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表嫂来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叫易富,1937年考入国民党广西通信兵团学生连第八连无线电通信科,毕业于黄埔军校,隶属于“中央军官学校第七分校第十八期通信兵种”。1940年考入中央航空委员会第十空军总站,1941年奉调云南昆明空军第二路司令部,那一年因为我救了一个重要人物,因此不但工作环境得到变化还被破格擢升为少将,真可谓一步登天了。后来我就跟随那个重要人物进入到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专门负责电讯侦缉工作。  人靠大树好乘凉,朝中有人好做官,本来以为可以一直过这样的好日子,殊不知天有不测风云, 46年3月17日戴老板死了。 我们部门上上下下都乱作一团。到了6月份的时候我们就归国防部二厅管了。   我有个表哥在延安那边拉拢了我几次了,但是我考虑到延安那边没有抽水马桶,而且跳舞也不爽利,到了夏天没有一个战士是穿旗袍的,比不得我们这边声色犬马的来得洒脱,就彻底的和我的表哥断了联系。    1948年6月的一天,我的同事林海萍在门口喊我,我放下手里的报纸走了出去。当然我的嘴巴上还叼着一根烟。袅袅的烟气让我微闭双眼。 林海萍真好看,我有个梦想,假如我有机会升了中将,我就约她睡觉。每每想到此处我就开心异常。  她轻启朱唇对我说道:“易富,有个说是你表嫂的女人找你,在大门口呢!”,说完林海萍脸上挂着暧昧的笑容歪着头看着我。     我穿着军装挂着少将的军衔,但是大家都他妈的叫我易富,这个名字真土。我脑子里想得是我当年在延安的那个表哥。因为我只有一个表哥,按此推算表嫂应该是他的老婆,我从没见过的。想着想着我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大门口我看到了一个女人,到这里我才终于明白林海萍为什么脸上要挂着暧昧的笑。那根本就不是暧昧的笑,那是嘲笑。   这是表嫂?我表嫂?  我迟疑着打量着这个女人,按照我们那个时代的说法就是这女人太摩登了。  中分爆炸头,胭脂腮红,大眼睛浓眉毛,嘴唇猩红。脖子上还戴一条珍珠项链。穿一身皱巴巴的旗袍,可能是贪便宜,旗袍做得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后裙摆拉了好长一个线头飘在那里。腿上倒是穿了长筒袜子,你搞不到美国货也就算了, 大夏天的你套两个接出来的国产棉袜子干嘛?这不是耍猴呢吗?  我心底的怒火升腾起来,丢人给我丢到这儿来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混啊?  “ 你是易富吧!我是你表嫂啊!这是你表哥给你的信。”那女人站在高跟鞋上直打晃,但是还是成功的把信递给了我。  看字迹是我表哥写的,这小子从小就不学无术,字写得像狗爬一样,大概是害怕遭遇检查之类,写得文理不通的,连我都看不懂了。算了,回去慢慢研究吧!    我抬起腕子上瑞士原产的”爱其华”手表晃了晃,继而说道:”表嫂,我带你吃饭去吧!。说完我想顺手接过来她手里提着的一个藤条箱子。  她弯着腰推挡着。 ”不用,不用,俺自己能拿!”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两件事情,因为一股浓烈的大蒜的味道弥散开来。我明白这是个很重口味的女人,第二件事是让我明白了,我的力气远不如她,而且她可能是有功夫的!  表哥太有眼光了,这表嫂来多几趟,我都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我愤愤的带着“屯迷糊”表嫂拦了一辆黄包车直奔中央饭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章 中央饭店的奇葩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坐着黄包车,我带着表嫂去了位于南京中山东路303号的中央饭店。这里离总统府很近,其实根本不用坐车,走一段路就到了,但是为了让表哥和这个傻逼表嫂知道我现在混得多么的好,我特意带着她坐黄包车,并且带她来这里吃饭。虽然我只是挂了少将的虚衔而已,但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显摆显摆,让这个乡下女人见识下我的能耐和魄力。  “表嫂,等会儿我带你去的中央饭店从1930年一月正式开业到现在,十几年来,一直都是咱们中华民国首都最气派的饭店。 无论是它坐北朝南的格局,还是它西式风格的建筑,全都既大气又简洁明快,到时候你看那立面造型和抽象的几何形体,就像小孩子搭的积木一样,非常的特别------”,我滔滔不绝的给表嫂介绍着,我给表嫂讲哪层比那层大,哪层比那层宽,什么人在这里吃过饭,什么人在这里住过店。当我说到里面的客房各个都有小阳台的时候,这傻呵呵的表嫂居然问我”什么是阳台?”。   Can't believe it! This is ridiculous! 我在怀疑这傻逼是不是外星球来的。   于是我耐心的告诉她,阳台就是房间多出一块伸向外部的带栏杆的平台。  坐定了以后我又开始和表嫂吹嘘起来:“ 这里的总经理和我很熟,叫江政卿。他祖籍是苏州的,在上海长大,曾经在上海和南京都当过税务局长,人脉特别广,上海总商会会长虞洽卿是他的铁哥们儿。蒋总统当年北伐,打到东南地区的时候,虞洽卿就点拨江政卿,以后蒋公建都南京,人口必定增长,党政军到南京活动必然频繁,将来地皮必定飞涨。于是江政卿听人劝吃好饭,跟手就收购了大行宫附近的10多亩土地,采取招股方式筹办中央饭店。就是咱们坐的这里。”  当然我和我表嫂卖弄这些,她全然听不懂,她的兴趣全在一会儿吃什么上。  因为她已经开口喊“伙计!跑堂的!草泥马还不过来 !再不过来老娘把你店砸了!”。  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这是什么地方啊?都知道谁在这里吃过饭吗?知道现在谁在这里用餐吗?我这虚衔少将完全罩不住的啊!  我慌乱的把她的嘴巴掩住了。  “ server,过来一下!”我招呼着服务员过来。  万幸,这只是个小插曲,没有引起太多的人注意。  我心中默默祷告,万能的主啊!我要再带我表嫂上这儿吃饭,我就不是人,你保佑她一会儿吃东西噎死吧!她这是要害我南京都呆不下了啊!  点菜。  表嫂很会点菜,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她点了汪精卫爱吃的“美人肝”,所谓“美人肝”就是用鸭子的胰脏,俗称“胰子白”,用大火爆炒,一盘菜往往要用四五十只新鲜嫩鸭。价格自然也是出奇的贵。接着她又点了一个行政院的首任院长谭延闿爱吃的烧鱼翅。好狠啊!她这是要害我破产啊!当她还想点的时候被我拦住了,我对服务员说:“我级别不够吃那么奢华的美食,来两份牛排好了,再来两份面包,要果酱。”  表嫂插话:“你他妈拿两辫子大蒜来!”  那一刻,我满脸黑线,我真想掏枪崩了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章 表嫂是吃货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艰难的一餐终于吃完了,我多年来累积起来的西餐礼仪和文化素养,在这餐饭面前轰然崩塌。  我面前坐着的也算是个人?我面前坐着的也算是个女人?我面前坐着的居然是我表嫂?  刚才的情境虽然太过恐怖,但是还是要费一番笔墨描述一番。  用不惯刀叉和人家服务员骂着娘要筷子。  拿来了筷子你就用吧?最后还是用手。  用手、用牙就算了吧!你把腿抬起来踩桌子干嘛?  黑胡椒汁液弄出来了,你就用餐巾擦呀!再不济你用桌布擦啊?你他妈往旗袍上抹什么?  这到底是人还是魔鬼?她吃相真是太难看了,我无语。  当然我还是要保持优雅保持风度,连刀与餐盘的角度都是十五度的,你拿角尺量也是十五度,这要是在大不列颠,我他妈就是个绅士。  跟这么个老屯迷糊一起吃饭,真是把脸丢尽了。   我没心情和她谈表哥的事情以及她此行的目的。  她也没时间和我说这些,因为此刻,她正掰断了筷子剔牙。  继而她又使用叉子、刀子,惹得周围的人心惊胆战。  这是什么地方?今年三月份,蒋总统在这里召开了行宪国大,蒋经国先生在405房间帮孙中山的儿子――孙科孙公子搞过竞选办公室的呀!她实在是太失态了!  我那可爱的表嫂,在弄了一嘴巴的鲜血后,终于挑出了牛肉丝,挑出来就算了,还要拿给人家看,这是炫耀的资本吗?  本来我想把她安排在这里住的,我实在是担心她惹出更大的麻烦,因此抓紧时间买单,赶紧带她走出了中央饭店,很长一个时期,我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太丢脸了。  “表嫂,您吃饱了吗?”我的本意是客气一下,意思是吃饱了的话就赶紧跟我走,我给你找地方睡觉去。  谁知道她居然说道:“走啊!回去啊!牛肉不错啊!再来两斤!”。  我赶忙拉住她说:“表嫂!咱们去吃盐水鸭!那个味道更好!走!”。  连架带推,我把她带走了,这里离总统府那么近,这要是搞出什么乱子来,搞不好要被枪崩了的。  没办法,我叫了一辆黄包车,直奔夫子庙。  这他妈就是个吃货,就是个饿死鬼投胎,夫子庙那么大的地方,她居然一路吃过去。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武松,当年他醉打蒋门神的时候,在快活林也是这个样子,见到一家酒馆就喝一顿。现在这个表嫂就是这个状态,她他妈的见到吃的就走不动了。  我怀疑她可能真的不是人类,因为她吃得我眼花缭乱,她都吃了什么呢?  猪油饺饵、鸭子肉包烧卖、鹅油酥、软香糕、五香茶叶蛋、豆腐脑、鸳鸯烧饼、翡翠包、桂花糖山芋、蜜汁藕、葱油饼、五色小糕 、鸡丝浇面、薄皮包饺、熏鱼银丝面、桂花夹心小元宵、千层油糕、开花馒头、刨凉粉……,  古人形容夫子庙曾经这样说―― 锦锈十里春风来,千门万户临河开。  我形容的表嫂就是――来路不明真可恨,狼吞虎咽要吃人。锦绣十里吃不尽!走了饿了又重来!  我昨天刚发的工资,今天一天就给我干光了,这是算好了日子过来祸害我的呀!  终于,她在吃完第四碗大煮干丝以后,响了两个响亮的饱嗝对我说道:“再吃一只盐水鸭,我今天就吃饱了”。  我把手轻轻的放在腰间的牛皮枪套上,心想――看来我真的要打死她才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章 一掷千金不敢用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坐在我的对面,嘴巴子上、脸蛋子上、额头上、胸前大襟上,有馅料、有油渍、有残渣,号称“秦淮八绝”的名小吃,你都能从她身上找出来。  一般人都是一样一样的点,吃完了再要,她不,她是直接拿着菜谱,让伙计一本儿、一本儿的上。什么叫狼吞?哪个叫虎咽?胆子小的见到了她的吃相要吓个半死的。  “表嫂!你吃那么多,受得了吗?你那么瘦!”我探着身子,关切的问道。  ”怕啥,撑死了当睡着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很豪气的拍了拍胸口。  我听到”咚咚”的声音。  ”表嫂,再吃,我的钱就不够了,等下不好看!咱们回去吧!”我小声的说着,说话的时候,我的脸都是红的发烫的。  她一听我说没钱了,哈哈大笑,开始解开旗袍的扣子。  我都吓傻了,她这是要干嘛呢?  难不成她真的想按照吃霸王餐的套路,光膀子揍人家老板一顿逼着人家免单?  如你所知,这里靠近秦淮河,是专门出妓女和婊子的地方,“大抵浮生若梦,姑从此地销魂”说得就是这个区域。但是有几个婊子能狂放到这个地步,饭馆儿里脱衣服!  我都摸不清她是要出洋相还是要耍狠了。  “表嫂!你脱裙子干嘛?”我有点儿急了,满腔怒火又十分谨慎的四下看着。  “易富!把你那颗心就揣在裤兜子里好了,嫂子这里有的是钱,说着她从奶罩里掏出一大把钱来拍在桌子上。”。  我睁大眼睛一看,我操!都是500块钱一张的,但是我绝对不敢花,因为这是长城银行出品的边区票,是中共那边的钱,左边不是写着“晋察冀辽”了吗?那意思除了这四个区域,别的地方是不流通的。  我赶紧用军帽把这堆钱盖住了,她还想往外掏,我情急之下一把就把她手按住了,她的手在奶罩里,我的手在她手上,当然她的肉还是很多的,因此,我也摸到了别的东西。  她翻脸了。撒起泼来。  把桌子也掀开了。摆开架势揍我。  原来她是有武术功底的,她使得应该是“武松脱铐拳”,套路共有16种手法,6种腿法,肩肘胯并用,非常适合以小打大,以轻打重,以女打男。  把我的鼻子都打出血来了,我自幼也是学过武术的,但是这么多年不练,再加上她的气势太吓人了,因此我什么都忘了,只剩下抱着头躺在地上挨揍了。  我喊着:“表嫂,快停手,一会儿宪兵来了!”。  “不吃了!不吃了!老娘不吃了,馅饼儿多个啥!老娘不吃了!”她停手了,气呼呼的坐在桌子上,把散落的边区票塞回奶罩里。”。  我赶紧起身抖落身上的灰尘,得赶紧走,不然等一会儿警察、宪兵到了,说不清楚。  我拉着表嫂往外走。  她趁机又踹了我一脚:“不是你说的一会儿上馅饼儿吗?我还吃呢!”。  我回头瞪了她一眼,用力的扯着她走了。旅社都不去了,我要带着她出城。再不把这个丧门神送走,早晚要出事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章 我带表嫂去开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易富!刚才把你揍疼了吧!嫂子出手太重了,别恨嫂子,你看你也是读过书的人,懂廉耻、知礼仪,男女授受不亲。嫂子的那个地方也是你按的地方吗?这次是自家人,你要是摸别人家女子,人家不把你个卵蛋割下来?”说完她还伸手过来给我揉脸。  那是怎样的一双手啊!刚才她基本上没怎么用筷子,基本上都是在用手,就连印度人都知道一只手用于便溺、一只手用于进食,而她就差没用脚了,刚才手撕、嘴巴扯,让她手上全都是黑胡椒的味道、葱花的味道,咸乎乎、油乎乎就往我脸上葫芦。  这实在太恶心了,因此我马上拒绝了她的关怀与好意, 一把将她的手推开:“表嫂,我现在送你出城,表哥的信我看不懂,你们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就赶快说。”说完我拉着她上了黄包车,让车夫往城门去。  坐在黄包车上,表嫂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易富!你这是生嫂子气了,嫂子知道出手太重了,可是不揍你,嫂子怕你学坏啊!嫂子这次来是带着任务来的,你得帮嫂子啊!”。  任务?你带着任务来难不成是和我要情报吗?我在通讯科,除了情报什么都没有。于是推开她,我打住了她的话:“嫂子!你们那些事情我不想掺和,我就是个干通讯的,没啥大用,你和表哥随时来找我,吃喝住,我全包,但是搞其他的我帮不上忙。”  表嫂见我一口回绝,马上低下了头,继而把油乎乎的手伸向旗袍里,她居然把手伸到接出来的棉袜子里,这是闹哪样? 不知道她是痒痒,还是想诱惑我拉我下水。  我不屑的转过了头,继而用鼻子哼了一下,心想你长这个德行使他妈什么美人计啊?再说了,你是我表嫂,我也没兴趣。  过了不一会儿,她轻声的“哎!”了一声。随后, 她用个硬邦邦的金属顶住了我的手。然后顺势塞到我的手里。  我低头一看,我天,居然是―― 金条!   她可真他妈下血本儿啊!  这要是买情报,不得搭进去两个师?这是怕我不被枪毙啊!你就是给我十根又如何?我只怕没命花呢!  我狐疑着看着她,迟疑着把金条递回给她。  她不要,继而说道:“拿着!嫂子给你的!”,说完了还粲然一笑,露出了夹在牙缝里的菜叶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她笑起来也没那么难看。  我紧紧的攥住金条,然后又掂了掂,足金足两,放嘴里咬了一下,满嘴的臭袜子味。  不过很令我欣慰的是,上面赫然出现了大牙印子。  “既然是表嫂给的见面礼,那我就笑纳了,不过要是和我买情报什么的可不行,我还没娶媳妇呢!我怕有钱没命花!”。  正在此时,表嫂猛然间抱住了我,把头扎进我的肩头,我一时间怔愣住了,这是干嘛?我易富卖艺不卖身,一根金条就想这样吗?何况这大蒜的味道太冲了,我都要吐了。我急忙喊道:“表嫂!你放开!”。  表嫂一把按住我的嘴巴说:“别吵吵,有仇家!”。  我一听连忙双手挡住表嫂的脑袋,继而大声对车夫喊:“不去城门了,去和平旅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章 房间里的密谈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车夫掉头,朝着和平旅社的方向跑去,我手里抱着表嫂的头,既尴尬又紧张,而且味道确实令人很不愉快。她油乎乎的嘴巴应该是弄脏了我的军装,这么大人难道还流口水吗?我感觉到肩头的一块地方湿了。  但是我也不敢动,我依旧保持着姿势,警惕的四下望去,然后轻声的问表嫂:“那个人什么模样啊?什么仇人?”。  表嫂轻轻的抬起头,用眼角往外瞟着,随后长出一口气说道:“他奶奶的,真是冤魂不散啊!老娘还能不能消停了,易富,别怕,是嫂子过去的麻烦,仇人多了不怕,债主多了不愁,真遇上了,大不了揍他个婊子养的。”说完,她重新恢复了常态。我摸了下肩头,又看了一下她,发现弄湿我军装的不是口水――是泪水!  也许刚才遇到的是她的情债孽缘吧!管他的!  一路上我手里攥着金条,不断的开动脑筋。  三民主义、国父思想――去他妈的!还是金条好!  到了和平旅社,我们下了车给了车钱,径直走到柜台前,柜台的伙计是个非常矮小的家伙,假如现在要演出古代戏的话,他可以出演武大郎。我和和表嫂两个人一前一后上楼了。  房间里,我坐在椅子上,觉得闷热异常,于是我扯开了领口。  表嫂坐在床上。歪着头看着我。  “干不干?”表嫂问我。  “干什么?”我反问表嫂。  “抢钱!抢银行!”她脸上写满了邪恶。  我开始以为她让我搞情报之类的,真想不到,原来是让我抢银行。  于是我朗声大笑起来:“表嫂,您可真会选地方,南京确实是银行很多,比如新街口那一片都是银行,政府把那一片规划为“银行区”。那里面除了中央银行、中国银行、交通银行、中国农民银行以及邮汇局等五家银行外,还有省市银行、商业银行30多家。中山路、太平路,那片几乎都他妈是银行,所以整个新街口那一片“银行区”,够咱们抢个够!  表嫂也笑了起来,她快速的甩掉了高跟鞋,继而脱下了那两条国产土袜子,我说她怎么不穿丝袜,原来这里面暗藏玄机,一抖开,尘烟四起、恶臭四溢,但是也抖落出不少别的东西,有金条、有证件、有手枪。  看来她真的很不一般。  看着她收拾那堆烂东西光着脚踩在地上,两条雪白的大腿明晃晃的晃我双眼,我有点儿尴尬,轻咳了一声后继续说道:“表嫂!抢银行虽然想法不错,而且现在通货膨胀的厉害,那得抢多少啊?实施起来相当困难,这里是首都,你知道有多少驻军吗?银行的戒备是多么的森严吗?抢完了往哪里跑呢?这是玩命儿的。”。  听我说这番话,正在收拾地板上烂东西的表嫂突然站了起来,此刻她手里还端着一把柯尔特M1917型转轮手枪。  “说那么多废话,你他娘的到底干不干!敢不敢?”。她完全是一副流氓的嘴脸和架势,说完她又从地上捡起一根金条丢给我。  我双手接住大声说了一句:“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章 九死一生是睡出来的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听我说”干”,表嫂很兴奋,一巴掌拍在自己雪白的大腿上,继而说道:“易富!这就对了,啥也比不上钱好!啥也比不上金子好!等干成了,嫂子也帮你找个媳妇,就找个你嫂子这样的,美死你小子。”。  我心里一阵恶心,找你这样的?找你这样的我宁可抢银行的时候让人用枪打死。  “易富,你说说看 咱们干哪家比较合适。”。  我脑海中搜寻着那些银行在我脑海中的印象。  南京的 银行虽然多,但是老百姓都不太相信政府银行的,很多人宁可去上海把钱存进“花旗银行”,还有就是存进钱庄里,那时候我听说交通银行的利息是两厘到三厘,而钱庄给出的是五厘。而且当时国民政府为了防止官员贪污腐化,存款要实名制,很多人不愿意露富,所以很少存钱进银行,都是存在钱庄里。  “我看!最好不要抢银行,最好是抢钱庄。”我向表嫂提了这样的建议。  “钱庄?能比银行钱多吗?”  “我有内部消息,到今年八月份的时候蒋总统会颁布《财政经济紧急处分令》和《人民所有金银外币处理办法》到时候发行金圆券,法币、东北流通券、黄金、白银、银币和外汇一律限期收购,到时候黄金、白银、银币及外币禁止在国内流通、买卖和持有。黄金每市两兑换金圆券二百元,白银每市两兑换金圆券三元,银币每元兑换金圆券二元,美元每元兑换金圆券四元。钱庄里面存货可能比银行多,现在收到这个风的应该也不少,我觉得抢钱庄应该还是有把握的,而且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钱庄想必是有黄金的,所以不如就抢钱庄。”。  表嫂又是一拍大腿:“操!易富啊!虽然你刚才说的啥我听不懂,但是我就觉得你表哥太有眼光了,找你合伙干这个买卖那算没错了!我这次来是先和你商量好,咱们要枪有枪、要人有人,只要你入伙,这就算有了底了。”。  说完话,她抬起一条腿,叉着踩在床沿儿上。露出她猩红的大裤衩子来,我不敢多看,连忙把视线移向别处。  表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对我说道:“易富啊!咱们什么时候踩盘子去?”。  踩盘子是黑话,意思是踩点儿侦查的意思。我皱起了眉头,心想,她到底是干嘛的?  带着疑问,我问表嫂:“表嫂,你们不是在延安那边吗?是革命干部吧!怎么能抢银行、抢钱庄,连踩盘子都知道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  表嫂一屁股坐在床上,把枪往床上一丢,居然抽泣起来。  ”易富!表嫂和你交个实底。我和你表哥我们都是死里逃生的人,你知道吗?”表嫂的眼神透着一丝凶狠。  ”此话怎讲?”我把帽子放在桌子上,把军装解开,整条领带都扯了出来。  “易富,想当年我和你表哥是抱着一颗革命的心投奔延安的,后来那边搞什么整风运动,我操他妈的 ,真枪崩啊!真吓人啊! 有用枪打死的,有用大片刀砍死的,还有用石头砸死的。放风的时候我和你表哥说跑吧!当时你表哥傻逼一样说相信组织会调查清楚的,我说调查你妈逼了,我他妈不想守寡,后来我和看守的人睡了一觉,他把我给放了,我就顺带和看守你表哥的那个人又睡了一觉,把你表哥也给救了,后来我们出来了,没路费跑不远,怎么办?我就继续找人睡觉,睡一觉五毛钱,我操他妈的给我累毁了,赚了这么多钱!你当我容易吗?”说完她又把腿劈开了。  刚才在饭店的时候,她掏出来的那一堆钱,一张就是500面值,五毛钱一次,那得多少次?怪不得她吃饭总喜欢把腿劈开,真是铁打的啊!  “表嫂,我去周边看看,哪里的钱庄适合抢一家伙,咱们就干。这年头不干白不干!”说完我就拿起领带和帽子起身走了。  “晚上记得带我吃饭去啊!易富!”。表嫂还不忘了喊一声。  操他妈的,难怪孔老夫子教导我们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逼太能吃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章 踩盘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走出和平旅社,我随手叫了一辆黄包车,让他带我去全南京最大的钱庄。一路上车流人流畅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不过我总感觉仿佛有什么人在后面盯着,  我悄悄的把头伸出黄包车棚壁向后瞄去。果然有形迹可疑的人不远不近的骑一辆德国产--蓝牌brennalor自行车,听声音就知道那是地道的军工用品。  这傻逼跟踪还那么招摇?  反正我不认识他,管他的,于是我照旧让黄包车夫还继续去最大的钱庄。  我在车上闭目养神,哼着京剧,没多久,黄包车停下了车子。我睁开眼睛一看,哎呀!到了。  这绝对的黄金旺地啊!在这个地方开钱庄,确实是很有实力,看装修雕梁画栋的,哎呀真是太气派了,不过气派是一回事,格局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看来还得换地方,为什么呢?  因为这他妈钱庄气派倒是挺气派,但是挨着警察局太近了点儿。  这他妈枪一响,准跑不了。  于是我晃了两晃,连忙回到车上,对车夫说:“换一家”。  于是到了第二家,我一看,这个不行,这个路太窄了,这怎么想出来的呢?因为小汽车开不进来,抢完了还得跑一段儿!我们又不是他妈的刘长春,参加过奥运会,哪里跑得掉?  于是我晃了两晃,又连忙回到车上对车夫说: “换一家!”。  于是就这样又换了四五家,没有一家令我满意的。  再后来, 就把这拉车的累的王八犊子一样了,草泥马身体不好就别出来拉车啊!  再后来,他实在跑不动了,没收我车钱,让我下车了。等我下车去找别的黄包车换车坐的时候,那黄包车夫已经 躺在地上 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了。  猛然间我又见到了盯梢的那个人,这小子到底干嘛的?真他妈执着啊!他还若无其事的装修车呢!  我就当没看见他,继续叫了一辆黄包车去找钱庄了,没有合适的也没关系,我可以找银楼,那里面真金白银、珠宝首饰也不少,于是我就一家家的逛去。  我的记忆力一直很好,有活地图之称,因此虽然没有纸和笔,但是周遭的进退路线、有无障碍、有无军营、警署、多长时间有宪兵、警备队巡逻过往,有多少人组队巡逻,周遭民风如何,我都一一记在心里。  坐在黄包车上,我盘算着、比对着,我需要构想出一条完美的路线,当然还需要一整套周详的计划,可能还需要配备重武器,要是有机枪那是最完美的了。汽车也要德国造的才好,路过烟摊儿的时候,我去买了一包大前门。趁着点火的功夫,我又斜眼睨了一眼跟踪的那小子。  真他妈执着,我一下车,他就装作修自行车,德国的军工自行车那是能搭载MG34机枪的,修什么修?  我翻腕子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还是过去找表嫂吃饭吧!  抽完烟,我把烟头往地上一丢,朝修车那小子喊了一句:“你爷爷我吃饭去了,孙子!你慢慢鼓秋吧!”。  随后上了黄包车对车夫说道:“和平饭店!”。  那个人很快骑上车尾随了过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章 不速之客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等我去到和平旅社的时候,表嫂的房间没有人。  于是我问伙计:“下午和我一起过来的那个女的去哪里了?”。  伙计是个小个子,和武大郎差不多,歪着头做出一副可爱的样子若有所思,然后告诉我:“那个女的啊!一个穿军装的高个子男的把她接走了啊!”  是谁呢?穿军装的高个子?  于是我又问道:“那他们没有留下什么话吗?”。  伙计说:“有啊!他们留了话啊!”。  “他们说什么?”。  “我忘了!”。  要不是揍他得弯腰,我真想弯下腰打他一顿。  我表哥身高一米五五,还能是谁呢?  哎!算了 走了走了吧!我白得两根金条。  我坐黄包车 回了住处。  我在南京住的时间不是很长,以至于连莲花湖和紫金山都没去过。  听说那里很美。  林海萍和我说过几次了要去莲花湖游泳,看来有机会还是要请她去一趟,也许不用等我升中将,我就能睡了她。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起来。  接着我又从口袋里掏出金条来看,虽然一股子臭袜子的味道,但是这沉甸甸的质感,真让我欣慰。  说不定我能娶了林海萍,和她一起去美国,生一堆孩子。  大的叫约翰,小的叫杰克。  我要买个带湖的庄园,划划船。  我太开心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怎么这么凉!是金条吗?呵呵!  我朝脑袋旁边摸去,摸到一只手。  我一激灵醒过来了!  “别乱动!乱动打爆你的脑袋!”。一个沙哑的声音传过来,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抽烟抽多了。  ”我不动!兄弟哪条道上的?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要钱的话抽屉里有,要枪的话就挂在皮带上自己拿。别走火!”。我的声音有点儿发抖,因为我一直做电讯工作,从来没上过战场,也没开过枪打过人,更没被人用枪指过,这他妈到底谁呢?  “翠莲呢?翠莲在哪里?”。那个声音很急切。  “谁?谁是翠莲?”我反问道。  “少他妈装糊涂,和你逛了一天的那个女的。”  “那是我表嫂,我真不知道她叫翠莲,我把她安顿到和平旅社,后来让人接走了!”我边回答,边盘算着这小子和表嫂的关系。  “你和她睡了?”他几乎带着哭腔!  “那是我表嫂,我怎么会?何况她长那个样子,你让我怎么下得去手?”  “不许你侮辱翠莲!”。他有点儿急了。  “兄弟、姐夫!别激动!姐夫你把枪放下先吧!”我很害怕。  “谁他妈你姐夫,少套近乎!”。  “姐夫,我表嫂翠莲,我把她当亲姐姐那么看!您就是我亲姐夫!姐夫!您和我姐姐翠莲那叫一个般配,您把枪放下,咱们好好唠唠!”我的语气越来越谦和。  我能感觉到顶着太阳穴的枪口,劲道松了很多。  “姐夫,走咱们出去喝两杯!我请客!”边说,我边起来。  终于我看清了来的这个人。  这个人一看就是个赳赳武夫,光头没戴帽子,身上穿着黑色对襟纺绸裤褂,脚上白袜子、懒汉鞋,手里拿着驳壳枪。细一看眉眼,妈的,就是今天跟踪我的那小子,你他妈跟我转了一天了,你他妈问我人去哪了,你是脑子有病还是想讹诈我?  想归想,嘴巴还是得放甜点儿:“姐夫!走,咱们喝酒去!”说完我拉着他往外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章 从姐夫到大哥的统一战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用手一拉他,我就明显的感受到这小子应该是有内功的底子,再看他走起路来脚步沉稳而悄无声息,想必轻功也不错。  动手我肯定打不过他,走一步算一步,见招拆招吧!  我住的地方附近就是酒馆,我平时也经常一个人去那里小酌几杯,这个时候基本上都是没什么人的,刚好可以找机会边聊边看情况是否需要动手或者动枪,万一人多,伤及无辜也不好,于是我们一边往酒馆去,我一边和他套近乎,只是简简单单的对话我却掏出来很多信息。  难怪这小子能骑着德国原产的军工自行车,原来这小子也不是一般人。  进到小酒馆以后,果然没什么客人,我们随便找了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我喊酒保上酒上菜。  三杯酒下肚,话匣子一打开,这小子就开始哭天抹泪起来。  他坐在那里眼泪汪汪的对我说:“兄弟啊!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爱翠莲吗?我们是亲师兄妹啊!亲师兄妹啊!我师奶嫁给我师爷,我师娘嫁给我师傅,那都是亲师兄妹,怎么到了我这里就那么倒霉啊!她不嫁给我啊!”。  想不到,表嫂这么抢手,看看这小子多痴情的,看今天表嫂打我的那一顿,我可以由此想到她这个师兄的功夫应该也很了不起。  又是几杯酒下肚,我们越聊越投机,这小子也不再哭了,开始和我盘道,晾资历、吹牛逼了!  关系呢可以说是越说越近乎,原来这小子是蓝衣社的前辈,我们戴老板当年也是蓝衣社的骨干啊!当过蓝衣社的副队长的,这小子1931年从力行社开始就跟着戴老板,38年3月份,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上蒋总统决定把原有的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改组,分别改成中统、军统、和军事委员会办公厅特检处,这小子从忠义救国军,改组到了中统。而我去了军统。1947年,也就是去年的时候他们也改了,改成党员通讯局了,虽然我现在隶属于国防部二厅,但说起来为党国服务,都是搞通讯和情报工作的嘛!于是越说越近乎。  关系都是掏出来的、套出来的、攀出来的,最后他提出和我拜把兄弟,和我一拍即合!从此后这小子就成了我大哥。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叫杜金生。  他是一路跟着我表嫂来到南京的,此前他被派到西安绥靖公署,后来为了追表嫂,公职直接撂挑子了,干脆装作吐血,常年休假,专门跟踪、寻找表嫂,千难万险、千辛万苦,才最后在南京找到了她,当然后来跟踪我,就是为了搞清楚表嫂都跟什么人来往,是不是情敌,一切都搞清楚,才继续和表嫂表白。  这小子给人的感觉有点儿一根筋,表嫂不算美女,而且已经都嫁人了,这又何苦呢!  不过这小子的精神很让人佩服,很有当年力行社的风骨!  最后我提议,为戴老板干一杯,遥祝他老人家天堂生活愉快!  接下来我就和杜金生大哥结成统一战线。首先第一步是要找到我的表嫂,他的翠莲!  吃喝完毕, 我们结伴而行,又去往和平旅社,去搞清楚,到底是谁弄走了翠莲!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一章 姐夫和表嫂的肉搏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来到和平旅社,柜台里还是站着那个小伙计,因为他太矮了,所以他从来不敢坐着,总是站在一张凳子上,这样人们进来才能看见这是个人。但即便这样,他依然很矮。  我走在前面,杜金生紧随其后,由于我这是一天中第三次来这里了,伙计一眼就认出了我,很热情的和我打着招呼。  打招呼就不揍你了吗?我上去就是一耳光打在他脸上,继而黑着脸问他:“今天和我一起来的女人回来没有?”。  他一张嘴,牙齿都掉了出来,随后他捂着脸放声大哭不再说话。  杜金生从后面走上前来,双手揪住伙计的脖领子就把他从柜台里拉了出来。  杜金生是练过武术的,是和日本鬼子真刀真枪干过的,刑讯逼供那一套,他比我在行。  他把伙计往地上一墩,一手抓他头发,一手托他下巴,三下五除二就把伙计的下巴摘了钩。  然后一脚踹在伙计大腿上大喊一声:“人去哪里了?你他妈的说不说?”。  下巴都摘了钩了,还说什么?  还好在我好心善意的提醒下,他又把伙计的下巴复了位。  即便如此,这个伙计实在说不出什么更有价值的线索,就说一个高个子男的给接走了。  多高算高呢?  我看这个伙计最多也就一米四左右,对他而言,只要身高超过一米五的都算高个子,那我表哥身高一米五五是不是也在高个子范围内呢?  这太抽象了。  为了不让他继续抽象下去,杜金生一脚就踹折了他的左胳膊。  我估计跑堂应该会成为他的终身职业了,因为他以后不管走到哪里胳膊都不会回弯了,刚好挂条白毛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英国受训回来的呢!  苦苦盘问也没问出有价值的线索。  正当我们在这里折腾的时候,我表嫂居然回来了。  ”易富!你来了!走咱们吃饭去!”。  我拉着杜金生的手说:”大哥,你看!回来了吧!我说什么来着?”。  于是我走上前去拉着表嫂的手说:”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夫!”。  场面瞬时间凝固了。  杜金生大哥走上前一把就抓住了表嫂的手。  表嫂也愣住了,随后抽出手来抽了杜金生一巴掌。  接着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同门竞技,身形大者胜。  于是很快杜金生就占了上风了。  杜金生把表嫂狠狠的压在地上!  表嫂满嘴的污言秽语。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是该帮助大哥把这臭娘们儿打晕送楼上开个房,让他们入了洞房,还是帮助我表嫂把这个禽兽一枪击毙!  我很无奈,但是也没办法。  直到宪兵来了。  这帮小子,个顶个身高都一米七多,戴着钢盔,去年听说在山东济南,连飞行员都敢揍,相当牛逼的。  果然,见到打架的上来就把枪比划上了。  就他妈你们有枪,我这是烧鹅腿吗?  于是我也把枪掏出来了。  眼看一场火拼在所难免,突然一个声音响起――“都把枪放下!”。  我心中豁然一亮――这不是表哥的声音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二章 原来法克不是油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还真是表哥,我万想不到的是表哥居然一身戎装。挂的是上校的衔,看样子不是个团长也是个副旅长。  ”表哥!”。  ”易富!”。  躺在地上的小二彻底懵了,先是我管他的女客人叫嫂子,然后我又管他的女客人叫姐姐,然后先是管打他的男人叫大哥,继而又管打他的男人叫姐夫,接着我管刚来的这个穿军装的男人叫表哥,那个穿军装的男人管我这个穿军装的男人叫――姨夫!  他崩溃了,于是就昏死过去了。  我大哥杜金生还压在我表嫂的身上。  这时候我该怎么叫?表哥在这里,自然叫那女人表嫂,杜金生在这里,我管那女人叫姐姐,叫他姐夫?  表哥也把枪掏出来了,他把枪对准了杜金生。  我想是时候顺着表哥喊那女人作表嫂了。  于是我把枪从宪兵的脑袋上挪开,对准了杜金生的脑袋。  杜金生还趴着。  这时候表嫂把他掀翻了,原来这小子已经被表嫂给揍昏过去了。  宪兵要把表嫂和已经昏迷的杜金生带走,表哥提了个人名,和那几个宪兵套了套近乎,很快大家抽着烟,说说笑笑。宪兵走了。  表哥带着表嫂拉着我走了。  我临走时回头看了杜金生一眼,他兀自昏迷着。  看来表嫂的功夫,是相当牛逼的。  表哥带着我们走了两条街,去到一家夜总会。  说心里话,虽然我经常去西餐厅,但是夜总会却不曾去过。  进去以后我算开了眼了,这里连外国人都有,很多美国人,还有黑人。  这里的女人才叫女人,旗袍、丝袜、高跟鞋,香水都是巴黎的,这才叫摩登啊!  就连林丽萍和她们一比,也逊色不少,当然我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些人其实是舞女。  表哥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和那些美国人打着招呼,外语相当的遛。  连表嫂都能整几句     让我都有点儿自惭形秽了。  表嫂和一个黑人聊得很起劲儿,有说有笑的。  别的没听到,就是听到挺多“法克”的,还有什么“油”。  表哥给我弄了一只雪茄,一杯鸡尾酒。  我一手拿着雪茄,一手端着鸡尾酒,靠着吧台的位置坐着。  “表哥,你是怎么混到中校的?团长还是副旅长啊?你们怎么和外国人那么熟络,嫂子说的那个法克油是什么油啊?吃的还是抹得好卖吗?  表哥被我这一串问题,问得大笑起来。  “我这个中校是唬人的,我还有中将的衣服呢!这帮美国鬼子,是我卖大烟的时候认识的,我用金条换他们的军需品,还有香烟、巧克力、丝袜什么的,然后用这些东西在黑市买大烟,再用大烟换金条。法克油那不是好话,是脏话来的。你嫂子太平易近人了,别的先没学会,就先学会操人家了。”说完继续笑了起来。  我上了生动的一课,原来法克是操的意思,怪不得表嫂和那个黑鬼子说得那么起劲儿。  这是看表哥在,不方便下手,先过过嘴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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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看越生气,林海萍和那个穿白西装的小子已经搂到一起了,很快就亲嘴了!难道你妈妈没教过你们,亲嘴会生孩子的吗?真是太不要脸了。  表哥看出了我的异样,顺着我的目光望去,明白了大概的缘由。  “易富!大丈夫何患无妻嘛!不就是个女人?怎么?气不过?没问题,我让你嫂子帮你摆平!”。  我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表哥拉过表嫂,在她耳旁耳语几句。  表嫂连连点头,朝着门口走去。  表哥又递给我一支雪茄,笑着对我说:“等会儿你就看场好戏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四章 倒霉的白西服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又喝了两杯酒的功夫,表嫂他们行动了,嘈杂的声音响起。  门口的印度阿三裹着红头巾被打了进来。  三个凶神恶煞的妇女闯了进来。  其中一个居然是表嫂,另外两个没见过,但是凶悍程度,绝对不在表嫂之下。  她们进门后,直奔林海萍和白西装,二话不说就揍那个穿白西装的小子。  林海萍吓得“妈呀!”一声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表哥一堆我:“傻站着干嘛啊?上啊!英雄救美!”。  我一听来了精神,阔步上前,大喊一声:“住手!诸位大姐,给我易富一个面子,饶了这位兄弟吧!”。  我表嫂正在用高跟鞋踹白西装的后背,白西装趴在地上,身上全是脚印子,白西裤也扯掉了,露出来猩红的大裤衩来,还绣着金字――花开富贵。  表嫂听我说话,连忙停脚,并且把其他两个女的也拦住了。  表嫂抱拳拱手,行了个过肩礼,高声说道:“啊呀!原来是易富大哥,不知道您老人家在这里,叨扰了您的雅兴,真是多有得罪啊!”。  我也抱拳拱手大声说道:“岂敢岂敢!敢问您三位与我这位朋友有何过节啊!?何至于下这么重的毒手呢?不妨说来听听。  此时林海萍还蜷缩在桌子底下不敢出来,听见我报名字,她露个头出来瞄了一眼我,接着很快又缩回桌子底下。  从她的视线,只能看到我的下半身和表嫂的下半身,假如她认出表嫂,不知道这计划还能不能成功呢!表哥的智谋和表嫂的演技以及两位女打手的助阵,真是天人合一,如有神助啊!  看来我不用升中将,就能睡林海萍了。  表嫂一扬眉毛朗声说道:“易富大哥的威名如雷贯耳,在这里我们就不怕家丑外扬了,正好易富大哥您也给我们评评理,主持个公道,实不相瞒,挨揍这小子是我男人。”。  全场的音乐和跳舞的人群已经在三个女人动手打人的时候停了下来,听到此处,人群发出了一阵唏嘘之声。  地上的白西服躺在地上申辩道:“我他妈根本不认识她们!”。  话音刚落,一个巨型妇女已经一个飞脚踢在他面门上,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进旗袍把底裤脱了下来,塞进了白西服的嘴里。  人群又是一阵唏嘘之声。  表嫂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成了个泪人了:“看吧!这个没良心的,背着我出来勾三搭四的,到处和人家吹家里有多少多少钱,天天出来穷装逼,好端端的家业,都让他吃喝嫖赌填补小狐狸精、骚娘们儿了。这个天杀的的呀!我不活了!”。  此时经理也过来了,我拦住了经理说:“这个事情我来解决。”。  经理非常信任的点了点头。  我说:“大姐!您和这位挨揍的先生的家庭恩怨,我管不了,但是你如果要侵犯桌子下面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我可决不答应,因为那是我的人!”。  人群一阵唏嘘。  林海萍从桌子底下把头伸出来瞪了我一眼,很快又把头缩回去。  她真是太可爱啦!  我继续高声说道:“大姐您看这样好不好,大家都是出来开心的,既然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给我易富一个面子,把他带走,我们大家继续喝酒跳舞好吧?”。  表嫂甩了一把清鼻涕到白西服身上,接着又在上面擦了擦手朗声说道:“好!今天我就给易富大哥您一个面子,把我男人带走,至于那个骚狐狸我先不收拾她,您以后可把她看好了,我要是再看见她勾汉子,我就撕了她的脸!易富大哥,告辞了!”。  说完和那两个剽悍的妇女架起来白西装就走出了夜总会。  经理高声对大家说:“让我们一起谢谢易富大哥!”。  全场掌声雷动,乐队奏响乐曲,大家又开始跳起舞来。  我走向桌子,伸手拉出了瑟瑟发抖的林海萍。  她已经面若桃花,羞愧无地了。  一拳砸在我的肩膀上娇嗔道:“你这个坏家伙,谁是你的人啊?!”。  说完,顺势躺在我的怀里,我回头望向表哥     表哥做了个让我走的手势。  表哥啊!表嫂啊!你们可真是我的贵人啊!  于是我带着林海萍,如愿以偿的去中央饭店开房去了,这真比升了中将还惬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五章 枪法太烂打不着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第二天,我和林海萍一起上的班。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真的很开心!  林海萍对我出奇的温柔。  我真想在我们国防部二厅大喊三声“我爱林海萍”,我真想跑去总统府大喊三声“我爱林海萍!”,当然这仅限于想想。  正当我徜徉爱河、心潮澎湃的时候,  情海翻波、情势瞬息突变,急转直下了。   下午的时候,林海萍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一趟,回来以后脸色很不对。  我问她,她也不理我。  我很恼火。  下班的时候,她急匆匆的走了,我追都追不上。  一时间我倒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好端端的心情,一下子都无影无踪了。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想着表哥和表嫂去哪里了。  正走着,四五个人拿着斧头朝我冲了过来。这帮人凶神恶煞的,我愣了一下,转身就跑。  他们就在后面追。  脚步稍一放慢,一斧头砍在我的背上,背部火辣辣的疼,我就两套军装,这回没得换了!  皮鞋的鞋带都跑开了,好几次差点将我绊倒,这帮小子太狠了,我一边跑,一边掏枪。  掏枪、上膛、回身开枪,一斧头飞过来,我一矮身,把我的军帽给打掉了。  几个小子是打算要我的命啊!  我枪法非常烂,因此几枪打出去,没有伤到他们。  枪响了都不跑,这班人是亡命之徒啊!  眼看我性命堪忧,堪堪废命!  远处传来枪响,打爆了三个小子的头。  剩下的两个撒腿就跑。  我往枪响处看,居然是杜金生!  “大哥,大恩不言谢,您救了我,兄弟心里记着哥哥您这份情谊呢!”  杜金生面似沉水,不出声。  于是我满脸堆笑,亲切的说道:“姐夫!亲姐夫!我请您喝两杯去!”。  杜金生笑了起来,然后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用驳壳枪指住了我的脑袋!  “他们人呢?不说我崩了你!”。  “谁?”。  “少装糊涂!你表哥表嫂呢?他们人呢?”。  “他们,他们,哎!你看!他们过来了!”。  杜金生 一歪头,我抬起驳壳枪调转枪口,调一半的时候枪响了。  子弹壳是上跳退壳的,正好崩进了杜金生的左眼珠子。  他甩了枪捂住眼睛就在地上打滚了。  我是第一责任人,假如不骗他,他不会回头,假如他不回头,我不会抢枪,假如我不抢枪,子弹壳退壳不会崩瞎他的眼睛。  远处,警察、宪兵都过来了。  我从地上抄起斧子来,对准了杜金生的头砸去。  我浑身都是他的血和脑浆子。  警察和宪兵已经冲过来了。  我手里还提着斧子。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子被我一把当胸抓住,我丢了斧子,对着他的脸一顿大嘴巴子。  弄他一脸的血和脑浆。  其他人都看傻了,赶紧过来拦住我大声喊:“自己人!自己人!”。  我一拍胸脯:“自己人?看看这是他妈的什么治安环境,老子是堂堂党国军人,你们他妈的看看,五个斧头帮追着老子砍,看看老子后背?你们就是这么他妈的保境安民的吗?”。  他们很惭愧,一边劝我,一边叫了一辆黄包车,把我送往医院。  缝了好多针,医生告诉我,砍我的斧子不是一般的斧子,是民国消防队专用的消防斧子,保险柜也砍得开的,要不是我跑得快,恐怕脊柱都要划出来,万幸只是划破了皮肉。  回想起来,我十分的后怕,假如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还是要稳住,先开枪,一个个打,跑绝对不是办法。  医院安排我住院,领导们知道了这个事情也专门来看望我,还成立了专案组,告诉我说别担心。一定会把幕后黑手抓到,很多同事来看望我,唯独林海萍没来,气得我伤口疼。  报社的也来采访我,那我自然就是胡吹一通,和那五个匪徒大战三百回合。最后我一个个都把他们用斧头砍死了。  于是第二天中央日报等知名媒体先后报道了《国军少将以一对五街头大战斧头帮》的事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六章 陆军医院的艳遇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蒋夫人宋美龄也亲自来看望我,不仅带来了蒋总统的问候,还亲手剥了桔子喂给我吃,和我合影。她的手香香的、软软的、那感觉真幸福啊!  尽管很多记者已经问过很多次了,尽管蒋夫人也亲自看过报纸了,但是她还是温文尔雅的坐在我的床头,抽出宝贵的时间和我一起聊天,详细的询问我当时的英勇行为,一边聊天,一边将剥好了的桔子去掉白色的筋络,一边用她的芊芊玉手,将桔子送到我的口中,这哪里是桔子啊?这分明是琼浆玉液啊!  这感觉真幸福,哪怕现在蒋总统妒火中烧出现在我的面前要枪毙我,我也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蒋夫人还帮助护士亲自帮我换药,对我悉心照料,还喂了我一餐饭,她那么忙,居然还抽得出时间陪我在陆军医院度过,这绝对是因祸得福,绝对是称得上超级艳遇的。  我背上被砍了几斧子,本来缝了针就没什么大问题的了,吃吃喝喝、上厕所之类的完全能自理的,但是这一刻,我真的是愿意就这样给蒋夫人伺候着。我一度在怀疑这是不是做梦,再后来我提议要上厕所,蒋夫人嗔怪我,你伤的这么重,还上什么厕所啊!我帮你吧------。  这是这辈子最难忘的如厕经历了呵呵!  蒋夫人回去了,我的魂也给勾走了。  我什么时候能当总统呢?我就能和她睡一觉了!  天黑的时候,表哥和表嫂来了。  这让我很是吃惊。  这次他们两个人都穿着军装,这次又换了军衔儿了,表哥是中校,表嫂是少校。  这两人当假军人有瘾。  表嫂穿军装比穿旗袍好看多了。  他们提了一篮子水果给我,我很开心。  谁知道,和他们一交谈,我又不开心了。  原来,夜总会的时候,我们闯了大祸了!揍得那个白西装不是一般人,那是个大刺头儿!  这次搞不好,我们三个都活不到月底了。  从表哥的神色看,他也很紧张。虽然我们只是大概知道那是个刺头儿,但具体是什么人还是一头雾水,毕竟是南京,随便蹦出来个当官的,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都能把人吓死。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表哥出去抽烟了。其实这都是多余的,因为我也在抽着烟,可能他去泡护士了也说不定,护士长得都挺迷人的呢!而且这里的护士都是双重身份,既是军人又是护士,身材瘦高挑、脸蛋儿又好看,看见这帮人病都好了一半儿了,难怪好多人都找关系抢着住陆军医院呢!  表嫂坐在一旁给我剥桔子,或者说她在给桔子榨汁,和蒋夫人 一比,她那也叫手?和蒋夫人比,她这样剥出来的桔子也是人吃的吗?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告诉表嫂,我不爱吃桔子。  于是她一仰脖子,连汁液和桔子皮一起扔嘴里了。  我索性闭上眼睛,回味着蒋夫人给我剥桔子皮、喂我吃桔子的情景。  忽然,走廊上传来了一声枪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七章 谁的血?谁的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走廊里的枪声,着实吓了我一跳,这是什么地方?这里住过谁的爹地?这里住过谁的妈咪?宋教仁就是死在我躺着的这张床上的!哪个国民党元老没在这里打过吊瓶?哪个中共高官没在这里买过高价黑市药品?这里不是哪个穷光蛋就能住进来的地方,我是少将,我才能在这里搞个床位,蒋夫人宋美龄也敢来这里探望我,给我剥橘子吃。  一声枪响,这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灶王爷跟前撒尿,真是活腻了。  我的床头挂着我的配枪,我从牛皮枪套里拔出了手枪,下了床走出病房。  走廊里空无一人,地上只有一滩血迹。  我走近前,用手指捻了捻,用鼻子嗅了嗅,我发现这不是血,这是尿,血尿。  一个老头子颤颤巍巍的从一扇门走出来,手里拿着个痰桶,里面还有半桶,老头一路走一路洒,往护士值班室去了。  于是聪明如我,我开始分析这个怪象,为什么地上会有一摊血尿,为什么走廊里没有人,而这个老头子是在我出现以后,从离我那么近的门走出来去护士值班室?  表哥不是在走廊抽烟么?他在哪里?刚才的枪声是谁发出来的?  表嫂出来了,她也端着一把枪。  那枪口黑洞洞,怎么看怎么是在瞄准我。  她近了,越来越近。  终于那只枪碓在我的脑袋上。  ”你表哥呢?不说崩了你!”。  表嫂目露凶光。  我知道她干得出来,我也知道她知道我知道她干得出来。她也知道我知道她干得出来。  唯一不知情的是她身后的那个人,那个人也拿着一支枪对正了表嫂的脑袋。  那一瞬间,我失去了信仰,或者说我重新树立起了一种信仰!  是蒋夫人。  蒋夫人穿着一袭宝石蓝的旗袍,胳膊上挎着牛皮的手工坤包,上面烫着洋文,她手里拿着一把沃尔特P38手枪。对着表嫂的脑袋。  ”蒋夫人!表嫂是自己人,当心,别走火!”。  ”死鬼!你还心疼她是怎么着?你的小命在她手里攥着呢!蒋夫人,蒋你个头了,你神了个经了!叫我美龄!”。  此时此刻,就算表嫂手里拿着的那把 韦伯利。38in手枪走火了,我也心甘情愿的,她让我叫她什么??美龄?这是我该叫的吗?蒋总统的帽子变成绿色的,是不是和这句话有直接的关系呢?  我开始想入非非,此刻表嫂的枪口稍微松懈了一些。  因为表哥已经从护士值班室出来了。  表嫂完全把枪放下了,我的美玲,也把枪从表嫂头上移开了。  皆大欢喜。  “表哥,您刚才听到一声枪响没有?什么情况?”我关切的问道。  “一个仇家,妈的,这些年和你表嫂东躲西藏,坑蒙拐骗,仇家太多,刚才有枪手混进来,让我一枪揍膀胱上了,连血带尿往外喷,中枪了往护士值班室跑,我就追过去,跳楼跑了。”表哥嘴里叼着烟,目光凝重的望向蒋夫人。  表嫂走过去,拉着表哥朝值班室走去,说了些什么,我听不清了,因为我的心思都在蒋夫人这里:“蒋夫人,奥!不,美龄,去我房里坐坐吧!”。  蒋夫人一声嘤咛,倾倒在我的肩膀上,差点把我缝针的伤口给我压开了,我龇牙咧嘴、无比幸福的带着美龄进了房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八章 我帮美龄脱旗袍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从走廊到房间,那条路很短暂,但是对我而言,那将铭记一生,此刻压得我龇牙咧嘴的是个怎样的女人啊?  一国国母,风云才女,除了英语之外,还精通六国语言,不仅字写得好,国画也画的漂亮,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样的人和我混到一起了,堂堂中华民国蒋介石总统的夫人,夜半三更,出现在陆军医院里,独自一人,就在刚才,为了我,用枪抵住表嫂的头,温文尔雅的她,为了救我不惜动刀动枪。  我真是太幸福了!我们肩并肩坐在床上,接着她从包里掏出一盒1902年英美烟草公司创办的知名香烟品牌――LUCKY STRIKE,翻译过来就是“好彩”的意思,我就听说过,从来没抽过,只抽过骆驼,一股鸡屎的味道,这好彩烟不知道什么味道,她递了一支给我,自己也掏出一支,叼在嘴巴里,随后又掏出zippo打火机来,先帮我点燃,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支。  太销魂了,我就爱看女人抽烟的样子。  也许我骨子里就是一股土匪情节,专门喜欢女流氓一样的女子。  蒋夫人也就是美龄,吐了一个烟圈在我脸上,幽幽的说道:”我这一辈子就是爱英雄,以一敌五,你就是我的英雄,愿不愿意给我做个侍卫长啊?”说完她把穿着高跟鞋的脚沿着我肥大的病号服,贴着我的腿,一路向上滑去,直接划到我大腿根部。  她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那一刻,我无能为力拒绝她任何请求。  随后,她把起身道门口用一把椅子顶住了门,把玻璃上的布帘拉了起来。  凑巧此时表嫂他们也过来了,当她透过玻璃门看过来,正看到美龄在拉帘子,于是她就放弃了开门的念头,扯着表哥走了。  那是我度过的最美好的一个夜晚------。  美龄的旗袍真难脱,据她自己说,她的旗袍多得数不过来,南京本地有个叫张瑞香的裁缝,专门给她做旗袍,大概两三天就得做一套。  她躺在我的臂弯里,我说:“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于是她饶有兴味的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她说她祖籍是广东文昌的,上海出生,今年都51了,我摸了两把她的肉,还是很结实的,皮肤嫩得像婴儿一样。她说自己13岁就去了美国威斯里女子大学读书,为此英文相当的遛,我细听起来觉得确实她有美国南方口音。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摸起来充满韧性和弹性,相学里说女子手如柴,无才必有才。她说自己书法和绘画都很棒,张大千都教过她。她还会弹钢琴呢!  说完她还调皮的在我的身上画了起来,又用力的在我的胳膊上像弹键盘一样敲打着,她真可爱。  第二天护士来给我吊针,美龄就缩进被子里不给她们看到。  这真是美妙的一天。  到了中午,很多人都午睡了。  她钻了出来,穿上旗袍走了。  临走时,她贴着我的耳朵说:“调令很快就会下来,做好准备,近期去美国。”。  她走了,此刻我的手上还有她的香味。  其实关于她的风流韵事我是听过很多的,一如六年前,美国总统罗斯福的特使Wendell Lewis Willkie 先生到重庆访问就和美龄发生了一段缠绵悱恻的情感。  蒋总统甚至带着三名士兵,提着自动步枪前去当时Wendell Lewis Willkie 先生下榻的地方捉奸。连衣柜和箱子都翻了。我为什么知道呢?因为那三个士兵有一个人是我的同班同学。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十九章 不是中正 是四喜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傍晚的时候,表哥、表嫂又来看我,这次他们带来了烧鸡、猪手、牛肉干都是我爱吃的,还带了德国黑啤酒。足足两大桶,这些东西相当紧俏,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淘换来的。  于是我们就一边吃一边喝。  表哥、表嫂笑得前仰后合的,因为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我昨晚上和个五十多岁的老女人翻云覆雨,而且那个女人还是堂堂的一国之母,这个事情太扯淡了。  被他们这一说,我也开始怀疑起来,这个事情确实很扯淡,我有什么啊?值得蒋夫人为我这样?想不明白。  我们三个人抽着、吃着、喝着,烟太大了,就和火灾现场差不多了。  终于把护士招来了。  护士来的时候,房间里都是烟,已经对面看不到人了。  表嫂的烟瘾也很大,她抽骆驼。  估计是从那个和他接吻的黑人那里搞来的。  我和表哥抽着雪茄。  护士一边咳嗽一边摸索着往这边走,一把摸在表嫂的胸上,今天表嫂穿得是旗袍,表嫂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揍在我脸上。  护士吓得叫了起来。  我茫然不知所措。  烟雾散去,表嫂怒嗔着看着我。  表哥的表情很抽搐。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  表哥今天穿的是西装,戴了一顶礼帽。  他把手伸向西装上衣口袋。  护士说:“你们别抽了,再抽我就打电话叫消防局派走水车来了。”。  表嫂斜楞着眼睛盯着我:“易富!你刚才摸我奶子了??”。  我望向表哥,表哥也斜楞着眼睛看着我。  我望向护士,护士“喔!”了一声。  我就盯着护士看,护士说:“刚才烟太大了,我没看清,可能摸到你了,对不住啊!”。  表嫂望着护士又看看我,放声大笑起来。  随后她用枪抵住了护士的头。表哥一把扭住护士的胳膊,居然从她护士服里摸出来一把手枪。  表嫂带着满脸鄙夷的表情说道:“老娘的奶子是号称“万人磨”,男人和女人再分不出来,我他妈在延安就白混了!”。  表哥一脚踹在护士的腿窝上。接着一扯就把护士的假头发连护士帽一起摘了下来,原来是个秃子!  护士一抬头,我操!我赶紧蹦下床来,一个标准军姿的立正、敬礼,大声说道:“蒋总统好!”。  我一声”蒋总统”的惊呼过后,表哥和表嫂也愕然起来,仔细的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  “我不是,当然也有人说我是,但我真的不是。”他抬起头无辜的看着我们。  我回想了一下,应该不是,因为蒋总统是 浙江奉化人,有一些江浙口音的,听声音,他不仅口音不像,而且音调也过分的女性化,而且从气质来看,地上的这个小子丝毫没有领袖气质,他的气质过于阴柔,过于猥琐了。随后一个大大的疑问产生出来――他干嘛装成护士?  表哥猛地一拍额头:“哎呀!想起来了,四喜?快起来,四喜兄弟!”。  我心想表哥你真幽默,看人家剃了个光头,就叫人家四喜,你不直接喊他“四喜丸子”得了?  殊不知此刻表嫂也喜笑颜开起来:“我说手感这么柔和,刚中带柔的,原来是四喜兄弟!”。  一时间气氛又尴尬了起来,表哥脸色很难看。  接着表哥心不在焉的介绍了一下我,就拉着四喜坐了下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章 白西装的底牌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一聊开才知道,原来这小子当初也是在延安混,后来也是因为在延安整风运动中,和被弄死的那个王实味走的比较近,人家写了一篇《野百合花》,他傻逼一样天天到处朗诵去,一副文艺青年的派头儿,以为这样那些女青年就能和他睡觉了,相当扯淡。后来王实味被弄死的时候,他被活埋了,幸亏这小子聪明,在裤裆里提前藏了两条羊皮袋。愣是靠着羊皮袋子里的空气坚持到大部队转移。从土坑里爬了出来。  于是边说边聊,吃吃喝喝,抽着烟,大家很快混熟了。  后来,打死也无法相信,这小子现在干啥,这小子现在居然当杀手,他说出他现在从事的职业的时候,我们眼泪都笑出来了。  直到这小子把斧子从大腿根上的丝袜接口处抽出来,我们才相信了。  这是一把很锋利的消防斧子,保险柜都劈得开的。和那天砍我用的一样。  “这是要砍谁?”,我关切的问道。  表哥表嫂同时目光凝重的向我望来。  这时候轮到四喜笑了:“放心吧!现在大家是自家兄弟了,我少做一单生意不影响什么的,还记得在舞厅的时候你们揍的那个白西装吗?”。  表嫂一只脚踩在桌子上,口中一发力吐掉快抽完的骆驼烟说道:“操他妈的!他还能呲出二丈高的尿来?再看见他,我还揍他你信不信?”。  四喜笑着说:“你敢揍他我相信,他敢弄死你们,你们信吗?”。  我立马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以为自己是他妈的蒋经国是吧!就是蒋经国我也揍他!老子37年的时候就他妈揍过三青团的人。”。  表哥急忙往身后看,回头瞪了我一眼,我也觉得这个牛逼吹大了,表嫂赶紧起身开门看看外面有没有异动。  四喜始终是笑眯眯的,他掂着手里的斧子说:“放心,要是揍蒋经国,也就不用我出手了,你们揍的是张静江的亲戚。”。  我惊呼一声:“是被国父孙中山先生誉为革命圣人的张静江吗?”。  四喜一拍大腿:“恭喜你答对了!就是张静江的亲戚,那白西服是张静江叔伯二大爷的表姨夫的重孙子,喊张静江也是喊爷爷的。相当牛逼,相当有势力的。你们揍他就当白揍了?上次砍你的,包括这次雇我来杀你的,都是他出钱找人干的。”。  我说:“这小子太坏了,我说怎么林海萍接了电话以后就不理我了,说不定那个电话也是他打的。现在咱们得想办法弄死他啊!不然天天这么憋着害我,我受得了吗?听说张静江已经从建设委员会退下来了,咱们把白西服这小子弄死算了。”。  表哥沉吟了一下说:“蒋总统也称呼他为革命导师,动他的人,不太好吧!”。  表嫂一撇嘴:“就他妈你谨慎,这叫斩草除根,乱世漂泊,你不弄死他,他就弄死你,对不对易富!”。  我十分认同的朝着表嫂点了点头。  于是我们就商量出一出妙计,要干掉白西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一章 夫子庙妓院前十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计划很快出炉,首先要找到白西服的住处,然后再制造意外,让他的死看起来既自然又体面,因为毕竟是和张静江老爷子沾亲带故的,到时候万一拔出萝卜带出泥,大家都不好看。  对于查人行踪,表哥是很擅长的,很快,他就搞到了白西服的一处产业,位于夫子庙的一间堂馆,当然说白了就是开了个窑子。  如你所知,南京在历史上曾经十一次定都,从六朝时代起,夫子庙地区就已经相当繁华,乌衣巷、朱雀街、桃叶渡等处,都是当时高门大族住的地方。明代的时候,夫子庙作为国子监科举考场,考生云集,因此这里集中了许多服务行业,有酒楼、茶馆、小吃,青楼妓院也应运而生,古人说“浆声灯影连十里,歌女花船戏浊波”、“画船萧鼓,昼夜不绝”,就是反映了当年古代人嫖娼的美好图景。  白西服把妓院开在夫子庙可以说他相当会选地方,要知道在夫子庙开妓院那不仅仅是有钱的问题了,从1927年南京定都以后,国民政府先后颁布了《禁娼令》、《禁舞令》,政府出动大批的军警对妓院进行清除,没有关系的都被连根拔掉。我估计那时候应该是得了不少张静江老爷子“政府委员”身份的庇护才有这样深厚的根基。  在夫子庙大概有七百多家妓院。尤以钓鱼巷、东关头、水小石坝街一带最为集中。最大的叫“四喜堂”,那里培养了大批经验丰富的大茶壶和老鸨子自立门户,最牛逼的妓院全都集中在钓鱼巷那里,被市民称为南京“歌妓四大家的王、薛、韩、朱四家妓院就开在那里。白西服的妓院叫做“欢喜堂”,设在东关头,若从综合实力来看也算前十强。  从白西服能开妓院的实力来看,他应该不仅仅有张静江一个背景,还应该有青红帮的势力,有黑白两道通吃的本领。  难吃的茬子也得嚼碎咽了,不灭掉他,他就得弄死我,抢走林海萍!  第二天的傍晚,我换了身长袍,戴顶礼帽悄悄的溜出了陆军医院。表哥装成我躲在床上睡觉,表嫂在他旁边守护,形成我不在场的明证。  我没坐黄包车,一路步行从陆军医院走到东关头,走到地方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背上的伤口扯着那么疼,看来干啥都不容易啊!弄死个人而已还费这么多周章。  前面不远处已经能看到内秦淮河上的灯船了,有些妓院干脆就开在船上,到处一片淫声浪笑、琴瑟和鸣。  我此番来,可不是为了玩玩儿,我是来砸场子的!  再往前走不远,“欢喜堂”三个大字的金字招牌,赫然入目。就是这儿了,且看老夫手段如何!  海萍啊!海萍!等我弄死了白西服,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仁慈的上帝啊!原谅我踏入这不洁净的场所吧!我来是为了干掉我的仇敌,真主安拉,我以我的灵魂起誓,我绝对不是来嫖妓的。  在我还没有向佛祖和三清祖师忏悔和表态的时候,一双粉嫩的玉手已经把我的胳膊揽在怀里,轻轻摇晃起来。  一阵香风袭来,我的脚软了,骨头都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二章 我是愤怒长夜客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揽住我的应该是个苏州姑娘,自古苏杭二州出美女,此人当属美女之列,香气袭人,直冲我的鼻孔,想打喷嚏打不出来,她扯着我的胳膊往胸口上撞,要知道我的背部可是缝了针的,疼得我龇牙咧嘴,但是我又不好喊出来,找茬、砸场子是要在房间里发飙的,在大门口效果甚微,甚至可能出师未捷身先死,引不出白西服这条大鱼。  这个苏州姑娘揽着我往正厅里走,院子里来来往往、南腔北调、军警宪政、巨商富贾接踵摩肩,生意太好了!  据我所知,这些妓院的妓女来源主要有几个方面:第一种就是大茶壶和老鸨子从专门拐骗小孩的人贩子手中买来的小女孩,或是从贫苦破产无法生活的农民和城市贫民家庭中买来,也有被抛弃的私生女;第二种就比较牛逼了,因为都是些有身份的人,比如说被政府的官僚、政客、军官以及富商遗弃的,或者是被正房、偏房给排挤、打压,被逼出走的姨太太;第三种就很可怜了,是那些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孤女。她们有的是被亲友骗卖到妓院的,有的是卖身葬双亲的;第四种比较晦气,就是那些寡妇,没有生活来源,不得已卖身的;第五种是外地农村妇女被地痞流氓骗奸后再卖到妓院的,第六种是那些本来要投亲靠友的,却想不到流落在南京、盘缠用尽、借贷无门,只得靠卖身来糊口的妇女。  也许现在挽着我的也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听口音和相貌应该是苏北那些地方的,那里穷人家多。  进到大厅,该妓女把我安顿到一张方桌的位置,招呼大茶壶给我上瓜子、上小吃、倒茶水。  这些东西我是不敢乱碰的,坐在凳子上都浑身不自在,因为我过去有个同学,读军校的时候就经常跑出去嫖娼,去找的都是那些暗娼,染了一身的梅毒,后来鼻子都烂掉了,除名不说,还进了监狱。那场景着实恐怖,因此这些东西,我连碰都不敢碰的。  我穿得也算题面,因此老鸨子亲自过来接待我。  “这位先生好面生啊!第一次来我们这儿吧!我跟您说,我这儿的姑娘比起四喜堂一点儿都不差,您来这儿算来对了,我们这儿姑娘多、岁数小又干净,金陵九钗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这儿金陵三十六钗!您点着名的要,点着名的挑,全国各省的姑娘我都有,扬州瘦马怎么样?还是来个苏州的?要不您试试北京的?不瞒您说爱新觉罗家的我们这儿都有!”。老鸨子唾沫横飞的忽悠着。  我把手绢儿掏出来挡了挡脸,挥挥手,示意她说的实话离我远一点。  老鸨子很识趣,拿绢扇把嘴挡住了,但是嘴巴可没闲着,继续忽悠我。  接着就开始报价了。  “这位爷,您今天来是开盘啊?过长夜啊?还是出局啊?”。  幸亏表哥已经提前给我科普过了,开盘就是和妓女聊天唱曲儿,别的啥也不干,是文化人干的,过长夜,就是在妓院里嫖妓,出局就是带着姑娘去外面睡去。我是来找茬子砸场子的,当然既不开盘也不出局,老子要过长夜。  于是我高声说道:“过长夜。”。  “那您看上哪个姑娘了,我喊出来给您瞅瞅?”。老鸨子一挥手,楼上就如同开闸放水一般,涌出来花花绿绿的一大堆姑娘,真他妈开眼啊!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争芳吐艳,看得我眼花缭乱,透不过起来。  这么大场面,我的天!  但是老子是来砸场子的啊!能这么顺利就交易成功吗?于是我一挥手:“换!”。  老鸨子一摇扇子。  这些姑娘呼啦啦上楼去了,老鸨子给大茶壶使了个眼色,大茶壶一声吆喝,第二批又涌出来了。  看来这小子实力不是一般的强大啊!妓女都养了这么多。  我仍旧一挥手。  就这样换了三批。  老鸨子有点儿不耐烦了:“这位爷,您是来玩儿的还是来过日子的!我这都是千挑万选,摘出来的,琴棋书诗酒花,哪样不是拿得起放得下,北大、清华的教授都没你这么挑剔,警察厅的人来了也才换一批,你他妈来找茬的吧?”,说完她“啪”的一拍桌子,从楼上又下来一批人。  这批人个顶个光头不戴帽子,身穿黑色纺绸裤褂,腰扎牛皮板带,别着匕首和攮子,凶神恶煞,杀气腾腾,下来了。  看这架势分分钟要打仗!  我一拍桌子,从长褂子里把手枪掏出来了。锃光瓦亮的枪牌撸子。  老鸨子眼睛一翻翻:“搁么呆(苏州方言-干什么)?就他妈你有枪是吧!”。  说完一声呼哨,楼上两个打手一人抱着一挺机关枪出来了。  在客厅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他们是见惯不怪,因为早就知道这家馆子有势力,因此照样嘻嘻哈哈的就好像我们之间的不愉快从来没发生一样。  他们人多,他们有机枪。  继续闹下去,我就是不识好歹,面子是人家给的,脸是自己丢的。我该怎么找个台阶下呢?  正在这时一声暴喝响起给我解了围了,声音响起,所有的人都立正起立、俯身脱帽、笑容僵硬。  因为那一声喊的是――“蒋总统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三章 四喜闹欢喜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如果不是之前已经见过四喜了这次恐怕我也给骗到了。  实在是太像了,而且即便真的蒋总统到这个地方来也不奇怪,这是张静江的亲戚开的,蒋介石的第二个老婆陈洁如就是张静江和孙中山一起介绍给他的,再一个蒋公本来就是吃喝嫖赌无所不好,年轻的时候还得过梅毒和淋病,他来逛窑子也是情理之中,但反常之处就是不会这么猖狂,而且一而不会只带一个卫兵,妈的!多带几个人能怎样?  四喜非常寒酸的带着个冒充卫兵的小个子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  大家都很震撼,只有我心知肚明。  四喜发火了,一脚踹在老鸨子肚子上,继而破口大骂:“娘希匹,老子的把兄弟你都敢惹?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老鸨子让这一脚给踹蒙了,但是还是不忘让伙计都回去,顺便打电话找老板。  四喜随即转身对我毕恭毕敬深施一礼,随后就带着那个猥琐的假卫兵走了。  一时间整个欢喜堂鸦雀无声。  老鸨子对我也低眉顺眼了。  四十分钟后,老板来了,当然此时营业已经恢复正常。  白西服一看到我先是一愣,继而朗声大笑起来。  让几个姑娘招呼我进二楼雅间。  到了雅间我一落座,白西服也进来了,抱拳拱手深施一礼:“多谢易富大哥救命之恩!”,言毕朗声大笑。  这小子相当阴险,由此我得出一个结论,留小胡子的十有八九不是好人。以后我也留一个。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也跟这小子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要是不知道我那是设了一个局,能找人砍我吗?  正在此时,房门开了,我的第三梯队到了。  当然这三个人我就不认识了,他们是表哥的人。  他们拿了一个长条藤制的大箱子,显得十分沉重。  他们是打着我的名义进来的。  白西服见又进来三个人打算也叫几个人进来,谁知却被捂住嘴巴、按住手脚动弹不得了。  计划非常顺利,那箱子里装的是一具被划烂了脸的尸体,穿着和我一样的长袍。  摆放好位置,伪装好现场,写好该写的、签好该签字的,然后把白西服按在桌子上放了血,现在他不是白西服了,是血西服。  我委身藏进箱子里,由两个人提着出了房间。留一个人在那里善后。  等我们走远了,第四梯队就去接应善后的那个人。  第四梯队是小报记者,推开房门一顿拍照,善后的人放一顿乱枪,然后跳窗逃走。  小报记者随着人流仓皇逃窜。  第二天小报头版头条报道《欢喜堂主欠下巨额赌债  还债反悔杀死债主饮弹自尽》。  此后又被多家媒体转载,轰动一时!  三天后,第五梯队也就是表哥和表嫂闪亮登场,拿着白西服画了押的字据带着警察厅的人、宪兵队的人、税务局的人前往欢喜堂接管。  因为当晚很多人都曾见到蒋总统大驾亲临,而且对另一死者恭敬有加,所以只有坊间传闻,官方不敢过问,媒体不管报道此细节,都以最初小报记者之报道为准。  此一役,不仅解决了白西服,还接手了一家生意红火的妓馆,真可谓双喜临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四章 大计初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祝捷大会胜利召开,单打独斗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我们聚在一起有了自己的队伍,我、表哥、表嫂、四喜以及装成卫兵的林秃子,拿藤条箱子帮我转移、布置善后工作的三兄弟――李天太、李天二、李天三我们七个人组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团队。  妓院就交给表哥全权打理,我们几个因为曾经露过面了,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去那里,四喜在夫子庙有一间房子,因此我们就把那里作为聚会地点。  我们的祝捷大会除了庆祝成功的接管妓院之外,还要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的棋该如何走。  虽然已经接管了一家妓馆,但是谁会嫌钱多呢?  于是我们又重新开始研究抢钱庄的事情,我对大家说:“现在社会很乱动荡不安,通货膨胀、物价飞涨,大学生们吃着白米饭说他妈的饿,搞游行、闹示威,老子当年是学生兵打鬼子的时候吃的是他妈的糠!看起来这个国家快完蛋了,人心已经坏透了,政府也快完蛋了,不抢?傻逼才不抢。”。  表嫂说:“要干就连串儿干,抢完咱们就他妈颠儿了吧!我看中共那边早晚得天下,搞足了黄金咱们上美国得了,美国我有朋友。”。  表哥说:“上美国?去哪都行,中国我是呆够了。”。  四喜说:“那咱们先干哪家?”。  林秃子说:“祥义钱庄不错啊!咱们干那儿吧!”。  李天太说:“聚福钱庄也不错!干吧!”。  李天二、李天三一起点头没说话。  我一拍桌子:“好!咱们说干就干!”  于是我把南京地图拿了出来,根据我曾经踩过盘子的地点汇总大家的意见,综合分析、排除,最后做出了一个堪称完美的路线图来。  抢完了直奔机场,然后通过美国军方的关系坐军用运输机离开中国先去香港,然后直奔USA。  武器配备是每人配一挺机枪、三颗手榴弹,万不得已,绝不开枪或杀人,当然这很扯淡,不杀人既抢不到钱也逃不脱。  林秃子负责开车,我、表哥、表嫂坐一台车,四喜负责开车和李家三兄弟坐一台车。  计划商定,我特意找算卦的挑了个好日子。  五天后,黄道吉日,适合抢劫或者杀人放火。  我想和林海萍结婚,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表哥和表嫂,他们都没意见。  多年战乱,表哥和表嫂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于是我把提亲这个光荣的任务教给了表哥,谁知道表嫂主动请缨,她说她和林海萍说过话,又是女人,比较有优势,成功的几率也会大些。  我还是很信任她的办事能力的,于是答应了。  第二天,表嫂穿上从美国人那里搞来的美国军装挎着个黑人来了,那黑人看起来和我在夜总会见过的那个人很像,看来两个人关系非常铁。  由于有了军装做掩护,又拖上个外国人,因此约见林海萍非常顺利。  林海萍已经从报纸上获知了白西服的死讯,这些天心情很差,失魂落魄的。  她出了办公室,我拿起报纸妆模作样的看报纸,其实我的心也跟出去了,因为我不知道我的表嫂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当然她做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林海萍出去了,再没有回来,直到下班也没回来。  万幸今天的事情不算多,厅里没人找她。  我如坐针毡的熬到了下班。  一下班就直奔四喜的家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五章 哭泣的新娘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去到那里发现气氛很不对,这是要办喜事啊!  破院子的墙头上铺满了红绸缎,这得花多少钱啊?木门上的门神也给撕掉了,贴上了双喜字,这是谁要结婚?  再往里走,李天三迎了出来,一把拽住我脖领子就往里面扯,帽子都掉了。  一进去,我什么都明白了,他们已经把林海萍捆好了,正琢磨怎么给她换衣服呢!  林海萍嘴巴上堵着袜子,她的帽子也掉了,眼中噙满了泪水。  那一瞬间,我的眼泪也掉出来。  这就是我的表嫂,为了我的婚姻大事,她从国防部二厅那样的地方把个党国女军人给我绑了过来!问世间谁能这么混蛋,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提个亲嘛!还用袜子把人家嘴塞住了,这样我怎么亲嘴巴?这让我怎么洞房?安的什么心啊!  记得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教给我,长大了和女孩子结婚,亲嘴就能生小孩了。那是谁的袜子?表嫂的!  我泪流满面的寻找着表嫂的踪影。  李天二走过来递给我一套衣服,我一看,这还不错,新郎的衣服,这都哪里淘换的呢?  “哪来的?现做可来不及啊!哪来的?”,我一边问,一边脱军装换新郎的长袍马褂。  “咦!这不对啊!这怎么有血啊?这弹孔怎么来的?”。我连连惊呼。  李天二黑着脸把新郎官的礼貌扣在我脑袋上:“有你就穿,嚷嚷什么?这是我骑快马去南各庄抢的,操他妈结婚那帮人还挺横,让我一枪就揍倒了,扒了新郎的,还扒了新娘的,你是没去,新娘那个大腿、那个奶,那叫一个白。我就手带到欢喜堂直接上班儿了。我看了,那新郎官儿身量和你差不多!”。  这他妈也太狠太黑了,这都什么人啊?抢人家结婚穿着的衣服给我结婚,人家不给还揍人家一枪,看枪眼这是打肚子上了,这他妈还能活吗?我是要结婚的,你让我穿这个,晦气不晦气啊?  李天三也过来了,扔一条皱巴巴的绸带子给我,一股血腥气:“披上吧!那小子挨枪子的时候披的就是这个!反正都是红的,一挡,啥也看不出来,就是做做样子嘛!还那么穷讲究?我爸爸结婚的时候穿的是坟里扒出来的衣裳,挑剔啥?”。  我一听这更扯淡了,这李家几兄弟就是一窝混蛋,你爸爸结婚穿啥,你他妈的上哪里知道的。  我火了,一把丢到李天三脑袋上,扑上去就揍他。  正所谓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我刚扑上去,李天太也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脚就把我踹倒了。  “你不穿,我穿!我结婚!”,说完这小子还真往身上穿了。  我跳起来抢过来套上了。  他们三兄弟一起笑了起来,随后李天太从墙根那里抽出来个礼盒来双手递给我:“新郎官,别生气,和你闹着玩呢!这套是你的!”。  我一看崭新的西装啊!这是要办西式婚礼啊!  “我穿西装了,她穿什么啊?”我一指林海萍。  李天三拽出个白被单子来,穿这个!我用剪子铰个窟窿就行了,我看外国结婚都他妈穿一身孝袍子,这个合适。  李天二一锤子打到李天三后背上:“你他妈傻啊!人家那是婚纱!”。  我再看林海萍已经哭成个泪人儿了,小可怜儿让你受苦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六章 闹洞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忽然,外面鞭炮响,唢呐锣鼓齐鸣,好不热闹。  李天大冲我使了个眼色继而说道:“给新娘子换衣服吧!别愣着啦! 哥几个帮咱嫂子脱衣服吧!”。  “慢!我自己来!自己来!你们先回避吧!”。我冷汗都出来了,这玩笑可开大了。  正在此时表哥、表嫂带着上次一起揍白西服的两个女打手进来了。  那一瞬间,林海萍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她真的是被表嫂把胆都吓破了。  “易富,赶紧把衣服换上,这臭娘们我们先帮你归置归置,你放心绝对不打脸。”她们把拳头捏的嘎巴嘎巴响,我听起来都胆战心惊的。  换吧!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西装换好了,虽然大了一些,但毕竟是新的,总比穿那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强啊!  “表嫂,你们除了别打脸,奶也别打啊!今晚我要吃的!”我十分认真的说道。  “行了!放心吧!你们男人先出去,这里交给我们女人啦!”接着她又把拳头捏的嘎嘎响。  我在心里默默祷告“亲爱的海萍,愿真主安拉保佑你!”。  外面挂着十串一万响的红衣炮仗,林秃子和四喜捂着耳朵在那里燃放,真热闹人都到齐了,表哥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拍着我肩膀:“易富啊!今天你就是大人了,你从小没有爹娘,也没人教你,也没人管你,你老婆让你表嫂她们归置归置,包你用起来服服帖帖的,以后你一瞪眼,她大气都不敢出的,放心吧!以后咱们走到哪里都是一家人。今天你大喜日子,表哥也高兴,咱们得好好喝一杯一醉方休!”。  我抽着烟很是兴奋:“表哥,有个事情我不懂,你得教给我,你说这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表哥一口烟呛到了,咳嗽起来:“不会吧!易富!不可能吧!你逗我是吧?上次你不是带着那小娘们儿去中央饭店开房了吗?怎么着?你不知道怎么生孩子啊?”。说完他连咳嗽带笑,眼泪都飚出来了。  我瞪大了眼睛:“表哥,我长这么大,就那么一回,她说她不懂,我老娘就教给我说亲嘴生孩子,我他妈哪知道老娘是不是骗我?我信得过你才问你,你他妈还笑话我啊?我好歹也三十多岁了我------?”。  表哥见我急了,急忙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易富啊!要生孩子,你得这么干,你入洞房的时候呢!就用你身体最硬的地方撞新娘子尿尿的地方就行了!懂了没有?”。说完表哥又递给我一支烟神秘兮兮的说:“今晚多喝点儿酒,很厉害的!”。  我恍然大悟心想原来生孩子要用身体最硬的地方撞新娘子尿尿的地方,怎么老娘都骗我!这他妈什么年头,我说怎么亲了嘴了,林海萍还不生孩子呢?  房门开了,林海萍满脸僵硬的笑容,龇牙咧嘴的出来了,也许她是在笑,但是这笑容太难看了,真的比哭还难看,她在极力掩饰着恐惧,极力掩饰着惊慌。她已经被驯服了!  谢谢你表嫂!  于是拜天地、交杯酒、生饺子、入洞房、闹洞房,表嫂把意犹未尽的人群赶了出去,临出门朝我飞了一个眼儿:“易富啊!记住你表哥教你的了吧!以后有空,表嫂也教你几招,有事儿就喊我们啊!表嫂永远是你亲嫂子!去吧!扒了她睡吧!”。  多好的嫂子啊!  我热泪盈眶,激动异常,关好了门!  “海萍!你脱还是我给你脱!”。  林海萍风一样的速度,脱光了,她还很害羞,从床上走下来,从床下掏出一个黄铜的便盆来,将小便溺在里面。  表哥教过我的,用我身体最硬的地方撞她小便的地方就能生孩子了。  海萍!我来了。  于是我冲过去,用脑袋狂撞黄铜尿盆――崩了我一头一脸的尿。  表嫂窗外喊了起来:“易富啊!你个傻孩子,除了头还有哪里硬啊!”。  在门外的哄笑声中,我的脑袋上鼓起了一个鹅蛋大的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七章 亲如一家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实在太剽悍了,哄散人群,一脚就把房门踹开,林海萍刚刚小便完,此刻见到表嫂又吓尿了,表嫂冲进来,不失时机的说道:“看见了吗?尿尿的地方在淌水那里!”。  我顺着水声望去,原来女人是这个样子的啊!  正当我看得入迷,表嫂的手已经快速的把我的裤裆抓住了,一股力道传来,我体内莫名的燃起一股原始的冲动。  “易富啊!摸摸!这还一个硬家伙呢!使这个撞!不是用脑袋撞啊!”。说完表嫂飘然而去。  那一刻醍醐灌顶。  那一刻喜上眉梢!  我终于在表嫂的指引下真正意义上完成了人类繁衍生息的大事。  亲爱的表嫂,真主安拉保佑您!  第二天,林海萍的笑容已经很自然了。  我们是个大家庭了。上午的时候表哥不在,他已经着手卖掉欢喜堂,因为干完明天的生意,我们就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到处都很混乱,钱已经不值钱了,只认黄金、美金、银元。过夜睡个姑娘八万元,听起来好多,其实只够买根油条的钱。  人命不值钱、到处都是卖儿卖女的,妓院人满为患,不卖掉还倒搭米饭的。  表哥已经从美国空军那边得到确切消息,目前,人民解放军东北野战军已控制了东北97%的土地和86%的人口 。虽然党国的军队有4个兵团14个军44个师(旅),加上地方保安团队共约55万人,但都被分割、压缩在沈阳、长春、锦州三个互不相连的地区内。由于部分北宁铁路为人民解放军所控制,长春、沈阳通向山海关内的陆上交通被切断,补给全靠空运,物资供应匮乏,看来党国已经风雨飘摇,中共对天下是志在必得啊!  表哥的生意做得很顺利,不到中午,“欢喜堂”五十根金条就出手了。当然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傻逼才会填房置业,而傻逼们往往都是很吝啬的。  表哥是开着军用卡车回来的,他得到确切的消息,很多高官已经在秘密转移财产了,有些打算到香港,有些打算到台湾,还有些要去美国。  古董、家具、黄金能运的都在运,能跑的都在跑。  明天的行动,我们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真有那么多黄金储备在钱庄里,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们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很多商铺包括钱庄在内已经不再营业了。  像我和林海萍这样的角色,在1948年的时候悄悄的不见了,这是很常见的事情,所以我们没去上班,也没人找我们。  风雨欲来,大厦将倾。  我们经过了六七个小时的思度终于决定,还是要干一票。  这次又加入了三位英雌,林海萍还有那两位女打手――王翠仙、王翠萍姐妹两个。  人数变成十一个人,林海萍跟我们的车,王氏姐妹跟四喜的车。  行动时间还是第二天。  已经入夜,我们花高价买来了许多小吃、盐水鸭,还有大量的酒。  这是属于我们的狂欢之夜,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到明天,我们将会有一场改写命运的殊死之战!若胜利荣华富贵,若失利香消玉殒。  我站在桌子上对月高呼:“亲人们!来!  为明日之胜利!干杯!”。  人群沸腾,喊声迭起,大家频频举杯!都喝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八章 用黄埔精神抢钱庄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第二天,大家头疼欲裂,全然忘记了今天正是大师占卦算出来的抢钱庄的黄道吉日。  大家吃豆浆油条的时候,都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没坐!  但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我不知干嘛了。突然想唱歌。于是猛灌了一大碗豆浆之后,一擦嘴巴!高声唱起了多年未唱的《黄埔军歌》:  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   主义须贯彻,纪律莫放松,   预备做奋斗的先锋。   打条血路,领导被压迫的民众   携着手,向前进,   路不远,莫要惊,   亲爱精诚,继续永守。   发扬吾校精神!发扬吾校精神!  表嫂像看京剧那样盯着我!等我唱完了还给我叫个好,喷出一嘴油条渣滓来。  然后她问我:“你们学校什么精神?”。  我说:“我们黄埔军校的精神是亲爱精诚、团结协作、为国爱民、不怕牺牲。”。  表嫂又问:“易富!啥叫牺牲?”。  我说:“牺牲就是死得有意义、有价值!”。  表嫂接着说道:“那今天咱们抢钱庄要是给打死了算有价值不?”。  她一席话把我们大家都给提醒了,还是她记忆力好,大家直砸脑袋,要不说喝酒误事呢!  听了表嫂的话,我站了起来:“若从自力更生、自强不息的角度看,抢钱庄也是符合黄埔精神的,从不怕被军警宪特和钱庄炮手打死的角度来说也是符合抗击强暴、百折不挠、英勇不屈的民族气节的,那么我们十一个人冒着被打死的风险抢钱庄是符合同甘共苦,团结互助的伦理规范的,因此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咱们去抢钱庄都是符合黄埔精神的!”。  一时间掌声雷动,大家的信心和干劲儿更足了,于是我们以黄埔精神为指引,准备出发去抢银行了。  枪已经准备好了,表哥路子就是牛逼,一水儿的美国货――汤姆逊冲锋枪,我听说这玩意儿外号又叫芝加哥打印机,意思是速度非常快,那个声音和打字机差不多,子弹都是0。45英寸的手枪弹,一个弹鼓能装五十发,还有两个弹鼓能装一百发子弹的,射程有两百米,近战抢银行,拿着这个家伙,那是天下无敌了。  车的话现在只有一台,另一台还得去空军基地借。  于是大家先熟悉了一下汤姆森冲锋枪的使用方法,练习瞄准肯定来不及了,反正这玩意儿打出去一片一片的,见到人就往人家身上揍就是了,而且我们都约定好除非是对方拿枪才开枪,否则绝不轻易杀人,也绝不轻易开枪。因为毕竟是首都,枪声一响,搞不好军警宪特从天而降,全都得死翘翘。  准备停当,我们每个人挎上一只汤姆森冲锋枪,表哥又给每人分发了三颗长柄手榴弹、两颗日式手雷。  我坐在副驾驶座,四喜当司机,由于这小子太像蒋总统,所以常年都戴帽子、戴墨镜。  其他人进入后面的车斗里。  军用卡车轰隆隆直奔美国空军基地。  借车、加油、出发!  有了黄埔精神做指引!我们难道不会成功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二十九章 贼不走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两台军车,拉着我们十一个人奔赴抢钱庄的路上,我们这台车的五个人负责打前锋抢钱,后面那台车的人负责搬运及断后。一路上我们这车人都不说话,因为一会儿的情况怎样,谁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不过我知道一件事情,林海萍是我的妻子,假如有枪口对向她,有子弹射向她,我一定要帮她挡一挡,因为我如此的埃塔,如此的喜欢她,她是我的妻子,  凡事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蒋经国不在南京,他去了上海,打着“只打老虎、不打苍蝇、打祸国败类、救最苦同胞”的旗号,带领“勘乱建国大队”,组织“上海青年服 务总队”,整治上海财政经济状况去了,儿子不在,老子也不在,蒋总统干嘛去了呢?蒋总统坐飞机去沈阳督战去了。现在南京城掌握军权掌管治安有比较有实力的就属我黄埔一期的老学长――张镇了。  张镇比我年长20岁,湖南常德人,黄埔一期毕业,听说刚升了陆军中将,在南京现任宪兵司令,他同时还是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兼任首都卫戍司令。 可以说我们这趟买卖成不成就看这个老学长的了,听说老人家身体不好,就快死了,风雨飘摇、乱世之秋,我这也是倡导黄埔精神抢的钱庄,有怪莫怪啦!老学长!  我们的第一站到了,钱庄大门紧闭,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个时期只要不傻,就懂得乖乖躲起来的道理,牛逼的直接出国,一般人家就躲到乡下。  遥想过去这些钱庄的风光史,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好汉难提当年啊!  四喜在车上,我、林海萍、表哥、表嫂、下了车,紧跟着第二台车也停了,林秃子在车上,三兄弟和两姐妹下了车。  三兄弟、两姐妹各自找好掩体,枪口对外,我和林海萍、表哥、表嫂开始砸门。  因为这是明强,所以根本就不用顾忌什么,表嫂直接上脚踹,她穿得是旗袍和高跟鞋。多楞的娘们儿,一个飞脚就把高跟鞋后根儿钉在门板上了,这家钱庄的大门是桐木门板上88道大漆的,能踹进去是她有内力,能扎进去是法国科学家帕斯卡总结出来的压强够大,但卡住了还不松腿只能说表嫂脑瓜子缺根筋!  于是僵持了五秒钟之后,我意识到表嫂大腿真白。  表哥意识到应该去车上把斧子拿下来,于是他招呼那三兄弟上车拿消防斧子。  表嫂兀自保持着踹门的姿势。  她是真舍不得那鞋。  上海师傅做的,小牛皮纯手工。  但是一顿大斧子下去,鞋子也烂掉了。  表嫂索性把另外一只也扔掉了赤着脚。  门被砸开了。  这么大动静了,里面居然没有炮手冲出来开枪。  这足以说明这里面已经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了,但是我们还是执着的冲了进去。  起码熟悉熟悉环境也好,一路砸进去。遇门砸锁,见箱开箱。  空了。  这就是个空房子。  出师不利,出于贼不走空的考虑,我们顺了两条板凳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章 出师不利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妈的!这可真他妈窝囊啊!老学长张镇也给面子,别说军警宪特,连条狗都没有!听说党国的精锐都调东北去打仗去了,也难为我的国军弟兄们了,不过你们也最好别来,不然自家骨肉相残,我可不想那样。  我环视了一下我们, 一共十一个人,十一只汤姆森冲锋枪还有若干手榴弹,表嫂还损失了一双鞋,就他妈抢了两条板凳,真他妈窝囊。要不是我们拉着她,她都想放把火把这钱庄烧了。  没关系,去第二家,第二家不错,开着门呢!  进去以后,把枪往掌柜的脑门子上一顶。  里面的伙计就乖乖的把箱子搬出来了。  翻开一看,操他妈的,全是金圆券,这东西擦屁股都弄一手,拿来干嘛?  表嫂一脚就把掌柜的踹倒在地上,然后把手榴弹掏出来,盖子扭开,众目睽睽之下把掌柜的裤子扒了,把掌柜的那条小弟弟塞到拉环里,掌柜的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吓得小便失禁尿了表嫂一手,表嫂一边儿甩着手上的尿一边儿对掌柜的说:“掌柜的,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想必你也是儿孙满堂的人了,初次见面,送你个见面礼,你要是不想收呢!就乖乖的把您这里的金条啊!银元啊!再不济美元也行啊!都拿出来!要不然,我就给你这么绑着,等我们走的时候呢,我再往这铁疙瘩上面来一枪,到时候您就知道我这礼物有多重了。”。  那掌柜的吓得在地上都哆嗦成筛子一样了,浑身乱颤,把戒指撸下来、把脖子上戴的长命锁摘下来恭恭敬敬举过头顶,递给表嫂。  表嫂一把抓过来长命锁套脖子上,戒指太大,直接套大拇指上了。  “你是听不懂是吧?我这还一个手榴弹,我直接把你牙砸下来看是不是金的行不行?”。说完就要动手。  掌柜的连忙挥手:“别!别!我这牙都是真的,我这里没别的,真的全都是金圆券,你们也不是不知道,今年五月份的时候,一石大米都四亿多金圆券了,过去的老客户哪里还敢存黄金、银元进来,原有的存货也都取走了,你们要是十年前来,我没二话,黄金银元,随你们拿,我他妈要是不拿我是孙子!”。  老掌柜确实很真诚,那就走吧!  我瞟了一眼箱子里的金圆券,最大的一张面值100万元,冥币一刀都比这值钱,很多人上坟都不烧黄纸,直接烧金圆券,因为省事儿。  “咱们走吧!“。我招呼了一声大伙儿!  大家都走了,表嫂也起身要走,老掌柜喊了起来:“别走啊!奶奶!我这裤裆里还挂着手榴弹呢!”。  表嫂笑了,帮他摘了圈儿。随后扣上盖子,在手里掂了掂说道:“没黄金、没黄金开你妈钱庄!”。说完给老掌柜脑瓜子来那么一下子。  老头儿头冒鲜血躺在地上不动了,连裤子都没提上。  我们在门口聚齐开了个小会。  最后一致同意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实在是没啥油水。  折腾一趟,就搞了两条板凳、一个戒指、一条银的长命锁,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一章 美龄驾到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本以为这趟买卖会轰轰烈烈,想不到如此收场,有点儿尴尬的感觉,万幸我们的团队凝聚力和战斗力增强了,而且由于那两姐妹重量级人物的加盟,让我们的团队喜气盈盈。  她们简直就是一对活宝,而且她们居然不当自己是女人,她们的黄色笑话那么多,听得我和林海萍夜里都睡不着,天天脚都是软的,新婚燕尔大抵如此吧!  正当我们沉浸在幸福当中欣喜若狂,双宿双栖的时候,四喜的房子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美龄来了!  能想到美龄见到四喜那一刻的情境吗?  当时四喜坐在院子里,左边大腿上坐着王翠仙,右边大腿上坐着王翠萍,一人趴一个耳朵在那里说悄悄话呢!  如你所知,四喜长得非常像蒋总统,几乎可以乱真。  此刻美龄推开院门,正好看见这一幕,假如四喜是蒋总统,必然惊慌失措,可惜他不是,而且他也意识不到美龄会把他当成谁。  美龄怒目圆睁,柳眉倒竖,走到近前却又倒吸一口凉气,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现在东北那边打翻了天,蒋总统正在那边为四万万同胞的福祉,党国的未来而殚精竭虑,力挽狂澜,不可能抱着两个蠢猪一样的中年妇女在这里卿卿我我。  美龄很快冷静下来,她走近了,像母猫闻老鼠一样,几乎贴着四喜的脸观察起来。  很快,他认定这个人是个冒牌货。  她轻松的起身,继而问道:”易富先生在这里吗?我是他的朋友。”。  王翠仙的脾气很不好,腾地从四喜左腿上下来,一伸手就把美龄的脖子给抓住了,她透不过起来,王翠仙的巴掌伸开了和盘子差不多大,可怜的美龄,就这样被她把脖子掐住了。  四喜急忙解围,把王翠仙给抱住了:”翠仙,翠仙何必呢!快放手!”。  四喜去抱翠仙,翠萍不乐意了,一脚踹在四喜腿窝子上,翠仙见四喜挨打了,就松手来揍翠萍,美龄解围了,但是又面临一个新的问题,翠仙和翠萍都是重量级人物,武术底子也差不多,同门竞技,体型相当,一般打起来都是缠斗,院子虽然宽敞,但是还有两个大活人呢!弄得四喜和美龄,躲没地方躲,藏没地方藏,一会儿这个挨了一拳头,一会儿那个挨了一脚。  打斗声把我和林海萍在被窝里累的浑身瘫软,睡眼惺忪的把脑袋伸出来,仔细辨听下,经过反复确认后终于明白院子里有人打起来了,还有个好熟悉的女声传入我的耳膜,将我的记忆拉回陆军医院的床上,是美龄!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来找我的吗?  美龄!  我的浑身又充满了力量,我要去找她。  我把林海萍的脑袋又塞到被子里,她浑身都是软的。她也了不得继续睡下去,于是她乖乖地钻进去,沉沉睡去。  我起身穿好衣服裤子出了房门。  我也是有一些武术功底的,打过两年木人桩,和卖艺的学过一招半式的。  因此我很快插到翠仙和翠萍两姐妹中间,扎稳马步,一招十字开花砸炮拳,硬邦邦的分别落在两姐妹的胸口上,她们终于停了,被我打倒在地,美龄一声惊呼,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梨花带雨哭了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二章 我是美丽的影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回来了。  她从后面揪住了美龄的头发,一把薅住,拖拽到地上。  把膝头顶在美龄的喉咙上。  ”表嫂住手!别伤害她!”,我都要急哭了。  此时林海萍也从房间走了出来,她披散着头发,裹着被子。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  她的眼睛红红的。洁白的牙齿咬住了下唇,一转身又回去了。  美龄在地上已经蹬腿了,再这么下去搞不好真的会死的。  我上前去一把推开表嫂。  表嫂瞪了我一眼骂道:”易富啊!易富!你个狗犊子,刚结婚两天,你还跟着这个臭娘们儿勾勾搭搭,还为了她推我,你对得起人家海萍吗?你对的起我吗?说你要地上这个贱人,还是要我?”。  我一听这话茬从哪里理解都不对啊?这暧昧程度,给人家听了谁不往那方面想,表哥不在,表哥在的话对我将会是什么看法呢?  美龄躺在地上干咳,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连忙走上去扶起了美龄,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美龄一边摇手,一边咳嗽着。  那边两姐妹也被四喜扶起来了。  三个人很快有说有笑出去逛街去了。  我安顿美龄在凳子上坐好,又把表嫂拉过来坐在椅子上,我也搬了一把坐下,我们三个人在院子里都不说话,里面传来了林海萍的哭声。  表嫂站起来进里屋去劝林海萍了。  我把手放在美龄背上,关切的问道:”美龄没事吧!你怎么找来的?”。  ”易富,其实我不是美龄,我叫佳玲!我是蒋夫人的替身。”  ”那你,那你那天?”  ”易富,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我是佳玲啊?1941年!昆明!空军第二陆军司令部!陈纳德记得吧?”  陈纳德我当然记得,1941年8月蒋总统发布命令,正式成立中国空军美国志愿大队,任命陈纳德为该大队指挥员。陈纳德立即开始对志愿队成员进行专门训练。1941年11月,陈纳德将美国志愿大队编为3个中队。第1队为“亚当与夏娃队”,该队飞机均有亚当围着苹果追夏娃的图案。第2队为“熊猫队”,该队飞机未画熊猫而画有飞行员的漫画像。第3队为“地狱天使队”,该队飞机均画有姿态各异的裸体天使图案。  1941年快到年底的时候陈纳德到的昆明,当时带的是一中队和二中队,我经常和他们一起喝啤酒的,刚到不长时间,小日本子派出十架飞机轰炸昆明,陈纳德带领队员集体迎战,把小日本子的飞机打的落花流水一共击落6架,让3架小日本的飞机负伤仓皇逃窜。而陈纳德带领的志愿队无1架飞机损失。志愿队的初战胜利,给饱经日机轰炸的昆明人民以极大的鼓舞。当天晚上,昆明各界为美志愿队举行庆功会。报纸头版头条报道战斗经过,称美国志愿队的飞机是“飞行的猛虎”,从此飞虎队成为志愿队的代称。12月23日,陈纳德派第3中队转往仰光,协同英军作战。在两个多月的空战中,美英战机对日作战31次,共击落日机217架。  她认真的听着继而说道你认识陈纳德,该记得薛笃弼吧?  我一惊!她到底是谁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三章 结草衔环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41年我确实是刚从中央航空委员会第十空军总站调到云南昆明空军第二陆军司令部工作,那一年云南省主席龙云设置了全国水利委员会,有个叫薛笃弼的同盟会元老担任主任委员,有一次陈纳德将军赴一个舞会,我和司令部的参谋以及机要人员一起参加,席间混入了日本特务要刺杀陈纳德将军,我所坐的位置距离陈纳德将军较远,但是我和薛笃弼老先生离得比较近。我代替老先生挡了一枪,也替老先生旁边的一位军统高层挡了一枪,连中两枪以后我还拔枪,瞎猫碰到死老鼠干死了开枪的日本特务,也正是因为那次我的英勇表现,我被那位军统的高层掉到国民政府军事委员调查统计局专门负责电讯侦缉工作,同时也从中校直接破格擢升为少将。  但是我是否认识薛笃弼这有关系吗?那老家伙是个山西人,精明的要死,又是政法大学毕业的,认理不认人,翻脸无情的,早年参加同盟会。1911年后任临汾地方审判厅厅长。1914年后任陆军第十六混成旅秘书长兼军法处处长。1923年后任北洋政府司法部次长、国务院代秘书长。1924年任内务部次长、京兆尹。1925年任甘肃省省长。1926年任国民联军总司令部财政委员会委员长。1927年后任国民党政府民政部、内政部、卫生部部长,水利委员会委员长、水利部部长。1941年我救过他那次以后,他请我去他家里吃了顿饭,一家子好多女人,她是其中一个?吃完饭我就再也没有薛笃弼,我听说他现在也在南京,还是在上海来着?  ”薛笃弼嘛!我认识啊!同盟会元老,我救过他的,对了,他还有个女儿叫薛淑俭对吧?”。  ”没错,薛淑俭是我的姐姐,薛笃弼是我父亲,他今年已经辞去政府的职务去上海做律师去了,我因为早年间神似国母,因此被物色为国母的替身,其实从那时候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都没注意看我,就知道低着头吃。”  妈的,那天那么多女人我哪记得谁是谁啊?再说了,我可是挨了两枪啊!我要不多吃点,我那血能补回来吗?再一个那时候我才21,从小父母双亡,唯一的亲人表哥又下落不明,17岁当学生兵,学无线电,我对男男女女的事情到今年才他妈开窍,我懂个六!  佳玲见我不出声,以为我陷入深深回忆,将头倚靠在我的肩膀上,幸福得不能自抑,一时间竟然泪流满面。  我很茫然,刚刚结婚两天,初尝人间滋味,现在又美龄变佳玲让我如何是好呢?  正在此时,表嫂已然陪着林海萍出来了,林海萍妒火中烧,一把抓住佳玲的头发往起拽,随后马上惊呆了。  是非常吓人的,刚才离得远看不清,现在这么近的距离,还认不出这是谁吗?  只见林海萍非常利落的来个立正,之后敬礼,高声道:”蒋夫人好!”。  表嫂一扒拉她的手:”好你娘个腿咧!她是冒牌儿的!”。  林海萍站在那里呆住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四章 酒是色媒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还是表嫂打破了僵局,拉过林海萍。然后回去拿了酒出来,于是我们四个人在院子里喝了两坛子烈酒。  最后表嫂说了句公道话:”人家佳玲也不容易,毕竟易富你救过人家老爹的命,从41年到现在,这么多年了,人家对你念念不忘,上次陆军医院和你搭上关系了,费这么大周折又找到你,人家蒋夫人替身都不干了,投奔你,你不给人家一个未来,给人家一个交代说不过去啊!何况你不给人家报恩的机会,你让人家难受一辈子吗?这个事情你不按照嫂子说的做,你是不对的,我就得教你,我就得揍你!”。  林海萍看着表嫂笑,然后又朝着佳玲笑,最后朝着我笑,然后高声说道:”那就娶了她呗!我要当大的!我大不大?我大不大?”。  佳玲在那里也喝高了,接过话茬来:”大!你除了奶没我大,什么都比我大,尤其是岁数和脚丫子!”。  林海萍一听马上站起来,把衣服一脱:”比比?你敢吗?”。  佳玲也火了,不过她穿得是旗袍,很难脱。  表嫂也火了站起身来:”脱?脱就脱!比就比!”。说完她先脱了,她穿得也是旗袍,人家豪迈啊!一把就扯开了。  我虽然喝多了,但是我知道这样是有悖礼仪的,于是我连忙帮她盖上。  她们一起误会了,以为我过去摸表嫂。  三个人揪住我,就把我拉到房间里了。  (此处略去一万五千字)  当我醒来的时候,一屋子都是人。李氏三兄弟,王氏两姐妹,林秃子还有四喜以及我的表哥。  表哥脸色发绿。  其他人满是惊愕之色。  我掀开被子一看,我什么都没穿,而且还看到三个女人光溜溜的躺在我的被子里。  那一瞬间我想,他们该不会把我浸猪笼吧!  表哥阴沉着脸对我说:”易富,这样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出来!”。  表哥是有队伍的人,他的人脉关系比我要多得多,而且最起码的站着的那些位都是他的朋友,我理亏了,但是我确实是喝多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  ”表哥!我喝多了,怎么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她们和我------,也许我和她们------,但是我是青白的啊!你要知道,这个事情怎么轮流呢?怎么轮流呢?”。  表哥很生气,表哥虽然身高只有一米五五,但他绝不认为自己是武大郎,他在地上踱来踱去,继而驱散众人,让我们先穿好衣服,然后他也出去了。  我赶紧穿好衣服,然后推醒了她们。  三个女人都头疼的厉害。  表嫂第一时间往下体一摸,然后一巴掌甩过来,打了我一脸黏糊糊。  表嫂哭了。  从没见过她这样。  表嫂穿上衣服,快速的走出房门,林海萍和佳玲两个也穿好衣服了。  我们三个尾随表嫂走出了房间,在院子里,他们已经站好,表哥的脸色黑中带绿了。  表嫂噗通一声跪在表哥面前,朗声说道:”我虽然没有读过<<列女传>>,但我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我是缺了大德了,你是要杀要剐,随便吧!来吧!我绝没有二话!”。  ”这可是你说的!”表哥话音刚落,就把枪掏出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五章 裤裆里的枪声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哥说冲着跪在地上的表嫂说:”你我夫妻十年,延安的时候你救了我,我欠你的,抵得上五年夫妻情谊,今天这个事情出来了,我脸上不好看,你说怎么办?”。  表嫂一仰头:”妈的!老娘在延安怎么救得你,你狗日的不会忘了吧?咱们怎么凑得路费逃出来的,你也不会忘了吧!道上的规矩讲究三刀六洞,你他妈给我抹了五年夫妻情谊,意思我他们得五刀十洞了?那你不如一枪打死我!你脸上就好看了!你下不去手是吧?我自个来!我就给你来个五枪十洞!”。说完一把抢过表哥的枪,跪在地上,抬起一条腿,扣开保险就开枪,子弹蹦着土扬起一片黄尘。  五声枪响后,表嫂一个后仰躺在地上。  佳玲一拉林海萍,冲上去就把表嫂抬起来往外跑。我紧随其后。  我是再也没有脸面见表哥了,与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到表哥满面泪痕。  前面他们两个女人抱着表嫂,地上一路鲜血淋漓。  她的旗袍都打烂了,碎布片飘落在地上。  我分奔过去,从她们手上接过表嫂在路上狂奔起来。  又是陆军医院。  手术室外,我们三个人抽着烟。  大家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种亲密的关系,假如表嫂不死,我们四个人就是一个家庭,这是地主与豪强,官僚与买办才能做的事情,三个老婆,而我因为喝醉了酒就找到了三个老婆,三个女人一台戏!这究竟是是祸是福呢?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医生走出来,摘掉口罩摇了摇头。  我们都惊呼起来,嚎啕大哭。  医生满脸惊愕:”哭什么?”。  我眼里鼻涕满脸:”你不是摇头吗?摇头不是死了的意思?”。  医生一脸无辜:”没有啊?我没说她死了啊?我摇头是刚才有苍蝇绕我脑袋飞,我轰苍蝇呢!”。  于是我们三个跳起来揍了医生一顿,冲进手术室。  表嫂面色苍白躺在手术床上,见我们进来她居然笑了。  她的左腿架高了放在梁架上。  我一看,五道血槽,这枪法简直神乎其技,这五道血槽只是带下了皮肉,却没有伤到筋骨,而且构图之巧妙,颇具美感,竟如花朵绽放一般!连缝针都不用,医生只是擦了药水消了毒而已。为了伤口尽快结痂,包扎都省了,因为佳玲打过招呼了,所以用的是最好的消炎针,完全不用担心并发症之类或者感染问题。  两个女人走上前拉住表嫂的手,她们之间变得好亲热好亲密。  表嫂看着我:”易富!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咱们四个人要团结友爱,同甘共苦喔!”。  林海萍俏皮的一点表嫂的头:”又是黄埔精神啊!”。  我们四个高声笑了起来。  医院安排好一间上好的病房,我们四个一起住在里面,由于佳玲的样子太特殊了,因此我带着她出去了一趟,重新化了妆戴了帽子,没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了。  在陆军医院,我们住了三天,表嫂就痊愈了,除了大腿上多了一朵花,毫发无损,而我从次以后,有了三个老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六章 去上海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第三天的时候,表嫂出院。  南京城的局势严峻起来,由于近段时间,南京城内治安极差,因此我的老学长张镇,引咎辞职了,以后万一出了问题没人罩着了,而且听说解放军也快打过来了。时间越来越紧迫,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新的问题,去哪里?  最后还是佳玲提议去上海,因为他的父亲在那里,而且上海靠近南方,无论是走水路还是坐飞机,都比较容易外逃。不管国内局势怎么变,万变不离其宗,总有我们的立足之地的。  我们认真研究了一下,决定去上海。  上海不仅有佳玲父亲的关系,其实佳玲父亲也没什么关系了,他看不惯国民党的腐败,毅然下野,专门做律师,主张公平正义,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要是能指望这样的人那只能说明我脑子有病。  说起上海,最熟悉的应该是表嫂,她虽然不是上海人,但是他的表姨夫和上海的帮会交情颇深,他表姨夫当然39年已经死掉了,他表姨夫谁呢?季云卿!  季云卿他老人家前清同治七年生人,老家是江苏省无锡县石塘湾。早年学做银匠,后因经商失败去上海,拜青帮大字辈曹幼珊为师,列青帮通字辈,成为上海、无锡两地著名的黑社会人物。1927年他出任江浙两省禁烟检查处处长。上海孤岛时期,他的徒弟李士群、丁默邨、唐惠民都成为汪精卫政权特务机构76号的特工,义女佘爱珍与吴四宝夫妇也是76号的重要人物。  季云卿在沪、锡等地开“香堂”,广收徒子徒孙,一大批政客、党棍、劣绅、兵痞、流氓及三教九流等投其门下。其中有奉军旅长毕庶澄、邹广恒、汪伪特务头子李士群等。他依靠众多爪 牙,在沪、锡等地绑票勒索、贩毒抢劫、开设赌台、包揽讼事。民国16年)1927年)他出任江浙两省禁烟检查处处长,仅半年时间便敲诈到大洋60余万元。  抗日战争期间,他的门徒李士群当了汪伪特务的头子。季云卿每月接受特务机关为收买他从事所谓“和平运动”而支付的一笔可观费用。民国28年被我军统特工将他击毙。季云卿死时72岁,他也算高寿善终啦!如果不是那时候表嫂在延安,还能接收一大笔财产呢!虽然她现在是我的人了,但是我还是习惯叫她表嫂,虽然很别扭但是心情很愉快!  一路上,风餐露宿,晓行夜住,我管表嫂叫表嫂,她们两个也学我顺着我叫,喊她表嫂,每到一处,她们就合起伙来表嫂长表嫂短的戏谑一番,表嫂也不生气,动手动脚的拉扯两个女子上床,最后再扯上我,然后大家就嘻嘻哈哈的滚作一团,我想人生的幸福大抵如此,谁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没错,就是一台戏,只不过这不是苦情戏,是爱情戏,是幸福戏,国父说要创建一个新生活,我想我现在享受的大抵就是新生活吧!我有三个老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七章 经济萧条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因为有了表嫂,一路都是非常愉快的,到处在打仗,还好佳玲的包里是一叠叠货真价实的各种通行证。特勤证,党员证,反正只要是人家来查,我们贴上相片就能过关。  后来我们干脆弄了一台车,佳玲和林海萍都会开车,她们在前面轮番开车,我就躺在表嫂的大腿上睡觉。  一路上,表嫂谈笑风生,带给大家不尽欢乐,一路畅通无阻,  表嫂是我们的灵魂,是我们的核心,如果没有表嫂我们这个新组建的家庭也将一盘散沙。表嫂到了上海就看你的了。虽然季云卿老先生已经作古,而且他手底下过去的那帮子徒子徒孙该枪毙的都枪毙了,没枪毙的也失了势力了,但是表嫂也是青帮人物,和杜月笙也是搭得上关系的,也许在上海我们也能施展得开一番拳脚!  上海已经乱套了,我们抢钱庄的时候,蒋经国去上海。去整治那里的经济状况,为什么上海会那么乱呢?  抗战胜利之初,国民政府拥有600万盎司黄金,9亿美元,接收的敌伪产业折合法币10万亿元,相当于当时法币发行额5569亿元的20倍。此外,还有美国给予的剩余物资约20亿美元,这些完全可以用于整顿税收、平衡财政收支、抑制通货膨胀,但是党国的精英们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没有抓住有利时机,反而昏招迭出。  当时,上海物资奇缺,同时由于道路破坏,法币也奇缺,导致暂时性的通货紧缩。市场上出现了1法币兑换200储备券(汪伪政权的货币)的情况。上海官方乘机建议将法币和储备券的兑换比率定为1:200,当时任经济部次长的何廉极力反对。何廉指出货币兑换应该以各地的物价指数为基础,以局部市场的价格来定官方货币比率,实际会造成货币贬值,使沦陷区人民一夜之间破财丢产。结果是何廉的意见最后没有人搭理。  1945年9月27日,财政部公布了《伪中央储蓄银行钞票收换办法》,还是将法币与伪中储券的兑换率定为1:200。如此政策就意味着沦陷区数亿民众的动产价值,一夜之间变成了只有1/200,这无疑是对沦陷区民众财产的一次洗劫,真是“想中央,盼中央,中央来了更遭殃”!  我记得有一回我跟随我们过去的老长官,也是我黄埔的老学长郑洞国从昆明取道柳州,飞上海,一下飞机就发现手中的法币突然成了硬通货,在柳州理一次发的法币,够在上海高级理发店理上一年,在重庆只能购买2根油条的法币,到了上海竟可以在上好的酒楼摆上两桌酒席。那时候真有小人乍富之感,我和老长官老学长郑洞国着实发了一笔小财。  不过最惨的是老百姓,假如战前有5000元伪币的人只能换到25元法币了,逼死了好多人,很快南京也遭了秧,不到8个月,南京城里最基本的生活物资,如稻米,暴涨500倍之多!经济秩序几近崩溃。这也是为什么蒋总统亲派大公子蒋经国去上海整治金融秩序的原因了,  这就叫大舅子宋子文因为贪便宜惹的祸,害的大儿子焦头烂额擦屁股。  我们终于到了上海了,因为急剧的通货膨胀,和那个缺德的两百伪币兑换1元法币的政策,,给上海的社会生产造成了极大的破坏。大批工厂、企业、商店倒闭、停工,丧失了经济活动能力  三个女人齐声发出了惊诧的声音:”天啊!这是上海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八章 民国六法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到了上海了,出来的匆忙,除了搞来的这辆汽车,我们身上着实没有多少钱。  大家一齐把目光投向表嫂,表嫂又把目光投向佳玲:”你不是说你爸爸在上海吗?找你爸爸去!”。  于是佳玲转回身继续开车去到他爸爸的住所。他爸爸薛笃弼是光绪16年生人,今年刚好58岁,刚刚从政府委员的位置上下来不久,在上海当律师,帮人打官司,老头子很正直,看见佳玲回来了百感交集,老泪纵横,继而又看到我们三个,佳玲给他一一引见,老人家见到我一揖到地,他居然还记得当年我曾经救过他。  我说那是小事何足挂齿呢!  于是老人家摆宴招待我们,他生活很简朴。几个女儿也已经出嫁了,父女重逢说不尽的相思之苦,老泪纵横。  当夜我们睡觉成了大问题,因为我们四个想要睡一间房,这下可把这个正直的老头子搞发火了!  老头子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高声骂道:”这他妈的成何体统?没有三媒六证,没有明媒正娶,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而且还不是做大婆,我他妈要根据国民政府新修订的<<六法全书>>告你!”。  我一时惊愕,不知道说什么!  表嫂一翻眼睛:”告你妈咧!这是国统区,没有明确规定一夫一妻,没有强令禁止男人不能纳妾!你告?”。  全场愕然,谁也想不到表嫂连法都懂!  谁知薛笃弼冷笑一声朗声说道:”老子是1911年山西法政学校毕业的高材生,当过北洋政府司法部次长,在上海滩的案子,碰上和我当庭辩论的律师都得先跪下管我叫声爷爷才敢张嘴,你个臭老娘们儿说你妈的一夫一妻,那是中共那一套我搞不着你们,但是<<六法全书>>里明确规定了妾的法定亲属地位,我是佳玲的法定监护人,你小子既没有聘礼,又他妈的没有聘书,再不济你他妈摆个酒席啊?我姑娘养这么大,白跟你睡觉吗?你要付出代价的!”。  表嫂是个粗鲁人,讲不过人家就要动手了。于是踏步上前,一伸手就把老头子脖领子揪住了,露出了她的悍妇本色。刚想动手,佳玲哭着挡住了表嫂。  佳玲哭着说:”表嫂!别动手!怎么说他也是我爹地,你放手啊!要打你就打我吧!”。  老头子一推佳玲:”你滚开!我看她敢揍我?老子满清的时候就敢入同盟会,冯玉祥见了我都点头哈腰的,老子当过甘肃省省长、民政部部长、内政部部长、水利部部长,我他妈要是不走,就他妈进行政院了,老子要是有枪就把你们这帮王八蛋都给崩了!佳玲,你怎么还叫她表嫂?她也是他老婆?”。  佳玲在一旁满眼泪水,不住点头。  老头子一股邪火气攻心,咳嗽起来接着指着我高声骂道:”易富!你个王八犊子!你连你表嫂都不放过,你以为你他妈的隋炀帝吗?倒退二十年,老子一枪崩了你个伤风败俗的社会渣滓!”。  表嫂已经忍他很久了,一巴掌扇过去。  把老头打了个跟头。林海萍赶紧冲上去拉住了表嫂。  佳玲冲上去扶起了老爷子。  林海萍哪里拉的住表嫂呢?表嫂又冲到老头子面前,一把揪住脖领子:”老杂毛!说!你他妈同意不同意?”。  老头子被表嫂给吓住了,年纪大了都怕女人的,于是他语气缓和很多:”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我当父亲的不好多过问,但最起码你们得搞个仪式热闹热闹啊!”。  表嫂听了此话把手松开了。  我说:”那我们走吧!老爷子,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我把手续整明白了,再来拜会岳父泰山老大人!”。  老太胡子一翘:”成交!马上滚!”。  于是我们四个灰溜溜的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三十九章 表嫂与青帮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们从佳玲的家里出来,佳玲已经泣不成声了。  表嫂一把搂过佳玲,拍着她的背说:”佳玲,别哭了,看来得动用我的关系了,行不行的都去试一下吧!”。  林海萍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表嫂在后面安慰佳玲。  林海萍回头问表嫂:”表嫂去哪里啊?”。  表嫂说:”杜公馆!”。  林海萍一愣:”哪个杜公馆?杜月笙公馆吗?”。  表嫂点点头。  林海萍一脚刹车停了车:”表嫂,我不认识路。”  于是表嫂一脖领子把佳玲薅起来:”行了!猫尿淌够了!起来开车,要不晚上揍你!”。  佳玲乖乖的起来到前面来,然后撒娇的让我抱抱,抱抱就抱抱,结果林海萍也要,表嫂也来一个。  大家欢天喜地,开心如初。  杜公馆到了。  杜月笙光绪14年出生于江苏省川沙厅高桥南杜家宅。四岁以前,父母相继去世,先后由其继母和舅父养育。  十四岁,初到上海十六铺鸿元盛水果行当学徒,后转到潘源盛水果店当店员。拜青帮陈世昌为老头子。在青帮中属“通”字辈,杜月笙按序排在“悟”字辈。由陈世昌等人的关系,杜月笙获得机会进入时为青帮上海龙头的黄金荣公馆。  因杜为人机灵诡诈,善解人意,很快获得时任法租界华探头目、黑社会头面人物黄金荣的赏识,成为其亲信,由“佣差”升格为鸦片“提运”,并负责经营法租界三大赌场之一的“公兴俱乐部”。因善纠合同伙,勾结军阀,很快成为鸦片提运中最具势力的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表嫂的表姨夫季云卿也是青帮的是”通”字辈的,按照”大通悟觉”的排行,表嫂也是青帮人物和杜月笙一样都是”悟”字辈的,撑死了,管杜月笙喊一声师哥或者老大,当然青帮中老大是指安亲子弟之间或者同班辈的互称用语。  关于青帮的称呼是这样的:不论何帮,大一辈者,均以某师父称之或爷叔称之;未开法大一辈之长者,则不论男女,均称为师叔;大二辈者不论为哪一帮头及是否开法,均统称为某师爷;大三辈者则不论何帮及是否开法,均称为师太;大四辈则不论何帮及是否开法,统称为太师太;大五辈本帮几乎没有,若真有那便称为祖爷。  青帮平辈的称呼是这样的:同参一师者称为亲同参,同一师爷之分系同辈,则称为同参,引进或传道帮头之同辈弟子则称为同山,其他非三帮九代帮头之同辈,称为平香。  青帮对晚辈的称呼是这样的:某师父的儿子,一律统称为小老大;徒弟或是同辈的次子或儿女,则称为少君,弟佬的儿女或徒弟,则称为法孙;法孙的徒弟或儿女,则称为少法孙;若还有以下,则称为法将。  按照青帮规矩老字辈不能吃小字辈的,刚好平辈就吃你个狗娘养的!  一到杜公馆,表嫂大大咧咧的喊杜月笙出来,杜月笙是个很谦逊很低调的人,人都说上海三大亨“黄金荣贪财,张啸林善打,杜月笙会做人”此话一点儿都不假。其实今年春天,蒋总统召开行宪国大的时候,我曾经见过杜月笙,但是他可能忘记我了,因为我们没有正面接触过,况且我穿得是便装。  按照道理来说如果有人直呼名讳,一般都是管家出来支应或者有的打手保镖出来摆平,现在凑巧赶上杜月笙有个大麻烦,因此表嫂一喊,他亲自出来了,戴老板的死,对他的影响最大,他能否在上海立足,还都得看蒋家给不给他这个面子了,因此,在这样一种大局势下,杜月笙听见有人直呼名讳,便亲自开门出迎。  一见面,杜月笙一愣,他是久厉江湖的人,因为佳玲已经化了妆,因此佳玲没有吓到他,让他一愣的是表嫂。  按青帮规矩,表嫂给他打了个手势,杜月笙连忙还礼,口中说道:”各位老大请进寒舍一叙!”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章 表嫂暴揍杜月笙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们一行四人进了杜月笙的府邸,我们分宾主落座,杜月笙让管家和仆从端来四盆洗脸水,我一看这太客气了,还他妈洗脸,晚宴喝了酒正口渴呢!上茶才是真格的。不过客随主便,人家端来了,就洗吧!我刚想动,表嫂掐了我一把!  随后又扫了林海萍和佳玲一眼,她们是多么聪明的人啊!立马心领神会。  于是表嫂起身,我们就起身,表嫂干嘛我们就有样学样,她现在脸上擦字体,我们就在脸上学着擦字体,她洗脸,我们就洗脸。还好我们学得还算有模有样。  为何如此费尽周折呢?原来杜月笙在和我们对切口,虽然说是说”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是一家”,但青帮最讲规矩,江湖人说”青帮一条线,洪门一大片”洪门只要你是江湖朋友能盘道基本正确,人家不管你是真的假的,青帮不行,青帮讲究许充不许赖,清帮人士来自五湖四海,要认清是否是自家兄弟,须经由盘道条口确认。这与兵士站卫兵喊讨口令辞 的道理一样。会有这样的规矩,主要是为避免让外人得知太多帮门中的秘密。  过了第一关以后,杜月笙就开始和表嫂盘道,四庵六部与学生之三帮九代盘的这个干净,把表嫂盘的很不耐烦,继而杜月笙又想和我盘道,我盘你妈咧,我懂个六啊!  表嫂及时给我解了围,她说:”老大,三分安清七分交情,清帮义气相照共持共扶,再盘就是打我们祖师爷的脸了。他是通字辈的!”。  表嫂这个牛逼吹大了,杜月笙14岁时拜青帮陈世昌为老头子。那时候陈世昌还只是小东门一带的流氓头子,绰号“套签子福生”,他是”通”字辈的,因此杜月笙是”悟”字辈的,那些老家伙三十年代的时候都差不多死绝了,杜月笙当然顿生疑惑。但一时间又不敢妄动。  表嫂继续说道:”步章五、吳省三、高士奎、榮華亭、張蔚齋、李春利、樊謹成、梁紹堂、劉登階、張樹聲、趙德成、曹幼珊、袁克文、周藎臣、李琴、阮慕白、程孝周这些老人家是大字辈的!你们同在上海,你和几人有深交啊?”。  杜月笙顿了一下,面露难色。因为他混青帮,却不靠青帮,真正带他起家的是黄金荣,黄金荣是个空子,根本就没有拜过师,只是谎称通字辈,因此,虽然杜月笙是”悟”字辈的,  继而表嫂又说道:”清靜道德,文成佛法,仁論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禮。大通悟覺,萬家依皈,戒律傳實,化渡心回,普門開放,廣照乾坤,帶髮修行,这是咱们青帮的排字不是?”。  杜月笙连连点头。  表嫂面露得意之色,继而说道,刚才我说的那些个老先生全都是大字辈的,且都是上海响当当的人物,你都没有多少深交,说句不好听的,可能你师傅陈世昌想必也认不全,但是你知道他是谁的徒弟吗?”表嫂一指我,继续说道:”他是青帮大字辈的张树声的徒弟!”。  杜月笙一听,连忙起身,行叩拜之礼:”爷叔在上,请受杜镛一拜!”。  我不知道怎么答他。于是表嫂又替我解了围了,她把杜月笙暴揍了一顿!。  牙都打飞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一章 帮规十诫十尊谨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一边打,表嫂的嘴里还没闲着,这就是她的高超之处,打人一定要师出有名,否则就是不义之事不义之举。  就好比武王伐纣,得先说说干嘛造反,说明白了,就可以带着人马开干,揍人了!  表嫂说的是什么呢?  表嫂说一个飞踹,踢在杜月笙肚子上然后一顿连环大炮子口中说道:”杜月笙,你可记得十大帮规,一、不准欺师灭祖 二、不准藐视前人 三、不准提闸放水 四、不准引水代纤 五、不准江湖乱道 六、不准扰乱帮规 七、不准扒灰盗拢 八、不准奸盗邪淫 九、不准大小不尊 十、不准代髪收人。”  杜月笙在地上滚来滚去哭爹喊娘:”我他妈犯了哪一条了?”。  表嫂继续打继续说:”自古万恶淫为源,凡事百善孝为先;邪乱无度乱国法,家中十戒淫居前。  帮中虽多英雄汉,慷慨好义其本善;济人之急救人危,打劫杀人帮中怨。最下之人窃盗偷,上辱祖先下遗羞;家中俱是英俊土,焉能容此败类徒。四戒邪言并咒语,邪而不正多利己;精神降殃泄己愤,咒己明怨皆不许。调词架讼耗财多,清家败产受折磨;丧心之人莫甚此,报应昭彰实难活。得人资财愿人亡,毒药暗杀昧天良;昆虫草木尤可惜,此等之人难进帮。君子记恩不记仇,假公济私无根由;劝人积德行善事,假正欺人不可留。休倚安清帮中人,持我之众欺平民;倚众欺寡君须戒,欺压良善骂名存。三祖之意最为纯,少者安之长者尊;欺骗幼小失祖义,少者焉能敬长尊。饮酒容易乱精神,吸食毒品最伤身;安清虽不戒烟酒,终宜减免是为尊。”  杜月笙一边往外吐牙,一边往外吐血说:”老大,抽烟喝酒吸毒,现在青帮弟兄几个不沾?揍我干嘛?”。  表继续打,继续说:”打你是为了让你记住,要谨遵,父母养育恩难言,骨肉情意重如山,自幼教育非容易,孝敬双亲礼当先。凡事公益要热心,家里义气须长存,三祖传留安清道,仁义礼智信要行。崇祖拜师孝双亲,师傅教训要谨遵,长幼有序人钦敬,当报尊长教育恩。凡我同参为弟兄,友爱当效手足情,兄弟宽忍须和睦,安清义气传万冬。夫妇之间要和顺,夫唱妇随实堪钦,妻贤子孝家庭乐,富贵荣华万万春。和睦乡里胜远亲,近邻老幼须同心,义气联合须久远,百事不受小人侵。交友有信意要纯,诚实义气却长存,安清仪注牢牢记,周游十方不受贫。正心常常思己过,修身积善即成佛,阴骘善事要奉行,牢牢谨记恶莫作。三祖传留安清道,时行方便为紧要,义气千秋传万古,吃亏容让无穷妙。老弱饥寒与贫苦,孤独鳏寡身无主,济老怜贫功德重,转生来世必报补!”。  表嫂打完了也说完了,把旗袍领子一扯,用手扇风,杜公馆的仆人,管家,打手,保镖都看呆了。  杜月笙不愧是流氓出身,呻吟了三五分钟一咕噜起来说了声:”老大打得好!打的痛快!上酒上菜!我要给我爷叔接风洗尘!”。  于是大排夜宴,我们胡吃海喝,酊酊大醉,喝完了,杜月笙毕恭毕敬把我们四个送上楼去,一人一间房。  一夜无话,睡到天亮!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二章 300根金条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第二天,杜月笙鼻青脸肿,毕恭毕敬的准备好早饭,亲自到各个房间喊我们起床吃饭。  因为扰了表嫂的清梦,因此他又挨了一顿胖揍。  杜月笙哭了,他是光绪十四年出生的,都60岁的人了,昨天和今天连续挨了两顿打,幸亏表嫂也是手下留情了,不然早揍死他。  表嫂说:“老大,打你不是目的,目的是打服你,知道吗?服吗?”。  杜月笙说话都已经跑风了:“服!我服!”。  于是表嫂搀着杜月笙下楼了,我们也被一大早的揍人声音吵醒,起床顺便吃早餐了。  杜月笙还没娶过门的五姨太是孟小冬,那是名角儿啊!她是上海人,比我小7岁,今年刚41。,过去是唱京剧老生的,余叔岩的徒弟,人称”老生皇帝”,我一看吃饭的人里面有孟小冬,我赶紧给表嫂使了个眼色。  表嫂心领神会:”小冬啊!唱个曲儿吧!”。  孟小冬嘴里叼着油条,正捧着大碗喝粥呢!  一听这话,赶紧吐了,站起身来就来一段<<辕门斩子>>,我操!一大早的唱这个?  别说表嫂,我都想揍她,不过人家角儿就是角儿。是好听。  她唱着唱着哭了,全家人都哭了。  我一拍桌子:”嚎丧?嚎他妈的什么丧?”。  立马鸦雀无声。  杜月笙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说道:”实不相瞒爷叔,蒋经国来上海打老虎,先是抓了我的外甥万墨林,说他日本占领时期从米粮上赚得大钱,绰号“米粮老虎”,因此就要收拾他,不久之后犬子杜维屏,也给蒋经国抓了理由是投机炒作、囤积居奇,非法在股市交易。钱已经花了不少了,但是人还是不给放出来,所以我们全家都为此事忧心啊!”。  我示意杜月笙坐下,然后看了一眼表嫂。  表嫂一拍桌子:”蒋经国算个什么东西?老娘在苏联的时候就揍过他!你放心!这个事儿你交给我!你再拿1000根金条给我,我帮你摆平。”。  杜月笙此时正端着碗喝粥呢!一听说1000根金条,手一哆嗦,就吓得掉在地上。  表嫂改口也快:”都是同门兄弟,你说多少就多少吧!保证把你家小老大给你救出来就是了!”。  杜月笙蹲在地上把碗碴子捡起来,仆人也过来帮忙,重新又给他盛了一碗。  杜月笙叹了一口气说:”老大,家门遭此不幸,已然破费许多,如果让我倾囊而出,我只能拿得出300根,这是极限了,再也没有了!”。  我看他言辞恳切示意表嫂算了。  表嫂也觉得这个价格差不多了,于是环视着房子,我真担心她要逼着杜月笙卖房子,人就都是六十岁的老人了,何必呢?  表嫂可能也是怕打雷的时候让雷给劈到,因此没再言语。低头吃着早餐。  杜月笙招呼过来管家耳语几句。管家走了。  吃完早餐的时候,管家捧着一个木头盒子进来了。尊称杜月笙一声”老爷!”,继而毕恭毕敬的把盒子递给他。  杜月笙把盒子往我面前一推:”这是三百根金条,是孝敬爷叔您的,犬子之事,还望各位前辈多多帮衬,拜托了。”。  言毕,飘然下拜,老泪纵横!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三章 对付太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拿好了箱子,和表嫂她们有说有笑抽着烟上楼了。  上楼以后我们开始商量下一步的计划,这里面对蒋经国最熟悉的要数佳玲,于是她把蒋经国的情况详细的向我们介绍了一下:”蒋经国,宣统二年出生于浙江奉化。是蒋总统的长子。字建丰,谱名经国,又名尼古拉。1925年10月,蒋经国赴苏联留学,就读于莫斯科中山大学,不久加入苏共。1927年,蒋总统公开反共反苏,使十七岁的蒋经国被贬到西伯利亚当列兵。从1925年10月留学,到1937年回国,蒋经国在苏联一共生活了12个年头。 1937年回国后,任江西省保安处副处长,新兵督练处处长,江西第四行政区督察员兼赣县县长,三民主义青年团江西支团部主任,在赣南推行新政。1943年赴重庆,任三青团中央 干部学校教育长,青年军政治部主任。抗日战争胜利后,任外交部驻东北特派员,三青团第二处处长,国防部预备干部局局长。1948年任上海经济区督导办事处助理督导,就是现在这个时期他在这里打老虎让我们赶上了,不过我收到风声这小子很快就会调到台湾去当台湾省党部主任委员。”  表嫂一听,赶紧鼓掌:”这个消息太重要了,这小子很快就要被调走了,估计也捞得差不多了,咱们这么干!咱们敲他一笔怎么样?”。  我们把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着表嫂:”那可是太子啊!敢敲人家竹杠?行吗?”。  表嫂笑了起来:”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这才三百根金条,不凑够一千,咱们怎么好意思出国定居啊?”。  林海萍说:”表嫂出国?咱们上哪儿啊?”。  佳玲说:”我觉得去法国好!法国浪漫啊!”。  表嫂说:”去日本吧!我有美国朋友,他们说现在日本人特孙子,到时候咱们搞个美国国籍,也欺负欺负那帮王八蛋!”。  我说:”表嫂,弄了美国国籍了还上日本干嘛?直接在美国定居算了!哎!海萍?你想去哪个国家啊?”。  林海萍认真的想一下:”我觉得英国好!英国人多绅士啊!”。  ”日本好!”法国好!””英国好!”  这三个女人各不相让,居然动起手来,两个都打不过表嫂一个。她们同时大喊:”易富!还不来帮忙?”。  我赶紧脱掉衣服冲了上去,一场混战。  入夜,我们四个人躺在床上商量起明天的计划来。  因为被揍怕了,因此中午和晚上的饭菜都是让仆人送过来放在门口,然后轻声敲门的。  林海萍围着一条大毛巾走出门外把餐车推了进来,很丰盛。  然后林海萍就负责伺候我们,我们和表嫂还有佳玲就躺在床上张着嘴等她喂。  好一派和谐景象。  ”呀!还有红酒呢!”林海萍惊呼起来,然后倒进杯子,但是我们三个谁也不想起来。  还是林海萍有办法:”那你们三个闭上眼睛!”。  我们三个就一起把眼睛闭了起来。  林海萍 抽开红酒塞在,一仰脖子就把红酒倒进嘴里,然后轻轻的趴下来对正我的嘴唇,一股温润的红酒,流入我的口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四章 后妈来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一夜鏖战,我们四个又是精疲力尽,几近虚脱。  虽然收了杜月笙三百根金条,但是你个老王八敢上楼催我们办事?惹急了表嫂再揍你一顿!  我们在床上吃完了早饭又吃了午饭,喝了四支红酒,然后表嫂第一个起床了,她都起来了,我们不起来不是等着挨揍吗?  于是我们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了。  表嫂拉着她们两个手到了梳妆台前面,让林海萍给佳玲化妆,因为又需要国母出马了。  当然从伦理学的角度来说,佳玲等一下要变成蒋经国的后妈!  蒋经国现在的身份是上海经济区督导办事处助理督导,正的是俞鸿钧,但只是挂个名而已,他们一到上海就在九江路中央银行大楼三层设立了经济督导员办公室,  我们去找他,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收到风声,蒋经国居然对扬子公司下手了,直接把公司查封,谁面子也不给,要知道那可是孔令侃的公司。孔令侃又是何许人也呢?  他是孔祥熙和宋霭龄的长子。1933年,孔令侃就读于上海圣约翰大学。1936年大学毕业后,任财政部特务秘书,随后进入新成立的中央信托局。1937年日军占领上海后,中央信托局撤往香港,孔令侃任常务理事,主持业务。1939年,港英当局查获其秘密设立的电台,将其逐出香港。于是孔令侃前往美国哈佛大学留学,途中在马尼拉与盛升颐前妻结婚。1943年蒋宋美龄到美国访问,孔令侃担任秘书。抗战结束后,孔令侃回到上海创办扬子公司。  扬子公司名义上是孔令侃的,其实是宋美龄也有股份的,而且宋家和蒋家在美国的财产底细,他全都知道。他也曾威胁过蒋经国,但是蒋经国才不吃那一套,表兄弟又如何,来就是来打老虎的,不立威以后怎么执掌江山?  蒋经国率领经济检查大队直扑扬子公司的几个仓库,当场查获扬子公司囤积的违法物资两万多吨。据说蒋经国一咬牙说了句:“封!”就把这两万多吨的物资全部封存,仓库负责人也给扣了起来。  我们这次就是要抓住这个机会,借着闹孔令侃和扬子公司的事情,帮忙把杜月笙的公子杜维屏捞出来。  通过去他的办公室附近跟踪,我们掌握了他的住所,他住在林森中路逸村二号。  后妈闪亮登场了。  但非常不巧的是,后妈来的时候,二姨妈也到了,因为孔令侃也在那里,她妈妈是宋美龄的姐姐,因此宋美龄的替身佳玲就成了孔令侃的二姨妈。  我们去的时候他们正在争吵,而且很激烈,蒋经国对孔令侃说:“希望你顾全大局!”孔大吼一声说:“什么?你把我的公司都查封了,还要我顾全大局?”最后两人大吵起来,蒋临走时说:“我蒋某一定依法办事!”孔令侃回答说:“你不要逼人太甚,狗急了也要跳墙!假如你要搞我的扬子公司,我就把一切都掀出来,向新闻界公布我们两家包括宋家在美国的财产,大家同归于尽!”  佳玲适时出现,第一时间喊道:”你们是表兄弟,我们一家人有话好说。”  两个人同时一愣,因为他们想不到宋美龄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继而佳玲继续说道:”现在北平形势紧张,蒋总统正在北平主持军事会议和亲自督战,难道你们希望蒋总统因为你们的事情分心吗?大家以和为贵,一人退一步不行吗?”。  蒋经国对宋美龄还是很尊重的:”阿娘!此次经济管制,是一次社会改革运动,具有革命意义,不仅是经济的,父亲委派我来上海负责执行经济管制和推行币制改革、发行金圆券的工作,任务是艰巨的。但我一定要排除任何阻挠,只要是违犯国法者,不论其官职有多高,财力有多厚,我都将坚决依法惩办,不徇私情,就是表亲也不例外的!”  空气中紧张的气氛凝重。大家都没出声,房间静的出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五章 蒋经国送金条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静了一会儿以后,孔令侃谁都没打招呼居然走了!  不难看出,孔令侃相当嚣张,除了自己父母,他尊重的人只有蒋总统,连他的舅舅宋子文,他都不放在眼里。为此他目露凶光的看着蒋经国,一言不发的走掉了。  我们在一边看热闹。  孔令侃走了更好,这下方便我们敲竹杠了。  佳玲见孔令侃走了,立马和颜悦色说道:”经国,这次收获颇丰吧!”。  蒋经国脸上写满了自豪:”阿娘,我这次刚到上海就召见了上海经济界的头面人物刘鸿生、荣尔仁、钱新之、李馥荪、周作民、杜月笙等人,软硬兼施,要他们拥护政府措施,交出全部黄金、外汇,否则即勒令停业我对他们说'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谁手里有多少黄金美钞,我们都清楚。谁不交,就按军法办理!'我所带领的上海青年服务总队也四处出动,设立岗哨,检查行人;并与警察局、警备司令部人员混合编队,组成许多三人或五人小组,检查商店、工厂和仓库,登记囤积物资。对违反规定者采取严厉的措施。米商万墨林、纸商詹沛霖、申新纱厂大老板荣鸿元、中国水泥公司常务董事胡国梁、美丰证券公司总经理韦伯祥等60余人,均因私逃外汇,私藏黄金,或囤积居奇,投机倒把,被捕入狱;有人托人疏通,我就罚款,分别罚款100万、30万和35万美元,然后再让交保获释。连上海大亨杜月笙的儿子杜维屏我都给他安个“囤货炒股”的罪名抓起来了,判了8个月的徒刑;财政部秘书陶启明因泄露经济机密也被判刑。林雪公司经理王春哲因私套外汇被处死,我还在报上还刊登了王被处死时的大幅照片;上海警备司令部科长张亚民、大队长戚再玉因勒索罪被枪决;我还杀了破坏经济管制的宪兵大队长姜公美。现在上海的为富不仁的家伙不管有多少财富,有多大的势力,一旦犯了国法,就要毫不留情送进监狱,上刑场,投机家不打倒,冒险家不赶走,暴发户不消灭,上海人民是永远不得安宁的。”  佳玲十分优雅的频频点头。  表嫂一听他这个话头就知道他是在苏联念书的时候,被苏联那一套给洗脑了,除了杀人就是关人,手段残忍恐怖。于是她也见缝插针的说:”蒋先生您说的太好了我认为天下再没有力量比人民力量更大,再没有话比人民的话更正确,人民的事情,只有用人民自己的手可以解决,靠人家是靠不住的,要想将社会翻过身来,非用最大的代价,不能成功,正所谓'宁使一家哭,不使一路哭',您对豪门巨室决不留情,高压手段来实行限价:“不惜以人头来平物价!”还提出了“打祸国的败类,救最苦的同胞”;“打倒豪门资本”;“铲除腐化势力和地痞流氓”;“打倒奸商和投机倒把”等一系列的口号,真是大快人心啊!百姓都说,有了蒋经国,中华民国与中华民族都有救了!  蒋经国心花怒放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说话的这个女子是谁,但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好话谁都爱听。  紧接着佳玲适时出击,在蒋经国耳旁耳语起来。  蒋经国说:”好,阿娘!我马上去办!您几位先坐一下。”。  半个小时以后,蒋经国拖了一个沉重的皮箱来了。  我大概能猜到里面是什么。  其实很多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们开着车,一路狂欢歌唱,抽开脚底的皮箱,里面是满满的3000根金条。  这下能去美国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六章 提亲吐血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有钱了,该考虑和佳玲的婚事了。  佳玲在开车,我在后面把手轻轻的放在佳玲的肩膀上说:”佳玲,多亏有你,咱们这趟才这么顺利,搞了这么多金条。”。  佳玲说:”快别这么说!要不是表嫂的计划好、迷魂汤灌得到位,我哪那么容易得手啊!还是得多谢表嫂!”。  我把另一只手放在表嫂大腿上说:“表嫂,这次多亏了你啊!”。  表嫂一推我的手说道:“我看现在去薛家吧!准备下,把你和佳玲的婚事办了,让老头子也放心。顺便也热闹热闹,佳玲你还是中式婚礼,别揭盖头,不然人多眼杂的容易出问题。”。  佳玲点点头,认真的开着车,把车开回了家里。  临下车前,表嫂从皮箱里抓了两把金条塞给我:“易富,你去跟那老王八蛋提亲去,告诉他这是金条,别当油条吃了。聘书你借个毛笔写个给他,她要是想要媒人,我就当你们媒人,干脆我去说得了。”说完她自己也抓了两把金条出来。  林海萍自己提不动大箱子,佳玲在旁边帮忙,我和表嫂一人抓两把金条往里走。  此时薛老先生正在门口抽烟,远远的看见表嫂和我手里拿着黄澄澄两坨东西过来,赶紧起身跑到房间锁好门。  老先生一生不畏强权,威武不屈、贫贱不移,但是见到表嫂扭头就跑,老先生不是给打怕了,是他眼神不好以为我和表嫂手里攥着大便,找他报仇来了。  最后还是佳玲有面子,连哄带哭,把老薛先生的门给骗开了。  大家分宾主落座,老头子一直掩住口鼻,不敢放手。  我和表嫂坐在他的旁边,手里各攥着两把金条。  表嫂啪的一声把金条摔在茶几上,我有样学样也把金条摔在茶几上。  老薛先生吓得直往后边躲。  这么搞几次老头子非吓出神经病不可。  后来老人家稳定心神,仔细凑近了看才发现是金条。  老薛先生说:“这是干嘛?钱多就了不起吗?这钱来路不明吧!一群男盗女娼的家伙!拿走!别脏了我的地方。”。  表嫂说:“老杂毛!我这是给佳玲面子,不然我早削你了知道吗?看看!纯金的这是!我帮你试试!”。说完塞嘴里咬出几个牙印子来。满是口水的给老人家看。  老头子直往后躲。  表嫂拿着带口水的金条往身上蹭了蹭,朝茶几上一丢:”老杂毛,我是给易富提亲的,娶你门家佳玲,你同意呢!你就收着。你不同意呢!你也收着!”。  老头子胡子一颤动说道:”干什么?我不同意干嘛也收着?”。  表嫂一笑:”你不同意也收着吧!你不同意,我就放火把你房子点了,然后你拿着这个钱重新在这个地方盖一个,盖好了我在再来点一次!”。  老头一捂胸口,一口鲜血吐在金条上,这老头子气性太大了。  表嫂啊!您真是流氓界的风云人物啊!不愧为坑蒙拐骗之中的魁首!  老头同意了!  :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七章 磕巴司仪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薛老先生对我和他女儿的婚事实在是没有任何信心。  但是表嫂实在太难缠,威胁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说要放火点房子,还给人钱,说盖好了再来放一次,流氓心性,流氓行为最终导致老头子吐血,老头子迫于无奈只得答应。  表嫂很有头脑,建议老头子广散请帖,因为以老爷子的威望,收礼都能收到手软的,有钱不赚王八蛋呢!  想不到老头子也很倔,打死不写请帖。  表嫂无奈只好放弃了。不然多好的机会啊!这都是看佳玲的面子。不然她可能会想出很多好办法来,她的表姨夫是季云卿,她表姨夫有个干女儿叫佘爱珍,嫁给了吴四宝,吴四宝是当年日伪时期,上海大西路76号的当家打手,进去了就别想好,落到他手里也别想好,而吴四宝的手段,不及表嫂十分之一!!  婚礼冷冷清清 ,只有薛家的仆人和我们几个人。  老头子如丧考妣的坐在高堂之上。  他连司仪都没请,直接让管家代劳。  管家是个磕巴!  我穿着长袍马褂,头戴插金翅礼帽,佳玲身穿大红的锦缎袄袖、脚穿绣花鞋,上面绣着鸳鸯、莲花、梅花,头戴凤冠肩披霞帔,上罩红盖头,据说这是表嫂在黑市花大价钱买来的古董,是婉容皇后和溥仪大婚的时候穿的。  结婚相当低调,一不祭祖,二不放炮,三不请客、四不照相。  婚礼也相当简单,只要我们二人站定,然后司仪说四句话――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就搞定了,奈何管家兼司仪是个磕巴!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头子故意整我们。  老管家站在薛老爷近前,低眉顺眼的一副奴才样,  他把嘴巴凑近老爷子耳边说:”老------老--------老爷--------开---------开------开-----开----。”  他话还没说完,老爷子已经发火了,一拍桌子:“开整吧!弄完了我还有朋友找我出去吃饭!快点!“。  于是他高声叫道:“ 新--------新--------新------新新新新人,准――准――准备――好好好好好了么没有?”。  操!我以为他直接来那几句话呢!都这个样子了还问我们准备好了没有,要不是大喜的日子,我真想把他牙掰下来。  表嫂在一旁抱着肩膀,冷笑着不说话,林海萍悠闲的嗑着瓜子,仿佛看话剧一般。我想她一定在心底笑开了花,只是让醋意压住了,两下一调和,她啥表情也没有了。  管家咳嗽一声,两只手一挥,朗声说道:“花-花-花花花-红-红--------柳-绿,日朗――日朗――日朗啊就啊就――――风清!喜――喜鹊――啊就喜鹊――枝头――春!啊就春!啊就春――――春意闹,玉兰、玉兰、玉兰――――――玉兰桥――啊就桥――桥上――啊就玉兰――啊就桥――啊就――”。  表嫂把枪掏出来了,照着管家耳根子就是一枪。  磕巴一愣。一摸耳根子都是血,眼巴巴的看着表嫂,然后高声说道:“花红柳绿宴浮桥,日朗风清节节高,喜鹊枝头春意闹,玉兰桥上春意浓,皓月瞄来双燕影,丹心映出并头梅!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说完一仰头躺在地上昏死过去了,从此后他再也没磕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八章 赴约上海国际饭店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薛老爷子也被表嫂吓得不清,但毕竟是老同盟会员了,很快稳住了心神,听磕巴管家说话已经二十多年了,真想不到,表嫂一枪就给他治好了,他也觉得挺神奇。  我和佳玲就愣住了,但是也还是三拜一入洞房。  老头子够绝的,安排手底下人上菜,然后朝着表嫂和林海萍一拱手,打电话去了。  菜上来了,他也不吃,这时候门外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  他立马起身,又冲着表嫂他们拱了拱手出门去了。  他前脚刚走,表嫂拉起林海萍就起身跟了出去。  我和佳玲在洞房里翻云覆雨暂且不提,且说表嫂和林海萍一路跟踪薛老爷子。  她们在后面一路跟踪,跟踪到了一栋摩天大楼面前。  原来这里是有着“远东第一高楼”之称的上海国际饭店。  上海国际饭店于1934年落成,大楼24层,其中地下2层,地面以上高83.8m,钢框架结构,钢筋混凝土楼板,它是当时全国也是当时亚洲最高的建筑物该建筑位于上海南京西路,用地局促,平面布置成工字型,立面采取竖线条划分,前部15层以上逐层四面收进成阶梯状,造型高耸挺拔,是20年代美国摩天楼的翻版。1934年国际饭店落成的时候,中外宾客云集,上海市市长吴铁城亲临现场举行揭幕典礼。开业后,美国前总统胡佛、燕京大学校长司徒雷登、蒋介石的私人顾问端纳等人都在这里边住过。   请老爷子上这个地方吃饭的人,很不简单啊!  林海萍停好了车,和表嫂一起尾随其后进了上海国际饭店。  和老爷子一起走的有五个人,其中一个小个子目光矍铄,身板挺直,一看就是行伍之人,其他四个人精明干练,一看就是练家子。一行人众星捧月一般陪着老爷子上了饭店顶层。  表嫂扯着林海萍不徐不疾的跟着,在狭小的空间内跟踪,唯一忌惮的就是老爷子,不过老爷子眼神不好,估计是安全的,他眼神儿要是好的话,就不会把金条当成大粪了。  站在饭店顶层,整个上海景物尽收眼底,可以看见浦江蜿蜒如带;吴淞龙华风光云烟,遥遥可望,甚至昆山佘山,也依稀可辨。表嫂和林海萍就面对着窗户,装作看上海全景。  那一行人落座后,表嫂和林海萍在角落里落座,背对着他们,还妆模作样的聊起天来。  很快又服务员分别到两桌客人桌前提供服务,这里的服务生都是英、法、德语兼优的人物,在“国际饭店服务生训练所”精心培养出来的高端服务人员。  万幸表嫂有林海萍陪着,不然她要把人丢到上海滩去,她的吃相是有流氓风骨的。  林海萍点了两杯咖啡和表嫂一人一杯,她优雅的搅动着勺子,等咖啡凉些再喝,那是刚刚煮熟的咖啡,温度之高可想而知,但表嫂是如此豪气之人,她以为喝酒呢!于是表嫂一饮而尽,那一瞬间,爆烫满嘴,如果不是怕给周围的人看到,暴漏目标,此刻她已经满地打滚了,实在太烫了,但她真是一条响当当的铁汉子,100°左右的滚烫咖啡,她活生生的吞了。双手迸发出的力度往哪里发呢?  手里的勺子被她揉成了一根簪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四十九章 南京客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很镇定,但是她的嘴巴已经烫伤了。两个嘴唇红扑扑的,丰润起来,她的两腮也是红红的,假如我在那里,我一定称赞她,此时此刻,她是这个世界上最迷人的女人。当然假如我在的话,她可能已经在揍我了,因为我一定会幸灾乐祸的笑出声音来,怎么可能有这么傻的人,没喝过咖啡,学林海萍就是了嘛!  林海萍也很镇定,她知道这样的时刻是不能有任何异样的。  她也是做电讯侦缉的高手,耳朵非常灵敏,她听到了完整的对话内容。  也许跟表嫂混的久了,她也在想办法弄钱,她意识到,现在生意来了------。  当意识到之后他们扯的都是废话的时候,她给表嫂使了个眼色,之后匆匆的结完帐,拉着表嫂走了。  等坐上车,开出三十多米,表嫂才撕心裂肺的喊出来,她真能忍,她已经超乎了人类,堪称超人了。  林海萍看了很心疼,拉着她去一家专门卖冰镇杨梅汤的老店,花高价买了冰,用手绢包了,让她贴着疼的地方,表嫂三下两下就把冰掏出来,直接放嘴里了。  她真是铁打的女汉子,等她们开车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几乎全都好起来了。  适逢此时,我也和佳玲扶着墙走出了洞房,这感觉实在太销魂了,以后天天拜回堂,我们互相搀扶着,手软脚软的走到桌子前,有气无力的颤抖着拿着筷子,筷子敲到碗上、碟子上,悦耳极了。  她们一进门,就看到我们这番窘态,林海萍鼻子里哼着,搀扶着表嫂坐在我们对面。  表嫂说:“一吐。这卡啪嗒啦!”。  我和佳玲以为出现幻听了,连忙瞪大眼睛,歪着耳朵听。  于是表嫂又说:“套他啪的,拉个拉达刨电了个洞廖特愣!一吐,这卡啪嗒啦!哈哈!”,然后就把嘴巴捂起来了。  因为他疼了。  我和佳玲只听懂了一个“哈哈”,于是我们把目光投向林海萍,林海萍把二郎腿一翘,从包里掏出烟来抽了起来。  我颤抖着拉了一下林海萍,林海萍一拍我的手:“你他妈刚才倒真拼命啊!以后不用了是吧?这还两个大活人呢?都喂别人了,我们吃什么?怎么不他们马上风玩死你们!”。  表嫂听这个话头知道佳玲生气了,于是就劝他:“凯鹏啊!布套撑一吐的剃了,踢天刺咔打气的益紫。  窜它!窜它凯鹏!”。  虽然我还是听不懂,但是我大概知道了意思,回想一下!哎呀!原来她刚才说的是“一吐”就是“易富”,说的“凯鹏”其实是“海萍”。  她是劝海萍别生气了,今天是我结婚的大喜日子,算了算了,哈哈,她舌头怎么了?那刚才说的那句是什么呢?  对!她说的是“艹他妈的,那个老杂毛见了个重要的人,易富,这下发达了哈哈”。  她的舌头怎么了?怎么说成是“套他啪的,拉个拉达刨电了个洞廖特愣!一吐,这卡啪嗒啦!哈哈!”。  于是我不无关爱的问表嫂:“表草,你当开走啪给我探探。”。  林海萍和佳玲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表嫂一伸舌头,哇!好红的长舌妇!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章 预谋敲诈李宗仁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知道我取笑她,因此很生气,收回舌头,伤心的上楼躺着去了。  林海萍刚才一笑气也消了大半,倒了一杯酒敬我和佳玲,然后说道:“祝你们百年好合!”。  不知道是酒太辣了,还是她有点儿伤心,眼圈儿红红的。  看来她已经真的爱上我了。  佳玲很懂事,干了这杯,马上又倒满,伸到林海萍面前:“现在轮到我敬你和易富了!祝你们百年好合!”。言罢一饮而尽之后她也眼圈儿红红的。  我拉过林海萍坐在我的大腿上,又拉过佳玲坐在我的大腿上,然后高举酒杯大声说道:“表嫂、海萍、佳玲、易富百年好合!干杯!”。  她们两个喜盈盈的扑在我的怀里,一下子就把我给弄倒了,他妈的摔死我了!  万幸没摔到她们的脸。  她们心疼的把我扶起来,心疼的到处看,看我哪里摔坏了没有。  确认我没事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  等我们三个人再次坐定后,林海萍笑盈盈的说:“这次啊!又要发财了-------。”没等她说完佳玲调皮的插嘴道:“是啊!刚才表嫂不是说了‘趴台了’哈哈哈!”。说完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我们也笑了起来,刚才的表嫂好可爱。  林海萍最先停住了笑容正色道:“快别笑了,刚才就是为了追踪这条重要线索,表嫂忍住了烫,没有打草惊蛇,表嫂是个很坚强的人,再不要笑她了好吗?”。  她这样说,我们又内疚起来。  接着林海萍又说:“今天你们入了洞房以后,薛老爷子出去了,表嫂拉着我去跟踪他,结果有车来接他去上海国际饭店吃饭。我们也去了,我听到了重要的对话内容,你们猜今天请老爷子吃饭的是谁?”。  我和佳玲一起摇头。  林海萍说:“李宗仁!”。  我惊呼道:“他不在南京呆着来这里干嘛?”  林海萍:“请薛老爷子出山,担任行政院院长的职务!”。  佳玲说:“我爹地不会去的。”。  林海萍说:“没错,你爹地不会去的,但是这是我们发财的好机会啊!”。  我和佳玲齐声说道:“怎么发财?”。  林海萍四下看了一下说:“附耳过来!”。  听了林海萍的计划,我们都很开心。  上楼以后,佳玲给我们详细介绍了李宗仁的情况,她这点非常好,因为替身工作的需要,她对所有的国民党错综复杂的关系和人物背景都有深入的了解,即便是蒋夫人也未必能达到这个程度,有了她,我们想讹诈谁就讹诈谁,想唬谁就唬谁。  佳玲身上还穿着据说是婉容大婚时候穿的凤冠霞帔,因此她背着手在房间里一边踱来踱去,一边介绍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可乐,但是为了不让表嫂多心,我们是笑话她的,所以我们都强忍着不乐出来,但是笑这个东西就是如此的奇怪,你越忍着就越忍不住,越想不笑就越想笑,终于我们忍不住了,像开了锅一样放肆的大笑起来,表嫂果然愤怒了!  “卡帕的!带笑!带笑!带笑把踢门甜塔帕蹦呢!”  翻译:(他妈的!再笑!再笑!再笑把你们全他妈崩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一章 知己知彼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房间鸦雀无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表嫂说到做到,逼急了没准真开枪把我们崩了。  还是佳玲醒目,知道是她凤冠霞帔惹的祸,穿着这个东西背着手在房间走来走去,看起来不是精神有问题就是红衣女僵尸从棺材里蹦出来了。于是她把凤冠霞帔脱了下来对表嫂说:“放心吧!表嫂,我们不会再笑了,他们刚才笑我呢!我继续说正事儿吧!咱们时间不多!”。  表嫂点点头示意佳玲说下去。  佳玲说:“李宗仁,字德邻,光绪十七年生人,早期入同盟会,民国12年入国民党,是他统一了广西,抗日英雄。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临桂区人。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一级上将,中国国民党内“桂系”首领,现任中华民国首任副总统。抗日战争时期。李宗仁任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取得台儿庄大捷,这是对日抗战爆发后中国军队首次于正面战场取得的重大胜利。今年国民党行宪大会的时候,他当选副总统,他这次来主要是想劝说我父亲出山,担任行政院长。”。  我问道:“咱爸爸都退隐这么多年了,而且都六十的人了,他怎么好意思请他出山呢?这不扯淡嘛?”。  佳玲说:“你说的是,李宗仁来请他是有原因的,中国民主社会党籍知名学者张君劢在1947年起草宪法时,设计偏向内阁制,行政院院长由总统提名,经立法院同意后任命。总统政令以行政院院长副署为条件,近似内阁总理。由于国共内战爆发,国民党政府实行动员戡乱,宪法增设临时条款赋予总统大权,因此从去年的3月1日到4月23日,行政院长由蒋总统代理,后来他们找到了张群,让张群干这个行政院长,张群字岳军,光绪十五年生人,四川省华阳县人,国民党元老。早年就读保定陆军速成学堂,曾经赴日本,就读振武学堂,与蒋总统是同学,其后曾参与辛亥革命、二次革命、护法运动等。先后任国民政府兵工署长,上海市长,湖北省主席,国民政府外交部长,之后历任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秘书长,行政院副院长、四川省政府主席等职。抗战胜利后作为国民党方面三个代表之一参与国共谈判。去年四月份接蒋总统的班儿,一直干到今年五月份一直都当任行政院长,后来因为他本身是四川人,西南那边又是打仗,用人之际,蒋总统就把他调走了,担任西南绥靖公署主任去了,但是还挂着个行政院政务委员的身份,我估计现在是找不到资历比我爹地老的的人担任行政院长了,所以李宗仁亲自来请我爸爸出山。不过我估计我爸爸不会去了。”,说完,她向林海萍挥了下手,然后紧挨着我坐了下来,拉起我的胳膊,将我的手放在她的大腿上,再把自己的手贴着我的手放好,然后从我的指缝里穿过来,十指相扣。  林海萍看到了,脸上又不高兴了,一开门居然出去了。妈的不是说她来讲计划吗?计划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二章 搬出去 住进去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见林海萍耍脾气,立马走了出去。  不知道表嫂舌头烫了之后是如何做思想工作的,总之在听到走廊传来”啪”的一声脆响之后,林海萍已经梨花带雨却又满面笑容的走了过来。随后意气风发的关好门,待表嫂也坐好之后,擦去眼角的泪水,欢天喜地的介绍起下一步的计划来。  我和佳玲都暗竖大拇指,看来以后的思想工作还得表嫂来做,她太有办法了。  林海萍说:”这次我们就是要利用好行政院长空虚,国民政府求贤若渴,李宗仁亲自请咱爸爸出山这个事情大作文章。首先,咱们要搬出去。其次咱们要住进去,再次咱们得多要钱,然后开溜。”。  对于她刚才说的”咱爸爸”这个词,我们都很开心,是的,我们四个人的家庭组合,意味着,每个人都会有很多爸爸妈妈,假如他们都活着,那么就有四个爸爸、四个妈妈,看林海萍说“爸爸”两个字的时候的兴奋程度,不亚于我,我分析,佳玲的“爸爸”,应该是大家硕果仅存的“爸爸”了,而且行政院长的职务也不是总有机会闹饥荒的啊!难得的副总统都御驾亲临了,来请爸爸出山,但是爸爸不爱出山,他喜欢在家,爸爸已经六十岁了啊!再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了,不坑李宗仁坑谁呢?难道坑爹吗?  不过我对林海萍说的“搬出去”,“住进去”不是很懂。  于是我走上前去搂住林海萍的腰肢,面对面的用鼻子尖儿蹭着她的鼻子,然后轻轻的趴在她的耳边说:“海萍,什么搬出去又住进去啊?你说嘛!”。  林海萍撒娇着说:“我不说嘛!不说嘛!”。  佳玲也走过来,一只手揽着我的腰,一只手揽住海萍的腰,用高耸的胸部顶着我的肩膀和林海萍的肩膀,摇晃着说:“海萍你说嘛!海萍你说嘛!”。  林海萍抽出一只手来勾着佳玲的脖子继续撒娇着说:“我不说嘛!不说嘛!就不说嘛!”。  正当我们三个在这里缠绵悱恻撒着娇,享受这美好时光的时候,表嫂端着枪过来了,冰冷冷的指在林海萍的脑袋上。  开个玩笑而已嘛!至于的吗?  于是林海萍又开始一本正经起来。  表嫂收好了枪,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林海萍等她说。  林海萍清了清喉咙说道:“我们首先要获得爸爸的信任,让他认为我们已经搬出去了,而且我们也确实是搬出去,这样他就会很放心,放心什么呢?很放心把李宗仁请到家里来吃饭,尽一尽地主之谊。他应该还会拒绝李宗仁的邀请,这样可能大家一拍两散,吃完饭就没什么事儿,李宗仁回国际饭店睡一觉儿也就回南京去了,那么我们要如何抓住这一夜的时间,让李宗仁乖乖拿钱给我们呢?所以我们要住进去,住到哪里去呢?住到国际饭店去!然后找个机会在当晚找李宗仁谈!”。  我问道:“谁去谈?”。  表嫂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一拍胸脯:“火雀!”。(翻译:我去!)  我们全场哑然!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三章 扬州瘦马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在上海国际饭店顶层喝咖啡把舌头烫秃噜皮了,还主动请缨要肩负讹诈堂堂中华民国副总统李宗仁的重担。我们都由衷的佩服起来,但是她说话已经这个样子了,怎么去呢?  我们想劝,又怕她,最后林海萍和佳玲都把目光投在我的脸上看着我。  算了,还是我说吧!我说道:“表嫂,您现在贵体微恙,不方便去做这个事情啊!还是交给林海萍去做吧!我觉得她还是可以的!您看怎么样?要不然我去也行,我可以在他们家宴的时候杀个回马枪,然后喊一声爸爸,起码让给李宗仁留个印象,我是薛老的女婿。您说成吗?”。  表嫂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继而说道:“里去史里去,探,火也雀!”。(翻译:你去是你去,但,我也去)。  真搞不懂表嫂干嘛要去,但是我不敢再拗了她的意。于是我只好点头答应。苍天保佑,表嫂别漏了什么破绽和纰漏出来。  暂时定了这个方案了,事不宜迟,今天就应该搬出去。  于是我们大家一起下楼坐在客厅里等着老爷子回来,万想不到,老爷子居然没回来。夜不归宿啊!  老爷子夜生活很丰富啊!  我们分析可能是他也在上海国际饭店下榻了。  算了,咱们也睡觉吧!  于是我们四个同床而眠。  第二天早上,我眼眶发青,双目无神,腰子疼得要死。我连床都下不去了,我读过很多书,我知道伟大的西门大官人也大抵是这样堕落的生活的,在这么下去可能她们三个就要守寡了。  她们也很心疼我,最后佳玲决定亲自去市场给我买牛鞭、羊鞭、狗鞭,去药店给我买虎鞭、鹿鞭。林海萍决定去菜市场给我买牛腰子、羊腰子、狗腰子、猪腰子,表嫂没说话,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径直走了。  我躺在床上心想,你们好歹也留个人陪陪我啊!  这时候丫鬟进来了,听说这是薛府上个月才从扬州买来的丫头,扬州瘦马,名不虚传,这要是卖到妓院去,肯定能有个好价钱。  她们真残忍,知道我现在已经快精尽人亡了,又派这么个漂亮丫头来服伺我,太小看我了。行不了房还不能摸两把吗?  于是我让丫鬟上床给我踩背。  老爷子不在,少奶奶也不在,我这个刚入门的姑爷的面子,她还是很给的。于是给我很认真的按摩。  扬州瘦马的精髓就在于,骨骼小、清癯瘦弱但奶高耸,臀圆润,用起来甚为销魂,我从古书中曾经了解过,所谓扬州瘦马分为三等资质,一等资质的女孩,将被教授“弹琴吹箫,吟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以及精细的化妆技巧和形体训练。二等资质的女孩,也能识些字、弹点曲,但主要则是被培养成财会人才,懂得记账管事,以便辅助商人,成为一个好助理。三等资质的女孩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各有手艺”,被培养成合格的主妇。  想了一会儿,她给我按得实在是太好了,于是我怀着感恩的心态,提枪上马,冒着猝死的危险,把这个扬州瘦马给睡了,居然是个未开包的雏!我的心花怒放起来,耳边却嗡鸣起来,纵欲伤身,这把老子死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四章 六万大山的问候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林海萍提着一大堆腰子,佳玲提着一大堆动物鞭回来的时候,懂事的扬州瘦马已经打扫好房间拿着带血的床单去洗了,而我躺在干净的新床单上四肢乏力,动弹不得。  两个女人都从未煮过饭,但此刻却要争着用厨房,后来实在是无法争论出结果,两个人就去外面比枪法去了。找了两个土豆放在大门上首,两个人同时开枪,看谁把土豆打掉了,谁就赢了。  最后的结果是佳玲赢了,不过枪声把警察都招来了,后来是老管家出面摆平了。  佳玲手忙脚乱的忙活,林海萍就帮忙,两个人又嘻嘻哈哈有说有笑了,居然没想着上来陪陪我,看看我,我也懒得她们过来叽叽喳喳,因为我耳鸣,头晕,想吐吐不出来,想说说不出话来。我感觉自己就要死了,此刻我唯一想的人就是表嫂,还有表哥,想到此,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表嫂去了哪里了呢?  由于计划被打乱,我想不到该如何是好,也无力去思考。  表嫂去了哪里了呢?  表嫂去了上海国际饭店。  李宗仁是桂林人,表嫂就是要从这一点做切入点,她会讲几句桂林话,再加上她舌头被烫伤了还没好,含混之中更容易过关。  于是她用一根金条的代价通过上海国际饭店的清洁员找到了李宗仁下榻的房间。左右两间住的是保镖和薛老爷子。她从管家那里得知,薛老爷子有个嗜好,就是晨起后要排便两三个小时,因此上午十一点之前,她都是安全的,绝对不可能碰上老爷子,而李宗仁此刻应该就在房间里。  她轻轻的敲响了门,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入来!”。  原来没有锁。于是表嫂就进去了,她进去后,李宗仁一愣,因为他从未见过这个女人。‘  表嫂大咧咧的笑嘻嘻的关好门然后走到李宗仁旁边轻声说道:“矮罗落,肥冬栋!”。(翻译:矮冬瓜,你赘肉横身了。意思是嘲笑李宗仁个子矮而且肥了。”。  李宗仁很惊愕,因为他想不到在上海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人讲桂林家乡话,还骂的这么亲切,说他矮冬瓜长胖了,他惊愕过后就是惊喜,因为他裂开嘴巴笑了起来,正所谓美不美故乡水,亲不亲家乡音啊!  他把手伸出来拉住了表嫂的手说道:“我崽! 扯暖谈, 你个骚掰,晓不得老子几雄!(翻译:天啊!胡说八道!你个小骚货,你都不知道老子多厉害)。  表嫂顺势坐在他大腿上说道:“老李啊!你可真务素(恶心),乌敏(我们)调下卵阿塞搞幽,无卵所的嘛!(调笑下,幽默下无所谓的嘛!)。卵火塘?(生气啦?)”。  李宗仁依旧笑嘻嘻的说道:丢那马(脏话,同汉语艹你妈),搞死马?(干什么?)再逐气你克料子。(再胡说八道拿话噎人你就死了。)  表嫂一推李宗仁说道:“大头宝(嘲笑李宗仁头大),好狠!(好厉害!),莫把娘娘当告发子(你不要把你大姨妈我当成要饭的)。”  表嫂越是打情骂俏,占李宗仁的便宜,他便越开心,一双手不住的摸索着表嫂的玉手。  最后李宗仁不再说家乡话,而是说起了官话,毕竟副总统了嘛!他问表嫂:“美人儿!你是谁啊?从哪里来?”。  表嫂说:“我从六万大山来!德邻公可记得民国十八年之典故?”。  李宗仁大吃一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五章 一箭双雕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民国十八年,3月以李宗仁、白崇禧为首的桂系军阀与蒋介石之间爆发蒋桂战争。结果桂系战败,逃回广西。蒋介石以“叛乱党国”的罪名,开除李宗仁党籍,免除本兼各职。  同年秋,李宗仁返回广西南宁,组建护党救国军,自任总司令,白崇禧为前敌总指挥,下辖第三、八两路军,此后,长期盘踞广西,与蒋介石对抗。  民国十九年4月参加李宗仁联合冯玉祥、阎锡山反蒋,被推为中华民国陆军副总司令(总司令阎锡山)兼第一方面军总司令,由广西进军湖南,支援阎锡山、冯玉祥在中原同蒋介石作战。7月被蒋军击败,退回广西。  民国二十年年5月 李宗仁又联合粤系军阀陈济棠反蒋,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  民国二十五年 6月李宗仁、陈济棠再次发动反蒋事变,成立抗日救国军第一军团,任副总司令(总司令陈济棠),出兵湖南,要求北上抗日。7月桂系军队被蒋介石改编为第五路军,李宗仁被任命为总指挥。此后历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汉中行营主任,负责指挥第一、第五、第十等三个战区。担任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北平行营主任等职务,直到今年当上了副总统,其实从民国十八年开始直到如今,他多年反蒋的经历一直都是他的一块心病,伴君如伴虎,蒋公容他到如今,是因为他手握兵权,身为桂系首领,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蒋公岂能不知,七七事变后,蒋公需要他打日本人,如今需要他打中共,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国事安,重臣死的道理,他李宗仁难道不知道?他这次特意来南京请薛老爷子出山,就是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为日后当选总统铺路,现如今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国军几十万精锐困在东北出不来,党国面临覆败命运,国如危卵,此时此刻突然出现一个女人,自称来自六万大山,用家乡话和他打情骂俏过后,居然冒出来一句“民国十八年之典故”,这是要提醒我什么呢?  表嫂见李宗仁沉思良久,不出声,便不失良机的说道:“德邻公,明年一月,您可登总统之位,但党国大势已去,和谈绝无可能,美国才是立命之处!不出五天,蒋公将会亲临上海,若此番验证不假!您送我三千金条,我帮您一箭双雕,大事可成!”。  李宗仁正色道:“三千金条不多,但何为一箭双雕呢?”。  表嫂说:“第一雕,帮您劝说薛老爷子赴南京接任行政院长,助推您明年一月登上总统宝座,第二雕,蒋公五日内将从北平亲赴上海,全国舆论将哗然,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将风光不再!您说这两件事操作起来是不是会让您如愿登上总统宝座呢?党国大势已去,若无德邻公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救国民于苦难,我等将生灵涂炭矣!”说完,表嫂还流了几滴眼泪出来。”。  李宗仁显然是不信,他把嘴一撇说道:“凭什么信你呢?你若说服我,我马上带电话让人拿三千根金条给你,不!五千根,决不食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六章 李宗仁上套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仰天大笑之后说道:“稍后您亲自去薛府查看,薛家已经在举家搬迁,准备随同薛老爷子赴南京上任!这是第一桩!”。  李宗仁连连摇头表示不信:“我已经连续两天盛情邀请薛老爷子赴南京担任行政院长之职,他终是不肯,强求不得的!”。  表嫂说道:“当年刘玄德访诸葛先生,三顾茅庐,礼贤下士,您这才两回,即便薛老先生不比诸葛亮,您难道还不如刘玄德吗?您是真刀真枪打出来的天下啊!”。  表嫂拍马屁的功夫已经炉火纯青了,尤其是穿着旗袍坐在李宗仁大腿上,这个话说出来,更是让李宗仁找不着北了。  李宗仁笑着说:“好!我倒要看看他们是不是今天搬家,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看,他们搬家,我就先给三千金条给你,剩下的两千要等你的第二件事办到了才给,你说说第二件,凭什么说蒋公五天内会来上海呢?现在平津局势紧张,蒋总统在北京督战,国家危亡之时,他难道能撂挑子不顾,到上海潇洒吗?”。  表嫂说道:“蒋公子到上海打虎,整治金融,想必您是知道的吧!连杜月笙的儿子都抓了,现在难啃的骨头就剩下孔令侃了,那是孔祥熙的公子,喊国母宋美龄作二姨的,太子要打皇亲,封了扬子公司,你知道那里面都有谁的股份吗?你知道蒋家在美国多少财产吗?孔令侃若是急了,必然将所有蒋氏家族的丑闻散播海内外,但他能不急吗?能,只要太子不动他,不查扬子公司,他就能闭嘴,但是蒋经国能不查吗?不能,那是在苏联学习过的人,他是抱着杀人的心过来的,他要立威!他要日后得天下,表弟又如何?惹急了他谁都敢杀!现在谁能镇住他??宋美龄来了,镇不住的!”。  李宗仁大惊失色:“蒋夫人也在上海??”。  表嫂一拍大腿说道:“她能不来吗?虽然孔令侃喊她二姨,但是她自己没儿子啊!她最疼爱的就是孔令侃,那和他亲儿子是一样的,孔令侃出事了,你说她是向着挂名儿子蒋经国还是向着自己亲姐姐生的孩子呢?这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吧!”,说完还拿胳膊肘撞了李宗仁一下。  李宗仁连呼:“有理有理!”。  接着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表嫂盯着李宗仁的眼睛说:“今天我让您开开眼,先看薛家搬家,再看蒋夫人在上海,下午三点,薛府门前见,不过您不要点破薛老爷子,让他继续在酒店住着,老人好面子,你懂的!下午三点,带齐五千根金条,您看到薛府搬家,蒋夫人在黄浦江畔洗脚,您就把金条给我!”。  李宗仁掐了一把表嫂的脸蛋:“好!成交!”。  于是表嫂起身告辞。  李宗仁望着表嫂的背影不住的摇头,脸上挂满了笑容,无论是统一广西,还是八年抗战,无论是一路晋升,还是当选副总统,他都不似今日这般开心,五千金条,换取这样重要的情报,看来明年一月,当选大总统是志在必得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自言自语道:“下午三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七章 挂柱摆香堂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回来的时候,我和林海萍以及佳玲正躺在床上,让扬州瘦马喂我们吃腰子炖鞭呢!  太补了。  表嫂一进来,屋子里骚气冲天,她一看也不客气,手都不洗,直接伸手进汤锅里,抓了一条牛鞭啃了起来。  此时由于补充了能量,加上我年轻,我已经恢复了精力,连忙从床上起来问表嫂:“表嫂,怎么样?去哪里了。”。  表嫂嘴里塞着牛鞭,吃得汁液乱甩,一大口咬断了,在嘴巴里咀嚼着。  吞下去以后说道:“搞定了,今天两件大事,收拾东西,下午三点,全家搬家。佳玲你去黄浦江边找个地方洗脚,林海萍你跟着也去。易富,你就在这里指挥搬家,你是姑爷子,老爷不在,你当家!”。  我们都很疑惑,忙问表嫂到底是怎么回事。  表嫂就把今天上午的事情说了一番。  说完佳玲娇嗔道:“亏你想得出来?还去黄浦江洗脚,你干嘛不说我上黄浦江跳江去?”。  表嫂哈哈大笑,又咬了一口牛鞭朗声说道:“怕个卵!洗个脚而已嘛!又不是让你脱衣服,我舍得,人家易富还舍不得呢!”。  于是大家开心的笑了起来。  表嫂又吃了几口,一甩手把剩下的半截子牛鞭又丢回汤锅里。  然后把油乎乎的手往奇葩上一抹,从袋子里掏出枪来,下楼找管家去了。  ”集合!都他妈集合!人不齐老娘崩了你们,放火把房子点了!艹你们血妈的!”,表嫂在楼下发威。  所有的下人战战兢兢的战成一排。  我们也跟了下去。  表嫂说:“各位兄弟姐妹,今天老也不在,今天你们姑爷子易富就是大老爷,就是你们大当家的。都跟我喊!大当家的万岁!大当家的万岁!给我喊!”。  于是大家齐声喊道:“大当家的万岁!大当家的万岁!”。  表嫂看见祖先牌子旁边有香,就拿了一大捆,点着了以后每个人发一大把到下人手里。  我心想,这他妈太过分了吧!喊了万岁了,难不成还给我上香啊!我他妈还没活够呢?  香发完了,只见表嫂十分豪气的从袜子里掏出一把攮子来,寒光闪闪,锋利异常。  她用手试了试刀口,然后拉起旗袍下摆,一刀下去,就把半幅旗袍割了下来,然后刺破手指,在半幅蓝旗袍的里子上写上“关圣帝君神位”,又解开旗袍领子把半幅写了血字的蓝旗袍塞进去,她就开始冒充神主牌子了。  这帮人哪见过这个,胆子小的都吓哭了,哭又不敢哭出声来,肩膀憋得一抽一抽的。  “给我憋回去,海萍,你去厨房把锅端出来,然后倒上大米。”。表嫂威严异常,林海萍听了马上一溜烟儿跑到厨房,倒米端锅出来。  林海萍问:“表嫂!放哪里?”。  表嫂一跺脚,放这里!  林海萍就乖乖的放在表嫂脚下。  “你们这帮王八犊子给老娘听清楚了,现在咱们摆香堂挂柱,每人手里拿19根香,都他妈数数,别多别少,少了再拿,多了就扔了。”。  大家开始数数,每人手里19根香。  表嫂继续说道:“你们听好了,一共19根香,其中18根表示十八罗汉,那一根就是你自己。19根香要分5堆,插法要讲究,别他妈跟你们大当家的一样,一顿乱插!”。  我和林海萍还有佳玲,包括扬州瘦马在内,脸一下子都红了起来。  这样恶心的话怎么能乱说呢!还乱插,大家开心就好了,我乱插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表嫂豪气冲天的说道:“插香要这么插,前3后4,左5右6,当中插上1根,排好队,插!”。  于是大家按顺序插香,很快大家都插满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插错,这就是表嫂的领袖魅力啊!  表嫂等大家站好了,继续说道:“大家都给我跪下!然后跟着我发誓!”。  一听她发话,大家稀里哗啦的跪下来了。  表嫂瞪了我们三个一眼,那意思我们三个不用跪,我连忙拉着她们两个起来。  表嫂说:“都跟着我发誓――我今来入伙,就和弟兄们一条心。如我不一条心,宁愿天打五雷轰,叫大当家的插了我。我今入了伙,就和众弟兄们一条心,不走露风声不叛变,不出卖朋友守规矩,如违犯了,千刀万剐,听大当家的插了我!”?  都发誓完了。表嫂说:“都是一家人了!起来吧!”。  胆子小的丫鬟拉着管家的衣角说:“咱们这是干啥呢?”。  管家小声的说:“当了土匪了!”。  丫鬟哭了。  此时表嫂一声断喝:“全体都有,今天统一归大当家的管辖,传大当家的将令,全体搬家收拾东西,三点出发,有人问就说去南京,有不听话的,且看此刀!”。说完表嫂一发力,那攮子一断两截!  大家乖乖的收拾东西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八章 五千金条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管家在表嫂的授意下出去雇车去了。找了两辆大卡车。  然后仆从们就开始收拾东西,能搬的搬走,搬不走的就砸了,表嫂把房契也翻出来,然后打了个电话出去,联系道上的人以10根金条的超低价格,就把这房子卖掉了,并且约好了,下午三点交房子。  我对表嫂说:“这也太狠了,你让老爷子住哪里去?”。  表嫂拍拍我的肩膀,你不懂!以后这里都是中共的天下,留着房子给老爷子那是害了他,有今日此举,才是救他啊!以后你就明白了,说完表嫂还冲我飞了个眼!”。  我心想表嫂的智慧和人生阅历、社会经历、政党远见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也许她做得是对的吧!  其实表嫂今天卖掉房子的举动确实对的,直到1955年我岳父薛笃弼参加了民革并担任民革上海市委副主委,后来又先后担任上海市政协常委以及全国政协委员,我才对表嫂的远见卓识深表倾佩。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里表嫂安排停当,让我全权负责。  表嫂带着林海萍和佳玲开车走了。  她连旗袍都没换,露着白花花的大腿上了车。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表嫂,你是我生命中的贵人!  他们驱车直奔黄浦江畔。  黄浦江全长约113千米,河宽300-700米,终年不冻,是中国上海重要的水道。在吴淞口注入长江,是长江入海之前的最后一条支流。它流经上海市区,将上海分割成了浦西和浦东。黄浦江在松江以上也被称为“拦路港”,黄浦江下游曾被称为黄歇浦,春申江,有说法认为是因为上海曾为楚国春申君黄歇的封地。是历史上最早人工修凿疏浚的河流之一,它源于青浦区的淀山湖,至吴淞口入长江,全长114公里,宽约400米。黄浦江贯穿上海百里港区,虽无名山秀岭可供观赏,但却有其独特的韵味。  据传说,上海曾是一片荒凉的沼泽地,其中央蜿蜒流淌着一条浅河。雨水多了,就泛滥成灾;雨水少了,又河底 朝天。人们深受其害,咒之为“断头河”。战国时楚令尹黄歇来到这“断头河”河畔,不辞辛劳地弄清其来龙去脉,带领百姓疏浚治理,使之向北直接入长江口,一泻而入东海。从此大江两岸,不怕旱涝,安居乐业。人们感激黄歇的恩德,便将这条大江称作黄歇江,简称黄浦。后来黄歇被封为春申君,便又名春申江。  表嫂安排好她们两个随时准备在这里洗脚戏浪之后,又连忙喊了黄包车去上海国际饭店与李宗仁会合。  到了地方,时间刚好,她忙得连午饭都没吃。  一切都那么顺利,当李宗仁和一名随从带着表嫂去到薛府的时候,我已经收了十根金条,在和几个黑道人物抽着烟交接房契了。仆从们忙不迭的往车上搬着东西。李宗仁示意司机下去问问他们搬去哪里。  一会儿的功夫,司机回来了,对李宗仁说:“他们说跟随老爷前往南京上任。”。  李宗仁坐在后排,把手放在表嫂裸露的大腿上哈哈大笑:“好!三千金条归你了!咱们现在去看蒋夫人黄浦江畔洗脚吧!看到了剩下的两千也是你的了。”。  随后在表嫂的指引下,他们赶到了黄埔江畔。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拿出望远镜望去。  只见佳玲和林海萍在江畔逐浪嬉戏,光着脚板,时而还端起来搓两下!  惊愕之余,李宗仁不得不乖乖的命令随从将车尾箱里装着五千根金条的箱子拿给表嫂“。  表嫂提过沉重的箱子,面不改色,气不长喘,举重若轻的在李宗仁面前晃了晃,看似轻松实则足有千钧之力,表嫂的硬功那是实打实的练出来的。这一举动着实又把李宗仁吓了一跳。  表嫂说:“谢啦!不出五日,蒋总统将放弃在北京督战,到上海来,您明年一月您将荣登总统宝座,切记,万一混不下去了,就去美国吧!”。说完表嫂扬长而去。  望着表嫂远去的背影,李宗仁站在黄浦江畔回味良久。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五十九章 一切应验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任务完成,我们先到了事先约好的会合地点等待她们的归来。表嫂先到。随后是佳玲和林海萍。  我们的金条已经足够我们去美国了。  表嫂说:“还不能这么走了,我们得把这些东西卖了。”。  我大惊失色:“卖了?卖了还搬家干嘛?不如直接和房子一起卖,还能多收几根金条不是?  表嫂说:“你不懂!”。然后也不再和我解释,直接让我们一行人在这里待命。指挥管家带着两车家具古董开车走了。  表嫂再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她又赚了三根金条回来。  已经都那么多金条了,怎么还为这么点钱奔走忙碌呢?我心里嗔怪她,哪里知道为了忙这些事情她已经一整天没吃饭,只啃了三五口牛鞭呢!  我问表嫂:“咱们去哪里?”。  表嫂说:“去广州!”。  表嫂指向哪里,我们就去向哪里。  表嫂对大家说:“各位兄弟姐妹,你们愿意跟着我们走,我们就带着你们,如果不愿意你们就各自散去,去哪里我们不管,回去了按照插香的顺序重新插好,然后再把香头拔了就行了。”。  然后从箱子里抓出一大把金条来,想走的每人五根金条。  一看到金条,大家都过来拿了,连扬州瘦马都拿了,然后大家一哄而散,各奔前程。  说实话,我真有点儿舍不得她,哎!走就走了吧!  我们把装金条的箱子聚拢起来,这里有杜月笙送的,有蒋经国送的,有李宗仁送的。  表嫂真是太厉害了!  然后我们各自提着箱子坐车直奔码头,我们要在码头附近过夜,然后坐船去广州。  过了几天,真正的宋美龄出现,蒋经国当然不敢说曾经送给她金条的事情,当然说了她也不会认账,因为金条是佳玲骗走的。  当时佳玲骗他说,只要给她金条,她就帮蒋经国,而不管孔令侃,所以他那么痛快就给金条了。  想不到宋美龄杀气腾腾的兴师问罪来了。  他火气自然大,后妈又如何?  宋美龄看镇不住这个太子,只好连忙打急电给在北平的蒋介石,说上海出了大问题,要他火速乘飞机南下。当时,北平形势紧张,蒋介石正在北平主持军事会议和亲自督战,闻讯后立刻要傅作义代为主持,自己即乘飞机赴上海。傅作义对此极为不满,对人说“蒋先生不爱江山爱美人”!  蒋介石一到上海飞机场,宋美龄即带孔令侃首先登机,抢先向他告了蒋经国的状。然后由警备司令宣铁吾、市长吴国桢及蒋经国等陪同蒋氏夫妇到达天平路蒋宅,大家正准备坐下向蒋汇报情况并聆听指示,宋美龄却宣布:“总统长途南下,很疲乏了,一切事情明天再说。”蒋经国及文武官员只得悻悻告退。经宋美龄向蒋介石多方说明原委,说两家属于姻亲,有共同利害,家丑不可外扬等等,得到蒋的首肯。第二天蒋介石召蒋经国进见,痛骂一顿,训斥道:“你在上海怎么搞的?都搞到自己家里来了!”要他立刻打消查抄扬子公司一事。父子交谈不到半小时,蒋经国就垂头丧气地出来了。接着,蒋介石又召见上海文武官员,亲自为扬子案开脱说:“人人都有亲戚,总不能叫亲戚丢脸,谁又能真正铁面无私呢?我看这个案子打消了吧!”大家一听此言,只得唯唯诺诺而退。  在这一幕之后,上海警察局发言人也出面为孔令侃开脱,对外宣布:“扬子公司所查封的物资均已向社会局登记”,使其披上了合法的外衣。而曾经积极报道“扬子案”的上海《大众夜报》、《正言报》却很快被勒令停刊了。扬子公司一案风波就此平息,不了了之。  同时为了拉拢人心,蒋介石又下令把杜月笙的儿子给放了,并且亲自登门道歉。杜月笙受宠若惊,他自然以为是我们这帮青帮老大的能量,于是他的事情也给抹了。  最开心是李宗仁,当然他那件事还是有一点遗憾,因为薛笃弼老先生打死也不去南京,虽然房子没了,家没了,他也不去。李宗仁没办法最后只能找 中国第一位地质学博士、中国第一本《地质学讲义》的编写者、第一位撰写中国矿产志的中国学者、中国第一张着色全国地质图的编制者、中国第一位考查地震灾害并出版地震专著的学者、第一份《中国矿业纪要》的创办者之一、第一位代表中国出席国际地质会议的地质学者、第一位系统而科学地研究中国山脉的中国学者、第一位对中国煤炭按其化学成分进行分类的学者、燕山运动及与之有关的岩浆活动和金属矿床形成理论的首创者、开发中国第一个油田的组织领导者――翁文灏出任行政院长,让个科学家当行政院长,可见老李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虽然损失五千金条,但是他还是很开心,因为上海的事件,蒋总统的声誉已经岌岌可危了,总统之位,他志在必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章 表嫂是我们的先知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在码头附近住了一夜以后,第二天一早,我们驱车到了上海十六铺码头,那是上海外滩最著名的码头,是远东最大的码头、上海的水上门户,我们直接用这辆汽车和四根金条,花高价买了头等舱的四张票,因为那个时候战争的谣言如蝗虫般四处蔓延。上海滩人心惶惶。本地人、外地人都怕死纷纷抢购船票,有钱就看谁出的价钱高,有势力的就看谁的势力大,当然更有势力的就直接坐飞机走了。  我们坐的船叫做江亚轮。  于是坐在头等舱里,佳玲又开始卖弄起来,她也是很牛逼的,我们四个人里面仅次于表嫂,她怕我们坐船闷,就给我们讲起来江亚轮的故事,江亚轮原为昭和14年日本神户制钢播磨造船厂为“东亚海运株式会社”建造的客货轮“兴亚丸”,与“宁波丸为姐妹船,长102。4米,宽15。3米,型深4。7米,排水量3365。7吨,马力2500匹,航速18节,原设计可载客1186人。抗战胜利后,江亚轮被海军总司令部接收。国民政府为补偿国营招商局在抗战期间沉船封港的损失,旋将敌产江亚轮等五艘轮船转拨交通部交由招商局营运。经招商局改造后,该船可载旅客2250人,设有特等餐厅、休息室等,是上海招商局六大新型客轮之一。开了还不到十年,无论外观、设备,在当时均堪称精良。这个船,无论如何也不会沉的,坐着就放心吧!”。  表嫂一边抽着烟,一边听佳玲介绍江亚轮,突然间她感觉胸口一阵憋闷,我们一起关注的问道:“表嫂您怎么啦?”。  表嫂摇摇手说:“没事,可能是这些天太累了!”。  忽然她又说道:“易富,你还记不记得你表哥的妈妈是怎么死的?”。  我一怔!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表哥,你提表哥干嘛?不过提起表哥的妈妈,我的姨妈她的死那还是有着无限遗憾和传奇色彩的。  于是我也讲了一个故事:“那一年,由于战乱,家里的人都去了极乐世界,只剩下表哥的妈妈带着我和表哥,流落到武汉,我们要坐船去广西,表哥的妈妈卖掉了所有的首饰买了船票,正准备登船的时候,她突然全身战栗,动弹不得,我和表哥怎么拉她,她也不动,随后,她突然调转身形抱起我和表哥狂奔起来,不去上船。那时候船票已经买了耗费了她最后的钱,她突然不坐了,我和表哥年龄虽小,却也懂得这样做是不对的,任凭我们怎么喊她,她就是不理。等我们在码头边上安静下来,船已经开了。开了不到十分钟,忽然就爆炸了。我和表哥都看傻了。表哥的妈妈长出了一口气,笑了起来。她说‘刚才我看见那些人额头黑黑的,看上去和死人差不多,到处都是那些死人的味道,我一害怕,就把你们抱起来跑,看来我是做对了,不能让你们家最后的一点骨血也没了。’,说完她抽泣起来。但是事情还没完,她拉起我们刚要走,不知道哪里打枪,一颗流弹飞来,正打在表哥妈妈的脑袋上,她就死了,后来我和表哥被好心人带去了广西------。”。  林海萍瞪大眼睛听我讲完了马上说道:“表嫂?你是不是也有这个感觉啊?”。  表嫂说:“对!我是在死人堆里滚过的,上船的时候我也有这个感觉,闻到了这个味道。刚才听佳玲说,这个船能搭载两千多人,我看今天坐船的四五千人,搞不好这个船真的要沉掉的。我们走吧!”。  我和佳玲一听也紧张起来。  下午四点半开船,这个船的行进路线是先去宁波后去广州。我们要不要下船?正犹疑之间,表嫂一拍大腿说道:“他妈的!不坐了,坐飞机!”。  于是我们提着箱子赶紧出舱。  下午4点30分,严重超载的“江亚轮”在抖颤而又凄厉的汽笛声中,徐徐驶离上海港。  18点45分,轮船还一切正常,乘客和船员也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可晃晃悠悠的“江亚轮”却正渐渐接近一个时空的死亡交叉点,当驶近横沙西南的里铜沙,也就是北纬31度15分、东经121度47分的长江口时,“江亚轮”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发生了爆炸!  同一天,18点45分, 国民党上海海军航空兵的轰炸机飞往海州执行任务后,在吴淞口外上空,机上悬挂的一枚重磅炸弹脱钩坠海。“江亚轮”此时恰好驶经这片水域,炸弹坠入客轮右舷水中,被行驶中的客轮产生的引力吸向船体爆炸。  当时,船上当时有4000人以上,而最大载客人数只有2250人。最后仅获救900多人,超过3000人罹难。江亚轮海难,成为中国最大的海难,从死亡的人数上是世界最大海难。  表嫂是我们的先知!是她救了我们!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一章 到广州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的能量很大,她通过黑道、美国空军等诸多方面关系,居然找到了直飞广州的飞机。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代价是四十根金条,表嫂挥金如土,眼皮不动,眼睛不眨就成交了。  一路心惊胆战的颠簸之后,我们抵达了广州。  广州,简称“穗”,别称“羊城”,地处中国大陆南端珠江三角洲北部,地跨珠江两岸,从唐代起就是世界著名的商港。清初闭关海禁后,作为唯一的对外通商口岸,广州在一片死寂中。通过海外贸易保持了十足的活力。西关十三行、十八甫一带成为商贾云集的外贸中心。  民国时期,广州已经极具国际都市气质。英、法等国的租界沙面岛古树参天,欧陆风情浓郁,上百栋集欧美各国20世纪初风格的建筑分布在花园大道两旁。追求新潮的西关小姐学贯中西,打扮入时,点亮了广州城的风景。  民国37年,广州人口已达142万,成为亚洲东部特大城市之一。  走下飞机后,浑身仍不住的疼痛,耳朵也是疼痛得厉害,感觉到手里的箱子很重,仅仅是下飞机走出机场这么点路程,我就已经累得不行,表嫂心疼我,帮我提着。广州天气闷热,黄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鬓角滴落下来,在青丝中,我猛然发现了几丝白发,表嫂啊!为了我们,你真是操碎了心,表嫂您辛苦了!  离开机场,表嫂找地方打了个电话,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表嫂你太牛了,仿佛中国就是你的家一样,怎么你走到哪里都有朋友呢?  他那位朋友把我们接到一处偏僻乡村,独门独院,二层小楼,清静幽雅。  院子里长着不知名的树木,听表嫂介绍说这是龙眼树和荔枝树。可惜月份不对,不然可以大吃特吃了,都很甜的。  到了广州这是吃货的天堂啊!  虽然地处穷乡僻壤,但是什么东西都有!什么华南虎啊!金钱豹啊!果子狸啊!穿山甲啊!还有鲨鱼肉鲨鱼肝、鲨鱼翅。花样频出,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有一天中午,厨子端过来一大盆红呼呼的东西,我一看,这不是蚯蚓吗?不对怎么像蛆啊!  还是表嫂识货,用勺子搅了搅说:“易富啊!你这就不懂啦!这个叫河虫,很好吃的啊!要是煎鸡蛋饼更好吃呢!”。说完就吃了起来。  我还是感觉这东西像蛆一样,看见都想呕,何况吃?  林海萍也和我一样,佳玲是见多识广的人,她也知道河虫好吃,和表嫂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我和林海萍以为还有别的菜,谁知道除了河虫就是黄鳝,不然就是猫肉,居然还炸了一直大老鼠端上来。  我真想发火了,这是广州吗?还是到了广西了?老子在广西呆着的时候也不曾吃过老鼠的,老子是挂过少将军衔的人,老子是有三个老婆的人,老子是有一大堆金条的人,怎么他妈的能躲在这里吃老鼠?  老子是易富!不是猫!老子不吃老鼠!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二章 青龙36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广州这里是表嫂黑道的关系,因此三不五时的会有一些光头的、中分的、长发的奇形怪状发型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来找表嫂。  今天来的是个光头,都已经十二月份了,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赤着脚,浑身都是纹身,据说有36条青龙。 远看很吓人,近看更吓人,因为他身上太多刀疤了。  这个人手里端着一个竹制的水烟筒,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 两个小子,浑身都是疙瘩肉,这种人一般来说叫做流氓,他们当地叫烂仔,就是不务正业,以敲诈勒索为业,不务正业的闲人。  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这样的人。  但是对于表嫂来说,千军万马又如何,何况他们就三个人。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收钱。  其实说是收钱,说白了就是来要钱。  这确实有点突兀,之所以过来找麻烦是因为林海萍。  林海萍是很漂亮的,她年纪最小,又喜欢凑热闹,一大早起来一个人就去菜市场,结果看见人家杀蛇也过去看热闹,没想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基本上都是破落户和流氓,她挤在里面,就好像羊入狼群,大家上下其手就把她给猥亵了,这还不算还要把她拉去轮大米,情急之下她把枪掏出来了,怕犯众怒因此打人她还不敢,于是朝天放了两枪,刚好那两枪都打在大棚的绳子上,这一开枪不要紧,杀伤力更大,因为打断了棚顶的绳子,四周起固定作用的围柱,先是撞倒了杀鸡退毛的炉火和开水锅继而那些四下逃窜的人群又踩翻了装蛇的笼子、装狗的笼子、装猫的笼子、装豹子的笼子,最要命的是还有个卖活蜂药酒的人,他为了打广告,带了两箱子蜂子,一箱子马蜂,一箱子蜜蜂。一百多人给扣在棚子下面,哭爹喊娘,林海萍比较机灵全身而退。  跑回来她怕大家骂她,居然没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趁着圩日在菜市场厮混的除了那些贩夫走卒大部分都是不务正业的人,大家很快就锁定了林海萍的住处,最后一致推举 纹身36条青龙的丧彪全权代理他们的受伤赔偿事宜,找林海萍索赔。  纹身36条青龙的丧彪经常到处自称曾经刀战无数,而且战无不胜,每杀死一个人就在身上纹一条青龙,一共杀死三十六个人,所以身上就是三十六条青龙。每个人都很佩服他,于是这次他成为全权代表也算是名至实归了。  进来以后,他们也没打招呼,大大咧咧的往堂屋一坐,表嫂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因此根本就不尿他们,连话都不多说就直接动手。  一个打三个,把光头的那个小子裤衩子都打下来了,另外两个小子腿被踹折了从堂屋往院子爬。  表嫂一边看他们一边对我说:“易富!看见没有?南方人就是缺钙,这要是揍北方人最多也就伤筋动骨,这他妈的真不抗打,两脚就给他们踹折了,体质太差了。  此时已经跑出一段路的身上纹着36条青龙的丧彪捂着下身重要部位回头大喊:“够胆莫走,我依噶搬马落拐!”。  我说:“这小子喊什么?”。  表嫂说:“这小子说让我们够胆量就别走,他现在去找人去了!”。  我笑了:“表嫂,有你在千军万马也挡住了啊!”。  表嫂冷笑一声:“打啊!不累死我?有枪干嘛不用?就他们有人吗?老娘没人吗?”。言毕去后院放信鸽去了。  我想“这下有一场恶战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三章 血影横飞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时间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36条青龙丧彪带着两百多人来了,真是人才济济啊!有一只眼的,有一条腿的,还有跪在木板轮子车上没有双腿的,甚至全盲被人牵着走的人都有,还有些是带着伤的,有被开水烫伤的,有被蛇咬伤的,有被狗咬了的,还有两个是被豹子咬了的。浩浩荡荡。  林海萍慌了,把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表嫂笑了:“没关系,这才多少人啊!而且还是一群废物。咱们的人也快到了,很快。”。  我不知道表嫂说的很快是多快,不过那些坏人已经到了楼下了,表嫂说:“求人不如求自己,咱们自己解决吧!于是我们同一时间把枪掏了出来。表嫂下楼去锁门,但是来不及了,很多人已经涌了进来。  表嫂在楼梯口摆开架势,有人往上冲她就往下揍。  我和林海萍、佳玲站在阳台位置往下点射。  对方也有枪,于是枪声大作,表嫂打累了,喊我们过去帮忙,子弹打光了那就动手打吧!我好歹也有点武术底子,勉强能打一会儿。  时间一长完蛋了!  一个是累,一个是他们很有战斗力,百折不回,英勇顽强、愈战愈勇,最后竟然把我们逼上了二楼,人越来越多,我们退到了阳台,真是退无可退了,难道今天就这样被这帮乌合之众打败吗?  拼了!连林海萍和佳玲也加入了战斗。  正当我们打算拼命的时候,或者说很快就会英勇就义的时候,一直三百多人的队伍出现了,每人手里一把关刀,清一色黑衣黑裤,头上扎红布。  为首一人高声喊道:”大家姐,挺住,我们来了!”。  表嫂一边打人,一边高声喊道:”有话留着上坟的时候说吧!再不来帮忙,老娘就死定了!”。  那些人加快了脚步,于是喊叫厮杀声音响起,哭爹喊娘声、脏话骂人声、折胳膊断腿声,此起彼伏。  前面的人不在和我们缠斗,我们也识趣,四个人让在一旁,任凭这些人从二楼阳台上跳下去。  他们以为跳下去能活,跳下去就是一顿乱刀。  表嫂挡在我们前面,张开双臂,正气凛然,无人敢近,林海萍和佳玲靠在我的怀里小鸟依人。  不够十分钟,来的三百多人已经把刚才过来的那些人全都弄死了,二楼上、阳台上、楼梯上、堂屋里、院子里、门口外面、村道上。那三百多黑衣服人拿着关刀和表嫂作揖行礼后就开始检查有没有活口,凡是出气儿的、哼哼的、还在淌血的,一律补刀,再把脑袋砍下来。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还有些在摘除心肝,据说吃了生炒的人心肝可以壮胆。  经此一役,我感觉表嫂就不是个人,她是神,她到底是什么背景呢?她去过延安,她是青帮人物,她熟悉美国空军的人,她熟悉广东的黑帮,接下里她还有哪些事情让我们大吃一惊呢?一切未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心底感觉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四章 心肝夜宴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看那些人摘心肝摘得差不多了,朗声说道:“各位兄弟今天辛苦了,这遍地尸骨的晾在这里也着实不好看,我看这样,各位兄弟还是受个累,旁边有三个大鱼塘,帮忙填了吧!”。  大家齐声说道:“听凭大家姐吩咐。”。  说完集中把关刀放在一起,开始搬尸体,三口鱼塘,放两百多尸体,居然放不下。  剩下的怎么办?  于是表嫂又号召大家挖坑,这帮人打架可以,挖坑可干不来。  后来还是表嫂有办法,让人们把尸体都聚成一堆,浇上煤油菜籽油花生油,然后再陇上柴火,一把火点燃烧了。  浓烟滚滚黑烟冲天,由于担心邻村的人看到,黑衣人已经把守好各个交通要冲。  烧到天黑,才烧完。  树上、田里、路上,到处都是骨灰。  风一吹,到处飘散。  明年这块地肯定了不得,多好的肥料啊!可惜我们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再住一夜明天我们就准备出发去香港了。  由于烧到很晚,大家的饭没着落,这难不倒表嫂,表嫂拿出金条安排人去买酒菜,其他有心急的人第一时间在厨房炒起了人心肝,味道闻起来真不错,不过我可不敢吃,林海萍和佳玲也不敢。  表嫂笑着说:“你们自以为吃过那么多高档的好吃的,怎么不敢吃人心肝呢?以后怎么跟着我行走江湖啊?吃了这东西,胆子会变大,以后刀山火海都不怕的,别觉得恶心什么的,牛羊肉都比不上人心肝嫩啊!比婴孩的肉还嫩,还鲜美。说完笑了起来。”。  林海萍很细心,她几乎是同时和佳玲一起扯我的衣服。  我顺着她们的眼神看过去,表嫂的小嘴巴通红通红,牙齿缝里有血渣滓。  她不会是生吃吧!  整个楼都是血迹斑斑,血腥气弥漫,到处阴风阵阵,阴影重重,楼下刀勺齐响,热闹非凡。  大家抢着吃、争着吃、互相喂着吃,还有热心肠的端上来给我们吃。  表嫂接过来就往嘴里放,还让我们吃,我们吓得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表嫂哈哈大笑:“生的比熟的好吃,你们不吃是你们没福气!”。  楼下喊酒到了、菜到了。  有人已经垒好了炉灶,新买了大锅,三百多人的饭菜,容易吗?  又忙活了两个多小时。  大家开始吃饭。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开始往鱼塘扔死人的时候,他们就手还捞了不少的鱼。,我和佳玲、林海萍就敢吃鱼肉,其实想起来这鱼肉也挺恶心,但是没别的吃了,天知道那些肉是什么肉。  买了很多酒,这些人都很豪气,一点儿都不像南方人,大碗大碗的喝,从表嫂那么论我是大姐夫了,于是都来敬酒,开始我还能一碗一碗的喝,后来实在顶不住了,就一口一口的喝,最后只能一滴一滴的喝了,到最后就只剩下吐了。  人家一举酒碗,我就吐一口。  表嫂看我这个德行,一边摇头,一边端起一坛子酒来:“各位兄弟!今天大家受累了!你们大姐夫不胜酒力,有要喝酒的跟老娘喝!  三百多人齐声喊好!  那一晚,我知道了一件事,原来表嫂不仅功夫好、路子野、酒量还很好!真正千杯不倒!堪称酒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五章 感恩戴德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她们豪气云天的在那里喝酒,一直喝到后半夜,我和林海萍还有佳玲一起先上楼了。  房间还是很臭血腥气,但没办法,总不能睡外面吧!床上也很恶心,崩得都是血肉渣滓。  但人累了的时候真的没有那么多穷讲究,我们三个和衣而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表嫂已经做好了早饭,同时还打扫了房间,一些卡在缝隙里的血肉啊!眼珠子啊!耳朵啊!手指头啊!都被她小心的弄走了。  当然有些老鼠也不时的出来凑下热闹,不时可以见到老鼠嘴里叼着手指头颠颠儿的跑过去,细看之下,手指头上还有戒指呢!  看得人心里直发毛。但是昨天喝了酒,现在不吃东西不是更难受吗?  我问表嫂:“他们人呢?昨天喝多了吧?你真能喝!”。  表嫂一边喝粥一边说:“这算什么?再多人一起喝我也不怕!他们今天早上走的。好多事要忙得!咱们今天收拾收拾也赶紧走,一个是怕什么人过来复仇,再一个怕惊动官府,到时候惹火上身想走都走不了,这里cc派和英国政府势力都有渗入,中共那边也快入主南京了,广州应该也快了。趁着他们还没打过来,我们收拾下今天下午坐船过香港。”。  表嫂的决策向来是英明的,因此我们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我们也巴不得快点吃完,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连茅厕都落了一地的骨灰,无处不在!那个感觉除了心里发毛,再没有别的感受了!  很快吃完了,连碗筷都不用收了,因为马上收拾,马上走。  我们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无非是把藏好的几箱子黄金弄出来。  刚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时候,忽然听到阵阵枪响和锣鼓声音。  表嫂一拍大腿直骂娘。  看来这次表嫂都犯难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的!  想到此,我马上冲出了房间,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生不同眠,死则同穴,说的就是她们三个,表嫂、林海萍、佳玲一起也跟了出来,她们站在我的身后,我感觉底气、勇气、福气都在身边聚拢,有她们在,我什么都不怕,有她们在,今天就算是死到这里,我也心甘情愿了!  浩浩荡荡的过来好多人,肩扛着长家伙,敲锣打鼓的,还有鞭炮声。妈的!开始以为是枪声呢!  怎么还抬着匾来的?这是找谁的?  那些人越走越近,匾额上的字迹看不到,因为上面蒙着红布呢!  为首的是五六个乡绅模样的人,穿得人模狗样的,带着瓜皮帽子,留着山羊胡子,长袍马褂、文明棍,拄文明棍的习俗应该是出洋留学的人学的英国绅士,然后再带回乡里,让这帮老杂毛都学坏了,其实走起路来谁也不瘸,但是却要柱个棍子,好像拄了拐棍人就会高大,拄了拐棍就更有权威一样,其实还是那么猥琐。  那些老家伙到了。  他们一过来就集体深施一礼。  我们茫然不知所措,也来鞠一躬吧!  随后其中一个最矮的老人家说道:多谢各位英雄、英雌昨日为民除害、造福乡梓,今日四邻八乡代表齐聚于此,略备薄酒、牛羊二牲犒赏各位,聊表寸心,同时敬上牌匾一块,他日还将于此处为各位立庙宇、塑金身,庇护四邻、让我等后辈以诸位为楷模,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来!老朽敬各位一杯!”。  老头相当能拽文,意思是昨天我们把那么多坏人都干死了,今天送点牛羊肉慰劳下,还送块匾,另外还打算整个庙把我们供上,真有点儿受宠若惊了,就是流氓打架砍人而已,至于的吗?  不过我们还是嘻嘻哈哈的该喝酒喝酒,该吃肉吃肉,之后他们把匾额挂上去了,上写八个大字,“为民除害,造福乡梓!”。  吃喝完毕,我们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启程奔赴香港。  1949年10月,广州解放!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六章 洪门天下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一直教育我们一句话”强龙不压地头蛇”,自踏上香港码头,她就一直在念叨这句话,从未见过她如此低调。而我们经过之前的大风大浪却不自觉的膨胀起来。其实表嫂的担心不无道理的,表嫂是青帮弟子,在大陆可以呼风唤雨,但是出了广州,到了香港她就玩不转了,因为这里是英国人的地盘,美国空军的关系用不上了,这里是洪门的地盘,青帮的关系,提都不要提,虽然说是说“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原本是一家”,利益面前青帮与洪门之争还是有的,尤其是私人恩怨方面,表嫂的表姨夫季云卿就和洪门有很深的过节,因此表嫂到了香港 以后特别小心,也交代我们处处以和为贵。  我们见她如此,也感觉到还是小心点儿好,现在有钱了,不比过去,现在我们要的是安稳的生活,再不会像过去那样打打杀杀的了。  关于洪门的历史渊源,佳玲帮不上什么忙了,只靠表嫂给我们科普了,于是表嫂详细的给我们介绍了洪门的历史以及在香港的发展历程,当然,我们无法得知她是如何如此神通广大,但是她确实是青帮、洪门历史典故和当前形势都知晓的万事通。  表嫂说:“江湖上传说‘洪门显于外,而青帮隐于市’; ‘青门一条线,洪门一大片’,这就注定了洪门的兴盛,青帮的衰落,虽然全盛时期的青帮拥有128帮半的雄厚势力,不过进入民国时代,仅存“江淮泗”、“兴武泗”、“兴武六”、“嘉白”、“嘉海卫”及“三杭”等六大联帮。由于当时清朝采取强烈镇压行动,青帮吸收成员方式都是秘密进行,奉行师徒制单线经营即使对家人也不得公开身份的祖训,也继而发展出许多复杂的切口、术语和手势。一位青帮成员表示外传青帮在台湾有20万人,但实际成员究竟有多少人,因为上不能禀父母、下不传妻子的家规,故仅能用推估来计算;相较于采兄弟制及可揭示身份的洪门而言,洪门人数较能掌握。褪去三刀六眼 情治系统乃是主力坊间流传因青帮起源于中国河川运输,故在海军军系中多藏有青帮的成员,各军警系统都有青帮弟子,但还是以军情局为首的情治系统为主力。现如今党国岌岌可危,大有树倒猢狲散之势头,而洪门则大不相同,尤其是在香港。道光22年,香港开埠时,三合会已在香港设立堂口,发展组织,而三合会即为洪门的一个分支,道光27年,香港岛已成为华南地区三合会的重要据点。,当时香港的三合会人数已达两万,主要分布于中下阶层,大多数苦力馆均为三合会的聚集处,甚至在船政厅、华民政务司、巡理府,以及华人警察中间,亦有其成员。宣统元年的端午节,香港召开洪门大会,洪门“勇义堂”堂主黑骨仁,决定在各堂口名称之前,一律冠以“和”字,如“勇义堂”改为“和勇义”,“洪胜会”改为“和洪胜”,意指帮派之间应“以和为贵”。彼此独立又相互联合的“和”字头派系由此形成。早期的“和”字头共36个堂口,其组织架构自上而下分为“香主”、“二路元帅”、“红棍”、“纸扇”、“草鞋”、“四九仔”六级。1925年,省港大罢工,失业者的加入助长了各堂口的壮大。1930年,“胜和堂”脱离“和合图”自立门户,称“和胜和”。1934年,“安乐堂”脱离“和胜和”自立门户,称“和安乐”。 随后二十年,“和安乐”成为香港规模最大、经费最足的三合会组织,因总部曾设于九龙安乐汽水厂,亦被称为“水房”或“汽水房”。他们现在有钱又有实力,人强马壮,咱们初来乍到,凡是都要小心,这些天我去看看哪里卖房子咱们先住下,看看情况先,情况若不明朗,咱们就去美国!”。  我们三个一起点头,心想连表嫂都意识到这里是龙虎之地不容放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穷得瑟呢?算了!踏实过几天安稳日子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七章 落户九龙塘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因为佳玲英文非常棒的缘故,她居然在九龙塘从一个英国富商手中以极低的价格买了一所花园别墅,当时很多英国人都相信,很快中共会势如破竹攻破香港的,因此纷纷逃港,这正好便宜了我们,依着我的意思多买几所,但是被表嫂制止了。  表嫂说:“易富,我不同意再多买一套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财不露白,还有一个是假如真的打起来,不好脱手,房子变现太慢,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什么也比不上自己手里有金子强,咱们就在这里先住着,起码周围都是外国人,相对安全一些,发现不好,到时候只带金子,什么都不要,房子买多了也是累赘。”。  我们听了都觉得有道理。  1949年的春节,我们在别墅里冷冷清清的度过,每日深居简出,为了尽量不露面,佳玲还雇了四个菲佣伺候我们,生活也还算可以,说得过去。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直到1949年下半年,我们的生活又起了波澜,10月份广州解放,原93师连长葛肇煌到了。  别看他只是个连长,他是带着队伍来的,而且是来香港抢地盘的,最要命的是,他还带着一项特殊使命,而正是这项特殊使命,将我们四个人的后半生彻底改写。  葛肇煌生於1894年,1934年在国民党第93师任连长,1945年初,他潜入广州,捣破日本支持的“五洲华侨洪门西南本部”的洪门组织,并自称洪门护法。抗战胜利後,葛将本部易名为“洪门忠义会”受军统指挥。 1949年4月下旬,14K在广州市西关宝华路14号”开堂立舵”,正式取名”洪发山忠义会”。1949年10月解放军南下占领广州。葛肇煌偷渡来港,为掩人耳目,以”14号”为名,成为14K首任领导人。  时至1949年,党国大势已去,曾任国民党第93师连长的葛肇煌,受命于广州设立洪门组织“洪发山”,重建“内八堂”。葛肇煌率各堂香主及心腹迁往香港。留在香港的人马成为三合会组织“14K”的初创者。“14”指其发源地广州市宝华路14号洪发山忠义堂会址。 在香港设坛立舵后,14K公开承认效忠国民党,政治色彩浓烈,与当地原有的其它各个帮派格格不入。原有的帮派自认“不是猛龙不过江”,而14K则强调“强龙难压地头蛇”,于是双方时常火并,势同冰炭。  有一天表嫂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脸色十分难看。  聪明如我,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能让表嫂为难至此,那就是表哥!  我猜的没错,确实是表哥也到了香港,而且他现在和四喜他们已经投入葛肇煌门下,表哥也是个有神通的人,他其实从未走远,从南京到上海,从广州再到香港,他一直都在,只不过他任务在身,不能贸然相认,直到他们基本上已经在香港站稳脚跟了,他主动联系了表嫂。  在我反复追问之下,表嫂说了实话,确实,表哥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八章 14K八大仙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哥现在很牛逼,风生水起,因为他已经混到堂主了,而且未来的道路有两个,一个是留在香港管理14k,一个是跟随葛肇煌去台湾,他们的任务就是一边扎根香港,一边网罗流落香港的人员,成立特工组织,为日后返攻大陆做好准备及谍报工作。  葛肇煌过去不过是个连长。1945年初,他潜入广州接收洪门组织――“五洲华侨洪门西南本部”并自称洪门护法。到抗战胜利后,有人指“穿草鞋,一步登天!”并指责他身为军统人员,竟然加入洪门。可是没人知道,他所做的一切是得到了军统广东站站长郑鹤影的支持和委派的,而且便于领导,还将洪门改名为暗中受军统指挥的“洪门忠义会”。他为了服众,找来洪门传道士吴一峰,把他扎职成为“四二六红棍”,并办了一份《广州人报》专门报道江湖秘闻和联络群众。1949年6月,艺人关德兴在广州举行义演,他乘机举行舞狮队伍高举“洪门忠义会”的大旗助兴,威风一时无两。   1949年10月,解放军南下进占广东,并占领广州。葛肇煌召开紧急会议,但会中兄弟大部分拒绝武装抵抗共军,只有我表哥他们这帮人因为了解共军,所以愿意追随葛肇煌。于是葛肇煌就带着死忠的我表哥和四喜他们乘坐小艇,经澳门潜入香港重组“洪门忠义会”。为掩人耳目,他以原会址西关宝华路14号为名,自称“14号”。以“洪发山、忠义堂、珠江水、白云香”作山头诀,将洪门原宗旨“反清复明”改为“反共复国”,其支派直接以蒋介石的“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八个字“堆”进行活动。  其后,又从这八字基础上衍生出一系列的字辈进行排位,一如忠、孝、仁、爱、信、义、和、伦、德、勇、毅、同、梅、胜、俭、剑、俊、健、实、践、礼、智、诚、廉、洁。 同时还衍生出很多支派比如 八大仙、九子连环、拜庐分会、匡庐分会、韩东分会、西江忠义堂、曲江忠义堂、肇庆忠义堂、西信堂、西庆桃、西庆堂、西联堂、狂风社、两阳分会堂、侠风社义堂、万焕如分会、义胜和、义胜堂、双凤山、扯旗山  我表哥那个支派就是八大仙!看过前文的读者应该知道八大仙里都有谁了,我表哥,林秃子,四喜,李天太,李天二,李天三,王翠仙,王翠萍,他们是从广州跟随葛肇煌过香港的原班人马,固有班底,雷打不动,甘效死忠!  因此葛肇煌也特别重视他们,因为表嫂的缘故,表哥也熟悉青帮中人,他们刚到的时候并没有去找本地洪门,而是直接去找了青帮,他之所以要去找表嫂就是希望能引荐引荐,然后趁机利用青帮和洪门的矛盾,以青帮之手干掉香港本土洪门,现在风头正盛的是”和”字头的洪门支派,一旦计划成功,他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而正是从表哥接触表嫂之时起,我们所有人都再次被卷入战争格局当中。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六十九章 物归原主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告诉我,表哥要见我,这让我很为难,这个世界上,唯一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是表哥,因为战争原因,我们的亲人都不在了,整个家族只剩下我们两个,而因为上一次醉酒时间,和表嫂滚到一起,我犯了禽兽不如的错误,心里一直觉得愧对表哥,现在虽然我们四个人生活得很愉快,但是我还是觉得如芒在背,如鲠在噎,始终是有一块心病的。  我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因为我不知道该不该见他。  最后还是表嫂帮我拿了主意,让我陪她去,她说不管什么事情,大家坐下来慢慢说清楚,假如心中没有怨恨,可以直接面对,假如心中有怨恨,需要弥补的,需要偿还的,她来搞定。  她都那么豪气了!我还能装孙子吗?  去就去吧!  我们到了创办于民国七年位于香港岛中环威灵顿街的莲香楼,刚一进包间,里面的人群就沸腾了,毕竟一年多没见了,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嘛!所以也正是其他的闹哄哄,把气氛一下子弄得缓和起来,表嫂拉着我坐在表哥旁边。  我们真开心!什么都没说,就是不停的喝酒。  喝着喝着,表哥的脸色渐渐越来越红,他猛然间用手臂勾住了表嫂的脖子:”易富,你说她是谁老婆?”。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  我也是一惊!这怎么回答?还好我也算醒目,我说:”她是谁老婆大家都知道,我是从始至终都喊她表嫂的,要是有一句假话,不得善终!天打五雷轰!”。  香港就是那么爱下雨,我刚说完,就电闪雷鸣下起雨来!一个炸雷想得我直缩脖子。  四喜连忙对着王翠仙的耳朵说:”以后走路离着这小子远点儿,说不定哪天就得让雷给批了。”。翠仙点点头,然后把这个事情告诉王翠萍了。传了一圈,传到林秃子这里,这小子居然把原话传给我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电闪雷鸣中,表哥用手紧紧的勾住表嫂,然后轻声说道:”你喊我表哥,喊她表嫂,那她是我老婆咯?”。  我没表态,其他人鼓起掌来!  表嫂一直没说话。  表哥说:”易富!你心中还有三民主义之理想吗?”。  表哥的一句话,将我从尴尬中唤醒!三民主义,那曾是我的人生要义,曾是我立志毕生追求的人生目标!  三民主义是中山先生所倡导的民主革命纲领。由民族主义Principles of Nationalism、民权主义Principles of Democracy和民生主义(Principles of People's Livelihood构成,简称“三民主义”。是我们中国国民党人所信奉的基本纲领。我怎么会忘记呢?  于是我朗声答道:”易富不敢忘怀!”。  于是表哥收起搂住表嫂的胳膊,端起一杯酒敬我:”易富!表哥敬你一杯!,为了三民主义,也为了你表嫂!”。  那一瞬间我的泪水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我嚎啕大哭!  那一天,我喝醉了,是表哥表嫂一起把我送回去的,随后表嫂跟着表哥走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章 反共复国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要找的第一个人就是表嫂。  佳玲和林海萍拉着我的手说表嫂跟着表哥走了,我的心反而平静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希望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表哥还是表哥,表嫂还是表嫂。  我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和佳玲与林海萍说了,我告诉她们我要再次加入到党国的队伍中,为党国事业,为反共复国,尽一份力,其实在她们心中又何尝没有这样的想法呢?  于是我们又重新有了新的人生目标和人生规划,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活着不能没有理想和信念。  我们要做的只不过身为一名党国军人应尽的本分。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为党国事业的复兴,为国家的光复,我们理应投身其中!  上午十点,表哥表嫂驱车来到。  大家毫无尴尬之感,因为现在我们要重新并肩战斗了!  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挑起青帮和洪门的矛盾,为14K创立基业,扎稳脚跟保驾护航。  青帮在香港已经无甚势力了,只能消耗下洪门”和”字头堂口的精力而已,但聊胜于无嘛!很快,我们同一时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杜月笙!  1949年4月27日夜晚,上海解放前夕,黯然神伤的杜月笙包了一艘荷兰轮船“宝树云”号,携妻妾、子女、朋友、随从100多人,逃离上海,到香港避风。  杜月笙到香港后,租住坚尼地台18号底层,这是由他的一个门生替他租下的,仅三房一厅,比起上海华格臬路杜公馆来,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他整日蜗居于此,几乎是足不出户。我们分析,他应该是被中共吓破胆了,当年412政变的时候,他毅然决然的站到了国军这边,杀了中共方面的工运领袖,本来他是两面派可以游刃有余的,奈何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友谊,没有永恒的兄弟,只有金钱和利益,他和戴笠搭上了关系,却也得罪了中共,虽然他也曾为苏北的新四军买过防毒面具,从抗战的角度来说,他对中共也是有贡献的,但是他毕竟手里有血债,能不跑吗?  他来港前,将上海东湖路附近的一幢洋房卖给美国人,得45万美金,在香港就是靠这笔钱开销。但杜府上下人口众多,花费很大,每月总在6万左右,毕竟是大亨,人来客去场面还是要应付得过去。  在香港杜府,整日价忙忙碌碌侍候杜月笙的,是姚玉兰和孟小冬两位。姚是杜的四太太,孟小冬此时尚无名分,只是与他同居,我们在上海敲他竹杠的时候,还听过她唱<<辕门斩子>>的。  既然想到他,自然要去找他,虽然他和表嫂同为”悟”字辈的,他出面总好过表嫂出面,何况假如他出面,他还要还我们一个曾经帮他救儿子的情分。  再者,还有我这个被表嫂抬上去的假”通”字辈的爷叔呢!假如从杜月笙口中承认,日后我的江湖地位,也是很高的。  因此,一举多得的事情,干嘛不做?于是我们就商定好,今天下午就去杜府拜会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一章 强弩之末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为了实现这个伟大的目标,表哥暂时不宜出面,由表嫂带着我来到了坚尼地台18号底层杜月笙的公馆,这与去年他在上海的华格臬路杜公馆比起来真是一个地上,一个天上了,这么小的地方真委屈他了,堂堂上海三大亨,住的还不如我们在九龙塘的别墅房,真是人生无常,世事变幻啊!  我们敲了门,迎接我们的居然是孟小冬,我们是老相识了,于是大家熟络的打着招呼,她无需通禀就直接把我们带到杜月笙的卧室,杜月笙躺在床上,吸着氧气,看样子就快死了。从他的身上,我们似乎也看到了青帮的没落与覆灭。  原来,到港不久,杜月笙的哮喘病复发,大概是一路劳顿,受了风寒,加之心情不好所致。这几天严重的时候,甚至靠吸氧气维持,到了后来,神经衰弱症、心脏病和下肢偏瘫接踵而至。  虽然只是时隔一年见到杜月笙,但是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给人的感觉是活不了几年了,和孟小冬我们是老相识了,随便胡扯了几句,就和杜月笙直奔主题,请他号召在港的青帮弟子和洪门决一死战,确立青帮在香港的江湖地位,杜月笙扶着氧气罩子,咳嗽的厉害,完全遮盖住了我们的对话,于是孟小冬打圆场她说:”我们老爷初到香港,水土不服,又得了哮喘,身体实在不适,这是爷叔来了,他才坚持着见你们,新生活运动的时候老爷戒掉了鸦片烟,但是身体一直都不好,请你们多多见谅。”,这番话说得是面子也有了,里子也有了,起码他还是认我这个爷叔的,虽然我是个空子,但是有表嫂在我就是青帮硕果仅存的“通”字辈的。  又寒暄了几句,我们想还是告辞吧!熟料杜月笙挥手招呼表嫂过去。  表嫂就走到杜月笙旁边弯腰低头凑了过去。  杜月笙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表嫂拍了拍他的手,然后带着我一起再次起身告辞。  出了杜公馆,表嫂对我说:“易富,你先回去吧!我来处理后面的事情,你们在房间待命,没有特殊情况,不要轻易外出,近期将会有大事发生。”。说完她就走了,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女人就是如此奇怪,在她爱你的时候,可以千看万看,怎么看都不厌,当她不爱你了眼角都不会瞟一下,但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到底是爱还是不爱呢?我搞不懂,也不想搞懂,因为在我的心里有更崇高的理想,那个已经破碎的党国梦、强国梦。  望着表嫂渐渐远去的背影,我一时间百感交集,唱起了我最喜欢的一首歌《知识青年从军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著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倭奴不顾身!”  党国何日才能复兴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二章 九龙暴动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杜月笙在表嫂旁边的耳语是告诉她去哪里找香港地区青帮堂口负责人。临危重病之际不忘忠人所托之事,鼎力相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真当得起大亨二字!  表嫂很快就同香港当地青帮取得联系,她和杜月笙同为“悟”字辈的,何况还有我这个所谓的“通”字辈的做后盾,很多人只知道在香港有个“通”字辈的老祖爷,但是谁也不知道是谁,谁也没见过,因此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表嫂就已经成为了香港青帮的实际负责人,她不断的制造青帮与本地洪门之间的摩擦,哪个帮派有势力就搞谁,渐渐地消耗掉青帮势力。到了1950年的时候青帮基本上能打的都被打死了,不能打的也垂垂老矣,青帮大势已去。  蓄势已久的14K一直都在坐山观虎斗,暗中扩大势力,帮众广、地盘大,人强马壮。  我和林海萍、佳玲成立了电报组,专门设立电台负责14K同台湾之间的联系,我的直接上级是保密局香港特别行动队队长盛昌富。  由于我们和林海萍都是电讯收发侦听的高手,因此经过短时间的组织考验,就重新回归党国的怀抱,佳玲因为身份的特殊性,我们严密的把她保护起来,专门开辟了楼顶的密室,深居简出,而且此时她和林海萍都已经身怀有孕,时机成熟就会把她们送去美国定居。  她们很争气,每人生了个儿子给我,老大叫易风,老二起名易雷,两个孩子出生不久,就交予佳玲抚养,携带所有黄金奔赴美国加州定居。想不到从那一别再见面已经是15年后了。  1952年,英皇乔治六世去世,伊丽莎白二世掌权,三月份,香港东头邨大火致一万五千人无家可归,失业率高企,社团势力不断壮大。  1956年10月8日,我与表哥、表嫂策划了“九龙暴动”,14K在控制的地方庆祝中华民国国庆双十节,把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和浆糊强派到各居民手中,要求在双十节全张挂起来。因这种行动历来被港英政府所禁止,所以10月9日上午政府派职员清除时,我们就打他们狗娘养的,因而发生了暴动。14K成员聚集起来围攻追打香港政府职员,乘机制造骚乱。台湾总部也派人过来港九现场指挥,我们14K党徒挂起注目臂章,公开制造动乱,我们四处袭击香港政府机构,烧杀掳掠,奸抢殴斗。暴乱第二天,港英政府颁布了紧急令,并派出陆军进港镇压,10月12日基本上平息了暴乱。双十暴动导致49人死亡,400多人受伤,300多家工厂、商店、学校被捣毁,直接经济损失3000多万美元。事后警方拘捕逾万名怀疑三合会会员,其中大部份是14K人马,并将大部份有国民党背景人士递解出境。14K却因此一举扬名天下,大肆招兵买马,扩展阵容。  而我、表哥、表嫂、林海萍也是在被解递人员之列,回望着香港,我的泪水流下来!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里,这里的烧鹅太他妈好吃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三章 我是中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们被押解出境,除了去台湾还能去哪里呢?当然是台湾,我们要回去接受晋升奖励,然后再接受更高级的特工训练,然后重新潜回大陆,实施反攻大陆的宏伟计划!  1956年9月份,台湾刚刚进行人口普查。蒋总统特派“内政部长”王德溥兼“行政院户口普查处普查长”,“台湾省政府主席”严家淦、“福建省主席”戴仲玉兼“副普查长”。经初步统计,接受普查(国民党军及驻外人员户数除外)的常驻人口总计987。4450万人,其中男性528。 2317万人,女性459。2133万人。当我们登上岛的时候,又增加了两男两女四个人,而表哥的八仙堂的七仙永远的留在了香港,表哥的脸上没有悲伤,却写满了喜悦,他知道,我们这次来是要论功行赏的。没错!此次我们都有奖赏,除了受到蒋总统、郑局长的亲切接见之外,还全都晋升了,我本来是少将的,晋升为中将了,表哥他们三个一律晋升为少将。  表哥很不服气,他也不想想,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我是正经八百中央陆军学校(黄埔军校)毕业的,我这他妈虽然是分校的,可也算沾边,算半个嫡系,你不看看郑介民是什么人?他是黄埔二期的是我的老学长,你跟我比?你和表嫂到处坑蒙拐骗走私的时候,老子就是少将了,现在升个中将你还不乐意?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表嫂跟回了表哥以后,我的心情就很郁闷,感觉像做梦一样,我舍不得表嫂,仿佛表嫂本来就是我的,却被表哥霸占了一样,而我又不能要回来,我甚至在郑介民学长给表哥佩戴青天白日勋章的时候天真的想到那个别针会把表哥扎死。于是我的脸上从此后就经常洋溢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神情,这个该死的表情让我在今后的日子吃尽了苦头,这深深的教育了我,人不能总想着那些歪门邪道,老天有眼,它会看着你,你一旦要走邪路,他就会给你一点颜色看看,给你点苦头尝尝!  我们每个人胸前都佩戴着青天白日勋章,从未有过的骄傲与自豪油然而生。  蒋总统心情很好,情绪不错,但是他也明显苍老了很多,他亲切的拉着我的手问我是黄埔几期的,问我这些年过得好不好,问我还有什么要求,问我是否愿意去美国进修。总之一大堆问题,我逐一回答。蒋总统很满意。然后就离开了,剩下郑局长和我们一起握手寒暄,郑局长是黄埔二期的,因此他又以学长的身份对我进行关怀,问我有什么要求,并且把蒋总统的话又重复一遍,对我寄予了厚望。在大陆的时候他全权负责国防部二厅,因此他又是我和林海萍的老领导,我们三个人有说有笑好不热闹。  表哥妒火中烧,表嫂没什么反应,她是有胸怀的人,她是有度量的人,最重要的她谁也不尿,这几年她的变化很大,她亲手把青帮断送在香港,为了表哥?为了我?为了党国?我不知道她的身上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精神在支撑着她,她那么坚强,她就不是个人,她是我的偶像!她是我心目中的神。  终于寒暄过后,郑介民学长想起来还有两位英雄应该关心下,于是打算张嘴和表哥表嫂客气客气,谁知道表嫂上来就是一句:“报告长官!标下大姨妈来了!申请找地方下榻!”。  堂堂中华民国台湾国防部次长、国家安全局局长郑介民!被这句话揶揄得满脸黑线,随后他挥挥手说道:“我安排好秘书带你们下榻了,你们辛苦了,早点休息吧!三天后找我报到!”。  表嫂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四章 蓄势待发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郑介民学长派秘书把我们送到台湾最好的宾馆下榻,每人一个单间,每人配备四个美女,贴身服侍,刷牙漱口都不用自己动手,上厕所可以骑在美女脖子上到卫生间,洗澡连扣子都不用碰,美女就给解好了,洗头、洗脸、洗袜子,看来党国对我们这些功勋卓越的有功之臣是非常体贴的。  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过了几天神仙般、帝王般奢华的日子,我们四个接到通知,去保密局郑介民局长办公室报到。  我们到了以后郑介民把党国退到台湾以后的一些情况简单的向我们介绍了一下, 1949年国民政府迁往台湾后,国民党进行了改造,包括了情治系统,蒋经国先生创立了总统府机要室资料组,掌管所有的情治单位,1950年3月,蒋介石应全党全军的“恳请”复职总统后,其人事安排的第一条潜规则,便是确保儿子蒋经国的顺利升迁,地位牢固。在行政院长、台湾省主席、三军司令等要职任命完后,40岁的蒋经国出任国防部总政治部主任,并负责监督筹划情报业务,指挥派遣对大陆游击活动。1955年3月,总统机要室资料组宣告结束,国家安全局成立,至此蒋经国实际上成为全岛超过10万警察、5万特工人员的“共主”,在国民党内,其实际地位仅次于总统蒋介石、副总统兼行政院院长陈诚。  那一瞬间我能感受到老学长的良苦用心,他这是怕我们刚来台湾不知底细,告诉我们谁才是真正的老大,让我们不要站错队伍。以后我们都要背靠蒋经国这棵大树好乘凉了。  郑介民学长安排我们先去岛内的秘密基地报到,接受全方位的特殊训练,在原有单科兵种训练基础上加以拓展,潜心学习犯罪心理学、私刑逼供、跟踪与反跟、秘密通讯、密码研究、爆破学、毒药学、擒拿术、刑事侦察学、照相术、无线电学,飞机与机动车驾驶、跳伞、泅渡、搏斗、射击、刺杀等等。  从那一天起,我和林海萍、表哥、表嫂均从此走上全职特务的人生道路。我们的心里只有一个目标,践行三民主义,肩负“保台澎金马,伺机反攻大陆”的神圣使命,随时准备为党国奉献自己的一切。  学习和训练对于我和林海萍来说某些科目并不陌生,表哥表嫂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因此这些也难不倒他们。我们四个被当时的总教官、主任教官、教官、特约教官誉为党国奇才。  从1933年中华民国复兴社算起到现在的国家安全局,无论是军统局办的特务训练班还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在日本冲绳岛举办的美式特务训练班,从来没人能像我们这样一教就会,一会就精,我们的考核创造了三个历史最高纪录,从那以后我们四个人的成绩从未再被任何人超越,而成绩最好者是表嫂,她创造了三个之最,学习时间最短,业务能力最精,个人精神面貌最狠!  蒋总统也亲自为表嫂题词-“特种工作是非常的事业,只有非常的人才能担任”。  但表嫂还不满足,于是蒋总统又题词送与表嫂,题词写道“易富表嫂是个好表嫂”。  表嫂看着蒋总统的题词很开心的笑了,她摇晃着蒋总统的胳膊,把蒋总统摇晃的心驰妖精,神魂颠倒,假牙都掉了出来,表嫂的手疾如奔雷,迅猛如闪电,一伸手就抓住了,在前胸大襟上蹭两下然后一扬手就把假牙给蒋总统塞回去了。  当时满堂喝彩!真是神乎其技,惊为天人啊!  于是蒋总统一兴奋又给表嫂题词一幅――“发扬国光,天下第一表嫂!”。  1956年,筹备多年的“华南行动计划”即将部署展开,  政    这次我们要去报到的地方就是蒋经国辖下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五章 又是一年双十节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学成后就是报效党国的时候了, 根据蒋总统当年退到台湾的时候提出的“一年准备,二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的口号,六年过去了,我们还窝在这个穷乡僻壤,还躲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这是身为党国军人的耻辱。  于是我们主动请缨加入行动组,准备潜回大陆开展“政治颠覆,内部策反,敌后游击”,暗杀、爆炸等暴力活动。  我们在这里蠢蠢欲动,而大陆那边已经是百花齐风,百家争鸣,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了!  1956年9月15日-27日,中共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举行。大会正式代表1026人,候补代表107人,代表全国1073万名党员。54个国家的党员和工人党代表团应邀参加大会。毛主席致开幕词,刘少奇作政治报告,周恩来作关于国民经济“二五”计划的建议的报告,邓小平作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大会宣布,对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已取得决定性胜利,社会主义的社会制度在我国已经基本建立起来;国内主要矛盾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党和全国人民的当前的主要任务,就是要集中力量来解决这个矛盾,把我国尽快地从落后的农业国变为先进的工业国。大会着重提出加强执政党建设的问题,通过了《中共章程》。大会还通过《关于发展国民经济的第二个五年计划(1958-1962)的建议》。28日,八届一中全会选举毛主席为中央委员会主席,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为副主席,邓小平为总书记。上述6人为中央政治局常委。  看样子大陆是真心实意要发展经济,坐稳江山了,我们该给他们送份贺礼才是,于是已经准备多年的“华南行动计划”即将轰轰烈烈的展开了,我们有100个人参加,这在当年是非常豪华的阵容,而且我们准备了破坏、燃烧、杀伤等不同性能的炸弹,我们要用这些炸弹令广州各大戏院、茶楼、旅店、百货公司、公园、铁路、油库、发电厂等“一齐炸响”,使广州“火光冲天,陈尸街头”。  “华南行动计划”。我们在广州城选择48个爆破点,打算在1956年10月10日一齐行动,庆祝双十节的到来,将广州城炸成一片火海,从而达到颠覆新政权的目的。  伟大的十月啊!许多重大节日都在10月:10月10日是“双十节”、10月25日是“台湾光复节”、10月31日是“蒋总统诞辰”,我们就要出发,我们就要奔赴广州,让漫天鲜血为伟大的十月献礼,让隆隆爆炸作为蒋总统诞辰的礼炮,大陆!我们来了!  临行前,蒋总统和陈诚副总统以及蒋经国先生都亲临现场,为我们一行人等祝酒践行。  若我等身死!我等的名字将会彪炳史册,入旌忠状,进忠烈祠!  表嫂高举酒碗,慷慨激烈!连干108碗!  蒋总统再次亲自为表嫂挥毫题词:“表嫂把酒仰问天,古今征战几人还。所贵畅饮未死间,三民主义铸新篇!”。  从此后蒋总统有时间就为表嫂写诗,写得蒋夫人很不开心,后来一把火把题词都烧光了,要不然日后表嫂光靠卖蒋总统的题词都能赚好多钱。  美丽的广州!我们回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六章 警察的问候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华南行动计划”来势汹汹,杀气腾腾。我们携带大量高性能、多功能的炸弹潜入香港,从香港再潜入大陆,准备大干一场,但是我们想错了,这里已经改地换天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国度?人民生活幸福、安居乐业,街道上居然连个臭流氓都没有!这看上去就很不习惯嘛!  我们当然不能浩浩荡荡像打群架一样一百多人一次性潜入,我们是要分开进入的,我和林海萍、表嫂一批,表哥是最后一批。  刚到广州,我们看到满大街都是白衣服、白帽子的人,我们当然不好直呼这些人为人民警察,为此我们就管这些人叫雷子。这些人穿着上白下蓝的“55式”夏季警服,带着白色锅盔帽子的应该是交通警察,还有些带蓝帽子的,在街上走来走去,我们三个人故作镇定,装成从香港回来投身祖国经济建设的知识分子。  那时候很多人在海外听说成立了新中国,人民当家做主了,为了繁荣富强的新中国,许许多多在海外的科学家、经济学家、知名作家都纷纷放弃海外的优越生活,回到方兴未艾的祖国,一般都是先到香港,辗转回国的,而广州是必经之路,因此我们装成海外归来的知识分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现在是九月份,天气依旧炎热,我是个喜欢出汗的人,走在街上不多时就浑身都是汗水了,台湾也很热,但是和广州的热又十分不同,那毕竟只是个海岛而已,相比之下,还是广州舒服,我的衣服紧紧的贴着我的皮肉,表嫂从包里拿出一张手帕递给我,我擦了一把汗,又还给了她。  林海萍看在眼里,嘴巴又撅了起来。  表嫂一把将我的胳膊挎住,仿佛气林海萍一样居然亲了我一口。  她这是要干嘛?  正当此时,一个蓝帽子警察过来了!  他先是来了一个敬礼,随后亲切的向我们问好,还拉着我的手和我握手,握手的时候,我摸到他户口上的糨子,这小子十有八九过去是个神枪手,看年纪应该是打过仗的人。  他亲切的问道:“刚到广州啊!欢迎你们回到祖国怀抱,来吧!住的地方都给你们找好了!”。  这句话说得我们一头雾水!住的地方!警察给找的住的地方好有好吗?住哪啊?监狱吧!  我们没敢动,表嫂盯着他看了半晌,继而轻声的说道:“一瓮香醪新插刍,双鬟小妓薄能讴。”。  蓝帽子警察轻声答道:“残杯劝不饮,留醉向谁家。”。  表嫂一拉我的衣袖又给林海萍使了个眼色,就跟着蓝帽子走了。  原来这是个接应我们的人,引起注意的方式就是挥动蓝手绢让我擦汗,然后再突然抱住我,亲我一口。因为这样的举止在当时不是一般人敢干的,而对方警察的身份,也给我提供了很多的便利,我们就这样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我们踌躇满志,殊不知,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在慢慢的张开!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八章 带酒城头别旧游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他没有把我们带去市中心,却带我们上了一台东风牌大卡车,朝乡下开去,一路上我看到不同的景象,人人的脸上喜气洋洋,尤其是那些农民,好像家里很多喜事一样,笑得脸蛋像菊花,牙齿都挡不住了,有什么可幸福的?  不知道为什么, 道路给我的感觉十分熟悉,这不是当年我们从上海到广州落脚的那个村庄吗?表嫂也发现了,但她不动声色,林海萍刚想说话,被表嫂当胸一把抓住,吓得她赶紧闭了嘴。  蓝帽子警察开着车,一路上一言不发,副驾驶座空着,我们三个人在后排各怀鬼胎。  终于到了,这个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之巧,真就是到了当年我们曾下榻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在住所旁边盖了一座庙宇,里面供奉着那块写着“为民除害、造福乡梓”字样的牌匾,还有一男三女四尊神像。  我们三个见了忍俊不禁,同时又怀想起当年大家在一起的日子,怀想起佳玲。  蓝帽子哪里知道这些典故呢?他潜伏多年,这次接到的指令就是确保我们的安全,协助我们成功爆破的。  能再回到这里,绝对是机缘巧合,因为他认为只有这个地方距离市区最近,而且便于隐蔽,再加上这个楼当地都盛传闹鬼,因此没人敢住,而且旁边的寺庙也是断了香火多年,据说这个寺庙谁拜了就犯桃花运,娶妻不停,生子不停,但两三年的时间就会油枯灯灭,精尽人亡。因此没人敢拜了,除非是活够了。  我心中暗笑,怎么我们四个还旺桃花了,从佛教角度讲,桃花之类归欢喜佛掌管,而欢喜佛是猪八戒,这分明是对我们的美好加以亵渎嘛!  万幸没人敢再来上香了,不然这蓝帽子也不能把我们安顿到这里来。  虽然我们亲历了当年那场恶战,但是比起那些只是道听途说,觉得这里可怕的人,我们死丝毫也提不起什么恐惧感的,我们已经脱胎换骨,我们是党国优秀的军人!  安顿我们住下,蓝帽子告诉我们他还要回去,继续接待从香港过来的人。  我们挥挥手让他走了。  他一走,我们三个兴奋的叫了起来。  故地重游,除了佳玲不在,我们都在!而且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实,都要快乐!  为了庆祝我们的 故地重游!表嫂偷偷的跑到池塘边挖了起来。  不过还是被我们发现了,它在挖什么呢?我和林海萍都很好奇。  我们在二楼不住的看她,终于她停止了挖掘,用双手在水底抠了起来!  我们实在抑制不住好奇的心理,于是跑下了楼要过去一看究竟。  到了以后,我们看到表嫂从地底下抱着一个坛子出来。  我和林海萍喊叫着跳了起来。是酒!  表嫂小心翼翼的抱着这坛子酒让我和林海萍前边开路。  我们真是太开心了,这埋了多少年了?这么香的!  我们贪婪的抽动着鼻子。  表嫂把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只一掌就拍掉了上面的黄泥巴,随后三下两下弄干净附着的泥巴,扯去纸封,整个房间都是酒的香气。  林海萍飞快的从碗柜上拿了三个碗,我们三个人就喝了起来。  真是好酒!!  喝到兴奋之处,表嫂一把将我抱起来,然后夹在咯吱窝下面,一溜烟的跑了。林海萍笑得肚子都疼了,坐在地上起不来。  表嫂的力气真大啊!她的胳肢窝夹着我一路狂奔,左手还忘端着一碗酒,健步如飞,很快就驮着我上了庙宇的房顶了。  这得多好的轻功啊!这得多大的力气啊!  她左手的酒居然滴酒未洒!随后把我放了下来轻声说道:“易富!你还爱我吗?。”。  这句话听得我大吃一惊不亚于当年潘金莲手拿一杯酒对武松说:“你若有意,请喝我这杯残酒!”。  假如她是潘金莲,那我肯定喝了,但问题是她是我表嫂啊!她已经跟回表哥了,她今天又闹这么一出,这是要干嘛呢?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表嫂又开始问我了:“易富!你说实话,你爱我吗?”。  她的眼中噙着泪水,我知道此刻她希望听到我说那样的话,但是我能说吗?九月份就不打雷吗?我还记得那天在莲香楼发的誓呢!  表嫂见我默默不语,一端酒碗就要一饮而尽,我一把拉住表嫂的手腕,脸紧贴着表嫂的脸,我们的双唇一起叼住了碗的边缘,双手齐发力,酒水滑落口中,大碗落在瓦上摔碎了,表嫂千娇百媚的躺在了我的怀里!  天边的黑云飘忽而至,咔嚓一声响雷响起。  表嫂的双唇已将我的唇封住,一滴热泪,沾湿了我的脸!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八章 冷雨凄风惨惨切切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一时间不能自已,一双手在表嫂身上游走起来,从那时天香楼一别,我们甚至连四目相对的时机都不曾有过,如今她离我这样的近,她是我的!  林海萍从房间里走出来,端着一碗酒,看着寺庙顶上的我们。  我也看着她,但是手却没有停止在表嫂身上乱摸。我野兽般摸索着,眼神挑衅般看着林海萍,潜台词就是“老子就是摸了,你把老子怎样?有办法想去,没办法死去!”。  林海萍读懂了我的眼神,她转回房间继续喝酒去了。  果然打起了响雷。  说心里话,我还是比较害怕的,但是表嫂没动啊!而且现在我的舌头在她嘴里,我也不方便发表什么意见。  黄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一股寒气泛滥开来。我浑身打了个冷战。  表嫂心疼的搂紧了我,浑身上下,只有她的唇是热的,只有她的泪是热的。  她怎么了?  那一夜,我们就这样在房顶淋雨。  天可怜见!没打雷!  也许是大势已去,我们一共一百多人,除了我们第一批四个人,第二批进来的三十个、第三批进来的五十个、第四批进来的二十个全都让公安抓了,作为最后一个梯队的表哥他们闻到危险的味道,没来!  其实这个案子破的既简单又复杂,我们来之前大陆公安方面已经知道我们要过来,广州市委和公安机关提出“决不让敌特分子炸响一个炸弹”的口号。广州俨然成为全国反特斗争的最前线,各级干部心里都有一个信念,就是决不让一个行动特务和一颗炸弹进入北京。  第二批进来的那三十个人是非常勇敢的,他们有着艺术家一般的浪漫和童真,傻逼呵呵的背着画夹子去广州市政府门前写生去,只要脑子没问题,都看得出来这帮人不是画家,一个个晒得跟土豆子一样,又不是渔民怎么会那么黑呢?众所周知,台湾是属于热带季风气候,东临太平洋,加上天天军事训练,能不黑吗?而真正的画家们都有一种病态般白皙的肤色,艺术气质也和这帮贼眉鼠眼的家伙相去甚远,天亡党国!  说这件案子破的复杂是因为,这个案子破的绝对大手笔,为了应对我们这帮台湾过来的特务,广州提前召开各种会议100多次,受到反特斗争宣传教育的市民群众达70多万人。各级政府在极短的时间内组织了4万多人参加巡逻,同时又挑选了5000名治安保卫人员,集中学习排除各种定时炸弹和纵火器的简易方法,然后由派出所指挥,划分地段分工落实防爆、排爆任务。百货公司、酒楼茶楼、影院轮船上的服务员被要求密切注意顾客遗留的可疑物品,连三轮车车夫也配合公安人员跟踪特务,做到随叫随到。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民战争,我们还有什么机会什么可能赢呢?  我们第一批成功了,源于蓝帽子的意外死亡,他在回去的路上被车撞死了,他的死既掩盖了他是特务的真相,同时也保护了我们,中共方面只知道还有残留特务,但是始终无法找到我们,这是此次行动大不幸中的万幸,而最幸运的是表哥,他们没来,躲过了一劫,但却从此与表嫂分隔两地,成全了我和表嫂这对亡命鸳鸯。  从1956年9月8日到10月15日,在这漫长而紧张的38天里,广州市各界上下一心,群策群力,共破获案件84宗,抓获涉案敌特分子90人,其间共缴获各种炸弹29枚,反动传单5800多份,照相机1架以及其他爆破器材1批,“华南行动计划”彻底失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七十九章 被困广州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们三个整天躲在房间里,不管乱跑,不敢乱动,幸亏传说这里有鬼,一般人不敢近前来,我们也乐得一时安宁,表嫂的预感一向很准,她预感到其他的人完蛋了,因为通过观察当地人的 生活,大家并没有怎样的变化,还是同往常一样,这说明双十节的行动并没有实施,我和林海萍一致分析蓝色大盖帽欺骗了我们,出卖了我们,而表嫂却见解独到,她说大盖帽一定是遭遇不测,其他兄弟可能也是凶多吉少,我们得换个地方生活了。  我和林海萍坚决支持表嫂的倡议,因为这个地方睡到半夜经常有怪声,咀嚼声、窃窃私语声,不是一般的恐怖,当年杀死两百多地痞流氓的事情仿佛印象越来越深刻,记忆越来越新鲜,不知道是老了,还是因为身处这样的环境容易把人带回那时候的记忆,总之每天都感受到,那些死鬼就在身边晃悠。  搬去哪里呢?这是个十分严峻的问题,第一,我们没有户口,第二我们的护照不知道安不安全,来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带着假护照的,说是假的其实也不假,只不过如果行动计划失败,其他人被捕的话,再拿着这些护照就是自动寻死。  我们需要身份,需要证明自己是自己或者是别人。我们在台湾的时候,曾经对大陆的各种法规和制度进行过深入的了解和研究,因此我们可以知道1950年8月12日,大陆公安系统在内部颁发了《特种人口管理暂行办法(草案)》,正式开始了对重点人口的管理工作,这是新中国户籍制度开始的起点,所谓重点人口就是类似于我们这些敌特分子或者是外籍人士等等。1951年7月16日,公安部制定并颁布了《城市户口管理暂行条例》,这是建国后最早的一个户籍法规,从而基本统一了全国城市的户口登记制度。1953年,在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的基础上,大部分农村建立起了户口登记制度。1954年,中国颁布实施第一部宪法,其中规定公民有“迁徙和居住的自由”。1955年6月,国务院发布《关于建立经常户口登记制度的指示》,规定全国城市、集镇、乡村都要建立户口登记制度,开始统一全国城乡的户口登记工作。假如我们去年来,说不定也还能赶上户口登记,弄个户口本之类的,现在如何是好呢?  表嫂沉吟半晌幽幽的说道:“不知道找他行不行?”。  我们一起把目光投向表嫂,看着她不敢打断她的思路。  表嫂双眉紧皱摇了摇头。  当我们也开动脑筋想有什么关系可以利用的时候,表嫂又一次发出声音幽幽的说道:“要不然就去找他!”。  随后她又摇摇头,后来她干脆就站起身来到处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终于给她找到了一支毛笔、一个砚台、一卷宣纸。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又这个雅兴,练书法?  我不想说她,也不敢说她,我把手放在林海萍大腿上摩挲起来,林海萍厌恶的一巴掌拍过来,我一想,也对,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摸大腿?  当我把目光再次投向表嫂的时候,她已经在写字了,真想不到表嫂居然会写字啊!写得可真是太他妈难看了!  假如去峨眉山上抓个猴子来,把毛笔绑在它的手上,应该也比这个有看头吧!  再细看之下,表嫂哪里是在写字,她在画画!  她画的是一个又一个人头。她在干什么呢?难道她要做法不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章 自给自足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和林海萍呆呆的看着表嫂在那里挥毫泼墨、挥洒自如,她已经画了一百多个人头了,还没有停笔的意思,画画停停,停下来的时候就陷入沉思当中,继而又画下去。  我和林海萍开始猜测,表嫂可能是在画最新的联络密码,图形识别,再转译成数字,然后再翻译成文字,这得多麻烦?表嫂真是高手啊!这得多么超强的记忆力,能记住这么多人长相的人,还都是男人!  表嫂此刻已经是画的淋漓大汗满身满头,她豪气的扯开了衣服领子,此刻她穿得很朴实,穿得大概像个省城的女干部模样,不过她一扯领子就又变得像个女流氓了。  她终于画完了。  随后,她一言不发的盯着这些图画看。  林海萍饿了,拉着我的手四处找吃的,哪里有什么吃的呀?于是我们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表嫂双眉紧皱说道:“你们现在不要乱跑,找吃的让我去,你们一看就不像好人,一对狗男女,男盗女娼的货。”。  林海萍一听表嫂这么说很不爽,脸子一掉:“表嫂,昨天你和易富在房顶上啃得那么热闹,耗子都羞得挪窝了,我说你们半个不字了吗?你们就这么对待我吗?”。  她还想骂下去,但是被表嫂给打断了,此时的表嫂很兴奋,大声说道:“你刚才说耗子挪窝了?挪哪里去了?”。  林海萍一指院子里面的一个烂柜子大声说道:“都在那底下呢!”。  表嫂一拍大腿:“易富,你去刷锅,海萍你去捡柴火,老娘我给你们找肉吃!”。说完她直奔厨房找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出来。  她端着这把匕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很快她找到了两块大小合适的石头,然后一边吐口水,一边磨起刀来。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们都觉得她这种行为很反常,当然心里最害怕的是林海萍,她当年是见识过表嫂的厉害的,而且上次还亲见表嫂连人的心肝都敢吃,还有什么是她干不出来的吗?  我们昔日在香港萌生出来的一腔爱国情怀,在台湾萌生出来的反攻复国的豪情壮志,在这一刻烟消云散,由此我们得出结论,若非真正如布鲁诺或圣女贞德一般的勇者和斗士,决不能坚持自己的理想,饱尝冻饿之衰后,必然萌生去意,动摇信念。  此时表嫂已经磨好了匕首,直勾勾的望向我们。我们心头一紧,害怕起来。  表嫂大声喊了起来:“艹你妈懒惰成这个样子,难道当老娘说的话是放屁吗?易富你他妈的再不刷锅去,老娘就把你个卵蛋割下来,林海萍,你个骚娘们儿,再不去捡柴火,老娘就把你腿掰断,塞到你嘴里去!”。  我和林海萍一听,连忙起身,我去刷锅,林海萍去弄柴火了。  表嫂冷笑几声,手里攥着匕首一步步朝烂柜子走去。她轻轻地拉开柜门,里面一阵窸窸窣窣,于是她认真的推倒了柜子,沿着柜脚方向挖掘起来,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刷干净了锅,林海萍捡到了柴火。  表嫂抓了四只肥硕的黑毛大老鼠,有一只肠子都掉出来了。  林海萍一见,立时呕吐起来。我也在一旁呕了起来。  林海萍瞪了我一眼:“老娘怀孕了吐,你他妈吐个鸟。”。  我一抹嘴巴开心的喊了起来,表嫂一个箭步冲上来,抽出一只老鼠堵住了我的嘴巴,轻声说道:“快进屋,有人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一章 鼠之精神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一说有人,我也顾不得嘴巴里还塞了个老鼠了,连忙起身,要找地方躲起来。  林海萍也很慌乱,我们真是把党国的脸面给丢尽了。  我要往楼上跑,林海萍往厨房钻,表嫂大声笑了起来。  我们一想不对,来就来嘛!来人又怎样?于是我们故作镇定慢悠悠的又回到表嫂旁边,表嫂脸上都是笑容,她说:“易富啊!海萍啊!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和孩子一样,这次你们表现的不错,演习成功!不过,下次再有敌情,别往房子里跑,往庙里跑。能上房顶则上房顶,居高临下,以一当十,瓦片还可以做武器,易守难攻,若不能上房就躲在庙里,装鬼吓他们!”。  闹了半天原来是演习,弄得我这么慌乱,嘴里还给塞了个老鼠。恶不恶心,我赶紧把老鼠拽了出来递给了表嫂。  表嫂晃了晃手里的老鼠说:“别觉得这东西恶心,它们生命力旺盛、数量繁多并且繁殖速度快,适应能力很强,几乎什么都吃,在什么地方都能住。会打洞、上树,会爬山、涉水,虽然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但就是打不死,打不散,这不和我们现在一样吗?先别去想什么党国,也别去想什么复国反攻了!能活着就好!我们也要学这老鼠一样,在哪里都能住,什么都能吃,打不死,也打不散,明年生一窝小老鼠出来!”。  一番话虽然有道理,但还是太恶心了。  林海萍去一边恶心吐了起来。  我只觉得嘴里都是老鼠毛,还是很恶心,于是找水漱口去了。  表嫂做完思想工作,提着老鼠直奔厨房,她要做鼠肉给我们吃了,为了怕我们恶心,她先是把老鼠放在火里烧,然后刮净毛,接着她又特意把老鼠的牙齿鼻子部分砍掉,然后又把爪子尖剁掉,若不看尾巴,真的是无法分辨这是什么肉。  我和林海萍手拉着手躺在床上,我们互相鼓励着,即便饿死也不会吃那东西。  林海萍轻轻的拉着我的手,我们的右手拇指、食指、中指都是老茧子,她侧着身子用右手的三个手指摩挲着我的三个手指,然后用美式摩尔电码敲击起来,密电码内容如下:  林海萍:“易富,你个狗娘养的昨天和表嫂干那档子事情没有?”。  我:“雷雨交加最适合干坏事了,但是实在害怕给雷劈了,不敢啊!”。  林海萍:“怕雷劈才不敢啊!你都不爱我,你就不想想我?你就不想想孩子?我有了!”。  我:“生吧!老三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就叫易醋缸!”。  林海萍把手一扯,不发了,直接用手拽着我的耳朵往起扯然后说道:“你们全家都叫醋缸,你老娘叫醋坛子!”。  我连忙求饶:“行了行了要是女的叫易美美行了吧?快松手,要是男的叫易家之主行了吧?”。  林海萍笑了起来松开了手:“还他妈易马平川、易帆风顺呢!”。  楼下飘出了煮肉的香味。  林海萍美丽的双眸一时间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我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声音,不知道是我的还是她的。  表嫂在楼下喊了起来:“吃肉了!不下来老娘把房子点了!”。  我们是了解表嫂的,于是我和林海萍惊慌失措的下地穿鞋,争先恐后的下楼梯直奔厨房!  一大锅肉,装在盆子里红扑扑的,那些褶皱那么嫩,看到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还矜持吗?还挑剔吗?  吃吧!那味道真像鸡肉。林海萍连筷子都不拿,直接用手了,在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了当年为何表嫂的吃相如此难看,人若饿了,无论翩翩君子还是窈窕淑女,都是饿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二章 演技如神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易富,国民党中将军衔,带着两个国民党少将军衔的老婆在这间二层小楼里过了三天以老鼠肉、鱼肉为食物的生活。第四天就受不了了。  闻见都想吐了,尤其是那鱼塘当年丢了死人下去的,而且由于没人管理,食物匮乏,里面的鱼都是手指头粗细,心肠好的,看到都不忍心捉的,同是沦落,何必相残呢?  第四天中午,表嫂召集我们召开会议。  表嫂说:“今天是第四天了,没有人来送给养及联系我们,原有所有行动计划取消,老娘不干了,你们也别干了,让他娘党国吃屎去吧!从今后都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我们下一步要想活着,非得干我的老本行不行,海萍现在怀孕了,也需要营养,你就不用参加行动了,好好养胎,行动的话易富给我打打下手,帮忙放放风之类的。等一下咱们就出发,先去村里踩踩盘子,看看路数再说!”。  我和林海萍点点头,这年头爹死娘嫁人各人顾各人,三民主义不抵三根油条,领袖精神不如一锅豆腐脑,中共要是给我一锅红烧肉我就能把蒋经国在台湾阳明山往北投公路方向尽头的“八胜园”地址告诉他们。  打定主意我说道:“以后咱们就是土匪就是山贼,我是山大王,你们两个是我压寨夫人!”。  林海萍在桌子底下踹了我一脚。  表嫂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后她对林海萍说:“海萍,以后大家一起过日子,最重要是和气,我厨房烧了水了,等我们走了,你洗洗澡,哪里也别去,累了就睡会儿,假如我和易富到明天还没回来,你就赶紧走,想办法回香港,九龙塘别墅大墙西北角我还藏了一些金条,你拿着那些金条去美国加州找佳玲。”。  林海萍眼睛湿润了:“表嫂,别这么说,我等你们,你们会平安回来的,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表嫂轻轻的抚摸着林海萍的头说:“乖啊!还有孩子呢?放心吧!有我在,易富不会有事的!”。  林海萍点点头,低头不语了。  表嫂给我使了个眼色,带上厨房的那把攮子往后腰上一别,我们出门了。  这个时期的大陆,人民对中共的教育和政策都很满意,觉悟和积极性也很高,我和表嫂尽量表现得像是从省城来乡下串门的客人。  搓了一些干土迎着风一扔,我们就满头满脸都是尘土了,这就叫做风尘仆仆。  我们要去一个较大的村子,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是村口居然有民兵站岗,他们背着日产的三五式海军步枪和中正式步枪,看到中正式,我的心都揪痛起来,我想起了校长的尊尊教诲,想起了黄埔精神,那一瞬间,我又重新树立了理想,我应该像战士一样战斗,我要干掉这两个民兵。  表嫂察觉出我的异样,快步走到我前面挡住了我,她用手拉住我的手臂,脸上笑嘻嘻,但是话却好狠:“易富,你小子要是犯浑的话,我现在就捅了你!一切听我的,你装哑巴就行了,不为了我,你想想林海萍肚子里的孩子。”。  我一听立马老实了。  表嫂见差不多要走到村口了,已经能看得清民兵的眉眼了,也听得见说话了就只指着我骂了起来:“你说你还能干点啥?让你拿点东西还让人抢了,怎么不吃饭噎死你呢?”。  我不说话,低着头。  我们一路走,表嫂一路骂,快到村口的时候她还哭了起来,一把把的鼻涕往外甩,然后往我衣服上抹。这演技,奥黛丽赫本见了也自叹弗如的,何况英格丽・褒曼或者玛琳・黛德丽呢?  表嫂,你若在美国,奥斯卡金像奖非你莫属!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三章 对答如流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终于到了民兵面前了。  民兵摘下中正式当胸一端:“你们干嘛的?找谁?”。  另外一个也把三五式海军步枪从背上摘下来端起来指着我们,如临大敌。  表嫂正哭得梨花带雨,花枝乱颤,被民兵一吓唬,马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还就势打了好几滚。弄得尘土飞扬,端着三五式海军步枪的民兵吓得大叫,为什么他会害怕呢?  三五式海军步枪是当年日本与沙皇俄国为了侵占中国东北和朝鲜,在中国东北的土地上打仗使用的,由于咱们中国特有的一种细小的沙尘容易进入操作机关内,导致操作不良,故障率极高,这在战场上是致命的,由于这一致命弱点,日本人对三五式海军步枪进行了改造,简化操作机关装了随枪机动作防尘盖的改良设计,成就了一代名枪三八大盖。因此那个民兵拿着的三五式海军步枪若是在这个尘土飞扬的环境中肯定要打不响的,于是他紧张起来。  另外一个拿中正式步枪的民兵一歪头问道:“喊什么?怕灰大你躲远点儿!”。  此时表嫂已经从地上滚起来了,趁着尘烟滚滚,来到民兵近前一拍民兵的胸脯,她可真敢拍,她就不怕拍走火了。她当然敢拍,因为这民兵还没拉枪栓。  这就是表嫂的高超之处,假如我们正常速度正常的走过去,那民兵必然先拉枪栓,而我们两人风尘仆仆,表嫂骂骂咧咧哭哭啼啼,一看就是泼妇因为丈夫丢了东西骂声不迭在撒泼,南方老婆不敢这么干,北方的老婆可以十分剽悍的,这些人在和四野的人喝酒的时候早就从四野那些东北人口中耳闻过“三北”老婆的威力,哪三北呢?第一东北,第二河北,第三湖北,这三个地方的女人惹急了会喊上娘家兄弟合起伙来揍丈夫,有些甚至敢放火烧房子、动刀砍男人。他们听了“三北”女人的剽悍,肝胆都吓碎了。  表嫂熟练的操着一口东北普通话动手动脚的和那个端着中正式步枪的民兵胡搅蛮缠起来,说的话,听起来驴唇不对马嘴,却又在情理之中,言谈之间,虽然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却也对答如流。  真主安拉保佑,我们顺利过关,因为这两个小子十分同情这女人身后的“哑巴”兄弟,行李和证件让人偷了,心里窝囊还要忍气吞声的挨着这个东北泼妇的欺负,他们眼含热泪,向英雄致敬一般,目送我这个可怜虫被表嫂连推带拽,还不时踢几脚的弄进了村子。  他们心底暗暗发誓,这辈子就算打光棍,也绝不娶东北老婆。  等我们拐过巷子,确定他们看不到了,才如释重负,长出一口气,我们要找高宅大院,所谓“秋风起,晒腊肉”,这个时节正是这些广东人晒腊肉的好时候,遇到大户人家,腊肉、腊肠、腊鸡腊鸭随便拿了,我听参加过东征的老学长说用刺刀跳着腊肠在火上烤,那是人间美味。  我和表嫂没走多远,她抽动着鼻子对我说:“易富,那个院子有肉!”。  表嫂啊!你简直就是英国皇家御用名犬史宾格灵魂附体啊!门里的肉你都闻得到!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四章 崩塌的革命精神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刚才表嫂的精湛演技和投入精神,让我精神愉悦的同时,身体却饱受蹂躏,虽然表嫂已然手下留情而且没有用内功,但是还是把我眼泪给揍出来了。一听表嫂说有肉,我又破涕为笑了。  表嫂说:“易富啊!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然后你老老实实的在这里给我看着啊!假如有人来了,你就学狗叫,没人的话就学猫叫,别停啊!嫂子很快就出来的。”。  于是我脱了衣服递给表嫂,轻声的学猫叫。  表嫂拍拍我的头说:“易富最乖了。”  妈的!老子好歹也是1920年生人的,今年都36了,你他妈当我是你儿子那么哄啊?  我刚想发作,她已经一个鹞子翻身上了墙了,那个墙能有三米多高,地主家的院子矮的了吗?  真是好轻功!以后偷东西全靠表嫂了。  我心底又一次油然而生一股悲壮心情,老子是黄埔生,虽然是七分校的好歹也算半个嫡系,21岁挂少将军衔,36岁升中将,混到今天这个地步,羡慕人家翻墙偷腊肉,真他妈可耻,这不仅仅是我个人的耻辱,也是党国的耻辱。心中虽然这样想,但是还是得学猫叫不是,难道等会儿偷回去了,不吃吗?  刺刀烤腊肠,这是替代我关于东征壮举的钦敬之情最好选择,当然若要怀念党国要员,还有腊肉炖豆腐,我听国民党元老,48年曾当过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主席,也是我半个广西老乡的李济深说腊肉炖豆腐是人世间最好吃的食物,他老家是广西苍梧县大坡乡的,当年我姨在码头被流弹打死的时候,我和表哥就是被好心人拐卖到那里的。  刺刀烤腊肠,腊肉炖豆腐,这感觉比升上将还要兴奋,不过上将我是不指望了,我希望表嫂能偷出一些辣酱来!  表嫂身手很麻利,很快她偷了腊肉腊肠用衣服裹好,听着我的猫叫声,一个纵身翻了出来,落地之时,连地上的尘土都没有惊扰起来。  表嫂把腊肠、腊肉用衣服扎紧,包成一个大团子,然后解开自己的外衣、衬衫塞了进去。扣好扣子,嗯!有几分孕妇的味道了,只是这孕妇太肉香扑鼻了。  表嫂抻了抻衣角对我说:“扶着我!咱们认亲戚去!”。  我一惊!这地方哪里有亲戚?  很快,我就佩服起表嫂的远见来!我们三个人毕竟来路不明,如果要呆的踏实,住的长久安全,还是要想办法扎根的,认亲戚这是最好的办法,但是去哪里找亲戚呢?  表嫂社会阅历丰富,眼睛最毒,她在我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巡视着村子里的每户人家,村子里的人都干嘛去了?怎么静悄悄的,这不太正常,直到路过一个较大的场院,我们的答案才被揭晓,原来大家聚在一起开会。无怪听人说,国民党的税多,共党的会多,聚拢这帮老家伙开哪门子的会呢?出于特工的本能,我对会议很感兴趣,但是表嫂扯着我,不让我掺和,我想也对,辣酱比上将更具吸引力,认亲比情报更重要。  他们开会,增加了我和表嫂的顺利程度,此时没去开会的必然是村里面的孤老,而且是就快死了的那种,找个人认下,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林海萍接来三个人一起住下了。  终于,在一所就要倒了的茅草房子里,我们听到了老人的咳嗽声!看着院子里的杂草,我们意识到就是这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五章 危难遇故知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搜示意我停下脚步,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她推开虚掩的房门,一股屎尿骚气扑鼻而来,烂肉腐尸的味道四下弥漫,这是秋天,若是夏天恐怕在院子里都要闻到这个味道了。  “老人家别怕!我们落难至此,望老人家收留,我可拜您为父,给您养老送终!”。表嫂态度恳切一边跪下,一边把肚子上的那包腊肉、腊肠掏出来给老人闻闻。  老人咳嗽着爬了起来,这味道太提神了,就好比婴儿见了奶,大烟鬼见了鸦片烟。  老人说:“快请起,我是大军阀陈炯明的弟弟陈炯晖,你们要是不怕受连累,我倒是乐意有你这么个女儿。”。说完老人接过那包腊肉腊肠,扯出一条腊肠来就啃,这些腊肠晒得不是很透,几乎是生肉,但是老人还是贪婪的咬着、扯着,他的牙齿很结实,虽然他的样子看起来已经是七十上下了,但牙齿就像小伙子那么洁白,这老小子从小肯定没糖吃。  表嫂出了房间一挥手让我进去。  我进去后,老人一愣,继而说道:“这是你男人啊?这个女婿我认了。”。  我暗竖大拇指,表嫂效率真高啊!  老人吃了一条腊肠,直接拉了一泡在裤子上,房间里臭不可闻。  表嫂把那包腊肉、腊肠收起来吊在棚顶垂下里的钩子就帮老人换裤子。  老人笑着说:“好!这个女儿好!我陈炯晖活到这把年纪能有这么个孝顺的女儿,我也不枉此生了。”。  我一听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呢?于是一想到腊肠,我 就想起了我东征的学长,又想到了被东征的对象――陈炯明!  我连忙问道:“老人家!您叫陈炯晖,那陈炯明是您的------?”。  老人说:“正是家兄,不过,我是他一岁的时候领养的,不是亲的。”。  我连忙拱手连声说道:“失敬失敬!”。  关于陈炯明我是知道一些的, 陈炯明字竞存,广东海丰人。中华民国时期广东军政领袖,毕生坚持联省自治的政治主张,致力于以和平协商的方式统一中国,与孙中山奉行的中央集权、不惜以武力征战谋求统一中国的政治纲领不合,最终分道扬镳、反目成仇,为国共两党均不受欢迎的争议人物。下野后退居香港,协助海外最大的华侨社团组织‘洪门’转型为中国致公党,并首任该党总理。后因病死在了香港,1934年迁葬广东惠州西湖畔的紫薇山。陈炯明主政广东期间颇有建树。主张“联省自治”和平统一中国,因广东现实的困难,反对孙中山不切实际的北伐革命,他禁毒禁烟,提倡女权,是个很开明的民主人物,而且若不是他和孙中山翻脸,蒋公就没机会登上永丰舰护驾,也没有后来蒋公的锦绣前程了,当然我这个少将、中将军衔也不知道和谁要了,当然假如陈炯明执政,我估计中国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明明是一家人打什么仗吗?说是为了革命为了人民,不还是为了抢地盘?  老人说:“看你们两位不像一般人,你们是国民党的人吧!”说完老头居然笑起来,那笑容好阴鸷,笑得我心里发毛,表嫂已经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准备拿出去把粪便甩掉,听他此言就拉开了架势准备把大便裤子套在老头子脑袋上。  老人微微一笑:“国民党好啊!老子也是国民党!”。  我和表嫂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表嫂端着大便裤子,出去抖落大粪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五章 反革命家庭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真看不出表嫂如此孝顺,她勤快的忙活起来,收拾粪便、洗涮衣裤、被子。给老人擦洗身体毫不避嫌。就是亲女儿又能做到怎样呢?  一套忙活下来,表嫂浑身都是汗水。老人穿上了表嫂翻出来的一套新衣服,是老人多年前准备好 的寿衣,这是唯一剩下来的东西,原来我们之前跳进去的大院子就是他家的,他这是土改的时候被赶出来的,住在这个破院子里,幸亏还有两个昔日的学生暗地里会资助他、照顾他,不然他早就死了。  老人一年没吃过肉了,所以刚才吃了那些生的腊肠,一时间居然排便失态了。  老人身体干净了,心情也好起来,就和我们研究怎么蒙混村里的干部和工作组。  现在户籍审查制度很严格,突然冒出来两个大活人来不是闹着玩的。当然若算上林海萍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更惹眼了,事不密则不做,计划周详才可万无一失。  首先得记得住老人家的名字,其次要记得住我们叫什么,当然我叫易富问题不大,这里没人认识我,我是女婿嘛!表嫂得姓陈,叫什么呢?叫陈翠莲。这名字听起来多乡土。还有林海萍怎么安排?我一个人两个老婆这在如今也是太惹眼,于是就得安排成我的妹妹,她就不能再叫林海萍了,得叫易海萍了。  我们从哪里来呢?我们是什么身份呢?  老人得帮助我们编。  多年前老人曾经追随陈炯明在惠州组建军队,616事变,炮轰总统府事件的时候,他又追随陈炯明被二次东征的黄埔学生军打到了闽边永定一带,陈炯明远逃香港,他就隐姓埋名先是到了广州,继而跑到这个地方落脚。买了宅院、娶了妻妾,本以为可以仙福永享,寿与天齐,过了三十多年好日子以后,又赶上土地改革,老婆上吊了,小妾让人家拐走了,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也是下落不明,刚好表姐可以顶他女儿的位置,就叫陈翠莲,由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很特殊,因此他化名陈达国,户口也是这个,成分是地主。听说村里边又要开会了,开会说“翻肉”,老头子也不知道去哪里翻肉,反正一搞运动老头子就得挨整,这是没跑的。女儿的话可以说是嫁了个解放军,随便编个编制吧!这年头谁顾得上谁呀?不行就送礼吧!  我和表嫂看着老人家,心想送什么啊?我们现在还偷腊肉吃呢?有什么送?  老人看穿了我们的心思轻声说道:“我留了后手了,村东头滥葬岗子有四个小坟包,看上去像是死孩子的坟,其实里面我藏着枪和银元。那是我民国32年埋进去的。里面还有十多根金条,不行就送一条上去,买三个户口还不跟玩儿一样?  老人如此信任我们,把这个准备带到棺材的秘密都告诉了我们,看来还是表嫂的孝行感动了老头子。  表嫂继续问道:“那我两个哥哥叫什么?我是哪年生的呢?我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呢?村里还有我的旧相识吗?”。  我一听,表嫂的心真细啊!这些细节要是搞不清楚,很容易就漏了马脚了。  老人微微一笑说道:“翠莲,送了金条,你还怕有人问你不成!”。  我们三人心领神会,哈哈大笑起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六章 横生变故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自古道,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要有了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了!  我们在老人家里躲到后半夜,借着朦胧的月色溜到了乱葬岗子。表嫂胆子真大,确定了大概方位就开始挖,她没有别的工具,只有那一把攮子,我几乎都帮不上忙。终于掏开了,里面是小棺材,打开看里面是两把驳壳枪,看样子已经上锈不能用了,别地方密匝匝的铺着银元,银元由于年代久远已经长了绿漆,金条倒是说说放光,看来黄金贵是有道理的。  装吧!我的衣服再次成为装银元、金条的工具。  表嫂没多拿,只拿了一小部分,随后把一切恢复原样,还从别的老坟上面抠了不少干土过来撒上去。明天太阳一晒,啥也看不出来了。  我们跑回去老头的住处,一路都没人发现。  老头子摸着上锈的银元、闪光的金条老泪纵横,继而说道:“枪呢?我的枪呢?你们不留着防身?”。  表嫂一笑:“爹,有这个我们啥也不怕!”。说完她把攮子掏了出来。  老头一看之下大吃一惊:“孩子,你这是从哪里来的?”。  这把攮子学名叫做匕首,表嫂是在那所杀了两百多地痞流氓的二层楼里找到的。  表嫂不急于回答老头子的问题,只是问道:“爹,一把刀而已,至于的吗?捡的呗?”。  老头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哪里捡来的?”。  我认为老头子已经是自己人了,于是说道:“就在邻村那个独门独院的二层楼里捡来的!”。  老头子一阵干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继而放声痛哭:“彪儿!彪儿!我的彪儿啊!”。  我和表嫂的心情立时复杂起来“彪儿?过去那个三十六条青龙不就是叫丧彪吗?难道是他儿子?”。  有其父必有其子,从这点来看这老杂毛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表嫂仔细端详起这把匕首来,回忆着当年的情境。  老人突然抢过匕首来狠狠的说道:“说!是不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彪儿!”。  表嫂呲牙一笑:“爹啊!您是不是老糊涂了?我是您女儿啊?我是翠莲啊?您就我一个女儿,哪里还有什么儿子呢?再说了,真有儿子,您怎么看见刀才想起来儿子呢?难道那上面有字不成?”。  老头子一愣神,把刀往怀里顺,表嫂一掌推过去,就把老头子给顶死了。  老头子比陈炯明小一岁,按年头算也够77了,按照古人说73、84,阎王不死自己去,他过了73的那道坎儿,还能再活11年,这个深刻的道理教育我们,看破不说破,你若说破,必然家破人亡。  老头子带着无限的遗憾与怨恨,离开了这个世界,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刀柄上的印记。  那上面是一朵梅花图案,那是党国的象征,是党国的国画,青天白日满地红的旗帜上就有它的身影!  看来这把攮子还是和我们党国有些渊源的!但是和我们黄埔的中正剑又有所不同,我们的中正剑长25厘米,这把攮子最多也就是十五厘米的样子,我们中正剑的梅花是雕刻在剑柄两侧的,而攮子的梅花则是正好在柄底位置。而且那梅花雕琢也机器粗糙,不似中正剑精雕细琢。正当我看得入神,分析的入迷的时候。  表嫂一声断喝打断了我:”你他妈看戏呢?赶紧帮忙放火烧房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七章 全身而退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一边招呼我,一边从老头子身上把攮子拔出来,血汩汩的往外冒出来。  表嫂在老头身上蹭了蹭,然后把攮子掖到腰里,把烂被子往老头身上一盖,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找到两张包袱皮儿,将腊肉腊肠装进去,继而又将坟墓里抠出来的黄白之物包好,从地上捡起来个篮子,然后去厨房拿了洋火,点着了一整包丢在被子上,浓烟立时冒出来了。  她挎起包袱扯着我就跑,跑了几步又回转身去,一脚踹在山墙上,房子轰的一声就倒了。  尘烟起处,火光直冒。  看来塌得很科学,没压灭,还留了气孔,这一脚踹得相当有水平。  表嫂扯着我一路狂奔,我们一路无阻碍回到了住处。  林海萍此刻还在楼上酣睡。我们连忙生火煮腊肉腊肠,太久没吃肉了。  随后表嫂告诉我在鱼塘旁边的土里还有酒,是她上次埋的。表嫂太知疼人了,有肉没酒那多遗憾?  我跑去鱼塘旁边挖酒。表嫂抄着勺子煮腊肉、腊肠,林海萍闻着香味儿就下楼来了。  又是一顿吃吃喝喝,林海萍怀孕了,表嫂不让她喝酒,我和表嫂喝了个痛快。  对于死了个老地主,当地当然不会费尽心力去查,因此那件事不了了之了。  过了不久,表嫂带着金条一个人出门了。  我陪着林海萍在家里聊天,聊累了就睡觉。  第二天的时候表嫂才回来,还随身带了一个大箱子。  看样子她事情办得挺成功,她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一进房间,就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户口簿来,上面盖着猩红的印章,赫然写着“广州市人民政府公安局印”,这她都搞得到,她的能量太强了。  这上面居然还有广州地址,难不成我们还回广州去?  表嫂说:“别看弄到了这个,现在暂时安全了,大陆毕竟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要想办法离开的。”。  “离开去哪里呢?”。我问道。  “先去福建,然后再去台湾。”表嫂说道。  “还去台湾啊?去了台湾就出不去了吧!”,我不想去台湾,其实我不想去的原因是不想再见到表哥。  表嫂说:“不去台湾去哪里?难道去香港吗?我们是曾经被香港政府解递出境的人,上次如果不是党国的关系,就凭我们能从香港过广州吗?假如去美国,你认为福建的船有可能到得了吗?现在解放了!清醒点儿易富!”。  我细想之下觉得表嫂说的有道理。  我说:“既然去福建,那么还弄这个户口干嘛呢?”。  表嫂一笑:“给咱们搞个身份啊!”。  紧接着她就把别的东西拿出来了,变戏法一样从大箱子里拿出来一堆工作证来,她能量真大啊!  我问道:“这都是真大吗?”。  表嫂说:“当然是真的,贴了相片就能用了。”。  我一看这些证件里面有广东省人民工作委员会的,有社区工作委员会的,还有广东省商业厅的,还有三张带着朱毛头像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安部队军政干部学校的毕业证书。还有一张印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公安政治部之印”大红印章的革命军人证明书上面写着易大条的名字,另外两张是公安政治卫生部颁发的毕业证书,写着两个陈招娣和林小红的名字。  我恍然大悟,原来表嫂改名陈招娣,林海萍改名林小红,但是这天杀的表嫂怎么能给我起名易大条呢?这也太下流了!我很不开心!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八章 63高射炮师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看了这些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问表嫂:“这都是真的?我以后叫易大条??”。  表嫂歪着头说:“那当然!我还没嫌陈招娣难听呢?你问问林海萍,林小红好不好听?真是的!就是个名字,等整明白了咱们回到台湾,你还叫易富不就得了?”。  林海萍已经笑成一团了。  表嫂把所有的肉都煮了,然后把鱼塘旁埋着的最后两坛子酒刨了出来,我们大快朵颐,开怀畅饮,林海萍只能看,只能吃,不能喝酒,把她馋得半死。  吃饱喝足,我们马上睡觉。  第二天一早,我们直接去人民公社要了一辆拖拉机送我们。  一路尘土飞扬,烟尘滚滚。浑身的骨头都要哆嗦碎了,酸疼无比!  到了广州请驾驶员吃了一顿饭,还帮他加了好几回油,我真正好奇怪表嫂的粮票、邮票、人民币哪里来的。  我们一行三人拿着表嫂早就开好的介绍信一路坐车、坐船到了福州。  下车后,我们直奔63高射炮师,我们要去那里报到。  表嫂就是这么牛逼,组织关系都搞定了,他们两个去了医务室,我去了宣传科,居然还给我弄个副科长,按级别来说是副团级。  这是能量啊!还是那些金条和银元起了作用呢?或者说是党国的势力?是她青帮的身份?一切无从所知,只是觉得表嫂实在太牛逼了!  但这不是最牛逼的,最牛逼的是福州军区高炮第63师副师长张清荣一见到表嫂时候的表情。  那表情有惊喜,有震惊,有忧伤,有震撼。  总之五味杂陈,我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和表嫂有问题。  但是他们并没有相认,只是以上级领导的身份,关怀一下新干部的到任。  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这样的,表嫂是我姐姐,之所以我姓易她姓陈是因为我随父亲姓,她随母亲姓,林海萍也就是林小红是我的妻子。  由于我一过来就是宣传科副科长是副团级,属于行政六级工资,工资很高一个月有325元的工资,她们两个加起来也有三百多块,因此我们在军营附近还租了一所二层小楼,经常搞一些私人聚会,用于腐蚀和拉拢各级干部,为我们出逃铺路。  对于大陆来说,1956年是解放后最美好的年头。农业合作化,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已基本完成。祖国经济繁荣,社会安定。福州城马路宽阔,绿树成荫,百姓安居乐业。授衔后的军队正在向正规化大步迈进。我们的出现实在是给大陆增添的一个大麻烦,甚至说我们三个就是钻进这美丽外壳中的大蛀虫,这样的时期,似乎又无关于信仰,无关于主义,我的笔要写共产主义,要弘扬社会主义好,歌颂毛主席和朱总司令,但是实则我的脑海我的心灵当中只有一个主义――三民主义。若非要驱除这个主义,那么我还信仰一个主义――表嫂主义,她是我心目中的神,短短四个月时间,她疏通了所有层面的关系,党政军都有她的朋友,她对那些人的喜好、甚至家属的喜好都了如指掌,在金钱上她从不吝啬,挥金如土,这就奠定了她老大的位置,昔日江湖的作品似乎又在的心中泛滥开来,因为她已经拜了好多把子,干爹干娘满天飞,随便买个菜都能遇到七八个,这些都是她的人脉,都是她的资本,表嫂!你太牛逼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八十九章 满月酒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们幸福而快乐的生活着,在这优越无忧的生活中我们并不急于过早的离开,由于她们在部队医院的便利,和我在宣传科的便利,我们能接触到各色人等,我们用实际行动在践行着我们特工的使命,拉拢、腐蚀,不惜代价、不择手段的获取利益,再用利益收买及扩大受益人群。我们走私、我们贩药,除了军火和烟土,我们能买卖任何可以或者不可以买卖的东西。  我们很有钱,我们的荷包就像林小红的肚子一样一天天鼓了起来。1957年3月,我的第三个儿子出生了,我当然不会给他起名叫做“易家之主”,也不可能像林海萍说的那样给他起个什么“易帆风顺”或者“易马平川”,我给他起名叫做易阳,老大易风,老二易雷,老三自然叫易阳,本来表嫂提议,说是在高射炮团生的孩子,应该叫“易大炮”,把林海萍笑得差点没把孩子扔在地上,我也哭笑不得,亏她想得出来?我这个名字叫“易大条”,他再起名叫“易大炮”,敢情我们都成了“大”字辈的,我们爷两个成了哥两个,再说了,我们真是“大”字辈的,表嫂你是青帮“悟”字辈的,按照“大、通、悟、觉”的排行,你得喊我们哥两爷爷了!  这是相当扯淡的关系。为了这件事我们笑了一个月,直到中央文件下来,我们再也笑不出来了。  1957年4月27日,中共中央公布《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决定在全党进行一次以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为主题,以反对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为内容的整风运动,发动群众向党提出批评建议。  表嫂是经历过延安整风运动的人,她知道祸事就要到了,国家就要乱了,我们得抓紧跑了!  我们租的地方很大,院子也很大,足以容纳千人聚会,可以经常的召开家庭聚会,于是表嫂以摆满月酒的名义召集了许多党政军界的要人,这些人也是第一次在非官方场合聚的这么齐整,与此同时,他们也对表嫂的力量感到慑服。  即便是省里开会也会有病假事假缺席的吧!表嫂送出去的请帖有800张之多,想不到来的人有1200人,幸亏准备得充足!不然真是措手不及。  表嫂游走于各桌之间,谈笑风生,千杯不倒,大家也都是海量,每人手里一瓶茅台,那时候的茅台还很难看,瓶子是土陶瓶、包装是尿泡皮,瓶口扎着茅草绳,这批酒是表嫂的铁关系从茅台酒厂副厂长邹定谦手里买来的,那一年一共就生产了283吨,出口了30。1吨,福州军区搞来了75吨,表嫂要了47吨!  喝吧!据说毛主席和周总理宴请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主席伏罗希洛夫也是喝的茅台。  这么珍贵,这么好喝,能不喝吗?各个都是海量,那天酒瓶子就一万多个,处理垃圾的时候出动七台大卡车拉了四天才拉完!  易阳啊!那年头老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吉尼斯世界记录一说,不然以后你长大了不是有吹牛逼的资本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章 副师长叛逃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第一次喝多了,而她所谓的喝多了也只不过是打晃而已,满脸通红,她勾着副师长张清荣的脖子高唱《东方红》。  我没怎么喝酒,我手里捏着一把汗呢!因为我是学生兵,最喜欢唱抗战时期的《知识青年从军歌》而且经常在表嫂面前唱,还有《黄埔校歌》、《空军军歌》、《陆军军歌》、《国旗歌》,表嫂万一要是喝高了,张嘴一唱“同心同德,贯彻始终,青天白日满地红。”,我们就离被枪崩不远了!  万幸,张清荣是打过抗美援朝的,他很快带着大家唱“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了。我一脑门子的汗。  表嫂还冲我飞眼儿呢!也不分分什么时候?再后来表嫂就彻底神志不清了,搂着张清荣的脖子要跳舞,搂着他就上楼了。  我一看不好!这要是上去搞出点儿啥来,我不是脸上太难看了,帽子也会变颜变色了。  我刚想上去扶表嫂,林海萍拉了我一下。  我就没再动作。  表嫂搂着张清荣上楼了。  据表嫂事后说,她上楼以后对张清荣晓以民族大义,是策反他。  他可是有19年党龄的老党员了,张清荣1938年在河北省清苑参加八路军。1945年任副营长,1946年任营长,1950年任炮兵师团长。1952年2月参加抗美援朝。1954年任炮兵师副师长,现任福州军区高炮第63师副师长,这样履历的人,您敢策反他?  表嫂淡淡一笑:“易大条啊!易大条!别以为生了个儿子就找不到北了!老娘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我想也对,只要表嫂亲历其为,没有什么事情是她办不成做不到的!  想到此处,我们欢呼起来,因为策反一个这么高级别的首长,回去了绝对有面子的。  过了几天,也就是5月1日,《人民日报》刊载了中共中央在4月27日发出的《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决定在全党开展整风运动。5月15日起 中共中央先后3次发出关于干部参加劳动的决定,全国有百万干部下放到农村和工矿企业参加劳动。到了6月6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加紧进行整风的指示》。闹腾的更凶了,6月8日 中共中央发出毛主席亲自起草的《关于组织力量准备反击右派分子进攻的指示》――中国大陆陆续展开大规模的反右斗争。6月8日这一天,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迫害知识分子的反右运动开始了,中国大批知识精英或国家栋梁之材的学界大家,如:费孝通、曾昭抡、钱端升、陈达、潘光旦、刘海粟、吴泽霖、黄现璠、张申府、陈仁炳、彭文应、陶大镛、沉志远、徐铸成、钱伟长、向达、雷海宗、王重民、吴文藻、陈达、李景汉、艾青、陈梦家、吴景超等等人,被划成右派,受尽磨难。  而我们也抓紧了敛财行动和计划,开始的时候我们是不沾军火的,但是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不尽快多搞一些钱,尽快脱身,还有什么办法呢?于是我们卖一切能卖的东西,连房子都做了假房契卖掉了。  11月13日 中国《人民日报》发表题为《发动全民,讨论四十条纲要,掀起农业生产的新高潮》社论。文章最早提出了“大跃进”的口号。  表嫂头发都白了好多,她知道再不走,必然会有灭顶之灾,届时将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全民运动、全民战争,留下来必将死路一条,为此她多次邀约张清荣到饭店包厢吃饭。她胜券在握,志在必得!  果然到了1957年12月17日晨,福州军区高炮第63师副师长张清荣(中校军衔)乘渔船叛逃至金门,我们也在那艘船上,我们三个人将功补过,升职无望,但是得奖金叁拾万元,而张清荣则被台湾当局授予炮兵上校军衔,此后张清荣改名字为张春生。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一章 永和的魅力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回到台湾后,拿着我们赚来的钱和政府奖励的叁拾万元,我们在台北的永和区买了一所房子,二层小楼,据说是日伪时期的一个日本商人住的,装修极其豪华,全日式装修,当然我们住进去的时候已经破旧许多了,于是我们把剩下的钱用来装修,起码要有家的样子。  回到台湾,有一件特别让我开心的事情,表哥不见了,我们都是特工,他不见了我当然不能多问,我也不想知道。  我开心于我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表嫂、林海萍住在一起了。大家一起照顾易阳,其乐融融!  在我们家的附近就是川端町,当然现在它的名字是中正桥,开始的时候我和林海萍不喜欢在这地方住,因为去台北市中心办事的话还隔着新店溪需要坐轮渡,交通十分不便,但表嫂力排众议,一定要选择这里,她说这里比较繁华,而她是个喜欢热闹喜欢艺术的人,在家的附近有永和第一家戏院――溪州戏院。  不过我和林海萍一致认为这都是借口来的,我们知道表嫂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定居,因为吃!  1950年左右,一群祖籍大陆远离家乡的退役老兵迫于生计,聚集在台北与永和间的永和中正桥畔,搭起经营快餐早点的小棚,磨豆浆、烤烧饼、炸油条,渐渐形成了一片供应早餐的摊铺。其中有两位山东和河北的老兵他们的手艺最地道,磨出的豆浆新鲜营养香浓可口,做出的烧饼油条色泽金黄松软酥脆,以致以豆浆为代表的永和地区的各种小吃店盛名远播,传遍台湾全岛。传遍全岛。这些传统小吃全部都是手工作坊式生产,让人一吃难忘,回味无穷,后来表嫂在103岁高龄不幸得了小脑萎缩,我估计就是与这个时期吃了太多油条有关,当然这都是后话,不到2014年讲不到她103岁以后的故事。  我们定居在永和区,中正桥畔,真正过了一段时间无忧无虑的日子,甚至一度我们想干脆把佳玲接回来算了,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谁知道这快乐的情绪只持续了不到一年,便被战争再一次粉碎了!  1958年7月29日至10月10日,海峡两岸为争夺福建、广东东北、浙江南沿海上空的制空权,暴发了大规模空战,共发生空战13次。  大陆空军击落我国民党英雄空军部队空军飞机14架(F-84G飞机2架,F-86飞机10架,C-46飞机2架),击伤9架(F-84G飞机1架,F-86飞机8架)。  解放军空军被我国民党英雄空军部队击落飞机6架(米格-17飞机5架,米格-15比斯1架);其中被国军空军火炮击落4架,导弹击落1架;1架是被大陆高炮误击落),击伤飞机4架。  此役过后,我国民党空军英雄部队被永远赶出大陆东南沿海,解放军空军彻底掌握了东南沿海地区的制空权。  我们的生活也因此再起波澜!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二章 炮弹满天飞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无论任何时候,美国永远是我们党国的朋友,当然表嫂也有不少的美国朋友,以空军黑人飞行员为主。  美国政府对于我们中华民国政府也是慷慨的,抗日战争时候的就不说了,仅仅是1954年至1958年,美国就分别援助台湾F-86F飞机共计388架:1954年20架、1955年114架、1956年68架、1957年95架、1958年91架。  但也说不清是美国政府对我们使了坏心眼,还是我们的飞行员都是吃屎长大的,从1954年至1958年,台湾空军F-86F飞机失事45架,分别是:1954年  0架、1955年  4架、1956年8架、1957年18架、1958年15架。  1958年底台湾空军实有F-86F飞机318架。扣除失事飞机外,有25架F-86F飞机台空军无法说明去处,而这25架F-86F中,自然包括1958年7月29日至10月10日,被大陆空军击落的10架F-86F和1958年7月28日前被大陆空军击落的15架F-86F。  空战打完了,我们失去了领空控制权,最伤心的莫过于我们三个,因为失去了领空权意味着我们特工人员去大陆执行任务,再也不能像飞鸟拉屎一样漫天扔了,只能游过去了,而结果大抵是有去无回的!  很亏受到国际形势的影响,可怕的炮战开始了!  1958年7月中旬,伊拉克人民推翻伊拉克王室,建立伊拉克共和国,并退出巴格达公约,美、英立即派兵进驻黎巴嫩与约旦,中东形势紧张。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便以“声援中东人民的反侵略斗争”为理由,加强沿海兵力,形成将要攻打台湾的态势,15日台湾当局宣布台澎金马地区进入紧急战备状态。  身为党国军人,我再次加入战斗序列,见证了那伟大而又可怕的炮战,假如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选择的话,我依旧义无反顾,无怨无悔。  1958年8月23日,宁静的福建前线突然万炮齐鸣,我台澎金马地区雷声乍起,有如地狱一般,所有战斗序列各就各位,开炮还击,从而揭开了长达4个多月空前激烈的“金门炮战”序幕。  当时,我正驻守在金门岛上,炮声响起,金门岛上立时烟雾迷漫,弹片横飞,我们的通讯立刻被完全破坏,指挥中断,我军官兵伤亡惨重,不知道是进门布防被中共获知还是怎样?那些炮弹仿佛长了眼睛一样,专门揍我们的指挥部,两小时内落弹达四万余发,到了太阳下山前弹数更达五万七千余发,重点集中指挥所、观测所、交通中心、要点工事及炮兵阵地。由于当时正值晚餐时间,突发炮火造成死伤440余人,金门防卫司令部三位副司令赵家骧、章杰当场死亡,吉星文重伤,于稍后因伤重不治。金防部司令胡琏、参谋长刘明奎与在金门视察的台湾当局国防部部长俞大维均负伤。我当时因为没去吃饭,去另一掩体内维修电台,幸免于难,此一战真可谓死里逃生,虽然死没死成,但是我也留下点纪念,一颗弹片飞进了我的大腿,万幸,救护兵把我抬到了后方战地医院救治,经过三个月的住院治疗老子安然无恙,还把个17岁的小护士搞到手了。  事后我从情报部门得知在金门炮战之前,解放军前线总指挥叶飞上将调集炮兵部队17个炮兵营组成莲河地区炮群,15个炮兵营组成厦门地区炮群,又以海军岸防兵的6个海岸炮兵连配置在围头、厦门、莲河等地,负责对料罗湾进出舰艇进行打击和封锁。解放军所用火炮有152加榴炮、155榴弹炮、122榴弹炮以及130海岸炮等各型火炮,总计439门。开战当天四百多门大炮同时开炮,不到一个小时就送给驻扎金门岛国军两万炮弹,大陆方面戏称此为“万炮轰金门”,但这让多少党国英魂玉石俱焚啊!每每想及此处我边热泪盈眶,这次炮战带给台湾的唯一好处就是成就了金门的一项特产――金门菜刀。  在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当党国军人流血流泪的时候,金合利钢刀店老板吴君却在搜购岛内的废弃弹壳,将其用于锻造刀具。由于弹壳的钢铁质量极佳,以之打制出来的菜刀也特别锋利、耐用,刚中带韧的特性,即使切割硬物也不易变形,使金门菜刀在台湾岛内远近驰名。后来老子也搞了两把切菜,是他妈好用!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三章 林海萍的底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由于我在金门炮战中被弹片击中了大腿,躺在医院里住院,从1958年直接躺到了1959年,倒不是我伤情严重不能出院,实在是我不肯出院,因为我喜欢上了这里的一个17岁女护士,如你所知,表嫂年纪比我大,佳玲年纪比我大,林海萍比我小些,但是毕竟也是残花败柳了,如今第二个儿子易阳都两岁了,也是半老徐娘了,所以我看上这个17岁小护士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我的伤口在大腿,这小护士出于对老革命者的尊敬和战斗英雄的崇拜,除了帮我换药,还经常给我按摩,大腿是好按的吗?于是三按两按就把我按到她身体里去了。  表嫂很豁达,家里人越多越热闹嘛!林海萍不干了,所谓事不过三,从我那年和她拜堂开始,先是佳玲,继而表嫂,现在又弄出个17岁小护士来,她肯定不同意的,况且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论证,她是我的第一任妻子,而且给我先后生了两个儿子,易雷和易阳,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再往家里弄一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都是不合适的。  最后林海萍甚至提出了决斗,她提议自己拿一把美国最新生产的空军飞行员专用小口径救生步枪AR-7,给小护士拿一把1842年出产的火帽枪。  我苦笑着说:“海萍啊!你不说让人家干脆拿一把燧发枪算了,打不着火你占便宜,打着火了人家还毁容了呢!”。  林海萍一拍桌子:“怕雷汞爆炸的时候,黄铜帽儿崩小护士白白嫩嫩的小脸蛋上毁容是吧?大不了给她一把柯尔特,老娘就是要和她决斗,老娘就是要拿AR-7和她决斗!”。  表嫂拦住林海萍说:“行了海萍,你还没完了,老娘那把AR-7是美国飞行员朋友送给我打云豹用的,易富喜欢,就让着他嘛!他能玩几年?他都不怕精尽人亡,你还怕小姑娘和你抢豆浆不成?”。  表嫂这话说的相当有力度,但是林海萍就是不买账,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我也是好说歹说说破嘴,也不行!  一定要决斗,意思是有林海萍就没有小护士,要小护士就没有她林海萍,而且她还扬言,我要是敢把小护士带回家里来,她就亲手把易阳掐死,然后去美国把易雷也杀死,孩子是她生的!想杀死就杀死。  我愤怒了:“你他妈上美国不顺道把易风也杀死,你不把佳玲也弄死?你把我们都弄死?这是当母亲说的话吗?你还是人吗?简直是畜生!”。  林海萍也急了:“易富!说话可他妈得凭良心!老娘刚才说的那是气话,再说了,易风是佳玲生的,我凭什么掐死,那两个崽子我可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他娘的知道十月怀胎多难受吗?为了给你养活两个崽子,老娘的奶都偏坠了,我不像当娘的,你像当爹的吗?谁家老父亲跟公狗发情一样,见到洞就想插两下?我是畜生?你他妈才畜生!你连表嫂都操了!你他妈乱------”。  看来她是真急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表嫂还在这里呢!  表嫂面沉似水一拍桌子:“行了!都他妈闭嘴!再吵老娘把房子点了!”。  我和林海萍都闭嘴了,林海萍也知道这下惹祸了,这样的话太伤人,不该说的。  表嫂说:“易富啊!我看这个事情这样吧!你和那个小护士断了,而且以后再有什么麻烦我们不找人家女孩子,老娘我直接把你裤裆里那个东西废掉,你相信吗?”。  我感到压力巨大,于是点点头。  我对小护士说实在没办法,我们就这样算了吧!然后为了补偿她身为处女的损失,我给了小护士十根金条作为补偿,从此后和她一刀两断再无来往。  这个美丽的护士很伤心!但是她没有离开台湾,她去了基隆,然后来她用那十根金条买了大房子嫁了个唱歌的小伙子,后来听说还生了个儿子,他们很幸福的把它抚养成人,据说那个孩子长大了也去唱歌了,多年后我看电视的时候偶然见过一次,妈的!那小子长得和老子一模一样!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四章 叛徒的下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58年12月,原福州军区高炮第63师副师长张清荣,也就是后来的炮兵上校张春生被枪毙了。  那个傻逼从1958年10月开始撰写《和平之路》,文章中大谈倡导国共走和平之路,建设中国,歌颂共产主义社会优越性等,他这不是精神病是什么?而且居然还威胁党国的优秀战士殷杰、杨进鹏、柯占莺,并打算在10月30日叛逃,这小子以为自己是吕布,叛逃上瘾了,后来还是党国战士柯占莺觉悟高,向我宪兵202团台北车站分队告密,宪兵中士毛星鸿接报后第一时间将张春生捕获并送团处理。事后,抓人的毛星鸿晋升少尉不说,还拿了奖金一万元,蒋经国先生还亲自颁发给他九等云麾勋章一座,就连他的团长刘罄敌等人都有重奖。  因为这小子是表嫂和我策反的,因此我们也受了连累,审查了好久,要不是我的老学长郑介民出面,用党性和人格担保我和表嫂是党国的人,恐怕我们也得挨枪子儿。表嫂被开除了,而我则被贬到这个吊地方放气球玩,要不然凭借老子的资历,怎么也进国防部任职了。  1959年,台湾和大陆的战争,改为攻心战,史称“心战空飘”,于是我被调到总政治作战部直管马祖新站特遣队,全权负责马祖站对大陆实施的空飘任务。到了那里我也搞不懂到底是肥缺还是苦缺,不过受连累挨整那是肯定的。  说这里是所谓的肥缺是,大陆方面经常会用宣传弹夹带传单还有茅台酒、中华烟之类的,那时候我可是捞了不少茅台酒喝,搞了不少中华烟抽,每逢喝着茅台酒、抽着中华烟我就会回想起,1957年我在福州军区高炮第63师当宣传科副科长的风光日子,那真是感慨万千,继而我又会大骂几声原来的副师长张清荣也就是后来的炮兵上校张春生,这小子纯粹脑子有病的,跑都跑了还他妈搞什么和平统一,真是纯傻逼来的!  在马祖那些日子还是挺他妈闹心的,因为是军事管制区,前沿阵地,总有零星炮弹来临,所谓单打双停,打炮弹还分日子、分品种,有时候是空心宣传弹,有时候是实心实弹。不仅我们这些当官的、当兵的能听到声音就知道是空心实心,往哪里掉,连老百姓都能掌握规律了,他妈的有时候啥也炸不着,有时候一个炮弹下来就掉在电影院里了,还有时候,小孩子贪玩跑远了让雷给炸死了,什么事情都有,马祖,几乎家家都有死人。  表嫂被开除了没事情做,我就把她当做随军家属带去了马祖,那时候,我们经常开着吉普车兜风,而且我还立下了规矩,只要吉普车经过,无论大人小孩都要立正敬礼,黄色车牌是校官,红色车牌是将官,全部都是长官;表嫂喜欢热闹,因此我还定下来吹螺的规矩,只要一吹螺,居民组成的自卫队就要到村公所集合;学生在学校每天要唱“发扬马祖精神歌”、诚实、礼貌歌;每晚宵禁,想出门得知道口令,遇上巡守队或者士兵,没背出口令者,一律带回部队审问。  另外我还从队部挑了写毛笔字好的在东莒猛澳码头大大的白墙写着“同岛一命”,时刻提醒老百姓,别一天天稀里糊涂的就知道打渔,假如中共真的打过来,谁都别想活命!  其实我对于马祖还是做了很多好事的,比如硬件设施建设,文化娱乐设施建设,教育设施建设,说的是为了官兵有个娱乐的地方、让官兵子女有受教育的地方,其实还不是为了当地的老百姓,为了他们不用再世世代代打渔!  表嫂也认为还是在这里好!起码我是最高行政长官,而她虽然没有官职,但是她是专门管我这个最行政长官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五章 我用科技搞空飘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当年心战工作基地最北在韩国,南在越南,台湾的苗栗、金门、马祖也都有布置。  我所掌管的天马基地录属于“马祖心战特遣队”,归属于“总政治作战部”心战处心战总队,主要就是对大陆实施空飘任务,在气球里放传单、衣服、糖果及日用品飘过去诱惑人心。“宣扬自由祖国的民生乐利”。  早年间马祖制作氢气的方法十分原始和简陋,是将铝片泡碱水,产生氢气,收集后灌进气球进行空飘。气球尺寸也很小,只能塞几张传单。  天马基地成立后,我任用高端人才,进行技术革新,采用先进的电解设备与技术,利用氢氧化钾做触媒,通电后将纯水分解出二份氢气与一份氧气,再将氢气压缩至钢瓶储存供空飘使用。气球方面我就联系了一家塑胶厂来做,我们军方监制,那家塑胶厂叫做“荣民塑胶厂”特别制作,可用极薄的PE膜,做出三层楼高的气球。当然找也不是白找的,得安排表嫂当那家厂的副厂长,并且还得给股份,我表嫂控股49%,当然半年以后,林海萍把那里原厂长的51%也买走了。  所以在这样一种情势下,我放气球放得特别勤快,特别用心。首先从传单来说,为了达到真实的攻心效果,我们都是模仿大陆人的口吻来写,写出切中人心的话语,让一切像是从大陆内部传出来,而非台湾飘过去;印刷也是机密,全都在台湾林口的印刷厂作业,里面还有专门人员监控。传单印好后,再通过船运,送到马祖。  每次气球要空飘前,最重要的是掌握气象。需要搜集气象资料,等待有利的风向,在地图上以马祖为中心做精密计算。空飘时利用的“风”,可不像我们日常感受那样简单,认真细究,地表的风速与高层风速大不相同,天马基地利用气象局最精密的资料,将每一层风的风向、路径、时间都计算好,才可以空飘。   但是在空飘前,气球还得做最后的准备――在绳子上系雷管,装上定时器。经过精密计算后,气球会在计算内的时间,飘到锁定的位置,此时,定时的雷管就会爆炸,切断绑着气球的绳子,空飘物才能飘扬在预定的地点上。只不过有些气球比较皮,跑得太远,据说天马基地的传单,最远曾经传到以色列被人捡到,这是后来佳玲告诉我,据说那以色列人还发了一笔小财,当然这是后话。  我们的空飘任务执行点都是非常远的,而且可以一组分次飘散,因为我们有表嫂用金条从美国商业间谍那里买来的技术,可以遥感定位,比如空飘任务是由上海到山西,当整组气球飘到上海时,台湾基地已经能够透过所追踪到的母球讯号,确定气球所在是正确位置,于是向母球发出讯息,切断第一号子球的绳子,让传单散发,剩下的球组继续飘向内陆;到南京后切断第二号子球;到安徽省合肥后,切断第三号子球,在陕西省的西安切断第四号子球。  我在我的岗位上兢兢业业,甚至我的家属――表嫂还自掏腰包去美国那边买遥感定位技术放空飘,而大陆方面却没有专注于此,他们在搞大跃进,发传单也只是放空心炮弹,然后礼物在里面,问题是礼物虽好,炮弹却经常砸死人,有时候喝的茅台酒上有人的血肉,中华烟上也是一股血腥气,我就什么欲望都没有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六章 表嫂首席顾问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气球方面有高科技搞定了,传单内容方面也不能太差劲了,于是表嫂又发挥了她的聪明才智,表嫂岂止是聪明简直是阴险!  我都不知道和她在一起究竟是我人生之幸事,还是人生之大不幸,总之她若是希特勒之类的人物,那地球早就消失掉了。  表嫂以副厂长的名义兼任我们基地的首席顾问,我每个月给她开两万块钱,林海萍是顾问助理,每个月一万五,当然这个钱基本上都存到美国佳玲那边去了,名字是我的。因为我们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军工的,我小儿子尿片都是带迷彩的,奶嘴都是上好橡胶特制的,在马祖,我就是土皇帝、活霸王,还好我儿子他年纪还小,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在岛上乱窜强奸女孩子,不过我们这个家庭是负责任的家庭,只要易阳用过的女孩子,我们家照单全收的,绝不会抵赖不认账,咱们不能仗势欺人是吧!不过,万幸这小子性格像他妈妈,比较保守、儒雅,已经三岁了还不曾给我惹过任何麻烦,我很欣慰。  我经常以宴请的名义召集表嫂和林海萍开会,当然吃喝的费用都是从军费扣除的,饭店是林海萍开的。  会议上, 表嫂针对传单内容经常性的向我提出各种建议:“易富!我认为咱们的传单不能千篇一律的诱降,甚至不能让对方知道这是台湾来的!咱们的每一份传单都要包含不同内容,要有不同意义,要用内地人说内地事的形式来开展,比如哪里哪里饿死人啦!哪里哪里打死人啦!哪里哪里抓去坐牢啦!类似于这样的,我听说那边反右之后就是大跃进,浮夸的厉害,一亩地产一万斤粮食,我操!一万斤!就是种在猪屁股上一边长,一边拉,一边浇水一边施肥,也长不了这么多吧!虽然我没再做情报工作了,但是我知道,这样的下场必然是导致连续几年的饥饿!所以除了传单,我觉得最好还是放吃的,放大米、白糖、香烟、金门高粱,收音机、对还有衣服!”。  表嫂的这些建议我都是很赞成的,如果她就此戛然而止,我还是觉得表嫂人不错的,但是她很快就把她在我心目中奸邪之徒的形象给定位了。  她说:“易富!知道为什么要送收音机和衣服吗?”。  我说:“为了丰富大陆人民的文化生活就送收音机,为了让大陆人民有衣服穿,所以送衣服!”。  林海萍说:“说得对!易富真聪明!”,说完她还拍拍我的头。  他妈的,她和表嫂学坏了,我又不是你儿子,你拍我头干嘛?  表嫂一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如果有人捡到收音机,被大陆公安抓到那就会很惨,因为偷听敌台,咱们岛内,偷听大陆敌台是要枪毙的,那边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神来之笔就是衣服了,咱们都是情报工作出身的,你们猜衣服上有什么?”。  林海萍抢着说:“我知道!下毒!毒死他们!”。  表嫂一摇头:“那是给百姓穿的,毒死干嘛?那上面有明矾!咱们把明矾化开了,用毛笔往白色汗衫上写字,就写‘反攻大陆’、‘蒋总统万岁’,等干了,什么痕迹都没有,然后放入空飘,飘到大陆以后,人家要是捡到了一穿上,一干活,一出汗!哈哈!字就出来了!”。  我和林海萍一脸黑线。  我心想,难怪我和你这么多年一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敢情你这么坏,报应啊!  我看了一眼林海萍,林海萍冲我点点头,原来这才叫心有灵犀,谁知道我一看表嫂,表嫂已经一巴掌抽过来了!  哎!报应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七章 富涨良心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59年是我们一家大发横财的一年,因为我放得气球全都是从我们家的橡胶厂买来的,虽然高科技是我们家表嫂花钱从美国人那里买来的,但是很快就赚回来了,而且林海萍还在马祖开了一家饭店,我们也是赚了很多钱,假如1959年是幸福之年,那么我们的钱还能剩下,可以直接邮寄到美国,交给佳玲,存在我名下的账户里。  但1959年实在承载了太多不幸和灾难了!  老天爷是公平的,它在灾难降临之前会给人类以启示,不过能不能躲过去就看个人造化了。  1959年7月15日,人们观测到太阳突然喷发出一股巨大的火焰 (它就是太阳风的风源)。几天后的7月21日,也就是这股猛烈的太阳风吹袭到地球近空时,竟使地球的自转速度突然减慢了0。85毫秒,而这一天全球也发生多起地震;与此同时,地磁场也发生被称为“磁暴”的激烈扰动,环球通信突然中断,使一些靠指南针和无线电导航的飞机、船只一下子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1959年8月6日艾伦台风过境台湾,因为暴雨及旺盛西南气流所引起的豪雨,导致于8月7日至9日连续三日台湾中南部的降雨量高达800至1,200公厘,特别是8月7日当天的降雨量已高达500至1,000公厘,接近其平均全年降雨量。由于地面积水难以消退,再加上山洪暴发,导致河川水位高涨决堤,造成空前的大水灾,受灾范围包括台湾所有的农业区域。   八七水灾灾区范围广及13个县市,其中以苗栗县、台中县、南投县、彰化县、云林县、嘉义县及台中市受灾最为严重;实际受灾面积达1,365平方公里,受灾居民达30余万人,死亡人数达667人,失踪者近千人,受伤者数千余人,房屋全毁者2万3,215户,半毁者1万8,754户,灾区的交通通讯几乎全部中断,受损的农田13余万公顷,总损失估计在新台币37亿元,占前一年国民所得总值约12%。  中华民国政府除根据国民义务劳动法动员民众前往救灾,台湾省政府也以《台湾省人民因灾死伤及住屋倒塌救济办法》拨发救济金给灾民;另外蒋介石也发布紧急处份令,开征水灾复兴建设捐以募集重建资金。身为党国军人,台湾百姓罹此大难我甚是痛心,将原来赚的尚未存到美国银行的资金悉数捐出用以救灾。  本以为灾难就此结束了,谁知道1959年8月15日,恒春以东67公里海底发生7级地震。震中屏东县的建筑物损坏极多,酿成极大的灾害及伤亡。幸亏地震发生于白天,减轻了伤亡。据统计,地震死亡17人,重伤33人,轻伤30人,民房倒塌789户,部分倒塌752户,毁坏392户,部分毁坏734户,灾民16O88人,其中无家可归者5322人,经济损失达2500万元。地震发生时有地声。震区出现山崩、地裂、喷沙、冒水等现象。砂岛附近发生岩崩,约3000方立米。台东、高雄、台南、台北、花莲、台中等地均有震感。8月至12月共发生余震420多次,其中有感余震60次。  于是我们卖掉了饭店,捐钱救助灾民。  谁知地震过后,台风又来了,妈的!老子就把橡胶厂也卖掉了救济灾民,万幸!此后台湾没有再发生重大灾难了,要不然我们永和的房子也保不住了,这也许就叫做富涨良心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九十八章 老天的赏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做好事的人是快乐的!送人玫瑰,手有余香,虽然捐钱、卖饭店、卖橡胶厂的时候,我的心像刀割那么难受,捐钱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淌血,但是捐完了,反而觉得周身通泰,无比释怀,做了善事以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健康程度也比过去好多了,卖掉了产业,表嫂和林海萍就整天窝在我的办公室里,给我当起了秘书,所谓饱暖思淫欲,岛上的生活又是很枯燥的,于是我们三个就经常要敦伦一下。  老天是公平的,我相信他也看到了我们全家的善举,结果在真主安拉的保佑下,1960年林海萍和表嫂又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有五个儿子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弟子规》中的名句——“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我估计和我的情况差不多,窦燕山,原名窦禹钧,因他居住在燕山故称窦燕山。  窦燕山出身于富庶的商人家庭,家道昌盛。但他最初为人心术不正,专用大斗进,小称卖,费尽心机坑蒙拐骗,以势压人。贫民百姓痛恨他的为富不仁,却没有力量主持公道。窦燕山昧良心、灭天理的行为激怒了上天,他三十岁了还膝下无子。  在一个夜晚,他做梦。梦到他去世的父亲对他说:“你心术不好。品行不端,恶名已经被天帝知道。以后你命中无子,并且短寿。你要赶快悔过从善,大积阴德,广行方便于劳苦大众,才能挽回天意、改过呈祥。”窦燕山醒来,历历在目,于是决定重新做人。  他家乡有不少穷人,娶不起媳妇,女儿因为没有钱买嫁妆而嫁不出去,窦燕山就把自己的银两送给他们帮助他们。亲戚当中有不能办丧事的,他就出钱帮助办丧事;有无钱嫁女儿的,他就出钱帮助嫁女儿。一年的收入除了日常开支,全部用来救济别人。  同时,窦燕山还在家乡设立学堂,收集上千卷书,请有学问的老师来教课。把附近因贫穷而不能上学的孩子招来免费上学。自己家里则节俭朴素,没有金玉饰品,也没有华丽衣服。窦燕山如此周济贫寒,克己礼人,因此随之积了大阴德。  此后一个晚上,窦燕山又梦见自己的父亲。老人告诉他:“你现在阴功浩大,美名远扬,天帝已经知道了。以后你会有五个儿子,个个能金榜题名,你自己也能活到八、九十岁。”当他醒来,发现也是一个梦。但从此更加修身养性,广做善事,毫不怠慢。  后来,他果然有五个儿子。由于自己重礼仪、德行好,且教子有方、家庭和睦,窦家终于发达了。他的长子名仪,在后晋时中进士,入宋官至礼部尚书、翰林学士,是宋初一代名臣,次子名俨,也是后晋进士,历仕汉、周,宋初任礼部侍郎。三子名侃,为后汉进士,曾任宋起居郎。四子名,窦偁为后汉进士,入宋任左谏议大夫。窦僖是后周进士,曾任宋左补阙。当时人们美称他们为“窦氏五龙”。窦禹钧还有八个孙子,也都很贵显。最后,窦禹钧做到谏议大夫的官职,享寿八十二岁,临终前谈笑风生,向亲友告别,沐浴更衣,无病而卒。  我想,假如我的五个儿子也能像姓窦那小子生的五个儿子那么牛逼就好了,为了他们我宁可把房子卖了做好事也甘心的。  孩子出生了,但是头疼的事情也来了,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一章 富涨良心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59年是我们一家大发横财的一年,因为我放得气球全都是从我们家的橡胶厂买来的,虽然高科技是我们家表嫂花钱从美国人那里买来的,但是很快就赚回来了,而且林海萍还在马祖开了一家饭店,我们也是赚了很多钱,假如1959年是幸福之年,那么我们的钱还能剩下,可以直接邮寄到美国,交给佳玲,存在我名下的账户里。  但1959年实在承载了太多不幸和灾难了!  老天爷是公平的,它在灾难降临之前会给人类以启示,不过能不能躲过去就看个人造化了。  1959年7月15日,人们观测到太阳突然喷发出一股巨大的火焰 (它就是太阳风的风源)。几天后的7月21日,也就是这股猛烈的太阳风吹袭到地球近空时,竟使地球的自转速度突然减慢了0。85毫秒,而这一天全球也发生多起地震;与此同时,地磁场也发生被称为“磁暴”的激烈扰动,环球通信突然中断,使一些靠指南针和无线电导航的飞机、船只一下子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1959年8月6日艾伦台风过境台湾,因为暴雨及旺盛西南气流所引起的豪雨,导致于8月7日至9日连续三日台湾中南部的降雨量高达800至1,200公厘,特别是8月7日当天的降雨量已高达500至1,000公厘,接近其平均全年降雨量。由于地面积水难以消退,再加上山洪暴发,导致河川水位高涨决堤,造成空前的大水灾,受灾范围包括台湾所有的农业区域。   八七水灾灾区范围广及13个县市,其中以苗栗县、台中县、南投县、彰化县、云林县、嘉义县及台中市受灾最为严重;实际受灾面积达1,365平方公里,受灾居民达30余万人,死亡人数达667人,失踪者近千人,受伤者数千余人,房屋全毁者2万3,215户,半毁者1万8,754户,灾区的交通通讯几乎全部中断,受损的农田13余万公顷,总损失估计在新台币37亿元,占前一年国民所得总值约12%。  中华民国政府除根据国民义务劳动法动员民众前往救灾,台湾省政府也以《台湾省人民因灾死伤及住屋倒塌救济办法》拨发救济金给灾民;另外蒋介石也发布紧急处份令,开征水灾复兴建设捐以募集重建资金。身为党国军人,台湾百姓罹此大难我甚是痛心,将原来赚的尚未存到美国银行的资金悉数捐出用以救灾。  本以为灾难就此结束了,谁知道1959年8月15日,恒春以东67公里海底发生7级地震。震中屏东县的建筑物损坏极多,酿成极大的灾害及伤亡。幸亏地震发生于白天,减轻了伤亡。据统计,地震死亡17人,重伤33人,轻伤30人,民房倒塌789户,部分倒塌752户,毁坏392户,部分毁坏734户,灾民16O88人,其中无家可归者5322人,经济损失达2500万元。地震发生时有地声。震区出现山崩、地裂、喷沙、冒水等现象。砂岛附近发生岩崩,约3000方立米。台东、高雄、台南、台北、花莲、台中等地均有震感。8月至12月共发生余震420多次,其中有感余震60次。  于是我们卖掉了饭店,捐钱救助灾民。  谁知地震过后,台风又来了,妈的!老子就把橡胶厂也卖掉了救济灾民,万幸!此后台湾没有再发生重大灾难了,要不然我们永和的房子也保不住了,这也许就叫做富涨良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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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富涨良心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59年是我们一家大发横财的一年,因为我放得气球全都是从我们家的橡胶厂买来的,虽然高科技是我们家表嫂花钱从美国人那里买来的,但是很快就赚回来了,而且林海萍还在马祖开了一家饭店,我们也是赚了很多钱,假如1959年是幸福之年,那么我们的钱还能剩下,可以直接邮寄到美国,交给佳玲,存在我名下的账户里。  但1959年实在承载了太多不幸和灾难了!  老天爷是公平的,它在灾难降临之前会给人类以启示,不过能不能躲过去就看个人造化了。  1959年7月15日,人们观测到太阳突然喷发出一股巨大的火焰 (它就是太阳风的风源)。几天后的7月21日,也就是这股猛烈的太阳风吹袭到地球近空时,竟使地球的自转速度突然减慢了0。85毫秒,而这一天全球也发生多起地震;与此同时,地磁场也发生被称为“磁暴”的激烈扰动,环球通信突然中断,使一些靠指南针和无线电导航的飞机、船只一下子变成了“瞎子”和“聋子”。  1959年8月6日艾伦台风过境台湾,因为暴雨及旺盛西南气流所引起的豪雨,导致于8月7日至9日连续三日台湾中南部的降雨量高达800至1,200公厘,特别是8月7日当天的降雨量已高达500至1,000公厘,接近其平均全年降雨量。由于地面积水难以消退,再加上山洪暴发,导致河川水位高涨决堤,造成空前的大水灾,受灾范围包括台湾所有的农业区域。   八七水灾灾区范围广及13个县市,其中以苗栗县、台中县、南投县、彰化县、云林县、嘉义县及台中市受灾最为严重;实际受灾面积达1,365平方公里,受灾居民达30余万人,死亡人数达667人,失踪者近千人,受伤者数千余人,房屋全毁者2万3,215户,半毁者1万8,754户,灾区的交通通讯几乎全部中断,受损的农田13余万公顷,总损失估计在新台币37亿元,占前一年国民所得总值约12%。  中华民国政府除根据国民义务劳动法动员民众前往救灾,台湾省政府也以《台湾省人民因灾死伤及住屋倒塌救济办法》拨发救济金给灾民;另外蒋介石也发布紧急处份令,开征水灾复兴建设捐以募集重建资金。身为党国军人,台湾百姓罹此大难我甚是痛心,将原来赚的尚未存到美国银行的资金悉数捐出用以救灾。  本以为灾难就此结束了,谁知道1959年8月15日,恒春以东67公里海底发生7级地震。震中屏东县的建筑物损坏极多,酿成极大的灾害及伤亡。幸亏地震发生于白天,减轻了伤亡。据统计,地震死亡17人,重伤33人,轻伤30人,民房倒塌789户,部分倒塌752户,毁坏392户,部分毁坏734户,灾民16O88人,其中无家可归者5322人,经济损失达2500万元。地震发生时有地声。震区出现山崩、地裂、喷沙、冒水等现象。砂岛附近发生岩崩,约3000方立米。台东、高雄、台南、台北、花莲、台中等地均有震感。8月至12月共发生余震420多次,其中有感余震60次。  于是我们卖掉了饭店,捐钱救助灾民。  谁知地震过后,台风又来了,妈的!老子就把橡胶厂也卖掉了救济灾民,万幸!此后台湾没有再发生重大灾难了,要不然我们永和的房子也保不住了,这也许就叫做富涨良心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三章 老天的赏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做好事的人是快乐的!送人玫瑰,手有余香,虽然捐钱、卖饭店、卖橡胶厂的时候,我的心像刀割那么难受,捐钱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淌血,但是捐完了,反而觉得周身通泰,无比释怀,做了善事以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健康程度也比过去好多了,卖掉了产业,表嫂和林海萍就整天窝在我的办公室里,给我当起了秘书,所谓饱暖思淫欲,岛上的生活又是很枯燥的,于是我们三个就经常要敦伦一下。  老天是公平的,我相信他也看到了我们全家的善举,结果在真主安拉的保佑下,1960年林海萍和表嫂又给我生了两个儿子,我有五个儿子了,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弟子规》中的名句——“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我估计和我的情况差不多,窦燕山,原名窦禹钧,因他居住在燕山故称窦燕山。  窦燕山出身于富庶的商人家庭,家道昌盛。但他最初为人心术不正,专用大斗进,小称卖,费尽心机坑蒙拐骗,以势压人。贫民百姓痛恨他的为富不仁,却没有力量主持公道。窦燕山昧良心、灭天理的行为激怒了上天,他三十岁了还膝下无子。  在一个夜晚,他做梦。梦到他去世的父亲对他说:“你心术不好。品行不端,恶名已经被天帝知道。以后你命中无子,并且短寿。你要赶快悔过从善,大积阴德,广行方便于劳苦大众,才能挽回天意、改过呈祥。”窦燕山醒来,历历在目,于是决定重新做人。  他家乡有不少穷人,娶不起媳妇,女儿因为没有钱买嫁妆而嫁不出去,窦燕山就把自己的银两送给他们帮助他们。亲戚当中有不能办丧事的,他就出钱帮助办丧事;有无钱嫁女儿的,他就出钱帮助嫁女儿。一年的收入除了日常开支,全部用来救济别人。  同时,窦燕山还在家乡设立学堂,收集上千卷书,请有学问的老师来教课。把附近因贫穷而不能上学的孩子招来免费上学。自己家里则节俭朴素,没有金玉饰品,也没有华丽衣服。窦燕山如此周济贫寒,克己礼人,因此随之积了大阴德。  此后一个晚上,窦燕山又梦见自己的父亲。老人告诉他:“你现在阴功浩大,美名远扬,天帝已经知道了。以后你会有五个儿子,个个能金榜题名,你自己也能活到八、九十岁。”当他醒来,发现也是一个梦。但从此更加修身养性,广做善事,毫不怠慢。  后来,他果然有五个儿子。由于自己重礼仪、德行好,且教子有方、家庭和睦,窦家终于发达了。他的长子名仪,在后晋时中进士,入宋官至礼部尚书、翰林学士,是宋初一代名臣,次子名俨,也是后晋进士,历仕汉、周,宋初任礼部侍郎。三子名侃,为后汉进士,曾任宋起居郎。四子名,窦偁为后汉进士,入宋任左谏议大夫。窦僖是后周进士,曾任宋左补阙。当时人们美称他们为“窦氏五龙”。窦禹钧还有八个孙子,也都很贵显。最后,窦禹钧做到谏议大夫的官职,享寿八十二岁,临终前谈笑风生,向亲友告别,沐浴更衣,无病而卒。  我想,假如我的五个儿子也能像姓窦那小子生的五个儿子那么牛逼就好了,为了他们我宁可把房子卖了做好事也甘心的。  孩子出生了,但是头疼的事情也来了,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四章 闹心的名字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孩子生出来了,又要起名字,如你所知,我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了,老大叫易风,老二叫易雷,现在他们都在美国加州,由佳玲照顾他们,老三叫易阳,现在我们身边,已经三岁了,第四个孩子也是我和林海萍生的,我打算给他起名叫做“易凡”,林海萍很高兴,因为当年林海萍开玩笑说有个叫“易帆风顺嘛”!那干脆就叫“易凡”好了,我相信这是老天赐给我的儿子,他一定会有不平凡的一生的!  我的第五个孩子,是表嫂和我生的,孩子大排行是第五,这个老五就比较麻烦。因为他是表嫂生的,而且是她平生的第一个儿子,起名字就尤其不能马马虎虎、随随便便了!  于是过了好久,第五个孩子一直都没有名字,终于有一天,表嫂说她想到了名字,她看来应该是几天几夜没睡觉了,就想着这个名字!她双眼通红,直勾勾的望着我说:“易富,我给咱们儿子起名叫做‘易天’好不好啊?”。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挺好的于是就问她:“表嫂起名叫易天,是取什么好兆头、好寓意呢?”。  表嫂一本正经起来说道:“我给起名叫做‘易天’,寓意是希望他能够快点儿顶天立地,一柱擎天!强壮起来!”。  我想这个名字也还不错的,只是好像少了一些什么东西!或者说这个名字欠缺点儿什么?  突然之间我豁然开朗!人哪有起这个名字的!不行不行!  于是我说道:“易天!才他妈一天?”。  表嫂想了一下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于是马上开口道:“不然叫易年,你觉得如何呢?”。  看来这个女人不适合生孩子,生了孩子智力直线下降,说了“易天”不行了还扯他妈什么“易年”!于是我干脆骂了起来:“你他妈傻逼啊!才一年?”。  听我骂他, 表嫂也急了,大声喊道:“那我给他起名叫“易万年”总行了吧!”。  我摇摇头说道:“这个绝对不行的,还是换个吧!因为他一旦叫做一万年了,那些个宪兵就会来找我麻烦的!‘一万年’其实这是毛的诗句,他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所以说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况且千年王八万年龟,你也不希望孩子以后那样吧!”。  于是表嫂继续陷入沉思,想了起来,林海萍子啊一旁也没闲着,也跟着想了起来。  林海萍说:“要不然起名叫‘易想天开’吧!我觉得四个字的名字挺好的!”。  我连忙挥手。  我说:“这个名字弄得跟日本名字似得,而且还异想天开,多糟蹋我们家这么神圣的姓氏啊!继续想!想不出来不许吃饭!”。  我们继续冥思苦想着,表嫂挠挠头说:“我这个孩子大排行不是老五吗?要不干脆叫他‘易老五’算了。  我说:“这是个人,怎么能起个序号呢?再继续想!”。  表嫂说:“要不就叫易发吧!”。  我说:“艹你妈!你他妈不把他弄成我弟弟你不甘心是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五章 特殊派遣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不知道是不是我给第五个儿子起名叫做“易反攻”的问题,我们的壮志决心很快再次引起国民政府情报部门的重视,而且由于张清荣的问题已经查清,他的死是遭到了大陆公安部门的陷害,在公安部长罗瑞卿的直接授意下,一名潜伏在大陆的特务反水,发了一份假情报,说张清荣是“诈降”,再加上通过调查张清荣的身边工作人员发现,张清荣实则是有精神病的,因此他在当年十月所做的关于促进国共和平统一的文章实则是精神病发作时的杰作,但是由于人已经枪毙了,而且确实没有什么实际利用价值,所以帮他翻案是不可能的了,但却可以让表嫂重新归队。  于是在郑介民学长的极力推荐下,在蒋经国先生的器重之下我们再次被委以重任,去大陆实施特殊任务。  林海萍就不用去了,她得肩负起照顾三个孩子的重任,只有我和表嫂前往大陆执行任务。  我们接受的任务是潜入大陆使用假币破坏大陆经济、实施爆破、破坏大陆重要基础设施和交通干线、发展特工人员、长期潜伏、建立基地。  使命责任重大,我们不敢怠慢,接收了假币、炸药以及无线电台、微型照相机、微型手枪等物品后,我们就着手泅渡到大陆。  表嫂很开心,因为上面承诺给我们,此次去大陆,无论任务是否完成,只要没有被俘投敌,安全返回都可以尉官升三级、校官升两级,将官升一级,现在表嫂已经是少将了,如果再回来就可以升中将了,而我可以从中将升上将。  这对于我们一家来说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所以我们欢天喜地的狂欢了几天,然后在一个雷电交加、大雨倾盆、风起云涌的日子下海泅渡。假如是好日子,别说解放军,就算是渔民都会发现我们。  我们要长途泅渡,马祖出发从厦门上岸,由于我们经常派遣特工奔赴大陆,大部分都被擒获,所以我们也是做好了被抓的心理准备的。  真主安拉保佑,我们平安上岸。  当然此时我们已经精疲力尽,太多东西了,表嫂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拿出两捆铁家伙来,三下五下拼起来,她居然搞出一台车来。  动力是脚踩,就是通过超轻空心金属材料拼接,然后再装上气垫轮子,这种轮子遇到玻璃直接压碎,除非是钢钉子或者子弹打才会穿,因此我们很巴闭的坐上这台堪称最新科技,环保动力的小车,开始双腿发力,用脚踩。  它的驱动原理和脚踏车差不多,只不过链带要比摩托车的还粗。  由于忘记做好防水保护措施,本应该有很多油类润滑的链带变得干巴巴的,每一脚踩下去,金属摩擦声音都非常大,嘎吱嘎吱的,踩得我和表嫂心惊胆战的,我们知道,这个声音太诡异了,继续这么踩下去可能海岸巡方队、民兵反特连、海岛女民兵之类的就该循着声音把我们生擒了,但是我们实在不想下来走路,提着那么多东西走,于是她不提,我不说,继续卖力的踩着,后来实在太吵,我们就干脆把耳朵堵起来,假装没听到,我们这种行为在历史上是有定论的,叫做――掩耳盗铃!  很快,就有五六个人影端着枪冲了过来!  表嫂说:“易富!被抓了,就说咱们是投诚的!”。  我在黑暗中叹了一声气说:“就他妈你精明!老子早就想到了!”。  不一会儿,他们就冲过来,把我们包围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六章 自己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那几个人冲过来了,拦住了我们的车,然后分别给了我们每人一个拥抱。  其中一个獐头鼠目的小子说:“党国事业现在发展的好吧!我们潜伏了将近十年了,从来不敢妄动,这次是接到蒋先生的密令,才启动复活的。看来您二位不是一般人啊!”。  一个瘦高个子说:“您二位这个交通工具声音太大,咱们还是走路吧!哥几个帮把手。”  他们马上没人几件的搬走了我们的所有装备,表嫂开始拆卸这台缺油的高新科技。  我拉住瘦高个子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去哪里?”。  瘦高个子拉着我:“大哥,别扯淡了!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咱们边走边说,烧酒炖小鸡已经给您准备好了,咱们赶紧回去,边喝边聊!”。  表嫂已经装好了她的最新科技。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原来这个东西除了能装成车,还能组装成两挺――六管转轮重机枪!  她把枪口对着高个子轻声说道:“都他妈站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伙居然认识这个貌似Puckle' s Gun的大家伙,招呼大家先别动。  大家都停住了脚步。  瘦高个说:“大姐!来不及了!咱们在这里停留的越久,越危险,快跟我们走吧!”。  表嫂说:“少他们扯淡!我们来之前怎么没人告诉我们有人接应呢?”。  我也觉得这个事情确实可疑!对呀!如果有人接应应该告诉我们的,起码应该包括接应地点、接头暗号吧!我们一无所知突然蹦出来这帮家伙说是接应我们的,不能不说这件事太可疑了!  风渐渐大了,雨水也下了起来,我们就这么僵持着,我对表嫂说:“算了!拼一把!我估计他们问题也不会很大,如果是大陆方面的直接把我们抓住就是了,还费这个劲儿?”。  表嫂点点头然后对我说到:“管好你的嘴!走吧!”。  我明白表嫂的意思了,也许他们出了新的花样了,见到特务第一时间先冒充自己人,然后掏出来更重要的情报再亮明身份。  好毒啊!  还是表嫂江湖阅历丰富,难怪那小子一见面就问我党国事业如何?  于是我也打定了主意,假如这帮人是假的,随时准备动手。  我们又跟着前面的人跑了起来,表嫂负重很大,我主动跑过去帮她分担了一台六管转轮机枪。这东西看起来重,其实一点儿都不重,我奇怪这打什么子弹呢?  但是又不好乱问。  表嫂看都不看我一眼,死死地盯住前面的人,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此后我们还翻了两座山,有些地方有路,有些地方没有。  我们一路走,不曾停歇,此刻我又感激起这帮人来,假如不是这帮人,就我和表嫂走来走去,肯定迷路的,搞不好现在已经为党国事业成仁玉碎了!  越走越远,我渐渐的的有点儿体力不支了,脚步开始踉跄起来,表嫂冲到我的身边问道:“怎么着?脚软了?要不要老娘背你啊!我估计就要到了,你坚持下,等会儿到了那里一切看我的眼色行事,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枪知道吗?”。  我点点头,继续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他们往前走。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们终于到了一个很大的村子。  一到地方,我暗叫一声不好!心说这下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七章 蛰伏的军队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即便是表嫂这样久厉江湖的人物,也是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我们看见了什么?我们看见了一群仿若恶鬼的人群,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目光呆滞和行尸走肉差不多。  于是我警惕的问带我我们来的瘦高个:“这什么地方?这都什么人?”。  瘦高个眼含泪花的说道:“自己人!”。  一个瘦得骨头都要跑出来的十几岁的孩子跑过来向瘦高个敬礼。  瘦高个还礼,继而向他耳语几句。  那个瘦孩子麻利的从后腰掏出来两面破烂不堪的旗帜来,一面依稀辨认得出是红旗,一面依稀辨认得出是绿旗,接着他打起了旗语。  那一刻我眼睛湿润了,没错是自己人!  我拉了下表嫂的衣服说:“是自己人,是海军!”。  表嫂说:“你怎么知道是自己人?海军跑山里干嘛?”。  我说:“陆军和海军都是有旗语的,但陆军旗语相对简单,只有海军旗语才这么复杂,他们的原理和我们通讯兵科用的摩尔斯电码是一样的,都是26个字母组合表达不同含义,他现在召集人向我们致敬呢!热烈欢迎长官呢!”。  我话说完了,这个孩子也打完了旗语,此刻那些形容枯槁和僵尸差不多的人已经站起来了,整齐列队,军纪严明,一起向我和表嫂致敬!  我是军校出身,军容军纪礼仪完全不成问题,表嫂半路出家的,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情急之下,用左手敬了一个礼!  没有人笑,他们笔直的站着,尽管这次敬礼仿佛已经耗光了他们所有的气力,但是他们笔直的站着。  我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流淌下来!我轻声说道:“弟兄们辛苦了!党国不会忘记你们的!”。  声音虽轻,但是在幽静的山谷里,传得很远。  很多人都哭了,他们抽动着身体,泪水在污浊的脸上划过,哭泣声响成一片。  瘦高个在瘦孩子耳旁又耳语了几句,瘦孩子打出了“原地待命”的旗语。大家纷纷坐下了。  瘦高个拉着我的手径直朝一间竹楼走去。  进去以后,其他人也进来了,这五六个人也很瘦,但是和我们刚才见到的那批僵尸一样的人要健康得多,穿得也体面得多。  他们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一起聚拢过来。  我和表嫂把手里的转轮机关枪放在一旁,有人端了竹杯子过来让我们喝水。  瘦高个说:“我们是国民党海军第三舰队的,50年海南岛解放,我们第三舰队退守到万山群岛。打了三个月的万山海战,我们都是沉没舰艇上逃亡不死的冤魂,被打散后,我们历尽千难万险,躲进厦门附近的深山里,蛰伏十年,这十年我们靠打猎,偷粮食,勉强度日,再后来就学会了耕作,又和当地土著通婚,繁衍生息,才有今日之格局。前几日,蒋先生派密使前来商洽,让我们配合好陆续而至的党国特工开展各项工作。由于事关机密,所以从台湾出发的特工是不了解内情的。”。  听了他的介绍,我和表嫂恍然大悟,此时一阵香气传来,他们果然准备了烧酒炖鸡,我听到了一阵饥肠辘辘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在物资如此匮乏的情况下,这应该是他们最好的食物了!  这是我们离开台湾后,在大陆吃的第一餐饭,也是最好的一餐,此后长达十年的潜伏命运就落在了我和表嫂的头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八章 国光计划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们在那里吃着鸡,他们在一旁站着,我觉得这十分不妥,于是我就让他们也坐下吃,他们不肯。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菜也上来了,我一看是木薯和南瓜汤。  多好的人啊!把最好的食物留给我们!  我对瘦高个说:“您怎么称呼?”。  瘦高个说:“您就叫我陈参谋吧!”。  我说:“陈参谋,您就喊我易富,这是表嫂!”。  大家都自我介绍起来,很亲切的喊我易富,当然也有人不愿意喊,他们认为我在占便宜。不过我确实是叫易富!  陈参谋说:“这些人都是党国精英,有过去东北海军的,有中央海军的,还有闽浙海军的,技术种类全面,人蛰伏但技术没有蛰伏,从未停止过练兵操练!”。  我说:“你们这十年受罪了,怎么过来的呢?就没被中共军队发现过?”。  陈参谋说:“易富大哥,你算说对了!这十年我们和老鼠差不多了!东躲西藏,经常要化整为零的,归根结底还是沾了民族政策的光了,我们通过进入不同的寨子,和当地土著联姻,成为瑶族、壮族、黎族等等,打着山民的幌子,时分时聚,成功的躲过了中共军队的追捕,现在大陆局势不稳定,这几年大陆一直都在搞运动,搞完反右就是搞大跃进,而且还有持续推进大跃进的态势,对外在与苏修抗争的,连军队都是在想办法整人,因此解放军肯定是无暇他顾,军队是这样,群众方面现在也是很好的切入点,由于中共搞人民公社,把分给农民的土地又收归国有,吃大锅饭,搞浮夸风,很多人在挨饿,很多人对人民公社并没有成功积怨很深。这是我们最好的时机!”。  我说:“大概党国方面也是看中这一点,所以让我们付诸实施吧!”。  陈参谋说:“没错!咱们的行动计划是蒋总统亲自提出及制定的!叫做国光计划!就是党国光复大陆!这是蒋总统历时两年想出来的反攻大计! 他要调动一切能够调动的力量,所有蛰伏的军队以及潜伏的特务都要行动起来,我们的目标是从厦门入手,继而引起国际舆论的关注,争取国际社会的支持,这样光复整个大陆就有希望了!”。  我说:“占领厦门?谈何容易啊?这里多少驻军啊?”。  陈参谋说:“易富大哥!不管有多少驻军,为了党国事业,为了光复大业!为了蒋总统!刀山火海我们也敢!十年了,我们等得就是这一天!你就带着我们大伙干吧!咱们要把大陆的港口,铁公路、机场、车站,还有各军区的兵力配置,目标是厦门还有汕头,再以厦门为基地,左旋进逼广州,右旋直攻福建。光复大陆就为期不远了!  陈参谋很瘦,尤其是脖子,他瘦弱到看起来很快就要断掉的样子,但是在讲话的时候,我却能感受到他的神采,感受到他的赤诚,感受到他光复大陆的决心和信心!  抗战的时候,就是千千万万这样不怕死、不畏难、不服输的国军将士,把小日本赶出了中国!现在我们的雄心依旧!能光复大陆吗!  我看了一眼表嫂,她望向远方!  也许她是想孩子了吧!  还有多少人为了党国的光复大业舍弃优越生活,远离家乡、远离父母子女,为党国事业抛洒热血呢?难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努力,都无法完成光复大业吗?  我心中的那团火焰燃烧了起来,若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我们党国光复大业何愁不成!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零九章 一下云顶山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一边望着远方,一边听着陈参谋介绍情况,不住的点头。  她问陈参谋:“刚才你说这边少数民族非常多,都什么族啊?”。  陈参谋说:“这边少数民族是非常多的,大概有四十多个吧!其中回族和畲族最多,其他的还有壮族,满族,苗族,蒙古族,侗族,京族,黎族,高山族,朝鲜族,布依族,纳西族,仫佬族等,差不多有四十多个吧!”。  我一听说回族最多我很是兴奋,因为我听我表哥说我们其实就是回族的,只不过家里大人都不在了,没人教给我们回族的语言和风俗习惯而已,平白多了许多亲切感,而且我在广西长大的,壮族之类的也很亲切,看来能到这里也算缘分啊!  我也问了陈参谋一个问题:“陈参谋,解放军平时有没有突击检查之类的。”。  陈参谋说:“大陆的军方很会做人,他们有民族政策,为了不引起少数民族山民的恐慌,几乎不会大规模的进行搜山活动,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五六百兄弟能够蛰伏十年的原因。”。  我说:“假如遇到解放军盘查,是不是随便胡诌,胡说八道就行了,反正语言不通,他们也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个民族的崛起语言啊!”。  陈参谋笑了:“易富大哥,你当解放军都是傻子啊!在厦门有两种话是通用的,一种是闽南话,一种是厦门话,都是南方语系的,现在解放军部队也有不少人会说少数民族的语言的。我不是说了我们这帮人里有中央海军的,有东北海军的还有闽浙海军的,应付这些盘查还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我们现在和山民们也没什么大的区别了,该种地就种地,该打猎就打猎,如果不是我们始终牢记我们的理想,我们的信念,我们的领袖,我们会老老实实踏踏实实的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现在你们来了!我们就跟着你们干了!为党国!为光复!为三民主义!为蒋总统!”。  他话音刚落,我们立时像上了发条一样集体起立敬礼!把表嫂吓一跳,也连忙站了起来。  表嫂说:“这些事情不是挂在嘴上说的,得做事啊!看你们饿的这个德行,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三民主义?三顿饭能吃上白米吗?老娘加入党国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我不知道啥是三民主义,我只知道党国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老娘这次来就是要弄死几个大领导!弄出几个大响动,让党国知道知道,咱们不是他妈的来游山玩水的!”。  她话音刚落,陈参谋他们居然鼓起掌来,看来他们就吃表嫂这一套,表嫂若是男的,必然可以称霸一方挥斥方遒,成为希特勒、墨索里尼一般的人物啊!  她天生就有一种凝聚人心的力量,匪气中又散发着豪爽之气,娇媚中又不失飒爽英姿,看她的脸蛋儿是越长越好看了,由于和林海萍混多了,现在连乡土气息都淡多了!我真是有福气!  我正在暗暗欣赏她的时候,她已经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下山看看!要是做了大事!我再回来!多搞点肉!这他妈又不是当和尚,你看把外边那帮孙子饿的!  陈参谋他们惭愧的几乎无地自容了,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反驳表嫂。  我急忙站起来打圆场说:“山海贫瘠之地,物力维艰,兄弟们又心怀光复之伟业,不思茶饭,怨不得陈参谋!”。  表嫂对我和稀泥的行为十分鄙视,朗声说道:“易富,跟我下山去,老娘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我连忙起身双腿并拢来了个标准立正:“是!愿为表嫂以效犬马之劳!”。  表嫂笑了,一手指头戳在我额头上:“死鬼!还不跟我走!”。  满堂惊愕中,我和表嫂飘然离去,我们下山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章 华侨博物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是少将军衔,我是中将军衔,由于我们多年没有实职,我在金门当个鸟军事顾问还赶上炮战,唯一的实职是在马祖负责放气球,不过这个也挺扯淡的,应该也不算实职的。表嫂更可怜,之前被开除了一次,开出以后是我安排她当了橡胶厂的厂长,外聘她当顾问,她才有事情干,不然她也是相当扯淡的一个人。  人一旦从闲置状态突然被重用,往往都会自我膨胀一番,比如表嫂,失而复得的少将军衔,本来她是没什么官瘾的,但是因为张清荣的事情,她被开除了,她一直窝着一股火,这次被重新启用了,她的心境已经大不相同了,失而复得的东西最值得珍贵,何况这次上面还承诺,假如能够活着回去,不管事成与否,都会晋升一级,中将对于她,比上将对于我更有吸引力,因为她不知道像我们这种情况即便是当了上将,也不可能弄个司令之类的干的,我们是特工出身的,只能干见不得人的勾当,换句话说,我们就是春申君的食客,是一群鸡鸣狗盗之徒!  表嫂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当然我不好打搅她干事业的雅兴,于是我小跟班一样跟着她。让她先膨胀下过过官瘾吧!  表嫂从贴身的口袋里掏了一把枪给我。  我接过来随身藏好。其实她这是多余的,因为我身上都有两把了,再给我一把,加上我自己那条枪,我都四把枪了,这什么意思?难不成暗示我应该再找个老婆?  我和表嫂用了半天的时间,从厦门的最高山――云顶山下来了。  中途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对老夫妻,表嫂给他们一些人民币假币,把他们乐的眼睛都眯缝起来,几乎看不到了!  当然钱不是白给的,他们给了我们一人一身破衣服,穿着这样的衣服,再把脸弄脏一些,搞点牛屎在身上,谁都会相信我们就是本地的土著。  半路的时候,表嫂还掏了一个蜂巢,蜂巢放在背篓里,然后把我们的枪都放在蜂巢里,她在上面盖了步,那些蜂好奇怪,如同被表嫂施了咒语一样!不敢乱动,只是轻轻的围绕着蜂巢飞,又不会飞远,一旦盖上了布,它们全都老实了,我就听说鬼怕恶人,没想到,表嫂之剽悍,连动物都害怕!  一路上很顺利,几乎没有什么盘查,我们用心的记着线路!重要场所,人群密集场所,一下山就听说有个有钱的华侨盖得那个华侨博物馆开张了,我们当然得凑凑这个热闹。  我们一路打听着,一路找到了位于蜂巢山麓具有民族特色的楼房,到了那里我们发现这家馆舍是一座富有浓郁中国民族风格的重檐式宫殿建筑,楼身由洁白花岗岩砌成,屋檐以翠绿琉璃瓦铺饰,斗拱玲珑,飞檐凌空,古色古香,雄伟壮观,我们心想,谁这么有钱搞这么气派呢?看能不能敲一竹杠,或者帮个票之类的!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是大华桥陈嘉庚先生主持创办,并由侨胞和归侨捐款筹建的博物馆,建筑面积三千多平方米,有七千多件展品,其中包括历代青铜器、陶瓷器、古钱币、古字画、古代雕刻工艺品、外国陶瓷玻璃器皿,以及一批珍贵的侨史文物和鸟类、兽类、鱼类、矿物标本等,。1956年动工,今年才正式开放。  表嫂很兴奋,因为但凡开幕、剪彩、奠基、揭牌,必有大领导!  但我们想得又过于天真了,虽说是博物馆,但是衣衫不整是不能进去的,何况我们一身的牛粪呢?  我们只能在外面站着!  正在此时,汽车喇叭响,表嫂一下子就笑出声来!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鱼出现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能坐汽车的,官儿肯定小不了,配备警卫员的肯定是首长,只穿军装不戴帽子的,绝对是大干部!  一系列的身份确认以后,表嫂冲我使眼色了。  由于有牛粪挡着,我实在是无法从眼神和表情中完全领悟表嫂的意图,但是总体目标我是知道的,就是的干那个没戴帽子的小子。  车刚一停稳,警卫员就从前面副驾驶的位置跳下来,然后跑到没戴帽子的那个大方脸的旁边,先是一个敬礼,然后开始说话。  当然,以我侦听电台的听力水平,听他的讲话比在耳边还清晰,只听警卫员说了一句:“报告李副军长,已经到了华侨博物馆门前,是否驱散人群,进行现场警戒,请指示!”。  那个四方大脸的干部轻轻的摇摇手,然后开车门下车了。  警卫员连忙帮他把车门关好,扶着胸前挎着的56式半自动步枪,紧随其后,出门就带一个警卫员、一个司机,这小子太大意了!而且他是副军长,按照中共方面55年制定的军衔制度来推算,大军区副司令员、兵团级部队正副司令员、正副军长和师长的编制军衔是少将!那么刚才那个警卫员喊那个大方脸叫李副师长!那么毫无疑问,这是个大鱼!是个少将!  我轻声的对表嫂说:“你运气真好!是少将!干成了,金条大大地!升中将大大地!”。  表嫂笑得牙齿都蹭上牛粪了!  看样子他是代表军方来道贺的啊!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给副军长开车就牛了啊?  我是带有烟的,而且是美国烟,这东西在这样的时候绝对是硬通货,看我怎么搞定他!  我抽出一支递过去给那当兵的司机。  他一边抽烟一边斜楞我一眼,没理我。  他应该是嫌弃我这一身臭牛屎的味道了。  表嫂一看马上走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这个年轻的驾驶员。  他眼睛一瞪起来,马上开车门下车准备揍人了,这么心浮气躁可不好!  由于我们穿着壮族的衣服,因此他说什么我们也不怕!  谁知道这小子下车了居然直接说壮话!  这下可傻眼了!我们说啥呢?于是只能装聋作哑,我们心底也暗暗惊诧,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还会说壮话!  怪不得脾气这样暴躁,原来是少数民族!  他又问,我们还是不说话,于是他改为汉语问我们干嘛?  干嘛当然不能告诉他,但是可以和他套近乎。  于是我们不说话,但却动起手来。  表嫂很快把他的脖子勾住了,我就上烟给他!  我的手上也是有牛屎的,所以弄了他一嘴!  他怒了,想去掏腰间的手枪,哪里会那么容易就给他拿到手枪呢?  我们很快制服了他,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解决那个少将了。由于我们对付这个解放军驾驶员的时候,又说又笑的,仿佛做游戏一般就把他勒死了,因此还没有引起周围群众的怀疑。  我们将他又放回车上,仿佛他从来就没下过车,此刻在休息而已。  进去博物馆,目前来说还是没有可能的,于是我们选择了一个比较原始而又古老的办法!守株待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少将干死少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和表嫂就站在军用吉普车旁边,眼睛盯着华侨博物馆的大门,等他出来。  表嫂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此刻她的腰间别着从驾驶员那里缴获的手枪,她先是愣神一般眼睛直勾勾盯向前方,继而猛地惊呼了一声。  我被她吓了一跳,我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也觉得自己失态了,然后她靠近我的耳朵轻声的对我说:“我认识这小子,1944年他应该在中央党校学习,还是个党小组长,1945年出席中共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那一年他老婆还死了!好像他们是山东过去的,但是有安徽口音。”  我说:“你怎么知道?”。  表嫂说:“你忘了,我和你表哥在延安呆过!要不是因为整风被抓了,我他娘现在也是个大官了现在,想当年在延安开党代表大会的代表有一个算一个,我基本上都熟的!”。  我说:“那里面这个算老相识了,你要不要套出点情报再弄死他啊?”。  表嫂一横眼睛说:“把人家司机都弄死了,还套情报?套毛了,参加过七大的人,你当那么好骗啊?他是从红小鬼过来的,就是十多岁就参加革命,真刀真枪的从战士一步步靠着军功干上来的!很有可能他是本地驻军的头头,所谓封疆大吏戍边,如果不是信得过的人,敢让他在边境呆着?同时他的部队还得熟悉水战,山东代表?------”。  那一瞬间,我和表嫂同时惊呼出来:“渤海军区?”。  继而表嫂快速的跑到已经死掉的驾驶员旁边,翻看他的衣服,终于在他左上衣口袋翻盖处看到了他们的部队番号。  这是用于在战时便于卫生兵,迅速辨明军人所属部队、姓名、血型所用的。  看了番号,表嫂心里更有底了。这下若要表功,分量也更足了!  表嫂说:“他们是三野的人,31军的,就是驻扎本地的部队,咱们在金门、在马祖可没少挨他们的炸弹!”。  我一听立马怒火上升,如果不是我不敢把手伸到都是蜂子的背篓里,我真想马上掏枪出来,把里面的大方脸一枪干死。  我没动手!只是充满仇恨的朝着华侨博物馆的门口吐了口唾沫。  表嫂说:“易富,里面看样子很大,假如是来参观的,那位大干部少不得要进去听他们啰嗦来啰嗦去,然后再在里面兜圈子参观,晃来晃去。我们在这里站得时间长了又不进去也不走,少不得要引起怀疑的,不如找个地方洗洗脸,明目张胆的进去,越是人多下手脱身就越容易,而且还可以造成声势。走,咱们洗脸去!”。  我也觉得表嫂的主意好,因为一脸牛粪,实在太招苍蝇了。  我和表嫂一起手牵着手找地方洗脸去了。  等我们洗好了脸,再回来,只见众星捧月一般,那个大领导被人送了出来!  表嫂的枪法是很厉害的,抬手就是一枪先把警卫员打死了!那个大领导一猫腰,伸手就往后腰摸,表嫂第二枪开了过去正中他的两眉中间!那个大干部带着无限的遗憾缓缓的倒在了地上,人群一阵惊呼:“有特务,抓特务!”。  表嫂朝天又放了几枪,打光了所有子弹,她用的是驾驶员的枪,她把空枪往地上一扔,扯着我跑了!  表嫂这个靠着坑蒙拐骗、策反偷袭发家的国军空衔儿少将暗杀了中共方面战功显赫、功勋卓越的少将副军长,对于表嫂来说是幸运的!因为她可以凭此事,获得台湾方面的赏识,但对于中共,对于31军,对于华夏民族来说,他们痛失了一位人民的好儿子、战士的好首长,人民的好干部!  李副军长!一路走好!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李代桃僵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夹杂在混乱的人群当中,人挤人、人挨人,道路狭小,这样下去,恐怕大家都要困在这里,表嫂把背着的竹篓摘了下来,然后朝着人群一阵泼洒。  惊慌的蜂群开始袭击同样惊慌的人群。  哭爹喊娘声响成一片。  蜂巢还在篓子里,表嫂从里面掏出来四把手枪,自己拿了两把,扔给我两把。然后把空竹篓连同蜂巢一起一脚踏扁。  她目光如炬,在人群中搜寻着目标,她在找什么呢?  她找打了一对壮族夫妻,她用枪柄猛砸他们的头,她先打的妻子,丈夫来制止,被她一脚踹开,丈夫负痛弯下腰去。  我也过来帮忙,刚要开枪,表嫂喊道:“不能那么打!”。  于是我就没开枪,只是用脚踹在那男人腿窝上,让他跪倒地上。  表嫂也把那女人弄到地上,人们四下逃窜,根本无心留意我们在干什么。  表嫂把一把枪塞进女人的手里,然后食指扣着她的食指,放在扳机上,指向男人的脑袋。  我明白表嫂要干什么了,于是我也有样学样,照做了起来。  表嫂骂道:“易富,你他妈傻逼啊!躲开点儿!一会儿崩你一脑袋血和脑浆子,怎么跑?”。  我一听有道理,连忙把身体侧向一边,尽可能离这个男人的距离远一些,免得等一下脑浆子迸出来。  男人和女人已经泣不成声了,浑身战栗。  表嫂扣动了扳机,我这边也一发力。  两声枪响,一男一女两具尸体倒在地上,他们的手里各自握着一把间谍专用微型手枪。  表嫂真是再世诸葛啊!好一招李代桃僵,我刚想夸表嫂两句,表嫂已经拉着我逃了。  我们一路狂奔,随着人流逃出了蜂巢山。  从厦门市思明南路往云顶山方向逃窜。  云顶山在厦门市同安区最北部,同安区汀溪镇境内,与安溪县、南安县交接,山上立有界碑。云顶山海拔为1175。2米,是同安区也是厦门市的最高峰,峰顶常有云雾,故名云顶山。与厦门岛内最高峰云顶岩之名相呼应。冬季,云顶山上的气温通常比山下低5度左右,在有寒潮影响厦门时,云顶山上的气温通常都会在零下三度以下。山上常有结霜现象,所以古人说高处不胜寒是非常有道理的!  和我们一起跑的人有卖鸡蛋的,竹篓里的鸡蛋全都颠碎了,顺着竹篓直往外淌汤。  表嫂看她可怜,就用枪柄超她后脖颈子砸了下去,把她砸晕了。  我说你这是干嘛?  表嫂说:“案发现场处理过了,有了替罪羊,人证呢?如果大陆公安沿着鸡蛋汤一路跟过来呢?  我一竖大拇指,这他妈都能想到,但是你砸晕她又如何?  表嫂说:“她屁股扭得骚气,老娘不爽就揍她了,你心疼是怎么着?再啰嗦,老娘连你都干死!老娘一个人领赏!费事你他妈中将升上将还压着老娘!”。  我又气又好笑:“老子升上将怎么了,你就是把老子打死了也升上将啊!你不知道还有追授的啊?”。  表嫂笑了:“死鬼!老娘才舍不得你呢!”。  说完拉着我的手,我们蹦蹦跳跳的朝云顶山山顶走去。  时值黄昏,我们沿着崎岖山路上行,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透过朵朵白云倾洒下来,照射在表嫂涂了牛粪的脑袋上,云蒸霞蔚,芬香四溢,让我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话——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四章 筹备庆功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回到云顶山,表嫂把干掉一个少将的消息一说,群情沸腾!  他们把表嫂抬了起来,抛向空中!然后又接住,表嫂兴奋的叫了起来。  大家太喜欢她了!她是实至名归的英雄!  陈参谋也很兴奋他怕大伙儿把表嫂摔坏了,连忙阻止大家随后说道:“三毛你去寨子里把耕地的牛都杀了,准备好好庆祝一下,李挺,你去各个寨子让大家凑钱买肉、买烟、买酒,把所有的人都喊来,咱们要摆庆功宴!”。  叫三毛和李挺的马上立正回答道:“是!”。  人们也把表嫂放下来了!  跟一站稳,表嫂便一拍大腿说道:“你们两个回来!凑钱?凑个鸟?看你们穷得那个熊色?老娘没钱吗?”。  那两个人站着不动了望向陈参谋。  陈参谋尴尬起来问道:“表嫂,这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怎么好让您破费呢?”。  表嫂一撇嘴:“我破费,这是党国的任务!去把那个大箱子拿来,把里面的钱给大家分了!”。  一听分钱,这帮人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争先恐后的去找我们带过来的那批箱子了。全都拿过来以后,表嫂告诉大家哪箱子装的电台,哪箱子是假钞,哪箱子是毒药,哪箱子是炸药。  大家拆卡看都吓傻了,几时见过这么多人民币啊!  原来,大陆从1953年开始进行了集体化改造,以农业合作化的模式成立公社,各种各样的工分制度作为集体经济时期落实“按劳分配”制度的一项具体措施在全国广泛开展,通过农村集体经济组织内部计量,统计社员参加公共生产劳动的数量和社员劳动报酬然后得出来的就是工分。把一个劳动日分成10个工分。在一定土地、耕畜、农具、天时等条件下依照每个人的劳动耗费和应分配的消费数量及相应的工分。决算时,按当年每一工分制和每个人工分总额来分配劳动报酬。这种分配制度在当时是有一定的积极作用,但实际上忽略了农民本身的劳动态度和工作质量,对社员的劳动积极性、大陆的经济性、大陆的经济效率都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因此这帮苦难的蛰伏海军兄弟们一见到这么多大面值崭新的人民币,全都傻眼了!  陈参谋说:“党国不了解情况啊!这些钱根本就花不出去!一出手就得被抓!”。  我和表嫂为之一愣!  不愧是参谋出身,他的远见卓识要远远超越其他人,只听他说道:“表嫂、易富大哥,党国的这些人民币面值太大!”。  我说:陈参谋,这他妈又不是48年到53年出的那批人民币,最大面值50000元一张,这是按照1955年3月份起印发行的那批为样板高仿出来的!面值才1、3、5、10,最大的才十块钱,这面值还大?我们的版都是请最好的雕工师傅刻出来的版,1元、2元、3元和5元纸币采用正背面双凹印刷,10元纸币还采用了最先进的接线印刷技术。版纹深、墨层厚,足以以假乱真,可以说好看、好认、好算、好使。怎么就你事情多?你凭什么说我们这个面值太大,凭什么说出手就得挨抓呢?  陈参谋没说话,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堆小小的票子,既有纸分币又有花花绿绿的小票子,我接过来一看,我天!这什么东西?布票、油票、肉票?  表嫂也一声惊呼:“陈参谋,原来你们还干绑肉票的生意啊?前途无量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二下云顶山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陈参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易富大哥、表嫂,你们看,一般人只能有分票,毛票,面值超过一块钱的纸币你都算反常的,而且光有钱不行,还得有粮油证,吃肉得肉票,穿衣得布票,在大陆生活可以没有钱,因为直接吃食堂,但是再大陆没有票,就寸步难行了。”  表嫂是个不信邪的人她说:“妈的!老娘就不信邪了!老娘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大家又欢呼起来,他们已经认定表嫂是个无所不能的人了,我也这样认为,因为通过我多年来对表嫂的观察,她确实无所不能,起码能我所不能。  陈参谋对表嫂也是有信心的,他说:“如果你能把这些钱花出去,没有二话,我们这支人马,以后愿听凭表嫂调遣,我个人认您为干娘!怎么样”。  表嫂仰天大笑:“好!一言为定!成交!”。  说完,表嫂抓了两把钱往裤子口袋一塞,扯着我就走。  我们又下山了,连饭都没吃,表嫂信心十足的拉着我的手说:“易富啊!开不开心啊?很快又有个大儿子啦?”。  我心头一震:“表嫂,你又怀上了啊?这可真不是时候!咱们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  表嫂娇嗔道:“你呀!想到哪里去了,陈参谋不是说我把这些钱花出去,就认为当干娘吗?我是他娘,那你就是他爹啦!他不就是咱儿子?”。  我一听,表嫂分析的有道理!  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们的脚步也愈发轻盈起来,很快我们就到了山下。  我说:“表嫂咱们去哪里啊?”。  表嫂说:“去就去最热闹的地方,去市中心!”。  于是我们逢人就打听市中心在哪里,终于我们到了地处中山路和新华路交叉口北侧的工人文化宫。  快到地方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一个四层高的建筑,红衣外墙,上面几个大字“二人文化宫”。我说:“表嫂,你看那个是二人文化宫,咱们走错了吧!咱们不是去工人文化宫吗?”。  表嫂说:“虽然我不认识很多字,但是一二 一的二还是认识的,你说的没错,那就是二人文化宫,看来,这是个重要场所,假如不是市长、副市长一个级别应该没有这么大权力的,看看,那么气派的地方,就给两个人用啊?简直比做皇帝还过瘾啊!不过,先不忙,不是还有个工人文化宫吗?咱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工人文化宫逛逛,然后再看看二人文化宫是哪两个人住的!太牛逼了,两个人住这么大房子。”。  我点了点头,追随着表嫂的脚步,等我们走到近前的时候,我问一个小学生模样的人,我说:“小朋友你好,请问这里是二人文化宫吗?那工人文化宫怎么走啊?”。  小学生满脸惊异之色的看着我,继而大声说道:“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条万续,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你眼神不好,那他妈的就是工人文化宫,不是二人文化宫!”。  表嫂上来就把这小学生脖领子给揪住了:“小杂种你说什么?”。  这小学生都要吓哭了双脚离地,凌空说道:“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 你们说话之前不说毛主席语录,你们还打人!我告诉我爸爸抓你们!”。  我恶狠狠的问道:“你爸爸是谁?在哪里?”。  小孩子用手一指正走过来的穿军装的黑大个说道:“美帝国主义想打多久,我们就打多久!那个就是我爸爸,他会把你们的屎揍出来的!”。  我和表嫂一见来人,倒吸一口凉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驴唇马嘴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把小孩子放在地上,然后双手掐着小朋友的脸蛋说:“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我们刚才逗你玩呢!”  我心想“表嫂真是个人才啊!不愧是在延安呆过的,毛主席语录张嘴就来啊!毛主席语录我临来之前了解的不太多,不过逼急了我也能说几句的!”。  那小学生不再说语录,直接哭了,因为表嫂下手太狠了。  黑大个冲了过来:“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放开我儿子,你们干什么?欠揍是吗?”。  这小子都这个德行了也不忘开口先来一段毛主席语录,看来给洗脑洗得不轻啊!  我急中生智也来了一句:“我们为志士的, 总要择地球上最文明的政治法律来救我们中国,最优等的人格来待我们四万万同胞。你要打架,我们还怕你不成?”。  我一说完这个话,黑大个、表嫂、小学生,齐刷刷的看着我!  难道我讲大话了?  不对,我惹祸了!刚才那句话是孙中山先生说的,国父孙中山先生算国民党吧!这可怎么整?  黑大个果然警惕性很高,他对我刚才的意思语录充满了兴趣,于是他步步紧逼过来对着我说:“没有文化的军队是愚蠢的军队,而愚蠢的军队是不能战胜敌人的!你刚才说的是红宝书里的话吗?你们是哪里来的?”。  我心下兀自一惊,接受特工训练的时候我曾经背诵过,只是到如今一句也想不起来,但是也不能这么干愣着,于是我就想起什么说什么吧!  我故作镇定的说:“ 要做大事,不可要做大官,造就高尚人格,我们是云顶山寨子里的山民,我说得句句都是伟大领袖说得!”。  黑大个急了,他一伸手从上衣口袋里居然把毛主席语录掏出来了:“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你他妈翻翻看!你要是把你说的话找到了,我就把红宝书吃了!你翻!”。  表嫂那边厢早就松开了小学生,她也在飞快的转动脑筋,很显然,她也听出来我的话头很怪,万幸我还没把蒋总统的话搬出来,她为了转移解放军黑大个的注意力说道:“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那么厚的红宝书,他怎么查的完呢?再说了,他查的完,你就吃得下吗?算啦!”。  黑大个是个犟种,他才不管,他继续拿着毛主席语录逼问我:“学习的敌人是自己的满足,要认真学习一点东西,必须从不自满开始!你他妈到底查是不查?”。  我停在那里,面带微笑,也不接他的毛主席语录,我说道:“ 人类要在竞争中求生存,建设事业,必须学问, 知难行易,天下为公,这本书确实太厚了,你吃了会撑死的!”。  黑大个这次真的急了,他把毛主席语录放回左前胸口袋认真的系好扣子朝自己儿子说了一句:“未来的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终究是你们,你回家告诉你妈,今天中午少炒一个鸡蛋,我不回去了!”。  小学生几乎要哭了:“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爸爸!你要是被打死了,妈妈能嫁给王叔叔吗?”。  黑大个一挥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要是被打死了,你就让你妈嫁给赵叔叔,他老婆我也睡过,我这辈子就不喜欢欠人家的,滚吧!”。  小学生一扭身跑了。不知道有谁要挨揍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警察来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黑大个一个黑虎掏心来抓我的胸口,我一侧身,双手抓住他右胳膊,右腿伸出去扫他的腿,操他妈的这小子身体是好,我一脚扫过去,人家没疼,我像踢在了石头上,我是干不过他了,我赶紧喊表嫂。  表嫂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了,这小子劲儿真大啊!一下子把我都扯倒了。谁说大陆吃不饱饭都他妈吃香蕉皮的,要是吃香蕉皮这么大劲儿,我也天天吃了!吃香蕉皮,那香蕉让谁吃了?  我和黑大个一躺在地上,这就涉及到日本技术了,日本有一种叫做寝技,就是通过腰腿的力量控制住对方,让对方不能动弹,我三个老婆,三十多年的功夫都练在床上了,两条腿对付六条腿都不在话下,我还收拾不好你这个黑大个?  我一个金丝绕,就把黑大个的一条腿给缠住了,然后腾出一只手掐住他脖子,表嫂那边开始发威了,一双脚干脆就腾空而起,双脚落地蹦在黑大个脸上,我都不敢看,我怕他眼珠子被挤出来蹦我脸上。  表嫂连踹四五脚,这小子应该离死也不远了。头歪歪着。浑身软绵绵的。  我赶紧松手,站起来拉着表嫂跑了。  前面是“二人文化宫”。右边是华侨酒店,上这里面去应该有吃有住吧!  表嫂还不想走,刚跑出去几步,又回转头来直奔黑大个而去,她不打死他不甘心!  她一走过去,半死不活的黑大个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然后一套长拳打来。  表嫂也是北派功夫,都是硬碰硬啊!我听那个声音都肉疼!  真揍啊!表嫂头发都打散了,黑大个裤子都打掉了。  满地都是鼻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警察都来了!这下完了。我跑吧!  一男一女两个白衣服、白帽子的人出现了,我想这就是警察。  男警察一上来就朝着黑大个踹了一脚:“艹你妈一天不打架你能死是吧?”。  那黑大个见到白衣服警察就跟孙子见了爷爷似的,马上停手了:“哥!我错了,别告诉咱娘!”。  那个女警察过来也拉住了表嫂:“别打了!”。  表嫂买这个帐吗?趁着黑大个分神,又是一个边腿,正踢在黑大个太阳穴和耳朵处。  这一脚不踢死他也得让他终身瘫痪。  黑大个一躺下,表嫂马上停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警察同志,这小子摸我奶。”。  现在黑大个被打趴下了,看那样子是失去知觉了,随便表嫂胡说八道了。  表嫂说着还故意把胸部挺高。  女警察脸上写满了鄙视的看着黑大个,然后望向男警察。  男警察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摸你,你也不该打他啊!你看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调戏妇女,我们警察会处理他,你不该出手这么重的!你没事吧?玲子帮她揉揉!”。  女警察说:“苍山如海,残阳如血!大姐你哪里疼,我帮你揉揉?”。  表嫂一摆手说:“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老娘我哪里也不疼!哪里有吃饭的地方?”。  男警察一指西北方向:“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想吃饭往那边走!”。说完就去扶黑大个。女警察也过来帮忙。  表嫂说:“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多谢二位!小女子告辞!”。  然后她就拉住我走了,真险啊!这样的情况下都能全身而退!表嫂,看来陈参谋这个干儿子,你是收定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根正苗红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拉着我直奔华侨酒店。表嫂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南京、上海、广州、香港、台湾都去过,再奢华的饭店、酒店对她而言都一个德行。  孰料她却被服务员给拦住了。  新社会了,服务员是很光荣的职业,不同于过去那些低三下四的侍者们了。  只听门口的女服务员趾高气扬的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是华侨酒店,不是你们这帮穷棒子吃饭的地方,滚远点儿!”。  表嫂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昨日文小姐,今日武将军。艹你妈你是不是欠揍?老娘没钱吗?”说完掏出十块钱来在这女孩子面前晃了晃。  服务员一看,这位是女大款啊!赶紧点头哈腰说道:“抓住主要矛盾其他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您二位赶紧里边请!快请!”。  表嫂拉着我,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我不敢多嘴了,因为我实在要说,说得也是国父孙中山先生的话,不像表嫂这么厉害,张嘴就来,看来大陆反敌特的惊艳很丰富,难怪那么多兄弟遭了难,单就是说话前必然要说一段毛主席语录这样复杂的事情,就足以让我们特工兄弟崩溃了!  我们坐在了最正中的位置,服务员刚才其实不是去当迎宾去了,她手里攥着一把瓜子儿呢!原来她刚才是跑到门外嗑瓜子去了。可能是出于刚才表嫂那十块钱的震慑力,她十分热情的邀约我们嗑瓜子,于是把手里还沾满汗液的一把瓜子放到了桌子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本来这个华侨酒店是有一批很高素质的服务员的,但是因为抓反革命的革命运动,把那帮曾经是外语、粤语、普通话兼优、形象气质极佳的女服务员当成特务都给抓了,临时抽掉了一批农村根正苗红,大部分为生产队长三姑四姨之类的人物,拿着高工资,以偷吃偷喝为乐事,见钱眼开,见人下菜碟,所以我们遭遇了这个奇葩女子。  这个女服务员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请问您二位吃点什么呢?”。  表嫂一撇嘴:“人活着总需要一点精神! 什么好吃上什么嘛!有肉上肉,有海鲜上海鲜,有酒上酒,别考虑钱,谁考虑钱谁是王八蛋!上吧!”。  女服务员嘴巴笑得都合不拢了:“务必使同志们继续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 那我就把我们饭店最好的菜都上来了,上了菜可就要给钱了,我喊会计给您算一下,您二位稍等!”。  表嫂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老娘还没吃呢,结你妈逼的账啊?艹你妈我不打你,你是不开心是吧?”。  女服务员一拍桌子:“文字必须改革,要走世界文字共同的拼音方向。 你还敢打老娘是怎么着?”。  我一看要打架,我赶紧起来劝劝,我说君志所向,一往无前,愈挫愈奋,再接再厉。你们在这里打架是不对的,上了菜马上结算,绝无拖欠。”。  服务员两道眉毛一拧:“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你刚才说的是红宝书里的话吗?我怎么没听过?”。  我的心头咯噔一下子。  表嫂踹了我一脚说:“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这小子发烧,烧糊涂了,赶紧上菜,上了菜,老娘就结账!”。  服务员满腹疑云的去厨房上菜去了。  表嫂用手指头戳着我的脑袋说:“再胡说八道,老娘撕了你的嘴!”。  我一点头,门开了!那两个警察和黑大个进来了!  操!这可怎么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捕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不知道为什么,那天那一瞬间的印象让我特别深刻,尤其是他们进来的一瞬间,我觉得世界末日来了!  表嫂依旧很镇定,是的,我们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我们什么都不怕!多拿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天意,谁也不能逆着历史的潮流而行,就如同国军的衰颓,就如同蒋氏王朝的覆灭一样,强弩之末是不能穿鲁缟。  我看了一眼表嫂,意思是我们完了吧?  表嫂轻轻的掐了一把我的大腿说:“易富!照顾好孩子!”。  她的一笑融化在我的视线里,那一幕,我永远铭记于心,我多想抱抱她,但是很奇怪,我居然动弹不得。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已经过来了。  男警察说:“待人以诚而去其诈,待人以宽而去其隘。二位跟我们走一趟吧!”。  表嫂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菜已经点了,一起吃点儿吧!有什么在这里说,说不清楚再和你们走!”。  女警察说:“把话讲透,可以骂娘,不准记仇。你还是跟我们走吧!”。  黑大个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你他妈走不走?”。  我刚想张嘴,表嫂一脚就把我的脚面踩住了!  我想也对,我再说,人家直接就上手铐了。  表嫂说:“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的。相逢不如偶遇,我确实点了菜了,一起吃吧!”。  话音刚落菜已经上来了,有鱼有肉,有大虾,黑大个看得直吞口水。  我想,假如真的被抓了,以后想吃什么都难了,吃就吃,怕个卵。  我就直接拿了筷子开始吃了。  表嫂说:“对于任何问题应取分析态度,不要否定一切,服务员拿三双碗筷,今天老娘请客,多上酒肉!”。  很快,三双碗筷就拿过来了。  男警察一看这个态势就招呼黑大个和女警察坐了下来。  我拿着酒壶开始倒酒,每人面前一碗酒。  我什么都没说站起来端着碗晃了一圈,一饮而尽。  他们也没说话也是一饮而尽。很快服务员就端了十壶酒过来了。  不够,最后干脆四个服务员把酒缸端过来了。  表嫂一手端着碗,一手用筷子拨弄着红烧肉说:“我等惟有主义之争,无个人之争。主义之争,是出于不得不争;个人之争,大体是可以相让的。您几位吃肉!”。  我这瞬间做了十分愚蠢的事情,我实在不知道刚才这一番话也是出自毛主席语录,我以为表嫂把实话说了出来,这是在策反了啊!我也加把劲儿吧!于是我实在是嘴欠,就说起了国父孙中山先生的话:“民权不是天生出来的 发扬民治之精神图民生之幸福要开放门户。”。当然这句话还不是十分反动,他们还在那里琢磨这是毛主席语录的哪一段话,于是我嘴巴贱又说起了蒋总统的话,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我说:“蒋总统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  男警察掏出黄铜的手铐子就把我给铐上了!  表嫂把枪掏了出来!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章 身陷囹圄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居然掏枪了,这下局面尴尬了,因为对方三个脑袋,表嫂就一支枪,所以为了不显得表嫂手里的一支枪太突兀,我把没被扣住的左手从腰间把我的枪也掏出来了。  两支枪对着三个脑袋总不尴尬了吧!但是问题又出来了,毕竟还有一个人的脑袋没被枪指着,中国人就是如此的缺乏主观能动性和自律意识,不拿枪指着她说明不不重视她,于是她很不开心,于是那个女警察就从裙子的后腰里掏出一把枪来指了过来,毫无悬念,她指的是我的脑袋,她目光如炬,大抵是看得出,如果指向表嫂,她宁可挨一枪也不会屈服,而我就是个只知道吃吃喝喝不动脑的小白脸而已。  完了!场面僵化了,我的枪指着男警察,表嫂的枪指着黑大个,女警察的枪指着我。  谁也不敢动,因为我动,女警察开枪,男警察动我开枪,黑大个动我表嫂开枪,但其实他动不动没什么关系,于是表嫂又拔出一支枪来对准了女警察,这个场面教育我们一定要做两手准备,这样才不会吃亏。  场面进一步僵化,女服务员端着一盘松鼠鱼上来了,这绝对是硬菜,因为那个香味吸引得我们直流口水,我已经听到至少四声吞咽口水的声音,于是我送上了第五声。  服务员傻愣愣的看着我们然后轻启朱唇:”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菜上齐了,谁结账啊?”。  我就知道她得来这么一手,于是我也掏出来另一只枪来指向她并且说道:“你去我对面这小子的口袋里拿钥匙出来,帮我开了,我给你结账!”。  这女服务员真听话,马上忙不迭的从男警察口袋里掏东西,掏出了一大串钥匙,然后开始帮我开手铐,也许这一切都发展的很顺利,但是历史的车轮是容不得开倒车的,再顺畅的道路也会发生阻滞的个别现象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好到什么程度呢?好到有解放军来华侨酒店举办婚礼,参加婚礼就不要带枪了嘛!事情偏偏这么不凑巧,他们有好多人喝完喜酒要去执行任务,因此都带着枪呢!  于是正当我蛟龙脱困的时候,在手铐打开的一瞬间,门也开了,进来四十多个穿军装的人,军婚!连新娘都带着枪,于是黑压压、密密麻麻的一片五四手枪,举了起来,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一片。  操!除了缴械投降,我们还有第二条路走吗?  54式7。62毫米手枪是仿制苏联TT1930/1933式手枪的产品,于1954年定型,采用枪管短后座式;闭锁方式采用枪管摆动式,保险装置为击锤保险,供基层指挥员和特种兵所使用,用以自卫和在 近距离内袭击敌人,有效射程为50m,100m内也能进行射击。使用 7。62 X 25mm手枪弹。在饭店里若是开枪,足矣打爆我和表嫂的脑袋,四五十支枪同时开火,那和机关枪差别也没多大了。连张整个的脸都留不下,你说该有多可怕!  那一瞬间,我将目光望向表嫂!  表嫂哈哈大笑双手一翻腕子,将枪丢在地上朗声说道:“各位兄弟姐妹,今天我们栽了!你们动手吧!”。  我心头一凛,也学着她豪气的样子,一甩枪丢在地上说:“来吧!给你爷爷来个痛快的,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女服务员刚帮我解开手铐,一看我们落了难了连忙大声喊道:“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他们没结账,谁也别开枪!”。  操!她他妈的掉到钱眼儿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坦白从宽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一听服务员这个话头,连忙接话说:”不打无准备之战。姑娘你别怕!老娘口袋里有的是钱!都拿去!”。  服务员连忙跑过来掏表嫂的口袋,拿出来一看这么多钱啊!  服务员说:”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老大姐,我可全都拿走了啊!我可拿了啊!”。  表嫂说:”妇女要顶半边天 ,你拿去花去吧!”。  服务员说:”孩儿立志出乡关,学不成名誓不还,那我可不客气了。。”说完,她把表嫂口袋里的假钞都拿走了。  男警察给女警察使了个眼色,女警察上来把表嫂反手扣了起来。  我也被男警察扣了起来,他们押着我们往外走,黑大个一看我们走了,赶紧坐下来吃吃喝喝。  我对表嫂说:“你怎么把钱都给她了?好歹留点啊?”。  表嫂一甩头发说道:“没有资产,就是最大的资产。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我们被警察押出去了,表嫂的眼睛冒火一样盯着那些要结婚的解放军说:“老娘祝你们新婚愉快!生个儿子打倒你们!”。  把他们气的恨不能揍表嫂,万幸,表嫂很快被女公安推出了华侨酒店。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厦门公安局。  厦门市公安局在民国路51号。  这趟没白来,起码我知道了厦门公安局的机构设置,通过门头上的牌子,我了解到这里有秘书科、人事科、治安行政科、社会科、保安科、司法科等。我在一块黑板上还看到了许多派出所的名字,思明、开元、厦港、鼓浪屿、禾山、水上等6个分局及16个派出所。  不做这一切都失去意义了,因为我现在连一条毛都送不出去!  我们被关在两个不同的房间,分开审讯。  我是不会讲的,什么都不会讲。  两个公安坐在桌子后面,一本正经,一个拿着本子,可能等一会儿要录我的口供,老子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的身后是八个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子没什么坦白的,当年我们军统抓住共党,也是这么审问的,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无非就是皮鞭、老虎凳、火烙铁、辣椒水、大不了你给老子来点儿电刑,老子不怕,拔牙也不怕!这些东西老子都门儿清着呢!  一个年纪稍大的公安问道:“姓名?”。  我大声说道:“老子不知道!”。  另一个公安一拍桌子:“你他妈放老实点,你个狗特务,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告诉你,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我笑了:“你们这套,我早就知道,坦白从宽,把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对吧?”。  警察一拍桌子:“少他妈嬉皮笑脸的,谁教给你的?说不说?不说弄死你,你信吗?”。  我一惊!随后我一看又不像。于是我就放心了!  我朗声大笑:“老子生又何欢,死又何惧,既然被你们抓到了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吧!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老公安一拍桌子说道:“玩什么臭流氓的手段?告诉你,你就是铁嘴钢牙,我也把你的嘴巴给撬开!”。  这时候门外冲过来一个人气喘吁吁的说:“报告!隔壁女犯人死了!”。  我一惊!整个人都震颤起来!难道是表嫂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天降神风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那一刻我疯了一样从凳子上站起来,那只是一个四方木凳,我的手铐已经去掉了,他们太自信了,认为我这样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反抗的。  但是听到这样的消息,我怎么能不发疯呢?  我冲到门前,将报告消息的人一拳打倒,然后跑出门口,我听到了嘈杂的声音,聚拢了很多人。  是她吗?那一刻我的泪水充满眼眶,我大声的呼喊着:“表嫂!表嫂!”。  一个女人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易富,我在这儿呢!”。  我一回头,看到了表嫂,她一把拉起我朝大门外跑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狂风大作!有人喊:“风台!风台!”。  有人喊:“犯人跑了!犯人跑了!”。  有人喊:“快叫医生,这个女的还有呼吸!”。  原来隔壁还有个女犯人,突然倒地假死。  而我们趁着这混乱居然逃了出来,一出来以后,一场叫做“艾瑞丝”的台风突临厦门,天昏地暗,大雨瓢泼,风大雨急,它从汕头来,本来要去台湾的,谁知突然左拐,从厦门登陆了!最大风级17级!那一场台风对于许多人来说也许是一场灾难,但是却实实在在的救了我和表嫂!凭借着表嫂身后的内功,她拖着我,背着我,一路狂奔,在台风来袭之时,成功的躲避了公安的追捕,那一场可怕的台风和天文大潮配合在一起,整个城市淹水达到一米多,表嫂把我背在背上,趟着浑浊的污水前行,可怕的台风击溃了集美海堤,将三人环抱的大叔连根拔起,但是却吹不倒表嫂挺拔的身躯。  我在表嫂的背上不停的呼喊着:“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泪水、口水、雨水、四溅的污水,在我的脸上流淌,我的表嫂啊!她依旧奋不顾身,背着我在水中疾奔。  这是什么?这是爱情吗?人世间还有超越此时此刻般真挚的爱情吗?  生离死别的爱情啊!缠绵悱恻的爱情啊!全不如在天灾人祸降临的时候,面对危险将你保护在身后的那个人,全不如台风吹袭,后有追兵的时候,不顾个人安危,将你背在背上的那个人!  看着房屋倒塌、大树连根拔起,洪水肆虐,人们四下逃窜,一幅末日景象。  这是神风吗?救我和表嫂于危难之中,表嫂的身体怎么这么冷?  突然表嫂大叫一声跌倒在水里,我也摔在一旁。  我在浑浊的水中看到了一股鲜血从表嫂的脚底溢出,她受伤了,应该是踩到钉子之类的尖利物体,她吃痛喊了起来。  表嫂那么刚强的女汉子也喊疼了,看来真的不是一般的疼啊!  我没二话背起表嫂就走,我这个体格,怎么比得了表嫂呢?没走几步,我就摔倒了!  表嫂的脸上分不清是泪水,是雨水,是污水,她将我背起,继续前行,虽然速度放慢了,但是她丝毫没有伤者的姿态,她艰难前行,不时的还回头望望,看有没有人追上来,或者有没有人打黑枪。  历经千难万险,我们终于上山了!  一片欢腾声中,表嫂背着我,轰然倒地。  在看她的左脚,已经肿起来了!事后我从她左脚里,拔出来一根长钉子!  真不知道表嫂的脚还保不保得住!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三章 嘉奖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陈参谋他们对表嫂的伤势也很担忧,集中所有的老中医,连巫术都用上了,满族的人过来跳大神,回族的以真主安拉的名义为她祈福,朝鲜族的过来给她念经。瑶族的请来盘王附体给她做法,总之弄得好热闹。  山是不敢再下了,因为公安已经发出通缉令,画影图形,全城缉捕我和表嫂。  我利用无线电台向台湾方面发报,汇报了表嫂开枪打死一个少将的事情,还汇报了台风来袭,厦门损失严重的事情。对于我们曾经被抓并且成功逃脱的事情我进行了隐瞒,因为这个事情搞不好是会受到割肉处理的,被台湾方面视为被捕投敌那是很严重的事情,搞不好要牵连林海萍她们,这么多年了,我对这些事情把握的很好,绝对不能让上级怀疑我们的行动一旦被认定失去价值,搞不好还会锄奸的,那就死的太屈了。  台湾方面立时发布嘉奖令,嘉奖我们的英勇行为,表嫂荣升中将,我荣升上将,奖励黄金2000两。  表嫂还同时荣升为厦门反攻独立纵队司令员,我荣升为副司令,陈参谋也荣升为副司令员。  全寨欢腾,由于我和表嫂已经成功的在华侨饭店使用了假币,因此也增强了他们使用假币的信心。陈副司令也拜了表嫂为干娘,我也多了一个干儿子,这组织架构太神奇了,但是大家看在眼里也不敢笑,不敢说,而我们的架构却可以因为这样的关系而如铁板一块!  59年10月,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十周年,该年国庆10周年阅兵式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11次国庆阅兵,也属于逢十年就大阅兵一次的惯例开始之年。  台湾方面给我们下了新的指令,将厦门反攻独立纵队交由陈副司令掌管,而我和表嫂奉命北上北京,刺杀政要,破坏59年国庆阅兵活动。  当然,事不密做不做,事不成则不足谋。我从未感到如此头疼过,因为这是一条死路,假如继续留在厦门,当然皆大欢喜,因为再没有比这种潜伏更舒服的事情了,各个少数民族寨子里都是我们的人,而且我们的人员基本上都是寨子主要负责人的女婿之类,刀子怎么可能开到自家人头上?我们不担心给人举报,因为谁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当寡妇,我们不担心上面来检查,因为有民族政策,我们这些地盘全都是民族自治。  台湾方面这是要我们去送死啊!我当然对此前党国在北京的行动记忆犹新,因为我在马祖的时候,有个老兵,他的哥哥就是那批中美合作培训的精干间谍力量之一。  在党国退居台湾之前,在北平安排了大批间谍、特务潜伏下来,并且还为他们配备了大批间谍工具和武器弹药,伺机刺探情报,从事破坏活动。他们的领导是个意大利人叫做李安东(Antonia Riva)他的公开身份是天津老世昌公司北京代理人。  为了武装李安东的间谍组织,在解放军进城之前,美国中央情报局还特意将一门STOKES82迫击炮和炮弹掩藏在名曰“救济物资”的货品中中交给了李安东。李安东把这个“重型武器”化整为零,分别藏在自己和另外一名特工,也就是我在马祖的时候认识的那个老兵的哥哥马迪儒的家里,他们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样让它派上用场。  从5月份开始,他们就为李炮轰做好准备活动。由于还有个日本特务山口隆一,参与其中,因此这个脑残的家伙居然将图纸寄往东京请求指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自以为周密严谨的恐怖计划,早已在大陆公安部门的掌控之中。就在他们静等着占领军司令部的最后指令的时侯,他们寄往东京的情报已经到了我公安人员的手中。  1950年9月26日, 公安干警兵从天降,直接冲到他们的家里向李安东宣读了逮捕令,并立即对房间展开搜查,当即起获了82迫击炮一门,手枪两支,迫击炮炮弹、子弹494发,手榴弹8枚,迫击炮弹头和引信等各种武器零部件273件,烈性毒药两包。此外还有包括记录着我中央领导人、人民政府各部委、各民主党派负责人住址、汽车牌号等资料在内的情报卡片和底稿一千多件,其中还包括山口隆一绘制的那张炮轰示意图。  策划半年的计划,又有重武器支撑,结果在距离新中国成立一周年庆典还有4天的时候宣告破产。  听说他们是在天桥行场,执行死刑。刑车沿王府井大街、前门大街向天桥开进。沿途街道两旁挤满了老百姓,人群中“打倒帝国主义!”、“坚决镇压反革命!”的口号响彻天地。  这趟要命的买卖,我们要是做了,会不会我们很快就步了他们的后尘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四 商榷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心神不宁,犹疑不定,表嫂和陈副司令都看在眼里,同陈参谋相比,我和表嫂都不是职业军人了,虽然我是军校出身,但毕竟不是拿着枪在战场上玩命的,我从17岁开始接触的就是无线电,我就懂这个东西,加上后来的特工训练,我算基本上能打几下,能开几枪,下药啊!跟踪与反跟踪啊!说白了我做都是勉为其难的!  我的异常表现被表嫂看在眼里,她训斥我该有党国军人的样子,不就是去北京吗?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的异常被陈副司令看在眼里,他也忧心,他说:“易富副司令,您这几天忧心忡忡,愁眉不展,莫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非是我这几日愁眉不展,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台湾方面让我和表嫂去北京破坏59年国庆大典,刺杀领导人,这是必死无疑的事情啊!可能我们走在半路就会被捉的!”。  陈副司令叹了一口气说:“君叫臣死,臣不能不死,父叫子亡,子不能不亡!咱们身为党国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台湾方面下达了指令,照做就是了,一旦光荣牺牲了能进英烈祠,身后百姓和党国精英、蒋总统、蒋经国先生,都会缅怀的!易富副司令,如果您觉得这件事过于勉为其难,那么就让您干儿子我去做这件事吧!也算咱们父子一场,我报答您的知遇之恩!  表嫂此刻还躺在床上:“易富啊!你看你,好歹也快40的人了,怎么像个娘们儿一样,让去北京,就去他娘的,怕什么?在山下不是被抓了?怕什么?全身而退,再说了,这可没多长时间了,来不来得及?我看不行的话咱们就马上动身吧!  我说:“马上动身?你的脚好了吗?你脚都没好,怎么去?”。  表嫂说:“脚没好就最合适,第一我是女人,第二我的脚有伤,谁会怀疑我?到时候想办法装个无后坐力炮在我腿上,人齐了的时候,往城楼上来一炮。打完就跑!”。  我说:“表嫂您 已经都这样了,还打完就跑啊?能跑到哪里去啊?炮一响就得被打死!再说了,上哪里弄无后坐力炮去?这东西美国人的吧?”  表嫂说:“无后坐力炮有什么难的?老娘随便都能弄过来十门八门的!”。  陈副司令也看不过去了说道:“干娘总司令大人,您当那无后坐力炮那么容易搞啊?那东西在战场上主要用于打坦克的,步兵有了它,什么都不怕,暗杀有了它,能把大头儿一锅端!你要是能搞十门八门的,咱们一起去算了!一起打过去!”。  我说:“你小子这才认识表嫂几天啊?就让她给你带坏了,她说能弄来十门八门的你就相信?真弄来了,你就认为凭着这个东西,我们这些人就能扛着无后坐力炮打到北京去?”。  表嫂一拍桌子:“易富,你小子越活越他妈窝囊,老娘要是弄来十门无后坐力炮,你去不去北京?”。  我说:“你能弄来!老子就去,你弄不来的!”。  表嫂怒目圆睁问道:“你凭什么说老娘弄不来?”。  我哈哈大笑:“老子不给你用电台,发你妈咧!”。  表嫂和陈副司令面面相觑。  但只是静了 一分钟的时间。  表嫂一只脚着地蹦了起来,然后狠狠的走了我一顿。我就把电台交出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无后坐力炮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看着我交出来的电台,一瞬间居然哭了出来:“易富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我揍你一顿你就把电台交出来了!假如你被俘了,我是不是应该先杀你灭口才行呢?”。  听了表嫂的话吓得我一身冷汗,因为她是做的出来这样的事情的,于是连忙回答道:“不是这样的,假如面对敌人我可以宁死不屈,但是表嫂你要的东西,我和你扭着干不是我的不对了吗?所以我在第一时间交出电台不是屈服,是爱的臣服!”。  表嫂说:“就他妈你会扯淡,还爱的臣服?服软就是服软了,拽你妈的文?”。  我被她骂的脸上很不好看,但是又不敢发作,陈副司令连忙过来打圆场,将我从地上扶起来说道:  “易富啊!没摔坏吧!快坐,你看电台都找出来了还得劳您驾和党国总部那边联系上,向他们发报申请无后坐力炮啊!表嫂说是要十门,我看应该要二十门,这样就算他们讨价还价,好歹也能给五门呢!对吧!”。  表嫂一听又不高兴了:“妈的!你小子倒会做生意啊!老娘说是要二十门就是要二十门,说要十门就是十门,易富,你他妈不给我要30门回来,看老娘不揍死你?”。  我都要哭了,我说:“表嫂你这不是难为人呢吗?咱们党国的军备我还不知道吗?基本上都是美国进口的,人家的武器弹药就那么好拿吗?党国就那么容易把无后坐力炮给我们吗?现在我们的空战失利,在大陆已经没有能够畅游无阻的领空了,我们海战失利,已经没有可以大规模运送人员、装备的可能了!无后坐力炮那是大家伙,造价不菲不说,体积也庞大,据我所知,咱们现在有的无后坐力炮是美国M40式106毫米无后坐力炮,是美国1940年生产的一种反坦克无坐力炮。主要装备在步兵营和装甲步兵营,作为步兵伴随火炮使用,可配用M79、M92和M149E5三种炮架,既可固定于地面使用,也可以安装在M274轻型拖车、各型吉普车和M113装甲人员输送车上使用;配用弹种多,使用范围广。配用弹种包括,杀伤人员的榴弹和对付装甲目标的破甲弹、碎甲弹;配用新型瞄准系统和新弹后,对目标的命中概率和毁伤增大,与美制型号相比效能有所提高。光炮弹就三种,一种是专门打人的榴弹,另外两种是打坦克用的破甲弹和碎甲弹。榴弹的有效射程是3300米,碎甲弹和破甲弹的有效射程是1100米,最大射程是7700米。射速达到一分钟能打一发,这么好的东西第一空投不了,第二船运,运送不了,你让总部怎么办?再说了,这么重要的武器,万一要是落在共军手里怎么办?1950年韩战的时候,美军部队曾经装备过美国M40式106毫米无后坐力炮,中共方面最怕两样,一个是火焰喷射器,一个就是美国M40式106毫米无后坐力炮。威力太大,命中率太高,而且灵活机动,万一咱们向总部要,成功了,总部给了,落在共军手里,怎么办?那我们是不是党国的罪人”。  表嫂说:“抢去了是咱们运气不好!难道还有别的幺蛾子?”。  我说:“一旦被他们俘获了,就有可能研制出新的武器,用来打我们!知道吗?”。  表嫂恍然大悟,然后起身又揍了我一顿!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诈尸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再一次被表嫂踹翻在地,我在地上朝上看去,怎么看陈副司令怎么像是在幸灾乐祸,这小子是要干嘛?看见我挨揍他很开心吗?  我同时又在暗自庆幸,还好表嫂的脚扎坏了一个,这要是两只脚都能用,不得踹死我?  表嫂说:“易富啊!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台湾不是让咱们送死吗?那咱就去死就是啦!不过人之将死,提个要求总不过分啊!所以我们和总部要三十门无后坐力炮,总部要是给了呢?没二话,咱们就扛着炮一路打过去!假如不给呢?那就告诉总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总不能到了北京,阅兵的时候往上面扔臭鸡蛋吧!你说呢?是不是应该给总部打个电报啊?”。  我趴着不想起来,因为搞不好起来了还得挨顿揍!我不动,陈副司令来扶我,我连忙说:“不用,谈拢了再起来,万一谈不拢我还得被踹到地上!”。  表嫂示意陈副司令先出去一下。  竹楼里只剩下我和表嫂两个人了,表嫂一瞬间变得风情万种,温柔可亲。  “易富啊!起来啊!起来吧!你不起来就是生了表嫂的气了!起来吧好不?求你了,易富!”,说着说着,表嫂还哭了起来,这可真是见了鬼了!你直接继续动手揍我就是了,继续再打一次,我就彻底服了,让我发啥我发啥,你学人家搞什么美人计呢?  你这也敢叫美人计啊?你不哭还好,你这么一嚎,没准外面以为你失手把我打死了呢!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呼喊着“易富副司令”争先恐后的跑了进来,看来我人缘不错,先跑进来的,直接踩到了我的身上,还有的踩在我的手指头上,疼得我龇牙咧嘴,后面的人挤不进来,但是可以猜个大概,不知道谁那么喜欢拍马屁,看出来我和表嫂关系不一般,知道我若死了,表嫂必定伤心,若是哭声大作,定然能得到表嫂的青睐!于是主意打定,也不仔细看看我是不是死了,就嚎了起来!  “易富啊!大哥啊!你怎么死了啊!易富啊!大哥啊!我和你没好够啊!你怎么走了啊!你把我一起带走吧!”。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不止!  他一哭不要紧,大家都跟着一起哭了起来,尤其是后面挤不进来的!乱成一锅粥了!  我在里面趴着,手被人踩着,背上也是脚。我想喊,喊不出来,想叫叫不出来,表嫂一只脚站着,也被他们给挤到一边去了!  这帮人太重感情,太讲义气了!  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在喊不出来的情况下一把拉住哭得最伤心的人!正好他在那里哭!“易富大哥啊!你把我带走吧!”。  我一伸手把他脚脖子拽住了!  他哎呀一声转身就跑,嘴里喊着:“我不去!我不去!救命啊!诈尸了!”。  他这么一喊,其他人都吓一跳,四下逃窜,都挤在门口了!  我背上又挨了好几脚,感觉口中一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一站起来,满嘴是血,我一呲牙,牙上都是血,我大喊一声:“都他妈别走!”。  大家更拼命了:“诈尸了!僵尸吸血啦!”。  三折腾,两折腾,竹楼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殉国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竹楼一塌,哭爹喊娘声喊成一片!  等外面的人把竹楼扒开,往外救人,清点人数查看伤势后,大家惊奇的发现,表嫂死了!  这下大家哭得更伤心了,伤心的连我在哪里都不去管了,我在哪里呢?我还在废墟底下。  这帮小子居然把我给忘了!  我动不了,感觉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我想咳嗽都动不了,震得地面的尘土飞扬。  外面的哭声传来,我听到了表嫂的死讯!  我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我认为这是一场闹剧而已!  表嫂是不会死的,她是无敌铁金刚!她是不死金身!她不会死的!不可能死!  我大声的喊叫着:“救命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谁来救救我!”。  我的喉咙咳出来的都是血,竹楼动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往起抬那些竹子。  我终于获救了,我的目光久久的放在竹楼的断茬子上,不是意外!那个茬子是被锯断一半然后才塌下去的!  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假如我们没死,会不会有人来补枪!  我搜寻着陈副司令,他也不在!  我搜寻着表嫂,她躺在地上,周围围了好多人,他们是真哭,全没有了哭我时的拍马屁与忸怩作态!  难道表嫂真的死了吗?  我冲了上去,拨开人群,伸手摸去,表嫂的身体已经凉了!  那一刻,我万念俱灰!表嫂死了!!  我马上哭了起来,我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我的哭声超过了所有人的哭声!等我抬起头来,我的眼泪、鼻涕、口水、鲜血,都活在一起。  我几度哭得背过气去。  表嫂死了,以后我可怎么办?我还是回去台湾吧!  我要带着林海萍去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找佳玲团聚,去看看我那两个孩子。  和表嫂在一起的一幕幕,不停的在脑海中回转,她的音容笑貌,她说的每一句话,甚至她的脏话,如今想起来都是那么亲切,她的一举一动,甚至揍我的感觉都变得那么温暖,她死了!她走了!她把我的心!我的灵魂也一并带走了!  表嫂!表嫂你怎么忍心抛下我呢?  一只手拍在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是陈副司令,他的脸上也写满了忧伤,夹带着泪痕!  陈副司令说:“总司令殉国了,我们要赶紧给她举办国葬发丧,你把密电码交出来,我们向台湾总部汇报,你伤势这么重,好好休息下!”。说完一挥手上来了两个胸前伟岸,花枝招展,细腰丰臀的土著矮个子姑娘,虽然黑点,但是眼睛很大,很好看!  她们的出现,足矣将表嫂的死亡带给我的忧伤冲淡10之一万六千多,我一抹脸,泪痕皆无,继而我伸出双臂,她们力气真大,一边一个将我的胳膊夹住,然后几乎是架着我离开了那个伤心之地!  我的手肘,触碰着两边圆润的、肉呼呼的东西。  真结实啊!难怪吃要吃野味,野生的是好!看来女人也是野生土长的更有韵味啊!  陈副司令在后面跟了上来说:“易富副司令,密电码本呢?我们得马上向台湾方面汇报总司令殉国的消息!”。  我猛地打了一个寒战!他妈的这什么时候?他要密码本干嘛?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八章 密码本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一迟疑之间,那两个女土著已经上下其手,在我身上乱摸起来,假如这是在房间里,这完全说得通!而且我会甘之若饴,受之若甘霖微风,心花怒放!但是这是在户外,这是在陈副司令和我要密码本的时候,我十七岁和密码、数字、电台打交道,到如今我39岁,我是专才,是全才,是奇才,老子从来不用密码本,老子都是背下来的,我的老学长郑介民之所以器重我,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他的学弟,是他的老部下,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是个奇才,我可以过目不忘!假如我们使用的密码本是常见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那过目不忘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这本来就是启蒙读物,只要小时候念过书,就应该会背的,我的过目不忘本领是超乎常人想象范畴的,比如我不会英文,但是假如指定的是一本英文原版的《呼啸山庄》,那我也一样会将其一页不落的背诵下来,当然党国还没有昏聩到要使用英文原版小说做密码本的程度,我们这次的行动所使用的密码本是郁达夫的戏剧集,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孤独者的愁哀》。  为什么用这本戏剧集呢?因为这书不好淘换,即便知道书名,也找不到1927年的那一版,版本不对,知道书名也是白扯,密码为四个号码一组,第一、二个数字是页码,第三个数字代表行数,第四个数字代表字数。因此,我发的电报即便被截获了也无法破译,唯一的一本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孤独者的愁哀》在军情局,除非大陆方面占领台湾,发报员临死之前没有销毁该书,否则别想破译我的密码!为什么我这么有信心呢?因为那本所谓的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孤独者的愁哀》也不是真正的1927年创造社出版的《孤独者的愁哀》,那是我自己刻印的盗版书,页码不变,但是一半以上的错别字和杂糅了鲁迅的《呐喊集》的部分文章在里面。  她们还在我的身上摸索着,要是能摸出来那就叫见鬼了!  陈副司令仿佛也发现了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咳嗽了一声,两个女土著马上停手了。  这就让我更生疑了!  我故作轻松的说:“我这点小伤算什么啊?要发报随时都发报,我先和这两个妹子乐呵乐呵,很快就发报,对了陈副司令,无线电台还在废墟里,你不安排人去把无线电台弄出来,要是坏了,就拿给我修修,我技术全能,只要找到,碎了也不怕,不行咱就再做一个。”。  我的余光瞥到了陈副司令脸上掠过的一丝阴险。  我的心头一阵紧揪起来。这是陷阱!从接应我们开始就是陷阱!这陈陈副司令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女土著把我驾到了旁边的一座竹楼里,将我平放在竹床上,假如是过去,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送上门的两个鲜嫩野味,我能不抓紧享受下?  事到如今,我却不敢乱动了。  她们刚要给我宽衣解带,我马上制止说道:“我不舒服,你们先出去,有需要的话,我随时叫你们!”。  她们对望了一下,迟疑了一下,还是扑上来把我扒光了,然后抱着我的衣服出去了。  我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心想他们准是拿出去翻看有没有密码本了!翻去吧!翻出虱子来也翻不出密码本来!  一阵凉风从竹楼的窗口吹进来,一个声音如鬼魅般响起:“易富!快穿衣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二十九章 火葬的选择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谁的声音?好熟悉啊!我脑子很乱,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出来是谁,是个女人!  我衣服都给抱出去了,我他妈穿什么啊?我一看有一床蓝靛百花的土织布床单,我就拿起来围在身上,我去过基督教堂,我知道耶稣就是围了个被单子。当然我也可以像古希腊神像一样斜着肩头披萨过去,不过那样的话布料就不够用了,围住下身就行了,起码等一会儿万一打起来,我不至于走光,我围好了以后还试了一下看结不结实,踢了踢腿,发现还是很牢固的,于是我就放下心来。  门外有响动,我连忙躲在门后,门开了,进来的是陈副司令。  我在他身后说:“陈副司令,电台找到了没有?表嫂的事情怎么处理呢?”。  陈副司令回过头来,见到我这般模样很是惊诧。  他问道:“易富副司令,为何这般打扮啊?衣服呢?”。  这孙子装的真像,我就不信,你小子刚才没从那两个土著娘们儿那里接过我的衣服,翻了个臭够?  但是我不能拆穿他,我还得继续顺着他的话编,不然我怎么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到底是哪边的人?  我说:“衣服大概是那两个女孩子拿去洗了,幸亏我反应快,不然我赤着身体,多尴尬!”。  陈副司令说:“这有什么?当年丘吉尔洗澡的时候,罗斯福到访,他们不是一样聊着天。”。  我说:“那是和蒋委员长一样伟大的历史人物,我岂能和丘吉尔首相相媲美呢?不过陈副司令年,论谋略、论才学,绝不在罗斯福之下啊!”。  陈副司令说:“易富副司令您谬赞了,在下才疏学浅,还得多多像向易富大哥您学习啊!对了!表嫂刚刚身遭不幸,我们想为她举行国葬,您看如何?”。  我问道:“几时下葬!”。  陈副司令说:“就现在!您看是水葬、土葬、火葬还是天葬?”。  我说:“还是火葬吧!火葬完以后骨灰我可以带着!永远陪伴着我!”。  陈副司令说:“易富副司令与表嫂司令的关系非同一般!您真是重情讲义之人啊!您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就听您的火葬吧!”。  于是他转身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他们事情做得太周密了。  那两个女人果然已经在洗我的衣服了。  电台就摆在一张竹子做得桌子上,这是不符合情理的!这是很危险的!他们就那么有把握?难道大陆的公安真的就这么放任他们?这是电台!这不是缝纫机!  我看着电台,目测着它是否受到损坏。在基本确认完好后,我脑筋迅速的转着,表嫂已经死了!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可以相信,只能靠我自己了!  寨子里的人面含悲色,眼中有泪,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若是假的,这帮人演技太好了,每个人都能在好莱坞找份工作,拿个小金人了!  我想着,想着,听到了喇嘛诵经的声音,听到了道士念咒的声音!  这是1959年的厦门,这是已经解放了的大陆!难道民族自治能允许这些封建迷信活动如此猖獗的进行吗?还是这里面隐藏着更大的阴谋呢?我的心里,疑云弥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章 表嫂的国葬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躺在鲜花、翠柏当中,身体下是竹子搭就的架子,不知道是谁已经帮表嫂换好了衣服,她穿着一身朝鲜族的衣服,粉红色的,真好看!这是最好看、最艳丽的民族服装了!  我走上前去,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面庞,她的脸怎么是温热的?那时不是已经凉了吗?  我又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这么有弹性,不是应该僵硬的吗?  是幻觉吧!于是我将手缓缓的放在表嫂的鼻子下面,表嫂一张嘴就把我的手指头咬住了。  幸亏是我的胆子已经大了,而且这是表嫂,不然我非得吓得喊出声来。  表嫂睁开了一只眼睛瞄着我,我装作漫不经心的四下查看着,万幸,别人都在忙活着。  我心头又惊又喜,我装作趴在她身上哭,把嘴巴凑向表嫂的耳朵说道:“你他娘的没死啊!吓死我了!”。  表嫂轻声的说道:“易富,少废话,告诉那小子,老娘要水葬!咱们跑吧!这帮小子八成是共军,咱们上了套了!”。  我说:“完了,刚才我和那小子说了火葬!”。  表嫂说了一句:“艹你妈”。  然后她就不再说话了。  我不敢多耽搁,因为陈副司令已经去各家各户收油去了,条件很艰苦,家家户户的油都不富裕,但是已经筹到了一碗油了,这已经是最大极限了,陈副司令亲手端着这一碗油,小心翼翼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陈副司令说:“易富副司令,火葬没问题了,我搞到油了!”。  我说:“陈副司令就他妈一碗油,炸油条都不够啊!这也太委屈表嫂了,我听说真正的火葬,要用香料浸泡白布,然后再用香油浸泡白布,将死者包裹起来,用松树枝和柏树、沉香木、黄花梨等用作燃烧辅料,大火点着,这样烧出来味道好极了!”。  陈副司令说:“原来易富副司令员还懂得烧烤之道!哪天打了豹子或者野猪,咱们这么弄一回,我相信味道一定很好。”。  我听到烧烤心情也很好了,我说:“其实烧烤的灵魂是作料,没有新疆产的特殊香料,那再好的肉,也不好吃的!那是上古传下来的的特殊香辛料,我在马祖当领导的时候,我手底下有个西北的老兵,那小子烤肉串是一绝啊!他那个料,我给他十根金条他都不给我,现在想起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陈副司令也来了兴致:“我看不如这样算了,这碗油烧尸体太浪费了,留着烤鸡怎么样?这要是一边烤肉一边抹油,一边翻动,那得多好吃啊?香料是吧?朝鲜族的辣椒面儿怎么样?那帮矮子做的辣白菜那叫一个好吃啊!易富,今天可得和你好好喝一杯,我就他娘的爱吃烧烤!”。  我一拍陈副司令肩膀说:“好!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  言罢,我和陈副司令朗声大笑起来。  笑到一半我们发觉了自己的失态,这也太禽兽了,刚研究国葬的事情,怎么改成烧烤了?表嫂“死了”,难不成还开个PATTY庆祝一下吗?表嫂知道了非揍死我不可!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一章 露馅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从表嫂的国葬谈话,居然跑题跑到烧烤上,而且居然是因为吃,而将火葬神奇的改为水葬了,幸亏表嫂是装死,这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呢?  我强忍着尴尬缓缓说道:“陈副司令,吃烤肉是一码事,喝酒是另一码事,当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帮助表嫂完成国葬,我也看了,这个油确实很紧张,火葬显然是不符合当前时代背景和经济发展趋势的,是浪费,是暴殄天物,我提议表嫂的国葬改成水葬。”。  陈副司令连忙附和道:“我双手赞成!”。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把一碗油放在了无线电台的旁边,还在旁边摔了一把手枪!意思是这碗油谁敢动,老子就崩了谁!  我说:“陈副司令,你是知道的,我和表嫂的关系很不一般,所以我希望,举行海葬国葬仪式以后,我能和表嫂单独待一会儿,这是我的最后的心愿!我相信应该也是表嫂的遗愿,表嫂的事情处理完,我马上教给你们怎么和台湾方面取得联系,怎么翻译电文,怎么使用密码本。行吗?”。  陈副司令眼睛都放出光来!  他强抑着激动的情绪,点了点头然后轻声说道:“易富副司令,节哀顺变,等举行完水葬国葬仪式,我们就回避,让你送表嫂最后一程!”。  我对他深鞠一躬说道:“谢谢!我的好兄弟!”。  陈副司令说:“都是党国军人,易富兄弟你太客气了!”。  我一听此话心头上来一计,我说道:“陈副司令,我过去有一首最喜欢的歌叫做《知识青年从军歌》,您会唱吗?”。  他有点儿变颜变色,继而我又问道:“那《海军军歌》呢?”。  他马上唱了起来:“ 我们是中华民国的新海军,  我们是三民主义的新海军;  信仰坚定,纪律严明,  操纵新时代的战舰,使用最坚利之甲兵。  雄视三洋,屏障四海,保卫疆土,巩固和平;  同舟共济,万众一心,养成忠勇冒险之好习惯;  同舟共济,万众一心,创造海洋生活之新精神。  新海军!新海军!乘长风破万里浪,  为青天白日旗争光荣!  为青天白日旗争光荣!”。  他唱的调子有点儿怪!虽然歌词都对!但是调子太怪了,简直就是重新做了一遍曲子一样!  他是海军,不会唱《知识青年从军歌》这是很正常的!但是《海军军歌》歌词熟成这个样子,曲子却不熟悉,这有点儿反常,不过,人家万一是五音不全呢?  陈副司令见我不说话,马上说道:“唱歌干嘛啊?我就是不会唱歌!再说了,表嫂司令员的国葬,唱歌合适吗?”。  我故意惊诧得长大了嘴巴!我说:“他妈的国葬不盖国旗,不放枪,不唱军歌、党国国歌,那叫什么国葬,你的意思是直接扔海里喂鲨鱼是吧?”。  陈副司令一时语塞。  我继续逼近一步问道:“陈副司令,我和表嫂是陆军,也许我们陆军的军歌您不会唱,我不难为您,但是有一首歌您总该会唱了吧?”。  陈副司令有点儿紧张的反问道:“什么歌?”。  我盯着的眼睛直接唱了起来:“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  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  唱完了我问道:“陈副司令,我唱的这是什么歌啊?”。  陈副司令尴尬的说道:“易富副司令,我不是黄埔生,我不会校歌的!”。  我哈哈笑了起来,说道:“陈副司令,海葬国葬从简!你帮我完成表嫂遗愿就行了!”。  陈副司令连忙点头。  我的心里确定了一件事,这小子绝对不是党国的人,因为我刚才唱的是《中国国民党党歌》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二章 隆重水葬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陈副司令去找党旗去了,这个年头,他要是能找出来党国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帜来,我就把它吃了!  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找来了!当然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万幸我没把这个大话讲出来,不然吃了就真的太难受了!  看得出,是用白布染就的,样子还不错,旁边是蓝的,里面留白了,画了白太阳和狗牙,它的样子真的很邪恶!不知道是年代太久了,他们已经忘记党国国旗的样子,还是确实是冒牌货,他们画的太难看了,但毕竟有个样子,像那么回事儿!  他们把这个不伦不类的青天白日满地红旗帜放在表嫂的“尸体”上,八个彪形大汉抬起了竹架子,附近几个寨子的人听到了牛角号声都纷纷赶来,我们要去海边。  这也是不正常的,因为现在是白天,表嫂身上披着国民党党旗,我们浩浩荡荡的为她举办国葬,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但是我们还是浩浩荡荡接踵摩肩,赶圩一样的朝海边走去,没有解放军的海岸巡逻,没有空中侦察,没有任何危险和风险!  到了海边,他们把表嫂的尸体放在海面上,朝海里走去,我们集体在海边默哀。因为我估计我来唱歌,也没多少人会唱党国的歌曲,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各个民族派出代表,按次序唱起了各个民族的送葬歌曲。  简直就和歌会一样,真热闹啊!  我当然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感受因此我只是低着头推着表嫂的”尸体”继续往里走。  陈副司令带着大家三鞠躬以后,招呼大家往回走,他很自信,他相信,假如我送完表嫂不回去,肯定会喂鲨鱼的,我也相信,我不回去,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我看着远去的人影,把手伸到青天白日旗下面,掐了一把表嫂的大腿。  表嫂骂道:”死鬼,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老娘豆腐?赶紧的,趴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假装嚎啕大哭,和表嫂做最后临别,然后将头趴在表嫂的脑袋旁边。  表嫂说道:“易富,你绝不觉得陈副司令有问题?”。  我说:“表嫂你太神奇了,这你都看得出来?我觉得这小子非常有问题,而且问题很大呢!”。  表嫂说:“从任何一个角度来分析,这小子都是有问题的,只是我发现的太晚,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受伤了!说别的也没什么用了,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是逃走,当然这要躲开鲨鱼还有随时都可能冲出来的巡逻艇,鲨鱼不用想了,遇到了就肯定成了鱼食了,巡逻艇遇到了被机枪子弹打几梭子也是正常的 ,所以逃走是比较渺茫的,第二种是我继续装死,然后伺机飘回台湾,你继续潜伏,你觉得怎么样?”。  我说:“按照道理来说,我是应该和你生不同眠死同穴,随着你一起,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这不是有个竹子做得架子吗?飘得挺好的,刚好你又有党国旗帜,只要靠近小金门的时候,你挥舞起来,巡逻的将士们不会轻易开枪的!但是你真的忍心自己走,让我一个人留下吗?”。  表嫂说:“那我怎么留?难不成我让你背着我回去?这太反常了!让你回去是伺机再次逃走啊!假如我搞定了火箭炮、快速炮艇,我就回来救你了!易富!你要信任我!相信我!”。  我说:“那好吧!我等下就上岸,继续等候时机,等你救我!”。  表嫂忽然又说道:“密电码本还在吧?,你放哪里了?要不你给我,我送回台湾去吧!”。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凉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三章 雾里看花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已经摸不准了,连表嫂都摸不准了,怎么她也跟我提密码本?我们这样的关系,再加上党国的培养和器重,难道她不应该想明白了再提吗?上下嘴唇一碰,就跟我提密码本啊!这是对我们特工工作的亵渎,这是对我这个通讯兵科毕业的党国军人的侮辱!  我浑身都是湿漉漉的,我的心也冷了!  表嫂看着我,她微眯着眼睛,她一定在揣度我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也一定意识到这样问的不妥。  我迟疑着,她揣度着,耳边只有海浪声。  “怎么样?易富!你这个狗娘养的的,想好没有?”。表嫂压低声音说出来的话更显得恶狠狠的!  她是杀过很多人的,她的眼神中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杀气。  望着她熟悉的面庞,我悲从中来,我说道:“密码本事关重大,身为党国军人,我们都应该恪守自己的誓词,践诺对党国的忠诚,我没有密码本,我也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包括你!”。  表嫂说:“他们现在什么来头,我应该可以分析得出八九分了,现在我继续这么漂,漂回去,老娘就脱离苦海了,你呢?你还得和他们一起厮混,万一密码本有了闪失,才是对党国最大的威胁,最大的危害!你放手吧!我回去以后会想办法救你的!”。  我说:“党国安排给我们的指示是北上破坏开国十周年庆典,暗杀领导人,你现在这样回去,你就不怕党国怪罪你吗?你认为你这次回去还能出来吗?”。  表嫂说:“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小子操心了,赶紧回去!时间长了,老娘也跑不成了!”。  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表嫂,然后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知道是太阳太毒了,还是她动情了,她的脸居然红润起来。  我扭回身的一瞬间,用力推了一把竹架子,它又前推进了一点儿,在海风和海浪的推动下,它朝着台湾方向去了。  我磨磨蹭蹭的往岸上走。  岸上有各个寨子的人,这些是党国军人吗?是第三舰队的人吗?我若唱响我的校歌,会有人附和吗?  打定主意,我居然唱起了《黄埔军校校歌》:“怒潮澎湃,党旗飞舞,这是革命的黄埔,  主义须贯澈,纪律莫放松,预备做奋斗的先锋,打条血路,领导被压迫民众,携着手,向前行,路不远,莫要惊,亲爱精诚,继续永守,发扬吾校精神,发扬吾校精神!”,我一边唱,一边看着他们的脸色,他们鸭子听雷一般目光呆滞,脸色茫然!  是了!他们根本就不是党国的人!  我不敢继续唱下去。走上岸时,两个高大的家伙把我架住了,我丝毫不觉得意外。  我行尸走肉一般跟着他们走,陈副司令冷冷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我夹在在人群当中,依旧浩浩荡荡,人们也在唱歌,他们哼唱着:“我们是中华民国的新海军,  我们是三民主义的新海军;信仰坚定,纪律严明,操纵新时代的战舰,使用最坚利之甲兵。雄视三洋,屏障四海,保卫疆土,巩固和平;同舟共济,万众一心,养成忠勇冒险之好习惯;同舟共济,万众一心,创造海洋生活之新精神。新海军!新海军!乘长风破万里浪,为青天白日旗争光荣!为青天白日旗争光荣!”。  我被彻底弄糊涂了,因为他们唱得是党国的《海军军歌》,真是第三舰队的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四章 故交重逢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回去了,我就意识到,他们确实有很大的问题。  他们在开会,而我无权参加,我被安排在一个靠近山崖的竹楼里。  门口有四个人在那里玩牌抽水烟。  我想出去是可以的,但是不能超过三幢竹楼的位置,只能在这个附近区域活动。  我现在等于被变相软禁了。  他们应该是大陆方面的人,但是直接抓住我,然后把我审问一番不是更好?  我就是个发电报的而已,刑讯逼供那套我不在行,但是特工训练的时候我也曾经接受过拷打的课程和训练,当然是被拷打而不是拷打别人,身为一名优秀的特工,如果没有通过拷打测验,是无法合格结业的,因为随时可能被捕、被打而出卖组织的秘密。  我怀揣理想,已经做好了被毒打、被枪毙的准备。  到了晚上,他们还在开会,最高的竹楼里灯火通明,我肚子很饿,于是我像看守我的四个人提出了吃饭的请求。  一个人去给我弄饭了。其他三个人故作轻松的安慰着我,说表嫂的离去他们也很痛心,让我节哀顺变。  我苦笑着点头。  有个女孩子送饭来了,她的身影怎么那么熟悉?  我努力的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搜寻着关于她的点滴。  我又回想起让我穿衣服的那个提示。  于是我想听听她的声音,我问道:“今天怎么没有肉呢?就吃番薯和芋头吗?”。  女孩子说话了:“明天有肉吃,还有酒呢!到了明天中午,你会吃到你这辈子最好吃的东西。”。  她的话语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信息,但是声音可以让我确定一件事,就是她提醒我在陈副司令进来之前穿好衣服。  再看她的面容,再看她的身形,我还是想不起来。  听她的口音似乎夹杂着扬州口音,我接触过扬州人吗?  是了!是她!上海,薛笃弼我老岳父家里的仆人――扬州瘦马!  她怎么在这里?我还想和她说点别的,她已经走了。  她端来一盆番薯和芋头,那三个人也过来吃,过了一会儿另外那个看守我的人也来了,他端来一盆南瓜汤。  我们五个人不说话,吃着番薯、芋头,喝着南瓜汤。  竹楼上开始下来人了,好多人,借着寨子里的火把和星光,我一眼就认出了一个人!  妈的!这真是见鬼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那一刻,兴奋、激动、惊诧、羞愧、悔恨,百感交集!我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曾掉下来!  我费力的吞着芋头,芋头真甜,但此刻我的喉间却是苦涩的味道。  一个人以为我噎到了放下手里的芋头,帮我拍后背,我咳嗽了起来,几块芋头喷到地上。  一咳嗽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呛到了掩饰了我的失态,他们都劝我喝南瓜汤,我应和着,眼睛却不曾离开那个熟悉的身影,我看他要去哪里,我看他有没有看到我,我在想着,他来干嘛?这么多年他去了哪里?他是来救我的?他是来害我的?  他走过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是表哥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越来越近了!对他而言,这条路很短,对我而言,这条路却很漫长!  他过来了,他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继而不阴不阳的说道:“易富你小子混得不错啊!中将副司令啊!屈才了吧!富贵了,也不说拉你哥哥我一把!这可不仗义啊!”。  没错!是他!是我的表哥,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亲人!  “表哥!你失踪了这么多年,去了哪里?你还好吗?‘华南计划’失败以后你就不知所踪了!你去了哪里啊?”。我很怕他提起表嫂,因此我先问一堆问题堵住他的嘴!  表哥笑了:“易富!其实我一直都在你们左右,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没有我帮你们打前站,你们所做的一切有那么顺利吗?”。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了陈副司令所说的联络员,没错应该就是他了,为什么他道今日才出现呢?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他的经历,想起了他从延安出来,想起了我们在南京因为表嫂而决裂,想起他在香港筹建14K,壮大八仙堂,想起他带领我们谋划“九龙暴动”。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从来不是,他太低调了,很多时候,悄无声息的就把事情做好了!而我却一无所知。  现在我需要的是确定他的身份,他为谁服务,是中共,还是党国,或者是其他什么组织。  表哥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带着我进到竹楼里面,关好了门。门口的四个人兀自低着头吃番薯和芋头。  表哥说:“易富,我知道表嫂遭了难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照顾她,谢谢!”。  他说“谢谢”两个字的时候说得很重,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说:“表哥!你到底是哪里的?中共?台湾军情局?还是美国中央情报局?”。  表哥笑了起来:“易富,何必这么认真呢?难道你也想来中共那一套,给你哥哥我来个政治审查?”。  表哥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大前门烟,抽出一支递给我,自己也抽了一支,这烟真他妈的难抽。不是人抽的!干噎嗓子,辣喉咙,这时候要是有骆驼烟就好了,我宁可抽那个鸡屎的味道,也不喜欢抽这种烟,抽了两口,实在太难抽,我就扔地上踩灭了。  表哥点点头,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烟头。  我恍然大悟,这烟就是这么抽的,因为里面可能夹着表哥不方便透露的信息!  他真是料事如神啊!他就知道我肯定抽不完,会抽几口丢在地上,如果我抽的太狠,情报就烧光了!  佩服!  表哥悠闲的抽着烟,在房间里踱着步说道:“看现今形式, 党国大势已去,中共方面事业开展得如火如荼,只有美国人才是我们的真朋友,不过经过韩战,经过炮打金门,也不难看出,美国人只不过是在观望,只不过是在做中间人,他们希望台湾自成一国,然后成为傀儡,最后美国的阴谋就会得逞!是蒋公,不肯独立,自成一国,所以有今日之局面,易富!你认为他妈的三民主义还有戏吗?  说完他的眼睛看了一眼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烟头,转身出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张电影票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根据粗浅的特工经验,此时我还不能打开看。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地上拿起来烟头,然后捏着烟头,揉搓着,我在指间寻找着异样的感觉,对于表哥方才说的话语,我全然不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上口是心非的人多了,不管他是哪方面的人,他只不过客观的分析了三方态势而已,不管我说谁好,跟着谁好,我的身份是不会改变的,以不变应万变是最好的选择,我是党国军人,三民主义之于我,是深入骨髓,深入脑海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是党国军人,我是黄埔出来的,我的学长、学弟们的鲜血是洒在东征的路上的,是洒在抗日战场上的,当然也有人洒在了内战战场上和中共反敌特队伍的枪口下!  终于让我摸到了,我装作放在鼻子下闻味道,不停的嗅着,然后迅速的用指甲划开那块凸起。  一张纸条!  我连忙放在手里。张大嘴巴!若此时有人进来,我就吃了它!  万幸,没人进来。  我小心翼翼的转过身背对着门口,这样万一有人进来,我有充分的时间,我巡视着周围,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人或者可疑的目光,穿透竹楼来监视我,门外依旧听得到他们吞咽和喝汤的声音。  我精神高度紧张的打开了纸条。  是一张电影票!  是油印纸,质地很薄,很软,上面是蓝色的印刷字,胜利大剧院,甲级座全票,正厅三排15座,上面还有红色印章盖着“日场”两个大字,蓝色的日期写着三天后的日期。这是一张没有使用过的电影票!  胜利大剧院?厦门有这样的电影院吗?  现在我面临多难问题,这是表哥故意留给我的吗?也许是,不然他干嘛眼神看着这个烟卷儿?他是让我去看电影?还是让我通过这张电影票进行解密?难道是去和什么人接头?还是电影院座位的凳子里面有玄机?我要不要去看?为什么是提前三天的?  我现在真正是一头雾水!  我要不要把这个电影票销毁呢?等一下会不会真的有刑讯逼供,或者搜身?  这电影票干嘛弄得这么神秘干嘛?表哥请我看电影直接给我就是了,干嘛还卷到烟卷儿里?  我将电影票夹在指缝里,陷入沉思当中,越想越混乱,根据解密码的思维模式看不出这张电影票隐藏着什么实在的信息。  对了!还有个事情也是困扰着我,扬州瘦马怎么到了这里?当年表嫂不是在上海用金条把他们都遣散了吗?怎么在这里冒出来?  门开了,陈副司令进来了,表哥也进来了。  表哥非常热情的一进来就和我握手。只一瞬间,那张电影票就已经被他拿走了,看来这些年他没白混,偷东西也是一流!  我不敢乱讲话,因为我不知道他突然和我握手是什么意思!他是谁?我是谁?有没有胡诌?我们是不是亲戚?是说实话?还是骗一骗陈参谋?这一切未知!  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表哥的神色,表哥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  陈副司令说:“易富副司令,我看您还是把密电码交出来吧!不然赵老板可没法交差了!”。  表哥的眼睛高频率的眨动起来!  这他妈让我怎么接话??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七章 赵老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赵老板?我表哥不断的眨动眼睛,意思他是赵老板?当然我表哥当然不姓赵,他姓钱,叫钱多好。  我再不开口可就显得可疑了。  于是我打着哈哈说:“陈副司令这是说哪里话?我们都是党国军人,除了蒋总统、将经国先生、我的老学长郑介民这三个人,我谁也不尿!赵老板,赵老板算个球?”。  此刻,表哥的手仍然紧握着我的手,他一听我的话头,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松开手,挥手就给了我一个嘴巴!  我已经多年没挨过打了!尤其是表哥的打!  我现在是中将副司令了!你居然抽冷子给我一嘴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这是闹哪样?  我一回手就朝着表哥的右脸蛋子抽了过去,行你打我就不行我打你是吧?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两姨兄弟就不揍你了吗?惹急了,我姨的孩子,我也骂你狗娘养的!  一声脆响,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场混战,表哥抬起脚来踹在我肚子上,我负痛一弯腰,他的膝盖又撞向我的头,这小子绝对是嫉妒我长得太帅,痛恨我搞了表嫂,不然下手不会这么重,这一膝盖撞得我都看到星星了,大概有七颗左右,然后星星的背后是一片骇人的漆黑。  紧接着我就觉得鼻子发酸,喉咙发干,继而鼻腔一股温热,我的鼻血就这么飙了出来,嘴巴子上、地上、表哥的膝盖上,都是我的血。  我后仰着倒了下去。  表哥跳了起来,他这是要用双脚踩到我身上啊!  这是要灭口吗?  我迷糊着一个翻滚,一路滚过去,滚到墙角勉强站起身来!  此时陈副司令已经把表哥拉住了:“赵老板,何必动气,您先回避,我把情况和易富副司令详细说明下,稍安勿躁,都是党国军人,不能伤了和气!”。  表哥的眼神中既有杀气又有鄙视,他肯定在嘲笑我的身手,在嘲笑我还手的举动,我的手里有东西,是那张电影票,他居然又给我送回来了?什么时候?他揍人如同电闪雷鸣一般,但是电影票确实已经回来了!看来他还是希望我留着这个电影票的!那刚才干嘛又拿走?  我的鼻血似乎无法停止流淌,我侧着头!我歪着身体!  表哥出去了!  陈副司令走了过来:“易富副司令,你话说的太大了,蒋总统,将经国先生,郑介民先生这些人在您看来是您所钦佩的,是您需要服从的,但是您知道刚才的赵老板是什么人吗?”。  说道点子上了!老子做梦都想搞清楚你们这帮傻逼是什么人!要是今天挨顿揍能让我搞清楚,弄明白,这顿揍也值得了!  于是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说道:“什么人?你们是共党?骗我密码本是吧?做不到!休想!”。  陈副司令阴沉着脸说:“赵老板是日本方面的特使!你刚才说的那三个人都得罪不起他,你神气什么?”。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原来水这么混!怎么还掺和进来日本人了??  表哥啊!难不成你都混成汉奸了?这可不是1938年啊!日本都战败多少年了?还扯这个蛋有意思吗?  想到此,我一口带血的唾沫淬在陈副司令的脸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国光之外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陈副司令用手擦干了唾沫,一字一顿的说道:“易富副司令,你也三十好几的人了,干嘛这么冲动呢?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我看得出这小子在克制,他在隐忍,也许我现在还不好得罪,他还没拿到密电码,但他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翻脸!  我说道:“陈副司令,我和表嫂奉命来大陆,进行破坏和暗杀,此行应该为绝密行动,然而到了贵宝地,您却说台湾方面早有喻示,而且还有联络员,这些就算是正常的吧!然后我接到台湾最新指令让我北上破坏中共的国庆十周年活动,但是表嫂却不明不白的死了!这该怎么说呢?你三番五次的和我要密电码,这他妈什么意思呢?别兜圈子,有话说有屁放,直来直去,表嫂不在,我没有主心骨,你多给点时间让我好好琢磨琢磨。”。  陈副司令说:“这样吧!咱们好好谈谈,请坐。”。说完他把我让到墙角位置的竹凳子上,他自己也坐在另外一张竹凳子上。  陈副司令说:“易富副司令,其实表嫂是装死的!你大可放心!”。  我这个心,真说不出什么滋味儿,我和表嫂这戏演的不错啊?闹了半天你小子也在演戏?于是我故作惊讶的说道:“表嫂没死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她!她为什么要装死啊?那她去了哪里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脸,我要看看他有什么异样的表情。  他喜怒不形于色,这个表情太难分析了!  陈副司令说:“易富副司令,其实您和表嫂司令执行的是国光计划的一部分,国光计划共分为敌前登陆、敌后特战、敌前袭击、乘势反攻、应援抗暴,美国方面会给我们空中、海上、陆地的全方位配合与支持。我们这些长期潜伏在大陆的隐形部队就顺风暴动,里应外合,至于赵老板,他的用处就非常大了!”。  我说:“你说的前面我都能理解,假如赵老板是日本方面的特使,那咱们的国光计划和日本人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陈副司令说:“日本虽然在1945年8月15日无条件投降了,但其实并未伤筋动骨啊!要不是美国的两颗原子弹,他们是不会屈服的,日本战败后美国接管日本,帮助日本战后重建,再加上中共方面拒绝日本的战争赔偿,因此日本的经济复苏很快,而且大部分侵华日军的一般士兵都已经遣返回日本国,假如我们国光计划实施起来,我们的全部兵力压上去,你说台湾会怎样?”。  我说:“难道小日本还能出兵占领台湾不成?”。  陈副司令说:“不是占领,是托管,我们反攻大陆的时候,日本人帮忙接手管理台湾。”。  我说:“这也太他妈扯淡了!跟日本人合作?这真是见了鬼了!万一日本人翻脸了,不还给我们怎么办?妈的!全部兵力压上去,反攻大陆,万一打不进去,都赶在海上,日本人把金门和马祖的大炮支上,难道指望妈祖娘娘搭救我们吗?”。  陈副司令翻起来白眼!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三十九章 表哥的身份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接着说道:“日本投降前一个星期,苏联红军160万人突袭日本关东军,打死8万多日本鬼子,俘虏了60万日本兵。后来这几十万日本鬼子都他妈遣送回国了,他妈的这帮人手上沾了多少中国人民的鲜血!侮辱了多少中国的老太太、大老娘们儿、小媳妇、大姑娘、小丫头片子,妈了个巴子的!到如今,国光计划还让这帮小子接管台湾?给我们国军殿后?垫他妈蛋了!战争个过去14年了,但是那帮狼都是身经百战,单兵作战能力极强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何况把老窝交给他们?太扯淡了!”。  陈副司令听了我的话沉吟半晌说道:“其实这都是美国人的意思,蒋总统也是不同意的,这样有媚日嫌疑,赵老板就是起到一个沟通协调的作用,密电码对于赵老板来说意味着前期合作的诚意考验,其实赵老板的身份之复杂非我辈所能想象,国军方面他是台湾军情局的少将,美国中央情报局驻台办公室作战科科长,日本内务省特高科对台关系股股长。”。  我说:“特高科?南造云子42年4月份,就让我们军统特工在上海霞飞路百乐门咖啡厅附近开枪打死了!土肥原贤二作为甲级战犯给绞死了!川岛芳子被我们军统逮捕,1948年5月枪崩了!现在还他妈有特高科吗?”。  当然这种吐槽行为很不好,因为很可能表哥的身份是假的,而我的吐槽会给表哥带来危险,会让陈副司令起疑心,万幸,这个陈副司令已经对表哥深信不疑了!  陈副司令解释道:“没错!易富副司令说的没错,特高科确实已经土崩瓦解了,现在他们都转入了贸易行业,不能明目张胆的打着特高科的旗号出来了,所以我也是称呼他为赵老板啊!我说特高科其实是为了介绍和表明他的身份而已!他有多重身份,从国军的角度来说,他是自己人!从另外两个角度来说,也是盟友关系啊!所以这个密电码还是交出来,大家凡事好商量嘛!”。  我的心里在盘算着,如果陈副司令说的是真的,那么表哥的身份却是太复杂了!但也说不定表哥说的是假话,但是他骗陈副司令干嘛?而且要我的密码本干嘛?发报?妈的告诉我,我直接发就是了,绕这么大圈子。  我说:“陈副司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明人不做暗事,密码本我确实没有,你要真要也行,你把我脑袋割下来。不然我去哪里拿给你?”。  陈副司令双眉紧皱说道:“妈的!易富!你小子是给脸不要脸,在这里耍臭无赖是吧?还把你脑袋割下来?割下来就有密电码了?妈的!你不用再这里耍无赖,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交出来!你想试试?”  我对天大笑:“老子17岁那年入通讯兵科,第一天教官就告诉我们密电码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因为一份密电码可能关系着千千万万兄弟们的性命!生又何欢,死又何惧呢?你就算把老子脑袋割下来也得不到什么!老子连死都不怕!害怕刑讯逼供吗?”。  陈副司令逼近一步说道:“易富副司令,难道你连电也不怕吗?”。  艹他妈呀!老子就怕电!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章 关于电刑的记忆之一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怕电,是因为我过去的人际关系网,我黄埔的同学并不都是进入作战部队,除很大一部分进入中统和军统外,其他人有进入警察系统的,关于电的可怕描述,就是我的一位做警长的同学告诉我的。  那一年,我们同届同班的五个同学去苏州游玩,接待我们的就是在苏州已经做到警长职务的廖海荣,他安排我们在岳王庙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吃饭的时候自然少不了苏州评弹,记得当时廖荣海点的是短打书《小五义》,这小子太坏了,我当时就翻了脸,我指着廖海荣的鼻子骂道:“妈的,你他妈敢点小五义?你他妈当了警长了不起啊!让你安排饭是看得起你,你他妈这么做贱人?”。  廖海荣被我骂的一头雾水。  其他四个同学拉住我,年纪稍长的陈荣标呵斥道:“易富,你干什么?《小五义》怎么了?这是廖海荣的一番心意,人家略尽地主之谊,你小子挑剔什么?还骂人?待会儿把你弄妓院里,安排五个扬州瘦马关你的禁闭。”。  大家哄得笑了起来。  我的一团火气也消散不少,我说道:“标哥,廖海荣这小子太不是东西了,五义是什么?”。  旁边坐着的胖子林海成说道:“这五义我知道,号称五鼠啊!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  我说:“你小子倒门清啊!那小五义是谁?”。  林海成继续买弄道:“小五义就是他们的五个儿子啊!窜天鼠卢方之子粉面子都卢珍、掣地鼠韩彰义子霹雳鬼韩天锦、钻山鼠徐庆之子山西雁徐良、锦毛鼠白玉堂的侄儿玉面专诸白芸生和“小侠”艾虎五人,这部书是讲他们五个人协助平定藩王作乱、惩治为恶盗匪,有忠有义啊!讲就是行侠仗义啊!很精彩的短打书!”。  大家一齐用质疑的目光看着我,我一拍桌子说道:“你们他妈的傻啊!数数,咱们几个?是不是五个?这小子又是当警察的,这不是拐着弯骂我们吗?要是点《七侠五义》大不了说我们是耗子,他当警长是猫,猫逮耗子,这小子点的是《小五义》,妈的,除了骂我们是耗子,还骂我们是儿子!”。  其他四个人也动了怒了!  廖海荣连忙换曲子,换了个《西门庆夜战金瓶梅》的曲目。  全场叫好,但是曲目固然是好,他妈的一口吴侬软语,谁听得懂啊?虽然说吴侬软语娓娓动听,演唱,抑扬顿挫,轻清柔缓,弦琶琮铮,十分悦耳。但是听不懂有个鸟用,于是又被我们轰走了。  干脆就罚廖海荣上台给我们唱曲子。  这小子哪里会唱什么曲子,穿着身警服,傻子一样站在台上,万幸这是包厢,这要是传扬出去,他以后可在苏州城怎么混呢?  他抓耳挠腮了一阵之后,说道:“曲子,我不会唱!我给你们讲点刺激的吧!”。  我们一听来了精神,连忙催促他快讲。  于是他就给我们讲了关于电的故事,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对电产生了极大的恐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一章 关于电刑的记忆之二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廖海荣站在台上以标准军姿站立,目视前方,清了清喉咙说了起来。  他说:“对于人来说能用上电是幸运的,这意味着有电灯照明,有收音机或留声机放曲子,但人与电亲密接触又是非常不幸的,它体现在两方面,一种是主动接触,就是人活够了,想死,直接把灯头扭下来,然后把手指头伸进去,就会痛苦的死去,一般来说是左手接触,电流通过心脏贯穿人体,从右脚蹿出。若为右手接触则从左脚蹿出,被电打死的人,身体变色,头发直立,面容狰狞,被电死是最恐怖的死相,还有一种就是被动电死的,当然这个被动说得不是误触电线,而是用电刑刑讯逼供,当年抓获了中共方面的重要人物或者比如交通员之类的,就是要用电刑刑讯逼供的,我们警察局曾接收了一套日本人的电刑设备,电压可以调,不是拉个灯头就触人,那是会出人命的,低压电刑的电压一般控制在200V以下,因为电压高于220V伏或者电流大于7 A时,受刑人会立即昏厥或者马上死亡。低压电刑是以受刑人较大的身体体积作为电流回路,在其肉体内对神经、肌肉和骨骼同时产生电击作用,而不是仅作用于体表,特别是当电流回路通过心脏时,会给受刑人造成极为痛苦的心脏麻痹,进而导致全身各个器官的功能紊乱,受刑严重时,受刑人大小便失禁。低压电刑会给受刑人造成长时间的痛苦,而施刑者可以通过调节电流电压来控制用刑力度,使受刑人不会很快昏厥。”。  我敲着碗说:“这他妈有什么刺激的?赶紧进重点!”。  于是重点就来了,他给我们讲了一个女共党受电刑的故事。  他说:“我们曾经抓到过这么一个女共党,身高一米六几,苏州本地人,生的眉清目秀,而且聪颖过人,不知道是中了共党什么流毒了,家里又有钱,她本人又受过高等教育,但是要搞什么共产,搞什么平均主义,被我们给抓来,她家里使了钱,本来要放人的,但是她还不出去!你说混账不混账,后来家人不管她了,交由我们处置,我们就给她用上了电刑,由于女性的胸脯子遍布神经末梢,感觉灵敏,皮肤比较娇嫩、皮下脂肪较多、肌肉力量较弱、四肢关节韧带较软、指尖、趾尖、掌心、足底等部位和身体表皮对疼痛的感觉都要比男性更为敏锐。这样,在遭受同样酷刑的情况下,女性比男性感受到的痛楚会更为强烈。所以电刑的时候,那叫一个刺激,我亲自动的手,先是剥光她全身的衣物,然后将两极分别接在女性受刑人的ru头、bi、谷道,让强烈的电流直接通过受难女性的子宫和ru头,刺激她身体最脆弱、最敏感的部位。电流一开,那女子的胸脯子肉会象充满了奶水般胀起。浑身震颤、戮心戮肝的痛,电流让该女子的子宫壁收缩频率远比生孩子的时候来得快,发生剧烈的抽搐。所产生的无比痛苦的痉挛, 比生孩子的阵痛还要剧烈几十乃至几百倍的痛苦。即使是再坚强的女性,也往往被折磨得泪流满面,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狂叫。听了那个叫,没有一个男人不沦为野兽的,后来我们哥几个就痛快了。”说完他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我们五个人听得兴致盎然,齐声问道:“后来呢?”。  廖海荣说:“后来?后来就给折腾死了。”。  我们一起鼓掌,但同时心底也燃起了对这小子的强烈鄙视和反感,当然最重要的是对于电刑有了极深的恐惧感!”。  现在陈副司令和我提起电刑来了,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我还是告诉他关于密电码的事情吧!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三个小时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故作轻松的说道:“电刑?老子是通讯兵科出身的,玩得就是无线电,电刑多条毛吗?别说电刑,就是死刑又当如何?”。  陈副司令说道:“易富,我话说得很清楚了,最多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你交出密电码,交出来了,你还是你的副司令,交不出来,我们准备好电刑等你!”。  我说:“好!”。  陈副司令出去了。  我心想“三个小时,不知道写不写得完!既有郁达夫戏剧集《孤独者的哀愁》的内容,又有鲁迅的《呐喊》集的内容,插花来的,我直接说又不知道他信不信啊!”。  我从心底开始鄙视我自己,难道一提电刑就怂了吗?我是党国军人啊!难道真的因为害怕电刑就放弃理想信念吗?易富啊!易富!你对得起党国对你的培养吗?  怕电刑干嘛不上吊呢?  我环视着竹楼,这周楼盖得太缺德了,居然没有房梁,我再次将手里的电影票拿出来端详起来。  没错还是那张电影票,我的手出了很多汗水,已经浸湿了它,拿到鼻子下一闻,有一股子腥臊之气,是人奶的味道,难道这是密写纸?  我连忙走到窗前对着光望了起来。  果然,上面有字迹,写着――“床下有枪,走为上策,胜利剧院,绿帽为号。”。  一瞬间,所有疑团迎刃而解。  这纸条是告诉我,在这幢竹楼的床底下有枪,让我拿着枪想办法跑了,然后三天后去胜利剧院街头,戴着个绿色的帽子去接头!妈的!亏他想得出来!这不是做贱人吗?这绝对是明目张胆的报复!  不敢怠慢,我走到竹床铺下,趴在地上找了起来,连条枪栓都没有,哪里来的枪?  但是我不甘心,我开始敲击床腿,果然声响不同,看来要拆开才能拿到枪。  这应该是什么枪?手枪显然放不进去,看床腿的长度,可能是拼装的马枪一类,全长不够一米,重量不够六斤,只有这东西拆了,才能放到竹床里,真他妈费尽心力啊!不过这种枪属于滑膛枪,比起我在台湾用的线膛枪来无论是射速还是精度都差很多的,近距离射杀的时候,子弹是翻着跟头出去的,说不定打在哪里。  先不管那么多了,拿到枪再说。  紧接着的难题出来了,估计藏枪的时候,是一个力大无穷而且内功深厚的人干的,这张大竹床有三米多,总重量估计有两百多斤,马枪的拼装件放在床腿里,估计是让拼装件先在地上直立,然后用打通竹节的竹床腿套上去,妈的!太牛了!我的难题就在于怎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表哥你可太能坑人了,你想办法从窗口扔把手枪不就是了,藏个射程短,精度低的马枪给我,还藏在这么重的床里,我现在是力气不够,拿不出来,话说回来了,就算拿出来了,你就知道我会拼装吗?我他妈是研究无线电的,舞刀弄枪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在行?  我又在想,这会不会是个圈套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意外发现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干脆躺在竹床底下,认真研究起这张竹床来。  我在广西生活过,因此我对竹子是十分了解的,想起三个小时以后可能面临的电刑,我非常想咬两口这张竹床,因为听广西的老人说竹子可以入药,不过那是新鲜的竹子才管用,据说用的就是新鲜的竹子,中药名叫做竹青或者竹沥,竹青是去火清凉的中药材。将新鲜竹片放在火上烘烤得到的汁液被称为竹沥,用于治疗咳嗽和化痰。我现在很上火,跑是必然的,但拿不到床腿的枪也是必然的,除非我会神打,让大力金刚附体,或者招来搬山的黄巾力士,把这个竹床举起来,然后再把那该死的马枪拼起来。  根据经验,新竹床多为青白色,睡得多的竹床会慢慢变成红色。 这张床现在还是青白色,看来是张新床,谁这么费尽心机把枪藏在这里呢?难道表哥早就来过这里?而且未卜先知,知道我会被囚禁在这里?  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呢?假如不是遇见他,我应该还在过着悠闲的生活,或者继续跟着党国去台湾,或者已经投诚了!假如不是因为遇见他,我在香港九龙塘的生活也很悠闲自在,或者现在已经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尽享齐人之福,五个儿子,三个老婆,多自在,放放牛,当当牛仔,哎!人生幻化无常,真是搞不懂他到底折腾什么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仔细的观察着这张竹床,它质地坚韧,表面光滑,触感舒适整体拼嵌而成,不用一根铁钉,结实而牢固,周身天然纹路,带给人一种质朴、古典的感觉。  看着纹路,我发现了一行字,这行字写得太妙了,让我绝处逢生!  上面写着“垫高既出”。  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啊!就是搬运一些轻便的东西塞到床底下,然后利用杠杆原理,把床铺抬高啊!修汽车就是这个道理啊!  于是我从床底下翻滚出来,去墙角拿了凳子、桌子、柜子,所有能拿的动的,我都塞了进去,竹床被塞得吱嘎叫唤。一不小心我碰到了矮竹柜子的抽斗,那抽斗开了,里面赫然放着一把南部十四式!  操!还费这个劲儿?  这里不是有现成的吗?不过这也太缺德了,众所周知,南部十四式是性能最差的手枪,自杀都可能卡壳。  我拿着这个枪往外冲,真是寿星佬上吊嫌命长了!  但是我还是把枪拿了出来,掂了掂,分量够,应该是有子弹的。南部十四年式手枪是1925年(大正十四年)由南部麒次郎以其南部陆式手枪作为基础而设计出来的手枪,发射同为由南部麒次郎设计的8×22mm南部手枪弹,是半自动手枪,弹容8发,有效射程五十米,精度高,杀伤力大,近距离打中了,非死即残,当然是在打中的打得响,打得中的情况下,这种手枪二战的时候,名声非常不好,因为设计十分缺德,首先从性能上来说穿透力不够,五层棉被,就可以达到防弹效果,打木头门板,稍微厚一些就打不过去,而且太娇嫩了,如果不保养,问题就太多了,比如撞针硬度不够且较脆,击发无力,容易折断,甚至连自杀都不一定打响。卡壳非常频繁,由于弹匣卡笋设计上的失误导致射击时弹夹易脱落,而且还非常容易走火。距离一远子弹就乱飞。我用手掂着这把南部十四式,捉摸着,等会儿拿这把1925年造的枪,走出去会不会给乱枪打死,正掂着呢!弹夹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他妈的太坑爹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 全副武装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弯腰捡起来弹夹,里面装着八发8 × 22 毫米南部弹,弹头都是铜绿了,我都不知道打出去会不会炸膛。  老话说得好,聊胜于无,但是把这样一把枪放在竹柜子里是用心险恶还是百密一疏,我确实搞不懂!  枪弹分离是好事,万一走火了,打哪里是哪里。我怎么敢把这样的枪塞在腰间呢?  我把南部十四式的手枪和弹夹分开放在枕头底下。然后继续想办法垫高竹床。  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这么折腾,外面的人居然不进来看看。但是我显然没有留心这件事,因此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巨大的阴谋,从表嫂的装死,到陈副司令和我要密码本,表嫂和我要密码本,表哥的突然出现,表哥的多重身份,还有这张用人奶写了字的电影票,床腿里的马枪以及柜子里的南部十四式手枪,这都是阴谋,为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懒得去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那该死的马枪弄出来,然后再把该死的马枪拼起来!  垫高了,枪已经露出来了,还有三包子弹。我拆开看,有黄油包着,保养的还不错,初步判断应该是7。92x57mm尖弹,由此我分析出,这里面装着的是1935年双十节开始量产的中正式骑枪。全长一米一,枪重八斤。  现在就是我加码的时候了,我若用尽全身的力气,说不定就能抬起这已经被垫高了的竹床一脚,然后再踹一脚,这枪就彻底掉出来了,但是抬高到一米一以上,这是拼了老命的活计啊!  拼了!就算是累折了腰,我也得这么干啊!  我用尽浑身力气,大叫一声“开!”。因为我看街头练杂耍硬气功的都这么干,我也不想想人家那是劈砖开石头才那么喊的,我应该喊“起”才对,这一声“开”不要紧,门口那四个吃货进来了。  万幸,我已经将竹床抬高,枪也踹倒了,躺在地上,这下子进来四个人,把我的计划彻底打乱了!  我连忙放手,从地上端起来还未拼装的中正式骑兵枪,左手端着枪管,右手端着枪托,地上摆着枪栓。狼狈不堪!  这四个小子转身就跑。  这个为我充足的时间了!  我赶紧套枪管儿,装枪栓,拆子弹,上弹夹,拉栓上膛。其实这么做的后果也是很可怕的,虽然黄油没有擦拭,对于轻重量的子弹影响很小,但是也容易造成卡壳,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只能鱼死网破了!  我端着装好的枪弹,然后蹲下把剩下的两包完整的和一包拆封的子弹塞到了身上围着的床单里,真主安拉保佑,千万别打到这里,这要是炸了,可以要了亲命了!  我迅速的固定好,包裹好子弹包,然后掖到腰里,这种枪弹容五发,我要冲出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掩体,然后快速上弹,换弹,真不如给老子留一把驳壳枪了,起码弹容二十发还能连发,冲锋起来,和小机枪一样啊!这东西太坑爹了!接下来生死未卜,全靠真主保佑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瘦马开路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冲出去,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人群密密扎扎。  他们拿着各式武器。他们已经各自找好了掩体,仿佛我是鱼儿,我是猎物,专等我自投罗网!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他们开枪,我必死无疑,因为我不怕三八大盖不怕中正式,不怕勃朗宁,不怕驳壳枪,更不怕王八盒子,只怕一样,那就是――大抬杆儿!  这东西一枪揍过来,不光我腰里的子弹搞不好会炸掉,连我的床单和我裤裆里传宗接代的家伙都得揍掉了!  大抬杆儿打出来都是成片的,扇形的,此刻两把大抬杆儿对着我。  看那黑黝黝的铸铁枪管儿和枪托上的火烙印记以及它硕大的身形,我很容易猜到他们用的大抬杆儿起码得是清朝的。这东西跟小炮一样,我手里拿的这把弹容五发的枪和他们的枪比起来简直就是玩具啊!哪里会是对手呢?  正对面, 陈副司令和表哥面沉似水,他们手里端着和我一模一样的中正式骑枪,假如让我验验枪号,说不定这三把枪都是兄弟姐妹,连号生产。当然这不是我所想的,我手里端着的是金陵兵工厂出的,苍天保佑他们手里的别是金陵兵工厂的,也别是汉阳兵工厂的,老天爷啊!你保佑他们的枪是地方出产的吧!不过即便如此,射程应该也有三四百米了吧!  一个端着老套筒的黑脸汉子缓缓的朝我走了过来,所谓老套筒,就是1904年,湖北枪炮厂改名为 “汉阳兵工厂”以后,按照德国88式进行仿制,在枪管外面加了一个套筒,枪机机头分离,弹夹供弹、弹仓外露,相当难看一种破枪,当然再难看也没有这个黑脸汉子难看。  这黑脸汉子脸上一道大刀疤,看来应该是没缝针,伤口粗的吓人。还好这小子黑,不然看起来应该就像是馒头蒸过气、发大了裂开一样。  他走过来用枪对着我的脑袋说:“跪下!”。  我赤裸着上身,腰间裹着床单,这个姿势跪下去着实不好看,于是我依旧端着枪没有任何动作,此前的几十秒内,我便扫了他们的武器配备,如果一声令下一起开枪,估计我即便不被枪法好的打死,也会被枪法差的打塌竹楼把我压死。  炮轰金门我躲过一劫,在马祖当站长的时候我也没被共军的空心炮弹砸死,我是幸运的,我不会怎样的,何况表哥还在他们的队伍里。  正在这个时候,扬州瘦马出现了,她的手里端着一架捷克式,她冲了过来,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正纳闷儿呢!她已经将枪对准了陈副司令。  全场安静了!  黑脸汉子听到了陈副司令的命令。他乖乖的站得尽可能离我远一些了。  瘦马的手在抖着,这是比较严峻的考验,除了耐力还有胆量!  我深情的望着她的眼睛,她的脸上满是汗水、泪水。  表哥就在瘦马的旁边。他的眼睛先是盯住我的眼睛,继而我被他的眼神吸引着,牵引着,没错,就是那里,到了那里,我就成功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六章 50米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眼神落下的地方是一匹马,此时此刻,表哥的意思应该是让我骑上马跑掉。  然后去那个劳什子电影院,找到那个傻逼座位,继而和什么人接头或者干点其他的事情,又或者干脆骑着这匹马跑到海边,漂洋过海,回到台湾,再坐航空公司的飞机直奔美国,这辈子都不再见到这帮王八蛋。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站在这里一动不动,我该跑掉的啊!否则就辜负了扬州瘦马冒险为我所做的一切。  一个女孩子,端着一把一米多长,18斤重的捷克式机枪,她又能坚持多久呢?而可怜的陈副司令,脑袋旁边是一支初速830米/秒,最远射程1500米,装填着二十发7.92MM弹药的捷克式机枪,他又能坚持多久呢?  当然这不是好奇的时候,表哥也不可能一直这么绷着,他也要做做样子,起码要让所有人知道在这么多人当中,只有我“易富”和扬州瘦马是敌我矛盾,要予以消灭而后快。  瘦马的手抖动频率加快了!这意味着随时可能因为走火,将那二十发子弹全都打在陈副司令的脑袋里。  表哥已经开始用眼睛瞪我了。  于是我朝那匹马走去。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两匹马救了我,一匹是哪个正不知何时走火的扬州瘦马,一个是我现在骑在胯下,帮我离开这个危险区域的马匹。  我双腿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肚子,发现这匹马真是好马,于是我又改了主意,我慢悠悠的骑着马颠儿颠儿的来到扬州瘦马前面,然后用我的骑枪对正了陈副司令的脑袋,继而让扬州瘦马上马。  表哥很疑惑,我看到他在摇头。  我感受到他在说“NO”。  但是我怎么能丢下可怜的瘦马呢?或者这超出了计划,破坏了计划,但是我真的不想看到扬州瘦马死掉。  扬州瘦马非常听话,她吃力的爬上了马背紧紧的贴着我背脊,久违的珠圆玉润,肉体生香让我一瞬间心神驰荡。  我轻声的问道:“坐稳了吗?”。  扬州瘦马 将捷克式机枪从我的腰前横过,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往海边跑,有人接应。”。  我将枪口继续对着陈副司令说:“陈副司令,我是地地道道的党国军人,不管你们这次行动出于什么目的,我生是党国的人,死是党国的鬼,三民主义是我这辈子不变的信仰,你们跟着共党混也好,继续潜伏蓄势待发也罢,放兄弟一马,看在党国的份上,别开黑枪!”。  说完这番话,陈副司令大声喊道:“全体都有,听我命令,枪放下,目标前方50米,跑步前进。”。  耳畔响起哗啦啦放下枪的声音,接着是踢里秃噜跑步的声音,  五十米?也许这个距离也够我和扬州瘦马跑下山了吧!五十米的距离,加上他们跑回来捡枪、瞄准的时间,也许我们可以逃脱的。  这边只剩下陈副司令和骑在马上的我以及扬州瘦马。  表哥远远的看着我。  我对陈副司令说:“委屈你了,你送送我们!”。  陈副司令翻着眼睛看着我说:“怎么送?跟着你们跑是吧?”。  我说:“你他妈真是太醒目了,跟着跑,你能保持住和我们十米的距离,我就不开枪。”。  我太有幽默感了。我看到陈副司令哭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七章 倒霉的接应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陈副司令累的跟孙子似得在后面跟着跑,当然我才不会打死他,两条腿是肯定跑不过八条腿的,虽然实则只有四条腿在地上倒腾,但是也比那孙子快很多。  我的目的就是戏弄下陈副司令而已,我也没多恨他,况且我也只是一种猜想,他们是中共的人。不过这都问题不大了,老子不和你们玩了,老子回台湾等着升官了,若不升官老子也不和你们混了老子去美国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马在路上颠簸着,我的身体顶着扬州瘦马的身体,让我遥想起当年在南京的情景,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陈副司令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了,我和扬州瘦马已经跑到海边了。  我用手怜惜的抚摸着扬州瘦马的脸颊问道:“你妈的,接应的人呢?天上来还是海里来?”。  扬州瘦马偎在我的怀里娇嗔道:“死鬼,那海里趴着的不是啊!”。  我一看,果然密密匝匝伏了一大堆海藻在岸边。这要是用枪扫一扫准能射出血来,甭问啊!这是蛙人啊!  扬州瘦马一声呼啸,那密密匝匝的海藻动了起来,看样子有十个人。男女莫辩,穿着蓝色的潜水服,背上披着伪装,胸前挂着来自USA的氧气瓶,斜挎着防水轻机枪,装备这么精良,是蛙人没跑啊!  其中一个看样子是领队,伪装都扔了,氧气瓶也扔海里了,冲了过来。  不过看架势不像是迎接我们的,倒像是来干仗的。我正犹豫要不要开枪把他撂倒的时候,他已经冲了过来,来到马前,一拳头揍在马脖子上,打得马滴流一声哀鸣就躺在地上了,我、扬州瘦马、机枪、步枪、子弹、弹夹、王八盒子、外带我身上缠裹着的破床单跟摆地摊一样甩一地,枪还走火了,来不及细听是什么枪,赶巧打死了一个站着的蛙人。  党国培养一个蛙人不容易,就这么走火被干死了,我的心比摔得还疼,当然更疼的是在后面,他腰上还有匕首呢!一匕首就给扬州瘦马放了血了,这也太他妈狠了,我还没稀罕够呢!  我刚想哭,但是我忍住了,我的脸像花朵一样绽放开了,因为我看见了我平生最犯怵的人,我孩子易反攻的妈妈――我最最亲爱的表嫂!  她攥着淌血的匕首走到我跟前说:“易富,你他妈的行啊?这他妈才几天啊?和这骚狐狸在南京的时候没搞够是吧!我送你下去凑个对儿好吧!”,说完就要抹我脖子,我吓得赶紧闭眼,我知道她干得出来。  等了三秒钟,她没动手。我再睁眼,她给我一个嘴巴子,鼻血都打出来了。我很疼,但是我很坚强我没哭。  海里的蛙人已经把误死的那个蛙人扒光了,那一枪正打在脑袋上,估计是枪在半空的时候走得火,潜水服上都是脑浆子和血,他们用海水洗了洗就走过来让我穿,子弹孔还是热的,这他妈怎么穿,太恶心了,但我那破床单都掉了,还有什么比啥也没穿更恶心吗?我就开始穿潜水服,刚穿好,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两三百解放军和民兵把我们包围了,操他妈的!这下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十年大陆生活的开始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那一天应该是1959年9月17日,我和表嫂还有四个被打伤的蛙人,连同没来得及处理的扬州瘦马和误死蛙人已经负隅顽抗被击毙的蛙人尸体一起被送到了厦门市公安局。  这算故地重游了吧!上一回艾瑞斯台风救了我和表嫂,让我们逃了出来,他们重新对安保工作进了认真部署,再也不可能再刮一回艾瑞斯,再也不可能有机会让我们逃出去了,何况我们还傻逼呵呵的穿着咸乎乎的潜水服,我鼻子眼儿都是脑浆子和血腥的味道,活着海水的味道、海藻的味道、紫菜的味道,我估计现在要是有壶开水倒身上就能闻到猪头紫菜汤的味道。  分开审讯,没跑了,枪毙是肯定的了。一个老警察和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坐在我对面的桌子后面。老警察叼着烟卷儿,烟气熏得他眯缝着眼睛,眼角的皱纹如菊花般绚烂绽放,烟雾升腾处,红色的国徽在白帽子上边仿佛熠熠生辉了起来,身陷囹圄,身负枷锁,穿着这难受的潜水服,这样的心情实在是没办法再难受一点儿了,因为我已经难受到谷底了,两三百解放军和民兵!哪来的呢?  首先问题很混乱,混乱一,表哥出现干嘛?  混乱二,扬州瘦马出现干嘛?  混乱三,谁通知的台湾方面派出蛙人接应?  混乱四,既然有人能通知台湾方面派出蛙人接应,那陈副司令要密码本干嘛?  混乱五,记性不好,忘了表哥给我的那个电影票是什么电影院,上第几排干他妈啥!  混乱六,之前穿我现在穿的潜水服被误杀的那个蛙人是不是还有狐臭和脚气?因为我除了觉得很臭之外,右脚已经开始痒痒了,台湾方面征兵这么不严谨吗?  此刻我坐在一个和婴儿凳差不多的东西里面,当然我在中美合作所也见过,这东西坐进来的时候有个挡板可以开合,做进去以后把手放在横在胸前横着的木板上,木板上有个洞,上面双手锁上手铐子以后,从那个洞里再弄个铁链子把手铐子锁上,然后在伸到脚那里,脚上再来一副大号的手铐子。这样就算想抠一下脚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可想而知,我整个人套在一个已经被误杀的有脚气和狐臭被打崩了脑袋的蛙人潜水服里该是多么的难受了。  但是他们不太善解人意,也可能从未得过脚气,因此无法理解我这种难受是多么的煎熬。  我的表情和面目很狰狞,但是我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我与此同时还很想小便,此刻我知道这是多么难受的事情,因为我知道我即便提了,他们也不会让我去的,因为我错过了最佳时期,他们不会给我这样的借口让我逃跑的,所以即便我有尿,他们也当我没有尿,即便我没有尿,他们也认为我确实没有尿。于是尴尬中,我只能用我的生理反应证明,我确实是有尿,潜水服是用非常好的菲律宾橡胶做得,但是实在是太想尿了,在尿意的驱动下,菲律宾橡胶材质的潜水服也被我顶了起来,此时此刻,我眼神尴尬,神情暧昧,眼神又游弋,被观察细致的女警官发现了我的窘态和异常,她一拍桌子,一个箭步勇敢的冲了过来,圆顶白警帽飘然落地,蓝色的长裙飘逸后曳,一伸手就朝我裆下抓去。同时高声叫道:“你这狗特务还敢藏武器。”。  这真是造孽啊!那感觉就像第一次光腚穿牛仔裤被拉链夹了蛋皮,就像身为守门员一个低扑却把裤裆扑在对方前锋的鞋钉子上。总之从那一天开始,我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正憋着尿尿不出来,又让人一把给掐住了更疼的疼法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北京来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如你所知,中国逢十大庆,再过十多天就是国庆节,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抓到我们这帮人,他们用脚后跟想都应该想得到我们是来干嘛的,因此此事很快惊动了北京方面,军委派出专案组来审理此案,他们的刑讯技巧是很高超的,心理战术也非常高明,当然他们知道我们是打不不服的,可能除了我之外,他们都是打不服的,我不用打,我是很配合的,因为我除了想回家再没有别的想法了,我已经从根本上沦丧了我的信仰,沦丧了我的信念,我想去美国,那里有我的所有财富,有佳玲和两个孩子,当然再不济去台湾也行,那里有林海萍和我的三个孩子,当然再不济留我条狗命也行,因为在大陆还有表嫂。  专案组的人是第三天到的,当然前两天我已经挨了好多揍了,第三天的时候我表现的非常配合,可以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连在陆军军官学校念书的时候偷偷的溜出去偷过甘蔗的事情都说了。  鉴于我有立功表现,他们不再揍我了,还给我烟抽,给我酒喝,给我肉吃,我很开心,他们的情况我知道的不多,但是通过我的招供,足矣让北京专案组采用心理战术对他们各个击破和诱供,形势对于他们是十分不利的。  我很清楚我的下场,叛徒是可耻的,我背叛了国父思想,背叛了三民主义,背叛了党国多年的培养和教育,对不起我的诸位老长官,对不起蒋总统,对不起经国先生,对不起郑介民先生,总之对不起的人太多了,对了,还对不起表嫂,她肯定铁骨铮铮,宁死不屈,肯定的,必须的。  我一边反思,一边啃着顺滑的烧鸡,喝着啤酒,妈的,伙食真好。  大概又过了一个星期,我们的情况综合起来,已经脉络非常清晰,而且密码本我也工工整整的写了出来,可能是经过此次惊吓的缘故,我的记忆力也出现了偏差,交上去以后,我竟然不记得写过什么,也许我是该遗忘许多东西,如同我可耻的行径一般,应该从记忆中,从生活中,从生命历程中抹去。  专案组的一个人也姓易,这是非常难得的事情,虽然包含着阶级敌人划清界限的成分,但是为了方便从我嘴里套话,这小子还是要假惺惺的和我套近乎,当然我也乐于和这小子套近乎,我也是官场上混过的,好歹我也是个挂名的中将,当特务当到我这个份儿上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这小子是河北人由此判断,这小子是姜子牙的后代,因为我们易姓有两位出名的祖先,一个是姜子牙,因为他老人家的的后代有被封在齐地的,有被封在易地的,封在易地的就是河北易姓的由来,这小子就是河北的,因此说这小子是姜子牙的后代;还有个小子比较畜生,很不幸,这小子也是易姓的祖先,齐国大夫易牙,这小子为了讨好齐王“杀子适君”败坏人伦,后来死于非命,他的后代都在山东。当然我这个易不是河北的也不是山东的,是少数民族以地名取姓,彝族、水族、苗族、土家族都有这个姓,我是什么族我也不知道,不过从今往后我是汉奸族、败类组、叛徒族,因为我出卖了国民革命,出卖了反攻大陆,出卖了中华民国,我是易富,我是可耻的叛徒。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章 发配密山兴凯湖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通过和这个姓易的小子套近乎,我大概知道了其他的人情况,有两个蛙人咬破假牙吞氰化钾死了,剩下的三个蛙人,一个自断舌根,一个吃饭的时候用筷子插鼻孔自杀了,一个招了,当然说的全都是男的,而且招了的那个是我,不用他介绍啊!表嫂呢?不是还有女的吗?那女特务呢?  这是我最关心的,于是我就问他:“兄弟,不是还有个女的吗?那女的怎么样了,招了?”。  姓易的小子挠挠头,仰起脸来回忆了一会儿慢悠悠的说道:“不能吧!那女的抓住的时候不就已经死了吗?”。  我一听,心马上就悬了起来。是不是他们已经把她弄死了啊!明明是活捉的,现在怎么不承认了呢?  但是我还是要和声悦色的问:“兄弟,你再想想那女的活捉的吧?”。  “不可能!档案上写得清清楚楚,女尸一名,勃颈处新鲜刀痕,流血致死。这没错的,再没有女的了。”。  很显然,他说的是被表嫂杀死的扬州瘦马,由此我再次陷入混乱之中,这混乱就像一声霹雳在头顶炸开,有好多种可能,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第一种可能,表嫂是个潜伏很深的超级中共特务,她从一开始就是中共派来的,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样的说法很扯淡,因为我是亲眼看见她在华侨博物馆一枪揍死一个副军长的。当然以我目前的智慧和能力以及和糊涂程度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第二种可能,表嫂成功脱险了,地方警察怕担责任,修改了当时的记录,这样北京专案组的人就不知道还抓了一个表嫂这样的人物。  第三种可能,我想不出来了。总之表嫂没了。  第四种可能,他故意的,他不想告诉我。但他为什么这么做呢?犯不上吧!由此我分析他可能不是姜子牙的后人,也不是易牙的后人,他是诸葛亮的后人,因为诸葛亮躬耕于南阳是河南人。当然杨靖宇也是河南人,我还是比较器重和看好河南人的,面对日本人杨靖宇也是没有实话的,就像今天这个被我一口称作兄弟的姓易的小子一样。  怀揣着这个悬念,在一个星期以后,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接受了秘密审判,流程极其简单,两个法官,两个法警,一纸判决书,内容太长了记不住,说得又是福建厦门土话,勉勉强强听清楚了十年和密山兴凯湖。  妈的,十年啊!去哪里我不担心,只要不挨枪子儿就很满意了,不过十年也太长了,别说佳玲和林海萍了,就算我是女的,让我等谁十年,我他妈也学潘金莲了,这也太坑人了,我连我在陆军军官学校念书偷甘蔗的事情都说了,还给我判这么重啊!  我一肚子委屈,姓易的那小子来看我,安慰我说:“你小子知足吧!你是真特务,判十年,还有那么多说不清的潜伏特务判无期和枪崩的呢!51年镇反,55年肃反,57年反右、57、58二次肃反,抓了几千万人,你他妈知足吧!没去新疆和青海,给你弄黑龙江去,去那边就是干干活死不了,有的是好吃的!享福去吧!兄弟!”。  我心想“ 黑龙江啊?挨着苏联呢!我现在厦门,这他妈过去得多长时间?到了冬天冰天雪地的,路上不折腾死,也得在黑龙江冻死。”  时间已经进入10月份,在我也搞不清楚是哪一天的时候,我昏昏沉沉的在厦门吃了最后一餐堪称豪华的海鲜大餐以后,我披枷带锁踏上了发配边疆的路程------。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一章 白茫茫的劳改农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到黑龙江密山兴凯湖劳改农场五年以后我才知道,原来姓易那小子骗我,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听一个老管教说一九六四年之前,关里的山东、河北、江苏、安徽、浙江、福建、广东等省的犯人,基本上都往黑龙江省发配。山西、陕西、河南、四川等省的犯人大都往新疆、青海省发配。因此我受照顾一说是子虚乌有的,至于十年确实是轻了,应该枪毙,因为他们喝酒都喝不过我,抢肉也抢不过我,和我一个监舍的基本上都是知识分子打成的特务,一帮戴眼镜的老学究,和他们相比,我念的书就和狗会汪汪猫会喵喵一样。  当然那是五年以后的事情了,还是先说说我到黑龙江密山兴凯湖劳改农场的第一天吧!其实在此之前我一直都在打转,估计是在凑数、集结,把各路真特务、假特务、地富反坏右,尚不够枪毙标准的人从各个省汇聚在一起,于是我相当于历经一次从南到北的免费旅游,当然导游一点儿都不和善,食物也是匮乏的可怜,1959年临近年底的时候能有什么吃的呢?厦门靠海加上我是个中将特务,还招供很痛快,因此受到了优待,现在我就是一发配的囚犯,别人吃什么我吃什么,天天喝稀粥都跟不上流,很快尿出去就饿了,这滋味儿,百爪挠心啊!我是享受惯了的人,无论是在南京、在上海、在香港、在台湾,老子几时受过这个罪啊!我是民国三年出生的,今年我刚45岁,由于保养的好,加上我是学生兵出身,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但是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饿啊!押送我们的解放军都是拿着机关枪的,一车人反绑双手蹲在罩棚子的解放卡车里,车尾四个解放军端着机关枪坐镇,一路上风餐露宿,喝稀粥。到了黑龙江我都瘦的直掉裤子。  到地方应该是十二月份多了,火车、汽车坐了不少,到了黑龙江省东南角的密山县兴凯湖劳改农场以后,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我在车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赶下来了,一落地,这个冷啊!饿的,冻得,反正脚发软,再后来我发现不是,应该是吓得,因为这里哪他妈有人烟啊!这不会是把我们扔这里冻死吧!  我轻声的问旁边一个满脸褶子的小个子:“来过这儿吗?这是哪啊?是到地方了吗?”。  想不到这小个子还真听人说过这里,他小声的说:“看样子这里就是兴凯湖劳改农场了,我听熟悉这里的人说,这附近有两个大湖,一个是大兴凯湖,一个是小兴凯湖,两湖之间有一条不太宽的土岗子将两湖隔开,我们脚底下踩着的这条土岗子叫大湖岗,是密山县城到兴凯湖劳改农场唯一一条儿道,有个100多里地。进去里面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沼泽地,到了下雨的时候,这一片沼泽地跟小兴凯湖连成一片。进去就死------”。  “不许讲话”。一个解放军高声朝我们喊着。  小个子闭了嘴。  我心里盘算着,怎么跑------。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二章 自力更生还是自掘坟墓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根据我从表嫂那里学来的经验,这样的情况下是可以硬气一些的,因为搞不好在这里是要被冻死或者直接枪毙的,于是在那解放军刚说完“不许讲话”的情况下,我大喝一声:“把我们放在这里不是要弄死我们吧?”。  我这一声在空旷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好似炸雷一般让我们的心神震颤起来,犯人们开始骚动,因为大多数都是罪不至死的人,在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即便解放军开机枪扫射也需要时间的,虽然我们都被反缚双手,但是我相信人多不怕死,一起压过去,还是能有胜算的。  解放军一个当官的从驾驶楼里跳了出来高声喊道:“你们不要乱,不要乱动,你们看前面地上的烟筒不是在冒烟吗?那是地窖,里面生着炉子,很暖和,铺着厚厚的草,一点也不潮湿,这是早就预备好了的。暂时艰苦一点,等大家把大堤修好了,水排下去,我们还要盖砖房,盖楼房,把兴凯湖农场建设成一个鱼米之乡!”  “盖你妈咧!冰天雪地的,你他妈能把这土刨开!”。人群中又一声喊。  我马上用目光搜寻这个人,因为我知道只有在这个时候敢说话的人才是敢跑、敢拼的人。  我们这么多人,他们目前还不敢开枪,为此说什么都是安全的,很快很多人也附和起来。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出现了许多人,真的是从地里钻出来的一样,他们是来接应的。  距离不过五六十米的样子,他们穿着军装但是没带枪。  两伙人很快聚拢在一起,他们按照事先分组把人员协调好都带进了温暖的地窨子,而我和另外那个喊话的小子被单独带走了。  一个女战士拿着厚厚的档案本子在那里翻看,我胸口的位置用白布条子缝着两个字“易富”,那小子胸口两个字“韩侨”。  很快她就找到了我们的档案,双手端着毕恭毕敬的拿给一个高级长官模样的人。  那个高级长官随手翻了翻,对号一般看了看我,看了看韩侨,然后让我们跟着他进地窨子。我是真不想进去,老子又不是耗子,但是这零下三十多度真是太难受了,我就跟着,依然反缚双手,这算进入地狱模式吧!十八层地狱第一层是吧!  进去地窨子一看,这可真他妈宽敞,但是他们以为这他妈是在陕北住窑洞吗?现在冷没什么,稍微一变化气温,全他妈活埋了。  地窨子里面生着炉子,松树板子和松树枝的香味四溢,这暖和的感觉,让我一点儿也不想死了,于是我又表现得很配合,我说:“报告长官,在厦门我是很配合北京专案组的工作的,而且我也是受到宽大处理,出于对目前生死状况的不了解,我才出此下策喊了起来,没有恶意的。”。  韩侨的表情很诡异,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高级长官对我的一番话也是很诧异,因为他看出了我的军人素养和叛徒本质,当然从他的角度来说,我这样中将级别的特务又是读过黄埔的通讯兵科的人才是十分重视的,因为起码他没第一时间揍我,就是对我最大的尊重。  只见他微笑着帮我们解开了绳索让我们在地上的草铺上坐下,然后和声细语的说道:“你们到了这里就安心劳动,毛主席是希望你们能够改造好,才给你们机会让你们建设边疆的,你们不会让毛主席失望吧!”。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  韩侨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很难捉摸的笑容------。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三章 高级长官的谈话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个高级长官真有耐心他详细的介绍了兴凯湖劳改农场的情况,通过他的介绍让我们彻底的断绝了逃跑和搞事儿的念头。  他说:“咱们现在这个地方叫做兴凯湖劳改农场,兴凯湖在唐朝的时候被称为湄沱湖,以盛产“湄沱之鲫”驰誉所谓的“湄沱之鲫”其实就是现在的大白鱼,那大白鱼,颜色白的,跟玉差不多,小的都有七八斤,体形颀长,鳍尾大,特别能游水,肉那个结实啊!好吃。清香爽口的。咱们这里的大白鱼还有乌苏里江中的鲑鱼,绥芬河中的滩头鱼并称“边寒三珍”。你们在这里都有机会吃到的,晚上,咱们就吃湖水炖白鱼。把活鱼剖腹洗净,放进锅里,加上湖水,清炖半个钟头,撒上精盐、胡椒粉、香菜沫。那味道老带劲了。”。  真是太牛逼了,单纯一个鱼的描述就把我馋成这样,因为这几个月来别说鱼了,就连苍蝇都没吃过一只,天天就是喝稀粥来着,饿的直掉裤子。  在我陷入沉思的当口,我听到地窨子里回响着响亮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高级长官接着说道:“咱们兴凯湖的形状和月琴差不多,辽金的时候,这里就叫做北琴海,清朝的时候才叫兴凯湖的,这是满族话,兴凯湖的兴凯两个字其实是水耗子的意思,过去水耗子非常多,那水耗子,皮也好,肉也香,好吃着呢!过去清朝把这兴凯湖作为满族的龙兴之地,曾被“禁封”200多年。清末解禁后,陆续有垦荒者来到这里。人烟稀少,解放时间不长,王震将军率领十万官兵在此开发北大荒。去年我们解放军又有10万官兵集体转业到这边开荒种地,我们要把这里建设成全国的大粮仓。现在你们也来了,都是为社会主义事业做贡献嘛!好好干,争取早日改造好,重新回到人民的怀抱”。  听了他的话我大概的对当地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大概有20万左右的军队和准军队在附近驻扎,灭我们那是分分钟的事情,人家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那实在是太客气了,不说几句好话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于是我说道:“请长官放心,我等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社会主义新中国建设添砖加瓦,为毛主席,为党中央交上一份满意答卷。”。  高级长官很满意,他点点头随后说道:“易富啊!你想不想逃跑啊?”。  我饿的时间太长了,我以为我耳朵出了问题,当然我饿的时间太长了,大脑也会缺氧,我居然想要脱口而出脑残的问道:“你是表嫂派来的救兵吗?”,万幸,我忍住了,我尴尬的看着高级长官慢悠悠的说:“虽然这里靠近苏联,虽然这里没有人烟,虽然这里一片茫然,虽然这里连围墙都没有,但是我真的不想跑。”。  “韩侨,你想不想跑啊?”。高级长官意味深长的看着韩侨。  韩侨说:“你当我傻逼呀!”。  于是女解放军就用档案本给他后脑勺拍了一本子。  那个声音,我估计要是他脑子里装的是豆腐基本上就会变成豆腐脑。  高级首长很生气:“小刘,不许乱来,你这个暴脾气不改,以后谁敢娶你,注意纪律!”。  小刘一个立正喊道:“报告首长,老娘不嫁人,老娘永远忠于毛主席,忠于党,老娘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身。”。  高级首长说:“乱弹琴,十八九的姑娘自称老娘,你出去吧!”。  “是!”。小刘一个立正出去了。  高级首长说:“你们想跑是可以的!”。  操!他真当我们是傻逼来的!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死亡之路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高级首长是个很随和的人,但是他说跑是可以的,必然是他幽默的一部分,当然跑是可以的,但是我们不会让你们跑掉的,这才是关键。  于是我和韩侨不再出声,继续等他说下面的话,谁知道他居然不说了。  我忍不住问道:“报告长官,您刚才说我们跑是可以的,但是我们没有跑的必要,所以我们不会跑的。”。  高级首长说:“恩!不错!其实可以告诉你们,在这里只有一条路进出,进的来,出去难,连我们自己人都要拿条子看证件、打电话,想从这条路出去是绝不可能的。别看这里白茫茫一片好像很好跑,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到了夏天这里是一片沼泽汪洋,陷进去出不来,现在跑是好时候,但是出去以后不是冻死就是饿死,有种往苏联老大哥那里跑,一样送回来枪毙,哈哈哈哈哈哈!”。  在他的笑声中,我感受到了他深厚的思想政治斗争功力,从历史沿革、土产风貌到基本情况介绍,兜了一圈儿才绕到点子上,当犯人的有几个不想跑的,但是他最终把可怕的真相都兜底给我们了。  我一瞬间明白了,他这样做的目的。  通过刚下车的喊话,我和韩侨,无疑已经在这批新犯人当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们心目中,我和韩侨无疑已经成为他们的代言人,假如有人心生异心,想要闹事或者逃跑,必然要推崇我们来搞事。  这样的话他透底给我们,我们无论从安居乐业的角度来说,还是从逃亡就是自取灭亡的角度来说,都能成为他最好的宣传工具。  高手就是高手 !蒋公就是败在这样一群心思缜密,无懈可击,深谋远虑,老谋深算的家伙手里了。  “你们先好好休息下吧!晚上,我请你们大伙儿吃鱼!”,高级首长说完背着手走出了地窨子。  地窨子很空旷,就剩下我和韩侨两个人,这不太可能吧!让我们两个人住这么大地方?  正狐疑着,又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原来是一批新犯人到了,他们穿着一样的劳改棉衣,胸口上缝着姓名,可能是太仓促大家都没时间编号,这里面怎么还有女的?  确实有几个女的,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这男男女女难道混住吗?  很快那几个女的又被解放军清理了出去。  唧唧喳喳的一大堆人进来,南腔北调,本来就是地窨子,加上生炉子,再来一帮喘着臭气,浑身臭烘烘的人,这里面的空气实在是太污浊了,其实我们都一样,我这身衣服也是出发前发的劳改棉袄,当时还是在南方,我那个罪受的,甭提了,整个棉袄都像皮革的一样,汗油浸润的油光锃亮,臭也是肯定的,冷觉不出来,在地窨子里就臭了,不止我臭,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不臭的。我感觉我们不是一群人,就是一群猪,不过还是有让我兴奋的事情,那就是我看到了女人,这说明也有女人被押过来,我是个饱暖才思淫欲的人,现在这个情况下想女人,实在不是丧心病狂,实在是因为我想,既然有女人来,表嫂可能也在这里,我是真的很想她,她到底在哪里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五章 夜半哨声响连天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么多人挤在一个地方确实难受,而且这些人成分复杂,我是受过训的特工,凭借职业敏感,我搜寻着和我一样的人,同时也在甄别这里面有没有中共的人。  当然这意义也不大,我招供都招了,还费这个劲干嘛呢?虽然对中共谈忠诚和死心塌地还为时尚早,但是起码我不会在短期内再做什么危害人民和国家的事情。  经过甄别,我发现这些人很多都是老弱病残,这是干嘛?这是打算开敬老院吗?这帮人也是特务?那得是辛亥革命的前辈了,再不济也是加入过同盟会或者第一批入国民党的啊!不过神韵气质又不像啊!  我又反复甄别终于看到一个仿佛在哪里见过的人于是和他搭讪了起来:“刚到?”。  那个人狐疑的看着我说道:“废他妈的话,当然刚到!”。  我心想还他妈挺横,我一看他胸口的布条子,上面写着两个字――“韩侨”。  妈的,这是大脑缺氧啊!我们一起来的,一起听高级首长训话来着我问人家是不是刚到,这典型的大脑缺氧胡言乱语啊!  晚上吃饭,确实有鱼,但是都碎了,应该是故意捣碎的,因为太多人了,稀粥和鱼一起煮,还有土豆子和白菜,估计做饭的这小子是个俄罗斯人,这很有西餐的神韵,就是太他妈难吃了。  吃饱喝得了,大家都往草铺上面挤。简直就是一群猪猡,当然不急着睡的是脑子有问题,不管了,睡觉了!  万万想不到。晚上的时候突然紧急集合,哨声急促,号声响亮。我是学生兵出身,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往外冲,刚出去,就让一个解放军给我堵住了,他用枪一点我的胸口说:“小子不错啊!慢点,里面的排好队,你打头,按顺序出来。”。  于是我回头喊:”大家排好队,跟着我走,集合了!”。  里面的人呼呼噜噜的起来,有些累的不行的不愿意起来,韩侨上去挨个踹起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地窨子里出来,汇聚在一起,四周围灯火通明,灯火下是明晃晃的机关枪和军姿肃穆的解放军。  “ 点名、分组!都他妈站好了!”,一个胖子耀武扬威的高喊道。  他个子不高,但是却气大音足,充满了霸气的感觉,我能感受到这是个恶人、坏人,当然这个坏是基于我们都是敌对分子,都是反革命份子的基础上的。  一声声名字响起,一声声响亮的回答,大家有样学样,男左女右的站好,按照军事化管理的方法,我们按照服刑年限和罪责轻重进行分配,按道理来讲,我是国民党中将特务我应该被分配到严管队的,那是专门关押重刑犯和加刑犯人的,万万想不到哦,把我分配到七分场二中队八班去了,按照编制来说,我们兴凯湖劳改农场就相当于是一个团级单位,总场是团级,分场是营级,每个分场又分好多个中队,中队就相当于连级,中队下面是小队,小队相当于排级。  那一刻我真是百感交集,当年蒋总统号召全国人民“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于是我弃笔从戎,抗击倭寇,时至今日行伍多年,虽然都是做电台工作较多,但是怎么也想不到现如今身陷囹圄,却以这样的方式生存在这冰天雪地里,还搞了个队列编制,妈的――七分场二中队八班,老子要把它变成自己的队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七分场二中队八班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兴凯湖劳改农场共有总场、八个分场和一个造纸场共十个单位,还有一个是码头监狱,我想破了头都搞不懂,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是去码头监狱的,怎么给我弄到八个分场之一去了?  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没人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我只能服从指挥,我已经被混杂在一大群人里面了,看起来我们七分场有四个中队,每个中队有大约二百到二百五十个左右的犯人。这样说来整个七分场应该有一千人左右。  不知道为什么,带头的又把我揪了出来,可能是我长得显眼吧!而且我是标准军姿,我们黄埔精神到这个时候也是不曾丢掉的。  我们集合了以后给我们发棉被衣服脸盆缸子饭盆,新衣服上有编号,我那个号比较吉利,8086,终于有衣服换了,可是上哪里洗澡呢?  难不成用雪搓澡吗?于是我很难过的思考着洗澡大问题,刚才的地窨子不用回去了,幸亏我没藏什么当系,当然我也没什么东西好藏的,我现在才是真正的一无所有了。不过我现在有一套棉被两套衣服,一个洗脸盆一条毛巾,还有一整套的茶缸子饭盆子,我厉害了。我感觉我比任何时候都富有,我假想要用这些东西做出一台发报机来,然后通知台湾方面来救我。  我们浩浩荡荡的走着,大概走了一里多地,一声哨响,我们全都站住了。  这边和之前呆的地方差不多,也是白茫茫一片,月亮很大,看东西还是很清晰的,从烟囱的摆放能看得出这里也有很多的地窨子,这就是所谓的房子。  我们犯人住的房子是从地表面挖下一米深左右,上面再用土坯垒高一米左右,顶上搭上木杆子,铺上草,抹上泥,听说是硷土,下雨一般不漏。  进去以后,能看到监舍里有对面两盘大土炕,一个监舍住七、八十个犯人。我没能和韩侨分在一起,那小子上哪里去了?  但是实在太累了,我没有任何睡炕的经验,但是觉得有个所谓的炕总比稻草强很多,于是把盆子和东西放在地上就往炕上躺,被子往炕上一甩就睡觉,哪有这好事儿呢?当回自己家了吗?  很快我就让解放军给提溜起来了。  我服服帖帖的大气都不敢出了,这黑灯瞎火的给我来一枪怎么办?  万幸,他就是让我们都规规矩矩的站好,然后把洗脸盆和脸盆里的东西放在中间,盆对着盆,连毛巾都要摆对了,不摆好,不让睡觉,我是学生兵出身,内务完全不成问题,他们可就够受了。摆不好就要挨揍,很多老人颤颤悠悠的,我真有心帮他们,但是我不敢动。我怕乱动了,解放军会揍我或者开枪。  那一刻,让我深刻的明白了,原来自力更生就是这个意思啊!就是啥都要靠自己,容不得别人帮助。  从那一刻起我也要自力更生了。  那解放军看我整理的不错,很满意,对我所:“你小子以后就当监头儿吧!你教教他们。”。  我就给大家做示范,当然他说的意思也许是让我揍他们一顿,但是我知道,这么折腾谁都别想睡了,于是我大声喊道,一下一下来,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赶紧弄好,赶紧睡觉!  于是大家照葫芦画瓢,勉强过关,解放军高喊一声:“全体都有,按照站好的顺序上炕,一左一右,上炕睡觉,明天还是这个顺序,明白没有!”。  我第一个高喊:“明白!”。大家稀稀拉拉的跟着喊。  七分场二中队八班,我是这个监舍的头儿了,我手底下有八十个人。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监头的第一天早上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如你所知我一直干的都是电台侦听工作,过去在国防部二厅就是坐坐办公室看看报纸喝喝茶抽抽烟,要不然就看林海萍梳了个什么头,穿了个什么裙子,再后来经历那么多风雨也难得带这么多人马,即便是九龙暴动时期,也是表嫂统领,我就是个甩手掌柜的,现如今我这个当了多年的空军衔中将大人身陷囹圄了,却有了八十号人听我调遣,我一时间竟然膨胀起来,竟然失眠起来。  我不得不失眠,因为两铺炕睡了八十一个人,我这边的着铺炕四十一个,挤得就跟泥鳅坑一样,再加上打呼噜的、放屁的、说梦话的、发癔症的、打把势的,那可真不是一般的热闹。  我睡不着,不仅仅是因为这里如此吵闹,也不是因为门口有端着机枪的哨兵站岗。是因为我在想应该如何利用好我监头的位置,将这八十个人聚拢起来为我所用。  当然大不了我可以充当牢头狱霸的角色,抢吃的,抢穿的,少干活以及欺负人。  但这绝不是我想要的,我得想办法离开啊!十年啊!怎么熬得住?  首先我要对这八十个人进行了解,综合的分析合理的利用,这里面的人应该地富反坏右特占全了,但是又有几个像我这样是货真价实的老牌儿国民党呢?看样子有些就是农民啊!  这帮乌合之众能有什么用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我开始做梦,梦见去南京最开始见到表嫂的那家中央饭店吃饭,吃相难看的不是表嫂而是我。  我吃的一点都不烫嘴,但是我怎么越吃越饿呢?我朦胧中知道是梦,但是我不忍心醒来,因为一旦醒了,会更饿的。  迷迷糊糊的,哨声响起,按照惯例应该是出操吧!  既然军事化,理所应当是出操的。  于是,哨声响起我还是第一个起来,与此同时我盯着看,看哪些人最麻利,果不其然,有那么十六七个家伙看样子是当过兵的都起来了,其他的人慢吞吞,跟老母猪怀孕了差不多,有些还趴窝,我指着那十多个小子让他们把那些不愿意起来的都薅起来。  还是老样子站好队。  等门口哨兵招呼,按顺序往外走。  果然是出操,不可能教我们打拳吧!应该是跑步,没错,这么多人准是跑步了。  首先是列队,然后是报数,确定没少人,然后开始跑步。  大早晨的,这个冷啊!跑起来以后就不冷了,嘴里往外喷着白气,跟抽了烟差不多,一想起烟来,我烟瘾就犯了,这个难受啊!  我脚上的这双破鞋是十月份从厦门出发的时候领的,一直穿着没换过,之前是出汗,后来就是结冰,现在跟穿了两个铁疙瘩差不多,等跑步的热气儿把鞋子暖热了,就开始淌水儿了。  终于,绕了五圈儿以后,开饭了。  吃吧!吃啥?稀粥啊!水多,米少,每人一碗,盛的时候还洒了不少。  本来就饿,还跑,跑了不是更饿吗?本以为跑多点能多吃点,哪成想就吃这个。我的心情很差,但是我还是喝了,我想再要一碗,有人瞪我,于是我看我队伍中谁喝的慢,及抢谁的喝。  我曾是陆军军官学校出来的,我曾堂堂中将军衔,是党国的精英,而现在我在黑龙江兴凯湖抢人家碗里的粥喝,这什么年头?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监头的第一天中午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吃完早饭了,我们蹲在地上将碗筷用雪蹭干净,继而各队带着碗回地窨子。  一路走,我一路上听到了轰鸣声,这不是飞机来了,是上千人的肚子叫。这饥肠辘辘的灌进去一大碗稀米汤,能不叫唤?  把碗筷放进洗脸盆,我们踢里秃噜的站好队列等待解放军进来清点人数,报完数目,我向解放军打报告,打完报告就集体出去领工具准备干活。  到劳动了,就是按班分配了,我们的哨兵叫小黄,他告诉我安排那些凶的,身强力壮的当班长,遇到不想干活的就揍,我心领神会。  劳动工具是刨镐、铁锹、土篮子、扁担、抬筐、杠子、大锤、钎子。我多精明啊!我上去就抢了铁锤,因为一般遇到大石头才需要用到铁锤,当然还有更轻松的就是拿钎子,不过风险比较大,容易被砸死,尤其是我拿锤子的时候。  我拿着锤子开始分配工作,我挑选十六个人当班长,刚好八十人分成十六个班,一个班五个人,我拿着锤子,坐在扣过来的土筐上看着他们干活,有巡视的我就装模作样的装作修筐,有拿油锤修筐的吗?  我们的任务就是挖坑,然后把土抬到湖边预设的堤坝那里拦水,这样明年开春开化的时候,水灌不进来,沼泽就消失了,我们就能盖真正的房子了。  干活不是随便干的,是有任务量的干好了口头表扬,干不完班长要接受口头批评,然后班长就要用拳头和脚去批评那几个班里的倒霉鬼。挨完揍还会要开批斗会,这是我在中午的时候见识的,有样学样呗,我们也这么干,还得有名词有说辞,叫做“消极怠工、抗拒改造”然后再上报到上级,按照这个同样名称的的罪名给拖后腿的加刑。  这是劳改营,这是劳改队,只有劳动,才能让人得到升华和改造,这帮人在那十六个凶神恶煞的班长的带领下,干得很欢,我掂着油锤,继续给他们施加压力,因为这些假特务完全不了解我这个真特务是什么来头,我接触过这里的最高长官,我刚到监舍就被封为监头,这都是有其然有其所以然的,更何况我易富长得也是很体面很高大的。  中午的劳动很愉快,由此我也知道了一条真理――到了劳改队后,首先一条,你必须拚命干活,不干就挨干!  中午吃饭的时候终于见到干的了,窝窝头,这边玉米多啊!玉米磨成粉,握成团子中间是空心的,热乎的时候还好,凉了硬的像石头一样,没有汤没有稀粥,路边随便抓两把雪塞嘴里。  由于有了早上的经验,知道吃满了要挨抢的,所以这帮小子,每人定量两个窝窝头拼命往嘴里塞,有个嘴巴小的,干脆先用舌头把窝窝头舔个遍,眼睛还瞄着我,很怕我抢他们的一样,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啊!  以后每人上缴半个窝窝头,妈的!老子以后还用手抢你们的吗?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监头的第一天下午及晚上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吃完窝窝头,我找了个姓赵的年轻小伙子让他给我当勤务兵及传令兵,迅速的下达了我传达的以后窝窝头每人扣半个出来的指令。一片唏嘘过后大家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的吃光了两个窝头的定量。  下午继续干活,两个窝头能有多大能量,光坐着不动都消耗完了,何况还拼命的刨土,这东北的黑土冻上了,真他妈难刨。我坐着时间太长了,有点儿冷,我让我的传令兵小赵给我换个镐头来,我也要干一会儿,这样晚上的时候能多吃点儿,反正大把窝窝头,吃我是不愁了。  干起来才知道,这和我前半辈子从事的工作实在太不一样了,过去干活轻轻巧巧,舒舒服服,现在累得跟孙子似的,我就停了手,继续坐在土筐上,看着他们干活,这要是有报纸有杯茶或者有根烟该多好啊!当然这样的场景很美,我想得也很美,但是我知道这是很扯淡的。万幸冬天这边黑天很快,感觉没干多久的活儿,天就快黑了,应该又到晚饭时间了吧!我对晚饭很期待。  晚饭是两个窝头,有汤,白菜汤,这大冬天的有白菜吃真不错啊!他们领完了窝头,果然每人分半个窝头出来放在我的面前,不一会儿我面前就跟小山包一样,我喝着白菜汤吃着窝头,虽然难吃,但是我愿意看,尤其是别人和我吃的一样,但是我比别人多的时候,我心里在想,我怎么变成这样?难道我吃得完吗?为什么要欺负他们?  但是我还是很开心,兴高采烈的看着地上的窝头,吃的津津有味,等我吃得差不多了,我让传令兵招呼那十六个班长拿去分了,他们需要多吃,他们也需要收买培植自己人,越是艰苦的环境,特权和暴力越重要,我开始明白为什么我们党国失去了整个大陆,一群一无所有的人和一群富得流油的人打,谁会更拼命呢?喝着白菜汤,我心里思寻着咖啡是什么味道来着?  吃完饭,收工了,惯例是点名报数,然后回去地窨子睡觉休息。  一天了,累得要死,谁不想消消停停的睡觉,谁知道睡觉也是万万不可能的,按照惯例,还得学习,这太扯淡了,学个六啊?  原来在兴凯湖劳改农场,每天晚上犯人吃过晚饭都得双腿盘好,坐在炕上,跟老道和尚念经一样学习,学啥呢?其实就是生活检讨会,让犯人们狗咬狗,互相打小报告,互相揭短。  要是没啥揭短的,就念念报纸,歌颂一下当前的大好形势。  我比较痛恨互相揭短的事情,但是在哨兵小黄的提示下,我还是要做做样子,我说:“今天各位兄弟们辛苦了,大家工作都是比较出力的,进度也不慢,我很欣慰,但是我也看到了有个别人动作还是慢,当然今天第一天开会我就不说是谁了,以后要注意,下不为例!大家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就说吧!我们要做好批评与自我批评工作。”。  于是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狗咬狗,我也费事听,盘着腿,我睡着了,谁知道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打倒,取消了监头的资格了,妈的!批评个六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章 真正的牢狱生活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怎么感觉像做梦一样,这边也太神奇了吧!老子昨天还是监头呢!人五人六的坐在筐上,今天就轮大搞刨土了,真他妈做梦一样啊!  此刻我身后也有个凶神恶煞的班长跟着,我稍有松懈就是一顿臭骂,我心想,老子跑之前一定弄死你。  土很硬,每一刨镐下去都震得我手疼,手掌很快磨出来大水泡,然后就是血,已经快握不住镐把子了,但是不能停,我耗尽了身上的每一丝力气,刨松的土却那么少,我已经将我的缺点暴露无疑了。  我的缺点就是由于常年的养尊处优,毫无力气,外强中干,我是个花架子,因此我再怎么凶神恶煞也不会有人害怕我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没有力气。  终于熬到中午吃饭的时候了,我的进度很明显是最慢的。批斗会是肯定的了,假如一年都这个德行,加刑也没跑了,最可怕的是昨天我定的规矩居然没改,只不过我无福消受了。  我也得拿出半个窝头孝敬新的监头。此刻这小子人五人六的模仿我昨天的样子坐在筐上挥斥方遒呢?  嘚瑟个六啊!晚上学习会就把你整下来。  我啃着一个半窝头,就着白雪,眼里快要冒出火来,双手热辣辣的疼。  于是压抑已久的想法又跳了出来,我还是要跑。  其实我做了个愚蠢的决定,昨天我应该把剩下的窝头儧起来,这样跑了路上有吃的,现在到处都是冰雪,不用担心掉到沼泽淹死,运气好的话只会给冻死或者饿死,虽然听说没有一个能跑成的,但是还是要试一下了,不然这苦日子啥时候是头啊!  也就喘口气的功夫而已,哨声响起,又是列队集合点名报数,然后劳动。  炼狱啊!太他妈累了,力去力回头,虽然我四十多岁了,但是还是在年轻的时候打下了基础,干着干着,我开始渐入佳境了,少年时胡乱学的几路拳脚也渐渐的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为了忘却劳累的疼痛,我开始回忆摩斯密码,回忆当初在陆军军官学校学习过的知识,回忆学过的歌曲,我曾是那么的热爱唱黄埔的曲子,这时候要是能唱歌多好啊!假如能唱《知识青年从军歌》我一定干劲儿更大的,但是我不敢唱,十有八九唱了会给打死的。  我开始想念表嫂,想念佳玲,想念林海萍,还有五个孩子,我都没有好好的和他们一起享受天伦之乐,家庭的温暖。  我呼出的白气和眼中涌出的泪花很快在睫毛上挂成了冰霜,零下三十多度的天气,我居然浑身冒着热气出着汗,让我的身体更强壮些吧!血泡穿了就是老茧,到时候我手心手背都是老茧,一掌拍死你们这些狗娘养的,老子一定会报仇的,我身后的班长看我干活没什么问题了已经开始督促别人了,然后自己也加入进来。  那个新监头坐在筐上傻逼一样继续自顾自的吃着半个半个的窝头,他是打算撑死在监头的岗位上吗?也许他也知道,自己过不了今晚的学习会了,权利啊!为什么让人如此着迷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群架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吃完晚饭,集合点名报数回监舍。  进入监舍集合点名报数上炕学习。  新监头下午吃多了,是让人用筐抬回来的,他已经撑得只有出得气没有进的气了,我昨天的那番话一般人学不上来的,于是哨兵小黄再次指派我说这番话。  操你妈的,老子机会来了。  哪有机会让你们再灭我了。  我把昨天的话重复完以后加了一句,谁他妈也别动!然后冲上去就揍今天骂我的那个班长。  那小子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看样子就是个老兵,什么底细还没来得及问,因为这里面成分太复杂,刑事犯也有地富反坏右也有,所谓的刑事犯大多是人民内部矛盾,是解放军犯了错误给弄进来的,假如这是昔日的解放军,那这就是我的仇敌,假如这小子是在党国当过宪兵或者军警,那更他妈欠揍,老子是国军中将,你骂我?  我犯了个十分低级的错误,因为很多人还没能从我的角色转换中回过味来,昨天我是监头,今天我是苦囚,虽然小黄让我重复昨天的话,但是没让我当监头啊!我现在打班长,这是以下犯上啊!这是在触动权威统治啊!有一部分人以苦囚的身份向自己所在班的班长发起了攻击,有的班长去救别的班长,于是单独的斗殴演化成集体斗殴,紧接着战斗升级,几乎人人都动手了,可怜的现任监头在混乱中被踩死了,或者说在打架的时候,他已经因为吃了太多窝头撑死了。  小黄发现情况不妙,马上鸣枪示警,外面的解放军也涌了进来,地窨子本来就不宽敞,这下子更挤了,其实这个时候是最好的时候,我大喊一声“打解放军,抢枪跑啊!”。  人群一下子安静了。  看来我得再来一嗓子,但我也看到了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指了过来。  门口还有机枪。  这怎么收场?  时间很紧迫来不及多想了,我还是要喊的,于是我大喊一声:“抢枪跑啊!”。  枪响了,但却打在了别人身上,因为距离解放军枪口最近的那个小子开始抢枪了。  我们有八十个人,我们比斯巴达起义的时候还多几个人呢!很快我们抢到了第一支枪。哪个不想跑啊?  小黄在门口拉响了机枪的枪栓,八十个人啊!这要是开枪,一个扇子面横扫,起码死伤过半啊!他就下得去手吗?  在枪栓响过以后三秒钟左右的时间,我们抢来的第一支枪的枪栓也随之响起,一声枪响,小黄应声倒地。  机枪横在了小黄的身上,靠前的人一把夺过来向后一挥手,大喊一声“跑啊!”。  我们疯了一样往外拥挤。人挤人,人挨人,结果都堵在洞口出不去,我大喊一声:“操你妈排队,一个个出。”。  于是大家乖乖的排队,然后一个个出,结果一出去都他妈给摁住了,我绝对是个脑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排队干嘛?  经过清点人数,死了两个解放军,犯人方面除了撑死的那个还有一个被枪打死的,十二个踩死的。  领导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二章 单间地窨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自从兴凯湖劳改农场成立以来,从来没出现过这么麻烦的事情,事情太大了,劳改农场的团部已经炸营了,综合了各方意见以后一致决定要把我们这帮人枪毙。  这是折腾到头了,我们一大帮人被押送到码头监狱,一旦住进这里,基本上不是加刑的就是准备被枪毙的,我们每个人都单独关押,为了关押我们,他们连夜挖的单独的地窨子。弄得跟小棺材差不多,最多也就是一米五左右的宽窄,我一米七八蜷缩进去,那叫一个难受,这还不算,还得脚镣子,手铐子一起配合着锁,这他妈的当我是燕子李三吗?你不锁我,我也跑不了啊!  真冷啊!没铺的也没盖得,就身上的这身劳改棉袄。  我蜷缩着,心里盘算着,心想这把是玩儿完了,想我易富,党国响当当的人才,中将军衔,那么多年逢凶化吉,怎么就栽了呢?怎么就崴泥了呢?  外边的大烟泡刮的邪乎,我的耳朵里除了鬼哭狼嚎的狂风呼啸声,还听到了女人的笑声。  这笑声好熟悉啊!这是表嫂的笑声,没错!是她的笑声。  我屏住了呼吸,侧着身子,侧着脑袋,把耳朵贴在地窨子冰冷的黑土上。  大烟儿泡的风声盖住了一切,再听不清是否有女人的笑声。  是我的幻觉吧!  她失踪了,也许早就遇害了,也许这就是命啊!该着我得在今时今日,锁在单间的地窨子里,还是那句老话,十八层地狱我现在下了第一层了,我轻声的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弥散开来,我蜷缩着,以为这样就会不太冷。  我的耳畔又传来笑声,说话声,咳嗽声还有脚步声。  他们的脚步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  我很饿,也很渴,我知道不太可能会有人给我送吃的喝的,他们不会这样糟蹋粮食的。  对于他们而言,我们这样的人一旦即将被枪毙不能参加劳动,就是在浪费粮食了。  我忍着,倾听着。那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是这里------看看吧!------你这是干嘛?------这不可能吧!------那还用问啊?------高炮师的时候------张副师长------那么多年了,谁跟谁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我断断续续的听,听不太全,风声越来越大了,没错,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肯定在我的头上。  他们开始跺脚了,这帮天杀的,是想把老子活埋在这里吗?  冷吗?冷了跺跺脚就暖和了吗?难道没人告诉你们,老子就在这底下吗?  要是被活埋在这里,那可真是造了大孽了,老子连餐饱饭都没吃上!  上面的人跺脚跺得更欢了。  我忍不住想喊了,因为顶上的土已经在纷纷下落,假如真的跺塌了,顶上的杆子、土、人,都会一起砸下来,落在我的身上。  不行,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与其束手待毙,不如喊声“救命!”。  我刚想喊,轰的一声,地窨子塌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三章 表嫂的问候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因为这是今晚刚挖的地窨子,加上土的温度发生了变化,有雪覆盖的地方温度是恒定的,而且要比无雪覆盖的地方要暖和些,而无土覆盖的地方是新土,加上外力作用太大,因此我十分凄惨的被上面的土还有土棚子上面的杆子,以及在上面乱蹦的那个挨千刀的人一起压了下来。  一个圆滚滚的穿着棉裤带着温度的大屁股正砸在我脸上。  假如不是我早有准备有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恐怕我将会成为兴凯湖劳改农场第一个被屁股砸死的人。  我只能闷哼,在这个硕大的屁股抬起来之前,我连气都透不成。  终于这屁股起来了。  我眼冒金星,两眼昏花,借着朦胧的月色一看,一张笑脸呈现在我的面前。  这是个女的。  样子是看不清了。只能依稀的感受到这是个女人。  她靠过来了,一张肥厚的大嘴唇热乎乎的贴在我的脸上,口水黏糊糊的沾着我的皮肉,等她抬起头来,我忍不住想用手去擦一下,这下完蛋了。  我手上戴着镣铐呢!铁的东西,碰上口水加肉皮,一瞬间,牢牢的粘住了。  这必然是很疼的。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一发力,从脸上把两条子皮肉都扯了下去。恐怕今后都好看不了了。  我疼得直咧嘴。  那女的已经过来给我开锁了。  “易富,跟我走!”。  虽然此刻我眼花,头晕,而且看不清,但是我听声音我知道这就是表嫂。  她太神通广大了,这可是兴凯湖,这是码头监狱,用这样的方式,轻而易举的将我救出去?  我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但是我的脸确实火辣辣的疼呢?  表嫂太厉害了,她帮我开完手铐脚镣扯着我就走。  我们脚下的雪被踩的蛤吱吱叫个不停。  我不敢出声,表嫂也不说话,就这么拉着我往前走。  前面不远处,我看到了马和爬犁。  这天坐马爬犁也不错,就是耳朵冷手冷。  一上爬犁,原来什么都准备好了,大衣、帽子,手闷子,跑了?就这么跑了?  不是早听说这边儿就一条道出入,还得递条子打电话什么的吗?干部出入都得这样,何况我乎?  但是我的心思只是一晃而过,我更关注的是表嫂到底怎样了?她这个时期经历了什么?她怎么如此神通广大能救我出去?  天大的恩德啊!  我的眼睛已经不再模糊,但是事先也被狗毛给遮住了,我戴着狗皮帽子,帽檐子上的狗毛长的和刘海儿差不多了,这肯定是杀了个老狗杀出来的,真暖和。  坐在爬犁上,浑身暖烘烘的,我穿着黄色的棉大衣,可能是军品,但是脏兮兮的,汗油的臭味儿还有烟袋油子的味道十分浓烈的冲着我的鼻孔。  “驾!”,表嫂一挥鞭子,马拉着爬犁跑了起来。  我一个后仰,在惯性的作用下险些摔了下去。  但是我坐稳了,我身体太虚弱了,这要是能吃个狗或者吃个鸡该多好啊!我太久没吃过肉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以为有肉吃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感觉真好,真快啊!爬犁时而在雪上滑行,时而是在冰上滑行,总之这马拐来拐去,仿佛知道哪里的冰层厚些,哪里薄些一般。  自由了,我张大着嘴巴,任凭风雪灌进来,这是自由的空气,这不是做梦,因为我脸上确实是火辣辣的疼。  老子跑了!重获自由了!我该去哪里呢?先回南方吧!北方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回台湾?老子有了被俘经历了,他们不会再信任我了,去美国吧!听说那里充斥着自由民主的气息。  我的目光久久的停留在表嫂的背上。  她娴熟的驾着马爬犁,真想不到,她还有这个技术,我啥也不会,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而我书也念得不怎么样。  哎!要不是摊上这么个好表嫂,恐怕我这条命就交代了,什么也不要想,什么都不要问,我相信表嫂这次一定是吃了千辛万苦了,不然怎么救得出我?  我好累,真想睡一觉儿,这爬犁真暖和。  迷迷糊糊的我睡着了,梦里我梦见我坐在大轮船上,身穿一身白色的礼服,我手里挥舞着文明棍儿,船下是涌动的人群,他们喊着“易富!吃饭了!易富吃饭了!”。  我喊:“吃啥啊?”。  他们喊:“易富!吃肥牛火锅!”。  我一开心就笑醒了。  醒来 很懊恼,我应该吃完了才醒的,我已经忘记了肥牛火锅是什么味道了。  醒来的时候,爬犁还在朝着前方跑。但是感觉很异样。  马可能不行了,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爬犁的速度减缓了,而且马的呼吸很沉重。  可能马也吃不饱吧!  终于,我听到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那匹马,轻轻的嘶吼一声后,躺倒在地上,而我和表嫂随着爬犁的侧翻,一起摔倒躺在了地上。  这绝对是个坏事,但是我却很开心,很兴奋!  因为, 我终于看见肉了,马死了,不是刚好能吃肉了吗?我挣扎着起来,然后走到马的跟前,端详着这一大堆肉。  表嫂也起来了:“易富,你小子摔傻了?”。  我说:“表嫂,有刀吗?咱把这马吃了吧!”。  表嫂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带鞘的匕首来,我把手闷子脱了,伸手接了过来,居然还是热乎的,整个匕首都洋溢着表嫂的臭袜子味。  不过此刻这味道好熟悉,好亲切。  我照着马屁股下去就是一刀。  天杀的,这马一蹄子就踹到我肩膀头子上了,几乎要踢碎了我的骨头,幸亏穿了两层棉衣,不然真的会踢碎了,这马居然让我给扎活了。  它挣扎着站立起来,四蹄晃动,狂奔起来。  一见这个情况, 我的表嫂和我马上飞奔上爬犁,马屁股上插着匕首,一路开始狂奔起来,这次的道路连表嫂也害怕起来,因为她的手紧紧地将我抓紧。  看她的表情,她从没有这么惊慌过,没错!马已经毛了,再这么下去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是马带着爬犁把我们甩到冰层薄的地方,我们掉进水坑淹死,第二种可能是它把我们带去任何危险的地方,比如火车轨道,比如劳改农场,比如公安局!  表嫂的鞭子已经丢了,我的手闷子也掉了,手里就剩个刀鞘,马屁股上的刀子随着马的狂奔,一点儿一点儿的往马屁股肉里渗入。  它会跑到累死为止,而终点究竟在哪里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五章 63高炮师的硬关系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其实,今天是1960年1月25日。我们身处黑龙江省密山县兴凯湖劳改营范围内,安拉保佑,这该死的马又饿,又流血,已经快死了。  它终于停了,在靠近村庄的地方,我不指望这里会神乎其技的没有驻军,即便是民兵也足矣将我们活捉了。我只祈求能吃上马肉,我惦记一路了。  该我吃的,我终究会吃到的。这是我的信条。  表嫂紧紧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和我的手都出了很多汗,她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可真是死里逃生啊!易富,还是咱们命大啊!”。  我说:“命大不大的不要紧,这马可够大的,够咱们吃一阵子了!咱们现在就吃吧!”。  表嫂一戳我的脑袋说:“你他妈就知道吃,要不是你急着吃,戳了马屁股,这一道至于这么吓人吗?”。  我陪着笑,不断的吞着口水。  表嫂跳下马爬犁,看着马在原地打晃,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儿一声呼啸。  不大工夫,村里跑出来二十多个年轻小伙子。  我很紧张,毕竟我的身份在这里,我黄大衣里面还穿着劳改营发的棉袄呢!  这帮小子各个身强力壮,到了近前以后说道:“大姑,这么快回来了,酒烫好了,猪肉和粉条子也热乎的,咱们走吧!”。  “把马给老吴头抬去,能治就治,不能治就杀了吃肉,皮子不错,做个大衣啥的。”。表嫂相当有派头的吩咐着。  于是七八个人开始卸套子牵马。  十多个人前呼后拥的把我和表嫂迎进村子。  管她叫大姑,那应该是管我叫姑父了?  这帮人什么人?  等进了村子,直奔公社大食堂,早听说自然灾害,集体食堂,把老百姓坑苦了,没得吃没得喝的,刚才听说有酒还有肉,这可相当神奇啊!  不过我是回族,我不能吃猪肉呢!等进去一看,我算放心了,原来除了几大盆猪肉炖粉条,还有两盆子鸡。满登登,黄澄澄好大一堆,能有二十来只鸡。  我真感觉和做梦一样啊!  这么好吃喝?这是在东北?兴凯湖?劳改营?  一进屋,众人七手八脚的开始帮我们脱衣服摘帽子。  我一愣神儿的功夫,帽子被摘了,大衣给扒了,我慌了!我脸上有伤,身上穿着劳改营的棉袄,这众目睽睽的,不太好吧!  我抱起了肩膀,刚一晃悠,众人已经笑开了,因为我想要挡住胸前的白布条子和易富两个字,却一抱膀子一晃悠,把写有易富两个字的白条子拱上去了。  表嫂说:“行了!都是自己人,不用扭扭捏捏和个娘们儿似的。”。  我很尴尬。  一个老者走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易大条!你小子也混进来啦?”。  说谁?这老小子叫谁?好熟悉的名字啊?易大条?这不是我在63高炮师的时候表嫂给我弄的名字吗?我当时的职务是宣传科副科长,级别相当于副团级,表嫂当时和林海萍在医务室工作,我们在63高炮师的时候混得是风生水起,我仔细看眼前的这个老人,哎呀!原来是他!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同是天涯沦落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老人家谁呢?这老人家是63高炮师警卫营副营长的爸爸,当然也是我表嫂的爸爸,当年我们在63高炮师混关系,主要是靠表嫂,表嫂到处扯关系,拜把子,认干爹干娘,随便一出去买菜就能遇到七八个,那一天天点头哈腰带笑脸的,腮帮子都是肿起来的。  警卫营副营长和表嫂的关系最好,据说他们经常一起去看电影,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看来当年表嫂的统战工作做的不错啊!后来因为出了张副师长叛逃的事情,我和表嫂也失踪了,因此连累了一大批人,很多人复员转业,直接以发配的形式弄到兴凯湖来了。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一片儿都是咱们63高炮师的老关系,我一看!哎呀!熟人太多了,警卫营的,汽车连的,督察大队的,教导大队的,还有两个政委,这太热闹了。  啥也不说了,喝吧!喝!  我放开了吃啊!喝啊!仿若重生一般。不能不说,当年我和表嫂以及林海萍对这帮人实在是太好了,当然除了统战拉拢的背景之外,更多的还是我们为他们铺设和开拓的利益链条,走私的时候,分钱的时候,我们的豪气,我们的魄力,我们的胆量,我们纵横交错的人脉关系,那是他们望尘莫及的。  也许在63高炮师度过的日子,也是他们最开心的日子。我们这帮昔日的亲密战友,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姐妹们,开怀畅饮,一起酗酒,一起叙旧,听我们的谈话,这些小年轻跟听故事一样。  都给我们带坏了,我们喝了一晚上,他们听了一晚上,关于怎么以权谋私,怎么贪赃枉法,怎么占公家便宜,怎么损公肥私,怎么走私贩卖,什么是硬通货,什么是紧俏物资,什么是官官相护,什么是统一战线,全听了个门清,直接的培养教育出了一大批思想反动,行为躁动,道德水平急剧沦丧的坏小子们。  喝累了,说累了,我们在中午的时候,终于睡着了,横七竖八,里倒歪斜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按照手表上的时间应该是晚上八九点了吧!不过没人有那鬼东西,大家基本上和生活在原始社会差不多,啥关于现代科技的东西都没有。  晚上,房间内点起了油灯,我们又开始吃喝,不过这餐的质量就下降了,看来物资匮乏是不假。  大家聚拢在一起,我对大家说:“当年我们连累大伙了,真是对不住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说得什么听不清了,不过大概意思是:“赚钱的时候就想到那一步了,转业也好、劳改也好,都是命啊!说到底还是缘分,不然怎么能几年以后在这碰上呢!”。  我一想,也对啊!不然怎么能碰到呢?假如我们当年没搞出那么大事情来,这帮人不可能跑东北这么远来,假如他们不跑东北这么远,那我在这冰天雪地吃谁去呢?  欢声笑语中,我的心里产生一个想法,我干脆在这里安家算了。目光望向表嫂的时候,表嫂意味深长的瞪了我一眼,她想说什么呢??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表嫂的奇遇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后半夜的时候,大家依依不舍的散去了,只剩下我和表嫂呆在一间房里,我本打算不再问表嫂之前的经历,但是我实在好奇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  被盖千层厚不如肉贴肉,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果然肉贴合肉是很暖和的,于是我问表嫂:“不冷了吧!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呢?”。  表嫂雪白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在油灯下烁烁放光,真是让人看了爱不释手的,于是我就摸了起来,一边抚摸,一边听表嫂说她装死以后的事情。  表嫂在海里飘了不远就遇到了台湾的蛙人。  这帮人本来是来搞奇袭作战的,碰巧了就放弃奇袭作战,将表嫂接回了台湾。  回台湾以后,表嫂获得嘉奖,荣升为上将,并且全国通报了表嫂打死一个副军长的辉煌战绩,在一天内,光做报告会就做了好几场,还录了像,这是不让表嫂继续混了啊!  因为形象曝光的特工和脸上写了“贼”字的小偷一样,职业生涯等于画上句号了,但是不知道作战部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居然让表嫂当天率领蛙人潜伏回来继续执行任务,确保破坏中共的“逢十大庆”活动顺利开展。  他们刚到岸,就遇到我和扬州瘦马眉来眼去的,因此她气不过,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扬州瘦马给弄死了,至于为什么扬州瘦马出现在那里,表哥出现在那里,她也不知道,她就知道带领蛙人登陆作战,若遇阻击撤退返回,伺机而动。  再后来我们确实是同时期被捕的,不过她关系太硬了,北京专案组来的人,有两个是她延安时期的好伙伴,当然这样的关系不妥善的处理好是不行的。  于是她全身而退,干脆连档案记录都洗了,冠冕堂皇的重新拥有了身份,现在的身份是铁道部办公室革命小组副组长。当然具体名字太长了,她自己都记不住,再后来她沿着我的足迹,一路跟随,最后确定了我在兴凯湖劳改农场,假如不是我们自己在地窨子里搞事儿,她也会出面安排搞定我的事情,把我弄出去。  但是旁生枝节,她只能明抢硬夺了。  万幸,我平安无事,表嫂很欣慰。  听了她的介绍,我张大了嘴巴,心想,表嫂真是不可小看啊!人家混到铁路去了。还副组长,太了不起了。  我说:“表嫂,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啊?去年接的任务破坏国庆,这都第二年了,咱们是回去呢?还是留下来在这里过日子算了。你说呢?”。  表嫂听了以后沉吟半晌说:“易富!假如咱们回北京的话,我也能给你谋个差事,不过进了城麻烦就多了,单说开口就要背诵毛主席语录这一项,你就过不了关,因此很显然我们去北京是不合适的,再说留下来,假如我们留下来,那么你要明白,这里是兴凯湖范围内,你是这里的逃犯,而且随时可能会被枪毙。  明白没有?  我拍着表嫂的大白胳膊说道:“那咱们上哪呢?”。  去苏联!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深雪中的跋涉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59年到1961年,这三年时间被史学界称为”三年自然灾害“时期,物质匮乏,天灾加上人祸,浮夸风以及无处不在的阶级斗争,农民都无心种地,因此1960年也是较为艰苦的一年。  第二天的早饭,我又一次深切的感受到了难受,因为同第一天相比,这伙食简直是猪狗食了。  但回想起劳改营的生活,我又释怀了,表嫂的意见是去苏联,我心想,脑子不是有病吧?  苏联现在关系和中共还是不错的,这要是去了,狼入虎口啊!不是被击毙,就是被遣返,还是枪毙的结局啊!  怎么办?  表嫂是个犟毛驴,而且她还不肯和我说去或者不去的具体原因。  只说去苏联。  这让我不是一般的诧异,难道她在那边有更硬的关系?  表嫂让我越来越看不透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岁月也在她脸上雕刻了痕迹,她生了易反攻之后,容貌没有过去凶恶了,但是却多了几分狡黠,她的眼睛时不时的会变成三角形的,那里面隐藏杀意杀机,让人能隐隐的感觉到她不好惹。  没错,她确实很不好惹。  第五天的时候,有人送来了一个很大的麻布包。  拆开看,里面是全新的军装还有枪。  我和表嫂穿戴整齐,带了两书包馒头还有咸猪肉。  看来是要出发过苏联了。这里距离苏联非常近,半天的功夫就过去了。  前提是对方不开枪,边防军不开枪,或者双方都不抓我们。  那匹马应该是没死,因为我们没吃过马肉。  本来还有狗拉爬犁送我们的,但是被表嫂拒绝了。  她好像很熟路,她带着我在白茫茫一片的雪地上走着。  我身体差多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呼哧带喘的跟在表嫂屁股后面走着,你想死我就跟着你吧!反正生不同眠死同穴也是一种浪漫。  我们穿着绿军装,在阳光下特别醒目,这要是有个白斗篷多好,一挡住,谁也看不着,鸟悄的就过去了。  越走雪越深,这就是传说中的人迹罕至的地方吧!真正连个鸟都没有啊!为什么没鸟呢?因为除四害,基本上麻雀都弄死了,再加上现在的人都饿疯了,有鸟早就弄死了。  原来古人说的真不是扯淡的“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呢!这么大地方就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表嫂真爷们儿,个子不高,脚窝子趟得深,在前面给我开道,一边开道一边回头告诉我不要跟那么近。  表嫂真是好表嫂,她的言下之意是假如她不小心踩到薄冰了,她若掉下去,我在后面还安全点。  我和表嫂始终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假如前面的冰面薄,她掉下去,我也还有时间跑。  我的黄皮鞋已经灌包了,按道理来说这个地方穿啥都白扯,除非穿潜水服,那雪就灌不进来了,但一想起潜水服,我又一阵阵恶心,我又想起来在厦门的时候,在海滩上穿得那身腥呼呼,臭烘烘的潜水服来。  正恶心着,我眼前一片银白,继而十分刺痛,妈的!雪盲症来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第一百六十九章 黑暗中的绝望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我看不见了”。我绝望的喊着。  表嫂喊道:“趴下,我不让你动,你别起来!”。  表嫂的话是要听的,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我马上双手扶枪,左腿前伸,右腿后撤,双手一前一后将冲锋枪贴着雪地向前推进,身体也铺卧在雪地里,我知道这样的时候得了雪盲症是致命的。  凭借记忆,前方三米处是表嫂,周围都是风声,不对,还有咯吱的踩雪的声音越来越近,还有狗叫声。  是边防巡逻队还是老毛子?  在雪地里行进,最怕的就是到处都是白茫茫的,眼睛没有任何落脚点或者参照物,这样的话眼睛会非常疲劳,我的前方是表嫂,还好一些,但是当我直接用眼睛看雪的时候,悲剧还是发生了,在茫茫雪地里,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看雪地如同直接看阳光一样,雪的反光会让95%以上的人暂时性失明,那一刻,我并不知道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表嫂身上,因为她的前面是纯粹的白茫茫一片。  表嫂在我前方三米左右的地方,在我喊叫起来的一瞬间,表嫂发生了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她听到了我看不到东西的消息,第二件事是在她打算回头喊我的一瞬间也看不到了,第三件事是她在风里闻到了狗的味道,听到了踩雪的声音。  两个国民党特务,穿着不伦不类的绿军装,之所以说不伦不类,是因为现在大部分解放军穿的都是黄色的58式军服,这绿军装是1971年才穿的,再往前一点1965年有近似的绿军装,但是也不像我们穿得这么他妈的绿,估计要到1978年才会出我们这么绿的军装。但问题是现在是1960年,我们不该穿这样的军装的。当初我们怎么没想到?这军装是谁送来的呢?  当然我不可能先那么多,那一刻我在想的是等一会儿狗过来咬我,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表嫂也得了雪盲症,她也看不得到了。如果知道了,我一定心急如焚,因为这样的话,我们死定了。  我是练过几年拳脚的,当然这些拳脚最多就是三脚猫功夫上不得台面的,自保都勉勉强强,但是我对于功法的练习还是有些记忆的,其中一种功法的练习就是听声辩位,练武的时候把眼睛蒙上,全靠听力和感觉 判断对方攻击的方位和方向,或阻挡或挡推或攻击,全靠听力和感觉,我在努力寻找那样的感觉,努力寻找那样的心境。  当然用不着我真的去打,这只是在有危险的时候自保而已,有表嫂呢!  我心里这样想着,殊不知表嫂已经心急如焚,她知道我易富就是个窝囊废花架子,真正打起来反而是个累赘,而且不敢乱开枪,同时也要提防我会不会傻到看不到了还敢乱开枪的地步。凭借表嫂对我易富多年来的了解,我若脑残起来,完全是做得出来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已经能听到狗的低声吠吼。  有一个响亮的声音响起:“Pvt товарищи, вы идете, чтобы увидеть человека перед не замерз до смерти。”。  操他妈的!真是老毛子啊!他说得是啥话呢???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章 爆头!爆头!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不知道他说得是什么,但是表嫂知道,表嫂轻声的说道:“易富,憋气装死啊!”。  三米的距离,表嫂的声音刚好送到这边,随后在风声里融化,这是多年的默契,这是多年的精湛内功,那声音若丝絮,若发梢,一拂而过却又字字入耳。眼睛看不到了耳朵却听得更清晰。  我猜测,刚才那个讲话的应该是个当官的,表嫂让我装死,这说明这当官的让小兵过来看看我们是不是死了。  装死的方法有很多种,总之闭气就没错了,但是闭气也有很多讲究,我要是马上闭气,那肯定是不行的,因为等人家一过来,我刚好忍不住呼吸起来,就露馅了,所以这个闭气的节点需要我现在调整呼吸,尽可能将呼吸变得规律和均匀,所谓的气若游丝就是我将要做的事情。  但是我也忽略了一点,现在的气温是零下三十五度左右,但凡是呼出来的热气都跟抽了烟一样冒着白烟的。再游丝,也有白烟啊!  于是很快列兵同志走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发现了我嘴里、鼻子里还冒着白烟,于是他哗啦一拉枪栓喊叫起来:“Commander, этот парень не умер, вы быстро приходите!”。  我是不明白他说得是啥,当然我理解成缴枪不杀或者赶紧麻溜的滚起来的意思,但是表嫂听得懂,她知道那列兵说得是――“连长,这家话没死,你们赶紧过来!”。  于是表嫂一拉枪栓,扭头转背,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一顿猛扫。  我感觉到有热乎乎的东西喷射到我的脸上,同时还有黏糊糊的膏状物,不会是这小子的脑袋也给打爆了,脑浆子跑出来了吧!  紧接着是一声闷响,雪花四溅。  嘈杂的苏联话响起,已经听不出个数来了,枪声大作,继而还有手榴弹丢过来。  我是朝前趴着的,我不敢乱动,心想这个时候就是听天由命吧!  对付手榴弹的最佳姿势就是趴着,然后脚后跟朝着爆炸的方向,这样基本上不会死,也有可能不会受伤,因为脚后跟的肉比较厚实。  我听到一声闷响,大地震动,耳朵轰鸣,继而一大坨肉呼呼黏糊糊的东西砸了过来,我很害怕,我担心那是扔在了表嫂的身上,然后炸碎了她的肉飞溅过来。  一切都是在黑暗中,我要还击,我双手回撤,将56式冲锋枪收在怀里,拉枪栓,扣扳机,朝着身后响枪的地方打了过去,我调整的是单发射击状态,因此都是点射,我是躺在地上开枪的,而且看不到,加上点射,能打中对方的机会不多,而且基本打中了也是脚部,万没想到,我居然打中了一个人的头,这几率是非常小的,但是确实是发生了,因为那边的叫声很恐怖,而且我仿佛听到了爆头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又一片洋洋洒洒,热乎乎的热血活着脑浆子洒落下来,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一章 险象环生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他们已经过来了,几个人不清楚,不过很快在叫声嘈杂中一道风声凛冽而来,妈的!是利器。  我一偏脑袋,只觉得半边棉帽子一阵冰冷,工兵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再慢半秒,我这脑袋也要脑浆子侧漏了。  打吧!这绝对拼命的,我又拉枪栓,因为是单发,所以我得一次一拉,人家哪里还肯再给我机会啊!  一双有力的大手来抢我的枪,我往回夺,第二锹又下来了,人在危难时刻,爆发力是很大的,我双臂回缩,全身发力,竟然把抢我枪的那个小子拉倒下来。在那一瞬间,铁锹也落下来了,那人的脊背正冲着铁锹尖儿,噗嗤一声,锋利的锯齿儿的工兵锹已经从他的双肩胛中间,透过背皮,背肉,中枢神经,脊柱,胸腔,内衣,线衣、棉衣、外套、棉大衣、纽扣一穿而过,最后锹尖儿距离我的棉大衣只有一根儿头发丝儿那么多,当然这个时候他只要再来 一铁锹我就死定了,因为压下来的尸体大概有个两百多斤,要不是这么多肉,也挡不住那一铁锹,也不会让我拉倒下来了。  一声闷响,好像什么东西砸在钢盔上。  咒骂声响起,是表嫂,没错!她来救我了。  我很欣喜,殊不知,表嫂现在有多被动,她也看不见。而且她是女人。  老毛子们淫笑起来,他们居然丝毫不为战友的死去而愤怒,他们的精力更多的放在了表嫂身上,他们的淫笑声让我紧张起来,看来表嫂要遭难。  我得起来救她。我奋力推开两百多斤的尸体,咆哮着站了起来。  表嫂听到了我的声音大声喊道:“易富!你左膀子十点钟方向放一枪。”。  枪还在我手里呢吗?我枪呢?  我赶紧蹲到地上捡枪。  表嫂和他们已经厮打起来了,冰天雪地的,只听得到呼哧声、尖叫声,撞击声。  一片黑暗,我还开不开枪?  十点钟方向,左膀子?哪边是左边来着?我刚才朝哪边站着来着?  摸枪栓,是已经拉好了的!  我开枪了,左膀子,十点钟方向。  很明显,什么都没打中,因为没有叫声,只有尖锐的划破空气的声音。  我在黑暗中朝着厮打的方向跑去。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将我扑倒!  是狗!我最怕狗!但是万幸我已经暂时性失明,看不到它,否则我会给它吓死,因为扑过来的是一条高加索犬,这种狗,看样子和熊差不多,眼神深邃,比藏獒还猛,不过这些都是和它拼了老命才总结出来的,我被狗扑倒了,表嫂已经在歇斯底里的喊叫着:“易富,你他娘的再不过来帮忙,你小子帽子就要变成绿色儿的了,赶紧的!”。  老子出门就穿了绿军装,帽子自然是绿色的,不对!不对!绿帽子含义还不一样呢???武大郎知道戴了绿帽都敢拼命,何况我易富呢?于是我马上浑身充满了力量,本来狗已经咬住了我的右手胳膊,我就势一翻身干脆就往狗嘴里用力顶,我穿着棉大衣和棉衣,锋利的狗牙刚刚够到我一点点皮肉,但是咬合力紧紧的压着我的骨头,我压下去以后,就势往上頂膝,这是我在云南的时候和一个缅甸土著学得,一膝盖就撞在狗宝上,当然假如没吃过狗宝这道菜的人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狗宝,通俗的来说,就是狗鞭,这是个公狗,这一撞一压,连狗蛋都压碎了,狗叫的那个惨啊!  一松口它跑了。  我朝着有声音的地方冲了过去,横扫着枪把,就那么一下子,我就听到了一声闷响!  砸上了!砸上了!我正欢欣鼓舞。  一个声音传来:“易富,瞎了你狗眼,你砸老娘脑袋上了!”。  妈的!这可怎么整!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二章 革命的红旗飘两边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大喊一声:“趴下!”。  继而手指一挑,单发变连发,近距离扫射起来,子弹打在棉大衣上,棉袄里面,肉皮里头,那个声音听起来和直接飞出去的声音不一样,怪叫连连。接着我我脊背也挨了重重一下,我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眼睛凉凉的,想睁睁不开,有浓烈的药味儿。  估计是有人给我上了药。仍是一片漆黑,感受下温度,应该是室内,我闻到了烧松树枝的味道,还有咕噜噜的水声,估计是有人在房间内烧水,是地窨子还是房间?这是哪里?  脊背很疼,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砸了我。表嫂呢?那几个老毛子弄死没有?  我清了清喉咙,觉得口渴异常,我说道:“有人吗?有水吗?”。  一片安静。  此刻,我应该是躺在床上,我摸到了冰冷的板子,这什么地方?怎么不睡炕?  板子上面是一张动物皮,摸不出来是狗皮还是狼皮。  板子是新的,摸起来不光滑,甚至能感受到这是用新木头做得,还来不及阴干。  闻味道是松树的。  因此我能想象,这床板的颜色应该是红色的。  红色,像血一样,而我此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上了药,又有的躺着,而且没人看管,这说明我是安全的,我应该起来,摸摸情况。  浑身酸痛,最疼的是脊背。  但是我还是挣扎着起来了。  我得把这东西去掉,按道理来说应该不用很久就会好的,雪盲症嘛!来得快,去的也快。  没错,当我把纱布弄掉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光,但是还是很刺痛,我轻轻的用纱布擦掉涂在眼皮上的药膏,继而试图睁开眼睛。  迷迷蒙蒙的,所有的东西都只是一个轮廓而已,假如有机会还是应该戴副眼镜!过去在云南的时候,飞虎队的美国飞行员哥们儿送给我一副眼镜,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不然现在戴戴,多威风,多体面!  我重新闭上双眼。又过了一会儿,感觉适应了光线了,我揉了揉眼睛,开始打量房间的摆设。  墙上挂着好多皮,有熊皮,有虎皮,狐狸皮,还有两三只山鸡。  这是个猎户?  表嫂呢?  墙上还挂着枪,这么多枪?  有AK47,有56冲锋枪,还有苏联士兵带的肩带,上面有水壶包、工兵锹袋子、子弹袋和手枪套。  这东西比较实用!尤其是工兵锹差点要了老子的命,以后上哪里我也带一把,这玩意儿太猛了,分分钟能把人脑壳砍开。  房间里烧的水已经开了很久了,是那种大个儿的直筒铁皮水壶,已经黑黢黢的了,看样子不是一般的脏,估计又烧水,又煮肉汤。  我支撑着站了起来,我得把这个水晾起来,不然几时能喝到嘴巴里呢?  当我把水壶拿起来的时候,我听到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脚步声音很沉重,仿佛带着很重的东西,这是主人打猎回来了?带的野猪?  我拿水壶是垫了一块破布的,为此不是很烫,但是光顾着听了,一直没放下,这温度就传过来了,我急忙把水壶放在旁边,刚一抬头,门开了,进来一个人!  妈的!我的枪在哪里呢?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要让我埋谁他妈不愿意埋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很想找到枪,因为我看到了解放军,此刻,他身材魁梧,衣衫不整,左手拖着一个人,是谁呢?是我表嫂。  这还了得,我有和他拼命的冲动,但是我估计我是打不过他的。  他已经进来了,错愕的看着我说道:“易富大哥!你这么快就醒了啊!表嫂我弄回来了,又下了一场雪,差点就找不着了。等会儿你把她扒了,用雪给她搓热乎了,她就醒了。”。  这小子谁?喊我易富大哥?这说明认识我的!这小子穿的是正经八百的58式军装,四个兜战士服,我身上依旧穿着不伦不类的绿军装,估计是染色技术不过关,想弄成黄绿色或者弄成蓝色冒充海军,结果弄巧成拙搞成绿色了。  我不出声,这样尴尬的场面出声就被动了。  他径直把表嫂扶到床上,走到晾着的水壶旁对我说:“易富大哥,赶紧的吧!我喝口水回避下,你把表嫂脱光了,然后用床底下的洗脸盘装盆雪给她搓,浑身上下的搓,搓热了盖上被子。睡一觉就醒了,不能用热水,用热水,肉就烂掉了。  说完端起水来咕咚咚的喝了起来。  那是开水啊!  这傻逼是超人吗?  他面不改色的走出了房间。  我想,别愣着了,赶紧帮表嫂脱衣服吧!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就把表嫂扒光了,表嫂的棉帽子都粘在头发上了,都是血,我想起来了,这是我暂时性失明的时候砸的。  摸摸鼻子,还有微弱的气息,死马当活马医吧!我从床底下拿出盆子来,开门就装雪,那个解放军远远的站在雪地里抽烟。  我装好雪,关好门。  开始给表嫂搓身体,雪碰到是冷的,等冷到极致,变麻木,继而觉得是热乎乎的,我往表嫂的身上倒雪,搓雪,她的身体真结实,曲线分明,几乎没有任何赘肉,都是肌肉,这是多年习武的结果,线条美感十足,但是我不敢多留恋,只是拼命的搓着雪,搓着搓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滴滴答答的掉在表嫂的身上。  一盆雪很快搓完了,我出门去装第二盆雪,等再出去的时候,那个人不见了,我不去多想,继续给表嫂搓,一边搓,我一边想着过去的种种往事,怀念这么多年来我们历经的千难万险,现如今把表嫂害成这个样子,头都打破了,在雪地里应该是昏迷的,都被雪给埋住了,我太对不起表嫂了。  等搓完这盆雪,表嫂呻吟了一声,因为她身体已经被我搓红搓热了,她醒来了。  “易富?这是哪里啊?赶紧带我走!再晚就来不及了!克格勃的人很快就到!”。说完,表嫂一歪脑袋不再言语了。  这也太吓人了啊!这是死了啊??  我连忙又开始搓表嫂,想要弄醒她,但是无论如何,她也不醒。  她让我干嘛来着?让我赶紧带她走是吧!克格勃?这什么东西?人名?要不是刻胳膊?  纹身吗?让我刻字在胳膊上?  表嫂突然又醒来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说:“易富,赶紧把我埋了!你就说我死了!”。  说完一歪头,又躺下了。  我想表嫂是说胡话了吧!于是我开始给她穿好衣服,等穿好衣服了,我又会想刚才表嫂说的话,让我把她给埋了?  埋就埋,你让我埋的!谁他妈敢不听表嫂的话呢?也许表嫂是有一定道理的。  于是我扛起表嫂,走出房间,我打算在附近挖个坑把表嫂给埋了。  一开门,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解放军嘴里叼着烟问道:“易富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错愕的说道:“埋人!”。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四章 克格勃是啥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易富大哥,老子千辛万苦把人给你找着了,你就这么埋了,不地道吧?”。大个子解放军的枪口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他的语气充满了挑衅,要不是他拿着枪,而且身材魁梧,我真想揍他,就怕打不过他。  因为这小子犯了伦理错误,首先从他喊易富的角度,易富从口音上可以理解成“义父”,那我从这个角度来说,我是他干爸爸,他是我干儿子,其次,他喊我大哥,那么显然,他是尊重我的,他以小弟自居,再次他又自称老子,那么显然他的辈分又陡然升高了,辈分这个东西又不是职位,还有上升空间吗?最后,他口吐脏词,说我不地道,这是让我非常恼火的事情,因为表嫂是我的,而且是表嫂授权让我把她埋掉的,不然我怎么舍得呢?于是我就愣在原地,肩膀上扛着表嫂,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呆若木鸡的站着。  “易富大哥,把表嫂放回去吧!我举着枪累,你扛着表嫂更累不是?”。大个子解放军左手端着枪,右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烟来抖出来一只给我。  我接了过来,继而他帮我点了火。  我想,事已至此,就别给脸不要脸啦!于是我就一边抽烟一边把表嫂放在了床上。  她的头一歪,哼了一声,面色潮红。  大个子解放军说:“你赶紧给她盖个被子,等会儿弄点姜汤给她喝了,她很快就会好的,假如真的把她给埋了,那可是罪孽深重了!”。大个子一边跺着脚,一边抽着烟,动静很大,加上松树枝的烟,我抽的烟,居然把表嫂给呛醒了,她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说道:“克格勃来了?完了,这下完了!”。  接着一个转身呼呼睡去。  房间中回响着鼾声。  我看旁边有一床棉被就给表嫂盖上了。  大个子解放军脸上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当然我无从察觉,因为我实在搞不懂,刻胳膊是啥意思。  我转回身问大个子解放军:“你怎么知道我叫易富啊?我们过去见过吗?”。  大个子笑了起来:“易富大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1932年,咱们一起上过课啊?”。  这是个很扯淡的事情,1932年是民国21年,也就是淞沪会战那一年,那一年我他妈还在广西吃桂林米粉呢!我是1937年去报考国民党广西通信兵团学生连第八连无线电通讯科科的,1932年,他他妈也好意思?  1932年我开个鸟会?我是1920年出生的,那年我十二岁,你他妈要是和我开过会也是一起研究去哪里偷老乡的小鸡或者去哪里偷看女孩子洗澡,我投身革命之前干的尽是这样的事情。  但是我不漏声色,我倒要听听这小子怎么说。  “1932年,年底的时候,国民政府和苏联重新建交,这个事情您有印象吗?”。大个子解放军满脸轻松的问我。  这小子真是欺负我不熟悉苏联的情况啊!1932年12月份,我因为和上塘村的人打架被追杀到博白县,连年都是在玉林过的,你问我国民政府和苏联重新建交的事情,你这不是扯淡呢吗?  我双眉紧皱,咳嗽了一声说道:“这个事情过去太多年了,你容我想想,对了,刚才表嫂说刻胳膊是啥?纹身么?”。  大个子解放军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解扣子,把上衣脱了,露出一身疙里疙瘩的肌肉来,然后他横着左边的膀子往前走了一步说道:“易富大哥,你说得是这个吗?”。  我一看上面都是外国字儿,不过别的不认识,一把剑贯穿的团我可认识,那图案是锤头和镰刀!  恩?这小子是干嘛的呢?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五章 关于1932年的回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32年,我12岁,那一年的记忆比较模糊了,因为我的家人在几年前已经死于战乱,后来在武汉,我表哥的妈妈,带着我和表哥坐船,临出发前,表哥的妈妈突然决定不坐船,带着我们跑了,后来那个船就沉了,当我们正庆幸的时候,一颗流弹要了表哥母亲的姓名,幸亏遇到个人贩子,将我和表哥拐卖到了广西,之所以说那人贩子是好心人是因为一般来说人贩子都乐意卖女孩子,卖到窑子里都有好价钱,而我和表哥都是十多岁的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是能吃能睡不愿意干活的年纪,就算买儿子也不会买我们这么大年纪的,谁知道这人贩子居然脑残到贩卖我们。  后来我们就到了广西,至于具体到了广西哪里我是记不得了,总之我觉得桂林米粉很好吃,辣的过瘾,再后来我们吃饭的时候骗那个人贩子,说我们在本地实则是有亲戚的,说是很穷其实很有钱,只要写一封信送过去,就有大把钱,因此在去了一家较为高档的饭馆之后,我们告诉人贩子可以随便点餐,然后吃饱喝足了,表哥带着我偷偷溜走了,估计那个人贩子是没有办法付得起那么高昂的餐费的,估计后来是给人家打死了,因为广西人民是很凶悍的。  后来的记忆又开始模糊起来,好像我和表哥跑散了,我去了一户人家给人家当儿子,但是我经常惹是生非,我们的那个村子叫下塘村,我打了上塘村的一个大户人家孩子,惹了麻烦,我就逃窜到博白,后来又逃窜到玉林。  没错,1932年的时候我12岁,那一年印象最深的就是我打了架闯了祸,然后逃跑了。  国民政府和苏联重新建不建交关我鸟事啊!  何况我那时候只是个孩子,这小子年纪应该也不大,怎么就能说的出来,和我开过会?  我一脸茫然的辨认着他胳膊上的纹身,工艺不错啊!色泽艳丽,很好看,匕首很有杀气的样子呢!  他见我看得出神便问道:“易富大哥,您听过契卡吗?”。  我说:“契卡我没听过,我听过卡夫卡。”。  于是他又问道:“易富大哥您听说过内务部吗?”。  我说:“内务部我没听过,我听过内务府,清朝的二品官是内务府总管,有的是太监,有的不是!”。  他凯斯皱眉了,因为我也奇怪我怎么这么油嘴滑舌的,我其实是实话实说,但实则上这反而让这个小子认为我深藏不漏,高深莫测,就像当年孔子见老子,说的话就是只见龙头不见龙尾,只见龙尾不见龙头,让人捉摸不透,我现在和这小子的对话就是这样,于是他最后终于说道:“易富大哥,您知道克格勃吗?”。  其实假如我对这块感兴趣,真正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讲的话,我完全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我是特工,我是特务,我是情报人员,刚才他所讲的契卡、内务部说的都是克格勃的前身。  而克格勃是苏联的特务机关。  我上课的时候没听啊!因此对我而言,无论是克格勃,还是英国军情六处、美国中央情报局还是以色列摩萨德,这世界四大情报组织对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换句时髦的话说,我这个间谍当得简直就是个临时工了!我连克格勃都不知道,我还嘚瑟个啥呢?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六章 1932年的事情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当然我兀自鸭子听雷。这个大个子解放军已经忙不迭的讲起1932年的事情了。1932年我他妈确实迷迷糊糊,我就记得那年我闯了祸,他说国民政府和苏联重新建交的事情,我完全不感兴趣,直到他讲到绿珠女,我恍然若有所悟。  博白最出名的就是绿珠女,那是博白县双凤镇绿罗村人,是中国晋代十大美女之一。她美丽端庄,能歌善舞会诗,以跳“昭君舞”最为出色。我当年和那帮村里的小姑娘玩得特别好,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对了,对了,看这小子越看越眼熟了。  他双眼放光的说:“那年我们十多个人一起经常去绿罗村偷甘蔗,记得吧?有一回有个人带我们去吃烤老鼠,有印象没有?”。  我说:“没错!我想起来了,好像还得举行个什么仪式,宣誓有的吃,不宣誓没得吃,而且还喝米酒,鸡血酒,还磕头拜把子来的!”。  他继续兴奋的说:“对啊!易富大哥我是十一弟啊!咱们一共十三个人,你排行第五啊?想起来没有?镰刀,锤头?想起来没有?”。  我一拍大腿:“妈的!我说看你这个纹身这么眼熟,对啊!不过喝了鸡血酒以后我就迷糊了啊!我都忘了后来的事情了!”。  “易富大哥,其实你胳膊上也有,只是你自己看不着而已,不信你脱了衣服看看!”。他态度很诚恳,不像是为了让我脱衣服感冒而骗我。  于是我脱掉了绿军装,棉袄,我胳膊上啥也没有。  我说:“你小子忽悠我吧!不过我确实看你眼熟!”。  这小子说:“你这是用鸽子血纹的,不是纹在外面,是纹在胳肢窝啊!只要你小子一喝酒,你的纹身就会出来,不过只有硬币那么大,看起来不像我这个这么明显,咱们分工不同,你小子是去当卧底了!我是直接隶属于组织当杀手了!”。  对于他的说法我很怀疑,因为我只是个孩子,1932年我才12岁,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纹身,还纹在胳肢窝,还用鸽子血,一喝了酒还能看到,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了,我的目光在房间搜索起来,我在找酒。  不等我开口,这小子已经走到一个木箱子旁边,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军用水壶来。  “易富大哥,这里是好酒,玉米酿的,劲儿大,喝两口,等一会儿,你那纹身就出来了。  我毫不犹豫接过来就喝,喝了三大口,辣的我龇牙咧嘴,我酒量算好了,但是这个酒也上头,我喝晕乎了。  过了一会儿我觉得浑身燥热,连忙抬起手臂观察腋窝下面的有无纹身,我一看,黑毛里面确实隐隐的看到红色的痕迹。我连忙仔细看,看到了是有铜钱大小的一个图案,一面盾牌,一把宝剑,一个红五星,红五星上锤头镰刀,下面还有字,写得是KR6 cccp。这什么东西,这得用放大镜对着纹身吧!这么多年我怎么没发现呢?这纹身的时候得多疼啊!  “怎么样?易富大哥,我没骗你吧!你也是组织的人!”他很严肃的说道。  我惊愕异常的问道:“我也是刻胳膊啊!那我怎么到今天知道啊?”。  大个子解放军一笑说道:“易富大哥,咱们是克格勃,可不是刻胳膊啊!把衣服穿上,我炖点野味儿,咱们边吃边喝,我给你慢慢说!”。  表嫂一翻身起来了:“吃啥?我也吃!”。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七章 我们都是自己人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炖野鸡,这味道真香啊!铁锅炖野鸡,军用水壶装的自酿玉米酒,表嫂一闻到吃的已经受不了了。其乐融融,表嫂也不再胡说八道让我把她埋了。  这个酒,劲儿真大啊!表嫂酒量算好的,但是也喝得脸红脖子粗了,她喘着粗气自顾自的吃着野鸡,时而要过酒壶喝一口,继而龇牙咧嘴一番,她的吃相难看是一贯作风了,为此我也不好再加笔墨加以描述。  大个子解放军自我介绍道:“易富大哥,表嫂,我叫海东青,锡伯族人,祖籍东北吉林,当年我也是给人贩子拐到广西去的,1932年的时候我十岁,那一年在博白认识了易富大哥,咱们一帮小伙伴经常一起偷水果吃,那边的农民佬那叫一个凶啊!分分钟打死人的!也就是那时候我们练就了一身好本领,上房啊!上树啊!下水啊!各个都是偷东西的好手啊!再后来我们遇到一个老头子,就是我们的教官,叫什么来着?叫索瓦纳耶夫,其实就是个中国老头,这老头子不简单啊!1921年1月捷尔任斯基担任全俄中央执委委员会改善儿童生活委员会主席的时候,这个索瓦纳耶夫就给他当助手,专门培养和教育青少年间谍,后来受派遣到中国发展间谍,他刚好在广西停留期间就认识了咱们这帮小子,当然那是1932年的事情了,此前,他在中国的很多地方都生活过,培养了很多人,这些人分赴世界各地开展情报搜集工作,有些报读军校,有些直接进入国家政治保卫总局。我隶属于第一总局,你小子耳聪目明的呗安排到第八局,是专门负责编制总部机关与地方机关以及情报侦察机关与驻国外情报机构通信联络的秘密电码集。绝对保障通讯能在离总部机关的任何距离昼夜不停地工作。”。  一时间我恍然大悟,我说我怎么念书的时候就跟个天才一样,在通讯兵科里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一听就懂,一上手就是高手,毕业不长时间我就能凭借出类拔萃的过硬技术在各类竞赛中脱颖而出,而且我制定的密码被破译的几率微乎其微,原来我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接受了间谍训练。但是为什么我似乎又没有记忆呢?  海东青继续说道:“其实我们都是自己人,包括你表哥,你表嫂,还有易富大哥你咱们都算是捷尔任斯基高等学校中国分校的学生,咱们当年学过五十种外国语的高级语言训练及专业科目知识,现在很多人都被培养成边防和通信干部、密码译员、技术专家,只不过很多人还在潜伏期,不能轻易暴漏,易富大哥,知道为什么你会忘记你那个时期的经历吗?”。  这下子真的说到我的心坎里了,对啊!为什么我会忘了呢?  没错!他知道答案。  海东青从表嫂手里接过来酒壶喝了一口又递回给表嫂,继而说道:“你们这批胳肢窝里面用鸽子血纹身的潜伏特工在毕业的时候都喝了一种药,这种高科技产品喝了以后会造成短暂失忆,而且是阶段性失忆,你只会忘记一两年前的事情,但是更早之前的却不会忘记,随着时间的推移,假如遇到近似的事情又会激发出近似的记忆,而接受培训这个事情,是要遇到合适的时机,合适的人才会暴漏出来。你表哥在你的生活中总是不经意出现是吧!他从延安逃出来的时候,记忆就已经被激活了,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该忠诚于何种信仰,至于你表嫂则是时好时坏,所以他们的诡异,不用奇怪,他们是被激活记忆的,而你是今天才被激活记忆的,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知道吗?”。  我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过往发生的种种,让我不寒而栗,表哥表嫂和我都是克格勃?我们是中国人啊!帮老毛子做事吗?五十种语言?难怪表哥他们可以和美国人搭上关系,难怪当年遇到种种困境的时候表嫂总能出人意料的找到合适的关系,打通关节全身而退。这太可怕了,我是易富没错,我试图想起更多的事情,却又记不得,怪不得很多事情我总是模模糊糊的,这苏联人真是太毒了,给我喝的什么药啊?  海东青说:“其实咱们过去都叫契卡,克格勃是1954年以后改的,包括我所讲的 国家政治保卫局、国家安全总局、 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国家安全总局、国家政治保卫总局、 国家安全人民委员部、 国家安全部、内务部、 国家安全委员会都是一码事儿,咱们就是――克格勃!”。  表嫂又开始喊了起来:“克格勃来了,易富快跑,你把我埋了吧!”。  我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表嫂要传达怎样的信息呢???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腿里面的克格勃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哥、表嫂和我都是克格勃,此刻表嫂又似乎在有意无意的让我跑,然后把她给埋了,这是什么意思呢?胡话?酒话?潜意识?  也许接下里要面对十分凶险的任务了,难怪表嫂提出要过苏联,按照目前情况来分析,我们是绝对不可能会被苏联当局枪毙了的。  还有再往前推,我得了雪盲症以后,不小心打了表嫂的脑袋,是谁在我身后砸昏了我,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真的有这样的组织,是不是真的我小的时候接受过这方面的特工训练,还有我胳肢窝里的纹身,怎么这么多年了我才发现。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我们下一步的工作任务将相当艰巨,难道让我们反潜回台湾?帮助苏共和中共获取台湾和美国方面的情报?这让我一时之间很难接受的,尽管我也曾背叛我的理想,背叛三民主义,背叛国父思想,但是我怎么能这么快转过这个弯子来呢?  假如这一切是假的,那么我一定是中了圈套,表嫂选择去苏联是无奈之举,在我得了雪盲症以后,误伤了表嫂,杀了苏联官兵,然后这个大个子把我打昏过去,继而帮我用鸽子血纹身,然后给我弄了产生幻觉的药物。  表嫂也是深度中毒,所以她哟表达的意见是 让我赶紧跑,别管她,把她埋在雪地里就行了。  那么假如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和表嫂的处境同样是危险的,因为在巨大的谎言笼罩下,我们做出任何危险的事情,都是未知的。  这什么药物这么厉害,能唤醒我深处记忆,很多记忆变得似是而非,我认识这个大个子解放军吗?会有人叫做海东青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假如是真的,我是克格勃,假如是假的,我就是刻胳膊了。  按照道理来说,我身上有,表哥身上也有,那么表嫂身上也有,这么多年了,我怎么没发现呢?  于是我问道:“我的克格勃标记是纹在胳肢窝的,那女孩子的纹在哪里呢?”  海东青哈哈一笑:“纹在隐秘的地方,大腿里面啊!”。  我恍然大悟,也是啊!按照道理来说都是纹在隐秘的地方的!  表嫂刚刚喝了酒,看来晚些时候要检查一下了。  酒喝完了。  表嫂累得不行,昏昏睡去。  我和海东青继续聊天。  海东青说:“你们这次主要任务是协助我们对中共尽行系列破坏活动,目前来看,虽然中苏友好,但是时时刻刻会有战争发生的可能,因此我们前期的任务就是在边境及习惯滋扰与破坏,摸清中共的兵力部署,同时想办法尽可能激活潜伏的克格勃特工们,所有的名单都在我和另外几个战友的脑子里,我们会渗入到各军事机构,政府机关,甚至监狱和劳改营,寻找那些昔日失散的伙伴,像我们这样的机构在中国还有很多,易富,接受新的任务,你准备好了吗?”。  我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我是革命军人,忠于自己 的理想和信仰,不管是为党国,还是为了克格勃,我都会为之努力奋斗的。”。  海东青听了我的话很满意:“我去尿个尿,等一下继续聊!”。  我说:“好!”。  海东青刚一出去,我就冲上床铺,解开了表嫂的裤子,我要检查下,到底有没有克格勃的纹身!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七十九章 裤裆里的纹身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他妈谁系上的,这么难解开?  第一道裤子还是比较容易解开的,但是解到第二道裤子的时候,就费劲了,这绝对是技术活,我当年练发报,手上都是茧子,这精细的工作还真就做不来,再加上这次解裤子事关重大,直接关系到我们的身份和未来生死攸关的大事,而且估计海东青很快就会回来,这要是看到了,多尴尬,外面脚步声已经响起,来不及了,索性我就重新系好表嫂的裤子,坐回原来的位置,开始喝鸡汤。  海东青回来了,看样子他的酒已经醒了。  海东青笑着说:“这野鸡味道好吧!是我用绳索套的,不是用枪打得,吃东西就得吃活物,这边林子什么动物都有,对了,明天咱们吃鱼,这边的鱼可好吃了。”。  我漫不经心的答应着,继而问道:“那明天咱们就是吃,不执行什么任务吗?刚才你介绍的太笼统了,我一时间还是摸不着头绪,下一步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海东青说:“下一步咱们还是得回一趟总部,报个道,同时你脱离组织太久了,要重新经过组织审核和系统培训,现在的科技突飞猛进,你这样是跟不上时代发展潮流的,而且大战在即,精兵良将还得宝剑霜从磨砺出啊!”。  我点点头。   一夜无话,第二天表嫂的精神状态不错,神智也清醒了。  海东青把情况和表嫂介绍了一下,表嫂点点头,随后她看了我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我是无法了解她到底要说些什么,表达些什么。  海东青出去弄吃的了,等我和表嫂独处的时候,表嫂说:“你觉得这个事情怎么样?”。  我说:“什么怎么样?”。  “少他妈装糊涂,我说这个事情到底有多蹊跷,你就不觉得奇怪?”。表嫂表情凝重不像是开玩笑。  但问题是她不是给激活记忆了吗?还有表哥,难道表嫂那么多关系,真的是靠自己搞来的?没有借助任何苏联人的力量?  我慢条斯理的说:“表嫂,其实这个事情你不应该这么看,你应该想一想我们现在还活着就是好事啊!对了,昨天我解你裤子怎么解不开?你他妈是不是有了啥新技术?太难解开了,你解开我看看!”。  表嫂一个巴掌打过来,正打在我脸上。  表嫂怒斥道:“这他妈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个闲心,再说了,这他妈冰天雪地的,门还没锁,等会儿那个大个子回来了,让人看见,我他妈上吊死了算了,要不你就把我活埋了算了!”。  原来表嫂误会我了,我连忙解释道:“你看你,还他妈真动手啊!我是听海东青说咱们克格勃难得就是纹身一个克格勃的图案在胳膊上女的呢就纹身在大腿内侧,咱们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发现你有什么纹身啊?再说了,那么隐秘的地方有纹身你会不知道吗?所以我说不如就借着这个机会咱们看看,研究研究,这样可以分析出,这小子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表嫂压住了怒气:“你小子以后有话就直接说,扯什么解裤子。”。  说完很好豪气的开始解裤子,越是天冷,她皮肤越好,这百花花的一漏出来,我差点把持不住,还好,我的目的是在于寻找纹身,我就认真的找,表嫂也跟着找,啥也找不着啊?  懂得表嫂大鼻涕都淌出来了,还是没找着,我猛地一拍脑袋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没喝酒啊!”。  表嫂点点头。  但是上哪弄酒去呢?正寻思着,海东青一开门――回来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 鱼汤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的手那叫一个快啊!风驰电掣一般提上裤子。  海东青反而不好意思了。  这小子真不是盖得,说吃鱼,今天真就有鱼了,而且好大条还张嘴呢!  我说:“你这也太快了,怎么弄得?也没见你带鱼钩渔网什么的。怎么钓到的?”  海东青把三条大鱼往地上一扔说道:“这鱼和别的地方的鱼不一样,这冰天雪地的,只要找到河冰在上面打个窟窿,鱼缺氧啊!闻着新鲜空气了就想上来透透气,那不正好就蹦上来了。”。  我听了个新鲜,心想这小子真能吹牛逼,打个窟窿,鱼就自己往外蹦,下次我得见识见识。  表嫂一边用袄袖子擦大鼻涕一边看着鱼说:“你小子行啊!挺邪乎啊!弄这老些鱼,够咱们喝一顿的了!”。  表嫂不是一般的聪明啊!我们需要酒,因为只有喝了酒,她的纹身才有可能漏出来,当然万一她没有,那就证明他说的是假话。  “今天不喝酒!”。海东青笑着蹲在地上开始杀鱼。  鱼肠子鱼血 都弄到地板上,他这是干啥?弄得房间腥气冲天,臭烘烘的?  海东青见到我们都很错愕,说道:“这是为了招狼啊!血腥味儿浓,狼才会过来啊!不然狼褥子上哪弄去啊?  我和表嫂点点头。  这小子干活真麻利,靴筒子里藏着匕首,三下五除二就把三条鱼收拾的干干净净随后他提着杀好的鱼走出房间,用门口干净的雪擦掉鱼身上的血液。  然后走回房间,把鱼肉放到铁锅里。  看那鱼鲜嫩,还有明晃晃的油和鱼籽,肯定很好吃。  他走到门口装了一打铁锅雪。  白花花煞是好看。  拿下烧水的铁水壶,直接将铁锅座上去。等快出锅的时候香气扑鼻,他掏出怀里的一个纸包,往里放了一包东西。  表嫂给我试了一个眼色。  我问道:”兄弟,你这放的是什么啊?“。  海东青头都不抬的说道:“好定西啊!调味料,放了这个东西,鱼肉特别鲜美!”。  我对表嫂也使了个眼色。  表嫂心里有数了。  一锅热气腾腾的端上来以后,表嫂一捂肚子“哎呀一声!”。  我说表嫂你他妈的也太入戏了,我那个眼神的意思是 先他妈别吃,让海东青先吃,万一要是不慎吃了也要吃了以后假装中毒,看看海东青的反应,这他妈还没吃呢!表嫂你他妈的太入戏了。  海东青紧皱双眉问道:“表嫂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凉着了?喝山里的水了?吃雪了?受风了?”。  我也关怀的假惺惺的问道:“表嫂你冷着了吧?要不要喝点鱼汤暖暖胃啊!”。  表嫂此刻的心情应该很想把我的头浸到锅里,我也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表嫂干脆在地上打起滚来。  海东青很为难的看着表嫂,然后又看看我说道:“这可怎么办?这附近都没有个医生,我倒是学过一点,但是我没学过妇科啊!估计她应该是痛经,我看刚才表嫂衣衫不整的,易富大哥也不是我说你,这冰天雪地的你扯那个犊子干啥啊!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没个正经的!”。  说完他蹲坐在地上看着热气腾腾的鱼汤吞口水。  表嫂也放慢了在地上打滚的速度,她的眼睛一直朝这边瞟着!   海东青叹了口气说:“这么好的鱼汤,趁热乎喝就好,要是凉了,那可得好腥的!”。  说完拿起铝勺子放到锅里舀汤。  这小子开水都敢喝,何况这鱼汤?  听着滋啦啦的喝汤的声音,闻着鲜美的鱼汤,我是坐不住了,我也要喝,我刚一动弹,表嫂一个鲤鱼打挺起来了,上来就拿勺子。  谁知道她刚一碰勺子,海东青哎呀一声倒在地上!  妈的!这是舍不得让我们吃啊!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一章 死了人来了客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大个子在地上打滚,他滚得地方和表嫂不一样,他滚的是有鱼血和鱼肠子的地方。  浑身腥臭的味道弥漫。  滚了会儿房间更臭了,而且是屎臭。  表嫂盯着他,手里朝着勺子摸去。这可真是他妈的极品吃货啊!没看见海东青已经这样了吗?  我估计是有毒,因为海东青已经脸色发青,  已经吐沫子了,我再一看可了不得了,表嫂已经把勺子放嘴边儿吹了,这真是寿星老上吊嫌命长啊!我一巴掌把勺子拍掉了,表嫂还急了,看样子要揍我!  这是鬼催的吧!  我说:“你个臭老娘们儿,你他妈瞎啊!你没看那傻逼已经中毒了,一屋子臭屎的味道,口吐白沫了,你还喝?”。  表嫂歪着头斜腿拉跨的走了过去,等到走到近前才“啊!”了一声,原来真的已经死了!  表嫂回过头来冲我笑。  那笑声好恐怖,让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尤其是房间的地上还有个刚刚被毒死的人的时候。  表嫂突然神情大变惊呼一声:“不好!”。  门外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这个声音起码应该是个身高两米左右,体重三百多斤的人发出来的,这要是打起来绝对能把我和我表的屎揍出来的。  我感觉屋子都在晃荡了,这他妈什么动静?  这什么步伐?  很快门响了,还他妈真懂礼貌啊!还知道敲门呢!  表嫂一弯腰从海东青的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来,随后奔向墙边去拿挂着的枪。  我也不怠慢紧跟着表嫂,跟着表嫂是最有安全感的。  表嫂从墙上摘了一杆猎枪,将56式冲锋枪递给我,然后让我钻到床底下去。  就是老娘对儿子也没这么好吧!  我眼含着热泪钻到床底下去了。  我一拉枪栓傻眼了,这他妈枪没弹夹。  弹夹呢?  我在床底下视线受阻,我想钻出去,门已经开了,只见毛茸茸的两只大黒脚走了进来,整个屋子都是在晃悠的。  “操你妈熊瞎子!!”  一声叫骂过后,枪也响了。  是猎枪!  表嫂看来凶多吉少了。虽然我不是猎人但是我听过怎么打熊瞎子。在东北最出名的就是熊瞎子,他妈周身漆黑,只有胸口有白色的V字, 东北叫熊瞎子,有的地方叫狗熊,一般也就是一米二到一米八那么高,不过站起来也是相当吓人的,有些站起来有两米多高,四百多斤沉,在东北林子里遇上了那是凶多吉少啊!碰上了基本上是死定了,熊瞎子遇到人一般就三种情况一种是为了吃人,一种是为了打拳击,还有一种是为了和人玩游戏,过去传说比较有效的方法是躺在地上装死,不过十有八九都是活不成的,有些躺在地上装死的一样让熊瞎子给伤了,能捡回来半条命。  看样子今天这熊瞎子是饿了,不像是来串门子的,因为它没拎着点心匣子。  而且对于猎人来说打熊瞎子不能盲目开枪的,得等熊瞎子张嘴的时候,一枪从嘴里揍进去,因为熊瞎子常年用树皮蹭松树皮,连针刺带松树油,弄得皮糙肉厚,一般的子弹是打不进去的,何况猎枪???  一枪过后,熊瞎子没咋地,即便这熊瞎子真的是来串门子的,也会变成寻衅滋事的了!  它一熊掌朝表嫂拍过去了,这要是厨师看见了准会心生欢喜,可惜是表嫂!  我只听到到一声“操你妈!”。接着就听到沉重的喘息声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二章床底风光无限好只爱熊掌不爱嫂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冬天!熊瞎子应该冬眠的,而且现在确实冰天雪地,但是殊不知,熊瞎子三四月份就醒了! 按天数来算,现在应该是三月份左右,妈的这熊瞎子想必是冬眠刚醒来不久,不然它不会白天出来的,饿了一冬天了,就靠舔爪子活着呢!这家伙估计是先闻着鱼的腥气,之后闻到了鱼肉的香气,再然后就闻到了海东青的屎臭味儿了。顺着这复杂的味道过来的!  在门口,它挨了表嫂一枪,正打在脑袋瓜子连耳朵皮上,死是不会死的,只会让它震怒!奔着开枪的方向就冲上去,卯足了劲拍了下去,这一爪子下去,要是一般人非死即残,幸亏门口开枪的人是表嫂而不是我,不然表嫂、佳玲、林海萍这三个老娘们儿就该守寡了。  也亏了它饿了一冬天了,所以它一爪子拍下去,让表嫂一把给攥住了!  熊瞎子都愣了!  它可能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彪悍的老娘们儿,居然一下子就敢把它熊掌给攥住了,熊瞎子来劲了。  表嫂此刻的心情应该很复杂,因为她是标准吃货,而且刚才没吃到鱼汤,她很不甘心,而此时此刻,她手里攥着的又是好东西,她手里攥着的是熊掌,又名熊蹯,是中国珍贵的传统食材,八珍之一,而且此时此刻她握住的还是熊掌里的上品——前掌!前掌的特点是掌花明显,胶质多,掌面较宽肉质较香,气腥不臭。后掌的话有腥气而且很臭。表嫂好福气!  但是我估计她现在心情很复杂,因为这不是在餐桌上攥着个熊掌,这是他妈的在拼命啊!  今天的情况实在非常经典,因为这样的场景让我想起了一位古人,当然当表嫂在生死关头攥着熊掌和熊瞎子顶脑门子的时候,我还有心情想起孟子来,这实在是很禽兽的一件事情,但是我又不得不想起孟子,因为孟子老人家说“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刚才那鱼汤是有毒的,绝对不能喝了,表嫂的运气真好,熊掌就送上门来了!  我想观战,但是我又想起一位古人来,(万幸这不是夏天,不然天上不打个雷劈下来都是苍天无眼),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床底下怀古呢!  我又想起谁来了呢?我又想起了陆游他老人家,在他老人家亲手写的《东窗偶书》诗之二里这样写道:“万事何曾有速淹,熊蹯鱼腹自难兼。”其实意思是一样的意思,只是我的学问太好,读的古书太多因此情难自已,本来我还想起来曹植,因为曹植也写过,但是表嫂的一声”操你妈易富出来帮忙!”,将我从怀古的情思中拉回现实,不然我一定吟诵一番曹植这个大才子所写的《名都篇》,因为里面写道:“脍鲤臇胎鰕,寒鳖炙熊蹯。”看看古人描写熊掌的这个意境,实在是太美好了!  但是左一声骂又一声骂,实在是大煞风景。于是我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底下钻出来打算帮忙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三章 棋逢对手 将遇良才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没有弹夹的56式冲锋枪,枪把子是松木的,我照着黑熊的脑瓜子就砸下去,这一声响啊!枪把子都射了。  熊瞎子一声低吼,一抬后腿机会踹了我一脚。  正揣在我大腿上,一下子给我踹倒了,劲儿太大了,而表嫂也趁着这力气分散的机会,一个前扑,把熊瞎子扑倒了,脑门子死死的顶住熊瞎子哽嗓咽喉,双脚发力,双手前推,熊瞎子躺在地上居然疼的直哼哼。  我赶紧从地上起来继续找家伙。  “表嫂!你可坚持住啊!我马上来救你!”。我惊慌失措的在墙上找合适的家伙,我看到了一把长刀。  就是它了。  表嫂已经使尽浑身的力气了,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我能感受到,再晚,熊瞎子就缓过劲儿来,它会咬死表嫂或者把表嫂撕碎的。  来不及多想了,我当然不敢一刀砍下去,因为这样搞不好连表嫂的脑袋都掉了,我雪盲症的时候打在表嫂脑袋上她伤还没好呢?我要是再来这么一刀,很有灭口的嫌疑啊!  这怎么弄呢?我把刀直接贴在熊瞎子肘子上,熊瞎子短胳膊短腿的,我打算一步到位从肘子这里把它熊掌给卸下来,这要是用现在时髦的话来说,我就是相当脑残的一个人,李时珍都说过,脑残是治不好的了!  我划第一刀的时候,我就发现情况不对了,因为我这一刀把熊瞎子的野性全都激发出来了,它一个翻身就把表嫂给弄到身子下面去了,随后一松力就直奔我来。  一头把我撞个跟头。  表嫂的力道松开了,她也全身而退,一个咕噜到旁边站起身形。  穿太多了,表嫂有点儿动作缓慢了。  她的手被熊瞎子的爪子都已经勾出血了。  表嫂也怒了,用舌头舔着手上手上的创口,喉管里低声咆哮着。  这一刻她不是人,她是野兽,她的眼睛像喷出火一样。  我很害怕,一生中我曾无数次害怕,当然每一次面对危险的时候,都是最害怕,假如让我形容有多害怕,那就是最最最最最最害怕!  我双手握刀,浑身战抖,我一点儿胜算也没有!  熊瞎子是有一定智商的,此刻它冷静下来,舔着自己的伤口,一忽看看表嫂,一忽看看我,它在分析和判断,谁是孬种,表嫂和它交过手了,它知道,这娘们儿不好对付,我刚才划了它一刀,它心里有数我手里的家伙会弄疼它。  不过经过简单的判断和衡量,它终于断定我是个孬种。  于是它决定以我为突破口。  都说熊瞎子瞎,其实白天的时候它也不是很瞎,起码它能看出来我是个孬种。  它过来了!  妈呀!越来越近了!  我可真他妈想喊救命,不过表嫂近在咫尺,方圆百里有没有军队有没有人家我是不知道了,地上还躺着已经死了的海东青,这个时候除了表嫂还有谁能救我呢?而表嫂近在咫尺,显然我喊救命是多余的!  老娘和你拼了!我双手握刀,一闭眼睛冲了过去!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四章 死而复生的海东青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从目前的形式来看,我这一冲完全是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我被黑瞎子打死,还有一种可能是黑瞎子把我打死,当然发生了第三种可能,我冲过去的时候,黑瞎子的熊掌拍在了我的脑袋上,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星光闪闪,随后我就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地上,假如是地上我受到的伤害将会更严重,我一头就栽倒在海东青的尸体上。  本身我没有被黑瞎子一下子拍死,这就是一种奇迹,而此时此刻,我又创造了另一个奇迹,我的头正扎在海东青的肚子上,他死去的时间不长,尸体尚未僵硬,因此我还是有软绵绵的感觉从头顶传来,但对海东青来说应该是奇痛无比的,因为他死都不愿意继续死了,一下子活了过来。  我一撞下去,他激灵一下子动了起来,呕了好多的污秽物,一时间臭味开始弥漫开来。几乎令人窒息,混合着他之前拉在裤子里的,这个臭味岂止是提神啊!简直是骇人听闻啊!  我也受不了,虽然还迷糊着,但是也是马上起来了。  我眼前都是虚焦的,模模糊糊,大概可以辨别出黑漆漆的那个东西是危险的熊瞎子,也大概可以辨别出表嫂的方位,同时也辨认的出海东青正晃晃悠悠的起来了。  起来好,不死的好!这样我的谜团可以继续解开,让我彻底了解克格勃是个什么东西,再说了,现在三比一,就算是真的让熊瞎子吃饱了走,海东青一个应该也够他吃了,我不需要战胜熊瞎子的力量和勇气,我只要比海东青移动速度快,行动利落就行了。  海东青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了,左歪一下右歪一下,熊瞎子看着他看入了神。  熊瞎子说是瞎其实也不瞎,只是视力稍差。他最厉害的是它的嗅觉,他应该是玩性大发了。  要不然马戏团都喜欢养活狗熊耍狗熊呢!就是这个道理,它们憨态可掬,可爱极了,尤其是玩兴大,喜欢模仿和做游戏,他现在对这个浑身味道复杂,行动缓慢,摇摇晃晃的生物非常感兴趣,海东青歪头,它也跟着歪头,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晃来晃去真是太完美了。  当然照镜子一般的小技巧是不足以吸引我的玩乐心态的,我现在必须想办法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看着他们含情脉脉的照镜子一般晃来晃去的时候,我已经把目光和表嫂对接上了,我缓慢的移动着脚步,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或者引起一分熊瞎子的注意。  我似乎就要成功了,让这两个傻逼继续跳交谊舞吧!我得和表嫂撒丫子开溜了。  我感觉心跳加快,时间仿佛都要停止了的时候,熊瞎子那该死的脑袋居然扭向我这边了!  老子够蹑手蹑脚了啊!看个屁啊!  我的脚有点发软,我的手也不太听使唤了,刚才一摔,刀也掉了。  我旁边有什么呢?  是了,还有这锅可疑的鱼汤。  冷了!凝固了,但是依然无法阻挡它四溢的香气。  没错,吸引熊瞎子过来的应该就是这个味道,那就吃吧!客气什么?  我的眼睛咕噜噜转着,我在想用什么样的方法,让它直接吃掉这锅有毒的鱼汤,没等我有所行动,表嫂大喊一声:“傻逼熊瞎子!过来这儿,老娘给你奶吃!”。  熊瞎子一歪头,海东青一个前扑就把熊瞎子扑倒了,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表嫂也扑了上去。  看来吃熊掌是有戏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五章 神乎其技的误伤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吃熊掌是个挺吸引人的事情,于是他们三个肉搏的时候,我也上去凑热闹,我就是喜欢落井下石以及做一些破墙万人推、烂鼓万人锤的事情。  我手里拿着刀,晃晃悠悠的朝他们走过去,瞄了又瞄, 我眼看着是熊瞎子的脑袋,一脚踹下去,海东青“妈呀”,一声喊出来。  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啊!我对天发誓,我瞄准的就是黑瞎子的脑袋,怎么能踹偏了呢?  应该还是刚才我脑袋上挨的那一下子,让我眼花了。我定了定心神,心想,我不能因为这一次失败就放弃对他们的援助啊!于是我决定再帮他们一次,而且要坚决避免误伤的事情发生。于是惨绝人寰的一幕即将发生。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越帮越忙吧!此时此刻,我开动脑筋,打算另辟蹊径,从底盘入手,我双手握着长刀,我打算在六条腿里准确的找到熊瞎子那两条黑粗的小短腿儿。  这六条腿儿在那里蹬腿儿啊!真是眼花缭乱啊!我有把握,有信心能战胜黑瞎子,能助表嫂和海东青一臂之力,我来了,我大喊一声:“熊瞎子,受死吧!”。就冲了上去,刀尖在前我在后,这一下子要是刺进熊瞎子的肠道,一定给它开了膛。  出乎我的意料,这一刀又扎歪了,表嫂嚎叫着:“易富你他娘的不得好死,以后甭想上老娘的床。”。  我吓得一松手,长刀就留在那里,待我向后一撤身,我才惊讶的发现,原来长刀插到表嫂屁股蛋子上了。  这把我给心疼的啊!  真是越帮越忙,越忙越乱啊!太忙乎了,我正想着怎么帮表嫂把她屁股上的刀拿下来,六条腿纠缠中,一只手已经伸向表嫂的屁股,我一看,这还了得,这是海东青这小子不干好事儿啊!这色心也敢动?我易富还站在这里呢?  我冲上去就想踹一脚那只手,幸亏没踹,要不然少不得又是一顿臭骂。  原来是表嫂自己的手,她把刀抽出来了!  棉裤很快就湿透了!都是殷红的鲜血。  表嫂的勉裆棉裤里面都是新棉花絮的棉裤,吸血相当快。正在我关注吸血进度的当口,表嫂已经开始捅刀子了。耳边厢只听得“噗噗”几声,几声闷哼一般的叫声传来。看来是扎到了。  我这回终于听到熊瞎子叫了,其实熊瞎子叫和人家差不多,只是更兽性一点,而且没有语言实质,我当然能靠谱的想见这熊瞎子的绝望叫声和海东青的叫声是绝不会相同的,当然我也能靠谱的想到表嫂不会蠢得像我一样捅黑熊却误伤海东青。  很快房间内血腥气弥漫。  黑熊的肚子仿佛被剖开了,表嫂干脆一脑袋扎进去,用手拽着,用刀搅着,用牙齿咬噬着。  海东青在黑熊下面,双手双脚紧紧缠绕着黑瞎子的短胳膊短腿。  我一看都到这个地步了,那我就别愣着啦!赶紧把锅里的有毒的东西倒掉,这现杀现做的机会可不多,都说熊掌好吃,估计熊肉的味道应该也不错啊!那皮如果做个皮大衣之类的可相当有杀气啊!不知道黑熊鞭补不补呢?  我任凭他们在那里做最后的厮杀,看来功劳还是我的,假如我不把刀插到表嫂屁股上,表嫂怎么可能顺利的用刀把黑熊肚子豁开?  我倒了锅里已经结成鱼冻的一大坨东西,用雪耐心的擦着锅子和勺子,心里美滋滋的。  人生难得几回笑,似此开心又几回呢?我开心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假如就今日而言,首先能吃到熊掌这是很开心的第一件大事,其次我们三个都还活着,这是第二件大事。  不对,海东青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怎么又活过来了?难道我真的能让他起死回生??这仿佛又不太可能了?  我正想着,房间里的打斗声已经停止,我放下锅子,小跑过去,推开门,两个人一个熊瞎子伸腿拉胯的躺在地上。  再走近挨着个一摸鼻息,妈的!除了那两个,怎么连表嫂都没气儿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六章 挖坑后的混沌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对着三具尸体,一时间陷入混沌和混乱当中,气温很冷,我自己是无法在这里生活和生存的,除了电报专业,别的我什么都不会,我甚至不懂得去哪里找来柴火烧火,或者找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点着,当然搞不好连房子也给我点着了,那就暖和了,当然还有其他未知的危险,比如苏联人,比如中共的边防巡逻队,比如其他未知危险,如果再来个熊瞎子,我敢打赌,它一定会知道我易富其实挺好吃的。  想我易富,堂堂中央陆军学校通讯科毕业的国民党资深特务,现在混到如此境地,尽管一直以来我已经混的够惨的了,但现在是也实在是太惨了!  当然这也不算最惨的,要说最最最最惨的是表嫂死了,当年我的亲人们死于战乱我也没这么难过,但是表嫂死了,我实在是肝肠寸断,我该怎么办呢?我的脑海中不断的浮现着许许多多的英雄伉俪,罗密欧与朱丽叶,梁山伯与祝英台,潘金莲与西门庆,都是不得好死的啊!于是我觉得我第一选择应该是和表嫂一起死,我想这算殉情吧!在我死后,我再刨个坑把我和表嫂埋在一个坑里,不对,这绝对不对,不对在哪里呢?首先是我的逻辑思维发生了错误,假如我死了,那么谁来挖坑呢?因此首先的第一要务应该是先挖坑,这他妈冰天雪地的,挖坑可不是啥好差事,在兴凯湖劳改农场我是挖过坑的,挖坑应该问题不大,问题是用什么东西挖?  我开始翻找顺手的工具,终于让我找到了一把美军的工兵锹,看样子应该是抗美援朝时期缴获的战利品,这刃口真牛逼啊!这要是开始的时候打熊瞎子用上这个,三五下脑袋给它砍下来。  我拿着铁锹走出了房间。  外面已经下起了雪,没错,下雪不冷,化雪冷。此刻下雪,感觉没那么冷,还挺舒服的!  鹅毛大雪大抵就是这个德行,很快我就须发皆白,呵气成云了。  我也不知道揍了多远,总之,我挑选了一个较为低洼的地方,脱掉棉袄,甩开膀子开始挖了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除雪没什么难度,难就难在挖坑上,军用铁锹砍上去一个白印子,冰碴子、土渣子四下飞溅,无论是砍还是挖,都是竭尽全力的,这里面饱含着我对狗熊的痛恨,饱含着对表嫂的无限深情,饱含着对海东青谜团未解的困惑,假如我很早以前就是苏联间谍,那我后来又成为党国的间谍,我真正的信仰在哪里呢?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我的手臂都是酸麻的,我再挥不动了。  坑已经初具规模,但是看上去是那么窄小,估计只能放下去一个人,这个坑看样子不过一米长宽,就算是放一个人的话还得蜷缩着。  我想再挖大一点,但是实在没力气了,当然我也可以明天继续挖,但是那样的话万一假如我没有勇气去死,就要和那三具尸体同处一室了。  天黑以后我估计我连尿尿都不敢去尿了。  我干脆连铁锹都扔在坑里了,然后试着躺了进去,这个坑实在太小了,看来实在不行就得把表嫂大卸八块,碎尸万段埋进去了。面对死亡和逃避劳动,我易富的创造力是聪明才智是无限大的!  我往回走,我要去搬弄表嫂的尸体,至于熊瞎子和海东青就直接扔远点算了。  脚步沉重,腰酸背痛,雪地上留下我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个别地方还要陷进去好深,还好雪皮还算硬实,我趟着雪心里想,不对啊!我来的时候不是有脚印子吗?我是不是走转向了?怎么这么会儿功夫,这条道这么深的雪?肯定是走错了!就算下雪填满了,雪皮怎么这么硬实呢?于是我停了下来。  我极目远眺,看到了前方的木屋子,我心里又踏实了许多,但是感觉雪越走越深了。我的心里打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终于到了,我在门口踢干净了脚上和腿上的雪,朝手上哈着气,一推门,我惊呆了!妈的!这他妈是哪里啊???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七章 冥想之间谬之万千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门开了,我见到了匪夷所思的场景。  一样的装饰,一样的配置,一样的陈设,唯一不同的是之前房子很乱,现在很整洁,就像刚刚有四五个称职的菲律宾女佣打扫过一样,最要命最吓人的是什么?三具尸体不见了,表嫂的尸体,熊瞎子的尸体,海东青的尸体,全都不见了!!  这样的现象发生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我迷路了,走错了方向,然后这个方向恰巧有一所和之前有三具尸体的房子一模一样的房子。这对海东青来说应该是狡兔三窟。当然按此类推,这样的房子应该还有很多。这是第一种可能,第二种可能就是我没有迷路,这就是刚才的房子,只不过他们三个活了过来,然后一起收拾好了房子等我回来,估计是因为等得太久了,他们实在耐不住三缺一的寂寞,于是一起出去打算找一副麻将来,准备和我打麻将。  当然第二种可能是极其扯淡的事情。  因此我比较倾向于第一种可能。  我要找出不同来。  很快就被我发现这里确实不是刚才那里,因为这里的气味儿很清新。  有人住和没人住是不同的,这里完全是一股生冷的味道和松树的清香。记得之前的房子有血腥味儿,有残存的加热食物的味道,还有海东青的呕吐物和大粪的味道,没错,是我走错了,妈的!吓死我了!  我实在太累了,直接走到松木床前,躺了下去。  狼皮褥子很暖和,我用手在上面摩挲着。  身体休息了,但是脑子却没有停止转动,我在想今晚是在这里睡,还是回去找到那所房子,现在雪还在下,万一把我脚印子给埋了,我想回去找到坑都不可能了。  还是起来吧!  我扫了几眼墙上的装备,起床走过去,拿了一支AK47,拔下弹夹检查了一下子弹,然后又把装了四个弹夹的子弹带穿上。还让我找到了一把沙俄时期的军事指挥刀。这刀估计是纯金护手,因为咬下去的口感很好,到任何时候我易富是不会放过任何发财的机会的。  于是我穿着不伦不类的绿军装,腰挎沙俄军事指挥刀,背着AK47冲锋枪,辨认着脚印子去找之前挖的那个坑,那是目前我唯一能确认的坐标。  雪依然在下,没有风,很暖和,时间大概是下午三点多,暖洋洋的。  万幸脚印子依然能够辨认,到了,我看到了那个更加低洼的坑,但是心里还是觉得不太靠谱,于是用脚踢了踢雪坑中的雪,露出来我留下的那把美式铁锹,一看见铁锹我就饿了,因为毕竟之前干了那么多活,而且又往返走了那么多的路呢!  于是我开始努力回忆起当时是怎么走的,在确定了大概是怎样的方向以后,我开始行进了,越走肚子越饿,越走肚子越饿,我想,搞不好等走到了,我能把那一整只熊瞎子给吃了,海东青那小子一点生活情趣也没有,光一个炖锅,这要是有煎锅就好了,我还能油煎熊瞎子,红烧熊瞎子,熊掌我是不指望了,因为我不会做,不过可以风干带着,这要是遇到大厨,那我就有口福了。  我一路吞咽着口水,一路冥想着一锅香喷喷的炖肉。  近了,近了,越来越近了。应该是那里了。  因为那里的门虚掩着,一定是我出门的时候忘记关门了,或者被风吹开了,坏了!会不会进去狼啊?  我拉开枪栓,挎着指挥刀,冲了进去!  操他妈的!!老子又转回来刚才那里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八章 谁给狼吃了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是不是我得了精神病而我自己不知道,又或者我遭遇了可怕的鬼打墙?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在房间里尿了一泡尿,据说遇到鬼打墙,尿泡尿就好了,挡路的是棺材板子,尿一冲,邪气就化解了。  尿完了,我打了个冷战,尿完更饿了,就好像当年牛顿坐在苹果树下被苹果砸了,顿悟了万有引力定律一样,我易富尿完尿顿悟了,任何排泄都可能导致更加饥饿的定律。  我要吃的!我要吃肉。  我真想一把火烧了这里,这样下次再走错,我远远的看见一堆废墟就不会再傻逼呵呵的又走这么远了。怎么会回不去找不到了呢?  我的思绪万千,我的心潮澎湃,我他妈饿得要死。  不能再耽搁了,再晚了,雪再亮,月亮再圆也看不清道了,搞不好掉山崖或者掉陷坑,那才叫惨,天知道这山上有没有缺了大德的猎户搞点儿尖儿朝上的陷坑或者倒悬绳索什么的,踩上捕兽夹子都够我喝一壶的了。  事不宜迟,赶紧撤退。  我沿着刚才的脚印走,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之前挖好的坑那里。  这是很邪门的事情。  我永远能找到这个坑,但是却找不到最初的房子。  难道这是个高人设计的阵法?难道一直有一支我不知道的队伍在和我做对?故意弄错坐标,做个假坑给我,让我找不到回到最初的房子的那条路?  我站在挖好的坑旁边坐了下来,望着身后的脚印我思考了一会儿,站起身抽出指挥刀开始砍树枝。  基本上都是松树,松树枝低矮处也有一人多高,有些地方要蹦起来砍,这一番折腾下来,我都出汗了,砍了好大一堆以后,我停了下来,打算喘口气儿,谁知道一停下来,汗一凉,棉衣根本不抗冻,我又累又饿又冷,但是我不敢多休息,连忙把松树枝拢起来在我刚才走过的道上插了起来。  这些松树枝头朝上并排插,像一扇屏风一样挡住了大概的方向以后,我重新以挖好的坑为坐标,大概确认了一下方向,然后用剩下的树枝插了一个箭头形状的标志,箭头直指假想的放着三具尸体的房子,之所以说是假想,是因为我自己也无法确定到底是不知这边儿,我方向感差的一塌糊涂。  我饿的直掉裤子。于是我紧了紧裤腰带,裤腰带牛皮的,要是实在没东西吃,我就把这裤腰带吃了。  太饿了,于是我 在地上抓了两把雪吃了,冰冷的感觉,让我暂时缓解了饥饿,现在就算遇到个活人,我都能把对方打死吃了。  这次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爬。几乎下了一天的雪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走到几乎绝望,走到几乎崩溃,终于又看到那个房子了,此时天已经差不多全黑了,不管是不是了,进去了我就不再出来。太黑了,不确定因素更多。  远处仿佛回荡着狼的叫声,它夹杂在风声里,充斥着韵律之美,这声音单薄,声线清亮,估计是个没生过崽子的母狼。  不过,不管是公狼还是母狼,能咬死易富就不是好狼。我加快了脚步,就好比马拉松运动员的最后冲刺,我累的裤子都要掉了,终于到了。  到了门口,我不敢开门了。  我屏住呼吸,默念真主安拉之名,轻轻的推开了房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血腥之气弥漫。  我却兴奋了起来,因为假如是之前走错的房子绝不会有这个味道,最多就有点儿尿骚味儿而已,现在好了!老子到了!  我到了!  我几乎是冲进去的。  地上全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三具尸体都不见了,只有一堆烂肉和衣服碎片,我整个人都傻了!这他妈肯定是让狼吃了啊!!  这得多少狼啊?加起来七八百斤肉啊!连骨头都没剩下???  表嫂呢??海东青呢?我的熊掌呢??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此时一双温柔的力道压在我的肩头,急促的呼吸声,让我血脉喷张,一股安全感和亲近感让我无法抗拒,我一回头!我操他妈的!  我心底一阵惊呼 妈的!这把死定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八十九章 狼搭肩 莫回头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回头的时候看到了一匹灰色长毛大尾巴狼,张着带血的大嘴准备一口咬碎我的喉咙,老辈子人怎么说来着“狼搭肩,莫回头”。我他妈怎么就给忘了呢?  还是这力道太温柔,这呼吸太销魂了。死就死了吧!  千钧一发之际!一声枪响把我给救了!  这枪打得――太及时了,这枪打得――太救命了!这枪打得――太他妈缺德了,这一枪正打在我耳朵上,左耳朵耳垂子给我揍掉了,再偏一点点就得把我脑浆子给打出来。  这他妈是救我还是杀我呢?  不过万幸的是这一枪在打掉了我那大富大贵肉呼呼的耳垂子之后,子弹带着力道直接钉在了狼下巴上,然后顺着力道继续上扬,钻进了狼脑袋里。  这匹灰色长毛大尾巴狼,华丽丽的一个后仰,躺在地上开始抽搐,过了一会儿死了。  好枪法!不过糟蹋了一张好狼皮,要是能从狼眼睛侧面打进去,来个对穿,那皮子就值钱了,当然假如这要是个狐狸就更值钱了。  我得看看是谁救了我!  顺着冒烟的地方一看,床底下模模糊糊是个人,紧接着听到了手枪掉在地上的声音和一声女人的呻吟。  我站起身,冲了过去,一猫腰,将双手伸到床下拽住了一双血粼粼的胳膊。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把人从床底下拉了出来。  这哪里还像一个人,浑身都是血,有些地方的血都黑了,这说明流血不止流一遍啊!这得吃多少血豆腐才能补回来啊!  这他妈谁啊?  呀!是表嫂!  我顾不得脏,解开裤子就朝着表嫂的脸上尿了一泡。  当然我绝不是心理变态,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来不及弄热水,这个时候要是给表嫂来个冰雪沐浴,那才叫要了她的命。  一泡尿下去,表嫂的脸上,头发上都是尿,冒着蒸腾热气,我赶紧用手给她擦脸,终于露出来个轮廓来,表嫂这个白啊!于是我顿悟了第二个定律,易富的尿可以让垂死之人美白。  当然这是很扯淡的事情了,她白是因为她失血过多。  表嫂睁开眼睛呼吸微弱的说道:“----------”。  我听不清,于是把我血肉模糊的左耳朵递过去,表嫂也加大了音量说道:“----------”。  还是听不清,于是我怀疑我聋了,我把右耳朵递了过去。  表嫂也再次加大了音量说道:“易富,我艹你妈!”。  然后她就背过气去了。  当然,这件事让谁遇到了,谁心情也不会好的,从兴凯湖那边过来以后,先是得了雪盲症,之后又遭遇了苏联巡逻队,然后是这狗日的海东青,还有熊瞎子,现在又遇到了狼,还从狼嘴里救我一命,大难不死还让我给尿了一泡尿在脸上!  换成是谁,心情也好不了!  表嫂一歪头又昏过去了。  我刚想把她抱到床上去,殊不知,两股温柔的力道再次压在我的肩膀上,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在我摇摇欲坠,呼呼啦啦的左耳垂子旁响起。  我再回头我就是傻逼!我轻轻的把表嫂放在地上,顺着自己肩膀的位置抓了下去,刚一上手 我双手一较劲脑瓜子用力往上顶,大吼一声“嗨!”,一个前摔,一匹狼崽子让我摔倒了床上!  一声哀嚎,它他妈的站起来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九十章 狼崽子的智慧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这站起来的狼崽子能有多大呢?估计也就比AK47大点不多,这小狼瘦得那德行和马三立差不多。  龇牙咧嘴的,冲我低吼。  表嫂在地上呻吟一声说道:“易富――干它!”。  要是每次表嫂下达指令的时候都能这么销魂的一叫,我肯定有无与伦比的斗志涌现出来。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先动手吧!不过说心里话,见到这东西,心里还真突突啊!  其实我是怕狗的,何况这是狼,看牙花子这是咬过人肉啊!  这狼崽子牙花子上挂着衣服布条子和血肉块儿。  我要是有牙刷就好了,给这小崽子刷刷,不然得了蛀牙就不幸福了。  我脑子胡思乱想着,估计狼崽子是龇牙咧嘴的累了。居然向后倒退几步蹲坐在地上了。继而蜷缩起来。  要是狼崽子有时候做点娇羞姿态也挺迷人的。这要不是刚才还龇牙咧嘴的,我真想走上去抱抱它,当然其后果也可想而知,它会给我胳膊来那么一下子。  它漫不经心的用舌头舔舐着皮毛上的碎肉,忽而抬起头看看我,忽而看看表嫂,尾巴直撅撅的翘着,估计它要是能像狗那么摇晃尾巴肯定摇晃起来。  这是求和?这是驯服?我还什么都没干呢?  表嫂没声音了,我是个没主意的人,表嫂刚才说让我干这个狼崽子,我没干,现在狼崽子已经服服帖帖的了,我到底是干还是不干呢?  对了,还有两具尸体在哪里?海东青和熊瞎子呢?  这地方现在好邪,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先是之前我怎么找都找不到这间房子,然后是找到了却不见尸体,只有血肉模糊,再之后是遇到狼,遇到表嫂。  对面的小狼崽子在床上优雅的伸着懒腰,仿佛刚才根本就没有剑拔弩张、怒目相向一样。  这寒冷的季节,这冷风嗖嗖、天寒地冻的环境,让我想起了这是东北,让我想起来东北山东人最多,继而想起来,山东人都是闯关东过来变成东北人的,继而又让我想起了一个著名的山东人――蒲松龄,继而我又想起了他写过一本书叫做――《聊斋》,当然这个时候想起聊斋绝不是想起了鬼,而是想起了《狼》,那文章怎么说来着,一屠晚归,担中肉尽,止有剩骨,然后一狼假寐什么什么的,一个狼从后面钻草垛想要把屠户咬死。  没错了,这狼崽子会不会一家三口来这聚餐的,刚才干死一个,是不是还有一个呢?我开始下意识的往后靠,往后走。  我是做电讯出身的,耳朵是非常灵的,虽然左耳朵耳垂子被表嫂那一枪给揍掉了,但是丝毫不影响我听到了门外的喘息声和脚步声。  那喘息声如此粗重,那脚步声如此细密。  没错了,估计弄死了狼妈妈,狼崽子在这里缓兵之计等着狼爸爸过来收拾我!  狼爸爸去干嘛了呢?没错了!这狼爸爸打包回去送饭去了,估计先吃了海东青,剩下的肉叼回去,狼窝里不是还有一窝狼崽子就是有一帮老弱病残,这狼真是好德性,太孝顺了。  当然猜测归猜测,我易富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啊!于是我拉动枪栓转过身来对正了门口,只一瞬间,呼吸声与细密的脚步声――消失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九十一章 狼父子 狗男女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一对儿狗男女,其中就有你。这是多年以后我大儿子易风对我和表嫂说的,当然,我那时候已经老得忘记了我大儿子叫什么来着,但是我却深深的记得这首脍炙人口的古诗,同时也深深的记得1961年的那个晚上,我被一对儿狼父子前后夹攻,表嫂为了救我,浑身是血拼死鏖战,最后半个脑袋的头发都给啃掉了。以后不得不总戴着个帽子,表嫂对我真是恩重如山啊!  我把脑袋贴在门上细细倾听,没错,我再听不到呼吸声和细密的脚步声,那绝不是人类的脚掌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而是四蹄动物的矻矻声,在我用心聆听的那一刻我的呼吸仿佛也停止了,我眼睛死死盯着床铺上看似栽栽歪歪半死不活的小狼崽子。  它目光淫邪,精光四射,时而眯眼,时而眨动,嘴角朝后咧着,露出牙龈和牙齿缝隙上的布条、肉丝。  它的靠山来了,它的爹哋此时此刻就在门外,也许它们已经做好了随时干掉我们的准备。  我声音颤抖着说道:“表嫂!起来!表嫂!吃饭了!表嫂!吃饭了!”。  出于我对表嫂的理解,此时此刻我喊出“准备战斗”或者“马上警戒”之类的,其效果和放屁差不多,而“吃饭了!”对于表嫂来说,无异于春风送暖入屠苏,雪中送炭到冰窟。  于是, 表嫂“哎呀!”叫了一声,随后晃晃悠悠的起来了。  狼崽子低吼了一声,门外一股腥臭之风破门而入,一匹两米多长的大狼扑了进来,这是地道的东北狼,学名叫做Gray Wolf,毛很长,脖子周围的毛都竖着长,支棱着。尾巴下垂,耳朵也支棱着,一进来就直奔表嫂而去。  表嫂此时眼睛尚未全睁开,伸着懒腰,当然这懒腰一定是扯得她浑身疼痛,为此,她马上在疼痛中惊醒,扑面而来的绝非饭菜的香气,而是狼的腥臭之气。  这一扑的力量足以干倒任何两脚着地的人类,当然,表嫂不是人,表嫂是人瑞,表嫂是神仙,这一扑正对表嫂面门而来,若是扑到了,肯定是咬碎喉咙然后再来扑我了!这畜生实在是太贪心了。  然而事情远没有它想象的那么美好,几乎是电光火石一般,狼的身子还在半悬空,表嫂的腿已经踢出去了。  表嫂的棉裤此时此刻是分开两半的,就像扒了皮的狐狸,就像日本的鲤鱼旗,总之一脚踹出,肉色的大腿从分开的棉裤腿伸了出来,两片棉裤腿儿华丽的飘扬、开甩。  狼哀嚎一声躺在地上,就地一滚退到了墙根儿位置,它头压得很低,双脚扑地,长指甲剐蹭着地板,白色的热气从它鼻孔里、嘴巴里喷出来。  它目光紧紧盯着表嫂,表嫂此刻及其淡定,收腿后双手一前一后,有攻有守,双腿一前一后有进有退。  我在旁边瞄准了狼的脑袋。  小狼哀鸣一声,大狼忽然一掉头朝我而来,小狼也从另一侧扑了过来。  来不及了!谁能救我!枪响了。  打的棚顶穿了窟窿。  一缕月光伴着纷纷雪末呼呼下坠。  表嫂凄婉的喊了一声——“易富”。继而,箭一般一头扎了过来和狼展开殊死搏斗!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九十二章 半个脑袋的美人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雨点儿一般的拳头砸下来,我死死的护住自己的脖子,我的手脖子,我的手指头,我的胳膊,我的AK47,除了让狼爪子剐蹭就是让狼牙咬,一咬一松,再然后就是表嫂的拳头,俗话说得好“盲拳打死老师傅”,表嫂真是拼命了啊!我以真主安拉的名义起誓,表嫂绝对不会是有心要打死我的,她实在太心急了,狼多大?我多大?着力点在狼身上,狼就松口,着力点在我身上,狼就上口,表嫂是安全的,狼回不了头了,它只能这么咬我,它只能这么夹在我和表嫂中间,狼崽子已经被我用AK47夹在我的胸口上,表嫂有两拳打在狼崽子牙齿上,我听到了血肉撕裂横飞的声音。  以后表嫂那双芊芊玉手好看不了了,但是对我而言,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图案。  我听到了骨头这段的声音,小狼微弱温暖的心跳在我左肋处消失了。  大狼咬下来的力度也轻了,我感到周身疼痛,各种各样的疼痛感阵阵袭来,一忽儿像烤火烫着了,一会儿像剪刀剪着我的肉了,一会儿像一把锯子在拉扯我的肉皮和骨头。  表嫂的拳头也慢了下来,准头好多了!  我渐渐的分辨出什么叫钝痛,什么叫刺痛,什么叫皮疼,什么叫肉疼,什么叫骨头疼,什么叫筋疼。  这生死关头直接培养出来一个触感专家来。  表嫂应该是累坏了,她大喊一声停了下来,整个人扑通一下砸了下来。  狼死了吗?死了!那是小狼!  狼死了吗?没死!可怕的大狼。  这一压,我的劲力也松懈下来,狼一缓气儿一个翻身照着表嫂的脑袋就来了那么一下!  表嫂是有功夫的,但此时此刻,她已经虚脱了,按照她后来的话叫,生孩子带挨干也没打狼那天那么累。  在狼咬下去的一瞬间,我一脚揣在表嫂的裤腰上,但是也无济于事了,狼还是一口咬到了表嫂的脑袋,我听到了头皮扯烂的声音,我听到了骨头茬子和牙齿接触后,骨膜撕裂滑擦的声音。  我的耳垂子被打掉了,但是听觉是那样的灵敏,从今夜开始,我们都将面目全非,从今日起,认识我们的人都很难辨认出我们是谁了。  这应该是非常疼的!  头皮、头发,刺啦一声被狼啃了下去。  昏迷状态的表嫂再一次被惊醒被震怒了。  她双手一撑地一头顶在狼的下颚上,我感到胸口和胃部,一股强劲的冲击力砸向我,这就是传说中的隔山打牛和金顶神功吧!  幸亏我没吃饭,不然连屎都给我打出来了!  表嫂大叫一声,我感觉屋宇都在震撼,大地都在震颤,她猛地把手插在狼的脖子上。  我听到了血管断裂的声音,我听到了喉管断裂的声音,我听到了脊椎断裂的声音,我听到了气息带着血泡泡在折断的器官里自由游走的声音。  表嫂的指甲勾住了我的棉袄,那力道沿着指甲蔓延开来,我的棉袄伴随着狼最后一丝浮游的气息,轻轻的撕裂,狼一歪头,血液和唾液浸润着我胸前裂出来的棉花,像一朵勋章挂在我的胸前。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表嫂,她的秀发在额前飘舞,秀发里面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她轻轻的垂下头的一瞬,我看到了她血肉模糊的头骨,半个脑袋的头皮都给撤掉了。  她还能活吗?  表嫂是狰狞的,表嫂是恐怖的!她只剩下半个完好的脑袋,但是在我看来,表嫂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因为她又救了我一次!  表嫂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扑通一声趴在我的身上。  我警醒着,提心吊胆的想着,我不能睡,我不能睡,我不能睡------。  然后我就睡着了!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两滴热泪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来了,我感觉到异样。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像火烤一样,继而又有冷风吹过来一样,身上冷飕飕的,之前的伤口裂开了,扯着疼,喉咙发干,吞咽口水也觉得疼痛,再想吞,哪里还有什么口水呢?  我需要喝水,我的嘴唇已经干裂开来,我想说话,但是却很艰难,我能感受到嘴角的张力让我的嘴唇开裂疼痛。  我想睁开眼睛却那么的吃力。  我的左耳垂被表嫂的那一枪打掉了,估计现在又受了冻伤,痒痒的几乎没有其他知觉了,只感觉好像有水从我耳朵流出来一样,或者是油,滑腻腻的。  我感觉身体在左右摇晃,这是坐船?不对,冰天雪地的,哪里会有船呢?这是车?不对,车怎么会左右摇晃呢?是了!是担架。  脚步踩着雪的声音,一前一后的清晰起来。  担架?哪来的担架?  可能不是敌人吧!不然直接干掉就算了,还用担架抬着干嘛?再不济,像拖死狗一样绑个绳子在地上拖就是了,估计不是让人抓住了,是获救了!  表嫂呢?表嫂在哪里?  我的手几乎冻得失去知觉了,但是我能感觉到身上应该是盖着棉大衣之类的,我动了一下,手指尖都是冰冷的,触碰起来除了冷就是疼的感觉。  我想此时此刻,我的十根手指一定像广东腊肠一样,红彤彤,干巴巴的。  我的头晕乎乎的,像喝了很多酒一样,我一定是感冒了,而且很严重,我一忽感觉浑身发烫,一忽感觉浑身冰冷,热就如同置身烤炉,冷就如同置身冰窟。头晕目眩的感觉就好像坐在飞虎队的飞机上,在空中翻滚,人啊!穷折腾什么呢?好好的呆着不好吗?  我感觉我应该快要死了,我想起了许多事情,想起了在军校的生活,想起了在云南空军站的生活,想起了在南京的生活,想起了在上海、广州、香港、台湾的生活,往事总是那么美好,想起来,我的心酸酸的,胸口痛痛的,我怎么要选择这样的生活呢?我来大陆干嘛呢?  我在自责着,悔愧着,怀想着昔日的美食、美女、洋酒、雪茄、烤肉。  我的眼睛湿润起来,居然还有泪水,而且是热的,这让我很开心。  但是只有那么可怜的两滴泪水,但是这已经足够了,泪水浸润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皮应该是之前因为天寒地冻,粘连到一起,无法睁开了,此时此刻,我的睫毛都是挂着冰霜的,温热的泪水到了脸上,马上成为两条细小的冰柱。  我的眼睛已经能睁开了。我首先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背影在前面晃动。已经无法分辨衣服的颜色了,因为都是冰雪,看起来就是白花花的一片,继而我抬起头往上看,看到了一张脸,这张脸须发皆白,连帽子都是白的,看眼睛的颜色是黑色的,应该是东亚亚种,十有八九是中国人,须发皆白并不是他本身的毛发颜色,而是因为太冷了,口中呼吸出来的气息遇冷,挂在毛发上凝结成冰了。  现在的温度应该有个零下三四十度。他们这是要抬我去哪里呢?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吹牛不上税的号外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他们抬着我在山上走着,一个巨大的疑惑在我心中升起,这是1961年啊!妈的,这些人这么有劲儿啊!他们吃了什么?  我感觉很饿,继而又昏昏欲睡起来,要知道,这样的感觉要排除感冒、发烧、冻伤、外伤等诸多因素,被人抬着走,其实是很舒服的,就这么摇晃着,我就昏昏欲睡了,没错,我是需要休息的。一如我在木屋里昏睡过去,醒来躺在担架上,说不定等我再次醒来,等待我的将是热火炕、烧酒、牛肉烧土豆或者别的什么。  我睡过去了,再醒来的时候,果然是被喷香的肉味唤醒的。  身子底下暖暖的,这是火炕啊!这感觉真舒服,我往两边看,发现旁边躺着表嫂,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开心和激动的事情吗?  表嫂的头上包着一块白手巾,这让她看起来像个陕北老农,但是我是知道原因的,她的一半头皮已经没有了,如果不包着,她可能会受风,可能会死掉的。  这是哪呢?  房间很整洁,连棚顶都糊了报纸了,而且从糊报纸的角度看,这应该是文化人干的,因为只有认识字的人才会把报纸糊得这么完整,这什么报纸?《参-考-消息》、《-人-民-日-报》、《-新-华-日报》,挺全啊!我见表嫂还在睡觉,就骨碌到炕根儿,我找到一份1960年11月7日的《光明日报》看了起来。  《光明日报》报头下面是红色的,特别显眼,写着“庆祝伟大的十月社会主义革命四十三周年”,下面是红底白字的俄文对照翻译。  看着看着,我发现点儿问题了,好多字我已经不认识了,我也算是读过书的人,不过这和我之前认识的那些字还是有些差距的,我记得1935年8月国民政府教育部公布了《第一批简体字表》,一共收录了324个民间流传最广的俗字、古字和草书字。但因为有争议,第二年2月,《第一批简体字表》被收回,这报纸上怎么这么多简化字?  建设的建字,怎么写成这个德行?一个走之旁加个占,这他妈看个报纸还得猜?看来看去都是歌功颂德,夸共产主义之优越,十月革命之伟大的,毫无情报价值。  接着我就继续找,继续看,看着看着又发现了新的问题,一张红色的“号外”格外醒目的吸引着我的目光,那上面画的是两个孩子做个火箭模样的东西,咧着大嘴笑。  再看文字可不得了了,不是我发高烧烧糊涂了就是我眼花了,这上面写的什么呢?这上面写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朱里二社放出我县第一颗卫星,亩产10261斤的玉米卫星。”。  这也太牛了啊!我没种过地,我也没读过农科,但是数字我还是认识的,一亩地才多大呢?一万多斤玉米啊!那什么概念?十六两一斤,我估计玉米除了棒子、玉米胡子,其他的放长出来的玉米豆子最多一颗也就二三两,一万多斤玉米,这是哪年的?  我一看日期1958年3月4日的,三月份有玉米吗?再说了,我他妈这几年可饿的够呛,这么多玉米啊?我在兴凯湖劳改营的时候连玉米棒子都他妈没啃过!  这不扯淡呢吗? 正犯嘀咕,只听门外一声惨叫,表嫂一个鲤鱼打挺从炕上起来大叫一声:“并肩子,啃富、搬姜子,多上干枝子!”。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九十五章 硕果仅存的并肩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我绝对认为表嫂这是发高烧烧糊涂了。  不然这胡说八道的,一句我也听不懂,我连忙走近看,只见表嫂脸色潮红,我近一点儿都能感受到她的热乎劲儿,是炕烙的还是真发烧了。  我说:“表嫂你发烧了?”。  表嫂眼睛一横:“你他娘的才发骚呢!你最骚!”。  我说:“表嫂,你这么整不行啊!刚才你烧的都说胡话了,你说啥呢刚才?我听外面有人惨叫,这是干啥呢?”。  表嫂说:“你懂个屁啊!那是杀人准备吃肉呢!我刚才喊得是东北胡子的黑话,我说兄弟,吃饭的时候喝酒吃粉条子。”。  我一听杀人吃肉,把我汗都吓出来了,我说:“表嫂啊!你也太不仗义了,一日夫妻百日恩呢!我刚才别的没听到,我可听到啃富了,我他妈叫易富啊!你这是人干的事情吗?你他妈让他们啃富啊!把我啃了啊?”。  我四十多岁了,说话带着哭腔,一时间居然把表嫂给逗乐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笑得出来啊!  表嫂一边儿笑一边儿说:“你小子狗脑子还是猪脑子,告诉你了是黑话了,我刚才说并肩子,啃富搬姜子,上干枝子。那啃富是吃饭的意思,谁他妈说啃你易富了,妈的!“。  我一擦脑门子,果真一头的汗啊!  我说:“这他妈啥年代了,你别当我没听人说过《林海雪原》,我他妈也知道杨子荣,你当我从厦门到兴凯湖这一道儿上就扯犊子来着是吧!从1945年12月份到1948年11月份,解放军就剿匪来着,今年1961年了,地富反坏右都整死多少,还有土匪啊!?”。  表嫂一拍大腿:“对啊!我咋没整明白呢?”。  我警惕的看着门外,轻声说:“表嫂,依我看,这个地方不是祥和之地,搞不好就是把我们弄这里宰掉准备吃了,这冰天雪地的,加上大饥荒,吃人也没啥奇怪的。一会儿怎么整?你还能打不?”。  表嫂表情凝重起来,不知道是真的头疼还是刚才我传递出来的信息让她头疼,总之她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吸着冷气,双手轻轻的抚摸起头上的白毛巾。  这时候门外脚步声响,先是开门的声音,继而门帘子被掀开,走进来一个人。  这个人须发皆白,这回是货真价实的白头发白胡子了,看样子应该有个七十多岁了,清瘦、个高,气度不凡,身穿一套蓝色的棉大衣,光头没戴帽子,脚上穿一双乌拉鞋。  老头儿一进来行了个过肩抱拳礼说道:“平头子,你是熟脉子?”。  我一听就懵了,刚想回话,表嫂高喊一声:“老大,碰了,裹章子先给您老报报迎头。”。  老头点点头。  表嫂继续说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本一家。”。  我心想要坏,因为老头子脸色变了,而且我用脚后跟都想得到这他妈不是东北那路,这是青帮的切口啊!  老头子脸色阴沉的说道:“空工外哈,装你妈熟脉子,老空碰码拿核桃。”。  别的没听懂,就听懂了你妈还有核桃,我想这是人家客气客气,要请我们吃核桃了,正好饿了呢!  我就是嘴欠,我说:“太好了,核桃好,我就吃核桃!”。  表嫂一巴掌抽在我的脸上说:“易富啊!核桃是人头,他要咱们两个的人头啊!”。   与作者交流(qq759945795)本人还创作微电影剧本及家族纪实小说。 第一百九十六章 拽出肠子蘸酱油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这番话,把我屁都吓凉了。当然这是我越老越完蛋的缘故,四十来岁了,好歹也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生死考验,今天表嫂的一句话让我好似凉水浇头怀里抱着冰,十有八九和当年杜十娘跳江之前的气场差不多了,生的希望跌入谷底。  此时此刻,白毛老头子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那微笑蕴含着杀机;蕴含着嘲讥,当然这一切源于我的草鸡,我怂了,假如我能腾出手来朝下摸一把,我易富的裤裆一定是湿漉漉的,我估计我是已经尿了。他那微笑实在是太销魂了,就像当年我见过的享有盛誉的肖像画杰作《蒙娜丽莎》一样,在冬日的阳光下,呵气成云的缭绕中,老白毛嘴角微微翘起,展漏无疑的将他杀人无数的丰富内心感情和草菅人命辣手摧花的悍匪造型巧妙的结合在一起,他的眼角闪烁出的尽是狡黠的光芒;他的唇边放射出的尽是震人心魄的寒意,一刹那!如此含蓄的辩证关系让我身处神韵之境,这神秘莫测的千古奇韵,如梦似幻的渗人的微笑让我意识到――老子死定了。  龙卧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坡凤凰不如鸡,一瞬间我认命了,我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老人渣,不是,老人家,我和表嫂是党国精英,肩负着光复大陆的使命,跋山涉水九死一生从宝岛台湾来到这天寒地冻冰天雪地的东北,我们为了什么?”。  白毛老头子抱着肩膀斜睨着我缓缓说道:“为了什么啊?为了‘三民主义’?为了‘五权思想’?”  有救了,这是自己人!我看了一眼表嫂,表嫂紧皱着的眉头也舒缓了开来。因为说得出“三民主义”没什么稀奇,说得出“五权思想”那是在辛亥革命之前就接触过孙中山先生革命思想的人物了,这绝对是党国的老前辈了。这老头子不会是同盟会的吧!  我清了清喉咙朗声问道:“请问老先生可是参加过同盟会的吗?”。  白毛老头子摇了摇头:“老子除了劫道啥也不会,同盟会个六啊!这是我年轻的时候我弄死的一个小娘们儿跟我说的,我就知道你们这帮臭国民党吃这套,老子逗你玩呢!”。  这挨千刀的,玩什么“老夫聊发少年狂”呢!我的一线生机就此断折。  白毛老头满脸坏笑的看着我们:“你俩是两口子吧!放着好日子不过,瞎折腾啥呢?等会儿先杀谁呢?你们自己说,活着那个可以吃一天肉,明天再杀,你们选呗!”。  白毛老头太坏,高低都是死还让我们夫妻俩临死前弄个心地不和,太不是人了。  我裤裆的尿液已经冷透,这么溻着真不舒服,于是我轻轻的捋了捋衣襟,绽放开久违的笑容:“哪那么多废话,先杀我吧!我易富投笔从戎赋身革命,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儿女情长**悱恻,革命理想夜之未央,先杀表嫂和先杀我都是一样,先杀我来个痛快,省的老子还得穿个尿裤子起疹子,来!”。  我的眼角瞥着表嫂,表嫂吃力的抬起右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捋着头发,将掉落的青丝夹在耳朵上,眼帘下垂,嘴角微扬,甜蜜的笑容在脸上泛滥开来。  我的心底也涌起一股温暖。  表嫂说:“老爷子,一起杀吧!虽然我是女的,但是站着撒尿也不比你们老爷们儿呲得近,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瘌,二十年后老娘又是一条好汉!”她的脖子扬起加大音量朝着我站立的方向喊道:“易富,好样的,没给老娘丢脸,如果有下辈子,老娘还找你这个熊样的!”言毕仰天长啸,声震屋宇,檐上白雪纷纷**,老白毛两眼放光精光四射的看看我又看看表嫂,一挥手:“讲究!太他妈讲究了!今儿个我高兴,不杀你们了!请你们吃饭!”  我兴奋起来:“吃啥啊?”。  老白毛一跺脚:“大肠头子蘸酱油!”  妈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对个火儿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1961年公私合营德阳酱油厂职工,经过长期研究、试验,综合红、白窝油精酿工艺之长,产出了“精酿酱油”,特点是:色红褐发亮,汁浓稠,脂香浓郁,氨基酸含量高,久存不腐。在那样一个物质匮乏的时代吃饭都成问题,能拥有一瓶德阳酱油,那绝对是老母牛坐电线――牛逼带闪电。毋庸置疑,老白毛是很牛逼的,而且属于牛逼闪闪放光芒的范畴,因为他就是这么牛逼,尤其是他让人把一箱子德阳酱油搬出来的时候,那一瞬间,我只有错愕,只有震惊,当然此前我一直在被押解的状态中,我不太可能知道德阳酱油,也不太可能知道这是最新的酱油产品,但是无论如何,老白毛真的是非常之牛逼。  “来,闻闻!喜欢吃的话,管够!这味儿多地道!”老白毛很有炫富的意味。  表嫂是资深吃货,但她却在极力的克制,但是嬗动的鼻翼还是出卖了她。  我不住的吞咽着口水,臆想着等一会儿端上来的各种美味,吃肉蘸酱油,房子失火都不愁,这是一种极高的境界。  我吞咽口水的声音越来越大,表嫂开始瞪我,我也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但是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咕噜噜叫了起来。  “上菜!”老白毛一声令下,还冒着热气的“不明物体”被端了上来。  “这什么玩意儿?”我问表嫂。  表嫂皱着眉说:“大肠头子,没看那里面还有屎呢吗?”。  “人的?”我一边犯恶心一边问。  表嫂捂着嘴点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东北的冬天,菜品只有两种情况下会冒热气,一种是刚出锅,一种是刚出膛。当然刚出膛不是拿枪打出来的,是用牛耳尖刀豁出来的。  新鲜,绝对新鲜,这味儿太冲了,一股大粪味儿!这他妈和吃屎有啥区别,士可杀不可辱啊!  瞅着这堆“热气腾腾”的大肠,我忽然觉得愤怒到足以让我有勇气和老白毛决一死战。  “老人家,这大肠头能不能不吃!”。  “你说呢?”,白毛老头子的语气中透出毫无商量余地的威严。  “老子不吃!你他妈枪毙我得了!你整死我?”。那一瞬间我杀气腾腾!  老白毛自然不会当我一回事儿,他从怀里掏出一盒“中华”来,这烟1959年之前是没有过滤嘴的,从1959年才开始有过滤嘴,老白毛居然抽的是过滤嘴的,当然抽过滤嘴也不牛逼,牛逼的是这老白毛居然能抽得到中华香烟,因为这是中央领导特供香烟,部级干部还得是关系好才能抽的上,外国的话也得是元首或者大使才有这荣幸,这老白毛何德何能,抽过滤嘴“中华”?  老白毛笑嘻嘻的丢了一支烟给我,又丢了一支给表嫂。  “妈的!够血性,老子多年没见过这么血性的汉子了!”老白毛拍着大腿笑了起来。  我嘴里叼着香烟,斜睨着老白毛,心里骂着“这王八蛋给烟不给火,真是恶毒之极啊!”。  表嫂就从容多了,直接走到老白毛跟前,从老白毛嘴里拿下了香烟对着嘴里的烟嘬了起来。  表嫂点着了烟把老白毛的烟塞回到老白毛嘴里朝我走了过来。  “啪”一声枪响,老白毛不知几时从裤子里掏出一把勃朗宁来,一枪就揍在表嫂小腿上。  表嫂娇躯一震,头都不回,一瘸一拐的朝我走来,血淌了一地,雪地上血迹流成了趟。  她过来了,她挨了一枪,就是为了给我对个火,不知是点着了的烟呛得还是眼睛酸了,两行热泪从我的眼眶夺眶而出,表嫂啊!表嫂!我说你点儿什么好呢? 第一百九十七章 老白毛看上了表嫂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死亡仿佛离我和表嫂已经很近了,表嫂的小腿淌着血,她叼着烟,微眯着双眼,嘴角上扬,缭绕的烟雾直往上漂,萦绕在她包扎脑袋的旧毛巾上,在这呵气成冰的严寒天气里,我的心理都是浓浓的暖意,在这生死关头,表嫂为了给我对个火儿,腿上被揍了一枪,临死临死还要遭这个罪,这是何苦呢?  我的泪缓缓的流淌着,热辣辣的从眼眶出来,挂在脸上形成两道细微的冰棱,鼻涕也在往外淌,口中的热气、烟气已经不足以溶解它,表嫂看着我的窘态居然笑了,她踉跄着挨近我,用袖口帮我擦拭泪痕和鼻涕,她笑颜如花,人生是多美好啊!  老白毛远远的看着我们,眯缝着眼睛,胡子一翘一翘的,他背着双手走了过来:行了行了!别他妈哭了!多磕碜!还不如个娘们儿!  话说完了,他也咯吱咯吱的走到我们近前了,白胡子老头一伸手托起了表嫂的下巴:行!真行!不愧是咱们党国的精英!栋梁之才!我这辈子就是稀罕两种人,一种是不怕死的,还有一种就是重情讲义的,真是个好娘们儿!要不这样,我把这小子杀了,你跟我过得了,你看怎么样?  妈的!这也太为老不尊了啊!这摆明了没把我放在眼里啊!这是想干嘛?撬行吗?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我又能怎么样呢?人家手里攥着枪呢!想到此处,我的泪水再次不争气的夺眶而出,看得表嫂更加心疼了。她继续用袖口帮我擦脸,此刻我的脸蛋子,红扑扑的,就像苹果一样,颧骨上两道白花花的泪痕,嘴上两道又黄又绿的大鼻涕,着实不雅,于是表嫂认真的擦拭着,这感觉真美好,也许她也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她居然不理老白毛,她知道,不管怎样也是高低活不成了,死也要死的有面子,死也要死得让自己乐呵!  老白毛居然不生气,当然以我的理解,他应该很生气,因为表嫂居然敢不理他,他有点儿失落的说:“唉!我老伴走的早,现在又几十年过去了,人生在世就是要活的顶天立地,你的心意我也看得出你是做好必死的准备了,不过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可要出大招了!我出大招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信不信?”。  表嫂居然还是不理他,依旧用袖子擦拭我的脸,我的脸都快被她搓吐露皮了,这娘们儿太狠了,但是我也不能说,得绷着,因为我也不知道表嫂到底要干啥,不管干啥不干啥,能不能不蹭了,我他妈都已经不哭了,还蹭什么?如果再蹭估计就得不仅流泪还流血了!  不说话是一种姿态,不说话是一种智慧,她在想什么呢?表嫂啊表嫂!哪怕是忽悠也整几句吧!不然我估计是够呛了!  老白毛的胡子又在动了,我们并不知道他杀人之前就是这个样子,他手里的枪抬起来了,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表嫂?没有!他把枪口指向了我!!!! 第一百九十八章 春波荡漾的三角眼睛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别开枪!要开枪还打老娘!”,表嫂终于说话了,她一说话,下手更狠了点儿,那么点儿狠劲儿都使劲到我脸蛋子上了。疼!估计是彻底蹭出血来了。我咧了咧嘴,表嫂的目光充满慈爱的看着我,眼睛上的皮开始聚拢、上挑,最后变成三角形,慈爱中透着凶光和贪婪之色,这是奥斯卡影帝影后的水准啊!我居然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表嫂皱了皱眉,将变形成功的三角眼睛中放射出来的寒光从我的脸上移开,射向了老白毛:“大当家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明人不做暗事,你想嘎哈你也说了,这都不是事儿,别呜呜喳喳整个破枪对着我家老爷们儿,嘎哈啊?不就看上老娘了吗?想上炕是吧?上呗!上南炕上北炕。想当年老娘在特训班的时候最乐意上的就是色诱课,怎么整?随便整!只要留易富一条狗命就行了。”。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强大的,但是此时此刻却感觉心头不住的震颤,这震颤十分的难受,让我焦虑,让我彷徨,让我无奈,让我无助,痛苦、六神无主、羞愧、心烦意乱,完了,彻底完了,我想喊,但是喉咙发不成声音,我想哭但是眼睛发涩。脸上已经被表嫂蹭破皮了,火辣辣的,这感觉真难受,我永远都忘不了,我能做的就是希望老白毛赶紧扣动扳机,让子弹快速的打中我的脑袋,让我摆脱人世间无尽的烦恼与罪恶,让我融化在白山黑水中,让我融化在旷野里,让我不能看到罪恶的一幕在我眼前上演,苍天啊!怎么不来个旱天雷把老杂毛劈死!  冷风吹来!枪响了!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没有疼、没有痛,不,其实有痛,痛在脸上,痛在心里,我朝胸口望去,白蒙蒙一片,没有枪眼,没有血,望向老白毛的枪口,他朝天上开了一枪,紧接着第二枪、第三枪------。  “仗义!走!上炕去。”。老白毛把打光了子弹的手枪掖在后腰,走过来拉表嫂,表嫂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没事儿易富,等我回来。”。  起风了,吹得鬼哭狼嚎,地上的雪被卷起来铺洒在我的头上,我的脸上,我的身上,浑身上下都觉得冷,胸口有一股气,胸口有一股火,我目送着表嫂的背影,老白毛拽着她,她尽量想立直身体走路,但是做不到,她的小腿还在流血,雪地上紧跟着脚印的是哩哩啦啦的血迹。  越走越远,仿佛小木屋就是世界的尽头,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多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我想冲上去与老白毛同归于尽,我的腿动也不能动,我想喊表嫂回来,我依旧发不成声音,我只能默默的看着,眼睛终于不再干涩,泪珠在眼珠里打着滚儿、摇晃着掉落了下来,它怕触碰到表嫂擦伤的皮肉,径直掉落在雪地里,热泪融化了地上的积雪,我的眼前一瞬间变得迷蒙起来。  门关了,刺耳的笑声、叫骂声忽远忽近,从木屋中传出来,飘荡进我的耳朵,钻进了我的心窝,一股气血托着我的声音朝上迸发,一声咆哮响起,我终于喊出来了!  绿了!绿了!全他妈绿了!  周围的人笑了起来,充满了嘲讽与恶意,我要杀光你们!  “我要杀光你们!我要血洗山寨!”我喊着、奔跑着,一声枪响,我倒在了雪地上。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从老爷们儿到大侄子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趴在雪地里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我的脸开始是冷的,渐渐的就变热了,继而仿佛有火烧的感觉一般。  周围都是踩雪的嘎吱声,那么多双鞋子、靴子,我被托了起来,腾空的一瞬间我看雪地上没有血,我很开心,想必我不是中枪摔倒的,我是踩秃噜了或者踩到冰上了。  我脑袋疼,摔得嗡嗡的。  我还是想哭,或者说我现在有点儿想死的感觉。风卷着雪刮着,糊满了我的头发、眉毛、胡子茬,他们这是要带我去厨房把我下锅庆祝老白毛和表嫂喜结连理吗?一想到此处我又悲从中来。  哽咽、啜泣,这都不能表达我此刻的心情,嚎吧!这样的状态下,也只有这样的反应才是最实在的了。  当然,这种杀猪的表现极其应景儿。  行进的速度很快,我被抬回了木屋。  真暖啊!但是我的心是冷的,屋子里飘散着烧松树绊子的香味儿,老白毛躺在炕上光着膀子盖着被,表嫂在穿衣服。  这是已经整完了啊??  我裂开嘴又嚎上了,从认识表嫂的时候我就已经基本上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了,我也知道她是爱我的,我也知道她和老白毛睡觉是为了救我们,我也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党国大业,我更知道她要是不这么做,我们两个早就嗝屁朝梁了,但是我还是难受,还是想嚎!  于是我就嚎上了。  bang的一声枪响,我停住了哭声。  “大侄子,嚎啥?赶紧给你老叔磕头啊!”,说这话的是表嫂。  我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看来看去这话都像冲我说的。我怀疑我刚才把脑袋摔坏了,或者把耳朵摔坏了,出现幻听了。  “你说啥?”我侧着身子试探性的问道。  “操!看吧!我就说这小子脑子已经坏了,没错吧!”表嫂边说话,边站起来穿裤子。  “行啊!就按你说的,留着就留着吧!这有啥!对不?不就多张嘴吃饭吗?不怕!我再睡会儿,你想吃啥就直接告诉厨房做,自个家一样。”,说完老白毛裹紧被子睡了过去,一会儿的功夫呼噜声响了起来。  表嫂穿好裤子抚了抚脑袋上的毛巾跳下了火炕朝我走来。  我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一般。直勾勾的看着表嫂。  “你们睡了?”,我憋着嘴问道。  表嫂“啪” 的一声给了我一个耳光。  我被打愣了。  “易富,你是个傻逼!”,表嫂气势汹汹的看着我。  我感觉这样不对,她怎么这么理直气壮?  我又很委屈,于是我低下头不说话了。  “易富,先稳住劲儿,这个山头有四五十人,跑肯定得跑,但是要先摸清楚情况,别忘了,咱们都是党国的人。”表嫂说完还语重心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党国的人?党国的人就活该戴绿帽子吗?我很想这样质问她,但是看着欲扬又止的巴掌,我不知所措起来。  表嫂用一副成足在胸的表情对我说道:“以后我就喊你大侄子,别不乐意啊!不是占你便宜,这是在保护你,以后你就在厨房帮厨,咱们当一段时间土匪再说,总会有法子的,放心吧!”。  我咬紧双唇点了点头,充满妒意的看了看呼噜震天的老白毛心里暗想今晚上做饭就让你们这帮狗男女吃老子的尿! 第二百章 上吊是出路之一? - 表嫂和我的故事 - 张孙兴   表嫂抚了抚头上包着的毛巾,把我从地上拽起来,用袖口蹭了蹭我的泪水:“易富啊!我现在送你过伙房,到了那里好好干,千万别往锅里面撒尿知道吗?你要是敢那么干,我就用刀把你害人的东西割下来!知道吗?”。  她仿佛无所不知,连我心里想的她都知道,唉!我垂头丧气的跟在她的后面走出小木屋,伙房离得不远,木板墙上钉着一张挺大的熊瞎子皮,门口蹲着一个老头儿,歪戴着狗皮帽子,抽着旱烟,关东叶子烟就是香,一走近味道十分浓郁。  “大爷!这小子叫易富,是我大侄子,以后就跟着您老干活了,有什么到不到的,您就说,不行就揍,多教教孩子,别看他四十来岁了,属于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那伙的,你就好好规制他,全托付给您了,我回去了。”表嫂自顾自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傻愣愣的呆在原地,尴尬的不知所以,我是进去呢?还是在门口陪着老头抽烟,我竟进退两难。  老头眼皮都不抬一下,又吧嗒了两口,朝左边吐了一口浓痰,把眼袋锅子朝木头墙磕得两下倒净了烟灰,把烟袋往腰里一掖,起身进屋了。  我看老头进屋了,也跟了进去。  木屋里有两口大锅,看样子一口煮饭、一口炒菜,大锅都盖着盖子冒着热气,煮的啥不知道,不过进来了挺暖和,味道也挺香的。  老头背对着我说道:“你他妈也叫个人?女人让人睡了,蔫吧的像个羊崽子,挺大个个子好意思吗?我要是你我就拿菜刀把那两个狗男女给剁了!哼!”。  这一番话说的我真臊得慌,想我易富,想当年也是有血性的响当当的汉子啊!这奇耻大辱我居然忍了!老头说得对,我应该找菜刀把那对狗男女给剁了!于是我开始找菜刀,一看菜刀就在菜板子上卡着,伸手就去拿刀。  在将碰没碰的节骨眼上,老头回身一脚就把我踹坐在地上了。这力道可不小。  老头冷笑着,山羊胡子一抽一抽的:“行啊!你小子,倒挺听人劝!长没长脑子?就你这德行还国民党呢?窝囊!真他妈窝囊!你当我这伙房啥地方?让你拿刀你就拿刀,让你下药你下不下?给我滚出去!”。  我也是有尊严的!我是受到过蒋家父子亲自接见的人!我是九死一生怀抱光复理想宏志的人!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让我无法忍受了!  正所谓从容赴死易,慷慨就义难!老子也算是够本了!算了!生无可恋,活着没意思了!死就死了吧!弄死他们是不可能了,在伙房往锅里尿尿也不可能了!  我怀着一腔怒火与怨气从地上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出了伙房,正看见表嫂在野地里和几个喽啰打情骂俏,笑得那个浪啊!花枝招展、万种风情、仪态万方,一看就是在窑子参加过高等培训的!我这个恨啊!地上有个缝我都能削尖了脑袋钻进去!  我难受,我习惯性的将手摸向腰间,怎么可能有枪呢?有枪我就崩了他们!我摸到的只是我的裤腰带!算了,找个歪脖子树,挂上去一了百了吧!我开始搜寻适合上吊的树。目光所到之处,让我兀自一惊!卧槽!老子的机会来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