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六皇子妃,你也不想六皇子……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殿下,六皇子忠君爱国,绝不可能与北凉勾结,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您千万不要将这封密信带走……” “世人都说老六疯疯癫癫没个人样,偏偏命好,有个好娘,又娶了个倾国倾城的美娇妻。 六皇子妃,你也不想老六落个通敌罪被凌迟吧? 你最好乖乖屈服我!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哦!” …… 耳畔的声音唤醒了沉睡的凌风,他睁开双眼,意识渐渐恢复清醒。 凌风是现代军神,戎马一生,功勋赫赫,昨天在战场上为国捐躯。 “我穿越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宫殿。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涌入了大量不属于他的记忆! 这是一个从未在历史上出现过的朝代——大乾。 而原身也叫凌风,当朝六皇子, 因为童年时的一场意外,变得疯疯癫癫。 “四皇子,你,你别过来……” 凌风转头望去,便看到一位国色天香的女子。 此刻,那宛如天仙的脸颊布满了惊恐,曼妙婀娜的身躯瑟瑟发抖,踉跄着向后退去。 她正是京城第一美人,六皇子妃,苏清瑶。 两年前, 凌风上街时,看到几个恶霸正在骚扰这位绝美女子,凌风活活打死了恶霸,救下了她。 为报救命之恩,苏清瑶毅然嫁给凌风。 “对,就是这样。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你今儿要是不从了我,老六非得被千刀万剐不可,这个秘密啊,我吃你一辈子,哈哈哈!” 一位身着蟒袍,外表肾虚的男人,朝着苏清瑶步步紧逼。 他叫凌逸,大乾四皇子。 而二人拉扯之间,苏清瑶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老六眼光不错,这般水灵灵的容貌,一定很润。嘿嘿,老六媳妇,我来啦!” 凌逸贪婪的目光狠狠在苏清瑶身上打转,猛地苏清瑶扑去! “不要!” 苏清瑶惊恐的尖叫声响彻宫殿。 然而, 她竟看到,凌逸即将扑向自己的身体,竟然悬浮在了半空之中! “嗯?!” 凌逸只感觉衣领被人一把拽起,自己如同小鸡一般被拎着。 “老四,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啊。” 凌风说完,便狠狠将凌逸砸到了墙上! “啊!!” 凌逸的身体狠狠撞在墙上,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撞碎了! “清瑶,你还好吗?” 凌风擦拭着苏清瑶眼眶的泪水,心中满是疼惜。 自从凌风迎娶苏清瑶后,让这位来自民间的绝色女子闻名于世。 那些个皇子垂涎不已,三天两头求皇帝将苏清瑶赐给自己。 苏清瑶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却始终对自己这位疯癫皇子不离不弃。 “我没事……殿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想到凌风接下来的境遇,苏清瑶一双清澈的美眸,不禁泛起了泪水。 “老六!你私通北凉,竟还敢打我!你等着,我这就去禀报父皇,凌迟你这逆贼!” 凌逸强忍剧痛,挣扎着起身,就要朝外跑。 凌风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踹翻了凌逸。 而后挥着砂锅大的拳头,一拳又一拳砸在凌逸身上! “啊!!!” “老六,你叛国,你殴打皇兄,父皇知道后定会要你生不如死!” “老六,我是你四哥,你凭什么打我!你这孽畜还不快赶紧住手!” “疼,太疼了!六弟,有话好好说,四哥不该要挟你娘子的,快停手啊,再打要死人了!” 前身虽然偶尔会发疯,但天生蛮力,力大如牛。 几拳下去,凌逸就被揍的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住手!” 就在凌风又要狠狠砸下一拳的时候,一道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 凌风抬头看去,只见一袭龙袍、威武霸道的乾帝,带着一位皇子与几个太监快步冲了过来。 “儿臣参见父皇。” 凌风知道,前身对这个皇帝不冷不热,因此他只是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老六!!” 看到凌逸满脸鲜血,地上还躺着几颗牙齿,乾帝怒火冲天: “你三天两头发疯,朕屡屡包容,你如今竟然伤害自己的兄弟,你真当朕不敢惩处你吗!” “老四,你怎么样了?!” 三皇子凌宇急忙冲了上去,他和凌逸都是贵妃的所出,二人是铁杆中的铁杆。 “老四,这是怎么了,被老六打成这副模样?” “四哥,父皇,儿臣今儿听说有北凉密探来到老六宫殿,就想过来查探究竟,没成想搜到了这封信!” 凌逸装出一副痛哭流涕,委屈巴巴的样子,递上了那封密信: “父皇,儿臣想要检举六皇子,六皇子妃却色诱儿臣,说她陪我睡一觉,让我放过六皇子! 我这等正直之人怎会被色诱?我当即就要离开去告状,老六却把我一脚踹倒,对我拳打脚踢!” 凌宇接过密信一看,整个人脸色大变: “父皇,这封信是北凉王写的,内容是感谢老六提供机密,助北凉打赢大仗,顺利侵占我大乾北境三省!” 凌宇说完递上密信,乾帝接过之后,如遭雷击! 北凉是大乾最强大的敌人,这些年来两国交锋无数,战火不断。 乾帝十分清楚,这就是北凉王的笔迹,绝不可能有假! “老六,那一年中秋,朕与后妃、皇子一同在青湖享用晚宴。期间刺客来袭,你母妃为朕挡下一剑,以自己的性命保护了朕。” 乾帝声音微微颤抖。 “时至今日,朕仍旧痛心疾首。朕也知道,你亲眼目睹母妃死去,从此变得郁郁寡欢,情绪激动之时还会癫狂暴躁。” “朕承认没有保护好你母妃,朕也能接受你对朕抱有怨言。 可……可无论如何,你也不能为了报复朕,勾结北凉!!” 乾帝暴怒的声音之中,带着几分悲凉。 珍妃去世后,他想尽办法补偿凌风,可凌风仍旧是大部分时间闷闷不乐,还时常发疯。 可乾帝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深爱的妃子,竟然生出了一个逆贼! “父皇,太祖爷说过,哪怕皇子谋逆,也要凌迟处死!老四我这顿打挨就挨了,只求您秉公执法,大义灭亲!” “父皇,六弟虽然残害手足、背叛国家,但…但我与他兄弟一场,还请父皇手下留情,将凌迟改成赐白绫吧!” 凌逸和凌宇一唱一和,三言两语之间,便直接坐实了凌风通敌叛国的罪名。 看到乾帝如此震怒,苏清瑶心中焦急万分。 她知道,一旦凌风被定罪,后果不堪设想。 “陛下,冤枉啊!六皇子绝不可能勾结北凉,请陛下明察!” 苏清瑶顾不得其他,连忙跪倒在地,哭喊起来。 第2章 请父皇赐儿臣一死!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乾帝没有回应,他那深邃的目光,紧紧定格在凌风身上。 “请父皇赐儿臣一死!” 凌风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是脸色大变! “殿下,清瑶以性命起誓,您绝不会叛国,您为何……” 苏清瑶俏脸之上满是惊恐与焦急。 在她心中凌风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可凌风不就是在主动承认自己的罪名了吗? “老六,你承认了?我大乾立国数百载,何时出过你这等勾结异族的逆贼!” 凌逸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怨毒。 “老六,你,你……” 乾帝也以为凌风这番话是承认了。 刹那间, 眸中杀意翻涌,厉声喝道: “来人!” 然而,就在乾帝正要下旨时,凌风却是开口了: “母妃走后,儿臣无依无靠,皇兄们都笑我是个疯子、傻子,说我是扫把星,把我娘克死了。 还说我疯疯癫癫,丢光了大乾皇室的脸面,不配活在这世上。” “支撑儿臣的,是清瑶与父皇。可如今父皇竟然不相信儿臣,儿臣感觉自己的心好痛好痛……” 说到这,凌风潸然泪下:“事到如今,儿臣只有两个心愿。 一是恳请父皇不要为难清瑶; 二是求父皇给儿臣留个全尸,这样儿臣到了地府,母妃还能认出儿臣。” 听到凌风这话,乾帝怔怔的愣住了。 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到那个中秋节,珍妃为他挡下致命一剑的场景。 “老六,你还敢狡辩?这密信千真万确就是北凉王的字迹,皇子之中只有你对父皇怨念最深! 你可真是畜牲啊,你向北凉提供我们大乾的机密,害得大乾军队全军覆没,北凉侵占北境三省,你就是大乾的千古罪人!!” 凌逸咬牙切齿道,说话间,他又吐出一口鲜血。 “刺客是北凉派来的,他们杀了我母妃,我怎么可能和北凉勾结?” 凌风说完,再度泪流满面:“父皇,儿臣受不了三哥和四哥的欺负了。 您赐死我好不好,到了地府,儿臣就不会受欺负了,也不会被人嘲笑了!” 乾帝闻言心中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无比疼痛。 乾帝很清楚,珍妃走后,凌风失去母爱,又时常被其他皇子嘲笑。 而自己忙于政务,虽说在物质上宽待凌风,却实在是疏忽了这位儿子。 要知道凌风失去母亲,性情大变,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珍妃为自己挡下了那一剑。 “父皇,六皇子从未参加过政务,他哪里会知道什么大乾机密? 臣女斗胆提一句,此事恐怕为奸人陷害。 臣女听说,三皇子与北凉有诸多生意往来!” 苏清瑶冰雪聪明,当即便为凌风进行有力的辩护。 “老三,你解释一下,北凉与我大乾不共戴天,你为何与他们做生意? 以北凉王的精明,他如若要勾结皇子,绝对是要勾结最精明狡猾的,换你是北凉王,你会联手一个憨儿么!” 乾帝此时也已经恢复了理智,察觉到这里边的不对劲,厉声喝道。 然而凌宇还未回应,就看到凌风猛地瞪大瞳孔,五官变得狰狞。 “老六……” 乾帝心说不妙,这正是凌风发疯的表现,他还没来得及制止。 凌风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孔武有力的拳脚狠狠地殴打在凌宇身上! “啊!!!” “父皇救我,父皇救我!” 凌宇鼻梁骨被打断,鲜血哗哗直流,门牙被打飞一颗,头发也被活生生撕扯下一大块。 整个人从头到脚全都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 “三哥,你为何要勾结北凉,为何要陷害六弟?” 凌风此刻的模样像是发狂的疯狗,狠狠殴打着凌宇。 “快,快拦住他!” 乾帝急忙下令,几个太监急忙上前,死死抓住凌风。 然而,凌风生来就力大如牛,哪是几个太监就能拦住的。 眼看凌宇要被活活打死,乾帝亲自上前抓住了凌风的手: “逆子,你是要气死朕吗!” 凌风这才停了下来,愤愤不平道:“父皇,三哥丧尽天良,儿臣要揍死他!” “父皇只是在问你三哥,不代表这一切都是你三哥做的。” 乾帝无奈解释。 “父皇的话就是圣旨,原来三哥是清白的。” 凌风拍了拍凌宇的脑袋,“三哥,抱歉啊,不小心把你给揍了。” 此时的凌宇鼻青脸肿,满脸痛苦,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呼……” 乾帝松了口气,以为稳住了这尊疯神。 可下一刻。 “既然不是三哥搞的鬼,那一定是四哥搞的鬼!” 凌风话音刚落,再度进入疯狂状态,狠狠殴打着凌逸! “父皇救命!!!” 凌逸本就被凌风揍得七荤八素,凌风这波仿佛开了暴走一般,竟是将凌逸打得屁滚尿流,浑身上下没一处好肉! “老六,给朕住手!” 乾帝也怒了,死死地按住凌风,凌风这才收手。 可凌逸倒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奄奄一息。 “父皇,四哥勾结北凉陷害儿臣,还拿密信要挟清瑶,儿臣为什么不能揍他?” 凌风脸上纯真的神情,像个智障儿童。 “谁说你四哥勾结北凉了?以后不准再动私刑了!” 乾帝无奈又疲惫,跟傻子说话,真累啊! “不是四哥?那一定就是三哥了!” 凌风说完,撸起袖子再度冲向了凌宇。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凌宇哪还有往日那威风凛凛的姿态,他吓得赶紧躲在乾帝身后,瑟瑟发抖起来。 “够了!” 乾帝厉声喝道:“老六,你给我站着别动!” “噢。” 凌风乖乖的站在原地。 “老三,给朕一个解释!” 乾帝目光一片冰冷,他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聪明、理性,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父皇,儿臣确有和北凉经商,但儿臣此举, 一是为了从北凉身上赚到财富,然后将这笔钱用来武装军队抵御北凉; 二是为了发展几个北凉人当做我的间谍! 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乾江山啊!” 凌宇哭丧着脸,满脸委屈。 “父皇,三哥和北凉做生意,这一来二去的,难免就和北凉扯上关系了。 儿臣觉得,应该是三哥让北凉王故意写下这封信,目的就是为了除掉儿臣!” 第3章 吃饭,拉屎,睡清瑶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风用前身那种听起来不聪明的语气,说出自己的猜测。 凌宇的母亲得到乾帝恩宠之后,凌宇也跟着一飞冲天。 这些年在凌宇的阴谋诡计下,已经有好几个皇子非死即重病。 眼下这封密信,毫无疑问就是凌宇针对自己的手段。 “老三,朕早就告诫过你,你很聪明,但你的才智应该用在治治国安邦、开疆拓土上,而不是一门心思对付自己的兄弟!” 乾帝阴沉着脸,目光之中浮现出深深的寒意。 “父皇明鉴啊!” 凌宇吓得一个激灵,“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砰砰砰,磕头如捣蒜: “北凉王狂傲至极,他怎会听从儿臣的调遣?此事与儿臣绝无关系,求父皇明鉴!” 乾帝眉头一皱。 事到如今,他心里清楚。 这一切十有八九是凌宇的阴谋,奈何实在找不到证据。 再怎么说,凌宇也是他的亲儿子,他还真狠不下心严刑拷打。 凌风一听,可不乐意了,往前跨了一大步,嚷嚷道: “父皇,今日就让您见识一下,是三哥的嘴硬,还是儿臣的拳头硬!” 话还没落音,人就已经冲了过去,“砰”的一拳砸在了凌宇脸上。 “住手!!” 乾帝整个人都崩溃了,这傻子真叫一个听不懂人话啊: “此事和你三哥四哥无关!” 毕竟乾帝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况且皇子通敌传出去也不好听,乾帝打算冷处理此事。 “密信可能是奸人陷害我,可是,可是四哥方才拿密信要挟清瑶。若不是儿臣及时醒来,清瑶就要被四哥欺负了!” 说罢,凌风狠狠踹了凌逸两脚。 “我让老四给你赔礼道歉!” 乾帝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袋嗡嗡响,和这种憨批讲道理是真讲不通啊! “父皇……” 凌逸本就被揍得半死不活,听到这话,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满心悲愤: 我都被打成这副惨样了,居然还要给这憨货道歉? “你耳朵聋了,听不到朕的话吗!” 乾帝厉声喝道,这两个逆子用阴谋对付兄弟,他自然也要给二人一点教训。 “老六,四哥对不起你,四哥不该鬼迷心窍!” 凌逸死死地攥紧双拳,咬牙切齿道:“四哥回头就给你赔偿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四哥没有诚意啊!” 凌风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得加钱”的表情,作势便要挥出拳头。 凌逸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加价: “不…一千两,一万两,五万两……十万两,二十万两!!” 在凌逸报出二十万两的时候,凌风才满意地收回了拳头,咧着嘴笑道: “哟,没想到四哥这么有钱啊? 谢啦!” 紧接着转头看向凌宇: “三哥,你呢?” “老六,我没有得罪你啊!” 凌宇急了,若说凌逸拿密信欺负苏清瑶,他凌宇白莲花一个可是什么也没干! “你方才诬陷弟弟我勾结北凉,这传出去,弟弟一世英名毁于鸡蛋!” 凌风说着,抬脚就要朝凌宇踹去。 “是毁于一旦!” 乾帝气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心里直叹: 你这憨批有什么英明啊,憨名还差不多! “父皇救我!” 眼看凌风的鞋底在眼前飞快放大,凌宇急忙看向乾帝。 “你跟一个憨憨计较什么?” 乾帝也想铁了心要敲打凌宇一番,当下便是厉声喝道。 “老六对不起!三哥赔偿你二十万两银子!!” 凌宇没办法,满脸不甘的吼道的道。 他知道,自己今儿不吐出点什么,这疯子消停不了。 然而,凌宇终究还是说晚了一步,这一脚已经重重地踩在了他头上。 “三哥,你早点说嘛,弟弟没收住脚,对不住哈。” 凌风像个没事人似的,傻笑着。 大出血还要挨一脚,凌宇此刻只觉得一口窝囊气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此事到此为止,今后谁也不准再提!” 乾帝挥了挥手,太监们赶忙上前,抬着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凌宇和凌逸,匆匆离开宫殿,去往太医院。 “老六,你可还记恨父皇?” 乾帝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六天生神力,若不是那年中秋的意外…… 让老六精神受到刺激,也许时至今日,老六已经是闻名于世的大将军了。 “儿臣从来没有记恨过父皇,父皇后宫佳丽三千……” 凌风话音刚落,就瞧见乾帝狠狠瞪了过来,凌风急忙改口道: “儿臣说错话了,父皇是天下之主,日犁万姬,要为天下百姓着想,自然没多少时间管儿臣。只是,只是儿臣实在是太想念母妃了……” 那年的意外,让前身痛彻心扉,但无论是凌风还是前身心里都清楚。 那件事怪不得乾帝,乾帝这些年来也承受了巨大的痛苦。 只是前身因为母亲的死,受到打击太大,患有精神疾病,所以才让乾帝感觉凌风在记恨他。 “好孩子,朕也想你母妃。” 乾帝强压下内心的思念,他是皇帝,不能展现出太多的情感, “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什么理想?” “理想啊……” 凌风摸了摸脑袋,一脸憨相。 “吃饭,拉屎,睡清瑶!” 苏清瑶俏脸燃起了一片红晕,“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也叫理想吗?这不是你现在已经在做的事情吗?” 乾帝嘴角又是一阵抽搐,得,真是个铁憨憨! “额……” 凌风装作绞尽脑汁的模样,而后说道: “儿臣想去边疆打仗,灭了北凉,为母亲报仇,保卫大乾江山!” 凌宇凌逸这帮王八犊子实在太恶心了。 凌风在京城又毫无根基,只有去边疆发展搞军权才是破局之道。 否则日后凌宇上位,第一件事就是要将自己千刀万剐。 “好!” 乾帝先是拍手大笑:“朕的老六长大了,保家卫国,好志向!” 可紧接着,又板起脸,“不过,朕不能同意。” 凌风懵了,差点没忍住把乾帝给揍了,不同意你问个啥? “边疆凶险,战场上又尔虞我诈,朕已经失去你母妃了,不能再失去你了! 只要你不离开京城,不触犯国法,做什么朕都不拦你!” 凌风一听,心里别提多郁闷了,父皇啊父皇,不去搞军权,儿臣早晚是个死啊! “行了,朕一会还有个朝会。” 乾帝说完,转身就走。 “殿下,清瑶怎么觉得,殿下好似突然之间就变得不一样了。” 凌风胖揍了凌宇和凌逸,让苏清瑶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劫后余生后的喜悦,让苏清瑶俏脸之上,浮现出灿烂的笑颜,犹如初春的牡丹,傲然地绽开嫣红的花蕾。 凌风微微低下头,目光下意识地顺着衣摆向下,落在自己的下半身,随后抬眸,一脸疑惑道: “哦?我哪里变了?” 第4章 殿下,你真是坏透了……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苏清瑶脸上瞬间飞红。 凌风瞧着她那张美若天仙的脸颊,喉头一紧,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事实上,前身因为每日郁郁寡欢、闷闷不乐…… 对什么事情都无精打采的,成婚两年居然还都没有碰过这位美娇妻。 “以前的殿下是武功高强、英姿飒爽,可今天的殿下变得舌灿莲花、聪明伶俐起来。” 苏清瑶向来体贴,说话总是顾及凌风的感受。 凌风转身将大门关上,而后舔了舔嘴唇: “我现在又变了,变得色胆包天。” “啊?” 苏清瑶正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凌风一个公主抱抱起,而后走到房间之中。 “殿下…” 苏清瑶此刻俏脸一片娇羞,心跳如鼓。 马上就要到这一步,她心中有初次的恐惧,但更多的则是期待。 凌风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上,小心翼翼地为她解下外袍。 苏清瑶的脸颊更红了,她羞涩地低下头,身体轻轻颤抖。 凌风的手指温柔而有力,每解开一个纽扣,都如同解开了她心中的一道防线。 “清瑶,你真美。” 凌风轻声赞美,他的眼神中满是爱意和温柔。 “殿下……”,苏清瑶眼眸中带着羞涩与期待。 凌风俯下身,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头,然后是脸颊,最后是那娇嫩的唇瓣。 苏清瑶轻轻回应,两人的呼吸逐渐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甜蜜而羞涩的气息。 …… “殿下,轻点……” “殿下,快点……” …… “殿下,我还要……” 屋内,春意盎然、鸳鸯交颈,一室旖旎。 屋外,风和日丽、鸟语花香、一片祥和。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增添了一丝别样的情趣。 …… 傍晚时分。 太医院里,凌宇和凌逸在太医们忙碌医治下,伤势总算是好转了些许。 “二十万两啊!三哥,虽然咱们这些年没少鱼肉百姓、敲诈官员,可这终究不是一笔小数目啊!要不,咱赖着吧?” 二人被抬回宫殿之后,凌逸就哭丧着脸,一想到那二十万两银子,心疼的直抽抽。 “赖着?你这蠢货,看不出来父皇已经察觉所谓的密信,是咱们的诡计? 这二十万两是想要敲打我们、警告我们吗?这笔钱一定要给,否则父皇那一关我们过不去!” 凌宇这么一说,凌逸总算是懂了,却还是一脸肉痛:“可二十万两……” “啪!” 凌宇反手给了凌逸一记耳光,怒声骂道: “你这蠢货,相比二十万两银子,你知道我花了多大代价,才让北凉王愿意写这么一封信吗? 本来我大计将成,你非要精虫上脑要拿密信去要挟苏清瑶, 搞得老六那瘪犊子护妻心切,脑袋都变灵光了,在那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卖惨,还把过世的老娘都搬出来了。 危机轻轻松松就被他化解了,反倒是我们,被坑了四十万两银子,还遭了一顿毒打。” 凌逸惭愧地低下了脑袋:“对不起三哥,老六的媳妇实在太迷人了……” “你…” 凌宇越想越气,正要再扇一巴掌,可肩膀伤势传来的剧痛,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今儿过后,咱们和老六算是不死不休了。不过,我眼下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 不多时,总计四十万两银子送到六皇子宫殿。 凌风看着一箱又一箱沉甸甸的银子,乐呵呵的傻笑: “发达了,这下发达了!清瑶,今后夫君要让你有穿不完的衣裳,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苏清瑶嫣然一笑:“殿下,清瑶不需要荣华富贵,只要能陪伴在殿下身边,清瑶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清瑶,你真好。” 凌风紧紧搂住苏清瑶纤细的腰肢。 苏清瑶闭上双眼,享受着凌风胸膛的温暖。 突然,肩膀一凉,苏清瑶睁开眼才发现凌风又在脱她的衣裳。 “殿下……” 苏清瑶惊讶地轻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中午可是大战了一个时辰,又来? “你又要……” 凌风的手顿了顿,随即坏笑着说道:“怎么,夫人不愿意?” 苏清瑶的脸颊绯红,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殿下,你真是坏透了。”她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甜蜜的抱怨。 凌风嘿嘿一笑,他一把将苏清瑶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 “清瑶,我爱你。”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温柔而深情。 窗外, 夜色更深了,宫中的灯火渐渐熄灭。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有六皇子府内,还隐隐传来阵阵低语…… “殿下,你轻点……” 苏清瑶的声音细若蚊蝇,消失在夜色中。 …… 次日清晨。 一缕阳光洒落在凌风脸上,他悠悠转醒,身旁的清瑶昨夜太过劳累,而今还在沉沉的睡着。 凌风依依不舍的轻轻挪开她的手臂,偷偷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便起身沐浴更衣,前往太和殿。 大乾朝会大概七日召开一次,前身虽然不插手朝政,但乾帝规定所有皇子都一律要来参加。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当各部汇报完各自事务之后,太监高声宣道。 “陛下,臣有本要奏!” 这时, 礼部尚书站了出来,他环顾四周,而后朗声说道: “陛下,北凉使者今早送来文书,说北凉王愿以五千位战俘及一座熊山城做代价,换取大乾将六皇子送往北凉!”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寂静,落针可闻。 而后。 众皆哗然! “陛下,臣要检举六皇子私通北凉!昨日四皇子在六皇子宫中搜出北凉密信,此事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六皇子身为当朝皇子,不思皇恩,竟为一己私欲背叛大乾私通北凉!” 内阁次辅宋渊出列,痛心疾首道。 “陛下,先前大乾可是提出了种种条件,要换回五千位战俘和熊山城,北凉可都一直没有同意。 如今他们要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换走六皇子,这是为何?因为他们知道六皇子已经暴露了,所以才要换回六皇子!” “陛下,太祖爷开国至今,北凉便屡屡侵扰我大乾,三百年来杀伤我大乾百姓以千万计,可谓血海深仇! 臣一直疑惑,为何去年我大乾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今日才知这一切都是因为六皇子通风报信!” 满朝文武,全都争先恐后地站了出来,弹劾凌风。 乾帝呆若木鸡,眼中满是惊愕。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北凉竟会看上凌风这个憨批! 可事实摆在眼前,北凉真的不惜耗费巨大代价要换取凌风。 那五千战俘曾杀伤了北凉无数士卒,大乾先前砸下大量钱财和粮食都没能赎回来, 更别提熊山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北凉付出数万人的生命才从大乾手中抢到这座军事重镇。 他凌宇就算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调遣得动北凉王这等心高气傲之人吧? “臣请陛下立刻将六皇子废为庶人,凌迟处死!如此,才能以儆效尤、以正朝纲!” “臣附议,唯有处死六皇子,才能告慰那些为国捐躯英烈的在天之灵!” “臣附议!” …… 一时间。 文武百官纷纷上奏,全都是请求乾帝将凌风处死。 “凌风,给朕一个解释!” 乾帝眉头紧皱,眼中酝酿着怒火。 “好!” 凌风一口应下,而后径直走向宋渊。 “六皇子,老夫乃是内阁次辅,理应为国为民!哪怕你是皇子,只要你触犯国法,老夫也要绝不姑息!” 宋渊一脸高傲,袖袍一甩,义正言辞说道。 他以为凌风要和自己辩论,心中暗自得意。 凌风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辩论得过自己这个官场老油条! 然而。 凌风却是一语不发,猛地向前跨出一步。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冲到宋渊面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而后骑在宋渊身上,左右开弓,一个又一个用力的耳光甩在宋渊脸上! 第5章 狗路过都得挨两巴掌……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太和殿内回荡,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 “你…你……” 宋渊被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流血,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这奸佞小人,竟然敢污蔑本皇子,今日就让你尝尝本皇子的厉害!” 凌风怒吼,又一巴掌狠狠扇下。 此刻他双眼瞪得滚圆,咬牙切齿,神情像是愤怒到极致的小孩子。 他有力的双手不断招呼在宋渊脸上。 一时间,宋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在太和殿中,如同杀猪一般惨烈! “逆子,住手!!” 乾帝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逆子还没有洗清勾结北凉的嫌疑,居然又开始作大死?! “六皇子,快住手!” 兵部尚书关行急忙冲上前,厉声怒喝: “你私通北凉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朝堂上殴打宋大人,你究竟是何居心?” 关行正想要拉住凌风,却被其一脚踹飞! “你也在陷害我,看打!” 凌风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扑了上去,对着关行一顿拳打脚踢。 “啊!!” “陛下,救我!!” 关行的惨叫声响彻大殿,乾帝忍无可忍,勃然大怒道: “御林军何在,速速拿下老六!” “末将在!” 守在殿外的御林军,在得到乾帝的命令之后,立刻冲入大殿,冲向凌风! 就在一众御林军即将抓住凌风的时候,凌风却放下了手中的关行,身形一转,扑向一旁的户部尚书赵维。 “你也在陷害我,你也该打!” “陛下救我!” 赵维发出一声惊呼,却已经被凌风一把扑倒,而后砂锅大的拳头随之而来,砸的赵维发出刺耳的嚎叫! “六皇子,赶紧住手!” 御林军急忙调转方向冲向凌风,可就在他们离凌风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 凌风又一把推开赵维,跑向了方才不断怒斥自己的凌宇! 一时间,太和殿中竟上演了前所未有的画面。 凌风犹如一头疯牛般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的大臣,不是被撞飞,就是挨了几个巴掌! 而御林军在凌风身后穷追不舍,可哪怕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这个“疯批老六”! 他逃,他追,他插翅而飞…… “逆子,还不给朕住手!” 在凌风冲到乾帝跟前的时候,他再也忍无可忍,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凌风的手,厉声喝道: “我大乾立国数百载,何时有过你这种朝堂上殴打大臣的皇子! 你不是喜欢动手打人吗?来啊,有种连朕也一块儿打!” “父皇!” 在乾帝面前,凌风瞬间变回乖儿子的模样,一脸委屈。 “儿臣对天发誓,绝没有勾结北凉!” 凌风刚停下,御林军就围了上来。 他们一哄而上正要按住凌风,凌风反身一个旋风腿,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御林军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被踹得倒飞出去。 “你有没有勾结,得拿证据出来,打人算什么话!你眼里还有朕,还有大乾吗?!” 乾帝气得想抽凌风,又怕这个憨批发起疯来真把自己给揍了。 “父皇,求您给儿臣一盏茶的功夫!” 凌风单膝跪地,目光坚定。 “给你一盏茶的功夫,你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乾帝阴沉着脸。 凌宇和凌逸被揍得晕头转向,脸上却闪过一丝狡黠,他们笃定凌风这次死定了。 “对!” 凌风腰杆一挺,扯着嗓子喊道: “礼部尚书,小爷口述,你拿笔记录!帮小爷写一封信回给北凉!” 礼部尚书愣在原地,他不知道这个疯子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却又怕他发疯把自己打了,只能苦着脸,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北凉王,你这乌龟王八没人性,吃屎拉饭吃狗屎。你老爸做鸡,老妈生花柳。” “你区区一个蛮子,能在那鸟不拉屎的苦寒之地安稳放牧,都是我大乾给你脸了! 给你脸不要,还蹬鼻子上脸了。觊觎我大乾?你也配?迟早有一日,小爷要踏平北凉,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畜牲抽筋剥皮!” “想用战俘换我?呵呵,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父皇英明神武,岂会中你的奸计!” …… “北凉王你这无耻老贼,三岁就偷看八十岁老太太洗澡,四岁就逼着八十岁老太太偷看你洗澡……” …… 凌风滔滔不绝,用最粗鲁、最下贱的言语将北凉王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满朝文武,此刻全都目瞪口呆,傻在原地! “陛下!” 内阁大学士慕容慎,上奏说道:“众所周知,北凉王此人最为看重面子,他最容不得任何人的指责与谩骂。 三年前,北凉王在北凉大力推行一系列改革举措。 三王子听闻后,私下里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他觉得北凉王行事专断,改革之事全凭一己之意,完全听不进他人的谏言劝告。 “此事传到北凉王耳畔之后,尽管北凉王百般宠爱三王子,可碍于欺君之罪实在难以饶恕,最终还是忍痛下令,将三王子贬为庶人。” “从常理推荐断,六皇子绝无可能与北凉勾结,否则他怎敢这般辱骂北凉王? 北凉王连亲生儿子的几句抱怨都不能容忍,又岂会放过六皇子如此公然的痛骂呢?” 朝堂之上,宋渊等人是凌宇派系的官员,行事难免偏向凌宇。 而慕容慎为人刚正不阿,从不偏袒任何人。 倘若六皇子当真勾结北凉,慕容慎怎会替他发声? “爱卿言之有理。” 乾帝望向凌风,目光中尽是讶异之色。 这憨批竟在朝堂之上痛骂北凉王,乍看之下疯疯癫癫,行事毫无章法。 可仔细一想,这举动却直接撇清了他与北凉勾结的嫌疑。 难不成这憨批的外表下?藏着大智若愚的内里? 凌宇此刻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涌现出深深的不甘。 这怎么可能?自己费尽心机布下的局,就这么轻易被破了? 为了对付凌风,他许诺下极大的代价,才换取北凉王配合自己的计谋,写下这份信。 可谁能想到? 这精心谋划的一切,竟被老六一阵劈头盖脸的臭骂给搅黄了? “父皇,儿臣这下,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凌风一脸骄傲的看着乾帝。 “不错。” 乾帝点了点头,不知是在回应,还是在夸凌风做得不错。 “儿臣怀疑朝堂有人勾结北凉,还请父皇下旨,让满朝文武,包括这些个皇子,全都写信痛骂北凉王!如此一来,心怀不轨者定会露出马脚。” 凌风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道。 “父皇,万万不可!” 凌宇浑身猛地一颤,心中暗忖。 北凉王何等心高气傲,若是自己出言辱骂,对方甚至都无需大费周章。 只需将二人这些年暗中的合作事宜泄露出去,自己顷刻间便会陷入绝境,死无葬身之地! “为何不可?莫非,三哥暗地里效忠了北凉王?” 凌风冷冷笑道。 感受到乾帝投来充满杀意的目光,凌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道: “北凉王注重名声,想当年,我大乾严词痛斥北凉乃是不懂礼数的蛮夷之邦。那北凉王瞬间被激怒,一怒之下,即刻便挥师南下入侵我大乾!” “如今,国库已然空虚,百姓急需休养生息。倘若我大乾君臣上下,全都痛斥北凉王,以他那暴躁的脾性。 万一再度兴兵南下,我大乾又当如何应对?拿什么去抵挡北凉的铁骑啊?!” 第6章 俺也一样!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陛下,三皇子此言有理啊!北凉铁骑彪悍,民风强悍,我朝与之交战,胜算渺茫啊! 老臣恳请陛下三思,以江山社稷为重,切莫因一时之勇,断送我大乾百年基业啊!” 三朝老臣太傅上官憬,须发皆白,颤颤巍巍地出列,老泪纵横,痛心疾首。 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北凉大军已经兵临城下,烧杀抢掠了。 一众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官员纷纷附和。 此刻都仿佛化身成了忧国忧民的忠臣,苦口婆心地劝谏着。 “放你娘的狗屁!” 站在乾帝身边的凌风听得火冒三丈。 在他看来,这老匹夫说得慷慨激昂,分明是怯战、懦弱,置国家尊严于不顾! “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为国分忧,反而在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简直是罪该万死! 你如此惧怕北凉,莫非是与那贪生怕死的三哥串通好了,想要置我大乾于险地?!” 发须皆白的上官憬连忙跪倒在地,颤巍巍地说道: “陛下明鉴!老臣对大乾忠心耿耿,日月可鉴!老臣历经三朝,从未有过二心!六皇子此言,实乃冤枉老臣啊!” 凌风再也忍不住了,几步冲上前,抡起拳头就要往上官憬那张老脸上招呼。 “六皇子…你…你要干什么!” 上官憬吓得脸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六皇子!” “不可!” 幸好御林军及时上前拦住,否则就凭上官憬这把老骨头,一拳下去非得散架不可。 三皇子凌宇怒声指责:“六弟,你能不能收着点你的臭脾气! 太傅乃三朝元老,对大乾忠心耿耿,岂容你如此污蔑?你再这般胡作非为,朝堂还成何体统?” 凌风听了这话,非但没有收敛,臂膀一甩,硬生生挣脱了数十个护卫的束缚,满脸怒容的朝三皇子奔去。 凌宇现在看见凌风过来就发怵,竟然扭头就跑:“父皇救我!” “老六!” 乾帝“啪”地一声狠狠拍在龙案上。 这个老六,实在太胡闹! “三哥,你是不是个软蛋?脱了裤子让我看看!你身为皇子,居然连给北凉王写封信的胆量都没有,你到底在怕什么?” 可凌风不管不顾,掐住凌宇脖子提起来,像拎着不听话的狗,一边拳打脚踢,一边破口大骂 “老六,你个蠢货,现在我们大乾能跟北凉开战吗?你什么不懂就知道打,你个白痴!” 凌宇被掐得满脸涨紫,双腿乱蹬,歇斯底里的大吼。 “那又如何,北凉侵犯我大乾边境,次数还少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就是因为你们这帮怂蛋,一味的退缩忍让!只有把北凉打痛了,他们才能像条狗一样趴着。” “你们不打,将来你们的儿孙要打,儿孙的儿孙还要打!我宁可现在大乾被灭国,也不能让子孙后代受侮辱!” “你以为父皇愿意让我们上战场吗?他是实在没了退路!可是你们却连写封信都不敢,这和通敌有什么两样?” 凌风越骂越激动,一句接着一句,言语间满是癫狂。 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此刻,上官憬呆呆盯着凌风的背影。 “这,这是六皇子能说出来的话? 这么多年来,凌风一直被视作疯子、傻子…… 可眼下, 这个傻子却让主和派官员们一个个羞愧难当,低着头不敢吭声 而主战派大臣们则一个个热血沸腾,纷纷站出来力挺凌风。 萧荣,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军,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 “陛下,六殿下所言极是!我大乾男儿,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放手一搏!末将愿意率领大军,踏平北凉!” “末将也愿往!请陛下下令开战!” “末将愿为国效忠,誓死不渝!” “俺也一样!” …… 一时间,主战派的声音响彻殿内,气势如虹。 “好!朕若不战,朕的儿孙就要受尽欺辱,儿孙的儿孙又如何挺的起脊梁?” 乾帝看着群情激昂的大臣们,微微颔首,心中已有了决断。 “老六,你说的很好,朕心甚慰!” 说到这里,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袍袖一甩,开口道: “好!既然众卿都主张开战,那朕就准了!传朕旨意,即刻向北凉宣战!” “皇上圣明!” 主战派官员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至此, 朝堂之上,主和派再无一人吭声,主战派大获全胜。 凌宇和凌逸暗中交换了眼神,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他捂着肿胀的脸,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尽管心里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挤出一副幡然醒悟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倒在乾帝面前,声泪俱下: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先前被猪油蒙了心,竟说出那等糊涂话!多亏六弟一番话点醒了我! 北凉蛮子欺人太甚,我大乾男儿岂能忍气吞声!儿臣这就修书一封,痛斥北凉王,以证儿臣对我大乾的忠心。” 四皇子凌逸见状,也连忙跪倒在地,附和道:“父皇,儿臣也知错了!儿臣愿与三哥一同修书斥责北凉王,为大乾讨回公道!” 这两兄弟齐齐看向凌风,脸上虽然在笑,却笑的有些勉强,有些森然。 乾帝很满意现在的局面,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老六向来憨直,你们也别和他计较。” 凌风心里暗自嘀咕,看来装疯卖傻这招还真挺管用。 这时,凌宇眼珠一转,忽的又上前进言。 “父皇,儿臣还有一事进言。北凉人生性悍勇,作战极为骁勇,我大乾士兵与之交锋,往往难以招架。 儿臣思忖,若是有皇子亲临战场,定能极大地振奋我军士气,如此一来,或可减少我军的伤亡损失。” 乾帝眉头一皱,语气淡淡道。 “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想举荐自己?” 这话一出,朝堂上悄然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 凌宇背后有母族撑腰,若再在边疆建立功勋,太子之位肯定就要落入他的囊中。 但听乾帝的语气,恐怕不是很想让凌宇去边关。 凌宇点头道:“恳请父皇成全儿臣,儿臣一心只想为父皇分忧,为我大乾江山社稷出一份力。” 话音刚落, 站在凌宇那边的几位老臣又开始纷纷进言。 礼部尚书上前躬身拱手,恭敬说道:“陛下,三皇子心怀家国,主动请缨奔赴边疆,此等忠心日月可鉴。 臣以为,三皇子谋略过人,若能前往边关,定能助我军一臂之力。” 凌风没有说话,只是眼底略微不屑。 这凌宇可是越发阴险了,他知道乾帝为了制衡,是不会让他去边疆的。 所以他才敢大言不惭地主动请缨,无非是吃准了乾帝不会应允。 既能在众人面前立一个忠君爱国、勇于担当的人设,又不必真去那苦寒危险的边疆吃苦卖命。 实际上, 凌宇一想到边疆那黄沙漫天、条件艰苦的环境。 还有北凉人凶悍的模样,心里就直打退堂鼓,他怎么可能真想去边疆。 他真正的算盘,是把凌风往火坑里推,盼着凌风去前线,然后被北凉人狠狠收拾,最好是丢了性命,彻底从他眼前消失。 甚至他早就想好了说辞,等乾帝拒绝就举荐凌风。 果然,乾帝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此事万万不可!你是皇子,身份尊贵,岂能轻易涉险?况且,你也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凌宇心中暗喜,面上却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 “父皇所言极是,是儿臣思虑不周。” 就在这时,凌风毫不犹豫挺身而出,朗声道: “父皇,儿臣愿领兵出征,讨伐北凉!” 凌宇闻言,心中狂喜,差点笑出声来。 他没想到凌风竟然如此愚蠢,竟然主动跳进了他设下的陷阱。 ‘老六啊老六,你可真是自寻死路,这战场岂是儿戏?真以为凭你那点蛮力就能所向披靡?简直愚蠢至极!’ “老六,你可想清楚了?”乾帝沉声问道, “北凉兵强马壮,此去凶多吉少,你真的要去?” 凌风挠了挠头,脸上挂着憨厚的笑: “儿臣不怕死!只要能为父王分忧,守护好大乾江山,就算丢了性命也在所不惜。儿臣只盼父王能一直健健康康、开开心心。” 至此, 乾帝再也无法保持从容,只觉得眼眶发热,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 他看着和刚刚凶厉模样判若两人的凌风…… 恍惚间,乾帝仿佛透过凌风,看到了珍妃的影子。 曾经, 珍妃也是这般纯粹…… “好!大伴拟旨,封六皇子凌风为镇北侯,食邑千户,特许开府建牙!” “至于上前线一事,朕许你三日时间,若三日后你还愿意去,朕定当亲自为你送行,并赠你一千精锐亲卫。” “谢父皇隆恩!” 凌风跪下谢恩。 一时间,朝堂是一片安静。 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谁都清楚,三皇子和四皇子,平日里为朝廷鞍前马后。 在朝堂上也算有所建树,可至今都还没封侯。 这六皇子呢,既没有拿得出手的文治功绩,也没展现过什么过人的武功韬略。 仅仅是凭借一股子蛮劲,就一跃成为镇北侯,这让其他皇子心里怎么能平衡? 众人心中暗自腹诽,如此厚此薄彼,对其他皇子来说,实在是有失公允。 凌宇一听乾帝的封赏,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就往前跨了一步,正要张嘴进言。 恰在此时, 他眼角余光瞥见上官憬微微侧身,站在前方,背对着乾帝,极为隐蔽地冲他摇了摇头。 凌宇终究是没有开口,他想让老六去送死,可是没想让他封侯啊! 这个疯批凭什么啊! “就这样吧,朕累了,退朝!” 乾帝的声音悠悠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 “外祖父,为何不让我进言?” 凌宇满脸疑惑与不甘,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侧身靠近太傅上官憬,低声问道。 上官憬发须皆白,眼神也浑浊沧桑,偏偏语气如清风般淡然。 “你还不明白吗?六皇子虽说行事莽撞,看着不太精明。可难得有颗赤诚纯粹的心。 他那些看似疯癫的言语,不经意间触动了陛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上官憬微微顿了顿,目光若有所思,接着道, “这孩子对陛下的那份孝心,也是实打实的。 再加上陛下一直对故去的珍妃心怀愧疚,这份情感自然而然就转嫁到了六皇子身上。 你此时若是出言反驳,岂不是逆了陛下的心意?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惹陛下不快啊。” 第7章 殿下你好变态……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宇咬着牙,脸上满是不甘与怨愤:“可是父皇给他封了侯,万一这傻子到时候找了借口不去了怎么办? 难不成让他白白捡个侯爷当,我们这些人忙活半天,不都成了笑话?” “哼,哪有这么好的事!” 两人避开一众朝臣,朝侧门走去。 上官憬一边走,一边斜眼冷笑,声音压得更低: “册封旨意已下,若他不去,那帮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朝臣,自然会站出来弹劾他德不配位。 这傻小子要是真去了,就凭他那愣头青的性子,肯定一马当先往前冲,到时候,还不是白白死在北凉的铁骑之下!” 凌宇听闻此言,悬着的心落了地,面上强装镇定,眼中却满是幸灾乐祸。 身为大乾皇家三皇子,他竟多次被凌风这个傻子殴打,这般奇耻大辱,他怎会忘记? 他的心底早已恨极了凌风,最好是马上去死,他也好让老四霸占他那国色天香的媳妇。 一想到凌风那美若天仙的媳妇,凌宇不禁舔了舔嘴唇,嘴角勾起一抹贪婪的笑。 他早已盘算好,待凌风一死,便怂恿老四将那女子纳入房中,自己到时也能近水楼台,寻机一亲芳泽。 …… 凌风即将前往北凉的消息早就已经传开。 一时间,府内人心惶惶,下人们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乱作一团。 “殿下,我祖母去世了,请殿下开恩,我想回乡陪葬。” “殿下,我弟弟难产死了,家中无人操持,请殿下开恩。” “殿下……” 府中下人一个个都来请辞,连包袱都背好了,似乎不等他同意也会直接走人, 而且说话时毫无尊卑之分,竟直呼“我”,而非以“属下”或“奴婢”自称。 不过凌风对此根本毫不在乎,自始至终连面都未曾露一下,只是吩咐苏清瑶将那些人全都打发走了。 “吱呀。” 苏清瑶轻轻地关上房门,走到凌风身边,秀眉微蹙,眼中带着一丝担忧。 “殿下,府里的人都快走光了……” 凌风看着苏清瑶,目光温柔:“清瑶……” 刚想安慰,目光落在她紧锁的眉头上,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平,宠溺道: “傻瓜,你皱着眉就不好看了。” 指腹轻轻摩挲她的肌肤,似怕弄碎珍贵瓷器。 苏清瑶眼眶泛红,泪水打转,却倔强不肯落下,坚定道: “殿下,清瑶要和您一起去北凉!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清瑶也不活了!” 说着,泪水夺眶而出。 凌风心中一暖,轻吻她的泪痕,柔声道:“傻丫头,我怎会让你守寡?” 他握住苏清瑶的手,决定将自己的计划说给她听。 这也是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能够诉说的人了。 “其实,在边疆我反而是如鱼得水,你想啊,老三和老四一门心思想弄死我,好争那太子之位。 我一直在京城,他们就总是盯着我,我去了边疆他们都以为我必死无疑。 等我在边疆站稳脚跟,老三老四若是再想对我动手,就得掂量掂量了。” 苏清瑶的心猛地一揪,心疼的看着凌风,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殿下,你辛苦了……这么多年装傻,一定很累吧。” 她知道,为了生存,凌风不得不装傻充愣,忍受着旁人的嘲笑和轻视。 凌风微微一愣,他本以为苏清瑶会问他为什么变了这么多。 没想到,却是心疼他装疯卖傻。 这真的是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人啊。 凌风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感受着她柔软的身躯,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 “瑶儿你放心,等我掌控了北凉的兵权,便再无人敢欺辱我们。我们会活的很好,到时候我们生几百个小孩。” 凌风笑嘻嘻在她耳边说道,弄的苏清瑶耳根红了。 “殿下好变态!” …… 目前,凌风这有四十万两银子,都是从老三老四那坑来的,但要在北凉前线站稳脚跟,这点银子还远远不够。 他的目标是二十万精兵强将! 需知,北凉不过三十万大军,却能敌过大乾五十万大军。 这和北凉人生来高大威猛,骁勇善战有关系,也因为他们没有粮食,不得不拼命。 他这二十万,要比北凉的三十万大军还要强! 要触之即溃的那种。 只有这样,才能给凌风安全感。 别人觉得这是天方夜谭,是痴人说梦。 可他们哪里知晓,凌风乃是穿越而来,自幼饱读教员著作,怎么可能没有鸿鹄之志! …… 一队金甲士兵簇拥着华丽的马车驶来,太监总管秦公公奉乾帝之命,送来黄金万两、精锻千匹、丝绸百匹。 秦公公脸上挂着职业笑容:“六殿下,陛下命老奴送些赏赐,稍后便派人带您去新府。这殿宇太小,已经不符合您的身份了。” 在秦公公面前,凌风觉得还是有必要装一下傻的。 于是,凌风故作傻态,大声道:“秦公公辛苦了,来人,将这些黄金,分一半给秦公公!” 他嗓门大的很,殿外的人都能听见。 此时,秦公公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哎呦喂,六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老奴一心为陛下做事,怎会贪图银两,你真是把老奴看扁了!” 话是这样说,秦公公眼底还是闪过无语和气急。 这果然是个傻疯的主,就知道打人,脑子一点不知道转弯! 这要是上了战场,绝对没有活路。 凌风一脸疑惑,奇怪的道:“公公,我看别的皇子办事都是要给银子的,秦公公你竟然不要,你难道就是好官?” 秦公公勉强笑了两声,实在不想在这呆下去了:“六殿下,那老奴就先走了。” 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去。 养心殿中, 乾帝听完秦公公的汇报,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哑然失笑,缓缓开口: “这个老六啊,还真是不谙世事。 但凡懂些人情世故的人都知晓,送礼这门道,讲究的是在耳畔轻声言语。 而后双方默契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家伙,他倒好。 说话嗓门那么大,这么一来,旁人就算有心收下,也被他这大张旗鼓的架势吓得不敢伸手了,生怕落人口舌。 秦公公恭敬道:“六殿下身怀赤子之心,似这般纯粹之人,当今天下实在少见。” “嗯,他有没有提招募府兵的事情?” “没有,完全没有,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六殿下拿着丝绸,欢天喜地的说要给皇子妃做一身漂亮的衣服。” 乾帝彻底放下心来,看来老六真的是因为当年那场刺激,变成了痴儿,智力保持在孩童。 “罢了。”乾帝叹了口气, “你再去一趟,提醒他一下募兵之事吧。北凉苦寒,将士们不容易。”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多送些御寒的衣物和物资过去。 秦公公心中虽不情愿,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这个傻子,别的皇子开府都是迫不及待募兵,他倒好漠不关心。 到底是谁说他会私通北凉王的? 他要是北凉王,肯定不会找这样一个人。 就这样,秦公公又去通知了一趟,别的话都没有说,急匆匆走了。 苏清瑶不禁噗嗤一笑:“殿下,他好像很怕你哎。” “那怎么能叫怕,这家伙是根本不想和我这个瘟神交流。” “还有,还叫殿下?是不是想挨打了。” 凌风朝她那柔软之地一拍。 苏清瑶轻哼一声,耳根通红:“乱动什么啊,这青天白日的。” 凌风凑近她耳边,轻声道:“青天里当然要……白日了。” …… 二人欢娱一场后,便收开始拾东西,去新府。 募兵之事,得慎重。 除了苏清瑶陪嫁过来的侍女外,只有一人没有离开。 他穿着朴素,看起来二十左右的样子,身形有些削瘦。 “见过殿下。” “殿下,当年是您救了我的命,而且我是一个算命之人。” “您可知道,什么叫王上加白?” 第8章 皇子逛青楼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风听闻此言,身形瞬间凝滞,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王上加白,你不会是姓姚吧? 关键是,我也不是王爷,更不姓朱啊! 但总得来说,这人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倒是让凌风意识到,这个不知何时招募进府的侍卫,或许是个深藏不露的谋士。 “既然如此,那你便帮忙搬东西吧。” 青年闻言一怔,满心疑惑。 自己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但他也没有多言,还是照做了。 这位殿下并不是真的疯傻,他把这当成一种试探。 好在他们的东西也并不多,凌风和苏清瑶同乘一骑。 她的侍女锦儿与那青年则驾驭着后面装满货物的马车,一行人朝着新府邸出发。 途中,凌风故意以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青年听见的声音说道: “哎呀,父皇叫我募兵,这我毫无经验啊,这可如何是好? 苏清瑶靠在他怀里,小声问道:“夫君,你是不是不信任他呀?” 凌风攥紧缰绳,一手揽着她柔软的腰肢,感受着她柔软的耳朵轻轻触碰自己的侧脸,冰冰凉凉的,轻声解释道: “能够留下来的,忠心应当没问题,我只是在考验他的能力。” 新府邸渐渐映入眼帘,远远便能瞧见门口威风凛凛的两只大石狮子,门庭恢宏气派,彰显着不凡的气势。 刚一下马,青年谋士就上前拱手道:“殿下,属下有一计,或许能助殿下招募到精兵强将。” 凌风并未立刻回应,只是先让人进府安顿。 待众人都入了府,他才转身看向青年谋士,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白无为。” 青年谋士恭敬作答。 “无为,说说你的计谋。” 凌风神色平静,眼中却透着几分期待。 白无为条理清晰地说道: “我略通兵法之道,深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道家亦讲万物相生相克。 殿下此番是要攻打北凉,所以我们需寻找能克制北凉人的士兵。” 凌风摸着下巴,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白无为忽然一笑,目光直直地看向凌风,道:“殿下,您果然是装的。” 凌风微微一叹,感慨道: “无为,人生在世,有太多无奈,这路又岂是我想走就能走,不想走便不走的?” 白无为目光坚定,说道: “殿下被规矩束缚,为何不自己制定规矩?只需‘王上加白’即可。” 凌风哑然失笑,摆了摆手道:“跑题了,先不说这个。” 白无为也不纠结,接着说: “在京城,有一批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他们有着丰富的与北凉作战的经验,殿下可将这一千府兵的名额用来招收他们。 跟在一旁的锦儿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白小哥,这也算精兵强将吗?既然从前线退下来,肯定是受了难以治愈的伤势吧?” 凌风却胸有成竹地摆了摆手,对白无为说道:“既然如此,无为此事由你来办。 白无为领命退下后,凌风又将苏清瑶唤到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清瑶瞬间耳根泛红,嗔怪道: “夫君,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 “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如今就只有四十万两银子,远远不够,不坑他们一点怎么行?” 凌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距离他前往北凉前线只剩三天时间,他得想办法多弄些银子带过去。 三皇子府。 “什么?老六竟然把那些老兵召集起来了?哈哈哈!傻子,果然是个傻子!” 凌宇听闻此事,不禁拍案大笑,原本还担心老六藏拙,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凌逸正悠闲地欣赏着舞女的婀娜舞姿,没心没肺地附和道: “三哥,我早就说过老六就是个傻蛋,也就只有你觉得他会藏着什么心眼,现在信了吧?” 说罢,他随手将一颗葡萄丢进嘴里。 “没意思,我要去百花楼寻些乐子。”凌逸起身,满脸兴致勃勃。 百花楼,乃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一名侍卫匆匆跑来禀报:“三殿下,六皇子去了百花楼。 “他去百花楼干什么?” 凌逸瞬间满脸怒容, “这个畜生,家里放着如花似玉的老婆不用,竟然跑去青楼!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冲出大门。 凌宇皱了皱眉头,问侍卫:“百花楼里还有谁?” 侍卫恭敬答道:“还有户部尚书的儿子,不过六皇子并没有去找他。” 百花楼。 凌风来到一间名为“风月无关”的雅间前,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身着锦衣玉袍的胖子出现在眼前。 这胖子身形极为壮硕,少说也有两百斤重,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 “来来来,快进来!” 常祎祎满脸热情,一把拉着凌风坐下,又赶忙斟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风哥,你竟然会来百花楼,就不怕嫂子知道了骂你吗?” 凌风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那不一样,我是跟她说了才来的。而且,我特地来找你,是有正事相商。” “正事?咱们之间还有正事这种东西?”常祎祎一脸惊讶,随即笑了起来。 凌风嘴角微微抽搐,他和常祎祎在京城素有“京城二废”之称,一个被视为疯子,一个被看作饭桶。 常祎祎的祖父是三公之一的太保,父亲是云州巡抚,出身妥妥的高门大户。 可到了常祎祎这一代,却仿佛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他生性慵懒,好吃懒做,体型肥胖,唯一值得称赞的是从不干违法乱纪之事。 他俩自幼相识,即便凌风后来受了刺激,常祎祎对他的情谊也始终未变。 在这尔虞我诈的京城中,算得上是凌风唯一的真心朋友。 “老常,你想不想变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 凌风目光炯炯地看着常祎。 “想啊,怎么不想,可我这一身肥肉,怎么都减不下来!” 常祎祎满脸苦恼,不过下一秒,脸上的愁容又消散了,他早就看开了,主打一个及时行乐。 “不用减肥,以你的天资,要达成这个目标并非难事!” 凌风神秘兮兮地笑着。 “什么,不用减肥!” 常祎祎兴奋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可紧接着又伸出手摸了摸凌风的额头。 “风哥,你没骗我吧?你今天可真奇怪,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你。是不是因为要去北凉,心里不开心啊?” “你就当我幡然醒悟了吧。老常,现在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这样……再这样……” 凌风凑近常祎祎,低声细语地交代着。 随后,他又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转身走出了雅间。 在这百花楼,有一个特殊的规矩。 那就是谁能作出让楼主满意的诗,就能让楼主答应他一件事。 这百花楼楼主可是个奇女子,不仅家财万贯,还是楼里艳冠群芳的花魁,引得无数人为之倾倒,都梦想着能与她共度春宵。 “六殿下留步。” 这时,另一个包间里走出一名男子。 此人手持玉骨扇,面容白皙俊逸,正是户部尚书之子赵岘禾。 “殿下,这马上就要到今天的诗词会了,您不留下来吟诗一首,说不定能赢得楼主青睐呢?” 他身旁那群狐朋狗友顿时哄堂大笑。 “岘禾,你也太健忘了,难道不知道六殿下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会吟诗!” 赵岘禾故作懊恼地说道:“抱歉抱歉,六殿下,您请便。” 凌风抬眼望去,只见四皇子凌逸正坐在那群人中间,一脸得意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嘲讽。 凌风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公子,我虽不会作诗,可我的兄弟会,而且他今天必定能拿下楼主!” 凌风自信满满地说道。 “谁?你的兄弟?” 赵岘禾等人先是一愣,紧接着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后合,说话都断断续续。 “就……就那个两百斤的胖子?笑死我了,他要是能拿下楼主,我今天就脱光了从这跳下去,绕着百花楼跑三圈!” 第9章 打了老子,又打儿子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你敢说我兄弟?” 凌风大吼一声,好似眼睛都红了。 赵岘禾仍然在嘲笑着,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只有凌逸“噌”地一下跳了起来,心里暗叫不好:完了,老六这个疯子肯定又要动手打人了。 “老六,你可别冲动,我们兄弟之间打打架没什么,可这是……” 凌逸在外人好歹是装出兄弟和睦的样子,可话还没说完,凌风已经冲了上去。 “六殿下,你怎么可以……” “啊!” 赵岘禾惨叫一声,一只眼睛瞬间乌青,像极了熊猫眼。 整个人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哪还有半分刚才风度翩的样子。 他那些狐朋狗友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哪能想到,这六殿下竟如此大胆,眼前这位可是朝中二品大员的儿子啊! 难道他就不怕尚书大人上奏,遭到乾帝训斥惩罚吗? “六殿下,你你你,怎么可以打赵公子,你知不知道他父亲是谁啊!” 我管他爹是谁,我只知道我爹是皇帝老子! 天下还有谁比他大吗? 凌风听到这人慌乱之语,心中只想笑,‘他爹我都打过,还怕他这么个小崽子?’ 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没有任何心机的样子。 只能说,装精神病打人真的挺爽,根本就毫无顾忌,想打谁就打谁! 赵岘禾气得身体发抖,玉骨扇合了起来在手里紧紧攥着: “六殿下,你欺人太甚了,我难道有说错吗,常祎祎不学无术,在京城有谁看得起他?” 其实他本也想嘲讽凌风,可刚挨了一拳,胆子顿时小了不少。 “是啊,他说能以诗词夺得魁首谁信啊,难道还不允许人说了吗?” 赵岘禾的那些狐朋狗友们赶忙帮腔。 “谁说人活着就一定要博学多才、风度翩翩?他又没犯法,你们凭什么骂他!” 凌风双眼赤红的大吼。 “这……” 凌逸坐在远处,对此早有预料。 这老六虽然莽撞爱打人,但为人真诚。 他暗自思量,不能和他在道理上硬碰硬,那就玩阴的。 “风哥!” 常祎祎本来是在雅间门口,听到凌风的话,眼角瞬间涌出泪水,感动不已。 大抵就是,全世界都不看好自己,唯有凌风义无反顾的支持,怎么能不感动? “风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常祎祎快步走来,挺胸站在凌风身旁。 “六弟,你刚说常祎祎能拿下第一。身为皇子,可不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何况他是你兄弟,不是吗?” 凌逸双手环抱在胸前,还暗中朝赵岘禾使了个眼色。 赵岘禾立即心领神会,立刻说道:“六殿下,若你敢,我二人就赌上一局,赌常祎祎能不能夺得第一!” “好啊,不过我不跟你一个人赌,我跟你们所有人赌!” 凌风大手一挥,满脸都是为兄弟出气的决然。 “和所有人赌?” 众多纨绔子弟都是露出不悦的神色,你这落魄的废皇子,还真是嚣张啊! 赵岘禾巴不得和他赌,正想借此解气:“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得赔银子,可以吧?” “如果输了,我赔四十万两,你们分!”凌风毫不犹豫。 四十万两! 这六殿下还挺有钱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这么多钱,即便平分,每人也能得好几万,这捡来的钱谁不开心? 只有凌逸脸色难看,那银子之前可是他的, 咬牙劝道:“老六,这次别怪四哥不帮你,岘禾是我好兄弟,而且你赢不了,收手吧。 凌风仿若未闻:“你们要是输了,每人得赔我十万两,如何? 一人十万两! 这可不是小数目,众人顿时犹豫起来。 赵岘禾见状,说道: “六殿下,如果你赢了,我赔你二十万两。可常祎祎根本赢不了,我劝你还是收手吧!” “不可能,今天我就要为我兄弟出这口恶气!” 凌风不顾一切的说道。 “好,今天就和殿下赌一局!” “我也来!” 众人纷纷应和。 凌风点了一下人数,他总共能赢得一百七十万两,其中包括赵岘禾和凌逸一人二十万两。 他之所以能以小博大,完全是因为这些人根本不相信这京城出了名的“草包”会写诗,更别提夺得魁首了。 他瞥了一眼今天格外冷静的凌逸,心中生疑。 这拱火的话可不像是这个满乃子都是脑子的人能说出来的,该不会凌宇也在附近吧? 很快,诗会开场。 楼内每一层都载歌载舞,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 常祎祎满脸笑容,不停地拍手叫好,惹得隔壁桌连连嫌弃。 隔壁的场景截然不同,众人大多手持折扇,还有人在桌上挥毫泼墨写诗。 凌逸看着这一幕,心中畅快,心想:老六啊老六,这下把你裤衩子都输得不剩。 高台之上,漫天桃花花瓣飘落,楼主手持粉色匹练,在花雨中翩翩起舞。 瞬间,整个百花楼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这待遇,简直是头牌的规格,难怪这么多人追捧,确实很润啊!” 一舞结束,按照惯例,两两打擂台,胜者晋级下一轮。 不出所料,凌风二人的对手正是对面的一伙权贵子弟。 “我先来!” 礼部尚书之子走上前,双手背在身后,眼神中满是不屑,轻蔑地瞥了凌风二人一眼,吟道: “高街玲珑桃花飞, 深巷婉转燕语归……” “好,好诗!” “意境甚得我心!” 众人纷纷称赞。 谁知,凌风站起来便道: “这位兄台,你的湿不错,但在我兄弟面前,就如同孩童牙牙学语!” 常祎祎干咳了两声,即使知道凌风要干什么,他还是有些尴尬。 “狂妄,中书可是太学里最富盛名的学子,父亲更是礼部尚书,岂容你等小瞧!” 有不认识凌风的太学学子的骂道。 凌风扫了眼他们的衣袍,这朝代,所谓饱读诗书之人,都喜欢来这百花楼? “诸位,我兄弟说了,在座的各位都不够格。他把诗写在这里!”凌风高声道, “只出一首诗,你们若能胜过,今天在场所有人的消费都由我们包了!” 凌风的声音传遍整个百花楼,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嚣张。 常祎祎当即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出来,但却没有公布,反而用托盘压住。 “想要看诗的,一千两银子!” 常祎祎也装出很狂妄的样子。 第10章 想看的排好队,一个个来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一千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呢?” 话音刚落,百花楼内顿时炸开了锅,响起此起彼伏的怒喝声。 在这百花楼里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么个方式来参加诗会。 隔壁包间里的众人也是冷笑,这个常祎祎想钱想疯了吧? 而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三皇子凌宇与手下乔装打扮后,正坐在桌前,神色凝重。 “不对劲,他们为什么每次都只要银子?” 凌宇手中把玩着酒杯,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手下附和道:“关键是六皇子如今也没别的能拿得出手了,估计只能赌钱。” 凌宇轻轻摇头,眼中满是疑惑:“你说,老六他会不会藏得极深,谁都没看透他?他来这百花楼到底想干什么?” 手下思索片刻,回道:“六皇子和常祎祎自幼一起长大,两个狐朋狗友凑一块儿,倒也说得过去。 三皇子殿下,您也别太担心,六皇子虽说看着傻,可也明白去边疆得花大钱,所以才在这儿赌银子。” 楼上,诗会现场愈发热闹。 一个身着太学服饰的学子,气势汹汹地将一千两银子重重拍在桌案上,吼道: “我要看你的诗!要是不行,你得赔我一千两!” 凌风见状,不紧不慢地笑了笑:“要是不行,赔你一万两又何妨?” “哼,口气倒不小!” 那学子冷哼一声,伸手拿起托盘,迫不及待地将纸张翻转过来。 随着一个个字在脑海中浮现,仿佛是一个个重锤狠狠砸了过来。 太学学子双眼瞪大,像是被人掐住脖子,面色变得通红,而后飞也似的跑了。 赵岘禾满脸惊愕,忍不住嘀咕道: “这写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能把太学的人吓成这样?” 多有几分无地自容的感觉。 凌逸坐在众人中间,心中也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总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 又有太学学子不信邪,大步上前送钱。 可结果如出一辙,看完诗后,个个面红耳赤,羞愧得无地自容,连一句话都不说,扭头就走。 赵岘禾“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满脸难以置信: “该不会是他们串通好演戏吧?到底是什么诗句,这么邪乎!” 很快,又有一群人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涌上前要看诗。 常祎祎在一旁乐得合不拢嘴,这些银子就跟白捡的似的,就为了看一句诗,这些文人还真是傻得可爱。 “都别急,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后面的不准偷看啊!” 随着又一波白花花的银子入账,常祎祎笑得愈发灿烂,而那些看诗的人,脸色却愈发难看。 四皇子终于坐不住了,伸手拉住一个看完诗的人,急切问道: “到底写的什么诗,你们怎么都这副德行!” 那人一把甩开他的手,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道: “我写的诗跟他的比起来,简直就是路边的狗屎,我连个两百斤的胖子都不如!” 说着,眼眶泛红,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赵岘禾脸色难看道:“有这么夸张吗?就凭他们,也能写出什么惊艳的诗句来?” “别跳,不至于啊兄台!” 一名太学学子看完诗后,觉得羞愧难当,竟然翻过围栏,要从四楼跳下去。 凌风眼疾手快,想要拉住他,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老兄是真敢跳,“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 刹那间,百花楼里尖叫声、呼喊声混成一片。 所幸,那人被一块布挂住,缓冲了一下,只是摔得屁股生疼。 落地后,他坐在地上,放声大哭,那哭声里满是绝望与羞愧。 众人见状,心中都冒出同一个念头:“不就是一首诗,至于寻死觅活吗?这也太离谱了!” 凌宇神色冷峻,低声对手下吩咐道: “你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诗,然后公布出来,不能再让老六这么轻轻松松收钱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常祎祎已经收了好几万两银子,这可让凌宇坐不住了。 可还没等手下行动,又有新的变故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人群一阵骚动,有人激动地大喊:“清月!是清月姑娘!” 众人瞬间沸腾起来,毕竟清月可是百花楼的头牌,才貌双全,不知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完了,要是清月姑娘看了也觉得惊艳,可怎么办?” 众人纷纷议论,神色间满是担忧。 原来,诗会有个约定,谁要是能写出让清月都赞不绝口的诗句。 那么,就能让她满足一件事,哪怕是要求她以身相许也可以。 一般,正常人都会选择以身相许吧? 毕竟,有了楼主就等于有了百花楼这么一个大产业,日进斗金! 美人与财色兼收,一想到这一点,有些人连呼吸都屏住,瞪大眼睛瞧着,一刻视线都不敢挪开。 清月莲步轻移,走到桌前,优雅地拿出一块金饼,轻轻放在托盘上,声音温柔似水: “我能看看诗句吗? 常祎祎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可是清月啊,能和自己的梦中情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这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可以可以,姑娘请看!”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脸上的兴奋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凌风看着常祎祎那失态的模样,暗自摇头,心中暗叹这老兄定力太差,差点就露馅了。 清月脸上依旧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勾人心魄的美目。 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幽香,一举一动都透着说不出的风情,活脱脱一个从画中走出的魅魔。 她缓缓翻转纸张,目光落在诗句上的瞬间,美目骤睁,眼中满是震惊 “好诗,果然是好诗!只是不知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清月轻声赞叹,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凌风身上。 如果可以选择,她自然更倾心于凌风这般英俊潇洒、高大勇武的男子。 凌风坦然自若,毫不犹豫地回道:“是我兄弟写的,楼主,你不会不信吧?” 清月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 “非是我不信,只是常公子此前多次来我百花楼,从未见他展露诗才,这才心生疑惑。 毕竟想让奴家以身相许的人可不少呢!” 常祎祎刚想张嘴坦白,却被凌风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要是让人知道常祎祎真会写诗,凌宇肯定会起疑心,皇帝那边更不好交代。 到时候,凌风想去边疆的计划恐怕就要泡汤,而留在京城,只会如履薄冰。 “老常,快说你到底想让楼主做什么事啊。” 凌风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常祎祎的肩膀。 常祎祎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笑着说道: “楼主,我想向楼主讨要一百万两银子。” 所谓的讨要,就是不打借条,相当于白送。 这一百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堪称天文数字。 可清月既然都能答应以身相许,自然不会在银子上食言。 清月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你们可真是特别,我倒好奇,到底是常公子想要这银两,还是六殿下呢?” 常祎祎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差点脱口而出:“你认出……” 凌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迅速离席,边走边说: “清月姑娘,可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清月目光幽深,喃喃自语: “这六殿下,城府可不浅啊。” 一旁的侍女赶忙附和: “小姐,六殿下可是出了名的疯子,脑子不太灵光,还经常见人就打。 也就跟常祎祎这种草包能玩到一块儿,大家都说他们是臭味相投。” 凌风带着常祎祎路过隔壁雅间时,故意提高音量,冲里面喊道: “记得把银子送我府上来啊!” 凌逸在雅间里,听得清清楚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诗句还未公布,可看清月和他们聊了这么久,恐怕是真的输得底儿掉了。 “清月姑娘,那胖子作的到底是什么诗啊?” 四皇子凌逸忍不住大声问道,声音里满是不甘与好奇。 第11章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清月莲步轻移,向着场上众人微微欠身: “抱歉诸位,我先前答应了常公子一件事,接下来便由佩儿向大家告知详情吧!” 佩儿娇躯猛地一颤,紧接着缓缓抬手,以袖掩口,轻轻清了清嗓子,感受到许多人灼热的目光。 她不禁感觉热血沸腾,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诸位,他写的不是一首完整的诗,而是诸多绝妙的句子。”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床清梦压星河。” …… 良久, 才有一人结结巴巴地讷讷出声:“ 姑娘,这当真是那个胖子写的? 赵岘禾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手紧紧地将宣纸抓成一团。 脑海中回想起自己所作的诗,顿觉羞愧难当,猛地一甩手,将纸团狠狠扔了出去。 四皇子凌逸坐在人群之中,此刻却面如土色,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 他心中暗自叫苦,又白白丢了二十万两银子。 原本还打算借此机会,让老六输得底儿掉,好趁机染指他的皇子妃,如今这算盘却是彻底落空了。 “可恶啊,常祎祎那家伙怎么可能会写诗,难道……是老六?” 这就更不可能了,凌逸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抓狂地冲到楼下。 三皇子凌宇站在一旁,面色阴沉如水,冷冷地对手下吩咐道: “去,给我彻查到底是抄了谁的诗,就算把整个京城翻个底朝天,也得给我查出来!” 在他看来,常祎祎会写诗简直是天方夜谭,老六会写诗更是让他无法相信,唯一的可能就是抄袭他人之作。 这几句流传千古的绝句,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整个京城掀起了惊涛骇浪。 当人们听说作者竟是一个重达两百斤、整日泡在青楼里的纨绔子弟时,许多人都心生怀疑,认定背后另有其人。 养心殿内, 乾帝手持自己抄写的诗句,细细端详,口中喃喃道: “朕最喜欢这句‘朱颜辞镜花辞树’,只可惜没有完篇。” 言语间满是遗憾之色。 “陛下,这诗的作者说是常太保之孙所做,可根本没人相信。 奴才查了,六殿下在诗会前进了常公子的雅间……” 秦公公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乾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的意思是,诗是老六所作,然后交给了常家小子?” 秦公公微微低下头,神色间带着几分尴尬: “奴才知道六殿下不会作诗,可此事或许会对北凉使者产生影响。这次来的是北凉王胞弟,他唯一的爱好便是舞文弄墨。” 而且此人最痛恨弄虚作假之人,若是听闻此事,很可能会打乱他们对付北凉的计划! 乾帝放下诗句,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 “传朕旨意,令老六明日上朝,将此事说清楚,还有常家小子,一并带来。” …… 马车上,凌风神色认真,对着常祎祎千叮万嘱: “老常,待会儿你去挨个收钱。要是他们不给,你就放开胆子骂,千万别客气。 要是有人敢动手,你立马就躺在地上装可怜,趁机再讹他们一笔。” 常祎祎挠了挠头,脸上带着一丝犹豫,问道: “风哥,你说我要是成了首富,真的会有人夸我英俊,真的会有人哭着喊着说爱我吗?” 凌风爽朗地笑了笑,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当然,而且到时候他们还会喊你爹呢!要是你不信,咱俩可以打个赌。” “不不不,我可不和你赌。”常祎祎连忙摆手拒绝。 忽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 凌风皱了皱眉头,询问马夫缘由,马夫苦着脸道: “回殿下,马走累了。” 凌风瞥了眼体型壮硕的常祎祎,没好气地说道: “看来是该换匹马了。” …… 回到府邸,白无为早已等候在门口。 “殿下,伤兵已经全部招募完毕,都是挑选的伤势较轻的。” 白无为恭敬地汇报道。 凌风微微点头,关切地问道: “那些没被挑中的伤兵,给他们发钱了吗? 白无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他并非不想给,实在是囊中羞涩。 凌风见状,二话不说,立刻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递了过去: “天色不早了,明天再去给他们吧。走,带我去看看伤兵。” 从前线退下来的伤兵,又何止一千,简直是数以万计! 白无为双手接过布袋,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 府邸虽大,但要容纳一千人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伤兵们大都穿着破旧朴素的衣裳,有的甚至还穿着草鞋,看上去十分落魄。 “这是怎么回事?他们的退伍费呢?怎么会这般模样!” 凌风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 白无为抿了抿嘴唇,沉默不语。 凌风瞬间明白了,这些退伍费肯定是被人贪污了。 要知道,这可是退伍士兵用血汗换来的退伍费啊! 他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落得一身伤痛,回到后方却连温饱都成问题,更没钱看病治伤! 倘若此事传出去,往后还有谁愿意为大乾而战? “东西给我。” 凌风伸手拿过布袋,大步走到一个腿部有伤的士兵面前。 士兵见是殿下,神色慌乱,急忙行礼:“见过殿下。” 说着便要下跪。 凌风连忙扶住他,轻声道:“不必多礼,把手伸出来。” 士兵乖乖照做。 下一秒,一块沉甸甸的银锭便落在他手中。 士兵惊愕地抬起头,而凌风已经转身走向下一个人。 当发完第一排的时候… 忽然,所有人整齐划一地单膝下跪,双眼赤红,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天际: “谢殿下隆恩!” “谢殿下隆恩!” 白无为紧咬着牙关,眼眶也微微泛红。 凌风愣在原地,只觉双眼一阵发热,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 “兄弟们,不必向我下跪。接下来我教你们一个动作,叫做敬礼。 以后见到我和你们的上级,只需行这个礼就行。” 说罢,凌风做了一个标准的敬礼动作。 士兵们学得很快,凌风耐心地纠正了他们一些小错误后,后退几步,郑重而庄严地向一千伤兵回敬了一个军礼。 “兄弟们,我是这个王朝的皇子,也是侯爷,但同样,我也是这个王朝的子民! 今天,我能平安地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在前线舍生忘死,挡住了北凉的铁骑,用生命捍卫了大乾的百姓! 所以,我向你们敬礼!”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有人在默默负重前行罢了。 “礼敬侯爷!” 千人方阵中,响起整齐有力的踢踏声,士兵们个个双眼赤红,庄重地敬礼,不少人眼角滑落无声的泪水。 一旁的白无为只觉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加入他们的队伍。 “每个人,我都会发一百两银子,而且我会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你们的伤。 要是你们有熟悉的战友被克扣了退伍费,也可以到我这儿来领一百两!” 当凌风真的将银子一一发到他们手上时,人群中传来了阵阵抽泣声。 “我知道这些年你们过得很苦,那是因为王朝里出了蛀虫。 跟我去边疆,打败北凉,铲除贪官!” 凌风振臂高呼。 “愿为殿下效死!” “愿为殿下效死!” 士兵们的回应震耳欲聋。 凌风让白无为带他们去休息。 至此, 这一千伤兵的心,算是彻彻底底被他收服了。 这时, 丫鬟锦儿匆匆跑来,禀报道:“殿下,三皇子来了,说是找您有事!” 老三?他来干什么? 凌风心中暗自警惕,他清楚,老三老四这两个人,向来见不得他过得舒坦。 凌风本来是想阴阳一下老三。 但在京城,还是得带上“精神病”这一张好用的面具。 打开大门。 “三哥?你来干什么?” 第12章 北凉使臣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宇瞧着凌风这样子,眼底闪过一抹不快。 但脸上还是装作出并不在意的样子,嬉皮笑脸道: “六弟,听说你在百花楼可是出尽了风头,还作了好几句诗? 据说连百花楼主都对你倾心,要以身相许了?” 凌风心里暗自揣测着老三此番前来的目的,面上却装出一副藏不住事儿的样子,怒声回道: “你乱说什么!那诗是我兄弟写的。你们都看不起他,但是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 凌宇顿了顿,看着凌风这般模样,心里越发不爽,也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诗绝对是抄来的,看老六这样子也耍不出什么阴谋诡计,那大概率就是常祎祎抄袭。 他脸上挂着笑,开口道:“六弟,你别这么大火气,我不过是问问。 我还听人说你让人把曾经在北凉前线的伤兵换了回来,三哥可得提醒你,你这些府兵可是要带去边疆的。 虽说父皇答应给你一千亲卫,但是三哥还是得告诉你,凡事还得靠自己,你这么做,到时候无法自保怎么办?” 凌风到这儿才弄明白这小子到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 “三哥啊,这些老兵太可怜了,我身上有一些积蓄,能够给他们一口饭吃,当然要照顾他们。” 凌宇心中不屑的笑出了声,这可真是个奇葩。 ‘真是个蠢货,别人开府都招募精兵强将。 哪像这个蠢货,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等的大善人 哼,等着吧,我迟早把你这一千伤兵折腾完。’ 他接着说: “可怜归可怜,可你也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 这样吧,三哥最近有空,不如让我的府兵和你的兵切磋切磋,顺便指点指点你。” 这家伙终于图穷匕见了。 说的是切磋,到时候肯定也会出一些幺蛾子,最后把他这招募来的一千士兵给弄没了。 “行啊……” 凌风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无为就从里头急匆匆的跑了出来。 “殿下不可!不可以答应!” 凌宇见状,得逞地笑了笑,摆摆手说: “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晚上咱们就在城外的虎头山那边交流切磋吧。” 凌宇走后,白无为焦急地跺脚: “殿下,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三皇子的府兵招募的那可都是三军之中左军营的精锐啊。 而且还经常被三皇子派出去剿匪,杀过的土匪都有好几万了,战斗经验十分丰富。 就凭我们这些伤兵,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白无为唉声叹气,满心懊恼,自己要是早点出来,也就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了。 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满满道: “你放心,一切听我的安排。老三最是得意他的府兵,他想让我毫无护身之力去边疆,我偏要让他的一千府兵损失惨重。” 看着凌风这般自信,白无为心里稍微安稳了些,是啊,这位六皇子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没过多久,秦公公就来传旨,让凌风明天去上早朝。 凌风一听,脸上一苦,完了,明天又不能睡懒觉了。 翌日, 昨天百花楼的事儿已经彻底传遍京城。 走在路上都能听见有人谈论那几句诗,常祎祎的名字也被众人熟知。 凌风走到皇宫门口,就碰见了常祎祎,只见他走路一瘸一拐的。 “老常,你这是咋了?” “风哥,你可没告诉我出名还有这麻烦事儿。 回去之后,我爷爷根本不信那些诗是我写的,还把我狠狠揍了一顿。” 常祎祎苦着脸,还揉了揉屁股。 凌风听了,笑着拍了拍他肩膀: “没事儿,从今天起,你爷爷就会对你刮目相看了。” 今天的朝会,不仅文武百官都到了,而且还有来自北凉的使臣。 他们带来了十名武士,目的是要展示北凉士兵的强大,打压大乾士气,说不定还藏着别的阴谋。 凌风打量着,北凉武士个个高大威猛,身着皮甲。 站在武士前的是个穿文士袍、手拿折扇的中年人,说是北凉王胞弟南风王,可看着倒像中原的说书先生。 众人都知道南风王是来耀武扬威的,可他没直接挑明,反倒说起了昨天诗会的诗句: “尊敬的大乾皇帝,听说昨日出了几句千古绝句,还是在百花楼那种青楼所作。 这让我们北凉人惊奇不已,而且作诗的还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加上所有人都在传那几句诗,根本就不是常祎祎写的。 这南风王就是想表达你们大乾的文坛也不行啊,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礼部尚书立刻站出来,冷声怼道: “南风王,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此事有蹊跷,可这诗也是我大乾文人所作。 你们北凉地处蛮荒,也就听说你这个奇葩王爷喜欢舞文弄墨,还玩得不咋明白。” 凌风没想到礼部尚书这么刚,乾帝抬手制止了他,示意他别失礼。 南风王脾气倒好,没生气,只是让随从上前一步,然后说道: “我这么说是因为写出这些诗的是我们北凉人,并非你们大乾人。” 这话一出, 朝堂上百官面面相觑,纷纷表示不可能。 “这肯定是我大乾人所作!” 凌风发现身边的常祎祎憋着笑,用手肘碰了碰他。 常祎祎低声道:“风哥,我笑这些北凉人,要是比武咱可能赢不了,可他们偏要舞文弄墨,这不就是跳梁小丑嘛。” 乾帝听了,脸色一冷:“南风王,你虽是使臣,但若故意诋毁我大乾,朕可不会客气。 “诋毁?我北凉从不做诋毁之事,来人!上证据!” 旁边的随从上前两步,朗声道:“诸位,众所周知我北凉小公主乃天生神童,著有许多诗篇,那几句诗正是她新作的!” 怼王礼部尚书冷笑。 “你说是就是,就算你拿出证据那也可以是伪造的。不用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了。” 南风王依旧保持微笑只是让那个侍从退了下去。 “那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一个最简单的办法,你们说做这个诗的作者是谁?若他能通过我的考验,我北梁可暂缓三个月对你们用兵!” 第13章 谁说纨绔不会写诗?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南风王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自信,给出了一个让大乾难以拒绝的条件。 这三个月的时间,对于大乾来说至关重要。 足以让百姓休养生息,军队得以充分训练,粮草也能从容调配。 换言之,这是在拯救万千大乾战士的性命。 然而,朝堂上的气氛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所有朝臣包括乾帝,脸色都极为难看,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诗的真正作者。 常祎祎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就他这副模样,任谁都难以相信那些开天辟地的诗句出自他手。 乾帝思来想去,强装轻松,开口道: “南风王,我大乾不恃强凌弱,便从太学选一位学子,定能通过你的考核。” 他期望借此机会展示大乾文坛的底蕴,盼着南风王能知难而退。 可南风王怎会轻易放过,立刻接话: “好!如果你们的学子通不过,输一场就给我十万石粮食!” 谁也没料到,擅长武力的北凉竟从文坛发难,打得众人措手不及。乾帝当即下令: “立刻召集所有太学学子到太和殿门口!” 另一边, 四皇子凌逸凑到凌宇身旁: “三哥,你博古通今,怎么不去出出风头?立了功,父皇定会重赏。” 凌宇神色凝重,叹道: “这次大乾要输,南风王有备而来,咱们写不出百花楼那样的诗句。” 凌逸恼火道:“都怪老六和常祎祎那饭桶,把诗句闹得满城皆知,才让南风王抓住把柄刁难!” 凌宇冷笑一声,对他而言,只要不丢掉边关,赔些粮食无关紧要。 …… 常祎祎站在太和殿门口,眼里藏不住的焦急,在凌风耳畔低语: “风哥,这可咋办?万一太学的人都输了,叫我上场可怎么办?” 这南风王比老三老四还难对付,还是北凉王的弟弟,手握重权啊! “风哥,你能不能再搞两句诗来?” 常祎祎搓了搓手,满心渴望证明自己,哪怕用这种方式。 但凌风哪有时间写诗,万一常祎祎口述时说错字,可就全露馅了。 南风王给出“雪景”的题目,果不其然难住了太学学子。 北凉地处边疆,对雪再熟悉不过。 而京城极少下雪,这些学子大多来自京城。 南风王选的这个题目就很刁钻,恰好击中了大乾文坛的短板。 户部尚书的儿子赵岘禾正要上前,被父亲一把拉住。 这时,一个青年从太学阵营中走出,全场顿时欢呼。 赵岘禾瞳孔一缩:“竟然是他。” 此人正是诗王的孙子陈塬。 在太学乃至南方的云涯书院都声名赫赫,诗才出众,难逢敌手。 赵岘禾虽平时目中无人,此时也没了在陈塬面前出风头的心思: “要是他都输了,真得交粮食了。” 凌风藏在人群里,暗自点头,乾帝还算明智,直接派出最强的青年才俊。 即便输了,也只交一次粮食,能把损失降到最小。 南风王对饱学之士颇为敬重,即便陈塬无权无势,也仍旧施了一礼。 偌大的广场上摆了一张桌案,陈塬迅速挥毫泼墨,时而停顿思索,时而奋笔疾书,最终完成《见雪》一诗。 寒夜无声落玉尘, 千山素裹掩凡痕。 风携冷意穿庭过, 一片清光入梦魂。 南风王看了两眼,赞叹道: “不愧是诗王之孙,诗才了得,可比起我北凉小公主,还是差了些。” 这狂妄之语瞬间激起众怒,太学和礼部的人纷纷指责: “你放屁!陈小友的诗多好,别睁眼说瞎话!” “陈兄这诗意境绝妙,你们北凉蛮子懂个屁!” …… 南风王等众人骂完,缓缓取出带印章的卷轴: “这上头的《雪中赋》,是我北凉小公主所作,你们若不信,尽管派人去查。” 赵岘禾冷笑:“不过是个小公主,能写出什么……” 可当他看完,瞳孔剧震,这篇诗竟有昨日百花楼绝句八成的水准。 陈塬一看,也摇头道:“我的诗不如这篇。” 南风王笑着拱手:“承让。” 接着,他高声喊道: “不知谁是常祎祎?既然作出那等千古名句,何不出来较量一番?” 众人虽大多不认识常祎祎,但都知道作者是个两百斤的胖子,常祎祎这体型瞬间成了焦点。 他站在凌风身旁,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微微发抖,仿佛随时都会瘫软在地。 “风哥,我……我该怎么办?” 常祎祎低声哀求,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 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 “别怕。你先上去,随便写两句,不管写得咋样,剩下的交给我。” “好,风哥,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把你供出去。” 常祎祎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上前,颤声道: “我……我就是常祎祎。” 南风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笑道: “原来是你。既然你能作出那等千古名句,不如也以‘雪景’为题,作诗一首,如何?” 常祎祎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好……好。” 他站在桌案前,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笔,脑中一片空白。 广场上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乾帝眉头紧锁,凌宇和凌逸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显然不相信常祎祎能写出什么好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常祎祎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出一片水渍。 终于,他写完最后一句,长舒了一口气,颤声道:“我……我写完了。” 南风王走上前,拿起诗稿看了一眼,脸色顿时一变。 他原本带着讥讽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 “冻云垂野暮天低,拆得雪字作寒衣。 玉门关外埋骨处,犹见当年马蹄西。” 南风王低声念了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广场上顿时一片哗然。 太学的学子们纷纷凑上前,争相观看这首诗。 赵岘禾看完后,忍不住赞叹道:“这诗……意境深远,字字珠玑,堪称绝句!” 陈塬亦是点头叹道:“此诗意境之高,远胜于我方才所作。常公子果然才华横溢,佩服,佩服。” 乾帝原本紧绷的脸色也稍稍缓和,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看向常祎祎,淡淡道:“常爱卿,此诗可是你所作?” 常祎祎正要开口,凌风却抢先一步,朗声道:“父皇,此诗确实是常祎祎所作。 他虽平日低调,但才华横溢,只是不喜张扬罢了。” 乾帝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赞许。 南风王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好一个‘拆得雪字作寒衣’!常公子果然才华横溢。” 话锋一转,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过,要我说,这首诗虽妙,却也只能堪堪与我们公主的才情平分秋色,在伯仲之间罢了。” 太学的学子们纷纷围上前,向常祎祎道贺。 常祎祎却是一脸茫然,仿佛还没从刚才的紧张中回过神来。 南风王忽然转身看向常祎祎,笑道: “常公子果然才华横溢,不过,我北凉向来敬重真正的才子。不知常公子可否再作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 此言一出,广场上的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 常祎祎刚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话,顿时又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看向凌风。 凌风微微皱眉,心中暗道:“这南风王果然不肯轻易罢休。” 乾帝也看出了南风王的用意,沉声道: “南风王,常爱卿方才已作了一首绝句,何必再为难他?” 南风王笑道: “乾帝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常公子的真正才华。 若他真能再作一首,我北凉愿赠大乾一万匹战马,以示敬意。”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则是在逼常祎祎露馅。 常祎祎若是作不出,之前的诗便会被质疑是抄袭或他人代笔; 若是勉强作出一首平庸之作,也会让人怀疑他的真实水平。 常祎祎急得满头大汗,低声对凌风道: “风哥,这下可怎么办?我……我实在编不出来了!” 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别慌,我来处理。” 说罢,凌风大步走出人群,朗声道: “南风王,常祎祎方才已作了一首绝句,你何必再咄咄逼人? 若你真想见识大乾的文采,不如我来与你较量一番,如何?” 第14章 让我揍你一顿就行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诸位!” 凌风站在常祎祎身前。 “其实百花楼的诗是我写的。” 此言一出,全场顿时一片哗然。 凌宇和凌逸两兄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风。 乾帝亦是眉头紧锁,沉声道: “老六,休要胡闹!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父皇,此诗的确是我写下来的,但却并不是我作的。 他是我们大乾的诗仙,我曾赠予他一壶酒,他便送了我这些残篇!” 凌风如果说是自己写的,那就陷入了漩涡之中,固然能得好处,可对于想拥兵自重的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凌风深知,这三个月的时间一定得争取到。 毕竟,若贸然前往边疆,仅凭蛮力决然无法抗衡,养精蓄锐才是上策。 乾帝眼神陡然爆发出光彩。 他知道自己这儿子是不会撒谎的,也就证明的确是有一个诗仙。 所谓北凉小公主写的那些诗句全都是假的。 想到这里乾帝不禁想哈哈大笑,但还是强忍着憋了回去。 此时,南风王朝手下问道:“这个人是谁?” 那属下语气平淡地回道:“这是大乾的六皇子,就是那个脑子不太正常的皇子。” 南风王眉头一皱,他早有耳闻这位六皇子的事。 听说受了刺激后,智力就如同孩童一般,怎么可能写出那般精彩绝伦的诗句? 乾帝坐在搬来的龙椅上,居高临下地对南风王说道: “北凉的使臣,我早就说这诗句根本不是你们北凉小公主写的,而是我大乾的诗仙所作!你们北凉的文人,都是些招摇撞骗之徒吗?” 这话直戳到南风王的痛处,他再也难以保持沉稳,愤怒地吼道: “大乾皇帝,你可别乱说!大家都知道你这个儿子不太聪慧,你怎么能信他的一面之词!” 乾帝眉头一皱,心想:‘他能说自己的儿子,但别人可不能随意诋毁。’ 正要发火,却见凌风已经挺身而出。 三皇子凌宇瞧着这情形,就知道这所谓的南风王要倒霉了。 乾帝接着道:“你既然清楚,就别招惹我这儿子,小心他揍你一顿。” 南风王被乾帝这么一嘲讽,彻底端不住架子了,变得张狂起来: “什么诗仙,你们大乾人就爱编故事!要是真有,别说被揍一顿,就是把我的头拧下来给你们当尿壶,我也绝无二话!” 凌风瞬间怒目圆睁,当然,这愤怒是他装出来的: “够了!你可以说我,但不准诋毁诗仙前辈!他是我最敬重的人。 你不是要斗诗吗?来啊!我就用诗仙前辈的诗,打得你落花流水!” 三皇子和四皇子对视一眼,满脸疑惑,心里直犯嘀咕: ‘大乾什么时候冒出个诗仙了?可凭老六的性子,又不像是会撒谎的人,难道真有诗仙存在?’ 南风王勃然大怒: “要是这个所谓的诗仙和我们北凉小公主斗诗,你们输了,就得给我们北凉一千万石粮食!” 这数字一出,满朝大臣皆倒吸一口凉气,就算把大乾好几个大粮仓的粮食加起来,也远远不够。 凌风道:“要是你输了,让我揍一顿就行。” “万万不可!” 太傅上官憬焦急地冲上前, “六殿下这不是胡闹嘛!北凉要我们一千万石粮食,就算赢了,怎么能打他一顿就了事?” 他真正想表达的,是让乾帝别去赌这个毫无意义的赌约。 更何况让不靠谱的六皇子去赌,风险实在太大。 南风王趁机嘲讽道:“你们大乾的文坛也不过如此,根本不是我们北凉的对手。” 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赶忙上前劝阻: “父皇,千万不能赌啊!要是六弟输了,那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此时凌宇心里很矛盾,他既盼着老六倒霉,可又不想输这一千万石粮食! 毕竟这数量实在惊人,就算他因此夺了太子之位,对今后的发展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凌风红着眼,激动地说: “我不在乎什么千古罪人,我只不想让父皇输!” 乾帝听了,心中有些触动,但仍未松口答应。 这时,南风王抛出一个重磅筹码: “要是你们大乾赢了,我可以做主,保证在我有生之年,北凉绝不侵犯大乾!” 他手握重权,确实有资格说这话。 这意味着能换来几十年的和平,如此巨大的利益,连乾帝都心动不已。 “我得看看,我们大乾的诗仙写了什么诗。” 乾帝说道。 凌风上前,众人满怀期待,可他却用东西挡住,只让乾帝一人查看。 “好,好啊!原来我大乾的诗仙竟如此博学,这等妙句,简直只应天上有!” 乾帝看完,放声大笑,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 “老六,这次你做得漂亮,朕重重有赏!” 说完,又看向对面的南风王, “北凉使臣,朕再问一遍,你确定要赌?” 一时间,太和殿外寂静无声,连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南风王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拿不准乾帝是不是在虚张声势。 诗王的儿子都被打败了,又突然冒出个诗仙,可哪有什么诗仙啊? 要是真有,何必让六皇子出面? “大乾皇帝,这个赌约我北凉接了!倒要看看,是子虚乌有的诗仙厉害,还是我们北凉的神童更胜一筹!” 乾帝大笑: “好!只要你能接得住朕的诗,就算你们北凉有点本事!” 乾帝心情大好,打算亲自念诗,好好杀杀北凉的威风。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 这一句出口,南风王顿感不妙,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暗自祈祷就这一句,别再往下念。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最后一句,直接压得南风王喘不过气。 “好诗,真是好诗!” 陈塬激动地跑过来,“六殿下,不知诗仙他老人家如今在何处? 在下实在想拜见,真不愧是诗仙,便是我爷爷也远远不及。” 南风王脸色难看至极,连拿出诗句的勇气都没了,像被定住一般,呆立原地。 乾帝大手一挥,满脸笑意: “说吧,老六,这次你立了大功,朕可以满足你任何要求。 哪怕你不想去边疆了,朕也答应你,并且不收回你的侯爵。” 凌风心中猛地一动。 第15章 不装了,摊牌了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乾帝突然开口,要收回派凌风前往边疆的成命。 凌风听闻,心中猛地一紧,暗道这可万万不行!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说道: “父皇,儿臣绝非贪生怕死之徒,一心只为父皇分忧解难。 况且这次能识破北凉诡计,全仰仗诗仙他老人家的智慧,儿臣不过是传个话而已。” 凌风言辞恳切,说到最后,还挠了挠头,露出憨厚的模样。 乾帝心中满是欣慰,原本严肃的声音也柔和了几分: “诗仙把诗给你,那便是你的功劳。不管怎样,这都是我大乾人的智慧。 朕赐你一块金令,见此令如朕亲临!” 说罢,乾帝从腰间摘下一块做工精美的令牌,上面刻有“真龙天子”四个大字。 凌风双手接过令牌,把玩着,嘴角上扬,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父皇,这令牌真好看!” 凌宇和凌逸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嫉妒,他们都没有这般恩宠。 可老六刚立了大功,此刻若是出言阻挠,那无疑是自讨苦吃。 乾帝看着凌风,又问了一句: “老六,朕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去边疆?” 此前虽给了他三天考虑时间,但若是反悔,不仅会沦为朝堂笑柄,侯爵之位恐怕也保不住。 不过现在不同,若他此刻说不去,就算是盼着凌风死的老三老四,也不好说什么。 凌风毫不犹豫,大声道:“儿臣愿去!” 这坚定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乾帝脸色复杂,眼底的愧疚愈发浓重,沉声道: “好,那两日后,朕为你送行!” 满朝文武纷纷前来恭贺,凌风却无心理会。 他带着常祎祎径直走到南风王面前,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你们北凉不是一向自信吗?我看也不过如此!” 南风王脸色瞬间铁青,却无言以对,只能狠狠瞪了凌风一眼。 凌风手持令牌,潇洒离去。 他心里清楚,北凉所谓的永不进犯大乾的诺言,就是狗屁。 北凉粮食短缺由来已久,一旦百姓没饭吃,军队也养不起了,谁还会在乎那虚无的承诺? 这次虽然成功挫败了北凉骗取粮食的阴谋,但这背后却隐藏着巨大隐患。 北凉本就对大乾虎视眈眈,如今他们奸计未能得逞,恼羞成怒之下,极有可能马上起兵进犯。 企图趁大乾尚未做好万全准备,打个措手不及。 途中,凌风拍了拍常祎祎的肩膀,低声道: “可以啊,老常。写的诗居然比诗王的孙子还屌!” 常祎祎一愣,搓了搓手: “风哥,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手抖得连笔都握不住,可不知怎么的,那首诗就……就自己写出来了。” 凌风眉头紧锁,盯着常祎祎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 然而,常祎祎的眼神中除了慌乱和迷茫,再无其他。 “你真的不知道?”凌风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 常祎祎急得几乎要哭出来,连连摆手: “风哥,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平时连打油诗都写不出来,怎么可能写出那种绝句?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好像有人在我脑子里念,我的手就跟着写出来了。” 凌风闻言,心中一震。 他回想起自己曾听过的传闻,说有些人在极度紧张或危急时刻,会激发出潜藏的天赋或能力。 难道常祎祎也是如此? …… 凌风回到府邸,苏清瑶早已等候多时,关切地问道: “朝会可还顺利,有没有碰到棘手的事?” 说着递上一杯茶。 凌风接过茶,轻抿一口,将苏清瑶柔软的身躯搂进怀里,闭眼叹道: “本来想低调地敛财去边疆,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风头,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 这时,锦儿在门外敲门: “殿下,夫人,白无为来了。” 白无为站在殿外,背着一个布袋。 之前凌风听闻他懂医术,便派他去挑选一百名伤势最轻的士兵来医治。 凌风忙问:“情况如何?” 白无为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地说: “短时间作战还行,时间一长肯定出问题。” 殿下,咱们要用这一百人对付三殿下的一千精兵,可我们连武器和皮甲都没有,这可怎么打?” 凌风却胸有成竹,淡定说道: “这简单,到时候我叫老三让着点就是了。 我只用一百人,他爱面子,肯定也会只用一百人跟我们比试,到时候找他要皮甲装备就行。” 白无为暗自点头,三皇子一心图谋太子之位,确实最在乎体面。 “请殿下讲述计划。” 凌风凑近,低声说出计划:“先这样……然后……” 白无为眼前一亮,接着提议: “殿下,我们不如……” 凌风听完,大笑起来,拍着他的肩膀称赞: “无为,阴人还得是你啊!” 白无为干咳两声,谦虚道: “都是殿下给我启发的思路。” 随后,白无为又汇报,给府里找了些侍卫和帮工,都是老兵的家属。 凌风点头认可:“待遇一定要给足。” 突然,他反应过来,笑道: “无为,你本是谋士,怎么被我当成管家使唤了?” 白无为坦然一笑: “在殿下这里,不看重身份,就算我是个帮工,殿下不也一样重用我吗?” 正说着,一名瘸腿帮工匆匆跑来: “殿下,白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百花楼故人。” 凌风心里“咯噔”一下,他只认识一个百花楼的,那就她们的楼主,清月! 她怎么来了? 白无为见状,很有眼色地说:“要不要我去把她赶走?” 毕竟,府里的正牌主母可是苏清瑶,正儿八经的六皇子妃,侯爷夫人。 凌风苦笑着说:“本来没有什么,你这么一赶,倒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说罢,便朝侯府大门口走去。 只见清月依旧戴着面纱,身旁跟着昨天那名侍女。 正午的热风吹动她们的衣裙,尽管天气燥热,但她们美目流转,别有一番韵味。 清月盈盈下拜:“见过镇北侯,奴家有礼了。” 不知为何,凌风却从她眼眸中捕捉到一丝幽怨。 凌风直接问道:“不知,楼主找我何事?” 他可不想和这位红颜祸水有过多纠缠。 清月眼中的幽怨更浓了: “侯爷难道忘了,奴家还欠你一百万两银子么?” 凌风差点下意识答应,赶忙忍住,心中暗叹,漂亮又聪明的女人果然难骗。 本来打算以大傻子的身份跟她们相处,结果换来的却是猜忌。 既然被猜到了,他索性不装了。 我是百万富翁,我摊牌了。 清月和侍女佩儿满脸惊讶,这和传闻中的六殿下截然不同,难道之前他都是假装的? “既然如此,请进吧。” 凌风侧身让开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清月面纱下的红唇微微一扁:“侯爷,你不解释解释吗?” 凌风一脸莫名其妙: “解释什么?你不是来送钱的吗,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 清月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取出大乾钱庄八十万两的银票,又拿出一箱金银珠宝补上缺口。 凌风看着银票,皱眉道: “银票?楼主啊,能不能给我换成黄金?” 他到了边疆银票很难兑现,要这擦屁股纸有鸡毛用? 只有黄金才是硬通货,哪怕大乾被灭国了,黄金的价值依旧丝毫不减。 而且万一他在边疆拥兵自重的事情败露,乾帝肯定立刻把他拉入黑名单! 还想兑现银票? 想得倒挺美! 清月眼珠一转,说道:“奴家也没有那么多现银,这可怎么办?” 看见凌风皱着眉头。 她心中暗自得意,稍作停顿后,又缓缓开口: “这样吧,侯爷只需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把银票换成黄金,如何?” “什么问题?”凌风警惕地问。 清月目光灼灼,盯着他问: “侯爷去边疆,是不是想谋反?” 第16章 莫名其妙多了个老婆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这娘们胆子未免太大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口。 “你就不怕我向父皇告发,把你关进天牢?” 他目光一凛,冷冷说道。 清月却毫无惧色,目光灼灼,步步紧逼: “所以你就是去谋反的,在这京城之中,三殿下和四殿下有母族撑腰,势力庞大,你根本抗衡不了。 于是你一直藏拙,设计前往边疆,目的不就是找机会把他们干掉,自己当皇帝?” 凌风倒吸一口凉气,这虎逼娘们不仅想象力丰富,胆子更是大过天。 他满脸无语,没好气地说: “清月,也就是我这里。但凡换个地方,你脑袋早就搬家了!” 清月却突然笑了,笑得花枝乱颤。 紧接着,她猛地摘下面纱,一张祸国殃民的绝美脸庞展露无遗,狐媚的双眼眨动间,勾人心魄。 饶是凌风,也不禁呼吸一滞。 怪不得被称作京城绝色之一。 “如果你想当皇帝,我可以帮你。等你登上皇位,连我都是你的!” 清月声音极具诱惑,边说边步步靠近。 凌风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令人沉醉。 凌风连忙后退几步,无奈道: “清月,你可真是个妖精。我想,我猜到你是谁了。” 清月眼中露出感兴趣的神色,静静地等待着凌风的回答。 “你恨他,甚至恨这个王朝。可你无力推翻它,就想换一个能听你话的皇帝。我猜,你可能和柳氏冤案有关!” 那可是大乾开国时最大的冤案,因一人之过,数万人丧命。 其中牵扯之广、关系之复杂,想想都让人头疼。 “侯爷,你藏得可真深。都说你受刺激后心智如同孩童,是大乾最傻的皇子,原来所有人都错了,是你骗过了所有人。” 清月美目复杂,顿了顿又道, “而且,就算你真当了皇帝,我也不觉得你会听我的。” 一个藏拙这么久的人,心智之强大,杀了他可比掌控他容易多了 即便此刻,清月自认为无人能挡的美貌,可还是没能彻底诱惑住凌风。 一时间,她有些无力与气馁。 凌风抹了把并不存在的汗珠,说道: “所以,楼主还是请回吧,我就不远送了。” 他实在不想和太聪明的女人打胶道。 还身负深仇大恨的绝色女人打胶道。 准确地说,是和一个有深仇大恨而且绝色的女人打胶道。 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潭。 清月眼神闪烁,忽然语出惊人: “如果我说,我要做侯爷夫人呢?” 她这里自称“我”,而不是奴家,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心态转变。 凌风心中一紧,苦笑着说: “抱歉,我是有家室的人。” 清月一脸幽怨:“再娶一房又如何,四殿下都娶了十几房妾室。” 凌风腹诽,自己能和那满乃子都是脑子的老四一样吗? 再说,老四那十几房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清月一人。 凌风还是坚定地摇头拒绝: “我不能背叛一个满眼都是我的女孩。她对我真心实意,我不能辜负她。” 正午的阳光,将凌风的影子缩得很短,可清月二人却觉得此刻的他仿佛与骄阳融为一体,那般坚定,那般执着。 “本夫人同意。” 不知何时,苏清瑶竟已站在不远处的梨树下,身旁跟着锦儿。 白无为在边上苦笑摇头,示意没拦住。 凌风顿感不妙,急忙跑到苏清瑶身边,还遭了锦儿一个白眼。 “清瑶,你听清楚,我可没答应啊。” 然而,苏清瑶第一次直接无视了凌风,笑着走向清月。 接着,两个绝色佳人在那有说有笑地交谈起来。 凌风越看越觉得怪异,挠挠头,不禁感慨女人的心思实在难猜。 白无为更是一脸懵逼:“殿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等你多找几个女人,或许就知道为什么了。” 凌风带着些许感慨道。 白无为罕见地沉默了。 片刻后,两名绝色佳人竟携手走来,画面养眼至极。 可凌风却总觉得哪里不对,莫名有些心虚,他心想自己也没做对不起苏清瑶的事啊。 苏清瑶开口问道:“夫君,我们俩谁是正妻啊?” 果然,这是穿越后躲不开的千古难题。 就和“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谁?”一样。 其实,凌风并非对清月不动心,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除非取向有问题,否则怎能不心动? 就算不心动,也会鸡动啊! 可问题在于,清月嫁给他只是想利用他,凌风不喜欢这种感觉。 “夫人,我没同意楼主嫁给我啊。” 凌风略显头疼地解释。 “可我同意了,夫君,请你回答这个问题。” 苏清瑶用上了“请”字,凌风知道今天这问题躲不过了。 “你们觉得,左手和右手,哪个作用更大?” 凌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清月不假思索:“那肯定是右手。” “那我砍掉你的左臂。” 清月皱起眉头。 凌风笑道:“所以说,左臂少了不行,右臂同样不可或缺。 我是想说,你们都独一无二,缺一不可,不存在谁大谁小的问题。” 其实真让凌风选择,还是右手更为重要。 毕竟右手不仅是他的惯用手,而且老婆不在身边时,还可以鹿坤坤啊! 左手的话?感觉怪怪的! …… 苏清瑶面露喜色,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清月也十分吃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原以为他会周旋或是回避,心中不禁惊叹于他的坦诚与智慧。 这话恰似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她的心间,一种陌生的悸动悄然滋生。 站在后面的白无为陷入沉思,暗自感叹活到老学到老。 就这样,凌风稀里糊涂多了个貌美如花的老婆,只是两人还不太熟。 剩下的时间,凌风全身心投入到百人队伍的整备中。 他不打算正面冲杀,这些老兵虽勇猛,但毕竟身体有伤,他的战术就是“坑人”。 凌风的脑袋里,可是装着一本《孙子兵法》,论战术可以当老三的爷爷。 战术下达并演练几遍后,天色已然渐晚。 凌风打算去找老三要装备,顺便再看看能不能多“坑”点东西。 训练的时候,清月一直在旁边围观。 “我也要加入这一百人的队伍。” 她拦住凌风,语气略显霸道。 “你别捣乱,虽说只是切磋,可也会受伤的。” 凌风劝道。 “那我问你,你是不是会带着这一百人一起切磋?” “那当然。”凌风答道。 清月仰起雪白的脖颈,理直气壮: “那不就得了,你保护我,保护好你媳妇!” 第17章 既要,又要……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你就不怕我占你便宜?” 凌风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 清月轻哼一声,眼中满是笃定: “你不是这样的……” 一个“人”字还没说出口,一只手已悄然落在她的腰间。 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即便隔着丝绸外衣,仍能体会到里面的柔软。 凌风瞬间就感觉到她的身体触电一般僵硬。 紧接着,清月紧咬贝齿,“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你不是说要我保护好你吗?” 凌风一本正经,手却迅速收回。 “我这可是贴身级别的守护。” “果然,你们男人都一个样。” 清月冷哼一声,动作干脆利落地翻身上马,一甩马鞭,头也不回地走在了前头。 凌风望着她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 清月看似开放,那张脸更是有着魅惑众生的魔力,实则是个极为保守的女人。 说白了,放现在就是坚守纯爱,对不喜欢的人,连碰一下都绝不允许。 要是放到凌风前世那个年代,就是T0版本小仙女,既想利用自己,却又不肯付出。 凌风可不想当双面龟一直被吊着! 一路无话。 待凌风二人赶到三皇子府时,已经彻底天黑。 偌大的府邸高悬着红色灯笼,朦胧红光下,四名侍卫宛如雕塑般笔直伫立。 “老六来了?不是准备夜战吗?难不成打算投降?” 三皇子凌宇听闻通传,大步流星地走向会客厅。 “六弟,你怎么来了?” 凌宇瞧见凌风,语气平淡,毫无温度。 反正乾帝不在这里,他也懒得再装出兄友弟恭的模样。 “三哥,你吃饭了吗?” 凌风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热络。 凌宇一怔,心里暗自纳闷,这老六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下意识便应道:“吃了。” “那好,你不是要切磋吗,咱们走吧。” 凌风单刀直入。 提及府兵,凌宇脸上难掩得意之色: “老六,作为兄长,我有必要指点你一下,当然……” 凌风可没耐心听他在这啰嗦,直接打断: “我知道三哥你的府兵厉害。” 凌宇下意识接话:“那是……” 凌风紧接着抛出重磅炸弹: “三哥,既然你的府兵那么厉害,要是我只出一百人就把你那一千府兵干翻怎么办?” “一百人?” 凌宇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紧接着,他直接嗤笑出声: “老六,你也太狂妄了,我就是只防御,你们射箭射到精疲力尽也奈何不了我的府兵,真是搞笑!” 这已经不是说笑,而是荒诞得近乎离谱。 凌风笑了笑,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然,我的兵没有武器皮甲,三哥你得给我装备。” 凌宇不屑地挥挥手,满脸嘲讽: “别说是一百人的装备,干脆我直接给你那一千人全部装备上,要是能赢我,我直接倒立吃屎…吃三石…” 凌风就等着他这句话,赶忙接口: “三哥你不用这样,如果你乐意的话,给点银子就成。” “银子?你小子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凌宇心思深沉,难免会因为太子之位而想一些有的没的。 凌风却一脸憨直,脱口而出:“当然是娶媳妇啊。” “娶媳妇?” 凌宇一愣,这才注意到坐在凌风身旁的面纱女子。 只是匆匆一瞥,便被那若隐若现的绝美容颜惊得呆滞了片刻。 “老六,你要娶的媳妇,该不会是……” 凌风大大方方地搂住清月,虽没有多余的亲密动作,却能清晰感觉到她的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弦。 不过,她并未反抗。 凌风也并没有趁机吃豆腐,也只是像朋友一样,轻轻搂着她的肩膀。 凌宇眼底瞬间涌起浓浓的嫉妒。 他见过凌风的皇子妃,已然是绝艳无双,如今又冒出一个一看就倾国倾城的女子。 即便他并非沉迷女色之人,此刻也不禁涌起一股难以压制的不平衡感。 凭什么老六这个傻子,就能娶到如此天仙般的老婆,而且还是两个,尽享齐人之福! 原本还因府兵而得意扬扬的凌宇,瞬间笑容全无。 原本打算给银子的话也直接咽了回去,改口道: “老六,你三哥我虽然有些产业,但最近也真的是没什么银子给你,等之后我一定给你补上。” 凌风见状,使出激将法: “哎,原来三哥你还是对自己的府兵不自信啊,实在不行,我只出五十人吧。” 这话虽然不带一个脏字,凌宇却感觉到了浓浓的侮辱和强大的穿透伤害。 “老六,我不跟你赌是因为你最近老是这样,要知道赌博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我这是在帮你懂吗?” 凌宇强装镇定,睁眼说瞎话,简直是把凌风当傻子骗。 凌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那就不切磋了吧,反正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让三哥给一份祝福而已,没想到三哥根本没把我当成你的六弟。” 凌宇只觉一口老血憋在胸口,差点喷出来。 他的目的本是想坑掉凌风的府兵,让他去了边疆寸步难行,最好早早丢了性命。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反倒被凌风算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罢了,大不了在路上安排几波土匪,把他身边的力量都消耗掉。’ 凌宇正暗自盘算着…… 外面却突然传来太监那刺耳的公鸭嗓:“皇上驾到!” “乾帝怎么来了?” 凌风有些意外。 凌宇也顾不上多想,赶忙出去迎接。 一旁的清月神色异样,凌风心中一紧,考虑到她的身份背景,低声提醒道: “你待会儿可老实点,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他心里清楚,清月的目的是干掉皇帝,甚至想杀光所有姓凌的皇室血脉。 清月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喂……” 凌风刚想阻拦,却见她边跑边从怀中掏出夜行衣套在身上,动作行云流水。 眨眼间便翻墙而过,那熟练的模样,活脱脱像个惯犯。 “深藏不漏啊。” 凌风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喃喃自语,神色复杂难明。 “见过父皇。” 凌风行礼,声音沉稳。 乾帝今日因赢了北凉,心情格外舒畅,开口道: “怎么不来接驾?” 凌风暗自腹诽,古代礼数是真鸡儿多,乾帝这脸也是真大。 嘴上却恭敬说道: “父皇,儿臣一时间想事情出神,忘记了。” 他就是这性格,有什么说什么,好在乾帝了解他的性子,加上今日心情好,也并未怪罪。 “哦?什么事情?” 凌风挠了挠头,憨笑着说: “之前三哥说要指点一下我的府兵,我当然是求之不得。 就跟三哥开了个玩笑,想用一百人打三哥的一千人。 我想着要是侥幸赢了,借此讨点新婚的彩头,但三哥似乎不太乐意,看来是还不认我这个六弟。” 凌宇此刻在心里早已把凌风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老六啊老六,你可真该死!” 偏偏凌风说得句句属实,理由正当得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凌宇就这么不偏不倚地掉进了凌风挖的坑里,还撞上了乾帝这个“炸弹”,有苦也说不出。 第18章 我还没准备好……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你又娶了一房小妾?” 乾帝眼中非但没有责怪,反而带着几分欣赏看向凌风。 珍妃一直是他心底的痛,这份爱意如今转移到了凌风身上。 在他看来,凌风多娶妻妾开枝散叶是好事,自己也能早日抱上孙子。 乾帝话锋一转,皱眉看向老三,质问道: “你连给你六弟的份子钱都拿不出来?还是压根就不想给?” 老三觊觎太子之位,乾帝心里跟明镜似的。 所以,只要老三稍有差池,乾帝就会露出那副“就你这样还想当太子”的神情。 “父皇,儿臣这是在跟六弟开玩笑呢,他为宗室绵延血脉,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宇脸上堆起笑容,可那笑意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乾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再深究,转而问道:“你们想切磋用兵之道?” 凌风恭敬答道:“三哥说要指点我。” 乾帝神色一冷,看向老三:“老三,你还指点上了,看来你很屌啊。” 凌宇心里把凌风骂了一万遍,暗自埋怨这傻批怎么这么实诚,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自己可是未来要当太子的人,老六就不能讨好讨好自己,跟自己搞好关系吗? 这对他将来难道不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既然你这么屌!那好,朕就给老六一万精兵,你只许领一百名府兵,明天在郊外兵马场交手,如果能赢朕便立你为太子!” 乾帝这话一出,凌宇先是激动了一下,可很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一百人打赢一万人?要是面对一万个普通百姓,他或许还有点信心,可这是一万精兵啊,根本毫无胜算。 “父皇,是儿臣想用一百府兵,打赢三哥的一千府兵。” 凌风赶紧解释,他心里清楚,乾帝看似偏爱自己,实则对老三寄予厚望。 就像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走在大街上,旁人根本不会在意,但父母却会又打又骂,这恰恰是因为他们有所期望。 乾帝闻言,一脸震惊,立刻站出来反对: “你在胡闹,听说你招募的都是前线退下来的老兵,还都身有残疾,如何能敌?” “儿臣力大如牛,想试试。” 凌风一脸坚定。 乾帝无奈地笑着摇头,心想这孩子心思真是单纯,战场上光一个人力气大又有什么用? 哪怕武功再高强,遇上一队骑兵,也只有逃命的份。 “罢了,就依你吧,只允许用木质箭头。” 乾帝叮嘱道。 凌宇一听,心中暗自窃喜,终于有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老六了。 武器不让用,不是还有拳头吗? 凌风眼睛一转,趁热打铁道:“如果我赢了,就让三哥给个份子钱就行。” 凌宇刚冒出来的喜悦瞬间被这句话浇灭,要不是乾帝在场,他真想把这傻批揍一顿。 “不成!这可不行!必须得换一个!”乾帝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说道。 紧接着又看向凌宇,“还有,作为兄长,你这份子钱,必须是最大份儿的! 凌宇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六弟,等你大喜之日,为兄肯定给你包一份最大的礼,另外你再换个条件。”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凌宇心里对凌风那叫一个恨,不仅要挨骂受气,还得忍气吞声。 要是最后没当上太子,可真得被气死。 凌风思索片刻,认真对乾帝说: “父皇,那就换成如果我赢了,三哥给我点银子就成。” 乾帝神色一沉: “银子?你很缺钱吗?” “缺啊,谁不缺钱?”凌风直言不讳。 “朕赏给你的黄金万两,就被你给花完了?” 凌风挠挠头:“花得快差不多了。” 凌宇心中一阵狂喜,果然脑子不会转弯也有好处,两天就把万两黄金花光了,关键凌风也没做生意什么的。 这下乾帝肯定不会容忍他这么大手大脚。 “你都拿来干什么了?”乾帝的声音冷了下来。 凌宇趁机煽风点火: “父皇,六弟去了百花楼,可能是因为正事吧?” 他心里清楚,百花楼可是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青楼,就算把整个百花楼包下来,也用不了这么多钱。 乾帝看向凌风: “老六,这一点你要跟老三学习,他从不乱花钱,都会把钱用在刀刃上,知道了吗?” 身为皇子,是有任性的资本。 但乾帝本质上还是希望凌风能够上进,至少别成为一个花天酒地的废物皇子。 凌宇心里乐开了花,却还故作谦虚:“咳咳,六弟心性单纯,对钱没概念也是有可能的。” “父皇,儿臣其实是……”凌风刚想解释。 “行了,你也不用说了。” 乾帝直接打断,该说的都说了。 凌风默默地扣了个6。 既然切磋改到明天,凌风便告辞离开,这时他才明白乾帝是来找老三的。 “看来,他是真的很看重老三,那大概率太子之位就是他的了。” 凌风心里想着,可他对太子之位压根没兴趣。 就算当了太子又如何?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朕一日不死,你终究是太子。” 当太子就是跟老爹比命长,历史上被皇帝熬死太子的又不是没出现过! 甚至有的等不及了,不惜铤而走险,起兵逼宫。 可谋逆之举又谈何容易? 当太子有什么好的? 哪怕是现在的他,也比太子舒服啊。 这不,又成功坑了老三一把。 马车行驶在回府的路上,突然晃了一下,接着一道身影从窗户里闪了进来,正是清月。 她身着紧身夜行衣,在烛火的映照下,别有一番韵味。 “搞定了,又能坑到老三一笔钱,而且还能收份子钱,这下前往边疆的钱应该差不多了。” 凌风一脸得意。 “份子钱是什么意思?”清月坐在他对面,满脸疑惑。 “当然是你嫁给我,我不得收份子钱吗?而且得狠狠收。” 凌风半开玩笑地说。 清月犹豫了一下:“不会还要大办婚礼吧?” “要啊,当然要。”凌风故意逗她。 清月急得咬牙:“能不能……不办啊。” “果然你并不想嫁给我,没关系楼主,你可以离开的,我这人一向不喜欢强求。” 凌风故作洒脱。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嗯我还没有准备好。” 清月急忙解释,语速都不自觉加快了。 有一说一,这话凌风前世都听吐了。 比如什么“我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我不是不想结婚,我这是在考验你……” 此刻听到相似话术,凌风心里一阵厌烦,差点忍不住一脚把她踹出马车…… 但凌风还是迅速调整好状态,装作无事发生,笑了笑: “开玩笑的,就算办婚礼也不会有人来的,你信吗?” 第19章 你干嘛啊~哎呦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我信,但是他们不理解为什么,你最近立了大功,乾帝不是挺宠爱你的吗?” 当然是因为凌风没有母族,没有背景势力,就像是后宫的妃子一样,没有实力,自然会被人忽视。 只不过凌风并未作答,仅丢给清月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自己体会”。 次日清晨。 凌风身着干练劲装,带着装备齐整、身姿矫健的老兵们跨上骏马。 一旁,清月蒙着面纱,身姿婀娜地骑在马上。 苏清瑶则伫立在侯府大门前,神色间满是担忧。 说是切磋,可这其中到底会怎样,她实在难以安心。 或许是因为昨日之事,她的小脸紧绷,透着几分不自在。 就在众人相对无言之时,大道上驶来数辆马车,车驾华丽,一看便是朝中大臣的座驾,只是不知他们此番要去往何处。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侯府门前,常祎祎从车上“轻盈”跃下,说道: “风哥,听我爷爷说,今日陛下让所有大臣去观看你和三殿下切磋。” 凌风心中一震,事情闹得这么大,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他下意识地攥紧缰绳,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待会儿该如何糊弄过去。 如果像之前约定好的,偷偷坑一下老三还好。 可如今众目睽睽,要是真用这些老兵打败老三的精兵,事后该如何向乾帝解释? 突然,凌风眼眸一亮,计上心来。 他朝着站在门口、满面愁容的苏清瑶招手:“清瑶,上来。” 苏清瑶扁着小嘴,带着几分娇嗔与不满说道: “哎呦,你干嘛啊,我不会骑马……” 她对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女人有时候就像个醋坛子,凌风明明没做什么,可她心里就是别扭。 凌风换位思考,倒也能理解一二,可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女人嘛,如果哄不好,那就打一针好了,一针不行那就两针…… 凌风握住苏清瑶柔软的小手,扶她踩在踏脚处,接着有力地一搂,将她稳稳抱上马鞍,让她坐在自己怀中。 苏清瑶轻呼一声,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毕竟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对面还有府兵呢。 “别乱动,我带你出去转转。” 凌风双手握住缰绳,形成一个温暖的环,苏清瑶像只温顺的小鸟般缩在他怀里。 他们骑着健硕的白马正欲出发,白无为匆匆从府中跑来。 “殿下,出大事了!小柿子家里遭人欺负,就是那个独臂的小伙子,他左眼被箭射瞎了。” 白无为脸上带着一丝犹豫,接着说道, “我带人去处理这件事,殿下你先去城外,我跟你知会一声。” 他本可以独自处理此事,但还是选择提前告知凌风。 凌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抬手制止道: “不用了,我有更好的办法。” “更好的办法?” 白无为一愣,连忙劝道, “殿下,你这是要去办正事,要是迟到惹陛下生气可就麻烦了,我完全能处理好这事。” 然而,凌风已骑马朝着府兵走去。 “兄弟们!” 他高声呼喊,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我刚得到消息,小柿子的家人被欺负了!不管对方是市井混混,还是高官子弟,今天我们必须为他讨回公道!” 说罢,他让白无为把小柿子叫过来。 小柿子很快来了,他身形佝偻,从骨架能看出他曾经的壮硕。 如今他只剩一条手臂,还瞎了一只眼,身形消瘦,神色局促不安。 府兵们个个满脸怒容,都在等凌风发号施令。 “兄弟们,我了解小柿子。他曾是英勇的战士,在保卫大乾时失去了手臂和眼睛。 他的退伍费、伤残费被贪污,才落得如今这般境地!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凌风的声音激昂愤慨。 府兵们早就红了眼,小柿子站在一旁,紧咬着牙,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刹那间,震耳欲聋的怒吼响起:“干他娘的!” 凌风朗声大笑:“好!干他娘的!待会儿我只有一个要求,给我留一口气!” 随即,他调转马头,在白无为的指引下,率领众人如疾风般冲出侯府。 苏清瑶靠在凌风怀中,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炽热,以及怒吼时喉咙的震动。 那一刻,她莫名觉得安心,心中的忧虑也消散了许多。 很快,他们来到京城的贫民窟。 这里不再是平整的石板路,而是泥泞的土路,环境脏乱差。 难以想象一个为朝廷出生入死、丢了半条命的士兵竟会住在这种地方。 这到底是朝臣的腐败,还是乾帝的失察? 小柿子的家在河边。 现场一片狼藉,几个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 一个锦衣玉袍的年轻人正指挥着几个家丁,抓住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 女子嘴里塞着布团,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阿妹!” 小柿子疯狂地嘶吼着,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哪里来的野狗乱叫?” 锦袍年轻人皱眉回头,只见一个独臂青年冲来。 再往远处一看,却见上百人骑着马,拼了命的朝这边冲来。 他顿时吓得瞪大了眼睛,慌了神,要是这些人冲过来,自己非得被踩死不可。 他一边大喊:“停下,你们给我停下来!要是伤到了我,诛你们九族!” 可他的呼喊毫无作用,反而听见有人怒喊: “打死这个畜生!” “都让开,我要踢爆他的坤坤!” 府兵们迅速下马,如潮水般冲了上去,很快就将那些打手全部撂倒。 接着,他们自发地排起队来。 “不要急,侯爷说了不要把他打死,所以每个人狠狠踢几脚,都有份,不要着急!” 凌风还是第一次见到排队打人的场景。 听过前朝大将军宇文成都搞团建排队,排队打人的凌风还是第一次看见。 小柿子满心感动,赶忙解开妹妹身上的束缚,扶起家人。 听到母亲那句“小柿子,是我们拖累你了”,这个坚强的汉子终于落下泪来。 凌风并未上前,清月骑着马,眼中寒光闪烁,杀机毕露: “哪里都有蛀虫,他竟然欺负老兵的家属,真是该死!” 凌风沉默不语,心中思考衡量,到底要不要那么做。 苏清瑶察觉到凌风的异样,轻声问道:“夫君,你想怎么做?” “我想把他们带到父皇面前审判,顺便为老兵们争取应有的利益。 即便我有上百万两银子,也不够抚恤所有伤残老兵。 更何况,这笔钱本就该由朝廷出,得让那些贪官污吏把吞下去的钱都吐出来。” 凌风说这些话时,眼中满是愤怒与坚定。 苏清瑶轻轻将小手放在凌风手背上,柔声道: “你是在担心,父皇其实知道这件事,只是一直没管吗?” 如果乾帝真的默许这种腐败现象,那大乾可就凉凉了。 北凉一旦动作迅速,真的有可能挥师南下。 都腐败到这种程度了,还怎么打? 打个屁! 第20章 不如回家搂着两个老婆睡觉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清月在一旁发出一声冷笑,语气满是嘲讽: “如果不是上面默许,你觉得这些朝臣有几个胆子敢干出这种事?” 古往今来,敢贪污军饷、欺凌功臣家属的,那都是要掉脑袋的大罪,谁能轻易逃脱? 她抓着缰绳,靠近凌风,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凌风的眼睛,沉声道: “别冲动,此事必须从长计议。若皇帝也参与其中,同流合污。 你不仅会失去他的宠爱,还会被朝臣集体针对,到时候可就举步维艰了。” 清月所言确实在理。 自古帝王家多是无情,虽说乾帝不能算绝对的无情无义。 毕竟,那日凌风建议进攻北凉时,乾帝表现得也还有几分血性。 以凌风的识人之能,潜意识里觉得乾帝不该是那种纵容腐败的人。 但世事无常,人心难测。 哪怕是信誓旦旦说爱你一生的老婆,也可能在不经意间给你扣顶绿帽子。 “侯爷,他身上有这个。”白无为神色凝重,声音低沉, “太师令。” 他看向凌风,劝道:“殿下,还是得从长计议,这件事背后水太深了。” 如今凌风羽翼未丰,手中唯一能依仗的不过是一千府兵,力量太过薄弱。 凌风默默调转马头,来时的满腔怒火,此刻已被一盆冷水浇灭,四周的空气仿佛都结了冰,冰冷又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着,他们能教训这个纨绔子弟,却无力为战友彻底讨回公道。 “小柿子,你别怪侯爷,他已经帮了我们太多。” 有懂事的老兵上前,轻声安慰, “我们不能再给侯爷添麻烦了。” 老兵里也有识字的,他们心里清楚太师意味着什么。 太师一人肯定不敢如此放肆,既然太师都参与了,那其他朝臣又能干净到哪儿去? 这朝廷里还能剩下几个清官? 又有谁会帮这个表面疯傻的皇子呢? 小柿子重重地点头,眼眶泛红: “我知道的,侯爷是好人。” 说着,他“扑通”一声跪下来,朝着凌风的方向磕头。 老兵们整齐地排列,庄重地敬了一个礼,随后上马跟上。 清月回头看了一眼,感慨道: “其实我还以为你会冲动行事呢。” 凌风罕见地沉默着,一言不发。 他思来想去,竟发现身边没有一个能真正帮衬自己的人。 在这复杂的局势里,自己就像茫茫大海上的一叶孤舟,独木难支。 凌风选择顾全大局,无疑是最正确的决定。 若将今日之人带到乾帝面前,贪墨一事就会被彻底摆在明面上,直接与各方势力撕破脸皮。 苏清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自己的小手与凌风的手交叠在一起,用无声的陪伴给予他力量。 许久,凌风都未曾开口,苏清瑶终于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夫君,你没事吧?” 凌风笑了笑,安慰道:“放心,我只是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们一定会给将士们讨回公道的。” 苏清瑶坚定地说道,眼神里满是信任与支持。 城外,凌风赶到时,朝臣早已到齐,连乾帝都端坐在临时搭建的简易行宫里。 毫无疑问,他迟到了。 “老六,你干嘛去了?父皇都等你老半天了,这么多朝臣都在等你一个!” 四皇子凌逸可算逮到机会,立刻上前,劈头盖脸地一顿数落。 凌风理都没理他,径直下马,朝行宫走去。 凌逸气得握紧拳头,看到那一百老兵时,顿时冷笑出声。 他眼中的这些老兵,没一个强壮的,不少还瘸着腿。 “就凭这种兵,还想赢三哥十倍兵力?简直是白日做梦!” 乾帝坐在行宫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老六,你都成大忙人了。” 乾帝冷哼一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凌风。 两侧,诸位皇子和众多朝臣分列两旁。 凌风在靠前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三公之一的太师。 那老逼登看上去约莫五十岁。 印象里,太师行事极为低调,乾帝交代的事,他都会认真完成; 朝臣间起争执,他从不插手干预。 “老六,我们等你也就罢了,父皇日犁万姬,却被你耽误。” 皇子们和朝臣纷纷指责凌风,唯有太师静静地站在那里。 从凌风的角度,只能看到太师的侧脸,那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既不笑,也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就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不知为何,凌风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适感。 “行了,都别吵了。老六,你既然开口说能赢老三,那奖励我给你提到五十万两。” 乾帝不耐烦地摆摆手,压下众人的声音。 五十万两,凌风还有一百多万两没收回来。 如此一来,他去边疆就能带上足足三百万两,这可是他发展的重要起步资金。 “谢父皇,父皇大方,每天能睡一万个婆娘!” 乾帝一听这话,脸瞬间黑了下来,狠狠地瞪了凌风一眼,这逆子,都在胡说些什么! 凌风却像没事人一样,来到校场。 这里极为宽阔,是城外最大的一块平地,远处山峦连绵起伏。 三皇子凌宇早已等候在此,非但没有不耐烦,还关切问道: “六弟,你今天看着有些奇怪,是有什么心事吗?” 乾帝听到这话,不动声色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止他,不少人都察觉到凌风今日的异样,和平常判若两人。 兵部尚书关行满脸不屑,对身旁的侍郎低声道: “这六皇子就是爱哗众取宠,看似愚蠢,实则在讨皇上欢心这方面很有一套。 这次他肯定输,说不定还会受伤,也就靠着讨皇上喜欢才能在这宫里生存下去。” 校场上, 凌风开口问道: “三哥,那五十万两是你出吗?” 凌宇皱了皱眉,疑惑道:“不是,怎么了?” 凌风笑道:“那三哥岂不是什么都不用付出?” 我还得给你份子钱,之前你还坑了我二十万两。 凌宇知道凌风爱钱,甚至有些贪得无厌,可没想到他居然还惦记着这事,不停地从自己身上薅羊毛! “老六,你有没有想想你付出了什么?连马匹都是我借给你的!” 凌宇不耐烦地抓着缰绳,语气里满是恼火。 凌风伸了个懒腰,作势就要转身离开,嘴里嘟囔着: “三哥这是忘了?明明是你找我切磋的。这会儿倒好,反倒问起我了。 既然三哥不记得,那这切磋也就没什么必要了。我还不如回家抱着我的两个老婆睡觉去。” 此时他活脱脱像个任性的孩子,撒起泼来,就如同要吃糖却没得到满足而耍赖。 凌宇心里清楚,这老六真干得出来这种事,毕竟乾帝也不会怎么惩罚他,最多骂两句。 可自己这口气就憋在心里出不了了。 况且,老六怎么可能赢得了自己? 就凭他力气大? 虽然心里觉得奇怪,但为了能教训凌风一顿,老三还是答应道: “老六,你要是能赢,算我没本事,我给你三十万两‘学费’。” 这样算下来,一共就是八十万两。 凌风顿时喜笑颜开: “三哥你可真好,你说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呢!” 凌宇嘴角抽了抽,一个劲冷笑,觉得凌风实在是欠揍。 “待会儿,我想去那边的山林中,如果三哥你能击中我们一半的人,便是你赢。” 第21章 老六跑去当老六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除了太师一事横生枝节外,其他一切仍按凌风的计划稳步推进。 三皇子凌宇豪情万丈,对着凌风喊道: “老六,别搞什么放水那一套,既然是切磋,我必定全力以赴。 这样你才能清楚自己的短板,有则改之。要是我没把你们全部击中,就算三哥我输!” 两人一番商议,敲定规则:箭头和木刀均涂抹颜料当作标记。 只要被射中头部,一处标记就直接淘汰; 要是射中其他不致命的地方,得累计三处标记,才判定淘汰。 如此一来,一旦进入正面对决,一轮齐射之下,在己方十倍数量的箭矢下,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基本会全军覆没。 凌风的行事风格极具迷惑性,这与他“疯傻”皇子的形象脱不了干系。 几乎没人怀疑他是装的,都觉得他做事不经过脑子,毫无心机和城府。 很快,凌风即刻带人朝京城东面的山林疾行而去。 那片山林极为荒僻,几乎是没有任何官路。 入目皆是蜿蜒曲折、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砍柴小径。 凌宇却自信满满,让凌风他们先进山林,自己则慢悠悠地带着队伍跟在后面。 不过转瞬之间,凌风等人就消失在山林深处。 凌宇身旁,跟着一位身形极为壮硕的大汉。 此人足有两米之高,浑身散发着久经沙场的凛冽气场。 他原是大乾左军营统领罗河,往昔统率十万兵马,叱咤战场,威名赫赫。 此刻他扛着一把木质偃月刀,气势威猛。 罗河神色平静,提醒道: “殿下,这山路越往里走越是狭窄,再往前,恐怕马匹都难以通行,到时我们只能弃马步行。” 凌宇挥挥手,神色警惕: “都听好了,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千万别着了老六的道!这家伙虽然脑子有病,但是反而不好预测他会干嘛。” 众人进入山林,鞋底踩在落叶上沙沙作响,偶尔的虫鸣声也被行军声掩盖。 突然,一名斥候匆匆来报: “殿下,前方发现敌军马匹,所有马都被丢弃在那儿,不见人影。” 狭窄的山路上,最多仅能容纳三匹马并行,队伍拉得老长。 凌宇回头望去,眉头紧皱。 随着深入山林,行进愈发艰难,一种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悄然滋生。 他立刻下令:“加快速度,别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没多会儿,路窄得仅能两马勉强并行,队伍被拉得更长。 在前方一处山崖下,近百匹马随意散放着,不见缰绳束缚,却不见一个人影。 斥候又来汇报:“殿下,前方道路愈发狭窄崎岖,马匹已无法通行,只能徒步前进殿下。” 罗河果断下令: “听令!全体下马步行。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不要因为对方人少就放松警惕。” 他久经沙场,深知轻敌乃战场上的致命大忌。 这时,又一名斥候赶来: “殿下,敌军似乎兵分两路,一路沿山路深入,另一路上山了。” 罗河沉思片刻,分析道: “殿下,若是敌军在山上设下埋伏,居高临下,我军必定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此处山林地形复杂,等我们反应过来,再想追上,可就难如登天了。” 关键时刻,凌宇冷静下令: “听令!即刻点选一百精锐,分散上山,务必将上山的敌军一举歼灭,动作要快! 其余人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罗河面露担忧: “殿下,这恐怕是诱敌之计。山上林深草密,易守难攻。 倘若他们早已设下埋伏,那这一百人上去,怕是有去无回啊!” 凌宇思索片刻后道: “那就派三百人上山。罗将军,我琢磨着,山上大概率是他们使的障眼法,真正的大部队没准正沿着小路往纵深行进呢。 再增派人手就不妥当了,后方还得留足够的力量应对变数。” 罗河听完,面色凝重,虽未言语,但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凌宇的安排。 毕竟,凌风那边也就一百人而已。 凌宇当机立断,迅速从队伍中抽调出三百精锐,将他们分成几路,循着敌人留下的踪迹追击而去。 带队的是罗河的一名心腹亲卫,作战经验丰富,深受罗河信任。 转瞬之间,这三百人就消失在密林中,没了声响。 突然,有人大喊: “我们上当了!看这草丛的踩踏痕迹,最多也就十个人,他们肯定是调虎离山,实际已经从小路跑了。” 再这么拖延下去,凌宇带着一千精兵,半天都解决不了对方一百个伤残老兵,这跟输了没两样。 “快回去禀告殿下!” 他们刚要往回赶,四面八方突然射来上百支箭矢。 众人猝不及防,一阵惨叫,很多人脑袋中箭,直接“死亡”。 “有埋伏,举盾!” 好在他们的反应也很快,只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因为并没有第二波箭矢射来。 “可恶,他们到底藏哪儿了!” 亲卫四处张望,除了茂密树林,啥也没发现。 “走,别在这耽搁时间!” 这一轮,他们减员三十多人,损失还算能接受。 撤退时,自然得收起盾阵,不然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 可就在这时,箭矢又飞了过来。 因为有了防备,大部分箭矢被盾牌挡住,这一轮只减员十几人。 但这彻底激怒了众人,这种偷袭方式让人火冒三丈,可又无处发泄,他们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 “组成简易盾阵,快速撤离!” 速度虽慢了,但防御增强了。 对方如果继续强攻的话,很可能就会被发现隐藏的位置。 他们退了一段距离,对方果然没再动手。 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回头却不见人影。 可继续往前走,又一巴掌“扇”来,任谁都得发火。 “慢点就慢点吧,总比一直减员强。” 就在这时,有人听到“嘶嘶嘶”的声音。 “不好,是蛇,都踩死!” “小心别被咬了!” “好多蛇啊!快散开!” 一道身影从树上倒下一大袋蛇,又迅速躲了起来,其中不少是毒蛇。 偏偏众人带的是木剑,顿时场面一片慌乱。 与此同时,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一波接着一波。 “举盾,快举盾,啊!” 盾牌能防箭矢,却挡不住毒蛇,有的蛇甚至直接咬在士兵的坤坤上。 几轮箭雨过后,三百人大多伤亡,只剩下寥寥几十人。 他们再也顾不上毒蛇,只能仓皇逃走。 凌风凭借丰富的野战知识,给一百手下全员配备吉利服,直接隐藏在草丛里射箭。 而后又命人从树上倾倒一袋袋毒蛇,令敌人防不胜防,打得那叫一个“阴险”。 没办法,兵不厌诈,在战场上过程怎么卑鄙都不重要,结果才是关键,赢家总能随意书写过程。 当只剩下几十人从林子里出来的时候,凌宇整个人都愣住了: “其他人呢? ” 第22章 边走边射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亲卫带着残兵逃出来时,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恐与不甘。 罗河神色冷峻,上前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藏在林子里,神出鬼没的,我们根本看不见。 他们射箭,我们只能举盾防御,还耍阴招扔蛇,蛇一出现,队伍瞬间就乱了,好多人被一轮攻击就淘汰了。” 亲卫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回道。 在战场上,手段本就无所不用其极。 别说是丢蛇,就是丢大粪那也是理所应当。 但是这次的遭遇还是让众人又气又恼。 罗河眉头拧成了个“川”字,满脸疑惑: “能藏在草丛里射箭还不被发现,难道他们连弓都能藏起来?” 他并非没干过隐蔽伏击之事,但实在想不到,这一百个伤残老兵竟敢如此大胆,更想不到这竟是那个脑子有病的皇子的主意。 一名手下上前,小心翼翼地说: “殿下,我注意到他们背的弓都缠了布条,估计涂了绿色颜料。” 这时,那些被淘汰的士兵也陆续从林子里走出来,其中一人还带回一根绿色的箭矢。 罗河看到箭矢,瞬间沉默,意识到自己还是小瞧了对手。 凌宇的脸黑得像锅底,咬着牙道: “这绝不是老六能想出来的,他没这么聪明,肯定是身边有人给他出谋划策。” 本以为稳操胜券,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凌宇满心不甘。 更对老六身边那个神秘谋士充满了忌惮。 他强压怒火,让被淘汰的人全部回去。 他虽输得狼狈,却也不屑作弊,这场失利对他而言,是莫大的耻辱。 罗河面色凝重,分析道: “殿下,对方太狡猾了。我们要是进林子,肯定还会中埋伏。 必须想个法子把他们从草丛里逼出来,这样才能一举击破。” 凌宇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切道:“或许我有办法了。” …… 林子深处,一名斥候匆匆跑来禀报: “侯爷,三殿下派人收集了马粪,估计想用马粪探路。” 凌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浅笑:“猜到了。” 斥候一脸坚毅,胸脯拍得震天响: “侯爷,不就是马粪嘛,就算糊脸上,兄弟们也绝对不会吭一声!” 这些从前线退下的伤残老兵,满心都想着报答凌风的恩情; 年轻士兵则渴望借此机会建功立业。 凌风看着他们,没说什么豪言壮语,只是认真叮嘱:“让兄弟们都小心点。” “侯爷,您尽管放心,兄弟们一定把他们全都淘汰!” 白无为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 “殿下,把这计谋的功劳推给夫人,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苏清瑶这才明白,凌风带上自己,竟是让她来“背锅”的。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黑锅,反而是能让人声名远扬的“大金锅”。 凌风现在还不能暴露智谋,只能让苏清瑶出面。 …… 凌宇果然用马粪探路,士兵们四处投掷马粪,其他人则严阵以待,稍有动静,便万箭齐发。 “这边有动静!” 一声高呼,几百支箭矢瞬间射向发声处,那片草丛瞬间被压平。 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却发现除了一坨砸在石头上,发出“啪”声,像打在人脸上的马粪外,什么都没有。 凌宇面色阴沉,强压着怒火道:“继续前进。” 这次,他倾巢而出,抱着要么全胜,要么惨败的决心。 “殿下,马粪不多了。” 士兵焦急地汇报。 虽说他们有一千多匹马,可并非每匹马都有马粪,除非杀马取粪。 “根本找不到人。” 在这危机四伏的林子里,明知有埋伏,凌宇也不敢轻易派出斥候侦查。 很快,又传来士兵的声音:“殿下,马粪耗尽了。” 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臭味,凌宇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此时的他,已没了必胜的把握。 看着没过膝盖的草丛,凌宇清楚,再往里走,一旦遭遇埋伏,更难察觉。 罗河也一筹莫展,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一把火烧了山林就能解决问题。 可这只是切磋,对方都没破坏规则,他们要是这么做,就算赢了,也定会被皇帝狠狠斥责。 凌宇在原地伫立良久,终于咬咬牙,下令部队后撤。 罗河紧跟上前,低声建议: “殿下,他们或许是看我们人多,毕竟他们就一百人,一次最多射一百支箭。 我们可以假意撤退,他们说不定就会现身。” 凌宇正是这么打算的,可撤退了好一会儿,老六那边却毫无动静。 凌宇终于按捺不住,语气焦急地问道: “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从切磋开始,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规定时间是两个半时辰,若在时限内没解决掉老六的人,老三就算输。 这话可是他自己说出口的,如今却被现实狠狠打脸。 想到老六像毒蛇般藏在暗处,借落叶隐蔽,就让人脊背发凉。 “都给我往四周射箭,把手里一半的箭射出去,边走边射,我就不信碰不到他们一个人!” 凌宇近乎癫狂地嘶吼着。 他认定老六身边的谋士肯定派人盯着他们,就算淘汰不了老六的主力,把盯梢的人解决了也好。 一时间,林子里箭如雨下,可除了箭矢射中树木、草地的声音,没有丝毫被击中或惨叫声传出,这表明四周根本空无一人。 罗河脸色铁青,恨恨地说: “他们解决了我们近三百人后,就铁了心躲在暗处苟着,只要不出来就能赢。” 说实话,换做是他,也不会轻易出手,毕竟赢局已定,何必冒险。 可他和老三心里都憋闷得厉害,一想到输给一个“没脑子”的皇子,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凌宇带着剩下的人匆匆撤出山林,一路上再没碰到老六的人。 想到回校场要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他的脸阴沉得可怕,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刺进了肉里。 “可恶的老六,我一定要除掉他!他身边有那个谋士,日后肯定还会跟我作对。” 凌宇咬牙切齿地咒骂着。 罗河长叹一声,无奈道: “我们输给了轻敌大意,也输给了老六身边那个神秘谋士。” 第23章 射了一只鸟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宇望着校场的方向,内心满是抗拒,逃避的念头在心底疯狂滋生。 “终究是要面对的。”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此时,罗河静静地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缰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 他将亲卫叫到跟前,低声吩咐道: “待会儿,要是看见六皇子带人从林子出来,你就假意和他们搭话,找机会狠狠揍他一顿,哪怕就扇他一巴掌也好。” 罗河满脸戾气,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凌宇闻言,眉头紧紧皱起: “老罗,没必要。你这口气是出了,可老六转头就会向父皇告状,到时候咱们怎么收场?” “殿下,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罗河眼眶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话还没说完。 突然,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 只见山坡上如蝗虫般射下一波箭雨,密密麻麻。 好在凌宇麾下的士兵素质颇高,瞬间反应过来,迅速拿起盾牌防御。 但还是有士兵躲避不及,被射中后发出痛苦的哀嚎。 若是有箭头,怕是又死了几十人。 凌宇抬头望向山上,双眼通红,终于忍不住怒吼: “老六,你太过分了!” 紧接着,他转身下令: “东边,给我射,把箭都射光!”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出了这口恶气! 山上,传来凌风得意的笑声: “三哥,两个半时辰已经过了,你输了!” 部分士兵听到这话,动作微微一滞,有些犹豫。 然而,凌宇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吼道: “射!齐射!” 瞬间,数百支箭矢如流星般飞上山坡。 “盾阵,缓慢推进。” 凌风早就料到凌宇会被他这种打法激怒,陷入不顾一切的疯狂。 箭雨落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些箭连箭头都没有,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亡。 “都让开,我来!” 罗河见状,让人掩护自己,提着偃月刀就朝着山上冲去。 真正的虎将,虽不能以一敌百,但眼下对方没有刀剑,武器全是木质的,这便给了他以一敌百的机会。 罗河身形矫健,几下就爬上山,迅速逼近百人盾阵,而后猛地挥刀劈砍上去。 这一刀力量极大,同时击中好几个盾牌,盾后的士兵根本无法抵挡,盾阵阵型瞬间大乱。 “变阵,刀盾阵!” “我来挡住他!” 一名高大的老兵手持长刀,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 老兵身材也算壮硕,可与罗河相比,却显得十分瘦小。 “哼,一群没牙的老狗,就会搞偷袭!现在正面对抗,我一个人就能把你们全收拾了!” 罗河如同一头站立的巨熊,满脸蔑视地冷笑着。 “曾经,我也和你一样健壮,在先锋营里少有人是我的对手。 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贪污我们的退伍费和伤残金,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们? 老兵刘三虎说着,猛地挥刀冲了上去。 罗河听到这话,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被愤怒取代。 刘三虎的刀没有罗河的厚重,力量上也处于劣势,局势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都让开。” 凌风手持一把弓,瞄准了罗河心脏的位置。 凭借天生神力,他将这把制式弓拉成满月。 然而,由于准头欠佳,加上罗河不断变换位置。 最终,箭竟射中了罗河的裆部。 即便没有箭头,箭还是深深扎了进去。 “啊!” 罗河发出一声惨叫,痛得身体扭曲。 刘三虎抓住时机,一刀拍在罗河的太阳穴上,将他打晕在地上,还不解气地狠狠踹了两脚。 凌宇彻底被激怒,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带着士兵从山坡下冲了上来。 凌风这边仅有一百多人,而对方却有七百多人,正面肉搏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凌风当机立断,下令:“撤退!” 凌宇看着晕在地上、屁股还插着箭的罗河,又看到凌风等人想打完就跑,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吼道: “游射,别让他们跑了!” 前方的凌风却不慌不忙,说道: “迂回一下,下去把他们的马偷走,不跟他们玩了。” 清月忍不住吐槽: “侯爷,你怎么这么阴险呢!” 又是丢毒蛇,又是这种恶心的打法,凌宇怕是心态都要崩了。 “这怎么能叫阴险呢,这是战术。老话说得好,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更何况,要是在战场上,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凌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清月嘴角抽了抽:“别的不说,你朝别人裆部射箭,我算是看清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凌风干咳两声:“那是意外,我本来想射他心脏的。” 他们边打边撤,过程中还是有人被射中,但暂时还没有人身上有三个标记。 凌风带着凌宇绕圈子,把他们绕得晕头转向后,又回到先前的地方,下坡将停在山路上的那些马匹劫掠到手。 多余的马,他则解开缰绳,赶得到处都是,心想: ‘我用不了,你也别想用。凌宇不讲武德,时间到了还冲上来,就别怪他不客气。’ “上马,回去领赏了!” 这一战,凌风大获全胜。 他能赢有个关键因素,凌宇虽指挥打过土匪,却从未真正上过战场。 而凌风这边,可都是与北凉厮杀过的老兵,各个敢以命搏命。 凌宇那些府兵,生活优渥,哪有拼命的勇气? 再说虎将罗河,此人有些自负,虽不乏谨慎,却容易上头。 这或许和凌宇有关,凌宇气坏了,他就想为凌宇出气。 “难道,凌宇曾经对罗河有大恩?” 此时,凌宇也追了上来,一边带人往下冲,一边沙哑着嗓子大喊: “老六,你个畜生,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凌风懒得理会,没杀掉多余的马,是觉得没必要耗费大乾的资源。 看着凌风等人扬长而去,凌宇等人只能无奈地去牵马。 最终,他们只找回四百匹马,很多人只能步行回去。 “该死的老六,别让我逮到你,否则我定要让你百倍偿还今日给我的耻辱!” 校场上,乾帝正一边悠闲地吃着宴席,一边欣赏着歌舞,好不快活。 这时,门口的太监急匆匆跑来禀报:“皇上,六殿下出来了,人马看样子基本没少!” “老六先出来的?” “老三死哪里去了?” 乾帝眉头微皱,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变得不简单了。 很快,凌风来到简易行宫。 “宣,六皇子上前觐见!” 凌风感觉到无数双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 “老六,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老三人呢?” 第24章 老六的隐情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禀父皇,三哥在后面,马上就到。” 凌风微微欠身,神色平静,然而紧抿的嘴角还是透露出一丝异样。 一些大臣见状,不禁暗自皱眉。 在众多皇子中,六皇子凌风行事风格独特,架子颇大,也唯有他敢在皇帝面前这般随性。 四皇子凌逸瞧着凌风这副模样,心中暗自揣测,料定他是输了比试,不由幸灾乐祸起来,心里直嘀咕: ‘可惜自己没能亲眼目睹,不然定要好好奚落他一番。’ “六弟,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三哥毕竟是三哥,在这种比试里赢你,也属正常。” 凌逸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假惺惺地劝慰道。 常祎祎站在一旁,目光在凌风身上打转,总觉得他的表情十分奇怪。 若真输了,不该是这副沉稳冷静的模样; 可若赢了,又为何沉着脸? 乾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开口道: “老六,有什么话,无需藏着掖着,直管说来便是。” 凌风微微躬身,恭敬回道: “父皇,有些话,儿臣想等三哥来了,再一并禀明。” 乾帝眉头一皱,心中疑惑更甚: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场比试,到底谁赢谁输?” “这还用问,肯定是三哥赢了。” 有人小声嘀咕道。 乾帝面无表情,看向凌风:“那你究竟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凌宇灰头土脸地踏入行宫。 刚一进来,便有官员上前恭喜: “三殿下,您为了指点兄弟,如此尽心尽力,实乃我大乾之幸啊!” 换做平日,凌宇听到这般恭维,定会满心欢喜。 毕竟这话语中暗示着他有明君之相,将来有望继承大统。 可此刻,他只觉得这些话如同一把把盐,狠狠洒在自己的伤口上。 凌宇怒目圆睁,狠狠瞪了那官员一眼。 官员被这突如其来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满脸困惑,心想: ‘明明是在夸赞他,怎么还遭了嫌弃?’ “老三,听说你赢了,说说这比试的结果吧。” 乾帝抬手示意两人坐下,然而两人都未动。 凌宇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咬着牙问道: “父皇,是谁说儿臣赢了?” 乾帝眉头再次皱起:“怎么?不是你赢了吗?” 凌宇心中虽万分不愿承认,但他清楚,此事根本瞒不住。 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旦做了,就总有被拆穿的一天,到那时,他不仅会颜面尽失,说不定还会彻底失去竞争太子之位的资格。 “父皇,实则是六弟赢了,儿臣输了。” 凌宇强忍着内心的苦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可那话语里的落寞还是溢于言表。 乾帝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们兄弟俩还相互谦让上了?好,很好,兄弟之间就该如此和睦。” 相互谦让? 凌宇听到这话,不禁一愣,心里直犯嘀咕: 这怎么就成了谦让? 我可没想着让着那个老六,恨不得揍他一顿才解气呢! “父皇,儿臣实在不明白您的意思。” 凌宇一脸茫然道。 乾帝解释道: “你六弟说你赢了,你又说你六弟赢了,这不是相互谦让是什么?兄弟之间就该有这般情谊!” 他说我赢了? 凌宇心中一惊,目光瞬间投向凌风,暗自揣测: ‘这老六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道是他那个谋士想的鬼点子?’ 凌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中冷哼一声: ‘这小子,肯定留了什么后手。一旦我承认赢了,他就会拿出证据来让我难堪!’ 凌宇心中一阵冷笑,觉得自己看穿了凌风的计谋。 这么多年在宫中摸爬滚打,他也多少摸透了乾帝的心思。 有些事,若是刻意隐瞒,反而会被从重处置。 凌宇心意已决,对乾帝恭敬说道: “父皇,这场切磋,确实是儿臣输了。” 此言一出,大臣们纷纷开口夸赞: “三皇子厚德载福,如此礼貌谦让,实乃我朝典范啊!” 太傅上官憬也笑着附和:“三皇子一向如此,总是把好处让给后辈。” 凌宇听着这些夸赞,心里却不是滋味。 若是自己真的赢了,这些话自然是悦耳动听的褒奖。 可如今自己输得一败涂地,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无比讽刺。 乾帝看向凌宇,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凌宇,你既说输了,那就说说,你输在了何处?” 众人都以为凌宇只是在谦让,就连乾帝也这般认为。 凌宇嘴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开口: “儿臣……儿臣……” 他犹豫再三,最后一咬牙,闭眼说道: “儿臣输在了轻敌大意。在比试中,被六弟淘汰了三百余人,而儿臣竟未淘汰他一人。” 乾帝原本神色平静,轻轻点头:“嗯,你下次…” 话说一半,才突然反应过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你说什么?你领着一千精锐之师,对面不过是老六那一百来个府兵,其中大半还是伤残,不堪一击。 整整两个半时辰,你不仅折损了三百多人,居然连对方一个人都没淘汰? 你到底是怎么指挥的?朕看你是被安逸日子养废了!” 凌宇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行宫中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许久,太傅上官憬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来: “三殿下,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凌宇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 “事实便是如此,并无误会。” 此言一出,行宫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三殿下可是带了一千精兵啊,而六殿下只有一百府兵,还都是些伤残老兵,这怎么可能输得这么惨?” “罗河将军也在三殿下那边啊,他可是率领过十万大军的猛将,怎么会如此惨败?” 乾帝眼中也满是不可置信,看向凌风: “老六,你到底是如何赢的?快说来听听。” 凌风一直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这般反常的表现,与他平日里的性格截然不同。 赢了比试却还沉着脸,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乾帝虽然还未深究,但心中已经起了猜疑。 凌风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就等乾帝这一问,他便可以顺势说出心中所想。 随后,凌风将比试的经过详细地向乾帝讲述了一遍。 乾帝听得眼睛越来越亮,非但没有觉得凌风的手段阴险,反而暗自赞赏。 毕竟,这是凌宇自己提出的切磋,模拟的就是战场情形。 在战场上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哪还顾得上什么阴不阴险。 一些大臣本想挑刺,可瞧见乾帝兴致颇高,便都把话咽了回去。 “老六,这些计策是你自己想的,还是有人帮你?” 乾帝满脸兴奋地问道。 这些计谋虽说不算惊世骇俗,但胜在将规则利用到了极致,十分巧妙。 凌风等的就是这个问题,他恭敬回道:“回父皇,这并非儿臣所想。” 乾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凌宇听了,心中总算舒畅了些,暗自得意: ‘老六啊老六,就算你赢了又怎样,这计谋又不是你自己的。 等我日后做了太子,把你出谋划策的人挖到我麾下,还不是轻而易举,大不了多给些高官厚禄便是。’ “是那些老兵想的?” 乾帝又问。 凌风摇了摇头:“不是,是儿臣的皇子妃想的。” 皇子妃? 乾帝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在他看来,皇子妃和凌风本就是一体,这和凌风自己想出的计谋又有何区别呢? 除非皇子妃死了,或者和凌风不是一条心。 可这怎么可能呢? 第 25章 背后蛐蛐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六皇子妃?我听闻她容颜绝美,便是与乾帝后宫中的佳人相比也毫不逊色,未曾想,她竟连谋略也如此出众?” 众人的窃窃私语如涟漪般在宫廷传开。 难以置信一个深闺女子,竟能指挥军队,近乎以碾压之势战胜三皇子。 乾帝望着凌风,眼中满是欣慰与牵挂: “老六,你是有福气的,有她在你身边,便是你要奔赴边疆,朕这心里,也能安稳几分。” 但毕竟这不是凌风自身的谋略,乾帝转眼便脸色一沉,厉声训斥三皇子: “回去把《乾武韬略》抄写五百遍!” 冰冷的声音如重锤,砸得三皇子喘不过气, 凌宇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头,紧握的双拳因愤怒与不甘微微颤抖。 切磋结束,凌风前往边疆一事被迅速提上议程,这不仅彰显乾帝征战北凉的决心,更能极大地振奋士气。 此时,朝堂中却隐隐有暗流涌动,一些支持三皇子的朝臣,虽不敢公然反对乾帝的决定,但在私下里,纷纷交头接耳,对凌风前往边疆一事颇有微词,他们担心凌风借此机会立下战功,威胁到三皇子在朝中的地位。 “老六,你可确定要去边疆?一旦确定,此事不可更改。征战期间,你得一直驻守边疆!” 乾帝目光紧紧锁住凌风。 凌风心中早有盘算,京城虽富庶,却危机四伏。 三皇子谋略不足却家底丰厚、帮手众多,保不齐哪天会疯狂反扑。 于是,他毫不犹豫,坚定道: “父皇,儿臣愿去,只愿为父皇分忧。” 那真诚的模样,让乾帝神情瞬间复杂,摆了摆手,让朝臣散去。 凌风行礼告退,刚走到外面,秦公公便匆匆迎上: “六殿下,陛下还有话要对你说。” 凌风脚步一顿,立刻恭敬道:“秦公公请带路。” 秦公公一边引路,一边笑着说: “六殿下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都传六殿下性子差,可依老奴看,恰恰相反,陛下就喜欢您这般直来直往。 而且,殿下对陛下的孝心,朝臣有目共睹,无人不佩服。” 他对凌风真正有些改观,还是在今天。 凌风佯装懵懂:“秦公公这是什么意思?您可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 秦公公身为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不仅得说话漂亮,而且还很有眼力见。 说白了就是见风使舵,看人下菜碟。 他心里清楚,乾帝或许对凌风寄予厚望,所以才特意说了这番话。 像上次凌风封侯,那侯爷头衔不过是徒有虚名,连场庆祝宴会都没有,秦公公连句吉祥话都懒得说。 可如今形势已然不同,他甚至听闻,乾帝在御书房中,多次单独翻阅凌风的履历,还与几位心腹大臣密谈。 虽不知内容,但直觉告诉他,凌风的地位正在悄然上升。 秦公公意味深长地笑道: “殿下,我说的话您或许现在不理解,但总有一天会明白。 人是会变的,这是不争的事实,等您明白那天,有些东西自然就掌握在您手中了。” 凌风心中暗忖,这老太监果然话里有话,不过他既然主动示好,必定是嗅到了什么风向。 此时,乾帝正在马厩喂马,金刀卫与侍女在旁伺候。 “老六,边疆很冷啊。” 乾帝并未回头,话语随着手中的草料一同落入石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喟叹。 “没事,我抗冻。”凌风答得干脆。 乾帝又道:“京城很少下雪,等你到了边疆,可得常写信回来,给父皇好好讲讲那边雪的样子。” 这话一出,凌风便知,去边疆一事已板上钉钉。 “朕瞧着你赢了却不见半分喜悦,究竟是为何,和朕说说。”乾帝问道。 凌风顿了顿,犹豫道:“父皇,儿臣还是不说了。” 乾帝皱眉:“怎么回事?犹犹豫豫,成何体统!” 凌风低下头,语气低沉:“父皇已经猜到了,还要儿臣说什么。” 乾帝微微一怔,没想到凌风竟会这般回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凌风脱口而出,像是没经过大脑: “父皇此举,不就是想维护三哥的面子吗?父皇,您实话实说,是不是想立三哥为太子?” 乾帝神情一僵,眼中闪过惊讶,继而长叹一声: “朕不是这个意思,老六,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朕也好奇老三到底干了什么。” 凌风立刻打起小报告,把三皇子无视时间已到的规则,追着他们跑了两个山头的事儿,原原本本、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当然,省略了在罗河小鸟上射一箭的糗事,料想这位大将军也不会宣扬这种丑事。 三皇子此前在切磋中,还曾私下派人干扰凌风一方的通讯,试图破坏他们的部署,凌风也将此事添了进去。 乾帝听闻,眼中怒火升腾,可很快又被复杂神色掩盖: “朕知道了。” 说罢,说罢,他缓缓转身,动作迟缓地继续喂马。 凌风心里清楚乾帝的心思,太子之位悬而未决,乾帝虽无重疾,却也有了倦意。 如今乾帝一心想要革新朝局,另立太子,以谋大乾长远发展。 凌风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连告退都没说。 “老六!” 乾帝看着凌风的背影,突然出声, “你是不是在怪朕?老三犯下过错,却依旧还有被立为太子的可能?” 凌风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沉默着离去。 汗血宝马旁,传来乾帝重重的叹息。 秦公公见状,忙道:“这六殿下也真是的,一点也不顾陛下感受,老是和您置气,太不像话了。” 凌风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沉默着离去。 汗血宝马旁,传来乾帝重重的叹息。 秦公公见状,忙道:“这六殿下也真是的,一点也不顾陛下感受,老是和您置气。” 乾帝的脸隐没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 “朕对老六亏欠太多了。” “等他出征那天,让宣衣带两千亲卫护送,务必保证他的周全。” 说到这儿,乾帝微微抬了抬眼,望向虚空,似是在思忖着什么, “从今日起,军饷追加到一百万两,一分都不许克扣。 还有,随行车队的物资要准备齐全,衣食住行,事无巨细,朕要他在边疆,也能过得舒坦。” 秦公公应了声“是”,又低声道: “皇上,六殿下有皇上福泽庇佑,定能从边疆平安归来。” 乾帝却陷入沉默,北凉在大乾吃了亏,又缺粮过冬,已然集结三十万大军。 这消息沉甸甸地压在乾帝心头,让他满心忧虑,如何能轻易释怀。 此去边疆,前路艰险,生死未知。 而且朝中局势未稳,三皇子一派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不定还会在背后搞小动作,乾帝的忧虑更深了一层...... 第26章 给我多介绍几个媳妇就成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风打发府兵先行回府,苏清瑶在原地等候。 清月依旧戴着面纱,骑在枣红马上,白无为则随府兵一道回去了。 “去边疆的事,确定了吗?” 清月单刀直入,对她而言,去边疆几乎等同于造反,一旦踏上那片土地,除了死路,就只剩造反这一条路。 凌风点头,二话不说,抱起苏清瑶策马离去,全然没管清月,那模样显得极为无礼。 清月嘴角一耷拉,气道:“这个凌风,越来越没礼貌了!” 回到侯府,锦儿匆匆迎上来:“侯爷,夫人,小姐,常公子在客厅等候。” “胖子怎么来了?” 凌风暗自嘀咕。 之前在殿中,常祎祎还老老实实窝在角落喝酒,可到了凌风这儿,就自在得很,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喝茶。 “胖子,你怎么改喝茶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凌风一进客厅就调侃道。 “风哥,我决定戒酒了,以后别叫我喝酒,喝茶倒可以找我。” 常祎祎语气信誓旦旦,可他平日里的性子众人皆知。 这般表态,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三分钟热度”的意味,让人忍不住想笑。 “你既然要戒酒,我本来还想让你尝一款世上罕见的珍酿,这天下没几个人喝过,看来还是算了。” 凌风满脸惋惜,在椅子上坐下。 常祎祎向来是个酒不离手的主。 其实说白了,还不是因为生活诸事不顺,满心郁闷无处排解,才总往百花楼跑,借酒消愁。 久而久之,就成了这副离不开酒的模样。 听到这话,他心里像有小猫在挠,原本端着茶杯要往嘴里送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风哥,我能不能……尝一小口?” 常祎祎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凌风故意逗他。 常祎祎一咬牙:“风哥,我真的只尝一口。” 凌风笑着吩咐侍女把那壶酒拿来,又让人去叫清月。 “干嘛?” 清月一进会客厅,就满脸怨气地冲凌风嚷嚷。 凌风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奈:“谁惹你了你去揍谁,冲我发什么火?” 清月立马扬起拳头:“这可是你说的!” “你发什么疯?一路上我也没和你说几句话,怎么就惹到你了?”凌风无奈极了。 清月冷哼一声,心里委屈得很。 凌风骑的是汗血宝马,自己骑的只是普通枣红马,速度根本没法比,被远远甩在后面。 她头一回有被忽视的感觉,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清月本不是爱撒娇、找人倾诉的性子,可不知为啥,就想跟凌风抱怨抱怨,让他知道自己错了。 可惜,凌风像个不解风情的直男:“好了,莫要再这般胡搅蛮缠。” “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胡搅蛮缠!你才是蛮不讲理,你全家都不可理喻!” “大小姐,你要是在我这儿待着膈应,就离开吧,算我求你了行不?”凌风实在不想跟她吵架,心累得慌。 清月美眸一震:“你竟然又赶我走,我可是你名义上的妻子!” “你也知道只是名义上的,又没办婚礼,更没有夫妻之实。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 现在我否认,大小姐,你要是想吵架就请离开,我还有事要做。” 凌风无所谓地摊开手,对这么个貌美如花的女人毫不在意。 甚至拒绝她当名义上的妻子。 这实在让人费解,难道他就不想要这份虚荣心吗? 清月咬着下唇,忽然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讨厌倒谈不上,凌风就是不想招惹这个麻烦。 毕竟这女人一门心思盼着他造反,和乾帝有着深仇大恨,而他现在只想去边疆好好发展。 所以,他干脆不回答清月。 清月只当他默认了,神情瞬间恢复平静。 “你找我什么事?” 凌风挥挥手,让侍女取来两个小杯子,倒上酒。 常祎祎见状,立马嚷嚷:“风哥,就这么点啊,味儿都尝不出来,我平时喝酒可都是用碗喝的。” “我这酒可不一样,你要是能喝一碗,我就帮你介绍个媳妇。” 常祎祎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急忙道:“风哥,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啊!” 凌风笑笑没吭声,这可是他亲手蒸馏过的酒。 穿越之前,他就对一种独特的酿酒方法有所了解。 经过反复试验与精心酿制,眼前这满满一坛酒,度数起码几十度。 再瞧瞧大乾本地的米酒,不管是口感的醇厚劲,还是酒精度数,都远远比不上。 常祎祎拍着胸脯道:“也别喝一碗了,这一坛我给你喝完,你给我多介绍几个媳妇就行。” 清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又想喝酒又想娶媳妇,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而且,她最近也摸透了凌风的心思,没把握的事,他绝对不会做。 见凌风笑着冲常祎祎点头,后者兴奋得不行,忙要抱起坛子喝。 凌风还真怕他把自己喝出个好歹,这坛子里可有五斤高度白酒,真这么喝下去,人都得炸了。 “拿碗喝,胖子,听劝。” 常祎祎一愣,点头道:“那好吧,请给我来个碗,记得要大碗。” 他冲侍女吩咐道。 凌风转头看向清月:“怎么样,你要不要试一试?” 清月见他一脸笑意,冷冷拒绝:“我不。” “要是我答应你的事呢?” “什么事,造反么?你去了边疆还有别的选择吗,就算没有我你也会造反,三皇子会逼你造反!” 清月冷笑一声,想坑她,还嫩了点。 “我的意思是,帮你平冤昭雪。” 清月祖上被蒙冤诛杀,从此被打上罪臣印记。 她父母啥也没做,就因为查到这层关系,被人当政绩抓走斩首。 这是她的心结,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 在这事没解决之前,清月根本不会考虑自己的事。 清月眼神里的光闪烁不定,停顿了好久,忽然道:“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凌风今天还就较上劲了,非得治治她的锐气。 “你的酒量极限是几碗?” “最多六碗。” 凌风道:“那你喝五碗。” “太多了。” 凌风却像是没听见她的拒绝,微微眯起眼睛,继续施压。 “那就四碗,不能再少了!” 凌风步步紧逼,像个要把她拽入深渊的魔鬼。 清月终究还是心动了,紧紧盯着他:“你可别后悔!” 第27章 她值得更好的人去爱她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常祎祎向来对自己酒量颇为自负。 这次却难得想展现绅士风度,嘴角扯出一抹笑,笑着说道: “楼主,你先请。” 清月莲步轻移,走到桌前,将一只大碗稳稳摆在面前,而后朝侍女佩儿微微颔首。 佩儿立刻心领神会,提起酒壶,满满当当地倒了一大碗酒,那分量,少说也有五六两。 刹那间,一股醇厚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清月美眸陡然一亮,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下意识地舔了舔娇艳欲滴的红唇。 那模样,仿佛眼前这碗酒是世间罕有的珍馐。 要知道,这可是纯干喝,桌上连一筷子下酒菜都没有。 凌风在一旁瞧着,心里暗自咋舌。 他平日里也算是酒场上的常客,白酒没少喝,可若是像这般干喝四五碗,他自问也没这个胆量。 “这酒好香,纯净得就像深山里的清泉。” 清月赞叹出声,眼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话音刚落,便迫不及待地仰起头,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凌风瞧着她的动作,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心想着:这姑娘,还当这是寻常米酒呢。 果不其然,清月刚咽下酒,脸色瞬间涨得通红,比猴子的屁股还要红上几分,紧接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那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一边咳,一边挥舞着手臂,模样狼狈却又带着几分别样的娇俏。 “好辣!怎么这么辣,凌风你到底是怎么酿的,我喉咙像是被火烧着了!” 清月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扯着嗓子叫嚷道,只觉得胃里也如同翻江倒海一般,火烧火燎的,仿佛刚喝了一大碗辣椒水。 凌风耸了耸肩,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说道:“大小姐,我早提醒过这酒烈,可你们偏不听。”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拿起一旁的小酒杯,慢悠悠地斟上一杯酒,动作行云流水,尽显优雅。 随后,他又扬了扬下巴,示意下人端来几碟小菜。 有裹着盐粒、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油炸花生米,还有色泽红亮、纹理清晰的酱牛肉。 凌风夹起一颗花生米,就着酒送入口中,微微眯起眼睛,一脸沉醉。 那享受的模样,让旁人看了都不禁心生向往。 清月见状,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嚷嚷道:“我也试试!” 说着,便快步走到另一边,一屁股坐下,有模有样地学着凌风的样子,一口菜一口酒地品尝起来。 换成小口喝后,酒的烈性虽然依旧不减,但好歹还在她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凌风,你这酒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我要买一百坛带去边疆喝!” 清月双颊酡红,眼神迷离,显然已有了几分醉意,可她依旧兴奋地盯着凌风,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 “我说是自己酿的,你信吗?” 凌风挑了挑眉,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反问道。 “你还会酿酒?” 清月满脸惊讶,手中的筷子和酒杯都忘了放下,只觉得凌风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谜团,竟然连酿酒这门复杂的手艺都精通。 关键是,这酒的滋味实在太过独特。 她长这么大,走南闯北,喝过的美酒佳酿不计其数,却从未喝过如此让她惊艳的酒。 突然,清月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兴奋地说道: “凌风,你不是缺钱吗?卖这酒吧!别说风靡大乾,就是卖到全世界都不在话下!” 凌风没想到她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不禁微微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夸张了吧?” “真没夸张!我在百花楼这么多年,喝过的酒没有一万也有几千种,可没一款能跟你的比。” 清月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中满是诚恳与肯定,让人无法质疑她的话。 凌风见时机成熟,便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 “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在百花楼卖这酒。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给你独家代销权,赚多少银子你自己定。” 清月想都没想,立刻满口答应下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紧接着,她又端起酒杯,灌下一大口酒,像是在庆祝这个即将到来的赚钱机会。 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道: “有点晕了。你打算定多少钱一坛?” “我本来想按坛卖,不过现在打算按两卖。” 凌风顿了顿,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沉声道,“一两酒,一百两银子!” “我的老天爷,你可真敢开口!这价要是定下来,可就是大乾最贵的酒之一了。” 清月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差点没把手中的酒杯给扔出去。 凌风心里早有盘算,他打算先走高价位路线,凭借这独特的美酒打响名气。 等站稳脚跟后,再逐步进军中低端市场。 他心里清楚,王公贵族的钱固然好赚,但无论在哪个世界,底层百姓才是消费的主力军,销量肯定更为可观。 常祎祎在一旁早就按捺不住了,他也尝了这酒。 虽说他平日里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可这酒的劲道实在太猛。 别说一坛,就是半坛,他都没有半点把握能喝完。 凌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媳妇的事我还记着呢,保证给你张罗,不过就一个。” 常祎祎感动得眼眶泛红,声音都有些哽咽: “风哥,这世上就你对我最好!” 他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问,“我能不能挑一挑啊?” 凌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还挑上了?我可先说好,我只负责找人去说,成不成可不敢打包票!” 毕竟他也不会干强买强卖的事,这种事情还是得讲究你情我愿。 “放心放心,风哥你给我介绍……” 常祎祎凑到凌风耳边,小声说出一个名字。 凌风眉头一皱,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微妙,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胖子,你这……” 凌风耸耸肩,一脸苦笑,显然觉得有些棘手,这个要求可有点难办了。 常祎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神还时不时往门口瞟去,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凌风揉了揉太阳穴,将目光转向正在吃酱牛肉的清月。 清月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原本带着醉意的脸上瞬间布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什么意思,凌风你想干什么?”清月警惕地看着凌风,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凌风干咳两声,有些尴尬地说:“那个……我兄弟想问下佩儿的事。” “不行,绝对不行!” 清月拼命摇头,像个拨浪鼓,模样娇憨又可爱,可语气却十分坚决。 “不是我看不起你常祎祎,就你现在这条件,我觉得佩儿值得更好的。” 她神色认真,转头又对凌风道, “佩儿和我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跟亲妹妹没两样。你会把自己妹妹嫁给常祎祎这样的吗?” 凌风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上下打量常祎祎一番后,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清月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 常祎祎对此早已习以为常,脸皮厚得很,依旧死缠烂打: “那也得问问佩儿姑娘的意思吧,说不定她就喜欢我这款呢?” 这话一出,立刻招来凌风与清月的白眼,两人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可拉倒吧,别做梦了。 凌风想了想,提议道: “那就问问。胖子,我可跟你说,要是佩儿拒绝你,你可不许再纠缠,听到没?” 常祎祎忙不迭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生怕凌风反悔。 清月放下酒杯,瞥了凌风一眼:“你对你兄弟可真好。” 常祎祎立刻接话:“风哥对我一直都这么好!” 清月站起身,谁知刚迈出一步,就脚步踉跄,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摇晃起来。 “喂!” 凌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稳稳地扶住她,不然她非得摔个狗啃泥不可。 清月一把甩开他的手,逞强道:“我没醉!” 凌风撇撇嘴,心里想着:也没人说你醉了啊。 可刚一松手,清月又摇摇欲坠,像个不倒翁一样。 凌风无奈,只好再次扶住她的肩膀。 两人靠得极近,凌风甚至能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还有那股若有若无、令人心醉的幽香,让他的心跳都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她喝了多少杯?” 凌风扭头问常祎祎,满脸无奈,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我看看酒坛就知道了。” 常祎祎抱起酒坛,掂量了一下,“她一个人最少喝了一斤多!” 难怪醉成这样,清月以前酒量虽说不错,喝一坛子普通酒不在话下。 可凌风这烈酒太猛,她连三分之一都喝不到,就开始发酒疯了。 “快去把佩儿叫来,她要撒酒疯了,我可不想伺候。” 凌风催促道,只想赶紧摆脱这个麻烦。 常祎祎却一脸坏笑,凑到凌风耳边,小声说道: “风哥,用不着佩儿,你不如趁机把她拿下,这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第28章 短小的凌逸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清月已经在发酒疯了,脸颊酡红,眼神迷离,显然已经醉得忘乎所以 酒劲上头的她,双手紧紧揪住凌风的衣领,粉拳一下又一下地锤在凌风胸口嘴里还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语。 凌风无奈地皱着眉,好看是好看,香也是真的香。 就这么一会,坤坤已然挺立,但凌风现在也只能克制。 心中暗自腹诽,这女人,果真是个让人头疼的祸害。 等日后,自己到了边疆,手握几十万佣兵,定要好好收拾她。 “我来吧。” 一道轻柔的声音打破僵局,苏清瑶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 凌风如获大赦,赶忙将清月交到她手上。 “胖子,你之前找我什么事?” 凌风转头看向常祎祎。 只见他仍死死抱着酒坛,眼神闪躲,像个护食的孩子,似乎生怕凌风抢走他的宝贝。 “之前在百花楼,我们赢了赵岘禾他们,可现在他们耍赖,不肯给钱。” 常祎祎说着,脸上满是懊恼。 那可是上百万两银子,就这么飞了,谁能甘心? “走,先去问佩儿,再去要账!”凌风眼神一凛,说道。 府中,佩儿的房间是和清月挨着的。 可凌风此前一心扑在其他事上,连在府邸里都是来去匆匆,对周遭全然没放在心上。 所以,凌风完全不知道她住哪,于是就跟在了苏清瑶背后。 可是,他们却看见了让常祎祎心碎的一幕。 佩儿正细心照顾着小柿子。 佩儿身着艳丽衣衫,眉眼含春,顾盼生姿; 小柿子却穿着素净质朴,左眼深陷无神,右边空荡荡的袖管在微风中晃荡。 两人站在一起,宛如云泥之别,强烈的反差刺痛了常祎祎的心。 “佩儿姐,真的不用了。” 小柿子红着脸说道。 常祎祎苦笑着摇摇头:“走吧,风哥,我们去要债。” 马车上,凌风问道:“老四是不是也没给?” 常祎祎尴尬地挠挠头:“我哪敢向皇子要债啊,除非他主动给。” 凌风冷哼一声:“既然他不给,那就去要!” 四皇子府邸。 管家神色慌张,匆匆跑进去通报。 凌逸原本正在办事,听到“老六来了”,吓得激流勇退。 原本就短小的小凌逸,这会儿直接就萎缩得不成样。 只穿着肚兜的两名女子还伸出手在他胸口抚摸,吐出的热气打在他身上。 “哎呀,四殿下我们继续玩啊,人家还没舒服够呢? “都滚开!” 凌逸一把推开她们,胡乱穿戴好衣物,急忙冲出去。 凌风和常祎祎早已在会客厅悠然喝茶。 凌逸看到常祎祎,心里“咯噔”一下,大概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四哥,愿赌服输,不然以后可就没人陪你玩了。” 凌风开门见山,毫不客气。 凌逸不敢发作,他深知凌风的脾气,这小子发起火来真敢动手。 关键自己还理亏,连乾帝都拿凌风没办法。 “六弟,你能不能宽限我几天?四哥现在真没钱。” 凌逸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开始诉苦。 “想宽限几天也不是不可以。” 凌逸心中狂喜,他也想了办法,那就是拖! 拖到老六去了边疆,到时候自然就不用还了。 却听凌风接着说:“四哥,你要是不还,我只能把你们污蔑我的证据交给父皇!” 凌风胜券在握,老四想赖账,那就别怪他也不客气。 “老六,你怎么还留了证据?你这么做你还是人吗?!” 凌逸又气又急,上次被凌风坑走二十万两,现在还心疼呢。 最终,凌逸无奈答应凌风的要求,还得帮他去把其余人的账给要回来,否则凌风就去告诉乾帝。 解决完这边的事,凌风等人坐上马车。 没走多远,马突然发疯,朝着另一个方向狂奔。 常祎祎道:“风哥,我看见有人朝这匹马下了药。” 凌风闻言,心中一沉,并未说话。 既然常祎祎看见了,却没有说提醒换马车,那么此事必有蹊跷。 “那人我认识,正是五皇子府里的管家。” 老五? 五皇子名叫凌天,他一向不站队,背后的母族势力也没有老三那么强大。 并且,早早就表示了自己不会去竞争太子之位。 否则,老三肯定会针对他。 很快,马在一间普通院子门口停下。 凌风刚走进院子,一群黑衣武士便搭弓上箭,对准了他们。 “哎,都放下,快都放下!” 凌天从屋内快步走出,喝令武士们放下武器。 凌天身形清瘦,眼神却炯炯有神。 平日里在朝堂上,他总是沉默寡言,低调至极,与他那霸气的名字截然不同。 “五哥,你怎么在这儿?我的马突然发疯,就跑到这儿来了。” 凌风又开始飙戏。 “六弟,是我做的手脚,其实是想跟你谈谈。 准确地说,是跟你的六皇子妃谈谈。 她的谋略我今天见识到了,连老三都吃了大亏。 如果我们合作,未必不能扳倒老三。” 说起老三,凌天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机。 “五哥,你在说什么东西?我怎么听不懂?” 凌风装傻充愣,觉得没有必要和这个家伙合作,因为他压根就没有想在京城发展。 等他去了边疆,回来最大的方式就是从边疆带兵直接打回来。 毕竟,带兵打进京城比在京城周旋容易多了,不是吗? “六弟,你还不知道吧?老三已经和南风王合作,打算在边疆干掉你。 你不动手,死的就是你。” 凌天继续蛊惑。 “什么?他为什么和南风王合作?五哥,你赶紧去告诉父皇啊!” 凌风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凌天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看来校场切磋真的是六皇子妃的主意,老六果然是靠女人的主。 老六啊老六,你就不能出息一点。 难道一辈子就靠女人吗? 如果老三真的跟南风王勾结的话,凌风的处境就危险了。 以老三的势力,哪怕是边疆估计也安插了不少人手。 这些人不敢在明面上动手脚,但却可以战场上背后捅刀子。 仅仅是想一想就让人后背发凉。 “六弟,不管怎样,你一定要让你的皇子妃想想办法,我会尽力帮你们。” 凌天诚恳地说道, 他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想先借凌风之手打残老三。 再出手解决其他皇子,最后让乾帝立自己为太子。 一直低调的凌天,原来也觊觎着那至高无上的皇位。 这场皇子间的争斗,真是愈发有意思了。 第29章 气急败坏的小仙女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风自五皇子凌天的府邸悄然离去,一路上神色冷峻,内心暗自思忖。 他深知此次会面干系重大,却也不确定能否避开乾帝无孔不入的耳目。 第二日, 凌风便被急召入宫。 乾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平淡,不复往日战胜北凉时的兴奋。 见凌风进来,乾帝直截了当地说: “老六,南风王吃了瘪,要回北凉,明日启程,你与他一同前去,朕为你们壮行。” 凌风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单刀直入道: “父皇,儿臣前往边疆,资金短缺,还望父皇……” “行了,钱朕自会给你,到了边疆便会拨付。” 乾帝打断他的话。 与南风王同行,凌风深知其中凶险。 他虽不担心南风王会公然对他下手,但难保自己的随行人员不被暗中做手脚,甚至惨遭毒手。 况且,老三与南风王暗中勾结,这无疑是雪上加霜,给他此行增添了诸多变数。 “不行,绝不能坐以待毙。” 凌风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他从来不是一个将命运和主动权拱手让人的人。 从皇宫出来,凌风正好撞见老四凌逸。 凌逸正与一名太监谈得眉飞色舞,脸上堆满了笑容。 凌逸无心皇位,背后又有母族撑腰,平日里无人针对,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此刻估计又在琢磨什么风流韵事。 “四哥,何事如此开心,也说与我听听,让我也跟着乐一乐。” 凌风的声音冷不丁插了进来,宛如一把利刃斩断了两人的交谈。 凌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腰也不自觉地弯了下去,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六弟……你怎么在这儿?” “四哥,你莫不是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凌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约定?当然没忘,四哥我可是时刻都记着呢。” 凌逸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直发怵。 这家伙最近虽说没怎么动手打人,但之前被他坑得太惨。 凌逸如今一见到他就想躲得远远的。 “既然没忘,那就把东西拿来吧。” 凌风伸出手,掌心向上,一脸不容拒绝。 凌逸脸色一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六弟,再宽限我两天,我一定……” “四哥,我明日便要奔赴边疆。今晚若是拿不到钱,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凌风眼神一凛,语气冰冷。 凌逸慌了神,急忙伸手从腰间摘下一个荷包,塞到凌风手里。 “六弟,我来皇宫就是为这事想办法呢。这里面你先拿着,今晚我一定把剩下的给你凑齐。这些个纨绔子弟,真是不靠谱!” 说完,凌逸脚底抹油,匆匆跑了。 那太监也赶忙行礼告退。 凌风掂量着手中的荷包,里面是一袋金豆子。 回到侯府,清月早已醒来。 她昨日醉酒,一觉睡到了今天上午,此刻仍觉得头疼,却一直守在门口。 凌风将马交给下人,目光落在那道绝美却清冷的身影上。 “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不然怎么在门口等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望夫石呢。” 凌风走上前,试图用玩笑打破这压抑的气氛。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命在旦夕?” 清月冷着脸,对凌风的玩笑无动于衷。 “我当然知道,想取我性命的人可不少,但着急的不该是我。” 凌风神色轻松,满不在乎地说。 “你还不知道都有谁要杀你。” “北凉王的弟弟,还有老三他们,我都清楚。” 清月神色凝重: “看来皇帝都告诉你了,但还有一人你不知道——北凉小公主。” “她?她为何要杀我?反正南风王本就对我不怀好意,多她一个又有何区别?” 凌风皱着眉头,一边往府里走一边问。 “据隐秘消息,北凉王把他的铁骨卫给了这个最宠爱的女儿。 铁骨卫虽只有三百骑,却曾大破大乾十万兵马,就连大乾的金刀卫也远远不及。” 清月的声音低沉而沉重。 凌风猛地停下脚步: “你说北凉王把铁骨卫交给了她?” 铁骨卫的威名,大乾无人不知,那可是能让大乾士兵闻风丧胆的存在。 “我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你若想赌那剩下的一成可能,就当我没说。” 清月耸了耸肩,却见凌风已经迈步向前走去。 “喂,你干嘛去?都这时候了还不赶紧准备!” “睡觉。今天起得太早,我得找清瑶睡个回笼觉。” 凌风头也不回,径直离去。 “你!” 清月气得满脸通红,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她一跺脚,转身朝另一边走去,背影都透着一股愤怒。 “哎,你去哪儿啊?” 凌风随意地瞥了她一眼。 “当然是收拾东西走人,难不成还跟着你去送死?” 清月声音冰冷,与刚进侯府时的妩媚判若两人。 此刻的她,就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 这也正是凌风一直与她保持距离的原因,他知道这是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女人,一旦深陷其中,必将难以自拔。 “哦。” 凌风只回了一个字,便继续向前走去。 清月愣在原地,又是一阵跺脚。 这时,白无为匆匆赶来: “殿下,人都挑好了,个个都是出色的弓箭手,尤其是小柿子,堪称神箭手。” “小柿子?他不是只有一条手臂吗?还能射箭?” 凌风满脸惊讶,连忙让白无为带他去看。 在侯府的小靶场上,小柿子侧卧在地上,用脚熟练地搭箭。 他的姿势虽不甚雅观,却透着一股坚韧不拔的意志。 所有人都被他这股精神所感染,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期待他能一箭命中靶心。 “咻!” 利箭离弦,小柿子虽身有残疾,但凭借着曾经作为出色士兵的天赋与功底,这一箭又快又准,正中靶心。 “好!” 场上顿时掌声雷动,凌风也用力鼓掌,眼中满是赞赏。 小柿子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凌风,急忙要过来行礼: “侯爷!” “免礼免礼!” 凌风快步上前,扶住小柿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 “箭射得漂亮!不过,我招募你们,并非要你们去和北凉死拼,而是希望你们把与北凉作战的经验,传授给边疆前线的士兵。” 原来,凌风招募的是一群“教师”。 到了边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能统帅部分士兵。 虽说做不了边疆前线的最高统帅,但成为一军之将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年,北凉一直没有大规模进攻大乾,只是偶尔派出骑兵骚扰。 这就导致大乾士兵在应对大规模战争时经验匮乏,而凌风他们正好能弥补这一短板。 第30章 吉祥物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凌风大步流星地走到小柿子面前,手中拿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大弓。 这弓是他依据古籍记载,耗费心血特制而成。 那古籍是他闲暇时钻研冷兵器偶然所得。 其中记载的制作工艺极为特殊。 用这工艺制成的弓,若是使用者力气够大,射出的箭威力能达到普通大弓的五倍以上。 薄皮甲能直接穿透,即便是锁子甲,也能将人撞飞,不死也残,在战场上堪称大杀器。 虽说比不上床弩那般威力巨大,却比床弩灵活太多。 “小柿子,来试试这把弓你能不能拉开。” 凌风目光炯炯,满含期待。 小柿子双手接过弓箭,深吸一口气,猛地发力,只听“啪”的一声,弓弦竟直接崩断。 “看来材质还是有问题。” 凌风眉头微皱,那古籍中的具体方案他记得不太真切了,只留个大概印象,如今也只能一步步摸索尝试。 “殿下,这弓是多少石的?弦不断的话,我都没法拉满,估计咱们这儿也就石头哥能拉开。” 小柿子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一个男人。 那男人叫石头,脑袋形状怪异,脸上挂着痴痴的傻笑。 仔细瞧便能发现,他的头颅有一处凹陷,显然是在与北凉的战斗中受的重伤。 虽说脑子不太灵光了,可在众人里,他的肢体算是最健全的。 “侯爷,石头哥以前可聪明了,他曾带着十个人烧了北凉的粮草营,还全身而退呢!” 小柿子提起石头,满脸都是激动与自豪。 凌风心中暗叹,脑子被砸出个坑还能活下来,这简直是个奇迹。 白无为在一旁接口道: “我研究过石头的伤势,就算我师父在世,也治不好,时间太久了。” “石头只听我们这些战友的话,要是别人靠近,他抬手就打。” 小柿子边说边比划。 凌风走上前,石头非但没动手,还咧嘴冲他笑。 小柿子笑着解释:“他知道侯爷是对我们好的人。” 凌风也笑道:“石头的确是咱们这儿最健壮的。锦儿,再拿一把弓来。” 自招募府兵起,凌风就吩咐人制作这种弓,可时间仓促,到现在也才做出三把。 凌风天生神力,还没试过自己能不能拉开,看刚才的情况,这弓可能还承受不住他的力量。 石头接过弓,下意识就发力拉开。 奇异的是,他竟缓缓将弓拉满,弓弦稳稳当当,并未崩断。紧接着,他搭箭、瞄准靶子。 “砰!” 一声巨响,藤编的靶子瞬间炸开,威力惊人。 要知道,普通的箭连射穿靶子都费劲,这要是射在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众人都被这弓的威力震撼。 “殿下,箭矢都断了,看来还得制作更坚硬的箭矢。” 白无为快步走过去,捡起断成几节的箭说道。 石头兴奋得满脸通红,抱着弓爱不释手。 凌风拿起最后一把弓,运起神力,相比石头,他拉弓更为轻松,可还没拉到满月,弓弦“嘣”的一声又断了。 凌风皱起眉头,心里犯起嘀咕,是石头有什么特殊技巧,还是每把弓的制作工艺有细微差别? 锦儿上前接过损坏的弓,又道:“殿下,那些工匠不愿去边疆。” 凌风心里清楚,去边疆光带钱可不行。 一旦和乾帝撕破脸,他的物资供给必然会被切断,到时候有钱也买不到东西。 所以,带上工匠才是万全之策。 白无为赶忙过来献策:“殿下,我知道有些老兵会手艺,咱们可以带他们去边疆。” 凌风指了指地上的弓,果断下令: “把他们都召集起来,连夜赶工,问问路上能不能制作,能的话尽量给我赶制出一百副。” 眼下,凌风最忌惮的就是北凉的铁骨卫。 边疆马上就要下雪,一下雪,边疆军就得戒严。 铁骨卫曾趁着大雪,连续三日强行军,横渡边疆,捣毁了大乾的粮草营。 导致边疆前方八十里的重镇“筑微城”失陷。 那一战堪称北凉和大乾局势的转折点。 自那之后,北凉只能退居景阳城一线。 可要是北凉再度发起进攻,大乾十有八九守不住。 若不是景阳后方三百里处有天险“穗关”,北凉早就拿下景阳一线,进而入主中原了。 铁骨卫能如此威名远扬,那场战役功不可没。 与此同时,另一边凌逸匆匆赶到凌宇的府邸。 “三哥,事情就是这样,我那些狐朋狗友哪拿得出那么多钱啊,他们每天都是把钱花得精光才回家。” 凌逸哭丧着脸,为了这事,他连寻欢作乐的心思都没了,一门心思只想赶紧解决麻烦。 “这个老六,竟敢拿这事来坑人!” 凌宇气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三哥,现在可怎么办啊?老六明天就去边疆了,以他的性子,真把事说出去,咱们可就完了。” 凌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事一旦暴露,他们最轻也要被贬为庶人,严重的话,说不定会被流放。 “急什么!老六想坑咱们,咱们就借这个机会狠狠坑他一把,出出这口恶气!” 凌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凌逸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连忙追问: “三哥,快说说,到底怎么做?” 傍晚, 凌逸坐着马车来到凌风的府邸。 “六弟,我把钱都带来了,一共一百七十万两。” 凌逸装出一副肉疼的样子,眼底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冷笑。 “老六啊,你要拿这钱,必须答应我把证据销毁。要是让我发现你还藏着,可别怪我跟你鱼死网破!” 凌风满脸笑意,说道: “四哥,我一向最讲诚信。这下又能买好多好吃的了,清瑶,快出来啊。” 凌逸心中暗喜,心想这老六果然没脑子,直接就把是苏清瑶出的计策暴露了。 “哼,老六,你就等着吧,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凌逸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凌风顺利拿到了一百万两银票,还有价值七十万两的金银珠宝。 第二天上午, 皇帝的仪仗队早早就在北门集结,文武百官也都到场。 皇子公主们也被召集过来。 在这场送别仪式里,凌风就像个“吉祥物”,被派去边疆振奋士气。 甚至还被暗示,死在边疆都不许回来。 第31章 给朕也瞧瞧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清晨的日光突然变得有些晃眼,一阵带着凉意的晨风吹过。 三皇子凌宇和四皇子凌逸并肩站在一处。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从北门缓缓驶来的一个车队上。 车队规模不小,足足有十辆马车,车轮滚滚,扬起阵阵尘土。 “竟然拉了十辆马车,三哥,该不会真被你猜中了吧?” 凌逸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讶异,同时又藏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心里想着,‘老六,这次你可算是撞到枪口上了,看你怎么收场。’ 凌宇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 “十有八九。老六这些日子一门心思圈钱,极有可能是他那个皇子妃在背后指使。 真正的幕后操纵者是他老婆,老六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废物罢了。” 说完,他扭头对手下人低声吩咐了几句,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得意。 这两天,乾帝把凌宇骂得狗血淋头。 他心里那滋味,就像打翻了调味瓶,复杂得很。 一方面,他还有些高兴,毕竟乾帝骂他,说明对他还抱有期望。 就像乾帝对老六,从来都是不闻不问,那是因为在乾帝心里,老六根本就不值得期待。 可另一方面,他又郁闷得不行,一直被乾帝骂,同时还输给了老六。 这个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废物,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凌风这次的行为实在是太高调了,就像黑夜里的火把,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文武百官的目光纷纷被吸引过来,就连乾帝也不例外。 这可是出征,是要去边疆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 凌风这阵仗,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去度假,完全没有一点要奔赴战场的紧张感。 四皇子凌逸瞧着凌风那镇定自若、丝毫不见慌乱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三哥,该不会节外生枝吧?” 凌宇瞥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乾帝的方向, “能有什么变数?你看看父皇的脸色就知道了。” 凌逸赶忙顺着凌宇的目光看过去。 只见乾帝的脸色阴沉的可怕,那眼神里的不满与怀疑,是他从未见过的。 以往乾帝就算对老六再失望,也不曾露出这样的神情。 凌逸瞬间恍然大悟,“三哥你难道……”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凌宇昨天做了决定之后,心里还是觉得不太踏实。 于是派人收集了一些所谓的“证据”,呈给了乾帝,还附上了自己的推断: “老六一直拼命要钱,怕是想在边疆拥兵自重。” 乾帝一开始自然是不信的。 在他心中,一直孝顺的凌风怎么可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此刻,看着眼前这浩浩荡荡的十辆马车,乾帝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这马车里装的,该不会真的是黄金吧?’ “父皇,儿臣已经准备妥当。” 凌风就像没看见乾帝难看的脸色一样,语气里还带着几分激动。 不过这激动,一半是装出来的,一半倒是真心的。 终于能离开这压抑的皇城,去边疆大展拳脚,他怎能不高兴? “老六,去边疆可是要命的事儿,你为何如此高兴?” 乾帝的声音冷冷的,透着一丝怀疑。 “儿臣终于能为父皇分忧,自然高兴。” 凌风脸上堆满了真诚的笑容,开始施展他的演技。 “哦?看你带了这么多东西去边疆,给朕也瞧瞧,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乾帝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十辆马车,话里有话。 来了!凌风心里暗自想着,连忙说道: “不用了父皇,儿臣带的东西足够了。” 他这一阻拦,效果立竿见影,反而让众人更加觉得这马车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毕竟以老六平时的性子,若不是心里有鬼,干嘛要拦着呢? 三皇子凌宇哪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立刻跳出来,一脸严肃地说道: “六弟,你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现在前方战事吃紧,东西带太多,会严重拖慢行军速度的。” 四皇子凌逸也连忙附和: “六弟,我们来帮你精简一下。” 说完,便招呼了几个人,朝着凌风的车队走去。 凌风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在他们面前,语气生硬地拒绝道: “不用,我们自己会收拾。” 这一下,不光是凌宇和凌逸,就连在场的文武百官也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纷纷开始交头接耳。 乾帝脸色一沉,抬手示意了一下,几名金刀卫立刻整齐地走了出来。 “老六,如果没问题就闪开,否则,就算没问题朕也要治你的罪!” 乾帝的声音冰冷刺骨,这个向来表现得孝顺的儿子,竟然也藏着这么多秘密,这让他感到心力交瘁。 为首的金刀卫上前一步,恭敬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 “六殿下,烦请让开。” 凌宇也假惺惺地说道: “老六,听说你最近收罗了不少钱财,就算马车里装的是黄金。 只要你能说出正当理由,父皇也定会宽恕你的。” 这话一出口,就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瞬间点燃了众人的好奇心和各种猜测。 “十车黄金,六殿下去边疆到底想干什么?” “难道说是想……” “干什么也用不了十车黄金吧,这得多少钱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 凌风听到这些话,却依旧死死地挡在马车前。 随行的府兵们也迅速围拢过来,将马车护在中间。 凌宇见此情景,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对乾帝说道: “父皇,六弟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不还是……” 实际上,他的嘴角都快抑制不住地上扬了。 他还担心老六媳妇会叮嘱老六千万不要阻拦。 没想到这个老六竟然蠢到这个地步,就算最后没检查出什么,他这行为不也恰恰证明他心里有鬼吗? 乾帝没有理会凌宇的话,只是冷漠地一挥手,示意金刀卫直接冲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戴着面纱的苏清瑶突然站了出来,她神色焦急,连忙让府兵们躲开,不要再阻拦了。 “现在才想躲开,已经太晚了。” 五皇子凌天站在人群中,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暗暗叹了口气。 他心里有些疑惑,以苏清瑶在校场切磋时展现出的谋略,怎么会现在才出来? 这可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 只见苏清瑶快步上前,伸手拦住愤怒不已的凌风,甚至一把抱住他的腰。 凌天看到这一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但他很快调整情绪,恢复了沉稳的模样。 然而, 苏清瑶又怎么能拦得住凌风呢? 凌风用力挣脱开她,再次挡在了金刀卫面前。 “我说了,里面没有金子,怎么你们就是不信!” 凌风涨红了脸,大声吼道,“想翻我的东西,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府兵们也都红了眼,一个个满脸决绝,坚定地挡在马车面前,大声喊道: “想碰马车,除非杀了我们!” 金刀卫这下可犯了难,毕竟眼前的是皇子,他们要是真敢动手,自己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乾帝坐在自己的车架上,气得连茶都没心思喝了,眼神里满是怒火,冷冷地说道: “老六,你太不像话了,让开,别逼朕真的让人动手。” “六弟,既然你说没有,那何不让父皇看看,说不定就是一场误会呢。” 凌宇在一旁继续添油加醋,那副假情假意的模样,让凌天看了都觉得恶心。 凌天心里清楚,凌宇这招太阴险了。 如果真检查出什么,老六肯定会被从重处罚。 到时候,老三再假惺惺的求情,肯定能在乾帝那里刷一波好感,最后倒霉的,还不是老六。 “老六啊老六,你也有今天!” 凌宇心里暗自得意,仿佛已经看到了凌风身败名裂的样子。 就在凌宇等人沉浸在幻想老六完蛋的喜悦中时,五皇子凌天却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父皇,儿臣猜测,这里头应该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 说完,又急忙转头对凌风道: “六弟,你快让开,父皇只是检查一下,又不是要为难你。” 谁也没想到,凌天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打圆场。 第32章 话可以乱吃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此刻,城门口的气氛却如暴风雨来临前一般压抑。 倘若凌风被五皇子凌天成功劝服,那么凌天不仅能立下大功,还不会得罪老三派系。 又能在皇上面前展露忠诚与才干,着实是一步妙棋。 “这个五皇子,还真是不可小觑,藏着些真本事。” 人群中,不知是谁小声呢喃了一句。 这句低语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在人群里激起层层涟漪。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对凌天的评价悄然改变。 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凌风以及他那十辆神秘的马车上。 乾帝盛怒之下,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声如雷霆: “老六,你给我赶紧过来,否则,别怪朕即刻将你押入大牢。” 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上位者的无情与威严。 此刻的他,活脱脱就是那个掌控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 凌风听到这话,脸上带着极度委屈的神情,缓缓走了开来。 谁都以为他要服软,可下一秒,他竟招呼随行府兵,不顾乾帝直接就要离开! 在所有皇子中,也就他有这个胆子。 凌宇见状,悄悄向凌逸使了个眼色。 凌逸心领神会,立刻上前,恭敬行礼道: “父皇,请父皇责罚。昨夜……昨夜儿臣看到六弟往马车里装黄金、银两和各类珠宝。 儿臣以为六弟是要运去别处,所以没敢禀告,没想到六弟竟是想运去边疆!” 凌逸满脸痛心疾首,仿佛在揭露一个罪大恶极的秘密。 平西将军赵铁山生得虎背熊腰,声音洪亮如洪钟,当即怒声反驳: “四殿下,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此前凌风主张攻打北凉,赵铁山就十分欣赏他的赤子之心。 觉得他远比一般人纯粹,是文武百官中少数支持凌风的人之一。 “老四,你可别乱说,六弟带这么多金银去边疆,难不成还想拥兵自重吗?” 凌宇装模作样地严厉训斥凌逸。 这场戏,他和凌逸一唱一和,演得逼真。 “要知道,六弟对父皇最是尽孝,去边疆也是为了给父皇分忧,你若污蔑六弟,我绝不饶你!” 说着,还“狠狠”瞪了凌逸一眼。 凌逸委屈地回应: “三哥,我可没有乱说啊,我和随行的侍卫都看见了。 如若不信,大可抓个六弟府兵来问问。” 凌逸这一招,不仅抛出了所谓“证据”,还顺带塑造了他们兄弟俩兄友弟恭的假象,可谓是一石二鸟。 “凌逸,你污蔑我,还有你,凌宇,你们俩向来同气连枝。 如今这般诬陷我,是觉得我没了母妃庇护,就好欺负是吗?” 凌风不再称呼凌逸为四哥,而是直呼其名。 这让凌逸心里很是不爽,心想都这时候了,老六你还这么嚣张。 凌风这话, 让乾帝的怒气瞬间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愧疚和自责。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凌宇摊开双手,一脸无辜地说: “六弟,老四说看见了,你有造反的嫌疑,我也不愿相信啊。 父皇同样不信,可你得证明自己啊。” 此时凌风已经离马车有段距离,反倒是凌宇他们离马车更近。 凌风这模样,就好像把马车丢在这儿,自己要孤身奔赴边疆了。 “证明?我凭什么证明?” 凌风怒不可遏, “凌宇,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找我切磋,还下死手? 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一出戏来污蔑我?是不是因为我挡了你的太子之路?你不就是想当皇帝吗?” 这话一出口,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巨石。 文武百官几乎都站了起来,齐声怒喝: “大胆!” 凌宇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他没想到,凌风竟如此大胆,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老六,太子是父皇定夺的事,我从未针对过你!” 凌宇又惊又恼,完全被凌风这突如其来的反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是吗?那请你证明一下!” 凌风此刻装作一副二愣子模样。 反正他有苏清瑶这个“背锅侠”,所有话都能推到她身上,就说是她让这么说的。 凌风心里盘算着,在去边疆之前,一定要再狠狠算计老三一把。 毕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三一直搞事,还和南风王勾结要害他。 “凌宇,我说了不能看,你非要看,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凌风挑衅道。 后果? 凌宇心里不屑一顾,他觉得凌风再怎么厉害,也拿不出他和北凉勾结的证据。 既然如此,他有什么可怕的。 “六弟啊,你得证明自己不是去造反的。” 凌宇依旧装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凌风终于怒声吼道: “看吧,凌宇,所有皇子中就你最虚伪,假装兄弟和睦,实际上就是想加害于我!” 凌宇根本不理会凌风的话,认定他这是破罐子破摔,想拉自己下马。 “老六,你还是太嫩了。” 他一挥手,下令让金刀卫破开马车,要让众人看看里面到底藏了多少黄金。 五皇子凌天在一旁,不禁眉头紧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 他总感觉,不管是老六还是老六媳妇,今天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比如, 为什么老六现在能克制住自己打人的冲动? 为什么他们偏偏要用十辆马车从北门出来? …… 凌天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 金刀卫领命,毫不留情地将马车框架破开,只听“哗啦”一声,马车瞬间四分五裂,里头静静地躺着四个木箱子。 凌宇心头一阵狂喜,果然不出所料,他心想这下看你怎么解释,就算买再多东西,也用不了十车钱吧?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养兵! 养兵可是个无底洞,吃饭、装备、训练,大把银子砸进去都不够。 乾帝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向来孝顺的六子,竟然真有谋反的心思。 五皇子凌天也是呼吸一滞,心中暗忖,难道自己真找错人了? 不应该啊,为什么马车里真的会放钱? “老六,你太让人失望了,父皇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干出这种事!” 凌宇痛心疾首,那模样,仿佛真的是个对兄弟关怀备至的好哥哥。 乾帝沉声道:“打开箱子看看。” 金刀卫立刻用刀挑开箱子,只见里面白花花的银子在日光下格外刺眼。 一时间,文武百官彻底坐不住了,个个义愤填膺,高喊六皇子大逆不道。 人赃并获,这下谁都无话可说,就连平西将军赵铁山也愣在了原地。 他实在想不通,这个唯一敢站出来攻打北凉的皇子,怎么会意图造反? 凌逸趁机说道:“老六,你怎么对得起父皇对你的关爱!” 然而,凌风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只有五皇子凌天察觉到一丝异样,犹豫再三,终于咬牙道: “父皇,儿臣有事禀告。” 乾帝此刻心情极差,冷冷道: “讲!” “银子的数量不对,一个箱子里的银子,大约只有一万两左右,。 一个车装四个箱子,哪怕是十辆车也才四十万两!” 乾帝猛地反应过来! 不对! 这点银子,对于造反来说,实在是太少了。 第33章 大乾镇北营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养兵所需的资源,远超一般人的想象。 单是四十万两银子,若要养活十万大军,怕是撑不过两个半月便会消耗殆尽。 可十万大军就想造反,够吗? 远远不够! 真要带着十万大军造反,乾帝甚至都不会将其放在眼里,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太傅上官憬忽然轻叹一声,打破了此时的沉闷: “掀开其他箱子。” 乾帝原本冷怒的面容瞬间放松下来,就像是在观看一场胜负难料的比赛。 本以为稳操胜券,中途却陷入劣势; 以为要输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赢了。 这种失而复得的放松感,让乾帝感到十分舒畅,连心情也变得格外好了起来。 金刀卫立刻打开马车上其他的箱子。 然而, 里面装的竟不是银子。 而是一坛酒、一个瓦罐,还有几件衣服。 “这是什么东西?” 凌宇和凌逸兄弟俩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们意识到自己失算了。 此刻仔细回想,竟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中了计。 凌宇也感到后背发凉,一时间完全摸不着头脑。 凌逸下意识地说道:“也许,里面藏着金子呢?” 金刀卫挑开酒封,将酒全部倒掉,又仔细观察酒坛底部,确认没有藏东西后才回复: “酒坛没有藏东西。” 接着,又打开另一个瓦罐,只见里面装着半罐灰烬。 看到金刀卫朝瓦罐伸手,凌风的府兵们个个弓着腰,如猛虎般冲了上去。 其余的金刀卫立刻“唰”的一声,从刀鞘中拔出寒光森森的长刀,对准了这些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 老兵们毫无畏惧之色,眼中反而迸发出强烈的杀机。 金刀卫虽然训练有素,神情冷漠,但毕竟没有真正上过战场。 与在战场上和北凉厮杀过的老兵相比,气势上终究还是差了一些。 一名金刀卫勉强镇定地说道: “我们是在奉命行事,尔等赶紧让开。” 他们也听闻,六皇子的兵都是前线退下来的老兵,是与北凉交过手的铁血汉子。 凌宇见状,立即命令另一队金刀卫上前拆解查看,想弄清楚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竟让老六的人如此紧张。 金刀卫动作迅速且利落,很快打开了瓦罐,只见里面是一罐子灰烬。 金刀卫抱着罐子来到乾帝面前,禀报道: “陛下,里头并无财物。” 乾帝瞥了一眼,皱着眉问道: “老六,你装一坛子灰干什么?” 凌风咬着牙回答:“回父皇,这是衣服燃烧后的灰烬。” 乾帝更加疑惑了:“所以呢?” 此时, 他倒没有怪罪凌风。 毕竟带这么点银子,已经基本排除了造反的嫌疑。 然而, 凌风却又沉默不语了。 五皇子凌天道: “六弟,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说出来父皇肯定帮你解决啊。” 凌风心里,还真有些佩服老五,他确实有几分本事。 虽然可能并不知道凌风具体要做什么,但能猜出个大概。 凌宇只是背景强大,真论谋略心智,必定不如老五。 凌风顺着他的话,故意犹豫道: “这件事情牵扯很广,恐怕……” 凌风再次停顿,故意卖关子,他需要乾帝的一个保证。 他想在离开之前,把这几天一直压在心底的心事给解决了。 凌风在赌,赌乾帝没有牵扯其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冒险,明明有更稳妥的选择。 或许只是渴望快点见到光明,快点看到天亮,快点看到那些老兵的笑容。 要知道,凌风招募的一千老兵,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老六,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婆婆妈妈的,今天朕就把话放在这里,无论出了什么事,朕都给你兜底。” 乾帝霸气地开口。 凌风就等这句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成功套路了这个皇帝。 其实乾帝也实在想不出来,一坛子灰到底能牵扯出多大的事情。 凌宇和凌逸站在一起,目光有些失神。 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算计老六,却总是被老六反算计。 直到如今,他们甚至没有赢过老六一次。 即使是凌宇,也不禁感到深深的无力,此刻只想瘫倒在床上,什么都不想。 可等会儿,乾帝必然会质问他,为什么一直针对凌风,他又该如何回答? 这会儿,他的目光聚焦在装有灰烬的瓦罐上,心中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凌风满脸悲愤,大声道:“父皇,你可还记得镇北营?” 说着,他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镇北营?” 乾帝的记忆,瞬间被拉扯到一场惨烈的战争中,眼中流露出悲痛的神色。 三年前, 北凉进攻,镇北营是唯一一个出战的营,也是唯一及时反应过来北凉进攻的营。 三万将士,浴血奋战后只剩下三千。 镇北营,没有一个是孬种。 “朕记得,朕怎么会不记得。” 乾帝的声音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凌风走上前,沉痛地说道: “两万七千将士,永远长眠于边疆草原,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凌风的话,勾起了众多武将的回忆。 正是那一战,北凉看透了大乾的虚弱,大乾也因此只能退居景阳城一线。 这是大乾武将们心中永远的一根刺,谁人能忘,谁人敢忘。 “两万七千将士,儿臣派人去收集了他们生前的衣物。 这些是他们家属烧给他们的信,想请儿臣埋在边疆,他们想念边疆的将士们了。” 说着,凌风眼眶泛红。 武将们更是紧紧攥着拳头,恨不得立刻飞到边疆,杀北凉的士兵泄愤。 乾帝坐在大椅上,呼吸急促,看向凌风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原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乾帝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里仿佛堵着一块大石头。 他默默走下来,来到马车旁边,金刀卫也紧随其后。 掀开车帘,里面同样是箱子,只不过里面装的是衣服。 乾帝拿起一件衣服,皱着眉,死死地盯着凌风: “怎么回事,这布料怎么是最便宜的布料,这么粗糙,是人穿的吗?” 这摸上去的手感,就像是摸破麻袋一般,粗糙无比。 来了,终于进行到这最关键的一步。 凌风道:“父皇,儿臣也很疑惑,这些英魂的家属,生活都很苦。 甚至有的把衣服给了小孩穿,上面打满了补丁。” 乾帝眼中怒火中烧,对着满朝文武怒吼: “怎么回事,抚恤金呢? 太师,你给朕过来好好解释! 否则! 朕杀你的头!” 第34章 原来这东西叫太师令? - 装傻三年,满朝文武跪求我登基! - 烟雨遥遥 太师为人一向低调,平日总是隐于幕后,只在关键必要之时才会站出来。 可即便面对如今这般惊天动地的场面。 他依旧脚步沉稳,不见丝毫慌乱,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凌宇站在一旁,心脏几乎都快停止跳动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老六竟然能将事情牵扯到这件事上来。 他在心里暗自咒骂,这老六是疯了吗? 非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 此刻, 凌宇强装镇定,拼命压抑着自己,不让脸上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 贪污军费都比不上这件事严重啊! 那可是将士们用命换来的抚恤金,是他们在战场上浴血拼杀后,家属应得的慰藉。 乾帝又怎么可能不震怒呢? 平西将军赵铁山等一众武将,听到这件事后,全都红了眼,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就连向来训练有素、表情淡漠的金刀卫,此刻也个个义愤填膺。 太师上前一步,恭敬说道: “陛下,臣对此事有些猜测。” “讲!” 乾帝怒喝一声。 这个时候,狡辩毫无用处。 所以太师直切主题,开始寻找问题的关键——到底是谁干的这件事。 “当时,陛下让臣着手处理这件事情,批了红之后,臣便交给了户部, 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务必要把这件事落实到位,不能有丝毫疏忽。” 太师这一番话,直接将责任推到了户部那边。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到户部。 户部尚书赵维为首的一众官员,此刻都如坐针毡。 “户部的,给朕过来!” 乾帝怒吼道。 赵维吓得脸色惨白,额头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心里清楚,这可不是杀头那么简单,弄不好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一边,乾帝立刻派出金刀卫去探查事情的真相; 另一边,开始严厉质问朝臣。 赵维“咕咚”一声,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唾沫,颤抖着说: “陛下,这件事……这件事臣有责任,臣愿领罚!” 乾帝冷笑道:“哦?既然是你做的,那朕就祝你的九族,女眷充入教坊司。” 赵维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其实他平日里心理素质还算不错,只是今天这事儿来得太突然。 谁能想到凌风仅凭一坛子灰,就能扯出这么大一个惊天大案呢? 贪污将士抚恤金,这在大乾是绝对的零容忍。 凌风这次算是赌对了,至少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乾帝并没有参与其中。 还有那高深莫测的太师,凌风始终琢磨不透他。 “陛下,这件事臣要负责任,但却绝对不是臣干的啊,就是借臣十个胆子,也不敢干这样的事啊。” 赵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了。 而算计他的,竟是那个一直被众人称作傻子的六皇子。 当然,凌风也并非刻意针对他,谁做了违法乱纪的事,谁就得承担责任。 赵维既然做了,就该想到会有被揭露的这一天。 “臣,当初是让许侍郎和礼部一起督办的,臣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有天大的胆子,敢贪污抚恤金啊。” 赵维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头,看上去五十岁左右,身着红色官袍,头戴乌纱帽。 此刻,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腿抖得像筛糠一样的户部侍郎。 到这里,很多人都以为事情已经水落石出。 许侍郎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打自招。 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就是罪魁祸首,说他没干这种事,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然而, 乾帝心里明白,这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的大鱼还没有浮出水面,事情远没有结束。 他在心里暗自庆幸,多亏了老六,要不是他,怎么会揪出这些隐藏极深的贪官污吏? 要不是他,自己还被蒙在鼓里,看不到朝堂内部已经腐烂到何种地步。 “赵爱卿,既然你没有做,为什么头上这么多汗啊。” 乾帝忽然笑着说道。 这笑容,却让赵维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陈爱卿,你也过来。” 乾帝挥手叫来礼部尚书。 这位礼部尚书曾在太极殿前怒骂南风王。 从心底来说,乾帝并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可偏偏他是陈玉书的父亲,而陈玉书又和老三老四他们走得很近。 做过和没做过这种事的人,表现是截然不同的。 陈尚书虽然脸色凝重,但并没有慌乱。 他走出来后,狠狠瞪了礼部侍郎一眼,上前一步行礼说道: “陛下,臣有罪,这件事过了臣的手,臣叫了侍郎去办。 却不曾想,他和户部侍郎狼狈为奸,竟然做出贪墨抚恤金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 陈尚书干干脆脆地认罪。 乾帝心里已然有数,并没有过于刁难他,但还是吩咐金刀卫: “把有关的官员,全部扣押,关进天牢审问!” 奇怪的是, 金刀卫却没有动太师。 严格来说,太师也是有责任的,就算没有参与进去,也得治一个用人不当的罪。 金刀卫心里也明白,只是他们畏惧太师的权势,根本不敢动手。 凌风此刻已经彻底得罪了太师。 他心里清楚,太师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于是,他干脆直接撕破脸道:“太师大人,你是不是也有责任?” 太师目光如电,盯了凌风一眼,脸上却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甚至连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陛下,臣也有罪,臣请进入天牢。” 太师毫不犹豫地说道。 乾帝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你的确有责任,朕不会偏袒任何人,会定你用人不当之罪,但最近朝中事务繁多,你就别去天牢了。” 太师行礼道:“谢陛下。” 随后,便又退到了一边,退下时还有意无意地看了凌风一眼。 太师给凌风的感觉,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做事条理清晰、有条不紊,永远不会慌乱,也永远不会流露出情绪。 凌风不禁在心里疑惑,这种人为什么会存在于世上? 又是什么让他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面对太师冷漠的“挑衅”,凌风没有退缩,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忽然想起来有一个东西,想请父皇看看。” 凌风立了功,乾帝现在对他十分宽容,再加上之前还错怪了他。 于是,乾帝语气柔和地问道:“什么东西?” 凌风取出一块令牌,恭敬地向乾帝递了过去。 只见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太师令”三个大字。 “太师令?你哪里来的太师令?” 乾帝惊讶地看着凌风。这可是太师府的令牌,除了太师本人,也就只有他的嫡系血脉才会被发放。 “啊,原来这东西叫太师令吗?” 凌风装作一脸懵懂地说道。 一众朝臣听到这话,都感到十分无语。 心想你身为六皇子,竟然连字都不认识吗? 乾帝也有些没好气地说:“这是太师的东西。” “哦,那就还给太师好了。” 凌风十分大方地说道。 乾帝追问道:“这令牌你是哪来的。” 凌风这才愤怒地说道: “一个穿着锦衣玉袍的男的,在街上横行霸道、欺男霸女,偏偏抢的是我府兵的妹妹。 他家人都被打倒在地,他妹妹被塞了布团,像个货物一样准备扛走。” 说着,凌风愤怒地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