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近日停更事件,予以致歉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因为家中亲人大病,来běi jīng看病――癌症,陪同一星期,以表孝心,因此停更至现在,给各位读者带来的不便,十分抱歉,希望观看本书失能够理解作者。 另外,本周五至下周六,将去见女方家长,还要停更。所以趁着今天有机会,给大家长传一章节。 再次对大家致歉!; 契子 初遇连城海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下午放学的赤城高中现在笼罩在恐怖的氛围里,号称占地面积800亩的校园如今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包围起来。只有大门口留下一条供人通过的缝隙,仅供学生一个一个通过。 这天是高一三班学生徐洪磊挨欺负的rì子。三个小时后的学校就成了这个样子。 保安? 保安毕竟也不是吃干饭的。至少平时苦读的三十六计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校领导? 这个时期校领导是不在的。即使在,这些闲杂人等会在第一时间隐匿自己的身份,一旦领导一走,他们又会一窝蜂的把学校围住。 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学生被揪出来,被踹到了一旁。沈思涯的心快跳出来了。他在学校门口不自觉徘徊起来,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虽然他也知道徐洪磊的事儿和他无关,但还是说不出来的害怕和紧张。 这时,学校里已经堆积了许多人,这些人大都同沈思涯一样有些进退两难的矛盾情绪。 突然之间围堵校园的那些人眼里流露出些许异样的表样,更有些人把自己的脸挡了起来,转身向别出走去。 然后,有个身高一米九几的人若无其事地从沈思涯身前走过。向学校门口走去。 “同学?”沈思涯拉了拉那个人的袖子。 “嗯?”那人愣了一下。 “最好别出去。外面不太对劲儿。”沈思涯在说服他也试图平扶自己不安的情绪。 那人站起来要比沈思涯整整高出一头。 “不,我没犯事,也不会有事的。”那人笑了。 “主要是我觉得你的朋友可能会有事儿。”沈思涯说。 那人回头看了看跟他一起的朋友,那人除了一脸兴奋劲儿,别的也没看出异常。于是感兴趣起来:“我这朋友怎么可能会有事儿呢?” “身高1米7,和我差不多。”沈思涯用手打着比划。 “你谁啊?别老跟我动手动脚的。”那个人也是个刺头,很显然他不喜欢别人和他比身高。特别是比他矮两届的菜鸟。这意味着未来的两年里又将有一个人超过他。 高个子制止了矮个子的冲动,因为他对眼前这位高一菜鸟充满了兴趣。 “继续说……”高个子说。 “无论身高、发型还是脸型,甚至肤sè,他都容易招致灾祸。”沈思涯指了指墙角处被揪出来的同学说道。 “你想出去吗?我可以带你出去。”高个子笑道。 “算了,我住宿,不想进不来。”沈思涯艰难地说道。 “呵呵。跟我走没事儿!”高个子说。 盛情难却,沈思涯只好硬着头皮跟他着他往门口走去。而那矮个子刺头儿果不其然地走到最前面。他完全无惧对面堪比赤城高中所有学生加起来的阵容,推推攘攘地来到徐洪磊面前。 直接奔着徐洪磊去?最不希望看到的一幕出现了。看到身周那些凶神恶煞的目光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自己这个的菜鸟。现在的沈思涯后悔极了。 徐洪磊:“小子,挺有种啊,等你半天了。” 矮个子推了他一把,说:“高一菜鸟也想跟我们高三年级叫板,活腻歪了吗?” 见到徐洪磊被人推了一把,周围立刻围了一圈人。不过很快有些人在徐洪磊身边嘀咕着什么。 徐洪磊听完这话,也推他一把:“孙子,你给我听好了。连城海能保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这次饶了你,是卖连城海的面子,不是卖你的面子。” “连城海?”沈思涯对这个人完全没有任何概念。至少现在为止徐洪磊反而给他的压迫力更大。 “兄弟们,走。今天去凯悦。我请大家吃海鲜。”徐洪磊家大业大,要请这上千号人去全城最大的酒店吃大餐。众人欢呼起来。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撤走的时候,不知道谁的棍子向矮个子袭来。 “我QNM的,高三学生能得瑟个**。”但棍子还没到矮个学生面前,已经被高个子学生持在了手里。 “NTM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儿?”偷袭者骂道,他相信这多人一个人一口吐沫也能把这三个人淹死。 “连城海”高个子这么说。 偷袭者立马变得很难看。因为这三个字的确要比几千个人更加管用。 “跪下。”连城海说。 那人没有任何犹豫,径直跪下。 连城海把棍子交给矮个子,说了一个字:“打!” 矮个子名叫高百,说矮个子并不是说他有多矮,而是他喜欢同连城海在一起,与连城海要比,他自然而然要矮很多。 高百平时就是一个暴力倾向严重的人,不过平时有连城海的约束,行为已经收敛了许多,如今看到有人打向自己,又听到连城海下令打,心中甭提多高兴了。于是卖力地打起来,几千人堵在一块儿围观这一幕,前一刻他们还是盟友。现在,人们心里已经开始骂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终于打累了。高百扔掉了棍子,带着挑衅的目光从这些人眼前大摇大摆地离去。而连城海回过头,笑着对脸sè惨白的沈思涯说:“我就说,跟我一起走是不会有事的。” 连城海像风一样潇洒地走了老远,突然间回过头大声地喊:“菜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沈――思――涯!” 这是沈思涯的姓名第一次出现在赤城高中的上空,而他的名字将一次又一次地回响在这一上空。未来的事很难预料,就像是现在的品学兼优而又有些内向的沈思涯,谁也保证不了他未来几年里在赤城高中将怎样渡过。第一次在学校住宿的他,第一次离开了父母保护的他,第一次感到了危机。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许是对连城海的崇拜,也许是对躺在血泊中的受伤者表示同情,但也许想的更多的却是“如果挨打的人换作是我,该怎么办?”的自我反思。 (初发文章,凑数两千,带来不便,敬请原谅!) 第一章 入学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由于地处中国的东北方。九月的赤城市已经不再那么炎热。但赤城高中却迎来了一年中最忙碌的季节――入学。 同往年一样,每到这个时候,就有许多的家长亲手把孩子送到学校,为孩子交纳学费住宿费等等。当母亲的会在这个时候为孩子买好生活用品,当父亲的则要拉过孩子的班主任和校领导唠唠家常。一般客套过后便直入主题。希望老师在新学期里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等等。这一切都置办妥当过后,父母一般都会与孩子在校门口的小吃摊吃最后一顿饭。而后送走父母的子女将在这陌生的环境中尝试着第一次接触社会,并开始逐渐找寻属于自己的人生。 沈思涯,高一新生,以入学第二名的成绩进入到赤城高中一年级十七班。不喜英语,好历史,喜欢读金庸武侠小说。由于学习成绩优秀,内敛而好静。他博得了年轻班主任的好感。但这样的人也有话唠的时候,每当谈到历史和武侠,各朝各代与各门各派混杂开来,这家伙便会旁征博引,必说的别人哑口无言。所以后来人人避这两个词儿如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沈大侠听到。当然沈大侠是后来别人送给他的绰号。 现在这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就和最普通的菜鸟没什么两样,一方面对这所学校感到无比的好奇。另一方面,离开了父母,对未来的生活又充满了未知的恐惧。 “嗨,哥儿们!几班的?叫啥名?”宿舍中对床舍友首先问道。 “十七班,沈思涯。”沈思涯干巴巴地笑了笑。 “我,舒征宇,和你一个班。”那家伙不待别人问,主动报出姓名。 “那咱们几个都是一个班的,拿衣服的叫楚生。出去洗漱还没回来的那位叫季真。”舒征宇的热情稍稍缓解沈思涯的紧张和不安。 “我爸说,给我安排的宿舍里全是学习成绩拔尖的。咱们大家都公布一下自己的成绩吧。”舒征宇挑起新的话题。 “我考了571分。”楚生说。 “我擦,整整比我多出70分。咱们宿舍第一非你莫属了。不,有可能是全班第一。”舒征宇道。 “我照咱们班第一差远了。”楚生瞟了一眼沈思涯干巴巴地笑道。 “要是楚生都不咋地的话,那我就更不咋地了。”说话的是季真。 “我考了560分。”季真说。 “你们都太强大了。”舒征宇羡慕几个人的成绩。 “沈思涯你呢?考了多少?”舒征宇说道。 沈思涯一下子扭捏起来。 “沈思涯是咱们班第一。他比我多一百分。”楚生道。 “啊,比你还高一百分,也就是681分。不是吧,这真的假的?”舒征宇难以置信道。 “三班的千东君比我还多三分呢。”沈思涯尴尬地说道。有时候分数高也不是什么好事。 季真说:“舒子,难道你不看咱们学校的排行榜吗?” 舒征宇挠了挠头,说:“由于成绩偏差,我向来都是从后面往前看的。” 楚生长叹了一口气:“思涯这种人实在太高,就连让人疾妒的心都生不起,只能令人羡幕了。” “那你在咱们班第几啊?”舒征宇问道。 “我第二。不过我宁愿第二十”楚生说。 “差距这么大。”舒征宇骇然道。然后又问沈思涯:“你有什么学习方面的秘诀吗?” 沈思涯想了半天憋出了十二个字:“该吃吃,该闹闹。该玩玩,该乐乐。”。 “说到吃,我还真是饿了,咱们一块去食堂吃个饭吧。”季真比别人早入学两天,他把床单被罩洗了个遍。他的衣服鞋等等都是一尘不染。活干的比别人多,所以他饿的也要比别人早。 几个人都应承了一声,于是结伴下去吃饭,这时候正是夕阳时分,街角摆摊修鞋的老头此时正是一天中最闲暇的时光。他拾起身边的二胡依依吖吖地拉了起来。那声音渗透进暖sè的阳光中,也润sè着这个渐冷的城市和校园。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舒征宇指着那拉着二胡的老头问几个人。 “掌鞋的呗,还能是谁?”季真骨子里就反感有尘有土的人。 “那只是他的外表。我爸说这个学校我谁都可以得罪,就是有一个人我得罪不起。那就是一到夕阳西下就会拉上一首曲子的掌鞋匠。” “真的假的,你就编吧!”几个人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骗你们干啥。今天我们家车停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我爸居然并没有立即给我办入学,而是先走到掌鞋老头儿面前,躬着腰和他说话。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我爸可从来都没和别人躬着腰说过话呢。”舒征宇信誓旦旦地说道。 “你爸是干什么的啊?”几个人都很好奇。 “嗨,我爸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商人。”舒征宇说。 但是看到几个人不信的表情,舒征宇又加了一句:“别瞎琢磨。就一商人,有什么能值得你们那么瞎琢磨的。” 说话间,几个人来到学校的食堂。进到食堂,人多自然得排队。十几个纵队排起来,十分的拥挤。几人寻一个人比较少的位置,一边排着队,一边聊着天。眼瞅着就要到窗口的时候。有几个人十分不客气地插在他们前面。 “嘿,兄弟,前边有点挤,后面宽松。”沈思涯指着排尾说冲插队者说道。 “高一菜鸟,你什么意思,想挨揍吗?”插塞儿中的大块头撞了沈思涯一下。 “夹塞儿就是你的不对,你还有理了?”楚生和季真等人围了上来。但同时对面那些人也拿抄起了餐盘,摆好了架势。 大块头儿更是拿起了餐盘直指沈思涯的鼻子:“高一的小崽子,这里还论不到你说话。” 周围人已经顾不上吃饭了,大家都围成了圈子。包括沈思涯等人后面的队伍都已经散去。怕殃及自身。 舒征宇虽然还在身边,但这个jīng明的小子已经开始准备逃了。他在沈思涯耳边说了七个字:“好汉不吃眼前亏!” 沈思涯看了看窗口食堂的服务人员――是两个根本就帮不上忙的小姑娘,又转头看了看食堂可以借助的人,只有门口还有两个安保人员,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季真和楚生脸sè都有些苍白,他们不禁咽了一口吐沫。手偷偷地拉沈思涯的衣襟,劝他不要冲动。 可鼻尖上还停留着餐盘的沈思涯却笑了。 “你是哪个班的?”沈思涯问。 “哟,还想寻仇是不是。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高二・十三班楚成就是我。” 沈思涯却没有理他,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当沈思涯这边说话声响起的时候,楚成的脸sè变了。 只听沈思涯电话中说道:“喂,是学生处主任吗?食堂里有人违犯校规校纪是不是归您管啊?……对,人已经被我控制住了,为首的是高二的……” 说到这,沈思涯捂着电话,笑对楚成说:“至于叫什么名字?是我跟学生会主任说,还是你来?” 楚成接过电话,直接把电话一挂,扔到沈思涯怀里。而后重重地把餐盘扔在地上,讥讽地喊道:“我呸,还没断nǎi的娘们儿。” 目送几个人悻悻地离去。楚生季真等人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这时反映过来,发现沈思涯依然未动。楚生拉了他一把。说道:“嘿,兄弟,人都已经走了。发什么呆呐?” 沈思涯却说:“腿有点软,一时半会儿还转不过弯来。” 众人低头一看,沈思涯的腿竟然一直在发抖。 “怎么了?”季真关切道。 沈思涯说:“有一天,有人拿着餐盘指在你的鼻尖,随时都有拍扁你的打算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怎么了。” 舒征宇却笑道:“一看你们就是一门心思捂到学习中去了。想当年我第一次揍人的时候……”(见到季真楚生shè来恶鬼攫食般的目光,舒征宇突然间压力山大,自觉地堵住了自己的嘴。) 打完饭,吃饭的时候,沈思涯却地问着舍友:“你说那个高二的大块儿头,为什么要那么骂我?是我作的不合规矩吗?” 三个人都尴尬地笑了笑,舒征宇先说:“你知道的,咱们男人嘛,是要靠拳头来说话的。” “那当时的情况,你们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沈思涯反问道。 “与其顶着挨揍的危险,不如像身后那些人一样忍一忍就算了。你看身后那些人哪个不比咱们大啊。可是他们都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你看你看,更有一些人还上去巴结大块头儿呢。”楚生指着端着餐盘去楚成桌边吃饭的人说。 这时楚成抬起头来,目光扫shè着他们每一个人弱小的身子板儿。几个人心里同时打了一股寒颤。 “你们不知道,那个大块头的眼屎都没有清干净,刚打完篮球竟然连手都洗,浑身更是臭不可闻,恶心极了。和他们冲突都怕脏了我们的手……” 见季真说的恰有其事的样子。几个人纷纷问道:“观察的那么仔细?” 季真红着脸说:“我有洁癖!” “而且我爸说咱强龙不压地头蛇。等咱也在学校混熟的,整不死他。”舒征宇恨恨地说。 “你们的意思,还是我不该招惹他是吧?”沈思涯说道。 “对了,思涯,你是不是学生处主任有关系啊。怎么随随便便就能拨通他的电话啊。”楚生转移话题。 “嗨,这是真相。”沈思涯把手机的通迅记录调了出来,给楚生几个人看。 几个人看完,这才知道沈思涯在忽乱之中,拨打的却是入学成绩第一的千东君的手机号。 “怎么,你和千东君认识?”说起千东君,几个人又来了兴致。毕竟那们是比沈思涯学习还要好的人,他们的确十分好奇。 “我和他是发小,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学习成绩的确要比我好。”沈思涯说。 楚生安慰道:“中考他不就只比你多三分吗?一个作文不就能搞定了?” “就是嘛,你只是这次没考过他而已,不代表你一直考不过他吧。”季真也安慰道。 “主要是,我真的一直都没考过他。” “从来都没有?” “从来都没有!” “一直都没有?” “一直都没有!” “我靠。那这个人可太可怕了。”众人震惊道。 入夜,沈思涯脑中反复回荡那个高二大块头楚成的话――呸,还没断nǎi的娘们儿。这实在和平时的教育有很大的出入。毕竟按照学校的教育,出现这些问题最正确的方法应该是智取而不是盲目的硬拼。同时,一旦违反校规校纪那么找老师寻求解决办法是最正确最理智的方法。可是凭什么大块头儿会那么说他呢? 是,现在他这个年龄的人都想证明自己已经是个可以dú lì思考的大人。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可以自己承担。但这是放弃最正确方法的理由吗?至少沈思涯不会。 如果换作是千东君呢,他会不会?沈思涯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第二章 初战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喂,儿子。” “喂,爸。” “最近在学校表现怎么样啊?” “我挺好的,你和我妈怎么样啊?身体都挺好的吧。” “我们在家都挺好的,就是你妈,晚上总是睡不着觉。担心你在学校吃不好穿不好的。” “放心吧,我在学校吃的饱,喝的好,睡得香,没烦恼。” “听说你千叔家的儿子都当上学生会主席了。儿子,你也没啥兴趣?” “那是我没和他竞争。” “那你想干啥啊?” “爸,你说我是不是有很多事情都太依赖你们大人了?” “怎么?你想长大了?” “我觉得我也应该像一个大人一样该dú lì思考了。” “比如?” “比如说,我昨天把攒了一个月的衣服、袜子都送去洗衣店了。” “不,儿子。你这么作只是把依赖从我们身上转移到洗衣店而已。如果想真正想要变成男子汉,那就得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办成任何你想要办成的事情。” “爸,你说什么事情才是我想要办成的事情呢?” “怎么,高中才上一个月就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了?我记得是谁在我的自行车上说长大想要当科学家、化学家、物理学家、发明家了?怎么,现在不想了?” “现在也想,可是那个时候有千东君陪我一起学习和研究。可是现在他不在了。他有他的目标和方向了。我就觉得现在过的不应该是我想要过的生活。前两天学到了一篇课文,是《史记・项羽本纪》的节选。又看到宋人李清照的一首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有时候这样的人生真的也令人羡慕。” “你从小学三年级时候就喜欢读人物传记和武侠小说。初中时候还嚷嚷着要发明一种新能源。梦想成真的话你就可以被别人羡慕了。” “我是想通过太阳能把水电解成氢气和氧气。再通过氢气和氧气燃烧生成水,从而产生强大的能量推进机器的运转。可是后来我一想,为什么不直接把太阳能转化为动能呢?因为能量在转化的过程中必定存在能量流失。前者必须把太阳能转为电能,把电能转化为热能,再把热能转化为动能,其中必定存在很多的能量流失,如果我直接利用太阳能来工作不是省时又省力吗?而现在的科技,利有太阳能工作的机器数不胜数,根本就不用我来发明。” “你跟老爸来这高深的,老爸也听不懂啊。” “那什么,爸,你和我妈今天也早点休息吧。”听到有人在叫他,沈思涯匆匆地挂了电话。回头一看是舒征宇。 “怎么回事?”沈思涯说道。 “上星期不有一小子和我得瑟嘛,被我给揍了。” “是啊,那天晚上在宿舍跟我们说了两小时你的‘光辉事迹’。搞得我们凌晨1点才睡着。”沈思涯说。 “听说这会儿那家伙正在找人,晚上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啊,别被抓单。”舒征宇说。 “我怕什么啊?我也没招惹他们。”沈思涯略带讽刺地说。 “谁知道他们能作出什么样的伤天害理的事儿呢。”对于沈思涯的讽刺,舒征宇并不以为然。 “我觉得咱们既然来到这所学校,是不是应该有所追求啊。你这一不学习二不听课。一星期要是有三天在宿舍,我们都得烧高香。而且现在老师又把咱俩调到一桌去了。你不听课可以,但也得给我个面子吧。因为你上课睡觉这件事儿,班主任可找我好几次了。你说因为你,我每次被班主任罚站,你好意思吗?”沈思涯抱怨道。 舒征宇烦道:“我说沈思涯同志,咱能别见面就谈上课吗?你说我这白天忙晚上忙的,都顾不上睡觉了。可是为了见你们一面,我是逢一、三、五必定宿舍与你们团聚。这叫什么?这叫义气!为了咱兄弟情义,无论多苦、无论多难我都按时按点风雨无阻。可是你们呢?不陪我说话,不陪我唠嗑也就算了,三句话离不开学习、学习、学习。有时候你比我妈都唠叨。” 沈思涯也气道:“我说舒征宇同志,您这白天夜里废寝忘食地都忙些什么啊?网吧是你家,还是宿舍是你家?再说了,每天晚上宿管查宿,您倒好,我们三人每天轮班儿帮你报道。今天他去厕所,明天我去厕所的。每天就你那床上一直躺着人。这个月评优,我们三个人因为撒尿问题全被PASS。你倒好,一个月有二十天不在宿舍,却得了个优秀舍员。亏您还在我们面前显摆。怎么一点都不心虚呢?” 舒征宇辩解:“网吧虽然不是我家,但总好过你们吧。两点一线的生活节奏,单调而乏味。我这叫施行多元化战略,探索丰富高一学生的业余生活,全面开发素质教育。您真以为学校会给您整那素质教育呐,也就是口头上说说。早上6点起床,晚上10点下课。朝九晚五的工作也没这么玩人的。要我说,素质教育是靠自己争取的,而网吧则是我们前赴后继的革命者最后的大本营。” 沈思涯不禁骂道:“滚蛋吧,你也是素质教育的革命者?你见过哪个革命者像你似的早上不起晚上不睡的?” 舒征宇道:“灵感,灵感,我们文化人的事,你懂啥啊?” 沈思涯说:“哟哟哟,您还跟我谈上文化了,那您把这个月文化课上抄的作业还给我。” 舒征宇说:“不是我说,沈思涯,你平时看起来文静儒雅,木讷内向。什么时候这嘴变这么利索了。” 沈思涯说:“打住打住打住,要说这‘内向’二字吧,还真是我一向的生活作风,但是‘木讷’两个字,我可还真愧不敢当!” 就在两个人一边贫嘴一边上楼,楼道里的人们这个时候基本已经互相熟悉。就在这一片片招呼声中,两个人来到自己的寝室门口。灯这时少有的关着。 沈思涯一边开门,一边笑道:“这两家伙,大半夜的这是去哪了?” 舒征宇嘴也没闲着:“看来哥的素质教育已经使一部分有先见卓识的志士站了起来。奔赴革命斗争的第一线去了。” 沈思涯笑骂道:“滚吧,一整天就没什么正形儿。” 说着,沈思涯打开了灯。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只见十几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舒征宇见势不妙,喊了一句“我cāo!”就要往外跑。一个棍子干接利落的劈在他头上,他身子一软,还未落地,就被其余的人接住拉回屋里。紧接着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沈思涯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堵在门口的人捂住了嘴巴。然后肚子就狠狠地顶了一棍子。 沈思涯疼苦地倒在地上。这时看到床底下被封住口鼻捆住手脚的楚生和季真。 一个眼角还挂青的人这时把舒征宇拉起来,把他拍醒。说道:“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嘿嘿……”舒征宇不惧反笑。他像是唠起了家常一样对那个家伙眼角上青肿的伤疤调侃起来:“是啊,高千,两天不见,又想我了?啧啧啧啧,看那脸上的描青儿,还是那么鲜艳啊。有些人不得不让人佩服,伤疤还没好呢忘了疼啊。” 眼角挂青的家伙名叫高千,高三混混儿高百的弟弟。他薅起舒征宇的头发,笑道:“有没有想过这么快报应就下来了?你不挺嚣张吗?来啊,接着嚣张啊。”他边这么说另一只手左右开弓地掌舒征宇的嘴。” 舒征宇只是笑:“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呐?不就是靠着高三的高百吗?没有连城海,他算个**啊。” “我哥是不算什么,但对付你绰绰有余。”说着,高千从腰上拔出一把军用匕首,把舒征宇的扣子一个个解下来。 “你要干什么?”舒征宇确实慌了。 高千冷笑道:“我听说打败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摧毁他的意志。而摧毁一个人意志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名誉扫地。所以我想试一试,让一个人名誉扫地是什么滋味。” 舒征宇激动起来:“高千,我**,快把你爹我放开。” 沈思涯这个时候也实在看不过眼,低声说道:“高千,你别过份。” 高千像是踢足球一样,一脚踢在沈思涯的头上。重重地把他踢到门上。发出“铛”地一声。“**是哪根葱?还敢插老子话。真是不想活了。” 这时,有一人与他耳语了几句。高千脸sè变了一下。然后把沈思涯从地上拉起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他放在椅子上。说:“小子,别以为认识连城海就可以随意打断别人的说话,这是对别人的不尊重!OK?” 就在这时候,宿舍门突然间开了。“沈思涯,你们这是咋――”见到此情此景的那位同学,话才说一半,就把门重新关上了。 “哼!”高千冷笑了一声。转头继续对付舒征宇。 舒征宇激动起来:“我cāo,**要是再敢扒我衣服,**就别想在学校混了。” “打人不打脸,高千你要想清楚了。”沈思涯也说。 高千一手甩在沈思涯脸上,骂道:“我说了,随意打断别人的话,是对别人的不尊重。相同的话别他妈让我说第三次。” 发着狠话,高千把舒征宇的衣服全部扒下。而后和众人齐力把舒征宇扔出宿舍门外,随后紧接着一阵拳打脚踢。这才扬长而去。 在众人shè来异样的目光中,舒征宇使出最后的力气把手捂到自己的脸上。眼泪簌簌地从指缝中流出。 那是无声的哭泣! 沈思涯头晕的厉害,他挣扎着站了起来,随手拿起割破的衣服,晃晃悠悠地来到舒征宇前,遮住了他的**。而后眼前一黑,他也倒在地上不动了。 嗒,嗒,嗒,嗒……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这是他听到最后的声音。 第三章 通报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再次醒来,已经是医院的床上。他和舒征宇在一个病房,母亲在他身边趴着,父亲虽然不在,但父亲的手机却在病床上搁着。 这是一个高级特护病房。距沈思涯所知,这并不是他们这个普通家庭所能承受得起的。而他又不忍心叫醒身边的母亲。但他还是忍不住抓住了母亲的手。 母亲被他弄醒。 “好点了吗?”母亲关怀道。 “嗯,我没事。”沈思涯说。 母亲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儿子,跟妈回家去,这学咱不念了。” 沈思涯的眼泪也在眼框里转着圈,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一直说:“没事,我没事。” “沈思涯?”陌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黑sè西装的中年人。他坐在沈思涯的床边,自报家门:“我是舒征宇的父亲。” “哦,是舒叔叔。”沈思涯挣扎着要坐起来,不过内心却跳出来关于“舒”和“叔”的谐音问题。 “身体还没恢复,先躺下再说。”舒父把他按在床上。 “舒征宇现在怎么样了?”他看了舒征宇一眼,那小子把自己裹在严严实实的被子里,像个死猪似的一动不动。 舒父的脸抽动了一下,而后故作平静地说:“征宇只是受了些心理上的刺激,不过还好没什么大事儿。” 舒父关心地问道:“头现在还晕吗?” 沈思涯轻轻地点了点头,这时看了看母亲那关切的目光又费力地摇了摇头。 舒父夸赞道:“真是个懂事的孩子。” 舒父又问道:“对于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呢?” 沈思涯一愣,因为这些平时都是大人们解决的事情,而他只要认真学习就可以了。而后他想了想说:“还是打电话报jǐng吧。不单要报销我们的医药费,还要让那群人得到应该有的惩罚。” 舒父叹道:“你真是一个聪明的孩子,你的所作所为是最明智的办法。如果舒征宇有你一半的聪明,那么他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依靠法律就能管用的。那高千和高百的父亲是赤城检察院的检察长,法律也许能使我们得到赔偿,但是高千却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沈思涯猜想他会有更好的办法,于是就问:“那您的意思?” 舒父答:“思涯,你在这里所有的医药费都是由我出的。对你该有的弥补我一分也不会少。我不在乎钱花多花少,我只在乎一个事情:那就是要让犯了错误的人得到他应有的惩罚。否则谁又能记住那些他曾犯过的教训呢?” 舒父永远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就连话都温和无比。但沈思涯突然间有些惧怕现前的这个人。因为他太平静了。甚至说出‘教训’二字的时候,都是那么的波澜不经。沈思涯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也猜不出他要干什么。他所作的仅是本能的点一下头。算是肯定的答复。他也知道,在舒父的面前,他没有否决的权利。 就在沈思涯和舒征宇住院期间,学校的领导班子也在就此事进行激烈的讨论。 校长聂培安首先发言:“关于聚众斗殴事件,我们学校三令五申名令禁止,可是打架现象依然时有发生。就这次会议,我们希望能讨论出一些实质的对阻止学生斗殴事件有益的意见和建议。” 聂培安今年52岁,他的儿子聂华生是赤城高中三年级学生,赤城高中三霸之一。这一点大家谁都心知肚明,所以对于聚众斗殴这类事件,学校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今年的学校改组,被学生们背后称为“四大恶人”的马文才,不再担任班主任,而是把他调到学生处主任的位置上。而他上任伊始就把矛头指向了困扰学校多年的打架斗殴事件。如今,正好趁着此次机会,马文才发表了他的观点:“我认为此类事件之所以屡禁不止的原因是没有让学生们意识到此类事件对自身的危害xìng。因此我建议: 一、增加法治教育公开课。让大家明白打架斗殴是违法犯罪行为。培养学生依靠法律途径和学校老师来武装自己的意识。 二、加大对打架斗殴等行为的判罚力度,轻者留校查看,重者按退学处理。 三、严查上网吧和夜不归宿等行为。 就拿最近这些宿舍斗殴案件来说吧,经过学校多方面调查和取证,高一・十七班舒征宇与高一・十三班学生高千两人因网吧坐椅问题发生争执而打起来。事后,高千纠结高三学生若干人,绑架312室高一・十七班学生楚生和季真;致高一・十七班学生沈思涯脑震荡;并扒光舒征宇衣服,以示侮辱。很难想象一个高一的学生会犯下如此恶劣的行径。根据法律,高千已构成了刑事犯罪。我们并不是公安机关,我们不能把肇事者抓进监狱,我们仅能以学校的手段制裁这几个人。 所以我提议,给上述所有参与此事的同学记以大过,并给予留校查看处分。对舒征宇和高千两位同学以退学处理。” “对于这起事件,我对马主任的意见有一些异议。”说话的这个人叫何雄剑,高一・十三班高千的班主任,同为“四大恶人”的他不仅教学严厉,而且极为护犊子,无论任何事情,他都崇尚在班级内部解决,所以他们班级很少有被学校记过和开除的。 看到何雄剑发言,聂培安笑了,他十分清楚高千的父亲赤城检察机关检查长高清简和何雄剑的关系,而舒征宇的父亲又同样是一位他们惹不起的人物。于是他对何雄剑说:“老何,有什么说什么嘛。” 见到学校一把手暗中力挺自己。何雄剑更加理直气壮:“无论调查的结果是什么?有一点不可否认,那就是舒征宇动手在先,我的学生高千还手在后。而事件最初发生在校外,学校没有责任和义务帮助我的学生维权,那么我的学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维护自己最根本的利益。如果说真有责任的话,那我觉得首先是学生处的工作没有作到位,学校无法帮助学生维护自己的根本利益,那么打架斗殴在所难免。” 马文才怒道:“你这是无理取闹。我们学校的权力不可能伸到学校以外,而学校有多少次在公开发言中禁止学生去网吧和夜店等场所?特别是前些rì子,我们学生处成员配合jǐng方为期半个月连夜审查网吧,这就是我们学生处对学生最大的负责。而那个时候我们的何班主任在哪呢?” 何雄剑笑道:“我在为我们班级学生的学习成绩发愁。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很少有在午夜12点之前睡觉。我想学生既然来到学校,那就只能以学习为目的。事实证明我们现在如果不紧抓学生的学习成绩,那么将来考不上好大学,学生就没有任何出路。” 由何雄剑来牵制马文才,聂培安很满意。他开始了接下来的部署:“小邹,你是舒征宇和沈思涯的班主任,就这起事件,你怎么看待?” 相比参加教学工作二十几年的老油条马文才和何雄剑,今年才来到学校参加工作的邹明湖要谨慎和稚嫩的多。对于舒征宇和沈思涯事件,首先他的确为两个人感到不平,并且曾亲自敲开校长办公室的门,与校长理论。然而随着事件调查的深入,他又有些担心起来,因为他毕竟是第一年参加工作,所以可能一个风吹草动都会影响他邹明湖将来的发展。 听到校长的点名,身处会议桌末席的邹明湖小心翼翼地说:“我听说咱们学校的东华楼是由社会各界捐赠的?” 在座所有人被他这句看似不着边际的话问愣了,谁也不知道邹明湖此时想的是什么。 校长聂培安却笑了。因为他知道这场会议马文才的计划要落空了。 副校长王俊逸扫了众人一眼,闷声说道:“的确是由社会捐建的。其中捐赠最多的是东华集团的董事长舒东华先生。他以个人名义捐了200万。” 邹明湖又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我班舒征宇同学的父亲恰好也叫舒东华。我想一个为我们学校作出这么大贡献的人,一定不会希望看到儿子被劝退吧。” 何雄剑则利用这个时机趁机说出高千的关系:“我记得在奠基当天,高千的父亲――身为检察长的高清简也在,当天他还致以隆重的贺词。” 马文才面sè一下子苍白了。他不知道这是谁给他下的套,但是他却成功地钻进了这圈套中。他转头看了看校长聂培安,聂培安只是微笑着。既看不出他的立场,也猜不透他的心机。而副校长王俊逸则永远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见时机差不多了,聂培安把难题扔给了马文才:“既然都讨论这么久了,也该讨论出些结论了。对于这起由舒征宇和高千引发的斗殴事件,马主任,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马文才咬咬牙,说道:“对于带头闹事者,给以记大过,其余人点名批评。” 邹明湖:“那沈思涯呢?据我所知他可是个受伤者。” 马文才没好气地说:“相同处理。” 邹明湖:“他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我担心你这么作会影响他的学习热情。” 马文才说:“那我把学生处主任交给你,你来决定吧。” 邹明湖不说话了。 沈思涯和舒征宇回到学校的第二个星期。在升旗仪式中,这起事件的通告由学生处主任马文才念出。当读到高千名字的时候,沈思涯看到舒征宇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但很快沈思涯的同情也被愤怒所取代。因为身为受害者的他,在这场通报中俨然成了恶意事件的挑起者。 他一时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了,因为那些手持话语权的人,是他从来都不敢玷污的老师。而后,他血气上涌。他从队伍中走出,向主席台冲去,他要置问一下那个诬陷他的学生处主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他的班主任邹明湖出现了。他用目光与行动制止了沈思涯的这次行为。 沈思涯握着拳头的手久久也没能松开。 但是他屈服了。 第四章 旧事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虽然在班主任邹明湖的干预下,沈思涯就学校对他记过这件事屈服了,但并不代表有人接受这样的处分。这个人就是现任学生会主席千东君。千东君首先找到了沈思涯。了解情况之后就带着沈思涯来到学生处主任办公室。当时马文才正与学校副校长王俊逸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谈论着些什么。但两人在说明来意之后,学生处主任马文才的脸sè立刻yīn沉下来并随即将两个人驱逐出办公室。 沈思涯原本yīn郁的表情更加yīn郁,千东君只好在旁边不住劝说。 两个人都是爱钻牛角尖的人。在此之前两个人都被周围人捧为天才,说他们是天之骄子一点都不为过。然而在上高中之后,沈思涯首先就被高二**楚成骂作是“娘们儿”,这着实令他难堪好一阵子。而后就卷入到徐洪磊和舒征宇两起打架事件,可悲的是,在第二起事件中,他不仅成了受害者。还成了这起学校领导间博弈的牺牲品。如果光这样也就算了,因为舒征宇父亲与学校的关系,沈思涯不得不与每天上课睡觉的舒征宇为伍,班主任美其名曰“先进带后进”。可这“后进”整天睡觉都没有问题,苦就苦了他这个“先进”上。只要“后进”一被班主任看到在睡觉,那么挨批的总是他这个“先进”。罚站是小事,可总是在他进入学习状态的时候给他这么一棒槌,这实在让他没法再投入到学习之中。为此,他向班主任抗议过,可是班主任给他的结果是让他在四百米一圈的跑道上,做了一圈的蛙跳。为此这让沈思涯的腿有半个月时间连上楼都需要人搀扶。这还不是最令人崩溃的,更令人受不了的是,一旦沈思涯叫醒舒征宇,那么舒征宇总会甩各种脸子。这还不算完,你不让他睡,他就不让你学习。而你一和他争吵。那么被班主任看见又是事儿。轻则罚站,重则蛙跳圈。后来沈思涯的脚力之所以那么强,恐怕和班主任邹明湖这种过度的体罚不无关系。 同沈思涯的一落千丈相比,千东君则继续戴着他那“天之骄子”的光环。因为班主任和学校的重点陪养,高一第一个学期第一个月他就成了学生会主席。紧接着,他就学生们普遍反映的学校食堂的饭菜涨价问题作了市场调查和分析。并把这报告呈报给了学校相关领导,并建立食堂物价透明化体系。使得赤城高中的食堂的菜价指数成为赤城市物价的一个重要指标和参考。而市领导因为此事而点名夸奖过赤城高中的校领导。尝到甜头的校领导当然更加卖力的陪养千东君。但是他们不知道现在正在劝人的千东君,内心也对学校的体制产生了质疑。从没尝过失败的他,已经开始如何思考转变教师一家独大的局面了。或许改变目前校报的格局是不错的办法。把审查与编辑校报的权力从老师下放到学生会,才是最重大的改变。用学校的媒体监督和约束学校的德行,并让学生真正参与到建设校园的大计当中来,一定是令人激动的措施。这么想着,千东君激动起来。他顾不上再劝说沈思涯了。匆匆地作一下拜别后,他回到班级从祼桌上取出一个新的本子,上面公公正正地写了几个大字——《<校报>改版办法》。而后开始构思了。 而沈思涯则在沿着cāo场转了一圈。看看天空上飘过的白云和渐入秋季的风,想了一会儿,坐了一会儿,拿出随身携带的笔和本(这是他的习惯),写了首歪诗也离去了。 《愤》 rì已暮 暗黑降 路灯黄 天稍凉 人心如霜 …… 回到宿舍,正逢舒征宇也在,他刚买了一个酒jīng锅、两根肠、一瓶56度绿瓶二锅头和几包泡面藏在书包中带进宿舍。看到有人推门,舒征宇以为是宿管查寝,慌忙将酒jīng锅收起。当看清沈思涯面容后,这才放下心来,把他拉到桌边,嘴里没闲着:“你吓死我了,开门前就不知道给个动静?” 沈思涯一看桌上,三副筷子,说道:“哟,他俩没上自习去啊。不寻常啊。” 舒征宇笑道:“楚生去上自习了,季真陪我一哥们去厕所去了。” 说完他冲沈思涯床上努了努嘴,说:“电话也没带,去哪了啊?” 沈思涯从床上取下手机,上面有好几个舒征宇的未接来电,知道舒征宇煮方便面都没忘了自己,心中一热:“也没啥事。就是和千东君出去走走。” 这时候推门声再次传来。“谁啊?”沈思涯去开门,而舒征宇则把桌上的东西掩盖起来。 “擦,是我。别整这么大惊小怪的行吗?”季真说。 季真把身后的人请进屋中。同几人身高相仿的人走进来,这人头发花红柳绿,非主流造型配上狠刁刁地眼神,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善类。他同众人打了声招呼,说:“大家好,我叫葛少华。葛青子那是我叔。葛红衣是我堂哥。” 沈思涯疑问道:“葛青子是谁啊?” 葛少华一听他不识葛青子,脸sè顿时yīn沉了下来。季真则拉了拉沈思涯的衣袖,舒征宇则嘲笑道:“嗨,你连赤城老大葛青子都不知道。还怎么在社会上混呐?” 沈思涯摇了摇头,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啊?” 葛少华径直坐到桌前,也没和众人招呼,吃了起来。边吃边数落沈思涯:“在赤城三岁小孩儿都知道的名字,没想到还真有你这么一号人物不知道。” 季真在旁解释道:“沈思涯可是我们学校数一数二的尖子,人家是两眼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人书。” 舒征宇补充了一句:“也就是人们常说的书呆子。” 沈思涯惊讶地看着他,简直不相信这话是舒征宇说出来的。但看到舒征宇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和葛少华的略带鄙夷之sè后,一下子淡定下来:“是啊,我这个书呆子和舒征宇他那个‘舒’呆子两个人在一块儿真是天生绝配、相得益彰。” 就这么说着,几个人就着酒jīng锅里的几包方便面推杯换盏起来。正聊得起兴,敲门声突然间响起,几个人头皮一阵发麻,收拾桌子的,藏东西的乱作一团,而葛少华见没地方躲藏只好藏到了门后。在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之后,舒征宇缓缓把门打开。楚生一边进来,一边怨道:“又闹啥妖呢,敲了这么半天都不过来开门……”话未说完,已经引来几个人的暴揍。 打打闹闹完后,几个人又聊开了,舒征宇表达了对葛少华那身非主流行头的喜爱,这一点几个人都保留了看法。而葛少华则胡天海地的吹嘘他在社会上如何如何。吹着吹着,突然聊到了赤城高中三霸上面来。 只听葛少华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知道赤城所有高中的大哥排名吗?你们知道赤城三霸是怎么来的吗?”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的都摇了摇头,葛少华顿时豪气大发,他“啪”地一拍桌子,比比划划地说道:“若论水深,自然非你们赤城高中莫属,赤城高中三霸连城海、葛红衣和聂华生哪个在社会上不是响当当地一号人物?但是赤城高中之所以一直以来都稳作各个高中黑社会头把交椅,那可真不是光倚仗这三个人就能行。说白了,他们三个人那只是写在面上的。赤城zhèng fǔ的官员和商界jīng英的孩子十有仈jiǔ都在赤城高中。你惹一个人一个学校不要紧,但你要是把这个人背后的势力惹毛了。那你还想在赤城混吗?这点你们高一菜鸟还都不懂。打个比方吧,你们说连城海厉不厉害?前两天一个人驱散上千号人,这魄力放眼整个赤城有几个人能及啊?但这都不算啥,两年前,我亲眼看见他沿着你们学校门口那条街,手中一条铁棍,铁棍在地上‘吱啷吱啷’划过,那地上就迸出豆料大的火星子,那是第一次赤城三大高中黑势力联合我们社会人围剿赤城高中,但就他连城海一个人硬是把一条街的三所中学的老大打得是落花流水。” “还有这么一说啊!”沈思涯恍然道。 再看到舒征宇几个人心驰神迷的表情后,葛少华鄙夷地说道:“这算什么啊?他连城海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一头孤狼,不足为虑。虽然我堂哥葛红衣排在连城海之后,但真正能震得住整个赤城校园黑社会的人非葛红衣莫属!” 沈思涯听得来了兴致:“怎么?他又有什么英雄事迹?” 季真接道:“作为赤帮的太子,他还需要什么英雄事迹啊?” 舒征宇也说:“沈思涯你平时不挺爱显摆你知道的多嘛?怎么今天换了个人啊。” 沈思涯反讥道:“舒征宇你今天非得逼我揭你短不是?” 楚生敢紧接过话来缓和气氛:“人家沈思涯平时光顾学习了,他哪会在意这些啊。哥们,你继续说你的,我也没听过,我也想听听。” 葛少华也讲到兴头儿上。他兴高采烈地说道:“要说到葛红衣,那你们还真没我清楚。作为赤帮未来的主人,原本赤城高中是没有葛红衣的,两年前,还在高一的连城海和聂华生就已经打败了当时赤城高中的老大,成为了赤城高中最耀眼的双子星,在那场联合围剿赤城高中的行动中,由于连城海打败了其它高中黑社会的联合围剿,而聂华生则在关键时刻被不知道什么原因迟到了一小时,而无缘那场惊世之战,由此聂华生整个高中生涯都生活在连城海的yīn影之下。当然,那场战役也吸引来了另外一个人,身为赤帮太子的葛红衣。葛红衣其实那个时候已出国学习,但连城海盛名之下,同龄人中无出其右。这也极大地刺激了他的自尊心,驱使他回到赤城要与连城海一较长短。于是他来到了赤城高中,同时也开始了他葛红衣的称霸路。同孤狼连城海相比,葛红衣是在黑帮火拼的洗礼下长大的。他本身有先天xìng心脏病,但这不影响他用他独到的头脑来左右战局。在这两年里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外校的每十场战斗,就有八场是葛红衣直接或间接挑起来的。而自葛红衣来到赤城高中后,外校入侵这所高中的机率降低了至少一半以上。” 众人听得是激动无比热血沸腾,都说:“那的确是够厉害的!” 葛少华邪棱着眼睛,冷笑一声:“不是哥们我说,要是没有赤帮这个背景,作为一个心脏病人,我堂哥头脑再厉害,有谁去听他的挑唆?” 众人都摇了摇了头。事实摆在眼前,谁会听从一个没有实力的家伙? 葛少华双手一摊,道:“这不就得了。而在赤城高中像我堂哥葛红衣这样身后有背景的人真是大有人在。不拿别人说,就拿你们高一菜鸟来说吧。徐洪磊,凯悦集团老总之子,田庆卫,市长公子。姜楠的爹和葛青子是拜把子……远在天边,就在眼前,就连舒征宇的父亲,那都是黑白两道通吃的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沈思涯还好,他毕竟见过舒征宇的父亲,而季真和楚生虽然知道舒征宇家里一定很有背景,但还真没想道舒征宇有那么大的背景,于是两个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太相信葛少华之言。 葛少华见状笑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你们知道你们学校新建的东华楼是谁出资捐建的吗?” 楚生说:“这个我还真知道,是一个叫舒东华的商人带头捐建的。” 葛少华斜了舒征宇一眼,说:“舒东华就是他爹。” 这下连沈思涯都睁大了双眼,结结巴巴地问舒征宇:“他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看着舍友们质问的目光,舒征宇连忙说:“嗨,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殴他!”季真发起,三个人把舒征宇围在一圈,殴了起来。 楚生还边殴边喊:“你骗的我们哥几个好苦啊,你不说你爸是作小买卖的吗?我们就打个小买卖样儿!” 舒征宇连忙叫:“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哎轻点儿,别打脸……” 第五章 楚生的秘密武器(上)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那么,咱们学校还有谁比较厉害?听着怎么像是武侠小说呢。”沈思涯越听越有兴趣。 葛少华说:“基本每个班级都会有一两个打架凶猛的。” 季真说:“那咱们班的是谁啊?我怎么没有见过。” 舒征宇则甩了甩头发,自我陶醉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随后便又听到舒征宇的惨叫声:“轻点儿,别打脸……” 楚生扶了扶自己的圆边眼镜问道:“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葛少华就着火腿肠,喝了口小酒,说:“你是征宇哥们,就是我哥们。没啥当讲不当讲的。” 楚生笑问:“要是你来这个学校的话,打架能排第几。” 葛少华一拍桌子。几个人都是激灵一下子。葛少华对自己凶狠地表情很是满意,他脱开自己的上衣,转过身去,露出一条足有一尺长的刀疤,指着自己的刀疤对众人说:“就凭我这条刀疤,你们说我能排到老几?” 众人眼中不禁都被他身上的这条刀疤所震惊。 然而就在说话间,激烈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猜不出敲门的是谁? 但肯定能排除的是宿管老师。 楚生最后一个进来的,他所坐的位置离门最近,因此他负责去开门,而此时一想到刚才那学校中的各各英雄人物,也不禁豪气大发,叫道:“谁他妈敲的门。” “吱哟~~”门打开了。 楚生双腿一软,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谁啊?”季真也跟了过去。然而就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间也像着了魔一般,歪倒在地上。 舒葛沈三人对望了一眼,目光中都写满了莫名其妙,舒征宇率先起身,嘴里说着:“平时也不这样啊。”但紧接着,双腿一软也跟着倒了下去。 “倒底怎么回事?”沈思涯起身就要过去,但是一只手拦住他了,是**上身的葛红衣。他暗说一声小心。而后不再说什么了。 沈思涯硬着头皮,走到门口,双腿也差点一软,坐势就要倒,还好双手有个准备,牢牢地抓住了门框,他问道:“你是谁。” “葛红衣?”走廊里的陌生地沙哑地却充满了恐惧地声音却是越过了沈思涯径直向远处的葛红衣传来。 “我……我……是我。”葛红衣的声音变了。 沈思涯转身问道:“他是谁?” “苏摩!”葛红衣费力地说道。 “你怎么不过来?”苏摩的声音再次传来。 “好,这就去。”葛红衣说着话,想要站起身来,却是直接栽倒在地。但是恐惧驱使爬也要向他爬去。 爬到苏摩跟前时,葛红衣说:“兄弟,我……没有……惹你吧。” 黑暗中有两道红光shè出,谁都被他盯得遍体生寒,难受不已。只听那个声音再次说道:“谁,是沈思涯?” 沈思涯深吸了口气,努力排解掉这个可怕的“人”给自己的压迫感,挺起胸膛,说道:“我就是。” 听见沈思涯落难,同室三个人的眼中闪起了绝望之sè,而葛红衣悬着的心却是这才放下,并长出了一口气。 “找到连城海,告诉他,明天中午景怡大街,聂华生等着他。” 然后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那人渐行渐远。 所有人都不由发出一句话:“好可怕啊!” 半响,舒征宇季真等人才发出疑问:“苏摩是谁?” 葛红衣一边打着寒颤,面露恐怖。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们赤城高中高二・三班的老大,放眼整个高中,他也是怪物级的人物。所以他被称为是聂华生的左右手。” “聂华生比他还牛?”沈思涯也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葛红衣语道:“我们和苏摩之间的差距,就是苏摩和聂华生之间的差距。” “既然这样,连城海岂不是要遭殃啊?” 沈思涯的心中不自觉地闪过这样的念头。 葛红衣走后,几个人在宿舍就高二的怪物苏摩聊了起来。 楚生是第一个“受害者”,所以一整晚最常听见的话就是他心有余悸地重复着这一句话:“那个人,好可怕啊。” 楚生说完这句,季真紧接着就会接下一句:“可怕,真是太可怕了。” 舒征宇鄙视地看着两个人,强抑心中的恐惧,吹着牛:“一个苏摩就能把你们整成这样。你们这肚子也太小了吧……我靠,都说了别打脸,怎么又打脸啊。” 楚生和季真二人,一边打着寒颤一边报复舒征宇那不负责任的言论:“都和你说了不要再提那个人的名字,叫你丫死xìng不改,叫你丫上厕所不冲(--这和上厕所不冲有啥关系)。” 好不容易,等众人“发泄报复”完,舒征宇好整以暇地从怀中掏出梳子,把散乱的头发梳好,道:“我可跟你们说,宿管可是我的人,江湖流传一句话叫作血染赤城高中宿舍楼,你们懂的。所以现在认错还来得及……” 楚生“邪恶”地笑道:“季真,咱们就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作血染赤城高中宿舍楼!” 投桃报李,季真立刻配上邪恶的笑容,与楚生一起上前“蹂躏”舒征宇。 “别打脸……我靠,又打脸……沈哥救我……” 见一切都不起作用后,舒征宇脱下脚下袜子,嘴中大叫:“叫你们见识见识我舒某人的臭袜神功。” “我靠,太脏了、太臭了、太恶心了、太受不了……”季真首先不敌,率先出局。 局势立刻得到了逆转,楚生见此无奈之下,只好祭出自己成名已久的“兵器”…… 季真忙喊:“啊,不要啊。”说话间,就要夺门而出…… 就连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沈思涯此刻也紧张地喊了起来:“不要啊~~”,同时第一时间钻进被窝里,不敢看见那残忍的一幕。 舒征宇左顾右盼,心知自己已无处可逃,只好铤而走险大叫:“我和你拼了。”扑过去想要阻止…… 就在此时,只听见霹雷般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股巨臭扑鼻而来…… 舒征宇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喃喃地道:“居然……正面……中招了。” Firstblood! 季真趴在地上喃喃自语:“谁他妈把门反锁了……” DoubleKill!! 沈思涯在被子里弊了很久,最终探出头来,说了一句:“结束了吗?” Triplekill!!! 楚生满意地提起了裤子,轻快地把门窗打开,不一会儿就只听见宿管老师在一楼大叫:“发现不明气体泄露,可能是煤气。已弥漫到……咳咳……赤城高中男生住宿楼来了……咳咳……为避免遭成更大伤亡……咳咳……快打119……咳咳……寻求……帮……” Ultrakill!!!! 第六章 楚生的秘密武器(下)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等沈舒季三人醒来的时候,楚生已经把宿舍整理如新,他此时正在列一堆计划。见到几个人已经完全清醒。楚生正式地向其他人进行了结拜的申请。 “什么,要结拜?”沈思涯想到了你金庸武侠小说的段子,从此驰骋江湖快意恩仇的岁月,想想都令人兴奋,沈思涯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了。 楚生却制止了他的首肯,他说:“先别急着答应,请诸位听完我的计划之后,再作决定好吧?” 几人点了点头。楚生继续说道:“第一,我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是我们共同患过难,受过苦,而且我们xìng格相投,对吧!” 几人想了想没错,点头,示意他继续。 “第二,我们来自赤城各地,来到赤城最好的高中,足以证明我们有各自不同的实力。沈思涯的学习、舒征宇的家庭……” 舒征宇问了一个最实际问题:“那你呢?你有什么呢?难道是你的臭屁神功吗?” 楚生说:“首先,我和季真虽然没有你们这么显眼的优势,但我们本身肯定有这个团体需要的优势。其次,我和季真还有思涯都是全班前几名,用脑子出点子,我们可辅助思涯,论打架,咱们肯定是处于同一起跑线上,谁也别说谁。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我和季真的力量就突显出来了。” 舒征宇和他击了一下拳,坐下了。 楚生继续说:“然而你们也看到了,高中可不像是初中那么相对简单的地方了,这里可不只是一个努力学习就可以的地方。我们还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几个人面面相觑,到是谁也没有想过。 “合则强,分则弱。我们还需要团结起来,让一切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力量从我们的眼前消失。” 沈思涯却发现了不同的意见:“这一点,我们可通过学校和jǐng察来解决。” 楚生反问道:“难道你忘了学校对你的不公判罚了吗?” 沈思涯摇了摇头。 楚生又反问道:“难道你要让所有人都指着你的鼻子,骂你是娘们儿吗?” 沈思涯脸红脖子粗地道:“怎么可能?” 楚生又问:“那你还有什么异议吗?” 沈思涯说:“没了。” 楚生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第三点,想想我们今晚见到苏摩时的那耸样儿。” 沈思涯道:“不,是你们。这事儿别扯上我。” 楚生,咬了咬牙,说:“对,是我们。包括葛红衣在内,所有人都被吓软了,只有你沈思涯一个人没有事儿。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仅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你能确保自己永远都不要这样吗?” 沈思涯理所当然保证不了。 “既然这样,我们结拜吧!”楚生伸出自己的友谊之手。 舒征宇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拳头,而后是季真。季真左右看了几眼,然后犹豫不决但也握住了两个人的拳头。 “思涯,来啊。”楚生和舒征宇同时催促他。 沈思涯的头压得很低:“明天连城海有危险,我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连城海,而是直接去找聂华生,谁愿意跟我去?” 舒征宇说:“那是连城海和聂华生的事情,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呢?” 楚生也说:“何况,我们即使去了也只会是以卵击石。” 季真也劝说:“而且你知道的,打架,最有违体面的事情了。我一向不喜欢见人打打杀杀,那是愚夫的行为……” 舒征宇和楚生不住地点头称是,心中却泛起不合谐的声音:“不喜欢打架,那我们结拜干什么?” 沈思涯说:“可是连城海帮助过我。因他的名字,我得以使自己避免了很多麻烦。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楚生说:“报答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我们可以想想其它的办法报道嘛。” 舒征宇也说:“咱们哪天请他吃顿饭,以谢他对你的照顾之恩,这总行了吧。” 一直紧握拳头的季真却说:“快点吧,我们都快坚持不住了。” 沈思涯说:“结拜,你们结吧。” “为什么?” 几个人同时吼道。 楚生说:“刚才你是最积极的,怎么,现在你反而退缩了?” 舒征宇说:“结拜对我们谁都有好处。要不,你再好好想想?” 季真也说:“你看大家都结了,要是就你一个人不结的话,是不是不给大家的面儿啊?” 沈思涯解释道:“因为我认为原因有三:第一,我明天就要奔赴战场。受苦的事儿,我不想让你们分担;第二,我认为结拜是出于彼此对对方的喜爱和崇扬,而不是出于利益关系,所以我认为出于利益产生的关系,即使存在,但也肯定不会长久;第三,我们都不是那种天生没事找碴的那种**,所以我们即使结拜了,对我们现在的处境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善。” 楚生几人无奈之下,只好丢下他,三人发了下誓言,报了下年龄,就此结拜。按年龄算,因为楚生在初中复读了两年,所以比舒征宇和季真大两岁,理所当然地成了老大,而舒征宇和季真两人分排第二第三。 结拜过后,楚生拿出准备好的白酒,每人喝上一大口。三个人互相亲近,说些彼此爱听的话题。沈思涯就这么被人遗忘了。 而剩下的一口,舒征宇则默默地放到了沈思涯的桌子上。 三个人说着说着,舒征宇拿过楚生刚才列的计划纸,说道:“咦,这是什么?” 楚生:不好意思,刚才结拜理由还没有读完,第四,我的年龄比你们都大,所以当你们几人的老大还是没问题的。 舒征宇和季真两个人:老狐狸,这个老狐狸啊! ---------------------------------------------------------------------------------------------------凑字数-------------------------------------------------------------------------- 第七章 断棍街械斗录(上)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景怡大街,赤城高中东数第三条街,酒吧林立,夜店丰富,又紧邻赤城第二医院、景怡高中和赤城第二职业中学,是个暴力频发的地方。由于打架过后,地此时常见到各式各样的棍子断了一地。所以,景怡大街又有一绰号,叫断棍街。当然,断棍街还有另外一层寓意――由于各地区的黑帮元首,都称为大棍,而小混混要想成为某一地区的大棍,是要在该地区立棍的。立棍的规则很简单,以暴治暴,谁的拳头硬,谁就会最终成为大棍。想当年,赤城三霸之一的葛红衣的父亲葛青子,单凭一身好武艺在景怡大街立棍,最终收服赤城大大小小十三个帮会,即断了赤城十三条棍,而一统了赤城地下社会,从此赤城摆脱了每rì里的争强斗狠,遍地狼烟的局面,而这赤城十三条棍虽然先后败于葛青子手,但是自己的利益并没有得到实质上的损失,反而由于失去了很多械斗的机会,使这些人的腰包越来越鼓。因此他们亦忠心辅佐葛青子,被称为赤城十三狼。 中午放学的沈思涯此时已来到了这个传说中黑帮立棍的圣地,百姓心目中的恶梦之街。他的脸sè惨白,手心里攥满了汗水。仰头一望,太阳不知何时藏起,黑云压城而来,而冷风一吹,沈思涯遍体生寒。 沈思涯伸长了脖子,四处寻觅苏摩的身影(不知道聂华生长啥样儿)。两边街道的混混儿一看这是个新人,便打着口哨儿向他奔去。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去顶撞沈思涯柔弱的身子。沈思涯只好抱着头从人缝中溜过。那些混混便以此为乐。突然喧哗的世界一下子清净下来,沈思涯这才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向前寻觅时,混混们的突然又尖叫着跑了开去,而一个巨大的yīn影笼罩下来。 “苏――苏摩!”沈思涯狠狠地咽了口吐沫,颤抖着叫出这个名字。 yīn冷的声音似乎从地狱中传来:“连城海人呢?” “连城海不会来了。”沈思涯提前设定好的情景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他跟你说的?” “不,是我没跟他说。” “你竟敢背逆我的话!?”脖子一紧,人已被苏摩提了起来。然后就只见两边建筑飞退,沈思涯脸憋得脸红脖子粗,但强大的实力面前,他无丝毫办法。 “啪!”沈思涯被狠狠地丢在了地上。 “咦,这不是沈思涯吗?”一个人蹲在了他的面前,他努力抬头上看,这时就只见徐洪磊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沈思涯!”徐洪磊学着那天连城海和他的对话,爽意的笑着。然后“啪”地给他一嘴巴。然后说:“我说过了,别以为连城海能保你一辈子。” 沈思涯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你说的,那是高百吧。我和你往rì无怨近rì无仇……”他准备从地上爬起,但是立刻被徐洪磊一脚踹回地上。 徐洪磊戏谑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摇了摇头,说道:“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要怪只能怪你那天跟在连城海身后。你知不知道,那天让我很没面子?”说着他又抽了沈思涯几个巴掌。 沈思涯既然起不来,索xìng躺在地上不在动弹,不过他可不是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那种人。 虽然挨打已不可避免,但沈思涯还是解释道:“不管怎么样,我不是连城海的人。连城海是连城海,我是我。” 徐洪磊奇怪道:“哟,那你来这干什么?如果不是他的调遣,你会甘愿来送死吗?” 沈思涯强忍着巨痛,给自己一个看似开心的笑容:“男人的世界,你这就只知道找靠山山寻帮手的娘们懂什么?” “你~”徐洪磊的脸yīn沉下来,他怒气转眼间烧遍全身,但是转瞬间他又笑脸如花:“你完了。”徐洪磊轻声说。 “哥几个,帮我按住他。” 沈思涯挣扎着起身,作势要跑。但很快就被人抓住。“你要干什么?” “让你尝尝老子尿液的滋味。”徐洪磊笑答。 沈思涯恐惧了,他努力挣扎,但只怪身体太差,孱弱而无力。紧急关头,他只能求救于聂华生:“聂华生在哪?我给他传个话。” 但是话未说完,一股滚烫已淋到了脸上身上。 世间突然间平静了。至少在沈思涯的眼里是这个样子的。 徐洪磊笑道:“怎么样,老子尿液的质量还不错吧。” “你完了。”沈思涯平静地说,但话中充满了不可否认感。 但是徐洪磊并不是被吓大的,他深知不树仇家的惟一办法就是让敌人惧怕自己,因此,他一脚将沈思涯的脸踩在地上。恶意笑道:“你一个蝼蚁还能把我怎么样?” “今天你不杀了我,总有一天你的这一切,我就会加倍尝还。”沈思涯说。 徐洪磊愣住了,他示意两边人把沈思涯松开,沈思涯这时努力地站起来,血水混合着徐洪磊的尿液,从脸上流下来。但是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丝不可怀疑的自信与可怕。 “你真是疯了吗?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徐洪磊再次一脚踹向沈思涯的小腹,但是这次倒下的并不是沈思涯,而是徐洪磊。 沈思涯用双手抓住了徐洪磊的脚。而后,把徐洪磊拖到了地上尿迹中。 “你完了!”徐洪磊说。 因为其他人已经蜂拥而上,棍子已经招呼到沈思涯的头上。可就在这时,沈思涯依然平静无比地说出了让徐洪磊这一辈子最害怕一句话。一句很普通的话。 沈思涯说:“不,是你完了。”就在无比混乱的场面中,沈思涯手中多了一个棍子,是断棍。而后,在这棍雨之下,沈思涯只是紧紧地抱住徐洪磊,手中的断棍不断地插进徐洪磊的身体里。 足足五分钟,若看后背,任谁也分不清那是沈思涯的模样,惟一能证明沈思涯身份的就是地上一片断棍和一个依然不停地挥动断棍的手。 “他疯了。”所有人都这么想。 “救命。”徐洪磊勉强挤出这么一句话。 一群人又蜂拥而至,试图拆散徐洪磊和沈思涯两个人。直到掰断了沈思涯的手指,沈思涯手里的断棍依旧没停止挥动。 沈思涯被打的早已不分面目,但是他依旧平静地说:“我说过,是你完了。怎么样,娘们儿。” “你就是个疯子啊!”徐洪磊说着,他从小长到大,一直生活在骄奢下,所有人只能依着他的xìng子,他却从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当然这辈子,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那一刻他真真正正地害怕了。 “我会死吗?”血从他的身体不断流出,徐洪磊艰难地说道,眼泪便夺眶而出。 “你不会死,因为你将会一直生活在沈思涯的yīn影之下。”一个声音从yīn暗处传来,说话间,就只见几个人从暗处飞出,倒在地上。 “谁?”这是周围人发问的疑问。 “连城海!”另一个声音亦从黑暗中走出。 第八章 断棍街械斗录(下)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你终于来了,我快等不及了。”那人继续说。 但此时,苏摩的标志xìng声音却越来越远:“既然连城海来了,答应你的事情,我已作到。我不想参与进你们的事件里,所以以后也不要再来烦我。” 聂华生并没有苏摩的离去而转移注意力,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连城海身上。 聂华生眼中闪烁着狂热,他冲着连城海说道:“农历九月,连城海月,看来也该改改了。你觉得聂华生月怎么样?” 连城海却不顾沈思涯全身的尿、血与泥土的混杂,把他搀扶起来。这才冲着聂华生说:“想打架随时奉陪,但是把无辜的平民卷入到你我的对决中,这实在有失你赤城三霸的威严。” 聂华生脸sè一红,但随即指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徐洪磊和同样血尿模糊的沈思涯说道:“我和你有仇,徐洪磊和他有怨。既然你和他有关系,那么我和徐洪磊有关系也不足为奇了。” 连城海却摇了摇头,说:“你不是早就想取代我成为赤城老大吗?好,我连城海随时奉陪。不过,我的时间并不充裕,一起上,解决起来才快点。” 聂华生也摇了摇头,说道:“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妄想逞个人英雄呢。去死吧,连城海!” 说着,聂华生手一挥。从暗处走来四个手持各样兵器的人。其中第一人长发裸衣,一条过肩青龙纹在左臂,那青龙头直至胸口,尖嘴獠牙,十分威武,这人手持铁锁,模样被长发挡住了,看不清,但这正是此人的标志――高三・三班的老大,赫赫有名的过肩龙・铁锁童秋山。 第二人寸头短打,踺子肌肉如虬龙铸就,那人单凤细眼一字眉,秃头发着锃亮的光,是专职一二四百米的体育生,同时也是高三・二班的老大,绰号细凤,名文杰,他的武器是两个拳套。 第三人是一个大胖子,高接近两米,重过三百斤,这个人两手空空,仅凭一双势大力沉的拳头就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他也是体育生,专职铁人三项。与那些行动迟缓的胖子不同,他有着非常不错的跑动能力。是校蓝球队的中锋,统治篮下近三年。不敢说是全省第一中锋,赤城第一中锋的头衔那绝对是绰绰有余,他叫山重,重复的重,非重量的重。但人们还是往往叫他的绰号――山鬼。 第四人一看就是新人,这人带着一黑框眼镜,皮肤白皙,瘦瘦弱弱,斯斯文文,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会打架的人,他拿的武器也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的木棍,不起眼的紧。同所有人一样,连城海也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他冲那新人喊到:“我连城海不打无名之鬼,报上你的姓名。” 那人报以青涩地一笑,用手扶了扶自己脸上的眼镜,说道:“我叫任杰,马上就要成为高一新生的老大。” 这把连城海差点问乐:“我只听说过是高一老大,和不是高一老大,为什么会说马上就要成为高一老大呢?” 任杰说道:“因为打败你之后,躯躯一个高一老大又算是什么呢?” 连城海拍手,大叫一声:“好!”随后把沈思涯扶到墙边,让他勉强坐下,便又说:“我时间紧的很,全部放马过来吧。” 聂华生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就只见四人齐齐向连城海打去。 首先招呼到连城海身上的是童秋山的铁锁,但是铁锁还未到连城海人身上,连城海的左拳已狠狠地招呼在童秋山的小腹上。就在童秋山被这一拳轰起的时候,文杰已于空中跳起,一记长拳,那拳套飞也似地扑到连城海的面门,但是那拳尚未扑到面门,就已停下,连城海的右手已握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一脚飞袭文杰的小腹,文杰巨大的冲力不但没有轰到连城海身上,反而被连城海牢牢抓住。不仅如此,连城海左手拳才把童秋山打倒,身形原本不可能站稳的他,在接到文杰的跳起飞拳之后,竟然身形都没有向后移动半分,同时还能还以飞腿,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类? 文杰的在小腹突然巨痛之时,脑中不禁闪过两个字“怪物!” 就在连城海两招解决了两个人之时,山鬼的重拳已袭到,拳还未到,拳风阵阵,但连城海依旧未退让半步,而是继续故伎重拾,拿手抓去。 “倒下吧,连城海。”山鬼说道。 果然,就只见那拳头丝毫未因连城海的抓住而改变丝毫,那拳重重地击在连城海的面门上,连城海如败絮般倒在地上。接连下去,就是山鬼连着的几记重拳。拳拳打在连城海的脸上,那连城海的头反弹在水泥的地上,把地都砸出一个坑。 童秋山和文杰二人都捂着小腹,挣扎着爬起,向连城海走去,他二人一个那铁链把连城海的脑袋缠住,然而拎起,另一个却是左右开弓,像是打沙包一样,拳头雨点一样落在连城海身上。 见到连城海被这么暴打,山鬼转身已要离开,心中轻蔑,嘴上冷哼道:“赤城高中单挑王看来也不过如此!” “嘿嘿……”一股笑声从背后传来。 “谁在笑?”山鬼猛然转头。 却见到连城海头已被童秋山紧紧扼住,犹在那嘿嘿冷笑。这笑让山鬼几人听着发毛,因此山鬼重拳再次袭到,重重地击在连城海的小腹上。那力量之大,就连连城海身后的童秋山都yù把持不住,差点跌倒。山鬼凶狠地说道:“笑什么?” 连城海笑道:“力道太轻,就像是在挠痒痒啊。” 山鬼怒火再次燃烧,全身的力量全部积攒到拳头上…… “去死吧!”山鬼喊道。 就只见拳头疾如闪电一般shè向连城海的小腹。 “呃~~”山鬼的冷汗流了下来。 连城海却笑道:“我说过,就像挠痒痒。”他右手连带着童秋山的铁锁,握在了山鬼的拳头上。 山鬼轰然跪到地上,目光紧盯着自己的拳头上,面目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而童秋山在连城海的身后,正拼尽全力地锁着连城海的脖子。这时他已不在正面连城海的背后,而是转过身去,身子弯起,双手拼尽全力地拉扯着铁锁,同时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中崩出:“去死吧,连城海。” 左手,又是左手。 连城海左后越过肩膀,向后抓住童秋山的脖子,硬生生地童秋山从身后抓了起来,抛到了身前的山鬼那被抓的手臂上。 “咯喇喇~”那是骨头破裂时发出的声音。 “啊~!”山鬼痛苦地惨叫起来。 文杰握着拳套,正作势要上。连城海已转过身来,冲着他微微一笑:“该你了。” 文杰慌忙逃蹿,但是紧接着就被连城海抓到背心。然后背后传来连城海的话:“太慢。”突然脑顶一痛,眼前一黑。便栽倒在地,不醒人世。 连城海把头转向任杰:“兄弟,你呢?” 任杰整场战斗,任杰一直在观察,直看到头皮发麻,这时见到连城海浴血全身向自己走来,状苦恶魔,心中恐惧无比。但依然硬着头皮向连城海打去,但是棍子打空,连城海已闪到任杰背后。 “太慢了。”连城海这么说着,一巴掌把任杰打翻在地。任杰继续起身面向连城海,又是一棍打出,这下棍速提升不少,但是连城海人影一闪,又已闪到任杰背后。 “还是太慢了。”连城海又是一巴掌把任杰打翻在地。就这样任杰在连城海高超的技艺之下,一棍子都没打着敌人,自己反而伤痕累累。 “结束吧。”连城海说道。他一把将任杰提起,一脚将他踢到一个铁架子旁,连眼镜都被震飞出很远。 这时,连城海再次面向聂华生,说道:“老聂,就这点能耐吗?可千万别让我小瞧你。” 聂华生冷眼不语,嘴角上的一抹冷笑却裂得更大了。 就在这时,连城海的脑袋上突然有一截断棍落下。连城海回身一看,这时背后传来任杰那斯斯文文的声音:“太慢了。”紧接着又是一棍子击在连城海的脑袋上。 连城海再次迅速转身,可是那声音又飘到了身后:“还是太慢了。” 连城海的脑袋上又挨了一棍子。 连城海又是一次转身,但是拳头却是向相反方向挥出。 “还是……”任杰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看到连城海的拳头正顶在自己的小腹上。 这时,连城海发现,失去了眼镜的任杰眼睛中居然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琥珀红sè。 任杰捂着肚子,趴在了地上,这时后面的话才说完:“太慢了。”然后,他倒在地上不动了。 连城海踏过任杰的身体,向聂华生走去。聂华生也战起身发出阵阵冷笑。连城海与聂华生的惊世之战,一触即发。 第九章 现身,葛红衣!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啪,啪,啪……” 击掌的声音自远而近响起,连城海与聂华生双双停住了脚步。 连城海并未作声,聂华生沉喝道:“什么人,滚出来。” 这时就只见四面八方涌入无数人流,他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在这人流之后,慢慢走出一个人,这人身体瘦弱,面无血sè,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些人的老大,反而倒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然而面对一个这么瘦弱的人,聂华生却如临大敌般,无比凝重了起来。 “葛红衣?!”聂华生低语着这个令人头痛无比的名字,因为好不容易到手的连城海又要飞了。 而连城海却在此时不合适宜地说了一句:“要打架随时可以,但现在先渡过这个难关再说。” “随时可以?”聂华生瞬间石化。 聂华生:“从高一约到高三了,就连一架也没打起来好吧。” 连城海:“哦,我记不得了。” 聂华生:“……” 这时就只听葛红衣说:“不要因为我的到来,影响你们的情致,继续,你们继续!” 聂华生则问道:“我不就是想和连城海打一个架吗?你至于带这么多人吗?” 葛红衣却说道:“眼瞅着将要独霸赤城各大高中了,带这么多人纯粹是为了庆祝一下。” 聂华生说:“怎么?难道你自信到能同时吞并掉我和连城海?” 葛红衣却说:“以前不能,现在却能了。因为我要感谢你,可以帮我消耗掉连城海的实力。然后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一举吞并掉你俩的地盘。” 聂华生脸抽动了一下,想要反驳,却没再说话。 连城海却说:“谁不知道,葛红衣人带的越少,胜算越大。要是一个人来了,那必定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现在来这么多人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只不过是外强中干。” 葛红衣笑着点了点头,说:“对啊,有能耐你就放马过来吧。” 连城海不知道葛红衣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见到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葛红衣继续说:“怎么,不继续了?”说着他走到伤得最重的徐洪磊面前,看了看他的伤势。眉头一皱:“哟,伤得这么重,得赶快去医院吧,去晚了说不好会破了相呢。这要让学生家长知道,学校校长的位子可不好保喽。” 聂华生脸sè一变,提起自己的人马就要走。葛红衣却指着自己的人马继续刁难道:“唉,别急,这么多张嘴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不表示表示不够意思吧。 聂华生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你想留我?” 葛红衣却指了指徐洪磊,说:“你看,他还能撑得上一小时吗?” 葛红衣言下之意,我虽然留不住你,但是拖你一两个小时还是没问题的。 聂华生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说道:“你能撑得过我2分钟吗?” 聂华生言下之意,你虽然能拖住我,但是就凭你的小身子骨,我2分钟就能拿下。 葛红衣却笑道:“那学校校长的位子更保不住喽。” 葛红衣言下之意,你虽然能拿下我,但只要我稍有损伤,我父亲葛青子更让你们吃不消。 聂华生冷青着脸,说道:“别忘了,这是校外。” 说着,他带着自己的人马,把围着的人推开,扬长而去。葛红衣只是玩味地笑着,谁也猜不透,他的想法是什么。直到连城海推了他一把:“有烟吗?” 面对敌人还依然这么从容,葛红衣对连城海更加刮目相看。 “我不抽烟。”葛红衣说,但他还是找人给连城海点了支烟。 连城海一边叼着烟,一边背起沈思涯就要走,葛红衣则拦住了他:“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连城海回头一笑:“还欠你一支烟呢!” 说着连城海就真的走了,葛红衣对他的兴趣更大了。 手下这时问葛红衣:“为什么要放两个人走?按理说只要来晚点正是我们独霸赤城高校的好时机啊。” 葛红衣则瞪了他一眼,说道:“现在我们的实力还不足以与他俩抗衡,逞一时之强,只会打破现有的三角关系。” 那人又说:“既然如此,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过来阻止两个人内斗呢?两个人斗得两败俱伤对咱们来说不是最好嘛。” 葛红衣则反问道:“如果咱们没有来参与这件事情,外界会怎么评价这起事件?” 那人思索了一会说:“聂华生赢了连城海,或是连城海一人打败聂华生的体育生团队。” 葛红衣又问:“说白了这是赤城一霸和赤城二霸之争,和咱们有关系吗?” 那人说:“当然没关系了。” 葛红衣又问道:“那么现在参与进这件事情呢?外界会怎么说这件事情?” 那人又思索了一会,摇了摇头。 葛红衣说:“外界会说,是我葛红衣凭一己之力逼走了聂华生,吓退了连城海。这件事岂不更好?” 那人不由竖起了大姆指:“老大英明!” 葛红衣又继续说:“这算什么,对咱们来说,更大的利益还在后头呢!” 那人疑惑道:“还有更大的利益?” 葛红衣笑道:“只要聂华生和连城海一天没有分出胜负,两个人就会不断处于损耗状态。而咱们却在和平与稳定中不停地发展,彼消此长之下,独霸赤城各大高校,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这些人听了,这才重重地点了点头,相比于生活在葛青子的光环下。其实这才是葛红衣真正的可怕之处。 有人又问葛红衣:“那么,现在咱们该干什么了?” 葛红衣笑道:“大胜而归,请客吃饭!” 那人疑惑道:“我们只不过来凑个热闹,啥也没干,我们胜了吗?” 葛红衣看看左右,一摊手道:“我们没胜吗?” A君说:“胜了,自然是大获全胜。” B君说:“没看到聂华生和连城海都已经被老大吓得屁滚尿流了吗?” C君说:“聂华生灰头土脸,连城海身背病号,只有咱们满意而来,兴尽而归。放眼整个断棍街,除了**就是混子,咱们只要在他们面前一坐,有吃有喝,那结果在他们眼中必然……” 葛红衣笑对C君:“你叫什么名字?” C君道:“高一六班,明玉!” 葛红衣拍了拍他肩膀,说:“好好磨练,高一新生最他妈乱,少不得要你出力!” 明玉知道葛红衣有意栽培,心中大喜,连鞠了三躬,以表衷心。 既然主角都已散场,没过多久,葛红衣人马亦四散而去…… 第十章 归来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七天! 自从断棍街械斗事件之后,沈思涯整整消失了七天,这七天会发生什么? 谁也不会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得到大家一致的肯定,班主任邹明湖快发疯了。这是他来到这个学校的第一年,同时也首次当班主任,七天没有上学,这可不是个小事儿。是上报学生处,亦或是找学生家长,还是隐瞒不报。这些积聚在邹明湖的脑子里,使邹明湖左右为难。 沈思涯是什么人?入学成绩全赤城市第二的风云人物,虽先遭到了学生处记大过的处分,随后又在“先进带后进”的事情上处处与他对着干,但是在好学生生源紧张的今天,无论他去哪里,都会是人们哄抢的对象。 不过邹明湖也承认,在“先进带后进”的问题上。邹明湖也有自己的私心:一方面,舒征宇的家长在学校的公信力那可不是一般的高,如果能攀上他的话,也为自己在这所学校中站稳脚根提供了有力的保障和支持;另一方面,对于舒东华的孩子,学校领导自然是照顾有加,私下里或直接或间接的话,邹明湖可也听了不少;再说了,舒东华白首起家能混到今天这一步,办事自然周到无比,想想一个月前舒东华派人送来的那价值不菲的物件,邹明湖就不得不考虑怎么样报答舒先生了。 “然而,沈思涯却消失了。”邹明湖喃喃自语,脑子不自觉又大了一圈。 副校长办公室里却响起了与邹明湖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就只听副校长王俊逸地声音不时从中传来:“聂华生在学校横行霸道了三年,把整个赤城高中都搞得乌烟瘴气,要不是有他的校长老爸,他能嚣张成这样?” 然后另一个声音马上说道:“我新任学生处主任,正准备抓一抓学校聚众斗殴事件,可没想到第一次事就没办成……” “那么现在呢?校外出了起这么大的事件。你要怎么办?”王俊逸笑指着桌子上的两个名字,问道。 马文才看着桌子上写着的徐洪磊和沈思涯两个名字。读道:“沈思涯,中考成绩位列整个赤城市的第二名,如今消失七天;徐洪磊,凯悦集团老总之子,也消失了七天。” 他突然抬起头,问王俊逸:“难道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王俊逸点了点头。 马文才压低了声音,又问:“这一切都和聂华生有关?” 王俊逸便又点了点头。 马文才气愤道:“聂华生居然把两个学生搞成这样,真是岂有此理,看来我这个学生处主任宁可不当,也要把聂华生给开除了!” 王俊逸一边平抚着马文才的愤怒,一边指了指头顶,说道:“要想把聂华生整下马,必须要把――整下马才行!” 马文才冷笑道:“怎么,这件事还不足以搞垮他聂培安?” 王俊逸摇了摇头,说:“据我所知,聂华生还将会有进一步的动作。治标还须先治本,这一次我们必须要把聂培安搞垮掉,才会肃清赤城高中目前这种混乱不安的局面。” 马文才也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学生来我们学校是来学习的,而不是来打架斗殴来了,如果再制止不了这样的局样,那么我们学校市重点高中的地位也快保不住啦。” 王俊逸点了点头,说:“对,老马,没想到你的觉悟还挺高呢?” 听到了副校长的首肯,马文才脸上露出了笑意,但随后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王副校长,你是怎么知道聂华生会有下一步的动作的?” 王俊逸一愣,随即神秘一笑道:“听我的,准没错就对了。” *** “什么?有两个学生还没回来?”聂培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然后就只听他继续说道:“没有回来就要继续找嘛!幸好当时聂华生在场,阻止了一场悲剧地发生,否则这两个孩子的xìng命可都要保不住喽。” 上来汇报的教师听完明显一愣,但随即体会到校长的用心,就敢紧应承道:“是,是,聂华生这学生真是一个好孩子,不仅学习优异,还常常乐于助人,我建议选一个时间,学校表扬一次才好,这样也能给学校树立一良好的道德风范啊。” 聂培安心中满意,但嘴上却说:“表扬到也不必,不过他的这种jīng神的确是值得我们赤城高中的学生宣传和发扬的。” “不过……”那位教师话锋一转。 “怎么?”聂培安心中一惊,他抬起头看了那位教师一眼,随即拿起杯子饮了一口茶水,故作无事。 “不过,有个别老师,却总持着个别的观点。恐怕表彰的事情最终还落实不下来啊。” 聂培安又饮了一口茶,沉思一下,说道:“我让你负责的学校职工楼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那人一愣,显然不明白校长这话中话的意思。只好说:“还在确定分配名单。” 聂培安说:“我把这个重大的任务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完成,咱们学校教师众多,要是平均分配,肯定是不现实的事情,你要从大局观出发,从综合角度出发,才能对得起学校对你的重托啊!” 那人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说:“是,我明白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在关注这件事情时,沈思涯回来了。 舒征宇首先给沈思涯的胸口拳头:“怎么,兄弟,咋还知道回来呢?这些天去哪了?电话怎么还不接呢?” 沈思涯疼的一窒,掏出破碎的手机说:“坏了。” 楚生也接道:“自从那天你去了断棍街,我们几个人都担心死你了。” 沈思涯苦涩地笑道:“差点就没回来?” 舒征宇拥抱了沈思涯一下,说道:“黑了,也瘦了。” 触碰到伤口,沈思涯脸又因为痛得而扭曲了一下。 季真捂着鼻子,说道:“怕是一个星期也没有洗澡吧。” 沈思涯把外衣掀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被纱布包满了,其间还有的伤口没有愈合。鲜血殷红了纱布。 班级学生一片哗然,就在这时,班主任邹明湖干咳了一声,走了过来。学生敢紧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沈思涯低头说了一声:“邹老师。” 邹明湖面sè一沉,说:“跟我来一趟。” 沈思涯便跟着邹明湖一路走到了一处僻静地方,邹明湖劈头盖脸地骂道:“七天,旷了整整七天课,你这段时间都去了哪里?你眼里还有没有学校,还有没有我了?” 沈思涯低头说道:“老师我错了。” “错了?”邹明湖冷笑道,“你也知道错?知道错,你会犯这事儿?知道错,你会连声都不吱就一连走了七天?” 沈思涯低头默然无语。 邹明湖继续训道:“这事儿呢,看来我也解决不了,咱们还是把你家长请来再说吧。” 一听到要请家长,沈思涯的脸sè变了,因为家里边人一直认为他在学校好好学习着呢,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一连七天没有上课,那他们得多失望啊。想到这里,沈思涯更是苦苦哀求邹明湖:“老师,我错了,您饶过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邹明湖冷哼道:“那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沈思涯说:“我写一千字深刻检查。” 邹明湖白眼一翻,说:“光检查就可以了?” 沈思涯为难道:“那怎么办?” 这时,上课铃突然响起,邹明湖一看看时间,自己有课,便对沈思涯说:“既然想不到,那你就先在这站着,站到直到你想明白为止。” 说完,邹明湖便去上课了,而沈思涯只好强忍着疼痛,一直站着,直站到头晕脑涨,这时突然见到身前又有一滩血,他知道自己的伤口又有破裂,便强忍着疼痛回到宿舍,准备重新给伤口换一下药。 然而,回到宿舍,沈思涯才把身上缠着的纱布忍痛揭下来,邹明湖便气势汹汹地追回到宿舍,“哐哐哐……”一阵猛的拍门,同时嘴上怒喝道:“怎么,罚你一会儿站,还他妈偷懒!” 沈思涯敢紧把带血的纱布往床下一踢,随便穿上一件衣服,解释说:“衣服脏了,回来换一身衣服。” 邹明湖怒道:“还知道狡辩了?看来还真得给家长打电话了。” 沈思涯:“老师,我真的只是回来换一下衣服。” 邹明湖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骂道:“沈思涯,你都多大的人了,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吗?” 沈思涯也气血上涌,他说:“老师,你让我承认什么呢?承认自己偷懒吗?” 邹明湖说:“不是偷懒是什么,不是偷懒是什么?不是偷懒你回宿舍干什么?不是偷懒你旷七天课连声都不吱一下就不见了?你把我这班主任放哪了?” 沈思涯低下头不说话了。 邹明湖以为沈思涯屈服了,于是又说:“不行,这事我必须得找你家长了,我管不了你,我让你父母管你。” 沈思涯抬起头来,yīn冷的目光打量着他。邹明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被这孩子的眼光吓着了。 但他毕竟也二十好几的人了,他必须得把沈思涯管服了。于是他掏出怀里的电话,对沈思涯说:“你爸的电话是多少,我给他打个电话。” 沈思涯一怒之下,把上身衣服一把撕碎,这连带着好几处伤口都流出血来,这时沈思涯说道:“打吧,我正好也有事要和我爸说呢。” 邹明湖一看那全身血呼淋拉的伤疤。脑袋嗡地一下,心说:“毁了……”同时脑子迅速转开,同时嘴上没闲着:“我是为你好,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关心你的人,你说这几天你失踪了,学校怎么向你父母交待……” 沈思涯却说:“我还想知道学校对我怎么交待呢?” 邹明湖“关心”道:“怎么,这是谁给你打的?” 沈思涯冷笑道:“除了聂校长的公子,谁还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邹明湖脸sè一沉,道:“胡说,聂华生在学校一向奉公守法,是不可多得的好学生,怎么可能会打人呢?” 沈思涯反问道:“老师,您这是听谁说的?” 邹明湖脸sè一红,说:“这还用听说,学校里谁不知道?” 沈思涯反问道:“那我这伤口怎么办?我是去找聂校长报医药费,还是找家长给我领回家去‘思过’呢。” 邹明湖立时就说:“就你现在这伤,哪也去不了,干脆老老实实地在宿舍调理好身体再说吧。” 沈思涯心中冷笑,嘴上却说:“老师,那我还得谢谢您的宽宏大量呗。” 沈思涯反话正说,邹明湖却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听他装模作样地说道:“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作到。” 沈思涯问道:“哪一点?” 邹明湖说道:“这几天落下的学习你可得给我赶上。” 沈思涯笑道:“那是必须的。” 邹明湖这时又语重心长地“教育”他道:“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要期中考试了,你的学习成绩可不能给我落下来。” 沈思涯点了点头,说:“为了不让我爸妈失望,我也不能把学习落下来啊。” 这时,学校铃声响起,邹明湖看了看时间,说:“哟,还有我课,你先休息吧,我先上课去了。”说着邹明湖,起身出门。 沈思涯说了一句“老师慢走”,直等到邹明湖走出去,这才冷笑一声:“老师,这是中午放学的铃声……” 第十一章 谁的阴谋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聂华生,赤城高中三年级学生,足球王子,弹跳王。因为体育关系,与学校体育生组成赤城高中最jīng锐、最可怕的团体。是赤城高中暴力团体中的数一数二的人物。由于聂华生是赤城高中校长聂培安的独生子,所以,学校对其作为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养成了他作事不计后果的坏习惯。然而他在赤城高中并非无敌,他最大的敌人是连城海。一朝不能打败连城海,聂华生便只能是千年老二。聂华生雄壮、威猛、高大、帅气。他眉弓高耸,眼眶深陷,眉宇间浑然天成地散发着雄xìng荷尔蒙的魅力。无论走到哪,都少不了女xìng的注意。但往往这样的人又很少会用大脑思考问题。 可是今天聂华生真的思考起来。因为最近的事情。 两个星期前,晚上第一节自习刚开始的他便接到高二・十三班楚成的求助,说遭到不明分子的攻击。可是当他到达目标地点的时候。袭击已经结束,就只见楚成在一小商店门口倒下,鲜血不断从口中渗出,陪伴他的是破碎的窗户和萧索的夜风。 聂华生蹲下身子,楚成便冲着他努力裂开一个自认为没事的笑,可是嘴一张开,那血便汹涌地流了出来。 “还能动吗?”聂华生关切地问道。 楚成全身像是失去知觉一样,丝毫不能动弹,只能用僵硬地笑来面对聂华生的关切。 聂华生热血上涌,但此时,他还是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问他:“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楚成的嘴翕动着,微弱而细小,聂华生耳朵贴近他的嘴唇。 “连城海!”楚成尽力说的清楚。 聂华生拳头紧握,他对楚成说:“安心养伤,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说着,聂华生尽量克制心中怒火,他站起身,眼中杀机尽现。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一拳一脚地把那商店的门窗全部击碎。 而商店的老板正要出门骂这些没道德没素质的人时,他看到了聂华生那喷涌着愤怒之火的双眼,于是他自觉地闭紧了自己的嘴。 120很快过来,把楚成接走。 高三・七班是连城海与聂华生的分界线,七班之前是聂华生的地盘,七班到十三班是连城海的地盘。聂华生yīn沉着脸,径直带着自己的兄弟,从高三・七班开始挑起,凡是连城海的人,二话不说便是一顿暴打。值习老师刚要阻止,看到来人是校长之子,便知趣地堵上了自己的嘴巴。 一整晚上,他接连暴打了连城海七个班的老大。但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非但没有接收到连城海前来寻仇的消息,就连连城海的人也联系不到连城海。连城海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怎么才能找到连城海?聂华生头痛无比。 还是高一・三班徐洪磊提供了一个解决办法。 连城海很少中意某一个人,很少记得住某一个人的名字。然而,在开学不久的时候,连城海却在赤城高中的校门口,问过一个高一菜鸟的名字。这个名字叫作沈思涯。 说到这里,徐洪磊的眼神多出一丝狡诈和邪恶:“或许沈思涯能够找到连城海,也说不定。” 那么,由谁去找他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间这个拉肚子,那个发高烧,结果谁也不愿意接这跑腿的任务。 “我去吧。” 众人向那声音的源头望去,结果就只见两道红光从黑暗中shè了出来,一股强大的、邪恶的甚至诡异的黑暗气息从人们心头中升起,气温好像在一瞬间降到了零点以下。 “苏,苏摩”众人不禁都咽了口唾沫,不自觉地与他保持距离。 “你去?”聂华生眉头一皱,继续说:“是否大材小用?” 苏摩却说:“还有能把连城海引来更大的事吗?” 聂华生想想也是,便也没再拒绝。 …… 从对过去的思忆中回到现实,聂华生为自己点了一支烟。开始了自己的分析:“首先,沈思涯并没有告知连城海,自己要约连城海在断棍街决斗,而其它人又联系不到连城海,那么,也就是说连城海根本就不知道断棍街决斗事件。但是连城海却来了,不仅连城海来了,就连葛红衣都来了,这是否说明,在自己、连城海、葛红衣三人背后,还隐藏着另一个人。这个人洞悉自己全部的计划,同时与连城海和葛红衣都极为相熟,否则根本不可能找到连城海的藏身之地,不仅如此,就在连城海打败了自己手下得力大将的时候,葛红衣到来,这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如果是巧合的话,那么这个巧合也太过难以置信了。亦或者是葛红衣早就到来,一直躲在暗处,直到连城海打败自己的手下。 这么猜想的话,反而更能解释的通。那么连城海是同葛红衣一块而来,还是独自而来呢?就自己所了解的连城海,应该不会喜欢葛红衣。假如连城海并未与葛红衣携手而来,那么葛红衣从隐身到出现恐怕就是利用连城海来打探自己的实力,所幸,自己那晚所用的人还不是自己的核心成员。想到这一点,聂华生稍稍地安了下心。而那个同连城海和葛红衣都认识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呢? 想到赤城三霸有两霸都知道那人的身份,聂华生的心理边突然有种被孤立的酸涩感。不过这使得他压掉其它两人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 深夜中的连城海是孤独的,是高大的,甚至是忧伤的,但绝对不是软弱的。 连城海,你可以用很多形容词来修饰他,因为他美如天使,猛如战神,高傲的如睥睨天下的雄鹰,孤独的似乎是一匹狼。 当然,连城海也有他疯狂的一面,每到农历九月,整个赤城的人们就要注意了。因为连城海每年的这个月份都要疯狂、暴燥一阵子,包括两年前的只身勇斗三校联盟,血洗长街事件都发生在这个月份,因此农历九月份又被称为连城海月。所幸,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把自己藏起来,否则这可要忙坏赤城的jǐng察了。 然而,今年的连城海月却注定是个不太平的月份,首先自己的人被聂华生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一顿,紧接着一个不知死活的高一菜鸟竟然代替他去接受聂华生的挑战。 这当然还不是令他出山的最主要原因,直到那个人的到来。 放眼整个赤城高中,如果说有谁的脸面最神秘的话,那么人们的脑海中最先浮出的可能就是苏摩。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先天就带着令人莫明恐惧的天赋,他把自己藏在最深的斗蓬里,谁也不能轻易摘下他的帽子,看到他的真容。而那双闪烁着凶恶的红光的双目则直接拒绝了所有人传递过来的善良和美意。因此,很多人暗地里都叫他为恶魔之子。 然而,即便这样一张神秘的充满了拒绝和恐惧的脸,连城海也见过。那巨大斗蓬之下的是长久不见rì光的苍白之脸,是一张俊美无比的面具上面却用恶毒之刀划得支离破碎的脸。苏摩的故事谁也不会轻易知道,因为他不会让任何人揭下他那隐藏着秘密的帽子。 不过有另一张脸,恐怕真的没有人知道长什么样子了。那就是找到连城海的那个人,那个人永远都戴着一幅彩绘的面具,面具上嘴巴夸张地上扬,勾勒出一个神秘而小丑似的笑。当然,他的人比他面具上神秘的笑更加神秘。因为,真的没有谁知道他长的是什么样子。 那个人只说了一句话:“要不要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连城海便真的跟着他去了,而后就救下了那个为了他而去得罪聂华生的高一菜鸟。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连城海看着满身是血的沈思涯心想。 沈思涯意识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寄身于一艘破船上,而那时秋风在窗棂上呼啸而过,秋月高悬,映得连城海孤独无比。 “这是什么地方?”沈思涯下意识地问道。 “承载着世间一切美好的地方。”连城海的话语中充满了忧伤和落寞。 沈思涯四处寻去,发现斑驳的墙面上,有些破旧的老照片。夜sè太浓看不清楚上面都有些什么,而床前的桌子上则摆放着一个切得七零八碎的蛋糕,蛋糕旁有还未用完的蜡烛。 看到这里,沈思涯不禁问道:“今天是你的生rì?” 连城海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吃的第一份生rì蛋糕就是这个样子的,我妈给我买的。” 沈思涯突然感觉到说话的连城海情绪有些失落,他心知他的家庭一定有过什么变故,他没忍心再去追问,因为连城海依然骄傲的活着,活在所有人的头顶! *** 神秘人和葛红衣似乎很早就认识。就在神秘人离开连城海之后,他就在大街上来来回回地穿梭着,直穿到一个酒吧里,在进出门的那一瞬间,他的身高突然就矮了两公分,体重雍肿了一圈,他把面具摘下,人们看到的赫然是高一・三班的徐洪磊。 而透过玻璃,徐洪磊正兴高采烈地与葛红衣在谈论着些什么…… 第十二章 我要当老大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我要当老大!” 这句话如果是从徐洪磊嘴里说出来,那别人肯定不会说什么,因为他本身就拥有那样的实力,如果是从舒征宇嘴里说出来,那么无异于《魔兽世界》中法师突然多了一个嘲讽技能――“不要打脸”四个字肯定又会出现在高一・十七班的上空。 但是现在说着话的人,却是一个身高173cm(还在增长中),体重60KG,怎么看都像是对人畜无害的沈思涯身上。 十七班的学生,不乏打架挑事儿人见人怕的刺头,但沈思涯就是当着他们的面,郑重地说了出来。 他的身后是一直拉扯他,劝他的舒征宇。至于楚生,他看热闹的心思远大于劝阻的想法。而季真只是觉得连学习成绩第一的沈思涯都要打架斗殴争老大了,那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你要当老大?”说话的这人叫平都(du),虽然只是高一,但身高已超过一米八,他是十七班后三排的绝对老大,而后三排基本都是不喜学习,专好打架斗殴的主儿。平都在十七班虽没称王称霸,但是暗地里谁都怕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平都已经拎起一个椅子,向沈思涯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直走到沈思涯跟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 平都的典型特征就是,他的眼睛眯的越小,那么他的危险程度就会越高。现在,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缝,目光从那细缝中挤了出来,就化作了凶狠和暴厉。舒征宇极力阻止一场没有悬念的大战的发生。于是插身两个人之间,sè厉内荏地说:“要想成为十七班的老大,得首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话未说完,舒征宇便“飘”出了门外,不过是脸先着的地。所以,他的经典台词又出现在半空:“靠,我的脸。” “就凭你?”平都凶狠地问道:“你有什么资格当十七班的老大?” “不,你错了。”沈思涯说道。 平都愣了一下神,仿佛没有听明白似的。但这时沈思涯的膝盖已经飞起,直顶向平都的小腹。 平都能到人见人怕的地步,实力自然不差,何况他手中还有一张椅子。到底是椅子打人疼,还是膝盖打人疼,相信傻子都会选择椅子。所以平都的椅子也在第一时间招呼到沈思涯的头上。 “哐啷啷……”椅子碎掉。 平都奇怪地盯着沈思涯,因为受到一个椅子如此猛烈的撞击,沈思涯居然没有倒下。而自己呢,一阵剧痛从小腹强烈袭来,他强忍着自己不向后张倒,可还是连着退了几步,眼瞅着马上要倒下的时候,却是靠到了墙上。“这怎么可能?”他很难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都不禁问道:“你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强大了。” 沈思涯嘴角上扬,冷笑出声:“你懂不懂什么叫天赋?” 平都的兄弟一个个赶了过来。他们虎视眈眈地盯着沈思涯,就像恶鬼攫食般围着眼前的“猎物”。 沈思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形象,为此,他还特地列了一个计划。所以,他按照计划所示,慢吞吞地从怀中拿出一匕首,扔在地上,说道:“谁想上,就拿刀子说事吧。” 这些人一下子被沈思涯的气势震住,倒也没谁真敢拿刀子上。 这时,沈思涯走到平都跟前,纠住别他高半头者的领子,问:“怎么,有这个实力吗?” 平都的脑袋啪地顶在沈思涯的脑门上,直把沈思涯顶出去三大步。这时平都才说:“别太得瑟,没什么用。” 见到平都没事儿,平都的兄弟们纷纷涌上要暴打沈思涯。沈思涯无奈之下,只好从怀中掏出另一件“武器”――一个断了的棍子,那棍尖上腥红,似是红漆也似凝固了的鲜血。如果参加过断棍街械斗的人,一定都会好奇,怎么,沈思涯从地上捡起的断棍还没扔掉? 这时,沈思涯的速度骤然增加,在一片乱棍和纷飞的桌椅中,沈思涯摧枯拉朽般把众人打倒。 然后,一米八高的平都再次飞撞到墙上,狠狠地栽在了地上。当他把视线从天旋地转中移回正常视角的时候,沈思涯手中断棍折出的尖刺散发出腥红的气息,凶狠地刺在自己左眼的瞳仁上方一寸处。 “我是你的人了。”平都喘着大气,怒力控制自己颤抖着的身躯,说。 沈思涯收回断棍,把平都从地上扶起,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说道:“跟我混,没你坏处。” 由于那棍尖的刺激,平都左眼一片黑暗,现在他不断揉着自己的眼睛,以适应新的光线,同时嘴上说:“你认为光凭武力就能获得咱们班老大的地位吗?简直可笑!” 沈思涯笑了,简单而邪恶,说道:“不,你错了。我要的不是咱们班的老大,而是带你们争战全校,走到学校的峰顶,获得那至高的荣耀啊!” “凭你的实力。”平都不禁“嘿嘿”地掩面冷笑起来。 “等着瞧吧!”沈思涯自信说道。他的眼中闪出一丝坚毅和冷静。 学校门口的一个小巷子里,有几个人正暗地里寻找着目标,他们是校外不知名混混的几个手下,个个手里拿着尖刀,虽然人不知名,但是几个人抢劫的动作十分娴熟,显然是惯犯。现在,他们正在这里寻找一个看起来软弱无能却又相对有钱的学生。直到一个戴着黑框圆形眼镜,外表文质彬彬的学生从他们身前走过。几个人拦下了他。 “兄弟,要钱还是要命。”为首的开门见山。 “哟,抢劫嘛?”那人意外道。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嘛,混口饭吃而已”为首的那位抢劫分子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要命。”学生平静地说道,但似乎一点也不见害怕。 “要命就好,嘿嘿,那就拿钱来吧。” 学生摘下自己的眼镜,这时只见他的瞳孔中闪烁着一种类似于琥珀sè的光晕,他说:“不,你错了,我要的是你们的命。” 说话间,几个抢劫分子已感觉不对,为首的更是举刀便向学生刺去。可是眼前一空,学生已闪到了他的背后,重手切到了那人的脖颈。 “太慢了。”学生语气中带出一丝冷酷和不屑,那攻击技巧和手段,那语气和语速完全像极了另一个人――赤城单挑王,连城海! 见到学生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第一个抢劫分子的背后,余下的三人心中莫明地升起一股惧意,他们齐齐地刺向那学生的出现的位置。然而学生的语气还停留在空气中,人又不见了。 几个人恐惧地向身后望去。就又听见一声:“还是太慢了。”眼前一黑,便又有一个人倒下去了。 余下的两个人心中的恐惧与惊讶并齐,他们脑海中转了无数个弯也不记得社会上这么一号人物。于是他们俩背靠着背,对着那学生说:“你是谁?” 学生见到两个人背靠着背,似乎无机可乘,便把眼镜重新待上。手伸上前去,嘴上重复刚才抢劫分子的台词:“兄弟,要钱还是要命。” 两个人生怕那学生靠得太近,会威胁到自己的人身安全,便一手举着刀,一手伸进口袋中把钱包扔出去,同时sè厉内荏地说道:“你,别过来啊。我可有刀。” 学生面若无事的地捡起地上的钱包,把钱全部取了出来。再把钱包扔回到地上,冲两个人阳光般地一笑,两个人心中惊惧,所以就觉得那笑也像毒蛇吐信般冰冷。 两个人虽然恐惧,但还是大声地叫道:“你,到底是谁?” 学生回头很正式地回答:“记清楚了,我是未来高一的老大,任杰!” “任杰……”校门口的掌鞋匠萧九爷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最后,他说了一句话:“真是了不起,居然能够‘复制’!” 他的眼光突然间深遂起来。 第十三章 复仇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与身高一米七,体重80KG的高百相比,弟弟高千明显要瘦弱很多。虽然瘦弱,但那股刺头儿劲可一点儿都不比高百差。当然,他们xìng格的养成,肯定也和他们父母的娇惯还有周围孩子的忍让有关。 进入高中之后,由于拥有了高百的直接庇护和连城海的间接庇护。高千的行事更加嚣张,夺人所好、强人所难之事在高千的身上更是展现的淋漓尽致。然而,凡事有因必有果。不知道有多少个人在内心深处期待他出出才好。 这天,高千与一群小流氓在街头鬼混。这一群人用手机放着摇滚乐,人手一瓶啤酒,嘴里还叼着烟,在霓虹灯的掩映下,不时的引起路人回头观看,这些人就觉得自己成了世界的焦点和重心,于是更加肆无忌惮了。就在这时,他们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于是这群人便与这一个人杠上了。 “**的谁啊?” “找揍啊” 面对这一群人的骂骂冽冽,那个人到是很淡定,很从容,说:“好狗不挡道。” “嘿,我这爆脾气。”高千原本并不是在最前面,这个时候借着酒劲儿,推开前面的人,骂骂冽冽地来到那个人的跟前,说道:“怎么,兄弟,挡住我们的道儿还有理了?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 那个人看到他却似很开心,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照片,对高千说:“照片上的人是你吗?” 高千摇摇晃晃地看了几眼,说道:“你这人很奇怪啊,怎么还拿我的照片,是想让我给你签名啊?” 那人说道:“就是你了,高千。”他的声音突间降低到了零度以下,所有人都打了一个激灵,酒劲儿消去不少,这时人们才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挡路人。他们赫然发现,这个人没有面孔。 与其说是没有面孔,其实更适合的形容语是,那人的脸居然像是夜空一样,把所有的光线都吞噬了。 “怎么,你还认识我名字?”高千不由jǐng惕起来,他的手一挥,这群人或拿棍或拿刀,团团地把那人围住。 “你到底是谁?”高千掏出一把形制粗犷、霸气的军刀,刀尖对着那人的衣领。 “别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扒光你。”这时,高千不由自主想到舒征宇当天的可怜样儿,于是他就更加兴奋了。眼中放出的狂热,不像是正常高中生所有,而更像是――一个变态的杀人魔。 那人却没有回答高千的话,反而从怀中拿出一个闹铃,给所有在场的人看了一眼,才说道:“你们有一分钟的时间逃跑,一分钟过后,剩下的人――” 那人突然间停顿了一下,“环顾”了一圈,完全无视高千的刀锋,反而把手指向高千,说道:“将会和他的下场一样。” 说完,就听见闹铃滴嗒、滴嗒地响了起来。 高千却冷笑道:“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说完这话,他和他的兄弟便向那人劈头盖脸地打去。只见那人全完无视众人的攻击,左一拳,一个人飞出去直砸到路边停靠的车上,右一拳把一个人击落在地。回身一脚如踢沙包一样,踢倒一人,手一前抓,抓住高千的军刀刀刃之上,夺下他的军刀。随后,没几个回合,这一群人或倒或伤。 “你到底是谁?”高千被神秘人一脚踩在地上,也顾不上说话时不断往嘴里呛的尘土了,灰头土脸地问道,那话音中充满了恐惧与害怕。 那个人却并未回答他的话,而只是看了看闹钟,向众人摊了摊手:“你们还有30秒的时间来逃跑。” 其他人都骇然了。纷纷夺路而去。现场一下子就清静了。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高千再次问道。 “嘿嘿……”那人的笑声仿似夜枭般难听。然后,那个人夜枭般地声音来安抚他的不安:“没事,就是想从你身上取点东西。” “取东西?” 高千的心里好受很多,他忙说自己的钱包里还有几千块钱,可以全部给他,但是要放自己一条生路。 那个人摇了摇头,笑道:“兄弟,你得跟我走一趟才行啊。”说完,高千只见一个拳头奔自己面门袭来,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就在这时,正陪着家人逛街的高一・十三班的班主任何雄剑见到了这一幕,他忙上前阻止黑衣人带走高千,然而那黑衣人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向更深的黑暗处驶去,紧接着消失在黑夜之中。 何雄剑忙给学生家长,赤城检察院检察长高清简打电话。不一会儿,jǐng迪声响彻整个赤城市。 三天后,高千在一处废弃的工厂里被找到。被发现的时候,他正赤身**地吊在工厂的屋梁上,就像是吊着的沙包一样。鲜血从他的下体处汩汩而流。当jǐng察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他就说一句话:“我饿。” 然后高千被紧急地送往医院。高清简夫妻这几天快急坏了,听到儿子有了消息之后,他们忙从各自的工作岗位上退下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那时就见到高千面庞消瘦地躺在病床上。 见到父母,高千的眼神有些陌生和茫然。母亲关切地问道:“让你受苦了,我的孩子?” 高千就又说了一句:“我饿啊,好饿啊!” 高清简疑惑地看了看医生,医生解释道:“也许是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致植物神经受损,所以会不断地感到饿。这也是正常情况。” 高清简便又问道:“到底是怎么会事,他没有受什么伤害吧?” 医生迟疑了一下,把高清简叫出了病房外,痛声说道:“他以后……恐怕作不成男人了。” “什么?”高清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可能?” 高清简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一边强挤出一丝微笑道:“一个学生,怎么可能和别人结那么大的仇呢?” 医生没再言语,请他自己去看。 高清简回到病房,支走妻子,掀开被子,扒开高千的裤子,只见那原本应该鼓涨的地方,此时却是空的。高清简如遭雷击般立在当场,一动也不能动了。 这时,就又只响高千喊道:“我饿,好饿!” 半晌,高清简才问道:“还有救吗?” 医生说:“除非能找到他的睾丸。或许还有机会……” 高清简沉声问道:“你问过他吗?” 医生叹了一口气,没有作声。 高清简便尝试xìng地握住高千的手,关切地问道:“孩子,你的睾丸,你还能找得到吗?你知道丢在哪了吗?” 高千显然愣了一下,他怒力地想了很久,才一字一字地说道:“我……给……吃……了!” 说到这,他的嘴明显地抽动了一下,然后“哇”地一下,肚子里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然后他就哭了:“那个畜生逼我吃了啊!” 哭着哭着,他突然又变成原先那种陌生而茫然的模样,嘴上又说了句:“饿了,我好饿啊!” 喊着喊着,他突然发现父亲的手还在自己的手中…… “然后呢?”葛红衣问道。 高百的头压得很低很低,就像他现在的声音一样,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爱挑事的人,他的声音高亢而痞气十足,跟他时间久的人就知道,这个人宁可亏待自己也不肯亏待别人,他冲动而毛躁,但他还是连城海最好的朋友。可是他现在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就像他现在的头一样低。他惨然地说道:“然后,他就吃掉了父亲的一块肉啊。” 葛红衣丝毫不为他的陈诉所动,就像是一个看戏的人一样,再看着高百。然后就又说了:“我特别好奇,你为什么要找我?” 高百抬起头,他的眼睛通红,眼角的眼泪还没擦干。他就对葛红衣说了:“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 葛红衣再次重点重复了刚才说的话:“可是你为什么要找我?众所周知,你是连城海的人。” 高百说:“因为你是赤帮的太子,你一定能帮我查到是谁害我弟弟成这样的。而这一点,连城海作不到啊。” 葛红衣喝了口茶水,好整以暇地问道:“那么,我的好处呢?” 高百顿住了,然后脸sè扭曲起来,然后下定决心似地,他猛地睁开眼睛,那眼睛中蕴藏着一丝悲凉和痛苦,但他表现得却很平静,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葛红衣站起身来,拍了拍手,说:“好!可是……” 葛红衣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可是,你的人虽然跟我,你的心却还是在连城海那边呢。” “那怎么办?”高百闭上了眼睛。 葛红衣笑道:“你可以一直跟着连城海。我只要求你办一件事情。” 高百眼睛一亮:“什么事?” 葛红衣笑得越发灿烂:“我只要你把连城海每天的情况都汇报给我。” 高百突然愣住了,然后他就说:“你让我出卖连城海,你想得太多了。” 葛红衣却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看,只盯得高百心中发毛。这时葛红衣才一字一顿地说道:“除非,你不想给你弟弟报仇了。 第十四章 挑战 - 血底 - 冷窥夜若春洛 () 徐洪磊,高一・三班的老大,拥有赤城最多的人气和数不尽的钱,因为他爸富有。 但他爸是个对钱斤斤计较的人,而他却又是一个rì散百金的主儿。所以,他爸没什么朋友,而他却有无数的――狐朋狗友。 如果仅从人数上讲的话,放眼赤城,谁也未必有徐洪磊好使。所以如果有谁向徐洪磊挑战,那么这必然是高一年级最大的笑话。然而,这笑话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今天上午徐洪磊却收到了一封信。徐洪磊当着众人的面,笑着闹着把信打开。然后他被里面的话逗乐了。因为里面写道:“投降还是挨揍?” 可是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那下面的署名空空如也,只是画了一根滴血的断棍。 紧接着第二封信到来,里面的话简单明了:“下午大课间,实验楼后,带着你的人见。” 继续没有署名,而只是画了一个滴血的断棍。 徐洪磊冷“哼”一声,但谁都可看出他整个人都在颤抖和恐惧。于是这些人就好奇起这个断棍来。 到底是谁拥有这么大的震慑力? 这些人纷纷议论。 所以就在大课间的时候,在实验室楼后,沈思涯迎来了黑压压一群人,却惟独没有徐洪磊。 在沈思涯身后站着的依次是平都和他的兄弟,舒征宇、楚生等人。但大家心知肚面。沈思涯妄想打败赤城高中高一最有实力的人,那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舒征宇到底和沈思涯共同患过难,一心想劝沈思涯,别去招惹他招惹不起的人。而楚生的心中却升起一种难言的酸涩感,因为他觉得按理说他们宿舍结拜后,自己才应该是实质的老大,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心思计谋上。当初他想的很简单,即便沈思涯没跟他们结拜,那也无妨,他会费尽心思让沈思涯明白,被人孤立是一件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可是短短的几个星期,一切都变了。他不知道沈思涯消失的这一段时间里,都干了什么,只是回来的时候,沈思涯虽满身是伤,但人却变得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点,他从沈思涯的眼睛里能够看得出来,但具体是什么,楚生一时半会到也说不上。直到今天,沈思涯就站在他身前面对无数对手时,他突然明白,那是嗜血的野兽才独有的――没有怜悯,没有同情,有的只是对战斗的兴奋和对嗜血的渴望。 一瞬间,宿舍乃至班级的地位都发了倾斜,沈思涯无论黑白两面都成了班级名副其实的老大,而自己呢?正越来越不受重视。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平衡、不舒服亦或是其它的感觉,总之楚生的心情越来越糟。现在,他惟一的希望就只有一个――沈思涯摔得越高,跌得越惨! 对,虽然表面上他站在沈思涯这一边,可一旦双方打起来,也许第一个在沈思涯背后下yīn招使绊子的,不是平都和他的弟兄,反而是自己这个室友。 当然,同楚生相比,平都就简单的多――那就是带着他的兄弟袖手旁观。沈思涯赢了,好,平都心悦诚服;沈思涯输了,他们则会毫不犹豫对沈思涯落井下石。毕竟,打败他的,让他失面子的,不是徐洪磊,而是沈思涯。 况且输给徐洪磊不丢人,因为徐洪磊还未来这所学校的时候,外界已经把他捧为赤城高中未来三年的接班人;而输给名不见经传的沈思涯,虽然一败涂地,但还是心有不甘。 他平都从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撒沙、使坏、玩yīn、闷棍……这些可都是在社会混必备的生存技能。而他沈思涯呢?他又会什么? 平都打心眼里瞧不起这个平时只会学习的沈思涯。 终于,这一群一片的人,黑压压地向平都驶来,强大的气势如黑云摧城般压迫而过,平都的弟兄们这时观察到平都已经开始下了“准备撤”的手势。平都面无表情的脸上,眼睛突然眯起,那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令人惧怕的压迫力,而是――一丝坏意的笑。 这时他转身看了看自己人。突然间,他分明发现这群人中,居然还有一个人向他一样,脸上闪现的分明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坏笑。 那就是楚生。 平都更加兴奋了,他反到不急于撤了,因为他到要看看有几个人对沈思涯是真心的。 报应,真是报应啊! 平都的嘴裂得更开了。 其实,除了平都和他的手下以及楚生以外,另一个人也笑了。 这个人就是沈思涯! 眸中,那些人影越来越高大,声势如虹,势如破竹般向他袭来,那一根根棍子在与空气的摩擦中似乎燃着了热烈的火焰,因为它要燃尽所有一切的――敌人! 沈思涯回过头,对着平都说:“上吧!” 平都却只是笑,只是笑…… 沈思涯又看向楚生,楚生的眼中有说不出来的,说不出来的神情。 他又看向舒征宇,这时他从舒征宇眼中的反光中看到已经有人跃起,那棍子从半空中呼啸而下…… “去死吧,沈思涯!”楚生的眼睛闭上了,因为他不忍心看到残忍的一幕。 可是―― 舒征宇却亲眼看到,半空中的棍子还未落下,就向后飞去,持棍人的表情从兴奋到扭曲,再从扭曲到不可置信,最后口水飞出嘴角,人却向摔去。 但紧接着沈思涯便湮没在茫茫人海里,你看到的只能是一个人海之涯中,一个鼓起的移动的包。 但是,那人海越来越小,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而平都和他的弟兄还有楚生的眼睛却挣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这,不可能!”这是他们心里面同时升起的想法。 那原本嚣张无比的一大群人,现在都打倒下了,陪他们的还有地上一片七零八落的断棍子。 只有一个人在战场中心站着,捂着脸,桀桀、疯狂而享受地笑。 那就是沈思涯! “告诉徐洪磊,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恕我眼拙,你到底是谁?” “沈思涯!” “沈思涯,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强大!”舒征宇不禁攥紧了拳头…… 而平都和他的兄弟们,眼球快要从眼眶中掉出,嘴巴夸张地张开,直到手里的烟烫到手指。 沈思涯从站场中一步一步地走了来,步调奇异诡异而夸张,但最可怕的还是他的笑,那一抹直裂到耳朵的嘴角,那扭曲而夸张的笑离他们越来越近。 这些人的心头同时闪过一个词:“恶魔!”但强大的威势之下,他们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硬挺挺地看着沈思涯走到他们跟前,一一地拍着他们每一个人的肩膀。 看到那地上的狼藉场面,每一个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可是沈思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手一摆示意众人跟上。那些人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后面。丝毫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舒征宇和他关系最好。 因此在晚上的时候,舒征宇就私下里问沈思涯:“为什么在争霸的路上偏偏首先要选徐洪磊呢?” 沈思涯回答得很简单,他伸出手指头,一条一条地数给舒征宇听:“一,他有名;二,我和他有仇;三,他在心里面对我有yīn影!” ……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