背上,脸部抽筋,想:我太自作多情了…… 展毅刚把白凤飞背进京兆府大厅,张辛渐和陈子薰后脚就急匆匆地进门,郭淮天和刘天赞急忙走出大厅。 “飞飞!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你脚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让各位担心了,大家放心,我没事,!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在烈日当空的中午我在路上见到了白易堂……”白凤飞开始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说的滔滔不绝,隐晦曲折,眉飞色舞,众人听得是心惊胆战,心儿忽上忽下,时而舒口气,时而又紧张起来。 语毕,白凤飞接过李浩递过的一杯水,一饮而尽,感觉真是好啊!今天发生的事情虽然有点麻烦,有点危险,但是却让她心生愉快,这还真的是莫名其妙呢。 “没事就好,想必你肚子也饿了,张云,快吩咐厨娘速速把饭菜热一下。”郭淮天对张云道。 “是,大人!” 陈子薰有些担心,看着她,皱着眉问道:“那个彩花z白易堂,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倒没有哦,其实……我感觉他也没那么坏……”白凤飞转了下眼珠子,想到白易堂两次救她,并未伤害她,就觉得他应该不算是坏人。 51小辣椒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刘天赞摸着胡子,不解道:“说来也奇怪,这白易堂曾在其他地方犯案无数,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女子,他都会对其下手,可以说几乎每天都有他的案子。可是这几个月来,白易堂在凌安城停留那么久,确不曾犯案,这倒不像是他的为人。” “刘先生此话似乎有另一番意思?”郭淮天问道。 “哦,不,大人,学生只是有些不解而已。” “恩,没错,这个白易堂似有蹊跷,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拿他归案再细细审问。” “是!” “开饭咯~~~~~~飞飞,有你爱吃的烤鸡哦!”张云端着烤鸡冲飞飞叫道,又向膳房走去。 “啊!!!我要吃!!!”白凤飞高兴地向膳房奔去。 众人看着她,舒心的笑了起来。 月亮从松树间的云层露了出来,一片清澈的光辉照满整个京兆府,风轻轻吹过池塘,掀起圈圈涟漪。白凤飞的心湖也像这池塘的池水一样,泛起阵阵涟漪。 凌安城。 清晨,白凤飞跟着陈子薰,张辛渐,各处巡逻。 走到擂台区,忽听得前面人声喧哗,喝彩声纷纷入耳,远远望去,围着好大一堆人,不知在看什么。 白凤飞好奇心起,向前跑去,挨入人群张望。 只见凌安擂台上,插了一面锦旗,红底黑字,绣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去的打得热闹,一个是紫衣少女,一个是翩翩公子哥。 “飞飞!你总是乱跑!”陈子薰追上她,埋怨道。 “子薰,辛渐,快看,比武招亲啊!”她兴奋的叫道,以前听人说过比武招亲,抛绣球招亲什么的,就是没见过,现在可是大开眼界了。 此女子身着紫色的罗衣长裙,在阳光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十足的灵气,容色绝美,婀娜多姿,眉目灵动有种英气。 张辛渐摇着雾影扇大笑起来:“不错,不错,简直就是个小辣椒型的美女啊,哈哈,我喜欢,喜欢!” 白凤飞斜眼看着他,道:“那凌婉呢?” “哎,这么久不见,或许她也只能成为我的梦中仙子了,可惜啊可惜,我张某人难得遇见一见钟情的女子……。”他连连叹气,摇着雾隐扇,自感失落。 “活该……。”两人小声嘀咕一句,然后望着擂台。 那少女身轻如燕,招招利落有度,显然武功不弱,而那公子哥却武艺平平。数招过后,紫衣少女卖个破绽,上盘露空。那公子哥大喜,一招“灵蛇出洞”,一掌呼地打出,直取对方胸口。 紫衣少女身形略偏,避过一掌,狠甩出玲珑鞭,捆住公子哥的手臂,用力一甩,那公子哥收足不住,向前直跌出去,跌得灰头土脸,爬起身来,满脸羞惭,挤入人丛中去了。 旁观众人连珠彩喝起来。 紫衣少女掠了掠头发,剑眉一扫众人,冷笑一声,说:“哼,还有谁敢来挑战!” 白凤飞不爽道:“太嚣张了!这人是谁啊!” 旁边一个大叔说:“她呀,是武林盟主的女儿李默心,据说很多世家公子和许多侠士跟她求亲,都得不到她的青睐。她曾许下一愿,就是找个武艺超群的男子做夫婿,但是挑了那么多,还是没有一个能让她动心的。因此她决定比武招亲。凡年在三十岁以下,尚未娶亲,能胜得她的人,就嫁于他。” “哼,这女的很厉害吗?”白凤飞有些不服气。 “武林盟主之女武功应该不差,至少比你好。”张辛渐笑道。 美梦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瞪了她一眼。 “走吧,别看了。”陈子薰唤他们。 “再看看嘛,子薰,你不如上去跟她比试比试。”白凤飞边看着擂台,边扯着陈子薰的衣袖说道。 “你……。”陈子薰皱着眉,被她这么一说,心情十分不好。 “你就不怕子薰胜了她,然后娶她为妻啊?还是你觉得她的武功比子薰好,子薰胜不了他?”张辛渐摇着扇子,悠哉的说道。 “啊……这个……。”刚才还真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她太嚣张,要找人教训她一下。 “哼,怎么?真没人敢上来挑战了?连个女子都打不过,你们还算不算男人!”李默心冷哼一声。 台下的男子都十分不满,但是都知道自己确实不够她打,只好闷声。 “岂有此理,太目中无人了!!辛渐!!给我上!!!”白凤飞怒吼,她最讨厌这种嚣张又目中无人的人了。 “遵命!”张辛渐“刷”的合上雾影扇,轻身跳上擂台,然后再“刷”的展开雾影扇,露出潇洒地笑容,看着李默心。 台下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辛渐!你不打败她,就不要来见我啦!!”白凤飞冲着擂台大叫。 张辛渐这才发现,那丫头因为一时的不服气,竟把他给卖了,这不明摆着要他娶她嘛。 他纳闷的想着:为什么喊的是我,而不是子薰?不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娶来当老婆也不错。 “哼,一看便知你是个登徒浪子,看我怎么收拾你!”李默心拧着眉,瞪着他,把玲珑鞭狠狠的甩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姑娘,莫生气,我觉得你还是不生气的样子比较美哦。”张辛渐摇着雾影扇悠哉地说。 “登徒浪子,看招。”李默心甩出玲珑鞭,旋转身体,使出一招“风花雪夜”,身子由慢变快,直逼张辛渐。 张辛渐纵高伏低,身手便捷地避开,迅速蹲下。伸出腿,把旋转着身子的李默心,一下绊住。 李默心“哎呀”一声不由自主向前倒下,张辛渐一个箭步从后面抓住她的手,一个反扳,迅速抱住她的腰,把李默心扳到他胸前,邪笑道:“姑娘,小心啊~,你这纤细的柳腰,真让张某着迷。” 李默心狠狠推开他,被刚才张辛渐的举动气的狠甩玲珑鞭,恼羞成怒,没有任何招式。只是狠甩玲珑鞭,直逼张辛渐,非要鞭死他不可,简直要把张辛渐碎尸万段。 张辛渐轻松躲闪,练过无影手的人,身手果然敏捷。 “张辛渐!快把她打倒!!!”白凤飞越看越不舒服,冲着擂台大叫。 “好好~~~”张辛渐应声,用极快的速度窜到李默心身后,使出一招“乘风破浪”,抓住了李默心的手,也顺手抓住了玲珑鞭鞭头,卷了几圈,一扯一夺,李默心把捏不住,只得松手。 张辛渐将玲珑鞭重重掷在台下,打横把李默心抱起,邪邪笑道:“姑娘,这下,你输了吧,按规矩,打赢你的人,可要娶你为妻哦。” “你!你!!!”李默心美丽的脸顿时红晕一片。 “张辛渐!!!你这个骗子!!!!!” 张辛渐心顿时震了下,这声音……不是李默心,不是飞飞,是……他回头,对,是他朝思暮想的凌婉啊。 非娶不可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只见凌婉站在人群中间,双手握紧,眼睛红晕,怒气冲冲的瞪着他。 而后,她转身,大步离去。 “不!凌婉,听我解释!!!!”张辛渐心焦如焚,顾不得手上的李默心,把她当物品一样,随便往台下人群一抛,自己飞身去追凌婉。 “啊……”李默心被张辛渐随手一抛,吓得惊叫,不知自己会摔在哪里。 就在这时,陈子薰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她。她一头栽进了一个陈子薰温暖的怀抱。 陈子薰轻轻放下她,问道:“姑娘,你没事吧?” 李默心抬头,只见眼前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她羞红着脸,抓起被张辛渐仍下台的玲珑鞭,狠狠向陈子薰甩去。 陈子薰没想到她会来这招,脸狠狠的被她鞭了下,划出一道血痕。 “你……。”陈子薰吃痛地摸着脸。 “子薰!”白凤飞飞奔过去。 李默心看着受伤的他,心突然震了下。 “你这女人!发什么神经!”白凤飞顿时大怒。 李默心咬紧牙,生气地继续向陈子薰和白凤飞甩鞭。 陈子薰抱着飞飞闪开,李默心怒气渐起,继续狠狠地甩向他,他没有还手,只是一直躲闪。 白凤飞忍不住了,挣脱陈子薰,冲上前,大喊:“你这个疯女人,为什么一直打子薰!!!!” 李默心怒视白凤飞,一鞭就要甩向白凤飞,白凤飞吓得“啊”大叫,用双手捂住脸。 鞭子被陈子薰截住,他抓住李默心甩鞭的手,厉声道:“姑娘,我知道刚才辛渐对你无理,是他不对,我在这里替他跟你道歉,你有什么气撒向我就可以了,但请你不要伤害这位姑娘!” 李默心越听越气,用力抽出陈子薰抓住她的手。举起右手,在他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正好扇在刚才被鞭的脸上。陈子薰的右脸顿时多了五只手指印,那道伤痕也流下丝丝血迹。 “你!你!我跟你拼了!!!!”白凤飞怒火中烧,气的发疯,她冲过去,一把推倒李默心。 李默心被推倒在地,还没等她起身,白凤飞一屁股坐在她身上,左一拳右一拳的狠揍。 众人大笑,看戏般地看着两个女子。 “放手,你这个贱人!!”李默心挣扎到,死命扯住白凤飞的衣服。 “你说谁比较贱!!子薰救了你,你不但连感谢都没说,还用鞭子抽他的脸,不但抽他的脸,还敢扇他。岂有此理,气死我了!!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子薰。你以为你是武林盟主的女儿你就了不起啊!我还是暗器世家的千金小姐呢!”白凤飞简直是气疯了。 陈子薰忙跑过去,想抱起她,哪知白凤飞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手猛推开他,害陈子薰连退三步。 旁边有位大叔扶住他,说:“年轻人,两只母老虎相争的时候,千万不要插手啊,不然遭殃的是你啊。” 李默心怒火中烧,一把抓住白凤飞的衣襟,狠狠往左一甩。 白凤飞倒地,李默心站起,一脚踩在她身上,拿起鞭子狠狠抽她。 白凤飞推开她,吃痛的爬起,迅速从靴子中抽出凤翔匕,使出“凤之舞”。 李默心也使出一招“风花雪夜”。 两人旋转着身体,衣袖浮动,轻扇漫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正当她们准备接近对方时,陈子薰飞身挡在中间,一个回身,抓住白凤飞的手,把她的凤翔匕震在地上。 李默心看势,弯下腰,狠狠抽住白凤飞的脚,捆了几圈,用力一扯,白凤飞狠狠地摔倒在地。 “飞飞!”陈子薰急忙扶住她。 白凤飞委屈死了,她甩开陈子薰的手,红着眼道:“子薰,你为什么把我的凤翔匕打掉,害我被她打!你是不是看她漂亮,就不忍心她受伤!!” “不是这样的,是因为……。”陈子薰想解释。 很是残忍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你就是!你就是!你就是喜欢上她了!!”白凤飞哭着推开他,站起。 “哼,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的,你丢不丢人。”李默心挑眉斜视她。 “你!!!王八蛋!!!我跟你拼了!!!”白凤飞怒吼,从凤凰腰包中抽出十字镖,向李默心飞去。 “飞飞,不要!!”陈子薰抽出炎星剑,站在李默心前面,把飞向李默心的十字镖挡掉。 “你!!你还保护这个女人!!”白凤飞太生气了,又从腰包中抽出暗器,这次抽出的是袖里箭,直直飞向陈子薰和李默心,又一次被陈子薰打掉。 “飞飞!!别闹了!!”陈子薰怒喝。 “你……你这样凶我,你为了这个女人凶我。”白凤飞万分委屈,哭的稀里哗啦。 张辛渐带着刚刚哄回的凌婉赶回,两人看到刚才那一幕,急忙奔跑过去。 张辛渐抓住白凤飞的手,凶道:“飞飞!你这是干什么!!你这样会伤到子薰的!!” 白凤飞见张辛渐也这样凶她,一怒之下,失去理智。用力甩开张辛渐,从腰包掏出铁蒺藜,无影神针,金蛇镖,三枚毒镖,直飞陈子薰!然后迅速掉头就跑。 陈子薰大惊,没来的及反应,三枚毒镖,挡掉两枚,其中一枚无影神针正中心脏。 “飞飞……”陈子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好疼,好疼。眼前顿时一黑,失去意识的那一刻,他看见李默心抱住了他,张辛渐和凌婉慌忙地向他跑来,张辛渐的脸好像纸一样苍白,万分焦急地叫唤他,凌婉和李默心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他……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只知道我的心好痛好痛……飞飞她哭了……哭的很伤心…… 白凤飞跑着跑着,在凌安城西边的白水湖停了下来。 她坐在湖边,哭着看着倒影中的自己。 想到陈子薰抱住李默心的时候,想到李默心打他也不还手的时候,想到陈子薰震飞她的凤凰匕的时候,想到陈子薰为李默心挡住飞镖的时候。 她就很生气很生气,心里很难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就是很难受。 她不想看到陈子薰对别的女子好,一看到陈子薰对别的女子温柔,她就恼火,什么气都会撒到子薰身上。 她也不想这样,但是就是忍不住。 “是飞飞吗?”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她抬头,是凌峰。温柔的眼神再次出现在她眼前,自那一别后,多久没见他了,在她以为自己和辛渐想的一样,以为他只是自己的梦时,他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凌峰看着泪流满面的她,不安的问:“怎么了?” 飞飞起身,趴在他胸前,眼泪再一次汹涌而出,她只是想流着泪,一直流,一直流…… 凌峰看着哭泣的她,心中一紧,轻轻抱着她,没有说话,任凭她的泪流在自己干净华丽的蓝色衣裳。 她又哭又气地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凌峰。凌峰看着她,听她说完。 等她说完后,他微微笑着,轻轻擦干她的泪,说道:“那这就是飞飞不对了,子薰会接住那位女子,是本能反应,因为子薰本来就是个拔刀相助的人;子薰会不还手,是因为辛渐对那位女子多有不敬,子薰为了让那女子能把刚才受辛渐的气在自己身上撒完,所以不还手;子薰会震飞你的凤凰匕,是因为匕首虽小,但始终是利器,伤人的威力大于鞭,如不留神,可能就闹出人命;子薰会帮助李默心挡掉飞镖,想想作为官府的人,是不是应该保护百姓呢?” 白凤飞沉默良久,听之有理,点点头,惭愧地说:“我又错了,刘叔叔要我不冲动的,我又冲动了……。” 医术高明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那回去是不是要好好跟子薰道歉呢?”凌峰眉宇间雅如远山,宁静地对她微笑。 “是。”看着他,她总会不知不觉顺从,望着他清澈的眼睛,脸上迅速多出一抹云霞。 “对了。”凌峰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小小的,圆圆的,闪着淡淡光芒的…… 这不是……这不是……是她的晶月戒指嘛……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手中的晶月戒指。 “这个还给你,与你初遇时,这戒指遗漏在了马车上,本打算在龙福客栈见到你后归还于你,但是你却不在。上次见到你的时候,这戒指没有带在身上。今日,我和凌婉终于有空,所以才来到凌安城。对不起,现在才归还于你,这个戒指对你一定很重要吧” 白凤飞接过晶月戒指,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她把晶月戒指贴在脸上,没有说话,只是泪水一直往下流。 心中呼喊:子轩……我终于找到你了…… 凌峰轻声说:“这……是你很重要的人送给你的吧……” 她睁开眼,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凌峰,问:“你能帮我戴上它吗?” 凌峰沉默片刻,点头。接过晶月戒指,轻轻地为她戴上。 她看着手指中的晶月戒指,轻轻笑了。心想:这是子轩为我戴上的……又回到我身边了…… 他看着她,感觉到她的心中有一种任何人都无法介入的感情,那种感情,似乎就只能属于她,任何人都不能打扰。 因此,他没有再问下去,只是对她说:“我送你回去吧,你应该好好跟子薰道歉。” “嗯。” 京兆府。 白凤飞和凌峰走进京兆府,进入大厅,不见一个人影,感觉气氛十分不对,有点阴冷,让人觉得心寒。 展毅急匆匆从门外跑进,脸色十分苍白,神情十分慌张。 白凤飞心楸了一下,急忙问:“展毅,你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不在??” 展毅慌乱地说:“陈护卫……陈护卫中了无影神针的毒,现在性命危在旦夕,可刘先生刚好跟着大人出远门,只好找其他大夫,但都说没救了,现在动员全府,把找刘先生找回来!” “啊!!”白凤飞心仿佛提到了嗓子上,心急火燎地往陈子薰的房间,凌峰急忙跟了过去。 陈子薰房。 凌婉和李默心站在里面,神情十分哀伤,张辛渐坐在床沿,用红肿的眼睛看着陈子薰。 白凤飞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陈子薰,他的嘴唇由紫的变黑,脸色也渐渐发紫。 “子薰……子薰……”白凤飞的泪汹涌而出,跑过去,趴在床边,拼命摇着陈子薰:“子薰……子薰……你醒醒,别吓我……都是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是我害了你……。” “白凤飞!!!!无影神针是你的!!!解药呢!!!”张辛渐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把她吃掉。 “我……我没有解药……无影神针是萧师兄给我的,我第一次用……。”她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你……你……你第一次就用无影神针伤害子薰!!!”张辛渐气的有些发抖。 由于飞飞跑的太快,凌峰跟不上,所以现在才找到子薰的房间,他跑进屋,急忙拉起飞飞,道:“让我看看!!!” “哥!是哥!!太好了!”凌婉有些欢喜。 “难道凌公子也会医术?”张辛渐急忙问。 “我哥的精通岐黄之术,医术十分高明。” 逃无影去无踪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子薰中的是无影散,此毒会在颈脉之间排出一抹淡红的汗渍,一旦全部排出,中毒之人立即毙命,因为此时体内已无残毒,很容易被误判为急病身亡。” “凌峰,你……你一定要救救子薰。”白凤飞此时急赤白脸。 “那现在子薰的情形呢?” “幸亏你及时封住他的穴道,阻止了毒性在体内运行,只要用金针,把体内残毒逼出来,再服几帖药,当可无碍。” 众人听到着心里的石头,好像落了下来。 “辛渐,请你准备笔墨纸张,好开药方,还有请你提一大桶热水来。” “好!!我这就去!!”辛渐急忙冲出去。 “我去拿金针!”白凤飞也急忙冲了出去。 **************************************************************** 两个时辰后…… 凌峰打开子薰的房门,众人心急如焚的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笑容如清泉般清澈,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 “子薰的毒已经排出,待他醒后,再把药给他服下,方可痊愈,大家不必担心。” 张辛渐走过去,激动地握住他的手,道:“谢谢你……谢谢你……要不是你……子薰恐怕……。”他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凌峰轻轻笑着:“不必谢我,快进去看子薰吧。” “子薰!”白凤飞冲进房内,趴在床沿,用泪眼汪汪的双眼,看着子薰。 他的脸终于恢复了血色,嘴唇也由黑变成淡淡的红色。 她握住他的手,有点冷冰冰的,她急忙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嘴前,重重吹着气。一边吹,一边搓,恨不得把温暖全部传送给他。 李默心走到床前,深深凝视着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样。 正气凛然,风骨俊逸,气宇轩昂。一柄长剑,一身傲骨,一片丹心。他在她心中已深深烙上了痕迹,从此,她的心里有了他…… 凌峰以一种不着痕迹且目弦神迷的眼神,看着床沿握住陈子薰手的白凤飞。 陈子薰的手微微颤抖,白凤飞惊奇的看着他,只见他缓缓睁开眼睛…… “子薰,子薰!你醒了!!!!” “子薰!!!”众人纷纷向床边挤去。 “飞飞……。”模糊中,他只见到哭得一塌糊涂的白凤飞,心里微微一疼,“怎么了……别哭……。”他想起身。 凌峰走过去,按住他:“余毒方除不宜乱动!” “刚才你被毒针刺伤,好在凌公子及时帮你解毒,不然你早已命丧九泉。” “毒?……对……我好像被无影神针刺到了。”他眼神有些迷茫。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我总是那么冲动……” “说了多少次!!!你改过没有!!!!”张辛渐十分生气,怒喝道。 白凤飞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趴在床沿,把头埋进双臂中,不敢看张辛渐。 “辛渐,别怪飞飞了,我不是没事了吗?” 张辛渐双手抱胸,还是很生气。 57转身天涯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哼!笨女人!”李默心剑眉一拧,不屑道,之后望着陈子薰,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记住,比武招亲的胜利者就是你,从今天开始你陈子薰就是我李默心的未来夫婿!”说完,对陈子薰妩媚的一笑,转身离开。 在场的人,沉默良久……白凤飞狠狠地捏紧陈子薰的手,弄的陈子薰有些吃痛…… 陈子薰更是有些头晕加无语……恍惚中他想:我到底做了什么要她选我做夫婿…… 凌峰微笑:“我去看看药熬的怎样吧,请问往哪里走?” 飞飞起身:“我带你去!!”说完,带着凌峰跑了出去。 陈子薰看着她和凌峰离开的背影,眼眸在瞬间暗淡,心突然空空的。 这时,郭淮天和刘天赞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房,焦急道:“陈护卫到底怎样了!飞飞真是太鲁莽了!” 张辛渐起身,拱手道:“大人,刘先生,请您们放心,子薰体内的毒已解,多亏了凌公子所救!” “大人,刘先生……让你们担心了。”陈子薰想起身,刘天赞坐在床沿,示意他躺下,然后为他把脉。 良久,刘天赞摸摸胡子,笑道:“那位凌公子的医术实在是高超,呵呵,陈护卫的血脉已回到正常。” “那当然,是我兄长嘛!”凌婉有些得意。 “这位是……”郭淮天打量她一番问道。 “我叫凌婉!”她爽朗回答。 “哦?难不成你就是张护卫朝思暮想的凌婉姑娘?”郭淮天大笑。 凌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请问姑娘,你兄长如今在何处?” “大人,刘叔叔。”白凤飞端着药碗走进,凌峰跟着进门。 “陵王爷!!!”郭淮天和刘天赞惊呼,急忙走去,叩拜。 “谁啊……。”白凤飞有些傻了眼。 “郭大人,刘先生,不必多礼。”凌峰柔和笑道。 白凤飞惊怔如木雕,看着一脸温柔的凌峰,心想:原来我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是个王爷…… 张辛渐目若呆鸡,看着一脸得意的凌婉,心想:原来我朝思暮想的人竟然是个公主…… “飞飞,快把药给子薰喝下吧。”凌峰提醒道。 “啊,对……。”白凤飞大步走上,扶起子薰,慢慢喂他吃药。 “不知王爷怎会光临本府?”郭淮天问道。 “我在路上遇上飞飞,所以就过来看看。” “原来王爷你和飞飞早就认识了,原来飞飞经常说的人,就是王爷你。”刘天赞泛起丝丝笑容。 “啊!!刘叔叔!”白凤飞焦急喊道,生怕凌峰知道些什么。 凌峰微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子薰,你要好好休养,郭大人,还有各位,小王就此告辞。” “王爷……谢谢你。”陈子薰和白凤飞异口同声。 “不客气。”凌峰微笑看着他们,觉得这话说的有些陌生。 “王爷,我们送你。”郭淮天道。 “嗯。” “子薰,我送下凌婉和王爷。”张辛渐笑着看着他刚醒的兄弟。 “好。” 58拘谨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我也要去……。”白凤飞起身,打算丢下陈子薰一人在房,张辛渐听到,收回刚塌出门槛的脚,回头,狠狠瞪她。白凤飞被他瞪得立即坐回床沿,张辛渐这才放心出门。 “想去送他就去吧,我没事,别担心我。”陈子薰勉强勾起一丝笑容。 “可……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啊。”白凤飞有些魂不守舍。 “陈护卫!!你醒了!!!!”展毅和李浩张云跑进屋。 白凤飞仿佛看到救星一样,说:“你们看着子薰,我去去就来!”说完,立刻冲出。 陈子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有些笑意,而眼睛里却有着无限的悲伤。 凌峰和凌婉刚刚骑马离去,白凤飞冲出京兆府,不理会郭淮天等人异样的眼光,急忙追去,边追边喊着“凌峰!!!!凌峰!!!!”。 凌峰凌婉听到喊声,回头看去,凌婉眨着眼,笑道:“哥,你们好好聊,我在前面等你。” 凌峰点头,勒住缰绳,下马。 飞飞气喘嘘嘘赶到他面前,凌峰疼爱地为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飞飞,怎么了?” “凌……王……王爷。”白凤飞有些拘谨。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希望你不要在意我的身份,好吗?”凌峰清澈的眼睛发出柔和的光。 白凤飞不敢看他的眼睛,手不自觉地捏紧衣服,羞涩道:“凌……凌峰……为什么……你现在才来凌安城啊。” “对不起,前段时间有点忙,今后可能会比较有时间,我还能来看你吗?” “可以!可以!”她双眼发亮。 “如果你公干之时,经过凤鸣城,可以来陵王府找我,陵王府的大门也随时为你打开。” “真的呀!好啊好啊。”她兴奋的跳起来,然后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又重新低下头,心里暗自高兴。 凌峰微微笑了笑:“恩,飞飞,你快点回去看看子薰吧,记得要跟子薰好好道歉。” “嗯!那你也小心,再见。”白凤飞转身,恋恋不舍地看着他。 “好的,快回去吧。”凌峰向她挥挥手,看着她离开。 她狠下心来,回头,转身向京兆府跑去。 白凤飞蹦蹦跳跳地跑回京兆府,刚踏进子薰房,就被张辛渐拎着衣袖拉到郭淮天面前。 房内,众人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低下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郭淮天看着一脸愧疚的她,叹了一口气,道:“飞飞,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算了算了,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冲动了!”他摇着头,无奈地离开子薰房。 刘天赞凝视着她,她的手不自在地在衣服前捏紧,睫毛微微上扬,正对上刘天赞又疼爱又无奈的双眼,立即又垂下眼帘,不敢看他。 “飞飞,知道错了吗?”刘天赞的语气有些沉重。 她用力点头,刘天赞又道:“你可知你错在哪?” “我不应该那么冲动……做事前不好好想想后果,还乱发脾气……。差点……差点害子薰……”说着,她双眼开始红润。 59娶谁都是错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就知道哭!!!不准哭!!!!”张辛渐想到她差点害子薰毙命,心生恼怒。 听到从未对她凶过的张辛渐,以这样的口气对她,心里十分难过,不由自主地放声大哭。 “辛渐……不要这样对飞飞。”陈子薰半坐在床上,看着这样大哭的飞飞,心里十分心疼。 “好了,知道错就好,飞飞,可千万要记得,以后要三思而行,知道吗?”刘天赞叹了口气,安慰道。 她擦着眼泪,用力点头,偷偷看了一眼张辛渐,发现他还是用愤怒的眼光看着自己,吓得她忙躲在刘天赞身后。 刘天赞叹了口气,道:“张护卫,你跟我出去一下吧,我有事要你去办。” “是!”张辛渐应声,厉声对飞飞说:“好好照顾子薰!”然后跟着刘天赞走出了房门。 “飞飞,过来。”陈子薰轻唤。 白凤飞边哭边坐在床沿,抽泣道:“对不起,子薰,对不起……。” 陈子薰轻轻擦干她的眼泪,说:“没关系,我没事,别哭了,今天李默心有没有打伤你?” 她摇摇头,手摸着他脸上的伤痕,轻声问:“痛不痛?” 他握住她的手,微笑道:“不痛!” 她直直盯着他,原来子薰有张俊俏的脸,看的她心怦怦直跳。 “怎么了?飞飞?”陈子薰看着发呆的她,不安的问道。 “啊!!没什么!”她立刻抽回手,神情十分慌张,心想:这是怎么了…… “飞飞,你喜欢凌峰吧?”陈子薰看着她微笑,眼里却有一种哀伤。 “啊!”她一惊,脸霎时红晕,“是……是吧……。” “是吗,那太好了,飞飞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寄托终生的人了……。”他勉强勾起一丝笑容。 白凤飞低头不语,不知为何,这话在子薰口中说出来,心中有种不愉快地感觉。 她沉默半响后,道:“可是,凌峰是王爷,而我,是个孤儿,他身份高贵,我身份低微,他不可能喜欢我的……。” “你放心,我相信凌峰是不会在意你身份的人,能够娶到飞飞,一定是他最幸福的事……” 白凤飞抬头,胸口闷得慌,道:“别说这个了,李默心……你……真的要娶她吗?” “你觉得我娶她好不好?”陈子薰凝视着她。 “我……我怎么知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啊。” “也对,这是我的事情,爹也希望我能早点成亲,那么,我就娶她吧。” 他闭上眼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楚,她……果然是对他一点情义爷没有,也罢…… 听到这话,白凤飞此刻按捺不住自己的感情,鼻子一酸,眼泪又一次噼噼啪啪地掉下来。 她低着头,咬紧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我……我出去了。”她声音有些哽咽,起身冲出房门。 陈子薰缓缓睁开眼,此时他的心空荡荡的。 (心有情意未敢谈,可怜佳人去不还,最恨先前怕难语,而今多恨如肠穿)。 张辛渐看着跑出房门的飞飞,皱着眉,厉声道:“飞飞!!你不好好照顾子薰……” 她扑到他胸前,放声大哭,边哭边说:“子薰……子薰说要和李默心成亲……呜……我不要……我不要……。” 张辛渐愣愣地看着怀中的她,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笑着说:“爱哭鬼,子薰骗你的啦,别哭别哭,子薰是绝对不会娶那个凶女人的,不信的话,我带你去质问他。” “不要!我不要见他!!”她推开他,向前跑去。 子薰房。 张辛渐推开房门,皱着眉问:“你要娶李默心?” 60命中注定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陈子薰看着他,忧伤的说:“飞飞喜欢的人是凌峰,我……没机会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有莫强求,命里注定不是你的东西,就算你先人一步抵达,终究不是你的,既然如此,我就娶李默心吧。” 张辛渐走到他面前,双手抱胸,邪笑道:“我看未必,那个爱哭鬼啊,刚才哭的可是十分伤心呢。” 陈子薰震惊:“她哭了?” “嗯!”张辛渐点头。 ********************************************************************* 静心亭。 白凤飞坐在石阶上,抱着双膝,抽泣着。她的心好乱好乱,想到陈子薰要娶李默心为妻,心里就十分难受。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只知道此刻她的心像失去了什么一样,空空的。 陈子薰迈着缓慢的步子,来到她身边,轻轻坐下,凝视着她。 白凤飞看到他,转了个身,不想理他。 “我……不娶李默心了。” 她猛的回头,问道:“真……真的!” “是的,所以别哭了。”陈子薰为她擦干眼泪,他在想,这么爱哭的她,一天要流多少泪呢? “我……我才不是为你哭呢!”她嘟着嘴,心情似乎好多了,又说:“你……你说的哦,你不可以娶李默心的。” “恩,我说的。”他轻笑。 她的心顿时豁然开朗,吸着鼻子,脸带泪痕笑着看他,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立即把头埋进膝盖。 夏日的阳光从繁茂的枝叶间透过阳光照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般大小的粼粼光斑。阳光和煦地照在他们身上,如同他们此刻的心,暖暖的……不需要问为什么,只要她开心,什么都无所谓了……。 翌日清晨,下起了雨,雨水洒下来,各种花草的叶子上都凝结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京兆府。 白凤飞端着药,坐在子薰床边。双眼发亮,脸带激动的笑容,充满好奇地一口一口喂陈子薰吃药。 这种好奇地感觉就像第一次喂小孩似的,弄得陈子薰一脸尴尬,满脸绯红,又不能拒绝,因为刚才他要自己来,却被白凤飞狠狠地瞪了一番。 张辛渐则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扇着雾影扇看着他们。 雨从灰蒙蒙的天空中洒落下来,屋檐划落一排排水滴,像晶莹透亮的珠帘。 就在这时,张云急匆匆地跑进房,急切道:“不好啦!不好啦!李默心……李默心……带着她爹武林盟主来提亲啦!!!” 陈子薰吓得呛着直咳嗽。 张辛渐幸灾乐祸地笑道:“竟然惊动了武林盟主,看来这亲事非同小可啊,能成为武林盟主的女婿,真是子薰这辈子修来的福分了,哈哈哈,而且,那李默心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小子,你走运了!” 陈子薰擦干嘴角的药水,皱着眉,说道:“张辛渐,你就别说风凉话了!快帮我想想办法吧!” “你放心!管他什么武林盟主!就算是皇帝下旨要你娶李默心,我都不会同意的!!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会帮你赶走武林盟主!!!”白凤飞此刻怒气冲天。 “哇,飞飞,这可是你说的哦。”张辛渐笑道。 “那当然!!子薰,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绝对你会让那母老虎吃了你!!”她信誓旦旦地看着陈子薰说,虽说这话说的有点怪,但也让陈子薰好好感动了一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61尽力帮你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议事厅。 刘天赞正在厅内整理文件,听见声响,抬头看去。 只见走进一个容貌甚伟,高大魁梧,威风凛凛,霸气十足的男人。身后跟着一位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婀娜多姿女子。 他忙放下手中的文案,问道:“请问你们是……?” “你就是郭府尹是吧!”男人声音洪亮。 “不……大人今早已出门了,我是这里的文书刘天赞,不知阁下是……?” “在下李天龙,昨日你们府中的陈子薰胜了我女儿李默心,按照比武招亲的规矩,陈子薰已被定为小女的夫婿。我这次来,是到府上提亲的!哈哈哈!”李天龙爽朗地笑起来。 “这……。”刘天赞有些吃惊。 “在这里!!!!”白凤飞等人发现了李天龙,急忙跑进厅内。 白凤飞进了厅内,冲着李天龙就大声说道:“这位大叔!你就别想了!我们子薰是不会娶你们女儿的!你女儿,简直是个母老虎,又凶,又狠毒,又爱乱发脾气,又那么爱打人!!要是娶了她这个母夜叉,我们子薰非被她打死不可!!!” “你!!!”李默心怒道,抽出玲珑鞭。 “你……你看吧……我就说这么几句,她又想打人了!”白凤飞忙躲在陈子薰身后。 李天龙眼睛睁得大大的,不可思议看着白凤飞,终于,他叫道:“飞飞,你……你还活着???。” “啊?”众人微怔。 “你是……”白凤飞看着他,似乎有些眼熟,突然叫道:“李伯伯!!!” “是啊!飞飞!你不是……已经……为什么会在这里……。”李天龙走近她,不可思议地说道。 刘天赞看了看他们,笑着说:“既然你们都认识,那么各位坐下来说吧,好让飞飞把事情跟你说一遍。” “好的,谢过刘先生。” ………… 白凤飞泪流满面地把事情对李天龙说一遍,语毕,满脸泪水地看着他。 李天龙长叹一声,忧伤地说道:“我与昊天从以前开始就是生死之交,没想到现在却阴阳相隔。遇害那天,我收到消息急忙赶去月阳城,但……还是晚了一步,邪龙教放火烧了整个镇龙镖局,火熄灭后,我翻遍了整个镇龙镖局,也未能找到半个活口。邪龙教……这可恶的邪教……我李某人,定有一天要将其剿灭。你放心,飞飞,镇龙镖局这个仇,李伯伯一定会向邪龙教讨回来!!!” 白凤飞流着泪,狠狠点头。 “飞飞,你一个女孩子一定要坚强起来!不如,你搬到李伯伯那里住,这样,你也有个照应”李天龙意味深长地说。 “不行!!!”李默心皱着眉,抗议。 “心儿!!!”李天龙厉声。 白凤飞擦开眼泪,笑道:“谢谢李伯伯的好意,不过,我在京兆府过得很好,大人和刘叔叔都很照顾我,还有子薰,辛渐,展毅,李浩,张云,他们都对我很好,我在这里很开心。” “这样啊,想必你在这里也已经习惯了。好吧,不过,你如果有事,一定要告诉李伯伯,李伯伯会全力帮助你的!” 62喜欢的人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恩,李伯伯有我帮的上忙的,也尽管吩咐。”白凤飞咧着嘴,笑道。 “哈哈,好!好,还真别说,现在李伯伯就有要你帮忙的事!” “李伯伯,你说吧!我一定会帮你的!!”她双眼一亮,笑道。 “李伯伯要你做下媒,撮合撮合心儿和陈子薰,好完成这门亲事!”李天龙大笑。 “哈哈哈,小意思,包在我身上,保证替默心姐姐撮合这门亲事!”白凤飞也跟着大笑。 “白凤飞!!!刚才你说过什么了!!!”陈子薰听后,顿时火气冲天。 “啊?”这时她才回过神了,似乎说过头了。左右为难的看了看他们,实在没办法,只好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刘天赞。 刘天赞温和的看着她,笑着对李天龙说:“令嫒天生丽质,才貌双全,武艺更是超群,真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想来追求者一定甚多。” “那当然!”李天龙得意地笑道。 “默心姑娘能看上陈护卫,是陈护卫的福气,只是陈护卫早已有了意中人,所以,他不能答应这门亲事啊。” “什么!!你有喜欢的人!!!”李默心和白凤飞异口同声问道,急忙跑到陈子薰面前,要问个明白。 “哦?是哪家的姑娘?”李天南有些纳闷。 刘天赞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看了看拉着子薰衣服的飞飞,再看了看李天龙点头笑着。 李天龙立刻明白过来,摸着胡须,大声笑起来,又轻声对刘天赞说:“原来如此,看来心儿是没有机会了,飞飞和子薰的关系那么好,想必是有那个意思了,只要飞飞能幸福,哪怕是自己的女儿喜欢的男人,我也绝对不让她去破坏飞飞的幸福!!” “李英雄,多谢了。”刘天赞拱手谢道。 “好了!!心儿,咱们该回去了!比武招亲这事不能算数,陈子薰是官府的人,并不是江湖中人,所以这门亲事也取消了。” “不行!!爹爹!我今生只嫁给陈子薰!!”李默心有些慌张。 “心儿!听话!!” 李默心推开身旁的白凤飞,怒视陈子薰,问道:“陈子薰!你说!你娶不娶我!!” 陈子薰微怔,内疚地看着她,说:“对不起……默心姑娘……多谢错爱……可是我……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李默心大叫道,心中有些痛楚。 “对不起……正如刘先生所说,我已有意中人了。” 李默心怒火中烧,狠狠推开陈子薰,再狠狠瞪了一眼白凤飞,哭着跑开了。 “这孩子……被我宠坏了!”李天龙摇头叹气。 众人有些担忧,看着她离开的方向,不知如何是好。 李天龙笑道:“你们放心,我这女儿发下脾气后,很快就会没事了,现在估计是跑出去找人出出气,哎,不知谁又那么倒霉遇上她哦。” “哦~~这就好……”众人舒了一口气。 “好了,诸位我该走了。对了,飞飞,我们收到消息,近来邪龙教四大堂主已经开始行动,似乎在进行着一项不为人知的任务,可能会危及江湖,官府,甚至朝廷,所以你们要多加小心。” “堂主?对了!杀爹爹的也是邪龙教的堂主。他中了我的毒镖后,我听到他手下是这么叫他的,而且,我还看到他的手上有条黑龙,并印着混沌二字。” 63报仇有多远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应该是邪龙教混沌堂的堂主,邪龙教以古代四凶为名设为四堂,听说四大堂主伪装成普通老百姓,一般很难察觉其身份。其实这次来,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刘先生转告郭府尹。近来邪龙教无恶不作,引起了人们的不满,可他们行踪不定,耳目众多,我们江湖人对他们也束手无策。官府的人多势大,如若能借助官府的力量,我们江湖和官府联手,定能更快的查出邪龙教,并将其剿灭。” “李英雄所言甚是!”郭淮天和展毅出现在门口。 “大人!”众人叫道。 郭淮天点点头,继续说:“邪龙教横行霸道,作恶多端,杀人无数,我们官府也恨之入骨。如若能得到武林盟主您的帮助,我们官府犹如如虎添翼,肯定能尽快查出邪龙教,并将邪龙教教主与教徒缉拿归案。” “哈哈,好!郭大人果然爽快,李某在此谢过。一有邪龙教的消息,我会马上通知您,并协助您展开调查。我就不信我们江湖与官府联手,灭不了那邪龙教。”李天龙爽朗地说道。 “李英雄说的是。” “那么李某就不打扰各位了!飞飞,要好好听大人与刘先生的话,告辞!” “好。” “送李英雄!”郭淮天做了个请的姿势,与李天龙踏出房门。 雨停了……雨珠顺着小草的茎滚下来,一滴钻到土里,不见踪影。 白凤飞看着李天龙远去的背影,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激动,心想:“我看到……一丝希望了……爹……子轩,还有镇龙镖局的所有人……很快……就能替你们报仇了……。” “对了,刚才谢谢您,刘先生。”陈子薰拱手谢道。 刘天赞微笑点头。 “啊!!对了!子薰!你快告诉我!!你喜欢谁啊!!!”白凤飞突然想起一件不甘心的事情,急忙问道。 “你!!!你这傻丫头!!!”陈子薰看着一脸天真的她,甩手进屋。 众人大笑。 “你们知道子薰喜欢谁??”白凤飞奇怪的问。 众人笑而不答,跟着陈子薰进了京兆府内。 张辛渐走到白凤飞面前,笑道:“你这个傻丫头,果然是傻的很呢!”说完,也进了府内。 “什么嘛!!!”白凤飞不服气地也跟着跑进府内。 乌云散去,阳光缓缓从天上照射下来,京兆府上空出现了七彩的虹,犹如花束编织的环带,缀在蓝色的裙襟上,七色分明,灿烂夺目。 凌安城被郭淮天治理的井井有理,十分太平。人们都知道郭淮天判案公正严明,断案如神,大公无私下,仍有一颗悲天悯人的仁者之心,法理外尚有人情,而且不畏强权,深知民间疾苦,人民对他是十分的敬仰。而且京兆府内都有能人协助,有文书刘天赞追随在侧为之出谋划策,张辛渐,陈子薰,展毅等侠肝义胆之士襄助。那些心有不轨之人知道,只要有郭淮天在,他们休想得逞,所以不敢作案。 这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 白凤飞跑回京兆府,高兴地到处乱串。 “飞飞,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高兴?”李浩擦着大刀,莫名其妙的看着哼着歌的飞飞。 “近来天下太平,到处都赞扬我们京兆府,我当然高兴。刚才出去巡逻,有几个老婆婆见到我就夸呢,哈哈哈!”白凤飞得意的大笑。 “那当然了。” 张云笑着看她。 64恍惚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对了,怎么不见辛渐和子薰?”白凤飞刚才在京兆府转了一圈,都没看到他俩的踪影。 “张护卫今早和凌姑娘出去了,陈护卫刚刚被李姑娘拉走了。”李浩悠哉地回答。 “啊!!!怎么可以这样!辛渐约会也就算了,怎么连子薰也去了,气死我了!!气死我啦!!”飞飞顿时来气,冲出京兆府,恨不得把陈子薰找回来臭骂一顿,李浩和张云愣着看着一惊一乍,又愤怒离去的飞飞,顿时汗颜。 白凤飞气愤地走在凌安城街上,心里骂道:可恶的陈子薰,还以为真的不想娶李默心呢!回头就跟人出去了!太可恶了!可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有你好看!哼!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卖东西的老婆婆在烈日下晕倒在地。白凤飞大惊,飞奔过去,急忙扶起老婆婆。 她看了看老婆婆,这么热的天,可能是中暑了。急忙扯下腰中的水壶,把水壶的口对着老婆婆的嘴,让她喝下去。因为近来天气热,凡是巡逻的人,腰中必备水壶。她挥起衣袖,为老婆婆扇着。 老婆婆渐渐醒来,飞飞高兴地说:“老婆婆,你醒了。” “我这是怎么了?”老婆婆有些恍惚。 “你中暑了,这么热的天,你一个老人家,怎么还在这里卖东西啊?” 老婆婆清醒了许多,坐起身,叹了口气,说道:“没办法啊,家里还有我的小孙子要养呢,不卖点东西,哪有饭吃啊。” 白凤飞同情的看着她,问:“老婆婆,你这些东西大概要多少钱?” “20文钱” “那好,我全买下了,这里是一两,你收着,不用找了!”白凤飞从包中拿出一两银子,塞给老婆婆。 老婆婆看着手中的银子,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这时,远处传来呼唤声,白凤飞转头,只见一个大概7,8岁的小男孩向她们跑来。 “奶奶,你怎么坐在地上了?”小男孩担心的看着她奶奶问。 “原来这是你的孙子呀。” “是啊,姑娘,真是谢谢你了,虎儿,快谢谢姐姐,是姐姐帮了奶奶,帮了我们啊……”老婆婆握住她的手,颤抖地说。 “谢谢姐姐!”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聪明的虎儿看到奶奶这么激动,也跟着感激起来。 白凤飞摸着头,傻傻的笑道:“没什么啦,虎儿,快送奶奶回家吧。” “好,来,奶奶,我们走。”虎儿扶起老婆婆,对着飞飞俯首示谢后,带着激动的老婆婆走了。 “真是懂事的孩子,将来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赞许道,然后看着那一大袋的东西,打开一看,是面粉……她郁闷极了,花了一两银子买回来的面粉,该如何处置才好。 对了!她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前几天在杏花林迷路,害自己吃了不少苦头,不如就用这一大袋面粉,在杏花林的途中做记号,即可用掉这袋面粉,又可以寻找杏花林通往凤鸣城的出口,还可以在凤鸣城见到凌峰。一袋面粉就可走出一条路见一个人,可真是小东西大用途啊。她想着想着,得意的笑起来。 杏花林,茂密的树枝遮挡了烈日,林中飘拂着微微的凉风。 65冷酷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背着这一大袋面粉走到杏花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心想:自己真是越来越笨了,这不是活受罪嘛,早知道这袋面粉拿来送给街上需要的人就行了,改日再叫子薰带自己来杏花林不就得了。可是一想到子薰和李默心出去,心头的气又浮上来。算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所以,她很有骨气地在烈日如火的天气中背着十多斤的大袋面粉,走了十多里路,才来到杏花林。 她放下面粉,呼了口气,擦下额头的汗珠,道:“好!就从这里开始!” 白凤飞拖着面粉袋,每走五步,就抓起一大抓面粉,往地下撒,……大概过了一时辰,一袋面粉只剩下半袋,她开始着急了,怎么走了那么久,都不见出口,转了那么久,绕回了好多次,都走不出去,这面粉留下的记号已经被自己撒的乱七八糟了……不如……回去吧…… 正当她打退堂鼓想往回跑的时候。突然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马儿们似乎受到了惊吓,到处乱串。车内有女子大喊救命。白凤飞想都没想,仍下那大袋的面粉,飞跑过去。 她向着马车正面跑过去,想要抓住那两匹马的马绳。当她越跑越近的时候,才发现,那马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而且在惊吓状态中,力气看起来相当惊人,她吓得转身,往回跑,边跑边喊:“救命啊……” 眼见惊吓的马儿就要撞上飞飞时,说时迟,那时快,林中同时飞身出两个人影。一人抱住白凤飞,几个回转,躲避了马儿的踢踏;一人用轻功踏上马背,坐在马上,用力拉住两条马绳,马儿前蹄上扬,停了下来。 白凤飞看来人,抱住自己的人正是白易堂,而那个拉住马绳的人,是一个面貌英俊,略带冷酷,全身散发出高贵气质的男子。 白易堂放开白凤飞,愤怒地对着她大吼:“你是笨蛋吗!有你这样救人的吗!!你这简直是送命!!” 白凤飞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男子看了一眼他俩,下了马,对着马车内的人说:“姑娘,你没事吧?” 车帘渐渐打开,车内走出一个美丽女子。那女子容色绝美,眉如远山,眼眸晶莹,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细腻,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浅绿色的翠竹衫,在阳光散射下熠熠生辉。 她光艳逼人,用那如天仙般的笑容地看着他们,说:“多谢三位救命之恩,小女子林云纤不胜感激。” 男子拱手道:“姑娘,客气了。请问云纤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小女子和家中侍卫回府的途中,遇到了几匹野狼,马儿受到了惊吓,所以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原来如此……” “小姐!小姐!!”远处又一群马蹄声,来了一群侍卫打扮的人。 领头的侍卫紧张的来到林云纤面前,道:“小姐,你没事吧?” 林云纤温和道:“我没事,是这三位救了我!” 领头侍卫对着他们拱手道:“多谢三位救了我们家小姐,在下不胜感激。” “客气了!” “我们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小姐,我们走吧!” “嗯。”林云纤点头,微笑地看了一眼凌子俊,进了马车内。 66清醒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我们就不打扰各位了,告辞,小姐,我们走吧!” “嗯。”林云纤点头,微笑地看了一眼凌子俊,进了马车内。 马车走后,林中剩下三人。冷峻男子看了一眼白凤飞后,大步向前走去。 白易堂开口,问道:“我送你回去吧?” 白凤飞瞪着他,倔强地说:“谁要你带我回去了,我自己能够走回去!” “那我不管你了!”说完,“嗖”的一下,消失在她眼前。 “还真走了……太没人情味了……”白凤飞有些纳闷,跑回面粉袋那个地方,开始寻找记号,准备回去。 这里又有一个,那里又有一个,前面还有,咦?怎么左上和右上也有?正前方怎么也有?面对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号,白凤飞简直要发狂了,这几个时辰来,自己都干了浪费时间的蠢事,而这些蠢事又让自己在杏花林迷路了。天啊……天又要黑啦,谁来带我回去啊……白凤飞跌坐在地上,有泪不知往哪里流…… 踢踏的马蹄声,又一次从远处传来。马车中的人似乎看到了跌坐在不远处的飞飞,急忙下车,来到她面前,关切地问:“姑娘,你没事吧?” 白凤飞抬头看来人。此刻,她像遇到救星一样,放声大哭起来。来人正是陈天南和张正霸。两人大吃一惊,急忙问:“飞飞,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我迷路了……呜……”白凤飞大哭。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把哭得一塌糊涂的飞飞带回了凌安城。 陈子薰筋疲力尽地回到京兆府,今天被李默心拉的到处跑,被她折腾的累死。并非自己想跟她出去,而是觉得自己那天让一个女孩子难堪,过意不去,所以李默心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她。 刚进客厅,就看见了父亲与张叔叔,他拱手道:“拜见陈大人,张大人!” 陈天南摸着胡子,笑道:“薰儿,今天这里没有其他人,就不用那么多礼了。” 陈子薰看了看,厅中除了陈天南和张正霸外,也就只有郭淮天,刘天赞,张辛渐和白凤飞。他松了一口气,疑问道:“为什么父亲与张叔叔会来府上?” 陈天南摸着胡子,笑道:“今天啊,我们在杏花林发现了迷路的飞飞,所以就把她带回来了。” 陈子薰看着白凤飞,发现她正用哭红的眼睛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安,问道:“飞飞,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凤飞别开头,不理他。 张辛渐咧着嘴笑道:“放心,她没事,不就是气你嘛。” “气我?怎么了飞飞?” “没怎么!最好赶快把李默心娶回家就对了!!!”白凤飞想到就来气,转身跑进厅内。 “她到底怎么了?她迷路和我娶李默心有什么关系?”陈子薰皱着眉,百思不解。 众人不语,大笑。 陈天南摇摇头说:“我这个迟钝的儿子……” 月亮从东边山头悄悄地冒了出来,放射出如同太阳光芒般的月亮,惊醒了山林中沉睡的鸟儿。 67百花楼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雨点从天空飘落下来,长满荷花的池塘里,处处都有鸣叫的青蛙。穿梭花枝的蝶儿,在花丛中时隐时现,轻点水面的蜻蜓,在池塘上轻快地飞来飞去。满林的杏花,都在风雨中纷纷飘落。 京兆府内,郭淮天安排任务给张辛渐跟展毅,让他去凤鸣城调查一件案子。而陈子薰,白凤飞,李浩,张云被安排去醉霄船维持治安。 醉霄船是凌安城最大的一艘商船,停靠在漓江岸边。里面经营的是酒楼类的服务,有美味的菜肴,醇香的美酒,还有倾国倾城的美人,据说这里聚集了许多全国著名的名伶。她们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演技非凡。客人可以边喝酒边看名伶们表演,但如果要哪位名伶陪酒的话,得付昂贵的价钱才可以。除了百花楼,醉霄船也是各地商人与达官贵人最喜欢去的地方,其名声不差于百花楼。只是这醉霄船的老板无人知晓是何许人,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 今日是醉霄船开张两周年纪念,醉霄船不仅派出了所有的名伶,还请了百花楼四大美妓,五大花妓前来助阵。来参加的客人比往日还多了两三倍,场面十分壮观,不过,想要进来的客人,也必须付五百两才能进场,虽然入场费如此昂贵,但还是有许多达官贵人与商家愿意出这钱,因为想要目睹全国著名的所有名伶,与有名的名妓的话,就在今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醉霄船内,载歌载舞,饮酒作乐,好不热闹。白凤飞一行人在船周围转悠着,美妓胭脂刚表演出来,看见了飞飞,缓缓地走上前,跟她聊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呦,这不是百花楼的胭脂姑娘吗?刚才一直见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又和一些只会付钱爽快的老男人一起呢,哈哈哈!” 胭脂回头,眉毛一挑,轻蔑地说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只会勾引一些乳臭未干小子的名伶夏玉兰姑娘啊。” 夏玉兰瞪着她,狠狠道:“哼,你真会开玩笑,只要是欣赏我才艺的客人,我都会十分乐意地接待他。” 胭脂恶狠狠地心想:满口谎言,这张嘴脸比平常更加讨厌了!让人真不爽。她故作镇定的说道:“真不好意思,今天你的客人都会被我的美貌倾倒的,可没你的份呢。” 夏玉兰娇声笑道:“哎呀,我怎么会对这种小事斤斤计较呢,仰慕我的客人多的数不清了,让给你一些也无所谓,况且今天我有贵客到,没工夫陪他们呢,呵呵呵呵呵~杏儿,走吧,像我这么受欢迎的人,根本没时间和闲人多聊呢!!哎,真羡慕那些闲人啊。”说完,带着名叫杏儿的丫鬟摇着轻罗扇笑着走了。 “气死我了!!!”胭脂大怒。 “胭脂姑娘,刚才那位是?”白凤飞目睹了这一切,疑惑的问。 “是我的死对头夏玉兰!与百花楼的我齐名,常有人拿我们做比较,真是可恶!好了,飞飞姑娘,不打扰你办事了,我先走了。”胭脂似乎有些激动,跟飞飞道别后,恶狠狠地走了。 飞飞看着她的背影,笑了:“原来是死对头啊,嘻嘻!” 风忽然吹了起来,把一江的漓江水都给吹皱了,掀起圈圈涟漪。 68名不虚传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悠闲地看着江边的景色,一边巡逻,心想:这醉霄船真是名不虚传啊,美人到处皆是,难怪男人喜欢来这种地方呢。恩,天色渐晚,有同僚来交班了,差不多该回去了。 她深吸一口气,爽爽吐出,准备离去。 “啊!!!!”在不远处的阁楼里传来女子的尖叫声。众人纷纷向声源处望去。 白凤飞二话不说,向阁楼奔去。就在这时,阁楼的门突然打开,是刚才夏玉兰的丫鬟杏儿,她见白凤飞奔来,立刻大叫:“快,快救救我家小姐!!!” 白凤飞跑到她面前,急问:“发生什么事了!!”没等杏儿回答,就听到里面传来夏玉兰生气的声音。 “我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管你的官位有多高,若是以为这样就什么都可以顺你的意,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夏玉兰对着一个男子愤怒的大叫! 那名男子勃然大怒,扯着她的衣服,吼道:“你说什么!!不过是个伶女,竟敢违抗我的命令!我非把你抓回去不可!!!” “住手!!!放开她!!”白凤飞把半掩的门狠狠踢开,喝道。 “臭丫头!关你屁事!最好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带回去!!”男子推开夏玉兰,怒道。 夏玉兰躲在白凤飞身后哭泣,白凤飞把她护在身后,冷哼一声:“那你就试试看!对你这没半点风度的男人,姑奶奶我是不会客气的!!”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竟敢大言不惭!!!”说完,男子抽出腰间的剑,向白凤飞刺去。 白凤飞一个回身,避开了他的一剑,他再度转身,回刺,白凤飞又一个转身,狠狠地在他背上踹了他一脚,男子当场倒地。 陈子薰和侍卫赶到,看见了倒地的男子和飞飞,急忙问道:“飞飞,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凤飞呼了一口气,说:“这个男人醉酒闹事,想把玉兰姑娘强行带走,所以被我打了,谁知他那么不禁打,被我踹了一脚后就晕倒了!” “他……他……他死了!!!!!”查看伤势的侍卫叫道。 “什么!!!!!”陈子薰和白凤飞惊呼!夏玉兰当场晕倒。 陈子薰跑上前,把手放在他的鼻息,心中一惊:“没有呼吸了……怎么……怎么可能……飞飞……”他看着飞飞,。 飞飞难以置信,她一身冷汗,身体不停地发抖:“我……我只是踹了他一脚……怎么会……怎么会……” “杀人了!!!杀人了!!!!”客人们惊慌地大叫。 陈子薰站起身,道:“各位安静!我是京兆府的人,现在我要调查案情,请大家呆在原地不要动,这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可以乱动!!!” 白凤飞腿一软,坐在地上,颤抖地说:“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陈护卫,你打算怎么做呢?这位死去的客人,可是御史大人李坤的女婿陈源。”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语气中有点幸灾乐祸。 陈子薰回头,来人正是御史大人的心腹李达。他警惕道:“你不是御史大人的跟前心腹吗?怎么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69碰巧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李达托腮,邪笑道:“只是碰巧罢了,与其怀疑是不是我,你应该早点逮捕这个女子吧?我记得打死人,可是要受吊死之刑吧!” 白凤飞一听,吓得捂住嘴,眼泪一直在流。 陈子薰怒道:“还没确定是不是打死!!!” 李达悠哉地说:“这里所有的客人都看见她打死人,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啊。还是因为这女子是你的同僚,所以你要掩盖这个事实呢?” 陈子薰站在他面前,怒视他,狠狠地说道:“这件事和朋友,家人无关,京兆府定会做出最公正的裁决。” “那就好~~~~” 陈子薰走到白凤飞跟前,心中无比疼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竟然非逮捕她不可,看着哭泣的她,他眼中充满了悲伤,道:“白凤飞,你有杀害陈源的嫌疑,我现在……要逮捕你。” “子薰……”白凤飞哭泣的看着他,她好害怕…… 突然,陈子薰立马转身大吼:“我不是叫你不要动桌子上的任何东西吗!!!”一伙计被吓了一跳,还没动到碗筷,就被陈子薰喝住。 李达拍拍手,笑道:“不亏是京兆府的护卫,明明已经陷入无法隐藏的激动情绪中,欲不放过周围的一切动静,真是敏锐的人。相信你们能够尽快破案,好给御史大人个交代。对了,御史大人明天就会提起告诉,你们要有所觉悟的好。”说完,潇洒离去。 陈子薰狠狠地看他离开后,拉起白凤飞,轻声说:“对不起,飞飞,请原谅我……我必须逮捕你……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你,证明你是无辜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白凤飞哭泣地点点头。 李浩和张云赶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陈子薰把详情说了一遍,两人大惊,陈子薰安排他们看着现场之后,带着白凤飞回到了京兆府。 京兆府。 郭淮天与刘天赞听完了事情的大概,郭淮天沉思道:“即使是在脆弱的男人,也不至于被一个女子踢死,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御史大人向来和老夫不合,想必明日他定会逮到这个机会,在京兆府大闹一番。” “是啊,大人,可是飞飞该怎么处置呢?”刘天赞不安地问道。 郭淮天看着哭泣的飞飞,叹了口气,说:“飞飞,虽然你是本府的人,但本府现在不得不把你关在牢中,毕竟这件事你牵涉到其中。你放心,我们会尽早还你一个公道的。” 白凤飞点头,抽泣道:“没关系,大人,我相信事情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恩,陈护卫,把飞飞带下去吧!” “是……。” 大牢中,阴森森的,没有一丝光亮,听说死在牢中的人甚多,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陈子薰带着白凤飞进了牢门,白凤飞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陈子薰心疼地将她的泪擦干,说道:“别怕,飞飞,为了你,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白凤飞咬紧牙,重重的点头。 陈子薰带上牢门,没有上锁,他看着她说:“放心吧,很快就会出去了!”说完,他大步离开牢门,恨不得马上到现场调查案情。 70阴森壁垒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黑暗的大牢,只有点点光,阴森森的感觉,不禁让白凤飞打了个寒颤,她颤抖地蹲坐在牢门的角落,双手抱膝,等待着。 凤鸣城城,张辛渐与展毅忙完案件后,展毅赶回京兆府。张辛渐闲来无事,到凤鸣城陵王府找凌婉,还很好意思地在陵王府吃了一顿饭。 黄昏时候,陵王府传报:“京兆府捕头展毅求见王爷。” 张辛渐纳闷,展毅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展毅急忙进府,单膝跪下,双手作拱,道:“展毅见过王爷,公主!” 凌峰微笑:“不必多礼!” 张辛渐笑着问道:“展毅,怎么了又回来了,怕我不回京兆府啊?” 展毅起身,焦急道:“张护卫,不好了!我刚回到半路,就遇见赶来寻我们的侍卫,他们说飞飞被怀疑杀人被抓了!!!” “什么!!!!”三人惊呼。 展毅把侍卫说的话全都告诉了他们,三人马上动身,和展毅前往凌安京兆府。 醉霄船。 刘天赞和郭淮天等人正在检查尸体,刘天赞检查完毕,道:“既没有骨折,内脏也并未破裂,殴打致死的推断是不成立的。依死者脸色呈现青蓝色,及出血状态来看,与其说是被打死,我倒觉得被毒杀的可能性更高些。” 陈子薰有点欣喜:“那么这个人就不是飞飞杀死的?” 郭淮天盯着尸体,道:“没有经过调查也无法断定,在那些饭菜中,多半会有毒物混入其中。如果真是这样,抓到真正的犯人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飞飞也就可以无罪释放了。” “郭大人!”李浩走进阁楼,道:“鉴定的结果出来了……饭菜中及酒中并没有发现毒物……” “什么!!!”郭淮天三人大惊。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般正中陈子薰的心,飞飞…… 夜已深,张辛渐等人快马加鞭,终于赶回了京兆府。大牢内,张辛渐和展毅带着凌峰和凌婉跑了进去。 “飞飞……”温柔的声音惊醒了蹲在角落半睡半醒的飞飞。 她缓缓抬头,看见了久违的温柔的脸,泪水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落。她突然放声大哭,哭声在大牢中,久久回荡。 凌峰拉开没上锁的牢门,跑进去,紧紧抱住她,心疼地把她的头埋在怀中,轻声说:“没事的,没事的,不哭,有我在。” 张辛渐忧愁地看着她,说:“丫头,你放心!我们会查出事情的真相的!” 凌婉蹲下身,对她说:“飞飞,别担心,一定会没事的,这几天,我和兄长会在龙福客栈住下来,一直到你离开这个大牢为止!” 张辛渐跟展毅说了几句话后,对他们说:“王爷,凌婉,我和展毅去看看事情进展的如何!有什么事就吩咐牢头吧,他会尽力办的。” “我也要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凌婉起身,说道。 张辛渐看了看相拥的飞飞与凌峰后,说道:“好吧,那婉儿,我们一起走吧。” 说完三人大步出了大牢。 71行动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轻轻推开凌峰,泪眼婆娑地说:“凌峰,你相信我会杀人吗?” “傻瓜,我从来都没怀疑过你会不会杀人。” “谢谢你……我好累,想睡会,可以再陪我一会吗?大牢真的好可怕……” 凌峰擦开她的泪,说:“睡吧,有我在,你就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恩”白凤飞闭上眼睛,靠在凌峰的怀里,安心地睡去……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 凌峰心疼地看着她,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深怕她冻倒,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这大牢内却阴冷的要命。 ************************************************************************* 忙了一个晚上,再过三个时辰就快要天亮了,京兆府上上下下几乎都没有睡觉。陈子薰更是呆在案发现场没有离开过,非要找出蛛丝马迹不可。 大牢内,郭淮天再三请求陵王到府上歇息。说王爷尊贵的身体不能呆在这大牢之中。但是凌峰看到怀中熟睡的飞飞,只是笑笑,说怕飞飞害怕,请求郭大人破例让他呆在牢内陪着她,直到她醒来。也请大人不必担心,安心回寝室休息,补充体力才有精神查案。郭淮天说不过他,只好命衙役为凌峰准备一些床被后,离开了大牢。 翌日清晨,陈子薰回到京兆府,就听见大厅内传来浑厚的声音。 “郭淮天!!!你究竟打算怎么办!打死老夫府上重要女婿的人!听说就是你们京兆府的人!!!是不是在朝廷上你跟老夫不和,就叫你府上的人来害死老夫的家人吗!!你究竟与老夫有什么深仇大恨!!!”李坤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后,指着郭淮天,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我现在命你速速升堂审判,将犯人马上处死!!” 郭淮天听他说完,拱手道:“李大人,这次案件的被害者是您的女婿,下官也十分抱歉,至于判决,目前仍在搜查中……” 李坤怒视郭淮天又道:“哼!人称公正廉明的郭大人,我倒要看看你是否会为你府中的人拖延判决,或是做出湮灭罪证的行为。今日老夫是来领回我女婿的遗体,就此告辞!判决时,老夫会来看你判她死刑的!哈哈哈哈哈……”说完,大笑离开! 李浩握住拳头,对着张云怒道:“你相信吗!!!李坤说自己是来领回遗体的鬼话!看也知道,他绝对是来对大人说些难听的话!!” “大人。”刘天赞从屋内走出,说道:“陈源的死因,属下已详细调查下,确定是中了“断肠草”之毒而身亡的。 “断肠草吗……”郭淮天若有所思。 “果然是被毒杀的,但问题是谁下的毒,以及是什么时候下的?”陈子薰沉思道。 张辛渐想了想,说:“会不会是李坤的诡计,想陷害大人呢?因为他刚才那洋洋得意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刚失去亲人的模样。而且,当时他的手下李达也在场。” “为了这样,就杀自己的女婿?况且飞飞只是碰巧经过那里而已。”陈子薰说道。 “不管怎样,陈护卫和展毅,你们负责查李坤,张护卫负责调查陈源身边的人,李浩和张云负责醉宵船那边以及那天同席的名伶,询问当天的详细情形。”郭淮天下令。 “是!”众人应声,纷纷行动。 72喜欢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凌峰今早被睡醒的飞飞推着出了大牢,要他回客栈休息。想到凌峰一夜未睡的憔悴摸样,飞飞心疼不已。她想起昨天自己要求凌峰留下来陪着自己,心里有些内疚。她知道,善良的凌峰肯定答会应。心想:小女子何德何能?竟敢让一个尊贵的王爷留在这肮脏的大牢陪着自己。 牢门打开,郭淮天和刘天赞从外面进来,来到飞飞牢门前,白凤飞马上起身。 郭淮天看着憔悴的她,说道:“飞飞,委屈你了,不过经我们调查,陈源乃是毒杀。” 白凤飞有些激动,道:“毒杀?那么……人就不是我杀死的咯?太好了…………” 郭淮天继续说道:“但是,我们暂时不会将毒杀的实情公布,对你真的很抱歉,但在抓到真犯人之前,还是要请你委屈呆在牢里一阵子了。” 刘天赞看着她,眼里充满关爱,说:“现在大家都在拼命找出真正的犯人,飞飞,你要多忍耐一下了。” 白凤飞激动的擦着泪水,心里彷佛有块大石头落下,说:“是,只要不是我杀的,我也就能安心待在这里……” “你能忍耐那么久吗?”大牢内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三人看去,此人正是野百合白易堂!只是如今的他没有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笑脸,而是用严肃的眼神看着他们。 刘天赞大惊,道:“白易堂,你是怎么进来的!来人啊!” “别喊了!你牢外的人全被我打晕了!你们两个文人也动不了我!” “你这次来所为何事!”郭淮天皱着眉说道。 白易堂走到白凤飞牢前,看着她说:“我听说飞飞在醉霄船打死了人,被陈子薰逮捕了,特来看看情形,那混账,果然抓错认了!” 白凤飞有些惊奇,自己被抓了,白易堂居然这么关心自己。 白易堂看着她,继续说:“飞飞,你知道自己身陷险境吗!!如果他们抓不到真犯人的话,情况会变得如何呢?无法接受毒杀事实的李坤!会把你当成殴打致死的仇人,然后会向比郭大人更高更大的官提出告状,请他处极刑的啊!而且事件目击者都说是被打死的,相信那样的证言的官员,一定会判飞飞你死罪的!到时候,郭淮天又如何保住你呢!!” 白凤飞心一惊!被他这番话吓得说不出话来。 白易堂自顾自得打开没上锁的牢门,握住飞飞的手,说:“不过你放心,即使我必须犯下滔天大罪,我也必定会救你出去,带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和那些无能的官员不一样,是可以为了你赌上性命的人。”白凤飞看着他,满脸绯红。 郭淮天听完,转身沉思。刘天赞生气道:“白易堂,你竟然在大人面前口无遮拦!” 郭淮天叹了口气,说:“他说的没错,如果搜索事件太长,李坤必定会向皇上告御状,在那之前一定要尽快找出真正的犯人才行。” 白易堂轻蔑地笑道:“你有所觉悟就好,在李坤还没向皇上提出告诉之时,你如果还没有找出真正的犯人,我必定将飞飞带走!”说完,他走出牢门,潇洒离去。 郭淮天和刘天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白凤飞被刚才白易堂的话搞得心惊肉跳。这白易堂……他的举动总是让她吓一跳……他……不会是喜欢自己了吧? 73着迷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陈府。外面挂满了白绫,前来奔丧的宾客众多。展毅和陈子薰一直在暗中调查。此时,远处来了一顶轿子,轿停,出来的人正是李坤,屋内迎来一名美丽女子,哭泣着扑向他,边哭边道:“爹爹~~~~。”看来是李坤嫁出去的女儿李芙蓉。 李坤抱住她,笑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哭了,等到葬礼结束,爹爹就接你回家。” 李芙蓉此时擦着泪水,笑道:“好……” 展毅奇怪的问道:“那个女子,她的丈夫死了一点也不悲伤,反倒很开心的摸样,是不是她下毒杀害她丈夫的呢?” “很有可能,展毅,你去详细调查陈源平时做人的风评,及当日的行程,还有他们夫妇的感情如何,我今晚就负责潜入李家一探究竟!” “是!” 夜晚,明月皎洁,明亮的星星高挂在树梢上,满田的萤火虫像星星般闪烁飞舞。 陈子薰穿好夜行衣,潜进了李府。确定了李坤位置后,他窜上屋顶,轻轻搬开瓦片,屋顶的瓦片被搬开后,从屋内透出一丝的光。陈子薰俯下身,注视着里面的一切。 此时的李坤正和李达一起喝酒,桌面上摆着美味的菜肴。 李坤大笑道:“哈哈哈,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我本想提拔陈源让他做我的左右手,才把芙蓉嫁给他,想不到他一喝醉酒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还动手打芙蓉!芙蓉每天跑来跟我抱怨陈源玩女人玩的很凶,连家也不常回来,我才叫你去明察暗访一番。可是没想到,他竟会被女人给打死……说到这,我非得感谢我的女婿不可啊,除了感谢他不用我动手就自己被打死外,还感谢他专挑了我的死对头郭淮天身边的人,让我可以紧咬他,以后我就可以每天虐待郭淮天了,哈哈哈哈哈。” 李达站在旁边倒酒,笑着说:“是啊,属下也目击整个事件而吓了一跳呢,但像这样可以和陈子薰张辛渐这两个混小子对立,又让属下站在如此有力的立场,这还是头一回呢。真是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哈哈哈,那两个小子从以前就在我面前那么嚣张,真的让人讨厌呢!” “没错没错,一点也没错,京兆府那一帮人和陈天南,张正霸等人全都很讨厌,哈哈哈,来,干一杯,你也喝一杯!” “是~~~” 陈子薰听到这里,顿时汗颜加无语……有没有搞错……本以为李坤是最有嫌疑的人。可是照现在看来,李坤对于陈源是被毒杀而死的事,毫不知情。 京兆府。众人都已到齐。 郭淮天说:“你们把调查的结果一一向我报告吧。” 陈子薰道:“今日我调查李坤,从他的话语中,了解到李达会在醉霄船是一种巧合,还有李坤对于毒杀的事情毫不知情。” 郭淮天点头:“想必也是,不然就不会在京兆府如此嚣张大闹了。” 展毅道:“在陈家,夫人以及侍女们似乎对陈源都心怀恨意,但他在事件发生的前天,就没有回家。” 郭淮天道:“那么便没有可能在自宅下毒。” 张辛渐道:“听陈源之友说,最近陈源对醉霄船的夏玉兰十分着迷。” 李浩说:“夏玉兰因为这次的事件受到惊吓,现在仍无法下床,属下没有闻到详细的内情,但是她说,明天会来探望飞飞。” 74安心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张云说:“属下也想醉霄船询问有关陈源的事,但似乎没有太坏的风评。” 郭淮天起身,说道:“那是因为商家不会说出对客人不好的评价罢了,总之,明天等夏玉兰来了以后再接着问她吧。大家辛苦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特别是陈护卫,这几天你为了查案,不吃不喝,我们都担心你身体会垮掉。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飞飞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几天有陵王陪着她。” “什么……陵王……来了……”陈子薰心一惊,为什么这几天没人告诉他凌峰来的消息…… 刘天赞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这几天你忙着查案,我们都见不到你,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 “这样啊……有他陪着飞飞,真的太好了,飞飞……就安心多了……” 张辛渐见郭淮天准备进屋,忙道:“大人,关于夏玉兰明天来探望飞飞这件事,我有个想法……” 翌日。夏玉兰来到京兆府的大牢内。 见到了飞飞,她激动地跑上前,在牢门外,握住她的手,歉意地说道:“真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素未谋面的姑娘你沾上杀人的污名。我绝对不会让你被处死的,你放心,在我的客人中,还有比郭大人地位更高的官。” 白凤飞苦笑,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一个素未谋面啊!你明知道这位姑娘就是那天和我聊天的朋友,还特意和那种酒品不好的人起争执,故意做出增加别人麻烦的事来。” 夏玉兰回头一看:“胭脂!!” 胭脂双手抱胸,轻蔑地说道:“不过,这样岂不是刚好,说是偶然,却借飞飞的手杀死了陈源,他是很难缠的客人对吧?之前在醉霄楼遇见你的时候,你看起来心情并不太好啊!” 夏玉兰生气道:“那是因为碰见了最讨厌的你啊!” 胭脂挑眉,说:“真的只是这样?虽然我并不想说死人的坏话,但我不得不说,在我们这圈子的女人里,陈源的风评并不太好,不是吗?被那样的男人缠上,内心一定都会想着真希望他快点死掉,对吧?” 夏玉兰心中一惊,而后又故作镇定,娇笑道:“哎呀,原来他是风评那样糟的一个人啊?对我,他可是十分温柔呢,该不会是那些他看不上的女人嫉妒我的话吧?” 胭脂顿时来气,道:“你少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了!飞飞为了你挺身而出,而你欲装出一副受惊吓的摸样,打算逃避,未免太懦弱了!” 夏玉兰突然激动起来,她大声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啊!因为我不想被官差无故怀疑啊!!而且这次的事件,我也是受害者,宴席上出了事,死了人!对我的名声可是伤害很大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虽然我是想引起众人的同情,才会对外宣称自己受到了惊吓起不了身。但这样做,又对为救我的飞飞姑娘说不过去,所以我才会思前想后来京兆府,看是否能为她求情!想不到却被你骂的如此难听!!” “夏玉兰,你认为人真的是被飞飞所杀吗?”郭淮天和张辛渐走出,站在夏玉兰面前,严肃地凝视着她。 75迟疑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夏玉兰惊慌失色,说:“郭大人……不……不是的,我只是听传闻说的。难道……陈源不是被打死的吗?” “他是中了一种叫“断肠草”的毒而死的!”郭淮天观察着她。 夏玉兰十分惊慌,汗都不敢流,道:“是……是这样吗?那么这位姑娘就可以无罪释放了。太好了,烦请大人就早一点释放这位姑娘吧,那么民女就先告退了……”她越过他们,想要离开。 “等等!!听说你是益州人。对吧。断肠草是生长在南方山边的植物,是一种只要三片叶片即可夺人性命的剧毒植物。我听说在益州常用在自杀和毒杀方面。这种毒草还可以将它干晒磨成粉末,便可长久收藏,而且毒性也不会改变。益州出身的你,平时携带断肠草在身上以防万一,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不是吗?” 夏玉兰背对着他们,低声说:“郭大人,现在是在怀疑民女吗?” 郭淮天拧着眉,看着她的背影,道:“因为目前已确定死者是被下毒而死!” “是啊,趁着对方喝醉时下毒,对方大概不会发现吧!”夏玉兰说完,回头,看着众人,谈笑自若地说:“不过……这一切都还是推测,不是吗?民女还有事,容民女先告辞了。”说完,款步姗姗地离去。 “不愧是有名的名伶,这表情变化的有真快。”张辛渐邪笑道。 郭淮天回头,对胭脂说:“谢谢胭脂姑娘百忙之中前来,像夏玉兰演技非凡的名伶由我们来询问,必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张护卫才提议找胭脂姑娘你来和她交锋,借此刺探她的口风。” “大人客气了。”胭脂微笑,看了看辛渐,见辛渐正微笑看着她,她低下头,心里有些高兴。能为他做点事,真是太好了。 “虽然夏玉兰极力掩饰,但看来她和陈源之间,应该不单纯,目前无法断定她就是真正的犯人,但仍需彻底调查她周围的一切!” “是!!” ******************************************************************** 黄昏,江水直流到那遥远的天地尽头,远处朦胧的山色,隐约出现在那一片若有似无的迷茫中! 陈子薰在醉霄船的漓江边徘徊,望着雄伟壮观的醉霄船,心想:经过这些天的调查,终于有些眉目了,陈源似乎握有醉霄楼老板的把柄,夏玉兰为了老板不得已只好设宴席招待陈源。那时陈源欲将夏玉兰纳为妾,她不从,陈源就用官权相逼,所以引起的骚动。身为名伶的她到底和醉霄船的神秘老板有什么关系呢?四天过去了,李坤也终于向皇上告了御状,控诉郭大人迟迟未判决一事。郭大人虽极力主张此事件乃是毒杀,全力维护飞飞,但若是不能尽快抓到真正的犯人,皇上也必会认同李坤的控诉吧。更何况,目击者都异口同声说是被打死了的。飞飞,若是你因此被判死罪的话,我……不!!我是官差,在那之前,我一定要抓住真正的犯人,证明飞飞的清白……这么多天没见到飞飞了,去看看她吧。 黄昏,暮色斜斜地照射在大地,天地间的颜色呈现出一片橙黄,落日映在河水上,河水静静地流过孤独的村落。 陈子薰站在大牢外,想:陵王……在陪着她吧……还是不要进去了…… 他转身,想要离去,可是……真的很想她……陈子薰站在门外,迟疑着。 V1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这一切被刚来到京兆府大牢门外的凌峰看在眼里,他笑着说:“子薰,你来看飞飞吗,怎么还不进去。” 陈子薰吓了一跳,尴尬地说道:“是……是,准备进去的。” “那我们一起进去吧。” “恩。” 大牢的门被推开,飞飞听到声响,高兴地叫道:“凌峰,凌峰,你来啦?” 陈子薰一听,停住脚步,心里隐隐作痛,想:看来……我是多余的……。 他低声对凌峰说:“王爷,我还是不过去了,我突然才想到还有事……”凌峰微笑,不等他说完,抓住他的手臂,说:“走吧,飞飞她很想你呢。” 陈子薰就这样被拉到白凤飞面前,他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她瘦了……憔悴了…… 白凤飞见到子薰,兴奋地叫起来:“子薰,你终于来了!这几天没见你,我好想你啊!!” 凌峰微笑,说:“我说对了吧,陈护卫。” 陈子薰苦笑,想:是吗?真好,这想念或许只是友人之间的,我也该知足了…… 这时,门外传来打斗声,牢门被狠狠地踢开,来人正是白易堂! 陈子薰上前,拦住他,道:“你想干什么!” 白易堂狠狠地说:“我想干什么!哼,当然是劫狱!你们这些官差到底怎么办事的!现在连皇上也知道此事!可到现在还没查出凶手来!我现在就要带飞飞走,你走开!!” 陈子薰抽出炎星剑,说:“我不会让你带飞飞走的!你这样做,只能让皇上认定飞飞是畏罪潜逃,这样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白易堂也抽出流云剑,道:“今天我是非带走飞飞不可!”说完,两人打了起来。 凌峰准备上前帮助陈子薰,却被白凤飞叫住,她焦急地喊道:“别,别,你们别打了……” 她急忙拉开没上锁的牢门,想都没想就跑出去。正当两人剑尖相逼的时候,白凤飞闭上眼睛,双手张开,挡在了他们面前,两人一时半会来不及收手。 凌峰冲过去,撞开了离他最近的陈子薰。一手抱住了飞飞的腰,几个转身,避开了两人的一剑。 白易堂握着剑刺在了牢门的柱子上,而陈子薰被凌峰撞倒在地,所幸两人的剑都没有刺中任何一个人。 白易堂和陈子薰吓得脸色苍白,急促喘气。由于两人心情都比较浮躁,所以出手比较狠。怎料飞飞会突然冲出,若是伤了她,这一辈子……都会……生不如死…… 白易堂大力抽出流云剑,放回剑鞘。他转身怒瞪白凤飞,俊美的脸变得苍白,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走近她。凌峰瞪着他,把飞飞护在身后。陈子薰拿起剑上前,用剑横挡在白易堂面前。 白易堂看都不看他们,只是瞪着白凤飞,他抓住炎星剑的剑尖,锋利的剑尖把他的手划出血来,他似没感觉一样,狠狠一甩。陈子薰和凌峰被他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他。 白易堂用力推开凌峰,双手用力握住白凤飞的肩膀,气的发抖。 他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这样,你很想死是不是!!!第一次在凌安城,你明知道自己武功差!还孤身一人去追彩花z!若不是当时我无意中看见了你!你早被彩花z玷污了!第二次!在杏花林,看见野狼,也不动动脑筋想一想有什么办法逃脱!就那样等死!!你到底怎么回事!第三次!看见马乱串,你想救人是对,但也请动动脑筋怎么救人才对!你却想也不想就冲上前去!还有这次也是!你!!你脑子里到底想些什么!我才四次遇见你而已!!为什么每一次都要让我心惊胆战,你叫我如何放心!!!!!”他愤怒着摇着白凤飞。 白凤飞吓得哭了起来,颤抖说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好害怕,呜……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三思后行的……” 陈子薰回过神来,上前甩开白易堂的手。凌峰抱住哭泣的飞飞,安慰着。 “白易堂!!原来是你打伤了我们的人!这次你逃不掉了!本少爷我非抓到你不可!”张辛渐带着人出现在大牢门口。 白易堂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如果明晚之前你们找不到凶手,我就杀了郭淮天!”说完,打伤了几个人后,避开张辛渐,冲出了大牢。张辛渐带着侍卫追了上去。 陈子薰沉默片刻,看着被凌峰抱在怀中的飞飞,心情十分复杂,问:“飞飞,你和白易堂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以前就认识吗?” 白凤飞抽泣道:“不……不认识,可是,每次我有危险的时候,他都会出现救我,而每次都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搞不懂。” 凌峰心疼地拍拍,说:“好了,别哭了,别想太多,他说的不无道理,或许,他对你……”他没有说下去,只是轻轻推开飞飞,说:“我想子薰有话跟你说,我先出去了。”说完,离开了大牢。 陈子薰上前,心疼地看着她,擦开她的泪,说道:“飞飞,对不起,这几天让你受苦了……到现在还没抓到真正的犯人,我真的没用。” 她摇摇头,哽咽道:“没关系,我会等你查出真凶。那天夏玉兰姑娘来的时候,表情怪怪的,是她下的毒吗?” 陈子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种种调查显示,其他人要在别的地方下毒,并不太可能。以毒发时间来算,在醉霄船端出的菜中下毒是最有可能的,可是在酒和菜中却没有查出任何毒性反应,伙计说陈源不准他们打扰,所以也没有人上去收盘子。他的毒……到底如何下的呢?为什么……我查不出来呢?我……绝对不能让你死……”他低着头,痛苦的地自责。 白凤飞看着他,温柔地说:“子薰,请不要如此忧愁,我不要紧的,虽然大家都怀疑是夏玉兰做的,但我并不认为她是坏人,因为即使外面闲言闲语,她仍然前来为我脱罪。” “的确,可是我认为她还是有隐瞒着什么,要让她那样的女性说出真相,恐怕没那么容易。飞飞,你可以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吗?也许我们遗漏了什么也说不定……” “好……” 夜沉静得听不见一丝细声,只有桃花轻轻地洒落满地,仿佛整座山是一片空无。醉霄船上灯火辉煌,仿佛漓江上一颗璀璨的明珠。 陈子薰坐在名伶夏玉兰的房间喝着酒,等待着。 夏玉兰和杏儿迈着珊珊的步子,踏进房门。一眼看见了陈子薰,笑道:“哎呀,我还以为是客人呢,原来是陈护卫啊,该说的我全说了,没有其他了,你还是走吧。” 陈子薰轻笑,漂亮的唇角轻轻一弯,勾勒出一抹温柔得令人窒息的微笑,说:“等等,今天我并不是以官差的身份,而是以客人的身份来的。我都已经付了那么多钱,希望可以慢慢欣赏你们的才艺。” “啊?”夏玉兰和杏儿看着他迷人的笑脸有些呆了,夏玉兰回过神,用妩媚的笑看着他,说道:“若是如此,那我们就献丑了。” 杏儿拿出古筝,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节奏宛如天籁之音,夏玉兰则在一旁起舞,用妩媚的目光看着英俊的陈子薰。 陈子薰喝着酒,没有看夏玉兰,却一直盯着杏儿看。夏玉兰有些纳闷,来到他旁边,为他倒酒。 陈子薰看着杏儿,笑道:“她的琴弹得可真好听,如果指名找你,她会一起来吗?” 夏雨来娇声道:“啊,原来陈护卫你是比较喜欢杏儿啊,嘻,不过没关系。她是个好女孩,所以我走到哪里都会带着她,让她跟着我学习。你这张俊脸,真是让人着迷。若是能有幸和你这样的美男子在一起,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今晚……就让我们一起吧。”她妩媚地看着陈子薰,双手捧住他的脸。 “那可不行!我已经有心爱的女人了。”陈子薰微笑,盯着她。 突然,他脸色一变,用极其愤怒的眼神瞪着她,用力抓住她的手,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吼道:“而那位女性现在因为你,即将背上不实之罪而被判刑!今晚不管用任何方法,我也必定要你吐露实情!” “小姐!!”杏儿吓得大叫。 “别叫!!”陈子薰甩开夏玉兰,抽出炎星剑,再反手将她驾住,用炎星剑驾住夏玉兰的脖子,说道:“叫的话,这个女人,就没命了!” 夏玉兰冷汗直冒,苦笑道:“京兆府,应该不允许如此粗暴的审问吧。” “不错,但我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今天我并不是以官差的身份来的!” “你若是下得了手,就试试吧。你是不会杀人的!”夏玉兰勉强勾起嘴角,苦笑道。 陈子薰冷笑一声,说:“我虽不杀人,但是可以划花你引以为傲的美丽脸孔,再不说出实情,你的脸就见不得人了!这并不是威胁,为了救出我心爱的女人,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夏玉兰吓得不敢出声,也不敢动。 V2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住手!!杀死陈源的是我,和小姐没有关系!”杏儿跪在地上,哭泣道。 “住口,杏儿!”夏玉兰厉声。 “是我!!是我把姐姐收藏的断肠草带在身上,放进陈源的菜里的!” “果然如此!”陈子薰放开夏玉兰。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我早已决定,不管被如何严刑拷问,也一定要忍耐到底的……”夏玉兰走过去,抱住她说。 “小姐,你知道了???”杏儿惊讶地抬头。 “郭大人告诉我是毒杀后,我立刻想到这事应该是你做的,但京兆府怀疑是我做的,所以我什么也没说。他们若是怀疑我是犯人,就不会怀疑到你身上,这样我就能保护你了,因为……你也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做的,不是吗?”夏玉兰看着她,泪流不止。 “小姐……对不起……”杏儿抱着她大哭。 门口的李浩听完所有的话,带着侍卫,冲进房内抓人。 杏儿被李浩带走后,夏玉兰目送她离开后,问道:“陈护卫,你怎么会知道杏儿是犯人呢?” 他回答道:“飞飞说过是杏儿出来求救她。但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却未发现杏儿的行踪。在那么大的骚动中,总是不离你身边的杏儿,却不见人影,我觉得这事颇不寻常。但如果说是去丢掉那盘下了毒的菜,那就一切合理了。少了那盘可当成证据的菜,要举证就难上加难。因此无论如何,一定要犯人自白才行,所以才演了这出戏。冒犯之处,请你原谅。” 夏玉兰笑道:“虽然你说是演戏,我看的出来你是放了十分真心吧?我可是这行的佼佼者,是演技还是真心,我一眼就可以看穿,哈哈。” 陈子薰脸一红,急忙辩解:“没……没那回事,我该回府了,告辞!”说完,撒腿就跑。 夏玉兰看着他,自言自语道:“飞飞姑娘,真是有福气啊……有一个真心为她的男子保护……呵呵……杏儿……” 京兆府,陈子薰赶到大牢,大家都在,他笑着正想走去庆祝。只见飞飞出了牢门,高兴地一把抱住凌峰,他的笑容随之散去,叹了口气,离开了牢门。 大厅,飞飞吃饱喝足后,自己一人滔滔不绝说了这几天的感触,感谢了许多人,一会哭一会笑的,把大家弄得哭笑不得。不久之后,郭淮天就令大家早点回寝室休息,因为这几天把大家都累坏了。 花园中,星光灿烂,风儿轻吹。以天为幕,以地为席,飞飞和凌峰就这样坐在地上,闻着这泌人心脾的花香,享受着夏夜的清凉气息,,遥望那缀满星星的夜空。 白凤飞看着凌峰,难为情地低下头,说道:“这……这几天谢谢你了,谢谢你每天都来陪我。” 凌峰笑着说:“谢什么呢,为了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的笑犹如林间汩汩甘泉一样温柔。 “啊?”她有些吃惊地看着他。 凌峰柔和地笑道:“自从第一次认识你到现在,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飞飞。” 白凤飞听到这话心中万分的喜悦,她的魂都快要被抽走了,傻笑说道:“我……我也是……凌峰,我……我也喜欢你……” 凌峰温柔地抚摸她的秀发,月光下,他轻轻吻了她。 这一切,被刚刚准备回房睡觉的陈子薰看到了。 凌峰轻笑,说:“早点休息吧,我也该回客栈了,明天我就要回凤鸣城了,不用来送我,睡好点,有时间我会来看你的。” 她满脸通红,害羞地应道:“好的!” 送走凌峰后,白凤飞心中万分激动,高兴地跳着回到屋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转身,来到了子薰门外。 她露出灿烂的笑脸,站在门口,敲了下门,问道:“子薰,睡了吗?” “是飞飞啊,我还没有睡……。”陈子薰应道,打开门。 白凤飞看见他,笑脸消失了,担忧地说道:“子薰,你憔悴了……一定是为了我,到处奔波劳累地原因……” 陈子薰轻笑:“为了你,值得……不说这个了,你和王爷在一起了吧?恭喜你。” 白凤飞从子薰口中听到这话,并没有十分高兴,只是淡淡的说道:“嗯,是的,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子薰。我有东西想送给你。”她从腰包中拿出了凤凰玉佩,放到了他的手中。 陈子薰看着手中的玉佩,疑惑地说:“这不你爹爹留给你重要的遗物吗?,你怎么可以把它送给我呢?” 白凤飞扰扰头,傻笑道:“是啊,不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把它送给你。” 陈子薰苦笑,把凤凰玉佩还给她,说:“不要因为这几天的事情而觉得欠了我什么,这一切,都是我的职责,我愿意做的,收回去吧……” 白凤飞有些生气,道:“什么呀!我可没有这样想,我就是想把它送给你!并不是觉得欠你什么人情!你再拿给我,我不理你了!” 陈子薰有些无奈,道:“好吧……那就当我替你保管,谢谢你,我会珍惜的。” 白凤飞气的转身离去,嘟着嘴大声说道:“什么当替我保管!我就是要送给你嘛!真是气死我了,可恶的陈子薰。” 陈子薰看着她,眼神暗淡,紧紧握住了凤凰玉佩。 飞飞刚回到屋内,关上房门。回头,就看见白易堂坐在屋内,吓得她一跳,她手指着白易堂,吞吞吐吐地说道:“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白易堂邪笑道:“走进来的!这京兆府办事效率果然是快,在我离开几个时辰就抓到真凶了。不过,这戒备嘛,真不敢恭维,我都来来回回那么多次了,还是没人能发现我。” “那……那是因为大家为了我,那么多天没睡好……所以没注意到你,要是以前,你肯定进不来……”白凤飞有些不服气。 白易堂起身,走到她面前。她身体紧贴着门,生怕他有什么举动,自己好打开门逃脱。 他凝视着她,温柔的说道:“这几天,你受苦了,今天,把你吓坏了吧?对不起……” “啊?”白凤飞一头雾水,搞不清楚状况。“你……你是不是以前就认识我啊?”见他没有什么不轨的意向,她放松了警惕。 白易堂轻笑,没有回答。 白凤飞侧着头,又问道:“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的?我怎么没印象呢?” 白易堂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凝重深沉得令她不由得屏住呼吸。他深深地凝视着她,右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 “啊!你的手!还在流血!”白凤飞看见他的手惊叫道,这手是今天他抓住子薰的剑尖所致。 “没关系,让它流吧……裂开的伤口,怎么包扎都还是有裂痕的……”他眼中十分忧伤。 “你在说什么呀!不行!哎呀,你给我过来!”白凤飞拉着他坐下,从包里拿出手绢为他包扎。边包扎边生气地说道:“受伤到现在都几个时辰了,都不包扎一下,我看,想死的人不是我,是你才对。” 他轻笑,白凤飞瞪着他,道:“笑什么!干嘛一直盯着人家一直看!” “我就喜欢看你!”白易堂嘴角乏起淡淡的微笑。 “什么……什么!”白凤飞的脸此时像极了熟透的柿子。 白易堂站起身,抱住了白凤飞。白凤飞受宠若惊。他低头,轻轻的将自己的唇附在了她的唇上。 白凤飞全身的血液像凝固一样,一股心疼从她的内心深处爆发出来,不断向四肢扩散。那样的疼,让她不禁皱了眉头。 白易堂放开她,轻轻擦拭着她的泪,苦笑道:“别哭,应该高兴,不是吗?今夜,我看见你和你喜欢的陵王在一起了。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会祝福你,并且守护着你。早些休息吧,我的傻丫头……”说完,他越出窗外,消失在了夜色中…… 她望着那摆动的窗,心想:为什么……为什么…… 月亮发出冷冷的光芒,让人感到有一丝寒冷。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美丽的夜空啊,为何你总是扰乱人们的心房…… 醉霄船。 夏玉兰躺在床上,趴在一个男子胸前,娇声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差点把我吓死了,好在杏儿替我杀了那厮,要不然人家……” 男子邪笑,搂着夏玉兰,说:“嗯,你放心!只要你替我打理好醉霄船,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 夏玉兰微笑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就是她的神秘老板。但是她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也不准她问起,只是要她打理醉霄船。因为他救过她,她爱他,所以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件事她都回照办。 男人突然露出阴森的笑脸,笑道:“呵呵……郭淮天……陈天南……张正霸……陵王!!!哈哈哈。”男子大笑起来,狠狠推开夏玉兰,穿衣起身离去。 夏玉兰被吓倒,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他有种阴谋正在开始…… V3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弯曲的道路,斜斜的一直通到寒山的最深处,白云升起的地方,住着几户人家。清晨的紫麟山,山带寒意,山林景致,石径斜上山顶,白云围绕紫麟山庄,风光清美,不染烟尘,雅致而可爱。 因为飞飞入狱那事件,郭淮天要求白凤飞,与陈子薰,张辛渐在紫麟山庄好好休息几天,不必值班。休息了两天后,今天他们提起精神,神情舒畅地出了紫麟山庄。 白凤飞哼着歌,迈着欢快的步子,跟着陈子薰与张辛渐往京兆府走去。张辛渐则在她后面轻笑,想着怎么捉弄一下这丫头。 天有不测风云,不一会儿,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住天空,想要下大雨的样子。 “呀!子薰!辛渐!快要下雨了!我们得快点去京兆府!!”白凤飞回头,指着天空冲他们喊道。 张辛渐坏笑说:“好,竟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先到京兆府,输的人就请赢的人去吃饭,怎样?” 白凤飞看着他,有些不服气,说:“哼,你这样笑,是不是觉得我赢不了你!好!我就赢给你看!!走啦!!!!!”说完,她撒腿就向前跑。 “你这丫头使诈!!”张辛渐笑着追过去。 陈子薰看着他们跑远的身影,叹了一口气,缓缓地向前走。一想到飞飞和陵王那天的事情,他的心就有种说不出的悲伤。今天天气有些阴冷,就如他的心一样……他不紧不慢地走着。 在鬼龙帮的大营里,他看见一个身穿青色轻装,腰佩风息剑的男子站在鬼龙帮帮派门口,与鬼龙帮的堂主有说有笑。 鬼龙帮,位于紫麟山的山脚下,是个邪派的一个帮会。曾多次在益州等地盗窃财物,后来帮会的人抵不过官府,最后也不再做什么盗窃的事情,现任帮主黑龙也开始用帮会做起生意来。不过,据说鬼龙帮已被邪龙教所用,这消失不知是否真实。 陈子薰看他们那说笑的样子不像是要干什么坏事,也就没有再理会。眼见天就要下雨,他快速向前跑去。 京兆府。 张辛渐在门口,看着不远处跑的筋疲力尽的飞飞,他得意的扇着雾影扇笑道:“飞飞,你输了,今晚这顿饭得你请哦。” 白凤飞来到他面前,气愤地瞪着他,道:“怎么会是我,子薰还在后面呢!!” 李浩刚从门口走过,看着他们,疑惑的问:“张护卫,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要下雨了,还不进来?陈护卫都进去了。” “什么!!!”两人惊呼。 张辛渐“刷”的合上雾隐扇,笑道:“这臭小子,一定是用轻功过来的!” “原来如此,看我不教训他!”白凤飞说完,冲进了京兆府。 天空中一道闪亮惊人的亮光冲破“黑布”,把天幕划开了一条银蛇般的裂口,紧接着一声霹雳,震得地动山摇。一阵狂风卷过,带来了骤雨,雨丝又粗又直地从天空哗啦啦地倾洒下来。 郭淮天和刘天赞今早就被陈天南邀请至府上做客,似乎有朝廷之事要商量。交代给展毅一些事情后,他们就带着衙役急匆匆地离开了京兆府。 白凤飞在书房整理着案件,突然外面传来衙役的怒吼。她急忙跑出去,看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京兆府正门口的门槛上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他散着长发, 腰上却背着风息剑。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因为下雨,他的衣服湿湿的。 衙役大概赶他走他不走,有些不耐烦了,他一把抓住男子的衣襟,怒道:“听到没有!!快点给我离开这里!!!京兆府不是你随便坐的地方,要坐就到外面去坐!!”衙役的怒吼引来了陈子薰等人,他们跑去门,看发生了什么事请。 白凤飞有点看不过去,扯着衙役说:“算了,下那么大雨,他也不知道去哪里好!” 衙役这才放开手。男子缓缓抬头,白凤飞仔细一看,她顿时震惊!仿佛有雷霆般闪过! 她看着那个男子,身体有些颤抖,她扶起他,仔细看着他的脸,急忙问道:“你是……你是追风师兄吗?” 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惊讶地唤道:“飞飞……” 白凤飞的泪水决堤般涌出,她激动万分,说道:“真的是你,追风师兄,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众人震惊!此人竟是镇龙镖局的镖师? 陈子薰看着白追风,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他仔细看着白追风,皱着眉。突然,他双眼睁大,这个人!不就是今早在鬼龙帮见过的青衣男子吗!怎么一个上午,就变成这等模样? 白追风握住白凤飞的手,泪流满面:“太好了!原来飞飞你还活着。” “师兄,你怎么会逃出来的?” “那日,我与邪龙教的恶贼厮杀,慌忙中,我被他们逼到了镖局的大门口,就在他们刀剑逼近我时,刚好**爆炸,我被震出了镖局门外,晕倒在地,因为他们以为我死了,所以才逃过一劫。” “原来是这样!太好了!本以为我在这世上一个亲人也没有了……还好师兄你还在……呜……”白凤飞的泪水劈里啪啦地往下流,见到了昔日的同门师兄,她的心有些欢喜又有些悲伤。 陈子薰一直注视着白追风,眉头紧锁着。张辛渐拍拍飞飞的肩,对着白追风说道:“竟然是飞飞的师兄,那么快请进屋吧,到屋里沐浴后,快快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再吃顿饱饭。” “谢谢大人!”白追风拱手道。 大厅,白追风跟着仆人进了里屋。 白凤飞深吸一口气,对张辛渐与陈子薰说道:“子薰,辛渐,能不能让我师兄住在紫麟山庄?” 张辛渐笑道:“当然可以,飞飞的……” “我拒绝!!!”没等张辛渐把话说完,陈子薰斩钉截铁地说。 众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子薰,想:陈护卫不会连她师兄的醋也要吃吧? 白凤飞有些生气,冲陈子薰吼道:“为什么!!!!” “我觉得你师兄此次出现一定另有目的,他刚才说话眼神闪烁,说的也未必是真的,留他在紫麟山庄,我怕她对你不利!” “会有什么不利!他是我师兄啊!你怎么那么小气!紫麟山庄多住一个人会怎样!!又不会吃了你所有的俸禄!!!”白凤飞勃然大怒,没想到陈子薰竟然小气到这个程度。 众人听之,竟觉得好笑。白凤飞气陈子薰不给白追风住也就罢了,竟还想到陈子薰是因为怕吃了他俸禄才不给他住。 “你说什么呢!我是为你好!!我怕他会伤害你!刚才我看到他……反正!!我就是不允许他留下来!!!”陈子薰看着她,也有些气愤。 白凤飞简直是气疯了,直跺脚,眼睛红润,怒道:“好!!你不给我师兄留下来是吧!!那我也走!我也不要呆在这里了!我跟师兄当乞丐去!!每天都到处讨饭娶!!不过我讨饭也不会在你家门口讨的!你放心吧!!” 张辛渐,李浩,张云听到这话,马上转身,三个人挤在一起,忍不住偷偷窃笑,展毅拧着眉看着他们。 “你别无理取闹!”陈子薰十分生气,她又开始乱发脾气了。 张辛渐咳嗽一声,转身,摆摆手对她说:“飞飞,你不用去当乞丐,凭你这扔飞镖的绝技,你可以去卖艺赚钱。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会花钱帮你雇人,陪你一起卖艺,到时你就是班主,什么蒙眼扔飞镖啊~~~~胸口碎大石啊~~~~~~有什么你就演什么,包你生意兴隆。哈哈……”他说着说着,和李浩,张云两人捂着嘴笑起来。 “……”白凤飞瞪着他们,无语。“好!!我走!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她大怒,转身跑进屋内。 “陈护卫,你快劝劝飞飞啊。张护卫,你们也真是的,不帮忙劝还起哄。”展毅有些着急。 “别担心,展毅,这丫头发完脾气就好了。”张辛渐扇着雾隐扇邪邪笑道。 良久。 白凤飞背着包袱,拉着白追风的手,大步走出大厅。她站在展毅面前,对展毅说:“展毅,这半年来,谢谢你的照顾!我要走了!麻烦你转告大人和刘叔叔,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也是被人逼走的!”说完,她对展毅鞠躬,看也不看其他人,拉着白追风转身往大门走去。 “飞飞……别走啊……哎呀,陈护卫,你快劝劝飞飞啊!”展毅着急的对陈子薰叫道。 “飞飞,这样好吗?是不是因为我,所以你要走了?”白追风看着她,有些不解。 “不关你事,反正这地方也不属于我!我们回月阳城去!” “站住!”陈子薰挡在他们面前,抓住白凤飞的手,怒道:“你闹够没有!!” 白凤飞甩开他,气愤的冲他喊:“又不给我走,又不留下我师兄,你到底想怎样!!!” “怎么了这是?你们吵什么?”郭淮天和刘天赞走进大厅,疑惑的问。刚在门口就听到了他们似乎在吵什么。 “大人,先生!”众人拱手。 V4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看着眼睛红润,一脸气愤的白凤飞,再看看她身边的男人,郭淮天问道:“这男子是?” “他是我的师兄,在灭门那天逃过一劫!今天我们在京兆府门口发现了他,本来跟子薰说让我师兄住在紫麟山庄的,可他就是不肯!!!不肯算了,反正我也不住在紫麟山庄了!我现在就要带着师兄离开!大人,刘叔叔,多谢你们的照顾,飞飞要走了!”白凤飞又气又悲地说了一通。 “小的白追风,见过郭大人和刘先生!”白追风拱手道。 郭淮天点头,上下打量着白追风。此人的眼神深沉的看不见一丝异样,可是却给人有种不好的感觉。可是陈护卫为什么会拒绝他住进紫麟山庄呢?这不像是他的为人啊?这里面肯定有什么,或许陈护卫发现了什么。 沉默良久,郭淮天开口道:“飞飞,把包袱放回去。白公子,今后你就留在京兆府,这样,你和飞飞也有个照应。” “啊!!真的!谢谢大人~~”白凤飞听完,十分高兴。 “谢谢大人。”白追风拱手致谢。 “那么,你和飞飞去客房收拾一下吧。”刘天赞温和的笑道。 “是,走,师兄~~”白凤飞对陈子薰哼了一声,笑着拉着白追风的手往屋内跑去。 大厅内。 郭淮天坐在椅子上,问道:“陈护卫,想必你一定察觉到了此人有些不妥,所以才会拒绝飞飞的吧?” “是的,大人。今早我经过鬼龙帮的时候,便看到白追风跟鬼龙帮的堂主有说有笑。可是,就在一个上午的时间,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了乞丐,而且还出现在京兆府门口。从他与飞飞的对话中,我发现他眼神闪烁,说的话,不像是真话。”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张辛渐问道。 “不会错,今早在鬼龙帮的人腰间配着一把风息剑,而他手上也拿着一把,我敢肯定,今早见到的人,必定是他!” 刘天赞道:“陈护卫的观察力一直都是仔细过人,应该不会错的。只是,他来找飞飞,到底有什么目的呢?鬼龙帮若是真的是跟邪龙教有关,那么这个人会不会也跟邪龙教有关呢?” 郭淮天沉思一阵,说:“不管怎样,先让他呆在府内,我们暗中调查他!” “是!”众人应道。 近日来,白追风在京兆府并未有异常的举动,反而还帮京兆府做了许多事情。有时在校场,看见有些侍卫操练时出现纠纷,他跑过去调解,调解完后还陪他们一起操练;有时在凌安城出现贼人,他二话不说追上去,逮着贼人回京兆府…… 在京兆府他勤快又热心,帮李浩张云站岗,巡逻,帮助刘天赞与白凤飞整理文案,帮助展毅保护郭淮天……总之就是要干什么干什么,要帮什么帮什么。 京兆府的衙役与李浩张云对他是越看越喜欢了,白凤飞也为此十分得意。故意在陈子薰面前含沙射影地说他当时差点把好人赶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追风已经深得京兆府内人们的喜爱,连郭淮天和刘天赞也有些怀疑当日陈子薰是不是看错人了。 ************************************************************ 立秋澄清的天,如一望无垠的蔚白青天,强烈的粼光在空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 张辛渐与陈子薰两人今日不用值班,坐在悦来酒楼喝酒。 这段时间来,白凤飞对陈子薰的态度都是爱理不理的,让陈子薰十分不开心。今日希望借酒消愁,张辛渐见他不开心,便陪他同饮,可心中却有许多疑问想问陈子薰,过了良久,他开口了。 张辛渐皱着眉,看着陈子薰,问道:“子薰,我们都观察白追风一个多月了,他不像是要对我们图谋不轨啊。现在大家都那么喜欢他,连郭大人和刘先生都有些信任他了,也就剩下我和你整天盯着他不放,我说,你那天是不是真认错人了?” 陈子薰放下酒杯,拧着眉,看着张辛渐,说:“是不是连你也不相信我!!” “不是,只是他……真的不像……” “贼有说自己像贼的吗?暴风雨来临的前夕,都是风平浪静的。你等着吧,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我倒要看他还能隐藏多久!”陈子薰冷哼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张辛渐摇摇头着他,也把酒杯举起,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好,兄弟我会一直挺你到最后!喝!” 两人举杯共饮。就在这时,陈子薰在酒楼二楼看见在凌安城走动的白追风。 张辛渐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向下望,也看到了白追风,笑着对陈子薰说。“呦,真勤快的追风啊,又在巡逻啦。” 陈子薰没有说话,一直盯着他。只见白追风此时边走边四处张望,,偶尔往后面看,仿佛怕有人跟追踪似的。陈子薰皱着眉,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一刻也不放过。觉得他现在十分可疑,果然……有动静了!! 只见白追风停在了百花楼,左右环顾后走了进去。 张辛渐大笑道:“白追风也是抵不过这温柔乡啊~~哈哈哈哈。” “你快看!!”陈子薰叫道。 张辛渐再次回头望去,只见在白追风前脚进去后,白易堂后脚也跟着走了进去。他纳闷,这有什么好看的,这白易堂本来就是风流人,进去也不奇怪……白易堂?白易堂!!! “走!!快去看看!一定有古怪!”陈子薰起身,从酒楼的二楼直接跳下去。 “子薰!!可恶的白易堂我非抓到你不可!!!老板,银子放桌上了!!”张辛渐一想到白易堂就来气,放下银子,跟着子薰从二楼跳下去,直奔百花楼。 百花楼大厅,美女如云,宾客繁多。大厅中的歌舞台美女载歌载舞,宾客们饮酒作诗,调戏美女,看的人眼花缭乱。 陈子薰和张辛渐不管妓女们的阻拦,四处寻人,见一楼没有他们的踪影,直奔二楼,在楼梯口见到了刚要下楼的胭脂与她的丫鬟。 张辛渐急忙走到她跟前,问道:“胭脂,你有没有看到白易堂!!!” 胭脂浅笑,温柔的看着张辛渐,说:“我刚看到他与京兆府新来的捕快进了老板娘的房间,张护卫,你这是要逮捕他吗?” 张辛渐坏笑看她,正想说什么,陈子薰抢先上前,道:“谢谢胭脂姑娘,你说的对,白易堂犯案无数,我们要将他缉拿归案。”没等张辛渐说话,陈子薰便拉着张辛渐往楼上奔。 胭脂看着他们的背影,十分失落,心想:原来……他不是来找她的……可笑可笑,他堂堂京兆府的护卫,怎么可能到这烟花之地来寻她这个青楼女子呢……她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陈子薰拉着张辛渐突然停下,他沉思片刻,说:“不行,我们现在不能轻举妄动,走,我们现在出去!” “为什么!至少让我抓到白易堂才行!”张辛渐不解地问。 “我们还不能抓白易堂,他与百花楼老板娘红绫和白追风必定有联系,如果抓了他的话,他们就会有所防范。趁他们出来之前,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不能被他们发现。” “好吧。”张辛渐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陈子薰离开了百花楼。 京兆府内。 陈子薰与张辛渐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郭淮天和刘天赞两人。郭淮天摸了摸胡子,沉思许久,然后开口,看着刘天赞问道:“先生,你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刘天赞拱手后,道:“学生觉得此事疑点太多,白追风为何会一副乞丐打扮出现在京兆府?如果像陈护卫所说,那白追风进京兆府一定有什么不轨之事,那也不无可能了。由此说来,他这一个月在京兆府做的也就是一种假象而已;还有,按陈护卫眼见来看,白追风与鬼龙帮有关系,而传闻鬼龙帮以被邪龙教所收拢,那白追风会不会是邪龙教的人呢?而他为何又会与白易堂,红绫相识?那白易堂和红绫是不是也跟邪龙教有关呢?学生记得有次问过他在凌安城有无朋友,而他却说没有,看来,此话有假,可他为什么要说谎呢;还有,据上次武林盟主所说,近来邪龙教的堂主已经出动,而且其身份都是隐藏在这凌安城,而这白易堂本是采花大盗,可是近来,非但没有作案,而且还对飞飞是一次次相助,与以前判若两人。学生觉得这些事情似乎都有关联。” 郭淮天听完,点头,他皱着眉,说道:“先生说的对,这白追风和白易堂,红绫却有可疑。陈护卫,张护卫,你们二人以后要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动要尽快跟我禀报。” “是!”两人拱手回应。 “至于飞飞那边,先不要跟她说,免得她一时冲动,去询问白追风,那事情就不好办了。” “遵命!” V5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经过这几天的暗中调查,陈子薰和张辛渐发现,白追风不仅跟鬼龙帮的人有来往,而且还跟六煞门,万邪派的人有来往。六煞门和万邪派与鬼龙帮一样,都是黑帮,而且也传闻被邪龙教收拢。 更奇怪的是,每次白追风一到这三个帮派门口,三个帮派的帮主都是亲自迎接,而且对他是毕恭毕敬,让人百思不解。如果传闻是真的,那么白追风很有可能是邪龙教的人,而且还是在邪龙教有点地位的人物。 白追风只是进鬼龙帮,六煞门与万邪派的次数比较多,其他并无异样。他但他为什么会多次进去?到底有什么阴谋?他是不是邪龙教的人?还有待查之。 白易堂行踪诡秘,从那次见到他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似乎不是他们暗查白易堂,而是白易堂暗查着他们。不然,京兆府的许多事情,特别是关于飞飞的,他都了如指掌。 至于红绫还是每天做她的生意,其他地方都很少出去,看似并没有什么异样。 蔚白的白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秋风,像把一把锋利的镰刀,把树梢上半绿半黄的树叶,刷刷地刮落下来。 白凤飞今天心情特别好,因为今天和师兄约好,吃完饭后,一起到凤鸣城拜访凌峰,让师兄看看她的意中人是谁。 她路过辛渐房,想问问他要不要一起过去看凌婉,却听见里面传来陈子薰与张辛渐两人的对话。 陈子薰说:“今天我跟踪白追风,看见他进入鬼龙帮后,迟迟未出,当我准备走后,却发现白易堂此时也出现在鬼龙帮,而且鬼龙帮帮主黑龙对他的态度也是亲自迎接,毕恭毕敬,我看,这里面一定复杂的很。我们得找个机会潜进去才行。” 张辛渐叹了口气:“要潜进去有些难啊,那鬼龙帮虽说是个小帮派,但是门口的守卫也很多的,听说里面还暗藏机关,恐怕进得去出不来咯。” 陈子薰皱眉,又道:“不管如何,我们一定要摸清白追风的底细,再不快点,我怕白追风和白易堂就要实施什么阴谋诡计也不定,到时,若对飞飞……” 没等陈子薰说完,门“啪”地一声被踢开,门口白凤飞气愤地瞪着陈子薰,两人愕然。 白凤飞勃然不怒,瞪着陈子薰,吼道:“陈子薰!我忍你很久了!我知道你看我师兄不顺眼,但是你也不用这样污蔑他!!你说!!我师兄有什么阴谋诡计,有什么企图!!有什么居心!!他对你做什么了吗!!!” 飞飞声音响彻云霄,引来了刚回京兆府的白追风和展毅,他们看着一脸怒气的白凤飞,和一脸怔惊的张辛渐和陈子薰,急忙问道:“飞飞,怎么了?干嘛发那么大火?” 白凤飞红着眼,看着白追风,大声说道:“师兄!陈子薰说你和鬼龙帮的人有关系,还说你和白易堂要实施什么阴谋诡计!你说!你有没有要对他们图谋不轨!” “飞飞!!”张辛渐急了,这话一说白追风以后肯定会有所防范,要查他可就有点难了。 白追风错愕的看着她,沉思一阵,他拱手,对陈子薰说道:“子薰兄,白某知道你对我有些偏见,不知白某在哪些地方冒犯了你?如果是这样,是我的疏忽,我现在跟你赔不是。可是,也请你不要无中生有,诬陷白某,白某绝不会对大家图谋不轨,只想为大家多做点什么事情,以报答大家对小师妹关爱之恩,小师妹能受大家照顾,白某感激都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大家呢?” 陈子薰听他说完,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一肚子闷气,假仁假义!! “你什么态度!!”白凤飞吼道。 白追风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子薰兄对白某的误会是大了,未免误会加深,白某这就离开京兆府,希望子薰兄能帮我好好照顾小师妹。” 白凤飞急了,她拉住白追风的手,哭泣道:“师兄!师兄!!你别走啊!呜……不要走啊。” 白追风摸摸她的头,笑道:“别哭,师兄有时间会来看你的。” “但是,你要走到哪里去!!” “浪迹天涯吧……总有一个地方能留我白某人的。”他眼中有些忧伤。 白凤飞看着心疼死了,说:“师兄!我跟你去,我跟你浪迹天涯,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就不信,没有一个地方能留得住我们!” “飞飞,你别闹了,我们没有说不留你!”张辛渐严厉地说。 白凤飞咬牙,冲他叫道:“那你意思就是不留我师兄了!好!你们无情,不留我师兄就是不留我白凤飞!!!我现在就走!师兄!我们回去收拾东西,现在就走!!”说完,她冲出张辛渐的房间,往自己房间跑去。 “陈护卫,你快说句话啊!追风,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大家静下来说说好不好?”展毅急了。 “不用了,展毅,谢谢你。我意已决,不过飞飞跟着我只会受苦,我得趁她收拾东西的时候离开,希望大家能帮我好好照顾她。还有,麻烦展毅你替我跟郭大人和刘先生说一声,就说大人对在下的恩情,在下只能以后再报了。这个月谢谢大家对在下的关照,告辞了。”说完,他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看着白追风离开,三人沉默不语。 “师兄!!师兄!!”过了一会,白凤飞背着包袱,跑进张辛渐的房间,发现除了他们三人外,没有白追风的身影。 她急了,冲着陈子薰喊道:“陈子薰!!我师兄呢!是不是你把他赶走了!!你这混蛋!!我恨死你了!” 陈子薰此时憋了一肚子气,他双手抱胸,深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不想理她。 张辛渐皱眉,口气有些严肃,说“飞飞,你别什么都推到子薰身上。子薰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白追风他是自己要走的。竟然他走了,就让他走,你把包袱拿回去,别再胡闹了,你师兄不是说过会再来看你的吗。” “不要!不要!!” “别闹了,来,我帮你把包袱放回房间。”张辛渐勉强笑道,走到飞飞身旁,一边拉住她的手,一边想取下她背上的包袱,生怕她一怒之下跑着离家出走了。 白凤飞取下包袱抱在怀里,生气的说:“我不!!我师兄走了!我也要走!!!我要跟师兄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要见到陈子薰了!!!!” “你……你……”陈子薰气的有些发抖,说:“师兄师兄!到时你师兄害你你也不知道!!你要走是吧。好,你走,辛渐,别理她,让她走!!”他甩开辛渐抓住飞飞的手,指着门口,怒道:“我让你走!现在你就去找你师兄!走啊!走了你以后就别再回来了,走啊!!!” “子薰!够了!”张辛渐有些看不过去。 “陈护卫,别再说了!”展毅万分焦急,心想:怎么大人和刘先生还没有回来。 白凤飞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心一阵痛,说道:“好,你让我走……我这就走……我不会再回来了……不想再见到你了!!!”她转身把包袱重新背回背上,擦着眼泪冲出了房门。 张辛渐和展毅赶紧追了出去。 陈子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跌坐在椅子上,用拳头狠狠敲打着桌子。此刻他的心万分悲痛,他都说了些什么……他竟然赶她走……他让她离开了……那种从心中发出的痛苦,让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痛的无法呼吸…… 江水直流到那遥远的天地尽头,远处朦胧的山色,隐约出现在那一片若有似无的迷茫中。 白凤飞好不容易甩掉了展毅和张辛渐,独自一人走在漓江岸边,心中十分悲伤。唯一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也不知去哪里了,那种心情仿佛又回到了灭门那一天,无依无靠,无家可归,不知何去何从…… 她想到了陈子薰,是他在这漓江中救了她,还收留了她。可是……可是他如今却赶她走,虽然他不说,自己也要走。但是,从他口中说出来,她的心却十分难受。她真的想走吗?真的舍得吗? 手指中的晶月戒指,轻轻闪耀了一下,晶月戒指是萧子轩灭门前送给她的定情信物。白凤飞看着它,难过的流下泪来,闭上双眼,轻轻吻着它,难过的说:“如果你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这样对我的……你一定会抱着我……不让我走……子轩……子轩……好想你……好想你……” 子轩……她想着他的名字,他的人,他那犹如林间汩汩清泉一样温柔的笑容……这笑容……凌峰也有…… 她睁开眼,这是怎么了……到底自己喜欢的是子轩还是凌峰……她……不知道啊…… 凌峰……不如,去找凌峰吧……她擦干眼泪,往凌安城跑去,在驿站,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凤鸣城…… 郭淮天和刘天赞知道事情经过后,一边说着飞飞太冲动了,一边又命人在今晚之前一定要回飞飞,大家接到命令后,开始寻找。 V6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苍茫的山峰看来是那么的遥远,又到了黄昏的时候,那天空的秋云,暗沉沉地不知有多少重,犹如他的心情一样沉重。 陈子薰跑遍了整个凌安城,连街头街尾的小巷子都找过了,还是见不到她的踪影。 秋风吹拂,把漓江的江水吹起了阵阵波纹。他心急如焚,站在漓江岸边,望着滔滔江水,心想:飞飞,你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啊!如果能找到你,我一定会抱着你,不让你离开……我……我当时怎么会说那些话呢,可恶!不行……我得冷静下来……我要冷静下来想一想……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呼出,她现在还能找谁呢……对了!他猛然睁开眼,凌峰!!!对……她一定去找凌峰了。虽然她不认识杏花林怎么走,但是却可以雇马车。陈子薰马上转身,往京兆府跑去,要去凤鸣城,当然还是要骑马过去的。 展毅刚回京兆府,看见陈子薰匆忙从自己身边跑过,急忙问:“陈护卫,是不是知道飞飞在哪里了!!” “她很有可能去陵王那里了,我现在得赶过去。”他边跑边说。 郭淮天正好听到他们说话,示意展毅过去,交代了展毅一些事情后,命他也跟着陈子薰一同前往凤鸣城。 陈子薰和展毅牵出马棚的马,急忙赶往凤鸣城陵王府。 天色渐暗,月亮缓缓爬上枝头,明亮皎洁的月光把周围云朵照得发出淡淡的光芒,秋风吹过,带着阵阵凉意。 陵王府。 凌峰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飞飞出现在自己面前,心疼地把她抱在怀中,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凤飞把头埋在他胸前,呼吸着他淡淡的体香,没有说话,边摇头边把泪水都擦在了凌峰的衣服上。 凌峰叹了一口气,轻轻扳开她,看着她的脸,温柔地笑道:“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难过了?” “才没有!!我没有错!!是陈子薰!!”白凤飞顿时来气,一口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凌峰,由于太过气愤,太激动,声音大的连屋内的凌婉都听到了。 凌峰疼爱地看着她,道:“我想,子薰一定是有他的原因吧。别哭了,每次见到你都是哭着,让我很心疼。以后,你就留在府上吧,好吗?” 她擦干眼泪,点点头,难为情地看着凌峰,低声说:“我好饿哦,我都两餐没吃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还没吃饭,过来,饭菜已经弄好了。吃了再说,让陈子薰一边去吧~~~”凌婉笑着走出大厅,挥手示意飞飞跟自己去餐厅。 “对,让陈子薰一边去!我吃我的饭!”白凤飞十分赞同的点头,跑了过去。 凌峰笑了笑,吩咐下人到京兆府跑一趟。 明亮的月光,照耀着山上的松林,林间月色,生出一片夜的凉意。 陈子薰和展毅快马加鞭地往凤鸣城赶去。陈子薰的内心此时十分复杂,她在不在陵王府呢?如果在的话,她愿不愿意跟他回去呢?如果不愿意跟他回去,那他该怎么办?强制她回去?不,他没资格,明明是他把她赶走的,怎还有资格要她回去?而且陵王现在与她正在热恋之中,他没资格要他们分开……他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局外人……但是,无论如何,都得见到她平安无事才行。 白凤飞吃饱后,坐在大厅休息。望着这气势磅礴,富丽堂皇的陵王府,感觉有些不自在。虽然紫麟山庄也是富丽堂皇,但是却舒服温馨多了,里面的人都和蔼可亲,不管是下人还是主人,大家都和平共处,有说有笑,就像一家人一样。 可这陵王府,除了凌峰和凌婉,各个都没有笑容。看到凌峰和凌婉都是低着头,行大礼,甚至对她也是,跟他们说几句话,就奴婢奴婢的叫着,冷冷清清,毫无生气。 更让她不自在的,就是凌峰身边的贴身侍卫陆若寒,简直是没闲过,每当她跟凌峰在一起时,他总是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接近凌峰是要对凌峰意图不轨一样,对她有些敌意。 她不喜欢这样,她宁愿回京兆府,那里的人不管是衙役还是捕头,捕快,各个都是有说有笑,上级对下属都像兄弟一样。大人与刘叔叔对京兆府每个人都是一样的好,大家都像一家人一样。 想着想着,每当有马车的声音从外边传来,她的头都不自觉的往门外看,她心想:大家一定很着急了吧,会不会到处找我呢?能不能找到这里来带我回去呢……如果真的找来,那会是谁找到呢…… 凌峰一直看着她,猜出了她的心思,他走过去,握着她的手,微笑地问道:“在陵王府不舒服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到凤鸣城城东边的阁楼住好不好?那里有租给客人的阁楼,风景十分别致。” “啊~~不是,不是,这里住很好。”白凤飞十分尴尬,这都被他猜到了。 “在等他们吧?”凌峰捧着她的脸颊说。 “才没有,我才没有等他们……”她更尴尬了,连这也被他猜到了…… 陆若寒面若如霜地来到他们面前,拱手道:“王爷,外面有两个人要找王爷,一个叫展毅,一个叫陈子薰。” 白凤飞心咯噔一下,双眼发光,真的找来了,她暗想:要是展毅一人的话,我还可能回去,可是为什么是子薰也来了,不行!我不能回去! 凌峰笑道:“让他们进来吧。”然后转身,看着飞飞,说:“他们来了。” “我……我不想见到子薰,我去屋内……”说完,她马上往屋里跑。 陈子薰和展毅进入陵王府大厅,对陵王行礼后,发现大厅里除了凌峰和陆若寒外,不见飞飞的踪影。 “王爷,飞飞没有来过吗?”陈子薰有些心慌。如果不在陵王府,那会在哪里呢? 凌峰笑了笑,说道:“别担心,飞飞在我这里,你们从凌安赶来辛苦了,来,坐下喝口茶吧。” 白凤飞躲在屏风后,偷偷看着他们,却被观察敏锐的陈子薰看到了。 陈子薰叹了口气,说:“谢王爷,不用了,竟然知道飞飞在这里,那我们就放心了,我们还有事要回京兆府,那就麻烦王爷照顾飞飞了,告辞。” “陈护卫,这……”展毅有些不解,他这么慌张跑过来,不是要把她带回去吗? 白凤飞有些急了,他竟然不是带她回去的!虽然自己下定决心,如果他要自己回去,自己也不会跟他回去。但是,他找到她后,竟然什么也没说,就要走了。 她不想他走,她想听他说对不起,听他说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可是……可是……他来到,连见都不想见她一眼就要走了……她越想越难受,泪水再一次在她脸颊流下…… “走吧,展毅……”陈子薰催促道。 “子薰,你放心吧,飞飞在我这里很好,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若寒送下陈护卫和展捕头。”凌峰凝视着他,眼神坚定。 陈子薰看着凌峰,苦涩地应了声:“嗯。”这意思是不是说她以后都要住陵王府了?是不是她不会再回京兆府了?是不是……他没有机会了……他看了一眼屏风后露出半个脸的她,心中有种高深莫测地疼痛,他转身,跟着陆若寒向大门走去。 展毅看他要离开,急忙对凌峰拱手说道:“王爷,请你帮我跟飞飞说一声,子薰他今天说的话,都是气话,不能当真,希望她能原谅子薰。” “好。” “谢谢,还有,麻烦再转告她,大人知道她这次是不会那么快回去,所以让她休息几天。但希望她气消后,能回京兆府,因为大家都担心她。” 凌峰笑了笑,说:“我会亲自拜访郭大人的。” “啊?”展毅有些不解。 “展毅。”陈子薰站在门口,叫道。 “是,王爷,告辞了。” “慢走。” 他们走后,白凤飞从屏风后走出。凌峰看着她红红的双眼,心疼地用右手轻轻地附上她右脸,轻声说:“如果想跟他们回去,还来的及。” 她摇摇头,抽泣道:“不……我不回去,他没有叫我回去……我还回去干什么……” 凌峰伸出双臂,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温暖的怀抱。自那次她入狱之后,他对她的感情是越来越深了。当他知道她很有可能被处刑时,表面上安慰着飞飞说会没事,其实内心却心乱如麻。他突然很害怕,害怕真的失去飞飞。甚至想将她从牢中带出,远走高飞,连王爷都不做了。可是不行,他不能这样做,这样会违背了凌翼王朝的律法,他不能像白易堂一样……所以除了安慰飞飞,就是等待消息,如果真要处刑,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让皇上开恩。 他知道子薰对飞飞的感情,甚至有些羡慕他。羡慕他能够天天和飞飞在一起,但是却又很害怕他会比自己先登一步得到飞飞的爱,所以飞飞被释放后,他迫不及待地跟她表白了。 V7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京兆府的工作很危险,他想带她离开,怕她会再次受到伤害。可是,看到她在京兆府那开心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他怕她来到陵王府后,会失去以前的快乐,就像自己一样。虽有王爷这尊贵的身份,但却受许多约束。他是多么希望能和京兆府那些人一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他不能也让她像自己一样,所以只好自己离开。 可是这次,他看见她说到子薰生气时样子,又看她见到子薰离去后那落寞的样子,他就决定不让她离开了,他害怕失去她,他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闻着她幽香的发丝,轻声说道:“飞飞……我不想你回去……我想你留在我身边……好吗?” 她震惊,脸好似绽放了两朵娇羞的红云,她慌乱的把脸埋在他胸前,轻声应道:“好。” 他拥住她,紧紧抱住她,他好像感觉到心里那块最寂寞的地方,正被一道明媚的阳光照耀着,轻轻地,他吻了她。 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山上的松林;缓缓的泉水,轻轻地流过静静地溪石。山林的夜晚,有月光青松,有流泉青石,闲静幽美,恬淡宜人。 杏花林里,展毅和陈子薰骑着马,缓缓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月光透过树林照射在地上,显得亮堂堂的。 展毅不解地问:“刚才我说大人要飞飞早点回去,为什么王爷却说他会亲自拜访大人?” 陈子薰摇摇头没有回答,他突然好累,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说。他怕一想就会想到凌峰和飞飞两个相爱的人,同住一屋檐下,会不会……凌峰说自己会亲自拜访大人,会不会去提亲呢?飞飞的家人不在了,在京兆府,大人就如飞飞的父亲一样。他是不是就要失去她了……他不想……一想到心就好痛好痛…… 冬天的清晨,窗外屋檐滴水的声音将白凤飞唤醒,在空中随风飞扬的落花,轻灵得好像夜里的梦;满天飘落无尽的雨丝,细致得好像心里的愁。窗外屋檐在滴水,在演奏着大自然的奏曲,滴滴答答。 白凤飞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满脸睡意,分明睡得香甜,可这雨滴声扰人清梦,真是十分该死。她缓缓起身,环顾四周,雕刻着连锁纹的窗子,还有朱红色的门,这里是……对了,自己现在是在陵王府,昨天和陈子薰吵架,所以跑到这里来了。 她起身推开碧纱窗,窗外琴声从不远处飘来,声音宛然动听,节奏宛如天籁之音。音色犹如一汪清水,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阵清风,引人心中松弛而清新…… 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出房门,在庭院中寻找着琴声的主人。 微风轻轻吹过,冷冷的,梅花轻轻飘落在池塘,乏起阵阵涟漪。 凌峰露出淡淡的微笑,弹奏着清新的曲儿,他的心情很愉快,即使是寒冷的冬天,也给他的心带来一丝温暖的感觉。因为,他最爱的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凌峰,早呀~”白凤飞站在他面前,微笑着看他。 风轻轻吹过,凌峰抬头,看着风中微笑的她。美丽,可爱,宛如风中精灵,他笑了,起身,向她走去。 “早,飞飞……。”他握着她的手,轻唤。 “飞飞……”白凤飞神情有些恍惚,子轩……以前也这样叫我…… “怎么了?不喜欢我这样叫你吗?” “啊,不,很喜欢。”她咧着嘴,开心地笑了。 凌峰温柔地看着她,抚摸她的头,轻声说:“等会吃完早饭,我和凌婉要去皇宫一趟,可能要把你一个人留在府中了。” “你们要去凌安吗?我……我也要去……” 凌峰有一丝不安,问:“你要回京兆府了吗?” “不,我想去凌安找下师兄而已。” 他心中舒了一口气,轻笑:“那我叫若寒陪你一起去吧。” “别,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她想到陆若寒那不声不响,整天摆着一张冷酷的脸就发毛。 “好吧,那在傍晚时刻,我们在城外等你。” “好的。” ****************************************************************** 吃过早饭,他们一行人打理好一切,往凌安的方向驶去。雨停了,云雾飘渺,大地一片迷蒙,地面积满了厚厚的霜。 进了凌安城,白凤飞下了马车,跟凌峰他们分别后,独自一人走在凌安城的大街上。 她四处徘徊着,寻找白追风的踪迹。一个时辰后,还是不见白追风的踪影,这茫茫人海中,到底要往里寻找呢?在凌安城吗?可能已经离开了……在月阳城吗?可能也不在…… 对了!白凤飞忽然想起,陈子薰不是说过他经常去鬼龙帮吗?或许,师兄在鬼龙帮也说不定! 她转身,往鬼龙帮奔去。 鬼龙帮,座落在紫麟山一角,四周杂草丛生,树木繁盛,这帮主也不叫人除草,真是懒得要命。 白凤飞躲在一棵大树下,偷偷看着鬼龙帮的动静。只见门外有两人把手,三两个人在里面走动。她暗想:要怎么进去呢?鬼龙帮怎么说也是黑帮,里面的人也不是好惹的,要不要进去呢??? “你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白凤飞身后传来响亮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僵硬地转头,只见眼前出现两个男人,都抽出长剑对准自己。她咽了下口水,不知说什么才好。 “走!!跟我去见帮主!!”他们拿着剑架在白凤飞脖子上,不容她反抗,强行把她押进了鬼龙帮。 得了,现在是不想进也不行了,白凤飞自觉无奈。 鬼龙帮大厅。 黑龙悠哉地坐在帮主的宝座上,打量着白凤飞,轻蔑地说:“呦,这不是京兆府的小姑娘吗?怎么?你不回你的紫麟山庄,在我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你!你快把我师兄白追风放出来!!!”白凤飞鼓起勇气,冲他喊道。 “什么白追风?不认识。”黑龙打了个哈欠,扫了她一眼,悠哉地说。 “你胡说!陈子薰明明说看见我师兄进来的,一定是你把我师兄抓起来的,你!!你快把人交出来!!!否则……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臭丫头!你别含血喷人!我们帮主什么时候抓了你师兄!”一个貌似香主的人恶狠狠地说了句。 “有……就是有,要不然我师兄会去哪里!”白凤飞后退一步,怯怯地回应。 黑龙掏了掏耳朵,叹了口气,右手挥了挥,不耐烦地说道:“哎,赶出去!赶出去!” “是!” 两名帮众又一次架住白凤飞,拖着她往外拉。 “放开我!放开我啊!!!岂有此理,把我师兄还给我!!!” “砰”白凤飞被拉出鬼龙帮大门,重重地推倒在地上,“好痛啊!就不能轻点吗!”她揉着屁股,懊恼说道。 两名帮众理都懒得理她,转身进了鬼龙帮。这帮派的人怎么全都那么懒的! “是飞飞吗?” 白凤飞一惊,急忙回头:“师兄!!!!” 白追风扶起她,皱着眉,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找你啊,师兄,你昨天去哪里了?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里?”她十分着急。 “别担心,我很好,现在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住着。至于是什么地方,我不便告诉你。我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早在以前,我就觉得鬼龙帮和邪龙教有关,所以暗中调查。之后,我与鬼龙帮的堂主打好关系,取得了他的信任,把我介绍给黑龙帮主,就是便于调查他们。那几天,被子薰和辛渐看到,所以才引起误会。你别和子薰怄气了,他也是关心你才会这样?” 她憋着嘴,道:“我就知道师兄一定不是坏人,哼,他这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对了,师兄,你也认识白易堂?” “是的,白易堂救过我,灭门之后,我无处可去,又饥又渴,三天没吃饭了,就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是他给我带来了食物,且给了我银两……真的很感谢他……”白追风流露出感恩之情。 白凤飞点点头,安慰道:“我也觉得白易堂没那么坏……师兄,你别担心,以后有我在,不会再让你饿肚子的!既然你不肯说出你现在的住处,那我也不问了。现在我住在凤鸣城的陵王府,你有事就到那里找我。” “好的。” 白凤飞看了看天色,急忙道:“哎呀,我得快点到城外了,凌峰还在等我呢。师兄,记得要有空来陵王府找我哦,我得先走了。”冬天的白天总是那么快过去!她朝白追风挥挥手。 “好的。”白追风微笑着跟她挥挥手。 白凤飞笑着,往城外跑去,她很开心。师兄还是以前那个师兄,并不是陈子薰说的那样。 白追风看着白凤飞离去的背影,勾起一丝让人摸不透的邪笑。白易堂从一棵大树后面走出,冷冷地瞪着白追风后,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V8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冷冷的寒风轻轻吹过陈子薰的脸,让他觉得寒冷,但是这风吹的寒冷,远不比他的心更冷。 他散值后,低着头,独自走在回紫麟山庄的路上。今天值班他都心不在焉,做事也没什么干劲,心里一直想着飞飞,想着她……想着想着,他叹了口气,缓缓抬头,她……就出现了,陈子薰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凤飞往自己这边跑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擦肩而过…… 白凤飞老早就看到了前面一直低头走着的陈子薰,刚见到他,有些不知所措,要不要打招呼后就走呢?还是停下来跟他聊天?还是……但一想到他冤枉师兄,还赶走她,她就来气,干脆加快脚步,当没看见他,与他擦身而过…… 在擦身而过那一瞬间,陈子薰的心仿佛就在那一刻碎掉,现在的他们,就像陌生人一样……竟然毫无声响地擦肩而过……他转身,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她不理他了……她真的不会回来了…… 四散飘零的梅花坠落在地上,微风吹过,把落下的梅花轻轻吹起。 “飞飞……”他轻轻念着她的名字,心中的痛让他快要窒息,“飞飞……飞飞!!!!”他叫着她的名字,突然跑起来,往白凤飞离去的方向追去。 不可以……不可以就这样……我要把她带回来…… 陈子薰用尽全力追上去,终于……在城外,他看着了白凤飞,也看见了……凌峰。只见凌峰温柔地抚摸着白凤飞的头,与她说着什么。她一脸笑意,似乎很开心,两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脸。然后,他把她抱上了马车,带着她离开了凌安城。 陈子薰落寞地看着马车远去,久久站着……没有离去。他望着天空,想着:我这是干什么?追上去了又怎样?凭什么我要她回来?是自己赶她走的……她已经有个十分爱她的人,而且她也很爱他,我有什么资格叫她回来?我只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命中注定的人不是我!是凌峰!!不是我……我没资格…… 他摇摇头,苦涩地笑了笑,转身,往陈府走去。今天不想回紫麟山庄,他怕……回去后,就想到她…… 雪飘飘悠悠地从天上飘落,渐渐地,大地好似铺盖了蓝色银毯。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陵王府的日子里,飞飞过的很开心,经常在白天的时候跟凌峰到处游玩,这凤鸣城城的风景真是别致,难怪许多诗人都用诗来称赞凤鸣城城的美呢。到了夜晚就坐在月下,听着凌峰弹琴,听着悠扬的琴声,再看看凌峰俊美的脸,她总陶醉其中。偶尔凌峰进宫,她自己一个人在陵王府也玩的不亦乐乎。 凌安城百花楼昭告天下,天下第一歌姬柳依依,将在两天后选择一位主人,作为她今生的主人,从此离开百花楼。这消息一传出,四面八方都赶来许多达官贵人与富豪商人,还有许多有名的江湖侠士,若是能得到天下第一歌姬柳依依,那今生就真没白活了。 明亮的月光秀丽如霜,晚风轻柔似水,这样清明的夜景是多么的柔美动人。 白凤飞坐在庭院中,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万分高兴。细细打量着要如何混进去,这次百花楼一定很热闹,得去看看才行。还有这柳依依实在是太美了,要是这次不去看,以后就没得看了。虽然自己也是个女的,但是只要是美丽的人和物,她都喜欢看。 她暗想:我得找人陪我去才行,呃,怎么第一个就想到陈子薰呢?不行,叫辛渐吧,也不行,要是他在百花楼乱来,那我怎么对得起凌婉呢?展毅?算了……一定不答应,李浩和张云?也算了,那两个小子巡逻的时候都见不到人影的,到处跑,要找他们得回京兆府找,我可不想见到陈子薰。即使找到他们,说不定也要维护那里的治安呢!有了!!!找凌峰陪我去,嘿嘿~~~凌峰肯定会陪我去的,再说了,有我看着他,要是有女子对他动手动脚,我就揍那女子!!就这样决定了! 白凤飞觉得自己想的太对了,急忙跑到书房,看见凌峰正在书房看书。她跑去过,拉着他的手,边摇边说:“凌峰,凌峰,两天后你陪我去百花楼好不好?到时我打扮成男子混进去。” “百花楼?这……”凌峰有些为难,继续说:“飞飞,为什么突然想去百花楼呢?” “听说天下第一歌姬柳依依要在两天后找到他的主人,柳依依真的好漂亮,要是两天后不去,以后恐怕都不看不到那么漂亮的人了啦。而且,我也很想看看谁能成为她的主人呢~~~”她充满期待地看着凌峰。 柳依依?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凌峰疼爱地看着飞飞撒娇的模样,微微一笑,说:“好吧,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去。” 两天后,百花楼。 百花楼门口场面壮观,人山人海,挤得凌安城大街水泄不通。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排在百花楼门口。 红绫带着丫鬟们和打手们走出百花楼门口,半开一扇门,摆了一张长方形大桌挡在门口,然后坐在桌前,亲自在门口选人。想要得到柳依依的人多的不计其数,但是都得经过红绫刷选才行,没钱没势没相貌的人,各个都不得进入。京兆府派出了许多衙役维持治安,疏通交通,但都无济于事。 张辛渐双手抱胸,气的半死,怒道:“这百花楼搞什么鬼!搞什么给柳依依选主人,弄得这凌安城都快要挤爆了,比过年还多人!本少爷心情十分不好!!就没遇到这么难搞的事情。” 李浩边拉扯着蜂拥而上的人,边冲着张辛渐喊:“张护卫!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柳依依吗?怎么不去参加?” 张辛渐推开撞过来的人,狠狠道:“本少爷才不稀罕,我只有凌婉就够了!” “哈哈哈,张护卫这辈子栽在凌姑娘手上了。”李浩大笑后,往前跑去,继续疏散人群。 白凤飞一身男儿装,手摇着折扇,笑盈盈地看着人海,男扮女装真是好玩,这扇子真不可少咧,要摇得更像公子哥一样。她咧着嘴,开心地笑着。 一旁的凌峰望着着人海,叹了口气,这满街的男人,要怎么挤进去呢?自己还好,要是他们弄伤了飞飞,那可不好……他看了看一脸兴奋的飞飞,十分无奈,要叫她回去是不可能了。 “好!!!本少爷现在要开始冲了!!凌峰你要跟上哦!!”白凤飞勾起一丝自信的笑,后退两步,做好准备跑的姿势,冲凌峰说完后,起步,冲向人海…… “啊!飞飞!!!”凌峰急忙赶上,生怕她撞伤。 就这样,白凤飞一边两手扒开加推开人群,一边不停地向前冲,凌峰则跟在她的身后,趁她扒开人群的之时,急忙在那几秒空隙中窜行。 被白凤飞扒开并推开的人,回过头来都以为是自己后面的人推自己,然后……都打了起来,场面十分混乱。张辛渐等人是气急败坏地看着那两个捣蛋之人在人群中窜行,却又抓不到人。 白凤飞一口气冲到了百花楼门口,正准备停下,却看见了在门口坐着的红绫,吓得她急忙转身往回跑。想到上次女扮男装混进百花楼被红绫这凶八婆骂的不敢出声就害怕,回跑之时,刚好与跟来的凌峰撞个满怀。 “啊~”凌峰被这撞得后退几步,回过神来,看是飞飞,急忙上前抱住她,生怕她被旁边乱挤的男人弄伤。 “飞飞,怎么往回跑了?”他不解地问,没想到她还很能挤的,三下两下就挤进来了。 “那个凶凶的老板在门口啊,我现在不能当公子进去了,要当你的下人,我才能混进去啦。”白凤飞仰着头看他,有些不服气,哎,不能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好。”凌峰笑了笑,这小丫头鬼点子还真多。 红绫坐在门口,仔细盯着面前一个个的参加者,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被批准的人,都必须交上五万两银票才可进入。还有被咔嚓掉的人大部分都不服气,硬闯进去,被那些强壮的保卫一只手甩了出去,这些打手都是红绫用高金请来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 轮到凌峰了,他走到红绫面前,拱手。白凤飞则低着头,站在凌峰旁边。红绫闭着眼睛,右手撑着脸,看都不看来人,想来是十分累了。如果这人没钱没地位,那么人也没必要看了,直接拖走! 她叹了一口气,继续重复着刚才的问话:“请问公子,家住何处?是何身份?家财万贯否?” “这……”凌峰没想到她问的是这些,不知如何回答。而白凤飞又不敢开口,生怕红绫这敏锐的女人听出她的声音。 红绫见此人迟迟不回答,不耐烦地睁开眼。突然眼睛一亮,此男子气宇不凡、面如冠玉,举止优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她满意的点点头,说了一句:“公子,请进。” “啊?”凌峰纳闷了,我什么都没说,就可以进去了?白凤飞更是纳闷,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直低着头什么都看不见啊,那凶女人怎么回事?不用收钱了?哎,不管了,能进去就行,白凤飞马上拖着凌峰往半开的门走去。 V9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等他们进去后,红绫起身,对众人说:“今天就到此为止,各位请回吧。”说完,在打手的掩护下,转身进了百花楼,关上了另一扇门。 门外的人更是混乱了,有要往百花楼挤的,有在百花楼门口要爬墙进去的,有打架的,有叫骂的,甚至有些爬上百花楼对面的树上,想从树上观看里面的情景。张辛渐更是气的一直骂红绫。 百花楼里坐满了人,各个都搓拳磨掌地等待着,恨不得马上开始。凌峰和白凤飞被安排在了前排。 凌峰很不自在地坐下,这风月场所,他可是第一次来,而且……还是跟自己最爱的女子一起来,这……感觉还真怪。 “开始了!!!”白凤飞拉着他的手,兴奋地叫起来。 看着高兴的她,他笑了,只要她开心,什么都无所谓了。 舞台上,五大花姬:牡丹,兰花,百合,玉兰,玫瑰旋转着舞姿,陆续出场。之后是四大美妓,胭脂,芙蓉,水仙,傲雪也先后旋转而出。最后是探花悦怡,榜眼印月手抱琵琶,弹奏着优美的曲子出场,在台上载歌载舞。 这次出场的全是百花楼百艳回廊榜上如花似玉的美女,场面十分壮观,台下的观众各个都激动万分,能一睹百花楼的全部名妓,可谓是三声修来的福气啊。要是以前根本就没机会见到榜眼和探花呢,即使没有得到柳依依,只要能看到这些有名的美女,这五万两也花的值啊。 白凤飞边拍手,边叫道:“凌峰!凌峰!快看!她们都好漂亮。” 凌峰看着她这高兴的脸,轻笑,心想:在我心中,最漂亮的人……只有你一个…… ………… 不久之后,舞停了,琵琶声也停了,台上的美女全部退在台上一角。众人意犹未尽,还没看够!只听楼上传来悠扬的琴声,时而深沉繁密,撼人心魄,时而轻柔幽细,缠绵悱恻,时而又清脆悦耳,圆润动听…… 在场的人全都屏住了呼吸,这琴声实在是太美了。凌峰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这种高超天籁之琴音,究竟是何人所奏?这琴音……有着万般的无奈与悲伤……也许只有懂音律的人,才知道音律所表达的心情。 琴声停了,“哗!!!”众人惊叫。 只见柳依依抱着琴,从二楼飞身而降,身形飘渺,婀娜多姿,她稳稳地站在台上,放下琴,轻启唇角,看着台下。 台下一片轰动,绝色的容颜,一笑倾城。她美的不可言喻,尘世妖艳在她一笑之下,两边的美女顿时黯然失色!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波兰平静,带着孤傲冷清的神情。 这倾国倾城的美貌,真是令人**啊,如果能得到她,那这辈子真没白活了!!! 是她!!!凌峰震惊,这女子,不就是那日彩花z掳走的女子吗?原来……她是青楼女子…… 琵琶声再次响起,柳依依娇美的身子旋转起来。像柳絮那样轻盈,玉臂轻舒,裙衣斜曳,飘飞的舞袖传出无限的情意。突然琵琶声节奏变得急而快,柳依依也突然急速旋转,像旋风般急速,像蓬草迎着疾风起舞,连飞奔的车轮都比她缓慢,左旋右旋不知疲惫,千圈万圈转不停,转的极快,人们几乎都不能看清她的脸和背。众人连连惊叹,拍手叫好。 琵琶音在一个重音响后停了下来,柳依依也稳稳地停在了中央,丝毫没有晕眩的感觉。 她轻微俯首后,坐在了琴前,弹奏起来,琴音宛如天籁般动人。她边弹边用她那引以为傲的嗓子唱了起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 歌声婉转动听,清新悦耳,令人陶醉,令人痴迷…… 美,实在是太美了……这柳依依是人吗?简直就是仙子下凡嘛……白凤飞双手合十,眼中充满光芒。这样的美人儿,如果能和她做朋友的话,那该多好,以后就能天天听她唱歌了。 “我出十万两!!!”突然有人对着台上大喊! “我出十五万两!!!”又有人急忙大叫! “三十万两!!!!” “三十五万两!!!” “……” 白凤飞张大嘴巴,这些人真是有钱……简直比皇上他大方啊…… 客人的叫喊声又起又浮,柳依依仿佛没听到一样,继续弹奏着曲子,唱着忧伤的歌。 “喂!!红老板!!!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得到柳依依啊!!!!”一客人不耐烦地冲着二楼的红绫大喊。 红绫摇着轻笑,缓缓走下楼,用她妩媚的笑容,对着众人说:“我们依依姑娘这次择主,是她个人选择,她喜欢谁,谁就是她的主人。钱,是买不到的~~~~” “依依姑娘,选我~~选我~~~~~”台下一片混乱,有些人想冲上台,被打手直接拖出去,看到有人被拖出去,那些想冲上去抢人的都收敛了点。 柳依依弹奏完后,停下,长长的睫毛微微上扬,她用甜美的声音轻声说道:“承蒙大家爱戴,小女子在这万分感谢,不过,这次的择主,我只能选一位主人。我会出一道题目,如果有人回答的能让我满意,那么,谁就是我的主人。” “好!!好!!!”众人连连称好,各个都很有自信,白凤飞也跟着起哄。 “飞飞……”凌峰看着活蹦乱跳的飞飞,万般无奈。 柳依依缓缓说道:“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心中的痛渐渐泛起……那天遇见的那个男子,令她无法忘记…… “啊?”众人莫名其妙,“然后呢?没有了?到底问什么啊?” 柳依依没有再说话,低头抚琴,她闭上眼睛,弹奏着清幽的曲子,琴声低沉缓慢,悲抑哽咽,余韵无穷…… 凌峰闭上眼睛,静静听着…… “这是什么意思呀,奇怪了,凌峰,你别睡觉啊!快想想啊……”白凤飞完全忘记了自己只是来看热闹了。 “这音律正在诉说着她的心情……”凌峰轻声说。 众人百思不解,这是什么意思呢?索性乱蒙吧,之后,什么乱七八糟的回答都出现了……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以前不知道相思为何物,因为自己没真正的爱上过一个人,现如今,刚刚喜欢上一个人,才体会到其中的滋味,只是不知道对方爱不爱自己,自己就得了相思病了。柳依依大概是遇上了令她相思之人了,却不知那人在何处,对自己的情意如何……”凌峰睁开眼,说道。 柳依依此刻的心情,不就和当时的他一样吗,当时的他,对飞飞一见钟情后,一直见不到她的心情,不知她在何方,不知她是否记得自己…… “原来是这样啊!”白凤飞佩服的点点头,原来凌峰这么有感触!柳依依真是可怜呀,喜欢别人,却不知道别人在哪里…… 之后,她冲着台上大喊:“依依姑娘!你放心,你想念的人,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的!!而且!!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柳依依猛然睁开眼,是吗……真的会出现在我眼前吗?真的会在一起吗……竟然有人,能听出这音律……此人……是谁呢…… 她停下手中的琴,缓缓抬头,向声源处望去……抬头那一霎那,她仿佛听到了桃花源盛开的声音…… 她怔住了。只见在台下前排,凌峰正拉着一个娇小男子的手,似乎示意他坐下。 真的……是能再次见到……是……是他!!!原来他也在……他也是来参加的…… 柳依依微笑着,那一笑倾国倾城,迷倒众生,她指着白凤飞那边,说道:“他……就是我今生的主人……” “他……就是我今生的主人……” 台下一片轰动,大家都争先恐后地望着柳依依所指的方向,打手也开始盯着众人,生怕有人受不了刺激,而闹出人命。 白凤飞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地说道:“啊!!!!我????啊!!!不行啊!!我……我……哎呀……”她着急死了,抓着凌峰的手,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求救。 “不是你,是你旁边的公子。”柳依依纠正。 白凤飞和凌峰震惊,两人目若呆鸡,傻站了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纷纷叫骂,说柳依依这娘们也只是喜欢相貌好的臭**,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当然,谁骂谁拖走,反正这些人在这里呆着也没啥用了。 白凤飞回过神,抱住凌峰,大叫道:“不行不行!!!凌峰不需要你!!再说了,回答你问题的是我,不是他!!” 众人又吃惊了,原来这两人难道是断袖? “你确定这是你想出来的?而不是你旁边的公子?”柳依依站起身,严厉的看着白凤飞,她已经认出这男子其实是女扮男装,而且还是京兆府的小丫头。 V10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你确定这是你想出来的?而不是你旁边的公子?”柳依依站起身,严厉的看着白凤飞,她已经认出这男子其实是女扮男装,而且还是京兆府的小丫头。 飞飞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心虚,吞吞吐吐不知要如何说才好:“我……我……好吧,就算是他想出来的,他也不能当你主人。” “是啊,依依姑娘,恕在下不能答应了。”凌峰汗颜。 红绫走过去,皱着眉,瞪着白凤飞,怒道:“又是你这个小丫头!!你三番两次男扮女装进我这风月场所到底为何!!!是不是你也想进来当我的女儿不成!!!” “你!!请你不要这样说飞飞!是我带她来的,不关她的事。你要骂就骂我好了,请你不要中伤她!!”凌峰十分生气,辩护道。 柳依依的心仿佛被针刺痛,原来,他……喜欢这个女子……这个相貌平平,做事不经大脑的丫头!!! 红绫眉头一紧,严肃地瞪着凌峰,厉声道:“这位公子!今天是我们依依择主之日。前来我百花楼之人都是为能博得依依欢心的人,你既然不是来当选的,那么!你又为何而来!难不成,你是来砸场子的!!!” “这……”凌峰有口难言。 “你这凶女人,干嘛对凌峰那么凶!!气死我了,对!!我就是来砸场子的怎么了!!!”白凤飞一肚子气,竟然敢对她这么温柔的凌峰凶起来!! “来人啊!!去把官府的人给我叫过来!!叫他们把这砸场的女子给我拖出去!!”红绫怒瞪白凤飞。 ………… 张辛渐撸起袖子,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百花楼,怒道:“可恶!!这百花楼怎么什么破事情都有。刚刚疏散完人群,该抓的抓,该赶得赶!好不容易让凌安城的交通回复正常,以为可以休息了。怎么百花楼又出现砸场的来了!气死我了!”说完,带着衙役咬牙冲进百花楼,以后死也不光顾这百花楼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砸场的是谁!!!!”张辛渐不耐烦地看着红绫,今天心情特不好,是美少妇本少爷也不给好脸色看! “是他们!!!!”全场的人异口同声,一同指着白凤飞和凌峰说道,只要把他们轰出去,那么柳依依就还有机会另选主人了,自己就有机会了。 张辛渐转头,见那两人的背影,顿时来气:“哦!!!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小子,刚才搞得我们一片混乱的!!!我现在非抓你们回去不可!!” 张辛渐手握住白凤飞的肩,把她扒转身来。 “飞飞!!!怎么是你???”张辛渐大吃一惊,再看看他旁边的人,“陵……啊……你们怎么会……” 白凤飞低着头,刚才红绫一说叫官府的人进来,她就怕张辛渐认出自己。张辛渐看着一脸无奈的凌峰,马上明白怎么回事。凑到飞飞身旁,小声说道:“丫头,你又捣蛋了是不是!!你怎么可以带陵王来这种地方呢!” “我错了,你快帮我搞定她们吧。”她扯着张辛渐的衣袖,急忙说道。 张辛渐叹了口气,转身,面带笑容地看着红绫,说:“我说红老板,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然后看着凌峰,继续说道:“这位气宇轩昂的公子,怎么看都不会像是砸场的人吧?” 红绫挑了一下眉,说道:“我有说那位公子吗?我说的是你们京兆府的小丫头!你还不赶快把人给我带回去!要不然,我就去你们京兆府告她!!你们京兆府的人做事不但没有效率,疏散交通都搞不好,而且还出了你们这些没本事的人!这京兆府真是白开了!我看,还是叫皇上早早关了好!!你们统统回老家种地去吧!!!” “可恶!!我打死你!!!”白凤飞和张辛渐勃然大怒,撸起袖子就要去揍红绫。本来心情就不是很好,现在被她这么一说更气了!被凌峰和衙役急忙拉住。 “怎么回事?”陈子薰带着李浩张云急忙赶来。一眼看到了白凤飞和凌峰,多久没有见她了……自上次在紫鳞山与她擦身而过后,他们就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了……本来说不想她的……可是……他做不到…… 红绫转身瞪着陈子薰,怒道:“怎么回事?你还敢问!陈护卫,你们京兆府是不是没人了?来了这少不经事的臭丫头,和这脾气暴躁的臭小子!官府之人不但砸我们小本生意,竟然想动手打我们这些老百姓!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你们郭淮天过来!!别以为他是京兆府尹我就怕他了!!我要说他对下属管教不严,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你再说一次试试!!!!”白凤飞和张辛渐指着红绫怒道。说自己就算了,还扯到大人,真是不可饶恕!!! 陈子薰拱手致歉,说道:“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这就带他们走。” 他走到飞飞面前,看着她,轻声说:“飞飞,跟我回京兆府吧……”这句话……是他在恳求她回到京兆府吗?并不是带她见官府? 白凤飞瞥头不理他,凌峰应了声:“好的,我们走吧,飞飞……”说完,牵着飞飞就往外走,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 飞飞……多亲切的叫法……陈子薰看着凌峰牵着飞飞的手,心中的痛蔓延开来……… “站住!!公子!我们依依姑娘能选你当主人,是你修来的福气!现在收回你刚才的话还来得及。”红绫看着凌峰说道。 “对不起,承蒙柳姑娘错爱,在下万分抱歉……”凌峰放开飞飞的手,拱手歉意地看着柳依依。 “红妈妈……算了,不勉强这位公子。我柳依依本来就是个卑贱的人,公子看不起我,也是理所当然的。”柳依依忧伤地看着凌峰,为什么有一落千丈的感觉,为什么给了自己希望,又让自己失望…… “不……柳姑娘,你千万别这么说,只是凌某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子,身边不能再有别的女子……所以千万别……” 柳依依没有理他,她站回台上,对着众人说道:“在场的贵人们,谁开价高,我就是谁的了……” 全场轰动,各个都争先恐后地出价,可是价钱……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高了。 “三万两!哈哈哈,这娘们原来喜欢美男子,可却被人家嫌弃了,看她也是不值钱的了。” “对啊,对啊,所以我们也不用出那么多钱了!三万五千两。” “五万两!!要是被我带回去,我非好好疼死她不可,每天晚上让她生不如死……” “……” 那些人个个露出猥琐的表情,说着难听的话,柳依依闭上双眼,绝望了…… 凌峰真的听不下去了,都是因为自己,柳依依才会受到这种侮辱,他对着舞台,喊道:“我带你走!!!跟着我吧!!!” 什么!!!白凤飞难以置信地看着凌峰。 柳依依震惊,她睁开眼,缓了缓神,看着他,冷冷说道:“凌公子,你刚才已经拒绝我了,所以,刚才的事情,已经不算了。” “那么!我出五十万两!!!”凌峰急忙说道。 “凌峰!!!你!!!”白凤飞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张辛渐和陈子薰等人都惊愕地看着凌峰。 在场所有人鸦雀无声,没人愿意出了…… “没人出价了是吗?那么,是不是可以……。” 柳依依缓缓起身,走到凌峰面前,微微俯首,道:“主人,以后,依依就是你的人了。” 全场一阵轰动!打手打开百花楼大门,示意其他的宾客可以离去。大部分人都自讨没趣,纷纷走了,还是有些人不服气,准备去抢柳依依,还是一样被打手拖走…… 就这样,红绫就像自己女儿嫁了一户好人家似地,乐呵呵送走了柳依依。许多百花楼女子也依依不舍地跟柳依依道别。 张辛渐在他们准备离开前,拉着飞飞到一旁,忙问道:“飞飞!你真的不回京兆府了?刘先生可是天天念着你!郭大人也总是在等着你回去呢!!” “我……”白凤飞听到这里,有点想哭,其实她也很想念大家的,但是又舍不得凌峰…… “跟我们回去吧,你不在,我们都觉得好寂寞哦。”张辛渐坏笑道。 “嗯……再过一段时间吧……” “哎,那好吧,看来你跟凌峰是难舍难分了,可怜的我们哦~~~~”张辛渐貌似仰天感叹道。 “……” “辛渐,我们回去该交差了,各位告辞了……”陈子薰催促道。 “好。” 白凤飞听到陈子薰说要离去,急忙转身。他看都不看自己了…… 在回凤鸣城的路上,马车颠簸着,白凤飞闷了一肚子气,有泪不知往哪里流,生气嘛?好像又没道理,是自己叫凌峰陪自己来的,而且还是自己冲柳依依喊出答案。嫉妒嘛?也说不上,因为她知道凌峰只爱自己一个,会收留柳依依,是因为凌峰太善良,觉得是自己害了她。 V11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声不吭,美丽绝伦的柳依依,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呐喊:天呐,我还说想跟柳依依这美人做朋友来着,还好奇她的主人会是谁来着,还想天天看着她来着。谁知道现在真的实现了,她的主人竟然是凌峰!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好烦躁啊,好不舒服啊!我不要啊,要是这件事情是场梦!那该有多好啊~~~~~ 凌峰听到她的叹气声,紧紧握住她的手,生怕她觉得他会冷落她,也怕她胡思乱想。 他看着闭上双眼坐在对面的柳依依,轻声说道:“柳姑娘……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可以不必跟着我的,我带你离开凌安城,安置你在凤鸣城住处后,你就可以去寻找你的意中人……” 柳依依缓缓睁开眼,眼中有一种高深莫测的忧伤,道:“依依今生,只认定主人你一人。主人在哪,我就在哪。” “这……我住的地方其实不方便带你去……” “主人是嫌弃依依这卑贱的身份,不适合住在陵王府吗?” “啊?不,不是的,咦?你怎么……” “啊?你怎么知道他住陵王府?”白凤飞抢着问,心中暗自不爽:真讨厌,越听越不舒服,什么认定主人你一个,什么主人在哪,自己就在哪的!这是我说的才对! “前不久听闻飞飞姑娘被冤入狱,陵王爷一直陪伴左右,不离不弃的佳话,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只是大家都未曾见过陵王本人。今日,见飞飞姑娘抱着主人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主人就是陵王了。” “原来是这样……”两人恍然大悟,点头。 “依依姑娘,我并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只是怕你住在府上会有不适的感觉,所以你千万别再说自己是卑贱之人,因为姑娘在凌某心中绝对不是卑贱的人,是个好姑娘……” “主人是怕府上之人会用其他眼光看依依吗?你放心,我不在乎。” “不……哎……好吧……”凌峰叹了口气,不知要怎么说才好,她太在意自己的身份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苍茫的山峰看来是那么的遥远;天寒地冻,远山苍茫,显露出一股凄清,寂寥的韵味。 陵王府。 凌峰把柳依依安置在离自己比较远的厢房后,再把来龙去脉告诉凌婉与陆若寒后,急忙寻找飞飞。 月亮从松树间的云层中露了出来,一片清澈的光辉照满整个庭院。白凤飞站在月光下,想着许多事情。 凌峰看见了一脸忧愁的她,十分不安,走过去,急忙问道:“飞飞,你怎么了?” 白凤飞转身看着他,不知如何开口。 “怎么了?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凌峰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凌峰……我……我想明天……回京兆府……”她吞吞吐吐地说完。 “飞飞,是不是今天我把柳依依带回来你生气了?是的话,我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去好吗?”凌峰很着急。 她摇摇头,笑道:“别担心,我不是为了柳依依而要离去,是因为……我离开那么久,都没和大人和刘叔叔说一声……而且……” “那明天我陪你去见他们,跟他们说一声好吗?” “凌峰……我应该回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要查出邪龙教,要为家人报仇……在陵王府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 “放下仇恨好吗,飞飞……不要再想着报仇了……?”凌峰紧紧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眼神十分悲伤。 她抱住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轻声说:“这是我今生一定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劝我的……” “飞飞……嫁给我……”凌峰闻着她幽香的发丝,轻轻说道。 白凤飞惊愕,手中的晶月戒指在月光下闪耀了一下。 “子轩,我嫁给李员外的儿子好不好?他今天跟我表白了~~~”她摇着他的手,笑着说。 “好。”他温柔的笑着。 “你说好?为什么!!你不吃醋吗!?” “如果嫁给他,你会觉得幸福,那我也会觉得幸福的。” “不嘛,不嘛!!我才不会幸福。”她有些急了,以为他真的信了。 “那就不嫁给他。”他轻笑。 “那我嫁给你好不好?”她羞红着脸,紧张的问。 “嫁给我,你会觉得幸福吗?”他摸着她的头发,轻轻问道。 “嗯!嗯!!只要嫁给萧子轩!我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幸福人。”她使劲点头。 “好。”他笑了,他的笑容柔和如一潭清水,不见一丝涟漪。他轻轻抱住她,仿佛她抱住的是容易捏碎的宝玉般。 为什么会再次想起……那个说要娶自己,却又失言的人……她还是忘不了他…… “飞飞……嫁给我……我会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凌峰看着她,再次说道。 她咧开嘴笑了,开心地笑了,说:“凌峰,谢谢你,我真的很高兴。但是,家仇未报,我还不能跟你成亲……对不起……” “飞飞……”他的眼中有种高深莫测的苦楚。 “不过……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未婚妻,等我报仇后,你若还爱着我,我就嫁给你。不过……时间可能会很久很久……你愿意等我吗?”如果不报仇,她觉得她对不起爹……对不起镇龙镖局……更对不起他…… 凌峰深吸一口气,苦涩地微笑,说:“我会等着你……一直等着你……今生……我只爱你一个,只认定你一个……” “凌峰……”白凤飞一阵感动。 月光下,白凤飞踮起脚尖,轻轻地吻了凌峰。 被风吹落的红花一定又是布满了整个路径。晚风不断,花儿又将纷纷飘坠…… 不远处,站着一位倾国倾城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她宛如下凡的仙子般美艳,可眼里却有着无尽的悲伤…… 清晨。春风吹拂,杨柳不经风吹,漫天自舞。棠梨不经雨淋,也飘下满地落花。 凌峰带着白凤飞回到凌安城,把她送到京兆府门口后,恋恋不舍与她道别。本想与她一同去见郭淮天,可皇上找他有要事商量,所以他不得不马上赶去皇宫。 门口的衙役见白凤飞回来,各个高兴地叫起来,大家闻声,都高兴地冲出门口。 李浩和张云惊喜万分,高兴地说道:“飞飞,你终于回来了,是不是不再走了???” “嗯。”她点点头,笑了。 “那快快进来,大人都在等你呢!!” “好的。” 三人高兴地进了京兆府。 大厅。 郭淮天和刘天赞早就坐好等她进来,展毅和陈子薰则站在两旁,张辛渐在门口摇着雾隐扇,笑着看她。 白凤飞站在他们面前,低着头,轻声说道:“大人……刘叔叔……我回来了……” 郭淮天严肃地说道:“飞飞,你可回来了!你走之前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也不回来看看,你可知错?” “对不起……我知错了……”她像做错事情的孩子,不敢看郭淮天。 郭淮天摸着胡子点点头,笑道:“好,回来就好,以后,可不能再那么任性了!今天你就先休息吧。” “是!”白凤飞抬头,拱手笑道。 “这飞飞真是的……”刘天赞疼爱地看着她,问道:“在陵王府过的开心吧?” “嗯,很开心!不过!在京兆府我更开心~~~~~” “这孩子,呵呵,我和大人要出去一下,你回来就好好休息吧。” “是!大人!刘叔叔慢走~~~”她咧着嘴开心地笑了,还是京兆府有家的感觉,虽然陵王府的人都对自己很好,但是大家都太过拘谨,感觉很不自在。 等郭淮天等人走过,大家蜂拥而上,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 “飞飞,有没有想我们啊?” “飞飞!!你跟陵王进展的怎样?” “飞飞,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要嫁给陵王了!!” “……” 大家一个个问问题,白凤飞也开心地一个个回答,好不乐乎。 陈子薰一直站在不远处,深深地看着她。他很开心,很开心……她回来了……昨天差点绝望的他,以为凌峰会在柳依依出现后,马上娶飞飞为妻,好让她安心。一直不安的他,在昨夜痛苦万分,以为从今以后与她再也回不到从前一样了,可是她却在今天回来了,虽然不知道她和凌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子薰,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呀,快给我过来!!”张辛渐察觉到了陈子薰,走过去,扳着他的肩,把他扯到白凤飞面前。 陈子薰站在白凤飞面前,有些尴尬,他看着她,微微笑了,轻声说:“飞飞,你回来了……” 白凤飞低下头,没有回答他。 他的心疼痛无比,她还是不能原谅他吗?不愿意看到他吗?他后退一步,难为情地说道:“我……我有事要做,我先走了……” “子薰!!!!!”“陈护卫!!!”众人看着他离开,怎么两人还是那么僵! V12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之后的日子,白凤飞和陈子薰一直保持着距离。可以说是见到白凤飞一定见不到陈子薰,见到陈子薰就一定见不到白凤飞。有时是白凤飞没有回来,要不就是陈子薰失踪了!吃饭的时候,陈子薰总是在外面巡逻到下午,问他吃饭没也总是说在外面吃过了。大家为此十分苦恼,想过许多办法让他们和好,但是两人就是不愿意见到对方。张辛渐更是要发疯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赶快想办法让他们和好才行。 今天风和日丽,天气晴朗,好天气! 紫麟山庄。张辛渐双手抱胸,倚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思考着…… 刚才白凤飞一出门,就看见了正在庭院练武的陈子薰。两人相视后,白凤飞就赶紧退回房间,把门关上。而陈子薰见飞飞想出门,可见到自己后又关门不出后。他干脆也把自己锁在房间,避开飞飞,好让她有时间出去。 可这一关就是一上午,两人都没有出来过。张辛渐看着心里那个焦急啊……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想想办法让他们和好,再这样下去,他们不疯,自己也会疯掉。 他看着庭院漫天飞舞的杏花,心想:感觉飞飞是想跟子薰和好的,要不然怎么总是在吃饭时老是望着门口,好像等子薰回来似的。可是她就是放不下面子,这丫头脾气倔强的很,要什么方法呢?直接拉他们到面前说清楚?不行,说不定一说起以前的事情,飞飞又要离家出走了;找李浩他们来个扮蒙面劫飞飞,再来个英雄救美?不行,说不定在半路李浩就被飞飞的暗器弄死了,馊主意!…………咦!对了!!不如把他们约到没人的地方,让子薰受伤!晕倒!或者生病!总之就是把子薰弄的快病死一样!那里只有飞飞一人,即使飞飞再倔强,只要看到病的不行的子薰,她一定不会撒手不管的,有接触有说话有关心,那就有和好的机会!说不定……嘿嘿……对!可是要怎么把子薰……总不能自己把他打伤吧……作孽啊!对了,去济世堂问问药店老板,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人吃了不舒服的。 张辛渐笑着跑出紫麟山庄,来到凌安城东边的济世堂。 “老板,有没有一种吃了能让人发点小烧,有点头晕,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就要睡觉的药?但不是**药。”张辛渐问道。 老板盯着张辛渐,心领会神般,笑道:“哦~~~~明白,明白~~~~有~~有~~~”说完从里面拿出一叠药问道:“公子,你要多少?十包够不够?买多了以后省的买。” 张辛渐皱眉,说:“买那么多干什么,一包就行了,多少钱?”买那么多,难道要弄死陈子薰不成! “哦!!五文钱~公子,真的不要那么多?”老板不甘心,这药回头客可是特多呢。 “不用啦!给!”张辛渐不耐烦地放下银子,拿着药就走。 张辛渐气喘嘘嘘地跑回紫麟山庄,咒骂道:陈子薰,你这小子害本少爷跑来跑去,要是你还不把握机会,跟她和好,本少爷饶不了你。 采依看着累的趴在桌上的张辛渐,问道:“少主,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对了,采依,等会你告诉府上所有人,待会不管听到陈少主或者白小姐喊什么,叫什么,你们都当没听到,别理他们!!” “为什么?” “如果你想他们和好的话,就照办!还有,帮我送一壶酒来。” “是!”采依应声,转身离去。她也很希望陈少主和白小姐和好,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吵架,但是白小姐不在的这段时间,陈少主真的是很痛苦。 张辛渐提着一壶酒,叩响陈子薰的门,陈子薰推开门后,张辛渐自顾自地坐在桌前,笑道:“来,子薰,我们来喝酒~~~” “你怎么这么有雅兴?”陈子薰皱着眉看着他。 张辛渐坏笑,倒完酒,把酒杯端到陈子薰面前,说道:“我知道你近来不开心,哎,飞飞这丫头啊,是倔强了点,你哄哄她嘛。” 一听到飞飞,陈子薰的忧愁仿佛又触到眉梢。他皱着眉,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苦涩地说:“如果只用哄就能让她原谅我那就好了,可是,那时的我说的真的太过分了,我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何况是她……” 张辛渐貌似同情地摇摇头,又往他杯上倒酒,说:“哎,是很烦,喝吧。” 陈子薰想也没想,又一饮而尽。张辛渐就这样一边倒,一边让他喝。 “?你怎么不喝啊?”陈子薰纳闷,怎么就叫自己喝,他自己就不喝呢? “哎呀,我想起一件事,飞飞叫我去找她的,你等我!”张辛渐突然起身叫道。 “去吧。” 张辛渐跑出陈子薰的房,来到白凤飞门前,死命拍门。 白凤飞打开门,怒道:“干什么!!辛渐!!!门都快被你拍坏了!!” 张辛渐满脸着急,说道:“不好了,飞飞,刚才我和子薰在喝酒之时,他突然吐了好多的血,现在他快要不行了!!!!!” “什么!!!!子薰!!!”白凤飞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嘿嘿嘿嘿!!!还说你最讨厌陈子薰!!被我猜中了吧,看你那着急样。”张辛渐奸笑。 “子薰!!!!”白凤飞猛的推开陈子薰的房间。 陈子薰坐在床上,惊愕地看着白凤飞,刚才被张辛渐灌酒,现在有点不舒服了,想睡一会…… “子薰!!你没事吧!!!!”白凤飞抓住他的手急忙问道。 “我……????” 门“咣”的被关上。张辛渐马上关上大门,再加上五花八门的大锁,就算是武功盖世的人也打不开!有本事你们就把门拆了。 “张辛渐!!你搞什么!!!”陈子薰起身想打开门,可是全身突然发热。 窗外又传来声音,这次张辛渐把窗也封的严严实实。这下,你们出不来了!哈哈哈哈!张辛渐扬长大笑,转身离开。 陈子薰捂住胸口,跪倒在地,心想:怎么回事……为什么……全身发热,好难受。 “子薰!子薰!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白凤飞看他难受的样子,紧紧抓住他的手,哭喊着:“我带你去找刘叔叔,呜……你坚持住啊……” “飞飞……我……我没事……别哭……”他难受的不得了,心想:可恶,张辛渐在酒里放了什么……这种感觉……啊!!! 他大惊,难道是阴阳合欢散!!! 他用力甩开白凤飞,冲向门口。可是门怎么也打不开,而且也使不出力气。他又跑到窗前,用力推,还是推不开,他大叫:“开门!!张辛渐……你这混蛋……快把解药拿来…………来人啊……快开门……”可是没人回应。 白凤飞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生怕他再乱跑,急忙说道:“子薰,别乱跑,不然会更难受的……” 陈子薰使劲全力挣脱开白凤飞,退到墙角,气喘嘘嘘地说道:“飞飞,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靠近我!!!!” “怎么了?子薰?”她哭着跑过去,继续说:“你别这样,我知道我不该这么小气,每天对你不理不睬的,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会就因为这样而要我从此远离你……我不要……呜……” “飞飞……”看着哭泣的她,他的心软了。突然失去理智般,把她压倒在地上。 “啊!!子薰!你!!!”白凤飞吓了一跳。 陈子薰抱住她,亲吻着她。白凤飞急忙把他推开,陈子薰被推倒后又马上抓住她,重新按回地上。 “子薰!子薰!不要!!!”白凤飞吓坏了,子薰到底怎么了? 陈子薰听到她的叫声,顿时清醒,暗惊:我……我现在在做什么…… 他马上起身,退到墙角,与飞飞保持距离,心想:这就是阴阳合欢散的药效吗……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失去理智……而做出无法弥补的事情。不行……我不能被药效打败!!!! 他抽出炎星剑,狠狠地在自己的左手划了长长一道伤痕。“啊!!”手上的疼痛令他暂时忘记了阴阳合欢散的药效。 “子薰,你,你这是干什么!!!”白凤飞完全要疯掉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子薰快不行了吗?为什么刚才还能对自己做出无礼的事情,现在却又在自残。 张辛渐从紫麟山庄来到京兆府,一脸开心,手摇着雾隐扇,在京兆府晃来晃去。 张云终于忍不住,问道:“张护卫,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张辛渐合上雾隐扇,笑着告诉了张云事情的经过后。张云赞许的点头,好奇地问道:“张护卫,你说的那种药,叫什么?怎么买的?” 张辛渐大笑一声,小声地说:“药名我不知道,因为药店老板太烦人了,所以懒得问了。不过你只要跟济世堂老板说,要一种吃了能让人发点小烧,有点头晕,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就要睡觉的药,他就会给你拿了!” V13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哦~~~原来是这样啊,可是……这种说法怎么听起来怪怪的,吃了能让人发点小烧,有点头晕,控制不住自己,马上就要睡觉的药……”张云托着腮,细细想到。 张辛渐心中一惊,吞吞吐吐地说道:“刚才那句话……自己说不出不觉得奇怪,可是……听你把那句话,这么一说出口,听来也觉得……这药……挺奇怪的……该不会是……”一滴汗从张辛渐额头流出。 “阴阳合欢散!!!!!”两人错愕地看着对方,异口同声道。 “啊!!!!!”张辛渐和张云两人大叫冲出去京兆府…… “子薰,为什么……”白凤飞看着坐在床上捂住伤口的陈子薰,心中十分疼痛。 “不这样做的话,我会失去理智的。我想辛渐是为了我们能和好,在酒里放了阴阳合欢散……所以才会……估计,那小子也是放错药了……”陈子薰忍着痛说道,他知道自己的兄弟不会这样害他的。 “阴阳合欢散?”她疑问,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陈子薰红着脸,难为情地说:“阴阳合欢散是会让人失去理智,向异性求欢的药,不和异性结合或喝解药的话,它的药力就不会消失,会一直痛苦下去……” “啊!!”白凤飞惊讶地捂住嘴。 “如果因为这样而占有你的话,我会痛苦一辈子的……飞飞……”他看着她,眼中充满忧伤,拿起炎星剑,说道:“如果我再次失去理智的话,请你用这把剑杀了我……” 白凤飞退后几步,哭着说道:“不……我……我办不到……” “我不想伤害你……拜托了……”他恳求地看着她,把剑递到她面前。 白凤飞苦涩地咽了下口水,接过炎星剑,把它放回床上,然后拿出手绢,说道:“先不管这些了,把血止住再说。”她红着眼坐在他旁边,细细地为他包扎。 她的心此刻无比复杂,想:子薰,你竟然为了保护我,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不行,不能让子薰死去……难道没有办法帮助他吗? 白凤飞冰冷的手,触到了陈子薰的手臂,痒痒的,凉凉的。陈子薰颤抖着身体,痛苦的挣扎,最后,他完全失去了理智,抓住白凤飞的手,温柔地看着她呼唤道:“飞飞……你真温柔……”他吻着白凤飞的手,伸出舌头轻轻舔着。 “啊啊啊啊!!!子薰,你又失去理智啦~~~~~”白凤飞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马上站起身,用力抽回自己的手。 陈子薰起身一把抱住她,狠狠地亲吻着她。白凤飞死命挣扎,他干脆把白凤飞按倒在床上,用力压住她,不容她反抗。 白凤飞哭叫道:“不要!!不要!!!”挣扎中,背部压倒了炎星剑。 如果我再次失去理智的话,请你用这把剑杀了我…… 她用力抽出背部的炎星剑,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陈子薰。然后拿着剑,紧缩到了床角。 她双手发抖,恐惧地看着陈子薰,想:要我杀了你的话,我干脆自行了断……如果子薰醒来看到我死去,他估计也会自尽的……可是,家仇未报……我不能死。不行……我不能杀了子薰……我办不到…… “飞飞……我爱你……”陈子薰摸着她的脸,轻声说道。 白凤飞怔住了。 “飞飞……不要走……我需要你……”陈子薰气喘嘘嘘地看着她,表情非常痛苦。 白凤飞狠下心来,把炎星剑丢在地下,反手抱住陈子薰,任凭陈子薰梨花带雨的吻向她扑来,吻着自己的嘴唇,脖子,耳朵…… 她紧紧闭着眼睛,心想:只要我忍耐的话,就可以救子薰了……我的清白之身,就要没了……对不起……凌峰……我不能嫁给你了……对不起……子轩……今天过后……我就要嫁给子薰……然后跟着子薰一起生活,生好多个孩子……陈叔叔和陈夫人以后就是我的爹娘,以后我就有一个家了…… 想着想着她竟然觉得这样也不错。 陈子薰沉重的呼吸呼在她脸上,痒痒的,她闭上双眼,回吻着他……他把手伸到了她的胸部…… 门“砰”地一声,被狠狠推开! 张辛渐和张云跑进来。张辛渐恶狠狠地抓住陈子薰的衣襟,一边接过张云手中的碗,怒道:“陈子薰!你这个混蛋,竟然对飞飞做出这样的事情!!!喝下去,让你好好清醒!!!!”本来子薰会这样也是他害的,但是一看到子薰压着飞飞就来气,谁不知道白凤飞就像他张辛渐的亲妹妹一样!竟然敢欺负她!!兄弟也没话说! 陈子薰被灌喝完解药后,晕倒在了床上。 “飞飞,你没事吧!?”张辛渐急忙问。 “我……我没事……谢谢你们……” “谢什么!!这都是张护卫自己搞出来的!!!”张云嘀咕了一声。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张辛渐急忙道。 白凤飞用力瞪着张辛渐,恨不得用眼光杀死他。 “啊……啊……京兆府还有事情,我……我们先走了……”张辛渐吓了跳,要是白凤飞气得使出无影神针那就麻烦了。说完,拉着张云往外跑。 白凤飞冷哼一声,转身看着床上的陈子薰。俊逸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汗珠,左手包扎的伤口有着映红的血,被单上也都是血迹。 白凤飞心疼地看着他,轻轻为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他憔悴了很多……都是自己害的吗…… “飞飞……我爱你……” 这句是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当时的她,想到会跟子薰成亲之时,竟然有一丝欢喜,想到喝下阴阳合欢散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子薰时而感到安心。 “飞飞……”陈子薰睁开眼睛,看着白凤飞呼唤道。 “啊……”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快醒来。 他坐起身,焦急地看着她,问道:“我……我刚才对你……对你做了什么吗?” 她离开床边,低着头不看他,说道:“没……没有……辛渐后来把解药给你喝下了……” “那……那就好……”他舒了一口气后,两人都陷入了尴尬。 “我走了……”白凤飞转身,准备离去。 “飞飞!!!别走!!!”陈子薰叫道,挣扎起身。 站在白凤飞面前,握住她的手,紧张的说道:“飞飞,我们和好好吗?不要再怄气了,我快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是我不对,是我的错,我不该赶你走,我不想的,是我那时真的太生气了,所以才会说出那种话。请你别放在心上好吗?原谅我……” 白凤飞听完,泪水从眼角落下,她趴在陈子薰胸前,哭着说:“对不起,我也有错,我不应该那么小气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是关心我,才会那样说师兄。我没站在你的角度想,就那样骂你,那样诬赖你,我错了……可是我就是爱面子……呜……我们不吵架了……不吵了……” “嗯,不哭……”陈子薰笑了,这久违的笑容在听到白凤飞说的话之后,终于又再次展开了,他的笑容仿佛春天里最暖和的春风。 “那个……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白凤飞红着脸问道,他说他爱她的……这是真的吗?虽然自己有了凌峰,但是却还是想问清楚,真是搞不懂。 “哪句?”陈子薰不解的问。 “就是你失去理智后,抓住我说的……”她难为情地说,脸红红。 陈子薰吓了一跳,该不会是说了什么儿童不宜的话吧……他急忙辩解:“飞飞,喝了阴阳合欢散的人,说的话绝对不要当真,那些……那些都是假话……是不受控制说的乱七八糟的话啊……” “……”白凤飞鼓着嘴,气得狠打他的胸口,大叫道:“你这个陈子薰真讨厌!!!你是不是觉得不用负责任可以松口气了!!!” 陈子薰抓住她的手,忙说:“不是,当然不是!”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你就是!!你就是!!!” …… 天上飘飞的云朵,倒映在清澈的池水中,闲的如此幽静。两个黄鹂在翠绿的柳枝上快乐地鸣叫,一行白鹭,在蔚白的天空轻盈地飞翔。 当然,那天晚上,张辛渐在京兆府被“千夫所指”……他也只好认栽。还好两人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要不然要自杀的人,就要算多他一个了…… 不过看到白凤飞和陈子薰和好,郭淮天和刘天赞等人终于舒了一口气,舒心地笑了。 初春时节,柳絮飘飞。清晨,空气中散发出青草与花香的味道,淡淡的,却泌人心脾。 白凤飞站在京兆府门口,出神地望着凌安城西面。 刘天赞来到她身旁,看了看她,轻声问道:“飞飞,想回去吗?” 白凤飞怔了一下,缓缓回答:“想……一年了……我的亲人离开我已经一年了。今天,是他们的祭日,我想回去看看。” 刘天赞点点头:“恩,回去看看也好,你回房收拾一下吧,我去跟大人说一声。” “谢谢刘叔叔。” V14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白凤飞收拾好背包,来到大厅。郭淮天和刘天赞等人嘱咐了一番,她点头后出了京兆府,骑上马,与大家道别,踏上了回家的路。那个她一年没回去的家,那个属于她真正的家,那个……再也回不到以前的家。 一路上,她的心十分不安。她害怕面对,但却不得不面对,毕竟都已经过去一年了。她害怕回到月阳城,那熟悉的城镇,会让她想起以前的种种过往,会让她痛苦地晕眩过去。是的,她知道,她还是不够坚强。这一条通向月阳城的路,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条长满荆棘的路。每走一步,就像被针刺一样,痛到她无法再继续向前走…… 泪,豪不争气地流下来。 骏马奔腾的声音……她缓缓回头。 只见陈子薰,骑着马由远而近,口中急切地呼喊:“飞飞,等等我!!!” 白凤飞勒了下马绳,停下。陈子薰到了她面前,急速勒住马绳,马儿前蹄上仰,嘶叫一声后,停下。 “子薰……你怎么……”她睁大眼睛,看着他。 陈子薰呼了一口气,担忧地看着她,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跟来了。”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他的心有一丝痛楚,伸出手,擦拭着她眼角旁的泪水,轻声说:“别哭,我会陪着你。” 听到这句话后,她的泪水像决堤般汹涌而出。原本不安的心,在陈子薰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似乎找到了依靠,慢慢安定下来,并给了她勇气,踏上这条路。她笑中有泪,轻轻点头,和他一起向月阳城走去。 崎岖的道路连接着山的另一头,野花开放得凌乱,看地人眼花缭乱;野草生长的相当茂盛,遮住了马蹄。林中的村庄到处垂挂杨柳的柔枝。绿意沿着道路两旁,一直连绵到月阳城。穿过翠竹林,来到城门。城门上印着“月阳城”三个字,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刺痛了白凤飞的眼睛。 自从离别后,她一回回地向它遥望,但只见远山一重又一重,苍苍茫茫。看不见,也望不着。而这一次,她真正的回到了这里。 “走吧,飞飞。” “嗯。”她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跟着陈子薰,进了月阳城。 月阳城。街道上人们熙熙攘攘,买卖东西的一如既往。衙役往来巡逻,官员抬轿横过,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他们来到月阳城南边,停在了昔日的镇龙镖局。 曾有无数株桃花烂漫的盛开在镇龙镖局,而今却早已水流花谢,不复存在。只剩下了败柳残花,墙壁倾圮,房屋倒塌,整座镇龙镖局在一片火烧后,化为灰烬。 泪,无尽蔓延…… 陈子薰谢过老人后,来到白凤飞面前。说:“听老人说,死去的人,都被葬在了翠竹山上。而镇龙镖局已归为官府,打算日后建庙宇。” 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带着陈子薰,来到了翠竹山。 下马后,他们寻找着。当她在翠竹山的东面,看见立着一座座的坟之后。她奔跑过去,跪倒在地,失声痛哭。哭声响彻整片树林,吓坏了林中的鸟儿,凄凉的哭声在翠竹山回荡着。可是,无论她怎么哭,都唤不回死去的人。 陈子薰站在她后面,忧伤地看着她。他知道,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在她身边陪着她,让她不至于感觉孤单。他环顾四周。春天的翠竹山,树木都长满了绿叶,草地上也长满了绿草,可每座坟上却是光秃秃的一片,在坟的周围,有零零散散的绿草,而坟上似乎有被除草过的痕迹,显然是有人来过。 过了一会儿,她的哭声渐渐消失,变成短短的抽泣声。 “白菊……”白凤飞此时缓缓开口,声音哽咽。 “嗯?”陈子薰疑惑地走到她身旁,蹲下。他看见她手中拿着一束蓝色的菊花,十分鲜艳。“看来,今天是有人先来过了。” “可能是追风师兄,也可能是有心人……”她看着手中的白菊,手指上的晶月戒指闪了一下,痛再一次袭来,她轻轻唤道:“子轩……” 蓝色的菊花在风中微微颤动,盛开的花瓣就像是微笑的脸,似乎在告诉她,不要哭泣,要好好的活下去。微风拂过她的脸颊,就像是有双温暖的手,抚摸着她,安慰着她。山林中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 “飞飞……”陈子薰想说什么。 “嘘,子薰,别说话……你听,是爹和子轩他们的声音,他们在跟我说话呢,他们就在我身边……”她依旧闭着眼睛,思绪飞越了十几年前……她与他的相遇开始…… 天空飘起了丝丝细雨,大地一片湿润润的,微风吹过,有一丝清凉的感觉。 “呜……”七岁的白凤飞躲在栖凤湖边的花丛中,低声哭泣。 调皮的她,今天竟然无缘无故揍了刘员外九岁的儿子一顿。爹爹白昊天一怒之下,狠狠打了她一屁股。她气得说要离家出走,从此浪迹天涯,再也不回来。 她越哭越委屈,声音渐渐放大。明明是刘家儿子偷偷亲她,她才回揍他的,怎么爹爹问都不问,就这样打她呢。从小到大,她就没被人打过。这次爹爹为了这个小色鬼而打她,怎么可以这样!!! “你怎么了?”有只手轻轻碰了下她的肩膀,一个男孩轻声问道。 她没有抬头,肩膀用力甩开那只手,边哭边大声说:“别管我!!走开!走开!!!” 男孩没有走开,反而走到她面前,蹲下,看着埋头继续哭得她,说道:“现在在下雨,你一直呆在这里,会得病的。” 她不耐烦了,怒吼:“要你管!爹爹都不要我了,都不来找我了,你……”抬头的瞬间,她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张清秀无比的脸,有双清澈明亮的眼睛,身穿着华丽的流云服,腰佩翡翠制成的玉佩,小小年纪,竟能散发出如此风雅之气。 白凤飞的心砰砰直跳,脸红的像盛开的海棠花,她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孩。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哭泣?”男孩歪着头,问她。 白凤飞这才回过神,低下头,睫毛轻轻上扬,偷偷看他,发现他在看自己,那双眼睛,透露出一股温柔的气息。 突然,她抿着嘴,眼睛开始湿润,再一次委屈地哭起来,边哭边说事情的经过。而男孩坐在她旁边,静静听着,时不时点下头,或者应一下。 终于,她深深呼了一口气,说出来的感觉真好,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 他微笑着看着她,说道:“心情好点了吧?” “嗯”她点头。 “那你该回家了,你家人一定都急坏了,现在肯定在找你。” “才不会呢!爹爹一定还在家里悠哉的喝茶,追风师兄一定还在练武,小师弟也一定还在玩……” 男孩摇摇头,否定她的说法。 “飞飞!!!!飞飞!!!!你在哪里呀?快出来啊!!!”远处传来一声声呼唤。 男孩微微一笑,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然后,他站起身,朝呼唤的人挥挥手,回应道:“在这里,在这里!” “哎呀,你怎么出卖我呀!”白凤飞没想到他就自作主张的告诉师兄们她的藏身之处,鼓起嘴巴,一肚子的闷气。 白追风带着几个师兄弟,赶到声源处,还真的发现了气鼓鼓的飞飞。 白追风拉起蹲在草地上的白凤飞,生气地说道:“飞飞,快跟我回去,师父都要急坏了!” 白凤飞挣扎着,死活不肯跟他回去。这次她是坚持要离家出走了,再也不回去! 但是……肚子“咕”的一声闷响,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没东西了,实在太饿。没骨气的她,只好妥协,离家出走再次失败…… 白凤飞被白追风拉起,不情愿的瞪着他,然后看了看身旁的男孩,难为情地开口:“我……我叫白凤飞,你……你叫什么?” 他轻启嘴角,回答:“我叫萧子轩。”那微笑,宛如春风般温和,又如那林间汩汩清泉一样温柔。 七岁的她与九岁的他,相遇了。 *************************************************** 镇龙镖局白昊天完成了送往凤鸣城的镖,带着镖师们走在回去的路上,九岁的白凤飞则倒在镖车上呼呼大睡。 翠竹林里,大风吹过,树林发出“嗖嗖”地声响。前方有打斗声,刀剑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轩儿!快跑!快跑!!!!”一女子嘶声呐喊。 “啊!!!” “娘!!!!!!” “前面怎么回事?”白昊天感觉不对,警惕地问道。 白凤飞被外面的打斗声吵醒,马上坐起身,跳下镖车。 “飞飞,你跟着追风他们,呆在这里别走!你们几个跟我到前面看看!”白昊天带着大徒弟往声源处跑去。 “我也要去!”她想追上去,但被白追风拉住。 “不可以,前面可能发生了大屠杀!” “大屠杀?”白凤飞心一惊,然后站在镖车上,想看的更远。 V15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看见了许多穿着家丁服的人跟六、七个黑衣人打斗,但家丁对抗黑衣人,简直就是以卵击石,一个个都被杀掉。看得她心惊肉跳。突然,她心一紧,好似看到了令她十分惊讶的事情。 “啊!!!是他!!!是萧子轩!!!”白凤飞惊讶的大叫! 只见萧子轩跟着几个人往前面跑,他们身后追赶着几个黑衣人。有人挺身而出,跟他们厮杀,但都抵挡不住那些黑衣人的刀剑,而被杀掉。萧子轩跌倒在地,黑衣人挥起剑奔向他。 “少爷!!!!!”一中年男人,看到跌倒的萧子轩,往回跑,挡在了萧子轩面前。黑衣人的剑刺中了中年人的肩膀,中年人咬紧牙,抓住黑衣人的手,使出浑身力气,把黑衣人往前推,喊道:“少爷!!!快跑!!!!你们这些坏人,我跟你们拼了!”黑衣人甩开萧正,一刀刺进了他的胸膛。 “萧正叔叔!!!”萧子轩撕心裂肺地哭喊道。 其他黑衣人赶到,围住了倒在地上的萧子轩。 白凤飞心中一惊,着急地喊道:“怎么办,完了完了,我们快去救他!” 正当她想跳下镖车追过去时,她看见爹爹带着大师兄们赶到,与黑衣人厮打起来。而萧子轩却哭着爬到那个叫萧正男人身边大哭。 “哎呀,还不快走!!”白凤飞心中万分焦急,想都没想,就跳下镖车,往萧子轩奔去。把白追风等人吓了一跳,急忙追上去。 前方刀光剑影,后方萧子轩伤心欲绝,哭倒在萧正身边。白凤飞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不顾周围危险重重,拉起萧子轩,就往月阳城城内跑。 黑衣人见来人武功极高,而且会施暗器。便不再纠缠,连连后退,消失在翠竹林。 不知跑了多久,白凤飞牵着萧子轩回到了镇龙镖局。不顾师兄弟疑惑地眼光,直奔自己房间,把门紧紧关闭,气喘嘘嘘地对萧子轩说:“你……你放心……到了我家,你就……就安全了……” 萧子轩喘着气,跪倒在地,眼神充满恐惧,令他说不出一句话。 白昊天收留了萧子轩,并打听到,原来萧子轩是月阳城人称“萧大善人”萧风的儿子。萧家世代家族显赫,乐善好施。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都十分尊敬他们。在月阳城有一定的影响力,其名声也传遍了全国。这次的灭门事件,有人说是冲着他们家族的财富而来,也有人说是萧风因拒绝与某些官员同流合污,而被朝廷那些官员买凶灭门。其说法众人云云,不知真假。但萧家惨案却令老百姓叹息,而悲伤,哀悼的人,有凤鸣城的百姓,也有从各个城纷纷赶来的百姓,可见萧家在老百姓眼中的地位。 看着床边半躺的萧子轩,白昊天叹了口气,说道:“再这样下去,这个孩子恐怕……也要……”他摇摇头,再次叹了口气,离开了萧子轩的房间。 白凤飞盯着他,他的眼睛已经没有刚见到他时,那样清澈了,变得了空洞无神。脸也日渐憔悴,身体也渐渐变差。这几天,他吃的少,喝得少。每次吃饭,都是白凤飞硬逼着他,强行喂他,他才勉强吃下去。 她的心中有种莫名的痛楚,爹爹刚才说的话,和眼前毫无生气的他,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痛的她想哭,很想哭。 于是,她突然抱住萧子轩,哭了起来。 “飞飞……”萧子轩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轻声唤道。 “呜……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不然,你就会死掉的。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像娘一样离开我……我要你好好活着……从爹爹收留你那一刻起,爹爹就对我们说,你是我们的亲人。我不想再有亲人离我们而去了……呜……所以,你要快点振作起来,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她止不住哭声,九岁的她,第一次对异性有这种感觉。 “飞飞……”泪模糊了他的双眼,她的拥抱与哭声就像是阳光一样,照耀着他冰冷的心,慢慢地融化了他心中的冰山。他伸开手,将她紧紧抱着怀里,说道:“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 白昊天再次走回房间,看见拥抱在一起的两个孩子,他舒心的笑了。 从那以后,白昊天开始教他习武,镇龙镖局的人,都要具备极高的武功才行。白凤飞原本以为温文尔雅的他,一定学不好武功。如果要当官,萧子轩也只能当个文官。让他去习武,那真的是太为难萧子轩了。可是没想到,萧子轩的武功底子竟然那么好,才一个月,他的武功就突飞猛进,甚至超越了她。原来,他不但文好,武也好。渐渐地,她心里偷偷喜欢上了他。 萧子轩知道,他的力量源泉都是白凤飞给的。他发誓,这一辈子要用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守护她。 九岁的她和十一岁的他,生活在一起了。 ************************************************* “萧子轩!我讨厌你!!我不想再见到你了!”白凤飞红着双眼对着刚回到镇龙镖局的萧子轩怒喊,然后跑回屋里。 萧子轩愣在那里,一头雾水,忙问师兄弟:“飞飞她怎么了?” 其他师兄弟摊了摊手,表示不知道。白追风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笑道:“这几天你和知府大人的女儿林飞飞走的太近了,所以小师妹生气了。” “这……不,不是这样的,哎……”他心一着急,马上跑进屋。众师兄弟好笑的看着他。 “飞飞,开开门,听我解释!”他焦急地拍她的门。 “你来找我干什么,你找你的林飞飞好了,别找我,我不想理你!”白凤飞赌气大喊。 “我和林小姐只是朋友,没有别的意思。” “我才不信你们!谁都看得出林飞飞喜欢你!而你!!你一定也喜欢她!”她越说越伤心,偷偷地擦眼泪,生怕被萧子轩知道。 “不……林小姐虽然是个好女子,但是……但是我喜欢的另有其人。”萧子轩知道在里面哭泣,心有些疼。 “是……是……谁?”她停止哭泣,竖起耳朵轻轻问道。 他叹了口气,温声细语地回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她的心颤了一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她打开门,高兴地拥入他的怀抱。 十五岁的他和十七岁的他,相爱了。 *********************************************** 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笼罩着整个月阳城。漫天飞扬的杏花,被风吹落,犹如仙女散花般,飘落在月阳城的街道。 “子轩,我嫁给李员外的儿子好不好?他今天跟我说喜欢我了~~~”她摇着他的手,歪着头,笑着看他。 “好。”他温柔的笑着。 “什么?好?为什么!!你不吃醋吗!?”她开始紧张,不自觉地用力握住他的手。 “如果嫁给他,你会觉得幸福,那我也会觉得幸福的。” “不嘛,不嘛!!我才不会幸福。”她有些急了,以为他真的信了。 “那就不嫁给他。”他轻笑。 “那我嫁给你好不好?”她放开他的手,转身背对着他,脸红红的。 “嫁给我,你会觉得幸福吗?”他摸着她的头发,轻轻问道。 “嗯!嗯!!只要嫁给萧子轩!我就能成为天下第一幸福人。”她转身,使劲点头。 “好,等你到了十八岁,我就娶你。”他笑了,他的笑容柔和如一潭清水,不见一丝涟漪。他轻轻抱住她,仿佛抱住的是容易捏碎的宝玉般。 十七岁的她和十九岁的他,许下誓言。 他爱她,很爱很爱……她也爱他,很爱很爱……爱到无法分离…… *************************************************** “飞飞……你没事吧?”陈子薰担心地问道。 白凤飞被陈子薰的呼唤带回了现实中,她睁开双眼,缓缓说道:“我没事……” 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仿佛在演奏着一首安魂曲,又似死去的亡魂在告诉她,要好好的活下去。 终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轻启嘴角,对着一脸担忧地陈子薰说:“子薰!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陪着我。” “真的没事?” “嗯,爹爹和子轩要我开开心心地活下去,我一定会做到的。所以,请别担心。为了答谢你,嘿嘿,我带你去游览我们月阳城的无限风光吧,走!”她露出笑脸,拉着陈子薰,往山下跑去。 爹爹,子轩,还有大家……再见了…… 月阳城。 白凤飞拉着陈子薰来到月阳客栈,点了几道小菜。菜上来后,她指着菜,笑着对陈子薰说:“这道金豆翡翠汤是我和子轩最喜欢吃的,还有这个叫化鸡,我最喜欢吃了,子轩每次都让给我吃,还有还有……这道……” V16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滔滔不绝地介绍,陈子薰听着她口中的萧子轩,心有所想。 “子轩,你在想什么?怎么还不吃!”白凤飞奇怪的问道。 “嗯,嗯,我吃……”陈子薰边应边夹菜,而白凤飞却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时不时问他好不好吃。 吃完饭。白凤飞拉着陈子薰来到铁匠铺,她对铁匠老板说了什么后,铁匠老板点点头,要她等待,便进了屋里。 陈子薰问道:“怎么了?” “我叫老板打造几种暗器呢,我们等一等。对了对了,我和子轩也经常来这里打造暗器呢。当然,暗器世家的我还有子轩也会制造,但是为了方便,我们有时也会来铁匠铺。不过,我的凤翔匕可是子轩亲自设计和亲自打造送给我了。”说完,她露出一个大大地笑脸。 “嗯……”又是子轩…… 过了一会儿,老板把手中的暗器交给她,白凤飞跟他寒暄了一下,带着陈子薰走出铁匠铺。 他们来到东边的月聆亭,亭周围开满了花朵,泌人心脾的花香深深吸引了白凤飞。她奔跑过去,坐在亭中,欢喜的叫道:“子薰,快过来,你看!这里望去,我们像不像在一片花的湖泊里,而这亭子,就像是漂浮在湖泊的小船一样。快看快看,多美。” 陈子薰走过去,望了望,点点头,说道:“嗯,真的很美。” “我和子轩就经常坐在这里聊天,练武,这里有我和子轩好多的回忆呢。”她高兴地笑着。 “嗯……”陈子薰看着露出灿烂笑脸的她,沉默了。 “还有还有,跟我来。”说完,再次拉着陈子薰往前跑。 栖凤湖,湖水在微风的吹拂下,泛起阵阵涟漪。一片桃花飘落在湖面上,随着流水渐渐远去。 白凤飞放开他的手,旋转了一圈,笑道:“这里,是我和子轩,最最最喜欢的地方,因为,我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 “嗯……”又是子轩…… 她滔滔不绝地说着,每句话里都带着萧子轩三个字。陈子薰心痛万分,第一次见到她时,原本以为她口中说的子轩,只是她的一个师兄而已。没想到,他竟是她念念不忘的那个人。看来,她手指上带的戒指,也是那个叫做萧子轩的男子送的。在这一年中,她竟能压制自己的感情不被人察觉。回到月阳城后,那段被她压制在心中无比深厚的感情,好似被释放出来一样,蔓延在她全身。她此刻的心,已也装不下别人。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以至于一年后,她还是无法忘记他。或许……是个像凌峰一样,温文尔雅的人,所以……那么……凌峰是不是萧子轩的代替品呢? “那个叫子轩的……是你很爱的人吧……”他试探的问道。 她沉默了一阵,然后露出笑脸,笑道:“嗯,子轩是我最爱最爱的人!”埋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终于全部被释放出来。她不再逃避,不再勉强让自己忘记。她会带着这份回忆继续活下去,他们并没有真正离去,因为他们都在她的心里,永远不会消失。 风吹拂,像是月阳城的风神正在抚摸着久别的孩子。白凤飞站在风中,享受着这一切。闭上眼睛,她笑了。这是她所爱的地方,她长大的地方,她充满回忆的地方。这里的风,白天,白云,花花草草,她都爱。因为这里,有属于他的一切…… 她的心舒畅了,可泪,却再次从眼角流出。她知道,风会把泪吹干,就像他一样,温柔地擦拭着她的泪…… 太阳渐渐落下,黄昏时刻来临。 陈子薰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道:“我们回凌安城吧。” “好。”她点头。 骑上马,他们缓缓地走在了回去的路上。城门口,白凤飞回头,看着这生活了十七年的城镇,心中说道:再见了爹爹,再见了子轩,再见了我的亲人们,再见了……月阳城,总有一天,我会回到这里,回到这个我所爱的地方。邪龙教……你这条埋藏在深渊的黑龙,我会把你找出来,灭门之仇,我定会向你讨回来! 在鹧鸪一声声的啼鸣里,夕阳已经悄悄地向西垂落。她听到这一声声的哀鸣,黯然神伤低下头来,黄昏夕阳,他们奔走于道路上,一声声的鹧鸪悲啼,勾起乡愁无限。她现在是离家了?还是正在回家?家究竟在哪里? 当他们回到了凌安城,远远望见李浩、张云还有张辛渐朝他们招手,然后跑进京兆府,再出来时。白凤飞笑了,她知道,她现在的家,就在那里……这里,有等待她回家的人。她大笑,对着京兆府门口的郭淮天,刘天赞,张辛渐,展毅等人挥手。 微风把浮云吹开,露出银盘似的月亮,发出灿烂的光芒。原先森森的桐荫变淡变亮,一阵阵缓缓飘来了荷花的芳香,桂树将它的树影一团团投在地上。 今日风和日丽,天气十分好。 白凤飞等人依旧在凌安城巡逻。听说近来凌安城附近有强盗出没,郭淮天命他们加强巡逻,以保百姓安全。她跟在展毅后头,巡视着。 “抢劫啊!!!!!”一妇女的尖叫声。 白凤飞和展毅听见声响,朝声源处赶去。只见前方一个头部流血的妇人吃力地追赶着一个轻步如飞奔跑的小伙子。 白凤飞边追边对后头的展毅喊道:“展毅,我去追那小子!你快看那名妇女伤势如何!!” “不,飞飞!让我去追他吧!!你……”没等展毅说完,白凤飞已撇下他,往强盗逃跑的方向追去。 展毅无奈,只好先带妇人疗伤,心里十分担心。 城外。洁白如雪的杏花林,杏花开满枝头,春风轻柔吹拂,雪白的花瓣雨飞舞在林间。 “跑哪去了?速度这么快!”她气得直跺脚,环顾四周。就在她在为此苦恼的时候,林间传来快速的脚步声。 她转身,只见眼前出现十几个,这些人个个手执各式武器,有刀有剑,有锤有叉,为首的是一个独眼龙,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触目惊心,却给他增添了几分戾气。这独眼龙……有点……似曾相识…… 她把手伸进腰包,警惕地看着他们,道:“什么人!!想干什么!!” 独眼龙“嘿嘿”笑了两声,露出猥亵的表情,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你说……我们是什么人呢?” 白凤飞怎么听,怎么熟,突然,她恍然大悟,惊叫道:“是你!上次想打劫我和白易堂的独眼强盗!!” 独眼龙仔细看了看,也露出一副惊奇的表情,道:“原来是姑娘你!我说怎么有点眼熟呢。嘿嘿。既然咱们有缘,那我就跟你打个一半吧!” “打个一半?” “没错,就是打劫你一半,你身上有多少钱,交出一半就可以了!” “可恶!!你们……你们这些强盗!!我哪里有钱!”白凤飞恼羞成怒,吼道。 “如果你没钱,那么,你也不错……我觉得你还挺可爱的……”独眼龙抚腮,淫笑道。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 “你……你……啊!!!!救命啊!!!!”白凤飞大叫,转身就跑。 十几个人她可打不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哈哈哈哈,小娘子,别走啊,你逃不掉的,追!”独眼龙大笑。 白凤飞穿过了树林,越过了小溪,攀过了岩石,跑!跑到有人的地方!! 可最后,她……跌倒了。 独眼龙追上她,一脚踩在她身上,气喘嘘嘘的说:“这小娘子……怎么……怎么那么会跑……别看她像一个弱女子……其实是深藏不露的赛跑高手啊……” “是啊……是啊。”其他强盗附和道。 “所以,你们要知道,看人不能只看外表,要看行为。”独眼龙对着其他强盗做出一副教书先生的样子说。 “是!跟着头一起打劫总能在别人身上悟出许多道理!我们真是跟对人了。” 一强盗大声说。 其他人齐将武器举上天大声呼喊着,表示支持。 独眼龙貌似欣慰的点头。 白凤飞被他踩在脚下,十分不爽的大喊:“放脚!!!” 独眼龙,踩着她,弯下腰,说:“让我们先歇口气嘛,然后再……嘿嘿。” 白凤飞委屈地嚎啕大哭:“救命啊……谁来救我啊……为什么今天我会那么倒霉……呜……” “放开她!!!”男子的声音,声音带着威严的气息。 独眼龙不爽地看来人,只见他冷俊的容貌,孤傲的神情,优雅的华服,腰间配着一把长剑,正迎着微风向他们走了。 “什么人!!”独眼龙怒声。 “江湖人。” “竟然都是江湖人,就别多管江湖人的闲事!!” “哼!那么多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不知羞耻!这事我管定了!” “那就别怪我们了!兄弟们!给我上!”独眼龙挥动着手中的刀,大喊。 刀剑声随即传来,白凤飞不敢去看,悄悄地往前爬,想偷偷爬走。 一盏茶时间,强盗们全都被打的落花流水,趴到在地。 V17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简直是废物!这种武艺都出来打劫,给我滚。”男子厉声! “是,是,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打不过就要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大家要记住啊!”独眼龙慌忙爬起,还不忘对手下嘱咐。 “是,头!”强盗们拖着独眼龙,急忙逃跑。 “你在干什么!”男子看着在地上慢慢挪动的白凤飞,不解地冷冷问道。 白凤飞吓了一跳,心想:这次完了,遇上了一个冷面杀手,我死定了。 男子见她没有说话,蹲下声,握住她肩,想看看她怎么回事。 飞飞吓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拼命挣扎,喊着:“别!!别杀我啊……” “我既已救你,怎会杀你?”仍旧是冷冷的口气。 “啊?”白凤飞转身,只见眼前的男子,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傲气。似乎……也在哪里见过…… 她此时再一次恍然大悟,指着他叫道:“你,你不就是上次跳上马救了马车里小姐的那个冰脸男吗?” “在下凌子俊,不是什么冰脸男,看来你并无大碍,我有要事在身,告辞!”凌子俊起身要走。 “别走!!别丢下我!!”白凤飞死死拖住他的裤脚,并非她此野蛮,只是这杏花林,她还没摸熟。此时她已经迷路,看到一个救星,总不能让他离开吧。 “喂!!放手!”凌子俊怒道。 “不放!不放!!除非你带我走!!”白凤飞死死纠缠。 “我没空理你!我有要事要办!如今已被你耽误多时!” “我不管!带我走!带我走啊!!” “你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早会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凌子俊十分恼怒!拼命扯回裤脚。 白凤飞见状,快速起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抱住他的腰。 “喂!你!”凌子俊大惊,不知她会来这招,情急之下,出手给她一掌,白凤飞当场晕倒。 凌子俊错愕地看着晕倒的白凤飞,汗颜,心想:不好,失手……看来真要带她走了。 他无奈地看着她,一声哨,白马飞奔来到他的身边。 凌子俊将白凤飞抱起,放在马背上,骑上白马,离开了杏花林。 凌翼王朝的京城――凌安城。 龙福客栈。 凌子俊盯着床上的白凤飞,已经都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过来?本想一走了之,但她会晕倒,也是自己一时失手打晕,不能就这么走了,可是她迟迟未醒,心里很是焦急,难道自己出手太重,把她打伤了不成?可如今天色已晚,再不赶回去,恐怖要耽误了时间。 飞飞突然一个侧身,嘴里彷佛嘀咕着什么。 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所以……她睡着了。 凌子俊猛然醒悟,原来她在睡觉!甩袖,气愤的离开了龙福客栈。 白凤飞摸着隐隐作痛的头,满怀怨气地走出龙福客栈。 一路上,她踢着小石子,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天真是倒霉,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掌。可恶的冰脸男,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我非要把你告上公堂不可!” 黄昏时候,暮色斜斜地照射过去,依稀看到几点模糊飘渺的燕子归巢的影子,家家户户飘来了一阵阵的饭香,;令街上的游子想念久别的家乡。 不知不觉,她回到了京兆府。刚踏进京兆府的门,展毅就赶出来,着急地说道:“飞飞,你总算回来了!急死我了,再不回来我就要告诉大人,你可能出事了!还好没跟陈护卫说,不然他肯定急的连四海城都没心去了。” 白凤飞一头雾水,纳闷说:“什么叫我不回来,子薰连四海城都没心去了?” “是这样的,大人派陈护卫去了四海城寻找矿工一案的线索,在几个时辰前已经出发了。临走时,陈护卫想等你回来跟你说一声,可是见你迟迟不归,只好先走了。” “什么!!他去四海城了?那他什么时候回来?”白凤飞大吃一惊。 “不清楚,快则一个月,慢则……只要陈护卫搜集到线索,就会回来。” “……”白凤飞心中有种落寞,心想:这么说,这段时间,她都见不到子薰了…… 今早郭淮天收到一封血书,书中说:在四海城有一座不为人知的金矿,此矿乃是违法盗采之矿。矿工都是被强行押上山的无辜百姓,在官兵的监管下苦不堪言。有些甚至被压了十年之久,并且从未出过矿场,想逃跑的,都被格杀勿论。矿场的位置矿工也不知道在哪里,因为都是被蒙着面上山。 而血书是由李天龙带来的一个江湖人赵高送来。他说,前几日他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被许多官兵追杀,于是,便救下他,但男子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把手中的血书交给他后就死去了。他打开一看,见此内容是与朝廷官府有关。本无心管官府事的他,想起了武林盟主曾交代过要协助京兆府追杀邪龙教,虽然觉得这件事可能跟邪龙教没关系,但是盟主都说过要协助京兆府,就表示尽力帮官府。所以便赶到凌安城,与李天龙一起把血书交给了郭淮天。 郭淮天见此人是李天龙带来的,想必属实。便安排陈子薰带着一队衙役跟赵高走一趟,搜集线索,查出矿场所在地。 一个月过去了…… 白凤飞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有气无力的问道:“子薰呢……” “在四海城!”张辛渐摇着雾影扇回应,这么久还不回来,他也蛮想他的。 “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叹了口气,问道。 “不知道!” 白凤飞望着窗外,连连叹气。这半个月不见陈子薰,她的心好像空空的,总感觉少了什么一样。饭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陈子薰这一走,好像把她的食量和睡意都带走了。现在她整天有意无意就在京兆府门口张望,希望能再门口看见他的身影。展毅说过,最快半个月就回来。可是,半个月都过去了,还是不见子薰回来,连封信都没有。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她越想越不安,甩甩头,还是不想了。 “你很久没见陵王了吧?”张辛渐收起雾影扇,盯着她,问道。 她别过脸,喃喃道:“嗯。” “为什么?你可知道,好多次陵王都在京兆府等你回来,可是你却见不着人。反正只要陵王在,你就铁定很晚才回,要不就直接回紫麟山庄了。你从月阳城回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觉得你在躲着陵王,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凤飞没有回答他,她承认她是在躲着凌峰,她都知道凌峰好几次都在京兆府等着她,可她就是躲着他,不愿见他,等到看见他走出京兆府后,她才慢悠悠地走回京兆府。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自从月阳城回来后,她终于知道,她会喜欢凌峰,是因为觉得他跟萧子轩很像。在真正面对自己内心那压抑的感情后,她的心里,就只有萧子轩一个。虽然他已经离她而去,但是她还是忘不了他,也不可能忘记他。她觉得对不起凌峰,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那么,就干脆选择不见。 “陈护卫来信了!!”在门外,白凤飞和张辛渐听到李浩大喊,两人喜出望外,顾不得刚才说的什么,急忙奔跑出去。 议事厅。 郭淮天看完信,拿给刘天赞,而后,对众人说:“陈护卫在信中说,这段时间来,他和赵高已查到了矿场的地址,而且确实是违反挖矿。还查出,这件事情还跟四海城的知府有关。” “那么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刘天赞收起信,问道。 “等陈护卫回来,诉说详情后,我就禀明皇上,由皇上安排。” “为什么我们不在收到血书时就禀明皇上,或者现在叫子薰去调查四海城的知府呢?”张辛渐有些不解。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们必须先确定那封血书的真伪后,才能禀明皇上。因为这件事并不是京兆府所管辖内,所以我们不得越界。而且,这件挖金矿之事,并不一定是四海城知府一人所为,它可能跟朝中大臣有关,而且官位不小,必须由皇上亲自定夺。” “原来如此。”张辛渐点点头。 “那!那子薰什么时候回来???”白凤飞焦急地问道。 郭淮天摸摸胡须,看着她,笑道:“看把你急的!这么久不见,想必你一定很想念陈护卫。” “才……才没有呢,快告诉我嘛。”她的脸上飞出两朵红云。 “明天就启程!”郭淮天笑答。 “啊~~~太好了,太好了~~~~~”白凤飞高兴地欢呼。 众人相视而笑。 清晨。柳树舒展开了黄绿嫩叶的枝条,在微风中轻柔地拂动,就像一群群身着绿装的仙女在翩翩起舞。 京兆府。 白凤飞一大早就站在京兆府门口,靠在石狮子上,等着陈子薰。想到子薰要回来了,她就十分快乐。 值班衙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见她没想离开的样子,好奇的问:“飞飞姑娘,你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 V18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值班衙役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见她没想离开的样子,好奇的问:“飞飞姑娘,你为什么一直站在门口?” “子薰今天回来,我在等他。”她展开灿烂的笑脸,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 张辛渐摇着雾影扇,踏出京兆府,笑着说道:“四海城到凌安城,即使是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也得要三天的时间。而今子薰才刚启程而已,你就在这门口等到晚上也没用,还是跟我去巡逻吧。” “……”白凤飞大受打击,心情顿时低落,她竟然忘了。 这时,郭淮天和刘天赞等人走出。 郭淮天对着众人,说道:“我和展毅要去拜访中书令和门下令,府上的事情就交给刘先生处理了,有什么要紧事,就通知我。” “是!”众人齐声。 待郭淮天和展毅离去后不久,刘天赞回头,笑着问白凤飞:“飞飞,你这么早起来是要去巡逻吗?” “在等子薰呢……”白凤飞神情低落,喃喃回答。 “哦?呵呵,跟刘叔叔回府吧,陈护卫要过两天才能到。”刘天赞摸摸胡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是,我在这站一会就进去,刘叔叔你先进去吧。” “好。” 刘天赞等人走后,白凤飞瞪着张辛渐,一副要哭得样子。张辛渐苦笑,不敢看她,看她那伤心的样子,刚才就不该打击她。 早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抓贼啊~!!!!!!”远处传来一声尖叫。 张辛渐立即反应过来,朝声源处望去,贼人从他面前跑过,他大喝道:“岂有此理!!现在的小偷真是太猖狂了。竟敢在京兆府前你张爷爷我眼皮底下偷东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飞身追去。 “抓贼啊!!!”又一声尖叫,一妇女气喘嘘嘘地跌倒在京兆府门口。 “贼??”由于心情低落,白凤飞连反应都变得迟钝了,她这才回神,问道:“贼在哪里??” 妇女指着前方,白凤飞立即动身,顺着妇女手指的方向追去。 白凤飞拼命地往前跑,但却见不到贼人的身影,那贼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该怎么追啊…… 就在这时,她看见一男子边跑边四处张望,这鬼鬼祟祟的模样,不是贼,是什么?!她二话不说,冲向那男子,一把抓住他,怒道:“大胆贼人,看你往哪里跑!!!” 男子回头,“是你!!!”两人异口同声!此人正是凌子俊。 “放手!”凌子俊喝道。 “哼,为什么我要放手!!你这个小贼!”白凤飞想到他昨天把自己打晕,顿时来气,这样的人,一定是坏人!” “我不是贼!!!” “你不是贼!!那你跑什么!!!!” “我捉贼!!”凌子俊有点不耐烦,抓住白凤飞扯着自己衣袖的手,想甩开她。 “贼喊捉贼的人,我见多了!!!”白凤飞死死抓住他不放! “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缠着我!快点放手!!”凌子俊怒火中烧。 “我这次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了!!众目睽睽之下,有本事你就再打晕我!气死我了,昨日!你不但打晕我,还害我跟子薰连临走前的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路人纷纷看着他们,指指点点。 “胡说八道!” “不管,走!跟我回京兆府!!!”白凤飞死死抓住他,拽着他往京兆府走去。 “……”凌子俊无奈了,只好任由她拽着自己往前走。心里恶狠狠地想着:“遇到这女人,是我今生最倒霉的事情……” 京兆府。 “李浩,张云!我抓到贼拉,快来帮我!大人!快出来开审啊!!”白凤飞拽着凌子俊,大喊。 刘天赞等人走出公堂。 “飞飞,怎么了?大人刚才不是出去了吗。”刘天赞疑惑的看着他们。 “哦,对,我忘了!刘叔叔!这个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偷人钱财!真是不知好歹!还有还有,他昨天还打晕我!!打的我头破血流,之后把我扔到龙福客栈,不知对我做了什么,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好人!”白凤飞越说越委屈,似乎有些话被夸大了。 凌子俊双手抱胸,怒瞪她,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着凌子俊,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 刘天赞上下打量了凌子俊,十分怀疑白凤飞的判断,说:“这位公子,相貌堂堂,气宇轩昂,一身正气,不像是坏人啊,飞飞,你是不是抓错了?” “刘叔叔,人不可貌相啊!!他虽然长成这样子,但是骨子里邪气的很。就像那个白易堂,人长的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还不是采花大盗!!而这人,长的一表人材,竟然会出手打女人!!你能说他是好人吗!”白凤飞说的振振有词。 凌子俊终于仍不住,怒道:“谁叫你缠着我!我才失手打你!” “失手?打人还有失手?那你现在是不是失手做了贼啊!借口那么多!!” “你!!!你这个女人!!!”凌子俊气的咬牙切齿。 就在这时,张辛渐拖着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进来,擦着额头的汗水,对众人道:“怎么那么齐?正好,李浩,快把这贼人拉到大牢去,累死我了。这家伙还真能跑,要不是有个侠士中途截了他,我可能还追不上呢。” 众人傻愣愣的看着张辛渐和那贼人,李浩指着凌子俊问:“你抓的那个人是贼,那这个人是……” 张辛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喜出望外:“哎呀~~~侠士,是你啊,我刚还想你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谁知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真是有缘啊。对了,侠士,你怎么会在这里?” “飞飞把他当贼抓进来了。”不知谁说了句。 “飞飞,你怎么可以抓他?这位侠士怎么看都不像贼啊!”张辛渐十分惊讶,然后拉起贼人,给白凤飞看,并说:“像这样的才是贼!!” 白凤飞此时极度尴尬,偷偷看了一眼凌子俊,惹来一双愤怒的眼神。 “这位公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刘天赞拱手致歉。 “算了!”凌子俊怒道,瞪了一眼白凤飞:“遇到你,是我倒霉!以后麻烦你做事前先经过大脑想一想!!”说完,大步离开。 “你说什么!!你打我还没跟你算账呢!”白凤飞被他这么一说,愧意全无,气的就要冲上去。 “飞飞!!”刘天赞厉声。白凤飞回头看他,他一脸严肃,摇着头,示意她不可冲动。白凤飞只好乖乖的呆在原地。 张辛渐把贼人甩给李浩,说:“我去送送侠士。”说完快步走出。 刘天赞无奈地看着白凤飞,叹声:“你呀你呀,做事总是那么冲动。” “我知道错了……”白凤飞低着头,小声说。 刘天赞疼爱看着她,不忍再说她。 两天后的清晨,刘天赞喜悦地告诉白凤飞,陈子薰差不多在正午时刻能够到达京兆府。此时的她,激动的欢呼起来。她没想到,听到陈子薰要回到的消息,竟然让她如此快乐。 她回到房间,精心打扮了一番。然后对着镜子,露出大大地笑脸,觉得满意后,她踏出京兆府门口,对着值班衙役说道:“这次,我要去杏花林等子薰!” 值班的两个衙役斜着眼看了下她,汗道:“哦……” 杏花林。 白凤飞在离凌安城城门口最近的一棵杏树下坐了下来,开心地看着满林的杏花树。微风吹过,杏花脱离树枝,翩翩飘落,铺满了整条道路。她伸出手,接住刚刚落下的杏花,闻了闻,真香……她的心情十分舒畅,真像赶快见到子薰。 过了一阵,她有些困了,想到子薰就快回到,她兴奋地几个晚上没睡好。不行,得睡一会,不然怎么去见子薰? 于是,她便靠在杏花树下,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陈子薰骑着马赶到京兆府。停在门口,众人迎接,跟他有说有笑。可他却心不在焉,眼睛四处寻找,有些着急,心想:为什么不见飞飞?她应该在的,可她去哪里了? 张辛渐看出了他的心思,拍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你在找飞飞吧?” “她……为什么不在?” “不瞒你说,飞飞前段时间,已经嫁给了陵王……现在不在京兆府了。”张辛渐故意露出伤心的表情。 众人睁大眼睛。这玩笑似乎开大了吧,陈护卫怎么受得了? 果然,陈子薰心中一震,难以置信,连连后退。他的心此时万分悲痛,痛到不知说什么好。 郭淮天指责张辛渐,说道:“张护卫,不可胡说!”随后,对陈子薰笑道:“陈护卫,张护卫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呢。” “张辛渐!你!!!!”陈子薰大怒,瞪着张辛渐。 张辛渐搔搔头,尴尬的笑着。众人大笑。 V19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刘天赞开口了:“陈护卫,你不在这段时间,飞飞可是天天想念着你,天天盼着你回来。这几天都在府门口等你呢,听值班衙役说,她今天一早就去了杏花林接你,看来你是没有遇到她。” 陈子薰听完,此刻的心情由怒转喜,心中暖暖的。他红着脸,眼神有一丝温柔,难为情地说:“是……是吗?那……那我去找她。”说完,带着喜悦地心情,转身上马,离开京兆府。 众人舒心的笑了。 杏花林。花瓣依旧飘落。 陈子薰一出城门口,便看到了在杏花树下熟睡的白凤飞。 他下马,轻轻走过去,蹲在她面前,细细看她…… 这张脸,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在这一个月来,他对她的思念一天比一天深,深到在他完成任务后,马不停蹄地要赶回她的身边看她。 他看着她,轻轻地凑近她的脸,轻轻的……吻了一下。 然后轻轻把她抱起,放在马背上,带着她离开了杏花林。 紫麟山庄。 白凤飞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四周,喃喃说道:“我怎么回到紫麟山庄了?” 她缓缓下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马上穿好靴子,冲出凤舞阁,刚好撞上了正想去看他的张辛渐。 她抓着张辛渐,急忙问道:“辛渐!子薰呢?是不是子薰送我回来的??” 看着一脸着急的她,张辛渐就想捉弄她一番。于是,他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是我送你回来的,子薰他是不会回来了。” “啊?为什么!!”她慌了。 “因为他调查四海城知府时,已经爱上了知府大人的女儿,现在他正准备和她成亲,所以暂时不回了!” “什么?”白凤飞大惊,心中万分委屈。 她顿时大哭起来,边哭边骂道:“陈子薰这个混蛋,亏我还那么期待他回来,他竟然跟别人成亲不回来了,呜……我不要,我不要!!!呜……” 哭声越来越大,张辛渐尴尬极了,急忙跟飞飞说刚才是开玩笑的。可是白凤飞只管自己哭,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陈子薰听见哭声,急忙跑出房门,来到他们面前,急忙问道:“飞飞,怎么哭了?” 她低着头,边哭边擦眼泪说:“辛渐说子薰不回来了,还要跟知府的女儿成亲,呜……” “这……张辛渐!!!” 张辛渐见势不妙,急忙转身,往自己房间跑去。 陈子薰心疼地看着她,轻轻用手捧起她的脸,温柔地说:“我不是在这吗?” “?”白凤飞抬头,惊讶地看着陈子薰。 “小傻瓜……”他微笑,眼神带着淡淡的柔光。 白凤飞知道只是张辛渐是骗自己后,马上破涕为笑,露出大大的笑脸看着陈子薰,心中的不愉快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为他又哭又笑的她,心中的爱恋更深了…… 天空由白转黑,黑色的云布满天空,黑压压的笼罩大地。 “飞飞,快跑!!!”萧子轩用身体挡在白凤飞面前。 一条黑龙从悬崖冲出,张牙舞爪地盯着他们。而后,张开大嘴,朝萧子轩冲去,吞噬了他。 “子轩!!!!!” “啊!!子轩!!!!”白凤飞猛的坐起身,急促喘息。“是梦……”她擦拭额头的汗水,呼了口气,极力控制自己恐惧的心。 “做恶梦了?” “?”白凤飞大惊,猛的回头,然后吓得缩到床脚,指着来人,喊道:“你你你……白易堂,你怎么进来的!” 白易堂走近她,坐在她床沿,抓住她的手,邪笑道:“这紫麟山庄不像京兆府那么多人把守,当然是我想来就来了。” 她抽回手,胆怯道:“你!你来干什么!” 他勾起唇角,露出邪邪的笑脸,把他英俊的脸凑到白凤飞额头,轻问:“这几天,我特别想你,所以就来看你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来人哪!!!!”白凤飞推开他,大叫。 白易堂反手将她从后面抱在怀里,脸贴着她的脸,笑着说道:“别叫了,陈子薰和张辛渐已经去了京兆府,那些小丫头也走了,剩下的离你那么远,你怎么叫他们也听不见。我……现在要……”说完,一下把她按倒在床上。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快放开!!!”白凤飞奋力捶打他的胸膛,极力反抗。 白易堂嫌她吵,干脆点了她的哑穴。这下她更害怕了,挣扎的力度更加大,拉扯着他的衣服。一下把白易堂左肩的衣服扯下。 那!!!!那是什么!!!!她瞪大眼睛!手死死抓住他的衣服不放,想要看清他左肩的东西。 “啪!”白易堂一掌狠狠地打在她手上,她痛的缩回。他马上拉回自己的衣袖,以一种似震惊,又愤怒的眼神看着白凤飞。 她说不出话,流着泪,用仇恨和愤怒的眼神瞪着白易堂。 白易堂心一紧,心想:她……看到了? 可看着流泪的她,他万分疼痛,心疼地擦拭着她眼角的泪,说道:“对不起……我太用力了……痛不痛……” 她依然用憎恨的眼神瞪着他,恨不得把他杀了。 白易堂握住她的手,想说什么。可她用力甩开,反手扇了他一耳光。 脸上火辣辣地,他惊愕地看着她,痛,无尽蔓延…… 他忍着心中的痛,说了声:“对不起。” 起身解开她的哑穴后,迅速离开了凤舞阁。 白凤飞坐起身,愤怒地看着他离去。他左肩上印刻的,正是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邪恶黑龙。他!白易堂!竟然是邪龙教的人! 她跳下床,顾不得梳洗,穿上轻装后,冲出紫麟山庄,向京兆府跑去。 京兆府。 “大人!大人!!!!”她冲进京兆府,哭喊着。 陈子薰等人闻声赶去。 “飞飞,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披头散发?”郭淮天吓了一跳,急忙问道。 “白易堂……白易堂……”由于跑的太快,停下后,她一下跌坐在地上,哭喊着。 “白易堂?白易堂对你做了什么!”陈子薰心一惊,焦急问道。 白凤飞边哭边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听她说完,众人沉思。 陈子薰拉起她,让她坐在椅子上。刚才看到她披头散发的奔出来,口里又叫着彩花z白易堂的名字,他的心放佛就快跳出来,要是……要是白易堂对飞飞做了什么,他一定要杀了他…… “李盟主曾经说过,邪龙教四大堂主已经开始行动,难道……白易堂是邪龙教的堂主?”展毅问道。 “哼,白易堂也能当堂主吗?小罗喽也说不定!而且,只要是邪龙教的人,都刻着黑龙。”张辛渐不屑道。 “飞飞,记得你前次说过,灭门之时,那个黑衣人被人称为堂主,而且,左臂印着混沌二字?是吗?”刘天赞问。 白凤飞冷静下来,点头:“是……” “那白易堂的左臂,除了黑龙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或者刻着混沌二字?” “我……我没看清楚,但是,是黑龙没错,和那天看到的一样。” 郭淮天摸了摸胡子,沉思了一阵后,他开口说道:“事情总算有些眉目,追查邪龙教,我们就从白易堂查起!展毅,你等会去李盟主那走一趟,请他调查白易堂的身世与线索。” “是!”展毅应道。 “大人,我有事要禀报。”陈子薰拱手道。 “说吧。”郭淮天点头。 陈子薰看了看飞飞,下定决心,回头说道:“大人,前段时间,我和辛渐看见白易堂和白追风前后出入百花楼,与红绫老板会面。大人,白追风和红绫,也有可疑。” “你胡说!!!师兄虽然认识白易堂,但他绝不是邪龙教的人!!”白凤飞站起,大怒。 “飞飞,你冷静点。”刘天赞皱着眉,对她说。 “飞飞,如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凡事都不可能看表面。你必须冷静思考,不能感情用事。不管怎样,要查邪龙教,都要从与邪龙教有关的人开始查起。白追风和红绫也不例外,我们要掌握的更多,才有可能破案。” 她虽然气愤,但是也无奈。她也想知道为什么白师兄会和邪龙教的人在一起。师兄说白易堂是救了他,他才认识白易堂的,可是……这是真的吗? “红绫老板我们能见到,可白追风和白易堂来去无踪,比较麻烦,这就要委托李盟主帮我们打探。”刘天赞说道。 “嗯,没错,展毅,你去李盟主那的时候,也请李盟主追查白追风和白易堂的行踪。” “是。” “那大家去忙吧,刘先生与我去书房,商量计策。” “是!” 白凤飞回房间梳洗一番,穿戴好后,踏出京兆府。陈子薰和张辛渐急忙跟上。 “飞飞,你去哪里!”陈子薰追上她,挡在她前面,问道。 “我要去找白易堂!我要问他,到底是不是他杀死我镇龙镖局的人!”她怒火中烧。 “飞飞!不可轻举妄动!你这样只会打草惊蛇,以后他不出现,我们要调查邪龙教就十分困难。”张辛渐严厉道。 她抿着嘴,不说话。心想:现在想做什么他们都不允许,所以,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想法。而且,我有种预感,只要我想找白易堂,他一定会出现。因为在每次危机时刻,他都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像他一直跟在附近保护着自己。不!!是监视!!对,一定是这样,他知道我是镇龙镖局的余孤,所以暗中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等我查到邪龙教时,就把我杀了!!!可为什么……他每次都要救我,我死了,他不是更省心?难道我还有利用价值?不对……应该不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V20 - 血嫁王妃 - 莫言无奈 她甩甩头,不想再想,她现在最想的,就是要找到白易堂……然后…… “陵王……”张辛渐唤道。 陈子薰望去,只见陵王朝京兆府走来。他抓住张辛渐的手,说道:“走吧!”留下目瞪口呆的白凤飞。 看着凌峰渐渐走近的身影,她脑子一热,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次是躲也躲不掉的…… 她站在原地,心跳加快,呼吸有些困难。不行,她还是不能面对他。 “飞飞……”凌峰轻唤,看到她后,他的心有一丝欢喜。 可她却转身逃跑。 “飞飞?!”凌峰微怔,追了上去。 她越跑越快,心里想着:“千万别让他追到……快跑……” 可没跑多远,就被身后一双手强有力的手紧紧搂住,她有些慌了。 凌峰紧紧抱住她,生怕她挣脱后,再次跑掉。看她没有挣扎,他才轻轻扳回她的身体,让她正视自己,眼神迷茫,忧伤地问道:“飞飞,为什么见到我就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我多次去京兆府找你,都见不到你,你在躲着我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不想见我?”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飞飞……你怎么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不要不说话,这样,我真的很难受。”他的声音飘忽不定,如若在饱受着痛苦的煎熬。他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 白凤飞的心微微颤动,沉默一阵后,她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轻声说:“我没事……是你多心了……” 凌峰皱了下眉,他知道,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可她不肯说,他也不追问。 他放开她,凝视她的双眼,眼神温柔却透露出一丝忧伤,他轻声说:“那就好,这段时间来,我好想你……” 她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他俯下身,让双眼能够与她的眼睛平视。她脸蛋微红,羞涩地看着他。 他慢慢靠近,她闭上眼睛,他的唇附上了她的唇,冰凉的,湿润的…… “我爱你,飞飞……”他吻着她呢喃。 “恩,我也爱你。”她回吻他应道,她觉得自己竟然选择了他,那她就不应该伤害他…… 漓江岸边,他们手牵着手,在岸边行走。漓江的水缓缓流动,商船来来回回地在漓江水中飘走。柳絮一团团随风飘扬,桃花绽放着绯红的醉颜,逞弄着妖娆的艳妆。 “这么说,白易堂是邪龙教的人?可为什么他一次次对你出手相救?还有那次你入狱之时,更是表现出对你的关心,当时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假的。”凌峰停下,疑惑的问道。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不过,我定会找到他,要他给个交代!”白凤飞目光坚定。 他皱眉,清秀俊美的脸上透露出丝丝忧愁,他撩起她的发丝看着她。他想要她放下仇恨,跟他重新建立一个家。可是他知道她是不会听的,她说过,没有人能阻止她,他……也不行……只有报仇后,她才会跟他成亲。 他缓慢地抹上她柔软的头发,轻声说:“一定要小心……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帮助你……”他说的,只能是这些了…… “嗯,我会的。”她把头贴在他宽厚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声,呼吸着他淡淡的体香。 他轻轻拥住她,抱住她,心里那块最寂寞的地方,似正被一道明媚的阳光照耀着。 就在此时,远处奔来七、八个黑衣人,霎时把两人团团围住。 白凤飞大惊,凌峰把她的头埋在自己胸膛,紧紧抱住她,警惕地巡视他们。 为首黑衣人,一声令下:“杀!”众黑衣人向两人袭来。 凌峰依旧抱住她,待黑衣人全部向他袭来,快要刺向他们时。他抱着白凤飞立即俯身,找到空隙,抱着白凤飞几个回转,避开黑衣人的刀剑,脱离他们的包围。 他放开白凤飞,把她护在身后,瞪着黑衣人,对身后的她说:“飞飞,快走!” “不,我不走……”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十分害怕。 黑衣人再次袭来。 凌峰推开白凤飞,抽出清灵剑,挡住黑衣人的刀剑,反身狠狠踢了黑衣人背部一脚。又一黑衣人向他袭去,他使出一招竹影决,招招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黑衣人霎时倒下。 “别……别过来!!!”白凤飞大叫。 凌峰回头,见一黑衣人举着剑直逼白凤飞。他迅速飞奔过去,挡在白凤飞前面,狠狠打掉黑衣人的剑。不料这个黑衣人从袖中抽出一样东西,直撒凌峰。 凌峰顿时感觉全身麻痹,使不出力气,这是……“麻痹粉!”他一下跌坐在地上。 “凌峰!!!”白凤飞惊恐尖叫。 “飞飞……快跑……别管我……”他吃力的对她说。 “不……我不会丢下你的!”她站起身,站在他前面,咬紧牙,怒瞪黑衣人。 为首黑衣人再次下令:“两个一起杀了!” “是!” 他们举剑袭来,白凤飞迅速从背包抽出暗器――铁蒺藜。她两手各夹住四个铁蒺藜,一齐向众黑衣人挥去。黑衣人避开,再次袭来。 她心一怔,再次把手伸进背包,等黑衣人靠近,她把手从背包里抽出,一团深绿色的粉末从她手中撒出。 “不好!是毒蛇粉!”为首黑衣人脸色大变,惊喊,想要退后,可是已然中招。其余黑衣人显然也中招,捂住胸口,瞪着白凤飞。 这次可惹怒了黑衣人,他们急忙封了自己的穴道,尽量减慢毒气浸入体内。吃力站起,眼神凶恶地向白凤飞持剑走来。 白凤飞恐惧地后退,转身扑倒在凌峰身边,紧紧抱住他。 “快走……”凌峰双额流汗,刚才看到飞飞与黑衣人对持,他急的多次想要站起,可是都无济于事。麻痹粉的药效竟然那么强大。 “不……”她面色苍白,紧紧抱住他。 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黑衣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一袭火红色的衣衫,手持一把火焰剑,眼神冷峻的男子向他们冲来。此人正是凌峰的贴身侍卫――陆若寒。 为首黑衣人举着剑,冲向白凤飞两人。其余黑衣人转身袭击陆若寒。 眼看为首黑衣人就要刺向白凤飞和凌峰,陆若寒立即停下,反手将火焰剑举到眼前,用最大的力道,把剑狠狠挥出去。穿过其他黑衣人,直直向为首黑衣人逼去。为首黑衣人没有防备,被火焰剑一剑刺中头部,当场倒地。 其余黑衣人大喊,手持刀剑向他袭去。 陆若寒空手与他们对持,左挥一拳,右飞一脚,再个秋风扫叶腿,就把黑衣人打得落花流水。不一会儿,黑衣人全部倒地。 陆若寒环顾四周,确定黑衣人全部倒地后,奔向凌峰,急忙问道:“王爷!有没有受伤!” 凌峰舒了一口气,微笑地摇摇头。 白凤飞缓慢直起身,看了看陆若寒,又看了看四周,发现了脚边一个头被刺穿的黑衣人,吓得惊叫。 陆若寒冷哼一声,抽出火焰剑,收回剑销,蹲下身,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放在凌峰口中,并说:“王爷,这是麻痹粉的解药,过一阵麻痹药效就会解除。” 白凤飞惊讶地看着他,好像他什么都预备好一样,她忍不住问:“这些黑衣人……是刺杀凌峰的吗?” 陆若寒冷峻的双眼扫了她一眼,回答道:“是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啊?是……是什么人干的?”白凤飞大惊。 “是什么人,我们也不知道……王爷从不与人结仇,也没有得罪他人,可是,却处处遭人刺杀。”陆若寒拧着眉回答。 白凤飞担忧地看着凌峰,凌峰微笑,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远处驰来一辆马车,由远而近,在他们面前停下。 柳依依从马车上下来,依旧绝美的脸却有丝担忧。她急忙来到凌峰面前,跪坐在他身旁,焦急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我没事,别担心。”凌峰缓缓坐起,药效已慢慢解除。 柳依依从衣袖抽出一条丝巾,芳香四起。她温柔地为他擦拭额头的汗珠,轻声说到:“没事就好。” 白凤飞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她从马车上下来,就没看她和陆若寒一眼,而且,还毫无忌惮地在她面前这样温柔对凌峰。一股闷气从她心中升起。 凌峰察觉到,轻轻挡住柳依依的手,笑着说:“依依姑娘,谢谢关心了。” 她心微震,依依姑娘……他对自己还是这么客气…… 陆若寒扶起凌峰,说道:“王爷,天色渐晚,我们该回去了。” “嗯,你们在马车上等我一会,我有话跟飞飞说。” “是。” 马车外。白凤飞别过头,不去看他。从柳依依跟在凌峰身边开始,她就总会莫名的生气。 他的右手捧着她的脸,让她面对自己,温柔地眼神似要融化她的心,他轻声说:“对不起,飞飞,让你受惊了……” “不……”她抿着嘴,双眼红润。刚才黑衣人袭击她的那一幕,令她心惊胆战。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