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篇 第一章景明会馆小少主洛云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帝都天柱记载,祖龙一族是混沌中孕育出的神兽,其依仗天生强横的肉身,屠戮异族,争霸天下,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因祖龙一族杀伐太凶、戾气太重,以至于自身气运尽丧,最终被元始天尊囚禁在昆仑山下的龙泉洞内,永世不得翻身。 两千五百年前帝都曾降临一位女神,名曰元婴,前身祖龙余孽。为消业障,天帝命其戴罪立功,降福天下。 元婴是帝都的第一任大祭司,主持祭祀、占卜、祈福,在任期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信徒众多,香火不断。传闻她风华绝代,姿色不凡,一双异瞳更是魅惑众生。 得道者需斩断情欲。身为大祭司,她违背天律,生出了最不该有的情。然而王朝气数已尽,她却不惜为了人间违抗天命,抵抗天道。天帝震怒,一纸诛神令将她肉身化作蟠龙山供养万物生灵,元神被拘禁在化龙池,受万年惩罚,最让人不解的是龙骨却不见其踪… 帝都王宫的最高楼阁之上,一位穿着玄红织金朝服、拥有倾国倾城之貌的女子正站在此处眺望着万里江山。放眼望去,四周白雪皑皑,静的出奇,只有她细微的呼吸声与她做伴。 “女帝,天冷了,回去吧。” “无碍。” 温暖的狐裘斗篷盖在了身上才让她有了份温暖。她看着这被白雪覆盖的宫城,心里不禁叹了口气。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这白色的下面覆盖了多少生灵涂炭,这光鲜亮丽的背后是她满手鲜血,这无上至高的荣耀是无数人的尸骨堆砌而来。 一片晶莹雪花飘至眼前,她伸手想接,可那寒风又不通人情的将它吹的更远。而她只能任凭着思绪跟着雪花回到再也回不去的从前… “让开!让开!” 沧州城主街道内,车来车往、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打远来就听见一个小女孩凶巴巴的声音。不等眨眼功夫,那鹅黄身影便驾着一缕清风风风火火的从街道窜了过去。 众人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但还是有些从未来过沧州城的陌生人问向了旁边卖茶老板。 “老伯,那刚刚过去的黄衣女孩是谁啊?” “害,公子不是本地人吧。沧州城内可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位“小魔头”的。您往前五百米里路去有个景明会馆,她就是那里的小少主。您别看她行事鲁莽,实际上脑袋聪明,嘴甜着来。” 卖茶老伯话语间说不出来的骄傲与自豪,仿佛在向别人介绍自己家的女儿一般。 “景明会馆?” 显然询问的黑衣男子连景明会馆也没有听说过。怪也不能怪他见识浅薄,只能说这会馆太少,沧州城独有一份。 老伯一眼看穿,为他又倒上了一壶茶接着说。 “若说平常男人爱去的是妓馆,那有头有脸的王爷世子、江湖剑客最爱去的就是景明会馆。 那里是沧州城最大的娱乐之地,听说里面装饰豪华,地上铺的都是金砖,用的也全是瓷玉碗筷,天下绝色艺伎全部聚集在那里,馆里整日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那老伯看了看旁边的人,又压低了声音,凑在黑衣男子耳边说。 “江湖坊间以及王宫内苑的消息从那里也是听得最真。凡是有点名声的人物都聚在那里,不过像我们这种小老百姓自然是没有机会去的。 嘿嘿,我看公子您气度不凡,是从何而来啊?” “帝都。” 玄衣男子镇定从容的说出二字,那老伯也是吓得瞳孔一震,默默站到了一边。 男子泯了一口茶,将银钱放在桌上,提起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远去的豆蔻女子,随后消失在人潮中。 景明会馆坐落在沧州城内已有十余年之久,是有名的茶楼艺馆,非官家名流、仁人志士,奇侠英雄不得入内。 传闻,景明会馆老板洛清鹤天资聪颖、医术精湛、文武精通、精读各路书籍、凡所过目皆不忘,是个不可多见的天才。其容貌更是一绝,年近四十依旧风采迷人,他身材威猛高大,气质出尘,面若冠玉、剑眉星目,一袭锦衣华服烨然若神人。 其女洛云婴正值豆蔻年华,不好女装,整日扮成男子外出‘打劫’,强取豪夺恶人财产救济百姓。虽然行为恶劣,但利于百姓之事,所以好名在外。 景明会馆达官贵人座无虚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表面上和其他酒楼并无二异,但洛云婴知道这些金帘后面坐的是些什么人,他们又要举行什么活动。 黄衣小女儿看见自家帅气炸天的爹爹正在与客人寒暄,是肯定不会注意到自己的。随即猫着身子,踮着脚悄摸摸的溜进小苑,却不想在拐角处被抓了个现行。 “站住!” 气令如山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洛云婴面露难色,心想着自己肯定又要挨罚了。又佯装惊讶的转头看向声音来源。 “啊!爹爹?你怎么在这啊?女儿还以为爹爹忙着竞宝,怕惊扰了爹爹。所以便没去打搅。” 面前的小女儿装的一脸乖巧无辜的样子,洛清鹤虽没揭穿,但语气上并也不轻饶。 “拿出来。” “什么?” “钱袋。” 小女儿忽略了自己鼓鼓囊囊的口袋,摸了摸腰间,摆了摆空手示意,没有什么要拿出来的。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洛清鹤一套功夫下来就将她主动递出了钱袋。空的?除了肉包子,什么都没有。 “还有呢?” “没有了。” 嘴上说着没有,身体却很诚实的护住了胸前的口袋。 “拿出来。” 可怜的小女儿看着自家爹爹如此坚持,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衣服里逃出了锦缎钱袋,好不华丽。 “又是抢的谁的?” “我没抢。” 洛云婴抢话道。 “谁的?” 洛清鹤厉声问,把她吓得一哆嗦,继而小声嘟哝着。 “福郡王家小侯爷黎辰的。谁让他老是欺负人,我给他一个教训。” 黄衣小女儿越说越没底气,声音愈来愈小,但仍找借口替自己开脱。 “我…我是行侠仗义。” “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和小侯爷打闹,更不要起冲突。你怎么能…去向绣姑那里领罚。” 洛清鹤手里捏紧那锦缎钱袋,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小女儿,真是气的他要吐出一口老血来。 “爹爹,能不能不罚我做女红了啊。小女儿家的花招我不喜欢,再不然您让我蹲马步也行,又或者让我挑水扫地?” 洛清鹤打量了她一眼,个头刚有个水缸高,还妄想挑水躲过惩罚。做她的春秋美梦去吧,索性并没有理她,迈着步子就离开了小苑。 她知道,自己没戏了。 洛云婴呆在原地看着丢在地上的锦缎钱袋和散落的银两犯了愁,自己被抓个现行,她只能悉数归还才能免得了这场惩罚。 “臭丫头,又被罚了?” “你来干嘛?看我笑话吗?” 洛云婴蹲在地上捡着散落的银两,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不去理会。 那男子长的眉清目秀,虽然十五六岁但自身带着一种贵气,身着金色长襟,怀揣玉扇翩翩而来。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你刚才打了我,还抢了我的钱袋,我是不是应该向你要个说法?” “哦,原来是报仇的。呐。钱袋还给你,里面的银两等我凑齐了再还给你,你走吧。” 洛云婴将锦缎钱袋塞给那人怀里,满脸不悦的就要离开。 “宁宁,我跟你开玩笑的,你真生气啦。” “我没时间招呼你,去告我的状吧。这肉包子也是用你的钱买的,还给你。” 受了委屈的洛云婴自觉没有意思,气鼓鼓的将口袋里的肉包子塞到他怀里。香喷喷的肉包子,就这样打狗不复回了,她心里暴哭。 心生闷气,她也不管他叨叨什么,扭头将他晾在原地。 黎辰看了看手中钱袋和肉包子就觉得头大。他只是借着讨伐钱袋的目的,跟她开个玩笑,她怎么就生气了。更何况以往她也不会这样的啊。 吃了闭门羹的黎辰心情很是不好,好不容易借着竞宝会的理由来到了小苑找她,没想到还被她冷眼相待。 “哼,我不生气。花自己钱买的肉包子,不能浪费了。” 黎辰气不过,拿出一个肉包子就咬了一口,攥紧钱袋就离开了景明会馆。 夜色阑珊,空中挂着一轮皎月,窗外树木发出嗦嗦嗦的声音,洛云婴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蜷缩起来。 黑暗中,她睁着漆黑的眼睛在四处张望,忽的脖间擦过一阵阴风,吓得她一激灵。接着就将头埋进了被窝里,呼吸乱了节奏,额头间也出了冷汗,后背也湿淋淋的浸透了衣服。 突然的一声猫叫凄厉惨绝,吓得洛云婴喊出了声。 “爹爹!爹爹!” 等了好一会儿,洛清鹤才闻声而来。 名叫绣姑的女人无奈的看向了洛清鹤,随即退到了一边。 “宁宁,别怕。爹爹在。” 闻听自家老爹的声音,这才睁开眼。闺房之内灯火通明,洛云婴的视线突然明朗起来,睁开眼睛便看到自家爹爹坐在床边满脸担心,贴身丫鬟喜儿也急匆匆的来到房间,以及半天哄自己但自己怎么都不配合的绣姑。 中原篇 第二章帝都之约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清鹤听着声音便赶紧赶过来,看着怀中满脸泪痕,将委屈写在脸上的洛云婴,自己哭笑不得。 “宁宁,不怕哦。爹爹在这里呢。” “爹爹,我怕黑,能不能别让我一个人住?” 洛云婴泪眼朦胧的将心中委屈诉说出来,洛清鹤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丫鬟喜儿以及满脸无奈的绣姑,他知道洛云婴的话中意思。 喜儿自小便陪同在洛云婴身边,与她共同长大。两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说、无事不谈,亲如姐妹。但在洛清鹤眼中崇尚尊卑有序,喜儿终究只是个丫鬟,况且学识不够,武力不好,又经常被洛云婴哄的晕头转向,借机逃出会馆逍遥自在,对于洛云婴的安全和成长没有一点帮助。 几番思量斟酌下,洛清鹤便决定将她交付给绣姑,没想到换了人之后,洛云婴每晚就闹,不得一点安生。 “喜儿就住在隔壁,你不必害怕。况且不是还有绣姑陪着你吗?” “才不是!绣姑只会在你面前装好,你不在场她只会冷脸对我,知道我怕黑每天吹灭灯烛,然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提起绣姑,洛云婴满脸都是讨厌,若不是她的到来,喜儿也不会搬到隔壁,自己也不会每天受罚,屁股疼得还要侧着或趴着睡。 看到洛云婴如此反应,甚至不惜将自己推开来表示她的不满,洛清鹤迟疑了一下,随即宽慰着。 “你若是喜欢喜儿,那明日就让她搬回来陪你吧。不过你要答应我,晚上不许打闹,功课也要好好做,知道吗?” 一听说爹爹答应了自己的请求,洛云婴满脸压不住的开心,刚才的惊恐、委屈全然烟消云散,一下扎进了他的怀里,各种说他的好,一双眸子却看向了不远处的喜儿,两人相视而笑。 “爹爹,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听话,好好做功课的。那我和喜儿就先休息了,爹爹你也早些睡。” 洛云婴高兴的一边说着道谢话,一边把那八尺男人往房外推去,绣姑也随着他的步子往外走。 两位年长之人虽然表面上不说什么,但都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心里在打什么鬼算盘。不过念在主仆二人的交情,他也不做过多干涉,只要女儿开心就好。 房门合上,洛清鹤听见屋内的得逞的欢笑声和打闹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眼眸阴沉看向了身旁的绣姑,嘴角沉下。 绣姑还能做什么,不过就是每日到他的房间献殷勤。洛清鹤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香包,这是一小时前绣姑送给自己的,说是有安心养神的作用。擅长医术的他怎么能闻不出来里面的特殊药材味道。 他一直以礼相待,没想到绣姑竟然有如此心机想要寻找契机勾引自己,她胆子也太大了。 “绣姑,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洛清鹤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声音清冷不容人有半分考虑。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自己了? 绣姑眼底露出精光,看着远去的男人背影若有所思。 “宁宁,馆主真的会把绣姑赶走吗?” 喜儿缩在被窝里,露出天真的小脑袋,问着一旁古灵精怪的洛云婴。 “你放心吧。绣姑是个什么样的人,爹爹比咱们都清楚,若不是看着绣姑还有用,估计爹爹早就把她赶出会馆了。” 说着,洛云婴内心就止不住的窃喜,机灵劲全摆在了脸上。 “可是绣姑待我们挺好的呀,我们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绣姑摆明了就是想做我娘。即便我从未见过我娘,跟我娘没有多少感情基础,那我也不准她代替了我娘的位置。” 虽然洛云婴对此表现的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担心。但其实她心中害怕,若是绣姑真的成了馆主夫人,成了自己的继母,以后再生个孩子撼动了自己少主的位置。爹爹不念旧情,只爱他的新儿子,再把她赶出去,扔到了荒郊野岭也不是不可能啊,何况自己平时那么不听话,不是没有被丢掉的可能。 洛云婴皱着眉头,满脸的不悦,威胁着身边的人。 “喜儿,你要是敢倒戈,我们可就不是好朋友了。” “才不会呢,喜儿最喜欢的就是宁宁了。喜儿要永远陪在宁宁身边。” 洛云婴看着真心对待自己的喜儿,心里很是开心。她原来也是有姐妹的,喜儿真心待她,她也将最好的全部分享给喜儿。 翌日,景明会馆又是一派热闹场景。 洛云婴躲在暗处也纳了闷了,声名显赫、有钱有势的人每天都这么闲吗?天天坐在一楼听着小曲儿,看着艺伎姐姐们的曼妙舞姿,不想着外面还有很多穷苦老人和乞丐等着救济,真是昏庸无道。 “馆主,艺伎们的歌舞我们也都看腻了。听说贵馆新来了一位景公子,博才多艺,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是样样精通,不如今日请出来供大家掌掌眼?” 二楼锦帘后,一个男声从里面传出声音,众人一听比意见,纷纷要见传闻中的景公子。 “王爷抬爱了,景公子天赋多学、才艺双绝,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实属荣幸,既然众人喜欢,那就由景公子为大家小奏一曲。” 原本洛云婴并不感兴趣,但听到自家爹爹头一次如此夸赞一人心中也好奇起来。赶紧从角落里钻到厅间,平常吊儿郎当、慵懒的坐姿瞬间正坐起来,伸着脑袋往台前看,就等着那声名显赫的景公子。 不到一会儿,随着一阵袅袅琴音,白色纱帘拨开。只见台上一位身着白色绣金袍,脸上带着白玉面具,三千青丝垂至腰间的男子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把看着价值不菲的梧桐古琴。 随着他的弹奏,一曲《琴赋》深入人心,声音细微悠长、不绝如缕,飘飘然如临其境。 洛云婴头一次听见如此动人的琴音,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宁宁?宁宁?小姐!” 喜儿架不住她的忽视,连喊三声才将洛云婴的思绪拉回来。 “啊?怎么了?怎么了?” 洛云婴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怎么还听得如此痴迷了。 可她实在太喜欢那人的琴音了。不过等回过神来想寻找那人的身影时,那台上的人早已不见,只有穿着红衣的女子跳着群舞。 “馆主让我提醒您一月之期快到了,但您的作业还没完成。恐怕这帝都是去不了了。” 喜儿不说,自己还想不起来。一听到帝都之约,洛云婴大叫着,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蹿腾。惹得其他人投来异样的目光。 一月之期!啊!洛云婴早就把这约定抛在脑后了。 打出生起洛云婴便一直生活在沧州城,即便洛清鹤出门外访也不带她。早就听说帝都是最热闹的地区,那里繁荣昌盛,一派祥和兴旺,市民邻居祥和安乐,君王臣子相敬相爱。 不像这沧州城一样街头乞丐、鳏寡幼 童守在巷口乞讨,这城内的路线她更是熟悉的闭着眼都能摸的清路,实在没有意思。 由于对帝都实在向往,洛云婴主动提出要去帝都一览好景。洛清鹤起初是强烈拒绝的,但碍不住自己的软磨硬泡,还是答应了请求,不过外加了条件。 若她能在一月之内绣完一幅牡丹且无瑕疵,洛清鹤便允许她在帝都呆上半月。 刚开始洛云婴满头干劲,整日埋在闺房内与绣花针做斗争,但外界总有新鲜物勾引着她,不出十日便将之抛在脑后,其后更是没有动它,任凭半成品在角落落灰。 知子莫若父,洛云婴对待女红的态度,洛清鹤比谁都要清楚,他知道洛云婴的三分钟干劲,索性立下赌约,反正她也不会完成。” “狡猾的爹爹!” 洛云婴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算计了,但出于对赴往帝都的迫切心理,她只能现在抓紧时间去完成那副半成品。 看着绣了大半的牡丹,洛云婴心里犯了愁,还有三天怎么可能完工嘛。摆明了就是为难自己! 唉,要怪也怪自己太贪玩了,挡不住眼前诱惑,非要偷偷摸出去和其他玩伴打打闹闹。现在好了,只能让爹爹來笑话自己,这去帝都的梦想恐怕是要成为泡影了。 洛云婴望着面前的牡丹花支着下巴犯了难,半天没有动作,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下手。 余光却看见了喜儿站在身旁。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怪就怪自己明明是瞎了眼没看见眼前竞还有一个好帮手。 虽然喜儿绣工不算超群,但她随着自己一起学习也有所长进,甚至比自己出色。要是让她帮自己,那自己去帝都的事不就轻而易举了吗? 洛云婴扭头看着喜儿,满脸奸笑。感谢老天爷给自己指了条明路,看来上天也不忍心让自己输啊! 小奴婢也感受到了洛云婴不怀好意的奸笑以及炽热的眼神,她心里指定没打好算盘。每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自己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 喜儿假装没有看见,往旁边移了移步子,看向房外。 中原篇 第三章青梅竹马小侯爷黎辰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小喜儿头扭到外边也挡不住洛云婴的纠缠,跑到她身边就开始撒娇。 “喜儿…帮个忙呗?” “宁宁小姐,馆主交代过,这事不让我插手的。” 喜儿面露难色,为了避免与她进行眼神交流,头抬的老高,闭上了眼睛不去看那殷切炽热的目光。 馆主一向说到做到,他吩咐给自己的命令不敢违抗。 虽然喜儿一口咬定不会帮忙,洛云婴可是死皮赖脸无耻到无极限,又是夸着她的好,又是各种卖惨,甚至抱着喜儿的胳膊半天没松手,丝毫没有一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 “喜儿,好喜儿,你就帮帮我嘛。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而且你不也想去帝都看看嘛。只要你帮了我,我就带你一起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小姐,真的不行。馆主知道了一定会罚我的。” 喜儿抽出被钳制的胳膊,身子又挪到另一边。 她的担忧不是不无道理,一年前自己在洛云婴的洗脑下,一时头脑发热之下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那次,喜儿帮忙打马虎眼让洛云婴成功从景明会馆溜出去。小丫头本打算好好见识一下世面,结果却被山贼抓住,差点喂了狼。 喜儿为此被洛清鹤罚跪了一天一夜,洛云婴也连烧三天。后来若不是在洛云婴的请求之下,喜儿恐怕要和她落得同样的遭遇喂了饿狼。 洛云婴叹了口气,忧愁且不满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人,心里不甘的坐到凳子上。 “喜儿,那件事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不过眼前的事你一定要好好帮我,你放心,这次肯定没事。” “小姐…” 喜儿有些迟疑,一边是馆主的威严命令,一边是好朋友的请求。她虽然同情洛云婴的心情,但更害怕馆主的威严,实在两难。 “喜儿你就行行好嘛,只要你帮我绣完了这牡丹,你让我干什么都行。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帮帮忙嘛。” 景明会馆外,洛云婴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竟乔装打扮成了男子形象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 “小少主今日可真是俊俏,我刚做了糖葫芦送你一串。” 洛云婴并无特殊嗜好,但就喜欢出门时着一身男装,她时常对自己女孩的身份表示不满。 身为女子要端庄大方,举止得体,要精读诗书、习得书画。这么多苛刻的要求,这不是存心难为她嘛。哪里像这男人的身份既潇洒又自在,英姿飒爽的样子帅气极了吧。 虽然在很多人眼里,她是个小魔王、捣蛋鬼,但邻里乡亲十分喜欢她,没架子又善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时常照顾其他人的生意。 就是个人精。 “谢谢大伯的糖葫芦。” 洛云婴熟稔的接过那一串红而发亮的糖葫芦,又伸手将一块银锭子放在了大伯手里。 “这…这使不得啊。” 一串糖葫芦仅需三枚铜币,但她却给了十两银子。 “做生意都不容易,大伯您好生收着吧。这糖葫芦很好吃哦。” 从会馆出来,洛云婴逍遥自在一身轻松,将绣品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她为什么那么心安理得?还不是因为在闺房之内,有个冤枉大头鬼喜儿正苦逼的帮自己做着刺绣,祝自己在帝都之约的路上更进一步。 喜儿欲哭无泪,心中后悔极了,自己就不该信她的鬼话。弄得她在这做着刺绣,洛云婴那个机灵鬼却出去逍遥。万一馆主知道了,又该怪罪自己。一想到这里,她心里更慌,更害怕了。小手一抖,那绣花针便将指间戳破,溜出殷红的血珠。糊涂,真是糊涂啊! 洛云婴站在胡同口,扔掉了糖葫芦的签子,心中倒数了十秒钟。耳边听见了来自胡同深处的声音,嘴角不由得扬起了微笑。 鱼儿又上钩了… “喂,小侯爷又遇见了啊。” 黎辰扭过头,看见洛云婴恣意的倚在墙边,满脸嚣张搞怪。她可在这里蹲点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你又要坏我好事?” “黎辰,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能欺负别人吗?你怎么总是不听呢。” 黎辰松开了手上的人,看着洛云婴走到他面前想要把地上那人扶起来,立马挡在了前面,调侃道。 “洛云婴,你老是盯着我不放,不会真像我阿娘说的那样,到了小女孩春心萌动的时候,喜欢上了我吧?” “才…才没有。我只是不想让你欺负其他人。” 洛云婴羞红了脸,眼神有些闪躲,蓝色金丝边长袍袖绞在手里,像极了小女子害羞的样子。 黎辰和她靠的很近,近到能很清楚看到她脸上的毛孔,能够感受到她细微的呼吸声。 他细细端详着那个娇羞的小女孩,虽然着了一身男装,十三四岁也青春稚嫩的很,却扮成什么像什么。皮肤白嫩的似乎能够掐出水来,光洁的额头,三庭五眼长的端正,眉间一点朱砂痣更是美丽,秀眉弯弯如柳叶,一双眼波潋滟更是摄人夺魄,眼尾微微向上挑起,人还未长开就有了勾人心神的本事。 黎辰不自由的吞了口水,回过神来继续说。 “洛云婴,虽然咱们身份有别,但你若是愿意,我便向我爹请求向你家提亲。” “你少自恋了!” 受了调戏的洛云婴满脸愤怒,一巴掌打在了黎辰脸上,她才不是为了勾搭黎辰才老是出现在他面前的。 提起黎辰的身份,那便要说到他的父亲福郡王,一位从底层庶民经过重重磨练,到战场杀伐、征战有功成为一代战神,后被封为福君王,封地在沧州城镇守一方。 虽然表面上是让其镇守,实际上皇权中心却是为了架空他的权利,防止福郡王掺入王朝的权利争夺。这一点帝都王朝的女帝做的比谁都强。 黎辰自小便生活在沧州城,贵为小侯爷称霸一方。虽不说恶名昭著,但四处惹是生非,闹得人心惶惶。后因一场争端两人结识,从此一个惹事,一个补救。一个输了名声,一个赢了人心。 “他们都说我坏,我明明是在帮他们。就像这小子,若不是他总偷粮店的东西,我会教训他吗?” 说着便往那倒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孩身上狠狠踢了一脚,随即那男孩发出一声尖叫,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够了!黎辰你不要太过分!” 洛云婴看不下去,一把推开了黎辰,将地上的男孩扶起。 黎辰冷漠且厌恶的看着她的动作,那男孩身上的脏灰蹭在了洛云婴蓝白的衣袍上,同样也脏了黎辰的眼,他厌恶的转过了头。 “你没事吧?” “谢谢小姐关心。” “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偷东西吗?” 洛云婴看到男孩手背的剐蹭伤,这才拿出绣着小花的手帕包扎在了他的手上,问道。 “我娘病了,我没钱。我偷东西只是为了让我娘填饱肚子,把她的病治好啊。小姐饶命,小侯爷饶命啊!” “你别怕,我不会让他打你的。” 洛云婴一边安慰着那人,一边冷眼看着黎辰在他身上瞥了一眼。果然是个冷血的家伙!好无人性! 她才不像他那样仗势欺人,恶霸一方。看着男孩那可怜的样子,随即从腰间的钱袋里看了看笼统就几两碎银子,这原本是她打算去包子铺买东西吃的,早知道就不那么阔绰了。 虽然肉包子很重要,但人命更重要,她牙一咬,心一狠全部放在了那脏兮兮的男孩手里并嘱咐道。 “这些银子你先拿着,若是不够用便去景明会馆报我的名字,我一定会帮你的。”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不会忘。” 那男孩从地上起身,感恩戴德的瘸着腿离开了胡同。看着他终于有了钱给他生病娘亲治病。洛云婴觉得自己做了一桩好事,心情舒畅起来。还跟黎辰得意的炫耀自己的好行,大摇大摆的就要离开。 “他不会回来的。” 洛云婴扭过头看着黎辰,足饰珠玑,腰金佩玉,衣裘冠履,一身衣着无比华贵,载着一缕清风便离开。 什么意思?给自己一句风凉话,他就要走? “为什么?” 洛云婴不服气的追问,但无论洛云婴怎么问,黎辰都没有回答,反而走的更快。 臭黎辰葫芦罐子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等到她回到闺房换衣服时却发现她的贴身玉佩不见了。等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过来黎辰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该死的臭小子,竟然贪得无厌,借机偷自己的玉佩,千万别被她抓到! 八月十五月儿圆,树影婆娑,风儿将叶子吹得沙沙作响。皎月映在水池里倒出光影,隐约可见几条锦鲤在池间游来游去。 洛云婴倚在石桩前,看着池中的鱼儿,往里抛了一点鱼食,自顾自的说。 “小鱼儿,你们是不是也在过节啊。旁边那条大锦鲤是你的娘亲吗?” “原来你们一家鱼儿都是团圆的啊。真是羡慕你啊,不像我爹爹从来没陪我过节,我也没有娘亲,更无兄长姐妹,不如我们换换吧?” 中原篇 第四章玉面景公子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谁能知道在中秋节那晚,一位豆蔻年华、无邪天真的小女孩竟然对着一池子鱼说着胡话,竟要和鱼儿换身份。恐怕说出去非要让人说笑上一阵。 洛云婴双手支着下巴,垂眸看着池中的鱼群,自顾自的嘟哝,不晓得有人一直暗中观察。 忽然一声犬吠,假山暗处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吓得洛云婴绷紧了神经,双眼警觉的看向不远处的暗影,视力达到极限也穿不透黑暗看不清人。她警惕的问道。 “谁?!” 假山后再没了动静,洛云婴抬脚想去查看,身后的声音又止住了她的步子。 今夜还真是不安生,是谁在装神弄鬼? 洛云婴转身一看,幽长的廊间站着一个白色身影,在自己的问声中正打算离开。 “你站住!” 怕那人离开,洛云婴赶紧迈开了步子奔了过去。非要看看是谁大半夜闯进了这里。 本想着自己过去唬他一顿,待走进时却被他吓了一跳。原来他身材那么高大,竟比自己高了一头还要多。 洛云婴昂着头仔细观察,那背对着自己的人一袭月白长袍一尘不染,唯有婆娑树影映在袍服上与之交相辉映。羊脂玉的簪子挽住了三千青丝,空气中泛着淡淡清香,很是安神。 “你转过来。” 做惯了大小姐,一向说话不容违抗的洛云婴竟半天没有得到那人的反应。 秀眉微微皱起,洛云婴的腮帮鼓着,不甘心的转到了那人对面。 等看见正脸后却张大了嘴巴,他竟然带着面具! “你怎么带着面具?” 难不成是相貌丑陋? “你能听见吗?” “你不会是个哑人吧?” 一问三不答,洛云婴对这个人好奇到了极点。 大半夜一个带着面具的陌生男子竟闯进了自己的小苑,谁这么不知礼数? 顾不上什么男女有别的话,洛云婴抬起脚野蛮的就要摘掉男子面前的面具。 由于个子太小,伸出的指间只能够到那男子的下巴处,暴露的手腕被那男子一把抓住。 “在下容貌怖人,怕吓到小姐。在下不小心闯进了小姐的小苑是我的不对,还小姐请自重。” 洛云婴看着自己被陌生男人钳制住,极力的挣脱,收回了被捏的发红的手腕。 合着自己问了那么半天,他不是个哑巴,反而声音如此好听。自己竟然还如此莽撞冒失的要去摘别人的面具,实在是不该。 到头来却是自己误会了。 自觉刚才是自己失礼在先,洛云婴也道了歉,并偷偷瞧着那人,合着面具的眼睛与自己视线相撞。显然是那男子先将目光躲开,慌张忙乱的样子好像在隐藏什么。 “我瞧着公子面熟,可是在哪里见过?” 小丫头望眼欲穿的望着那高大的男子,心里又多了一份好奇。 “鄙人容景,受馆主抬爱,寄居于此。” 容景?这名字好生熟悉。 洛云婴仔细回想自己是否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容景?景公子! 眼前的男子竟然是白日里在会馆弹奏《琴赋》的景公子! “你是景公子?” 洛云婴觉得惊喜,自己原本就沉醉于那天的琴音,本来还打算寻找那人好好求教一番,竟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本来还要打算再寒暄几句,拉拉近乎,好让自己更有机会从他那里学琴,却被绣姑打断。 “宁宁是在与谁交谈?” “啊?没谁。” 洛云婴含糊了几句,生怕被她发现自己大半夜跟一个男人私谈,等到扭头时却发现身后的人已经不在。 “馆主接到了福郡王的邀请,今夜怕是很晚回来。更深露重,宁宁还是早些休息吧。” 绣姑话说的客气,但摆明了就是希望自己不要坏了她的好事。自己入睡了,爹爹酒醉归来,她肯定要略施美人计上位,成为馆主夫人。 洛云婴看了一眼面前的半老徐娘,衣着锦彩,胸前挂着璎珞,腰间垂着玉佩香包,难怪她香气迷人,肯定是这香包的作用。 再瞧着她面容姣好,身段妖娆,眼睛里透着魅气,似是个勾人的狐狸。 自己虽然对她不喜,但洛云婴对她的姿色十分喜欢。她长大后若是成为这等女子,那要让天下男人都为她迷了魂,当是位倾国倾城的女子。 “今日辛苦绣姑了,那就劳烦绣姑帮我照看一下爹爹了。” 洛云婴欠了欠身子便回了闺房,合上了门。 门外绣姑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眼神看向廊间的拐角深处,像是要将某物看穿。 洛云婴一进屋就合上了房门,眼睛却隔着门缝往外面看去,直到看到绣姑的身影离开。身后才听到喜儿的声音。 “宁宁,你可算回来了。是不是在外面又遇上绣姑了?” 喜儿看着趴在房门偷偷摸摸往外看的洛云婴,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为她倒上一杯茶水,来到她的身旁。 “每年惯例,她总会守到爹爹回来。其心可鉴啊。” 说不上什么感受,心里有点酸不溜叽的,随即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往嘴里一灌,烫的她猛吸了口凉气,脸皮撮成了核桃,何其痛苦。 “那…宁宁希望她做你的娘亲吗?” 喜儿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话小心试探。 喜儿自小便与洛云婴一起长大,她的心思秉性没人比她摸得更清楚。不过,对于绣姑的这件事,喜儿却拿捏不住她的心思。 若说喜欢,但洛云婴偏偏嘴上不饶人,常常与她作对; 若说厌烦,但她总说对绣姑的话言听计从,从不说半点虚话。 那绣姑也是奇怪,呆在洛清鹤身边已有十余年,却不曾提出过半点要求。就那样默默无闻,守候在他身边,也不知到底安了个什么心思。 “喜儿,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剩下的牡丹就让我来绣吧。” 关于这件事不仅涉及到了爹爹、绣姑,还触及到了她自己柔软的内心。小时候看到别人的父母都陪在他们身边,陪他们说说笑笑,这让打小就没见过娘的洛云婴感到十分难过。 她不想与她谈这个话题,遂遣走了喜儿。自己一个人坐在灯烛下拿起了绣花针又犯起了难。 平生最厌女红,没想到一时糊涂下竟与自家爹爹立下了这样的约定。 这帝都还去不去的成了? 帝都王宫 昭清殿内金纱帘下,一位娇媚女子香肩半露,一双长腿搭在卧榻上露出玲珑小脚,那脚边正跪着一位赤裸上身的男宠。 “女帝,小帝姬找到了!” 帘外玄衣男子跪在地上,双手呈上卷轴,对着里面的人恭敬的说。 只听到一声“你过来。”帘外那男子满脸的惊恐,颤抖了身体犹豫半天才拨开层层纱帘走了进来,头却一直垂着不敢看。 水蛇一般的手接过了那卷轴放在一旁的案上,慵懒的撑着身子看着那玄衣男子,嗤笑了一声。 “你怕我?” 噗通一声,玄衣男子跪地不起,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语气沉着冷静却掩盖不住颤栗心情。 “尊卑有礼,属下不敢冲撞陛下尊颜!” “呵呵呵…呵呵呵…你还真敢说。宫中府中皆传闻说我这女帝昏庸误国,早就声讨要立新帝,你为什么还忠心于我?” 男子手下掩着长剑,余光中但见一双玉足下榻,围在他身边走动。裙摆间散着一股浓郁的麝香味,这让他不禁想起了坊间传闻。 女帝修羽蓁十岁即位,十三岁纳前大祭司洛清鹤为皇贵君,两年后诞下长公主修云锦。其后更是收纳了不少宠君。 她沉迷于纸醉金迷的荒 淫生活,朝野之间更是一派混乱。好在福郡王的果断杀伐之下挡住了四方侵略,挽救了帝都。不料女帝听了奸人言论,令福郡王驻守沧州城。 在其后的数十年里更是荒 淫无度,大肆挥霍修筑王宫,百姓民不聊生,抱怨不断。 “女帝仪仗天下,怎是他人能够比拟的。臣誓死忠心陛下,不敢有二心。” “好一个不敢有二心!你…退下吧。” 玄衣男子悬着的心随着女帝的一句话彻底松了一口气,提剑便要离开。 但刚出锦帘一步,血迹便喷薄在了帘子上,耳边听见里面的人惋惜的说。 “终究还是脏了我的帘子…唉,难为你忠心于我,可…谁让你暴露了行踪被发现了呢。” 屈服于女帝的淫贼下,那玄衣男子终究死在了她的口谕之下,可能要怪还是怪他做事不够严谨吧,竟然敢提着剑进来。 为王朝做事,怎么能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呢。 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婢女们很是冷静的收拾了尸体,换下了锦帘,清理了地上的血迹。不过半刻钟便恢复了原样,好似这里从来没有来个一位玄衣男子,这锦帘依旧崭新如初。 铜镜中的女人巧笑嫣然,打扮的清冷华贵,任谁也不能猜出这妖娆女人竟是位年逾三十的王朝女帝修羽蓁! “好好盯着洛清鹤,找准机会把洛云婴带回来。” “是!” 暗处影卫现了一个身,接到命令后又马上退了下去。 中原篇 第五章求教授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见惯了血雨腥风的修羽蓁并不为那死去的男子感到怜悯,甚至觉得他罪有应得。谁让他破了她的规矩呢。 眼下闲来无事,妩媚女人伸手抬起了跪在地上的男宠的脸,拉着他进入罗帐之内,要来一场鱼水之欢。 硕大铜镜的里映出两具胴 体,时而娇媚时而低沉的声音从内室传出,让人不禁的羞红了脸。 铜镜旁摆着一幅画卷,卷轴展开,那上面的女孩穿着一身黄衣,眉眼带笑,分明就是笑得开朗的洛云婴… 翌日,窗外雨声淅沥,听者不禁安然身下,沉醉其中,似是那袅袅琴音,动人心魄。雨水打湿了窗前翠竹,青石板颜色也更深。 池塘的水面在雨水的低落下点出一个两个波纹,向外晕开。时不时有几条锦鲤冒出头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浑身的寒意以及发麻的手脚迫使她醒过来。洛云婴活动着发麻的筋骨,肩上披着的紫色斗篷也随着她的懒腰一伸滑落到地上。 由于枕压下脸上有了红色的印子,像极了被人打过一巴掌。 洛云婴从地上捡起,看着手中的紫色绸缎斗篷心想:兴许是喜儿夜里醒来为自己披上的吧。 随即眼神又放在了那完整的牡丹花绣品上。这可是花了自己整整一夜啊,为此她都要熬瞎了眼睛,天亮之时才终于完工。 这下自己的赌约终于要赢,她终于可以去看看传闻中的帝到底是如此的繁华热闹,祥和兴旺了。 洛云婴简单洗漱一番,穿上鹅黄小袄,素白秋罗绸裙,其上绣着蝴蝶暗纹,增加了一丝稚气。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流苏簪子,长长的流苏随着步子移动的摇摇曳曳,好生灵秀。 洛云婴撑着油纸伞穿过雨雾去往了前院,她知道此时爹爹洛清鹤正在老地方煮茶养神,陶冶情操。 “爹爹。” “宁宁今日起的竟然这样早?” 闻听声音,洛清鹤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抬眼看着那顽皮的小人儿。 “昨日中秋,爹爹竟然抛下宁宁一人去了福郡王府。您不是一向不准我与黎辰来往,为何还要与他们交涉?” “你是女孩子自然要和小侯爷规避,男女有别,是忘了吗?再说了,爹爹是商人,自然是要做生意了,不然怎么给宁宁买喜欢的东西呢。” “爹爹说的是,不过女儿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清鹤话一听完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自家女儿调皮捣蛋、古灵精怪难以把控,今日竟然如此知礼数,还要同自己商量某事。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肯让她低下头来了? “女儿前日听了一首《琴赋》,听说是爹爹请来的先生。 女儿对古琴很是感兴趣,不知道爹爹能不能帮女儿请到这么一位老师。” 洛清鹤眼睛咕噜一转,笑眼盈盈,一双眼睛老谋深算冒着精光。 他可算知道这机灵丫头打的什么鬼主意了。原来是自己请来的门客容景引起了她的注意。 “宁宁是真的想学古琴,还是另有所图?” “爹爹常说女儿家最要擅长琴棋书画。 如今女儿对此很感兴趣,又恰好逢上了景公子这样的先生。 若爹爹成全,女儿一定不会辜负。” 洛清鹤也没想到区区一个容景竟然会引起洛云婴如此大的兴趣,竟单凭那日会馆的一曲《琴赋》就把她吸引。 不过洛云婴娇纵爱玩惯了,突然沉下心想学古琴,洛清鹤定然是支持的。所以不管她耍什么小聪明,还能掀起多大的浪来?成全她就好了。 但容景虽为自己的门客,但他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踪迹不定,个性不明,这样的人能用在手下,是把好刀,就怕伤人伤己啊。 还是要好好观察容景的踪迹,毕竟洛云婴身份特殊,不能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想到这里,洛清鹤也爽朗的笑出声,抚摸着小女儿的脸颊,说道。 “宁宁喜欢,爹爹自会满足。明日就拜托景公子教你抚琴。” 洛清鹤答应的痛快,洛云婴也露出了狐狸尾巴,低着头露出奸笑。 昨夜来不及好好打探一下虚实就被他跑掉了,这下他落在了景明会馆,找他又有何难。 “故弄玄虚,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神秘!” 忽听得一声哨子声,洛云婴往瓦墙处一看正有个脑袋露在外面,仔细一看那不是前来找自己的黎辰嘛。 于是乎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回了小苑。 “喂,下着雨呢。你干嘛翻墙啊。” 黎辰一个轻功驱步便从墙外翻了进来,除了被雾雨打湿了黑发,眉毛上也缀着雨珠,雨水打湿他的脸,更衬出他眉目如画,容颜俊秀。 堂堂一个小侯爷不从大门进,竟然偷偷翻墙进来, 看着他的糗样子,她不禁笑出了声。 “臭丫头,你笑什么?” “没有啦,只是觉得好玩。” 小苑是洛清鹤为其建造的女儿住所,位于景明会馆的最深处。 为了保护洛云婴的安全,洛清鹤下了命令:除身边亲人可以进入,其余人没有命令一概不得入内。 街坊传言,洛清鹤爱女超于己,宁肯伤他毫发也不能动洛云婴。 这是底线,也是禁令。 洛云婴一边解释,一边贴心为其撑伞,两人驱步进了小苑闺房。 喜儿一早起来不见其踪影,吓得惊然失色,四处寻找。原以为洛云婴借机离开了沧州城直达帝都,看到她的身影时,松了口气。随后更是慌了神,小侯爷黎辰竟然偷偷来了小苑。 “小姐,你怎么能把小侯爷带到闺房之内。这…这不合体统啊。”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嘛,进朋友的房间怕什么。” 洛云婴不以为然,一边安慰着喜儿,一边拿上好的点心水果茶水招待黎辰。 作为青年大小伙儿,黎辰也是第一次进入女孩子的闺房。一进去就开始四处张望着闺房的摆布设置,根本没有顾得上男女之别。 房间很是雅致,书案上摆着堆着山高的书籍,很新,像没动过一样。空间摆放的很有秩序,并有没很多瓷玉金器这类的摆饰物,也没有很杂乱。 黎辰一眼便瞧见了绷凳上的绣品,牡丹鲜艳灵动,像极了真的,随即扭头问道。 “宁宁,没想到你伶俐活泼,竟然还绣得一手牡丹。” “若不是为了去帝都,我才不会做什么刺绣。真后悔当初一时冲动之下跟爹爹下了赌约。我明明可以偷偷溜出去的,非要用这种方法。” 洛云婴脑袋突然灵光反应起来,对自己当初的‘聪明’决定捶胸顿足,悔恨自己当初的自作聪明。 却看见喜儿一脸担心的样子看着自己,兴许自己又说过了,随即转换了语气,宽慰着喜儿。 “喜儿,你别紧张,我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偷偷溜出去呢。不会的不会的。” 正因为有了一年前的前车之鉴,洛云婴才会如此清楚喜儿所担心的事情。 如果自己瞒而不告偷偷溜出去,洛清鹤又要将府中上下来回责罚一番,喜儿的罪责更是不能幸免。她可不能让喜儿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受罚。 好在自己已经好在约定时间截止前完工了绣品,这下爹爹总该心服口服的让自己去帝都了吧。而且不用担心喜儿为此受罚了。 洛云婴眼神放的长远,她突然想起了去年冬至,书房案上的两笔墨迹:帝都。 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这两个字,不过正因为那一纸,才让她对帝都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约定日期截止这一天,洛云婴起的尤其的早,换好衣服,又催促着喜儿赶紧收拾行李。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帝都了。看着庭院中央的池塘里笼罩着薄雾水汽,她简单洗漱了一下,便拿着绣品去往会馆寻找洛清鹤。 “小姐,你等等我。” “喜儿,你快点啊!” 洛云婴在前面扑腾着,似是个欢呼雀跃的小鸟。还不等到她到会馆,洛清鹤便携着一人堵住了路。 洛云婴眼睛往他斜后方一瞟,那神秘不以真容示人的容景怀中抱着一把古琴站在原地。 此人一身白袍,出淤泥而不染,仙气飘飘,不沾一丝尘土,仿佛置身世外的上仙。 “爹爹,你这是?” “宁宁不是想学古琴吗?今日爹爹特地向景公子邀请教授于你,你可要好好学啊。” 洛清鹤一边交代着小女儿,一边向容景打招呼。 “景公子,小女性格顽劣,多有不敬之处,还望周涵。” 语毕,洛清鹤便嘱咐了一眼离开。 洛云婴捏紧手中的绣品,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他提起约定的事,怎么就走了呢。 可恨的爹爹总是那么忙,近日尤甚。也不知到底在忙些什么。 “小姐…” 晨阳熹微,两位妙龄女子和一位白衣男子站在薄雾中相顾无言。 洛云婴还沉浸在闷气中,喜儿偷偷拽着衣角,偷偷提醒,断不能让他们一直站在此处,也太不像话了吧。 “先生随我来吧。” 中原篇 第六章公子授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初入琴房,小小的洛云婴看着陈列在架子上的古琴,望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容景。 那男人又戴着银白面具,让她看不清真颜。 洛云婴有个毛病,别人越不让她干什么,她偏要去试试。 就像现在,明明容景已经说的非常明白,自己之所以佩戴面具是因为自己面目狰狞,恐怕吓到其他人。但她还是想看看容景到底长个什么样子,到底有多么吓人。 容景身形颀长,谦恭却不卑微的站在一旁,房外的阳光打着他的侧影,在他身后晕染开来,更衬出他出尘的气质。 听喜儿说,今日的会馆比往日还要热闹,唯独却不见馆主的踪迹。只听下人们说一大早他就随着其他几位官家王爷一同去了福郡王府,神神秘秘的,让人猜不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绣姑安排容景在此稍作休息,让喜儿带着洛云婴前去用膳。 热情的小丫头原本还想喊着他一起来,不料却被绣姑用“不合礼数”类似的话拒绝了。 爹爹不在,又是自己一个人吃饭,好不容易有了位先生,还能趁机拉拉近乎,一切都泡汤了。 既然约定的事还没有下文,她也不能着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绣品已经完成了,她还怕爹爹会言而无信嘛。 他才不是那样的人。 洛云婴也不能通过绝食表示不满,不吃饱饭哪里有力气去帝都呢。看着床上已经收拾好的行囊,她已经压抑不住迫切出门的心情了。 喜儿站在一旁看着洛云婴窃喜喜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也是服了自家小姐,一大早晨起来就让自己收拾了这么一个小行李,看这包裹轻便的足矣让自己偷偷溜出去。 这么一想,喜儿突然觉得后怕,如果馆主真的反悔了,她该不会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吧。这…这可万万可不行啊! “喜儿!” 洛云婴很是不耐烦的喊了她一声,生气的样子全表现在了她那气鼓鼓的腮帮子和皱着的秀眉上。 “宁宁…小姐,对不起,我没听到。” 喜儿欠着身子,满脸的歉意,暗自气愤自己过于愚笨,每日惹洛云婴生气。 “我说,让下人们把饭菜撤下去吧。景公子不是还在琴房等着我们吗?赶快去吧。” “是。” 琴房内,戴着面具的容景早就呆了好一会儿子。 此时他正端坐在竹榻上,膝上横琴,白色衣袍泛着光泽,仙气飘飘,活像一幅雕刻品,美的惊人。 她在想,如此气质非凡的男子,面具之下的脸怎么可能像他所说的那样面目可憎呢,她还要找准机会一睹容颜, 见洛云婴进来,容景赶忙起身行礼,他温润如水的声音瞬间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景公子久等了。宁宁在这里多谢景公子愿意抽出时间授琴。” 洛云婴试探着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眼前的男子虽然比自己高上一头还要多,但听声音看温润尔雅的男声,不像自家爹爹声音浑厚,声如洪钟,最多也刚满二十的样子。 叫声哥哥也不为过,还要叫声先生,洛云婴心想。 “小姐喜欢就好。” 洛云婴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人,简直比自家爹爹还要假正经。 “琴已经为小姐调试好,在下将为小姐奏一曲曲子,小姐可莫要走神。” 喜儿伺候着洛云婴坐在琴凳上。 洛云婴突发奇想,既然容景也是席地而坐,自己不妨也仿照他的样子。 索性自己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的竹榻上,看着容景奏琴。 曲子很中听,她一下就听出了这琴曲出自何处,《高山流水》。 “先生这首琴曲我曾听过。” “小姐可知道其中故事?” 呵呵,还想考她?简直太容易了好不好! 虽然洛云婴对待乐谱提不起兴趣,但每次绣姑讲起故事来源的时候,她总是打起十二分精神。 容景这么一问,洛云婴也提起了兴趣,将自己从绣姑那听来的故事说给他听。 “传说曾有一位著名的琴师,名唤伯牙。有次他在荒山中弹琴演奏,碰巧樵夫钟子期路过,未曾料到,钟子期竟能领会这首琴曲所表达的意境。伯牙琴志在高山,钟子期曰:“善哉,峨峨兮若泰山。”伯牙琴志在流水,钟子期曰:“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伯牙所念,钟子期必得之。伯牙终于发现了人生的知音。 后来,子期死后,伯牙痛失知音,摔琴绝弦,终身不弹,故有高山流水之曲。” 洛云婴讲完无比骄傲的看着容景,好像在等着他的认可与夸赞。 但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她以为自己会得到认可,没想到容景只是点点头,继而继续埋头抚琴。 自己明明讲的那么好,甚至一字不差的照着绣姑的话搬了出来,容景却不做任何评价。 洛云婴表示不服,一巴掌排在了他的古琴上,发出了沉闷难听的声音,宛如一声闷雷,完全不同于那天自己听到的幽袅琴音。 “不得放肆!” 面具之下的容景蓦然冲她大吼,吓得洛云婴身体为之一震,往后退了一步。 洛云婴被吓到,到嘴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害怕胆怯的盯着这个发怒的男人。 她没想到,看起来儒雅有礼的容景竟然因为自己拍了他的琴而生气了。不过,原来这人也是有情绪的,她还以为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呢。 “先生,对不起。我家小姐不是故意的。” 喜儿担心自家小姐受到惊吓,赶紧安慰并为其开脱解释道。 “景公子莫要动怒,我家小姐年幼,不知礼数。冲撞了公子,还望包涵。” 喜儿一边赔礼,一边伸手拉着旁边的洛云婴,两个年纪十四五六的女孩就那样站在原地望着他。 容景意识到自己情绪问题,深呼了一口气,透过面具看着对面泪眼朦胧、盈光闪闪的洛云婴满脸恐惧与委屈的洛云婴努力平复心情。 自己是门客,怎么能对馆主的千金发脾气呢。 想到这里就起身施了一个礼,道歉道。 “刚才是在下失礼了,还希望小姐不要在意。小姐想学什么曲子?” 十几岁的小女儿就是好哄,一句道歉,刚才的事情便都烟消云散,那股子聪明劲又上来了。 洛云婴眼睛滴溜一转,彩衣翩翩来到了他面前。 “先生大度,不与宁宁置气。先生也不要小姐小姐唤我,叫我宁宁就好。 昨天先生那曲《琴赋》弹的好,余音绕梁,令人心旷神思,我听了心中十分欢喜,先生是否愿教?” 面具下的真容不得已见,但听那先生笑得清朗,看来很是开心。 他一边摆好古琴,一边为其正好琴凳说道。 “在下听闻小姐聪明伶俐、喜歌乐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幸被小姐赏识,待在人弹奏一曲,想必小姐肯定知晓一二了。” 古琴一器具三籁,三音交错、变幻无穷,可以表现人之情思,也可以表现天地自然之理,高山流水、万壑松风,虫鸣鸟语及人情之思。 一曲《琴赋》毕,洛云婴久久不能从琴声中脱身出来,真是绝妙! 洛云婴拂袖端坐在琴凳上,手指随着容景的指点撩拨琴弦,她垂眸认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同于以往扮成男装潇洒活泼,倒像是个真正的大家闺秀了。 对坐着洛云婴的容景,手指停在琴弦上透过面具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小人儿,心头一紧,随即又埋头弹起了那首《琴赋》。 洛云婴初学,琴艺稍显稚嫩,力气也不太够,曲声有气无力,时不时漏个半拍,但也能慢慢和上他的琴曲。 人一旦认真起来,时间就如流水般过的极快。转眼间就到了傍晚,洛云婴将曲谱记了大半,信手也能弹奏半曲,在容景看来也是不小的进步。 喜儿推门进来,看到桌上的饭菜点心水果,愣是一点没动。没想到疯惯了的洛云婴也能沉下心来好好学习,于是对两人嘱咐着。 “先生教了一天也该倦了,馆主让您好好休息,晚些时候有话对您说。” 洛云婴正兴起,被喜儿告知的消息很是不满,她还没有学会琴谱怎么能让他走呢! “喜儿,我还想让先生多多教我一会儿,麻烦你告诉爹爹一声,就说先生没空。” 喜儿无奈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调皮的时间又到了,于是走到了她跟前将她从琴凳上拉了起来,带到了堂前的桌子前,倒了一杯茶水。 “小姐,您怕不是忘了您还有更重要的事了?” 说着给她打了一个马虎眼,从袖口处露出了那绣着牡丹的绣品。 对呀!她怎么把这事忘了!这可是洛云婴心心念念的事情!去帝都可是她想了大半年的事了!怎么能因为眼前的一点小事就被耽误了。 “喜儿,你提醒的对,我和爹爹的约定才是大事。” 洛云婴睁着大大的眼睛,满眼的欢欣雀跃,沉浸在喜悦中完全忽视了容景的存在。 一把从喜儿手里拿出了绣品,咻的一下蹿了出去。 中原篇 第七章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喜儿愣住了神,嘴里还有话要说,但那人早已经冲出了小苑。 自家小姐真是行事风风火火,愣是把教琴的先生容景忘记了,真是有失得体。 随后扭头又看到了坐在竹榻上的容景,微微欠了欠身子。 小苑的小主人已经离开,作为门客的容景呆在这里也不合礼数,随后也携着琴离开。 喜儿探出了脑袋,将目光放在了那容景背的那把梧桐古琴上。 从第一次见到容景时就见着他戴着面具,甚是神秘。古琴更是不离身,甚至于今天因为动了他的琴而对小姐发怒。 看起来这古琴对他很重要,甚至不像是件平凡东西。 手中的东西收拾完毕,喜儿便也端着东西离开了琴房。 远远的绣姑看着容景带着古琴离开小苑,眼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看着喜儿走了过来,便隐身退在了阴影中。 景明会馆二楼的贵宾房内,洛清鹤正与福郡王聊得欢畅。坐在一边旁听的黎辰觉得甚是无聊。 若不是为了借机见洛云婴一面,他才不要主动申请来这里向父亲学习什么经营经验。 在黎辰眼中,父亲整日不是练武就是和其他王爷讨论天下百姓的事情。 他不懂明明连小孩子都知道事情,为什么福郡王还如此固执。 女帝已经把他贬谪在沧州城,摆明了就是为了架空他的权力,父亲大人为什么偏偏还要关心国事。明明不仁的是女帝在先,偏偏有什么事情父亲还愿意冲在前线。 沧州城没有帝都繁华,又位于漠北交界处,若不是福郡王的镇守,这里也不会如此安宁。 假如有一天福郡王真的放手不管,那么外疆首先打破的就是沧州城。 这里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块肥肉。引水种稻,植桑养蚕,栽杨插柳,黄河水灌溉,农牧业发达,湖泊众多,风景优美,成为塞北江南。 黎辰看了一眼他们,实在沉不住气。从座椅上起身就要离开,但听见门外传来一阵声音,声音稚嫩,用脚趾头猜也能想出在外面的人是谁。 “爹爹,爹爹!” 房内的洛清鹤同样听到了外面女儿的呼唤,眉毛紧皱,深呼了一口气,这丫头真是让自己一天都闲不住。 “馆主有事尽管去做,我在这里等着罢。” 福郡王也深明大义,看了看房门外露出的脑袋影子,笑了一下,继而端起茶水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洛清鹤刚欲起身,黎辰抢先一步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倒是吓了在门外等候的洛云婴一跳。 “小宁宁,你是知道我来了,所以来找我的吗?” 洛云婴白了他一眼,没听到自己刚刚喊的谁嘛,遂嫌弃的向后退了退身子,又看到洛清鹤迈着稳步走了出来,便迎了上去。 一日不见,爹爹倒是威风了不少,穿着一身靛蓝色直襟长袍,腰间扎着一条黑金腾云祥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低至尘埃。 洛云婴在心中暗想,她以后找的夫君也要像爹爹一样英姿飒爽、气概无双。 “宁宁一忙完琴课就来找爹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洛清鹤这么一问,洛云婴心里便觉得气呼呼的。帝都的约定还是爹爹提醒她的,怎么只过了两天他便忘了。 越想越生气,但又没办法。洛云婴只能生着闷气,鼓着腮帮从袖管里拿出绣好了的牡丹,递在了洛清鹤的面前。 洛清鹤伸手接过了那鲜红繁茂的真牡丹,细细打量了一番。 针角细密,针法均匀流畅。绣品精致逼真传神,活生生像一朵真的牡丹开在上面。 漆黑深如潭水的眼神里满眼的认可,在洛清鹤眼中洛云婴是个顽皮的女儿,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宠爱,娇纵顽皮惯了,逢上机会就往大街小巷做那些自认为‘行侠仗义’的事。 除了生了幅女相,倒像是个男孩子。 “宁宁的女红有长进,这牡丹绣的像真的一样。” 虽说爹爹对自己的夸赞甚是中听,但洛云婴最想听的是听到他说让自己去帝都这件事。 可偏偏洛清鹤收下了那副绣品,吩咐了喜儿为其安排功课。看样子他好像忘了帝都之行的约定了。 洛云婴撅着小嘴,皱着眉头揪着衣摆想要开口提醒,但听到洛清鹤的安排。 “宁宁,这几日会馆会忙些,爹爹忽视了你,在这里跟你赔个不是。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多多问绣姑,不要耍好孩子脾气,知道了吗?” 随后有对蓝衣婢女喜儿说道。 “喜儿,你先带小姐下去吧。” 听命安排的喜儿垂下头,侧眼看着洛清鹤再次进入房间。 “爹…爹…” 原本打算好的帝都之行在这一念之间彻底消散,洛云婴身子贴着紧闭的房门迟迟不肯离开,但又不能去打扰他。 她不甘心自家爹爹竟然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 粉拳紧握,透过门缝看着房内的两人商量着什么。 “小姐,绣姑已经为您安排好了晚膳,早些去用吧。” 喜儿一边平复她的心情,一边对黎辰说道。 “馆主安排,小侯爷也随行一起吧。” 同样是站在门外的黎辰折上手中玉骨扇,潇洒之间竟然还带着股书卷气。 漆黑的瞳孔里闪出星光,脸上遮不住的开心,馆主安排自己同洛云婴用膳,这不更有了独处的机会了? 黎辰一袭金纹绣袍,晔晔照人。年十七,正值舞象之年。眉宇之间脱掉了童年稚气,也显露出些许英姿。 站在洛云婴面前仿若一颗大树,护她周全。 他能看得出洛云婴因何事而烦恼,眼珠子滴溜一转,弯下身子将脸放在她耳侧,悄悄的说。 “宁宁妹妹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洛云婴睁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但又仔细一想觉得不妥,随即问道。 “你?你怎么帮我?” “嗯…吃饱了饭才能想出计策。所以现在咱们先去吃饭吧。” 不等的洛云婴做出选择,黎辰便将玉扇收进腰间,牵着她的手腕往用膳厅去。 喜儿摇了摇头,看着前面比自己小上一岁的洛云婴。虽然平时她聪明机灵,爱耍小聪明,但在大人的眼里,她也只是‘班门弄斧’、‘关二爷面前耍大刀’,还是被耍的团团转。 人呀,可千万不能给别人留下小辫子和软肋,不能竟被有心人牵着鼻子乱使唤。 会馆一楼舞榭歌台中央,戴着面具的容景正弹奏着《漓江》,台下人虽然各自忙碌,但都沉浸在这曲子中。 由于容景的绝妙琴艺,景明会馆最近招揽了许多新客户,均是慕名而来。 坊间传闻,景明会馆招来了一名门客,擅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其琴艺最为一绝,醇厚悠长的琴音中,有阅尽世事后的淡然。 洛云婴路过此处还看了一眼,纱帘后隐约可见的是奏琴的容景。 玲珑小脚迈下楼梯,通过甬道直奔膳厅。殊不知在那锦帘后,衣着乳白素雅的人面具之下,一双黑眼正默默的盯着她。 喜儿迈着步子跟在两人后面,一口一口喘着气,在后面呼喊着。 “小姐,你慢点,小心啊。宁宁!” 那年轻敏捷的少年手里牵着那软糯无骨的小手,笑容咧到了耳朵根儿。随后的小女儿也迈大了步子,一脚一脚踩过川流溪水的岩石上,身影不稳,似乎一不小心便能掉入水潭中。让跟在后面追喊的喜儿干着急。 “黎辰,我们跑快一点,让她追不到我们。” 古灵精怪的丫头竟会出些鬼点子,一边看着她嬉笑作怪,一边握紧了她的手健步如飞消失在喜儿的视线中。 可怜的小喜儿弯着身子、双手掐腰大喘着气,抬着头四处狂瞟,却也不见那两人的踪影。 “小侯爷又失了规矩,可千万别让馆主看到啊。” 喜儿懊恼锤着身子,小声嘟囔着,迈着步子去往膳厅。 她知道无论洛云婴有多么调皮捣蛋、玩心大,在吃上面是绝不会委屈自己的。 去年冬天因为功课没做完,被打禁食一天。结果洛云婴半夜悄悄溜进了厨房把剩余的东西全部吃完,但是这这还不够,凭借着一人之力差点把整个厨房点着。 那一夜,洛云婴一边跪在祠堂前,一边往嘴里塞着馒头,泪痕划过黢黑而委屈的小脸庞甚是搞笑。 自那以后,洛清鹤便下了命令,不允许洛云婴进入厨房,一旦说饿了,膳房必须马上准备好食物供她食用。他可不想再看一次熊熊大火的热烈场景。 洛云婴跟在后面小跑,虽已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但额头还是浸满了薄汗,也濡湿了前襟。 滴溜咕噜的大眼睛充满了灵气,小小的身子躲在竹子后面看着喜儿进入膳厅,随后而来的是衣着风韵妩媚的绣姑,发髻上的步摇亦步亦趋,摇曳生姿。 “黎辰,她们都到了。我们也去吧,可千万不能让她们把好吃的都吃了去。” 中原篇 第八章来自绣姑的威严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看着下人们手中端着的木制托盘上摆着各式的美食,接连进入了膳厅。 自己本贪心想与喜儿再玩闹一会儿,但又担心躲得太久绣姑不给自己饭吃,而自己现在也是口水要流一地,终于按捺不住,不等着喊黎辰,寻着味进入了膳厅。 “小宁宁,你等等我啊。” 眼睁睁看着手中的温热小手抽离而出,黎辰却无可奈何。虽然说男女授受不亲,但他却把她当成最好的朋友,自然是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间的礼节。 若是没有一点礼教的管束,黎辰巴不得与她同吃同喝同睡。反正,她也是愿意的。 洛云婴半蹲在食案前,漆黑有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菜肴,她最爱吃的叫花鸡、西湖醋鱼、烧三鲜… 顾不上小女儿家的端庄得体,她甚至连手都没洗,就要开动。 白嫩的小手瞬间挨上一记戒尺,表面浮上一层红痕,委屈无辜的眼睛对上了绣姑严厉的神色。 “用膳前要净手。” 洗就洗嘛,干什么要动手。 洛云婴搓着被打的手面,小声地咕哝着,眼神捕捉到一名绿衣婢女正垂着头、双手拖着盘匜站在一旁。 待到洛云婴走到面前伸出小手,那婢女便贴心的放低了盘匜来方便她净手。 洛云婴一边洗着小手,一边用余光偷瞟着看着自己盥洗的绣姑,满脸严肃,似乎要吃了自己一般。 打她记事起绣姑就一直陪在她的身旁,日常生活中为她安排大小事情,伺候吃穿用度,基本上代替了母亲的作用。 平日里绣姑不光关心洛云婴的动态,还会帮助洛清鹤处理景明会馆一些繁杂琐碎事情。 虽然在表面上自己很害怕甚至有些讨厌这个女人,就是绣姑才让她有了危险的感觉。 绣姑这个女人过于完美,才貌双全,如果不是自己横在中间捣乱,估计她早就是景明会馆的馆主夫人了。 洛云婴是真的打心里佩服这个精明能干的女人,她的能力、才艺都让她赞佩不绝,甚至要比洛清鹤为她请的先生还要厉害些。 但绣姑对于自己总是一副冷冰冰严肃的样子,自己虽然表面上尊敬她,但洛云婴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心里还是会发怵。 这让她更加抗拒绣姑能否成为自己未来娘亲的想法和可能性。 洛云婴很是苦恼,每次她问起关于娘亲的问题时,洛清鹤都闭口不提,似乎刻意隐瞒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娘亲一定还在世,不过因为一些事情不能相见。所以绣姑是更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继母了! “你们退下吧。” 绣姑摆了摆手,吩咐走了婢女下人们。 整个膳厅便只剩下了洛云婴、绣姑、黎辰、喜儿一行四人。 “喜儿,你也下去用膳吧,稍后再安排你。” 原本正拿着筷子大饱胃口的洛云婴一听到绣姑的这句话便停止了动作,看着喜儿左右为难,身体已经走到了门口,便马上叫停。 “喜儿,你不准走!” 洛云婴一直不明白,爹爹洛清鹤只是一介商人莽夫,平日里除了接触些名门贵族需要注意着礼节,为什么偏偏将这份规矩也用在了府中。 府中上下,井然有序,尊卑分明,不可逾矩。 洛云婴拧着劲拉着喜儿坐在食案前并递给了她一双筷子,说道。 “喜儿,你别听绣姑的,也别听我爹的。他们这群老顽固成天只知道规矩规矩,还让不让人活了。黎辰,你也别客气,吃你的就是了。” 洛云婴眼睛滴溜一转,她知道绣姑对于自己的这一莽撞行为势必感到不满,严重的话还会告到爹爹那里。恐怕自己也会因此而受到惩罚,索性来了一下拍马屁,说尽了好话。 满脸赔笑,亲昵的挎着她的胳膊往食案前带。 “绣姑,您也忙了一天,宁宁也是很担心您。刚好也想和您联络联络感情,正逢这大好时光,人聚的又多,我们一起吃饭,自然是热闹些的。您也一定会开心的。” 绣姑识得大体,自然不与洛云婴这小丫头一般见识。 她的鲁莽行为和清奇脑路自己早已见过多次,也不足为奇了。 再怎么样洛云婴也是馆主心爱的女儿,自己也不能在下人和婢女们的面前摆架子,训斥洛云婴。 绣姑衣着华贵,一身绫罗绸缎尽显雍容,在外人眼里这就是实打实的馆主夫人的排面。 她步步生莲走到食案前坐在了一侧,身上还带着一股香气,醉人温馨。 黎辰身份尊贵坐在了左侧,绣姑则坐在右侧,喜儿身份最低坐在了靠近门的位置。洛云婴没那么多规矩,只觉得和喜儿亲近,则坐在了最次的位置。 绣姑一双狐狸眼,精明锐利,正盯着坐在门外的位置,呼吸之间叹了一口气,不禁的垂眉摇了摇头,自己真是对这个丫头无能为力了。 洛清鹤一向重视尊卑,生了个女儿却毫无理数,散漫自在。要怪就怪他爱的极端,用尽了全部宽容爱这个女儿。 即使是他如此重视尊卑等级制度,但在面对洛云婴的过分行为时,他也只能默默的看着她的荒诞胡闹行为。 绣姑不止一次向他提过要严厉管教洛云婴,洛清鹤也深有感悟。但当他看到洛云婴委屈可怜的样子,心中便不忍心起来。 谁能知道心思缜密、精明圆滑的景明会馆馆主洛清鹤竟会是位宠女狂魔。 “算了,她开心就好。” 能有什么能比自己女儿开心快乐的成长更重要呢? 反正她也从来没有闯过多大的祸来,平日里逍遥散漫,但在正式场合上还是收敛得体的,真像极了一名名门的大家闺秀。 “小姐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小侯爷,见怪了。” “哪里哪里,看着宁宁开心,我也觉得开心。绣姑不在意,我们也觉得自在。让您如此劳心,我也很是不好意思。” 黎辰也在恭维寒暄,实际上是皮笑肉不笑,他在洛云婴嘴里可没少听到关于她的坏话,因此平日里也是敬而远之。 饿极了的洛云婴可顾不上他们之间的谈话,手上早就沾满了油,嘴巴上也尽是油渍,大口大口啃着叫花鸡,像极了饿死鬼或者是从哪个小巷里救济回来的叫花子。 绣姑看了一眼实在忍不下去,手机的筷子捏紧,嘴巴止不住的颤抖,呼吸一滞。迟早有一天,她一定要说服洛清鹤,好好管束一下洛云婴。瞧这样子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夜晚的清风温柔恣意,轻轻的擦着她的小脸,洛云婴拍了拍因吃的过多而鼓起的肚子,毫无体面且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不经意间扭头看到黎辰正看着自己,小脸瞬间红了一片,撇过了头,陷入了窘境。 自己刚才也太不淑女了吧!丢人了丢人了! 遂端正了身子,像极了‘大家闺秀’般坐在玫瑰椅上,侧脸看着庭前树下的剪影,迎风飘动。真是一派自然安逸的景象。 “明日景公子会再过来授琴。景公子在馆主可是把你好好夸赞了一番。说你有天赋,有前途。你可不要捣乱,好好学琴,莫言辜负了景公子对你的期望,不然就等着挨罚。” 说着,绣姑还做了一个假动作佯装要打她,吓的洛云婴往喜儿身后一躲,即使她知道绣姑不会随便动手,但还多少有些拘谨。 怕就怕她会向爹爹告状,自己真的会被爹爹好好说一顿。 “绣姑说的是,我一定乖乖的。” 洛云婴鞠了一个礼,微微抬起头,看着绣姑带着一行婢女离开膳厅。 “啧啧…想不到堂堂景明会馆的小少主、混世大魔王也有害怕的人啊。” 黎辰站在她的一侧挡住了月光,将她笼罩在阴影里,阴阳怪气的嘲讽她。 “你懂什么,我只不过希望不让爹爹担心,做一个好女儿。” 更重要的是,爹爹开心了,她自己也能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这样一来一石二鸟,岂不乐哉? 当然,后半句是她的心声,她还是有自己的小主见的,自己的小九九怎么能随便告诉其他人呢。 洛云婴从玫瑰椅上起身,像是想到了什么,拉起了比自己高上一头的少年的衣袖,说。 “黎辰,一会儿我带你去见识见识景公子的琴艺超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切,有什么见怪的。不过就是从哪招来的琴师,有什么好炫耀的。成日里戴着面具,故作玄虚!” 黎辰来过会馆多次,也曾目睹过容景的琴艺,的确一绝。但话一从洛云婴嘴里说出来,他便突然觉得容景的琴艺也不过如此,还有些难听了。 语句中带着酸气,像是打翻了几罐陈年老醋。 洛云婴白了一眼,内心不悦,谁知道黎辰又发什么脾气。心里觉得不爽,步子也迈大了些,径直走出了膳厅,穿过幽长的廊道,拉大了与他的距离。 黎辰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惹到了她,便也跟在后面道歉,他也不是故意的啊。 “宁宁,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喜欢,我便陪着你看好了。” “无耻黎辰,谁要求着你看了。你若是不喜欢,坦言便好了。福郡王家的小侯爷,我可不敢让您委曲求全。” 洛云婴小脸因为生气气鼓鼓的像个包子,脸上还红扑扑的。瞪着大眼睛满是怒气的看着眼前的贵公子。 中原篇 第九章原来是位小帝姬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作为景明会馆的小少主,沧州城赫赫有名的馆主商人的掌上明珠,洛云婴从小到大从没有受过一丝气。 她虽然爱闯祸总是把会馆上下搅和个不停,但洛清鹤以最大的耐心和宽容对她。 虽没有母亲的陪伴,但洛清鹤从未给过其他的缺少。从一点点起就给她安排了玩伴兼婢女的喜儿,两人亲如姐妹,无话不说。 除了喜儿这个好姐妹外,作为小侯爷的黎辰变成了她青梅竹马的对象。两人不打不相识,后来更是成了好朋友。 可气的是,如今她明明是为了跟他分享、邀请他一起听曲学琴,却遭到了他的冷嘲热讽,越想心中越发生气。 情到不能自已时,竟还推了他一把。 “小姐息怒,万万不能耍小孩子脾气。” 喜儿看着这番景象诚惶诚恐,黎辰贵为小侯爷,掌上虽没有任何权利,但身份摆在那里,很是金贵。 作为平民,洛云婴做出那种动作,实在是冲撞了他,急忙向黎辰道歉。 “小侯爷,我家小姐放纵惯了。您千万不要计较。” 黎辰倒也不在意,还咧开了嘴巴笑,没想到个子一点点,力气还不小。 他拍了拍褶皱的衣服,弯下身子打探着洛云婴,小脸还是气鼓鼓的。 果然女孩子都是要哄的,谁让自己说错了话呢。 “宁宁妹妹,你不要生气了。我开玩笑的,我也会弹琴,不如我为你演奏一曲?” 洛云婴傲娇也不理他,绕过了黎辰的身子,先是慢慢悠悠走了两步,随后便大步小步的往琴房的方向跑去。 黎辰也绽开了笑颜,他知道洛云婴的气消了,而且迫不及待的等着自己为她小奏一曲。 黎辰双腿交叠坐在竹榻上,手足无措的看着面前长三尺六寸五的七弦古琴,一时之间不知从何处下手。 满脸尴尬的看着洛云婴用炽而热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手,而他吞咽了口口水尝试着拨动了一根弦。 瞬而一声沉闷钝声响起,无比难听。 洛云婴满脸讶异的看着黎辰,随后换了脸色,他指定是跟自己开玩笑呢。 “许久不奏琴了,竟还有些手生。” 黎辰尴尬的笑了笑,替自己维护颜面说。 心里却十分懊悔,自己明明不通一点琴艺,却为了哄她开心吹起了这样的牛,现在弄的如此地步。 洛云婴满脸期待,黎辰满脸尴尬,他也没能自己一个武力盖世、精通天文地理通晓古今的小侯爷竟然能被一把古琴难倒。 一双手想要再试试,但又怕琴会发出刚才那般难听的声音,吓到她不好,让她小看了自己更不好,索性迟迟没有动手。 人的耐心总归是有限的,洛云婴半晌看着他不再动弹,一开始以为他要发力,大半天只等来了他的一声咳嗽。 “黎辰,你到底…” 会不会啊? 洛云婴蹲坐些有些累,心中也觉得无趣,起身转到了黎辰身旁,带着疑惑看着他。 黎辰被她盯得心虚又发毛,若是她知道自己只是单纯的哄她,会不会又要生气了。 犹豫之间,喜儿的声音传了过来。 “景公子,我家小姐已在琴房多时,里边请。” 伴着声声脚步,黎辰向门外看去,一位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身后背一把梧桐古琴,衣袂飘飘彷若谪仙,他就是坊间传闻有名的琴师——容景。 “先生,你来啦!” 听闻容景过来,洛云婴立马贴上去施礼问好,这可不像平日里打打闹闹、无法无天的小少主。 喜儿知道,自洛云婴见到容景第一眼时便被他的琴艺折服,一边心生仰慕与尊敬,一边对他生出好奇,好奇他面具之下的容颜,总归不能是个丑男人吧。 容景背着古琴先迈了一只脚,接着就看到琴房之内的黎辰,脚步稍微一怔,便踏进房间。 “小侯爷。” 黎辰起身拘礼,注意力全被容景牵引着的,洛云婴推开了黎辰到一旁,主动坐在了容景的对面。 黎辰太过于不靠谱,等他了半天也没听他半首曲子,指定是糊弄自己呢。 还是容景好,沉稳大气,琴艺高超,不知道比某人强了千百倍。 戴着银白面具的容景将古琴横在膝上,调了调音便开始弹奏。 复杂而无聊的理论知识左耳出右耳冒,一向不喜欢读书的洛云婴愣是听困了,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半睁半闭,嘴巴微张快要流出口水来。 黎辰倒是听的认真,希望能从中学到些东西,好让自己在下次的炫技中不再那么尴尬。 随着讲说的持续,琴房内渐渐响起了鼾声,容景无语吸了一口气,漆黑的瞳孔透过银色面具看着眼前睡的正香的女孩子。 才多大的时间就睡着了?兴许是玩闹一天太累了吧。 想到这里,容景便没有继续讲说。 起身看向喜儿交代了几句便要离开。 谁知,黎辰听的正上头,哪能让容景这么早就离开。随后便起身拽住了他的胳膊挽留道。 “景公子这么着急就要走了?我还没听够呢。” 洁白衣袍上没有一丝尘土,仿佛世间污秽尘埃不敢去主动沾染他。 从冷漠似冰的眼神中黎辰就可以看出容景对自己很是疏离,即使嘴上充满尊敬,但骨子里确实高傲。 这种人他倒是第一次见到。 “在下只不过是一介草民,能赢的小侯爷的赏识实属三生荣幸。 不过,在下是馆主的门客,只是前来授课于小少主的。既然她已经累了,我便不再叨扰。也请小侯爷谅解。” 黎辰哈哈一笑便放开了他的胳膊,看着容景背着古琴离开了琴房。 随后目光开始深邃起来,心中细细琢磨。 凭着感觉,容景应该比自己年长三五岁,身材也比自己更为魁梧高大一些。 本以为弹琴赋歌的都应该是些白面书生文人雅秀,但当黎辰触摸到他时能感受到气运浑厚的内力,远远要比练武多年的他还要深厚,私心觉得容景并不是多么简单的人物。 黎辰回神想起了睡着的洛云婴,自顾自的抱起了柔软无骨的她,毫不在乎喜儿在一边嘟囔:‘小侯爷,你快放小姐下来。这不合礼数啊!’、‘男女授受不亲,千万不能让绣姑看到哇’。 无论喜儿怎么在一旁唠叨,黎辰还是硬生生将洛云婴抱回了她小苑的闺房,并为她盖好被子。 走了一路,喜儿也说了一路,他的耳朵简直要磨出茧子来了。 “喜儿,我真的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你放心,你家小姐早晚都是要做侯夫人的。所以你就别担心了。” 原本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喜儿真的当了真,满脸竟是惶恐,下意识的挡在了睡榻前,隔开了两人。 黎辰看透不说透,随即笑了笑无奈摇头便出了门,主仆二人还真是情深义重啊。 喜儿深呼了口气,自己刚才真是勇敢,竟然敢挡在小侯爷面前,违抗他的命令。若有下次,她绝对是不敢了。 看了看睡着的洛云婴,小脸红扑扑粉嫩滑腻,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平稳,嘴角还扯着一股笑意,兴许是做了什么好梦吧。 闺房小门一关,房间内也暗了下来,唯有一束温柔的月光从窗户映在案几上,凭添了几分温柔。 熟睡的洛云婴嘴里嘤咛,翻转了个身子,继续深睡入梦。 会馆二楼贵宾房内,洛清鹤与福郡王进行了一番商讨,在黎辰进去之前便完成了此次对话。 “今日有福郡王加持驻守,这沧州城一定会更加安全、繁荣兴旺。” “此番之行还望馆主珍重,令爱便托付于我。” “眼下帝都表面平静如水,实则暗潮汹涌。 朝堂之上分帮结派,有心人早就对这帝位虎视眈眈,试图佣兵夺权篡位。 若不是女帝手握重权,恐怕早就有人反了这天。” “长公主天资聪敏、智勇双全,但身体欠恙久病不起,药石难医。世子殿下身体文弱,虽有鸿鹄之志却无法施展。斟酌之下,小帝姬应是最佳人选,只不过,本王猜不透女帝的心思,为何迟迟不做决定。” 听闻福郡王如此说,洛清鹤也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下来,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深沉,语气中带着些犹豫。 他们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十三年前的封君大典上,女帝修羽蓁出尔反尔纳了南疆蛊王的胞弟邬淙为凤君。 大婚当日竟把洛清鹤安置到了清苑,堂堂一国大祭司下嫁女帝竟被羞辱,洛清鹤怎么想都气不过。 封君大殿当晚,洛清鹤为了隐人耳目,一把火烧了清苑,带着不满一岁的小云婴离开了帝都,就此到了沧州城。 一封断绝书留下,从此再无瓜葛。 洛清鹤带着小女儿委身在了沧州城,一夜之前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成为了一介平民,开始了他的从商之旅。 但强者永远是强者,他找到了同样被贬谪到沧州城的福郡王,借助他的照顾与支持,在这里立下脚跟,成为了沧州城赫赫有名的商人,景明会馆馆主。 本以为他永远不会在与帝都、与女帝修羽蓁有任何瓜葛联系。但却在前不久收到宫中内信,要变天了。 女帝膝下“无人”,迟迟没有心仪人选,一双眼睛开始对小女儿洛云婴动起了心思。 中原篇 第十章万千宠爱于一身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帝都女帝修羽蓁膝下三子,长女修云锦年方二九,相貌倾城,但天妒红颜被病魔缠身;次子修云镜温文尔雅倜傥风流却只能躺在轮椅上成了废人;小女洛云婴天真无邪,被洛清鹤保护的尤其的好。 现如今帝都局势,长女修云锦与次子修云锦接连病重,卧床不起,无法承担大局。女帝修羽蓁为了稳住自己的地位,势必要找一个好的接班人,而年幼且带着帝王血的洛云婴就是最好的选择。 洛清鹤携小女儿离开帝都多年,虽然不同那里再有任何联系,但一直知道自己身边藏着女帝的眼线。 他与小女儿每日发生的事情都会被如实禀报到帝都,虽然修羽蓁不做任何动作,但他知道她这一计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打草惊蛇,找准时机将她带回去。 她为了一己私心竟把毒手伸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要把洛云婴当成提线木偶控制朝廷上下。 这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啊!她怎么能如此? 或许是他太天真,像修羽蓁那样高高在上的王,眼里哪有什么柔情爱意,不过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对权力的贪婪与渴望。 她就是那样嗜血无情的女人,负了自己,埋葬了自己的女儿、儿子的未来与幸福,现在竟然还要对自己的小女儿动了心思。 他已经失去照顾一对子女的权利,这一次绝对不能让她为了私心毁了洛云婴。 “云锦和云镜已经被她毁了,我一定不能让宁宁也落入她的手中。福郡王,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您一定答应。” “馆主说的哪里话,当初若不是您在尸骨荒山救下了我,鼓励让我参军征战,我也不会有今日如此之荣耀。大祭司的事便是我的事,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话一说起来又牵扯起了十几二十年前的旧事,高山流水遇知音,没有洛清鹤这伯乐,谁也认不出福郡王这千里马。 他的无限荣耀,全凭着洛清鹤的一双慧眼。 “郡王,拜托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来。 黎辰意识到自己的突然闯入有些莽撞,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笑了笑。 “辰儿,无碍。” 洛清鹤瞧着闯入的莽撞小子,与福郡王做了一个眼神交流便要走。 兹事体大,此行任务缺不了他。洛清鹤相信自己交代的事情福郡王一定会帮自己办好。 他将自己最大的信任交给他,无论如何福郡王都会保护好洛云婴的。 “馆主,今日之事便到这里罢。明日我便派兵护送您出城。” “郡王不必担心,十日之内,我定会回来。” 黎辰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能隐约猜到,洛清鹤会离开十天,那么洛云婴便委托给了父王。这样一来,他好像又能和她一起玩耍了。 “辰儿,还愣着干嘛。” 黎辰回过神来,为洛清鹤拘了一礼,便跟在福郡王屁股后面离开景明会馆。 离开之前,他恰巧看到了躲在暗处观望的容景。 大半夜的,他不在厢房休息,跑到这里来偷听做甚? 黎辰越来越怀疑容景的心思不轨,私心想着:看来要让洛云婴和他保持好距离。 沧州城的大街小巷一派祥和景象,酒家的酒气迎风摇摆,街边摆摊的小贩吆喝着,卖包子的笼屉上泛着水汽,整个街道飘满了包子的香气、卖酒水的、买衣服首饰的,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父王,宁宁是不是会在我们府上呆上一段时间啊?” 福郡王一袭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 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金冠,金冠上的青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绸缎,两撇小胡子显得更加喜庆。 谁能猜出这么一个人竟然会是个晓勇征兆沙场的战神。 更让黎辰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洛清鹤与福郡王明明年岁相差无几,却偏偏像极了父子。 也不知是洛清鹤保养的太好,显得年轻,还是自家父亲过于老糙。 换过来一想,充满喜感的老爹,虽然长得不帅,但也纳了几房妻妾,可比洛清鹤一个孤家寡人潇洒多了。 福郡王撇脸打量了一下自家的宝贝儿子,虽然自己总在其他官家王爷面前谦虚,从不夸赞自己儿子,但打心底里起还是望子成龙的。 可恨黎辰不争气,整日只知吃喝玩乐、混迹赌场。虽说能文能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纵观古今,但心却不在朝政之上。 他虽然有多房妻妾,但却只有黎辰一个儿子。因此,他把所有的期望放在了黎辰身上,希望有一天能继承自己的官爵,一辈子享受富贵荣华。 越想越气,福郡王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辰儿,你年纪不小了。是该过了玩闹的年纪,你喜欢洛家小女儿为父是知道的,但男子理应先立业后成家。作为小侯爷,你总归是要承袭为父的官位,将来独当一面。你要知道为父的良苦用心的。” 福郡王话说的苦口婆心,希望黎辰能够听懂自己对他的良苦用心。好让他这颗好玩乐的心收一收,有个小侯爷该有的样子。 “父王,儿臣只是喜欢她,当成妹妹一样。您怎么能这么说。” 许是被戳中了内心,黎辰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脑勺。 他明明只是想和她一起玩,怎么从父王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 他只是拿她当妹妹的啊。再说了自己妹妹多的是,也不差她一个嘛。怎么父王如此介意? 褪去稚嫩的少年脸庞看着幔帷外的行人来来去去,各各脸上充满幸福满足的笑容,而自己竟然像只笼中的金丝雀好像失去了自由。 夜色渐渐袭来,半空中挂着一轮月亮,由于乌云遮蔽,夜色来的更早更黑一些。 洛云婴从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却发现喜儿并没有守在跟前。 穿上绣有木槿金花的鞋子,披上一件紫色斗篷,踏着月色走过池塘,池面月色波光粼粼,时不时有小鱼儿冒出头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树荫下的小虫子吱吱喳喳鸣个不停,倒是把这寂静的夜色渲染的热闹些。 竹林随风摇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黑暗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让人觉得恐怖,她打了个激灵,紧了紧身上的斗篷,站在了小桥上将视线转移。 洛云婴四处打量不见其踪迹,大半夜的喜儿会去哪里呢? 忽而发现廊道处站着一人,白色的。黑白这强烈的视觉冲击甚是吸睛,她心中先是一紧,随后又宽慰自己。 小苑是府中重地,没有爹爹允许其他人是不能进来的。 她斗胆抬高语气问,也并不是为了知道那白影是谁,更像是为了将那人恐吓出去。 “站在哪里的是谁?不要装神弄鬼。” 黑暗中那人犹豫了一下,便移动步子缓缓而来。就像…飘过来一样。 待那人走近些,洛云婴才将那人认出来。 身材颀长,一身白衣,气度不凡,像极了超脱世俗的仙人,尤其是那熟悉的面具,不是容景还有谁。 随即松了口气,歪着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银白面具。 她一直好奇面具之下到底长了副什么容颜?出于规矩礼节,洛云婴一直不敢逾矩,恐怕冲撞了他,再不然若是他真的相貌丑陋,伤了他的自尊心又该如何。 就这样,洛云婴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好奇心,直到忍不住的那一天。 “先生?” 不等回答,容景便开了口。 “更深露重,小姐怎么出来了。” “出来走走,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原本以为是误入此地的外人,一看到来人是容景,她那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不过这大半夜,又未接到爹爹任何命令,容景怎么会到这里来? 容景眼神越过了洛云婴看向不远处的竹林,此时无风,但竹林却摇摆了一下,似乎是有野猫窜了过去罢。 面具之下,容景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麻烦好像走了。 “在下路经此处,看到小姐一个人便多看了一眼,多有得罪还请谅解。” 迎着月光,洛云婴隐约能看见他背后背着那把古琴,还真是宝贝着,到哪都随身带着。 随即灵机一动,心中生起了坏念头,混世小魔王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先生若是不介意,一起在亭下喝杯茶吧。” 见容景略有迟疑,洛云婴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袍,往亭子里拽。 容景见状先是下意识想要甩开,与其保持距离。但却发现自己心中与肢体上也不是特别厌烦,便任由着这小姑娘去了。 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跟随者她的步伐到了凉亭。 月色迷人,映入了池水。 凉亭中央坐着两人,一位是十三岁天真有邪的豆蔻小女,一位是戴着面具神秘的江湖琴师。 小云婴欢呼雀跃蹦哒着不知从哪拿出了茶水点心,便要与容景推杯换盏。 “先生博采多学,宁宁心中十分佩服。宁宁将先生视为老师,更是知己朋友,一颗真心相对,还望先生以后多多包涵。我在这里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洛云婴倒了一杯茶水,转递给了容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尽。 容景看了看手中的茶杯,里面的茶水泛着香气,香气鲜嫩清高,滋味鲜爽甘醇,倒是纯正的西湖龙井。 中原篇 第十一章被抓个现行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满怀期望的看着容景的动作,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容景当着自己的面吃过东西,这样一来他一定会摘下面具喝茶的。 正当她暗自佩服自己多么聪明时,容景抬手用衣袖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合着洛云婴想了半天,竟然就这样被他破解了。 她不甘心,又为他倒了一杯茶,但在这个空隙里一些白色粉末顺着手指进了茶盏里。 谁也看不出来。 洛云婴奸笑,满脸的阴谋诡计,果然,常言道:做事留三分。看来干什么都得给自己留个后手啊。 这白色粉末可不是一般的东西。这可是她从坊间学来的,这手艺、这迷魂散可是老师傅亲传的。 本来是用来防身保护自己的,没想到竟用到了这上面。 “先生可要好好品茶,正宗的“女儿红“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容景不知她心里打的什么鬼点子,但她的热情不能拒绝,只能喝下。 不到一分钟,他便觉得头晕目眩昏睡在桌子上,茶盏应声落地,上好的景德镇青花瓷盏就这么摔碎了。 要是被爱瓷者看到,肯定会因为这“勤俭持家”的小女子感慨。 洛云婴见目的达成,诡异的笑了笑。她要是想做一件事,即使是天上的星星她也能摘下来。更何况是容景这个文弱琴师了。 她先是看了看放在一边的古琴,推开琴囊的一角便能看到光华珍贵的古琴,琴身上面刻着一对龙凤,象征着祥瑞和平,看这琴的磨损程度,容景不少弹奏它。 “切~不就是一把破琴嘛,至于因为这事冲我生气嘛。” 紧接着又在容景身旁来回踱步,搓着双手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想要摘下他的面具。 内心两个声音开始响起: “洛云婴,万万不可,你若摘了先生的面具,他若知道定会生气。” “小宁宁,你怕什么,这件事你不说有谁会知道!而且他那么神秘,你不好奇他面具之下的样子吗?” “万万不可,这样做是不尊重他人的。爹爹教过我们,要尊重他人。更何况,你真的忍心伤他的心吗?”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没有回头的路了。就是现在,赶紧摘了他的面具。错过了这一次,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 纯真善良的小天使可斗不过蓄谋已久的大恶魔,就是这一刻,她的好奇心终于按捺不住,喷薄而出。 比起守住本心,她更加的想要知道那副面具之下的容景到底长什么样子。 洛云婴终究是没能忍住,颤颤巍巍伸出了小手往他面具方向伸去。 由于过于紧张,她的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珠,汗涔涔的浸湿了衣服,明明那么冷的环境,自己怎么还出了汗。 看着自己的手离他的面具越来越近,洛云婴更加紧张,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能跳出嗓子眼。 就在她刚触到那冰凉的银白面具时,洛清鹤、绣姑等人及时赶到。 “宁宁,你在干什么!” 一声呵斥从背后响起,吓得她立马收回了手,并用娇小的身子挡着晕过去的容景,试图掩盖自己的罪证。 “爹爹…” 洛云婴心虚没再说话,睁大泪眼无辜的眼睛在原地用脚画圈圈。 知女莫若父,洛清鹤看了这场景就知道洛云婴又打了什么鬼主意,她无非就是对容景的样子心生好奇才出此下策。 “绣姑,你安排下人把景公子安置到房间。” 接着又看向了事情的始作俑者洛云婴,“宁宁,你跟我过来。” 闺房之内,洛云婴用眼睛偷瞄着自家爹爹。 眉如峰,眼如潭,一笑泯众生。这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竟有如此魅力,浑身上下散发着无限的风流与潇洒。 说的夸张一些,就算是一个正值青年的壮士男子也未必有他的那分气概与气质。 由内而发的金贵气质,并不是珍珠宝石所能轻易烘托出来的。 真可气,他竟然是自己的爹爹。越想越不甘心,洛云婴一声不服气的闷哼恰好入了他的耳。 “宁宁是觉得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女儿不敢…” 还不是因为他挡了自己看容景的机会! “宁宁还真是长了胆子,竟然敢迷晕了景公子。” “女儿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洛清鹤倒要看看她那张巧嘴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先生文采过人,琴艺高超,女儿心生仰慕,但却从未见过他的真颜。私心想着如此高人定也不负他的能力定会有副好皮囊,所以心生好奇才出此下策。” 只听得洛清鹤爽朗的哈哈大笑,似乎在笑她的天真,又或者笑她给自己的理由。 她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看来自己还真不能小瞧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了。 “我竟不知道宁宁心里竟会如此心思,竟也如此以貌取人了。谁教给你的一个人若是有好的技艺偏偏就要有一副好皮囊相配?” “女儿没有别的意思…” 洛云婴忙着解释,乱了分寸,她才不想让爹爹认为自己是个以貌取人,肤浅表面的人。 “爹爹开玩笑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来宁宁以后一定会嫁给一个俊美堪比天人的夫君了。” “您又拿宁宁开玩笑了。女儿才不要嫁人,我要永远陪在爹爹身边,永远永远。” 洛云婴奔到了洛清鹤宽大的怀里撒娇,他虽然嘴里说着嫁人,但自己的掌上明珠怎么舍得嫁给别人呢。 若真是有那么一天,他一定要擦亮了眼睛为她择一个好的夫君。 “今日的事爹爹就不追究了。但是一定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不要去招惹景公子,不许再有下次了,知道吗?” 洛云婴睁着眼睛,枕在他的颈间,点了点头。又听着他说,“记得少耍这些小聪明,好好做功课,听绣姑的话,不要顶嘴。” 洛云婴又点了点头,才发现似乎哪里不对。 嗯?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他怎么话里有话的样子?是发生什么事了? 洛云婴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爹爹,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嗯…明日爹爹要和福郡王启程去蓟州,所以你要和绣姑好好相处,另外黎辰也会和你做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洛清鹤越说,洛云婴心里越是不安。 虽然爹爹不是没有出去过,但每次出去的时日都不长,而且还是带着自己。 但那都是做生意,这一次却不一样,爹爹竟然要跟福郡王一起去,那肯定是有大事了! 洛云婴跑到了门前,伸开胳膊挡住门,倔强的盯着他。 这一行为让洛清鹤笑了出来,她还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放弃去蓟州的念头了。 “宁宁听话,爹爹知道你的担心。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安全回来的。” “你不许骗我!” “不骗你!” 洛云婴勾出小拇指说,“拉勾!” “好。” 一只大手,一只小手,两人盖了一章,立下约定。 爹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翌日,洛云婴醒来来不及梳洗便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跑到了会馆前厅,不等到了地方就被绣姑拦住。 “休得莽撞。” 绣姑看着紧跟在后面的喜儿,随即责怪道。 “怎么不拦着小姐,风风火火的样子成何体统!” 洛云婴急促的喘着大气,因为心率过快脸庞也有些发红,像个熟透了的苹果,让人忍不住的想咬上一口。 “绣姑,你不要怪她。是我过于心急,一醒来就想着找爹爹。” 绣姑在前面走,洛云婴跟在后面,兜兜转转又回了小苑。 喜儿抻开淡粉色华衣为洛云婴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伺候小姐用膳,稍后去郡王府问安。” 绣姑看向一旁刚刚挨过训斥的喜儿,又对洛云婴嘱咐道。 “你爹爹这几日不在,我且顾不上你,我已经和郡王府打过招呼,这几日你便住在哪里吧。” 这个决议也是洛清鹤临走之前提出的,景明会馆人多眼杂,绣姑忙于生意的事顾不上她。 洛云婴又生性调皮,一眼看不见就不知去哪了。所以让她暂住在郡王府,既安全又有保障,是个不错的选择。 “绣姑,我舍不得你。” 洛云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表达不舍,实际上心里乐开了花。 爹爹不在,绣姑又顾不上自己,这么一来脱离了他们的管束,她便能和黎辰好好玩耍一番了。 她依旧记得黎辰那天跟自己所说的他会帮助自己的,看来帝都之行势在必得了。 这样一想,她就来了劲头,应付着吃了几口饭便向喜儿嚷嚷着要去郡王府。 喜儿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平复她激动的心情。 “宁宁,馆主命令我好好陪着你。到了郡王府,您可千万不要像在家里这般顽皮打闹了。” “绣姑,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洛云婴摆弄着手中的纸鸢,是一只灰色的大雁,眼睛炯炯有神充满神采。 这可是爹爹春天时亲自手工制作的,秋高气爽的天气也能去郊外放松一下,还是带在身上好了。 二人在绣姑的陪护下到了后门,眼看着郡王府的下人驱来了马车,洛云婴便与喜儿一同坐上了去往郡王府的马车。 掀开马车的幔帷,洛云婴露出小脸对绣姑默默不舍都写在了脸上。 “绣姑,我舍不得你。” 美丽妩媚的佳人对她含笑招手,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儿,心里也生出不舍。 中原篇 第十二章郡王府之行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说来也奇怪,洛云婴与绣姑的关系有些微妙。虽然两人表面上恭恭敬敬、相亲相爱,但内心里都猜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洛清鹤蓟州之行虽说不上凶险,但也让人担心。他不怕困难,但就怕自己的女儿有什么意外。 绣姑看着渐远的车马,心里生出一丝波澜。 虽然洛云婴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她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多少有些感情。 更何况,因为自己对洛清鹤的情愫,这个你让她爱屋及乌,对洛云婴生出好感。 绣姑知道洛清鹤此番出城定是发生了大事,他拜托自己一定要照看好洛云婴,自己也不负他重望,一边管理好景明会馆,一边与郡王府交接好,等忙了这几天就把她接回来。 车马渐驱渐远,距离郡王府也越来越近。 洛云婴抹干了挤出来的眼泪,满脸带笑。只要一想着黎辰在等着自己,手中的纸鸢便又捏紧,终于逃脱了大人们的视线,她终于有机会好好释放一下天性了。 黎辰聪明她是承认的,他答应过帮自己解决帝都之行的问题,肯定就会履行约定。 车程很短,不到半刻钟便到了郡王府。 “宁宁小姐,我们到了。” 经喜儿提醒,洛云婴掀开马车的幔帷便看到郡王府的牌匾,朱红色的大门,两侧站着守卫,两头大狮子更显威武严肃。 喜儿下了马车先跟守卫交代了几句,便又返回车内。 “馆主嘱咐,到了郡王府一定要注意言行举止,万万不能与县主们发生纠葛,让她们看低了我们。” 洛清鹤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上次老太妃大寿,他带着洛云婴前来祝贺。 小小年纪的洛云婴一心玩闹和福郡王的几个女儿闹得什么乱子。 当着老太妃的面打打闹闹,你争我抢,实在不合她的眼。 洛云婴哼了一口气,似乎想起了上次发生的不悦。 “明明是她们先招惹我的。” 洛云婴小声嘟囔着,但还是被喜儿给听见了。 “小姐…” “好啦好啦,我知道的。寄人篱下,自然是要入乡随俗,注意一些举止言谈的。” 洛云婴话糙理不糙,虽然难听了些,只要不惹麻烦,被他们赶出来,总归是好的。 看着喜儿无奈的表情,她谄媚的笑了笑,还是不要让她过于担心自己为好。她可不想做个闯祸精。 “宁宁!宁宁在哪?” 马车之外是熟悉的男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黎辰。肯定是他得知自己前来才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抢先一步来迎接。 要说激动,黎辰首当其冲。前天晚上就帮助下人收拾好了房间,选了上好的香料,她最喜欢的纸鸢、灯笼放置在房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因此家中的姐妹也都吃醋,平日里倒没见得他这样对姐妹们如此上心。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情深手足。 洛云婴下了马车,来到黎辰面前,刚欲说话,便看到了身后随之而来的是郡王妃以及他的县主姊妹们。 各各身着彩衣、绫罗绸缎、珠饰宝玉、腰白玉之环,右备容臭,艳丽却不艳俗,奢华而不奢靡。 站在最前面的女人锦衣华服、面容姣好、头上金冠自然垂下一缕流苏正随着她的脚步摇曳生姿。 洛云婴在老太妃生辰那日见过她,那日她还给自己买糖葫芦来着。 福郡王的正妻——郡王妃嘛! “王妃金安。” “宁宁无须多礼,多日不见倒是俊俏了不少。” 洛云婴耳根子软,一听到好话,嘴角却咧到了耳根子处,心中十分欢喜。 虽说她才十三四岁,但也是到了爱美的年纪。每每坐在了铜镜之前,她还要好好打量一番镜中的小人儿,感叹镜中美人之姿,时常沉醉其中,不能脱身。 当然,洛云婴自恋是有些许资本的。仰仗着爹爹洛清鹤的俊美容颜,她生的甚是漂亮。 见她神态天真、娇憨顽皮、双颊晕红,肤如凝脂,手若柔荑,年纪虽幼,却又容色清丽、气度高雅,当真比画里走下来的还要好看,竟会有如此明珠美玉般俊极无俦的人品。 弯弯秀眉如柳叶,一双脉脉含情桃花眼,眉眼之间一点朱砂美人痣,其中藏着无限魅惑,才十几岁的年纪就有了勾人的本事。 郡王妃眼看着面前的小女儿,不禁啧啧感叹。如此女儿将来长成之后,该是多么倾国倾城、出尘绝艳啊! “王妃过誉,您这样夸的宁宁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实际上她内心里笑开了花。 见过了老太妃、郡王妃,顺道游览了一遍郡王府,洛云婴这才回到了安置好的桃园,那个距离黎辰住处不远的小院子。 这里原是长琴县主也就是黎辰长姐黎潼的住处,由于一年前出了闺阁嫁人便闲置了下来。 名如桃园,这小院子子里确实种满了桃树,不过眼下深秋,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在风中摇摆。 为了添些景色,贴心的郡王妃命令下人们摆上了菊花、桂花、迷迭香,让着原本阴沉毫无生气的院子立马活了过来、充满生气。 脱离了她们的存在,黎辰总算有机会开口说话了。刚才站在众多女子中,虽然身为郡王府的独子,毫无自己开口的机会。 “宁宁,你来。” 见黎辰将自己偷偷摸摸喊到一处,竟还要躲着喜儿。 “怎么了?” “你闭上眼睛。” 洛云婴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恶作剧,不过她可没在怕的。看了看他放在背后蠢蠢欲动的手,便闭上了眼睛。 “把手伸出来。” 洛云婴照做。 接着是一段的无声沉寂,她性子急,本打算睁开眼,却突然觉得小手被拉起来,接着心中一凉,貌似有什么东西放在了自己的手中。 “现在把眼睛睁开吧。” 启眸,一块蓝田美玉材料的玉龙佩映入眼帘。 她简直不能再过熟悉,这不就是上次被那装可怜的混小子偷走的随身玉佩嘛! 本以为就此便找不到了,没想到黎辰竟然找了回来。 “你从哪里得来的?该不会……?” 洛云婴突然有个不好的猜想,难不成他去找到了那小子要回来,顺便揍了那人一顿? 嗯,估计是差不多了,依照黎辰的性格,他的确会那样做。 “没有没有,我早知道他是个骗子,那天就找他要了回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给你。我…我我并没有教训他!” 黎辰双手摆手,试图甩开自己的嫌疑。洛云婴也信他不会骗自己,一边道谢,一边带他进了屋。 她可有大事情同他商量。 黎辰轻舒了一口气,揩掉额角冷汗,幸亏她没多想。 可她还是太单纯了,事实上黎辰并没有像自己说的那样没有动手。 洛云婴离开后,黎辰就带着人去找了那人,不光把玉佩夺了回来,还把他打的鼻青脸肿,爹娘都认不出来。 临走之前还啐了口吐沫说道,“别让我在看到你偷盗行骗,否则腿给你打折!” 帝都王宫中,富丽堂皇的昭清殿 宫人婢女们各各垂头向地,紧闭嘴唇,默不作声的站在宫室两边。 耳边时不时会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荒淫放浪声音,谁都知道此时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但都摒息不敢出声,唯恐惹怒了里面的人,扫了她的兴,项上人头不保。 “女帝,密信。” 女帝修羽蓁闻声从凤榻上起身穿上一层纱衣,柔媚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传过来。” 一位蒙着面的黑衣女子将佩剑放在帘外的空地上,在经过了重重检查后净身走进了内室。 双手抬过头顶呈上了密信,眼睛不曾四处扫视,只是死死盯着地上。 榻上男宠很识兴的穿上了衣服,从榻上离开然后从屏风退了出去。 而那榻上香肩半露,姿态优美妖娆的女人正有兴致的看着密信上的一字一句。 ‘大祭司随同福郡王去往蓟州,洛云婴暂居郡王府,随时可以行动!’ 字数很短,内容却很丰富。 洛清鹤不在身边保护,她就可以钻这个空子,有了将洛云婴带回帝都的机会。 这么多年她一直暗里观察洛清鹤和洛云婴的踪迹,十三年前的一场大火,洛清鹤趁乱将洛云婴带走,她从没想到洛清鹤竟然如此刚烈清高自傲、竟如此绝情狠心不顾往日情分,不光带走了他们共同的小女儿,还毁了她的封君大典。 他明明知道这场仪式只不过是为了巩固她的王权设下的局,自己与南疆蛊王的胞弟并无半点情分,他怎么能因为这事同自己决裂呢? 后来的她的确成了最具权威的女帝,疆域越来越广,且深受百姓爱戴。 时间长了,修羽蓁从最初的想把他们找回来到了决定放弃寻找他们的踪迹。 她作为女帝,权御天下,爱情亲情便不觉得多么重要。 不过近来几年朝廷内部分帮结派,蠢蠢欲动,文臣武将各各伺机而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她必须找到信任的帮手作为自己的棋子。 长公主修云锦大病卧床,半年未曾离开过府内,世子殿下修云镜自幼残疾,虽然性格温润,但难成大事,没有人会信服。 她需要一个能帮助她掌握权力的人,没有人再比洛云婴更适合不过了。 “找到机会,把她带回来。” “遵命!” 声音清丽却不容违抗,黑衣女子壮大了胆子抬眼偷瞟了女帝一眼,刚好与之对视。 修羽蓁的眼神竟如此骇人,毫无情感,阴鸷清冷的漠视一切,似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俯视众生一切。仿佛天下生死与她无关。 她被吓到了,急忙退了出去。 当重新穿上衣服时,里衣已经湿了大半。 修羽蓁能称霸天下不是不无道理的,因为她从不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她没有任何软肋,这样的人是可怕的! 中原篇 第十三章永远摘不掉的银白面具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修羽蓁从小聪明伶俐,办事利索,对待事情不达目的不罢休。她年龄虽小却在众多兄弟中脱颖而出,在十岁时登上帝位。成为了帝都王朝的第一位女帝。 她精通军师伐谋,在政治上有独到的见解,十七岁时击退了苗疆犯军,之后的数年后苗军不敢再犯,甚至让巫王殿下邬淙来此结亲示好。 谁能料到,一位手无寸铁铁之力的柔弱女子能够君临天下,手领万千军马,在这王位上安安稳稳做了二十多年。 若不是有些技俩,她是不会在这王位上坐的安稳的。 黑衣女子出了昭清殿,伸手摸了摸面具之下的脸,谁也看不出这面具下面的容颜被上了黥刑。 原本她也是个天真美丽的女子,却因为父亲的一时糊涂下与乱党勾结,竟然在祭祀当天揭竿而起,带领十万大军攻至城下。 那年她才十岁,自此后的每一天每一年她都承受着她本不该承受的,身心倍受煎熬。 她也恨,恨父亲的昏庸,恨令法的严苛,恨女帝将自己拉入地狱,如今的她赫然成为了一名满手鲜血杀人杀人无形的冷血杀手。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而现在,她却要把另一个天真的女孩子拉入地狱。 这个未曾蒙面的小女孩,终有一天也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成为一个被王权支配却没有任何反击力的人。 她会不会怪自己呢? 但转念她又觉得可笑,自己命不由己又何必关心她人安危。 她现在做的就是将洛云婴从沧州城带回来,然后将功补过救出她身在阴暗潮湿的牢狱的亲人,她的娘亲,她的兄弟姐妹,还有她年过半百却糊涂的父亲。 “黎辰…黎辰你就快点告诉我怎么才能去帝都嘛。” 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从一回来连纸鸢都没放下就缠着他一直问。 原本黎辰以为带她放纸鸢会转移她的注意力,她便不再纠结于此事。毕竟一开始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当时不让她对自己置气。 但她记性实在是太好,从去到回来就没松过嘴,一直将帝都的事情挂在嘴边。 黎辰开始后悔自己起初为什么要抖机灵说能帮她解决问题。虽然他也有心帮她,但眼下洛清鹤有事外出,他所能负责的就是保护好她的安全,又怎么可能冒险带她出去呢。 于是乎,现在陷入了两难地步,要么受着她的纠缠与唠叨,要么赶紧帮她解决问题。 保险起见,黎辰选择了前者。 毕竟安全最重要! “我会想出办法的,现在马上洗漱睡觉,明天…明天我一定会告诉你答案!” “你分明就是骗我,缓兵之计罢了。为的就是爹爹回来了,我便再也出不去了。” 洛云婴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聪明一时竟然也能被他给耍了。 一边嗔怒着,一把推开了他,拽着在一旁看戏的喜儿就进了房间,哐当一声把门关上,还大声冲着他说。 “黎辰,我要和你决裂。从今天起咱们谁也不搭理谁,明日我便让绣姑派人接我回家,我才不受你的气!” 黎辰见状干站在门外,这才反应自己闯了大祸,赶紧跑到门前用手拍门,满脸的懊悔。 如果知道她是如此重视帝都之行,他才不会为了一时的关系而敷衍她。 这不是挖了一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嘛。 洛云婴为了去帝都和爹爹立下了约定,亲自动手绣了从不喜欢的女红,想想那红艳艳,栩栩如生的红牡丹,现在自己怎么能随便放她的鸽子。 于是开始解释道歉,“宁宁,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没有耍你,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臭黎辰!你别敲门啦!我不想看见你!喜儿把他赶出去,我不想看见他!” 房间内洛云婴的声音越发暴躁,黎辰知道今天他怕是真的哄不好了。 喜儿也打开了门站在他面前连声抱歉,“小侯爷,我家小姐娇蛮宠溺惯了,您不要在意。您看这天色也晚了,不如您早些休息吧。” “可是…” 黎辰指了指房间,满脸的担心,他怕洛云婴记仇,明日也不理自己,若真的是因为自己而回了景明会馆,那自己不就真是闯祸了。 那不就完了嘛! “小侯爷放心,我家小姐这边我一定会好好安抚她的。今日的事也希望小侯爷保密,若是听到了绣姑和馆主的耳朵里,我家小姐又该受罚了。” 洛云婴作为洛清鹤的掌上明珠,自幼娇宠,时间长了也养成了娇蛮不讲理的劣性子,脾气上来了谁也不饶,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也只有洛清鹤和绣姑才能制得住。 送走了黎辰,喜儿看了看房间,听着躲在被窝里啼哭吵闹的洛云婴,暗自叹了口气,嘀咕着,“造孽啊。” 吱呀一声,朱红木门合上,喜儿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距离床榻最近的蜡烛,幽黑的房间又亮了一些。 “宁宁,你不要再闹了。小侯爷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喜儿年长她几岁,说话懂得分寸,翻开了她被子的一角,露出了洛云婴的后脑勺,和气平稳的跟她说。 “你怎么能为他说话,你和我是一派的好不好?” 哪知洛云婴像被击了当头一棒,一屁股从被窝里坐起来,头发凌乱且没有好气的反问。 内心十分不甘,作为自己的好姐妹,她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 “喜儿只是向理不向人,您这样不依不饶,实在不妥。” 她依旧死鸭子嘴硬,推脱自己的责任。一口咬定是黎辰欺骗自己在先,她再也不要和黎辰一起玩了。且说明天就要带着行李回会馆。 这样幼稚的话,让喜儿听了只能是欲哭无泪,索性顺着她的话说黎辰的不好。 哪知道,这样做洛云婴更不愿意了。口口声声说黎辰只能被自己说,其他人都不能说他的坏话。 真是口是心非、自相矛盾。 “好啦,夜深了,明日我们再说。” 情绪来的也快,去得也快。 刚才的坏情绪烟消云散,喜儿为她掖好被子,等着她熟睡过去便吹灭了灯烛,到了隔壁偏房脱衣睡觉。 今天可真是太累了… 月黑风高夜,会馆深院突然进入一个黑影打破了少有的平静。 也不知绣姑从哪里冒了出来,恰好挡住了那人的去路。 “景公子半夜不在房间休息,这更深露重的,是去哪里了?” 不同于往日的装束,今日的容景穿的异常干练简单。 平日里容景总是一身素白,典雅清冷如仙人,今日,这三千青丝梳成整整齐齐的发髻用一顶漆金头冠固定,一袭鎏金黑袍衬出他高大健硕的身材,一股清冷高贵的气息由内而发,让人眼前一亮。 不仔细看倒真的与这黑暗融为一体,隐身其中。 如此修身干练的一身行头,十分利于敏捷行动,这倒像是夜行衣? “会见友人,不想惊扰了绣姑,是在下的不对。” 银白面具下依旧看不清真容,容景抬手作揖开口道歉,接着就听到绣姑说。 “夜来了,外面就不太平。像这沧州城表面上风平浪静、无雨无风,谁能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出于对公子的关心,入夜之后公子最好不要出会馆,还是好好呆在房间里休息罢。” “绣姑这是什么意思?” 绣姑眼睛清冷疏人、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神放向了其他地方。 两人人心隔肚皮,谁也参不透彼此在想些什么。 她也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径直擦身而过走到了他的背后,停在了几步之外,微微偏过头,容景只能听到绣姑的一句话。 “景公子且休息罢。” 待容景回到房间熄灭了灯烛,绣姑从暗影处露出了脸,脸色阴森无比。 她忽然想起了刚才遇到容景时,他的背后并没有带琴。 根据她的长期观察,容景一向惜琴如命,无论走到哪里他都要随身携带,今日是去见了什么样的朋友才会让他卸下了古琴。 可疑!实在太可疑了! 熄了灯烛的房间漆黑一片,他将银白面具卸下放在枕边,缓了一口气。 在这种时候谁也看不清他的脸,脱去银白面具,黑夜又给他覆上了一层新的未知面具。 他深邃如黑潭的瞳眸透过黑夜看向了朦胧的窗外,乌云为皎月遮羞,稀疏的星星给了夜空唯一的点缀,世界朦胧不可观透,一切还是未知,且不知明日又是什么样子。 龙门客栈二楼上房,洛清鹤一口灌下了烈酒,虽然身在这里,但心思却全然飘回了小女儿的身旁。 他从会馆出来已经一天一夜,离开之前竟然也没有当面告别,此番出行带着不确定性,前方凶恶未卜,后方自家女儿安全又不受自己掌控。 他心里明明知道有人暗中蛰伏,对洛云婴伺机行动,但还是身不由己的跟着福郡王一起出行。 这么多年修羽蓁派来的暗卫他摸的一清二楚,起初只是为了保护他们儿女二人,但如今王朝动 乱,他发现了修羽蓁心思不纯,似乎想要动手带走洛云婴。 他竟然松了警惕,为了另一件事去了十万八千里的蓟州。 他开始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他想现在就骑上马回到会馆守在小女儿的身边… 中原篇 第十四章暴风雨前的美好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一位中年男人,独身经营生意,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他宠爱的女儿养到十三四岁。 因为爱情,那个男人放弃了修道之路,与爱人结为夫妻。 因为亲情,那个男人放弃了荣华富贵,与女儿隐身民间。 一个男人一生中有三个重要的女人,一位是受之发肤的母亲,一位是教他如何是爱的妻子,一位是教他怎样做父亲的女儿。 十三年前,洛清鹤一把火烧了宫室,心灰意冷带着小女儿逃离帝都,从此他的生活便全围绕着小女儿开始。 担心小女儿离不开自己,每次洛清鹤外出都会携带着她,照顾她的周全。 而到如今看来,这一切貌似不是女儿离不开自己,倒像是自己离不开女儿。 他想着想着不禁的惆怅起来,一杯烈酒入喉烧灼着他的肠道。 “大祭司不必担心,我已交代了郡王妃定好好看护,您且就放心。” 福郡王看出了他的不安,为其又倒了一杯酒。 男子心情不好,自然以酒抒情。 福郡王临走之前早就派好了暗卫暗中保护,再加上府上众人的看护,她是一定不会有危险的。 洛清鹤看他如此保证,悬着的心也放了一半。 他知道福郡王是个靠谱的人,把洛云婴暂留在郡王府是最好不过的选择。 那里有最森严的守卫,一般人未经允许是进不去的。老太妃、郡王妃又喜欢她,定会护她周全。不是还有黎辰在旁边跟着嘛,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杯烈酒又入愁肠,若不是照顾着随行人的疲倦身体,他现在就上马驱往蓟州,早些处理完事情,赶紧回来。 离开一天,担心一天。希望在他不在的这几天,帝都可不要有任何行动。 清晨一早郡王府便开始热闹起来。 黎辰早就向郡王妃请求外出野游,就当是为了给洛云婴放松心情。 沾了她的光,黎辰的姊妹们也争先抢后的收拾行李准备出游。 当然主人公更是激动的,昨天只是就近放了个风筝,不巧的是正在兴起时还阴了天,真是扫兴。 可今日不同,太阳高照,微风舒畅,蓝天白云,真是个出游的好天气。 “喜儿,我把纸鸢也带着,这个、这个、这个也带着。” “宁宁我们只是出游,不是搬家。我们还要回来呢。” 喜儿忙完了她的衣食,还要忙着收拾东西,可洛云婴偏偏在一旁捣乱,一股脑的把所有东西往行李里塞,她快无语了。 “搞不巧就回家了呢。” 洛云婴在一旁不服气的顶嘴,一想到昨天的事,她气就不打一处来。 兴许刚好趁着这个时机就回了家呢。省的再被黎辰欺骗,不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谁要回家啊?” 一转身却见了郡王妃缓步而来,心中暗喜原来是自己听错了,那魔头没来… 等等,后面是谁?再一看,这不是绣姑吗? 洛云婴先是开心,看到绣姑站在后面便收敛了起来。 没有爹爹在,洛云婴可在绣姑面前牛气不起起来。她简直就是自己的死敌。 “绣姑…” “今日不忙过来看看你,门还没进就听到你的埋怨。怎么,是很想我吗?” 话里意思是问自己是不是想挨戒尺的打,她那么聪明,才不想被打傻呢。 洛云婴见过坊间的傻大个,浑身脏兮兮的,嘴角整日流着口水,饿了就捡起路边的臭馒头往嘴里塞,窘境之极还和野狗争抢食物,同时承受着别人异样嘲笑的眼光。她曾好意给他送饭,却被他恐吓了一跳。 真是好心没有好报! 所以为了不变成像傻大个那个样子,洛云婴在绣姑面前很是收敛,乖乖巧巧的站在对面。 “宁宁是在这里呆的不开心吗?” 郡王妃接着绣姑的话问,两个人一柔一刚,刚柔并济,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太久没出去玩了。开心,激动。承蒙王妃厚爱,宁宁在这里住的很是开心,宁宁还要多住上几日。” 前提是爹爹没回来,她才不要跟那女魔头单独相处,自己又斗不过她。 若是听说爹爹从外面回来,她立马从郡王府飞奔回去。眼下只能呆在这郡王府为自己遮风避雨,总之,绣姑太可怕了! 绣姑摆了摆手,身后的婢女便手托着紫檀提盒上前。 听到绣姑说,“听说你去游玩,一早便吩咐了下人给你做了甜食。在郊外玩饿了就同姐姐们分享,可不要太小气了。” 洛云婴一把抱过提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里面可是她心心念念的甜食啊,真想让她占为己有。 不过怕被看出来她的小心思,洛云婴还不忘否认道。 “我才没有那么小气呢,真当我是小孩子了。” 郡王妃、绣姑二人相视而笑,都被眼前这个‘可爱’的小姑娘逗笑了。 洛云婴虽然娇宠、孩子气了些,但她不傻,甚至还要比同年龄的人聪明些。但这只是在智商和天赋上,如今的她还是温室里的小花,未曾经历过外面世界的风雨。 绣姑总在说,洛清鹤把她保护的太好,愚爱至极,最终害的是洛云婴。 可他再理性,在洛云婴的面前还是感性为先。洛云婴是他的宝贝女儿,是自己与曾经的挚爱的爱情结晶。 他给不了洛云婴一个完整的家,甚至连她的母亲是谁都不能说,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造就一个完美安全美好的世界。 干净纯真的她,只有干净平安的世界才配得上。 洛清鹤荣耀了前半生,经历过生死离别,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平安快乐的长大成人,结婚生子,过完一生。 此生他便无憾。 “母亲,绣姑,你们且就送到这里罢。我与妹妹们下午便赶回来。” “一路小心。” “郡王妃、绣姑再见!” 简短的告别,男女几人便怀着颤栗的心情驱车赶往郊外。 作为官家将相子女出行是不容易的,他们总是出于安全考虑推辞所有出行。 一个阶级有一个阶级的苦。穷人每日困苦于极寒冷暖,富人们却恐怕自身安危蛰伏。 谁都不好过。 三辆车马前前后后驶过大街小巷,高调不上,也低调不起来。 大街上人来人往,看见马车纷纷让道,私下揣测马车里的人。 看似平常不过热闹场景,实际上却有一行疑人混迹行人之中,辩识不出。 又有一行人遮面躲在暗处盯着这三辆马车,蓄势待发。 如此诡异的气氛与这晴空高照美好的天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马车里洛云婴坐不住,掀开幔帷好奇的看着外面。 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但感觉就是不一样,因为她马上就要去野外玩啦! “宁宁,你坐好。我们一会儿就到了。” 喜儿赶紧拉住她,处在兴奋中的洛云婴是很难控制住的。身子不动,却摇头晃脑的四处乱瞟。 “喜儿,你别管她了。要是有些人不老实一点,可就不带她去了。” 黎辰话音刚落,洛云婴就乖巧的坐住了,像个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喜儿忍不住捂嘴偷笑,果然黎辰能抓住她的死穴。 “怎么样,我乖吧?” 洛云婴讨好地问,她可是很想去郊外玩闹一番。 “嗯,继续保持。” 就这样,洛云婴保持了一路的木头人姿势。直到到达目的地下车时,她的脚都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看着眼前的优美风景,顾不上嘴上的埋怨,洛云婴飞扑到了花海里。 “哇,没想到深秋了还有这等美丽风景。这花好香啊!!!” 洛云婴大声呼出,旷野中传来她的声音。 似是从笼中飞出的金丝雀,郡王府的女儿们看见眼前的美景也都惊呼起来,几人彩衣翩翩像蝴蝶般在花海里“飞来飞去”。 “姐姐,你看蝴蝶们都围着你哎。” “这里的风景好美啊。”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真想不到这种时节还会有如此美景。” 福郡王府几个女儿一个比一个喜欢,姐妹几个在花海里你追我赶,好不欢乐。 喜儿安置好东西,看着不远处的洛云婴玩的高兴,她也在旁边拍手叫好。 眼睛追随这她娇小的身影游荡在花海中。 不好的是,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洛云婴便消失在花海中。 喜儿先是放眼看了看周围。接着试探性的喊了喊,没有人回应。 她赶紧提着裙摆往洛云婴刚才在的地方寻找,四处张望并没有熟悉的身影,正因为如此她步子越发紧促起来,弄丢了洛云婴那可就出大事了。 “宁宁?宁宁!” “小姐,小姐你在哪?” “小姐你别吓我。宁宁!” 喜儿站在漫漫无边的花海中,蝴蝶飞过也觉得是障碍物,无论她怎么呼喊都得不到她的回复。 她更加紧张,一眨眼的功夫去那里了呢,喜儿快要哭出来了。 她不晓得暗处的有心人正躲在她的身后借机“报复”。 忽的一双手臂从后面圈住自己,喜儿惊呼出了声,吓得腿都要软了。只听到耳后的声音这么说。 “喜儿,是我。我在这里呀,你真是个胆小鬼。哈哈哈哈…” 洛云婴一下转到了她面前,捂着肚子狂笑不止,她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搞笑了。她还真以为自己跑丢了嘛。 “臭宁宁,你竟然捉弄我!” 得知自己被捉弄,喜儿便在身后追着她大骂。而黎辰也站在不远处看着几人玩闹,他可不喜欢什么鲜花蝴蝶,自己还是在这里老老实实待着,看着她们打架玩闹吧。 中原篇 第十五章风起云涌(上)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茫茫花海,蝴蝶翩翩。 水秀山青,恣意盎然。 此时正值半下午,不冷不热的温度,阳光不似先前那么刺眼,明媚的天气渲染的人儿心境也不由得愉快了起来。 几位锦衣华服、身份不凡的小女子正坐在溪流边的卵石上,一边烤鱼,一边聊天玩闹。 一道斗折蛇行,曲曲折折的伸向丛林的深处,仿若水源来自山上的神秘某处。 溪流水清而浅,刚刚没过脚踝,搁浅处还能看见几只螺蛳附着外光滑明亮的鹅卵石上。水深处游着几条肥硕鱼,看那个头来说,这里少有人来,才给了它们长膘的机会。 黎辰赤脚趟在水里,高举着自制的鱼叉,精力高度集中的看着水里的游鱼,打算寻找机会下手。 溪边炊烟袅袅,青烟挂在空中混在群云中,迎着风儿飘来飘去。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袅袅的青烟,远处的丛丛树木,以及耳边泠泠的溪流声,让人原本紧绷的神经不由得放松下来。 洛云婴手里拿着烤得半熟的鱼,早已经垂涎三尺,心中莫名的开始急切起来。 扭脸又看了看身旁的姐姐们,她们早就吃了起来,可真是香气迷人啊。 真怪自己当时贪心挑了一个个头大的,烤了大半天还是半生不熟的样子。 若不是喜儿在旁边制止,洛云婴几乎都要将这半生不熟的鱼给吃掉了。 “这火也太小了!” 洛云婴越看越忍不住,越想越不服气,这要烤到什么时候?于是埋怨了一句便将手里的棍子交给了喜儿,自己埋怨的跺着脚往林子方向走去。 “小姐,你去哪?” “找柴!” 不等得喜儿再问,洛云婴的身影就慌里慌张的隐在了林子里。 都怪这鱼儿太肥,怪这火苗太弱。 别的姐姐都吃上了,结果自己的还半生不熟。自己眼巴巴瞅了半天,也不见那姐姐们肯给自己分享一口。 心中暗自后悔,早先就不独吞美食,趁着她们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把绣姑送来的东西吃了。 她们肯定也是生了自己的气了,想要给自己一个惩罚。 “宁宁妹妹生气了?” 郡王府其中一个年纪大点的姐姐看着洛云婴愈来愈远的身影,问道。 “县主莫要过虑,我家小姐顽皮心急,没有埋怨县主的意思。” 喜儿向其解释道,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到了这位县主。 身旁吃的满嘴油渍的蓝衣小女儿,看样子和洛云婴年岁差不多,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娇娇女。 一边吃,一边问着喜儿。 “我们要不要跟她一起去?” “小县主不需过虑,我家小姐就近找柴,没问题的。劳烦小县主帮奴婢拿一下,我去去就回。” 那女子这么一听也没在说话,接过了那天肥妹半生的鱼,便投心于姐妹的共餐中。 “抓到啦!” 黎辰忽然一声大叫,吓得几人机灵了一下。姐妹几人纷纷投来了咒骂,幼稚的哥哥! 喜儿也停下了脚步,看着黎辰拿着胜利品凯旋。 黎辰甩了甩湿脚,拿着鱼叉走了过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鱼叉往地上滴,这只鱼瞪着鱼眼‘死不瞑目’,可怜它和它的兄弟姐妹今日运气不佳成为了他们兄妹的盘中餐。 “这只鱼可比刚才那条还要肥硕,小宁宁你要不要和我换一换呀?” 黎辰也没去看她们一边邀功,一边拔开匕首为这只惨鱼开膛破肚,并没有注意到洛云婴并不在这里。 “小侯爷,我家小姐不在这里。她刚刚去找柴了,我去跟上看看。” 黎辰看了看还充足的柴,她还真是沉不住气,估计过会儿就会回来了。 “啊…这样啊。你别去了,宁宁早就吃了那么多东西,肯定不饿。你倒是忙了一天,先做下来一起吃吧。容我先烤好给她一个惊喜。” 喜儿原本还担心洛云婴的安危,不过听到黎辰信誓旦旦的那么说,便也没再去。 兴许自家小姐独自抽出空子走走转转,也是好事一桩。被软禁在会馆那么久,让她自己呆会儿也未尝不可。 半个时辰过去,太阳也渐渐偏西,几位姐姐早就吃饱呆的无聊,黎辰终于沉不住气,这都去了多长时间了,怎么还不回来? “你们两个先带县主们回郡王府。” “是!” 黎辰将几位妹妹安置好,看着她们收拾好东西离开。 将手中烤好的鱼放在了喜儿手里,让她在原地好好待着。 “你们在这里呆着,我去看一下。” 看着黎辰往林子里去,喜儿心里慌慌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喜儿看了身旁的车夫,深呼了一口气,在心中祷告希望洛云婴一定要平安无事。 树林中,洛云婴怀中抱着干柴,她已经被困在这里半个多时辰了。 走累了歇,歇好了走,嗓子快喊哑了也没见有人回应。 越想越气,她干脆把干柴扔掉,撸起袖子继续往前走。 还什么柴火不柴火的,出去最重要。原本就饿的她,现在更是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像打鼓。 刚走没几步,洛云婴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止不住的抽噎。 像这样的路她走了很长时间了,四面都是一样的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越往前走越觉得离外面的世界越来越远。 一向一条筋的她终于承认自己确实是迷路了。 “喜儿!黎辰哥哥!你们在哪?” “喜儿!” “黎辰!” 四面八方都是她的回音,干枯的树梢上乌鸦扑棱着翅膀、吱吱嘎嘎叫的难听,一片乌云从前上方的林子压下来,视线瞬间暗了下来。 “要下雨了?” 早就听爹爹说深山老林里有吃人的狼,还有野人,洛云婴心里更加害怕了。 前面的路她是不敢再走了,于是她开始扭头返回,边走边喊,希望能得到其他人的回应。但诺大的丛林里哪里还会有其他人。 再看黎辰这边,高大的身姿穿梭在丛丛树林阻碍,他边走边喊。希望洛云婴不要走的太远。 就要下雨了,她可千万不要有事。自己一定要加快速度在下雨之前找到她! “宁宁!你在哪!洛云婴!” “宁宁!” “洛云婴!” 深山老林里结伴而行最怕的就是失散,而眼前洛云婴和黎辰就处于现在这种现状。 同在一片树林中,却看不到彼此的身影、听不见彼此的声音,没有比什么更让人绝望的了。 “喜儿,黎辰!我在这里!” 洛云婴凭着感觉继续行进,边走边喊,生怕错过了每一步。 自己离开那么长的时间,黎辰肯定会过来找自己的。一这么想,她就有了动力,脚步也走得更快。 遇慌则乱,一个不小心她被树根东西绊倒,膝盖磕在了凸起的石头上。 手中湿腻腻的,下意识放到鼻尖一闻,她差点呕了出来。 看着手中猩红的液体,这分明就是血!直觉想象,这还不是一般的血,是人血! 她害怕了赶紧起身往前走,这里真的有狼!肯定是狼或者野人把人给叼走了吃了。 臭黎辰,竟然带自己来这么不安全的地方。要是被她逮到,非要好好说他一顿。 她要赶紧离开这里! 越想越紧张,越怕跑的越快,而就在这时洛云婴突然止住了脚步。 她迟疑的看向前方,黑漆漆的一个人影,看不清脸,但他脚下好像踩着什么东西,再往前走了几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人!是被他杀了的人!还在不停挣扎的人! 黑衣人脚下的人也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洛云婴,他用尽了全身力气冲她大喊,“小姐,快跑!!!” 洛云婴被吓慌了神,直到那明晃晃的剑光闪到了脸上,她才回过神来。 “啊啊啊啊!救命!” 她扭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这才发现四处竟然都躺着尸体。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鲜血的味道。 她意识到自己撞上了杀人案,而目标人物就是她自己。她要像那些人一样,也要被杀! 怀着恐惧的心理,她疯狂的往前跑,不知脚下踩了多少人的尸体,但她只觉得害怕。 她从未见过从此恐怖的场景,漆黑的丛林,尸体横尸遍野,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猩甜空气让她作呕,这将是她永远的噩梦。 洛云婴开始想念在小苑的一切了,以往她争吵着往外面去,还要去帝都。 爹爹想方设法阻挠,她还埋怨。现在的她后悔极了,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愿意永远呆在小苑再也不出去了。 只可惜的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的生命将终结在十三岁这一年,横尸在了无人烟的深山老林里。谁也不会知道她的一生就了结在了这里。 “救命!救命!” 代表邪恶的乌云战胜了光明的太阳,它的胜利令丛林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天空开始下起雨滴,但黎辰心里像着火了一样,任凭这雨水怎么浇也浇不灭,反而像是助燃剂一般让自己的心里更加焦灼。 脚下加快了速度,耳边就是洛云婴的呼救声,但伸手不见五指,他根本判断不了洛云婴的方位。 “宁宁,你别怕。我来了!” 他扯着嗓子喊,希望洛云婴听到自己的声音不会再那么害怕。 中原篇 第十六章风起云涌(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天神暴怒,雷声轰轰隆隆的砸向了大地,电闪雷鸣吓坏了逃亡的洛云婴。 黎辰止住脚步,愕然的看着眼前的死尸,弯下身子一看,那死尸腰间的牌子分明就是自家的暗卫。 发生了什么黎辰全然顾不上,他只知道洛云婴现在也陷入同样的危险中。 “宁宁!宁宁,你在哪?” “黎辰!黎辰!” “宁宁?宁宁!你在哪?” “黎辰,有人追我!” 声音渐听渐远,黎辰的希望刚刚点燃又熄灭。 洛云婴发了疯的往前跑,她刚刚就听到了黎辰的声音,他来找自己了。可后面的黑衣人越追越多,越追越近。 他们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要追自己?谁能来救她? “黎辰哥哥!” 洛云婴绝望的哭喊,扑通一声,就被树根绊住,手心被擦破,鲜血混着泥土沾在手上,肮脏不堪。 她的膝盖摔得生疼,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心里委屈极了。 一双美丽的眼睛如今正可怜兮兮且绝望的看着那群黑衣人,不断的求饶。 “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求求你!” 洛云婴哭的甚是狼狈,衣服占满了泥土,脸上脏兮兮的,珠钗散乱的插在发髻上。 可那黑衣人不说话,漆黑的眼睛里对着处境可怜的小女孩毫无一点怜悯之情,反而持着沾血的刀,步子走的更近。 “不要不要!求求你们放了我!不要杀我!” 可无论她如何求情示弱,那人也没有一丝心软,黑衣人提着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小姐,你快跑!” 死里逃生的暗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下用身体挡在了洛云婴面前。 黑衣人冷哼一声,怒斥。 “执迷不悟!” 只听得噗呲一声,眨眼之间那暗卫便当着洛云婴的面惨死了过去。 鲜血顺着刀刃表面滴落到地上,那冰剑泛着寒光,同样刺进了自己心里。 她觉得方才被抹脖子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暗卫脖子处的动脉喷薄出的鲜血喷溅到了她的脸上,温热腥甜。 她屏住了呼吸,心脏骤停,但胃部的蠕动让她忍不住的干呕了一下。 洛云婴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震撼,她刚刚眼睁睁看着一个人为了救她而死在自己的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 那人是为了救自己死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而此时正在自己面前上演。 雨下的更大,雷声很大,震的她耳鸣,她听不见外面世界的呼唤。 眼前只有争斗打乱,死死伤伤,无数的黑衣人出现在她的面前,彼此争斗,刀光剑影,鲜血尸体。 她好像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好像是黎辰过来了。 此时的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喊也喊不出来,泪水混着雨水顺着脸庞滴落到泥泞的地面。 “宁宁!你别怕,我在这里!” 黎辰终于赶到,他也看到了刚才的场景。 许是她被吓到了,坐在地上像个提线木偶一动不动。 他与她只有几米的距离,中间却隔了一个硝烟战场。 “小侯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贼人想要对云婴小姐下手,我方死伤惨重,您可要小心啊!” 剩余的暗卫拼了命的和黑衣人打斗,还不忘提醒黎辰注意安全。 眼下黑衣人明显占了优势,除了黑衣人还有自家的暗卫以及来自洛清鹤收下养的暗影。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洛云婴坐在那里,被黑衣人控制。 于是拿起了地上的沾满鲜血的长剑冲了过去,一剑封喉,那黑衣人大动脉出的鲜血喷薄而出,呲在他的脸上,这是他第一次杀人… 他满眼阴冷狠戾,问道。 “你们是谁?” “女帝密令,违抗者,不留活口!” 黎辰执剑吸引了所有的火力,长剑在手,此时的他可不是平日的逍遥公子,倒像是来自地狱真正的嗜血君王。 “把她!还给我!” 黎辰被黑衣人层层围住,领头的黑衣人视黎辰于无睹,一下将洛云婴扛在了肩头往林子深处走去。 只听到首领发号道,“杀…了…他!” 与此同时,郡王府更高级别的暗卫也及时赶到,陆陆续续从周围围了过来。 归来的女儿们将洛云婴不见得消息告诉了郡王妃,狂风席卷乌云,眼下天气又有变坏的征兆,她意识到恐怕要有大事发生了,于是赶紧召来了暗卫,并将这个消息告知了绣姑。 无论是郡王府还是景明会馆,两家人陷入了混乱之中。 “拦住黑衣人,万万不能让他带走洛云婴!” 一场硝烟战争蓄势待发! 黎辰连同两路暗卫混迹在黑衣人中,刀光剑影,雨血纷纷,地上的雨水带着血红,无比刺眼灼目,但谁人也无暇顾及其他。 领头黑衣人肩上扛着洛云婴,无论是前方挡了多少人,均死在了他的剑下。 又是一场死战,死伤惨重。 洛云婴看不下去,眼睛却不听使唤怎么也合不上,只能默默的睁着眼承受着这触目人心的一切。 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为了救自己浴血奋战的黎辰。 他的衣服被刀剑划开,有的地方还出了血,胳膊也被人划上一刀。脸色狠戾且狰狞,他是为自己拼了力啊! 纵然他刀下死魂无数,他也拦不住黑衣人的去路,甚至近不了那首领的身。 雨水打的她视线越来越模糊,猛然间看见黎辰原地怔住不动,随后胸前衣服晕开一朵猩红刺眼的花。 他看了一眼洛云婴,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继而抽出身转身刺死背后的黑衣人。 扭过身子视线再次对上了洛云婴。露出了一个牵强的笑,然后跪在了地上,身后的黑衣人被一剑刺死,而黎辰中剑了! “黎辰!” 她不能自已的喊出了声,紧接着就被黑衣人吐槽。 “吵死了!” 随后脑袋一黑便晕了过去。 黎辰头上青筋暴露,他用剑支着地,单膝跪在地上用尽全身力气起身。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洛云婴被带走,他要杀了所有挡他路的黑衣人。 “暗卫听令,诛杀黑衣人,不留活口!” 黑衣首领消失在丛林中,黎辰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泄愤,把这里所有挡他的人都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洛云婴醒来时脑海里还是那天的惨烈场景。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拍打着脑袋想要忘记所有的不堪记忆。 黎辰怎么样了?她看到他中剑了!会不会死?她要去找他! 想法一旦生出就必须施行,她顾不上穿鞋,更顾不上观察环境安危与否,仗着一股莽撞劲就要往外冲。 可是她忘了那天歪的脚伤还没好,这次又扭到了。 门外进来一人,手上端着米粥,那人直接忽视了倒在地上的洛云婴。 “过来吃饭。” “……” “没听到吗?过来吃饭。” 洛云婴睁着大眼,看着眼前那个一袭粗布麻衣的男人。 若是单看背影,她还以为是容景呢。 可是天底下穿白衣的人去了,哪里有那么巧会碰上他。况且容景在景明会馆好好待着,怎么可能回来这里。 他那弹琴的手,才不会劈柴做饭呢。 想多了想多了。 唉,还是别妄想了,看那男人的意思是不会过来帮自己移过去。 自己的救命恩人真是狠心,救了自己的命是要饿死自己吗? 她看了看外面的风光,是个好天气,像极了那天出游的景象,但是后来却不能回忆。 她回过神来看了看桌子上的粥饭,此时的她饿极了,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但她最希望的是找到黎辰,他那天受伤那么严重,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子。 顾不上自己,她硬撑着脚上的伤痛,歪歪扭扭的扒这门往外走,姿态像个坡脚的老太太,可笑极了。 那男人哼出一口闷气,不知好歹的东西,自己明明救了她,还妄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 自己救的哪里是人,明明是个小白眼狼! 随即从木榻上起身,走到她身旁像揪小鸡仔子似的将她扔到了床上。胳膊肘碰到了木头边上,磕出了声音,瞬间红了。 “脚受伤了不会多注意些吗?受伤了不会说吗?非要嘴硬忍着疼。” 洛云婴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长相平平,却霸道无比,比起她风流倜傥、英姿潇洒的爹爹真是差远了。 那陌生的男人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伸手便要往她的脚踝处倒药。 陌生的男人气息靠近,让她的神经绷紧,从未有过陌生的男人如此靠近过她,她的爹爹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未让其他人靠近过。而眼前这个男人更加过分,他竟然要碰自己的脚。 指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脚那一刻,洛云婴终于忍不住心里那股子厌恶与不安,握紧了手中的簪子往那人肩膀扎去。 只听那男人闷哼一声,雪白的袍子上印出鲜红的血液,他眼神变的凌厉起来,一把推开了洛云婴,她的胳膊肘再一次‘光荣’负伤,凶器也被那男人夺走扔到了房间一角。 “忘恩负义的家伙!” 她性格刚烈,即使再害怕,也努力拿到了被他放在桌上的那个小瓷瓶,他刚才就是要用这个为自己敷伤的。自己一定要养好身体,赶紧离开这里! 中原篇 第十七章哑巴小女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此时沧州城因为洛云婴的失踪乱了套,大大小小街道充满了穿着兵甲的人,手持刀剑穿梭在人群中,惊扰了不少的百姓,那些都是在寻找洛云婴的。 事发当日,洛清鹤收到消息,于是快马加鞭回到了景明会馆。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一群废物,怎么让你们看护的!下去领罪!” 一群暗卫跪在地上不起,他们不敢动,即使是死跪在这里,他们也不愿去领罪。 因为他们都曾见过那些受了刑罚的人的结局有多么惨烈。 “大祭司,这件事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罢。” 身为郡王,他有着无限荣耀,而此时却为了自己的失误而下跪。 如果洛云婴出了什么事,他将抱憾终生。 洛清鹤心里有无限愤怒,他该怪谁?他能怪谁?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他不该离开的,不该把洛云婴托付给其他人的。他明明知道修羽蓁虎视眈眈还放松了警惕将洛云婴托付给其他人。 高烧中的黎辰一直嘟囔‘女帝’二字,他笃定这件事情就是女帝的命令。 噩梦中全是那惨烈的景象,鲜血尸体,血流成河。 郡王妃看着自己儿子受伤的样子,心疼的如同刀剜。 那群人怎么能下如此狠的手?郡王的儿子,竟然也敢此次对待。 不留活口!君王还真是无情啊! “郡王先回府吧,小侯爷伤的严重,最需要您陪在身边。” 中年男人没再说话,带着下人便离开了景明会馆。 这件事情怪谁都不好,眼下洛清鹤的女儿丢了,自己的儿子也负伤。 他们唯一能做的不是争吵、对立,而是团结起来,找到她! “派出府中所有的暗卫,把这方圆十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宁宁小姐找到!” “是!” 归来的暗卫一波接一波,纷纷无果而归。 洛清鹤好似断了肠,呆滞的坐在小苑的石凳上看着池塘。 那月色映着的池塘,水波涟涟好似自家女儿的身影就在眼前。 “馆主,夜深了早些休息吧。不要熬坏了身子。” 绣姑心里也是内疚,拿出了斗篷为他披上。 如果那天她阻拦洛云婴出游,也不会有那场意外了。 这场意外之事让每个人都心怀内疚,因为洛云婴的失踪而心纠起来。 黎辰重伤不起,洛云婴行踪不明,每个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也不知宁宁还好不好?” 洛清鹤嘴里嘟囔着说了这句话,语句中藏着无限的担心与忧愁。 “馆主,你不要想太多了。宁宁她…一定会平安的。” 洛清鹤听到名字,忽然起身将身上的斗篷卸下,披在了绣姑的身上。 “明日我便启程去帝都,会馆留给你照料。守在这里,等着她回来。” “你真的要回去?” 绣姑心情显得有些急切,显然她是不希望洛清鹤回帝都的,那里有他们不想回忆的过去。 “绣娘,拜托了。” 洛清鹤真挚的看着绣姑,他知道她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因为这次帝都之行,势在必行。 绣姑看着眼前的威猛男人有些失神,已然不知道那男人早就离开。 低头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眼望着洛清鹤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不禁的叹了口气。 她以为从那一次不顾一切的从帝都出来此生便与帝都再也无关,没想到十三年过去了,她与他终究还是要去面对。 修羽蓁的势力和野心还是这么大! 黎辰昏睡了三天,直到第四夜他才苏醒过来。 胸口感觉是火辣辣的疼,那是被剑刺过的地方,估计是上次刺的太深了,他的心脏也觉得疼。 “辰儿你终于醒了。为娘都吓死了,你若是出了事,你让娘怎么活啊。” 郡王妃看着黎辰醒来,又开始哭了,这两天她天天以泪洗面,眼睛都快要哭瞎了。 “娘,你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这一拍不要紧,愣是拍疼了。 郡王妃先是一紧张,后来有看着黎辰没事,接着又笑了出来。 看到母亲对自己放了心,他心里也稍微放下。 自己昏睡那么多天,母亲肯定担心死自己了。瞧瞧她发红、红肿的眼睛,肯定是没少为自己哭。 黎辰伸手安慰着母亲,表情不由得严肃了起来,眉头拧紧,终于提起了自己不想问的问题。 “宁宁她……” 只见郡王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黎辰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只不过怀抱着一丝希望。但现实就是如此残酷,它总将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你的面前,让你不得不面对,不得不接受。 黎辰不顾伤口,掀开被子就要往外走,由于动作鲁莽硬是将伤口撕裂。 白色的里衣又印了一朵红花。 “辰儿!你不要动。” 郡王妃紧张的按住了他,安排了下人传来府医为他重新包扎伤口,并在一旁宽慰道。 “辰儿,你不要心急。你爹和馆主派了很多人找她,当今之计你要好好养伤才能恢复,这样才能尽快去找她。” 在这件事情上,郡王妃是理性的,万事再急,身体重要。 “娘,你们一定要找到她,她现在很危险。” “乖辰儿,你放心吧。她一定会平安的。” 安抚住了黎辰,郡王妃端来了汤药让他服下,让他继续休息。 接下来日子里她每天陪在黎辰的身边,安慰他的心情,看着他的伤口慢慢恢复才放下了心。 这几天里午夜梦回,她总是梦到那天森林里的血腥场面,梦见死去的人过来找自己,就连黎辰也过来吓她。 她时常从梦魇中惊醒,却发现只不过是一场梦。 她要回去,马上回去! 洛云婴在救命恩人的住处专心修养,脚伤好的快差不多了,她满心期待着赶紧离开这里,继而回到会馆。 估计爹爹知道她失踪了肯定发了疯的找她,洛云婴开始后悔如果哪天自己不擅自行动,估计也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事了。 “小哑巴,过来帮忙。” 那男人脚底踩着些干泥,衣服上沾满了枝叶露珠,将背篓放在了地上。 洛云婴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 经过那场惊吓之后,她变成了一个哑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了。庆幸的是她的头脑还是清醒的,她还不是一个傻子。 而男人也很惊讶,自己竟然救了一个哑巴。 “一会儿饭就做好了,你先把背篓里的野果拿出来洗出来放在盘子里。” 洛云婴照他的吩咐点了点头,拿着背篓到了小池边。 她身上穿的是粗布衣服,娇嫩细腻的皮肤都要被磨红了,一双玉手在这几天也被磨出了茧子,长长的头发简单的用竹簪绾上,朴素极了,真有些乡村女孩的感觉。 洛云婴心里无限的委屈,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她可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呆在深山老林里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同居住,成了乡野孩子。 她朝着厨房看去,那个男人正在忙碌两人的早饭。 她曾偷偷看过他包扎伤口,这几天肩膀的上倒是好了不少。 想想他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却恩将仇报拿簪子刺他。实在不该! 若是自己回到了会馆一定要让爹爹重赏他,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不过,在此之前他总是一个人居住在这里吗?没有朋友亲人说话,应该很孤单吧。为此自己更应该离开这里,寻找出路。不光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小哑巴过来吃饭了。” 虽然知道了她的名字,但男人总是记不住,天天小哑巴,小哑巴的喊。 对此洛云婴表示强烈不满。于是用食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一笔一划写。 「我…叫…宁…宁!」 那男人看了一眼也没在说话,低头将碗里的肉悉数扒拉到了她的碗里,继续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洛云婴将碗推了过去,自己无功不受禄,这是他辛苦打猎来的,理应犒劳他。 于是又沾水在桌子上写。 「我…想…离…开…这…里。」 见男人没说话,洛云婴不甘心又开始作妖了。 「带…我…出…去。」 男人将碗里的饭扒拉干净,连同洛云婴那碗盛肉的碗也不放过,一点不剩。 不吃就饿肚子吧,这是惩罚。 还真是一个腹黑的乡野汉子! “外面危险,你好好呆在这里吧。” 他的一句话给她迎头一棒,难道出去就没机会了吗? 她可不认命!只要出了这里,任他本事再大也困不住自己。 爹爹疯了般的找她,她不能让那么多人为他担心。 黎辰生死未卜,她更要出去。 看着走出去的男人,洛云婴下了决心,今晚就行动! 那么首先就是要吃饱,她报复性的拿起来盘子里的苹果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想象着这就是他的肉,以解心头之恨。 洛云婴期待的夜晚终于到来,上天眷顾。今天的月色明亮,像极了白昼。 外面是潺潺的流水声音,她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睡在不远处地上的男人,心里有些激动但又有些愧疚。 她竟然要选择不告而别,趁着半夜偷偷离开这里,实在是小人的作风。 但对于她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人,她不想让爹爹担心,她想看看黎辰到底怎么样了。还有喜儿,她会不会被自己的事情牵连受罚。 洛云婴屏住呼吸可以听到那男人呼吸浅浅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就是这个时候!她轻手轻脚的走出这个房间,安全起见还拿了一节竹子,防身而用。 只要我脚步够轻,就吵不醒你。 在合上门的那一刻,洛云婴松了口气。 外面世界的空气是多么的自由新鲜啊! 她终于要离开这穷乡僻壤了。 洛云婴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到会馆,钻到爹爹的怀里撒娇。 「对不起了,救命恩人。」 洛云婴心想。 中原篇 第十八章套娃之旅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帝都金碧辉煌、尊贵庄严的昭清殿中 女帝修羽蓁单手支着头,凤眸微闭,皱着眉头,心里的不悦写在了脸上。 气氛有些冷清甚至可以说是压抑,正殿内跪满了身穿铠甲的影卫。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养了一群废物,派出去的影卫,竟然没有一个安全回来的。 唯有存活下来的一个还是被废了武功,此时正躺在牢里等死的人。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劫走了她?” 堂下没有一人回复,谁也不知道归来的竟然只有一个残疾影卫。 据他的话说,在暗影们回来时正是带着洛云婴的,但没想到半道上遇到了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没有只言片语,一出手就杀死了所有的影卫,唯独留下了他,或许是为了让自己给王宫女帝传个信吧。 身旁男宠衣服半遮半敞,露出了洁白柔嫩的胸膛。 他一边捏肩揉背,一边安慰着修羽蓁。 “女帝不要动怒,这事还要慢慢来。玲珑那罪女为了戴罪立功,担心情况有转变,早就带着一行人去了。 既然知道了小帝姬的去向,就不怕找不到她。相信她很快就会被带回来的。” “我要的是毫发无损。” 修羽蓁再次强调。 也不知道那劫持了洛云婴的面具人究竟是谁,只希望那人不要有其他想法。 是谁?是谁走漏了风声,在这种节骨眼上打乱自己的计划。 “传令下去,派出所有高级影卫协助玲珑,捉拿神秘面具人,待回小帝姬。切勿惊动了朝廷佐臣。” 眼下情况特殊,这次的行动势必会惊动洛清鹤,引起他对自己的怀疑与敌对。 这么多年了,他肯定不会放下对自己的怨恨。 但女儿不是他一个人的,洛云婴有资格也有能力随自己的召令回来。她身上流的可是帝王的鲜血,理应继承大统。 修羽蓁抬眼看了殿内的影卫,招了招手便让他们下去。 看来不止自己对洛云婴有心思,原来还有人和自己一样,打算了多年。 想到这里,她不禁的叹了口气,即使自己手段狠毒,但她还是不希望影卫们带来的是受惊的洛云婴。 母女二人十几年不曾见面,若是让她一时接受自己肯定很难。 如果真的往坏的地方想的话,那就不好控制了。毕竟自己将她带回来是为了控制她,来保证自己的帝位。 帝都是该换一任帝王了,但王权必须在她手中,只要她还活着。 “女帝,我今日新学了个法子,不如您试一试?” 男宠话里有话,引诱着修羽蓁进了偏殿。 婢女们放下锦帘,各自站在边上。不到一会儿,室内再次发出了不可描述的声音,宫女们对此早已见惯不惯,垂头任由耳边响起那些声音。 原来那坊间的传闻是真的,女帝荒 淫误国,淫 乱后宫。 天上的弦月白里透着蓝光,照的地上一袭涟涟风光,如同琉璃水晶那般美丽朦胧。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衣服,连同这微冷的空气更让她觉得置身于深窖之中。 浑身汗涔涔的,衣服紧贴着她的身体,粘腻腻的,身后有点发愁,兴许是自己爬山坡的时候踩到狗屎了吧。 人一倒霉,喝口凉水都是塞牙的。 洛云婴终于还是成功的从那穷乡僻壤里走了出来,脚底满是泥泞。 此时天际也已经泛了鱼肚白,她深呼了一口气。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能见到爹爹,她便也不觉得累了,拄着竹竿卯足了劲往前面走。 「爹爹,我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太残酷了。 又走了不到几里路,已经觉得脚底麻木,两条腿软的像是面条再也没了力气。 何时是个头啊?该不会这辈子再也回不去了吧! 正当她绝望气馁的时候,眼睛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城门,那里分明写着沧州城三个大字。 她不敢相信,揉了揉眼定睛又看,不错,正是沧州城,她竟然误打误撞回来啦!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经历了这场浩荡后,老天爷对她还算是好的,给她指了条明路。 就在她要跑过去时,耳边是纷杂的马蹄声,心中突然慌乱起来,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洛云婴拿着竹竿扭过头,回头一看便吓得失了神,一行黑衣人突然骑着马窜到了她的面前。 看人数不下十几,各各手上提着刀,骑在骏马之上,盛气凌人的看着自己。 这身行头她再熟悉不过,就是他们杀了那么多人,是他们把自己给抢走的。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于是她头皮立马发紧,呼吸急促,出于逃生心理,下意识就要扭头逃跑。 “还想跑?” 为首的黑衣人带着面具,俏丽的女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还没跑几步就被打晕过去,手上的竹竿落地。 她心里无奈,自己莫得挣扎的机会,这何时是个头啊! 意识清醒之时还听到耳边女人的声音,“小帝姬,得罪了。” 娇小的身躯被扔到马背上,颠簸一下头发仅剩的发钗也落到黄土地上。 只听得一声“驾”,一行黑衣人便扭头顺着路往帝都方向去。 当黎辰得知洛清鹤要去帝都时,他在府里坐不住了。 前些天就收拾好了行囊便要嚷嚷着要和洛清鹤一起去帝都。可作为黎家独子的他,福郡王怎么舍得让他去那龙虎盘踞之地。一口咬定不让他去,为了拦他还把他反锁了房间里。 明着不能去,那就暗着来。这种小技俩那还能拦住他? 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黎辰这几日装作消停,呆在房间里没闹出一点乱子。实际上心里乱的像是被猫抓了一般,心里盘算着若是再不解除软禁,他就算是闯也要闯出去。 幸运的是,福郡王见他没有再提去帝都找洛云婴的事,便放松了警惕,撤走了守卫,允许他随便出行,就是不能出郡王府。 但这让早就计划好的黎辰有机可乘。 天际刚刚破晓时,黎辰就掐准了时间,偷偷溜出了郡王府,背上了小行囊,牵了一匹汗血宝马往城外去。 “宁宁别怕,我来找你了。” 黎辰一身轻装便衣驾着汗血宝马出了沧州城,城门外他还有良心的、略有不舍的看了看城内。 此次他偷偷溜出,定会让父亲伤了心。可他没有办法,在洛云婴的这件事上他做不到不管不顾。 帝都凶险,前方是重重难关,即使是自己到了帝都能不能见到她又是一个问题,但他也要硬着头皮去。 他想不了那么多,与其躲在府里承受着精神压力,倒不如亲自去面对,去解决。他要亲自把洛云婴带回来。 鸡鸣狗吠,一轮太阳在东方冒头升起,西边还挂着朦胧的月亮,与它交相辉映。 金光的晨曦将大地的事物拉长了影子。一双马腿在太阳的照射下愈发修长,黎辰扬起长鞭便要启程。扭头间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青绿竹竿,黄土地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泛着金光。 他拉住缰绳,起身下马,一边牵着马绳,一边向那地方走去。 城门外的地上怎么还能有金玉宝石?等他从地上拾起,定睛一看,这珠饰发钗分明就是洛云婴平日最爱佩戴的,怎么会在这里? 黎辰扭头四处望了望,又担忧又惊喜的看着手中的发簪,心里开始猜测。 难道她刚刚来过这里了?难道她又回会馆了? 黎辰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心情,将去帝都的事情抛之脑后,他要先回会馆看一看她是不是回来了才行。 街市上渐有人流流动,大街小巷开始热闹起来。裁衣铺、茶馆、典当房、医馆…纷纷敞开了门,街上吆喝声不绝,孩童嬉闹穿梭在人潮中。 但见黎辰骑着汗血宝马,加急似的往景明会馆赶去,引来了闲谈之人的目光。 “小侯爷这么急着,是要做甚?” “景明会馆的小少主失踪好几天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不光是会馆着急,郡王府也派出了人去寻找。可怜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就这样失踪了。” 另一个人在一旁唏嘘,平日还能见到那扮成男装出来玩闹的洛云婴,没了她,这街市也少了东西。 “那会馆馆主没去找?” “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听别人说那天小侯爷也是满身鲜血的回来,如今还能骑马,还靠着郡王的照顾与上天的庇佑啊。” “唉,真是可怜呐!” 景明会馆一如往日那般热闹,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每个人心知肚明,洛云婴失踪了,洛清鹤愁断了肠。 顾不上礼数,黎辰裹着风尘踏进了会馆。 “馆主!绣姑!绣姑!” 众人顺着声音来源齐齐看向了黎辰。绣姑也闻声从二楼下来。 “小侯爷,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 “宁宁回来了没有?” 绣姑愕然愣了愣,接着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天的阵仗那么大,她怎么还能有回来的机会? 黎辰讶异,没有来,洛清鹤也不在。那城外地上的发钗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本应该回来了,却又被劫走了? 他从袖管里拿出了发钗递给了绣姑。 当看到那发钗后,绣姑差点没有站稳,身形向后踉跄了一下,随即眼泪氤氲,泪眼朦胧。 不等到绣姑开口问,黎辰就解释着说。 “绣姑,这是我在城外捡到的,我怀疑宁宁本来是回来了,但又被那些人抓到。你且将这发钗收好,带我去寻她回来。” 这次回来他是笃定了,洛云婴落入虎口恐怕再难逃脱,此番帝都之行怕是必须要去了。 可怜的是洛云婴心心念念的帝都之行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去的。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才被帝都盯上的?事不宜迟,现在就启程出发! 中原篇 第十九章多年后的相逢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谁曾想到那日的郊外游玩竟然成了他们最后相见的地方。 同为青梅竹马,两人不打不相识,一位是身份尊贵的黎小侯爷,一位是隐藏身份流落民间的小帝姬。 上天的缘分让他们彼此相遇,也是天命弄人拆散了这对两小无猜。 若是不曾发生过那件事,或许以后的种种事情便不会发生。 或许之后他们的生活会有别样的多彩,洛云婴会在洛清鹤的庇护下快乐成长,找到一个心上人,那人或许会是黎辰,也有可能会是其他优秀的男子。 总归他们的心中不会有遗憾与怨恨,更不会有所抱憾,午夜梦回时回忆起的全是那些美事,而不是眼前的不美满。 得知了洛云婴没有如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平安归来,黎辰交代好一切便要赶着往外面走。 天色已经完全明朗,阳光普照大地,连同街边的吆喝声显得越发热闹。 估计父亲大人也知道自己偷偷跑了出来,万万不能被他逮到了。 这边刚想要走,身后就传来了声音。“逆子!你要去哪?!” 耳朵听见了,身体还没反应过来。 黎辰的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好像那烧红的铁石烫在了脸上。 从这巴掌的力气就可以看出福郡王到底有多生气了。 他不知道的是,当福郡王一早得知黎辰偷偷跑出去时,心都吓颤了,健硕的身体差点支撑不住气昏过去。 恨不得马上派人将他抓回来,将他的腿打断,让他死了那份心。 好在郡王妃苦口婆心的哭声劝道,福郡王才打消了这种念头。赶紧派人去追,自己则带着一行人先看看黎辰有没有来过这里。 好在自己及时赶到,碰上了这个鲁莽不让自己省心的逆子。 自己活了大半辈子才有这个儿子,那可是比亲闺女还要视若珍宝,若真是黎辰出了什么事,他还活不活了。 “爹,宁宁被帝都的人带走了。我要去找她。你别拦着我了。” “帝都险恶,不是你这种小孩能去的。” 虽然黎辰个子高但架不住他爹的身形更加魁梧,肩胛骨被福郡王扣着不能动弹。 “父亲,您不是一直觉得我玩心重应该多多历练嘛,这次恰好是个锻炼我的机会,我求您就让我去吧!” “她是被女帝下了密令带走的,我们做不了任何事。如今馆主启程去了帝都,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是懂得的。我是不会让我唯一的儿子去的。” “父亲!” 父子二人僵持在这里,谁也不让谁。 绣姑看了一眼旁边的贵客,他们的争论已经引来了许多人的闲谈,还是要赶紧说开,她一介女流之辈,做不了太多事。但不能跟着搅乱局面。 赶紧发了打圆场说,“小侯爷,郡王说的对,帝都是王权之地,不是常人随便能进去的。您无权无势无兵马,到了帝都也只会被拦在宫外。而今馆主前赴,我们就守在这里,作为坚强的后盾。 您担心宁宁我们都知道,难道您还希望郡王也担心你吗?” 绣姑一句话点透了他,黎辰瞧了一眼父亲,低头细想。 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贵为郡王,本应该留在帝都享受富贵荣华,但确实是被贬谪在此,手上拿着的五万兵权守在这里也只是为了抵抗外侵。 身为一代战神却如此被羞辱,女帝的确是狠毒无情。 他替自己的父亲感到不值得,一生征战四方,立下无数荣耀。天下太平之时却被贬谪,实在不公。 他还年少,羽翼尚未丰满,若是真有其它想法,估计早就被当成小鸡崽子扼杀在摇篮中了。 如今父亲贬谪,自己手中没有一点兵权,若真是与帝都抗击,只能是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倒不如在此发展势力,回到王朝,替父亲找回荣耀,讨一个公道。 众人见黎辰没再反对,绣姑与福郡王便使了个眼色,随后带着黎辰回到郡王府。 人也散了,客人的注意力也重又集中到了会馆的艺伎身上。 绣姑看了看会馆之内依旧是一番热闹,心里也感觉安慰。洛清鹤临走之前交代自己一定要经营好会馆,她绝对不能让他失望。 裙摆成花,她缓步进了内院,刚好撞上了一身白衣的容景,于是笑里藏刀寒暄着。 “几日未见景公子,是去哪里了?” “近日身体欠恙,且在房间修养了。绣姑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在下?” “只是关心公子,眼下进入冬季,景公子可要注意身体,馆中事情繁杂,若是公子有事要及时告诉我才是。” “让绣姑费心了。” 绣姑看着白衣男子,努努嘴又想再说些什么,又止住了这种想法。 “绣姑慢走。” 清朗温润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容景欠了欠身子,给绣姑让出过道,看着那裙摆愈走愈远。 银白面具下的眼神锁在她的身上,未曾挪开,眼神清冷没有一丝情感,随后一身白衣隐在了内院。 帝都王宫朝殿 修羽蓁头冠冕旒,一身黑金朝服通身绣三十四条金龙,旒帘下是绝世容颜,一双眼睛清冷无比,毫无情感俯视众生一切。 她坐在高高的帝位上,看着文臣武将两手、两膝和头一起着地,以一种最恭敬的行礼仪式跪拜在堂下。 单凭这样的姿势,谁也看不到帝位之上她的面容。她只觉得满足,无论是帝都还是整个大陆,她就是王,统领着一切。 她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也没有人敢质疑。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启奏陛下,皇贵君洛清鹤求见。” “不见!” 修羽蓁十分果断的拒绝,当初是他决绝离开,现在要见自己岂不是太随便了些。 刚一退朝,修羽蓁就迈着步子往昭清殿去。一身黑金朝服走在前面,后面紧跟的是贴身护卫及婢女。 只听她嘴里嘟囔着,“王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未免觉得太简单了些吧。” 也不知是真的生气还是君颜无常,她换下衣服遣散了下人,独自一人泡在温泉里想到了过去的事。 自从那里封君大殿之乱后,修羽蓁便与洛清鹤撕破了脸皮,整整十三年洛清鹤从未迈进过帝都一步,眼下却突然到访,若不是为了他们共同的女儿,他怎么会来? 都说君王无情,他洛清鹤又有几分情义寄予她身? 身为女帝,她肩上抗的不仅是自己的责任,更是一个国家的安危,黎民百姓的幸福安乐。 以一人之力决定国家何如,她得付出多大的精力和付出。 作为一个女人,她未曾不想和他一生一世一双儿女,但她有太多的无奈,只能做水上行舟,任其推波。 “洛清鹤,你真当如此狠心啊。” 帝都王宫外,洛清鹤身披斗篷,青丝之上坠着晨露,薄唇干裂发白,身体依然站的笔直。 他已经在这里站了一天一夜,中间滴水未进,若不是有强烈的意志力,可能早就昏厥过去了。 漆黑的瞳孔看向爬过阳光的地方,冒着阵阵雾气,面前的宫门守卫守在这里不让进。 他的心里有些焦灼,修羽蓁明明知道自己来了。为什么不敢见自己?还是说,她心虚? 宫门打开,一看见的是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奴勾着身子恭敬的走了过来。 “皇贵君,女帝她说不见,天寒露重,让老奴带您去鸾凰殿休息去罢。” “相伯,我已不是皇贵君,受不得您的礼。” “哪里的话,曾经您是帝都的大祭司,现在更是皇贵君,帝都没了您不行啊。” 这话一说起来,相伯便老泪纵横,想起了曾经的伤心事。 曾经的洛清鹤是帝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祭司,负责占卜凶吉,主持祭祀。 当年的他意气风发,受万人尊敬,身上有着无数人羡慕的荣光。 可身为大祭司最重要的是清心寡欲,无欲无求。但他却偏偏对当时身为皇太女的修羽蓁动了心,双方不顾朝廷反对,结为连理,后来更是诞下一女一子。 祭司戒律规定,修道之人一旦动了凡心,灵魂便不在纯净,原本的通神、感知的能力便会随着时间慢慢减弱,污秽的身心会得到天神的震怒牵连到百姓众生的身上。 正是因为这样,原本一个蒸蒸日上的国家没了神的庇佑,一位高高在上的大祭司就这样渐渐失去了作用,天神迁怒,三年大旱,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边疆更是暴乱不断,南方接二连三的寻滋挑衅,烧杀掠夺,强奸妇女,在一方作威作福。 出于无奈,修羽蓁找到契机打算用和亲的方式来避免更大的祸患,而最好的人选就是苗疆巫王邬淙。 和亲虽好,但有利有弊。 巫王邬淙虽然答应和亲,但前提是她要封巫王为凤君,与她平起平坐成为帝都王朝一半的主人。 这也是南疆苗王入侵的一个阴谋,先和亲借此逐渐吞并帝都,修羽蓁知道他们的心思。但她重要的事情,索性也就答应。 她足够狠毒,封君大殿没成,便立马囚禁了巫王,以此来威胁苗王。并趁机派去了战神黎祜,半月之内便将苗军击退,不敢再战。 黎辰成为了自己的操纵木偶,这不光控制了苗疆的野心,还能趁机逼迫他为自己研制蛊毒,发展医术。 封君大殿之乱,洛清鹤心灰意冷放了一把大火,并带走了年幼尚在襁褓的洛云婴。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洛清鹤,如今十三年过去,再见已是物是人非,双双白了头发。 相伯望着被自己看着长大的人,不由得红了眼睛。 中原篇 第二十章“双赢”CP上线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帝都王宫外熙熙攘攘,街市里也是热闹,酒馆酒旗迎风飘扬,酒窖深处里的醇香绕过人群、穿过街道流向了远方。 那年逾耄耋,两鬓斑白、一双慈眉善目,带着佝偻的身体的老人随着王宫大门的开启,正对上了中年健壮的男子面前。 再见已经物是人非,两人四目相对,颤抖的嘴唇,无法将心中的情感表达。 这一晃十几年过去了,时间过得可太久了。 看着洛清鹤胡子拉碴,头发稍微凌乱显得狼狈不堪的样子,哪里是多年前他印象中意气风发的大祭司的模样。 相伯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 “皇贵君久等了吧。眼下女帝闭门不见,您也没有居住的地方,且随我回鸾凰殿吧。兴许这样会更容易见到女帝。” 自从洛清鹤来到帝都就多次让禁卫通报他要见修羽蓁的事情,不过每次都被拒绝了。 如今自己一人守在外边,身上也没有通行令,一向只认令牌,不认人的禁卫怎么可能会给他开门。 更何况他已不再是大祭司,更别提什么皇贵君,而今那禁卫也换了人,让他怎么才能进去。 正面进不去,那就只能走后门。 几番思量下,洛清鹤就答应了相伯的提议。只要进了宫,他就不难找到被藏起来的洛云婴。 修羽蓁见不见也无所谓,反正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来见她。 但是他早晚都要向她这个无情女人问罪,竟然敢出如此下策来抢夺洛云婴。 走了好几道宫路,见过了许多座宫殿亭楼,过往的记忆伴随着眼前的景象徘徊在脑海中。 随着相伯的引领,洛清鹤再一次回到了鸾凰殿。 十几年后重又来,这里还是没有变样子。倒是庭院里的梧桐树又大了一圈,叶子落了又长,满地金黄,折射出闪烁的金光,像是那金凤身上的片片金羽。 鸾凰殿内内不染一丝尘土,饰品器件摆设齐全,微风吹过,空气中还伴有一丝令人安神的木香。 洛清鹤抬头打量着周围,干净整洁,这看起来似乎有人每日打扫。 年老却老当益壮的相伯对于洛清鹤显得十分开心,褶皱的如同核桃皮的脸皮在一笑之下,更显的皱皱巴巴,像是一张皮盖在了不合尺寸的骨架上。 洛清鹤双手恭敬的接过相伯沏好的茶水,看了相伯一眼,心里觉得亏欠。 相伯是神明殿的护法,更是大祭司的守护者,每一代的守护者都有自己的责任————辅佐天神命定的大祭司,与帝都帝王共同维护国土的和平,以达到王朝的长治久安。 他年岁七十有余,一生中用心培养过两个人,一位是洛清鹤另一位上上一任大祭司。而面前的洛清鹤又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他的成才之路更是自己每一眼都看在眼里的。 成功骄傲时,他看在眼里; 失败落寞时,他也默默观察。 离别那天他们不曾说一句告别的话,可怜他这十几年一直守在这里, 守着那个意义风发的少年重新回来。 如今已有十几余年,耄耋老者原以为此生再也不见,没想到如今两眼茫茫还能再看到他。 “相伯…” “皇贵君无需担忧,我以为您安置妥当。旧时您留在这里的东西我都为您保留了下来。您且休息,有事叫我就好,老臣一直在。” 相伯不爱煽情,将洛清鹤带到膳厅安置好便下去了。 他老了,动不动就爱流眼泪。看见洛清鹤重新归来,他心里仿佛又重燃了希望。 那个自己看大的孩子,终于又回来了。 洛清鹤环顾整个宫殿,一朝梦回,好似回到了十几年前,不由得感叹道。 “修羽蓁,你这女帝当的可还满意啊?” 一声感慨他才回过了神,昨日之事已回不去,而今已物是人非,何必留念。 昭清殿,修羽蓁温泉泡的舒服,三千青丝绾起,几缕发丝混着温泉水贴在颈肩,氤氲的水汽更显的她的魅惑动人。手如柔荑抚摸着白皙娇嫩如同十八岁少女的肌肤上,舒展的双眉正体现了她此时又多么享受。 她正沉浸在这舒缓的温柔中,一声女帝将她的神魄拉回躯壳,清冷的眼神透过锦帘屏风看向外面的人。 “何事?” “相伯擅将皇贵君带回了鸾凰殿…”屏风外的女子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小帝姬已经被带回来安置在了凤阳阁。” 听闻此消息,她似乎没有多大惊讶,反倒觉得这一切是水到渠成的事。藕臂一抬,周围的婢女便拿着布草、衣裙围了过来。 “没受伤吧?记得隐秘一点,不要被有心人发现了。” “是!” 一双长腿遮不住,脚踝的铃铛随着步子发出清脆愉悦的声音,恍若佩戴者才是一名娇俏女子。 修羽蓁坐在铜镜之前看着自己的容颜,而身旁挂着洛云婴的画像。 画中人巧笑嫣然,灿若暖阳,一番对此之下,她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画中的小女儿和自己还真有几分相像,虽然年幼,但眉眼之间有着相似的万种风情,甚至比自己还要美些。 她忽然觉得有些嫉妒,自己的女儿怎么还敢比自己生的更好,是要当个红颜祸水,将来像自己一样淫 乱朝堂吗? 妻子和女儿总有一个比较重要些,而这洛清鹤抛弃了自己,但把女儿照顾的还真是好啊。 修羽蓁心里感慨,甚至有些“醋意”。 “女帝,小帝姬和您长的真像啊。” 后面梳头插钗的婢女忍不住感慨一下,原本打算奉承、拍马屁却看到女帝拉下了脸,脸色阴沉。 那婢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五体投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像是看到了可怕的东西。 君王向来喜怒无常,修羽蓁更是如此。 虽然如今的局势还算平稳,但明眼人都知道帝都即将到来一场风云。 而这算都拜女帝修羽蓁所赐,真应该感谢她所做的一切。 淫 乱朝堂,嗜血杀伐。 视众生疾苦于无形,万事不扰她心。沉醉于纸醉金迷的荒诞生活。 要让其他人说啊,这女帝早该退位了。 “把这画拿下去烧了吧。” 修羽蓁也没追罪,婢女说的没错,洛云婴确实和自己长得像,谁让自己是她的亲娘呢。但语气还是十分不悦。 旁边婢女迟疑了一下,赶紧将画卷收起来,撤了下去。 婢女手中抱紧了那幅画卷出了昭清殿,心中疑惑,明明是一幅好画,怎么还让烧了呢。 愚笨的婢女怀抱着画卷要去画阁销毁画册,不料路途见看到了一人赶紧跪拜。 “大祭司。” 只见那来人一身黑金赤红衣袍,衣袖边绣着祥云虎纹,头戴莲冠,飘飘出尘。身形挺拔的他皮肤极白,却不是病弱的那种苍白。 一张俊美的脸庞,眉目如画,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启,尤其是那双眸子异于常人,紫色的、水晶琉璃般的瞳孔,比宝石还要耀眼,说不出的细腻与光泽,但眼中却不含一点情感,似是一汪清水没有波澜。 那男人没有往婢女身上看一眼,却注意到了那被婢女慌乱之间散开的画卷,因此停下了脚步。 眼力见好的随身侍者想要拿起画卷却被那黑衣男人赶在了前头制止,自己曲身拾起了画卷,对着画上的人细细打量。 跪在地上的婢女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她感觉到头顶有一种威严压下来,气氛自己刚才手忙脚乱,大祭司一定会降罪于她。 “这画中的人…?” 黑衣男人开口问。 “回大祭司的话,画中人是女帝的小帝姬洛云婴。” 婢女头磕在地上,半天不敢抬起来,颤颤巍巍的回答了他,却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刚刚还说不要走漏风声,完了,项上人头不保。 “这画是要送到哪去?” 大祭司手中看着展开的画卷仔细打量画上的人,并没有像婢女所担心的那样问关于小帝姬的其他事情。 于是实话回答说,“回大祭司的话,女帝命我销毁此画,不料却冲撞了大祭司,还望大祭司恕罪。” “无罪。” 听到男人这么说,小婢女才舒了口气,耳边听见渐响渐远的脚步声,斗胆微微抬起头才发现那幅画被他带走了。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侍者说道,“这画大祭司替你处理了,你且先回去吧。” “可是…” 愚笨的小婢女一根筋竟然还想从大祭司手里拿走东西,这不是痴心妄想嘛。 看到侍者的眼色,她也没在说什么。大祭司一言九鼎,一定会帮自己把画销毁的吧。 看着那远去的人,小婢女才敢起身,身上、手心全是冷汗。 果然如其他人所说,大祭司身份尊贵,不容他人亵渎,就是让人看上一眼那也是人的罪过。他就像神一般,让人不敢高攀。 那男人名叫岐赢,是帝都王朝的新任大祭司。 十年前进入帝都成为了新一任大祭司,同样是洛清鹤的同门师兄弟,出自于相伯门下。 性格清冷、不喜言谈,由于很少出面,宫中只闻有此人却未曾见过此人。也只有在祭司占卜大典上才有机会见到,那也只能是皇系血脉以及高官大臣才能见得。平常侍奴、婢女是没有机会的。 但为什么那小婢女能认出来,全是因为王朝有规定除了女帝可以穿黑金赤红,便只有大祭司才可以穿。 这也是小婢女第一次遇到大祭司,因此乱了分寸。 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小婢女拍了拍衣裳尘土重新往昭清殿回去。 中原篇 第二十一章解锁新地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无论是历史变革还是王朝覆灭,在帝都这块国土上唯一不变的就是一个道理。 无论是哪一届王朝,它们历代都有大祭司辅佐帝王为国家占卜祈福。 如果说摄政王是负责帮助处理国事,那么大祭司则是祈福天下,与神明通灵祈祷众生祥瑞平安。 从第一任大祭司的出现到如今已不知道有了多少任大祭司了。而岐赢就是帝都王朝修氏天下的最新一任大祭司。 他一身黑红衣袍,脸色凌肃面无表情,脚底生风,如获至宝般怀揣着半路捡到的画卷回到祭司府邸。 第一件事便将手中的画卷展开放在桌子上,垂眸观察。 身旁的侍者不曾说话,看着岐赢呆滞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 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岐赢会将一幅画带回来,若是平常遇到的其他物件,他这种冷漠腹黑的男人才不会正脸瞧上一眼。 难不成是因为那画像里的人是小帝姬洛云婴才会引起他的注意的? 这么想来,也确实能理解了。 岐赢这个人出现在帝都的时间晚,在洛云婴离开王宫之后的两三年,岐赢才正式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继而成为了一国的大祭司。 一位是一国大祭司,一位是女帝的幼女,君臣二人,两两不相知。这或许是引起岐赢感兴趣的地方。 因为传闻女帝膝下三子,他却只知道长公主修云锦以及世子殿下修云镜,对于这位小帝姬虽然有所耳闻,但却未曾见过一面。 岐赢伸手拿起了画卷仔细看了一遍,紫色瞳眸四处看了看,便挂在了书房最显眼的地方。这让身为侍者的槐安很是惊讶,于是启口问道。 “大祭司,女帝吩咐要将此画销毁,您不光擅自将画卷带回来,竟然还挂在如此显眼的地方,会不会……” 岐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反问说。 “这画挂在这里好看吗?” “啊…好…好看。” 岐赢的侍者槐安年龄十七八岁,是当朝武将大司马的庶子,性子沉稳不爱说话。 为了锻炼他的能力,大司马固执的请求女帝旨意,希望能把槐安留在岐赢身边历练。 私心一想,大司马也是为了让槐安作为眼线盯着岐赢的一举一动,毕竟这个人来的稀奇古怪,虽然对帝都有功,硕果累累,但不得不防。 两个不爱说话的男人认识也有六七年,平日里“说话”全靠着眼神交流以及彼此长期相处的所积累的默契。 他们两个都不爱说话,惜字如金,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两个哑巴相处,这种相处模式让他人不是十分理解。 而今因为一幅画卷也比平日里的话多了些。虽然两人认识时间之长,但这一次槐安并不理解岐赢这么做的原因。 他难道真的像父亲大人说的那样,另有所图? 一幅画卷展开,悬挂在墙上。槐安也抬着头看,画中的人虽然年幼,但已长了雏形,看模样和轮廓是个天资美人,前途无可限量。 眉眼之间,确实很像女帝… “既然好看就挂在这里吧。不也是一种美景吗?” 侍者槐安揣测不懂岐赢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便没有说话。 尊卑有序,他不应该说些什么。 岐赢久久站在画像前没有挪动一点步子,像个雕塑一般站在原地。 紫色瞳孔里炽热的眼神似乎要把画给灼穿了,看着画卷上的一行小字,呢喃开口。 “洛云婴…” 凤阳阁内,洛云婴睁开眼睛,摸了摸头痛欲裂的脑袋,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羊入虎群、死里逃生、再入虎口,悲催啊。 她支起身子,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环顾四周,朱红木家具,窗边摆着一具大铜镜,四处装饰着迎风飘动的纱帘,空旷的小楼阁唯一值钱的就是桌上陈列的翡翠、玛瑙、玉如意。 洛云婴从床榻上下来,往外走,红朱漆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凤阳阁’。 黄毛小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又溜进了房间,把脸怼在了铜镜前仔细打量自己,还好脸没破相,身上也没伤痕。 褪去了前几日的粗布衣裳,身上穿着的是一袭合身的鹅黄丝绸宫装。这面料还真是舒服。 她又伸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好像少了什么东西?自己的玉龙佩去哪了?这可是从从小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啊! 当初玉龙佩被那男孩偷走之后,黎辰为自己寻找回来,为此她感恩戴德,悉心爱护。甚至生怕爹爹生气,一直将此事瞒着不敢告诉爹爹。 现如今玉龙佩又被自己给弄丢了,她暗自懊恼为什么丢的不是自己。这可是她自己佩戴到大的,是爹爹最宝贵的物件了。 洛云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仔细回想应该掉到了什么地方。 呆在穷乡僻岭的那段时间,玉龙佩还一直戴在身上,难不成是因为自己那晚偷偷溜出来,长途跋涉之下弄丢在了路上,又或者是被黑衣人戴回来的路途中给掉了。 她人吓傻了,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啊! 洛云婴想哭想喊但依旧说不出话来,果然那次的事真的吓惨了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哑巴,不会说话了。 “醒了?” 一声清丽的女声从身后传了过来,待到洛云婴转身一看,才发现是一位衣着华贵雍容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恍惚之间觉得很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女帝在此,还不行礼。” 旁边没有眼色的侍女开口道。 洛云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的膝盖就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的亲吻。 她虽跪着但眼睛却停在了那浑身上下散发贵气威严的女人。 “起身吧。” 修羽蓁也没怪罪侍女的做法,伸手扶起了洛云婴。 礼节固然重要,但还是要和亲闺女处好关系。 “你们先下去吧。” 侍女们一声‘喏’便纷纷退出了凤阳阁,守在门外。 面对眼前陌生的女人,洛云婴始终保持警惕心。 别看着她那么和善可亲,满脸笑容,但刚才那些人对她唯命是从,肯定不简单。 估计自己来到这里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一双大眼纯真又胆怯,倒让修羽蓁笑出了声。 她竟然怕她。 “你是不是很好奇自己怎么到了这里?” 洛云婴点点头,又反应过来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于是又摇头。 “你别怕,这里是帝都王宫,我是你娘亲,是这里的女帝。你叫洛云婴,你爹叫洛清鹤,你住在沧州城的景明会馆。你爹爹很疼你,对不对?” 听她说的都对,洛云婴又点点头。但不知道眼前的女人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我是你爹的原配妻子,是帝都的女帝。你呀,还有个姐姐,她叫云锦,有个哥哥叫云镜。你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欺负你。改天有时间,娘亲可以带你出去看看。” 越听越不信,洛云婴甚至从座位上离身,站在了老远的位置。 眼睛里尽是怀疑,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孩吗?那个设计杀了那么多人把自己带到这里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娘。 虽然她对自己的生母很好奇,但这不光一夜之间冒出了个亲娘,还有个哥哥、姐姐,任谁也不会相信啊。 “你不信?” 洛云婴先是点点头又摇摇头,引得修羽蓁笑出了声。 “那我该怎么证明呢?不如你先仔细看看我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很像?” 透过铜镜,洛云婴摸着自己的脸又看了看眼前的人,她说怎么觉得熟悉呢,原来两个人眉眼之间长的相像。 “如果你还不信我的话,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修羽蓁从腰间摘下了一块玉佩,引得她瞬间眼睛发亮。 眼前是一块玉凤佩,刚好和自己丢失的那一块成为一对。 自己的玉龙佩原是爹爹从小交给自己当做护身符的,原来爹爹如此珍视是因为这玉佩是一对的。 “这是娘亲和你爹爹的定情之物,一枚是玉龙佩由你爹爹收着,这玉凤佩则一直被我佩戴着。 当年因为一些误会才让你跟你爹流落在外。对此娘亲觉得很抱歉,不过现在好了,宁宁可以和娘亲永远在一起了。” 说着便走向了洛云婴将她抱在怀中,她本打算推开,但却觉得这个怀抱是那么的舒服,这便是她多年未曾感受过的母爱吧。 “宁宁,你不必多虑。娘亲定会让你过上富贵荣华、权力无边的生活的,将曾经亏欠你的那些全部补偿回来,只要你乖乖听娘亲的话。” 洛云婴倚在她的怀里,听了这话突然挣脱了她的怀抱。 修羽蓁还以为她要跑便准备下令拦住她,不想却看到洛云婴挨着桌子用小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书写。 「我…想…回…去…找…爹…爹」 修羽蓁先是脸色变青,不敢置信瞳孔微微颤抖的看着眼前的人,随后换了颜色,安慰着。 “宁宁乖,娘亲很快就让爹爹回来。你先在这里好好休息,待会儿我派人给你送来膳食。可要乖乖的啊。” 放下了戒备心,洛云婴乖乖的点头,看着修羽蓁离开。 误打误撞她找到了娘亲,竟然还是当朝女帝,多年独女还有了哥哥姐姐,怪不得爹爹不肯让自己去帝都,原来是爹爹和娘亲发生了误会。 现在他们一家终于要团圆了。 她真想把这个好消息也同黎辰分享。 修羽蓁走的很快,后面的侍奴婢女在后面碎步跟着。 她的脑子很乱,心里抓狂。 自己的女儿怎么突然成了哑巴!为什么不能说话了? 她该怎么办?长女云锦长病不起、长子云镜身残有心无力,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接手自己的王权? 上天就要这样把她逼到死路吗?她不甘心!接着奔向了鸾凰殿,找洛清鹤那个狗男人、负心汉算账。 中原篇 第二十二章巫王邬淙因爱生恨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宫中传闻,帝都长公主修云锦十三岁时溺水受惊,大哭大闹整整三日,妖鬼缠乱饱受折磨,巫医术士对此也束手无策。之后更是落下了病疾,遇冷则衰,久病难医。 这一入冬之后,长公主的病情更加严重,娇弱的身体躺在床榻之上,命悬一线,眼睁睁看着其香消玉殒。 朝阳殿的内殿之中,纱帘一层一层遮的房间无比压抑,只能隐隐透着一点微光,像是给那垂死中人的一线希望。 室内四处弥漫着中草药的苦味,闻到的人都像吃到黄连一般,内殿里伴随着慌乱的脚步传来了咳嗽声。 像这种日子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掐指一算从她落水那一天算起到如今已经长达六年之久了。 但看着床榻上的人脸色发黄,印堂发黑,满脸带着霉气。床上的娇娇人嘴唇干裂,嘴角还沾着一丝血迹,宛若一个垂死之人。 殿内里里外外的人忙坏了,煎药、置冷、送药,一碗一碗的往那床榻上人的嘴里灌,虽然极苦却是救命药。 “公主,最后一碗了,喝完就不难受了。” 身旁的女官婆婆右手持碗,左肩撑着床榻上的娇弱无力的人,泪眼戚戚的往她嘴里灌。 这可是她从小伺候大的娇贵公主啊,本以为她会天真烂漫的长大,却不曾想在寒冬摔跤掉进湖里,落下了一身的诡异的病,怎么治也治不好。 若不是凭借着自身身份高贵,国医医术高超恐怕早就命归九天了。 女官婆婆将她放平,看着她重新恢复平静便遣走了下人,守在旁边看着。伸出袖子沾了沾眼角的泪水,恢复了冷静。 床榻上的人逐渐放松下来,呼吸微微,胸口一起一伏睡的舒服。 那女官婆婆守在旁边看着,内心祈祷天神庇佑。 只听得‘噗’一声,殷红的鲜血吐了一地,不等妇人反应,公主便痛苦的晕厥过去,手耷拉在地上。 “公主!” “快!传国医!” 长公主吐血昏厥,朝阳殿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修羽蓁还在去鸾凰殿的路上便看到了行走匆匆的国医。 棕衣华服的国医老臣看到修羽蓁,赶紧屈膝行礼。 “女帝金安!” “国医行色匆匆是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来得及将这件事告诉女帝,半路上却碰见了。 五体投地跪在宫路边的国医回答道。 “长公主突然吐血晕厥过去,情况紧急。” “什么?!随我去朝阳殿。” 一听是长公主云锦吐血晕厥,那还去什么鸾凰殿找大猪蹄子前夫,当然是女儿要紧,扭身一转便赶紧去朝阳殿方向看一看。 朝阳殿内透着污秽压抑,死气沉沉、毫无生气。 长公主修云锦面无血色的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若是不仔细观察那微弱起伏的胸脯还真以为那人已经没气了。 “长公主脉象薄弱,朝不保夕。老臣无能,事已至此恐怕回天乏术了啊。” 国医十分惭愧的跪在地上等着女帝的惩罚,同时为这快要殒命的小公主感到唏嘘。 修羽蓁看着床上的人,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就承受着病魔的折磨,自己身为女帝权力无边,但面对自己病痛的女儿却没有一丝办法。 她觉得这房间阴暗窒息的让人喘不过气,一双眸子看着床榻上的人,怜爱地伸出手抚摸着那苍白的小脸,一只手还紧紧抓住那皮包骨的小手。 这么长的时间她一直活在这种地方,身心倍受煎熬,真是苦了她了。难道上天真的如此残忍,夺去她的女儿吗? “还有什么办法吗?” 修羽蓁终究做不下那个困难的决定,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香消玉殒。修云锦落成这个样子也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若真是她去了,那么这辈子修羽蓁都会自责内疚,寝食难安。 国医跪在地上不吭声,脸色为难,嘴上欲言又止,好像有什么要说,但却不敢说。 “国医有话尽管开口。” “唯今之事,只有一计…用蛊。” 国医压低了声音,似乎在说一些不可告人,见不得光的事情。 在中原地区,看病求医向来走的是光明之路,望闻问切,中药理疗。在他们眼里,苗疆那阴狠见不得光的东西是上不了排面的。 况且巫蛊是家族传承,外族不得而知,只闻其名。 “用蛊?” 修羽蓁疑问,国医解释着说。 “苗疆有一种巫蛊能令病人重生,死人复阳。” “它就没有什么副作用?” “金蚕蛊传自苗疆,是天下毒物之最。长公主生病正是因为中了蛊毒,若是找到而那蛊就是以毒攻毒,相信长公主的病也就迎刃而解了。 只不过巫蛊因人而异,有人因此而死,有人无病无灾活了百年。” 修羽蓁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如此痛苦,虽然金蚕蛊有风险,倒不如堵上一把,死了是命里有劫,但能活下来就是死里逃生,未来无忧。 “国医可有金蚕蛊?” “恕臣无能,这金蚕蛊微臣也只是在医书上见过,不过我记得邬淙大人是从苗疆而来,他应该比老臣更了解,只可惜邬淙大人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女帝,长公主的病怕是拖不得了啊。” 国医老臣跪在地上,犹犹豫豫才提起了那个人。 “邬淙…巫王邬淙…” 女帝修羽蓁眯起凤眼,心中思绪万千。 心里不由觉得造化弄人,想不到自己掌管万千权力,最终还是要沦落到去求他的地步。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十三年前的封君大典,由于洛清鹤纵火逃跑导致仪式未成。 修羽蓁一怒之下囚禁了巫王邬淙,自此以后,关于邬淙这个人就消失在人们眼前。 女帝一声密令下将邬淙囚禁在禁闭室,利用千年玄铁束缚住他的脚腕,让他不能反抗。期间更是逼迫他为自己研制医药,来控制自己的病情。 这一晃十几年,自己最近好像没怎么拜访过他啊。 “你们在此悉心照料,务必照顾好长公主。” 阴暗潮湿的禁闭室内,四处堆满了瓶瓶罐罐,墙上更是爬满了蜈蚣、蜘蛛、蝎子、毒蛇… 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从阴影处走到光线之下,脚下的镣铐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原是被囚禁的巫王邬淙。 脏污狼狈的男人满是脏迹的脸上一双眼睛亮的瘆人,像是一炬怒火灼烧两人灼烧。 他嘴里发出阴森森冷笑,一巴掌拍在了铁柱子上,手上的铁链碰撞发出咣当的声音。 他身上发出一股酸味,臭烘烘的,差点让隔着铁柱栏杆的修羽蓁呕了出来。 “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想要金蚕蛊?你以为是这么容易的事吗?” 他恨透了眼前高傲华贵的女子,若不是她当年的“美人”圈套,自己不可能落成这个地步。 自己当年还真是年轻气盛,为了美人一笑偏执决绝的与胞兄站在对立面,不顾其反对,只身一人前往帝都和亲,到头来机关算尽,失了自由,失去了家族的保护,自己成为了最大的失败者。 “你想怎么样?” “我被你囚禁那么多年,一直为你研毒制蛊,现在换你过来试试?” 他眼里放着毒蛇一般犀利的光芒,幽深幽深的让人害怕颤栗。 邬淙隔着石铁栏杆巴不得生啖她肉,抽她的筋,扒她的皮,看看这副貌美的皮囊之下究竟有了什么样的心。 “做梦!” 她自觉被羞辱,拂袖转身就要走。 “呵呵呵哈哈哈,这样就生气了?身为女帝就这么大的胸怀?” 修羽蓁不甘于被这样羞辱,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女儿还躺在床榻之上等着自己去救,便转过了身,继续看着他问。 “开一个条件,怎么样才能把金蚕蛊给我?” 邬淙呆在这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对于时间他丝毫不在意,不是他不着急,只不过要好好磨一磨对方的耐心,继而达成自己的意愿。 他要利用这个机会好好收拾她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对于今天这种局面,他早就计划好给自己留了后路,而长公主修云锦就是自己的一枚棋子。 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修羽蓁会因为她来求自己,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所以他愿意等。 人呀,眼光应该长远一点,万万不要一条路走到黑。 狡兔还有三窟,邬淙甘愿只身来到这里,也是因为自己手里留有王牌。 “我不着急,但就怕有些人等不了。你这么心急,想必长公主现在已经命悬一线,危在旦夕了吧。”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修羽蓁心里突然有个不好的想法,难不成长公主云锦的病是他造成的。怎么会? “不瞒女帝,我自知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人怎么可能只给自己准备一条路呢?所以早就给自己留了后路。 嗯……那是好久好久以前了,久到我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我只记得那天我被你当着所有朝臣的面羞辱,乱给我一个罪名便将我押进禁闭室。 我还记得就在那前不久我递给了小云锦一对蛐蛐,忘了说了,那只蛐蛐是有毒的。毒性可以随着接触潜伏到人的身体里。 我想现在毒性是积累多了开始反噬正主了,估计小云锦也会因为咳血过多,器官衰竭活不成了吧。哈哈哈哈哈…” 邬淙憋了那么久终于说了出来。他被囚禁那么多年,不见天日,身边只有毒虫做伴,就连送饭的卑贱下人也不肯高看他一眼。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这一切全拜她修羽蓁所赐。他当然要折磨她,折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修羽蓁被他气的连连后退,她没想到当初邬淙竟然忍心对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下手。 中原篇 第二十三章偷食被抓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曾经他也荣耀一方,盛名在外。 在最荣耀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放弃一切,为了所谓的情爱放弃了王权,只身来到帝都,与这眼前的女人和亲。 他有私心,只是为了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人是妩媚多情的,同时也是机智勇敢的。 她也有私心,只是为了缓解两国的紧张气氛,只是为了从他那里得到救命药。这个男人是风流倜傥,同时也是没有抱负远见的。 他们都是为了彼此的私心,利用他人来满足自己。 无爱则刚,若想手掌万千权,君临天下城,势必要舍弃小情小爱,一心只为了天下,为了自己。 宁肯我负天下人,也勿让天下人负我。 “修羽蓁!疯的人是你!自私的是你!利欲熏心的也是你! 如果你不那么在意王权帝位,你身边的很多人也不会为此受到伤害。 你口口声声博爱天下,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甚至不惜毁灭他人!你才是真正的蛇蝎心肠,阴毒狠辣!” 因为过度生气,邬淙的眼睛发红,冒着血丝,额头的青筋暴露,双手扒在铁柱上,似乎想要挣脱束缚,掐住修羽蓁的脖子。 “邬淙,我不与你多说。你想好了再找我,我的女儿没有时间,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你耗。让你痛苦的还在后面呢!” 修羽蓁放了狠话从禁闭室出来,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不禁感慨,那里还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难怪邬淙会疯! “看好他,若是他改变心意及时告知于我。” 修羽蓁嘴角勾出邪魅的笑容,她并没有因为邬淙所说的话而生气,相反她很开心,因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找我的。” 日落西山,洛云婴满怀期待的呆在凤阳阁整整一天,期间除了守在门外的婢女和护卫便再没有其他人。 孤身小女子呆在异乡人生地不熟,此行是她走过最长的路程。 她该如何是好?为什么她的娘亲还不来看她呢? 她扯住了其中一个婢女的衣袖,将她从外面带了进来,食指沾了茶水准备在桌子上勾画。 「娘亲怎么不来?」 “回小帝姬的话,女帝责任重大,忙于操持国务,一时之间是来不了这里,还望帝姬见谅。” 「你能带我出去看看吗?」 “恕难从命,女帝交代,让您在这里好好居住,小帝姬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奴婢可以帮您传唤。” 小婢女规里规矩的回答,这种被尊敬恭维的感觉瞬间让她觉得有些许的生分感。 「谢谢。」 听小婢女这么说,洛云婴彻底失望了,不能出去,为什么不能出去? 经历过这场浩劫之后,洛云婴的心思有些敏感爱猜想,难道她是在意自己说不了话吗?不是的啊,自己只是短暂性开不了口而已。 不让自己出去,娘亲摆明了就是要软禁自己,怕自己出去丢人。 恼羞成怒,她偏偏就要出去。 仔细想来也觉得可笑,她怎么能被轻易忽悠了呢。单凭一枚玉佩就判断她是自己娘亲,属实不妥。 再说了,她若是想见自己又何必通过那卑劣的手段,杀了那么多人。 越想做不对,她心里七上八下,最终决定谁也不靠,谁也不相信。还是趁着这时候赶紧偷偷溜走吧。 看样子这地方也不宜久留,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因为一句话而人头落地了。 外面守着人,又不允许自己出去转转。哼,区区小阁楼也能拦住自己,她偏要趁着人不注意时溜出去,看看这偌大的帝都宫城到底长什么样子。搞不巧,还能溜回去找爹爹呢。 凤仪殿,一位体格健硕、身形高大的男子仅披了件衣袍便走出了屏风。 头发还未擦干,湿漉漉的垂在肩上,裸露出来的胸膛还挂着小水珠,矫健的身姿慵懒的坐在了软榻上。 那男人剑眉星目,刀斧雕刻般的硬朗立体五官显示出他的男性魅力。 男人气宇轩昂,全身上下散发出来自异域的贵族之气,和刚才的窘迫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他是苗疆的巫王,卧薪尝胆、隐忍了近年才终于达成所愿,满脸自信与骄傲的看着那个下令将自己放出来的女人。 修羽蓁侧眼暼了邬淙一眼便说,“我已经放你出来了,现在可以去救云锦了吧?” “修羽蓁,你怕是还忘了我一件事吧?” 邬淙看着修羽蓁传过来疑惑的目光,随即提醒道。 “十三年前你欠我一场封君大典,今日我要让你还回来。” 呵,竟然是这事。修羽蓁嗤笑一声,还真没想到这个疯子的记性也能这么好,倒让他一直记着了。 邬淙起身转眼转到了她的身后,将脸贴在了她的耳旁,说。 “修羽蓁,你可别忘了你也中了蛊毒。若是没有我,你也撑不到现在了。” 修羽蓁面露笑意,衣袖之下的拳头早已握紧。她真想一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确实,当初修羽蓁肯和他在一起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自己中了蛊毒,苗疆的蛊毒唯有邬淙一类人能解。 她知道邬淙对自己的心思,于是隐忍答应封他为凤君。 这正是因为这一导火索才引发了后来的事情,这倒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山高过一山人啊。 有时候的事情还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住的。 “好,我答应你。下个月举行封君大典,现在可以把金蚕蛊给我了吧?” “更衣。” “邬淙你不要太过分!” 先是要求来到凤仪殿居住,后又是补办封君大典。自己还真是欠他的了! 见修羽蓁真的生气,他也见好就收。放长线钓大鱼,他可要耐住性子啊。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点点,偶然有些小虫子躲在草丛里叽叽咕咕叫唤。 洛云婴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却没有一点胃口,旁边站着的侍奴死死地盯着自己,身体像被虫子啃噬了一般浑身发麻。 「你在门外守着吧。」 房间里只剩她一人,洛云婴来回思量,从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开始她便思索自己该怎么溜出去。 从窗户跳出去?不行太危险,崴脚了怎么办。 当面硬刚?门外那么多人她又打不过。 突然她灵光一现,计上心头。眼底尽是狐狸般狡黠的目光,不怀好意的看向了外面。 不久后阁楼里面开始冒浓烟,门外的婢女、护卫慌了神,小帝姬可是还在里面呢,她又不会说话,会不会受伤晕过去了。 “着火了,快救火!” 火势不大,只是冒着浓烟,看起来像是不完全着火。 但几个人却是乱了阵脚,刚一打开门便是浓雾漫漫,进去便睁不开了眼。 小婢女们咳嗽着在浓烟中试图寻找洛云婴的身影,几名护卫着急扑火顾不上其他,洛云婴趁乱跑了出去。 还真是亲爹养的,一遇上事就知道放火“逃生”,亲生石锤了! 身后是他们吆喊救火的声音,她窃喜,她还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出来了。 不过站在路口,她又开始迷茫了,宫城这么大,她该往那边走呢。 哎,总之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往那边走都一样。 希望上天给自己指条明路,让自己赶紧逃离这里。 内心祈祷完了,接下来就靠自己的运气了。也不知该往哪边拐,跟着感觉走好了。 一开始稀稀拉拉人还算多,碰见人,她就往暗处躲。 后来三五十米也遇不到一个活人,清冷极了。 前方一片黑暗未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通往地狱的路呢。 可笑,地狱还有鬼火照路,哪像这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她身上穿的单薄,冷气一吹,冻的她打了个激灵。 可真冷啊。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洛云婴没有目标的“游荡”在王宫城内,活像个孤魂野鬼在外游荡。 这感觉似曾相识,在梦里见过。 前途一片黑暗,她几乎要失去耐心,就算是出不了王宫,那冻死在这里也是可能的。 再往前走,跨过一道门槛,前方楼阁依稀有了光亮,看样子应该有人住。 她现在实在太冷了,不管怎么样她都要去偷件衣服来御寒。 小小的身子不算起眼,黑暗之中一个黑影从侧门进去,摸索着很快就潜入了一个房间。 洛云婴探着脑袋观察打探,四周没有人,房间内也不像有人的迹象,里面除了正在燃烧的灯烛便没有任何其他吸睛的。 切,还以为会有人呢,鬼影都没见到,空旷极了。 时间越晚,身上越冷,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她要赶紧找件衣服御寒。 可以确定这是个男人的房间,无论是摆饰还是风格都能看得出来。 每件衣服都如此肥大,虽然布料极好,用材华贵,但穿在身上却十分不利于行动。 但是没办法,为了御寒她只能勉强穿上其中一件最小的衣服套在身上。 嗯,暖和多了。 由于没吃饭,她的肚子开始不听话的咕噜咕噜抱怨。 自己还真是愚蠢,只想着溜出来,竟然忘了填饱肚子才有力气。 下次可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行,没有下次了! 害怕被发现,洛云婴赶紧从里面溜了出来,打算在徘徊在这里去找膳房,希望有东西还填补一下空腹。 兴许是老天有眼,一路走来都没见到又守卫站岗,而且她没费那么大的功夫就找到了膳房。 食材尽备,唯一不见的就是熟食。 难道天要绝我? 正在扫兴时,炉灶旁的桌案上捕捉到几碟糕点,失望的眼神重新泛起光芒,胃部也开始蠕动起来,似乎在等待着美食入腹。 那她可就不客气了啊。 民以食为天,吃饱了肚子才有力气逃跑。 她狼吞虎咽一块一块往自己嘴里面塞,吃的正酣,身后传来了声音。 “何人在此?” 洛云婴怔住了,半天不敢回头。自己第一次做贼就被抓了个现行,贼不好当啊。 耳边步步紧逼的是身后人的脚步声,完了,他会不会把自己送进牢狱,让自己一辈子呆在狱里?不要,她还小啊。她还没找到爹爹,还没看到黎辰的安危呢! 老天保佑,保佑他看不到我! 中原篇 第二十四章情敌正面硬刚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若说这世间最大的不幸,莫不过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谁能想到洛云婴自以为逃离了小楼阁,就是逃离了禁锢,就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成功逃离,回到沧州城。 或许她是有机会的,只不过屈服于现实,屈服于她饥肠辘辘的肚子。 如果她没有为了饱腹而偷偷潜入别人的府邸,也就不会被人抓到了。 黑夜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奇异幽深的蓝光,身后是陌生男人的声音,她猜想,或许是这府邸的家住来抓“贼”了。 洛云婴背对着那人,手里捏着没来得及吃完的糕点,嘴里的糕点也没咽下去。 眼睛因为害怕紧紧闭着,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阴暗的桌案下,她能明显的感受到身后人凌冽的气势。 捉贼的人也不多说话,稳重的步伐愈发走近,大手拎着洛云婴的衣后领就往外带。 她说不出话,只能张牙舞爪的抗拒着那人的钳制。 反抗无效,她任由青年男子将自己带出去。 湖畔的小亭子处,娇小的女孩子被不温柔的扔在地上。 “大祭司,我在膳房抓到一个女贼。” 湖面波光粼粼,幽蓝的月光映在湖水中央。皎洁的月光倾洒在那人玄黑织金的衣袍上,泛着银光。 “拉下去丢进禁闭室好好教训一下就好了。” 沉稳的男声说出如此冷冽的话语,洛云婴吓得跑到男人的面前,抓住了他的衣袖。 她只不过是为了填饱肚子才出此下策,她可不想死。 洛云婴不知道大祭司代表着什么,但她不想死,索性斗胆扑倒面前,祈求他。 黑衣男人被抓住衣袖的瞬间身形一征,满脸阴翳。 她以为自己要为自己的冲动行为付出代价,娇小的身子站到他的面前。看着那个主宰自己生死的男人。 但就在下一刻她硬生生被吓到了,继而后退一步,后背依靠到亭子的柱子上,咯得她后背生疼,瞪着大大的眼睛移不开那奇异又诡异眼睛。 紫色的眼睛!比宝石般璀璨,胜过天上的皎月,她从未见过如此迷人灿烂的眼睛。 她长那么大还第一次看见紫色的眼睛,很美,美到让人挪不开眼睛。 虽没开口说话,但表情已经告诉了岐赢她的内心想法。 她的眼神中全是惊讶,不敢置信与猜测。 岐赢最讨厌那种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异类般的眼神! 他最恨与人对视,而偏偏洛云婴盯着他转不开眼。 他有些生气,愠怒道。 “看够了没有?” 洛云婴点头又摇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小猫咪般委屈。 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失礼并且冒犯了他。 她想表达歉意,但成了哑巴的她怎么也无法表达自己的心里想法。 “是个哑巴?” 她先是点头又摇头,接着大着胆子用食指沾水在桌子上作字。 「我只是暂时不能说话。」 岐赢紫色的瞳眸略有深意的看着小木桌上的水迹,突然之间理解了她的意思,原来她刚才的行为只是因为不能说话,为了饶命才做出的。 “你叫什么名字?” 岐赢突然想起了今天‘捡’到的那幅画卷,面前的小女孩就是画中人。 那还真是…有缘分啊。 「喜儿。」 为了安全起见,洛云婴瞎写了喜儿的名字。 如今她身在异乡,不清楚如今的局势,对方是敌是友分不清,她还是隐瞒好身份,等着有机会赶紧离开这里。 岐赢笑了一声,挑着眉毛不怀好意的看着狡猾的小女孩。自己看破不说破,满足她的私心,他怎么能不清楚洛云婴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你从哪来的?” 「西边。」 小丫头骗人竟然不带脸红的,含糊不清的给了一个答案。 岐赢瞧着眼前的小女儿更加感兴趣,看她如何骗自己。 “你若是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 湖的另一边是高峻的山峰,洛云婴看着心里就有阴影。她不愿再去那丛林里呆上一次。 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头,她刚有了一个新的身份,女帝的小女儿,帝都王朝的小帝姬。即使他是大祭司,他也不能动自己,所以满心自信的继续写道。 「我是小帝姬,你不能这么对我。」 岐赢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甚是好玩, 她警惕心极高,虽然是有一点小聪明,但在他眼里还是能一眼勘破,她害怕极了。 洛云婴打心里也觉得眼前这个人绝非善类,瞳孔长的这么不一样,兴许是个爱吃小孩的人。此处不宜久留,手上划拉完,洛云婴就裹着衣服想要往外走。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恢复说话,你愿意相信我吗?” 娇小的身子裹着大了好几号的衣服站在原地,半天也没再迈出一步。 主要是这个条件好吸引人啊,他真的能帮自己重新开口说话吗? 年龄小的姑娘就是容易上当,岐赢眼看着鱼儿上钩了,高大的身姿坐在竹榻上对身后的人说。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只要你相信我就可以。” 洛云婴终究没能抗拒住诱惑,在她心里觉得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自己开口说话。 虽然眼前男人并非善类,但是她需要他,所以她愿意赌一次,去信这个陌生人。 「我相信你!请帮我!」 桌子上留下了痕迹未干的水迹,簪花小楷很是漂亮。 岐赢领她进了一个清雅房间并交代着,“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好了,有什么事跟她说就好。记住,不要试图逃跑。不然你的病谁也治不好。” 在这么大的诱惑前,她很难坚守底线,毕竟能开口说话是她现在最需要的。 洗浴时,在婢女的介绍下她知道了紫眼睛的男人叫岐赢,是帝都的新任大祭司。 权力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她所想,此人还真不是个善茬。 但她相信岐赢一定会遵守诺言帮助自己重新开口说话。 一顿好吃好喝之后便洗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鸾凰殿内,也不知洛清鹤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听说长公主修云锦病危,生死垂危。他终究还是坐不住,那可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 “大祭司,您这是要去哪?” “相伯,帝都的大祭司早已换了人,如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女儿病了,我要去看她。” 洛清鹤只留下了这句话便消失在黑夜中。 当爹的还真是心累,两个女儿一个被拐来不知所踪,一个躺在床榻上命悬一线。 遣走了婢女们,修羽蓁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云锦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微微隆起的胸脯一起一伏,呼吸渐渐匀称起来。 她长久绷着严肃的脸庞终于欣慰的绽开笑容,金蚕蛊起作用了,她的女儿保住了命。 “这几日好生照顾,不出三日长公主便能恢复如初。” 邬淙身材笔挺,锦衣华服,气质超群,单手背在身后交代着老国医,眼睛里也泛着光芒。 “是!” 白发苍苍的国医老头五体投地跪在地上,这是帝都王朝最为尊贵的礼节,他跪的的也是未来帝都的凤君。 邬淙尚为欣慰的勾起微笑,自己苟延残喘、委曲求全了十几年,他终于要成为帝都王朝的凤君了。 “女帝,那我就先行告退了。” 从阴暗潮湿的禁闭室出来,他对外面的一切都很好奇,他要好好看看曾经他住的地方,看看曾经的人还活没活着。 他要和他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正当邬淙打算走出朝阳殿时,一位金甲护卫着急忙慌的跪在地上,满脸的惶恐。 “女帝,小帝姬逃跑了。” “什么?” 原本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古灵精怪邪气满满的小丫头果然不是那么轻易相信自己的。 “小帝姬放了一把火,趁乱…趁乱逃出去了。” “还不快去找!” 没想到她竟如此沉不住气,竟然敢放火混淆视听逃跑。 修羽蓁的肺简直要被气炸了。 一双凤眼瞧了瞧刚刚走出去的邬淙,他这烦人的货怎么又回来了。看样子他应该不会听到吧。 修羽蓁松了一口气,但愿不要被其他人发现,不然又是一个把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洛清鹤一路走的顺畅,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 进入朝阳殿直奔着躺在床榻上的修云锦,伸手诊脉,脉象平稳便松了一口气。 “洛清鹤,谁让你来的?” 金甲护卫本打算阻拦却被修羽蓁制止住了。 得知女儿重病特来看看,她倒要看看修羽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么多年怎么照顾的孩子。 “修羽蓁你就是这样照顾云锦的?” 气急败坏的洛清鹤全然没有了平时的风采,满脸怒容的指责她的不对。 邬淙原本打算要走,但看到这么热闹便站在一边观看这场好戏。 修羽蓁再聪明也照顾不过来这么多的事情,她也后悔过在事发的那一天自己没在修云锦的身边,她也悔啊。 洛清鹤绷着脸,满脸的怒容,盛气凌人的看着一代女帝修羽蓁,看她怎么向自己解释。 “洛清鹤,你我早就撕破脸皮,云锦有什么事与你何干。谁准你来的?” “按礼法来说我还算是帝都的皇贵君,按血缘来说我是云锦的亲生父亲,种种原因,我都有理由来这里。” 修羽蓁被他说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死死地用眼睛盯着他。 “你把宁宁藏哪了?” 眼看着修云锦已经安然无恙,他可记得自己重回帝都是为了什么。 自己原本打算明日再去找她,却逢上这档子事,正好加在一起质问她。 “宁宁不是早被你带走了吗?这么多年不应该在你那生活的好好的吗?问我干什么!” 恶毒的女人咬紧了牙关一口咬定从未见过洛云婴,反而怪罪起了洛清鹤的看管不严。 两人互相推卸责任,谁也不让谁。 这引起了站在一旁邬淙的注意。 呵!可笑!修羽蓁还真是能装。 依照现在的情况分析,加之刚刚听那金甲护卫说得模糊话语,他猜到,大概小丫头就是被修羽蓁秘密带回来并藏了起来,不过事与愿违逃跑了吧。 原来…也有她控制不了的事。 中原篇 第二十五章她在闹,他在笑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曾经年少的修羽蓁内里充满野心,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对权力的向往。 她高桀不驯,为了登上帝位不惜拿自己的命作为赌注。 她杀父弑兄,利用他人的言论淹没所有挡她路的人。 在别人眼中,她的确是位爱国爱民的好女帝,她没有辜负所有人对她的殷切期望。 但在她的亲人眼中,她唯独辜负的就是信她、爱她的人。 为了无尽的王权,她一次又一次的将爱她的人置之死地。 她赢了,赢了天下; 她输了,输了亲情,输了自己。 她将在有限的生命里享受看似无限的荣耀。 或许这就是她愿意付出一切而得到的吧。 用蛊之后,她的身体日渐严峻。 在上朝时,眼前会突然出现黑影;午夜梦里,她总会梦见浑身是血的亲人向自己索命;她梦见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被世人指责谩骂;她会突然晕厥,严重时会咯血,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继而杀戮。 她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倒下,所以我要在自己清醒时想找一个人。 她要找一个信任的、年轻的,能被自己塑造成任何形状的帝王,延续自己的统治,捍卫自己的王权。 而如今,一对羸弱子女是派不上了用场,她还有一张王牌,她的小女儿。 在修羽蓁眼中,她相信这么些年洛清鹤一定把洛云婴培养的十分优秀,也必须优秀。她是最适合的人选,最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她的未来…可期! 邬淙在一旁看戏,顿时心生一计。 既然小帝姬逃跑了,如果自己比他们先要找到她,那么自己会不会更容易控制修羽蓁,进而控制王朝呢。 眼下两人撕破了脸皮,谁也不对谁说真话。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邬淙悄悄离开朝阳殿,身影隐在了黑夜中,开始了自己的筹划。 世人皆为棋子,世人皆为执棋人。 “修羽蓁,你骗不了我。既然你决心把她藏起来,我就一定会找到她。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我明白,但是我不会让你得逞。云锦、云镜已经被你害成了这样,你休想再打宁宁的主意!” 修羽蓁被骂的恼羞成怒,她作为高高在上的女帝,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过自己。 许是洛清鹤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了,一个没有利用价值,没有权势的人也敢威胁自己?做梦! “来人,皇贵君目无礼法,将他软禁在鸾凰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几名金甲护卫提剑从外面进来,径直站在洛清鹤的身后说道,“皇贵君,得罪了。” “我自己走。” 洛清鹤看着面前清冷的女人,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妩媚的女人撇过脸看着床榻上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难以控制了… 紫色琉璃眼睛的男人站在画卷前迟迟没有挪步,心神全然被画中的女孩吸引。 “大祭司,线人来报,女帝暗地下了命令全面搜查小帝姬。我们是不是应该…” 把她交出去? “女帝这么不动风声的把小帝姬带来意思很明显。王朝表面平静,实际上风起云涌,看来帝都要变天了。” “那我们…” 槐安穿着夜行服踏着霜月而来,他心里也知道帝都要变天了。 “我虽是大祭司,但不代表我必须服从于她…” 岐赢此话一出惊到了一旁的槐安,莫非大祭司有意要反?难道真如父亲说的那样,岐赢就是居心叵测的卧底。 木窗被一扇阴风吹开,三千青丝随风飘飘然,在月光之下露出了那颀长的身材,劲瘦的腰身曲线。 那俊美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心机,万物皆有定数,怎么会被一个人随意更改呢。 “天冷了,吩咐下人给小帝姬添床被子,这段时间要好生照顾,万万不可出了差错。” 凤阳阁的火势已被控制,女帝下了密令,势必要不动声色的找到小帝姬。 这一盘棋才刚刚开始… 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薄雾冥冥,一夜寒霜,气温骤然下降。 窗外的桂花树上打上了一层薄霜,花瓣萎靡落了一地,庭院里泛着一层雾蒙蒙的水汽,远处时不时传来公鸡报晓。 房间内的小人儿于睡梦中打了个喷嚏,蜷缩在床榻上,紧了紧身上的被子。 一张小脸上长长的睫毛像只蝴蝶扑打在眼睛上,嫩的掐出水的小脸白里透红,樱桃小嘴显出健康的粉红色,嘴角微微勾笑,呼吸之间仿佛还能听到她的呓语,或许是梦到了回家吧。 悠远的远方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入耳,将这位酣睡的小姑娘从梦中叫醒。 恍惚之中,她以为自己又回了小苑,以为那琴声是容景弹出来的。 在小苑居住的那段日子,洛云婴总能听到容景奏琴,或是拂晓、或是正午、或是晚霞落日。 她揉揉了惺忪睡眼,起身下床,不由得叹了口气。 认清现实吧,洛云婴!你这不是在家,而是到了一个人不知地不熟的王宫。 但她还是好奇奏琴者是谁,于是穿上婢女早已为她准备好的衣服,便顺着声音源头找去。 出了小院子,走过狭小的小道,目标直奔后山的小亭子。 她的小苑里也有一个类似的小亭子,只不过这个要小上一些。 这也是洛云婴第一次遇见岐赢的地方。 曲调悠扬流水般的琴声就是出自眼前背对着自己的人的琴下,她不由得更走进了一些,才发现奏琴者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身为大祭司的岐赢。 “怎么不多睡会?” 岐赢没有停下手上的琴弦,侧眼看向身旁的娇小人儿。 好半天没有听到身旁的动静,只能看见一个身影站在身旁不动。他忽然想起洛云婴还不能开口说话。 洛云婴站在原地,双手绞在一起,打量着奏琴的男人。 他还真是奇怪,自己明明开不了口,却还为难自己。 顿时觉得心里郁闷,眼神也变的犀利埋怨的看着那个男人。 大起胆子,用茶水在桌案上写。 「你答应我的。」 一身玄黑衣袍的男人侧身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他的眼睛还真是好看,紫色的、深邃的、迷人的眼睛。 岐赢下一秒躲过了她的视线,浑身不适。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是个异类一般,被她直勾勾的看着。 她的眼神像是个懵懂不懂世事的森林小鹿,而自己却像个受了惊的野兽,还怕起她来。 “我昨日答应过你,要帮你开口说话。你准备好了吗?” 小女孩赶紧点了点头,他要是真的帮了自己,她一定要重谢于他。 洛云婴躺在卧榻上已有三个时辰,身上开始有麻木的感觉。 她转动着眼睛看着不远处那个近三个时辰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自己的头上被插满了银针,活像一只刺猬。肚子也开始呼噜呼噜的叫,似乎和她同样不满。 唉~一声长叹入了他的耳,他掐指算了一下,时辰差不多该结束了。 “收针之后你先把桌上药喝了,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她看着岐赢将银针收入针灸包内,随后跟婢女说了句他听不见的悄悄话。 暗自盘算,他又耍什么把戏? 碗里的药水呈黑棕色,还没靠近就能闻到一股刺鼻苦涩、恶心的味道,让人想吐,但是为了能说话,她忍了。 心一狠,眼一闭,捏着鼻子就往嘴里灌。 一碗中药入口,回味起来,她差点要死过去,着急忙慌就倒了杯茶水往嘴里灌,这才好了那么一点。 岐赢坐在不远处看着小丑一般滑稽的骚操作,被她逗笑出声。 慌乱之中她竟然无意间用了自己的茶盏,若是自知,应该羞红了脸。 洛云婴倔强不服输的盯着他,岐赢的嘴角若隐若现的一抹微笑。 他在嘲笑自己?他竟然嘲笑自己?这么苦的药,换他来试试,看他还笑不笑得出! 洛云婴在陌生人面前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心中十分不爽,下意识说。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岐赢绷紧了嘴巴,试图给她留最后一点面子,否认道。 “我笑了吗?没有吧。” 笑容都写在脸上了竟然还一本正经的不承认,脸皮真厚!诶?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啊?刚刚…刚刚自己能说话了? “我能说话啦?啊!我能说话啦!” 这么大的声音怎么会是从一个哑巴嘴里发出来的呢。 岐赢甚为无奈的摇头看着眼前的人。 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香气四溢。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顾不上举止文雅不文雅,她拿了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 这么多天她就没吃过一顿好的,饥一顿饱一顿,还担惊受怕。 虽说那位救命恩人好好待她,鲜肉野果的伺候,但一心想回景明会馆的她哪有那么好的胃口。 到了王宫之后,她更加寝食难安,整日担惊受怕。 现在一想自己偷偷从恩人那里跑出来,他也会担心自己的吧,手中的鸡腿瞬间不香了。 再想想爹爹、喜儿、为自己受伤的黎辰,心里便开始委屈,豆大的泪珠滴入眼里,饭菜也泛着苦涩的味道。 她再也吃不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女人的情绪阴晴不定,上一秒还是晴天,下一秒就开始雷阵雨了。 岐赢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筷子极为不满的看着她,小姑娘家家的,怎么那么爱哭。 “怎么了?” “我想家,想我爹爹了。我想回去。” 接着又是一顿暴哭。 “再哭把你丢去喂狼!” 岐赢一声威胁止住了她的哭泣,果然这招好使。 即便是洛云婴再觉得委屈,她也哭叽不出来。 眼眶里满是泪水,但她忍着抬起头不让眼泪流出来,默默的将剩下的饭菜吃完。 这臭岐赢可真不是人,吃完饭就让人把自己软禁在房间不让出门,自己倒是逍遥自在去了。 此时正值晌午,气温有所回升,阳光泛着暖意,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嘴角刚刚想要上扬,转而又耷拉下来。如此好天气她却不能出去。 不行,她得做些什么才对! 于是喊来了不远处的婢女,拜托其帮自己把岐赢喊过来,自己有话要说。 中原篇 第二十六章博弈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能开口说话后,心里像不羁的野马奔腾,怎么收也收不住。 酒足饭饱之后她被关在房间,心里不觉得郁闷起来。 坐在木椅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便开始想离开的事情。 她与这里没有感情,也不熟悉。于是心中更是挂念自家爹爹与伤势不明的黎辰,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 她要尽快的出去,离开王宫,回到沧州城。 那婢女替自己传话后不久,小苑的弧形门推开便进来一位墨衣男子。 步履生风,衣袂飘飘的从眼前走过。 令洛云婴没想到的是,岐赢还真的过来了。 她赶紧起身站在房间门口等着,迎面看到了岐赢,自己则愣在了原地。 岐赢紫色魅惑的瞳孔瞅了一眼呆滞的小女子,径直略过她,走进了厅堂。 洛云婴缓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向平日里跟夫子背课文一样说。 “我叫洛云婴,从沧州而来。我爹是景明会馆馆主洛清鹤,我娘是当朝女帝,我还有个没见过面的长姐、二哥。 而且我是被绑架来的,原因是我娘想认我。但是由于我太想回家,所以那日放了一把火溜了出来,机缘巧合下误闯了大人的宅院。 如今您对我有恩,我牢记在心。我也知道大人您是个好人,所以能不能再满足我一个请求?” 洛云婴稀里哗啦说了一大通,差点没一口气没喘过来憋死过去。 她可是鼓足了勇气将实话告诉了他。就当是以心换心了,以此来博取岐赢的信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再开口。 岐赢有些讶异,单手收起手中的折扇放在手旁,扇子的流苏吊穗顺着桌案在空中悬挂摇曳,余光之中打量着那个小女孩。 为什么突然之间洛云婴跟自己说那么多。她又打什么鬼主意? 她也愣住了,自己已经全盘托出,他为什么干看着自己不说话?事情怎么跟自己想的走向不太一样。 “大祭司,您想知道的,我全部都说了,您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 看着她谄媚的样子,岐赢心里突然明白了。 哦…原来她是这么想的。 岐赢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薄唇轻轻抿了一口,略有深意的看着眼前天真有邪的小女子,迟迟未启唇。 洛云婴没他那么稳重,也没他那么沉得住气。 眼下宫内肯定还在寻找自己的下落,若是被娘亲找到,自己就真的出不去了。天黑之前她一定要出去。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 语毕,她抬脚就要走,却听到身后传来让自己从未有过绝望的话。 “今日你喝的药里有毒,此毒全天下只有我能解。你若是不怕死,大可以走的潇洒。” 青花茶盏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岐赢内心的雀跃得意一般。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虽然灵活了些,但在性命的威胁下,不敢不听自己的话。 更何况自己留她有用,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才让她留在这里,怎么可能让她轻易的离开。 “大人饶命啊!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还小,还没见过世间美好,我不能死啊。” 洛云婴猛地扑了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鼻涕眼泪一下跪在了他一旁,两只小手搭在岐赢身上,满脸的可怜! 心中却十分嫌恶,本以为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竟然阴自己,真是可恶! “你的命由你自己掌管,看你的决定了。” 岐赢扒拉开了紧抓着自己衣袍的小手,他知道洛云婴是不会冒险离开这里的。 所以欲擒故纵的将决定权交到洛云婴自己的手上。 洛云婴思来想去迟迟下不了决心,但岐赢从她的表现中已经的出了答案。 为了保命,她会委曲求全的留在这里。 小婢女送走了岐赢,凑身安慰着坐在地上的洛云婴,大祭司性情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也不知他强留下她是为了什么。 不过这小帝姬也是可怜,大老远被带到了帝都。先是被女帝软禁,又被自家主子控制。实惨实惨! “婢女姐姐,求你帮忙,在大祭司面前说说情,我还小,我还不想死啊。我的爹爹还在家中等着我回去呢。” 她就说岐赢怎么会好心给自己治病,原来不过是借着治病的幌子给自己下毒。 原本自己还满心的感激之情,如今恨不得那中毒的人是他。 可恨自己竟然轻信了他,无耻岐赢! 她内心感慨,自己这是踩了什么狗屎运,这都遇到的什么事。 自打得知自己被通知中毒后,她坐在地上就觉得的浑身难受,十分不自在。 尽管婢女心中百般不忍,也做不得任何决定,只能在一旁默默陪着。 洛云婴泪眼汪汪的看着岐赢得意洋洋的离开,才觉得那个男人竟然如此腹黑。 她不服气,不认输。 一使力赶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将眼泪一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她才不信自己脱了他的桎梏就活不下来了,不就是解药嘛,偷回来不就得了! 鸾凰殿内,洛清鹤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从早上起来心里便觉得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难不成洛云婴出什么事了? 门外是女帝派来的高级守卫,他势单力薄,硬闯是出不去的。外面有没有人接应,他就像是笼中困兽,任他有万种想法,也难以实现,实在难坏了他。 “洛清鹤,好久不见啊。” 趾高气昂的声音从殿外传来,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入耳。 那来人的声音熟悉而又陌生,当初若不是他的挑拨离间,自己也不会到现在这个地步。 “好久不见,邬淙大人。” 洛清鹤转过身子,一眼就对上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两个男人体型颀长,衣着华贵整洁,一尘不染,浑身上下透露着无限的尊贵与骄傲。 他们曾经都是自信高傲、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的尊贵男人,却因为共同爱上一个的女人反目成仇,如今沦落的一个不如一个。 “大祭…啊…按理解来说我应该叫您一声皇贵君,而您应该尊称我一声凤君大人。” 邬淙走近了他,一双漆黑深邃如黑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洛清鹤,毫无情感的盯着。 他心中是无比的骄傲,仅对他的骄傲。因为如今的洛清鹤十分窘迫。 只听得洛清鹤呵呵一声冷笑绕过了邬淙背对着他说。 “凤君大人不在新居享受,来我这鸾凰殿做甚?” “当然是看望你了,那日一面来没来得及叙叙旧情。皇贵君,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呐。” 邬淙满脸的小人得志,毫不在意洛清鹤的态度。自顾自的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在得知洛清鹤重归帝都后,邬淙的心里是害怕的,他怕自己又受他的压制。 同时,他也是生气的,他认为自己十几年的苟延残喘、狼狈不堪全是洛清鹤一手造成的。 他又有些得意,因为如今的洛清鹤只是一介平民,为了女儿的失踪搞得自己如此落魄,他真不如当时那般风流了。 邬淙阴冷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他,他下定了决心,如今自己得势,若是洛清鹤敢坏了自己的好事,那么自己也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他。 这么多年的老相识了,新帐旧帐一起算。 相反洛清鹤并没有因为邬淙的举止而有任何情绪的波澜,在洛清鹤的面前,邬淙的男人气概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修羽蓁真正爱上的是洛清鹤,而不是邬淙了。 “皇贵君,当年一别已有十几年未见了。您还像当年风度翩翩、身姿潇洒,魅力无限啊。” 洛清鹤不为所动,依旧是一阵云淡风轻的样子,像是天上轻悠悠飘荡的白云,静看云卷云舒。 那藏起狐狸尾巴奸佞的邬淙,还真是小人得志,在地牢里呆了十几年还是改不掉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还竟一番言语讽刺自己。 “过奖了。” “皇贵君,其实我能理解您的心情。长公主大病,小帝姬不知所踪,不知道我哪里能帮到您呢?” 曾经的苗疆巫王,帝都的大祭司都是风云人物,曾经的骄傲与潇洒却败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如今却像个女人似的争风吃醋,唇枪舌剑斗法。 “邬淙,你大可以放宽心,我来帝都只是为了带我女儿回去。凤君的位置我不在乎,更不会有什么威胁你的地方。” 站在他背后的邬淙先是一怔,瞳孔微微颤抖,随后双肩颤动,自嘲般的哈哈哈笑出了声,像看透了什么。 眼底闪出一道寒光直直的剜在了洛清鹤的身上。 他不在乎?还真是可笑。 当年叱咤风云,统领帝都的大祭司宁愿放弃高位也要和修羽蓁在一起,现在却说不在乎。 不在乎什么?爱人?还是情感结晶? 他越想只觉得更加可笑,枉他苦恋多年,宁愿与胞兄蛊王反目成仇,也一人固执从苗疆来到这里,却不想自己只是一个被两方利用的棋子。 “洛清鹤,我希望你能兑现你现在说的话,不要出尔反尔。” “我向来言出必行,只希望这段时间凤君大人不要做多了事,不然招致祸患,谁也保不了你。” “呵呵呵,当年皇贵君也是尊贵的很,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实在令人唏嘘。哎呀,说起来,我还真对您的小女儿感谢兴趣呢,不知道如今的小帝姬,将来的女帝会是个什么样子?” 邬淙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挑起他的愤怒。 他目无一切、高傲的样子让人恨到了心里。当初他就是那么看不起自己的 不论是邬淙,还是洛清鹤,他们都知道修羽蓁这次的决定意味着什么。 她对洛云婴起了心思,她要让洛云婴成为自己的接班人,又或者是成为自己的操控木偶。 “邬淙,你少打她的主意。她不会是下一任女帝,我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哦?您真的以为您还是当年那个令出如山的大祭司吗?” 邬淙再次挑衅。 等着邬淙再从鸾凰殿出去时,脸上隐隐约约有五个红手指印。 他还真不该嘴贱过来嘲讽他,言语上说不过,武力上也打不过,现在脸上还疼。 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牌匾上的打字狠狠地剜了一刀,他一定要和洛清鹤做个了结! 中原篇 第二十七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清鹤看着窗外结伴南飞的群鸟,心里若有所思。 邬淙此番前来不过是为了讽刺与炫耀,讽刺自己这般下场,炫耀他如今的身份尊贵。 当初邬淙以皇贵君尊称他,却不被放在眼里。而如今邬淙即将登上君位,位于他之上。当年的低人一等,受人偏见,如今也会因为他身份的抬高而就此改变。 对于洛云婴的这件事来说,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却也闭口不提。 女帝下了密令将流落民间多年的小帝姬找回来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修羽蓁派人跟在他们身边,暗中观察他们父女二人那么多年,突然之间就把洛云婴带回帝都。 如今洛清鹤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愚笨,为何当时从帝都出来,不选择隐姓埋名,过一个安逸的生活呢! 他明明知道身边有她的眼线内奸还是会放松警惕呢。 或许是因为自己太相信她了,他以为修羽蓁是迷途知返,单纯派人保护他们的女儿,竟不知她是这样打算的。 要怪也就怪自己高瞧了她,觉得她还有些良心。 想来,如今洛云婴辗转到了帝都,自己却不得而见,这修羽蓁打的什么主意,他可比谁都要清楚。 如今大女儿修云锦身体逐渐康健,他自然无需多虑,并不是不关心,不照顾。只是他心有余力,而不从心。 一想到云锦、云镜这一对一女从小生活在宫闱之中,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若是让他们出了王宫,或许也不会适应平民的生活。 自己不能过于自私,认为什么对他们好,就要把什么推搡给他们。 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如何生活的权利,洛清鹤明白,自己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为他的儿女做选择。 更何况,他们身体羸弱,也经不起折腾。在这王宫之内还有人尊敬,有人照顾,总比外面弱肉强食的世界要好的多。起码现在还有修羽蓁高高在上,把他们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他们帝王的争斗就随他们去吧。 现在,洛清鹤只想赶紧找到洛云婴,带回沧州城,安然无恙的将她抚养成人,过好她的后半辈子。 帝王之事与他们父女二人何干? 三更半夜的点,人睡的正香。 洛云婴翻来覆去迟迟未睡,一双漆黑发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探索,听着外面的打更声,掐了掐点是可以行动的时候了。 小被子一掀,一股寒气贴上了身子,仿佛置身于冰窖中,冷入骨髓。 洛云婴披上了合身的披风斗篷,脚踩金缕小鞋,悄悄摸摸的推开了房间门。 瞬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冷得她打了个激灵,浑身汗毛竖立。 由于事先已经踩好点,她很快便摸索找到了岐赢的房间。 夜空上的大月亮高高挂着,将她的影子映在了门扇上。 她对着月亮双手合十祈祷,希望自己千万不要被抓到。 伴随着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房间内打进了一束月光,照在了檀木桌上。 隔着门缝,一双机灵的大眼睛打探着房内的虚实,并无其他异样。 放大了胆子,洛云婴将门推开到了自己勉强能够进入的大小,她还怕或许大的动静会吵醒某个人。 继而又小心翼翼的合上了门,趁着月光偷偷溜进了他的房间,摸索,试探,寻找。 木桌上,柜子里,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老鼠过来偷盗,但一一翻遍也不见有。 随后她将视线放到了床榻上的人。该不会他随身带着解药,或者藏在了枕下吧? 她鬼鬼祟祟的踮起脚步,又猫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来到了床榻前,小手轻轻拨开床上的幔帷。 伴着银色月光看着睡的安详的人,冷白的皮肤,眉目如画,俊美之中带着英气,三庭五眼长的标正,鼻梁高挺,嘴角勾笑。 原来平时面无表情、严肃的人,睡着之后是这副样子。活像个巧夺天工的艺术品,完美无瑕。 她回过神来,想到了更重要的事。人都要死了,还顾着花痴,忘了他是怎么对自己的了吗? 洛云婴伸出柔嫩的小手轻手轻脚的往枕下摸,许是睡梦中的人感受到了异样,随即翻转了一个身子,将后背留给了她。 她虽然害怕但心中雀跃,手又往深处摸了摸,未果。 看来解药也不在他身上了。 洛云婴不认输,又朝着刚才的衣服架子处找去,于模模糊糊之中摸到了那锦衣华服。 不得不说,衣服的手感很好。让她忍不住多摸了两把。 可恨的岐赢会把解药藏在哪里? 唉,此番行动算是失败了,什么也没发现。看来他早就有备而来,偷摸把解药藏起来了。真是气人。 既然找不到,那还呆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溜。 月色之下,窗前的古琴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刚想走过去,脚下一个不注意就碰到了凳子上,差点让她叫出声来。膝盖受挫,疼得她挤出眼泪。 猛地床榻上的人翻过了身子,沉重的呼吸声吓得她一激灵,她隔着模糊视线朝床榻的方向望去,还好,只是翻个身。 思来想去还是不要冒险了,她扭头就要往房外走。 “去哪?” 还没走到房外,身后就传来了让人绝望的声音。 她的心算是凉了半截,内心感叹:完了,这下可完了。 她扭过身子,看着床上的男人已经起身坐在床边,身形体正的端坐着,透过床上幔帷瞧着自己。 “呵呵…如果我说我梦游了你会信吗?” 她满脸的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下好了,终于被抓住了吧。 岐赢穿着亵衣,伸手裹上一件长袍,冷冷的站到她面前。 本以为自己大难临头,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来不及反应。 自己本想着找几个借口托词替自己开脱。但还没来得及多做解释,自己就被扛着带回了自己的房间并扔在了床上,只听到岐赢说。 “睡醒了再说。” 自己偷偷溜进房间被抓了个现行,如今那人又守在身旁,她哪还有心思睡得着。 看着床前那个高大的黑影,洛云婴干脆用被子蒙上了头,眼不见心不烦,等着面对明天的暴风雨吧。 天际破晓,正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空苍苍茫茫的,窗外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空气有些微冷。 两人就这样对峙了一个凌晨,终于等到了天明,洛云婴才敢从床榻上起身。 而那人还坐在外面守着,穿的那么单薄,会冷的吧。 他的长相深邃俊美又英气,骨高而平直,略深的眼窝透出一丝成熟。特别是那一双紫色宝石琉璃般的眼睛,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就让人感受到睥睨天下的锋利威严,很有故事感。 “大祭司…” 洛云婴轻声唤出,面对这个自己并不了解的男人,她不敢主动出击,自己势单力薄唯恐得罪了他。 何况自己两次偷东西都被逮个正着。 岐赢侧过了脸,他知道这一夜洛云婴那小丫头因为心生害怕未敢合眼。 说她单纯真是单纯,一句话就唬住了她,说她机灵狡猾也是,竟敢大半夜偷偷潜进自己的房间找那不曾存在的解药。 为了防患于未然,他决定在旁边守上一夜。 “小帝姬一夜可还安好?” “安好…大祭司关心了。” 洛云婴咬着嘴唇,扑棱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说话之前还要再三揣度,恐怕得罪了他。 根据那日婢女的话,她知道大祭司在帝都有着很高的位置,地位堪比自己娘亲女帝修羽蓁。 气血精神连通三界,能与天神通灵,技艺通今贯古,占卜天数,主掌帝都气运。连女帝也要敬他三分。 自己作为无名之辈,无钱无权无势。为了保命,自己还是要管好嘴巴,千万别得罪了他。 “本尊大可以告诉小帝姬,皇贵君前些天便来了帝都,只不过碍于女帝的命令不方便让您和皇贵君见面。小帝姬也可以放宽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您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您好。” 眼前神秘的男人是敌是友,她分不清。他说的话是真是假难辨。她只知道自己被他下了毒,半夜找解药还被抓到,以后他肯定会派人好好监视自己。看他现在的意思,自己是出不去了。 但既然爹爹已经来了帝都就不怕见不到。自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她大可以好好在这里呆着,等着爹爹来救自己。 大眼睛滴溜一转计上心头,与其反抗惹怒他,不如好好呆在这里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自己也能暗中偷偷找机会与外界联系。 “大祭司,我求你不要把我的踪迹告诉我娘亲,我一定听你的话,呆在这里。”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要想在这里平安的活下去,就要管好自己的嘴。” “管好我的嘴?”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尊是什么意思的。” 管好自己的嘴?他这是暗示自己,要是自己想保全自己就要继续装哑?为什么? 岐赢垂眸看着面前这个沉浸在思考中的小丫头。心中感慨,宫廷淫 乱、王朝动 乱,这么小的小女儿就要被卷进王权的争端之中,实在可怜。 “梨儿,看好小帝姬不可有半分疏忽。” 岐赢留下了一句话转身就走,也不说聊聊天,沟通沟通,毕竟日后天天见。 洛云婴撅着嘴看着远去的身影,心里也有些庆幸,他竟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责怪自己,通过他的语气反而觉得他在保护自己。 或许他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被带到这里来的原因以及目的是什么。 好像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她又叹了口气。 好嘛,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洛云婴双手扶在窗前的窗棂上看着细雨纷纷,她刚来这里还是不要太声张,还是私下慢慢找爹爹吧。 毕竟宫廷这种地方,明眼上一片祥和景丽,暗地里总感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里,她又浑身一抖打了个激灵,呼出一口冷气。 这天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中原篇 第二十八章元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岐赢用心,将一名名唤梨儿的小婢女安排在洛云婴的身边照顾。说是照顾,内里也包含着监视的意味。 自从在路上捡到了那幅画卷,岐赢就开始了对洛云婴的关注与关心。 在他自己看来,这或许就是自己对她的同情,对一名年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卷入朝野纷争成为葬送品的同情。 他希望尽自己的一份力气来帮助这个女孩子,作为第三视角看着皇家对于权力的争夺,他有时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铁定决心留下来。 墨绿衣服的梨儿婢女微垂着头、微微屈身站在洛云婴旁边。 窗外沙沙的风声,淅淅沥沥的雨声,屋檐下的风铃迎风摇曳,发出叮铃叮铃清脆悦耳的声音,好似黄鹂鸟站在屋脊上鸣叫。 洛云婴坐在窗前,言不由衷的叹了口气,眼神暗淡的看着窗外。身上忽然盖上一件淡紫色斗篷,刚好合身。 要说岐赢还真是用心,自己在这里不过几日,但他为自己的衣食安排的妥妥当当,衣服首饰全部合体合身。甚至样式也是她喜欢的样子。 婢女梨儿换了一杯暖茶,轻声细语的说,“小帝姬,天冷了,饭菜已经为您准备好,请用膳吧。” 直径一米多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各式美食,香气迷人,烧花鸭,烧子鹅,卤鸡…能够报个菜名了。 刚才还精神萎靡,对世事不感兴趣,一看到这满桌的饭菜,她就馋的流下了口水,眼睛放光,两手迫不及待的搓着,就等一声号令下开餐。 不是她心大,主要是肚子也真的饿了。从以往的经验总结来看,如何才能不对不起自己,必须要好好的犒劳自己。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民以食为天,绝对不能饿到自己,对不起自己。 遣散了多余的下人,整个房间便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也不知洛云婴如何突然变了态度,或着心里又有了鬼点子,心里悄悄打着盘算。现在竟然舔着笑脸看着旁边的小婢女。 那名叫梨儿的墨绿衣服婢女看起来年龄与自己差不了三五岁。眉眼之间几分伶俐可爱。倒让自己想起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喜儿。 回想自己与喜儿两人亲如姐妹,却因为娘亲的一句命令分隔两地。也不知喜儿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眼里也氤氲着泪气。 许是感受到了她阴晴不定的情绪,那墨绿衣服的婢女赶紧上身查看,脸上慌张问道。 “小帝姬,您怎么了?是不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 洛云婴更觉得委屈,一把抱住了她,将自己抱住的人想象成了喜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喜儿我好想你啊。这里一点都不好,我每天都心惊胆战的,一点都不开心。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想你,想爹爹,想回家啊啊啊啊!” 墨绿衣服的婢女抱不敢抱,推不敢推,只能任由她在怀里哭闹撒娇。 入宫那么多年,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眼下的她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浑身冒汗。 “小…小帝姬,您不要怕。大祭司他人很好,并不像他表现的那样。 奴婢也会好好服侍您,陪着您的。您别怕,如今您入了宫就要好好适应,以不变应万变不是吗? 而且,小帝姬聪明可爱,人人见了都爱。怎么会伤害您呢。” 墨绿衣服的梨儿婢女说的话句句在理,也达到了她的目的。 洛云婴难受是真的,而她也是借着这种心态来拉拢梨儿,好让她以后在一些事上帮助自己。 虽说梨儿自己能忠诚对洛云婴固然是真的,但她那喜怒无常、脾气古怪的大祭司,她实在不敢保证会不会善待洛云婴。 一顿好说歹说才劝好了洛云婴,只见她眼睛鼻涕一擦,重新平复了心情,又是一个全新的小云婴。 “谢谢梨儿姐姐的安慰,不如坐下来一起吃饭吧?” 洛云婴手里持着筷子,热情相邀。 心急只会坏事,刚刚才放下了戒备心的梨儿,现在又开始手足无措,满脸的慌张,看起来十分惶恐与为难。 洛云婴心中气急败坏,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岐赢严肃冰冷的老脸。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祭司,礼节制度上比其他人更加重视。看着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时,整个府邸的下人都毕恭毕敬,对他敬而远之。 肯定也不是个好人。 唉,看样子,看来是自己心急了些。 为了表示感谢、拉近关系,她主动邀请梨儿婢女同自己一起吃饭。 但从未与主子受过这种殊遇的婢女姐姐心中很是忐忑,起初她怎么也不敢、不愿意,甚至行了大礼表达自己的忠诚,也不敢坐在她的旁边。 若不是洛云婴灵机一动使出了杀手锏恐怕很难让婢女姐姐放心和自己用膳。 果然和别人拉拢关系真的很难啊。 “梨儿姐姐,你不要怕。我是客人,你才是这里的主人,以后还要承蒙你的照顾,在我这里我们就是平等的,不分尊卑。” 虽然洛云婴这样安慰梨儿,她自己也坐在了小帝姬的旁边。 但墨绿衣服的婢女心里还是隔应的很,她从小便出生在宫城,一出生便注定是奴才的命,看着别人的眼色。 在这个礼仪苛刻的王朝,一言一行都是需要仔细斟酌考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人头落地。 她心里清楚得很,眼前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帝姬终有一天也会成为像她的母亲一样权御天下的女帝。 所以,她也只能服从! “多谢小帝姬。” 梨儿婢女强颜欢笑,拿着筷子夹了一口饭菜放进嘴里,像是卡住一般怎么也咽不下。 “不用谢,不用谢。这些天还要劳烦姐姐的照顾了。” 洛云婴看出了她心中的紧张,主动的递上了一杯茶水给她。 说完这句话,一双狡猾的眼睛便瞥到婢女姐姐。 心中暗爽:她的目的达成了第一步————拉拢关系。 自己若是和她处好了关系,她便会偏袒自己一些。以后若是自己以后要做些什么,她也好帮衬着自己,也好让自己有机会出去探路,为自己以后离开做好铺垫。 房间之外,槐安一身青衣锦袍,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支简约银簪固定,他双手环臂伴着佩剑在胸前,默默不声的守在外面听着房内的欢声笑语。 自己身份也算尊贵,如今竟然成了个守门外,偏偏外面还下着雨,斜风细雨轻柔柔的打在他的脸上,空气微甜,泥土的清香,伴随着小女孩如同脆铃的欢笑声。 槐安扭头往房间里看了看,粉衣小女孩与墨绿衣服的婢女玩的正开心。 像中了魔怔似的,槐安也会心的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他又慌忙不知所措的拉下了脸。 他刚刚怎么了?难道是被蛊惑了,怎么突然笑了一下。 天色微青,烟雨朦胧之景本应该在江南才有。但槐安放眼看向远处的那座高大巍峨的后山,雾蒙蒙的,水汽在空中半浮着,雾霭苍茫与神秘。 那里是后山禁地,同时也是一个传说的来源。 身为大司马的庶子,槐安自小也出生在帝都这片土域之中,耳边更是不少有关于那座神山的传说。 那里是帝都皇族与群臣眼中认为的禁地,但却是低贱平民百姓眼中的神山、圣山。 古老的传闻中说道,在多年前帝都曾出现了一名天帝派来的女神,名曰元婴。 她气质出尘,容貌绝美,一双魅惑眼睛倾倒众生。 她是古老的神明,是第一批出现的龙族之一,是集创世、造物、灭世三位一体的战神,她能力强大,法力无边。 由于家族罪孽,她受命戴罪立功、降福人间,化身成为帝都王朝的第一任大祭司,执事长达三百余年。 即使国家更替数代,但她的地位却无人撼动。 直到后来的一次偶然,她占卜到帝都将有一场天灾祸患。但在人间时间之久,她早已对人界生出了感情,自然是不忍心看到百姓颠沛流离的惨状。 为了不让这件事情发生,元婴主动出击,恢复元神,在浩劫来临之时,以一人之力挡住天灾,拯救了万千百姓。 天帝震怒,要将元婴贬为凡人,但想到她六百年的功业与香火,也忍不下心。 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元婴之所以费尽心思保护人间,并不是因为大爱,而是为了小情。 她爱上了一个凡人,从出生就瞎了眼的男人。她将他从小照顾到大,竟然不知后果的爱上了他。 天帝不计前嫌想要召她回来,但却被拒绝。无奈之下,天帝派天兵缉拿,被众生百姓所阻挠。 天帝震怒,一纸诛神令将她带到钟灵山,先后承受脱骨拔鳞之痛,肉身化作蟠龙山供养万物生灵,元神被拘禁在化龙池,受万年惩罚,最让人不解的是龙骨却不见其踪… 而那瞎眼的男人却像空气一般消失,从此无影无踪。 自此之后,帝都再无女神元婴,后来的每任大祭司都不如她那般大爱。 传奇传颂了千百年,世世代代的人都对这位女神充满了敬意,为她奉献香火。 故事不会完结,一切都还在继续… 中原篇 第二十九章 父辈的爱恨情仇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昭清殿内只听得哐当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稀里哗啦嘈杂入耳,接着是阵阵掌掴的声音,以及婢女的惨叫声。 一行婢女脸上印着红手印,衣着狼狈凌乱且慌乱的从内室跑了出来,似是经历了什么吓人的事情。小奴才也连滚带爬的往外面跑,似乎目睹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身为皇城贱婢,他们是下人,低人一等,行事说话处处看人眼色,他们最畏惧的不过是高于自己地位的一切,王权、皇权。 对于王宫里所有的下人来说,最可怕的也就是修羽蓁了。 “滚!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 又是一声怒吼。 阴冷的风拂过锦帘,将帘尾吹出一个又一个的弧度,仿佛行走之间少女的裙摆那般美妙。 透过若隐若现的锦帘,便隐隐约约能看见殿内卧榻上半躺着的娇媚女人,此时她正头发凌乱,满心的烦躁溢于言表,全部写在了脸上,闭着眼睛压抑胸中怒火。 顺着修长的美腿看去,在不远处还跪着一位赤裸着上体,肤白貌美的娇美男宠。 那男宠看起来不过来二十左右,正是明朗阳刚、意气风发的年纪。 而他此时却浑身颤抖的趴跪在地上,侧脸上也印着醒目的红色巴掌印,比婢女们的还要明显可怕。 “为什么药没有作用了?” 修羽蓁扶着额头,闭着双眼压抑着心中怒火责问着跪在地上的男宠。 正如邬淙那日所说,女帝修羽蓁也中了蛊毒,而且是为人所害,已是多年。 这么多年她能撑下来全凭着邬淙的解药克制蛊毒。自己当初假意许心于他,也只是因为邬淙是苗疆巫王,继承了苗疆医术,他能帮而且真心愿意帮助自己解毒。 她身为女帝怎么能不知道邬淙一开始从苗疆大老远来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不过她自己还是有两把刷子,轻而易举就将邬淙俘获真心。让他痴迷于自己,愿意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 她那时有了最完美的一切,权力与家庭。但是如果没有一个康健的身体,她拿什么去享受这一切。 世间能救她者少之甚少,洛清鹤曾有能力去救,却因为爱她丧失了一切,险些丢了半条命。她不忍心再伤害他,却还是用另一种方式伤了他的心。 经历了无数个漫漫长夜,思考了无数种绝望结果。 最终,她决定依照邬淙开的条件,将邬淙封为凤君。 而大典之日却将自己此生最爱的男人安置在了梅园,让他心灰意冷,失望离开。 她不能倒下,不能再次失去。她若是去追他,就等于放弃了一切。这是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决对不能失去。 此生她已经失去了挚爱,不能再失去手中权力。 如邬淙所愿,他成为了凤君,却也只是个称号。 不久之后,他却因为修羽蓁对他的蚀骨恨意,被囚禁在了禁闭室,永生不见天日。 邬淙对她还算有情面,不说他不挣扎,只是挣扎无效。 禁闭室密不透风,与世隔绝,门外是素质最高的守卫,一只蚊子也逃不出去。 与其挣扎,不如享受。 此后的每一天,邬淙异常安静,只知道埋头研制解药,毒虫。 虽然有时见到修羽蓁还会情绪波动,满心的期待着她放出自己,但这种殷切欲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便被冲淡。 直到,他的眼中看她再也没有灿烂星光。 即使他还是被关押着,但还是持续给她提供解药。 解药特殊,需要内服解药搭配阴阳结合之术才能生效。 那时修羽蓁觉得荒唐,忍着痛苦也不去找其他男人,因为她要等着另一个人回来。 人是经不起考验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从那年的立冬开始,昭清殿便夜夜笙歌,男宠不断。 但她不知,这只是邬淙一个“善意”的谎言,只是对她的报复。 让她成为一名浪荡女人,受天下人嘲笑,最好让洛清鹤也知道她的嘴脸。 他有金蚕蛊护身,多年未曾生过一场病。 他知道金蚕蛊可以救她,但他还是会选择隐瞒,只是研制药丸来缓解压制她体内的蛊虫。 即使他有解药,但他也不会给她! 他要通过这种方式牵制她,报复她。等待时机,从这里光明正大的出去。 终于,十余年的等待,他终于重见天日。而就在他从禁闭室出来后,修羽蓁体内的蛊毒便不受控制。 病发之时浑身如蚂蚁啃噬、欲 火中生,严重时会产生视、听幻觉,看见鬼影,听见鬼声,如临大敌,不时想要自尽。 “女帝饶命,一定是邬淙!不…一定是凤君,是他把解药换了!” 男宠趴跪在地上,额头贴在地上,眼睛惶恐盯着地,颤颤巍巍的回答,又带着满眼的笃定。 如若不是他们插手,依照女帝对自己的宠爱,下个月封君大典的凤君应该是自己。他恨,又怕! 修羽蓁突然瞳孔睁大,脑袋里灵光一现,似乎将一切想开了。 一定是他!一定是邬淙从中做了手脚,他想通过这件事来控制自己! “盯紧邬淙,一旦有风吹草动立马禀告给我。” “是!” 戴着面具的黑衣女子从暗处领命,单腿跪在了地上。 “小帝姬找到了吗?” 修羽蓁又问。 “属下已经暗自搜查了宫城上下,都不见小帝姬的身影。或许…她已经逃出去了。” 修羽蓁看着一旁点燃的安神香,仔细斟酌着她说的话,却发现了端倪。 帝都宫城地势复杂,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第一次进去宫城的人是不会一次就能出去的。 洛云婴这个小丫头还没那个本事。找不到的唯一原因恐怕就是被私藏起来或者躲起来了罢。 “去岐赢那里打听一下,我现在还不想让他知道小帝姬的情况。” 戴着面具的女子先是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女帝尊容,意识到自己的冒失又赶紧低下了头。 他们应该站在一条线上的,为什么要隐瞒,不漏风声?修羽蓁又在策划什么?还信不过他。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自从解药不对之后,修羽蓁的性情更加暴躁,易怒,时不时就会责骂大臣,体罚下人,让人惴惴不安,如履薄冰。 她只说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伴君如伴虎这句话是正确的,如果有机会她宁愿去守着城门,也不愿意每日守在修羽蓁的身边。 一边是邬淙的封君大典,一边是逃跑失踪的洛云婴,这两件事让她烦透了脑子。 遣走了男宠,她一个人站在高高的楼阁之上,眺望。 这里是宫城的最高处,可以俯瞰到整个帝都宫城,视线所及之处还能看到城外的街市和烟火气。又想到了自己身后的冰冷,这王宫处处无情。 权力就像是一个漩涡,将欲望之人吸引。它是那么的可怕,将他们这些向往无上权利的人禁锢在这里,越想脱身,越难以自拔。 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了王权,也失去了自由,甚至失去了爱的权利。 她是一个没有爱的女人,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友情。 作为帝都王朝的继承人,她没办法像别的人那样有那么多选择。 从她降生的那一天便决定了她的此生不凡,皇权的手杖已经交付在了她的手上。 她是注定成为王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又蹙起了眉毛,突然感慨难道是自己老了吗,怎么最近老是忧心抑抑的?她明明也才是个30多岁的女人,甚至脸上还不见一丝皱纹。 斜风微雨落在她的脸上,有一丝的冰凉与清冷,这让她突然清醒了下来,眼睛开始变得坚定且贪婪。 她像是天上的雄鹰,展翅俯瞰着的整座城池。这里是欲望的中心,是她手心里所掌握的权利。她绝不能任由其他人来打破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视线又放在了红墙外的鸾凰殿,依稀还能看见庭院的走廊处站着一个人,不是洛清鹤还有谁呢? “洛清鹤,对不起。是我太自私,没你跟商量就把宁宁带回来。但她是帝王的后裔,理应继承大统,成为女帝是她的命数,这一切都是命数,是你我二人不可改变的。” 她呢喃道,心里充满了抱歉。 曾经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爱人,如今只隔了几道红墙,却好像隔了一个世界,更甚至反目成了仇人。 十多年前高高在上的大祭司洛清鹤放弃了成仙入道资格,一心决定跟她在一起,最终遭到反噬沦落成了一名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唯一的占卜通灵之力也因为爱的污浊消散。 他是应该恨她的,如若她不让自己那么失望。 洛清鹤站在廊间,抬起手接住了从瓦片上滴落下来的雨滴,凉凉的沁人心脾。 他似是感受到了那股眼神,凭着感觉抬脸往昭清殿的楼阁上望去,什么也没有。 他开始低头嗤笑自己,提醒自己来帝都的目的是什么。怎么能因为不知名的事就被扰了心思。况且,她那个无情的女人怎么可能在乎自己的死活。他还是赶紧行动,早日找到洛云婴并带她回去。 “皇贵君,从昭清殿里得到消息,小帝姬早几日便被女帝秘密带了回来,不过由于疏忽大意,前天小帝姬在凤阳阁放了一把火便逃走了,如今行踪不明。 但您别担心,老臣已经派了人秘密寻找,小帝姬聪明伶俐,也肯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皇贵君不要过于担心了。” 相伯得到消息赶紧通报给了洛清鹤,这几天洛清鹤心神不安,自己看了也于心不忍。 他可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即使已经为人父,在相伯眼里他也只是个孩子。 起初洛清鹤还是有些担心的,但相伯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是在宫城扎根最深的人,他是最了解这里的,手下又有不少的人,肯定会很快找到她的。 “宁宁,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等爹爹找到你就带你回家。” 洛清鹤眼里满是坚定,手心里捏紧的是那幅绣好的牡丹绣品,他一直带在身上,感觉女儿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看着帝都这个样子,他才不忍心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葬身”于这里,他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步了她母亲的后尘。 从将年幼的洛云婴带出宫的那一天起,洛清鹤就在心里发誓自己一定要让他的小女儿快乐无忧的长大成人。 为她择一个夫婿,看她生一儿半女,平淡且平安的过完这一生。 此生他便无憾! 中原篇 第三十章 长公主修云锦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身体里放入金蚕蛊后的长公主修云锦身体逐渐好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红润可观,身形逐渐丰韵起来,正是她这个年级该有的容样。 窗外阳光正好,温暖的阳光撒在大地上,庭院之内的绿竹摇曳的树影被映在了地上。房屋的屋脊上正有一只橘色大脑伸着脑袋贴在瓦片上,微微眯着眼睛,喉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享受着这大好的风光。 青鸟飞过,带来一阵愉悦的声音,天空之上悬挂着的白云变换成各种模样,有些俏皮可爱,天空湛蓝,干净人心。 宫殿之内,贴身乳母满脸尊敬与慈爱的看着身前二九年华的小女子,除去了病态羸弱的样子,如今的她长的越发精制美丽,一双杏眼清纯可爱,看的让人更加喜欢。 透过铜镜,修云锦看到镜子里的妇人红了眼睛偷偷拭泪,她自己也觉得心中一紧,很不是滋味,随即劝慰道。 “乳娘,你不要哭啊。” “老奴不是在哭,只是觉得长公主过的太不容易了。” “你这样我会心疼的,别哭了。” 因为自己的病情,乳母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流了多少泪。她自己也为此感到伤心难过,她不愿看到乳母为了自己这样。 经过病痛后的修云锦更容易体会到其他人的情绪,她知道乳娘是真的为她感到难过。 白嫩的葱白玉手拿着手中的手帕擦掉乳娘眼角的泪水,两只手将那久经沧桑的手握在手心里。 那只手有些冰凉,冷气似乎能通过接触沁入她的骨头里。修云锦冲着手心里的苍白的手哈着暖气,抬眼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 乳母的鬓边已经有了银白,不知是什么时候覆上的银霜。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病痛操劳过度吧。 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唯有乳娘不离不弃的陪在身边照料,给予自己支持,比亲娘做的还要好。 有时她也会想,自己年幼被父亲抛弃,母亲忙于政事无暇顾及自己,简直就是爹爹不爱,娘亲不疼,丝毫不及眼前人做得好。她究竟是谁亲生的啊? 一入宫门深似海,乳娘也是可怜人。 乳娘自小生活在宫廷中为他人做奴,事事看人眼色,整日里提心吊胆。最开始时还挨了不少打,受了不少罪。终于熬到了中年,一生却没有半个孩子,这或许是她最大的遗憾。 但有时她也庆幸,自己已经为奴,她不愿自己的孩子重蹈自己覆辙,成为其他人的奴隶。或许没有孩子也是她最大的幸运。 眼前这个尊贵的长公主是她看大的,她由心的向着她,忠心耿耿的服侍着她,像对待亲生女儿那般。 如今修云锦已经长大成人出落的落落大方,也是个温柔端庄秀丽的女子。如果不是因为那诡异的病,按照帝都的法律,修云锦早该是帝都王朝的新女帝了。 想到这里乳娘禁不住叹口气,满脸惆怅与遗憾。幸而修云锦注意到她的表情,牵紧了手问道。 “乳娘,你为什么叹气啊?是不是我又让你担心了?” 一双慈爱的眼睛仔细看着眼前的女子,弱柳扶风、温柔贴心,她简直就是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天真不可欺,谁能忍心去伤害她呢。 “能见到瑶瑶健康开心,老奴心里就觉得开心,这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听说我父君前几日来看我了,我能不能去拜见一下?” 修云锦醒来之后便听说了爹爹洛清鹤回来的事情,十三年啊,她等了十三年,终于等回了她的爹爹。 回想当年,爹爹临走前的那一天,他那高大伟岸的身躯显得无助孤寂,他怀抱着自己,满脸的无奈,嘴里念念有词,对自己道歉,乞求原谅。 原来那时的歉意是因为这十三年的不在场。 无论是什么时候,她都对自己的父亲怀有尊敬与仰望,即使是这样,在她得知洛清鹤回来时,不是埋怨,而是期待与他的见面。 “长公主还是在朝阳殿好好养伤,待伤好了再去也不迟。” 如今的修云锦还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来这里的唯一原因并不是单纯来看她,而是为了她的妹妹洛云婴。 乳娘不敢说,但她还不知道修云锦早就听到了一些风声。即使修云锦当初年龄再小,但她也还记得她是有个妹妹的。 那个模糊的记忆中妹妹咿呀学语,她们原本也是幸福的一家子,只不过后来一切都变了。 “乳娘,那便随我去昭清殿看看。自从我身体恢复以来,还未曾才见过母后。” 几人前前后后从朝阳殿移步到昭清殿,这是六年以来修云锦第一次踏入昭清殿。 眼前的女人熟悉而又陌生,六年了,她也只是在梦中才能清晰见到母亲的面孔。 自己也是头一次如此仔细的、近距离的打量自己的母亲。 印象中的母亲总是很忙,很少有机会陪伴自己。每次见面时,她总是满脸的抑郁严肃,总觉得心里揣着什么事情,有时即使面对面坐着,她也听不到自己再说什么,为此修云锦小时候很怕她。 “瑶瑶,你来啦。快坐!” 显然修云锦的到来让她觉得有些惊喜,不光是因为她身体已经恢复,更因为她主动的到来。 扪心自问,作为女帝她是称职的,但作为母亲她却应该受到指责。 从记事起修云锦的记忆里便没有几个关于修羽蓁的记忆碎片。 她的生活除了政务还是政务,修云锦看到的全是她忙碌的身影和严肃的表情。 就连一个奴婢都比自己的母亲对待自己还要认真。 她还真是不称职。 “女儿生病这些日子,让母后担心了。得知母后为政务忙的脱不开身,今日里特地带了些点心前来看望,还希望母后笑纳。” “小瑶瑶还真是贴心,母后看到你的身体好了也觉得开心,身上便也不觉得累了。” 修羽蓁牵着修云锦来到铜镜前让其坐下,仔细的欣赏着镜中美人。 浅色锦服素雅干净,发髻上一簪珠花小钗,虽不显雍容华贵,但也是高贵气质由内而发。 她果然比自己长的还要出尘绝色,真不愧是自己与洛清鹤的孩子。 一双媚眼忽觉得那发髻上有些空落素净,往自己的首饰盒看了看,于是开口说道。 “瑶瑶十九了吧?” “嗯,再过三个月便桃李年华了。” 修羽蓁从首饰盒里拿出了一枚鎏金凤簪在发髻处比了比便插入头发中。瞬间整体的造型让人眼前一亮,活脱脱有种女帝的尊颜。 身后的女人看着铜镜里的女儿,模样生的俊俏且知书达礼,言语举止间都显出尊贵,这么多年在乳娘的教养之下真有种皇太女之姿。 “这么多年是母后疏忽了你,你不会怪罪母后吧?” 尽管修羽蓁语气温和委婉,但还是让修云锦内心觉得惶恐。随即转头欠身,垂着头否定道。 “女儿不敢,母后忙政事,处理国家大务已经费尽心力,女儿怎敢再为母亲徒增烦恼。” 呆在一边的乳娘顺势趴跪了下来,替修云锦说情。 “女帝仁爱,受百姓爱戴。身为帝王之子未敢有半分越矩,还请女帝恕罪。” 修羽蓁本不在意,但看着乳娘如此激动偏袒于她,心里便有怒火。 她们母女二人谈心,干她何事?在宫里呆了那么多年还不知道规矩。一双媚眼逐渐清冷厌恶的看着那跪在地上的妇人。 “乳娘且先平身吧,瑶瑶还要劳烦你细心照顾了。” “是。” 乳娘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多年在深宫里养着,也未曾受过风吹雨打。只不过在修羽蓁的对比之下,明明只差了几岁却觉得差上了一个辈分。 看起来,修羽蓁倒和修云锦像是对双生姐妹。 转眼修羽蓁又笑语盈盈满脸宠爱的摸着女儿的小脸,感叹着自己年华流逝。 “瑶瑶,你病刚好,还是先回去好好修养。待过段时间,母后一定是朝阳殿看你。”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修云锦从坐榻上起身,抬手想要把头上的鎏金凤簪摘下,却被修羽蓁制止。 两人四目相对,修羽蓁目光如同刀剑犀利可观,但脸上还是笑脸盈盈。 “这凤簪小瑶瑶戴着更配,这才像是帝都王朝的帝女。你且戴着吧。” “那瑶瑶就谢过母后了。” 修羽蓁摆了摆手,看着修云锦主仆二人出了昭清殿,眯起眼心里若有所思。 修云锦卸下了披风遣走了乳娘以及下人们,一人独自坐在铜镜前。 铜镜里映着清秀佳人,杏眼朦胧,杨柳秀眉,微微薄唇,娇俏鼻子,鹅蛋小脸甚是美丽。 镜中的明媚女子一身浅衣锦服,似芙蓉出水,清涟不妖,倒是发髻上的凤簪显得碍眼。 她伸手将凤簪摘下,拿在手里仔细观摩,一眼看去就有一种尊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凤簪工艺精美奢华,尤其是凤凰的尾巴,栩栩如生的弧度,好像真的会随时抖翼高飞一般,朗朗天空之中肆意遨游的凤凰,给人傲世独立之感。 还真像帝都王朝的…帝女… 修云锦突然觉得心烦,将那凤簪随意扔进了木匣子里。 从出生到现在,修羽蓁哪里履行过母亲的责任,如今好话说的天花乱坠,是要让她感恩戴德吗?她以为一点好礼就能代表什么,只不过是感动了自己罢了。 修云锦可没忘了她中蛊这么多年来,若非自己几乎魂断命决,修羽蓁是完全不会来看自己的。 她的生恩与救恩,修云锦永生难忘。但身为一个母亲只生不养,如何让她感恩。 再一想,如果不是生在帝王家,她那六年的煎熬痛苦兴许就没有了。 这样让她懂得了一个道理,想要在王宫里活下去,是要靠自己的。 一双温柔杏眼转而又放到了那凤簪上,她伸出手抚摸着凤簪,感受着冰凉的温度在自己的指腹上,像是指尖抚摸在刀尖上。 铜镜之中,一位佳人头戴凤簪,旷野独立的金凰展翅,睥睨天下,傲视群雄。她的眼神也变得充满野心与寒光,嘴角阴笑,有些瘆人。 帝女与女帝字面上并无不同,却只需要变换一下位置。 那是不是自己的母亲也该与自己换一换位置了呢? 中原篇 第三十一章 皇城寻女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入夜,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宫墙屋顶间来回穿梭。只见那人一身夜行衣且蒙着面,只露出了一双琥珀玲珑发亮的眼睛。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来回探索,两只耳朵听着来自四方的声响,警醒的像一只黑猫。 打远处传来了悠长的打更人以及铜锣的声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咚——咚——咚——! 如今已是深夜,宫殿窗户映出的烛光逐渐熄灭,依旧有几个纨绔的灯烛坚持工作,窗户上映着人的影子。 看着身后黢黑的一片,巍峨的宫殿楼阁像是被巨兽吞入腹中,不见五指。那已经是自己踩过点的,并没有寻到有关洛云婴的踪迹。 “宁宁,别怕,爹爹来找你了。” 随即一骑轻功从房顶瓦片闪现到另一座宫殿上。 黑夜中,偶尔也会遇见半夜巡查的禁卫,好在他的轻功绝妙,并未被发现。 尽管他寻女心切,但也只能一个挨着一个的筛查,同时注意周围的情况,防止自己被发现。 洛云婴沐浴更衣后实在是睡不着,窗外古琴的声音已经不见,但她还想再听。也不知为什么听到那琴声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那是一种来自灵魂血肉的召唤。 旁边的梨儿婢女打着哈欠,泪眼朦胧的已经快睁不开眼睛,含胸佝偻着倚在一边。白日里那洛云婴活力四射,自己陪着她疯了一天,实在是累的不行了。 尽管梨儿已经再三的劝她入睡,但她就像头倔驴,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最终坐在窗前呆呆看着外面。 “梨儿姐姐,你看外面的月亮多美啊,此等大好良辰怎么能用来睡觉呢。” 身旁的婢女满脸汗颜无奈,眼睛瞥了一眼窗外的天,继而说。 “今日是阴天,哪里来的月亮。小帝姬还是听话早些入睡吧。” 正如梨儿所说,窗外漆黑不见五指,遥远的地方传来一阵打更声音,耳边还有一阵悉悉索索的阴风。 一个死也不睡,一个煞费口舌,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洛云婴叹了口气,心中觉得委屈。以前在小苑的时候喜儿总是陪自己玩,再不然也会偷偷溜出去和黎辰玩耍,流窜在街坊之间。 哪里像现在这样,每日呆在这小小的房间,不是吃,就是睡,像头圈舍里的猪,人生瞬间索然无味了。 “梨儿姐姐,我求求你了。你就答应我吧。” 婢女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又开始为难,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 白日里她曾提起假扮婢女和她一起出去看看,并答应不会动其他小心思,只是单纯为了消磨时间。 但她身为一个奴婢哪敢擅作主张,大祭司命令要求自己看好小帝姬,不要有任何差池。她可不敢冒险答应,即便她现在是小帝姬的好朋友了。 “小帝姬,你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奴婢真的做不了主。” “你就行行好吧,你看我每日呆在这里多无趣啊。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不出差错。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吧。” 梨儿的衣服都被她苦苦抓出了褶子,但还是咬紧牙关没有答应,并且安慰道。 “不然这样,小帝姬您先休息,明日我们再看看?” 洛云婴灵光一闪,知道梨儿肯定是打死也不会放任自己出去,于是又想起了其他的计策。 “梨儿,我突然觉得有点饿了,你能不能帮我弄点吃的?。” “好,那您可要好好呆着啊。” 洛云婴为了让她放心,主动脱了鞋,躺在被窝里,乖巧的躺在床上等着她。 “你快去吧,你放心。” 梨儿看了一眼,最终还是出去了。无论是真还是假,饿到了洛云婴,大祭司还是会怪罪他的。 小婢女轻悄悄的打开了门走出去,又缓缓的合上了门,像是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件重要任务。 暗淡的烛光闪现着小女孩狐狸般伶俐的眼神,嘴角勾起了坏笑。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件奴婢的衣服,更是咯咯咯的笑出了声。 她洛云婴想干的事情,还从来没有被阻挡过。 一套功夫下来,婢女的衣服便套在了身上,虽是大了一点,但还勉强凑合,单纯是为了引人耳目不被人看出来。 只要是出了这里,谁还认识她是谁。今日她就要偷偷的溜出去,打探一下外面的虚实。在这里就要谢谢侍奴姐姐的信任了。 像刚才那样,洛云婴也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躬着身子蹑手蹑脚的顺着廊道穿梭在宫殿里。 那日她就是顺着这条路进来的,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她将红木后门开了一条足够让纤瘦的身子通过的大小的缝,心里乐开了花。出了这里,她就不再受人管制监视了。现在她就要溜出去! 出了后门,顺着幽深漆黑的路径往前走,洛云婴心里开始发怵,她不光要躲避旁人的眼光,还要注意前面未知的危险。 她自小怕黑,而前面又黑见不到尽头,阴风刮过,吓得她脊背发凉。她开始后悔实行自己这个“聪明”的决定了。 站在原地往前走不是,回头也不是。尽管前面再黑,再恐怖,也总比回到那个紫眼睛的男人面前来的好。 身后是禁卫唰唰巡逻的脚步声近在耳边,来不及反应,她赶紧藏身在了阴影处,闭紧了眼睛,内心祈祷自己不要被发现。 许是掩耳盗铃这招真的有效,或是有人冥冥之中保护自己,洛云婴并没有被巡逻的禁卫所发现。 她擦了把冷汗,从阴影里站出来,转身往另一条路去。黑夜里她也不知道哪是哪,只能任凭着感觉往前走。 寂静的夜里,能听见的只有耳边的呼呼风声。 她抬头一看,正对着自己的宫殿上好像站着一个人,她赶紧又像刚才那样藏身在了阴影中。 她听力极好,也要感谢爹爹的训练。 洛清鹤武功好,轻功更是一绝。走路之间像是一阵清风刮过,听不见声响。由于多年训练,洛云婴的耳力十分敏感,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她便能觉察出来。 大半夜怎么有个人和自己一样出来‘闲逛’?洛云婴心中不解。看着那人消失在视线里,她有擦了把冷汗,今夜还真是热闹。 “别怕,你一定能出去!” 有了一番自我鼓励,她再一次踏上征程。 不远处,洛清鹤像是个行走在黑夜里的杀手站在屋脊之上,一双眼睛俯瞰整个宫城。他已经看了大半,表面上并无异常。 如果她没有遇到危险难不成真是被藏起来了? 修羽蓁心思缜密,手段狠辣,自己真不能完全信了她的话。洛云婴八成就是被她囚禁了。想到这里他又决定再去昭清殿再看一遍。 “三更已过,天寒地冻——” 咚——咚——咚—— 来回一番折腾已经到了三更天,洛清鹤穿梭在宫城,眉毛睫毛上落上了一层白霜。 内心开始感慨,找女不易啊。 尽管已是过了三更天,但昭清殿还是灯火通明,依稀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的喧闹声。 “鬼!鬼啊!鬼!” 洛清鹤如同羽毛落在屋顶上,没有惊起任何一个暗中人。他揭开一片瓦,透过缝隙往里看,场面被吓到了。 修羽蓁衣着凌乱的裹在身上,浑身颤栗发抖,脸色发青且狰狞,瞳孔红而睁大,唇色发紫,像是中毒了一般,眼睛恐惧的看向一角,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而那一角只跪着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正央求着求饶。 “女帝饶命!我我不是鬼,我不是鬼啊!” “把他押下去,他是鬼!烧了他!烧了他!” 男宠眼见自己小命不保,顾不上什么体面礼节就爬到她面前抓住了她的脚踝。却硬生生被修羽蓁踹开,言语更加激烈。 “鬼!鬼!把他拖下去,剁碎了喂狼喂狗!快去!” “女帝饶命!我不是鬼啊啊啊啊啊!” 那男宠在惨烈的叫喊声中被卫士带了下去。 修羽蓁惊魂未定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一个都凶神恶煞的想要杀了她,她蜷缩在角落里,头发凌乱,眼神飘忽不定,满脸惊恐色。 “你们都是鬼!都是鬼!离我远一点!” 众人见状纷纷不敢上前,就这样僵持着。就连陪在身旁多年的青木婆婆也不敢有一点动作。今日的修羽蓁实属异常。 屋顶上,洛清鹤看着眼前的景象皱眉不解,看她的样子像是中了毒,谁给她下的毒? 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究竟又在设计盘算什么? 接着又听见内室里稀里哗啦的声音,玻璃瓷器应声落地,珠花玉簪金银首饰散落一地。奴婢侍卫跪满了一地,没有一个人敢动弹。 修羽蓁双手抱臂,惊恐的看着面前的‘鬼怪’,一个个衣衫褴褛、口吐鲜血、面目狰狞可怖的鬼怪蠕动在自己的对面,她的精神快要崩溃了。 她心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象,却没有办法强迫自己面对。眼下的她认定,他们都是妖魔鬼怪。嘴里念叨着,“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被幻象蒙蔽了眼睛的修羽蓁很难说有什么理智可怜,当中有几个小婢女脸上已经被划破受了伤,鲜血顺着面部滴落在地上,身体也瑟瑟发抖。 小婢女最差不过如此,但求千万不要像女帝的男宠那般被带去活活烧死。 洛清鹤见此状于心不忍,正打算下去阻止。巧的是一行人正从外面进来,那人一身黄金袍精神抖擞,头发梳的丝丝分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勾着笑意,仿佛早就料到会有事情发生。 “邬淙…” 见他的到来,洛清鹤也止住了脚步,继续潜伏在房顶上,悄悄的注视着这一切。 “凤君大人,求求你救救女帝吧。” 为首的女官青木跪在地上满脸担心,看着因为发病而倍受折磨的修羽蓁,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平身吧。” 修羽蓁眼睛里充满血色,殷红的指甲开始在自己身上抓挠,她觉得身上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皮肉之下爬满了虫子,脸上也是。她受不了,往全身各处抓挠,严重的地方已经被抓破了皮并开始流血。 但邬淙见怪不怪,不顾修羽蓁的厉声斥骂与挣扎,大步一迈上前单手钳制住她的下巴,送入了一颗黑色药丸。 挣扎之中,修羽蓁的指甲嵌进他的肉里,更甚划了一条红痕,往外冒着血。 服下药后,那床榻上的女人在药效的作用下逐渐平稳恢复过来,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见她呼吸逐渐平稳,唇色恢复成正常的樱红,面色也逐渐红润过来,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熟睡。 邬淙似是不经意间用袖子遮住新伤,那是在喂药挣扎间被她抓的,伤口不深但很长。 他本以为这种伤不会有人注意到,却不知道自己的头顶正有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中原篇 第三十二章 最近水逆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寂寥无声的黑夜,打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悉悉索索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之中,带来了一点喧嚣,而此时昭清殿却一片灯火通明。 修羽蓁千算万算也没料到邬淙竟然如此心急,刚刚从禁闭室出来不久,竟然暗中陷害自己。 这一夜她睡的不是安详,梦魇中惊醒不光杀了男宠,还伤了几位婢女。万分焦急中,青木婆婆差人去凤仪殿寻找邬淙前来医治。 此时正值深夜,邬淙早已入睡。即便他知道自己手下放松了解药的作用,修羽蓁终究会被蛊毒反噬,但他还是睡得踏实,等待着她来求自己。 “女帝的体内毒越来越难控制,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不要去激怒她。” “凤君大人,女帝她有药可治吗?” “女帝中毒年数已深、深入骨髓,只能压制不能根治,更何况现在阴阳之术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今后还是服药吧。” “凤君大人,求你救救我家女帝!” 为首的女官跪在地上,将额头磕在地上。那一声响代表了她的忠诚。 “我会尽力的。青木婆婆,你们刚才受惊了,先去休息吧。我替你们守在这里。” “不敢劳烦凤君大人!奴婢守在这里就行,天色渐明,您还是回寝宫休息罢。” 邬淙扭过头看了一脸床榻上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也罢,走就走吧。跪在地上的女官余光看见黑靴往门外走去,随行了几人也跟着出去。 女官从地上起身,吩咐着受伤的小婢女下去敷上,自己一个人守在旁边。 洛清鹤看着远去的邬淙,心里若有所思。原来修羽蓁竟然中毒到了如此地步,看样子不是一年两年,之前她竟没有跟自己提过。 将瓦片放置原位,洛清鹤转身消失在黑夜中,他要进一步巡查洛云婴的踪迹,而不是关注眼前这个女人。 另一旁的洛云婴觉得有些懊恼,她以为自己逃出了牢笼,没想到却落入了迷宫,走来走去全是一样的路。一路上心惊胆战,却还是回到了原地。 她站在十字路口,却不知道该往左走,还是该往右走,又或者原路返回? 主意正拿捏不住,身后传来了声音。 “谁在那里?” 洛云婴作贼心虚,听到声音就下意识的往前面的黑暗地跑,但小短腿跑不过大长腿,不过几秒自己就被老鹰叼小鸡似的拎了起来。 她挣扎着,喊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悬空的身子重又与大地亲密接触,洛云婴低着头跪在地上,在心里宽慰自己:现在自己是一个小奴婢,被抓到了也没关系,没有人会认识自己的。 “你是哪个宫的?深更半夜溜出来做什么?” 洛云婴低低的垂着头,眼前只能看见黑色的靴子,头顶是那男人的浑厚深沉的声音。 哪个宫?随便编吧。 “奴婢是女帝身边的,一时觉得腹痛难忍便偷偷溜了出来。不晓得在这里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洛云婴有模有样的像个小婢女拉下了脸面求人,内心希望赶紧忽视自己,走的远远的。 她稚嫩细腻的小手紧接着冰凉的石板,因为天气微冷,路面上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的手被打湿,冰凉的水从毛孔进入到她的皮肤里,深入骨髓的冷。 邬淙低着头打量着眼前的小婢女,在他的记忆中昭清殿好像也没有这样年龄小的婢女,更何况刚才殿内的情况如此严重,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怎么敢偷偷溜出来。 “本大人刚好从女帝那里回来,刚好要派一名婢女去我那里拿药,你且随我去吧。” “拿…拿药?” “你不愿意?” “没有没有,奴婢不敢。” 洛云婴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连声否定。而此时她的头依旧是对着亲爱的大地,两人也未曾对视过一眼。 她内心祈祷这位“眼拙”的大人赶快走,千万别坏了自己的好事。可现实往往不会如她所愿。 耳边一声嘲讽的笑,她开始紧张,难道自己是被套话所以暴露啦? 头顶之上又传来了那男人看似不羁实则严肃的话语。 “把头抬起来。” “大人饶命,奴婢是受了女帝的罚,为了躲避惩罚才溜出来的。希望大人不要怪罪。” 洛云婴唯恐自己被认出来,一听到这句话,头低的更低了。 那高大威猛的男人一双眼睛透过黑暗看着跪在地上娇小的身子,似乎看出了什么。随即蹲下身子与她持平,伸手勾起她的脸,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婉转眼波的眉眼之间倒是有些像一个人。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即大笑出声。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揣测。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打算派人私下去找,没想到小帝姬自己倒是送上门来。 “既然是女帝那边的婢女,刚好我这边有几副药要送来,你且随我去吧。” 洛云婴来不及拒绝,就看到那男人将自己从地上拉起,往一个方向带。她想挣脱,但力量过小,只是以卵击石。 “大人,女帝还在寝宫等我回去,这不方便吧。等天亮了,我再去也好。” “没关系,不打扰。” 洛云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句谎言和小聪明又再次陷入了一个牢笼。 “开门开门啊!” 砰砰砰的拍门声代表了她的无助,她满眼慌张的隔着门缝冲外面呼喊。 本以为邬淙是命自己前来拿药,结果药没拿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是被骗了,自己被囚禁在了这里。 她内心感慨,自己最近是不是水逆,都摊上的什么事。刚从那个紫色眼睛的神秘男人那里逃出来,现如今又被这不知身份的男人关在这里。 没出沧州城之前也没发生过这么多事啊。一想到这里,她的脖子处又觉得阴冷,仿佛死神正在她的脖子间吹气,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她的项上人头便不报。 身居王城,步步为艰。她该怎么样才能安然无恙的回家呢。 “大人,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呀。” “小帝姬,得罪了。宫里各各勾心斗角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从今天起,你就在这里呆着吧。” “大人,你是不是认错了啊。我并不是什么小帝姬啊,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啊。” 尽管洛云婴再装糊涂,但邬淙懒得和她演戏。吩咐了下人们看好她便甩了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她脸上只写着绝望,绝望,以及无限的绝望! 天晓得自己脑子抽风半夜从房间溜出来,刚出虎口,又入狼窝。她果然不适合呆在这里。 “来人来人呐!” “小丫头,你想干什么?” 邬淙耳朵快要被喊聋了,胳膊上的伤还没敷好,这边又吵吵嚷嚷。 “我承认我是帝都的小帝姬,你又是谁?快放了我!我要见我娘!” “终于承认了吗?不过怕是让你失望了,你娘命在旦夕,自身难保,恐怕救不了你。不过你大可以放心,只要你好好听我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我娘亲怎么了?你当我出去!我要出去!你凭什么囚禁我!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娘!” “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放你出去的。最好听话一点,不然…” 眼底寒光凌厉,一下就唬住了洛云婴。她赶紧乖乖的收住手,隔着门缝看着外面的人。 真是可恶,他竟然威胁恐吓自己。爹爹!娘亲!我错了!我不该耍小聪明偷偷溜出来啊!老天爷长眼,快让我出去吧! 到了大中午,她终于想到了一件事情。自己一时头疼脑热出来竟然忘了自己被下毒的事情。没有解药她岂不是要死啦?她不能死啊! “救命!救命啊!来人呐!” 她怕疼,怕死,想起了这件事她就又开始折腾,直到把邬淙吵回来。 院落里又传来了她的声音,邬淙对这声音有些免疫。他知道即便洛云婴再捣乱也捅不破这天,掀不了这屋顶。 不过看她的架势不达目的不罢休,还是过去看一看。 “又有什么事?” “我…我被别人下了毒,求求你放了我吧。我还不想死。” “谁给你下的毒?” “我…我不知道。你快放了我!我是女帝的女儿,你不能囚禁我。放了我!” “小帝姬,你怕是真不知道我是谁了。我叫邬淙,是你娘的侍君,按理来说你还应该叫我一声父君。做女儿的怎么能跟爹作对。” “谁是我爹?你才不是!你快放了我!” 红扑扑的小脸已然气上了头,一双粉拳敲打着木头门。门无情无感不觉得疼,洛云婴的手上倒是因为磕碰红了一片。 邬淙从袖子里拿出锁钥,对准长锁的孔眼插入,‘啪嗒’一声,那锁便开了。 洛云婴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脚步,看着房门慢慢打开,一股强大令人窒息的气势扑面而来,自己小小的身体被笼罩在阴影下。 “你要干嘛?” 邬淙不答话,一把抓住了躲在桌子后面的洛云婴,将其禁锢在椅子上,两只手按在手腕,眼神从复杂逐渐缓和。 看着那小女孩挣脱,他也不在意,顺着她的意思松开了手。随即从袖囊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洛云婴压抑不住好奇心,伸出手打开了小瓷瓶,一股刺鼻苦涩的味道沁入鼻腔,不竟让她皱起眉毛,满脸的嫌弃,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 “解药。” 洛云婴将信将疑大量了一下,又听到邬淙说。 “不吃我就收走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洛云婴偷摸着嘟囔着,他才不信眼前这个囚禁自己的人会大发善心救治自己。 “敢不敢赌?” 邬淙漆黑的瞳眸紧盯着对面的小女孩,从她倔强的眼神中依稀能看出她娘当年的样子,这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会放弃一切,愿意为修羽蓁所用。 如今她的女儿被自己控制,他要考验一下她修羽蓁生的女儿,到底有没有她的胆色,有没有资格担当帝都的帝女。 “赌就赌!” 洛云婴也不服输,拿起小瓶子就倒出了一粒药,圆咕隆咚的黑色药丸在语音落下就被囫囵吞进胃里。 两人半天对视着,她本做好打算大不了自己就一死了之了,没想到却没有任何感觉。 邬淙怀揣双臂,笑意盈盈的看着眼前小女孩,说道。 “你赢了。” 一想到自己吃了解药,不再受任何人的威胁束缚,洛云婴心里就轻巧开心起来。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抿了一口,发出啧啧满意的声音。 没想到邬淙竟然那么厉害,没给自己查看就轻轻松松解了自己的毒。 “那个大人…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经知道错了,你能不能送我回我娘亲那里?” “现在还不行。” “干嘛?你也要软禁我?” 洛云婴做护卫的动作,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 刚刚还没好好观察打量过他,现在一看眼前的人头发乌黑发亮,没有一丝白发,两笔峰眉,鼻梁高挺如山峰,不厚不薄的嘴巴紧闭成一条缝,侧脸如刀削斧刻般硬朗立体。 看起来跟爹爹差不了几岁,同样的气宇轩昂,浑身贵气禀然。不同的是他的眼中多了份灵气,不像自家爹爹那般古板正经。 但洛云婴心里清楚自家爹爹虽然看起来疏离,但眼前的人才是笑面虎,更让人可怕的人。 邬淙测眼打量一下,双手背过去,一幅得逞的样子嘲蔑道。 “洛清鹤聪明一世怎么教出来一个傻闺女?他都教给你什么了,这么不懂事。” 小女儿咬着下嘴唇半天不说话,瞪着大大的眼睛以示内心的不满抗议。 “你想走就走吧。” 真的这么简单?平白无故被带了回来,凭白无故被软禁在这里,凭白无故被解了毒,又凭白无故被嘲讽一顿。怎么什么事都摊到了她的头上。 中原篇 第三十三章 古琴 骨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隔着木棱窗看着外面已然阳光满院,阳光照得刺眼又泛着股股暖意,窗外的枯枝树桠偶尔站着一两只翠鸟,仿佛是初生在枝头的嫩芽。 如此好景倒与洛云婴的心境大相径庭。 现在想要离开帝都是不可能的事了。为今之计最好、最安全的策略就是呆在娘亲的身边,等着爹爹过来找自己。 她胳膊拧不过大腿,和其他人斗还是太弱了。在爹爹找到自己之前,保全自己最重要。三番考虑之下,她便打算离开这里。这不也是他答应的么。 “实话告诉你吧,那个人骗了你,其实你并没有中毒。” 刚迈出的脚瞬间收了回来,他说这话什么意思?洛云婴不解,扭着头又他接着说。 “你的确没中毒,但是我给你的解药有毒。” 所以她还是中毒了!? 洛云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身体踉跄了一下扶在门框上,双腿发软,问着那个端坐在椅子上的人。 “你…你给我下毒了?我还是中毒了?” 看到邬淙微微点头确认,又说。 “你要走也可以,不过这毒药是我一人所制,解药只有我有。所以,你的性命掌握在你的手里。” 是啊,要是想死尽管从这里离开,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自己嘛! 洛云婴确实是被唬住了,但当初岐赢那个紫眼睛怪异的男人也是这么骗她的,有了前车之鉴,她才不会再随便相信他。他有什么理由证明自己中毒了。于是逞能的抬起傲娇的下巴质问道。 “你有什么能证明你下了毒?” 话音刚落,只听得邬淙打了一个响指。她便觉得胸口发闷,头晕眼花,双腿差点站不住,仿佛那毒药真的生效了。 迷糊之中,她才意识到的确是自己大意了。刚刚自己还怀疑为什么邬淙没为自己查看就给了解药,他哪里是医术高超,分明就是设计好的,引她入圈套。 “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走了,你把解药给我!” 响指一响,她又恢复了正常,刚才的异样烟消云散。 洛云婴摸了摸自己的头,又往下摸了摸肚子和身体,瞬间疼痛感消失掉。好似刚才的疼痛只是幻觉。 她倚着门框,垂着头,眼睛滴溜转,突然反应过来。她曾经看过一点医书,里面描写过苗疆巫蛊,看自己这反应,兴许他就是给自己下蛊了。可恶!还是大意了。 她身子没有骨架般的倚着门框,心里若有所思。自己还真是命途多舛,出去玩了一趟就被一群黑衣人带回来,先后从三个人手里逃脱,但还是逃不脱。 她是跟谁杠上了?为什么每个人都想圈住自己?难道就因为自己是当朝女帝的女儿,帝都王朝的小帝姬?可谁又能证明呢。 这突然到来的殊荣让她承受不住,接二连三遭遇了这些事情。可她无欲无求,对谁有利有害?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又能危及到谁呢? 邬淙坐在一旁,满脸狡黠的看着不远处的小女孩,心中有了盘算。任她如何狡猾,只要是惜命就不怕她离开。 小云婴啊小云婴,比起你的娘亲,你还是差点火候。果然还是年龄太小了,或者洛清鹤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会不会有一天,洛清鹤也会后悔将你保护的周全呢。 “从今天起你就安顿在这里吧。别试图偷偷溜走,不然你肚子里的蛊虫非把你折磨的不行,以后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现在你就乖乖的呆在这里知道么?” 洛云婴一边嗯嗯应道,一边诚恳真挚的点头。没有什么比小命更重要的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邬淙眼里看来,她就是个乖良的小羊羔,表面上乖巧憨甜,实际上会趁你不注意薅掉你一嘴毛。 从她防火烧凤阳阁以及半夜溜出潜逃就能看出她的憨勇无谋。虽然心思计谋少了点,但这份勇气倒是像极了她爹。 既然奸计得逞,邬淙便要离开,他才不会把所有的经历放在这个小姑娘身上。真正值得他在意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呢。 “小丫头,你在这里好好住着吧,只要你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毕竟我也是你的父君嘛。” 邬淙语气洋洋得意,话语中带着挑衅与不羁。 大摇大摆的便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叮嘱其他人好好看着她。 什么父君,她才不会认这样的人作为父亲,呸! 望着邬淙远去的身影,洛云婴又开始了犯愁。小手撑着下巴满脸愁容,内心感慨:这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同样是一间房间阁楼,仅到了帝都不到半个月接连换了三处住所。按这个概率算下去,不出三年,整个宫城全要被她住个遍了。 窗外的银杏叶子落了一地,在太阳的光辉下满地的金光闪闪,刺眼炫目。叶儿随着风的拖动飘向墙外。她多想化身成那枚银杏叶能飘出墙外,逃离这里。 大祭司府邸,墨绿衣服的婢女梨儿五体投地跪在地上,身上已经有了斑驳伤痕,嘴角也泛着血色,呼吸之间有气无力,满脸的恐惧警醒的感受着头顶的气势。 昨夜洛云婴说肚子饿,她思量之下决定去为她准备食物。谁曾想,这一去便捅出了祸端。洛云婴竟然趁着自己准备食物的空隙偷偷溜了出去。 她没想到房门虚掩的合着,而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个人。慌张的四下看了看,又跑到院落里尝试着喊了几声却听不到回应。 这下梨儿终于慌了神,意识到大事发生了! 夜色中,梨儿慌乱的跑到岐赢的房门前,头脑发热就拍打起了门。等到岐赢把门打开,梨儿话没张口,人就跪在了他的面前,颤颤巍巍、惶惶恐恐的向他告知此事。 “你可找清楚了?” “大祭司饶命,奴婢、奴婢已经找了所有地方,都不见小帝姬的身影。” 岐赢扶着门的手紧紧施力,手上已然没有了血色,冰凉的手掌,愤怒的内心让他几乎要将门边捏碎。 一对眉毛拧到一起,眉宇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神复杂,抿紧了嘴,没有答话。 梨儿的头低的更低了,浑身颤抖的等待着他的话语。 岐赢向来性情鬼怪、不容揣测,眼下洛云婴失踪,他不答话,是什么意思? 许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觉得全身的鲜血都逆流到了脑子里,继而浑身冰凉,如同一条死鱼,等待刀俎审判。 “请大祭司责罚!” 小婢女惶恐的垂下头,内心希望岐赢真的能够放自己一马,但却听到让她更加害怕的事情。 “该罚。” 话音刚落,便看到岐赢一抬手,外面便进来了两名下人不顾侍奴的抗拒便将她带下去受罚。 后府深院传来了板子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女人惨厉的哭喊声。 岐赢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穿衣,看着东方的曦阳缓缓上升。新的一天来了,房间空空荡荡,洛云婴去了哪里呢。 他淡定的对着安排了衣食,并吩咐旁边的槐安说,“吩咐下去府内所有暗卫去找小帝姬,不许声张,切勿打草惊蛇。” 紫色琉璃水晶颜色的眼睛里冒出犀利寒光,冰冷。胸膛里闷哼出一口气,站在了画像前打量着那幅画卷,看来还是自己过于放松小瞧她了。 一声命令下去,大祭司府邸上上下下所有暗卫便按着他的指示以府邸为原点向四周开始地毯式搜索,只为找到那个长的还没豆芽高的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帝姬。 一上午的寻找未果,所有暗卫连同受过责罚的梨儿婢女跪在亭前,一刻钟的时间都在等着他的话。 “所有地方都找了?” “恕在下无能,并为看到小帝姬的踪影。还请大祭司降罪。” 悠扬的古琴声当啷一声刺耳,如同那则消息一般让岐赢觉得不爽。 祭司府邸虽然布满暗卫,但由于是禁地也从未有人打扰,索性在岐赢的命令下监管力度没有那么严格。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吃好喝相待,甚至骗她中了毒,她竟然也敢冒死往外跑。真是憨勇! 受伤惨重的侍奴婢女跪在地上,身体因为受伤严重而瑟瑟发抖。明明是明媚温暖的天气,她也觉得寒冷。她跪在一角,斗胆抬头瞥了一眼那个玄衣男人,心中十分惶恐。 在所有人的眼中,大祭司代表了一个国家的祥瑞和平,在地位上几乎与女帝修羽蓁平起平坐。 他主持祭祀、占卜、大典等重要场合,同时也神与人之间沟通的桥梁。除了在必要的时刻出现,大祭司是不与帝都王宫有任何接触的,而岐赢先后把小帝姬软禁在这里,后又是召集了所有暗卫寻找她。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岐赢终究是岐赢,任谁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包括他的身世。 他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又是如何一夜之间成为帝都的大祭司的?他到底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你们下去吧。” 一声命令下去,暗卫们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亭子里。只剩下了那受罚的侍奴和几名下人。 小侍女倒吸了一口气,两只眼睛想要从他身上挪过去,却发现自己的眼神像是被锁定住与他紫色邪魅的眼睛相对。 “槐安,带她下去吧。” 岐赢的语气如同一汪清水,表面上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但她却感受到了什么叫身在骄阳却如同冰窟的感觉。 他终究像所有的祭司传说中,无情阴鸷清冷疏离。 这个男人谜一样的可怕。 小侍女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痴呆的盯着他,任凭那名叫槐安的男子把她带下去。 岐赢再转过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抚摸在那古琴上,瞬间木制古琴幻化成了另一个样子,水晶瑶琴。 外边晶莹剔透放射光芒,手指轻轻一拨,虎啸龙吟,如同帝王出世,震撼人心,周遭的气氛为之一动。平静的水面像是水开了一般沸腾起来。 “好久不见。” 中原篇 第三十四章 质问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传闻间,大祭司岐赢性子清冷、内敛稳重,不通人情,性格阴晴不定让人猜不出。 他有一大爱好便是抚琴,王宫后山经常会传来袅袅琴音,哀曲动情之时可比“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琴声如他,他亦如琴。超然出世,不受凡尘干扰。他应该属于山川,属于森林,属于 大海,属于自然。 嵇康《琴赋》云:众器之中,琴德最优。琴不仅仅是一种乐器,更是文人雅士以琴修身养性,乃至以琴静心悟道的一种精神生活方式。 他是人中之圣,超脱世外,孤身自傲。即便是朝堂之上众臣对他怨声载道,但他的地位仍然不能撼动。 他的身世一直流传在宫廷之中,一出现便位于举足轻重的位置,究竟是何许人也? 水晶瑶琴现世,琴弦拨动之时,对面湖水便如同大浪掀滚,翻起波涛。 刹然间,蟠龙山振动,整个王城振动,屋檐下的风铃晃动的更响,飞鸟在枝头站不住脚,年老的鳏寡妇人也扶着一旁的老树才站稳脚跟。 而稍稍用完药之后的修羽蓁正酣睡着,美梦之中忽然房屋、桌椅板凳晃动起来,吓得她立马坐了起来。 仅数秒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婢女下人赶紧跑进内室才看到她安然无恙,瞬间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了?” 修羽蓁扶着额头,刚刚的药效还未散去,心神还没得到放松,这一场惊厥才把她惊醒。 青木婆婆端着一碗银耳粥,凑到身前。 药苦,而她吃不得。每次吃完药漱口,半天之后苦味还留在舌苔处久久没能散去。 “回女帝的话,许是神明殿后山的动静。女帝不必担心,我正派人去查看。” 修羽蓁推开了那碗银耳粥,最近事情多,她倍受困扰,饭食也吃不多,身形也有些消瘦。若是让一些人看到,肯定又在开心了。 为首的女官青木婆婆正打算差下人前去后山打探,又被女帝打断。 “不必了,看来应该没什么大事。大祭司那边我会去问,你们先下去吧。” “女帝,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婆婆请说。” 青木婆婆看了一眼身旁的婢女,遣下去了她们便开口。 “有下人们说,昨夜看到一个小婢女装扮的女子从祭司府邸里溜出来。臣在想,会不会是小帝姬落在了大祭司的手里?” “有这种事?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女帝恕罪,昨夜您突然发病,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处理,为了让您好好休息,所以才耽搁了。” 小丫头这么不听话竟然敢放火,原以为你躲起来了,现在让我发现你,还不好好教训你。 修羽蓁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这么多天终于有了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对于这个不听话的小女儿的做法觉得有些生气,但反念一想,自己与她十几年没见,即使有血缘关系,但只有生恩,并无养恩,她又凭什么会全然相信、信任自己呢。 认女之路,道阻且长啊。 “婆婆,快随我去大祭司府邸看看,若真是岐赢友意私藏,我定让他好看。” 洛云婴身份特殊,虽然是王朝的小帝姬却曾没在其中亮过相,不光是用暗卫偷偷带回来,后期更是藏在凤阳阁,不被发现,这也是出于她对小女儿的保护。 如今朝纲紊乱,朝廷内部分帮结派,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虽然表面上群臣将领臣服于自己,但暗地里早就依附了其他的亲王。 比如说她的皇叔,当朝镇国司修靖。 早有人伺机行动,所以此番行动全在暗里进行。她的本意是秘密将她带回来,给足她时间,让她适应宫里的生活,将她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女帝,将来好继承大统。 但谁也没想到,洛云婴那小丫头年纪不大,胆子倒不比谁小。小小的脑袋倒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人还没安顿下来就一把火烧了凤阳阁,偷偷溜了出去。 好在风声把得紧,没有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不过眼下宫里不太平,事务多的她心力交瘁,更严重的竟然让体内的蛊毒更加严重肆虐,这么多天也不知她落入谁的手中,受没受苦。 这么多天终于有了一点消息,修羽蓁哪敢怠慢,带着一行下人便去往了祭司府邸。 一位衣着典雅华贵的女人迈着步子,身后跟着十几位身穿青衣的小婢女,各各年龄不过十八,长的正是貌美如花的时候,却禁锢在了这冷血无情的王宫内,整日里担惊受怕。 却真是无情人,无情事,任我命由人,不由己啊。 或许曾经的修羽蓁也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子,只不过在这深宫中慢慢了解了、看清了。帝王子女的命运,只把握在自己的手中。若是不踩着别人的尸体,那么自己便是阶下囚,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二十多年的任政之路,她的手里、脚下早就沾满了鲜血,她回不了头,注定是享受权力的麻痹以及帝王的孤独。 不到一会儿,祭司府邸的牌匾便现在眼前。不等得守卫人的躬礼,修羽蓁一脚迈进了府邸往主殿走去。 “女帝万岁!” 名叫槐安的男子打老远看见修羽蓁风风火火进来,收起了手上的佩剑便迎了上去。 “平身,大祭司在哪?” “……” “今日来宫里不太平,槐安公子可见过其他可疑之人?” 青木婆婆看着槐安不言一语,早知道他是个闷葫芦,没想到连一句话也不说。 槐安看着雍容尊贵的修羽蓁以及后面的一行人,这阵仗之大,来势汹汹,难不成她们知道那件事了? 岐赢将洛云婴不动声色留在这里,藏的那么深,就算是宫里的暗线也不会发现。这是岐赢能控制的,但他却控制不住洛云婴。 现在派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女帝倒是找上门来了。难不成是事情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他早觉得岐赢的做法太过冒险,会捅出祸端,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来了。若是洛云婴真的回到了修羽蓁的身旁,那么自己和岐赢真的无法全身而退了。 毕竟“绑架”是犯法的。 槐安迟疑了一下,看着修羽蓁的样子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等着自己“招供”了。针对于这种事,他还是让岐赢和她当面解决吧。 “在下并为发现什么异样。若是女帝遇到了什么事情,大可告诉在下。” 槐安也是聪明,明明知道她问的是谁偏偏厚着脸皮说不知道。 看着修羽蓁表情严肃,眼神四处查看,似乎是想要找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洛云婴的生活痕迹。哪能那么简单。 槐安赶紧打断了她,说道。 “大祭司在神明殿后山…” “多谢槐安公子相告。” 槐安话还没说完,修羽蓁便扭头往外走。 看着那气势汹汹的步子,槐安莫名松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离开不久,他的脑海里还印着修羽蓁的面容,虽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但是,即便她面容姣好、唇红齿白面容上挡不住是眉眼间的劳累沧桑,鬓边也有了一丝银白。果然权倾天下,操持国务是少不了费心费力的。 槐安的父亲是当朝大司马,三朝元老,帝都的忠臣。一生鞠躬尽瘁,南征北战数十载,为着帝都的光辉未来,一生立下赫赫之功。老了之后留在帝都守护王城。 而他是大司马的小儿子,出生时便被算到是修道之命,理应是下一任大祭司。于是自小便被送到大护法相伯身边训练,等待契机。不料半道上出现了一个岐赢,顶替了他的位置。 大司马曾经找过相伯谈论此事,但相伯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默认了岐赢成为新一任的大祭司。正如槐安的命格一般,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也是命定的大祭司。 即使如此,大司马还是决定要让槐安就在神明殿,留在大祭司身边,即使是做个侍卫。他在等那么一天,等着揭穿岐赢的真面目。 这个男人,可疑的很! 纵然修羽蓁待他不公,相伯待他不公,但大司马还是忠心于休佳氏的王朝。在他眼里不仅是休佳氏于他有恩,更是为了报答先皇的知音与救命恩。 如今的帝都王朝岌岌可危,接任者屈指可数,暗中观察的狼子野心者却是不少,如今的帝都怕是要变天了。 而他只能跟着父亲的意愿一同守护帝都,维护以修羽蓁为首的统治。 这是天命,亦是宿命。 要去后山,必先经过神明殿。 红墙黛瓦青石路,修羽蓁走过一条又一条的御道,目的地直奔神明殿,那个用来祈福祭祀与神明通灵的地方。 面前是一座庄重威严的殿宇,身体还没踏进去,一股强大令人震撼的气势便扑面而来,它一座大山矗立在这里,无声胜有声。让人不禁想去膜拜朝觐。 道路两边矗立着六根石柱,每条柱子上都盘着一条五爪龙,头部毛发上挺,龙须内外翻卷,鳞片排列整齐,眼睛突兀,气势逼人,仿若一条真龙,让人心神颤抖,不禁匍匐在地上。 宫殿的屋檐四角各悬挂着一只铜铃,随着风的吹拂发出悦耳的声音,给这庄重严肃的气氛带来了一起活跃。 修羽蓁低头向前看着脚下的这条深色石路,直通宫殿,由这条线分向对称的两边。这条路被称为龙脉。传闻是所祭祀神明的脉络所化。吸收世间生物灵气用来供养王朝,让其繁荣鼎盛。 由于神明殿的特殊寓意,除了王侯将相和身份尊贵的大臣可以进入,其他人都要手在外面。 因此,修羽蓁让其余下人们守在外面,一个人顺着这深色的石路往神明殿里去。 进入神明殿,殿内赫然立着一座女娲像,神色清冷,俯瞰众生。 身后传来声音,是一名身穿铠甲的守卫。 “女帝来此可是要找大祭司?” “他不在吗?” “回女帝的话,大祭司在祭司府邸已经好几日没有来过了。” “今日王宫突然摇晃,是出了什么事吗?” “许是浊气惊动了后山神明,女帝无须担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神明殿上下守卫一定护好帝都。” “多谢使者。” 一听岐赢不在,修羽蓁内心觉得有些烦躁,好好一个祭司不在神明殿呆着,天天呆在府邸弹琴奏歌,哪有一点祭司的样子。这又是去了哪里了? 中原篇 第三十五章 岐赢的身世之谜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修羽蓁站在殿内与守卫周旋,她若想见岐赢,就是硬闯也要进去。 “可容我去后山看一看?” “女帝恕罪,后山是禁地,大祭司明令禁止没有他的允许其他人是不能进入的。” “我也不行吗?” 修羽蓁是未曾想到啊,如今得势的岐赢竟然反咬自己一口,推举他成了大祭司,竟然在自己面前摆这么大的谱子。 “这……” 身穿铠甲的守卫脸上泛着为难,但身体却很诚实的提着剑挡着她的去路。修羽蓁意会了他的意思,满脸怒气正准备发怒,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声音。 “女帝万福金安,竟不知您大驾光临,失礼失礼。” 来者带着一路的风尘,脚下生风掀动了脚下了梧桐树叶。他一边问安,一边差下去了守卫。 “你退下吧。” 铠甲守卫也没多说什么,提着佩剑就退到殿外。 神明殿正中央矗立着的女娲像正垂着眸看着殿前对立的两个人,两人久久站立也未开口,好像暗中在做什么比较,没有硝烟的现场。 宫殿空空荡荡,唯有几尊神像矗立在那里,显得肃杀之感,空灵寂落。 岐赢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干站着也不是个事。修羽蓁突然来找自己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索性将她请到了后山的凉亭。 “女帝,您百忙之中来神明殿是有什么事情?” 紫色瞳眸的男人沏上一杯热茶奉上,天冷了,喝着茶暖暖身子。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过来看一看大祭司最近过得怎么样。另外,朕听说大祭司关心体恤下人竟然差走了不少的人,这生活上有失照顾,需不需要我多为您调配些下人们去服侍?” “女帝费心了。您日夜操劳,如今还挂念着臣。曾经臣受命于您,继承大祭司的袭位,理应是对您感恩戴德,怎么还敢对您有过多要求。” “最近宫里不太平,总有一些人会半夜溜出来,大祭司没见过什么可以之人吧?比如说十几岁的小孩子?” “这…臣还真的没有见过。不过,若是女帝有什么需要,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岐赢套近乎,避重就轻,丝毫没有提起有关洛云婴的问题。他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告诉她,反而想尽力的瞒着她。 尽管修羽蓁旁敲侧击,但还是让聪敏的他意识到了修羽蓁对于洛云婴的失踪已经怀疑到了自己的身上。 “大祭司真是说笑了。守护帝都王朝是你我共同的责任,在这个阵营上,你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茶已烧开,杯盏里冒着茶叶的馨香,修羽蓁抿了一口,对此称赞不绝。掐着时间差不多,脸色也凌峻了下来,嘴巴真是有够硬的,于是便开口道。 “岐赢,我对你有救命之恩。无论你是谁,身份又如何,你都是欠我的。我希望你不要对我有任何隐瞒。” “女帝说的什么话,您对岐赢有救命之恩,我感恩戴德,怎敢有所隐瞒。” 瓷盏清脆的撞击在石头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岐赢一手拿着茶盏薄唇一抿,紫色邪魅的眼睛试探着那人。 “岐赢,我不与你绕弯子了。半月前我让人将我在宫外的小女儿带了回来,许是我太忙了,疏忽了她,让她感觉不安全,我们母女二人还没来得及好好热络,她便一把火烧了凤阳阁,偷偷逃了出去。 宫中有人向我传报说见到一个穿着婢女装的十三四岁的女孩今日凌晨从你府邸溜出来。你是不是收留了她?” “女帝说笑了吧,我竟还不知我府邸还有个豆蔻年华的小婢女。更何况,本尊竟不知女帝竟然还有个小女儿,您真是爱子心切,藏的够深。” 岐赢保持自己对洛云婴的态度便表示从始至终未曾见过,他一口咬定,自己也没有办法。如今他对于自己也是重要的,还有利用价值,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 “兹事体大,关于她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是我的错。但是她是我的女儿,我不忍心她在外受委屈,还请大祭司明了一些,带我去见她。” “女帝,您真的说笑了,本尊从未见过小帝姬。不过若是有需要,我也可以派出护卫帮您一起寻找。” 由于心情焦躁,修羽蓁的头难免又疼了起来。她皱着眉头抚了抚前额,心里像被火烧了一般难受。 “不必。朝廷上的事,大祭司也是知道的。眼下情况特殊,云锦、云镜已经如此。我不能让云婴在落入他人手中,这件事情我不想闹得那么大,还请大祭司保密。” “女帝说的是。” 杯尽茶凉,岐赢口风紧的很,软硬不吃,旁敲侧击也问不出来,修羽蓁眼看着问不出什么也没必要再聊下去。 “朕竟没想到这后山还有如此美景,难怪大祭司整日流连在这里不肯出去。” 岐赢背过双手,身子挨站扶手栏杆出,眼睛眺望着远处的美景:蓝天白云、青山绿水、飞鸟鱼群悠然自在。不时习习微风刮过掀起湖面一层波澜,在太阳的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像是被铺上了一层珠宝,如此的炫目。 “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没想到向来潇洒的大祭司也有人间愁思,人间少有啊。” 修羽蓁故意讽刺,引得岐赢哈哈哈自嘲。 六年前,也是两人第一次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帝都刚刚从混乱中恢复过来,边域稳固。 洛清鹤擅离职守导致大祭司的位置空了七年之久。正在修羽蓁为此一筹莫展的时候,神明殿的守卫突然传来话,说在后山发现了一名满身鲜血的男子。 后山是禁地,且地形地势复杂,林中蛇鼠虎狼遍布是个危险之地。怎么会有人在那里呢? 在守卫的带领下,修羽蓁带着一行人到了后山的入口,大老远就看到了满地的殷红鲜血顺着地势顺流到小溪里将小溪染成了粉红,最后沿着溪流汇入湖里。 她不是没有见过人死,能够做到女帝这个位置,她的手上也是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让她惊讶的是,四处充满打斗的痕迹,却只看到了一个人躺在那里。 地上的人衣服破烂,失血严重,皮开肉绽,身上流了那么多血,不像是一个人的血量,生命力竟然如此顽强,鼻间还吊着一口气。 “启禀女帝,人还活着。” 身后一名铠甲护卫说。 修羽蓁看着地上的男子呈趴着的姿势,满地的鲜血不知从哪个受伤部位流出来的。沾满血迹的衣服混着泥泞让人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肤。晕死在地上的男子头发凌乱的散着盖住了脸让人看不出来面孔。 最让人惊奇的是,在他的不远处竟放着一把完好无损古琴,上面并未沾染一丝血迹。 荒无人烟的后山禁地,满身鲜血的男子,干净洁净的古琴,让人觉得蹊跷。 她想要上前去查看,却被护卫挡在了前面。 “无妨。” 修羽蓁摆了摆手,那铠甲护卫便退到后面,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的男子,恐怕是计谋,再伤了女帝。 修羽蓁蹲下身子,伸手拨开了那男子凌乱混着血迹的头发,在鼻间探了探,还有气息。 “把他带回去,救活他。” “女帝,我们还不清楚他的来历…” “救活了,问不就成了?” 翌日,修羽蓁一下早朝就听下人说那名从后山救回来的男子醒了。但…就是有些怪异,而且一醒来就嚷嚷着要找那把古琴,仿佛是什么要命的玩意儿。 怪异?能有如何怪异? 当时的修羽蓁不过也是二十多岁,虽不说见过世间繁华,但也见过不少世面。但当她看到被救的男子的时候,心里生出了恐惧。 平常人的瞳孔大多都是棕色、褐色、黑色,但眼前的人的眼睛却是紫色的。这哪里是人的眼睛,说他的鬼怪也不为过。 难不成真的是后山里的飞鸟走兽化为了人形?不过这样一想倒是对上了,只有石头鬼怪幻化成人才有如此的眼睛,正常人哪里会是这样。 可后来她还是反应过来了,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妖怪,肯定是误入了此地。不过他从哪里来还真是个谜。 “我的琴可在你那里?” 异瞳男子见到那么多人也不害怕,反而直言相问。不过这种莽撞行为也遭到了侍卫的一记绝情脚。 “放肆,见到女帝还不下跪!” 男子还没搞清楚情况就被一脚踢跪在了地上,身上的伤口也因为这一动作裂开,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结果下场更惨的就是那名找死的侍卫了,胳膊和腿一眨眼的功夫脱臼,倒在地上起不来,疼得哇哇直叫。 修羽蓁惊讶于他的反应与功夫,在重伤之下竟然也能将一个体格健全武力不错的侍卫打趴在地上。 看着男子对自己充满防备心,她也放下了架子,主动为他递上了新熬的汤药,说道。 “公子做的对,是他鲁莽冲撞了您,该罚。这是为您熬的汤药,对您的伤势恢复有好处。” 异瞳男子并没有去接那碗汤药,而是警惕的看着所有的人,包括“假”施好意的修羽蓁。 她看的出来他的担心,不就是怕自己下毒吗?果然心里还是会胆怯的吧。随即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又说。 “我知道公子不信我,这碗汤药无毒,我若是要害你,还用得着救你?” 异瞳男子吞了口口水,眼中的戒备心也慢慢放下。修羽蓁见状又命下人们呈上来一碗新的,看着他咕嘟咕嘟喝下。 修羽蓁站在一旁打量着眼前的异瞳男子,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形瘦削,但却比自己要高上一头。 剑眉星目,五官尚未褪去青涩显得不是那么硬朗立体,也不是那么英气,倒是有种比逃脱尘世的仙子的感觉。 这样小的年纪怎么会出现在后山里,而且浑身布满伤痕。 修羽蓁拧紧眉毛,心里若有所思,完全忽视了一旁的人正盯着自己。 中原篇 第三十六章 再现异瞳大祭司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不知岐赢这个人的出现是她修羽蓁的灾难还是她的幸运,自从遇到他之后,帝都王朝的国况蒸蒸日上,边境敌军撤离,郡王驻守边域,国家内外没有灾乱,百姓安居过着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山清水秀,国泰民安。 与此同时,她面对的还有自己权力的架空。以往她可以随意支配大祭司的权利以及辅助祭祀的全部过程,控制着大祭司这一脉在自己的手心。但当他来了之后,入住祭司府邸,后山禁地被封,就连神明殿她也不可以随意进出。 这是她称帝之后第一次被拒之门外。 她虽是女帝,但却对这些大祭司这方面没有任何的权力。要记得,当年可是她去了后山禁地才救了他的。应该说他忘恩负义吧。 “我的琴…在哪?” 低沉嘶哑且清冷完全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声音响起,修羽蓁才回过神来眨着眼睛看着他。 “公子大可放心,我这就派人将你的琴带过来。” 眼前的男子可疑,他心心念念的古琴更加可疑。他究竟是何来历? 一听说到琴的下落,异瞳男子放松了口气,也放下了戒备心。在他看来眼前的人不像是对自己有敌意,尽管她们的眼中都有一丝不解与害怕。 他暼过了眼神,试图不让他们与自己对视,在他觉得,那些人都在盯着自己的眼睛看,他讨厌那种感觉,被视为异类的感觉。 这双眼睛在他看来莫名有种耻辱与悲痛感,他记忆的深处仿佛藏着因此有关的伤痛。 为了让异瞳男子放松警惕,修羽蓁又差遣下去了多余的人,只留下他们两人。 “你怎么伤的那么重,又怎么会出现在后山禁地,能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吗?” “不记得了。” 他下意识一口否定。 “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望着修羽蓁友善的表情,那微笑温暖如春天,让他觉得心神放松,眼前这个高贵的女人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害。 “我叫…我叫容……容…” 异瞳男子试图去想,他也好奇自己叫什么名字,但脑子貌似乎很抗拒,一直发出警示的信号,让他头痛欲裂。他闭着眼睛,满脸的痛苦,额头瞬间冒出虚汗,痛苦的说。 “我…我记不得了。我记不得了!” 他怒吼出声,情绪不受控制的将桌子上的杯具推到地上,瓷杯碎了一地。手上青筋暴露、微微颤抖,也不知何时被碎瓷片划破往外渗着鲜红的血,滴落到地上。 见他如此疯狂的举止,外面的铠甲护卫赶紧挡在了修羽蓁的面前,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但内心却十分恐惧,因为不知道眼前发疯的男子会做出什么疯狂举动。 修羽蓁倒是镇定,拂了拂长衣袖,擦去了身上的水渍,是他不小心撒到的。 看着眼前男子如此痛苦挣扎,身边的护卫虽然拿刀架着他,但很容易便被挣脱,一群护卫倒在地上,刀剑落在地上。 为了不惹怒眼前的人,这华贵的女人一反常态,怒斥下去了护卫,并以微笑示于他。若是往常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早就人头落地了。 “你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眼下你的伤还没好,就留在这里好好养伤吧。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给下人,我还会再来看你的。” 语毕,身后的下人也刚好把那把古琴拿了过来。 “女帝。” 修羽蓁看了一眼,说道。 “放在那吧。” 异瞳男子看到七弦桐木古琴瞬间镇定下来,如获至宝般抚摸着那琴,更甚将脸贴在古琴上,流下一行泪,谁也不知道他与那把古琴之间到底发生经历了什么。 修羽蓁对于眼前这个异瞳男子充满了好奇,她必须要了解清楚他从何处而来,又要做什么。毕竟他的出现实在是太可疑了。 她吩咐了侍卫务必看管好异瞳男子,监测着他的所有动向。此人的到来,不知是福是祸,这种人万万不能留在宫中,但也不能让他走出王宫遗害百姓。 长达数月,虽然修羽蓁一直忙着政务并没有像自己答应的那样,时常过来看他,但也在下人的上报中得知,就在前不久异瞳男子突然转变了心性,一开始天天痴呆的看着后山,看的出神,后来的一天便开始弹琴赋歌,纵情天地。 他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甚至不知到自己为什么受伤躺在后山禁地,唯独记起了自己的名字——岐赢。 一切谜底终于要解开,或许他会告诉自己一些事情。 就在自己决定要主动去找他的时候,下人突然上报说岐赢有事找他相谈,看来两人不谋而合了。 当她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异瞳男子不再是第一次见面时候那副可怜样子。数月的时间,男子的重伤好了,身形体态更加高大,面部轮廓也更加清晰硬朗,眉目之间透露出的是凉薄清冷,一瞬间她感觉一股气势压了下来。 她暗自嘲笑,眼前的男子不过十五六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气势,应该是自己感觉错了,可后背的冷汗也不会说谎。 “女帝金安。” “在这里住的还好吧?” 修羽蓁寒暄着。 “承蒙女帝照顾,在下已然无恙。” “不知岐公子找朕…我所为何事?” 修羽蓁主动问道,她知道这个男人主动找她肯定是很重要的事。不然这么长的时间,他不可能现在才主动要求见自己。 “在下久居于此,这些日子也了解了帝都诸事,虽然女帝不问我的来历,但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提防着我,对我产生好奇。” “我并无此意,关注您也是为了您的安全。毕竟公子最开始受了重伤不是?” 两人闻言互相看着对方,紫色的异瞳紧盯着一双冷漠丹凤眼,似乎在暗中博弈较劲。 “据在下了解,大祭司之位空闲已久,虽说帝都有女帝主持,但身为一国象征,不能一日无人。” 修羽蓁拍案怒斥,自己救了他,他竟然盯着帝都大祭司的位置,实在过分。这一怒,便又让她想起了背信弃义离开的洛清鹤,一个两个全然不让自己放心。 “放肆!大祭司之位是上天而定,怎能容许你我二人随意调配。” 更何况宫内已经有了一位大祭司的预选人,眼前这个男子差点死在鬼门关,怎么可能胜任。 “女帝可是担心我的能力问题?那您大可放心,只要您给我这个机会留在这里,我便能胜任。” 他的脸上有着无限的自信,眼中是遮不住的野心,仿佛那祭司之位就是留给自己的一般。 “你若想留在这里,我可以给你一个差事。你为什么偏偏盯着这个位置不放?” “一切皆由天定。我留在这里自有我的道理,女帝只需要相信我有能力胜任此职务。” “大祭司是上天命定的,你若是想试,这月十五便去神明殿试验,若是通过了考验便顺了你的意。” 修羽蓁语气上有些许的妥协,但也在为难。这大祭司可不是随便一个人能够当得上的,就像宫中那小小的男童槐安不也是因为洛清鹤当初的预言才进入王城,一直守在神明殿闭关。 修羽蓁瞧着面前十几岁的男子,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小的年纪竟然有如此雄心壮志。他若是能为自己所用,对自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而她只需要调查清楚他的来历是黑是白。 岐赢看着眼前的人,仿佛一切胜券在握。我一定要找回我失去的东西…他暗想。 亭外,远处的山翠绿一片,明媚的阳光,悠闲的白云,一群小鸟不时从这个枝头飞向那个枝头,嘴里衔着一朵小花,彩蝶翩翩飞入花丛,一片树叶从枝头落下掉落在水面上,顺着水波的涟漪飘向远处的尽头。 那次转变之后,岐赢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满脸的桀骜,冰冷与清高,浑身上下又增添了些许神秘。 他的一个眼神便会让婢女心生胆怯,恐比见到女帝威严还要可怕。有时他也会问有关帝都的事情以及城外的事情,但婢女也只是含糊糊弄过去。 岐赢这个人也让人费心,时常找不到他的身影,吓得婢女总以为他逃走了。伺候婢女虽然不说,但她也慢慢感觉到这个男子好像比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帝都王城的结构,行踪不定,总找不到他的身影,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曾离开过这里。 修羽蓁不甘心,又继续旁敲侧击问着。 “你为什么偏偏盯着这里不放,你若愿意,我可以放你出宫,不是更好?” “我要找回我丢的东西。” 修羽蓁为之一怔,清冷魅人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 就在岐赢出现在后山禁地的前不久,神明殿的大护法相伯递交了一纸预言:异瞳出,祭司降,天下大吉。 后来,修羽蓁原本只是以为预言在开玩笑,直到岐赢通过了祭司试验,也通过了相伯的这一槛,她才终于认识到,这个异瞳的男子真的是天定的大祭司。 她真的遇到了这预言中的异瞳,而且最终他成功通过了灵血试验,这是继洛清鹤之后的又一任大祭司,也是继传说中元婴女神的又一位异瞳大祭司。 回忆转入现实,修羽蓁的思绪被小婢女的声音拉了回来。 “女帝,奴婢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前些日子您让我把小帝姬的画像烧掉,就在我去画房的半道上碰上了大祭司,那画也让他拿了去。大祭司并不是不知道小帝姬的存在。” “什么?竟有此事!” 修羽蓁捏紧了拳头,长长的指甲越发用力的嵌进了皮肤,留下一道道殷红的痕迹。枉费自己如此信他,岐赢竟然敢欺瞒她。 将真相说出来的婢女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心中忐忑,自己一时头疼脑热将画卷给了大祭司,又一时头疼脑热将事实说了出来,女帝会不会怪罪于她?但她又心存希冀,或许女帝宽容大度因为自己的将功补过就饶了自己呢。 “罢了,念你及时告诉我此时便不再追究你的责任,若有下次,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多谢女帝恕罪!” 修羽蓁没想到当初的盟友,竟然欺瞒自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搞出小动作。 “岐赢,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自打修羽蓁知道了这件事便加大了对岐赢的监督,即使两人互不相犯,但由于洛云婴的问题,他们已经慢慢的产生了隔阂。 如果一个人有心瞒着你,任你怎么揭穿真相也是没用。 中原篇 第三十七章 留得青山在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岐赢势力趋大,修羽蓁拿他也没有办法。或许一开始她也没想到会有这种局面吧。她只能静悄悄的派人暗中监督着他,同时看着宫内各种人的动向。 咳咳一声轻咳,她皱紧了眉头,满脸的痛苦似乎在尽力压制着。她从嘴边拿开手,手心里是猩红的血迹,随即眼底目光复杂,心里五味杂陈。 自己体内的蛊毒怕是越难越控制住了,再过不久她恐怕就要真的成为一个没有理性的魔鬼,嗜血杀伐了。 她要赶紧找到洛云婴,在所有人行动之前! 接连几日都不见洛云婴的消息,这下无论是在修羽蓁还是岐赢的眼中,关于洛云婴这个人的存在,好像彻底消失在王宫。只有真正拥有她的人才知道,她藏身在哪里。 而此时,洛云婴手上托着瓷盏托手臂微微颤抖,瓷盏内的茶水随着抖动泛起波纹。她盯着眼前的我“刑具”,不由得叹了口气。 在此之前她是个衣食无忧千金大小姐,爹爹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衣食住行全靠下人伺候着,还差一点点就成了倍受宠爱的小帝姬。 再看如今,她却却成了卑微的小婢女、“阶下囚”,受尽他人的白眼。白嫩的小手在这几天的劳作下磨出了血泡,她还没受过这种闷气。 由于之前的经验,她不是没做过抵抗。被欺负了,哪还不能反抗了?于是她曾经半夜里趁着夜色偷偷往外溜,可刚跑出去不久就腹痛难忍,十分难堪的返了回来,死皮赖脸苦苦央求下才拿到解药,第二天还被邬淙罚饿了一天。 自那之后她再也不敢逞能偷偷溜出去,只能忍气吞声,偷偷祈祷自己的爹爹和权力滔天的女帝娘亲赶紧找到自己。 邬淙闲情逸致的煮着茶,逗着鸟,时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身后跪着一地的婢女奴才,全是因为看管不力让洛云婴偷偷溜走挨罚的。 其中,唯独洛云婴站着,但也难幸免,像双手拖着瓷盏托这种姿势她已经端了一个上午了,手臂发麻到没有知觉。 由于洛云婴的私心逃走,牵连了府邸内上上下下所有的下人,也因此,没有一个人会对洛云婴有好感,全当她是个扫把星,给他们招来了祸患。 如果不是因为她,自己哪受的着这些苦。一个邬淙,一个洛云婴,都不是什么好主儿。 洛云婴能感觉到身上受着刀剜般狠戾抱怨的目光,全是来自那群跪着的下人们。 “大人…” 她艮了艮声,开口道。 “小丫头,知道错了?” 洛云婴又低着头看了看地上的下人,再次抬头看了背对着自己的那个桀骜不驯的华服男子,若是有一天她得势了,一定要把一切都还回来。 “大人,您能不能饶了他们,这是我一个人做的,要罚就只罚我一个人好了。” 黄金笼里的金丝雀欢腾的跳来跳去,时不时扑棱着翅膀。它的眼中只有仅得到的美食与安逸,却从未想过外面的世界,甚至连同飞翔都未曾体验过。 它是笼中的金丝雀,她是也是被权力桎梏住的人。同样被剥夺了自由,而洛云婴只觉得为金丝雀感到可怜,或许它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才是多么的美好。但她自己不也是同样的可怜人吗? “好呀,再托一下午的托盘。” “别啊,大人!” “你不是逞英雄吗?要记住,他们受罚全是因为你。就是饶了他们,他们也会认为是因你而起。你弥补不了这些的。” 邬淙看着自以为是的小女孩,真是想不通她是怎么想的,就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不是愿意逞能吗?那就让她逞个够! “我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挨罚。但他们是无辜的,我向您保证,没有您的允许绝不有其它想法。” “好。你们起来,洛云婴,你替他们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虽然惩罚了她,但邬淙心里没有半分的愉悦。下人们如释重负般离开,而他心里的怒气更大。 看着洛云婴乖乖的履行承诺,拿起桌子上的托盘,慢慢跪下,将托盘高高举起,他就觉得这个画面异常刺眼。 这份刚强倔强的样子,还真像她娘当初的样子。越看越像她,越看越觉得厌恶。邬淙起身打翻了她手上的托盘命她要跪就跪到外面,不要碍他的眼。 要说洛云婴性格也坚韧,虽然嘴上也不服,但硬着脾气就跪倒了殿外。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结下的梁子,迟早有一天还回来。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洛云婴恍如人间蒸发一般再也找寻不到。但距离封君大典的日子却是越来越近。 洛清鹤寻女未果,手中又收到了女帝的帖书,心里更是没来由的气。修羽蓁口称没见过洛云婴,心里也没有一丝着急,竟还有心思封什么凤君,无耻!可笑! 洛清鹤将帖书放在燃烧的灯烛上将火苗拉长拉大,眼里尽是悲愤。 虽然他重回帝都,虽然名分上是皇贵君但手中没有一丝权力,身边也只有抚养自己长大的相伯陪着,当初的随从侍卫全都奔了新主,宫中之大,他算得了什么啊。 最道无情是帝王!修羽蓁,你真够狠! 就算如此,他断然不能如此颓废。兴许他的小女儿还在哪里等着他呢。既然修羽蓁不仁,也不要怪他不义。 洛清鹤不顾奴才下人的阻拦,径直闯入了昭清殿。今日他也豁出去了,要和修羽蓁撕破脸皮,问清楚洛云婴的下落。 “奴婢拜见皇贵君。” “平身。” 那婢女愣是没起身,垂头弯着身子挡在前面。 “你这是做甚?” “女帝交代,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准随意踏入昭清殿。” 果然有猫腻,今天他还非要进去不可。洛清鹤将护卫打的落花流水,扫空一切阻拦径直走进内室。 “女帝,皇贵君非要见您。” 奴婢随后跟了进来,跪在地上。修羽蓁背对着洛清鹤,看着挂着的锦衣华服,这是封君大典将要用的衣服。 洛清鹤站在屏风处,看着眼前的这幅画面,这画面像极了当初二人成婚前期的样子,她满心的欢喜将要嫁给一生最爱的男人,欣喜的抚摸着成婚礼服,口口声声称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而如今却再次因为权力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物是人非,让人不由心生感慨。 “你先退下吧。” 修羽蓁伸手抚摸着那黑红的华服,上面绣着一对龙凤,那是即将在封君大典上穿的礼服。和另外一个男人… “女帝真是雅兴,臣在此恭贺女帝。” 洛清鹤虚情假意佯装祝贺,实际上对这件事嗤之以鼻。 “洛清鹤,你不在鸾凰殿呆着,来这里干什么。” “你把宁宁藏哪了?” “朕从未见过她。” 修羽蓁回答的异常果断。 “修羽蓁你不要太过分了,宁宁是我的命,你若是动她,就是杀我。只要你把她还给我,王宫的事情我不参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背对着洛清鹤的女人呵呵冷笑,修长的葱白玉指从华服上挪下来,优雅转身,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说笑的男人。 “洛清鹤,你口口声声称仁义道德,最终不也是与我成婚了吗? 你不觉得是你太自私了吗?宁宁身上流的是帝王之血,她本是天之骄子,却因为你的私心放弃了一切。你怎么因为自己的私心就让他放弃自己本该有的一切?她注定是要成全大一统的人,你怎么能如此这么自私?” 修羽蓁一个三连问将洛清鹤问得哑口无声,他怒火攻心,竟然不顾场合公然提剑指着她,招来了护卫围在周围。 “自私的是你。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权利才拿别人做幌子,在你眼里所有人只不过是个工具,是枚棋子。” “够了,洛清鹤,你不要以为我不舍得动你。” 洛清鹤全然忽视周围的侍卫,提着剑直指着面前的女人。修羽蓁觉得可笑,暗自摇头,想他曾经立下誓言要誓死护她周全,如今却与她反目成仇,拿着剑指着她,要她性命。 “今日你若不把宁宁交出来,你我二人就血流于此,同归于尽。” “洛清鹤…你当真如此无情。” “无情的是你…不是我…” 洛清鹤已然为此失了理智,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女儿,他还能如何抉择? 修羽蓁一抬手遣散了周围的侍卫,她笃定洛清鹤对自己是下不去手的。他一定不会杀了自己。 “是,是我私自下令带她回来的。不过半月前她逃走了,这件事见不得光,我已经私下找了好久都不知道。 岐赢那边也去看了,并没有。现在宫里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她就那样消失了。你以为我不担心,我不在意吗?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亲生骨肉,我怎么舍得。” “但愿你真是那么想的。” “洛清鹤,我不与你争吵。你我情谊早就断了,如果不是因为宁宁,我也不愿见你。” 洛清鹤冷呵一声,心底深处还是痛了一下,仅仅一下却差点要了他的命。不过,他还真是自作多情了,无情的不就是她嘛。 他收了剑入鞘,张了张嘴打算要问她,却又将那些话咽进了肚子里。那晚见她病的如此厉害,也不知现在状况怎么样了? 她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刚烈,所有的苦难全部是“将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他一开始爱她,不也是因为这种韧性而被吸引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才渐渐不懂她了呢? 或许是修羽蓁决定将邬淙封为凤君的那一天开始吧… “我会继续找宁宁的下落,你做你的帝王,我们过我们自己的日子。你我终究不是一路人。贱民在此恭祝女帝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洛清鹤已经对她失去信任和耐心。这个女人为了权力,不惜付出一切。自己只是她王权路的利用品,而如今自己的儿女还要为他所用。他决不能让自己的女儿重蹈自己的覆辙,这不是他想给她的生活。 中原篇 第三十八章 引起恩怨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气势磅礴的宫殿里,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站在对立面。如今他们的阵线不同,早就不是以往那对令人羡慕神往神仙眷侣。 他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民间商人,而她却是权倾天下、睥睨众生的女帝。身份不同,道路不通,他们二人就像两条交叉线在一次重合之后,越走越远。 修羽蓁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有些复杂。体内又有异样的感觉,她皱着眉头怒吼出。 “退下!” “臣下…告退。” 洛清鹤低头行礼,恭敬却不卑微的昂着头大步流星离开,他已然对她不寄予任何希望。 从昭清殿出来,洛清鹤前后思量着自己刚刚与她的对话,他也相信修羽蓁并没有骗他,或许自己的女儿真的偷偷逃出去了出去了。 只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喜还是忧,能逃出修羽蓁的魔爪固然可喜,但宫里人多眼杂,狼子野心者甚多,唯恐她遭遇不测。 寒风习习带着刺骨的凉,额头忽然觉得一凉,他抬手一摸是融化了的雪水。眼前的天空熙熙撒撒的飘散着洁白的雪花,迷离美丽。 自己已经一个月没有见过女儿了,不知她身处何方,更不知她安全与否。 他扭头看了看那殿,冷呵一口气。纵然她地位高贵,权力无边,但身处于王宫之中,她又怎能随着她的性子走呢。 空气越来越冷,耳边的寒风呼呼的刮着,擦的他的脸刺骨的疼。雪越下越大,终究是覆盖了城。 “女帝,皇贵君离开了。” “随着他的性子去吧,要怪也怪我一意孤行,把宁宁带回来却给不了她安全。” 刚才有洛清鹤在,她一直忍着身体的难受痛苦。她紧皱着眉头,额间罩上一层薄汗,痛苦的咳嗽一声,那金丝手帕便染上了红花。 青木婆婆看到为之一振,立马跪在了地上,满脸紧张恐慌。 “女帝,您的身体越来越严重。为今之计只有服用凤君大人的药才能缓解,老奴担心您的身体…” “没关系。” 修羽蓁一口否决了她的提议,强忍着难受,眼神痛苦且阴冷的看着那木匣子里的黑色药丸。 这是她的救命药,同时也是她的偿命药。虽然其他人不知道,但她心里明了,这药虽然能解毒,但也只是短期,更何况毒性巨大,对身体损耗更大,用它来维持就相当于饮鸩止渴。 邬淙虽然表面上是来挽救自己,实际上是伤害自己,加剧自己身体的劳损。他是要报这十几年的囚禁与折磨之仇。 看着窗外的雪愈下愈大,这天越冷,修羽蓁体内的蛊毒越来越难控制,她内心感慨,邬淙啊邬淙,别怪你我不留情,世事无常,不由你我。 “把窗户关上吧。” “是。” 不远处的婢女将木窗合上,跟在她的身后伺候休息。 殿内随站着十几位奴婢,但却静的出奇。修羽蓁侧卧在床塌上闭目养神,想想自己这十几年的风雨历程,究竟是为了什么。她好不容易才坐上王位,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小云婴啊小云婴,娘也不想拉你入浑水,但休佳氏一族的王朝伟业绝对不能毁在为娘身上。娘可怜你,但娘身不由己。谁让你我都是帝王后裔呢,这是你我的责任。你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最应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 “婆婆,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今宁宁找不到,我放心不下。宁宁这小丫头也是可怜,打出生后就没在我身边待过几天,也不知道这些年在外边受了多少罪,若是有一天我出了事,还请你帮我好好照顾她。” “女帝您不要乱想了,有天神的照顾,您一定会好的。” 为首的青木婆婆如今已是满头的白发,容颜苍老,她已经年过六十,但还一直陪在修羽蓁的身边照顾。 自从修羽蓁十岁继位称帝之后,她的身边就已经没有了可以完全信任之人。父母、兄弟、姊妹皆是因为王权争端而殒命,她虽然是最终的赢家,但却输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身边也只有乳娘青木以及爱人洛清鹤,不过现到如今她的身边便也只有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忠心于自己了。 青木婆婆看了旁边的一行婢女,一声吩咐便撤退了她们,语重心长道。 “女帝,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奴知道您在这条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要想统领天下是不容易的,这点在您立志要做女帝的那一天便是知道的。女子无爱则刚,现在的您被太多东西牵绊,做什么事都思前想后,顾虑太多,最终害人害己。” “婆婆,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修羽蓁凝眸看向眼前的妇人,面前的妇人是自己的乳娘,在感情方面甚至超过了亲生母亲。 她身为帝王,最信赖的人不过是她。而如今,婆婆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是在暗示什么。 “阿蓁,希望你永远不要忘了,你当初是如何登上帝位的。如果此时将这一切拱手于他人,你便真的成为了一个笑话,成为一个笑柄,这辈子你最对不起的便是自己了!” 修羽蓁嘴角的笑容再也勾不住,面色立马黑了下来。她怎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登上帝位的。表面上顺应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与占卜上并无二异。 日月相辉,帝王星降。 千古霸业,帝女御权。 但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这王位是如何得到的。 杀兄弑父,罪大恶极。 惑乱朝纲,昏庸至极。 她是帝都王朝一位伟大的女帝,也是一位沾满血亲鲜血的冷血女人。 “优柔寡断可不是你的作风!” 青木婆婆一双老眼里充满了世间的沧桑,但却挡不住她眼里的野心,对于权力来说,她的意志力往往比修羽蓁还要坚定。 “婆婆,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休佳氏的天下毁在我的手里。”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心照不宣。黑夜大雪天,两个女人就这样开始了更深的算计。 待修羽蓁一声令下,那药丸连同木盒一起被拿了出去丢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邬淙越想控制报复自己,她便不能如他所愿。 休佳氏的天下,何曾归他一个苗疆人来统领了? 一个贱奴也妄想得道成仙?痴心妄想! 若不是邬淙还有用,她定要将这个卑贱卑劣的男人剁碎了喂狗。怎么还能让他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 “封君那日便是祭祀祈福的大日子,就拿邬淙祭天吧。” “女帝英明。” 青木婆婆继续烹茶,眼中放着精光,意味深长的看着袅袅上升的白汽。她绝不能让任何人毁了她的女帝。 这几日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洛云婴,也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一听说自家娘亲要和邬淙举行封君大典便沉不住气一大早找了过来。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要为自己不顾后果的冲动行为买账。 所以,此时她的头上正顶着盛满水的瓷碗不敢动弹。虽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受罚,但她眼睛倔强的瞪着邬淙。 她上下打量着邬淙,眼睛神色里更加不悦。没想到娘亲眼光那么差竟然要封他为凤君,眼前这个老男人哪里好了。等到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和娘亲好好说说。 这一走神之间,头上的瓷碗重心不稳的落到地上摔了个稀碎,茶水浸湿了地面,稍不留神就会滑倒。 邬淙本想简单的惩罚她,但闻声看向碎在地上的碎瓷片,容颜大怒。手上的茶盏砰的一声摔在檀木桌上,冷冰冰的说。 “重新来。” 洛云婴捏紧拳头,满腔的怒气不知往哪发,眼神看了看自己脚下的东西,又往膝盖的地方看了看。 这几日邬淙为了让自己服软,每次一做错事就罚自己下跪,不听话就饿着自己。 养尊处优的她何曾受过委屈,起初还闹,后来发现这对他一点没用,便开始服软。 但没想到邬淙是个无情的人,他竟然因为一件小小的事就处罚自己。 心眼最小不过他。 想想自己因为罚跪而发红酸痛的膝盖,每次上药时没有一个人过来安慰她,反而对自己指指点点、冷嘲热讽。 她再也受不了了,站在原地,任他说什么也不听。怒目瞪着他,恨不得扑上去用瓷片抹了他的脖子,与他同归于尽。 看到洛云婴半天没有动静,邬淙移动了眼神刚好和她对上,却发现她满眼的埋怨。 于是又说,“来人,把碗给她。” 手下的下人听令,在一个新碗里盛满了水就要递给她。 她看着下人睥睨嘲讽自己的目光,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了。一伸手就打翻了下人手里的瓷碗,并大喊道。 “我不干了!你要饿死我就饿死我吧!要毒就毒死我吧!我才不受你的气。我现在就要去找我娘亲,你爱怎么办怎么办。” 殿外一片白色茫茫,连下了好几天的雪,早已堆了过膝的距离。由于天气很冷,融化了的雪在路面上结成了冰,若是一个不小心非得在这冰面上摔个狗啃“冰”。 洛云婴穿着单薄的衣服,一怒之下头也不回的就沿着呲溜滑的冰面路上往外走。满腔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她真后悔。 后悔当初没让爹爹留下来陪自己; 后悔一时兴起要和黎辰他们外出游玩; 后悔从那大山汉子恩人那里偷跑出来; 后悔自己为了找爹爹放火烧了凤阳阁,从娘亲那里跑出来; 甚至后悔从那个冷面腹黑的大祭司那里偷跑出来…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落到他邬淙的手里,蒙受他的羞辱。 “凤君大人,这…” 小婢女虽然讨厌洛云婴,但看到这个阵势心里也害怕了起来。 “把这里收拾一下。” 邬淙放下茶盏,起身站在殿外倚在柱子上很淡定悠闲看着不远处气愤的小女孩。 她还真是……沉不住气啊。 这点真不像她母亲。 “豆芽儿”高的小女儿穿着单薄的衣服抹着眼泪在寒冷的天气里往外走,脚下一走一滑可笑极了。怨气无法发出,她只能用手拍打着路旁的花草。 一双小手已经冻的红里发紫,她往外走着,殊不知身后正跟着另一个人。 凤仪殿的最后一道门,洛云婴正站在原地与他们周旋。 中原篇 第三十九章 有仇当场就报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凌风彻骨寒,寒风呼啸刮着她凌乱的头发,洛云婴看着面前紧闭的宫门,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两只长矛挡去了她的去路。 她冷笑一声,目光凌厉暗自嘲笑,现在她才意识到,原来每个人都设法的囚禁她,每个人都各有所图。 她虽然不清楚这是为了什么,但她不在乎,她只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情全被这群人给阻拦。 “让我出去!” 十几岁的女孩用从未有过的怒气冲着那两名挡着她去路的守卫嚷嚷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不满、宣泄自己的不满情绪。 “没有凤君命令,其他人不可随意出入。” 其他人?谁是其他人。?这么多天她默默观察着,除了自己,其他的人全部都能自由出入,合着只有自己是“其他人”呗。 这不摆明了就是针对她无权无势,年纪小呗! “我要出去!让我出去!” 小女孩气上头了,开始对着没有痛感的冷兵器拳打脚踢,往外冲。不过这点力气对于人高马大的他们来说不过就是“蚂蚁给狮子挠痒痒,闹着玩嘛”。所以,即使洛云婴使尽了浑身解数,那两名守卫在没有邬淙的允许下仍然无动于衷。 两名守卫看着不远处的邬淙,没有他的命令,他们两个是打死也不会给她开门的。随即将洛云婴推开,重又将朱漆木门合上。这就相当于掐灭洛云婴的希望啊。 洛云婴扑到门前,就在那里一边吵闹一边开门,只要朱红木门被打开一条缝,两名守卫便再将木门重新合上。 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 “我讨厌你们!让我出去!” 小姑娘吵吵闹闹和这两个守卫来回周旋了好半天,鼻子、小脸和小手都被冻的发红,但还依依不饶的想要把门打开,从这里逃离出去。看来那两名守卫是和自己杠上了。 “闹够了吧,回去吧。” 身后邬淙迈着稳健的步伐站在不远处,如同一只猛虎在贪婪的盯着猎物,嘲笑似的看着小猎物的可笑行动。 “谁跟你闹了,我要找我娘亲,让她治你的罪!” 洛云婴转脸瞪着眼睛看着他,重未有过这么一刻生过他的气。这个老男人实在过分,今天就是死,她也要从这里离开。 邬淙无奈的笑了笑,虽然觉得好玩,但他可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玩,更何况一开始只是为了逗逗她,但发现她也并不吃这一招,反而惹怒了她。 虽然生了气的洛云婴对他来说并没有半分的震慑力,但这小女孩在名义上也是自己的皇女,继父也不能虐待女儿不是? 高大的身体站在小姑娘面前,一抬手就把她扛在肩头,不管她如何抗拒吵闹,径直把她带了回去。 小丫头片子,还挺倔,像头倔驴。 洛云婴眼睛血红,泪珠一粒比一粒大,颗颗滴落在他锦衣华服上,一边骂,一边撕扯着他的衣服。 难道她就这么认输了?就这样屈服于他的淫贼了。她洛云婴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闷气。 到底也是帝王的子女,再怎么着血脉里也有一股子勇猛不羁的气质,她才不甘于就这样认输,被他人嘲笑。 “放开我,我让找我娘亲。” “闭上嘴!” 邬淙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恐吓她怒吼了一声,以此来削减她的气势。 洛云婴眼看着反抗无果,脑袋里灵光一现,抬手便摸到头上的簪子,咬了咬牙,闭上眼睛决定赌上一把,接着使出全身最大的力气往他背上扎去。 老男人,我把你扎的这么疼,看你不放开我! 背部的疼痛促使邬淙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能感受到冰冷的银制长簪刺穿了他的衣服皮肉,狠狠的插在骨头上。 背部正汩汩的往外流着鲜血,顺着重力落到地上,温热的鲜血落到地上的结冰处,瞬间融化了冰霜,形成一团深粉红色的液体。 果然兔子急了也咬人,这小丫头片子可真狠! 恐怕这一下子是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气了吧。疼就疼吧,再怎么着也不能让她从这里逃出去。小丫头,果然和她娘一样腹黑歹毒。 洛云婴能感觉环住自己身体的手猛地一紧,他肯定是疼,但就是强忍着。一下不行,就两下。老男人,我看你能忍多久! 她趴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一条阴毒的毒蛇,正露出阴狠的眼神盯着邬淙。她将银簪从他身体里拔出来,接着就是更加大力的戳刺他刚才的伤口。 刺骨的疼再次让他打了个寒颤,倒吸了一口冷气,上瘾了? 邬淙大步走进房里,一怒之下就夺过了簪子,毫无温柔的将她扔在床榻上。又将那沾了人血的簪子一下插入木桌上,笔直的立在木桌上。 殷红的鲜血顺着流苏一滴滴的滴在桌子上,十分瘆人。 “你…你别过来。” 洛云婴见过刀剑立在地上,桌子上,却还从未见过银簪子可以直直的插在木桌上。 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中,她刚刚被扔在床榻上,不巧的是碰倒了胳膊肘,很疼,感觉胳膊肘的骨头可能碎了。 但看到邬淙阴狠的样子,漆黑的瞳孔里满是火山般的愤怒,似乎能将她烧灼成灰。 她也无暇顾及其他,比起疼痛更危险的,是眼前这个人。 这下自己真的将他得罪到极致了。 洛云婴眼神慌张的看着面前的人,自己手上沾着他鲜血的余温,铺盖上也蹭上了血红。 她相信,此时的邬淙肯定恨不得的亲手杀了自己。 “你好好呆在这里,别在试图逃出去。不然,我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邬淙摸着自己肩后背上的伤,他竟没想到,看似纯良无辜的小丫头竟然敢下此毒手,若是再狠一点,恐怕这簪子就插到自己的脖子动脉上了。 心性上不如她娘,但胆色上一点也不逊色。 “你放了我!” 虽然输的很惨,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对于离开的想法,她心里更加猛烈。 “别跟我谈条件。” 邬淙当机立断的掐灭了她想逃走了的想法,视线又移到了被插在桌子上的簪子,又说。 “看到桌子上的簪子了吗?今日你用它伤了我。若是想逃脱我的桎梏,就用它解决了我。 不然,终有一天我便用它了结了你的小命。反正就你的样子,难成大事,更别提要继你娘的位,成为新一任的女帝了。 真想不通,你那计谋绝顶,聪明一世的女帝娘亲是怎么想的。” 话一说完,邬淙便转身走了出去。 背上还有伤,这可耽误不得。将来有的是时间和她周旋。 邬淙走后,洛云婴探了探头确保他真的离开才敢移动身子,然后拖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悄悄关上房门并从里面上了锁。 她坐在床头便开始回想她来帝都后发生的这一切。 帝都,当初在她心里可是个做梦都想去的地方,现如今看来她却后悔的不行。 若是再来一次,她死都不会再来。更不会和爹爹立什么愚蠢的约定,绣什么牡丹刺绣,愚蠢至极! 听邬淙的话来说,此次娘亲将自己找回是为了让自己继任她的帝位? 虽然是亲生的,但母女二人从未真正了解过彼此,她怎么会轻易的信任自己,让自己做女帝呢。 再者说了,她才不要做什么女帝。将来一有机会,她就要马上回沧州城,再也不来帝都。这里的人一个一个都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人面兽心,心肠歹毒的很。 什么破帝都,白瞎了自己对它无限的向往与期望,也不过如此嘛。 胳膊因为刚才的碰撞现在已经肿了起来,微微有些肿痛,又红又紫。她冷吸了一口气,又接着思量。 娘亲说了,自己前脚开了帝都,后脚爹爹就跟来了。不过爹爹不是去忙别的事了吗?怎么会这么贴个时宜的来? 再者,若是爹爹知道自己来了帝都,娘亲又怎么会通过那些残忍的方法将自己带回来? 说到底,一定是娘亲骗了她。爹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帝都,自己是被瞒着抢来的,一切都是的阴谋。 眼前的娘亲也未必是她真正的娘亲!有可能就是她们这群无情人的阴谋。而她也是这阴谋里的葬送品。 不行,她还是要想办法和女帝当面对质,找到爹爹把这一切搞清楚。 坚实的后背上两个黑红的深深地伤口,此时正往外渗着血,深深的伤口看起来十分吓人。 “嘶~轻点。” 邬淙皱着眉头,语气生硬冷漠的命令着。 “大人饶命…” 身旁下人手上拿着金疮药颤颤巍巍的将药粉撒在伤口处,时不时能听到邬淙因为伤口疼痛而发出的冷哼声。 本就畏于邬淙威严的下人,手哆嗦的更加厉害了。药粉都撒到了伤口外面,若是被他看见了,肯定会将下人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这小丫头下手还真够狠的,若不是有衣服的保护,恐怕骨头直接都能扎出一条缝来,邬淙暗想。 “凤君大人,伤口给您包扎好了。” 从床榻上起身,邬淙又将衣服穿戴整齐,走到帘外对着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吩咐。 “听小帝姬说你们对她不好,从今日起你们便以小帝姬的身份尊称她,好好照顾。若是有什么事情及时向我汇报。重要的是,看住她,若是她有个闪失,你们就有好果子吃了。” “喏…” “她的胳膊受伤了,你们两个拿着药去看看。” “是…” “退下吧。” 曾经和洛云婴在一起相处的两个婢女拿着准备好的跌打损伤药便走出了殿,人还未走远,两人便开始叽叽喳喳的闲谈。 “凤君大人怎么突然变了态度?那小丫头下手这么狠,大人也不怪罪她。” “嘘,现在要称小帝姬。” “哦,对对对。” “你还真是笨,人家本来就是女帝的女儿,身份自然高贵。哪像我们天生就是下人命,给人做事。” “那我们曾经那么对她,她不会报复我们吧?” “要报复早就报复了,何曾等到现在。” “对对对,你说得对。那我们怎么办?” “人为尊,我为卑,自然是敬着。” 两个小婢女你一句我一句说着,都为彼此当初做的事开始反省。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好好拍拍她的马屁,省的日后遭到报复。 中原篇 第四十章 世子修云镜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封君大典临近,朝阳殿内也有了以往少有的热闹,不过却不是因为修云锦身体康复这件事。 殿内,一行宫女手上托盘中置放着不少的衣物、首饰、绫罗绸缎以及罕见的宝贝,简直亮瞎人眼。 众多下人们纷纷惊叹,自家长公主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从今以后也能好好美美的了。 但好像只有无关的人比较开心,受了礼的修云锦却并不觉得高兴,只是瞧了一眼便再也不看。 在她眼里,这不过就是些破铜烂铁,更何况她丝毫看不起送给自己东西的这个人。这些珠宝丝绸连同原主人一样的廉价低贱。 “这些东西都是凤君大人差人送来的,长公主您看这些东西多合适您啊。” 贴心的婢女拿起木盒里的首饰在修云锦头上比划,经由珠玉簪花的衬托,镜中的人儿更显温柔似水,端端大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把这些东西安置一下,待到有机会把东西还回去。” 侍女阿奴收回了珠玉簪花,满脸的纳闷,长公主重病刚好,有人来贺喜本应该是好事,为何她毫不在意呢。更何况送礼的人可是即将要成为帝都王朝的凤君啊。 不过,转眼侍女阿奴便同其他人一起将这些东西安置到了偏殿,想着若是长公主有一天想开了也就拿出来了。 修云锦遣散了其他人,一人独坐在铜镜前,心中若有所思。 她的母亲修羽蓁十岁时便已经坐上帝位,手掌大权,一统天下。而后便与当时身份尊贵还是大祭司的爹爹成婚。不过多长时间便有了他们兄弟姐妹三人,简直就是人生事业双丰收,人生赢家! 而如今她已经是二九年华,却还待字闺中,说的难听了不就是个老剩女嘛。 若只是这样,修云锦心里也过得去,毕竟这么多年她都是被疾病困扰着,能够留下一条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身体一天康健于一天,而母亲的身体却有所欠恙。听风声传来,修羽蓁秘密派人将流落在坊间的小帝姬带了回来。 她是高兴的,毕竟那流落坊间的小女孩可是自己的血亲妹妹。但她又是困扰的,姐妹二人年龄相差五六,在那记忆的深处,修云锦早已经不清她幼小的样子,更别提对她有几分感情了。 或许,当姐妹两人见面时,就只不过像陌生人那般相顾无言。 她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想让自己的妹妹回来,又不想让洛云婴回来。 她虽然一直被病疾困扰,但脑子从不糊涂。修羽蓁这个做法,摆明了就是要将帝位传给洛云婴。 虽说洛云婴流落坊间多年,不曾享受过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但狠心无情抛下自己的爹爹肯定不会亏待她。 倒是自己足够可怜,十几年从未享受过父爱,之后的几年还被病魔折磨,差点一命呜呼。 同样身为她的儿女,同样是公主,为何同人不同命? 在同样的选择下,她才不能任凭命运的天秤往洛云婴那边偏。 “母亲,但愿你不要那么糊涂啊。” 人是自私的,也是贪婪的,在面对诱惑时,她的心便像是无底洞,永远不会满足。 越想越不妥,修云锦这才打算去见见自己多月未见,同样身体孱弱的大哥修云镜。 至于那个无事献殷勤的邬淙早就抛在脑后了,在修云锦的眼里,邬淙就是个破坏自己一家幸福生活的罪魁祸首。虽然他救了自己,对自己有恩,但自己也不会高看他一眼。 即便他是凤君,即便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长央殿内传出咿咿呀呀的戏腔,声音婉转,如歌如泣,似在唱着一番儿女相思的离愁,哀转不绝的语调让人听了不禁想挤出几滴眼泪来。 那哀转真切的声音仿佛是唱戏人自己亲身经历一般真实。 “公主殿下金安。” “平身。” 修云锦身着一袭锦衣华服,织金狐裘斗篷披在身上,步摇流苏随着步履走动曳曳生姿,叮叮当当金玉碰撞的声音更显的她的华贵雍容。 一张纯净无瑕的面容,眉目如画,纯情动人,像是富贵中的极品,出淤泥而不染。那金玉衬不出她的美貌,反而被比了下去,就像是众多的富贵牡丹中独现了一朵出尘白莲。 越往殿内走去,那唱戏的声音更加清楚。修云锦掀开珠帘,便能看到室内有两个人。 一个人扮着花旦的样子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曲,拂开了水袖,视线刚好对上了自己。另一个人坐在木制轮椅上背对着自己,正看着那伶人为自己表演。 轮椅上的人三千青丝由一条祥云纹饰的丝绸系着,在微风的拂动下,掀起摇曳。他虽然穿着一身简朴白衣,却不显得本人朴素,倒是有几分出尘典雅与仙气。 “阿姊来啦?” 温润如水的声音响在耳边,就冬日的溶溶雪水响在耳边,让人如此安神。 修云锦欠了欠身子,看了修云镜被推着转过身子,身后的伶人为自己拘礼,自己也应了一声便遣散了所有人。 唯有那扮着花旦像的伶人还站在修云镜身后不动,这让修云锦心里有些不悦。原来她生病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说话都没有用了吗? 云镜温柔如水的眼睛看出了云锦心中若想,扭头看了看伶人,给了一个眼色。那伶人一看,知会了意思,便退了下去。 “都是阿姊不好,这么多年一直被病痛困扰,也从未来看过云镜,倒是让你心里一直挂念了。” “阿姊说的哪里话,你我是同支血亲,我本是你的皇弟,关心你自然是应该的。看你如今满面红光,云镜也就放心了。” 听罢修云镜说的如此真心,修云锦也不禁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挂在眼眶中,甚是惹人怜爱。他们本就是一母同胞,更是同一天出生孪生兄妹,因此在情感上也更加依赖对方。 想当年两人关系要好,原本为长兄的修云镜宠爱妹妹,最终也应了她的强烈要求,低头叫了一声长姐。 自那以后,修云锦便成了三人之中最长,被尊称一声皇姐,而修云镜便位居第二尊称世子,而作为小幺的小帝姬洛云婴也因为特殊原因流落在外十多年,不曾见过彼此一面。 “阿姊莫要哭啊,是不是云镜说的哪里不好?” 出落的大方的女子,佯装着用香帕擦掉眼角的泪珠,接着沏了一杯茶水递给了修云镜,接着说道。 “云镜向来温柔细心,识大体,这么多年一直承蒙皇弟的关心照顾,我才能康健。 想想你我姐弟二人在这王宫中多年,相依相靠实在是不容易。一时动情不能自已,让皇弟担心了。” 温柔似水,明月清风般让人看了就舒服的男子,用手驱动木制轮椅来到圆木桌旁又沏了一杯茶水,让其坐下,又说。 “要怪也怪我不争气,打小生下来就身体残疾,生了条烂腿,不能保护阿姊平安快乐的长大,让阿姊受了这么多苦。” 顺着还要拍打自己的腿,说自己不能。这可把修云锦吓坏了,连忙放下茶盏抓住她弟弟修云镜的手,哭腔的喊。 “皇弟莫要怪自己,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要怪你。现在有阿姊在,小时候你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你好不好?” 修云镜恨自己无能,正值十八九岁的大好年华,本应该意气风发,成为受人敬仰的世子殿下,却因为身体残疾受困于这轮椅之上。 既不能不能上政场为国家献出一份力,还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欺骗自己,沉沦于歌舞升平中,自欺欺人。这哪是个帝王世子的样子! 他看了看眼前明媚的女子,虽然他口口声声的尊称阿姊,但心里却把她当成妹妹宠爱,这就是自己的亲妹妹啊! 她也被病痛缠绕那么久,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不愧是龙凤胎出来,果然是一条命的人啊。到这里时,他也不知是同情自己,还是同情自己的妹妹了。 两人擦了擦泪水,终又恢复了平静。 一番热络寒暄之后,才能缓解“兄妹”两人好久不见的情怀。 修云锦一双不沾阳春水的柔荑手在他的肩上轻捏轻揉,为他放松身体。自己来的目的也终于要说出口。 “想想你我兄妹二人呆在这王宫那么多年甚是无聊孤寂,云镜可有其他打算啊?” 原本正沉浸在这舒适的按摩中,耳边一听到修云锦这么说,一说温柔杏眼便睁了开,厚薄适中的唇问道。 “空有一腔抱负无力施展,恐怕云镜这辈子是担不起世子的责任了。” 说到这里,还不禁叹了口气,表达了自己的愁绪。他说的何尝不对呢,一个废人还妄想要登上帝位,成为一代明君帝王嘛。这不是痴心妄想嘛! 身后的俏丽人不禁的嘴角勾笑,似乎是什么事正中了她的心田。 “云镜莫言苦恼,虽说不能献力,但能享受恣意的生活也是不错的。想来你我都空有抱负,看来皇姐以后还是要好好陪在云镜的身边,弥补这些年的缺失。” 修云镜温润的眸子里闪出一丝的失落,仅是一瞬间而已,但心里的火焰却被扑灭。她真的适应了作为一个姐姐的角色了。 随即又笑了笑,只不过是出生几分钟的差距,自己又何必较真呢。 “皇姐…没想过择一位中意夫婿吗?” “怎么。嫌我烦了?我还要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啊。” “说什么胡话呢。女儿家长大了是要择婿成婚呢,陪在我的身边算是什么意思。” “不嘛,瑶瑶就是要陪在兄长身边,永远陪着兄长。反正瑶瑶也是小女子,不能成什么大事,不如就陪在兄长身边,以后伺候母亲和兄长不好嘛。” 修云锦一反常态,放低了自身,以妹妹自称。有一瞬间,云镜突然回到了小时候那段她“追”在自己屁股后面称自己皇兄的时候。 那个时候比现在简单多了。 “好好好,瑶瑶…皇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修云镜面对自己的妹妹如此也是没有办法,只能顺着她的话说。不过两人心里可都暗暗感受到了一些什么不能明说的事情。 修云镜有心无力不能称王,倒有些恣意生活的样子。 修云锦小女子初长成,或许该是为她择婿的时候了。但她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思。 旁敲侧击下来,没有一句真实的回复是让她满意的。 两人对于王位这件事只字未提,却同时心照不宣的闭口不提,十分忌惮。 果然,即使是最亲的人,终有一天也会变的。即使曾经共用过同一个“心脏”,同流过一段血。 中原篇 第四十一章 三子夺嫡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眼下修羽蓁虽然表面上威严天下,震慑一方,受帝都子民的朝拜,但谁不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日况愈下,外强中干,早就该找个继位之人了。 为了保持皇室血统的纯净,从她膝下三子中选择,不是世子修云镜,就是长公主修云锦,要不然就是刚刚带回的小帝姬洛云婴。 身为废人的修云镜是没有一点竞争力,性子温润、与世无争,遇事优柔寡断,不适合作为帝王;不过洛云婴就不一样了,她有父亲的加持,有母亲的重视,虽然尚还年幼,但在一番培养下势必前途无可限量。 修云锦再看如今的自己,早已是个老姑娘,先不说王位什么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修羽蓁就会为自己找了个夫婿让自己嫁人,她哪里还有什么机会继承王位。 此番前来她就是要打探一下修云镜的意思,探探他的口风。若是以后姐妹争位,他是要支持自己,还是支持那个感情不过几年的小妹妹。 于是,又开口问道。 “云镜这几日可听说过什么吗?” 修云锦这样旁敲侧击的打听,使得修云镜喝茶的手停滞下来,茶盏放到嘴边又放在了桌子上。 “云镜身居长央殿,除了整日听曲,未曾听到过什么风声。不知阿姊说话何意?” 修云锦也不管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总归迟早还是要知道这事的。 “我听下人们说,母亲上个月把小云婴接回来了。不过碍于我的病,还未曾去见过。不知兄长是怎么想的?” “王嗣归来自然是好事,若是真的,那确实可贺。我们兄弟姐妹三人向来分离的早,未曾好好感受一下情谊。 小云婴更是可怜,一岁出头年纪就被父君带了出去,这么多年可是苦了她了。” “是吗…皇弟说得对,真是苦了她了。” 云锦略有惋惜的感叹出声,心里若有所思。 回想十三年前,她也就六七岁的年纪,对于这刚刚降生的小妹妹,心里觉得十分新奇,整日里拉着皇兄修云镜去看她。 肉嘟嘟的小脸儿,粉红粉红的,像个苹果一样可爱;软糯的小手香甜滑腻,摸在手里十分柔软,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小小的个子,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嘴里的话还含糊不清,不知是在说些什么;你逗她,她便也笑,你自己也不觉得被那灿烂天真的笑容逗笑。 “小云婴,我是姐姐,叫姐姐…姐姐…” “我是哥哥,小云婴的哥哥…” “她应该先学会叫姐姐…对不对,小云婴…” “她更喜欢哥哥…喊哥哥…” “喊姐姐!” “你不也是喊我哥哥吗?所以小云婴也要喊我哥哥…” “那我以后要做你的姐姐!” ……… 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值得他们共同回忆。那是属于他们共同的快乐,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没有蓄谋已久。 之后的种种便是不堪,成长之后遇到的将是一辈子最难忘记的黑暗。 为了权力,他们终将会反目成仇,终将会互相残杀。无论他们曾经有多少美好… “明日便是封君大典,你我二人也不必过于急切,兴许那天我们就能见到小云婴了。以后你也有个妹妹好好陪你玩一玩了,可要开心啊。” 修云镜虽然优柔寡断,不爱说话,但心思较深,眼光长远,在某些事情上他远比修云锦要稳重、慎重一些。 “云镜说的是。” 修云锦停下了手,一双眼睛里暗自算计,依照修云镜的话来看,他是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自己不争,但也不会帮助别人去争。有一种独善其身的感觉。 或许是她自己太着急了,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以后找到机会去看看自己那个妹妹,毕竟自己也是亲姐姐。 于是装着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修云镜说。 “我忽然记起还有一件事没做,看到云镜身体无恙便也放心了,就不在此叨扰皇弟了。” 修云镜微微一笑唤来了下人,对其说道。 “把膳房刚刚做好的桂花糕给长公主送去。” “让你费心了,不必了吧。” “云镜没什么刚给你的,膳房的师傅手艺还不错,给你送过去,也好尝尝。” “那就谢谢皇弟了。” 修云镜微笑点头,在伶人的服侍下目送云锦出了宫殿。 眼看着修云锦带着一行奴婢离开长央殿,伶人男子将轮椅推回了室内,吩咐小奴婢将刚做好的糕点摆好,为其又沏了盏茶,问道。 “世子殿下可是有什么愁心事?” 身后的青衣男子正是刚才一身花旦相的伶人,此时卸去了妆容露出了他柔美的面颊,一双丹凤眼,面若芙蓉,真当比女儿家还要漂亮。 “今日瑶瑶前来是来探我的口风了。” “此话怎讲?” “云婴入宫的消息虽然表面上不张扬,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尽管母后尽力隐瞒,这这件事传进了每位明眼人、有心人的耳朵里。 如此煞费苦心的阵仗让她前来,肯定不是简单事。除了有关于王位继承,我想不到其它。” 关于洛云婴入宫的消息,修云镜虽称不上是第一个知道的,但也不绝对是最后一个。得知她来,自己也是开心的,兄弟姐妹分离十三年,总算有了机会重聚。 但今日修云锦前来找他,的确让他大惊。他没想到,修云锦竟然如此沉不住气,重病初愈,就开始盘算王位的事情,她的野心远比他想的要大。 在这时就来探自己的口风,除了打探自己的立场,也是为了看看自己有没有夺嫡的意思。 他的妹妹啊,总归是变了。 修云镜有些后怕,若她真是觊觎这王位,先不说会对洛云婴有什么影响,就怕她沉不住气,会对母后下手。 他们虽然同为兄妹,但两人的关系却不像表面上那般好了,时间冲淡了他们之间的情谊。他们的悲喜已不相通。 修云镜自幼残疾,一双腿不能使劲,长期被困在这轮椅上不得动弹。长大后更是闭门不出,除了每日在长央殿听伶人子沐为自己唱曲便再无其他。 在修云锦重病之前,她常来长央殿看望他。不过自从她重病后,两人便在没有联系。奈何修云镜有心,也不法常过去看看。 一是他本身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二来修云锦重病,不宜被打扰,更可况她那中药味道布满的宫殿,每次去了,他回来后三天都咽不下饭。 “那长公主前来是来探您的态度,看看您是支持谁了。这长公主大病刚好,就操心起了权政上的事,还真是有雄心抱负啊。” 青衣男子不禁的感慨,余光中发现了修云镜似乎对自己的言语不满,便换了话。 “我的意思是,长公主心有大志,但就怕有心人借机利用了她,就不妥了。” “子沐君费心了,云镜知道您的意思。希望瑶瑶不是被其他人利用。” 修云镜长叹了一口气,看着炉上的袅袅青烟。 “那对于王位的事情,世子殿下是怎么想的?” 青衣的子沐丹凤妩媚的眸子里多了几分心计,此男不简单,有三分野心。 翩翩君子,如沐春风。 他还真对得起他的名字。 “若是要争,让她们争去。我这身体孱弱半个废人,争了天下,图给自己压力。用我有大志,但我如何能像母后那样匡扶天下,使国泰民安呢。” “世子殿下温润心细,热心爱人,将来未尝不是位好君主。现如今的局势您也是知道的,黎民百姓可没有想象的过的那么好啊。现在正需要一位新帝还扶正民心。” “放肆!王位之事岂能是你我二人在私下交谈的。这事无需再提了,他们的事与我何干?子沐君,你常年陪在我身怎么有那么多心思?一点也不像你。今日你的话有些多了。” 修云镜多少有些生气,眉头紧皱,脸上已经憋红,直到脖子处也露出粉红。 他这话中意思,还有几分怪罪。 子沐意识到自己的话言重了,赶紧用其他的事敷衍了过去,但心里还在盘算着这事。 王位继承可不是小事,他可不能让修云镜在这事上吃了亏,更不能让修云锦打修云镜的主意。 纵然他是个伶人奴才,生下来就低人一等,但修云镜是他的底线。 对于王权的争端,向来少不了兄弟姐妹之间的反目成仇,互算心机。怕就怕自己不动心思,别人反倒把自己看成了心思。 修云镜对他如此之好,这辈子他定舍身护他周全。 “明日便是女帝的封君大典,礼服已经准备好了,不如让子沐给世子殿下试试?” 子沐一边说,一边差人把那月白色的华服呈了上来。 修云镜看了一眼便也同意了,明日便是封君大典,希望一切都顺利,万万不要像多年前那样出了乱子。 帝都再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鸾凰殿内,洛清鹤看着桌案上的锦衣华服犯了愁,明日便是封君大典,修羽蓁和邬淙这对人终是成了美好。可他的宝贝女儿还不知身在何处,这无情的女人竟然这么自私,一点也不担心、心疼。 想想修羽蓁这个女人曾经为了帝王的权力,与别人成婚,背弃自己; 如今不知又为了什么,再步后尘,厚颜无耻; 她心也冷,为了自己的权力,甘心葬送女儿的幸福,如今弄得不知洛云婴安危如何。 “修羽蓁,你真无情!” 八十耄耋的年老相伯佝偻着身子站在一边,一双老眼如炬看透了他的心思。 这洛清鹤当年因为情爱放弃得道,放弃大祭司的高位。 如今洛清鹤又为了自己的小女儿,只身前来帝都,以下犯上。 得大道,需斩断情爱,但他却因爱情,亲情多次破律,自始至终他都不适合这个位置。 也究竟是女帝做的太过分了啊! “皇贵君,老臣知道您的忧虑。虽说小帝姬失踪,但小帝姬聪明可爱,古灵精怪,肯定不会让自己为难,你就放心吧。 等到这封君大典过去,您再好好和女帝说说,一起找找小帝姬。” “相伯,我什么都不怕,怕就怕宁宁遭到歹人的毒手。您也知道修羽蓁她费尽心思让宁宁来的意思。表面上各朝臣都佯装不清不楚,但各各心机叵测,都盯着这帝位呢。” “皇贵君多虑了,王宫布满了眼线,若真是有大事发生,肯定就通报了。您就不要多虑了。” 洛清鹤感叹了一声,看着窗外的残雪,若真是如相伯那样说,也就让他放心了。怕就怕中间出了什么不妥的事。 中原篇 第四十二章 广袖流仙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清鹤虽然人在王城,但关于沧州城的消息却不曾漏掉一点。 飞鸽传书,在洛清鹤离开之后,郡王府和景明会馆接连传来消息说边境敌人气势汹汹,百姓人心惶惶,鸡犬不宁,过的不是安生。 看来他们大漠外敌和亲王世子也沉不住气了。 洛清鹤要趁着兵临城下之前,赶紧找到洛云婴并把她带回去。好一起帮助福郡王以及蓟州王捍卫沧州城,击退敌军。 “相伯,我出去转转,您好好休息吧。” 诺大的鸾凰殿,气氛异常清冷。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就没有热闹过。 他更爱的还是那热闹非凡的景明会馆,那里有女儿的倩影,有女儿的欢笑,有她走过的每一步履,还有充满人情的热市。 帝王的残酷,他已经经历过。所以洛清鹤不想让洛云婴重走他和修羽蓁的路,步他们的后尘。回到景明会馆,踏踏实实生活,那才是他们应该待的地方,应该过的生活。 凤仪殿内,两排墨绿衣服的婢女垂头站在屏风旁,个个生的模样灵秀可爱,样子煞是惹人喜欢。只不过她们身份低微,丝毫入不了那郡王侯爷的眼。 想要一步登天,实在太难。 而洛云婴却不一样,她随爹爹洛清鹤过惯了街坊日子,与左邻右访相处的十分要好。守着来自民间的烟火生活,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 她与那群百姓皆向往自由平等,希望家国太平,都愿意归顺帝都休佳氏的统领,敬仰他们尊敬的女帝。 虽然她是帝王子嗣,是皇室后裔,拥有最尊贵的身份,但于她眼里却不觉得有什么值得惊喜,反而觉得这些称谓桎梏了她的自由。 她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权力。自小的原则便是如此。虽然爹爹及其重视礼数,但跟在洛云婴身后的下人,她都平等的对待每一人。 在她眼里,众生平等。即使洛清鹤有些许的不满,但全依着洛云婴,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时,她受困于凤仪殿,受着邬淙对自己性命的威胁,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她的话。但却心不甘、情不愿脸色黑沉沉的看着对面的邬淙。 洛云婴身上穿了一身红色的广袖流仙裙,裙摆与袖口处都绣着朵朵祥云,其上还缀着点点滴滴的小珠子,在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衣裙轻盈飘逸,样式华丽无比。 早就听说过,广袖流仙裙是为上古宫廷中的至宝,现如今穿在身上她也觉得十分幸运,不过看见对面的邬淙,她便再也笑不起来。 “转一圈我看看。” 邬淙眼睛里泛着星光,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星河。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几分姿色,模样生的出众,与她母亲年轻时不相上下。 洛云婴听到他的话,不做回应,就是站在原地与他暗暗抗衡。当她是小狗吗?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个人囚禁自己,还曾苛刻的对待自己,现在想拿一件衣服收买她,难不成洛云婴真就太低贱了些? 索性她也睁大眼睛瞪着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就是不动弹。 邬淙知道她生气,不过也不与她一般见识。打了打了,骂也骂了,还让他怎么办?现在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好的彻底,不该是她给自己道个歉吗? 邪魅的男人狡黠一笑,男人的心中比女人宽广,想的也开。她不原谅自己也是因为自己还控制着她。毕竟每日的解药,还是她求着给的。 明日便是封君大典,事成之后,他便是帝都的凤君,帝都的王。他说的话,谁还敢不听,更凭这年幼不知事的小姑娘。 他用手搓了搓衣服,玄黑的衣袍上绣着虎纹,老虎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眼光里带着威严,嘴巴里的獠牙更加的狰狞,仿佛可以随时从衣服上跳出来,撕咬人的肉体。金线绣的猛虎在黑色的袍子上显得威严而有力量。 他起身在洛云婴周身转了转,上下端详,接着拿起托盘上的金冠便要往洛云婴的头上戴。 看似小小的头冠,戴在头上却是那样重,仿佛顶了一个石头,要将她的头颅压扁。 她挣扎着把头冠抢过来又重新放回了托盘上,瞪着大眼睛倔强的看着邬淙。 他无奈一声叹息,但心情好不与这小丫头一般见识,于是说。 “小丫头,你不听我的话我认。但明日便是我的封君大典,到那时你便是我的女儿,你便不得不叫我一声父上。 要是懂事,你现在就应该听我的话,不再和我置气。要知道,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自从那日争吵之后,邬淙便没有再拿洛云婴出气,变相虐待。反而让下人们好好服侍,供她吃穿,还带她看看风景。当然只是殿内的雪景,往远带了,他可保不定洛云婴随时就跑。 虽然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洛云婴可没有一丝丝的感恩之心。若不是他囚禁着自己,甚至拿着蛊毒控制自己,恐怕过的比现在还要好上上百倍。 一想到这里,洛云婴心里更加生气,眼前这个老男人就是个笑面虎,明面上对自己好,实际上随时可以吃了自己。 明日他就要和自己的娘亲进行封君大典了,若是他成了王,那王宫内那还有得安宁。娘亲到底是怎想的啊! 其实洛云婴不知,邬淙早在十三年前就有了凤君的封号,只不过是大典没有进行完,而且糟了修羽蓁的倒打一耙。 到如今他从禁闭室出来,别人还得尊称他一声凤君大人,他的手上还是有实权的。 洛云婴转念一想,虽然自己不满意封君大典,不过,明日的封君大典可是个她逃脱的好机会啊! 若是…若是自己也去了现场,那不就有机会看见娘亲了,那不就代表着邬淙再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了。 即使自己中了蛊毒,但娘亲一定会找到世上最好的医师治好自己。哪里还用顾及他! 于是变了颜色,笑说道。 “明日你的封君大典也会带我去吗?” “若是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会答应带你去。” 反正刚好也可以给修羽蓁一个提醒,洛云婴在他的手里,若是修羽蓁反了悔,那他就当着她的面杀了洛云婴。 反正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若是成功,他便得到一半的天下,若是不成功,他这条命算是要见苗疆各代苗王的列祖列宗了。那也要拉着她修羽蓁的子嗣,此生是她对不起自己。 “那你带我去,我绝不会出乱子!” 洛云婴满脸带笑,心情激动,语气也高昂起来。 是,肯定出不了乱子,一只小泥鳅能卷出多大的浪来,邬淙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心想着。 邬淙看着自己面前打扮得体,一身贵气的洛云婴,内心诓笑,这身衣服原本就是为她在明日的封君大典上准备的。没想到,洛云婴主动提出来这个要求,这不正合了自己的心意。 “去…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你不能露脸。” 不能露脸?这是要干什么? 洛云婴心里的小九九开始盘算,难不成让自己在角落里偷偷的看?那她该怎么揭穿他的罪行,怎么阻拦这场典礼? “那你要我怎么样?” 洛云婴反问。 邬淙狡黠一笑,露出令人细细品味还不能猜的出的邪笑,谁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盘算。 只见邬淙一招手,后面一位婢女手上托着托盘,木盘上一只红木匣子,匣子里当着一张金色镂空的半面具,刚好遮住上半张脸的样式。 洛云婴从匣子里拿出来,仔细端详了一番,疑问道。 “面具?” 这下不等到邬淙回答,她便懂了。 原来邬淙是希望到明日封君大典时,让自己戴着这金面具。为什么?还能为了什么,肯定是生怕她洛云婴被其他人认出来,再把自己从他身边夺走。这样他就没有挡箭牌了。 洛云婴漆黑发亮的滴溜转的大眼珠看着手中的金面具,小脑袋十分聪明,灵光一现,计上心头。 邬淙怕别人认出来自己,那也算是合了自己的心思。自己当天就戴着面具站在暗处默默观察,找准时机拆穿他的丑恶嘴脸。让他挫骨扬灰,身败名裂! 但弄死他之前还要保全自我,邬淙给自己下了蛊毒,每隔三个时辰便毒发一次,要是没有解药,她恐怕就要给他陪葬了。 “明日便是你的封君大典,我肯定是不能见到你的。而今我中了蛊毒,你又不给我解。万一我明日找不到你,毒发身亡了怎么办?” “没想到小丫头还挺惜命的,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便把暂时的解药给你。” 邬淙自以为聪明狡猾,怎么也想不到终有一天也会落入他自己设下的圈套。 洛云婴拿着金面具在脸前比了比,俏皮地说,“凤君大人放心,我一定乖乖听话。宁宁在这里,就先祝凤君大人礼成,权御天下了。” “今儿个是吃了蜂蜜吗?小嘴这么甜?” “向来不是嘛。” 洛云婴讨好的说。 哼,“大丈夫”能屈能伸,今日受的羞辱,明日必定千百倍让他还回来! 山水轮流转,看看谁走得远。 傍晚上,洛云婴如约拿到了暂时的解药。这到手的解药就是香,睡觉也能睡的踏实了。 唉,虽说邬淙恨人,做事不留情,但他说话一诺千金,答应给自己解药就给了自己。这一言九鼎的优点,自己还是需要学习的。 “邬淙,这是你欠我的。别怪我了。” 人心隔肚皮,谁也猜不出谁的所想。 洛云婴也终于长了心眼,懂得给自己留下后路。 邬淙期待明天的大典,他早就打算好了。待到明日的封君大典礼成,他就要让那些摒弃自己的人看看如今的自己多么风光。 父亲、胞兄、邬珏、小妹,一个人都不许小瞧他! 看来自己还要通知他们一声了。当初他们放弃的人,终究在帝都闯下了一片天地。即使他们朝觐而来,也要尊称自己一声“凤君大人”了。 中原篇 第四十三章 王位继承人选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修云锦看着眼前的桂花糕,微微还冒着热气,泛着淡淡的桂花香,但从婢女送来至今她迟迟未动一块。 她眼神清冷,孤洁的侧躺卧榻之上,犹如一朵冰莲那般高洁、傲然。 今日这一试探,她也明了了修云镜的意思。她的好哥哥自幼身体孱弱,虽然不受病魔的折磨,但就那双残腿来说,也对他起了折磨,整日困在轮椅之上,一个废人如何能当君主。 他虽然无心于帝位,但作为王朝血脉后裔,想要从中脱身是不可能的。他必然要推崇一位帝王,信赖、辅佐、支持于她。 而这帝王人选究竟是谁呢?是自己,还是他们那流落民间的小妹妹? 修云锦在自己重病时对于帝位的争取是她不曾想过的,她那时觉得只要自己活着,那边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 但如今她好了,犹如凤凰涅槃重生,她便不能不去争,这是她应该拥有的。对于这帝位之争,她便没有其他顾虑了。 倘若是真如下人们私谈的那样,母后要考虑将自己联姻与他人,那她不就是政治的葬送品了吗? 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凭什么妹妹能自小享受父爱,无忧无虑、健健康康的成长,如今又倍受母亲的关心,甚至还要继承王位。 而自己缺失父亲的陪伴,母亲不爱、忽视自己,现在又倍受冷落!她不甘心,她不要被支配,被忽视,被剥夺自己可选择的权利! 所以她要争!绝对不能成为别人的提线木偶,受他人的控制! “乳娘,明日便是封君大典,私下找几个护卫,趁着机会把王宫搜个底朝天,势必要把小帝姬找出来。” 年逾四十依旧容颜不老,肤白貌美如同十八岁的少女般的乳娘,一双眼睛也是心计满满,她知道自家的长公主是什么想法,也支持她的想法。 凭什么自己用心抚养大的尊贵公主倍受冷落,重病卧床数年也未曾得到过别人的怜悯。一个从民间回来的小帝姬就要争了修云锦的宠爱。 随即说了一声“是”,便退了下去。 看似平静如水的王城,实际上正在蓄力,都为着明天的封君大典做准备。各各宫殿里开始忙碌起来,无论是鸾凰殿,还是朝阳殿,还是昭清殿,都在派出各自的军卫等待着明日的大典中借机搜查失踪的洛云婴。 祭司府邸正殿,修羽蓁与岐赢正点灯促膝长谈,为的就是明日的封君大典。 邬淙是苗人,身为苗王后裔,他本报着和亲的心态来此,不料却被自己的私心所控制。他想获得修羽蓁的芳心,更想在帝都王城立下脚跟儿,成为一个最有权威的男人。 他觊觎修羽蓁的美貌,更加贪婪这片和平肥沃的土地。他要留在这里,成为这里的王者。 但却不曾想到,自己已然是被算计,封君大典一乱,自己就被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禁闭了起来。一下就是数年。 邬淙这个人仿佛消失了一般,在帝都城再也不见。 修羽蓁想到,如今自己被他把柄在手,让他成为凤君已是不能挽回的事情。 眼下边疆反乱,兴许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让苗疆看一下自己的诚心,在必要的时候帮自己一把。 邬淙绝对不会不管不顾的。 一阵冷风刮过,惹得修羽蓁忍不住的轻咳一声,这病是愈来愈严重了。稍稍一吹风就觉得头痛难忍,她一定要赶紧问出邬淙解药。 她还不想死,更不甘心这帝位拱手让给他人。不论是异族,还是她的后裔,最好都没有。 两人的身旁两则分别站着青木婆婆以及侍卫槐安。 “女帝对于明日的封君大典还有何是要交代的?” “大祭司知道的,每逢上大日子都要进行占卜,明日的占卜事宜还要劳烦大祭司了” “女帝,这本就是我该做的事。” 修羽蓁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紫色眼睛的男子,他是帝都的大祭司。 当初自己不顾一切的推举他进行接位,惹得所有朝臣的反对,后来若不是靠那几句箴言以及他的表现,恐怕自己真的下不来台。 大祭司这个位置年限不定,有些执位长达百年,有些不过数载。究竟谁能够放任全凭着上一任祭司的预知与后期培养。 大祭司这一职位象征着一个国家的国运昌盛,在岐赢当位的那么多年,帝都的天下风调雨顺,五谷丰登,边疆不再来犯,百姓安居乐业。 单凭这一点,他做的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岐赢更是对自己恭敬上三分。 修羽蓁在能力方面是佩服他的,甚至觉得岐赢担这一职位比当初的洛清鹤还要好一些。 他仿佛是天选之子,在没有任何培养下就继承了祭司这一位置。他今日的殊荣,仿佛这祭司的位置是天神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异瞳大祭司这个传说一直都在,流传了千百年。她也好奇当初第一任的大祭司是如何的风采,而如今眼前的异瞳大祭司又会做出什么? 烛架上的烛光随着冷风飘飘曳曳,稍有不慎便能熄灭。 “大祭司来帝都多少年了?” “六年有余。” “记得朕当初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青春年少的男子,一想现在您也成了一位气概男人。这么多年,还要感谢您对帝都的这些付出。” “都是应该的,是我要感谢女帝的救命之恩,以及抬爱收留,才让我有机会施展。” 修羽蓁一双凤眸直勾勾的看着对面笑脸盈盈的男子,他那紫色的眼睛如宝石一般璀璨,眼中的笑似乎能够吞人,让人深陷留恋不能自拔。 还真是一双好眼睛,实属罕见的眼睛。 恐怕这双眼睛才是他的神奇所在吧。 岐赢狭长的丹凤眼里满是高傲,眼睛里尽是清冷与不桀,似乎将众生凌驾在自己之下。淡淡的带着上神一般俯视众生的感觉,他是神,宽厚众生的神。 在那份高傲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上相比之下,岐赢丝毫不逊色于修羽蓁,反而略胜一筹。 他也是一个能够称王称帝的男人啊。只不过身份过于特殊,自己不能全然信任于他。岐赢究竟是怎么出现在后山的,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和那座凌肃高峻的蟠龙山一样,浑身充满了迷,让人想去探索,却不得不考虑后果。究竟他与那座神山有什么渊源呢? “大祭司一人住在这里倒不见您出去过,其实外面的世界挺好的。” “山清水秀乐得自在,无论身居何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我寄情丝于山水,又何必拘泥于其他,非要去人潮中去看呢。” “大祭司一人独居多年,不觉得寂寞吗?一般男子可是十分向往红尘旧爱,奈何大祭司像是遁入了空门,没有一点想法。” “人生在世,爱与不爱是个人选择。更何况本尊记得祭司条律上好像有一条,若是生了情爱便不再拥有能力。女帝这是希望我堕凡吗?我相信,女帝也亲眼见过历代祭司违背条律的下场。” 她哪里能不知道呢。 她的原配丈夫,上一任大祭司。为了情爱,放弃了一切,得到的是什么呢?不光是情感上的遗憾,还有违背条律的反噬。 凡是违背条律的大祭司,此生都会无情无爱,老死不得真爱。严重者,不得超生。这是自第一任大祭司出现时就立下的规矩。 关于第一任大祭司的传说一直传颂了千年,她虽然不得真爱,却永远受着众生的信仰与祝福,享受着无上的香火。 那是一个传说,很久以前的传说,久到已经无法辨别真假。 谁也不知道那第一任的大祭司身上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真是假。那座神山究竟是不是她肉身的化身。 岐赢愣了愣,又给她沏茶,说道。 “女帝,我知道您心中所想。您大可放心,我身为大祭司一定会克格职守,直到找到下一任大祭司为止。” 虽然那原本命定的大祭司人选是槐安,但他的出现打乱了一切,这下一任大祭司便不确定会花落谁家了。 “岐赢,你于我帝都王朝有恩,我修羽蓁没齿难忘。倘若我有一天出了事,还希望你替我好好照顾我的小女儿洛云婴。” 修羽蓁虽然看中权力,但前半生无情无爱,眼下自己性命忧天,不知何时便朝不保夕。她也要用自己余下的人生好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即使她现在舍不得权力,但也必须找到一个让她放心的人选。非洛云婴不可,她要托福给岐赢,托福给洛清鹤,让他们辅佐洛云婴,共同带领帝都王朝走向辉煌。 岐赢看着修羽蓁放下架子,满脸诚恳的乞求拜托自己,他心里也摸清了什么。 看来她是要真的计划将帝位传给洛云婴了,不过说这话未免太早了些吧。按照她的野心来,貌似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会对王权放手的。如今怎么突然这么说起来了。 想到这里,岐赢又透过自己的眼睛打量了一下修羽蓁,虽然面色红润,但眼神无光,脸色也不是自然的红色,倒像是胭脂抹上的暗淡的红。嘴唇也有些干裂,额头发黑,满脸带着霉气。 这是不祥的象征啊。看来修羽蓁真的遭到暗算了。 他知道,修羽蓁这么跟自己说也是拉拢自己,希望帮助她将这一脉传承下去。在她力不从心的时候,将权力交给她放心的人。不过她为什么不考虑修云锦呢?明明是同一血脉啊。 难道在所有人的眼里都觉得洛云婴很是特殊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云镜身体孱弱,性格温润柔弱,见不得百姓疾苦。虽然有心,但却无力。不适合做君王。 而我也早已为瑶瑶做好了准备。她不是一个适合做君王的人。虽然有野心,但性子太急,有勇无谋,难成大事。加之她身体不好,身为母亲我亏欠于她,不想让她因为王权费尽心力。 而宁宁就不一样了,她还年轻,可塑性强,天生聪明有想法,洛清鹤将她教的很好,从小生活在低层民间,她比瑶瑶更懂得百姓苦难,更有同情心。 在宁宁继位后,洛清鹤还会守在她身边辅佐她,我相信宁宁一定会是为比我更优秀的女帝。至于瑶瑶,我已经考虑为她寻一门亲事了,改天我会和她好好商量的。” 修羽蓁一解释,岐赢豁然开朗。原来这一切她都已经计划好了,包括每个人未来的发展方向。 帝王的儿女究竟能有什么原则呢,不过就是降生下来选择接受上天赋予他们的责任。 一时之间,岐赢不知该同情谁。 中原篇 第四十四章 逃出桎梏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力不从心的云镜,野心强大的云锦,还是天真无邪,干净的像朵小白花的洛云婴? 若说帝王残忍,不过是上天最无情。谁敢与天抗衡,那就是大逆不道,那就是找死。 上天永远最残忍,她会逼着众生走一条本不愿走的路。 “朽木不知悔改!亵渎天神,罪不可赦!” 岐赢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天的离别,同样是上天对自己残忍的逼迫。 我命由我不由天,究竟几人能与天抗衡呢? 封君大典当日,一大早各宫院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神明殿撇去了往日的冷清,在今日多了一份肃穆与庄重。 红色布满宫殿,宫女侍卫早已蓄势待发。 朝臣、与归顺国的大使和各路大臣一袭赫赭色的礼服,头上带着头冠,神采奕奕,纷纷站在龙柱两侧。 一声龙吟长啸下,只见得邬淙身着一身黑色鎏金龙袍,头戴玉瑬一步一步登上楼台。在众人的朝觐下亲手接过了凤玺玉印,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俯视着台阶下的众臣。 各礼臣一起下跪,恭祝着凤君纳位,给予他们最诚挚的祝福。 小小的洛云婴照他的安排穿着红广袖流仙裙、戴着那金面具和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她看了看周围的人,虽然都带有好奇的态度看着自己,但都没把自己当回事。 由于邬淙事先安排好位置,他也想让洛云婴看看自己成为凤君的样子,在小丫头面前长长威风,看她还怎么忤逆自己。 她的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见上面的修羽蓁和邬淙。看着他悻悻的样子,洛云婴就止不住的翻白眼。 别高兴的太早,一会让你哭的很惨。 洛云婴眼睛不屑的一撇,在人群中扫视着,眼睛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穿着更加贵气了些,脸色身形也瘦削了些,但她一眼便认出了站在斜对面的正是自己的爹爹洛清鹤,心里不禁雀跃起来。 爹爹怎么在这里?他是来找自己的?这…这岂不是太好了吗! “礼成!” 一声令下,群臣跪倒,正懵着的洛云婴也被拉着跪倒,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恭喜女帝,恭贺凤君。” “恭喜女帝,恭贺凤君。” 洛云婴低着头跟着说周围的声音应和着。 金色镂空面具下的大眼睛正悄悄的查看着周围的环境,身旁的人自己一个不认识,估计也是王室的旁系亲戚。 但对面的人自己认识啊,一个是自己的亲爹,一个是曾经囚禁自己并欺骗自己的岐赢。 今天这么隆重吗?所有人都在?怪不得邬淙那么洋洋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那我还怎么揭穿他的嘴脸?要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吗?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正在洛云婴思前想后,犹豫不决的时候,周围的婢女守卫以及其他的家眷都开始往外走。 她懵懵的扭着头来回看,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种阵仗她也是第一次见过。什么情况?这就结束了? 正在洛云婴犹豫不决时,不知该往里走,还是往右走,自己硬是被人流逼迫着做出了选择。 还是去找爹爹吧。找到爹爹一切都好说,还管揭不揭穿邬淙的问题。 有了爹爹,不怕自己的毒,更不怕邬淙的威胁。 “小帝姬跟我走。” 那可恶的小婢女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一把抓住了洛云婴的胳膊就要往外带。他的目的已达成,是该让她回凤仪殿的时候了。 “放开我,我是皇女,你敢命令我!” 同行过来的是邬淙的手下婢女,从昨天开始邬淙便吩咐了那名婢女好好看住她,不要让洛云婴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但眼下忙乱的场面控制不住了,洛云婴一把推开了小婢女就往殿里去。 那婢女混迹在人群中,一眨眼就看不到洛云婴。她站在外面犹犹豫豫,迟迟不敢进去。而外面的人也逐渐散去。 帝都有条律,下等人进入神明殿当受惩罚,株连九族,不得超生。虽然邬淙可怕,但小婢女更害怕自己被抓到送进地狱。索性咬咬牙就跑出了神明殿,心想着还是赶紧收拾行囊逃跑吧,这一次她算是闯祸了。 再看洛云婴,人小胆子大,小小的身形闪躲在人群中是不会被任何人看见的。 神明殿外殿的殿门外所有人都守在那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此时里面正在进行一场仪式。 这是帝都历来的风俗,大节之日必要占卜祈福,龙脉以外者不得入内。 洛云婴隔着面具,提溜着眼睛四处看,前面不远处就是自家的爹爹。 等到所有人都站好,洛云婴便悄悄的藏在了他的身后,以免自己被其他人发现。而站在洛清鹤旁边的国戚看了看这衣着华贵,却不见容颜的小姑娘,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往旁边站了站也没去管她。 “爹爹…爹爹。” 洛云婴压低声音,扯着衣服偷喊着洛清鹤。洛清鹤感受到自己身后的声音,以及被扯动的衣角,才皱着眉头回过头。 扭头定睛一看,那戴着面具的小矮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乖女儿啊! 洛云婴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心里更加愉悦,张大了嘴巴想说话,却被洛清鹤用手堵住了嘴,生怕被别人发现。 恐怕让人看见,洛清鹤赶紧牵着她的小手站在最后面,压低声音问道。 “宁宁,你没受伤吧?你怎么到这来的?” “爹爹,我好想你啊。” 顾不上摘掉面具,洛云婴一把就抱住了自家爹爹的身子,自那一次离别后,经历了那么多,她可是太想念他了。 “皇贵君,您在干什么?” 听到后方悉悉索索的声音,其中一个人扭头开口问。旁人的一句问题引得所有人的目光,修羽蓁、邬淙、岐赢也都往这个方向看。 为了保护洛云婴,确保她不被发现和抢走,洛清鹤一下直起身子将她挡在身后,并说。 “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就这样,洛清鹤身后抓着女儿,手上的力度捏的她手腕有些发麻。不禁的让她想挣脱。 洛清鹤这才意识到是自己过于激动了,手上的力气小了下来。 众人站在女娲像前,只看见岐赢伸手拿出了木匣子里的拳头大的原石璞玉。 据长老们说,这玉石是在一个下雨天,后山禁地前方塌陷裸露出来的石头。 经过那一任的大祭司和众长老护法们的辨认才意识到这璞玉竟然有与天神通灵的能力,后来便成为了与神联络的枢纽介质。 持璞玉者当为大祭司,大祭司要将自身的鲜血滴在璞玉上,经过密咒与天神进行联系。长达百年的使用,那璞玉的外皮已经开始脱落,露出里面血红的玉石。不仔细看倒像是一个心脏。 也不知那红色,是原本的颜色,还是历代祭司的鲜血染红的。 只见岐赢用匕首划破手心,接着在那通体发红的玉石上滴落自己的鲜血,然后开始一连串的咒语。 这一幕让躲在最后面的洛云婴也探出头暗中观察。可在这个空挡,随着那鲜血滴在璞玉上,她原本的心悸更觉得难受,洛云婴耳边、头脑便觉得眩晕,扑通一声倒地,昏厥过去。 周围静的出奇,突然的一声扑通倒地的声音中断了这一进程。 “宁宁?宁宁?你怎么了?” 众人闻声望去,洛清鹤没有顾及其他,扭过身子就将昏倒的洛云婴抱在怀里就要往外跑。 无论是修羽蓁,还是邬淙,又或是正在进行祭祀礼的岐赢,当他们同时看到了那个小身影的时候怔住了。 “宁宁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在这里?” “小丫头怎么在这里?” 休佳氏的皇亲国戚、大臣将帅们看到被洛清鹤抱着的一个陌生的小女孩,一个个低头窃窃私语。 瞬时间,原本空寂肃穆的神明殿内开始了悉悉索索偷偷谈论的声音。 祭祀典礼还在进行,无法中断,岐赢只能站在原地继续他的进程。 洛清鹤眼看着露出马脚,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小女儿,无论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现在千万不能再被修羽蓁夺了去。 来不及多想,洛清鹤抱着怀中小女儿就往外走。 修羽蓁哪能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不光打乱了祭祀典礼,如今还妄想离开,做梦! “来人,拦住皇贵君,别让他离开神明殿。”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就看见外面的守卫拿着长剑拦住去路。 似乎是为了衬托这环境,明明还是晴朗的天空,忽然之间便乌云盖压,黑了下来。阴风呼啸,似鬼怪从哪处冒了出来。 “让开!” 洛清鹤气势凌人,面对着眼前曾经为自己效劳的神明殿护卫,满眼血红,似乎能够嗜血。 “………。” 相伯作为老护法从人群中站出来,打着圆场。 “女帝,今日是封君大典,又是占卜的日子,豁然如此只会惹得天神发怒,关于皇贵君的事先搁置一下吧。” “放行。” 洛清鹤怀里抱着洛云婴,扭头看着神明殿的修羽蓁,还有满脸阴翳的邬淙,以及那个陌生的、尊贵的大祭司岐赢。 这是他们王宫的事,与他们父女无关。 洛云婴忽然晕厥让洛清鹤有些担心,原本他怕夜长梦多想要赶紧带着洛云婴离开王宫,但在相伯的好言相劝下,洛清鹤才打算在这里留一晚,还召来了国医为其诊治。 “皇贵君,小帝姬尚海年幼,没见过这种阵势。她大概是受了惊厥才昏过去。” “她什么时候能醒?” “摸着帝姬的脉象看来这些天劳累过度休息,该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窗前的木桌上当着那面金色镂空面具,床上躺着娇憨的小人儿。 洛清鹤怜爱的看着床上的人,伸手摸着她的额头,顺着轮廓摸着她的小脸儿。 原本找到她觉得很高兴,但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口以及粗糙的手心。小脸儿也有些黑了,满脸的劳累困倦感。这么长的时间,她都经历了什么啊。 “多谢国医了。” 容颜苍老的女国医跪拜一下便拿着她的药箱走出了鸾凰殿。面上表情复杂,心里七上八下,觉得不安稳。 刚刚在她把脉的时候好像好知道了什么,这小帝姬的身体绝对不正常。好像是中毒了,不过看着脉象还算平稳,应该不会危及到她的身体。 中原篇 第四十五章 玉龙佩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祈福典礼结束后,女帝又将殿外的众臣召集过来,一同在这六根龙柱空旷的祭台下行礼。 “帝都女帝修羽蓁在此立誓,此生全心投心于家国,为天下全民生活付出一切。望天神庇佑,保护我帝都永远平安。” 乌云来的快,走的也快。 除了去阴沉的天气,一切拨云见日,未来可期。 “女帝,如今帝都阳气正旺,无须担心其他。” “多谢大祭司,费心了。” “我的责任。” “众臣都各自回府吧。” 众朝臣行礼后,作揖就要离开神明殿,而朝中老臣一位须白发须、头戴冠冕、衣服上的虎纹象征着他无上的威严。 镇国司,前皇帝的皇兄,修羽蓁的皇叔,当朝声名显赫的镇国司,是朝中的重臣。受着许多大臣的依附,也就是他要分裂朝中局势,以图霸占帝位。 修羽蓁与他在人群中四目相对,两人微微一笑,随后纷纷扭了过头去,脸上的笑颜瞬间消散。 封君大典很快就过去,修羽蓁来不及换下礼服便赶着急往鸾凰殿赶去,洛云婴的突然出现打得她措不及防。消失已久怎么突然出现在大典上? 邬淙也放心不下,也要跟着一起去看看。实际上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这个臭丫头竟然敢不听自己的话。算来算去,自己还是失算了。 修羽蓁拒绝了他的要求,这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事情,邬淙还是不太方便插入。 “女帝。” “相伯,洛清鹤他在哪?” “这…” 欲语还休的样子显然是不想让自己打扰,但她可没有时间跟他耗。旁人一把推开年老相伯,引着路就往内室去。 修羽蓁气势汹汹的推开房门,一眼看见那床上躺着的人以及守在旁边的人,心里的石头才放下。 洛清鹤看着她来,也没说什么,起身就引着修羽蓁往外走。 “你就不想解释吗?” 修羽蓁上来就质问。 “我解释什么?” 洛清鹤也是满脑子糊涂,自己还没来得及质问她,修羽蓁就来质问自己了。 “宁宁怎么会在你那里?她怎么会出现在封君大典上?” “修羽蓁这件事恐怕是应该我问你吧。你看看她成什么样子了,手上身上都是伤,身板也瘦削不少,都是你干的好事。” 修羽蓁看着洛清鹤额头上青筋暴露,怒目睁圆,满心的气愤。他没有理由隐瞒自己,看来这件事不是他有意隐瞒的, “看来她到神明殿来也是碰巧,只是不知道离开你我,她都遇到什么人,经历了什么事。” 洛清鹤心里想把她赶出去,这下女儿共同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抚养权究竟该属于谁? 洛云婴是该留下,还是该回沧州城呢? “我无心与你纠缠这么多事,待宁宁醒来后我就要带她走,你好自为之。” “你不能带她走!” “她是我女儿。” “她也是我的女儿!” 修羽蓁几乎嘶声力竭出来,胸口发闷像被压了千斤石头,几乎无法呼吸。 她用丝帕捂住嘴巴轻咳一声,继而平稳了情绪对他说道。 “国医看了没有?宁宁她没有大碍吧?” 洛清鹤摇摇头,垂眸,眉宇间一丝心疼。 “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大概是太累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见修羽蓁点点头,说。 “你好好看着宁宁,关于她的去与留,让她自己决定。我先走了。” 两人停止了争吵,修羽蓁握着丝帕挪步离开,走到殿外,她终于支撑不住,单手扶着红墙,将手心里的丝帕展开,一朵红花美的真实。 洛清鹤眉头皱称“川”字,心里五味杂陈,回到房间时,一眼看着半坐在床榻上的人,赶紧过去关切的问道。 “宁宁醒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洛云婴摇摇头,眼睛望眼欲穿,看着房门外,修羽蓁才刚刚走。 他喉结上下滚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母女通心,她大概是知道她来了。 “我知道有很多事你都好奇,先吃饭吧,爹爹好多天没见到你,你瘦了不少。” 洛清鹤吩咐下人送来饭食,在一旁关切的询问。 洛云婴醒来后一直沉默,什么话也不说,直勾勾的看着他,让他心里发毛。这孩子莫不是懵了,痴傻了? “饭菜不合口味吗?” 洛云婴摇摇头,眼神呆滞的看着洛清鹤,像极了一个木偶娃娃那般没有生命。 “宁宁你别吓爹爹,你遇到什么事了?快告诉爹爹?” 不问还好,一问女娃子立马绷不住,大哭了出来,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将头埋了进去。 “爹爹我好想你啊,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这段时间我都经历了什么,他们都不把我当人看,我要离开这里,帝都一点也不好玩。” 闹起了小孩子脾气才让洛清鹤觉得心安,虽然将她哄好也是一件难事。大手摸着她的后脑勺,轻轻爱抚,安慰着怀中的小女儿。心里也疼得很,女儿这么委屈,肯定经历了很多不平的事,若是让他抓到那些人,非要废了他不可。 “宁宁别顾着伤心,等吃完了饭我们再好好聊,好不好?” 洛清鹤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十三四岁也老大不小的姑娘了,怎么还这么娇滴滴的,看来真如绣娘说的那样,被自己宠坏了。 一顿饭愣是吃到了夕阳西下,洛云婴将前因后果细细道来,情到动容时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 洛清鹤心中感慨,没想到这段时间她竟然经历了那么多,受尽了那么多的委屈。 先是野外郊游经历了那场视觉冲击,死了那么多人,后被乡野村夫救下成了哑巴,半夜偷偷逃离出来,又被修羽蓁的影卫抓到带进宫里,先是烧了凤阳阁,又接连沦落到岐赢和邬淙的手里,受尽了苦难和羞辱。 这笔账,洛清鹤一定要和他们好好算一算。 邬淙回到寝宫,一声令下就让人抓回了正要出逃的小婢女。 靛青小婢女挣扎间头发凌乱,脸色惶恐不安的看着邬淙,两腿跪在地上,额头渗血,嘴里嘟囔着。 “凤君大人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贱婢,做错了事还想逃。拉下去,处以死刑。” 邬淙不耐烦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的人,那贱婢为了活着竟然不顾一切的爬了过来抱着自己的大腿求饶。 他不由得觉得恶心,恼怒,抬脚之间就将婢女踹开,由于力度过大,那婢女抱着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滚。额间布上一层薄汗,憋的满脸通红。 “愣着干嘛,还不把这贱婢拉下去!” 下人们都知道这凤君大人是个实打实的笑面虎,没想到暴怒之下竟然如此吓人。 旁边两位下人拉着地上的婢女差颤巍巍的往外走,耳边还能听见那婢女挣扎不甘的声音。 “凤君大人…饶命啊…” 送走了这晦气的婢女,邬淙踌躇着来回踱步,洛云婴被修羽蓁、洛清鹤带回去了,那自己做的事情会不会败露?他们二人又会不会迁怒于自己。 他才刚刚成为凤君还没站稳住脚,洛清鹤又回来了,也有了洛云婴这个小女儿。作为旁观人来看,他们现在就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哪里还有其他后宫男宠的事。 更可况自己身居凤君之位,与她平起平坐呢。 想到这里,邬淙又觉得头疼。绝对不能让他们父女的出现阻拦了自己的王权之路,一定要找个时间点处理他们。 如今修云锦身上潜伏着自己种下的蛊毒,修羽蓁因为病情也被自己所牵制着,若是有一天他被推到,这两个人未尝不是自己的手中王牌。 “修羽蓁,但愿你不要耍心机。” 神明殿内,一行人来,一行人又走。 如今宫殿之内空荡荡,只站着岐赢以及侍者槐安。 年轻俊朗的槐安手中怀抱着佩剑,站在一边静静看着走神的岐赢。 他知道大祭司心里在想什么。 其实当槐安自己看到洛云婴的身影的时候也很惊讶,在岐赢的嘱咐下自己一直在偷偷找她的行踪,那段日子虽然很平静,但槐安一直努力在寻找这个小女孩,生怕她是出了什么事。 而在封君大典上,洛云婴又打断了仪式的进行,引起了诸多人的注意。他知道洛云婴的特殊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将她公之于众,就是要把所有的危险矛头都指向她。 只是如今长公主与世子殿下都没有能力承接帝位,唯一可以继承大统的便是嫡系帝姬洛云婴。 只要修羽蓁的孩子们在,其他旁系与镇国司那个奸诈老头就不能有任何行动。 这天下终究是休佳氏的。 “灵璜收起来了吗?” “已经安置妥当。大祭司心里有事?” “事情查清楚了吗?” “线人来报,小帝姬从府邸逃出去后便被凤君带回了凤仪殿,直到今日。” 紫色瞳眸的男人听到消息微微眯起眼睛,略有深意的看着面前高大威严的女娲像,对槐安说道。 “这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暗中保护着小帝姬,若是发生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槐安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背对着自己的男人,他知道岐赢对那女孩感兴趣,只是不知道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明明两人没有任何交情,为什么岐赢偏偏盯着洛云婴不放。难不成他真是前朝奸细,想要颠覆王朝,恢复旧都? 这事他要好父亲大人好好商量商量。 “槐安?” 岐赢的声音将槐安拉回思绪,槐安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复杂,双手抱拳领命下去。 接着岐赢也走出神明殿去往了后山,那里是他最先出现的地方。 他曾失去的记忆、空无一切,现如今他要与天抗衡,夺回曾经被夺走的一切,哪怕场景惨状再来一次。 那时他被保护,现在换他来保护她。 只是不知她到底藏身于哪里? 岐赢手上拿着一只玉龙佩,这可是代表着十万禁卫军的无上权力,洛清鹤竟然会交给这么一个小丫头,看来他还真是宠爱小女儿啊。 不错,当初那救下洛云婴的乡野村夫就是岐赢。 对于修羽蓁的所作所为,岐赢一清二楚,不过他并不想如了她的愿,不想让洛云婴卷入王权的争端中,再伤及无辜。 她应该平安健康,待到羽翼丰满时再回来,或者不该回来,因为这本不是属于她的一切,或许不是。 他能感受到他要找的人一直都在,从未消失。所以他要留在这里弄清真相,查清一切。 但必须维持现状,这盘棋才好下。 中原篇 第四十六章 女儿的抚养权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在得知了洛云婴的下落之后,修羽蓁虽然人在昭清殿,但心已然飞到了小女儿的身边。现在正是拉拢洛云婴留下来的好时机,她万万不能错过了。 于是乎,她决定再次深夜拜访。 洛云婴洗浴之后,头发湿湿漉漉的往地上滴水,洛清鹤担心着凉为其擦头。不料修羽蓁这时来到。 洛云婴最先看到修羽蓁的身影随即呢喃出声,眼睛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开。是那个怀胎十月将自己诞下的女人,她今日竟然满目欢笑的来到这里。 “娘亲…” “女帝来这里做什么?” 洛云婴呢喃的声音被洛清鹤激动的情绪压制,两个大人就站在对面四目相对,默默无言。 修羽蓁拂袖遣散了下人,接过了洛清鹤手上的丝绸布草接过,坐在了洛云婴身边,细心轻柔的为她擦干头发。 “宁宁可真调皮,那日竟然如此胆大火烧凤阳阁。你还真像你父君那样倔强逞能,就不怕烧到自己吗?” 语气中又是嗔怪又是无奈,眼前的小女儿虽然不曾被自己照料过多长时间,但血脉里的连接的东西并不是时间就能冲刷掉的。 她看着洛云婴还是真的亲。 “我爹爹夸我是个勇敢的女孩子,所以我不怕。” 伶俐的娇俏女声响在耳边,修羽蓁惊讶于她的话,她的病竟然好了。 “宁宁,你…你能说话了?” 洛云婴皱着眉头,似乎有多少不悦。拿过了布草就给自己擦头,才不让别人给擦头。 “若不是女帝派黑衣人来偷袭,恐怕宁宁也不会如此。要说这是还是全靠着女帝的功劳。” 笑里藏刀的话,修羽蓁能听得出来这是洛云婴对自己的埋怨,她脸上也挂不住面,尴尬的笑了笑,看向了洛清鹤。 要说两个人曾经也是爱过的,一个眼神就知道是什么意思。 “宁宁,她是你娘亲,更是女帝。如此出言不逊,成何体统!” “爹爹,我们沦落成这样,不应该怪她吗?” 洛云婴一个反问,问的这个身体好大、气质高贵大汉哑口无言。 小女儿说的确实不错,他们经历的种种全是由于她的自私决定才形成的,怪她也无可非议。 其实洛清鹤心中有气,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一直隐瞒有关洛云婴亲生母亲的事情,对此闭口不提。洛云婴之所以对修羽蓁有偏见,也是自己教导无方,没有正确引导。 这样想来,他心里也觉得亏欠,因为他们两人的恩怨却影响了自己的女儿,从出生到现在,洛云婴从未在母亲膝下承欢,感受过母爱,他怎能不遗憾。 如若不是修羽蓁私下决定,他们怎么会如此辗转。 “宁宁,她是你的母亲,你不能这么对她说话知道吗?” 洛云婴看着这两个大人串通一气,心里更加生气。明明自己因为他们才那么多委屈,还偏偏怪自己。大人真讨厌! 她心中不爽,脸上更是不悦,微干的头发散开,小脸通红,撅着嘴吧,手里捏紧布草,满腹抱怨。 “宁宁,道歉!” “……” “宁宁。” 洛云婴看着自家爹爹从未有过的严肃,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让她觉得压力巨大。 粉红樱唇想要张开,却偏偏像极了当初失语的那段时间说不出来话。 喉间干燥的不能说出话来,她急得眼里盈出泪水,若是自己还不开口道歉恐怕爹爹真的会生气了。 旁边的修羽蓁看着被逼迫成这样的小女儿,于心不忍,随即又将她护在身后,手揽着她,说。 “你这么严肃干嘛?宁宁还小,你作为大人还要和她一般见识吗?” 平时都是严母慈父,现在反转成了严父慈母了。洛清鹤啊洛清鹤,你怎么能因为这事就对女儿发脾气呢。 更何况女儿被她抱在怀里,尊敬是好。万一真的对她留下感情,那就真的无法置身事外,终有一天也会成为她母亲那个样子。 这是他所不想的。 漆黑幽深如潭的眼睛看着对面抱成团的母女,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画面,于是心里开始愤愤不平。 修羽蓁还真会装。 “宁宁过来。” 洛云婴一双无辜的泪眼朦胧对上修羽蓁慈爱的眼神,看着她对自己点点头,小小的身姿又站到爹爹面前。 “爹爹,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 “傻宁宁,爹爹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爹爹是怕你吃亏,怕你不懂事。她是你娘亲,你怎么能顶撞她呢。” “宁宁知错了。” 洛清鹤摸了摸小女儿的头发,丝滑像丝绸,说道。 “爹爹还有话跟你娘说,你听话乖乖休息。不要着凉好吗?” “我又不是小孩子。” 洛云婴置气的说了一句,随着婢女的指引进入房间,只剩下这对曾经的爱人。 从相识、相知、相爱到如今已有数十年,这数十年里他们一起经历了许多,曾经也因为儿女私情想要放弃一切。 洛清鹤为了她,放弃了大祭司之位。 修羽蓁为了他,也曾放弃过对王权的争夺,但遗憾的是那种冲动仅有一次。 洛清鹤为了她,甘愿守在身后,不在乎名与利。 修羽蓁也曾为了他,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不过,所有的事情不是你想,你就能做到的,也不是你付出就能有所回报。 十三年前他失望离开,如今再次相见只能相顾无言,而今两鬓逐渐斑白,愁思整日缠绕心头,他们在不能像十几岁事做事不考虑后果。 或许从他们爱上彼此后便再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们只能随着命运的车轮驱赶之下,无奈且不安的走下去,向着那所谓的结果往前走。 “宁宁挺乖的,很聪明,很像你。” 修羽蓁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伴着月色,这两位曾经的神仙眷侣竟然也会相顾无言。 “多谢女帝的夸奖,这么多年您一人照顾云锦、云镜也辛苦了。” “洛清鹤,你心里当真有这两个子女吗?你来帝都这么多天可一次也没去看过他们。” 洛清鹤不直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的罪。 “要知当初你我夫妻情分已断,从那以后你我便没有关系,如今又何必拉我们二女儿人扯入王权中呢。” “那都是你说的,我从未答应。更何况,云婴是你女儿,云锦、云镜就不是你的孩子了?你就这么绝情。舍下我们母子三人?” “我以为你们会过的很好。” “那都是你以为。你从未站在我的立场思考过,你说我自私,你又不是吗?我身边所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一个,但你却偏偏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公然离开我,你又置我于何地?” 窗外雨雪霏霏,刮着狂风,呼啦呼啦呼啸嘶吼如同两人争吵般那样激烈。 洛云婴娇小的身子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听着,他们都不知道洛云婴并没有睡,而是躲在这里偷听。 “无论当初如何,如今都与我无关。我只希望用我的余生能给云婴一个安稳的生活,看着她健康长大,为她择一个不错的夫婿,此生我便安心。” “洛清鹤,你真是老了。头脑不灵光了。洛云婴是我的孩子,是皇族后裔,她将来是要接替我的座位,成为新一任女帝。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 果然,修羽蓁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她之所以把洛云婴带回来就是想找一个好控制的提线木偶,满足她自己的王权之路。 都到了什么时候了,她还是如此饕餮无厌。 “修羽蓁,我劝你不要再打宁宁的主意。王权争端,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我怎能放手让她随你摆布。云锦、云镜放今天如此地步,你还忍心将云婴推到火坑吗?” “生于皇家,这是她的责任。不是你我就能左右的。” 修羽蓁背过身不再去看他,显然两人话不投机,她也不愿在于他说那么多,只会徒增烦恼。 洛清鹤双眼望着那衣着雍容华贵的尊贵女人,当朝女帝修羽蓁,只能内心感慨,果然已经是殊途不同归了,或许她一开始希望的除了权力便没有其他。 修羽蓁满头的凤冠珠钗好不华贵,但这也遮不住她内心的沧桑。在位近二十余年,她付出了太多,心累了。 到头来,除了一手的权利,身边却没有一个可亲可爱之人。连同自己的亲生儿女也是缘浅,没有多少情感。 最多的也只是无奈与同情,谁让他们出身帝王家呢。所以,他决定与修羽蓁一起面对眼前的难关,扫清障碍。 “阿蓁,我真心请求你,放过云婴,给她一个完整幸福的人生。你要的王权帝位我替你守着。孩子们都不容易,你真的忍心他们重走我们的路吗?” “皇叔一家虎视眈眈看着我的座位,巴不得我早点退位,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都抱怨不断,我必须要把权力交给我信任的人。休佳氏的龙脉不能毁在我的手里。洛清鹤…你应该知道我的苦楚的。” 听到修羽蓁如此的苦口婆心,自揭伤疤,洛清鹤也有些动容。他们幼时相识,修羽蓁的称帝之路自己看在眼里,他怎能不知道她身为一介女流称霸天下有多么不容易,多么…无奈呢。 双手沾满鲜血,午夜梦回算是那些逝去之人,那段日子她疯魔了一般的生活,自己怎么不知道。 可是他不能那么胸怀宽广,也不能那么自私。一边是妻子,一边是女儿,他夹在中间两难,最终还是愿意给自己女儿一个光明的未来。 他知道即使洛云婴这条路有不同,以修羽蓁的手段也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宁宁的是没有商量,无论你再怎么决绝,我都不会任由着你随意摆布她。” “夜深了,这件事明日再说吧。你好好照顾宁宁,幼白,你守在这里,替我好好照顾小帝姬。” 修羽蓁侧眼看着不远处的小婢女,实际上留他在这里也是为了让她看紧洛清鹤,以防不测。万一他半夜偷偷溜走就不好了。 “女帝,风寒大,注意身体。” 这算是他对自己的用心吧,修羽蓁自作多情的想。 洛清鹤看着渐走渐远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中,心里怅然若失。或许这次是他做的太绝了吧。 中原篇 第四十七章 解药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中年男人昂起头看着窗外的大雪,北方的寒风带来了呼啸的雪,也带来了将更加严峻的考验。 洛清鹤转身,身后的烛火风吹了又亮,抬眼间,竟不料那小女儿穿着单薄的站在原地睁着大眼瞧着自己。 生怕窗外的寒雪侵损到女儿娇贵的身子,洛清鹤闭上宫殿的门,大手牵着小手往内室走,暖烘烘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小上好几圈的小手,温暖透过皮肤,直接暖到了心房。 他一边牵领着洛云婴来到床上,一边为她盖上被子,言语责备却不失宠溺的说道。 “天冷就不怕感冒啊。冷不冷?快喝点热茶。” 洛云婴红着眼睛,眼眶里有着微微泪光,鼻头也红红的,表情委屈的接过杯子并放到了一边。 她不冷,但心里觉得拔凉拔凉的。 刚才他们说的话,自己全部都听见了。 一开始她心里就在怀疑,而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自己千里迢迢被带到这里竟是因为自己是个利用品,只是母亲需要接班人,而自己就是最合适的,最适合的利用物。 但这个位置过于危险,爹爹是不肯的,她的爹爹终究是最爱她的人。 原来她洛云婴真的身份尊贵,真的是帝姬。她的娘亲是女帝,他的爹爹是大祭司,她还有兄长和长姐,原来她真的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原来爹爹处心积虑瞒着自己是怕自己陷入危险。 她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容颜变老的爹爹,看着他鬓边的灰白,心里有些莫名的委屈与悲伤。 这段时间他真的迫切的寻找自己,花白了头发。 娇小的身子坐起,一把搂住了爹爹的脖子,满心的委屈无法诉怀。 “爹爹,都怪我不懂事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闯祸,不和你顶嘴了。” 洛清鹤讶异于小女儿的这番话,双手无措,微微抬起,慢慢怀抱住了娇贵的女儿。 自己一直以来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子看,而如今她却是真的长大了。 她应该是听到了刚才的话。那么她会如何抉择呢? 他想知道,但又怕知道。 作为她的父亲,洛清鹤很清楚自己的女儿在得知后她的身世后是喜悦的。不仅因为什么不平凡的地位,而是因为有了完整的家庭,她那从小缺失的部分回来了。 他不敢问,但又好奇。 女儿大了,又自己的意识和主张。又经历过这件事后,她又成长了许多,或许这是她成长的第一步。 “宁宁,你怨爹爹吗?” 丝滑茂密的秀发海藻一般,它随着摇头而摆动,洛云婴不怪也不怨他。 她心里清楚,这是爹爹对自己最好的爱护。从小到大,爹爹将自己视若珍宝,不曾打骂,让自己活得随性潇洒,给了她最优质快乐且幸福的童年,她不该怪也不能怪他。 “宁宁自小顽皮娇纵,到处给爹爹捣乱捅娄子,惹得乡里乡村街里百姓过来告状。虽然如此但爹爹从未惩罚过宁宁,反而耐心教导。现在想来甚是惭愧。” 洛云婴由衷的说,而这番言语也无比真挚的感动了他。洛清鹤爱抚的抚摸着她光洁的额头,给予额间一闻,有些冰凉。 “刚刚说的话,宁宁都听到了吧?” 洛云婴裹着被子倚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的人点点头。 洛清鹤想问问她的想法,即使自己私心女儿,但帝都王城也是她的家,她的娘亲还是修羽蓁啊。 窗外风雪更大,十分怖人。偶有从窗棂缝隙钻来的风吹过灯烛,烛火微微熄灭又重燃,似乎是个难眠夜。 “爹爹愧疚于你,擅自为你做了主张,为你剃去了华丽的外衣成了一个普通人,过了一个没有母爱和兄弟姐妹玩闹的童年。如今你身在王宫,见到了你的母亲,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爹爹在哪我就在哪。” 洛云婴果断的说,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思量。 虽然她很开心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见到了自己的生母,奈何相识时间太短,就算是血亲,但在父母抉择方面,洛云婴还是会选择抚养自己多年的爹爹。 纵然她对母爱渴望,希望有兄弟姐妹,但她不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而去伤了爹爹的心。 王权帝位不是她所感兴趣的,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后,洛云婴已经看到了身在王宫的阴暗面。 随时会消失的生命,过于严谨的等级制度,每个人都不苟言笑,她过得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就人头落地。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回到沧州城,回到景明会馆。她宁愿每天看绣姑的脸色,被黎辰气到发疯,和喜儿在一起,她也不想留在这里。 对!黎辰!黎辰怎么样了? 由于过度兴奋,洛云婴都忘了这茬子事,于是赶紧问问所有人都情况。是不是自己的失踪吓坏了所有人? “爹爹,黎辰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关心他们。放心吧,黎辰没事,大家都很好。” 听到爹爹将他来之前发生的一切仔细说了一遍,洛云婴才算放了心。若是因为她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她才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心里没有了心思,困意也逐渐上了心头。洛云婴不经意打了一个哈欠,眼里挤出困泪,睡眼惺忪,浑身慵懒。 看着她生出了困意,洛清鹤则轻轻柔柔的拍着她,看着小女儿渐渐进入梦乡。床帘散开,床榻上的人睡得香甜。 洛清鹤吩咐了留在这里的婢女,一人去了楼阁,手中拿了一壶酒看着窗外的大雪。 暴风雪在整个宫城肆虐无比,狂风暴雪刮过每一寸地界,没有一处建筑物是无辜的。 身穿铠甲的守卫手里拿着银枪像个雕塑一般动也不动的站在雪地里,那还是有多么坚毅的精神才能守得住。 风雪中偶有一行下人婢女手里拿着灯烛顶风往前走,灯烛熄灭,人也摔倒。 这无比的狼狈,好似预兆着将有一场大事来临。 翌日,大雪封路,各宫之人都呆在寝宫之内不出去。而洛云婴一大早就想脚底着火一般来回踱步,看起来心中十分不安。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瓷瓶,这是邬淙给自己的暂时的解药。为了拖延时间,她忍着痛苦争取少浪费一颗,眼下瓶子已经见了底,若是再没有解药,她怕是要活活疼死了。 想到这里,洛云婴不由得在心里咒骂那个笑面虎男人。以后别给她机会收拾他,不然一定要整死他。 洛清鹤一早从朝阳殿回来,陪同女帝修羽蓁一起看了看长公主修云锦便赶紧回来。 一到殿内就看到焦灼的小女儿,赶紧问发生了什么。 “爹爹,爹爹你要救我啊。我被下毒了,邬淙那个小人给我下毒。” 洛云婴好似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了洛清鹤,鼻涕眼泪往身上抹。 一听下毒,中年男人沉不住气了,赶紧伸手把脉,撇去情绪问题,果然脉象不稳,至于中毒,他怎么早没发现呢。 “宁宁别怕,不会有事的。” 洛清鹤表面上淡定沉稳,实际上内心也是慌的一批,额头上流出了豆大的汗珠。 害怕洛云婴丧气,他也没开言责骂。如果自己再抱怨,那不就是火上浇油,更让她害怕了嘛。 可气这小丫头脑子昏竟然也不早说,这种重要的事也会忘。 小丫头洛云婴看着爹爹把了半天的脉也没说个一二三四五六七,于是说道。 “邬淙说这是他独家所致的毒,解药只有他有。” 老父亲满脸汗颜与无奈,马后炮是跟谁学的,若她是个男儿身,现在非要被自己揍一顿不成。 “我我…留了解药,你看。” 洛云婴知道自己是愚蠢了些,但也主动拿出了仅剩一粒的解药。抠里抠搜的邬淙只给了那么一点点,摆明了是怕自己脱离他的束缚,还真是个心机男。 “我本一心想带你回沧州,不与他们争论,无奈是他们做的太绝,宁宁你放心,爹爹定为你讨回公道。” 收下了小瓷瓶,洛清鹤便吩咐了下人准备膳食。 他开始庆幸自己在医术上还有些了解,不过只怕是自己的小女儿忍不到那个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女儿毒发。 一夜过后,残雪挂在树梢,一丝阳光射在白雪上反射出晶莹的光。 洛云婴看着爹爹披着斗篷离开鸾凰殿,也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安,右眼皮跳了一早晨,她总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好不容易回到爹爹的怀抱,洛云婴是不敢擅自往外跑了。 自己不找祸患,那祸患反倒过来找自己。 洛清鹤忙着解药的事急得一筹莫展,无暇顾及自己,洛云婴只能呆在宫殿里看着时光流逝。她应该做点什么来解闷呢,简直无聊死了。 凤仪殿,邬淙不怀好意的打探着外面的风光。 一天过去了,自己只给了那小丫头足够一天的解药,这解药复杂,就算他找人也无人能解。要是她不来求自己,就等着疼死吧。 臭丫头,竟然耍自己! “凤君大人,您安排的事情已经妥当,小帝姬与长公主随时在监控之内。” “女帝又把我送去的药丢了?” “是…” 小太监颤颤巍巍惶恐回答。 邬淙呵呵冷笑,这修羽蓁还真是不信任自己,宁愿受着蛊毒的折磨,也不愿意被自己控制。 要说她对自己也是狠,为了离间上任君主与子女的关系,进而成为皇位第一选人,竟然忍心对自己下毒手,得了天下,但也糟了反噬。 “修羽蓁聪明,早就算准了我会暗算她。不过这也无妨,如今我已是凤君,她碍于情面也动不得我。这天下迟早会换人。” 小太监屈于严威,敢怒不敢言。心里暗暗骂着这个苗疆来的奸人也想反客为主,控制帝都。真是痴人说梦!要说早晚女帝也要收拾他。 高高在上的小人得志,眼神阴冷且高傲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不屑的剜了一刀。 看不起他的人,将来他要全被的还回来。 让他的胞兄,姊弟高看自己,苗王父亲对自己另眼相看。 邬淙起身走入暗室,漆黑阴暗的房间里又是堆满了瓶瓶罐罐,这里是他人的地狱,却是自己的乐园。 他要靠着自己的这身本事,一步步将帝都的王权吞入自己手中。 黑漆漆的罐子里爬满了百足蜈蚣和蝎子,这是带人坠入地狱的毒… 中原篇 第四十八章 姐妹相认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自打金蚕蛊入体后,修云锦的身体愈发好起来,原本骨瘦如柴的身子也逐渐丰韵起来,有了二九年华小女子该有的样子,皮肤吹弹可破,面容似是娇花,眉眼之间透着妩媚与风情,清冷且丽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在这里她要感谢她那所谓的凤君大人、皇父,那个救自己一命的巫王邬淙。 “小帝姬找到了?” “是的,老奴听到风声。说在祭祀典礼上突然冒出昏厥过去,这才出现在众人眼前。当时所有皇族人都在猜测这人是...... 如果药剂真的有效的话,现场这么多人在场,无疑给他的养生馆提高了知名度。目前光靠那几个回头客,晨风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凑齐500名客人。 “狗爷,你好!我们老板,让我把这个交给你!”陌生青年,说话间,把一个黑色的布袋,递到了我的面前。 锦尘也放下碗筷追了过去,“你不伺候我,难道要去伺候那些花花公子吗?”锦尘知道她非常不愿意留在这里,但自己就是不想放她走。 珂岛主话音一落,两方参比弟子一一入座,其余的如白石富春莫等闲等人也是与东西两侧观礼台上各自寻了自己喜欢的位置坐下。 “一招致命。”为首的老者吐了口气,即便是见过许多事件的人也有着一丝讶然。 这道剑影的速度太可怕了,几乎让他躲不过去,而他也立刻明白,这道人影的实力绝对不凡,于是,他二话不说,起身拉着安娜就跑了。 接着那道星宇漩涡就悬浮在了他的识海中央,如同宇宙一方星系缓慢旋转,九颗星体汇聚在边缘一处,形成了一股璀璨的世界。 来客任由夕阳懒散的抚着他们微酸的肩,伴着手中茶杯溢出的阵阵茗香,在这样的情景下又有谁会不醉呢? 如果没喝过古韵茶台上面的茶,晨风或许会觉得贵。但是品味过如此奇妙的茶后,即便是晨风自己都不会觉得贵了。 这次依然是傻傻的闭口不言,十五秒后,最后一道考研题通过,第一特工知道新的战神诞生。 林豪低头闻嗅着她金发醉人的香味静静的享受这温馨浪漫的时光。 紧紧的贴着对方的身子,陆晴晴也感觉到了莫凌天下身明显的变化。 道士发展的活力在于“神仙”这张大饼,看看那些名人都是道士,再加上一些传说,甚至已经死了的,可以说说在某些地方获着,或者是成仙了。 “滴滴滴”,正当陆晴晴踌躇不前时,身后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是莫凌天。 反正新王也是相当的不拘一格起来,并不只是拍摄正传,也开始拍摄其他的内容。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对他一副恨之入骨风雨交加的模样,现在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转性了? “射箭的话,一定有限制射程,拉开一段距离,等到箭矢到我跟前的时候,威力就会减弱几分,再加上我的力量发动攻击做为抵挡,定然奈何不了我!”这名八星尊者很是信心饱满,对自己的力量抱有着充足的信心。 光头雄不敢大意迅速的往后退开,接着一句狠辣的劈腿踢向神钢的面门。 假寝当中的莫凡,被启示录的言语打搅,眼睑缓缓抬起,瞥了启示录一眼。 “莫兄真会开玩笑!”姑苏让的鬓角流下一滴冷汗,将死寂的气氛打破。 如果安静母亲的计划完全成功,安静开局就拥有手机和囚徒,还可以修炼迷仙经,安静的成长速度将会超乎想象。 中原篇 第四十九章 镇国司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与绿衣婢女幼白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从梅园回来,小小的娇娇儿隔着庭院的梧桐树恍惚之间便捕捉到了一位白发老者的身影走过,随即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 虽然那人看着年迈,但身形却比她还要矫健,等她过去之后便不见了人影。 扭头问着身旁的人,“他是什么人?” “回小帝姬的话,那位看着像是相伯,就是大祭司的大护法,也是皇贵君的师父。” “爹爹的师父…大祭司的大护法?” 洛云婴心中疑...... “这丫头可是一位非常难缠的主,我真的想不通你们那几个队友为什么会一直跟她混到现在,你们都是好朋友,好闺蜜?”雨儿丫头长的是那种卡哇伊类型的,非常的可爱,我又忍不住多问了她一句。 外面遍地都是魔兽尸体,而这山谷之中也是毫不例外,虽然比外面少了很多,但是也有着不少,这里的血腥味很浓,夹杂着花香,让你闻起来很不舒服,外面因为是露天的缘故,所以鲜血的味道变淡了很多。 其实在安嬷嬷说出翡翠的想法时,温玉蔻便已经知道,这是一个骗局。 对于某些修炼者而言,或许会觉得饮食会是一种累赘,所以,某些丹师发明了一种药丸,只需服用一颗,就能补充到一顿饭的营养,让人的吃饭变得简单无比,这种药丸叫做兵粮丸。 美纳斯似乎发现了真嗣的存在,转头看了下真嗣后,就准备潜入湖底逃走。 叶秋爽慢慢发现,这个老头好像鉴定能力真的不怎么样,甚至比她还差。亏她一开始听赵天明介绍,还以为赵天明是顾忌她的脸面,可谁知道,原来是顾忌那老头的脸面而已。 “姐姐,无碍的,现在他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要进入龙魂成为他的剑灵,这样就能与他另一种的相依相伴”紫灵笑着诉解释着,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凡的事情。 “暗影,这件装备给你吧,我已经有一件铠甲了。”当我正沉浸在兄弟们的喜悦之中时,擎天柱突然拿着那件石灵的馈赠朝我走了过来,双手将装备递了过来,他的举动让我感到很是惊讶,这家伙难道是要转型? 对于这个结果,林维早就猜到了,凯维琳其实也能预料到,只是真的见到这一切,反而有些难以接受。 “开红色X1的那个?”没等许蜂回答,躺在最边上的仇波却反问道。 让轩辕雨萱看的也是一阵无奈,真恨不得和柳下士划清界限。也只有童玲一副事不关己,静静的吃着棉花糖。 个请求,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貂蝉说完竟然满脸绯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黄金倒是不算什么,那只是凡人使用的东西,四处都可以找到,不过这黑冥石倒是不是那么容易找了。”胡正光想了想,这样说道。 刹那之间,在创世的身前,一个十二色彩芒闪动的手掌浮现,这手掌乃是创世所发,道光凝聚,仿佛擎着无形的大道一般。 不用黑色大鸟说,姜元也知道一旦被堵在这里,那可就真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到时候真的就只能乖乖受死了。 孙汐受了很重的内伤,由于他单独坐的一辆车,而司机又不敢多问什么,所以也没人去关心,可等下车以后,那待遇可就不一样了。 同时,无尽黄沙翻了起来,出现了一个沙坑,飞机直接掉了进去,然后蔓藤再次覆盖了上去。 比之轮回殿来,光明圣殿虽然传承千古,可是底蕴方面仍然是差了一些。 中原篇 第五十章 巫医仙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送走了镇国司那老奸巨猾的老头,修羽蓁垂眸看着棋盘,信手拿出一枚白子,点在了棋盘上,遂一子定胜负。 万里疆域为棋盘,天下百姓为棋子,而修羽蓁则是执棋人。 纵观中原地带,她称帝称王,权御天下。尔今为了休佳氏一族的荣耀,她不能因为个人的安危而让王朝止步于此。 南方边域虎视眈眈,北疆大漠伺机而动,加之朝堂之上的人心浮动。这场棋局终归是要洗棋重演了。 “女帝,您真的决定让年幼的小帝姬...... 握紧魔法石,郁风暗念咒语,只觉得一股轻柔之力由魔法石内传出,将自己包裹起来。在这股力道下,胸口的疼痛也逐渐地减弱,手脚渐渐地恢复了力气。 沈心怡犹豫着。到底还是点了头。虽然是不愿意见面吧。但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这么僵持着。既然话都说开了。还有什么好犹犹豫豫的。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的这个时候。要是闹得太僵谁都不好看。 “不用了。我肚子一点也不饿。”徐雅然摇了摇头,依旧没有去接李益岚煮的汤。 “咳咳咳——”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将两人从对话中惊醒,白虞飞慌忙转过身去,发现身后的南宫娓早已醒来,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棉被,正喘的厉害。 涂宝宝的嘴角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是在南宫宇寒的注视下涂宝宝什么都说不出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端起酒杯,学着南宫宇寒的样子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他又向三人做了较为详细的介绍。艾辛,短发瘦脸,给人的感觉很精神。而葛因,脸型有些显方,浓眉大眼,看上去似乎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而一身黄袍的男子则一脸堆笑地站在旁边,对着生气的美人哄劝不已。 白皙的肤色微红,修长的睫毛像蒲扇一样,眨了几下,墨色明亮的眸子有些茫然,她摇了摇头。 顾太太心里放着事,明显的就好像是可在脑门上似的,吃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顾祎问了两次她也不说,吃完了饭又问了一次,她还是不说,顾祎就犯难了,总部说怎么办。 葬青衣点点头,回头看着在不远处刚吩咐她去告知市谷美羽这一切的胡顺唐。葬青衣与社会脱节许久,也没有上过学,对历史方面也不很明白,她知道日本人,但不知道这三个字在大多数中国人心中是什么概念。 运转残火心诀,冲击三级武者,在他合什双掌之中,那颗蛋正在发散着若有若无的金色光环。 不过还好他们几人轻功了得,黄金甲士要抓住他们一时还不是易事。 夕阳终于落了下去,月慢慢的升起,当几颗不是很亮的星星挂在了星空之后,完颜图还没有来,柳云清本就不希望完颜图来。 “离开前沿这么久了,还真别说,有点不太适应这个节奏了!”白崇禧已经好久没有在最前沿的指挥所待过了。 丁火清楚,的确是百刀怯战了,在雷霆狱结成之前,百刀尚有一丝机会,以拼死之决心,抢攻丁火,那么丁火的雷霆狱,极有可能被他破掉。 随着唐笑和杨逸之的战斗结束,排位赛第三场又紧锣密鼓地继续展开。 山洞里鬼哭狼嚎,求饶声一片。闫学林只是背对着出口,面对着墙壁,看着眼前潮湿的岩石,好像岩石能生出花一样来,对于山洞里的各种惨叫声充耳不闻。闫学林跟廖凡一样,他只要结果,只要有结果,什么都行。 中原篇 第五十一章 医者仁心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苗疆巫蛊之术常有传闻,且闻名于天下。在苗疆有位名叫阿昭的医仙,从不以真人露面,个性古怪,行踪不定,听说是个长相怖人,声音嘶哑的老妇人。” 随着青木婆婆的带领,巫医女子也跟随着她去了宫城外的一处宅院。 院子不算太大,古香古色是中原的典型样式,家具齐全,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青木婆婆又随身带了两名婢女,交给巫医女子,并对她说道。 “阿昭姑娘,此处便是为您安排的住所。女帝为您安排...... 她瞪大了眼睛,因为那一对真的很不像,而且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 这天秦初修炼界域的时候,诛邪剑震动,接着气息变了,冲击到了半步主宰境。 “姐夫,人家安排了两个店铺,你给十瓶丹药,他可能会不高兴,以后不会合作了。”石青烟开口说道。 苗翠翠吓的浑身一颤,连忙把我推了进去,我抱着苗翠翠那美白大腿也是不敢乱动,跟着就看到被子被掀开一角,郝秀秀躺了进来,或许她不知道我在这里。 “其他人可以回去了,乱,你跟我来一趟!”压切长谷部皱着眉,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她说不出话,只不停地点头,愿意的,她愿意的!如卿哥哥竟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便已考虑过了那么多,他每一次从京城舟车劳顿地赶回镇上,只为了看她一眼,又风尘仆仆地回京。 太平侯正愁找不到机会来试探,得知这件事之后,立即让人去了请了大夫,然后匆匆赶来。 一路上,君承欢一句话也未说,从头到底一直盯着马车上装饰的璎珞发呆。 “那太太要吃了东西再走吗?好像是先生煮下的。”下人其实也是刚刚才到。 君承欢来了后。不止灵儿,就连他们,都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了。 梅三叔公从一旁取出三根线香,哆嗦着就着长明蜡烛的烛火点燃,恭恭敬敬地双手举过头顶,再慢慢插入香炉。然后,梅三叔公放下拐杖,弯腰屈膝,就要行跪拜大礼。 鉴于鲁家在游击队最为困难的时候,接济了大量救命粮草,孙支队长破例留下了鲁宁,让他充当钱粮副官,并应鲁宁要求,通知侦查人员注意打探鲁雪华的下落。 不知有多少中国士兵死于这招之下,猝不及防中,不是被枪托砸烂头颅,脑浆迸裂;就是股部大动脉被刺刀划断,鲜血流光而死。 铿锵的声音不绝于耳,金属打击的声音在众人的耳畔响起,戒禅大师和年轻人的身影如同幻影片一样在这儿,慢慢的扩散消失,就像是来无影去无踪。 因而,相比宽松和谐、其乐融融的工作环境,他觉得目前监察厅更需要的是纪律性。 人生的经验与智慧,往往是跟年龄成正比的。年龄大的人不能说一定聪明,但肯定远比年轻人更有经验与智慧,尤其在揣测人心方面,更绝不是初入社会的年轻人可比的。 尤其这个年轻人的武艺也很有特点,惯用的武器竟然不是大部分人都用的剑,而是用的长枪,枪术也是十分高明厉害。 “你想要干什么?”萧雅看着男人,她能想象到男人想要杀了百里易。 左磐玉左手偷偷伸到怀里,狠狠捏碎了一块水玉,瞬间精纯的元气钻进了他的身体。在这股新力量的加持下,左磐玉榨干了全身的元气,一道石笋术直扑强叔而去。 这时候的凶煞远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半空中的骷髅头突然崩塌了,不一会一名身着黑衣长的憨厚无比的管家样的男人出现在了流火面前。 中原篇 第五十二章 出城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因是他种下的,果也自然由他来收。 自那日封君大典之后,邬淙心里便盘算好了一切。即使洛云婴逃出了自己的魔爪,但她体内蛊毒难以控制,终有一天会有人主动过来求他。 不就是现在嘛。 虽然“求”他的方式极端了些,但他心底有底气,即使洛清鹤再恨自己,他也不敢动自己一根手指头。 邬淙正得意洋洋着,眼睛丝毫没将那人放在眼里,忽然一柄剑便指着他,直指他的太阳穴。一股杀气围绕着他。 “皇...... 李子敬当过兵,枪法相当不错,即使气枪和军用枪械有很大的区别,他只摆弄了一会,就基本掌握了。这把气枪给李子敬用,何妙妙也没有多大问题,对的东西,给到对的人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大礼仪继续,不过呢,等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晕倒了。 卜难又是一愣,她居然能这样说,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不过他没有多想,全身的穴道都被他点住了,她再这样狡猾,动不了身,又能奈我何? “哎,楚云?”还有点迷糊的沈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因为她看到大厅中间的大屏幕上播报了一条新闻。 这日,王焕在家中庭园设了酒菜,城中公子少爷尽皆出席,又邀来城中有名花魁作陪,一时间府中高歌曼舞,声乐飘飘,让人乐而忘返。 “啪﹗”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眼镜刘的教尺往向阳的脑袋上面拍去,但却被向阳一把抓在手里,任凭他怎么用力都是不能再砸下半分。 楚云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他可以肯定,他绝对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就在前几天,他击杀一头三阶的摩多巨蜥还是多人合作才完成的,而现在,他居然将一头疑似为四阶的双头冥狼秒杀了。 而整个基地,除了乔斌丧生之外,也只有少数几人受了轻伤。然后,这场看似胜利的战役,却怎么也让人得意不起来。不是战争年代,反而人人都惜命,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失去生命,失去生存机会的人。 “瘟疫?”这些日子吉安娜在达拉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整理之前的信息,对于这个新出现的瘟疫还真的不知道。 这算卦的也太离谱了。当初,一卦算下来,说了,一年半以后会有月全食。可是如今呢,三年都过去了,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偌大的北苑,客人就只有这些前后脚前来的政治人物:复兴党劳资关系研究会的成员,以及部分工会领袖。 「看老子的金鹰!」射出一串金鹰,李强飞身就跑,焚天五使大急,若抓不到李强,恐怕下场比他还惨。五人顾不得疗伤,强行升起焚天君落网,追向李强。 石磊听了直乐,心道这个车长征还真是够大言不惭的,不过也算勇气可嘉了。 随后居然一人一剑将那十余名男子全数圈入了战斗中,那气势,简直让王峰有些目瞪口呆。 白陵柊学园的战术机,虽然同样不具备飞行的能力,但是在对远程目标的攻击方面,所具备的火力就相当地出色,所以,在关键时刻,也绝对能够派上用场。 种入的魂种等级越高那困难也就越高,像A级魂种,就算在赤叶星巫魂教,敢主持A级魂种种魂仪式也绝不超过三个,而且这三个里绝不包括王峰的爷爷。 天色渐明,大雪又开始飘飘扬扬地飞落,视野里一片白茫茫。从空中俯瞰,大地一片素白,远处的都城也掩映在冰雪世界里,显得那么圣洁。 中原篇 第五十三章 同福客栈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其实,从封君大典回来那一日,岐赢便安排了槐安暗中监视着洛云婴,没有其余动作,也只是监视。 这些天,他一直默默无声的暗地里盯着洛云婴的动作,将她所遇到的事情一一及时汇报。本以为岐赢会对此有所行动,但他也只是听了消息,便在也没有下文。 槐安不解,不懂岐赢这么做的原因,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去问。 一声呦呦马鸣声,马车外便听到一阵熙熙攘攘的声音,这下便吵醒了熟睡困倦的洛云婴,迷离着双眼,朦...... 这个老人说完之后就打开车门,然后和车里的另一个保安走了下去。 白客有时候忐忑不安地想:是不是我太有魅力了?又帅又有钱,又温柔,不把其他男人都比下去了吗? 夏南星的身子一僵,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了头顶,看着江雨薇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对于前几天发生了飞机被劫持这件事情,他们也从各方面的渠道得到了消息。 “说你怎么了?”只许他说她,不许她还口了?这世界还有没有王法? 我跪在三叔的身边,给奶奶磕了几个头,心里对三叔的维护暖贴着,但是哭,却是真的哭不出来了。 他一向都是不参加此类聚会的。顾世安稍稍的愣了一下。还未回过神来,包厢里的师兄就发现了她。嚷嚷着她来晚了,让罚酒。 传说中只要浩日跟皎月同时出现刚开始都是会跟敌人一样打得你死我活,但是最后都会结合在一起。这个传说无法证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两人组合的功法武技都是威力无穷,都是相生相克,只要同心对敌连天地都要失色。 董佳欣突然被秦渐亲了之后,顿时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脑袋一片空白。 夏南星说到最后,情绪都有些激动起来,她是真心的把舒浅溪当做自己的好姐妹,所以才会对她说这些话。 随着神灵眼眸睁开更大,越来越多的强大明兽出没,明界危险程度直线上升。 星渊成员的权限,可能不及他这样的宗师高,但是各种待遇,还有话语权是他也无法比拟的。 这会接到这个电话他应该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不用,今天本来就麻烦你了,哪里能再要你的东西,你这个不是要让魏爷爷拿去镇上卖钱吗。”五郎忙摆手。 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光芒,看着不远处的流水山,大步走了过去。 结果凑近看到的不是油渍,是一个圆圆的虫孔,里面还爬出来一条虫子。 像是在盖棺定论,苍狼王戏谑地看着在半空中张皇失措的徐东来。 后来进来的同学,见张妮一脸的生人勿近的样子,也都自觉的没有和张妮坐在一起。 平常时候,卫七郎都会一日三餐让她按时吃饭,并且看着她吃完才算放心,吃完饭还有一些对身体和孩儿无害的补品,卫七郎也会看着她吃下去,为的就是她的身体若以后孩子越来越大,会承受不住有未知的危险,未雨绸缪。 随即看着瑞雪有些欲言又止的,瑞雪猜他应该是想问她娘的事情。 分身提高修为需要的材料就远没有南宫平本体的多,南宫平通过数次的比较,大致知道自己本体的消耗大致是分身消耗的十五倍左右,事情已经是这样,南宫平也不得不做下去,哪怕是一百五十倍,他也要花。 当然,合上之后也是打得开的,只不过当它打开的时候,恐怕就不是原来那扇房间了。 中原篇 第五十四章 内心深处的黑暗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随着男人封喉倒地,周围的气氛开始变得不一样。转眼之间那看似再正常不过的人便都变换了一种眼神,暗自自的拿起了桌上的剑,群而围之的朝着洛清鹤走来。 “凤君有令,不留活口。有功者,赏金千两” 耳边的传来掷地有声的男音,那一句‘赏金千两’激起了无数人的情绪,闻着情绪高亢激昂。这眼前的父女二人哪里只是人,分明是如价的宝物。 循着声音看去,洛清鹤才发现为首的竟然是帮助自己驾马车的御马小斯。事...... “这位就是镇元大仙吧?看来几位龙王把镇元大仙调出去了,我们抓紧进去吧。”朱刚烈道。 得益于范德坎普先生直接提供的40份神秘物质,连莫克在内,自由军一共拥有40名能力者,总数比不上科学派和宗教派,但是从比例角度来看,自由军的能力者比例是三方势力中最高的。 “呵呵,贫道平阳子,云游四海,昨日只是不慎喝多,才醉倒于此地。”老道士面色好了许多。 终于,他们如愿以偿拿下领主,看着入手的分数,觉得付出这么多是值得的。只是可惜那些被当成炮灰的人,原以为跟着团队会有所保障,实际上不过是成全别人罢。 接下来在吃饭的时分,老迈把今天见到翡翠王的经过说了遍,李天明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其他当地,唯可以断定的就是这个老头还真是想和自己赌把的意思。 目前看来只能这样了,如果想要获得更多的变量石,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杀到南极,从蛮族手中抢夺。 了一下当下也顾不得避讳,连忙走到秦洛身旁,关切的秦洛,你现在怎么样?”“放心,还死不了。”秦洛嘴角扯了扯,安慰道。“你这家伙,怎么都不注意一下自己。自。 “谭良先生,你现在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大概还有多久可以到达大叔那边?”竹中在队伍频道中第三次询问,同时展开自己的高速狂奔,朝着通天洞的方向一路疾驰而去。 每一具龙家之人尸体上的血液都从伤口处飞出,在王峰的手中汇聚成一团血球。 所幸当梁之瑾考虑要不要“自杀”脱离幻境的时候,幻境空间就变得模糊起来,然后眼前的景象逐渐化为碎片最终成为混沌。 想到这里,斩妖剑已经握在手中,偷偷藏在身后,只等太白金星靠近。 喻微言随后将伏魔镜还原稳妥地装在了怀里,仍旧不停地感叹着神奇力量。 “还咋了?这玉米是不是你扔的?”三叔捡起地上的玉米嚷嚷道。 上官晨天赋与实力不错,可就是如此,他也不到被砍了脖子,还能生龙活虎,若他不能在乐冰动手之前逃脱,那么他就不能轻举妄动。 喻微言完全没有想到百里无尘竟然会吻她,所以忘记在第一时间将他推开,百里无尘见她没有反对,灵蛇更是霸道地长驱直入撬开了她的贝齿,翻搅着她的馨香。 然而那服表情转瞬即逝,桃子的脸马上有再次恢复了那副冷笑的表情。 接着只听一声轻响,剑气直接砍到池沿儿上。但让杨玉环意外的是,这足以将一座山劈开的剑气,竟然连一点碎石也没砍下来。 乐兰的听力慢慢回来了,听到乐冰的话,她一口血都堵在喉咙了,只是随便研究的就能用在她身上吗。 可是,事实往往与人的愿望相违背,你不想发生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 这该死的沧溟大陆,她现在只不过是还没摸清楚其中的生存法则,要不是她加入了这具身体的时间太晚,现在哪有这货在她跟前高傲的资格? 中原篇 第五十五章 父女被迫分离(上)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弱残父女手无寸铁之力,即使是再不愿意,但面对面前那么多的人马只能被迫臣服。二人协商无效,被后来的兵甲队伍监视着。 碍于洛清鹤的伤重,岐赢便主动为他们父女安排了车马,并留下了人收拾残局。这么来了一场奔波之路,逃没逃走不说,身上的伤倒是不少。来去不到三日,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几年过去,洛清鹤再不是方面那样的任意妄为,也并不是所有事情他想做就能够做的了。而这伤为可算是让洛清鹤躺在床上...... 人类讲到底就是生物,生物的第一要义是生存,在生存前面,绅士风度什么的都是扯淡。 “刚才想到了什么,自己只是提了一下监察者。”蹲了下来,莫抢自言自语,两滴鲜红从膝盖间落下,他的脚下没有大地,血红滴在了那一颗恒星上,猛然炸开了一团血雾。 “我们的底线是百分之五,如果达不到百分之五,我们就退出。”夏元悠闲的说道。 “我们,从不曾后悔!往后也不会后悔。”苏泽与冷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双胞胎之间的感应,让他们都能了解对方的想法。 殇玩昧的说道,黑袍一挥,身后直接飞出数个桶粗的黑蟒,疯狂的轰向这个要比普通骑兵强横数倍的守墓人。 但仅凭那一巴掌,便足以窥探到,叶逸的修为,应该在凝决期三层左右。 莫抢却是沉着脸,眼睛闪过一抹冷光,远处,蜘蛛发出一声‘吱’的怪叫,刹那间,它的身影重重叠叠朝着远处逃走,而五爪金龙跟狮兽因中毒太深,早已消散,它们不是死了,只是支撑不住毒素的入侵。 叶枫还在撑着护盾的时候,平时都是一脸可爱、冰冷的魔人王却突然暴跳如雷了起来。 于是,李艳阳就苦逼的被钟妙可拉过去做苦力了,顶着炎炎烈日,和学生会一起迎新。 决定好之后,沐秋也不再耽误时间,开始动手炼丹,好在炼制“解益丹”的材料她目前都有,不过材料只有两份,所以这次炼丹她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而东部的落云领经过两个多月的消耗,在白虎四族连番的轰炸式攻击下,也几乎被耗光了对手储存的资源,在十一月初的联合强攻下,云豹海鲨两族不堪重负的防线崩塌,溃败之势不可阻挡。 众人闻言,皆散去,只不过,看着之前那几个陌生的面孔,却不再惊慌,反而有一丝的深意。 纵然会有贪生怕死的存在,但还是有相当一部分性格执拗,有着某种特殊的执念。 「当然记得,我教过的学生中就你长得最漂亮,想不记得都难」。 也就是当年羿帝的成名技,传说品阶的箭术,当初在北封界的时候,他也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去寻找,但却始终一无所获。 陆山民点了点头,“在山里人眼里,没有爱情两个字”说着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说法也不准确,补充说道:“也或许在他们眼里,这就是爱情”。 燕云城慢慢的将头伸出大黑锅外,发现自己身边已经横七竖八躺一地,有没死的躺在地上大声的哀嚎,燕云城粗略估算了一下,这轮箭雨中,火头军至少死伤了近三成。 二十五年前的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而二十年的今天,正是我们永远分离的时候。 “得!它死活不张嘴,我也没办法!”董老一耸肩,把生生造化液交给屠明,他一闪身离开了。 莱恩家是水城仅次于格兰特家的第二大魔法用品供应商,每年的春天末尾都会举办一次大型的宴会同时宣传自己的新产品,今年也不例外。 中原篇 第五十六章 父女被迫分离(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青年时期的洛清鹤身份尊贵,傲视群雄,受万人敬仰。身居帝都尊受着大祭司的称号。那时的他,逍遥洒脱,恣意盎然,举手投足间满是自信。 可如今的他抛去了冕冠,成为一个普通商人。再入帝都之时,对于很多事情他都显得无能为力。他的软肋过于明显,这成了他最大的致命缺点。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受了如此重的伤。才会在这里忍辱负重,成为别人的“阶下囚。” 洛清鹤伸手温柔的擦掉女儿脸上的泪水,满脸的疼...... 陆柒经历过那段流言蜚语的轰炸时期,哪怕只有短短的半天就被厉穆军利用与自己相似的林然火速压制,却还是给陆柒造成了心理阴影。 而之所以不让卫寒爵参加,纯粹是因为厉穆军也傅一鸣两人不想找虐。 但离家出走就是不对,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他们,他们还是会有下一次的。 “冥夜,你到底,什么意思?!”司马谨懊恼极了,他不相信,他做了这么多,真的单单只是为了安然。他对于那个位置,又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越想,司马谨的脸色越发的沉重。 包厢里,只剩下苗喵的时候,她靠着沙发,仰着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看着眼下的孩子,尽管顾卿言还是一脸的冷沉威严,可是内心深处,却心疼的如同针扎一样。 苗喵本来就心软,这事儿如果她先前不管,那后面她自然是不会再管的。 东方瑜意味不明地看了安然一眼,“我从不酗酒。”他长这么大,除了在安然这件事情上,能够让他极度郁闷外,其他,还真没有。 电话里响起厉穆军咬牙切齿的声音,很明显夹杂着欲求不满的怒火,仿佛能透过手机烧过来一样。 “我只是在因为没办法在参加科举感到绝望,我答应过娘一定会考上的。 “你要做什么”东方茹雪有些急了,自己的手臂被眼前这个男人抓的生疼,用不上任何力气,而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之中的阴冷,让自己的心里都发毛,实在是太可怕了。 在喋喋满一岁半的时候,有一天,苏孟忽然跟我说梁景在马代,说完之后,深深看了我一眼就走开了。坑岁估技。 于嘉禾垂着眸子,一时间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我要说的也都已经说完了,也没有继续留下去的必要了,便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离开。话至此,听不听是他的问题,要不要保住他自己的母亲,也是他的事情。 林辰心神遁入神秘意境,超脱于肉身武体的限制,借于神通雷霆深入感悟其中所蕴含的力量。 “好!谢谢你!”云初礼貌的道谢之后,自己往食堂里面走了过去。 顾少辰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传到温蕊耳边,伊北跟他打了个招呼进了办公室。 当剑海他们大张旗鼓,杀气凛凛的冲入魔宫之时,看到眼前的一幕却是完全愣住了。 温蕊脚步一顿,脸上有些不可思议,这是她认识的那个梁远朝吗? 几道大喝声响起,四五名渡劫高手冲了出来,但是他们刚刚飞到万米高空之上,下一刻他们就被一股很强大的力量给拍进了地面之中。 “很简单,圊妃掌教他们全歼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剑修,而是军士冒充的剑修。”澹台新月似乎已经完全看穿了狄云辰假假真真的障眼法。 卫棱和二毛在外面说话,听到里面的声音之后开门进来,往猫专属病床上看的时候,床上那只猫正伸展四肢打哈欠。 中原篇 第五十七章 帝都来信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邬淙被软禁,洛清鹤落得结果也和他差不太多。洛云婴失魂落魄的带走,修羽蓁害怕她会做出冲动的事情特地把她安排在了昭清殿旁边的小苑。 修羽蓁碍于洛云婴的存在遣走了男宠,让其不再来。她不想让自家女儿看到自己是这样的人。 小苑很近,就在正殿后方,几间房子,一座假山,一汪清水,几株寒梅。 “宁宁,你委屈一些住在这里。距离娘亲近一些,有些事情也好照顾。” “娘,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 点点头,叶安琪把自己不想吃的萝卜皮,黄瓜皮,土豆皮什么的全部夹到一个可以用来盛汤的大空碗里,夹的满满的,亲手递到了付炎手里。 甘清风冷声说道,行走如风紧追不舍,无论张半仙怎么躲也无法摆脱碧玉萧的攻击,距离张半仙眉心的距离甚至越来越近。 林天怒吼,劈头劈脸竭尽全力一刀劈下。然而,手中长刀眼看就要落在独孤野身上,突然刀身一震动弹不得。 “可是他们守卫森严,我们如何闯的过去?”陈知看着为数众多的骷髅兵,又担心起来。 中年男子追忆似的转过身子,盯着眼前的十名黑影。他们都是孤儿,无牵无挂;他们也都是乔家最‘精’锐的影子,藏在主人背后的影子。 正如高飞所说,在宗门在再霸道,心中也总有顾忌,出了宗门就天高海阔了,可以放开手脚全力出手。 “恕老道冒昧,道友能不能显露几手道法,或许老道能看出几分端倪来!”反正定闲是打定主意了,不确定对方道门弟子的身份,自己是决计不和他讨论有关道法的任何事情的。 他不知道这白头翁要做什么,可还是回应了一声,只听这白头翁又是开口。 昌云冉后续的七十八手法诀又施展出来,缓缓的飞向俞梵的头顶。 听闻此言,就连相隔稍微远点的玩家,也走了过来,望向了眼前的电脑屏幕。 江晨晓懵了一会儿才想起今天上工的事,赶紧套上衣服跑去开门。 留下趴在桌子上的方木木一双眼睛目送着数学老师回到讲台上,双手不敢动弹一下。 两个门主也是气得满脸通红,甚至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听叶辰的话。 再加上自己所扮演的是一个无法无天的喋血恶徒,就更有了一种异样的刺激感。 无奈,她疼得眼泪都还在眼眶当中打转,只能咬着贝齿望着叶辰。 不过现在的白桦却是不怎么乐观,因为自己知道,自己教给马常远的那套咒语,用不了多久,肯定是会被他识破的,因为马常远根本就不是维斯康的对手,一个业余的怎么可能赢得了世界级的大师呢? 而高地平本来在上路就是优势,所以即便dopa的发条魔灵发育很好,但是也挡不住对方如潮水般的攻势。 若是使用出太古龙象掌,借助掌印的爆发力,甚至能够达到二十五牛的恐怖力量。 倏然,山里响起了子弹声,妮可慌忙跑出帐篷,只看见两辆飞机盘旋在山谷上空,重机炮口对着猛烈地扫‘射’,好几名雇佣兵被打中。 明明正主就在眼前,这丫头却非说自己是冒充的,而且死活都不肯相信,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 许久,动静平息。众人将目光重新投向战场,林轩面无表情,浑身赤纹蔓延,犹如火山浆液流淌,周身弥漫着狂暴的令人窒息气息。 他们身穿威武甲胄,目光凌厉如电,同时深邃如星海,体内蛰伏着恐怖气势。 中原篇 第五十八章 兄妹团聚(上)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修云锦压抑住了怒气,她的妹妹终归还是她的妹妹,血缘关系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她的悲与欢,作为姐姐还是要去关心的。 被待会小苑的洛云婴整日里无所事事,出也出不去,人生地也不熟,一天天只能倚靠着栏杆登高望远。 她坐在栏杆边的石凳上,头倚着柱子,放眼看着宫墙之外,亦如她母亲之前看帝都一般。难道她真的要一直留在这里了吗?不由得,她叹了口气,呼吸化成雾气模糊了她的双眼。 “宁宁,小心啊。” ...... 就连曾经的冥界大邪神也无法抵抗,更别说这些低等级的地缚灵了。 而当他为斯黛拉挑选的黑色长裙被她穿在身上后,琼斯则呆呆的站在原地,眼睛都看直了,斯黛拉在他眼中美得不可方物,黑色长裙衬托出优雅大方的斯黛拉,简直可以拿去当做时尚杂志的封面了。 此刻一样是隐藏在古堡之中的血祖该隐也都在观察着这场战斗,这一次把光明教廷以及圆桌骑士们引过来是他的计划。 两声炸响,響红叶直接被炸飞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止住了身形。 耐克一般是总部位于美国俄勒冈州的耐克公司,是全球著名的体育用品制造商,该公司生产的体育用品包罗万象:服装、鞋类、运动器材等等。 每个境界,又按实际战力分为初期、中期、后期、巅峰、大圆满,五个层次。通常,上一个层次难以对抗下一个层次,上一个境界无法撼动下一个境界,除非有着特别的秘传武功。 虽说刚才有些意外,担心这里不再安全,不过,看到刘锋如此淡定后,众人也没有说什么。他们对刘锋绝对信任,对刘锋的决定,没有丝毫怀疑。 “这个不用你们担心,朕会派人去接你们的家眷的。”朱由校冷声说道。 只是,三爷听到电话那头有好几个姑娘的声音,他也就不多问了。 随后,这个刺杀者只感觉他的身体受到了巨大力量的轰击,直接飞了起来。 “外面有个老太婆,挟持着冷警官找你,她说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你不出现,她就会杀掉冷警官!”张鑫连忙汇报道。 “呵呵,你不仅废物,而且还是白痴,你被我踩在脚下,连起身都不能,有啥资格跟我单挑?可笑!”叶龙不屑耻笑一声。 秦风集合了三卫将士,从三军领来战马,分发给军中擅骑之人,马不停蹄的赶往三门峡。 片刻间,所有的鬼兵变为一头头体型如巨狼般的钢甲猛兽,眼神凶恶,如虎似龙,气焰嚣张。 但是他想突破也突破不了,因为他已经与天地法则失去了联系,引发不了雷罚。 研究过了之后,李道然认为这应该是世界根据即将踏入帝级的两人身体情况判断,所给予他们的馈赠。 第二箭‘一箭双雕’修炼成功,林毅可以用神识锁定二百米外的猎物,做到箭无虚发。 “什么已经定到了,你说这个弹力球?”郑义不可置信的指着屏幕上,正在上下跳动的那枚红点,莫辰盯着躁动的红色圆点,解释给郑义。 和阿朵莎不同,因为阿朵莎是施术者,可以安心的被人保护着留在后方,瑶光作为战士冲锋陷阵,这短暂的错愕,他就被人砍了一刀险些丧命,好在第二刀他躲开了。 叶天报出一大串药材,听得钱一一阵汗颜,刚刚好叶天需要他这都有,可也是最后几份了。 话说这可是个大新闻,姐妹花跟穷奇都表示很兴奋,说能带我们一起吗? 中原篇 第五十九章 兄妹团聚(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过于不礼貌的直直的盯着那双不能动弹的腿,修云镜虽然注意到了却也没有在意,反倒是旁边的伶人面露不悦,生着闷气。 修云锦看着洛云婴的样子,赶紧找出话题,对修云镜客气道。 “劳烦挂念了,小宁宁回来了,我特地带她来看看你。” 听着皇姐这样言谈,洛云婴便在心中揣测猜想,以姐弟相称,难不成…难不成他就是自己的哥哥修云镜。 洛云婴的嘴巴张的更大了,简直能吞下自己的一个拳头,眼睛惊讶...... 厄尔沃特森早有准备,拿到球队没有丝毫犹豫或紧张,两脚用力一踩,身子已经腾在半空,当脚腿腰整个躯干成一条直线的时候,才把球向着篮框投了过去。 就在此时,凌霄看到远处的蘑菇石后面有一个黑影流窜。凌霄虽然困倦,但是他的警惕性非常强。 而这也是媒体所乐于看到的,姚名首次在季后赛的对手就是旧主火箭队,这是一个极佳的炒作话题。 身为队长,杰西看起来很沮丧。凌霄看她这种状态也会让她自己接下来陷入危险之中,所以凌霄就走到他的旁边想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像哥们儿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晓雨,现在是中午休息时间,要不咱们一起去吃个饭,现在公司的财务不在,虽然我是老总,但不经过财务我还是拿不出钱来。”唐梦美道,她并没有自己用钱的习惯,一般都是需要用的时候就找财务拿钱。 拓跋焘一声令下,激昂的牛角号声以及急促高亢的战鼓声再次冲霄而起,严阵以待的明月大军再次向前逼进。 “呵呵,谁说的?一样一样,都是乖娃子,都是乖娃子。”沈园雪显是乐在其中地笑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眼下的光辉帝国正处在新老君王即将更迭的非常时期,各方势力都在磨刀霍霍,暗中使劲,都盼着自己支持的那位能登基上位,这种情形下,光辉帝国不内乱就已经是万幸了,还有谁会顾及赵岳的死活? 虽然知道这执事长老有最后的绝招,但是这爆发出来的内力还是让木邪铖有些惊讶,他实力的增幅超出了木邪铖的预料。 何况,钱汝君预估,实现轨道交通,速度可能有百分之五十到两百的提升。 在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格局与祁家有几分相似,看起来应该也是一个老宅。 但是陆柏庭却知道,叶栗从来不吃羊肉这些东西,喜欢这些的是陆柏庭,叶栗也不喜欢吃鱼,喜欢鱼的,也是陆柏庭。 明淮桃花眼凝视着她,本该是深情款款的眼神,此时只感觉到了压迫感。 先把东西送回筒子楼,然后许牧舟去还车,萧清如去宋家找宋媛。 梁妈妈一脚朝门踹过去,却被力气反弹,远远摔了个大马趴,还是脸朝地。 洛玉姝待他不薄,给了他一瓶守元丹,又主张赠与他宝弓,他知恩图报,告知洛玉姝前方大凶。 霍巍生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四五岁,本就操累的人,看起来更加苍老。 数月前,薇娜公司向景州唐家购买秘方,自己帮唐家补全了祖上流传下来的秘方参灵膏。 叶峻伊虽然寡言,但是在面对唐晚的时候,叶峻伊还是可以温柔的说着甜言蜜语。 董母更是欢喜道:“哎呀,瞧瞧这孩子,马上要当娘了,还是这么一副傻呆呆的模样。”她嘴里说着,手底下却是紧紧攥着董如的手,疼惜地轻揉着。 韩魏怎么都没想到对方是因为白玉戒,知道白玉戒的人并不多,到底对方是什么人?韩魏不断思索着,却没有合适的怀疑对象。韩魏看向黑痣男人,想从对方神情上找到一丝端倪,岂知对方十分平静。 中原篇 第六十章 夜遇岐赢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一个人的夜孤孤单单,洛云婴独坐在这里好一阵子,心里也觉得没有意思。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跑到草丛里扒拉出了一个小树枝拿在手里比划了比划。 接着便找了个空地,凭着记忆力开始有模有样的模仿平日里爹爹的剑法。以往没有机会练习,如今自己正大光明练剑也再没有人管了。 但是,洛云婴从小养尊处优,身子骨娇弱,对于剑术更是连个基本功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剑气,基础功夫都没打好,没有几下便没有意思,累的气喘吁...... “哎吆吆,兄弟把枪口抬高了,千万别走火,千万别走火,我投降我投降!”柴桦把手举起来了,而且后退了半步。 这一系列动作麻利无比,看的碧晶水蟾兽眼睛都发直了,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咋说话呢?咋说话呢?”光彪不愿意了,来吃饭还吃出事儿来了。 李智皱了下眉头,心里暗暗骂了声草,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越怕麻烦,麻烦越往头上撞。 李智刚开始还有些担心,万一撑死就坏了。到后来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毕竟谁也不傻,真到吃饱了,吃不进去的时候,也就不会在往嘴里塞东西了。 “谭依珊”没有再继续打听萧惠和勋玥的八卦,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消息毕竟是道听途说,有些事她还是要经过自己确认才放心。 “好,我等着。”李天逸说完,便直接一屁股坐在钟志康对面的椅子上,冷冷的看着钟志康。 很多东西,做了就是做了,不管对错,既然不能更改,后悔又有什么用处。 这么多年来,其他的人选择了自己的方式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怀念,他们可以疯,可以闹,可以无视一切的规则,疯狂的享受放纵自己,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柴桦真给毛大律给气乐了,这个独臂王看来是被嫉妒之心给懵逼了搞傻了,竟然稚气到如此程度了。 安沐就那么傻站在街道中间,周围好多车没法开都停了下来,望着这突然发生的惊魂一幕。 团子一抬头,看着那哈喇子都要流下来的岑九念,浓浓的鄙视之中都多了的一丝此人孺子不可教也,你没看到那红色的晶能之中暗暗游动的东西么? 莫卡鲁宾见到了这些粮食,只能脸色古怪的看了看薇薇安身边的艾莫,他记得当初的薇薇安公主可是非常的谦逊有礼而且没有一点心机的,但是现在看来薇薇安不仅变得狂妄了一些,心机也变得深了很多。 大荆国近一半的势力迟迟未公开支持三王爵,说白了就是在等修能者竞技的结果。所以,这修能者竞技,不只是各大王族排名竞争,更是对大荆继承人实力的考验。 因为风电机组转动会造成低频的噪音,不知道那些噪音会不会对牛造成什么影响。 巨大长矛攻击落空,宇智波富岳却是冷笑出声,手掌一握,那刺在地面的长矛自动八起,然后再度对着卑流月呼啸而出。 “二长者,你的意思——”岚浦王在二长者一侧,看了一眼面前的守护兽,隐隐地事情有些不对劲,这一次,他们寻找圣能晶石实在太容易,就像是对方故意暴露了踪影,引着他们寻来一般。 岑合卿有片刻失神,直到岑九念的目光看向他,才放开手,退了两步,跟着岑九念的步伐朝着北魄国营帐而去。 对此,罗鹏等人自然是十分沮丧,也意识到,在连续是获得胜利之后,他们是过于自信了。 李不眠拂了拂衣袖,诸葛乱看来还没忘本,不过他的造型变化实在有些骚,那一袭拖了几米长的大红袍骚到让人窒息,李不眠见到老熟人也没开高达剿灭KING组织的兴致了,战意全无。 中原篇 第六十一章 一只奇特的玄鸟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夜色迷离,王城之上一只黑色白眉的信呼鸟展翅盘旋,一双鸟眼俯视王城上下,似乎在寻找什么。 它振动着翅膀,于黑暗之中徘徊,一双鸟眼刚好盯在了凤仪殿,那漆黑无光的宫殿。目标锁定,黑羽白眉的信呼鸟便落在了窗棂处,随即用喙轻啄窗户。 啄木得声音仿佛是啄木鸟弄出的声音那般大。突然,窗棂被推开,那信呼鸟好似通人性一般的还振翅往后退了退,唯恐会伤到自己。 看着窗户打开露出的人脸,信胡鸟蹦蹦跳跳的...... 不等赵琳琳有所反应,会议室的大门突然从外面被打开了,屋子里低低的嗡嗡声迅速的消失掉,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而且,这里是她和秦烈共同生活的地方,他挣钱养家,她打理家务。这里连门窗的式样,花木的栽种,都是她和秦烈一点一点仔细规划商定的——投注了这么多的心力,打造出的新家当然处处合意。 两块玉佩都是通体青色,一块上面有萧玉的“玉”字和萧玉形貌缩影,一块上面有李林香的“香”字和李林香的形貌缩影。 一家每年投入数十亿美元研发新药的老牌跨国巨头,每年最多只能推出四五种新药,但是田路的这间实验室才建立多久?才投入了才多少钱? 苏晨闻言惊喜,转身,就见任远已然出现,肩上还扛着一个遍体鳞伤的人。 魔神大陆的天空不是蓝色的,而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枯黄色,更看不到一丝的云彩存在。来到一个无人的区域,叶天邪的身体缓缓升高,一直升到了百米的高度,呼唤出了命运之刻,指向了天空。 秦烈忙送太医出去,丫鬟把账子撩了起来,六公主坐在那里,眼睛直瞪瞪的不出声。 连他都是这般反应,可想而知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其他人,会是怎样的一种吃惊咋舌。 “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那个杀手回去了没有,话说他怎么没有直接闯进我的房间呢?”林风不解道。其实宗门里有规定,弟子之间不得相互打斗,所以他们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至于私下如何,那就另说了。 很难想象,一个高大冷峻的家伙,居然能像个老妈子一样耐心细心剥着蟹壳、再完美地取出蟹肉。 “李大人已经吩咐过了,你们暂且在此住下,潜心修行便可”,这中年男子笑道。 官雷拿出了准备好的活公鸡,麻利的杀好,接了一碗公鸡血,在每艘船上都用鸡血画上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随后将碗中剩余的鸡血,向海中一扬,激起了一阵水花。 “这是什么!”林风大吃一惊,不管三七二十一死命的拽着手臂,可是手臂却一下子就摆脱了束缚,还不等林风反应,整个身子被甩了个狗吃屎。 “等等。”林风面无表情的两个字,显得冰冷至极,那傲天帮四人皆是一愣,倒也停下脚步。 于此同时,苍梦便感觉到自己与官雨萱之间产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联系。 而这城池的名字,若是遇到一些穿越众的话,一定会大骂冷星河不要脸,只因这城池的名字,唤作:“长安”,其意为长治久安。 而这星云石母乃是能够炼制成神器的存在,若是能够那么轻易被破坏的话,又怎能炼成神器呢? 无凭无据,纵然他是大长老,也不可能把每一个从深渊里回来的弟子抓起来拷问。 楚诗语点了点脑袋,没敢直视殷亦航,而后绕过他的身后走了去。 我让伺候我的丫鬟退下后,连忙钻进帐子里,仔细的观察我的右手。 中原篇 第六十二章 湖边练弓射箭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夕阳的余辉洒在地上,路面上一片金黄,梧桐树叶上被装饰上了鎏金。天边是五色彩霞不时映着金光,像是一条彩带装饰天空,十分美丽。 忽然脸前头飞过一只小鸟,扑棱中留下了一只羽翼从空中慢悠悠的飘落下来。她往前小跑了几步,径直将地上的黑色羽毛捡起,仔细的查看了半天,脑袋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 既然觉得没意思,那就练练舞艺,不对,是武艺! 可是她只有三脚猫功夫,应该从哪里学呢。爹爹从不愿教自...... 提起这件顾老太爷,萧四爷不禁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尴尬。 就像一个死刑犯被证据确凿的押赴到了刑场,唐菲当真觉得自己是在劫难逃。 “也罢,洪荒都没了,本座还和你计较这个做什么。徒子徒孙各有造化,便是足够了。 “从古至今都没有用这种药材制成丹药的配方,因此陛下直接吃下就可。”素问说道。 虽然早已预料到这样的事情,但真正看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变身为传说中的级战士,这样的情景依旧令达尔心驰目眩。 眼前的所有东西似乎都在飞速的后退,耳边似乎传来了强烈的风声,身下恍惚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一股强烈的大撕扯着自己像黑洞身处坠去。 冰冷的声音响彻虚空,接着就见北斗七星发出无尽的星光,在天际直贯而下七道光柱。 众人再次往上走,半路上素问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此时正是机会。 因为有过之前莫图那次的经验,再加上蓝夜冥私下里也曾向听雨仔细询问过关于百花毒的有关问题。所以虽然疼惜,但蓝夜冥还是有条不紊的将南宫云抱起,向不远处的木桶走去。 有一些交趾兵一起发力,想要往一边突围逃跑,但那些侬族兵早就手持着从那些交趾兵手里拿来的那些长枪守卫好了。眼见那些交趾兵冲来,对着他们便是一阵乱捅乱刺,将他们都放倒在地。 安若赶紧做出了一个回复,便是看着路凌,一下子的时间又赶紧地撇过去视线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把我好好地送到目的地。”安若强调了这个问题,想着是不是可以撇开刚才那个话题了。 若是没有这些前提条件,按踏集团也不会考虑和羊羊体育中心进行服装赞助上的合作。 辽军的主力部队正将三千白梃兵团团围困,而前军则如临大敌,正张弓搭箭,强化防御,应对即将压近的宋军援兵,同时有人飞马传报耶律大石。 他的墨发零散披散在肩上,一张如玉的容颜有些难以掩藏的苍白。 短短的十秒钟的时间,在这个时候感觉起来像是足足地过去了十分钟一样,气氛中带着的沉寂与压抑的感觉,像是感觉出了空气中带着几分凝滞的意味。呼吸有点不顺畅,每一秒钟都过得很艰难。 往下看,在看到工作经验这方面时,他发现,蓝喻芯居然在8年前就开始当保安了,而且还是夏威夷的保安。 杨隽虽然不服气,却也只得像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下头来不再做声,却在经过林荫路口时狠狠的瞪了众赵府家奴一眼,又厌恶的扫了一眼那辆华丽的马车。 也许正是客厅之中的身影,还在着的缘故,一直到了天亮的时刻。 不是麦宝的问题有多难回答,连麦子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和叶梓凡的关系? 叶唯并不喜欢化妆,她喜欢素面朝天,每天早上叫完她起床后,十五分钟准能在路口见着她。 中原篇 第六十三章 拜师求学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为之,洛云婴被他扯着也不嫌怪,倒是侧着脸等着槐安的话。 槐安松开了弓,然后转到她的面前,双手抱拳,微微垂垂着头,语气掷地有声,虽是恳求的话语,却不显得他半分卑微。 他曾经也身份尊贵,同是祭司天命,却因为岐赢的出现而改变了他的一生。只能屈身跟在岐赢的身后作为侍者。大丈夫有豪情壮志,不争朝夕,不念夕彼,只为着那目标一步步前进。 槐安没有没有理想,只希望守得自己的一片...... 等浅羽洗漱完毕走出浴室,灰原早已换好了衣服,正坐在沙发上翻着杂志,柯南一边翻着报纸一边无聊的打着哈欠。 “不不不,世界大赛我们还是要参加的。”赵菱悠悠放下杯子,对菊花挤了挤眼睛。 雪儿点了点头,忽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变的又重又痛,竟然完全动不了了。 此时,他更关心的是自己告诉羽贺响辅的音阶他到底有没有想出来。 七长老雪无情闻听老脸一红,盖因本周雪族守卫可是由他负责的。 这些由附属国组建起来的仆从军从来都是战场上的炮灰,可以想象,不管是科研,军事,还是探险,永远都是他们这些仆从军用性命去拼,而得到的成果却是兰斯特族享受。 但是声音传到大雾里,久久的,没有回应。秦浩南也确定不了,只好沿着声音的方向,慢慢地寻找。 抬头望去,只见在冰川的中央,光明此刻浑身漆黑的矗立在半空中,被金焰烧了个措手不及,根本就来不及扑面。 “少年侦探团!”光彦元太也高呼起来,一股热情洋溢在孩子们的心中。 暗世纪从弗洛伊德撒的身体出来后,弗洛伊德撒的身体便急速地下坠,被黑洞给吸走了。秦浩南本能地想拉住对方,可惜身体似乎无法控制,只见黑洞中伸出许多的黑色触手,将秦浩南给缠绕了起来。 而且对于燕赤霞的为人,徐凡还是挺欣赏的,不说实力,但论人品,燕赤霞便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你要是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算让我和四大圣地开战,我也绝对不皱一下眉头!”那个青年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萧轩不屑扫了众人一眼,怒吼一声,复又化成了人身,朝着四大圣地的精锐飞去。 沐景直接张开一般人看不见的风翼,搂住殷泽就直接飞到了高空,街上的人绝大多数都以为自己的眼花,不过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只能……接受? “二婶,我回国很久了,只不过这是第一次回许家。”许悄悄也没有假装无视她,淡淡地回了句。 “白哥哥你想要说什么”没有听清的韩惜梦,赶紧把耳朵支到了白起的嘴边,这才听清他说的话。 比她试镜选上的时候还要高兴,因为不是谁都能够与偶像见面交谈的。 终于匈奴人第一次在射箭上,体会到了被压制的感觉,自己射出去的箭全被人家的盾牌挡下来了,可是人家射出来的箭,全被前面的人给挡下来了。 “大哥,你绝对是我大哥,而且我也明白了,你一点都不傻,你是把我当傻子了”脸都绿了的孟有,在跟白起喊出这话后,还举起手指了指四周。 那种凌驾于自信与骄傲之间的自信,这让徐凡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给人一种信服。 胸口里面的白川看着白耀出尽了风头,他也跟着露出脑袋,可叫起来的声音就跟鸡一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不…不,祭司…祭司大人逃了。”侍卫说完这一句话以后,那头垂得越发的低了,似乎巴不得将脑袋给埋进土壤之中。 中原篇 第六十四章 半路截胡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收拾妥当后,洛云婴便坐在窗前手里抚摸着白日里刚刚得到的那张简单的弓,心里却想到了槐安所用的那张弓。 虽然槐安说着那张弓朴实无华,但看着用材和装饰就已见得弓箭的奢侈。看来他的父亲也很爱儿子啊! 思绪越飞越远,洛云婴竟然笑出了声。原来,他们已经约好明天的下午还在那里见面,他答应了自己要教习自己弓箭。 有时候脱离了父母的关爱,孩子的成长才是刚刚开始,羽翼渐丰。 没有了洛清鹤的关照...... 屋子里散发着浓重的药味,顾夕知道这是家里常年有病人才会这样。 “九尾不是被封印着吗?为什么进行什么能量侵袭?”刘离惊讶的问。 却只说了几句话,就明显感觉出来,任母对她态度比之前有了些疏离。 刘曜死了,她的心也随他而去了,今后剩下的只是一具躯壳罢了。 因此刘离也在这个状态下顺手强化了八把+10的92式手枪,外加上千发爆炎弹……呵呵,才怪,他弄出来的这些子弹都是地狱烈焰。 一到试场外的过道,一股肃杀气息扑面而来,两边都坐满了应试者,中间还站着一些人,剑拔弩张,像上了战场一样。大家都焦灼地等待着面试开始的讯息,面试时间已经推后了,有人细碎地讨论着,面试规则是不是有变化? 不理会眉头打结的杨花,竹和杨木商议起了向北境调派商队的事宜,最后敲定,由俭入奢,先运送些北地少见但是平常的物品过去,若是有所损失也降至最低,待熟悉了商路,再大量输入各种奢华享受之物。 辛晨说的没错,夏伊调往新业担任组长的职务任命下来了,她可以选择去新业任职,或是继续待在集团。她决定离开,辛晨方面她也不抱有任何期待。 上房内屋只有老夫人和身边两个大丫环,老夫人歪斜靠在软榻上,冷眼看着随喜走到她面前三步远。 她又不吃别人家的大米,又不要别人养着,别人再有钱再有本事,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欧立安娜颔首还礼,“的确十分难得,虽然我经常赞助艺术家的曼卓果拉,但我很少参与其他人主办的宴会。 李诗情微微摇了摇头,目光在公交车里环视了一圈,然后起身来到杨琛旁边,过程中因为腿软,还差一点摔倒。 在决定将那些照片全都洗出来挂起来的时候,他就想过,要有个能将他们展示出来的地方。虽然达丽娅借给自己的那栋别墅三楼的房间目前还算够用,但也仅仅只是足够拿来摆放而已。 “杨先生,您是全款还是分期?如果分期的话,我们购车中心店有专门合作的车贷金融公司,办理起来非常方便。”销售经理微笑着道。 你和虎妖大哥都是大妖境界的高手,之前虎妖大哥为了帮我,直接送了一份两百年的天材地宝给我,我铭感于心,只有在电鳗王耳畔多说说虎妖大哥的好话来报答虎妖大哥。 罗契有些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口吐芬芳的薇丝,副官则用挑衅的眼神回瞪,蓝衣铁卫的内部关系是感情极深的战友、家人,不过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 而见到齐格菲紧张又煎熬的表情,维克多很清楚他的天人交战,甚至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说白了,真正好奇这件事的,也仅仅只是眼前的多米尼克罢了,但这个可怜的老家伙又能活多久呢? 毕竟这血精灵能够在迷雾森林中存活这么久,逃跑的手段自然是远超孟鄂想象,孟鄂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 中原篇 第六十五章 德智体美劳均衡发展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舞乐楼伫立在王城东部,四周全是旷地,倒有些花草装饰作为陪衬,不显得那么孤单。眼前这一座高楼外饰灵巧,木柱、门窗被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仔细看着才发现是一些音律,瞬间让人眼前一亮。 舞乐楼共有三层,离远处看,形如宝塔,楼顶檐牙向外翘着,有冲天之姿。这座楼像是标志性的建筑物,每当夜晚来临时,楼顶便会闪着微弱的光,给人们指引。 听说别人说,这楼晚上有光,全是因为上面放了一颗千年夜明珠,但是真是假...... “难道……”道牧鼻子抽动一阵,又闻道那股草药清香,余光扫向那堆骨山。 剑灵消失,自然的云霄周围的那一道道剑气也是统统消失,而云霄则是强撑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抬头惊喜的看着空中那柄已经大变样的长剑。 要是换做往常,他绅士惯了,算再被惹到底线,也不会用这样的形式去逐客。如今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是非常的不欢迎她的到来,更别提坐下来吃饭用餐了。 楚枫在返虚尊者的交锋中于不可能下创造出夺取地品仙宝的奇迹,天骄门下也没有闲着,业已将五顺郡初步掌控,眼见宗门飞速壮大,正是成就感满满的时刻。 唐芜忍不住看他,曹在显是天娱公司旗下的艺人,两人会相熟是肯定的,不过她没料到这两人关系能好到聚到一起喝酒到天明。 黄婆批评牛郎,牧影鼠不言不语,吱吱笑着围观,废婆替牛郎讲话。废婆一直都夸赞牛郎,未曾批评牛郎,黄婆却一直反驳废婆,细数牛郎各种不是。 那是面对一个上位者时候的表现,那是面对天敌之时的表现。即便云霄已经竭力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但是依然无法控制住那想要战栗的本能。 众弟子不明所以,战战兢兢,整个山谷内气氛凝重,莫名压抑,唯有一位扫地的侍从依旧如故,慢条斯理地清理着地上的落叶与灰尘。 此时的太阳系边缘,紫色星球安静的自转着,通体被一层紫光笼罩,丝毫看不到表面究竟是什么样子。而此刻的云霄,深处于这颗“星球”的“地核”之内。 “我想自己亲手逮捕那两个家伙,洗清我的清白。”陈家驹坚定地道,朱滔为了陷害他,是坚决不会为他作证的,现在只有沙皮狗和肥膘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自己出马,陈家驹才安心。 顿时五颜六色的法宝全部显露在半空,金仙之宝散发的波动都将星空内不少星球震碎,各种轰鸣声传来,都被金仙温养了数年,法则浓厚,刀枪剑棍,钟楼塔鼎,船球火阵,蜂拥冲向林川。 海南之战,墨白轻松将死神军团击败,在防城港与死神决一死战,最终两败俱伤。 她在座位上待了一会,就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时候,一位服务员突然捧着一束花来到了她面前。 相比起她的愤怒,纪惟言的语气十分漫不经心,听在她耳中,就是满满的讽刺。 跪在守卫身边的左杂,见守卫不答丞相的问话,只垂头,一副忍气吞声,任人宰割的样子,左杂顿时气他太过懦弱,左杂咬了咬牙,他回答丞相道。 陶婉白起身走了出去,来到楼道口就见靳烨华狼狈的摔倒在地上,脸上有几处挂了彩,鼻梁上的眼镜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见到那些尸偶,血邪尊者眼中掠过一抹不屑,偏头对着血玲喝道。 见不到她人,纪惟言没准就会找来了,赵清染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打开了换衣间的门。 中原篇 第六十六章 返回帝都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帝都城内,一行车马前前后后来到了昊天郡王府前,这是黎辰他们的新住处。 那牌匾是新的,门外也站了两排人,正是王城里的侍卫。 “属下参见昊天郡王。” “免礼。” 前头的马车里走下来了一位正值中年的壮健男人,五官硬朗,眉宇之间一股杀气,眼睛里是数十年积累的沧桑,两鬓稍稍斑白像是被打上了一层白霜。 他一身藏蓝色丝绸衣袍,腰间佩戴了一块宝玉以及一只绣着鸳鸯的香包。 别说那...... 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海神轻轻蹭了蹭修罗神的肩膀对着修罗神淡淡的问道。 这些东西在修仙者看来,都是很简单的,可是在练武之人看来,要失败无数次才能成功。 “听闻昨儿你跪了一宿,我过来看看,你没事吧?”苏宇怜关切的问道。 “查!给我找到真凶!把皇宫给我翻过来也要找到是谁害死的田瑶,我要他生不如死!”墨靖离喊道,皇后脸色更加不善。 之所以选在这个平平无奇的午后,是因为韩三在临行之前知否百科了‘最适合谈判的时间’这一条目。 “二哥,知道你找我什么事情,那谢燕根本就没有跟我们一起来!从六道轮回井出来的时候,我就把你们的事情告诉我那几位分身了,顺便也将她的魂魄留在那里了。”我很认真地说道。 “回禀娘娘,再有半日的时间,就能上到祈山山巅了。”黑衣男子说的胸有成竹,让芈月忍不住点了点头。在上山的路上,禁卫军们时刻警惕着。 董仙灵把那粒药丸吃到嘴里面以后,那粒药丸化成一道甜丝丝的津液,散发着香甜的味道,经过董仙灵的食道,到了她的胃里面。 几个婆子如看着失心疯青儿,这个平日里面话不多的丫头,今日竟然为了维护苏橘安而顶撞她们,莫非她活得不耐烦了? 扶桑人办事的效率还是挺高的,昨天上午接到通知,今天就派了个副总过来。 程须雯愣了下,还是走过去,心里犯嘀咕,不知道陆明月找自己有什么事? “各位师妹,我这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月神玄觞微微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动身了。 “济南天桥的,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在一起干点事儿。”柴桦心里默默打算着。 “两千一百万,还有继续加价的吗?”一个青衫男子喊出两千一百万的价格之后,好一会儿也没有人继续加价了。 童玲走后,高君竟然有些紧张了起来,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算天算地也算不到人心。 “你个死笨猪,齐排长在耍你呢,有点脑子没有,看不出我是个男的吗?笨蛋。”莫晓生恨不得吃了薛武。 事实证明,生姜水这种东西时而有用,时而无用,上了不到一节课艾酥就浑身无力,趴在桌子上梦周公去了。 魂枫运转魂力,身子躲避开来,凭借着强大的感知力,沈应天的攻击尽数的被魂枫躲避开来。 “哼,先去人堂那边通过,若是通不过地堂,也不至于被扫地出门,真是怂!”之前嘲笑易枫的男子讥讽道。 时间不长,吴岩就挑选出了十几件物品,有两件法器还是上品的防御法器,还有防御的阵盘,还有几个炼丹的丹方,看了这几个沙人刚才都没有把好东西拿出来。看到一堆东西吴岩就挑出了这么十几件,几人脸上都有点失望。 “不要你操心,安心巡逻,三爷今天告诫我们如果后山听到异响,不得进入,违者杀。”带队的修士冷声的说道;同样的事情也在金家别府其它地方发生。 中原篇 第六十七章 黎辰出现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从晌午离开到后半夜这大半天的时间里,黎枯一直呆在帝都王城同女帝修羽蓁议事,直到深夜时昊天郡王黎枯终于从帝都王城里驱赶马车赶回来。 这一天中修羽蓁与大司马柳岩荀以及昊天郡王黎枯三人促膝长谈,讨论了如今局势。 现如今朝廷分为三派,一派是由小亲王拥护镇国司为王,另一派则是以大司马为首来拥护女帝修羽蓁,还有一派是处于中立,时刻关注着动向,找准时机支持其中的一方。 虽然信服镇国司的人数众多...... 远远的看到米铺门口都是人。估计这些都是孙思邈的病人吧。李向几人也沒打扰他。径直进了店里。 马白驹甩了甩头,并没有回应,但脸上那种不甘的表情却怎么都掩饰不了。 当然很多人也不会想到,陈逸每颗伟哥的进货,都是在四十块钱一粒,转眼间送到皇子那里加工一下,就可以上千倍的收回成本,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明明已经进了艺能界,难道她不想出名吗?难道她不想在热门电视剧里出演主要角色吗? 嘶啦一声响,郝宇低头一看,自己外衣居然被撕掉一大半,而做到这一切的,是那个王级层次的中年男子。 周围的两个伙计吓傻了,这怎么搬了一趟家具回来就变成这样了,其中一个激灵的立马转身就跑,另一个却还在那里发呆。 不等郝宇回答,天冥就怒喝一声,挥手就是一拳对着郝宇捣去,牶印未至,便带起强劲的劲气,冲击向郝宇,更引动周遭风向流动,搅出一股猛烈的风旋,这让山间的草木遭了秧,纷纷被卷碎飞起。 陈晨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心里也确实被他们姐弟情深感动了,让他这个百战沙场战将的眼睛里,也带着泪意。 尊位两重拥有元气驭物,但仅仅能做到悬浮而已,像巨鹰般飞翔还是做不到的。 成人典礼上,他们看到唐柔亭亭玉立,皇族气息尽显,娇俏的脸蛋时刻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有看到周逸几人才会浮现出甜甜笑容。 “脉络?”林恒眉头紧蹙,他站起身来,打量四周,蔓延的硕大裂缝,中间位置,几乎深不见底。而包裹泉湖的岸边位置,裂缝却并不深,而且无巧不巧的隔开了泉湖,也导致里面的泉水,没有流入裂缝。 过了多时,忽见眼前一片明亮 ,刹那之间,好似身登仙境,四下里迷迷茫茫,一片金色的云海,金色的云烟起起伏伏,一轮耀目的太阳在云海尽头,金光万道,耀目生光。 他身子轻轻一纵,再出现时已经到距离元娣寝宫甚远的一座宫殿的房顶上,又是一跃,横空跨过十数丈的距离,便来到了一处种植了不少竹子的庭院里。 流连半天的末日逍遥不紧不慢的走出内院大门,慢慢消失在纵横交错的夹道中。 倪多事道:“老崔头,我可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被一拳打退的黄君寻立刻是抬起拳头就要朝着唐志航打去,而那一拳就好像是穿过了唐志航的身体一样,黄君寻就这样穿过了唐志航的身体差点一下子摔倒。 “道歉。”冰冷声音响起,四周人们纷纷看着这里,脸上满是看好戏表情。 一阵风过,一双手拍在了屈元乾两边的太阳穴,“咯嘣”一声,屈元乾不可思议的眼神开始涣散,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无力的躺在了通道之中。 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强大实力,通玄境初级,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中原篇 第六十八章 讨厌他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向来是个窝里横,外强中干。如今她带着婢女站在人家府邸前,愣是一句话不敢说,站在原地徘徊。 两名守卫也是一根筋,莫得眼色。只觉得此人眼熟,却不知道他们冒犯的正是当朝女帝修羽蓁的幺女,如今的小帝姬洛云婴。 洛云婴倔强的眼睛看着两人,却不敢说出一个字。只听到那守卫厉声问道。 “来者何人?竟然擅闯大祭司的府邸。” 洛云婴看着几乎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剑,脖子瞬间一凉,仿佛头颅差...... “您还好?”我靠近这个受惊过度的男子,伸出手来,在男子的肩膀上轻轻的拍一拍,示意这个男子,一切的灾祸已经过去了。 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那狂乱的跳动声,突然之间,好像屋内变得好安静一样,温非钰对我的真情,对我的好,简直没有丝毫的掺假,我欢呼,只能听到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怦怦的狂跳。 云秀当然希望能让师父领着她去,毕竟是“师父”嘛,某种意义上也是她的家长了。但华阳真人却说,你既未出家,自然就得按照俗世的规矩来。 陆凡侧身闪开这一戈,刚要开口说话,便见周围甲士结成战阵,将他和蟾蜍精包围在其中。 可能拥有这样好的身段,应该也不是普能人。难道是她另外两个夫郎? “凝夕!”寒烟尘心里一惊,本想伸手拦住她让她别那么冲动,可他还未反应过来,凝夕便已然冲了出去,看着她不顾一切的背影,他无奈的摇了摇头,随之也立马跟上了她的步伐。 说完,冷月还站起身身水意深深的鞠了一躬。她的动作和语气都十分诚恳。这让水意有些感动。 吴华内心涌起一股激动之情,心脏像是大马力的水泵一样,一上一下喷涌着血液。 卫府的门上出现了一道无形的禁制,李景珑知道那是虚空扭曲咒术,正如九尾狐与洛阳城中万珏所用法术。穿过这道门,等待着自己的,必将是一个妖怪们所开辟出的虚空领域。 然岛位于清海中心,位置本就不易发现,被大雾遮挡了视线便无法探清前行之路,所以很多人在清海丧命,就是因为在前往然岛的过程中,遭遇风浪席卷,又赶上天黑大雾弥漫朦胧,这才死在了清海。 对于神明来说,对错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有碾压对手的实力。 但是,何大山和冯林却都不由的诧异起来,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惊奇之色。 一剑冲天也皱了皱眉道:“是吗?”说着突然俯下身来,一把拔出了还插在风萧萧胸前的飞刀。 钱乐乐连忙把目光又转向了道路的正前方,脸上不为人察的飞上了一抹微红。 龙成聚一边笑着,一边将手里的烟屁股扔掉,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软中华,熟练地弹了一根出来,递给胡东鑫。 凡人的生命对她来说太短暂了,对于她来说,百年不过弹指瞬间,对白祁戎来说,却是一生的光阴。 定下了出发的日子,还有一周多的时间,田路除了在科里和实验室两头跑之外,就是处理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 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幻想中白马王子居然一大早就到了,还没来得及洗澡换衣服呢。 刚他将酿酒器具仔细地察看了近半个时辰,可还是无法分辨出到底有多少个魔法阵。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证明夏老爷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因为寿王府的长公子赵明韬竟然明目张胆地请了朝中另一位贵人作保,求娶夏瑞熙为侧室。 中原篇 第六十九章 升级打怪兽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那个叫洛云婴的女孩子好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人看见就觉得开心快乐,能让人忘记烦恼的魔力。 你若看见她,就像看见了春天的花,夏天的风,秋天的落叶,以及冬天的雪。 她即代表了一切的美好,朦胧的美感,似有若无的快乐。她的笑眼弯弯,她的泠泠欢笑,她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你,牵动着你的情绪。 柳槐安好像也慢慢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善良天真但不愚昧,她有她的个性,有她的执着,有她的立场。 ...... 叶无忧知道面对如此等级的大敌,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否则必死无疑,他也没想到生杀鬼王居然丝毫不顾忌后果,不做任何防御也要击杀自己,情势立马变得危险了。 “宇智波鹏,话说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的真面目呢,没想到你居然拥有白眼和传说中的轮回眼”。 此时,整个炼丹房都安静了下来,叶无忧聚精会神,全神贯注地操控着地心火对药材进行加热。因为这几种药材都是同一属性,所以炼制时并不需要加入别的药引,只需将其一点点炼化,然后再一点点融合即可。 “不……”皇峥自然没有想要放过咲舞·Lily的有望,但是血本论的说法里,一个具有了独自开厂家的从者的任务创设力对比对方的性命,那简直何足道哉。 谷子龙是这样想的,顾澜清却有点意外:不送给沈诗眉,送给林沐瑶。不过转念一想也能想明白:目前来说,林沐瑶比沈诗眉更重要。 没有人去关乎他的笑声,星空战舰的御主候补们,事情仍旧在继续着。 纵使不满意也只能默默接受,当然最后这件事件以不悦的心情结束。 紫袍长老只觉得入如坠冰窟,一瞬间眼睛刺痛无比,心中突然陷入无比恐惧中,那眼神,蕴含的杀意多么强大,强大的几乎让自己跪地求饶。 “呵……现在哄笑吾请便。然,年轻人,吾给汝等一个忠言——尔等是绝对征服不了第五异闻带的那些王者。 暴风雨逐渐停息,乌云散去,雷霆骤歇,风平浪静,似乎也不想打扰到他们。 他们会不会被气得直接大跳出来,指着我龙啸天的鼻子破口大骂,说我龙啸天,就是一个十足的败家玩意儿呢?嘎嘎嘎...”。 虽然楚诚仍感觉到她在时不时的偷看自己,但那种目光并不是很友善。 “圣侍一共给你传达过几次圣谕?圣谕上说了什么?”许意压下心中的隐忧,继续问。 “我说不杀你!可没说别人不杀你!”崔斌瞥了弗兰的尸体一眼,转身看向暗影。 到了那时候,朝廷对整个天下的统治力,将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那怕是龙啸天在进入横断山脉之前,就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周全心理准备,可真当他进入里面时,还是被横断山脉之中散发着浓浓危机感震惊得不轻,心神都不由得为之强烈一震.。 看着闵龙身上被子弹打中的地方,衣服被打出破洞,那黄橙橙的子弹却镶嵌在皮肉上。 只是大家都没有想到,盐镇竟然疯狂到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吞并他们的地步。盐镇的第一个目标便是距离盐镇最近而且实力最弱的大名村,大名村只控制了三个村子。 那人脸色一冷,他在江湖中也算得上一号人物,只是来前主上吩咐要言语客气,不可得罪人,他也曾听闻过这位华山弟子武功高强,是以言语十分客套,此刻见李牧颇不给面子,不禁心中也是微怒。 中原篇 第七十章 竹马、姐妹齐相聚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的脑袋里一片空白,表情呆滞,身体也呆住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等到手上的那只温暖大手离开自己,她才慢慢缓过来神。随后是满眼的崇拜,想不到槐安的射术竟然如此厉害,真不愧是自己的师父! 槐安知道她对弓箭感兴趣,而且急于学成。他也看出洛云婴有基本功夫,而且很有天赋,态度也好,所以更加的耐心指导。 “左手把住弓,右手拿着箭尾,把箭搭在弓和弦上,用左眼看着目标,手不能抖动,双眼注视着前方,...... 在沼水县,他的身份想瞒也瞒不住,并且也没必要瞒,本来就是给卿卿出气的。 雷古尔并没有叫上其他人,只是对他们嘱咐了一番不要惹事之后,便独自一人去找杰洛特了,而他座狼则被留在了临时住处,这种体型庞大的冰原灰狼,不太适合带着到处走。 本以为,他会说些好听的,比如‘朕不关心你关心谁’或者‘朕不想让你身子弱,将来吃苦受罪’等等。 如今寂天豪也已经过了弱冠之年,今年年尾阿爵就要退位给天豪了。 离开客厅,夏颜夕几人自然是把杨轩一阵埋怨,责怪他不应该开出那样无礼的价格。 “我说你是不是开灵开的脑子坏了?”南橘扶着腰喘气道,欲哭无泪地看着满后山的园圃,恨恨地一扔手中杂草,对着萧宁素喊道。 “字字猪鸡……哈哈哈哈……”反应过来的董昕顿时笑瘫在了张纫寒怀里,搞得人家郁闷着这话有什么好笑的。 杨轩离开房间,漫步在庄园的角落,周围的保镖知道他是老板的客人,并不阻挡,很多人还愿意给杨轩带路,不过都被杨轩拒绝。杨轩绕道别墅后面,想从这里找到线索。 丁宁想到这水月石啥的都是吸纳了地底不朽级强者的能量而形成的,或许和仙界的仙晶不是一回事也说不定。 然后一个劈掌,咔嚓一声,成人手臂粗细的一根树枝枝杈被王婶一个掌刀给劈断了。 蛟龙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丢给了烛龙。随后烛龙恭敬的退了出去。 “恩,我知道了。”听到龙翔的话,张羽低声的回道,这些事情,她也真的是帮不上忙,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而帮了倒忙,索性就决定什么也不做了。 “公子,说笑了,你坐车就可以了,骑马是我等人才会做的事!”赵龙还以为万俟阳是说笑而已。 ‘不错,魂戒是我们血族的圣器,拥有控制人心的能力,只要你心中有恶念,那么就无法抗拒,成为他的奴隶。’克劳迪娅说着这个圣器的时候,有些恐惧。 白杰将任务下发出去,他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医疗系统做好后勤就好了。 神灵因为力量被虚弱了这么多,古柏树却没有什么损耗,所以神灵变得岌岌可危起来,如果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话,神灵的失败就是注定的了。 “哼,给我去找,统统给我出去找那人,找到之后给我包围起来,我要亲自杀了他,给我儿子报仇……”何老爷疯狂的大吼道。 诸葛冥愣住了,没想到吕布居然不冲过来,反而用远距离的攻击方式,这样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打开暗器。 凌氏回头瞅了眼连郡王妃,这一招金蝉脱壳确实高明,浔王给郡王府的保证,她也听说了,就是不知道浔王妃知道这一切都用在了她的宝贝儿子身上,会是什么反应。 如今他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虽前途漫长,却也已经有了希望。 中原篇 第七十一章 平安符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祭司府邸之外,两男三女五个人做了一个碰头。 洛云婴与竹马黎辰,好姐妹喜儿互诉心事之后,还不忘记做介绍。她牵着喜儿的手,饶有兴致的为她介绍自己的新朋友,幼白与槐安。 “喜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幼白,你也可以叫她小白。小白,这是我的小姐妹,喜儿。” 两人婢女互相行礼然后对视,微微一笑,这眼神与笑容里有着一丝只有她们之间才能理解的‘默契’。 幼白对喜儿有防备心,喜儿也不太喜欢幼白...... 对于斩杀仙剑宗之人引发的轩然大波,苏情三人浑然不知,在命令炎阳鸟向着幽冥涧的方向飞行后,苏情唤出战天熊猫警戒,开始抓紧时间修炼起来。 好好的后妃之位,就因为硬着性子吵一句嘴,便就像是鸟儿长了翅膀飞走了一样,眨眨眼的时间,妃位降嫔位了。 “公子,白衣是骗你的,她一点都不柔弱,这里最柔弱的是我,我叫玄衣。”说着,她还虚弱的往身边倒。 而这会在旁边偷听的杨明却直接呆住了,他真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好事,什么‘空间神莲’听起来似乎和空间技法有关系,而他修炼的正好就是空间技法,如果得到这种宝贝是不是能够修为大增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响起,其中的一座大型设备上亮起了显示错误警告的红色光线。 三天之后,煞神带着一脸悠闲的表情从外面回来,看到夜子晗在修炼也不管他。 “我说了不知道!”瀮潇的声音有点生硬,就那么扔到了沈逸身上。 对于剩下的两人,夜子晗就没那么着急了,毕竟修为摆在哪里,他要对付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到了现在,晨晨也发现自己的屁股根本就不痛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打得那么响却不怎么痛,可晨晨也不想再试。 不管做什么事物还是要靠自身的实力,自身有了实力,才能有所保证,想明白了,心里也舒坦多了。 陈多轻飘飘的看了狼行门首领一眼,直接朝着两个剩下的狼行门头目走过去。 “明白。”项成功也是严肃的点点头,跟着聂强军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聂强军的脾气。 不过,这件事却让何家承一直深为我当天的大义凛然所动,而从那一天起,我也自然和他周围端坐的听话的好学生区分开来,没有完成老师教给的感化任务,而是要彻底的……倒戈了。 他还有着很多事情需要去做,他需要一雪当日孙家父子对自己的耻辱:他还有着需要复活和寻找的亲人,爱人,朋友;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还要让那个支离破碎的世界重新恢复生机。 为的不是其它,只为了拖延一下何昱的时间,让他的肌肉得以更好的休息。 漆黑的夜晚,灯火通明的大楼,匆匆进入的研究员,亦是带着思考从研究大楼里离开的人们。 看着索欢歌一样一样拿出来的东西,叶凰一一点头,不错,准备的够全面。 似乎从分班之后一认识他,我就没有听到他何家承好好地、完完整整地说过一句正经像样的话。每次回答老师的提问的时候,他更是每次都在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死了!所以你不要问名字!”顾晴年手撑在一棵树上,情绪极度不好。 由于先前的游戏提示和游戏广播,位于遣返者高塔的人几乎都在想方设法往楼上跑。 “瑶儿,我陪你回瑶池?”东海新任龙王敖烈一脸温柔的看着东海龙王妃白瑶说道。 中原篇 第七十二章 母女吵架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喜儿,真让你费心了。” “能见到宁宁平安,喜儿也就心安。” 洛云婴摸着手里的护身符,心中颇为感动,几乎是‘老泪纵横’般的看着喜儿,鼻涕泡儿快要哭出来了。 这段时间自己让她担心了,她竟也一直挂念着自己。以前自己不听话,老是哄她骗她,在现在看来多么的不应该。 洛云婴心里决定,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对她,不能让她受了半分委屈。除了自己,谁也不可以欺负她! 她默默的把护身符挂...... “其实,这位老板也不是一个爱财的人。这座桥是他捐建的暂且不说,就连他从这里挣到的钱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梁心惠说道。 “哼,我才不吃你的剩饭,不对,是剩面呢。”姬美奈撇过头,男子汉的尊严不是半碗面就能够打发的。 “我父亲给她两种选择,第一种是:拿五十两银子赎身,然后离开我们万家。第二种是:和林正青断绝关系,放弃这种爱情。”盲婆说道。 鹊看着眼前巨大的黑茧,总觉得一阵阵心悸,就像是在看巨大的虫子,将要从蛹中孵化出来的那种心跳感觉。 倾塌的房舍显得杂乱无章,应该是许久未曾有人居住,荒废已久,只是这道中却是异常地干净。 “恩师以前虽居于此,此乃天生地长之处,怎可独霸己有?天下有德有能之人,皆可用之享之,你何扰之有?无妨!无妨!”武曲星君说道。 他们眼睁睁看着水池慢慢地从视线中消失,露出一根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成年人钻进去。 这棵树原本或许不存在那里,从诞生一直到生长至目不可及之处,甚至只用了短短的数息时间。 载入完成的系统如同失联了一般,不管他如何问话,谩骂,就是屁都不放一个。 他总算是看明白了,那个修道者不正是当初被说成是夜探将军府的刺客。 她刚重生那会儿,对国外那些事和物总有些偏激。现在,只对自己严格执行不出国的原则,对其他人出国问题上的看法就比较客观,甚至时机合适,还会主动替好友们张罗着出去看看。 萧羽十分不情愿暴露自己具有神器的,毕竟一旦暴露,那么十年前他去了哪里,很多有心人就会追查,而且追查出来也是很是简单。 “给我点钱!”黑蛖一脸乞求的看着萧羽,表情煞是可怜无比,但这语气却令人不可抗拒。 “我承认那魔兽的势力我不能得罪,要是我知道,打我也不接受着该死的任务!!”泰努森直白说道。这泰努森也是豪爽之人,而且他一个圣阶强者犯不着说一些口不对心的话。 意味着,眼前这个他姐姐的救命恩人吴杰在np眼里还有另外一重极其尊贵的身份。 沐一一面不改色,不过眼下的她就算是脸色便了也依旧会是那样苍白憔悴,根本看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颜色。 这些,已经超出陈宇力所能及的范围,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资料整理好了交给相应的部门。万一资料所托非人那不是惨了吗?那就找个熟人,有点能耐的熟人。 顿时,坐在场下光系魔法班的学员开始纷纷议道,有的甚至站起大呼。 老人家哭成了花脸,见沐一一迎过来,也一瘸一拐的朝着她走去。 我抬手示意天庆闭嘴,其实我已经知道钱峰今天的目的,回头看了一眼一哥KTV那里,胖子的奥迪轿车就在门口停着,他肯定是找胖子报仇的。 中原篇 第七十三章 投靠槐安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你站住!” 修羽蓁气急败坏,她从没想过洛云婴会如此叛逆。可任凭她怎么喊,洛云婴也不带回头的。 洛云婴心里生气,十分生气,心里火烧似的,脸上也火辣辣得热,又疼又热,像被打了一顿。 终归是自己低贱,对于帝姬尊位无福消受,摆不了那么大的架子。 她手里拉着喜儿毅然决然的离开凤阳阁,她要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修羽蓁眼睁睁看着洛云婴忤逆自己,继而大摇大摆带着一个贱婢离开。 ...... 而且就算没有国家军队入驻也没有太大关系,毫无危险的体验一下真实的战争,相信会吸引到很多的玩家。 而且他心里一直都深深喜欢着念儿,那一眼似乎就已经定下了此生,他为了表达对念儿情谊的真切,也不会再爱上其他人。 二江夫妻和郁进鸣则是继续回到周天星斗大阵的阵眼城池坐镇,这次因为二人召见才急忙赶回,可不能继续任由阵眼城池长时间没人。 没办法,慕清霄才刚刚从修炼中醒来,却愕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简直变成了一个粪坑,奇臭无比。 而这次,李子霄实际上除了要带走的两个步军营,一个骑兵营,一个辎重营外,还包括保护他安全的护卫营,半个火力营。 少狼主想到本来是自己面对着拿着这把剑的江辰,心里一阵后怕。 就在蝙蝠准备将萧若竹拉向平台之际,一个黑衣蒙面人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刀,踉踉跄跄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如此一来,这些钱庄都会聘请一些有武艺的强壮年,担任护卫,保护钱庄里的那些银子。 王风在空中释放着气,用来帮王语嫣阻挡高速飞行时迎面的强风。 而李子霄这一次炮击,足足给他们造成了七百多人的伤亡,其中超过一半都是他手下的旗丁。 没办法到了现在他只能这样子,好好的也想清楚,要不然的话,这又是何必呢?果不其然,男人再一次开始皱起了眉头,他的眼里充满了蔑视,就好像是在说不要再搞笑了,你这样讲话没意思。 美新洲的议员们在这个时刻,终于意识到了异星人的威胁。率先向异星人宣战,并且开始集结部队,准备跟异星人决一死战。同时,向其他三大洲发出求救信号,希望其他大洲伸出援手,能帮助美新洲共御外敌。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二十多个保安跑了上来,除却这些人之外,还有几名穿着西装的人,赫然是听雨楼的其他几名经理,听说这边出了事儿,因此才连忙赶过来的。 陆远桥选择冷哼一声,傲娇的扭头,“这么想他?”语气酸溜溜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吃醋。 这一趟,对陈凡而言,收获绝对不差,倒是让他颇为满意,甚至连带着战船的订单都下了,商殷一口气订购了二十座,让陈凡交给商盟。 都千劫带着黄埔艾夜、木方来到平台之上,众位长老急忙连连施礼。这是一个强者为尊的时代,尤其是在非利洲。传说连非利洲的守护者明灭武圣见到天罚者都毕恭毕敬,他们谁还敢露出一点不尊敬的意思。 都千劫身体一震,本来合二为一的领域突然散开,只留下了一个领域,焱浆域!浩瀚的焱浆域不断扩张,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这个金属空间也奇怪,当都千劫的领域扩张,它先一步也在扩张,永远比都千劫的领域要大一些。 今天我的老爸来了,看了看我之后,跟我说要照顾好自己。我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他骑着那辆破旧,轱辘一转就会发出声音的二八大杠给骑走了。 中原篇 第七十四章 听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小帝姬,你来找我什么重要的事情?” 怎么?不重要就不能来找你了? 洛云婴又是一顿白眼伺候。 槐安不说话,等着她的回答。 “呃…能不能吃了饭再说?” 洛云婴见撒娇没用,明显槐安并不吃这一套。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了看喜儿,又瞟了瞟槐安,满眼的可怜,眼眶里溢满了泪水。 她是来求收留的,可不是单纯的来找槐安玩的。看来小绵羊也终于露出了尾巴,成了一只狡猾的狐狸。 ...... 几乎就是一瞬间,接触到圆球的伏地魔就从腰间直接被圆球吸了进去。 清亮的夜风,带起嫣儿身体的清香,沁人心脾,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风中,悄然融化。 “你错了,不是骗,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骗呢?”竺采萱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已经交给我了,不过上面写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你得自己跟当事人商量。”卢卡说道。 前往天穹宫大殿的走廊中央,换上一身深蓝金边衮袍,披着卷边大氅的梅特涅·利奥波德束手而立,微笑而不失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大公们。 镜头下,一个个玻璃落下,里面是一幕幕画面。有否定,有嘲笑,有侮辱,有眼泪,有辛苦。张凡走在其中,最后举起拳头把这一切都打碎。 “那是我随便说说的,神域连生物都没有,要厕所干什么?”闭嘴说道。 此时仙界兜率宫里面太上老君正在拿着扇子在哪里坐着炼丹,旁边两个仙童在哪里烧着炼丹炉。 不用像过去那样一头雾水的去和不知道的敌人战斗,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在这种场合不论是发生在谁身上估计都会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还当着这么多学生的面自己盯着人家学生家长看了半天。 “如果魏先生想要装修的话,我倒是有几家好的装修公司给你介绍。”于笑急忙道。 梁思禽取过一个瓷壶,倒了一碗青绿色药汁,扶起乐之扬,灌进他的口中。药汁腥臭酸苦,难以下咽,乐之扬翻肠倒胃,几乎儿呕吐出来。 萧强掏出已经没有信号的手机,点开了已经下载的播放器中歌曲,缓缓的夜曲声顿时响彻整个车厢内。 魏子杰本来就是被拔苗助长到了大乘期,体内的灵气根本不稳定。 左边的那位美貌显得极其的浓厚,此刻他听到了下属禀报的消息那浓密的眉毛更是紧紧皱起,双眼之中显露的寒意让得那名士兵支吾着不敢回答。 所谓的半成品,与过去曾经碰到的龙神殿那些“残次品”不同,是用至少白银级实力的人类,进行S物质改造,并且改造成功后,得到的改造体。 只是不悦归不悦,蒙奇却是没有资格阻止这一场比赛的进行,除非让苏蓉蓉自动放弃。但这显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话只会让苏蓉蓉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这下子可难办了,萧志伟他们全都死咬着嘴不说萧强的下落,而他们又没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巴,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局,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令张楠措手不及的是,张家的事情还在头疼,突然林家又掺和了进来,而且联合了那个才崛起的血杀组织,看样子对方实力还比梦家要强了。 一股磅礴如潮的圣威,径自从姬旭的体内席卷而出,与此同时,姬旭全身上下肌肉暴凸,黑丝如瀑,好似变身了一样。 话说到这里,万炼万凝二人抬起的手臂上方,早已是磅礴灵力冲天,两道巨大的虚影缓缓在战圈上方成型。看到这两道虚影,六长老的目光微微凝了凝,沉声说出两个字。 中原篇 第七十五章 吵架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拥有这样一双异瞳,淡蓝色的、阳光之下微微泛着朦胧的紫色的眼睛。 那双眼睛绝美,魅惑倾城,颠倒众生,不知在人间留下了多少情思,有多少人想一睹芳华,又有多少人诚挚祈祷。 传说中的元婴大祭司大爱无疆、普渡众生,眉眼之中是对众生的悲悯。她善良、真诚,帮助人间度过了多少劫难。 多年过去,经历变成故事,故事成了传说,真假已然难辨。而那罕有的异瞳在当初有多受人崇敬,如今就有...... 百月心中无限感慨,整整一年,你终于还是放下戒备,只可惜大仇不报,你我永远是敌。也许等你死去的那一刻,我听了这些才会有些许感动吧。 “嘿嘿嘿,我是基督山麾下琼斯家族的族长,我的名字叫提姆。”血雾深处响起了一阵阵阴嗖嗖的笑声,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大卫看着已经化作了灰烬的维吉尔,突然一阵胸闷,没想到他千里迢迢远程操控前来救人,最后还是让对手给得逞了。 婉笛护法瞥了思勿一眼:“作为大夫,你的话真的很多。诺玉,你一路辛苦了,跟我走吧,金翼使者还在客栈等着呢。”说完,就调转马头往前带路了。诺玉在后面偷偷给思勿眨了眨眼,思勿给了诺玉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们已经在暗中培养一批了,不过等我们有了足够的精力的时候,会继续培养!”方大力开口道。 她上前,蹲在了这人的面前,这是一名男子,从身形便可以看的出来,只是此时,他却是几乎都是被雪给埋了起来。 说完,我没有留在办公室里冲着李琪眨了眨眼,便和她一块儿走了出去。走到办公室外面,李琪有点支支吾吾的。我笑着说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呗,怎么还吞吞吐吐起来了。 思勿看着诺玉不断出现的伤口,和嘴角不断流出的鲜血,脑袋突然嗡嗡作响。他的心底一次次莫名的呼喊着,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诺玉,然后那些和诺玉相处的点点滴滴,就这样一点点被思勿重新记起了。 “蒂奇!康拉德!”布雷拉撕心裂肺地吼了出来,泪水从他的眼眶中不断地滑落,耳边唯有细针不断刺入两人身体时发出的声音。 两人坐在地牢里的石榻上,仿佛又回到过去,那些血腥的夜,她满身血污回来,他却在院里烫了酒,备了菜,等她清洗干净出来。 “我不骗你。”秦决从藤桌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走到朵朵身前,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今日国丈府随处可见的喜气,自门口起一条红毯通了老远,直至皇宫门口,一抬十六人抬的大花轿停在国丈府门口,花轿轿体雕龙画凤,轿顶四周的五彩绸带和珠帘随风摇曳。 听到这个称呼,再听那只有电视新闻上才能够听得见的声音,苏威顿时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病房的大门打开,李浩走了进来,手中是她最喜欢的星钻限定手提包。 欧阳莱这样想着,起身将詹豪落下的盘子洗了洗放进橱柜,想着改日再还给他,现在要去求证一件更加重要的事。 等着吧,不出一个礼拜,我们的对战视频一定越居乾坤战网前十。 随着大柱吃着辣条,刘花生感觉自己嘴里慢慢传来一阵辣条的味道。 姜公公在一旁看的毛骨悚然,皇上不会被月溪姑娘气疯了吧?被赶出门还笑的这么开心? 看到苏萌萌要闹翻的样子,又想到葛天对她有意思,陈佳佳与王露露才闭嘴。 中原篇 第七十六章 失败是成功她妈(上)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不到一会儿,洛云婴、柳槐安、喜儿这两女一男便前前后后辗转,一同来到了槐安的私人场地。 像是早知道洛云婴迟早会来的样子,训练场地这里已经备好了两柄上好的弓箭。虽然不如洛云婴那柄好,但这也是一等一的好弓。 洛云婴仅以为是巧合,但只有槐安自己知道,在他答应了洛云婴练弓之后,他便私下差人准备了弓箭放在这里,好方便以后她来了就能使用。 这件事,槐安就算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的。 相比于...... 她也从一开始的“陪妹妹上课”到“我要上课”状态的一种转变。 三人心头的希望之火突然燃烧得更为旺盛,随之,昆吾的手掌搭在激动的法命天肩上。 她交代好陶然,让他在繁重的课业后,要记得时不时回到家里看看。 此时,体力仍好的曦和正把他的寿命当汗水一样挥洒。他应着团员的心,正用尽全力挣脱这个没有攻击空隙的招式。 温黎没吭声,余光瞥见他手里的化验单上写着安雯的名字,没忍住,冷冷“哼”了声。 楚晓晓心中大喜呀,放下酒杯,冲着晓蝶跟晓翠挥了挥手,两人便上前来一左一右扶着林正阳进了卧室。 就在昨天,杨青帝联系他,说只要看到手持“九玄令”的青年,就必须奉其为少主,用最高规格迎接,不得有任何闪失。 “报告少主,离这里一公里处就有传送结界,可以直接传送过去。 冷清的房间顿时坐满人,昆吾手一扬,一道早已准备好的契约在用于会议的长桌中心摊开。 沈鹤初对唐屿白这么处理还算是满意,方才的怒意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同时把手伸进腰带里掏,柳堇水雾弥漫的眸子登时漾着感‘激’的光。 “我现在就随你去!”唐重道,他想见到这个,册封他少将的老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苍帝爬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伤口,黑色的鲜血从身躯当中涌出。 三十分钟后,陈虎走进了围栏中,对手是一名身价同样超过一亿的黑拳手,当工作人员宣布比赛开始后。 但韩信还是没有这样做,自立意味着与汉军决裂,与刘邦决裂。他不愿意这么做,他始终将汉王的恩情记挂在心,刘邦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不想做个忘恩负义之人。 时间不断的过去,又是几百个年头,雪山之巅早已闻名洪荒整个大地,这里的空间静止不动,这里的强者永远云集,这里的天谴雷霆降了五百多年。 “是真的吗?”洛冉初却没看秦无炎,甚至也没看心湖,目光有些虚无缥缈地不知落在何处。 义安的举动越发激起了氏真的疑心,他命令驻守中岛城的板仓重定、吉良义昭和糟谷善兵卫尽力反抗义安。义安只好镇压,以加强冈崎城的守备。结果,又有人质被推出吉田城外处死。 之前接待唐重的那个工作人员,这个时候脸色极为的难看,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他这是惹到大用户了吗? “正是他答应帮忙,我才敢将银子出手。钱谦益是皇上钦命的主考官,中与不中还不是凭他一句话?你们说这二千两银子花得值也不值?”钱千秋将心中的秘密说出,心头登时轻松了许多,悠然地摇着折扇。 葛涛端起碗一饮而尽,刚放下酒碗,却听得客栈外面又是一阵人喊马嘶。 “二位就把迄今为止收集到的所有和佩恩相关的消息,以及这具佩恩的尸体带回去交给纲手……”自来也。 中原篇 第七十七章 失败是成功她妈(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向来从不认输,也不服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不就是射偏了嘛,大不了再来。 胜败乃兵家常事,她怎么能轻易认输。 她揩了一下鼻子,眼睛眯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靶子,心中默默给自己打了打气。 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距离的那么近,怎么就射不中呢。平时的好箭法都去哪里了? 以往闭着眼睛都能射中,怎么今日就想射中这靶子,还偏偏射不中了。 抛去了疑惑,实践才是最重要的。她深呼了一...... 势不可挡的多伦多猛龙被外界一致看好,公牛顶着一面倒的看衰声来到加拿大。 如此说来,许临风对自己的好,可能也不完全出于本意,而是受了太后的委托。 这样的话也不是全无用处,如果顾蔓蔓还能讨的黎瑾泽的喜欢的话,那不是更好吗? 他能做的就是配合对方打哈哈,对方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像现在这样挂电话吧。 这是所有敌视雷霆队的球迷的共同想法,这场比赛,他们真的打的太臭了。 其实不能怪陆风冷淡,是因为他还没真正的明白这个合同的意义。 一直以来,两汉执行的都是重农轻商,这对稳定刚刚平定的天下而言,无疑是最为正确的决策。 陆风在400之上的领域就是一把钝刀,而杀死范特西就是最好的磨刀石。 原本空无一人的城墙上,一时间下邳城中的守军四起,他们一个个手持着弓箭,朝着城下劈头盖脸地射出一波箭雨。 顾青青和陈桦带着黎辰到了大师的住处,一个黑衣人拿着相机走上前,看了眼顾青青的模样冷笑一声。 好了,十一月中下旬可以开始码字了,那时候估计前面写的啥都不记得了。 紫夏的眼中有有一丝柔情,只是她似想到了什么过后又是一阵戚然。莫溪云也并不与这个话题继续,对方该看着似有难言之隐,只是看着对方如今平和的样子,生活应是还不错的。 “怎么?我对你还不够认真?”说完隔着口罩的贴上去亲了他一口。引的路过的人纷纷看过来。 尽管她似乎很对自己的脾气,但给一个三十多岁的老人喂狗粮委实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温热的液体迎面淌在白求安的脸上,高过脸颊的骸刀瞬间从中年人身体中拔出来。 白奇瑞看着对方那有些发痴的眼神,又瞅了瞅那头厢房里的四人,微微摇头。 几十名刚行不久前面已然没了路,只感觉四周的树木好似在移动,将他们包围在圈内。 一想到未来还有很多时间和她在一起,心里的动力一下就起飞了,手痒到又想进游戏去虐人。 为什么不现在说?因为言灵对慕容等人还不是特别信任,还是让他们慢慢琢磨去自已发现吧。 江弥音一个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而章珊珊呆呆的站在登山口处看着两人,就连郑少琼到了都没有发现。 有的太医还伸脚踢了一下茶几的残木,发现确实是上好的实木,心里有些发寒,这要是拍在人身上,不敢想,不敢想。 并直言让何西泽随便教育,别说催眠了,就算用冲击疗法,电击都行,只要能把他们家的熊孩子把那些臭毛病改掉。 在奚薇刚想说是潭城的意思时收到了潭城的一记眼神,求生欲让她赶紧改口。 好吧,江弥音看新闻,当然最先看的也是财经新闻呀,或者其他新闻,而生活类的新闻,那都是偶尔一看的。 “看,有门了!”男人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看着洛清心,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中原篇 第七十八章 初见邬昭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练功场地里,两女一男嘻笑打闹了好一阵子,时不时会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尤其洛云婴的声音最大,笑的也最开心。 远处的男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紫色的瞳眸里装满了她一个人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 小女孩褪去了幼态逐渐成熟,心性不像从前那般幼稚,终究要成长为一代女帝的模样。 就是这样一位女子在不久的将来引起一场离殇之乱吗?从她幸福的表情上,岐赢真看不出来会有那件事情发生。 永宁十年,七月...... 对于鬼鳄的水柱攻击王靳很容易就躲了开来,再离开的攻击,不能攻击到目标那又有什么用,只能被秀。 很显然,他俩此刻在明,血婴在暗,从局势上来说,略微有些不利。 但是不管怎么样, 能成功击败韩国战队对于lpl赛区来说意义重大, 经过这一场比赛之后, let战队的选手们一度登上国内各大论坛的置顶热帖,为粉丝们带来了一场盛大的狂欢。 武军趁着刑天离开的时候,就让自己的那几个手下去外面帮忙,自己则悄悄地溜走了。 这个时候的布莱克摩尔却已经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克扣工人们的工钱的了。 “在那里!”王靳对着三人的方向大喊一声,吸引了周围警察的注意力。 “楚云,问你个问题。”一道沉闷的中年男性嗓音传入了楚云的耳朵中。 “卫庄派出了他手下的墨玉麒麟到了机关城中,可以幻化众生的墨玉麒麟,还有公输家族的公输仇,卫庄说是要取得机关城的设计图给公输仇。”王靳把他得到的消息说了一下。 此时柳诗妍渐渐清醒,只觉得双眼被人用布蒙住,全身瘫软无力,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随觉有一双强壮的手抱住了自己。 只是田娇和葛慧莲互相对视一眼,同时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又似乎因为某个原因,都没有开口交流。 所以,制造这个石门为了防止此地无银三百两并未在周围设置机关。 “去,把丹师总会、器师总会和拍卖行的人都找来,本座有事情要跟他们谈。”苍家老祖宗想了想,随即吩咐。 而鉴于龙灏月居然住在这鬼地方,苍家九长老便由此断定,那个叫龙灏月的估计也是个没啥能耐的废物,不然,还能住在这儿吗?早去中心区域住了好吧? 浮游车下的焰色,与其他的都不一样。普通的浮游车用的能源,产生的焰色都是青蓝色的,而这辆浮游车的焰色是明显的金红色。光是看其飞行的速度,行驶的流畅度,都与普通的不一样。 再有就是火海智慧果,真的已经被吃掉了,所以没办法给你们嘛。 沈娜本不愿意和这种人废话,但是一发现这货叫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条大母鸡一样,实在是太烦人了,所以不由得也回头恨恨的咬了一口牙。 白真真和长白虽然没有去现场,但是测灵大会发生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五峰。 “丫头,本座在你心里就那般不靠谱吗?”苍家老祖宗没好气的问,气得差点儿原地爆炸。 他手不停地在平板上滑动着,神色也随着屏幕中显示的东西跌宕起伏。 老头恨疯了败家男,足足半个时辰惨叫声才减弱,时有抽触之声和急急风声,想来是在御剑赶路。 来到医院,王辰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宣萱所在的病房,不过在门口,他却停住了步伐,深吸一口气,将心态调整好之后才进去。 对面,道法脸色大慌,盯着面前伸出六只手的林逸,简直难以置信。 中原篇 第七十九章 母女交心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不为人母,不知父母恩。洛云婴和大多数子女一样,渴望的是父母的关怀与陪伴。 得不到,她就遗憾;得到了,她便埋怨。 和对待绣姑一样,洛云婴对她的亲生母亲同样有两种情绪:又怨又念。 怨她的只生不养,念她的母爱柔情。即使母爱来的再晚,但只要有,洛云婴也觉得珍贵。 她愿意闹,是因为依赖,是在撒娇,是在试探。她想知道自己的母亲找回自己,是真爱,还是利用。 她是特殊的,身份特殊;她...... 江湖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画面,自己白发苍苍的模样,身边还带着一颗硕大的蛋。 “你不会?”白素问瞪着陈太玄,也不知道是不高兴,还是目瞪口呆。 等他做完这个动作过后,便立即转换攻势反守为攻,脚下一蹬就直朝贺茂保宪飞身而去。 在上古时代,灵兽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宝贝。兽皮可以用来制作成防具,抵挡外力的攻击。而血肉则是可以用来炼丹药,不过现在也没有听说有炼丹师觉醒。 李亦山原本还想搬出自己的后台恫吓一下这个矬子将主,但见到那道冰冷的眼神飘向自己,并且那个身上染着血的冰溜子握着刀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怂了。 所以,曹云并未像先前来周道然房间,查看周道然在不在屋里那名社员似的直接推门而入。 在接连不断的撞击之中,有的士兵就此倒下,发出临死的哀嚎,有的士兵着咬牙切齿的承受着撞击带来的痛楚。 吴生这边曾经想到过自己会来到一个新地方,不过却没想到自己会又到达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之后,只听得叮的一声,清脆悦耳。李珏却是神而明之,挥剑刺击,将手中的长剑与那冰锥碰撞在一起。一时间真力撞击,两人不避免的都颠了颠身子,而后迅速的分开,旋即又转换了角度朝对方身上的另一处要害攻去。 终究,这样的嫉妒是很没有道理的。刘弘还是比较有克制的,他想了想微笑的点了点头,旋即命大厅里的众人坐下,上菜。 不过肉张东海都提前帮大家切好了,所以大家可以用筷子夹着吃。 就在萧让平移的同时,另外三道黑色闪电迎面向他劈来,萧让神情凝重,从容捏诀,仙术运转起来,在这些闪电之间来回穿插闪躲。 难道他们就不怕海族的报复吗?就算是林家和他们的帝王也不能无视海族吧,但是啄木鸟在林云的肩膀反而笑了,看样子就知道他对于林云的决定很开心。 如果先炸鱼,最后炸出来的麻花,油饼还有油条都是鱼肉味的,那就吃着不太美了。 也就在此时日本海军联合舰队的吉野号旗舰司令塔内,伊东祐亨没有了刚刚胜利的喜悦,反而有着某种非常不妙的感觉,但是一时间也说不上来那里不对,但是在一声报告中,他知道了自己的担忧出在了那里。 黄毛见状也知道不妙也是照这样下去,自己的人早晚会被打倒完。 天老当下就怒了:“混蛋!”接着天老一剑爆燃挥向了雷厉。天老一动,他身边的地老和海老两人也是跟着动了起来,三道残影,直接奔着雷厉绞杀而去。 萧让方才止住身形,另外一道紫色闪电再次劈来,他深吸一口气,一跃十丈,避过这一道闪电,顺势狠狠劈出一道剑芒来。 里面有一把古琴,刚才声音就是从古琴里面传来的,但是我在里面,却没有受到伤害,这就说明,只有神的护体灵光可以保护我们”。 中原篇 第八十章 苗疆邬族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 在帝都,有千千万万的富商贵族想尽办法跻身于帝王行列,享受荣光;也有千千万万的皇族子弟想着办法脱去自己这身“皮囊”,获得自由。 人各有志,各行好事。每个人都有一个目标,并为之奋斗。 邬淙与前两类人不同,他本就处于制高点、本就享有无上权力,但他还不满足,宛若饕餮,想要争取最大荣耀。 为此,他抛去尊位,只身前赴中原大陆,开启了自己的无厌之旅。长达...... 此事说定,两人从卫生间走出,洗了洗手后,重新回到了包厢内。 将东西放乾坤袋里装好,一路出了城门,守门人见此,便立刻捏碎了手中的通讯球。 林谦将目光重新落在黎宛若、凌曼还有白露萍的身上,他轻笑着询问道。 “这是什么?”路杰拿在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珠子是什么东西。 “哥哥,我不喜欢你有那么多妾,也不想哥哥跟那个浅浅走的太近。”她往他怀里蹭了蹭,深怕走不进他心里一般。 她退了俩步,拿出手里的丝帕,右手叠在左手之上,微微下蹲着行礼。 几经辛苦,终于把双眼泪水汪汪的幽幽哄好,卫仲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真是太难了。 不过他们这个层次的人,也不用太过亲近或者谦恭,徐知年跟王叔,就好像真的就是普通叔侄一样。 记得安晶儿正当红时,好像上过一档美食节目,她做的菜主持一边吃一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表情浮夸,感动的眼泪哗哗的。 毕竟财帛动人心,能提升实力的丹药,即使副作用很大,也挡不住人类贪婪的目光。 核心数据的设备已经被转移,究竟转移到了哪里,尚不知晓,现在要赶紧联系外面的人,情报很重要,不然即便回了灵州,也等于任务没有完成。 林彬则已经杀红了眼,看着倒在地上的骆殷红,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双剑飞舞,根本没人能近得了他的身边。 当然,只要突破了心经第二层,秦戈能量将会无限循环,用之不竭,取之不尽。 这一折腾,又足足过了一整夜,等离央将丹田中散乱的剑气解决掉,控制住伤势后,天色已是大亮,而今天正是他要搭乘传送阵到青庭城的日子。 听着这话,胡喜梅心怀震动,在狐异门从来都没有人这么维护过她,一股暖流瞬间在全身流淌,狐性多智,她突然开窍似地想到了一个地方。 而他们之所以没有离去,完全是想看看殷枫失败后的脸色,那时他们也不介意狠狠的羞辱奚落一番,毕竟殷枫说的筑基境四层以下也是将他们囊括在内了。 老者忽然停下手,回头朝着殷枫看了一眼,那苍老的眼神中透着些许让人看不懂的光芒。 对于那些突然冒出的地级强者,李煜一直如鲠在喉,虽然知道调查出结果的希望渺茫,但还是给了爱丽丝很高权限,尽可能给她的调查工作提供方便。 “唐枫兄弟,确定消息没有搞错?!”唐枫的烟抽了一半的时候,宋艾佳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 “笨蛋!还不……”修德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那件白sè的绢衣就已经从中整齐的裂开。手持荆棘的白清炎从裂缝中杀出,先是一剑刺死了蕾拉耶,随后又以无毁之湖光的剑柄磕开了欧罗巴斯的巨斧,用剑刃了结了对方。 秋玄把声音融合在了精神力之中,只要在秋玄精神力覆盖的地方,都能够听见秋玄的声音。三位先天境界的精神力,加上秋玄本身强横的精神力,顿时之间,万里之内所有人的都听见了秋玄的声音。 中原篇 第八十一章 互相利用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邬昭并没有尽自己全部的能力还帮助修羽蓁,而为自己留了一手。 她知道自己与修羽蓁只是互相利用关系。 修羽蓁请她来只是为了治好她自己的病,而邬昭主动前来也是为了找到自己的二哥邬淙。 她知道他藏身何处,却没有个正当理由去见他。除非有某些人的允许,否则邬昭见邬淙是难上加难。修羽蓁疑心重,爱揣测,必须要让她自己放下戒备心,邬昭和邬淙才算是安全的。 于是便找到措辞,...... 神木号装载有三十门红衣大炮,基本上是这个时代最强悍的存在,无论是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还是英国皇家舰队,都不是大明海军的对手,当然,到底谁更厉害,还需要未来在太平洋或是大西洋上见个高低。 门口的保安得了命令立刻让开,季明哲气愤的推门而入,二话不说上去就扬起拳头要去打韩一辰。 林克又说:“过两天我要去南俄勒冈农场。我约了新西兰的奥洛洛,另外我也要去看看那里种植玉米和大豆。”现在种植的那些作物,当然也是为了用作种子。现在还是夏天,如果在晚,时间就来不及了。 尼尔和克莱尔今晚受邀来城堡共进晚餐,正和尼尔恋奸【66】情热的斯纳通这会也在。而玛莎将会负责整个美食节的事。所以她也在。 伴随着我二人琴瑟和鸣的一声畅吟,我瞬间感觉自己被微暖包围了,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紧紧箍着我,我一动,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汹涌澎湃。 优秀的人,总是闪闪发光的,优秀的人,也总是让人心生向往的。 早上8点半,纪安和陈家辉一行人在上山入口处集合,正要动身,跑来俩纪安看不顺眼的不速之客。 看到这里,我摇了摇头,已经受够了这场肮脏的闹剧,正想趴下睡觉,突然我看到杜莎一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面色阴沉。 但曼达拉却不同,他再次想办法从那个神秘人那里获取到了更多情报,然后又上门找苗百厄,提出私下研究,苗百厄非常干脆的拒绝,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敬爱的大族长难做。 “秦道友莫怪,方才一时气愤,有些失了理智。秦道友救了清玥和轩飞,对我们李家有恩,我们李家绝对不会亏待秦道友的,今夜便先设宴款待秦道友。”李东霖对秦天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被扔在一旁的黎院又不甘心的插进话来。 阿尔泰尔的战斗方式,如果不用森罗万象的话,那就是无限刀制。 几人跟着去了休息室,见到了表姑肖芙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即使年纪大了,还能看出她人如其名,是一位美人,她嫁的也很好,有三个孩子,后来孩子有出息了,跟着来城里住,可以说一辈子幸福。 相隔万里之外,秦天可不管嗜血魔君和北寒仙君如何激战,他只知道自己跑了这么远,北寒仙君一时半会不可能再追得上他,若他布下阵法隐藏起来的话,又能有一段安静修炼的时间。 男子选在这里约见都是安排好的,楼上的商务酒店早就已经开好了房间,钱都已经花了,床上浪不浪,不试试怎知道。 赵虎没有推辞,相比较秦天第一宗师,武林神话一般高高在上,他更是一个俗人,虽说只是辉煌娱乐百分之二十的资产,但也有过二十亿,对他今后的立足和发展有着决定性的帮助。 尉赤将自己的东西整理了一下,随后,李然带着他去了局里安排的宿舍。 中原篇 第八十二章 熟悉的陌生人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青木婆婆站在殿外环顾一番,也没打算进去。她这个人高傲,即使是嘴上恭敬,心里却从没看得起这个来自苗疆的男人。 “凤君大人这几日住的还舒心吗?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青木婆婆用心了,女帝关怀,手下的也不敢怠慢,自然是将我伺候的好好的。但不知女帝她现在如何了?” 青木不喜欢他,邬淙也不喜欢青木。两个人第一次在意见上有了统一。 他语气阴阳怪气,但凡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的意思。这不...... 队伍最先进行的是队长选拔,当然,选队长也没诺坦什么事,根据之前那些球队选队长的原则,队长敲定的是与诺坦同年级的麦克雷。 孙策用力的握了握拳头道:“呵呵,不用,还早呢!等为兄到瀛洲岛上去打下一个地盘再说,不用担心,瀛洲没有你想像的那么不堪。”未完待续。。。 其实李海丽和姜敏京平时的通告也非常的少,大多数的综艺节目也不适合她们,最多也就是上上一些展现唱功的电台节目。 旋即,一缕水汽飘荡而来在半空中形成一面水镜,一道人影便从水镜之中一跨而出,一身灰袍,一头华发,不是那沃真又是何人? 茅士学一个都没捞到后,他是更加不能离开了。至少宁采臣和王复都没走的前题下,他是不能走的。 伴随着众修者的声音,只见一道古拙的金色莲花在虚空之中,缓缓的绽放开来,接着在莲花的中央浮现出来一个相貌慈祥的和尚来!这个和尚是金寺门的掌门人,不戒和尚。 可以说,姚淳这是一共做了两手准备,他已经确定自己是胜券在握,高珏不管怎么选择,最后都是输。哪怕高珏最后过关了,可在这个过程中,起码也得脱一层皮。在这个过程中,姚淳还可以寻找机会,给高珏致命一击。 这种机械巨人一般造价不菲,用这种注定会在寒武学院的战斗之下会被打碎的机械人来战斗,并且地面上没有异能者的战斗队员进行掩护式的攻击,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理解,回位置吧,开学典礼,马上开始了。”莫律子已经为她们迟到的事情习以为常了,今天她心情很好,也不想罚她们了。 而孔融又是耳软心和的人,有时候拉不下脸面,这帮子无耻的世族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向着青州渗透。 转眼就到了下午饭时间,吴道等吴怜儿军训结束,一起去食堂排队打饭,枭城也跟两人一起。 自然进化者的身份已经被血兰教得知,我也就不再隐瞒什么,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情简单的告诉了大家,听的众人连连咋舌。 “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家伙就是别人占你一点便宜都不行,口头便宜你都要讨回来!”老胡笑道。 “挽池,带我去找月无痕。”见她还沉浸在自己天真的幻想里,钟晴恶狠狠地打断她。 高个修士脸上随即闪过犹豫之色,但是那太清修士此时却是再次嗤笑一声,同时低声骂了一句“懦夫”。高个修士经不得激,双目立刻瞪得老大,仰天大吼一声,两手立刻捏了法诀攻击萧让。 刚站稳身子,立刻双腿用力,邱静宸竟然又杀回了包围圈,手中血剑一扫,化作红光将距离她最近的两名忍者拦腰砍断。 两军相距百十來米,为首的两人脸上均是一丝浅笑。倏地凌空而起,两道身影齐刷刷在宫门上落定。 这个奇怪的梦,李宁宇还是第一次梦见,这段故事虽然很像是一段三角关系,但在李宁宇的理解了,自己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只是由他率领的特战大队中的土狼,有点自作多情的以为李宁宇夺人所爱。 中原篇 第八十三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同样一个拥抱,却是隔了近十年。 曾经肆意潇洒的少年郎,变成了如今深谙算计的恶人;曾经天真烂漫的小公主也变成了大名鼎鼎的巫医仙。 他们都有了自己的新身份,有了新目标、新方向、新的人生轨道。 谁说人生只有一条路?处处皆是精彩。 岁月改变了他们的年龄、沧桑了他们的面貌,却从未改变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还是像当年那样唤他一声二哥哥,而他也还是像从前那样满目星河的宠溺着这个小妹妹。 ...... 大量子弹射在身上,亚当一点感觉都没有,身体未反馈任何危险的信号。 可没想到那只蜥蜴的目标竟然也是这花,并且已经张大了嘴打算直接吞下。 在这样庞大的灵力的帮助之下,林枫的身体,顿时开始吸收那股庞大的灵力。 王延远看到二人,眼泪直接夺眶而出,然后向炮弹一样冲进希诺怀里。 有人发出尖叫,见地表疏忽间被撕裂开一条条长且深邃的漆黑口子。 一击结束,斯纳格的身体开始自由下降,但…在他落地的过程中,眼角的余光瞄见一个悬浮坐在黄金棍上的长耳男子,围着白色的头巾。 今天能做到这样已经是她的极限,只希望以后希城野二人不要再来找她。 陈飞这个脑子,真想揍他个满脑花,什么脑子,还助理呢,辞掉算了。 可就是在他们出手的那一刻,天皓手中的大刀之上,深蓝色的雷光宛如是化作一条雷龙盘旋其上,散发出寂灭的气息。 “下去说吧,我确实准备送你一把兵器。”九黎笑了笑,身形一闪,已经出现在下方的一座山顶之上。 苍梧的脸色,像刚吃了个死老鼠,要多难看有多难手,陈铁的手段,超乎他的想像。 是木苏苏先发现启天华垂放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出声叫了启秀玉一起过来看的时候,姐妹俩都看到了启天华滚动的眼珠子。 容琛这人的确是傲娇,但对于感情这种东西,若是喜欢了,那就是喜欢。 就好像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丢失了,而在今日,终于找回一般。 浩浩二话没说,就妈妈留下的包裹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块玉佩,说是外公留给妈妈的。 简单来说,就是心中构思的独有命器已经被谦逊用玄力理想化召唤出来了。 郭灵凌道:“观战吧。”郭灵凌心想如果那个少侠有重大的危险,她会出手相救的。不过郭灵凌到底想看一下那个少侠的武功究竟怎么样。 “唔???”木苏苏瞪大眼睛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苍禁言那张俊脸压了下来,在下一秒躲去了她的所有呼吸。 郭灵凌的花神剑和鬼皇的血剑相碰,郭灵凌的花神剑击碎了血剑,鬼皇失了血剑过后,身体也受到重创。 最顶级的就是类似于道家一气化三清、斩三尸之术虽然不知有多叼,但是圣人所创法术绝对不普通就是了。 “好,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这少年便让他多活一阵子。”暗红男子终于开口道。 但他现在浑身疼痛,别说抗起来了,能够拉动霸王蟒的尸体,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但总的来说,永乐朝廷毕竟打着推翻赵宋黑暗暴政,爱护百姓的旗号。 巨大的牛角,在这个时候猛力一个顶撞,一把撞在了龟铠的巨大乌龟壳之上。 这些钱,其实就是东域域长佟央,公开发布给A段能力者携手的奖励,可惜这么多年,没有人缺钱想要领取这份赏金。 若隐若现间,有丝丝白雾自他鼻息间升隐,面上不时有如玉光泽略过。 中原篇 第八十四章 我需要一个骑士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邬昭冲他点点头,嘴角又扬起了微笑,阳光一般温暖,直接照进了他冰冷的心里。 “哥哥,我要留在这里陪着你,保护你的安全。” “好啊,那你可要注意安全。” 邬淙伸手用手指在她额间弹了一个脑瓜崩,就像幼时他们一起游戏时那样。 以前,邬昭还因为脑瓜崩弹的太痛,而和邬淙决裂了好几天。现在想起来该是多么的幼稚。但那是最美好的回忆。 邬淙继续问道。 “对了,你来找我,可还有其他...... 韩靖萱抚着疼痛不己的肚子迈进端木宅,大厅内意外的灯碧辉煌,端木昊正面色阴沉的坐在沙发里,韩靖萱耳边响起他在电话里冷漠的声音,嘲弄的笑着。 英雄联会里到现在为止,其实已经有不少英雄,被吸收进入了四神教。 从夜晚开始,华夏城的异能者们都已经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了自己最巅峰的时候,力求能够在这最后的一战之后发挥出自己的作用。 安铂看着忙碌的端木昊,突然觉得端木昊变了。五年的时间让他学会珍惜,现在金云墨的出现让他知道什么叫付出,失去过的总比一开始就存在的要让人珍惜的很多。 而且,掌握星辰之力的强者,在剑圣当中并不多见,能够掌握这种力量的强者绝大多数都是半神级的强者。 “谢谢。”韩靖萱尴尬的看向陶思悦,纵然陶思悦神情没有同以为有什么不对,可是她的心里仍然觉得破坏了今晚他们的家庭聚会而感到愧疚。 路胜静静的坐在池子边的太阳伞下,仰躺着一边喝着酒,一边懒洋洋的晒着双腿。 但是又因为清楚她的家当,知道她并没有能做出如此真实幻术的法宝,也没有突然让人改头换面的丹药,一时竟也想不到她到底为何变化这么大。 被撕开的白色衬衫松松地堆在她的手臂上,胸部也半露在外,而她的背部,则一览无遗地呈现在杜明尚眼前。 “好吧,我告诉你就是了,你也知道像这种大型的超市人员流动之大是难以想象的,但是商家为了便于跟顾客沟通,又不得不把商品摆放在醒目的位置,让其自由选购。 不过此时王辰并没工夫去理会那声音的愤怒,因为此刻在他眼前显现的并不是如他所想的天风岛,而是另一片陌生的世界。 说着就扑过去与彩翼争抢了起来,看得王辰不住摇头,他下面的金甲见状也是一脸羡慕神色,却是没有乱动。 “萧老板,你这样做,未免也太不把我们狼盟放在眼里了吧?”赵毅憋了半晌,终于冷冷地吐出了这句话。 大魔导士的魔压圈,笼罩了整座贝加尔飞空艇,这座体型庞大的魔导飞空艇立刻激烈的摇晃起来,可以听到士兵们骚乱的动响。 我握着神枪的右手背被对方看见,暴露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无所谓。 老鼠一个跳跃,身体虽然笨重,但也不失敏捷,跳起来一口接住了饼干,啪嗒啪嗒的嚼着。 东青推开了休息室的门,半伏在沙发上面嘤嘤哭泣,细弱的肩头慢慢的耸动着。 其实如果四九是孤身一人,自然不惧怕千机营,打不赢也可以逃走不是,可是对方的人配合太过默契,而他的手中又有昏迷的牡丹仙子,根本不能发挥自己所有的战斗力。 唐川此时想明白了什么,忽然觉得皇甫奇不再那么惹人讨厌,除了骄傲之外,这个家伙竟然竟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中原篇 第八十五章 我要你的人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深冬雪夜里,祭司府邸来了两位娇俏女子,一位是帝都小帝姬,一位是其同行婢女。 两位小女子身着绒毛衣裘,洁白温暖的狐毛缠绕在脖间,气息之间弥漫着薄薄雾气。 看着眼前人暗自自的寒暄了一声,这也引得旁边小女子的腹语。 洛云婴白了那人一眼,心中嘀咕:还‘冒雪’,这才多大的雪,说的跟很厉害一样。 不过她也没吐槽,只是在心里念叨了一下。当着岐赢的面吐槽,她还是不敢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 复州军的士卒都似疯魔一般,喊着那些战死者的名字,奋然向前,舍生忘死。他柴再用若再不参战,所谓亲自为先锋的这一战,也将无功而返。 而是作为疗程药来推广,这样的话就能让顾客多买几次,这也是正常的经营之道,很多药品生产厂家都会这样做。 如果他说是为了红衣的话,那么说不定,可以博得红衣的欢心吧。 正是上课时间,校园内十分安静,张阳直接往郭长顺的办公室内走去。 刘景连连暴喝道:“冲上去!莫要慌!”双方这时距离二百步,如全力冲刺则转瞬即过,哪怕弩手采用叠射之法,至多不过射出三轮箭矢罢了!胡族战士们被他的大喝鼓舞,继续奋力冲刺。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样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林寒敢率先出手,这不仅仅需要对自身实力的自信,更要有着视死如归的气魄才行。 石头等人被解开思想禁锢,恢复自我意识。别人倒没什么,只有宝日龙受了很大刺激,仿佛中了邪似的,一路上念念有词。石头很担心,想宽慰几句却不知从何劝起。 陈宗恍然大惊,定睛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眼前多了一道淡金色长袍的身影,一袭银白色的长发,仿佛被金阳光芒渲染似的,弥漫出无以伦比的惊人剑势,犹如真阳浩瀚。 林寒一边观战,一边不断施展烛龙之眼,将这些值得关注的高手的能力洞悉下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林寒最大的优势。 原欲魔君则一如往常,隐匿于黑暗中,连真身都不见。虽然他一直没有与唐劫正面交手过,却是唯一带给唐劫重创之魔,当他游走于唐劫身后时,就连唐劫都感到毛骨悚然。 不仅仅是因为乐歌长得高大、英俊、多才多艺,而就是觉得乐歌对他的脾胃。乐歌的执着精神,让他佩服。乐歌的装比,他就是觉得对他的胃口。 “汪、汪……”那些饿狗的声音在浓浓的雾气中时远时近,它们的眼睛就像一盏盏灯笼,会吃人的灯笼,等着她倒下去,随时就扑上来,把她撕个粉碎。 吴良辅想到的,福临自然也想到了,但多年来和多尔衮的交锋,他养成了隐忍的性子,他在心里头对自个说:反正四贞在孝期,这事不急。 骆宫正要下马,忽的,耳边响起一声惊呼,紧接着,惊呼声便响成了一片。 他们两人也真是不容易,自己都过的紧巴巴的,竟然还能照顾一个受了那么严重伤势的人。 就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学生们立刻炸开了锅,其中的几个家伙更是跳着高的叫嚣着。 那你的意思是说,制成这熔炉,想要点火的,就是那个制毒师?”高胜寒很是惊奇的问道。 “父王,儿臣绝不可能娶她!”五皇子轩辕祁单膝下跪,朝国主义正言辞的拒绝。 夜紫菡直接把手里的万年长青藤交给了赤银,又拿出了不少的原土给他,之后便将他收回了幻兽空间里面去了。 中原篇 第八十六章 心腹大臣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昊天郡王府,黎枯手里拿着书信,此时正站在灯烛前面露愁容。 今日进宫,他与柳直荀一起遇见了镇国司,愣是被叫去喝了一杯茶,期间更是被旁敲侧击的问着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不过自己与柳直荀嘴关把的紧,愣是没说出个一二三来。镇国司那老贼心里也清楚很,他们本就依附于女帝。无论镇国司怎么苦口婆心,他们是不会动摇的,但镇国司老贼还是想试试,只是为了确定有没有拉他们入伙的可能。 两人全身而退,各自回...... 这时,战天三兄弟再次从圣天城赶了过来,却看见这番一面倒的情形,脑子里一片问号。 “肖寒!能透露一点你那最好的产品信息么?”冷烟揍近肖寒轻声问道。 八字胡中年男人回过头看了后面一眼,顿时傻眼了,跟着他的十几个手下其中有四个已经瘫倒在地,痛苦的挣扎着,身体都蜷缩到了一起,口中开始吐白沫了。 也就是说,在我麾下多出了六个生力军。而此战之后,这些生力军也将注定成为牛人,到时候我军就更加犀利了。 想想也不对,就算选了弓箭手,估计她也会把长弓当木棍使,抓着长弓往就怪物头上砸!不过我一直就有些后悔,这烈焰长枪周身火光萦绕,虽然说没有加火系攻击,可是真的就合适给夏天这么一个风系战士么? “我现在给你一个支线任务,你把这个任务做了,你的角色就可以解冻了,我是不是给你解扣?”刘邦又开始循循善诱。 这半年的时间由于生活在同一块地方,导致我们的感情有了飞速的增长。 富丽度假村角落的厢房,暗夜的长老们亲自见黄起坤和牛头,跟着两人去香港的门徒们到香港兜了一圈什么都没干,因为黄起坤根本没有让他们干活,然后就带着他们回来了。 心里不由担心起来,这一年来,她能看出来清月姐姐一颗心都挂在世子爷身上。 要是今儿他们没推算舒姣上位,那可能就是驳了上头的面子,接下来艺星岂不是要成为重点清理对象? 一个性格纯良,行事作风都光明磊落直来直去的人,被迫修行了阴五雷。 在与无尘达成协议之后,只见苏妙衣体内的那股力量立刻自动脱离了她的身体,随即化作一道头戴面纱,身穿华贵宫装的虚幻人影。 正所谓意由心生,身随意动,这神足通便可使修行者拥有踏破虚妄,自由无碍的力量。 沈炼挑了一个刺客信条皮肤,据说这是锐雯连招手感最顺滑的一款,不过沈炼并不是锐雯死忠粉,不同皮肤拿在手里品不出区别。 清平侯屡次败坏鲁将军名声,害得她亲事都不好说;鲁将军也是毫不客气,碰到清平侯动辄直接开打。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航母,真要一发航空炸弹就解决了,那也太对不起航母的赫赫威名。 刚才他还大放厥词,觉得副组长只是意气用事,苏洵根本没有什么人格魅力。 对于白芷若的请求,苏皓点头应下,看在灵草的面上,他肯定会出手。 “那……那是当然,叔叔可以做主。帮助你爸爸提高实力。你们说呢?”为首的鬼魂看着四处的鬼魂憨厚的说道。 机械族在仙界内是一个与仙宫媲美的恐怖势力,像这种势力,至今还无人敢挑衅。其他的势力面对这巨大的机械城时,都自动的散开,根本不敢靠近。 捷萨?干嘛对哥露出如此明媚的笑容?若是有什么图谋不轨,劫人劫色的尽管放马过来。 中原篇 第八十七章 伴君如伴虎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中原、北漠、南疆,在这莽莽大陆上,王权各自分立,群臣百姓依附。 中原女帝修羽蓁、北漠狼主阿那亚、南疆苗王邬骨里。 普天之下,权力皆掌握在有能力的人手中,而他们三位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万人之上的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都是趋利避害,害怕危险,趋向安全,谁能保护他们的安全,他们便归附于谁。 而在如今的境况中,北漠疆域最大,面积最广,而人数也是最少。黎民百姓皆能...... 人的名树的影,带队j一听这话心说遭了,今天非受夹板气不可,一面是省委大佬家的公子,一面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背景通天的关五爷,这回难办了,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可现在,这个似乎永远不可能被压倒的巨人,却在挨了东邻一连串的重拳之后,突然从内部爆发出了可怕的病变,轰然倒塌。 “我想让森林把风氏企业拥有的五行科技的股份,全部转让到你的名下。”风炳菘并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短短不过片刻之间,万宝神君便行被绝灭神光扫中了一记,当时,一条臂膀无声无息的消失。趁着这个时候儿,钟元大举而进,开天神斧之威,催至了极限,一劈之下,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平常那个大师傅大菜从来都是半勺,态度还不好,今天改多了”另一个瓷娃娃也开口了。 当叶宇轩醒来之后,他和他的伙伴慢们身处一个光罩当中,此次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在他们周围居然没有一个陌生人。 “呃,属下的夫人她,她去各处查看灾情去了!”吕备毕迟疑了下答道,他额头冒汗了。 “怎么,你舍得将这个徒弟,让给我一半儿?”老者闻得如此,却是没有再笑,而是变得严肃了起来,道。 第二头是末日帝王,在很久前晋升半步无上,实力在半步无上中足以位列三甲。 石磊拍了拍手:“砸完了,神清气爽。”说罢,还真是一点儿不怯场的在庞宪身边坐下。 “土豆,这居然、居然是土豆!”她惊讶极了,眼睛瞪得圆圆的,泛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心扑扑的跳着,呆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虽然燕国占绝对优势,但是当时,慕容垂正为东面的局势焦头烂额,不敢也没办法两线开战。 对面的男人率先发动攻击,剑如飞风,裹挟着汹涌的灵力迎面而来。 黑袍男人微微抬额,露出一丝丝下颚,他的下颚有些白的不正常,和那双漆黑色的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向清惟点了点头,含着笑意的脸容,注视着她的眼睛依然明亮温柔。 诸葛均睡眼惺忪的从门口走进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柳河说道。 他心中也难受,翼骑兵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没想到在这被人全歼。 “我们得找到入口在哪儿。”叶胜的钩爪勾到了来自西蜀时期的陶片。 “如果挂科了会怎么样?”夏弥弱弱的问道,这个问题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璇来说似乎并不重要,但是作为“好学生”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可是潍柴属于领土级重点企业,盯着的人太多,反而不便。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现在就是给你一套设备生产摩托车发动机你也玩不了。 这家超市果然很大,顾欢通过穿梭在货架中间,手里碰触的货物告诉他,此刻已经到了日化区。 顾欢的手还没触到木门,只听到“吱呀”一声,门就自动打开了。 中原篇 第八十八章 他来了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大雪下了一夜,宫中上下的屋顶上皆覆盖了一层白雪,像是给它们铺上了一层棉被。 阳光明媚,天青云白,麻雀站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双小鸟腿来回蹦哒,无比欢快。 由于空气回暖,温暖的阳光融化了道路两旁的积雪,露出了青色的石板砖。房屋上的积雪也融化成水,顺着瓦片往地上一滴一滴的滴着水。墙角数枝梅花已经枝头绽放,露出灿烂的笑容,吸引来了一群悠闲的小鸟在其中蹦来蹦去。 而此时凤阳阁外,洛...... 古风大喝一声,张嘴喷出一口精血,吐在无极吞灵坛之上,刹那间血光大作,剧烈颤抖的无极吞灵坛轻震几下停止震动,立即滚滚灵力从天地之间抽调汇入,外界那摇动的山峰一下子稳住。 “力量和精神都达到罗兰岛任务完成后的丰厚奖励,的确让赵杰达到了这个数字。 这种状况连六爷也没遇到过,只好让他先练着,他再想想,看看是什么状况。 “?这就撑不住了么?像这样的攻击我可是能够发出很多次呢”阿宏嘲讽的笑道。 离比赛开始的日子越来越近,城中之人也越来越多,众人的焦点纷纷集中在前来参赛的四大学院的学员身上。一些赌场更是设立赌局,引来无数人的疯狂。 “你怎么知道的? ”楚眉惊讶中带着兴奋,这可是重磅炸弹,是严重腐 化堕落。她强压着内心的‘激’动,进一步证实这个情况的真实‘性’。 一方面,他们利用垄断大赚特赚,办公楼大厅的吊灯据说就花了几千万,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却大喊炼油亏损,每年从中央财政拿到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的财政补贴,这简直就是个大笑话。 安娜很少见外人,就算见到外人也是在那种比较隆重的场合,都保持距离,而她的佣人或仆从对她恭恭敬敬,偶尔她在公共场合露面的时候才会有很多人在远处向她呼喊。 这几天,事情实在太多,包贝忙的头昏脑涨,每日都处在高度警惕和思考之中,吃什么东西都忘了味道,此时跟好兄弟坐而食之,高兴自是不用言表的。 “学长,你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宋洁抬起头,脸上带着未散去的红晕,清纯的脸上,明亮的双眼中羞色和媚色更浓。 下一刻,伴随着张角的意志念头,本来属于张成和王曼麾下大军集结,以及那狂热的战意而变得更加凝聚的煞气云层,当即随着张角的年头而发生了一种奇妙的转化。 “元歌,需要帮忙吗?我出了辅助装学识宝石不用担心我抢你经验。”白子川询问道。 而在这如雨的血光之中,更有一头头血神子潜伏暗藏,想要潜入大日之中直攻张志平本体,好在十万火乌兵不是吃干饭的,至刚至阳的金焰护罩可以泯灭一切外邪,即使是那些血光也没有穿透。 “难得在一起吃饭,你多少也吃一点吗!”王华主动给搬来了一个椅子,让她坐在办公室自己坐的老板椅上。 在这7种方块中,有两种方块堪称新人杀手,就是正“Z”和反“Z”,粗看之下,新手甚至会以为这两个方块是一个,但是在变化了几次后,才发现,这两个家伙只是长得有点像而已。 他轻功一施展出来,行动就突然变得箭一般迅速,绝没有人再能看得出他是个跛子。 “我去,还好赶上了,不然老大不劈死我!”楚峰看到眼前一幕,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她睡得有些沉了,经过城门的时候也没有醒。所以她并不知道在四更时分,那道号称不可能为任何人通融的城门悄悄地打开一条缝,将她和夜寒放了进去。 中原篇 第八十九章 人中之龙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阿昭依旧记得二哥哥的话,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帮助他恢复自由身。她谨记着,无时无刻不在想办法。只不过她人生地不熟,无权又无势,用什么办法才能帮他出来呢? 邬昭计从心生,可以利用身份之便,谎称自己没有办法,江郎才尽,继而抛装引玉,假借着邬淙的能力,让修羽蓁心甘情愿的主动释放邬淙出来。 这样既不让修羽蓁起疑心,也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到时候她全身而退,等事情解决完之后,再带着二哥哥一起回去处理家事...... 在暂时不知道对面谁野谁上甚至谁打中路的情况下,皇族在权衡之后,还是拿出了一攻一守的上中组合。 听千叶说完后,除了户岛,那须和清水随即就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一丝惊骇。 如果慕清霄没记错,蜀山派祖师以前似乎就是住在天璇宫,因为太清真人擅长炼丹,也就没有舍近求远。 以往,李恒轩与敌对阵,遇到剑意,刀意这类精神力量,他向来都是以龙威破之。龙威之强,从开始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过龙威破不掉的精神力量,哪怕是曾经武皇余不晈的剑意他都能以龙威压制住。 用阿秀的话说,就算大家同为一区钻1,职业和非职业之间也有着天堑一般的巨大差距。 下一瞬间,他的肉身变得刷白,哪怕他此刻是琉璃玉体,都有些承受不了这狂暴的星辰之力。 吴媚儿抬眼看了一眼何璟晅:“这将是我们最好的搭配。”她嘴角含笑。 只有祁宇,靠在沙发上云淡风轻地抽着烟,仿佛他们说的事和自己无关。 大夏多少人战死,父母失去儿子,妻子失去丈夫,弟弟失去哥哥……此类种种,不胜繁举。 “那是杀戮和死亡,不过,那只是针对凡人的,对你我,不会构成什么大的威胁,伏羲,我感觉你太过于谨慎了!”盘古道。 不过现在么,也不错,反正武魂已经这样了,而且还是双生武魂,想套哪个套哪个,并不存在动用不了的状况。 李光吓了一跳,他确实根本没算过帐,只是觉得几千石粮食特别多,现在真的算一下,才发觉根本不够吃的。 “轰”盖在大鼎上的巨大而沉重的盖子,被石昊一下就顶飞了出去,而石昊的去势不减,又往空中飞出了二十多米多高。 没错,主考官能从清单页眉上清晰的看到‘伊恩·阿尔伯特E级炼金师考试项目清单’。 看着张墨尘半死不活的样子,史舜的心情好到了极点,没有得到潭水名额又怎样?此刻,他脚下踩的可是名震龙波城的黑龙帮第十金刚。仇恨得报,成就感爆棚,史舜尽失态仰天狂笑起来。 许逸在竹楼外布下一些防止妖兽靠近的禁制便来到竹楼内,这次下界准备充分,什么都有,稍加布置,竹楼内就完全可以起居住人了。 “可你也说了,雪凌也并无意嫁给凤明侯世子,你难道要我逼着她嫁?”蓝氏气不过地说。 不过,提达也有自信,面对刚才那种状况,他也能够如同对方这般应对,不过可能做不到象杨迪这么轻松。 主子看人的眼光怎么会错,就凭安姑娘这炼丹天分,假以时日,必将成为像曲星河一样,不,甚至可能会超过他的炼丹奇才,到那时别说是芙蓉国,就连龙跃国,也绝对要待她为上宾,她的身份地位,不会比任何人差。 数颗炮弹再次朝着张乾所在的一号舰飞来,其中,竟有好几颗炮弹落在了甲板上,还有一颗落在了船舱指挥室正上头。 中原篇 第九十章 恶意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虽然不能练武,但是她可以偷偷去看,偷偷去练,且记住是偷偷的。 白日里出去玩耍,夜晚里却躲到膳房、茅房、书房甚至是被窝里去偷偷看书,各种书。书中有许多剑法、指法、枪法、棍法,看的入神了以后,她也开始跟着比划,嘴上噼里啪啦跟着伴奏,有时被洛清鹤看见了、逮住了又是一顿臭骂。 洛云婴的身体素质好也是有原因的。她虽然是个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也不需要给别人端茶倒水,却从不恃宠而骄,犯...... 童恩躺在床上,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混乱地冲撞着,悲喜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饭桌上的碗筷都已经摆放好了,我一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你知道我?”穆西风有些疑惑,话说自己刚刚飞升上来不到千年,这人怎会知道自己? 他们俩努力赶了一晚上的路,想应该摆脱了雷弯刀等人,遂选择了一稍隐蔽的山洞进去休息。狡兔从外找来了些干草铺在地上。 现在,这屏风上面的话他已经一步步的走到了,就差最后一步,乃至月神所护之宫。 周一,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我身着一套青灰色的职业套裙,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象往常一样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而对钟岳明显的关心,童恩心里暖暖的,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钟岳也因为猛地放了心,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这种担心,一时也有些语塞。 他们三人走了之后,雪嫣看见赵公主嘴虽笑着,但伤心的眼神,难逃旁人的眼睛。 “好吧,吃完饭我让司机过去接我。”高浩天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转眼一天时间过去了,而外界的战争也接近尾声了,于是穆大少在打造了一件隐形后,悄悄的离开了识海。重新回到了天龙空间。 只是这件事情,是飞行员曼切斯从毒贩嘴里听到的,什么事情涉及到毒贩,都不好办。 “忍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仅仅只是一个开端。”果然伴随着这句话,疼痛慢慢从丹田那个位置,转变了全身,骨头就像是被打碎了又重新接上一样,让她无法忍耐。 听她这么一说,另外几个长老觉得自己有戏,纷纷上来询问,结果无一例外的全部被她拒绝。 王师傅,丁长林叫了一声后,目光四下看了一下,王平安跟了秦方泽有些年头,见丁长林这个样子就知道有重要的事情,笑了一下说道:我洗个手,你等我一下。 而外面操控幻境的桃君脸色苍白,“我已经很多年都没用过幻术了,现在估计露出马脚了,她意识开始活跃起来了。”桃君咬住下嘴唇,却没有停住输送灵力枝叶。 待到自己的震惊完全的消散了之后,宋老家主家主这才松出了一口气。 原来这钟家公子自幼就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出类拔萃就是用来形容他这种人的。 杨卫红本来跟许甜相处的已经算得上是进水不犯河水了,这时候一听这话又炸毛了。 六月初的天,微风和煦,花园里花草的浅浅香气若有似无的萦绕在鼻尖,远处,那湖映衬着月光,水面上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这个办法怎么想?自然是查清楚周围的环境,找到那些能够被当成进化点的人或物品。这些物品大多数都包含实际应用性,那些人都是不弱的强者。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每一支战队都非常的安静,他们不是在休息就是在沉稳的讨论着什么,反正无非都是第三项比赛的内容预测而已。 中原篇 第九十一章 挑拨离间(上)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嫉妒使人失去理智;嫉妒让人做出恶行,相信因为嫉妒而引发的事件,但凡是个人都深有体会。 有人妒忌是因为金钱,有人妒忌是因为欲望,有人嫉妒是因为情感。总之,人生而有情感,知是非,通情理,有七情六欲,是个人便挡不了欲念的滋生。 人有八苦,分别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炽盛、求不得。而甚有贪、嗔、痴三毒,此三毒又称三垢、三火。三毒残害身心,使人沉沦于生死轮回,...... 冥身为玄阴宗的宗主,修为也相当高,都已经达到了渡劫前期的修为,因此,她一眼便能够看得出来,周鸿运不过才只有元婴期的修为而已。 空寂的梵蒂冈此刻只闻不时有着道道惊呼之声传来,却见周鸿运已然化身为一个一丝不苟专注于工作的拆卸工,只要发现还能有用的东西便全都收起,若是发现好东西更是会发出一声惊呼。 所以现在她的选择就很简单了——接受周方远的条件,从此告别霓虹市场。 斯特拉克男爵的撒旦之爪被嵌出一道浅浅凹痕,后端的排气孔槽不堪重负地嘶哑尖啸,整条机械臂像是撞上万仞孤壁一般,连同他早已生锈麻木几十年的断裂肩部都传来剧烈疼痛。 此时“橙蟹”身边的护卫力量很弱,仅有的百来只毁灭者被空中的战斗飞骑士压制,又被降落在附近的桑氏平头蚁和黑衣龟蚁自爆兵阻拦,无法护卫住“橙蟹”。 潜水员们的心理健康是很重要的,因为海底工作压力很大,要是有什么心理阴影,那以后很难再去面对深海世界。 心中创伤在没有弥补之前,灭天魔真的不想招惹太多情感,可是面对白亦白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回应?说不喜欢也不接受对方吧?那说不过去,可若说现在就接纳她吧?灭天魔一直无法消除掉内心当中的芥蒂。 寄生大军之所以敢于分兵,就是因为这些天来北境已经失去了有效的野战抵抗力量,分散攻略对寄生大军而言效率更高。 亡刃将军瑟缩在狭窄的空间当中,他透过逃生舱的狭窄玻璃窗口,看向那两艘相互叠加的旗舰。 渔家汉子们纷纷撩开大长腿追了起来,将军、狼大狼二还有其他汉子带来的狗嗷嗷叫着追在后面。 这一下,就是猩猩也是受不了的。把手一松,人就摊在了地上,失去了直觉。 接下来,不仅是手指,阿雪的眼皮也开始跳动。再到后来,阿雪的嘴唇也开始动了起来。阿雪她的眼睛缓缓睁开了,我们大家都喜极而泣。柔儿和莉雅博士激动得相拥而泣,琴岚也在我的怀里哭泣着。 三巨头的白银级机甲威力虽然强,但他们对抗不熟悉的对手,在对战中还是落了下风。 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喝酒喝的,现在的老关那是面红耳赤,脸红脖子粗的。 最后,刘泰林的徒弟季东盛同几个刘老以往的同事同行来了,接进去后,就在里面开始了拜师礼,由其中一名刘老的好友,也是老中医的长者主持。 上车后,王家业开车,严乐看出韩礼成不太愿挨着韩素琳,就让她坐在副驾驶位,自己同韩礼成坐后排,说是趁在车上这点时间,可以为韩礼成扎针灸。 马清风心神一动,身体化为一个五彩的光点,融入到了空气中可这些光点之中。你。 新鲜的血液漫天飞舞着,那是尸人们留下的血液。满目苍夷的尸体堆积如山,那也是尸人们一个个倒下来的尸体。 中原篇 第九十二章 挑拨离间(中)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邬淙瞥了一眼身后的那群人,竟没有一个听自己的。他眼神狠戾,露着寒光,随即怒吼出声,将锦帘扯开与那群人隔开。 “让他们先在外面等着。” 修羽蓁冲着青木婆婆交代了一句,随即青木婆婆看着修云锦以及巫医仙邬昭说道。 “长公主,巫医大人,这边请。” 两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子一个一个都将眼神放在了那锦帘后面的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害怕母亲有所差池,一个是害怕哥哥反被伤害。 最后都依依不舍的站到殿外...... 她的记忆装在瓶子里,瓶子放在空荡荡的空间内,和时间一起不老,一起沉默。 过了一会儿,两人无话可谈了,就拱手告别,回房睡觉。宁生因为住到一个新地方,很久不能入睡。 是的是的,我像是个失忆患者,终于把所有的事情儿都想了起来了。 “郑长东,不要乱来!就你养尊处优那么多年那点力气,是不可能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我劝你还是乖乖别乱动,不然受罪的还是你。”陆棠棠冷冷一哼。 薛氏颇有些不同常人,她蛇血都能喝得,却是有些洁癖。就如这床榻,除了林暖暖和桂嬷嬷,就连林国公都不能靠近的。 耳朵里的声音一如从前的淡然,可是林暖暖却耳尖地从中听出了紧张。 莫言知道自己利用了妖蛟的单纯善良很是卑鄙,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妖蛟若不死,那便是他会灭绝。但人非草木,他现在对妖蛟也已非全无感情,若让他亲手杀了妖蛟,他似乎也下不了手了。 后来,她又发现,就连吴蓓蓓的帖子也一并不见了,就赶紧给吴蓓蓓打了个电话,知道吴蓓蓓的情况和自己一样的时候,她们简直气的不打一处儿来。因为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大正常了。 “这是一颗红宝石,而且是不一样的红宝石,你们看她的表面,布满流光,为了切割她,拍卖人切断了13根金刚石刻刀。”艾迪介绍说。 这,是只有我们族人才清楚的一个预言,虽然,我并不想去相信它。 少年的声音,因为气愤而颤抖,双手紧握着,郝宇红着眼睛,看着投影的画面,咬牙给不灭下命令道。 京佳萌香与冈田磨里还是高中生,今天下午学校里有活动,所以来不了。 当苏皓澈赶到白沙滩的时候,正赶上了冷逸寒激情拥吻苏络蔓的那一幕。 “哼!我呸!”风老太君唾了一口,狠狠的瞪了风庆一眼,然后被下人给带走了。 年纳税达到一亿日元以上的漫画家,才算是站在了这个职业的顶点。 “师兄,这便也是在你预料之中的?”阎倾擦干眼泪,走到师兄身边,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含糊咕哝几句,玄奇身子就那么神奇般的沉入地下,然后他就在封闭的土层里,盘腿坐好闭关起来。 袁瀚也就只能继续自己的手机游戏,暴雪娱乐出品的炉石传说了。 一时间,天空中充满了各种能量弹的轨迹和导弹被命中的爆炸声,轰隆隆好不热闹。 但孙丰照将散发着银光的令牌,轻轻往身上一贴后,他的身形就自动的随着那道银光一闪,他身影也一下消失不见了。 “到底多长时间?!”苏慕白对于奈萨里赛斯的含糊其词非常不满,怒道。 这时原本静静漂浮在另一侧的余镇南,也是睁大了双眼,加紧施法缠绕上孙丰照的黑刀索影,硬是将孙丰照的护罩困住,全部拽拔出了地面。 “不过这里为什么会摆放雕像?”我对着雕像凝神细察起来。这个雕像如果单看外表的话,倒是像一位古代的出征的将士。 中原篇 第九十三章 挑拨离间(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世人皆说富贵人家事情多,不是冤债便是情债。历代帝王家便充斥这手足相残,勾心斗角,修羽蓁的父辈是,修羽蓁自己也是,而到了修羽蓁的子女这一代时,那惨状也会重演。 或许这就是上天下的诅咒,你拥有了富贵荣耀,我便夺取你的亲情爱情。你坐拥天下,举世无双,我便让你永坠地狱,手足残杀。 修羽蓁作为一代女帝,盛名在外,震慑天下,在外是举世无双的悍烈的女帝,在内却是无亲的孤家寡人。 纵然她一生有三个子女,...... “水刑老贼,难道你忘了身边还有别人?你这样的态度是不是有些不礼貌?”花颜惊疑过后紧随行动,两柄短刃脱手而出,斜刺里拦截水刑,同时接连闪现,从正后方强击而至,攻势极度的锐利刁钻。 王锡爵和陈矩每曰都在大车中呆着,士兵们对他们没什么感觉,可看到王通每曰里和他们穿着差不多的衣甲,也在寒风中行走,联想到每曰的吃用待遇,这个感觉就不同了,跟这样的主将一起,一切心甘情愿。 当整个世界那股浩瀚如海般的空间法则,汹涌澎湃的再次轰击而至之时,魔石所释放出的那股微弱改变之力,直接被那股巨大到不像话的力量,撞成粉碎。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丝光泽的魔石,下一刻,再次变得黯淡无光。 范闲依言闭目归心,自然而然地进入了修行的状态,体内腹下那处温暖的气团开始逐渐涨大,沿着人体的经脉缓缓地向着四肢散去。 在另一间牢房里,武田义信愤怒的瞪视着吉良义时,他还记得当日冲进本阵的那员大将的体貌特征,整个东国身高超过一米七的武士大半都在越后,现在仔细想来依稀记得那员大将身披的红色铠甲闻所未闻。 回去?自己可以回去,但问题是王鹏举近期经常跟自己联系,而自己又谎称追随狄成在苗疆,一旦自己回天门,必定会被铁律抓捕,到时候王鹏举联系不到自己,很难说会生出什么想法,采取什么样的举动。 后面同样在用蒙语大吼着催促,前面毕竟是自己人,多少会手软一些,后面肯定是无情,鞑虏俘虏们一边大声的求恳城头上的人留手,一边继续向前。 轰地一声炸响,两支箭在虚空中相遇,爆发出刺眼的强芒,余波化为狂风,席卷四周,卷起一片烟尘。 “十三脉,真的是十三脉吗?还是说只是一种秘法?”莫栩脸色苍白,眼神黯然,目光死死锁定数里外的乌恒。 春曰御所迁徙也就意味着吉良义时的夫人们也要带着孩子南下武藏国,春曰山城只设留守役看护城池,奉行众及越后的相关机构也随之迁到江户城重新设置,吉良义时摆出的架势就是要入部关东赖住不走了。 这才流出来一点,就已经满屋子臭不可闻了,慕容清作为一个资深洁癖患者,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用袖子捂住口鼻。 就在他们发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一个声音清楚地传到了大家的耳朵内,他们听到这个声音急忙抬头向声音源看去,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古魂哪里离开的韩逸。 安妮和乔宇最终还是没有度满一个月的蜜月,乔家和安家就安排好了婚礼。 龙霸天依旧冷冷道,想要看看这极道的闷葫芦里,到底想卖什么药。 “真的不好看?需要洗掉?”很显然柳玖儿有些舍不得了,还是那句话,这可是第一次化妆。 他一边躲着韩逸的追杀,一边寻找机会甩开韩逸,当他看到一个方向时正好看到古星刚刚斩杀一个对手。 中原篇 第九十四章 国医苑奇遇记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要说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即使是经历了风雨,即使是外表装的再老练、通透,但遇到了人事方面也还是一个新人懵懂。 邬昭就是吃了这个亏。虽然她是大名鼎鼎的巫医仙,在苗疆享有盛名,而且扬名天下,但年龄尚小,不曾有过情爱。若是被一些青年小子、愣头青小小一撩拨,兴许还会心跳脸红,芳心暗许。 无奈如今的邬昭还是个未破苞的小女子,更是连爱慕过的男人,一次也没有。活脱脱就是一个只知道学习而不通情爱,枯燥且单调的......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逐月大会了吧?”这回他确实是在躲闪,躲得生硬,差点闪了腰。 说完嗖的一下飞走,孙悟空飞走,猪八戒和沙僧也不敢多停留,直接飞出迷雾大阵回返村庄。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追忆,像是惋惜,但更像是解脱。 传送已经在刚才亮起,酒桶和发条也第一是时间赶到,抗塔扛到了极限的泰坦只能含恨被rookie的Q秒杀。 三个解说终于从激情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含着一种名为兴奋的味道。 “那几人系统等级过低。目前被世界意识压制着。不过如果宿主能够凑齐足够的金额,那么主系统将会打通那联系。与宿主达成沟通。”系统道。 步安送到门外,返身回来,掩上房门的时候,心中升起一丝感慨,觉得自己似乎变“成熟”了。 整个上半区的视野全部拿下之后,meiko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动向,中路双人组完全暴露在兵线上,而对方的上半区只能看到一个酒桶和上单纳尔。 佣人随后点点头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之后,冷乾申和梅青都已经走进来,他们两个看起来气势汹汹的。 “不好意思,如果你们来这里是为了这件事情,那还是赶紧走吧,我要收购顾氏集团,势在必得。”冷赫城的语气十分强硬,这件事情几乎没得商量。 每隔一段时间,大家就能看到白矮山的椭圆形洞口深处,会飘出一股绿色的气体,绿色的气体缓慢的在白矮山四周蒸腾,一些比较低级的凶兽闻到这股气味的时候,会发出几声闷哼,紧接着便转过头朝着其他的方向而去。 “你们看好了,所谓极坐标就是这样。”然后对黑王道,“你往你的右手方向走。”然后他走,张叶为驱动,是一个弧形,“你们知道了吧。”众人,包括身为当时人的黑王都一头水雾。 所以这也是导致他们之间没有合作的原因之一了,当然了还是有着别的原因在这里面的,赵传南和沈枫此时都觉得需要等待一段时间。 “如今师兄也遇到了瓶颈,不如从新梳理一下,也许能够找到新的突破口也说不定。”杨长老貌似答非所问的说到。 洗漱完后,陈贤换上了纪玲珑给他准备的衣服,一件玄色红边锦缎长衫,剪裁不凡。他照了照铜镜,在铜镜中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意气风发,锋芒毕露的紫霄山首席弟子。 宁岳不知晓,却不代表一哥不知晓,在见到他的面容时,一哥便在宁岳体内呐喊着。 “别乱说了,好好做你的生意。”王薄接过四儿递过来的银子说。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他娘的病治好。 翠云萍看了苍剑离一眼:“和你师父一个德行!”然后迈步向方雷如凤她们那一队走去。 “我哪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想的。”曹良摊了摊手道,然后见张志杰那不安的模样心中又多了一分鄙夷。 中原篇 第九十五章 碰了软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一路舟车劳顿,洛云婴看什么都觉得新奇,马车外面的世界如此热闹,与帝都王朝的肃严清冷简直天壤之别。果然,还是外面的世界适合她啊。 洛云婴往外探着身子,时不时跟喜儿搭上一句话。可这一路之中并非只有她们姐妹二人,更有柳槐安护在身旁。 她将头伸到马车外面,新奇的激动着身子,一双小手来回扑打着,嘴上还喊道。 “槐安哥哥,你快看,你快看,外面好热闹啊?” 坐如磐石,身心不为所动。槐安如同一尊大佛,...... 这意有所指的话语,让柳辞的心里也有些摸不着边际,他这是知道令冲的身份了吗?还是说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只是因受限环境,如今状态奇差,暂时还没有出手之力,但你给了他恢复状态的办法? 临来之前,狄奥根尼给张欣欣发了房号,将约会的地点定在了酒店的2324房间。白陵随后与重墟商议对策,觉得狄奥根尼是侯爵级别的吸血鬼,正面交锋很难生擒。 “好,今天为了我的两个儿子,我舍了这条老命陪到底了!”曾格是最开心的人。 “没有反对嘛!那好我才换个问法,同意的人请举手!”莉莉明知道这些股东的心里是煎熬的,尤其是冷家的姑姑与姐姐们,比任何人都难堪。可她就是要冷家的人难堪!她们不难堪了,哪能显示出她的成就呢? 之后,竟还有大修士厚着脸皮把录下来的战斗场景放慢,开始贩卖起来。 在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都变得振奋了起来,太好了!这么多天的等待算是没有白费。 于是对众人说道:"等一会儿,玄灵门开的时候,大家一起走进去!"众人一起点头称是。 左右都已经被她看到了,现在就算是否认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给她做顿饭,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人有点猝不及防,她需要一个机会,好好休息一下。 “我把宅子里的防卫系统重新考核了一遍,准备做个系统升级,让冷宅更加安全!”高科童鞋要么不干,一旦干了,那肯定就是大事。 陈煊到酒楼订了一桌酒菜,便打发孙恒去将杜馨张景云和赵学初请到家里来,向众人阐述自己的想法以及公司的前景和发展方向。 说着,江元柳就抬手轻轻点了点顾洁光洁的额头,语气当中则是带着促狭的笑意。 黑衣人倦着身子,双手抱头,丝毫不敢还手,任由蓝飞烟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自己的头上,身上。 几人无端得觉得自家系花妹子杀气四显,夺人心魄的美,仓惶而遁。 当严复将俘虏的日本海军舰只拖回上海的时候,上海沸腾了,东南沸腾了,整个中国都沸腾了,无数的人想起了甲午海战,忍不住失声痛哭,无数的市民学生工人涌上街头欢呼游行,庆祝的鞭炮整整响了一天一夜。 夜星辰诧异地望着她,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这个问题这么多年都没更好的办法解决,她才一顿饭的工夫就想到了? 不得不说,颜一对自己的洗脑还是非常满意的,而且这次的洗脑非常的成功,让它准确的意识到了自己与宋与白之间的差距,并且告诉了自己,不能异想天开。 一道道数十米的水刃凝聚出来,那些水刃隐藏在海水之中,人的肉眼很难发现这些水刃的存在。 倒也是,他对灵石没什么概念,觉得二十灵很少,实际上这已经相当于底层仙民一年的收入了。 中原篇 第九十六章 竹马弄青梅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漆黑无边的深夜里,身为皇贵君的洛清鹤如同怨妇一般坐立在窗前看着那本名为《苗疆秘术》的书,看了半天,越看那眉头皱的越深,眉心之间形成了一个‘川’字形。 洛清鹤又看了看书封,文卷是羊皮材料,扉页已经损坏不堪,其中的文字看起来更是费眼,看起来这本书好像成书了很久。 他又翻来书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心里开始犯起了嘀咕。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书,怎么如此奇怪?先不说内容如何,单是这字形就不是苗疆的文字,怎么能...... “苏淑云你……”姜华醛闻言就怒了,不过他话还未说完,就被楚怀南打断。 借着灯光,交警隐约的看到在撞毁的本田轿车旁边躺倒着一个男人。仔细看去,甚至还能看到这男人胸膛微弱的呼吸。救人要紧,交警急忙朝着那名男子跑去。 “恶魔先生,那黑虎社的人呢?他们还有多少?“沈娇此刻面色难看的对着4号恶魔问道。 “地符,这几天就要拜托你了。”陆晨看着地符之灵认真的说道。 吸了口凉气,杜云鹏便是轻声说道,此时他的身体比之刚才颤抖得更为强烈。 凝滞的时空长廊里,唯有他一人的心在跳。即使是他体内的九尾妖狐,此刻也随着停止的时间而安静,脸上担忧鸣人的神色凝固。 “带土……”金光中,卡卡西看向身旁一脸失魂落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带土,心里默默想着,希望这往昔的挚友,能够真正地回心转意。 “不过……你这个样子是打算让我大饱眼福吗?”展流云有些茫然,胡莉瓷这样难道只是让自己看看而已吗? 宇智波带土被摘除右眼之后,就被关进了这里,接受一遍遍疲劳轰炸式的审讯。此道高手森乃伊比喜亲自带着得力手下上阵,用尽了手段,想要在宇智波带土嘴里撬出每一个字的情报,管他有用没用,先撬出来再说。 仙人模式强化过的身体和体术是多么恐怖?鸣人的[记忆]里他就曾经瞬秒过一个佩恩,现在自来也几乎做着同样的事情。 说完,贺楠不打算给许昕儿再次发问的机会,便直接驱车离开了。 将买的几尾灵鱼放进已经被石头栽了五彩莲的池塘,陈楚曼这才出了空间。 灵老则是不慌不忙,不只林辰,可能许多人都不知道剑气是什么东西。 但是此时,他所处的这间墙壁布满裂痕的破土屋,却与记忆中的画面有着强烈冲突。 闻言,林辰心里一惊,没想到林清川竟然观看了自己的比赛,想来自己那狼狈的模样林清川已经尽收眼底,恐怕让其脸上有些挂不住。 马秀英和唐别衣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闲聊,钟离闲坐一旁伺候着,不时插上几句话,场景一片温馨从容。 朦胧中,一股淡淡的脂粉香味飘入空月鼻孔,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入耳中,空月不用睁眼睛也能判断出是谁过来了。 苏沐守在门外,没有进来,不过就算听了白笙喊得大嫂,脸上的表情也没怎么变。 毕竟只是些没有灵气附加的兵器,林天相想要拦下来,太过于轻松。 转瞬间,黑衣人落到岸上,脚尖一踏岸边地面,身体又腾空而起,朝钟四栖身的河神庙奔来。 果然,见到陆游已经到了秦雨柔身边,沐雨橙当机立断,迅速让神兽军团的出窍境强者出手,向玉龙三子围攻过去。 两年后的一天,一架飞向苍茫宇宙的超大型飞行器里,郝宇和郭蕙桐两夫妻正对而坐,看着窗外的另类风景,聊着天。 中原篇 第九十七章 重回沧州城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离开的第三天,王城上下又恢复了平静,和往常并无不同。只不过那凤阳阁之内再没了欢声笑语,显得寂静多了。 洛云婴离开后,幼白便随着她的意思重新回到了修羽蓁身边以做陪伴。她答应了小帝姬要好好照顾,便一定会悉心照顾,毕竟自己一开始的主子是女帝才对。 自从吃了阿昭留给自己的那药之后,修羽蓁的身体逐渐好了起来,起码气色红润,体内并无异样的感觉。无论是外面多大的风寒,她也不似那段时间如此羸弱不堪。 安逸星不知道和林安雪说了什么,林安雪也没有坚持跟他坐在一起,余光瞥见站在一边的白欣虞几人。 足音渐近,似乎每一步都踏在宋景舟的心上,宋景舟竟只凭足音,竟在心中浮起了那对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师姐妹娉婷而来的身影。 柳星走在主城的广场上,来往的都是在做阵营任务的玩家,已经很难从他们嘴中能听到其他阵营玩家来杀人的事情,虽然也有,但不像以前那样有预谋有组织。 没错,赵来娣觉得胡丽娜比不上自己,她至少还是一婚,还给丈夫生了儿子。 顺着爪子向上,可爱的公主裙,白绒绒的毛发,黑溜溜的圆眼睛。 “你这话比你的肾都虚。”唐悦头也没回的来了一句,继续朝着浴室走去。 对于这一点周易并没有看错,狄蒙的确是初入宵梦秘境,不过却是直接达到了第一重境界“梦觉境”的顶峰,省去了常人多年的苦修。 正当他要查看寻找那丫头的尸体时,却感到身后有一股凌厉的剑风袭来,他闪身要躲开,但己来不及了,一把宝剑深深地扎进他的后背,灵鹫上人的身体顿时迸裂,变成碎块散落一地。 思及此,心里一阵怒火涌了来,景厉琛重重地打了几下九儿的屁股。 这天接近中午时,很多在市警察局附近大街看热闹和赶路的人们都看见了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惊险一幕!似乎是有人将电影大片里的那些火爆刺激的场面移植到了现实中来……。 “真的没事吗?你向来怕水,这无端落水怕是吓坏你了吧。”贺云笙还是很担心。 洁白精巧的额头上坠花钿璀璨,脸蛋粉白,葱白的手指上几点豆蔻红,与唇上的鲜红相互映衬,高贵冷艳。 这件事其实说起来也是她们找的夏增冯丰帮忙,就算夏增他们不帮,她们也不能说什么的,可是,坏就坏在夏增答应了她们,却出尔反尔。 说实话按照异界植物的优质品质,即使不做任何的处理,这批甘蔗的口感也是上乘,但是周坤还是希望通过一些基础的手段令甘蔗的产量提升一些。 辛蒙一直注意着他的神色,本以为会看到一些出乎意料的表情,但事实证明他是想的有些多了。 司蓉本以为自己的代言人顺延第二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毕竟Sweet成立至今都是这个规律。所以即使早晨被楚觅冷言冷语她也满不在乎。 她睡醒之后,发现他不在身边,不由的心里一阵恐慌,便起来想要去找他。 “林总?难道我卖便宜了?”张三胖看着林冬难看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 此时苏蔓的心情真的是跌落谷底,本来撞破这种事情已经够倒霉的了,更加令她感觉崩溃的是,这个男人,居然会是他。 村长微微瞪大眼,惊讶住了,这实在算不上帮忙,而是让利,实打实的给了他一份大礼。 就连大王子也吓得不敢抬头看杨万里一眼,全身发颤,魂都差点吓得飞到九天之外。 中原篇 第九十八章 入住会馆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时隔数月,洛云婴日日念,夜夜思,终于还是回来了,回到了沧州城,回到了景明会馆,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家里。 此时,她站在北门,指间开始摩挲,身子站在原地像是被定住了,眼神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却咬着嘴唇,直到发白,她还是纠结的站在门前,犹犹豫豫。 刚刚她情绪过于激动,拍门之间已经消耗了她的大部分热情,现在缓过神来,她突然冷静了下来,心中有了淡淡的忧伤与沉默。 自己虽然来了这里,但爹爹洛清鹤不在,...... 不过等到黑线靠近的时候,萧漠才发现那些大多只是马匹,并不是骑兵。而在最前方的便是乌涂,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这么多的马匹回来。 他的母亲重雌轻雄,想让他把赚的所有兽晶全都上交,供养妹妹修炼。 穆芸儿懒得跟这种价值观扭曲的雌性废话,就是要逼着她跟崽崽道歉。 前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他线条流畅的锁骨,冷白的皮肤在头顶白炽灯的映照下更是白得晃眼。 他似隐隐感知到,一根根不存在的线从自己身上断开,他与现世的交互,和这个时代的关联越来越少。 陆承昀并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他还以为是沈淮不想和他们合作,所以故意找了个理由糊弄他们。 西部区域的那名战将叹息道,但他只是一般的战将,如今雪云朵突破,他毫无说话的资格,不过,心里很欣慰,西部区域,再次出现一位战将,对西部区域而言,是很好的消息。 两者,瞬息之间相撞,顿时,无比狂暴的能量爆炸开来,以至于在场的天尊高手,都不由自主的打开自身防御,恐惧的退开。 起始之时,琴音宛如潺潺溪流,轻柔舒缓,悠悠流淌,仿佛能够抚平人心头的一切烦忧。 “若袁术僭越称帝,这份功劳可是贪天造化!”刘备眼神变得炽热。 由亚洲、非洲、欧洲、南美洲、大洋洲和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区的6支球队参加,都是杯赛冠军。欧洲就是欧冠冠军,亚洲就是亚冠冠军。 按照官场上的习惯,无论哪个调查组前来,都会笑着回应。毕竟,任何一个调查组要开展好工作,都离不开当地政府部门的支持,特别是领导的支持,否则的话,工作比较难以开展。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觉我的眼睛又恢复了,而且也不疼了。睡了一个晚上,什么事都没有了。谢天谢地,不用看医生了。我心中暗自高兴。 丁高望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赵政策和翁补强都没有再说什么了。赵政策倒是无所谓,翁补强和丁高望同为西南省省委常委,如果将矛盾桌面化,确实不利于今后工作的开展。 器炼是佩戴特殊法器抑制体内元气,然后让人躺在一片刀山之上,必须不断运功抵御刀刃,不然就会被扎得千疮百孔。 真武大帝的法天象地亦是万丈之高,周身帝袍,足是足下踏着一只足足千丈之龟,身上缠着一条万丈之蛇,那万丈之蛇游移不动,狰狞无比,龟蛇合体,这方是真武大帝的真身,真实面目。 “没关系,实在不行,就从厂里要车就是”!萧寒摇头表示不用,“再说,这可都是冲服装厂来的,你这个正主儿怎能不迎一迎?刚才不还要表示诚意的么”? 现在,金就是想用这种能力联系尤一天,然后向尤一天求救说他们和力奥都被困在了死亡谷! 要知道,那金发骑士的金色骑士枪可是掺杂了特殊材料精金的上品骑士枪,寻常武器被这枪击必定会造成损伤,况且刚才金发骑士还使用了斗气灌注在枪尖上,那如果是同等级质地的枪也要看双方的斗气的厉害程度了。 中原篇 第九十九章 杀鸡儆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肃穆威严的殿堂之上,一道光晕透过檐牙射进殿内,形成一个巨大的光圈,将人们圈在光晕里。只见着那群臣百官身着朝服,颜色从低到高,分为青、白、赤、黑,他们头戴官帽,手执笏板,依照文臣武将分别立于两侧,各个脸上都透露出一副尊敬。 修羽蓁穿着华服,玄衣肩部织日、月、龙纹,背部织星辰、山纹,袖部织火、华虫、宗彝纹,纁裳织藻、粉米、黼、黻纹各二,样式庄严华贵。 她头戴着白玉十二冕旒,一手撑着身子,俯视看...... 莫老古怪的笑容,充满莫名味道的话语,让云凡一头雾水,他面色疑惑的道:“莫爷爷,凡儿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有什么不妥吗?”。 “好吧,什么也拦不住你,想出院就出院吧!”左轮无奈地说道。 他早就猜到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但实在低估了对方的反应速度和能力。 见大长老开口,其他长老都点了点头,显然对于大长老十分尊重。 了解到这些实情之后,袁硕便采取了将计就计之策,带领所有将士在村落中设下伏击,自己装作已经病毒身亡的样子,等待帝脊龙前来认领他的尸身。 庄坚静静盘坐,随着那金光的垂落,庄坚每运行一周天的经络,其肉身的强度便是增加一分,到得后来,那金光竟然是直接渗透道皮肤以下,再无任何的光泽浮现,其皮肤之上,呈现出青灰色泽,宛若磐石。 林峰听庄坚的解释,也是有些无奈,奈何境界已成,后悔也晚了。 庄坚面对着那落下的龙劲,却是不闪不避,其拳头之上,有着琉璃色泽浮现,其识海之中,那道祖龙之气,猛然之间被其催动,其灵力缭绕之间,天地仿佛有着龙吟之声,自其体内波动而出。 云凡白了一眼,兴致索然的道:“你倒是说说谁夺得第一名?”。 见状,坐在青横身旁的白起分别向青横与青跃一拱手,招呼着白珊向场外走去,来到一片安静的所在。 多亏没打中,要不然这么大力的一巴掌,肯定要在我英俊的脸上留下点什么印记。 “为了来抓你,主人是主人,‘海上行’在海上。”暗行者没有犹豫的回答道,下意识的回答敷衍性十足。 “愚蠢的人类,这么不礼貌的用手指着我,是希望我将你的手折断吗~?”系统用一种十分中二的神态、中二的语气、中二的称呼,如此说道。 一声闷响,那团风影沙仿佛自动送上门去一样,被拍个正着,而且朝着方骏眉的方向射了过来,黄芒划出一道长虹。 “我们搬到哪里去?”有人满怀担忧的说道,既然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么希望可以得到妥善的安排。 一眼,他就看出了对方眼底的杀意,顿时明白刚才的那阵不好预感来自何人。 我跟叶语昕一起出了家门,我去新买了手机,然后补办了电话卡。叶语昕问我为什么不买苹果、三星啥的,我说我对诺基亚情有独钟。还开玩笑说诺基亚不仅防水,还能挡子弹。 “回去?回哪儿去?付远山都那样了,你还指望回去伺候他?我爹当初瘫痪的时候,你不照样是跟着这个野男人走了吗?我现在才不会相信你良心发现要回去伺候他呢!”李新雨双手环着胸,眼神里满是嘲讽。 那枪都是足足三五丈之长,枪尖如蛇,他们狠狠的将长枪插入地面之下。 凉的湖水,虽然刺骨冰寒,但也在瞬息间化解了大部分力量,在呛了几口水后,周成终于爬上陆地。湿漉漉的衣衫,被风一吹几乎要冻结成冰。 中原篇 第一百章 确定立场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李氏满门忠烈,建功无数,唯独在这一代生了一个庸才。 那名李姓将军,年三十余岁,性格愚笨耿直,个性张扬,喜爱受人吹捧,更易受奸人左右。本应该有大好前程,虽说不上建功伟业,但也能外帝都朝堂上站得住脚,享受一生的幸福荣华。 只可惜,大好青年被奸诈老人利用,更是做出恶行,引得民声载道,怨气不断。他幸运,也不幸。一生中遇见了这么一个坑人的老头子,说好的富贵荣华,说好的妻妾成群?怎么落到了今日这种地步...... “而现如今,放眼整个七安镇,最关键的人物,其实不是这帮在这里张牙舞爪的所谓江湖好手。 雷神游戏公司则是另一番热闹的景象,因为在线玩家的不断上涨,克雷格一时高兴,还准备给所有的公司员工的工资翻倍,并且也在不断招收新的工程师和员工,扩大着公司的规模。 “如果我有钱的话。。”如果这些钱都是她的,她肯定会买这个买那个。 这几天可是最为紧张的时候,医生可是说了,现在已经进入最后阶段,也就是孩子处于一个时刻会降生的情况中。 就连塞德里克有一次也下意识地问了她一个变形术的问题,但同样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让你钻裤裆,你就钻裤裆,让你磕头你就磕头,看着老子的眼神恨不能蘸点蒜泥就直接生吃了。 这个时候刁德海因为刚刚拍到玉唅蝉,那股子新鲜劲还没过,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拿在手里一个劲的稀罕着。 在他们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麦格教授一直都保持着沉默,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太子硬着头皮如实说道,他害怕昭明帝会责罚他,怎料昭明帝听闻后,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挥手让他们下去歇息。 哈万将军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按照着叶凡的吩咐,带四人来到了自己的住处。 刘清渊听到召唤,心中狂喜,赶忙跪倒。李林甫冷峻的面容终也有了一丝笑意。叶随云,李芸娆等一干人此刻都是心中凉了半截。 战术方面,恩里克就没什么好交代的了,这么多年巴塞罗那不管是哪个主教练,都是沿用当初瓜迪奥拉的Tiki-Taka,恩里克自然也没有例外。 加西亚和亚当斯是杀手,将生死看的很轻,可没有诈狐这么多的考虑和担忧。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祁峰一进门就被家里的场面惊呆了。 陈国可以交给别人来管理,他此生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托给夏流。 两姐妹稍微的放心,也发现了叶凡的量很不错,似乎,舅舅不是对手了。 而丁次所形成的肉弹战车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无法再旋转半分。 一只手顺着顾七的曲线游走,另一只手灵巧的解开顾七胸前的衣服,祁峰一个饿狼见着肉了,猛地扑了上去。 钟叔的身躯背靠着一株半折的白梅树,神色亦是惨白如白纸一般,他的右手紧捂的右臂之上的伤口,鲜血此刻不断的从他的指缝间的流出,脸庞上的肌肉不断的抽动着,紧咬着牙齿,显然是在极力的忍受着痛楚。 母子对面,张念祖又闪过一丝恍惚,赵彩娥吐了口烟道:“是不是不认识你妈了?”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脸庞。 雾金心满意足,觉得自己今天不用上班了,她抱着闪电在床上翻滚着,感觉人生已经满足了。 唐家村虽然落魄,然而唐龙家家境还不错,这次本想在镇上买一点东西回家,真的想留下来看看有什么合适的礼物买一点送给亲人。 中原篇 第一百零一章 早晨的尴尬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已是日上三竿时,东边太阳高高挂起,那暖阳穿过窗棂透过一道温暖的光,刚巧打在床榻之上睡得香甜的人儿身上。 见着那娇娇人儿睡相可爱,眉目如画,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皮上微微抖动,像一只扑扇翅膀的蝴蝶。又看她嘴角微笑,梦中呓语,似乎做了一个香甜好梦。 窗外庭院自是一般新气象,天朗气清,暖阳照耀,一道光影映在池塘里,反射出涟涟光影,只见着几条锦鲤在桥下池塘摆动着尾巴游来游去,样子恣意盎然。 窗前几枝...... “没什么,叫你别说就别说。”欣儿直白的说道,她不想仞飞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改变对自己的态度。 京乐春水这话说出了很多人的想法,所以在场的很多人都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我们这些囚徒,基本上都身犯死罪,之所以没死,只是因为没有榨干我们存在的剩余价值。 这下游戏的成功与否真的跟游戏的难度等级挂钩了,这个帐任何人都算得出来。 杨科爸爸说,“我就纳闷了,刘潇买那个旅馆,刘潇爸爸一点意见也没有?这孩子弄上这个一辈子的饥荒背上了,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沐思颜绝望的看了眼灰暗的天空,一声悲痛的哀鸣,高跟鞋的鞋跟被自己用太大力,踩断了,整个身子跌在花拼石砖上,手上提的礼服也从袋子里露出礼服裙摆一角。 想到这儿,沈长风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她为什么出国要告诉他?他以为他们俩是什么关系? “慷锵”一声,邱掌门那等同于利剑的手臂,被楚云直接拦住。邱掌门双目圆瞪,还未来得及开口,心口已经被楚云按住。 周致翰一片茫然,她心里怕极了大鹅。可是婆母一次一次指着厕所告诉她,那是厕所,可是她每次都被鹅逼到她羊圈去。 “你不用紧张,朕问你,假如朕要拟一圣旨,你觉得谁更合适。”皇上缓缓抬起手,指了指龙椅。 强光之中最后一抹蓝色的身影也消失了,只留下一紫色的戒指,静静地躺在地上。 所以说这家伙也是极其不愿意的张开的,就一直在瑟瑟发抖,看得出来这家伙真的是很用力的一个情况。 幸好那男人已经昏死过去,不然四月刚刚的拼死一搏之后,其实已经毫无战斗力了,如果再遇到那男人,恐怕她真要凶多吉少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没有看时间的东西,我只能通过看外面天空黑暗的程度以及自己的直觉来推测现在差不多应该是凌晨三点左右。 尔康没搭理他,也没搭理我,打开了手电就直接朝着洞里钻了进去。 青龙翼看了这里一眼,径自向壁画的另一端看过去,竟然是一条死路。 掌刀眼见就要触上自己的衣衫,凌厉的掌风,刮得叶闲的肌肤刺骨生痛。 三长老猛地一跺脚,随着手中法印的翻飞,一柄飞剑豁然被祭了出来飞速的朝着张风刺了过去。 藤野依兰和隐尘这边的动静,其实王后一直在关注着,看到隐尘主动关心藤野依兰,她的心里隐隐的有了另一个计划。 “你要向我发出挑战。”周科再次抢断张力的话语,眼睑微敛,摆出一副“朽木难雕”的失望表情。 只是我躺在床上,感受着冷思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被单传来,心中渐渐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宫悠然拧着浑圆的娇臀,在前面款款而行,她似有心事般走到了自己的法拉利前。 “不会吧,这都过去十年了。”顾愿走过去,看着这椅子的风化程度,觉得这应该还是那个椅子。 中原篇 第一百零二章 容景离开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前戏过后,这三人终于用完了膳。洛云婴对于那件事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先是命喜儿回房间拿弓箭,自己则换了一身干练男装出来。 这是她平时的作风,却不是槐安印象中的洛云婴。 只见着洛云婴穿了一件湖蓝色的男子衣袍,衣服上绣着莲花、水纹,袖口是银丝裹边,脚上一双黑色长靴,其上绣着一朵祥云,整体样子清雅贵气,在别人看来活脱脱就是一位贵气的小少主。 而槐安注意到的,则是她腰间的月白色腰带,更是那腰带勾勒出...... 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游优算了算时间,也是时候开个三界联合峰会了。 我有些奇怪,这两个保安不是一直在盯着监控摄像吗?怎么可能这么久了还没有反应过来。 也许是因为走到包间的路上我过于警惕,就连前面的服务员都开始疑惑了起来。 “今日应该能知道,这东西你暂且先放在我这,晚些弄清楚了就去找你。”边青解释道,将药塞进袖内。 因为知道了境外有输入人员,而且是专门针对于齐氏集团,所以,齐周早就已经派人看好了江州的机场,以及码头。 “……”向驹想说对不起,但是这三个字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说出口过,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 除了组织内的人偶然发现能知道这是什么之外,别人完全猜不到坠子背后的意义。 沐峰微微颔首,他同欧天还有水云洞天剩下的修士一起朝空间裂缝的出口走去。 但是近百年的报表之上,那失踪阴魂的数量仍旧没有明显减少的趋势。游优看到这些数据的时候,瞬间有种想要炒了冥王的冲动。 叶了绅士地帮她开车门,安慰自己,没关系,她失忆了,把自己当做陌生人,慢慢来。 可就在它们来到洞穴门口的时候,两道身影突然跳了出来,其中一道身影还兴奋的大叫着。 九洛遗憾她觉醒的有些晚了。以怪兽的冲力,现在拦截住它,也一定会在巨大的惯性下砸向亭子。 此时他一击得手,又向其他人挥掌打去,竟一掌将另外四人打飞,有的撞到了墙角,有的撞上了白玉台。 ‘哟~你还有理了!你犯错,你还有理了?’系统不吭声还好,一出声把王晋刚刚熄灭的怒火再次点燃。 九洛故意的叫他墨尘,故意的把座位占了,想让凤半渊不开心。然而,在凤半渊眼中不过是幼稚的挑衅。 那些去往黑炎魔人大军的战士,九死一生,几乎可以肯定是回不来了。 这时的熏儿却是已被岳正琪夺体了的。岳正琪见凌冬冲过来,莫名地感到紧张,因为他刚换了个身体,还未完全适应。 会议很短暂,吉克尔宣布了消息之后,就让指挥官和大议员们各自散去准备。 多罗城主是个典型的沙漠人,身材高大,体格壮实,皮肤有些发黑,哪怕穿着长袍也掩饰不了他强壮的体魄。 丁禾声音渐高,直接跨了三个八度,用类似呐喊的曲调,诉说着相爱的甜美,让人迷醉。 不过,柳老的身体变化和丁禾预料的一模一样,所以柳老也就直接更换了第二个药方。 就在这个时候,林凡突然听到了阵阵破空之声,无数的箭失呼啸而过,从越过林凡的头顶直接朝着看台飞射而去。 对于光头强的这些想法,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看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若真的如此正直,为什么还要抢人钱财呢? 陈秋掐着周建的脖子,不管他那惨白的脸色是多么的痛苦,朝着这些紧张至极,还强忍着害怕呵斥自己的人轻蔑一笑。 中原篇 第一百零三章 寻找恩公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沧州城的主干道澜沧街道此时正是一派热闹景象,道路两边的店铺已然开张,四处是卖家的吆喝声,偶有几个八九岁的孩童从人群中打闹嬉戏,一不小心还要撞上几个陌生人。小孩子沉迷于玩乐,只是道了一个歉,冲那被撞之人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便又隐身在了人群中。 身穿粗布衣裳,头戴帽子的白胡子老爷爷虽然年过半百,半个身子没入黄土之中,但却是一身的力气,身上还能抗得动一个插满糖葫芦的札子。那声音也是稳重浑厚,一开嗓声...... “什么车?牛车还是马车?什么是云车?”武松这一下倒是把王婆唬住了。 “都消消气,谷老大,你就直接说,想怎么办?”王助理拎起茶壶给谷老大续上茶。 他渴望生命物质,希望得到这光雨,为的是可以活的更长久,可是如果与对面那个年轻人一般年岁,他又怎会这样? 不一会儿巨石碑就出现一个大洞,背包内也多了50个鬼蜮岩和3个幽冥铁。 武松一步上前,抓着他的后心,将之提了起来,他的匕首已然送给柴婉霏,便挥拳打向陆谦的脑袋。 刘松是刘伟团队里的固定班底,直播间里的观众对他的声音都熟。 朱砂深吸一口气,然后双掌紧握,一股精神之力和数道强悍的命灵力量,皆是同时自其体内涌出来,感觉着体内荡漾的充盈力量,他这才稍稍平静了不少。 这么久没做,韩春红担心自己手艺会退步,好在儿子吃得很开心,看来手艺没有退步。 聂唯这次出来做任务是用灵力改变了自己的样貌的,她现在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二三线的明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那么随意。 当天晚上赵家人早早就睡下了,要来赵家人又惊又怕睡不了这么早,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一躺上床马上就睡着了。 “哎呀,你带八个都行,别在家墨迹了,赶紧滴昂,我们从县城出发,你从黑山打个车直接过去,到时候我们青岩寺门口汇合!”白馨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说说。”中年人抽~出一支烟点上,袅娜的蓝色烟雾飞散起来。 方正倒是高兴得很,周长老的那么多灵骨,他是迫不及待的想炼化掉,其他什么都不想。 他浴血而立,长袍鲜红,持枪屹立,人们看着他,目光闪躲,胆颤心惊。 还没等陈云看清楚,只见雷泽袖袍一挥,陈云就感觉到刚才还是麻痹疼痛的感觉逐渐的消失起来。 他把辟谷酒大口灌下,体力尚未全部恢复,便开始走到邝世跟前,用血疗术帮他疗治伤势。 方正现在暂时不能收拾他们,老东西下手太狠了,使他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金色种子正在全速吞吐,待会再给他们好看。 这时,于雯坐到了我身上,把我的头放到了她胸前,我猛吸了一口空气,很香,有股甜甜的味道,我把持不住了,一把拉开她的衣服,开始吃了起来。 “这几天我夜观星辰,突然发现我的姻缘星出现在西方,所以我独自去了县城寻找我的真爱去了!”赵旭搂着马勇的脖子,很像那么回事儿的说道。 白衣大褂下包裹着一对规模宏大的雄伟,白衬衣上的纽扣几欲爆裂,纤纤玉手每移动一下,都间接导致纽扣的上下移动,夺人眼球。 野结衣听着男朋友三字内心酸意十足,但想到林豪和她的任务即刻压制住内心的醋劲,幽幽的偷望着林豪。 云市的天热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顾凌谦已经很久都没睡过懒觉了,今天极难得趴床上起不来,倒是宿舍其余仨起了个大早,洗脸刷牙完了,就踩着梯子爬到顾凌谦耳边,非得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 中原篇 第一百零四章 贪心是要付出代价的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份会是女帝之女,当朝小帝姬;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受到母亲的重视,被授予了那贵重的玉凤佩;洛云婴更没有想到,她随身带了十余年的贴身物件竟然是件象征权力的宝贝,还被自己给丢了! 玉龙佩、玉凤佩,龙凤合一,统领千军。她如今竟然也变相的统领过万千军马了。 不过她不要军马,不要权力,能不能只把玉龙佩还给她啊。至少不要落到坏人手上,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不然这天下犯下滔天大罪,...... 吴亮会意,俩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吴亮的办公室,门一关,徐放拿出事先打印好的图片放桌上推给吴亮。 马燕语惊慌的叫着,林凡的身材和保镖比起来,就是就是天差地别。 “妹妹,这是我给你带的早饭。”早自习一下课,程欢就高高兴兴地走到程恩妮身边来,递给程恩妮一份早餐。 “皮二月!”皮洛秋一声怒吼,略一思索便认定是皮二月阴谋陷害,拔腿就往外走。 当年杨逍在肖家长到十多岁,突生急症,急需用血,却发现肖家叔婶与杨逍的血型根本对不上。 “这样吧,今天你们给我们家赔个不是,然后让蒋凉给我们个交代,说明为什么不回来,到底是有多大的事,让他连迎亲都无法亲自到场,如果理由能够让我们接受了,我们再另选大婚的日子。”徐母说道。 相对于这帮风海门,又或者跟着曹永过来的这帮修士更加嚣张的姿态。 但转瞬又有些担心,几乎同时看向了齐御,他们担心齐御不再接受挑战,特别是王吉的挑战。 他忍受着煎熬,在蒋猛那里调养了半个月,稍微能见人,就立马回了江省,但没想到赶上程恩妮出差不在。 而典韦的出现也是让猴子本已放松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虽然眼前的典韦个子不算高大,但是猴子也清楚,这将是一个特别难缠的对手而自己要想战胜他也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阎魔爱用她那精致但是却没有一丝波动的双眸看着脸色苍白的何羽,之后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了一个轻吻。 侯宁宁和叶华对视一眼,虽然他们是战五渣!但是,他们也是有自尊心的,而且比一般人要强许多。 “哈哈,你也会炼器?你会炼什么器?别以为知道什么傀儡术的种子就可以自称炼器了。”贝宇川又是一脸的不屑和嫌弃样子。 听到洁茹提到槿和凌峰,蓝蕊脸色沉了下来,收了装减了笑意,心里突然涌起一阵失落。蓝蕊本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在乎凌峰了,没有想到在看到凌峰和槿在一起的时候,心里竟会如此酸楚地翻腾着失落和泄气。 “你先走吧,我等一下高鹏回来。”叶子一边说,一边拿起手机给高鹏拨了一个电话。 陈大伯想要开口劝几句,但想着他毕竟不是张家人就用力把话又咽了回去,使个眼色拦着老婆子和儿媳也不让她们出声。 或许没有这档子事情,陈大志考虑,也应该把五龙山的威胁给去掉。 “不是衣服的后边,好不好,是我的右边,不是有道吗?”蓝蕊依然不承认自己的错,不依不饶地质问道。 放下电话后,蓝蕊心里突然有一种慌慌地感觉,羽萧经常有这样不舒服情况,并且现在次数更是频繁,他身体看似很强壮,怎么老是生病呢?蓝蕊心里着急起来,真想生出一双翅膀,立刻飞回到羽萧的身边。 阿狸很想像前几次一样跟叶风闹,让叶风不要带她回去。但与叶风执着的眼神对视之后,她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选择妥协。 中原篇 第一百零五章 约定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女扮男装的蓝衣“小公子”洛云婴与那沉默不言的青年才俊柳槐安牵着马一同行走在回往景明会馆的路上。由于时间还早,洛云婴便带着槐安来到了郊外——曾经发生过黑衣人事件的那片地方。 深冬季节,郊外的那片花海已然枯萎,浅浅的溪水冻上了一层冰霜,偶尔有一点溪流从那冰碴子里流过。青山依旧繁茂,天空白里透蓝,就如同洛云婴身上的那件袍子一样,蓝天之上点缀着悠闲的白云,如同那领口的祥云。 四周旷达,一眼望到远处...... 看着三人都上了楼,李一飞连忙掏出了电话,给许盈盈拨了过去。 无论是哪种心法,你选择了它便是选择了你自己的路。我希望你在得到四慕真经后能好生练习,切勿继续妄自菲薄,自怨自艾。”他说罢御空而起,如雷似电,转瞬消失在慕云澄的眼前。 但是为了父亲的乌沙帽,她也只能是强忍着心里的恼火,阴沉着一张脸,一步一蹭的来到了李一飞的面前,那死鱼眼睛一翻,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吃完早餐后,已经是早上10点左右了,楚良和南宫蓝他们分头行事了。 “来了,咱们出发吧。”夏若月熟练的搂住杨非凡的胳膊,轻声说道。 他这才想起来,大头领走前确实嘱咐过自己燧人村会派人送粮草来。可惜之前自己竟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好险伤了自己人。 一路前进,兜里有颗糖和玫瑰殇显然不是新人,两人分别指挥,在前期杀得很是顺畅,那些普通的蛀虫简直是一碰就死,这种情况下,自然看不出叶澈的暴击被动效果。 叶澈闻言一愣,下一秒整个脸孔都有些扭曲了,尼玛开什么玩笑,英魔后裔是艾希释放,是她主导的,这开国际玩笑吧!? “哥,你让我们先上,我要走在中间。”欧云裳拖着唐北琛来到吊桥前,唐北琛先上去,她拉紧他后背的衣服跟上去。 二来,秦汐颜表现的有点儿像外人。可能跟她的性格有关,不大爱说话。虽然跟大家住在一个王府,吃饭也在一起吃。但是平时总是独来独往,而且多数时刻,穿的都是盔甲。 眼看对方又是同归于尽打法,陈正逊只得再次变招,接连使出“蛰龙剑诀”之“惕龙式”和“潜龙式”,司徒玄印却是以攻对攻,接连施展残虹剑法的“斜影照残虹”和“残虹不映天”逼退陈正逊。 也很期待,当萧万龙落败之后,萧云飞这个最大的仇敌,会是一番什么样的表情呢? 这一点其实阿四也看得出来,可他还是隔三差五地便登门献献殷勤,哪怕明知道自己连个备胎都算不上,也还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开什么玩笑!她只是我原来一个好朋家的保姆,后来我朋友落难坐牢了。所以有些事情我只能联系她了”夏建赶紧把这事给关婷娜澄清了一下。 这样的情况,让冷血也是极为疑惑,不明白萧云飞的心里,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 难怪会有关于他以权谋私的传闻!居然是真的!胸口一阵隐痛,我用拳头紧紧按住,却丝毫没有缓解。 他们一路而来,都没有遭到什么阻碍,对于魔鬼佣兵团,也就没有先前那么敬畏。 娄娄族抢亲这种风俗已经沿袭了好几代人,临近他们娄娄族附近的村庄,几乎全都有被他们抢走村里姑娘的惨痛经历。 夏建一说完这句话,他不等王有财回答,他便在这边把电话给挂了。他心里清楚,对付王有财这样的人,有时候就得上点手段。否则他只会说大话,而一点力也不出。 中原篇 第一百零六章 甩不掉的黎辰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日落西山,天色暗淡,两个人回到景明会馆时,天色已经变得黑沉沉的,街边的小摊已经收了摊了,四周又静了下来,不同白日里那份热闹喧哗,只是偶尔从远处还会传来几声鸡鸣犬吠的声音。 沧州城内的灯火一个挨着一个逐渐点亮,渐渐的整个城内的灯火亮了起来,店铺门前的两只红灯笼也放着微光,为黑夜中的游人指明前路。 都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洛云婴也和那些人一样,大“早晨”出门,直到晚上才回来。洛云婴与槐安下马,这...... 那箭连根没入,几乎把她的脖子打个对穿,血顺着破口奔流直下,染了整个前襟。 但或许太医也觉得,此病难说的很,既然是精神出了问题,说不定哪天就好了过来,所以还是会给她一些治疗,至于治疗的结果,那 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老路跟在凌天成身边也很久,他知道跟在皇上身边,可以什么都不行,但嘴一定要紧,无论何时何地,有些话都不能随意往外面说。 听了老头的话,我突然间明白了,这个老头并不是幕后黑手,他是受人指使。 接下来,一路无话的到了我老家,车在我村口停了下来,我诧异的问青月不回我家? 听她这么说之后,我开始考虑起来了,不行就跟高萌说一声,把她删了算了,这个朋友先不当了,以后有缘的话,再做朋友吧。 王佐没有计较,村里人也没人敢和王佐计较:本来想杀人全家最后还没和你计较你还想如何? 冷悠然看着撞入怀中,扒着她胸前衣襟,睁着湿漉漉猫眼望着自己的疾风,一时间身体有些僵硬。 这是肯定的事情,毕竟当地百姓以及适应的太明玉晚田天地灵气浓郁,生活物资不缺的环境。 事过几年后,两人依旧忘不掉,柜子们打开那一刻的情景,甚至那一幕成为了多年的噩梦。 一截黑乎乎的木头板子出现在众人面前,若不是它散放出令人灵魂悸动的仙威,狂歌与少宁……着实感觉这“恩赏”是在开玩笑。 官方也会发布一些任务,听取玩家意见,对测试版的一些情况会通知。 步懒看了看夕风的样子,他脸上满是心疼的模样,心想着,他们以前一定是最好的朋友,在夕风的心里,沐雨的地位一定很重要,所以才不忍心看到他变成现在这般样子。 “这草岂不是堪比悟道树了。曾有传闻记载,凡人在悟道树下枯坐一夜,便可悟道,直接踏入道境。”巨树开口道。 要不是他时刻警惕着,真的就被她得手了,难道真的爱林川爱到这个地步? “我刚来遇到莫芯贝就住她家了。”唐倩非常简洁的回答了卫景陌的问题。 所以辰奕根本不像伊唯所脑补的,她喜欢辰奕,辰奕也喜欢她,两人患难见真情,相爱到永远。 她之所以如此笃定父母的车祸是大伯一手策划是因为在秦故之早就查到了蛛丝马迹,在陆西乔上高中那年秦故之就已经告诉了陆西乔,并告诉她,她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李梅的话让崔婉感觉到了一阵难堪,这里谁不知道!顾枭根本不是她亲生的,她只是一个后妈。 米科尔森搅拌着咖啡,看着外面马路上的绿植开始缓缓向回收缩,重新露出了被蹂躏过的马路,嘴角露出了笑意。 她衣着单薄,也没几件厚实好看的衣裳,带过来的嫁妆,好的新衣裳从前也都拆了给屋里头的几个孩子做衣裳。 沐离立马垮着脸准备去找岩浆人,如果这些东西对自己没用,那不如趁此机会还给岩浆人,说不定还能换个大人情。 中原篇 第一百零七章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离开的第五日,凤阳阁陷入平静,下人、婢女可算有了松闲的时间来修整。庭院不再喧闹,环境不再欢愉,唯一能够渲染气氛的便是呼呼刮过冷风。修云锦不再过来,也更没有人再来了。 无论是洛云婴的在与不在,她的存在与否好像并不影响着帝都王城的一丝一毫。 帝都王城里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尊贵之人,还是卑贱之人,她们还是一如往常的过着自己应有的生活。尊贵之人坐享荣华,卑贱之人委屈讨好。 虽然表面上洛云婴这...... 本来以赵云的能力,足够对付这些个家伙了,不过现在赵云消耗了太多力量,没办法继续出手。 “好了,现在多余的都人离开了。现在,让我来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吧!”项宇说道。 梁飞只是一笑而过,他刚想怼一下倒落在地的马瑞轩时,只见王千家走上前,指着他的头大骂着。 所有人皆是惊呼,而其余炼丹师全都懵逼了,脸上更是带着不可思议。 这几个奴才倒是极为的敬业,不过他们的实力实在是不怎么样,最厉害的也不过只是武宗而已。 世人多知他是一方富豪,鲜少有人知道他其实还是一名武者,北万昌与吉森四目相对,一个冷冽怨毒,一个冰冻如霜。 伊斯塔和身边的军官,详细参详具体的计划之后,表示对直取坎塔帝国都的认同。 因为是前线最为重要的要塞之一,所以这里的防卫甚至比高丽的王城平壤还要森严。 所以无论如何,这一战就算是遇到怎么样恐怖的敌人,克哈之子都绝对不可能退缩。 “等下等下,这事我们有必要事先说好,我可没乘人之危。”秦力解释道。 城主府之所以能够在各大都城之内经久不衰,享有超然地位,与这魂池有着相当大的关系。 夜里,实在睡不着的刘润卿又起身,他摸着黑将整个竹屋搜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她的动作,超乎了众人的想象。谁都不知道,为何她会将目标换了。 他们看着刘良琴将尸体带下山,不敢说话。即便是血门的人,也因为无望的昏迷而丢了手中的武器。 “你说这二十万是……”不等罗宇航话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脚突然一阵疼。 就在此刻,哒哒哒,一连串的脚步声清晰可闻的回荡在这硕大的拍卖场之中。 “太好了。”“好极了!”作战指挥室内一阵兴奋的欢呼和感叹之声。这些日子里,这些将军副官们收到了太多的坏消息,士气早已经低迷到极点,他们太需要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来振奋一下精神了。 师意没有回答,师意不知道怎么回答。看到面前消瘦的爷爷,师意的心里很纠结。曾经以为路瞳是善良的,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还狠心下手打了孙爷爷一棒子。 不过是一场大雨,就可以毁了这个新修的堤坝,可见做事的人有多不用心。 “喂,是曹清吗?我是丝蒂阿,好消息,我找到夜廖莎了!真的!我不骗你,她就在火星前线,她志愿充当前线医务员。”从孟丝蒂的手机中传出旧时老友疯狂的欢叫声。 “郭家荒年施粥,开设医馆,赈济灾民,已经做了数十年,耗费钱帛无数,当然也赢取了无数的美誉。德宗皇帝驾崩之际,太后只身退数万边军,元和初年亲征李錡,虽然刻意隐秘,但朝中也颇有些人知道内情。 那些回忆是残酷而血腥的,从古至今,任何一场政变都带着嗜血的气息。 中原篇 第一百零八章 好奇害死猫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曾经的帝都大祭司、如今的景明会馆馆主洛清鹤,传言他天资聪颖、医术精湛、文武精通、精读各路书籍、凡所过目皆不忘,是个不可多见的天才。 其容貌更是一绝,年近四十依旧风采迷人,身材威猛高大,气质出尘,面若冠玉、剑眉星目,一袭锦衣华服烨然若神人,倾倒万千迷妹。 单凭着这不可多得的优点,愣是俘获了权御天下的女帝修羽蓁的芳心。在当年,身为大祭司的洛清鹤可是国民男神,不论是帝都城内,还是整个中原地区,每...... 禹雪也是知道的,皇上虽然将语倾打入冷宫了,可却没有废除封号,所有的份例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按照贵妃的样子的,可见对语倾是有多么重视了,所以想要救出语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虽然他很不想见到那个害他失眠的罪魁祸首,但是等下要上学,他不得不下楼来。 朗崑上前一步,虽然有些惧怕景麟,但仍忍不住道:魔族为何选择魁星大陆作为入侵的第一步,莫非神界和仙界还抵不上这里? 好吧,这是不可能的,她又没奶!就算有的话……不行,这感觉太销魂了。 透过这些藤蔓,罗冲能够感到一丝丝能量从韦晓彤体内出来,顺着藤蔓涌向了地下。 听完这些话,轩辕澈扫视了一遍自己的妻妾,然后冷漠的看着沈侧妃,拳头紧握。 潭棋又将剩下打的一只野兔分给自己和茗棋还有素琴,只剩下一只烤熟的鸟雀还架在火堆上面。 侍卫出了去,将殿门阖上,婕蓝换下衣服,稍微整理下自己后,便出了殿,让侍卫在前引路,前往‘若心亭’。 杜奇也明白现在的情况就就是如此,有的事情不是有钱就能够完全解决的,需要长期的不断投入。 他仿佛踩在了一条隐形的台阶上一般,一步一步的在向下行走着。 林秋后林同一同前往东域,当然,林同并不是和林秋一同前往楚国,也不是给林秋送行,而是林同,本就驻守在东域,刚好同路罢了。 在外头接应的艾米见状一阵苦笑,马塔德拉也长叹一口气,呼出大团白雾。 很无奈,这时代的华夏,就是一个奇迹之国,违反了几乎所有的科学规律。 主要是倾向于从各大中院校、艺术学院中海选,而非从普罗大众中产生。 马元急着喊饶命,但广法天尊那会如他愿,法剑继续斩落,却是被一根神杵击飞。 权景仪听到权景钰的声音,才反应了过来,随即耳根烧得厉害,眸光闪烁,都不敢去看周宁,心口掀起巨浪。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是坑位空下一大堆,没有萝卜来填坑。袁鹏飞带四位骨干过来,不但没人说怪话,别人得夸他们深明大义,愿意去承担最艰巨的任务。 罗伦先生年纪看上去有五十多岁了,杜奇查看情况,旁边的助手则开始和对方讨价还价,内容无非是办公桌、印表机什么的不值钱、租约放着也浪费之类,加上还有负债。 再度奔袭,一个时辰之后,众人身形停歇,终于是到达那绝迹脚下。 体操比赛结束后,又进行了篮球比赛,篮球比赛分高一、高二、高三三个赛区进行。 “是,我马上下来”欧阳逸冰开始缓缓的下降,但依然保持着戒备。 见到星陨才气势连连拔高,霍雨琦也是面露惊色,星陨才隐藏如此之深,甚至其本身,已经有着抗衡圣阶的力量,若是其想要对付她的话,那她定然不是对手。 “顾勇少爷,承让了!”孤落丝毫没有在意在脑门上的剑尖,一抱拳,脸上淡然的笑了笑。但这股大度在顾勇看来,却好像在嘲笑着他。 中原篇 第一百零九章 默默陪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沧州城内四处贴满了寻人启事,无名无姓,只有一副画像,是洛云婴印象中恩公的模样。 告示上写道:景明会馆小少主洛云婴于恩公所救,而今回来,特寻恩公以表感谢,若有见者,请于会馆告知,必有重谢。 画像上是一副浓眉大眼、气宇不凡的男子,铮铮眉目中透露出一副冰冷的样子。 这寻贴已经张贴了几日之久,洛云婴日日等待,日日焦灼。难道真的没有人见过恩公吗?难道恩公已经离开这里,并不知道自己在找他吗? 一想...... 李长根军人出身,自然不会太明白什么“罗森定律”,什么“折叠理论”,但是他明白虫洞对于军队的意义。 还有两个月就是新年,每个新生得到了几天自由活动的时间,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中闲逛,空闲了给家里捎个口信。 秦君一直对潜龙榜和天骄榜排名有疑惑,以自己的实力怎么会排名在末端。 青莲的花瓣是一朵朵锋利的剑气,在盛开的刹那,瞬间就将爆炸性的拳痕削的支离破碎,独龙猎人的身上也被切割出七八道剑伤。 “部长先生,我看这可能还是跟太阳急速衰退有关。”说话的是气象部的太空局,当然太空局是不能跟单独成为一部的移民总署中的天体局相比的,两者地位不同。 王总笑着开口,说完,他起身就欲离开会议室,就在这时,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一道射穿素白衣裙的身影,出现在会议室门口。 可就在刚才,老余居然把那一盘子苦胆,津津有味地一口口吞了下去,清醒过来的老余,实在是有些难以想象。 齐月璃体内的真气蠢蠢欲动,在瞬间已是将残余的力量凝聚到了极致。 独孤长风双臂张开,身影向后倒飞出去,一袭白衣猎猎作响,犹如嘶吼的凶兽。 “全体ZT,左三右两!”干练的命令一发出,iamscp和阿乐立即向左,白夜,微凉和探戈萌径直向右,五人凭借瞬间加速,有惊无险的穿过了迟钝缓慢的两只地狱尸魔,到达了一处宽阔的十字路口处。 最后,黄忠德搬出来了毛主席一段重要指示:要战胜敌人必须打两场战争,一种是公开战争,一种是隐蔽战争。 儒之君主正要多说什么,丁瀛却拉了拉儒之君主的衣袖,儒君停住,只听丁瀛开口。 睁开眼,对着后视镜把面容恢复,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里有不少血丝,皮肤好像也有点因连续熬夜而变差了些。 “不买来做什么?我这里的东西可不能乱碰,碰了就要付钱的。”徐老头俨然把冯仁当做了饥渴难耐又没钱,想要来这边“混感受”的家伙了,连忙出声警告。 如果有他俩送我来北平,倒也没什么,即使火车半夜到北平,他们也不担心我的安全,毕竟他俩在我身边,可以照顾我的。其实,老爸老妈一开始是坚持要送我去北平的,毕竟就这么一个儿子,安全第一。 之前不好说这些话,因为怕尴尬,现在不怕了,所以付炎可以时刻向李思怡表达自己的感激与愧疚。 “算,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朴正男现在哪里有功夫和她计较这个。 方济仁向方振海简单扼要地讲述了日伪军、侦缉队连续几天在县城内外搜查方家所有店铺商号的事情。 “哎,归根到底还是我们的实力太弱,如果我们公司的规模要有微软那样,也不说全部,那怕有一半的实力他们也不会那么随意了!”林峰有些无奈的说道,说完人站了起来有些失落的看着窗外。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章 岐赢暗访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黑夜之中,一行男女正踏着夜色往小苑膳厅走去,三人伴随着路灯引路往前方走去。而那小苑的膳厅里也有一名男子正坐立难安,心中胡思乱想,恶意满满。 黎辰心里七上八下,终究想到了最坏的打算。而这一想,脑洞一大,终于让他按捺不住,冷静不下来了。他要去会馆看一看,去捉奸,去解除隐患! 年轻气盛、神经大头的小侯爷黎辰正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打算往外走时,刚巧那外面的人也要走进来。这两行人对面走着,一个不注意...... 再加上她是韩世杰的妹妹。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的战术思路,运用在训练赛里,效果非常好。 当然,他也明白,这样的宝物,价格肯定便宜不了,就看在场之人,对他们的后辈,能容忍到多高的底价了。 就比如此时是“咨询”,若是替换“攻击或防御或治疗”的次属性,就得结束此次“律令”的施展。就算是升到2级律令拥有2个属性,也仍然是无法替换的。 “某种程度上讲,灵力本就是一种生命之力,也可以称为自然之力,我觉得能被一些特殊的生物吸收也不奇怪。”姜陵如此开口。 龙老爷子这时候却是闭上眼睛像是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一样,靠在椅背上不再说话。 听到这话,护卫队成员眼中的狼性立马收敛了大半,见原本心中不好的想法全部压在了心底,看到这幕,山田满意的点了下头,接着转身对对那村民说道。 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传来了一股微微的气流,向着秦俊熙的眼睛吹了过去。 特别是柳羿,此时的柳羿已经退去往日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有如洪水猛兽一般,仿佛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在他的面前都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浓重的杀气仿佛要凝成实质,不断侵蚀着大汉的内心。 我站在湖边,看着花瓣在水面上悠悠打转,有些羡慕,长长叹了一口气,踏上湖面,往湖心走去,一层层的涟漪扩散开去,宛如我并不平静的心。 那个地方,只有一种境界划分,那就是后天先天那一套,不过在他们自己的部落,还是喜欢用自己熟知的境界。 “给我看看你说的那些没有用的东西,可以么?”王平努力让心情平静下来,虽然说他手头多少也有几条人命,可是刚才那个孩子那种淡然放弃生命的态度,实在让他有些震撼。 此刻的八戒非常的猛,一手钉耙,使得虎虎生风威力无穷,震的虎先锋急难抵挡,三五回合,已经力不从心。 “静贤”双眼不满血丝,脸色狰狞得可怕,双手再次用力一握,张翔已经彻底不能呼吸了。只能躺在地上、徒劳地掰着她的双腕。 看着一脸沧桑的罗元,道是“曾经沧桑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胖脸怎的一下子缩水似的,还好还能笑。 可是现在,秦九幽不见人,他也不太看得上这些,合上奏折,准备明天的大事了。 吴凯的话刚说完,在场的所有人几乎同时把目光盯在吴凯的脸上,而他们则表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阵阵雷鸣,闪烁飞舞不休电弧,居然能构出虚幻而又真实的宫阙模样,一座座宫阙鳞次栉比,不知有多少重,不知分布多广。 “老鼠满仓,我们找崔尼蒂。”王平扫视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有威胁的人物,这才回答道。 钟隐只是给他说了布置水镜的法诀,其中还有些禁制法度,倒也不是太复杂。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一章 无事不登三宝殿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一早醒来,邬淙便觉得神清气爽,身体舒适,他伸展了一下身体,抒了一口气,那热气便从口中、鼻息里化成烟雾。 此时他正站在凤仪殿的楼宇之上,放眼眺望着远处的一切。东边的朝阳正从远处的海岸线缓缓升起,大地被铺上一层金黄,枝头的寒霜被反射出点点金光。 如今他已经身体自由,出入王城不受任何阻拦,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这样的他才真正是一个凤君的样子。 今日他打算出城去会见妹妹邬昭,与她洽谈一些事情。其实也...... 故而这不起眼的六品莲台就防御力来说丝毫不差于西方教的十二品莲台。 刘一彪说完就感觉到不妙:“卧槽,俺干嘛要提大黄呢,这不是找打么?”不等他和大黄解释就感觉头上一痛,大黄的大黑锅重重的砸在了刘一彪的大脑袋上。 谷会重重的舒了口气,只要不是召集他不韦县的民众,你袁绍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他都懒得管,反正过两天他就麻溜的撤离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眯着眼扫视了下飘动的旗帜,黄忠猛的抽出宝剑缓缓上指,身后五千丹阳强弓手当即开始弯弓搭箭,不远处的张任等骑也是颇为焦躁的来回策马踱步,这一波能不能建功,全靠黄忠接下来的表现了。 最重要的是格林这次终于得到魔卡j黑暗骑士的承认,同时他能使用魔卡k雷神卡了。 “卧槽,那还说个球。俺这就去集合北芒军,大家一起上打死这个鳖孙。”说完铁牛就要往门外走。 但是话说回来,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空有实力运气不好那也成为不了强者。 楚映雪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叹气了,那画面让人心酸的看不下去。 “那全家是不是三哥最好了?”四虎有点不开心,也不是说嫉妒他哥,而是突然发现自己天赋一般般,有点伤心罢了;这天赋是天生的,估计没办法改变了。 程普听到孙坚的大吼,急忙赶了出来,一手拦下准备冲入内室的孙坚。 心眼闭上,身眼却是睁开,只是似乎因为身体与思维的碰撞,此刻的眼睛竟然十分呆滞。 想到这,再想到满城矮人的身家性命,甘兹本来就黑的脸色更是一黑。只见他手中突然凭空出现一把弩枪,甘德一看,还未来得及出口阻止。弩枪便是一响,然后一支精钢打造的弹丸便是射出,目标奇异光圈。 这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神魂一动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逍遥塔时空殿之中。 他拿一副扑克牌随便抽出一张盖住,随后闭上眼睛,然后脑海里就会出现一张扑克牌,就连是什么颜色什么形状的都一清二楚的出现。 班里的男同学都很羡慕韩子烨,因为转学过来的叶羽飞很可爱,能和他坐一起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莉丝拉娅也没有拒绝接过校服就披在了身上,多一件外套就是不一样瞬间身体就暖和起来。 可杨辰就像没有看见一样,眼看那人就要一掌排在杨辰脑门之时,一道无形罡风却突兀而至,致命的威胁袭上心头。 敢情叶蓁还把他当太监看,君宁澜却疑惑她说的皇后,原來叶蓁一直相当皇后,就连喝醉了也做着皇后梦,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道:“你放心,你会是北楚将來的皇后。”他面色严肃,郑重的许下承诺。 “嘿嘿,还不止如此了!走,晚上更有奇景,先带你去感受一下!”似乎有了些新的发现,毕翼也不问兵奇锐累不累,其夫人累不累,就像献宝一样要拉着兵奇锐去见识见识。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惊悚之梦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回想起前天白日,自己前去长央殿修云镜的寝宫时的那件事,现在想起来还让自己不寒而栗,似是一场惊悚之梦。 那天,修云锦让婢女等在殿外,自己一个人前往殿内。刚一进入,修云锦就觉得气氛诡异,四下无人,异常清冷。 修云锦往正殿去,可那正殿没有人。修云锦又往偏殿去,眼神四处打探着。她觉得一切太不寻常,太过于诡异,让人后背不禁的发凉冒汗。 按理说修云镜腿脚不好,长年坐在轮椅之上,行动不便,应该走不...... 被叫到号以后,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惊讶激动之色,然后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一个墩子大的留影石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投影,里面的情形被在坐的众位长老看得一清二楚。 许盈一愣,虽然高远还不是他男朋友,但打心眼里已经把他当做自己未来的男朋友,听到柳燕这些话,心里不禁有点着急。 第二,每次只吸收一个吸血鬼的源血,如果同时吸收两个以上,就得同时对付两个外来的意识,翻车的概率很高。 连总装的孔老总以及各大军工单位的一众工程师都来找自己了,自己怎么还能说自己是普通商人、正经工厂主呢。 皇上从年世兰身边路过,一把撩开了自己的袍子坐在了软塌上,眼底尽是不耐烦。 几人一直往北面走却没有发现李漾漾的行踪,或许转而去了别的地方。 把钢管卖给了那地区的老乡,让那地区的老乡发动了一次洪水计划,搅得米德尔伊斯特地区可谓是风起云涌。 随着两侧选手的画面从AD位置移到中单,所有都注意到QG的画面中,宋阳正拿着吸管插入AD钙奶的瓶中。 米久闭上眼睛,把唇凑了上去,在火树银花的背景中,两人深情的吻在一起。 天元公园的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平时可以在里面划船,特别是情人节这段时间,基本上面都能够看到恩恩爱爱的情侣们。 高飞将官服和印绶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牵来了两匹马,和贾诩一起朝着大将军府奔去。 如此强者,果然恐怖,和维斯基相比谁会更强?在实力的面前,他们忍不住转头朝着维斯基看去。 呼啸的风声在这样的山洞中听起来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犹如无数的魔兽在这边咆哮一般!气势倒是虎虎生威。 在比赛的贵重包厢里,法拉丝和大家早就坐好了,大家满脸的轻松,雷德和奥兹大口的喝着波尔多葡萄酒,而艾莉娜则吃着新鲜的水果。 “参见主公!”赵云等人见高飞来了,便异口同声地在马上拜道。 进入游戏界面系统提示我是否进入而我考虑了一下我的号就在山谷里现在那里肯定全部都是韩国玩家会不会上线被秒?而且上线之后我是应该立刻回城还是杀一阵再说呢? 好家伙天域玩家的领域力量居然强悍到如斯地步凭空就将人家的得意技能给揉掉了? 而凌云光则带着众人来到了车头,将手指放在了车门处的指纹识别系统上,车门便迅速的向着两边打开!里面豪华的设施便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林炎接过盒子,仔细的端详起来,精致的紫檀木盒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林炎拿到盒子之后本来急躁的心情也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他缓缓的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是一节树枝,香气正是这节树枝散发出来的。 “胡闹!实在是胡闹!”白琼业气得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要不是沈默完全治好了他的心脏病,估计这一下必定要送进医院。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三章 阻拦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哎呀,黎辰,你别拦我,我要出去。” “小宁宁,听我的话,改天再去,改天再去吧。更何况这一大早,你这么擅作主张,绣姑知不知道啊。” “我不管,找不到他,我心里不踏实,你别拦我。” “你今天要走,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好啊,那你躺下啊。” “你你你...” 打远处便听到小苑内部传来的喧闹声,走近些一看,庭院之中正有几名才子佳人站在那里看似嬉闹,实则较真。 那身穿金色衣袍的黎辰被那......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当众人看到蓬头垢面,鼻青脸肿而且满身都是恶心的浓痰的广成子的时候,都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一缕缕清光如水,不断洗涤灭尘子的神魂,伴随着神魂躁动的平缓,那天魔的诡异声音,渐渐好转。 众人都知道皇后喜欢蔷薇,皇上却下了禁令,那些妃子们,私底下有意无意的冷嘲热讽。 他目光蓦地一沉,转眼间,脸色阴鸷,杀意顿显,修长的手指,抚上她光洁如玉的脖颈,目光一闪,面无表情的掐了下去。 既然是南宫霄故意放到衣服箱子里的,必定是有用的东西,自己怎么可以大意? 温瑾颜看着桌子上的天山雪莲,眼睛有些湿润,这一世本不想再招惹到他。 “师兄,外间锅里有热水,你要不要去洗漱一下。”听到门响,谢昭抬头看着进屋半响不说话的季明轩,笑着问道。 画儿见四周无人,忍不住捂唇,打了一个呵欠,手还未放下,眼角瞥见回廊上,走来一个黑色身影,身形颀长挺拔,心中不由一惊,忙放下手,垂下头,规规矩矩的站好。 施媚心猛地被提起来,转头,时令衍显然也有些意外的模样,随即,眸光黢黑。 幻梦仙躯有吸引神魔的用处,外出可能会有危险,但这正是林间需要的结果,如果神魔不来找他,林间还会发愁怎么找到神魔呢。 这还不止,李阳又送给了李海儿姐妹一人一个手环,这个手环的功能可就多了,不光可以存储物品,还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释放出能量力场,更能发出警报。 这波动就像黑暗中指路明灯一般,为圣域标记着每一个圣斗士的位置。 李阳继续实验,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杀死或者抑制这种细菌,接连几天,他都没有出过实验室。 姜若卿得到唐夜的提醒,马上收回踩唐夜的脚,两大腿紧紧合在一起,不让自己暴露一点儿。 一道道人影从峡谷里攒射出来,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方向,反正四面八方各个方位都有,这样可以让他们增加一些活命的几率。 在原本历史上,随着隋炀帝杨广失去关陇鲜卑军事贵族集团的支持,加上他好大喜功大兴宫室、无休止的徭役以及三次征伐高句丽的不断失败,让整个隋帝国民怨沸腾。 此时,天已入夜,玄武高中门口的学生慢慢减少,在休息之后大都回去上自修了。唐夜还在烧烤摊前坐着,时不时看向校园门口。 刻意邀请各个城市的社团大哥前去恭贺,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提升整体的气势。 顿时,天空中的云团都像是被老者这一掌引动了起来一般,急速地变换了起来。 秦焱冷哼一声,如果是得到天生道体之前的他,遇到此等局面,那自然是只能逃跑,绝无反击的可能。但是,此刻的秦焱,已然将那从神祖皇帝身上得到的天生道体,融会贯通。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恩公现身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白日里的这一天,洛云婴如同答应柳槐安的那样并没有外出,而是乖乖的呆在景明会馆。 在小苑实在无聊,看见黎辰自己就头疼,别是事情也无事可做。不妨就来到会馆里看上一看,刚好这几天绣姑忙、自己也忙,竟没来得及好好说上几句话。 高台上,依旧是那白衣琴师低头抚琴,声音空泛高远,如同在山水之间盎然抚琴,琴声为山间鸟语、为淙淙流水、为两山之间穿堂风。 那琴师依旧是戴着银白面具,一双干净细长的手指下生出一...... 极致黑暗的静室内,伸手不可见五指,无形,无触,无感,无色,无味。 秦子风看中的这家制药厂的转让费用高达了百亿,但是他的所有东西都准备得非常的齐全,秦子风也觉得很是满意。 杨德彪等人对于多少寸还是不太懂的,可是他们都会用眼睛看,看苏桃种的距离,他们就知道大致要隔开多远了。 结果没有想到秦子风居然是一个藏的很深的极品有钱人,被自己遇到的那些富二代要强悍的多,这完全就是一个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那种不可控的感觉越发明显,很不好受。 陆瑾禾见此一幕之后若有所思,之前来的时候她就觉得知夏和这位孙大夫应当相熟,如今看来这关系或许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一些。 苏桃没有想到送人家半只鸡,人家还要特意来问为什么杀鸡。苏桃可不能告诉她鸡是从李氏家顺的,她就编了一个理由。 甚至最后还给了秦子风一个大写的镜头,直接将秦子风的名字也标注了上去。 “怎么,难道老身说得不对,还是老身说不得你这个将军夫人!”老太太展现出了老祖宗应有的威风,柳婉仪虽有些不明就里,但还是向前去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到这里刘鑫觉得事情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因为万事开头难嘛,既然开头双方都基本达成了共识,后面的事情就好谈了。 江兮看着母亲,她竟然有种就算听母亲在编排父亲的话,都能听出来浓浓的爱意。 服务员毫无防备,惯性的朝苏浅川那个位置倒去,手上的酒也从杯子里尽数撒到了苏浅川身上。 临原之战,双方两败俱伤,北戎损失更重,几无再战之力,否则那位野心勃勃的北戎新主也不会提出议和。可虽是主动求和,对方却无甚诚意,放话只愿与季景西一人谈,实则打的却是最后关头捅一刀的打算。 “这个恶魔,我真希望她早一点下地狱!”看到这样的画面,笑笑怒火中烧。 她的声音在老道士耳边响起,他极力想要应答,但任他使尽了浑身力量,却根本发不出声音。 蒋母听了儿子这一通话,虽然早就猜到了一点,这些天看儿子和盛金雨私下相处的时候,更加不像是表面描述的那样。两人熟悉得很,并且蒋晓晖也并没有勉强的样子。 季旭笙看到季凉川阻拦自己,也很生气,放下把门手,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让着谁。还是季旭笙想来看望何昕暖,于是打破这种充满着硝烟的场面。 不多时见到一处花圃,圃中有些灵光闪现,他们前去瞧过,里面生着一片凝神草,有凝神静心之用。此草每千年一熟,熟时叶片就有点点光芒闪动,如今见到,恰好正在熟时。 “我不要人家看得上!我自己能够为我自己闯名声来,我才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庸!”张旭东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他最受不了自己的人生被人操控,连一点自由选择的余地都没。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五章 花满楼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入夜,洛云婴用完膳于膳厅回来,刚一合上门打算好好躺下休息时,余光瞥见了桌子上的一张条。 她拿起来一看,“花满楼,不见不散。”署名,恩公。 洛云婴的困意全无,精神立马抖擞起来,满心的愉悦与欢喜。原来槐安哥哥真的不是骗自己的。恩公真的知道自己在找他,恩公真的来找自己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闯入的痕迹,他是怎么进来的?不行,等不及了!无论如何,她现在就要去! 手上拿着纸条,她...... 这时,黑水蚁后才终于有些变了脸色,看着黑水蚂蝗,而后不停的在说些什么。 “噢,这人叫江紫城,我当时才十来岁,他经常教我武术,对我挺好的,是个百年难遇的剑术奇才,可惜了。”池鸢儿回忆道。 而龙易凡却说有一些东西想要交给他,于是逆命只好跟着他一起走了。 也是从那之后,林无敌也开始更多的代表着杨家出战各种在墨阳城之中的比赛。 “连上师,我们五行遁法已成,如今该怎么回娑婆世界去?”杜萌问道。 继续翻开下一页,就呈现出一句句的口诀,包括如何使用暗灵珠,如何掌控暗灵珠,以及暗灵珠的一些奇特的功效。 而此时,安康带领着一队人马,也是浩浩荡荡的前往墨阳城主安如烈的私人府邸进发。 这巧舌如簧的本事,两辈子加起来,自己也还是不是她的对手。啧啧……只可惜,这一世,看穿了她的真面目,自己可不会再吃这一套了。 高个子园丁领着两个孤儿走进了大门,而大门后是一条往地下延伸的通道。通道的两侧都挂着火炬,就像是哪个盗贼团的据点那样。 这个阵法的景象和那个兔子的阵法一样,但不代表其内的设置就是一样的,兔子的阵法是个迷困类的阵法,而这个阵法,很有可能会是个攻击类的阵法。 当然无论是谁,通天都不可能放过的,毕竟现在通天所在的魔宫已经与天界势同水火了。 “王老师,其实这都是队友们的功劳,是他们给我创造了投篮机会。该怎么打还是按照之前的战术安排吧,不能‘乱’了套,不然到了场上就会适得其反。”卫风冷静的淡淡说道。 走回到了熟悉的宿舍大楼,朝着六楼走去。推开寝室大‘门’的那一玄,三个室友李东、大雷、苏宇都在里面。忙着各自的事。 比赛相当好看,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对攻战!按理说,两队都采用极为冒险的进攻策略,谁都有机会获胜,可比分却有些另人意外,荷兰队目前已经打入三球,而且进攻势头丝毫不见衰竭,而墨西哥队至今还未能洞穿对手大门。 啸音未尽,李珣已破开火海,鲜血淋漓地冲出来,伤处血肉抽搐,却也在迅速恢复中。 吴凯的话上刚落,出租车司机立刻熟练的操作一番,开着车子向着西街开去,而就在吴凯他们乘坐的车子刚开离学校的大门,一个年轻人也立刻拦了一辆出租车,紧跟着吴凯他们的方向而去。 尽管三桥和他的两个助手都未曾听到车子跌下山崖的声响,温谷还是下令在这一带向附近进行搜索。 吧风老讲妮娜的医疗室后在名护十的指引点下老到了旧…洲活中,推‘门’而进后看到莫雨绮躺在病‘床’上,妮娜在里面正给她的全身做检查。 另一个弓箭手看到我这么暴力凶残,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到了一个刀盾兵的身后,准备伺机再发起攻击。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嬴岐 岐赢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过了一个小插曲,吃瘪女子得到了教训,日后自然会收敛些,这是洛云婴教给她的道理,也是洛云婴自己学会的经验。 年长女人一身白衣素雅,气质清冷,看起来颇为稳重,与其他的妓 女大有区别。看着洛云婴离开,年长女人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吃瘪女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今日若不是自己及时救场,不知道会被惹成什么祸端。 那贵气的小女孩虽然年龄下,但看着她对吃瘪女子做的行为与她浑身上下透漏出来的气质,便笃定...... 夏羽这才觉得冷汗湿透了后背,刚才没有想太多,只觉得机会难得,便毫不犹豫地动手,此时才觉得一阵后怕,但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龙隐剑继续挥动,将队长靠近嘴边的另一只手臂也削了下来。 一开始做的时候,他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做多了,会不会造成食物浪费,但在做出来后,他觉得自己是想多了,这绝对没有做多,现在他还在担心这盒冰淇淋够不够吃。 毕竟,只要给华国足够发展的时间,华国会越来越强,最后,必将无敌于天下。 看到这么一张脸,尚天香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呕吐,甚至连蓝玉棠也跟着皱了皱眉头,仿佛也要跟着一起呕吐出来了。 这种特殊武器,系统商店是买不到的,只能从任务世界里作为随机奖励拿到。 云泽黎看了看他,见他的竹筐中居然插着柄很奇怪的铁剑,觉得应该是个江湖中人。 “可可姑娘,之前在比赛里,多有得罪,我给你赔罪了。”江彦微微拱手,以示歉意。 看看时间还早,江彦一鼓作气,开始帮其他公会成员击杀匪首,他只负责出力,在boss死亡的最后一刻就退出队伍。 他的六件装备直接霸占了兵器谱前十的六席之地,其他四件装备最高也不过传说器。 原本想接着多谈唱几首,不过叶浩忽然觉得自己唱的喉咙有些干,于是把吉他放在了地方,想出去找点水喝。 她这会儿脑袋也没那么迷糊了,自然是把之前喝醉酒之后的事情响起了七七八八,知道自己是因为喝酒喝迷糊了,才走错门。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跟踪我了吧?”庄轻轻看着霍霆,然后问道。 “啾啾,啾啾——”吃下了解药的紫金鼠,突然在桌子上打起了滚来,还痛苦的发出惨叫声。 白狰瞳孔陡然紧缩,不自觉的身形后退了一步。此刻的碧琉儿,带给他一种浓郁得化不开的危机感。 可就这点时间,门外那人却等不及了,咔啦咔啦,是拿钥匙捅门的声音。 轻轻一嗅,那淡淡的处子体香,带着身前的隐隐乳|香,让人不禁有些陶醉。 等所有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桌边上空无一人,原本唱歌的人也不在了。 反观华芙朵的态度,她的眼里只有周兴云,她压根不搭理其他人,这就导致场面很尴尬。 看样子是什么部落建的地宫了,只是这里早就已经人去楼空了,并没有看到有人的痕迹。 陈元心里推测着,在刘大爷这位顶级仙师的言传身教下,他现在也能自己钻研一些修炼细节了。 他觉得这个事情大家彼此去了解,或者彼此有更多的那种想法会更好,这时候他不由自主的紧紧的去拥抱着。 月影在孔萱控制下,本就有一条腿不能动,两条蛇突然出现,吓了她一跳。 见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莫里斯梅娜还有那几个先进办事处的巫师,只好接连离开大厅。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千金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花满楼内灯火阑珊,欢声笑语,处处萦绕着娇媚女子的娇嗔与男人的调侃大话。位于三楼的一间包厢内,烛火映照,正有一男一女坐在其中。 此时,洛云婴看在这昏暗的烛光中打探着那位恩公嬴岐,一身泼墨长袍衬出那魁梧雄壮的身材,面相粗犷,眉宇之间透露出一副不好惹的气势。 岐赢余光看见打探自己的小姑娘,嘴角露出一抹趣味,他已经易容成这个样子,洛云婴是看不出来自己的。心里想到这里,他便伸手倒茶,一杯给了洛云婴,...... 两矛对战,比的自然是谁更锋利!至于人数差距和兵种差距,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尤其是隋人军队中骑兵只占了半数,还有相当数量的轻步兵,在这种情况下,一万多人的隋军未必一定能赢过他手里的这支五千人军队。 “薛仁贵,吃我一鞭。”尉迟恭为了速战速决,直接就亮出了自己最擅长的鞭法,手持一十三节紫金钢鞭就冲上来了。 而万傀上人见到这一幕,也是将黑金战傀召唤回了自己的身侧,没有继续攻击。 因为相同的场景已经发生过一次了,所以这次进入法阵的弟子并没有慌乱,他们第一时间就警惕着周围的弟子,并且目光不停转换,似是在寻找可以暂时合作的对象。 乌恩奇本来一直对这件事情并不上心,但隐瞒身份的打入到角斗联盟的计划彻底泡汤了,乌恩奇只得另想办法找出潜藏在魔都中的山中老妖。 “你该不会是要行驶这个权力了吧?”陆奇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低声说道。 过膝袜被完全脱了下来,突然暴露在空气中的精致玉足好似有些紧张,顺着脚背的优美弧度看下,犹如工艺品一般的圆润脚趾不安分的互相摩擦着,散发着一股别样的诱惑。 一边的土地因为受到了疾雨的影响,坑坑洼洼的看上去就是一副被破坏严重的样子,上面也根本看不见任何一丝生机。 丈八蛇矛,丈八蛇矛,叫这个名字,不是因为张飞的武器长得像蛇而叫蛇矛,而是因为张飞的武器长达丈八有余,长度与成年的蟒蛇相似。所以才叫做丈八蛇矛。 许久之后,青冥子从山谷里走了出来,虽然面色看起来颇为镇定,但是微微颤抖着的双手却是暴露了他心底的并不如面上这般镇定。 兰子义让三人去各城门坚守是没错,可平时留在兰子义身边的都是桃逐兔,为何这次却让桃逐鹿留下? 楚凌融合太初之源,不久的将来必然位面称尊,大婚之日,诸天神族全部来朝!如此胜景,谁人可见? 付欣欣好几天没有看到花精这么开心了,自从陈奕霖出轨以后,她知道花精一直很难过。 仿佛,是存活下来的他们继承了主人的念力,所以才会在短瞬之间将力量提升一个层次,与此同时,他们也获得了自由,成为独立于远古人类之外的个体。 这是西索的念能力,可以将气变成线条状,具备口香糖的粘性和橡胶伸缩自如的特性。 像刚才那三个倒霉蛋,就恰恰符合了条件4,而安童木更多的是符合条件1,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对象。 “以前经常来,上大学了之后倒没怎么来过了。”刘思辰目露追忆道。 向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忽然眉头一皱,目光锁定在不远处的几人身上。从他来到机场,那几人好像就在,什么也不做,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事实上,这个题目确实是罗临时想出来的,毕竟这附近他非常熟悉。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八章 踽踽独行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垂着头,伸着手,眼神看着地上来回转动,竖起耳朵听着身边的声音,不久后,手上便传过来一丝微微的温暖。 她抬起头看着手上,正是她丢失的玉龙佩,满心的欢喜全部展现在脸上。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岐赢’这个男人就是在试探自己。只不过,这也让她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毕竟与帝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然不知是好是坏,但洛云婴也不在意,只要不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她便放手不管,当做没有看见。出了这个门后...... 此时王天佑心中也纠结的很,这二人身手不知如何,是自己和华飞二人先出手把他们俩擒住,还是联系大舅哥让他自己来个瓮中捉鳖? 院子的一角果然堆着一个金黄的麦秸堆,别说,这里的麦秸仔细看来果然跟凡尘中的大不相同。 “啪!”筷子应声而落,雨陌抬起头來讶异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冷玄夜,脸上浮起一抹苦涩,随即低下头不再说话。 同一时间,利刃G2膝盖上的光束剑也同时弹出,在G2一个膝顶之下刺入碧蓝之石的体内。 邱温卓看着眼前的男人,完全的愣住了,当然,除了他意外,叶阳和叶夜都愣住了,他竟然是李耀阳的亲哥哥。 他瞬间收敛了情绪,恢复了本来面目,身形如电就开始疯狂的捡拾,只见偌大的一个一层空间,何方消瘦的身躯好像一阵旋风般,凡是所过之地,那些有用的东西全都被清扫一空。 “有想到什么办法么?”陈四看到古风淳这个样子,就知道古风淳想到了什么。古风淳也一样,看到陈四眉宇之间似乎带有一丝的喜气,也清楚这个老狐狸心里肯定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 此刻,他身后,一长排金黄的稻谷仰面朝天躺倒在地,上面一行脚印深深,不少稻谷都已经被踩进了泥地中。 “大师?你这是?”宋涛惊呆了,他心头掠过一阵不好的预感,眼前的法莲看上去似乎蕴满了杀意!他暗自里悄悄的朝门外移动着身体,不露痕迹的转到了门边。 “雪儿,你听到了没有?是雪儿的声音?”陆乘风突然拉着薛茹的手说道。 “谁呀,跟我有仇吗?把我家门拍坏了可是要陪的。”老爷子一边抱怨一边开门,他倒要看看是谁把门拍的这么大声。 同样的法术,在不同境界的修士手中,发挥出的威力也是截然不同。当年华天还是怔悟境修士时,这招飞沙走石虽然也是威力十足,却远远达不到现在这种震撼的效果。 华天只觉得一阵阴冷,从那袋口中,飘出一丝黑气,聚而不散,越飘越远,最后落在唐笑天身上。片刻功夫,黑气便将唐笑天整个包裹起来。 天剑山的弟子也是微微点头,觉得赢非说的在情在理,因此对他又有了改观。 陆森每往前一步,出租车司机就咽一下口水,试图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 整个流程看起来不算复杂,九天大致翻了翻大概记在心里就好,不过关于明后两天的第一个环节,他还是仔细看了看,不然到时候学生问起来,他也弄不清楚就太丢人了。 哪怕现在他是赚了钱,可是他仍然想要将公司越做越大,最后达到世界第一强的公司。 虽然陆森可以破掉焚天罗网阵,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打得过自己。 “老夫既然能来……就不会再跟死人计较。”贾临博这话说的不好听,但意思很清楚。 在他的胸腹间,一个前后透亮的大洞呈现,可以看到其中的内脏还在蠕动,尤其是在伤口的边缘部分,还有五色真气环绕,竟有丝丝演化混沌的迹象,阻止伤口的愈合。 中原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挑拨离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熹微,寒冷之中带着一股朦胧感。洛云婴带着惺忪睡意,眼睛还没睁开,被尿意促使着想要去茅房小解。一推开门,眼皮子还没抬起来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喜儿、黎辰和不远处默默不语的柳槐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云婴大叫,声音盘旋在小苑的半空上方,一大早就被吓过头,头脑里的睡意全无,差点被吓的大小便失禁,浑身惊悚。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既羞耻又愤怒,脸上浮着一层红晕。 “你...... “哈哈哈哈,这个问题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某提前已有准备!”韩遂大笑说道。 此时,陈青山闭着眼睛靠在床边,他越发的感觉到金融这个战场的残酷。 “这会儿还不到饭点,儿子暂时不用回府。皇阿玛,关于热气球和炸弹的事,您心中可有决断了?”胤禛转了话题。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让琳娜也一脸茫然,难道自己真的认错人了? “你就一个留学生,能有什么使命?”西野对山口良斌的身份有点相信了。 卑微到这个陪侍丫头可以是胡姬——如果会跳胡舞那就最好不过了。 “他想要改正,咱们应该支持,他在外面历练一段时间,等回来之后说不定就是个新的十弟了。”果儿柔声安慰她。 “西野哥哥,我害怕那些黑衣人到这里来……”丁楠紧紧拉着西野的手,不让走。 倾城本能地感觉若曦似乎得过失忆症,不然怎么会这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呢? “郑桑,这不是我们事先说好的吗?你怎么又突然害怕起来了?”黑田一郎冷笑着说。 眼下这个情况,就不能留下任何的活口,因为那会给接下来的追杀增加麻烦,何况杀也是顺手杀了。 乾宁宫的玉牙床上,一个盘坐的青衫中年人翻身头朝下栽倒在地。 兰倾倾的声音温和轻柔,原本是极好听的声音,可是此时凌珞被景晔瞪着,再好的声音听在凌珞的耳中也好比地狱的魔音,凌珞下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 金光一闪,金灵童还没有看清这是什么术法呢,黄、赤、青三道奇异的光芒就打进了她的识海之中,直接冲向了灵体。 她轻巧一跃,身形只是一闪,就从房梁上扒拉下了那面镜子,左右看了看。 “晓已经取代了半藏成为雨忍村的首领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个雨忍“消失”掉后,鼬回到旅馆房间后皱眉道。 忙个毛线,梧桐林里你们明明显得淡出鸟来了吧……不对,本来就是鸟。 距离还有三步,朱达身体还没完全活动开,到这个时候还顾得了什么,朱达平端着朴刀大踏步向前猛冲上去。 黑川原朔皱眉,三个土遁分身已经自行崩塌了,他奇怪地看向最后剩下的本体,到底是厉害还是不厉害? 西维亚一边说着一边让奥术仆从将那些水壶杯子什么的给餐厅送回去。 斗完一局之后几个纨绔知道他们兄弟俩有话说,告辞要走,秦琰拉住他们不让走,说再斗三局,斗完他请吃饭。 秦珏潜到水里舒畅的游了几个来回,看到卫战静静泡在水里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团淡淡的白气逐渐汇聚在头骨上,不断增加着,直到那团白气已经彻底变成了纯白的一团时,法师费力地将杖头对准了水晶棺。 李木木那一头的动作也非常火速,第2天一大早就签订了房屋租赁合同,这套房子正式租于方承。 就是将几个一样的攻击灵符用秘法连接起来,当然连接方式有很多种。分为串连和直连。连接的方式不同,引爆的效果也不同。串连是按照施术者,预先安排好的顺序逐个连环引爆。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章 猎场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走在前面,身旁两侧分别站着喜儿和柳槐安,三人十分默契的迈着相同的步伐往前走着,又十分默契的不言不语,将那挑拨离间之人落在最后面。 黎辰的一石二鸟计划相当完美,一来打听清楚洛云婴昨夜到底去了哪里,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二来又引起喜儿与洛云婴的矛盾,自己也能‘小三’上位,成为洛云婴身边的白马王子,最为信赖的人。 只不过黎辰的算盘打错了,洛云婴和喜儿还不是愚蠢到连这些都看不出来,最后落得害人终...... 迷迷糊糊的按照他的指示左拐右拐,好像走了很久,又好像还在家里。 而林云不同,他并没有成就帝王的命格,他的命格乃是与天煞孤星相互照应,就连陆墨都无法算出他命格具体的模样。 林音想着,也幸亏顾寻云在她面前的脾气不算差,要不然恐怕会想掐死她吧。 这下轮到林云一脸懵逼了,自己什么时候将器帝之位传给水临了? 安宁成功突破,并无波澜,于是三人便告辞离去,弄得这个宗门的掌门一脸疑惑,就好像两人不从自家宗门带走点什么他就不能安心一样。 王姨洗了一盘水果出来。林音捏了一颗草莓叼在嘴边,视线没从钟表上挪开。 莱斯韦德当然是一个非常通情达理的人,所以也不会做出过度追问的事情。 此时此刻,已经离开了医院的苏心意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是放在以前,那么自然是不可能就这样不动声色的离开,未免显得有些太没有礼貌了。 结果说完这一句后,却见萧劲风微微一愣,随即终于才看了秦蓁一眼。 家人这才开始着急,立马寻医求诊,可镇子里的医生通过望闻问切之后,也只能摇头叹息,称从未见过这种怪病,便不知如何治疗。 斩杀了我这么多子民,是本王为他们报仇的时候了,准备好了吗?”火焰鼠王者这时说道。 “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吗?”宋湛轻声询问,对于这个问题,哪怕是这些特殊的人也不能保证。 “所以你之前让我设计的‘暗房’其实是为了传送玩家所用?”他问道。 在刘正风洗手之后,脑海中也传来了响声,加上灭杀费彬一行人得到的积分,如今有了九百八十八点,距离一千,已经很近了。 她这话是对白雪说的。但白雪根本听不见她的话。莫要说她的说话。便是那两军对战。千军万马的嘶喊声。他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召唤了白银级猛犸巨象的他获得了猛犸之力,双臂拥有猛犸巨象一半的力量。 灵山宝地,向来都是香饽饽,自然也是危机四伏,且不说那里野怪无数,木域的各大势力早就盘踞于此,瓜分和争夺各大矿脉。 枪口出火花四溅,一枚子弹凌厉而狠准的射入了冲过来蜥蜴人的脑袋。 在食人族老巢向北倾斜大约三十度的线条上,有一片很茂盛的,看似是森林的标记,在森林的中央,又用血迹画出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画了一个醒目的骷髅头。 想着这些,张扬觉得烦躁不安,看着手上燃尽的香烟,又抽出一支接上。这一支烟,他没有抽一口,只是看着烟雾在指间缭绕升起然后缓缓消散,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什么都不想,静静地看着。 看见苏卿寒一脸无辜的样子,苏染染就气不打一处来,在苏卿寒身上揍了几拳,又狠狠的咬了他几口。 “杀杀杀。”天罚神子的确被气到了,咬牙切齿的满眼杀机,却是看的身后三尊大圣面色难看,只为争风吃醋便白搭了如此庞大数量的源石,他们的神子很是败家,而且秉性不好。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一章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熹微,寒冷之中带着一股朦胧感。洛云婴带着惺忪睡意,眼睛还没睁开,被尿意促使着想要去茅房小解。一推开门,眼皮子还没抬起来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喜儿、黎辰和不远处默默不语的柳槐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洛云婴大叫,声音盘旋在小苑的半空上方,一大早就被吓过头,头脑里的睡意全无,差点被吓的大小便失禁,浑身惊悚。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一群人,既羞耻又愤怒,脸上浮着一层红晕。 “你...... 刚进入一个黑漆漆的隧道,李龙泽就感受到了那股突然浓厚而且极速靠近的妖气。 而就在冈部周助带着他的特战队朝着武汉而去的时候,此刻,陈庆之也正率领着自己的特战队朝着武汉一带而去。 冯雪能力的本质只是欺骗而已,欺骗他人这就是他说的那种东西。 可惜十一区的妖怪只懂的靠自己的血脉来通过时间来慢慢积累妖力,效率十分之低下,如果仅是这样那还罢了,因为哪怕不通修行之法,熬个几十上百亿年的话应该也有进化到下一个层面的可能。 要是周围都是你的托那还好说,如果大家都是真正的观众,就是为了要破解你魔术的玄虚死死地盯着你,那想要完美地表演就很不容易。 “老夫纵横武道数十载,虽然进步徐缓,但自认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这白三的身体底子确实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但是他的身上,我看不出有丝毫内力涌动。只有他有,哪怕他刻意收敛,也不会完全消失。 手中的金刚降魔杖陡然间消失,孙悟空突兀地凌空腾身,旋即迅速盘膝坐下,双手猛地虚幻,一阵浓烈无比的佛光弥漫于天地间,仿佛形成了一个让敌人无比压抑的空间。 鱼料理another乃是光速之鱼,没有操纵时间的力量,一条鱼料理完成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 “可以。”冯雪淡淡的说,没有什么表情,或者说,他已经懒得做出任何表情了。 事实上她倒是找到了两具残骸,但是这两具尸体都不是陆鬼王,而她也仅仅是想找到陆鬼王而已,其他人就算看到了,她也当做没看见。 “实力应该是精英。”灭世是最先接触这些骨头架子的,沉着的说道。 众人恍然,“原来是为我们考虑。”感动不已。不由边走边聊起来。 这喧哗持续了好一阵,才重新末尾正常录制。既然大家都出来了,也便没有再叫他们回去的道理,索性直接末尾第三环节吧。 随即便只见五六只山鹰,像是发现了猎物一般,扑扇着翅膀,直朝林宇扑了过去。 这苏由到底跟曾经的胡亥发生过什么事情,让他即使已经魂飞魄散,依然在自己心中最深处烙印下了苏由这个名字!? 诸位爱卿可知这冒顿是如何登上这匈奴单于之位的?冒顿是亲手杀了他的父亲头曼单于登上匈奴单于之位!异族蛮夷无君臣之纲,无父子之情,无伦常之别,由此可见一斑。 那些大鸟并没有就此放过这些神魂师,挥动着翅膀猛扑向漫天飞窜起来的神魂师。 那些武道殿高手的护身罡气也算是不弱了,可是面对这一条变态至今的魔鬼鱼,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眨眼之间就被魔鬼鱼干掉了三五个了,而对方却一点伤势都没有留下。 李嫉的皇后寝宫就是甘泉宫,也在这梁山之中。只是如今这皇后寝宫显然已经变成了咸阳宫中的李嫉寝宫。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二章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走在前面,身旁两侧分别站着喜儿和柳槐安,三人十分默契的迈着相同的步伐往前走着,又十分默契的不言不语,将那挑拨离间之人落在最后面。 黎辰的一石二鸟计划相当完美,一来打听清楚洛云婴昨夜到底去了哪里,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二来又引起喜儿与洛云婴的矛盾,自己也能‘小三’上位,成为洛云婴身边的白马王子,最为信赖的人。 只不过黎辰的算盘打错了,洛云婴和喜儿还不是愚蠢到连这些都看不出来,最后落得害人终...... “哼!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给我消失!”巴达克眼神一凌,金色的气猛地爆发了出来,普通状态下160亿的能量完全的发泄了出来。 这一边,宫御月眼尖地捕捉到那个官兵的眼神,俊脸冷冷地沉下。 “好熟悉的气息,但是我并不认识!”地面上,比克严肃的说了一句,引得周边的众人意外。 “结果我们知道的只有你的名字和性别!不对,连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一个代号。”千羽鹤失望的说道。 活生生的将沈雅兮 的哪根上好的牛皮鞭子断成几节,掉了下去。 “这是什么?”洪蓝看着手中的盒子,觉得里面好像养了东西,能听到活物碰到盒盖上的声音。 曹节这个时候犹豫了一下,正要考虑是不是继续杀刘备。而这个时候下路炮塔再次出现传送的光芒。 “你是我老婆,我不救你,谁救你?”夜影抚摸着江秋儿的长发,柔声道。 王修脸色变了变,不过是一波团战而已,节奏瞬间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局势,这让一直觉得自己运筹帷幄的王修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在他刚才的位置,地面上砸出一个偌大的坑,散发着一阵阵黑烟,刺鼻难闻。 “实验体,意图逃跑,拘捕!”空间当中响起一道声音,一张张大网飞了过去。 宗室的子侄和宫里的皇后、妃嫔们,没有一个希望张贵妃能把孩子平安生下。 莫言笑也是神情紧张的看着张哲学,他如今已经算是半个元极宗的人了,当然更想知道乾坤炼体决的神奇之处。 她立刻目不斜视,假装自己看不到,身体僵硬着刚要转身往回走。 昨晚的疯狂,第三朵樱花璀璨亮起,这是符玳放下心结,彻底喜欢上她的标志。 “呵,好看好看。”海伦娜苦笑着点头,无奈的跟着伊莲做了几个动作,一时间欢笑不断。 每个世界他都会把她忘记,而夏灵,她在完成每个世界原主任务的同时,重新和魔王相爱,好像就能得到很重要的东西。 周清彤看到,不远处浑浊的水波中,隐约有一张人脸随着水波一浮一沉。 鬼九在用九方困仙阵消耗着凤飞飞的真元,而凤飞飞却是用真元硬生生的消耗着九方困仙阵的灵力。 心中惊惧,她连连设置阻碍,渐渐与圣光拉开了一些距离,而圣光的速度在经过初时的爆发之后,此时也逐渐慢了下来,身上的白色火焰缓缓衰退。 眼神意味不明地丢下了这句话,宋怀瑾才低头拿起筷子继续吃起了饭来。 青黛简单的看向那个坐在假龙椅上的男子,这位就是二皇子,徐柏权。 黑暗里,几个身影扑通跪地,双手按在地上,十分恭敬,仔细看手指竟然都在微微颤抖,但他们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稳当,并未从中听出不安。 她不是用情不够深,是真的脸皮薄。她承认自己的确挺怂的,追星的时候线上叫老公那是叫得一个大声,在心里嘶吼了千千万万遍老公,现在真的是攒了八辈子的福,实现了她的“老公梦”,她却没胆量叫出口。 中原篇 开启新篇章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四人双双回来,这沧州上下也是转了一个遍,倒也知道了沧州城的繁华热闹与塞外江南美景。 “宁宁,这就要走了?” “我与娘亲约定的时间快到,如今事情已经办完,也没有理由在就在这里,更何况爹爹还留在帝都,我不放心,还是回去吧。” 洛云婴踩上了马车,与那绣姑作别,车马越来越远,景明会馆也记得越来越远,这段时日在这里的打打闹闹,洛云婴一一记得清楚。 不过现在她不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了,现在她又...... 乐乐看了下阮浩,哇,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也不逊色于周明轩,身材不错,样貌不错。 釉湮瞪了猰貐一眼,只得含情脉脉地望着琅琊越走越远。直到夜深的雾气完全淹没了他挺拔又萧然的背影。领路的萤火虫扑朔间也消失在了前方。 司马媚不由得大大心动,李逸航虽然不是蜀山派弟子,但自己早当他是最可依赖最亲密的人,当即伸嘴到清云松太师叔的耳边低声说起话来。 李公甫毫不客气坐在两人之间,唠叨了一会家常,拉着许仙说了有关于许娇容近况云云,一回头,方才见到素素已经半睡不睡,没了意识。 “真正的英雄冒险者吗?看来你果然是个非常厉害的家伙。”格蕾安很高兴叶子能够做到现在这样,即使等级依然很低,可是这支训练有素的僵尸军队让格蕾安对叶子接下来的道路充满了信心。 陈姨娘跪在地上,脸上还挂着泪,见孙绍祖走了,从地上站起身来。没想到老爷虽然精明得依然记得自己挑拨的事,但是……陈姨娘嘴角一扬,老爷还是对姐姐心中有愧的。 显然这个家伙,怎么对她的银针没有感觉呢,难道是力道不够吗,怎么他感觉不到疼么?伊看着余迟声,心里正在疑惑着。 酒席摆开,众人猜拳斗酒,好不高兴。李逸航喝到一半,便请辞回房练功,只留郑安和李楠等人海喝胡闹。 迎春并没说下去,她刚才想要说,难道还想雨凌像自己一样落得这样的下场么? 在这句话中,叶枫感受到了一种极为冰冷的寒意,他相信,只要得到孔云肯定的回答,彩姬便会毫不犹豫的杀掉大街上的所有男人。 心里松了一口气,最后原本还仅剩的一丝忌惮在看到聂娇的情况时,阴流都消失了个干净,从此跟着罗玄那当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了。 “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搞错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嗡声嗡气地问。 七月初九,大详稳萧云率领选锋军进入黄金谷,遭到西夏人的顽强阻击。萧云急报耶律马哥,攻击受阻,估计遇到了西夏右厢主力。 陈熙因着自家上下不争气,自己须得将这全家的气都给争了,是以有十分力气也要拿出十二分来。 那么,在接战武装到牙齿的精锐秦军时该如何压住阵脚不让这些没有见过血没有上过战场的百姓兵卒因为恐惧而自乱阵脚呢? 那力工连连道谢,屋中众人听得,心里也都道这老板娘真是个慷慨大方的。 莫说每一种炼器阵法都极其复杂,想要领悟非朝夕之事,就算是他能够在三日中将阵法领悟,也于事无补了。 半个时辰后,叶枫双手枕头,感受着从枝叶间透过的斑驳的阳光和林间清爽的微风,心下酣畅淋漓。任梓馨躺在叶枫的臂弯中,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许是累了,甜甜地睡着。 君臣二人虽有些个对策,然旱情实确不是件好事,九哥与李长泽等心头,压着这件事,实是开怀不起来。两人待得委实心焦,又想着这监正说的另一件事情,这会儿两人又都不想太皇太后即时崩了,却盼着她好多活两年。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找人盯着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回来了?” 豪华瑰丽的宫廷之内,在那飘飘乎的织金蚕丝锦帘掩盖之下,正有一位清丽佳人席地抚琴。 她身着一色芙蓉白的长衣,衣襟领口绣着一对青莲,对襟边上绣着祥云纹路,仙气飘飘,入仙如神。那长长的衣摆顺势垂在地上,刚好遮住那对玉足,若隐若现,诱惑至极。 乌黑发亮的头发由一支发簪挽起,高高的盘在头上,样式简单却显得干净整洁,一张小脸仿佛出水的芙蓉,清丽可人,那樱花 唇瓣色泽鲜艳,水润娇...... 而林萧,也取出了摇光断剑,开始迎击,不过,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强大的战力,而是与那老者,僵持了下来。 江太宝这会儿歇了半响,搂着怀里的香软又开始心猿意马,于是按着如萍又开始了。 “怎么样?说说你的看法。”苏婉琪等到王旭东看完了之后问着王旭东。 因为门派之乱,人族全部精力都集中在内部,对妖族并未如何关注。 秘室里的程氏父子三人,该吼的还是在吼,大力咬合牙齿的声音听着还更响了。 平淡的两字从微笑于龙的嘴里说出,当然更加平淡的是微笑于龙的动作,在接触凉月挥击的刀刃时,微笑于龙的手臂根本没有抖动起来,这也根本不符合受到巨大的撞击反应。 而带林萧前来的那个健壮焦面人,速度慢一些,在林萧数十里下方。 随即王旭东就往旁边的山上爬去了,他没有直接从水泥路往造纸厂去,而是转而从旁边往山上爬去,选择从山上转到造纸厂的后面进去。 水东流举起的铁棍再次放下,刚才的三人合击居然被轻松闪开了,紧接着便是自己的同伴倒下,如果那个瞬间自己也冲上前去的话,估计也是躺在冰冷的地面吧。 也是如此才会一开始先捕捉一个敌人,成为最后的保命措施,不过现状却让人大跌眼镜,因为入侵者的实力实在是让人堪忧。 少年摘了墨镜,眯着眼,浅粉色的嘴唇翕动,露出个甜蜜的笑脸。 他知道娘子要为他出头了,他悄然间就给白娘子传送了一道大神通。 涵看着这天气的情况,猜测应该是要下雨了。这刚要提脚就走,身后竟出现了南宫炎的声音。 咔嚓!咔嚓!咔嚓!三下五除二,那杨江海的水龙武魂,就被林克的魂剑劈斩成了数段。 一开始陈长安是强烈拒接的,让五个现役特种部队精锐直接退役来保护他,这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传出去的话不知道会被多少人议论,拿特权来当攻击点,攻击陈长安和军方。 华修刚想问什么的时候,突然感觉前方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黑风袭来。而且很明显就是冲着他的方向。 不管是段一媛还是匪行云,都只知道事情的一部分,不懂余艺的挣扎。 父亲身为堕天使,跟人类结婚生子,应该只是避人耳目的一种手段吧。 想到这里,苏芮熙的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生怕被人瞧出了自己的心思,忙拿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太后让嬷嬷拿着棍子走到她身边,想要用棍子打她的膝盖,逼着她下跪。 “尊上就在里面,你们可以进去。”白衣老者看着两人,微笑说道。 她也曾经在这个道上儿混过,知道一些规矩。此时冷昊轩过来找自己,只怕是他愿意相信他,才过来的。送他过来,无疑就是送他去死,她又怎么能这么做呢? “是吗?”宁宁只是淡淡的道,并没有再开口问他,是哪个身份他不知道。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小黑出息了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国医苑外面拥挤着数十名靛蓝衣袍的医臣,他们一个个的面露难色,左右踌躇。 虽然是深冬季节,冷空气将人冻的伸不出手来,呼吸出来的气息瞬间能将人的视线模糊。可是如此冷的环境下,那群医臣的脸上却赫然出现了不少汗珠。细小的汗珠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滑落到地上,继而凝结成冰。 唉,也不知他们这群光棍汉子是倒了什么霉,竟然碰上了这两个不好惹的主儿。 在邬淙与阿昭不曾大驾光临来此时,原本的国医苑里是一...... 接下来,千明大致告诉柱间,忍者的查克拉来自于外星人大筒木辉夜。 把这管线就缠绕在一个余热锅炉上面,让这尾气来给余热锅炉加热。 谁知道杨一暖却和他解释,现在他们式微,就算拿出财货来,捕猎队也不一定愿意过来帮忙。 “我总感觉,我好像浪费了,早知道艾奥梅黛老板将我的法术都恢复,我之前就使劲用法术了。”浑元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地说道。 说着,两行清泪竟然从张天桥的眼角流下,让在座的每一人看了都是顿时只觉得这个男人好可怜,好值得人同情和心疼。 说罢,苏建城就霸气十足的挂断电话,然后继续忙自己手头的工作,浑然没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 那个职业才是真的做饭能够做出buff来的职业厨师,早知道厨艺这么靠谱,之前就应该点那个职业了,可惜了。 看到这个著名的男低音主播,最后在镜头前比了个心,王谦是再也没忍住。 风水先生做了一辈子这风水之事,又岂会怕下墓。李扬睿更不用多说,身为二品武者,自然不会惧怕什么墓穴。 就这一点儿,就足以王平山这个摸爬滚打半世纪的老头儿重视与礼遇。 陈实轻身走出卧房,门开了一条缝,他轻轻地推开,客厅里静悄悄的,连电视也没有打开,他光着脚,鞋子也没有穿,走起来路来没有一点声音,在四周转了一圈后,发现厨房有点动静,然后缓缓走过去。 “我睡得很好,已经休息的可以了。”陆敖已经洗漱结束,当他走进洗手间的时候,发现他之前用过的洗漱用品还都整齐的摆在架子上。 但底里又害怕伤了自己的表弟,是以出手有顾虑导致节节败退,好在殷素素也不在一旁看戏了,电光火石间人来到林战歌的身后,然后一记手刀打在林战歌的脖子上,林战歌的身体顿时就瘫软了起来。 陆子谦明白,在他们没能得救的情况下,傅伟一定会使出无数种阴招来逼迫他们的。 我们回去之后,山羊胡吴世林又借着邀请李冰到西苑盘恒的借口到东苑来试探一番。见蔡宗宏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肯说。他自然更加放心了。 只是由于中药的味道太重,马上令她产生排挤。和嫌弃。她坐起身来,捂住鼻子嫌弃对楚尘道:“唔~好难闻,我可不可以不要喝那些黑不溜秋刺鼻难喝的中药?超苦的。“”她一脸嫌弃恳求,一副不要逼我的表情。 “来人,更衣!”轻笑着放下手中的杯子,西门庆天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上官依然,我云烟不会就这么便宜你,暂且让你多活些时日。你且等着。云烟阴鸷的眸光,闪烁着一丝杀气,她暗自心里低喃发誓。 “老朋友没有,有我也不会介绍给你,易老大说了要放养你们,就得有个放养的觉悟,想着跟以前一样遇事就哭哭啼啼的找大人帮你解决,没门,我和青青也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样才能成才。”我头也不回道。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庐州惨状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幽静漆黑的冬夜,伸手不见五指,环境幽静中带着一丝清冷,冷不丁的刮来一股幽幽的寒风,把人惊的心神一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天上没有一点亮光,星星稀疏到屈指可数。帝都王城上上下下皆由那微弱的烛光在黑暗中点亮一点星芒。路边的灯烛为行走匆忙的人引路,星星篝火又为那些站在城门守卫的士兵取暖。 洛云婴从昭清殿匆忙赶回,一路上小跑连大跑,没了命的往凤阳阁去,似乎是屁股后头跟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 算是敌人,还是什么?白晨看着她挂着浅笑的淡然模样,又觉得她们的关系应该不是敌人,与气氛一般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 眼神中的羡慕贪欲根本就掩盖不住,可是没有办法,这只二哈已经认主了,别人的话他根本就不听。 刘空巢已经接过李羡鱼抛给他的激光剑柄,激发一米长的剑刃,这才是他的主武器,杀伤力极大的手枪反而可有可无,除了大学军训时,他几乎没摸过枪,更别提枪法。 但下一刻,夏思雨惊呼一下,感觉到有热气喷在自己的白腿上,让她的身躯一阵酥软,但始终强忍着没有推开叶莫,任由热气喷出来。 李羡鱼恍然,难怪当日在山谷,吴伦说战姬的姐姐害死了他哥哥,恨的那么咬牙切齿。 “你不求饶么?”少鸿手臂没有丝毫的颤抖,手掌紧紧抓着奥洛稚嫩的脖颈,不解地问。 换了一身宽大睡袍的步轻尘,双手抱臂,斜倚着门框,望着被树影摇碎的月光发呆。 许多大的佣兵的团长,也感觉不对劲了。叶莫简直就像推土机一般,横冲直撞而来,一口气从西亚迂回杀到中亚,等他杀到里海附近时,死在他手上的佣兵足足有了五千多人。 十多个王族在踏出一步后,身上升腾起恐怖的波动,瞬间充盈整个天地间,仿佛能压塌诸天。 但是,居然因为“你求饶的动作实在是太不时髦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被男子给杀掉了。 看到一脸那啥样的萝莉凛,李林有些邪恶的问到,只是他到底是在问谁呢? 医生默然掀开一张覆盖尸体的白布,露出一名阵亡士兵的年轻面孔。乍一看,年轻人似乎只是在昏睡,而且睡得很安详,没有显露丝毫的痛苦。 不过,让楚明秋比较舒坦的是,宋老师好像暂时放过他了,班会上也不再点名要他发言了,现在取代他的是彭哲和秦淑娴,彭哲在去年因为打架受过处分,在上学期,他受处分时,宋老师宣布撤销了对他的处分。 不过,想要满足其中的任何一项都已经是苛刻至极,更不用说是要满足其中的两项,甚至是三项全部满足了。 两个堂弟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一时间霍正刚还真的无法接受这种结果。他愤恨得一下就握紧了拳头,但却是不敢动手攻击。 老人平淡的说到,在他指着先前那个老套所在的方位的时候李林没有从他的身上感知到一点魔力或者是情绪的波动。好像死的那个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家伙。 “少勇,我们下午去区里,我估计我那大侄子正等着我们消息呢。”楚明秋笑眯眯的说。 除此之外,法军似乎还有另外两条道路选择:一个是转折向南,沿着塞图巴尔海湾,向里斯本方向进军;另一个则向北,从科鲁西城绕道,再南下里斯本。 说着,艾尔利克默默地举起了剑。在金克斯惊愕的眼神中,朝着地面狠狠的一挥。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挑选驸马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再有三日不过新旦,而在这前夕时刻,宫中上下还算是安静,期间没有什么惹事生非、也没有什么意外祸端出现。 自从修羽蓁蛊毒得以控制,她便能够安心处理政务,私下里忙着操持新旦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她要在这段时间为修云锦选择一位才子良婿。 修云锦贵为长公主,身份矜贵,容貌倾城,德才兼备,何等身份的男人才会配得上她的这等尊贵。 大司马柳直荀长子、号称“帝都王城第一才子”的柳槐序;太傅之子沈流光、...... 冯天鸣一直把王鹏当自家人看待,觉得钟宏轩人情来往方面的本事是王鹏欠缺的,所以就很自然地要王鹏向钟宏轩学着点。 “既然这样,那我等就告辞了。”楚傲带着宁哲,苍渊背着凌雨清离开。 不仅如此,当第三军通讯车开入原始森林之后,这片荒无人烟的森林里第一次充满了各种能量,凶煞的化形甚至可以钻出网络在无线的空间里翱翔,用他的双眼亲自去看一看地面上的情况。 千若若拿过浴袍,从‘门’缝里伸了进去。可是她的手擎在半空中好长时间了,也不见景墨轩将浴袍接过去。她刚要发怒,浴室的‘门’“轰”地一声打开,她就被拽进了浴室里,紧接着是重重的关‘门’声。 当电报天线架好,发报机电源接通、发报器放在她手边时,刘倩雪才从刚才不堪回首的血火往事中清醒过来。 见此,九凰知道,自己救了那将领,送旨禹州的事定是被知晓了。 “呃…”李飞扬就如同一只被阉掉的鸡一样,连惨叫声都连续不上了。翻滚在地上,疼的满头的是黄豆大的汗滴。 广袤的沙漠被暴风怒掀,阵阵沙雾席卷而过,直冲云霄,平沙莽莽黄入天。 低贱就是低贱,即使是被人捧在手中,也掩饰不了他那低贱的身份,如同他的母妃一般,为了爬上高位,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草。兽人战士的狂化。怎么可能?”东门口聚集的众人中某人大声惊叫起来。的确不可能,因为人类有着人类的出手地,兽人有兽人的,精灵有精灵的,也难怪他们会惊奇了! 周游来不及解释,先大部分的玉石冲洗干净,放入盛放在院子里的灵泉水中。 “咯咯,武师妹,你还没有理解到我的意思!”咯咯一笑,雪冰凌的目光,转到武飞烟身上,露出一缕异样的神情。 “族长,高柏为什么会觉得我们和那十一个王都氏族已经结盟了呢?”相比于张虎的欣慰与满足,张岩却更加奇怪高柏会做出这种错误判断的原因。 然而,面对着秦魁的“双角青鬼”,玄燕却是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他既没有调动自己体内的巫道力量来施展巫术,也没有激发身体力量,来展现他武道上的强大。 五秒时间,叶重再次收割掉怪物数上百万的生命值,而这时候,巨蛤终于从眩晕状态摆脱。嘴巴一张,一道绿剑,就朝叶重喷来。 “这你们就有些过分了,过路的人那么多,你们不早,却偏偏要找我,你们这不是纯属找打吗?”秦乎笑道。 门外传来赵栩和陈到都十分熟悉的声音,“夫人!”听到门外守卫叫道。赵栩和陈到脸色一变。在马超看来,见赵栩和陈到都这样闻声色变,心里似乎已有数了。 下一瞬间,他的神魂,竟是直接被撕裂,灰飞烟灭,就只剩下肉身,还在八门金锁大阵之内,被牢牢禁锢着。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心里的落差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阿姊来了?” 凤阳阁的楼台之上,那小女子正倚着栏杆、背过双手垫着头,翘着二郎腿恣意潇洒。一听闻长姐修云锦前来,先是惊讶,然后赶快从栏杆上跳了下来,继而收拾板正衣服下去迎接。 “快跟我走。” 洛云婴一边说,一边带着喜儿往下去,到了楼梯口时,刚巧遇见了上来端茶送水的婢女幼白,来不及多说什么,只告知先别忙活,放下手中的东西,跟自己来。 那年十四、相貌绝美,古灵精怪的小女子满脸带...... 别人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心里已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竟然真的对许诺的触碰不感觉焦虑恶心。 刚才三公主在这里,他不好使用,如今却没了顾及,幻虚剑上一抹剑意出现,叶天挥剑,一剑斩出,天道秩序随之而动。 “离若到底是谁?”叶天声音很轻,以至于夜晓晴只听到了离若这个名字。 “嗡!”时空,时空,其实就是时间与空间的结合,领悟了时间与空间并不代表领悟了“时空”,但可以肯定得说,只要领悟了时空,那就代表着百分百领悟了空间的奥秘。 第五层练脏腑,一旦功成,自身战斗力大长都是其次,生命竟是可达一百五十年以上。 在特查卡的难以置信的神情下,圣光中的卢西恩皮肤开始龟裂如同干枯的河床,只不过从里面流出的不是猩红鲜血而是更加耀眼的金色圣光,茉莉安手持长剑在一旁护法。 说着,身材魁梧的匪徒首领眸中寒光一闪,手持大刀,一马当先的朝着年轻男子杀来。 许诺刚退后一步,后面的大屏幕上,就开始播放这一次的广告代言的短片。 有人痛恨自己的老板无比苛刻,总是要求加班,而薪酬却少的可怜。 “是,少爷放心,今晚天黑之前,老奴定然能完成此事。”老者说道,身上竟然散发出一股绝然的杀气,此人以前的身份显然很是不简单,极有可能是个超强的杀手。 周围众人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公孙子羽的名头众人可是都知道的,想不到薛浩竟如此了得,目光不由轻撇向远处昏迷不兴的傲气少年,心中不由庆幸刚才不是自己先出手,不然倒在那里的可就是自己了。 不过叶天还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种基因计数器,可以随意交易数量的。 忽然间这时传来了雄厚的大吼声,紧接着巨大无比的雄鹿人就在混乱的广场上出现,就好像是乔巴以前吃下了三个蓝波球时失控了一样。 瑞兹看着巨剑,心中澎湃,这可是暗合金打造的武器,威力无穷,即便是他也没有这种武器,慢慢的把剑推回MISS手边的蓝光中,剑进去之后顿时消失不见。 但是,此刻林海的人对她们发动了攻击,自己这方是不是要回击,她需要请求萧晴。 想明白这些,玉清道人眼睛里的心疼之色大减,反而多了几分炽热和贪婪。 就算是大军压境,他们还有闲情逸致聊天开玩笑,没有丝毫的紧张之感。 “说不定你还不会看”,牧敌语气中带着不悦,撇嘴冷笑道。牧梦妙突然回来抢走了他牧家第一天才的名号,这让牧敌怎么会对牧梦妙好生说话。 "很好,全都过来看看,商议一下哪里的地形对我们是有利的!"秦横天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招呼山上的诸位将军与军师等人,让他们也一起上前观看。 在泽城的另一方,浩大的府邸之中,有着一支队伍手持长矛精神抖擞的来回巡逻着,在这府邸中的一个院子里,摆放着各种岩石,硕大的岩石有着缕缕灵气露出。 中原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人生的一抹彩色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庭院内的空气萧瑟,洛云婴闻听着身后的声音,捏紧了拳头,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 她本无心插柳,无奈却还是碰见了那人。若是柳槐安会有自己的府邸便好了,哪还需要她天天往这人的府邸来。 “大祭司,贸然来此,多有叨扰。是宁宁莽撞了。” 洛云婴笑嘻嘻的回过身,一转眼果然是那讨人厌的大祭司岐赢。她欠身拘礼,随即轻言细语称呼着那人。 岐赢单背着手,一身黑色织金的袍子更显现出他气质的尊贵与凌肃...... 火麒麟果肉,其实是带有壳的,只有把这些壳去除掉,才是真正的火麒麟果的果实果肉。 就是布置护山大阵的阵法材料需要准备,不过现在都不着急,先把房子都建起来先,说到这个,舞师还是有好处的,舞师因为没有属性限制,各种属性功法都可以使用,还不会像体修那样不好使用法术。 静夜如果听到大概会说,如果不是会回去的话,那种和善的方法跟欺骗有什么区别?很明显的知道无药这个内心想法源自于第一个末世。 “反正你就是偏心大嫂呗,她做什么都是好的!”苏心悦不开心的说。 刘备望过去,那人裹着外套,黑衣黑裤,低头缩着肩膀,背影很是眼熟。 我听到挥舞这双手的学生领袖喊出了反对“严禁排日运动”的口号,我为自己的无知而感到羞愧,转而向我的哥哥们求助。 不过,他一定会跟对方姑娘说清楚,她如果接受这样的他们,他才会与之成亲。 大雨如期而至,先是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乌云将天都压成了黑色,一点也不像是白天,然后在几声雷电之后,大雨就倾盆而下,就好像是天漏了一般。 三人也没有阻止,其实月生有一点还是没错的,他们三个还真是有过来捡便宜的心思。 两万块钱,一条人命,这就是不少混子眼里的价格,哪怕是鬼荣也这么觉得。 既然给了我机会,那我绝对就是要把握住机会,赶忙出去就给章鱼打电话。 “那几个说事的人似乎出來去了,我们要不要这个时候行动?”洛凌说。 娜姿的突然间转变,让凌霄受宠若惊,刚才还温顺的可人儿,一瞬间变成了母、老虎,这尼玛转折来的也太大了。 老头的话语,带着鲜明的讽刺,从他的话语中,很明显的看出,同样也是对昊南的一种轻蔑。 而剑鞘则是由紫檀木雕琢而成,上面镶嵌着七颗青玉宝石,璀璨发亮,华丽无比。 迪达拉走到另一边,手中出现一团粘土,“二对一,你还是认命吧。”。 事实上,他的这种认知也没有错误,就算有后来万界的事,但神国并未消散,和平也真实的降临了。 也没有管短信,继续关了机,就开了电脑打红警,当时候记得很清楚我把那新战役从第一关过到了最后一关,当时晚上老爸老妈回来的时候,我才感觉到了我还在现实之中,我从那红警的世界之中走了出来。 由于火红斗篷离开了它的视线,终于渐渐恢复了野兽的理智,它眼中的血红色慢慢在消退。 这些袋子一旦堆积起来,就形成一条大道,直接从城外可以骑马冲上去。 不过半个月没见而已,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瘦了许多,但是脸上的五官更加深邃立体。 身体上肌肤的毛孔也微微往里缩了缩,寒意慢慢覆在了西西的身上。 薄司御看着乔又夏垂着眸,舀起一勺子然后送到他嘴边,他张嘴吃了下去。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章 有去无回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那行为冒失的小女子此时正为了刚才的失礼行为而弥补抱歉,一块小手绢来回在那男人俊美清冷的脸上抹擦着,嘴里还声声抱歉。 岐赢的一句话,让她惊讶到喷出一口水。而洛云婴没能控制住的一声笑,也引起了岐赢的不满。自己如此出糗的样子还不是因为她,她竟然还好意思笑自己? 洛云婴的嘴巴几乎是咧到了耳朵根子处,原以为那男人不会注意到,可是下一刻,她的笑眼便对上了岐赢那略显愠怒的眼神。 “啊…对…对不...... 在场高人是多的,他们或许不知道红蝎的存在,但却猜出了个大概。如果不是药物相助,只凭本身实力,温如玉是远不如龙溟的。 最后,在一阵唇枪舌剑的征讨下,杜佑家很幸运的可以吃一顿早餐,但也是pd法外开恩,只此一次,但对于杜佑家来说,又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有空子,自己就有的钻。 乌鸦已经飞走,躲藏着的人们纷纷走了出来,但是,在乌鸦飞走以后如血的残阳中,没有人知道他们还能说什么。 身子在空中,已经看到了吕仙之。叶欢双手握剑,罩着吕仙之的脑袋当头劈下,这一剑声势夺天,所有呼吸一滞,就感觉叶欢在空中的身子已经化作了一头猛虎,张开巨嘴獠牙要将吕仙之一口吞下。 半空中,天茗所击出的蓝色拳劲顿时撞上了道贤所击出的青色剑气。 “我也参加。”想了半天,原本不想参加,可忍了片刻,还是想一博而为的孙长卿也高声道。 江云的手袖和那只真气所化的手掌撞击一起之后,带起能量扩散,江云的宽大手袖,化为了碎片飞舞,整个手臂隐隐约约的麻木,疼痛。 二人开房,上电梯,一路进入酒店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房间内便只有叶欢和李如冰两人。 镇宁真人闻言不由沉默了,眼望远处,神情微妙,却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放心,我只是救你而已。”陈俊说着话,抓住了成立杰的一只胳膊,移到了枪口面前,笑道:“会有点痛,忍住。”说着话的同时,陈俊扣动了扳机。 孙正义纵横投资圈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这种奇葩,居然还有嫌钱多的。但对二人这种急公好义的品行,孙正义非常赞叹,对二人赞赏有加。 “……”陈俊一阵无语,他并不知道秦玉清是怎么对林蓓说的,不过,照林蓓跟自己说的这话,貌似秦玉清对林蓓说的话引起林蓓的误会了? 打开翻盖,这人从上人孔钻了上去,来到了楼顶。目光也看向了对面的异能协会办公大楼丁致远的办公室。看了看自己身处的地方,这人找了一个位置蹲下,打开了手里的皮箱。 接下来,由于不知道有多少个房屋有人,所有大家将一个个火把投向了那所有的草屋,将它们点燃。 然后看向了还保持原样的伊丽莎白夫人,心里虽然有些尴尬,但是他脸上却露出了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确实,晓组织的忍者固然强大,但是羽现在手上不但掌握四具恶魔傀儡,而且还学会了仙人模式,踏入了恶魔果实觉醒的领域。 一直以为最后一个特性没什么用,结果却来了个这么大的bug。 只见马钧面色微红,接着细言道:“实不相瞒,在下家贫,钧此番出乡,一为游历,二也是寻一处可用我一身淫技之所。”说道‘淫技’两字时,只见马钧的脸色又稍显苍白了些。 于是,爱德华将自己仅有的知识:水泥由石灰石和黏土烧制而成的。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一章 暗生醋意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男未婚女未嫁,两两都是青春年华,长期的相伴已经让他们心中有了异样的感觉,春心萌动,芳心暗许,为那人的一颦一笑所牵引,所着迷。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都还没看清楚自己的心中所想。 柳槐安一知晓洛云婴前来找自己,心里就不安,唯恐会发生自己心中害怕的事情。等找到了那熟悉的身影并确保安全的时候,他心里悬着的石头才肯落下来。 而此时,洛云婴看见柳槐安的身影也是同样的高兴,最起码她不用一个人面对岐...... 本以为何鸿燊身为赌王,是澳门说一不二的主,大屋里面的布置,一定会极尽豪华奢侈。但冯奕枫走进去一看,反而觉得走进了时光的隧道。而且屋里的布置跟屋外的风格,完全不是一个样。 “好了,别在这里废话。随我一起前往附近最近的虫堡,咱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夺走虫晶,这种界面大战,我们招惹不起,本座也不想招惹……”血孔雀瞪了羽一声,严紧说道。 秦唐的未来无非就是世界级的全能天王,带领秦唐国际走向世界。 甚至,他们跟自己在一起,却仅仅是为了靠近自己,不被那个阴谋得逞。 培育苗子方面,可以用种子,也可以插枝条,不过因为不懂技术,插枝条的成功率不高,这一点也暂时不用担心。 所以,日本那边怎么闹,他都不关心,他只关心电影的票房成绩会如何。 但作为弥补,骑士可以选择一个冷却时间高于十分钟的技能使用,这是其他任何职业都被禁止的。一般来说,圣光骑士都会选择无敌,而现阶段的圣光骑士除了这个也没得选。 从座椅上,到办公桌,再到大班椅,最后在沙发上完成了他们人伦的最大满足。 而且渎神者除了可以在对付传奇或者所有和神灵沾亲带故的家伙,暂时提升攻击者20点力量之外,还附加了50点的绝对伤害,这是神灵的护佑,也无法减免的伤害。 获得世界特殊贵重物,bō斯人的战利品,你获取的金币可以向空间兑换为生存点,每一个金币可以兑换一千生存点,仅限兑换5个。 顾南升只是经过一个短暂的精神恍惚就恢复正常,跃上狼背,向战场狂奔。 “这是mí杂鱼的脑残会?”田伯光咬着牙问道,下面的兄弟们一起点头。 话语说完的同时。眼神突然一亮,这个。一头白的身影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一种可能。一种唯一能在目前这种诡异局面里还能说得通的可能。 “有什么关系。反正男朋友都不要我了。”叶冰雨直接坐到陈安娴对面,然后看到桌面上放着一杯茶,还有吸管。 他们那里知道,苍绯此刻的灵魂寄居于真实之眼里,在魔狼们看来,早已不是人类,而是与他们一样的物种,因此才会在苍绯进入森林之后,奉他为新的狼王。而由于真实之眼的异能,苍绯也能在某种程度上与魔狼们交流。 “有问题,我的冷炎火种一进入到你的身体,我便是感受到我自己对冷炎火种的控制力减少了不少,根本就无法控制这冷炎火种去压制你身体内的深海吞噬炎。”李明眉头一皱,声音有些低沉的道。 而太阳城的范先接过侍卫呈上来手令后,说了一声“扯蛋“,随后不屑一顾的扔在了茶几上,弄得王邑派来的卫兵满脸尴尬通红,不知天高地厚的用了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将卫兵打发回去了。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旦前夕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新旦一日如期而至,天气很给面子,晴空万里,微风和煦,处处挂着彩联与红花,墙角的梅花一夜落尽,干枯的枝头迎来了一抹新绿。 新旦一过,春天便也来了,仿佛一夜之间冬风消散,春风迎来。 这一早宫廷上下便又忙乱了起来,门窗上的红花贴了又贴,房屋石柱地板桌椅擦了又擦,好在这一日天气大好,刚刚用湿布擦过的地面,马上便被风干了,只留下一道深深的水渍痕迹。 宫廷里的奴才、奴婢纷纷穿着板正的衣服,头...... 被不停重复的时间折磨了一周的太郎和次郎一下子紧张起来,本来已经要被鸣海悠摸到脑袋的那只柴犬,突然跳起身,躲开了。 等他将剩余的翡翠玉石的灵气全部吸收,天玄真气突破到第九重是十拿九稳的了。 「不,我不走,我死都不走。」顾以墨死死抱住她的脚,任她怎么甩,怎么打都挣不脱。 曹操立起身来,沉声问道,但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反倒是多几分关切。 但omg也非常果断直接把中路高地放掉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上路,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通过中路的超级兵来让自家c位获得更多的发育。 大抵是他自己也觉得拿自己的妃子和亲骨肉的血来献祭龙灵有些过分,只是一边是自己未来的修为,一边是区区几条命,如此看来就没什么要紧的了。 司马懿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瘫在躺椅上瞪大了眼睛,仿佛是痴呆了一样。 等到他走进花园里后,在各种花香的纷扰下,他便完全闻不到了。 考虑到那个时期的切尔西基本上都是用的三后卫体系,特别是孔蒂时代更是用了与潘毅这支切尔西很接近的3-4-3阵型,潘毅对于这支伯恩茅斯还是有点忌惮的。 当然,潘毅还知道一点,现年33岁的特里,他在未来的几年时间内还是可以保持着一流的竞技状态。 萧见听到北川玄机有些恼怒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欣喜,难道是他多心了? 朗飞将龙吟瞬间变成了龙吟刀,一股巨大的刀气直接从他的龙吟刀中发了出去。瞬间便将那些新出来的傀儡兽全部斩杀干净。 他们本以为这些想帮他们的人送出自己势力的种子是主要的因素。 但是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原来当富豪保镖一年可以拿到上百万的薪水,但是当被废掉武功之后,一年估计也就只能混个三五万的薪水了。 东忠子点了点头,疑惑的看了叶开一眼之后,还是慢慢的走了过去,他推开了房门,发现外面真的没有任何的人,一点声音也没有,眉头不由的皱了皱。 初生的天蚁,没有经过任何修行的天蚁,就可以举起超越自己身体亿倍重量的物体,何况是修行后的天蚁呢? “哼!雨山村的上百村民与你们何仇何冤,你们竟然派人杀人烧村,真是该死。”想到了雨山村的村民的死冷奕就压制不住的愤怒。 也就是说他的外表是假的,他的心理年龄比外表要长得多,长得多。 当夜,星城各处大医院太平间被人各种偷尸,一时之间引人遐想,疑似出现变态食尸魔,失窃尸体七具,全都是当天刚死的新鲜尸体,身高一米八以上,年纪二十至三十岁之间,男性,生前都长得挺帅。 “我说了不用你管就不用你管,我自然会引她进入教室”我大声的冲他嚷道,开玩笑,让她出手,刚刚那一枪的威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让他出手,很有可能还没引进教室就被他杀了。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三章 前夕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已是日上三竿时,东边太阳高高挂起,那暖阳穿过窗棂透过一道温暖的光,刚巧打在床榻之上睡得香甜的人儿身上。 见着那娇娇人儿睡相可爱,眉目如画,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皮上微微抖动,像一只扑扇翅膀的蝴蝶。又看她嘴角微笑,梦中呓语,似乎做了一个香甜好梦。 窗外庭院自是一般新气象,天朗气清,暖阳照耀,一道光影映在池塘里,反射出涟涟光影,只见着几条锦鲤在桥下池塘摆动着尾巴游来游去,样子恣意盎然。 窗前几枝...... 他骂冷淳锋囚禁母亲是变态,可他自己呢,却变本加厉的步他的后尘。 就因为“购买手术刀”这个为学员着想的双种收费政策的出台,却引来了一系列的强烈反应。 陈星宇也只能无视玛丽看人渣的眼神,老老实实的在其他房屋中找了个地方。 “好,我这里刚好还有四颗三阶的血破丹,每人一颗。争取在出发前你们的功境能提高到地武一品。”叶君天马上散财了。 “出什么事儿了?”宋婉儿隔着屏风问道,屏风的另一端,云墨放下了手中的毛巾,转身走了过来。 因为他们看到丹医部的主任导师,是一边在那里张牙舞爪的驱赶着什么,还一边在哪里“唔唔嗷嗷”着,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过因为雪域是在赵氏江山公会驻地的地盘中,所以赵氏公会对于自己地盘上的练级地图当然是选择了包场,让公会里的精英战团在雪域外围练级。 系统提示:你受到了不明玩家的攻击,眩晕2秒,反击时间10分钟。 妙一真人如此大方将峨眉窘境出,丝毫不曾畏惧凌云落井下石,显然是有所定计。凌云也不肯互为哑谜,于是便直言相问。 一来是这回神珠是真龙亲自施展大神通放上去的,要想拿走这回神珠就必须得有仙级后期的实力。 果然在野囘战医院的门口就排起了长龙,林明成趁机让秦不二等等翻身进入一旁的民宅隐蔽,而他则拉着一车货真价实的尸体去了野囘战医院。 其实凌风也猜了大概,青峰虽然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答答的,不过脸上倦容还是有的。。。 “好以后儿子的事儿,归你管。”他的识人本事,还真不如老婆的慧眼。 “我说我爱你——你干嘛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从来没喜欢过我?”东方雪莲气呼呼的道。 “好了,我们去找出口吧!”说着,叶残雪便起身,朝着自己来的那条通道走去。 “一将功成万骨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陆林的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词语,何止是应景,现在他脚下的枯骨多得根本无法计算,仿佛整个天地就只剩下他一人。 “咔!”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接着,机关消息声向四处蔓延,响成了一片。 正在和安格尔喝酒聊天的皮特曼,听到下人的禀报后,他偷偷的趁着安格尔没有注意时,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但在发送的时候,他却犹豫了。 “咚”的一声,陈云来不及多想,双臂交叉放在胸前抵挡住了之突入起来的攻击,而他身体向后划去。 看着谷兰心那清流脱俗的一张俏脸,张岩嘴角那一抹坏笑终于还是缓缓的浮现了出来。 唐林这种表现,倒是让摩斯心中越加的肯定了唐林是真有底气的,要不然他不可能做到如此镇定。 他们正说着,就看到萧沐如雷霆般远去,速度令虚空炸裂,那方向不正是韩家的族地所在吗?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四章 鸿门宴(上)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倦鸟归林。原本应该安静下来的世界,在今日却更加的热闹。且不说王城之外有多么的热闹喧哗,人声鼎沸,灯火通明。 单是这王城之内,也是一番新的景象。 大红色的灯笼泛着喜庆的光芒,往前面指引着道路。 宴厅之内齐齐满满坐了一堆的人,分立在两边,各个身着华服,神采奕奕。 宴厅中间是红衣舞姬翩翩起舞,乐师坐在屏风后面奏乐,瞬然间袅袅余音、诗舞翩翩。 官家贵族坐在...... 凌曌贝齿轻咬樱唇,运转元气上丹田,贯通穴窍,将东方武道与龙珠世界气之武学熔于一炉,全力驾驭杏黄旗,娇喝一声,迎战巨掌。 无数的剑光应势而生,她的身影渐渐模糊,一道又一道的恐怖剑芒劈向这处空间,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 喀秋莎调集俄方空间卫星力量,十几分钟后便搜寻到了美军地中海舰队第六航母编队的踪迹,这支编队正排着防守队形,朝位于意大利南方的母港撤退。 索伦痛苦的扬起骷髅头,撕心裂肺的惨嚎,完全不复刚才的桀骜不驯、觊觎万物,俯视苍生,有的只是油尽灯枯的干号,已然无力再对杨烨形成威胁。 马镇所轻声干笑两声,那声音比夜枭悲鸣还要难听几分,他走回到自己那张破败的办公桌之后,肥胖的身躯深深的埋进木椅之中,孱弱的木椅顿时发出一阵尖锐的吱呀声,让人觉得这把椅子很可能随时都要断裂。 叶青羽仔细一看,却发现这巨型蛛腿竟然是齐根而断了,像是被什么力量给活生生斩断了一样,只剩下了中央界域之门空间涟漪光镜这一侧的部分。 他感觉到了这玄冰之中蕴含着的恐怖力量——一种不属于天荒界的力量。 “不能再坐以待毙,如今仙域之尊离开仙域,是吾等出手的最好时机。”黑暗之主沉声道。 剑二应了一声,右手一辉,一口古意盎然的断剑飞出,剑出一瞬,身形随之而动。 任百修看着眼前的渐渐消失的背影,轻轻一叹,七杀宫的那位年轻强者多么厉害,他不知道,不过,在他眼中,白先生才是真正的强者,百折不屈,一代天骄。 让她回去,便是要她自己面对身边的一切人和事,让她彻底认清自己父亲的真面目,让她在将来面对抉择时候可以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 刚才沈爷爷那么不耐烦的都把他给赶出病房了,沈妈妈和沈爸爸也没有要帮他说话的意思,沈长风明白他们这是也在怪他,他们的心思怕是和沈爷爷一样的,明显对他又和孟雨涵掺和在一起很反感。 “林萧,我想你误会了,我们并没有打算把你扶持成为傀儡。而是我们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你,同时也是在了完成老爷子的心愿,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可是,自己真的不能就这样草率地决定了自己的人生大事不是吗? 万晴儿冲着颜菲挤咕挤咕眼睛,借口旁边有事,就走开了,她可是特别能看懂眼色的人,绝不就在这里当电灯泡。 仔细一看,霍四眼已经单手把挑了起来,尖不偏不倚,正抵在了山本川的心口上。 之前也有没打过招呼媒体不经意拍到过,但是都会提前来询问他,他不发话的话,他们怎么敢把照片新闻登出去。 当易中天这家伙在听到我只是自己的想法之后,也是忍不住的连连点头。 “真的?你们给她吃了什么?通常按规矩是不会喊通的,我去看看!”君懿熙焦急的声音,他立刻朝床边走来,这是他之前在外头和碧兰串通好的,早预料到玖儿不会愿意见他,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接近她了。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五章 鸿门宴(中)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天色已晚,夜幕来临,天上袭来一阵暗黑,仿若是一块黑布遮蔽天地。帝都王城上下却是灯火通明,热闹朝天,燃烧的烛火比那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而在王城深处的一处宴厅内,热闹的场景更是明显。歌舞升平,笙管悠悠,人声嘈杂,热闹非凡。 大红色的布景,富贵荣华的的装饰更显示出皇家的奢华与尊贵。金器做成的碗碟,白玉做成的筷子,夜明珠放在架子上当作照明。这里随便拿出一件物品便价值连城。 这里是中原地...... 筠筠倒也没有再去争辩,其实筠筠心里明白,萱萱的体能确实更好。 公孙策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我知道,他一定在后悔。结果当天晚上我就把茅厕给拆了,如厕的人看着一片狼藉,全把目光转向我,我才不在乎,眼刀而已,我皮厚。 可是结果是全班票选出来的,这个时候要是不算数的话,又有些缺失班主任的公信力。 刚才能够和妖兽硬拼一招,龙腾就知道,这妖兽,大致也就应该是大宗师中期水平,对于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 反正蛛王城内,所有蛮兽都在逃跑,一个个去追的话,其实也没有多少效率,弄不到太多的精血。 “可恶!”饮墨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必须先证明一下自己才行。 我下了竹筏涿鹿便划走,只感觉眼一花人就不见了。不管他,对我没什么帮助,远远的看见前边有炊烟升起去那里碰碰运气。 月上中天,杨辛纵身一跃,从王府的围墙外翻了进去。正值夜半,此时王府里众人都已睡下。 摇了摇头,她哭着脸,鼻子抽噎,眼睛红肿,这抽泣的声音却正好被雨兰听到。 君莫离第一次感觉到害怕,这样的害怕又是如此的真实,他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屋门被推开,一个黑影走进来,那人径直往前走,点亮了桌上的油灯,油灯亮起,顾止这才看清那人的穿着。 我连忙朝着那声音看了过去,不过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就连我带着的夜视仪都看不清楚。 老者睁开双眼,一道黑光射向我的眉心。紧接着,我识海的浮屠塔开始剧烈颤抖。 将一旁的衣物抓在手里,毫不犹豫的塞进浴池里,她靠着浴池的池边顺着往下面滑。 “郡主?她说的可是真的?”一旁的皇帝目光就像要将姜棠溪一刀一刀割下来。 两男人相视一笑,转身走到飞机旁,接过防雨布,三人扯开雨布将飞机从头到尾包的严严实实。 “意思就是,我就指望着三万块交住院费,你说我需不需要?”我苦笑一声解释道。 本来我的酒量就不好,再加上比较宅,别说喝醉了,就是酒都很少喝。 别说,相对鲶鱼王还是比较抗揍的,毕竟那身肥肉就是耐打的表示,鲶鱼王也不客气,用胡子去抓艾路雷朵,并且抓到就是一个十万伏特。 “今天是朕四十六岁的生辰,所以朕要喝一杯,诸位爱卿也都随意!“皇帝拿起一个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等所有人都整齐的等在下面的时候,霍刚才登上了这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随着霍刚登上高台,整个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变得寂静无声。 突厥的丧葬习俗这个时代其实跟中原已经相差不大,最早的突厥人是执行于树葬,是因为突厥发源于南西伯利亚森林,当时突厥人在死亡之后都是直接置尸于树上,也就是所谓的树葬。 南国六州大半郡守起兵,定会引起南国的国力内耗,无论此事成功与否,都会令原本千疮百孔的南国更加雪上加霜,更是给妖族和西凉可乘之机。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六章 鸿门宴(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因为洛云婴的到来,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大臣堆里开始有了讨论的声音,他们开始想起来了一件事。这位小帝姬大概就是前不久阻断了占卜仪式的,穿着广袖流仙裙的小女孩吧。 “想必众爱卿依旧记得我休佳氏还曾有一位小帝姬吧。多年之前因为一些事情阴差阳错之下使得帝姬流落民间,如今十三年已经过去,王嗣回朝,可喜可贺。朕有必要向各位爱卿再次介绍一下小女。” 修羽蓁坐在“云巅之上”,旒帘之下的一双...... 又是一个鸡飞狗跳的周末,还剩一个月的时间艺术节就要到了,经过卓老师的初审,删掉了几个不成熟的节目,保留了乐队表演。 此时不论是结界内外,无论是魔化人还是炼器世家内的异人,都不断的问着这么同一个问题。 “…没事,跑步有些热了,我去买瓶水,等我一会”林启的声音有些发颤,逃也似的离开了,留连城在原地等待。 就在路过的时候还看见了一处种门前满玫瑰的花园,抓住夏天的尾巴,正争相夺目的绽放着。 这种武器在隐蔽性、短精悍、可以攻防等方面获胜,完全相当于自己的手臂,但却是无敌的、坚不可摧的。 “你在这里呆了多长时间了”林乐雨一边试着将腿从地里拔出,一边语气随意的问道。 林乐雨眉头深深簇起,伸手接过马六手中的信,左右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然后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 随即,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军官直接往前一步,然后跑步上了点将台。 那么,那院子里的人到底是谁?丫头们说那里是废弃的院落,应该是不住人的,谁又会在那里? 我不知道怎么接话,便沉默了,坐在一边玩着手指。玩着玩着,竟然困了,趴在床沿上睡了一觉。 入仕之门太多,贵胄之家太优,禄利之资太厚。入仕者多,则农工益少;农工益少,则物不足,物不足则国贫。九品之家,不纳赋税,子弟又得荫补恩奖,坐食百姓。 哪曾想刚回大营,张辽便领军杀到,虽说张绣军也不过三万人马,但架不住张辽亲自统领西凉铁骑冲营。最终张绣军以四百多西凉铁骑的伤亡突破曹军防线一点,并州狼骑随之压上,精锐善战的雍凉军紧跟着杀进了大营。 吴昊抖手将米饭打翻,转头看向窗外,就见一道身影迅速闪了进来,赫然便是江海。 一直到现在,对乔振山来说,他的目的只有一个,他已经无憾了。 从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韩磊真的不知道她就是齐渊的妹妹,可是……可是后来他知道了,在他和齐蕊在一起的时候,一直有一股力量在寻找着齐蕊,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摆脱了他们,也让他知道了齐蕊真正的身份。 “格林先生,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王诺,我想……你们应该比较有共同语言。”秦既庸笑着点点头,转过来就帮王诺介绍起了身边的老外。 白焰注意到,在这里的安岚,或者说,此时的安岚,看起来无比冷峻,好似一柄出鞘的宝剑,带着嗜杀的欲望,渴望着鲜血。 事实上,若不是杜瑜琦新换上了套装,并且自身也是拥有相当强大的速度增幅,早就被她给压制得抬不起头了。 当初丑闻爆出,所有人都在等着迟早和卫骁的撕逼,但两人没撕逼,却也是形同陌路,微博都没互关,之后更没拍到在一起的合照,显然两人已经相忘于江湖。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暗示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在洛云婴的认知里,她跟从父姓,姓洛,名云婴,字宁宁。 只不过,在父亲和母亲那里,父亲势力低于母亲,母亲过于强悍,地位高贵。阿姊、长兄二人皆跟从母姓,带着休佳氏的荣耀。而自己打小起便一直姓洛,一时之间也不能接受自己改姓修的现实。 虽然听着修羽蓁向众人介绍自己的姓名为修,她耳朵、心里也隔应的很,但怨不着她是修羽蓁的女儿,跟着她的姓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若是让洛云婴选择一个姓氏,那她肯...... 看着某人那欠揍的笑,唐靳御拉着她的手走到旁边坐下,简柒偏头看向窗外的海水,眼底闪过一丝亮光。 当然,逃跑的过程并不顺利。事实上,除了身后的杀人蚁之外,一路上还遇到了各种刚刚刷新的怪物。有些就直接被他一剑消灭,而有些则是被他闪身躲过之后,死在了身后的黑色军团中。 “昨晚你们抓来一个长得特别漂亮的一个姑娘,现在人在哪里?”简柒问。 用禁术的力量推动时间的停止,对身体的负担实在是太强大了,没有邪神的力量支撑,完全不足够使用,可邪神恩典却早已经在数年前被奈落抢走了。 果然,落入城头的常、仲二人将这几天的所见所想都说了一遍。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毫无头绪。 众人听闻,都不由自主的分开,然后警惕的看着四周围,看着李泰。 周遭的人心都随着男子凄厉的声音颤了颤,再看屠夫的父母时,已经带上了几分敬畏。 城主府中,莲斜躺在主位,一副倦怠失神的模样,让她老了足足十岁。 狼牙的腐蚀力结合魂法遇到魔技,那是天生的克制力量,只见魂法摧枯拉朽般将楚流的攻击化为虚无,魂法朝楚流身上穿透而过,楚流的身体,仿佛陷入了无尽的燃烧之中,身上的魔气,竟极速消失着。 “抱歉,一方先生,抽油烟机好像出问题了,我正在修理。”2b满脸歉意地从厨房中探出个脑袋,只是洛一方从那歉意中看出了……淡淡的笑意? 赵嬷嬷心里却不由得一阵紧张,她不敢再开口,只认真地把药膏涂好。 好在我有段莞芯,这点伤倒是不碍事,等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将她喊出来给我治治伤就可以了。 许天无视我的嘲讽,冷冷的说道:“你这是找死。”说完挥捧砸了过来。 而在街道上,时不时可以见到身穿黑甲的罪恶之城守卫来回巡逻。 更衣室内,三郎将已可拧出水来的劲服换下,随手放入一旁的一个篮子里,随意擦拭一番,换上自己原本干净的衣袍,顿时便感觉舒畅了许多。 等到红衣拿下吴大师的时候,就是阮林美的死期了。完全利用人类的规则给母亲报仇,让楚依柔有很大的成就感。 迈着沉重的步伐,三郎一步步靠近那颗光球,来到近前时,他已恢复如初。 嘴角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一丝的微笑,总算是来得及了,还真是幸运,过了最后一道关卡,就不剩下什么难题了。 正是饭点儿,奥斯餐厅其它的座位都逐渐坐满了人,大厅里渐有交谈声传来,可只有一处,与整个大厅格格不入。 我没有心思,随口说道:“你看吧。”说完看着窗外,脑子在飞速转着。 “好,那就拜托你了……”面对自己的父亲,恢复神智的厉鬼说话也有了丝感情。 而随着帝国军这么大规模的动作,圣龙国飞龙军团驻地不可能收不到消息。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八章 解围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瞪大了眼睛表示惊讶,岐赢骗了自己,他明明说自己不来的,怎么现在现身在此?她没敢抬头继续看他,低下头去,似乎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显得心虚。 这一细小微妙的动作刚好被岐赢捕捉到,他表面上云淡风轻,直直的站在洛云婴和休佳罖的面前,注意力却全集中在这个小姑娘的身上。自己的突然出现,就让她如此惊讶吗? 岐赢这个人属实混蛋!自己不说话,他怨自己的不是;自己主动说话示好,他又骄傲的像只孔雀......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苏锦就让柳洢去退婚,本来她以为柳家成了这样,退婚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没有想到现在看来,这件事情好像并不简单。 因为,在苏宅的时候孙老幕老也是经常这样子,动不动就会因为自己的经历而吵一架。 就连一向以努力著称的令角鹿,也有些心不在焉,他是第一次去幻之国靠海的地方,心中有些激动。 房间中的人骤然看向苏锦,而苏锦则是一片淡然,因为别人担心她的感受,反而不敢下手,而且就算自己不再,也会不忍心下手。 看到这情况,宁静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孙李,但是她却看到孙李的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们才会将苏锦看的特别重要,甚至是一种最后的依靠的感觉。 与其奢望这些不可能得到的圣药,不如在湖边搜寻,能够到手的灵宝。 如果是核心弟子的任务,那就能够解释了,为什么任务难度这么大,而且兽之森外围的凶险程度,如此骇人。 那天深夜,把自己折腾得憔悴不堪,他不敢回康家,怕见到梦凡期待的脸孔。那么□徨,那么无助,他来到康记药材行门前,在这世上,唯一能了解他的人,就是康勤了!康勤!救命吧!康勤,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芊芊震动了一下,神色微微一痛,立刻就恢复了原有的冷漠。她高昂着头,不再留恋,不再迟疑,她大踏步冲向门外,绝尘而去。满屋子的都震慑着,也没有人要阻止她的脚步。 叶天低下头,神情颇为不自然,他倒是没想这么多,当时也是头脑发热,就与白枫杠上了。根本没想到这么多后果。 李永福的老婆还是有些六神无主,只是自顾自的哭,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好像那些奇怪的感觉,他的声音非常清澈,仿佛是熠熠生辉,但他的样子,却很是震撼人心。 “你感受一下,这会儿你应该不冷了,身体的虚弱感也应该消退的差不多了!”吕天逸说到。 就在此时,不等众人多想,前方大门忽然大开,当先一名身披青铜铠甲的将军缓缓走出,一杆长枪在身后拖曳而行,远远便能看到长枪上缠绕着一条虚幻黑龙,恍惚间众人好似能听见阵阵龙吟。 “你有什么需求就提出来,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提供支援。”凤冠霞衣虽然很不想千云月独自前往,但是也无可奈何。 万忆宜对黄力的崇拜已经无以复加,虽然身处险境她仍然有心思胡思乱想。 郝夫子摇头晃脑,一副学子都是朽木不可雕的叹息模样。他踱到我身边时,我下意识觉得我会被点名,果不其然,真就是我。 颜汐有信心可以拿下霍瑨深的投资,但问题是,飞跃跟米世高同时竞争的话,对三方来说,都是微妙的。 即使这么说,我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古一却告诉我,让我放心,我是张九玄的孙子,如果他连我的命都保不住,那张九玄知道了,会去找他拼命的。 中原篇 第一百三十九章 长姐,黑化吧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凤君大人多虑了,我与母亲之间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只见着那位身穿白衣织金礼服的大长公主正面带微笑,双手揣在腹部,礼貌而不失尊重的对着面前的男人婉言相谢。 “公主殿下,本王说的话,您还不信吗?女帝她这么做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而且毋庸置疑。今日借着家宴召来了如此多的青年才俊,而且目标皆朝着你来,目的显而易见。不是为你挑选夫婿,还是为了谁?难不成洛云婴那个丫…不…小帝姬吗?” ...... 逃过一难,她松了一口气,点击了回城的按钮打算到泉水补充能量。 一众面色煞白的修士目光一亮,黄袍男子的眸中露出了一丝希冀。 “老师,我做完了,想提前交卷!”李谷雨将试卷拿起,举在半空中。 此时,面对着这个情况,徐先生和纯阳都很清楚,一次新的挑战已经开始了。 别急别急,她们去的外宇宙,并不是很危险的那个……你真的以为,外宇宙只有一个?那条通道,目前可以通往两个外宇宙!”九阳法灵说道。 圣神境的秦云,实力必定会非常强大,绝不是任何一个族帝能单独去面对的。 就是三玄天仙帝也不由着随着杨真步伐,一步步靠近界门,越发期待杨真是否能闯入界门。 升在一般人看来并没有多少作用,但在陈凡看来,却是非常重要。 叶晨的气息尽管在努力压制,却也在不断的上升,五滴精血吸收值周,境界从大乘境三层提升打了大乘境七层。 又得知万岛大陆被永乐帝国攻打,万岛灵域与仙瑶灵池两大势力,也渐渐败退,根本不不是永乐帝国对手。 陛下若真倚重齐王,该把他放到六部中去历练,叫他担起他该担的责任,但昔年陛下所作所为,看似重用齐王,到头来也不过尔尔。 “那你哭什么哭!”他的声音几乎提高了三度,和刚刚他自己说的,没有考虑到其他工作人员的话,简直是相悖论。 隐匿在墙壁里的白九姝,一直盯着的是白葭依的电脑,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 梁府杨柳依依的湖边,霍长安已经换下了那身“暴殄天物”的丫鬟装扮。 由于方才北冥寒轩的注意力全在慕容倾冉身上,也没去听营帐中,二人都说了些什么。 魏鸾愁眉不展,眼中更是一片愁云惨淡,但她与黎晏之间,好似是心有灵犀一般,这时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的扭脸儿看上去,果然与他四目相对。 程家三老夫人瞅着程恩赐摇头感慨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李仲易疼得已经叫不出来,额角的冷汗却一直在流,左脚被钉在地上,靠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把箭拔出来,他甚至左脚已经完全无法用力,痛到麻木,只能靠右脚勉强维持平衡。 她的心里面一时间有了微微甜蜜的感觉,程恩赐待她还是有真情,他还特意说了,明天会为她请合适的大夫给她号一号平安脉。 好家伙,跟个刺猬似的,壳又硬,她愣是查了好久的百科,才知道这东西要怎么处理。 “是,属下一定不会辜负老板的期望。”对于杨聪给的任务,袁天罡已经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本来林诗韵是十分的惊喜,准备和叶枫私聊的,不过看到那个“极品大少”的头像是灰色的,林诗韵心理又突然有些许的失落。 看到还昏迷着的凌娜,聂风的神智瞬间恢复过来,“你对她做什么了?”指着昏迷的凌娜,聂风冰冷的说道。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章 动摇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洛云婴眼睛睁的大大的,满脸的惊悚与惶恐。她身体站的笔直,双拳紧握,神情愕然,怎的槐安来了? “槐安哥哥?” 洛云婴将信将疑的问道,心里还十分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么紧要的关头过来,难道柳槐安一直守在这里? 柳槐安右手提着未出鞘的利剑,防御性的提防着岐赢,生怕他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年近二十岁的青年男子,面容褪去稚嫩,带着一丝青涩,骨感与英气出现。 柳氏一门,世代悍勇忠将之士;护国...... 他凝神望向齐天寿,暗自运用上了点龙威,可是齐天寿是什么人? 一个有些肥胖的大妈的在后面追赶着,可能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她不由开始喘息。 或许,那位所谓的德国名将,根本就是名过其实,是被德国人自己吹出来振奋士气军心的宣传素材。要不然,他怎么会下达如此缺乏军事常识的一连串命令? 难怪斗三时最后出来补刀的人不是唐舞麟,也不是唐三,而是存在感没有的唐昊,原来三少一直记得唐昊的人设。 又是一拳,尽管苏错身后的剑羽挡下大多数的攻击,他的身体依旧从空中坠落下来。 丘吉尔现在要做的,是让所有人相信,皇家空军实力强劲,远超德国空军。至少,要让所有人现在先这么相信。 原本预计五一,结果三江没上的去,各分类要求不同,都市频道要求高一些,麻了。 “这里距离家只有几十海里的距离,让她游回去!”妲己冷着脸。 封林可没有时间等待这些人从悲伤的情绪中恢复,那些海域的大势力既然将魔爪伸向这里,很可能就势在必得,不到那边,封林根本就不放心。 这个计划就是准备一举破坏列宁格勒的坦克产能,暂时令列宁格勒失去制造大量坦克的工业能力,也可以减轻德军日后反击时遭遇苏联钢铁洪流的力度。 分身的修炼,主要是从从人体的三魂七魄之中各自分离一些出来。 说完之后,王皓也是把自己的鸿皓枪收了起来,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随后第二人也是冲击了过来,王皓也是二话不说,大开大合之间,各种杀招层出不穷,也就是短短片刻之间,第二人也是被他斩于马下,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 但是四年前,神罚佣兵团突然消失了,没有知道他们去了那里,他们在佣兵界留下了一个谜,现在出现在了滨海市。 此次,天灵帝国来猎杀考核弟子是有备而来,不是简单的杀几个弟子而已,他们想要将这个考核之地的弟子全部杀光。 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之间这十名杀手便死去了三名,只剩下七名杀手愣在了当场。 “哼!又想占我便宜?”许舒娇嗔一句,还是微微红着脸,乖巧的坐上苏驰的腿。 马季看到马达华惨烈至斯,浑身浴血,他都给吓到了。他望了穷奇兽一眼,穷奇咧开血盆大口居然朝着他笑了一笑。 王皓把该问的问了,随后就来到藤蔓附近,一帮人直接下到了山洞底部。 黑铁这个时候才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叶开一眼,不过他很害怕,看了一眼之后,连忙低下头来,就算是看的这一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的,直到反应过来之后,才知道不是鬼,而是神。 五指成抓,朝着震动不停的东皇钟一抓。萧清封很明白,自己五道捆仙绳捆不了东皇太一多久,这种手段只是困人手段,算不得绝杀手段。但这已经足够了,只要将东皇钟夺过来强行镇压,这一趟的目的也就完成了大半。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一章 爹爹,我们回家吧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等着雨水这个节气过后,天气才真正的驶向渐暖。虽然晨间仍有大雾,露水挂满枝叶,空气带着一股肃杀凄冷。但日上三竿时,火红而圆的太阳散发出暖意,骤然将空气抬升。大早起来穿的薄袄,到了这个时候也要换成素纱。 凤阳阁内的迎春花绽放开来,露出一个又一个笑脸,彼花落尽此花开,墙角的寒梅紧紧凌寒傲立了不过一段时间,到如今再次陷入了沉睡,等着下一个冬的到来。 紫色的小花、黄色的小花、粉色的小花,一朵比一...... 张灵雅被甩的步伐不稳,还是一屁股坐了下来,她努力的吸了吸鼻子,空气中没有任何味道,哪里来的酒香。要起身,发觉这里的土似乎确实比其他地方的土松动些。 与此同时,拍卖会将在后天开始举行,叶南这边接到了聂冰邀请去一起吃顿饭的感谢信息。 “那真是可惜了,我还邀请了高中时的老师一家同去,我还以为你想见见她们呢。”最后,苏谦还是希望阳光能同去,妈妈不会失望。 他们修为本身并不高,能打劫的对象少之又少,炼丹房的几个练气境的弟子刚好满足他们打劫的特征。 可是翟涛为什么要偷走血玉,蛊术是他们发明的,难道说他们也想配置解药,或者说,翟涛早就知道我们来叶家寻找千年冰参,故意把这东西拿走了? 御雷甲所覆盖的气场立刻向我左手流动,然后出现一个闪着紫金雷纹的金色气盾。 林阳笑了笑,“大家都在冤枉我,我只是在朱一根胸口轻轻拍了一巴掌。 拍了拍开始出现绯红的双颊,易萌萌拦住心中波澜,认真又严肃的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你要学会撩拨别人,不是被撩拨。 给南秀秀打电话的是她组里面的一个组员,这个组员平时挺靠谱的,说话办事都不错,怎么这个时候有点傻。听声音感觉人神不守舍的。 凤庆似乎对张灵雅这句白痴话很不感冒,但张灵雅不觉得自己那句话说的白痴了。看凤庆的架势,又被鄙视了。 虽然见到几年不见的爸爸让我感到很兴奋,但是我知道,为了自己的身体,为了以后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自己真的应该休息了。 先期的几十部机器优先用在了航天上,性能足够,只是苦于软件缺乏,正在全面的移植程序。 时雨博士来天成共同体的主要目的是去圣都去采购我们需要的医学器材。 难道这老家伙以前是个特技演员?不然他干什么要那样做?罗‘门’沉思。 他的对手若重伤濒死,就会被轻轻放过——他还指望这些人的身体能帮他拦一拦后方的追兵呢,哪能让他们那么容易光化。 究竟是什么样的坏消息,才能让这个同样精修精神系能力的高手,流露出如此心绪不宁的表情? 阿尔法双眼锐光一现,长袖往前一挥,那些叶子就已全部钉在阿尔法的大袖子上,灰白‘色’袖子立即染成绿油油一片。 “你总算下來了。。”杨浦将手里的烟烟往地下一扔。用脚踩灭。 东‘门’庆喝道:“不用多言!都听吴总管的号令行事!”他这句话吆喝出来,以声传声,不久满船便都听见。水手们见舶主总管意见一致,行动时更不犹豫,整艘船的运作也畅顺多了。 “都是宗师级人物。”长久满足的YY着,幻想着华夏集成电路产业的梦幻团队诞生。 苏辰鼻子都气歪了!这个系统虽然坑爹,但还不至于卖假冒伪劣产品。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二章 各自成婚配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自从上次一别,洛清鹤狠心之下将洛云婴撇开,拒之门外,到如今已有近两个月。期间洛云婴曾来找过他,不过为了遵守约定,洛清鹤总是充耳不闻,装作不知道,也不理睬。 等到女儿失意离开后,他才慢慢的推开门,孤寂落寞的背景下,看着远去的小女儿离去的背影。 他和修羽蓁立下了约定,不论如何也要遵守。这既是代表自己的言而有信,也是对于修羽蓁的弥补,给她母女二人创造条件,促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洛清鹤爱...... 可,所有生灵想大哭,想痛哭,古来帝者璀璨,最后却如此……凄艳与哀伤。 陆凡拍了拍浑身的黑灰,刚从废墟之中爬出来,就发现黑豹已经喵了一声,冲向了那几个精灵。 杜正一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跟着罗奇走这种无知低龄路线了,他从罗奇身上转开了视线,望向浑浊的护城河。 神秘自然就是她的实力,和她还能使用魔法这回事,而这种神秘,在陆凡身上也一样有。 当我来找你问话的时候,你直觉白雨菲有问题,但你选择了隐瞒。在你看来,白雨菲年青漂亮,为什么会与一个年纪那么大的男人在一起? 这个手机是王若凡给她买的,可是现在王若凡连她电话都不接了。 王若凡也忍了自己爸爸很久,所以这一次,他对他的爸爸发火了。 那里有数十魔族,在无比痛苦的嚎叫着,但它却无法听到它们的声音。 虽然张力已经习惯了,可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正想着看到冯拓拉着行李,略带疲倦的走出来。张力冲他挥了挥手,然后打开后备箱,冯拓扯了扯嘴角,把行李往车上一扔,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你是谁?”伪神置问,像是两颗太阳落来,身后是一片疮痍与破败,残山,裂谷,大地崩开幽深开阔的裂缝,山脉几乎被他们夷为了平地,天穹破开来,各色的雷霆砸落。 柳中生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老旺和他的同事,接着又重新低下头一声不吭。 原振侠把了把他的脉搏,放下他的手腕,再翻开他的眼皮看了一看,发觉药力发作,他已经睡着了,就替他盖了一张毯子,离开了住所。 敖一暴露的只有位置和存在而已,那么到底是怎么得知他的情报的?这点他很奇怪,也很惊异。 不甘的咆哮声,就像是情人节被当面塞下了能被噎死的狗粮一般。 李珣飞了这么长时间,脑子也冷静下来不少,此时再想,从峰下到三绝关,七八万里的路程,以单智的能耐,一天一夜还差不多。 要知道,抹在脸上久久不能挥去的耻辱必须用对手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老公!我也想你,本来我想给你打电话,但是害怕雨暄姐姐生气,所以就没给你打了,老公!你在那边过地好吗?”王璇柔柔的声音带着无刻不在的关心,对吴凯问道。 李珣瞳孔一缩,嘴唇微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点了点头,施展土遁,钻入了地面。 蛇姬一头秀发披散着,妖‘艳’的脸上是一股慵懒妩媚之‘色’,一双瞪大着的媚眼看向卫风,那里面即有惊慌,也有些许兴奋和期待。 丽达不说话,投影下来的炙热斑驳的阳光与她身上的那股冰冷气息有点格格不入,卫风注意到,丽达似乎与外界有点隔绝的感觉,甚至对待别人也是一样。 在轻松拿到土耳其大奖赛的杆位+冠军[u下来的摩纳哥大奖赛终于遇到了一些麻烦。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新环境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已是日上三竿时,东边太阳高高挂起,那暖阳穿过窗棂透过一道温暖的光,刚巧打在床榻之上睡得香甜的人儿身上。 见着那娇娇人儿睡相可爱,眉目如画,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皮上微微抖动,像一只扑扇翅膀的蝴蝶。又看她嘴角微笑,梦中呓语,似乎做了一个香甜好梦。 窗外庭院自是一般新气象,天朗气清,暖阳照耀,一道光影映在池塘里,反射出涟涟光影,只见着几条锦鲤在桥下池塘摆动着尾巴游来游去,样子恣意盎然。 窗前几枝...... 牛顿现在是看出来了,这个贾比尔就是一个不怎么了解人情世故的纯纯的科学家,虽然科学家给了他传承,可是没有给他这个情商,或者说获得传承的只有科学知识而已。 “是。”云逸飞虽心中疑惑,但见穆青如此,亦急忙上前一步说道。 黄奇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饮酒,来到这个世界,一晃已经十年过去了,虽然才十五岁,却已经有了一般成人的身高,这还是他刻意修习硬功控制的结果。佩玉摇扇,眉清目秀,倒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而在这段时间,云逸飞由于有众人的影响,也一直在安静地修炼,壮大着体内的灵力。 胡魅儿脸上依然挂着那副纯美的笑容看着黄奇,在他拒绝后,脸上笑的更甜了。 “没想到他卸任后居然到第一军校当了校长,今天来警告我不要做过火了。”结智找到他的时候顺便查了下资料,当时也狠狠惊讶了一把。 这些围上来的人不是因为别的,无非就是想看看是不是已经找到了治疗方法。又或者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想要看看这师徒二人出丑。 两人走出来之后,封亦辞的目光到是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宁嘉禾也早已经恢复了自己一贯的算计。 这次安分的接过了羊脂瓶,仇石脸色苍白无比,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因为刚刚被黄奇狠狠踹了一脚疼的。 然而,欧阳辰却要让主灵对击在自己身前仅仅数丈外,这让得所有人都难以理解。 云迟看着眼前这只华丽的套镯和臂环,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却迸出无比兴奋的光芒。 一拳将鲁恺给砸倒在擂台上,墨霜的脸上立刻是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事实上,在乾元授意之下,万化真君此前已经通过飞剑传说,将乾元说服万化门留下的那一番说辞,原原本本地转述给了太元真人。 “大乾军队已经达到金犼国都城附近了。两天前,大乾向金犼国又派出一个兵团,看样子是吃定金犼国了。”商容回道。 而在曹虚两家刚刚走出拍卖厅之后,四号包厢楼梯中,一名棕袍老者走了出来,其步阔绰,噔噔噔地便是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屋子门窗紧闭,窗户还挂了足足三层的厚布窗帘,不透光的屋里只点了一盏蜡烛,纪养廉这会儿就坐在灯下。 按理来说,司幽郡百姓也是出云人,就算是复仇,也不该杀自己人才是。 骨影站在镇陵王房间门外,想起了某一回,王爷也是因为从墓里出来,然后淋了点雨,病倒之后他愣是坚持自己沐浴换衣的情形。 沈随心和夏锦作为公司的创始人,自然也就成为设计师嘴里的“管理层”。 苗子义老人一阵唏嘘,遥想当年的龙狱宫是何等的鼎盛,震慑东邦、西川、南幽、北溟、中荒五大神域,就连那些高高凌驾于古世家和圣地之上的一些恐怖势力都不敢缨其锋芒,而今却在朝夕之间被屠灭,实在令人追忆嗟叹。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缘分妙不可言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听闻宫中之变,长公主下嫁公子君初,世子殿下迎娶郡主岚秋,而太子之位空缺不立。为今之时,这一消息传了出去,谁还安定的住? 有眼色的人都看的出来,以女帝修羽蓁为领的太子系一支膝下共有三子,长子修云镜,长女修云锦,如今二人纷纷定有婚配,若说再与这王权相关,恐怕是痴人说梦了吧。 剩就剩下这位小帝姬洛云婴了,太子之位空缺已久,两位宫主各自婚配,唯一有机会也有能力的便是这位小帝姬了吧。 自打...... 这一哼不打紧,哼得尘熠心里一慌,以为是戈宛听见雪神送来饭菜,误会自己要去吃。 孙凌杰拍了拍徐鸣的肩膀,随后便走向观赛区,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双眼紧盯着即将开始的比赛场地。 慕清右手衣袖大手一甩,地上散落的灵石瞬间被火焰覆盖,没几分钟,灵石便在一股炽热的火焰中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戈宛取下手链,放在手上把玩:“神器有名字吗?”珠子看着透明普通。 周围传来一阵嘲笑的声音,都是今年新入门的弟子,还未正式拜师。 从林婉的眼中,秦风看出了她的疑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擂台旁边还是一大片空地,供弟子休息,空地那边是一圈大舞台,中间是大擂台。 顾家老宅矗立在寸土寸金的江城核心地段,城市公园为老宅竖起了一道天然屏障,让人有种在闹市区转了个弯就到达了世外桃源的感觉。 此刻,他们就像丧家之犬一般,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哪里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跋扈。 一直到了第五天的时候,白川算着娘子现在应该没有生气了,脸上很是高兴的就是串到她身边。 枫木行目光一震,一股奇妙的感觉瞬间席卷了他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 见那年轻男子没有发现自己三人,何湘也就放下心来,不过之前雪影尊者对自己等人似乎有所察觉,这便有些奇怪了。 刚才赵衍答应了福州知府的邀请,晚上会带着杜菀儿一起去赴宴。 当年,她和乔珂一起被绑架,那些人也是露出这样的表情靠近她们的。 陷入黑暗之前,步轩永远也不会想到,今天过后,他再也没有未来了。 君氿听后照做,就在最后一步走完后,突然五种不一样的灵力从夜天瑜手中打出,而其中的火灵力、水灵力、土灵力、与木灵力,都飞向那地上的四个印记之中,而那金灵力着飞向君氿的头上。 不过慕皎还是以云皎的身份和他交流,秦芷渊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可也只是以为她是王爷的朋友。 流月赶紧行礼,“不必了!”龙云漠说完这句话,将流月拦至身后,自己便向着屋里匆匆走去。 她能默认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黑水现在什么都不懂,而且能对她做这事算是无意之举,他感觉到舒服,就做了,根本没想这个到底是什么。 一声痛苦的尖叫从别墅里传来,徐云龙心中一震,与阂雪晴相视一眼。 到了宠物店,就有殷勤的店员把一猫一狗接过去,至于沈玻璃球在里面是如何挣扎的,只有观看全程的沈钻石球知道,为此它嘲笑了这只喵很久。 徐云龙和公孙沧溟都只觉自己眼前被一片强烈的光芒所遮蔽了,可是,两人却都能够同时感应到对方的力最给自己带来的猛烈冲击。 如今的华佗五十岁不到。常年锻炼五禽戏的他身材瘦长,头发和胡须都是漆黑的,看起来相当健康。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挑事二把手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俏丽纯真的小姑娘走在回去的路上,尽管路边春色满园,争芳夺艳,香气袭人,那人也不去看一眼。 小女子走在前面,裙摆随着步子摇曳成花,两只手纠缠在一起,将胸前青丝缠了一圈又一圈,一同她心中那般纠结。 “喜儿,你说哥哥和阿姊他们两个真的会幸福吗?” 虽然年纪尚小,却也情窦初开,对着爱情有了懵懂与好奇。在民间,像她这么大的姑娘早已经许了婚配,嫁为人妻。若不是洛清鹤宝贝的很,含在嘴里怕化了,...... 格里安身后一片拔剑声,民兵们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紧紧的盯着那个军官。 朝平他们走了一路,飞燕和他们讲了许许多多关于江湖上的事情,也说了不少他们自己家里的事情。 请月嫂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儿,可在现在这个时候,又是邀请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四合院,近距离接触全家人的人,千万不能大意。 不过朱梦筠却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意,主动提出了要回去,其实她之前会听从大楚老祖的吩咐在这件事上参一脚,只不过是想要看看李慕然对自己的态度而已。 万启帝想要教训不被自己控制的白从简,蒋太后自然要帮忙,她派人送了口信让白从简亲自来白马寺照顾这些莲花。 克尔苏加德被复活了,太阳之井被永远的污染了,奎尔萨拉斯的人民十不存一,幸存人民不知道自己去该哪里,因为他们无处可去。 唐贝贝立刻撑起大范围的空间结界,挡在众人前面,无数技能攻击在透明的屏障上,将唐贝贝的空间结界打的一阵晃荡,毕竟他们攻击的人数众多。 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分析清楚他们的想法,才能够真正解决他们的问题,才能够真正地为地表带来和平。 此时园子里没有人来往,连丫鬟和婆子都不见一位,萧子鱼不愿意再继续呆下去。 夏帝国的飞艇还投下众多宣传单,告诉城内俄军,他们已经分割包围,并详细介绍了海兰泡战役和双城子战役,他们是无力突围的,只能投降,否则的话会与海兰泡的俄军一样与城共存亡。 而不远处的叶却把最漂亮的海棠花都掐断了,她怒火中烧,没想到叶秋儿那样的货色都能找到一个三殿下做靠山。 哈哈哈大笑声中,于大勇领头上了班车,15座的中吧,已经做了七八位职工,方金山也在车上,于大勇逐个握手坐下后问:其他领导坐什么车走? “院长,这是给你的。”柳橙橙在吃过饭以后从包里拿出来一个盒子,精致的包装,漂亮极了。 最令冈崎梦美震惊的在于……野原美冴口中的初代大人──初代博丽。 第二天就各自在家里休息,到下午的时候红豆去了医院陪着安雨桐,给她解闷。 「那个,宅哥?」一时间的没有反应,让魂魄妖梦感到怀疑人生。 敬之在一旁撇声辣语:主席太忙了!我们也不敢打扰,确实有好几个事等主席决定呢。 慕圣也回礼相送,三人各自驾驭法宝回转光明之国不提。慕圣经过这么一耽搁,再看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回光明之国显然是不可能的,穿过沙漠区域时间上似乎又有些紧张。 “我就听别人说这里好,所以就想来尝尝。”黄飞说起假话来眼睛也不眨一下。 但偏偏男人语带嘲讽却就是没有说穿她的身份,留心着周围的动静,阿西娜也没发现伏兵之类的东西。反而是不远处的厨房,玛丽大婶和其他仆人似乎都被限制了行动。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黑被俘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黎辰走了?” “走了。” 洛云婴半闭着眼睛,从嘴巴缝里挤出来四个字,声音极小,如同蚊子嗡嗡的声音。不仔细听,一般人还真听不见。 喜儿关上了门,看着躺在床上装睡的人,无奈了说了两个字。转而,又听到床榻上小女子的疑问。 “确定?” “确定以及肯定。” 喜儿坐在一边,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支着,另一只手倒了一杯茶水,猛的往嘴里一灌,酣畅淋漓,侧眼看着不远处的人,她无奈感...... 虽然半空中的箭雨密密麻麻,虽然每一支能量箭矢的攻击力都非常的强大,但是,它们被白色光圈一荡,顿时四散纷飞,没有一支能量箭矢能够靠近神鼠军师布兰,纷纷朝着四面八方散落。 人魔出现的比率大大超过了其他种族,现在这程度的人魔,凭什么能达到这地步? 通道不长,也就十米左右,通道内也是空无一人,仿佛就此堂而皇之地走过去也不会有人阻拦,但是卫阶总觉得通道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细细想了一下之后,还是觉得不宜冒险,这个时候最笨的方法反而是最安全的。 比如这个万仁,绝不是简单的地级高手,难道天域的人能如此轻易地下来了吗? “先请二公子责罚刘裕抗命之罪!”单膝跪地后,刘裕沉声说道。 看到张易发来这个,两个神仙就知道如果自己不出点猛料,是没用的了。 所以,无论如何,凤武阳都不会让自己落入一个如此危险的境地。 看着三人一脸激动的样子,张易想说又不敢说,顿时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这样一来,他当然就显得有些疑惑了。也是不知道杨坤到底是在直播间私聊自己呢,还是在聊天软件上私聊自己。 果不出葡萄哥所料,听到他的话后,素颜立即就转头看向了直播间右边的聊天频道。 我已对自己不抱希望,让我这样自生自灭吧。我不分昏天黑地地泡网吧,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挥霍个精光,不剩下一分钱,甚至没有一分钱就向同学借。 “雪儿,我们出去吃饭了。”未央苍老的声音叫着雪儿的名字,雪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嘴里还含着一个红薯。 “好,还好,每天做了功课,就来大殿为施主们祈福。太太和少爷气色不错,心情蛮好的呀!”老和尚依旧笑呵呵的,还真有点像弥勒佛的模样。 扈三娘说得没错,在全城搜捕没抓到凶手后,愤怒的高俅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梁山上。在他的全力推动下,朝廷出兵剿灭梁山。 轩辕夜焰狐疑地挑了挑眉,真的是来慰问药王的?难道说,苏先生对于药王谷中的一切,真的一点儿都不垂涎? 不过黄蓉对胡野很有些戒备,灵活的双眼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夫人听完,气是顺了,但是对欧阳倩还是恼怒的,觉得丁九溪并没有说错,她们受了委屈就该说出来,以前就总是憋着才导致欧阳倩一而再再而三的欺人,变本加厉才导致今天的局面。 “到底是什么大人物,看你这么高兴。”王老说道,对于自己管家的性格他还是知道的,是一个很稳重的人,跟在自己身边几十年了,要是没有什么天大的喜事,那么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许久,李元昊吻够了,这才将她松开。她定定的看着李元昊,眨眨眼。面上竟然泛起了潮红,李元昊及其满意她这幅模样。 “请你自重。”丁九溪也在一瞬间就退开了去,眼中的嫌弃直达眼底深处。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七章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朝阳殿外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彼时温暖灿烂的阳光拂过每一个生物,撒在每一寸土地上。微风拂过枝头,那冒出嫩绿枝丫的小树迎风摆动,沿路开满了粉色的小花,在一片嫩绿鹅黄的小草丛中尤为的醒目。 窗外一片生机,殿内却是死气沉沉、一片安静。虽然周围站了不少的人,一个一个却都垂着头,表情严肃,气氛静得出奇,环境压抑。 “公主,您若是不愿意,同女帝说便好了。这可是您的终生大事,万万不能儿戏。” 贴...... 叶明轩想起妹妹的话,在他耳边说:“石头叔,还记得晋州城那个衙役吗?他和我们说,江城现在聚集了很多流民,让我们尽量避开那里。 大桶大桶的白米饭,大笼大笼的馒头,大锅大锅的面片,流水一般地端上桌。大肉片分到一千多号堡民手中,每人都有好几两。 一说对老儿子和大孙子的前途不利,叶张氏忙放下手里的棍子,可不能为了那个贱人一家,坏了孩子的前程。 它的尾巴像铁棒一样猛然扫向众人,地面上的落叶被激起一片片的烟尘。 而到了邓有福这一脉,他们合作的家仙儿是“五大仙”狐黄白柳灰中的柳——长白山“柳坤生”。 就这样把安澜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杨靖宇这才询问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景沐再三嘱咐我一定要留在别墅,左青却偷偷来传话,看来这趟凶多吉少。 唯有那些曾经在残阳宗呆过,并且现在都已经离开残阳宗的人,脑海里还残留着一丝有关残阳宗的记忆。 什么叫十室九空、不见人烟,如今可不是灾荒战乱的年代,好端端的,那定胡县怎么就成这副样子了? 因为新时代的背景下,称帝是犯法的,换成别人,泰山称帝的那些言辞,足够拉去枪毙几百个洞了。 罗素在特别执行部上班的时候,他也远不如劣者来的社畜。劣者可是在自己没活的时候,还能精力充沛的主动去找其他同事要活做的那种性格。 琅缳圣院对于院内的学生待遇很好,每一位学生的住处都是一处独立的院落,因为这些学生每天都要修炼,有些功法需要安静的环境才能修炼,所以圣院为每一位学生安排了独立的院落。 她可是知道,二房两口子一大早就起来了,怎么可能现在包子还没蒸好。 夏卿怡努力睁开了双眼,就看到一脸担忧的宫曜元正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看到她恢复了清明,男人脸上如释重负的露出了笑容。 果然,满脸皱纹的老者,拄着拐杖,步履阑珊向前走了几步,痛心疾首道。 除了作为特权阶级的“董事”与直系亲属之外。其他人仅仅只是持有,就可以依据公司法,被当地总公司判处三年监禁。 见苏离停止,有容居士脸颊又羞又红,美眸之中,竟有一丝丝嗔怪之意。 他们本以为彭童沅的身体在渐渐的好起来,因为他看起来已同平常没什么两样。能吃也能睡。但刚刚才从医生的口中得知,他的病情一直都在恶化。只是他大概是一直强忍着,并未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 简意完全招架不住她的热情,赶紧的说自己工作忙,恐怕最近都不会有时间见人。 “好好好,记得用心功业,争取来个一鸣惊人,去吧!”刘邦一摆手,吩咐了蓝影人一声。 慧功新始地,天下第一元,果然名不虚传,如此年少的弟子都有这般胆识和手段,看来对柘方下手,有些为时过早了。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乌合之众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修云锦依旧不敢相信自己耳边所听到的,“推翻修羽蓁的统治”!邬淙怎么敢这样同自己说!他疯了吗?自己可是修羽蓁的女儿,立场上向着谁,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邬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妄想谋权篡位。他就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话的下场吗? “邬淙,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修云锦等着面前的男人,见他趾高气昂,毫无惧怕,面色上反而更是自负与桀骜。他就这么看不起休佳氏吗?一个苗疆奴人身在中原,只因为得了一个...... 世界监狱是什么时候成立的,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只知道那里的守卫无比地森严,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够从那里越狱逃出去。 李建国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情,也没想到前辈竟然会为国家想到这么多,心下有些感动,正想说些什么感激的话。 将军走入大厅后,顿时红光满面,每走一步,都震得大厅晃了晃,身上的盔甲也“哗啦啦”直响。 现代出门走哪儿都需要身份证,她身为冥王,自然可以让自己和琉璃回到出事之前,这样一来便可以继续用原来的身份证。 我当即兴致勃勃,我好歹也是大师段位的游戏代练,有直播的底气吧,嘿嘿,说不定我马上就能成为富豪了,想想还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呢。 其余几个男生都指责我,如果不是在体育馆内,我估计他们想动手泄愤了。 曾经的苏嫦乐和夏初珑都是工作狂,从未请过假的,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二人决定玩个够本。 思考间,边一芊和秦冰也过来了,梦梦没有过来,抿着嘴远远看我。 尼玛,这事差点忘记,不过自己现在银匠技术,还是算了吧,根本玩不转,一般的手镯,链子还行,其他的头饰都玩不转,更加不用说悟空套装了。 “没有没有,皇甫修最丑了,怎么比得上你呢,是不是,嘿嘿!”苏嫦乐谄媚道。 可怜羧适还在修炼之中,猛然间被宁岳这么一出现,差点吓得凝聚不住。好在宁岳出手帮其稳定了一下。 关于连接妖界的大型时空通道何时出现,罗浩与黄卜易大师专门交换过看法。 阿绣的话里意思她理解不出来。果然,大姑立刻就问:你老表和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听说你的手机可以看到对话的人,能给打个电话,我想看看他们。 “马将军,我的好兄弟,你啥时候过得来?”何潘仁揉着惺忪的双眼,在椅中坐直身体,问道。 如果高森大妖王再晚回来一天二天,他的人界探险队说不定就要自行解散,天妖手下们极有可能就要自寻出路去了。 粱灿心中也极为焦急,虽然有惧家的反目,但毕竟双方实力差距还是有点大,而且最重要的还是墨家大长老那里,粱灿也只能尽管解决这边的事情,赶去帮助墨成,毕竟升龙八重天绝不是升龙七重天能够比拟的。 刚一进入三魂世界中,宁岳就见一哥眉头紧皱,正直直的盯着那灵气所化的隐逸云身体。 “是谁偷袭,出来?”这时候,众人都严阵以待,这分明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 开始以为沈枫突破的时候,董无双的心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现在听到沈枫真正的突破了,她的心里又不是特别的高兴了。 这样的话,马屁股就离叶旭三人也就一两米远了,非常近了,这哥们可能觉得这样自己很帅。 尤其是各家选手的粉丝们,这么久没看到自家选手,此时更是心情激动。 中原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她仿佛变了一个人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冤大头柳槐安要说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第一次约好了在老地方见,结果等了半天人没到,这才发现自己被放鸽子了,虽然后期得到了道歉,但在他心里还是不爽。 第二次,说好了的还是在秘密基地碰头,继续教习她弓箭之术,等了许久不见人,终于等来了侍女前来,并被告知,今天又不来了。这他也忍了。 老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终于这一次不会再被放鸽子了吧。好家伙,直接让自己去了。真是一次比一次猖狂,一次比一次过分。 ...... 要让两个见面就吵的冤家闭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过祖天师正好有那么一点心得,让两个闹腾的家伙安静下来。 或许杨丹是注意到我此时脸上的表情不对,见我是满脸错愕的把目光看向她,她是挥了挥手。 一旁的张大板也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方才赵天才的样子绝对不是装出来了的。 “就是这里吗?”我看着眼前有那么一丝丝荒凉的景象不由得问道。 对于张淼来说,这无疑是一个非常大的惊喜,特别是系统给出的那个获得碎片的理由,更让他笑得合不拢嘴。 当白色魔法阵的最后一丝光进入仞飞的体内的时候,仞飞已经毫无感觉。 这时李晴儿过来了,一把就揽住了李奈的手臂将他拉到一边的大树下说了什么,本来还有笑容的李奈,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不过在后退两次之后,我也没有在继续后退。 出门,伸手拦出租,坐上车。要关门的时候云岫出来了,手上拿着她遗落的手机。 枕溪没明白她的意思,她侧眼去看林岫,林岫按了铃,说让她自己去看菜单。 若是摄政公主苏菲丽雅强制执行,结果只会将所有的勋爵贵族推向自己的对立面,得不偿失。 谢灏说:“那就不要去想,等你们成亲后你就知道了。”阿生眨巴眼睛看着祖翁,这话跟祖翁以前教自己的不一样。 余七斤的嘴唇颤抖着,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满脸通红,白色的须发颤抖着,手脚和身体也有些颤抖。 魏信把扇子一收,举起拳头一个转身,就要往身后的人身上揍去,却在看清来人之后,硬是收了回来。 邪神的低语呢喃从黑暗虚空的深处传出,丝丝缕缕的进入觉醒者的脑海深处似乎想要通过诱惑牵引出更多的,这是邪神的本能也是白远现在所拥有的概念自然的职能逸散。 高尔德子爵发出的山鹰信函中,携带的讯息份量足够重,自然通过加急渠道,第一时间送到了最高层那里——西南方面军总元帅泰戈尔手中。 此处是被村里富户闲置的旧宅,处处简陋,幸而宽敞正房三间,其中是堂屋,左右厢房共六间,足以供郭家人居住。 王贵人叹气:“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事。”不然为何她许自己昭仪之位? 后来才多了左右昭仪、三夫人和贵人的份位,但是贵人也是没有资戴花冠的,这是三夫人以上的宫妃才有的资。昭仪戴九树花冠、三夫人戴七树花冠,贵人没有资戴花冠。太皇太后这是准备将自己提拔成昭仪? 苏黎就不急不忙的交出了自己的治疗技能,使得自己的血量,恢复到了一个正常的水平。 明月默默无语,无法答应她,因为这涉及到大明的安全,她无法做主。 “我没有不相信你,只不过是觉得严立夫没有说实话罢了。”秦沧说。 “用不着你操心。”秦沧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中原篇 第一百五十章 大结局 - 裙臣天下 - 佛系梅子 嘉宁十二年,世子殿下修云镜与华阴郡主岚秋于五月初一大婚。同一日,大长公主修云锦与公子君初婚配。 次日,皇贵君洛清鹤荣升凤君之位,执掌凤印。幺女小帝姬洛云婴为皇太女,赏宫阙殿宇凤阳殿。 五月十二,前凤君邬淙莫名失踪,踪迹难寻。女帝修羽蓁派人寻找三五余日,寻未果。 六月初三,女帝于夜间突然病危,自此以后昭清殿再无清净。巫医仙邬昭贴身陪护,情况岌岌可危。 嘉宁十三年新旦,大长公主...... 别说儿子的大姨子不知情,为相连家里的事儿都不知,不能齐家如何治国? 一个半月以前,她谈下了一个大单子,当天晚上和同事聚餐,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在酒店醒过来,身边就躺着易俊磊。 鬼门从越天宗内独立出去后,纵然致信安慰凌君泽的人不少,转而攀上鬼门写信来讥讽凌君泽的人也不少。 倒是查理夫人脸上好像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安静的端着茶盏,低头抿着。 阎淑妃三十六岁,美的像十六,二八、刚进宫最美时,别人确实做不出。 此时腕表已经提示任务完成, 12队以第三名晋级,直播间即将关闭。 “试试勘龙鞭……”张天宇不敢再说话,直接以道音直接传入夫易耳中。 欧阳暖暖暖看着她哭泣的模样,十分心痛,但他忍着心软不去抱她,而是默默的看着她哭,谁着时间一分一秒下去擦眼泪,也在眼眶中打滚,但还是一句话不说。 司空珞打量他半响,在孙志成满怀希冀的目光当中得出了一个“这孩子看着挺老实,应当和他们没有关联”之后,追上前几步,搂着儿子的肩膀就走了。 卫骁看到几个合作过的男演员,打了声招呼就拿着翟思温打印出来的剧本翻看起来,很安静地排队等待。 徐萌萌身上也泛出水晶一样的透明鳞甲她在竭力抵抗着孙若丹变身时候散发出来的无形威压。对于孙丹身上的变化徐萌萌已经各种渠道中了解清楚了。这是他体内的植入的强殖装甲变化所成。 他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算准了以华清的本性绝不会牵连于家人,更甚者还会保住于家人,不管怎么算那也是他的亲人。 众人没想到他会拒绝如此诱人的奖品,不由得一阵失望,这是他们最期待的节目,就连CRYSTAL听了后也愣住了。 这就是残酷的现实。核战改变了人类的生存环境,而生存环境改变了人类的社会结构,一切都在发生巨变。 既然合作的事情谈完了,叶南也没有继续逛的想法了,明天他和成依硕还要去非洲大草原,看看神奇的非洲大草原,而且力耶所说的最原始的打猎方式,也让叶南有些向往起来。 看来,克里斯托弗-诺兰对于大卫-伯伦纳兹饰演的安吉尔也是有不错印象的,他这两年可是最炙手可热的吸血鬼扮演者。不过影响力自然比不上未来风靡全球的“暮光之城”。 就算武当能承受得住,那么接下来何山的表演,更是让他们雪上加霜。 出了西市进东市,铺面是两层木制楼房,占地虽然没有医馆大,但位置更好,卫螭非常满意,可也更发愁。 在这一刹那,处于反重力范围内的东西都失去了地心引力漂浮起来。一些kao的太近的人们更是被殃及池鱼,身不由己地被牵引上去了。一时间,呼叫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忘了和尔等说一句,方才的骨钥,若是魂族,是无法催动的。”岁月之神的声音传出,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