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 西江 - 王球 我在追着一辆大巴车，这是唯一通往城里的大巴，每周三的傍晚都会停靠在村里的槐树下，这也是唯一可以把乡里人运到山外的客车。 汗水从头顶流下，仿佛脚已经被人操控，失去了知觉。飞快的奔跑才能依稀看见车上拥挤的人群，人与人紧贴在一起，车上还有位中年人不怀好意的看着面前摇摇晃晃的女人，两人都长得都有些不尽人意。 如果大巴车过了村口的石桥，踏上了新修的水泥路，那我将失去这个离开的机会。 大巴车突然在桥前停了下来，前门伴随着绣铁咯吱咯吱的哀嚎打开了。 “给......这是......这是我的车票。”我从胸前的衣兜里儿掏出了这张车票，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我有一张上车的票，更没想到在那一瞬间我会本能的从胸口掏出，喘着粗气递到了司机手里。 司机并没有说话，也没有看票，只是点头眼神示意让我坐下，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踏上车门，我觉得有些古怪，之前还看着满车的人群，现在却一个都没有，好像全都没有存在过，空空如也的车厢全是空位。甚至还有几分干净整洁。而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的中年大叔和那个女人也凭空消失了，看着司机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眼熟，倒是和刚才追车时看见的大叔有几分相似。 挑了一个居中靠窗的位置坐下。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搞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在追这辆车，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车票，更不知道这车会往哪儿开去，但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丝不安的感觉，像是在等待着什么降临一般。 白着眼看着窗外，全是密密麻麻的槐树林柳树群，重峦叠嶂一片接着一片。 司机忽然的一脚急刹打破了我的沉静。 “会不会是撞着人了？”我的第一反应促使我抬头望去。 原来是半道有人上车了，中年女子留着长发，脸上抹着浓妆却还是掩盖不了岁月的侵袭。红艳的嘴唇，稍稍发福的身材，好在皮肤较白，身材姣好。颇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韵味。 司机在和她闲谈着什么，只是眼里的歹意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女人看了我一眼，不急不忙的走了过来，点头咧嘴一笑，坐到了我身边。 气氛有了些变化，我对窗外的风景再提不起兴趣，也没有被妇女的婀娜多姿吸引。只是变得更为沉默。 窗外下起了小雨，雨滴声敲打着车窗，这才让寂静的车厢有了一些生气。浓烈的香气终于不是那么强烈，我也慢慢把手从鼻子移开。 司机停车了，女人起身离开，并没有在我的身上过多留恋。 “到站了快下车！”司机吼了一句，随着打火机清脆的响声开始吞云吐雾。 我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跟了上去，跟着女人下车了，直到大巴车开走，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 离城里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听村里老一辈的人讲过，去城里的路极为艰难。光是野林子就得过好几片，还有各种悬崖峭壁，路途遥远不说，运气不好的还容易遇上飞石泥石流山体滑坡等很多意想不到的天灾人祸，要不是村里给的补贴多估计根本就没有人愿意来修这条险路。 只有硬着头皮往里走了，摸了摸裤兜烟也抽完了，摇头摆了摆手只好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雨依旧在下，周围一片安静，安静的有些异常，鸟叫虫鸣的声音都听不到一点儿。只有脚底踩着碎枝丫发出的清脆。 忽然！来到了一片空地，她出现了，坐在一块黑色的巨石上面。外套不知道是因为被小雨淋湿还是本就不想穿了，已经褪去，上身只有一件紧绷的背心。半坐的姿势让牛仔裤绷的很紧，紧贴着皮肤。前凸后翘。 心跳开始加速，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了年少时候做的那些蠢事。 她把手里的烟抽到了尽头，丢到一旁，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身子。我原地不动，眼皮也不愿眨一下，直勾勾的看着她。 她径直走了过来，面带笑容而不露齿，或许是不想那一抹黄牙煞了吸引这年轻小伙的风景。 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头贴到我的耳边轻轻的开始吹气，细细的磨着牙。指尖在我的上半身浮动，从后背绕到了胸膛。 我开始流汗，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己还是第一次，难道就要交代在这个奇怪的女人手里了？而且还是不认识的女人，不知道是年纪多大的女人，或许已经年过半百，可能带有疾病，她现在到底想要干嘛？ 我想过要虚伪的反抗，却被她抱的有点难以呼吸，她身上特殊的香味也有点儿让我着迷，面对这样子一个成熟风韵的女人，想必任何一个正常男性都不会拒绝吧，况且自己还是一个精力充沛的少年，一个村子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不管了，我再也不想用犹豫来折磨自己，我开始对她有所回应，虽然显得笨拙但我却自认为得心应手，短暂的快感已经占据了大脑。只剩下干柴与烈火的碰撞。 她仿佛玩够了要进入正题，衣服褪去了一半，忘情的吻了过来。 我还没准备好，只能硬生生的接了上去，这可是我的初吻啊，而且还是面对这样如此陌生的女子。 微闭着眼。忘情迷醉的吻着，气氛变得微妙，激动的画面终于要在自己身上上演了。 突然我瞪大了双眼！ 不对！有个地方出了问题！ 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定睛一看，她居然是刚才自己追车时看见的那个老女人！发黄的皮肤枯干的脸颊，深陷的双眼，简直就如同一具刚从棺材里挖出的女尸。 难道是刚才自己眼花了？ 她开始在地上疯狂的嚎叫。想要说什么却又发不出声音，声音嘶哑像喉咙里咔了痰，嘴里空洞洞的，根本就没有舌头！只剩下一排发黄的牙齿，充血的牙龈。 我开始有些恶心，一阵的干呕。 身后有了些动静，我不敢再多待，气愤已经开始变得诡异，吐了几口唾沫飞奔的跑了出去。 几步开外身后传来了一阵嬉笑，我回头看了一眼，居然是刚才开车的司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边，两人扭打到一起，发出了一阵狂浪且尖锐的嬉笑。 这嬉笑片刻便响彻了山谷，开始在我脑海里环绕。 “一定是出现了幻觉！”脚步不敢再怠慢，看着周围的环境越发让自己感到不安，索性直接闭了眼在这山间一路狂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只觉得喘不过气来。实在是跑不动了，眼前一黑整个人倒了下去。夜色总算是又恢复了寂静。 要是就这样突然的死去，那该有多好。 醒来的时候已经停雨了，泥土混着青草的芳香让我感到了一阵的舒爽，虽然现在已经夜深了。 环顾四周，我感到放松却也有些疑惑。自己所处的位置再熟悉不过了，是熊子家的后院。 熊子是我的发小，也是最好的兄弟之一。穿开裆裤的时候两人就已经认识，而这后院自己也不知道来多少回了。 熊子家住在半山，屋后就是良田小林，平日里我的爱好就是溜到这儿来，和大家合伙买一包烟，一起在这儿吞云吐雾。聊着村东的寡妇，骂着隔壁食品店的老板。 总算是逃了出来，刚才那女人的面容还浮现在我的脑海，久久不能褪去。心里还有些害怕，借着月光，我慢慢走到了屋前。 房门紧闭，只有一盏孤灯还亮着，在门口的黑石上坐着捡起了一根烟屁股，像是昨日自己丢的，正好现在可以压压惊。 三两口，往肺里灌满了尼古丁，感觉一阵的恶心，但好在沉重的心情缓释了一半。 “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啊”还没缓过神来我就听到了一阵响动。 “啪......啪......” 黑暗的某处突然走出了一名小女孩，站到了灯下。 灰暗的灯光照着这刚上小学的丫头显得格外阴森，我认识这不远处的丫头，她是熊子的表妹“雨露” 雨露今年是刚上小学的年纪，还记得雨露妈刚把雨露送到学校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那场景就像是在生离死别一样，也是从那时起张寂才知道原来熊子还有这样一个表妹亲戚。 “这么晚了不回家还在这儿干嘛？”有些好奇。我话到嘴边刚想问问，却倒吸了一口冷气。 定睛一看发现，雨露的脸上密密麻麻的长满了痘痘和脓疱，整个脸看上去显得畸形， 额头上的脓疱已经破开开始流出了不明液体，而雨露看上去像是根本不知道一样，依旧低着头玩着球，没有一丝的在意。 灯光忽闪了两下，我站起身来，或许是自己刚才太过紧张才没发现不远处原来还站着一个人。 一身黑袍，无法分辨是男是女。 黑衣人走到雨露身旁，从包里拿出几根细针，不紧不慢的往雨露脸上扎去，脓疱一扎既破，血水从脸上猛的往下流，雨露却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叫也不叫一声。竟还有一副享受的表情。 不一会儿，娇小的脸庞早已面目全非，布满了血与脓液。 我有点害怕甚至想要逃跑，但转念一想自己怎么说也算是雨露的哥哥，就算再怎么害怕胆小也得拿出长辈的面子与尊严。 这该死的自尊促使我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黑衣人的手。 ”你在干什么？别碰她！”我尽可能大声的呵斥希望能让她停下手里的动作。 黑衣人浑身都裹满了黑布，只有这手掌露了出来，枯干发黄，像是抓着骷髅一般。 我后背的汗如雨落下，身体感到一阵的冰冷。真后悔没有带个棍子来防身，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人是鬼。 黑衣人不紧不慢的收回了手里的针，没有回头也没有看我一眼，离开了。 看着慢慢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人正盯着自己，狠狠的盯着自己...... 雨露放下了手里的球，好像意识到了脸上血水的存在，抹了抹眼睛两旁的血突然抬起头来，冲我微微一笑“谢谢哥哥……” 我愣了，吓得退后半步，突然心里有了一种感觉，一种强烈的预感。 雨露活不过今晚，而下一个就是我。 第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醒了过来，床单被汗水浸湿。多年来我经常做梦，村里老一辈常说做梦是因为夜里的睡眠不好，经常做梦并不是什么好事儿，爱做梦的人运气不会太好还可能遇上梦魇莫名其妙的死去。对于这些毫无根据的说话，我一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我虽然每晚做梦但自己每天早上醒来时还是精神充足，不会感到一丝的疲惫。虽然身体是比同龄人差那么一些，那也是小时候穷苦的生活所迫并不是因为做梦，而最近让我有些担心的只是这梦镜越发的奇怪，甚至有了几分诡异，让我有些捉摸不透。 晚风吹来，一丝凉意。地下室的冰冷在当下季节还显得温柔许多，刚才的梦境，我不愿多想也见惯不惯，床头抽了支烟，走到了窗边。 几年来我都是与哥哥同住，但那拥挤的小房间慢慢的装不下我和哥哥的隔阂陌生，索性自己打扫仓库住了进来，倒也自在。也是从那时开始两兄弟可能真的有些陌生了。 天空划破了一个大洞，泄下了无尽的黑暗，没有星光，月亮也惧怕这黑暗，悄悄的躲了起来。只有手里的香烟，随着呼吸一闪一闪的微弱亮着。 我咳嗽了一声，对面的孤宅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凄凉，年少时自己还得搭个凳子才能翻过面前的高墙，现在却只要捡些烂砖跨几步就能过去了。或许这宅子没了人的守候觉得孤独，索性就默默的死去了。 后背有些发凉，香烟也早就熄灭，时间跟着自己的思绪流着，想必这床单也干了些，明早还得干活，我该睡了。 “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窗户上，吓了我一跳，拿起一旁的电筒，对着窗外开始扫射。 窗户上溅了一些血迹，窗外是一如既往的枯草烂砖。拿起手电环顾一周，原来在正前方的不远处，一匹烂砖上枯草间躺着一只死鸟，应该是一只死鸟吧，窗户上或多或少还有些羽毛。死鸟的体型偏大，头的位置正好被草给盖住，灯光微弱也分不清是什么颜色，无法分辨这是一只什么鸟。只能为这小生命感到悲哀，摇头叹息自己也无能为力。 左边的窗户闪出一丝微光，或许哥哥也起夜睡不着然后到窗边抽烟了...... 我有些困了，不愿意再多想这些繁琐的事情，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一阵闷雷响起，稀稀疏疏开始下起了小雨。 天还蒙蒙亮，我半睡半醒。 “快起来了，干活。”哥哥说完便把刚开的门给关上。 虽然天色还早，但村里的年轻人早就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我现在才起来算是比较迟的，说不定父亲已经忙的不可开交。 母亲病后，多了一笔开销，全家仿佛都进入了一种压抑且快节奏的生活，总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今天要做的事情昨日父亲就已经安排好了，哥哥随他一起下地，而自己和王球一起到后院也就是房子后面的那座孤宅附近去背砖头。 按父亲的话来说，那是一处完美的自然资源，孤宅常年没人管，如今饱经风霜附近留下了许多烂砖，背回来还能再建个猪圈，没有本钱的事情，家里是一律不会放过的。 “你对我还真好啊！最大的背篼都抢到了，又想挣表现了？”我打趣到，急忙拿过一旁较小的一个背篼。 “好小子，眼疾手快啊。”王球故作生气，继续修理着手里的东西，对于我的小把戏他也懒得多说了。 和王球闲聊着很快来到了古宅附近，我突然觉得有些寒冷，现在可是夏天，不应该这么冷啊。王球见我有些心神不定，推了我几下骂了我两句让我打起精神。 “你就去你家地下室附近捡些砖吧，你背篼小也装不了多少，我去宅子附近看看，放心，我不会离哪儿太近”王球说着，也不等我反驳，大步的朝宅子走了过去。 “哎！记住，千万别走进去啊！”我想起之前爷爷的万般嘱咐，赶忙提醒到。 古宅，从我看到时的第一眼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虽然外表破旧不堪但总是让人觉得那里面或多或少有些异样，王球对古宅的总结没什么好话也是四个大字“死气沉沉”，总之，我觉得就算里面没有活人至少也会有些死人。 刚搬到地下室的时候在夜里我亲眼看见有几个外村的大汉喝醉了酒误打误撞走了进去，当晚就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那些人被割了舌头断了手脚丢在了宅子里。再加上后来在村里看见的寻人启事，越发的让我对这宅子有了阴影，好在现在是白天，如果天色不早，再怎么说我也不会让王球朝哪儿走。 我已经记不起自己来回跑了几趟，累的有些受不了，躺靠在一堆烂石边享受着太阳的暴晒倒也算是一种放松。 脚下有些血迹...... 这才发现自己躺的地方有一只死鸟，可能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一只。烈日的暴晒下略微有些腐臭的味道，下意识的捂住鼻子。 奇怪的是这死鸟的头竟然不翼而飞了，四下寻找也没有发现，让人有些捉摸不透。死了也没个全尸也是怪可怜的，丢了些烂砖索性直接把它给盖住。希望这小东西有下辈子的话别再做一只这么倒霉的鸟了。 太阳当空，已是中午，说不出的疲惫，毒辣的太阳折磨着我，难道是因为昨晚没休息好？还是今天自己的状态不佳？越发觉得疲惫，我有些受不了了，胡乱的扒拉了几匹砖，迷迷糊糊的干脆就回家了，一头栽进了被子里。 “张寂！张寂！” 听见呼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见父亲、哥哥、王球一家人围在了自己床边。 “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问到。 “王球去哪儿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王球？”下意识看了看窗外，“都天黑了他不是应该早就回来了吗？”我反问到 “你们俩去哪儿玩了？他怎么还没回家啊？”王球的母亲也就是我的舅母此刻显得有些急躁 “我们？”我缓了缓，思索着舅母的话心里一惊 “我们早上去捡砖，他去了宅子那边！” “什么宅子？是那个古宅？”父亲面露难堪，不仅是父亲，就连大家的神情也有了些变化 舅母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古怪，脸色一阵发白，呆站在原地。 “找人！”父亲面色坚定，拿起一旁的电筒刚准备走，却听见舅母大喊了一声！ 房间的窗户，窗户外面站了一个人，背着背篼一动不动的站在窗户外面，借着房间里的灯光，还能依稀分辨出，那就是王球。 王球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外，面如死灰，直勾勾的盯着屋内的每一个人。 “好小子！我让你装神弄鬼，现在才回来！”舅舅拿起一旁的棍子走了过去，没想到这刚走两步，窗外的王球竟然凭空消失了！ 舅舅走到窗口空无一人，四下一看，什么也没发现，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你们......你们都看见了吧？”舅舅有些质疑自己的问到 “找人！”父亲已经按耐不住了，大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我缓过来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虽然自己的房间离外面仅有一窗之隔，但是这是父亲专门找人修的防盗窗，一时半会儿是绝对打不开的，只有上楼围着房子绕个一圈才能到后面王球的位置。 三下五除二拿起电筒关好门我也冲到了楼上。 “行夜路，带家猫”想起了爷爷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虽然要绕一圈不远，但是这期间还是得走过一片坟地，况且去的地方也并不是什么好地方，所以，还是带上只家猫好一些。 刚想找找猫咪在哪儿，却听“喵”的一声，家猫花咪从房梁上突然跳入了黑暗之中，我突然就听见了王球的声音。 “张寂，我回来了！” “你......你先过来”我有些诧异，情不自禁后退两步，来到了灯下。 “你说我现在回来会不会被打死？”王球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悠闲，话虽然这样说着但却看不出他有一丝顾虑，甚至还点起了一支烟。 “你疯啦！”我呵道，走了过去一把拿掉了王球嘴上的香烟 “怎么回事，现在才回来？”赶忙抽了两口，家门口抽烟就是刺激。 “到后面来说，我正好抽支烟缓缓，也不至于待会儿被发现。”王球说完，指了指背后黑暗处的角落，又开始掏烟。 我看着王球往黑暗走去，有些犹豫，望着角落，莫名有了几分胆怯。 “啪！”打火机的声音划破了寂静，也点燃了黑夜，照亮了王球的脸。 “我在宅子外面晕倒了”王球不紧不慢的说完猛吸了一口，还是显得几分轻松。 “那你刚才在窗外怎么突然消失了？”我又夺过王球手里的烟，往肺里送了几口。 “你先听我说完，”他从兜里又掏出了一支点上。 “我没有离孤宅太近，我也知道哪儿阴气重，你要是给我十个胆儿我也不敢去啊，可是......可是我在哪儿附近捡砖的时候看见别人进去了。” 王球说着又是一口猛吸。 “你知道前些日子村里失踪的那些人吧，有一个我认识，我清楚的看见他们一伙人走了进去，大白天我不可能眼花的，我是真的活见鬼了，吓得我转头就跑，结果一着急没看路撞在墙上给撞晕过去了......” 感觉有些不好意思，王球低下了头，要不是现在太黑，我就有机会看见这小子尴尬的嘴脸了。 “我还说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原来你是自己吓自己把自己给撞晕了，你真不知道大家多关心你，待会儿回来可有你受的”我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可算是虚惊一场了。 “不，我没有自己吓自己，我知道你不信这些东西，也相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但是我可得提醒你，有时候就算你不碰某些东西，它自己也会来招惹你。”王球脸色有些变化，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我翻了个白眼。 “别给我扯这些没用的，快说说，你是咋突然出现的，按理说你不是应该和舅舅他们先相遇吗？怎么突然就进屋了？” 王球一听表情又变了，姿态轻松，摆了摆手说到：“嗨！多大点儿事儿啊，你不知道吧，我翻猪圈的窗户再跑进来的，你家楼下修的结实但我家可没那么讲究。” 我这才反应过来，地下室的防盗窗只有自己家安的有，舅舅家并没有安装，所以以王球的身手想要翻进来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我刚才跑不是因为我爸拿着棒子过来要打我”王球丢了手里的烟头，突然说到。 “那是为什么？” 他把烟头丢掉，长出了一口气说到：“我在你的房间里看见了我自己.....” 第三章 - 西江 - 王球 来到熊子家的时候已是傍晚，今天要比平时稍微晚了一些。 “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可把我给憋坏了！”对于王球这样的老烟民来说，饭后不及时的来根烟简直会要了他的命。 “出什么事儿了吗？”熊子瞧见我有些沮丧关心的问到。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刘叔今天家里有点儿事儿，所以晚了些”说完便把烟分发到两人的手中。 村里的刘叔经营着全村唯一的一家杂货店，店面虽小但是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刘叔为人耿直懂事理，知道村里的学生们闲钱不多，也愿意赊账给他们买烟抽，不但能赚得个人情，当然烟钱也不会亏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见我面色不好，熊子悄悄的把兜里的几块钱想塞给我。 我淡淡的笑了笑，知道他什么意思，这小子估计以为我把钱花光了心情不好想来安慰安慰我，毕竟这些日子都是我出的烟钱。我把熊子的手轻轻推了回去，往嘴里送着烟。 三人是从小玩儿到大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就都学会了抽烟，或许是因为男孩子觉得抽烟会成熟酷一些吧，不约而同都开始沾染上了尼古丁，我已经记不清第一次抽烟的场景了，只记得从我们三人都会抽烟以后，熊子家屋后的树林就成了我们秘密的小基地，深埋在土里数不清的烟头早已见证了这一切。 我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享受着眼前的场景，树林寂寥无声，天空中下着小雨淋在身上格外的舒爽。我刚闭上眼睛准备陶醉一会儿，王球就开始叽叽喳喳了。 “哎！一晃要开学了，你们有没有什么打算，还想不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了？”王球莫名其妙的又把这老黄历想起来了。不知道这是哪一年我们三个头脑发热定下的誓言，这小子难得还一直记在心里。 “我没想法！有个好出路才是我的梦想”熊子依旧对这件事情提不起兴趣。 “得了吧，就咱们村里的这教学水平谁能有多大出息啊？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读完书学门儿技术娶媳妇儿吧。” 我不以为然的看了王球一眼习惯性的对他进行挖苦说到：“熊子这是有理想，哪儿像你一天过的昏昏沉沉的，终究是条咸鱼。” “狗屁，即使要做咸鱼，我也得做最咸的那一条！”气宇轩昂的王球居然还说出了几分骄傲。昂起了胸膛。 “你们可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毕业之前要是谁没找到婆娘，那白酒可是得论斤来喝的。” “喝吧喝吧，我反正已经做好准备了”熊子无奈的看了我，又不以为然的看了王球一会儿。。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熊子是不怎么可能脱单的，熊子算是我们三人里最勤奋学习的人了，虽然说学习得靠天赋，但是上学期靠着坚持不懈努力学习熊子还是拿了个小小的名次，这可吧熊子爹给牛坏了，见人就说一次，话多的让人受不了，这消息传的就连村里的乞丐都知道了，别提多高兴了，熊子呢见谁都红着脸生怕父亲添油加醋别人因此来挤兑他。用王球的话来说，熊子这性格就应该是个女生，可惜了是个大老爷们，一点儿也可爱不起来。 再想想自己，当初也是梦想着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可我却总是优柔寡断，想的太远，也有过女生给我透漏爱意，但总是被自己犹豫的内心给耽误了。要是能像王球那样的敢爱敢恨，自己可能早就实现了恋爱梦想，而如今家里困难，母亲进了医院，我心里更不会再去多想这一份触不可及的爱情了，看来也只有准备好毕业喝个你死我活了。 “你们在干嘛呢！”突然传来的一身呵斥，打破了三人的寂静。王球直接就把还留有一半的烟头给拽进了手里。 这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小丫头“雨露” “小丫头，又是你！快回去，不然我告诉舅妈你作业又没做完了。”熊子也吓了一跳，但语气却是温和舒缓。捣乱成功的雨露见我们狼狈的模样显得很高兴，对大家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我看着雨露这张天真无邪的面孔却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梦境。满脸的鲜血脓疱实在是不愿意联想到雨露身上。 “我靠，还好我手上茧子多，以后可得提防下这小丫头了”王球挫着手又猛吸了一口烟屁股，这才缓了过来 “舅舅的病好一些了吧？”我突然又把这事儿想了起来。 雨露的父亲之前莫名其妙的得了痨病，身体不能动弹整天都得躺在床上，在村里如果一个家庭丧失了一个劳动力绝对算的上是一个致命的打击，这句话还是哥哥平时催促我干活时常说的。 “好一些了吧，前几天请过卫生院的大夫看过，虽然也说不上个准确，但应该就是过度劳累造成的吧。没什么大碍的” “哎，要是雨露哥哥争气一点儿也不至于这样子。”熊子说完王球不知好歹的又补了一句。我刚想怼王球几句让他不要多说闲话却被熊子抢先发言给挤到了一边。 “来都来了，我们也去看看吧，还能和舅舅聊聊天” 与我俩微笑示意，但熊子平淡的语气中却带了一丝丝不能违背的感觉。 屋内摆设简单，破旧的电视是唯一能入眼的家电了，虽然说村里大家都不富裕，但是看在眼里我也知道雨露家里情况与其他家庭的差距。 从前门绕到卧室，雨露的父亲就躺在床上孤独的看着窗外。 听门口有动静他这才转过头来。 “哎哟，原来......原来是三剑客来了啊！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眼神有了些色彩，雨露父亲稍微的摆正了下身子，以便能更好的面对我们。 我们还没来得及坐下，雨露父亲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王球，去接点儿水来。”熊子急忙说到 王球听着面露尴尬，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到这雨露家里来，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去哪儿找水来？ 熊子愣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我和王球都是第一次进到这里屋，尴尬的笑了笑自己拿着舅舅的水杯出去接了水来。 熊子把热水递了过去：“舅舅，有好些了吗？” “好些了好些了......”慢慢的舅舅把杯里的水咽了下去 舅舅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你们三个跑去后面抽烟了吧？一把年纪了我这鼻子还是很灵的。” 舅舅说话的声音不算大，没有一丝责怪的语气，但每个字里都透着虚弱的痕迹。 “舅舅你鼻子还真是灵，隔那么远都能闻到，真是比狗鼻子还厉害。”王球这人向来都是一根筋说话不着调，见舅舅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放松了下来，一放松就管不住这破嘴了。 “哈哈哈哈......”舅舅小声的笑了笑 本想说王球几句，见舅舅没在意我也就没开口 短暂的咳嗽过后，舅舅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盒平日里自己常抽的香烟。 “来吧，都点上，在舅舅这儿没人说你们，放心大胆的抽就行。”” 舅舅只是把手举起，却没办法再移动身体，王球察言观色很快的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把上前接过烟盒，给我们都散了一支。 “来舅舅我给你点上。”王球的动作干净利落行云流水，恭恭敬敬的递上了香烟。还没来得及点就听见了小雨露的声音。 “爸爸不许抽烟！”雨露这小丫头不知啥时候又溜了进来了，怀里还抱了个破旧的洋娃娃。 “你们！你们要是让爸爸抽烟，我就再也不让你们进门了。包括你！熊哥！”雨露说完跺着小脚还恶狠狠的瞪了熊子一眼。 舅舅面露慈爱，对雨露笑到：“乖女儿快出去吧，爸爸保证不抽烟的，你要是在这儿闻了烟味儿那可会长不高的。”不紧不慢的说完，他把烟放到了一旁。 “哼，就给你一次自觉的机会。”话音刚落这小丫头已经跑到屋外了。 我看着眼前景象不禁觉得很感动，感觉十分温馨，家的感觉总是让人陶醉。 大家都抽着烟不再说话，不说话太过安静王球可就闲不住了，感觉心里憋得慌。 “舅舅，那你病了地里的农活谁来干啊？要不明天我们来帮你打理打理吧。” 我就知道这小子一开口准没好事儿，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 舅舅长出了一口气说：“这可就辛苦雨露妈了，现在家里的活只能丢给她做了，好在熊子家帮了不上忙”说到这儿舅舅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熊子，接着又说：“不过这女人嘛，没什么力气干活，动作也慢你看现在天也黑了，估计应该在回来的路上吧” 看着舅舅一脸难堪多出的几分倦容，王球不再敢说话了，默默的又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舅舅好像查询到气氛变得有些尴尬急忙又拿起了身旁的烟盒，“快，再抽几支，这儿还有一些，反正我现在也不能抽烟了，就都给你们了。”见三人没有反应舅舅索性直接用力把烟扔给了王球，示意王球分发给大家再抽几支。 大家有了烟就会有话题，这是王球坚信的道理，很谨慎的开始和舅舅闲聊，慢慢的大家都进入了聊天的活跃状态，加上舅舅丝毫没有长辈的架子，房间里很快就热闹了起来，你一句我一言的说个不停。 王球时不时故意讲的笑话也让大家笑的合不拢嘴。屋内一片欢声笑语。笑声不断。 “哎？外面哪两个人是不是你们的朋友啊？让他们也进来坐，我这儿还有凳子。”舅舅开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我们都停了下来顺着舅舅的眼神，我看了看门口，除了一盏孤灯别无它物，更别提有人了。 “人？没人啊？”王球还特意跑到门口看了一圈对里屋喊到。 “哦......可能是我眼花了吧”舅舅虽然是这样说着，但眼神却显得依旧坚定。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大半夜的那里还会有人来，而且门口离我们这么近，有人的话自己应该也会比舅舅早发现，可能就是舅舅眼花了吧，虽然我内心愿意这样想，但脑海里下一个大胆的想法却止不住的蹦了出来，感到头皮有些发麻，背后起了一丝凉意。 第四章 - 西江 - 王球 雨露的母亲踏着承重的脚步进了屋，还没来得及放下背肩上的袋子见屋内有人便对着里屋张望起来。 与我们大家眼神相对几秒后，雨露母亲满脸的倦容便开始烟消云散，她喜笑颜开对着里屋我们大家笑道：“哟，是三剑客来啦！”她一边说一边卸下了肩上的袋子。 “舅妈好”我们异口同声的问好 短暂的寒暄后雨露妈执意要给我们做上一顿饭，说我们三剑客难得到家里来做客，怎么着也得尝尝自己的手艺。 我注意了一下墙上的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十一点了，再不回家自己和王球就得被请回去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时间也不早了，明天一大早还要起来干活，这么晚了也会打扰到舅舅休息，舅妈您刚回来也累坏了，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了吧，我们明天再来。” 王球倒是挺识趣的开口，说完便把凳子收了起来，这小子果然面对异性还是有一套的，顾不上舅妈的再三劝留，我俩站起身来四下开始打理。 舅妈见劝说无妨，时间确实也太晚，也就没再多留。让熊子回去睡了，打着手电把我俩送到了路边，临走时还特意嘱咐，下次一定要早点儿来，这样才有机会尝到自己的手艺。 王球连连说好脚底却三步并作两步扯着我跑了起来。 “你说......你说这雨露妈咋长的这么好看呢？”这家伙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在黑夜里我白了王球一眼“你看谁不好看？”我本就跑的气喘吁吁，听见王球又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简直不想搭理。 “我说你这人是不是有病？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男的？别人美你就得承认，要学会欣赏，一天跟个木头似的，有啥出息？” 我不再作答，看都不看他一眼，雨露的母亲年纪不算大，模样算得上是村里数一数二的，年轻时候没结婚还经常有人上门提亲，当然也少不了村里地痞流氓的纠缠，好在找了雨露父亲，村里有名的壮汉，这才算平静了下来生了虎子和雨露，本以为生活会渐渐好起来，却不成想虎子竟成了家里的绊脚石没什么出息，如今丈夫又病重真是有些雪上加霜，想到这儿我心里不免有些同情这女人。 “我听我爸说经常杀生的人晦气重，平日里看着身子骨硬朗，一副下山虎的姿态，但一旦生了大病可就...” “闭嘴！”我就知道王球这小子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下起了小雨，还好我俩一路小跑，前面就是路灯，再走几步就到家了。 回头望着身后的黑暗，雨露父亲的话又出现在了我脑海，但愿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样子。 雨露家的灯还在亮着，雨露父亲耳中时不时会传来一阵铁链枷锁的声音，他面容凝聚的望着窗外，像是在盘算着什么。 “心情不错嘛，这么多烟头一个人抽的啊？”妻子把烟头又全扫到了一堆，今天的事儿也算是忙完了 “要是那天我敢这样子抽烟了，就证明我已经恢复了”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子。挂在脸上不知名的微笑显得尤为僵硬 “那就等你恢复了我见证一下，如何？”眼里万江春水，雨露妈妈说罢便在爱人的额头献上一枚香吻 “妈妈妈妈，雨露也要亲” 小丫头又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见妈妈在亲吻着爸爸，有些嫉妒。 “好好......妈妈最喜欢雨露了”脸上的风情万种随即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身为母亲的一脸慈祥与爱意。 雨露妈妈将雨露抱起亲了几下放到了床边。 沿着床边，雨露爬到了父亲的胸膛上。 和往常一样，用脸颊蹭着爸爸的胡须，一阵嬉笑，父女的嘻戏其乐融融，沉寂的小屋里总算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笑声。房间外依旧显得杂乱不堪，雨露妈开始了最后的打扫，待会儿再去洗个热水澡，忙碌的一天也算是结束了。 “妈妈妈妈，爸爸怎么憋气都能睡着了呀？都不理我了。”雨露仍旧一脸天真，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回头望着收拾房间的妈妈。 愣了几秒钟，手里的罐子摔到了地上，一阵女人的哭声划破了夜的宁静，天空被撕开一个口子，泄下了冰冷的雨水， 雨露的父亲就这样死了。突然的离世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村里许多人都议论开来，闲言碎语撒了一地。我是中午干完活回家才从父亲口中得知的。 哥哥早已前去帮忙，王球也先行了一步。父亲给过我一些钱让我也去看看，买点东西送去再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手里还有要事，当下也走不开。 我的心里没有过多的悲伤，只是觉得奇怪，昨晚与雨露父亲见面时虽说感觉整个人很憔悴但也不至于像是病入膏肓，死亡怎么来的这么突然，一个强壮的男人突然卧床不起然后死去，这其中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我不知道去参加白事要买些什么，干脆直接就不买，把钱交到雨露母亲手里感觉比什么都好，也没有比这个实在的定东西了。 在路旁便看见熊子家屋外雨露家门前已经围了很多乡里乡亲，这其中的很多人与其说是来悼念雨露父亲的倒不如说是来看热闹的，还有人在有说有笑的，丝毫不在意里面躺着的男人和那命苦的女人孩子。 冷眼的穿过人群，我找到了熊子。 熊子一个人坐在了门口的大黑石头上，默默的低着头，眼角还有没被抹去的泪痕。 “你来了”还没等我开口，熊子便抬起了头问 “嗯”坐到一旁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熊子给我递过来一支烟，正是昨晚雨露父亲给自己抽的那一包。 “我......我没舅舅了”熊子眼角含满泪水，再次把头低了下去 我知道熊子是个藏不住感情的人，从兜里掏出纸巾递给了他。 “你说......你说雨露才多大，就......就没了爸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早已哭成了泪人。 “雨露还有你，还有我们。”我语气变得坚定，试图安慰着熊子。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哭啊！”情绪再次变化我冲身后的那些家伙吼了出来，那群人见状很快闭上了嘴，换上了一副高高在上俯视小丑的表情。 熊子停止了哭泣，直接就点起了一支烟。想必今天也没有人会责怪他吧。 “舅妈在屋里，你去看看吧，王球和你哥哥在帮着弄灵堂” 拍了怕熊子的肩膀，把烟踹进兜里，换上一副冷漠的嘴脸，我又走向了人群。 舅妈哭的整个脸都有些浮肿，双眼发红的突起，脸上毫无生气，侧着头望向一边，而身旁的小雨露根本不会了解“死”这个字的含义，只是在熊子母亲怀里哭着喊着要爸爸。 “舅妈......”我硬生生的说出了这句有些套近乎的称谓，把钱塞到了她手里。 雨露母亲望向我，泪水又一次从眼角滑落下来，再三的拒绝，却抵不过我有力的臂膀。双手接触的时候我愣了一会儿，舅妈虽然看上去很憔悴，但却显得异常美丽冷艳。泪水的点缀好像让她更迷人了。 洁白的面庞，高翘的鼻子，红唇大眼，身体散发的特殊香味，以及手指间接触自己的感觉完全像是一个少女在自己面前，只是少女不会有这大的年纪这么举足轻重的胸而已。 今后这女人家门前一定少不了男人的光顾和纠缠，这是我冷静下来的第一想法，也是一个让我惶惶不安的猜测。 本想帮着哥哥和王球一起搭建灵堂，无奈自己没那手艺，又不愿见那些无情的村民，只好拿了个打火机，一个人走到了屋后的秘密基地。 猛吸一口，止不住的开始咳嗽，雨露父亲生前抽的烟可比三人抽的烟猛太多，昨晚倒觉得没什么，可现在一口下去，我感觉肺都快咳出来了。 “你还是抽这个吧。”熊子走了过来，把兜里另外的半包给了我。 “算了，我很少抽烟的一支就行。” 靠在墙上开始吞云吐雾，烦恼仿佛要随着这飘散的烟雾一同消散。 “舅舅的病没这么简单吧？”我总觉得这件事情一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屋后就自己和熊子，现在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之前我没在意，不过现在想来，确实也有些邪乎”熊子打了个冷颤，也往墙上靠了去。 我看着熊子熊子又继续说：“那天是星期三，家里的活都忙完了，我看见舅舅在哪儿收拾他的猎枪便知道他要去打猎，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舅舅是去巫山打猎啊。” 听到巫山这两个字，我的后背就开始冒汗，自己虽然没去过这个地方，但在记忆里巫山和那座古宅是自己绝对的禁区，父亲曾不止一次的说过，若是自己和哥哥踏入那地方半步，绝对会打断二人的腿。 “舅舅是被那些巫山的猎户给背下来的，衣衫褴褛，身上全是伤痕。整个人都失去了知觉。我们赶紧叫来了卫生院的大夫，大夫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只是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也就无能为力了” “那舅舅是怎么醒的？”我把烟头丢掉，想着接下来的话熊子应该就会提到那位老先生了。 果不其然，熊子接下来的话证实了我的想法。 “舅舅这么大个人躺在床上不知死活也不是办法，所以百不情愿，熊子的父亲还是给了些钱，叫山上的猎户帮忙把山里的守墓老头给请了下来。 我一听好奇急忙又问：“那老头到底是谁？怎么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会有他？” 熊子也没法回答我的问题，他也不了解这老者的来历，只是知道谁家要是有个白事，或碰上了啥蹊跷古怪的事情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找这老头来解决，一请一个准，而他呢一不收钱二不收礼只是要些酒喝肉吃就行。村里有传言说这老头能与死尸亡魂说话，有着过人的本领，要不然怎么敢一个人住在那阴森诡异的巫山上。 熊子又说：“那老人来了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旁人都出去，我偷偷看见他对舅舅说了些什么然后给舅舅喂了些东西不多久舅舅就恢复意识了，现在想起来就应该多留那老人几日，说不定还能帮舅舅度过这鬼门关。“熊子说完，颇有些后悔。 头顶炎热实在难耐，熊子带我走到一颗大槐树下继续说着。 “舅舅醒后，虽然能说话了但却也很憔悴，下半身都已经麻木没感觉了，就像瘫痪一样，大夫也说不上舅舅这是怎么回事，只能以劳病来治，让舅舅多休息罢了。” “从那时起，舅舅就像失了魂一样，面容憔悴，眼神迷离，一次偶然的机会，舅舅才告诉我这其中的秘密，与其被你一再追问我还不如自己告诉你，但现在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再告诉任何人连你哥哥也不能，好吗？” 熊子每次征求我的意见或是求我帮忙的时候都会显得很软，很无辜，像个女人似的，这让我有些受不了，在这一方面我还是偏向于王球那种没礼貌直来直去口无遮拦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违背过咱俩之间的约定，你就快说吧！” ”那天，舅舅听人说村里有人要高价收购野生动物的皮毛所以便准备到巫山去碰碰运气，就在山脚打些野物换些钱来补贴家用。可没想到舅舅穷追不舍的抓一只黄鼠狼和白蛇不知不觉就踏进了巫山的半山腰.....“ “然后呢？没了？”见熊子不再多话，我显得有些急躁。 熊子摇了摇头，“没了，舅舅就只说到这儿便再没多说了。” 第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其实并不相信熊子所说的全部，毕竟舅舅是个资格的老猎人，对于地形环境没人比他更熟悉，怎么会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而且还是在那巫山。一定是有什么东西促使他不得不去才让自己入了险境。 我并没有将我的想法告诉熊子，随便找了一个座位离村民们很远，一个人静静的吃饭。 又是巫山，又是那奇怪的老人，这些事情夹杂在一起，让我有了一种不安的有预感，这件事情一定不会是我们了解的那么简单。 “哥哥，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吧？有些事情我想给你说说” 雨露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眨着眼睛扯了扯我的衣服。 看着小雨露，我终于笑了笑，不愿与她在这群乌合之众的眼皮底下说话，习惯性的把她带到了人少的地方，抽烟的秘密基地，我刚准备点上一只，见雨露呆萌的望着自己，想起她闻不惯烟味就又把烟收了回去。 “说吧妹妹，有什么要对哥哥讲的”面带微笑，我蹲了下去。 “哥哥，你发誓不能告诉别人而且你以后要帮我一起照顾好妈妈，熊子哥说你是一个信的过的好哥哥，可以吗？” 我摸了摸雨露的头发这小丫头倒也是挺可爱的嘛“哥哥答应你，你就大胆的说吧” 小孩子的情绪总是变得很快，见我答应了，雨露开心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爸爸生病以后，就不准我到这后面来玩了，他说这后面有吃人的怪兽，爸爸喜欢在床上躺着也不和雨露玩了，嘴里总是支支吾吾的在说些什么，可是我又听不懂，但是每次爸爸说那些话的时候我都看见小窗户上趴着一只又大又肥的黄鼠狼，那只黄鼠狼直勾勾的盯着爸爸，眼神好可怕的。” 说到这儿雨露还瞪了瞪眼睛，做出了一幅凶神恶煞的表情，只是这表情硬生生的出现在这稚嫩的脸上，显得太过可爱。 “你们走的那一天，爸爸还说叫我到门外去看看，他说，他听见有人在拉铁链要我去看看是不是还有人在干活” “什么？拉铁链的声音”我有些不敢相信雨露所说的话。 “对，拉铁链的声音，可是我出去根本就没看见人，也没有听见声音，可能是爸爸又在骗我逗我玩了” 雨露嘟着嘴又继续说：“然后......然后爸爸就睡着了，到现在也不起来了，你能帮我叫醒爸爸吗” 雨露突然就哭了起来，压着声音开始啜泣。 “他们说......他们说爸爸再也不回不来了，他是不是不要妈妈和雨露了呀？雨露不想爸爸再睡了，雨露想要爸爸醒过来”雨露终于放声哭了出来。眼泪再也憋不住，顺着小脸开始滑落。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是把雨露抱在了怀中，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痛失父亲的打击是最为残酷的，自己现在除了拥抱也没有什么办法了。 雨露刚才说的半夜听见的铁链声让我有些发毛，加上之前雨露父亲所说的门口有两个人更是让我越发的相信自己的猜测，雨露父亲看见的那个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人，因为那只有雨露的父亲能看到能听到，他看到的或许就是村里人们常说的“黑白无常” “哥哥......” “怎么了？”我看着雨露哭红了眼，想着拿出纸巾给这小丫头擦擦却发现兜里除了剩下的几支烟和打火机就什么也没有了。 “你帮我把那些山上的猎人给赶走吧？他们......他们看妈妈的眼神好可怕，就像那只黄鼠狼看爸爸的眼神一样” “山上的猎人？” 我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些人的存在，山上的猎户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这在村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前些年坑蒙拐骗无恶不做。还有传言说他们霸占欺凌甚至还诱拐过村里的妇女。后来也是因为受不了村里人的排挤和打压这才搬到那巫山自谋生路，也算是人横命大活了下来，有了自己的小地方。 看来他们能把舅舅给背下山来也是别有用心的。我心想着对雨露说到“我答应你，哥哥不会让那些坏人打扰你们的生活，还有熊子哥哥王球哥哥会和我一起保护你的。” “谢谢哥哥！”雨露揉了揉眼睛不再哭泣，挣脱了我的怀抱 “对了哥哥，妈妈很喜欢你的，以后没事儿要常来找雨露找妈妈玩儿哦！”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鬼脸，雨露跑开了。 我又想起了那个梦境，雨露千疮百孔的面庞，黑衣人的模样，再度出现在了脑海，但愿这就只是一个可怕的噩梦而已，但谁知道新的噩梦又会在什么时候开始...... “王球，招呼下村民们，天色不早了，送他们走，熊子，去看看院里屋里有没有少些什么东西” 对两人发号施令的正是我的哥哥张磊，大不了几岁的脸庞却有着与常人不同坚定的面容与经历，村里人都说，张磊的姿态模样像极了年轻时的父亲，哥哥像极了父亲，而我就更像是遗传了母亲。 天色转暗，我始终注视着村里这些形形**的人，以至于还没去和哥哥王球好好的打声招呼。 “张寂，过来一下”听见有人呼唤自己，我转过头来，一眼就看见了身后不远处抽着烟的熊子哥 “熊哥，你叫我”换了副面容，我走到了熊哥面前 熊哥给了我一支烟，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再三犹豫还是接了下来。 “哥知道你今天也有些忙了，现在天色渐晚也该回去了，可是有件事情熊哥不得不麻烦你一下” 看着熊哥犹豫不决的眼神我干脆就直接答应了“什么事熊哥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力不容辞” “能不能.....”熊子哥还是有些犹豫，话到嘴边还是没出口。 “熊哥，你就别考虑了，这么多年你也帮了我和哥哥不少，有什么事情就说，能帮的我一定不会嫌麻烦的”我再一次强调了自己不嫌麻烦的决心。 熊子哥也不想再犹豫了，这件事好像除了我便再无其他人选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说到“能不能去趟巫山！” “巫山！”我心里一惊，自己一整天都像是无头苍蝇似的乱串，一直在期待着什么，巫山这两个字从熊哥嘴里说出的时候，让我既兴奋又有些紧张，好像自己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完成这个任务。 我没说话点了点头，也把烟给点上了。 “把手机拿上，我忙完了待会儿就上山找你，一定要注意看信号，手机没了信号就别往前走，原路返回，你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哥哥张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我是万万没想到哥哥会同意我去这个禁区，看来当下是真的事态复杂，没人能挑出来了。虽然哥哥依旧是那冷冰冰的话语却让我感到了一阵暖意。 “对了，把黑子牵上，狗认识路，下山的时候跟着它走就行。”熊子哥说完很快把大黑狗牵了过来。 黑子一个劲的闻着我新鲜的味道，虽然我们见过几次它还是像发现了一片新大陆似的新鲜激动。 “放心吧，我又不是去干什么大事，找人而已，半途而归可别怪我”在两位哥哥面前抽着烟，一副大人模样让我感到特别的满足，巫山的诡异在脑海里消失的一干二净。 “山里风大，要抽烟用我的防风打火机”说罢张磊又丢给了我一包烟，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在这一刻我已经就变成了一个大人，一个和哥哥一样被所有人认可的男人。 看着这个打火机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个打火机是父亲用过许多年的老物件，也不知道是在哪儿买的。怎么些年了一直没出什么问题，戒烟以后就给了哥哥，小时候这个小玩意儿可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拉紧了大黑狗，冲两位哥哥点了点头，想要说点儿什么却一句话也憋不出来，干脆直接就走，争取早去早回也懒得和王球熊子打声招呼了。 张磊看着张寂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暗暗后悔，他还不知道这将是他这些年来做出的最愚蠢的决定。 第六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哥拍了拍张磊的肩膀：“我们进去吧，有些猎人还没走。 张磊并没有转身一直看着张寂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在自己的视线消失，着才转身跟了进去，冷冷的表情下，张磊也在担心弟弟。 绕着熊子家屋外的树林走了很久，走到笔直的田坎变成了湾区羊肠小道，渐渐飘起了牛毛细雨。黑子一路上都很安静，温顺的走在前面，时不时的会回头看我一眼。 眼前的小路逐渐变得陌生，我感到有些寒冷，可能自己已经踏进了进巫山的小路，一路都是参天的大树，回头只剩下无尽的黑暗，不远处若隐若现的灯光就像一盏灯塔指引着我前进，我心想那应该就是那些猎人的住处，熊子说过，那些猎人有的住在巫山脚下，走到哪儿自己也就算是真正走到了巫山的地界。 四下安静，我很不习惯这种大山深处的安静，哪怕有点儿鸟叫虫鸣也好，连大黑狗厚重的喘息我都听的一清二楚，这种安静实在是太诡异了。 走着走着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觉，这巫山好像我自己来过，但是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想不起来。只是觉得这周围的环境的陌生的让我有些熟悉，而这种奇怪的感觉无疑是加重了我内心的不安与惶恐。 我很后悔没有带一只手电筒来，打火机根本起不来照明的作用，真是被刚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冲昏了头脑。 大黑狗突然加快了步伐跑了出去，我没有过多的牵制，三步化作两步跟着跑了起来。 一阵的小跑，总算是来到了光亮的地方，这是最底下的一所木屋，屋里有些许火光，应该是那些猎户的房子。犹豫再三我还是蹑手蹑脚来到了门前。 我示意大黑狗坐下小声的喊到：“有人吗？”轻轻的拍了拍结实的木门，嘎吱一声木门往里开了。 “不好意思，有人在吗？”我保持着礼貌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屋子很小没有什么房间，进来了才发现这里面其实就是个木架子架起来的小地方，什么也没有，只是亮起一束火光在窗口，还有各种散落的啤酒白酒瓶子，一些发臭的衣服堆放在了地上，仔细一看我居然还发现了几个用过的廉价避孕套。 “真是糜烂的生活。”捂着鼻子摇了摇头坐在一个小木凳上，我点了一支烟。 没抽几口，大黑狗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个劲的挖着屋内一处阴暗角落的木板。 我有些奇怪，跟了过去，蹲了下来。 木板有些潮湿，边缘处也有些许的翘起。 看着大黑狗半天捣鼓了半天，我忍不住了。挽起袖子这么一拉，就给拉开了，一阵恶臭散发了出来。臭的大黑狗赶忙跑开，我一屁股坐了下去。 “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臭！” 屏住呼吸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里面还有一堆衣服，在衣服下面放了一具动物的尸体，也不知道放了多久，尸体都腐烂生虫了。大黑狗被臭的蜷缩在角落。也像是被恶心到了。 “作孽啊”也不知道这山里的猎户弄死了多少野生动物，就这么给安放了，真是恶心。 臭味弥漫了整个屋子，我呆不住了，走到了门口抽烟，眼不见心不烦。惹事儿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了，想着看见了就是缘分，仔干脆也一不做二不休，给它拉出来埋了，也算是帮这屋的主人做件好事积积德了。 三下五除二挖了个坑，用两根木棍夹着这恶心的东西。连同木棍一起丢了下去，大黑狗也没闲着见我往里埋图也用狗腿子跟着帮忙。长出了一口气觉得放松了许多，但还得继续赶路，拍了拍手，准备出发了。 刚要走，大黑狗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一个劲的往前面的黑暗处狂叫。我使劲的拉着铁链这才没让这畜生跑出去。 往狗叫的地方看去，我吓的一哆嗦、大黑狗正对的地方居然站着一只黄鼠狼，屋内的火光将他照的一清二楚。 这黄鼠狼体型巨大，和大黑狗不相上下，肤色灰黄发亮，它抬起了前爪，整个身体站了起来，直勾勾的看着我和大黑狗，没有一丝畏惧，眼睛发着微光，一动不动的就在哪儿站着。就像个小人一样。 应对的方法在我脑海里闪过三秒，一把拉过黑子，我转身就跑。这东西不是什么善碴，又是巫山上的东西，说不清楚有什么样的邪性，万一它身后还有同伴，要是真饿红了眼把大黑狗和我当作了猎物，那可真是凶多吉少。大黑狗就算再猛只有被耗死吃的连渣都不剩。 屋内火光渐弱，那黄鼠狼见我跑开，匆匆的跑了过来，闻着味儿把刚才我挖的坑刨了出来，一口叼出衣服里腐烂的尸体，就在这时，黑暗的周围突然窜出了一群黄鼠狼，它们把尸体围在了一起，开始发出了阵阵哀嚎，这声音尖锐刺耳，响彻了整个山谷。 “要下雨了，你们都进来吧坐坐，那些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舅妈把站在门口闲谈的两人叫了进来。熊子哥和张磊正在说着什么，听闻赶紧把烟头踩灭转身进屋。 屋内收拾的很干净得体，野花纸钱树枝围绕着舅舅的棺材，看上去没有一丝死寂，倒显得有了几分生机。像是童话故事白雪公主所描述的场景，公主躺在棺材里安静又美丽，等待着她的王子献上香吻复活，然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屋里坐的都是舅舅生前真正的好友以及舅妈的婆家人。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当下只有等张寂看能不能把老者请下山来，做了法事，这才好安排下一步的事情。 “张寂也去了有些时间了，要不你打电话问问？”说罢，熊子哥把电话递给了张磊。张磊接过有些彷徨的走到屋外。 “张寂去哪儿了？这么还拿着电话？”熊子一听到张寂的名字，匆匆走了过来。 “他去巫山了。”张磊淡淡说完，按下了手机。 张寂一个人去了巫山？屋里的人都炸开了锅，一个个的表情显得无比承重，好想比先前来到屋里见舅舅最后一面时还要难看。 “你们这些孩子，怎么瞎胡闹，巫山是张寂能去的吗？你们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熊子的父亲听闻更是显得有些暴躁。 “爸，我让他带了大黑狗，而且也嘱咐他别走太远手机要是没了信号就牵着狗子往山下走，没事儿的” “狗屁，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敢去巫山，你是吃了豹子胆出的这注意？”熊子爸气急败坏，吼了出来，一点儿面子也没给熊哥留。 “找人啊！别耽搁了”熊子坐不住了，穿上一件外套就要往屋外走。 舅妈一把将他拉住，抹了抹脸上的泪花“你们都别去，小孩子呆家里，我们大人去找，我去过几次巫山，认识些路，能免去不少麻烦” 熊子一脸诧异的看着舅妈，她不像是在撒谎，怎么她也去过巫山？ 众人都开始准备，熊子爸拿出了多年不用的猎枪，还找出了舅舅生前用过的家伙，给大家分发了手电，等熊子再牵条狗来就要上山了。 就在这时，王球高高兴兴的跑了进来，吃着零食都没有发现门外的张磊。 “叔，你们在干嘛？刚才我送村民的时候发现怪老头了。那老家伙喝醉了躺路边了，我把他扶进猪圈了，醒了就能让他安排舅舅的事情了。”王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家在忙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带来了好消息，整个人就屁颠儿屁颠儿的。得意的模样就差把烟给叼嘴里了。 “什么！老人家就在山下？”舅妈听见这消息，差点儿没晕过去，老者的屋子在山里是最大的，灯火也最明亮的，张寂只要看见了亮光往哪儿走，大家很快就会找到，可这下倒好，老者竟不在山上，自己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村里，张寂要是在巫山走丢了，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走掉了不说，要是再遇上凶残的东西和那些诡异的事情，更可怕的要是遇上山里传说的女巫，可真就有去无回了。 “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熊子爸伸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来，王球不知道事情缘由，只是觉得熊子爸打人莫名其妙，一个箭步冲上去，想要用手挡下这一巴掌，却没成想熊子爸这一巴掌来的果断，王球冲是冲上去了，可就是没来得及伸出手抵挡。 “啪！”一声巨响，直接把王球给打跪在地上。 “我的亲娘啊，叔，你这是要人命啊！”王球痛的捂住脸，一时半会儿都没站起来。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熊子爸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这巴掌让王球给挡下来，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气的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张磊走了进来，面无表情，额头布满了汗珠把手机还给了熊哥。 看着众人他的语气变得开始有些哽咽：“大家帮帮忙，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这是熊哥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张磊眼角布满了泪光，他一直暗暗的以为张磊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看了看手机，全是未拨通的电话号码，张寂此刻已经真正走进了巫山。 第七章 - 西江 - 王球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要不是这一跤摔的实在是有难受，自己还不知道要漫无目的的奔跑多久，借着打火机的微光，无暇查看自己的伤口，把大黑狗栓到一颗槐树旁，我决定要休息一会儿，再这样毫无节制的消耗体力不被怪物吃了我也会被自己累死。 烟也懒得点一支，火光一消失周围就变得一片漆黑，和闭了眼没什么两样，干脆就原地躺下，休息一会儿。 我现在是不可能去找那老头了，看了看手机，一点儿信号也没有，都怪这双不争气的腿受到惊吓就一路乱窜，根本停不下来。这下手机没有信号，要指望哥哥打电话是不可能了，我虽然心里比谁都明白但就是不愿承认，我已经彻底迷路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大黑狗了，但愿它休息一会儿能领着自己下山去。 雨下的有些大了，我躲到一颗树后，借着手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自己所处的地方还是一片森林，全是参天大树和乱竹。大树严严实实的遮盖住了月亮，看不见天空，只有无尽的黑暗。唯一庆幸的是自己现在能听见一些鸟叫还有青蛙的声音，这就证明自己还没走进这巫山最里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感觉有些寒冷我紧靠着黑子，点上一支烟，不紧不慢的抽着，身处险境我竟然没有刚才那般慌乱，竟然还有一种早晚会找到路下山的错觉。 前面不远处像是一个山洞，借着手机和打火机的微光粗略的看了看，我是一步也不敢往里迈去。归根结底还是有些害怕，虽然平日里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加上经常和王球这个大老粗一起早就觉得不会在乎这些东西了，但这当下自己一个人，再想起刚才看见的黄鼠狼，难免让我有些担心。 上学的时候，我听学校门口的老大爷讲过一个故事，那年冬天，大爷的发小来巫山砍柴摘野竹笋，当然也是来这山脚下而已，他一直忙到中午，发现了一个山洞就把东西搬到了洞外面，想着进洞里躲躲太阳，抽支烟休息休息就下山去。 刚点上支烟往洞里走，还没得及抽上几口，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眯着眼看了看，原来是有只山羊蹲坐着，在吃什么东西，发小高兴坏了，正好还带了猎枪，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是下山前还能打只羊回家，可比这柴火野竹值钱不少。 发小赶忙拿上猎枪，打上手电。可还没往里走几步他整个人就懵了。 这确实是一只山羊，蹲坐着在吃东西，只是走近了才发现，这羊嘴里吃的竟然是一具人的尸体！ 发小看的清清楚楚，这是一个中年人的尸体，脸和肚子已经被山羊啃的到处都是血窟窿，羊脸上满是鲜血，眼睛突红。正细细的品味着嘴里的肉......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大爷没讲全，也可能是时间太久我给忘了，哪怕这是大爷吓唬学生们的玩笑话吹牛而已，但我现在想起来，心里就开始发毛，后背的冷汗也出来了。就算再走投无路，我也不愿意进那诡秘的山洞，说不定那个成精的山羊，还在里面，没准这会正在暗处，悄悄的注视着我。 “大黑狗，只能靠你了”摸了摸狗头，我只能将希望托付于它，来的路回去的路自己已经分不清楚，倘若是凭着感觉走那一定会出错，在这么黑的林子里乱走太冒险，只会让自己越走越深，大黑狗应该是专门受过训练的撵山狗，平日里不少来山上抓野鸡野兔，下山对它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有时候畜生的本领总比人要强一些。 牵稳了铁链，把行走的权利全交给了大黑狗，这下倒好，自己被大黑狗给牵着溜了。 大黑狗低着头走的很慢，明显没有上山时那么灵活，细细的闻着脚下的味道。看来这狗家伙拿出了看家本领。 四周依旧是参天树林，辛运的是雨变小了，有微风袭来洒在脸上倒也凉爽自在，由内而外的感到舒服，我安慰着自己，说不定一会儿就到山下了。 想点支烟手里却突然一紧，这狗东西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个劲的在往前冲，要不是我反应稍快就给带飞出去了，狗吃屎的感觉我可没少受。 大黑狗一阵狂吠，前面有东西，我离得有些远看不清楚，用手机的灯光往前一照，又是一只黄鼠狼！ “还是刚才的那只，难不成它一直跟着我们？” 大黑狗又是一阵发力，狗腿子在地下用力一刨，我手没抓稳，它笔直的朝黄鼠狼扑了过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连声音也听不见。 “糟了！”我缓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四下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就连掉落的铁链都看不见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没了大黑狗着下山的唯一希望就破灭了。手机依旧没有信号，电量也快见底了...... 可就在这低头看手机的时候，我突然打了个冷颤。 那黄鼠狼居然还在那里，不知道它怎么躲过了大黑狗的袭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站在那里，只是这次它离我的距离更近了，就站在面前的小石堆上。 听说山里的黄鼠狼成精了会找人说话，我还没想个明白，黄鼠狼果真站了起来！前爪稍举挺起了胸膛。 “妈的......” 黄鼠狼是不会说脏话的，只是站起身来冲我指了个方向，不紧不慢的在我手机的光照下走着。 “这是要给我引路？”我都佩服当下还能有如此天真的想法，我是绝望到了什么地步指望这畜牲给自己带路了。 黄鼠狼三步一回头看见我没走就停下来，我尝试着朝黄鼠狼走了几步，这家伙便又往前走。 “真的是要给我带路？”管不了三七二十一了，就算把自己当猎物带回老巢也比在这儿等手机没电了什么也看不见等死强。 索性三步化作两步，直接跑了起来。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那个方向跑，这黄鼠狼就像是我的一盏明灯，引领着我。 突然这么一不留神，周围的环境就变了，隔着不远就能看见熊子家的灯火，想不到这山里的黄鼠狼居然救了自己，真是天方夜谭，说出去谁会信？ 看了看手机信号也有了，虽然电也快没了，但也都不重要了。 黄鼠狼早就没了身影，还是那样的神不知鬼不觉，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怎么说也是下山了，要是没这黄鼠狼今晚一定就要在巫山过夜了，那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也不管大黑狗的死活看，满脑子都想着赶快下山免得大家担心。 突然传来了黑子的叫声，“这撵山狗也跑出来了？”我有些疑惑。不敢去看个究竟，犹豫再三这大黑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这样丢下他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反正下山的路我看的一清二楚，还是别丢下它吧，说不定它也在找我。 顺着声音的地方走去，我来到了一个坟区，这个地方我很熟悉，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个目的埋葬着我还没来得及见过的外婆，每年的祭日一家人都会来这扫墓，虽然是块目的但我对这里还谈不上有何恐惧。 我仔细的找了找，发现大黑狗就站在不远处，那前面好像还有座坟墓，应该是座新坟，去年自己来的时候哪儿应该还是几颗槐树，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的墓地，我还真不清楚，往前走了几步我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果然是座新坟，我慢慢往前走去，却见这坟前好像蹲着一个人。好像他才听见了大黑狗的声音，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走近一看，这人大半夜的这人穿着一身寿衣显得极其诡异，一动也不动，该不会是村里的叫花子吧，难不成还有着盗墓的本领？ 我越发的好奇，早就没了先前在山上的恐惧感，只想看个究竟。慢慢的移动着脚步，那人也慢慢的转过头来，看见他脸的那一刻我整个人楞住了，这个人...... 脚底一空，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大黑狗依旧在狂吠，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将是指引大家发现我的唯一途径。 第八章 - 西江 - 王球 “我们今天要不再去看看张寂？”熊子忍不住开口对一旁抽烟的王球问到。 王球抽着烟，靠着墙一脸的不耐烦。 “你是一天闲着没事儿是吧？卫生院的大夫都说只是了昏迷而已，睡两天就好了，又不是啥大毛病，要不要提前给他张罗下丧事啊？” “嘴臭” 熊子把脸转了过来，望向远方，深思了起来。 那一晚发现张寂的时候把大家会儿都吓个半死，大黑狗在他身边盘旋狂吠，张寂就躺在一座坟边一动不动，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熊子看着远处的槐树此刻正在随风飘动，呲呲作响，摇晃着粗大的枝条，任凭狂风呼啸，或许只有它看见了真相。 在张寂的口中，哥哥张磊是个冷酷无情的人。是一个永远站在自己前方督促并且不会回头看自己的哥哥，是一个永远不会和自己站在一起走在一起的人，对张寂而言张磊更像是一个高年级的校友一个时有时无的过客，但熊子永远不会忘了那一夜张磊深红的双眼，他无助可悲的眼神，和发现张寂时的欣喜，那一夜他已经足够证明了身为哥哥的含义。 “这狗子啥时候还吃上大肉骨头了？塑料的吧？”王球说着想把大黑狗嘴里的骨头抢过来看个清楚。 这狗家伙倒也机灵，看王球图谋不轨，叼起骨头一溜烟的就跑开了。 “狗你都要说两句，真是够了” “哎，我还不能说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削你？”挤眉弄眼的王球装作一副发怒的样子。 熊子摇了摇头“你不去演戏可真是委屈你了” “哎！你别走啊？我还有好事儿要给你分享啊！好歹也得羡慕羡慕我啊，喂......”王球还有话没说完，熊子却已经走了出去。 刺鼻的消毒水让我感到一阵的难受，头顶的白炽灯照的自己有些炽热。我尝试着慢慢睁开双眼。 窗外的爬山虎长的比上次还要多，还要密，都快延伸到屋内了，我怎么会躺在母亲的病房里，母亲的病房我再熟悉不过了。隔三差五都在往这儿走，房间的每个摆设我比医生都还清楚。看着身旁的柜子摆放了许多新鲜的水果和一些牛奶制品，还有一些小点心，我拿起来看了看，应该是女生送的吧，自己的那群朋友都是大老粗我是想不出谁会送这些东西来看望一个病人。 母亲的铺的很平整，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是出去散步了。 走出卫生所，没看见一个大夫，暖暖的夕阳晒在脸上，很舒服，四下活动活动身体没什么大碍，我缓缓的长出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一切的来龙去脉我只想快些见到母亲。 母亲还是和往常一样坐在那张孤独的椅子上，沐浴阳光对她来说是最安静幸福的事。 “妈”我站在母亲声旁轻言细语到 母亲缓缓的睁开眼睛，一脸的慈祥。 “坐吧，好久没和你一起晒太阳了”母亲笑着，给我挪出了一个位置。 “妈，最近感觉身体好些没。”我看着母亲的脸颊，微微发黄，或许是因为夕阳的照耀下变得不再那样惨白，有了几分健康的姿色。 “还好意思说我，你这个小调皮，自己都住到妈边上来了，丢不丢人？”母亲说着，把我杂乱的头发屡直。 我闭上眼，并不是享受这片刻的温存，而是不忍看见母亲那枯瘦发黑的手。 好一会儿，母亲才停下，对我说到：”你呀你，我和你爸爸不知道警告了你们多少次，去不得那巫山和古宅，你哥哥这次也是翅膀硬了，敢叫你一个人去那地方......“母亲说完叹了口气并没有再继续埋怨哥哥。 ”妈，不是我哥的错，是我自己要上去的“我知道张磊可能已经为自己盲目的决定受到了惩罚，不该让他再来承受亲人的责怪了。 ”妈不管是你们谁的错，这次就当是个记性，不能有下次了，你不再是小孩子了，要赶快成长起来，为你哥为你爸分担。开学可就又长大一岁了“ 母亲的语气温柔有力，我很开心，母亲果然还记得自己开学过生日那就不会忘了自己的生日礼物。 ”妈，你可得好好养病，下学期我还等着我的生日礼物呢“ 母亲笑了，她知道这其实算是我怎么多年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生日礼物，其实也不是什么与众不同的礼物，就是全家人一起去外村旅旅游散散步而已，当时只是随口提起了而已，没想到我一直还记得，一直都那么期盼。母亲心里默念：“愿菩萨保佑不能因为自己让孩子留下遗憾” ”说不定我们去村外还能碰到远房亲戚呢。“ 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期望中，没想到这句话却让母亲面色有了变化。 若有所思，母亲让我坐好，看样子有些话是时候要告诉我了。 我正襟危坐，不知道母亲要说些什么，只是见母亲一脸严肃，有些紧张。 ”你记住，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为难那些小动物，万物都是有灵性的，要多做好事，多积德，多帮村民，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又是这反复无常的教诲：“妈，我知道，你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这些话听的我都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知道就好，有些事情可千万不能沾染，这次过生日去外乡咱们可能就不去见远房亲戚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了，大家都是亲人啊好不容易有机会怎么能不见一见呢？”这句话如雷贯耳，我显得有些焦急，母亲之前可不是这样子说的。 “妈也想见啊，可是实在是失去了联系没办法了” “怎么会失去联系，大不了我到时候多花点儿时间去找找，一家人总是要聚聚的”此刻的我还并没有理解母亲言外之意。 倍感无奈，母亲想了一会儿对我说到：“他们......他们一家可能都不在了。” 头顶夕阳我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好好的一家人怎么突然说没就没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好端端的为什么就要突然搬出村子一样，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母亲又闭着眼思绪良久，这才对我说出了实情。 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突然毫无征兆的就搬离了村子，村里没几个人知道原因，也没多少人在意，毕竟也只是村里的一个小户人家，稍有议论后，也被时间冲的烟消云散了。而真正的原因母亲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 那一年，村里兴起了卖野生动物的热潮，野味突然很受欢迎，商人们更是爱不释手，他们为了生计，为了能让女儿多穿点儿新衣服不顾劝阻，一伙人走进了巫山，见到什么就杀什么，一时间巫山的动物尸横遍野到处都是鲜血和腐烂的臭味。一个星期亲戚就因为捕杀山里的动物赚了平日里几个月甚至一年才有的钱，欣喜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次偶然的经历他和附近的村民发现黄鼠狼和山蛇的老窝，索性就来个一锅端，要么活抓要么烧死。不料还引发了山火，见形式失去控制这才落荒而逃。好在动物的哀嚎换来了巫山的大雨，这才没让火势蔓延，众人也逃过了村里的批评。 可惜好景不长，这件事后他们家怪事连连，不管是妻子还是女儿都会在夜里梦见，梦见那黄鼠狼山蛇被烧死的场景，一群畜生被烧的浑身焦黑，撕心裂肺的叫声充斥着整个梦境。在一次干活的时候先是亲戚出现意外，摔伤了面部，解开纱布的那一天把全家人都吓个半死，亲戚的脸扭曲狰狞，就像是一只将死的黄鼠狼一般。妻子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说不出话来，而后来却只能发出尖细的声音，那声音也犹如将死的动物在哀嚎。 亲戚这才想到了报应，但为时已晚，那时候老头就告诉他们，他们惹怒了山神，必没有好下场，而现在已经为时已晚。一再的恳求下看在他可怜的小女儿份上，老头才告诉他们，唯一的办法只有逃，越远越好，远离这巫山才会有一丝希望。 就这样他们离开了村子，便再没回来过。 后来母亲得到消息，有一家三口从出村的桥上跳了下去，本应该被大水冲的无影无踪却很奇怪的都飘到了岸边，而那家人还有一个特点，尸体像是死前就被烧焦了一般又黑又硬，不仅有一股刺鼻的焦臭味，还带着一股很强烈的臭味，那臭味就和当年死在巫山的动物一模一样。 第九章 - 西江 - 王球 “又是巫山、又是黄鼠狼、又是这些诡异稀奇的事情。”我的后背不再是冒汗冰凉，只是觉得最近自己像是被这些事情缠身一样，到哪儿也甩不开。 母亲说完叹了口气，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到：“你记住，巫山千万别去，遇到狐黄白柳灰也千万别招惹” 我点了点头，对于狐黄白柳灰的事情或多或少还是了解一些，村里对这几位的传说也都家喻户晓。按老一辈的话来说这几种动物是最容易成仙且最具有灵性的动物，不但如此它们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报复心极强。 狐仙就是山里的狐狸，黄仙就是黄鼠狼，村里人也叫黄大仙。白仙是刺猬，柳仙是蛇，灰仙就是常见的老鼠。 也不知道这是谁给下的定义，莫名其妙就要成了仙。我只是当个趣闻听听而已，根本没想过要当真。在村里谁家没杀过这几种动物？就算是你不犯它它也得来招惹你，任凭是村里那一户的鸡鸭鱼鹅被这些动物欺负了，那个会善罢甘休？都不说泛滥成灾的问题，能吃的就打来吃了，能养的就养着，能换钱的就弄来换钱，有害的就直接弄死。要说这几样东西能成了仙，未免活的也太窝囊了吧。 母亲看出了我的不屑，知道再自己多说也无意。眼看天色已不早，就吩咐我早些回家，不要在这死气沉沉的卫生院呆着，没病也会呆出病来，早点儿回家也好让大家都安心。 我无奈的看着母亲，还想再多陪她一会儿，过不了几日开学后自己来看望母亲的时间就更少了，可眼下家里还会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不能全分在哥哥张磊身上。 “妈，那我先走了，床头的那些东西可要多吃啊，对身体好的，有时间了我再来看你”起身告别，母亲稍许点头，没做任何答复。 心中竟有些期待，不知道回去大家看见自己会是什么场景，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 母亲一直回头看着张寂的背影直至消失。刚想起身却看见自己乌黑的手臂，仿佛血液都已经变成黑色，莫名流出的泪水也都是黑色，浑身的骨头又开始剧烈扭曲起来。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一阵的抽搐。面部的肌肉绷直坚硬，就如同一个破旧的玩偶，正在慢慢被人撕裂。 最坏的打算就是死在这椅子上吧，长久的折磨早就让母亲有了死的念头，要不是两个儿子的存在，自己早就不想挣扎埋入黄土，享受安息了。 母亲微咪着眼，好想这次就偷个懒，好让自己多睡一会......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母亲依旧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草丛吱吱作响，它站起半个身来，往前走了几步，或许从一开始它就在这儿，是我们闯入了它的领地。 舔了舔牙齿，黄鼠狼朝母亲爬了过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就是感觉心情有些微妙，算不上开心但却很自在，没有因为刚才听见的噩耗烦心，我难得放慢了脚步。道路两旁破旧的路灯微微亮起，吹来的风带有一些凉意。不去看周围的村民，封闭着自己。就这样一个人享受着自己的快乐，感到尤为的满足。 “是张寂吧？”老奶奶的声音悠然的传到了我的耳边。这是我继母亲之外觉得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是我，奶奶。”我带着笑，一路小跑了过去。 老奶奶给我抬了一个小凳子放到身边，招呼我坐下。 “又去看你妈妈了吧？”老奶奶似乎还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并没有给予关心的问候。 “是的奶奶，你怎么又一个人坐在门口啊？可别冷着了” 满脸的慈祥。老奶奶依旧笑道：“年纪大了没事儿做，坐在门口看看村子也好，要开学了吧？” “对，要不了多久了，最后一学期了” “哦......那可得努力了啊，争取考到外面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不能一辈子呆在村里，像奶奶一样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我笑着说到：“我加油，奶奶你养好了身体，以后我带你一起到外面看看去”并不是在敷衍老人逗奶奶开心，自己从小没见过外婆，是老奶奶给了我另一种亲人的感觉。母亲没住到卫生所之前老奶奶便是这条路上我唯一的期待。 “好孩子，回家去吧，记得没事儿陪奶奶聊聊天就行。”天色已晚，正值饭点儿。老奶奶不愿再耽搁我的时间， 与奶奶道别，我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刚到门口却见父亲急冲冲的往外赶。见到我回来了停下脚步说到“今天好好休息，饭还是热的，饿了就吃点儿，我去卫生所一趟”父亲依旧是这样的果断冷酷，交待完事情转身就走，我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父亲的背影已经渐行渐远。 想着父亲应该也是去看望母亲，而我又是刚从卫生所回来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与王球爸妈简单的打过招呼，这才进了屋。 饭桌前摆着酒杯，是父亲喝过的，哥哥还没有回来，应该还在地里忙着。往椅子上一躺，缓缓的出了一口气，感觉有些落寞，又想起这个假期就这样子接近尾声了，自己好像除了每天的干活睡觉干活睡觉就没做什么有意义的事儿了，真是又充实又无奈的日子啊。 一阵急切的脚步伴随着那猥琐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咋得啦？肾亏又发作啦？“王球戴了顶草帽，神情傲然的走了进来。 ”滚一边儿去！你这瓜皮帽子在哪儿偷的，真像个王八羔子“我习惯性的对王球没啥好话。 ”跟不上潮流，你懂个屁！这将会是村里最潮流的帽子，你就等着看吧“王球说着，把帽子摘了，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儿。 ”嚯！这么爱护它啊，又是在哪儿偷的，你之前买的那顶绿帽子我可没见你这么爱惜过啊！“ ”去去去！你懂个屁，这仅仅是帽子吗？我告诉你，这可是小花送给我的，是小花送给我的！“王球生怕我没听见小花这个名字，故意又重申了一遍。 我一听小花乐的坐起身来：”啥？小花？你说我们班那个小花？就是他爸是杀猪的那个？“ ”我呸，亏你还是文化人，那叫屠夫好不好？再说了他爸爸杀猪怎么了，谁杀猪谁光荣！“ ”得得得......还光荣。我只知道谁烧山谁坐牢“ ”好了，不跟你瞎扯？我最近总有一种感觉，一种奇怪的感觉，你好好给我分析下“王球突然变得严肃，少有的一本正经让我很不习惯。 ”什么感觉，你给我说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那啥......我最近总感觉，小花是不是爱上我了啊？“ 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又是这家伙的臭不要脸。我十分鄙夷的看了王球一眼，不假思索的说到”我看你啊这并不是感觉，是错觉“ 王球一听可急了，”怎么会是错觉呢？她要是不喜欢我干嘛邀请我去她家吃猪肉，干嘛还给我送帽子？“ 我装模作样的捏了捏手指，仔细一琢磨，眉角一弯，发现了其中的奥秘笑到：”小花他爸是不是最近病了？“ ”卧槽！病了啊，怎么了“王球大为吃惊的模样让我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看样子八九不离十就是我想的这样。 ”那不就对了！“我一拍手，更是一脸从容的看着王球。 ”不是......什么就对了啊？快给我说说？“ ”你是不是去去他家干活了，帮着下地了？“我一脸的嘲笑问到 ”对啊！怎么啦？人家小花他爸病了，这不正好少了劳动力吗？我一大男人能不帮吗？我要是都不帮别人，我还是人吗？“王球还想说话见我摇头不语脑袋瓜一转好像反应了过来。 ”哎呀......哎呀.......我还真是个好人啊，这好人卡都发到我头上来啦“懊恼的拍着脑袋，这头猪终于被我点化了。 ”哈哈哈哈......你这个蠢猪？“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靠在一边无情的开始嘲讽。 ”女人啊！......“王球空叹一口气，呆坐在凳子上，全然没了刚才的兴奋与激动，整个人就像被雷打了似的一动不动。 狂笑过后我也平静了下来，总感觉对王球有些残忍还是准备安慰安慰他：”我说你也别难过，这也正好是个机会，说不定你好好表现小花慢慢就喜欢上你了，他爸见你干农活是个好手说不定以后也好说话，那还是对自己自信一点儿吧 ”喜欢......喜欢个屁，她喜欢我，我还不见得还喜欢她呢，他爸待见我我还不待见他爸呢！换衣服去了“气冲冲的说完，王球抓着帽子就走了出去。 第十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走后并没有再来，我把 桌上的饭菜热了两回，父亲还是没有回来。哥哥张磊回到家时已是满头的大汗，皮肤像是又被晒黑了一层。没与我多说什么，坐下吃饭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匆匆忙忙吃过饭就洗洗睡了。 我麻木的洗着碗，心里尤为失落，本以为我的受伤住院会换来父亲的关爱和问候，没想到这种冷漠还是一如既往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张磊的房间却始终亮着灯，一根接一根的烟头被弹到地上，日子越来越近了，今天乡**的同志专程来告诉自己入伍的事情。父亲的钱没白花，这些日子忙里忙外嬉皮笑脸，总算是求得了这一宝贵的名额。 按理说照着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各方面的条件，完全是村里数一数二的人选，可没想到村里不看本事看重的却是油水，你不给他点儿好处是绝对得不到应有的东西。这些天的忙忙碌碌风吹日晒全是给别人家干的，自己不能有一点儿怨言不说，还让父亲跑前跑后，真是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若是自己连腰都弯下了还得不到因有的东西，那这些日子憋的气他一定会加倍的奉还。 从小到大张磊的成绩不如张寂，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赋问题，有的人本身就不适合读书，为什么就要强求呢？只要有理想，何愁无路可走。想到这儿张磊自己都笑了。记不得原来是村里那位高贵的知识分子告诉自己，只要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就会发现所谓的艰难险阻困难障碍，都会离你越来越远甚至烟消云散，因为你的心已经有了归属，脚步已经有了方向。现在如果现在再让张磊听他说这些大道理张磊肯定会头也不回的走掉，甚至还可能会打他一顿，简直是胡说八道。自己从小就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可讽刺的是当你要在理想的大路上行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当你找到了最重要的理想，最想走的路，什么困难都来了，它们蜂拥而至，不给你一丝喘气的机会，把你压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身。 早就不再谈什么理想了，张磊唯一所想的就是能顺利的应征入伍，这是自己唯一的一条明路了，从村里那些游手好闲的青年，穷凶极恶的猎户身上。仿佛看见了自己未来的影子。再过不了几年，张寂或许就考上了好的学校，走出了村子。再回来时他会迎着村民的掌声享受着那种荣誉的目光，成为那些人茶余饭后的焦点，而自己只会在当人们不经意时想起，用来对比教育下一代两兄弟差距的时候，才会出现，那时张寂已经高高在上儿自己还是那么不伦不类。这是对张磊**裸的打击，也像即将要发生的现实。张磊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这些年来才有着自己独特的原则与做事方法，加上两兄弟性格反差极大的原因，这就是让二人关系如此淡漠的原因。既然这样选择了那就一定要走下去。 很多时候张磊始终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应征入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这个决定势必将会影响到自己甚至影响家庭。离开了家庭，父亲一个人还能扛住吗？张寂能否成为家里的顶梁柱呢？张磊还在沉思。当最后一支烟头掉落在地面的时候窗外有了些动静。他知道是谁来了，拿过一件大衣悄悄的关了灯。 月色有些凄凉，透出的微光正好晒在男子身旁，额头上的疤痕被揭露的一览无余。张磊健步如飞的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给，穿上吧，大晚上的风大。”说完便把衣服递给了身旁的男子 男子鄙视了张磊一眼，不紧不慢的说到：“怎么？把我当你弟弟了？弱不禁风？” “难得关心你一次，你就好心当作驴肝肺吧”张磊说完甩了甩手，衣服直接扔到一边。 “出结果了吧？什么时候走？”男子开门见山到 张磊从男子手中接过烟，深吸了一口，长长的吐出烟雾抬头望月：“消息够灵通的，才出的结果，村里的名额是我，具体时间还不清楚，可能要再过一段时间。” “你也终于要走了，再也不必呆在这鬼地方了”为张磊松了一口气，男子走到一边捡起了衣服。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事就说” “怎么？不可以聊两句？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烦吗，小偷败类也有自己的感情好不好” “放屁，谁把你当小偷了，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定义而已。”张磊不愿意听到他这样子嘲讽自己，语气略显威严，说完把烟头放在脚底踩灭了 “抽慢点儿，没人跟你抢”男子说完直接把剩下的半包递给了张磊 “村里除了那些动物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不关心你我关心谁？”男子打趣的说到。。 “你不觉得我父亲死的很奇怪吗？”冷风刚吹打到张磊脸上，男子就问出了今夜的第一个问题。 张磊仔细的想了想，觉得雨露父亲的死有些蹊跷，只是怪在哪儿，自己一时半会儿说不出来。 “我了解他的的身体，不可能那么脆弱，一定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如此健康的一个人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说走就走，毫无征兆......” “那你说说，你觉得那里有问题？” 男子又点起一支烟说到“你知不知道村里那些人怎么说？他们说我父亲的死是因为黄鼠狼的复仇，就像你家当初的那个亲戚一样，是受到了山蛇和黄鼠狼的诅咒。” “扯淡！畜生哪儿有这本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张磊对男子的这个说法感到不屑。 “这一切不会是那么简单，你把这个村庄想的太过简单了，我远比你见识的多，这村里总有一些人没什么好心眼，等着吧，总有一天我找着了证据，一定会让他们加倍偿还”平静的说完，男子穿上了张磊的衣服， “怎么？查出来了你又要用自己的方法去解决？你那些动物有什么区别？‘知道这事儿对他来说很重要，张磊谨慎的问了一遍 “怎么了，不可以？这么多年来我什么事儿没做过？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再说了杀人的时候你可比我狠多了” 张磊一听到杀人二字脸色铁青，内心深处的伤疤又一次被拿出来划了一刀。他沉默不语。 男子继续说到：“要不是你当初那一刀，我再大的能耐可能也不会活到现在，你放心，今日不同当初，你走之后张寂就是我亲弟弟，我会替你看好他的。” “你闭嘴！”张磊有些愤怒。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说多了对谁都没好处”张寂吼道。 “呵......我看你弟弟可比你有种，一个人都敢上巫山。这要是在村里传开了，没人敢欺负他” “别扯这些没用的，老实说，你到底要这么查，我能这么帮你”不愿再听男子胡言乱语，张磊直接把话说了明白。 “你别多想了，都是快走的人了，想想该怎么当好一个新兵蛋子吧。”拍了拍屁股，打了个哈欠，他准备离开了。 张磊有些话还没说完，跟着站了起来。 “虎子，等一下” “婆婆妈妈的干嘛？你走的时候我会来送你的”极不情愿的停下了脚步头也不回，他又往前迈去。 “我走之后......帮我照顾弟弟，但是别离他太近”不再有刚才话语的坚定，张磊说到张寂的时候，多了些乞求。 ”。你放心，你走之后我自有分寸，不仅照顾好你弟弟，还会看好你的家的“不想再拖泥带水，转身朝张磊挥了挥手，虎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看着消失的背影张磊心中唏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当初如此善良老实的他变成如今这般冷酷果断模样，难道这就是时间沉淀的后果吗？ 杀人的场景再一次呈现在了张磊面前，那是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而这个噩梦将会伴随着自己的离开应征入伍消失的一干二净。 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一整天我都在担心如何过了父亲这一关，我犯下如此大错就算是刚从卫生所回来也少不了会有责罚。可没想到父亲从卫生所回来后，只是简单的对我说了几句不重不轻的话，让我好自为之便再没多话了。虽然父亲平日里和哥哥一样话少，但这次的感觉让我很奇怪，他并不是因为失望透顶而不想与我多说，更像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事情太累了，不愿意搭理我，我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比我擅自闯入巫山还让他烦恼，这不就是他的底线了吗？还有他当时对我说话的那种眼神，让我感到，到底是我还是这件事情在他看来不是那么重要，甚至有些不值一提。这种感觉让我很不好，一头雾水的感觉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打我一顿。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件事情以后哥哥变得对我热情了不少，对我说的话也比平时多了几句，两兄弟看上去多了几分和谐，这倒让我开心了许多，暂时忘却了对父亲的烦恼。 这些天的生活不紧不慢，干活累了就在田里这么一趟，黎明温暖的阳光仿佛到夜晚才舍得散去，闻着草香味儿身体感到一阵的舒爽，什么烦恼都抛之脑后。整天都觉得很悠闲。 “差不多了，明天你可以不用下地了，剩下的都交给我。”哥哥张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坐到了我身边。 我还在享受阳光，急忙坐了起来拍了拍肩上的尘土：“没什么，都做这么多了，也不在乎剩下的那一点儿了。”说完我笑了笑。 张磊拔起一根野草在自己面前晃了晃不紧不慢的说：“快开学了，你有什么打算？” “啊......打算吗？我就好好学习吧，争取这学期考好一点儿，争取以后到外面去” 我说的是自己的真心话，这学期是最后的一学期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学期，对自己来说这学期的成绩就决定着自己以后的命运，如果考的好就能拿到村里的奖学金出去继续读书，没考上的话就只能在村里学门技术度过后半身。想一想也真是讽刺，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在这村里好像谁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哦，我记得你原来讲过。”哥哥想起了我寂在某一次的饭桌上与大家说过这个打算。那时母亲的身体也还健康。 “那你的打算呢，不会真的就在村里呆着，不出去看看吗？”本想加上哥哥这个字词，可总觉得有些说不出口，话到嘴边还是给咽了下去。 “要出去，很快了，我报名参军挺久了，可能你开学不久我就走了。”张磊说的很果断，没有过多的思考。他觉得现在讲这些事情就是最好的时机了，趁着两兄弟的关系缓和了不少。 “已经决定了吗......为什么总是每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才告诉我？”把头转了回来望向远方，我的语气没有质问哥哥，却是在深深的埋怨自己。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知道我们兄弟两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子的，我们小时候不是这样的，我们......”张磊手足无措，手里的野草也顺着散落的双手掉了下去。他知道两兄弟的交谈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聊天的方式也不应该是这样子。 我显得有些激动，仿佛嗅到了事情的重点“我记得！我记得那天深夜！你惊慌失措的回到家，什么也没说，我和父亲一直在等你”我对这件事情记得清清楚楚，那天哥哥匆匆的出去后，直到半夜才回来，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去干什么了，而父亲和自己就在门口坐着一言不发等了半个晚上。 “等我到深夜？我......“张磊记起来了，就是那天以后，发生那件事以后，自己就变了，变得孤独、懦弱。这些年来原来一直是自己的问题，是自己掩埋了第我的感情。一直都是自己的错。 张磊比任何一次都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张寂，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将那夜的事情说出来，就连父亲自己也什么都没说。杀人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哪怕是家人也不例外。 不知道该怎样来面对张寂，张磊站了起来。 ”通知下来我就走了，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坚持自己，对不起......“那声弟弟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不敢回头。张磊走了出去。 我不敢去看那背影，离别的背影自己不知道看了多少次，就从现在开始接受适应吧。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让亲密无间的两人变得如此陌生。那句对不起，深深的扎进了我的内心，而彼此的那句哥哥弟弟也成了兄弟间最大的遗憾。 傍晚的时候，王球告诉我和熊子，小花她爸爸病情好了不少，说是要弄一桌子好菜好好招待招待王球，他是个大老粗，第一次见家长自然要叫上了我俩，准备一同前去小花家赴宴。 “我说你到了小花家可得管好你的破嘴啊，别一天张口就胡说”熊子友情提示 “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了，人小花他爸请我吃饭是应该的，怎么说我也算是大功臣，帮的忙可不少”胸有成竹，王球可是一脸的自信。 “瞧你这屁样，吃顿饭还能把你吃飘了”我不以为然 “张寂小儿，我说你能不能说点儿好话，你要搞清楚，小花家是请我吃饭，不是请我们，ok？ “行行行，你是大功臣，我们跟着你混饭吃！”熊子说完与我相视一笑。今天本就该这家伙得瑟。 小花家在村东半山腰的地方，一路上王球是越走越快，要在平日这家伙一定是走最后最慢的一个。 一路闲扯和和熊子聊了许多开学的打算也没太注意周围的变化只觉得没走多久，两三步就已经跨进了院子，王球扯开嗓子就喊了一声。 “小花！我来啦”这一嗓子来的突然吓的熊子没看见脚下的石头，差点儿摔了过去。 “能不能矜持点儿！看你慌的，没吃过饭啊？”我见熊子这落魄模样干脆就吼了王球一声。 “哎！我说你这个人.....”熊子话还没说完，屋里有了动静，是小花爸爸的声音。 “谁啊？”乱叫什么”一阵厚重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出来。 ”是我啊叔叔！“王球又吼了回去。 ”你是谁啊？“ ”叔叔，是我！“王球一听更是加大了分贝。 ”你是不是有病，进去啊？“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大傻子自娱自乐了，不说名字谁知道你是谁？真是没脑子，直接把王球往前推了出去。 “有人吗？”来到门前，王球变得有些谨慎，小心翼翼的问道 ”现在怎么不吼了啊！“小花一把拉开了大门，举起手就要打，却不知我和熊子站在身旁，赶忙把手又收了回来，显得有些尴尬和难为情。 ”进来吧......“小花语气虽变得温柔，但也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王球 ”看来这家伙没告诉别人要带我们来吃饭“我小声对着身旁的熊子支唔 这下倒是王球给我俩使眼色了，示意我们要安分点儿。 ”哎呀，客人有点儿多啊，怎么空着手就来了？“小花的爸爸笑眯眯的走了出来，拴着个大围裙，硕大的体型被包的紧绷绷的，满手的油在围裙两边擦拭着，完全一副乡村非主流杀猪匠的模样。 ”大叔，想不到你这么魁梧啊，和床上躺的简直是两个人，我见过最大的猪也没您壮啊？“其实王球本意是想缓解下尴尬的气氛，却还是习惯性的说错了话。 ”怎么说话的啊？“小花气的跺脚，眼神变得更凶狠了。 看着我和熊子强忍的嘴角，王球这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瞅着我俩也不知道该干嘛了。 ”哈哈哈，你这小子......“小花爸爸倒不是很在意，爽朗的笑了几声，让气氛缓和了许多。 ”你们先坐会儿，我再多加几个菜，闺女进来给我打下手。“小花爸吩咐完，示意我们坐下，转身就进了厨房。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王球这才松口气。 ”哎，你说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呢，我不是这意思啊？“ 熊子乐到”你这傻子就该少说话，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可悠着点儿，别又祸从口出说些不该说的“ 王球一听这话可急了，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说也得挣个表现啊，可不能当个哑巴啊，他对熊子问到”那你说！我待会儿应该怎么说话“ 熊子见王球急了，知道这家伙是真上心了，笑到：”你呀！待会儿什么都不说就最好了“ 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山里的空气清新湿润，阵阵微风吹过让人倍感舒爽，我和熊子觉得要是一直呆坐在屋里可真是浪费了这大好时光，走到门外我俩开始贪婪的呼吸，恨不得将这山中的氧气全都装到肺里，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相比之下手里的香烟早已黯然失色不值一提。要是母亲在这样的环境里养病想必也会觉得更自在舒服。 小花家所处的位置在村东头一座山的半山腰，除了巫山以外，我记不起村里其他山的名字。好像村里所有的山与巫山相比都会少了几分色彩，让人提不起兴趣也记不清名字。小花家坐落在这半山之间，往后看去陆陆续续还能看见几户人家，熙熙攘攘显得尤为孤寂。微弱的灯光在风里孤独的摇曳着。木房周围全被一串串的篱笆围着，不高但显得很结实，篱笆高度适中显然不是为了防止小偷。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小偷是不会光顾的。 院子有些老旧，常年失修。杀猪的石台爬满了青苔滋生了许多野花野草，石台附近还能看见一些暗红的血迹，长年的侵袭已经让其渗入了大地。走到近处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院子里还养了一些各种各样的自制盆栽。看样子是小花闲来无事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在高山的包围之间，我感觉小花的家就像是一个猎物一般，正在被这座不知名的大山慢慢吞噬。只是这速度太慢，慢的让大家察觉不到而已。 “真舒服啊！”呼吸着新鲜空气，熊子没心思再抽烟了，对着天空张开了双手。 ”恕我直言啊！我吧，就感觉这地方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你说这儿空气是好，可是这柳树槐树怎么这么多，还都长得差不多，一排一排的看着可真难受！“王球不知道啥时候走了出来，把烟往肺里送了几口。根本没工夫呼吸这新鲜空气。 我觉得王球说的话在理，开始回忆起来。刚才来的时候三人一路嬉笑倒还没发现，可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从不远处的山下到这半山腰好像真的全是柳树与槐树。长在山路的两边，就像是侍卫一样，高矮也都差不了几分。守着这条泥泞的山路。一路蜿蜒曲折，直到小花家门口还不断，依旧蜿蜒冲上了盘山。 这山里有树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熊子心细听过家里人原来讲的话，柳树与槐树是聚集阴气的树种。容易招鬼。这家伙应该是信了这话心里有点儿担心，想着王球以后是要自己一个人经常来找小花的，要是不敢走这夜路才有这小子受的。索性还是不告诉他了。 王球眼睛一转又说：”小花也是命苦啊！小小年纪没了妈，她爸还是一个屠夫，村里人都说屠夫怨气重，要是那天叔叔扛不住这怨气了，一命呜呼了可咋办啊......“ ”闭上你的嘴吧！刚来就想被赶出去啊？说话长点儿脑子。“我急忙制止他，小花家的木头房子可是不隔音的。要是这话给屋里的两人听到了那还得了。这傻子还真是人傻丑话多。 熊子听着王球的话，不为所动，依旧是一副看智障的表情，和往日一样。 王球被我怎么一说，这才反应过来。”呸呸呸......“吐了几口唾沫就当是没说过。 三人在屋外没一会儿就被屋里传来的阵阵肉香给吸引。这香气，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扑鼻，闻着这味道就让我们有些j饥渴难耐。 王球张大了鼻孔，恨不得全都给吸进肚里。 ”我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儿形象？你不在意我还在意呢，本来就长得丑咋还喜欢作死呢？“熊子日常吐槽。 王球一听又不乐意了，把鼻孔缩了回来。 “我说熊子，你能不能一天别老找我毛病？你又能帅到哪儿去?黑不溜湫的，要不是开了灯你认为我们能看见你？“王球这是使出了杀手锏，专挑熊子的软处狠狠的捏了一把。 熊子给气的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熊子之所以黑那是因为小时候懂事，自告奋勇要去地里帮着家里人干活，那时的太阳对熊子稚嫩的皮肤来说简直就是毒药，这毒药晒在熊子脸上了、背上。这才有了今天这副健康的肤色。小时候倒还觉得没什么，甚至还感觉有些光荣，在班里还得过几次农忙干活小标兵。这下长大了才后悔莫及，可惜已经为时已晚。 早就习惯了两人的斗嘴。我没在意两人之后又瞎说什么胡话。进了屋倒是对这屋里的一些小东西来了兴趣。 在客厅的最右边，窗户那边的角落里，我看见了一些小玩意儿，都是一些小孩玩儿的玩具，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从这些玩具来看都应该只是给更小的小朋友玩儿的，不该是小花这般年纪还有兴趣的东西。家里不仅有这些玩具还有一些简单的装饰品，我刚才进门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只是没在意。现在仔细看后我发现这些东西居然都转移了位置，难道小花在我们离开后一直在屋里玩玩具？这也太傻太单纯了吧。窗户下的那张大白纸，刚才看见的时候我还真以为它只是一张掉落在地上的纸片而已，可现在却发现，这纸片下面原来是盖了东西，纸片下面盖着的是一个小碗，还有一双小筷子，这筷子明显是给小孩用的，还沾着几粒米饭。让人有些琢磨不透，我也不知道这是干嘛用的，只觉得这屋里太过凌乱不够整洁，果真家里要是少了个女人还真是个麻烦事儿。 正当我想走上前去一看究竟帮着收拾搭理的时候。小花的父亲大步走了出来，我与他点头问好，饭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大家该到厨房里就坐了。 熊子王球不敢怠慢，也不想再多被这香味勾引，急忙来到厨房帮着端菜盛饭。 我进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夺得先机，王球正在端菜上桌，熊子也在认真盛饭。我不好意思一个人坐下，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左顾右盼的东张西望不愿坐下。 尴尬的时间点终于熬了过去，王球厚着脸皮坐到了小花身边，我和熊子坐在小花爸爸身旁。 在小花父亲的组织下三人终于开动了手中的筷子，一发不可收拾，王球来势汹汹，饥饿与面前的美食让其无法自拔，顾不上身旁的小花了，一个劲的把菜往嘴里塞。 向来稳重的熊子估计也是饿久了，筷子刚落下便又拿了起来。忘乎所以的享受着一桌子的饭菜。 我因为觉得刚才的尴尬气氛还没散去，加上口渴喝了很多水，一时没什么胃口，只是夹了一块肉放进碗里。象征性的嚼了两下。 “这饭菜是真的香”熊子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对小花父亲竖起了大拇指。。 ”叔叔果然好手艺，今天我们三个可真是有口福了“。 小花父亲只是微笑并没有答复。我看他俩都在陈赞也随声附和了几句，夹了一块面前的肉，刚想送进嘴里。一旁的小花倒是害羞的抬起了头 ”你......你吃的那个是我做的“语气娇羞，小花的脸蛋又红了一圈。 ”是吗？小花你做的啊？“王球一听，瞪大了眼，恨不得把那一盘子的肉都给灌肚子里去。也不管嘴里还放不放的下，夹起肉来狼吞虎咽的就是一顿吃。 ”你就不怕撑死“熊子抱怨着。不想被王球这副吃相败了胃口，自个儿把头转到了一边。 ”叔叔.....你这一桌子的肉做的可真不赖啊，都是什么肉啊“王球没理熊子找着话题与小花父亲聊天。 ”你吃着觉得像什么肉？“小花父亲反问 王球仔细一想，平日里自己对肉可从来没有研究只知道好吃就多吃点儿吃到不想吃为止，这下倒好，给自己挖了个坑，憋了好半天才想出一句话来。 ”我？我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难不成是人肉吧？“ ”呸呸呸......你家才吃人肉呢！“小花并不知道王球说话的习惯，有些生气，提手又想打王球。 小花父亲见状和蔼的笑了笑伸出手拦到：“你王球哥是开玩笑的，这傻丫头还当真了啊？他是在变着法的夸爸爸厨艺好，你说是吧？” 小花爸爸也算是给了不懂事的王球一个台阶下，我们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小花爸爸还是一个懂得事理，宽宏大量的人，不是我们印象中的屠夫。这顿饭三人一定会吃的愉快。 “你们先吃，我出去有些事情待会再回来好好陪你们”小花爸爸还没有吃多少，说完，起身便拿出了一个小碗。 ”你陪同学们好好吃饭，主人要有主人的样子“小花爸爸说着给小花使了个眼神，小花站起身来，靠在椅子上点了点头。心领神会，没有再多说什么、 王球见状本来还要再说些什么的，可想着刚刚自己说话惹的祸只好闭嘴不敢多言。 我觉得有些好奇，饭没吃几口主人家就要走，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儿？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碗，我偷瞄过一眼，看不见这碗里是什么，但是能分得清楚这个小碗是个塑料的。被小花父亲粗壮的手指握得有些变了形。 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小花爸爸刚一关门，王球立马就坐不住了。他将袖子挽起，露出粗壮的胳膊，双脚盘到椅子上扭了扭脖子把烟给掏了出来。此时酒足饭饱正是大家高谈阔论的好时候。 “抽烟你就出去！我不喜欢烟味！“小花捂着鼻子吼道。 王球知道自己这样的做法不对。但是老话说得好啊，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啊！这肚子现在刚好七分饱，正是抽烟的好时机，可不能给耽误了。摆正身姿一本正经的对着小花说到：”我说小花啊，实在不行你就出去吧，这儿三个男人你一个小女生在也不方便，我们三兄弟接下来聊的东西会有些少儿不宜，我劝你啊还是出去看动画片吧“颇有一副家主人的样子，也不知道王球是哪儿捡来的自信。 小花看了看张寂熊子二人，这哥俩表情微妙恰到好处，眼神也在王球的烟上转悠，见两人一言不发，小花识趣的站起身来，既然都没阻止王球看来就是烟瘾都犯了，少数服从多数，小花只好一言不发无奈的离开。 刚一关门熊子赶忙把烟拿了过来”你可真牛，我还是第一次见客人吃饭把主人给赶走的“ 我接过烟点燃，身心倍感舒爽，还是这小子能为大家着想，深吸一口对王球说到”你这样做，不怕小花以后不再邀请你了？“ 王球一听这话一脸的不屑，十分鄙视的回答”你俩可拉倒吧，个个都是伪君子，小花家不知道还有多少农活等着我干呢。不拿出点儿态度这可怎么行？你又不是没看见，刚才小花坐我旁边可是羞红了脸啊！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害羞这是爱意的表现啊！你俩木头脑袋可没看出来吧？” “是是是！我们是粘了你的福气了！”说着话，熊子又挑了快大排骨放进了碗里，哥三今天可算是大饱了口福。 也不知道我们瞎聊了多久，小花爸爸回来了，出去一趟还真是没空手回来，抱着一箱子啤酒放到了地上。 “三位可算是吃好了？” “可不是吗，就差叔叔你了！”一看有酒，王球高兴坏了，赶忙帮着把酒拿了出来。啤酒一共有十二瓶，先给每人的桌前都摆上一瓶，根本用不上开瓶器，三下五除二用嘴就给开了。 “我先说两句啊......”王球举杯就要站了起来 “你可拉倒吧你。真当自己家啊！”我使眼色这家伙也没看见，直接就把王球的话给抢了过来，这小子还是真没大没小，不讲礼节。 “哈哈哈，王球小兄弟真是豪爽啊！”小花爸爸被王球这反客为主的态度给逗乐了。不但没有生气倒觉得王球还有点儿意思。 “对对对，我咋就忘了分个主次呢，叔叔这儿您最大，您啥都最大，您先说两句。“王球说完赶忙把手里的酒瓶放下，规规矩矩的坐好。 ”我也没啥可说的，粗人一个，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各位的父母我也都认识，你们都是我闺女的同学，平日里忙，小花妈妈又走的早，以后啊还麻烦各位在学校多帮帮小花，这姑娘太单纯就容易被人欺负，拜托各位了”小花爸爸不知为何，话说完的时候特意看了我两眼，就像是把这事情托付在我身上一样，让我很不自在。 “叔叔瞧那这话说的，见外！有我王球在以后保准没人敢欺负小花的！我今天就把话给放这儿，以后要是小花被人欺负了，您第一个来找我”豪情壮志的说完王球举起了酒瓶。 “好！就冲那这句话，来！咱俩干一个！“小花父亲举瓶就吹，一口气把瓶里的酒给灌了下去。 王球自然也是跟着一口气给吹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厉害了......“看着如此局面，熊子心里盘算着，看来今天是免不了有一场恶战啊。 ”喝啊！怎么不喝啊？你俩也得敬叔叔一瓶啊“见我俩不为所动，王球有些不乐意了。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拿起酒瓶。要说这喝酒，尤其是这啤酒自己可是从没有怂过，别的不敢说，就算是让自己一个人把这一箱十二瓶啤酒给喝了那也是绰绰有余的。我也算的上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给熊子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又和小花爸爸干了一瓶。 熊子有些难受，本来平日里酒量就不好，喝酒一直也是能躲就躲。刚才吃的有些涨，这会儿又一口气喝了一瓶啤酒，可真有些吃不消。脸色微红这就已经感觉有些晕乎了。 ”我看这小兄弟酒量还有待提高啊！“小花爸爸见熊子面色不好就说了一句，我本想借着这个台阶就让小花爸爸免了熊子接下来的一瓶酒。没想到他也只是开了三瓶并没递给熊子，让他多吃些菜待会儿再喝。 王球一听可急眼了。直接把自己手里这瓶刚开的酒放到熊子面前，转头对小花爸爸说：”您可别被他这模样给骗了，我告诉您叔叔，这小子喝酒可厉害了，就是酒品差不愿多喝而已！“ ”呸！你酒品才差，酒品看人品！我喝酒可是要分人的“心里虽然极不情愿，但话已经这样说了，熊子还是毫不犹豫的把这瓶酒给接了下来。 ”要是不能喝酒别喝了吧，我看你都有些上脸了“小花爸爸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叔叔我说你咋这么顽固不化呢？他是真能喝啊，你看他现在无非就是脸红嘛，没什么问题的，待会儿把脸给他喝绿了才是真的不能喝，你放心，别劝他“王球嬉笑着又给熊子补了一刀。 ”哈哈哈，熊子你自己说说还能喝吗？“小花父亲问到。 不愿被王球搓到老底，熊子面无表情直接就举起了酒瓶子，管不上那么多一口气又给喝完了。 “嘿！我熊哥好酒量！”王球拍手叫好。 这小子今天可算是被王球给治了一回，我偷着乐举起酒瓶和王球一饮而尽。 熊子是真受不了这样吹瓶的喝酒，见小花爸爸又在开酒只好认怂，要先到一旁休息休息缓一缓再喝，以免待会儿控制不住喝吐了更出洋相。 小花爸爸见王球的烟盒也空了，便拿出自己新买的烟分发给到我们手里。 王球可是爽的不能再爽了，好菜好酒还有好烟这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啊！一口烟混着酒下肚，整个人差点儿就要飘了起来。 想不到这小花爸爸是如此的通情达理好相处，屋里的气氛始终显得很和谐，就像是知根知底的同学们在聚会一般，根本没有做客拘谨的感觉。三人就这样子胡乱的聊着天吹着牛。从学习聊到人生再从小时候聊到现在。平日里不爱说话的我今天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跟着大家说个不停。 熊子有些尿急，又懒得走路，小花爸爸干脆给他开了厨房窗户让他翻出去尿干净，待会儿好品尝自己多年酿造的美酒。 话不多说。从柜子里取出多年的老白酒，打开坛子，屋里瞬间就充满了一阵酒香，盖过了所有的菜烟味儿，闻着味儿王球就有些迷醉，熊子也忍不住夸着这酒，我在想：”不知道如此香气扑鼻的美酒待会儿喝进肚里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叔叔这酒是什么时候酿的啊？一定有些年份了吧？“我不禁问到 小花爸爸像是想起了些什么。没有了之前激动兴奋的神情，表情变有些严肃还带了份悲伤。 ”这酒是我和熊子舅舅多年前一起酿造的，他哪儿也还有一瓶。“ 熊子舅舅去世没多久，我对那晚的事情还记忆犹新。那些不愿想起的回忆一下子全给牵扯出来，尤其是晕倒前那可怕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中。 ”说到这儿，你们以后还得多留意一件事情，说不好听点儿，雨露妈妈现在是寡妇了，门前少不了有是非，你们要多留意，能帮就帮，帮不了的就来告诉叔叔，山里的那些猎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可要长点儿心，尤其是得告诉熊子，让他多留个心眼。一些难言之隐只有心细才会发现“ 这样的话我不止听到过一次了，就连小雨露都提醒过自己要保护好她和妈妈免去这些猎户的骚扰，心里再一次告诫自己，一定要多留个心眼，要对得起自己和小雨露的承诺。 酒开了半天也没见熊子回来，王球等的有些烦躁，难不成那小子在外面睡着了？这可是耽误了自己喝酒的时间啊，拿着个小电筒骂骂咧咧的往窗户走去。王球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外面的情况，“砰”的一声，熊子就从窗户外面滚了进来。 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额头被撞出血。王球急着问熊子发生了什么，熊子整个人显得很慌乱，说了半天王球也没听出个所以然，觉得就是熊子喝多了酒不小心没看清楚从窗户跌进来了而已。 我看着熊子面如死灰的表情和额头上的汗珠，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以熊子的性格现在不方便说而已。王球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自讨没趣便回来坐下继续喝酒。小花的爸爸跟着寒暄了几句见熊子确实没什么事儿只是些皮外伤，简单的帮着处理一下回到了酒桌。我看着屋外依旧是一片黑暗，小花出去以后再没回来，不知道他在干嘛，难道是在玩儿那些玩具？ 一口白酒让王球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就像是喝了毒药一般，可转瞬即逝却又换了一种表情。一脸的满足，眯着眼睛极为享受的开始舔着牙齿说到：“好酒啊！这真是好酒！” 我有些好奇，迫不及待的也饮上一口。顷刻间一阵阵酒意冲上了心头，第一感觉就是这酒的度数不会太低，嘴里烧的很，但是我忍着往喉咙里一咽，一阵的清爽舒缓就上头了，简直就是仙露琼浆，就好比山间清泉滋润了五脏六腑。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爽与快意，实在是想不出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了，感觉自己从小到大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喝了一次好酒。 小花爸爸一饮而尽，眯着眼长出了一口气感叹到：“这好酒虽在，可是如今昔日的朋友已经远去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咱们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痛痛快快的喝一场“不想让熊子和小花爸爸陷入回忆，王球干脆就跳过了缅怀舅舅的话题又举起了酒杯 我觉得王球终于说一次人话了，跟着起身举起了酒杯：”杯中酒就是咱们的情谊，一切都在酒中“话音刚落三人一饮而尽。 熊子虽然醉了七分，但实在是受不了这酒香四溢，加上众人迷醉的表情，实在是诱惑至极，拿了一个小杯子也来分一杯羹。大家伙这才算是把酒言欢，酣畅淋漓。贪杯也在此时变成了一种豪爽。真想就宿醉在这酒中，再也不必醒来。 或许是发现了这时间的流逝还是怕我们这几个小酒鬼把珍藏的美酒给一夜喝光，小花爸爸提醒我们时候已经不早，家里寒酸睡不下三人，再不回去家里人可就得担心了。 我这才缓过神来，一看时间确实太晚了，要是再这样子喝恐怕就得喝通宵了吧，打扰小花休息不说，回去了可能还得被训上几句。趁着大家酒意还没上头得赶紧下山才行。 好说歹说决定再喝一小杯酒，便一同下山回家。小花爸爸看了看时间急忙给我们倒上随即一饮而尽。千恩万谢告别了小花爸爸，今天这酒桌残局也只好让他一人辛苦处理了。 出门的时候，王球和我不约而同的看了看小花的房间，灯已经熄灭小花应该早就睡了。 趁着有些月色，打着电筒，我们匆匆忙忙的就下山了。 下山的路只是沿着来时的路直走便是，没有什么分叉，只要看清楚脚底的乱石避免摔倒就能安全下山。有人户的地方除了巫山应该没什么伤人的动物，身旁的柳槐树显得有些高矮不一，手电照过的远处忽明忽暗。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大半夜的荒山野岭要是走错路耽搁时间回家可就麻烦了。 王球一路无话证明喝的有些多了，酒劲可能正在袭来，而熊子从出门起就又不行了，要不是自己一直扶着走路都是难事。 ”都别急......等我去吐一会儿“王球走到一半儿受不了了，东倒西歪的靠着一棵槐树吐完就尿了起来。 看熊子的眼神应该还保持着一些清醒，我问起了刚才在小花家的事情。 ”你刚才怎么会摔进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熊子摇了摇脑袋，努力的保持清醒，看样子还记得，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到：“刚才......刚才我撒尿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小孩的哭声“ ”小孩的哭声？你是不是听错了？该不会是喝多了听见的风吹草动吧？“感觉后背有些冰凉我也不知道是这山里的风大还是被熊子的这句话给吓到了。 熊子摇了摇头肯定了自己说的话：”不！是真的，我开始也以为是听错了，可我寻着哭声向前走了两步，我真的看见了一个小孩子！“熊子说到这儿开始有些发抖。 ”什么？小孩？“我后背又是一阵发凉，实在是不敢相信熊子的这番酒话。 ”对，是小孩，我看的清清楚楚，他什么也没穿，就站在一棵大柳树下面，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就是怕他把脸转过来才急着跑回来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摔到“熊子说完还摸了摸额头，刚才额头出血的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个包块。 ”你俩在干嘛啊？贴那么近，酒足饭饱思淫欲啊？“王球不知道我们说了什么，只是见我俩贴的太近实在是有些怪怪的。 “这好酒可真是厉害，后劲这么大可把你王爷爷给难受死了”摸了摸肚子王球吐过感觉没啥大问题了。 ”尿完了就赶紧走。“熊子催促到。 沿着原路返回没走几步手电筒忽闪忽闪几下就灭了，我拿着弄了半天也没什么用，看样子是把电给用光了。 ”靠，早知道就多拿两个了“王球骂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好在手机还有一点儿电足以照明。要不然可就得摸黑下山了。 熊子跟着摸了摸裤包，表情显得有些慌张。 ”糟了，我手机难不成是掉在小花家了？“ ”掉哪儿就掉哪儿吧，丢不了，下次我来小花家的时候给你带来。”王球还以为是多大的事情，点了支烟说了句风凉话。 我知道熊子是有多爱惜这个手机，这是他几个假期在地里帮忙干活才争取到的东西，前几天才拿到手。虽然不是新的但也是自己辛苦汗水下的结晶，这一下子不见了，换谁都心急如焚，何况还是熊子。 ”算了，这点儿酒反正我是喝的没什么感觉，就原路返回给你把手机拿回来，下山也比较晚了，你就去王球哪儿睡，给我留个门我待会儿回来了也跟你们挤挤，“虽然不放心把熊子交给王球，但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那你又没个手机待会怎么下山啊，现在还能看见点儿路待会儿可就漆黑一片了啊”熊子有些不放心 “你是不是和王球一样傻了啊？去了小花家我拿着你的手机还能借个手电啊！”熊子喝了酒还真是变得和王球一样的智商。 “你可别对我家小花有非分之想啊！”这时候的王球都还想着心里的小花，眯着个眼睛对我吼着。 “快滚！”我懒得再和王球多说只想节约时间，不然待会儿没了月光连上山的路都看不清楚。 熊子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靠在王球身上，王球这小子刚才肯定是没尿干净尿裤子里去了。一大股的尿骚味儿、堵着鼻子都受不了这个味儿。 跌跌撞撞的走了一会儿，久违的狗叫让两人如释重负，可算是下山了。昏暗的灯光在此刻显得那样的明亮耀眼。王球的手机是刚好用尽了最后一丝的电量，熊子突然推开了身边的王球往山上跑去，在关机的最后一秒熊子看的清清楚楚，此时已经三点了...... 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三步化作两步，走路带风，我不敢怠慢，得快一点儿到小花家才行。要是赶不上小花爸爸收拾残局的速度就得再打扰他睡觉了。月色变得惨淡，提醒着我时间正在悄悄的流去。 想起之前熊子的那番话我就感觉有些后怕。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怎么可能会看见小孩，指定是喝多了产生的幻觉，说不定明天酒醒了这小子就什么也不记得了，额头上的伤可能都要推倒王球身上，这事情往日也不是没少发生。可刚才熊子那表情又不像是装出来的，得受了多大的刺激才有那般惊恐的眼神，难不成还真的有小孩？只是被小花爸爸给藏起来了？ 我是越想越纠结害怕，恨不得像往日一般遇到个复杂的问题就拿张白纸出来列个表格做做假设，求证求证自己的想法，虽然别人看来无聊至极但对自己来说多少也是种心安理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按着自己的步伐应该也快到小花家附近了，可是遥看四周却仍旧是同样的景象，柳树夹杂着槐树，黑暗吞噬着月光。一点儿也看不到有人户的影子。、 “难不成是自己走错路了？”。 按道理自己走的一直都是直线，而且是上山，所以不会有走偏的的可能啊，难道是自己和王球熊子离别的那一刻就走错路了？ “人闭着眼睛是走不出直线的”我突然想到了这句话，这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三人证实的理论，我们曾经一起做过这个无聊的实验。熊子在田里用锄头挖出了一条很长的直线，用布蒙住王球的眼睛让他走。我就在一旁记录。 刚开始的时候王球走的也算是平稳，可是走了一段时间脚步的位置便有了些偏移。到最后简直是惨不忍睹，王球差点儿就走出了个半圆。要不是田里留下的脚印是铁证他又得认为是我俩合起伙来捉弄他。 会不会也是这个原因？下山的时候有手电照明三人还能看清楚远处的路线，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没了光亮，被这些高矮不一的树给包围，挡住了自己的视线。而且自己刚才走到太快根本察觉不到是在上山还是下山，就好比自己也是戴着个眼罩在走路，所以自己并没有走出直线，只是在绕圈子？ 我停下了脚步，如果自己的想法成立，恐怕得走到明早才能出去了吧，得像个办法才行。可是这天色已晚，现在连往前的路都有些看不清楚，要在树上做些记号来识别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这种感觉让我心里有些发毛，现如今除了黑暗和靠在身后的树，伸手都已经辨不出五指。整个人都像是被黑暗给吞噬。心里打起了退堂鼓，还是往回头山下走算了。再怎么乱走也能走出去的，这山又不比巫山，没那么邪乎。 想好了要对熊子失约的打算，我是一刻也不敢再多呆，自己还是斗不过这大山的，再不走要是碰上个什么鬼东西，那可就成盘中餐了。 什么也看不见的我只能伸出双手，一步两步稳扎稳打的移动着身躯。这速度和乌龟也差不到哪儿去。刚走没几步，却被这脚下的乱石给绊了一下，身体失去了重心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好在倒地时自己的双手做了个支撑，不然这个狗吃屎就不止叫两声这么简单了。 正当我抱怨时，却突然听见了一阵细小古怪的声音。这声音是从身后传来，时有时无断断续续。 本以为回头也是一片漆黑，却发现在不远处竟然有一点儿亮光。我实在是抵不住好奇，又被自己该死的自我安慰害了一次，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请问......“我话还没说完，那束光就冲自己照了过来。 眼睛被照射的十分难受，我急忙用手挡住，揉着眼睛发现，原来是一只手电筒掉在了一课柳树边。手电筒很新颖，应该是刚买不久。仔细一看这背面居然还刻着小花的名字， “难道......这是小花给自己送来的？ 我拿起电筒四下打探，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个人影儿脚印都没有。正当觉得纳闷之时手电筒的余光划过面前不远处的这颗柳树。我清楚的看见柳树的后面有着什么东西。 思想斗争又开始在脑海里上演，一边我说服着自己不要去，一边又想着要是不去看看就算今天回去了也睡不着，说不定还成了人生一大遗憾，就在原地站了半天刚想点支烟再做出最后决定的时候，那东西竟然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我打着手电看到了今天晚上最为恐怖的一幕。 熊子说的没错，这山里真的有小孩子。他此刻就**裸的站在我面前。并不是因为这荒山突然出现了个小孩让我感到可怕，而是这小孩的背。全是被抽打的痕迹，新伤旧伤布满了整个后背。皮肉外翻还能看见里面白色的骨头。小孩始终没有回头，我被这一幕给完全震住了没敢前去看个究竟，想转身跑却发现脚已经不听使唤了。可就在此时，小孩突然仰头大哭了一声，吓的我一个激灵，摔掉了手里的手电，慌乱的捡起后却发现小孩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是彻底的懵了，是自己喝醉了酒劲上头产生的幻觉？但这手里的电筒是真的啊！真真切切的就握在我手里。难道幻觉只是刚才？不敢再多想。手电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转身我就往山下开始跑。 满脑子都是刚才那小孩的景象，仿佛那哭声还在自己耳边回荡。从刚才到现在自己跑了也有十分钟了，可还是感觉在原地打转，刚才无聊在树上做的记号，此刻在手电的照耀下已经出现第三次了。 再也没有安慰自己的想法。看来我是真的遇上了。”鬼遮眼还是鬼打墙“我一时搞不清楚，无法思考，但我能确认的是，现在我深陷其中，再乐观逃避也没用了。 靠在一颗树边，外公说的话窜进脑海，依稀记得他原来讲过如果遇到这类稀奇古怪的事情当即就要跪下祈求佛祖，千万不能再盲目前进要不然可能就得中了这些东西的圈套。可我又从不信佛，更不懂怎么祈求，这招对自己基本没用。都说神鬼怕恶人，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表现的横一点儿让它们畏惧自己，可我又不是做恶人的那块料，紧张的连骂人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想想......想想还有什么办法？“我抽着烟，强忍着恐惧要让自己安静下来。 烟把抽完，静下心来感到身体一阵的发热，兴许刚才喝过的白酒开始起作用了，脱了衣服。被这冷风一吹又十分寒冷。我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身体。肚子里突然开始翻江倒海，我疼的跪倒下去。这是前所未有的疼痛，就像是五脏六腑要被扯出来一般，整个人蜷缩着靠在树边，渐渐失去了知觉...... 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小花家的后院，昏暗的天空中飘起了小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我很庆幸现在不说夜晚。感觉浑身都在疼痛，尤其是后背，火辣辣的感觉像是刚被别人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顿。我忍着痛穿好衣服，看着自己这副狼狈模样，摸了摸脸颊全是泥土，想着这样下山不太体面，被人问起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还去小花家给王球打电话来接自己想想办法才行。 踩着野草我饶到了正门，小花家房门大开，礼貌的问好，里面没人答应，我走了进去，房间空无一人，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就连桌椅板凳都擦得和新的一样。小花爸爸原来这么勤快啊，我看着自己身后的脚印都不忍心再往里走去。厨房飘来了阵阵酒香。还是昨天那坛酒的味道。熊子的手机应该就落在厨房里了。小心翼翼的走进厨房，这厨房再一次让我大跌眼镜，简直干净的要命，一眼望去只能用一尘不染四个字来形容。我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干净整洁的厨房，真要对比的话，刚装修打扫过的的厨房也都不能与之媲美，锅碗瓢盆排放整齐洗的干净透亮，让我有些怀疑自己昨晚还是不是在这儿喝酒了，索性就脱了鞋，光着脚丫子进了厨房。 在厨房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发现，倒是这酒香一直在勾引着我，偷喝那么一点儿点儿应该没事吧？想法一旦萌发就是控制不住的，拿了一个小杯子，我把酒坛子放到了桌上。 这个杯子比昨晚的要小很多，倒酒的话难免会有滴落，我从柜子里又拿出了一个勺子，干脆一点儿一点儿的舀着喝。 勺子进到坛子里碰到了泡酒的原料，软硬不同。我很好奇这么好的酒到底是用什么给泡出来的？抬头往里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后退了几步，靠在一旁喘着粗气心跳一阵的加速。这酒里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泡酒料，居然是一些大小不一的内脏，甚至还有眼珠子搅在里面。看的我是一阵恶心反胃。小花家居然会用这样恶心的东西泡酒。 就在我止不住想吐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的哭声，这声音尖锐刺耳，和昨晚的那声惨叫一模一样。我急忙跑到屋外，寻着声音来到了厨房外的窗边。正好在窗户外面的草丛里发现了熊子的手机。刚捡起手机一抬头却发现了小花站在一旁。 “嗨小花......”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愣在原地。 小花被人绑在椅子上，并没有理我，仰着脖子望向天空。穿了一身碎花裙，手脚都被绳子勒出了淤青。我赶忙跑了过去，却突然从身后传来了一阵阵抽打的声音。来不及帮她松绑，猛的一回头，我看见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下，有个小孩被绑在上面。而他的身后正是小花的爸爸，小花爸爸**着上身，手里拿着刚从树上摘下的柳树枝。 “啪”的一声，柳树枝狠狠的抽打在小孩的背上，随即又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小花爸爸口里说着什么，一个劲儿的挥动着手里的枝条。很快。小孩的背上全是伤痕和血迹，已经没有再下手的地方，后背早已经成了一堆烂肉。还不尽兴。小花爸爸又把这小孩反转过来。我看的一阵恶心，眩晕的感觉让我有些站不稳，小孩的整个脸部已经被抽打的面目全非，完全没了人的模样，那脑袋就好像是用一堆烂肉堆积而成的，不时还往下滴血掉落。 小花爸爸挥洒着汗水，根本不在乎小孩的哭声，这哭声对他来说就好比兴奋剂的作用，一次比一次更加有力。一次比一次更加粗暴。裤兜里一阵的抖动，我不敢说话哆嗦着掏出手机，王球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打开短信，就只有两个字“快跑！”一抬头，小花的爸爸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细长的枝条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锋利的杀猪刀。他举刀砍了下来...... “哎哟......”随着王球的一声惨叫，我猛的坐了起来。 “我的天啊，床单全湿了！”熊子见我的汗水在床上划了个大地图，急忙把我扶到了椅子上。 “我滴个亲娘唉！我还说给你擦擦汗的，你打我干什么？”王球捂着鼻子。五官全都挤到一起，着实难看。 “梦？怎么又是梦？”我缓过神来，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 “换做是我啊也要做个噩梦，说不定还得生一场病才行，怎么遇上这么邪乎的事情”熊子一边收拾着床单，一边有意无意的说着。 “啊？怎么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他话里有话焦急的问到。 “昨天发生的事情可就厉害了，老熊说是三点了时间不对，非得又要拉着我上山去找你，说是怕你遇到什么危险。果不其然啊，走到一半儿就发现你缩成一团在地上睡着了”王球点了支烟。此时脸已经不痛了，像个没事儿人一般。 “睡着了？你们是在哪儿发现我的？” “就在我们分开的哪儿。你一步都没动，就躺哪儿了”熊子说完，把床单拿着上楼。 “还好你们来找我了......”我掐了掐自己又仔细看了看，这是在王球的卧室里，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也是走运，要不是熊子提醒，我都快忘了那时都快三点了，你说你还真是倒霉，越忌讳的事情就越灵验，这么阴气逼人的时间你这小身板，你不遇鬼谁遇鬼啊？” “鬼你大爷，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了，多学点儿知识，别遇到什么事儿就鬼啊神的”我说完抓了王球一件衣服穿上。 “穿我的衣服就算了啊，昨晚为了上山找你，我偷了老李家的手电，你那天有钱了买个新的还给别人，别一天死皮赖眼的”丢下这句话，王球给我留了支烟也跟着上楼。 我大口的抽着烟，昨晚发生的事情让此刻的自己有些分不清楚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逼真了，我试着活动活动身体索性并没有哪儿不舒服，希望那就是一场噩梦而已。我感到有些唏嘘，要是记忆就停留在昨晚喝酒的时间那该多好，自由自、在酣畅淋漓。可就在下一秒我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手电。诡异恐怖的气氛再次包围着自己，我又点上了一支烟呆坐在一旁。 把烟丢掉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一个坚定的决定。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能再像巫山那般，不明不白就草草了事。只有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了，我才能安心。 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时间过的很快，很快就要开学了，我的生日也越来越近，但我却越发的感到不安，这些天我总感觉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随时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可我却没有做好任何准备，这莫名的恐惧总是让我忐忑不安。 王球不知道从哪儿得知的小道消息，这学期会有插班生到咱们班上来，听说还是两个大美女，村花级别的，说到这儿的时候他还不忘强调，要不是心里有小花，一开学他就要下手了，忍痛割爱就让给我和熊子，熊子是一口就回绝了，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兴趣，只想最后一学期好好读书好好学习。而我呢，根本不意这些事情，开学自己最关心的并不是有谁会转来而是母亲的病情，不久前父亲告诉我，自从上次我从卫生所出来后，母亲的病情就变得更为严重，现在不仅行动不便，意识还变得有些模糊，好像记不起很多事情，话也不怎么说了。就连爷爷都出门看了母亲几次，每次我去看望母亲都被卫生所的大夫以不方便为由给拒绝。有几次我真相破门而入。 哥哥上次说的入伍时间也快到了，在家庭最危机的时候他却选择离开，我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哥哥怎么就可以变得这么狠心，这么无情。哪怕就再等等，等母亲的病稍微好一些再选择离开不行吗？这世间难道还有比家庭更为重要的事情？ 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着这些烦心的事情，体会不到时间的流失，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不知何时溜进来的小家伙， 雨露跺了跺脚。轻声的说到：“哥哥......”底气不足的声音让人听着感觉还带了些许的委屈。 我坐起身来看着一旁的小雨露笑了笑：“怎么了，小雨露，找哥哥有事吗？” 雨露显得有些不高兴，把小脸转到了一边，哼的一声然后继续说到：“哥哥们都是骗子，都是爱骗人的大坏蛋！” 我听得一头雾水，感觉又好气又好笑，自己怎么就成大坏蛋呢，这话是在说其他人吧？ 雨露走到我身旁居然开始质问我“你说，你是不是答应过雨露要保护好妈妈的？” “是呀，哥哥不仅要保护好雨露，还要保护好雨露妈妈呀”我说到这儿才突然像是明白了雨露的来意不再嬉笑急忙的问到：“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山里的那些猎人在我家呆了好久了，不仅吃饭喝酒还乱说话，他们邋遢的很，还说......还说要在我家睡觉，挤不下就让雨露出去睡，他们要和妈妈一起睡。他们合起伙来欺负雨露欺负妈妈，就趁着爸爸睡着了，熊子哥哥他们还没回来......要不然......要不然我才不回来找你这个说话当放屁屁的大哥哥。”雨露一口气说完涨红了小脸，喘着气还不忘恶狠狠的瞪着我。 ”真是一群禽兽“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叫小雨露稍等了一下，自己溜进了父亲的房间，哪儿有自己需要的东西。在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只功率不大的电棍，待会儿要是自己好说无果以山里猎户的脾气一定会和自己动手，到时候就算打起来，也不至于太吃亏，得要让那些人知道，就算家里没有男人，也不是他们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张寂快一点，再不走待会儿雨露妈妈可就被人给占便宜了“王球冲着屋里大喊，估计是这小丫头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又去找王球诉苦了，王球这家伙浑身结实肉确实比自己可信的多。、 ”真是个猪脑子，还好现在没什么人，要不然得全村都知道这件事情了“我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闭嘴！你不要面子别人雨露妈还要面子呢“出门我就开始呵斥王球。 王球一见我还拿着哪破旧的小电棍有些意外也感到有些惊喜说到：“我靠！张哥！看来今天是要动真格的了？这家伙都弄出来了？” “对待畜生无需多理”欺负女人的男人是最让人不可原谅的，尤其还是村里带小孩的妇女“这对于我来说就是最不能忍也是内心深处最后的底线。 “那就大干他一场吧”王球葫芦里不知道卖的什么药整个人变得很兴奋，冲到了屋里拿着一个黑袋子就背到自己身上，一路上都没告诉我里面是什么。 一路我很忐忑，虽然心意以绝但我知道这事儿远没有雨露说的那样简单，巫山的猎户又有哪次下山是消停的？ 踏进熊子家的庭院，我就看见了三个猎户，天色不晚三人还只是坐在院口，盘坐着喝酒，好一副闲情逸致。 “我要去找妈妈了”雨露说完就跑进了里屋。 我和王球不敢坐远也不知道现在该干嘛，总不能上去就先打别人一顿吧，只是坐在了三人的不远处以防着万一。 “好家伙，这几个流氓长的还真壮啊，跟我家养的猪差不多啊。”王球看着这三人的体格不禁发出感叹。 常年在山上打猎的人确实身体素质体格都会比常人好得多，哥哥说过这种人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是没有轻重的，要是像对待野兽那样和常人打了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怕是王球这结实的体格，估计也挨不了几下，更别说是自己了。待会肯定是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雨露进屋后就没有出来，屋外的三人也都没什么动静。王球有些坐不住了“你说该不会是这小丫头骗我们吧，也没见他们怎么的对待雨露妈啊......” “闭嘴！”我没让王球多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三人，他们丝毫没有把我和王球放在眼里，虽然在闲言片语的聊着天，但都在有意无意的瞟着门口的小路，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没多久，雨露妈妈一个人走了出来，见我和王球坐在一旁对我俩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三人的桌前。 王球睁大双眼看着雨露妈，脖子都伸出了半截，恨不得离的更近一些 “可真漂亮啊”这小子就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一副花痴样。 雨露妈妈虽然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宽松短袖，却依旧盖不住那完美的身材。白色衣服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透亮，胸前若隐若现的黑色让我看了不免有些脸红。下身则是穿了一条深色宽松的长裤，遮住了俏丽的轮廓，黑卷落肩头发轻轻飘动，洁白无瑕的脸庞，宽厚紧实的红唇。一股浓郁的成熟饱满气息。一种含苞待放的感觉。让人不禁流连忘返，这不该是一个生过孩子还能保持的韵味。 我此时不敢多看多想，身处美丽的地方必将也身处危险。自己不能放松警惕，手放背后把电棍握紧，那怕下一秒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自己也能一个健步冲上去。 “三位大哥，你们看天色不早了，现在家里也有客人，再不回去夜里山路可难走啊”雨露妈妈儒雅大方，说完还把三人的茶杯倒满。 “客人？什么客人？我们不是客人啊”其中离雨露妈妈最近的猎户吼了起来，着实吓了雨露妈一跳，雨露妈也不敢再回答 “你以为叫来了俩小毛孩就有理由赶我们走了吗？我喝一杯茶是给你面子，你可别不识好歹”这身穿黑衣的男人更是粗狂，说完还不禁瞪了我和王球两眼。王球不甘示弱给瞪了回去。 “妈的，他敢瞪我们”王球刚准备起身，我一把就给拉了下来，知道这小子蛮起来和这些人也是不相上下，但是现在还不能动手，至少自己和王球还不能先出手，得占着理，出事了也好有个说法。 王球坐着，知道我的意思，点上支烟，把后背的黑袋子放到了胸前。 ”你一个寡妇哪儿来那么多话。等我大哥待会儿来了再做决定吧，我们又不会亏待你，你就在这坐着哪儿也别去。哥几个也好饱饱眼福”不起眼的一个大光头油嘴滑舌的说了一句，显得极度猥琐。这大光头是三人中体型最为单薄的，和我的体格差不多。算不上什么彪形大汉。想不到他也是山里的猎户。 为了不和他们有身体接触，雨露妈自己拿凳子坐到了一旁，绣着手里的东西心不在焉，不知如何是好。 ”这些狗东西到底想干嘛啊？我给你说很多事情可得防患于未然啊，待会要是他们敢占雨露妈的便宜，咱可得上啊!你那些狗屁道理，还有那套和同学打架方法在这儿可是行不通的！“王球说完扭了扭脖子，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些家伙要是再不走，待会儿就得先出手了。 我陷入沉思，却突然听见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猎户们也回过头来，大家一起看向了门口...... 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将近两米的身高，**上身，胸前和后背都是我从没见过的图腾刺青，黝黑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略显有些发亮，隔着很远我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像是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还和血液有几分相似。男子喘着粗气走到了桌前，看都没看我俩一眼。 “这胳膊比我的大腿还要粗啊，这是人熊吧？”王球很是吃惊，不敢相信还有人能长出这样的体格。 我的手心有点儿冒汗，今天这事情感觉不像是我们能摆平的。 “哥几个都等急了吧？”说罢，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男子掏出来腰间的酒，一饮而尽。 “这山下的天气可真是热啊！真不是人住的地方，小媳妇儿你说是吧？”男子擦了擦嘴，***的对雨露妈说到。 “黑子哥，您就别开玩笑了，就别为难我了”雨露妈低着头，不敢面对众人。语气显得苍白无力。 “准备好，今天看你王爷爷大显身手了！”我本以为这小子会被这人熊给震住，谁知王球还是跃跃欲试，抖动着肩膀，比先前更兴奋了，习惯性的打架开场动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开始了。 我止不住的又开始发抖，并不是因为害怕，应该说是激动，之前在学校在村里我们三剑客打架的事情数不胜数，不管是势均力敌还是完全碾压的局面我都经历过，在打架前都会这样子莫名的兴奋起来。别人看来多少会以为我是在害怕，而内心深处我自己知道，我其实更多的是在期待。 体格偏小的光头猎户此时显得有些活跃，兴奋的说到“趁着天色还不晚跟咱们一起上山吧，要不然在家里办事被小孩子看见了可不好，你看他俩还在哪儿呢，可别让小朋友学坏了哟？”***的说完，大光头还特意嘲讽了我俩。 王球看不惯哪小人嚣张的模样，就对我小声说到“我收拾那个人熊，你锤死那个光头，剩下的见机行事“ 我还是一言不发，死死的盯着四人。 “给句痛快话，我也不想你不好决定，虽然我是个粗人但也是讲道理的，你是跟我一个人吃香的喝辣的还是跟我这兄弟三个一起吃喝拉撒呀？”男子说完立刻引得其余的猎户一阵躁动 “跟咱们三个吧，我大哥你可是吃不消的啊，我们才是真的会怜香惜玉哟”猎户们吵了起来，大光头居然趁机还摸了一下雨露妈的脸。 “就是现在！” 我一个健步冲了过去。还没等猎户们反应过来，电棍就扎到了大光头的脖子上。 一声惨叫大光头倒在了地上。 “妈的，兔崽子“ 被王球妈叫做人熊的猎户反应很快，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本能的往后退去，而是拿起凳子一把就朝我的头挥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王球飞起一脚跟来，踢飞了凳子。又猛的一拳打在了另一个猎户的脸上。动作简直是潇洒连贯。 人熊看见王球有些意外，但动作却没有停下，一把抓起凳子又就朝王球砸了过去。 王球护住头部用手肘这么一挡，虽然没什么大碍还是被硬生生的砸倒在地。 “真是有不怕死的狗东西！”人熊说完，从另一个还在发呆的兄弟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 我把雨露母亲护到了身后，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把地上的狗东西给我拉起来。”人熊命令到 两人这才过去吧光头给架了过来。 “真后悔没电死你这个畜生！“看他嚣张跋扈的模样我心里又多了一股怒气。 人熊站到了最前面凶狠的瞪着我们”你们今天绝对不会从这里站着走出去！包括你小美人儿！“说罢掏出匕首放进嘴里舔了一下 ”放了他们我跟你们走”我没想到雨露母亲会这样妥协一把推开了我，往前走了几步。 雨露在屋里听见了妈妈颤抖的声音，大声的哭了起来。敲打着房间的窗户与木门。 听着孩子的哭闹，雨露妈的眼泪顺着脸颊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流。 “大哥可不能放了那小子，我要弄死他！”大光头缓了过来，咬牙切齿从包里也掏出了一把小刀。 “你还好意思说话，被一个黄毛小子给撂倒了”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猎户此刻不禁嘲讽了他几句。 目前来看，大光头是个打酱油的，没什么威胁，而被王球一拳打翻的那个猎人应该也不是很强，就剩他和这个人熊有些威胁，这一架在我看来还有的打，自己今天就算豁出去了也得给这群畜生一些教训，三剑客不是随便让别人看不起的。 “美人说话咱们就要听，那两个小子咱们日后再收拾，我给你个机会，你就在这儿把这身衣服换了我就饶了他们”说罢，人熊丢了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到三人面前。 我定睛一看，心生厌恶，我呸！这居然还能被称作衣服，简直就是一堆暴露不堪的烂布。 “打个架还话多，真不把你王爷爷放眼里”王球实在是听烦了，自己根本就还没打出感觉，倒是听了一堆的屁话。捡起一块石头便冲了上去。 “可笑！”男子轻藐，站在原地等着王球的拳头。 我吐了口唾沫，紧随其后。手持电棍冲向了持刀的三人。 大光头吃过一次亏变机灵了，一下子躲到了两人身后。顷刻间众人扭打一团。 王球的拳头被接住后另一只手立刻朝这大汉袭来，硬是用拳头和王球手上的石头硬碰硬。这力气大的让王球有些吃不消，后退了几步没来得及防备却被整个举起，扔到了一旁。 我挥动着电棒，以一抵三丝毫占不到便宜。 除了那大光头几人也不是吃闲饭的，况且还有人熊，它们三拳两脚向我袭来，要不是顾忌着我手里的东西肯定就要要把我抱住一阵毒打了。 我有些乱了手脚，慌忙之中电棒被大光头的偷袭用棍子打到了地上，大光头一下子扑了过来，用身体死死的压住了电棍。 人熊和另一人见我没了武器，直接冲了上来，我被抱住挣扎不开，人熊直接用刚才王球捡起的那块石头朝我砸了过来。我拼命往下蹲，这才没砸到头上。但还是没能躲开。这一击来的猛烈痛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感觉鲜血顺着肩膀流了下来，看着外翻的血肉我还有些庆幸，要是这一下砸到了脑袋上，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都他妈别动！“王球怒了声嘶力竭的喊着，他知道今天我俩是打不过了。又见我被砸烂了肩膀，直接滚到一边捡起了刚才带来的东西。 ”把他给我放开！“王球怒目圆睁，怒吼着扒开外面的黑布，这家伙居然带了一把猎枪！ 我怎么都没想到王球居然会随身带着一把猎枪，这是王球父亲我的舅舅曾经上山打猎用的猎枪，这东西猎户是最熟悉不过的，按照这把枪的尺寸设计，怎么说也是一把能打黑熊的猎枪，杀伤力可想而知。 ”卧槽！现在这些小家伙可真都是人才啊！“用石头砸我的猎户不禁发出感叹，他打死也想不到王球居然还带了枪 ”把他放了！“人熊只是淡淡的说着，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王球手里的枪。 ”小兄弟，打架是小！玩儿枪可就麻烦了啊！”大光头说着，还把我的电棍给丢了过来。 “没事吧？”王球走到我身边把我拉到了身后 “你真是个人才王球！”想不到王球大胆的决定居然成了我们此刻的救命稻草，也顾不上疼痛，捂着肩膀蹲我强忍着疼痛坐到了一旁。 雨露妈妈急忙开门从屋里拿来了绷带，来不及多安慰雨露又把门给关上，抹着眼泪给我包扎。 ”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别挣扎了，你看你......“泪水滴落到了我的脸颊，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痛敢。这感觉就是来自这一滴滴的泪水。 “他娘的，还真把你王爷爷给当作三岁小孩啦1”王球以为猎户们被自己给镇住了就开始叫嚣，没想到手中不稳突然走火开了一枪，谁知还只是一声微响，这枪里根本没装子弹...... 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哈哈哈哈，小朋友，出门匆忙往带子弹了？要不叔叔给你？”大光头见这是把空枪，嬉笑着又把刀给掏了出来。 “完了......出门太急忘带子弹了”王球这才意识到自己错误，刚才出门太兴奋，枪没检查不说连一颗子弹没本没带。 三人冲了上去挥刀就砍，王球也只好把空枪化作武器，与三人展开了搏斗。 人熊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见雨露妈想阻挡，直接就是一巴掌，雨露妈哪儿受得了这么大的力气，直接被扇倒在地，半天也起不来。 “就你们还想英雄救美是吧！”一拳打在我挥电棒的手上，还没等我叫疼随即又把我拎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我根本就没有还手的力气，自己与他比起来单薄的太多，不像王球还有一点儿能与之抗衡的资格。 还没来得及体会后背的疼痛我又被人熊拧了起来。 “把电棍捡起来啊！不知好歹的东西！”我的拳头在男子面前就如同鸿毛一般，丝毫没有一点儿作用。 拿起匕首一刀扎在了我的手臂上，刀身一半都插了进去。 我的肩膀还在流血，手臂又被扎了一刀，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人熊惨叫了一声。右手用力握紧了拳头，连挥动的力气都没有。 “爽把！是不是很爽？”人熊有些兴奋，拔出刀往自己的胸膛擦拭，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很陶醉。 王球听着这一声哀嚎，分了神，被人一击重拳打倒在地。蜷缩着身体失去了搏斗的能力、 ”求你了，求求你了，别再打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别打了！“雨露妈哀嚎着，慌忙着抱住了男子的大腿。 人熊这才把我丢到了一旁抚摸起雨露妈的脸颊。 ”别哭呀，你这么美浑身这么香，可别哭花了脸呀“从兜里拿出一张发黄的纸巾，人熊居然还温柔的擦拭了雨露妈妈的眼泪。 大光头先走过来把脸贴到雨露妈面前，好好的闻了闻然后猥琐的说到”不化妆都这么好看，要是稍加打扮可得迷死个人呀！ ”哎！你们几个，别打了，把那两个小子带过来，咱们一起看看美人儿给咱们表演！“说罢人熊在雨露妈的耳边舔了两下。 “有种和你王爷爷单挑！！单挑！“王球咆哮着，可惜被两个人架住，除了怒吼别无他法。 我则是被大光头拖着走，还好大光头不知道电棍该怎么用，这才免去了报复。 左手一点儿知觉也没有，我只是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可自己决对不能就这么倒下...... “你的血怎么是黑的？要发臭了吗？”人熊把我拧了起来，说完又丢了出去。 ”把衣服脱了！“人熊说着，让大光头把我捆住，抬了一个小凳子坐到了雨露妈面前。 ”对，你先把外面的衣服给脱掉。“大光头说完竟解开了裤带。 “舅妈！别脱！”王球声嘶力竭却又挨了身旁猎户狠狠的一巴掌。 雨露妈妈望向我们，不忍再看我俩奄奄一息的样子，哆嗦着抬起双手...... 她低下头，不敢看众人一眼，眼里含着泪水，不知所措 ”妈的。真他娘的好看“大光头跟着把外衣也脱了，露出了恶心的胸毛。 ”继续脱！继续脱子！“三人异口同声的开始喊。 人熊抿了抿嘴：”裤子也脱了”大光头一听这话更是激动，直接把手直接伸进了裤兜。 小雨露还在屋里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妈妈。万幸这丫头没有看到眼前的这一幕，这将会是她一生的噩梦。 “对不起......”我低头流下了泪水。 这难道就是自己对雨露的承诺吗？这难道就是自己答应雨露要保护好她和妈妈的承诺吗？ 庭院外不远处，已经站了有些村民，他们只是呆呆的看着，看着我们，看着别无选择的雨露妈，没有一个敢发出声音，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阻止。 雨露妈妈绝望，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哭花了脸，把双手放到了腰间...... 突然！一块石头不知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天色渐暗，众人也不会发现，被砸到的猎户痛的松开了手，王球一把挣脱冲到了我身旁。 “没事了......没事了，熊子来了“他强忍伤痛扶起我坐到了一边。原来王球在刚才我第一次拉他的时候就偷偷给熊子发了短信告诉了熊子我俩的处境，看着熊子和身后的人群，我这才放下心来，想要对雨露妈妈笑笑却重重的载倒在王球怀里。 “谁他妈打的我弟弟！”张磊第一个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战到了众人面前。熊子、熊子哥还有一群家里的亲戚也紧随其后。熊子把舅妈搀扶到屋里，急忙来到我身旁照料。人群沸腾了起来，就连刚才看热闹的村民也混了进去，大声的跟着叫嚣，那声音比熊子身旁的大黑狗还要凶狠。 ”真是......真是一群畜生“熊子语气梗咽，不禁抹了抹眼泪，背上我拉着王球就往外卫生所跑。 ”你们以为人多就可以吓唬我吗？还有你张磊，别以为你有几分本事我就会怕你！告诉你，今天你们就算是一起上我他妈也照样打，看谁先死！”人熊说完站起身来，拿出短刀，站在三人最前面。 ”试一试啊？“张磊丝毫没把黑子的话听进去，右手持刀左手捡起张寂的电棍径直就走了过去。 “回来！光天化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难道还想如同往日与全村为敌吗！”村长在众人的目光下跑到了张磊身旁，一把将其拉住，示意他先把刀放下 张磊白了一眼村子，不以为然想往前走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了脚步，把刀收了起来，站在了原地。 ”村长，我们可什么也没干啊，是那两个孩子先动手的，他们还带了枪，你可得查清楚，别冤枉好人！不能因为我们名声不好就欺负我们啊！“大光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说完这番话就跑到了人熊面前笑嘻嘻的看着村长。 村长冷笑一声：”事情是什么样我们会查清楚，你们也知道规矩，她这刚死了丈夫，你们就来，看看天色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我们知道天色不早了，不能在村里逗留，这不，我们也准备走嘛，你看你们那么多人我们也没道走呀？“大光头这次倒语气温和，嬉皮笑脸有了些祈求的意思。 ”张磊你看事情还没弄清楚，加上你弟弟又受了伤了，你快去跟着看看，真有什么不公平的事情，我们村里会处理的，你可是要入伍的，可不能在这关键时期出了差错！“村长提醒着示意张磊也不要再和自己站在一起，赶紧离开。 张磊没说话，吐了口唾沫z转过头去，默默的走进了人群。 在村长的劝说下，大家也都安静下来，大光头低声下气的给大家陪着不是，走在最前面跟着村长顺着山路往往巫山走去。看热闹的村民看见人熊走了过来纷纷躲到一旁，望着背影开始指手画脚维护正义。 “想怎么弄？”男子靠在槐树边抽着烟对身旁的张磊说到 张磊把刀丢到了一旁：”我走之后也怕他们找我弟弟的麻烦，我就不便露面，这次就靠你了，我弟弟左手快废了，你也看见了，血债就血还吧“ “没问题”男子答应着，伸了个懒腰，捡起张寂的***一个人跟了上去。张磊深吸了一口烟看着消失的背影，转身离去...... 二十章 - 西江 - 王球 大光头瞧见没人跟来急忙跑到人熊面前说到：“大哥，消消气消消气，这次是咱们不走运，下次我们夜里突袭，到时候谁也救不了她“ “你给老子闭嘴，马后炮，你就不能学学他俩多做事，一天就知道出馊主意”人熊骂着把光头推到了一边。 大光头随即又贴了回来一脸委屈的模样：“我这不是身子骨薄弱加上前几天打猎给伤着了嘛，不然我一定冲在最前面！” 一旁的黑衣服若有所思：”大哥，这可不像你平时的做风，怎么都不给他们个下马威再走“ 人熊点起一支烟，皱着眉头，缓慢的抽了一口”你以为我不想，房顶上拿刀的疯子你没看见？“ 一听疯子一词，黑衣男子有些不敢相信，把大光头推到一边急忙问到：”疯子？就是那个在山上不要命的家伙？“ 见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大光头又凑了过来：”疯子？大哥你说的该不会是山里的那个疯子？他可是活神仙啊！他看我们干嘛？他又不是村民，我觉得他和咱们差不到哪儿去，噢不！他比我们还恶！“大光头说完又补了一句。 “我确实看见他了！拿着刀就站在哪儿！”人熊说到这儿语气颤抖，仿佛那个叫疯子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 大光头这才明白，怪不得刚才人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大哥，他可不是一般人，不过咱们又没招惹到他，不会与我们过不去的”黑衣男子说着，拿出手电筒，此时几人已经踏上了巫山的小道，天色显得尤为阴暗。 “砰！”的一声还没等人熊回话，带路的黑衣猎人手中的电筒直接就在手里炸了，一滩鲜血溅到了人熊和大光头脸上。 ”来了！“人熊显得有些慌乱，一把将大光头给拉到了身前。倒地的猎人刚想拉住自己的同伴求救他却像发了疯似的往山上奔了出去。 漆黑的月光下，随即传来几声惨叫，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灌进了人熊的鼻腔。大光头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身旁一阵微风袭来，人熊被人用手掐住了脖子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多有得罪日后定......“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冰冷的刀口已经插到了手臂上，人熊大喝一声想要反抗，伸手却什么都没碰到，刀口却还在向下，直接从人熊的手臂划到了手掌。 一阵沉闷的的惨叫声，响彻山谷，等到人熊找出拿出手电环顾四周的时候，兄弟几个已经倒在了地上，跑的最快的那个猎人嘴里含着鲜血，在地上打滚，他的胸前插了一把***，这就是张磊刚才拿的那把刀，痛苦的挣扎了一会儿，整个人没了动静。 倒地的黑衣男子还在惨叫，他的左手和自己一样算是废了，安静的等了许久都没听见大光头的声音，人熊摸着手电四下看了看，大光头靠在一颗树边目光呆滞左手还握着自己的舌头。 “张磊是他的朋友？”人熊不愿再多想，好在刚才村长拉住了张磊。保了自己一条命。 自始至终也没看见疯子，人熊看了一眼脚边的黑衣男子，丢了一根烟给他，用衣服捆上左手，一句话没说自己往山里走去。 虎子坐在一棵树上，看着大光头的尸体，又看了看绝望的黑衣男子。过不了今晚他们就会被这山里的畜生啃食而尽。认真的清理着手里短刀，刀约有十厘米长，算不上一把好刀，只是一把参差不齐的烂刀而已，刀刃磨得十分锋利，刀尖上还残留了不少手臂的烂肉。 “杀人到底该用左手还是右手？”深情的对着短刀自言自语，虎子站了起来。 一群乌鸦盘踞过头顶，看了看时间，擦了擦眼睛，虎子跟着乌鸦纵身跳进了黑暗...... 睁开眼我又是躺在床上，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没有闻到酒精的味道，淡淡的霉味儿冲入鼻腔，我是躺在了自己的地下室。床单衣服被人换过，一股清香袭来倍感舒畅。左手被吊在床头不能动弹，使不上多大的力气，稍一用力便感觉一阵的疼痛。 ”这是做的什么孽啊“我有些懊恼，都快开学了自己还成了病号，手要是废了自己可就成了个独臂大侠了，这倒好，满足了小时候的武侠幻想。这以后吃饭和解决生理需要可都得用一只手了，想到这儿我不禁些哭笑不得。 床头柜上放了半包烟，夕阳透过窗溜了一点儿进来，现在该是下午，哥哥父亲都还在忙，自己在屋里抽上一支也没什么事儿。挪动着身体从烟盒里掏出一支含在嘴里，十分庆幸床上还藏有打火机，美滋滋的点燃便开始吞云吐雾。 闭着眼闻着烟雾，又尝到了做神仙的滋味，可还没来得及沉浸多久，却听见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吓的我把烟给丢了出去。 雨露妈妈端着盆子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见我醒了微笑到：“小英雄你可算是睡醒啦？” 之前的事情还有些历历在目，我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简单的回答到“是啊” “还自己偷偷的抽烟？”雨露妈把盆子放下，踩灭了烟头丢到了一旁的垃圾袋。 “手有点儿痛，抽支烟缓解一下”说完我尴尬的笑了笑。 雨露妈走到了床前看着我的手臂：“都怪我，让你成了这副模样” “那里，打抱不平本来就是该做的，您说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些臭不要脸的话，自己本就没成功的阻止猎户的行为，还落得这般模样，让人照顾，居然还有脸在这儿自夸了起来，一定是受了王球的影响。 雨露妈仔细的将我手臂上的纱布拆开，我这才看见自己千疮百孔的左手，好在手臂上被砸烂的肉已经结痂，被刀划过的伤口也缝了针，现在倒不是很痛只是看上去显得有些恶心罢了， “恢复的不错啊，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了，你试一试看看感觉如何”雨露妈欣喜若狂想不到我居然能恢复的这么快。 我慢慢的举起左手，虽然还有着一些疼痛，但或许是雨露妈在自己身旁的原因，感觉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剧烈了。其实根本就已经不痛了，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装作了一副刚痊愈的模样。好像就是为了符合当下这一场景而已。 “我去过卫生所吧？”我想了想对雨露妈问到 她像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表情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不假思索的回答到“是的，这么严重的伤可不是只能去卫生所吗，不过你妈妈还不知道你的伤，还是你哥哥想的周到，怕你妈妈担心” 哥哥？我依稀还记得自己晕倒的时候迷迷糊糊听见了哥哥的声音，心里多了些暖意。 ”我躺了多久，该不会又是几天吧？“我又问 雨露妈依旧笑了笑：”那可没有，也就一晚上吧，我以为你要躺几天的，想不到你身子骨还是硬朗，现在看来让人放心多了“ ”舅妈，那些猎户......“ 我本想问雨露妈为什么会发生那天的那些事情的，转念一想可能雨露妈也自己的难言之隐，说到这急忙改口到”那些猎户不是好人，我觉得他们还会来找你麻烦的，你和雨露可得多注意啊“ 雨露妈应该没想到我到现在还在担心着她们的的处境，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摸了摸我的头笑到”没什么，我和雨露已经搬到卫生所附近了，哪儿人多还离村委会近一些，他们不敢再去找我的麻烦了“ ”那就好，那就好......“敷衍的回答完，我的注意力突然有了些变化。 二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雨露妈还是穿了那件贴身的短袖，还穿了一条花裙子，虽然穿的很简单朴素，但我是不敢多看的，免得待会儿自己又脸红心跳，一副尴尬模样。 ”翻个身吧，我给你擦擦背，天热你这样子躺着会受不了“说完她把毛巾放进盆里。 我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这几天应该也是她照顾自己的，说不定衣服床单也都是雨露妈给换的，现在讲不好意思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只好点头默许，缓缓的翻了个身。 ”以后你就叫我舅妈吧，跟着熊子叫大家都亲切些“ ”好......好......“不知道为什么雨露妈突然让我改口。 ”肩膀可真宽厚啊，以后你一定会是个真真正正的男子汉“话语间舅妈已经用温热的毛巾开始在我后背擦拭，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小声的默许了几句。 舅妈的双手裹着毛巾在我的后背游走，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有些麻酥酥的，但心里更多的感觉是新鲜，从小到大这好像是第一次有女人帮自己擦背，好像就连母亲也没有过。这样子一想觉得有些酸酸的还有些怪难为情。 ”我怎么感觉你的后背......“舅妈断断续续的话让我觉得有些紧张，难道是自己太久没洗澡后背的污垢太多了，起球了？忙问到：“什么？是有些脏吗？” “不不不，不脏，只是感觉你的皮肤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舅妈说着也有些疑惑，看不清楚我后背浑浊的东西是什么，使劲儿用力气擦也擦不掉。 “可惜我看不到，舅妈你就别擦了吧，我已经很舒服了，不热了”顺势找了个借口，我翻过身来。 没想到舅妈顺着我的意思贴身而下帮着我翻了个身，虽然只有几秒的时间，单位还是闻到了舅妈身体那股迷人的香味儿，那是一种我从没闻过的味道，清新却又浓郁还有些让人迷醉。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成熟女人拥有的气息吧。 我觉得又有些发热，脸又红了起来。 “怎么？还有些热吗？要不给再给你擦擦？”舅妈倒没发现我的小心思，只是感觉到了我的脸红体热，想着我还有些不舒服。 “不用了不用了，舅妈......其实我就是想抽支烟而已”我又撒了个慌。 舅妈像是个小孩子似的用鄙视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顿时我就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哪儿是一个中年妇女啊，简直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是想抽烟了，刚才可抽了不少吧？”虽然舅妈话是这样说，但还是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我刚想道谢，她却娴熟的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点燃，吸了一口。 “给，今天就允许你再抽一支”说完便把烟头塞进了我的口中，省去了我用手接烟的麻烦。、 烟头还混着舅妈遗留的味道，我慢慢吸了几口。没想到舅妈还会抽烟，不过仔细一想舅妈如此有韵味的女人会抽烟也不是什么怪事，只要是没有烟瘾，适当的抽烟只会增加她的魅力 果不其然舅妈见我开始吞云吐雾后自己也跟着点上了一支，翘着手指开始抽。不敢多看舅妈，烟雾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抽的迅猛让我觉得有些头晕。 ”住嘴！抽到后面就不能抽了“舅妈说着，一把将我嘴里的烟给夺了过来。 踩着烟头不紧不慢的说：”这烟啊第一口和最后一口可是最毒的，能不抽尽量不抽” 笑话，这都是什么歪道理，要是你一个月买不起一包烟抽，地上的烟屁股那都得捡起来细细品味，真是妇人之见，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可笑，但我脸上礼貌的笑容却还是没变，毕竟这歪道理舅妈也为自己想到了，心里居然还泛起了一丝暖意，啊......这该死的男性荷尔蒙。 ”来，我扶你下床走一走，年轻人可不能一天到晚躺床上会发育不良的“舅妈说完就开始要给我穿衣服，一把搂住了我的后背。 我的第一反应真的就是想要拒绝，可这舅妈的手一触碰到自己的身体我的嘴巴就像是被粘住了说不出话来，任凭着舅妈与自己亲密的接触假装闭着眼等待着这一切结束。 ”舅妈......我没事儿的“片刻过后，我温柔的挣脱舅妈的双手，不好意思的站到了一旁。只是手受伤了，腿可是灵活的，自己还没有真到残疾人那种地步。 ”上去晒晒太阳吧。我先回去做饭了，你待会儿就过来吃饭，雨露和小朋友们在门口玩儿呢，要是不来我就让他亲自过来喂你“雨露妈毫不留情的说着，就像是知道我会拒绝直接就把话给说死了，端起盆子对我一笑，转身离开了。 “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不能比“舅妈刚一出门我又点了一支烟。 屋里还残留着淡淡的味道，我抽着烟望着天花板。这个时间傻小子也该来了吧...... 细心的挑选搭配，换上了一身自己还算满意的衣服，上楼。 刚一上楼就撞见了刚准备下来的王球，这小子虽然说不上鼻青脸肿和我一样带有残疾但也好看不到哪儿去。穿着个破衬衫，一看就是刚从地里回来，脸上的泥都还没洗干净。头上还包了点儿纱布，手臂后背也贴上了狗屁膏药，看上去没什么大事。只是比原来更丑而已。 ”哎哟!大英雄起床了呀，手还能动啊？我还以为你要截肢变成独臂大侠呢“王球没心没肺的说着，提着我的手臂就开始晃悠。 ”哈哈哈，还是能动啊，我寻思以后你要是废了，可就只有我能帮那解决需求了“我刚把手给缩回去这家伙又补了一句。 ”我要是残疾了用脚也能夹着刀砍你！“故做凶狠，我的心情有些奇妙，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还要不假思索的骂上这小子几句。 ”哟哟哟，我可比不得你，你现在可是大美人心里的英雄，你要是再主动点儿，说不定人家就以身相许了，我这个手机能拍照，你要是享福了可得给兄弟我留点儿汤喝啊“三句不离女人，还是一本正经的乱说话，这家伙也是猥琐到了极致，我摇了摇头，实在是不想与这等粗人浪费口舌。自己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能和这样子的莽夫成为兄弟...... 父亲和哥哥回来见我没什么大碍，简单的问了几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告诫自己以后要小心别招惹了山上的那些人，这件事儿也就算过去了。我左耳进右耳出，也倒没觉得有什么，反正自己这样子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着哥哥在一旁休息，本想着趁此机会再与他闲谈几句，但瞧见他那疲惫的眼神，还是开不了口。 王球满脸油渣子的舔着舌头又跑了过来：”儿子，我家吃猪肉了要不要过来整两口？“ 这才想起雨露妈还让自己过去吃饭，天色也不早了，要是舅妈真给自己送过来可真有些说不过去。不过要是让这小子知道了又得七嘴八舌的说自己， 仔细想想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撇下王球见舅妈去了。 二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一路上我莫名的觉得有些慌张。可自己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就连那年夏天和王球熊子去偷看别人洗澡都没这般紧张过，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有些想不明白。总觉得路上的行人都在看自己似的，浑身的不自在，和老奶奶打招呼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马马虎虎的也就算了。 横冲直撞的走到了卫生所附近，望了几眼母亲的病房也没向前迈去，自己这般模样去见母亲只会让母亲更加担心自己，就算要去也等恢复的差不多后穿个长袖遮住了伤疤才行。 “英雄......英雄......”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喊叫声，是小雨露的声音。我转头的时候这小家伙已经出现在身后了。 一脸的天真烂漫。小雨露拉着我的衣角，呆萌的说：“我还以为英雄哥哥不来了呢？再不来我可要自己去找你了” 这丫头左顾右盼的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我忙问到“你在看什么呢？是什么东西掉了吗？” 雨露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问到“王球哥哥没来吗？他也是雨露的大英雄啊” 我被小雨露问的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理来说这一次王球帮的忙可比自己大多了，不仅帮了雨露还救了自己。要不是他在，自己伤的可不止是这一条手臂了。吃苦的时候自己总记得叫上那傻小子可这当下有好事儿了自己却一点儿都记不起还有这个兄弟了。想到这我实在是有些愧疚。 “你等等哥哥，我这就去叫你王哥哥好不好？”我说完便想离开，兴许还能弥补自己的愧疚。 “别别别”小雨露急忙拉住我“下次吧，下次你们再一起来，你要是再不和我去吃饭饭菜可就凉了呀”硬生生的把我给拽了回来。见雨露这样说，我也只好妥协，机会还多也不着急这一次。 雨露带我来的这个地方我有印象，这是村里为数不多的一处安置区。之前村民们住的地方有的山高有的地远。一不方便二也离村里太远，所以就修了这些安置房屋供大家居住。算是村里人口比较集中的地方。上次偷看别人洗澡好像也是在这儿吧，我甚至都还记得是那家那户。 雨露妈在门口老早就看见两人，招呼着雨露也向我挥了挥手。雨露听见妈妈的呼唤大步小步的跑了过去，我一时跑也不是走也不是。几乎都快忘了该如何走路了，总感觉迈左脚也别扭右脚也不自然。 也不敢看舅妈，微低着头我终于走到了门前。 简单的招呼，走进了房门。看得出雨露妈很爱雨露，还给雨露单独做了一份儿饭菜，雨露也有属于自己的一套专属餐具，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雨露依旧是爱不释手，捧在手里显得尤为小心。 “饿了吧？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随便做的，味道有些大应该会适合你的”雨露妈说一边说一边给我夹菜。 我没有拒绝，脑海里全是想着接下来要如何与舅妈对话，该说什么才好。 “怎么？胃口不好吗？”见我一口都没吃，雨露妈有些意外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变成了木头，急忙往嘴里塞着：“不是不是......“支言片语的回答，就是怕舅妈误会了自己多想。 吃过一碗我绝不再吃了，免得自己又出洋相，还是在舅妈家呆一会儿，帮着洗洗碗待会儿就走，不然这样子下去自己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我又想起了王球，自己要是有这小子嘴皮子的功夫该多好，对什么人都能侃侃而谈，往日自己还经常说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今天一想这或许也是一种魅力，一种属于王球才有的魅力。 .”在家吗？“门外突然响起了一男子的声音。 屋里的人都有些疑惑，雨露妈也不知道是谁，擦了擦嘴去开了门。 ”哦，原来是李哥啊“雨露妈见了熟人，热情的招呼着男子进了屋 我并不认识雨露妈口中所谓的李哥，雨露乖巧的叫着李叔叔。这倒让我悬着的心掉了下来，看样子他们应该认识很久了，不是什么坏人。 李哥穿着滑稽，大热天的硬是穿了件衬衫还披了件外衣，虽然破旧但显得很干净。长腿裤子配着一双皮鞋，有些发亮反光，不知道擦了多久，整个人还是干净得体。但这搭配让我觉得太不自然。 李哥年纪应与父亲差不多，不算老、左脸上的一颗大黑痣显得尤为突出，说不上五官整齐但也不至于丑，这是我对这陌生男子的第一印象。 ”原来家里有客人啊，这就是小英雄？“他打着招呼到了我身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前，顺势坐到了雨露妈刚才的位置。左顾右盼并没有注意我的答复。我自讨没趣，觉得他很不礼貌，把脸转到一边，趁雨露不在附近，悠闲的点起了一支烟。 雨露妈进屋里拿了副碗筷放到放到男子面前，又拿上一旁的凳子，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完全想不到舅妈会绕这一大圈坐到自己边上，吓了一跳，烟灰一下子散落在了舅妈的裤腿上。 有些惊慌失措，慌忙的用手把烟灰拍走。舅妈倒没有生气，抖了抖腿，将我的烟夺过，放进了自己嘴中。 ”下午你可答应舅妈不抽烟了，怎么又给点上了？“ 我还没来得及辩解，一旁的李哥就把话给抢了过来问到：”舅妈？我可没听说你还有这么一个大侄子啊？” 雨露妈吸了一口烟，温柔的答到“熊子是我大侄子你认识，他是熊子的好兄弟也得叫我舅妈呀。而且昨天的事儿你该也是知道了，这样一来我俩的关系可是亲上加亲”话说完，舅妈还给我抛了一个媚眼。我依旧处于心不在焉状态，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答复这个眼神，只是硬生生的点了点头，脸色依旧挂着尴尬的微笑。 一说到那天的事情，李哥可就来劲儿了。提醒着舅妈此类事情应该早告诉自己，寻求自己的帮助，述说着自己与过世舅舅关系有多么多么好，反正就是吹嘘各种各种自己想说的事情，也不管别人爱不爱听。我是有些不赖烦，看了一眼舅妈，舅妈只是抽着烟静静的听着，淡淡的笑着，并没有回答什么。 过了一会儿，李哥好像也找不到说的了，把桌上的东西打开，原来是一些凉菜和一瓶酒，李哥说现在时机正好，酷热难耐，不如小酌两杯。我没有说话，心里可比谁都清楚，以这李哥的性格，不喝酒都这么会说，要是喝了酒还不得吹上天啊，真后悔没把王球叫来，让他俩一争高下，看看谁才是最厉害的，突然我好想念王球啊...... 二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舅妈让雨露回房间休息自己则去厨房拿了几个杯子。 “今晚别喝太多，李哥你待会儿还得走夜路呢，张寂你也陪着李哥喝一点儿，难得有这机会，能喝酒吗？”走到桌前，雨露妈特意问了我。我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朋友我跟你讲，我这酒可是好酒啊，烈的很，待会儿可别吐一地啊“李哥好言相劝，抿了抿杯中酒。 我闻着酒味儿判断这酒应该也不赖，但要是和前几天在小花家喝的哪种泡酒比起来可差多了，看这李哥喝酒的样子一点儿也不豪爽估计也厉害不到哪儿去。 话不多说，举起酒杯与李哥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按舅妈拿的杯子来看，一杯盛满差不多能装四两左右，这差不多就是要半斤了，我一口就给喝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舅妈和李哥着实吓了一跳，李哥见这我初生牛犊不怕虎，当着雨露妈的面自己也不能怂，跟着就一饮而尽。雨露妈本就是不会喝酒的人，这下倒好身为主人也感觉不喝不行，跟着喝了一大口。这白酒的味道刺激，让舅妈一阵咳嗽。李哥好反应，一个健步冲上去，帮舅妈拍了怕后背，虽然我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但是也算是这李哥懂得怜香惜玉吧。 雨露妈摇了摇手表示没事，这李哥可就搞笑了，顺势把手伸上去握住，我哪儿见过这种操作啊，一时变得目瞪口呆，这傻子都知道舅妈挥手的意思啊，怎么回事这李哥是有毛病啊？ 雨露妈也没料到李哥的做法，忙把手伸了回来，说着没事儿又坐直了身子。李哥这才回到了位置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像是在深思，我却觉得这人怎么像是在闻自己的左手啊，刚才他就是用这只手握住舅妈的。自己的想法难免有些猥琐，按照以前自己不会想这么多的，可今天怎么满脑子都是稀奇古怪的想法，有些奇怪。 舅妈举起酒杯说到”这一杯就敬我们的小英雄吧。“我忙着倒酒不敢怠慢，给自己掺满，话不多说，与舅妈又是一饮而尽。舅妈没多考虑。一口气也将杯里的酒全喝掉了。 ”小兄弟好酒量呀“李哥豪爽的说着不紧不慢的又把我的酒杯给倒满了。 ”慢点儿喝，别喝急了“见李哥要举杯，舅妈急忙制止 李哥见舅妈说话了，自己就没在继续，从包里拿出包烟来，给舅妈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了。 舅妈接过烟，看了看我，笑了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来，拿到我面前。 ”抽了这支烟可就不许喝醉哟？“舅妈醉脸微醺，冲我做了个笑脸。显得有些小俏皮。 ”你放心吧“我一把接过，迫不及待的点燃放进了嘴里。猛吸一口，瞬间感觉到一阵的舒爽。 没说几句话，李哥按耐不住又端起了酒杯。和我开始称兄道弟硬是要喝了这杯酒，这下换李哥一饮而尽了，故作镇定的望着我，眼神示意我也干了，我自然懂他的意思，不想与之多说，吸一口烟随即一口干了杯里的酒，面容镇定，像个没事儿人。 雨露妈不想我再喝但拉不住李哥的手，还是让我的酒杯又多了半杯酒来。 ”来李哥，我敬你“一听舅妈要与自己喝，李哥不怠慢，赶忙迎上去杯子触碰后跟着就喝的一干二净。我耍了个聪明，见李哥倒满后跟着也举起杯子，要与李哥喝上一杯，李哥虽然喝急了有些受不了，但碍于面子不好不拒绝，一口闷了下去， 这下倒好，菜没吃一口，酒倒喝了几杯，李哥看样子是有些受不了，低着头打着饱嗝，趁机还上了个厕所 ”没事儿吧？‘舅妈见李哥面色有些不好，关心的问到，李哥挥挥手跑进了厕所。 我夹了口凉菜，这几杯酒自己还是能喝的，对付他我还是很有底气的。 舅妈给我倒了一杯水，笑到“早就听熊子说了，你喝酒不错，今天一见还真是有两下子嘛” “没有没有，我看李哥才是比较能喝的“ ”他呀，也就那点儿酒量，我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们闲谈了一会儿，李哥也出来了，虽然他表情镇定走路稳健，但我估计十有八九李哥刚才是去厕所吐了。自己反正现在感觉不大，这下可没他的好果子吃了。 三言两语的聊着天，我是真感觉自己的状态不错，接连的与李哥碰着杯子，李哥也是跟着痛饮，不仅要和我喝还要和雨露妈时不时的喝上一杯，这一来二去着实有些上头，拿杯子的手都有些开始颤抖。 没多久李哥就甘拜下风了，看时间不早了再不回去也不好，最后喝了一杯坚决不让我们送，自己就离开了。 李哥的行为让我觉得他这人还算不错，酒品不错至少没有借酒劲说着胡话，也算是正经人一个，帮着舅妈收拾了一下残局，自己也坐到了一旁准备醒醒酒。 舅妈忙了一会儿也累了，脸有些微红，脱掉了外衣，坐到了我身旁。 看着舅妈醉意微醺的样子十分迷人，我感到脸有些涨红，好像是酒劲上来了。自己也差不多该走了免得打扰了雨露休息，舅妈不慌不忙的居然又往自己和我的杯里倒了一点儿酒，不紧不慢的说到：”怎样？还能喝吧？陪舅妈喝一杯？“没想到舅妈居然还要喝酒，我有些意外，心里虽然不怎么情愿但也不想坏了舅妈的雅兴，微微的跟着抿了一口。 ”热的话就把衣服脱了吧，关着门也不通风“ 我其实早就想脱衣服了，只是觉得有些难为情所以没有行动，舅妈既然都这样说了现在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脱了也没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 舅妈站到我背后，知道我的手不太方便，帮着我脱掉了上衣。这要是和王球熊子喝酒估计自己早就热的裤子都脱了，这下可算是凉快了起来。 舅妈站在我身后并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舅妈的眼神一定在自己背后游走，难道自己后背真有些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想问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再允许你抽一支烟把，我也去换件衣服，一身的酒味儿“舅妈没有再看，打了个哈欠说完便走进了里屋。 自己今天没喝多啊，怎么感觉就有些飘飘然了啊，接连晃了几下脑袋都无济于事。想着舅妈换衣服也要一些时间，索性就跑到屋外吹吹冷风，想不到自己点儿背蹲下的这个地方居然有一堆呕吐物，看的我是一阵恶心。怪不得这李哥不让我们送，原来是控住不住要出来吐了，胃里一阵的翻腾，我是控住不住了，跑到一边吐了出来。 舅妈换好了衣服，听见门外有动静，出来一看急忙跑到我身后，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希望能减少一点儿我的难受， 我本也想着挥挥手表示自己没多大的事儿，谁知舅妈也学着李哥了，顺势牵着了自己的右手，领着我进了屋。 坐在凳子上，我还觉得有些难受，今天还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变得这么窝囊呢，眯着眼点了支烟抽了几口，才算是压住了胃里翻腾的感觉。 舅妈给我拿来了热毛巾，细心的帮我擦脸，酒香混着舅妈身体的香味，让我有些难以呼吸。几乎是屛住呼吸了。我从来没有觉得擦脸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情。 舅妈穿着一件有些紧绷的短袖，胸前的危险区并没有夸张的隆起，估计是没有穿......想到这儿我就不敢多看，能回避则回避但小脸却早红的像个猴子屁股。舅妈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小心思。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喝了杯里的酒嬉笑到”怎么？还不敢看舅妈啦“ ”不是......不是“我还是不敢把眼神往舅妈胸前飘去。低着头说道 ”人小鬼大，舅妈又不会把你吃了“舅妈把脸贴了过来，像是有些嘲笑，却又有点儿一本正经。 ”喝醉了就别回去了，舅妈这儿能睡下你的，明天再回去吧？“舅妈又说了一句 我急忙一阵摇头”没有没有......就不打扰舅妈休息了，我没事儿的，在这儿也不方便，还要舅妈照顾。下次下次......“这嘴还真是不受控制，本来说的一本正经，却突然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下次二字，我今天是彻底搞不懂自己了，可能我就是真的喝多了开始乱说话了。 舅妈一听我语气坚决也没再多留，只是硬要送送，百般劝说着舅妈这才没送自己多远。晃晃悠悠走出不远我才发现自己居然衣服都没拿，还是赤身裸体，要不是这夜里的风吹着有些寒冷自己可真就这般模样回去了。要是这样子回去了一身的酒味加上这赤身裸体的行头可不好交待，看样子只能和王球那小子再挤一晚上了。 舅妈收拾了一会儿，关上门，这才发现我忘拿的衣服，自己刚才也没想起来，把衣服握在手里，想着刚才情急之下我说的那些话，嘴角渐渐弯成了月亮...... 隔着老远我就看见家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个人，本以为是哥哥或者父亲，可走进了才发现有些古怪，这小子猥琐的站姿这般熟悉，该不会是王球这家伙在守着我回来吧..... 二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吸着烟惆怅的看着我，这眼神让我感到浑身都不舒服就像是王球在审视着我一般。 “你小子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干嘛？”我骂骂咧咧的问到 王球把眼神收了回来，撅着嘴叹着气“想不到啊想不到......” “有病啊？”我也不知道这小子在说什么胡话，骂上一句见门没关，自己走进了屋。 “站住！”我高贵的床不是你这淫棍能睡的！“我来到床前已经一脚爬了上去，却被王球一把给拉了下来。 我有些生气又有些疲惫，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会，靠在床头说到“大哥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一回来你就不正常啊” 王球邋遢惯了，鞋子一脱就裹着被子挤到了床中间，又点起了一支烟说到：“这女人三十可猛如虎，你小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照这样子发展下去，你可就成了那婆娘的囊中之物了啊，随时都可以把你给吃了” 我不想与这小子多说什么，地下室阴暗潮湿，到了夜里会比较冷，趁王球抽着烟，抢过来了一半的被子盖上，这才对王球说到：“你小子说话可积点儿德吧，按照辈分来说咱俩和熊子一样都得管雨露妈叫舅妈，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婆娘，真是嘴臭” 王球一听我还在反驳更是不乐意了：“我说你小子，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四代就算是不认识了，你不知道吗？再说了那是傻子熊的舅妈，可不是咱俩舅妈，你还真不要脸，抢着给别人做侄儿子。” “嘿，我说你怎么说话这么贱啊？”我已经酒醒一半，又被风吹的有些凉没了睡意，坐起身来就与王球开始辩论 王球一听我来劲了不甘示弱，坐起身来看这架势今天是要好好跟我理论理论了。 王球率先发言：“咱们就有什么说什么，你看你，背着我偷偷摸摸去别人家，我不说你小子去干嘛了，看看你这样子，成什么体统？” “我成什么体统？我怎么样了我？你说？我怎么了？”我听的是哭笑不得 王球的眼神十分鄙视，就差要冲我吐口唾沫了。 “你看你这屁样子，你的衣服呢？你去别人家第一次回来就没了衣服，这要是下次去是不是就没了裤子，是不是再下次就没了内裤，然后......” 王球说到这儿也没想说下去，像是要给我留些面子 “我......” 我欲言又止，这家伙说的好像还真有些道理，话粗理不粗。想起自己刚才在舅妈家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就连走路的姿势都与平时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球的这个问题，因为自己都没有给自己一个明确的答复，自己都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想的，难道自己真的对舅妈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我现在说不清楚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难不成自己还真就被舅妈给迷住了？ 见我一直没回答，王球也不言语相逼了，给我递上了一支烟。 “我说啊，你也别乱想，万一舅妈性格就是比较开放一些呢，加上你又长的比较帅是吧？动点儿心难免也是正常的，老牛都是喜欢吃嫩草的。我只希望你能认清楚自己就行了，人啊通常会被一种自我安慰的意识安抚却又在一刻间产生混乱生出障碍的。一直以来那不就是这样吗？至于以后怎么办就随他去吧，反正你做的决定兄弟我都支持你。”王球语重心长的说完这一番话，把烟屁股丢到了床下倒下去睡了。 “不......你小子？”这不像是这匹夫说话的风格啊，突然给我喝了一碗心灵鸡汤，还让我莫名其妙的有些感动，这小子难道是开窍了？还是吃错药了？不该啊？我看着王球这副模样，再联想到刚才从他嘴里说出的话，要不是自己就在身旁，打死也不会相信王球这粗人会这样子对我说话。 “这男人什么时候也像女人一样让人猜不透了？”我一阵的感叹，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到一阵的欣慰，王球这小子还真是蛮不错的。虽然平日里常常不着调但却经常给人惊喜，真有意思。 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但无奈家里堆积的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多，只好让王球熊子帮着自己，赶着在开学前完成这年复一年的农活。 头顶着炎热汗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浑身早已湿透，我感到自己的体力是真没有原来那般雄厚了，排开王球这个莽夫不说，之前与熊子都是不相上下的，这下自己可是明显的跟不上了，难道是因为这手上的伤？可左手已经基本痊愈，只是多了道疤痕而已，与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王球突然“卧槽”的一声把我给吓了一跳，熊子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了，放下锄头走了过来。 王球一阵的欣喜，像是挖到宝了一般继续疯狂的挥动着锄头。 我和熊子一看不免觉得有些恶心，也不知道王球这小子是怎么挖的，居然挖死了两条山蛇，这山蛇被王球直接给挖成了两大节，锄头上还残留着鲜血。 “真是够可怜的，碰上了王球这家伙。”熊子摇头说完，走到一旁继续干活。 我仔细一看竟有些诡异，这锄头上的血迹在烈日的照射下已经不再鲜红，而是变得暗淡，而且还有些发黄。像是锈斑一样深深的刻进了锄头的铁块里。 王球挖的是不亦乐乎，随便乱挥着锄头一下比一下有力，恨不得挖地三尺把地给翻个底朝天， “你就别瞎费功夫了，这山蛇是出门没看黄历遇到了你，也算是倒霉了，两条蛇好不容易约会就被你给赐死了”我站在一边偷懒说起了风凉话。 “你可拉倒吧你，瞎说什么，这可是丰富伙食，待会儿我把蛇弄回去你可别吃，我可听人说过这山蛇出没的地方一定有宝贝，你就等着我发大财吧”王球说完，继续用力挥动着手里的锄头 我就站在一旁点上支烟看着，就看这小子能弄出什么名堂。 “砰“的一声，还真给这小子挖到什么东西了。王球手里的锄头触碰到什么金属物品，传来一阵的酸痛。 ”什么鬼？“这小子还真挖出什么东西来了？”我急忙走了过去仔细的看着， 干脆就用手来的实在，王球把锄头给丢到一旁，直接就用手开始挖了。 “出货了出货了......”王球一边挖着还一边兴奋的说着。 难道还真挖到宝了？地里的东西大致有些轮廓了，这东西我是越看越觉得眼熟，怎么有点儿像...... “卧槽！”王球又是大叫一声，从土里把东西给拉了出来，一把老式猎枪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我认得这种枪，早些年我见过父亲用这种枪打过猎，算得上是一种烈枪，子弹是大块的沙石金属，杀伤力极打，一枪过去皮薄的动物怎么也得多几个大窟窿出来。要是打在人身上那不死也残了。是个稀奇玩意儿。不过说来奇怪这东西怎么会被人埋在地里？ 王球自然是认得这东西的，放在手里细细的观看。就像是得到了黄金元宝一般显得的爱不释手。 “得了吧，捡个垃圾还当宝了，卖破烂别人要不要都不清楚赶紧干活回去吃饭了？”熊子过来嘲讽，实在是见不得这小子得意忘形的样子 “这家伙只是旧了点儿，没什么毛病，处理处理也是个宝贝”说着还吐了口唾沫到枪口上用手擦拭。把枪放进了自己的背篼，这才悠哉悠哉接着干活。 “今天是个好日子，王爷爷的好日子......”哼着歌仿佛挥在手里的锄头都更有力。猎枪上的血迹混着些许泥土，静静的躺在背篼里，兴奋的王球根本没有注意到枪的颜色正变得有些血红。 二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明天就要开学报道，父亲放了我一下午的假让我收拾好东西，按着父亲的安排，这学期我必须选择留宿在学校，周末才能回家。按父亲的想法来说，这样不仅有利于我的学习还能让我更好的学会独立。我是极其反感这个做法，虽然也有过反抗，理由是自己要帮家里干活还要照顾母亲，但父亲态度坚决我怎么说还是改变不了只好顺从。我也很无奈，不过王球倒是乐坏了，王球这小子。早就盼着这一学期了，也不知道这小子哪儿听到的消息，最后一学期很多人都会选择留宿在学校学习，这样子王球就有更多的时间和机会去偷看和比较学校的各种女同学。想到睡觉之前都还能与女同学们告个别，王球就笑的合不拢嘴。再就是王球也知道小花这学期也会留宿，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机会，说不定自己趁着这最后的时光还能谈上一段校园恋爱了。 熊子对这件事情没多大的兴趣，在哪儿学习都是学，不过既然张寂和王球都要留宿那自己也得留宿才行，不然三人的铁三角阵营可就瓦解了。 我收拾好了去找王球，王球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了一大堆衣服，管他适不适合，只要能穿就行，一个劲儿的在镜子前比划着，像是每件都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一样。 “唉唉唉......你可别臭美了，我们是收拾东西又不是比丑，你花这功夫干嘛？”熊子见王球也不觉得累，自己都看累了 “你这傻熊，懂个什么？你以为学校的女生和你一样都肤浅都还喜欢像张寂还有你这样的徒有其表？现在大家都长大了不止看的外表，还要看整个人的打扮，我王球虽然长得是没你俩规矩点儿，但也是有脸面的好不好？我是很有内涵的好不好？我把衣服穿帅气了，加上你王哥这魅力那妹子不一抓一大把啊？”王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的都快要飘起来了。 我也不在乎这小子说话又带上了自己，倒是有意的提醒到：“怎么？看你这意思是要去学校招摇过市了？不准备给人小花留个位置？” 王球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最爱的还是小花，这才把衣服放下，点上支烟说到：“对对对，我还有小花啊，何必如此完善自己，让那些女学生为我疯狂呢？” “你可给我闭嘴吧，你咋就这么能往你的狗脸上贴金呢？”熊子是真受不了这小子自卖自夸。 王球不以为然：”你懂个屁，一天就知道学习还不是长不了几分，我的苦恼呢你这庸人是体会不了的“说到这儿王球显得有些懊恼，骄傲的头也跟着埋了下去 ”得了吧，就你？我还是回去收拾东西了“临走给我拿了支烟，看都不看王球一眼熊子离开了。 我把熊子送到门口，想了想自己收拾的东西是否有遗漏，无非也就是那些繁琐的生活用品，值得一提的是父亲还特意把那只电棍给了我，没和自己多说什么，只是让我留着防身，平时一定不能拿出来就行。 走到王球身旁，这家伙还在抽烟，难道真有什么苦恼？我有些好奇问到：”怎么？你还会有苦恼？说来听听？“ 王球抬头往屋外看了几眼确认熊子离开后才对我说到：”我这苦恼估计你也许能有体会，熊子那傻子跟他说话简直费劲“ 对于两人的日常互怼，我是见惯不惯了，反正这耍嘴皮子的功夫自己和熊子加起来也不是王球的对手。 ”你就快说吧！“ 王球叹了口气”哎......自古红颜是祸水啊！尤其是那些好看的女人，那就是红颜祸水，你那迷人的舅妈就是......“猥琐的一笑王球有些狡猾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有病，啥都扯到我身上，有屁快放，不然我走了“我生气的其实是王球又扯到舅妈身上了，谁知道这小子待会儿又得把别人说成什么。 见我有些生气王球就跳过了舅妈，一本正经的说到：”那咱们就以女人为代表，我说过的自古红颜是祸水啊，你看看历史，有多少伟大的人是载在那些女人怀里的，那些女人以及我们周边好看的的女人就是祸水，她们加起来都汇聚成河了知道吧？会把人淹死，把你们都淹死，而我王球为什么偏偏就如此会游泳呢，任凭她们水再深王爷爷我也能在这条河里畅游，畅游你知道吧？这是天赋啊！蛙泳......仰泳......自由泳“王球是越说越起劲，我是越听越无语，这小子怕是魔怔了。 ”正所谓我不入河流谁入河流，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收拾这些河流拯救失足妇女的重任就降临到了我王球的身上，我苦啊......“ ”放屁，你就吹吧，你还畅游，我看你连小花都追不到“我不知道这小子是哪儿学到的这些歪理还转化成了自己的语言说的头头是道的，还真是个奇葩 ”看来你也是个俗人！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儿，你体会不到我的痛苦“王球显得很失望，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我也确实不想听了，要是这小子这学期拿不下小花到了三人约定时间喝酒的时候一定得让这不要脸的家伙多喝几瓶。把烟踩灭，我离开了。 王球一见人都走了，贼眉鼠眼的从墙角偷偷拿出早就藏好的半盒好烟，这下自己可以好好的品味一番了...... 一大早熊子就过来找我们，熊子告诉我我们的东西他已经和哥哥搬到学校了，我们只需下了晚自习回宿舍收拾收拾床铺就好。王球很是激动，那件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白衬衫都显得有些发黄了还穿在身上。我并不想立刻就去学校，想着要一个星期后才回来还是去看看母亲好一些，与两人说了自己的想法，一个人去了卫生所。 一到学校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王球懒得看那些稚嫩的新生，一把拉着熊子就往高年级的宿舍冲。 “我跟你说，以后这儿就是咱们三剑客的根据地了，看看，这儿多好啊！全是妹子，哟......你看那学妹的短裙，我的天呐！”王球一脸的猥琐，丝毫不顾熊子嫌弃的表情，他已经无法自拔了。 熊子不想与王球这粗人多呆，自己去了宿舍，还是做点儿正事儿，帮两人把床铺好。 宿舍对于最后一学期的学生显得十分优待，是四人间，虽然还是没有独立的厕所，但是也算比较不错的，至少还有单独的柜子和崭新的书桌。熊子给我选了个上铺，给王球选了对面的上铺，爬到上铺给我铺床熊子这才发现，原来对面就是女生宿舍，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安排的，两栋楼隔得又不远，要是带个放大镜岂不是看的一清二楚。自己怎么有了王球那小子猥琐的想法，还真是物以类聚。熊子不再多想。看了看自己给王球选的位置还真是个风水宝地，靠窗户很近，这小子估计每晚都睡不着了，以后还不得天天偷窥女生宿舍。 “也不知道是那个倒霉鬼要睡在王球的下铺喽”熊子摇着头从我的上铺下来，爬到了另一边开始给王球收拾。 把王球和我的床铺收拾好，熊子坐在自己的床上抽了一支烟，刚准备开始打扫清洁门却被推开了，新室友打着招呼走了进来。 二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后一学期的室友居然是小黑，小黑也是和自己一个班的，平日里和三人接触并不多，熊子对他唯一的印象就是上学期小黑和王球打了一架。虽然不了了之谁也没占到便宜，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说心里话，熊子对小黑的印象好不到哪儿去。这家伙和王球体格差不多，不过可比王球黑不少，听王球说这小子打架也是个好手，两人好像还单挑过几回。要说这个人具体怎么样熊子不太了解，但小黑是班里比较有富裕的，手机那是一学期换一个，班里大家也都知道。小黑家以前是倒卖野生动物的，那几年赚了不少钱，如今做的是木材生意，家财万贯，是个阔少爷，估计家里条件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但他学习不算差至少比王球这个垫底王好很多。 “怎么了？小黑见熊子还在发呆递过一支烟问到 ”哦......没什么没什么“熊子赶忙接过小黑的烟点头，想要弥补自己刚才走神的失礼。 小黑左顾右看，见也没什么空位了，就把行李先丢到了床上便一屁股坐下：“怎么？就你一个人啊？王球和张寂呢？” 熊子回答着小黑的问题自己也坐到刚铺好的床边点起手中的烟显得有些拘束， “哦，这样子啊，我能与你们三人住一起也算是有缘分，以前的事情我们就既往不咎。大家都是男人嘛，那些小打小闹就不多想了，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宿舍的兄弟，可得互相帮助啊” 熊子听闻喜笑颜开，没想到小黑会如此豁达谦虚，竟与自己印象中的富家少爷不同，不免有些意外，也觉得高兴，最后一学期多认识一个朋友也好，只要能和睦相处对大家来说都是好事儿。 “没吃饭吧？走，我请你吃饭去，再买点儿下酒菜我这儿带了些酒。晚上咱们人到齐了再好好说说话！”小黑是不管熊子愿不愿意，说完换上衣服就要带着熊子出了寝室门。 熊子一向被动惯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想着当下无事也就勉强同意了。 小黑带着熊子来到了学校附近一家不错的餐馆，老板对两人很热情，和小黑闲谈了几句家长里短，兴许是因为早就认识彼此的缘故。 三两杯小酒下肚，小黑说到：“你知道吧？这学期咱们班不仅有两位美女同学加入听说还多了一门课程，小道消息，上课的老师也是个美女啊！” 熊子对美女同学不怎么感兴趣，毕竟自己也早就听说了，不过听小黑说的多了门课程自己还真是不知道，还是个美女？有了些兴趣问到：“什么课程啊？怎么最后一学期了还多了课程，难不难啊？” “嘿......难什么啊，我听人说，那门课程好像是什么心理与健康，是这学期学校针对我们特意安排的，也不知道教的啥，不过听这课的名字感觉也不难吧，说不定啊还有些羞羞的内容哟”小黑说到这儿冲熊子使了个坏眼色，谈不上猥琐，但熊子瞧见这眼神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王球。 这小子这学期怕是更无心学习了吧，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堂嘛。 “咱们也不用多想，反正开学了，早晚都会知道的，我们还是静静的期待着惊喜吧“小黑又补了一句，一口将杯子里的酒灌了下去。 结账的时候让熊子捏了一把汗，居然这么贵，这地方还真不是自己能消费的，一顿饭差不多都能抵上自己大半个月的伙食费了。这下子莫名其妙又欠了这家伙一个人情，要是这事儿换在王球身上，多吃一顿都是本事，可熊子想的可比吃的多了不少。小黑眼睛都没带眨一下就把钱给付了，临走还带了些凉菜熟食，真没忘掉今晚要和三人再好好的喝上一顿。 ”王球！“突然被人叫了一声，吓了王球一跳 ”谁呀？敢在学校里对我直呼其名？这声音也不像是熊子和张寂啊“王球心想转过头来，心中一紧，发现竟然是自己的班主任老李头。 幸好自己刚才憋住了没骂出来。 ”哟，李老师“王球赶忙招呼到 ”你小子呆在别人女生寝室下面干嘛？当痴汉流氓啊？“李老师手里夹着书本毫不留情的说到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李老师你可不能这么想我，我可是您的学生啊？怎么会如此不堪呢？我只是在这儿等人呢，一会儿就走的“王球献上殷勤，阴阳怪气的说到 ”我看你小子就没安好心，少在这儿给我晃悠，这学期抓紧时间学习别给我乱惹事儿啊！“李老师一本正经的提醒着王球，刚开学自己事情比较多也不能多耽搁，不再和王球多说让王球离开，自己走向了办公室。 王球虽然陪着笑脸但心里早就不知道骂李老师多少遍了。“看你这精气神这个假期没少吃补药吧，又看上了那个女老师吧，穿的这么花里胡哨，我呸，老流氓！“ 自己差不多也看够了这一区域的女生王球兴趣减了一半，准备换个地方再看，免得这老家伙待会来个回马枪。 大胆的抽着烟，欣赏着沿途的美景，看见有些同学带着个志愿者的袖标帮着新来的同学，好像还挺受欢迎的嘛。不行，自己也得弄一个袖标解决解决广大新生的苦恼。想到这儿王球三步化作两步往人堆里走了过去。 ”你好同学，我是志愿者代表，我......“这同学一转头，长得有些不符合王球的标准，立马转头就换下一个目标。也不看别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熊子和小黑一路有说有笑，刚才的饭局打开了两人的话匣子，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好不痛快。 “唉唉唉......那是王球兄弟吗？”小黑看见了人群中的王球，指着不远处对熊子说到。 熊子顺着小黑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这家伙混在一群女生当中，东溜西逛的，像是在搜寻着满意的猎物。 “王球......王球”小黑叫着王球的名字，大步的跑了过去 “黑娃？怎么是你？”与小黑打着招呼，看见小黑身后行走缓慢的熊子王球有些奇怪，这两个不占边的家伙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我刚刚和熊子去吃了个饭，这不，收拾了点儿菜晚上大家再喝一顿”小黑说着，举起手中的袋子 “哦哦......你俩还跑去吃饭了？这么说来你小子和我们一个宿舍了？”王球问到 小黑依旧很高兴立即答到：“没错，是的，我这学期也留宿和你们一起住，以后大家就是一个屋檐下的兄弟了，日后多照顾啊” 王球不以为然，这两人明显打扰了自己解救少女的计划，说话间他已经错过了好几个不错的目标。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把东西放下来和我一起吧，别整天和熊子那家伙呆在一起，你会变傻的”王球说着，示意小黑赶紧回去，不要打扰了自己的伟大计划。 “回去吧，别再和这家伙纠缠了，就让他得瑟吧”熊子说着就往宿舍楼走，懒得理王球， 小黑看王球现在也忙着，没再多说。给王球告别后便与熊子一起回去了，周围的宿舍也来了很多同学，熊子发觉这学期几乎所有的同学都留校了，一路上碰到的都是熟悉的身影，一个个大包小包的像是搬家一样。有些夸张。 熊子推开门便看见了一群大汉，吓了一跳，他们都在给小黑收拾着床铺，有的还在打扫卫生。 小黑与屋里的人打过招呼，给熊子解释倒，这些人都是来帮自己收拾的，自己也是第一次留宿学校，不知道该怎么弄，所以就叫了些佣人来帮着收拾。 收拾的差不多，征求了小黑的意见，这些人才离开，小黑则如释重负点起一支烟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 “哎呀......舒服啊，这最后一学期你准备怎么过啊？小黑突然问到 熊子把自己的一些旧书收拾到桌前，摆放满意后告诉小黑，这最后一学期自己也没想过要这么过，反正就好好学习不不留遗憾就行。 两人在寝室里闲谈了几句，抽了几支烟，听说要领书便来到领书的操场，此时已经有很多人了，熊子可是看花了眼，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了，女生一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争香斗艳，男生们则穿上了过年才会穿的新衣服，朝气蓬勃意气风发，有的还弄了头发，一个个有说有笑的。 在熊子看来，这就像是一个相亲大会一样，大家都在争相表现着自己，想要赢得更多人的目光。和几位热情的同学打过招呼，这才轮到自己领书。又看见王球在不远处像是个领导一般振振有词的给大家说着书的种类，虽然有些反感王球这无事献殷勤的做法，不过王球也算认真，这股认真劲儿倒是熊子从没见过的。 小黑指了指面前堆积的书籍，足足有二十多本，是按寝室分配的，叫王球来帮忙是不可能的，张寂也还没来，只好自己与小黑费力平分了这些书籍。走了很远的路回到寝室两人累的够呛，小黑干脆脱了衣服，喝了几口酒，问熊子喝不喝，熊子委婉的拒绝了。 熊子这才发现，小黑的后肩有一些东西，这东西栩栩如生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逼真，像是要从身上跳出来一般。 二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看熊子一脸好奇小黑笑了笑说：“我这个东西呢是放假的时候弄的，我爸身上也有一个，找山里的猎户弄的，他们说这叫下山虎，纹的位置也刚好合适，能被衣服遮住我还是好学生嘛，不过以后要是遇到事儿的时候露出来，懂这个东西的人见了可是不敢下狠手的，有个防身的作用” 纹身这东西熊子一直有耳闻，这也不失为一种艺术，那几年王球就想弄一个了，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以及自己的贫穷，这要是给王球看见可不知会羡慕成什么样子。 “弄这个痛吗？”熊子问到 “不痛的，男人嘛，忍得住”小黑像是个没事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天快黑了，小黑与熊子两人来到教室，待会儿就要进行开学的第一堂晚自习，按惯例李老师要点个名，再说说这学期的学习计划，然后分配一下位置给大家讲讲大道理便结束。虽然年年如此但是每到这个时候所有的学生都会显得格外兴奋，几个月的时间再次相聚大家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与期待，再加上这是学习生涯的最后一次理应更加隆重。俩人脚步不受控制好像被这股气氛所感染，迈的一步比一步广阔，很快就走到了教室。 教室里已经来了很多人，大家嘻嘻哈哈吵闹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高兴快乐，没有一点儿即将开始学习的紧张心情。熊子也被这股气息感染，不自觉的挂上了笑容。 王球一个人把第一排的位置霸占了几个，小黑坐到了王球身边，熊子则坐到了一旁还留着一个位置给张寂，张寂现在还没来学校，问王球，王球说一下午没见过张寂，估计是在卫生所见母亲耽搁了。 小黑与王球激烈的谈论着这学期的计划，两人就像是没打过架一样谈的热火朝天。熊子则与身后的同学支言片语说的头头是道。 久违的铃声响起，李老师拿着文件走进了教室，拍了拍讲台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汇聚了所有人的目光后他仰起头说到：”同学们都安静了，不要再说话了，有什么话下课了再说“ 李老师首先表扬了所有同学，他说这一学期他很欣慰，因为大家都选择了留校学习，这是一件好事，一件有助于学习的好事，而自己身为班主任理所当然也选择住在学校，与大家一起亲密无间，还能更好的监督大家学习， 王球可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这老李头一定会紧盯着自己和之前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给盯死了。这下自己的行动可就受了限制。 ”大家都知道，这学期是最后的一学期，我们的学习任务很繁重啊，大家都要打起精神来，不要让你们的父母失望，不要让你们的老师失望，你们要以好成绩回报你们的父母，这样才能称为孝，才对的起他们“李老师一本正经的说着，王球可就早已经听的不耐烦了，”学习......学个屁！“小声的嘀咕却还是被李老师给发现了， ”王球，你在哪儿说什么？“李老师把王球喊了起来。 第一天就被点名，王球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头说到：”学习嘛，就得坚持，我们就得像李老师说的哪样好好学习，勇争第一，不给父母丢脸，在学校里啊，我们不仅要学好知识，我们还要学好怎么做人，这怎么做人啊说来可话长，我就对这做人有很多看法，下面我就代表大家发表一下个人体会啊......“ ”你坐下！”李老师自然是知道王球这三寸不烂之舌的，赶紧让他打住，免得打断了自己说话的思路。 李老师又说了很多这学期的学习计划，大家学习的方法以及留宿学校的规矩，好不容易终于讲到了重点，说到了新转来学生的事情。看了一眼名单说到：“这学期啊，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会有两名优秀的同学要加入到我们学习的大家庭，她们是余莉......还有桂轮同学” 一听这名字，王球就来劲了，听这名字就知道是美女同学啊，尤其是这桂轮，这名字起的多好，一定是书香门第之家。王球一本正经的与小黑分析着自己的看法，小黑点头觉得王球说的有理，该是这样子。 李老师介绍完望了望门口，两人该来报道了。 门被温柔的推开，走进来了两位女生，班上的男生见了都止不住的开始欢呼，果真是美女，走在前面的女生身材不高留着短发，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微红的小脸，不高不低的鼻子显得紧凑，给人一种小可爱的感觉，穿着也是很可爱，小裙子粉红色短袖，看上去就是个十足的害羞小女生，而走在后面的高个显得极为成熟，高过同龄人的身高，细长的大白腿，一袭长发落肩，成熟美丽的面孔，走路端庄有节奏，显得极为成熟且富有气质。 “卧槽！极品啊！”小黑也分不清楚王球是在夸谁，反正两人都长得好看自己也跟着欢呼。 “安静！大家听听她们的自我介绍”李老师稳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示意两人走到台前讲话。 来到台前的是后面的高个子，面带微笑的在黑板上写好了自己的名字，这粉笔字写的极好，桂轮两个字在黑板上端庄得体。 “大家好！我叫桂纶，很荣幸在这最后的一学期与大家相见，教室的环境气氛我很喜欢，看见大家我很高兴，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与大家和谐相处，有做的不好的望大家多包涵，相信我们彼此都会留下美好的记忆”桂轮说完深鞠一躬，引的台下一阵欢呼，这班花称号看来非她莫属。 余莉见桂伦微笑的看了自己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慌忙的走上台，红着脸找了个黑板的角落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家好，我叫余莉是这学期的插班生，希望......希望与大家好好相处”余莉说的不多但却涨红了脸，表情极为复杂，与桂轮产生了很大的反差。坐后面的男生根本就没怎么听见她在说什么，都跟着起哄要求再讲一遍。教室又炸开了锅。 李老师知道余莉比较腼腆，出面制止：“好了好了，不明白的以后自然会明白都安静下来！” 下面轮到大家起身介绍了，王球首当其冲，自己位置离得也比较近，一下子站起身来说到：“大家好......哦不，新同学好，我叫王球，王者的王，足球的球，我习惯被大家倒着叫”潇洒的说完，故意不看讲台上的两人，一屁股坐下。大家都被王球的话给逗乐了，这小子还自称球王了，真是不要脸。老李头听着也乐，都不知道该说这小子什么好。 挨个的开始介绍。余莉和桂轮认真的听着，与同学们相示微笑。王球观察着班里其他女生的模样，一个个显得极为高冷，平时话那么多的几个也都只是说几句简单的就坐下，就连班长好像也不怎么热情，这一定是在嫉妒？这些做作的女人，荒缪！自认为看穿了班上女生的隐藏面，王球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除了小花能与讲台前两人相媲美，这些女同学简直不能入眼。 轮番介绍花了太多时间，分位置的时候显得有些匆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学习好的可以拥有前三排的选择权，李老师改变了方法，个子矮的坐前面个子高的稍微靠后，但还是有些是按着学习成绩来分的，王球小黑自然被分到了后面，虽然极度不愿意，但看着台上的两位美女还没有分座位王球还是觉得有些希望，自己坐到了后排小花的后面，就算分不到新同学坐小花后面也是不错的，谁知小黑莫名其妙的坐到了王球身边，李老师也还认可了，这猝不及防的操作让王球很是失望，新同学成同桌的梦就这样碎了，离小花太近的王球却又不敢把这种失望表现出来。气不打一处来只好瞪着身旁无辜的小黑同学。 熊子坐到了一边稍微靠前的单人位置，他左顾右盼，张寂还没有来。 正要给两人分位置的时候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教室，对面前的两位新同学视而不见，我的注意力不在他们，满脑子都是母亲，所以对俩人没有过多的注意。 “对了张寂，你也来做做自我介绍，大家都说过了，这是新同学余莉和桂轮”李老师介绍着给我指了指两人。 我没说话，本就疲惫，也不知道李老师会搞这一出，与桂伦余莉礼貌的点了点头，慢慢的回到讲台说到：“大家好，大家也都认识我，我叫张寂，欢迎二位新同学的到来谢谢”简短的说完想走，这才发现分了新位置我不知道该坐哪儿了，一脸疑惑的看着李老师。 李老师定睛一看只剩下中间靠后也就是王球和熊子附近的地方还有三个位置，对桂轮和余莉说到：“余莉你坐哪儿“指了指熊子边上的空位，又对我说：”张寂你和新同学桂轮一起坐” 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同学们羡慕的眼神，坐到位置上就趴了下去，熊子隔着余莉看不清楚不知道我怎么了会这么疲惫，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传来问候。 余莉坐到熊子身边腼腆的打了个招呼便没再说话，静静的坐着。 桂轮坐到我身边，看我一直埋着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轻轻的整理者桌子。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又热闹起来，一个个不愿意走还在座位上与同学嬉戏聊天。 我一听铃响了，抬头起身就走。桂轮却突然给我打了招呼：”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 二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我根本就没注意到桂轮的声音，教室太吵，完全将她声音淹没，头也没回就走了。王球熊子见我动身，也跟着离开，三剑客的队伍此时还多了个黑子，一起离开了教室。 ”怎么了？“熊子见我脸色不好关心的问到 ”没事“我简单的回到，跳过了熊子的问题。 王球不愿意这么早回寝室，约着小黑到操场闲逛，我跟着熊子来到宿舍，对于宿舍的环境自己很满意，上铺靠近窗户早上还可以借着阳光看会儿书。 ”最后一学期了，你有什么安排吗？“熊子问到 我关上门点起一支烟：“安排？能有什么安排？好好学习好好考试就行，最后一学期大家都别留遗憾” 熊子若有所思，长出了一口气又问：“感情呢？最后一学期不准备发展发展？” 我笑了笑：“还怎么发展？都最后一学期了能有什么发展啊，还不是老样子，唉......你和我还是做好毕业喝酒的准备吧”。 “这学期可不一样啊，你我身边可都坐了新同学，我觉得那个桂轮还不错哎，正好还和你坐一起，你觉得呢？” 我刚才压根儿就没仔细看过桂轮，也不太清楚是什么样子，至于人品学习性格自己更是不知道，感觉也和自己没多大关系，顶多就是个同桌关系。没什么感觉。 熊子见我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没再多问。收拾收拾与我一起下楼打热水。 锅炉房就在楼下不远处，每天提供热水的时间也都是固定的，就是晚自习下后的几十分钟，如果是冬天大家都需要热水来迟了绝对是会错过。可没想到这大热天的都还有这么多人，熊子和我排着队赶上了最后的一轮。 桂轮拿着水壶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可惜自己还是慢了一步，最后的热水被我和熊子打到了。 “哎，我还是来迟了”她失望的看着手里的花水瓶转身要走 我看着身旁的桂轮，素颜朝天落落大方，想着自己之前的冷漠觉得有些不该，于是走上前去说到：“我这瓶给你吧，我们两个人共用也是够的”我说着，把手里的水壶递给了桂轮 桂轮很是欣喜，接下水壶高兴的说到：“谢谢你张寂同学，我叫桂轮，大家是同桌，以后多多关照呀” “嗯”我简短的回答，并没有多留恋，转头和熊子一起离开了。 “刚才不是才说对别人没兴趣的嘛？怎么就献殷勤了”熊子冲我使了个眼神让我有些感觉怪怪的。 “同学嘛，还是要互相帮助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很轻松的就回答了。 “没什么，我看你小子就是个闷骚包！”王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身后，毫不留情的说着。 我着实吓了一跳，一看是王球，瞪了这小子一眼：“你懂个屁，你就是最大的骚包” 王球不甘示弱：“是。我是骚包，但也比你这个闷在心里的骚包强啊，我给你说你这样子压抑自己的情绪早晚会扭曲的，我看你啊早晚会成个变态的” “你可闭嘴吧你，文化不多屁话多”熊子估计王球这小子一说起来就要没完没了，赶忙让他打住。 我们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寝室，小黑居然在自己的桌前摆好了一桌子的酒菜，一直等着我们回来。见我们走了进来还拍了拍手。 “哎呀！黑哥，你可是越来越懂事了啊”王球一阵欣喜，拉着根凳子就坐到了最前面。 “之前说过的，大家这学期就是室友了，咱们好好喝一个”小黑笑着冲我说到。 我自然不反感，吃白食这事情谁都不会拒绝，对小黑礼貌的笑了笑，跟着把凳子拿了过来，叫熊子关上门准备进入战斗状态。 王球只顾着吃肉，一句话也没有说，我觉得小黑带的凉菜不错，正好也有点儿饿了，也不管礼节拘束放开了吃。 小黑把我们的的酒杯倒满，站起身来说：”今天是咱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就先说两句吧“ 我们都把头抬了起来，看着意气风发的小黑。 ”虽然咱们早就认识了，但也只是仅仅认识而已，而如今大家有机会成了室友这是多么难的的缘分啊，正所谓千年修的上下铺，万年才能同寝室，我倍感荣幸啊，此时此刻......“ ”你可拉倒吧你，喝个酒咋说了那么多啊？快喝酒！“王球等的心急，听着小黑说的这些废话觉得恼火，一点儿也不痛快。 小黑正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刚才想好的话这一站起身来就啥也不记得了，还多亏了王球给自己解围，四人杯子一碰笑眯眯的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一个个都聊的不亦乐乎，王球在吹嘘自己的英勇往事，熊子述说着自己的学习计划，小黑则谈论起自己放假所见到的稀奇见闻，小黑所说的这些我们三个根本听都没听过，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说着说着大家就都讲起了自己的稀奇故事，王球要求第一个发言，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真听别人讲的还是自己编的，张口就讲了起来。 ”那是很久以前我听我家老头讲的故事，那时候村里穷的很，老头子还小估计也和我们现在差不多大，天性贪玩儿嘛，经常与几个朋友一起闲逛。也不知道是在那个莽夫的引见下他们认识了一个孤寡老头子，那老头子脾气古怪，白天几乎不出门，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大家伙才在会发现他的踪迹，我爸那群朋友和那个怪老头子很玩儿的来，一来二去也熟悉了，经常晚上跑到那老头子家里去抽烟喝酒，老头子很大方每次都会弄各种好吃的款待，就像是把他们当成了忘年好友一样，一起吃饭喝酒。但你们可要好好想想，一个老头子怎么会和几个不相干的孩子玩儿到一起，我爸觉得有些古怪，况且那时他胆小谨慎，所以每次去那老头子家都比较拘束，直到有一次他们几个朋友中有一个和老头子打的火热的家伙失踪了大家怎么都找不到这才又想起了那老家伙，说来也奇怪那老头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了，后来你们猜怎么着了？村民们在巫山上发现那老头子和我爸失踪的那个朋友，他们一起吊死在了一颗槐树上，都发臭了，而且......而且啊那老头子居然还是带着笑容死的，那眼珠子斜着还一直看着身边的那个莽夫。听村里的老家伙们说，那老人是很不正常的啊，年轻的时候还偷偷吃过人肉，这事儿老一辈的人们可都知道。我觉得啊他可能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孤苦伶仃了大半辈子下去了怕孤单所以临死前想找个伴儿。“ 二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听着就不相信，不屑的说到：”你就瞎吹牛吧，还吃人肉，这么说来，你父亲也跟着吃过人肉了？“ ”可不是嘛！你问张寂，我爸现在吃饭的时候手都会抖，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手抖，又不爱喝酒，说不定就是因为那时候吃了人肉的缘故，那老家伙款待他们的肉肯定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人肉！“王球着急的解释，还让我给他证明。 我默许点头，王球爸确实有这个习惯手会抖，要不是王球今天这样子说，自己还真没想到还会有这样一个原因。 小黑一听王球的故事，也有了些思绪，兴奋的说到：”该我了该我了，我也有个说来奇怪的经历“小黑喝了一大口酒一本正经的给我们讲了起来。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小黑还经常与父亲一起上山砍树，倒腾木头。 有一次小黑和父亲一起上山，下起了小雨，小黑父亲让小黑先回去免得感冒，小黑就下山了，在下山的途中，小黑看见了一根很粗壮的树藤，那树藤足足有自己的小腿那么粗，小黑觉得很奇怪也很新鲜，就走了过去，一时兴起就用树藤弄了一个秋千荡了起来，开始都还好好的，但树藤有很多尖锐的地方，小黑没注意便把手臂划了个大口子。 小黑说到这儿还把手臂伸了出来和三人看，上面确实有一条好几厘米的伤口留着疤痕。 鲜血蔓延到了树藤上，小黑想从树藤上下来回家包扎包扎，可那树藤突然就像是莫名的多了一股力量，像是被人用力的推了一把，狠狠的将小黑推了出去，那股力量来的猛烈，小黑还没来得及抓稳就被丢了出去，整个人是腾空飞出去的，一下子就栽到了山脚下的田里，好在那时种有水稻，小黑飞到了泥水里，要是下面是片土地，按照这么大的力度，怎么也得把自己给摔残了，说不定直接就给摔死在哪儿了。 ”后来我爸还叫人专门上山去砍了那树藤，一把火给烧了，我听他们说，那是一根成精了的树腾，叫藤子精见了血才这样古怪。“小黑又补上一句。 ”山？你去的是巫山？“我若有所思的问到 ”对啊，就是巫山，邪的很“小黑想都没想就回答 ”你父亲真厉害，还带你上了巫山“熊子有些佩服 ”做梦吧，只是在半山腰附近，谁没事儿找死敢去巫山里面啊“小黑纠正了熊子的说法。 ”半山？看来还是没有上去“我刚想问些什么，听小黑这么一说，话到嘴边也就打住了。 张寂你也说一个啊，你故事不是挺多的嘛？气氛变得有些安静王球提议让我也说个故事给大家解解乏。 我想了想，点起一支烟说到：”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是听别人讲的，好像是原来住村口的张东，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是不是真的“ ”快讲快讲，别墨迹“王球催促 我接着说：“他有一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不久前死去的同学，他觉得很可怕就告诉了父母，可父母太忙也没时间多问，就告诉他是自己太担心太重视那个死去的朋友，所以才会做这些梦，没什么大碍。可接下来的几天他就一直梦见自己的同学，就坐在自己家门口，一动不动。张东虽然每次在梦里都当作没看见，但是有一天他按耐不住了，就走过去问自己的朋友：“你为什么在这儿啊，要去哪儿玩儿吗？”张东的朋友转过身来对他哭丧着脸说：“自己一个人走路太孤单了太害怕了，不敢走”张东看着朋友悲伤没多想就在梦里对朋友说，那你等等我吧，我放学后就陪你一起走路。朋友一听回头一笑突然就消失了，他没把这个梦放在心上，醒了就自己上学去了，回来的路上下起了暴雨，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他被山上滑落的石头给砸死了......“我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手里的烟 王球显得有些失望：”你这是什么故事啊，当我们是傻子啊，他做梦这些事情你怎么知道啊，而且梦到的内容难道他还告诉别人了？你就编吧你“ 熊子思考了一下并没有理会王球的反驳一本正经的说到：”我好像听我哥哥讲过，这是一种征兆，就是当你梦见死去的亲戚朋友的时候，如果他们想让你一起走，陪他们，或者是他们突然在梦里对你特别亲热特别暧昧的话，你可能就要注意了，那是一种暗示，他们可能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这样等你，换一种说法，他们对你亲热对你好其实是在欢迎你，欢迎你加入到他们“ ”你可拉倒吧，那我几乎不做梦是不是就要多活几年了？“王球还是一脸不屑 我开始陷入深思，自己多年来每晚都会做梦。虽然有时也记不清楚内容，但大多有印象的自己都不会忘，仔细想想，这些年好像还真没有梦到过失去的亲人，更别提那些诡异的内容了，就连小时候疼爱自己的奶奶突然离开，那段时间我朝思暮想整日都念着的奶奶，还是从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真的没那么简单，想到这儿我却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心酸，我好像快忘了奶奶的模样，她真的快要消失在我的世界了。 “这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家多做善事，好运自然来嘛，小黑举起杯子说完示意大家再干一杯” 王球把酒喝到肚子里，又开始反驳起小黑的观点 ”这好运啊，来多了也没那么好，我觉得啊运气这东西指不定谁先用完谁就先走了，还是平平淡淡的好，平平淡淡的好“ 一伙人都被王球这歪理给逗乐了，气氛也活跃了一些，就剩熊子没讲故事了，王球百般逼迫熊子也不知道要讲什么，熊子刚才只顾着听了一时半会真想不起来。好在时间也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上课，这才绕过了熊子，结束了聊天。王球临睡前一时兴起，说要成了个晚间故事大会，就是趁着睡觉前的这段时间大家讲一些故事一些稀奇古怪的经历，一来增长见识，二来也可以给自己打发打发时间。 虽然大家知道王球这小子是想多收集话题好去哄骗女生泡妹子，但看今天大家兴致都不错，就都默许了这个约定。晚间故事会正式成立！ 我躺了下去，有些莫名的恐惧，不知道今晚自己又会梦到一些什么东西，但愿会是一些好的场景...... 三十章 - 西江 - 王球 依旧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切都在按部就班遵于自然，努力的同学依旧努力，不想学的依旧整天像个没事人儿似的，总有新鲜的玩儿法。 一天的学习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感觉，不仅掌握了当天学习的知识，没讲到的地方自己也复习了很多，还是和往常一样很多同学来向自己讨教，我一一答复，因为总是女生居多。 晚自习下，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宿舍，自己觉得有些累，一个人走在热闹的操场上，知道这个时间没什么老师，抽着烟感到一阵的放松。 “嘿！张寂！”突然的一声问候，打破了我进入放松的状态。 “晚上好桂轮”我看着桂伦礼貌的笑了笑。 桂轮换了一身运动服，额头有些汗珠。浑身散发着热气。 ”在干嘛呢？“她说着站到我身旁。 ”哦......没事儿逛逛操场放松放松“ 桂轮用手挥了挥缭绕的烟雾，我这才把快到嘴边的烟给灭了。 ”不好意思，闻不惯烟味儿吧？“我觉着自己有些失礼。 ”没事儿，我原来也是要抽烟的，只是后来戒了“桂轮轻松的说着回到，让我产生了好奇。 ”你原来怎么也抽烟？“ 桂轮笑了笑没有回答反问到：”那你现在为什么抽烟呢？“ 我没想过桂轮答非所问，而对于这个问题自己也没仔细想过。为什么会抽烟？对自己来说也是个谜，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出来。 “那就不回答吧，像我一样”桂轮不想我为难，况且刚才的问题自己也选择了回避。 “没事儿吧？要不我们一起在操场坐坐？”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情，对于新同桌的邀请自然也不好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你好像不怎么爱说话吧？”一屁股坐到操场上，桂轮先开了口 “还好吧......”我想笑又不想表现出来，班上的女生都知道自己话少，经常说自己高高在上的十分高冷，其实我知道只是自己不太擅长该怎样去表达而已。 “今天整整一天的时间你就对我说了几句话，早上好......中午好......晚上好......还有刚才的那几句”桂轮说着，没有责怪我的意思，眼神则望向了操场的人群。 “还好吧.....”我笑了出来，感觉第一次和女生说话让自己觉得有些放松。 “你不说那就我来说吧，你肯定觉得你今天才跟我说的几句话不多，但我告诉你其实我今天就和你说的话多，信不信？”说到这儿桂轮一脸笑意，有些俏皮，晃着脑袋，那马尾辫就像彩带一般在我眼前晃着。 “是吗？怎么会这样子呢？”我问 “谁知道呢？不想说吧，可能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新朋友相处吧，总觉得和同学们说不上话，不太擅长与大家交流。哎......”桂轮叹着气。我分不清桂轮是失落还是故意这样说的，自己刚才也只顾着看来往的人群。现在看桂轮嘴角上扬一副烦恼的样子，不懂什么意思，随便说到：“毕竟你刚转来嘛，需要个过程的，慢慢来嘛。会好的” 桂轮看着我，双手拖住下巴：“你是在说我还是说你呀？” “我......”我想不到怎么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不是明明我在劝桂轮吗？ “看吧，你又回答不上了，自己也面临着和我一样的问题吧？”桂轮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 虽然被问的好几次说不出话来，但我却感到有些意外和高兴，而且还很轻松很舒服，刚才的谈话就像是自己和自己的对话一般，桂轮有意无意的问题都说到自己心里来了，或许她面临的问题，正是一直以来自己所面临的问题。 “你知道吗？就今天一天我就发现了班上有好多女生会偷偷看你哟”桂轮笑着，语气像个小孩子在与信任的人分享秘密。 “还好吧......有是有，不过我没在意”这是我今晚第一个能回答上的问题，很早之前细心的熊子就多次与我讲过，开始的时候我没放在心里，后来自己有意无意的观察也发现了这些现象，每当自己与她们将要对视的时候，女同学都会害羞的低下头慌忙的举动让我觉得有些尴尬甚至哭笑不得。 “不过你都不怎么回应别人啊，是有心上人了吧？”桂轮说着斜着脑袋仿佛就喜欢看我这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们？”桂轮一语直击我的内心。我开始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和佩服了，想不到就一天的时间他就观察出这些细节，佩服这新来的同学在短短的时间内就看到了我鲜为人知的另一面。 “你可真有趣”我说着笑了笑，语气变得缓和温柔。 “想抽烟就抽吧，我可没让你不抽”桂轮朝我使了个眼神把头又转了回来。 真是厉害啊，就连现在桂轮都能猜到我此刻的想法了，我早就觉得现在的状态很慢很舒服，要是再抽上一支烟，口吐烟雾慢慢说话看着烟头火光燃尽。这样的氛围在此刻再好不过了。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没多耽搁，说完点上一支烟。想问桂轮是否也点上一支，却又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愚蠢，还是就此打住吧。 我很舒服，此刻自己正抽着烟和有趣的人聊着天，他一定不知道我很珍惜这段时光。 “你看你看，哪儿......” 我顺着桂轮的指尖望去，不远处的操场边坐着一男一女，不知道是那一级的同学。男生的手温柔且隐蔽的搂着女生，女生则低着头离男生胸膛很近的位置。 “多好啊......”桂轮拖着下巴一直望着她们，眼神变得有些烂漫。 我一向是很不在意操场上这些人的，对我来说他们只是我眼中的一处不同风景而已，而今天看来却多了几分意外和甜美。我再想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啊，那个男生现在在想些什么？对我来说着全是未知。 ”你的好兄弟叫王球对吗？“桂轮突然把头转了过来问到。 ”怎么了？我丝毫不知道这个问题在此时出现的理由，有些意外。 “他就在哪儿，我觉得他在找你，我就先走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我还会在操场跑步的”桂轮说完，站起身来舒展舒展，我还没起身告别她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我望着远处，虽然没看见桂轮的背影，但心里却有着一些莫名的感觉，我说不出来这种感觉是什么只是觉得很舒服，愉悦。刚才的时间对我来说真的十分轻松且愉快，当下让我有些留恋，就再等等，抽完这支烟再离开....... 三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张寂你可回来了！快过来快过来！”我前脚刚踏进大门，就被王球一把拉了过去。 靠着阳台，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型望远镜。 “快看快看！”王球说着激动的指着对面亮灯的楼房。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顺着望远镜的地方看了一眼。 “你可拉倒吧你！一天就做这些缺德事儿了”虽然只看了一眼，但我已经知道王球的意思了，对面原来是女生宿舍。王球借着望远镜一眼就能看见了对面的学生，还能看见了班里的女同学。 “我可得找找我家小花在哪儿”王球看的是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的样子。 我一把将他手里的望远镜夺了过来：”你可注意点儿吧，还真把自己当成流氓了啊？还要不要脸啊“ 王球听完一脸的委屈：“我这不是想着保护小花吗，我又不是真的想偷窥人家，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也拿着望远镜看她，要是被别人偷窥，我家小花可是会不高兴的” “你放屁！”我连说带拉的才把王球给收拾回来。 “那天你要是被发现了早晚得把你开除！”熊子把书放下呵斥，看都没看王球一眼 “闭嘴，傻熊” 我听着他俩斗嘴走到桌前，想要抽支烟脑子里却突然回荡起桂轮的影子，突然很好奇现在她会在干嘛。 ”哥几个，时间不早了，可快到了睡前故事会的时间了“小黑跳了出来，给众人分发了烟，提醒着属于寝室的活动要开始了。 ”对对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咱们昨天可说好的，不能半途而废啊，搞起搞起“王球一听小黑的提醒，想起这件大事儿，把凳子搬到一起催促我们坐下来，开始讲故事了。 ”熊子，你昨天可就没讲，今天你得第一个说！“记起了熊子昨天只是当了听众并没有分享故事，王球今天必须让熊子起个头。 虽然不想理王球，但熊子昨天确实没讲，今天要是不开头就真说不过去，看着我们熊子点了点头。 ”我想一想“熊子说完拿了一支烟坐到了我身旁， ”不讲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讲个我听到的故事可以吧“ “讲讲讲，只要是个事儿就行”王球很是期待，不知道熊子能给大家讲出什么样的故事。 “好！那我就简单的说说，那是我听我哥哥给我说的一件事情，就是村里的那个乞丐，就那个叫花子，大家都知道吧？”熊子问到 “拉倒吧，谁不知道他啊，村的头号人物啊，光荣事情多了去了，是个人才，原来我还抢过他饭吃呢”王球对这个乞丐很是了解，一时心急说漏嘴居然说出了自己抢别人饭吃的事情。 “哈哈哈......王哥你也是人才啊，还抢叫花子饭吃？香不香？”小黑不禁笑到。我也乐了，这王球背着我们干的破事儿还真不少。 熊子鄙视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王球。王球后悔说错了话觉得有些不光彩，示意熊子不要理自己，继续讲下去。 熊子继续说到：“大家都知道他是乞丐，也知道他是有家的，虽然父母都不在了，自己也没有媳妇儿，可能你们觉得是他懒所以才会去要饭，其实不然，我觉得他很勤快，你们有没有发现，每次谁家有事情要帮忙他总是冲在最前面，最简单最脏的活都是他在抢着做，大家可能只顾着笑他，却很少人发现这一点，谁家要是有个事情不用别人说，他只要自己知道总会义无反顾的冲在最前面，对大家的嬉笑嘲讽也只是用笑容来回应，默默无闻的做着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很多时候得不到一点儿回报但却还是乐此不疲。可能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傻子吧”熊子说到这儿面色有些不好，显得有些难过，王球小黑也没再嬉笑，变得沉默。 我对这个乞丐有印象，家里原来修猪圈的时候我看见过他，他不怕别人嫌弃，自己一个人把最脏最累的活干了，地里需要用粪便当肥料的时候也是他拿着桶从茅房里挖出来自己背出去的。那时候我都有嫌弃过，不愿让他进家门甚至还在暗地里抱怨，怎么父亲会有这样邋遢的朋友，现在想来父亲那时每次对他的尊敬，都是自己年幼所不能体会的。那乞丐接过父亲递过的烟时，脸上的表情完全发自于内心，那个笑容如今想来让我感到一阵的揪心，到底需要一个人抛掉多少尊严，丢掉多少面子才能做到这一步，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熊子又点起一支烟。 ”我哥哥对我说过，他其实只是认命了而已，现在老了在做最后的挣扎，他并没有对自己所做的每件事都想有着回报，他可能真把自己也当成傻子了，但......但我觉得他不是傻子，他就像是咱们村里的守护神一样的存在。你们没发觉吗。就连小孩老人看见他都会笑，我不管那是嘲笑还是什么，但至少他们笑了，村民因为他的存在都笑了，这就是他的独一无二。他就是村里的守护神。他这一辈子可能也就这样了，他自己知道，但他或许只是希望，他只是希望等他老了以后，老的再也帮不了大家忙的时候，村里人还会记起他，看在他做的这些事上，看在他让大家笑过开心过的薄面上，会有几个人去送送他，能陪他走完这悲惨人生的最后一段路程。虽然无依无靠已经贯穿了他的一辈子“ 熊子说到这儿，眼里开始泛起了泪花，我举杯与熊子喝了一个。其实生活中这些渺小存在的东西其实才是最真实，最感人的。只是大家都太忙，都忙着去忽略，只有等到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 王球没有了先前的活跃，熊子的话他听到了心里。没想到这傻熊说这些煽情的故事还真有一套，抽着烟叹了口气王球暗暗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抢他的东西，再也不会幼稚的瞧不起他，并且捉弄他。 而小黑听得眼眶湿润，往事浮上心头，点上支烟对我们说起了发生在他父亲身上的真事。 三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爸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娶老婆这件事情让村里人很是诧异，大家想不明白就会猜测，我家里这么富裕他又算得上是村里数一数二的财主。如此优越的条件为什么还会一直不娶，遇到的好女人那么多，为什么还是不会交付别人感情，这其实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念着逝去的母亲” “家境优越自身条件的优秀下让那时年轻的父亲显得格外耀眼，那时他有过很多女人，母亲只算是其中一个。那时候母亲怀上自己本想着这样就能让花天酒地的父亲收心，以为有了孩子就能让他回头做个好爸爸，可那时的父亲并没有让母亲如愿，欲望总是让人做出错误的决定，他依旧花天酒地，甚至变本加厉。母亲只好选择一再忍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母亲总是很贤惠，每天都会按时叫父亲起床，给父亲收拾好每天要穿的衣服鞋子，给父亲精心做好饭菜，打理家里的上上下下。每次父亲外出喝酒的时候我妈还会准备一些解酒的东西放在床头，等到醉的不省人事的父亲回家，一口一口的喂他“ ”你们知道吗，我爸那时候真是个混蛋，身上还残留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衣衫不整的回到家，我妈从未嫌弃都会先解决父亲酒醉的难受，然后再一个人默默的流泪，那时村里人都说我妈瞎了眼，爱上了这杀千刀的畜生”小黑说到这儿语气丝毫不软，双眼早也发红，眼泪不争气开始的往下掉。 “那时......那时我父亲还不满足，他以为这就是身为自己的女人该做该承受的，她不仅习惯了母亲的无私还变得更加贪婪。就像一个废人，什么都让母亲去做，我妈就像是养了个不孝子一样，我发誓他婚后早就不知道爱情的滋味了，只有在父亲花言巧语骗她的时候她才感觉到甜过。后来......后来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妈生我不久以后自杀了，她受够了，因为父亲的不知悔改，她丢下我还是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我......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怪她，毕竟我妈承受了太多，只是我不能接受的是她死在了巫山很久才被人发现”小黑说到这儿开始低声的啜泣，我没想到光鲜亮丽的小黑还有着这么心酸的一面，与他相比三人的贫穷根本不值一提。 王球给小黑递过纸巾，小黑接着说到：”后来，我爸都快疯了，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不能习惯没有我妈的生活，再也没有人每天给他准备衣服每天帮他收拾，每次在他喝醉的时候喂他吃东西。我爸也算是良心发现，知道没了我妈他是有多么难过，不顾大家劝阻，与死去的母亲举行了冥婚，在坟地里取了我妈，我妈是有多惨，死后才真真正正的体会到结婚。她都还没能来得及看自己穿新娘子衣服的样子。却只能让那纸人代替。变成一堆白骨躺在那里。在那以后，我爸剪去了长发，留了光头，在后背胸前纹了许多母亲的模样。大家也是因为这样才叫他花和尚” 小黑说完，把烟放进自己嘴里抽了一大口：“有时候我也狠自己，发生这些事却对父亲没有过多的怨恨，钱他妈的是个好东西，就像是酒一样麻痹着我，让我经常忘了母亲的事情。让我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借口来原谅我爸，他只是用这虚伪的东西就收买了我，我真是个不孝子”小黑低下头，也只有每当深深的想起母亲的时候，他才会有这般表情。 王球今天并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或许这些故事触动了他的内心。沉默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我看大家都累了，今天的故事会就到这儿吧，明天还要好好学习就不耽搁，明天我第一个讲故事，给大家讲讲开心的”拍了拍小黑的肩膀，王球转身去洗簌了。 熊子一直抽着烟脸色有种难以形容的表情，他像是有话要对小黑讲却又开不了口，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拿着盆子去了厕所。 这一晚的故事让我很是难受，想着自己的母亲，此刻或许还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吧，但愿老天对她好一点的儿，父母老去的速度一定不能超过自己努力奋斗的时间...... 校园依旧是往日模样，老师学生秩序井然，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都在为此忙碌着，忙着教书忙着学习还忙着长大。懵懵懂懂的青春气息散发在学校的每一处角落。 王球听不进去，依旧趴在桌上睡觉，没人与自己说话倒是清闲，熊子低着头默默的看着书，书里面的世界深深的吸引着他，幻想着要是自己本就属于那个世界该多好。 我停下了笔，望向四周，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却突然觉得有些陌生，熟悉却让自己陌生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奇怪也很舒服，真想现在点起一支烟来，犹如上帝，静静的看着这些画面，什么也不想只是期待着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课桌前的老师静静的看着书，嘴角带有笑容，忽然这笑容的幅度夸张起来，老师抬起头看着讲台下的同学，自己心里有了一个问题。对于老师突然的提问大家感到很意外，不是说好先要自习的吗？怎么突然就提问了，大家都很紧张，熊子恋恋不舍的回到了现实，班长也焦急的开始翻阅书本。 我目睹了大家的变化，觉得意外当然也有些惊喜，究竟是什么样的题目让老师如此高兴，让大家如此慌乱。 “在一座小岛上，一座孤岛，上面被困着六个人，他们分别是医生，小偷，国家的领袖，好吃懒做的乞丐，杀人的凶手，还有怀孕的母亲。而你们就是他们的上帝，但是大家只能选择救出三个人来，其余的人都会死掉，现在你们是上帝，他们的命运在你们手里你们会怎么选？”老师说完翻阅起点名册。大家听完心里的石头都掉了下来，还以为是什么学习上的难题，原来是带有趣味的题目，三三两两开始议论起来，互相述说着自己的想法，仿佛自己真有了决定的权利。 小花的名字被老师叫到，王球一听小花要回答问题了，虽然压根儿没注意听刚才的问题是什么，但念到了小花的名字，顿时就来了兴趣，坐起身来认真的听着。 小花在全班同学的眼神中站起身来，显得有些意外更多的还是紧张。 “你给大家分享分享你自己的想法，随便说就好”老师示意小花放松，想什么说什么就行。 小花想了想，语气坚定的开口。 “如果我是上帝，能救他们其中的三人，那么我会这样选择，我会选择救医生，国家的领袖，还有怀孕的母亲。“听完了小花的回答，同学们大多表示赞同，小花的选择是个明智的决定。老师示意小花继续说下去，说说理由。 ”选医生是因为我救了医生他活着回去以后还能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救死扶伤挽救更多的生命，而国家的领袖十分重要，他连接着一个国家的命运，我救了他就等于救了一个陷入危难的国家，还有就是救孕妇，母亲是伟大的，况且她还怀了孩子，救了母亲就等于挽救了两个生命。所以我......“ ”好！说的真好！“王球按耐不住，还没等小花说完就拍手叫好，很多同学都跟着发出阵阵掌声。老师微笑点头，赞同了小花的想法。小花红着脸坐下，享受着大家为自己发出的掌声与喝彩。 看着同学们赞叹的表情我有些疑惑，这样选就一定是对的吗？救那些所谓体面正直的人就是正确的吗？ 三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我们再请一名男生回答吧”老师又拿起了点名册，教室瞬间鸦雀无声。 “张寂同学“ 忽然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我有些惊慌，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站了起来。此刻我有一了个大胆的想法，一个与众不同的答案。不知道老师同学是否能理解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有些犹豫。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畅所欲言”老师还是这样微笑着，在讲台上，似乎很期待我这位学霸的回答。 “我会选择小偷，杀人的凶手和好吃懒做的乞丐” 几乎是一同发出的惊叹，大家感到很意外，我的想法明显超出了大家的预料。但我并不是因为想哗众取宠想博得眼球关注，我也不想标新立异，只是有着另一种不一样的看法。 老师很感兴趣示意大家安静，让我把话说完。 我尽量不看同学们惊讶的表情抬头看着老师说：“我之所以要这么选择，就是因为我想，就像老师说的因为在此刻，我有的选择的权利，因为我是上帝，所以我有得选。为什么会选择他们三个，也完全是取决于我自己，生命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可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选他们三个是因为我好奇，我很赞赏小花的选择，很伟大。如果我没有直接选择的权利我也会跟着大多数人一样去选择，但我却是上帝，所以我选择满足我的好奇，小花选的三个人她也说了他们回到了现实生活中的生活，可能会是她说的那样子，医生继续救死扶伤，领袖继续带领国家，母亲保护孩子，其实也本该如此。但我好奇我选的三个大家看起来不太体面的人重获新生后会怎样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可能他们还是依旧如此一成不变，可能他们也会努力变好，变成我们意想不到的样子，我很些期待这看似不堪的三个人面对新的人生会是什么样，所以我一定会这样选择。”斩钉截铁的说完我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真是个有趣的同学......”老师小声嘀咕一句，随即拍动了双手。同学们也跟着开始迎合，我反正现在不是上帝，不知道此刻的掌声是不是大家由心而发的。 “回答的真棒！”桂轮在我坐下的瞬间低语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张寂同学的回答很有意思，老师很高兴，高兴大家有着自己不同的想法，敢说敢于交流，这是难得的，希望大家向张寂同学学习，不要被世俗的目光所麻痹的双眼，大家每个人都不同想法也就不同。就该大胆的说出来，当你有选择权的时候所谓对错其实会显得太过苍白”老师说完合上名单，开始了讲课。 我很高兴，高兴老师并没有因为自己古怪的想法而产生不解，庆幸老师这个有趣的问题，又让我产生了不同的思考。 我打死也没想到我的这些想法会引起了班上女生更多的关注，下课后已经有好几个女同学来偷偷告诉我，她们支持我的说法，支持我不走寻常路与大家不同的想法，还觉得我很酷很有自己的味道，这让我变得很尴尬，不敢与她们再多说什么。 王球则是觉得我装神弄鬼吸引女生注意的方法太独特了，以后有这样子与众不同的东西一定要先告诉他，也让他有机会好好抛头露面标新立异一番。 晚自习我一直安静的复习着明天要学的新知识，没与桂轮说上一句话，桂轮也在思考着问题，倒是一旁的熊子和余莉在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的好不痛快。这种状态我倒是很少在熊子身上看见，不再像是往学期那样呆板木纳。难道这就是恋爱初期的气息？说不定熊子这学期就脱单了吧，我即开心又忧愁，要是王球骗到了小花那岂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喝着闷酒看着他俩在我面前秀恩爱吗？ 下课铃声一响，同学们陆陆续续的离开，熊子要回去继续学习，王球要忙着看妹子找活动，而我呢，我还是一个人走在操场，偷偷的默默的抽着烟。 走过操场的时候又来到了这个地方，这是我昨天与桂轮聊天的地方，一如既往的点起一支烟，坐了下去，看着昏暗路灯下的人群，看着不远昨天的那对小情侣，他们还是羞涩的坐在那里，小声的说着情话。 “嘿！又坐在这儿抽烟呀？”闻声我知道是桂轮，没有答复只是低着头笑了笑。 桂轮坐了下来，依旧是散发着热气，我和昨天一样，还是没能发现操场上奔跑的桂轮。 “这个地方还真是隐蔽呀，比较适合你偷着抽烟不被抓住”桂轮说着把手举过头顶，显得轻松满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喜悦。， “还好吧......”我只是淡淡的说着，藏起了心里的一点点开心。 “对了，你今天的回答很棒哎，你真是个有趣的人，怎么想到会那样子回答呢？”桂轮问着和其他女同学一样的问题，我并没有以微笑回答。 “还好吧，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 “不会吧，又不是谁想就能想到你那样的答案，老实交代，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桂轮很不满意我的回答，让我重新组织语言。 “为什么....”我陷入了思考，过了一会儿转头说到：“可能真就是每个人不同吧，自己或许是因为孤独，所以爱乱想，因为爱乱想所以总会看到事情的另一面，才会有这些不同的选择和想法“。 “咦......这个回答也很棒唉，因为孤独？你真是和大家不一样”桂轮听我说完，称起下巴看着我，这种眼神让我多了一种错觉好像她的眼里全是崇拜与欣赏。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怎么敢与桂轮对视，把头转到一旁默默的抽着烟。 “我现在是越发的觉得你有趣哎，还害羞，真让人不好看透”桂轮还在痴痴的看着我，我对桂轮的这番话感觉太多，又觉得桂轮在真诚的夸自己，又觉得她是在逗弄自己。 “要是一个人什么都会被别人看透，什么都能被别人理解那他该会是多么庸俗啊”我随口说完，假装认真的看了一眼桂轮，桂轮却没有回避，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没一会儿我又不好意思，败下阵来，尴尬的转过头，乖乖的把眼神给收了回来。 “哈哈哈......我好看吗？脑海里有我的样子了吧，记得下次见了面要主动给我打招呼，不然我是不会再主动招呼你的”桂轮说完，有些小生气，她并不知道我走路不爱看人的习惯，以至于早上自己都快伸出手招呼我了，却得不到一点儿回应，让她在同学面前尴尬至极。 “啊......不好意思啊”我知道我的这个习惯让很多人产生过误会，好在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时间算是给了我自己最好的解释，这些年这个习惯其实已经有所收敛，早些年的时候就连母亲从我身边走过我都不一定能看见，只是一味的注视着前方，警惕着脚下的路，我记不起也不知道这个坏习惯是从哪儿学的，但似乎已经改不掉了...... 三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要不明天你也和我一样在操场跑步吧，锻炼锻炼，别一天到晚就想着抽烟” 我看着烟又看了一眼桂纶，对于跑步虽然我很早之前有过想法，却始终没有落实，每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同，我早就习惯了晚自习后偷偷抽烟的感觉，此时听桂轮说要和自己一起跑步，并没多想就一口回绝了，我的习惯不可能被轻易打破，我不想去猜桂轮是否会因此不高兴，但此时微风刚好，我的心情莫名变得有些舒畅。 “好吧，那也行，我们每天就在这儿聊聊天也好，你可得小心呀，我可会悄无声息的把你隐藏在心底的小秘密都给挖出来的”桂轮这次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把话说完。笑着站起身来，俏皮的跳了两下，活动活动久坐的腿。 “拜拜啦，做个好梦”桂轮说完再一次消失在我的视野。 窗外下起了小雨，王球依旧拿着望远镜看着女生宿舍，小黑坐着翻阅手机，熊子还是在看书，又这样子过了一整天，大家好像还是觉得有些不满足，同学们陆陆续续的都回到宿舍。 王球结束了自己的搜寻，回到屋内的时候我也刚好回来，看了看时间，又该是讲故事的时候了。 “都过来都过来，都来听听王爷爷讲故事了”王球催促着，放好凳子让大家都坐在一起。 熊子向我请教了几个学习上的难题，我们干脆就拿着课本一起坐了过去。 “今天该我讲故事了，时间也不早了，就我和张寂讲讲，小黑和熊子做好准备明天再与我们分享”王球的姿态语气像个领导，安排吩咐着我们该做的事情。 “我今天讲的故事就是那年夏天我们一起偷看的寡妇，“我和熊子吓了一跳，这小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没想到王球这小子还真不要脸，这么私密不光彩的事情都要拿出来说，熊子赶忙制止到：”怎么讲这个啊，这有什么好说的？“ ”你放屁，怎么就不能说了？只准你看，不准我说啦？还有没有王法了，再说了小黑昨天还讲了不堪回首的家事呢，我们这点儿破事儿怎么就不能讲了？“ ”你......“熊子气的说不出话来，我心里极度不情愿，看着小黑，他还是一副谦逊沉默的模样，想着小黑也和大家一个宿舍了，昨天他也毫不顾虑讲了家里不堪回首的往事。碍于公平我们这些事情让他知道了也无妨，好男儿敢做敢当，就让这小子说吧，别添油加醋就好。 王球挥起衣袖，点起一支烟。 ”我记得那是一个迷幻的夏天，天气非常的热，热的我一天都想泡在河里，你别说，泡在河里还真凉快，对了，突然想起那次我泡澡还抓到了两条鱼，那两条与可了不得.......“ ”闭嘴，说重点“熊子冲王球吼了一句，按他这个讲法指不定得讲到明天才能说到正题上。 ”对对对说重点说重点“王球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病又犯了又开始偏离主线了。 ”反正那个夏天很热，王二杆子，就是村里那老流氓，他告诉我说安置房里的刘寡妇长的漂亮的很，就像是天仙下凡一般，尤其是那身材，简直不能太好，估计比你舅妈都厉害“ ”闭嘴！说故事，别提别人“这下换我吼王球了 ”好好好......反正就是很漂亮很有味道的寡妇，她的那些谣言我就不说了，免得你们听了受不了，总之，在王二杆子的指导下我们找到了刘寡妇家的位置，就在安置房哪儿不远，皇天不负有心人啊，努力的人运气一定不会太差，亏得是熊子耳朵好使，我们本想着只是偷偷看看刘寡妇，你猜怎么着“王球故弄玄虚问着小黑，小黑自然是很感兴趣，求着王球别卖关子，赶紧讲故事。， ”好家伙，那婆娘居然在洗澡，在洗澡啊兄弟！“王球加重了语气，我和熊子听得是哭笑不得，这如此猥琐的事情居然被这家伙说的这般生动形象，王球这嘴可真是绝了，我开始期待这事情从他嘴里出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天本来就热，我们听见水淋在身上的声音更热啊，简直受不了，还好安置房附近有好多的烂砖烂石头，我们三个与时间赛跑，不一会儿就按着熊子听见声音的地方搭了个石台子，我滴个亲娘啊！你王爷爷我爬上去，差点儿就下不来了，真是不能用言语给你形容，那身材，真是......“王球一脸猥琐扭动着身体，就像是厕所里的蛆虫，还比起了大拇指。 ”什么都没穿啊！我这么大第一次见如此漂亮丰满的女人，我给你说啊，那几秒的时间看的我是浑身发热，邦邦硬呀，要不是张寂好奇让我下来了，我恨不得在上面吃喝拉撒不走了，张寂当时也是看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瞪大了眼睛只知道点头“ 我听着王球的描述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我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也不知是如何是好，既兴奋又紧张，罪恶感与内心的挣扎充实着我的每一寸皮肤，总结一句话就是刺激！好些日子脑海里都还是会她的影子，怎么也抹不去。 ”张寂看完了就换熊子来看，你别看这小子平时老老实实的，那天看的可比谁都认真，那么高的石阶他可是两步就飞上去了，平时谁还能发现你有这一手啊！“王球嘲讽着熊子，可把小黑给乐坏了。坏笑的看着熊子，熊子不敢与小黑对视左顾右看又拿上支烟放进嘴里。 ”然后呢然后呢？“小黑急忙又问。 ”然后......美好总是短暂的，我爸不知道那天怎么想不开了，在哪儿附近给别人干活，真是点儿背被我爸给发现了，要不是我灵机一动把石台踢跨，装做抽烟的模样可就不止被骂一顿那么简单了，这么光荣的事情要是我爸知道了怎么也得扒我一层皮啊，他俩最起码也得挨打“王球说到这儿惊魂未定，像是走了一回鬼门关一样。 ”哈哈哈，你们可真有趣，说不定你爸也知道刘寡妇在洗澡呢？说不定他出现在哪儿是因为......“小黑一脸的猥琐并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说不定个屁，你可真猥琐，我真为有你这样的室友感到丢脸，我呸！“王球说完趁小黑不备，一把将小黑的好烟抢了过来。分发给了我熊子。 ”以后有这好事儿可得叫上我啊！小黑嬉皮笑脸的又贴了过来。“ 王球抽着烟还在回味，我和熊子相视一笑，看着小黑只觉得无尽的尴尬...... 三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还不睡觉，居然还聚众抽烟？“宿舍门忘记关了，值班的老师发现了我们的故事会，好在没听见王球刚才讲的故事。 ”呀！杨老师啊，辛苦啊，还没睡觉呢？“小黑脸上扬起一阵笑意套着近乎，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来，塞到了杨老师手中。 杨老师看了一眼，小心的放进包里，前脚刚踏进屋里一步接过烟又退了回去：”别聊天了，明天要学习，睡觉了，烟收起来，这可是要受处分的，看在你们是第一次，待会儿我过来可就统统拎出去了啊，引起火灾可是要坐牢的“、 ”狗屁，哪儿有烧宿舍坐牢的，谁烧山谁才能坐牢......“王球一阵小声的嘀咕，知道这老师也听不见。 小黑又说了几句好话，这才目送杨老师离开。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的故事明天再讲，要早起大家都睡吧“我觉得有些累了，反正故事也讲了，留点儿悬念给明天也不错。 ”有钱可真好啊......“王球抽着烟说着，把小黑剩下的半包抽出了几只，这才上了床。 熊子没让我继续给他讲题，天色已晚，大家都该休息了。 我走在校园里，脚步越来越快像是行尸走肉，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总会随着自己的脚步无视掉周围的景色漫无目的的走，走到身体想要停下走到了绝路才会停下脚步望着身后自己走过的路产生思考。这学期开学的第一天起我就没有一点儿学习的状态，有幸在天赋的帮助下成绩不会下滑，可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想要接受一些东西却又想要极力的排斥。安静无人的地方才会让自己有一些安全感。 午饭的时候与熊子聊天，这家伙三句两句都会提到新同桌余莉，这是个有趣的女孩，和熊子一样安静一样温柔，两人用自己的方式交换着彼此的想法与知识，我从没有见过熊子会如此反复的谈论一名女同学，还是刚认识不久。而反观自己，我有些想不明白，自己早已经改变了对待桂轮的态度，课间无聊的时候甚至会自己找出话题与桂轮分享，可得到的回应总是简短敷衍的。桂轮也总算有了自己的朋友圈子，不再是一个人，时常会看见她与班里的女同学有说有笑像是打成了一片，可那双眼睛里面依旧充斥着太多的虚无。自己与桂轮的关系算得上是男生中的第一，虽然只是偶尔的打招呼但是每天夜里我们都会如约而至的相约操场，话不多但没停过。桂轮最近好像已经融入了后排的同学，那是一群有说有笑的开心果，成绩虽不算好但班里的活动总会看见她们的身影，每个班级都会存在着这样的小团体，可惜我怎么也算不上是其中一个。 “待会儿的舞蹈扩展活动你要参加吧？”熊子突然问我。 学校的舞蹈扩展活动是在上学期一名年轻的女老师也是全校唯一会跳舞的女老师提出的，为的是丰富同学们课余的生活，增加男女同学间的纯洁友谊。上学期我有事错过了第一节课所以一学期都没参加，这学期舞蹈扩展活动开展的很快，我的消息一向不灵通，很多同学都选好自己舞伴的时候我才从熊子嘴里得知这个消息，本想着熊子可能会陪着自己可如今他也找到了余莉。 ”哎”我一声叹息 “不会吧？你又不参加？最后一学期了哎！”熊子有些意外，照理说我是很受女同学欢迎的，这学期又没有事情耽搁，不应该这样子。 微微一笑我默许了熊子的想法，一整天我的心思都在飘，我想了很久终于明确了一点儿，如果我要是找舞伴的话我一定有想要邀约的同学，就是桂轮。我开始幻想在很多种场景下告诉桂轮，她会如何答复我？会毫不犹豫还是思绪良久，我一直犹豫没敢开口，总觉得应该慢慢来，不用太慌张，可后排的同学总是要快一步，早就在课间聊天说笑的时候邀请过了桂轮，桂轮没有拒绝，成了他的舞伴。这是我在给同学讲题的时候听见的，邀请到桂轮的同学显得很激动兴奋，说话也带着些炫耀口气，让班花成为了自己的舞伴本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回宿舍的路上我碰上了桂轮，桂轮正与余莉和其他同学一起，有说有笑期待着新鲜的舞会，她还是那样出类拔萃。我与她们一一打过招呼这才礼貌的走开。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对这么多女同学打招呼，还叫出了所有人的名字，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 校园里响起了大喇叭的声音招呼着同学们聚到一起，就在宿舍不远的地方。看着台上的女老师拉着另一名害羞男老师的手，伴随着音乐两人开始翩翩起舞，台下的学生开始羞涩的模仿，动作大大咧咧显得生疏。小黑的舞伴是班长，熊子的舞伴是余莉，王球也还还算有些本事，牵在手里的是小花，我扫视一眼没再多看，点起一支烟退了回去。看着王球闲置的望远镜就放在身旁。伸出的手触碰到望远镜的瞬间随即又收了回来， ”想看就看吧“我对自己说 “算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还是妥协了。 内心的纠结想法终究还是被自己习惯性安慰自己的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给压了回来。无心学习，我干脆爬到床上闭眼睡觉了。 门外有了些动静，被推开门的王球吵醒，我下了床。 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如浴春风，王球还在寝室里翩翩起舞拉着跟板凳意犹未尽的扭动起来。 ”晚自习都结束了？“这一觉睡的深沉，分不清时间，看着大家我有些疑惑。 熊子解释到，今天是舞蹈扩展活动的第一天同学们参与度极高并且很认真，所以就免去了今天的晚自习，大家一直都在跳舞呢。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自己旷课了。 ”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哟要不要听？“小黑换好衣服抽着烟一脸的神秘。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消息灵通，快说，是什么消息“王球一听小黑说有好事，把板凳扔到一边走了过来。 我听老师们说，大家都很喜欢舞蹈扩展的活动，所以已经有很多老师有了想法，向学校申请把晚自习的时间修改，舞蹈活动的时间要增加，先尝试一个月，如果不影响学习就要长期实行了。 王球激动的跳了起来，小黑的话说的很明白了，就算影响了学习也得先试行一个月呢，保底自己还能与小花多相处一个月的时间，这真是天大的好事。 ”对呀，不过大家以后学习可要加把劲，别让这到手的好事又溜了“熊子说完，拿着衣服盆子，要是再不抢着洗澡的话等王球收拾完又不知道多久了。 ”你也要洗澡吗？“见我开始在换衣服熊子有些意外。 ”不，我去操场跑会儿步“说完，往兜里放了两支烟我走了。 三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你小子还有闲工夫跑步了？”王球默念目送我走出了门口。 今天操场上的人并不多，或许是因为刚才活动的原因，大家也都累了不像自己睡了那么久。 一圈又一圈的围着操场慢跑，操场的那对情侣没有出现，不知道她今天会不会来，可能不会来了吧，和熊子小黑一样也累了，洗个澡舒舒服服的睡觉。 我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莫名觉得有些不好，空荡荡的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我没有回头，想跑完最后一圈。 慢跑过后身体微微发热，坐下点起了一支烟，操场上还有一个人在跑步，是桂轮，她只是换了件衣服并没有因为今天的活动放弃跑步的习惯。我偷偷的看着桂纶走了过来，慌忙的收回眼神。 ”很意外嘛，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运动哎“ 我给桂轮挪了个干净的地方。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今天跳舞怎么没有看见你？”桂轮又问 “我？我没有参加，上学期就没参加了” 桂轮有些意外，觉得吃惊：“怎么？是不喜欢跳舞吗？” “还好吧......”我习惯性的回答 桂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发出感叹 ”天呐，你该不会是没找到舞伴吧？不对不对你应该不缺舞伴吧“桂纶不相信的摇头又把话又纠正了一下。 ”啊......我没太在意这件事情“我尴尬的为自己辩解。 ”多参加活动嘛，我可都在你的教导下迈出了第一步，虽然我都还不知道舞伴的名字“桂轮说完，发出了一阵的爽朗的笑声。 我本想问问桂轮扩展活动的感受，但理智告诉我这样一问，自己肯定会止不住的对桂轮的舞伴产生好奇，还是就此打住吧。 ”你也蛮棒的，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来跑步的，毕竟参加了活动会很累“随便找了话题我不再和桂伦谈论活动的事情 ”还好吧，我只是不想轻易放弃自己的习惯而已，也不累嘛，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很有精神吗“桂轮说着在我面前挥舞着拳头，有些幼稚。 ”真好......“我淡淡的回答，然后陷入沉默。 今天操场的人不多，仿佛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该找什么话说了。 “你也真是的，活动都不积极，干嘛给学习留那么多时间，你放心以你的成绩，没人能轻易超过你的”一阵的沉默过后，桂轮先开口。 我总感觉今天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牵扯着自己，想说却还没说的还有很多，但就是不想现在说，我想攒着，简短的回答后又陷入了沉默。 桂轮发现了我情绪的变化，不再多问，闭着眼默默的坐在一旁。微风拂过脸颊，大树沙沙作响。周围变得愈发的安静。 ”好啦，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桂轮说完站起身来，伸展着肩膀与我道别。 我不愿浪费剩下的大半烟草，看着桂轮走远，直到烟草燃尽，自己才往前迈出脚步。 谁该坚强起来，月亮还是太阳。如果有一天我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朋友家人永远围绕在自己身边，不需要自己去麻烦的留意差别，不需要自己去费力的维持关系，只需要我伸手就能摸到，那该多好。我知道这种想法是自私的，是无法实现的，可要是有个万一，那该多好。最后的一学期了，毕业以后想必大家都会开始疏远吧，那时候不知道自己还能否交到如王球熊子一般的朋友，那时自己还是否能轻松的与他们相处，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未解之谜，只有真正的等到那天的来临才会知晓，希望自己还会有的选。我讨厌这种消极的想法却又无法自拔，又陷入了深思的自我麻痹时间。 “想什么呢？”熊子见我回来面无表情，有些好奇。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快的让我们有些察觉不到了”我平淡的回答，不知道熊子能不能理解。 “是啊，好快啊，想想当年我们三个还是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如今也算是有模有样了，都长大了”熊子微笑着，递给我一支烟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你会是什么样子？” “未来？就让他来临吧，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子”熊子给不了我明确的答复，只好吐出烟雾感叹着。 王球走了过来，听我们俩聊天的内容有些遥不可及，一副高傲的嘴脸：“未来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相信自己前途无量！” “你可拉倒吧你，你就是一条咸鱼”熊子习惯性的开始嘲讽王球，这小子永远是一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样子。 “你懂个屁，就算是咸鱼，我王球也一定会是最厉害的那条” “对！王球兄弟一定会是最咸的那条咸鱼”小黑接上一句。给王球比了个大拇指。 王球听完觉得小黑这番话说的有些不妥，但却想不出哪儿有问题，管他的呢，反正话粗理不粗，就当是小黑开窍了。 ”我懵懵懂懂的就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以后会干嘛“我摇头，还在迷惑 ”我说你这小子就是一天闲的，乱想！舞蹈活动也不参加，明天没事儿吧，没事你们就和我一起，哥带你们去见见世面“王球没有对我们说明要去干什么，只是要我们跟在他屁股后面就什么都知道了。 熊子对王球的事情不感兴趣，无非就是不务正业的那些事情，直接拒绝，拿起书准备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小黑接过话说这件事情是他和王球一起策划的，会让我们大吃一惊，我一听小黑也参与了，觉得事情会有些不一样，这才答应明天一同前去，看个究竟。今晚的小黑王球就像是忘记了故事会的时间，都在秘密的讨论着告诉我和熊子的那件事情，忘了故事会，也没人再提。 王球小黑如约而至，下午一放学就领着我走到了学校食堂后面，哪儿是一片空地，不高不低的围栏挡住了去山里的道路，我知道这里，这儿可是学校的战场，说白了就是男生们约架的地方，由于位置隐蔽地方偏僻，老师是很少会注意到这里的。除非他半夜内急找不到地方拉屎才有可能走到这儿来。 “干嘛？这儿有什么特别的吗？” “别急嘛。这些小子觉悟还不够，时间观念还有待加强，黑娃，你去招呼招呼他们，集合了”王球还卖着关子，没有给我讲清楚到底要干嘛。 没过一会儿，小黑就领着一大群学生走了过来，我有些不明白了，来了这么多学生，各个年级的都有，个头高矮不一，都跟在小黑的后面，穿着同样的黑色短袖，虽然有些破旧不堪，但整体上看着也都是整齐划一。 这是很难得的场面，参差不齐却又整齐划一，“这是干什么？”我更是猜不透了，这俩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三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都过来都过来”王球站到了高处，招呼着众人围在他身边。 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王球清了清嗓子吼道。 ”今天！是重要的一天，是历史性的一天，为什么呢？为什么呢？因为我们学校的第一大帮派就要成立了，我们的成立将彻底改变学校的格局，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外面的人能欺负我们了，因为我们都是一家兄弟了，山不转水转，水不转我们转。以后我们将团结一心拧成一股绳，一起抵御外敌！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们，因为我们人多势众了！“ 我都不好意思听王球这二货说的话了，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在说什么，还成立帮派，估计没多久就会像上学期那样宣布成立的三剑客联盟硬是被李老师改编成了三剑客学习小组，别提多丢脸了。 小黑从石头后面拖出了一个黑袋子，里面全是黑色的短袖，小黑解释到这是帮会给大家的衣服，大家是一个团体就应该统一着装，要想整齐划一，首先得从衣服上有所体现。 王球小黑把衣服分发给了众人，同学们都很激动，争前恐后上前，毕竟这是小黑用自己的钱请的裁缝，面料工艺都比一般的衣服要好。对于很多同学来说，这种档次的衣服也只有在过新年的时候才有的穿，这下白捡个大便宜，换谁都高兴。 王球话不多说，看样子很多规矩之前就给大家讲过了，今天聚集大家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大家一起想想帮会的名字顺便再选选帮会的老大是谁。 我觉得这人实在是有些太多了，就现在来看足足也有四五十人，要是以后闹起事情来先不说王球能不能管住，要是被学校发现了这事情也不会按小事处理。 而小黑却告诉我，他们邀约的这些人都不是好战的人，也是经过审核的，大多都是被学校外的l流氓人欺负过的同学。况且大家的目的是抵御外敌团结一致，针对的是学校外面那群不学无术的家伙，并不是要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欺负同学，这是规矩。 我细看，果真这些学生一个个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没什么凶神恶煞的存在。甚至有几个还是年级学习小组的组员和负责人，自己也面熟。 王球提议要马上选出几个领导人来，选择权当然就在自己和小黑手里，一个出钱一个出力自然他们说了算。 “王球哥，就你们选吧，反正只要是不欺负弱小惩恶扬善的事情我们都听你的，我们没意见，谢谢你们的衣服”说话的男同学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都提议王球来选，就算他直接当领头人也是可以的。 王球走到我身边，轻声说到：“我早就想好了，领头人一定是你张寂，我和小黑做你的大将军辅佐你就好，三剑客你是老大，到了这儿那自然也是老大，别推脱了”王球说完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感觉像是在传递着荣誉一般，小黑也跟着点头默许。 “不不不......怎么就扯到我身上了，我什么也不懂啊！”我有些哭笑不得，真是好事儿没自己，坏事儿排第一。 听不得我拒绝，王球直接扯着嗓子喊道“我决定了，我们的老大就是张寂同学，大家都认识，学校最优秀的学生。这样大家也可以放心，我们一定不是为非作歹的组织，我们是团结一致的帮会！大家一定要团结，齐心协力！”这气势磅礴的样子我一看就明白了，这小子就是想以自己的名声来收买人心。 听见领头人是我，大家有些不可思议，细想一番却都觉得有理，我不是个爱多事的人，如果是我来领导大家的话想必以后的日子会安静许多，更别提那些欺负别人的事情发生了，一个个异口同声的都喊起了我的名字，这下想拒绝也没办法了。“你们这可真是逼人当土匪啊......” 王球还宣布了自己小黑还有熊子就是剩下的老大。征求了大家的意见也是没有反对的。 接下来就是给帮会取名字的事情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有的提议叫什么青龙帮有的说叫白虎门，听上去都不尽人意，像烂大街的武侠小说一般，还有些土。王球来征求我的想法，知道我平时书看的多，懂的也不少，兴许能取个洋气点儿的名字，我认真思考了一番提议干脆不用叫帮会，毕竟大家也只是算个自发性的小组织，叫帮会不体面。随便取个名字就行。我的想法自然没人反驳。 身边的同学都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着我，我觉得压力很大，抽着烟看着远处树上停留的乌鸦，突然有了些想法。 “干脆我们就叫乌凤吧，大家觉得如何？” 乌凤，一个乌鸦一个凤凰，意思是比喻我们还在学习的我们都还只是不起眼的乌鸦，但早晚会飞上枝头成为凤凰！我球念了几遍，觉得将这不沾边的两个字混在一起念确实有些味道，显得不俗气有想法，甚至还带了些气质，拍手就叫好：“好名字！我们就叫乌凤！”台下瞬间一阵欢呼赞同，同学们又开始兴奋起来。 看着热闹的人群小黑冲我比了个大拇指，我猜他心里一定在赞叹我，真不愧是有个文化底蕴的人。 和同学们相互寒暄了一会儿，晚自习的时间也要到了，这才相继离开。 “你就是我们乌凤的老大了，以后可得带着小弟吃香的喝辣的啊”王球凑了过来，眉开眼笑一脸的猥琐。 “滚去学习！”我对于自己莫名其妙成为老大的感觉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最后一学期大家只要平安度过就好。 消息传的很快，班里的男生都开始跟风叫我大哥，一个个都像是魔怔了一样，王球还成了二哥小黑是三哥，熊子便是四弟了。 我没心思过多的理会这些无聊，舞蹈活动缩短了晚自习的时间，我一个闲人还是多看书吧。 “桂轮，我们要不早点儿去跳舞吧，我昨天好好学了新动作，今天我们定一会配合的更好的”桂轮的舞伴走了过来，站到了我身旁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同学，是班里那种积极好动的同学，一时记不起名字。不过他现在表情腼腆，还带有些许羞涩。，身后还有别的男同学在看着。仿佛现在与桂轮的交谈都成了一种奢侈的行为。 桂轮放下书对男同学笑了笑：“好啊” 下课铃很早就响了，同学们起身有说有笑，大家都和自己的舞伴一同离开了教室，熊子看样子想与我多说几句，但余莉在门口等着，三言两语后给我留了两只烟也跟着离开。 人去楼空有些压抑。我无心看书，觉得有些不快，干脆就走到窗边，在教室里就开始抽烟，我居然没有一丝的慌乱，想不到我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要是被老师发现估计我就听课回家了吧，很奇怪，这一切都让此刻的我觉得不值一提，好像有什么我更在乎的事情正在发生，只是我不愿意去多想。 看着窗外，教室在三楼楼外是一片荒山，准确来说学校所处的位置就是荒山菜地，教室里灯光映照出眼前的景色是一片树林。浓密的树木竹林挡住视野看不清楚里面藏有什么。 我顺手把烟头丢了出去，无聊的看着烟头掉落，烟头飞快的坠落，在黑暗中犹如一颗跌落的流星，显得格外耀眼，我靠在三楼窗户边看着，等待他流逝光芒消失殆尽。过了应有的时间，烟头的火光却一点儿也没有暗淡仿佛越来越明亮，没有要熄灭的意思，我擦了擦双眼仔细看，难不成烧到了什么枯木野草？ 心里开始有些忐忑，早些年听过传闻有学生在食堂外的后山躲着抽烟引发了山火听说还烧死了人。自己该不会也...... 想到这儿我开始有些慌了，不起眼的事情总是充满了隐患，左顾右看反正现在大家都在跳舞没人会看见自己。就翻出去看看再踩灭烟头，防患与未然。 三楼太高，我下到二楼找了间离围墙最近的教室，一步跳了过去。心急如焚脚下没踩稳，脚跟刚一触碰到墙面，整个身体就失去重心摔了下去。 扶着墙站了起来，顾不上后背的疼痛，我开始后悔，自己要为一时的冲动付出代价了，刚才怎么没想到我是站在高处往下看的所以视觉会产生错误，这围墙虽然不高但是好歹自己也是从二楼跳过来的，要想再翻回去基本是不可能了，当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围着墙壁一直走，绕到最前面也就是校门口附近，让其他人来给自己开门，要是运气不好碰上了老师，自己还编不出一个恰当的理由蒙混过关，说漏嘴可就糟了，说不定还会受到处分。 想的一阵头痛，我又不善于撒谎骗人又没有手机不能联系王球和熊子，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祈祷不要被老师发现。 三步化作两步，借着唯一的照明工具打火机摸索。教学楼的灯光映照不出墙外的景象，只能起一点儿微乎其微的照明作用，如果不抓紧时间待会儿还会有老师准时关灯，那时候仅仅靠一个打火机走路，就更难了。 昨晚下过雨，道路泥泞，我走的越来越快，只顾往前没有注意周围环境，更别提刚才那支烟了，周围**静了，安静的有些诡异。 突然的的一阵哭声吓的我一阵哆嗦。 这地方算是荒山野岭，现在又是夜晚，怎么会听见哭声？这哭声歇斯底里起伏不断，像个孩子遭到了毒打发出的悲鸣。我不敢多想，也不敢顺着声音去眺望，心急如焚的迈着步子，哭声一阵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着，这声音越来越近，心里恐惧越来越强。怎么这墙还走不到头...... 强忍着恐惧我停了下来，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别乱了阵脚，扶着墙站在原地点起了一支烟，仰天突出一口烟雾，我发现三楼的教室依旧在头顶，灰暗的灯光此时显得尤为诡异。抬头就能看到一清二楚，而那些灯光就聚集在三楼却无法照射下来，我不是走了这么久了吗？怎么还能看见教室在我头顶？难道一直在原地打转？ “卧槽！”我急忙收回眼神不敢多看，大骂一声干脆就跑了起来。 喘息声脚步声哭声围绕在我耳边。不知道跑了多久，抬头望去，头顶依旧是那间自己熟悉的教室和灯光。 “在这儿也能遇上鬼打墙？” ”不对，三楼的教室有人......“ 三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教室里站的那个人正在靠着窗户抽烟，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我看不清他的脸庞，不知道他是谁，也想不出他此刻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难道除了自己还有别人没找到舞伴？我揉了揉眼睛认真的观察，汗水不经意间从脸庞流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他抽了几口把烟头丢了下来，烟在半空中熄灭消失。我感觉很奇怪，他的穿着模样怎么和自己有些相似？二楼一间教室的灯在一眨眼的功夫突然亮了起来，一个身影出现在窗边，此时的三楼已经一片漆黑，他从窗户跳了下来，踩着围墙，跌了黑暗...... 打火机不能长时间的开启，我的手心发烫，关掉了的打火机却再没有了火光，任凭我用尽办法打火机也只是发出憔悴的声音没有一点儿冒火的动静。 我彻底的慌了，不再去想那个人。我开始有些惧怕这堵墙，更害怕碰见他，脚步渐渐偏离了，跑进了树林深处。 耳边的哭声已经消失了，却是转瞬即逝换成一阵尖锐的嬉笑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六神无主道路不平，我一脚没踩稳跌落下去。后背压着一块石头，我拿了出来想扔到一旁却发现这并不是石头，而是一个手电筒，玩具手电筒。 这下自己算是有救了，我松了一口气，但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里仅仅存在了五秒钟的时间，随即就转换成了一种恐惧，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透过手电筒的微光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我打死也不愿意相信自己会这么倒霉会来到这个地方。 我所处的位置是一片空旷，并没有多少乱石树木，脚下踩着的石版也很平整光滑，脚底的这种感觉传到头皮，我下意识的退回到了松软的泥土中。 眼前的景象完全符合了我曾经的听闻。 “葬婴区”三个字冲上了我的脑海。倒了八辈子的霉运才会走到这个地方。今晚真是有意思了。顾名思义自己所处的地方就是一片坟地。只是与一般的坟地有些不同而已，盖在地下的石碑以及附近散落的各种玩具依稀可见。这种玩具大多显得老旧发黄，破烂不堪。就连自己手里的电筒也只是一个小朋友的玩具手电而已。这洋娃娃的玩偶手电筒冒着微光映照出周围的环境把我内心的恐惧不安**裸的照射出来，洋娃娃嘴里吐出的灯光像是鲜血，晃到哪儿都是一阵的触目惊心。 石碑随处可见，面前身后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我知道这里面盖着的是什么东西，村里的习俗如果没到十二岁的小孩夭折，是不允许下葬的，这是村里历代的规矩，村民们尊重这些夭折的生命就在每座山的最深处纪念这些死去的亡灵。把他们都安放在一起，也算是有个伴。积久成多，这地方就成了一片葬婴区，也是怨气最深的地方，数不清的小孩此刻正被自己踩在脚下。 虽然对这些习俗我没什么顾忌，但是突然的身临其境心里还是发虚“无意冒犯无意冒犯，”我默念几句继续往后退去。眼神一直不敢离开眼前的石碑，生怕突然从里面钻出个孩子来。 现在的月亮大的出奇，月光晒在脚底，我突然发现其实自己现在不用手电筒也能将周围的环境看的一清二楚。扔掉了这晦气的东西，不知道是那个可怜孩子生前的玩具。一边后退一边仔细的看这个地方，我感觉自己来过，却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没走几步，当眼前出现那根横在道路中间的树根时我想明白了，这个地方就是自己做噩梦追车时到的那片小树林。树根和梦里的一模一样，枯黄破烂，没有一丝生气。我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出现在自己梦里与自己亲吻的妇女。后背开始冒起冷汗开始有些发热，我脱去了上衣开始飞奔，祈祷她不会出现，千万不要出现在我现实的生活里。 很庆幸一阵乱跑后我找到了围墙，又回到了原地，刚才让我恐惧不安的围墙此刻给了我一点儿希望，我沿着墙壁继续飞奔，捂着耳朵往前冲，一定会出去的，一定会！ 我总算快跑到头了，临近大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但愿那个从从二楼跳下来的同学没被困在树林里。兴许他身手敏捷已经翻墙回到了学校，要让我回去找他那是不可能的。 ”干什么？你怎么出来了？“守门的老大爷认得我，拿着手电筒往我身上晃了几下说到。 ”我......我早上请假回家了，现在才回学校“慌忙之中我说出这个我自己都不会相信的谎言。 大爷听完没有多问，与其说他信了我说到鬼话我还是相信他大爷只是不想为难我而已，给我开了校门让我快回宿舍，再晚一点儿就要关宿舍门了。 我礼貌的谢过老大爷，匆匆往学校跑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我特意看了几眼操场，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桂轮估计也跑完步回去了。 刚刚赶上宿舍关门，不幸中的万幸，来到宿舍大家都洗簌完毕，准备上床休息了。 ”你小子去哪儿了？“王球见我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不解。 我依旧没有说实话，随便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有事就洗漱去了。 ”单身狗你还能有什么事？和鬼约会去了？“ 不想理会王球的调侃。对熊子小黑的关心也是敷衍了事，果断决定结束了今晚的故事会，我终于躺下了。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梦，一个噩梦，在梦里我呆在一片昏暗的地方，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一阵接一阵的哭声笑声伴随着我，直到第二天的起床铃将我惊醒。 一如既往的上课吃饭学习，好像这平淡无奇的一天就要过去，晚自习传来的消息让我又陷入了恐惧。 有人死了! 在学校的教学楼下，也就是我昨天跌落的后山发现了一具学生的尸体。是二楼某一个班级的学生。就在刚才尸体已经被家属认领带了回去。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怪不得今天李老师都没来监督过大家的晚自习，原来是出了这么一挡子事情。好好的一个学生怎么就会死在学校的后山呢？这件事在学习炸了锅，大家纷纷发表着自己的想法猜测，真相仿佛就在他们口中。 我越发不安，把王球小黑熊子叫到了教室门外想仔细听听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球虽然是消息最灵通的，但这时被我接连的问题问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一时语塞说不上什么话来，焦急的告诉我他只是知道有学生死了，就死在了教学楼下面，这还是他刚刚才听二楼的同学说的。 我让王球带自己去二楼找那个同学，自己要听听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不知道我玩什么会如此感兴趣，我也顾不上他们的疑惑，一再强求下王球只好带着我来到了楼下。我们来到二楼，这间教室上面正好就是我们的教室，也就是我昨天看见有学生跳下来的那一间。 一名同学被王球叫了出来。王球告诉我们这就是告诉他消息的同学。 男同学知道了我的来意，看四下无人要了支烟点上靠在阳台。 ”死去的同学叫做刘刚，也算得上是我的好朋友，毕竟我和刘刚是一个宿舍的“ 我一听到刘刚的名字，心就抖了一下，刘刚这个名字我见过几次，每年的年级排名都有他的名字，经常排在前面，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曾一度认为这个叫刘刚的同学就是自己学习目标，他的名字几乎一直排在成绩名单的前三，也是除我意外唯一的男同学。 男同学小心翼翼的抽着烟继续说到：”刘刚昨晚一夜都没回宿舍，大家有些担心就告诉了宿管老师，起先我们还以为这小子偷跑出去了，宿管老师带着我们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我们觉得他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回家了，可能和班主任说过，他本来就是个好学生不会做什么坏事这我们大家也都知道，就想着着今天早上再确认确认，可没想到今天一早有早读的同学就觉得教室附近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一股很特别的臭味，大家就顺着气味去找，结果就找到了刘刚的尸体。他就死在教学楼下围墙的大树上，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死了，你们说奇不奇怪？我偷听到那些所谓的医生们谈话，好像他们也觉得奇怪，刘刚死的很蹊跷，他的身体没有一处伤痕，却臭的出奇，就像是腐烂很久的尸体，而且还是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活活吓死的。“ 熊子听得汗毛竖起，摸了摸手臂。王球打起了哈欠，小黑一直没什么表情，我示意他继续说。 ”刘刚那家伙平时古怪的很，我就没怎么见过他学习可他的学习成绩就是了不得，一直是前三啊，你们知道吗？我早就听说他学习好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刻苦努力而是因为他和这山里的有些东西做了交易，说不定啊这次就是被那些东西给取走了性命“ 我觉得这小子越说越离谱，再说也没多大意义，又给了他一支烟让他回教室了。 “怎么着。现在知道的也差不多了吧，给哥几个说说你咋这么感兴趣？”王球看了我一眼，知道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这么上心一定是与自己有着些许的关系， 我犹豫再三还是把昨天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出来，三人听的瞠目结舌。 “怪不得你小子昨晚回来狼狈不堪故事都不想讲了，原来找刺激去了”王球这句话真是让我哭笑不得。 “怎么样？没受伤吧”熊子一如既往的关心。 我微笑点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不过按你这么说，这件事情也太奇怪了吧，想不到学校附近还有葬婴区，真是恶心”小黑听见葬婴区整个人都有些不舒服。 “我说你这么害怕干嘛？是不是个男人？要不咱们今晚就去探探险？趁着现场还没被破坏，我们去看看？”讽刺完小黑王球突然提议大家要去看个究竟。 熊子想都没想就开口拒绝，这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要是被发现了每个人可都要被处分的。他不会干这种没头脑的事情。 “怂包，张寂你不会不想去吧？我们就让熊子给我们把风，咱们去看个究竟如何？反正时间还早”王球抓住了我好奇的这一点儿，知道我为了能睡个好觉一定不会像熊子那样顾虑太多。 我想了一会儿，其实是在斟酌这件事该怎么做，熊子王球小黑都有手机，只需要再带上几个手电就行了，按着时间回来出去看一汤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不妥。 熊子听我说完看我的表情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这一切，百般提醒我们一定要注意安全，自己会一直在教学楼下守候，为我们放风。 我王球小黑回到宿舍，拿手电筒的时候我看了看放在角落的电棍，还是就让他安静的躺在那里吧。 赶着大家在操场集合跳舞的时间我王球小黑溜到了二楼教室，从那间教室跳到了围墙上。熊子则站在一楼忧心忡忡的的看着我们。 “有事情就打电话！”他还在不安的提醒，说完目送我们跳了过去。 天色渐暗，王球乱晃着手电筒，这地方除了树石头和小山丘连个动物的影子都看不到，别提多没劲了。 抽着烟，王球拍了拍我：“你们说的那个葬婴区在哪儿啊？带你王爷爷去长长见识，我长这么大还第一次听说有这个地方” 我根本分辨不出路该怎么走，这地方太多树了，大致看起来都一样，自己昨天也是因为受了惊吓乱跑才有幸找到的，这下要让自己指条明路可真摸不着头脑。 “那种地方一般都是在树林的深处，不容易发现的地方，越阴森的地方就越容易找到哪儿”小黑抽着烟面色沉重。 我们三人一直都是按着墙壁附近在走，毫无头绪的乱走一通而已。听小黑突然这么一说就像是明确了目标，至少得离开围墙走进树林才能离那地方更近。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问到：”我们不是来找那个同学死去的地方吗？”怎么莫名其妙就给王球带着要去藏婴区了？ ”他死不死关我们屁事儿啊，好不容易来一次就得去你们说的那个什么屁婴区，这样子才刺激嘛，人死的地方有什么看的？“王球的想法得到了小黑的赞同，他俩兴趣的地方都在藏婴区，我开始觉得有些后悔，后悔给王球讲葬婴区还带他一起来找这个地方。 漫无目的的在树林里乱闯，像一群无头苍蝇，好在和这两个家伙一起我并没有觉得恐惧不安，倒是王球时不时的屁话惹得我和小黑一阵发笑，自然也就察觉不到诡异。 再回头的时候我们早就看不见围墙了，已经走的太远了。 天色越来越暗，气氛越来越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默默的用手电筒照着前方的路。通往黑暗未知的道路越走越深，我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重，身后的路好像正在一步步的消失。 ”我们迷路了。“这是小黑一路上说的第二句话...... 三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拉倒吧！我就不信我一直走，走不出这破地方，实在不行咱们就回头，回去就是了”王球额头有些冒汗，说不上恐惧，语气显得极为愤怒。 “你敢不敢......”小黑话到嘴边突然停住了。 “敢不敢什么？你说！”王球停了下来。用电筒照向小黑。小黑的表情很难看，还在犹豫。 “你敢不敢......敢不敢一个人往前走，我们就在这儿站着不动，待会儿可能你就会看见我们的”小黑说的话让我感到诧异 “鬼打墙？”我的第一反应在小黑的眼神里得到了肯定。 我们都没有说话，王球用手电晃了我一眼又晃了晃身后的黑暗，吐了口唾沫。 “呸！走就走！王爷爷还就不信了，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王球说完点上一支烟，哼着小曲，没再多看我俩，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 见王球走远我低声问小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咱们走不出去了？” 小黑强忍着没有把自己的恐惧表现出来点上支烟对我说：”就刚才，我看见了两次王球丢在那棵树上的烟头“ “这样子......”我意识到了当下的处境，一直走不出去其实就是因为我们三个一直在围着这片树林转圈而已。 “再等五分钟，如果王球没出现我就去找他，你还是在这儿等，如果我也没回来，你就给熊子打电话，让他通知学校找人过来，挨处分也比困在这地方强”小黑的话说的很无力，我也知道当下再无别的办法，我们三个已经没得选了。 “快跑！快跑！”一阵微光从身后飘来，王球整个人就像发疯一般，叫喊着挥动着手里的电筒朝我们冲了过来。 小黑纵身一跃把王球扑倒在地，王球体大皮厚没什么事，倒是小黑硬是被王球给撞飞了出去。 “冷静！你给我冷静下来！”我从未见过王球如此惊慌，脑子一热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可能是把他给打懵了，这才停止了吼叫。 小黑拖着身子走了过来：“果不其然你还是回来了，看见什么了？” 王球坐在地上，面目狰狞。猛抽了几口烟 ：卧槽......卧擦......我刚才看见熊子舅舅了！“王球话语一出听得我后背一阵发凉。 “舅舅不是已经......” 小黑并不知道舅舅的事情，所以还是很镇定。“看见谁都不重要了，我们现在确实碰见鬼打墙了，有东西想玩儿我们，不想让我们离开” “管他是人是鬼，我王球照打不误，不就是熊子舅舅吗，大不了咱们和他单挑，三个打一个是鬼也不会让他占到便宜”王球缓过神来开始变得愤怒，想想自己刚才只是看了一眼就被吓破了胆成了这副模样，以后要是传出去了还怎么混，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王球又扭了扭脖子。 听小黑说完我也没功夫在考虑王球是不是真看见熊子舅舅了，当下的事情是走出这个地方要紧。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给熊子打电话” 小黑把手机递给我，早就没有信号了，其实刚才王球离开的时候小黑就看过了，或许更早之前手机就已经失去作用了。 “那就他娘的给他干一架，看谁厉害！”王球还在想着动手的事情 小黑丢掉烟头让我俩站到身旁：“我听说过一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 神鬼怕恶人，这是一直以来的定律，也是小黑从那些猎户嘴里听到最多的词汇，在一次酒局中小黑听见那些猎户说过，常年在山中行走，多少都会遇到一些怪事，这鬼打墙也算是一件，所幸他还记得那些猎户的说法。 但凡是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要慌，就算看见再可怕的事情，也不能乱了阵脚四处乱跑，这也是他刚才奋不顾身要拦下王球的原因。 如果确定自己是遇到了鬼打墙了，一定要镇静，管住自己的脚步，不能乱走，不然只会走的更深，陷入圈套。破解的方法有两种，如果你有信仰例如信佛之类的，就原地跪下开始祈祷，然后闭着眼睛心中默念经文，兴许就能走出去。但如果你没有信仰，没有神灵的庇护，就像我们现在的这种情况，那就应该脱去上衣，人的身体胸膛本身就是一副八卦，将其露出，再把盖住额头的头发往上撩起，肩膀加额头是人的三把火，有辟邪的作用。然后做出一副恶人的模样，仰天大骂，这样就有可能镇住这些邪物让他们产生畏惧，才会有一丝机会。 “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不能回头看，这些东西会趁机吹灭你额头的火”脱下衣服小黑特意嘱咐了一句。 虽然听上去小黑说的话像是村里的神棍，但是当下我们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骂人这事情王球最为擅长，加上自己刚才被吓的鳖了一肚子的火气，这下刚好，能有机会释放了，王球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天空就开骂，把毕生所学的脏话全都从嘴里吐了出来，王球是越骂越激动，越骂越兴奋，挥舞着拳头对着眼前就是一阵乱打。 “你有没有注意，我们身后有脚步声”小黑走到我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 “别回头！一直走”我下意识想回头的反应被小黑立刻制止。他拉我的手上全是汗，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脚步却始终坚定的往前迈着。我很佩服小黑，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保持如此镇静，我虽然故做镇静其实早就已经心神不宁，冷汗直冒了。根本无法冷静下来思考和观察周围的环境，耳边全是王球铺天盖地的谩骂声。 “你背后有东西，有东西......”小黑语气开始颤抖，不敢回头却还是紧紧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几乎快要崩溃，额头的汗如雨下，双脚感觉没有了直觉，要是没有小黑拉着，我说不定我已经倒下了，更别提再往前走，我强忍着恐惧小声的问了小黑一句：“是不是快三点了？” “小黑颤颤巍巍的看了看手机，”没有，还早，别担心”小黑像是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对此一口否决。 王球一直在前面开路，手舞足蹈就像是一个疯子。 “张寂，你说王球是不是出问题了？他有些不正常？” 王球现在不仅骂的痛快，还在一阵嬉笑，笑声极为尖锐刺耳，完全不像是先前雄厚的声音，就像是身体里住着个婆娘此时正在疯狂的骂街一样。 ”我听见熊子的声音了！“小黑兴奋的说着。我也听见了熊子在呼叫我的名字。身体开始止不住的发抖终于要走出去了。 ”哈哈哈哈.....“王球听到了熊子的声音后笑着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狰狞的表情显得格外恐怖，脸部有些扭曲，嘴角还挂着口水...... 我们三个走到了围墙边，王球蹲在墙边一句话也不说，像是累了，听他骂了一路我的耳朵终于也清闲了。之前我们就已经商量过回去的办法，王球的身手敏捷不费吹灰之力两步就能翻过围墙，我和小黑只要踩着王球的后背就能轻松的翻越。 踩着王球三下五除二就翻了上去，我和小黑坐在围墙上，惊魂未定，可算是走出来了。可还没来得及点燃熊子丢上来的半包烟，我就觉着有些不对，王球这家伙怎么还不上来，他一向比谁都积极，今天怎么回事儿？ 王球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像个雕塑一般立在墙边，他双目无神，望着脑袋看着我们，一句话也没说。 “上来啊！”我说着朝王球伸出手臂，以为他想我们拉他一把，可王球还是像个玩偶般站在原地，身体摇晃了几下突然一阵的狂笑，他瞪大了双眼。尖锐的笑声从嘴里发出。我听得一清二楚，这根本就不是王球的声音，这也不是笑声，这声音稚嫩完全就是小孩子的惨叫。 “完了！他刚才回头了！”小黑这才想起关键。王球刚才笑的时候往回看过我们。 伴随着尖锐的惨叫，王球直接转身，耷拉着脑袋，向前迈开了步子。 ”王球，别怪我“我纵身跳下，捡起一块石头冲了上去...... 四十章 - 西江 - 王球 在校医务室醒来的时候王球一眼便看见了小花。 小花正守候在他床边，端坐着看书，王球没有说话，他只是觉得此时的氛围很好，感觉很舒服，忍着心中喜悦就这样静静的看着。 ”王球！你醒啦！“小黑推门一看王球坐着兴奋的喊了出来。 小花这才注意到王球的眼神，全在自己身上游走，有些不好意思，把脸转向了一边。 ”小花，你回去学习吧，王球醒了我来照顾他就行“小黑提着个果篮径直就走了过来，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破坏了王球的雅致。 小花害羞的点了点头，又看了王球一眼，没有说话，静静的离开了 小花一关门，王球整个人就从床上跃了起来。 ”你看！我就知道小花喜欢我！我就知道！“王球兴奋的要死，忘记了自己还算是一个病号。 ”嚯！恢复的不错嘛“小黑笑着给王球洗了个苹果。 王球才不管自己怎么了，兴奋劲儿还没过，一边抽烟一边高兴的大口吃着苹果。 ”我这是怎么了？“吃掉一半王球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对一旁抽烟的小黑问到。 ”你不说好好的吗？“小黑反问 ”废话，我是说我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会吧？什么都不记得了？“小黑故弄玄虚 ”屁，我啥都记得，咱们不是翻墙出去探险了吗。但我咋会出现在这儿了，怎么会成病号啊？”王球看着自己的病服，又发现桌前很多的小礼物，激动的冲了过去把玩，一扫刚才的疑惑多虑，就像个孩子一样高兴。 “后面的事情你真的记不得了？”小黑又问 “后面？我记得我看见熊子他舅舅了我的天！”想到这儿王球才坐了回来，那一晚他确定自己清楚的看见了熊子舅舅，一个刚死不久的男人。 “后来你被鬼怪迷住了，想寻死，还好张寂用砖头把你打晕了，我们俩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弄回来了” “就这么完了？学校都没发现？都不处理处理我？”王球没皮没脸的问着，他反正是觉得现在自己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要是再来支烟就更好了。 “还是张寂想的周到，他说你是去关教室灯的时候开关漏电了，这才掩盖了我们翻墙的事情，后来我再打理了下关系我们才免去一劫，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学校还真特意检查了所有教室的开关你说说是不是很荒缪？” “要是你再不醒啊，你的七大姑八大姨可全来看你了” 王球又躺回了床上：“还是那小子脑袋瓜子好使，你说这样子我是不是还能在这儿多躺几天啊？你们以后都别来看我了，让小花一个人来就行，换成其他女生好看的我也能接受” 想着还要收到慰问礼物还会有女同学看望自己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自然也感觉不到头上的伤口存在，此时的王球因祸得福，正被幸福包围，吃不完的水果礼物，还不用上课，这才是该有的校园生活啊！ “你可拉倒吧，瞧你这样子，纱布都还没拆开，晚上早点儿回来，我们有事商量”小黑也是懒得看王球得瑟的模样，听见了上课铃起身就走，就让王球一个人在这儿快乐幸福吧。 “对了，枕头底下有张寂给你放的烟，别让老师发现了” 我从那晚以后到现在一直都心神不宁，脑子里全是王球那晚失控的场景，还有舅舅。现如今王球也看见舅舅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逃避，终于无法再抛开了，想起那晚巫山脚下，我也是看的一清二楚，舅舅就站在一处坟前，静静的看着自己。我总是喜欢把这些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找出很多理由借口来逃避。只有当一切堆积起来无法避开的时候才会有勇气去面对。如今我再也骗不了自己了，今晚一定要和大家说个清楚，这件事情必须有个了结。 “你怎么了？心神不宁的，没睡好吧”桂轮注意到了我的变化关切的问了问。 “没事没事，还好吧......”我对桂轮依旧习惯性的回答 “是......又是慢慢来，还好吧，会不会说点儿别的？”桂轮话虽这样说但语气依旧温和缓慢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今晚我就不来跑步了，有点儿事情”想起之前的失约，我提前说了今晚自己不会去操场。 桂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像是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书。 我忘了大家还要跳舞的事情，回到宿舍的时候只有自己一人。呆坐在寝室无心看书，不断的抽烟，我莫名的觉得有点儿慌，母亲的病情此刻不知道怎么样了，哥哥也即将入伍，还要面临舅舅诡异的事情，甚至还有雨露妈妈，这些人的面孔在我的脑海轮番出现，蜂拥而至。 我很想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白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一个只会笑的白痴，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烦，就只会傻笑，那样该有多好。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的血丝布满，眼神憔悴，微高的发际线，参差不齐的胡子，突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陌生就像镜子里的是另一个人，我对他笑，镜子里的他也对我笑。“你在想什么？“我问着镜子里的自己，希望得到一个答复，明知那是不可能的事。 三人回来时看着我沉闷的表情刚才还在嬉笑的面容也跟着变换， ”我们来谈谈那些事情吧“我关上门直入正题 ”我听小雨露给我讲，舅舅死前出现幻觉，经常在屋里看见一只黄鼠狼，而且还发出过诡异的声音”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始有些激动，站起身来说到：“你们不觉得吗？王球昨晚的笑声好像不是小孩子的哭声更像黄鼠狼的声音？“我大胆的说了自己的想法。小黑表示赞同，王球当时发出的声音现在仔细想来确实古怪，那种声音实在是太尖锐刺耳，根本就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昨晚大家因为太紧张了，又加上对藏婴区的恐惧才会认为那声音像是个小孩。 ”熊子，你说过，舅舅有一段时间伤势很重，直到那巫山的老头子下来，才有所改变，一个老头子有什么本事能做到卫生所大夫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说过他和舅舅说了什么，还喂舅舅吃过什么东西舅舅就好了一段时间，这太奇怪了，那老头说的那些话和吃的那些东西一定有什么问题“我进一步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仿佛快要察觉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看这熊子沉默继续把思绪往前，与大家仔细的述说了之前上巫山的经历，加上昨晚王球所看到的东西，矛头全都指向了熊子的舅舅和奇怪的黄鼠狼。 熊子想法有些动摇，只是反复的告诉大家，舅舅是自己亲眼看着下葬的，他确实躺进棺材长埋于自家后山的土地。 ”会不会这其中有些事情我们没有察觉，舅舅在用他的方式告诉我们，他死的有问题“小黑听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舅舅本就死的奇怪，只是大家觉得人死如灯灭不再过问了而已“熊子有些伤心，无奈的回答。 ”对对对！就是这一点，大家都习惯了人死如灯灭，都习惯了不管不问，这件事情本就不该这样子结束“我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点。 ”小黑，你知道女巫吗？“熊子几乎是和我一起问了出来。 四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听闻女巫二字，脸色变得阴沉，叫我们把头都靠了过来这才慢慢说道：”人们都说，有女巫的地方就有死亡，凡是看见过她的人基本都活不了多久，而且死的都很难看。传说女巫存在于村庄的每一个角落还可以变化成任何一个人她其实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说不定她现在还能听到我们说话......“小黑说完情不自禁往窗口看了两眼。 熊子听了有些害怕往后靠了靠：”别说了，还会有这样的事情，你该不会是提前讲了故事吧“ ”你要是不信就回家问问你爸妈他们一定知道一点儿，这是村里人都该知道的秘密，为什么每年都会有许多人莫名的死去，都会有人失踪，那巫山如此危险可怕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不要命的上山，这一切都是与她分不开的！ ”女巫我们不管，黄鼠狼和死去的同学我们也先放一放，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解开心里的这些迷惑，得先从猎人们下手，一定能从他们嘴里套出有关舅舅的线索，咱们一步一步来“我理了理思绪觉得从舅舅的死先入为主。 ”你咋不直接问问你舅妈啊，她一定知道点儿什么“王球白了我一眼对我阴阳怪气到：“与熊子舅舅相关的一定少不了他舅妈呀，我再傻也明白先从容易的开始啊，套猎户的话谈何容易？舅舅又是死人一个，不先找你舅妈你是不是傻？” 我真想给王球一拳让他闭上他那张臭嘴，但转念一想这家伙好像话粗理不粗，他说的有道理舅妈一定知道一些我们大家不知道的事情。说不定从中我能找出一些线索。 ”算了，这些事情咱们慢慢来，急也没什么用，对了张寂，你明天可要过生日了，“熊子不愿再谈论这些诡异的事情，突然提到了我的生日。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明天就要过生日了，想不到这件事情我来了学校就忘得一干二净。很感动熊子还记得这件事，但想起母亲最近的身体情况以及关于生日的约定，现在看来也是必定不能实现的愿望了，心中不免有些难受。 熊子知道我此刻在焦虑什么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明天请假吧，笔记我帮你写，回去看看你妈吧，和一家人一起吃个饭，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熊子说完看了一眼王球，给我庆祝生日的事情几乎每年都是王球操办的，他鬼点子多，不关学习的事情一向比大家想的周到。 ”过生日啊老大！那可得大办啊！“王球换上一脸的兴奋，仿佛这才是今晚谈论的重点。他提议要与三人要好好想个方案，纪念纪念这个特殊的日子。 ”还大办......要不大办个三天，或者再办到头七，你们买些花来，叫上全村的人来吃饭都来祭奠祭奠我？“我根本就没心思想这些事情，听着还要大半，好气又好笑。 ”呸！真晦气，你不管，这件事情就包在我和黑娃的身上！你就等着回来享受惊喜吧“王球胸有成竹，担保者要给我一个满意的生日，低调奢华并且与众不同。 不想过多谈论自己毫无意义的生日，我提前结束了大家的谈话，时间不早该睡觉了。故事就再往后拖吧。 一大早我就到李老师办公室请假，一切都很顺利，李老师很信任并且体谅自己，没多费口舌就拿到了假条。 “你叫张寂是吧”接水的女老师突然喊住了我。我愣在原地，看着眼前这位自己从未见过的女老师。 “对的，老师我是张寂”我看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是在和我说话后礼貌的点了点头。 “知道了，你去忙吧”女老师没再和我多说什么，看样子只是想确认我的名字而已。 听着上课铃声响起我快速走出校园，脚步有些承重，心中思绪万千。不知道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走在熟悉的路上，行人不多。我难得放慢了脚步。自己今天过生日，应该轻松一点儿。 老奶奶又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带着微笑走了过去。 “张寂啊，开学了还好吧”老奶奶眉开眼笑，苍老的脸上多出一份慈祥。 “还好的，奶奶你身体还好吧” “好啊.....”老奶奶笑着点了点头：“又要去看妈妈吗？” “对，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去了，今天有时间就去看看”我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奶奶此时我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哦......那你快去，奶奶就不耽搁你了”老奶奶说完又点了点头，笑容从没离开过。 我与奶奶告别，紧绷的脸放松了许多，走向了卫生所。 上次来卫生所的时候母亲已经换了病房，说是要给母亲更好的照顾，我知道这只是因为母亲的病情加重了，先前的医疗措施已经起不了任何作用。母亲已经陷入了昏迷。 看着屋内的母亲，躺在整洁的病床上，各种机器围在身边，我出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根本不知道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每每看见只觉得心生畏惧心里由衷的开始不安，这些串联的仪器线路，交叉缠绕着母亲虚弱的身体。仿佛正在对母亲输送着营养维持生命却又随时可能传来噩耗宣告母亲的死亡。 “现在还不能进去，她需要安静的休息”大夫不知走了过来，站在我身旁。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怕是睁开眼睛也好”我回头看了一眼大夫，母亲的病情不但没有减轻今天看来反而已经变得十分严重。 “我们会尽力的，你放心” 我没有回答，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样的答复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最为苍白无力的。 “我就不打扰了，如果有什么消息请一定要通知我”我说完对大夫深鞠一躬。迈着承重的步伐离开了医院。 并没有直接顺路去雨露家找舅妈，我觉得有些累了，自己现在心情不好，不能走原路放回，会让老奶奶担心，绕了一圈山路，这才回了家。 “张寂回来了啊”爷爷刚好从里屋走了出来，正好碰见了我，显得有些意外和高兴。 我和爷爷打了招呼，往里屋看去，父亲哥哥难得都在屋里，这才走了进去， “去卫生所了吧“父亲忙着做饭，低头问了一句， ”去过了，今天过生日想回来看看“我站在父亲身旁身体不自觉的挺的很直，尽量掩盖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萎靡。 ”今天你过生日，轻松一点儿，坐着吧，我帮忙就行“哥哥放下手里的活，让我坐下，自己走到父亲身边帮着打下手。 爷爷坐在门口抽起了烟，与过路的人们打着招呼。我则是在发呆，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小时候几乎每天都是这样子的，自己做完作业找不到事情做，就坐着一个人发呆，父亲哥哥做饭，爷爷抽烟，母亲缝补衣服，小时候觉得这样的日子无聊无趣，想早点儿结束。现在却再也回不去了。 爷爷认识村里的所有人，不管老的小的，都能说得上话。做了一辈子的木匠，村里每家每户几乎都有爷爷用双手打磨出的家具。自己小时候的玩具也都出自爷爷的双手，好长时间那都是我捧在手里的宝贝，时间过的太快，那些东西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可能都自己长腿随着自己的童年悄悄离开了。 父亲在哥哥的帮忙下很快做好了饭。我帮着摆上桌，叫来了王球的父母，自己的舅舅舅妈。大家已经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怎么？你过生日王球难道不知道？他怎么没来“舅舅刚一上桌就开始问我王球怎么没出现。 ”他......“我没想好该怎么回答，以前每一次自己过生日王球都会和自己做一起吃饭的，今天自己边上位置空着，我还说怎么觉得有些不习惯。 ”算了吧，那小兔崽子就应该好好学习，要是学习成绩和你一样，他天天玩儿我都不管他“舅舅说话间，先喝了一口酒便示意大家不用管王球了。 沉默的吃饭夹菜看着大人们喝酒谈话，我没说一句话。舅妈不间断的问题显得很无趣，全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妇人之见，对于饭桌上的谈话我能回答就回答不能回答就微笑点头或闭嘴吃菜，反正大家也知道我不爱说话。 饭后也没让我收拾，自己总归是过生日享有特权， ”该说的我饭桌上也说了，关键是看自己，你早就不是孩子了，要学会自律管好自己，对自己负责“父亲走到我身旁说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手里拿着的那包烟在说完这些话后，直接就递给了我。 我真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自己难道就被默许抽烟了？就因为这一次生日？还是父亲早就知道我开始抽烟了，原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今天也只是有了个台阶算是默许承认我可以抽烟了？” “拿着吧，这份责任你早晚都会扛起来的”父亲见我半天没动静把烟赛到了我手里，说完这句语重心长的话便离开了。 我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有些酸涩，难道......我就长大了？ “张寂，你进来一下”耳后传来的哥哥的声音，我走了过去。 “你要吗？”我把烟递了出来，像小时那样递到张磊面前。 “不用了，我抽一支就行”哥哥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烟卷纸烧焦的声音混着些许烟雾在空气中消失。我第一次感觉到，哥哥抽烟有着一种气质，一种不同于自己王球熊子的那种状态与味道。像是岁月经历印捞在张磊身上的表现。 我没有跟着抽烟，静静的等着，等着哥哥待会儿即将发出的声音。 “你也二十了”张磊淡淡的说到 “是啊，我长出了一口气，”想不到过的这么快，我现在都还记得小时候的种种趣事，我记得那时你撒尿在酒杯里，你告诉我和王球，那是你偷来的啤酒，让我俩赶紧趁热喝了，王球高兴坏了，抢过来就喝了一大口，我当时也是傻，居然还跟着一起喝了一口，要不是我察觉味道不对，还真把你的尿当成了啤酒。“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时提起这件事，说着脸上全是笑容。 张磊想起了这件趣事跟着笑了好一会儿说到：”对啊......那时候我们相处的还那么融洽“ ”后来呢？为什么后来我们没有这样下去“我说完不敢看张磊的脸，忍不住点上了一支烟 张磊笑容逐渐凝固，眼神变得犹豫。 “后来，后来可能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吧，我们有了各自的朋友圈，遇见了不同的人，我们的想法变了，时间太快了，快的我们没有时间再去交流了”我能感觉出张磊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解释了，他还是没能说出导致我们两兄弟日渐冰冷的真正原因，他所隐瞒的才是导致事情变化的关键，刚才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道理而已，只是他想在我面前表现的真实表现的在意。 张磊用一种很不自然的表情看着我，有纠结有愧疚也有不甘，我并不知道他在心里对我说了几百次对不起，而那个埋藏在他心底的秘密我一辈子也无法从他的嘴里听见。 我们都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反复的抽着手里的烟。 突然张磊开口了：”你知道吗，大部分人在二三十岁的时候就死了，因为过了这个年纪，他们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后的余生则都是在模仿自己中度过，日复一日，更机械更装腔作势的重复他们有生之年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所爱所恨。我在努力的避开这一点，希望你也能做好自己，不要被自己看不起。不要像我一样“这句来自书中的话让我觉得很是莫名其妙。 我并不知道他的意思更无法明白他其实是想告诉我有些错误就像是他自己当初的那个错误是需要用一生来偿还的。我只能理解张磊希望我不要在最好的年纪犯错变得迷惑变得冲动变得懒惰，周而复始重复麻木的生活。 ”你一定要幸福的度过你的一生“张磊语重心长的说完这句话，掐灭了手里的烟头。 我还是很高兴，很高兴我的哥哥张磊能有心对着自己说这些道理，那怕只有这一次。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张磊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我：”好了，我要去做事了，上面的消息还没下来，我走的时候会亲自告诉你的“张磊算是说出了今天我最想听的一句话，随即转身离开。我站在原地，回味着刚才的场景，那个陌生的哥哥好像正在一步一步的重新走进自己的生活，那怕他将要离开。 我在屋里独自休息了一会儿，努力的回想小时候与哥哥共同拥有的记忆，时间就这样悄悄溜走，爷爷要回去了，临走时把我叫了出来。 ”这是你奶奶生前的吊坠，我一直带在身上，你拿着吧，想她的时候看看，就当是爷爷给你的生日礼物。“爷爷把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到我手中。我从没见过这个吊坠，奶奶给自己的记忆实在是太少，少到我都不知道奶奶长什么样子走路是什么姿势。 ”爷爷我......“我能看的出这个东西对爷爷的重要性，想着拒绝。 ”拿着吧，爷爷老了做不了玩具了，你也长大了，戴着它吧，会保佑你的“爷爷说完久违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干枯发黄的手掌显得那么的温暖，让人留念。 看着爷爷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有了一种感觉，爷爷活着的意义和那些所谓的爱恨或许早已经随着爱人一起入土了。 四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把吊坠戴上，冰凉的吊坠紧贴皮肤，带来的却是一阵暖意。以后自己一定会加倍小心，像爷爷那般爱护。 来到雨露家的时候又碰上饭点儿，舅妈的饭桌上又有着其他人，一些我不认识的人，或许这些人都是像之前李哥那样，舅舅生前的朋友，舅妈招呼我一起吃饭，我拒绝了。 大家都在饭桌上谈论着趣事，就是大人们的那些话题，庸俗且带着所谓的笑点。我始终没说话，也不愿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还要面带微笑，我发现舅妈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高兴，刚才对自己的笑容与此时的表情都有着细微的变化，她更多的还是倾听，并且勤快的帮大家掺满酒杯。 酒足饭饱又聊了好一会儿这些人才离开。舅妈简单的收拾，雨露也跑出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耍。 ”怎么了？不是应该在学校吗？“舅妈坐到了我身旁，放松下来，她已经换上了一条随意的裙子。 ”今天出来看看母亲，正巧过来看看雨露“我没有张口就谈昨天的事情，也没有说自己生日的事情。 ”哦.这样子，你确定你不饿？要不把菜再给你热一下你吃点儿？“ 我婉言拒绝，又点上了一支烟。 ”怎么烟瘾还这么大，不是答应了舅妈要少抽吗“舅妈故作生气，没有阻止我。 ”哎呀，我今天都二十了，这包烟还是父亲给我的“我有些炫耀的意思，自己在父亲的眼里都已经长大，今天起我已经可以光明正大的抽烟了。 ”今天二十了？“舅妈若有所思：”你是说今天过生日啊！“舅妈反应过来突然变得由衷的喜悦。 ”对，我今天过生日“没想到说漏了嘴，我有些尴尬。 ”呀，那可得纪念一下，舅妈陪你喝几杯？“舅妈高兴着，对我使了个暧昧的眼神，跑进厨房拿起一瓶酒又跑了出来。 ”生日快乐“举杯，舅妈笑的像个孩子。 我还很开心，这是今天自己收到的第一句生日快乐，随即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好漂亮的吊坠啊！我能看看吗？“我抬头喝酒的时候舅妈发现了我刚收的礼物。眼神已经被吊坠深深的吸引。 ”好“我回答，本想拿下来给舅妈细看，可谁知舅妈听自己同意了，不愿多等这一会儿，直接把头靠了过来，把吊坠放在了手心。 我有些意外，僵硬的抬起头，好让舅妈看个清楚。 舅妈显得爱不释手，女人似乎都会被这样精美的东西所吸引。我实在是觉得脖子有些酸了，低了低头却一眼看见了舅妈的胸膛，随意宽松的裙子本就比一般的衣服大许多，加上舅妈又是毫无防备低着头弓着身子，我这一眼可谓是将胸前美景尽收眼底，一览无余。 心开始怦怦乱跳，脸颊变得滚烫，心里骂着自己是个流氓。 舅妈放手的时候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以为只是今天状态不佳喝酒上脸了。 ”真好看“舅妈还在夸赞着我的吊坠， ”这是爷爷给我的，算是生日礼物“我有些不好意思，把吊坠放进衣领略带害羞的回应舅妈。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要好好保管“舅妈听我说完后便没再多看。 ”二十了，舅妈也没什么礼物拿的出手，这样子，我跳一支舞给你看？不不不，我们一起跳支舞吧，怎么样？“舅妈一脸期待的看着我，这份特殊的生日礼物可真是让我为难。 本就不会跳舞，还要保持自己君子的风度答应，我就像是个机器人，完全是被舅妈牵着乱舞。 舅妈的舞姿翩翩，在房间里轻松优美的步伐显得很迷人，唯一的败笔就是带上了自己，影响了美感。舅妈很认真让我搂住她的腰，往后一扬，双手由下往上扬起完美谢幕。我的舞步虽然一直不多，但太过紧张此时也满头大汗。 ”嘿.你可得多练练啊，我听说你们学校不是有舞蹈扩展嘛，怎么老师就教你们发呆装木头啊啊？“舅妈扭了扭脖子递给了我一张毛巾。 浑身的的汗水与舅妈的香味还在我身体环绕，犹如迷雾冲进我的口鼻，有些呼吸迷乱。 ”不不不，是有舞蹈活动，只是我没参见而已”尴尬的擦拭着汗水我趁机把头转向一边。 ”不可能吧？这么帅一个小伙，还会有姑娘不愿意？“舅妈一脸疑惑，不相信我所说的真相。 ”忙着学习嘛......“我嘿嘿一笑。 ”你就骗人吧，肯定是你拒绝了别人“舅妈一语直击我内心。 ”你的二十岁生日礼物现在我已经想好了“舅妈突然嬉笑着让我又摸不着头脑。 ”啊？是什么哦？“我既兴奋又紧张。 ”那就是我啊！“这斩钉截铁的回答差点让我呛了一口烟， “舅妈你是在在开玩笑吧!” ”哈哈，我的意思是舅妈以后就是你的舞伴了，人小鬼大想什么呢？要不要这个与众不同的生日礼物？“舅妈嬉笑着说完还敲了一下我的脑瓜子，我根本不知道我红了脸的样子很讨舅妈喜欢，她其实就是想看看我不知如何是好的这副娇羞模样而已。 ”哦哦哦哦......我要我要我要“我赶忙一口答应，想挽回自己的过失。可这回答却更荒唐了，说出来的感觉显得更不着边际更奇怪了。 舅妈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要什么啊你要......傻小子” 深陷尴尬，我只好抽烟喝酒来逃避，这脑子可真是不够用，嘴也笨，像个猪似的。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气氛不再欢乐，几杯酒后我还是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问舅妈能否告知自己关于舅舅的一些事情。 ”我的爱恨早已经随他一起入土“这是舅妈点上烟说的第一句话，情理之中。 果然谈到爱人，女人都是理性且富有美感的。我没多话，期待着舅妈接下来给自己带来的线索， ”我们的爱本就夹着了太多的痛苦，你不回理解我的感受，只是后来有了雨露还好一些，至于你想知道的那些怪事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很早以前就听那些猎户们说过，我男人活不了多久“舅妈不想说的很沉重，还是面带微笑。几句话代之显得风轻云淡。 ”活不了多久？是在舅舅身体还好的时候就说过吗“我追问， ”不记得了“ ”还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 ”那这些猎人们为什么......“我说到这儿时察觉到了自己的不礼貌，连续的追问对于舅妈来说都太过承重，满足自己的好奇只会一次次的撕开舅妈内心的伤疤。 ”对不起舅妈......“我低着头，不再说话 ”别和我说对不起，永远不要......好吗？“舅妈情绪有些失控，语气变化极快，前半句好像还在责怪却突然又转换成了祈求。 我觉得气氛不该是这样子，直接转换了话题，坐的离舅妈更近了一些，说起了在学校与桂轮的故事，自己分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舅妈是女人应该会有着与自己的不一些看法。 舅妈听完，熟悉的笑容又挂在了脸庞：”哟，你这样子好像是会喜欢上人家的，桂轮，很美的名字哎“一副可爱的嘴脸，舅妈已经隐藏起了刚才的悲伤。 ”还好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面对桂轮我已经看不清自己了，若有若无的感觉很陌生很彷徨，想见面却又害怕遇见，有时候心里空空如也，不知道我的这些变化是不是全都因为她。不知道她能不能理解我的这种感觉。 ”不被别人理解是好事“舅妈思考了一会儿说完，又喝了一杯酒。 ”为什么“我有些好奇。 ”别人稍一注意你，你就敞开心扉，你觉得这是坦率，其实这是孤独，对吧？而且要是你什么都能被别人所理解那你会是个多么庸俗的人啊。你说呢？“ 我笑了笑，这句话就该从舅妈嘴里说出，而不是常常被自己挪用。果然岁月带给一个人的感悟和对生活的理解是自己和同龄人所不能触及的。这都需要时间来充填。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告诉她，不是为了要她报答你，而是让她在以后黑暗痛苦的日子里，否定自己的时候，能想起这世界上还有你喜欢她，认可他欣赏她，让她知道她并非一无是处。这样子或许就能拯救她吧，“舅妈语重心长说出了这句我摸不着头脑的话，难道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舅妈开始给自己上课了？ ”知道了知道了，以后有不懂的事情，遇到困惑的时候我还会来找舅妈的“我看了看时间该回学校了，自己该走了，酒也不能再喝了。 ”没有人会一直不顺利，但总有人会不顺利。没有人失恋，但总会有人在失恋“这句话舅妈没有对我讲，而是对着我离开的背影默念，看着我的背影舅妈思绪万千：“这个小子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愿老天能善待他” 回去的路上我感到很充实，虽然母亲还在病重不能与我一起度过生日，但除了这点儿遗憾自己还是很满足，收到了礼物，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与哥哥好好的谈论过，听到了许多意味深长的话语，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名舞伴。 生日总是会有惊喜让人意想不到。 四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走出学校的时候和现在是两种心情，淋着小雨路上行人不多我觉得特别舒服。可这种感觉并没有保持太久，我刚走到校门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学校迎新队的所有同学此刻正有序的站在校门口两边，头顶房梁上还挂了一张大喜报，红纸黑子写着六个大字“张寂生日快乐”。 炫彩的灯光有节奏的晃动。就像是联欢舞会的开始，站在最前面的同学发现了我。冲着人群大喊了一声“搞起！”唢呐大鼓的声音顷刻间响起。还能听出是祝你生日快乐的调子，我从没听过如此奇怪的生日快乐歌，有些刺耳更多的是滑稽。格格不入的曲调就这样子响了起来，惊动了附近的村民，大家都稀稀疏疏的围了过来，还以为是学校在搞什么有趣的活动。 “小子，有排面啊！”门外大爷情不自禁的扭了起来，不愧是曾经的老年秧歌队的领班。 尴尬至极，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僵硬的微笑回应着每一位热情的同学。很快校内的同学们发现了我。一群身穿黑衣的男同学站在人群的最前面，我认得其中有些人好像是之前加入帮会的同学们。 “生日快乐” 这异口同声的一鞠躬把我吓了一跳。 “这什么鬼？搞什么啊？”我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这地方太魔怔了。 周围看热闹的同学跟着人群起哄，一个个跟着高喊张寂生日快乐。还有人在他们中间中丢撒糖果。散步的老师看见了这一幕，非但没有制止，还在一旁看着我低声的窃窃私语。我真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珍惜动物，正在被好奇的人群观赏。 王球带着一小队人，熊子小黑紧随其后。他戴着个大墨镜甩着手臂像是个流氓头子朝我跑了过来。 “大哥见笑了，这边请”跑到我面前王球一把将我拉倒了最前面，身后足足跟了有四五十人，一身黑衣，步伐整齐，说好听点儿大家看着就像是一群冲锋陷阵的勇士，等着我一声令下上阵杀敌。但我心里实在是觉得太幼稚太傻。 同班的同学都看傻了，想不到平日里成熟内敛的我还有这般威风模样，我不知道他们是在赞叹还是惊讶，一个个的表情都太过生动。 在人群中走的这几分钟是我感觉这么多年来最艰难的时间，我已经忘了自己该怎么走路，到底是该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为什么自己会思考走路的问题？ “让我们嗨起来好吗！”王球站到操场中间的舞台，大吼一声，人群中突然冲出了一群女生，光鲜亮丽。牵着这群黑衣同学的手摆出了跳舞的姿势。 学校的大喇叭全都发出声来。熟悉的舞蹈音乐响起，人群活跃了起来，在帮会同学的带领下，大家很快融入气氛，提前开始了校园舞蹈排练。王球是真的豁出去了。一个人站在台前开始独舞，那舞蹈别提多丑，本来他就胖身体也不灵活，硬是拼命的在扭动摇摆，好在音乐够大同学们的气氛逐渐高涨，没人理会他。 让我停下脚步的舞蹈老师身穿一袭红裙，娇艳美丽。我认得这老师，正是今天我请假时招呼过我的女老师。 她迈着轻快的舞步拉着一名羞涩男老师混入人群，很快成为了焦点。 几乎所有人都融入到了舞池，除了我无一例外。就像是在举行盛大的pa ty。 “晚自习取消了，大家敬请的跳吧！”王球来了个后空翻，拿着话筒冲着人群大吼了一句，同学们一阵欢呼热情高涨。这才是今晚最劲爆的消息。 人人见了我都要说上一句生日快乐，我开始不知所措回答也变得越来越麻木，这些面孔有的熟悉有点陌生，甚至还有老师为自己道贺，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王球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不会如此，我有些好奇，人群中寻找着小黑，小黑正与李老师和校长站在角落，身旁还有一人，看面相应该是小黑的爸爸，穿着体面，手里夹着一支烟，与校长谈笑风生。小黑手里也夹着烟，李老师管都不管他，虽然没有说话但笑容却一直挂在脸上，任凭小黑在他身旁吞云吐雾。 我心生佩服，也只有小黑能做到这些事情，我更愿意相信我的新室友小黑才是这场生日pa ty的幕后策划。我虽然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但小黑确实给足了自己面子，这个生日对于我来说，终身难忘。 夜色降临，人群逐渐散去，王球带着一群朋友找到了我，伸手就递给张寂一包好烟。 “怎样？有排面吧，去教室，还有惊喜！”王球说完吩咐着身后的同学再说一遍生日快乐，才允许他们散去。我的鸡皮疙瘩又冒了出来。 我是猜不透这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好跟着王球来到教室。刚才的大场面我都熬过来了应该再不会被什么事情给吓到了，很好奇这小子还有什么招数。 教室被同学们简单的装饰过，黑板上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端着得体，不知道出自哪位同学之手，班里谁的粉笔字竟然写的如此漂亮我心里还真没有答案。 教室的灯也被人换成了彩灯，让沉闷的教室变得火热，不知道这灯的颜色是谁选的，只有红色和绿色。连个人也看不清。班长起头又唱了一遍生日歌，短暂的欢呼后，灯光恢复正常，小黑推着一个三层的大蛋糕走了进来，这蛋糕足足有半米多高。奶油上面布满水果，引的女生们一阵尖叫，除了小黑这阔少爷想必大家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精致的生日蛋糕。 王球挥手把兴奋的人群都聚到了蛋糕前面，突然要我走到中间在吃蛋糕之前与大家说两句。 我的心情无以言表，就像个小孩子，太过欣喜，一时激动说不出话来。同学们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已经完全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那既然作为张寂的好兄弟，我就代表张寂说两句.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知道张寂......“ 话说一半，王球的声音就被同学们的唏嘘声给掩盖，谁都知道要是让王球说起话来一定又是没完没了，还带着今天这股兴奋劲儿一时半会儿绝对结束不了，鬼知道他又得废话多久。 ”还是让寿星说两句吧“班长再次起了领头作用，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重建聚集到了我身上。 小黑把我拉到了人群中间。 我还是觉得有些难堪，今天对自己来说惊喜惊吓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有些缓不过来。 长出了几口气，还是熊子了解我递给了我一支烟，猛吸了几口我终于说话了：”我......我到底何德何能......“吐出这几个字，我抬头看向人群。 ”很感谢，很感谢大家，感谢大家为我做的一切，只要大家高兴就好“我说完立马深鞠一躬，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让大家如此看重，心中感谢实在是无以言表。 ”吃蛋糕吧！“小黑为我解围了尴尬，拿出刀叉叫上几个同学，给大家分享。 我理所当然拿到了最好的一块，桂轮笑着走过来：”生日快乐同桌“我还没来得及答复，一块奶油就朝着自己的脸飞了过来，果然会有这一幕，我来不及躲闪，被砸个正着。大战随即触发。 桂轮小心翼翼的躲到一边，却还是没能躲过舞伴的突然一击，脸上头发上全是奶油。大叫一声随即兴奋的回击。与舞伴打做一团，王球自然是不会放过小花的，抓起一块蛋糕就冲了过去。熊子也被小黑和余莉的奶油砸的满脸都是，大家嬉笑着尖叫着开始相互攻击。如此巨大的蛋糕很快全都飞到了每个人的衣服上头发间。原来这才是大蛋糕存在的意义，我看着桂轮奔跑在人群中，她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手里的蛋糕我还是放了下去，为桂轮感到高兴，她终于融入了新集体。 回到了宿舍大家气氛不减，还想再嗨一次，我觉得够了，凡事要把握个度，故意挤出一些不悦的表情让大家平静下来。 “我没想到今天会度过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感谢你小黑！”我想给小黑深鞠一躬表示感谢却被他拦了下来。 “这不是好......朋友应该做的吗？”我能察觉出他想说却没说出口的话，那句兄弟也是夹在我心中一直没有表达的，我感到很愧疚。 “抱歉小黑，目前为止我所认为的兄弟还是只有王球和熊子”我再心里说出了这句话。 “那就讲讲故事吧，都拖好几天了”小黑笑了笑拿出了一瓶酒，这本该是接着给我庆生的时候喝的。 “谢谢你小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再次对小黑表示感谢拿出那包王球给自己的烟，抽出一支递给小黑，小黑手里拿着酒只好用嘴含住，礼貌的用另一只手遮挡打火机飘散的火光。 “大家都是兄弟，不存在的”王球没等小黑回答，自己说着倒显得很是豁达。 感谢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举杯与大家先喝了一口。 “讲讲你哥哥的故事吧，他的名气我可是如雷贯耳啊” 小黑所说的如雷贯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其实无非就是张磊原来读书时那些打架的英勇事迹。我也只是听旁人说过那时的哥哥打架有多猛，就像是发疯的野兽一般谁都拉不住。就连山上的猎户对哥哥也有些畏惧，我并不觉得这些事情能称为故事。都是年轻的冲动在作祟。不值得一提。 “说说嘛，肯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故事”小黑好像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不想就此打住。 “说呗！表哥的光辉时刻可多了去了，你就随便讲几个，大家伙都感兴趣，是吧熊子？王球说完特意喊了一声发呆的熊子，熊子双目无神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看着大家或多或少都有兴趣我也不好推脱只好妥协：“好吧，这方面我表达的不好，知道的也不多，你们多担待”抽着烟我说起了哥哥张磊的故事。 那时候的张磊已经是村里有名的人物了，打架斗殴的事情多少都与他有关系。可能那时候大家也像现在这样觉得打架很酷，很男人但很少有人知道张磊打架像抽烟一样是有瘾的。我说不清楚张磊到底进过多少次卫生所被村长教育了多少次。但有一个事情我记得尤为清晰。 那是一天傍晚，张磊从朋友那儿回来，路过一条小巷子的时候见到一个女孩在哭泣。哥哥好心的走过去给女孩擦干了眼泪，问女孩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她，女孩哭着告诉哥哥是她的自行车坏了修不好，她怕回去挨骂所以很伤心。张磊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就想帮助女孩，看自己能不能修好她的自行车。女孩把张磊带进了巷子里走了很久，一路没说话。张磊开始觉得有些疑惑，一个小女孩的自行车在巷子里坏了，她却在巷口哭泣，不应该在哪儿守着自己的自行车吗？怎么会走这么远在巷口哭泣？正当这时，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了几个青年，张磊认识他们，都是与自己有过节的，看着他们手里拿的凶器，他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女孩儿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张磊很快被人群围住，开始一阵的殴打。 哥哥那时候说他有好一会儿没还手，他想不明白那个女孩明明不认识自己，与自己毫无瓜葛为什么会骗自己，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女孩分不清楚什么是善恶是非，这让他很心痛，纵使自己是个烂人也不应该被这样可爱的女孩欺骗啊，这种痛比别人打在身上要痛一百倍。 “啊？我表哥就这样子被别人打了一顿？”王球有些不相信，这不像张磊的做风。 我微微一笑继续说到：“并没有，他那时只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没还手而已，后来他就拉住了那群人中打他打的最狠的那一个，他就只打他一人其他人都不管，那好像就是他第一次差点儿把人打死活生生打进卫生所吧......” “哇靠！真酷，我就说我表哥不是一般人吧”王球激动的对着空气挥起了拳头，差点儿打在小黑脸上。 “表哥可帮了我不少忙，是吧黑大哥......”王球说着一脸阴笑看着小黑，上一次与小黑打架可多亏了张磊，让小黑那时吃了不少苦。 小黑尴尬的笑了笑，那次与王球打架的的记忆极为深刻，王球当时就带着张磊一个人足足打翻了小黑一个小分队，小黑从没有见过打架那么酷那么狠的人，一句话不说，开始赤手空拳后来为了保护王球张磊捡到什么就用什么打，砖头木棍就连水瓶都成了他手里的武器，就像是把打架看成了工作。努力的完成一个又一个目标，要不是小黑情急之下脱掉了衣服自报家门这才没被张磊下狠手。虽然说出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但小黑对张磊的那种崇拜是发自内心的，要是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再挨上一顿打也是值得。 ”算了，不说我哥的事情了，还是谈谈正事儿，我问过舅妈了，没什么线索“ 小黑好像对舅妈有些兴趣，问到：”是不是那个大家都说他是大美人的......寡妇？“小黑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但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妥特意拉低了最后的声音。 ”嗯嗯“我淡淡的回答。 ”哦哦......我有些印象，我爸好像也认识她”小黑也跟着淡淡的回答，但是说着无心听者却有心，小黑虽然只是随口一提，我却有些意外，不得不多想，却又不敢去深思。 “我们不说这个了，反正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要从猎户下手，”熊子说到了点子上。 “该怎么办啊，我们三个和那群人关系可不怎么好，我觉得从他们下手找线索可没什么希望”王球说的丧气话也一点儿不假。上次的事情猎户没来报复就已经很幸运了，这次还要自己找上门去，实在是愚蠢至极。“ 小黑往把杯子里的酒倒满一脸放松：“就这周放假吧，来我家，我会有办法的” “什么办法？”王球很好奇 “一切尽在酒中！” 四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今天对于大家来说是充满期待的一天，因为今天下午有着一节全新的课，心里健康课，不仅仅是因为对新课程的憧憬，还包涵了大家的遐想，据小黑的可靠消息，这堂客老师是学校新来的美女老师，气质文化绝佳，好似仙女下凡。简直不是其他女老师所能媲美的，关于她的传闻早在学校里广为流传。 大家叽叽喳喳的都在议论，我没听见王球的声音，这家伙安静的奇怪，我有些奇怪，这小子不是应该比谁都高兴吗？怎么现在像吃了哑巴药一样，屁都不放一个。转头一看才知道是为什么。 小花居然和王球坐到了一起，这家伙现在正正襟危坐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动都不敢动一下，还真是一物降一物，王球心里肯定早就憋坏了。 “你觉得新来的老师会是什么样的？“我第一次对桂轮主动说话 ”什么样？不知道哎“桂轮抬头礼貌的回答，却没从书里移出眼神。这让我觉得多少有些不舒服。 时间悄然过去，门外脚步声和铃声一同响起。当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大家都震惊了，新老师并不是别人，就是大家的舞蹈老师。课外扩展舞蹈活动的袁老师。我对袁老师的印象停留在前些天自己请假的时候，那个突然问自己名字的女老师。 同学们兴奋的与袁老师打着招呼，大家都轻松了很多，在短暂的印象里袁老师是温柔的，是优美的，不管是在舞台上还是教室里都是令大家向往的。 袁老师很热情，一一微笑回应，认真的与大家做起了自我介绍，或许很多人都没认真听，只是被她的外在貌美所吸引，并没有注意他是学校里唯一一个没戴结婚戒指的女老师。 ”我的课，大家不用拘束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与其说我在上课，不如说我是在给大家解决生活中无法明白的问题，无法面对的烦恼，只要大家有什么问题老师都会尽最大努力一一解答，下课时间也可以质询我哟“ 一听袁老师这话，大家更活跃了，七嘴八舌的开始讨论，可谁都不知道这第一个问题该问什么 袁老师温柔的看着大家好半天才开口说到：“那就换我先问问大家问题吧，同学们毕业以后都想干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呢？“语气温柔，没有一点儿老师的架子，袁老师的语气就像是大家熟悉的朋友，彼此平等交谈。 班长首先举手回答：”我毕业以后想到卫生所做一名医务工作者，因为我热爱医学我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救死扶伤！”班长的远大理想大家伙都知道，虽然没什么新意，大家还是发出了阵阵掌声。 ”真棒，以后我们一定会在卫生所或是更好的地方看见你“袁老师说完甜甜一笑对班长竖起了大拇指。 有人开了头，接下来的回答就太多了，各种远大志向，各种理想前程。我甚至还听见有人想当宇航员，这可把王球给乐坏了，笑出了声“还宇航员上太空，我看你上个山都费劲，真是吹牛不犯法人人都有罪”好在小花在身边王球没把话直接给说出来。 袁老师被大家天马行空的想法给逗乐了，真是一群天真的孩子。 “哦！对了，咱们班不是有个小话痨吗？王球同学，你起来说说，说说你的理想“袁老师发现了角落里的王球，点名让他起来回答。， 王球只顾着在哪儿笑了，那想着袁老师会让自己回答问题，自己对理想这遥远的东西根本就没闲功夫去思考，一时半会回答不出。显得很尴尬。 ”王球同学，你的理想难道不是成为盖世英雄与众不同的人物吗？“袁老师本是认真的引导可这话传到同学们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像是在嘲讽王球一般。班上的同学都忍不住开始唏嘘。 王球一听不乐意了，大声说到”我虽然在班级最后一排天天睡觉，可是你们大家受欺负了那个不是我王球帮着讨回公道的，我默默的保护班级，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大家学习愉快轻松一些，不被打扰。我就这么一无是处吗？“王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嘲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很清楚自己不同的价值，仔细想一想，你以后想做什么，会做什么“袁老师继续抛砖引玉让王球继续说下去。 王球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学习不好，太费脑子的东西我不考虑，我以后或许会参加村里新成立不久的警察队伍，争取保护到更多人，让他们不被打扰不被欺负去认真完成自己的梦想！“这话一出全班都沸腾了，我都没想到王球这小子居然会说出这种伟大的话来。轰轰烈烈的掌声顷刻间响起，王球有些脸红，哪受过这种待遇啊，但短暂的腼腆后随即变成一种骄傲。就像今天是自己的主场。他昂起了骄傲的大头。又故做谦虚在掌声中坐下。 ”妈的，爽！！“王球心里一阵狂喜，终于有我扬眉吐气的一天了。差点儿一拳打在了转头看自己的小花身上。还好没有乐极生悲。 貌美的桂轮自然也成了逃不过，“桂轮？多美的名字啊，一定是那位女同学吧”袁老师说着，眼神停留到了桂轮身边。 桂轮站起身简短的回答让人很不解她十分轻松的说了一句：”我一定会努力成为你未来见到会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我的那个人”这句话说的很轻松，但大家都明白这话里包涵的东西太多了...... 四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袁老师脸色没有太多的惊讶，而是微微一笑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究竟这美丽的女孩经历过什么，能让她说出这与众不同的一翻话。袁老师并没有接着多问，而是示意桂伦坐下，在纸上写了写东西，又看了看名单，小黑被叫了起来。 小黑的回答更是稀奇，小黑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家在农村，要毕业了，但是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出去看一看，我喜欢与人交往，我想成为一名大家都看得起的人物，我可能一辈子都是你们眼中的垃圾，阔少爷，但是，这一次，我真的，我真的想试一试，” 小黑的发言引起了激烈的讨论，像他这样不愁吃穿同学们眼中无忧无虑的人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真是吹牛大王啊！这么有钱还是大家眼中的垃圾？那我王球岂不是连垃圾都不如了？难不成是一坨屎？你可拉倒吧！“王球望向小黑一脸的讽刺，心里认定小黑一定是找不到说的了，滥竽充数还想引起别人注意而已。 袁老师仔细的听着大家的回答，遇到喜欢的就用本子记下，同学们都觉得新鲜刺激，用这种方式去偷窥别人的内心世界还真是一件其乐融融的事情。 轮到我回答了。我对于未来想做什么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其实从没有好好想过，更没有什么可说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未知，自己只有等待与选择。所以只是淡淡的对袁老师说了一句话我的口头禅：”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 ”不该这样子啊，年纪轻轻怎么能认命呢？“ ”我没有认命，我只是觉得静观其变寻找方法才是唯一的路，我并不是没有选择。我只是觉得远大的理想前程或许在时间岁月面前都是那样不堪一击。“我回应到 ”但你这样子长期下去，会无形的给自己很多自我安慰，而自我安慰往往只是一时过得去，但更多的会是让你感到后悔“ ”我不会后悔，因为这是我的选择，我有的选“ ”是因为这种情绪会扰乱你的选择，你只是短暂的觉得自己有选择而已“ ”那老师你知道对我来说最无奈的事情是什么吗？我的回答显得有些激动，我自己也意识到了这种情绪但就是不能将他控制。我能做的只有紧绷着脸让我看上去尽量显得自然。 短暂的沉默过后袁老师轻轻的把话接了过去：“是没得选，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被迫的接受！这是你的懦弱”袁老师话音刚落我浑身就开始止不住的颤抖，我根本无法想象这微笑的口吻下她居然一针见血的说出了我内心的痛处和隐瞒。 怎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能与自己说到这个点来，在我看来所有人都是幸福的包括自己，因为大家都有的选，能去选择，可以选择不一样的理想不一样的人生，可以选择自己怎样去走路怎样去说话，怎样去交朋友，而不是因为没得选择而被迫去接受，这是一种多大的幸福啊，只是很少有人能发现这种幸福。在我看来大多数人都忘了感恩，只是一味的活在自己的不满足中，人生有的选择是多幸福的一件事情啊！没想到袁老师居然能说到这个点儿上，她也一定理解我的这种感受和眼前这些淡然，但她否定了我的那句口头禅，“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我的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我多年来信仰的东西被人抛出否定时，我却找不到语言来还击。 ”你这意思就是我要是证明不了你是错的，那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不这么觉得，别认为你是老师说的就都是都对了“我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语气变得如此尖酸刻薄，就因为我认定了袁老师只是对我一知半解，她并不是我为什么还要否定我自己。 自始至终袁老师都在淡淡的笑着，没有生气。只是把我的名字划在了本子的最前面继续微笑的说：”好啦，别激动，我们只是讨论。如果觉得还气不过，下课有时间我们可以再讨论的“ 此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自己刚才干了什么？怎么会说出这些无情的话来？难道这就是因为自己有的选所以选择要说出的话？为什么这一次的选择显得有些不尽人意？袁老师其实没有一丝想要否定我的意思，只是在与自己交换想法，怎么我就如此控住不住变得狂躁呢？难道这就是因为自己有的选？这就是最好的安排？我此刻万分后悔。 一天都像是丢了魂一样，我一直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袁老师的说话的模样，换个角度想问题，如果我是袁老师，那个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本该给大家美好的一节课就因为自己而被破坏。我在操场等着，舞蹈活动扩展结束。匆匆走了过去。 “对不去，袁老师，我......”突然站到袁老师面前，不敢直视。 “怎么啦？为什么道歉？”袁老师停下脚步问到。 “我今天不该哪样子与您交流，您对我是温和的，而我却不是，这是不公平不应该的” “你又没有犯错，为什么道歉？我们只是在交流，有不同点才是最大的收获，不是吗？“我的话让袁老师有些不解，哪儿冒出来的那么多公平和那些狭隘的规矩。 “我只是......我只是”我知道袁老师不会理解自己此刻的这种心情，对待不同的事情我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原则，就像心里有着一杆秤，我一直努力让他保持平衡，不同的事情都会在这杆秤上却进行衡量，衡量出我需要的公平，一直以来都是外在的因素让这秤歪斜失去平衡，而这一次却是因为我自己让这秤歪了，所以我要道歉，尽力继续让他保持平衡。其实每个人心里都会有着一个无形的秤，用来衡量生活的一切，只是很多人都忽略了而已。 “没事啦，老师不生气，我还要回去换衣服洗澡，你也早点儿休息吧”袁老师委婉的拒绝了我接下来还想表达的道歉，微笑后转身离开。 看着袁老师离去的背影，我觉得很闷，天气炎热自己却开始有些寒冷。走到操场我肆无忌惮点上一支烟，开始燃烧自己的生命，脑子子还在旋转那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看见了跑步的桂轮，她眼神坚定步伐轻松一圈接着一圈。我又来到了我们经常坐着休息的地方。果然，那对情侣还坐在那儿，只是他们今天离的有些远，男生在一旁默默的抽着烟，女生则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们好像吵架了。我在为她们祈祷早日和好如初的时候，桂轮跑了过来。 ”你不是要跑步的吗？怎么没见你行动“迈着轻快的步伐桂伦围着我又跑了两圈。 ”过阵子吧，或许明天我就陪你跑步“我的心情在桂轮的出现后得到了些许缓解，终于挤出了一丝微笑。 ”哈哈，那可真是我的福气呀，不知道能让多少女生羡慕呢“桂轮笑着喘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就是一天爱多想，你们这些学习好的人啊，总是比别人想的多想的麻烦” “有想法总比脑子一片空白好吧......“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又掏出了一支烟。 “算了，我可管不了你，给我一支烟吧” 这句话像是晴天霹雳，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直到桂轮把话又再重复了一遍。 ”还有烟吗？给我我一支吧“ ”你要抽烟？“看着她真切的眼神，我还是无法相信，之前我一直以为这其实就是桂轮乱说逗我的玩笑话而已。 ”又不是只有男人才能抽烟，女的就不能抽啦？”桂轮说着，伸出手从我烟盒里抓出一支，顺便也拿了我的打火机。 熟练的抽烟姿势，深吸一口后烟雾过肺再从鼻子散出，连贯的动作加上举手的模样，就像是一个多年抽烟的烟客，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这绝不会是不会抽烟的人能散发出的味道，我怀疑桂轮的烟龄可能比我还要久，在她身上我仿佛还看到了舅妈的模样，因为这支烟桂轮不经意间又多了一些成熟的气质。 “桂轮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心中不禁发问，面对这样的同学足以让愚笨的我一脸茫然。 桂轮抽过几口后注意到我微妙的表情问到：“怎么？难道是我抽烟的姿势太丑陋了？桂轮说完故做丑态。 ”不是不是，我只是......“我急忙摇头又开始结巴了。 ”只是意想不到吧？惊喜还是意外？”桂轮说完，俏皮的笑容又挂上了脸颊，可爱天真的面容又回来了。 “多多少少是有一些意外惊喜......”低头抽烟我尴尬的笑了笑。接下来又将是一阵沉默。 四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你小子是越来越奇怪了，每天都最后一个回来，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在学校搞恋爱了？”我一回宿舍王球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把我拉到了床前。 ”你放屁，什么叫搞恋爱，恋爱是谈的不是搞的，有没有文化？“我推开王球的手臂，拍了拍衣袖，再让他拉几次这袖子就要掉了。 ”哟，你这意思就是谈恋爱了？再说了，我就不信你谈恋爱了不搞搞？要是你不行我可以帮你啊！“这家伙逮着便宜就占，一脸淫笑的样子十分猥琐。 听见谈恋爱三个字熊子小黑都来了兴趣，赶忙放下手里的事情拉上小板凳围坐在我身边，虽然都没说话但还是感觉怪怪的。 ”看什么？我没谈恋爱啊？这小子满嘴跑火车你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你们这都是什么眼神啊？“ ”我觉得王球说的对，每天大半夜踩着时间回来不是约会是干嘛啊？“熊子说完还给我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要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觉得熊子哥说的话有道理“小黑跟着点了点头，给大家分发了香烟。 ”那个孙子才谈恋爱！“我太憋屈了，大喝一声说着，就差举手发誓了。 ”我还想当孙子呢！你看对面寝室的老刘这不开学没多久就脱单了，“王球的猥琐不改，不过说到这儿倒是把声音压低了。 “哎呀，不过张寂我看你够呛，个子最高就是硬伤，人们都说两短一长，两长必有一短，我看你要是谈恋爱了还是多吃吃补药吧”说完隔壁老刘王球又开始嘴臭。 “你放屁吧，你还两短一长，我看你哪儿都不长” 我这儿刚说着熊子却一脸认真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要吃药了？” 我和王球一起白了熊子一眼。 ”你真不知道什么意思？“小黑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猥琐，在他看来熊子是在假正经。 ”我真不知道啊！“熊子一脸无辜。 “你再想想？”小黑说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腿和裆部。 ”卧擦！！！“熊子接连发出感叹 ”这说的也太内涵了吧“ ”是你读书读傻了！“王球一脸的不屑，熊子跟大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 ”老黑，老实说，你还是不是那啥？还有没有童子尿？“讽刺完熊子王球把话题又扯到了小黑身上。 ”我们三个是从小玩儿到大的，长短我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不瞒你说我们三个都是童子身，都很金贵。你可能与我们不同，今天当着大家的面你可得老实交待，别给我们玩儿虚的“ ”我......“小黑被王球的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尴尬，又点上了一支烟。 ”说说吧，我们三个在这方面可都是白痴“我听热闹不嫌事儿大，这种事情我还是有些兴趣，八卦的。 小黑无奈的看着我们三个知道今晚自己是在劫难逃了：”好吧好吧，我就给你们说说，但你们要保证可别给别人讲啊，谁都不可以“ ”快说快说，让我们快乐快乐！“王球可受不了这墨迹，这种事情多等一分钟都是折磨。 小黑还是尴尬的笑了笑：”反正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具体时间我记不清楚了，你们知道后山的花牌坊吧？“ 王球一听花牌坊整个人都精神了 ”咋不知道，哪儿可是男人的天堂啊，那些姑娘可漂亮了，一个个像小妖精似的“ 花牌坊我和熊子也是有所耳闻，说白了就是青楼那种性质只是挂着休闲放松的名号，大家心里都有数，我一直觉得这很正常，有人需要的东西就会有人出售，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 ”可惜了这么好听的名字“熊子感叹到 小黑冲熊子笑了笑继续讲：”那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我爸又忙，所以叫我帮着招待他们，酒足饭饱后我以为都结束了，可那些人非要我陪着他们一起玩儿，我当时又不懂，也不好拒绝，没想到他们一行人就去了花牌坊，我虽然知道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的但还是止不住好奇，当时我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定力，。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去按摩按摩放松放松！“小黑说着，伸出四根手指发誓，一脸诚恳。 ”管你怎么想的！快讲快讲！“王球性质正浓，容不得一丝耽搁。 ”开始都还好好的，但我喝多了酒，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她给我按摩放松以后就......“ ”就把你给吃了！哈哈哈哈......“王球狂笑着，也不管我们受得了受不了。 ”闭嘴！“我一拳打在王球胸口，这说的正精彩可别让小黑难堪。 ”后来该发生的就发生了，你们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我不知道有多怕，整天提心吊胆的“ ”你怕什么？怕被你家人知道吗？“熊子问到 ”不是，家里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好不好，我是怕得病啊，我私下还带她去卫生所检查过才放心的，要是染病了可真就丢脸丢大发了“小黑说着还有些意犹未尽，脸上更多的是庆幸，庆幸那女子身体健康自己没有为一时的冲动付出代价。 ”真刺激，对了，你花了多少钱？我朋友原来想去我帮他了解了解“ “朋友？我看你小子无中生友吧？”看破了王球的伪装，我再一次拆穿了他的猥琐。 ”花钱？好像不是我花的钱，第二天她直接就走了，没问我要钱，还关心我休息好没有“小黑答到 ”卧槽，这么温柔吗？”王球一脸吃惊模样。 ”还......还好吧“ ”真是风流快活，简直美哉，要是我能去体验一次那就此生无憾了“听完小黑的经历，王球陷入了一阵陶醉。 熊子却觉得有些接受不了，甚至为小黑感到可惜，在他看来，如此珍贵的第一次就被那身经百战的轻浮女人给夺去了，实在不值，要是换做自己，倒给钱他也不愿意。 ”你们知道你王球是什么人吗？“见这家伙还在沉醉熊子已经准备好开始泼他冷水。 ”什么人？“ ”富人眼中的下等人，女人眼中的穷人，我眼中的肥猪“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好在最后加上了这句肥猪，稍微让这挖苦显得可爱一些。 ”你放屁，我是大家眼中的男人！我就不信你不想这事！小黑你还想不想那天的事情“ ”想......不，我......“被王球这突然的一问，小黑没反应过来，顺口就说了出来，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吧，小黑是正常的男人会想，张寂这个闷骚大王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说不定他现在夜里独自的行动就是为了这事儿做准备！“看我举手要打，王球赶忙掏出一支烟把我挡了回去。 ”肤浅！“熊子摇了摇头。不想再与王球争论。 ”你这体格肯定是不行的，虚胖！咱们三人尿尿的时候我见过，拿不出手！”熊子突然一句话把我们都说愣了。 王球那能想到熊子能说出这话，一时哑口无言，就剩我和小黑轰然大笑。 “哈哈哈......我要去上厕所”小黑笑着起身离开。门刚一关上王球又开始说闲话。 “据我丰富的人生经验推断，这家伙肯定还去过第二次第三次，你们信不信？” “那关你屁事儿啊！“我懒得听他说，也跟着洗簌去了，要是再不关上这个话匣子指不定得说到多久。 ”真不是男人！“自讨没趣。我和小黑都走后王球又白了熊子一眼，拿着望远镜走上阳台，开始了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 四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躁动的熬过了最后一节课，大家终于盼来了第一周的放假，小黑再次提醒我们，这周家里有个宴会会请到山里的猎户吃饭，不妨一同前去，一来去家里做客玩儿，说不定还能打听到一些关于舅舅的消息。 “不急，这周放假咱们得先到小花家去一趟，怎么说我王球也是她未来的丈夫，去老丈人家坐坐是有必要的”王球梳着头发换上了帮会的新衣服，怪不得之前一直不见这小子穿，原来是留着要去小花家。 “你可拉倒吧你，半夜偷窥女生的时候你有想过小花？真是禽兽流氓一个”熊子是最见不得王球这虚伪装做老实的样子，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真是臭不要脸。 “你懂什么你懂，我那是风流又不是下流，我出轨了吗？我们都还没住一起，而且你要想清楚下流的人是小黑，他才是乱搞好吧”王球也不管小黑的感受了，直接拿他当了挡箭牌。 “怎么又扯到我了？”小黑有些不悦，瞟了两人一眼，干脆烟都不给王球了，只给我和熊子拿了一支。 “小黑你到时候啊也跟着去，看我这个未来女婿有多棒” 我接过烟问到：“是明天宴请猎户吗？” “对的，明天晚上，大家一起来吧” “好的，我们明晚一起过来，今天就和我们一起去小花家看看吧”我话说的很诚恳，眼神一直看着小黑的眼睛。小黑有些意外，随即很高兴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可能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和他交谈，小黑知道我不擅于表达自己，但现在看来他会觉得我至少是把他当成好朋友了。 王球怂恿小黑又请了大家在校门口的餐馆吃饭，这才有力气去爬那段山路，一路上气氛很活跃，王球不断的找着话题大家相谈甚欢。 很快就来到了小花家附近，王球没有像上次一样没脑子的大声高喊，而是快步的跑进院内敲门。 ”该不会是没在家吧？“熊子凑了过来。 ”怎么可能，天都要黑了，不在家在哪儿啊？“王球说着加重了敲门的声音， 屋里断断续续的传来脚步声。本以为开门的会是小花，结果却是小花的父亲。 他扬起笑容招呼我们，麻木的嘴角却没有吐出一个字，他看上去很累。 我注意到小花父亲的脸色有些惨白，眼角还有些发黑。 “小花呢？”一坐下王球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吃过饭就睡了，现在应该睡着了吧”小花父亲说着，点燃了屋里的蜡烛，顺便点起了嘴角的香烟。 小黑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这烟味蜡味所占据，完全没了头绪。 不同与往日，小花的父亲好像真的很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坐在一旁静静的抽着烟发呆。 王球四下张望突然发现了角落装有衣服的盆子，跑了过去挥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场。 ”别动！“小黑的父亲被王球的举动惊的立刻战起，浑身哆嗦。 ”怎么这水里那么多血啊？“王球说着被推到一边， 熊子吓了一跳，王球这样子就像是个杀人凶手一般双手沾满了鲜血。 小花的父亲一边小声的念叨，一边倒水洗着里面的衣服，上面染满了鲜血，好一会儿他才说这是杀猪的猪血，王球不是屠夫不能洗，这会沾染动物的怨气，不吉利，他平时也很少清洗。看着小花父亲复杂的眼神，我觉得很奇怪，一个屠夫难道还会怕怨气，不都是神鬼怕恶人吗，屠夫是最能辟邪的人了。这道理谁都知道。难道小花的父亲还会在意这猪血？ ”好大的腥味儿啊“熊子说着捂住了鼻子。 ”今天我实在是累坏了杀了很多猪，不能陪你们了，要不你们明天再来，让小花给你们做饭好好款待你们“小花的父亲温柔的下了逐客令，小黑冲大家点了点头，对于这种婉言拒绝的话他很能理解，随即说到：”那就不打扰了，我们下次再来，叔叔你注意休息，以后别这么累了“说完就起身走出了房门。 王球虽然很不情愿，这才刚来几分钟啊，况且连小花的面都没见着，真是扫兴。 我们一行人与小花父亲道别，走着下山路抽着闷烟，王球虽然一阵不悦，但还是很快就恢复本性，找着不同的话题，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就像是个复读机一样，永不停息。 我想把上次在山上迷路发现手电筒的事情告诉大家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现在手电筒也不知道丢哪儿去了，说来也没什么可信度，意义也不大，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讲。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小黑点起一支烟走在人群最后面突然开口说到。 ”怎么奇怪了？“我急忙转头就问，上次校外探险后我就知道小黑比我们大家要冷静沉稳许多，对于小黑突然的发问我很在意。 ”感觉吧，我之前进门的瞬间闻到了一股很特别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我确实闻到了那种味道，但后来小花爸爸点了蜡烛和烟我也就想不出什么味道了，还有就是小花爸爸的脸色太难看了“ ”难看啥了，他不欢迎我们啊？“王球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 小黑连忙解释到：”不是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他的脸色很难看，有些不健康“ ”那多正常啊？老丈人大病初愈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王球解释。 我想了想问王球：“上次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你看出小花父亲是刚痊愈吗？” “没......没啊，感觉挺健康的” 小黑听完我和王球的对话眉头紧锁：”他得了什么病？“ ”得了......我哪儿知道啊？我说你这小子那么上心干嘛，是不是想打我家小花的注意啊？“王球回答不出来，又扯起了歪理。 我听小黑这样说，确实觉得有些古怪。示意他不要理王球继续说就是。 ”刚才小花父亲说的话大家也听见了，一个屠夫居然还会在意畜生的怨气，这简直就是笑话，而且你们可能没注意那个盆子的下面有着一张符咒，他用身体挡住了，但是我看见了“ ”符咒？什么符咒？“我有些吃惊。 ”不知道，我也不懂，但是这已经够奇怪的了“小黑说完这句话突然把声音压低：”我坐在他旁边，完全没有感受到他的呼吸，但他却在抽烟“ ”什么......“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小黑坚定的眼神心里早已打翻了五味瓶。 王球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我心领神会，走上前去没再说话，接过王球的烟开始抽。 “这一点是最诡异的，但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可能是大病初愈呼吸微弱吧，他确实很疲惫。但你们之前来过这里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细想，其实要说小花家奇怪的地方大家也说不出什么，之前我们根本没有过，只是被小黑今天这么一说，多多少少是觉得有些奇怪。而且这种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我们都放慢了脚步，小黑把烟头踩灭：“我觉得这个地方不是给人住的”我并没有像王球熊子那些发出感叹，而是突然对小黑产生了更为浓烈的兴趣，小黑是我目前为止见过最为仔细也是最镇定的同龄人，他给了我一种像是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想隐藏一些的奇怪感觉。短暂的几天相处我早就已经对他产生了颠覆的看法，这小子不可能只是个富家子弟那么简单。 王球不想谈论他老丈人家的事情，一路叽叽喳喳说着空话，走到路口才算是短暂的闭上了嘴，看样子应该也是说累了。最后还死皮赖脸让小黑给大家买了水喝这才消停下来各回各家。 四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隔天傍晚我们三个如约而至前往小黑家做客，王球之前就来过小黑家所以对小黑家的豪宅还算有些了解，进了大门需要绕过一段漫长的石板路才算走到正门口，一栋硕大的建筑出现在我们眼前，门口有两蹲石狮，雕刻精美晶莹剔透，左边的狮子威严的坐着张大了嘴发出怒吼，威严的眼神直勾勾的正对着我们，给人一种随时就会扑过来的感觉，而右边的狮子则站起半个身子双手抱住一个石球，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反差极大的石像，不知道是在表达什么意思。 “待会儿推开门可是另一个世界了”王球说着冲我们使了个眼色。 门口的佣人问清楚了我们的来意，缓缓的推开了大门。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新世界。小黑家的一楼足足有半个操场那么大，只有当你踏进门的时候才会发现。硕大的房间其实没有并什么高大的物品摆放，或许是为了迎接今天的猎户，房间内全部摆满了餐桌，备好了酒菜，椅子全部整齐有序的摆放在角落，大厅也全是猎户站着，只有少数的家丁穿插其中为其服务。大家都用手端着酒肉，靠在墙边或挤在人群中边吃边谈。气氛好不融洽，我第一次见到有这么多猎户聚集到一起，就像是菜市场赶集一般，奇怪的是猎户们表现的都很文明，除了穿着打扮以外言谈举止都和普通村民差不多，说话轻声细语相互聊天的眼神也带着善意，没有一丝往日粗暴的作风，他们现在无非就是肌肉比体格比我们多了几寸而已，面相来看也不是所有人都凶神恶煞，甚至还有几张稚嫩的脸庞混在其中。 我们靠在角落的一张餐桌前，王球迫不及待的拿起酒杯招呼着大家要入乡随俗，学习猎户们的吃法。抓起一块肉就往嘴里赛，熊子虽然很饿但是也不至于像王球那样跟风，找了个碗用刀切了点儿肉在碗里开始细嚼慢咽。 我的眼神一直都在这些猎户之中，发现人群中还有一名女生，她站在人群中间，并没有穿着兽皮黑衣，而是简单的体恤短裤。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很耀眼，粗黑的头发往上扎了一个马尾，露出了额头，皮肤呈古铜色，虽然脸颊还有未搽干净的灰尘，依旧显得得体大方，她的注意力不在脸上的瑕疵，左手揣兜右手举杯悠闲的靠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男人们谈话，时不时的点头默许，面带微笑、那五官清秀的面容看上去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只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我们都没有的色彩，那种属于猎户天生的目光。 “卧槽，原来猎户还有女的啊？真酷”王球顺着我的眼神望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黑很快发现了我们不知道从哪儿绕到我们身后跟着我们的眼神看了两眼：“哦，对了，我认识她，是个蛮不错的朋友，要不，我给你们介绍介绍”把我和熊子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给小黑问好，他就径直走了过去。 “什么时候来的？”小黑站到了女子面前，语气温柔。 见是小黑来了，她有些意外，急忙把手伸出来说到：”好久不见，我刚来不久” 简单的寒暄过后，看了看早已按耐不住的王球 ”我有几个好朋友给你介绍介绍吧“ 看着小黑对我们挥手，我们都跟了过去。王球擦了擦嘴，走路带风，快步上前说到：“朋友，你好，我叫王球，我......“ ”我叫花子，很高兴认识你“突如其来的握手礼貌打断了王球接下来的长篇大论。 王球倒也没觉着不高兴，赶忙伸出手握住，“你好你好你好......” ”想不到这丫头握手这么有力啊，不愧是山上下来的“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王球站到了一边。 熊子很有礼貌的伸出手，面带微笑：”我叫熊......啊......“还没自我介绍完熊子就叫了起来，王球早就料到熊子受不了这力度，边笑边给我解释她握手的力道有多大。 花子愣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山上习惯了，你能原谅我吗？“说完对着熊子鞠了一躬 熊子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感到有些丢脸，自己居然因为和女生握手发出惨叫，真是丢脸。还没来得及缓和尴尬气氛，又见她突然道歉还鞠躬。熊子是彻底懵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去扶她却已经起身，伸出的手只好收回摸了摸头发。 花子在给我握手的时候控制住了力度，这才顺利的认识了我们三个。 ”我一直以为你也是猎户呢，没想到你是村民啊？“花子解释她第一眼见王球看他的体格和面相就有了这个想法，所以才这样握手。再一次又给我们说了句不好意思。 ”那里那里，我只是平时爱锻炼而已，虽然我知道我气宇不凡，但是体格还是要锻炼的，说到锻炼啊，我可有着很深的心得啊，正所谓......“ ”大哥您抽烟“我赶忙上前制止，这家伙的**病又犯了。 ”哈哈哈，王球兄弟可真健谈啊“花子笑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球想起了自己要做个内涵有故事的人，低下头轻轻的挥了挥手开始伪装。 大家都坐了下来，王球告诉小黑自己饿的受不了了，光水都喝了几大碗，让他赶紧安排安排。 ”咱们待会儿上楼吧，和我爸一起吃饭“小黑告诉我们，我们是他的好朋友是要上楼吃饭的，不会在楼下与这些猎户一起。 ”霍。我们还是贵宾啊？“王球说着整理起衣服，突然就觉得自己的地位是比楼下的这些猎户高的，怎么说自己也是小黑的大哥，对于这个安排王球很满意。 “去吧，祝你们好胃口”花子有礼貌的说完退到了人群中。 “霍，这丫头真懂规矩”王球一副高姿态对这远去的花子点了点头 小黑告诉我们花子虽然有些鲁莽却格外真诚，从来不说谎话。也没有一点儿小心思，性格也像个男孩子一样，喜欢洒脱直来直去，有什么好的坏的从不藏着掖着就爱当面指出，当然这也算是他们猎户里共同的优点。 我觉得花子这个朋友就是今天最大的收获。一来二去要是熟了，想必还能从她口中打听到一些线索，从花子身上套话可比问那些野蛮人要容易的多， 小黑家房屋后的树林被砍去一半，种满了花草，用篱笆围了起来，但在这片花海中间却有着几处坟墓与这美景显得格格不入，我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黑也不知道，记忆中他也没进去过几次，这是他家里的禁地，没有父亲的允许是不可以进入的，否则后果会很严重，而看护这片花海的也是一名猎户。他就住在花园里，自始至终都围着那条黑面巾，一动不动双眼直视前方，像个木雕。 四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闲逛没多久，小黑带着我们到了楼上的房间，我这才明白，一二楼原来都不是用来正式吃饭的地方，与这里比起来那里就像是招呼客人的礼堂而已，从三楼的装饰和布局来看，这才算得上是小黑家豪宅招待客人吃饭的地方，蓬荜生辉四个字是我的第一感受，而在王球眼里这三楼房间就是用钱做的，随便一样东西都可能会让自己倾家荡产，说这里是个藏宝阁也不为过。就连普通的桌椅板凳都是用金丝楠木雕刻而成。 佣人们并排而站，着装统一，甚至连发型身高都差不多，那些女佣姿态优雅面色稚嫩就像是学校里刚毕业的学生，若不是出于礼貌我真想好好问问小黑，这些人到底都是从哪儿找来的。 桌前坐的猎人不多但都显得很体面，不像楼下那般随意粗鲁。熊子和王球被这场面镇的说不出话来，我却越发觉得这三楼虽然豪华奢侈却始终让我有些喘不过气，这些人城府都太深脸色犹如机器一般从容变化，一会儿惊讶一会儿高兴随着不同的话题进行灵活的转换，每个人眼里都有一种很统一的善良。我突然觉得这个地方现在就像是一个精致的屠宰场，装修的再华丽也逃不脱他本质的作用。 小黑的父亲是个光头，我有印象，此刻他正坐在饭桌中央与猎户们谈笑风生，举手投足的动作都透露出一股当家人的自信。打火机的声音一直在不断的响起，烟雾很快就弥漫开来，要是一个不会抽烟的人站在这里那绝对会是地狱一般痛苦。小黑没有丝毫的顾忌，很自然的也跟着点上一支，王球见状像是得到了默许，也跟着从兜里掏出烟来，我并没有急着点上，这些人点燃了我的好奇心。 众人围坐在一起，小黑坐在父亲身旁，我们三个依次而坐我坐中间，王球的身边理所当然的坐着一名猎户，他身材魁梧，不苟言笑，看似欢快的气氛我们三个根本融不进去。在这种大场面前王球没有多说一句话，想必心里也在斟酌，我倒也不用担心这小子祸从口出。 我不知道这一顿饭的意义何在，也不知道这顿宴席对于小黑家来说意味着什么，我能做的只有把握好这个难道的机会，安静吃饭，期盼能在这场饭局中多多少少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酒足饭饱我算准了时间，之前的闲谈都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正事儿做准备，果不其然，佣人们识趣的一一离开，这张大圆桌到最后也就只剩下三名猎人和小黑父亲，熊子给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们也该走了，小黑一直没有开口让我们留下，我自然识趣遗憾的看了熊子一眼，拍了王球一下跟着想要离开，却不曾想刚一起身就被小黑的父亲拦下了。 “小兄弟，别急，第一次来做客，就多留一会儿吧”小黑的父亲并没抬头喝着嘴里的汤对我们伸手示意。 王球刚才只顾着喝酒吃肉，突然起身又坐下控住不住自己打出了一个令他满意的饱嗝，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好在这小子也算是认识到了自己的失理，有些惊恐的望向众人，不过大家的目光都不在他身上。 “他们三个就是打伤我兄弟的年轻人吧“大门一关上，我面前这个戴兽皮帽的男人开口了，他边说边把肉放进嘴里顺势又喝了一口酒。 我先是一惊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没有多话。 “用什么打的？”他又问。 “石头”我一直盯着他，强忍心里的不安。 “石头还能打出刀伤？还能舌头割下来？可真是奇怪了”男人摇摇头对我的回答他并不满意， “诽谤，他诽谤我们啊！”王球一脸无辜边说边看着小黑父亲。 小黑父亲用一种很奇怪的微笑看着我们说：“既然发生了，就别在过问之前了，解决问题才是好的“他语气沉稳的声音莫名的让我有了份安全感。可能今天这个饭局就是小黑特意安排为我们解决与猎户之前的瓜葛矛盾。 ”既然要讨论这件事情，那咱们就把当事人都找来，你们说对不对？“小黑父亲依旧微笑转头对那猎户说到。 他摆了摆手，无所谓的样子。 “叫她上来吧”。 小黑轻声回答起身离开。 我开始有些紧张 “她？“当事人？难道是......“ 果不其然，小黑刚一开门，舅妈就站在了门口，她不知道在哪儿站了多久，或许比我们来的更早。 舅妈低头缓慢的走了进来，抬头冲大家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小黑父亲身边，眼神扫过我们的时候哪怕只有一秒，我还是看出了舅妈的吃惊和诧异。他的眼神告诉我，她并不知道今天这个饭局还会邀请我们。 熊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面部表情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现在他面无表情坐的更直，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头。 小黑父亲拿出一个酒杯放在舅妈面前，又叫小黑把所有人的酒杯掺满。 ”一切都在酒里“说罢小黑父亲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我们不敢怠慢，紧跟着站起身来，这杯里的酒，红的像血，闻着也像。 ”小黑，这......“王球想问小黑这酒的来头，被我一拳给打了回去，小黑父亲已经一饮而尽，客随主便大家跟着喝光这杯中酒。 ”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给你们了，当我不在“小黑的父亲说完，站起身来，拉起小黑站到了一旁，像个没事人一般抽起了烟与小黑闲谈。 我是看的一头雾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现在这局面又算什么？ 半筹莫展之际，那戴帽子的男人又说话了。 ”我们山上人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规矩，没人能打破，我不能让你们坏了规矩。今天是给东家面子我们才下山来吃这顿饭，这屋里所有人都是我尊敬的朋友，但你们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王球憋不住了，开门见山恶狠狠的盯着他，这种气氛都王球来说太过难受，还不如痛痛快快打一架。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没有等他回答，我把话接了过来。 其余二人相视一笑拍了拍手，笑了起来：”小兄弟悟性高啊，我们山里人没文化，求的就是一个爽字，你让我们不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你们要是让我们爽了，这件事情就很好解决了，你说是不是？”旁边一个猎户说完特意看了舅妈一眼。 自舅妈进屋后就这两人就开始不自在有些蠢蠢欲动。仿佛那日的画面就要重演。 “绝对不可以！”熊子握紧拳头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我和王球拉住一时激动的熊子，没让他站起来。 熊子看了我们一眼又望向舅妈：“这儿只有舅妈一个女人，能不能让他离开，或是坐到哪儿去我们再谈？”熊子知道自己的冲动解决不了任何事情，话语间带着祈求，望向小黑和他父亲。 戴帽子的猎户左边的男人终于有所行动，但这扔杯子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来不及反应顷刻间熊子的脸颊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流下了鲜血。滴到了桌子上。 ”我他妈......“ ”你他妈坐下！“王球话还没说话我就将他拉住，冲动只能把当下的局面加重。 ”小兄弟，挺稳嘛，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要不待会儿你陪我们三个睡？你可真有意思“男子眉开眼笑，看着我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游乐场的小丑一般。 ”你是谁家的小孩啊？“他又问 我沉默不语，强忍心中慌乱，这事情发展的变化实在太快，我们毫无防备，若得不到小黑父亲的庇护，当下根本没有任何方法脱身，可刚才小黑父亲的不为所动以及小黑的冷漠早就让我打消了这一念头，果真当日情景就要再现，我们已经自身难保，更别想要保护舅妈。楼下都是猎户，要想带着舅妈全身而退是比登天还难。那龌蹉之事可能很快就会在这间屋里上演。 “好了，别为难他们了，你们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们，别再伤了他们”舅妈风轻云淡，来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准备，话音刚落她从容的脱去了自己的外衣，这外衣就好比是一把猎枪，只是这子弹的轨迹发生了变化，打到了我们三人内心的最深处。 “待会儿我要打哭那个傻帽，你俩自由发挥小黑这个表面兄弟看来是给咱们设了圈套，今天咱们三都载进去了，有钱人家就是没一个好东西”王球扭了扭脖子，探到我俩耳前小声的支吾着。 拼死一搏别无办法，今天我们能不能走出这道门就要看造化了...... 五十章 - 西江 - 王球 “不好意思”戴帽子的猎户微笑着往后冲小黑的父亲说着，我抓住这个机会一把将桌布掀开，舅妈没反应过来，被酒桌上的餐具砸倒在一边。 说时迟那时快，王球捡起装水煮鱼的盘子，顾不得有多烫，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纵身一跃想要偷袭戴帽猎户的脑袋，对于这次的突然袭击，王球觉得天衣无缝十分满意，这速度已经算得上是极限。 那戴帽的猎户却只是一个轻快的转身就轻易躲掉了王球的突袭，右边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男人此刻冲了上来，拎着王球就给扔了回来。 “好小子，有几分本事啊”王球情绪激动，根本管不了多痛，扭了扭脖子又要冲。 “等等等等....”戴帽子的男人说罢，扔出了三把刀匕首到我们面前，用这个吧，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我捡起匕首，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王球哪受得了这种藐视，把刀丢给熊子大骂到：“他娘的，瞧不起谁呢，爷爷今天就要用拳头打死你！” “就打他一个，熊子去照顾你舅妈”王球扭着脖子发号施令，今天注定是要破釜沉舟。 手里拿着刀我有些担心，拳头自己能控制，可这刀在手就没那么好说了，要是待会儿打急眼了，一刀下去自己后半生可就全完蛋了，张家的儿子会因此变成杀人犯吗？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熊子已经来到了舅妈身边，他并没有扶起舅妈只是看了一眼，突然朝着猎户大喊一声，挥刀冲了过去。 王球见状一把推开熊子 “滚！” 话音刚落他已经挥刀冲向了三人。 我看着倒地的熊子飞快起身又冲了过去，愤怒顷刻间被点燃，那些犹豫不决的担忧牵连全都抛之脑后。几人扭打一团。 这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战斗，我们终于认识到了差距的可怕，纵使我们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有碰到戴帽子的猎户，而且他身旁的两人都还没动手。 他接连的躲闪开始变得烦躁，瞬间找出破绽，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又一脚踢开了熊子，身后的两人随即跳了过来其中一个用脚踩住我的头，熊子则被掐住了脖子连扇了好几个耳光，熊子身体本就瘦弱，哪受得了这种打击。几乎快要晕厥，鲜血从嘴里鼻孔冒出，就像一个支离破碎的玩偶正在被人撕裂。 “哟嚯，看来你是想和小爷单挑啊，把刀拿回去，小爷我就不用刀了，决斗吧！”王球激动的开始咆哮，把刀放到面前脱下衣服露出了让他最引以为豪的肌肉，我想喊却又被踢了一脚，这小子会被活活打死的。 “爸......”小黑拉了拉父亲的衣袖，眼泪开始滴落。 “再等等......”小黑父亲面色承重，猛的开始抽着手里的香烟。 猎户被王球不知天高地厚的话给逗的一阵讥笑，弯腰接过王球手里的刀。 ”断子绝孙吧！“猎户右手刚接触刀柄的一瞬间王球飞起一脚不偏不差正好踢在了他的裆部。这一脚王球酝酿已久，只能用快准狠来形容，再刚强的男人也难以抵抗王球的这招断子绝孙脚。 猎户痛到在地，仰天大叫，两名猎户急忙跑到他身边将他扶起，熊子被舅妈扶到一旁，我则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我和熊子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今天是真的走不出去了。 王球还在大声狂笑：“哈哈哈哈！爷爷我也是受过几年高等义务教育的，岂是你们这些莽夫能比的？爽！” “砍掉他们的双手！，谁的面子都不给！”男子站不起身，怒吼着从胸口又掏出了两把匕首。 我拉着王球熊子却哭着从包里掏出最后两支烟给我俩。 “待会儿一定让我抽一口，他们都说人死了气咽不下会变成僵尸的” 烟还没点他俩也还没拿刀，又听“嘭！”的一声，大门被人踹开了。 “谁要砍他们的手！是我兄弟聂虎吗？”房门倒地，门前站的男子抽着烟拿着刀悠闲的走了进来。 小黑和父亲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出现了。 舅妈望着他，与之对视的几秒后一阵哀嚎，随即转化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整个人瘫倒在了熊子身旁。熊子看红了眼，即使他面目全非熊子也依旧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那一份无情，那一份薄凉。 ”虎哥......“ 我和王球被熊子这小声的呢喃惊的说不出话来，难道他就是乡亲们传言中雨露的哥哥，舅妈的大儿子？ 那猎人口中的疯子更是让我们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就是疯子！ 他的出现让大家都很震惊，原来那山里的传说就是熊子的表哥，雨露的哥哥，舅妈的大儿子。熊子只记得多年前那场大火后他就消失不见了，人们都说是因他偷东西而引发山火，所以才逃到了巫山不知死活，但这些年家里一直没有放弃找他，舅妈日夜的等待，雨露梦里的碎念以及父亲哥哥不惧危险坚持每年去巫山的原因也都是为了他。现在他终于出现了，哪怕他的脸早已面目全非但那眼神却依旧那么陌生无情。 “你......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舅妈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本想抱住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孩子整个人却又摊倒在地。 “没事了，没事了，我回来了”虎子咬紧了牙关，握紧的拳头在舅妈这里变成了抚慰的手掌。他并没有将她抱起而是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熊子一直盯着他还是不愿相信面前的男子会是自己表哥，记忆中的表哥身体单薄，犹如自己一般弱不禁风，平日里沉默寡言十分内向，几乎不与人交流，自己总是在深夜的时候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门前默默的抽烟，那苍白俊俏的脸庞总会让年少的熊子觉得这只是他的一副一张华丽面具而已，而这面具下面藏的是自己永远也看不清的东西。 如今的表哥如此面目全非甚至丑陋，额头上深深的疤痕让人看的触目惊心，而他的整个身体都被强壮的肌肉所充斥，皮肤黑的发亮，一点儿没有往日模样，除了那种眼神再无当年身影。熊子无法想象这个当初尚且稚嫩与哥哥同岁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变成这般模样，难道他从地狱爬了回来？ 熊子想要走上前去却在起身的一瞬间眼前一黑，终于晕了过去。 我打量着面前男子，实在太过诡异，我并不了解他的过去所以并无过多惊讶，只是觉得他浑身上下都透漏着一股阴冷，身体还散发着一股味道，这味道自己怎么也忘不了，那是属于巫山特别的味道，准确的说是属于死人墓地的味道，腐烂的味道还夹杂着一些腥味。 他就静静的站在那儿就已经让我不寒而栗，犹如盛开一般的美丽尸体，引人入胜又暗藏危机。 他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锋利的牙齿尖锐光滑犹如一把尖刀，稍有不慎就会将舌头割破。 “这到底是人是鬼？”王球摸了摸自己的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疯子......对不住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你老母，不......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您母亲啊”戴帽子的男人说着，早就和两人一起跪在原地。 这猎户身旁的两名男人接来下的举动更是夸张，他们跪下后对着舅妈的方向连磕了三个响头转头说到：“今日的事情就让我们小的来承担吧，能死在疯子哥手里也算是我兄弟二人的福分，要杀要剐你高兴便是，求你放了我大哥”说罢两人把刀推到了他面前。 王球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了，这也太神了吧，想不到这山里的猎户也会有这样懦弱但却柔情重义甚至可怜的一面，若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打死自己十次王球也不会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这些猎户身上。侠肝义胆的信念冲上心头，王球忍不住也跟着跪下双手抱拳一起摩拜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大侠。 小黑今天也算是见了一回大世面，虽然今天来家做客的这些山里人但与他相比全都不足挂齿，这三楼的三个猎户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家伙，能让他们做到如此地步的人果真如父亲所说只有他疯子一个，实在是佩服，这巫山上真是藏虎卧龙，试问父亲再有权有势也做不到这一步。 沉默良久的小黑父亲终于开口，他走到三人面前点头对疯子问到：“您打算怎么办？” 疯子没有回答依旧保持沉默，小黑父亲摇头叹息：“能不再我这屋里做那些事情吗？”他竟是带着乞求的语调，再没有平时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模样。 五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疯子转身接过小黑父亲的烟显得很轻松：“我今天不想做什么，长辈在这里，我把话说清楚，我是他儿子，也是他们三人的哥哥，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左手拿着右手回巫山，滚吧“ 话音刚落三人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下来，千恩万谢后逃离了屋子。 楼下引起一片骚动，突然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我警惕的看着大门，花子推门冲了进来。 ”谁是疯子哥，谁是疯子哥？“花子挣脱自己身后的猎户，他们拉不住花子却又不敢进门只能在门口站着，我注意到门口的那些人，他们全都闭着眼。 花子眼神锁定了人群中那气宇不凡的男人，不敢往前再走一步，在原地躲起了小脚。 “您与我想的真是大有不同，父亲一直不愿让我见您，您之前的拜访我都被警告所以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我不会跟聂虎讲我见过你，你走吧”虎子的话语极为冰冷，无疑是给热情的花子泼了一盆冷水。但花子却依旧兴奋不减。 “嗯......谢谢您”花子接连的点头，站原地站了半响这才退到了门后。 受不了这接连而来的刺激，舅妈早就晕厥了过去，疯子把他平放到椅子上，点燃了手里的烟抽了一口随即丢掉。 “你今天为我安排的这一切，我记得。你有一次机会可以来巫山找我，如果你能找到”他说完这句话，不等小黑父亲答复，直接从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卧槽！”大变活人啊，王球看的目瞪口呆，赶忙跑到窗户边，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看得出小黑父亲很激动，连抽了数支烟才缓过神来。我不明白疯子临走之迹这句话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想不通为何他会丢下舅妈一个人离开。我能确定的只有一点，我们三个与这些猎户的瓜葛终于划上了句号。 收拾残局的时候小黑跑到大家面前解释这一连串事情的由来，他其实就是想让父亲帮我们三人化解之前与猎户的冲突，给舅妈一个安稳所以才导致了刚才的局面。 但任凭小黑怎么解释，王球依旧不依不饶，说这小子是个叛徒，是个小人。我知道王球只是在装腔作势而已，几包烟几顿饭以后还是会和小黑和好如初。我突然很理解小黑，他的初心是好的，只是他人微言轻控制不了局面而已，我心里还是很感谢他，但我还是没有与小黑说话，哪怕给他一个善意明确的眼神，此刻看着小黑焦急的模样我深深的开始怀疑自己，我对小黑透彻的理解原谅到底是因为他的钱还是他的义。 出于礼节我走上前去与小黑父亲道谢，却不见他有一点儿反应，小黑赶忙又解释：“父亲每次遇上高兴的事情都会忽略周围的人和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失礼了！” ”叔叔之前就知道舅妈的儿子是虎哥吗？“我问了一句，见小黑为难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今天麻烦你了，找些人把舅妈送回去吧，照顾好她和雨露，一定是女佣人才可以“ 我和王球一起搀扶着不省人事的熊子。 ”叛徒，不准送我们！王爷爷跟你没完“王球见小黑要送把他给骂了回去。 “狗东西，说不送就不送，认错连烟都不知道买，荒缪！” “走！”说完，我毫不留情的踢了王球一脚，反正他身体硬朗我这力度跟他刚才挨揍比起来简直就是爱抚。 这一晚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太梦幻，我和王球躺在床上一个劲的抽烟总结，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明天我要去看看舅妈，早上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我去学校了没回来，尽量别让大家知道，我不想让他们担心”趁着王球没说话我赶忙插了一句。 ”你可拉倒吧你，你是怕你哥你爸知道你又跑去见那迷人性感的舅妈吧，真是老色鬼“ 我闭着眼白了王球一眼，真是狗嘴！ ”没跟你开玩笑，关于猎户的事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但我们还是什么线索也没得到“ ”线索那就慢慢找啊！试问人生能有几回这样子的事情？你不知道那家伙出现的时候有多帅，简直是大侠转世啊！都没动手就让三个野狗跪下了，真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卧槽！”王球还是三句不离虎哥，我知道他是又魔怔了，满嘴的疯子哥疯子哥，还一直给我强调叫虎哥吐叫疯子才霸气，我是千万不能再与他讨论下去了，不然这一晚都将是他满口胡言乱语异想天开的口水。 “关灯！睡觉！” 第二天一早趁着王球还在熟睡我悄无声气的溜了起来，不敢走原路怕遇到父亲或是熟人，我依旧选择走那条蜿蜒的山路，一路走在歪歪曲曲的泥中，晃过接撞而来的大树，两边都是村民的玉米地，一开始天还有点儿黑，突然感到了有些异样，布谷鸟叫了起来，我一转头发现太阳已经从地平线升起，林子里的各种动物都争相醒来，用自己的方式与我打招呼，我不禁放慢了脚步，一切都那么的美好遵于自然，要是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都如同这太阳一般落下后又会崭新的升起那该多好。 来到舅母家的时候刚好碰见了雨露，这小机灵鬼一看到我便跑了过来。 “哥哥哥哥”甜甜的喊着，看着小雨露可爱的模样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妈妈昨天喝多了，我要去卫生所买些解酒的药药回来” 我本想着问雨露带钱没有，甚至都快要说出“没有的话哥哥给你“这种话来，还好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要不然可就让自己陷入尴尬了，自己都是穷小子一个兜里就连买糖果的钱都没有，只有半包烟和一个崭新的打火机。 ”注意安全啊“我转身对雨露喊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丫头听没听见。 屋里的佣人见我来了都很高兴，看她们的样子应该是一宿没睡，黑眼圈显得有些厚重。 ”您来了我们就先回去了，桌上有吃的您趁热吃点，“佣人们说完，见我点头礼貌的离开。 我来到桌前发现不仅做好了饭菜，还留了一些钱，应该是小黑让她们怎么做的，想着先前面对雨露的小尴尬，我是真想把这钱揣进兜里。 本想着等雨露回来让她去房间看看舅妈的情况再做打算，那知道这丫头一回来丢下药就跑了出去，说是难得遇上了好朋友要一起玩儿。照顾妈妈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我感到有些恼火，不免有些头大，但也不能怪这不懂事的丫头，是自己要来的，怪不了别人。 在桌前坐了好半天，抽了几支烟这才鼓起勇气，拿着药来到了卧室门口。 ”舅妈没事儿吧？“我边说边敲门，发现门没关。透过门缝看见舅妈已经醒了。 舅妈正坐在床头，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一个人在默默的抽烟。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门口有个烟灰缸拿起就当是一个简易的烟灰缸，又敲了几声得到舅妈的示意这才走了进去。 ”没事了吧？“这是我憋了半天思来想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语气微小，也不知道舅妈能不能听见。 “坐吧“舅妈微微一笑，示意我坐到身边。 我感觉很怪，我还是第一次和女性坐在卧室的床上聊天，说不清自己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肩膀借我一下吧“舅妈说着就把头靠了过来，我像个木偶一般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我都在努力控制。 ”我想抱抱你“舅妈突然抬头，我俩的脸颊离得很近，这句话说的我心旷神怡，瞬间脸就红的像个猴子屁股。 ”哈哈......“舅妈突然高兴的笑了笑，并没有朝我的身躯伸出双手。 ”有感觉好些了吧？“我受宠若惊的问了一句。 舅妈翻了翻眼皮，缓缓的说到：“肉体的痛苦总比不了心里的刀割” 我自然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虽然很想深入了解，但现在千万不能问，这样只会撕开舅妈快要愈合的伤疤，还是做些有用的事为好。 安抚了舅妈，我走出去透气，正好给舅妈接了点儿热水好喝药。 舅妈还在抽烟，站到了床边。换了一件红色的睡衣，早晨的微风将她秀发轻轻扶起，那脸庞依旧如少女般水嫩，侧身而站让这宽大的睡袍再也遮盖不住她那完美的体型，我觉得舅妈有些胖了，胖的刚刚好。 “把药喝了吧” 五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起身发现床边空无一人，破骂几句后跌跌撞撞的上了楼。 ”妈......爸......饭做好没有，饿死我了“ ”吼什么吼，一天学习不积极吃饭倒是准时，在桌上自己去吃，待会儿把碗洗了“王球妈没好气的说着，手里还在挥着菜刀将面前的柴火劈成两段。 ”我爸呢？“端着饭就忙着往肚子里赛。 ”你问我我问谁去？一天就想着发财，不务正业，你可抓紧吃吧，说不定吃了上顿就没下顿了！“ ”妈你可真乐观“王球嬉笑两声，这个时间父亲一定又溜到外面打牌了，怪不得把妈给气成这样。 ”你说说你，除了吃的多，你还会干啥？像个猪一样“母亲早上肯定气到了，现在要拿自己出气了。 王球擦了擦上扬的嘴脚，满手都是油。 ”妈你乱说什么呢？儿子长的都像妈，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现在是啥也不会，除了帅气一无所有了，真是够可怜的“说完王球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仿佛陷入了忧愁。 ”可拉倒吧，你和你爸一个德行，就是嘴会说，就怪你妈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被你爸给骗了，现如今后悔也没用，你这个废材倒是遗传了你爸这一点，学习不行就去给妈哄个儿媳妇回来，一天看见你烦！” ”儿媳妇？妈你开玩笑吧？你看不起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哄女生可是有一套的啊，“ ”少装蒜，你就是有贼心没贼胆儿，怂包“ 这话王球是真不能忍，怎么说自己现在说是风华正茂啊，还被母亲说成了怂包，一气之下把碗狠狠的砸了下去。 ”以后生米煮成熟饭了你可别后悔！“ ”你煮成稀饭妈都不说你！“母亲嬉笑着，望着王球离开的背影，也没问他现在要去哪儿是要干嘛，说不定现在就是在去煮饭的路上。 王球走路带风，好好的一个早晨就这样被破坏了，自己必须找点儿乐子高兴高兴。 小区的居民大多都吃过了午饭，有闲逛的，有遛狗的，有三五成群打牌聊天的，唯独就是不见有美女出入。 “难不成都怕晒黑躲家里了，这可不是好兆头”王球偷偷的溜到了那寡妇门前，上次偷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妖精一个人会不会是在家睡午觉啊。王球看见那些烂砖有了些想法，转头一想又觉得有些猥琐。自己还真成流氓了？看上瘾了？这要是给发现了可必定身败名裂啊，可得想个正当理由才能偷窥。 “王球哥哥，你在干嘛呢？”雨露领着一群小朋友跑了过来。 “哦哦......是雨露啊”王球笑了笑：“哥哥是在偷......偷偷思考人生呢！没干嘛”差点儿说漏嘴王球赶忙点上了烟。假装走到了一边。 “要不你来陪我们玩儿吧，你当野狗，然后我们躲起来你来找我们好不好？” “放屁！我当个锤子我当！”差点儿没被烟给呛到，看着面前一脸天真的孩子们，王球还是有所分寸没有把这句话给说出来。 “真是作业少了人玩儿傻了，什么玩儿意儿嘛，还当野狗，以哥的形象怎么说也是当个大侠英雄嘛，还野狗。 “一边玩儿去......”气不打一处来连说带推可算是把这群小朋友给支开了。 位置已经被发现了，行动已经暴露，当下再没办法思来想去后王球觉得还是只有先去找张寂，兜里正好也没烟了。 “张寂！张寂......”王球大吼着，这声音洪亮，把附近的邻居都给吓了一跳。 “催命啊！喊这么大声！”我一听见王球的声音就头痛匆匆下楼，看见王球就是一顿骂。 “我这不是找不到舅妈家嘛”我正纳闷这家伙怎么今天喊的如此亲切这才发现舅妈就在我身后。 “正好，你俩先休息，饭菜还多我去热热，一起吃吧”舅妈对王球微微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我看着王球这猥琐样点上一支烟说到：“你小子可真会赶时间，专挑饭点儿来啊” “那不满你说，可饿死我了”王球摸了摸肚子，刚才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就消化了，一听见吃饭肚子又叫了起来。 “早就听说舅妈一手好厨艺，今天可得好好见识见识了”王球怂着肩膀舔着嘴皮，这模样就像是三天三夜没吃过饭一样。 “别乱说话，待会儿多吃饭把嘴闭上”我提醒着递给王球一支烟，鬼知道这小子待会儿又会犯什么傻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 “了解......了解”接过烟，王球安静了一会儿。 一阵香气袭来，王球断定这饭是弄的差不多了，冲进厨房就开始帮着舅妈盛饭端碗。倒也显得积极。 “要叫雨露回来吗？”我问 “不必了，她饭量小，刚才吃过一点儿了，待会儿玩儿饿了我再给她做就是”舅妈说着，将一块肉夹进了我碗中。 王球双眼发直的看着，没说一句话。 舅妈又转向王球笑容不减：“你可得多吃点儿，看王球小兄弟，你俩从小一起长大，他这体格长得多结实” ”那可不，我可是真男人啊，张寂那样的都不是男人”王球一脸自豪又说起了屁话。 ”你还男人，你是烂人差不多“我就知道这小子吃饭不会消停。 ”哎哟，真香，舅妈你可真会做饭“王球没和我争，接连夹了好几块肉到碗里。 ”好吃你就多吃点儿，以后常来，舅妈一个人也无聊“ ”那感情好啊，我没事儿就来，以后我也不在家里吃饭了“王球摸了摸嘴边的油，头都没抬起就回答。 ”你可要点儿脸吧，还真把这儿当成你自己家啦？”这家伙还真顺着台阶就上了。 ”你还有脸说我，我可是第一次到咱舅妈家来，你小子可不知道来多少次了，你还真是贱人多忘事“ 我涨红了脸，这家伙真是说话没分寸，一直瞪着他没说话舅妈却开怀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王球兄弟口才不错嘛，在学校一定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哎哟！舅妈瞎说什么实话啊！” 一听这话，王球立马就**了嬉笑过后捂着嘴装害羞：“舅妈还是你有眼光，学校里的女生啊其实都喜欢张寂这种虚有其表的，要不就是小黑那种有钱的少爷，能看出我这种内涵第一的的可都不是一般人，都是成功的女性，舅妈你算一个！” “什么叫虚有其表？你还真是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啊，要不要脸？“我苦笑用力踢了王球一脚。 ”脸？我的脸可比你小子大多了“ ”你......“ 舅妈看出了王球说话的习惯，很开心没有制止，她知道我们日常的斗嘴是快乐的也是融洽的，彼此能有这样的情谊实属不易。 我不想多与王球纠缠，反正说不过他，主动要去洗碗先暂时逃离战场好让自己平复一下。 舅妈和王球各坐两边，王球刚才还有千言万语，突然我走了剩下他俩单独相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过来好一会儿还是舅妈先开口问到：”你觉得张寂这样的学生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王球愣了两秒后随即就想出了一个满意的答案，把头靠了过来轻声的对舅妈说到：”我觉得啊，他喜欢你“ ”我？”舅妈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虽然有些吃惊但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发生变化。 “你说说，他为什么会喜欢我，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自觉，男人的自觉，我太了解这闷骚的家伙了，我的感觉不会错的”王球说的一本正经很有底气。舅妈开始陷入思考王球则坐在一旁开始嗑瓜子剥花生。 “舅妈我们先去玩儿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我收拾完毕立刻回来，眼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得把这口无遮拦的小子先带走，免得待会又让自己难堪。 “好！，没事儿多过来玩儿”舅妈起身说完直接回了房间。并没有送我们。 “你刚才趁我不在又说了什么？”一出门我就开始质问了王球。 王球听完吐了几个瓜子壳一脸的无辜反问：“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嘴那么笨” 五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走走走，我们先去一个地方“王球突然双眼放光，拉着我小跑改变了方向。 我往后退了一步点上一支烟鄙视的看了一眼王球：”来这儿干嘛，上次还没看够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到这儿来站站“王球嘿嘿一笑一脸猥琐。 我知道这小子就是意犹未尽，还想多看那女人两眼。 我俩在附近站了不一会儿，准备抽完烟就走，门却突然从里推开了，王球赶忙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卧槽！被寡妇发现了！“ 她穿着一条长裙，披头散发的模样像是刚洗了澡。 ”你注意看，那婆娘没穿内衣“王球挪着脚步贴到我耳边细语。 我心里说着：”卧槽！太神了吧！你小子就一眼就发现了？看的那么仔细？”假装看风景的我小心翼翼的飘了一眼寡妇，那胸前空荡荡的确实没有衣服的痕迹，我赶忙背过身来，早已面红耳刺。 她抽了一支烟后随即进屋，我和王球大气都不敢喘，本以为她不会出来了却听见屋内有些响动。她开始收拾，把大大小小东西一一从屋里搬出来，井井有条的放着，都是些生活用品小物件。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装作没看见溜之大吉她却突然开口。 ”小兄弟......能帮帮忙吗？“她正喘着粗气，任由额头的汗珠流下。 ”嗯......” ”好的，没问题“我话还没说完王球就转身答应了。 ”你好，大姐，需要我们为您做些什么“王球英姿飒爽已经走了过去。 ”谢谢，我要搬家了，有些东西太重了，你们帮我搬出来吧“他用手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股迷人的体味香气顺着手臂挥洒到了王球鼻中。 ”小事情，小事情“王球眯了眯眼微微点头，挺起胸膛大步走了进去。 我忘不了刚才的画面，还是有些尴尬，眼神特意避开了她胸前的禁区，低头跟进了屋。 屋里并没有多少东西，只剩下一张木制大床和一些桌椅。 我知道王球这小子是要挣表现的所以直接忽略了繁重的东西，把桌椅板凳依次搬了出去。 ”让开！“王球大喝一声，扛起几十斤斤的木板走了出来。 ”莽夫......“我急忙退到一旁。 又是一支烟的功夫，我和王球很快将屋里的东西腾空，汗流浃背的王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脱去外衣，拧出了一股汗水。 我没花什么力气看着王球汗流浃背显得很轻松，盘坐在王球身边，认真听他喘粗气，这体力活王球还真是有天赋。 ”累坏了吧，谢谢你们“她说着，拿出两瓶啤酒递给我俩，王球摇了两下一个小旋风就吹了，打出了一个满意的饱嗝十分痛快。 ”你这是要搬家吗？“我问着，眼神依旧不敢在她身上过多的游走。 ”对啊，我不喜欢这里，所以打算搬走“很接地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身旁，她也开了一瓶啤酒。 ”搬哪儿去啊？“王球点着烟问。 ”搬到村口吧，我在哪儿租了一间屋子比这里清静我喜欢安静的地方” 村口？不就是我家附近吗？我自言自语到。 王球看了我一眼突然反应过来瞪大了眼问到：“村口？那不就是我们哪儿吗？你租的哪家的房子啊？“ 她没回答而是把头转到了我这边说到：”你是张寂吧？“ 我赶忙点头默许 她盯着我又笑了笑：“和你妈妈长得真像，尤其是这眼睛，简直一模一样，清澈透明” ”卧槽！你不会搬到张寂家去了啊？“王球目瞪口呆继续追问。 ”是，我租了你家一间屋子，很便宜，我喜欢村口那个地方“寡妇说着，视线始终没有从我脸上移开。 我并不像王球这般惊讶突然想起之前见父亲一直在收拾和加固那间堆杂物的房间，原来是为了要租给她做准备的，父亲这样做想必也是为了补贴家用。 ”那以后也算是一家人了，希望你住的愉快“我躲开她的眼神和她碰了一下酒瓶，这就算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了。 ”我呸，还一家人，真是不要脸“王球这句小声嘀咕我还是听见了，习惯性的又给了他一拳。 得知了这些事情，王球就变得有些不自在，自己忙活了半天结果好事儿都让我给捡到了，真是无语。烟都没抽完，拉着我就要走。 短暂告别后我很好奇，她待会儿到底会不会回到空荡荡的房间把里面的衣服穿上。 ”你说熊子会不会被打成傻狗了？“王球本想着与我冷战以表心中不满，鳖了好半天这嘴还是是没控住住。 ”我看你更像傻狗，嘴上积点儿德吧“我俩就这样互相埋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熊子家。 ”熊哥!“王球见熊子哥哥坐在门口，嘴里喊着加快了步伐。 “来啦，陪哥坐会儿”熊子哥看见我俩，把身后的凳子摆在了面前。 接过熊子哥的烟我关心的问到：“熊子怎么样？还好吧” 熊子哥点点头：“没事儿，没什么大碍，他就是身体素质不行，体格不好。多休息几日就行，现在在睡觉呢”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王球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面前这个大西瓜。眼睛都快掉进去了。 抽了一口烟熊子哥的话有些语重心长：”这件事情到这儿应该就是结尾了，你们以后千万不要去招惹那些山上的人，惹不起的，好好学习好好享受青春才是正事儿” 我听熊哥这么一说不直觉的笑了笑：”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不会再让你们操心了“ ”那就好“熊子哥说完便把西瓜拿起递给王球，让他去洗了切好大家一起吃。 就这样与熊哥抽着烟吃着瓜聊着天，顺便还吃了晚饭我俩才离开，想着让熊子好好休息，离开时也没进去看熊子一眼，希望他早日康复别耽误了学习。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我见那间房关着门却亮着灯，她应该已经搬进来了。父亲和哥哥没多大意见，只是王球妈也就是我亲舅妈显得有些不悦，我回来没多久就听她在哪儿念叨，说这是把狐狸精给请回来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以后可没多少清闲日子过了。以后有时间了舅妈还得与她约法三章，免得被人说闲话。 王球跑厕所抽烟了所以没有看见母亲尖酸刻薄的一面，但舅妈说话时的那种神情姿态倒是让我很疑惑，她都不了解屋里那位，仅凭着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就给别人扣上了不干净的帽子，这也太奇怪了。难道是因为嫉妒？那会是嫉妒什么呢？我搞不懂也懒得想，村里女人大多不都是这般复杂奇怪吗...... 五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离家之时舅妈还在碎念，我从舅妈的抱怨声中得知楼下的女人好像姓刘，来到学校的时候熊子还没来，看样子他这小身板儿还真是要好好休养几天了，这样对熊子也好，难得他有时间好好休息。小黑经过那件事情现在变得更谦卑了，好像那天发生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在宿舍变得非常勤快，接过了熊子平时干的活，把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像个佣人一样。 回到学校王球心情好了许多，毕竟又能看见不少妹子了。整个人又飘了起来。我没有去跑步了，虽然自己还是有点儿想见桂轮。 回家两天并没见到哥哥张磊几次，他好像很忙。脑海里始终在回想他说过的话，上面的通知要下来了，很快他就要离开了。不知道会多久才能回来，按照哥哥张磊的意思他会留在部队直到出人头地才会荣归故里。而这出人头地的代价就是以后多年都不会再相见了，他真的不会想家吗？还是他早已厌倦了这一片土地，我不知道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会是什么场景，但愿张磊归来的时候模样依旧不变。 这一夜大家还是没有讲故事，我用熊子没来的理由推脱了，王球的兴趣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浓烈，只要手里有望远镜，这家伙什么事儿都能往后推，刚洗漱完关好门他就跑去偷窥。 午夜，我起身上厕所，回到宿舍时，却见阳台还站着一个硕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阴冷，那身影一动不动像个雕塑一般，好像一直就凝固在那里，任凭风吹雨打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我没有开灯，而是拿起手电筒走了过去。 ”你小子干嘛呢？“果不其然就是王球，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他还拿着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宿舍楼。 也不知道这小子大半夜了有什么可看的，一定又是些无聊的东西，我见王球看的入迷没回答也懒得再说，王球上课可以睡觉补充睡眠，自己可没这本事，打了个哈欠，又回到了舒服的被窝。 星期一的课理论知识非常多，我一刻也不敢多耽搁，早起看书做笔记，顺便还帮熊子勾了重点，至于还在床上打着呼噜的王球我早就习以为常，待会到了饭点儿这家伙速度比谁都快。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尊于自然，熊子也快回来了，只是王球最近有些过分沉迷于自己的活动，没日没夜的偷看对面宿舍楼，我说了他很多次他也不听，故事会的事情也因此搁浅，他不提大家好像也都像忘了一般。 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和小黑洗漱完回来王球依旧在阳台。 “我说王球兄，这都几点了，你天天这么看不觉得累啊？到底有什么好东西把魂给你勾走了？”小黑特意走到王球身边提醒。 王球没有回答，仍旧死死的拿住望远镜，像个木头。 “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只是清闲，叫小黑关灯，别再理那家伙。 半夜的时候，我被一阵细微的声音吵醒，我的睡眠本就有些浅，王球在床在不断的发出声音，让我有些受不了。 “这家伙到底在干嘛？”我抽完一支烟，打消了去叫醒王球的想法，想继续睡去却依旧被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吵得有些烦躁。 拍了拍王球的床，并没有反应，王球已经睡着了只是一直来来回回的翻着身子，手里还紧紧的抱着望远镜，双腿夹紧了被子，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轻哼，那声音听得我有些头皮发麻。 小黑翻身的时候看见了我，有些意外，打了个哈欠，起身站到我身后。 ”你说王球会不会是在做春梦啊？“ 我被小黑突然的问候吓了一跳：“哎哟，大半夜的你可别神出鬼没的” 小黑难为情的笑了笑“我其实也没怎么睡着，刚才一睁眼看见你还把我吓了一跳”说完他递给了我一支烟。 我俩就像是在看动物表演一般注视着喜怒无常的王球，借着小黑手机的微光，我发现王球那奇怪的表情很特别，时而满足时而狰狞，一会儿满脸睡意一会儿又极度扭曲，嘴里还伴随着一阵轻哼。 “这家伙到底梦见什么了？”我继续细看王球的这些表情，觉得有些不妥，他平日里变脸可没这么快。 “其实之前我就发现了，王球兄弟自从有了望远镜偷看对面后，总是很晚睡觉，半夜还会发出怪异的声音，只是那时候并没有今天这么严重”。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我依旧观察着王球没舍得把视线移到小黑身上。 “不清楚，我只是觉得越发有些古怪而已” “要不要把他叫醒？”我又问 “算了吧，明天一早再问问他吧，应该没什么事儿的，人在做梦的时候是不会控制自己的表情的”哈欠不断，小黑说完躺回了床上。 “人在睡觉的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我想着小黑这句话，继续看着王球，王球呼吸逐渐均匀，动作也不在频繁，拦不住困意我也跟着爬到了床上。 上床的一瞬间，我往阳台看了一眼，漆黑的教学楼里，唯独有一个在角落里灯火通明的房间，黑暗之中显得极为闪耀。 “学习还是得劳逸结合啊”我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王球已经醒了，他满头大汗，坐在床前一言不发，喘着粗气。 我揉了揉眼睛问到：“你怎么了？” 王球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说到：“卧槽，我做噩梦了！” 多大点儿事儿啊，我不以为然，趁着时间还早，现在抓紧洗漱还能看一会儿书。 小黑自从与我们一起住后，受到我和熊子的影响，生物钟改变了，在我起床的时候小黑已经收拾完毕正好与我一同去洗漱。 王球见我俩回来。急冲冲的下床关上门把我俩拉到床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昨晚做噩梦了” 我把刚拿在手上的书放到一旁：“做个噩梦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不......我这个梦太奇怪了，我也是刚才才想明白的”王球示意小黑也认真听。点上支烟继续说到：“这个梦其实很简单，我一直梦见我一个人在学校里闲逛，开始我都觉得没什么，直到昨晚这个梦发生了变化，今天早上醒来我想了好半天才觉得有些不妥，这个梦太可怕了！” “你这梦听着很普通啊，听着没什么问题，昨晚梦见什么了？” 王球摇了摇头示意小黑闭嘴：“你别慌啊！等我说重点！前些日子我就梦见了我在学校里乱走，和你说的一样很普通一切都很正常，我与过往的老师同学打招呼聊天，但是昨晚的梦却有些不一样了，我梦见我在女生宿舍附近散步，这女生宿舍的大门都关着，但是我看了一眼就发现有道门美观，而且梦里我一个人也没看见，我昨晚的梦里学校操场教室一个人都没有”王球讲到这儿的时候整个人显得有些惶恐不安。拿烟的手也有些颤抖。 “我......我把门撬开了，我走进去一片漆黑，我用手电筒一晃，你们猜怎么着？”王球瞪大了双眼又看着我俩。 ”有屁快放！”我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发现，我之前做梦梦见的所有人都站在女生宿舍的一楼，就连只见过一面的门卫大爷也站在里面，他们全都死死的盯着我，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整个人围在了中间！” 王球说着，恨不得一口把手里的烟抽尽。双手依旧在颤抖。 “你是说，你之前做梦梦见的那些人，一个不漏在昨天的梦里全都一起出现了？”小黑咬着大拇指，深思熟虑的看着王球。 “没错，是这个意思，我早上醒的时候以为就是一个单纯的噩梦，可我是越想越玄乎啊，我之前梦见的所以人怎么会突然全部出现在我的梦里啊！这不科学啊！那种眼神完全就是想要杀了我啊！我是不是魅力太大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啊？” 五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打住......我看你就是这几天睡的太晚，脑子出问题了，别一天偷窥别人女生宿舍，早点儿睡什么事儿都没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催促着两人抓紧时间洗簌，早点吃过饭去上课。 王球一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整个人显得很疲惫，早上下午一直在睡觉，傍晚的时候才觉得有了些精神。跳舞活动也没心思参加，一个人偷跑回了宿舍。 我一个人在教室里闷头看书，时不时有过路的帮会同学与自己打招呼，当我现在这般平静的时候，桂伦两个字就不会再出现在我脑海，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脑子里只有学习，没有别人。 教室外欢闹的声音逐渐消失，时间已经不早，合上书本，我跑回了宿舍。 躺在床上继续看书，总觉得宿舍有些怪怪的，但却说不上是哪儿出了问题。 小黑抽着烟回到了宿舍，最近这几天小黑胆子越来越大了，或许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这家伙在宿舍过道就敢抽烟了，每次都会引起周围的同学注视，他很享受这样的目光。 “王球，你没去跳舞站在阳台干嘛？”小黑这第一句话就让我打了个寒蝉，转头一看王球居然站在阳台的角落里举着望远镜一动也不动。 “你一直在阳台吗？怎么我回来的时候没发现你？”我下床问着，王球没有答复。 小黑与我述说着今天跳舞发生的趣事，袁老师教了大家一些新动作，简直就是男生们的福利，用手搂住女舞伴的腰然后双眼对视身体往下倾斜，可把所有男生给激动坏了，看着女同学娇羞的脸颊呀，别提有多高兴了。 我突然想到了桂伦，不知道在那样亲密的动作下，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也会很美吧。 “喂.....喂......你可不知道你今天错过了什么”小黑想与阳台上的王球分享，手臂刚触碰到王球的肩膀，却被一把推开。 “滚一边儿去”王球有些愤怒。 这家伙简直越来越膨胀了，一点儿礼数都没有，我刚想上前好好教育教育王球，王球就已经放下望远镜心不在焉的走了过来。 “都怪你，那个女生衣服都快脱了！又把灯给关了”王球有些懊恼，躺在了床上。 “怎么能怪我呢。她又没有望远镜不可能看见我啊”小黑一脸茫然。 “合着你这家伙每天坚持不懈的偷窥就是为了看别人脱衣服啊？”我算是知道这家伙的猥琐目的了，语气轻藐而讽刺。 王球坐起身来一本正经：“你们说怪不怪，我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个漂亮的女生，我都摸清楚了她每天的作息规律洗澡时间，可她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般，就是不回头，好几次她洗澡我都只能看见背影，可把我给愁死了，今天她难得提前洗澡了，可谁知，刚把衣服脱了，灯就灭了，还看个屁啊” “谁洗澡会关灯啊？”小黑觉得王球说的话有些不靠谱。 “你管别人的，她还经常半夜洗澡呢，要不是我半夜上厕所没事儿做发现了，我还真不相信，每次脱光了她就不动了，然后灯就灭了，你说奇不奇怪，大半夜的难道还有人帮她关灯？那可是差不多三点啊？”。 “你是说她每次脱完衣服要洗澡，厕所的灯都会被人关掉？”小黑又问。 “你说她经常半夜洗澡灯又会莫名其妙的关掉，难不成是有人帮她关的？难不成还会是个男人？”王球一脸的淫笑。像是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一般。 “你可拉倒吧，竟想这些苟且之事，不过一个女生经常大半夜的在厕所洗澡，她不会怕吗？”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厕所可是公用的啊。 “来兴趣了吧？要不要我去隔壁再借两个望远镜来，咱们今天好好看看，按照我的推断，她今天也是要在半夜洗澡的”王球说着没等我俩同意，带上半包烟就冲了出去。 “哎呀，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望着王球的背影，知道今晚免不了要遭罪了...... 一点钟的宿舍很安静，再也听不见同学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大家都已睡去，我干脆就在床边看书消磨着时间，等着王球算好时间再陪他行这苟且之事。 王球在阳台左右晃悠了好一阵，突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兴奋的跑到我床边：“快点快点，对面亮灯了......” “催命啊你！”我很不情愿的放下书拿起望远镜走了过来。 三人点上支烟，我和小黑对视了两秒终究抵不过内心的好奇，还是拿起了望远镜与王球一同欣赏着这难得的春光。 “怎么样？我没有骗你们吧？”王球看着沾沾自喜，她果然出现了。 小黑仔细的看着，借助望远镜确实能看出对面的三楼厕所亮起了灯，突然出现的女子站在了窗口，就像是特意挑选的位置一般，她只要稍微的挪动几步就能避开我们的视线范围，但她没有，而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向后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刚洗了头。 宿舍的厕所都是共用的，也没有喷头，平日里要想洗澡都会用桶装好了水再打湿毛巾在身体擦拭，她这应该是第一步，一想到更为惊艳的画面待会让将在我们眼前呈现，我就有些面红耳刺心跳加速，心里想着不该不该，这手却诚实的很，根本就没有要放下的意思。 “你说她到底要在哪儿摸多久的头发啊？”小黑说着有些无聊，那女同学就一直在那儿站着，半天也没脱衣服就一直背对着我们，连个正脸都看不见。 “慌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王球倒是难得的很有耐心，示意我们不要做声再等一会儿。 深夜来临，那女子的动作变得多了起来，她扭动着身躯，时而抬起手臂又或是展开双腿。在洁白的墙上摩擦着，虽然十分不雅引人入目但在这半夜发生总有一种说不上的古怪。 我有些疑惑：“她到底在干嘛？” 试想一下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生能在半夜里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难道她心里不会害怕吗？ 她开始宽衣解带，很快的脱去了上衣和裤子，就连那贴身的衣物也是三两下的扒掉。 “我滴个亲娘哎，今天连裤子都先脱了啊！”王球咽了口唾沫，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女生，一动也不动，我这才理解前几日王球偷窥的痴狂，换做是谁也不愿错过这良辰美景啊。 小黑看着眼前的女同学，她紧贴墙壁，皮肤白皙，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不禁让人一阵燥热浮想联翩，真不知道她转过身来会是怎样的风景。 而正当她要转身的那一刻，灯却突然灭了...... “卧槽！又是这样！到底是谁干的啊？”王球很是愤怒，一拳打在石版上却把望远镜给打飞了气的直跺脚。 我抽完一支烟才算是恢复了理智，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脑子里全是那女生的背影，香艳的画面久久不能散去。 “算了吧算了吧......每次都是这样子，该睡觉了，不会再有什么了”王球失望的说着摆弄着手里的望远镜不再抱有兴趣。 “等一等......”小黑一把拉住王球，对面的灯又亮了起来。 王球急忙又架起望远镜，镜片没坏问题不大。 厕所空无一人，窗边的女生也不见了，而那面正对着三人的白墙此刻却多出了两个血红的大字 “救我！” 灯再次熄灭了，我们放下手电筒，默默的走回了宿舍。 “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王球说着用力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我和小黑点起一支烟，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卧槽，你们......你们到底看没看见啊？“王球有些被吓到了，见我俩一言不发只顾抽烟，说话都颤抖起来。 ”看见了......“我吐出一口烟雾，淡淡的说到。 ”怎么会......不是偷看别人洗澡吗？怎么会这样？“ ”别慌，这些天我们什么没经历过？冷静下来“我对王球说着，又看向小黑，这家伙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还是淡淡的抽着烟。 ”真是邪了，我得去床上呆着了，求菩萨保佑保佑“王球一个翻身回到了上铺。 ”你发现什么了吗？“我问小黑，经过了之前的事情以后，我越发觉得小黑不简单，或许他会有不一样的见解。 ”你怕鬼吗？“小黑没有回答，而是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 ”不怕“想都没想我就回答。 ”其实这不算什么，可能仅仅是个开始，先睡觉吧，明天我去调查调查“小黑说完冲我笑了笑，躺了下去。 我没有再多问。心中突然多了一份安全感，对于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始终坚信一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五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一大早就来到了宿舍，像个没事人一样，躺了这么些天，虽然看上去还是有些弱不禁风面色惨白，但熊子平时不就是这样吗‘ 我简单的和熊子聊了几句，在得知他身体并无大碍以后也没再多语，忙着自己的事情。熊子带着微笑与小黑王球相继打过招呼，上课铃声响起，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天。 余莉见到熊子来到教室，想说话却又不张嘴，憋了半天就说出了四个字：“你回来了“ 熊子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不光彩的事情，自己请假的理由也是编造的病假。 ”这些笔记是你给我写的？“熊子看着满篇的标注和重点，有些疑惑。 ”不是的，这是张寂同学给你做的笔记，我都有借鉴呢“余莉说着，生怕熊子不信，拿出自己的课本进行比对，还真是都大致相同，差不了多少。 桂伦的舞伴同学一直在身边叽叽喳喳，他小心翼翼的抛出一个话题，在得到桂伦答复的哦，或者嗯后便又开始滔滔不绝的谈论，旁边的男同学不知道他在干嘛就问：”哎，我说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和桂伦同学讲事情呢，别打岔“这简短的回答中，带了百分之八十甚至更多的傲气，足以让那名男同学无话可说。 ”张寂同学，要不你先坐我后面我好和桂轮坐一起交流交流，待会儿还要去跳舞呢“男同学突然停止了滔滔不绝对我说到。 ”什么？哦......好吧“我甚至都没有看桂伦一眼，合上书就离开了自己的位置。 思绪全乱了，我把课本用来当作掩饰，课本下面藏着自己懦弱的内心，桂伦会不会喜欢这个同学呢？她喜欢他说话的方式吗？她是否觉得他才是自己理想的同桌呢？或许我就应该坐在这教室的后排吧...... 晚自习刚下，我匆匆的离开教室，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直接回宿舍，情绪的压力迫使我在操场一圈接一圈的闲逛，我想从人群中找出桂伦，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走进这熙熙攘攘欢乐的人群，就像是个异类，永远会被排除。 悄悄的抽着烟，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准备在这儿踩灭烟头转身离开，却突然看见了袁老师朝自己奔来。 我赶忙把烟头扔到一旁规规矩矩：”袁老师好......“ 袁老师跑的飞快，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来的急答复我。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完了......完了“ 还没等我想明白是怎么了，袁老师一脚刹住往前的步伐，身体前倾但没跌倒，急忙转身向我跑来。 ”张寂同学，张寂同学，老师上面有一大堆杂物能帮我一起抬下来吗？“袁老师早已汗流浃背，这几句话说的她上气不接下气，脚底还穿着跳舞的高跟鞋。 ”哦......这样啊，这没什么，但这是女生宿舍啊，我一个男生去不好吧？“我有些忌讳 ”想那么多干嘛？老师还是大龄剩女哎，要是别人看见咱俩一起回女生宿舍大家会怎么说啊？我都不怕，你怕啥，被看见了老师给你担着“袁老师说话洒脱，由不得我半点拒绝。 我是第一次到女生宿舍，心中不免好奇，虽说这结构建筑和男生宿舍一样但是性别不同的缘故总会有很大的差距。女生宿舍每层楼都散发着清香，不像我们那边一楼一个味道，这里不仅干净整洁而且许多宿舍还被精心的装饰过，很多门前都贴了门联挂了画。 袁老师的宿舍在三楼，这周她应该是值班教师，所以得留校，在三楼最开始的第一个房间，也就是301房间。进到房间果真杂乱不堪。袁老师解释说这里很大一部分的垃圾杂物其实并不是自己留下的，而是上周的值班老师突然请假了所以没来得及收拾，她其实也不算是这周值班，只是帮朋友顶两天，反正下周也轮到自己了。 说话间袁老师已经手忙脚乱的把这些杂物搬到了宿舍门口。 ”要不是今天学校突然要检查，我才不管那么多呢，将就着应付一晚上，明天有时间再好好收拾，辛苦你了啊张寂同学“ 我没回答只是隐秘的笑了笑，想不到外表乖巧美丽的袁老师私下里居然也是这么的随意慵懒。 三下五除二的搬着，很快就堆满了宿舍门口，袁老师示意我坐着休息一会儿，喝点儿水。 我倒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累，要是现在能抽上一支烟该有多好。 ”啪“袁老师点燃了嘴里的香烟，长出了一口气。 “把门给关上，当个瞎子，我就允许你在这儿抽一支“袁老师严肃的说着，却递给了我一支烟，这反差实在太大我好半天才缓过来。这女人还真是不能单身久了，真让人捉摸不透。 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能抽烟就好，把门关上闭着眼坐在床头开始吞云吐雾。 “你是不是傻蛋啊？还真想做个瞎子啊？”袁老师坐了过来，瞧见我这憨态可掬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 “不是......不是老师你让我当瞎子的吗？”我缓缓的睁开双眼一脸无辜。 袁老师轻轻拍了拍我的头：“也不知道你小子是真傻还是装傻，老师的意思是让你别告诉别人，是心里看不见这件事，不是双眼看不见” “哦哦......是我太笨了”我尴尬的笑了笑，把头转向一边。该死，又是这种无力的感觉。 “我还得下去跳舞呢，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帮我把门口的垃圾搬到310的公共厕所门口，晚些会有人来收的，话音刚落袁老师就冲了出去。 我把烟头踩灭捡好，找了跟绳子，把外面的杂物垃圾袋串在一起，拖着就可以一次性的都给搬过去了，一步到位真是个天才， 310公共场所门口早已经堆满了垃圾，居然比男生宿舍堆的都多，应该都是各个宿舍清理出来的杂物，但未免也太多了吧，加上我拖过来的这些垃圾，已经把公共厕所的门口挡住了，垃圾在门前堆成了一座小山，散发出一阵臭味。 ”不会这么邋遢吧？上厕所可怎么办？“我有些好奇，用木棍在脚底扫出一条道，走到了厕所门前。 ”封！“血红的大字出现在了面前。这个厕所原来早就没用了，铁门发黄老旧，还散发出了一股绣味。 我往后退了几步，这个厕所怎么就给封了呢？这样子大家平时上厕所洗簌可麻烦多了，还得跑到四楼二楼，要是没起早那可是很容易迟到的。 被掀翻的垃圾实在是太臭了，本想赶紧离开却又想再抽上一支烟，在女生宿舍抽烟这种体会可能就只有这次了，犹豫再三我还是靠在了310门口点起了一支烟，现在楼外音乐还在欢快的响起，除非有人吃多了没事做才会回来，现在抽烟是最安全的。 抽着烟我就膨胀了，小心翼翼的逛着三楼，发现每个宿舍门口和男生宿舍一样，贴了宿舍的住宿名单，我一眼就看见了桂伦的名字，原来我一直都理解错了桂伦的名字，她的伦字其实是个多音字纶，这样她就好比有了两个名字，真是有趣。 还发现了小花和其他两位同学的名字。按着名字顺序算床位，还蛮有缘的，我与桂纶不仅是在一层楼还都在一个位置的上铺。真是难得。 ”不对......三楼？”我愣了一会儿“桂轮也在三楼，昨晚......” 我望着眼前被封锁的公共厕所，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昨晚出现的都是幻觉？哪女子分明就在里面洗澡，自己看的清清楚楚，不会出错。 鼓起勇气我走到310仔细看了看封条，看日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这间厕所两年前就已经荒废了...... 五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撒腿就跑，一口气冲到楼下，嘈杂的声音让我多了一份安全感，三楼的厕所居然早就封闭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昨晚偷窥的位置就是三楼。三楼也只有那一个厕所。不会有一丝的差错， 加快了脚步，这件事情一定得告诉王球小黑子，人群散去，没走出几步，我就看见了桂纶，男同学还在他身边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他在和桂纶说着什么，兴许是刚才舞蹈的趣事，还是两人暧昧的情话？ 我放慢了脚步，收回眼神，一阵风吹打在脸上，并没有多大的感觉。踏进宿舍的时候大家都在，我坐到熊子床边，点起了一支烟。 “昨天哪事儿可真邪乎啊，咱们要不要选个时间再去探险啊？”王球拿着望远镜从上铺跳了下来。 “我觉得还是打住吧，再说了那可是女生宿舍不是咱们想去就去的”小黑先给王球泼了盆冷水。给我递了支烟。 “我刚才去过那里”我淡淡的说完。 我这话一出大家伙都来了兴趣，王球惊的下巴都快掉了。 “老实交代，说!你是怎么溜进去的？”王球满脸的妒忌，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 我用很平淡的语气告诉了大家刚才发生的事情。 “嗨，我还以为你多大本事呢，原来是当狗腿子去了”说完王球没当回事儿拿着望远镜刚要走，我反手就将他拉了回来。 “你傻吗？袁老师的宿舍在三楼，就是我们昨天偷看的三楼，那间厕所两年前就封闭了，门被锁死，周围也成了堆垃圾的地方” 王球一时没听明白，叫嚷着：”那关我什么事儿啊，封闭了就封闭了呗，多大点儿事儿啊......“刚往阳台走了两步，王球果断转身又走了回来。 ”小黑，给支烟抽抽“ 纵观小黑的表情一直很平静，没有一点儿波澜。 “我们昨晚看见的可能不是人！”我又提醒了王球一句，怕他脑子不够用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那可咋整啊？“王球有些慌了，这件事情的起源怎么说也是他自己，偷看也是他先偷看的要倒霉肯定也是他自己先倒霉。 ”没事儿，昨晚我们也看见了，现在确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种事情发生了就得去查，你不理她她只会缠着你，先不急我们放假再决定吧“小黑像是暗自有了想法，我也不再多问。 ”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懂？“熊子试着自己理解了好半天，脑洞不够大的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的。 ”你就别过问了，自始至终你都没参加，就等我们的消息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说着，给熊子一支烟，熊子学习托了太多需要时间弥补，而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来大家也难为情。 ”黑哥，那我可靠你了啊，你要是把事儿给办了，我就原谅你了，去你家挨打的事情一笔勾销“王球拿出小黑在自己手里的把柄，管他有没有用也先说出来，感觉这样会显得自己更真诚一些。 小黑一如既往的谦虚，听王球又提起这件事情，又一个劲的给我们解释给我们道歉。这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咱们继续讲故事吧，一来二去的也耽搁很久了，早就该我讲了”我其实根本没想到自己要讲什么故事，只是想把当下的气氛改变一下而已。 小黑拿出一袋子花生米和花生，摆好了小桌子。 ”你倒是讲啊。光抽烟干嘛啊又没人跟你抢“王球见我说完好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儿来，有些焦急 ”好啦好啦，其实也不算是故事啦，就说一个我突然想到的经历吧“我被王球怎么一催还真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啥经历？是艳遇还是背着我们乱搞啊？” ”放屁，闭嘴！“我给了王球一拳，抓住脑子里的思绪开始讲故事。 “那是在冬天夜里的一件事情，那时候我还没住在地下室，还在楼上住在母亲的隔壁，我睡眠不好经常会有起夜的习惯，虽然频繁但都集中在三点前或是凌晨，我一直以来的原则就是三点绝对不会轻易下床，就算再尿急自己也得憋着，实在不行在床上尿到瓶子里也行，我绝对不会在半夜三点乱跑这大家都知道。我开门到厕所会经过客厅，父亲早些年就在客厅挂了一面硕大的镜子，几乎覆盖了整个墙壁。那时反正我起夜也习惯了，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三点我什么都不会怕，只要不是三点发生的事情那就都不算是大事。每次起来尿完我还会对着镜子瞧上几眼，摸摸头发看看身材自恋一番，并不觉得这样做会有什么忌讳。 那天夜里，我半夜被尿憋醒，看了看时间还没到三点，尿意实在太浓，又没有瓶子，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想趁着这几分钟，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厕所，迅速解决战斗，就像甩掉了压在肚子上的巨石，我如释重负的走出厕所，一路上心情不错，还哼起了小曲儿，对着镜子梳了梳头发，看了看脸色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刚准备关门，我却停住了，我突然意识到有个地方出来问题有些古怪，我的脑子就像卡壳了一般，就是想不起刚才自己刚才忽略的事情。 我找了个烟屁股抽着就在门口站着一直想，终于在一瞬间想了起来。 我快步的跑到镜子前，整个人呆住了，问题就出在这里，我看着硕大的镜子，根本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只有烟头在一阵一阵的闪烁，我往后退了两步，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脚底发软，就像是要被人拉入地狱一般。 “后来呢？没出什么事儿吧”熊子突然打破我的叙述，关切的问候了一句。 我点头示意没事，继续讲：“当我要被拉人深渊的时候我发现了我的救命稻草，你们猜怎么着？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我嘿嘿一笑：“我发现了玻璃的角落有皱纹，玻璃怎么会有皱纹，我忍着恐惧用力的拉扯有皱纹的地方，果不其然是玻璃上贴了一块玻璃膜，是那种用来清洁玻璃的东西，你们不知道那时候都快三点了，差点儿没把我给吓死啊，我都快在家里面喊救命了！”我说到这儿笑了起来，看大家的表情一定都猜不到这结局。 “啥膜啊？你爸杀猪用的保鲜膜吗？你这讲的什么玩意儿啊？意思就是你和镜子干起来了？还是你先动手？”王球一阵无语白眼自己满心期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一点儿都不刺激，真是失望至极。 ”张寂的意思就是半夜照镜子发现自己没了影子，然后发现是镜子贴了膜导致的，自己吓了自己一跳，可真是不同寻常的经历呢”小黑解释完不禁感叹。 王球眉头紧闭，抽了几支烟没说话，也不知道他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 ”不过你一直在提三点，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想必这半夜三点对你来说非同寻常，是为什么呢？”小黑突然看着我发问，那种表情完全没有刚才那般轻松。 “三点个屁三点，那是他封建迷信说半夜三点阴气重对他不好，在哪儿故弄玄虚！”王球整理着被子解释，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王球一眼。 我心领神会的点头微笑回应小黑，小黑也只是笑笑没再追问收拾起来桌子。 熊子过来拍了怕我的肩膀示意我该睡觉了，我与王球交换了下眼神转念说到：“好啦，我的故事算是讲完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抓紧时间吧，你今晚可千万不要再去偷看了，被吓死我们可救不了你” 王球冲我挥手，看着手里的望远镜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么长时间难道自己都是在偷窥一个女鬼？ 这一夜很安静，王球睡的很香甜，望远镜依旧死死的握在手里，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做了一个梦，一个青春期的特有的梦。 五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起了个早，换了床单急冲冲的跑进厕所先洗了个澡。 学校的生活步入正轨时就显得有些无聊，每天正常的上课下课吃饭跳舞看似充实对外来说却是好比在空虚里游荡。 我最近经常反省自己，这样的生活到底有没有意义，每天都沉浸在学习里这种状态到底是不是自己内心所想坚持的东西，还是因为这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在自己身上太久了，已经与自己的肉身合二为一。我以后到底想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到底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挣钱养家？走出了村子我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离开家离开王球熊子我到底又会变成什么样的人，我已经陷入了思想的漩涡。 “张寂，你能坐到后面去吗？我想和桂纶同学交流交流”“ “张寂.......张寂......” 桂纶的舞伴用手扯了扯我的衣服将我从思想漩涡中拉出。、 “有什么事儿吗？”我回过神来问。 “我想和桂纶聊聊，能不能换下位置”男同学说着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旁边。 “我把这段课文看了就给你换吧”我说着，低头看书，并不是真的想看看课文，也不是变着方法拒绝男同学，只是想让自己现在的大脑清醒清醒。 男同学站到我身旁依旧挺起胸膛目光高昂。他知道大家的焦点又汇集在了自己身上，他现在就是个耀眼的明星。 ”能不能快点儿啊，你这样子很没有礼貌哎“男同学有些不耐烦，明星是不需要等待的。 ”啊？什么......“我不知道他为何变得有些生气。 看了一眼桂纶，依旧低头看着书，丝毫没有被外界的变化影响。我收回眼神，站起身来。 男同学眉开眼笑，我刚离开他就一屁股坐了下去。坐到后排的时候突然听他悠闲的说了一句：“这才像话嘛” 他的距离离桂纶更近了些，不过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哪儿，时不时的看着桂纶，时而匆忙的又收回眼神，望向别处。晚自习中，他也没有与桂纶说过一句话，听到下课铃的时候才站起身来与桂轮一同离去闲谈舞蹈的事情。 我望着消失的人群，关了教室的灯，走到角落点燃了一支烟。 长出一口气，享受着燃烧生命的快感。 音乐低迷，我匆匆来到操场，人群都还没有散去，坐到一张乒乓球桌上，球桌很破旧，其实就是水泥钢筋简单塑造出的模型而已，球桌中间也是用烂砖堆砌成的网，虽然不堪入目但平日里这简陋的乒乓球桌还都是大家争相霸占的宝贝。 来来往往的人群成双成对，大家的脸上无疑都是高兴与满足，怎么会想到满足这个词语，我觉得有些邪恶，以至于故意跳过几个美丽的面庞，把目光转移到了一名男老师的身上，袁老师站在他们中间极为显眼，像一朵娇羞的小花，慢慢绽放。只是袁老师并不是随便的花朵。 天色渐暗，与几位帮会的同学打过招呼闲谈几句大家也都散去，跑步的人群多了不少，或许是因为从众吧，我倒没有发现跑步的女同学有那个身材是过于肥胖的，都以锻炼为主。 又坐到了老地方，静静的等待着，已经好几天没有坐在这儿不免还有些紧张，需要香烟的刺激才能麻痹自己。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像是只猎犬一般回头，桂轮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一屁股坐了下来。 “呀，真难得啊，今天我终于不是一个人坐在这里了” “什么......之前你也一个人坐在这里吗？”我心里有些高兴，不敢表现出来，借着黑暗压低了头颅。 “对啊，我跑完步就过来坐坐，休息休息，顺便还能碰见你，不是吗？”桂轮说着，低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 我抬起头来微笑，并没有留意桂纶脸上微妙的表情 “不过......我看你今天很高兴嘛，和舞伴相处的如何？” “哦......他啊，我不怎么喜欢他，话太多了，可能是太热情了，有些让人为难”桂轮有气无力的说着，伸着懒腰。 我点了点头：“是蛮热情的，可能他就是这样的人吧，蛮好” 什么鬼，我居然还会帮那家伙说话，我在搞什么？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说出这种口是心非的话来。 桂纶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到：“其实我不怎么喜欢他的，当时也只是出于自我的礼貌才没有拒绝，我并不想每天晚自习他坐在我身边”桂纶又看了我一眼。 看着桂轮望向自己的眼神，我突然感到一阵的心跳加速，这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高兴，由衷的高兴。 “恩恩......我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先回去了”站起身来与桂纶告别。 桂纶看了看手机又看着我轻快的背影：“也就过了五分钟啊......” 王球见我兴高采烈的回到宿舍不由说到：“嚯！好家伙，大家看这小伙子多精神啊，偷完人回来了吧？” 我放声笑到：“你放屁！你说什么鬼话” 小黑熊子见我如此高兴都跟着起哄，我给了王球一脚王球又打了小黑一拳，四人叽叽喳喳的打成一团，气氛好不活跃。 王球躺在床上点起一支烟说到：“张寂啊，咱们能不能别急着去探险啊，我觉得对面那女鬼对咱们也没啥恶意，我们还是别去打扰别人得了” 小黑接过话讲到：“王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既然都发现了这件事情就证明那女鬼是有冤屈的，她应该就是想传达给我们信息好让我们帮帮她，现在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危险，但你光看她不帮她，哪天她急了可得把你抓去陪她啊，你好好考虑考虑，反正我和张寂顶多就算个看热闹的，可入不了她的眼” ”没错，小黑和我也就看见了一次，到时候那女鬼找上门来也是第一个先找你“ ”我是说不急，又不是不帮忙啊，那女鬼蛮有味道的啊，昨晚......昨晚我都梦遗了.....“王球说完这话，立刻把头蒙进了被子里。 ”卧槽！“熊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和小黑哄然大笑：”哈哈哈，卧槽！你小子还梦遗了，不会是梦见和那个女鬼吧“我乐的坐起身来，又点上了一支烟。 王球一脸委屈：“我......我又不能控制我的梦境是吧，说不定还是那丫头饥渴难耐了自己闯进我梦里来的，我可死了百万子孙啊！” ”那你有没有在梦里看清楚那女子的面容？” 听到小黑这话王球就来气：“你们说奇不奇怪，我梦里莫名其妙没了裤子，她坐在我身上我可是浑身无力啊。手都动不了可怎么去看啊， “真变态！”熊子说完捂着耳朵翻身睡去，我和小黑瞪大了眼睛看着王球，期待着这接下来王球嘴里的淫言秽语...... 五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村长是个慵懒的中年男人，年轻的时候也算是潇洒浪子，四处留情。不过好景不长，在一次倒腾木材的时候伤了自己的命根子，成了个废人，好在往日的花天酒地给他留了香火。不知道女子的名字，也不理会她是什么身份，在家人的劝说下为了顾全大局他毅然的将这女人带回家门，一切都在妥善的安排下展开，他收获了好名声，多了个儿子，成了村里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村长，那女人也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当下天气酷热，街边的村民虽然还是穿着严实，但只要你细心观察还是能捕获那一抹躁动的春光。 村长与来往的村民聊天，他更多的只是认真的倾听，倾听这些人对自己倒苦水，说着生活的不易，家中的不幸，他总是面带微笑给他们理智的答复。几乎听完了所以人的抱怨后稍微点了点头结束了对话，拿着信封大步的往村口迈去，张磊家才是今天自己脚步停留的地方。 寡妇在门口晾晒着衣服，夕阳仿佛对这美艳的女人带有好感，热辣的阳光晒在她身上显得柔弱温暖，把这女人娥罗多姿的身段映照的如此迷人，过路的男人们稍做停留，那***的眼神她毫不顾虑。 村长停住了脚步，欣赏这美景的时间他多希望自己也能有所反应，岁月正在一步步的消磨他身为男人特有的性质，麻木的身躯感受不到这太阳的一丝暖意。 “人都没回来吧？”慢条斯理来到寡妇面前村长语气温柔有些沙哑。 “哦，都干活去了，您要是有事儿只好先等等”寡妇说完，把干衣服一股脑全搭在身上，转身回了房间。 村长就坐在门口，一言不发默默的抽着香烟，张磊在很远的台阶上注视着村长，犹豫过后想着父亲之前说的那些话，强挤出笑容走了过去。 “村长，您来了”张磊说完，坐到了一边，好在寡妇晾衣服的时候将水泥地打湿了一块， 村长点头，一言不发，两人默默的抽着烟，不看彼此一眼。 张烈快步的赶了过来，村长见人来了，站起身来拍拍屁股，眉开眼笑的迎上去：“忙什么呢？怎么才回来，我都快把这水泥地坐穿了”握住张烈的手村长喜上眉梢。 张烈面带笑意，语气沉稳：“你应该通知我，也不必在这屋外久坐，怎么不去这里屋等呢？”冷冷看了一眼张磊，两人简单的几句寒暄后进到了里屋。 “几日不见，张磊又多了几分男子气概，刚才我们俩在外聊天不难看出他有不少长进”村长说着点起一支烟把信封拿起放在胸前。 张磊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双眼直勾勾看着那信封。这里面的东西自己已经等了太久， “去把楼下的老酒抱上来，今日要与村长好好的畅饮一番”张烈说完，张磊迅速起身。 这酒一直放在楼下，年份久远，父亲视为珍宝，张磊也没喝过多少，不能便宜了村长这种人，随即找了几个空瓶子，倒出来一半儿，这才端着酒罐回到楼上。 村长是个好酒之人，说白了今天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一口，见张磊倒满酒杯急忙拿起细细的品了起来。 张磊抽着烟，没有说一句话。村长喝完一杯后接过张烈一支烟继续吞云吐雾，小指微微向上翘起，迷醉的眯着双眼。 喝了酒倒也没乱说话，村长在家里闲逛起来，他说喝的有点儿急要消化消化。 父亲紧随其后，趁村长没注意悄悄一脚关上了自己卧室的门， ”我说老弟啊，你这儿怎么还有一把破猎枪啊？“村长说着，手里依旧放不下那信封。 张烈走到面前看了看，这不是自己家里的东西，仔细一想这东西好像是王球那小子放在这儿的，听说是从地里挖出来的。 ”啥，地里还能挖出这玩意儿来？“村长眼前一亮，急忙把猎枪拿起好好观察。 这是一把老式的猎枪，换在当年也是个杀伤力极大的宝贝，枪身并没有损坏，依旧完整，就算长埋地下多年这上面的花纹依旧清晰可见。 “要是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放这儿也没什么用的，还占地方” “那怎么好意思？”村长把猎枪放在桌上，又把信封放到了胸前， ‘“那我可得扔了”张烈说完手还没触碰到枪身就被村长夺了去。 “使不得！现在村委会也稀缺猎枪，我拿回去找人修修还能用，就递交给村委会吧” “今天这酒也带回去吧，我戒酒了，张磊张寂也都不喝酒”张磊看着父亲恭恭敬敬的把酒壶放到村长面前。张烈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进门时那种笑容。 “哎呀......你这样子就客气了”村长把信封放到桌前，一只手拿着猎枪，另一只手则举着酒壶。 “你看，我都忘了来这儿的目的，上面的消息下来了，三天内就会来接张磊走的，那封信啊其实是我用来扇风的，你家里也太热了。好好做准备吧”村长说完，转身离开。张烈示意张磊去送村长自己则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桌上的空信封一言不发。 “你们爷俩也真是能忍，换我，早跟他翻脸了，还是人吗，这几天他拿了多少东西？就差把床都给你们搬走了！”寡妇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刚才的一幕他看的是一清二楚，村长贪婪可耻的嘴脸依旧没变。 “他都没了命根子，不算男人，我们不打女人”张磊回来点起了一根烟把信封揣进了兜里。 “剩下的时间你想干嘛就干嘛，了结一下自己的心愿把该做的事情做了，不留遗憾“张烈说完，直接回了房间。 张磊还没来得及回答，王球的父亲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看今天这架势该是今天打牌赢钱了。 “村长？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屁，那天我也混个村长来当当，他真是丢尽了咱们风头村的脸，这村委会没一个好东西，一群短命鬼。小磊你放心，舅舅别的本事没有，这做饭的功夫你是知道的，走之前一定给你弄顿好的，叫你的好朋友都来热闹热闹” 舅舅这人虽然懒散不务正业不过这厨艺是真了不得，尤其是这做鱼的功夫，简直绝了，他若不是当初凭着这做饭的手艺光靠这张嘴的话还真拿不下那时高傲的舅妈。 张磊谢过舅舅，心里多出一丝安慰，至少离开的时候有酒有肉。 ”你就只剩这点儿本事活了，到时候要是喝醉了耽误事儿，剩下的后半辈子就自己过吧！”舅妈走到舅舅身边，将他嘴里那根摇摇晃晃的香烟点燃，转身要走却又看了一眼寡妇。 平日里舅舅话就特别多，尤其是喝了酒，简直就是放大版的王球。见他现在情绪高涨指不定得说到什么时候，好在舅舅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全被一旁无所事事的寡妇给勾了去，正好可以先走一步。 六十章 - 西江 - 王球 看着张寂空荡的房间，张磊点起一支烟。一堵墙的距离就这样无形的隔开了两兄弟的世界。多年来张磊几乎没有主动走进过这房间，更别提能在这儿抽上一支烟，稍作几分停留。看着柜前零散的照片只有一张是与张寂的合照，其实那都不算是两人的合照，上面还有王球和熊子，那时候大家都还是孩子，亲密的站在老桥前面一颗槐树下，眼神都是那样的纯真，除了开心再没有其他古怪的东西 张磊记得这棵树是自己亲自砍伐的，如今这树桩都快被岁月隐去。 他到学校的时候刚好过了自习时间。夜色和喧闹刚好掩盖了自己 王球正在嗑瓜子吃花生，接过电话大吃一惊急忙跑到我面前说到：“卧槽，张寂你哥翻进来了，叫你下去找你有话说” 王球一语惊的我从床上跳了下来，吓得熊子差点儿丢掉手里的书。 “什么？” 短暂的难以置信后我转头看着小黑：”能给我一包烟吗？” 接过小黑的香烟，我心情一直难以平复，我激动，紧张，害怕，期待。众人目送我出门，王球想跟上去却被熊子拦下让他顺手关上了门。 夜色笼罩下，我看见前面不远有火光闪烁，走到墙边只是一眼，我便认出了张磊。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张磊虽然平淡心里却早已波澜。 “有什么事情吗？”我看着一言不发的张磊，往嘴里送了好几口尼古丁才稳定情绪。 “通知下来了，三天内我就走”张磊语气依旧冷漠，只是把头放低了，他没有再看我。 “三天......确定是哪天吗？我内心深处的石头瞬间落地了可瞬间心头又是一紧。担心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是啊，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说是吧”张磊说完，递给我一支烟，尽管我手里还拿着。看着我伸手，他强迫自己挤出了笑容，只是这夜晚太黑我根本看不见。 “怎么......为什么一定要当兵啊”我把头转上一边点燃香烟，不愿自己眼角泛起的泪水被张磊看见。 ”没有为什么，我从小到大与你的不同就是有自己明确的理想，我一直想当兵，我应该当兵，我也必须当兵......“张磊咬着牙丝毫没有半点的心软，即使面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弟弟，也不能再让他动摇。 ”我知道，你是多么坚定的人啊！可是......可是，为什么就不能迟点儿再走，你知道吗，我有一种预感，厄运就要降临了，妈......妈妈恐怕......“我哽咽着，这是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秘密，自己根本没有倾述的对象，即便是王球熊子也不可以听。他们与张磊比起来都算是局外人。 ”妈......“想到这儿张磊梗咽了，自己何尝又不想留下来，但总会有不如意，总会有遗憾，如果自己不走那将会是一生的阴影一生的痛苦，自己终将活在自己的噩梦里，母亲给了自己无尽的爱和生命，自己却无以报答，没办法，张磊没得选择。他早在母亲的床前悔过哭过千次万次，但自己一定必须要走！ ”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父亲生病，我很庆幸那时候我们还小不懂得病痛的意义，以为这无非就是穿的破旧生活拮据而已，没什么变化，那时候大家不都是这样子吗。我无法想象妈一个人在医院得知噩耗时的心情，一个弱小的女人善良的女人，为什么会过的如此艰辛？一点儿都不公平。我们有做错什么吗？我们家有做错过什么吗？为什么好人终究没有好报？我还记得小时候你经常跟在我屁股后面，有一次去刘叔那儿买东西，那老家伙瞧见我们实在是太脏，直接叫我们滚蛋。为此我还揍了他儿子一顿，他儿子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张寂，我们都长大了。你有你的人生，我也有我的人生，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别再懦弱了，坚强起来，以后家里就靠你了，我这一走不知道多少年，或许那个时候你已经认不出我了。但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脸。你比较细腻会帮着家里分担更多，我相信你会比我做的更好！都说两兄弟的性格是完全相反的。我做不到的事情那你一定会做到！“张磊笑着想伸手摸摸我的头，却只是抖动了肩膀不敢再有任何举动，兄弟间的生疏早就无法翻跃，那是他亲手筑起的堡垒。如今坚不可摧。 ”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我......我还没准备好.....我不能没有你......“我早已控制不住情绪泣不成声，靠在墙边抽泣：“你这一走又是多少年？” “别哭了”张磊转过头把自己眼角的泪水擦去。 ”我会回来的，最多......十年“这两个字张磊用尽全力压低，这是最好的预期了，自己总算是说出来了，我听没听见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夜色成了我们最好的伪装，能让虚伪的人借此狂欢也能让真情的人们吐露心声。 “张寂，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你一定记得，千万要记得”张磊已经抹去了所有的泪痕，转过头来语气严肃，站直了身体。 我又见张磊这副模样眼泪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为什么深情的时刻总是转瞬即逝，哥哥最后的温柔为什么总是一念之间。 “不要轻易相信村里人说的话，你要学会分辨，他们嘴里那些谎言。那座孤宅一定不要进去离他越远越好，还有最后一点，最重要的一点！我走之后，如果遇到危险，如果有人欺负你欺负咱们家，如果有太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你就去巫山“ ”巫山？为什么要去巫山......“我不敢相信哥哥说的话。巫山难道不是我们的禁地，全村人的噩梦吗？ ”我走了，这些话你不要告诉别人，烂在心里吧”张磊临走时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种我无法描述并理解的表情。 而他心里的那句深埋已久的弟弟始终没有说出口，他还是咽了下去，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一堵墙再次将兄弟二人隔开，哭声不约而同的响起，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但我们都忽略了今晚的月亮，真的好美。 张磊从来没有如此仔细的看过这街边来往的村民，从没有留意过自己生活的环境，自己此刻就像是一个外乡人，坐在陌生的石椅上，抽着说不上名字的香烟，看着形态各异的路人，突然有了莫名其妙的乡愁。 村民们来来往往的走着，没有人给张磊打招呼，但若是今天这里坐的是爷爷，那情况一定会大有不同。张磊就像是一个透明人，别人看不见他自己，他也只能看见别人的躯壳而已。 村民的表情大都一样，忙完农活后的疲惫烦躁全写在脸上，就像一张张发黄的旧报纸，稍有火光就会燃烧殆尽。 张磊一直觉得很多村民都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幸运儿。他们与其碌碌无为的活着还不如惊天动地的死去。难道他们都没有想法吗？对外村对外面的世界就一点儿也不感兴趣吗？未知的世界不总是让人好奇吗？他们为什么总是在原地踏步...... 张磊甚至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早已死去，起身抽烟搬动石块，踢起石头。依旧没人多看他一眼。 那唯一看见自己的野狗却还带着一种看异乡人的眼光看着自己。张磊朝这畜生丢了一块石头，终于有村民顺着石头望来。看来他们还活着。 六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路过集市，张磊不断加快自己的脚步。这吵杂的声音总是让他心烦意乱。 村民们各顾各的聊着笑着还是没人注意到张磊。本想着要去看望母亲所以不抽烟，可当下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堵的慌，甚至觉得有些无法呼吸，只能靠着香烟打开鼻腔以此续命。 “张寂......你怎么抽烟啦？”忽听见这句话传到耳边，张磊停住脚步，四下观望，看见不远处的老奶奶正对着自己招手。 “张寂？”张磊丢掉烟头，面无表情的走过去蹲下。 老奶奶先是一惊知道自己认错了人，随即又眯着眼睛散发出慈祥的目光。温暖的笑容还是挂在脸上笑着问到：“你是张磊吧，哎呀，和张寂长的真像，尤其是这鼻子” 张磊愣了一会儿，他根本不知道这老奶奶是谁，她却认识自己的弟弟。难道是远亲？张磊看着老奶奶这陌生的脸，陷入了疯狂的思考。 “你也是去看你妈妈吧？你们兄弟俩都是那么孝顺，你妈妈真幸福！”老奶奶语气依旧温柔慈祥，好似一缕春风吹过张磊心头，张磊不知道为何她的笑容常挂嘴边，是单对自己如此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友善。 谈不上心里有什么波澜起伏，只是突然感到有一些愉悦服，这种愉悦在心里慢慢扩大一发不可收拾，萌生出了一股亲人的感觉，让张磊有些不知所措。 “快去吧，别耽误了时间，待会儿见” 短暂的对话结束，张磊站起身来一阵舒爽，与老奶奶告别，把烟扔进了垃圾桶往卫生所走去。 人不多，张磊走到母亲门前依旧被拒绝进入，母亲安详的躺在病床上，身旁的机器有规律的运作着，张磊不知道这些机器的作用，这机器像无尽的枷锁缠绕着母亲的躯体，死亡边上的拉扯。母亲应该会很痛苦吧。 “张磊？”护士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双脸微红，脚有些发抖，如此俊美的男子在此刻只离自己仅仅几步而已。 “会醒过来吗？”张磊望着屋里的母亲问到。 “啊......会的，一定会的，虽然......“护士的情绪从兴奋到平淡再到绝望，张磊听的一清二楚。 麻木礼貌的微笑后张磊离开了，突然想起父亲准备的那口棺材，结局早已板上钉钉。只是希望能与母亲说说话而已，那怕是在梦里也好。 张磊开始有些后悔扔掉了那包烟，心里的欲望悠然而发，转身想去找熟悉的医生救救自己，却发现身后的护士还在目送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死路一条。 张磊的衣袖被人拉扯，心头一紧刚要动手却听一阵天真稚气的声音传来。 “哥哥......你是张寂哥哥的哥哥吗哥哥？” 小雨露紧张的模样让张磊哭笑不得，这丫头正一脸期待甚至有些崇拜的望着自己，不知为何。 “张磊把小雨露的手从自己衣服扒开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小雨露却更加高兴了，蹦跳着说：张寂哥哥很让妈妈喜欢呢，张寂哥哥的哥哥一定会更让妈妈喜欢的，跟我回家吧！”雨露说完又一次抓住了张磊的衣脚。 “等等？为什么要让你妈妈喜欢？”张磊的脑海中浮现出雨露妈的面容，那是一副让村里男人失魂的美颜。哪怕自己身在家中也能听见来往的村民议论，张磊对此毫无兴趣。若是见过美如天际的面容又怎会对此恋恋不忘。 “因为妈妈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聊天就会高兴就会笑啊，妈妈好久都没笑过了，她笑起来很好看的”天真的雨露说出了让张磊无语却又无法拒绝的理由。 那天在熊子家门外，张寂奋不顾身的护她，那种感觉就像是在保护自己的挚爱，曾经张磊也有过这种奋不顾身的举动，也为了她不顾一切，可如今自己依旧孤身一人。 看着小雨露的脸张磊已经做出了决定。 “妈，我走了”内心对自己说完这句话，张磊跟着雨露回家了。 站到门口，雨露妈还在忙着收拾杂物，抬头瞄了一眼以为是张寂低头说到：“你先进去坐一会儿吧，我收拾完就来” 张磊坐到一旁，他数着时间，五分钟后自己将离开这里，一秒也不会多待。 低头闭眼开始默数，三分三十三妙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抚摸着自己的脑袋，张磊瞬间抬手起身，手腕发力，这柔弱的手臂根本受不了如此力道。尖叫声响起张磊冷冷的睁开双眼。 雨露妈整个身体侧着半蹲，表情极度痛苦，右手被被张磊抓着不能动弹。张磊迅速放开手臂，知道雨露妈会倒，一个快步来到身前将她扶起放到一边。 雨露妈满脸通红，极力露出自然的表情却还是盖不住眼神中的痛苦，要是刚才张磊再用几分力这手一定就废了。 ”有跌打酒没有，擦一会儿就好“张磊的语气冰冷，自始至终没有看雨露妈一眼。 ”不好意思啊，我以为你是张寂所以我才......“顾不上疼痛，雨露妈赶忙为自己的失礼解释。 ”我问你有没有跌打酒“张磊收回散乱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雨露妈的脸上，这深邃的双眼任何一个女性都无法躲避。 迟疑了半天雨露妈才断断续续的说到：“有......有，在我楼上我房间里” 张磊看了一眼，朝楼上走去。厚重的脚步身鞭打着舅妈的心脏，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只是刚才那一眼就已经让这寂寞的女人心旷神怡面目全非。 坐在张磊刚才坐的地方，雨露妈悄无声息的点上一支烟。 脚步越来越近，雨露妈的心跳越发慌乱，手被面前的男人抓起，来的突然，毫无防备，他一言不发，目光紧锁，粗大的手掌在自己的肌肤滑过，跌打酒起了润滑的作用，指尖的温柔得到了更好的残留。张磊一言不发的为雨露妈擦拭着手腕。鲁莽的动作很快结束，雨露妈侧过身来长出了一口气。 “去厕所把手洗洗吧“这句话刚说出口雨露妈就后悔了，现在的厕所杂乱不堪不仅全是自己的脏衣，那上面还有昨夜刚换下的贴身衣物。 话未出口张磊已经走了，雨露妈望着张磊的背影，就像是当年看着心爱的人回家一般，心里突然多了一份安全感。 张磊的目的是洗手，周围的景象全被忽略，就算角落坐着一名妙龄女子一丝不挂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多看一眼。 走到雨露妈身边张磊伸手问到：“能给我一支烟吗？” 望着张磊雨露妈心跳加速，她完全没有任何拒绝张磊的理由，慌乱从包里抽出一支，想起身用火机帮忙点燃被张磊冷漠的拒绝了。 “我自己来，抽完这支烟就走” 雨露妈刚想说的话就被这样张磊的果断拒绝掐住喉咙，心情低落就像吞下了颗石头。 “张寂也喜欢来我这儿呢，他也喜欢抽这个烟”雨露妈细想一番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 又是无情回答，比之前的局面还让人尴尬，雨露妈咬着下嘴唇心有不甘。 “他不懂事，很多东西看不懂，若是给你带来过麻烦，我向你赔不是”张磊说完站起身来深鞠一躬。 雨露妈急忙起身制止：“没有没有，怎么会麻烦呢，你们兄弟俩我欢迎都来不及，都是我和雨露的恩人啊” 张磊示意雨露妈不要碰到自己：“我只是帮张寂而已，你不必多想”本想笑着拒绝张磊却发现雨露妈的眼神中全是自己，觉得有些恶心，笑容戛然而止。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要谢谢你们哥俩，留下来一起来吃饭吧，你弟弟张寂也经常在我这儿吃饭的，好吗？”雨露妈发出祈求，心里的秋波试图想送到张磊的眼里。 “他是他，我是我。不必了”张磊说完，将烟头在手中掐灭。 “能不能不要走！”舅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磊已经走到了门口。 张磊停了下来，小雨露的一支凉鞋掉在了外面。 进屋将拖鞋放回时雨露妈突然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张磊。 “我知道留不住你，但我想问你，张寂是谁？” 一把将雨露妈推开，张磊脸上的笑容扬起：“他是我弟弟” 张磊心里很复杂也很高兴，很高兴这寡妇如此聪明，她听出了刚才两人简短对话中一直存在的那一道坎，一道存在于自己心中对张寂的坎，张磊无法自由的将张寂与弟弟二字结合一同说出，即使张磊很想一同说出但却需要一个台阶，而雨露妈毫无保留的看出了张磊所需要的那个台阶并将其说出。如此聪慧成熟的女人或许不该出现在张寂的世界里。 张磊胸膛的炙热让雨露妈流连忘返，这种面红心跳的感觉太久没有出现了，张磊似乎重新点燃了自己的激情，她有些迷醉，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 六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夜的黑盖住了所有人的眼色，人们在黑暗中释放了自己，肆意扭动的身体让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张磊静悄悄的走着，他能听见这些骨骼摩擦的声音。 街道上没有多少人，大家都回屋了，只有稀疏出门的孩童和那些偷跑出来约会的年轻人。 张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悠闲的走在村里的街道，脚下的路依旧参差不齐，街边的人行为怪异。三三两两的水沟映照出了村庄的破旧。 比起白天的热闹夜晚的宁静显得更加美丽，仿佛这样的场景才是属于自己的，虽然这一切都不是完美的。 “张寂啊，大半夜回家小心点儿啊”又是老奶奶的声音。 张磊的脚步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听见了招魂的咒语他转身温柔的走到了老奶奶身边。 身后的房屋开着，却没有一点儿灯光，可能其他人都已经睡觉了，但待会儿会不会有人来照顾门口的老奶奶呢？张磊紧绷着的脸逐渐打开了笑容。 “是哥哥啊，我眼花了，看不清楚了，还以为是张寂呢”老奶奶笑了笑摇着头的样子让张磊又是觉得一阵亲切。 拉过一旁的板凳，送到了屁股下面，离老奶奶更近了。 老奶奶依旧微笑，只是这微笑是对着张磊拉凳子的位置，并不是对着自己，老奶奶的微笑不再有过多的慈爱而是多了几分平淡从容。 张磊管不了那么多眼神表情的变化，长出了一口气，烟瘾犯了，心里有些急躁，可这刚坐下也不好立刻就走，既然坐了怎么着也得陪老奶奶说上两句话才能离开。 “是有什么事情吗？”老奶奶长久的微笑过后转头对张磊问到。 张磊把目光从黑暗中收了回并没提抽烟的事情而是突然说起了将要远去的消息：“是啊，我要去当兵了，这几天就走” “你要离开村子？”老奶奶有些吃惊，说话时候身子骨也跟着有些颤抖。 ”对” 听到了张磊的答复，老奶奶一言不发，张磊等了好一会儿，若不是老奶奶眼皮还在上下翻动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那我送你一个东西吧”沉默良久老奶奶开口就要送张磊东西。 “不用不用？”张磊虽然一口拒绝但心生好奇，这样的老人能给自己什么？一卷毛线？一张画报？还是一堆陈年已久的装饰品？这只有两面之缘的老奶奶到底会送自己什么呢？ 老奶奶把手放在背后摸索，很快便从浓密的头发中拿出了一个戒指，递到了张磊面前。 ”快走吧，再不走就迟了“ 张磊没想到自己会立刻伸手，那戒指已经放在手中，好似这老奶奶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魔力一般。老奶奶不再说话闭着眼发出了承重的呼吸。张磊怕自己的拒绝会打扰老奶奶休息，而这戒指既然已在手中便再没放下的理由，心中惭愧，起身深鞠一躬，看着屋里有灯亮起张磊离开了。 摸着手里的戒指，从质感就能感觉出这只是一个普通装饰品玩物而已，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把戒指踹进兜里，张磊加快了脚步。 老奶奶从张磊转身的那一刻就飘起身来目送他远去，就像看着自己离去的儿孙，眼里满是心痛不舍，寒风吹过老奶奶的脸庞引出深情的泪水，张磊要庆幸自己今晚没有回头...... 村长一大早急冲冲的跑到门前，喘着大气直不起腰，寡妇看着他的狼狈样实在是好笑，这模样简直比女人还要柔弱。 “老东家，村长过来了！”寡妇笑完冲屋里叫着， 张烈放下手里的活看了一眼身旁的张磊，张磊有些茫然，眼神不像张烈那般镇静。 “慢点儿慢点儿，村长您大老远那么急跑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儿吗？”张烈喜笑颜开的说着出门前示意身后的张磊把房间门给关上。 村长并没有到家里再进行搜刮的意思，要了瓶啤酒坐到一旁，一口喝了一大半又点上支烟才又接着说到：“老弟啊，我之前说错话了，张磊不是三天内出发，他是下午就要走啊，村外的车马上要开来了，赶紧准备准备吧，” 村长说完，头也不回就又往回跑去，他还得通知村委会的人过来一起给张磊送行。 “快准备准备吧......”张烈说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晴天霹雳，张磊的大脑一片空白，之前的一切计划现在全成了空话，没时间去巫山没时间见张寂更没时间再多看母亲了......张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慌乱，他看着父亲看着寡妇，看着远处的巫山，一切都来得太快了。 “还发什么呆啊，想做什么抓紧时间啊！”寡妇急的直跺脚，恨不得一巴掌打醒木讷的张磊。 张磊迈开步子瞬间冲了出去，他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就这样跑着，一直跑着...... 张烈安排的一切都白费了，就连为儿子送行这件小事自己都没做好，他蹲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遵已经死去的雕像。岁月再一次以无情往他身上刻下一笔。 村民们以后或许不会记得张寂当兵的事情，但是他们绝对会在茶余饭后提起那个在街上乱跑的傻子。 乞丐看见了张磊奔跑的身影，他想上去问个究竟，但自己的衣衫不整模样手里拿着垃圾还有围绕在头顶的苍蝇始终让他迈不出脚步，直到听见有路人谈到了张磊即将离开的消息，这才一把丢下手里的垃圾，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张烈大哥，张烈大哥......”快到门前的时候乞丐发了疯似的吼着张烈的名字。 寡妇和王球妈看着屋外的乞丐心生厌恶，转头进了房间。 “张烈大哥.....怎么您还在这里啊，张磊发了疯似的在街上乱跑，是要走了吗？你不去看看啊？” 张烈没说话，只是抬起头递给了乞丐一支烟，等他两手接过以后才缓缓的说到：“张磊待会儿就要入伍了，就要离开凤头村了” 乞丐从兜里摸出打火机，给张烈先把烟点上，把烟放进兜里再从另一个兜里拿出自己捡到的半只烟点燃：”光荣啊，张磊好样的！” 张烈没再说话，陪乞丐坐着，默默的抽着烟，看着远方。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乞丐说完，突然跑向了村里的集市。 众人的眼神不再只是盯着发疯般奔跑的张磊，所有人都被乞丐的叫喊声音给吸引，乞丐扯着嗓子声嘶力竭的边跑边吼：”张烈家儿子应征入伍了！张烈家儿子应征入伍了！张烈家儿子应征入伍了......“ 嬉笑的人群听见乞丐的吼叫很快议论起来，他们表里不一，他们生性多疑。 李老师表情严肃，冲到教室里宣布了这件事情，两分钟前他刚接到了张烈的电话。 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哥哥就要入伍啦，快去送送他！“ 听到李老师再次重复这句话的时候我一把推开面前的桌椅，一个健步冲了出去。紧接着是王球，他大喊了一声卧槽，紧随其后，熊子小黑则在身后穷追不舍。 “大家要是想去送送张寂的哥哥就都去吧”上课的老师突然意味深长的说完这句话，转身跟着跑了出去。 门口的大爷看着张寂不要命的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五大三粗的王球，又冒出了小黑熊子的身影，正当纳闷儿的时候又突然冲出了一大群学生还有老师。犹如百米赛跑一般。 “这还没到吃饭时间啊？也没有放假吧？”老大爷还没想明白呢，我已经一个健步冲了出去。哪怕撞到铁门也没能让我停下步伐，当下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快点回家，快点......再快点...... 王球身子骨大，在门前停了下来，将大铁门朝两边踢开，看了看后面的人群，自己可不能丢了第二名的好成绩，脚上一发力又冲了出去。 村民们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一群学生往着同一个方向奔跑，莫不是村委会发福利了？当第一个村民耐不住跟着人群开始跑的时候，大家都慌了，全都放下手里的活。老的小的都跟着这些学生，像是大逃亡一般，不知目的跑着。 家门口围的人里三层外三成，大家讨论开来知道了张磊入伍的事情都觉得白跑一趟，有的人甚至谩骂了几句，说这件小事儿耽搁了自己宝贵的时间，扯高气扬的样子却也不见他们离开，依旧站在原地，时不时的朝家里望去。看着寡妇从里屋出来，人群更是炸开了锅，大家兴高采烈的换了话题讨论，言语无非都是这女人。 张磊在屋内感到一阵的恐慌，他知道这些人不是为了给自己送行，他觉得自己此刻像是一个穷凶极恶囚犯，正等着被这一群人无情审判。 张磊有些喘不过气，和张烈接二连三的抽着烟。 张烈已经释怀了，他告诉张磊：“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那就让他自然的来吧，别怕，毕竟期待了这么久” 张磊点头，他希望慢一点儿，接他走的人慢一点儿，再慢一点儿......、 六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我终于到了，扒开人群冲到了屋内。红着眼，我以为自己错过了。 王球脚步没踩稳加上跑的太快，直接就飞了进来重重的摔倒在地，引的人群一阵讥笑。 张烈快步向前伸出右手拎着王球的脖子将他推到了身后的椅子上。熊子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与张烈打过招呼默默的坐到了一旁，小黑则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在此刻他知道自己是外人心里要有分寸。 我坐在张磊身旁，陪他一根又一根的抽烟，刚才在奔跑的路上，我想过要说的千言万语，可现在看着张磊这副麻木的表情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没啥好看的，我侄儿入伍而已，待会车来了大家再来送行吧，再在这儿站着我可是要收费的啊......”王球的父亲说着话，拿起水盆就泼下去。 人群骂骂咧咧散了一些，留下的大多都是同班的学生，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着跑来的目的是什么，很多人都还不知道我哥哥的名字，更别说见过本人了，小黑跑去买了瓜子花生和一些零食，把地面扫干净示意大家都坐下来聊天打发时间先等着待会儿再一起为张磊送行。 屋内还是一言不发，父亲回了房间，房门紧闭，时不时的会有同学好奇的眼光瞟进来，环绕屋子一圈后带着失望收回。 “马上就走吗？”我抽完了手里的烟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 “对！就......要走了” “表哥，咋走的这么着急，我都还没来得及给你安排呢，这也太匆忙了吧”王球说话的速度犹如雨点般打下，不给张磊一丝喘息的机会。 “需要我们做什么吗？”熊子问到 张磊看了看大家，眼神恢复了平静。把头抬了起来说到：“没什么，只是太快了，走的匆忙做什么也来不及了” “怎么可能来不及？我饭都快做好了，再弄个糖醋鲤鱼就大功告成了”舅舅沾沾自喜，拿着锅铲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他在得知消息后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 “爸，你真是老谋深算啊！”王球称赞着父亲，感到一阵的自豪。 “出去转转吧，我怕忘了村里的模样”张磊说完，起身走出了门口。 同学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他们看着这个英俊沧桑的男人，他的双眼微红面容安静，杂乱的头发随风而动，直到我跟着走出来时，大家不禁再次感叹，我和张磊居然是如此的相似，鼻子嘴唇甚至额头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只是我还没有张磊那撩人心扉的眼睛和成熟稳重的气息。 我跟在张磊的身后，熊子和王球并排走，就像小时候出去探险那样的阵型。张磊一直没说话，我看得出他在微微颤抖。 他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越看越陌生，感觉全都像是新奇的东西，张磊试着回忆自己每天下地干活的路和树，这些东西好想都在这一刻离开了自己，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儿走到地里，又从哪儿绕回了家。就好像记忆正在随着入伍的靠近一步一步的瓦解。直到最后连自己的名字也会想不起。 突然走到一个地方，这里人更多已经围成一个圈将面前这栋四层的小高楼围住。 张磊听见了乞丐的声音，几个小时前他的嘴里全是自己。 乞丐在人群中最显眼的位置，他将自己破旧的上衣围在一跟木条上，挥舞着对楼顶喊到：“不要跳啊，请你不要跳啊！” 我眼神看去，一名妇女站在阳台顶端，平举着双手，只要她稍有不慎便会从那高耸的砖块中跌落下来。 从大家的议论中，王球大致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有的说是他的男人出去和别的女人乱搞整天不回家不爱她了，也有的说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夭折了，男人也快死了，反正就是各种惨，王球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的，不好下定义只能确定这女人一定不好过。 “求你了，别跳啊，你要为你的家庭，为你的亲朋好友想想啊！他们不能没有你啊”乞丐哭喊着舞动着木条。 “你说这叫花子咋这么激动，是不是和那女人有一腿啊，说不定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叫花子的吧？” “哟，你这一说还真有可能啊，那这乞丐藏的可太深了，他可真是厉害啊！” 我听着身旁人的议论感到厌恶，人心怎么可以阴暗到这种地步，他们根本连乞丐都不如不如却还自由自在的活着。张磊在我身旁握紧了拳头，仍旧一言不发。 乞丐一直发了疯似的劝着女子，又蹦又跳像极了大舞台中的疯子。 我想冲上楼去尽自己的一份力，而一楼的大门和其他入口全被人反锁，凭村长叫来的那些人一时半会儿也是打不开的。 ”跳吧，别在那儿装腔作势了，我还要回家做饭呢！“居然是一名妇女的声音，从人群的某一角传了出来，这声音刻薄尖锐，犹如一把尖刀直插人心。 人群就这样炸锅了，人群像是得到了默许，一个劲儿的跟着起哄，他们嘲笑着楼顶女人愚蠢的举动，嘴里说的话尖酸刻薄好似在攀比，看谁的话更难听更与众不同更能引起别人注意。他们的眼里这女人是一定不会跳下来。她只是在装腔作势。 头顶的烈日已经让他们变得厌烦，平淡无味的站着又浪费了他们的时间。 我无法理解，怎会这般歹毒装腔作势？我从未见过如此恶心的人群，他们像一群发臭的尸体，由空气传播着病毒渗透进了每个人的皮肤。 乞丐一个人的声音显得太薄弱，女人声嘶力竭的喊着：”假的！你们这群愚蠢的害虫！都是假的！“发泄完毕后，他转身往后退了几步。 人群开始唏嘘，我的心稍微得到了平复，或许妇女想开了。可就在这一瞬间，女人突然脚底发力，又转身冲到阳台边缘随即奋力一跃，犹如黎明中的花朵，随即绽放立刻死亡。 她的尸体刚刚砸在了乞丐的前方，我心里一惊，随着人群往后离去。 乞丐站在原地看着妇女的尸体一动不动，突然跪了下去抱头痛哭。 张磊受不了了，一拳打在刚才有起哄的那名男子身上，憋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对着人群大骂了一句 “操你妈!” “一个乞丐在救人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你们要是不喊她跳她就不跳了！你们怎么不去跳啊！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我被张磊的愤怒所震撼感动，至少张磊表现出来了，发泄出了心中的不满，而不是像自己和王球熊子一样被冷漠懦弱困住把愤怒压在了心头。其实自己又和这些村民有什么区别呢？妇女的死，每个人都有责任。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不知道多少人因此丢了生命。 乞丐依旧痛苦着跪倒了妇女身边，只有他一人在妇女面前痛哭，妇女还没有彻底死去，嘴里的鲜血溢出，她说不出话来，微笑着把手微微移动，手指上面夹着一张小纸片，乞丐接过的时候，村长的人已经做好准备，带好了手套工具冲了过来。收尸的人总算来了。他们能做的只是当场宣布妇女彻底死亡。 看着这些人的背影我突然有些懂了，为什么哥哥一定要离开这个村庄....... 村长的人叫骂着让人群散去，处理妇女的尸体一系列的事情自然落在了他们的头上，村长则站在远处点起了烟，看着远方的风景，身为村长，他会难受吗？ 乞丐哭够了，这是他第一次为一个陌生女人流泪，一个素不相干的妇女，或许是一个往日对她恶语相加的女人。乞丐擦干眼泪走到张磊面前，递给了张磊那张纸片， “能念给我听听吗？我不识字” 张磊接过纸片，低头看一眼便将纸片所写念了出来：“我想活着” 乞丐没再说话，张磊看着他平淡的表情一言不发，“我想活着”这句话或许对有些人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哎呀，你可要入伍了吧，别耽搁了，快回去吧，我洗洗手就过来帮忙，快去吧，别耽搁了”乞丐的表情转变太快了，从刚才的伤心忧愁突然到现在的平淡焦急甚至还带了些不舍，表情的转变在他的脸上无缝连接，我不免有些佩服这个家伙。到底是经历过什么，能让他如此娴熟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与刚才想比这简直就是两个人。 小黑与大家在门口坐着闲谈，舅舅在厨房里忙着做鱼，父亲拿出陈年酿酒后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寡妇坐在门口抽烟，舅妈见我们回来了，偷偷的告诉王球，要把这些同学支开，家里的饭菜不够大家吃的。 “妈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他们又不是来吃饭的，是来送我表哥的，想那么多干嘛？” ”你这小子......“舅妈急的说不出话来，小黑很能理解王球妈话里的意思，无非是人情世故做法而已，这种多虑也只有到了这个年纪才会萌发才会重要。 淡淡的白酒混着鱼肉香，这是舅舅特有的做饭，张磊夹起一小块放进嘴里。抿着嘴吃的很细，味蕾勾起了回忆，那时候一过年自己最期待的就是舅舅这道鱼了，一晃好多年自己都快要忘了这味道。也快要忘了舅舅其实是一名优秀的厨师。 ”舅舅，以后少打牌，多回家吧，开个餐馆圆了自己的梦“张磊冲舅舅微笑，递过一支烟。 “算了吧，我现在是要立志当村长，以后带领全村发家致富” 王球听着自己老爸的话都觉得有些难堪，该不会是喝醉了吧，这种话也说的出来，只求你别天天喝酒打牌就是万幸了，还带领全村致富，真是说吹牛话不分场合不打草稿。 菜不多，你们坐着好好吃，趁着还没走有什么话都给哥哥说啊，可要抓紧时间！“舅舅语重心长的说完，看了我们一眼，关上了门。 我看着桌上的烟酒心中暗暗发誓，那些心中攒的千言万语今天一定要在这最后的饭桌前吐得一干二净。 ”我......“张磊还没来得及说第一句话，乞丐冲了进来，他大汗淋漓喘着粗气：“车......接你的车到了......” 我举起的酒杯摔碎在地，思绪全断，时间不够了！张磊真的要走了...... 汽车的轰鸣声越来越近，大家都探出头来，望向村头的老桥，老桥常年失修，桥体稍稍晃动，似乎就要被硕大的卡车压断脊梁。已经有好多年村里没来绿皮卡车了，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去过老桥了，听人说山体滑坡后老桥前面的路塌了一些，随时还有飞石的危险，最近这段时间出村不是个好选择。 张磊站在门口，手指夹着香烟不停的抖动。终于他就要踏上征途了。 绿皮卡车空荡荡的，车厢后面什么也没有，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会有很多和张磊一样远去的人陪伴。第一辆车只下来了两名男子，他们体型匀称，皮肤黝黑。穿的军装破旧迎面而来的还带着一股煤味儿。 张磊不自觉的往前移动了脚步，知道该说什么，他根本没有准备好。 父亲突然从里屋冲了出来。拿了一个黑色袋子，看见两人后迎了上去。我从来没有见过父亲这般模样，那笑容满是心酸，眼睛也快眯到了一起，里面全是夹杂的泪水。那涨红的双眼让额头皱纹放大，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我看着父亲心里很不是滋味，多想他依旧如往日那般冷漠无情啊...... “各位领导，一路辛苦，来的匆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收下吧收下吧”父亲说着急忙将手里的黑袋子递上。 最前面的男子一言不发，果断用手推开了父亲，父亲哆嗦的手经不起一点儿力气，袋子被推到了地上，那些金银饰品甚至是母亲的嫁妆全都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收回吧，我们不会偏袒任何人”斩钉截铁的说完他便不再看父亲一眼。 村民们看着笑话，同学们义愤填膺，远处的老奶奶悲伤着摇着头。 “那可是妈妈最重要的镜子啊！”张磊蹲下捡起，小心翼翼的递给了父亲。 “用不着这样，我只是去完成自己的理想并不是去送命的”张磊红了眼，想不到平日里冷酷的父亲到最后都还在为自己的路做打算。 ”走还是不走？“另一名男子有些不耐烦了，质问了张磊一句。 父亲低声下气的祈求显得苍白无力，他甚至要跪下去了，这气氛不像是要送别而更像是在送行。 留给我的时间越来越少，我在心里不断的排练这最后的几分钟该怎样对哥哥开口，该与他再说些什么 “张寂......”张磊转头这一句又话又将我刚才所有思绪全都打破，脑子一片空白，我走了过去。 “这个手机你拿着，以后你用，我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的......”张磊摸手机的时候手指刚好触碰到老奶奶做完送给自己的那枚戒指。 “还有这个戒指，对我很重要，是一个特别的人送我的，抱歉我没有什么能再给你了，弟弟......”说完弟弟两个字张磊快速转身走到了两人面前。 “爸，妈，儿子不孝，走了！”张磊带着哭腔头也没回，踏上了车。 我的泪水滑落下来，到如今我依然没有勇气当着张磊的面喊出哥哥两个字。 舅舅抱着一筐鱼走出来，看着逐渐远去的车辆失了魂：”这小子，也不说带点儿鱼走，真是的......“抹了抹眼泪舅舅摇摇头舅妈回了屋。 父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开始低声哭泣，这个刚强的男人在孩子们面前流泪了。张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这种自责是平日里自己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逃避，在这一刻闸门终于关不住了。他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予儿子，连一句辛苦了都没有对张磊说出口。 我蹲在墙头一言不发，脑子一片空白，默默的将哥哥送给自己的戒指戴在手里，感觉还有哥哥的余温，顺着远去的车辆望去。 双眼发直我开始浑身颤抖，三秒过后，我发了疯似的冲了出去。 “回来！” 这一声哭喊撕心裂肺响彻云霄，吓的所有人都站起来看向我。我发疯的往前跑去追车。戴上戒指的那一瞬间我看的清清楚楚，第二辆车的最后一排坐着一名妇女，一名浑身是血的妇女。我看的清清楚那妇女就是她！刚才跳楼死去的女人...... 六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点上一支烟，快入秋的夏夜有些寒冷。我穿了一件短袖下床。 站在地下室的窗边，吹着风，吮吸着手里的烟头。烟雾迷乱混着夜的黑总能让我莫名的感到一种安全感。不远处的孤宅多了些火光，就像是大海的灯塔在给人指引着方向，只是那些怀着希望的人不会想到，这灯塔指引的也将会是死亡。 就算孤宅灯火通明也与自己无关了，我无心思考这些所谓的古怪和诡异，哥哥离别时的画面依稀浮现在脑海，我突然觉得很多东西都不足为奇，自己连痛苦的分别都能承受，这些鬼怪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清楚的记得自己的发了疯似的跑了出去，但是记忆只是停留在自己跑到老桥后的跌倒，或许又是王球和熊子把自己背回来，能让我安然无恙躺在家里的除了父亲只会是他俩。 看着手里的戒指，微微发亮，散发出一股泥土的芳香，和街边简陋的装饰品根本没什么两样。我掐了掐自己磨破的手掌，一阵揪心的痛让我忍不住轻哼，死去的女人我看的一清二楚，不会是幻觉，可说出去谁会信呢？就连那深情的乞丐听了也会觉得我在说胡话吧，我不敢往深处想，心里更多的是不安，但我愿意始终愿意相信哥哥一定不会有事。 轻笑一声我灭了烟，呼吸着黑暗里的空气，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霉味，放眼望去，附近的野草烂砖居然看的一清二楚，根本没有因为此时是黑夜而变得隐秘，觉得有些古怪，难得我变成了猫头鹰？居然可以肆无忌惮的窥探黑暗？还是我眼睛出了毛病？不过这不痛不痒的感觉实在没什么大碍。去医院还得花钱，想到这儿我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有一丝睡意，我拿起哥哥的手机翻阅，手机的键位有些老旧，所幸还没有掉色，基本没什么大问题。长按开机键，我双眼湿润，不大不小的手机桌面正是那张大合照，哥哥王球熊子和我被缩小放在了屏幕里。模糊不清但是依稀还能分辨。 “有时候我想成为任何人，却忘了我应该要成为我自己”这条短信是在今天发出的，并没有得到回复，手机的通讯录只有这一个号码和这一条短信。 距离三点还有一个多小时，我又点上一支烟，推开了哥哥的房门。 我终于能毫无顾忌的进来一次，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屋里东西摆放有序，一看就是出自父亲的手，衣服从小到大从厚到薄。很多东西应该都被父亲收走了，我躺在哥哥的床边均匀的呼吸，想要闻见那股熟悉的味道，无奈父亲换了新的床单，一丝回忆也嗅不出来。眼皮越发变得沉重在哥哥的床边我睡着了，而此刻在窗口黑暗处站着的男人见我熟睡终于也转身离开了。 “你说张寂没什么事儿吧？”熊子跟在小黑王球身后，担心的说到。 “你就放心吧，那小子就是舍不得他哥，太脆弱了而已，没什么大事儿的，等表哥写了信回来就什么都好了，又不是生离死别一辈子见不到了，干嘛那么伤心，真是有病，你说是吧？” 王球敷衍的说完看向小黑，无奈小黑只是一脸沉默并没有接话他像在思考着什么，满脸愁容。 周五的夜晚学校空无一人，小黑让父亲宴请了学校的老师来家中做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老师哪儿弄来了女生宿舍的钥匙，当下得抓紧时间行动。 “我还是再提醒大家一遍，虽然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大半夜的跟你们溜进女生宿舍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啊，三点之前咱们可得离开”熊子紧跟着两人，脚步有些慌乱，左顾右盼的看着，要是被人发现混进了女生宿舍那可是会挨处分的大事。 ”我说你就别提张寂那小子的封建迷信了，老老实实的闭嘴就行了“王球有些不耐烦，一路上都是熊子说个不停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大家小声点儿，万一还有没回家的学生咱们可就说不清了“小黑说着，小心翼翼打开了一楼的大门。 三人跌跌撞撞的摸到了三楼，王球好奇的看着每个宿舍门口的名单，终于在最后一排找出了小花的名字。伸出手碰了碰没成想这门却开了。 小黑拉着熊子急忙躲到了一旁，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我说，咱们好不容易来次女生宿舍，还是进去瞅瞅是啥样吧，以后可没这机会啦？“ 王球说完，两人都没出声，就当是默许了，各自点上支蜡烛走了进去。 三支蜡烛照亮了整个宿舍，屋里的布局大致展现在三人眼前，没什么区别，就是比男生宿舍要干净整洁的多。每个床位都堆满了书籍和笔记本，有的都还没来得及合上。王球悄无声息的走到阳台，抬头一看，不禁发出一阵痴笑。 熊子赶过来的时候看的双眼发直，脖子都看红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内衣都挂在上面，王球指着其中一件黑色的内裤笑到：”我敢打赌，这东西绝对是桂轮的，她那身材多好啊，这大裤衩我妈都能穿吧，你说是吧小黑？” 小黑被王球这无厘头的问题问的不知所云，想与王球争论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咱们还是走吧，太猥琐了”熊子羞红了脸，行这种苟且之事实在与自己的性格相违背，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折磨。一种心灵上的摧残。 “你可拉倒吧，偷看别人洗澡的时候你就不着急，呸！假斯文！”王球骂着，眼神依旧在头顶游走。 “能一样吗？这可是我们朝夕相处的同学，你真是个禽兽”熊子义愤填膺的说到眼神里满是对王球的鄙视。 “好啦，我们出去吧，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小黑推着王球，可算是离开了宿舍。 尽头的厕所确实被封住了，陈旧的木条显然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拆开，只是这脚下的垃圾确实有些多，三人在破坏前还得先打扫出一条路来，没带工具只好用手当铲子，将其一一抛开。 “我说咱们班这些女生平日里还真是看不出来啊，一个个表面干干净净的这回了宿舍咋就能造出这么多垃圾啊！”王球抱怨着，双手已经在垃圾堆游走。 熊子以为翻垃圾就能避免刚才的尴尬了，可没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用手抛出了好几件内衣裤，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了，就算这楼里有学生现在也应该睡了，脚下的垃圾也抛的差不多了，一个眼神示意，王球扭了扭脖子站到了门前。 破旧的木条锁链经不起王球粗暴的手臂，“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六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打开手电三人走了进去，散发着恶臭和腐烂的垃圾到处都是，味道变得更加浓烈。 “我说这厕所怎么比咱们男生厕所还臭啊？”王球捂住鼻子，实在是抵挡不住这一股浓烈的味道。 退到门口抽完一支烟三人继续行动。这厕所常年失修，墙体以及排水池破旧不堪，脚下踩的也都是又脏又臭的污水。 “有机会，我让我爸出资好好修理修理这三楼的厕所，三楼的女生也真是够可怜的” “嚯！这大户人家说话就是不一般啊，动不动就要援助了，比不得比不得”王球嘲讽着小黑，自己沿着角落走了一圈。 小黑走到了窗边，透过窗户依稀能看见对面的男生宿舍，这个位置应该就是那女生背对着三人洗澡的地方。 每间厕所里都堆满了脏东西，尿液和粪便的味道逼的王球往后退了几步，急忙跑到窗边喘着粗气呼吸：“卧槽......咱们还是早点儿离开啊，我看啊，线索没找到，咱们就得熏死在里面啊。“ “这么臭的地方还会有女生进来？”熊子不禁问道 小黑记不起自己在这厕所里抽了几支烟。他看着地下的烟头发呆。没有理会王球的抱怨熊子的疑惑。 “我说，呆在这儿也不是办法，你们等我在这儿撒泡尿咱们就走吧，别瞎耽误时间了，我不信那鬼半夜还能来把我吃了”王球突发奇想自己还真没在这女厕所尿过，就当是给自己留个纪念吧提着裤子就走了过去。 先前几个坑臭气熏天自己可不敢再进了，一脚把最后一间厕所的门给踢开，王球走了进去。 这泡尿可是鳖了太久，随着身体的一阵抖动，王球睁开了迷醉的眼睛。 “卧槽！快来人啊！”王球突然大喊一句。 小黑听闻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王球还提着个裤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熊子刚过来王球就把头转了过来，尿的一裤子都是，他还没来得及把裤子提上，粗黑的东西暴露在熊子面前一览无余。 小黑把王球面前的这幅画小心翼翼的撕了下来。这是一副简单的人像画，白纸上画的女孩面带笑意，穿着小裙子，双手放在胸前抱着一本书。其实这幅画画的很漂亮也很逼真，但却是用的红笔画的，在当下的情景看来，带了几分莫名的诡异。 “这怎么会有一副画像啊”王球提好裤子问到 “我怎么知道，之前我就说过了，这地方指不定荒废多少年了，发生过什么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小黑解释不了王球的问题，王球和熊子的想法都太木讷死板，没什么新奇。要是张寂在这儿说不定能给自己带来点儿思绪。 “这后面写有东西啊，WS ？这什么意思啊？厕所不应该是WC吗？“王球一本正经，难得出现了自己认得出的英文字母。 小黑将画纸翻过来与熊子一起研究。 ”WS......“嘴里小声的念着，”你们觉得这是什么意思？“小黑问到 ”我怎么知道什么意思，我就只知道WC是厕所，wc m是骂人的意思“ “你觉得呢？”小黑说着望向熊子。 熊子憋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说不上什么观点熊子看了看手机已经两点多了，提醒着大家不能再多逗留了。小黑看着熊子手机里的时间，突然紧盯着手机键盘，一把抢过了熊子的手机。 小黑打开手机联系人，输入了WS，随即出现了一排不同的名字。 ”你这是干什么？“熊子搞不懂小黑抢自己手机的做法有什么意义，按理说他自己的手机可比手里这个破旧的机器要好上百倍。 ”WS是名字，一定是名字，是名字之前的缩写，这就是线索！“小黑兴奋的说到 ”你的意思是这就是那个女鬼？她脑子有病啊，直接写个名字不就完事了，干嘛还得写个英文字母啊，要是咱三都是文盲不认识字母，她岂不是白费心思了？“王球在得知了小黑的看法后一脸不屑，在他看来小黑就是没事儿找话说装腔作势而已。 ”你别管那么多，咱们来到这儿了，又发现这张画这就是巧合，很多时候往往巧合就是问题的关键，不管怎样，这WS就是咱们今晚的线索！“ ”得了吧......拿着鸡毛就当令箭了，走走走，王爷爷困了，回去睡觉了“王球提不起兴趣再在这儿陪着小黑兴奋，一脚垮了出去，走到了门前。 小黑把画折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口袋。 ”咱们还是把这儿恢复原样吧“熊子提醒。 三人又把这些刚刚收拾好的垃圾重新打乱了堆在面前，又让王球再想办法把木条给弄到门上去。 王球叫骂着，拿起木条站在门前，没弄几下他突然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又将木条丢到了一旁，给了自己一巴掌，这力道发出的声音清脆，声音在三楼的每个角落都有回荡。 熊子给吓了一跳急忙问到：”你干嘛！魔怔了啊？“ 小黑也吓的一激灵：”你干嘛！魔怔了啊？“ 王球咧了咧嘴，擦了擦眼睛问到：”黑哥，你说是不是我眼花了，这上面写的字咋一样了？“ 小黑走上去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根本不是刚才三人刚才进门前看见的“封”字，那“封”字的纸条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新纸，上面写着四个血红大字，“救命快跑！” 不知道谁先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随即漆黑的宿舍楼里便发出一阵阵惊悚的叫声，三个大男人叫喊着拼命往楼下跑去。门卫大爷要庆幸自己喝多了酒早已经进入梦乡，不然他真的会以为是自己活见鬼了。 一阵细微的声音让打破了我的美梦，抬头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本能反应以为是哥哥，迅速的坐起身来，却又想起哥哥已经离开，细看，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寡妇。 ”你要是喜欢这个房间，那我还是就在楼上住吧“她把行李放在一旁，坐到了床尾。 ”你要搬下来住吗？“我揉着通红的眼睛问到。 “有这个打算，毕竟和你父亲住一层也不方便，传出去了对他名声不好，我倒无所谓”她说的风轻云淡，悠闲的点起了一支烟。 ”哦哦......这样子也好“我说完起身要走，却被她叫了下来。 ”我睡觉呼噜声可大了，不会影响你睡觉吧？“ ”没事儿，不影响的“我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便离开。 她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的背影，但愿这小子睡觉睡的深沉，可别把自己说的话当成了玩笑。 六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父亲没有与我说话，我很习惯这种感觉。很多时候他只是在门口坐着，累了就抽支烟，麻木的与过往的人群打着招呼，就算我在他身旁我俩依旧会是沉默寡言就连眼神也不会有些许交流，内心深处我知道这种冷漠的感觉不仅存在于哥哥，在父亲身上与我也有着一层隔阂。 我们两父子在门前一坐就是一天。其实对我来说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也都挺好，避免了太多情绪的波动。 与舅舅喝过几杯酒，依旧是无话，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我来不及洗簌就躺在了床上，这种什么也不想空洞的感觉帮助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夜半醒来喝水，我再也睡不着了，寡妇的呼噜声不是一般的大，简直比父亲的呼噜还劲爆，就像有架推土机在耳边一直响个不停。 我越发的烦躁实在是受不了，披上衣服来到门前。这呼噜声更大，震耳欲聋在我耳边环绕，我控制不住双手，缓慢而有力的敲着。 呼噜声断了一会儿，随即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控制住了情绪，在寡妇开门了那一刻，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平静如水的问到：“刘姐，还有水吗？” 她惊奇的看了我一眼兴许是好奇我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进屋找了一会儿后，对我说到：“进来吧，我好像只有酒了” 我百不情愿的踏入屋中，一股女人的香味冲进了鼻腔。 “没有就算了吧”刚转身要走，却被刘姐拉到了桌前。这是我那日与王球帮她搬家时抬出的小木桌，木桌不大上面却堆满了酒瓶。 “是我的呼噜声影响到你了吧？”刘姐问到 我尴尬的笑了笑，诚实的点了点头。 “随便坐吧，我这人就这毛病，爱打呼噜，也给你讲过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刘姐说着没有看我，是有些难为情。 “没事儿，反正现在我也不想睡觉”我冠冕堂皇的说着给了刘姐一个台阶。 刘姐搬了根凳子坐到我的身旁，随手拉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要不，我们喝点儿？” 我看了看桌上的酒瓶，脑海中回荡着刚才那巨大的呼噜声，犹豫片刻还是举起了酒瓶。 酒瓶一碰寡妇将瓶里剩下的一饮而尽，我是第一次与她喝酒自然不能丢了面子，一口气喝完了一瓶，胃里一阵翻腾，连抽了好几口烟才缓过来。 “刘姐你喝酒蛮厉害的！”我接过刘姐递来的一瓶酒说完急忙放到桌前。 “厉害？厉害有什么用，我喝酒喝到现在生不了孩子你还觉得厉害吗？”刘姐轻身笑到。她的眼神轻飘，语气淡然，心中没有一丝涟漪。 我愣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抽着烟， “你们两兄弟长的真像，要是我再年轻点儿，没准会爱上你哥” “为什么会爱上他？” 刘姐抽了一口烟，看着我。 “其实你和你哥哥真的好像，但是张磊身上有着一股魅力，一种成熟男人身上特有的魅力，他的话不多，做事勤快，有着自己的原则和想法，还有他那双眼睛，总是让人觉得能看穿一切，是那么的深邃和长远，让人不免会觉得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残酷且深刻的印记，让人想往。可他也才多大啊，无非比你年长几岁而已。有时候他总会莫名带给别人一种安全感，你知道，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我细想刘姐所言，这么多年来确实如此，不仅是刘姐这样觉得，就连我王球熊子和哥哥呆在一起的时候也会有这种感觉，这种无比的安全感。只要和张磊在一起的时候我们总是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愁，他会默默的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大家觉得无聊乏味，他总有自己的想法和玩儿法，不仅如此还会积极的纠正那时我们思想和行为上的漏洞，所以那时候我们三个就是张磊的跟屁虫。 ”你脖子上项链好漂亮，我能看看吗？“刘姐说着已经用手拿起我的项链。 ”这东西不是你的吧？“ ”啊？是爷爷送我的，很漂亮吧“不紧不慢的说着，下意识将脖子往后仰。 ”是很漂亮，不过漂亮的东西总是伴有危险，你得小心保管”刘姐把手放下，又喝了一口酒。 “以后定个规矩吧，你要是回来睡觉就提前告诉我，我晚睡半个小时，这样就不至于吵着你了” “啊......不至于吧，我睡觉还是很快的”我觉得有些尴尬，并没有一口否决，毕竟作为主人应该是我来想办法的，只是没想到刘姐这么快就找到了解决方法。 “就听姐的，这样对你好，我心里也过的去” 与刘姐聊的不多，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的魅力和关怀，与之前自己心里所想的寡妇形象简直是三百六十度的颠覆。本以为会是个不拘小节的女人想不到却如此细腻。 酒过三巡，我俩的话也多了起来，逐渐对刘姐有了更多的了解，年轻的时候她被人卖到了村里，与那陌生的男人结了婚，本以为会是一场噩梦，但没成想那男人是个好人，虽然俩人都没有感情，但那男人至始至终都没有欺负亏待过刘姐，开始的好几年他们还分房来睡，相敬如宾的过着日子。随着时间的堆积两人的感情日益渐浓，当两人真正睡到一张床上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刘姐因为常年喝酒身体欠佳一直没见身孕。虽说这与男人也有着说不清的关系，但问题终究在自己，那时候的刘姐已经彻底爱上了他，四处打听能怀上孩子的方法不惜还献出了自己的身体，可换来的却都是无尽的失望，男人在一次借酒消愁的途中掉入河里，连个尸体也没找到。就这样阳阳两隔。 好在刘姐学过一些针线活，离开了他勉强也能养活自己，本想这样安度余生可那村长却趁机用了假条约霸占了男人的房子和田地。无处容身的刘姐差一点儿被逼的去了花牌坊，好在临走之迹，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男人辛苦存下的钱财，这钱是都他辛苦攒下想用来扶养孩子的，刘姐就是靠着这些钱租了村里廉价的房屋苟活到了现在。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我有些心寒，看着面前的刘姐，命运对这女人无疑太过残酷。 ”我......以后？我没有以后，这屋子其实也不算是我租的，是你父亲见我要寻死路为了救我才租给我的，也就一瓶酒钱。针线活如今也不会有人找我，名声都被传臭了不被人叫骂就已经求之不得了。趁着我的臭皮囊还没完全老去，还有些闲钱再快活几年吧，及时行乐，等到风花雪月的时候我去跳河，说不定死后还能发现我男人在桥下等我呢？你说是吧？“刘姐说着，大笑了起来，这笑声听得我一阵心痛，这些年来刘姐看似活的潇洒自在，可那内心深处的心酸必定没几人知道，今天说的这些或许也只是皮毛而已。 六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我跟你说个好笑的事情”刘姐靠在桌前，眼睛发亮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她的脸上再没有失落和悲伤，倒是多了几分可爱幼稚：“你知道村长吧？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不过你要答应不能和别人讲“ 我一听觉得有趣举手发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刘姐坐起身来开始讲到：“那是我刚去找村长租房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村长那人好色你应该知道，他平时就油嘴滑舌的，假惺惺的样子只会暗地里算计别人。生活所迫我去找他办事，自然我知道要付出什么，那天村长家里没人我们喝酒到半夜，他开始变得越来越毛手毛脚，不停的占我便宜。我知道那家伙起了色心想干嘛，我也是个明白人，既然做好准备来了就不想墨迹，我想早点儿了事，索性就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你猜怎么着，他还真看着摸了我半个小时，足足半个小时啊，摸完了就告诉我可以回去了，事情他来办就行，我觉得奇怪心里着急，心想这家伙难道只是想占我一点儿便宜然后啥事都不办又想偷奸耍滑。当时我就急了，那时候酒也喝多了，我直接就把他裤子给扒了，你猜怎么着，村长诊不行啊，他那家伙软塌塌的模样就和他的小拇指一样大，哈哈哈哈，后来我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是真的不行，他一辈子都不是真男人，哈哈哈哈，活该！”刘姐说完一阵狂笑。 我则听得一阵尴尬，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刘姐倒也实诚，啥都敢说还真是畅所欲言，我点起一支烟缓解尴尬，看来这村里的谣言不假，村长还真是个废人。 “那你......接触的男人蛮多吧”我问的相对含蓄但还是不敢直视刘姐 ”还好吧，我说没有你也不会信，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不过我从来没有破坏过别人的家庭，也懂得区分人，不然早就在村里呆不下去了，你觉得呢？“ 我急忙点头同意，听着刘姐的言论，其实我并没有对她有所偏见，而是打心底里有些佩服，佩服这女人活的潇洒，苦中作乐。即使再不幸，她依旧用自己的方式生活。至于那些苟且之事顶多也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 刘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问：“你说我这样的女人，还有没有资格拥有爱情了？” ”有啊，怎么没有，总会遇到的，只要你有信心，总会来的！”我坚定的回答不带一丝犹豫，在此刻我更想带想给刘姐一种鼓励，甚至是可以说是一种希望。 “等什么啊等，等着老实人来接盘啊。我这个不羁的女人，哈哈哈”她又发出爽朗的笑声。 “要是我喜欢上你爸了你怎么想？”笑过，刘姐又是一本正经的望着我。 我惊的目瞪口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傻样，逗你的，还真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刘姐见我如此囧态自觉好笑，一口喝掉了瓶中酒。 我又是一阵郁闷，与她对话，自己真是个菜鸟。根本不知道这刘姐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摇头叹息，我也喝了这最后的瓶中酒。 父亲走时难得给了我一些零花钱，告诉我省着点儿用，我虽百般推辞却还是抵不过父亲那坚定的眼神，把钱踹好收拾了些衣服，准备回学校，临走时看了一眼床头的戒指，犹豫再三还是把它放进了包里。 沿途遇到了很多同学，我压低头，不想看见他们也不想自己被人发现，一路加快脚步回到了宿舍，王球小黑熊子不在，我把宿舍收拾了一会儿，打扫完卫生，躺到床上休息。 到教室的时候王球小黑熊子都在，我看了一眼三人，回到了座位上。 “你哥哥长得真帅”这是桂轮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觉得不是滋味，思念又从窗边飘了进来。 临近下课，后排的男同学又来到了我身旁，找着理由要与桂轮坐在一起，让我坐到后面去。 我白了他一眼并不想让座：“要下课了，你就在后面坐着吧” 男同学很意外，站在我身边愣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催促到：“今天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桂轮同学讲，你快到后面去坐吧，你又不跳舞” “我不跳舞就不能坐在属于我的位置上了吗？”我反问 “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跟你坐在一起”他阴阳怪气的说完用一种很是嘲讽的眼神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不爽没再与他客气：“我说你有毛病吧？滚！” 他没想到我会发火看这模样想与我争吵，我心里早已做足准备，王球却突然出现一掌把他推到一边。 “我说你听不懂人话是吧？张寂叫你滚！怎么着要练练？” 男同学看了王球一眼，并没有再说话，冷冷的盯着我退到了一边。 王球给我比了个大拇指又顺手摸了我一支烟。 下课铃响起，我关上书本与人群一起来到楼下，操场是不属于我的，很快这里就会被同学们占据，我并没有直接回宿舍，突发奇想的沿着角落在学校漫无目的的闲逛。 没走多久，一阵铁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随着声音走到了热水房附近的一个小房间，伸出头往里看去，一个老大爷正用铁锹铲着地上的煤炭往锅炉里送，火光照射出他双臂结实的肌肉，黝黑的皮肤流下汗水暗暗发亮。我看着老人挥动铁铲的节奏停顿有序，好像正与操场的音乐融为一体跌宕起伏。 炉火越发的明亮，映照出了我的影子，老人停了下来并没有回头，一阵厚重年迈的声音传来：“是谁？” 我听闻想回头离开又觉得不妥，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没事儿，大爷，我就是在门口看看” 老大爷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怎么，活动不参加跑锅炉房来抽烟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里还拿着烟，尴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抽烟到我屋里来，你站哪儿容易被发现”大爷说着，放下铁锹走进了一旁的小屋。 我想了一会儿，反正也没事儿，看这老大爷人也和善，就跟了上去。 他的房间不大，屋里只有一张简陋的床和几把椅子连个像样的桌子都没有，我坐到门口椅子上问：“大爷，抽烟吗？” 老大爷摇摇头：“你那玩意儿我抽不惯”说罢他从床头拿出一跟烟斗。 “现在的学生没一个像样的，抽烟喝酒打牌洋洋精通，这个村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一听大爷这话就乐了：“大爷，你这话就以偏概全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很正常，我看啊，是你太悲观了” 老大爷一声轻哼：“放屁，我走的路比你吃的盐巴都多，你跟我讲道理？” “不敢，不敢”我见他语气有些生硬只好服软摇头笑到。 与大爷没有过多的交流，坐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散去，起身与大爷告别回到了操场。 看着来往的人群，大家的脸庞依旧笑容不减一个个有说有笑，不知道今天袁老师又教了大家什么新动作。觉得人还是有些太多了，我又回到了老大爷的房间里。 大爷不知为何一见我就来气：“你小子有毛病是吧？出去了又回来你当我这儿是公共厕所啊？” “我说大爷，你别这么激动嘛，我就坐坐，就坐坐”厚重脸皮我还是果断的坐了下去。 “对了，我叫张寂，就是学校的学生，不是啥二流子”我见大爷还是那表情又补了一句。 ”啥玩意儿？你叫啥？“大爷没听明白，又问了一句。 ”我说我叫张寂，张寂！“我把声音特意提高了一倍生怕他听不见。 大爷听完抽了一口烟眉头紧锁：“张寂？你是村口张烈的儿子？” “嗯！是的，你认识我父亲？”从大爷的嘴里还能听见父亲的名字让我倍感意外，兴许他认识父亲。 “哦......不认识” ”那你不认识怎么知道我父亲的名字？“ “不认识就不能知道了？这村子有多大？我这岁数像是和你爸爸一辈的人？”老大爷质问到 这脾气还真不好啊，我摇了摇头：“不像，不像，您应该是和我爷爷一辈的” 大爷悠哉悠哉的走着来到了我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胸前的吊坠...... 六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大爷......你这是要干嘛？”我急忙往倾前生怕吊坠被大爷给拽下来。 “这吊坠不是你的？”大爷看的双眼发直，双手依旧紧紧的握着。 我看他双眼发红急忙解释到：“这是我过生日，我爷爷送我的”， “这老东西还真会借花献佛......”大爷听完这才把手收了回来，又走了回去。 “那是你奶奶的东西，不是你爷爷的东西” “这你都知道？大爷你一定认识我爷爷吧？”越听大爷说话我越觉得亲切又笑着发问。 “放屁!小孩子知道什么，滚出去！” “好嘞！”热脸撞了冷屁股，我只好痛快回答然后立刻转身离开。 刚才的对话虽然看上去不怎么和谐，但我感觉很愉快，这老头看似凶恶却让我感觉只是存在于表面，他还认识爷爷知道这吊坠，莫名又给了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以后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一定再来逛逛，惹他再骂我几句。 操场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我来到老地方，一屁股坐下享受着微风与大地。有时候心情的转变就在那些不经意的瞬间，或许是一次谈话或许是一次碰面，都会悄无声息让我的心态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可能这就是对那些内心不坚定且悲观的人特有的一剂良药。 桂纶如约而至走了过来，坐到我身旁，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把头转向了一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还以为我哪儿不体面，下意识看了看裤链有没有拉好却瞧见那男同学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桂纶同学，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咱们话还没说完呢“男同学走上前来，并没有看见我。 ”张寂？你在这儿干嘛？怎么坐在桂纶边上这儿又不是教室，让一让吧，我有事儿要与她说” ”你有毛病吧？“我抬头看着面前无礼的男同学，好心情瞬间又被破坏。 “我说了不去你家吃饭，也不去见你叔叔，请不要烦我好不好？你要是再缠着我，我就不做你舞伴了！” 我第一次听见桂纶带有情绪的话语，她很生气。 ”别呀......我家里人都特别喜欢你的，我都和他们说好了，你要是不去他们会不高兴的！“男同学手足无措有些慌乱。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要去你家了！再说了你家里人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儿啊！“桂纶语气依旧强硬没有一丝让步。 ”你不来？到时候我爸妈来了可由不得你，我叔叔可是村长，到时候你不去也得去！“恼羞成怒他变得强横，我是听的一阵无语。居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看着桂纶一脸委屈我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呵斥：“就算你爸是村长也由不得你胡来，滚！” 我模仿着刚才老大爷叫我滚时的语气，可惜没有大爷那般威严沉稳。 “滚你妈呀！”说罢一拳就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根本想不得到这拳头会来的如此突然，要不是这劲儿还不算是太大，没准儿我就倒下去了。 “弱鸡！”男同学可能觉得自己有些帅有些炫酷，抛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我心里给气的，看在身边有女生硬是把脏话压在了喉咙，刚想起身追赶却被桂纶一把拉住。 “哎呀，别去了，我知道他打不过你的” “我......” 这话说的我实在没法接，看桂纶的手还拉着我，突然我还真就不想去追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啦，再说了你不还是帮主老大吗？不跟他一般计较”桂纶说着，拿出纸巾递给我，我这才发现我这不争气的鼻子居然开始流血了。 也不知道是光线太暗还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这纸上的血黑的出奇，一点儿都没有腥红的颜色。 “要不先回去吧，明天陪我一起跑步？” 我细想也好，自己现在这模样不光彩，还是回去处理处理。 就这样桂纶陪着我走到宿舍外才离开，我三步化作两步跑回了宿舍。 王球一见我两个鼻孔都堵着卫生纸好奇的走了过来：“咋啦？看美女把鼻血给看出来了？” “你放屁，我是被那后排的家伙一拳给打的！” ”卧擦！被打了？小黑！走！干他！“王球不敢相信，瞪大眼睛说完抄起板凳就想往外冲。好在我还堵在门口。 “屁大的事儿啊，饶他一回，退一步海阔天空嘛！”学着桂纶的语气我开始教育王球。 “你放屁，还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是越想越亏啊！”王球不罢休，硬是要走。 我干脆把门关上，将王球推到了床边。 “要淡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以后再说，先来解决解决你身上的事情吧！” 王球愣了一会儿点了一支烟平复心情：“那行，咱们下回再收拾他” 小黑熊子在询问我真的没什么大碍后慢慢讲起了那晚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叙述完后，我灭了烟头说到：“奇了怪了，门口的字还变了？这听上去不科学啊？” “科学？科学个屁！你的存在就不科学”王球白了我一眼，确实在发生在我们身上以及村里的很多东西与科学都不挂钩，是我胡说八道了。 “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拉着熊子跑，他早就吓晕在哪儿了！” “你放屁，我只是在思考好不好，怎么就要被吓晕了？” ”好啦好啦，别争了，还是商量商量办法才行“小黑现在也习惯了两人的日常斗嘴，开始帮着打圆场。 ”如果你们相信我的推断，周末我让我爸再约着学校老师们一起吃个饭聚聚，咱们也好有机会套话去核对，看有没有与这WS的相关的人，先排除老师再从学生下手，你们觉得如何？“ ”嚯！黑大老板就是阔气，没事儿就请老师吃饭，有排面啊！“王球继续阴阳怪气。 我想了想小黑这个办法确实也行得通毕竟我们也不能确定那晚看见的就是学生有备无患挺好 “行，不过这次能不能让所有学校工作的人都去，全面一点儿更好” “嗯，张寂兄弟说的对，只要是在学校流动的人都有嫌疑，就这样办吧” ”不过那三楼的厕所为什么会被封啊？“熊子突然插了一句嘴。 “莫名其妙的为什么会封锁，这其中一定有事儿，咱们接来下就要弄清楚这件事情，我们班女生不就在三楼住吗，女生那么八卦肯定知道点儿东西，明天咱们就去打听打听。” ”行了行了，就说到这儿吧，天色不早了，要睡觉了，明天大家还要学习嘛，睡觉了睡觉了！“王球见正事儿说的差不多也该结束谈话了。 熊子不相信王球还能说出这种话来，换做往日他可是耗到最后的人啊，没事儿做都要找事儿做，今天怎么变成这样了？ “别想太多，他只是做春梦！”我与熊子解释，说完不约而同和小黑相视一笑。 熊子听完打了个冷颤，王球还真是个变态，连鬼都不放过。 六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班长在课间告诉小黑，宿舍三楼的事情其实大多女生都知道，但是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大家都还小，也都没在学校。听到的传闻大多都是从前几届学生那里得来的，是谣言还是真相无从考证。大致的事情就是学校的一名女同学在那间厕所死掉了，有的说是自杀也有的说是他杀，更有甚者断定她是被孤魂野鬼缠身而死的，反正人就是死在那间厕所，所以学校把厕所给封了，要不然好端端的一个厕所学校干嘛不用？三楼的同学们整天抱怨。之前大家还一起去教务处讨说法。可学校一直说是存在安全隐患一拖再拖，要不是小黑今天突然问起，她都快遗忘了，估计现在也没人会想起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大家现在已经习惯去二楼或者四楼抢厕所了。 “哦，那这样子说来，确实这件事情有很多疑点呢”小黑听闻陷入沉思。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抓紧学习吧，玄乎的事情多了去了，前不久死去的同学不还是没个下落草草了事了吗？”班长风轻云淡的说完，询问小黑再无他事后立刻回到了教室继续学习。 看样子死的是学生可能与老师并无关联，小黑找人询问了所有班级都没有认识WS名字缩写的同学，倒是有几个男同学的名字与之相符让小黑瞬间燃起的希望又变成了绝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得从老师们下手，周末的聚会变成了唯一的机会。 我正在与一道数学题做着生死搏斗没功夫管这些。从早上的兴奋探索到现在的绝望窒息，这道题的复杂程度远远超乎了我的想象，一张又一张的草稿纸记录着流逝的时间，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拼命与之抗衡以至于教室空无一人我都浑然不知。 长久的搏斗后我终于认输了斗不过就是斗不过。起身想走却发现不远处的坐位还留着一人，那是熊子边上的坐位，余莉正被我所投来的目光击中，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本不想与不熟的余莉打招呼，但在余光中我看到了她一旁厚厚的草稿纸，有些好奇便走了过去问到：“你在干嘛？遇到难题了吗？” 余莉低着头，小声的说到：“我......我把你那道数学题解出来了，也不知道对不对”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儿告诉我？”我兴奋的拿起余莉桌前的课本，从头看到尾，在铅笔的飞速旋转中我证实了余莉的逻辑思维和答案都完全正确。整个人瞬间变得兴奋起来，拿着课本久久不能释怀。 “啊！我怎么没想到！换一个思唯这道题就解了，你真厉害！” 余莉羞红了脸有些紧张：“那里......我只是运气好而已，与你比我差的多了” “你太谦虚了，能做出这道题显然你比我强多了，看来以后我有不懂的都应该来问问你”我笑着继续赞叹。 余莉摇了摇头，话语轻柔略带着几分羞涩：“没有没有......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下楼临别之际，我又一次表达了自己的赞叹，余莉真是个爱羞涩的姑娘听着我的这些恭维脸颊一直带着红，这让我又产生了奇怪的质疑，一度认为是我着装不整，又偷偷的检查了下自己的穿着打扮，连裆部的拉链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这才安心离开。 我知道自己错过了跑步的时间所以一路加快脚步往老位置赶，还没想出失约的理由就看见桂纶已经坐在哪儿了，而她的身旁还坐着一名同学，我立刻就想到了他是谁。 桂纶一言不发的坐着，边上的同学滔滔不绝的讲着，对于我的到来他这次并没有感到意外。 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极不自然的走到桂纶身旁坐下，我点起了一支烟。 “张寂，别抽烟，桂纶同学闻不惯烟味，灭了！”他语气急躁，目光正恶狠狠的盯着我。 我根本不想与之理论，桂纶闻不闻的惯烟味他还能比我清楚？轻瞟一眼后我依旧把烟含在嘴里。 ”叫你把烟灭了！“男同学动手了，绕过身旁的桂纶，一巴掌甩在了我脑后。 我手一抖，抽没几口的烟掉落在了脚下。想起身行动却又想起了桂纶之前说的话“退一步海阔天空”只好沉住气把烟头捡了起来又放进嘴里。 打火机啪的一声响起，男同学整个人就咆哮：“听不懂人话是吧？你是狗吗？” 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脑后，桂纶急忙呵斥男同学粗鲁的行为，她吼了出来。我慢慢站起身来实在是忍不住了，退一步海阔天空随着这一巴掌被打的烟消云散，现在我满脑子都是王球的那句话“退一步越想越亏” 我飞起就是一脚，他根本想不到我会突然反击，来不及躲避。正中下怀被我踢倒在地。 ”你是脑子有问题吧！“我止不住开始怒吼。 桂纶见我情绪高涨又是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算了，算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换做往日自己只要是动手了就一定得弄个说法出来，这一脚肯定不够，可现在手臂的触碰瞬间就熄灭了我心中的怒气，让我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我低头用眼神回应桂纶的瞬间男同学迅速起身朝我扑了过来。我怕伤着桂纶急忙一把将她推开，，举手一挡已经来不及了，他手里正握着的石头，直接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桂纶的一声尖叫把我从晕厥的边缘拉了回来，只觉得周围模糊不清，大地晃动，这一下挨的确实生猛。 ”来啊！来单挑啊！“男同学咆哮着，犹如一头发狂的雄狮。 巡夜的老师偏偏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声呵斥引的周围同学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女生们见我头上流下的鲜血都不敢往前，在一群男同学的围观下我们被围成了一个圈。 大家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一个个争相议论着，其实他们其实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只是现在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始互相交换着彼此的看法。 老师立刻带我来到了医务室，袁老师还在和同学们谈笑风生，突然看见我脑袋冒着血走了进来着实吓了一跳，询问中急忙找出了陈年已久医药箱。 “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等领导过来！”这是巡夜老师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说完后他则坐到了那群女老师中间，喝着茶水给大家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王球听闻我被打破了头的事情，来不及换鞋，穿着熊子的拖鞋就冲出了宿舍。 跑到医务室门口瞧见那洋洋得意的男同学，抄起一旁的板凳就砸了过去 “我打你妈了打！” 男同学应声倒地，王球的力气不小，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他好半天都站不起身来。 那巡夜老师吓了一跳，整个人一哆嗦茶水洒了一地，急忙跑过来拉住怒气冲冠的王球。 “我跟你说啊！我在这儿可由不得你乱来！” 王球本就没想上去再补，挣脱老师的手臂来到我身旁。 “张寂，没事儿吧，可别被打成傻子了啊！”见我脸色发白双眼无神王球不免有些担心。 “都怪我......都怪我”桂纶帮袁老师缠着纱布，正陷入深深的自责。 王球冷冷的看了桂纶一眼，不顾话语鲁莽口无遮拦的骂到：“臭婆娘，真是红颜祸水”。 七十章 - 西江 - 王球 李老师闻讯赶来，大致了解情况后严厉的批评了男同学和王球，反复说着两人都不该冲动。 “啥？就完啦？李老师，你不给这家伙停课处分处分？，我可是不服啊！”王球终于听他废话完却再没了动静有些焦。 李老师喝着茶不紧不慢：“处分？我看你小子也躲不了，敢在医务室里打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有没有把老师放在眼里啊？” “我这不是一直放在心里的吗......”王球打着擦边球开始油嘴滑舌， 屋外的同学围的越来越多，小黑熊子身后站了一群男生，看得出他们都是帮会成员，他们一个个的望着我，让我有些难受，怎么说我也算是个帮主大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把脸丢尽了。 “你们都出去吧，没什么大碍，我给张寂同学擦擦，都回去睡觉吧！” 袁老师话语一出赢得了老师们的符合，他们早已不想多待。李老师让王球劝说着大家离开，帮着疏散着人群。他知道王球的脾气，临走之际特意叮嘱王球不要轻举妄动，学校会给我一个说法，千万不要再节外生枝，这件事就先告一段落。 在李老师的护送下，桂纶和男同学都走了。我没有理会桂纶与我的告别，只是一直低着头。人群都已离去我也想着要走，袁老师却把门关上一半叫我留下。她要给我擦拭带血的后背，让我脱掉外衣，再坐下的时候我觉得有几分尴尬，眼神望向一边，扭扭捏捏脱去了外衣。 “你呀，还是小心点儿，他是个泼皮家的孩子，从小娇生惯养，不用跟他一般见识。”袁老师说话间已经拿起热毛巾开始不紧不慢的擦拭。 “不管事情因谁而起你都不用责怪，无心人或许更难受” 我微微一笑明白袁老师的意思，这点儿伤也算不上什么，与之前被那些猎户打的相比简直就是皮毛，至于桂纶，我心里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她什么也没做错。倒是王球之前无理的叫骂让此刻的我有了几分愧疚，看她那时的表情，或许桂纶现在才是最难受的一个。 “把头低下”袁老师说着，手微微用力，按住我的头用毛巾擦拭。 “我怎么感觉你的伤口变小了很多？”透过纱布袁老师发现我的伤口早已不再流血，甚至很多已经开始愈合，原先准备好的针线看来已经排不上用场了。 擦拭过我头上残缺的黑红血液，袁老师又用干毛巾继续给我擦后背和肩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接不上袁老师的提问，只觉得一阵尴尬，说不出半句话来。 袁老师使劲的擦拭后突然停了下来问我：”我怎么总感觉你后背若隐若现有些脏东西，可怎么也擦不掉啊？“ 我听完极不自然的扭动着身躯想要看几眼，几番尝试后难为情的解释：“可能......可能是......可能是没洗澡吧，袁老师我没事儿了就别麻烦了” 我想站起来袁老师又把我按住，仔细的检查了头上的伤口，确认不再流血没什么大碍后才让我起身 “要是半夜觉得头痛或者难受就来医务室找我，我今天在这儿值班” ”谢谢老师，谢谢老师！想不到袁老师不仅舞跳的好医术也不弱！“我打趣的说着急忙将短袖穿好。 “记住老师说的话，有痛就别忍着”说话间我已经溜了出去，袁老师看着手里早已发黑的纱布久久不能释怀。这血红的发黑不说还没有一点温度，摸着让人倍感寒冷。还有那后背擦不掉的污垢到底是为什么？但愿这少年平安无事。 我此时已经感觉没什么事儿了，伤口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像个没事人往宿舍跑，我唯一担心的不是脑子有没有被打出问题，而是自己有没有破相，这与哥哥差不多英俊的脸庞可容不得半点儿散失。 帮会的同学围满了整个宿舍，我来不及照镜子，千叮咛万嘱咐说着自己没事儿让大家赶紧离开早点儿休息，好半天才送走大家。 王球点了支烟走过来说到：“看见了吧，你现在地位非同小可，自己得给自己长点儿脾气啊，你要是被欺负了我们这些做小弟的脸往哪儿放？” “你可拉倒吧，你那套地痞流氓的说法在我这儿不管用，少来！”我把纱布取下，问熊子有无大碍，熊子仔细看过摇了摇头，现在几乎已经找不到伤口。 “你好像没什么事儿啊，血是从哪儿冒出来的？”熊子一脸疑惑 “没事儿就好”我松了一口气没再多说，点上支烟开始吞云吐雾。 小黑搬了凳子坐到我身旁：“那家伙我认识，他父亲与我家与学校都有些来往，也算是个阔少爷，这次宴会可能也会来” “阔少爷？还能有你小子阔？”王球不以为然的回了一句。 “这我不知道，只是见过他父亲几面，感觉蛮横的” “山里人咱都不怕还怕那黄毛小子？他再嚣张到时候我一定干他”王球压根儿就没把这同学看在眼里，对他来说这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家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照打不误。 “算了，等学校先处理，会给我一个说法的”我看了一眼小黑，试图想从小黑的眼神里得到赞同，而小黑却依旧是那副忧心忡忡的面容没有半点儿松懈。 “对了，这周宴请老师一起到我家来吧，咱们好好查查说不定会有结果”小黑说完，没等众人答复端着盆子去了厕所，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王球的事情才是眼下当务之急，必须尽快了结，想必那女鬼也没什么耐心了，但愿王球今晚的春梦别变成了噩梦。 桂纶自从那晚发生的事后整日都对我都带有一种强烈的自责感，没想到她还给我带了早饭，虽然来不及吃但我也是感到一阵的满足，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男同学坐在我身后一直很安静，我并没有过多的注意他依旧低头沉迷学习。直到晚自习李老师到教室宣读了学校的处理方式。学校要求他在全班同学的见证下给我道歉，这虽然算是一种惩罚但却让我很不舒服，这不明摆着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他打了，这种不光彩事让我抬不起头，顾不上他敷衍的道歉，我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离开这是非之地。 照旧在老时间我早早的坐到了老位置，余莉却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憋了好半天才说：“张寂同学，这是我家里的膏药很有用的，你抹在伤口应该很快就会好的” 我愣了一会儿，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会不懂得照顾自己，虽有不屑但还是由衷的感谢余莉能有这份心，微笑着接过余莉的膏药简单的道谢后本还想与这丫头寒暄几句她却跑了，应该是又脸红了吧，虽然我没怎么看清楚。 桂纶很早就来了，就在余莉走后，她依旧是用那种愧疚的眼神看我。 “我没事儿，这点小伤真的不算什么”我再一次解释 “那还是受伤了啊，要不是因为我......我已经和老师申请换了舞伴，真没想到他是那样粗鲁的人” 我笑了笑：“能打架的男孩子蛮酷的，不是很多女生都喜欢这样的吗？会有安全感” “胡说什么啊，安全感是来自打架吗？” 见桂纶有些生气，我急忙解释自己是开玩笑的，缓和一下气氛而已。 桂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双眼发亮：“要不，你做我的舞伴吧，之前学的我可以慢慢教你，不会花太多时间的” 听桂轮这一想法，我更多的感觉她是在换个方法补偿我而已，依旧是来自于愧疚。我想都没想一口就回绝了。表面说着是我根本没兴趣，其实是我突然想起了舅妈之前说的话，要做自己唯一的舞伴，心中不免还有些期待。 借此闲聊了很久不断沿伸着话题我们终于跳过了愧疚跳过了昨晚的事情，毫无边际的闲谈。我很开心聊天的方式又回到了该有的感觉，比起以前我的话也多了不少，这气氛在此刻微妙的刚刚好。 七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安然无恙的过了几日，周五最后一节课下我正准备收拾书本回宿舍却突然被男同学堵住了去路。又莫名其妙的被一群面生的男同学给围住。我就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结束，看着男同学直截了当的问：“你想还干嘛？” 说话间手里的书本已经握成一团，我随时做好了开打的准备。 男同学轻藐的笑了笑：“想干嘛？你以为让我在班里给你认错了就完了？那是我给学校面子。你也别说我欺负你，放学后我在开水房等你，有种就来单挑，就你这样的家伙还配和桂轮走在一起？” 我听这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白了他一眼说：“好啊，哪儿人也少，免得你挨打了被人看见” 男同学吐了口唾沫很是不削，示意大家给我让路，临走时还对我喊了一句：“记住！谁不来谁就是孙子！” 这家伙真以为上次占了便宜就打的赢我，真不知道他是哪儿来的自信，我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心里做好了准备待会儿放学绝不心慈手软一定要给他点儿教训，挽回我这大哥的颜面。 回到宿舍没与大家说实话，把换洗的床单收拾到包里又检查了一遍学习课本，离别时随便编了理由告诉王球几人我待会儿还要去校务处有些事儿大家就先走不必等我了。 小黑离开的时候特意让我留了他的手机号码 “有事儿记得就给我打电话” 大楼变得安静，学生们陆陆续续离开，回家的诱惑让每个人都加紧了脚步。我点起一支烟看了一眼角落的电棍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见几人都已离校背着书包离开了宿舍。 一路上我还在纠结到底要怎么和他打才显得自己既挽回颜面又不太过分，想着想着就来到开水房。男同学正蹲坐在那里抽烟，见我来了迅速站起身来活动着筋骨笑到：“你要是个男人待会儿挨了打就别再去告学校告老师” “你放心，我敢来就不会耍阴的”轻笑一声我把包放到了一旁，要说比起肌肉来我虽比不上王球但也是够看的。不像这家伙只是皮包着骨头而已。 “你今天要是能从这儿走出去以后桂纶就归你，要是走不出去就别掺和我和她的事情” 真是三句不离桂纶，我听着就来气，这种想法简直太过幼稚就连王球也不好意思这样说。 男同学突然一个健步就冲了上来，想出其不意取得先机，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招，身体灵活的避让，让他扑了个空。 两个人的单挑随即拉开了序幕，这家伙虽然厉害不到哪儿去但还是有几分蛮力，他喘着粗气面露恨意，也不知是从哪儿学的招式莫名其妙的变换在我面前比划，我觉得这根本就不像是在打架，像是我俩在作秀比武切磋的感觉，全是花架子味儿。 我懒得与他过多纠缠，抓住一个空档趁其不备躲过一拳，迅速的用右手夹住他的脖子，一脚踢在小腿把他按到在了地上。 “就你这花里胡哨的还想学人单挑？”我手一用力，夹的他面红耳赤，张牙舞爪的开始挣扎。 “放手......放手！“男同学脸色发青，挥动的拳头变得软弱无力。我生怕这家伙体虚扛不住干脆就把他放了，可谁知我刚一放手他反身就是一脚，这一脚踢的不是别处，正好踢中下怀。 我痛的蹲下身去，想不到单挑居然还会有如此下三滥的招数。 他一巴掌又挥了过来，我顾不上疼痛急忙一手抓住，另一手一个勾拳迅速发力，打在了他下巴，常理来说我十斤力度的上勾拳就足以让同龄人晕倒在地，但因为刚才那一脚我无法站起身来，所以击打力量变小了许多，他还是扛住了这一拳，往后退了几步并没倒地。 腹部以下强烈的疼痛传遍全身，这一脚完全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我心中暗暗发誓绝不有所顾忌一定要以牙还牙让他加倍奉还。 男同学还靠在一旁揉着下巴，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趁机想看看弟弟有没有受伤。刚一低头没想到就被他抓住了空挡，男同学见我分心，抓起一旁的热水瓶朝就我砸了过来。 “砰”的一声，装着热水的水瓶在我脑袋上炸了，我被砸倒在地，面部的皮肤如火烧一般灼热，睁不开双眼。我强忍着不发出一声吼叫，倒在地上握紧了拳头。他冲了过来用手勒住我的脖子，一个巴掌打在我右边的脸颊，我根本无力反抗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抓不到。 男同学越发兴奋，一拳接一拳打在我的头上脸上。他开始咆哮开始怒吼开始肆无忌惮的发泄就像那翻卷的家猪一般狂妄。 我四下乱摸，终于抓到了什么东西，顾不了手里的疼痛，抓起那东西就是一阵挥舞乱打，一股鲜血的味道很快进入了鼻腔，男同学应声惨叫。我滚到一边强忍着睁开眼，看着手里带血的水瓶碎片，好在没有割破他的喉咙，只是在其手臂划了一刀。 这刀口很深，他手臂表面的血肉已经在往外翻，鲜血一个劲儿的往外冒，浓烈的血腥味儿让我有些迷醉，有些头晕。这次他总该要消停些了。 男同学惊呼乱叫退到了门口，大吼了一声：“都出来！” 我还在眯着眼看，围墙另一面跳下几名男生，他们手里个个拿着木棍砖块冲到了他身前。脱下衣服包住了他的手臂，白衬衫顷刻间染上一片鲜红。 手里的碎片也割破了我的手掌，此刻我无暇顾及疼痛，说好的单挑看来已经演变成了群殴，我又一次为自己的善良付出代价，这善良又一次将我陷入了绝地。 男同学用衣服缠紧了手臂，拿着根棍子率先冲了过来。我双手难敌众人，手里握着的利器反而成了自己的顾虑，我还是没那个胆子下死手，犹豫之中被一阵拳打脚踢放倒在地。 被几个人架了起来，我已经睁不开眼，只能眯着眼看着面前男同学嚣张跋扈的模样。 “狂啊！你不是很能打吗？来啊，打我啊！”说罢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只觉得脑子在嗡嗡作响，看着几步之遥的门栏，今天真的是跨不出去了。 “我说过单挑，我也说了不来的都是孙子，说的时候我的这些兄弟也在啊！是他们不想做孙子啊张寂！”说完又是一脚踹在了我的腹中。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般的疼痛，被其他人拉着双手，我连触摸自己肚子的权利都被剥夺。 “王八蛋，老子看错你了！真不是东西！”我仰起头，奋力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什么？看错我了？来，我让你好好看看我”他把脸靠在我面前双手粗暴的扒开我的眼皮 “看啊！看够没有！” 可能是我头破血流的模样让身旁的男同学不禁感到有些害怕，手上的力度逐渐有了些松懈。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奋力用头朝他的脸撞去，右手奋力挣脱一拳打了过去，对于这一拳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靠着身旁的同学稳住重心没有倒地。 我看着他整个人载到下去，一声惨叫震耳欲聋，他的半边脸全是血，水瓶的碎片全都扎在了他的半边脸。 “拉住他！拉住他！”他暴跳如雷，痛苦的挣扎只会让这些碎片扎的更深，第一次动了杀心，为什么刚才不是往他的脖子挥去。 身旁的同学早已吓破胆，根本不敢碰我，只是把我推到了靠墙的一角。 他冲了过来又是一拳，我忙着用手去挡，却没来得及看清他手里拿着的短刀，手臂被扎了一刀，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处于癫狂，拼命的挥舞着手里的短刀。所有人都退到了一边不敢上前。 我拼命的往后靠，无路可退时我想往前换个位置。男同学手里的短刀就在这一瞬间插进了我的腹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无法相信这短刀就这样轻易的插进了我的腹中。一点儿也不痛。 “杀人了......你杀人了！” 有人突然喊了出来，他拔刀看着愣了两秒浑身开始发抖，胆怯的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我杀的......是你杀的”说话间刀被丢到了另一人身上，那人惊叫一声把刀抛向空中，人群随即一拥而散。 我望着消失的人群，想喊一声救命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一黑，遁入无尽的黑暗。 七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站在桥边，歪曲的山路正通往另一个世界，这是通往村外的路，我看见那辆大卡车停在路边，那些人都站着一动不动，仿佛与这山水融为一体，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他换好了军装戴着军帽一脸严肃，我一眼便知，那是张磊，他怎么还没走？ 我想往前迈出脚步却发现自己正站在血泊之中，这些脚下的鲜血快要凝固，有些粘稠。我往前迈步却无法动弹深陷其中双脚被这鲜血牢牢的粘住。 张磊抽着烟看着我，眼角突然流出鲜血，我揉着眼睛想看个仔细发现他右边的耳朵早已不见，他的面色变得苍白就像是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哥！”我大吼了一声。 所有的人都转过身来盯着我，他们根本就不是活人，有的脖子冒着鲜血，有的只有半个脑袋，还有一人肚子已被掏空，肠肚吊着一眼望去还能看见他身后卡车的轮廓。 他们开始朝我走来，远处的山体突然发出了一阵轰鸣的声音，有一块巨石从山体掉落，足有半层楼高的巨石飞速滚来，这些死人全都会被掩埋，包括我自己。 不断的有树木被压断掉落下来，他们一点儿反应没有，拖着身躯面无表情朝我迈着脚步，只有张磊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人群走到张磊附近的时候，他突然瞪大了双眼，张着血盆大口对我喊道：“快跑！”他的严肃早已褪下取而代之的全是恐惧。 可是......该跑的不是他们吗？再不躲避全都会被压成肉酱啊。我拼命想往前冲这血泊却像是沼泽一般快要将我活埋。 卡车已经被砸的粉身碎骨，我发狂的吼叫起不了一点儿作用，我怀疑是自己根本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如此大声的嘶吼都没能让他们犹豫一秒，那巨石离我越来越近。 我看着张磊被那巨石淹没，顷刻间所有人都被巨石压成了肉酱，满是鲜血的石头飞速的滚动着，在山间留下了一道浓厚的血迹。很快我也会变成肉泥，索性就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吧。 张磊的脑袋突然出现在了巨石的顶端，那血盆大口变得血肉模糊。 “快跑啊！” 我一下子坐起身来，这尖锐的声音一直在我脑海里回档，久久不能平复。 “你醒啦？” 我寻声望去，老大爷坐在门口嘴里依旧含着那个烟斗。 我想下床却感到腰腹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轻叫了两声，看着腹中已经缠满了厚厚的纱布，手臂也被围了起来。 “算你命大，还能活过来！”大爷吐出一口淡紫色的烟雾，表情依旧没有变化。 “我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要不是去打水，没人会知道你死在开水房里” 我回忆发生的一切，那把短刀插进了我的腹中，自己当时晕死过去。 “妈的，我能活着你就别想好过!“我心中暗暗发誓，这次一定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你的血为什么是黑色的？”老头突然凝聚了表情，一脸严肃的问到。 我看着洁白的纱布，此时已经没有一丝血迹。 “黑的？大爷你胡说吧，我现在血都没流了” 老大爷把烟放下瞪着我：“你放屁，早就给你收拾干净了，发臭的黑血，你小子早就死过一次吧？” 我听大爷这话语感觉他就像是痴呆一般，看这体格健壮的模样怎么脑子就先坏掉了，话是越说越没边了。 “大爷，谢过你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忘的，我现在感觉没什么大事儿，就先走了“我谢过老大爷救命之恩试着迈开脚步，没有先前的那般疼痛，这种感觉就像是吃坏了肚子不舒服的感觉，隐隐作痛没有什么大碍 老大爷一声不响拿起铁锹伸手挡住了大门：“我在问你话呢，没有回答之前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我一脸无奈望着他：“大爷！你可别闹了，你说的我真不明白，大难不死你不是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吗，干嘛还为难我？” ”你的血是黑的，那根本不是你的血，说！这是怎么回事！“大爷暴跳如雷举起铁锹就要朝我砸来。 我奋力一推没控制手上力度将毫无防备的大爷推到在地，吓得我一激灵，好家伙这要是讹上我了可比死了还难受。 “大爷，你真的不要为难我了，我身边发生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我一个都没解决，哪儿管的了自己，等我有了答案一定回来告诉你好吗？“我真诚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伸手想拉起老头。 大爷没有理会，就地坐了下来放下铁锹又抽了一口烟叹了一口气：“唉......有的人活着已经死了” 我转念一想茅塞顿开：“大爷你说的是书本上的话吧，下一句是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面带微笑我离开了房间。 老大爷呆坐在原地许久，突然他瞪大了双眼陷入惶恐，这句无意的话语让他很快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如约定的时间我来到小黑家，熊子还没有来，老远就看见小黑王球正与花子交流甚欢，上次的碰面让大家成为了朋友，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相处实在让人留恋。 我一言不发的走了过去，此时的一楼大厅已经围了很多人。都是熟悉的面孔，学校里的工作人员几乎都到齐了，就连守门的老大爷也来了，我试着找寻锅炉房的老头，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消息。一个烧水的老大爷对大家来说有些微不足道，就算他凭空消失了，也很难有人会发现。 我挤出笑容加入了谈话，绝口不提昨天发生的事情，心里早已做好了打算，要是他今天敢来那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会让那加倍偿还。 几瓶酒下肚，人群开始变得嘈杂，小黑家一楼的面积实在太大就算座无虚席也依旧尚有余地，有老师提议就地可以拼上几桌，饭后无聊大家也正好玩儿牌打发打发时间找找乐子。 这个提议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不一会儿大厅里就多了几张空桌，男人们提着酒瓶借着酒劲开始了赌博，身后站满了围观的人群，这一晚下来必定又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黑哥，那猎枪是你的吗？”我喝了一口酒指着角落的一把猎枪问到 “怎么？那是花子的，她一直都是随身携带” “我是山里人，随身带着猎枪不过分吧？”花子顺着小黑的话笑着回答。 “盖上吧，这儿人多眼杂，学校里什么人都有，还是低调点儿”我对花子说完，找了块破布盖在枪上，让王球拿着趁两人没在意轻声的说到：”你先把枪随身带着” 我知道王球想问为什么，递枪时特意掐了他一下对他点了点头，眼神也从先前的随意变得无比坚定。王球心领神会的背上猎枪不再多话，而是学着山里人走路，问大家自己是否也有几分模样。 小黑笑而不语，花子倒是很开心，她不断纠正着王球的动作，指导王球背枪的方法和拿枪的姿势，这种举动在此刻显得一点儿也不低调。 七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递给我一支烟移步到我身旁。 ”发生了什么？“点烟的功夫小黑开口问到，我低头笑着说出一句没事儿，结束了对话。 小黑告诉我们，我来之前他已经和王球核对了老师名单还询问了很多人，只是大家都不太上心，忙着吃喝几乎都是敷衍，话语间只听到有一位离职老师的姓名刚好符合WS。 “最近这些年他身体一直不好，辞去了工作，一直在家里休养，如果要去找他了解我们需要另外再找时间，他可能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小黑说完抽着烟长出了一口气，看他表情我大概猜到他叹气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了些线索而如释重负，这其中一定还有着其他难处所以我们还需要另寻时间。 熊子依旧没来，看样子他今晚也不会来了，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离开，我发现袁老师正在角落某处与小黑家的庸人们愉快的交谈，她不再有学校跳舞时的那般端庄得体，挽着袖子站在人群中央，若不是知道袁老师的身份，外人一定会觉得她也是女佣中的一员哪怕她依旧格外亮眼与众不同。她已经融入了这个圈子与大家相处的那么和谐融洽，可她应该也是第一次来小黑家做客而已。 我看见男同学来了，他终于来了！他手里正拿着酒瓶，与一位浓妆艳抹的女性走在一起，看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我就感到一阵恶心，就这种人还想和桂纶在一起？我发出一声轻笑，喝光瓶子里的酒丢掉烟头，在小黑的注视下径直走了过去。 我就站在他面前，男同学抬头看见我时愣在原地目瞪口呆，来不得及惊叹，我已经举起手里的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清脆，酒瓶顷刻间爆炸，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同学已经倒在了一旁的牌桌上，鲜血四溢吓的桌前的几名老师浑身一抖，一时不知所措。 我并没停手又拿起一旁的板凳朝着男同学的身躯砸下，砸碎了我就再换一根。一阵惨烈的叫声回荡在大厅，周围一下子都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这一幕。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见我正在对着一名男同学施暴。 小黑整个人呆住，这是他第一次见我这般动手打人，一言不发果断凶狠的模样让他有些熟悉。好似张磊又出现在眼前一般。花子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更多只是好奇，好奇这个刚见过几次面尚且还算温柔的男生怎么会做出如此举动，让人猜不透又很好奇。 只有王球很兴奋，他拍手叫好，脸上没有一丝同情与迷惑，王球深知只有我被逼到绝路受了天大的委屈才会下此狠手，这人该打！ 小黑看着王球，他的猜想完全正确。不管对错无论是否了解，王球永远都是站在张寂身边的兄弟。熊子也必定如此。 我享受着这场盛宴狂欢，众人的惊呼尖叫已然变成了优美的乐曲委婉动听，任其鲜血溅射到我脸上心中只觉得一阵痛快无法自拔。 他的父亲闻讯赶来，我依旧打的疯狂，没有一丝察觉，被一脚踢开的时候才松了手里的凳子。 ”你是那家的娃？信不信我弄死你！“这男人目光凶狠，发怒的同时不忘拉起倒在地下血泊中的儿子。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男同学的父亲，他**上身，满身的肥肉，黝黑的皮肤显得健康，目光凶狠瞪着我犹如正看着一只将被宰杀的羔羊，只是他脸上的气色有些苍白，显得整个人很不协调。他身后很快站了一群男人和三三两两花枝招展的女人。 “真是个废物，让人打成这样！”他对男同学说完挥手示意那些女人将他带到一边照顾，自己则拿起一个酒瓶与身后的人一起走了过来。 我已经吃过一次亏知道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往后退了几步大喊一声“王球！” 王球早就做好了准备，听闻一个健步冲到我面前，手里的猎枪子弹早已上膛，犹如训练有素的士兵，他现在只需一个命令下达。 ”再往前一步试试！“王球对着男人怒吼。这声音雄厚，不免让那些教过王球的男老师有些意外，在他们看来王球顶多就是个不好教育的问题学生而已，可今天王球这模样让大家都知错了，王球身上这股魄力与野蛮在学校几乎无人能及。 那些人停住了脚步，男同学的父亲走上前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酒说到：“开枪啊，有种打死我！我还能被你小子给吓住了？”说罢一个人继续往前迈开了脚步。 “小心走火......” “砰！”的一声。我话还没说完王球一枪就打在他面前，谁也没想到王球敢在小黑家里开枪，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所有老师都避而远之，那男同学的父亲呆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酒瓶微微摇晃，额头的汗也如雨水滴下。 “妈的，你以为王爷爷我吓不到你吗？你有种就往前再走一步，看我打不打你！”王球吐了口唾沫冲小黑点了点头：“黑哥！这地板砖我是赔不起的，你多担待，让他赔！” 小黑还没回答他的父亲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走到我们中间看了那男人一眼，又把手伸到王球面前说到：“没人敢在这儿再开第二枪” 王球立马把枪上交，知道自己这一枪已经触碰底线，惹不起小黑的父亲只好乖乖顺从，男人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叫人给自己抬了凳子，坐了下来，让小黑父亲给自己一个说法。 我根本就不想让小黑父亲为难，站到众人面前告诉了大家这件事的起因源头、至于那一刀我只是一语带过并未多提。人群唏嘘之余王球不忘询问我有没有事儿，我点头回答没什么大碍，死不了！ “我说的你们可能不信，但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自己问问你的儿子，让他摸着良心回答，要是个男人就实话实说” 男人看我目光坚定的模样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男同学此刻已经恢复一些，不至于说不出话来，在所有人的目光下，他微微点了点头，我庆幸自己刚才没有留情，没让这家伙还有机会高谈阔论说一些避重就轻的话。 “好，事情既然是张寂说的这个样子，你觉得你现在还能以大欺小吗？”小黑的父亲对男人问到 他点上支烟很快想了个办法说到：“黑哥，你的面子我给，但是这件事情不能这么算了，你也清楚我的为人，能当下解决的事日后一定不会纠缠，你也看见我儿子被打成什么样了，我不服” “你不服？不服和我单挑啊！”王球口出狂言，觉得自己处于上风再加上喝了点儿酒又开始不知天高地厚。 “跟你没关系，在这儿我把话说清楚，你叫张寂是吧？敢不敢跟我玩儿个简单的游戏输了就老老实实的挨我一巴掌就这么简单！”男子说罢，笑着拿起了一旁一副崭新的纸牌。 一巴掌而已，我知道他现在是想找回自己的一些面子罢了，毫不犹豫我就答应了：“你想怎么玩儿？”我让王球后退走到他面前。 “很简单，抽牌比点数大小，谁输了就挨一巴掌，打到对方求饶为止。敢吗？”他说完把牌摊开，放在了桌上。 “一言为定！”我说着，直接从牌堆里抽出一张，却没成想，翻出了一张最小的二来。 “卧擦！老大！你好歹也选一选啊，你这不是明摆着挨打吗？”王球急忙走到桌前把剩下的牌全都打乱，祈祷着他也抽出一张二来。 他笑着随手翻开一张，是最大的十，笑到：“愿赌服输？” 我把脸贴了过去，“啪”的一声，一巴掌差点儿让我整个人栽倒下去，这一巴掌力度雄厚，我根本无法承受，嘴角的鲜血提醒着我应该停下这愚蠢的决定，实力悬殊太大，就算我赢了，我这巴掌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不痛不痒无力的还击而已。 我靠在桌前喘了口气又抽了一张牌，四点。 男人看了一眼，不说话走了过来，随便一抽是张五点，扭了扭肩膀又是一巴掌打在我的另一边脸，我控制不住身体往后退去。还是忍住不发出一丝哀嚎，看来今晚小黑家的这道门自己也不是一定能站着走出去的。 袁老师冲了上来，一把拉住我对众人怒吼：“你们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吗！他还是个孩子啊！”袁老师饱含泪水的看着我，这眼神满是心酸，我发自内心的感谢袁老师的好意，但自己绝对不可能就这样认怂，愿赌服输选错了也无妨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谁也收不回。 七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双手止不住的发抖，我抽出了一张五点，或许还有希望。小黑花子王球围在男人身边，他们眼里满是期待，但这目光仅仅维持了几秒，垂头丧气满是失望。我知道自己又输了，看着男人手里的七点，把脸贴了过去。 “啪！” 脑袋重重的摔在桌上，男人力度不减，我感到有些晕厥，嘴里的鲜血憋着没有吐出吞了回去，“真是疼啊......“ 我强忍着爬起再次抽起一张牌，绝望的二又出现了，王球看的直跺脚，冲到我面前要为我挡下这一巴掌。 “滚！你看不起我吗？“我用力的叫喊，鲜血喷了出来，浇不灭王球的愤怒，他冲上前去就要动手，被小黑的父亲一把拉住，“规矩既然是人定的就需要遵守的，别惹我不高兴！”简单的一句话加一个眼神，让王球无法动弹。黑红的血液侵湿了纸牌，我开始浑身发抖。他丝毫没有退让，走上前来，甩起了右手。 我倒了下去，被王球拉起后又将他推开，眯着眼已经站立不稳，大脑在嗡嗡作响，脸颊红肿痛的麻木。我不敢想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嘴唇的麻木让我说不出话来，看着手里的三点，再一次昂起头颅。 男子将手里的七点在我面前晃过，随即一巴掌将我打倒在地。 我目光涣散，看着嘴角的黑血流出我却尝不出血味儿，这真是一个愚蠢的选择，就算我打他十个巴掌他却只需要一击就能将我击溃，我示意王球拉住袁老师让大家都退后，我今天就算是被打死在这儿也不会屈服。 “你还是别逞强了，乖乖认个错，我就不玩儿了”男人若无其事的说着，悠闲的点起了一支烟。 “不......”我颤抖爬起微弱的回答，并没有站起身来，在王球的搀扶下往前移动，袁老师早已经泣不成声，靠在女佣身上悲痛的哭泣嘴里还一直在重复：“还只是个孩子啊......” 接过小黑一支烟抿了一口，再次伸手抓起了一张五点，男人看了一眼手里的二，把烟灭掉，乖乖的蹲在我身旁。 “快打吧，今天就好好陪你玩儿玩儿” ”哈哈哈哈......“我止不住的狂笑，嘴里的鲜血流出，来不及吞入腹中，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舔着吞掉嘴角的鲜血，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充斥着全身，我看着自己黑红的手掌，这血液仿佛都凝固到了一起，举起右手狠狠的打在了男人的脸颊。 “啪”的一声巨响，打的所有人为之颤抖。男人倒在了地上，他的嘴角微张，说不出一句话来，躺在地上许久一动不动。再没有起来。 人群一阵欢呼，像是在为我喝彩。我冷冷的看着所有人，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看见袁老师时眼角带了一丝温柔。王球踢了那人两脚没有反应故意倒数了五个数一把将我拖到了背上，小黑的父亲惊叹之余急忙赶到男子身前看了看示意将他抬走。他已经昏死过去，就因为挨了我一巴掌。小黑的父亲用一种冰冷的目光看着我，而我依旧冷冷的望着众人。 几乎是与男同学和他的父亲一同出门，我看着他，眼里含着泪水，眼神中带着悔恨，他看着不省人事的父亲，再没有之前的一丝凶狠。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几分自责惊恐和懊悔。他看着王球背上的我早已没有一丝敌意，更多的却是一种恐惧，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恐惧。 我突然没什么感觉了，我感觉不到一点儿的疼痛与晕厥，短暂的快感和兴奋不复存在，好像打完那一巴掌后我就麻木了。我不知道怎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我甚至都不知道男同学和他父亲的名字。他的眼神让我心中泛起了千层波浪，自己这么做就是对的吗？这结果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吗？我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赢得了属于自己的尊严？ 我开始再一次的质问自己。心里希望男同学的父亲会在今夜月光的陪伴下安然睡去，随着明天的太阳又温暖的醒来。 父亲房间的灯已经熄灭，自从那天父亲把烟递给我后，我感觉自己真正的变成了大人，父亲不再多管我的事情，不会再约束我的性格，我第一次深切的体会到了自由，再不会算着时间回家，再不会因为晚归受伤而想着千百种理由要在第二天与父亲说明。我觉得自己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却又深知是自己失去了父亲那微薄的爱意表达。或许成长总会伴随着失去，没人可以改变。 在门前抽完一支烟后，拖着疲乏的身躯小心翼翼下楼。脸颊还有些微肿并无大碍，心情仍旧有些沉重我并没有进门，而是又在门口点起了一支烟。吞云吐雾的时候我想起了小时候的梦想，那个幼稚的梦想。 那时候总觉得抽烟就是代表着自己的成长，能在家里抽烟更是象征自己的成熟父母的认可，我曾千百次试想着自己第一次在家里抽烟的各种场景与姿势，现在看来一切都发生的那么自然，当初的那种期待感再也找不见，更别提会有一丝满足。我想起那年十六岁的时候我坐在门前想象自己十八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等到十八岁的时候我坐在教室又幻想着自己二十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和改变，二十岁的时候在同学的见证下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屁样子，根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时间过去了，自己依旧站在原地。 刘姐的呼噜声并没有响起，微弱的灯光从门缝中逃了出来。此时已经深夜一点，我犹豫再三，敲响了她的房门。 “别急着进来，我在换衣服！”刘姐的回答有些急躁但不失温柔。 我往后退了两步，等待着刘姐的同意。 没多久刘姐拉开了房门，我又闻到一股酒味。她一身白色的睡裙，胸口哪儿还有一只天鹅昂着头仿佛在注视着刘姐的脸颊，天鹅躁动的脚仿佛随时要跃起扑向刘姐寻求慰藉，只是这腰间多了一根裙带限制了它的热情，天鹅只好束手就擒。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刘姐关上门将屋外的烟雾隔绝 “有点儿事儿，所以回来晚了”我说完，发现并没有能坐的地方，屋里全是酒瓶先前保留的桌椅没了踪迹，只剩这杂乱不堪的木床显得有些孤单。 “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收拾，你不嫌弃的话就坐在床边吧”刘姐看出我的为难，伸手为我整理出一块空闲之地。 “这么晚你怎么还不睡？”我问到 “等你啊，你也刚回来嘛”刘姐幽幽笑到 七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尴尬笑笑低头不语，对于刘姐的玩笑我不会再多想，这只是她的善意表达。既然她不想回答，我也无需多问。 “新衣服好看吗？”刘姐在我面前转了一圈，恨不得将一切都放进我的眼里。 我头也不抬的回了句好看，然后陷入了沉默，我开始思考，自己敲门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们男人啊，都是视觉动物，要是再不趁着年轻多打扮打扮我就真的没人要了”刘姐笑着坐了下来，微微震动的床板让我回到了现实。 “是吗？还好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不是太过于敷衍，这也只是出于我看见刘姐微妙表情做出的回答而已。 “你给我说说，你们这个年龄阶段的孩子都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呢？”说到女生二字，刘姐爽朗的笑了几声，她心里知道这个词语早就不适用于自己了，一把年纪再加上自己在村里的身份和口碑，寡妇已经算是好听的了，她的称呼自己心里还是有数。 “可能......可能大都喜欢善解人意美丽的姑娘吧”我勉强回答，对刘姐笑了笑 “那年纪大的姑娘你们喜不喜欢呢？比如我这样的”刘姐说着不经意间挺直了腰板，衣服上的天鹅表情显得有些狰狞，被撑的失去了美感。 我自然是不敢多看，眼神虚无很快的回答：“喜欢......会喜欢吧“ 那天鹅终于恢复原样，刘姐往后靠在床边，点起一支烟说到：”我喜欢喝酒，要不咱俩再喝点儿？还能有助睡眠。” 想喝酒就直说嘛，何必藏着掖着。这是我内心对刘姐也是对自己说的话，点头同意后我立刻拿起了面前的酒瓶，刘姐则俯下身去从床下拖出了一个大箱子，里面装的全是酒，我看的目瞪口呆，她这那是喜欢喝酒啊，分明就是必须喝酒是有酒瘾啊。 刘姐像喝水一样直接干了一瓶，我不甘示弱的跟上，打了一个漫长的饱嗝。先前的忧伤疼痛全都随着这恶心的声音烟消云散。终于觉得有些轻松自在了。 “其实吧，我就是喜欢喝醉的感觉，多好啊，无忧无虑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 “十八岁时我就死了，还不知道多久才能下葬呢”刘姐笑着说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靠在床边。 “你说，我要是哪天死了，你会帮我挖个坟坑吗？哈哈哈哈.......我死了连送行的人都不会有吧”刘姐的笑声突然变得悲凉像是在哭泣，这哭声一下就触动了我的心弦。 我二十多岁的年纪又怎么会懂三十多岁的凄凉，我没有安慰只是生硬的说了一句：“别哭了” “哈哈哈......我这么穷，哪儿找得到地方哭啊，你放心吧，我不会哭的，哭了多难看啊，妆会花的”刘姐笑着挤出一丝忧愁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像是随时都会枯萎的花蕊。 “说说高兴的事情吧，你总会有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快乐生活，”我安慰到，想让刘姐换个话题试着回忆起真正的快乐。 “快乐？我觉得每个男人偷看我的时候都很快乐啊，你不快乐吗？”刘姐这一阵娇媚的笑容盯得我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背，我赶忙喝了口酒摇了摇头。 “不是......我是说真的快乐啦，你在想什么呢”刘姐还在用那种笑容看我，说完我只好把脸转到了一边。 “哈哈.我还能想什么呢？想一些快乐的事情呗，你想快乐一下吗？” ”哎呀，大姐，你别一天不正经啊！我说的是快乐！快乐啊！“这娇媚的声音无聊的暗示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刘姐像是看个怪物一样看了我几秒，抛头换面换上了一副正经的表情说到：“我男人要是没死，我能生小孩，有个小家庭，这就是我的快乐” “很简单啊.....”我突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刘姐死了爱人，自己因为喝酒也要不了孩子，不可能再有完整的家庭。这种快乐对她来说或许只是妄想，一种天真美好的幻想。 无话只有喝酒，我记不起自己跑了多少次厕所。酒瓶在我面前堆积如山，这刘姐难道千杯不醉？我觉得有些头晕，天花板好像都在漂浮。就靠在床边咪一会儿吧...... 清晨的阳光在与房间内的昏暗私会，不巧，正好被我发现。 我一身的酒味，当我把目光移到自己身旁的时候，惊出了一身冷汗。刘姐正靠在我的怀里压着我的手臂。 “卧槽！”我还是忍不住，坐起身来急忙整理衣着，不忘摸了摸裤子。 “怎么了......”刘姐眯着眼转过身来，吓的我一步跳下床。 刘姐的小肚兜花花绿绿我看的一览无余，要是再往下倾斜个两三厘米自己可就成流氓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羞红了脸，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刘姐缓了一会儿递给我一支烟，看着自己的衣衫不整也觉得有些尴尬，面带娇红转身整理好了衣物说到：”你别担心，我可没有趁着酒劲占你便宜，昨晚只是看你睡着了，浑身发热想安顿好你让你睡好一些，没想到我也睡着了，真不好意思......“刘姐的笑容很真诚，没有昨晚挑逗的味道，这倒让我多了几分安心。 “不是......刘姐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放心啦，我这个人又不是好色之徒啊，不会老牛吃嫩草的。虽然你年轻帅气我也没那么饥渴好吧，你放心吧要是我有坏想法，我一定会在你清醒的时候说的”刘姐那表情又开始变得邪魅，微眯着眼看的我心里一阵发虚。 “我......出去了，还有事儿要办，你再睡一会儿吧......”面红耳刺我低头逃离了是非之地。 找到小黑询问了昨晚的同学父亲并无大碍后我终于缓了口气，小黑告诉我，退休的男老师住在巫山的某处山脚，安全第一大家应该立马行动，赶在天黑之前要离开巫山。 王球听着不屑一顾：“你说的另找时间就是今天啊，我都还没去找小花呢！再说了那病怏怏的家伙都敢住在巫山下，我们几个火气方刚的男人怕啥？” “听黑哥的，立刻就走”我赞同小黑的说法，这或许是最后的希望早点解决了这破事儿免得夜长梦多。 “你还是叫我小黑吧，叫黑哥怪怪的”小黑笑了笑看着我，想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听我叫他小黑，显得亲切许多。 一路上王球一言不发只顾着埋头走路抽烟，这让熊子很不习惯，总觉得王球不说废话有些不对劲，实在是憋不住就主动对王球开口问到：“你这莽夫有些奇怪啊，怎么今天一句话都没有？“本想问问王球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熊子转念一想还是说了句：“吃错药了吗？” “你放屁，你才吃药，你天天都吃药！爷我只是答应小花下午要去她家里坐坐，这下倒好，回了学校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难不成说我去找鬼啊？” 熊子算是知道这家伙不说话的缘故了，摇了摇头转身与我说起了闲话。 道路逐渐陌生，从先前的宽敞大道变成了羊肠小路。多亏小黑对这里熟悉，大家走的也还顺畅。 “过了这条河，不远就是他的小木屋了”小黑指了指面前更为密集的树林示意我们就快到了。 “卧槽，还有人能住在这地方？你确定那老师不是猎户？”王球不敢相信，一个病怏怏的老师居然会在巫山脚下还是如此陌生偏远的山脚住着。 走过木桥仿佛就是夸过了一条无形的分界线，迎面而来的微风都带着阴冷吹到我脸上，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还好手机还有信号。 我们不在嬉戏打闹，也算是走进了巫山的一处脚下，小木屋在茂密的树林里显得很别扭，木屋的出现破坏了景色，与周围格格不入，简直就是坏了这份景色，但如果是一位对残缺美有着特殊癖好的人来说，这木屋就好似神来之笔，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七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这房子有些年头了吧？”熊子看着石阶上的青苔和角落盛开的野花很是喜欢。 “一个大男人还对这些花花草草感兴趣？真是没出息”王球开始吐槽，看样子是已经想好敷衍小花的借口了。 我看着身后的路，心中疑惑不解，一路走来也有一段路程，这里交通不便山路崎岖不平，几乎快与世隔绝，而那老师孤身一人住在这小木屋里养病他的基本生活该怎么解决？况且这可是巫山啊，除了那些猎户，那个正常的人会住在这里？ 小黑在屋外礼貌的叫问后看了我一眼示意要推门进入，我点头跟了上去，心里期盼门开后自己的疑惑也会烟消云散。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我进屋后内心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木屋并不是我想象中那般阴森诡异，和之前去的猎户小屋有着天壤之别的距离。这小木屋不大，但是屋内应有尽有，就像是一个集装箱，把生活必需品全都有序的堆放在一起，一切私人物品显得整齐有序，让人光是看着就很舒服，这房屋设计简单，单人床边还矗立着一个订做的衣柜，与木屋融为一体，就像是屋子里长出来的毫无违和，让人不禁佩服这工匠的手艺。窗户还全开通风，屋里的空气自然阴冷让人舒爽。我们不约而同都感觉这儿有着几分世外外桃源的味道。 “卧槽，这哪儿像是病人住的地方啊，这简直就是有钱人体验生活的向往啊！”王球感叹着，掏出一支烟点上，这才让他觉得自己能有资格真真正正的站在这屋里。 “这小屋也太美好了吧，我要是以后有钱了也要修一个这样的房子，那生活别提有多幸福”熊子附和王球，看得出两人对这地方都太过喜欢。 小黑并没有在屋里闲逛，而是一本正经的问我：“你有没有觉得这地方有些不正常？” 我愣了一会儿，小黑的问题让我打破对这美好的想往开始思考，虽然这个小木屋是如此令人向往，但一番细想我也觉得这样的美好显得太过独特，这种美在巫山脚下是不应该存在的。 摇了摇头想要征求小黑的意见他的眼神却移开换到了屋内其他地方。 屋里唯一的缺陷就是没有厕所，王球在屋里坐了不一会儿就已经跑出去撒了好几泡尿了。这小子今天也碰巧喝了太多水。 “熊子，你说要是让你一个人住在这儿到了晚上你会不会害怕？”王球点上支烟问着。 “啊？可能会怕吧，但是要是白天能在这里生活那可就太好了，虽然是在巫山脚下”熊子欣喜不减，对于这间小屋的存在实属热爱，这种地方太让他向往。 我们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抽了大半包烟也不见有人回来，眼看着天色变暗，都有些按耐不住。 “要么咱们今晚就在这儿死等，要么马上就走，你们说怎么办？“小黑提出想法，征求大家的意见。 “死等，直接死等，要是没人回来，咱们三在这儿挤一挤也痛快，我刚才可看见了，床下可放着几瓶好酒啊，要不然......”王球一脸阴笑舔着嘴唇指着床底。 ”无赖，床下的酒你都能看见，真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熊子一脸的嫌弃，王球的存在就是这小屋最大的遗憾。 “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那就走啊，说的像是谁愿意在这鬼地方呆着一样......”王球不屑一顾，和熊子斗嘴起身就要走。 “等等......再等等”我拉着王球坐下。如果今天这事儿再没些进展，回学校又是一周，万一王球出了什么问题，那后悔也来不及了。 正当我们无聊之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一个男人扛着一只野猪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他体型魁梧，衣服上还有未干的血迹，双手已将野猪举过头顶，那粗狂的肌肉一览无余。 野猪的尸体已经被清洗干净，身体流出的水也都是清凉，不会担心弄脏了这干净整洁的房屋。 ”你们是谁，不像是山里人，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里？“ 男子直截了当的说完，并没有等我们回答就把野猪放到地下，翻出了那些埋藏中猪肚里的蘑菇菌类来到一旁开始清洗。 “哦.大叔，我们是偶然路过而已，发现了这世外桃源止不住好奇才进来的，多有得罪啊”熊子觉得男子没有恶意，第一个开口回答了男人的问题，虽然说了谎，但这也是善意的谎言，当下对大家都显得友好一些。 “那就是缘分，留下来，与我一同享用这山间美食如何？”男子没抬头依旧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漂亮！大叔真是性情中人，我王球也不绕弯子了，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尝尝你的手艺，你别客气，这野猪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为了款待我们弄的花里胡哨，只要能吃我们绝对不会挑三拣四！” 我与小黑对视一眼两人都很无语，想不到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如此场景，真是把脑子挖开也想不到，不得不佩服熊子王球两人的脑洞，看来这说正事儿还得往后再推一推了。 他行动很利索，没有过多的废话与问题，听完我们来意后继续收拾野猪。要是在屋内帮忙的话会显得拥挤，男子好言相劝我们到外面透透气休息休息，待会儿差不多的时候再进来吃就行了。 熊子王球心情愉悦，似乎都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喜笑颜开在门外悠闲的点起了烟抽，王球盘算着待会儿的野猪肉心里别提多高兴，正好自己没吃饱来得早不如来的巧，抽着烟还哼起了小曲。 小黑的话让两人从幻想的美好世界走入现实，他一本正经的说到：“如果留下来吃饭，必定会耽搁很多时间，我们在巫山脚下不能多待，刚才你们俩乱说话，现在要走也不好，待会儿该问就问别拿人手短吃人家的嘴软，他很奇怪，大家保持警惕。待会一定要注意时间离开，大不了再找时间，这次就当摸个底” “嘿.....你这话说的太悲观了，别人不是病秧子就奇怪啦？只要待会咱们上桌，几杯酒的功夫咱们就能说到正事儿上去，我这嘴皮子你还不放心吗？”王球拍着胸膛发誓，只要留下来一定会有些收获，不会空手而归。 我看了一眼王球没有说话，默默的与小黑抽着烟。 熊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地方，房屋的每个角落他都瞧了个遍，脸上的表情也是越发灿烂，不起眼的一束花草都会打开他的心扉让他流连忘返。对熊子来讲这就像是一场郊游，充满了未知与惊喜。 屋内嘈杂的声音逐渐停了下来，香气已经扑鼻。男人还没来得及招呼，王球首当其冲就溜了进去。 七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我的天啦，大叔你可真讲究！”看着屋里的野猪肉王球无法控制情绪，欣喜若狂。 这野猪肉被大叔整齐划分。烤猪蹄、炒猪尾、炖排骨样样都有。每个部位都有不同的做法，尤其是这猪头汤，炖的满屋飘香四溢勾人心魂，我们闻着味儿心里痒也赶忙跟了进来。 熊子看着这一桌野猪宴不禁赞叹：“您真的太客气了，这是要把野猪一晚上全给解决啊！” 男子笑着，拿出几个精致的饭碗走到桌前：“来者是客，我不招待好怎么行？当天的肉就得当天吃完，隔了夜就变味了，大家就喝汤吃肉，家里没有米饭，将就将就吧” 赞叹他厨艺的同时小黑很谨慎的问了一句：“大叔，你这吃法和山里的猎户差不多吧？” “哦？是吗？这位小兄弟见多识广，这吃法确实和猎户们的习惯差不多，但也无妨，只要大家高兴就好”他边说边夹起一块排骨递到了小黑碗中。 “我去把酒拿来，吃肉不喝酒这是大不敬” 见他离桌，小黑的手微微一抖，那块排骨掉在地上，摇着头捡起小黑尴尬的笑了笑把肉丢到了一旁的角落。 “敢问大叔姓什么呢？”男人一屁股坐下小黑又开口问到。 “哦，看我这脑子，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王素，你们也都介绍介绍吧”语气潇洒，说话间王素已经把酒倒满。 “巧了！我叫王球，这是我大哥张寂小弟熊子和财主小黑”王球站起身来学着王素那般潇洒，直接把我们所有人都介绍了一遍。 “看几位小兄弟面容，都是学生吧，我之前也有在学校呆过，后来因为自己的事情也就离开了，现在在这荒山野岭生活” 王素说话真是一点儿不拖沓，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又很自然的告诉了我们他的一些简单情况。 我和小黑对视一眼，也跟着简单回答了王素的问题，粗略了说了一下各自的情况，但唯独没有提来这里的真相。 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熊子今天很是豁达，主动替代王球成了话唠，与王素说了很多关于房屋花草的见解，我们也正好抓住空挡谨慎的吃着桌上的美食。老实说王素的手艺可真不一般，没吃几口我就不管不顾了，这么好吃的野猪肉就算有毒也值了。 气氛正好，王素站起身来说到：“那大家就干一杯，村里的规矩，碰了杯可就不许留啊”他说完挨个碰杯，随即一饮而尽。 把杯子往桌前这么一放，半天没说话的王球开口了，这第一句话直接就改变了当下酒桌的氛围。 王球打了个饱嗝不紧不慢的说到：“明人不说暗话，大叔也是痛快人，我们也不藏着掖着，这次我们是有备而来，刚才说的那些也都是屁话，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早些年杀了一名女同学” 我差点儿没一口唾沫吐到王球这家伙的脸上，他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唐突，脸上反而还写满了骄傲自豪。我算是明白王球刚才胸有成竹的底气所在了，这开门见山的速度还真是无人能敌。 熊子尴尬的笑着，想缓和气氛却又不知道说啥，只好掏出烟来，叫王素点上，还为王球陪了个不是。 抽过三口，王素一脸严肃的回答：“我能把各位留下来是出于我的好意，可没想到大家对我是抱有敌意的，我很意外，但是我也很欣赏这位兄弟的果断，有什么就说什么，是个男人”他说完，拿起酒杯要与王球再喝上一杯，王球是听不得有人夸自己的，一听这话就飘了，称兄道弟的回应着王素，一口气喝掉了杯中酒。 王素接着又说：“对于大家的问题，我很陌生，也很惊讶，我之前是有在学校工作过，但我是教美术的，因为自己的原因不干了，早就没了学校的消息，现在一直在这巫山脚下居住。我知道你们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会住在这里，荒无人烟的地方。其实这很正常，我们每个人都不同，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理想的生活就是有这样一间小屋与山水为伴，身处最美的景色之中我自己就是一幅画，在这山水画中吃着猪肉排骨他不香吗？” 王素意气风发的说完，走到床前拿出一把蜡烛点上，他告诉我们，到了夜里这山脚供电不稳，电力大多都迁到了猎户的住所，自己也只是耍个小聪明偷个电做饭而已，晚上这附近就自己一户人家，灯火通明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还是点上蜡烛为好。 灯光熄灭，微弱的蜡烛积少成多，虽然多了几分情调意境，但却有着几分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熊子很是激动，借着王素抛出的理想一词开始了长篇大论，他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与王素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心底的闸门已经被打开，滔滔江水泛滥，两人就这样无视了我们沉醉在人生与理想的探讨中。 王球从来没有见过熊子如此话多，对两人的话题又插不进去，只好吃着肉，喝着闷酒，表情不悦像是位失宠的王妃。 小黑撞了撞我的胳膊，一个眼神示意我到门外说话，借着撒尿的理由我们出了门。王素终于肯舍得把目光从熊子身上移开，目送我们出了房间。 “说的都是屁话，答非所问” 嘲讽完王素小黑带着我走到一棵树前，递了支烟给我继续说到：“他很聪明，说话也清晰，他一直避重就轻没说重点，我们要想从他的嘴里套话看来是不太容易” 我抽了口烟叹气：“是啊......而且他完全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子” 伸手摸了摸手机我想看看时间，手指触碰到了兜里的戒指，怕待会喝了酒不小心会遗失在这里，索性把戒指戴进了进去。 突然眼前一黑我差点儿就要晕厥，好在小黑一把拉住我，这才没倒下去。 “你怎么了？”小黑惊慌失措的看着我又回头看着小木屋。 我摇头说没事，不小心脚滑了一下。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总不会是因为酒喝多了...... 小黑看着时间，担心王球熊子在屋里被算计，灭了烟自己就先走了回去。 我靠在树上把烟抽完确认自己没多大问题后转身回去，刚一转头，我看着小木屋又迷糊了。 这双眼和上次在家里一样又变成了夜猫子眼睛，漆黑的坏境下依旧看的一清二楚。这木屋不知何时多出了许多纸片，零零散散的贴在门前窗边。 “刚才怎么没看见呢？”我走进细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纸片上面全都面画着血红的符号和文字，像是一种符咒看着就让人慎得慌。 回到屋里我低头问小黑，小黑却说什么也没看见，特意又出去了确认了一次，确实没什么差别。 我低头不语，小黑因为我的问题又多了几分顾虑，不吃肉也不喝酒和我一样默默的抽烟。 “大叔，说说你在学校教书的事情吧，我很好奇”我严肃的发问逼停了王素与熊子王球的交流。他还是那样笑着和蔼的模样，点起了一支烟又喝了一口酒。 ”你可真是扫兴啊，一点儿礼貌也不懂”扬起嘴角的王素突然转换表情，目光不再友善，面色开始变得阴沉。 熊子没有察觉，还以为是我说错了话引他不悦，笑着帮我打着圆场：“没事儿王哥，我兄弟说话耿直，都是性情中人你会喜欢他的” “闭嘴！滚一边去！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别人只要对你稍稍在意，你就直抒胸臆，你以为这是礼貌吗？你这是懦弱的孤独而已，没用的废物！”话语突变，王素突然指向熊子说话毫不留情，方才与熊子谈论的的理想抱负其实早就已经让他心生厌恶，不厌其烦。 七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王哥......你......”熊子目光呆滞，他无法相信这无情冷酷的话语居然会是从王素嘴里说出。 “本来想好好吃顿饭，可真让人烦啊！”王素说完把酒一口喝掉，悠闲的站起身来，走到床前，他拿出一个木盒子，走回来的时候顺带锁了木屋。 “老东西，你这么嚣张干嘛？我们四个人还怕你不成？锁门挨打算你聪明，你以为我们都是你打的野猪。没脑子？”王球脱掉上衣扭了扭脖子，早就对这家伙心生不满，刚才的对话自己就像是空气一般被无视，一句话也没插进去，这对王球来说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没错，我是不能把你们当野猪，但是你们笨啊！”王素说着忽然打开木盒子掏出了两把短柄猎枪，对着我们说到：“双拳难敌四手又如何，你们想试试谁快吗？” “有屁就放，知道你没把我们放这眼里”小黑出奇的镇定，那两把枪对他来说毫无威慑。 “坐过去”王素用枪指了指王球和熊子，王球一脸阴笑看着我翻了个白眼，我暗地里踢了小黑一脚提醒他克制一下。又装作害怕的模样示意王球熊子先过来，王素觉得如此简单仅凭两把猎枪就能收拾我们，实在是幼稚，三剑客的本事他还不知道，就让他先狂一会儿我们也正好套套话。 等我们都坐到一起，他放下一把枪用教书的口吻说到：“同学们啊，你们是不是以为凭借你们的智慧能做出一些与别人不同的事儿来，你们以为凭你们四个人就能让那些尘封已久的事情浮出水面吗？不！你们错了，这件事最终都是取决于我，我想让你们知道，你们才能知道，我要是不想，你们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还想找寻真相？荒缪！”王素大吼一声青筋暴起。熊子吓的浑身哆嗦，这种反差对他来说打击实在是太大，本以为遇到了一名交心的长者朋友，却不曾想几秒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我看着熊子不知所措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熊子此刻比谁都无助，刚打开的心门就这样**了一刀再无情的关上。 “一开始就是我让你们来调查的，厕所的WS也是我写的，你们太笨了，我必须要给你们一些线索，不然我等的心烦知道吗？我心烦！”王素越发开始烦躁，冲我们瞪大了双眼，摔碎了手里的酒杯。 我对这人越来越好奇，他如此急切的性格刚才是怎么做到温文尔雅的？真是有趣。 “你的意思，那晚我们去厕所你一直在喽？”小黑点起一支烟，不慌不忙。 “没错，我一直在跟踪你们，只是你们没有发觉而已，就你们这样，能干什么事？一群蠢货！”王素骂着，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停！别慌别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你到底杀没杀那个学生啊？”王球听了半天，脑子里全是王素的咆哮与愤怒，根本没有得到一点儿有用的信息。 “你脑子不好使我能理解，我慢慢告诉你，女学生是我杀的，而且不止一个，我虽然不在学校，但我依旧对那地方了如指掌，每天夜里我都会到女生宿舍那栋楼的楼顶观望，学校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你放屁，你比爷还变态，老流氓短命鬼”王球说着，打心里瞧不起面前这人模狗样的东西。 “哦”王素很平淡的回答情绪突然又变得很是平静。 “你们这些将死之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和你们说其他的也是浪费口舌，还学人家谈什么理想，真是可笑！”王素说着又看了熊子一眼，眼里全是轻藐。 他又转头对王球说到：“是你小子运气太好，偷窥别人的时候想不到也会被别人偷窥吧？看在你和我有同样的兴趣，这一点儿我们也算是有缘。为了回报你我可是煞费苦心，穿女装有多别扭你知道吗？你每晚看的春心荡漾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和我喝一杯吗？” 王球一听还与自己有了关系，一时有些懵，不解的看了我们一眼又转头对他骂到：“喝你妈呢喝！你龟儿子酒喝多了？我感谢你全家我感谢！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健壮的男人会有如此的猥琐恶心的做法，王球日日夜夜坚持偷窥看到的居然都是他的一手策划。要是告诉我那就是个鬼影我现在都能接受，没想到到头来全是他！我们居然为了他的背影面红耳刺产生反应，王球还为了他夜夜春梦臆想是那个性感同学。没想到啊没想到！连个女鬼都算不上，是个活生生的大男人！真是羞耻！ “你他娘的......”王球终于反应过来，控住不住起身就要动手，王素往后一退果断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打在屋顶。整个木屋都为之震动。 “你牛！”王球竖起大拇指坐下，一声叹息：唉......“我这么多年走过最长的路没想到就是你的套路！你的变态我实在佩服佩服！” 事情大概也了解的差不多，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收获实在是太轻松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家伙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真的以为我们就是学校里老老实实的学生，真是可悲。 我示意王素接着讲，看了王球一眼，丢了一支烟到王素面前。 王素捡起放进嘴里，还笑着说了句谢谢。 没有一丝的顾虑他把猎枪放在桌前的瞬间，王球把桌子使劲一拉，小腿一发力，整个人跃起对着王素就扑了过去。王球的敏捷身手王素防不胜防，他想拿起面前掉落的猎枪可时间已经不够了。整个人都被王球按在了地上。 那王素浑身的肌肉也不是虚的，翻身就要挣脱王球，小黑拿起凳子对着脑袋就是一击，我们上前一阵拳打脚踢，费了好半天的力气才将他制服绑在了床边。 “给支烟吧”王素并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开始发怒挣扎，而是变得更平静了，那眼神已经不再有刚才那般强势。把所有的胜算都压在这冷冰冰的猎枪上面实在是太过愚蠢，得亏他是住在这荒山野岭消息不灵通，要是他知道了我们的作风再了解与猎户发生的那些事情，兴许今天就要下个**啥的，那我们可就不好对付了。想到这儿我不得不承认这次是因为运气我们得以摆脱险境，以后凡事都得多一个心眼才行。 “啪”的一巴掌打在王素的脸上，烟头被打灭，熊子眼含泪水。 “我真的看错你了”熊子泪流满面打完走到了一边不愿再多看王素一眼。 ”真是猖狂！无耻至极！老流氓人渣死伪娘！“王球品着刚才的话越想越气，叫骂着拿起猎枪就是一顿乱揍，最后用枪抵住王素的头。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让人意想不到啊，我认了，你开枪吧，别费力气了”王素的情绪没有一丝的波动，嘴角微微扬起，平淡的闭上了双眼。 “你是在威胁我？他威胁我不敢开枪吗？他威胁我啊！这个伪娘威胁我！”王球气急败坏看着我们，他打心里觉得王素寻死的想法就是在嘲讽他看不起他。 “一切都会是有原因的，我们不会杀你，你说说吧，我们想知道”小黑语气缓和的说完蹲下身来，又给王素点了一支烟。 王素的眼角咪了一下，看着小黑叹了一口气，吸了一口他送到嘴里的烟说出到：“这才是学生应有的谦卑，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们” 王素告诉我们，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们而已，他根本没杀过人，只有那偷窥的癖好是真的，留下线索是想和我们玩儿玩儿，女同学是他原来的学生，本来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可是身份的悬殊让她们没能走到一起，她的死，王素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女同学受不了与他长期的地下恋情没有结果也没有名分，受不了同学们日益增多的闲话白眼。所以她在厕所里自杀了，是上吊死的，在一个冬天的晚上。 ”我呸，你这个爱情的骗子，还不是你害死了别人“王球吃着猪尾巴气消一半，收起了一把枪。 王素转头默默的与熊子对视，熊子的眼神还是飘忽不定，他没想过原来王素身上还会发生如此凄美的爱情故事，谁还不是个受害者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熊子蹲下身来，语气有些发软，在他看来王素只要没杀人兴许还是有机会转变的。 ”哈哈哈哈......呸！“一口唾沫吐到熊子脸上，王球立刻就是一脚。 王素倒地还在狂笑，小黑点上了一支烟静静的看着。对于王素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快，我越发觉得王素这个人太可怕，恶心的让人发指！ “你是吃天真长大的吗？哈哈哈......随随便便编的故事都会让你犹豫不决还真是个废物啊“王素扭曲的说着，又挨了王球一巴掌，他现在的模样简直让人捉摸不透，比鬼还可怕。 “告诉你们，她就是我杀的，只是其中一个而已，WS也不是指的我，她也姓王，WS也是她的名字，真是一群蠢货，我不给你们提供一些线索你们怎么可能来找我！你们怎么可能找得到我？要不是我你们会在这里吗？都是我在给你们机会，是我一直在控制你们！！！”王素说完开始无能咆哮，他倒是把一切都安排的好了，但没办法，我们三剑客就是运气好。 王素吼完开始一阵狂笑，他笑出了泪水后五官挤到了一起，这种笑声多多少少有些可悲，或许要是他做到了最后一步，杀了我们，在我们临死前讲出这些他才能发自内心的笑吧。 “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除了结果每个过程都是你精心设计的吧，你可能在乎的不是结局而是享受着事情发展逗弄我们的感觉，你想控制所有满足自己，这种变态的控制欲让你越发满足，就连王球的梦境，这幅画都是你的杰作，画是什么意思？”小黑语气越发承重，这才是他想知道的答案，这副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从兜里把画拿出想与王素对峙，却见一个死字写在这张白纸上，其他什么都没有。小黑整个人呆住，先前进屋的时候还特意看过一遍，这好端端的画怎么突然就变了，除了这个血红大字 七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我本以为王素还是毫无反应，可没想到他看见这幅画的时候却慌了神。王素仔细闻了闻这血迹，一脸恐惧的喊道：“这是她的血，你们从哪儿弄来的，不可能，她不可能再来报仇，我明明困住她的，你们是谁.......你们到底是谁？“ 王素的话说的我们云里雾里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开始奋力的挣扎，鲜血流出把绳子浸的满是鲜红，好在刚才把他捆得结实，他的所有反抗都是徒劳。 我看了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先走吧，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对他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还是明天让村里人来解决，真相早晚会浮出水面的” “就这样放了这变态？我都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王球很不甘心,又想上去踢王素一脚被我拦住。 ”那你想怎么办？“熊子问到 “我想怎么办？我想干他！”王球暴跳如雷的说完举起手里的猎枪，冲过去狠狠的砸了王素脑袋两下，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倒了下去。 熊子不忍再看，点起一支烟收回了眼神。 我们都没说话走出了房门，王球熊子点着烟回味着刚才的有惊无险，小黑把我拉倒一旁他眼里依旧不甘，我转移话题不再讨论这副画的内容，和小黑简单分析了一下刚才王素所说，其实我们都无法确定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到底他真的和学生有过恋情还是临时编的故事想再戏耍我们一遍，这一点我们无从探寻也没时间再去深挖，我们只能肯定他是个十足的变态偷窥狂，就冲他天天爬上女生宿舍楼的痴汉做法就应该受到制裁，这种人还是关进村里比较好。 小黑看着手里的画又叹了一口气，本以为这画会是发掘谜题的关键没想到却演变成了更深的难题，是被人调包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一幅画？看见的难道全是幻觉？ 我拍了拍小黑的肩膀，又递给他一支烟，我知道小黑的脾气心有不甘很正常，换成是谁都会好奇，但要是他和王球和我们一样得过且过，好奇心不强就没这烦恼了，有些事情越探寻就会越困惑让人无法自拔，我安慰小黑，不管答案是什么也改变不了死了一个女生的事实，而我们也为此做了最大努力，希望她地下有知，知道我们努力了就别再缠着我们，就像这副画一样丢在这里就慢慢被人遗忘吧。 我让小黑先走，又检查了一遍王素身上的绳索关好房门刚回头却愣在了原地，在他们的身后自己的面前居然多出了一个人！ 她身穿白衣长裙光着脚站在我前面，低着头一言不发，胸口贴的一张黄色符咒极为抢眼，我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她，至少有过一面之缘。 小黑王球熊子三人还在原地有说有笑，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存在，我很诧异，难道他们都没发现吗？看着面前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我有些害怕，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敢上前看个究竟。 小黑抽着烟转身看了我一眼，那种表情像是根本就没发现这女生，他若无其事的走了过来对我说到：“干嘛呢？怎么还不走？” 我的心都快提到三楼嗓子眼，不禁往后退了几步，小黑居然就这样穿透了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儿阻碍走到了我面前。 “你......你没有看见吗？”眼神不敢离开面前的女子，短暂的模糊后她依旧站在那里。 小黑先是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在我耳边轻声说到：“你看见什么了？这地方除了我们四个什么都没有” 我明白小黑提醒我的意思，他们根本什么也没看见，问题出在我身上。 “我看见......”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后背一阵鸡皮疙瘩泛起。我说怎么会有些熟悉，原来她就是那幅画中出现的女生，虽然我还是看不清楚她的脸颊但我的心里全是这种强烈的预感，就是她，死去的女学生！ 我冲到里屋拿起那张废纸，上面的死字早已消失不见一点儿血迹都没有，王素此刻已经醒了，他瞪大双眼看着门外，那眼里全是恐惧，张着血盆大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别管了，快离开这个地方！”小黑有些紧张，他伸出手拽我，还没触及整个人就退了出去，小黑摔倒在地拿出手电筒晃着周围对屋里的我大喊快走，我却看见那女生已在门口，她伸手指了指胸口的符咒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那上面全是血痕淤青。 王球熊子冲了过来被小黑拦住，小黑示意他们安静又对我做出深呼吸的模样让我冷静，我看着女生胸前的符咒许久，突然像个疯子一般冲出屋外拼命的撕扯木屋的墙壁，当我撕掉眼里最后一张符咒时，看着屋里的女子，她抬头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一个善意的微笑，甚至带着几分感谢的味道。 我不顾三人劝阻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我依旧不敢看她的脸颊，脑海中已有千百种恐怖的模样，一把扯掉了他胸前的东西，耳尖突然感到一阵冰凉。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这声音听得我头皮发麻，心间感觉一阵冰冷。我深知她对我并无恶意，我若对此继续发问那所有的谜题可能都将解开，但我实在不愿这诡异的气氛继续蔓延下去，咬着牙摇了摇头。 听闻一阵叹息又像是一种如释重负的释怀，我慢慢抬头却发现屋里除了惊恐的王素正在拼命挣扎什么都没了，她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一般消失了。 “不要再装神弄鬼了！要三点了！”王球在外一阵怒吼，眼看小黑就要拉不住，他就要冲进来了。 我走到门口，小黑拉着我一言不发往前走。走出几十米远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我看见那木屋依旧灯火通明，只是王素此刻正跪倒在门口耷拉着脑袋，他身后站着的女孩对我微笑挥手，她的身体漂浮不定，手里却拿着一把菜刀一个锤子，那惨白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一只野猪突然出现在我的视野，又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猪嘴里叼着一张带血纸片。野猪一进屋木门就关上了，木屋顿时没了光亮，四周变得漆黑一片...... 他果然杀了女学生！ 我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自己终于见鬼了，这次是真真切切的体会，我再没有借口能蒙骗自己，一直以来我不愿意承认一直在逃避的的东西就这样**裸的出现在面前。我害怕，我害怕了解的越多就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我比谁都清楚有些东西一旦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无数次的发生，我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没有做好接受这一切的准备，接下来的生活还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身体里的黑血又该如何解释，这些无形的压力与恐惧，终于在今晚全都释放了出来。 我站到窗前想要大声的嚎叫，来到窗前却还是没有勇气，就连发泄的勇气我都没有，只有拼命的抽烟将这种情绪压低继续存放在心里，窗前的黑暗在我眼里一清二楚，我能看见黑暗中的老鼠，沉睡的花草，夜行的飞鸟。这与白天几乎没有差别，甚至更为清晰。我的双眼难道真的出了问题？还是像小黑说的那样，我的眼睛确实能看见那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嘿......小老弟在干嘛呢？”刘姐敲过门后走了进来，见我靠在窗口抽烟好奇的问到。 我满头大汗的样子确实吓了刘姐一跳。 “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刘姐说着，快步上前用手捂住我的额头，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没事......只是有些热而已”我看见刘姐突然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 “别生病了，先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擦擦汗”说罢刘姐拉着我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女人的房间总是会有一种陌生并且温馨的感觉，前提是像这次一样把酒瓶全都收拾好。 进屋没多久我便丢掉了之前所有的惶恐和不安，一想着要脱衣服又多了几分尴尬腼腆。 刘姐知道我的心思，告诉我她只是擦擦背而已，防止着凉让我不要多想。 我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免得自己话多了又说不清，麻利的脱掉上衣，后背的汗水早已将短袖浸湿，刘姐拿出一条干净的毛巾开始认真的给我擦拭，这是第二个认真为我擦拭身体的女人，舅妈是第一个。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啊就是火气大，爱出汗，别一天乱想，要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行”刘姐的手隔着毛巾在我的后背摩擦周旋，力度把握的刚好。 “快三点了，怎么还不睡觉？”我抽着手里的烟开口问到。 “今天有点儿事儿，睡的晚，你不也刚回来吗？” “我也有点儿事儿” 刘姐不再说话，尴尬的聊天结束，我是找不到什么话题说了，又点起一支烟。心里对刘姐多了一份感激，并不是因为刘姐对我的关心，而是很庆幸刘姐的出现能改变我的心情，让我从刚才的压抑中走出来，不再被恐惧疑问缠身。 “你的背......”刘姐支支吾吾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这种感觉。 “是不是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有看不太清楚的感觉？”我问到 “对对对，我刚才给你擦背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些泥垢，可现在看来太奇怪了，这里面黑糊糊的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皮肤里面沉淀，要是没了这层皮我应该就能看清楚了” “没了皮，你不得吓死啊？”我打趣的说着，还真是奇了怪了，每个看过我后背的人都这么说，雨露妈袁老师现在还有刘姐，莫非我这背里真藏了什么宝贝？ 刘姐又仔细的看了看，啧啧两声：“听你说的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这大半夜的咱俩还是别说这些晦气话了，我怕”刘姐的语气不像是平日里的开玩笑，我也只好干笑几声，不愿多想，穿好衣服坐到了床边。 八十章 - 西江 - 王球 “你这么晚了该不会去和小情人约会了吧？”刘姐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幽默又对我使了个奇怪的眼色。 我笑了笑，自己已经习惯了刘姐时不时的调戏，严肃的说了一句：“我没有！” 刘姐满脸的不屑，点起一支烟又说：“都是成年人害羞什么啊，手里的戒指是女朋友送的吧，我看看？”说完她就伸手抓起了我的手指，看了一会儿不够还一把扯了下来，像是认定了我在撒谎，想从这戒指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随着戒指脱离我手指的一瞬间，我突然感到一阵恶心，眼前一阵发黑，大脑嗡嗡作响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刘姐惊叫一声，急忙一把抱起我扶到床上，慌乱中刘姐不断叫着我的名字，我没有一点反应，刘姐给了自己一巴掌又猛喝了一大口白酒，定下心来扒开我的眼睛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脉搏，手指在我的手腕停留了十秒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寡妇吓得一哆嗦，差点儿也跌到了床下。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刘姐急的原地打转，难不成这小子就这样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屋里了？ ”人工呼吸！对了，人工呼吸！“想到这四个字刘姐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坐到床前扒开我的嘴就吻了下去。 我其实根本没什么死亡的感觉，只觉得像是贫血一般，虽然身体不受控制但大脑还是清醒的，被刘姐这么一亲颅内深温，浑身发热，各个器官又奇迹般的活了过来。 我瞪大了双眼，刘姐还在闭着眼奋力对我的嘴里吹气。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怎么会这样就没了，我想告诉刘姐自己没事儿了，可刚一张嘴却碰上了刘姐厚重的嘴唇，舌头本能的运做起来，刚好与刘姐的舌头抵到了一起。刘姐睁开眼看着我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表情，先是一惊却突然又笑了起来，一把推开了我。 ”你这孩子搞的什么名堂，我还以为你要死在我屋里了“刘姐略有责怪却带着开心的语气让我捉摸不透。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嘴里还残留着刘姐的味道，初吻就这样失去了，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哀。只能说太突然了，太快了。 “该不会是你小子骗人的把戏吧？”刘姐突然回过神来，面露凶意，一本正经的质问我。 “没有.....我发誓我没有啊！”我急的对天发誓，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一定要证明自己刚才真不是耍流氓以此来骗刘姐吻自己的，况且这还是我的初吻啊。 ”戒指还你，你这个机灵鬼“ 我接过冰冷的戒指，触碰到戒指的瞬间我有些懂了，两次的晕厥都与这戒指有关，有问题的不是自己而是这莫名其妙的戒指，张磊离别时给我的东西果然不是这么简单。 把戒指小心翼翼的踹进包里，我还是接二连三的与刘姐陪着不是，刘姐始终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她心里一定认定了是我在演戏，想戏弄她。 “好啦好啦，没事就好，刚才是我给你擦的背，现在也被你吓的浑身是汗，你不得表示表示吗？” “啊？怎么表示？”我依稀能体会刘姐言语的意思，只是不好意思说破，抱着侥幸的心理问到。 ”给我擦擦背啊，我都给你擦过了，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刘姐说着把衣服拉起一半，正好露出了后背，雪白的皮肤就这样**裸的展现在我面前。 虽百不情愿但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细看这刘姐居然还没穿内衣，可真是让人心惊胆战。 颤抖的手在刘姐后背游走，一支烟的功夫我终于熬过了这艰难的时间。 刘姐享受完后放下衣服说到：”你是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吧，又没叫你干嘛看你手抖的，真是不像话“ 我的脸红到了脖子，低着头敷衍回答一通。希望刘姐能赶紧跳过这个话题，放过自己。 “你想睡觉吗？”刘姐突然问了一句 “啊？是不是打扰你休息了，我这就去睡觉”答完起身要走却被刘姐一把拉了回来。 ”什么啊，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还不想睡觉那就陪姐姐喝点儿酒，怪无聊的“ ”哦......“我傻笑两声又坐了下去。 刘姐从床下拿出两瓶白酒开心的递给我瓶 “你以后就是姐姐的酒友了，庆祝一下” 与之碰杯，跟着刘姐喝了一大半，冰冷的白酒装进肚里换来的是一阵燥热。这种感觉虽然难受但也舒爽，想起先前的恐惧和尴尬，我越发觉得这酒是个好东西，能让人忘却痛苦感到快乐与满足。 闲聊开始，欢笑声随着酒瓶的碰撞迸发出来，屋里不再是沉默安静，我俩的欢笑笑语满屋游荡，刘姐站起身来为我跳舞，我醉眼朦胧微醺的看着，慢慢躺到了床边，感觉刚刚好，临睡之际只记得刘姐在身旁抱着我的手臂。她神志不清的说着：“我啊......总是要借着酒精的麻痹才能香甜的睡去” 回到学校生活照旧，大家一如既往的上课下课吃饭，显得那么和谐，从小黑的眼神中我能感觉出小黑对我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份敬畏还有疑惑，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而那男同学也对我变得恭敬。经常主动给我打招呼问候。 我本担心那晚的事情小黑还会放不下继续探寻，没想到他却像没发生过一样压住了内心的疑问闭口不提，想着王球这几日对我高傲的态度我茅塞顿开，递给他一支烟给王球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他最懂我。 一日男同学的父亲单独找到我希望我们两个不计前嫌能做个朋友，这是一种让我感到最愉快的解决方式，完全避免了今后不必要的纷争。我谦虚的问着男同学父亲身体有无大碍，他发自内心的笑容彻底击碎了我心中不安的巨石，在众人的见证下我们笑着和解，要是所有的不愉快都能以这样的结局收场那最好不过了。 老老师抢下晚自习最后的一点儿时间，他有事要宣布，我们都以为是临时考试紧张的不行，万幸李老师要讲不是有关学习的问题而是宣读了大家都很期待的运动会通知。 王球自然是最兴奋的一个，只要是不上课的事情那都是好事儿，况且还是运动会。这可是能让他好好表现的机会，每年这个时候王球就会觉得自己摇身一变变成了学校最耀眼的明星，班级的希望都是自己，所有人都会围在他身边见证好成绩的诞生与变更。每到这时王球总会一脸欠揍的与我交心，告诉我他虽然是常胜将军但也感到压力倍增，总怕抢了大家的风头成为所有人的眼中钉。 李老师拍了拍桌子示意我们安静：“这次的运动会没那么简单，为了加强村民间的团结，学校研究决定配合村里的团结工作，允许外来人员的参加，只要年纪相符合都能与大家公平的竞争，所以啊，大家不能掉以轻心，要拿出十分的努力应对啊，这次真是为学校争取荣誉的机会，各个项目的第一名都有浓厚的奖励，而且根据不同的名次我们还会考虑给你们期末考试的成绩加分，所以大家要放手一搏啊同学们！” 八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一听到要加分所有人又沸腾了，纷纷议论开来，这才是天大的好事。但兴奋之余大家也很担心，就像李老师所说这次运动会会有校外人员参加，那些同龄人脑子或许没大家好使但这体育项目可不好说，要是都像是王球这样是莽夫那简直比背书还难。 “李老师，你放心，我王球哪一年让您老丢脸过，管他什么校外不校外的事情，我王球只要出马一定凯旋而归，巫山的人来和我比我也有自信干翻他们，不是跟你吹，我......” “打住！你小子越说越没边了，别乱扯，好好发挥给学校带来荣誉就好”李老师接连挥手才让王球闭嘴坐了下去，接着又吩咐了一些运动会相关的事情，赶在舞蹈活动前他离开了教室。 桂轮再次邀请我做她的舞伴，我依旧礼貌的拒绝，她也不是很生气与我闲聊了几句跟着大家一起下楼，男同学临走时还特意给了我一包烟，寒暄几句约着新找的舞伴离开。 在操场闲逛了一会儿看了看跳舞没找到桂纶觉得没劲，我想着去老大爷哪儿逛一圈又怕他揪着自己黑血的问题不放，避免节外生枝我干脆就回了宿舍。摸着兜里的戒指犹豫再三，我将他放在了书包里，祈祷自己再没有机会戴上这古怪的东西，我心安理得再一次选择了逃避。 看书的时间过的很快。音乐声逐渐缓和下来，算好了时间，先在一楼厕所躲一会儿避开回来的王球熊子小黑再出去，我想在厕所里抽支烟熏熏味道却突然听到两名老师走进来聊天的声音，吓的我差点儿没把打火机掉在坑里，赶紧关上了厕所门。 “你听说没有，村里有人发现了王素，他死在了家里” “什么？那家伙不是一直过的挺好嘛，一天逍遥自在的，我听说他可是望春楼的常客啊” “嗨！真的是死了，听说啊他跪在那间破木屋门口，眼睛舌头都被人挖了，别提多惨了” “卧槽，不会吧，我就说住在巫山脚下不会有好结果的，那家伙也是个怪人，没什么亲戚朋友可就是有钱，这下倒好了，死了都没个全尸，钱怎么办？你说会不会是山里人干的，他们可什么都做的出来啊” “我怎么知道，我听说啊，村长知道以后带着人去他哪儿好好搜刮了一番，肯定又发了一笔横财，这狗东西这些年赚死人钱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我看啊，他也快大限将至了” “算了，算了，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了，事不关己看热闹就行，对了，你有没有想到追袁老师的办法啊？” 我听见王素的死有些意外但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波动，如果那天不是大家运气好制伏了他说不定今天从老师嘴里说出的就是我们的死讯，我再次提醒自己，不管这件事是山里人干的还是那女鬼做的都到此为止了，这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必须烂在大家的肚子里，免得惹是非。 等老师撒完尿离开，我点上支烟抽完出了厕所。坐到老位置，操场的人已经不多，没等多久桂纶就跑了过来，冲我微笑坐到了一边，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坐着。我总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奇妙，私底下两人相处很愉快，即使这样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也不显得尴尬，但却又仅限于此，白天的时候在同学们面前我和桂纶又会显得无比陌生，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说话，也都是一些学习有关的事情，偶尔避不开了我们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个招呼问好，同学们肯定都没曾想到我们每晚都会坐在一起，这样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反正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嘛。 “把你的手机给我吧”桂纶嬉笑着像是说出了蓄谋已久的话语，对我伸出手来。 他接过我不知所措给的手机，按了一会儿又递给我说到：“这是我的号码，你可得好好保管，咱们以后可以发短信聊天呀” 桂纶说完一下子跳起身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我说了拜拜人就走了。 我愣了一会儿，嘴角扬起把烟头踩灭，看了看手机的号码，打出来桂纶的名字保存，有点小高兴，拍了拍屁股心满意足的往宿舍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有短信来了，我兴奋的拿起手机一看，显示的却不是桂纶的名字，而是那一直存在于手机里陌生的号码。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短信的内容正是我刚才所想的结果。 “干嘛呢？一天就抱着个手机，无不无聊啊你”王球递过一支烟说了我两句便关好了门。 我还在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他推到了床边。大家又围坐在了一起。 ”王素死了，就在我们离开的那晚“小黑一句话让我再无心情看手机。 “好像不是被人杀害的，更像是......”熊子话说到一半看着我停了下来。 “什么叫像啊，就是被女鬼给弄死的”王球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没有丝毫顾忌。 “我知道，上厕所的时候听那些老师谈论过，他确实死了，但为什么你们觉得他是被女鬼害死的呢？”我看着小黑，希望能得到答案。 小黑拿出手机递给我，看的我是头皮发麻，手机里的照片正是死去的王素，他的双眼被挖掉，整个头部都是黑色的，牙齿残缺不齐掉了许多但却保持了一个完整的笑容，这是我见过最诡异的笑容，扭曲的五官下王素张着血盆大口划出一道弧形，一股黑血还含在口中随时都会流出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恶心。 ”你这照片哪儿来的？“我感觉鸡皮疙瘩都快掉了一地。 小黑收回手机，在熊子的劝说下删除了照片后说到：“这是花子发给我的，也是他们发现王素死在了门口，她还说，最近巫山不太平有很多古怪的东西，提醒我们没事别往山里去” 王球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甩开膀子骂到：“我呸！王爷我就不服了，她们那些猎户凭啥在山里就安然无恙的我们就不行啊？凭什么？” “山里的事情，我们少打听，他们自然有他们的本领”小黑并没有解答王球的问题，就此打住不再多说。 “张寂，那晚上你到底为什么跑到木屋门前群魔乱舞啊，大半夜的别提多吓人了”熊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起了那晚的事情。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小黑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待，那夜的问题或许在今天会有答案。 八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不再隐晦，直接了当给出了答案：“对.我看见了，但是你们都没看见，我想或许是与那枚戒指有关”说到戒指，我立刻就后悔了，果不其然王球对戒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听到还有这样的宝贝无论如何也要我拿出来他看个明白。 抵不过王球的死缠烂打，我只好找出戒指放在了凳子上。 “我以为这是啥稀奇的宝贝呢，不就是个路边不值钱的东西吗”王球说着拿起戒指，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戴在了小拇指上。 他并没有什么变化，我和小黑紧紧盯着王球，王球则看着手里的戒指抽着烟，见我俩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身上他有些不解。 “干嘛？你们也觉得我高贵的气质不应该戴这个戒指吗？”王球说罢将戒指取下，又放在了凳子上。 我想问王球感受，刚想开口却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对身旁的小黑说到：“你好奇的话也可以戴上，看看有什么不同” 小黑得到了我的同意后有些激动，他拿起戒指细看一番，长出了一口气后戴进手里，小黑的手与我差不多，并不像王球那般粗壮，只能戴在小拇指。 看着无名指的戒指又看着周围，甚至还跑到了阳台看了许久，小黑摇了摇头表示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并没有因为戒指而发生什么变化，他有些失望取下了戒指递给我。 “你敢不敢现在戴着试一试？”小黑这句话让我陷入了思考，好奇害死猫的道理我可比谁都懂，只是现在大家都在宿舍里，我又把戒指拿了出来，不试一试也些不甘心啊。 又点上了一支烟，我鼓足了勇气戴上了戒指。 当戒指套进我手指的一瞬间，并没有产生那种让我担心的晕厥感，除了手指传来的一阵凉意外，我再也没什么感觉，什么也没发生心里不免还觉得有些遗憾，我摆了摆手用眼神告诉大家，我戴了现在也不管用了。 “我看啊，这都是你编的故事，要么就是你的心理作用，只有内心不坚定的人才能见鬼，看来啊，你也缺少男子气概，所以才会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缠着”王球翘起个二郎腿，一手夹着烟一手指着我，好似教书先生一般。 “你放屁，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咱们还是不讨论这个事情了，跳过跳过”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有些压抑的气氛，示意大家应该换一个话题来聊聊。 “对，不讲这些没用的，那家伙死不死的跟我们没关系，还是来给我提提意见，运动会我都参加一些什么项目好，这可是我表现的好机会啊，脱单就靠这一回了！”王球眼神放光，心中满是期待，毕竟这是关乎他的大事，一年可只有这么一次。 熊子首先发言说到：“你这个莽夫力气大适合去丢铅球，年年你都是第一，今年应该也不出意外，保底先留个第一吧” ”对，我熊哥说的对，铅球算一个，还是熊哥了解我“王球对熊子竖起了大拇指。 小黑想了想说到：“我觉得你还是要参加一点儿团体项目例如接力跑，跳大绳之类的，与同学们一起夺得荣誉也是很重要的” “对！非常对！黑哥说的有道理，这样子更能让那些狗东西佩服我让那些肤浅的女生发现我的魅力，参加，必须得参加”王球点头满心欢喜，小黑的这个提议实在是高。说到了他的心里。 “老大，你也给我出出注意，快！”一脸期待的看着我，王球很是乖巧的模样让我有些受不了。 “你啊......你想什么我最清楚了，你要是还有多余的时间也去参加参加志愿者吧，运动会参加的女同学也很多，这次还能加分可能会更多，你去给她们送送水鼓鼓气加加油再好不过了” “哈哈哈哈......”王球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乐的合不拢嘴。 “大哥你说的太对了，参加运动会的女生那么多，好看的肯定也多，要是她们累着了我还能给她们揉揉头按按肩膀什么的，简直是美差啊！感谢大哥提醒！”王球说完，单膝下跪抱拳对我行了一个礼。 我是听的一阵无语，这家伙脑回路还真是够大，什么东西都能想到占便宜真是个人才。 闲聊了一会儿小黑看了看时间问我洗漱没有，快熄灯了，我“哎呀”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还好小黑提醒及时，再不洗簌可就没时间了，提着脸盆小黑陪我一起来到了厕所。 临近熄灯时间已经没多少人洗簌，厕所不算拥挤，三三两两的同学穿着个裤衩接水往身上泼去，欢声笑语的打闹着。我先上了个厕所，等到外面安静了自己才拿着盆子接水。 小黑洗簌很讲究，要用温水仔细的擦拭身体尤其是纹身部位，然后再舒舒服服的烫个脚抽支烟，别有一番雅兴。 “你也来一根吗？”小黑搬好凳子坐下拿出手中的香烟问我要不要。 我摇头拒绝说不用了，然后转身将水泼向了一处隔间。却没想到隔间里还有一名同学在蹲着拉屎。覆水难收我看着手里的空盆子。整个人都懵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没看见你”我急忙抱歉鞠躬，那男同学却始终一言不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我仔细一看原来他根本不是在拉屎，而是蹲坐在厕所里看书，脏水没有泼在他身上，像是直接撒在了身后的墙壁。他的衣服依旧干燥无比，没有一点儿水迹。 我见他看的是一本数学书想着应该是解题入迷了才会这般不为所动吧。 本想上前好心提醒他该回寝室休息了那男同学却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种眼神很奇怪，与我对视了三妙，三妙以后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冒了起来，我止不住的往后退去。 他的面色很憔悴，甚至有些惨白，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还以为是王素突然出现了，吓了一跳。我从来没有见过谁的脸色有他这样难看，发白的脸上带着一双空洞的眼，杂乱的头发，还混夹着泥土，这人我好像见过啊？ 男同学的面容越发让我觉得熟悉，好像开年级表彰大会的时候见过啊？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他一直看着我就是不说话，这种奇怪的感觉的让我心里发毛，他就这样一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眼神看的我实在是受不了，转头想走，却突然想起了他是谁，我急忙回头再看，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是不久前莫名死去的男同学刘刚啊！他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你......” 我话还没说完，刘刚邪魅一笑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小黑见我一直呆站在原地，知道有些不对劲，拖鞋都来不及穿就跑了过来。 我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小黑，冷冷的对他说了这句：“我见鬼了......” 八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站到我面前，看着面前的空空如也，焦急的对我说到：”把戒指给我，或许我现在能看见“ 我伸出手想要取下戒指却发现无名指上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圈淡淡的疤痕在两人的注视下逐渐钻进了皮肤再无痕迹，戒指消失了！ 回到宿舍我一句话不说，坐在小黑的床前抽着烟。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我真觉得自己快被逼到绝路，我不知道怎么这些稀奇古怪磨人的破情儿为什么都会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身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真该去烧烧高香了，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那枚戒指究竟又去了那里。 小黑看出我的焦炉，犹豫再三还是对我说到：“我爸认识一个老头能帮人看相算命，就连巫山猎户也都礼让他三分，要不我找他给你看看？” “他是村里人还是山里人？”我问到 “就是住在巫山里的那个怪老头，经常给别人做白事的老头” 我陷入了沉思，对于他我还是有所耳闻的，自己第一次遇到怪事就是上巫山找他来操办舅舅的葬礼，想起那晚的经历，不禁又有些后怕。仿佛自己正处于坟墓中，死去的舅舅就站在我面前。 “好啊！也让那老家伙给我也算算，看我多久能娶到媳妇儿”王球一听有稀奇事儿就想插一脚，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算了，还是不见了，我听人说过，算命会越算越损，对自己没啥好处”我挤出微笑婉言拒绝了小黑。 “你就一点儿也不怕不担忧吗？还是有什么底牌一直有所保留？”小黑又憋了半天，丢掉烟头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同时也在问自己，接二连三的稀奇古怪都发生在自己身上，按理说我早就吓破胆了，但却只是会有一时的波动，过后也就不会感到一点儿害怕了，想想都有些不正常，换做是平常人早被逼疯了，到底是为什么呢？是我习惯了吗？要说底牌的话也就是自我调节和自我安慰吧，难道是我自我安慰太过火了，安慰到自己已经麻痹了？想到这儿，我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让我更为不安的想法，这更像是一种预感。 “我觉得......”我话说一半，看着小黑我心生犹豫，到底该不该把这内心最深处的担忧告诉小黑。 “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多一个人知道也会少一些烦恼”小黑坚定的眼神给了我足够的安全感。抽过一口烟我把内心深处最后的保留全都说了出来。 “我不怕是因为我感觉，往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要发生，这些都只是皮毛而已，只是暴风雨之前的一丝波澜”一口气说完，我把烟含进嘴中，强烈的预感变得越来越大，我突然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说出内心深处最大的恐惧和不安，希望不要因为我的这些话让小黑今夜无眠。 小黑不说话了，又点起了一支烟，他的表情很复杂，甚至有些难看，如果这些事情对我来说都不足挂齿不足以去深思去危机，那该会是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我无法承受，那事情该有多可怕啊！小黑不敢想也不敢猜，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安安静静的陪我抽完这烟盒里剩下的烟。 “不早了，先睡觉吧”小黑喝了一口酒，躺在了床上。 宿舍安静了，我一直无法入睡，凌晨三点，我准时睁眼点起了一支烟。缓慢的抽着，享受着烟雾弥漫的感觉。我的脑海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那些小事比起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根本算不上什么。 我闭上眼把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胸膛，右手的温度传进了皮肤，胸口有些发热，再一次期待着胸口那充满生命的跳动传来，然而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胸口依旧平静，没有一点儿起伏。我叹了一口气，眼角有些湿润，把头转向了一边。 记不起是年少哪个夜晚的凌晨三点，我突然发现自己没了心跳，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这心跳从那时起便时有时无，不再规律的跳动。我无法鼓起勇气去卫生所，只能用尽各种办法来逃避这种缺陷。我在担心自己是不是从那时开始就已经死了，还是这是一种信号，在提醒我命不久矣，年少的我不敢将这件事情深埋心中，对于父母也是只字不提，我怕因为自己的变化让家庭产生巨变让父母哥哥变得惶恐不安，陷入恐惧。我已经记不起多少个日夜自己是怎么度过的，终日不敢入睡，真怕哪天要是闭上了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我还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我知道自己还有太多的事情没有体验，决对不能如此仓促的离开，对我来说活一天就是赚一天。可能就是因为这种安慰让我逐渐接受了自己与别人的不同，让我变得对一切都有些麻木甚至提不起兴趣，让我变得冷漠安静对恐惧也只有一时兴起。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造就今天的我吧...... 想一想也熬过了这么些年，若不是会在深夜想起，我早就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总之还是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是杀不死自己的，都不算事儿，睡意来袭，我满心欢喜，能在可怕的三点入睡，我又将再一次忘却这些烦恼，再一次变身快乐风男。 运动会的消息传遍了学校的每个角落，同学们争相报名参与，王球首当其冲，该报的不该报的通通先报一遍，万一超常发挥来个大满贯也是不错的。 我问小黑：“你有什么想参加的吗？” 小黑微微一笑告诉我，这次运动会的绝大部分设施策划都是家里出钱赞助的，所以自己参不参与也会分得一些好处，难得有休息的时间自己也就不折腾了。 体育项目本就是我的弱项，挑来挑去也没一个合适，倒是王球硬拉着我参加了一个冷门的铅球比赛，就滥竽充数做个混子陪王球也算是参加了活动，至于加不加分我没抱有一丝希望。 学校这一次很重视运动会的开展，硬是把破旧的操场翻修了一遍，甚至把后山都划了一块地来操办。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所有项目的构造，跳远用的沙坑也都是现挖的，我们全员出动帮忙安排，一来二去花了不少时间，耽搁了很多上课时间，紧接着又要停课三天比赛，这周几乎就没上过什么课。同学们都高兴的不得了，只是这美中不足，由于时间太紧迫运动会连个开幕式都没有，只是拉了个横幅，敞开了学校大门就算开始了。 我参加的铅球安排在第二天，第一天几乎都是些团体项目，自己和小黑熊子就算是放假一天，睡到了中午三人来才来到操场，王球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了一身运动服在操场做着热身运动，倒还有几分专业的模样，我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出现了很多陌生的面容，果然，来了很多校外选手，仔细一看还发现了山里人的面容，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身边没几个学生，大家都敬而远之，祈祷着待会儿在比赛时不要遇见他们。 我们三个在教室外看了看短跑比赛，那些校外的人果然都是黑马，尤其是那些晒的发黑的选手，虽然一个个其貌不扬但是真跑起来可就厉害了，跟个脱缰野狗似的，差距明显就拉开了，根本就不是一个水平，长跑前三名都是些陌生的名字，不禁为王球捏了一把汗，下午的跳高可是王球的强项，看来今年他的冠军宝座可能会有危险了。 八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你知道吗，前三名可都是山里人，他们在山里连野猪都能跑过，这到了操场岂不是更轻松了”小黑摇了摇头点起一支烟，风轻云淡的说着。 “那咱们还比个啥，冠军都让他们拿了去，还不如看他们自娱自乐”熊子有几分不甘，站在一旁说起了丧气话。 小黑抽着烟轻笑：“也不能这么说，跑步是全民参与的，谁不会啊，但要是有些技巧性的项目那可就说不准了，他们没什么规则概念其他项目肯定会吃大亏的” “噢，也对，和王球一样都是莽夫，不过王球还算是有经验，那家伙还是有机会的” 聊了一会儿小黑突然提议，反正也没事不如我们到他家里坐坐，比在学校要舒服多了。我们三人与王球打过招呼说了一声，他也没怎么理我们，注意力全都在赛场。 小黑的家里永远是秩序井然，佣人们一个个衣装得体整齐划一，见小黑回来都礼貌的问好，对我和熊子二人也是恭恭敬敬，像是迎接贵客一般。好不容易走过了前院来到屋中，刚想躺着歇口气，小黑的父亲却进来了，我和熊子赶忙起身问好，在这样的氛围下，要是不懂礼貌真有些说不过去。 “学校的运动会都不参加？回来偷懒吗？”小黑的父亲一脸慈祥，笑着递给我和熊子一包烟坐到了小黑身旁。 “我们只是不太擅长运动而已，要是学习还能比一比，比赛就说不上话了”小黑接过父亲的话，让气氛缓和了不少。 “王球兄弟没与你们一同前来，想必他此刻应该在赛场吧？” 熊子接过小黑父亲的话急忙点头答到：“对的，他体格不错，正是展现自我的好机会，可不能白白错过” “嗯”小黑父亲说着，起身告诉我们他还约了朋友见面就要离开，临走前特意嘱咐小黑要带我和熊子吃好玩儿好。 “你爸可真有风度”小黑父亲刚走，熊子就竖起大拇指称赞。我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短短的几分钟小黑的父亲几乎一直在看我，这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他的眼神总是给我一种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的感觉，让人不舒服。 “你们信不信，如果我带你们去望春楼玩儿上一圈我爸也是会同意的”小黑抽着烟翘着腿，一副阔少爷的本性表现的淋漓尽致。 我知道这话是出于小黑的自信，与他相比若不是因为我们是学生同学室友朋友，甚至兄弟的身份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平等的进行对话。 在屋里抽烟闲聊了一会儿小黑觉得无聊便提议我们到他父亲的收藏室去看一看，哪儿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值得我们去逛逛。 熊子本就是喜欢接触新鲜事物的脾气，一听说能看个稀奇自然按耐不住，拉着我起身就要走，我虽然兴趣不大，但也不好推脱，只好一同前去。 我们绕着屋子又走了很大一圈，沿着楼梯下了三层，终于来到了小黑口里说的收藏室，这地方更像是地下室，一路显得幽暗寂静，墙边的篝火壁灯幽幽亮着，我们越走越深。 推开一道大门然后触碰开关，整个地下室都亮了起来，熊子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征服，小黑家的地下室足足有七八个宿舍那么大，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摆放的整齐有序，都是经过细心的打理，显得干净整洁，一点儿灰尘也没有。小黑吩咐着一旁的佣人让他去门前等候，就由他自己带着我们慢慢参观。 我对于这些文物古玩儿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偶尔看一看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一路无话，显得很安静。好在熊子充当了王球的角色一路兴奋不已，各种问题问着小黑，小黑全都认真回答，并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和尴尬。 一路走着，我觉得这地下室有些阴冷，多了几分寒意。小黑告诉我们不必忌讳只要不弄坏了这些东西，改摸的该拿的全都无所谓，说完他就点起一支烟站到了一旁休息。我意识到自己的无趣与沉默，随便想了个问题问到：“这些东西都是你父亲收集的吗？”这个问题虽然很白痴但是我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总比一句话也不说要强。 “也不都是，有些是别人送的，其实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父亲自己收藏的，平日里他就喜欢这些稀奇古怪来路不明的东西，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小黑说着，靠在背后的一尊石像面前。 我看着石像，这是一尊不知名的佛像雕刻，差不多有两米高，佛像的表情慈祥友善，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不知道把佛像放在这阴冷的地下室算不算是忌讳，我个人觉得或许把他放在有阳光的地方供着会比较好一些。 “你信不信，熊子要是在这地下室毫无目的的闲逛待会儿可是会迷路的，这地方可比你们想的要大不少”语气里有着几分自豪，小黑依旧很自然，他处于很放松的状态，这地方他应该是经常来，就算这是个迷宫看这样子小黑也有十足的把握能把熊子给找出来，想到这一点我干脆就没管熊子，也跟着点起一支烟，蹲坐在地上。 “我看有很多东西都是坟里挖出来的吧”抽过几口烟舒缓了心情，我又问了一句。 小黑有些意外我会这样直接的问他，抽了口烟说到：“我说不是你也不会信，确实，这里很多东西都是从坟里带出来的，早些年我爸特别迷恋地里的东西，很多人也都投其所好送来了很多陪葬品，他们知道我爸的爱好，越是邪乎带点儿故事的东西都要比花钱好使的多，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地方”小黑毫不顾忌的告诉了我真相，我不觉得吃惊，这很正常，换做是我要是求小黑父亲办事自然也会投其所好。 熊子喊着我的名字朝我们走了过来，我看着逐渐而来的身影发现多了一个影子。小黑的父亲与熊子并排走了过来微笑与我挥手，我礼貌的点了点头，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八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的父亲快步走来，与我打了个招呼问我们看的如何，对这里有什么看法。我简单夸赞了一番地下室的繁华宏大，都是些敷衍的客套话， “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稀奇的东西都可以给我看看，要是有需要我可以给你们相应的价钱做为回报” “爸，他们是我的同学兄弟，不是你的生意伙伴，别这样说”小黑觉得父亲的话太过于生硬，太过唐突有些不悦。 “没什么，大家都是明白人各取所需嘛”说这话的时候小黑的父亲并没有看小黑而是特意又看了我两眼，还是那种奇怪的目光。 “古怪的东西？张寂你不是有个戒指吗？拿出来让叔叔瞧瞧，说不定还真是个宝贝呢”熊子无心的一句话让我和小黑陷入了沉默，那晚发生的事情再次涌上了心头，我和小黑都不知道该作何答复。 小黑的父亲一听我还真有稀奇东西，顿时来了浓厚的兴趣，刨根问底也要让我说个详细。 我抽了口咽思绪万千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看着小黑又陷入了沉默。 “戴上就会看见死人的东西”小黑直截了当的回答了父亲的问题。 我松了一口气，小黑的回答迅速果断豪不拖泥带水，正好免去了我刚才思考的那些琐事，真是一语中的。 小黑父亲听闻愣了几秒，表情显得极为复杂，但很快又挂上了同样的笑容说到：“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上两眼，说不定我能看出这戒指的不同”说罢他已经伸出手放到了我面前。 “叔叔......那戒指已经消失了”我支支吾吾的回答，不敢与之对视。 “好端端的戒指怎么会不见呢？我只是想看看并不是要拿你的东西”小黑父亲一听戒指没了，语气就变得有些急躁，还要再说些什么，好在小黑又把话给抢了过来，一字不漏把那夜发生的事情重新复述了一遍。 听闻还有这样的事情熊子很是吃惊，现在又身处于这幽暗的地下室，难免会有些害怕，不自觉的就靠到了我身旁。 “你是说，那戒指让你看见死去的同学然后就消失不见了，手指还多了一圈痕迹？”小黑的父亲思考了一会儿问我，我点头并没有答复。 “那我能看看你戴戒指的手吗？” 他的话语温柔却带着一种我无法反驳的命令感觉，我只好把手伸了出来，任凭小黑父亲打量。他细看了一会儿，应该是没能发现有什么不同，叹了口气也就放弃了。 “要是下回再有这样的东西一定请让我先看看，你也放心，我不会拿不属于我的东西，就算你们是学生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 我礼貌的回答，拉紧了衣服，幸亏小黑父亲没有注意到我胸前的吊坠，这才算得上是我的宝贝，也是绝对不可以轻易给别人的东西。 “时间也不早了，大家一起上去吃饭吧，我吩咐过了”小黑父亲礼貌的邀请我们离开，熊子显然没有听出这话外的意思，还想着要继续参观，并没发现那门口的佣人低头一直跟在他身边。 我走在最后面，小心翼翼的把吊坠取下后放进口袋，看着新来的佣人走到自己刚才站的地方打扫卫生，地下已经有数不清的烟头，深感愧疚之时，我顺便看了一眼刚才的佛像，视线突然变得很是清晰，就像那晚在窗前看着黑夜犹如白天一般，佛像还是那样矗立在哪儿一动不动，他的白色眼珠在此刻显得极为明亮一直注视着地下室的门口，我突然感觉他的眼神好像有些熟悉，这眼神莫名和小黑父亲看我时的那种感觉有几分相似。都像是别有居心的在审视着我，那佛像雕刻的表情仿佛也不在是先前的那版慈祥微笑，更像是紧绷着脸在思考问题，这细微的变化让我不禁加快了脚步，我想逃离这个地方。 桌上的美味佳肴是我平日里都吃不到的东西，我叫不出这些菜的名字，也说不上是什么东西做的，贪婪的往碗里夹菜往嘴里送肉，我第一次吃饭吃出了高贵的感觉，看着这些精致的餐具洁白的餐桌我心中不禁思绪万千，父亲会吃过这些东西吗？他是否也会幻想自己以后的生活会是这般轻松无所顾忌，也不知道哥哥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他此刻又会是吃着什么样的东西，有没有思念这个家。我想了很多但却唯独不敢想起母亲，只有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饭桌上熊子说了很多话，我很意外，本以为经历了王素的事情会让他变得更沉默更自闭，没想到面对小黑父亲熊子却破天荒突然变得很是热情，与小黑父亲高谈阔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就不了解熊子，以前对他的定义或许全是错的，他就像个女生那样自然多变，完全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这么多年我见过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你们挖开脑子也想不到，但是我没想到会被你小子给镇住，张寂兄弟，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心里竟还有一些害怕，你有着一种杀气，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别人很难察觉，但是我能感觉到，你小子以后一定不会是个普通人！”小黑的父亲喝过几杯酒借着酒劲开始说起了胡话，我分不清这是恭维还是埋汰，听的很尴尬，带着半分受宠若惊，急忙礼貌的回应着，奉劝小黑父亲坐下说话，自己是个晚辈，受不起如此大礼。 “哎......大家都是男人，说话就要直爽，这是我的感受，我不说半句假话，小黑要是有你一半的气质我睡觉都能笑出花来“ 我看着小黑，本以为他听见这话会有懊恼不悦，没想到小黑听闻也跟着站起声来，和他父亲两人承上启下，一起说着我的十全十美气宇非凡。 我是真的很尴尬无比，自己此刻倒像个主人家一般，好像小黑和他父亲成了客人，我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对我拍马屁，我与常人不同无非也就是不喜欢说话，有些沉默而已。要说过人之处，也就是平日里学习好，想的比别人多，很顾忌别人的感受，哪儿来他俩说的那么邪乎，我真希望王球现在在我身旁，至少他手里还有我的把柄，给我几句数落嘲讽嘲讽也比现在要好受的多。 “哎呀！叔叔小黑你们可别这么说，我就是个普通人，相见就是缘分，日后还需要大家互相帮助，互相帮助”我起身敬了两人一杯，这才让小黑和他父亲闭嘴坐下。 酒足饭饱后，小黑父亲提议要带着我们去望春楼放松放松，这话可把熊子吓坏了，那可不是老实人去的地方，他差点儿就准备以死相逼了，小黑晃了晃脑袋与我眼神交流后拦住了父亲，我俩这才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我刚不久才失去了初吻，当下喝了酒去要是就去了那种地方不出事儿才怪了。 小黑的父亲应该是喝大了，去望春楼不成又想着法的取悦我们，他拉着我和熊子就要和我们结拜兄弟，如此认真的举动让我哭笑不得，一顿饭的功夫谁会想到小黑父亲会有那么多的想法，小黑也似劝非劝，任由着父亲借题发挥，好像他对结拜也有着浓厚的兴趣。 “叔叔......下次吧，你也知道我们三剑客，王球还没来呢，我们是一个整体，下次等王球来了我们再说结拜的事情吧，也好准备准备”我灵机一动想着王球就编了个理由。 小黑父亲愣了一会儿突然敲起了脑袋：“哎哟！你瞧我这脑子，王球兄弟还没来呢，那就下次下次，等王球兄弟来了，我们再拜个把子，就听你的”说完他又敲了脑袋两下，当下定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就在运动会结束的庆功宴上，不管王球有没有取得名次都要给他庆功，顺便再把这件事办了，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儿异议，说完小黑父亲就去了厕所。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件事情很荒缪，去望春楼还是结拜的事情都太过荒唐，我总觉得小黑的父亲不可能因为这点儿酒就喝多了，小黑也说过他父亲知道喝醉了碍事，自从母亲死后便很有分寸，但今天这阵势看来他早就把这些话忘得一干二净了，我更愿意相信小黑没有说谎，可能是他父亲根本就没有喝醉，他只是在装醉演戏而已，我看着他稳健离开的脚步心中不愿多想，但愿大家能一直如今天这般愉快就好。 八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我和熊子再三推辞终于没留在小黑家过夜，走在回校的路上，熊子热情不减，一路都在说自己能认识小黑是多么幸运的事情，他的表情真的像是个女人不断变换，时而梗咽时而灿烂，也像是个喝多的疯子，我一直敷衍回答搀扶着他才安全回到了宿舍。 王球在宿舍挥洒着汗水，一遍又一遍的练着抛铅球的动作，见我们回来了也没停下。熊子回到寝室刚躺下就睡着了，我坐在一旁默默的抽烟，看着楼下欢闹的人群开始了思考。 等王球闲下来的时候我把结拜的事情告诉了他，本以为王球会觉得高兴，没想到这家伙想都没想便一口否决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莫名其妙就结拜？我们三兄弟可是同甘共苦那么多年了，他一个破财主想加入就加入？那不是很没面子？” “你小子不错嘛！有骨气！我以为你巴不得呢”我会心的笑了笑，想不到王球的想法居然与自己一致，真是让人惊喜又意外。 “好了好了，咱们先不说这破事儿了，明天一早就是铅球比赛了，那些山里人可不是吃干饭的，一个个猛的，你是没看见他们下午的表现，几乎把所有的单人项目都赢遍了，我拼死才拿了个跳远第二，这可是我目前为止最好的成绩”王球满脸的忧愁，点上了一支烟坐到我身旁。 “没事，明天的铅球会有我给你垫底的，你放心，你不会丢人，第三天也都是团体项目，他们不懂规则早晚吃大亏”借着小黑的话我开始安慰起王球。 “我可得给你提个醒，这些山里人看样子对咱们学校的女学生不感兴趣，但你可得看好你家桂纶啊，别让他们给缠上了”王球无心的一句话又扰乱了我平静的内心。 要是真如他所说，桂纶遇到了麻烦我该如何相助，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同学？朋友？还是...... 我思考之余，王球又拿上望远镜走到了阳台。 “你小子不长记性啊？”我吼到。 “怕啥，我只是看看小花有没有好好休息，这只是未来男朋友的关心而已，你不管” 我劝说无果，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洗漱上了床拿起一本书翻阅，再不理会这没脸没皮的家伙。 熊子一早起来的时候王球早已经洗簌完毕，他还站在阳台附近排练着丢铅球的动作。 “我说你这土狗，难得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啊” “你懂什么，今天的铅球比赛我就是学校的希望，我可不想看着老师和那群小迷妹失望，快去把张寂叫起来让他一块和我练练，免得待会儿他输的太难看，没有排面！” 熊子这才想起铅球我也要参加，急忙推了推我的床：“快起来了，待会儿还有比赛” 我揉着眼睛坐起身来，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可真是难得啊。 陪着王球比划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小黑很贴心给我们带来了早饭，一行人吃过后在王球的催促下又早早的来到了操场。 人不多，这个时间大家都应该刚起床不久，王球突然拿起一个铅球递给我说到：“看见最远处的那条红线没有，那是学校最好的记录，就是我丢的，我今天有预感，我要破了学校的记录，你先丢给我看看，我给你指导指导” “你为什么不丢？”我反问到 “我不得保留实力嘛”王球说着把铅球递给了我。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反正就是打个酱油的混子而已，什么时候丢都一样，现在试一试心里有个底也好。 学着王球的动作，运用腰间发力，毫不犹豫的丢出手里粗糙的铅球，铅球在空中划了一道简短的弧线迅速落地，这距离还不及王球的一半。 我摆了摆手看了两人一眼，尴尬无奈。 “没事儿，一定有比你差的同学，你也别灰心，没什么人是一次就有好成绩的，这丢铅球啊，是一门学问，正所谓......” “你快闭嘴吧！”我借机给了王球一拳，看他这模样他就是在戏耍嘲讽我，那表情别提多欠揍了。 小黑和熊子按耐不住心痒痒，趁着人不多也都试了试，成绩都不太理想，尤其是熊子，还没女生丢的远，好在没有太多人看见，不然熊子又得自闭了。 操场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王球的表情越发承重，我们能看出他有些紧张了。因为铅球是早上的第一场比赛，来观看的同学特别多，大家也都很团结，全都站到了学校这边。校外的运动员和山里人就显得有些凄凉了，身边一个助威呐喊的人都没有，但他们毫不在意，昨天他们已经取得了太多的好成绩，一个个脸上都写满了不屑与自豪。 我跟着熊子一同前去抽签，两人都在倒数，我是倒数第一王球则是倒数第三，中间夹杂了一个山里人，他个头不高，但那粗壮的胳膊无形之间给了我们很多压力尤其是王球，他看谁都觉得是高手，这场铅球比赛他只能拼死一博了。 袁老师看见王球和我抽签，笑着走了过来与我们打招呼：“王球张寂同学，今天可得加油啊，尤其是王球同学，你的校记录可不一定能保住冠军位置哟，全体师生对你给予了厚望，你得加把劲啊！” “放心！袁老师，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不会让大家失望的！”王球雄心壮志，看着袁老师甜美的模样瞬间就没了刚才的紧张忧愁，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已经获得了冠军，当下无可匹敌。 在同学们的注视下，铅球比赛拉开了序幕，靠前出场的同学全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可惜成绩都一般般，看着有好几个还没我刚才丢的远，我也算是安心了，再差也不至于垫底了。 气氛逐渐开始紧张，那些校外人和山里的人都上场了，他们虽然一个个动作都没那么标准，甚至有几分滑稽惹得众人发笑但成绩却很理想。目前已经有很多人快逼近王球的记录了。 “这些土狗偷偷练过吧，这动作都在犯规底线徘徊啊！”王球看着这些人的表现很是着急，先前还期待着这些家伙因为犯规被刷下几个，这下倒好，这一个个好像都是临时做了功课，多少还是知道一些铅球的规矩，就连那些山里人居然也没有我们以为的那样以起跑的方式来丢球，这可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深知王球的不安，问他要不要去厕所抽着烟放松放松，王球还是绷着个脸，连忙摇头拒绝，已经有好几个人丢的和他差不多的距离，他今天要是不破记录这冠军可真就悬了。 “下一位选手！王球！” 裁判员一声怒吼，全场的人都看着他，王球吓得浑身一阵哆嗦，他太紧张太专注了，还没上场额头就已经开始在冒汗。 “王球！你小子可得给我长脸啊，破了记录少不了你的好处！”李老师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拍着王球的肩膀，学校所有希望此刻都压到了王球身上。 八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班长带着许多女生都站在王球身后为他加油打气，看着小花也在人群中王球顿时心中就燃起了一股烈火。 “他娘的，今天就算是把我给丢出去劳资也要把记录破了！”王球吐了口唾沫，在所有女生的注视下搞高高举起了铅球。 青筋暴起，目光变得无比坚定，看着那条耀眼的红线，王球深吸一口气，猛的一转身，右手用力一挥。 “卧槽！”一句怒吼，铅球呼之欲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王球还真是差点儿就把自己给丢出去了，差点儿来了个狗啃屎，好在他用一个前滚翻爬了出去，并不有吃到泥。 一道高昂的弧线在天空划出，砸到地面成了一个深厚的沙坑，这是一个新的记录，王球扔过了红线！ 一阵欢呼声响起，袁老师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李老师冲上去一把抱起王球兴奋的说不出话来。 王球处于呆萌的状态，仔细的听裁判员宣读了成绩，新的红线拉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破了记录，他疯狂的开始欢呼。 “卧槽！卧槽！卧槽！”激动怒吼，围着人群跑了两圈，冲到小花面前想要来一个拥抱，看着小花不知所措的表情又不敢下手，只好摸了摸头发压着心底的兴奋说到：“多帅哦，你觉得呢小花！” “这小子还真是没让人失望！”我笑着，看着面前男子眼神动摇心里也踏实了。 走路带的风王球昂首挺胸的带着帮会的兄弟走到我面前：“怎么样，没给大哥丢脸吧，那家伙最多就丢到我之前记录的地方，得个第二可以了，你再努努力得个第三也就行了，给别人一点儿面子嘛！” “要淡定，淡定！”我示意王球不要太装，在大家面前要低调沉稳，等到待会上台领奖了再得瑟。 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喜之中，听着裁判老师叫到下一位选手的声音才反应过来，铅球比赛还没结束，但又如何呢？这个成绩已经刷新了校记录，已经让先前得意的校外人目瞪口呆，给学校挣足了面子，接下来比不比也都无所谓了，班长和李老师已经在一旁开始谈论，待会儿该怎样为王球庆祝。所有人都没把接下来要出场的小个子放在眼里，认为他和我一样都只是酱油，托拖时间罢了。 他拿起铅球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全在王球的那条红线，憋了一口气，鼓足了劲儿直接丢出了手里的铅球。 “不好！”李老师看着铅球的速度和高度第一个发现了危机。 “砰！”的一声，铅球落地了，距离正好比王球多了一点儿点儿，但哪怕是这一点儿点儿，裁判老师都必须重新拉起一道红线，活生生的抛弃王球之前的好成绩。 “好样的！”校外的人和山里人最先发出了欢呼，他们变成了一个团体，争先恐后为他喊着牛逼。 所有老师和同学都说不出话了，大家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一幕，那一条红线现在看来并不是荣誉而是成了一条耻辱的红线，无情的抽打着每一个人的脸，所有人都心灰意冷，看来这运动会所有单人项目的好成绩都要被校外人承包了。 袁老师摇头不停叹息，李老师则点起了一支烟一言不发。人群陷入了安静，王球气的干脆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抽烟，他握紧了拳头但却无可奈何，我深知他此刻的心情。 “最后一位，张寂！”裁判员的声音在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极为刺耳。我很不情愿的走进人群中，瞬间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声音给自己带来的众多眼神让我陷入了绝境。 “张寂，别灰心，老师相信你，加油！”袁老师说完开始为我鼓励加油，所有人都一起为我喊起加油。熊子重新抬起头来看着我，他的眼里全是希望。 我冷冷的看着铅球，不敢回应大家的目光，我手里拿的不仅仅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铅球，这是全校师生的希望！ “我赌张寂会赢，你觉得呢？”男同学和他父亲走到了王球身边递给王球一支烟，吓了王球一跳。 “但愿吧”王球接过男同学的烟，眼神一直没离开我。 男同学的父亲拍了拍王球的肩膀，见他眼神还是不够坚定又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王球突然想到了什么，带着帮会同学冲到了红线外面他开始声嘶力竭的为我呐喊，这场比赛他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我闭上了双眼，调整呼吸抓着铅球，铅球被我抓的变形我却浑然不知，脑海里全是大家失望的表情。 “干就完了！”心里怒吼一声，我闭眼挥出了右手。 不敢睁眼看成绩，好一会儿才听“砰”的一声响起。 人群沉默了几秒随即爆炸，王球第一个怒吼着冲了过来。 “张寂！冠军！”王球没有减速，直接把我按到在了地上。 “卧槽！“ 听着李老师的一阵怒吼，我赶忙推开王球睁眼细看，那铅球居然抛的那么远，裁判员小跑着与同学们拉起了一道红线，那是属于我的红线，更是属于学校的荣誉。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奇迹真的发生了，我的铅球落地距离早已经超出了球场，砸到了赛场外。 “这还是人吗？”老师们不禁发出感叹。 同学们可管不了那么多猜疑，管他是不是人丢的，反正就是我丢的，大家一起冲过来抱着我就扔到了空中，终胜利的欢呼声传来，于有人守住了学校的排面！ 看着每个人洋溢的笑容与兴奋我感到莫大的满足。这一刻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时间，这种荣耀的感觉，真好！ 他一个人走了过来，在所有人骄傲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我身旁。 “祝贺你，张寂同学！”他伸出右手面带微笑。 “谢谢你，你也很棒！”我急忙握了上去。 他转身又来到了王球身边诚恳的说到：“我本以为赢了你就是冠军，没想到你们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说完同样的深处右手给予了王球同样的尊敬。 “那可不，你以为赢了我就高枕无忧了吗？赢你的可是我大哥，叫张寂，你可得记好了！”王球一脸的傲娇，说完这些话才与他握了手。 校外的人山里的人纷纷走了过来表达他们的祝贺，我全都礼貌的回应。 “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被人尊敬”这句话我不知道是从谁的嘴里说出的，但我听得一清二楚。虽然当下这也算是一句对我的夸赞，但我们完全明白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弱肉强食，强者为遵”的道理浮现在脑海，这是王球的口头禅，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我看着每个人对我的眼神和表情，更加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与感受。 八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夜晚是属于我的时间，学校为我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会，所有的师生都参加，气氛相当的活跃。 我不管走到哪儿都能收到同学们的祝贺，就像是个耀眼的明星。李老师几乎要把我给夸上天了，他不知道在哪儿喝多了酒，拉着我称兄道弟的胡说一通，他说我是他教书那么多年来见过最优秀的学生，不仅仅是学习，连这体育运动也是一级棒，简直是同龄人中的翘楚，说成标杆也不为过。我站在一旁木纳的听着，实在是闻不惯这一声的酒味，胡乱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来到人少的地方看着手机我又放了下来，桂纶给我号码以后就没给我发过短信，今天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一天都没看见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在学校，她要是知道我得了第一为什么也不给我发短信呢...... 王球明目张胆叼着烟就走了过来。 “你想死啊！”我想上去抽掉王球嘴里的烟却被王球一把拦住。 “你没看见今天这状况啊，李老头都喝多了咱还怕啥，你看看，抽烟的学生还少吗？” 我看着来来往往的同学，还真是与平时不一样，大家都很放松很活跃，起码有一半的男生在明目张胆的抽烟，丝毫没有顾忌校规的意思，就像是在校外一般猖狂。 “校长可说了，只要今晚不出什么安全事故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也点上！”王球知道我在顾虑什么，简短的说完就给我递了一支烟。 我接过并没有点上，把烟夹在耳朵意犹未尽的说：“一个第一的好处可真多啊，我没见过有这种局面” “哪可不，要是你今天没有争取到这份荣誉可就不好过了，你都不知道昨天，一个好成绩都没有，校长和老李头的表情比厕所里的屎还臭！” “不至于吧......一个运动会而已”我还是觉得王球把事情说的太浮夸了。 同学们围在篝火面前载歌载舞，袁老师自然是主角，站在最前面引领着大家扭动身躯，仿佛与这篝火融为一体。让人流连忘返。 “你可不知道昨晚那些校外的和山里的家伙有多猖狂！他们也在同样的地方办了个篝火晚会，那人才是真的多，全是些老流氓丑八怪没一个入眼的，操场上一个学生都没有，那群家伙倒是玩儿嗨了，要不是被学校早早赶走，就要睡在操场了”王球说着，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来了一瓶酒喝了两口，完全没有一点儿学生的模样。 我一听这话倒是想明白了几分，怪不得学校也要为我举办这篝火晚会，看来也是想气一气那些人给大家找找面子而已。 “别在这儿闲逛了，帮会里的弟兄可等你半天了，走吧，去后山庆祝庆祝！”王球好像这会儿才想起了来找我的目的。 一路走也没发现一个校外的人，想必在这样的环境下也容不得那些人的出现吧，我很好奇他们此刻会在哪儿？在做些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哎，你说这次我莫名其妙得了第一抢了你的风头，你不觉得委屈啊？”我看着王球，语重心长的问了一句，其实这句话自己早就想说了。 “气？我气什么气啊，你是我大哥，是我兄弟，咱们仨谁风光不都一样吗？”对于王球的反问我只有以笑回之，是我想多了，王球可能根本不会在意，只是自己一直揪着这点不放才会纠结。 “大哥好！”一阵欢呼声响起。我还没走过去，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已经沸腾了，我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些惊奇，这次的人可比第一次的多了不少，想必王球小黑两人私下里又收了不少人加入。 “王球！快过来帮我下酒！”小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我细看发现，那面前黑压压的泥土下全部堆着酒，起码有五六十箱，足足堆成了个假山那么大，怪不得要来这后山庆祝了，要是被学校发现了那还了得。 “小黑，你这也太可怕了吧！“我夸赞之余也跟着小黑一起把酒往地下搬。 ”唉唉唉......你别动啊，好好休息，你可是功臣，这些累活就让我们来做，快去坐着！“小黑说着，抢过我手里的箱子，让一旁的同学带我走到了一边。 ”你别看酒那么多，但是咱们人也多啊，喝不了多久的，不会耽搁大家回去的时间，待会儿我还有安排“小黑坐到地上，两句话就解决了我的多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会担心什么。 还真是三下五除二人多力量大，如小黑所说，没多久就只剩下几个包装精美的箱子纹丝不动，其余的都空了。 递给我一瓶白酒，小黑让我给大家讲两句。 盛情难却，我极不情愿的再次站到了人群最高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看着王球微醺的脸庞倒是心生一计举着酒瓶对大家意气风发的喊了一句：“来！都在酒里，干了！” “干！” 人群一阵欢呼，所有人都举起酒瓶，在我放下的那一瞬间咬开了酒瓶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这次来的还有很多未曾谋面的新同学，既然大家来了就是想加入我们乌凤，我再说明一下，这是我们的大哥张寂，就是下午铅球比赛的冠军，不认识的也都认识了，大家一定得认清楚组织里的所有人，以后多多帮忙，千万别忘了我们是一个整体！” 对于小黑简短的演讲，台下的学生都很认同，一个个表着自己的决心，既然走到了一起，大家自然就是兄弟，以后有事儿只要说一声，只要是穿着黑衣短袖的都不会怠慢，对我小黑熊子王球更是首当其冲，只要有事儿大家一定会团结一致奋勇向前。 小黑看着大家表态显得很满足，或许他的目的达到了，而我看着这些人却有些无语，自己莫名其妙的成了头目，说不上威风多少，倒是觉得有些幼稚还有些土，这不就像是小时候为了欺负别人弄的拉帮结派吗，只是换了个包装而已。 真是不懂小黑王球精心周旋其中的目的，不过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要不招蜂引蝶，他们高兴就行。对自己没有多大坏处。 话也说了，酒也喝了，小黑熊子王球开始有所行动。 “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先回去吧，下次再聚！”三人不停的劝告，同学们恋恋不舍，一个个礼貌的与我打过招呼这才离开，拥挤的后山终于清静了下来。我点了根烟靠在树上，终于舒服了。 八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你咋就躺着了？还有下半场呢，快起来！”我刚躺下就被他一把拉起，看这家伙兴奋的脸庞我知道，这重头戏还在后面。 “熊子去叫同学们了，待会大家也要在这儿庆祝庆祝，可得打起精神啊！” 我真觉得有些荒唐，一个运动会夺冠屁大点儿事儿硬是繁生出了那么多事情，待会儿还有熟悉的同学要来，万一又要让我说几句可真尴尬死了，想着这些事儿都让人心烦。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还让你弄了那么多酒，太破费了吧”我感谢小黑，知道此时说这些话显得生疏，但是他这样不计钱财对我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如此大礼我们真的不好意思接受。 “没什么，大家难得也高兴，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再说了能用钱换来的快乐，都是容易的，干嘛想那么多，好好享受就行了”小黑丝毫不在意的说法让我无奈哑口无言，自己在乎的钱财确实在小黑眼里是一文不值的东西，可能这也是他表达快乐的做法吧。 “听听，我黑哥说话就是敞亮，能用钱换到的快乐都不重要，我们帮着消费黑哥也是为黑哥找寻快乐，是吧？”王球没皮没脸的说着，硬是把占便宜说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在熊子的引导下很快同学们就来了，我急忙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袁老师居然也来了，这倒是给了我一个惊喜，这个时间她不是应该在操场载歌载舞吗，怎么也会过来庆祝？不过看着有袁老师的到来我多少也放心了，至少待会儿不会出什么乱子，有个人监督着，大家也疯不到哪儿去。 袁老师再次表达了对我的祝贺，很意外他递给我一瓶酒砰了一下：“大家可不能喝多了，明天还有一些活动，今天就意思意思，但是一定要开心哟！”笑的依旧像个孩子般甜美，袁老师此刻更像是个学生，散发着青春活力与调皮，喝完一小口她就混进了同学中与大家嬉戏起来。 我看着人群扫视几遍，还是没有桂纶，心中不免有些遗憾，默默的靠在身后的一颗树前喝着闷酒。 班长带头领着各个班干部到我面前抒发着好心情，我还是很享受与大家愉快聊天的感觉，当下没有谁会再计较平日里的瓜葛是非，一个个都挂满了笑容，这是我很难得能见到的画面，感觉很舒服，被大家带动了情绪，与大家的交流也开始多了起来，对桂纶的念想逐渐开始瓦解。 女生们谈论着学校的帅哥，男生们则述说着追女同学的心酸，袁老师还讲起来年少时的趣事，外面围坐在一起，就像是许久未见的老友，悠闲自在。 “咱们来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吧！”不知道是哪位有趣的同学提议，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一个个都来了兴趣。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怎么玩儿啊？”班长理性的提出自己的意见，眼神盯着大家想得到一个答案。 “要不......要不我们就用丢手绢的方式，大家坐成一个圈，闭着眼唱歌，我围着大家走，歌曲停我也停，走到谁附近就该谁讲真心话如何？” 听着袁老师的提议我们拍手叫好，全都赞同。 小黑贴着我的耳边小声说到：“袁老师很聪明啊，这样子就没有了大冒险，真心话她也理所应当的不参加了” 我并没多想，反正开心，就照着袁老师的想法来呗。 大家又坐紧了一圈，闭着眼唱起了丢手绢，袁老师在每个人身后欢快的翩翩起舞，我莫名的感到有些压力，生怕袁老师会特别关照自己故意让我第一个中招，毕竟这女人心可都是海底针啊。 歌谣停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期待着睁开眼一个个看着自己的后背，班长惊呼一声，袁老师此刻正高兴的站在她身后，班长要上场了。 在大家的起哄下，班长红着脸走到了人群中央。 “我问，我先问！”王球首当其冲狂吼着为自己争取了提问的机会。 “我先说清楚啊，既然是玩儿有些就要有玩儿游戏的样子，问什么可不许生气，你平日里那么小气，不会生气吧？” “你才小气，有什么就问，我玩儿的起！”班长白了王球一眼，知道自己掉他手里没什么好事，自己好歹也是班长并不是装腔作势的假女生，一定会说真心话的。 王球满心欢喜，带着坏笑说到：“快说！你有没有喜欢我们班的男同学，是不是喜欢张寂！”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王球问出了今晚的第一个问题，我真想他锤死！ 所有人都为其欢呼，袁老师也很感兴趣，坐到一旁拖着脑袋，期待着班长该如何回答王球这个毒辣的问题。 “必须说真话哦！”王球见班长表情不悦生怕她为了面子要撒谎，特别提醒。 “你废话真多，喜欢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张寂，怎么了，不服啊！”班长潇洒的说完，没敢看我，红着脸飞快的跑了回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王球在众人的起哄中显得很是满足，偷窥别人的内心真是过瘾。 “你小子，少问这些纸短情长的东西，日后多尴尬！”我一把将王球拉了过来，还好我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没能让大家发现我的不知所措难为情，偷偷看了一眼手机又想起了桂纶，不知道她听了这话会是什么感觉。 歌谣响起，游戏继续，再次停下的时候袁老师站到了王球身后。 “卧槽！”王球惊叹一声，大方的走到人群中间：“过时不候过时不候啊！有什么问题就问，我王球发誓不会说假话的” “我要问！”班长举手站了起来，看这模样她是想报仇雪恨了。 “哟，你问呗，我王球光明磊落从不扭扭捏捏”王球一副骄傲面容，完全没把班长放在眼里。 班长与身旁的女生相视一笑：“你可得实话实说像个男人哟！”这阴阳怪气的话语让王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有屁就放，快点快点！” “你......有没有做过春梦” “当然有，不止一次！”王球潇洒的说完就要离开，却被班长一把又推了回去：“你那么急干嘛，我问题都还没说完好吧！” “卧槽！”王球顿时无语，又争不过班长只好认栽。 “就知道你这婆娘不好对付”王球低声骂了一句心里暗爽，还好没人听见。 班长清了清嗓门一本正经的问到：“我的意思是你的春梦里有没有出现过咱们班的女生，她是谁！” 九十章 - 西江 - 王球 “哇......好刺激！”袁老师止不住吼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兴奋。 如此劲爆的问题瞬间让人群炸开了锅，想不到班长会问出如此恶毒的问题，同学们嬉笑之余全都盯着王球，不管他说出谁的名字都足以让大家兴奋不已。 “你给我记着，别让我逮着机会！”王球故做凶狠的看着班长，这个仇算是记下了，待会儿有机会自己一定会更加恶毒。 班长不屑的冲王球使了个眼神，催促他不要浪费大家时间赶快说出实话。 王球拿起酒瓶猛喝了一口酒说到：“妈的，大丈夫刚做敢当，谁怕谁！” 他说完站到台前大吼一声：“我做春梦梦见小花了，小花！”仰天大喊，王球吼出了小花的名字。洒脱之余他不敢看小花一眼，在众人的起哄下，赶忙溜了回去坐下。 小花脸红的不行，我看她的模样是又委屈又生气，估计接下来王球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只能再去小花家做牛做马了。 “哈哈哈哈......好样的！”大家为王球的真实鼓掌呐喊！袁老师笑的合不拢嘴 “今晚的事情可是咱们班里的小秘密哟，大家可不能传出去！”袁老师又补了一句，这才站起身来，游戏继续。 在歌声中，袁老师慢慢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她走到远处角落，来到一名同学的身后，感觉得这同学有些陌生没怎么见过，正当犹豫徘徊的时候歌声停下。所有人兴奋的回头看着身后，大家却都没能发现袁老师，我看着不远处的地方，袁老师正直直站在一处小山包前一动不动。她此刻站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一个学生，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座低矮的坟墓！ 所有人都不知道袁老师为什么站到了如此偏僻的地方，居然还是一处坟墓的前面。小黑示意我好好看那座坟，那个坟墓比一般的坟要低一些，周围长满了杂草，参差不齐。一块破旧的墓碑立在草中，很容易让人误解那就是一出小山包。 “哎呀......我还没来得及站到你们后面啊！”袁老师很快就将那惊恐的表情收回，嘴角变换成微笑，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 大家尴尬的笑了笑，小黑突然提议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今晚的聚会就到此结束，等过后到了他家里大家再玩儿个痛快。 同学们虽百不情愿，但袁老师带着女生执意要走也没办法。 “你们三个收拾了早点儿走，我觉得......这地方有些古怪”袁老师查完了人数特意提醒了我们一句，这才和班长一起带着大家离开。 王球还蹲在地上抽着闷烟，刚才的一时之快让他陷入了苦恼，接下来的日子他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取悦小花挽回过错。 熊子一个人收拾着残局，我和小黑一起走到坟墓面前，想要看个究竟。 “你说，袁老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站着，她刚才的表情可有些微妙啊”小黑站在坟前，意犹未尽的对我说到。 “我看见了，袁老师应该是顾忌大家情绪，刻意隐藏了什么，但你说这个坟地也是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把坟修到这儿来？” “不知道，不过我听人说过，村里很多没钱的人修坟都是乱修的，那几处风水宝地可都是要收费的，死了还要花一笔钱谁愿意啊” “坟墓都要收费？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有些好奇。 “当然是村长啊，这家伙只要是赚钱的招啥都能想得出，我爸前几年还给自己看了个墓地，花了不少钱还请村长吃了个饭送了礼才拿下的” “还是早些年好啊，死在那儿就埋在哪儿了，现在倒好，下葬都得收费了，什么世道啊，，，，，，”我叹了口气，把烟头丢到一旁不再观察坟墓，帮着熊子收拾残局去了。 临走之时突然想到了王球说的那句话“谁烧山谁坐牢” 想起自己并没踩灭烟头我又反身回到了墓地，找了半天却没找到那根烟头。 “奇了怪了，这烟头还变成化肥融进土里了？”看着三人越走越远，我只好打消这个念头，不再多虑朝三人跑去。 树上的乌鸦惨叫了两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个女孩坐在坟前抽着烟喝着乌鸦血望着我们离开的背影微笑，这下再没东西看见刚才发生的一切了。 “哎你们说，我该咋哄小花啊，她今天可真是被我给惹生气了”王球还在抽烟，回到宿舍洗漱完毕还没坐下就憋不住了。 “你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对别人好点儿，小花也不是记仇的人，过段时间就好了”边脱衣服我边回答着王球。 “哦！你的意思就是我就当没发生过，等时间差不多了小花也就忘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你也得对别人好啊，多关心关心别人才行啊”我有些急躁，王球这话的意思好像就不想再理会别人了，想等小花自己气消了再去安慰，真是蠢货。 “咋关心？上次我见她从厕所里出来，问她拉通没有，她直接就瞪了我一眼啊，那眼神可凶了”王球说着，模仿着小花的表情，呲牙咧嘴的模样逗的纹眉一阵嬉笑。 “我说你没事儿问别人拉屎干嘛？”小黑止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王球一脸无辜说到：”我这不是知道她肠胃不好吗，这种关心不是很贴心吗？“ ”你这不叫贴心，叫恶心！”熊子摇头说着，知道王球又要骂自己，急忙拿起面前的书翻阅起来。 王球蹬了熊子一眼又看向我们：“那你们说说，我该咋办？黑哥你主意多，你帮我想想办法” “要不这样，我给你点儿钱你去买点儿礼物，哄她开心开心？”小黑说着就翻出书包要给王球拿钱。 我本以为王球会笑嘻嘻的接受，没想到这家伙还算是有骨气。一把拉住了小黑。 “你可拉倒吧，我王球泡妞还需要花钱吗？大不了再去她家干个几天活就行了，有那钱你还不如给兄弟几个买点儿烟抽酒喝” “牛逼！”熊子竖起大拇指称赞，我默默的抽着烟长叹了一口气，可算是结束了这繁忙的一天。 最后一天的运动会不负众望，团体项目除了拔河输了，其他的项目娶得了不错的成绩，12点之前就提前结束了运动会，学校良心发现还给外面放了半天假，这就相当于加上周末放了两天半的时间，小黑的父亲也为此提起把庆功宴安排到了今晚，这次还好人不多，只有部分校领导和我们班级的老师，再加上我们三人。 临走时小黑特意嘱咐我们要早些来家里，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提醒我们别忘了结拜的意思。 一路走我都在询问大家结拜的意见，得到的答复都是拒绝，熊子还特意强调了待会的庆功宴他就不喝酒了，免得我们都喝多了一时兴起做了糊涂事儿。 我和王球回到家，我看父亲又不在家里，也不知道他去忙什么，在门口与舅舅打了个招呼接过舅舅的一支烟我匆匆赶到了楼下，我得换身干净衣服才行。 刘姐难得没有喝酒，在屋里安静的做着针线活。我换好衣服一转头就看见刘姐正靠在自己的门前。 “有什么事儿吗？”我笑着问刘姐。 刘姐笑了笑，眼里满是温柔的说到：“没事儿，我就是看看帅哥而已” 我尴尬的回应刘姐的微笑，每次看到她这深情的笑容我就浑身难受，生怕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今天可有个大美人来找你，小子不错嘛，是个妇女杀手”刘姐笑着说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妇女杀手？来找我？”我没能明白刘姐的意思，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要去问个明白。 九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你刚才说什么，到底是谁来找我？”点上支烟我递给刘姐一支，很自然的坐到床前。 “你可别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大美女舅妈啊！”刘姐说完又是一阵坏笑。 “舅妈？”我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确实已经很久没去她哪儿了，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不过她为什么会来找我呢，难道是有什么事情？ “她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她去，一个屋里容不下两个女人你不知道吗？”刘姐边说边吐着烟圈，享受着香烟带来的快感。 看来我得挑个时间去舅妈哪儿看看了，免得又有什么是非。 突然我又想起小黑，满脑子都是结拜的事情，我到底该如何礼貌的拒绝结拜的事情呢？到底该怎么办才能两全其美？我不知道如何抉择，只愿那时大家都不会太尴尬吧。 起身想要回房间却被刘姐给拦了下来：“你还真要去找你舅妈？” “不是.....我......我只是想躺床上休息一会儿而已” “你有毛病吧？我这儿就没床？你又不是没在这儿睡过，装什么呢？”刘姐阴阳怪气的，我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反驳，只好又坐了下去。 “干嘛？你不是要躺着休息吗？躺啊，我又不吃了你”刘姐见我依旧挺直了腰板，冷嘲热讽说了我一句。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补了一句：“你在我这儿休息稳当的很，要是回房间了说不准我还真要吃了你” “为什么？”我一脸无辜的问着，刘姐这话可不像在开玩笑。 “因为......刺激啊！”刘姐把脸贴了过来，低声细语说的我是一阵脸红心跳。 “还真是不害臊啊”我心里发着牢骚故意眯着眼躺到了一边。 刘姐不一会儿跟着也躺了下来，我赶忙又坐起身来。点上支烟努力显得自然些。 “你老实说，待会儿要去干嘛？你们男人还真是年纪越大越不想回家是吧” ”我风华正茂好不好，待会儿去小黑家喝酒而已“我反驳一句回答了寡妇 ”哎哟，去大财主家啊，那可是好酒好肉的招待啊，待会儿可别喝多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啊“刘姐的阴阳怪的话语让我起了一背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想哆嗦。 ”不至于不至于，要是喝多了你要来接我？”我打趣的问到。 “哟，你想我来接你吗？”刘姐反问。 “算了吧，你还是在家吧，大晚上的不**全”我摇头灭了烟丢进一旁的烟灰缸，现在躺也躺了也该走了，没与刘姐再说话我直接迈出了房间大门。 刘姐的眼神一直注视着我，看着我的背影她情不自禁想到一个人，张磊。 夜晚有些寒冷，我披着一件哥哥的外套叫上王球给熊子发了短信这才出发去小黑家。 刚出发王球的破嘴又嚼个不停，他一脸嫌弃的说到：“不错嘛，你小子穿上这件衣服还真有几分表哥的模样，就是你长得太丑，不及表哥的十分之一”我根本就懒得回答，白了他一眼，就这样听着王球一路的屁话终于等到了熊子，他却带着小雨露说要先去舅妈家一趟，让我们先过去自己稍后就来。 与雨露打着招呼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丫头又长高了一节，五官也是越来越像妈妈了。小雨露拉着我不放，我只好答应她等我有时间了再去她家拜访与舅妈聊天吃饭，她这才把手从我衣脚放下笑嘻嘻的跟着回家了。 “你是给她们一家子都下药了吧，咋都那么待见你。怎么对我就平平淡淡的哥哥也不喊一声？”王球有些吃醋的问到，刚才雨露也只是出于礼貌才叫了他王球哥哥，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没再看过他一眼。 ”我说你能不能少放屁，是你自己长得丑好吧，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那个小朋友会喜欢，真是不知好歹“出了这口气我心里畅快多了，任凭王球再挖苦我也不济于事。 我们俩脚步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小黑家门前，小黑此时正拿着手机站在门前张望，看见我和王球二人，兴奋的挥起了双手。 王球把手机放下，昂首挺胸的模样有些别捏，他自己倒是一点儿不在乎扯高气昂的对我说到：“看见没有，这才是贵宾的待遇，必须得亲自迎接，熊子那傻狗是享受不到的，待会儿说不定还不让进呢” 我没理这傻狗，加快脚步走到小黑面前。还没来得及开口小黑就问：“熊子呢？不会今天又不来吧？” 看着他一脸忧虑我三言两语说了熊子耽搁的理由，小黑这才放下心来带着我们走进了里屋。 王球跑到最前面，告诉小黑不用带路，他已经摸透了跟着他走也能进去。我看着小黑小黑看着我，都没说话就让王球带路，我知道他威风不过三秒，看着四下多变的风景王球越走越慢，左转不是右拐也不行，小黑家实在是太大，他一开始就走错了放向。 “我说你要是不行就让小黑带路，一天喜欢说大话不分场合！”我耐不住性子，照他这样乱走怕是今天就不用吃饭了全部走路算了。 “慌什么慌，我先带大家转转嘛，好不容易来一次也参观参观，急什么？”王球还在绷着面子不放，突然看见暗处有一道小门急忙跑上前去兴奋的说到：“看见没有，就是这个门，进去准没错！” 这门没锁，王球一把推开，一阵香气扑鼻，并不是饭菜的味道，而是女人香水的味道，王球看着屋里的女人，足足有二十多个，一个个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模样看的王球是浑身难受无法自拔。 “走吧！别看了，待会儿你想要少不了你的！”小黑知道王球的心情，上前一把将他拉了回来把们给关上。 “我说黑哥，你家这是后宫啊，这些美女都是哪儿来的啊？”王球咽着口水，意犹未尽的问到。 “额......这都是望春楼的女人，今天说实话家里就我们仨年纪最小，其余的都是真正的成年人，他们来干嘛，具体不用多说了吧”小黑话说到一半就停了，我们自然知道这话的意思，就没在多问。 “我就说嘛，学校的那些杂碎老师人模狗样的肯定好这口，待会儿咱们还可以去看看老李头，这种事儿准少不了他！”王球猥琐的想法让我有些作呕，这家伙一天到底是在想什么啊，没个正经，那还像个学生，真得让袁老师好好提高提高他的思想觉悟才行。 小黑带着我们不多一会儿就走到了饭局，屋里灯火通明大家围成了几桌，我看着屋里这些人，果然来的都是些校领导和老师，还有不少山里的猎户校外的村民坐在一旁，我居然发现还有几名老师主动到猎户的桌前去敬酒，这让我很是好奇，难道他们还和这些猎户有过交际？真是搞不懂他们的圈子，他们一个个在学校不都是自觉清高看不起z这些山里人嘛，真是够讽刺的。 小黑带我们来到了一张大圆桌面前：“等熊子来了再吃还是......” “吃啊，怎么不吃，等什么等？”王球看着一桌的美食好酒早迫不及待，话都没让小黑说完就动了筷子。 “这么不礼貌啊，连女生也不等？”我闻声望去，寻找声音的主人，没想到居然是她...... 九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花子今天打扮的很特殊，头发扎成了马尾，穿的也不再是山里的兽皮长衣，而是换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有些校服的感觉，像是量身定做的，不大不小刚好套在身上，多了几分村里人的味道。她手里提着半瓶啤酒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来到王球身边说到：“瞧你这模样，饿了一天吧？” “没有没有，突然就有些饿了，有些饿了”来不及擦嘴角的油，王球边吃边说，嘴里的肉都快掉了下来。 “你怎么现在才下来？”小黑给花子抬了椅子，正好放在我的身边。 花子一屁股坐下，与我相视一笑拿起了筷子。 “小熊子怎么还没来，又有事儿吗？”往嘴里递着肉，花子的模样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我不慌不忙的解释，跟着动了筷子，肚子是真的有些饿了。 “我爸要先陪陪客人和学校的领导，待会儿再到我们这儿来”小黑说着话，也看着我，我知道小黑的意思，没有说话始终低着头吃菜不愿作答。 “我看叔叔今天很高兴的样子，该不会有什么好事儿吧？”花子喝掉半瓶啤酒，又点起一支烟。 “好事儿坏事儿他都是那样”小黑随口答到，给我和王球递了支烟。 “花姐，来！干一杯”王球有些吃撑了，拿起酒杯还没碰就一口干了，花子见王球一口喝了一杯白酒，自己也拿了个碗倒上一饮而尽。 “真不愧是山里人”我在一旁看着，幸亏自己的杯里是茶不是酒，跟着喝了点儿也算表示表示。 “想不到你们学校老师还都蛮年轻嘛”花子回头看着后桌的老师们，不禁发出感叹。 “都是一群废材啦，吃喝嫖赌都是高手，教书倒不见得有多厉害”王球想都没想就把话说出口，殊不知李老师此刻正站在他后面。 “你小子还真是出言不逊，朽木不可雕！”李老师刚从楼上下来站到桌后，还没来得及和我们打招呼就听到王球这话，心生不悦自然要说他两句。 王球一听老李头的声音，吓的一哆嗦，连忙举杯转身敬了李老师一杯，缓解尴尬局面。 “你小子出了校门还是要懂点儿规矩，别真把自己当朽木了”刘老师一本正经的说着。 “朽木？无所谓的，我二舅就是雕木头的，没事儿没事儿”王球嬉皮笑脸的回答，心里早就不知骂了李老师千遍万遍。 “同学们也都在，我就正好告诉你们一个消息，花子同学已经办理好了手续，下周将会来我们班里上课与大家一起学习，成为班级大家庭的一员，大家要相互帮助啊！” “大家多多关照哟！”花子与李老师相视一笑起身对我们点头微笑。 李老师这话着实让我大吃一惊，花子一个山里人居然也要读书了，而且还是直接成为了我们的同学，感叹她关系人脉的同时我为花子担心，都最后一学期了，她一个山里人到底能不能跟上我们学习的节奏，到底她是真的想要读书还是想要体验这不可多得的校园生活。 简短的又说了几句客套话，李老师晃晃悠悠的往老师们的那桌走去。 “李老师慢点儿啊，没事儿过来坐！”王球献着殷勤，刚等李老师走眼坐下就骂了句：“喝不死你个老东西，垃圾！” “哈哈哈......你怎么那么恨你们李老师啊？”花子受不了王球表情飞速的变化情不自禁的笑到。 “可不是吗，要是没有李老师，王球在学校可就快飞起来了”我为王球解释摇头说完手机却突然开始震动，熊子来电话了。 我与小黑商量一起把熊子接了进来，熊子刚一进门就告诉小黑他今天肚子不舒服就不能喝酒了。我们刚来到桌前王球就不见了，询问花子才知道，这家伙居然跑到后桌去和老师们喝酒了。 王球正坐在几名老师面前，抽着烟喝着酒还和他们划拳，他脸上写满了自信不羁。我深知王球划拳的厉害，看着老师们笨拙的模样犹如小白，他们全都不会是王球的对手。 袁老师见我们这桌空了位置，端着饮料走了过来。 “是花子新同学吧，我是你们的生活老师，以后可要一起努力啊！”来到桌前袁老师第一句话就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花子急忙站起身来举杯说到：“老师好！我叫花子，老师你真好看！” 袁老师开心的笑着摸着自己乌黑的头发那种面容憨态可掬，小黑跟着站起身来举杯问到：“袁老师好！现在放假了怎么也不喝酒呢？” 袁老师捂嘴嬉笑：“哎呀，今天不方便嘛”这清脆的笑声我们都秒懂袁老师的意思，小黑也不再多说什么。 “你们先吃着，老师在这儿影响你们说话，少抽烟哦，我先出去透透气”袁老师说完，与大家碰了杯，笑着的离开了饭桌。 屋内气氛变得活跃，我第一次见猎户们与山下的大家相处的如此愉快，就像是朋友那般有说有笑，我很好奇他们都说了什么聊了什么。 小黑被几名老师叫去一起喝酒，熊子刚来还在吃饭，花子或许觉得当下的饭桌有些寂寞，也去到一旁猎户的桌上聊天喝酒，我突然觉得没什么事情就走到了门前，看看小黑家的院内风景抽支烟也是享受。 袁老师特别喜欢小黑家的建筑，豪华大气不失简洁。她沿着屋子走了一圈到一间门外突然听见一群女人聊天嬉笑的的声音，不禁推门望去。 “哇.你们在干嘛呀？”她走了进去，看着屋里一群姐妹袁老师就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双眼开始发亮。 屋里的女人们注视着袁老师，在这种环境下，袁老师的穿着太过保守和怪异，她的短袖高的连锁骨都被盖住。裙子也都盖到了脚底，袁老师没有发现她们眼神的怪异丝毫不在意自己与屋里人的不同，礼貌的询问后走进了她们身边。 袁老师看着屋内女人露骨的穿着虽然心里不是很喜欢，却还是出于礼貌夸赞了几句：“你们的衣服可真好看，真是显身材呀” 年轻的姑娘们并没有过多的理会袁老师的出现，她们的脸上更多的是一种高傲和轻藐。 “要不，你也试一试？” 一名年纪稍大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穿着性感的短袖，一条开衩长裙若隐若现的露出几分诱人的肉色。 “算了吧，我觉得我不能驾驭这种衣服”袁老师连忙拒绝，又告诉这女人她只是进来看看而已。 “没事儿，反正屋里衣服多，你随便看看，要是有喜欢的就穿着试一试”看袁老师如此腼腆，这女人不再劝阻，点上支烟坐到了镜子前继续打扮自己。 衣架上的衣服形形**，全都是以性感火辣为主，那几条破洞的袜子看的袁老师一阵脸红心跳，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短袖长裙裹得严严实实的保守与性感的差距一下子就提现的淋漓尽致。 三言两语的谈话，袁老师明确了这些女人职业的工作，难怪她们看自己的目光不是那么的友好。 “那个......我就不打扰大家了”对着空气尴尬告别，没人理会，袁老师转身准备要走却被人一把拉住了手。 “帮帮忙，我衣服松了”说话的是另一名年纪稍大的女人，她穿了一套衣裙，后背的拉链不知何时滑落到了腰间。 不敢怠慢，袁老师急忙上前帮着女人整理衣服，缓慢细心的的拉上拉链又将她的头发梳理。女人回过头来感谢袁老师，袁老师惊奇的发现她的年纪其实大自己很多，只是这皮肤样貌保养的极好，比自己还要水嫩。若不是女人天生的洞察力和经验，如果是换做是普通男人一定觉得她是二十出头的小丫头。 “这个地方不是你该呆的，快回去吧”女人说完，示意袁老师离开。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袁老师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 “要是我以后的皮肤也和她一样那该多好啊！”轻叹一口气，刚出门又被面前小花园所吸引，情不自禁又向前迈出了脚步。袁老师走到深处，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花草丛中，肆无忌惮的躺下，享受着花香嫩草的包围。这简直是最大的满足。 “啪！” 打火机的响声让袁老师坐起身来，莫非还有与自己一样喜爱这孤独美好的的伙伴？远处墙外的一颗大槐树中坐着一名男子，他抽着烟正在树枝绿叶间仔细的观察着院内二楼的人群。 “嘿！你怎么会在树上啊！”袁老师来到墙下，对着大树招手。 袁老师的举动让他收回了眼神，看了几眼墙下的姑娘。 “你是不是下不来了，要我叫人帮你吗？”袁老师挥手继续喊到，他天真的以为树上的男人遇到难题。 “有病，滚开！” 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愣了一会儿袁老师双手叉腰气鼓鼓的仰起头：“你才有病呢，大半夜爬那么高，干嘛呢？” 树上的男人知道这女人一旦开口说话便很难结束，不再理会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 袁老师看着大树一阵抖动担心男子的安危跑到墙边对着墙外喊到：“喂！你没事儿吧？” 试着爬了爬墙壁，无可奈何只好焦急的站在一旁对着对面声音传来。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靠着墙等了许久也没什么动静，袁老师只好放弃，为他祈祷着平安又回到了刚才的花海。 本来只是想和大家一起来庆祝庆祝，没想到又变成了酒局，袁老师四下望去，除了我们三剑客和小黑花子便一个同学也没有，这些庸人们又不能和大家一起吃饭，真是无聊至极！在花海里打了个滚，袁老师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有病就去卫生所，别祸害了别人”突然传来的声音吓的袁老师急忙坐起，喜出望外的又跑了过去。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看看身后的高墙，那男子正安坐在墙头默默的抽烟。神出鬼没的真是让人着急。 “离我远点儿！”还没走到男子身边看个究竟袁老师就被骂了一句，只好撅着嘴盘脚原地坐了下去。 “凶什么凶.......大半夜的......”袁老师小声的说完，很委屈的摘下一束野花无聊的开始把玩。 冷风吹过，周围寂寥无声，灯光又有些昏暗，袁老师实在是忍不住了又喊到：“嘿！你能不能说句话啊，干嘛那么严肃，怪吓人的” 男子还是没有说话，抽着烟一直在注视着屋里欢快的人群，像个木头一样。 “你不会是在偷窥那些姐妹吧？” “姐妹？”男子嘴角微微上扬：“你也是她们一伙的？”男子打量着袁老师，怎么看也不像是里面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 “不是啊，她们都那么好看，你喜欢她们很正常的，我只是个老师而已”礼貌的回答，还特意强调了下自己的职业，生怕那男子误会自己，把自己也想成了她们那种女人。 “你刚才可是从那里面走出来的，还是老师？”男子语气轻浮根本不相信袁老师说的话。 “你可别乱说，我真是老师啊，再说了你也不应该歧视别人啊，要不是生活所迫，那个姑娘愿意做那些事情呢！”一本正经的说完，袁老师试探着往前挪了几步，终于能看到他的脸了。 九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算不上英俊的脸庞，额头脸角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他的眼神依旧坚定，双眼目光全在屋内的人群，就连余光也不舍得对自己施舍。古铜色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状态，袁老师总觉得面前男人虽然看似凶神恶煞却在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或许跟他磁性低沉的声音有关。他彻底勾起了袁老师内心的好奇。 “要不要一起进去坐坐？”袁老师试探性发出邀请，其实就是想再看清楚男人的模样和身躯。 “你进去吧，或许待会儿有机会见面”他说完站起身来，果然身躯庞大体格健壮，没来得及说告别的话，无尽的黑暗再次将他淹没。 有些遗憾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觉得有些寒冷，袁老师打理几下衣服离开了花丛。 我看着袁老师朝自己走来，急忙灭了手里的烟躲进屋中。 小黑王球又坐回原先的位置，花子看见我回来也跟着走了过来。老师们早已经撤下饭局，换上了纸牌麻将开始决斗，我看着桌前那些纸牌，心里有着道不明的感觉，回想那晚自己就是在那张桌上被扇的巴掌。 屁股还没坐热小黑的父亲就走下来了，他一身酒气满脸通红看样子又喝大了，就连说话也喘着粗气。 “张寂......你们大家都来了，有没有吃好喝好？”摇摇晃晃来到我们身边，小黑的父亲完全就是一个酒鬼的状态。 “那当然啦，来这儿要是吃不饱那岂不是不给叔叔面子？”王球站起身来笑着将小黑父亲扶到一旁坐下。 小黑父亲拍了拍王球的肩膀起身又对我们挥了挥手：“那就好......等我醒醒酒再来陪你们！” 看着小黑父亲离去的身影我的心里开始有些不安，小黑在一旁一直抽烟沉默不语，对结拜的事情到现在他都只字不提只是与花子频繁的喝酒，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他也该醉了。 “再留一会儿我们也走吧”熊子贴到我耳边小声的说着。我看着小黑短暂的犹豫后点了点头。 “我就不喜欢熊子你这屁样，什么话不能放开说啊，当我们是外人啊？”王球大声嚷嚷，看来刚才在老师们哪儿喝的酒开始起作用了。 熊子不理王球，喝着杯里的饮料若无其事的抽烟。我转头看着欢笑的人群，这一夜大家相处的如此融洽功劳全都应该归于这些烈酒，所有人都忘了烦劳也不在乎身份的差距。 沉默许久，小黑终于说话了，这第一句话就说到我们心坎儿上。 “其实大家不用多想，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要是觉得结拜的事情欠妥我会给我爸说清楚的，没事儿的，大家不必在意”。 “也不是这意思黑哥，我们不是嫌弃你爸，他那地位我们高攀都来不及呢，只是......”王球好不容易说了正经话，说到一半却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是你们是嫌弃我吧？”小黑笑着喝了一口酒，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是这个意思小黑，我们只是觉得太过草率了，总觉得......”我也说不出直接拒绝的话，说到一半也停了下来。 花子见气氛陷入了尴尬，赶忙倒着酒让我们先干一杯。 “我觉得啊，大家都没有嫌弃谁的意思，或许只是觉得时机不对，觉得这种场景与自己想的有差距吧？”花子说话谨慎不断看着大家的表情，除了熊子不动于衷我们都有些动摇。 “黑哥！你是我兄弟，话不多说，一切多在酒里！”王球干脆新开一瓶白酒，说完一口喝光。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谢谢......”小黑跟着喝了一杯，他看着我和熊子，那种眼神满是不甘。 人群再次陷入了尴尬局面，大家都没说话，花子拒绝了同伴的邀约继续坐在位置上和王球小黑喝着闷酒，时间就这样悄然过去。 小黑的父亲看样子醒了许多，走路也不倾斜了，他正踏着大步朝我们走来。 依旧是人群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小黑的父亲，他径直走到小黑身旁吩咐着佣人将那耀眼的金盆端了过来。 “大家都静一静，黑老大有话要讲！”一名识相的猎户吼了一句，饭厅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小黑的父亲对他礼貌的点了点头，站到楼梯间说到：“我今天邀请大家来，不仅仅是为了庆功，还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他话音刚落猎户们就纷纷走了过来，在场老师也不敢怠慢跟着过来围着我们的饭桌，此刻所有人都站着，只有桌前的我们面不改色的坐着。 小黑父亲与大家点头微笑继续开口说到：“大家也都看见了，这盆清水将是今晚我们兄弟情谊的见证，以天地为证我将与张寂熊子王球三人结拜为兄弟！” 简短的话语引得台下一阵喧嚣，谁也想不到身居高位的小黑父亲居然要与我们三个黄毛小子结拜兄弟，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着众人惊奇的面容小黑父亲点起一支烟笑到：“我没有喝多，兄弟不分年纪，我说到做到！”话音刚落，小黑父亲脱去上衣露出了胸前的咄咄逼人的下山虎纹身。 “爸，算了吧，你都还没有问过大家的意见”小黑想去劝住却被父亲吼了一句。 “你说什么？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坐下！”不再有刚才的慈祥随和，那表情突然就变得严厉甚至有几分凶恶。 我急忙站起身来说到：“叔叔，我们实在是承蒙厚爱受宠若惊，您不必这样的“ “现在这么多人，你不会想让我没面子吧？“小黑的父亲低声质问着我，语气依旧不变。 ”我们的意思您还不明白吗？我们今天不敢结拜也不能与您结拜！“熊子突然站了起来，用同样的力度回击。 小黑父亲涨红了脸，他怎么也没想到熊子的态度会有如此转变，他的话说的果断坚定，一点儿机会也没留下。 “叔叔您的身份我们都不敢高攀啊，我们就与小黑结拜吧您看怎么样？您就别喝了酒凑热闹了”王球畏畏缩缩的说了一句，都不敢看小黑父亲一眼。 小黑父亲很是不悦，这满脸的不悦提醒我们他的情绪正在爆发的边缘游走，他刚要说话，却突然双眼发直盯着前方，随即就变成了满脸的微笑走了下来用一种和祥和且低沉的说到：“是......王球兄弟说的是，我有些喝多了，这是你们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你们结拜，我先出去一下......” 狼狈的下台，小黑父亲顾不上众人目光，不断加快速度匆忙的往门口跑去。所有人都被小黑父亲的莫名其妙的举动震惊，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心生猜测目送他离开。 九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默默的端着金盆刚要走被我喊停了脚步。 “等一下！” 小黑回过头来看着我，眼里满是疑惑。 我对小黑笑了笑：“咱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我们也得结拜啊，快把盆子端过来” 小黑听完我的话眼里满是欢喜，兴奋的差点儿摔了手里的盆子。他飞快的跑了过来，直接将桌前的饭菜掀开，将金盆放在了桌上。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玩儿吧，接下来是我们几个人的事儿了”花子说着，眼神示意猎户们把围观的老师支开。 三三两两的邀约下终于又清静了。 “我们是直接滴血还是要......说些什么吗？”小黑连说话都有些哆嗦，兴奋之余不忘给大家分发手里的香烟。 “这可是你们的事儿，我就不参与了”花子识趣的说完离开，很快混入了人群。我之前还想一起加上花子，现在一想确实欠些稳妥，好在花子是个明理人，免去了自己一个莫名的错误。 “那么麻烦干嘛！直接把酒倒进去，咱们再滴血发誓不就完了吗？”王球说着，拿起两瓶白酒就往里倒。 “我先来！”小黑拿起一旁的餐刀懒得收拾上面残留的肉末，直接就在手里划了道口子，鲜血流下，浑浊了盆里的白酒。 熊子看了我一眼又看着小黑，拿起自己的餐刀说到：“从今以后就请多多指教” “你真是屁话多，你以为谈恋爱啊！”王球说着用嘴咬破了大拇指直接就把手放进了盆里。 “能不能注意点儿，快把你的脏手拿开！”熊子说罢一把拉起王球的手甩到一边。 “都是大老爷们在意那么多干嘛......”吮吸着手指的鲜血王球看着我。 我用刀在手指划了一下，并没出血，只好加大力度又割了一刀，果然冒出的还是黑血。 “别墨迹了，快滴了喝酒了”王球催促我不要墨迹抓紧时间。 我对着盆子挤出几滴黑血，看着黑色血液融进血水里很快消失不见，小黑话还没说出口王球就抢过盆子先喝了一口。 ”啊......过瘾！”就像是喝了更为强烈的白酒一样，王球呲牙咧嘴把盆子递给了小黑。 “喝！”小黑端起金盆畅饮。 熊子喝过一口递给我，我吸了一口咽，不多看金盆闭着眼也喝了一口。 “大家今晚不醉不归！”小黑又搬出一箱白酒气势高涨，此刻他的脸上早已写满了高兴与满足。 “我是最后结拜的，理应是最小的一个，从今以后我就是老四了！“激动的说完，小黑一口干了刚开的白酒。 大家轮番喝了一瓶，我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胸口又闷的慌，说着要去透透气就离开了酒桌，剩下他们三人继续畅饮。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绞痛恶心的感觉越发难忍，找了几个厕所都紧闭着大门，看来今晚喝多的人肯定不少，瞅了瞅幽暗的花园我按着肚子心里与小黑说着抱歉，当下只好去哪儿先缓一缓了。 强忍着腹中剧痛我小跑到了花园的亭子附件，哪有一个垃圾桶正好可以蹲坐着呕吐，揪心的疼痛让我无法忍耐，一阵狂吐过后我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浑身开始颤抖。 吹来的冷空气抽打着我的脸庞，眼泪已经流到了脸颊，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难受，酒也没喝多少，难道是小黑家的东西不新鲜？这不可能。靠着一旁的木椅子好不容易爬到了上面，还是痛的难受，我喘着粗气，摇晃着脑袋，绝对不能把眼睛闭上！我一遍又一遍提醒着自己。 花子抽烟闲逛之余正好看见了我，见我缩成一团躺在椅子上抖动，急忙跑了过来。 “张寂，你怎么了？”花子蹲下身来，看着我痛苦的模样急忙摸了摸我的额头和鼻腔。 “没事......我就是肚子痛的厉害，有些冷......”牙齿在打架，我说话的声音都开始模糊不清。 “这可不行啊，要找大夫来看看，别出什么事儿啊！“花子将御寒的兽皮盖在我身上，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 “没事儿，用不上叫大夫，我躺一会儿就好了”我裹紧了衣服，双眼涨红的看着花子，努力挤出了一个丑陋的微笑。 “要不你去上个厕所吧，实在不行吐一吐也行” “麻烦你扶我起来一下......我伸出手拉着花子半坐起身来。 “扶我到墙边吧” 在花子的搀扶下我缓慢的走到了墙边，蹲了下去。手指伸进嘴里的瞬间胃里就是一阵恶心，忍不住的开始狂吐，先是吐出了一股黑血，然后全是刚才吃过的酒肉饭菜。 “呕......”我扶着墙，浑身无力的感觉差点儿又倒了下去。 “待会儿进去喝点儿热水吧，你得好好休息休息”花子的手一直没停过，哪怕我吐的到处都是，她一点儿也没嫌弃恶心和脏乱，时不时还为我擦嘴拍背。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 又是一阵呕吐，我控制不住又吐了出来，这感觉就像是把五脏六腑都给吐了一遍。 “好些了吗？”花子把我扶到另一边，恶心发臭的味道还是弥漫身边。 “冷......”我脸色铁青，空洞的双眼显得十分虚弱。 花子现在身上也就只有一件贴身的衣袖，又不愿抛下我一个人回去拿衣服，思来想去只好将我转过身来，双手抱着我，紧贴着我的脸颊，希望能为我带来一丝暖意。 我被花子紧紧的抱着，脑袋靠在花子的肩膀上，冰冷的双手不敢再去触碰花子，没有力气挣脱花子的怀抱，说感谢的话语都是那样有气无力。 “花子......谢谢你” “啊？不用谢我，大家是朋友嘛.......”花子故意避开我的眼睛，她羞红了脸，我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亲近的抱着别人，还是抱着对她来说只有几面之缘的我。 “怎么就抱到一起了！我怎么这么主动啊，又不是他抱我，干嘛我还抱得这么紧啊！他怎么也不抱着我！我该不该放手？要是被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啊！”花子干脆闭上眼却止不住脑中的想法接撞而来，嗡嗡作响完全乱作一团，我倒好，被她抱着像个木头一样，一句话也没说。 经过刚才的大量呕吐加上花子炙热的身躯取暖，我终于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刚才的感觉就像是肠子在肚中打了个结，五脏六腑挤到了一起，现在终于全都舒展开了。 “花子......能不能轻一点儿，要勒死我了！”我感觉花子是越抱越紧，脖子都快被挤断了。 “啊？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花子一下放开我，急忙转过身去，双手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又拨弄头发，情不自禁的小声说着：啊......“真丢人真丢人......” 九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如释重负庆幸终于恢复了正常，看着脚下的一滩脏东西，不免又有些尴尬。 “花子......我们去亭子哪儿坐坐吧”试探性的问了问，我和花子绕路一起来到了亭间。 花子一路都低着头，不想让我看着她涨红的脸颊，连坐也是背对着我，等她抽过几支烟，面色有些好转，这才把头转了过来。 “弄脏了你的兽皮真不好意思啊，我洗了再还你吧” 我小心的把兽皮折成一块，放在一旁。 “没事的，就当我送给你吧，你有好些了吗？”花子递给我一支烟，又觉得我现在应该还不能抽烟，飞快的把手又收了回来。 我看着花子的举动笑了笑，自己掏出一支烟点上，抬头看着天边的月亮，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巫山吗？”觉得无聊，我还是开口随便问了问。 “啊？对啊，我待会就回去，你也要早点儿回家吧，我就......先走了，你要是觉得不舒服记得找大夫看一看”花子还是没有正经看我一眼，仰着头看着天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花子的背影，手里的兽皮，心中一阵感激，为什么我会对山里人有如此偏见呢？就算花子是山里的猎户那又如何？ 与灯火为伴草木为友，我享受着这份孤寂。鸟叫虫鸣的声音让我沉醉，要是此刻手里再有一瓶美酒那该多好！ 王球小黑在屋里喝的不亦乐乎，熊子等了半天也不见我回来，见花子从门外进来急忙跑去打听着我的消息。 “啊......他可能已经走了吧”花子说着也没看熊子径直走进了里屋不与外人交谈， 从花子慌乱的口中得知我离开的消息，熊子很是意外，他不愿再喝酒发呆，与小黑告了别自己也就匆匆离开了。 王球今天是真的喝嗨了，管他认识不认识的，只要与他说话王球就要与他们喝上两杯，加上这些猎户们起哄，王球在小黑的陪伴下，早就喝的连自己姓啥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让大家对王球都多了几分尊敬或是认同，所有人都乐意倾听王球说的那些废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只管奉承就好。王球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畅所欲言了，手里烟酒不断，嘴里大话连篇。小黑也是跟着高兴，反正又在自己家里，自己是主人，更是脱了衣服就开始喝酒，到处都能看见两人漂浮不定的影子。 “你们说的这些稀奇古怪都不算啥大事，我跟你们讲，小时候我一个人上巫山那才叫刺激，那年我还未满十八啊，我一个人拿着枪就走上了巫山，我跟你们说，你们可不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厉害，干翻三五头野猪简直不在话下！” 王球继续吹牛，身边众人笑着附和。 ”好！王球兄弟果然勇猛，来！喝了这瓶，吹一个！“一名猎户起哄拿起一瓶酒，直接放到了王球面前。 王球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人夸他，喝多少他无所谓，接过酒瓶就是一阵猛灌。 “糟了......我有些来劲了，王球陪我上个厕所......”小黑捂着肚子脸色不太好，拉着王球就往屋外走。 “你们等我！等我回来继续，都别走啊......”王球挥着手与大家短暂告别，要不是小黑来不起了，自己一定要干了这一瓶。 “我说你咋就不行了，刚才不是还那么活跃吗？”王球晃晃悠悠的，好在小黑的搀扶下才走的稳当。 “别喝了，那些人瞎起哄都没怎么喝，他们不是来陪你喝酒的”小黑递给王球一支烟，一点儿也没有刚才难受的模样。 “怕啥，那是他们喝不了，他们是垃圾！”王球还没走进厕所，说完转身就想出去再喝，被小黑一把拉住。 ”别喝了，喝多了受罪的是自己，和那些人有什么喝的！“小黑压制自己的情绪没让自己吼出来，拉王球的劲儿比刚才大了不少。 “我说你小子，结拜了态度就变了啊？是不是活腻啦！”王球挣脱小黑的手，差点儿没倒下去，急忙又靠着墙站起来。 “我是为你好，别待会儿喝多了乱说话，要是张寂在这儿，看见你这模样可得骂你吧”小黑说完重新扶起王球，走进了厕所。 王球吹着冷风，酒精在肚子里起了作用，靠在厕所旁就是一阵狂吐。 “黑哥，我跟你说，呕......” 王球控住不住继续吐着，他不断摇晃着脑袋强忍着打起精神。 “你白酒就喝了有两斤，加上那些啤酒人还没倒，你还真是厉害啊！”小黑把王球扶出厕所，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坐着。 “你说......你小子喝的也不少，咋就没事儿呢？”王球眯着眼问到。 “那是与你和花子喝得多而已，你看我和你一起与那些人喝过多少，一瓶都没有”小黑冷笑。 “嘿！你小子挺机智嘛，还留一手” “喝酒还是得分人，哪天咱们几兄弟小聚的时候喝再多，我都不说你”小黑递给王球一支烟几张纸，让他擦擦胸前的脏东西。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是为我好！”王球把手搭在小黑肩膀上，虽然胃里还是很不舒服但是理解了小黑话里的意思后，王球还是感觉心里暖暖的。 “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山里人的表情，像是做什么都比咱们厉害似的，至少刚才喝酒他们怂了，我没怂，是不是给村里人争气了！” “对对对，你是好样的，但是身体是自己的，要爱惜”小黑拍了拍王球，让他不要激动，在这里吼再大声示威，屋里那些人也听不见。 面前大门突然打开，走出了一群女人，王球看着这些姑娘吓了一跳，一句“卧擦”引来了她们的目光。 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姑娘看见两人后急忙转身，眼里带着笑快步走了过来。 “哎哟，这不是小少爷嘛，怎么在这儿呢？”几人眉开眼笑的说完，毫不犹豫坐到了小黑身旁。 一名女子恰好没位置就坐到了王球附近，浓烈的香水味顿时冲进王球的鼻腔，整个人都精神了，王球身体坐的笔直，双眼发直仔细的打量起这姑娘。 “黑哥，你也真是，也不给弟弟介绍介绍，这些姐姐我可一个都不认识啊！”王球心里乐开了花，强忍着内心欢喜，故作严肃的质问小黑。 小黑一脸无奈，其实这些女人他也不认识，根本叫不出名字。 “哎哟，这小兄弟长得可真壮，新来的佣人吧？” “你放屁，他是我兄弟王球，说话懂点儿分寸！”小黑一声呵斥，这女人愣了几秒，随即又是眉开眼笑，极其自然就朝王球靠了过去紧贴着他的臂膀。 “我就说嘛，哪有如此帅气的佣人嘛，这气质都要高于常人许多，我是在开玩笑嘛”这女人说着，手又放到了王球腿上，王球吓惨，一动也不敢动。 “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们俩还有话要说”小黑冷冷的说完，没征求王球的意见就赶走了所有的女人。 “我说黑哥，我和你有什么话说啊，那些姐姐你都赶走干嘛啊！”见她们听话的远去，王球有些懊恼，对着小黑就开始发气。 “那些可都是望春楼的女子，你知道她们是干啥的吧？”小黑眼里没有一丝后悔，摸了摸鼻子点起烟，熏着那些让王球迷恋的廉价香水味。 “哦......这样子啊，但是我们也不能带有色眼光看别人啊，正所谓......” “停！你要是喜欢待会儿也可以去找几个陪你，要是你心里没有小花的话“ “哎，你别乱想啊，我不是想要他们啊，大家可以讨论学习人生理想嘛！哎......黑哥你别走啊你，等等我......” 九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我在门外徘徊许久，不想再进去喝酒。在门口望了半天也没见王球，打了电话这家伙也没接，不知道死哪儿去了，熊子也不见了。碰见花子一打听才知道他先走了，与花子简短的交流，总觉得花子不想与自己说话，刻意在回避什么。 百般无奈，我只好给王球发了短信，让他别忘了回家休息，这才转身离开。 刚走出小黑家没几步，我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居然是她！ 刘姐看见我朝她走来显得有些生气。 “你准备回去吗？我还真以为你会在里面过夜呢” 我一脸吃惊的问刘姐：“你真的是来接我的？”。 “要不然呢？你以为我说话当放屁吗？回家吧” 刘姐与我并排一起走上了回家的路，我心里既欢喜又胆怯，没想到刘姐居然为了我一句玩笑话真的履行了承诺，着实让人惊喜，但我也说不清她这儿的目的是不是只为了接我回家，还是另有原因，总之不管怎样她始终还是来了。 小黑让让佣人给王球收拾了房间，安顿好王球后自己也走了，看着父亲房门开着，灯也没关，往里瞧了亮呀发现父还亲在窗口喝酒，小黑走了进去。 “爸，还不睡呢？” 小黑的父亲面色黯然，示意小黑先把门关上。 “刚才怎么突然就走了？”小黑心生疑惑的问到。 “你期盼的事情做到了吧？”小黑的父亲若有所思，并没回到他的问题，刚坐下就询问起刚才的事情。 “嗯，我们结拜了” “那就好，你也算是了了心愿”小黑父亲释然的说着，手里的烟一直没停过。 “你还没说刚才为什么突然离开呢，你不会是怪张寂他们没给足你面子吧？”试探性的问着，小黑不敢与父亲对视，把视线转移到了窗外。 “不会，这本来就是你们的事情，是我多事了” “没事的，结局总是好的，你早点儿休息”小黑说完，没再继续追问往杯里掺了些热水，离开了父亲的房间， 小黑的父亲还在抽烟，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疯子刚才会突然出现在门口。 “你真没喝多吧？“刘姐一路都在重复这句话，虽然我一直在重复强调自己没醉，但她看我颠簸的脚步始终不愿意相信。 ”我真没有醉啊，我走路不也挺好的吗？不用担心“我说着，纠正自己走路的步伐，是有些颠簸了，拿起花子的兽皮，本想顺势披在身上，细想这是女生的衣服又觉得不妥还是拿着算了。 看着我与刘姐大半夜一起回家，舅舅很是好奇，像是在找寻王球的身影，打着手电筒一直对着我俩晃。刘姐被这强烈的灯光晃的睁不开眼便骂到：”晃什么晃啊，吃多了吗？白天还没看够啊！“ “哟，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哪位迷路的姑娘呢？”舅舅嬉笑着，把手电筒照向我俩脚底，等我们走到近处才关了手电筒。 ”王球那混球没跟你一起回来？”舅舅问我。 我皱了皱眉头：“他还在小黑家喝酒，要不你去找找他？” “哦.....算了吧，我明天再收拾他，那地方也不是我想去就去的”听我说完舅舅打消了去找王球的念头，等我和刘姐都进了门他也关门回去了。 “小声点儿，你爸今天喝了酒应该睡觉了，要是醒了可就不好睡了”一进屋刘姐就小声的说着，示意我别有太大的动静，她则轻轻打开了楼道的灯。 “喝酒？” 我有些想不明白，父亲一般是不会喝酒的，就算遇到烦心事也只是不说话自己慢慢解决，绝不会轻易借酒消愁，听刘姐这一说我还真有些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想去敲门看看父亲，却始终不敢迈开脚步。 简单的洗簌后我轻轻关上房门，总感觉刘姐还有事儿要找自己，干脆就坐在床前，静静的等候。 两支烟的功夫，果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急冲冲来到门前开门，什么也没看见，刘姐的门紧闭着，难道不是她？ 我又缓缓的把门关上，刚准备关灯上床睡觉，却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下床开门还是不见人影，该不会是我喝多了？是幻觉？我掐了自己两下，左看右看再次确认门口没人后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回到床前，裤子刚脱一半，这敲门声又响起来。 “有毛病吧！” 我又穿上裤子，叫骂着一句。推开门还是没人！ 该不会是刘姐没事儿做拿自己寻开心？我干脆走到了刘姐门前。 “姐！睡了吗？”礼貌的问好，敲门的力度把握适中，我想她应该能听见。 “找我干嘛呀！”刘姐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耳边轻奢一语吓的我浑身一抖。 “我说姐，大晚上的，别吓我啊！”看着刘姐可爱淘气的模样我是又气又乐，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样幼稚。 “老规矩，陪我喝酒”刘姐笑着，一只手已经靠在了我的耳边。 “喝......喝啊！”我急忙钻出刘姐的包围，悄悄喘了口气。 “我屋子有点儿乱，就到你房间喝吧，正好我也没去过”刘姐让我先回去，自己回房间提着几瓶酒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居然还换了身衣服，还是那件天鹅图的睡衣，我没敢多看，把所有的灯都打开，这样感觉自己会安全些。 就一眼我就后悔自己愚蠢的做法，我屋里灯开的太亮，灯光的照射下刘姐衣服的细节我看的是一清二楚，那雪白的肌肤呈现的淋漓尽致再不会随着无情的黑暗躲藏起来，又是如此近距离的坐着，这灯光完全让我面红刺耳的尴尬模样全都暴露了。 “你屋子蛮大的嘛”刘姐站起身来，全然不在意我的囧态，仔细的看着屋里简单的物品摆设，一尘不染的地面，和洁白的墙壁。与刘姐屋子想比，我的房间虽然大了几分，但是物品摆放全都井然有序，毫无杂乱，完全没有空余的垃圾。就连窗台床前的烟头灰尘我都定时清理，决不允许一点儿脏乱差的存在，刘姐漫无目的的逛了一会儿，突然又回到床边，认真仔细的看着我那所剩无几的照片。 “别说，你跟你哥还真像啊”刘姐回头冲我说到。 我默默点点头，不敢看她的脸。脸红的依旧像个猴子屁股，摸着滚烫的脸颊，我依旧低头抽烟转移注意力。 逛了一圈，刘姐渐渐没了兴趣，又坐了回来。 “要不关一点儿灯吧，怪没情调的”刘姐说完，自己就把等关了她还把门打开，好让让门外的灰暗的灯光照进来，刚好形成了一种幽幽暗暗的感觉。 “敬你房间一杯！”刘姐坐回床边，举瓶先喝了一口。 慢慢的聊着天，气氛缓和了许多，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我也很快就放松下来，没有往日的拘束，翘起二郎腿慢慢的与刘姐谈话喝酒。 “老实交代，你身上怎么有女人的味道！”刘姐说这话突然把鼻子贴了过来，轻轻一嗅噘起了嘴唇。 “啊？可能是刚才小黑家的客人太多了香水太浓了，有些残留”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我可不想把刚才与花子拥抱的事情实话告诉刘姐。 “这兽皮也是小黑家的？不像吧？这可是女款”刘姐扬起花子的兽皮，仿佛找到了最直接的证据。 我一时无话可说，只好拿起酒瓶先喝了一口。 “山里人穿的都是什么啊？不过这兽皮做的披风倒也蛮好看的，送我吧？”刘姐突然笑着，又把兽皮往她身上拉了一截。 “啊？这可不行，我明天可得还回去的，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一把将兽皮拉了过来，生怕刘姐再追问这是谁的衣服，急忙递了一支烟给她堵住了嘴。 “小气，不过我穿穿总可以吧？”刘姐把刚点的烟递给我，抢过兽皮，直接走出了房间。 “不是可以直接穿上吗？怎么还要出去？” 我搞不懂刘姐为什么要离开，抓紧时间又收拾了房间里的东西，免得一会儿喝多了磕磕碰碰的给我弄坏了。 “嘿！”刘姐蹦蹦跳跳一下出现在我眼前。 “妈呀！” 我赶忙把眼睛闭上，花子的兽皮是黑色的还带着绒毛像是量身定做，而刘姐体型本就有些丰满，居然还脱了刚才的睡衣直接就披上了这兽皮，紧身的效果不说，光是那裸露的一抹春光就已经让我受不了看不下去了。 “姐，这衣服太小了，你还是穿自己的吧”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刘姐装做继续收拾的样子。 “胖就不能穿啦！”刘姐像是有些生气，听我说完好像直接脱下兽皮就走了回去。 我靠着床边听门关上终于缓了口气。 “这女人怎么随时都那么大大咧咧的不拘小节啊，真是可怕” 小心翼翼的折好花子的衣服，放到一旁，想着花子刚才对我的态度，还是等洗过晾干再让小黑想办法还给花子吧。 九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刘姐又换了一身装扮走了进来，这次还好，穿的严严实实，包住了每个细节。 “喝酒！“ 屁股还没坐热我们又喝了几瓶，烟也不见少，我心想：“难道刘姐还真被自己无心说的话给惹生气了？” “姐，你别介意啊，我不是说你胖的意思，只是说那个衣服不适合你”我好心解释到，谁成想刘姐又瞪了我一眼。 “那你说，什么适合我？” “啊？你现在穿的这身就很适合啊”我一脸真诚，眼睛了全写满了诚实可信。 “是吗？我穿这个出去看我的人可不多啊，或许穿刚才那身会有更多男人喜欢吧”刘姐理着衣服一脸的不相信。 “那他们是别有用心的看你啊，你要是出门穿成刚才那样，不怕遇到坏人啊？” “村子就这么大，我又不会走到偏远的地方，没事逗逗那些无情的男人倒也开心”刘姐不像是在开玩笑，一本正经的表情说完，又抽了几口烟。 本想劝刘姐几句，要注意穿衣得体，转念一想我要是此时说这些话倒有点儿讽刺刘姐的味道，还是闭嘴最好，祸从口出的道理我比谁都清楚。 “姐，你一天都是怎么度过的？”转移着话题我胡乱问了一句。 “我？我还能怎么过啊，多久醒就多久起来，心情好就出去走走，心情不好就喝酒，没事儿织毛衣做些衣服，要不就去安置房哪儿看看，那些小朋友都蛮可爱的”刘姐随意说着，我听她提到了小朋友，心里透过一丝暖意，我就知道，任凭刘姐平日里再不正经，也有她在意的东西，或许那些别人家的小朋友就是挽救刘姐堕落的一剂良药。 我笑着说到：“其实，你没事儿的话，可以去小区陪小孩子玩儿啊，教他们打打毛衣，和他们做做游戏多好” “嗯？对啊！感觉很不错的样子，但是我一个将死之人去陪伴他们短暂的时间有什么用呢？别到时候有了感情还剪不断”刘姐笑过摇着头叹息又喝了一口酒。 “你怎么老说死不死的，真的你年纪还不大，一天说死的，多难听啊”我开始有些反感刘姐的消极。 “你以为我是给你开玩笑的？第一天我就跟你说过，当我把钱用完，该做的事情做了我自然会去离开的，那条大河就是我永久的归属，到时候千万别告诉别人我的消息，虽然可能没人在乎，但我还是想安安静静的死在河里，可千万别被人给捞起来了” 我听着有些心酸，喝了口酒安慰刘姐：“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就算大哥离开了他也不愿意看见你这样的，那么多男人都喜欢你，你要对自己好一点儿” “喜欢我？是喜欢我的肉体？喜欢陪他们喝酒的样子？够了吧，男人都一个德行，尤其是这村里的人，没一个靠得住，我也不需要靠别人，更不需要你给我讲大道理！”我没想到刘姐会突然发脾气，等她说完我们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不知道刘姐为何会变得如此消极悲观，还是她一直都这样只是我从未发觉，但明明每天都是新的一天，她还活着为什么就不能阳光开心一点儿呢。 “有些人永远会站在阳光下，而有些人注定也是一辈子呆在黑暗中的”刘姐突然开口说完，喝掉瓶里剩下的酒，靠在我的床头闭上了眼睛。 夜色安静，刘姐可能真的睡着了，我点上支烟来到窗前，我无法理解刘姐的想法，也不可能体会她的生活，更不会有她感同身受的感觉，所以我刚才选择了沉默，我只是希望自己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都过的健康快乐。 看着远处黑暗没有近在眼前，我很庆幸自己的眼睛现在处于正常状态，完美的享受着黑暗安静的感觉，虽然屋子里现在多了一个大姐。 刘姐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应该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开始打呼噜吧，我把被子轻轻的盖在刘姐身上，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刘姐屋中。看着杂乱不堪的房间我摇头叹息开始收拾：“这真是比王球的猪窝还乱啊！” 我醒来的时候阳光早已洒满房间每个角落，刘姐房间淡淡的香味酒味让我无法再入睡，坐在床头点起一支烟没抽几口，刘姐刚好走了进来。 “你这小家伙，睡觉还不老实，昨天都被你踹下床了”刘姐悠悠的看着我，靠在窗口 “昨天你回来睡觉了？”我盯着刘姐，不敢相信我昨晚居然没有一丝察觉。 “对啊，睡了一会儿，被你蹬了一脚又不想叫你所以又回你那儿睡了”刘姐说的云淡风轻，依旧看着窗外没看我一眼。 我下意识又看了看自己的裤子仔细检查一番对刘姐说到：“那刘姐你先忙，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总感觉说出这句话怪怪的，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要着急离开一样。 “别走，你小子把我内衣裤藏哪儿了？我还要穿啊！”刘姐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我面前。 “内衣裤？大姐你可别冤枉我啊，我真不是变态”我听的一头雾水，怎么什么破事儿都能想到我啊。 刘姐硬拉着我坐回床前，指了指杂乱的柜子说到：“我昨天乱放的东西，你没事给我收拾干嘛？现在找不到了你可得负责” “我给你收拾还有错啊？”我真是后悔昨天喝了酒无所畏惧给刘姐收拾了房间，她今天翻脸不认人这般模样我只好又将柜子里的衣服翻出，认真仔细的寻找她要穿内衣裤。从一件大衣里掏出了一堆，应该是昨晚我没在意给收拾混了，我小心翼翼的把内衣抖了出来：“刘姐，你的东西应该都在这儿了......” “你小子就是想给我藏起来吧？真是个小变态！”刘姐一脸嬉笑的说着，媚眼如丝眼里全是春光。 “我没事儿藏你衣服干嘛啊？我又不穿，我给你洗洗吧，没有分开是我太大意了”我胡乱将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抓在手里，总算溜出了刘姐房间。 “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心里一阵憋屈，加快了手里的动作，要是被父亲看见了该如何是好，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三下五除二的洗完，偷偷摸摸的到阳台挂了起来，这些内衣裤五颜六色的，还真成了一道风景，想必王球那家伙应该最喜欢了。 “张寂小儿，快出来！”刚刚想着王球，那刺耳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我急忙跑到门口 “一大早吼什么吼？吃多了吗？”正好憋了一肚子气，全都发泄到王球身上。 “这还早吗？都中午了！你昨晚喝多了吧，快和我一起去河里游一圈！”王球穿着个大裤衩，**着上身，手里还夹着刚点的烟， 我摸了摸脑袋，这太阳果真毒辣，一时间就晒的我浑身法人，这种天气去游泳是最好不不过了，我让王球去抱上个大轮胎，换了条新裤衩，两人兴高采烈的就出发了。 一路都是去河里游泳的村民，王球看着来往的妇女，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看那个，身材一定不好，皮肤还那么黑。你看你看那个，她身材肯定不一般，可惜就是穿多了，游个泳都包的那么紧你说是不是有病？”王球指着来往的女人，兴致勃勃的猜着别人的身材，怪不得这家伙迫不及待的要去游泳，原来还是另有所图。 九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往河边走，陆陆续续已经有很多人，我看着不远处的老桥，心里想着，刘姐的男人或许就是在那里发生不幸，刘姐真的会选择在同样的地方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张寂，怎么才来啊？”熊子一声问候让我停止乱想，看着熊子的模样我满脸笑意，不会游泳的他今天也带上了游泳圈，身上的水还没干，想必是刚从河里上来。 “想不到你都下过水啦？”我一边说着，脱了衣服裤子。性感的腿毛终于重见天日了，也就只有游泳的时候敢把它们露出来，平日里都我裹得紧紧的，连风也吹不到。我和王球站到高处纵身一跃，一个标准的入水方式，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我儿等我！”王球一声大喊，一个健步飞到水里激起一阵浪花，驱散了附近的村民。 “真爽啊！”王球像个青蛙一样，躺在水中游荡，双脚均匀发力灵活的摆动着身躯。 清凉的河水让我感到浑身的舒爽自在，躺着蛙泳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在水里晃荡。 熊子在岸上站了一会儿，受不了烈日暴晒终于钻进游泳圈又下了水，她艰难的滑动着游泳圈，还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方向，滑动了好一会儿才飘到我俩附近。 “要是我也会游泳该多好啊！”熊子发出感叹。我睁开眼笑到：“你都敢下水了，学会也快了，要不叫王球教教你？” “不了不了，你忘了上一次，我就是被他丢下来的，差点儿给我淹死了！”熊子想起上次的经历依旧是那种触目惊心的表情。 “你放屁，不喝几口水怎么学会游泳啊？我爸就是这么教我的，信不信我把游泳圈给你扒了！”王球突然游到熊子身后，吓的熊子急忙求饶，在水里熊子可不敢与王球斗嘴。 许多年轻的村民爬到了悬崖附近争相开始跳水，围观的女人们拍手叫好，王球一见有人出风头就受不了，急忙游到对岸跟着爬到了最高点，纵身一跃跳入了河中，动作虽然不太优美，但是赢在了高度。这家伙还真是不要命的莽夫。我和熊子连忙拍手叫好，难得为王球欢呼一次。 游了一会儿感觉有些饿了，体力有些跟不上了，我慢慢游到岸边发现没什么吃的，干脆就抽烟充饥，看着熊子欢快的模样我不忘提醒他要注意安全别往深处游。 附近有村民在生火烤玉米，一阵香气扑鼻闻的我是浑身难受，看着不远处的玉米地我心里开始发痒，要不我也趁人大家注意去偷几点儿玉米填填肚子？ 还在与内心做着斗争，却突然传来了熊子焦急的呼喊。 “张寂！张寂！”我急忙回去望去，熊子居然被河水冲到了急流之中，再往下可就是乱石险滩了。顾不上肚里饥饿我扯着嗓门大喊了一声王球，跟着熊子跑到河流下端，一步跳了下去。 顺着水流往上游就能拦住熊子的游泳圈，要是再慢一会儿熊子肯定会被冲个人仰马翻。 看着我缓慢的朝自己游来，熊子松了一口气，回过神来腾出双手，反方向的滑动希望能减少一些阻力。 快要接近熊子的时候王球的脑袋突然冒了出来，一只手抓着熊子的游泳圈奋力的往岸边游去。换我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灵机一动我用老办法先憋一口气抱个石头潜进水里休息一会儿。 我在水里休息睁开双眼，想看清楚自己深处的境地，生怕自己判断错误处于乱石滩。 细看，我发现我所沉淀的地方在河的偏下游但没到最底端乱的石滩。水流还是相对太急，看不清楚水里的东西，我想着一鼓作气游到岸边刚有发力，却发现我的右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强大的水流拍打着我的脸庞。我想张口呼救反倒活生生的吞了几口河水。 “冷静！要冷静！” 我侧着脑袋憋足了气，又钻进水里，看着脚底像是被水草和什么垃圾缠住了脚根，伸手去解却突然触碰到了另一只手臂。心中一声卧槽！我瞪大了双眼，浑浊的水底清晰的出现了一直发白的手掌，这手指长度是普通人的两倍居多，发白的手掌正有力的抓着我的脚踝。 “水鬼！” 脑间第一反应让我焦躁不安。我奋力的挣扎起不到一丝作用，慌乱中那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我的脚踝，黑血瞬间流出。血液飘散到水底时那手掌突然没了力气，往后一缩在水底彻底消失了，我抓住机会双脚用力一瞪整个人又浮出水面，我拼命的往岸边游，头也不敢回，拼命的滑动身体游荡，终于又触碰到了岸边的礁石。 脚踝流出的鲜血染黑了雪白的石块，我抓了一件岸边破旧的衣服在脚底围了一圈止血，急冲冲的跑到了上游。 熊子还在岸边惊魂未定，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来，王球看样子也累坏了，躺在附近一动不动。 “我们去偷点儿玉米吧”我惊魂未定腹中饥饿感倍增加，看着前面的玉米地实在是忍不住了。王球一听这话大喝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你和熊子负责捡柴生火，我去偷！”果断说完王球就跑向了玉米地。 我和熊子捡柴生好火，王球也抱着玉米跑了过来。 “哈哈哈，这是李老头家的玉米地，这回咱们得吃饱了再回去！”王球兴奋的剥着玉米，一边抽烟一边插着玉米往火里丢。 顾不上烫嘴，闻着香气王球就往嘴里塞，被烫的一阵乱叫。熊子笑着递给我一个，我谢过拿起熊子的玉米慢慢往嘴里送，眼镜一直死死盯着刚才自己溺水的地方。 “我说熊子，你不会游泳就小心点儿，要不是张寂喊我一声我根本就没注意你，指不定你就飘下去被水给拍死在石头上了”王球说着风凉话，吃着玉米倒也没当回事，熊子点头说着谢谢，要是没有王球及时出手相助，自己今天可就真得听天由命了。 “你说这水里，会不会有水鬼啊？”我啃着玉米心里早就五味杂陈。 “水鬼？咱们在这儿从小游到大怎么没看见过？难不成水果一直躲着偷看我们屁股？”王球不以为然的说着，又掰开一包玉米开始烤。 “哎呀！真香！” “我是说下游，哪儿没人，而且水深水流也大”见不得王球这副吃相，我依旧一本正经的说着。 “下游？那可说不清啊，这条河哪一年不收点儿人命啊？说不定那水里还真的有水鬼” 我听着熊子漫不经心的话，看着受伤的脚踝，我的伤口早已愈合并无大碍，只是这心里突然多了一道坎，今天要是不去看个究竟，怎么也不会甘心的。 九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与王球商量一会儿，借来了一副潜水眼镜儿，拿着熊子的救生圈我俩走到了下游。 “我说你也是真闲得慌，还想看水鬼，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这不是脑残吗？”王球边说，边用绳子在游泳圈上打了个死结。 “你就抱着它下去。我在岸边给你拉着，附近看看就行，别游太远，我可不敢保证能不能把你拉回来” 我看着激流的河水默默点了点头。 拿去游泳圈戴好泳镜，深吸一口气游了过去，今天我一定要给自己一个说法，我不想再次逃避。 靠着记忆游到刚才的位置，刚好绳子的距离也差不多到这儿，水流现在还不是太急，我又检查了一下绳子和眼镜儿，深吸一口气往水底潜了下去，心中没有刚才那般焦急，想着岸边还有王球熊子守候自然也安心不少，谨小慎微放心大胆的看着刚才自己被缠住的地方。 浓郁的水草提醒我就是在这儿附件，我将这些石头里的水草扒开，来来回回调整了好几次呼吸，终于发现了异样。石堆下的水草盖着一块木板，我用脚蹬开一半居然发现这是一个洞口。这大河下面居然还有个机关暗道？洞口只有半个身子那么大大，水流很快形成了一个漩涡。这股吸力还不足以拉扯我，我看着漆黑的洞口，仿佛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好像这洞口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我浮出水面给王球报了个平安，靠在游泳圈上休息了一会儿，心中的好奇越发浓烈，如果我能在水里呼吸那我一定会进去看个究竟，那里面究竟会藏着什么东西？ “差不多行了啊！别在那儿玩儿了！”王球等的不耐烦，觉得我是在没事儿找罪受， 我又潜了下去将木板拉回来一点儿，用力踩了几脚这才安心离开水面。 “怎么样？看见水鬼了吗？刚到岸边”王球就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我，他心里肯定以为在犯傻。 “没有！” 我说完把眼镜儿递给熊子让他还给别人。 “你真是读书读傻了，没听村里人说过啊，要见水鬼也得暴雨后半夜来才可能见到，那个时候你就在岸边等着，没准运气好就能看见那些水鬼冒出头来哭泣，哪有人下水去找水鬼的，你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吧？”王球数落我的同时又给了我一个提示，没准这个办法行得通。 “哪......有人这样看见过？”我还是控住不住好奇白痴的问到 “我怎么知道？这是传说好不好，你傻吗？所有人都说村里有女巫那你看见过吗？有人见过吗？真是的，你早上喝多了吧，脑子里一天在想什么？” 熊子跑到我俩身边时，我和王球早就已经结束了对水鬼的谈话。又吃了几包玉米，抽着烟闲聊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回家了。 “我要去山里找小花你们和我一起吗？”王球也没等我俩回答，说完就要走，熊子是要回家看书，自然不去，我心里一肚子谜团还没解开也没什么心情。抛下王球与熊子告别后自己又回到了地下室。兴许刘姐知道一些水鬼的事情。 我敲开了刘姐的门，刘姐有些意外的看着我。 “刚从河里出来吧？头发也没干，拿去擦擦“刘姐说着，递给我一张毛巾，我没有着急用，而是坐到床边拿起一瓶酒对刘姐说到：“想喝两杯吗？” “哟，洗个澡还想喝酒啦？那就陪你喝点儿”刘姐一脸震惊的说完，盘腿坐到床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 我很想立刻就问刘姐关于水鬼的问题，又不好意思开口显得太过唐突目的性太强，只好肆意闲聊大口喝酒，话没说多少酒却已经喝了几瓶。 “你小子，是想把我灌醉吧？”刘姐一瓶接着一瓶，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想知道我突然来找她喝酒的原因。 我看着刘姐有些发红的双眼，觉得时机成熟点起一支烟开口就问：“你知道水鬼吗？” 刘姐愣了一会儿：“水鬼？知道啊，水猴子嘛，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哦......我满心欢喜又一脸平静的说：“刚才游泳听别人说过一会儿，总觉得有些玄乎，想问问你” 刘姐把酒瓶放下悠悠的说到：“你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说你怎么突然要陪我喝酒了，原来是想套我的话呀”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总算是识破了我的目的。 “我就只是好奇，你知道些什么都可以给我说说”我没有躲避，一本正经的看着刘姐。 “这有什么好奇的，水鬼就是在水里的鬼呗，潜伏在水里要看见合适的人就去拉他们下水，淹死一个是一个，还能有什么稀奇的？”刘姐云淡风轻的说着。 “那他们什么样，住在哪儿？”我问的很急躁，没能控制好情绪，差点儿还把手里的酒给打翻。 “嘿！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啊，我一个弱女子怎么知道这些，我又没见过水鬼，你要是想见啊，就河里去呆着，没准还能遇见个女水鬼，把你给收了”刘姐有些生气，不再回答我的问题，她知道的其实也就这么多了。 我看着刘姐的表情，知道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想着要走，却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能陪着刘姐继续喝闷酒。 “你们张家的男人可真是神出鬼没的，我这些日子就没见过你爸”刘姐说着，摇了摇头靠在一边床脚。 我冷笑一声叹了口气心想：“岂止是你，我都经常找不到他，也不知道父亲一天在做些什么......” 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去卫生所看母亲了，不知道她情况如何，想到这儿我心里就特别难受不是滋味。我比任何人都想去看望母亲，但又总怕到了卫生所看见母亲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只能在门外站着，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助的感觉太令我恐惧了。我实在是不想再去体会，只能希望医生给自己带来好消息。就再等等吧......等我逐渐遗忘了最近这些烦心的事情，等我调整好状态，再去看忘母亲，希望那时候她还能陪我一起晒太阳聊家常...... “哎呀，好闷啊，我们来玩儿游戏吧！”刘姐靠着没睡着，闲不住又坐起身来。 “闷就出去走走啊，我看你天天在屋里呆着也没出去过吧” “哼哼，出去干嘛？又得化妆挑衣服，在家呆着至少还有你陪我喝酒啊，我可告诉你，这段时间我接触的男人可只有你，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刘姐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不知道她说这话是要表达什么。现在又喝了酒谁知道她又想出了什么稀奇古怪尴尬的游戏，还是先找个借口离开，等她睡一觉清醒了再陪她聊天解闷。 “我还得去找熊子有些事情，待会儿晚上陪你逛逛？”随便找了个理由许下个承诺，畅快的说完见刘姐轻微点了点头，我赶忙逃离了房间。 一百章 - 西江 - 王球 心里其实还记得刘姐说过雨露妈来找过自己，正好现在有时间去舅妈哪儿逛逛也不错。 小区的角落依旧堆满了垃圾，刘姐之前住的那间屋子已经被拆除，孩子们在哪儿玩儿着泥沙嬉戏打闹着，好像对他们来说这里又多了一处游乐场。 我很快走到舅妈门前，半开着小门里面传来了杂乱的声音。 直接走了进去并没有敲门，我看见村长和几名男子正坐在桌前有说有笑的喝酒，舅妈则坐在一旁，穿着新衣服，腼腆的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坐在门前的男人看我没打招呼走了进来，表情很是不悦，伸手一把将我拦住。 “没看见我们在吃饭啊，你是个什么东西？没长眼吗？”刚进门就被骂了一句，我心里很是不爽，推开男子的手臂说到：“你有毛病吗？我进来关你什么事？” 舅妈一见是我，想要起身却被村子一个眼神盯的坐来，他不安分的手掌已经放到了舅妈腿上。 “别这么没礼貌，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是张寂吧？张烈的儿子？”村长询问着，给我倒了一杯酒 我的眼神全在村长占便宜的那只手中，忍着心中怒火点头坐到了饭桌前刚才骂我那该男人对面。 “和你父亲一个脾气” 村长说着喝了一口酒，身旁的男子急忙拿过酒瓶又倒了一点儿。 “你哥哥张磊可是有着一身本事，你小子怎么文绉绉的？” 那男人开口就提到了哥哥，这让张寂更不高兴。没有回答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一口气喝掉了杯里的烈酒。 村长始终保持着微笑，看着总有些猥琐的感觉，他的脸像是用什么东西擦拭过，显得有些白净光亮，黑黄的牙齿锁不住嘴里的酒臭味，我隔着对桌就闻到了，不知道舅妈是怎么想的能还坐到了他身边。 “要不您就在这儿先喝着，我们还要回去处理些事情，那些村民又来闹事儿了”旁边的男人嬉皮笑脸的站起身来，语气温柔对村长说完没在坐下。 村长看了看手机，抽了一口烟：“好吧，我也跟你们回去，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来做”说完他拍了拍舅妈的肩膀看了我一眼，走在最前面离开了。 舅妈走上前去关门，坐到我身边，她有些不敢看我的眼睛。给我的碗里夹了些菜，让我趁热吃点儿。 在舅妈屋里看见村长这些人让我很是反感心烦，我没心情多问当下的这顿饭局的来龙去脉，低头默默吃着碗里饭菜。 “他们是来帮我处理一些土地的事情，你也知道村里要重新分割土地，我也没什么办法......” 舅妈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凄凉，我理解舅妈的处境，这顿饭或许也是逼不得已的做法。 “村长这个人是什么样大家都知道，但我看他身边的那些人可没那么简单，你还是多注意，别与他们过多来往”我好心提醒，眼神依旧没看舅妈。 舅妈微微一笑，拉着我坐到新买的沙发上：“屋里有些冷，你穿件衣服吧” “嗯？舅妈是喝多了？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冷呢？” 我有些想不明白，看着舅妈突然拿了一件哥哥之前穿的外套递给我，惊奇之余我依旧没有开口问，默默的穿好衣服，这衣服勾起了我的回忆，这是哥哥夏天里常穿的外套，那段时间不管太阳多大，哥哥都会穿上这件灰色的薄外套，目的其实就是为了遮盖住那些打架留下的伤口疤痕。 “你怎么会有这件衣服？”我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舅妈盯着我打量，轻快的说着，脸上多了几分快乐。 “上次去你家帮着收拾屋子发现的，是你哥哥的衣服吧，你穿着也差不多，有几分他的味道” 我总觉得舅妈有些奇怪，莫名的举动让我很是不解。她坐的离我很近，又不说话，只是一直这样看着我，这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得我很不自在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我怎么了？”盯着舅妈我试探性的问到。 “没有没有，就是觉得这样看你真觉得你和你哥好像啊！” “这不很正常吗，哈哈”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心里好奇，怎么今天舅妈嘴里一直都是张磊。 舅妈花痴般的眼神泛滥还在盯着我看，我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她的这种眼神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往日也不见舅妈这样，难道是真的喝多了酒？ “舅妈你还是上去休息休息吧，一身酒味儿，雨露也快回家了，我帮你收拾收拾”我起身来到桌前。舅妈笑着点了点头，走进了厕所。 桌下是一堆的酒瓶，饭桌前还残留着舅妈淡淡的香水味，我突然觉得有些心痛，刘姐曾对我说过，丧偶的女人是这天底下最可怜的人，她们依靠的山倒了才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只会在原地徘徊，期盼着有人的出现能带给她们温暖，却又害怕这是短暂的感觉留下的更多还是伤痛，我突然有些害怕，舅妈会不会也像刘姐那样，逼不得已为了生活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 独自坐在沙发上我又点了一支烟，听着舅妈洗澡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我突然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男人了。 王球沿着山路来到小花家门口，小花正在清理着刚杀的猪，手里的鲜血额头的汗珠让王球看的很不是滋味。 “你休息休息吧，我来做”王球端了盆清水，走到了杀猪台边。 “不用了，每次你来都没停过，哪还像个客人啊”小花看着王球突然出现一脸欣喜，仍旧忙着手里的活，娴熟的洗着猪肉。 “我听说叔叔又病了吧，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去卫生所看看吧，实在不行请他们上来看看” “没事儿的，我爸就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王球看着小花，她虽然不漂亮没有其他同学那样聪明但却是最单纯懂事的存在，在王球眼里其实小花就是仙女下凡，比谁都好看。 王球把猪肉扛着挂了起来，小花端来一杯茶水，两人坐到了门前。 “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王球忘不了刚才看叔叔躺在床上的面容，再不是那晚的朝气蓬勃，他的面色差的难看，嘴唇发白看着他王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要不咱们一起请假照顾叔叔吧，他需要有人陪在身边” 王球还是放不下心，认真的对小花说了一遍自己的打算。 “不必了，我已经习惯了，屠夫的命硬着呢，你下周来的时候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小花看着王球淡淡的笑着，随即又把头埋了下去。自从母亲走后父亲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她虽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却绝对不能告诉王球。 “那天晚上的事儿，你别在意啊，我那是喝多了，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嘴里说不出好话”王球有些愧疚，想起那晚吃饭时的鲁莽，不敢抬头看小花一眼。 “你平时不也这样吗？没事的，咱们班就你对我好了，也不知道你是那根筋出毛病了”小花看着王球，第一次见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原来王球也有细心的时候。 “因为我......” 看着小花盯着自己，王球鼓足勇气却还是不敢说出心底的那句话。王球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敢在小花面前说出那不负责任的话来...... 一百零一章 - 西江 - 王球 坐在门前享受着微风，槐树在沙沙作响，王球生平像是第一次体会到了安静的美妙，原来就算坐在心爱的人身边，哪怕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觉得闷，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喂喂喂......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可就天黑啦“小花提醒着王球，眼里还有不舍。王球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烟灭掉与小花告别，急匆匆往山下走去。 短暂的安静温情只能平复一会儿王球的耐心，这刚走不一会儿脑子里又想起了那晚在小黑家看见的那些女人，自己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怎么突然满脑子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画面，王球用力摇晃着脑袋想把那些不好的想法抛开，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好像走错路了...... 看着面前参天大树王球分不清楚自己走到哪儿了，不是应该只有一条下山路吗，怎么四周全都一样了，路不见了连个砖头都没有，难不成还走进这山里面了？ 摸了摸兜里的烟，趁着还有几根火柴，管那么多干嘛，先坐着抽几口再说。 靠在树边，分不清这是一颗什么树，露出的树根比王球的大腿还粗，抬头望去全是枝桠根本看不见天空，偶尔有小鸟飞过，捡起石头一阵乱砸运气不好一个都没中，鸟肉是吃不到了，王球仰头大骂两句又坐了下去。 “为啥我如此喜欢小花却还想偷看别的女生呢，甚至还找了望远镜偷窥女生宿舍”现在想起这些王球心里满是愧疚，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儿。难道是遗传？父亲就是个流氓，自己继承了他的基因？ 想到这儿王球自个儿都笑了，自己还真是个天才，如此完美的自我安慰都能想的出来，果真不是个平凡人，想的都要比常人周到。 山里的风变得越发寒冷，天色也全暗了下来，兜里的烟也没了，王球给了自己两个嘴巴子，提醒自己该停止乱想好好找山路回家了。 本以为靠着自己的天赋能很快的找到山路，却在这树林里绕了半天还没走出去，月亮都悄悄的溜了出来，他则还在原地打转。 “天妒我王球？难道王爷爷我迷路了？” 王球捡起一支木棍不服输，反正路是人走出来的，找不到路自己就给他走一条路出来，还不信能困在这山里！ 一路击打着枯枝野草，王球却感觉自己是越走越深，眼前的景象全都是陌生，根本勾不起脑海里一丝回忆。 “他娘的！这到底是哪儿啊？”一望无边的森林终于让王球认清了当下的局面，他彻底迷路了。 “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这是王球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想起之前在学校附近的树林里与小黑张寂三人一起都能走丢，现在自己还是一个人在山里头转，该不会凶多吉少吧？ 吐了口唾沫，扭了扭脖子王球安慰着自己：“一定能走出去的，王爷爷是不会轻易被吓到的！” 双腿走的有些酸痛，王球绝望的靠在一棵槐树边，他有些慌了，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路来，更别提下山了。想起还有手机这个救命稻草的时候发现已经快没电了，信号全然没有，除了当个手电筒也没啥屁用。 “各位妖魔鬼怪，我王球就是一莽夫，肉也不好吃，是臭的，你们就放我一马，给我指条明路啊，等我回去了下次一定带着香蜡纸钱来谢你们。就别逗我啦！放过弟弟吧！”王球一路喊一路小跑，心里是越来越慌。 面前的草堆里突然发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王球有些害怕，一手握紧木棍，一手用手机照着， “千万别蹦出个野人啊，爷爷保佑，保佑保佑啊！”居然还想到了死去的爷爷，王球哆嗦着不敢往前迈一步。 突然从草堆里跳出来一只野兔，他看着王球，不以为然，转身又跳进了另一个草丛。 “妈的，一个兔子都吓到我了？” 王球骂着松了一口气，心里开始变得狂躁，自己一世英名还是帮会二把手，无所不能的王球居然会在这破山里被吓破了胆，这要是传出去还这么做人啊！ 一把脱去了衣服，王球开始仰天大骂：“真要是有鬼有本事就给老子出来！别娘们儿兮兮的！看我不一拳打死你！” 士气高涨，王球也不管找路的事情了，自己得先把面子给找回来，喘着粗气，挥动着手里的木棍，张牙舞爪的样子在这漆黑的山间显得极其诡异。 王球的手机跟着摇晃不定，突然发现了面前不远处的一只野狗，刚才的野兔已经成了它的盘中餐，兔子被野狗咬下半个脑袋。狗嘴里还滴着鲜血，露出尖锐的獠牙，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要是被这畜生咬上一口那可不好受啊。 野狗突然叫了一声，发狂般朝王球扑来。 “卧槽！” 王球猛回头撒开退就跑，在林子里胡乱的冲撞，身后野狗的声音越来越近，那叫声也越来越凶狠。 “不对......一只狗而已，我干嘛要跑？我为什么要跑！”王球突然回过神来，又不是啥野人和孤魂野鬼，就是那么一只野狗而已怎么还有能被它追着自己跑了？ 心里越想越气不过，越想越亏，王球突然停了下来，稳住了脚步。 这野狗还真不知好歹，纵身一跃朝王球扑了过来。 “回首！掏！” 王球大喊一声，灵活的转到一边，用木棍打了野狗脑袋一下，迅速抓住这狗腿，狠狠的往地上砸了下去。 野狗哀嚎一声没能脱身，就这样成了王球手里的玩物。 “畜生，还想吓你王爷爷！” 用力的挥洒手里的野狗，撞得一旁槐树沙沙作响。王球也不知道自己砸了多久，手臂酸胀才停了下来。 手里的野狗早已面目全非，牙齿都不剩几颗。槐树上全是鲜血，野狗已经被王球活活摔死。 “痛快！” 止不住的为自己拍手叫好王球笑到：“哼......一个畜生还想欺负你王爷爷了？说话啊，怎么不说话？”玩儿着野狗的尸体，王球发现这野狗好像还被自己打哭了，野狗眼角的泪混着血迹不断往下流，王球提着狗脑袋细看，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跑出来了，山间小路就在自己的脚下。 “哈哈哈哈，谢谢啊，狗哥”王球心里乐开了花，自己不但下山了还带回个野味，真是一举两得的美差，哼着小曲提着野狗，王球总算下山了。 我坐的无聊，早就已经天黑了，舅妈还在厕所里洗澡，想起与刘姐的承诺，止不住走到了门前。 “舅妈，我先走了，雨露在楼上做作业，你早点儿睡吧！”我话音刚落，厕所门就开了。 我看着舅妈不禁往后退了几步，舅妈换了一套贴身的衣服，我最近几日看的太多了，一眼就知道舅妈里面有没有穿衣服，舅妈脸上的妆容有些浮夸，比起之前的模样显得妖艳许多。 “你还要出去吗？”我急忙坐回了沙发，尴尬的问着。 “去哪儿啊？我哪儿也不去！我好看吗？”舅妈说着，一屁股坐到我身旁，浑身的香水味让我有些燥热有些鼻塞，这味道实在是太浓了。 “洗个澡都还要化妆吗？”我把头往后靠去，屏住呼吸擦了擦鼻子。 “陪我喝几杯吧”舅妈笑着起身要去倒酒，我看着眼前一幕突然想起了刘姐，这场景是如此的相似，舅妈到底怎么了？ 一百零二章 - 西江 - 王球 “不了不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我说着要走，却被舅妈一把拉了回来。 “怎么？是我不够好看吗？”她开始搔首弄姿，双手夹在腰间挺起了傲人的胸膛。 “够了！舅妈你喝多了！”我控制不住情绪吼了出来，舅妈现在这模样又和那些望春楼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我的发怒，吓呆了舅妈，她愣在原地一言不发，泪水突然饱含眼底。 ”舅妈，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给舅妈披上一件外套，扶她坐回了沙发。 “我......我” 舅妈不知道说什么，话到一半先灌了自己一口酒。 我猜不出舅妈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变得如此奇怪，给她递了支烟，让她先缓一会儿。 “我......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是真的好，所以我想用我最好的一面来见你，我没有不好的想法，只是我......” 舅妈看着我突然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有些唐突其实也可以说是有些荒缪。 “只是能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吧”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知道舅妈或许心里很感激我，但又找不到方式弥补，这很正常，但她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回报我，只要她过得好，对我，对熊子都是最好的回报了“ 我心里说出了自己最想说的话，这段时间没能经常来看她，也不知道是谁给舅妈灌输的荒缪想法才让她有了如此举动，想必她刚才在厕所也做了很大的心里斗争吧，真是个苦命的女人。 “你真好！” 舅妈一把将我抱住，我能感觉出这是出于礼貌和爱的拥抱，我在舅妈耳边轻声的说到：“就算一个人，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这才是对大家，对雨露最好的交待” 舅妈在我的肩膀点了点头，这种感觉正是他所希望的。她心里再一次坚定，我果然有着和张磊鲜为人知的相同点。 “那我就先走了，舅妈保重身体，有空我再来看你”我说完，重新又披好了舅妈给我的外套，点上支烟，离开了。 舅妈看着我的背影，脑海里全被那个人的名字占据，我从未察觉我的这些举动让她又找到了对张磊那种心动的感觉。 刘姐的房门半开，我懒得敲门知道她还没睡，走进去拍了拍独自饮酒的刘姐。 “走吧，出去转转？” 刘姐一脸埋怨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不会找我”可怜的说完，她很快又换上了满脸的笑意，提醒我穿好衣服这才一同离开 我与刘姐走着，满脑子都想着刚才的事情，不是好奇舅妈的突然变化而是想不明白我是怎么说出那些安慰舅妈的话。不善言辞的我居然还说的头头是道，这是让我最意想不到的，难不成自己还有天生安慰别人的长处？怎么之前都一直没有发现？ “想什么呢？一句话也不说，你是木头啊”和我走了一路也不见有话讲，刘姐又有些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有些冷而已”我回过神来胡乱编造了个理由。 ”刚才不是叫你多穿点儿吗？村里温差大，别看白天那么热，到了晚上可凄凉多了” 我拒绝了刘姐的衣服，“谢谢寡妇”差点儿脱口而出，我对刘姐的凄凉二字有些感兴趣一本正经的改口问到，“不是应该说是寒冷吗？怎么会成了凄凉？” “夜里空荡荡的，只有麻木的人群，不是凄凉是什么？”刘姐抽着烟，说话间挽着我的胳膊，我并没有回避。 “前面就是西川河，我男人的灵魂还在河底”刘姐加快脚步，走到桥边趴着，望着那幽暗的河水。 我看着寡妇，总是有一种心痛的感觉，或许每日的宿醉刘姐都会想起死去的男人，她会是以怎样的心情来面对死去的丈夫？ “老公！我爱你，我还活着，我会来陪你的，你再等等我！”刘姐突然对着桥下呐喊，那凄惨的声音仿佛喊到了我的心间，心间一阵颤动。 陪着刘姐在桥上抽完一支又一支烟，继续让她挽着我的手臂，我们俩都开始往回走。 “能不能别自杀啊？”我突然开口对刘姐说到。 “嗯？我死不死你还会在意吗？”寡妇虽然笑着却挽紧了我的胳膊。 “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家人，或者是我的姐姐。我不想目睹你的离开”我说着柔情的话，并不觉得害臊，自从刘姐住进家里的那一天起我寂就有一种把她当家人看待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住在家里原因，也或许是因为刘姐长久以来对我的坦诚让我把她看的比外人都重要，刘姐其实已经悄无声息融入了我家里的环境，就像是家里一件不起眼的物品，虽然再没用再是摆设，但至少那也现自己家的，突然没了总会让人念想，我不想去承受这种感受，就算家里多了个寡妇那又如何？即便她无理她莽撞，但家总会给她包容和理解，即便她放荡不羁，但家总会给她温暖和蜕变。 我突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对刘姐是出于同情还是认可，我此刻只知道，这个挽着自己胳膊的女人要是那一天自杀了，我一定会很难过很悲伤。 “你还想做我弟弟？不嫌弃寡妇门前是非多吗？”刘姐察觉不到我的内心想法，还是用开玩笑的语气问我。 “不嫌弃”我笑着说完低头不语，我发自内心的希望生活能好好善待善待这个悲惨的女人。 看见门前王球父亲，刘姐撒开了我的手臂，走上前去寒暄。我开口打破两人无意义的对话问到：“舅舅，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觉啊，在干嘛呢？” 舅舅抽烟看着我俩很是生气的说到：“王球这小王八羔子，回来也不说一声，还偷我一包烟溜出去了，现在都还没回家！” 我本想告诉舅舅王球中午还约我下河游泳然后去了小花家，又不知该怎么说王球和小花的事情，要是告诉舅舅王球家里的事儿放着事儿不做，自己跑去小花家当牛做马了指不定舅舅会更气，干脆就什么也不说，递给舅舅一支烟陪他一起等王球。 想着给王球打个电话，却看见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影蹦蹦跳跳的。王球终于回来了，终于出现在众人面前，手里还提着个什么东西晃悠。当王球走到路口的时候，我肯定他看见了一个模糊且熟悉的身影，王球瞪了两眼顿时双眼开始湿润，那是父亲和张寂，这是多么伟大的父爱和兄弟情谊啊，就这样一直在家门口守着自己，只是父亲那手里多出的棍子，多多少少让王球觉得有些尴尬...... 一百零三章 - 西江 - 王球 在我和刘姐的见证下，王球就这样被揪着耳朵回屋。我看着他手里的野狗自觉心寒，野狗的眼里好像还在滴泪，我于心不忍知道这野狗落在王球手里明天的宿命会是怎样，灵机一动给小黑发了短信让他明天一早过来想些办法打发打发王球给这野狗留个全尸埋了算了，也不枉我与这畜牲的一面之缘。 刘姐和我一起回到了地下室，我们都感觉还没到睡觉的时候，看的出刘姐想让我多陪她一会儿，心领神会我留下，刘姐止不住开心搬出了凳子又去楼上拿了点儿小菜我们继续喝酒。 满脸欢喜刘姐喝着酒抽着烟，我吃了一点儿这些凉菜味蕾瞬间全都打开，很久没吃过这么随意好吃的小菜了，就像是小时候自己为了填饱肚子敷衍了事做的饭菜一样，虽然简单却充满了记忆的味道。 ”你做饭很不错嘛，有没有想过开个铺子？“我问刘姐。 ”我就只有这一间屋子，还是你们家的，哪儿还有钱租房子啊？“刘姐看着我，说话的语气又带了些凄凉。 ”反正家里也空着，你可以和父亲商量商量在楼上弄啊，只要每天收拾干净，父亲也不会为难你的“ 我没说假话，如果刘姐执意要做，父亲是不会为难她一个弱女子的。 刘姐摇了摇头看了看手机：“再说吧，等我没钱交不起房租了或许我会考虑” 我安静的坐着抽烟，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想起哥哥，看着熟悉的房间，脑海里的记忆又一次次翻滚。那时候这间屋子总是房门紧闭灯火不灭，年少的我常常好奇靠在屋边想要偷听，我想听听张磊屋内的动静，有时候这间屋会传出哥哥低沉的**让我揪心。 白天的伤痛不管有多强烈张磊总会默默忍受，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发出低语。那种声音陪伴我度过了无数个夜晚，我摸着自己平静的胸膛，对伤痛的感觉产生了无尽的幻想，是什么样的痛苦才会让如此坚强的张磊会在半夜忍不住的嚎叫，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喂！你怎么又发呆啊？”刘姐看着沉默的我投来好奇的目光。 “没事，只是总会想起一些年少的往事”我自觉无礼，举瓶与刘姐喝了一口。 “往事？你还愿意想起往事，我的往事可都是不堪回首，要是能全都忘记那该多好”刘姐叹气，举起酒杯示意我喝完瓶子里剩下的。 这一夜我们再没说话，频繁的喝酒，差不多是时间我走了，刘姐并没有挽留，只是让我关灯，看来她今晚真的累了。 手机的铃声逼着我睁开了双眼，小黑不是已经给我发过短信同意了吗？我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是王球给我发的短信，短信里告诉我中午的时候去熊子家吃野味，他就先走一步了。 我叹了口气抽烟，看了看时间还不到饭点儿，吃了个苹果，又想起了母亲。 清晨的村庄仿佛还没有苏醒，我很喜欢这种寂静的感觉，街边人烟稀少，晨练的老人也都刚出门，放慢了脚步享受着微风阳光，没有学习的压力没有诡异的经历，这才是一天真正的开始。 卫生所的早晨是忙碌的，来往的病人多少有些焦急，他们排着队，杂乱不堪的站在门口。我看着他们面色不安的抬头张望，低着头挤了进去。 母亲的病房外依旧很安静，来往的护士走的很匆忙，轻言细语的说着昨天发生的趣事夜里听到的传闻。我面无表情来到母亲门前，透过窗户看见一抹阳光撒在母亲的病床上，母亲安详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身边又多了些低矮的机器，门前贴的告示还是写着八个大字。 “未经允许，不得入内” 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母亲，期盼着她能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哪怕是睡的太过劳累翻个身也好...... 一名护士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是重症病人的监护房间，不能进去的”她好心提醒。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我妈，我已经很久没来了”我依旧盯着房内没有回头。 护士的眼里闪出一种同情的目光被我察觉，她微笑的对我点了点头走到一边。要是我能亲口告诉母亲自己运动会夺冠的事情她一定会为我感到骄傲吧...... 我离开了母亲的房门，绕过那些只多不减的人群，来到了病人休息的地方。 寻找着那根与母亲坐过的长椅，我居然看见了父亲，他正抽着烟一个人坐在那椅子上，显得很凄凉也很孤独。 “父亲.....”我调整好情绪，一动不动站到了他面前。 父亲稍稍抬头看了我一眼，挪了挪屁股示意我坐下。 我们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挺直了胸膛年轻的面容走到哪儿都是意气风发，而父亲却压低了身板，两边鬓角已然全是白发。他的腰间背前仿佛一直压着千斤巨石，直不起身来。 父亲抽着烟，缓慢的从兜里掏出烟盒递到我面前。 我双手接住，拿出一支犹豫再三还是放进了嘴里。 “那时候，我和你母亲就是在这儿认识的，那时候这儿还是个坟场，哪儿来的这么多人啊......” 父亲低沉的声音透着疲惫沧桑，我不敢想父亲在这长椅上一个人坐了多久。 “你也别怪我不在家，我只是想离你母亲近一点儿......” 父亲自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是对着空气说话。 “会好的，都会慢慢好起来的，家里的事情有我，舅舅他们也在帮着打理你放心吧”我试着安慰父亲，话语间的我不敢在父亲面前显得懦弱。 “呵呵......没什么用，你要记住我们家的这些亲戚没一个靠得住，你爷爷也不是个好东西” 我不止一次听到父亲说这种丧气话，我一直觉得在这一点儿他很偏激。虽然最开始我无法理解父亲的意思，但后来从别人口中听闻才知道其中的残酷，但我觉得就算有些事再无情我们也不至于变得如此冷漠。 刚生我的时候父亲还在外拼搏，母亲一个人又要下地干活又要照顾我和哥哥，她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帮助，就连自己的亲弟弟王球的父亲也都没有。她一个人早上背着我下地干活，夜里又督促着哥哥学习还要收拾家务，却还被人说是个懒惰的女人，可能是母亲不善言辞的性格让这谣言在村里广为传播。而村里传出去的谣言往往全都是添油加醋，爷爷忙着干活忙着受人尊敬听不得这些闲言碎语。他觉得这就是真的，村里人说的就是事实，哪怕他每天都看见母亲如此艰辛的活着，他还是因为自己的荣耀自己的脸面与母亲大吵了一架搬了出去，他也变成了谣言的散播者。他的随口一语哪怕不经大脑只是玩**话都会会被人画蛇添足，无形中他便成了谣言的罪魁祸首。 父亲闻讯赶回家想要责备母亲，却发现烈日当下母亲挥洒着汗水一个人在山里割着野草挖地。那时候母亲连月子都没坐完。后背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从那天气父亲仿佛就开始变得冷漠，他极少于人交流不再外出工作，呆在家里与母亲一起撑起了现如今这个家，可还没来得及过上一天好日子，母亲就病倒了，母亲是因为我病倒的。 这是我对上一代为数不多的记忆，想必哥哥对村里人的仇视也是从那时开始堆积起来的。但这不都是过去吗，现在和将来不还会把握在自己手里吗，为什么我们一家人除了母亲和我都在怀恨过去都被这怨气缠身呢？我无法替父亲哥哥母亲去原谅谁，但我真的希望他们能开心一点儿，放下过去带着希望开心一点儿的生活。 父亲意味深长的看着远方，我不敢打破父亲的思绪，默默的抽烟，期待父亲能再与自己多说些话。 “你回去吧，明天要上学了，家里的事不用多管，好好学习就行”沉默许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我失去了陪伴父亲的机会。 看着父亲疲惫的脸庞我只好点头说是，留下父亲一人孤独的坐在这长椅。我不敢回头也没能看见父亲望着我远去背影时的潸然泪下， “今后的日子要是留你一人那可怎么办啊......” 一百零四章 - 西江 - 王球 忘却刚才的忧伤难过，我强迫自己带上微笑。来到熊子家我拉着小黑走到一旁问起昨晚的事情。小黑递给我一支烟告诉我，他一早就找到王球看了野狗，这野狗生命力实在顽强好像死不了的样子，哪怕遍体鳞伤过了一夜见到小黑时依然低鸣一声抖动了几下身子，它好像不甘心这样死去。小黑于心不忍就把野狗先骗到手，从家里又叫人买了只肉狗剥皮带了过来，王球是分不清的。 我谢过小黑刚要走小黑对我说到：“我总觉得那狗会活过来的，叫人想了办法，你有空了可以去看看” 我微微一笑轻声说好。 王球正用竹签把狗肉插的满身是洞，一边撒盐一边告诉我：“这狗肉得入味那就要先腌制腌制，熊子去给张寂递瓶酒你们稍坐休息等着享用美食就好” 我与熊子打了招呼示意他和我们一起到屋后基地抽烟，却看见花子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穿的是越来越不像猎户了，完全成了一副学生模样。 “那天没喝多吧？” 花子打着招呼站到了我身边，我们四个人一起靠在墙头看着不远处的山峰。 “小时候啊，我总想着下山来看看，你不知道我在山里看的最多就是这栋老房子了，想不到今天还有机会与你们一起站在这儿抽烟聊天，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花子感叹着，习惯性的举起酒瓶和我们碰了一下。 “我们在看风景的时候想不到也成了你眼里的风景” 我望着巫山悠悠的说着，很意外能和花子这个山里人成为当下难得的好朋友。 “巫山总是那迷人，真羡慕你能住在上面”小黑感叹着，心底的向往再次被打开。 花子笑了笑看着小黑：“羡慕什么啊，迷人的地方可都充满了危险，巫山并不是个好地方” 我看着花子表情微妙的变化，心里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越美丽神奇的地方本就越着危险和刺激，哪怕我们都现在还没有往前的勇气，但说不定那一天就会奋不顾身往前走去，只为寻求心中的期许。 “快点！孩儿们！吃肉啦！”王球的大吼吓了花子一跳，我们闻着肉香止不住的往屋里走去。 王球正搬着桌椅板凳，一边使劲一边让熊子在菜板上将狗肉切成小块，仔细检查着是否已经熟透。 “熊子，你别偷吃啊，别这么墨迹快把我的狗端出来！”耐不住性子，刚把凳子放好王球就对里屋开始嚷嚷。 熊子很快走了出来，故意避开王球，走到另一边，先给我和小黑花子的碗里挑了几块肉，这才把剩下的分给王球。 “饿死鬼投胎啊。慌什么慌！” 没好气的说上一句，熊子挑了一块放进嘴里。 还别说，这被研制过的狗肉不仅肉质鲜嫩，味道还特别浓郁，连花子吃过接连说好，给王球竖起了大拇指。 王球一脸神气：“这可是我爸教我的，能不好吃吗？”他说着，又把剩下的一堆全都夹到了身边的盘子里。 “喂喂喂......你干嘛？这还有女生呢能能不能有点儿风度？”我看不惯王球这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冲他吼着，剩下的肉全都被他给抢去了。 “什么饿死鬼啊，这是好东西当然要大家分享，你们碗里不也没吃完吗？这剩下的我又不吃，待会儿和我一起去小花家，我得让她也尝尝” “哟，小花？是王球兄弟的女朋友吧？“花子悠然一笑，递给王球一支烟。眼里满是对答案的想往。 王球一脸娇羞，也给花子递了支烟害羞的说到：”瞎说什么大实话呢？我都还没想好日子娶她呢？“ ”我呸！你就不能要点儿脸，八字还没一撇还要娶别人，真是丑人不害臊！“熊子听不下去了，王球也是真敢吹牛，啥本事没有就要娶别人了，真是可笑。 ”你懂个屁，只是时间问题，吃肉都堵不住你的嘴吗？“王球说完，突然将筷子伸到熊子的碗里，抢过一坨肉十分满足的放进了嘴里。 ”学校今晚不集合，明天再去上课，大家可以多玩儿一会儿“ 小黑这话一出引的王球一阵喝彩，有这时间就真的可以去小花家了，天黑了再走也不迟。 没吃几口王球就嚷嚷要走，除了熊子下午还要帮着家里做事，我们都有空。花子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们，她也想去村里其他地方转转，我和小黑相互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那就再陪她去小花家看看。 王球一路很高兴，终于没有熊子给他唱反调了，一路上他的嘴就没停过，我和小黑根本不想理他，走在前面都想安静安静。倒是花子对王球的吹牛很感兴趣，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很快就到了小花家。 王球告诉大家小花的父亲病重，让我们说话不要太大声，刚一说完就对着小花家门前喊到：“小花，快出来，我给你带好吃的了！” 花子嘿嘿一笑，我俩默不作声见怪不怪了。 门一开小花跑了出来，看这样子是想骂王球两句的，只是又看见了还有其他人这才收住了嘴，蹬了王球一眼，礼貌的邀请我们到屋里坐。 王球把肉放进厨房，像个主人一样告诉我们随便坐不要拘束，自己就坐到了小花边上。 小花与我们礼貌的问好，她第一次见到花子，满脸好奇向花子伸出手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一听说花子要成为班里的同学更是亲切倍增，直接坐到了花子边上，王球看着那里已经没有位子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一言不发。 女人见面总会莫名的找到很多话题，两人说个不停，剩下我们三个大男人在房间里也插不上嘴，只好跑到屋外抽烟解闷了。 王球无聊的抽着烟，踢着脚下的石头，心里好像有些后悔带我们一起来了，说不定他自己一个人来还能与小花交流交流增进下感情，这下倒好，反倒让自己成了局外人，真是可气。 “我给你们说，昨晚我在这山脚可是差点儿就走丢了，要不是被那野狗追着，指不定得困一晚上” 王球突然想起昨晚的经历，夸张的给我们进行讲述，这平淡无奇的故事从他嘴里说出来一下子就变得诡异可怕触目惊心。一个简单的迷路硬是被他说成了探险。 “你这么牛要不现在也去林子里走走，探探险？”我讽刺着王球，根本没当一回事儿，这家伙爱吹牛的毛病只有变本加厉，毫无收敛。 “走啊，正好咱们今天三个人还怕个啥？让你们看看王爷爷狗见杀狗鬼见杀鬼的雄风！指不定还能打这个野猪什么的” 王球毫不示弱，说罢就拉着我俩往林子里走，小黑像是兴趣很大的样子，我只好自食其果，享受不得片刻的清闲，半推半就往山里走去。 走进树林，生机勃勃的景象近在眼前，鸟叫虫鸣的声音在耳边回荡，脚下的土地变得柔软芳香，随处可见的野花野草更是美不胜收。我丢了烟深吸一口气感叹：“要是能住在这地方该多好啊......”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咱们去田里虐待癞蛤蟆的事情？”王球突然一语打破了我的意境。 “你可拉倒吧，那是你干的好事儿，我可没参与”我笑到，不想再提陈年往事，小黑急忙靠了过来问到：“干什么了，你们那时候都做什么了？” “哈哈，我可没做，是王球干的，他啊，拿着鞭炮塞到癞蛤蟆的嘴里把癞蛤蟆活生生的炸死，别提有多恶心了” “你放屁，鞭炮谁给我的？还不是你给我的，要不是炮仗少你不去炸几个？别欺骗黑哥了弟弟！”王球义愤填膺的说着，又找了跟棍子握在手里，待会儿要是出现个什么野鸡野兔肯定又会被这莽夫无情打死...... 一百零五章 - 西江 - 王球 “小花父亲不在家吗？她一个人住在这荒山野岭可真是不容易啊”小黑抽着嘴里的烟，脑海里又浮现出小花坚强腼腆的模样。 “听王球说好像又生病了，待会儿咱们去看看吧”我点起支烟，看了看活蹦乱跳的王球，他可真像个猴子。 “嗯，有什么我们能帮的咱们也帮帮忙，我还可以叫大夫上来给小花爸爸看病不用花钱的” 我看着小黑严肃的表情，知道他不是随口一说，是真的在给小花想办法，心里感到一温暖，这个忙还真是只有他能做到。 “快过来！” 王球小声的喊着我俩，我看着他手里焦躁不安的木棍就知道他要干嘛。果不其然走到他身前王球正盯着一只可怜的癞蛤蟆，这小家伙今天碰上王球也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可怜他命不久矣。 王球见我俩走了过来，举起棒子就砸了下去，力度没有太大，瞄准的位置又有偏差。蛤蟆的腿被王球给砸断了，张嘴跳到一边涨起了身子。 “好戏来了啊......”王球说罢，又是一棒子狠狠的砸了下去，像是打爆了一个气球，“啪”的一声，癞蛤蟆被砸的粉身碎骨，我和小黑连忙往后退去，不让这鲜血溅到身上。 “我的亲娘哎！”王球原地跳了起来，衣服上全是癞蛤蟆的血，越擦越多。 “张寂你忘没忘，有一次我用炮仗去炸牛屎，结果那炮仗半天没炸，我以为是个哑屁刚走过去就炸的我一身屎，比这次可厉害多了” ”我怎么会忘记，你像个屎人一样，全身没个干净，嘴里都有几坨“我俩的年少趣事引的小黑一阵大笑。 “想不到你们的童年还这么有意思啊？哈哈哈哈......” “这家伙丢人的事情我给你说三天都说不完，真是个莽夫” “放你的屁，这才是完美童年好吗？一个个装什么呢？我就不信你们没干过几件荒唐事”王球顿时不高兴了，丢掉手里的木棍，抓起癞蛤蟆残缺的尸体就朝我们跑来，小黑和我急忙躲闪，三人打做一团好不热闹，寂静的树林中一下子充满欢声笑语。 小花与花子两人相见恨晚，花子的身份和那些经历都让小花好奇向往，她深知自己就像是井底之蛙，对于花子的这些故事她闻所未闻。就像个好奇的宝宝，拖着脑袋认真的倾听。 我们闹够了也笑够了，林间下起了小雨，温润的空气袭来。三人你追我赶回到了小花家的院子。 看着花子一个人在门前抽烟我问她怎么出来了，花子告诉我，小花去照顾父亲，自己不方便一同前往所以出来抽支烟待一会儿。 “怎么不去啊，小花爸爸那么壮她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咱们也去帮帮忙”王球首当其冲，走在最前面，敲开了房门。 小花的父亲躺在床上正在喝水，见王球带着我们来了，急忙让小花先把杯子放下，叫她去搬几个凳子进来让我们休息休息。 “记得把其他房间门都关上”不忘提醒小花一句，他转头高兴的看着我们。 “这姑娘也是你们同学吧，上次怎么没见过？”小花父亲打量着花子让她靠床休息。 ”她是刚转来的新同学叫花子“小花拿着凳子走了进来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我们都陷入了尴尬。 “不对不对......她的名字是花子不是你们想的叫花子乞丐可别乱想啊”小花涨红了脸急忙说完与花子道歉。 我们终于笑了出来，大家围坐在小花父亲床前，王球闲不下来独自削着苹果，小花的父亲指了指柜子告诉我烟在里面，拿出来给大家点上。 我拿出那盒昂贵的香烟，还没开封，在小花父亲的点头示意下，拆开拿出一包分给了众人。 “叔叔要不要也抽一支？”王球掏出火问到 小花父亲笑到：“不了，我这身体还没怎么恢复，你们抽吧，没事儿的，我喜欢闻烟味” 我抽着烟，眼前这一幕好像就和当晚发生在舅妈家的场景一模一样，大家都坐在床前各自抽着烟聊天。舅舅那时候也是躺在床上撑起疲惫的身体，微笑面对着我们。 “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些**病了，你们还特意跑来看我，有心了”小花父亲接过王球的苹果，眼角的皱纹随着微笑越发细长。 “没事儿叔叔，咱们还客气什么”王球一脸豁达的样子，好像很开心小花父亲能理解他的别有用心。 我们慢慢开始闲聊，好几次小花父亲让小花去山下买些瓜子水果都被王球拦了下来，王球一本正经的说：“大家一起说说话就挺好的，不必这么麻烦” 看着王球大方得体的样子我的心安稳了几分，他现在该不会再说出什么出格的话了。 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王球与小花父亲交谈甚多，花子陪着小花，我和小黑闲聊，屋里一片祥和融洽。时间就这样慢慢溜走，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王球第一个提出要离开，这让大家都感到很意外，没想到这大老粗今天如此懂礼节，毫不拖沓。 临走之际小黑走到小花面前说：”如果叔叔的病情没有好转你一定要告诉我们，我会叫大夫上来看看的，不麻烦“ 小花对小黑鞠躬表示感谢，送我们到门口告别让我们下次再来。 ”你小子倒很会献殷勤嘛“王球等小黑走过来，抽着烟笑嘻嘻的对小黑说了一句。 小黑没有回答，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说到：“你们有没有发现，小花爸爸的脸色实在是太难看了，而且刚才在屋里我看见了一个东西，那可不是好兆头” ”什么东西？你还看见鬼了？”王球问到 “不，我看见窗外有几只黄鼠狼，他们在窗户附近游荡，一直没走” “黄鼠狼有什么稀奇的啊......这山里不到处都是吗？” 王球无心的说着我却突然想起了其中的蹊跷，雨露父亲临走之际也是发现了窗边诡异的黄鼠狼，这其实会不会有什么隐藏的联系？ “为什么出现黄鼠狼会是不好的征兆？”心中泛起涟漪，我追问小黑。 小黑抽着烟淡淡的告诉我：“传说黄鼠狼出现在家门口是不好的的征兆，要么就是你得罪过伤害过它，它要来报仇，要么就是他闻见了死亡的味道，想来看看热闹，等人死了好吸收他们的阳气有助于自己成仙” “你可乱说吧，你在讲故事啊，一个小畜生能有这能耐？下次我要是看见了那东西见一只我弄死一只”王球听得一阵玄乎，打心里觉得小黑在吹牛。 “你的意思是黄鼠狼出现总会有不好的事情是吧？小花父亲脸色确实不好，你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吗？”我继续问着小黑。 “也不是说不好，有时候黄鼠狼出现或许也会报恩，只是极少而已，小花父亲的身体肯定不如当初了，但要说什么危险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还是找大夫来看看比较好，久病不治终要命” “你放屁，久病不治不是应该终会好吗？你们就不能乐观点儿吗，啥事儿都要想的那么玄乎？” “对啊，咱们应该往好处想嘛，没准下次来小花父亲就没事儿了，我赞成王球兄弟的说法”花子应声附和。 生活本就不易，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往坏处想呢...... 一百零六章 - 西江 - 王球 看着头顶的月亮王球默默的为小花父亲祈祷。 “一定要早日康复啊......” 雨越下越大我们四人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往山下赶。 “怎么上山的时候没觉得路这么长啊......”花子跟在后面跑着，看着蜿蜒漫长的山路依旧望不到头。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嘛！”王球脱了衣服撑在头顶，也没想到花子还是个女生自己这样做不太雅观。 “小黑......你怕不怕......？” “怕......” 我话说一半小黑就回答，他知道我的意思，我和小黑都担心我们又遇上了鬼打墙，虽然走的早但我们却忽略了一点，山里比山下黑的要快，刚才的闲聊已经耽搁了太多时间。此时已经一片漆黑，若是又遇上鬼打墙，还有花子一个女生的存在，那待会儿一定是不好对付了。我还在犹豫小黑突然加快脚步冲到了最前面。 “错了！走这边！”花子喊着小黑，停了下来。 “错什么错？我们不是一直沿着山路笔直的在跑吗？”王球停了下来搞不懂为什么。 “在山里没有绝对的直线，现在又黑，单凭感觉是容易出错的，都把手机打开，跟我走”花子说完，转身往右边开始跑。我们拿着手机指着前方跟着花子，路途逐渐变得熟悉。 “卧槽！还真是，我记得这儿，我上次就在这儿迷路的！”王球看着那些被自己打倒的矮树野花，想起了这个地方。 继续跟着花子的脚步，我们又跑回了另一条山路，这才是那条熟悉的上山路，我实在是记不起我们如何一步一步偏离了主线，难道一下山就走错了路？ 小黑惊奇之余不禁感到赞叹，花子果然不愧是山里来的姑娘，真有一些过人的本事。 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很快跑到山脚，一行人站在路口喘着粗气，小黑告诉王球和我，他叫了佣人打伞来接，让我们一起等等，拿着伞再回去。换做往日王球必定同意，还可以休息一会儿，可他昨晚才挨了打，今天不敢怠慢，直接就拒绝了小黑，拉着我就往家里跑。要是再晚一点儿，估计又是父亲站在门口拿着棍子了。 花子站在原地看着我俩的身影。凑到小黑面前点上支烟：“你有没有觉得，张寂这个人很奇怪” “嗯？你想说什么？”小黑抽着烟，用一直很严谨却假意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花子。 “我总觉得他像个双面人，至少他心底还有我们都不知道的一面，而且......他好像不太像是个活人”这话一出惊的小黑倒吸一口冷气，他不是惊奇，而是花子的话正好说到了自己的心里。 “每个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张寂只是隐藏很深而已，或许那是不完美的一面，他不想呈现出来，不想大家分享他的缺点，他只是想与我们相处愉快所以藏了一些事情而已”小黑努力的为我辩解，花子却笑了笑。 “我知道你的意思，张寂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我只是觉得他有很多故事而而”不再多说什么。花子抽着烟侧过身去站到了一边。 “相处久了应该就能认识一个完整的张寂吧”小黑默念着，外面已经下起了暴雨。 我浑身湿透来到楼下刚好碰见上完厕所的刘姐，刘姐见我落汤鸡的模样急忙跑到屋里拿出毛巾给我擦拭头发。 “快到搂上去洗个澡吧，不然会感冒的” “没事儿，你还不睡啊？”看着刘姐还没换睡衣短裙我抢过毛巾笑着问到。 “我这不等你回来吗，你想让我和你一起洗啊？”刘姐把脸贴了过来嬉笑，吓的我赶忙换上拖鞋拿上衣服灰溜溜的跑到楼上。 热水洗净了我一身的疲惫，没有搓出泥垢但却总觉得后背还有些不干净，后背粗糙的皮肤与胸前的顺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歪着脖子想看看后背的模样无奈脖子不能三百六十度旋转，倒是看见了窗口的花猫，已经好久没见它了。 “你这小东西还知道回来，偷看别人洗澡也不知道害臊”我穿上裤衩，抚摸了一会儿花猫关了灯走到楼下。 刘姐的灯还亮起，穿好衣服我走了进去，果然，刘姐还在喝酒。 “你每天都喝酒身体会受不了的”夺过她手里的酒瓶我递了一支烟给刘姐。 刘姐无心的抽了几口悠悠说到：“我习惯了，就像现在我在习惯等你陪我喝酒一样” 我笑着，拿起一瓶酒倒在杯中递给刘姐，自己又拿起刚才的酒瓶。气氛安静，刘姐没说话，我也找不到话讲，突然有些理解刘姐的意思，或许有人陪着喝酒是比一个人孤独的宿醉要强百倍。 “怎么这么安静啊？感觉你就像没有存在一样”刘姐受不住这寂静，说话间用手机放起了音乐，我急忙调整了呼吸，自己又把这件事儿给忘了，听着刘姐的音乐，这样也好不必再找话题，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享受着睡前的片刻...... “再这样抽烟你也活不久的”刘姐拿下我刚点的烟头，又将她手里的踩灭，踢进了垃圾桶。 “没事的，我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又怎会察觉生死” 我语重心长的说完，故意叹气又拿出一支烟点上，走出了刘姐房间。 刘姐看着我离开的背影，细想这句话的意思，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或许下一秒自己就不想死了呢？她急忙又摇头赶紧打住这个可怕的想法，猛喝了几口酒，今夜刘姐又将随着酒精的麻痹才能睡去。 小黑和花子漫步雨中，雨滴淹没了脚步的声音。两人走的很快，佣人们则在身后一言不发用手电筒照着脚底。 “村里的夜晚真安静啊” 花子摇头看向四周，没有一户人家亮起灯火，好似都已经睡去，闭紧了大门。 “是啊.....”小黑叹气：“一个人也没有，实在是**静了” 花子走的很快，山里人的脚步总是要急躁一些，身后的亮光渐行渐远，小黑拿出手机照亮，手机发出的亮光打在隔壁的墙上瞬间，他突然看见一个人拿着一本书站在墙边，明明四周漆黑一片，他却低着头在黑暗里看着手中的书本。 又过了一个路口，小黑为花子照亮，摇晃的手臂再次将亮光打到了最前面的围墙上，又是他，拿着一本书低着头站着。 小黑喊住花子问到：“你有没有看见一个人......” 一百零七章 - 西江 - 王球 “什么？咱们后面不就有很多人吗？” 小黑的突然发问，打破了花子享受寂静的感觉，回过神来回答却见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嗯......” 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小黑的眼神一直在扫射街边屋景，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花子走到门口要和等候的猎户一起上山了，临走之际与小黑短暂的告别。小黑挥着手，目送花子远去，刚想回头却又看见他出现在角落，小黑稳住手里亮光慢慢往前移动脚步，当手里灯光打在他面庞的时候小黑猛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看的清清楚楚，这黑暗里拿着书的少年居然是他！死去的同学刘刚！ 佣人们来到小黑身边一同用手里的电筒照着那角落，现在除了碎石野草什么都没有了。刘刚消失了...... 小黑吩咐佣人守好大门，急冲冲的跑向父亲房间。父亲正与一女子温存的场面显得有些尴尬，站到门外咳嗽两声，不一会儿女人开门识趣离开，父亲穿好衣服点起烟坐在一旁的龙椅上，面色不悦：“下次就先在外面等着” 小黑站到一边，抽着烟对父亲点了点头意味深长说到：“我见鬼了......” 把刚才的事情全都告诉了父亲，看着天花板小黑陷入沉默。 “见鬼？你这还不叫见鬼” 小黑父亲悠闲的说着，看了看手表，拿出一串项链走到了小黑面前。 “这东西你戴着，是鬼它也要敬它三分” 看着用红线捆绑的骨头小黑有些好奇，放在鼻前闻了闻还好这不是人的骨头。 “这是惊骨，我从山里最大的野猪头里取来的，一根戴手上一根戴脚踝”不紧不慢的说着，父亲仿佛根本没把小黑的话放在心上。 “花子回去了吗？” “回去了，和那些人一起走的”小黑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以后少在外面游荡，三点前一定要回家，你们都不是张寂说不准怎么死在外面都不知道” 听闻父亲突然的一句话，小黑来了兴趣。父亲不仅说到了三点这个敏感时间还提到了张寂的名字。小黑急忙转头问到：“为什么？” 父亲没有回答，而是挥了挥手让小黑走，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 看着门外不愿等候的女人，小黑丢掉烟头回了房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跟张寂在一起果然能遇到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们按时来到学校上课，重复枯燥无味的生活。舞蹈活动结束后王球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走到女生寝室楼下想把下午摘的野花送给小花制造些浪漫。 他憋着一肚子兴奋劲儿在门前等候。陆陆续续的女同学有说有笑的往里走，唯独没见小花的身影，操场的人越来越少，还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听着巡视老师吹促的声音传来，看着人群逐渐的散去，王球不甘心的躲到了楼下角落， “小花该不会是早就回去了把？” 王球耐不住寂寞反正周围还没人，干脆拿支烟放进嘴里，可摸遍了衣服口袋都没找到火柴。 “真够背的......” 鲜花攥在手里，眼神放在门前。已经没几个人影了，难道小花真回去了？不应该啊...... 极度失落的看着手里的鲜花，嘴里的香烟没了火柴也失去了灵魂。 “啪”的一声，刚要走却听见黑暗角落有人按下了打火机的声音。 不远处黑暗中亮起一束微弱的火光，王球往角落走了去，用手围住打火机的火焰点燃了嘴里的香烟，嘴里不忘说了声谢谢，他站到一边，那就抽完了这支烟再走吧。 “兄弟你也是在等你女朋友啊？”火光熄灭时王球开口问到。 没有听见任何回答，王球看着黑糊糊的角落，该不会是老李头在哪儿吧！ 心里是越想越怕，难不成这老家伙还在这儿蹲自己？王球小心翼翼的把烟头掐在手里，慢慢的走了过去。 “你是.....”王球觉得已经站到了他身边，话还没说完，一束亮光就晃倒了面前。 “龟儿子王球，原来是你啊！干嘛呢？”李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王球急忙丢掉烟头毁尸灭迹，借着余光还看见了面前的男子，他拿着一本书本正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站着。 “兄弟你还不走？老李头可过来了！”王球见男子没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什么也没碰到。摸了摸头皮屑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却突然抬起头来对王球微微一笑。 “卧擦！” 王球大喊一声撒开腿就往老老师的方向跑。 “你干嘛你......” 李老师呆在原地看着王球发疯一般的跑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王球已经冲出了几十米远，早就没了身影。 熊子刚要开门上厕所正遇见王球破门而入，猛烈的撞击直接把熊子撞飞到了小黑床边，好在小黑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腾空的熊子。 “你发什么疯，吃多了没事儿做啊！”我骂着王球，拉起快要倒地的熊子和小黑。 “我的妈......我的妈......” 王球终于跑回来了，惊魂未定，站在一旁半蹲着喘气。 “你妈在家呢，在这儿早被你撞死了！”骂了王球一句，谢过我和小黑，熊子总算安全出门了。 我见王球如此慌乱，以为他又闯什么祸了，把凳子搬了过来，让他先坐下。小黑拿过来一瓶啤酒递给王球。他一口气喝了一半，这才像是缓了过来。 “你不是给小花送惊喜了吗？怎么这模样？” “黑哥，你可不知道啊，这惊喜变成惊吓了！” “不会吧，小花难道和别的男同学在一起被你看见了？”我打趣的问着王球与小黑一起笑了几声。 “放屁！怎么可能，谁有这个胆敢动我王球的女人！” “好了好了......少在哪儿胡扯，快说说你到底怎么了” 我递给王球一支烟，提醒他长话短说不要废话。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刚才看见刘刚了，妈的活见鬼了！” 小黑心头一震，而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着问了王球几遍。刘刚这个名字让我和小黑都陷入了沉默。 我猛吸了几口烟依旧不愿意相信问王球：“你该不会是眼花了吧” “放屁，那狗东西存心耍老子，还用打火机给我点了烟” 我靠在一边抽烟，趁着熊子还没回来对俩人问到：”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不死我管不了那么多，给我点烟也没啥可怕的，你们可不知道他当时低着头我拍他的肩膀，就像是空气一样，我什么也没碰到，那狗东西还冲我微笑，我都看见他嘴里的獠牙了，我是真见鬼了”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那晚在厕所的场景，我清楚的看见死去的同学刘刚，他就在厕所看书同样对着我发出微笑...... 一百零八章 - 西江 - 王球 “等熊子回来了一起再说吧，我也有些事情要和大家商量” 小黑拿出几瓶酒摆在桌前，有些事情心里憋了很久。终于有机会好好说说。 夜间会议随着熊子的归来拉开序幕，一无所知的熊子看着我们每个人沉重的表情有些意外，坐到桌前询问着大家怎么了。 王球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熊子越听越玄乎，坐在我身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仅仅是你看见了，我昨晚回家的时候也看见他了” 小黑叹了口气，把昨晚的事情一字不漏告诉众人。 惊呼之余熊子问到：“那可怎么办啊，咱们这是被鬼给缠上了，可平日里大家都不熟悉刘刚啊，他为什么要找你们？”熊子说着喝下一口酒，给我也倒了一杯。 “有些东西你不招惹他他也会缠上你的”小黑说完拿出一条项链，我以为会是给我的，没想到他只是看了我一眼直接递给了王球。 “这是我爸给我的东西，说是有辟邪的作用，你也戴一个” “谢谢啊黑哥” 王球欣喜的接过惊骨项链与小黑碰了一杯。 我抽着烟想了许久还是将那晚厕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大家，熊子听完越发沉默，除了他自己我们都遇到了。 王球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声说道：“卧槽！要是我们都看见了，这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管他是什么目的咱们干他就完了！” “干什么干？你难不成还想打那刘刚一顿？他现在说不准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小黑拍了拍王球递给他一支烟示意他要冷静，当下要保持沉稳想个办法才行。 熊子想了一会儿说到：“要不你们去庙里求求平安找大师算一算？” 王球直接否决了熊子那套封建迷信放声骂到：“放屁！大师有啥用？能帮你收拾山里的人？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守着？遇到事儿就得靠自己！” “我觉得咱们应该去刘刚家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出一些线索，最近大家也都别乱走，没事儿就呆在一起，人多也不怕他一个鬼” 我的想法大家一度赞同，了解深渊就必先陷入深渊。既然大家都撞鬼了哪就直截了当的把他给揪出来，免得一天人心惶惶没个安宁。 “卧槽！又要查案啊，我还想这周去小花家......”王球支支吾吾的说着，憨态可掬的样子多少有些委屈。 熊子冷笑一声：“性命重要还是女人重要？“ ”好啦好啦，那就先调查吧，管他刘刚成了什么鬼，咱们查个明白就行。睡了睡了”结束了谈话王球率先钻进了被窝。 小黑与我还在抽烟我们都没有要睡觉的意思，我本想默默喝几口酒再抽几支烟却被小黑叫去了阳台。 “怎么了？”我一脸疑惑。 “对这件事情你这么看？” “没什么看法，虽然一开始就觉得不简单但是没想到现在都与我们有关系了” 我麻木的回答，吹着冷风看着眼前的女生宿舍，三楼还亮着灯，难道袁老师这周执勤还没睡觉？ 忙碌的学习生活逐渐让我们又忘却了刘刚的事情，王球的心思依旧在漂亮女同学身上，我和熊子依旧刻苦学习，而小黑一有空就回家，直到夜里才回宿舍。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桂纶已经有好几天没到操场，我不知道为什么。 一个人坐在老地方看着不远处的情侣，他们时而吵闹时而亲密，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总觉得这样的一天是不完整的，难倒我已经习惯了每晚与桂纶的聊天？还是心里早已经对她有了牵挂...... 这都是我不愿深思的事情，只能借着香烟麻痹选择短暂忘记。 “明天中午来我家集合吧，我知道刘刚家住哪儿” 熊子急匆匆的说完，一脚踏出了宿舍门。 “这家伙事不关己还那么关心？” 收拾好东西王球也跟着离开了。宿舍就剩下我一个人，又度过了麻木的一周，没有收到母亲病情好转的消息也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还没能和桂纶好好的聊天说话。 “唉......“ 靠在阳台上叹气，看着陆陆续续离开的学生，我突然开始感叹。我们这些学生以后又会走进什么样的大门去往什么样的地方，而我的归途又会是哪里呢？ 多愁善感走出学校大门独自一人踏着夕阳。软绵绵的土地抓扯我的脚踝行走缓慢。 刘姐在门前晾挂着衣裳，舅舅站在一旁抽着烟欣赏。日落而归的村民带着匆忙，而我一如既往的彷徨...... 与舅舅简单的打过招呼，和刘姐相视一笑走进了屋中。 我抽着烟拿出包里的项链看着，到底明天该不该把这东西戴上？ “干嘛呢？一个项链都看的那么深情”刘姐突然走了进来，挽着袖子手里的水还没干。 “哦，没什么，有些累了坐坐而已”我回头冲刘姐微笑，脸庞麻木的感觉让这笑容变得有些不太真切。 “我待会儿要去转转，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在家休息休息，看会儿书” “那就不打扰你了，晚上见” 刘姐说完直接就转身关门离去。一刻也没停留。 最近这几日总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缺少一种必不可少的东西，整天都很不自在，感觉每一天都是不完美，心里时时刻刻对有对桂纶的想念。 “这周我有点儿忙下周咱们老地方见” 突如其来的短信好似一剂良药，桂纶的短信突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我站起身来原地徘徊。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这条救命的短信，心里这种暖暖的感觉比那夕阳抚摸脸庞还要让人迷恋。终于等到桂纶的消息了，我还没有发现自己嘴角流出的笑意。一切仿佛都因此活了过来，我看着窗外的野草都觉得比以往要绿了几分。 刘姐在傍晚回到家中，她面色得意提着酒瓶敲开了我的房门。 “陪我喝两瓶呗？” 闻着酒肉香味我腹中有所反应，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 “你还别说，那些小朋友都蛮喜欢我的”刚进屋刘姐就控制不住心中喜悦与我分享。 “是吗？那就敬你的好心情！” 我发自内心为刘姐感到高兴，举起酒瓶两人一饮而尽。 酒足饭饱褪去了我们长久的不悦，那种麻木的感觉终于随着酒肉烟消云散。我看着刘姐今天开心的模样心里满是欣喜，她比以往好像又美了几分。 一百零九章 - 西江 - 王球 “你不知道，小朋友们都管我叫姐姐，没有一个叫我阿姨的，而且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全是嫉妒，这种感觉可真开心啊！哈哈......“ 刘姐开心的说着，那俏皮的笑容就像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姐姐一样美不胜收一尘不染。 “那当然，你可比很多人都漂亮！”我夸赞着刘姐，当下有些贪杯又喝了一瓶酒。 想不到这句称赞成了今夜最后一句话，刘姐喝了几口就已经睡去，靠在床头打起了呼噜。 我抬刘姐上床，盖好被子收拾了桌上的饭菜。拿起剩下的几瓶啤酒回到了屋中开始了一个人的宿醉。 半梦半醒之间我微微睁开双眼屋顶仿佛在旋转，眼神变得混浊起来什么也看不清却又在几秒后豁然开朗，我就这样躺在床上看见了楼上的父亲。他抽着烟面色暗淡，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我能从脚步中看出父亲的焦躁不安，他房间里紧张的的气氛让我越发压抑不安，虽然这种感觉早就习以为常但我此刻就像是被压了千斤巨石在胸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突然感到害怕，怕父亲突然低头对我说出一句话来：“你在偷窥我吗？” 我就这样清醒的度过了后半夜。 清晨的一声鸡叫让我飞快的坐起身来，分辨不出昨夜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一宿没睡，我焦急的冲上楼来到父亲房间，看着房门紧闭，我没有上前打扰。抬着凳子坐到了门口，抽着烟看着逐渐醒来的村庄。 和王球一起吃过早饭，闲聊打闹一会儿已是中午，慢悠悠的走到熊子家里，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我让王球给熊子发了条短信，俩人又跑到基地里抽烟了。等熊子填饱了肚子洗了碗三人聚在一起又抽了几支烟闲聊一阵才离开。 “怎么小黑不来吗？”熊子问到。 “刘刚家就在学校附近，离小黑家不远，小黑在哪儿等我们”王球说完一路都没有再唠叨，就这样我们安静的走到了刘刚家门口。 小黑站在门前招呼着我们，他又换了一身新衣裳。 “有人在家吗？没人我可进去了！” 王球边敲门边吼，隔壁楼上的邻居觉得他声音太大，伸出头来骂了一句，要不是熊子拉着王球，他就得走过去和别人理论了。 没多久门就开了，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锄头看着门口的小黑，上下打量一会儿问到：“你们干嘛？” 小黑告诉他我们是刘刚的同学，代表学校来家里慰问慰问。等他说完露出了腰里的荷包这才换来了几分和善的语气。 “进来吧，我还要出去干活，孩子他妈！学校送温暖了！”往屋里吼了一句。男人又看了一眼小黑腰里的钞票扛着锄头下地了。 “卧槽！高！实在是高！”王球凑上前来，抢过小黑兜里的钞票开始说着。 刚才我还在想要编造一个怎样的理由才能套出话来，这下倒好小黑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说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简直是天衣无缝，就是有些太破费了。 刘刚母亲头发杂乱不堪，眼神漂浮不定。儿子的暴毙一定让这年迈的老母亲受了很大的刺激。等到我们进了屋中坐好他才回过神来，匆忙招呼我们先坐，自己又去房间里拿出了一些瓜子花生连个水果也没有。 “大娘，您还好吧？”熊子不忍多看这老母亲一眼，低着头询问到。 “没事儿，你们......你们是代表学校来的吧？”刘刚母亲出来呢没有见过我们，慌乱的抓起一把瓜子放到了熊子身边。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们都是刘刚的同学，自发来看看您“我想让她好受些，绝口不提真正的目的，随机应变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潸然泪下，刘刚母亲的泪水顷刻间就流了下来。憔悴的脸庞更显凄凉。 “我这苦命的孩子，生前都没与我说过还有你们这些好朋友......” “大娘你别哭，刘刚的离开我们都很遗憾，您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啊！”熊子泪点本就不高，看着年迈的老母亲这般凄惨，泪水已开始在眼里打转。 “刚才我男人吼你们了吧，对不起。刚子死后学校什么说法也没给，他去找学校还被打了一顿，希望你们谅解” 刘刚母亲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又擦了擦自己的脸。 “啥破学校还敢打人，谁打的！大娘你告诉我，我去干他！”王球一听还有如此荒缪的事情发生，按耐不住坐在一旁握紧了拳头。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没吃饭吧，大娘给你们做饭去，你们可是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同学，大娘要替刘刚照顾好你们”刘刚母亲说完就要进厨房，小黑赶忙将她拦下。 “别别别......我们都吃过了，大娘你就陪我们说说话吧” “刘刚走的不明不白我们大家都很意外，今天一来是想看看大娘，还有就是想了解了解到底之前有发生过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小黑说话见语气开始变得忧伤煽情，说到最后嘴角都有些颤抖，我很好奇他这情绪是从哪里学的，说的好像刘刚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一般，又是一次天衣无缝的表演。 “哎......我这苦命的儿啊，他就是太努力学习太想给他爸证明自己了” 刘刚母亲情绪再度时空，泪水如雨点般打下哭成了泪人。 熊子递过纸巾给她倒了一杯水，又伤心了好半天她才继续和我们说话。 “每天干完活他就去学习，看书也要看到半夜，他比仍何人都要努力学习，可是......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啊！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出事儿前几天都还好好的，他还说他找到了学习的好方法，一定能考全校第一，可谁知道还没到期末人就已经......”刘刚母亲情绪彻底崩溃，说到伤心处一直在哽咽流泪。 王球看着我们摇了摇头，铁石心肠的王球也明白再问下去，对大娘只会更加残忍，我们不能这样为了一己之欲就无情的揭开刘刚母亲心里的伤疤。 “大娘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是我们学校凑集的钱，您要过的健康，刘刚在天上也不愿意看您伤心的”小黑把钱塞到她手里，顾不上她的推脱，我们四个几乎都是跑着出了房间。 出门撞见了回来的男人，手里还抓着几条死蛇。看见大娘拿着钱追了出来，他一把拦住，告诉小黑，刘刚的坟就在屋后的田里，还有什么话什么情可以去哪儿和刘刚说，以后没事就别来家里打扰了。 “真可怜......” 熊子走出门眼里还满是忧伤。 “可怜啥，也只有大娘可怜，那男人看着那么多钱心里肯定比谁都高兴，再死个儿子他都乐意！” “王球！” 我给了王球一拳让他闭嘴，不要在门前说这种无情的话。 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也就可以停一停了，没想到我们都统一步伐往屋后走去，王球急的边追边喊：“卧槽！咱们不会真要去给他上坟吧......哎！等等我！” 一百一十章 - 西江 - 王球 “你不知道，小朋友们都管我叫姐姐，没有一个叫我阿姨的，而且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全是嫉妒，这种感觉可真开心啊！哈哈......“ 刘姐开心的说着，那俏皮的笑容就像是个刚出社会的大姐姐一样美不胜收一尘不染。 “那当然，你可比很多人都漂亮！”我夸赞着刘姐，当下有些贪杯又喝了一瓶酒。 想不到这句称赞成了今夜最后一句话，刘姐喝了几口就已经睡去，靠在床头打起了呼噜。 我抬刘姐上床，盖好被子收拾了桌上的饭菜。拿起剩下的几瓶啤酒回到了屋中开始了一个人的宿醉。 半梦半醒之间我微微睁开双眼屋顶仿佛在旋转，眼神变得混浊起来什么也看不清却又在几秒后豁然开朗，我就这样躺在床上看见了楼上的父亲。他抽着烟面色暗淡，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我能从脚步中看出父亲的焦躁不安，他房间里紧张的的气氛让我越发压抑不安，虽然这种感觉早就习以为常但我此刻就像是被压了千斤巨石在胸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突然感到害怕，怕父亲突然低头对我说出一句话来：“你在偷窥我吗？” 我就这样清醒的度过了后半夜。 清晨的一声鸡叫让我飞快的坐起身来，分辨不出昨夜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一宿没睡，我焦急的冲上楼来到父亲房间，看着房门紧闭，我没有上前打扰。抬着凳子坐到了门口，抽着烟看着逐渐醒来的村庄。 和王球一起吃过早饭，闲聊打闹一会儿已是中午，慢悠悠的走到熊子家里，他们一家人正在吃饭，我让王球给熊子发了条短信，俩人又跑到基地里抽烟了。等熊子填饱了肚子洗了碗三人聚在一起又抽了几支烟闲聊一阵才离开。 “怎么小黑不来吗？”熊子问到。 “刘刚家就在学校附近，离小黑家不远，小黑在哪儿等我们”王球说完一路都没有再唠叨，就这样我们安静的走到了刘刚家门口。 小黑站在门前招呼着我们，他又换了一身新衣裳。 “有人在家吗？没人我可进去了！” 王球边敲门边吼，隔壁楼上的邻居觉得他声音太大，伸出头来骂了一句，要不是熊子拉着王球，他就得走过去和别人理论了。 没多久门就开了，一个男人手里拿着锄头看着门口的小黑，上下打量一会儿问到：“你们干嘛？” 小黑告诉他我们是刘刚的同学，代表学校来家里慰问慰问。等他说完露出了腰里的荷包这才换来了几分和善的语气。 “进来吧，我还要出去干活，孩子他妈！学校送温暖了！”往屋里吼了一句。男人又看了一眼小黑腰里的钞票扛着锄头下地了。 “卧槽！高！实在是高！”王球凑上前来，抢过小黑兜里的钞票开始说着。 刚才我还在想要编造一个怎样的理由才能套出话来，这下倒好小黑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说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简直是天衣无缝，就是有些太破费了。 刘刚母亲头发杂乱不堪，眼神漂浮不定。儿子的暴毙一定让这年迈的老母亲受了很大的刺激。等到我们进了屋中坐好他才回过神来，匆忙招呼我们先坐，自己又去房间里拿出了一些瓜子花生连个水果也没有。 “大娘，您还好吧？”熊子不忍多看这老母亲一眼，低着头询问到。 “没事儿，你们......你们是代表学校来的吧？”刘刚母亲出来呢没有见过我们，慌乱的抓起一把瓜子放到了熊子身边。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们都是刘刚的同学，自发来看看您“我想让她好受些，绝口不提真正的目的，随机应变编造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潸然泪下，刘刚母亲的泪水顷刻间就流了下来。憔悴的脸庞更显凄凉。 “我这苦命的孩子，生前都没与我说过还有你们这些好朋友......” “大娘你别哭，刘刚的离开我们都很遗憾，您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啊！”熊子泪点本就不高，看着年迈的老母亲这般凄惨，泪水已开始在眼里打转。 “刚才我男人吼你们了吧，对不起。刚子死后学校什么说法也没给，他去找学校还被打了一顿，希望你们谅解” 刘刚母亲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又擦了擦自己的脸。 “啥破学校还敢打人，谁打的！大娘你告诉我，我去干他！”王球一听还有如此荒缪的事情发生，按耐不住坐在一旁握紧了拳头。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没吃饭吧，大娘给你们做饭去，你们可是第一次来家里做客的同学，大娘要替刘刚照顾好你们”刘刚母亲说完就要进厨房，小黑赶忙将她拦下。 “别别别......我们都吃过了，大娘你就陪我们说说话吧” “刘刚走的不明不白我们大家都很意外，今天一来是想看看大娘，还有就是想了解了解到底之前有发生过什么，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小黑说话见语气开始变得忧伤煽情，说到最后嘴角都有些颤抖，我很好奇他这情绪是从哪里学的，说的好像刘刚真是他的好朋友好兄弟一般，又是一次天衣无缝的表演。 “哎......我这苦命的儿啊，他就是太努力学习太想给他爸证明自己了” 刘刚母亲情绪再度时空，泪水如雨点般打下哭成了泪人。 熊子递过纸巾给她倒了一杯水，又伤心了好半天她才继续和我们说话。 “每天干完活他就去学习，看书也要看到半夜，他比仍何人都要努力学习，可是......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啊！老天爷真是瞎了眼！” “出事儿前几天都还好好的，他还说他找到了学习的好方法，一定能考全校第一，可谁知道还没到期末人就已经......”刘刚母亲情绪彻底崩溃，说到伤心处一直在哽咽流泪。 王球看着我们摇了摇头，铁石心肠的王球也明白再问下去，对大娘只会更加残忍，我们不能这样为了一己之欲就无情的揭开刘刚母亲心里的伤疤。 “大娘你要照顾好自己，这是我们学校凑集的钱，您要过的健康，刘刚在天上也不愿意看您伤心的”小黑把钱塞到她手里，顾不上她的推脱，我们四个几乎都是跑着出了房间。 出门撞见了回来的男人，手里还抓着几条死蛇。看见大娘拿着钱追了出来，他一把拦住，告诉小黑，刘刚的坟就在屋后的田里，还有什么话什么情可以去哪儿和刘刚说，以后没事就别来家里打扰了。 “真可怜......” 熊子走出门眼里还满是忧伤。 “可怜啥，也只有大娘可怜，那男人看着那么多钱心里肯定比谁都高兴，再死个儿子他都乐意！” “王球！” 我给了王球一拳让他闭嘴，不要在门前说这种无情的话。 本以为这件事情到此也就可以停一停了，没想到我们都统一步伐往屋后走去，王球急的边追边喊：“卧槽！咱们不会真要去给他上坟吧......哎！等等我！” 一百一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我和王球都没有回答，小黑的假设让我有些害怕，挖坟本就已经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是大不敬！而这气氛早就开始变得诡异，待会儿要发生什么都有可能。要是一会儿挖开了棺材，里面什么都没有我们该怎么办？我心里祈祷待会儿怎么也能在里面看见刘刚腐烂的尸体或是一堆白骨，短暂的祈祷过后我的心里突然一紧。 不对啊......即使看见了他的尸体又有什么用呢？那刘刚的鬼魂不还是在外游荡？我突然有了一种更为可怕惊悚的猜测，王球小黑看见的可能是其他东西！万一那个鬼魂不是刘刚，是小黑王球看错了？他们都只是看了一眼怎么就能确定那就是刘刚呢？我们的所作所为简直太过愚蠢可笑完全是在浪费时间，挖坟根本毫无意义...... 王球突然大喝一声“干！” 拿着锄头对着棺材就是一顿乱敲，棺材的一脚已经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小黑鳖了一口气，把锄头伸进去往回一拉，棺材盖被拉了出来。 刘刚的尸体正安然无恙的躺在里面，就像是和活人在棺材里睡着了一般。没有一丝死亡的气息。 王球见这一幕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喘着粗气说到：”见鬼了见鬼了，我刚才见他就是穿的这身衣服！他不会真没死吧？“ “你确定吗？”我一把拉着王球来到棺材边确认，王球的的坚持让我松了一口气，可以暂时打消那个可怕的想法。 “他死了......” 小黑正站在坟前拿着手电筒非常仔细的看着里面的刘刚。 棺材板和衣服被掀到一边，他的身上全是一些细长不一的抓痕。刘刚脸部已经开始浮肿，虽然表情安详衣服却早已破烂不堪，露出的皮肤没有一处能入眼，全是抓痕和伤口。胸前一大片皮肤已经结痂， “这也太诡异了吧......”王球转过头不愿再多看一眼。 小黑则变得越发好奇，眼里的恐惧逐渐消失，反而是离得更近更仔细的观察着。 “这抓痕怎么像是他自己抓的？当时他死的死时候也没听说有伤口啊？“小黑说着继续用锄头摆动尸体，我们发现刘刚的手指甲全都残缺不已。有的已经完全脱落，掉在棺材一脚毫不起眼。 “你是说......这是他自己抓的？” 王球看了半天也点了点头附和小黑的猜想对我说到：“我觉得有可能，他身上的伤可能是自己后来挖的，绝望的棺材里换成谁都会发疯的......” 我听着两人的假设猜想感觉头皮发麻，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绝望和恐惧啊......假设刘刚下葬后又活了过来，发现自己身处棺材还长埋于地下，面对这种可怕的绝望他只能用手挖着棺材板挖着自己的身体来发泄恐惧，或许正是靠着这种发泄这种自残的痛苦才能让绝望的刘刚保存那最后的求生欲望。 “我们还是走吧......实在是太吓人了”王球不愿再多看，拿起铁锹退到了一边。 “走吧，回去再商量吧” 我拿起铁锹将盖子重新盖了上去，与小黑一起往这棺材上浇土。 “卧槽！” 我突然大叫一声，失去重心脚底一滑往后倒了下去，还好我是往后没掉到棺材上。借着王球的掉落的手电筒我清楚的看见刘刚此时根本没躺在棺材里，他正蹲在一旁捡着刚才烧去的纸钱。 “我看见他了......我看见他了！“我挥手示意王球把手电筒捡起来，又急忙拿出我的手电筒把灯光**裸的打在刘刚脸上，他正抬头直勾勾的看着我。 慌乱的看向身旁的王球小黑，怎么俩人都没动静，我手电筒照射也没发现人影，难不成还抛下我先跑了？我往外移了几步突然踩到了王球的大腿，手电筒一照这才发现两人居然都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我心里暗骂不好，慌乱的拿起铁锹木棍站了起来，手电正对着面前的刘刚，今晚只能硬碰硬了。 “别怕，求求你不要走，只有你能帮我了！”刘刚一脸哀愁，突然半跪在地祈求我不要离开。 哪会想得会是如此场面，这虚无空灵的声音传到耳边，我愣了一会儿，看他瘦弱的样子其实对我好像没有多大的威胁，倒是我手里拿着铁锹钢管的模样像是个野蛮人。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还缠着我们干嘛？”我不敢放下戒备，依旧死死的盯着刘刚。 “我也有我的苦衷，你能不能先把锄头放下，大家同学一场，我慢慢告诉你”刘刚试探性的往前走了几步。 “这铁锹棍子也能打鬼？”我心生疑惑看他面色惨白文弱的样子忍不住还是松了手里的铁锹。 “能给我一支烟吗？” “死了还能抽烟？”这也太奇葩了吧，我一脸好奇掏出烟盒打火机丢到刘刚面前，看他表演死人抽烟。 刘刚说完谢谢，只是捡起烟盒拿出一支烟放进嘴中用手指摸了摸烟头吸了起来。 “咳咳咳......” 刘刚被烟雾熏得一阵咳嗽，血红的泪水从眼里流了出来。 心里的恐惧感渐渐平息，我突然觉得很有趣，要是我能学会这一招手指点烟那在村里简直就是活神仙了。 刘刚满脸痛苦把烟抽到一半丢在一边说到：“生前我从来没有抽过烟，死后就想试一试，没想到这东西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 “说吧，为什么缠着我们，是不是你把他俩弄晕的”我问着刘刚又点起一支烟给刘刚示范，娴熟的开始吞云吐雾，紧盯着刘刚，生怕他要做出什么事儿来。 “是，我是个被诅咒的人，我早知道会有今天，只是再说这些也没用了，反正我已经死透了，你也别怕我，应该是我怕你才对” 刘刚说的话诙谐幽默突然提到了我，还说应该怕我才对，说的我是云里雾里的。难道真的是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工夫去琢磨，只想早点儿知道真相，结束这诡异的一天。 刘刚又把书本垫在地上坐下，捡起烟屁股又抽了一口。 ”我死后没想到还有一丝机会，但是我却遇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再不解决我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有什么事情就说，长话短说不要墨迹”我催促到，不想听他多愁善感。 刘刚会心一笑：“走过忘川河我来到了孟婆桥，她告诉我只要回答一个简单的问题就让我过去，但是我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想拜托你们帮帮我“刘刚说完抬起头来满是诚恳的看着我，他的脸颊依旧惨白，眼神中还带着一股深深的歉意。 “她是谁？问你什么问题？” “你会知道她的，不用我告诉你”刘刚嘿嘿一笑。 “总之她问我父母今年多大年纪，就这样简单的一个问题我却不知道，所以希望你能帮我问问我爸妈然后告诉我就行了” “一派胡言！” 心中的怒火瞬间燃起，刘刚不仅没能回答我的问题，还编出了如果可笑的故事，哪怕他是鬼怪也好把我当成三岁小孩子这一点我无法原谅！ “如果你不帮我我会一直缠着你们，你的好兄弟每天夜里都会看见我，我发誓！”刘刚见我发怒，语气突然变得无比坚定，见他漂浮着离我越来越近我又拿起了棍子，没想到他却飘到了小黑身边把玩起他手里的惊骨。 “换做是我问你，你知道你父母的年纪吗？”刘刚突然问我。 我立刻就要回答刚想开口却哑口无言，我居然一下子记不起父亲母亲今年多大年纪，脑海里只存在一个大概范围根本说不出准确的年纪。我面色铁青的看着微笑的刘刚，这或许不是个幼稚的可笑的故事，我活着也和刘刚一样无法回答。 “说不出来吧，往往最熟悉的事情最容易让人模糊，我很愧疚，但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求你帮帮我！”刘刚突然跪在我面前低头的样子就像是个犯错的小孩。 “好！我答应你，希望你下辈子做个好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好像是从哪本书里见过，也或许是当下的场景加上这句话更气派一些。 “我一直是个好人” 刘刚话音刚落，看我一眼，整个人慢慢消失，一阵微风袭来好像把他又吹进了棺材里...... 一百一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王球没多久醒了过来，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王球只记得他还在抽烟一阵冷风吹过就什么也不记得了，小黑按着太阳穴努力的回想却还是什么也记不起。 我抽着烟坐在一边，简单的叙述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刘刚缠着我们的目的就是想搞清楚父母的年纪，并无恶意” “他奶奶个熊！这家伙是吃饱了撑的吧，这么简单的一个事情，不知道亲口去问啊，非得来吓唬咱们”王球踢了坟墓一脚，满脸怨气。 我冷笑一声说到：“那我问你们。你们记得自己父母准确年纪吗？” “那当然了，我爸今年......”王球话从口出，说到一半发不出声，只好摸了摸脑袋尴尬的笑了笑。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却真回答不上。 小黑把手里的惊骨扔到一边，这东西根本没什么作用，遇上了鬼怪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能应对。 我们举起锄头往棺材上盖着泥土，我的眼睛突然痛了一下，放下铁锹揉着眼睛我心里默念不要...... 不敢望向黑暗，我把眼睛压低不想面对这熟悉的转变，但就是这么一眼，我清楚的看见，棺材里的刘刚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对着自己微笑...... 默不作声的原路返回，看着不远处刘刚的家门口我转身对王球说到：“王球，能不能进去查查刘刚父母的年纪，我想今天就把这件事结了”，我决定今晚就帮他了了心愿。 “你这不是让我做贼吗？”王球一脸不悦的说着，丢下铁锹棍子脱掉了外衣，看了看刘刚家的围墙一脚便瞪了上去。 “小心点儿，别被发现了！“小黑打着手电一边说一边给王球照亮，生怕他会掉下来。 “没问题”王球手里比着OK已经翻到了墙边，纵身一跃跳进了院内。 “王球还有这本事？”看着王球如此娴熟的动作小黑瞠目结舌。 “小时候小黑屋关多了，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的”我淡淡的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默默祈祷王球今晚能悄无声息的偷到刘刚父母的户口本。 一支烟的功夫，墙边有了些动静，王球冒出半个脑袋撑着墙壁翻了出来。 “得来全不费工夫，睡的像个猪一样，我还寻思在里面抽着烟再出来呢"王球炫耀着手里的东西，把户口本扔给我又顺走了一支烟。 我仔细看了两眼心里记下，小心翼翼的从门口又塞了进去。 又回到了刘刚的墓地，我不敢看土里的棺材，拿起王球的小刀眯着眼在碑前刻下了他父母的年纪。 “你就安息吧.....” 我刚说完站起身来，还想和小黑要根烟抽，却听见菜园里一阵吵闹，无数的手电筒在往这里扫射，小黑的父亲带着佣人跑了过来。 “糟了......过时间了，快走！”小黑急忙往人群跑去，冲到父亲身边，示意大家别再往里走。 我跟着王球一路小跑，回头之余我看见刘刚正跪在坟前对我磕头，这件事情总算有了结局...... 想着小黑一人面对他父亲显得太不仗义，我和王球商量着又跑了回去，只有小黑和他父亲在，其余的佣人都走了，我们都没有说话，默默的跟在小黑父亲身后一起屋。刚一坐下小黑父亲就询问起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本想有所隐瞒却被王球一字不漏全给说了出来。这家伙肯定以为小黑刚才全招了。 小黑父亲听完，抽着烟深深的叹着气。 “你们才多大啊，就已经见鬼了，往后的日子还怎么了得，干脆不读书去抓鬼算了” “我们可没这本事，我跟黑哥可都晕了，抓鬼的事情得看张寂”王球说着不以为然还翘起了二郎腿，他以为小黑的父亲是在与我们说着玩笑话。 “放屁！你以为事情像你想的这般简单，他为什么谁也不找，就找你们！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小黑父亲吼了出来，吓得王球立刻坐好大气都不敢喘。 “爸！” 小黑喊了出来，父亲的严厉让他觉得毫无脸面。 “很多事情我们也不想，今天的事情我道歉，不应该搭上小黑，让您担心了！”我站起身来对着小黑父亲鞠了一躬。小黑急忙拉我抬起了头。 “都是一家兄弟，结拜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小黑拍着我的肩膀，一脸微笑。 “哎......你们出去吧我有话要对张寂说”小黑父亲挥了挥手示意王球小黑先走，小黑看过父亲一眼对我点了点头拉着王球关上了房门。 接过小黑父亲递过的烟我一直没坐，静静等候着小黑父亲接下来的兴师问罪。 喝了一口杯中酒小黑父亲看着我缓缓的说到：“你和他们不一样，看你的第一天我就有这种感觉，但我儿子不是你啊，很多东西他抗不起的，要是没我这么个爹他什么也不是” 他一点儿也不了解小黑，我摇头笑到：“我看未必，小黑有着同龄人少有的冷静和仔细，很多事情我们都想不到只有他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他不止是个少爷，没您想的那么不堪” 我看着小黑父亲的双眼对视，小黑的存在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怪事，很多致命的细节都是他率先发现的，他确实有常人不具的洞察力和令人发指的冷静。 “那是因为他信得过你，你.......你太特别了，我说不出我想表达的感觉” “如果能见鬼，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是一种特别，那我倒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我灭了烟意味深长说完走到一边。 “你信命吗？” 他的这个问题在此刻显得有些莫名其妙。 “命？我一个穷人家的孩子怎么能信命，我可不想一辈子就这样” 我摇着头说着心里话，这村里说的最多的就是命了，仿佛成了人的枷锁，遇到什么事情都会扯到这个点来。 我的不屑换来了小黑父亲一阵冷笑：“呵呵......我信！小黑出生的时候我就找人给他算过，他命短活不了多久，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惯着他，想让他过的开心自在，要是能尽快给我生个孙子也是圆了我最后的心愿了” “有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生命的意义不在于长短不是吗？我想小黑和我一样也不会信命的” “哈哈哈哈......“小黑父亲一阵大笑 “学习好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那我问你，如果你死的时候有人告诉你能让你再活过来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做吗？”他突然换上了一种很是奇怪让我无法理解的眼神看我。我还在猜测他眼里的意思他又开口了。 “这村子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好好做个学生吧，有的东西千万不要去好奇，会害死你们的！”又递给我一支烟小黑父亲不再说话，我们默默地抽着烟互相再没有再看一眼眼。 抽完了手里的烟我不愿多待，礼貌的道过晚安。出门的一刻，却被小黑父亲叫了下来。 “张寂！” 这声音里夹杂了太多的情绪，好似无奈、激动、畏惧、不甘...... “怎么了？”我转过身来看着小黑父亲满是好奇， “如果以后遇到危险，我希望你能第一个保护小黑，他是真拿你当好兄弟” “我们又何尝不是呢”我笑着回答转过身离去，对着楼下的小黑王球相视一笑...... 走在回家路上我无心再听王球的屁话胡扯，脑子里全是今晚发生的事情，我再次陷入了绝境。再也找不到欺骗自己的理由，这村里真真切切的有鬼。内心深处的逃避又一次席卷而来。我是否应该勇敢挺身而出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我不断提醒自己，从今天开始村里再不会是我幻想的那般安宁寂静，我必须堂堂正正的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只会把我逼上绝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选择。 看着陷入沉睡的乡村内心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一切都还只是开始，更为诡异的事情还在前方等待的自己。唯有把他们当作路上的垫脚石我才能在人生这条路上走的安稳。而一切都将会是最好的安排。 一百一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猫头鹰咕咕的叫着，熟悉的家门口近在眼前，今天总算是安然无恙度过。 刘姐拿着酒瓶站在屋里与我闲聊，她今天又去找小朋友玩儿了，迫不及待与我分享孩子们送给她的玩具。 我很高兴刘姐有了转变，她终于向前迈出了第一步。 刘姐笑着：“虽然很多小朋友他们的父母依旧讨厌我但也无法阻挡小朋友对我的喜欢！” 她的笑容又是如此纯粹，天真又美好。 不经意间刘姐说起看见有些陌生的男人出现在舅妈的门口，她说着无心我听着有意，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又会是什么样的男人出现在舅妈的门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而舅妈开门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夜色很干净，刘姐愉悦心情不减，我一直陪着她喝到半夜，难得刘姐第一次有这样的好心情。整晚聊天她的字里行间没有一丝悲凉的气息。我们笑着回到房间休息已经快三点，我等待着刘姐的呼噜声响起心情逐渐变得安稳。依旧没有睡意，坐到床前默默点起一支烟。 “是不是我现在不睡觉也没事儿？” 这个想法在我的大脑迸发后再也无法抛下。回想这些天自己压根儿也就没怎么睡过，宿醉的感觉也只是在休息，每天的状态好像都和昨天一样，并没有随着新一天的到来变得疲惫不堪或是焕然一新。 这说不上是好事儿也不见得是坏事儿。但人如果不睡觉那还是人吗？ 看着手机显示的时间刚好三点，我心里现在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以前总是觉得这是个恶毒的时间，如果在三点前我还醒着一定会焦躁不安，莫名心急。可如今发生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三点好像变得根本不值一提，其实也就是个时间罢了，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太当真了，让夜半三点变成了我的心病。 想通了这一点，我觉得释然，想喝酒庆祝无奈这是自己的房间，并没有多余的酒瓶。舔了舔嘴唇闭上双眼，如果我真的不需要睡觉，那这些多余的时间该怎么计划呢？ 睁眼的时候我望向窗外，怎么又是黑压压的一片，刚才在刘刚墓边才有了变化怎么现在就不行了？我有些遗憾心生哀叹：“要是能在漆黑的条件下看的一清二楚是不是就可以做一点儿意想不到的事情？” 指间的痕迹早已经随着戒指消失不见，我用手轻轻揉了揉肿胀的双眼，眼角有泪水滑过，就连泪水都是黑色，急忙用纸擦去，抬头看向窗外，我欣喜的笑了。 草里的蟋蟀，枝丫间休息的小鸟，就连躲在角落的老鼠我都看的一清二楚，视力从来没有这样好过。这夜晚对于我的双眼来说根本又变成了白天，甚至还要更加清晰准确。 脚底有些动静，我一脚踩死了老鼠。这可怜的小家伙或许是今夜第一天出来觅食，娇小的身躯被我整个踩扁，我把老鼠丢到窗台，花猫要感谢我为它准备了新鲜的宵夜。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趁着天还没亮我穿上衣服急冲冲的跑到楼顶。 视野的开阔并没有限制我的目光，如白天一样，村子的模样全都尽收眼底，那些房屋街道在我眼里显得发光带亮。池塘里的鱼儿一动不动，飞快过街的老鼠，暗自约会的猫咪，野草里跃跃欲试的长蛇，这焕然一新的场景都是我不曾见过的新奇。 我突然有些激动，这不就是一个机会吗？眼睛出的问题这或许就不是一件坏事，只要我懂得合理运用，一定会让生活变得更为丰富体会别人体不到的快乐，难道不是吗？我至少可以在夜里不开灯安安静静的看书学习了！ 我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突如其来的欢喜却又被打破。 “嘿，张寂！”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这深夜里显得有些寒冷刺骨，回过神来我发现刘刚正坐在屋顶的角落。 我揉了揉眼睛眼前坐的确实是刘刚，他换了一身新的寿衣显得有些体面。 “你怎么来了？” 我点起一支烟原地坐了下去，还是不敢与他保持太近的距离。 “我要走了，来看看你” 刘刚看我一眼又转头看向村庄，眼里满是不舍。 “你要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或许那是个美丽的地方没有学习的压力贫困的生活......” 刘刚的感叹始终给我一种忧伤沉闷的感觉，我不知道说些什么，盯着他默默的抽着手里的烟。 收回眼神刘刚继续对我说到：“其实张寂，你比我们都幸运太多了，自然也背负了很多，我有时候很羡慕你，但也很同情你” 被一个死人说同情我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感觉有些荒缪和不解。抬起头看着刘刚我不想与他深究开口问到：“为什么我会看见你” 刘刚笑了笑，他回答依旧让我一头雾水：“只要你想，你就会看到我，自然你还会看到更多东西“ 我没有回答，这寂寞孤独的夜晚好像不太适合探讨问题。 “有时候我觉得太奇怪了，很多事情都让我撞见了，好在我学会了逃避，活的也算自在，像个傻子一样活着我才能开心”我看着远方开始自言自语。 “每个人出生都会背负自己的命运，那是无法逃避的，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刘刚接过我说的话，问我要了支烟点燃继续说到：“你知道刚出生的婴儿为什么会哭吗？” 我摇头不解，他抽了一口烟没再被呛到。 “刚出生的孩子脑海里其实还保留了上一世的记忆，但他们发现自己正在慢慢的忘记这些事情，婴儿无能为力也无处表达这种情绪所以只能嚎啕大哭，你试想一下如果是你，正在短暂的时间内一步一步忘掉以往的事情，那些欢乐那些美好，那些遗憾，你会是什么感受？到最后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会忘掉，然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觉得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 我被刘刚的说法震惊，这个问题太突然也太诡异，我无法思考也从没有心想过这个问题，只能干笑两声说了句：“我不知道” 刘刚笑了笑，站起身来扭动了几下肩膀。 “如果能让我有所保留，我希望下辈子还能记得你的名字” 他的话音刚落，楼顶某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像是铁链在墙壁之间摩擦，这古怪刺耳的声音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回过神来我找不到他了，面前的刘刚已经消失了...... 我开始疯狂的抽烟。刘刚去哪儿了？他说美丽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从他的向往中我依旧听出了他的不安与惶恐。 刘刚告诉我他看见了“她”，看见了忘川河，难道他会转世吗？要是每个人都知道死后还能转世那还会不会畏惧死亡呢？这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一百一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学校突然安排了一场露天电影，这是我们为数不多的回忆。小时候听母亲说，看露天电影的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带上瓜子花生水果，拿着凳子相约三五个好友围坐在大横幕前，就算是可恶的冬天也不会消减大家的热情，村民们全都挤在一起目光集中。而年轻的少男少女一般则很晚才会离开，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相见方式，这些陌生的姑娘总比激情的电影让人留恋。 我抬着凳子坐在人群后面，目光扫视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互不相识的同学因为坐到一起而变得互相融洽打成一团，劣质音响发出嘈杂的声音早已掩盖了他们低声抹去了隔阂。老师们围坐在第一排，他们聚精会神一言不发。根本不会注意到后排的男同学已经偷偷抽起了烟，那手也不自然的搭到了女同学背上。 我默默的看着，觉得有些疲惫便招呼小黑待会儿把凳子帮我回去就先离开了人群。 夜里的学校依旧灯火通明，几乎所有人都去看电影了，我享受着难得的安静坐到了一颗远离人群的槐树下。树叶沙沙作响我看着树干点起了烟。耳边还是有电影的声音传来，皱了邹眉头起身又走，来到了食堂外的后山，若不是因为之前诡异的经历，后山还真是一个安静美丽的地方，短暂犹豫后我选了一个草坪躺了下去。 王球搬着三五个凳子全是女生的，反正今天小花请假她也不会看见，这献殷勤的机会自己可不能浪费，抬着凳子走到宿舍门口换来女同学的一声谢谢，王球心满意足。 熊子在电影放一半的时候觉得没意思抬着我的凳子早早的回了宿舍看书，书海才是他该静心观看的地方。 小黑与前排的老师谈笑风生，这一次的露天电影是他家赞助的，也可以说是他一手策划的。小黑很享受这种感觉，抽着烟看着身后欢快的同学们他心里很高兴。 电影结束人群离去，巡夜的老师自然没有发现落单的我，直到睡觉的时候王球才觉得少了些什么，一看我的床还空着忙问起一旁还在看书的熊子。 “我说，张寂这家伙又跑去约会了？怎么还没回来？” “没回来吗？我以为他和你们在一起” 熊子合上书本，走到床边帮我收拾。 “黑哥，你有没有看见张寂？” 小黑摇着头，告诉王球待会儿再给张寂打个电话问问，反正宿舍门不结实用力一撞就开了。 四下一片黑暗，我醒的时候看了看手机已经有了三个未接电话，王球小黑熊子在半个小时前都给我打了电话，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居然在这草堆里睡着了。 我看着后山奇特的风景始终迈不开离去的脚步，不远处大树的深根在好像土里呼吸，枝丫的小鸟刚闭上眼睛，欢快的青蛙也探出头来。我实在不愿离去想再好好看看，别浪费了这难得的夜视眼。脚步开始不自觉的偏移，给王球回了个短信让他给我留了门，我走进了树林。 如此开阔清晰的视野下我肯定自己不会迷路，管他蜿蜒曲折的小路还是笔直上山的大道我一眼就能看到头，草里的小动物也看的一清二楚。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在独自探险，一股熟悉的兴奋感充斥全身，夜色对大自然的伪装在我眼里淋漓尽致一览无余。我走的越来越快，每一处的风景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新奇的发现，四周逐渐安静到只有自己的脚步声，我很享受这种感觉，刺激陌生，好奇向往，这才是我想要的气氛。 有好几次我都发现了躲在草堆里的野兔，若不是腹中还有些许食物堆积，他们肯定难逃此劫，不知不觉中我已经走进了半山腰，熙熙攘攘的树林开始变得浓密，悬崖峭壁也逐渐浮现在眼前，要是再往里走会是什么地方？我不禁停住脚步，一个三角形的洞口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站在洞口看里面漆黑一片，要想进去还得侧着身子。往里挪了挪细看，我的双眼好像在这洞前失去了魔力，除了黑，什么也看不见，急忙转头往后望去，松了一口气，眼睛依旧无比尖锐清晰，走过的路还是看的清楚。 在洞口点起了最后一支烟，没有感到一丝疲惫，看了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王球催促的信息又发了不少，我随便回了两条，没告诉他我在哪儿只是让他知道我没事，晚点儿就回去。 我恨不得一口气走遍这山间每一个角落，如果还能控制时间那该多好...... 烟抽完，我停止了幻想，一切都**静了我静止不动仿佛与这座大山融为一体，自己就像是个石头不发出任何声音也不再有些许动作，脑子里全都放空什么也不想。我第一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畅，好似所有的想法念头全都消失，闭上眼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好像我漂浮起来了......我猛的睁眼，突然身体失去了重心狠狠的跌落下去，屁股一阵的胀痛，疼的我咬紧了牙关。 “卧槽！我真的飞起来了？” 我不敢相信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脸欣喜，难道是我趁着空气不注意自己就起飞了？还是有什么东西无形的把我举了起来？ 不敢细想，我心里有些发毛，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手机却微弱的响了一声失去色彩。急忙站起身来抖了抖屁股上的土，刚想离开却突然看见有什么东西一眨眼的功夫跑进了山洞里。 难不成是只野兔野狗？我往里看去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发现。 洞里突然传出了一阵撅嘴的声音，这声音就像是王球吃饭吧唧嘴的声音，平日里听着恶心，这声音听着还有些刺耳。我往后退了几步，要是真有个啥野狗野兽的自己也好有些防备，大山深处指不定会有什么我没见过的东西。 随手捡起了一块石头往里丢了进去，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当下没想着跑居然还有闲工夫在这荒山野岭逗留。 石头丢进去后换来一阵安静，那撅嘴的声音消失不见了，周围死一样的寂静，我站着一动不动，风吹过脸庞感觉有些寒冷，恍惚间我真觉得自己一个人身处大山实在愚蠢，万一里面要是跳出来一只吃人的山羊，雄壮的野猪该怎么办？可是这洞口那么小应该也不可能吧？ 我摇摇脑袋，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咽了口唾沫，还是早点儿离开为好。 一百一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突然！几乎就在转身的瞬间，洞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哭声。这哭声如雷贯耳极度尖锐刺耳，我感觉脑袋一直嗡嗡作响，这好像是孩子的哭声...... 我不敢往前一步，又找了块石头握在手中，感觉自己心都提快到嗓子眼儿了，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洞里有了细微的动静，一团黑糊糊的东西比野兔要大那么一点儿缓慢的爬了出来，我定睛一看，就是一个小孩！他穿着一件花衣服，手里还拿着我刚才扔进去的石头。 “卧槽！” 我惊叫一身急忙往后退去。 那小孩站起身来停住哭泣在对我招手，他鲜红的小嘴微张露出了残缺的牙齿，我猛地转头跑不敢再多看一眼，得亏自己还是个成年人跑起来一定比这家伙要快他追不上我。 一路跌跌撞撞好在视野开阔我一口气直接跑进了学校。不敢回头也不敢歇气，停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宿舍门口，王球果然还给自己留了一道门。看着半开的宿舍门，我突然有些犹豫，要是那小家伙此刻就站在里面该怎么办？ 我极度小心的推开门，飞快往楼上宿舍跑去，小黑拿着手机正坐在床头抽烟，手机微弱的亮光映照出他些许的脸庞，虽然有些古怪但总我看见他总算是安心了。 急忙关好门坐在小黑床前要了口酒喝，王球探出头来骂了我两句继续睡觉，我惊魂未定，厚重的开始喘着粗气。 小黑又递给我一支烟，抽过几口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把刚才发生的怪事一字不漏全告诉了小黑，本以为会换来他一阵惊奇没想到小黑却出奇的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我摸了摸自己胸膛隐约好像有了些微弱的心跳，难不成又开始运作了？ “你有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小黑突然问到 “没有......那种情况下我哪儿敢回头啊，能跑回来都算不错了！”我摇着头回答，小黑是没经历刚才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凶险，得亏是我心里素质好，要是换成熊子指不定就给吓晕过去了。 “我也是真的佩服你，大半夜的还有心思走进那树林子，你不怕迷路啊？” 听小黑这么一说我干脆就直接把眼睛的事情告诉了小黑，小黑听完终于换上了一副吃惊的表情看我，不过没多久他又平静了下来。要不是这几日跟我一起发生了太多怪事，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还有这种事情。 “你的意思......你真的能在夜里看东西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当然，我感觉比白天都要清楚”我灭了烟头，站起身来按了按小腿，刚才跑的太快没有察觉这刚坐下不久腿就开始痛了。 “怪了，之前你是戴着戒指次能看见，现在戒指消失了你也能看见，你说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好事儿啊！”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小黑，眼睛要是一直这样保持，以后我就能在夜里打点儿野味一来可以填饱肚子二来也可以拿去卖钱补贴家用，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这会不会就是人们说的开了天眼？”小黑邹起眉头突然说了一句。 “屁！我又不是天人，还开天眼，我现在感觉我揉揉眼睛就能看清楚，再揉揉就和平常一样了” “你想看见就看见不想看就能不看？这也太神奇了吧？”小黑听完更为吃惊。 这话我是无心说的不过细想一下，好像是这样子。并不是因为我揉眼睛的缘故或许就是因为我脑子的想法，就像每个人都能控制自己呼吸的感觉一样，只要我的大脑给出了明确的指令好像我就能灵活的转变。 我急忙来到窗台看着面前的宿舍，好在已是午夜大家都关了灯，要是灯火通明那我看的比王球拿望远镜还要清楚。 我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再次睁眼的时候果然视野变了，和往常一样看的模糊，一片黑压压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近视了，什么也看不清楚。我的双眼又恢复了正常。我接连的开始闭眼睁眼，面前景象也不断开始清晰模糊清晰又模糊。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完全靠我的意念就行了！”我大喜，刚想转头告诉小黑，脑子却嗡的一声，整个人突然没了知觉倒了下去。小黑眼疾手快一把冲上来把我给抱住。 我浑身瘫软无力，完全是小黑把我抗回了床边，看来这东西还真不是自己能轻易操控的，躺在小黑床上我话没说几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熊子就来问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的语气带着懊悔，他昨天本想着等我回来的，没想到太困了一时忍不住就睡了过去。 我知道说起来又得解释半天还得让熊子担心，干脆就随便找了个理由，也不管熊子信不信了，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 我们急着赶去教室，今天可是又有新同学要加入了。 花子来到班级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家起初对她山里人的身份不是很友好，不过花子活泼大方乐观积极的性格加上她为人处事的细腻，短短几天就已经和老师同学们打成一团，好几个宿舍都想邀约花子做室友。 那件兽皮大衣早就该还给花子，可一来二去因为各种琐事也耽搁了不少瞬间，趁着今天想起刚下课我就走到了花子面前。 “你上次借我的衣服，不好意思现在才还给你”我面带羞涩，伸出手把衣服递到了花子面前。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那天晚上你可是吐的不成人样啊哈哈哈” 花子爽快的对我笑了几声，脑子里全是那晚自己失态的模样，我恨不得立刻马上找个地洞钻下去。 “那件事可就别提了吧，想着都丢人，再次谢谢花子同学，学习上如果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来问我吧，我一定竭尽全力！”我说完见花子伸出手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与她击了个掌，灰溜溜的回到了坐位。 “你俩早就认识啊？”桂纶看着我回来，好奇的问到。 “嗯，之前在小黑家认识的”对桂纶点了点头满心欢喜，我翻开了书本。 抛开之前发生的怪事不说，光是学校里的这些时间已经让我很满足了，学习没有太多的压力，与同学们也相处融洽。尤其是和桂轮发展的很快，我们俩人现在不仅仅是白天夜里交流，就连回到宿舍躺下都会时不时的发发短信，感觉每天都在形影不离。我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个手机是如此的重要。 英语课上，老师破天荒的给我们布置了一个作业，这是她上课以来第一个作业。作业很有意思，是一个题目。 “假如你是阿强，你的笔友阿珍告诉你做为外村的交换生她要来村里学习，并邀请你一起周末游玩儿你会如何安排，请写出一封信一百字左右的回信” 这第一个作业就给我们下了个难题，给不存在的朋友写信是大家都没想过的事情，就算是真实的朋友现在也不见得写信了，村子不大有什么话大家当面就能说了，实在不方面也还可以用手机联系，谁还会想起信封这个东西啊...... 我的文笔不错又比较善于第三人称思考，当然英语也是我的长处，晚自习没多久就已经写好了回信。看着大家还在挥动着笔头思考，就连班长桂纶好像也被难住了。我心里暗爽，百无聊赖开始四下张望。 “花子一个山里人没怎么读过书更别说英语了，写长篇作文都有些难度吧？她该怎么办呢？”我看着花子不禁有些为她担心，她正低头挥动着手里的笔，时不时还看着面前的英语书，不知道她的努力是否能换来同等的回报，学习啊还是要靠天赋的，例如有的人就非常适合...... 一百一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摸着脑袋，他顶多也就会写个ABCD，前不久死记硬背才学会了一句英语顺口溜：“来是come，去是go，点头yes摇头 o字母都认不全还怎么写作文啊？” 铃声一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王球立刻关上书本，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当下还是先去跳舞好好牵着小花的手才是硬道理。 我继续在教室里看书，要等一会儿才去操场和桂纶说话，总觉得教室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往身边看去余莉也不在教室啊，回过头来突然看着面前的花子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不去跳舞啊？” 想把尴尬变成对话，我随口这么一问却又突然又想起花子是刚转来的，根本就没有舞伴，和我一样算是个闲人。恍然大悟我又默默点头尴尬的对她笑了笑。 花子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屁股坐到桂纶的位置上。 “啊......学习可真累啊” 听着花子发出感叹，我轻声笑到：“不难不难，我看你学的挺快的” “还不是靠努力啊，别人花一倍的时间我可得花上十倍甚至更多！” 说话间花子拿起我的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笔记。 “你知道吗，女生宿舍经常会谈论到你呢” 我装作一脸惊喜：“是吗？我有什么好说的啊？“其实我早就听人这样说过了，不过那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大家都说你长得帅啊，学习又好话不多又很绅士，是梦中情人呢” “你可别这样说，我可承受不起” 我一脸谦逊的表情，心里却乐开花，毕竟被女同学说好换谁都会高兴。 “你可是很受欢迎呢，惹得大家都春心荡漾的，小黑的家境与你相比都是微不足道”花子又补了一句。 “毕竟大家都还是学生嘛，体会不到金钱的重要性，出了学校我可就没那么受欢迎” 识趣的回了花子一句，不知道我这样的**现实的话语她能不能接受，反正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我们又闲谈了几句，看着时间我急着要走，就把书借给了花子学习，急冲冲的跑到了操场。 桂纶已经跑了好几圈，坐到我身旁汗流浃背。 “快，没什么老师，给我支烟缓缓” 桂纶现在是越来越随意了，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身份，没了之前的拘紧，说话比以前直了很多。 俩人一起抽着烟，我能明显的感觉出桂纶相比以前坐的位置离自己更近了，我是不是该学着对面情侣伸出手臂搭在她肩上？一番思想斗争后我还是怂了，这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还是老老实实的最好。 桂纶抽着烟述说起今天发生的趣事，哪个同学去隔壁班表白又失败了，大家睡午觉的时候谁又说梦话了......听她分享我们的气氛很是融洽。 离别之余桂纶回头对张寂微笑，她指了指手里的手机，我会心一笑今晚的聊天依旧还没有结束，看着她的背影我特别想对桂纶说一句：“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回到宿舍飞快的洗簌，三下五除二就躺了下去。反正故事会的事情这几日也没人提，我能躲就躲。现在这夜里的时间对我来说可是另有安排，不舍得浪费一秒，紧盯着手机期盼着那个短信的到来。 手机突然持续抖动，我慌了神一时脱手手机掉了下去，还好掉在了熊子的床上，急忙下床抓起手机一看，我发现并不是桂轮如约给自己发短信了，手机屏幕所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清楚的记得这是我拿到这个手机时里面唯一的号码。这个陌生的号码又出现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上一次他发给我的短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走到窗台，我把手机放到耳边。 “喂？” 手机里很吵像是信号不好，嘈杂声音持续了很久，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厚重的声音，他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我无法入眠，思绪万千。 “周五晚上巫山脚下，不见不散” 心中就像是堵了一个大石头，浑身都不舒服。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到底是谁给我打的电话，他不知道张磊已经不用这个手机了吗？又为什么要见面？还把见面的地方选在巫山脚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熊子见我魂不守舍的模样好几次都担心的问我是不是不舒服发生了什么事情，小黑也时不时的试探，我面色不悦对他们全都闭口不谈，我已经决定了，这件事情谁也不说，就自己一个人去巫山。 骗过熊子小黑王球，周五刚放学我就急冲冲的回家，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只有回家才能让自己短暂的放松，鬼知道待会儿去巫山与自己见面的人会是谁，万一他根本就不是人呢...... 我连忙摇了摇头，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 又随便编了个理由与刘姐告别，特意把项链带上，去村口买了一包烟。趁着夜色还没暗，我快步启程走向了巫山。 饶了很远的路，选了一处离人户最近的地方，我想给那个号码拨去，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就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所处的位置。短信发出就像消失了一般再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天色渐暗，我遥看四周心里有些彷徨，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作怪，这里其实还算不上是巫山脚下，只是离巫山很近的一个山脚而已，我一个人呆着自觉后背冰凉，到底还是巫山吹过来的风啊，不免有些阴冷。 半包烟抽过手机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倒是与小黑发了几条短信解闷，我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周围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我都了如指掌，如果周围再黑一点儿我就第一时间的开启我的夜视眼，突然心生好奇，很想走进去看个仔细，这巫山的夜晚到底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手机连续的开始抖动，我飞快的将手机放到耳边一言不发，电话那头依旧很嘈杂，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出那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往山里走，看见一颗大树就停下等我”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挂了，看着眼前壮丽的巫山我犹豫不决。难道就凭这男人的几句话我就要冒险上到巫山吗？这可是绝对的禁地啊，父亲要是知道了...... 我原地渡步思考其中利弊，终究还是抵不过心里强烈的好奇，拿起手电筒走向了巫山。 寒冷是我唯一的感觉，很后悔没有带一件外衣，环境越发变得陌生有趣，我闭眼再睁，四周一片清晰。 其实巫山脚下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诡异和阴森，倒是一副生机勃勃的样子，许多小动物都在周围活动，他们好像对我很好奇都躲在一旁对我进行偷窥，殊不知它们早已被我看的一清二楚。 没走多久，我看见了一颗参天大树，叫不出名字但却让我望而生畏，就算叫上王球小黑熊子三人围圈也不一定能抱住这棵树吧，在这颗巨树面前我眼里一直以为全村最大的树，古宅子附近那颗老树顶多也就算个孩子，根本不值一提。 我靠着这棵树感觉缓和不少，遥看四周附近也没发现什么坟墓和诡异的洞穴。如果不说这是巫山脚下，或许这巨树就能变成小朋友们欢乐嬉戏的根据地。 靠在树前点起了一支烟，没抽几口这大树却突然抖动了起来，头顶的枝桠被抖的吱吱作响，我以为是有什么东西在树上爬急忙离开观望，除了几只叫不出名字的小鸟盘飞，这树上连个松鼠鸟窝都没有，我心生疑惑：“就算是有成群结队的鸟儿也不至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一百一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突然听见了两声咳嗽，吓的我浑身一抖，莫非我身后还有别人？ 本能的往树边靠了靠，这咳嗽的声音却突然变得更加强烈急促，就像是脚底发出的声音传入耳边。我低头这么一看，这大树地下的根居然全都缩成一团，互相交错勒在了一起。 “难得是我抽烟呛着你了？” 我看着手里的香烟，这个想法也太傻了吧，这树还能被我的烟给呛到？ 我随手把烟丢掉踩灭了烟头，烟头熄灭的瞬间，大叔的根又伸展开来不断往四周蔓延，我越发好奇，“这家伙难道还成精了？闻不惯烟味？” 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再点一支看看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烟还没来得及点上，树顶就开始一阵抖动，这声音远比刚才要强烈许多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我赶忙躲到一旁，一抬头居然看见这树上站着一个人。 他**着上半身胸前全是疤痕，几乎就没一处好肉，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家伙就直接跳了下来，正好跳到了我面前。 我往后退了几步，距离不算太远正好看的清清楚楚。居然是他！ 虽然与他只有一面之缘，但我怎么也忘不了他脸上的那道疤，他就是那日出现在小黑家里王球口中的偶像大侠，江湖人称“疯子”！ “跟我走吧” 我还没能确定约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他，他就已经给我下了指令。话音刚落便潇洒转身往山里走去。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他逐渐远去的背影丝毫没有等我的意思。 走在疯子后面，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沉默，只能默默的抽着烟继续等他下达命令或是停下。 我们就这样一直走，我尝试变换了几次视野确定现在已是深夜周围早已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我眼睛的缘故换做常人根本看不清这山里的路。那疯子走的越来越快从容不迫，好像他也能在这黑暗中看的一清二楚，一点儿停顿也没有。 终于走到一处低矮的悬崖边，疯子停下脚步，一屁股坐在了崖边的一块巨石上。 我跟着站在上面伸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也没走多远啊，怎么就走这么高了？ 我看着悬崖下方万丈深渊，跌宕起伏的山峰耸立连绵不绝。难道巫山就这么大一点儿？疯子带着我抄近路走到了顶端？ “坐坐吧，往上走就是巫山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疯子这话一出我更是心生疑惑，都到这地步了还没上巫山？这村里恐怕除了猎户没几个人真正去过巫山吧...... 他边说边抖烟盒，里面其实早就空了，除了烟丝什么都没有。 我急忙递了一支过去，正好找到开口的机会了问到：“哪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高？” 疯子把烟点上抽过两口不紧不慢的说：“这是巫山山脚，不算进山” 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倒像是我借了他一大笔钱似的一脸冷漠感觉比张磊还要冷酷。我干脆也就不多问，坐到一个看似安全的地方我遥看四周抽着烟心生感叹。这地方居然还不算是巫山，确还是脚底，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盘着脚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你怎么有我的手机号码，这么晚了要我过来干嘛呢？” 他笑了两声，转头一把掐住我的脸颊，这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就已经被疯子拖到了面前。 “你和你哥长得真的很像” 疯子看过两眼松了手，我转到一边不断揉搓脸颊，这力度还真不小，掐的我感觉骨头都快断了。 对他的无礼我内心毫无怨言倒是听他说到了张磊，心里莫名多了几分好感，我的感觉告诉我，疯子应该是张磊的朋友，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 “你和张磊很熟悉吗？怎么没听他提过你？”我问到 疯子转身对我微笑：“他可经常在我耳边说起你啊，他就只有你这一个弟弟，叫张寂吧？” 果真他们关系不一般，我欣喜的答到：“对！我叫张寂，你叫什么名字” “关你屁事” 男人利索的回答，冲我的热情泼了盆冷水，将手里的烟丢了出去。 虽然相处的气氛有些尴尬但心里踏实了许多，我话从口出说到：”听很多人都叫你疯子，舅妈还叫你虎子，那到底叫什么名字，说说又少不了二两肉” “名字只是个称呼而已，没什么用，你叫我爷爷也可以” ”呵呵......“我心里暗骂一句，这人还真是狂妄自大。 “小家伙，叫我爷爷都是算便宜你了”见我一脸不屑，他不紧不慢又补了一句。 我翻了个白眼，一抬头却突然看见远处的山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黑压压的一片分不清楚那是什么。 “别看！把头低下了” 疯子一把将我的头按了下来。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屛住呼吸。 我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刚才那些东西成群结队的走过怎么看都像是一群人啊。 过了一会儿周围没了动静，疯子呼吸声渐起，松开了手臂对我说到：“今天我还有些事情，但是必须把你叫来给你说一些事情，你也别问为什么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有什么疑问再挑时间我慢慢告诉你” 见他一脸严肃急躁我急忙点了点头又给了他一支烟。 “张磊是不是给了你一个戒指，你戴没有？” 这疯子居然还知道戒指的事情？我不由自主对疯子摆了摆手 “这戒指戴在我手里突然就消失了，好像......融进去了” 疯子眉头紧锁，拉着我的手来回看了几遍，一把将那只戴过戒指的手指抓了出来。 “回去以后你把这手指血放干，有些东西你还不能看见” 一听说要让我自残我可不同意。摇头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啊，放血有什么用？我好不容易才适应了眼睛变化，现在你要让我回到当初，还要自残？我脑子可没毛病” ”你最近看见的东西不少吧，那些还都是皮毛而已，你知道你刚才看见山上的东西是什么吗？“ 疯子严厉的话语像是在对我发出警告。 我唯唯诺诺壮着胆子问了一句：“是什么？” 疯子突然又很平淡的看我，嘴里吐出三个字听得我后背发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活死人......” “什么是活死人？”我想要一问到底，疯子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着：“你把血放干后，流出来的血就会汇聚变成戒指，你好好保管必要的时候再戴上” “你这意思我以后得经常放血啊？”我摸了摸手指，想着那种感觉就不自在。 “我可不想张磊的弟弟被活生生的吓死！”疯子又对我冷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学着他的冷笑张了张嘴并没有出声。 知道追问也等于白问，疯子说话断断续续一知半解的风格只会让我的谜题越来越多，还不如就坚持问他一个问题好歹也不枉此行，想通了这一点我嬉皮笑脸的对他说到：“那你就告诉我你是谁，告诉我那的名字，我们又不是一夜交情，说不定以后我真叫你爷爷呢？” “没时间跟你闲扯，你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不好办的事情就来巫山找我” “我不是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我刚想到这一点，疯子却突然一步往前朝着悬崖跳了下去...... 张寂吓了一跳，想去看个究竟手机却突然抖动了两下，拿起一看疯子居然给自己发了一条短信。 ”快走“ 一百一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靠在岸边看了好一会儿，我想叫他两声却又看见山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上爬，吓得我转身就跑，鬼知道又要发生什么。 这家伙一惊一乍，说些不着边的话还跳崖，现在还给我发了短信，实在是太奇怪了，难不成他挂树上了要我救他？我看着短信内容打消了心中顾虑，就连小黑父亲看见他都要忌惮三分，这家伙一定有些过人的本领，还是听他的先走为敬，想不明白的以后再说吧。 一路小跑很顺利下了山，沿途没有再看见那颗大树，而是到山下一抬头就撞见了小黑，也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在这里等我，看着面前小黑直觉有些尴尬我开口问到：“你在这儿干嘛？” “应该是我问你上山干嘛吧，这条路好像是去巫山的路吧？”小黑对我邪魅一笑，这笑容看的我心惊胆战。 我就知道这家伙的意思，刚才在短信里就想着法套我的话，这下倒好被逮个正着。 “以后再告诉你吧，时候也不早了我得回家了，有急事”我绕过小黑，冲他挥了挥手又撒开脚步往村里跑去。 小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他的父亲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我的背影他拍了怕小黑的肩膀说到：“向黑暗跑去的人，早晚会被黑暗淹没” 小黑看着我逐渐消失的背影对父亲笑着回答：“或许他也会化作一盏明灯......” 回到房间想着疯子刚才说的话，与他短暂聊天中唯一有用的话就是叫我放血的事。 我拿起一旁的小刀，看着手指，心里多少有些不甘，难道就因为他的警告我就要放弃这与独一无二的双眼？这可是多少人做梦也想拥有的天赋啊，我到底该不该听他的，舍弃还是保留这过人的本事...... 正当犹豫之际手机突然又动了两下，桂纶给我发了短信，她问我“在干嘛？” 看着手机短信想起桂纶，就在这一瞬间我下定了决心，为了桂纶我愿意丢掉这天赋，就做一个稍微正常的人吧...... 一刀割了下去，也感觉不到痛，黑血流出滴到地上。反正不痛就多割他几刀等血尽快流干，我也好快些回复桂纶的消息。 黑血顺着手指流到地上，我掐着手指流的很快就像是平时撒尿一样，皮肉逐渐变得有些发白，我抖了抖手指，确保再没黑血流出，把肉翻开，里面除了皮肉骨头几乎已经没有几滴黑血了。 还以为会被这几条刀口放干了全身的血，我松了一口气，刚想回复桂纶的短信，脚底黑血却凝聚在一起有了些变化。 这黑血翻滚着冒出一股黑气像是沸腾一般，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看着这摊黑血逐渐变成了一枚戒指。就连形状模样都和之前戴的那个完全吻合，只是颜色变成了黑色还有些发亮。 我弯下身去门却突然被人推开，我急忙站起身来细看。刘姐已经走了过来来，我礼貌上前想与他打过招呼，便无心控制脚底步伐力度往前迈开的右腿一脚踩在了戒指上...... 我能感觉到那股支离破碎的感觉从脚底传遍全身，我后悔莫及。戒指已经被我踩的稀巴烂了...... “干嘛......?” 我尽力让自己显得自然对刘姐问到。 “喝酒” 刘姐对我晃了晃手里的酒瓶，转身回了屋。 我急忙抬脚整个人却瞬间摸不着头脑，这戒指消失的一干二净连个碎末都没有。就像是水蒸气蒸发一样一点儿踪迹也没留下。我不甘心又来回细看了几遍，这地下干净的就好像我没来过一样。 余光看向窗外时我的双眼已经恢复了平常，再不会随着我的意念有所变化了。我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满是遗憾，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的血全都白流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 眨巴眨巴眼睛来到了刘姐的房间。一切物品都有序摆放不再杂乱，就连地也是拖过的，比我的房间都要干净。 刘姐见我惊奇不紧不慢的拿出两个高脚杯放在了桌前与我解释。 “早上有小朋友来陪我玩儿，我就收拾了，你别在意，和往常一样该怎么喝就怎么喝，别拘束”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这一句问候让我倍感舒服，这种感觉就像是在和许久未见的老友聊天一样，自然又融洽。 “还好，一直都是老样子”不愿破坏这气氛，我笑着对刘姐说着违心的话。要是我告诉刘姐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肯定得把她吓得目瞪口呆一个人都不敢睡觉。 “那就为了平静的生活干一杯！” 我们闲聊着开始喝酒，我看窗户开了一半，看着外面的一片漆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也好，再不会担心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这样喝酒太没意思了，要不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刘姐突然一脸欣喜的对我说着，我的心情本就有些苦闷也正好想要转变快乐一些，说不定刘姐还真能找到一个为我排忧解难的问题，所以我当下点头没多想也就同意了。 “很简单的游戏，你肯定玩儿过，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啊，不过咱们人少就不玩儿骰子了，直接石头剪刀布你看如何？” 真心话大冒险？ 我一听原来是要玩儿这个游戏不禁开始有些犹豫，一般这是大家同学聚会喝酒时常玩儿的游戏，我所幸有过几次经历。这游戏往往刚开始都还挺正常的，可随着时间的沉淀酒精的麻痹大家一般都会越玩儿越豪放，到最后游戏引发的那些问题和大冒险都让人意想不到，刺激惊奇，往往都是什么问题都能问，什么要求能提，多少有些伤风败俗，简直不符合我这优秀学生的作风。 “就咱们俩你怕啥啊，我又不会让你大冒险去吃屎，凡事都得有个度吧？”刘姐挽起袖子，像是看穿了我的顾虑，话刚说完就要准备开始。 我听着凡事都要有个度心里安稳了几分，刘姐现在也没喝多路子应该不会太野，就当打发打发时间陪她玩儿上几把万一真的游戏愉快呢。 “石头剪刀布......”刘姐兴奋的说着，第一局就以石头战胜了我的剪刀，顺利得赢开门红。 我摸着脑袋有些为难：“这第一把就从真心话开始吧” 刘姐笑着点了点头：“既然是真心话就不许说谎，问什么都要真实的回答，如果要是谁说谎那就活不过今晚！” 我听她说到这儿故作凶狠，知道她是想吓唬我确保游戏体验，反正真心话我也没什么忌讳的，一脸自信点了点头示意刘姐可以问了。 刘姐喝了一口酒满脸的坏笑：“说！你做过最羞耻的事情是什么？” “最羞耻的事情？” 我仔细想了想，这羞耻的事情一定得是让我面红刺耳不敢对别人说出去的事情，我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要说什么事情让我脸红心跳好像也就男女之间那点儿破事了，想着好像也没有啊...... 我刚想义正言辞的说不！看着刘姐的脸我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急忙把头又低下。 这件事情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是和王球熊子一起偷看她洗澡的事情啊！这应该就是我最羞愧的事情！脸颊肯定红的像个猴子屁股，就连脖子也感觉火辣辣的，如此羞愧的事情，我该如何在刘姐面前说出口啊...... “喂喂喂，别想着乱编啊，想到了就要说，还是不是男人啊？”刘姐见我如此慌张，心里认定问到了我的难处，拍着我的肩膀开始催促。 “妈的！既然做过就要认！我张寂拿得起放得下！” 想到这儿我抬头先喝了一大口酒，心里再次强调，反正都是玩儿游戏既然我答应了就得玩儿得起，大不了待会儿我赢了也问刘姐几个羞耻的问题找找平衡，谁也不吃亏。没错，就是这样！ 放下酒瓶我对刘姐义正言辞的说到：“我做过最羞耻的事情就是偷看你洗澡......” 说完我就把头给低了下去，实在是没有脸面再看刘姐，我真是太猥琐了，心里暗暗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和王球一起做这等龌蹉之事” 刘姐先是一愣，随即开怀的大笑：“哈哈哈哈好小子，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原来也不是个好东西啊” 我还是摇了摇头，虽然我做了如此猥琐的事情但也不能说我不是个好东西啊...... 不敢看刘姐是什么表情，又看着桂纶给我发的短信此时也无心思回复。 “哎！老实说，我的身材还可以吧，有没有什么地方没看到呢？”刘姐挑逗的说着，伸手抬起了我的头颅。 “别闹了大姐，继续玩儿吧！” 我甩了甩脑袋，看着刘姐还在嘲笑我，这把我一定挽回脸面，我要赢！ “卧槽！” 我以为刘姐这一把会有所变化所以还是出剪刀，没想到我所面对的却刘姐还是石头，心里骂了一句，我谨慎的看着刘姐，眼神不敢和她有交集，看着寡妇不断嬉笑的模样我这心里浑身上下就觉得渗得慌...... “大冒险啦......”刘姐收回拳头突然变得俏皮，用手撑起了下巴。 “别太出格啊.....” 我心里实在是发虚没底，要是刘姐趁着酒意提出一些不可理喻的要求又不准我反驳那该如何是好啊...... 一百一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嗯......要不你就把衣服脱了吧，我也不耽搁时间，我们继续” 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脱衣服虽然也不雅观，但要比起我担心的其它大冒险已经很文明了，我毫不犹豫的脱去上身短袖，赤身上身坐在刘姐面前。 “小伙子身材还是不错嘛” 刘姐悠悠的笑着。刚一伸手我急忙就往后退去。还以为她是要摸我，没想到刘姐只是出了一个石头而已。 “你这是后出乌龟啊，再有下次就喝一瓶酒” 我把手往后一甩，一个布伸到面前，以为刘姐还是石头不变，没想到他拳头从手里出现落在面前的一瞬间就变成了剪刀。 我哀叹一声，女人啊！果真是善变...... “你有没有做过坏事？” “坏事？什么事？” 我说完看着刘姐那邪魅无比春色荡漾的目光就反应了过来，我就知道刘姐要不正经了，急忙摇了摇头，一口否决我没做过，我自己保守多年的童子之身怎么可能会轻易交出，这个问题我问心无愧。 “原来还是个童子啊，不去练功真是可惜了”刘姐悠悠的说着眼里有些无奈。 我不想与之多说，我已经输了三把早就心生不悦，点起支烟调整了状态这次我还是出了布。 “哈哈哈，你输了，这是大冒险！” 刘姐一脸无所谓像是做什么都可以的表情看着我，我很快就陷入了尴尬的局面。我没刘姐那么无所畏惧那么会玩儿，而且我考虑的东西又多，一时半会儿根本不知道要提什么要求，太简单的事情我感觉吃亏，出格的事情我又说不出口，思来想去还是学着刘姐让她脱一件外衣，反正她穿的有那么多。 刘姐太豪爽了，拉起衣服就扯她下手没个轻重，一把就将外衣和短袖都脱了了，那最后一件贴身的衣物包不住她丰满的身躯，布料未及的地方都被我一览无余。 我眼睛一下子就直了，不是我想看，是我真的一下子就大脑空白了，我觉得换成任何人都会呆住吧...... 脸又红了，眼神不敢多逗留我急忙漂向了一边。 “其实......其实你可以把短袖穿上的，我也只是脱了一件而已。 “放屁，要玩儿就要玩儿的起，婆婆妈妈的，继续！””刘姐意气风发的说着，游戏继续。 我又赢了一局，好在这一局是真心话，想了一会儿我低着头问到：“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有趣的” 刘姐想到没想就回答，抖了抖肩膀又开始蓄势待发。 我时来运转又赢了，看着寡妇仅剩的衣服，这身材是真的好啊......要是王球这家伙看见了一定会不争气的流鼻血，指不定还能晕死过去。 我也不能让刘姐重蹈覆辙，那不就等于没穿吗。这不是君子所为，不行不行...... 我又看着寡妇的裤子，急忙收回眼神，就算刘姐裤子上还有毯子指不定听完说完又是一把扯光什么都没有那我就真是小人了不行不行...... 想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提什么要求，刘姐有些急了。 “都说了干什么都可以，只要留点儿底线就行，你怎么那么磨唧啊！” “哪你把这瓶酒吹了”几乎是同时说出，万幸我还想到这个了。 刘姐听闻是喝酒，冷笑一声拿起酒瓶一饮而尽，把瓶子倒了过来一滴也不剩。 我心里确实佩服，一个女人都比我果断。她说的也没错，都留着底线各自有分寸，可能是我轻看刘姐还想多了。我该死，我该死...... 刘姐嬉笑着举起双手，这一把真心话她赢了，眼神邪魅一笑我心里暗叫不好，这女人难道是又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了？ “如果我是个好女人你愿不愿意娶我？”刘姐突然一本正经，这转变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愿意” 我看着刘姐不带一丝犹豫的回答，我的速度也让刘姐有些吃惊，愣了一会继续伸手。 大冒险我又赢了，刘姐无奈的摆了摆手，我毫不担心心里早就想好了要求。 “你跳支舞给我看看吧，哦对了......要正经的，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生怕跳着跳着跳成了艳舞，我说完不忘嘱咐一句。 “好嘞！” 刘姐说完站起身来，我让她把衣服穿上免得寒冷，他拿起衣服会心一笑，走到门前空余的地方，拿起一块纱布开始翩翩起舞。 还别说，拿着一块纱布加上刘姐这身搭配倒还有点异域风情的感觉，她舞姿娴熟曼妙优雅，一看就是对舞蹈有所研究。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刘姐还完成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我不禁拍手叫好，刘姐还真有些让我刮目相看了。 娇躯一弯，刘姐一手在前一手在后完成了谢幕。 “还能入眼吧？” 嬉笑着回到我面前。我早就已经竖起了大拇指。 刘姐赢了真心话的机会，一本正经的对我问到：“你的愿望是什么？” “家人健康幸福美满，母亲早日康复” 虽然是简短的一句话但我说的很深沉。这简短的话里每一件事情都不是那么容易，其中隐晦苦难也只有我自己能体会。 酒精的作用总是让人在忧愁与兴奋间间替换，不知道是真的酒喝多了还是我们玩儿开了，我和刘姐玩儿得越发有趣，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能问。 我不仅学了狗叫模仿了生孩子的表情，腿毛都被拔了几根。逐渐没有了开始先前那般拘束。 刘姐突然提议，干脆要不就直接跳过真心话环节，就玩儿大冒险反正也没什么要问的，还是做游戏好玩儿。 简单细想一下刚才所做的事情，其实无伤大雅。我不再多虑借着酒劲立刻就答应了刘姐的提议，该放松就放松，该快乐就快乐。反正我们心里有度。已经太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做一个最勾人的表情给我看看” 我醉眼微醺，直勾勾的看着刘姐。 刘姐眼睛咪着，嘴角这么一撅手臂挤到了身前，面前衣服被挤到一起变得高耸挺立。她的上牙不断咬住下嘴唇再慢慢的放开，醉眼朦胧的样子显得一阵的娇羞。垂涎欲滴的模样让人欲罢不能。 我看的浑身是火，赶忙猛喝了一口酒，吸了一口气，自己的定力出现了些许问题，居然还有了些微妙的反应。 刘姐赢过一把，想让我把裤子脱了，她可能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变化所以充满好奇动了歪脑筋。 想不到刘姐是如此彪悍。拼了命的开始拉我的裤子，我也拼命拉着裤子不放死守阵地。惊慌失措的整个人尽量保持重心往后靠，这要是给脱了丢脸可就丢大发了，说好的底线怎么就没个标准呢，刘姐也太胡来了吧..... “滋滋......” 窗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叫声，我和刘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一看，不知何时窗口站着一只肥大的黄鼠狼，他就直直的站在那里看着屋里我和刘姐不堪入目的动作，不知道它在这儿看了多久，说不定刚才的一切全被这畜牲给看见了。 我心里突然起了无名火，借着酒劲拿起酒瓶想去把它打死，黄鼠狼机灵，见我跌跌撞撞的扑来，往后一跳就消失在了黑暗里。 我醉意上头控制不好脚步，一下子扑了空。 刘姐这个房间的窗户和防护常年失修，很是破旧，张磊住的时候也从未加固过。根本禁不住我的猛烈撞击，防护栏连同窗户一下子全都被我给撞飞了出去。 “哎哟......” 我栽倒下去来了个狗吃屎，额头被地下砖头撞得火辣辣的痛，好像只磨下了几块皮而已。 刘姐惊呼赶忙跑了过来，窗户还好被我撞到一边支离破碎没有残留，我的腰间腹中万幸一块玻璃碎片也没有。 “你没事儿吧？” 刘姐打起电筒照着地下的我，我的嘴边沾满了泥土野草正不停往外吐，狼狈不堪的模样让我懊恼至极。 见我的腿还搭在窗边，刘姐扶着我往前爬去把腿慢慢放了下去，我摸了摸自己灰蒙蒙的脸满是尴尬，我居然被一只黄鼠狼给秀了！无可奈何我只能再爬进去...... 一百二十章 - 西江 - 王球 灰头土脸样子胸口还在隐隐作痛，看着四周漆黑一片我咬牙切齿。悔不该把眼睛治好，要不然我一定把那黄鼠狼抓住狠狠的收拾一顿，说不定那畜生现在正躲在角落里嘲笑着自己。 心里暗骂几句只能作罢，突然看见不远处的孤宅灯火通明，好像还有人往里走去，这大半夜的居然会有人进那个鬼地方，要么就是神经病要么就是找死。 我发现那些人站在孤宅门口不动了，好像也在看着我。揉了揉眼睛无心细看，反正现在眼睛恢复正常了想看也看不见。 冷风吹过，后背发凉有些寒冷，打了个哆嗦，我酒也醒了一半。回到屋里帮着刘姐一起收拾地下残局，玻璃碎片残渣全都扫到角落用袋子包好我直接就朝窗外扔了出去，兴许还能砸死那只黄鼠狼，我又往孤宅瞟了一眼，那门前迷迷糊糊的又多了几团，难不成真有人在看我？还是在偷窥刘姐？ “你在看什么呢？”刘姐见我对着窗户发呆，走过来也往窗外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是看人吗？” ”是人吗？“ 刘姐这三个字说的让有点儿不寒而栗，我是真后悔让眼睛恢复了正常，这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再加上恐怖的猜疑实在是让人渗得慌，我真想打个电筒过去好好看看那到底是人是鬼，心里好歹也有个底。 “我们还玩儿吗？”刘姐知道现在已经没了先前的兴趣却还有些不甘心的问到。 “玩儿，就玩儿最后一把”我收回目光，眼不见心不烦。 刘姐赢了最后一吧，情绪没有多大的变化，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说到：“窗户也坏了，要修也只能明天，大半夜的我怕再有什么东西进来，要不你今晚就在我这儿，实在不行我去你房间睡，我也能睡的安稳，我保证尽量不打呼噜” 刘姐说完站起身来扭了扭身子，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并没多想，当下也就答应了。 “那就去我房间吧，免得着凉”我说完，拿起刘姐的衣服被子走了出去。 刘姐又看了一眼窗外，其实她刚才根本就什么也没看到，窗外依旧和往常一样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我把床收拾好，让她睡到里面，自己则靠在床边，本想考验考验自己不睡觉的本事，没想到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刘姐依旧安稳的睡在墙角。天色还早我看看手机刚刚八点，桂纶昨晚给我发的短信我就回了一条，多少带有几分敷衍的味道，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还是回了学校再好好与她说说话。又想起昨晚与刘姐发生的事情我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 出了家门，在村子里瞎转悠，也就是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没想到在一处破旧的草房前看到了那个乞丐。我还记得那女人跳楼时乞丐深情焦急的模样，看他一个人蹲在角落抽着烟屁股有些可怜，我买了点儿包子馒头走了过去。 “大叔，没吃饭吧，来两个” 我先是自己往嘴里赛了一个包子再递给他，乞丐看着我有些不理解，伸出双手想接又看着那满手的灰尘污垢，指甲盖里都还是旧土，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没事儿，你吃完了有剩的就给我丢这儿吧” 他有些难为情，把手背到了身后。 我毫不在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看着乞丐不自在的样子，我善意的对他笑了笑干脆就把包子馒头放地上，又丢了几支烟这才转身离去。 这乞丐应该早饿坏了，我刚离开，他就拿起地下的包子馒头胡乱的往嘴里赛。吃的太快呛的脸都红了一阵的咳嗽。我急忙又跑到卖包子的地方用最后的钱买了一碗豆浆。 “大叔，你慢点儿吃，先喝点儿” “哦.....啊？你又回来了，我以为是你吃饱了才吃你包子的，还有剩下的.对不起对不起......” 乞丐刚才好像根本就没认真听我在说什么，只顾吃了。 “没事儿，我吃过了，这些也是给你买的，趁热就吃了吧” 我笑着把豆浆放到了包子旁，这次我没离开而是原地坐了下去点起了一支烟。 乞丐听完几乎都想给我磕头了，他在村里乞讨这么多年那里想过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能有如此善心，看着我他红着眼连声说着谢谢又开始狼吞虎咽吃着包子。 我看着那些麻木的村民，一天的劳作又开始了，这些人依旧是面无表情走在乡间的大路上。 “小兄弟，要不来我屋里坐坐？” 他吃饱了，见我还没走，拍了拍身上的灰诚恳的说到。 “啊？这草屋还真是你家啊？” 惊叹之余我打量起这小草屋，这草屋不大最多也就能容纳一两个人，还都必须是体型偏瘦的人，要是换做王球挤他一个都够呛。屋身还都是些老木头，要是真刮大风了指不定就给吹没了，这地方也能住人？ 乞丐起身把门口的烂木板全都搬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就几张毯子和一些瓶瓶罐罐，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 “你不嫌弃的话就坐我毯子上吧，干净......” 乞丐说着，收起屋里的烂东西就往外丢，倒也一点儿不含糊，很快就把草屋里所有的垃圾都丢了了出去，剩了些瓶瓶罐罐。 我自然是闻不惯这种混乱的臭味，不好意思说也只好再点起支烟净化净化空气。 “见笑了，除了身上穿的这衣服我也就剩这地方了” 乞丐说完坐到了地上，那地方杂草都还没拔干净全是碎石。 “你是张家的孩子吧，你哥哥走的时候我见过你，还别说，你俩还真像” “哦？那里像了？” 想不到连这一面之缘的叫花子嘴里都能说出这种话来很是意外，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嗨......我什么本事没有，看人倒是挺准的，这村里只要是我见过的人都忘不了，不过话说回来，村里也就你家有人情味儿，你父亲也不会嫌弃我，我去帮忙不赶我走还给我饭吃” 乞丐一句话盖过了我的问题，又扯到我家里了，心里有些不悦，觉得和他谈话没多少意义刚想走。却又想起熊子说起过乞丐的故事，至少他人不坏，以后可能也没机会再和他这样闲聊，还是先坐坐就当打发时间吧。 “你这么些年一个人乞讨为生想必也很艰难吧，怎么就不找个正经事做，去卖苦力也不至于这么惨吧？” “嗨！当过三天叫花子皇上也不愿意做啊，我习惯了！” 我看着乞丐不禁摇头叹气烟都不想给他抽了，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就是一个懒字。活到这地步也怨不了别人，都怪自己。 “你放心！我这个人虽然懒，但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一定义不容辞，今天你请我吃了包子以后用的到我的地方那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的一定赴汤蹈火！” 看这家伙为了我一顿包子就豪言壮志的模样总觉得有些滑稽，我连忙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我也只是碰巧看见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不用客气” 一百二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乞丐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又点起了一支烟，我看着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乞丐面前我心里居然有了些自豪感还是说应该是多了几分愉悦和正在。这种感觉前所未却似曾相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小黑的名字，我恍然大悟。要是与之对比我王球熊子就和乞丐差不多，无非就是体面一些的乞丐而已，而小黑在我们面前身份就如同今天的我和乞丐，他的财大气粗乐善好施想必有时就是仅仅为了享受这种感觉吧，原来与身份不一的人相处尤其是与看似比自己低贱的人相处没有共鸣但多少还是有些逍遥自在啊...... 抽过几支烟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闲下来的时候就会多想，刚刚才把自己的内心感觉做了分析，又突然想起了昨晚看见的孤宅，我看见的到底是不是人呢？ 心里有些发毛，看着乞丐无所事事的样子还在抠脚，突然想起他长期以来居无定所一定去过孤宅附件肯定也有所了解，兴许还能给我涨涨见识我急忙问到：“大叔，你这么些年到处瞟着，有没有去过那个孤宅子啊，就是那个荒废很久的老房子？” 乞丐一听我问起孤宅，坐起身来直摇头，又看我眼里满是期待手里还留着半包烟，吸了口气说到：“去过去过，哪儿可不是人呆的地方，离的近一点儿你都会觉得死气沉沉，更别说去里面过夜了，不瞒你说有一年冬天我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也不知道是咋回事，鬼使神差就走到哪儿附近了，当时冷的要命，我知道那地方邪乎但也没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想进去碰碰运气，这一去差点儿没把命给交待在哪儿！” 乞丐说到这儿问我要了支烟猛吸了几口，心神不定的样子又让我多了几分兴趣，人往往就是会对陌生的东西想往受不了好奇心的诱惑，又递给乞丐一支烟让他继续说。 乞丐把烟揣好开始慢慢道来：“记不起那是多少年前的冬天了，那时候他没这个地方住，一直都在村里乱逛，当年他对村民还是抱有希望的，以为大冬天的哪户人家看他这可怜的模样会施舍自己几床棉絮说不定碰上好心人还能被收留一晚，可谁知乞丐抱着希望吃了一路的闭门羹，还差点儿挨了顿毒打。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孤宅子附近。 乞丐虽然在村里没什么朋友但也听说那地方邪门儿得很，大白天就很是阴森诡异，这到了夜里指不定会有什么妖魔鬼怪出现，她心里当时是想逃离的，可自己都快要冻死了，往回跑被人看见了又要挨打。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宅子走去碰碰运气。 孤宅子夜里亮着灯，乞丐以为宅子里有人心里有了点儿底气就往前走了两步。可离那屋子越越近他就越觉得有些古怪。自己心里莫名其妙变得有些急躁，身子也开始发热，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他当时顾不上这些变化，见那屋里灯一闪一闪的仔细一听好像还有人在说话。 管不了那么多，乞丐走到门前就开始敲门。 敲门声持续了大概有两分多钟，屋里还是没人答应，乞丐以为可能是里面的人在喝酒没听到他的敲门声，就扯着嗓子喊了两声。没想到这一喊，屋里的声音全没了，周围安静的可怕，乞丐心里开始有些发虚，他走到不远处的窗前往里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儿把没乞丐吓得魂飞魄散。 屋里根本就没有人，硕大的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摆了九个棺材有大有小，全都冒着绿光一闪一闪的亮着。那棺材板突然动了一下，乞丐吓的腿都软了急忙往后退。惊慌之余他发现自己刚才抓窗户的手里多了半张纸，这才发现这屋里屋外每个角落全都贴满了这种纸片，乞丐去的地方多见的东西也多，一眼就认出这不是简单的碎纸装饰而是一种符咒，符咒上面不满了鲜血图案，根本不是辟邪的符。这是招魂的咒啊！乞丐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想逃浑身却使不上力气。 以为自己大限将至死无全尸，却突然听见屋里传来了一声“滚” 乞丐千恩万谢想必自己这副邋遢穷酸样连鬼也看不上还捡了一条命。刚松了一口气头突然感觉有水滴落，抬头一看一个小娃娃正倒挂在房顶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乞丐当时就尿出来了连忙跪地磕头。他不知道磕头磕了多久，到最后自己满脸鲜血眼睛都睁不开了，直到双腿终于有了知觉他才一口气跑开了孤宅。 “我不知道给别人讲了多少遍这件事情，可没人相信我说的话啊，你可千万不能去那地方，那里就是个鬼屋！” 乞丐说完身体还有些发抖，我怕他控制不住又要尿了给了他一支烟，他依旧没抽还是放进了兜里。 我抽着烟看着乞丐突然怀疑他可能没说实话，这故事也太匪夷所思了，要是真有鬼那鬼还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不出来？他们也在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又为什么会放过乞丐难道是真的瞧不上他觉得吃了会拉肚子？ 想着想着我自己都笑了，这思维也太跳跃了吧，简直越来越没边了。不过那孤宅子确实有问题不然早就被村长带人给霸占了，这么多年倒也没见过有人对那地方图谋不轨，其中一定有些秘密。 往往这种时候王球如果在身边的话一定会提议我们三剑客去探险作死，越刺激的地方他越有征服感。不过我的理智告诉我这地方还是不碰为好，这就是个深渊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才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去哪儿瞎转悠，昨晚的事情也全当没发生过，鬼也好妖也罢，只要与我没关系就都不是事儿了。 看了看手机快中午，不能耽误乞丐去要饭了。我起身告辞刚走他却站起身来对我喊了一声：“小伙子，千万不要好奇，以后有事儿我老叫花能帮的一定要想起我！“ 我没回答对他面带微笑心想：“我要是求你帮忙那岂不是混的比你还差？看不起谁呢！”点了点头我终于离开了茅草屋。 烈日当空，我穿的黑色短袖吸热整个后背裹满了汗水，湿漉漉的感觉很是不快，回到家里没看见刘姐选了件白色短袖换上就上楼了。 王球正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我走上去问到：“傻小子，一大早干嘛呢？” 王球眼神还是望向一边，揉了揉眼睛说到：“我爸昨晚出去就没回来，我估计着他是打牌去了，肯定又输了” “打牌就打牌怎么着？舅舅没回来你还不自在了？” “废话！我妈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谁给我做饭吃啊，我饿半天了” 我一脸鄙视的看着王球，舅舅还是个名厨怎么生了王球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面都不会煮。 “去把水烧开，我给你煮碗面” 我也有些饿了，正好又没钱，煮个面也能凑合一顿。 王球一听我要做饭了，喜笑颜开给了我支烟扯了几根葱就去烧水。 一支烟的功夫面就煮好了，王球端着一口气吃光汤都喝了一半。 “你说今天这么大的太阳咱们去哪儿玩儿啊？”抹了抹嘴角的油腻找不到纸干脆就把油往墙上抹去。 “我说你能不能讲点儿卫生，平时人模狗样的背地里怎么这么邋遢啊？”我把头转向一边，再没有吃面的胃口。 “要不咱们去山上打打猎，反正我爸不在我把猎枪背上，咱们弄点儿野味晚上也吃顿火锅？” 晚饭正好也不知道吃啥，听王球怎么一说是个办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进山里碰碰运气，打只野鸡野兔也好吃肉换钱啊。 “要不把熊子小黑也叫上，不然就咱俩也抓不到什么好东西” 王球想了想，叫上熊子可能是个麻烦事儿，他也不擅长打猎磨磨唧唧的要拖后腿，干脆吃饭的时候叫他就行。 我给小黑打了电话问他在干嘛。小黑也是在家无聊，一听要去打猎说话声音都高出几分，让我俩一定等他过来一同前去探险。 一百二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和王球坐着无事，聊着聊着就聊到了那座孤宅子，我找不到什么话说干脆就把乞丐的经历变相告诉了王球，这家伙震惊之余倒也不怕，果然这孤宅子充满了好奇。 “要不......咱们那天也去哪儿探险？说不定那里面还有宝贝？” “还宝贝，我看要是运气不好咱们宝贝没捞着命都会留在里面，别一天胡思乱想，你就当听个故事，没事别去哪儿瞎转悠” 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好心，说了王球两句我又让他去吧碗给洗了。 自讨没趣王球原地不动换了个话题，与我聊起学校生活，三句不离女同学越说越没边，还好小黑行动颇块，此时已经在门口冲我们喊了起来。 我走到门前一看，小黑居然还骑了个摩托车来，车上放着两个大包胀鼓鼓的。 “我说黑哥，这摩托车挺猖狂啊！”王球找不到啥形容词，反正意思就是觉得这摩托车太酷炫了。 “哈哈......这是我爸的，今天没在家我就给开出来了，不是说好要打猎吗，我还给你俩带了家伙” 小黑把两个包拖到地上，我上前一看，不愧是小黑啊，又是大手笔。 小黑这哪是去打猎啊，简直是去扫荡！光是猎枪就有三把，子弹零零散散的有半包，另一个包里还带着***和一桶汽油。 “卧槽！黑哥，家伙挺多啊！”王球拿起一把崭新的猎枪爱不释手，放在鼻前好生的闻了闻。 “我是想着咱们打着东西了还可以直接在山上生火烤了吃嘛，带桶油也方便” 我摇了摇头：“算了吧，枪可以戴上汽油免了吧，山里多得是柴打火机就够了，要是再弄出山火可是要坐牢的” “对对对，谁烧山谁坐牢啊，咱们可不能学我表舅干这糊涂事儿。有这仨宝贝我们就所向披靡了，到时候打了东西让傻熊来搬，免得他吃白食“ 坐上小黑的摩托车我们出发了特意选了一座附近不高的山峰。路过的村民全都看着我们三个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王球倒是很享受这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挺起胸膛张开了双手，还与别人打招呼，好几次都差点儿跌落下来。 小黑把摩托车停到山脚这山路曲折还得一步一步往上爬。王球走在最前面拿刀开路，小黑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看样子也是在记上山的线路。 爬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王球有些烦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喘着气说到：“不行不行，我得休息一会儿，一通瞎走简直要命啊” 我走了过来本想嘲讽王球几句，又看着他手里的***转念一想，这山里本就没什么路，全是王球砍出来的我也没资格说风凉话，给他递了支烟跟着坐了下去。 “我觉得咱们也走的差不多了，干脆就别往上了，就在这附近转转说不定也能碰上些小东西” 小黑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树林，知道要是再往上爬王球还不得累死，他和我力气又不大要是都学着王球用刀砍这些挡路的枝桠一定走的更慢，耽误时间不说，要是全都累趴了还打个屁的猎。 “黑哥说的是啊，这地方也算是上山了，刚才我就看见有几只野兔在跑，要不是你俩在后面催我早就动手了，咱们就原地搜索弄上个一两只就走” 我没什么好的意见，说实话我也算是第一次上山打猎，根本没什么经验，只是听村里的人说的多了莫名就觉得懂了不少，待会要是真打起猎来指不定要放多少空枪呢。 原地坐了一会儿，一支烟的功夫草里就有了动静，王球反应很快一个激灵端起猎枪半蹲着个身子走了过去，他还不忘往后给我俩挥手，让我们别跟上去生怕打草惊蛇。 小黑站在王球不远处的树前手里紧紧握着猎枪，这位置就算待会儿跑出个庞然大物具有攻击性，王球也不至于变得被动。 王球蹑手蹑脚的往草堆里靠，还想再走几步没想到这草里居然跳出来一只猴子。这猴子行动敏捷不怕人，对着王球就扑了过去。猴子速度实在是太快，王球压根没有反应过来，想举枪挡挡还是慢了一步。那小猴子已经跳到了王球面前，伸出锋利的猴抓就是这么一抓。一声惊叫，王球痛的跳了起来，手里的枪也掉了下去。 小黑暗叫一声不好，看着猴子想去捡枪果断对着地面就开了一枪，猴子吓的一哆嗦，看着小黑大叫一声跳进了另一片草丛。 王球给气坏了，本来人就长得丑这下倒好还被猴子抓破了相。他爬起来抓起猎枪对着草堆就是一阵乱射，枪声瞬间响彻山谷。一下子惊出了好几只野鸡野兔，我眼疾手快抓住机会拿枪就打，小黑带的猎枪都是***，子弹打出去是散开的，我一梭子子弹打完瞎猫撞见死耗子也打死了一只野鸡，而小黑的枪法那简直就是开挂，之前开过一枪枪里剩下的四发子弹全都弹无虚发，三只野鸡居然还有一只乌鸦都被他打死。 本还想着拿去给王球炫耀炫耀，看着小黑悠闲的捡着猎物一下没了资本，只能拍手为小黑叫好。 我们把东西收拾好了这才想起挂彩的王球，小黑急忙拿着纱布和一些简单的药瓶朝王球跑去。 王球原地站着那叫一个气啊，青筋暴起无能咆哮。看这架势要是抓住了那只猴子还不得把它活活掐死。 小黑看了看王球脸上的伤，还好是只小猴子只是挖破了一点儿皮，用药以后最多结个疤，稍加调理不至于破相。 王球眯着个眼睛抽烟，额头的汗水流到伤口痒的受不了，刚想用手去抓被小黑一把拦住。 “你手不干净别待会儿弄感染了” 王球只好咬牙忍着，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我看他这滑稽丑陋的样子实在好笑，谁能想到无法无天的王球还让一个猴子给收拾了。 小黑还在往王球脸上抹药，王球突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小畜生！还敢嘲笑你王爷爷，看老子不弄死你！” 原来是发现了刚才那只小猴子，此刻正站在不远处的枝丫上对着王球耀武扬威，王球抓起***一把推开小黑就冲了上去。跃过草丛王球就没了身影，小黑问我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看，我摇了摇头。这小子还能赤手空拳抓住猴子？那东西可比王球激灵多了，他待会儿跑累了被戏耍够了自然知道回来。 一百二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我和小黑把打死的小动物收拾到一边，抽完一支烟还没看见王球回来。难不成王球这家伙大白天还迷路了？我刚想给王球打个电话却见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第一眼我还以为是个叫花子，跑近一看才发现这是王球，不知道他刚才经历了什么，衣服被撕烂了一大片，上面全是深深浅浅的抓痕。一脸狼狈模样灰头土脸就朝我们冲了过来。 “快跑啊，猴子太多了！” 王球冲了过来抓起一只野兔就往山下冲，我刚要拦住王球，却看见那草里树上全都爬满了猴子起码得有几十只。跑在最前面的那只几乎和我差不多大，手里还拿着王球的***，还有几只小猴子趴在他背上，呲牙咧嘴的叫着朝我们跳了过来。 “快跑！” 小黑推了我一把，对着猴群连开了三枪不济于事撒腿就开跑。 “我说王球......你......你小子都干了些什么啊？” “我用石头打死了那只小猴子，他七大姑八大姨现在来报仇了......” “跑错了！开我的摩托车，咱们跑不过这些畜生！” 小黑大喊着让王球先去开摩托车。这些猴子都疯了，都要下山了还敢追，再不骑车免不了就是一场恶战。 我奔跑着抬头，发现已经有几只猴子跑到了附近的树上，气势汹汹要准备扑过来了。好在刚才抽烟装好了子弹。我也没时间瞄准，对着空气胡乱开了几枪。这些家伙还真是不要命了，等枪声一停又围上来了。 王球一步跳上了摩托车用脚瞪了半天也打不了火。他干着急等也不是办法，干脆就推着摩托车往前跑，一边推一边大声喊到：“小黑！跑快点儿，我不会开车！” 看他这愚笨模样我是又想骂人又想笑，这家伙刚刚不是还吹嘘自己骑摩托车有多厉害多强吗，怎么连个火也打不着。 我身后紧跟着一只猴子，听这动静很快就要追上我了，离王球不到十米远，叫他转过身来，我把手里的猎枪丢了过去。王球把车一丢跳起身来接住猎枪对着那树上直接打了一梭子，子弹几乎离我的脑袋就只有一米远。 “妈的！要是这一枪打在我脑袋还不得开花啊！” 我让王球又去推车，一直跑到山脚身后的猴子才停下来张望，临村的地界超出了猴子的活动范围，它们胆子再大也不敢进村。 “小黑呢？”我四下张望不见小黑有些急躁，他一直都记得上山下山路难不成一时还乱还跑丢了？ “该不会被猴子群殴了吧！”王球话音刚落就听左边树林一阵抖动。 “砰！”的一声，我看见小黑脑袋先从树林子里冒了出来，他身后起码跟了十几只猴子，身上衣服裤子全变成了破洞烂布。 王球举枪要射我一把将他拦了下来，就他这枪法和我没什么两样，小黑就算被猴子抓住打一顿也比被王球开枪打成塞子要好。 看小黑朝我们跑来的姿势我就知道多虑了，这家伙没看出来身手如此矫健灵活，猎枪在手里就像是一把军刀一样，那些猴子顶多也就只能抓扯小黑的裤腿衣脚，还没来得及下嘴就已经被小黑敲打击落。 身后追逐的猴子越来越多，小黑已经变成了所以猴子的目标，他突然打落一只面前的小猴用脚踩在地上一声怒吼用猎枪砸碎了小猴子的脑袋，他把身首异处的猴子尸体往猴群丢去，好像起到了一些震慑作用，两边的猴子见小黑如此血腥残暴都不敢轻举妄动了，龇牙咧嘴叫了几声不敢上前。 王球见小黑越来越近又看着这些其软怕恶的猴子，心中瞬间燃起一股怒火。想着刚才被这群小东西给欺负，他拿起一把猎枪装好几包子弹就冲了上去。 “回去啊，猴子后面有东西！” 小黑大吼着向王球挥手，我一听这话急忙往树林看去，这才发现那些猴子身后居然还跟着一只野猪，刚才为首的那只大猴子站在树上时不时就拿刀砍野猪一下又跑开，这野猪被他戏弄失去理智，正发疯般的往前四处乱撞，这猴子是故意引它出来的！ “张寂把车给我扶起来，咱们跑不过它！” 小黑跑了过来拉了王球一把，这家伙现在上头了哪还能看见野猪，眼里全是猴子与面子。 推着车我们又跑了几步小黑一下子跳上车，钥匙一拧手一转脚一蹬摩托车就动了，我跳上去刚想回头喊王球上车。他一屁股就坐了下来。 “卧槽！还有野猪啊！” 王球倒吸了一口冷气，枪一丢让小黑赶快开车，小黑猛的一扭，我们仨终于冲了出去。 我回头看那野猪都已经跑到了路口，猴子散去它正发怒往一旁的大树接连撞去，大树被撞歪，惊的一群鸟儿飞起。 王球点支烟喘了口气还把衣服给我烫了个洞。 “要是这力度撞在我身上那肠子也得撞出来啊。这野猪还真是猴子请来的逗逼！” 一路狂飙，开到了熊子家门口小黑才停下，他靠在车前一言不发开始一个劲儿的抽烟。 王球跳下车拿起野兔野鸡笑着就往里走，这家伙还真没白上山，再危险也不忘了填饱肚子，刚才的惊吓肯定又全给忘了。 熊子在院子里看书，见王球提着野兔野鸡进来忙迎了上去。 “干嘛呢？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看不出来吗？爷爷我上山打的，快去烧水咱们吃顿好的” 王球说完往屋里走了一圈，没看见熊子哥哥和其他人家里只有熊子一个。 小黑告诉我要先把车停回去，待会儿要是父亲回来看见车被自己开走了会挨骂。 我与小黑告别，回到院中只觉得小腿一阵酸痛，刚才跑的时候啥感觉没有现在这后劲可算是上来了，对熊子打了个招呼，我坐到一旁开始揉腿。 “你说这怪不怪，我看今天村里就没多少人，熊子他爸妈也不在” 王球自顾自的是说着，拿着熊子的书本当垫子就坐了下去。 听王球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今天除了见过那个乞丐和那些指指点点的村民就没见过其他人了，难道是村里出了什么事情大人们都去帮忙了？ 我问了问忙碌的熊子，他摇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和王球就在屋外闲坐等候熊子独自去厨房打理。王球把烟抽完干脆就靠在一边睡了过去，等着一觉醒来就有野味儿吃。我习惯性走到后院抽烟，已经很久没来基地了，杂草又长了很多。我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个在这里捉迷藏玩儿泥巴打滚，一晃也这么多年了，草地依旧是这样翠绿，而我们三个却都长出了胡渣，再不会踏进这草里一步。 这里算是雨露家的后墙，我又想起了雨露父亲，他会不会也和刘刚一样，去了黄泉路看见忘川河，走上了奈何桥。他是不是也遇到了稀奇古怪的问题，他会不会也不知道答案此刻正在村里徘徊呢？ 手机的震动让把我从幻想中拉出，一条短信让我开始不安。本以为会是桂纶发的信息，却依旧是那个陌生的号码。 “天黑，树下等我” 小黑和花子没多久一起来过来，听着花子粗犷的声音我走了出来，叫醒了王球磕着瓜子大家开始聊天。 王球这家伙还是老样子，三句不离女人。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突然就提了一个问题。 “哎！你说这要是和一个女生在一起是要先得到他的心还是先得到她的人呢？” 花子一听这问题自己有发言权，想了一会儿斩钉截铁的说到：“当然是得到她的心啊，得到了她的心那女孩子不就属于你了吗？” 王球微微点了点头：“也是啊，你说的没错，不过要是我先得到了她的人呢？比如我先得到了她的身体，那你说会是个什么结局？” “那你就是个流氓，不负责任的混蛋！”花子嗤之以鼻，很不满意王球的这个问题。 王球被这一骂，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本以为这个话题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嗑了个瓜子像是茅塞顿开又说：“花子，你老实告诉我，一个女人是她的灵魂重要还是肉体重要？” 我鄙视的看了王球一眼，也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在想些什么，还能说出灵魂和肉体，真是稀奇。 花子见王球怎么认真，当下也就认真的思考回答。 “当然是灵魂重要啊，你怎么那么肤浅？” 王球一听急忙到屋里拿出了纸和笔，写下了灵魂和肉体两字把灵魂圈了起来。 “那你说是灵魂重要，我如果追一个女生那就得从她的灵魂下手，如果我得到了你说的最重要的灵魂那自然就得到了全部，与你的观点同意，那她相对不重要的肉体是不是我也就轻而易举了？” 花子愣了好一会儿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不对啊......那我要是换个说法呢？”王球摸着脑袋又想到了什么。 “什么说法？”花子问到。 王球又拿起笔把肉体两字圈了出来。 “既然你说灵魂重要肉体就相对不是那么重要是吧，自然如果我要追一个女生那我一定要从简单的出发啊，我就先得到她不重要的肉体，不从灵魂下手是不是就要简单许多，我由浅入深就能往前迈出一步，得到了肉体是不是就很容易得到她的灵魂了？” “哎......你说的......” 花子觉得王球话里有些偏见，想要反驳却一时语塞说不出口。 我没想到王球这大老粗还能如此细腻的想一个问题，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黑被王球说的有些糊涂，看王球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复杂。 “哦！那我明白了，当个男人是真的爽啊！” “爽什么啊，我怎么不明白？”小黑见王球茅塞顿开的样子自己更不懂了，这家伙到底又想到了什么？ 王球显得十分骄傲，这表情就像是自己苦心专研完成了一道极其复杂的数学难题那种表情，有兴奋更有释怀。 “你别卖关子，想到什么就说！”我丢给王球一支烟催促的说到。 “哼！看来你们都是些凡夫俗子啊，我今天可算是总结出来泡妞宝典了，人花子都说了站在女性角度，一个女生都会觉得灵魂比肉体重要，张寂你不是喜欢把东西写在纸上做假设吗？我这就给你做个假设”王球说完又把纸笔拿了出来。 “你看啊，灵魂和肉体两个字，如果我要去追一个女生，我就有两种方法，第一种就是做个老实人，我先从她重要的灵魂下手，如果我要是得到了她的灵魂是不是就轻而易举得到了她的全部，他的肉体自然包括其中。那相反如果我要是个畜生流氓，我就从她的肉体下手，肉体相对她的灵魂不是很重要，所以比起第一种方法应该更简单快捷。我就从肉体下手，得到了肉体是不是就离重要的灵魂更近了，我一样能得到她。但要是我点儿背，只能得到肉体得不到灵魂那至少我也赚了啊！只是那个女生有一样东西已经属于我了。这个结论总结下来只有血赚，要么我赚个肉体要么灵魂肉体一起，一加一算下来一定大于二。这是双赢啊！哈哈哈！” 我听完王球的话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有几分歪道理，我也知道这家伙明明就是动的歪脑筋可一时半会居然也和花子一样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你可真是个天才啊！” 小黑很是赞同王球这个理论，听他这样解释自己突然就领悟了。 我看着王球扬起的头高高在上的模样，没想到啊......这家伙平时比谁都笨但想起男女关系来还真不含糊，思路想法还真是一套一套的简直老谋深算啊。 花子还想反驳刚要说话却听里屋熊子喊了一句：“饭做好了，可以吃了！” 一百二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一听饭做好了撒腿就跑，不顾熊子劝阻感觉不到烫，他端起锅就抱出来放到了地上。 “野味野味，就要有野生的吃法，你这土包子一点儿也不讲究，还想用碗啊？”说罢，王球拿起筷子就夹了个鸡腿。 “真香！” 手都烫红了他还在往嘴里塞，就像是没吃过肉似的， 熊子还是拿出碗筷分发给我们就王球用手抓，大家围坐在一起终于能享受这顿来之不易的美食。 “有酒没有！这没酒可不尽兴啊！” 王球把骨头丢到一边喂大黑狗，擦了擦嘴对熊子问到 小黑抿嘴笑了笑，来的时候就准备好了，不紧不慢的从花子包里拿出两瓶上好的白酒，王球一看红了眼，一把抢过放到鼻前深吸了一口，笑眯了眼。 “还是黑哥准备的周到” 给所有人都倒了一杯，这样喝酒吃肉果真爽快自在。 酒过三巡王球管不住嘴，向熊子花子吹嘘起了我们刚才打猎的事情，要不说这王球是三寸不烂之舌呢，想都不想就能放肆吹牛，硬是把自己刚才丢人的经历说的无所畏惧惊心动魄，还不要脸的说他是拿着***大战了三百只猴子，要不是小黑骑车要走指不定他还能把给野猪打死带回来。 小黑和我一直低头不与，我们生怕熊子花子听了心生好奇会提些问问题，这丢人的事情谁都想忘记，王球倒好硬生生的说成了光辉事迹。幸好熊子花子被故事所吸引，吃着锅里的肉信以为真没有提问那些细节。 天色逐渐暗淡，帮熊子收拾好残局熊子家人也都回来了，看他们的表情都有些疲惫，尤其是熊子哥看着我们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说话也有气无力的像是一宿没睡的样子，我们不愿打扰想着让他们好好休息就都离开了。 小黑邀请我王球花子去他家里坐坐，王球一听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花子眼神游离没有回答不过看样子也没有拒绝的意思。我突然想到了短信，那疯子叫我见面一定是有事情，还是去见他一面免得又发生什么事情，我也算是上过一次巫山了这次独身一人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说着要回家，我拒绝了小黑的邀请，王球一直不甘心的劝我，说了好半天我依旧没有变换脚步，看这小黑一行人走远他只好离开追了上去。 我见他们都走远了又绕回到熊子家附近，熊子家的后院有小路可以上到巫山，虽然会比较远，但是总比走近路碰见小黑他们要方便。 我虽然对这里的路不熟悉但心里还是有底，只要绕路走到离巫山最近的那户人家再顺着小路往上走就能看见那颗大树。 夜里山路一片漆黑，我用手机照明缓慢前行，听着周围鸟叫虫鸣心里没什么不安。那离巫山最近的人户还亮着灯，正好看着手机也快没电了，我急忙朝哪儿跑去说不定趁别人没睡还能借个手电筒上山，这手机要是待会儿在山上没电了人还没等到那可真是凶多吉少。 往屋子跑去，没几步我就看见有人。那人打着个电筒在外面撒尿，我急忙跑到他身边站在身后拍了怕他肩膀，还没来得及和他问好，他被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止不住把尿全漏进了裤裆里。 “我说你这小子大半夜的有病吧，你......” 那人还想说几句，突然看着我的脸好像想起了什么，换了个表情对我笑到：“你是少爷的同学吧，我在家里见过你几次，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我定睛一看这男人穿的是小黑家佣人的服装，后面还烤着半只羊冒着白烟，难不成这小房子也是小黑家的？ “嗯，是我，能不能借你手电用用？” 男人很果断把手电筒掏出递给我，我点头谢过转身就往山里走，原来小黑家里这么有人情味，还特意给佣人修了房子真是财大气粗。 佣人目送我远去，看着我消失的方向嘴角突然多出了一丝笑意。 小黑正在家里与王球花子继续喝酒聊天，佣人端着切好的羊腿走了进来放到桌前。 王球刚想用刀割肉佣人却说话了。 “少爷，你的朋友还没回来吗？” 他五大三粗的身材嬉笑着脸半鞠着身体，阴阳怪气的声音让王球起了鸡皮疙瘩。 小黑一听还有朋友没来有些疑惑：“什么朋友，你在说谁？” 佣人嘴角上扬慢慢抬起头来：“就是那个最帅的，我见过几次，上次也是我负责给你们上菜的，好像叫张什么......” “你是说张寂吧？”花子一听姓张，喝着碗里的酒不紧不慢的回答。 “对对对，是叫张寂，你瞧我这记性”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没来？” 小黑听见佣人嘴里说着张寂表情变得有些凝聚，莫非他一个佣人也看出了张寂与大家的不同？ “嗨......我刚才给你们烤肉的时候看见他了，他找我借了个手电筒好像很急的样子” “你是说张寂那小儿问你借手电筒？他不是回家了吗？” 佣人听王球问着，见他还没割下那块最肥的肉急忙上前帮忙，边割肉边说：“我确实把手电筒借给他了，我以为他有什么事儿呢，没想到他还没回来” 佣人说完又是嘿嘿一笑，小黑想了一会儿，张寂没回家还跑到了自己家的小库房到底是要干嘛呢？ 突然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急忙问到：“他借了你的手电筒去哪儿了，你看清楚没有？” 佣人退回到小黑身边压低了语气说到：“巫山” 小黑一听巫山二字，直接就站了起来，今天可是月圆之夜。张寂一个人上山必定会遇到凶险的事情，他把事情告知王球花子立刻转身就想走，被花子一把拉住。 “别慌！张寂不是乱来的人，他去巫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做，万一他根本就没去巫山只是走那条路去其他地方呢？我们都先别急，你让佣人们准备些家伙，我再叫上山里人等一会儿咱们再一起去找，给他点儿时间万一他很快就回来了” 小黑急的原地打转，花子说的也有道理，万一张寂只是去其他地方闲逛一会儿就回来了。急忙吩咐佣人去准备东西，临走还给了他一张百元大钞。佣人站直了身子，接过钱强忍着心中欢喜退到了屋外。 手电筒的亮光有限只能照出眼前的大概范围，我有些后悔上次来的时候没有沿途做些标记，这下倒好，眼睛不好使了只能靠着记忆缓慢的前行。 没走几步就感觉有些不对，这上次来的时候没有这么多石头啊，树木越发稀疏四周一片空旷，吹过的风都还不是巫山特有的阴冷，难道是我走错了？ 我给疯子打了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是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根本照不到更远的地方，只有大概五米左右的范围。我停了下来，点上一支烟，开始考虑是继续往前走还是原路返回。 一支烟的功夫很快过去，想着现在返回还来得及，但我也走了那么久，前面不远处还有亮光，估计不错的话应该是那些猎户的房子看样子好像也没有人，要是看见那些山里人就说自己是花子小黑的朋友兴许还能帮我指指路。 抱着侥幸我又往前走了十多分钟，那亮光居然变得比先前还要微弱只有一个小光点儿，我开始后悔，“难不成自己走错路越走越远了？不对啊！我走的可一直是都直线按理说不该有错啊？” 脑子里突然又浮现出我经常对王球说的话：“在漆黑的环境里一个人根本不可能走出直线” 我突然想到，就算是这手电筒能给自己小范围的照亮但是从大范围来比较自己说不定还真是在原地打转。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在巫山迷路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可要是打电话给小黑他们求救我又该怎么解释呢？ 思来想去没个办法，就在这时候我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一百二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咽了口唾沫站在原地不敢动弹，这喘气的声音粗糙厚重很特别，好像不是人发出的声音。 四下张望着我回头用手电一照突然愣了一会儿，身后的一颗槐树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扭动着身体往树上磨蹭。槐树被磨的吱吱作响还掉下了几块树皮。 我往前慢慢移动脚步，急忙把手电关了。原来那东西是一头野猪啊，它的背上还有伤口应该是耐不住结痂时的瘙痒在哪儿正挠痒呢。 还好这畜生只顾着磨皮并没有发现自己，我慢慢移动脚步躲到一堆巨石底下休息。庆幸自己刚才保持冷静，要是刚才和那野猪正面相对我肯定会被撞成塞子。 “我要是被野猪吃了不就刚好变成它的一顿野味儿吗？” 想起中午打猎刚吃的那几只野鸡野兔，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因果报应生死循环吗？ 休息没多久那声音渐渐消失了，我定下神来想打开手电继续探路按了两三下这手电却不亮了，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不成今天我还真下不了山了？ 垂头丧气时手机又震动了两下，急忙掏出一看。桂纶又给我发了短信问我在干嘛，我心里一阵无语，这桂纶早不发晚不发偏偏挑了这时候发，正常人这时间不都上床睡觉了吗？难道我现在告诉她我正在巫山与人幽会还迷路了？真是可惜！ 手机又抖动两下，我以为是还是桂纶拿起一看却是那串陌生号码。 “情况有变，今天不必来见我” “卧槽你大爷的” 我气的想把手机都给砸了，我辛辛苦苦不要命的上山就这样被他放鸽子了，这疯子是诚心逗自己玩儿吧！关键是我还迷路了！！ 站起身来想要发泄咆哮又怕那野猪闻声赶来，想要踢打些东西周围又全是石头大树，伤的还是我自己。这种无可奈何的感觉真是难受窝火。 指望疯子来找我是不可能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叫小黑他们带着佣人来山里找我，思来想去好半天还是碍于面子发不出这条救命短信。 眼前一片漆黑要是往回走指不定会碰上野猪，如果继续往前要是越走约偏还走不到那猎户的住处，说不定我越走越深就得走到天亮才有希望了，鬼知道这巫山夜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是碰见了女巫..... 我猛地摇了摇头，不能这样自己吓自己，保持冷静，冷静...... 点上最后一支烟我终于下定决心，就原路返回手机还能用来照亮。要是实在点儿背碰上野猪我爬树就行，那家伙又不会爬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等到身处绝境再无办法的时候联系小黑面子上也挂的住。 刚一转身我又吓了一跳，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又多出了一只狐狸，这小家伙站好像一直在我身后，见我突然转身急忙往后退了两步。 一只狐狸没什么可怕的，还是只小狐狸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我捡起一支木棍往前挥了挥，想把它赶走。 本以为我手里木棍能吓到它，没想到这小狐狸非但没有被我驱散还冲我点了点头，我朝它走去它居然也跟着对我爬了过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巫山脚底的动物都不怕人吗？” 我停下脚看着小狐狸心生疑惑，它却突然对我轻叫两声，然后转头走了几步又回头停下看了我一眼。 这狐狸是什么个意思，莫非是想给我带路下山？非亲非故的我又没帮过它它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我俩上辈子还有渊源？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我总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回想起了上次下巫山也是被一只黄鼠狼给领出来的，莫非这巫山里动物都是我的手电筒小心肝？ 其实我心里是极度排斥被这狐狸牵着走的，但当下又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心存侥幸死马当作活马医暂且先信它一回也算是给我们缘分一个机会，说不定还真把我领上道了，走着走着不就下山了吗，毕竟这狐狸也是五大仙之一嘛...... 我谨慎的跟着狐狸，这小家伙回头看过几次我都保持距离在它身后，它突然一下子跑了起来我心里暗叫不好，一分都不敢怠慢急忙加快速度，跟在它屁股后面小跑。 也不知道饶了多少个弯，爬过多少石头。我正准备给小狐狸拍拍手让他停下体谅体谅下自己这把老骨头，它却突然停住转身对我站了起来。 听它对我叫，我走上前看。它身后有个石缝好像有我两个脑袋那么大。手机一照这才发现石缝里居然还有一只老狐狸，这老狐狸后脚深深的卡在了那个微小的石头缝中整个身体又蜷缩在一起看样子十分痛苦。老狐狸看我靠近并没有什么敌意，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连嚎叫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是想让我救你的同伴啊？” 我趁机撸了一下小狐狸，小狐狸微微眯着眼又朝老狐狸爬去，跪在老狐狸面前把头挨在了了一起。 “得亏你是碰见我了，要是碰见王球早把你剥了皮带走下山卖钱了” 我心里也没什么疑虑，真就是与这些动物有缘吧，趁着手机还有电赶忙走上前去开始搬石头救狐狸。 这石头虽然有些偏大坚固，但好在巫山常年下雨泥土又比较松软，没花什么力气就把老狐狸抱了出来。 看着老狐狸脚已经快压变形了，看样子之前也是奋力挣扎过。石头上也全是未干的血迹，我摇头叹息：“这腿废了留你在巫山也是被其他动物吃掉换着法的等死，干脆我就好人坐到底吧......” 一把脱了衣服当纱布，给老狐狸擦干净淤血后我又顺着伤口给它简单包扎，这期间老狐狸一直很安静，被我抱着一直没动。小狐狸则一直在我脚边嗅着味道把头往上蹭还舔了几口，我受不了这种感觉，摸了摸小狐狸的头把老狐狸放了下来。 老狐狸抖动身体慢慢往前爬了两步，看了看自己的脚又看了我一眼。 本以为它会是一种感恩的目光为我刚才的善举表示感谢，没想到这老狐狸眼睛瞪的很大，一直盯着我**的上身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突然就开始仰天长啸。 与此同时，我耳边传来很多这样的狐狸叫声就像是把我给包围一般。 有问题！我捂着耳朵往后退了两步。 那小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我拿起手机左摇右晃周围什么也没有。老狐狸停止嚎叫舔了舔牙齿依旧死死的盯着我看，它的眼神不像是刚才那般无力，而是变得异常诡异看的我心里一阵发虚。 “难道真要恩将仇报？该不会这小狐狸是故意把我引到这儿的？刚才舔我就是想试试味道如何，这下突然消失是去叫同伴了？我该不会被这畜牲给秀了吧！做了苦力还变成了美食？” 我的脑袋飞速旋转越想越乱，可也没听说狐狸还会吃人啊？不对......要是传说是真的，巫山的羊都能吃人，那这狐狸...... 这心里是越想越气越想越不安，想给小黑打电话也来不及了，还是赶快逃离就算迷路也比呆在这儿强！ 转头刚想跑，我整个人呆住站在原地开始浑身发抖，身后空地密密麻麻已经站满了狐狸，成百上千的眼睛同时发着绿光盯着我。这场面就好像是蚂蚁搬家全军出击。 我手机的亮光不够宽广只能看清楚离我最近的这几十只只狐狸，它们一个个都大的出奇，超出了正常狐狸该有的体型，看这个头它们要是站起身来就算比不上我和王球也能与熊子不相上下。 “糟了！自古好人多磨命啊！” 我赶忙将刚才用的木棍拿起，又捡了几块石头握在手里，要是待会儿哪只不要命的狐狸先扑上来，我就学小黑来个杀鸡儆猴，果断出手毫不留情，得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才行。 我张寂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一百二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我手里的开始流汗了这些狐狸还是没有行动，我全神贯注毫无松懈紧盯面前狐狸。突然感觉后背起了一股微风，那瘸腿的老狐狸居然跳到了我脖子上。 我大叫了一声反手就用木棍挥打身后老狐狸，这老狐狸果真狡猾，还没等我棍子袭来就已经跳了下去，我这一棍来势汹汹没控制力度，更没想到狐狸这般灵敏，一棍子挥空不说还打在自己后背痛的我差点儿憋不住叫出声来。 皮都被打破一块，我能清楚的感觉我后背已经被打出了个窟窿，鲜血正慢慢顺着后背往下流。 我转头看了一眼身后老狐狸，这家伙已经跑到了一边。不敢怠慢我又急忙收回眼神，当下威胁还是面前这些狐狸，要是待会儿他们一起扑上来，打死一只不济于事我就真成了盘中餐夜宵了。 主动出击就是最好的防御，突然想起王球这句话。我一跺脚一咬牙拿起棍子抓起上头便朝狐狸冲了过去。 没想到这些狐狸见我冲了过来却全都发出了一阵哀嚎，这声音汇聚到一起实在振耳欲决，耳膜都要给我震破了，我只好停下来空出一手捂起耳朵。 “好家伙！山里的狐狸都来了吧！”我还想往前冲，这些狐狸却全都停止嚎叫往后，朝着同样方向跑了出去。 我是彻底懵了，这些狐狸该不会都疯了吧，到底是在干嘛？ 大气还没来得及喘，脚下就传来一阵吱吱的声音，那小狐狸居然又出现了，它用嘴扯了扯我的鞋脚，抬头看了我两眼突然往前爬去。 “什么意思？还想糊弄我？” 我毫不留情，一脚就踢开了那小狐狸。 小狐狸被我踢飞了出去，本以为他会识趣跟着跑开，没想到它居然又跑回来了。看着小狐狸嘴角流出的鲜血我开始有些后悔，好歹这也只是个小狐狸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我干嘛对他撒气。这一脚要是力度再大一点儿指不定直接就把它给踢死了。 小狐狸又爬到我的脚边，依旧咬了咬鞋腿叫了两声。 我拿起手机戒备的看着四周，说不准还有偷袭。小狐狸又慢慢的往前跑了两步，回头又是滋滋两声。 “干脆就再信你一次？要是待会儿再有什么变故我一定不再留情就先送你归西！” 心里暗下决定再次妥协，跟着小狐狸一阵乱蹿，很快我就被带着跑到一片空地，这地方稍有月光照耀，依稀还能看见村庄亮起的灯火，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小家伙还是没忘报恩好歹也把我给带下来山了。 小狐狸停了下来爬到我身边，我刚蹲下想再摸摸它，它却突然对我小腿咬了一口。我举手要打，却见这小狐狸居然对我露出了微笑。 我还是把手收了回去，小狐狸咧着嘴露出沾满黑血的獠牙，又舔了舔舌头。转身跑向了无尽黑暗。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感觉小狐狸刚才抿嘴的样子不像是在品尝我的鲜血而是在对我说谢谢。 抬头仰望天空。我突然发现周围树上全都站满了狐狸，好像一直就在哪儿站着，我一直没发现而已。周围再没什么可以利用的武器，木棍石头我也扔了。我还没想出办法那些狐狸却对我点了点头全都转身往山里跑了回去。 虽然心中还有万千不解但谢天谢地我终于又一次化险为夷跑下巫山，往山下没跑几步我就发现迎面走来一群人。躲到一边手机突然开始震动，是小黑给我打的电话，还没来得及接，手机就关机了。 看着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我明白了。他们应该就是小黑带来找我的人，刚想迈步跑过去与他们会面我又停了下来，今天发生的怪事难免太多，当下之急还是先回家要安稳。如果那些人不是小黑带的，万一是些回山的猎户奇怪的村民，碰上了也免不了麻烦。 我又细看周围环境，怎么说也算是跑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山脚，这里远比巫山要明亮太多，完全可以摸黑走路，还是离他们远点儿再下山这才是明智之举。 刚没跑几步我就看见前面有个人，正在用锄头挖地。 这大半夜的还有人在菜地里忙活？我跑到那人身后，想掏出烟与他聊聊天缓和缓和气氛心情，无奈却只剩烟盒。只能硬着头皮问到：“大叔，你知道回村里往哪儿走最近吗？” 那人也不说话，好半天才停下手里挥动的锄头。 我瞟了一眼这大叔站的地方，好像有几块坟地，搞不好他是外村来的流氓大半夜的想赚点儿死人钱，该不会是在挖坟盗墓吧？想到这儿心里就是一阵发虚，刚想离开那大叔却伸手往左边对我指了指，我顺手看了看，他指的地方虽然有点儿远，但那里山脚好像真有有一半连着村里的石路，还有一盏老旧的路灯随风摇曳。 我点头谢过大叔急忙往路灯跑去，怎么感觉这大叔有些熟悉呢？边跑边想我很快就来到灯下，悬着的心终于完全放下了，我终于是回来了！ 在路灯下捡了个烟屁股，看了看身后已经没有那群人的灯火，大叔好像也不见了，抽过两口我继续跑，想着回家还能洗个热水澡心里别多满足了。 可刚没跑几步我就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啊，脑子突然嗡的一声，我急忙转身望去，那刚才给我指路的大叔怎么那么像死去的舅舅...... 刘姐听见楼道传来急切的脚步声有些紧张，拿着一根电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我刚跑到楼角刘姐举起电棍就打，好在我反应迅速一把接住了电棍。 刘姐挣扎两下听我叫他的声音愣了一会儿，急忙睁眼看我着才把紧握的电棍松下骂了我两句，我憨笑着，看着手里握的电棍冷汗直冒，幸亏刘姐不会用这东西，要是刚才她按了开关我可就惨了。 走到窗前开始抽烟，我总觉得有股怪异的感觉围绕在身边，但一时半会又却想不出是怎么回事。抽着烟我胸膛总觉得有些发闷，试着干呕了下，只感觉一股气压到喉咙却始终出不来。 我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腹腔一个劲儿不断收缩，肚子里的五脏六腑仿佛都挤在了一起又很快的舒展开，腹中一直发出一种怪异的声音。 我难受的靠在窗边，额头的汗珠顺着脸庞流到了嘴角，好像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这种味道很快就在嘴里绽放开来，一发不可收拾。这感觉顺着喉咙流到了我肚子里，随即肚里发出砰的一声，我感觉自己的肚子像是快爆炸了，足足涨起了一个拳头那么高。 我把独肚子按了下去，那股气流突然消散一股脑全冲了出来，我打了一个有生以来最漫长的饱嗝，直到一口黑血被带出，我大口吐到窗外，浓浓的血腥味儿混着粘稠实在有些恶心。 “砰砰......砰砰......” 突然听见胸腔传来急切的声音我忙把手放到胸膛，心脏突然变得飞速跳动，肚子也跟着连绵起伏。 “这到底是怎么会事儿？”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提神，这种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问着窗外恶心发腐的气味我吸了吸鼻子，空气很自然的顺着鼻腔吸入又从嘴角散出，我居然开始不由自主能随意呼吸了！ 一种起死回生的新奇感充斥全身，久违啊...... 我又惊又喜还想奇迹不断，急忙拿起刀往手指割了一下，却还是黑色的鲜血流了下来，只是比往常要感觉痛些...... “怎么这血还是黑色的？” “转变也该是慢慢发生的吧，不会一步到位的”我安慰着自己心中开始窃喜，好像都是从未去过巫山找寻疯子以后逐渐发生的变化不管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但现在我看起来至少和王球熊子差不了多少，我终于又变得像个人样了！ 刘姐在屋里变换着新奇的服装，听见我屋里断断续续的动静走了过来，看我高兴的站在窗边又见地上一滩黑水还有一股浓烈臭味眼里满是疑惑，她急忙上前扶我问到：“你怎么了？” 我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 刘姐帮我打扫满地的污秽，我趁机穿好衣服遮盖后背淤肿，又用水把窗外脏东西清理，再无后患。 刘姐告诉我她房间里的窗户还没修好，今晚还是不敢一个人睡所以还想在我屋里借宿一晚，我一口答应，抬着凳子坐到窗前开始慢慢的抽烟。 就连抽烟的动作也不是往常那般繁琐困难，以往我为了掩饰自己不会经常呼吸的局面不得以才会不断抽烟以做遮掩，从来都是使劲往嘴里吸再缓慢的往外吐，多少显得有些不自然，如今可不一样了，和常人没什么不同，根本不需要特意提醒，把烟放进嘴里不由自主轻轻一吸再换口气轻而易举从就能鼻中散出。 再不会整天忧愁终日担心被别人发现身上这致命问题，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和桂纶聊天相处了！接连又抽了两三根烟，感觉脑袋有些眩晕。可能是我刚恢复有些适应不了。 转身想要找刘姐庆祝却见她已经缩在床角发出了沉重的呼吸。 正常人可都是需要睡觉的，趁着刘姐呼噜声还没响起，我抱了床棉絮继续在床脚打了个地铺。 夜里三点多，野猫的叫声把我吵醒。又到了发情的季节，我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很不耐烦走到窗口拿起手电筒照了照，一只黑猫顺着光线抬起了头，它夜里做的好事全都被我一览无余。可能是我打扰了它的性质，黑猫瞪我几眼呲牙咧嘴冲我叫了一声，随即便跳入了黑暗之中。 我很不屑的关掉手电筒丢在一边，困意依旧没有散去，又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继续睡觉，却发现那只小狐狸不知何时跑到了屋里墙边，正蜷缩着身体偷偷看着我。 “这小家伙难道跟着我回家了？”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我看错了，但那小狐狸确实就在那里。 小狐狸见我走了过来，突然绕开我跑了出去。我急忙拿起手电又一次被它牵着跟了出去。 小狐狸跑到刘姐房间跳上窗口纵身一跃便消失了，我拿着手电把脑袋探了出去。手电筒差点就没握住要掉下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我止不住开始往后退去，做到了刘姐床边我开始发抖浑身都布满鸡皮疙瘩，它们又来了...... 一百二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窗外密密麻麻全站满狐狸，那只瘸脚的老狐狸看到我第一眼轻叫了一声便俯下身去，顷刻间所有的狐狸也跟着附身跪倒。眼前一幕实在是太过诡异，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觉得头皮发麻呼吸加速，靠在床边呆呆的盯着它们...... 我想要吼几声打破僵局让它们散去，可刚一张嘴却传来一阵狐狸发出的尖锐叫声，我吓了一跳，这声音就在我耳边环绕，怎么好像是从我嘴里发出的？ 那只老狐狸从地上托起一面镜子用身体做支撑，顶到窗前。我用手电筒照着，亮光打在镜子上反射回来，我清楚的看见一只长着狐狸脑袋手里拿着手电筒的怪物出现在镜中。 他的躯体还是正常人，只是这狐狸脑袋偏偏长在了脖子上，诡异妖媚的双眼冒着绿光，脖子上还带着爷爷送给我的项链，我急忙关掉手电一把将手电筒扔了出去。这而怪物分明就是我自己！ 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迫使我浑身无力瘫软的躺下，睁大双眼紧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开始急促呼吸。窗外渐渐没了动静，突然那张狐狸大脸整个出现在头顶，他龇牙咧嘴对我张开了血盆大口，我一股脑坐了身板，心脏还在飞快的跳动，我赶忙摸了摸自己脑袋，还好一切正常，眼睛鼻子耳朵都还在，指间依旧传来皮肤冰冷光滑的感觉，难道我又做噩梦了？ “你在干嘛？有虫子吗？” 刘姐坐起身来抱着被子丢给我一支烟，我接过急忙转头等她把衣服穿好。 “老实说，你这儿屋里睡着可真踏实”床脚发出咯咯响声刘姐一边穿裤子一边还点起了烟。 “还好吧，每个人的感觉不一样”我擦拭额头的汗珠，享受着香烟的麻痹。 换好衣服刘姐坐到窗口的凳子上开始晒太阳。我穿好衣服匆匆的走到刘姐屋里，刚开门我就望向窗口。那镜子果然还立在哪里，镜子边角稍有破碎，前面还躺着一只黑猫。就是昨晚发现的那只夜猫，它已经死了，尸体正被太阳暴晒发出一股腐烂恶心的味道。 心中跌宕起伏意犹未尽，我不敢多想。只要这镜子还在这里，那这其中一定是有古怪，而这一切的源头到底是因为我自己救了狐狸从巫山下来，还是因为我去见了那个叫疯子的男人......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依旧潇洒英俊我的心里却越发不安。要是从今往后每个夜晚我都会变成一只长着狐狸脑袋的怪物可怎么办，这比见鬼遇鬼要可怕一万倍还不止，拿出手机我给疯子发了一条短信，今天无论如何我必须见他。 本想着一路无阻直接走上巫山，却没曾想刚一出门就我碰上了王球小黑和花子，他们三人都站在家外抽烟闲聊，好像刚准备进来。见我抽了三人愣了一会儿，三人表情尤为复杂就这样一直看着我走到面前没有说话。 “你这家伙，昨晚跑哪儿去了！” 王球一把将我拦住，我看他眼里全是血丝应该是一宿没睡。 “没去哪儿，别管我，我要去巫山！”没有遮遮掩掩，也不知道为何一大早我脾气有些火爆，话音刚落便一把将王球推开。 王球有些懵，他好歹也找了我一晚上在门口也等了这么久，没想到热心肠换来的却是冷目光。心中顿时不爽。他拉着要我解释不让我走，我这心中顿时就起了一股无名火，一把掐住王球的脖子，恶狠狠的盯着他。 王球被掐的说不出话来，小黑花子急忙上前劝阻，好说歹说终于俩人一起把我的的手从王球脖子上掰了下来。 我看着王球靠在一边不断咳嗽心里满是愧疚，我也不想这样的，平日里我对王球再烦也只是假装打骂那会真的动手，今天怎么会如此鲁莽不顾情面。这难道就是我恢复正常第一天本性的暴露？ 我将王球扶起给他点了支烟笑到：“对不起兄弟，我可能出了一点儿问题，等我回来了再告诉你，就别跟着我了” 试图抚慰王球的内心，转身依旧对小黑花子微笑。我该走了...... 在三人的目光下我快步离开。小黑递又给王球一支烟默默蹲了下去。 “这家伙又吃了**了，今天还想掐死我”王球揉着脖子，依旧是火辣辣的痛。 “可能张寂今天有急事心情不好吧，你也别多想，他没恶意”小黑看着王球深恶痛绝的样子，又开始安慰起来。 王球白了小黑一眼：“老弟，到底是你和他熟悉还是我？我们从小光屁股长大怎么你这话感觉我是第一天认识他还会记恨他似的” 小花打着圆场走了过来：“哎呀，好啦好啦，黑哥怕你多虑嘛，你可别把心里怨言对着我们发泄哟” “幼稚！”王球走上前去就与小黑来了个拥抱，要不是小花拦着他差点儿就要公主抱了。 “你想什么呢？我们要不要跟上？”花子见小黑始终面色不悦。想必心里还在为张寂的事情担忧。 小黑把头转向一边抽烟，想了好一会儿才对王球问到：”你有没有感觉张寂自己和往常大不一样，有些怪怪的？“ ”怪？有啥不一样？那小子从小就怪，不瞒你说我早知道了适应了。那小子稀奇事还少了吗？” 王球一句反问，小黑花子心里咯噔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或许就能问出结在心里的迷惑。 小黑看着花子，花子会心一笑。走上前去站到王球身边话语悠闲却开门见山的问到：“张寂兄弟有些地方很不正常吧？他好像不会呼吸？” 王球愣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看着花子小黑，心中盘算了许久突然想起结拜的事情这才开口说到：“张寂好像从小太笨没把呼吸学会，所以他有时候不说话就特别安静，安静到让人有些害怕” “她可真是个笨蛋！山里的小兔野狗都能呼吸呢他怎么学不会呢？” 花子本想学王球语气，活跃活跃气氛套话，话音刚落却见王球冷冰冰的盯着自己，一时语塞又看向小黑，她忘了自己与张寂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当下说的玩笑话显得唐突无礼格外刺耳。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有意拿张寂和动物比的......”花子一脸尴尬自顾自点上支烟退到一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黑蹲在王球边上，用一种看似和蔼但却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对王球质问。 王球摸了摸脑袋，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既然说了一点儿就得说周全，扭扭捏捏不是自己风格。看着小黑一脸诚恳焦急模样夺过他手里的打火机王球先是提醒：“今天告诉你俩是因为大家的感情关系，这事儿一直都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我希望从今往后也是只有我们几个人心里明白，没毛病吧？” “没毛病没毛病！”小黑花子异口同声的答复。心中的谜底马上就要揭开。 王球先是朝屋里看了两眼，又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继续说到：“其实小时候吧，很早的时候他就这样了，我也想问他但是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种事情要是换做是谁多多少少都有些自卑难以启齿......你们别看张寂有时候冷冰冰的好像什么也不过问不在乎，其实这小子比谁都敏感，比谁都要想得多。他背地里独自承受的东西肯定比我们要多太多了......” 说到这儿，王球抽烟叹了口气。这种忧愁的表情小黑是第一次从王球脸中看到，这与他担心自己担心小花时的表情完全不一样，他的双眼夹杂了太多感情羁绊，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清说明。 小黑突然有了一种想往，一种迫切的想往。要是有朝一日自己也发生了什么可怕变故，还能从王球张寂眼里看出这种深情感觉那该是有多满足啊...... “张寂虽然有这些毛病，不像个正常人或者说他不像个人，但也无妨嘛，依旧是我大哥，做大哥的毕竟就是是要独特一些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王球说完看着小黑，又把烟抢了过来继续点上。 小黑点了点头，王球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但他心里仍旧是明白那个重要的点，张寂可能不像个正常人或许他根本不像人！ “其实相处这么久我们也是慢慢发现的，说张寂不像个正常人或许说他像个活死人更贴切一点儿吧？”小黑皱着眉头想要纠正王球的说法更准确。 花子一听不禁汗颜，刚才自己说错话小黑都没吸取经验，他可倒好为了心中疑惑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啊！ 果真！王球一听顿时就怒了，皱着眉头大骂：“你他妈什么意思啊？还活死人？亏你想的出来，他是有些毛病但你给他贴标签干嘛？带有色眼镜看人啊？亏我们还和你结拜了，你要是嫌弃就滚，我们三兄弟不高攀你，我王球认的大哥我管他是人是鬼！” 小黑反应过来自己说着无心听着有意，要是张寂在这儿听见话指不定才升温的关系就又跌落谷底了，急忙拉住王球解释：”我不是这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王哥！我这不也是为张寂担心嘛，说不定他没问题就是得了什么怪病而已，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啊” 王球瞟了一眼小黑，盯着他手里的半包烟。小黑心领神会急忙掏出一包新的递给王球。 “我们就在这儿等他回来吧，张寂说过他回来了会告诉我们，大家就相信张寂吧”花子说完进里屋搬起了凳子。 王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h活动筋骨，小黑因为刚才说话的事情不敢多话，跑去买了瓜子花生。就给张寂一些时间，等到天黑要是还没回来三人再想办法，免得又发生什么意外。 一百二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我独自一人行走于山间，心中充满悔恨内疚。多少年了，我好像从未对王球如此粗鲁过，哪怕这小子再嘴贱再烦人我也不至于要掐住他的脖子啊，刚才要是没小黑花子劝阻我指不定会掐到什么时候，那可是陪我从小大多的兄弟挚友啊！我到底在干什么！ 加快脚步走进巫山，就算是头顶烈日，微风吹来依旧带着寒意冰冷，走进这巫山的范围就会有这种感觉。吹着风没走几步我就看见了一只狐狸，我停了下来，看着它我心里莫名其妙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 狐狸看见我也不害怕，滋滋叫了两声，就往山里走。我跟了上去，一路的狐狸越来越多，不经意间我的身后面前早已经围满一群狐狸。我虽然害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现在还是白天我没有昨晚那般恐怖，小心翼翼看着这些狐狸它们好像也不在意我，只有当眼神与我相对时才会对我轻叫两声继续往前。我突然觉得他们像是在为我保驾护航，指引我去该去的地方。 果然，在那颗大树前狐狸群停了下来，看着他们接连散去。我靠在树前拿出手机刚想给疯子打个电话，头顶突然一阵抖动我一抬头他突然跳到了面前。 “这家伙难道是个野人猴子喜欢爬树？他的窝就在这树上？” 我看着面前疯子停止乱想，那只咬过我的小狐狸此刻正被他抱在怀中抚摸，那小狐狸抬头看我又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见疯子依旧平淡如水的模样，我恨不得冲上前用对付王球的手法同样掐住他脖子。 疯子慢慢把小狐狸放下看它跑进了山里，然后走到一边问我要支烟抽。 我把烟给他丢过去，手里还拽着打火机示意他先说话。 “张磊张烈难道没提醒过你没事不要上巫山？回去不怕挨打吗？” 他莫名其妙的话答非所问还一下提到了父亲和哥哥，瞬间就让我更为闹怒。冲上前去刚想抓他质问，身后却突然长出树根将我缠住悬在空中。 “你到底是什么人！对我做了什么？”我咆哮的吼了出来，我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先把这家伙按在地上暴打一顿才能发泄我心中不满。 “我是张磊的朋友，也是要保护你的人” 疯子说完，挥了挥手，浑身的树根全都散去。 我一屁股跌落站起身来骂到：“呸！老子用不着你保护” “哈哈哈哈......还真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那你说说，你凭什么能保护你自己？” 我被问的一头雾水，我又不是什么濒临灭绝的野生动物，干嘛时时刻刻要保护自己？ 疯子见我不语平静许多，他也丢给我一支烟坐到了一旁的树桩上。 看着疯子手指一摸便开始抽烟的模样我后悔不已：“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抽烟不用火的事儿了，可惜了我这支好烟。” “变成正常人的感觉还不适应吧？脾气可真不小” “正常人？我哪儿不正常了！” 看着我衣装得体干净整洁的模样还有这英俊的脸颊，要是与我相比他这模样打扮简直就像是个猴子野人。 “是吗？哈哈哈哈......一个正常人会没有心跳没有呼吸？一个正常人可以完全压抑自己内心恐惧？能不被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击溃？别骗自己了，你之前根本就不正常，或许严格来说，你之前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疯子嗤之以鼻一脸不屑的表情让我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是我想肤浅了。 “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细细回味疯子刚才说的这句话我整个人呆在原地。难道之前我所经历的那些事情，看见的那些东西，全都不在正常人范围之类，我不仅能做到安然接受还能选择性的忘记。难道这些都是不正常不该发生的事情？ 脑子好像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回路，我一瞬间记起了这些年发生在我身边出现在我生活的太多怪事，这些怪事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伴随我自己长大，包括现在。每月甚至每周都在发生，只是我自己全都忘了，现如今他们全都在我脑海里浮现轮番上演，我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眼泪控住不住喷涌出来。 “别哭了，张磊也和你一样，只是他不能像你一样可以选择忘记，他倒是和我一样过目不忘没你那么辛运，有些事情发生了，一辈子都会在你身边！” 疯子仰起头闭上了眼睛，往事又在此刻冲上脑海，他并不想让我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那你告诉我，这一切是为什么，我凭什么不是正常人，都是一个村里长大的凭什么我不能像我的朋友那样正常的生活” 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停止哭泣，双腿却还在不争气的颤抖。 疯子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眯着眼睛对我问到：“你确定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话里的意思他又继续说到：“你的问题我解释不了，我只知道该怎么帮你，狐仙已经让你恢复了正常，现在你也算是个普通人了，这是我为你做的决定，虽然我也不知道时间长久。但至少你也能开心一阵子不是吗？” 我怕他又要说话打破我的思绪急忙打断说到：“以往的事情我可以不问，那些记忆我是感觉在慢慢消失，我也不管。但是现在我只有两个事情要问，你必须告诉我！” “你说呗！”疯子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还打了个哈欠。 “为什么我的血是黑色的！我的皮肤为什么在溃烂！” 我一口咬破嘴角，乌黑发亮的鲜血开始滴落，若不是这黑血还保留着一股血腥味我自己都会怀疑这到底还是不是血，或是什么其他不明液体。紧接着我又把上衣脱去转身露出了后背。 疯子眉头紧皱，他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的后背从脖子往下，尤其是从肩膀开始往下的皮肤几乎全都变色了，皮肤里像是渗进了墨水开始发黑。而背上的皮也变得坚硬干涸，泛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疤痕，就像是得了很严重的皮肤病，正在恶化。 我又转过身来，指了指面前胸膛：“现在我的胸口也开始有些变化，肤色变得混浊，皮肤摸起来也无比粗糙，可能要不了几天，我的胸前就会变得和后背一样溃烂，这到底是为什么？我是要死了吗？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死！” 疯子一直盯着看了很久，一口抽完嘴里的烟摇了摇头咧着嘴说到：“你的背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黑血我也有，不过我现在已经快流干了，而且我的血应该也没你那么黑” 疯子说完手起刀落将一把匕首直接插进了自己的胸膛，刀插的很深只留下刀把还在外面，他看了我一眼，瞬间又把刀拔了出来。 我被疯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脚步不经意的往后移，他却依旧看着我微笑。 这家伙真是疯子，是个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疯子！他到底想干嘛？ 疯子依旧没有说话，他靠近我把刀给于我手，这把刀锋利无比除了刀尖一抹黑色那刀身依旧光亮如新没有一点儿污渍血迹。就像是插进了一块海绵里又拔出来没有一丝变化。 疯子一把撕开外衣，我清楚的看见他胸前的伤正在不可思议的愈合，那破皮与血肉无缝连接很快就没了痕迹。 “在我看来，这黑血......“ ”这到底是为什么......“ 还没等疯子说完，我一声轻叹。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已经手起刀落，奋力插进了自己胸膛。来不及拔出只觉得鲜血四溅眼前一黑，我整个人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了父亲，那双发红臃肿的双眼一直在盯着我看，父亲见我醒来头微微有些颤动，但那表情依旧也没有一丝变化，还是那般严肃冷酷。他的身边还站着王球花子小黑和刘姐。 “好好休息，如果太累就别去学校，在家呆几天”父亲没有看我，只是冷冰冰的说完拿起衣服就转身离开。 花子走到我面前询问我有没有感觉好一些。看着花子有些疲惫的脸蛋儿，我有些彷徨。记忆仿佛出现了裂痕，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要起身叫大家都坐发现我胸口还缠着的纱布这才有了些头绪。原来是我自杀未遂又活了过来...... 一百二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把烟灭掉，告诉刘姐不必担心，剩下的交给她就好。刘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还有话相对我说，只是这局面暂且还容不下她。我与她相视一笑，她一言不发的离开关上了门。 王球见屋里没了外人，坐的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就开始给我们发烟。刚才我父亲在这儿可把他给憋坏了。 “我说你这家伙，还真不让人省心，不过你还真是有福气，居然能让疯子把你给背回来，这排面你可以吹三年了” “疯子？背回来？” 王球这话让我有些意外，难道我倒下以后还真是疯子背我下了山送回家的？我还以为是他们三人把我给找回来的，真是有些出人意料。 看着花子小黑眼神中暗藏的隐晦我决定摊牌。让王球把扶我坐起身来，我又点了一支烟。 “好吧，我也没必要再隐藏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你们吧” ”别慌！要有仪式感！”王球急忙制止，示意我先等一会儿，我们仨看着他搬来桌子花子瓜子顺带还关好了门窗拿出来两瓶酒，这架势就像是开分享会一样，他是以为我要长篇大论吗？ 我让大家先坐下，吃点儿瓜子喝点儿啤酒倒也无妨，仪式感再多我还是会长话短说免得夜长梦多。 烟头熄灭，我一口气说出了这些天发生在我身上所有的怪事，其实多多少少也算详细，但我唯独没提刚才在山上与疯子发生的的事情，随意编造个故事按理说还行得通。反正他们没和我一起上山只要故事圆满再带点儿我的个人风格应该就能蒙混过关这样也免得大家再担心多虑。释怀释怀以前也就够了。 我与本以为大家听完都会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变得躁动起来。王球这个大老粗没有表情我能理解那是智商问题，但没想到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却都出奇的平静，没有一点儿起伏。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疑惑的看着王球，难道花子小黑和王球待久了也被他传染了？脑子也出问题变得迟钝不太灵光了？ 王球不以为然微微一笑，一副掌控全局的姿态对我挥了挥手：“切......你能那点儿秘密破事而我早就知道了，你以为你藏得很深啊。到底还是逃不过我王球的法眼” 接下来从王球嘴里说出的话让我们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打死我也没想到啊！王球不仅知道我所有的怪事，还把我刚才说的事情从头到尾和漏掉的细节全都讲了一遍。他说完用摸了摸胸口挠痒又用一种很是得意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王球摇头笑了笑，这大老粗原来一直那么心细，居然还知道一些其他我都想不起的怪事，可能他比我自己都还要了解“张寂”这个人的生平轨迹。惭愧啊惭愧...... 同样的表情夹杂几分尴尬我也对花子小黑笑了笑，眼神依旧不愿从王球身上离开，从小到大一起生活的人要对他藏着掖着实在不容易，原来大智若愚就是形容他这种人，那么多年只字不提，差点儿还以为自己成功了，我心里再一次由衷的感谢王球。 小黑喝了一口酒，又递给我一支烟：“那些事情既然如此复杂，很多都像是从天而降突如其来，干脆我们就忘了它吧，过好当下生活才是珍贵的” 我一手拒绝花子递过来的火机，忘记？这些事情你们当然可以忘记，别人的烦恼经历终究与自己无关，你们或许停过想过我说的故事但你们全都体会不到我的感受，你们不是我，哪儿来的什么感同身受。还是王球说的话有道理是个人都会坚定一个准则，那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我心里暗暗发誓，有些秘密，我一定要从疯子哪儿问出结果一定要从生活中找出线索。就算要忘记，我也要做到清清楚楚的忘记。 王球发挥优点很快帮我们跳过了沉重话题，大家聊着天嗑着瓜子儿剥着花子喝着啤酒谁也没走。 花子突然看了看手机，时间也不早了，她该回山里了，与我们告没让人送特意留下一包烟匆匆离开了。 小黑与我闲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扯，我看得出小黑是在刻意的回避一些东西，装作是很享受这种侃大山的感觉。等他心满意足后也识趣离开了，倒是王球屁话越说越少，一直在那儿闷着抽烟。 屋里就剩下我俩了，我踢了王球一脚：“我说你这家伙有啥事情就说，憋着不难受啊？”早就看出王球的猫腻了，这下屋里我们俩人，要是再不说我可就要送客了。 王球一听嘿嘿一笑，挪动着身体靠了过来悠悠在我耳边说到：“我听说啊，你这黑血有辟邪的作用，要不你给我弄一点儿，我用用？” “放屁！你小子又是哪儿听来的狗屁传说，我才刚醒你就要放我的血，你安的什么心？” 我故做生气瞪着王球，他看我有些上头急忙一本正经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对我哀求。 “我又不是用你的血来玩儿的，都说了是辟邪用的，你想啊，小花她一个弱女子住在那山上指不定啥时候运气背就看见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你给我点儿你的血，我装在小瓶子里，当成个礼物送她，反正你这黑血一般人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就给我当作礼物嘛，增进感情又能为小花的保驾护航，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儿吗？”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想骂他两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王球也有自己的正当理由，难得他对小花一片痴情，就当他是被爱情给冲昏了头脑，说不定以后还真成了。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放血吧...... 见我默许，王球喜笑颜开。他早做好了周全准备，根本用不着我去拿刀，伸手就从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恭恭敬敬递到了我面前。 我真是想给他一脚踢翻在地，这聪明劲儿原来都用到这些地方来了怪不得终日无心学习。还没来得及开口破骂又见他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了另一样东西。 他还还专门给小花买了个玲珑小巧的水晶瓶，这是学校里现在最流行的款式，上面布满了花纹和红桃爱心。瓶口还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绳，估计是王球不知道小花喜欢什么颜色的绳子，所以干脆就全给绑上了，花花绿绿的这样看起来倒还紧凑美观，勉强算是一件廉价精美的装饰品。只是这瓶子里面一般都是装的一些洁白细沙和五彩碎石。老板一定想不到王球买来居然会是装血辟邪...... “你小子可以啊！早就想好要算计我了是吧，我的血你都惦记，你巴不得把我吃干抹净吧？”要不是胸口胀痛我指定跳起来给王球头上来个暴扣。 王球一脸犯贱的模样故作娇羞：“你真是，瞎说什么实话嘛，到时候我做了小花男朋友你还是单身，那酒我一个人给你喝了，谁不喝谁是孙子。” 我拿起刀子来回掂量几下，轻蔑的笑了笑：“人们都说，一滴血可得值十个鸡蛋啊，你这一小瓶怎么说也得给我一百个鸡蛋吧？” “你可拉倒吧，你这血和别人的不一样，不算！快点儿的！我要回去睡觉了！” “唉！怎么就不一样了，你就说你给不给吧？” 我又故作生气，把刀递到了王球面前，冷冷的说到：“不给......” “哎哟我的张爷爷唉，我都答应了上学就要给小花惊喜，你可别掉链子啊！快点儿啊！我人穷买不起鸡蛋，你要是真喜欢蛋，我这儿下面有俩，你都拿去煮了吃吧！” 我俩相视一笑，趁其不备我一拳打在王球裤裆，还真是庞然大物。 甩了甩手臂促进促进血液循环，选了个特殊的的位置，我拿刀直接就在手腕上割开一道口子，黑血顷刻而出顺着手掌流了出来，很快就填满了水晶瓶。 “大哥......你这是想寻死啊？”王球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了还是没打算给我包扎止血。 我不以为然的拿起一卷胶布和毛巾缠着手腕。 “我连心脏都敢捅这点儿小事儿又算什么？” “卧槽！真是神了，要不你啥时候准备准备给我表演个开肠破肚？我特别想看看新鲜的肠子里面是不是有屎” “滚！” “好嘞！” 王球立刻起身拿起水晶瓶看都不再看我一眼，屁颠屁颠就跑了出去。 终于安静了。我拆开胶布毛巾看着手腕伤口正在慢慢在恢复心里平静许多，回想刚才大家给我的建议，如果确实放不下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要想全都弄个明白，花大把时间不说，没准还会扰乱我的心境让我无法安心学习。这样对比我终究会得不偿失。 小黑的话语浮现在脑海，“过好当生活才是最珍贵的” 或许我就该听他的放下这些事情放下心中不安疑惑只顾当下生活...... 但我至少也要弄清楚黑血这件事情吧。黑血我和疯子体内都有存在他肯定比我了解更多。而后背皮肤的异常他说了不知道我也就没办法只能留心观察找出线索。 拿出手机果断就给疯子发了短信，我没有一丝兴奋却突然有了一种打脸的感觉，刚才小黑在的时候我还心态坚定满腔的热血，发誓要把所有谜题全都揭开找出真相，可这才刚过几分钟我对事的态度怎么就变得莫名其妙妥协逃避了？看来这**病还真是在我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就算待会儿要开花。我今晚也一定再上一趟巫山！ 在房间里抽烟喝酒消磨时光，我穿上衣服刚准备关灯行动，却发现面前的窗户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我走进一看这才发现，窗外的防护栏居然全被人给拆了...... “现在还有人偷铁卖钱？” 我突然想到了前不久碰见的乞丐，“莫非是那老叫花子......” 打开手机往外照了照。这些铁条整整齐齐全都摆放在一边，看样子还没来得及搬走，我抬了个凳子拿了根棍子准备坐在窗边守株待兔。 喝完一口酒我决定还是用手电筒再仔细看看。万一这小偷还有同伙那我还能做些准备以防万一。 刚把头探出来一看，突然就冒出了一个脑袋吓的我急忙往后退去打翻凳子跌倒在地。我握紧棍子飞速起身，却见那疯子已经顺着窗户爬了进来...... 一百三十章 - 西江 - 王球 疯子进屋悠闲的走了几步看了看屋内的陈列摆设，他好像很熟悉这间屋子。娴熟的从角落里抽出一根凳子坐下，在我面前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往窗外看了看恍然大悟，防护栏没肯定就是这家伙弄掉的，传奇人物登场果真非同凡响，好好的大门不走偏要破窗而入，真是个疯子。 “我什么时候走过？”疯子反问让我不禁有些震撼。 “锯开这些防护栏需要一点儿时间，这可是父亲亲自修筑的，莫非......他一直就在外面等我没回巫山？” 我看着面前的疯子，脸色依旧冷漠欠揍，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袖，一条牛仔裤上面全是灰，包里面好像还踹了什么东西，胀鼓鼓的撑起了一片。 疯子把烟踩灭，刚想说话，门突然被推开了。 “我说张寂啊......” 王球刚一进门话还没说完，看见屋里坐的疯子，整个人就愣住了。 疯子直勾勾的看着王球，眼里没有敌意，王球不敢说话站在原地不动像个雕塑模型，场面突然变得很是尴尬。 “莫非......这位就是疯子大哥吧，还是叫虎哥？久仰久仰......” 王球酝酿许久说出的话依旧有些结巴不够自然。他点头哈腰左摇右晃的摆了过来。看着面前站的疯子又看着我紧张的手舞足蹈，就像是村头吴老二得了脑血栓站不稳那种感觉。 疯子伸出手礼貌的和王球握了握，我才发现他的手上还残留着未干的血迹。王球豪不忌讳，一把握住滔滔不绝说起了称赞的话来。 “闭嘴！我一直未走是知道你心有不甘机会或许只有今晚，现在跟我上巫山老头子会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事情，以后别来问我” 王球一听我们要上山，顿时就变得更激动了。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卑微祈求，我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默许等他过了疯子那关才是真有机会。 “您看，能带带小弟我一起见见世面吗？” 王球学着小黑家里佣人平时的那种姿态腔调说话，这模样还真有几分做狗腿子的天赋，他眉开眼笑一脸猥琐丝毫没有往日那般壮志雄风，一米八的个子硬生生在疯子面前砍下一半，挺不起胸膛直不起腰杆。 “随便” 疯子说完，看了我一眼，打开窗户一步跨了过去。 “你还愣着干嘛？机不可失啊！”王球推了我一把，跟着疯子翻出窗户。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祈祷千万不能因为王球坏了我的大事儿。拿起手电筒跟了上去。 一路上疯子不说话，走在最前面速度极快，我和王球几乎都是在小跑勉强跟在身后。王球这一路十分乖巧，只顾脚底生风一句废话也不说让我很不习惯。 疯子往前走了一会儿突然停下，转身对我俩指了指不远处的孤宅。 “那个地方你们千万别去” 我刚想问为什么，疯子却已经转头走向另一条山路。 我们绕过了孤宅子，又走了一条小路，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这条小路，在孤宅附近极其隐蔽的躲在烂石头堆，若不是不跟着疯子走一回，想破脑子我也猜不到这儿原来还有一条上山的捷径。 王球转身对我说到：“怎么突然感觉好冷啊？” “冷就对了......” 我的手电一直晃着前面疯子飞快闪动的身影，三言两语告诉王球只有感觉到这种寒冷才算真的走进了巫山。 又绕过一片榕树林爬上柳树坡。那颗熟悉的巨树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王球哪儿见过这么大的树啊，借着手电光肆意摇晃看了好半天瞠目结舌也就憋出两个字来形容。 “卧槽！” “这可比村里的老树大多了，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啊，那老树最多也就算是这棵树的孙子啊！这是什么树？” 王球一脸兴奋的问着，我和疯子都没有理会他走到树边点燃了香烟 王球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他应该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走进巫山，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连绵不绝，周围什么也听不见全是他嘴皮子翻动的声音听的我是一阵心烦意乱。 我丢给王球一支烟叫他闭嘴到我身边来抽，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疯子，免得一不留神给跟丢了。 我尝试着很多办法来做记号标记，可疯子却越走越快到最后他都开始小跑赶路，我只好放弃鞭打着王球对他追赶。 眼前突然一亮，我看见不远处的小木屋。心里有了些想法。 疯子嘴里说的老头子应该就是我印象中那个奇怪的老头，他住在巫山深处与猎户还相隔甚远。按照我的推断跟着疯子一路小跑绕路，其实最多也就算到了半山腰间，这屋子应该不是那老头的住处，应该是那些猎户休息的地方。 疯子在小屋附近把烟抽完起身，我催促王球准备继续小跑，本以为还要赶路，没想到疯子丢掉烟头却再没往前跑了，他慢慢走到木屋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然后转头对我和王球说到：“你们俩进去，我在外面守着” “这可怎么好意思呢？一起进去吧大侠，外面冷你可别被冻坏了” 王球说着话，还没走到疯子身边就被我一把拦住。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陪我进去“ 疯子的眼神有些变换，他的眼神不像刚才那般悠闲散漫而是一直望向黑暗仿佛是在忌惮什么，我很难从他的眼神中猜测他在担心什么，只能短浅的明白他所传达的意思，我一定要抓紧时间...... “把烟给我我还想和大侠......” “别废话！” 我一把推开王球来到屋前，礼貌的敲了两下，房门便自己开了。 刚一开门我就停住脚步，王球凑上来一看吓了一跳。 这屋子除了屋外的那盏白灯，屋里全是蜡烛，除了有几个书柜其余一样家具也没有，最奇怪的是在房间正中我俩的面前还摆了一副棺材。 “啥意思？这棺材里有密道？要咱们钻下去？” 王球刚想走进看看，这棺材盖子突然有了动静，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棺材盖被人从里面推到一边，突然坐起一名老者闭着眼正对我俩，我记得这老头，他就是村里传说的活神仙，我第一次上巫山就是因为要去找他才能给舅舅做法事。 “大爷，您吃了没......” 球退到一边，摸着后脑勺与他打了个招呼。 老头缓缓的站起身来，看了王球一眼，把脚从棺材里挪了出来。 他身穿一席白衣，发白的胡须头发随风飘散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给人一种飘渺大气的感觉。 我情不自禁对他微微鞠了一躬没有说话。 老头像是刚睡醒，揉了揉眼睛还打了个哈欠。 如此诡异的环境下王球再不说话就要疯了，他掏出烟盒就往里送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紧张的眼神，还笑着脸说了一句：“大爷，要不整两口？提提神？” 老头看着王球点头哈腰的样子笑了笑，把烟接了过去又丢进棺材。 “你是什么人？” 王球一听有戏话匣子果然又打开了，刚想来个自我介绍，就被我踢了一脚。 “他是王球，我的好兄弟，从小一起长大，我是张寂” “张寂？” 听到我的名字他好像有了些许精神，慢慢走上前来目光在我身上游走许久，叹了口气。 “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我点了点头并未回答，自从踏进了这间屋子总觉得心里异样慌乱，按理说这种感觉在此刻出现再正常不过，但我还有一种奇特的感觉无法解释。这间屋子里根本什么都没有一眼便能收进眼底，但却始终给我一种还有被其他东西盯着的感觉，当然这感觉不是老头所带来的，而是我面前几步外的棺材给我的直觉，我总感觉这棺材里还有东西，一种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百三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我来是想问一些问题，问完就走，这么晚了前来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回过神来干脆开门见山又看了看门前的疯子，他依旧站在那里丝毫未动。 老头靠在棺材边合上盖子笑了笑：“你是想问你身上流淌的黑血吧？” 我心里扑通一下，没想到这老头比我还直接，还以为他和村里那些老家伙一样也喜欢故弄玄虚。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王球却突然拍了我一下。疯子已经离开门口不知去向，刚才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离奇消失了。 “让我看看你的血” 老头一屁股坐到棺材上，盘着脚从兜里拿出了一支水烟。 我叫王球先不要出去，把他随身携带的短柄小刀拿出来，二话不说在手里扎了一下，黑色的鲜血流出，刚要滴落在地老头子便伸手把血接住了。 “别把你的血滴到地上” 他说完把手伸了回去，先是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拿到鼻子前认真的闻了闻，最后又把黑血握在了手里。抽着烟淡淡的吐出一句话：“看来你也是被诅咒的可怜人啊......” 王球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把刀抢了回来，急忙在自己手里也扎了一下，又把沾满鲜血的手伸到老爷子面前说到：“大师，你也给我看看，我这血有什么不同，给我也算上几卦，好歹也不白跑一趟” 老头并没有理会王球，走到一边像是在思考什么。 我见他再无后话不为所动，干脆又脱了衣服。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后背的变故与黑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来了就抓紧时间问个清楚，疯子不知道的事情不见得老头也不懂。 老头看了一眼我的后背，一把放下手里的水烟走到我面前细看，不禁咋舌。惊叹之余还用手在我的后背轻轻摸抚。 轻微的触碰让我感觉一阵冰冷刺骨窜进体内，浑身一阵哆嗦。 “怪了......” 老头轻叹，又看了看我的前胸示意我把衣服穿上。 他接连抽了好几口水烟这才对我说到：“你这后背确实有些古怪，我敢肯定这不是什么病患，但是我说出这是为什么，跟你的黑血有没有关系我老头也说不准” 我低头无奈的笑了笑，真是白让你这老家伙占了便宜，和疯子一样没多大用处。 王球发现自己在这屋里存在的感几乎为零有些不悦，他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自顾自的点上一支烟在屋里乱瞧乱看。 我也点上支烟变得释怀：“那你就告诉我这黑血是怎么回事儿就好......” 老头看我一眼，眼中的犹豫一秒划过不紧不慢的说到：“黑血其实就是一种诅咒，只有被女巫咬过的人体内才会存在，你还有没有印象，自己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给咬过？” “诅咒？” 我听完老头的话十分不解，好端端的血怎么变黑了就成了诅咒？这诅咒又是代表什么意思？ 仔细想了想，我从小到大被野猫野狗咬过不少，但这些事情在村里太习以为常了，谁家的孩子没被猫狗动物伤过，除非他不出门玩耍天天被关在家里。要说是被人或者其他什么奇怪的东西咬过我还真没印象，莫非是我从娘胎里出来就发生了？还是因为某一件在我身上发生的怪事我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老头又继续说到：“身体里流黑血的人都是女巫的仆人，这村子里根本就没几个。某些方面来讲你小子也算运气好。拥有了黑血的人不会轻易死去，他们甚至不用呼吸有的祸还没有心跳，但依旧和常人没什么区别，这或许就是她给予你们的恩惠” 老头说到了点子上，我点了点头追问：“那如果算是恩惠便是好事儿？怎么又变成诅咒呢？” 老头发烟放到一边突然看了我一眼：“那是因为你们都将会是女巫的仆人，等到她出现了，你们就得跟随他任由她控制。那时候你就不单单是你了......” 看着他突变的眼神我心里有些异样。 “被控制？难道会变成女巫的奴隶傀儡，任由她使唤？” “聪明！你想的很对，你们就是傀儡“ “卧槽！” 我轻叹一声，难不成这老头还有读心术的本领？我刚不过就是随便想想他怎么就知道了？ 老头不顾我脸上的诧异惊奇接着又说：“你也不要太担心，女巫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或许她再也不会回来了。过去怎么多年我也只是小时候见过他一次，不知道死前还能不能再看看她......“ 我看这老头突然变得有些忧虑眼神里还带有几分想往，莫非这女巫是个美女妖精仅凭着小时候一面之缘就勾去了老头的魂魄？ “小时候？您不是没几年才搬进村的吗？”我突然想起了解关于老头的生平事迹，他不是在村里土生土长的村民。 “哦？谁告诉你的？” 我被老头问的哑口无言，他本身就带有神秘色彩，村里人风言风语惯了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我一晚辈怎能当面与他对质这些不礼貌的谣言呢。急忙给他陪着不是生怕老头会觉得我庸俗愚蠢。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不想失去理智成为傀儡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流干体内的黑血，到那时女巫自然就找不到你” “难道还真的有女巫啊？” 我不禁问出声来急忙收嘴。真是白痴，身体里的黑血早就证明了这一切，怎么到现在我还抱有一丝侥幸还想逃避安慰自己，死不悔改。 老头没有理会我愚蠢的问题：“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就侥幸的活下去，祈祷女巫再也不会回来，享受她送你的不死之身逍遥快活，要么你就把血放干，做一个......活死人” “活死人？”我对这个词语心生畏惧，变成傀儡不死的存在简直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惩罚。 “我要是把血放干了，能活多久？” 我点起一支烟，说出自己最担忧的问题。 “不知道！” 老头斩钉截铁的说完，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些动静。王球把架子上的书给弄掉了。 王球今天也算懂事，没有多说屁话节外生。就弄掉了一本书而已，与往日想比这家伙长进不少。 王球笑着陪不是，捡起地上的书籍放到架子上。 我很好奇这老头平日里会看些什么样的书。荒诞故意、离奇传说、人物传记难道还有爱情故事？ 不愿多想，我决定走过去看看，与老头眼神示意他也不在乎，我走到书架边顺手抽出刚才掉落三本 这几本书都有些老旧，磨损发黄的纸张有一股淡淡的霉味，书的封面插图是一副棺材。我对比了一下三本书，发现这棺材好像都一模一样没有差别也不知道书上画个棺材是什么意思。按理说棺材都会雕刻花纹埋写字语，这棺材却干干净净连个福寿都没写，难道封面所传达的意思不是安乐吉祥？ 我看了看手指以防被这红色的纸张渲染，除了手里第一本书封面红的像血几乎掩盖了棺材，其余两本都是微微发红让棺材看着感觉更加醒目了然。 三本书的标题分别稍有不同。上册、中侧、下册。 我很好奇书中所写，挑出一本开始阅读理解。 那老头见我拿着一本上册看的聚精会神慢慢走了过来。 他在我身旁站了好半天突然莫名其妙问了我一句：“你能看懂？”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我又不是痴呆怎么会看不懂，虽然这上面写的东西我还不怎么明白，但学习不都是这样一步一步来的吗，一回生二回熟。 只要给我点时间能静下心来细看，配着书上的插画一起研究研究，我一定能完全消化吸收，说不定还能比老头更有见解。 王球没烟抽了，见我看书使眼色也没用，干脆就一把给我抢了过来。 “啥书能比烟好抽？” 顺势拿起一看，只见上面全是白纸一个字儿都没有。 “你小子装神弄鬼是在看望天书吧，这上面本来啥也没有你在看什么？” 我把书抢过来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王球，这家伙就是智商低看不懂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就算书上这些字少见奇怪不好理解，但那些插画你都不能分辨吗？真是没出息。 老头子走了过来，拿起那本中策，递到我手里。 “你看看，能不能看懂这上面写的字？” 我接过书开始打量，这上面写的东西密密麻麻毫无顺序，不像是上册，我还能认出几行。这书里包涵太多符号和数字，有很多还是我没曾见过的文字。一时半会儿我不懂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但我还是告诉老头子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明白。 “好啊......你小子果然不一般” 老头突然有些激动，拿烟的双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借我看看，看懂了我就还给你” “不......我送给你，只要你能看懂，我全都送给你” 老头兴奋的把中策递给我，我看着手里的上下册满心欢喜，收到两本有趣的古书还是很有收获。 当他拿起那本下册的时候我看老头手抖了一下，面色有些迟疑，瞬间的犹豫后，他又递到了我面前。 我礼貌的谢过老头，把书卷在了一起。 “该问的我都问了，您也说的差不多了，现在实在是有些晚，就不打扰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我还得来麻烦你。对于我身上的黑血我自有打算，谢谢您” 我一口气说完心里想到疯子，对他深鞠一躬拉着王球就要走。 老头却一把将我拉住，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说到：“这三本书你一定要好好保管，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就算是烧了也不要借给别人”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就三本老书吗，还不让别人看了，知识不就是要与大家分享吗？心里埋怨着老头，我还是面带微笑答应了。 临走之余，老头突然拍了拍王球的肩膀，王球受宠若惊以为他要吩咐自己什么事儿，问了几句吃了闭门羹，只好灰溜溜的跟了出来。 疯子突然又出现在了我俩的视野中，他还是站在原地好像刚才一直没有离开过一样，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本想再与老头说上几句话，他却重重的关上门可能又躺进了棺材里。 走了不一会儿，直到看不见身后的木屋疯子开口问我：“你心里的疑惑都解开了吧？” “差不多” 我无奈笑着点了点头，这结果我根本不满意。 “信也好不信也罢，安然无恙的生活就是最好，以后没事儿少上巫山，还有......离那家伙远点儿” 奇了怪了，带我来到是你，排斥别人的又是你，你不是应该和老头是朋友吗？这么暗地里还说这种话。 正觉得疯子话里有趣他却突然说了一句话让我感到一阵冰冷。 “他身体里原来流的也是黑血” 原来这老头和我一样，都算是个怪物。可他刚才这么也不告诉自己，大家都是黑血好歹也算天涯沦落人。他为什么要隐瞒呢？ “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 疯子看见我把书从兜里拿出有些好奇。 我解释这是老头子送给我的见面礼，没事儿看看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疯子拿过书来看了看标题，又翻开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他没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便把书还给了我。 “该不会和王球一样，是个大老粗也看不懂？”心中一喜，莫名多了一种奇怪的自豪感。 疯子把我俩送到窗口，特意又嘱咐了我几句转身离开，我和王球一直目送他消失在了黑暗里。 终于事情又告一段路，我转身回头看着王球，这家伙正摸着自己的脑袋原地转圈。 “你小子干嘛呢？想小花了？” 我把书放在一边，关好了窗户、 “不对啊......这都几点了，怎么我还在你屋里我不是早出去了吗？难不成我睡着了？”王球一脸痴呆的模样在哪儿开始自言自语。这傻小子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王球失忆了？ 试探性的问了几句，王球全是一头雾水，先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全都不记得，我虽然觉得奇怪不解，但突然感觉一下子轻松了许多，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想让这傻小子知道，免得他守不住嘴又给说漏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这下倒好王球突然失意我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 “大晚上的滚回去睡觉，别在我这儿站着”我吼着王球下了逐客令，推他出了门。 在房间里收拾一会儿，一支烟的功夫就听见刘姐的呼噜声，还是那般雄厚，不过我好像也习惯了，把书放到床边，我觉得有些冷。闭上眼关了灯，盖上了被子。 一百三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面前出现一口棺材。久违的感觉，是在做梦。我能很清晰的觉察出这种感觉，记得小时候每晚入睡前我都会期待，期待着今晚会出现什么样的梦境，看见那些我从未想到的生人。这对我来说是一种不可多得的体验。带着惊喜和一些刺激。在梦里我的胆子要比平时大的多，反正我知道是在做梦，早晚都会醒来，还不如做一些平时不敢做的事情，也算是一种愉快的发泄。 几年前我做过一个梦，那是一个很真实的梦境。我梦见自己王球和舅舅被人绑架，三个人跪在大门前。一个面相凶恶的人拿着刀站在我们面前，王球那时哭的昏天黑地，几乎都被吓得尿裤子颤抖，而我却没什么感觉，只是呆呆的盯着面前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把刀，先是在舅舅的手臂上扎了几刀，舅舅随即发出一阵悲鸣惨叫，他却大笑，这声音仿佛能让他找到快感，他看着鲜血流出，笑的不亦乐乎。 王球看着自己父亲正被折磨，却没有一丝愤怒和反抗，他只是在绝望懦弱的哭泣，大声的哀求。不断的对着那个人磕头，希望他放了自己。 舅舅浑身都被扎了遍，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他死了...... 舅舅的眼睛仿佛在说话，他恶狠狠的看着王球，他在责怪王球的冷漠和懦弱。陌生男子把舅舅的尸体丢到臭水沟，把刀在衣服上又抹了抹，换上一把长刀，还没等王球呐喊磕头的机会，直接给了王球一个痛快，手起刀落把他的头砍了下来。 王球的脑袋掉到了我面前，我看见王球正在对我微笑，他嘴角还流着鲜血。眼角不断流出泪来。 梦里的我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突然我笑了起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笑的是那么扭曲可怖，整个五官几乎都扭到了一起。 男人并没有着急对我下手，而是给我隔断了绳子，留下那把短刀转身离去，我看着面前男子消失，眼泪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流，我毫不犹豫的捡起那把刀，看着王球的脑袋，笑的更夸张了。 冰冷的刀面紧贴着我的脖子，没有一丝的犹豫，在梦里，我割开了自己的脖子。 看着面前这口棺材，大的出奇。要是把一家人都放进去也是绰绰有余，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棺材在我面前，我想不明白难道说这里面睡着一个巨人？或真的是完完整整一家人？ 在梦里我很少恐惧，只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我要推开这棺材看个明白。 棺材是用玉石做成，任凭我怎么用力，这盖子也都是一动不动。推了几下，我放弃了，都说梦见棺材要发财，指不定明天一早醒来我就鸿运当头。不过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干脆就躺在这棺材上休息吧，没想到这刚一趟，棺材却自己动了，我急忙往里看去，好像什么都没有，我想要看个究竟，往里一缩，整个人就跌了下去，棺材盖子突然飞起，我一回头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黑压压的一片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想要用手去推，却摸到了另一只手，这棺材盖里还贴着一个人...... 慌乱的摸了摸裤兜，还好我带了烟和打火机。火光亮起，我还没来得及看这棺材上的东西，却借着火光看见了我手里的东西。这那是打火机啊，分明就是一个**！ “砰！”的一声。 我突然坐了起来，额头撞上了王球的鼻尖，疼的王球几乎跳了起来。 “你小子干什么呢？我扔你个火腿肠你至于这么大动静吗？” 王球痛的直跺脚，我看着手里握着的火腿肠，好端端的打火机怎么就变成**了，莫非是被这家伙扰乱了梦境？这梦还真有意思。 王球缓了一会儿，揉着鼻子告诉我他昨晚也做了个噩梦，几乎一宿没睡，还好父亲拿着鞭子把他打晕睡着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就来问我要不要去学校上课。 我只觉浑身酸痛，突然想起父亲说过自己要是觉得不舒服可以先休息几日，可转念一想，王球倒是第一次来找我上学实属难得，逃学也不是好学生该做的事儿，不符合我。 胡乱洗了把脸带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我和王球一起回校了。 王球一路心情不错，不像是早上刚挨了打的模样，问他他也不说，但我也能猜到，让这家伙如此高兴的事情无非也就是关于女性同学，说不定还是因为和小花的关系更进一步。 桂纶莫名其妙一天都不怎么理我，就连在操场坐着也不愿多说话，我想不出自己是那里惹到她了，回到宿舍躺在被窝里想给她发一条短信，这才发现，这些天桂纶给我发了十几条短信，还打了三个电话，除了在刘姐哪儿喝酒敷衍着回了几条，其余的我都没看见，这丫头估计就是因为这个生气了。 我想给桂纶解释解释认个错，又怕说起来解释不清楚，我身边发生的这些事儿要是化作理由告诉她，指不定他说我是在欺骗她呢，女孩子心眼小容不得欺骗，这不更生气了吗？ 思来想去没想到好办法，我手机又抖了抖，打开一看，又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刚才给疯子王球和一些来往的同学备注好了姓名，这又多出来了一个号码会是谁的呢？ 打开短信一看我整个人懵了。 “你好张寂同学，我是余莉，这么晚了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我有一道题一直想不明白，你能帮我讲一讲吗？如果睡觉了明天记得一定找我” 余莉的短信？都大半夜了还在学习？我能理解这种半夜与难题做斗争的滋味，恨不得绞尽脑汁玩儿命拼搏，解出来还好，要是解不出来指一宿也睡不好。 我看了看她发的题目，确实不简单，耐不住性子下床打了个手电，先是给余莉发了个短信让她等等，然后我便开始挑灯夜战。 余莉千恩万谢的回着短信，还说要请我吃饭，我也觉得如释重负，借着话题我俩又闲聊几句，顿时没了睡意。把书放进包里刚想抽一支烟解解乏，我却摸到了一个东西。 一百三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顺手摸出一看，这是我从那老头屋里带下来的旧书，早上胡乱收拾的时候一起放进了包里，三本书还是卷的好好的被压在一大堆课本中间。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趁着学习热情还未熄灭不如学习学习。 看着封面的大黑棺材浑身又充满期待，我刚想打开一本好好看看，小黑却突然走了过来，他好像早就被我吵醒，见我拿出旧书打着哈欠点支烟坐到了一边。 “你在干什么啊？大半夜的还要学习吗？” 我没提余莉的事情，挠挠头笑到：“睡不着，正好有几本不错的课外书想看看” 小黑一听我大半夜看的是课外书籍顿时有了兴趣，征求我的同意后拿起一本开始翻阅。 借着烟火光我发现小黑的脸色好像有些异样，他的双眼不再是刚才那般游离无神，而是变得有些深邃凌乱，就连表情也开始逐渐凝重。 “你这书......是从哪里来的？” 小黑把书合上，又点了一支烟。 我又想着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关，一对眼却见小黑如此正经严肃，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小黑一听到巫山和那老头子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这死气沉沉的脸总让我觉得他是在忌讳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都是什么书？” 小黑用一种十分承重的语气问了我，我摇头作罢，他接着又说：“这是上下册，是一本奇书也是一本禁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只是一本简单的课外书” 我赶忙拿出中册放到小黑面前，“上下册？不应该是上中下册吗，你看漏了一本？” 小黑突然开始深呼吸，双手微微颤抖从我手里接过那本中册，他满脸期待的在我面前把书翻开仔细阅读，却又很快满眼失落放下书本无心再看。 ”这上下册确实是有三本，只是这中册好像从来没有人见过，所以传言里提的也并不多，后来大家索性就给忽略简称上下册。那老头居然全都给你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我忘不了小黑刚才看书时杂乱不堪的眼神形态，总觉得他从书里发现了什么不同点。没有理会他的臆想猜测急忙又问：“那你有什么发现吗？这本神秘少见的中册和其余两本有什么不同呢？” 小黑叹了口气说到：“这本中册的最大不同点就是一个字儿也没有满书全是白纸，我什么也看不见......“ 我急忙拿起面前中册翻开：”怎么可能！这上面不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吗？你再好好看看，别是大半夜睡眼朦胧看花眼了吧？”说完，我把手电筒打开照着书上小字递到了小黑面前。 小黑并没有接过，微笑的摇了摇头：“我真的一个字也没看见，不骗你” 奇了怪了......王球也说他看这书就像看白纸一样什么东西也没有，我还以为他是在装神弄鬼，没想到小黑也看不见？那我怎么看都是一清二楚啊！这无非就是字小了点儿写的密集繁琐点儿，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呢！ 我拿起中册不断翻页，想找出一页空白纸张试图安慰自己，连翻三遍却还是毫无所获。难道我的眼睛又有毛病了？ “天书天书，那就是天人才能看见的，看来你是个天选之人啊“小黑挤出一丝笑容灵机一动，这更像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别开玩笑，好好给我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没工夫听小黑打趣，把书全都递到他面前。 小黑给我点了支烟平复心情，又把书放在手里仔细翻阅。 “很遗憾你的问题我真的只能用刚才那句玩笑话来解释。这上下册写的东西太过高深我看不太懂，但那本中册确实我一个字也看不见，对我来说，那就是一堆白纸......“ 我拿起中册开始细读，这上面每一页字都写的很小，翻阅全书没有一篇插图描绘。就像是我的考前复习小笔记，密密麻麻把知识点都结合到一起，就算另外两本书加起来可能也没有这中册一半的字多。 小黑抽着烟看着书上的棺材，突然问我：“张寂......你有没有觉得现在看这书上封面的棺材有种很异样的感觉？” 我急忙拿起两本细看对比，生怕这棺材变了模样长角跑了。又拿起另一本开始对比，依旧毫无变化破绽，我摇了摇头对小黑说着没有，现在脑海里除了棺材二字不断重复其他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小黑突然狠狠的吸了一口烟说到：“这种感觉就是你分明知道这是一副粗糙的画，但只要你一直盯着他看就会总觉得这棺材里好像躺着一个人......” 这突如其来的异想天开让我有些后背发毛，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到：“大半夜的别乱想，渗得慌，你还是赶紧给我说说，这书到底什么来路” 小黑拿起上册看了一眼放到一边转头对我说到：“也都是听人说的，具体无法考证，你就全当听个故事。这三本书都是奇书，里面的内容都不一样。这本上册算是一本福书，谣言说了学这本书不仅可以长保富贵，还能给别人看相算命指点迷津。好比算命先生手里秘籍一般，让你掌控天机逢凶化吉。” 小黑说到这儿对我悠悠一笑，我看着他心领神会。还是那句话“权衡利弊终究逃不过正比权衡”这本书应该没他描述的那么完美。 小黑对我点了点头继续说到：“你猜的没错，凡事都有坏处。学这本书的人大多一生潦草凄惨，他们必须远离家人孤苦伶仃过一辈子这样家族后代才会纳福兴旺，就算死了也不能有人善后送终。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劳苦自己造福他人。” “逢凶化吉是不错，但一辈子孤苦伶仃远离亲人太凄惨了吧！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这本书没有大卖的可能”我拿起上册摇了摇头，舍己为人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吧，我可没这魄力。 小黑又拿起那本下册继续讲解：“这下册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虽然和上册也有着算命看相熟知风水的共同点，但他和上册还是有着天壤之别诧异，谣言传说这下册传授的大多都是有助自己迫害他人的本事，甚至还能隔空索取别人性命，这里面写的几乎全是妖咒法术诅咒枉死的阴险招数，也可以说这下册就是一本妖魔鬼怪的法书，你要是学会这下册法术那这村里可就以你为尊了” “那这下册如此阴险厉害，代价又是什么呢？” 小黑笑了笑：“很简单，学这本书的人不能有后否则必遭报应，而且学了下册可能还会被反噬，变得心术不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学这本下册的人大多都是瞎眼跛脚之类的残疾，浑身没个周全。你想想看那些村口算命看相的那个不是瞎子瘸子？你见过有那个身强力壮的家伙会这玩儿意？” 小黑说完表情变得有些阴冷，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突然觉得说到下册气氛就变得的有些诡异，急忙往他嘴里塞了一支烟。 小黑点起烟来眉头一皱：“我还要补充一点，这两本书对常人来说极其复杂难懂，往往都是活到老学到老，所以这也正好解释了那些算命先生往往都是些老家伙没几个青年” 我仔细一想倒还真是个道理，从小到大见得那些风水先生算命高人几乎都是年长老人，还都带有一些残疾，尤其是以瞎子居多，那些瞎子在村里大爷大妈哪儿地位可高的不得了，说的话比大夫还管用，用纸钱烧成灰泡水包治百病，王球小时候还喝过，简直是无稽之谈。在我看来这就是文化缺失所造成的后患无知，但要是换个角度想想，若不是这些东西有那么一两次灵验也不至于保持到现在。 “看来这两本都不算是什么好书，那这本中册呢？” 小黑顿了顿，想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这中册可就了不得了，我听人说起的也少，好像是说这中册一般人都是看不见上面写的内容，传言说这中册是在描绘y一种如何修炼成仙的功法，有些不太实际” 我点了点头，这三本书全都不太实际好不好，哪儿有那么玄乎还成仙？学了不归西都算好了，想要休仙？真是青天白日梦。 “故事虽然离奇但也总有人传啊，说不定其中有些办法还是确实有用的。这三本书在村里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信这玩意儿的人多了去了。光我爸的朋友就有一大群，要不是我有些忌讳这东西，就让你借我带回去给他长长见识也算了却一桩心愿” “算了吧，天底下哪儿有那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好说歹说这三本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咱们今晚......” 我故作神秘的看了一眼小黑，小黑也心领神会的看着我很严肃的问到：“你就不准备再好好看看？” 我面色坚定毫不犹豫的笑了笑，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我比谁都清楚，现在好不容易解开了一些迷惑，我吃饱了撑的再把自己往深渊里丢。 “要不今晚咱们就把这些书给烧了，我反正不想触碰这些鬼东西。也免得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看见你觉得如何？” 小黑始终觉得有些遗憾可惜，在我的一再劝说下终于妥协点头答应。 我俩走到阳台，他看着手里燃烧的上册一阵感叹：“想不到这奇书居然落得如此下场，我父亲打死也想不到会被我俩给烧了” “天道酬勤终究会有成就，投机取巧一定路不长久！”笑着感叹了一句，我把手里快烧完的下册一把丢进了垃圾堆。 又拿起那本中册还留在屋中。我走了回去拿起火机刚想点燃，打火机却没油了，小黑的火柴也刚好用完。 “你快留点儿火苗，把这本书一起烧了” 我小声催促着，小黑却只顾着踩着脚底火焰，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火苗已经熄灭，书也成了一堆纸灰。 小黑看着我摆了摆手说到：“反正那本中册也只有你能看见字，留给别人也看不懂，你就当个纪念吧” 说的好像也有道理，我点头同意拿着书又走回来。没想到小黑却立马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起了一支烟。 “再给你提个醒，这三本书不能全都了解，你要是都学了简直就成了妖怪，老头肯定觉得不公必定降罪与你。这本中册算是最神秘的，你好好留着。说不定日后还能给你解决一些心中疑惑诡异谜题，你就留着吧，我不会告诉其他人” 听完小黑的长篇大论教导接过他递来的烟，我总觉得怪怪的，这家伙好像是故意让我留下这本书的，想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不成还真想让我修炼仙术成个仙人？ 突然想起小黑先前所说，那两本书都会付出等同甚至变本加厉的代价，那这本中册的代价又会是什么呢？他真的不知道吗？看着小黑黑暗中火光映射时有时无的眼睛我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小黑在说谎，他刻意对我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一百三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为了弥补对桂纶的冷漠。我决定这周末约她出去游玩儿一次，变相来说就是和她约会。但我着是第一次约女孩子，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该带桂纶去哪儿，思来想去只好厚着脸皮找小黑为我拿个主意。 小黑听完支支吾吾的说完咧嘴一笑，合上了书本。 “要说去哪儿好玩儿，我还真知道一个地方，校外的后山附近有一片薰衣草地很漂亮，适合约会闲谈。你可以带她去哪儿看看，我还可以把我爸的摩托车给你，你觉得如何？ “薰衣草？摩托车......” 我拍了拍脑袋，自己连个自行车都没怎么骑过，那还敢骑摩托车啊。不妥不妥。要不就带着桂纶去薰衣草哪儿坐坐？聊会儿天，看看书也算是一种享受。 谢过小黑，起身刚想要走我又坐了回来，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哪有出门约会不带钱的说法，要是桂纶饿了怎么说我也要请她吃顿饭才行，又摸了摸脑袋支支吾吾对小黑开了口。 “能不能......能不能借我一点儿钱，我一定尽早还你” 我有点儿不敢直视小黑。小黑只是低头笑笑，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刚要递给我，王球却突然溜了过来，这家伙原来一直就在角落里坐着偷听我俩说话，突然看见有钱拿终于红了眼睛憋不住了。 “我说黑哥，我最近也想和小花约会，你看能不能也支援点儿，我死之前一定还你” “你放屁，你不早就准备好礼物了吗？要钱干嘛？”我应声骂到，看着这家伙就来气。 “凭什么啊？只能你借我就不能借了啊？我不说了嘛，我要还的，我又不是抢” “你这和抢有什么区别，你想早死啊？” 小黑见我俩吵了起来，急忙又掏出一张票子。 “好了好了，你们也知道这东西我多的是，拿去吧都别吵了，感情最重要！” 说罢小黑就把钱递给了王球。 王球心里简直乐开花，其实就是想来嘲讽张寂几句，没想到信口胡说还真把钱骗到了，急忙接过小黑手里的钞票心满意足走到一边。 我看着王球如此犯贱的样子真是想把他拖回来一顿暴打，但我自己手里同样也拿着小黑一百块钱，自觉理亏词穷。谢过小黑，我又瞪了王球一眼这才回到坐位。 这钱还得省着点儿用，凡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要是我大手大脚装阔绰，没钱还给小黑才是笑话。 晚上在操场聊天时我果断对桂纶发出邀约，在那一瞬间我清楚看见桂纶眼里冒出亮光，照耀进我心里一阵抚慰。她也毫不犹豫开心果断答应。 我们订好了见面地点就在学校门口，目送桂纶回了宿舍，虽然满心欢喜但我还是没急着回去继续短信商议。 刚才我一直就觉得有人在偷偷摸摸盯着我看，碍于桂纶在身边我没有在意。这下刚好时间还早，我得去和锅炉房大爷好好摆谈摆谈了。 锅炉房的老大爷还在门口躲避，见我走了过来自己先进了里屋。 我轻车熟路走到门前，反正门半开着也懒得敲。直接喊了一嗓子大爷便推门而入。 “大爷，看书呢？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啊？” 原来只要心情愉悦，我也愿意主动招呼别人闲聊，刚走进门看着床上显眼的书籍我就忍不住先找起话题。 大爷点起一支烟，忌讳的往门前看了几眼，确认没人后让我关好门进来。 “你这些天好像都在偷窥我啊？难不成你是桂纶同学的亲戚？” 我嬉皮笑脸又补了一句。 老大爷白了我一眼没有作答，又看了看时间。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你们这些黑血人身边总有怪异蹊跷早晚遇到妖魔鬼怪，你自己长个心眼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老大爷一本正经满脸严肃，虽然他一直都是这表情但今天语气不像是跟我开玩笑，愉悦心情突然被他一句话所打扰，我没心情思考懒得理会他话里的意思，一个烧水的大爷难不成还能看出什么古怪，无非就是在意我特殊的身份嗤之以鼻而已。 “您就别说那些神鬼妖魔了，水烧不好学校可是要扣钱的” “滚！” 老大爷见我听不进去，说话也投机取巧转移话题，骂完都不愿多看我几眼。 我突然感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奇怪荣誉感，依旧嬉皮笑脸的看着老大爷床上的书。那老旧发黄的封面写着四个大字让我很是好奇。 “见鬼十法？”。 “我说大爷，这书是你捡来的吧，可有些年头了”我未经同意有些好奇。把书拿了起来。 “你要是有兴趣就拿走，尽管学尽管作。要是看见什么东西可别来找我” 大爷撇了我一眼，没有再生气继续抽着烟没把我当回事。 我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带走这本烂书，但一听大爷说的有些神秘，顿时就有了想法，这老大爷不经意的话语彻底激发了我的好奇。 我故作玄虚又问：“那我学了，会不会被你说的妖魔鬼怪给缠上？” “哼......你还害怕这些东西？怂了就快滚蛋！” 我看着老大爷嚣张跋扈看不起人的模样，心里突然有了个想法。干脆就把这本书带回去，说不定还能吓吓王球，好好治治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嚣张气焰。 我大声谢过老大爷，拿起旧书匆匆回了宿舍。 回到宿舍大家都在闲聊，见我手里又多了本课外书，小黑走了过来。 “见鬼十法？你又是哪儿弄的这本书啊？”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说我是在楼下捡的，看着名字蛮有意思就带了回来。 小黑看着书，表情有些不自然，王球见他看的入神半天没说话，一把就抢了过来。 “给我看看，这都是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 他随手翻阅几页，一脸不屑的样子完全没有兴趣。 看他兴趣不大的屁样，我故意试探王球想要引他上勾。用一种十分轻藐嘲讽的语气说到：“你不是胆子大吗？要不就学着上面的方法试试给我们证明证明你的勇猛无敌，说不定还真能遇到点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老大，你肯定是脑子坏掉了，这破书上面写的东西你也信，换成三岁小孩也不会上当的。浪费时间！还是早点睡觉吧”把书丢到小黑床上，王球又爬到上铺玩儿起了手机。 我白了王球一眼，既然不上当那也就算了，反正也是无聊无趣的事情，再给他挖坑也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还不如早点儿休息和桂纶发发短信，培养感情。 熊子见我洗漱回来一直盯着手机，心里有些好奇突然问我：“张寂，你最近真的是谈恋爱了吗？” 心里一阵慌乱，我急忙示意熊子说话别那么大声。 “没啦，还没到那一步呢？”情不自禁的回答我自己都有些害羞，眼神也开始漂浮不定。 王球一听我恋爱了，瞬间就从床上跳起，指着我就开始吼叫：“好啊，你小子，背着我们哄骗小妹妹！” 我真是想飞过去一脚踢死王球，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儿吗？真是嘴臭大王！我就算是真的谈恋爱也不必给你小子打报告啊，突然感觉我像是在背着大家偷偷摸摸的做那苟且之事一般，心里是越想越气。干脆一步跳下床去要与王球当面对质。 王球这家伙也不服气，见我有了动作也跟着一步跳了下来。 “你这啥眼神啊？也不知道谁说的读书期间不谈恋爱，我还以为是真话呢，原来也是吹牛说大话装神弄鬼！” 我记得那次喝酒大家谈论感情的事情，熊子那时很潇洒的说他喜欢一个人的生活，不想恋爱无忧无虑。我当时也跟着附和了几句，我们还一起嘲笑王球数落他没出息，要把时间都花在女人身上。这下倒好，听他一说话语对比，我还真是给打脸了。 熊子见我俩萌发了针锋相对苗头，继续做起老好人摇了摇手走了过来。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哪有不动心嘛” “哼哼......也只有你这傻熊豪不长进，我今天说张寂是在表扬他的转变，而你狗熊就是快木头，一成不变等着以后打光棍去望春楼吧！” 王球知道自己此刻站于上风，嚣张气焰不减顺着又说了一句熊子。熊子被莫名其妙中伤恼羞成怒的看着王球却还是说不出话来还击。 王球暗自握握拳鼓励自己，老天有眼，今天终于搬回一把让我和熊子无话可说了！！ “朽木不可雕......” 丢下这句话，我不想再与王球争论。拍了拍熊子各自钻进了被窝。 王球嘴里还抓着我那句话不放，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自己二舅就是雕木头的，什么木头他都能雕出花来...... 一百三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今晚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静静的看着我们闲扯胡闹，他嘴角始终保持着那种习以为常的淡淡微笑，有时我们很难去判断他的喜怒无常，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会有许多烦恼。见大家都安静了，他抽着烟拿起扫把独自开始清洁打扫。 熊子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大家相聚在一片草地，所有人都已经长成大人模样。张寂还是那么英俊帅气，小黑还是依旧阔绰潇洒。王球又胖了一圈，粗壮的嬉皮笑脸的模样欢乐不减。每个人身边都坐着自己的另一半，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无话不谈。 小时候的幻想此刻全都变成现实。阳光青草，美酒老友都在身边。熊子依旧腼腆默默的听着我们分享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逸闻趣事。大家谈论着家庭、生活、工作。每个人都是把幸福挂在嘴边，熊子从未说话，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听着笑着发出感叹：“时间要是一直这样多做停留那该多好......” 熊子笑着醒来，枕头已经湿了一片。还好不是裤裆湿了一片，他急忙扯下枕巾，揉了揉涨红的双眼，趁我们都没注意先去了厕所。 王球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舞蹈活动刚一结束他就匆忙拉着小花走到了一边。 小花正在和余莉花子聊天，被王球硬生生拉着往前走了几步，不耐烦猛的一甩手。 “你干嘛呢？” 王球见小花揉着手臂，知道自己一时激动没把握好力度，连忙道歉。他顺势低着头很羞涩的将那个水晶瓶拿了出来。 水晶瓶贴了一圈花纸片，看不见里面我的黑血。王球想着直接递给小花却又觉得太过草率显得没有仪式感，这可是自己第一次主动送心仪女孩子的礼物怎么能如此随便呢！思来想去他干脆单膝而跪，看着小花双手举起了瓶子。 小花那见过如此场面。这不都是出现在爱情小说里的场景吗？她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过往的同学撞见如此场面全都好奇的聚集到王球身边，就连在一边等候的余莉花子忍不住好奇跑过来围观。 王球打死也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同学围观，当下场面莫名其妙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不知道是好是坏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跪也不是，站起来也不妥。满脸通红的看着小花想要寻找答案。 小花早就羞红了脸，见王球如此木纳她根本猜不到王球到底想要干嘛，听着围观同学的议论气的直跺脚。 “王球，你脑袋里有屎吧！干什么呢！” 旁边的同学开始起哄，异口同声喊到“这一起！在一起！” 喧闹声想起，小花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王球恨不得马上将这些人暴打一顿以解自己心头之狠，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这些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同学，又回过头来看着小花。 “我脑袋里有你......” 王球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控制情绪压低声音说出了这句低沉深情的话来，好像因为太多紧张自己突然开窍了。想不到还是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了出来，这算不算表白啊？ 小花先是一愣，嘴角上扬了一会儿，随即脸上的表情又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 “你才是屎呢？” 王球听这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觉得周围的人又沸腾了，就连花子也止不住的捂着嘴笑了起来。 “他奶奶的，今天这人可丢大发了，以后在学校里我还这么混啊！” 正当一筹莫展心急如焚之际，小花突然接过了王球手里的水晶瓶，用一种王球从未听过的温柔的语气说到：“王球你真是个大傻子，我收下了，谢谢你” 小花说完，看着一旁余莉花子，两人笑着走了过来陪小花一起离开人群。花子走的时候还对王球比了个大拇指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王球还是不知道这是回事，只能痴呆的对花子点了点头心里盘算自己到底有没有成功...... 小花一走远，王球就按耐不住了心说：“刚才是哪些混球瞎起哄的，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们！”他挥起袖子就要发飙 围观的男同学察言观色行动果断见王球有些动气，急忙都四下散去。 男同学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些事后议论的女同学，王球没办法只能朝人群挥动几下拳头发泄心中不满。 走在回去的路上王球还是想通了一点。虽然刚才事情发展不是那么顺利，但小花好歹也收下了自己的礼物。今天也是圆满的一天...... 我还在抽烟，熊子在算题，小黑认真玩儿着手机。看他神秘莫测的表情不知道他又认识了那些稀奇古怪的同学。我有时候总觉得我们三个与小黑比起来他总有些不同，不仅是家庭有约和超乎常人的沉稳果断，小黑身上还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自信，我发现他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会犹豫不觉或是轻易放弃。他总坚信会有办法办法不失勇气。这是很难得的一点，也是我们都缺少的好习惯。 我很认真的想过这一点，或许是因为家庭的优越才让小黑有着如此自信吧，富人家的孩子那种自信是畏手畏脚的穷孩子们最为缺少的。小黑虽然平日里几乎都和我们在一起，但认识他的人他认识的人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多，不管是校园内还是校园外总有很意想不到的人和他打招呼，小黑也能大概叫出这些人的名字。这些人不管老弱病残身份悬殊面对小黑时都会发出那种统一和善的眼神，显然这不是因为他的钱财所换来的人情世故。 他那抽屉里莫名的信封更是数不胜数。总感觉每天都有许多人在给他表白，不管校里校外。但他好像从来都不会翻阅对这些事情完全不会在意。“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句话用来形态小黑再合适不过了，用王球的话说小黑就是前所未有的人生赢家，独自享受着令人向往的幸福生活。 王球这家伙现在是越来越懒了，这些天几乎就没见他洗过脚，回到宿舍刚脱下袜子就传来一大股刺鼻的臭味。好像还在冒着绿色儿弥漫整间宿舍，再浓的烟味香水味都不管用。 熊子捂紧鼻子支支吾吾的说到：“王球！你快点......快去洗脚！” 王球见熊子这模样觉得他太过夸张做作，不免白了熊子一眼拿着鞋子味了一会儿，缩了缩鼻子，故做镇定的说到：“臭什么臭，就你狗鼻子灵，你看张寂小黑......” 他话还没说完，见我也捂着鼻子恶狠狠的瞪着他，小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了。 脑袋一转王球翻着眼皮笑到：“你看人小黑都知道自己找办法解决，就你们想不到！” 王球说完急忙提着鞋子跑进了厕所。 小黑用手对着鼻子扇了扇面色尴尬的走了回来：“王球的汗脚可真不一般啊，前些日子我还以为屋里有死老鼠呢？” “他就是邋遢，内裤都不经常洗！” 熊子还在继续吐槽王球，见王球急匆匆又跑了回来他欲言又止，突然想起自己与王球原来打赌时还输过，还帮他洗过一周的内裤。这要是被听见了免不了又是一阵挖苦嘲讽。 “不臭了不臭了，我捡了个肥皂洗干净了，鞋子放阳台吹一晚上就好了” 熊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是那个倒霉鬼的肥皂，要是待会儿再用来洗澡可真悲剧了......” 刚才楼底表白送礼物的激动情绪再次升起，王球不想睡觉，非得拉着我们一块坐着闲谈。小黑拿出瓜子花生和几瓶啤酒正合王球心意，这吃的有了喝的有了就差讲故事了，王球当下就提议，今晚要开始重启深夜故事会，大家必须一起讲点儿有趣的事情解解闷聊聊天。 “既然今天是你发起的，那你就第一个讲” 熊子本就有题没做完，一听又要耽搁时间顿时心生不悦。 “我讲就我讲，反正没事儿，我今天就来给大家分析分析张寂藏在心里的感情秘密，好好的给你们剖析一下他和桂纶的烂漫情事” 一百三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我一听这话酒都差点儿吐了出来。顿时我就不高兴了推了王球一把：“你放屁，你这破嘴能讲出什么一二三来，滚一边呆着去！” 王球抿嘴一笑，一脸猥琐说到：“好呀，哪我就把机会留给你，你自己讲，你要是敢不说我可就替你说了！” 我一听就知道自己中了王球的圈套，这家伙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炸而已，我心里暗骂一句，想了个借口慢悠悠的说到：“既然是深夜故事会那就要讲故事，你要是想听感情的事情自己开一个夜半情事讨论会，别整这些没用的坏了规矩” 王球听完毫无反应，反正不用他开口了先讲也无所谓了，摆了摆手让我讲故事，自己则悠闲的嗑起了瓜子花生。 还好熊子小黑没有起哄，我松了一口气思来想去好一会儿，脑子里全都是那些诡异的传说故事，讲起来指不定说到什么时候，得想一个简单明了的故事。脑子突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一件比较有趣的稀奇事儿来。 那是我听别人闲聊时说起的奇闻异事，很早以前的时候村里的两座大山其实是紧密相连贴在一起的，并没有像今天这般分离。有一年村里终日下雨，百年不遇的洪灾席卷而来。激流勇进的水流汇聚到一起滔滔不绝。那时候村里极度贫穷排水设施几乎没有，而唯一的条件就只有山间那几条规则不一的引水沟，往往河水都是流到那里的山间再被分流出去。可洪灾之前已经是连续几个月的干旱，山体不稳导致许多山体巨石滑落早就已经堵住了那些沟壑，这些洪水汇聚势不可挡没有分流的道路很快拥堵到一起，用不了多久便会反流过来冲到路边把村子给淹了。 人们争先恐后的躲到高处求生，就在这时有人发现水流最深处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游动。那一团黑影模糊看上去体型巨大在水里盘旋着激起万丈水花，大家都认为是水里的妖怪冒出来了，没想到却飞出一条巨龙，这巨龙突然腾空跃出水面，甩动尾巴朝山体撞了一下，顷刻间巨石坍塌，这山体被巨龙的尾巴撞出许多三角形的洞口，洞口抖动一会儿，从里面爬出了很多怪物，他们像是山间的猴子又像是山里的巫灵。个头和人差不多高，浑身长满了红色的毛发，这些东西龇牙咧嘴张着血盆大口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跳进了水里往岸边游了过来，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怪物。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像是地狱派来的妖怪。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山神发怒末日到来，纷纷跪在一起祈祷着奇迹发生。 突然又从山间传来一声惊叫，慌乱之中有人都看到这山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巨鸟，这巨鸟体型比那黑龙还要庞博伟岸，它浑身散发着金光又是一身灵叫，头顶的云都被吹散到一边，黑龙转过头来，怒目圆睁的盯着巨鸟。这巨鸟煽动翅膀冲到水边很快抓死了水里这群还未上岸的妖怪，黑龙见这巨鸟抓死了自己的小弟心腹顿时勃然大怒。它龙身一盘嘴里居然吐出火焰，滚烫剧烈的火焰刚一碰到水面河水就被烧得沸腾，巨鸟翅膀一挥躲过。儿水里那些残留的妖怪来不及躲闪全给活活烧死，那震耳欲聋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山谷冲上云天。 巨鸟惊叫了一声飞去与龙搏斗，它们扭打在一起，在天空开始了混战。风云再度变幻，就见那天空中一道金光与那道黑气扑朔迷离滚动在一起，村里人哪见过这种场面，无不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我说到这儿时，想不到更好的词汇来描述自己脑中的惊奇场面，只能手舞足蹈的看着大家，希望他们能够明白我描述的恢宏壮观场面以及我心中压抑不住的的兴奋躁动和释然。 黑龙还想吐火却被巨鸟一口咬住，就像是一条蛇被老鹰咬住七寸无法动弹，黑龙痛苦万分，发出了剧烈的吼叫，任凭鲜血不断往下流去，他拼命抖动龙身那尾巴胡乱一甩，正好打在了一座山中间，山体瞬间分裂倾塌河水涌了出去，巨鸟分神看着水流泻下却被黑龙用尾巴扫到翅膀失去重心跌落水中。 等到再出水面时，巨鸟浑身伤痕流出了金色血液，那血液掉进水面就化成了黄金绸缎，而黑龙留下的黑血则变成了山间碎石滚烫水面。黑龙缠着巨鸟飞进了洞里再也没有出来。人们只是听见从洞里传出几声鸡叫，才反应顿悟原来这根本不是巨鸟而是一只金鸡！ 从那以后便有了金鸡峡和龙洞的传说。那金鸡峡就是出村的最后一座大山，听说那山头还能依稀分辨出鸡冠的模样，而龙洞则存在于半山腰的岩石坡中，村里人还说：“只要你站的高看的远就能发现村里有两座山其实是无缝连接的，他们原本重合在一起，那里就是被龙劈开的山间......” “那金鸡和黑龙还有出现过吗？”王球听得心旷神怡一本正经的问我 熊子白了他一眼骂到：“要是真能出现这就不是传说了是事实了，你可真是个猪脑子！” 小黑对我点了点头，他也听人讲过村里这个广为流传的故事，老一辈的人一直对此津津乐道。 王球一听更懵了，合着大家都知道就自己啥也不明白啊？ “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你却不知道，真丢人！” 熊子埋汰完王球看了看时间，已经很晚了自己还得把题做完，他提议今天就先休息，明天再继续。 王球一听可急坏了，怎么自己刚有了兴趣就结束了，他还想再听我仔细说说，却见我已经走出房门去了厕所，指望熊子也是不可能的，眼巴巴的看着小黑。小黑很无奈的用眼神回应王球，自己知道的和我说到没什么差别再讲也没什么特色。 王球只好一声轻叹点上支烟翻上了床。我洗漱完回来帮着小黑熊子收拾了一会儿残局，王球呼噜声就已经响了起来。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正事儿一件不做，睡觉比谁都快。 当晚王球便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变成了一个独臂大侠，他单手持刀眼神威严。成了村里的守护战神，无数的妹子争先恐后对他示爱，王球却毫不在乎深情的看着小花。含情脉脉之际他在小花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大地突然开始颤抖，那黑龙果然要出来了，王球嘴角上扬，看了看身后自己守护的村民，回应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举刀冲向了远方...... 第二天午间时分我来到办公室交班里的作业，太久没来办公室了，这地方布局相比往前大有不同。桌椅全都摆放整齐角落还增添了几盆花草植被，袁老师正打着电话说着交接班的事情，见我走了进来，她对我挥了挥手。 袁老师很快挂断电话，喝了一口水示意让我先坐。 “正好你过来了，我正想找你聊聊” 我看着袁老师对我微笑放下作业有些一头雾水。 “最近我发现学校里有很多同学都在谈恋爱，不知道咱们班里有没有，现在正是学习冲刺的大好阶段，大家不应该为了私人感情而耽误学习” 袁老师明显话里有话，我听得有些反感。学校里谈恋爱的事情一直都有，青春期的懵懂少年抒发情绪这很正常，很多老师早就见惯不惯了，只是偶尔会说几句，但那也只是迫于形势问题，不会严加管制。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事情是屡禁不止的，况且学校里还有很多同学都是毕业就结婚的早就成为了一种习俗。今天袁老师突然给我说这些，难道是想从我嘴里打听打听班里的情侣想在私底下与他们交流交流？我可不能出卖同学变成叛徒。想到这儿我果断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毫不知情。 袁老师依旧笑容不变开口说到：“你可别误会老师，我不是想让你打小报告，只是现在学习的时间越来越紧，老师是想提醒提醒你们，该把时间花在学习上面“ “最近我看你也经常在操场约会吧？” 话语刚落她却又对我补充一句，我看着袁老师脸上的微笑逐渐放大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我和桂纶的事情早就被发现了？ 呆呆的点了点头，我脑子飞速旋转。几秒钟的功夫我已经想了千百种理由，说是偶然碰见了？放学后的交流功课？还是朋友之间正常的交谈？ 看着袁老师眼睛的时候我这些想法在全都压在喉中说不出口，我知道自己不是王球，不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千方百计的隐藏就是怕大家发现察觉来问我自己，没想到就这样毫无征兆被袁老师**裸的给揭穿了。 见我低头不说话袁老师摇了摇头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开始感叹：“老师能理解你，情窦初开嘛。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不然还怎么叫感情呢对吧？” 我点了点头，还是不敢看袁老师，虽然已经选择默认，但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没事儿，老师相信你是个有担当的孩子，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好好把握，千万别耽误学习” 袁老师说完拿起饭盒站了起来，我心中暗喜，还好撞上了饭点儿，要是再问下去，我可真是两难了。 刚走两步袁老师跟了上来：“老师送你一句话吧” 我急忙停下脚步再次礼貌羞涩的点头，袁老师拿起一双筷子擦拭不紧不慢的说到：“喜欢就争取，得到就珍惜，失去就忘记” 这十五个字简短明了，袁老师只用了几秒说完，却在我心里一直回荡。 “喜欢就争取，得到就珍惜，失去就忘记......” 我站在原地看着袁老师离去的背影突然感到释怀，这是多么洒脱的相处方式啊！但愿我能背负这十五字名言勇敢的走下去...... 一百三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临近周末，放学前我特意嘱咐桂纶，明天一早我俩学校见面绕路去后山的薰衣草看书聊天，桂纶好像急着回家，告诉我她一定不会爽约就匆匆离开。我又一次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期待。 小黑再次邀约我们去他家里吃饭喝酒。王球一听有饭吃比谁都积极，腾出收来抽烟懒得再收拾，胡乱背上书包就开始催我和熊子。我挑了一本这周要复习的学习资料看着角落里格外显眼的那本中册，犹豫一会儿还是把放进书包。 周五的校门口总是很拥挤，大家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有说有笑。你不会在周五放学时听见有人还真讨论课本知识说着一切有关学习的话，大家只要走出校门，嘴里说的那都是一些趣事和即将要去相聚的计划，要是仔细观察还会发现有很多落单的学生，他们一个人背着书包站在角落里，与热闹的人群想必他们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难免凄凉。但他们却是最幸福的，那彷惶不安满的表情写满了期待，他们四处张望无心细心留意周围老师。心上人此刻或许正在赶来的路上...... 我看着他们突然有了一种幻想，或许要不了多久我和桂纶也会加入他们的行列成为其中一员，每到放学之日都会在门口默默等候自己期待的男孩和心爱的姑娘。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熊子很放松对他而言这周学的知识不仅繁琐而且复杂，心里积压的谜题快成了一座小山，现在离开了学校离开面前这座大山，他可以什么都不用想，就等到周一蓄势待发再去绞尽脑汁。 王球看着路边卖的烧烤走不动路，来回翻着自己的口袋东拼西凑几块钱急冲冲的跑了过去。 “老板！来五串！” 王球说罢，拿起面前的肉串就递了过去。 老板正埋头忙着手里的一大把肉串，看了一眼王球的签子头也没抬说到：“放哪儿吧” 王球站到一旁给我们挥了挥手，让我们先等他一会儿，稍等片刻就有肉吃了。 抽了好几支烟那肉串都还放在原地不动，王球有些急了。莫非是这老板眼睛有问题还是人多忙着忘记了？看着周围很多人吃的一嘴油王球实在是等的心烦，挤入人潮又走了上去。 “老板快点儿，先给我整五串啊！” 老板还是忙着手里的活，依旧对王球说着先放一边稍安勿躁。王球刚想说上两句，面前却伸出另一只手来。这人手里握着一大把肉串递到老板面前。 老板一看这一大把眼神顿时发亮，再一看这拿肉的人好像是个熟客，他喜笑颜开的接了过来直接放到了手边。 王球就这样莫名其妙**队了，顿时感到一阵不爽心里骂了句“卧擦！” 要是再等这一堆烤完了，自己可不得等到啥时候，心里越想越气，王球干脆就把那些肉串拿起放到后面，又把自己的五根签子放到了最前面。 老板刚想说话，那人却先开了口。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先来后到？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没素质吗？” 王球一听这话就火了，自己在这儿等了半天不说。这下被你插了队还成没素质了？真是恶人先告状！ 他仰头就骂：“你是没长眼还是缺心眼儿啊？王爷爷在这人站半天你没看见啊？” 男子刚要回嘴，在他身后的女生却突然拉了拉男子的衣袖胆怯的说到：“算了吧，让他先烤把，我们的确是后来的” 王球看这女生娇羞是有几分姿色。看这打扮也是学校里的同学，应该还是自己的学妹，怎么瞎了眼找了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校外人做自己男朋友，真是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男子将要发怒的嘴角瞬间收回，他回头很温柔的看了一眼女孩点头说好，那温柔的眼神轻叹的语气实在与他硕大的身躯不符。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男子转头看向王球时眼里的温柔全都烟消云散，又恶狠狠的瞪了王球两眼他退到一边搂着女孩肩膀再没说话。 老板一看男子妥协，只好拿起王球五串烤肉不紧不慢放到架上撒着辣椒。 “味道大一点儿啊，别舍不得放” 王球也不再理会他们，眼里全是烤肉不忘催促着老板开始指指点点。 等到给钱的时候王球一看傻眼了，刚才没仔细看烧烤的价格，想不到才几天就已经涨价了。自己手里的票子，顶多也只够三串肉的价钱。 老板看王球站着半天没动静，猜到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十分轻藐的看了王球一眼，拿起肉串从往前眼前放到一边。 “算我的吧” 还没等王球找着话来反驳，男子已经把钱递了过去。老板笑眯眯的接过钱，乐呵呵的把肉串又递给了王球。 王球看了他一眼，怎么突然感觉这割人还是蛮不错的嘛，拿着肉串双手抱拳赶忙给他行了个礼。 “那就谢谢啦，有缘再见！” 男子并没有理会王球转身对女孩继续微笑，女孩看着男朋友化解了这一次口角危机笑容变得更加灿烂，她终于闭着眼靠在男子手边开始依偎。 把钱放进兜里还白混了几串烤肉，不亏！王球急忙朝我们跑来。 大家一起吃着烤肉离开，王球时不时会回头看着刚才的那名男子，此刻在王球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一种向往开始不断蔓延...... 在小黑家里总是感觉与众不同。不止是这昂贵的沙发珍惜的美食舒适的环境带来的舒适体验，每次看着那些家丁佣人对我们鞠躬敬礼，总给人一种莫名奇妙的优越感，久而久之好像我都已经习惯了，仿佛自己就是如此这般高人一等高高在上...... 王球喝着杯里的好酒嗦着嘴问到：“明天就是周末了，哥几个有啥安排没？” 熊子不说话他抽着烟脑海里还计划着明天地里的农活，而我则一直想象着明天约会的画面，不知道与桂纶第一次的约会是什么滋味。 小黑晃着酒杯悠悠的说到：“要是都没事儿明天来找我吧，花子明天也要下山来玩儿，我们大家可以再聚一聚” 王球一听花子眼神突变，嬉皮笑脸的看着小黑咧起嘴：“我说黑哥，这花子三天两头都下来找你玩儿啊？我看她是不是喜欢你啊？” “怎么可能，只是最近我爸和山里人走的近，她也是和那些人一起来的” “黑哥，山里人可没多少好人啊，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儿吧” 一听到山里人想起猎户，熊子好心的提醒到。 王球一听熊子不够快乐又开始忧患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说到：“你怎么就知道没好人啊？要是这话给花子听见准没你好受的，一天像个婆娘似的就知道乱猜测瞎BB” 熊子瞪了王球一眼气的说不出话来，就算花子现在和大家一样都是学生，但她的身份始终改变不了。山里人但终究还是山里人，就算以后她变成是大家的好朋友，熊子始终会有顾忌。 王球看着我一直没说话便伸手到我眼前晃了晃：“嘿！想什么呢？问你明天干嘛呢？” 我停止幻想，一把推开王球的手臂不耐烦的说到：“我明天自有安排，你玩儿你的” “嘿呀，还有安排？你是安排了楼下的寡妇还是熊子的舅妈啊？”王球说着那眼神变得邪魅表情更是猥琐不堪。 我听这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王球这家伙也真是死性不改口无遮拦，满脑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东西，全是这些花里胡哨的不正经。我刚想伸手想要教训王球，小黑的父亲却走了过来。 他抽着一支烟身后还跟着一个妙龄女子，看这模样应该也就二十出头。她穿着朴素长发垂到腰间。不敢抬头看我们只是低着头慢慢移动脚步默默的跟在小黑父亲身后。 小黑看了父亲一眼，很快就把头转了过来又喝了一口酒。 “你先上去等我” 小黑父亲贴在女子耳边轻言细语，我离得近，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拉出椅子坐到一边，拿起一瓶酒倒了一满杯一口气喝光就开始与我们闲聊。 因为身份定位年龄差距悬殊，我们聊天的内容都比较拘束，他询问我们在学校相处的生活，学习的收获，还问了问大家毕业以后的想法，醉眼朦胧的模样也不知道熊子认真的回答他有没有听进去一个字。聊了大概十多分钟小黑父亲终于要走，与他喝完最后一杯酒临走之际他还不忘吩咐小黑，吃完饭给我们伙收拾收拾屋子把该安排的都安排。 小黑听着有些不耐烦，催促父亲离去嘴里一直说着自己知道该怎么安排不用他来提醒。 小黑父亲就这样被半推半就在佣人的搀扶下往楼上走去。 刚上楼梯间。王球就把脸贴了过来对小黑小声问到：“我说黑哥，你爸是干嘛呢？怎么还带着个黄花闺女进屋了？” 一百三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看着王球面露尴尬之色，这本就是苟且之事被大家看见了也实属无奈，一时半会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王球嘴里问题。 我和熊子心知肚明，心里暗骂王球这家伙不懂规矩，哪有客人为难主人的道理。气氛就这样被王球弄的尴尬，我见王球还是疑惑望着小黑急忙给他使了个眼神就此打住，熊子也苦笑两声，递给小黑一支烟，换了个话题。 不再谈论王球的问题，我们刻意避开一些尴尬话题依旧有说有笑的聊天。气氛也逐渐缓和不少，王球吃饱喝足就觉得无聊，提议小黑想个解闷的法子，小黑没有说话，只是对王球点了点头让他等一会儿。我们都以为小黑是上楼找什么好玩儿的东西，没想到他却直接走到门边敲开了父亲的房门。随即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很快，女孩儿低着头急冲冲的跑到楼下，她没看我们一眼就已经跑到了门外，王球看的云里雾里，不是说好找个法子解闷儿吗，怎么刚才还好端端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吵起来了，他想上去看个明白熊子赶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别人的家事，不要过问！” 熊子恶狠狠说完瞪了王球一眼让他别动。 我听到东西摔落的声音刚想站起身来，小黑却已经走了出来。 他仍旧面无表情甚至脸色还有几分从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小黑坐到一边不再说话，气氛又变得尴尬。大家都没有说话王球看着小黑也不敢开口，很明显小黑的面上的云淡风轻其实是在悄悄积压着内心情绪。 喝了一会儿闷酒，这气氛苦闷实在难受。熊子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起身提醒我们，大家也该回去了。 我看着小黑面色哀愁的模样很想劝说熊子留下喝酒，毕竟小黑父亲临走之际还特意嘱咐小黑要为我们收拾房间。不过转念一想要是陪着小黑一醉方休指不定会喝到几点，要是休息不够精神憔悴还一身酒味去和桂纶约会那简直得不偿失，委屈小黑一次吧至少还有王球嘛，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和桂纶。 想通了这一点我起身与小黑告别，又示意王球先留下别走。小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看了看我和熊子，我始终觉得小黑一直在看我，他的眼里好像还带着一份期许与盼望。稍过许久见我不为所动他终于又转头看向王球，告诉王球如果没事儿的话就先留下来陪他多喝几杯，打发打发时间。 离开座位，我拍了怕小黑肩膀微笑再没回头，径直走出小黑家院落熊子就一直在不断念叨：“小黑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看他今晚很不高兴的样子......” 我对自己当下不能陪着小黑喝酒解闷感到很是愧疚，只能说日子不巧吧，要有下次我决不会缺席。叹了口气我告诉熊子：“小黑应该是觉得父亲给他丢脸了所以有些懊恼，别人家的事情小黑自己的苦恼我们又如何懂得呢？” 一路上熊子开始不断咳嗽，好像得了严重的感冒但摸他额头却并无大碍。熊子笑着告诉我说好像最近越来越不会抽烟了，感觉所有的烟都怪怪的没什么味道，刚才只是抽烟时呛了一口风进去着凉了而已。 我看着熊子眉清目秀温文儒雅的样貌神态，还真是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可不能像王球平日所说那样变成个女人身子骨稍有不慎就沾染疾病。有空还是得让他多腾出时间好好根据自身体格素质锻炼锻炼，提高提高免疫力和男人味。别因为家里的农活累坏了身子留下病患。 与熊子告别，又是夜半回家，我轻声的推门家里一片漆黑。黑暗中我先坐在门口抽了一支烟，抽着烟看着眼前路灯映照不出面前无尽黑暗我突然很怀念小时候。每当自己忘记了时间太晚回家时，门前总是亮着这盏灯。母亲总会一个人坐在这灯下缝补着衣服等我归来。没错我灰头土脸的站在母亲面前她总是没有一丝责怪，母亲总会笑着摸摸我的脑袋不紧不慢的问我今天有没有发生有趣的事情要与她分享，我总是一直彷徨不安，害怕父亲突然出现。在我抢着时间一股脑说完后母亲总是慈祥的笑着，再一次告诉我下次一定要早点儿回家。家里人都在等着我呢。 “要是现在还有人等我该多好啊......” 烟头熄灭的瞬间走进屋中换来一片黑暗，回忆总是让人沉醉。自觉寒冷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刚才我一个人在屋外已经坐了一个小时，现在我该睡觉了...... 怕吵着刘姐，我蹑手蹑脚的走到楼下，刘姐房间的灯居然还在亮着透过门缝照了出来。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刘姐好像已经不再锁门了，总是习惯把门半开着。我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呼噜声围绕耳边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晚了还没睡刘姐在干嘛呢？ “姐......还没睡呢？”我走到门前开始小声的问候。 床沿有了些动静，就听见刘姐的声音随之响起：“小老弟回来啦？” 果真还没睡呢，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着刘姐下床走动的声音这才推门进去。 床下的酒瓶烟盒又堆了一圈，屋里烟雾弥漫依旧酒香一片。 “怎么又喝闷酒啊？” 我捂了捂鼻子赶忙打开了窗户。 破旧的窗台已经焕然一新，看着玻璃上的花纹模样应该是舅舅用去年的那些库存帮刘姐翻修的。舅舅果真还是那个全能的舅舅，这手艺实在是专业。 “被世界遗忘的女人当然只能抽烟喝酒啦，有什么不妥吗？” 刘姐今天好像也很忧愁的样子，说话间她手里又拿起了一瓶新开的酒。 我没有急着陪刘姐喝酒，而是准备先给她打扫打扫房间，这里实在是太乱了，一个漂漂亮亮的女人怎么能生活在垃圾堆里呢。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家虐待她了。 “这一周过的还好吗” 听刘姐发问，我挠了挠头笑了笑说还是老样子。 垃圾足足收拾了三个口袋那么多，我放在门角叹了一口气走回来又喝了一口酒。 与刘姐的闲聊让我越发觉得她现在已经不向从前那么悲观了。她的脸上笑容居多，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也少了许多。 我突然发现刘姐的房间里多出了很多小孩子的物品玩具有些好奇，便问她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刘姐对我嫣然一笑，她告诉我这些东西都是村里小朋友送给她的小礼物，小朋友们现在和她的关系今非昔比非常要好。他们不仅喜欢和她一起玩耍聊天，还有很多不敢和父母说的话他们也要专程告诉刘姐，刘姐很享受也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她如今不仅成了小朋友们喜欢信得过的知心大姐，还变成了他们眼里述说秘密的收藏信封。， 我一听这话有趣，这不就是把刘姐当成一个树洞了嘛，一群小屁孩一天能有啥秘密说不定都是像王球那样的大老粗，家里不听父母的话又不敢顶嘴辩解，这才跑到刘姐这儿来发泄发泄。 “那些小朋友是不是都是男孩儿啊？我坏笑着，想到王球难免就有这些猥琐想法。 刘姐愣了一下，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她数着手指来回计算最后还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来喜欢美女果真是男孩们的天性啊” 我发出一声轻叹，靠在一边感到一阵悠闲。 而刘姐却突然眼神一变，拖着下巴把脑袋靠了过来一本正经的问到：“那你......喜不喜欢我呢？” 我给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靠了靠。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刘姐表情这般飞速变化。她的神态表情一直都是无缝连接的操作，上一秒的阴沉可能到了下一秒就笑的无比灿烂，这算是她的一种天赋，但这种感觉却很奇怪让我感到害怕。每次撞见都让我无比尴尬，不知如何应对。我赶忙喝了口酒挥了挥手示意她不要再捉弄自己。 刘姐果然开心的笑了笑，与我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以后你也没那么无聊了，没事儿就可以去陪陪小朋友，也算是打发时间嘛” 喝着酒我不紧不慢的说到。 刘姐突然又叹了口气：“我只是他们的过客而已，陪不了他们多久” 我一听刘姐这语气突变，知道她可能又要开始多愁善感表现悲观了，急忙想着岔开话题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姐接着又说：“他们归根结底都是别人家的孩子，能在我这儿留多少感情呢？到头来我还是一个人，要是我也有个孩子该多好啊......” “你可以去恋爱啊，找个人共度余生不就好了？‘ 刘姐听闻哈哈大笑，笑了好久才坐直了腰板：“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让我找个老实人嫁了吗？老实人凭什么命苦找我来共度余生啊？” 我看着刘姐说不出话来，我知道刘姐算不上好女人，她之前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过着人尽可夫的日子，除了隐瞒过去，那个男人会娶她呢？就连我都能猜到的事情村里会有人不知道吗？就算是遇见真爱也会有所顾忌吧...... 一百三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刘姐点上一支烟面色有些黯然：“这也没什么，男人嘛都这样，不过呢我也不是什么好鸟，被人看不起是自找的，最近我听说，村里好像有一种办法可以怀上孩子与男人无关” 说到这儿刘姐表情再度变换。她眼里带光好像泛起一丝希望。我总感觉怪怪的，这事情肯定有些蹊跷。 “与男人无关？” 我还是无法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天底下难道还有这般违规常理的事情，靠自己一个人就能生孩子？ 忍不住问刘姐：“什么办法？” 刘姐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告诉我：“这是听村里年长的老人说的办法，在棺材里睡一觉可能就会怀孕，这个法子一直很灵，村里很多人都知道” 这简直就是狗屁胡说！在棺材里睡一觉就能怀孕了？原来棺材不仅有装死人的用处还带有这种效果？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刘姐早就料到我的反应，她看我满脸的不屑嘲讽递给我一支烟示意我不要打断，开始慢慢解释。 “并不是你想到那么简单，村里经常会有打猎的男人莫名死去，死的那些人很多都是单身汉，绝大部分都没结婚甚至还是个处男。那些老头告诉我，在他们死后头七回魂那天夜里只要在他们坟边放一副棺材然后进去躺一晚上就行，那些亡魂会以为你是他们死后冥婚所得的妻子便会与之交合，这样说不定就能怀孕了” 我看刘姐说话的样子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心中满是疑惑。她怎么会相信如此荒谬的事情。这也太诡异了，人死如灯灭就算还有亡魂那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大活人怀孕呢？连个躯体都没有又怎么进行呢？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也不可能存在，刘姐肯定是被那些老东西给忽悠了。 我刚要反驳刘姐劝她不要执迷不悟脑海里却又冒出一个新鲜的念头。 如果，仅仅是如果，这件事情要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灵验了怎么办？那刘姐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什么？是夜叉小鬼？还是他们转世投胎？这么猜应该都不是什么好结果。但至少我敢肯定那玩意肯定不是个正常婴儿。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 刘姐还在自我安慰，她眼里满是深情又对我说到：“那些小朋友有很多都没有爸爸，我问过他们，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我想可能就是因为村里有女人这样做了，所以才会有这些可怜的孩子” 我不断摇头还是不愿相信，这比活见鬼都让我觉得还不可思议。试想一下，一个女人刚生出的孩子就不知道是谁的，还是在坟头受孕怀上的。这孩子要是长大以后问起刘姐，你要怎么向他解释呢？告诉他他的父亲早就死了？还是和鬼混生下的孩子？ 我想把内心坚定的想法传达给刘姐一时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是据理力争还是慢慢安慰？正当犹豫之时刘姐却又说话了。 “可能要是我有个孩子我也不会整天胡思乱想，生活也有因此有了希望。想想我那死去的爱人了，如果他没死的话......” 说到这儿刘姐落泪了，我知道她开始了。又开始陷入回忆不断记起往事，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唉声叹气不断擦拭眼泪。我只能静下心来默默的陪刘姐又喝了两瓶。 刘姐靠在床头眯着眼睛呼噜声逐渐响了起来，我为她擦去眼角泪痕给她盖好被子，关上了门。 我回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眠，脑子想的不仅是这稀奇的故事以及这荒缪事情的结果，这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对与刘姐这样的人来说，确实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她已经不可能再爱上另一个男人，不可能再成为人妇了。如果她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又不用计较那男人是谁。往后的生活总归不会像现在这般堕落...... 当天夜里我就做了一个梦，一个满是恐惧的噩梦。 刘姐在我面前挺着个大肚子，卫生所的大夫护士都在地下室为她接生，我把刘姐扶到床边躺着，她用一种十分暧昧不解的眼神盯着我，我们都没有说话全都静静的站在刘姐身边抽烟。突然刘姐的肚子鼓气一个小包，肚里的东西好像就要钻出来，而我手里却莫名其妙多了一把菜刀。刘姐凄惨的叫着，一阵哭声传来预示了新生命的诞生。 我并没有因此放下手里菜刀，而是像是孩子的父亲那般从医生手里接过了婴儿。抱进怀里只看了一眼，我便浑身颤抖双脚屋里。我一把将他丢了出去。 这哪还是个孩子啊，这分明就是个长着獠牙面色发青的小鬼！他的嘴里还咬着脐带，混着鲜血正狼吞虎咽往肚子塞...... 六点多我睁开双眼逃离了噩梦。揉了揉眼睛抽完一支烟再无睡意，今天对我来说必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我选择把昨晚刘姐讲的故事全都压在心底不去回忆。又把所有的衣服裤子都翻了出来，准备细心挑选了一番。 本想着让刘姐给我看看出谋划策搭配搭配，却又怕她对我刨根问底不好作答，到头来还是只有靠着自己感觉出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挑了多久换了多少种搭配，感觉平时我的衣服也不多啊，今天怎么就莫名其妙堆了半张床那么多。我连袜子都没放过，全都找了出来放在脚底比对着颜色风格。折腾半天我终于选好了一件白色短袖和灰白色裤子。谈不上有多好看但至少会给人一种干净得体的感觉，刚想出门先逛逛打发时间我却又开始有些犹豫。 一大早如此盛装出席会不会热人非议？可转念一想我平时不都这么穿的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穷骨头发干骚......” 我的心中莫名多了一些慌乱，激动期许却也彷徨不安。就算是握着兜里的一百快也不能让我稳下心来。总是害怕什么地方被忽视要出现纰漏。对着镜子我把头发来回梳了好几次，这种仪式感真是前所未有，就算过年我也没这样折腾过。 阳光明媚，我早已收拾好一切。心中莫名的情愫充斥全身感觉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现在时间还早，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嘛了该去哪儿，只能低着头快步在村里游荡闲逛......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安置房区，我抬头看了一眼舅妈所在的地方，换做平时我来到这儿一定会进去坐坐，与舅妈聊聊天说说最近的变化。但自从上次以后我总觉得自己对舅妈的感情就像是心里堵了一块石头，卡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舅妈上次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奇怪太不舒服了。我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与她交流，舅妈好像并不是我想的那样单纯可怜，她悄无声息的变化总是让张寂难猜不安，倒是却与刘姐现在相处的越来越习惯越来越自然。 走上一条小路，绕了一圈来到卫生所门口。没有碰见那群孩子自然也没撞见小雨露，我走到母亲病房门外依旧是被这冰冷的木门隔开。看着躺在里面的母亲我却不能上前一步，心中一阵难过思绪万千...... 路过的护士并没有和上次一样到我面前进行善意安慰。我很庆幸能被他们忽略，在门口站了许久，又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这是离母亲最近的地方。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我抬头看见父亲，她刚从大夫房间走出来依旧面无表情。父亲的模样好像又苍老了几分，我不敢去想父亲这些天度过的日子，对他来说一定满是折磨。 父亲看着我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一边。我默默的跟在父亲身后保持距离走到门口，我们俩看着远处大山情不自禁都点起了烟。 一百四十章 - 西江 - 王球 与父亲无话，我很怕父亲突然开口说话，更怕从他嘴里听见母亲的噩耗。 父亲靠在墙边慢慢的抽着烟，他的神情疲惫不堪眼里也是目光涣散。我突然觉得父亲这样好像是在休息，是在调整情绪。这些天他一定很累吧...... 我也跟着靠在一边默默抽烟不去打扰他的这份意境。我们俩就这样站着看着，脚底全是烟头。 “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父亲突然低沉的问候，吓得我浑身一抖，顿时打破了当下寂静。 我调整状态急忙抽了一口烟淡淡的说到：“具体我也没想过，就做一个有用的人吧，您知道的，我一直没什么远大志向”苦笑两声，我依旧不敢看父亲。这点要是与张磊相比，我们两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有机会就去外面吧，离开村子。去更大的地方多看看，别被困在这里，一辈子都走不出去” 父亲意味深长的说完转头就走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回头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期盼着父亲能回头，哪怕是回头看自己一眼也好啊，就一眼...... 手机闹钟突然震动几下，我看了看时间也该去见桂纶了。临走前我来到母亲病房外再次为母亲祈祷，希望母亲能够早日康复。 周末的学校显得太过安静还多了几分孤独。扫地的大叔和看门的保安就成了这份孤寂中唯一点缀。我靠在小山坡前的树下等待，不知道桂纶会从哪儿出现。只是希望待会儿她将这份美景净收眼底时也能察觉我的出现...... 王球一觉醒来时，总感觉喘不过气脑袋有些懵。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王球开始思索，昨晚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梦中旅行。他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昨晚看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真的。 昨夜我和熊子走后王球独自陪小黑喝着闷酒，小黑一直都很压抑，他的心情很不好，全都摆在脸上。王球想用酒精的麻醉帮助小黑逃避苦恼。就开始不停给小黑灌酒。俩人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 就只顾着喝酒一句话都没说，王球憋了一晚上好不容易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刚要和小黑讲话却发现他已经喝大了。小黑在哪儿胡言乱语，嘴里说的也都是父亲的坏话，说着说着他还骂了起来，骂着父亲不是个好东西，对不起死去的母亲，简直猪狗不如不配做自己的父亲...... 王球不知道小黑抽的什么风，看他喝的不成样子只好叫来佣人一起把小黑扶进屋去。 小黑倒是倒头大睡，王球累的直喘气。那佣人根本就是在偷懒，全是自己一个人在出力。 “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王球骂着点起一支烟坐在床前休息。刚没抽几口就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定神一看，原来是小黑床上的书掉了下来。王球捡起一看还是一本老旧的破书，书名写着四个大字。 “见鬼十法” 王球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本书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小黑平时还对这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研究？ 不禁好奇翻开书看，上面写的都是一些见鬼的方法，光是第一页写的就远不止十条。这简直就是欺骗消费者嘛，挂羊头卖狗肉。 连翻好几页密密麻麻全都是字，王球看着头痛，连副插画也没有。 王球不甘心骂骂咧咧的又看了几眼，只要不是上课的书本王球还是不至于弃而远之的。跳着翻了几页王球发现这书里描写见鬼的方法有些形态各异。有的描写十分严密话语极长严谨的就像是教科书一样。而有的地方却又写的十分荒缪幼稚像是滥竽充数混淆视听而已。 “用牛眼泪涂抹眼角保持到深夜就能看见死去的亲人？” “我上哪儿去找牛眼泪啊，胡扯！”王球叫骂着却又看向另外一条。 “在家里打伞，围着屋子一圈角落里就能看见冤魂？” “狗屁，谁没事儿吃多了在家里打伞？这根本就是胡编乱造没有科学依据嘛” “卧槽！” 我居然还能想到科学依旧这个东西，看来这学期考试一定不会垫底。王球刚想把书扔到一边脑子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个绝顶的想法。要是自己记上几条以后骗小学妹吹牛还可以用用，万一把她们吓着了情不自禁抱住自己...... 想到这儿王球赶忙又多看了几眼，抽完手里的烟才把书给小黑放好，又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该走了，随手顺过小黑一包好烟王球这才满心欢喜把被子给小黑盖上终于走了。 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院里环绕，这次没有小黑吩咐居然就没有佣人来送自己了，还连招呼也不打一个！王球气的心里一阵窝火看着这些佣人忍不往就往地下吐了几口唾沫，也算是表达了内心的不满。 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路上也倒安静自在。没走多久王球就觉得有些涨的慌，刚才陪小黑喝了太多酒自己一个厕所都没上显然是那时候没有喝通，这下倒好吹着冷风自己就畅通了。骂了一句该死，左右看看没什么人，随便找了颗大树王球就掏出了家伙。 “别人都说尿憋多了对肾不好，要是自己以后不行了可咋整，王家可就只有w 一个独苗，传宗接代的事情义不容辞不可推脱，马虎不得马虎不得......“ 浑身哆嗦两下尿意已去，一阵舒爽涌上心头。 低头一看自己鞋带儿散了，好像还尿到了裤脚王球急忙蹲身细看。这刚把鞋带系上眼神漂浮到腿间一眼王球就愣住了。 刚才低头的时候就感觉一阵阴风吹过有些不妥，目光透过双腿缝隙时也只瞟了一眼，身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王球点起一支烟细想顿时冒起了一身冷汗，那东西怎么像是一个人？ 心中立刻想起了刚才书上所写，两腿之间往后看去那就是通向阴间的道路能看见鬼！ “不会这么邪乎吧？还真给自己看见了？” 王球突然察觉到自己居然有些发抖，顿时火冒三丈。 “我王爷爷什么世面没见过，难不成还被这些歪门邪道给唬住了？”他大骂一声壮胆接着又把头低了下去。 “卧槽！” 王球急忙把头抬起跑到一边。额头上全是汗，抽烟的手都有些微微发抖。那分明就是一个人啊，还穿着一身红衣服背对自己，可现在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了。 “老子真见鬼了！难道还只有胯下才能看见？” 王球还是不信，又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换了个地方蹲下又看，这次可是差点儿连烟都吓掉了。 王球低头居然看见了还多了一个人，他们都穿着红衣服，还是那样背对着自己。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王球心里是又怕又气，真给他撞见鬼了！ “我今天就要看个清楚，妈的，要是再出来老子打不死你！” 调整呼吸，长出几口气扭扭脖子。又捡起一块石头，王球仰天大骂准备给自己壮胆打打气，没想到这一抬头王球整个人又僵住了。 头顶的大树枝桠上王球又看见了一个人，是个女人。她头发都快垂到自己脸上了，还是背对着自己看不清脸。 后背的冷汗又翻滚起来，王球瞬间酒醒大半。自己看的是一清二楚，不会有错！ “不能跑！” 这是王球脑海里的第一想法，自己真要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以后还怎么混啊？那些同学还怎么死心塌地的跟自己，谁愿意认胆小鬼做大哥啊！王球低头一拳打在树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疼痛又安慰了自己一会儿。他突然就把这件事情给想通了...... 张寂和熊子一起先走定有蹊跷。说不定这就是他们在恶作剧自己，肯定是张寂和熊子这些天被我给气到了想要以此报仇还特意找了个帮凶一起吓唬自己。 想到这里王球一口气抽完半支烟再也不怕了，那种唯我独尊的庞博气势瞬间就被彻底点燃。 王球嘴里念叨着碎语举起石头就往树上砸去，什么也没打到，石头便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王球还以为是自己的举动震住了树上装神弄鬼的家伙指不定他藏哪儿去了，还没来得及得意忘形就感觉自己背后有些动静。 先是一阵轻微的细响，还没来得及回头耳边就传来一阵冰冷的气息，好像有人在对着自己耳朵吹气。熊子可做不出如此亲密的动作，张寂也不可能。一定是另一个帮凶！ 王球皱了皱眉头转身就是一拳，出拳如此之快却什么也没打到，破骂还没发出口，王球就看见面前不远处居然多出了三名红衣女子...... 这下是彻底懵了，原地愣了三秒。叫骂着撒腿就跑，活见鬼了！！ 就这样一口气跑回了房间，躲在被窝里整整警惕了大半夜才忍不住睡去，现在醒来回想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憋屈。 心里一肚子无名火找不到地方发泄，王球看着窗外握紧了拳头。这些妖魔鬼怪别的本事没有只会制造气氛吓唬自己，都是怂包！有本事就来面对自己的拳头！！ 王球吃着午饭心里暗暗发誓，今天夜里一定要叫上张寂熊子小黑，在大家的见证下，他一定要找回尊严，出口恶气！ 我一直抽着烟低着头，不知道看见桂纶后我会是怎样的表情，会很从容还是带有激动呢？我的五官一定会情不自禁的变化吧，要是这些变化能够灵活控制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胆怯了...... 后背突然被人敲了一下，我强忍哆嗦立刻回头。 出现了！桂纶就站在我身后！她穿了一身洁白长裙，手里居然还拿着一堆玫瑰。我根本没注意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更意想不到她此刻正含情脉脉一脸娇羞的看着自己，她半湿未干的发梢里居然还藏着一朵红色小鲜花...... “来了啊......” 我颤颤巍巍的移动脚步站在桂纶身边，要是一直正对直视桂纶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给你！” 桂纶笑着把花递了过来。 我受宠若惊的接过玫瑰，心里全是后悔，千算万算怎么没有算到这一点啊！第一次见面哪能不带小礼物啊！真是失败至极！哪怕刚才我去路口街边小店买点儿东西也行啊，这下可好，自己两手空空还手了桂纶一束玫瑰花，真是失礼！ “第一次一起玩儿，我也没什么准备，看路边有玫瑰就摘了几朵” 桂纶依旧笑着，眼神却没有再看我...... 一百四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深深的吸了几口气“要稳住要稳住！” 心里给自己不断加油鼓励，我平缓了语气说到：“咱们现在去学校后山坐坐吧，哪儿有一片薰衣草地，应该蛮不错的” 桂纶点了点头眼神终于又回到我身上，我又木纳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想起还要带路，急忙伸出手来指引方。 一路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敢看桂纶一眼，只觉得自己一直都很紧张，还好当下无人，要是换做往日那般热闹我估计连走路都不会了。 平时夜里聊天不是挺放得开嘛，怎么今天一见面就哑巴了？我没带东西桂纶会不会不高兴啊？她应该不会在意的，可她怎么也不说话啊？ 我脑袋都大了，这些想法一直在脑海里游荡，短短几分钟的路程硬是走的我浑身难受无法自拔。 疼痛闹热之际，桂纶突然小跑起来我急忙抬头一看，眼前大片大片的薰衣草随风飘荡，暗紫色的草地在这荒山犹如神来之笔别具一格的美丽。 桂纶跑进草堆张开双手与薰衣草拥抱，我则跑到一边，躲着桂纶抽烟。 必须得先平复下自己的心情，我是个男人是个优秀的三好学生，一定不能再被动尴尬，一定要给桂纶一次美好的约会记忆。 心里暗暗发誓，丢掉手里的烟头，看着沉醉在薰衣草里的桂轮，我向她迈出了脚步。 一脚踏进薰衣草堆，感到一阵清凉，山间的微风迎面吹来，混杂着花香沁人肺腑。 “来这儿坐坐吧” 我对桂纶挥了挥手。强迫自己抬头与她对视。 看见我为她收拾好了一片空地，桂纶说着谢谢朝我迎面跑来盘腿坐了下去。 我们俩坐到很近，我一直不敢看桂纶、手里摸着烟盒心中无比躁动。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桂纶见我表情有些生硬苦闷，说完还用肩膀挤了挤我的手臂。 我受宠若惊的看着桂伦心中迫使自己赶快回答：“啊？没有没有，只是这里太美了，我看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到如此尴尬的话语来作答，说完也只好对桂纶尴尬的笑了笑。 “美？是挺美的，那我和这片薰衣草比谁更美啊？” 送命题？送分题？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紧张，短暂思索后我急忙回过神来答到：“都美，薰衣草的美是大自然所赐予的，它的美和你是不同的，你是......” 话还没说完我就发现桂纶的表情有些变化，她眉头一皱好像很不满意的面前让我又是一阵慌乱。 “难道我的答案她不满意？” 大脑飞速旋转，难道是因为我先夸了薰衣草地没先夸她导致的不满意？还是我回答太过官方找不出一丝情调的痕迹？ 徘徊犹豫之时桂纶果断开口。 ”你不知道女生问这些问题的时候，你应该什么都不管只需要义不容辞的夸她吗？“ “我......” 唉......我可真是笨死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桂纶开口就是先问的自己，而我却要先回答薰衣草地，真是分不清楚主次读书读傻了！ “老天啊，还真是公平，给你如此俊俏的容貌却让你成了个哑巴，哎......” 桂纶故做生气的说完又对我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我很是苦恼，她说的是真话，我若是有王球的十分之一的口舌本领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尴尬模样。那家伙要是和女生约会没准儿看见坨屎都能说出花来。而桂纶平日虽然看着高冷不善言辞似乎与我相似但要是真与自己相比，我实在是相差甚远，我根本就是个不懂情调的傻瓜而已。 “你啊，就是太慢热了，什么事情也都想的太多，顾忌太多，所以才会这样” 桂纶看着天空躺下一语道破我的内心世界。 我点了点头：“是啊，我总喜欢慢慢来吧，太快了很多东西我都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对着桂纶会心一笑，她到底是个聪明的女孩，看什么都如此彻透。 “真是个木头，算了。躺下把手借给我，我要在这儿睡一觉” 说话间，桂纶伸出手拉我的左臂，我是完全被她牵着鼻子走，手臂自然而然就成了她的枕头。 还未完全躺下我只是伸出手臂却不敢把头放在她身旁，如此亲密贴近的距离真的没关系吗？我们好像都还没确立关系啊...... 桂纶没再理我独自闭上双眼。她长发垂肩安然的模样依旧那么美丽，我不敢动自己的手臂，只是挪了挪身躯听着桂纶逐渐沉稳的呼吸声。 她可真像一个睡美人。而我却并不是王子...... 稍许感叹犹豫，我突然想起桂纶刚才所说：“你啊，就是太慢热，什么事情也都想的太多，顾忌太多，所以才会这样” 这句话好像是在提醒我应该对自己的性格犹豫稍做改变了吧，她都如此主动了，我怎么还能像个木头？ 终于我鼓起勇气，顺势躺了下去...... 这一觉我睡的很沉、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发现桂纶早已不在身旁，而是站到了一堆小碎石边，独自遥望着远处树林。 我安下心来，揉了揉酸胀的手臂走了过去。 “你怎么了？” 桂纶突然一脸吃惊的回过头来看我，她那受宠若惊的眼神让我有些迷惑，想要挠挠头以表不解，却发现我的右手不知道何时早已停留在桂纶腰间，我正像个恋人一般拥搂着她的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这一切动作瞬间发生我刚才根本就没有察觉，倒像是我的右手自然而然发出的条件反射而没有经过大脑下达的命令。我回头看着刚才睡下的地方，仔细一想好像我一点儿都记不起刚才是如何迈着步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刚才那几妙我好像根本就是没有意识...... 桂纶笑了笑，看着我难堪的模样突然挽住我的手臂让我站到了石头上面。 “要我看什么呢？” 桂纶揉了揉眼睛疑惑的说到：“我刚才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边，我还以为是你睡到了另一边，睁眼抱住一看好像是个孩子的背影，没来得及细看他就往树林里跑去了” 我听完心里一震，完全忽略了桂纶刚才说有抱我的事情，脑子里不断盘算着：“孩子？难道是那天袁老师看见的小女孩？” “没事儿的，可能你没睡好吧，我们回去坐坐吧。” 我把心里的不安全都压住，千载难逢的约会决不允许被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打扰。我笑着催促桂纶回到了薰衣草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逃避刚才的那诡异件事情，我的话题逐渐多了起来，虽然说的也都是学习生活方面的事情有些不解风情，但好歹我也算是打破了僵局。 聊天之余桂纶不忘感叹我选了个好地方，她说自己从没想过校外还有如此风景美丽的地方，今天还真是发现了一个世外桃源，就是土有点儿硬。 我听闻抓起一团泥土想闻一闻这上面是否还带有薰衣草的芳香以便继续话题，可这手指刚一伸进土里却碰到了一些坚硬的石头，我扒开一点儿来回摸索发现这土下面居然有着很多石版，难道这薰衣草是临时栽培在这儿的并不是天然汇聚？ 我瞒着桂纶隐秘的扒开一片，突然发现这石板上还写着几行小字，仔细看了几眼我的心情瞬间就跌落谷底后背凉了大半。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薰衣草地下面居然藏着一片葬婴区...... 一百四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再没心思呆在原地，看着桂纶表情盘算着该如何劝她逃离这个地方。而桂纶似乎也是因为刚才莫名出现的孩子对薰衣草没了多大兴趣，简单的聊过几句我们都心领神会站了起来拍拍尘土达成共识一同离开了薰衣草地。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按道理来讲葬婴区不应该是在阴气过多寸草不生的地方吗？怎么会选在那片薰衣草下，而我刚才细心留意也是一点儿玩具都没发现，这点违背常理太过奇怪。难道因为我的目光全在桂轮身上所以全都忽略掉了？应该不可能，什么都没发现那应该是专门有人特意把东西放在了其他隐蔽的地点。为什么又要把那些陪葬品玩具藏起来呢？ 这地方还离学校那么近，桂轮看见的孩子不会是学生周边也没有住户，十有八九就是从地里爬出来的小鬼。要不是我俩无意间的发现，想必以后的约会地点还会选在那里，在别人的坟前约会暧昧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你在想什么呢？”桂轮摇了摇我的手臂，我这才发现刚才她的手一直贴我很近，我明明只要稍有动作就能完全握住的...... “哦.....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要不先去吃点儿东西吧？” 刚想起下一个约会去处心中还没来得及窃喜却发现桂纶白了我一眼，我这才反应过来，出校门我们已经走了很久，早就过了吃东西的地方，现在要吃东西只能原路返回。 来到校门口的小店还未坐下，老板就笑着脸迎了上来。我避开老板巴结的眼神，主动来到一边为桂纶拉住凳子坐下，这点礼节我还是不能忘的。 老板见我俩坐好，急忙拿出菜单递到面前说到：“两位点菜吧，今天的菜可都是最新鲜的，你们是情侣还能享受打折活动哟” “不是，我们.....” 我刚想要辩解却被桂纶踢了一脚。 桂纶看着老板淡淡的说到：“谢谢老板照顾，那就给我们上一个情侣套餐吧” ”好嘞！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到” 老板拿过菜单，别有一番风味的看了我一眼。这娘们儿兮兮的眼神看的我浑身难受。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也没仔细看菜单，也不知道这情侣套餐多少钱。按理说一百块钱校外消费怎么说也是绰绰有余了。 饭桌上没聊天，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支烟的功夫老板就端着盘子走了过来。 ”二位情侣套餐请慢用“ 我一看才明白，这情侣套餐其实就是两份简单的普通套饭而已，上面无非就是多了一个用鸡蛋煎出的心型而已。 显而易见这东西价格不会太贵，我觉得有点单调就问桂纶要不要再加点儿东西。 桂轮好像很喜欢吃这个东西，只顾着埋头吃饭挥了挥手看都没看我一眼。 我被她如此专注的动作所吸引，急忙也吃了两口，味道也没什么特别的嘛就和普通炒饭一个样。 吃饭到结束我们都没说一句话，临走之余老板特意给我们拿来了优惠卷告诉我们下次再来吃的时候就可以享受优惠了。我看着这优惠卷真的不咋地该说他什么好，这根本就是一张临时写的废纸上面邹巴巴的还有错别字，要不是看在味道还不错的份上我一定得埋汰他几句。 桂纶对老板笑了笑，然后便去了厕所。我急忙起身抓住这个空挡想要给钱。 把钱递到老板面前他很不解的看着我，我还以为是这张百元大钞把他看呆了。刚想问他为什么不收，老板就对我摆摆手走到了柜台前面。 老板拿出了一个账单同样递到我面前，他告诉说桂轮是这里的常客经常来吃饭，她存在这里的钱还没用完，直接扣除就行。 灰溜溜的走了回来，没想到桂纶还是这里的常客，那我平时怎么没看见呢？难不成这老板是他的亲戚？ 桂纶与老板告别，突然告诉我想去村里逛逛。我一听就有些懵了，我把约会的地方定在学校附近目的就是希望不被太多人看见，不被太多人察觉。 我不想听见那些村里人的风言风语更不想桂纶因此会有负担，他完全不知道人言可畏的伤害，就算去山里探险也比去村里闲逛好啊。 桂纶拉着我我却沉浸在思考中一动不动，看我面色不好还以为是我吃坏了肚子，问了两句后又拉着我往村里走。 看来今天注定是逃不脱这一劫了，我根本就不敢抬头看周围的村民，总感觉他们的眼光都在盯着我，尤其是桂纶的手现在还拉着我的右臂，心里虽然欢喜但却更为排斥不安。 迎面突然走来了一对情侣，他们手牵着手，肩贴着肩。 我看这男的最多也就刚成年的样子，而女生更显娇小，浓妆艳抹的妆容下仍旧挡不住她的稚嫩。我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这样做，明明年轻的样貌还不满意就想要成熟。等到成熟的时候又不满现状想要永抱青春变得稚嫩，这就像是个死循环来回交替。真是复杂的女人....... 嘲讽着小女孩我突然感觉遗憾不甘。他们都能这般亲密为什么我就做不到呢？ 看着他们越来越亲密我的心里就越发有底气，我抬起头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管那么多干嘛，桂纶都牵着我了，我还有必要拘束吗？不能假正经！ 我转头就想握住桂纶的手，她却突然把手放了上来，一下子挽住了我的手臂。 “你怎么了？很热吗？” 看我面红耳刺尴尬模样桂纶又一次投来好奇目光。 我嘴里接连说着不热心里感到无比庆幸，还好没有发现我的小动作，我们总算又牵到一起了。松了一口气，挺直腰板。我的脚步变得无比轻快。 原来牵手逛街是这样一种感觉，让人无比激动却又无比心安，好像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再无闲心去想那些忧愁之事。之前的疑惑不安之前的彷徨难堪在与此刻浑然消失，我转头看向身后情侣好像突然就顿悟了。 纵使面对万千目光百般猜疑，只要我们还牵着手那就都不重要了...... 我发现桂纶好像从来没有来过村子，她对周边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一路欢声笑语，时不时还会问我一些幼稚的问题，我刚好全都知道耐心给她一一作答，就好像我变成了一个导游，正带着充满疑惑的陌生的游客游览本地风景名胜。 在村里走了大半圈，我不止一次想要邀请桂纶去我家坐坐，还能让舅舅下厨让桂纶尝尝真正的手艺，我做好了心理准备面对王球的冷嘲热讽，与美食想比这又变得不值一提。细心安排部署计划后我却又想起刘姐还在家里。 要是桂纶知道我一直是和刘姐住在同一屋檐下还是正对的两间房那一定有损自己的形象，哪怕她不知道刘姐是个寡妇。 但刘姐要是看见我突然带了女同学回来吃饭，那以后她肯定也会抓着不放直到问出心满意足的答案才肯罢休。 这两种感觉我都不好受，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不知不觉就走上了回家的道路，这条老路的开头只有王球和我家两户，我怕桂纶突然问起又开始不断想着话题吸引她的注意力。我滔滔不绝一个接一个的说着村子里的各种传说和那些大山的故事。桂纶很惊讶我突然说了那么多话，奇怪之余她也被我所说的这些故事打动，变得更有兴趣，眼神也全被我所吸引。 我急中生智看见不远处的一处小亭子急忙给桂纶推荐，三言两语发挥特长为亭子变了个小故事顺理成章就把桂纶骗到亭间开始畅谈，我真的使出浑身解数就连把宿舍故事会里听到的所有故事全给桂纶讲了一遍，边抽烟边讲故事的状态没有让我感到一点儿疲惫。 桂纶被气氛感染，忍不住她也开始抽烟，气氛就这样达到了最融洽的阶段。 “想不到，你不光学习好还了解这么多故事传说啊！” 我嘿嘿一笑，靠在一边心里暗爽：“可算是看见桂纶些许崇拜的表情了，多亏了王球的深夜故事会！” 最后一支烟递给桂纶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俩已经坐在这里抽完了一包烟。看着满地的烟头又看了看发黄的天空我想，再不走的话可得吃晚饭了，桂纶的家人应该正在等着她回家吧。 桂纶抽了几口突然把烟递给我，她看了看手机告诉我时间差不多了，她今天过的很愉快，但现在必须要回家了。 我果断提出要送桂纶回家，桂纶却一口回绝，她只是冷坑的说了一个“不”字，就让我无法反驳，好像刚才那些时光所发生的感情暧昧全都随着这声“不”而消失不见。 我只能站在原地与桂纶告别，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释怀。 对于今天的约会虽然有些小插曲但也很满意了，和桂纶一起去了薰衣草地游玩，闻了花香还在草里睡了一觉，按计划吃了饭，甚至意想不到桂纶还拉着我在村里逛了一会儿。这些都是最美好的回忆，但让我感到留恋的不仅仅是桂纶送我的那一束玫瑰，而是刚才讲故事的短暂时间。 抽烟的时候我终于找回了正常聊天的感觉，与桂纶相处变得不再羞涩，她的目光也全在自己身上游荡，那种感觉真是比吃了蜜还要甜。 抽着最后几口烟感觉极为舒服，正想转头离开回家时却发现花子居然出现在了亭子周边。 她正独自一人靠坐一边抽着烟默默的看着我。 “你在这儿干嘛......”我还是选择先招呼花子说完，面色尴尬的朝他走了过去， 花子对我微笑，站起身来递给我一支烟。 “我可什么都看见了，你俩恋爱了吧？” 听到这话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怎么突然有了一种被人质问的紧张感，难道我和桂纶的约会早被花子发现了？她一直就在这里只是我们毫无察觉？ 我不敢再往下细想，挠着头点着烟避开花子的眼神故做轻松的回答：“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约着一起逛逛而已......” “那......怎么你们都快手牵着手呢？” 花子笑嘻嘻的面容说话还留有余地，很无奈，刚才我和桂纶一举一动全都给她看见了。 “因为......因为......” 我想为自己辩解，却突然觉得这样做会不会对桂纶太不公平，玩意儿不想隐瞒花子，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我和桂纶现目前的感情状况和特殊身份。 “是因为现在的感情都暧昧对吧？” 花子说完嫣然一笑，走上前来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 一百四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这一幕来的实在太快，我无法理解花子为什么会突然挽住我的胳膊。不仅要比桂纶挽的更紧与我的身躯也离的更近。我本以为自己会本能反应立刻排斥委婉拒绝花子，但我却没有。直到走出几米远我都没有做出任何稍有拒绝的动作，一直这样尴尬木纳的保持现状...... “我们在小黑家里聚会，是王球让我来找你的，有事儿” 花子说明来意，挽着我快步往前。 我看着两人交叉在一起的手臂如此紧密真不知如何是好，刚才又没有第一时间拒绝，现在根本没有理由摆脱，这不就显得我很做作吗？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很暧昧” 这句话突然又浮现在我脑海正好给了我一个完美恰当的理由。 走到小黑家门口花子突然把手缩了回来，我虽然还是不解为什么她会这样做，但也避免了大家看见，实属好事。我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坚硬的身躯放松许多。 小黑正在大厅桌上抽着烟王球背了个包正喝着闷酒，我坐到一边给小黑打了个招呼看见桌上摆的那本见鬼十法觉得有些奇。 我问王球突然叫我过来干嘛到底有什么事儿？ 王球叹了口气，把酒瓶一放点起一支烟猛吸了一口说到：“准备准备，今晚上我们去打鬼......” “卧槽！” 大惊失色我骂了一句急忙又问：“你小子是喝多了吧？到底叫我来干嘛？” 王球眼神还是那样坚定，看着我又重申了一遍“打鬼！” 花子皱着眉头她也觉得王球喝多了，示意小黑叫佣人扶他先去睡会儿。小黑却摆了摆手灭了烟头，他叫我们坐到一起，一五一十把昨晚王球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听完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大起觉得这就是王球编造的故事还是有些不信。要说王球想去望春楼走一遭我都还能理解。但这突然要见鬼可真是够扯淡的。 “你小子一定是昨晚喝多了产生的幻觉，真的见鬼还能留你到今天？” 王球摇了摇头，指了指面前这本书对我说到：“小黑说这本书你也有，你小子一般有的东西都不是啥好东西。我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莫名其妙照上面的方法做了才看见鬼的，我不可能看错” 我白了一眼王球拿起见桌前这本见鬼十法，确实和我那本有些相似。想着那天锅炉老大爷说的那些话，心里开始有些犹豫。莫非那老家伙没有骗自己？这东西真的让人能见鬼？ “你不是有天眼吗？今天晚上你就给打开，好好给我找几只鬼来，我好痛痛快快的收拾他们，以解心头只恨！” “我......我已经没有天眼了” 面露尴尬之色我为难的笑了笑，王球他们好像还不知道我早就失去这天赋了，我没有再隐瞒干脆就把那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王球听完骂了一声该死！ “哪怎么办，这下还真就要靠这本书的法子再试一试了？” “这么厉害的天眼，你说不要就不要啊！t太不珍惜了吧！哎呀......” 小黑说着，痛心疾首的喝了几口酒，那感觉就像是他自己失去了天眼一般，看的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那么容易遇到邪乎的事情，有这天赋也可以用来好好保护自己啊” “你可别这么说，要是我被那些东西缠上了怎么办？” 一口否定小黑，心里又想到上次刘刚的事情脑子里仿佛又传来一阵铁索的声音，心里突然就有些不舒服。 王球又喝了一口酒拍了拍身后小书包：“怕什么，咱们这次可是有备无患！” 说罢王球便拿出包里的鸡血符桃木剑居然还扯了一件黄色道袍出来。我看着就想笑，这都是些什么东西？不就是村口忽悠别人专用的道具吗。这也能信？ “我找高人学了几招，到时候我请张天师上身立刻法力无边，也算是为民除害！” “拉倒吧......你们要去撞鬼可别带上我，我还有正事儿要做” 听过这番话花子受不了了，实在是觉着无聊拿起酒瓶走上楼回到了房间。 王球没有理会，而是一直劝我们喝酒壮胆，在他不断的怂恿祈求下我实在无法拒绝，跟着小黑点头也就同意了，今晚就给王球一个明白了他一桩心愿。 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突然想起还没个去处，我们总不能在村里闲逛抓鬼吧那和神经病有什么区别。 “哪儿去找抓鬼呢？” 小黑拍了拍脑袋突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王球胸有成竹的看着我们笑到：“各位道友切莫着急，贫道早有准备，我日观天象......“ “别废话！说重点！”我踢了王球一脚，这家伙**病又犯了。 “墓地墓地......小黑家后山墓地就行”王球嘿嘿一笑，终于不再废话继续收拾。 我们三人全副武装，趁着夜色弥漫之际摸黑来到了屋后半山的一处坟地。 此处夜色撩人，整个树林里都阴森森的，除了一片坟墓作伴，除了树什么都没有。小黑站到一边点起一支烟说到：“咱们要是在这坟地里招鬼，招出来的都是这些墓主人吧，昨晚吓你的那些可不见得住在这儿啊干嘛不去事发的地方试一试？” 王球吐着唾沫，把头发使劲儿往后抹了抹云淡风轻的说着：“哎呀，只要是鬼消息肯定灵通，咱们先杀鸡吓猴嘛，管他是那家的，只要是个鬼就拿他出气，直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打响我王天师的名号！王爷爷我可不是好惹的” 没和王球计较，我和小黑坐到一边整理起兜里各种稀奇古怪的符咒和那几把破烂桃木剑。 我看着这些符咒真想好好说说王球，这家伙办事儿真的太不靠谱。这哪儿是符咒啊，根本就是他自己模仿画的插图而已，上面还学着算命先生笔记写着什么茅山道士到此一游，天师抓鬼收妖这些屁话。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哪儿来的勇气还自称王天师，叫王老狗还差不多。 很快我们大家围坐在一起借着打火机的亮光小黑翻开了书本。 仔细看了一会儿小黑皱着眉头说到：“这上面写的很多都是需要特定的环境和物品才能实现见鬼，我们什么东西都没有好像有些难度啊......” 王球抢过来一看，之前所见的那篇简短见鬼法则居然都不见了。 “奇了怪了，我记得明明有几篇啊？怎么都没了” 我一听这话觉得今天可能算白跑一趟心中不禁欢喜，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嘲讽王球：“你小子找不到也是活该，正好别耽误了我们睡觉的时间。干脆就算了，几个大男人吃饱了没事儿干还见鬼，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啊？” 王球依旧认真翻书没有看我摇头答到：“不行不行，来都来了，走什么走，先抽支烟再想办法” 就知道这家伙还不不甘心。我摇了摇头点起一支烟靠在树上漫不经心观察四周，小黑也是无奈的看着王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哎！这个好，这个好！快准备准备，咱们学学” 王球像是发现新大陆，指着书整个人跳了起来。 “这书上说啊，咱们只要找一处新坟，把手和脚伸进土里面埋着，等到了三点再用这些泥土抹眼睛就能看见鬼了，方便吧” “方便个锤子！还要等到三点，不用睡觉啊！” 我抢过书来看了看，瞬间找出破绽很是不屑对王球说到：“你小子仔细看看，这上面说了是新坟才可以，这大半夜的你怎么去找新坟，又如何分辨那个是新坟那个是旧墓啊？” 王球又吐了口唾沫摸摸头发，从腰里掏出一把强光手电冲我和小黑笑着说到：“这都是小事儿......只要咱们挨个挨个找，准能找到。这儿可是坟场哪个坟前祭品多那不就新坟吗？” 小黑没听王球回答，独自走到一边折下了几条柳树枝丫递给我们：“如果待会儿真遇鬼了，用柳条打。或许比那些儿符咒管用” 王球拿起柳树枝竖起了大拇指：“还是我黑哥想的周到” 小黑打着手电走在最前面，这地方他比我们要熟悉几分，凭着记忆带着从我们从坟场的最外侧开始寻找，按小黑话说，这坟地里面都是旧墓新坟没有位置一般都是安置在周边，而且这地方也算是个风水宝地，村里村里权贵很少有人能把坟墓安葬在这儿，所以周边的坟墓你也不能保证是又多新，况且这里经常有人前来祭拜，坟头大都有杂乱的祭品，光靠这些东西分辨容易混淆，还得细看这墓碑的铭文和坟头土质才最可靠。 小黑这那是熟悉几分啊，简直就是分析透彻，听得我都有些怀疑小黑平时是不是就住在这儿而不是在家里睡觉了。 “你们可别多想我知道这么多，因为这也是我家花钱建造的我自然熟悉”看王球一脸惊奇的眼神加上我极度迷糊的表情小黑还是忍不住解释了一切缘由。 我们开始一个个坟墓挨着搜寻，我心里总感觉很压抑，虽然我们都不是来挖坟掘墓的强盗，但这大半夜的在别人坟头乱蹿总觉得有些诡异，心理作用的趋势下轻微的风吹草动都牵扯到我的每一根神经，总是觉得有东西就要从坟里蹦出来一般。要是待会儿真给小黑找着了实践成功了，可真免不了一场人鬼大战。 小黑仔细的找着看着碑文翻着泥土，这件事好像变成了他的心头根一般，比谁都要认真。王球一直都是左顾右盼的手里握紧了桃木剑胡乱比划，我也只是照龙画虎应付了事。 走了也有一会儿了，我才发现这墓地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上许多，算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大墓聚集了，足有千百坟之多感觉是越走越深。 难道这里是一片富人坟区还是村长的漏网之地？小黑家难不成是个慈善机构大家找不到买不起下葬的地方就都把坟迁到这儿来了？ 又走了一会儿，王球实在是受不了了，这种专心致志匍匐前进的搜寻实在是太累了，再不休息休息待会儿说不定就在这坟头睡过去了，他喝了口白酒，强行拉着小黑停了下来。 我递给小黑一支烟想要和他聊上两句却发现，小黑的额头早已滚满汗珠，脸色也白的难看，像是一直在忍受什么惊吓备受折磨。转念一想倒也难怪，换成是谁在这大半夜里用手电筒照别人的墓碑还要用手伸进土里去摸谁受得了啊。心里不禁有些佩服小黑，为了王球这荒缪的想法，他还真是豁出去了。 小黑狠狠的抽了几口烟缓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说到：“我看我们今天还是就到这里吧，我总觉得有些古怪” “有什么问题？” 我听小黑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每次听小黑如此言语我总是很警惕谨慎，因为小黑向来都是冷静稳重的，他要说有什么不对劲那就一定有些问题。 小黑看着我，面色稍许有些慌乱，他又吸了一口烟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刚开始找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人正在盯着着咱们......” 一百四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盯着看咱们？你是说有人在跟踪我们？” 王球有些迷糊往四周看了看：“不会啊，就我和张寂一直在你后面，我也在留意观察，咱们周围没人啊” 小黑又吸了一口摇头，显然王球没能理解他的意思。我看他拿烟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急忙推着走到他身边询问。 小黑丢掉烟屁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把脑袋凑了过来对我们小声的说到：“这种感觉不是从身后传来的，我感觉是我们头上有东西......” 王球立刻就扬起头张望，除了被云遮住的月亮天空一片昏暗乌云飞鸟什么都没有。 他刚想要说话，我就示意他闭嘴说到：“小黑的意思不是夜空，是咱们周围的树” “树？” 王球急忙把桃木剑放到胸口整个人都变得警惕。那天夜里他就是在树上看见鬼，说不定现在那东西就就在附近某颗树上进行偷窥。 “你们有没有注意这坟地附近的树好像全都是槐树，槐树是聚阴养尸的此处必定诡怪。刚才我折断的树枝好像也不是柳树枝，我看错了” 王球听完有些紧张，他把我们手里的树枝都抢过来丢掉又让我和小黑把桃木剑拿上防身。他觉得是小黑刚才折断的树枝有问题。 我紧握着桃木剑手里开始不停的冒汗，主要是深处墓地的气氛让我们有些心烦意乱莫名紧张。要是我还有那天眼的能力就好了就算真的是鬼，把他们找出来也比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好。 “黑哥......你要不用手电筒照照附近，我怎么觉得那东西就在咱们身边啊......” 王球已经举起了桃木剑缩着脖子一动也不敢动。看他的表情好像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在他后面。 我和小黑警惕四周开始戒备不敢轻举妄动，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安静下来我能依稀的听见，王球的背后有一种咯咯咯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嘴里发出的轻叫只让人听得毛骨悚然。 小黑颤颤巍巍的拿起手电筒手里握着一块石头，我拿起包里的符咒，心里盼着这东西待会能有点儿用处，要真是见鬼可全指望着王球这点儿东西了。 小黑灯光一照，什么都没看见却传来了一阵铜锣敲响的声音。这声音十分刺耳，在这寂静的坟头就如一道晴天霹雳。吓的小黑小手一抖，刚开的电筒就摔了下去。 手电掉落到地面短短的几秒之间我看的清清楚楚，一只狐狸从王球的后背跳了下来，窜进了身后的黑暗之中。 王球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吓，还以为是身后恶鬼发招了，他一下跳了起来转头对着空气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看他张牙舞爪的模样就想笑，真是个憨包一只狐狸都发现不了还来抓鬼，被鬼抓还差不多。 冒着挨打的风险小黑实在是看不下去，走上前一把将王球拉了回来， 王球靠在一旁的树边不断喘气：“唉......哎哟我的天......这完全是心里压力啊。可不能再这样继续了，待会儿鬼没见着，我自己都把自己给吓死了” 扯着身后的衣服想要寻找蛛丝马迹还是一无所获王球抬头问我：“你俩刚才到底有没有看见我背后的东西，我真的感觉有东西在肩膀上叫啊！” “看见了，就是一只狐狸而已” 王球一听愣了一会儿，他看我眼神有些躲闪抽着烟骂到：“妈的，居然是一个狐狸，这该不会是个狐狸精贪图我的美色吧？” “你就别放屁了，你能有什么美色？” “我怎么就没有美色了！万一那些狐狸精和你们一般人审美不一样呢，没准儿它们就喜欢长我这样的，要不然怎么爬我背上不去你们哪儿呢？” “放屁，狐狸都不稀罕你这样的还狐狸精......那狐狸刚才可能觉得你和它长得差不多所以才来找你，结果发现你实在太丑这才跑到一边的” 正当我饶有兴趣开始挖苦王球的时候小黑却已经走到了一边，他正蹲着身子喊着我俩的名字对我们挥手 我和王球小跑过去来到小黑身边，我学着小黑模样蹲下在他耳边问到：“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 小黑拉了一把王球让他也蹲下，指着面前小声的对我们说：“刚才我看见前面有人，好像是在放棺材” 王球听完摆了摆头毫无兴趣：“这是墓地放棺材有什么稀奇的？既然今天还有外人在，那我们也别招鬼了，等我再选个黄道吉日做好准备咱们再来一探究竟！” 一听王球终于打消了念头，我的心里顿时就轻松许多。这大半夜的终于解放不用再瞎折腾了。刚才我们一路走来短短的距离硬是走出了探险的感觉，高度的紧张气息环绕不断没病都快吓出病了，还是早点儿回去睡觉是正事。 收拾收拾东西沿路返回，小黑告诉王球，下次如果真要见鬼那还不如直接请个大师来帮咱们，让他想办法把鬼给招出来我们负责收拾就行，还费这心思干嘛？出点儿钱就能解决的事情还得亲自去做，是不是太傻了！ 王球一听就乐了，这还真是个办法。我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还费这些这力干嘛？ 他摇头轻叹：“有钱可真是好使啊......还能用来打鬼了，真是个稀奇事儿” 往回赶的路上我突然停了下来。想起些东西急忙一把拉住小黑。 我说：“黑哥，你之前说过，这儿才是坟墓的最外侧就是埋新坟墓的地方，那些人刚才是咱们走了很远才发现的，早就不属于外坟了他们不可能是下葬死人啊！他们抬棺材又是在做什么呢？” 小黑一听稍作思考觉得我说的没错，里面的坟头已经没有位置了，下葬只会选择在最外面，那些人平白无故的在坟墓深处弄棺材干嘛呢？肯定不是和我们三个奇葩一样是在作死，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挖坟掘墓！ “那些人该不会是在偷尸体吧？”王球难得机灵说话与我们所想有些沾边。 我心中有些犹豫不决看着小黑发出感叹：“这些人大半夜出现在这儿一定不是像我们这样来招鬼的，肯定有阴谋，要不......” “去啊！咱们可是三剑客啊，惩奸除恶是咱们的责任啊！我包里还有把小猎枪，兄弟们上！” 小黑还没来得及表露想法王球就已经明确表态了，他居然还瞒着我们带了一把猎枪！真是让人无语，打鬼还想着用枪来打了。不过这样也好，有了枪心里莫名就多了几分底气，要真是碰上盗墓贼也算是惩奸除恶了，一定要给他点儿颜色看看，连死人都不放过，该打！ 短暂的商议后我们三人匍匐着身子又走了回去，王球躲在一棵树后仔细的看了看，对面有三个人，正围着坟地点了一圈蜡烛。单看这些人体型都有些瘦小，他们点完蜡烛佝着背一起站在坟前像是在小声商量什么。 王球挥手让我们到树后说到：“你们快看，就他们几个小身板，我有把握能把他们全部制伏你们都不用上场只要看着就行。哥几个表个态，上还是不上！” 我告诉王球等等，这样贸然前进太不稳妥，还是先看个明白再做决定。 小黑告诉我们：“那个地方都是分出来给穷苦村民下葬的墓地里面没什么好东西。这些家伙大半夜的到这儿来，应该不是盗墓那么简单。说不定还真给王球说准了，他们就是来偷尸体的......” 一百四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偷了尸体能有什么用？” 小黑看着我摇了摇头他也不是很清楚，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 “哎呀......咱们还是别在这儿乱猜了，既然都走到这儿了，那就要弄个明白。反正半夜出现在墓地的一定有问题，上吧！” 王球说完，突然子弹上膛对着天空就开了一枪。 我离枪口太近，被这轰鸣声震的眼冒金星，捂着耳朵就是一脚，王球灵活的躲过嬉皮笑脸给我说着抱歉为表诚意还把枪先给了我。 那三人听见枪声着实吓了一跳，有一个还差点儿摔了一跤，忙被一边的同伙扶着才没掉下去。那人手里拿着的原来不是木棍，小黑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哪好像是一支拐杖。 “再等等，动静这么大他们如果还有动作我们再过去，抓现行” 我小声说了一句又瞪了一眼王球，把枪里的另一颗子弹抖了出来。 那三人在坟前左顾右看，抽烟喝水又聊了好一会儿，其中一个才顺着墓坑爬了下去。 “这下咱们该过去了吧？”王球催促的问我，那眼神就像是野狗正在看着猎物早就已经饥渴难耐了。 我点头打了一个手势，让王球走在最前面，我和小黑殿后。三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那三个人好像毫无警觉我们就在几步远他们也浑然不知，我突然拉住王球有些犹豫，难不成这其中有诈？ 王球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把我手一推缓慢向前走了两把突然伸手一把捂住他口鼻把人托了回来。小黑紧随其后还没等另一个人反应过来，也掐住他的脖子往身后拖出几米。 我看两人配合如此默契整个人都傻了，这两个家伙读书可真是委屈了，有这身手默契要是多在一起锻炼锻炼实践实践去行走江湖一定早就混出头了。 拿出手电筒一照这才看明白，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盗墓贼，更不像什么偷尸体的人，这两人头发都白了一圈，按辈分算我们还得叫他们爷爷才对的上号，他们穿着打扮也是村里模样不过稍显富态说不定还认识我们父母。想到这儿我赶忙让两人停手，一把拉起被王球压在地上喘不过气的老头。 我开始越发的好奇，这大半夜村里的老人来这儿是干嘛呢？替冤魂超度？还是真的是在收妖捉鬼...... 两位老人猛烈的咳嗽了几声，一见我们还是三个毛头小子不禁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人抓起一刨土就丢到王球身上骂到：“臭小子，想谋财害命啊？” 王球一看都是些老家伙，脸上的狠意收了回去马上咧着嘴笑了笑：“我说大爷，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您来这儿干嘛？找刺激啊？” 小黑急忙起身道歉陪着不是。搀扶着大爷站起身拍拍衣服泥土。 “我说大爷，这么晚了你们不回家睡觉在这儿干嘛呢？” 这老大爷笑眯眯的看着小黑又看着我们，有些猥琐的说到：“年轻人啊不用担心我们，你们也别多问，咱们既然能在这儿遇见也是缘分，都别声张快些回家吧......” 这老头便拿出几张钞票递给了小黑。 王球一见有钱拿急忙冲过来接住：“这怎么好意思呢！大爷您真豪爽！” 笑眯眯的把钱收进兜里，还给那老头散了支烟跑到一边王球就忍不住开始数起钱来。 我总觉得这里有什么蹊跷，想往前走看看刚才跳下去的那个人究竟在干什么。刚有动作却被身旁的老头一把拦住。 “年轻人，不该看的就别看，拿了钱就走吧” 老头刚说完还没把钱递到我手里，就听坟地里发出一阵讥笑，这笑声实在太过尖锐感觉还有些猥琐，像是坟地里那人发现了什么宝贝控制不住情绪似的一阵接一阵。 我忍着鸡皮疙瘩细听突然这笑声中还传来了一阵撕扯衣服的声音，我一把将老头推开，让小黑拉住他，快走走上前去站在坟前一看，我整个人都呆住了...... 王球见我站在坟头一动不动以为出了什么变故，难不成坑里有鬼给张寂吓傻了？ 他拉住一旁的老人不让他动弹，又扯着另一个老头的胳膊表示小黑先过去看看，是不是我有什么危险。 小黑点了点头将老头交于王球管制，这两个老家伙还在拼命挣扎弄的王球心烦意乱。干脆就先一人一拳打在原地坐下倒也换来几分清闲。 刚走到坟头小黑只是一眼整个人便也说不出话来，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后背跟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由衷的恶心。 坟墓里刚才下去的老头此刻正坐在一名女尸背上，他忘情抚摸着女尸的脖子肩膀，还把她的上衣扯下一半，露出了洁白的臂膀，我看这肤色白皙保持尚好的模样分辨这女人应该刚死不久，尸体还留有余温。 老头忘乎所以的摸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坑前的我和小黑，他好像很有耐心想要抚摸女尸全身才肯罢休，光是后背就已经摸了来回数遍。正当他双手快要转移到腰下臀间，小黑忍不住了。他大吼了一声“放开！”踢了一脚脚下泥土老头才回过神来开始张望，他一抬头就看见了我俩， 老头突然看见我俩急忙提起裤子站了起来，他说话都有些颤抖：“你们是谁......怎么......怎么会在这儿？“ 没等我们回答他就已经爬了上来，见自己的同伴此时正被王球拉住困在原地脸色突然黑了一半。 我心里真觉得恶心。这哪儿是盗墓啊简直就是偷人，别人刚死还没来得及入土为安就被如此揉捏真是令人发指。他们三个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连死人也惦记，真是一群禽兽！ 正当感叹之余我却发现这女尸居然动了！难不成还诈尸了不成？我不禁往后退两步告诉小黑情况，急忙又把猎枪子弹上膛做好准备，今晚是真要见鬼啊...... 小黑让我把枪给他又拿起手电走上前去细看，女尸已经把头转了过来，随即发出了一阵闷哼。 我听这声音有些疑惑，这根本就不像是死人啊。怎么听都感觉是从活人嘴里散发的轻叹，难不成她没死？是被人给迷晕过去了？ “张寂......” 小黑突然喊了我一声，他揉了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并不是因为这女人没死而是小黑怎么也想不到躺在下面被人侵犯的女人居然会是她...... 我点了支烟，警告老头别动。稍做镇定心里预想了几百种可能，走到小黑身边低头一看，这一看我整个人脚都软了，这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死人！居然是我家楼下的刘姐！ 有那么几秒我甚至怀疑是我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说我内心甘愿相信自己看错了，但当我听见刘姐那支支吾吾言语声时，我的心都碎了。我怎么都想不到啊！躺在这里面的人居然会是刘姐！而我刚才居然就站在这上面无动于衷的看着，就因为我不想被那老头的行为脏了双手所以没有制止.我......我...... 我急忙跳了下去拖去外衣将刘姐的身躯包裹严实，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就像是一堆烂泥除了发出无力**外只能认人摆布。 我抱起刘姐在小黑的帮助下爬了出来，期间我一直闻到一股强烈的酒精味好像还掺杂着一些药水的味道，我刚把刘姐安放到树边还没来得及收拾就发现这几个老头不知何时都聚在一边好像要逃跑的样子，急忙对王球小黑喊到：“快抓住他们！别让他跑了！” 老头们不听还好一听这话撒腿就跑，小黑说了句糟糕，急忙撒开腿追了出去。 这仨老头还挺聪明，全都换着地方逃离，其中一个应该是属于王球一类的二愣子，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他不走寻常路莫名其妙朝我这边小跑赶路。果然利用了王球小黑追逐另外两人的注意力他俩好像都没在意他。这老头好像很自以为是躲过小黑居然放慢脚步开始走了起来。 他离我不远以为我也没注意便想着混水摸鱼只要小点儿动静就能蒙混过去。 我冷笑一声为刘姐把衣服盖好。强忍心中愤怒，咬牙啮齿的走到老头身边。 “小伙子，我......“ “啪”一巴掌我毫不犹豫扬手将他抽翻在地。 王球正好把人提了回来，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什么也不知道，突然见我都动手打人了，自己也不能闲着。转手一巴掌就把手边的老头拍翻在地，这老头根本就受不了王球这一巴掌，被打翻在地就已经站不起来了。 小黑抓着逃跑的老头连扯带脱带了回来，我一看见这老头，想着他刚才那**的笑声，心里的火又一次释放，举手刚要打却被王球抢先一步。 王球冲了过来飞起一脚直接将老头踢翻在地，这一脚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力度太大王球自己都差点儿摔了一跤。 “真是一群畜生，一大把年纪还干这龌蹉事情！” 王球看着一旁的刘姐算是明白我为什么要发火了，举手又要打却被我拦了下来。看他奄奄一息的模样还是点到为止吧。 小黑没有参与打人他点起一支烟沉默不语站在一边，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绝望和无奈，正好又印证了王球那句闲话“坏人不见少，只是在变老” 刚才被王球一巴掌拍翻的老头体格不错好像清醒了许多，趁着没人注意他又想逃，小黑眼疾手快冲上前去拉住他就是一记过肩摔，顾不得自己下手轻重。小黑只是觉得自己下意识的行为突然让自己变得有些麻木，那老头疼的直打滚儿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开始乱叫。 小黑又走了回来面无表情的帮我一起将刘姐抱过，靠在另一棵树下。刘姐还是处于昏睡状态，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知觉。 小黑突然凑近刘姐嘴角问了问转头对我说到：“她应该不是喝醉，好像是被人下了**......” 一百四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好像最能理解我的心情，他看着刘姐香消玉损的模样心痛不已，接连唉声叹气嘴里还着什么自古红颜多薄命的话语，极度哀愁过后还不泄气用冲上前去又踢了刚才那老头一脚。 被我打过的老头尚且还算清醒，他也只是挨了一巴掌而已。他可能知道今天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又看见刚才王球继续疯狂施暴的样子有些害怕。.急忙跑过跪下身来对我们一边磕头一边认错，他说是自己一时糊涂被另外两人忽悠，正好碰见不省人事的刘姐所以起了歹念就给带到这儿来。 我见他一把年纪还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反正打也打了心里顿时就软了几分，又看了看另外两人，一个还在痛苦**另一个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被王球踢晕了过去，我叹了口气想不出制裁这些老家伙的办法。摆了摆手只能让他们快滚。 老头又给我磕了头还算有点儿轻易，临走之际不忘扶起打滚儿的老家伙，俩人一起搀扶着被王球踢晕的另一人离开了墓地。 我看那满地打滚的老头站起身来好像不痛不痒的样子就有些后悔，十有八成他就是装的。 王球抽着烟看着刘姐不省人事的模样又开始摇头叹息：“真是人心叵测啊，都一把年纪了还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这下你知道了吧，鬼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纵酒还是人心啊......” 小黑把自己的短袖也脱了下来盖在刘姐身上御寒，我想着都有些后怕，要不是我们三人阴差阳错到了这地方要是再晚来一步，刘姐的裤子想必也被这老东西给撕烂了。这或许就是我们与刘姐中间的缘分吧，冥冥之中好似早已注定。 “人知鬼可怕......鬼懂人心毒......”我面无表情的念完这句话一把背起刘姐三人终于离开了坟地。 我们守在刘姐床前直到第二天中午她才醒过来，刘姐睁眼看见我坐在床头发呆她先是一愣刚想说话却又看见小黑王球二人。顿时就显得有些诧异，急忙坐起身来忙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急忙让刘姐躺下，她的衣服早已经破烂不堪要是坐起身来还不得一览无余啊。 刘姐将被子裹好靠在一边，小黑给她拿了点儿点心茶水，我给刘姐递了一支烟，自己先抽了一口。 “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吧？” 刘姐点了点头，喝完一口水胃里翻起一阵强烈的恶心，她用手捂住嘴强忍着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回头看了看小黑王球他们眼神坚定没有一丝顾虑，真相可能就是最好的安慰吧，想通这一点我点起一支烟深吸两口，接下来就一五一十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刘姐吧...... 刘姐一直没有任何表情，情绪也没有一丝变化，她只是强忍着心中愤怒，慢慢的咬破了嘴角。鲜血流出嘴边王球急忙递了一包纸过来，安慰她别生气。现在已经安全再没人可以欺负刘姐。 当听到那老头撕破了自己衣服时刘姐挥了挥手示意我不要再说下去了。 刘姐吸了一口烟随即又喝了一大口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这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们都没说话，抽着烟静静的看着寡妇等待真相。 “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和死人生孩子的事吗” 刘姐说完我迅速点了点头，果然和我猜测一样。 见刘姐不再说话，看着身后小黑王球一脸雾水我征得刘姐特意便和小黑王球讲起了与死人结合借种的荒谬传说。 王球听完瘪嘴直摇头：“这哪是传说啊，简直就是封建迷信，人都死了哪儿还有这本事？” 刘姐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悔恨，摇了摇头继续讲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刘姐之前就很留意这件事情，那晚与我讲了这个事情后第二天就有人来找她，那人告诉刘姐说最近村里死了一个青壮年让刘姐过去看看，顺便也可以商量商量这借种的事情。填补她心中的疑惑。刘姐当时没有多疑就和那人一同前去了。 那人带着刘姐来到一处老房子，刚进门就看见一个棺材，屋里还有三个老头。其中有一个老头走上前来告诉刘姐，棺材里的人是昨天刚死的，一直在山上才被人发现。他没什么亲人，生前也没什么疾病。老人说着这死人的各种好说他是个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当下再无比他优秀的人选，如果刘姐同意的话当晚就可以进行借种仪式。 刘姐虽然也心生疑惑不是说要头七那天吗怎么突然就变了，但那些老头早已补下慌话应对刘姐又把这心中疑惑说的天衣无缝。刘姐当时没有表态，她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等到那引路年轻人一走刘姐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就没怎么提防这三个老人，还陪着他们一起吃了顿饭喝了点儿酒。 酒过三巡老人们把棺材打开，刘姐看着躺在棺材里的青年人，这模样与自己也差不多大，相貌也是俊美难得。若不是他躺在棺材里毫无血色停止呼吸的模样完全就像是个大活人在里面睡着了而已。 他们当即又追问刘姐是否愿意与他借种，夸张气氛说着日子当下最好错过机不可失。他们告诉刘姐就算等到头七也不一定会有今天这般机遇，如果再耽搁了时间就算请了天神下凡也都没用。 刘姐当时喝了酒不够理智她也认为这件事情算是一种缘分机不可失，当下也就同意了，本以为就是在棺材里睡一觉那么简单，没想到却发生了这些不堪入目的事情。 “那些人可能就是在喝酒的时候给你下药了，恐怕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情都会发生” 小黑靠在窗前，看着窗外自言自语。 我看着刘姐逐渐湿了眼眶，心里很不是滋味。要不是昨晚阴差阳错的碰见刘姐就真给别人骗了，到头来无动于衷说不定还得感谢那帮畜生。 “这样一来村里那些没父亲的孩子就很好解释了”小黑突然一语惹得大家好奇 王球控制不住心中好奇急忙发问：“什么那就说通了好解释了，我怎么感觉像在听故事一样啊还是哥奇幻故事。这故事和那些小屁孩完全没有联系啊？” 小黑走了过来，拿出一根凳子坐下喝了一口气酒淡淡的说到：“人心就是这样阴险，我敢肯定村里那些没爹的孩子都和这些老家伙脱不了干系，你们想想，村里怎么会莫名其妙多出这么多小孩来？他们其实都是有爸爸的，只是他们一直不会知道而已，他们现在还小不太懂事等到长到以后只要是个正常人智商没有问题肯定都会去追问母亲他们的父亲是谁，这种秘密是不好开口答复的，对一家人来说脸上都会无光。不说实话实在是太简单了，等到那时他们的母亲只需要随随便便找个坟墓带他们到坟前祭拜就可以顺理成章告诉他们长埋地下的亡魂就是他们的父亲，死人不能说话，死无对证，他们只能接受这样的说法” “不对啊？你说的意思结合刚才所讲我略懂一二，他们的父亲就是那些畜牲老头子嘛，既然有着血缘关系，那他们长大了自然会和那些老家伙有几分相似啊？到时候要是碰见了不就一目了然吗？”王球脑子转了转，有一次提出了关键问题。 小黑笑了笑：“这就是这个阴谋的厉害之处，时间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等他们长大的时候你觉得那些老家伙还在世吗，他们能活到那么久吗？这便是死无对证！” 王球听完倒吸一口冷气，顿时茅塞顿开：“我靠，这招可真毒啊！” 小黑的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昨晚在床前我就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只是自己还不愿意承认这可怕的人心所以不想说出口而已。 不过王球今天好像哪根筋不对，突然变得爱思考问题了，他犹豫一会儿又问小黑：“那些老头一把年纪不是应该无欲无求吗？那看他们那模样都多大岁数啦？讲道理嘛！那些个老家伙早就过了鱼水之乐的年纪，养生保命都来不及怎么有精力做那些事儿呢？再说了他们也该失去能力了啊，这不符合科学逻辑！你说的话肯定有瑕疵！” 一百四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哎哟卧槽！王球今天可真是让人太意外了！科学都能从他嘴里说出来了！太阳真是要打西边出来了！” 我看着王球满是惊喜。难道真得对这小子刮目相看了？刚才我还在担心王球说话方式和语气会有些粗鲁直接，但听他说完却一直保持着一种委婉圆融，恰到好处点名了那隐晦之事的中心意思又不失风度毫无遮拦提出了关键问题，难不成这家伙见一次鬼还意外开窍了？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 小黑毫不在意王球的问题有些不屑的笑了笑说：“那你应该不知道村里有种珍贵的草药能让男人更男人，一直有雄风。这种要副作用还特别小，一般吃了以后哪怕你是将死之人都会让你有所反应，听说那种感觉就像是是把全身的精气神都给聚到了一起还有各种奇效，用来治疗那些远去的生理问题简直就是小事一桩，那些老头们肯定就是吃了这种草药” 王球一听居然还有这事！心中变得无比激动却又满脸羞涩很不好意思，他低着头对小黑说到：“我帮同学问的，敢问在那里能买到呢？” 小黑有些疑惑看了王球一眼：“不用买，我家里就有” 看着小黑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个事情，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 怪不得小黑父亲房间里经常会有各种陌生女人到访，也难怪他日夜劳累却依旧精神焕发如鱼得水，原来都是因为这个宝贝...... “都是一群苦命的孩子啊......” 刘姐的情绪再度崩溃，说到孩子她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如泉涌般开始滴落。 我们一阵唏嘘，安慰刘姐之时王球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看手机走到门口听完一脸惊恐的跑了了回来。 “完了完了！出大事儿了！” 王球急原地打转，小黑让王球过来坐下喝口酒先稳住。放平心态什么事情都会有办法的。 王球接连喝了几口酒烟都没抽一口看着我和小黑惊慌失措的说到：“昨晚......昨晚我们打的那三个老家伙有一个已经死了！” 这消息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怎么挨顿打就死了呢？我心中开始无比慌乱，还没来得及追问王球，兜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是父亲打来的电话。 我们三人匆匆跑到楼上，门口已经围了一大群村民。 人群中央为首的一个年轻人此时正摆弄着一副棺材，在他身后就站着昨晚被我打过被小黑摔过的老头。我没有理会村民的吵闹喧嚣，仔细观望人群来回几遍还是没有发现另一个老头。昨晚被王球殴打的老人现在会在什么地方呢？ ”他们就是杀人凶手！就是他们！” 突然有个老家伙指着我吼了起来，我看着他的右脸好像还残留有我手掌的红印，此时的他嚣张跋扈意气风发再没有昨晚那般猥琐懦弱。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四个年轻人便一起冲了上去。 王球眼看来者不善，抄起身边铁锹一把挥打在最靠前的年轻人身上，那人毫无防备顿时栽倒在地痛苦**，那三人愣在了原地看着同伴扭曲挣扎又看着王球凶神恶煞都停住脚步不敢再有动作。 “妈的！恶人先告状是吧？” 王球举着铁锹指着面前这些年轻人，又恶狠狠的看着一旁老头，两个老家伙被王球一瞪，顿时泄了底气不敢再说话。 被打倒在地的的年轻人扶着周围人的身躯站起，他的右肩膀还在不断涌出鲜血。在旁人的搀扶下他先退到一旁，却一把将我的父亲从人群边推了进来。 我看着父亲，他的表情神态毫无波澜。父亲处事不惊的看了我们三人一眼抬了根凳子坐在棺材面前。 父亲点起一支烟不顾人群的申讨，只是冷冰冰看着他们然后转头对我问了一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球把铁锹放下看着从屋里跑出来的舅舅招呼他过来先坐下，然后对着人群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不管你们信不信，这就是事实，我们也是歪打正着撞见了这群老家伙干坏事，为民除害有什么错！” 王球觉得自己说的话句局在理毫无瑕疵，一副昂首挺胸的模样便走到了棺材前面。 “证据呢？空口无凭谁都会说，把证据拿出来！” 为首的年轻人说着也走了过来，他与我们针锋相对手里还拿着一卷纸站到了王球面前。 ”你是不是抬杠？这需要什么证据，你问问那俩老头，让他们自己承认，说假话的没**！” “归根结底我们有对寡妇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要做也是他做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倒是你们几个不明事理打死了人！你们打死了人！” 这两个老家伙异口同声的说着，对于昨夜发生的事情把主要责任全都推给棺材里的死人，立刻就和他撇清了关系。王球恼羞成怒还想动手，往前迈出几步却见棺材盖子半开着，他往里瞟了一眼，这棺材里躺的确实就是昨夜自己拳脚相加的老头。老头已经断了气息躺在棺材里紧闭上眼满脸发白肿胀。 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足杀了人王球没了底气，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姐突然从里屋走了出来，她站到人群中对着大家喊到：“我就是证据，事情就发生在我身上，我有资格说话吧！” 人群瞬间一片唏嘘大家看着刘姐。没有人理会她接下要说什么，大家嘴里不断冒出各种尖酸刻薄的语言好像整个事情都是因为刘姐的存在才会发生。他们开始低声讨论，至始至终没有人用正眼看过刘姐，她又一次被村里人比做成了红颜祸水。 那年轻看见刘姐仿佛变得无比激动，他径直走动刘姐面前非但退缩而是撅着嘴笑了笑。 “没错，你就是证据，这字条上的名字是你自愿签的吧！” 说罢，他把纸丢张递到刘姐面前转身又丢到了我和小黑身边，父亲不语，他低下身捡起纸张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又看了看刘姐。 “没错，字是我签的，我是与那死人借种，不是和这群老家伙借种” 刘姐把字据夺过握在手里，眼神依旧如此坚定不移。 ”好！这就证明你们身后的女人确实委托了我们这三位高人做法，大家都知道，这借种本来就是一件神秘的事情，借种的方法也只有我身后的三位高人才懂，他们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就算是真做了那也只是后话了，必须发生了我们才能根据事情严重性来判断对错。这种尚未发生的事情如果一定要说个是非那我们可以待会儿再来细说。但是昨晚，你们不仅了破坏仪式，还打了伤了老人，你们承不承认这一点！” “我们承认，你有什么话就继续说，别耽误大家时间” 小黑无动于衷的说着，点起一支烟拿过刘姐手里的字据开始细看。 “好！你们承认就行，这些我们都可以先不谈，但是现在！这棺材里躺着的老人与你们有没有关系，你们是不是打了他！他的死你们敢说与你们无关吗？你们是认还是不认？” 我实在没想到这男子心思如此缜密，他说的话听上去完全没有反驳的余地，他用退为进的做法将死人为大的说辞利用的简直天衣无缝。 王球看着我和小姐他面露难色却还是毫不退让，突然走上前去不顾众人劝住，一把掀开了棺材盖子，老人的尸体众目睽睽一览无余。他就这样安然的躺在里面没有一丝生机，再不会有活过来的可能。王球最后仅存的这点儿侥幸希望就这样伴随着围观群众的叹息支离破碎...... 王球往后退了几步来到我和父亲的身旁心虚的问到：“老家伙真的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没有说话，脑子开始飞速旋转。我强迫自己想着各种可以推脱或是减轻责任的理由，但这人却是已经死了，一切都以死者为大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人群又开始沸腾起来，村民们埋怨着我们三人做法恶毒不计后果，甚至有几个还骂起了我们的父母，说是因为他们太放任孩子长期过度的溺爱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悲剧。 王球从来都是听不惯有人说他的父母，见父亲此时不知所措默默被人申讨心里顿时就燃起一股烈火，他飞快冲到冲到了男人面前。叫骂着那些往前的人群散去。 “老头就是我打死的，怎么样吧？你是想要老子抵命还是要把我抓去蹲窑子，随你！” 我心里骂一句真是想给这大老粗一顿暴打，这家伙逞能也不分场面要是真抵命，你一个风华正茂的小伙还真陪这风烛残年的老头走一趟黄泉路不成？ “我也动了手，不是他一个人的错！” 看了父亲一眼，我怒吼着走到王球身边。我俩会心一笑本以为下一个发声的人会是小黑，没想到刘姐却突然走了过来...... 一百四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这不是他们的错！全都是因我而起的悲剧，所有的错让都我这个长辈来承担！“ 刘姐说罢一把将字据撕毁，大意鼎然的模样像是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要我抵命我也认，要是后半辈子给他们做牛做马也都可以，你们说吧” 俩老头见刘姐走了过来，示意男子不要说话，他们眼神里正有些动容，还没来得及回话却见我爷爷从人群中走了进来。 爷爷杵着拐杖慢悠悠的走到大家面前，人群一看是我爷爷来了，纷纷退让到一边。他们的眼里此刻全都是一种尊敬的目光。 “都别说了......要抵命也是我这老家伙抵命，棺材里躺的哪位我也认识，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用我的命来低x想必再合适不过了吧？” 爷爷语气缓慢的说完站到了父亲身边，父亲急忙把凳子抬了出来，安抚他下坐下。 人们见状突然又换了口风，他们说着爷爷年轻时为村里做了不少事儿，念及旧情突然就开始商讨对这件事情要从轻发落，甚至有的人还风头一变为我们说起软化来求情。 ”哎呀！干脆就厚葬了这老人，让他们跪坟七天超度也算是一种惩罚吧，人死如灯灭嘛”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陌生的声音，我听着有些熟悉，仔细一看原来是村口的乞丐，他正看着我与我四目相对点了点头好像在为我加油鼓气。 为首的年轻人冷眼相对他不再说话而是看向身后的老人，这两个老家伙好像觉察出事态有些动荡眼里越发变得不安。 男子又往另一边看去，一名老妇人突然瘫倒跪在了棺材脚下，她开始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嘴里不断叫喊着亡魂的姓名一阵哀商。人群顿时又安静了...... “没有退步！以命抵命！” 中年人转过头来看着我们，用一种不口否决的语气呐喊，那眼神也不再是刚从那般云淡风轻突然就充满了杀意变得凶狠万分。 小黑不知从哪儿又走了出来，他看着男子咧嘴一笑没有说话。小黑的笑容太过复杂我察觉好久才发现他这种笑容不是荒诞无稽的怪笑而是和男子那种眼神有些相似，好像都带了些许杀意混杂其中。 男子看着小黑微笑漫步上前突然变得有些犹豫。他刚要说话就听见人群外传来了一阵紧密的脚步声。 ”谁他娘的敢要我儿子性命！”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我心头一整栋。围观人群望去，只见小黑的父亲正带着一群人拿着猎枪砍刀快步走了过来。 小黑径直走了过去，拿过一把猎枪果断将子弹上膛对准了中年男子。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就在这时人群全都看向小黑时候，我清楚的看见，父亲手里突然多出来的匕首一瞬间又收了回去...... 小黑漫不经心走上前来慢悠悠的说到：“这件事情，昨晚我也动手了，怎么着吧？要抵命我也逃不了是吧？” 这男子一看来的人果然是小黑的父亲下山虎！又看着那么多人手里拿着猎枪其中还有一些猎户的面孔，他当即就泄了气跪在原地祈求的说到：“黑哥，我的错是。是我有眼无珠！少爷不用承担责任，这事儿与他无关啊！” “我说了，昨晚我也动手了，怎么会与我无关？你是看不起我吗？” 小黑端起猎枪“砰”的一声就往天边打了一发！ 人群一阵抖动，短暂的轻言细语再也没有人敢说话了。 这俩老头见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有看着面前来的人居然会是小黑的父亲，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小黑会是如此背景，要是昨夜看个清楚今早就算豁老命他们也不敢前来索要说法。 两个老头唯唯诺诺终于恢复昨夜那般胆小怕事的模样，他们也跪在原地不断哀求说着只是想为棺材里的老友讨一个公道说法而已，从没想过要我们尤其是要小黑来抵命。 “公道？劳资就是公道，这老家伙七老八十也该死了，还想讹人？谁知道是不是半夜发病归西的，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老东西是被他们三个打死的？” “他身上的伤......” 男子刚说一半，一猎户冲上前去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男子不敢动弹随即又有几人上去把他围住一阵拳打脚踢...... “伤是你打的，你说是还是不是？”小黑父亲举枪顶在了男子头上。 他现在已经浑身是伤，头被打破满脸都是鲜血，男子奋力睁开眼看着小黑父亲支支吾吾的说到：“是......是......黑哥说的对，就是我打的与他们无关......” 我看着男子重伤濒死的模样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其实没做错什么，只是面对小黑父亲想要活命只能认栽，就算让他当下自尽他也毫无办法。 “好！既然是你打的，乡亲们也听见了就按你说的办，抵命吧！” 想不到小黑父亲真是这般凶狠果断，我还么反应过来他就拿起一把***丢到了男子面前。 王球那见过这世面啊，只觉得心里一阵痛快喜悦爽到极致。简直是对小黑的父亲佩服的五体投地感激涕零。 “够了！错了就要认，他的后事和家里的安置费全算在我头上，大不了我把房子卖了，一定不会亏待你们” 父亲说完瞪了一眼小黑父亲，走到面前拉起了跪地男子。 男子握着父亲手臂看着父亲脸庞许久突然惊叫一身晕了过去...... “我说张哥，这你就别掺和了，用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交给我，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老姐姐，这儿的事情我来处理可以吗？” “老姐姐？” 我心头一惊震，满是惊恐的看着小黑父亲久久不能释怀。 难不成父亲还与小黑父亲有过来往？他说话的语气怎么突然就变了一个腔调，与先前对比完全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这种语气我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像是在和疯子说话...... 说到母亲时父亲的表情明明显有些动容，他站起身来走到爷爷身边，扶起爷爷径站起身来准备离开，至始至终父亲依旧没有多看我一眼。 爷爷临走时看了看小黑父亲，微笑着点头谢过，又转头对着我笑了笑转身便和父亲一起离开了。 小黑父亲目送二人远去，我还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父亲搀扶爷爷从人群中逐渐远去，记忆中好像很久很久他们都没有同时在一起出现过了。 小黑父亲踢了两脚晕厥的男子，吩咐手下把他拖到一边。他又从包里掏出一叠钱丢到老妇人面前，一句“滚”脱口而出，老妇人眼神不再留恋棺材里的老头，捡着钱对小黑行了个礼说着谢谢转身便迅速离开。 就还留下两个老头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他们走也不是想说话也不敢开口，只能保持着一种祈求的目光一直看着小黑的父亲不敢有所动作。 小黑父亲点起一支烟来瞪着两人：“你俩还不走等着领钱？” 俩老头一听此话终于放下心来，千恩万谢接连磕头这才站起身来一股脑跑了出去。 小黑父亲驱散着人群散去，又吩咐手下把棺材抬走，听他说话的意思好像是要随便找个地方把棺材和尸体一起烧了免得再看见心烦，我看着人群将面前棺材抬走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这里面躺的老人昨日看来虽然畜牲不如但他到底也算个人啊，年轻时候或许也是一个热血青年，家中现在也一定还有妻儿子孙，可就因为今天的事情连个全尸也保不住未免有些太残忍了吧。 “别犹豫了，今天如果我们陷入绝境躺在里面的一定就会是我们其中一个了”小黑看出了我的顾虑走上前来为我点起一支烟开导。 我刚对他说声谢谢想与他交流一下这些事情对错是非小黑的父亲却突然走到了我面前，又递了一支烟给我。 “这老家伙身体本就不好，死不死也没几天了，前些日子来我这儿买过几次药，还以为他是想去望春楼再风流风流好归西，没想到却是做这事，你们也别在意，他这年纪吃了这药没了精气也恢复不过来死的更快，不是你们的错，晚上来家里吃饭去去晦气” 小黑父亲一口气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身旁刘姐，又踢了小黑一脚把枪夺了过来骂了他两句，这才带着小黑回家了。 离别时小黑还是怕我们不来，特意嘱咐我和王球一定要来家里喝喝酒去去晦气。王球满心欢喜一口答应保证不会失约，我则一直没有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小黑点了两下头。 很快大家都走了，我却还是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其实并不是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此刻我已经不在乎昨晚的事情到底谁对谁错孰是孰非了，而是我很不理解刚才父亲拿刀时发生的变化，父亲的眼神在当时变得太过冰冷无情，他眼里表情中蕴含了太多太多东西，感觉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让我都觉得太过陌生。 在那几秒的瞬间我清楚的感觉好像我突然不认识父亲一般，他的模样好像都发生了些许细微的变化，我搞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迷乱的感觉，但是我能确幸一点。父亲刚才的那种眼神表情完全不会是做好以血债抵命的模样，他更像是做足准备将要杀人...... 他那种凶狠是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的目光，一次都没有...... 一百四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黄昏渐晚，我与刘姐打过招呼再次安定了她的情绪陪她喝了几瓶酒才被王球拉着离开。走在去往小黑家的路上王球一路欢喜我却始终惶恐不安，总觉得心里一阵阵压抑，这件事情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来到小黑家一眼便看见了父亲，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父亲穿着体面的坐在面前，他的衣肩不再有灰，裤脚不再褶皱。但眼神依旧是往日的那般冷漠无情，他不受人群干扰没有加入大家谈话，自顾自的看着属于自己的远方。 我不敢走上前与父亲打招呼，哪怕只有一步之遥却还是有一种深深的压力充斥着我的全身，我就是这么静静的看着他，不为所动。 王球遥看四周，他看了一圈儿还是没有看见自己父亲，叹了一口气坐下继续喝着闷酒。 小黑的父亲突然来了过来，他身后依旧有很多人跟着但好像都复制人一样，全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我细看小黑父亲他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面容显得拘紧安全没了往日在家的那种随意悠闲和来去自如的放松姿态。 小黑父亲吩咐身后人原地不动，自己则点起一支烟坐到父亲身旁，他没有与父亲说话，只是吩咐着身后的人赶忙倒酒，他自己先喝了一杯。 我想问小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的父亲也会受邀来这儿，怎么他家里突然就多了一份紧张压抑的气息。 转头看向小黑我发现，他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小黑正左顾右盼问着周边人但却没有收到一个答复，他摇头见我眼神只好尴尬的小小看着我开始无奈摇头。很显然他也没想到今晚的饭局会是现在这个局面。 我看着父亲面色不变突然有了些焦虑，难不成是因为父亲的出现才改变了今日的饭局？难道......父亲根本就没收到邀请，是他自己莫名赶来的？ 陷入思考之余头顶二楼的房间突然有了些动静，有人从里面把房门打开了。我抬头一看一眼就认出了这些人，很多都是以往我见过的猎户和一些陌生面孔。他们走了出来对楼底四下张望着，小黑父亲抬头与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会儿，随即迅速起身走了上去。 父亲依旧没有把眼神收回还是看着远方，当楼上所有人目光都望着父亲时他终于收回眼神往头顶看了一眼，又问我要了支烟跟着走了上去。 我的眼神死死盯住楼上，不知道他们全都等着父亲是有什么含义，花子却突然从大门口走了进来，与我打过招呼坐到我身边，我与花子礼貌回应之时楼顶却又传来动静，我急忙抬头望去，还是迟了一步大门已经被人从里关上了...... 我看着花子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她的出现总是与山里猎户有说不清的关联。今天这里这么多的猎户云集她或许会知道些什么。 我问花子今天怎么突然下山了，楼上又为什么出现了那么多山里人，难道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花子心不在焉喝着酒告诉我，她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刚才自己还在睡觉却突然被人吵醒这才发现山里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集到一起像是在说着什么事情，这些人平时是很难得一同出现的，除非山里发生了什么比较严重事情。 花子好奇想去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刚走进人群大家却好像已经商量完了，没有人告诉花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都在往山下赶，他跟着人群一起出发来到小黑讲，却见大家不与二同奔向了二楼，可能就是平日里难得的聚会喝酒风流快活那些事情她不感兴趣所以就一个人去外面逛了逛刚看见我们进来所以也就回来了。 我抽着手里的烟还是觉得有些蹊跷，花子说他们都是山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按道理不应该成群结伴下山买醉啊，小黑家的屋里今天也格外素雅，除了佣人一个陌生女子都没有。这些饥渴难耐的猎人一直不都喜欢美女好酒做伴吗？而且在我印象中父亲是一个很少参加聚会喝酒吃饭的人，他好像比哥哥还要孤独，除了亲戚家人我就没见他有那个陌生朋友，刚才他也上楼了，饭桌上肯定会有认识的人，应该不止小黑父亲一个吧。今天这个酒局看来一定有些问题...... 王球突然惊叫一声，所有人都被王球吓了一跳。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疯子正在门口快步走来。 疯子的左手还在滴血脸色白的可怕没有一丝表情，他轻快的走到王球身前拿起桌上一支烟，二话不说点燃猛吸了一口。 王球看着疯子微笑想打个招呼却又害怕吃个闭门羹，他把头凑到小黑身旁低声的问到：“我靠黑哥！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连疯子都来了” 小黑没有说话，他还是一直看着疯子。疯子突然的出现让小黑和我心里都感到越发不安，他为什么会带着伤来这里？他也是赶来参加楼上饭局的吗？ 由于疯子的突然出现，整个一楼大厅全都没了动静，气氛突然安静的有些可怕，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仿佛是怕打扰了疯子默默抽烟的雅兴。 花子对疯子好像有着无尽崇拜之情，她还是克制不住自己心中喜悦为首不断的与疯子打着招呼，三遍五遍的说话，整个一楼全都能听见花子欢喜的声音。疯子没有理会花子的热情，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回应。他和父亲一样默默的抽着烟眼神固定，在烟烧到末尾燃起过滤嘴时他把烟放在手里捏碎丢到了一旁。 花子献殷勤的积极性完全超越了王球，他一把抢过王球耳间夹的香烟双手递到了疯子面前。疯子还是没有理她，自顾自己的撕下一块桌布开始缠绕伤口。 疯子一圈接一圈的缠着桌布，那手里黑血就一点儿一点儿的往外冒出，众人惊叹疯子黑血原因之时我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他的黑血不是快要流干了吗？怎么会变得如此之多，难道那天他说的话也是在骗我？ 疯子突然抬头，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僵了一会儿。我们都看见疯子笑了，他终于在人群中笑了，但这是一种极为诡异的笑容，疯子整个脸看上去都显得有些扭曲，脸部的肌肉还在止不住的跳动，眼角开始流出泪来全身似乎还在止不住的发抖，他的双眼突然紧盯着我，那种奇怪的眼神全都打在了我身上，冷的太过可怕。 小黑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这种笑容和眼神仿佛勾起了自己记忆深处的回忆，他好像见过一次这样的眼神，完全就是他童年时期的噩梦阴影。 那是父亲早年与山中猎户搏斗打架时的场景，是他九死一生以命相博终于换来胜利后脸上出现的笑容。父亲当时也是这样保持着难得的冷静，他没有歇斯底里狂暴怒吼眼里也再没有一丝畏惧过分担忧。他更多的都是这种平静冰冷与莫名悲切，整个人就这样站在自己面前抽着眼对自己冷眼相望然后开始浑身瑟瑟发抖...... 当一个人深藏已久的暴怒被彻底释放燃烧后就会是这种表情。而对于疯子来说他的释放可不止打架那么简单。能让疯子受伤的人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但很遗憾现在自己是再没机会能够见到了，他应该已经死了...... 疯子又忽然闭眼坐在一边许久，他拿起一支烟吸过几口站起身来还是看着我，我以为他终于要说话了他却还是对我笑完转头直接上了二楼。 王球见疯子走了，四下变得喧嚣终于憋不住了，他猛喝了一口酒又点起一支烟就问到：“卧槽黑哥！你家里今天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家老爷子不是说让我们来吃个便饭吗，怎么现在感觉像是在摆鸿门宴啊！” 我赶忙打断让王球让他住嘴，今天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我的父亲还在楼上，我们现在能做的没有猜测只有等待。 小黑干笑几声，还是说我父亲今天也来了，说不定他们之前真是有些来往。说不定与很多人也是老熟人只是因为各种原因很久没联系了，今天或许就是他们老一辈的喝酒聚会，大家不必在意。 我听完皱了皱眉头，算起来我认识小黑也这么久了但从来就没听小黑提起过有关与我父亲和他家里的来往，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了我们两边父母或许早就认识，只是一直不说而已。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还是父亲一直与小黑家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来往？我的疑心病又开始多虑我甚至还想到了更为可怕不安的一点。难道我们两家长辈是带有什么深仇大恨说出来会影响我和小黑两人的关系？ 就算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我还在止不住的往坏处想，急忙喝了一口酒，猛吸了几口烟缓解情绪。目前一切我还是不要妄自揣摩迷乱自己比较好。 我们几个在楼下喝着酒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我一直警惕的注意楼上，头顶好像自从疯子进去以后便再没有什么动静。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居然已经悄悄过去了两个小时，但愿都在安心吃饭吧，刚想合上手机，手机却在手里抖动了两下，有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 本以为会是桂纶没想到居然会是疯子的号码，他干嘛要给我发短信？我不禁抬头望去，大门还是禁闭疯子现在不就在楼上吗，有什么事情难道不能下楼或者招呼我上去听吗？我打开手机一看，眼神发直盯着手机愣了两秒。 疯子短信的内容全篇上下只有两个字“快走......” 一百五十章 - 西江 - 王球 我条件反射立刻站起身来，还没移除脚步突然就听到二楼的屋里有人喊了一声，“张寂上楼！” 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我看着楼顶、王球看着小黑、小黑看着花子、而花子也正看着我。 我还没来得及动身又听见屋里传来一阵嘈杂，里面的人好像开始争吵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语全都飘出门来传到我们耳中，我一句话都不敢疏忽抽着烟安静认真的听着，生怕一时疏忽大意漏掉了脏话里裹藏的含义。 喧闹之中我又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被人砸烂了。这碎裂的声音响起，人群终于安静下来。大门突然就开了，我见父亲从一个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我本以为父亲会因为从屋里离开带有些许的变化，但我仔细一看他还是和刚才上楼时的神情姿态没有差别，那眼神该冰冷冰冷走路该果断果断完全就和刚才从楼底走上楼去一模一样。 屋里人群蜂拥而至跟了出来，疯子则扒开人群快步跑到楼梯间站住脚步果断回头。我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注意力无比集中所以我没能漏掉其中细节，有那么一瞬疯子与父亲相望时两人都有着短浅且果断的眼神交流...... 疯子看着父亲下楼然后果断从腰间掏出了两把长刀，这两把刀刀背全都带有黑血而刀面也都残缺破碎，要是被砍上一刀力度不够或许不能至死但要尝试那种连皮带肉被扯下来的感觉我想是没人愿去体会的。 小黑王球急忙给父亲让路，他走到我面前喝了一口酒然后又拿起一杯递到我面前，我稍做迟疑的接过，看着父亲又往自己杯里掺酒大半。他抬起头来还是用那种冷眼看我，突然就举杯与我砰了一下然后说到：“回家......” 与父亲一同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句话没问，我知道父亲如果不想说那我怎么问也都是徒劳，心里比谁都清楚但我一路还是心存希望以为回家之前父亲多多少少会告诉自己一些事情，至少也要和我讲几句话吧。 可眼看着父亲开门就要走进房间，我实在是忍不住开口问到：“父亲，今天......” 我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父亲就转了过来，我看着父亲不敢说话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他开门的右手掌此刻已经满是鲜血，那鲜血早已染红了衣脚好像伤口再度破裂正在不断往下滴落鲜血，我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难道是在那二楼饭桌上留下的伤痕？怪不得父亲一路无话都在用左手抽烟而把右手揣进了裤兜...... ”有烟吗“父亲突然对我问到。 我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去掏出烟盒递给父亲，父亲伸手流血的右手接住抽了一支点了起来，就在他伸手夹烟的这一瞬间我清楚的看见，父亲受伤的右手此时正在慢慢愈合，而那些还在往外冒的鲜血突然间全都变成了黑色。 我不敢询问父亲这是为什么，原来他的血和我一样都是黑色的。 我点起一支烟默不作声站在一旁，父亲还没有回房间他可能正在犹豫要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我，或许我还能有机会从他嘴里问出这奇怪黑血的由来。 我们俩都安静的站着直到烟抽完了一半，刘姐突然提着个盆子晃晃悠悠的从楼下走了上来，她见我们父子二人难得都在一起，惊了几秒钟的脸庞随即便换上一副往日的笑容，刘姐放下盆子笑呵呵的朝我们走了过来。 “哎呀......原来是老东家回来了，我就说在楼下怎么听见有两个人的动静呢。” 刘姐走上前话音刚落就看见了父亲脚边的鲜血，这鲜血由红泛黑已经浸染了大半脚底，刘姐并没有看出其中端倪，“哎呀”一声就想走去细看。 父亲把烟顺势换到左手又悄无声息的把右手移到身后，整个人都盯着刘姐，他的眼神一下子全都汇聚到刘姐周身，这种冷冰冰的冷酷目光看的刘姐一时停住脚步不知如何是好。 就是这种眼神！我看着父亲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为面前刘姐捏了一把汗，早上的时候恍惚一瞬间父亲的眼神也和刚才一模一样，他的眼里莫名就充满了杀气，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刘姐看着父亲面露难色，想必也是被这冰冷的眼神给镇住，尴尬许久她还是强挤出一丝欢笑只是这次刘姐很是识趣，急忙转身又端起了盆子默不作声走向了屋外，看刘姐转身的瞬间父亲也跟着移步回到了房间。但他并没有直接关好房门，而是轻轻一推留了一个口子。 刘姐不一会儿就从屋外回来，她关好了门问我要不要一起下楼，我并没有注意刘姐更没有与她回应。而是一直都在死死的盯着这个门缝， “要不要我等你？” 下楼之余刘姐看着我的背影又问一句，她的语气显然要比先前高出几分。我依旧没有对她过多留意只是摇了摇头示意让她把灯先关掉，我待会儿就下来。 刘姐的脚步声渐远，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我看着父亲房间满是昏暗揉了揉双眼终于不用再紧盯那个门缝了，那里不会再有期盼的信息传来。站在门口我长出一口气，点起一支烟坐到了椅子上...... 脑子里早就乱成一片，我不知道这一顿饭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不是像王球所说那就是一顿鸿门宴呢？二楼的房间砸碎的又是什么东西，疯子又为什么会突然到来，因为他父亲的出现那这顿饭又有着什么不同凡响的意义呢？ 半包烟抽过我觉得头有些昏沉，我只能确信这些事情的某个地方一定出了一些问题，一些细小但是我自己不能发掘的问题。我理清思绪不再逃避将心中慌乱不安全，我选择正视这种强烈预感，今天的饭局一定与自己有关。 走到父亲门前我迟疑了几秒，想上前去关好房门可脚步始终无法向前迈出。来回踱步之时突然听见父亲低沉的声音 “进来......” 我又愣了愣，一度怀疑是我听错了，但随即又听到父亲一阵猛烈咳嗽的声音，这才慢慢走到门口，轻声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父亲躺着休息而是坐在床边，我不敢擅自开灯直面着房间里的漆黑一片。透过月光我依稀可见屋里一切东西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好像还是小时候那种样没有一丝变化。这间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变成了我的禁地，尤其是在夜里家里没人的时候，这屋子总是房门紧锁威严矗立。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踏进父亲的房间，一种陌生熟悉又再陌生的奇特感觉飘在心间。 父亲坐在床边默默的看着窗口，在我进来许久也没有回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等待。直到过了许久父亲才转过头来不紧不慢的看着我说：“还有烟吗？” 我急忙又抖了抖烟盒，掏出一支递给父亲。父亲接过用自己的打火机点燃深吸两口。他又陷入了沉思。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抽烟的？”父亲淡淡一句打破了我心中万千思绪。 我仔细想了想记不起具体时间看着父亲有些愧疚的答到：“很久了......” 我看着父亲难得和善的目光就像是得到了一种默许，娴熟自然的拿出一支也放进了嘴里。 “是啊，我还记得我给过你烟抽，但是我好像记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确实很久了......“我想释然的笑笑却笑不出来，咧了咧嘴觉得很尴尬。其实你上次给我烟抽时间仔细想想也能确定只是那没放在心上所以记不起而已。 ”你以后想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又是这个熟悉的问题，我不知道父亲深究其中的目的。可能他又一次没有记在心里。 我和上次一样没有惊喜语气平淡的回答到：“我没什么远大理想，只要做个普通正常人就行。” 本以为父亲会对我指点一二稍加劝解，他却还是没有任何话语，抽着烟过了好久才对我说到：“我好像记得你原来一直想要离开村子，怎么......现在没兴趣了？” 本以为我的回答会让父亲产生好奇至少能让他问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平淡庸俗的想法，为什么我只是想做个平凡无奇的普通正常人呢。我还想着顺着话题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契机，试着套出父亲嘴里的秘密更好解释我说出这些答复的心理。没想到他还是这样答非所问转移了话题。我只能淡淡的摇了摇头，黑夜里暗中叹气...... 一百五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我从小努力学习拼命考试，到头来好像就是为了让我远离家乡远离那些我在意的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这是我不久前思考人生得出的全新理论，爷爷年纪也大了，哥哥也离开家入伍，母亲的身体一直不好还在卫生所里躺着，家里早就没有了当初那般温馨美满。如果我还要选择离开，就为了自己那点儿不足为奇的理想抱负远离家乡，那对于自己对于家人来说这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我早就做好了明确的心理准备。读完书以后我哪儿也不去，就守在家里。我一定要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成为张家的引路人让爷爷哥哥父亲母亲都为我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父亲听完突然笑着叹了口气：“也罢，这是你的想法也是你的选择，我不能左右。人这一辈子总是过的很快。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相聚分离。你一定要注意，很多东西能一不留神其实就要结束了......” 我听完父亲的话语心里难免一阵慌乱。 “人这一辈子总是过的太快？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相聚分离？一不留神就要结束了？”这话说的太过悲伤好像也不是父亲平日里对我说话的风格态度啊。 难道......这是在预示着什么？ “学会懂得满足就行......” 我的回答变得有些胆怯，说完又接着猛抽了几口手里的香烟。 父亲抽完又与我要了一支烟点燃深吸，他之前的烟瘾是没有这么大的。 “不管你将来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儿子，你信命吗？” “命？”太多人都问过我这个愚蠢的问题了，现在父亲也不例外。但我还是很高兴父亲难得说出了暖心的话语，虽然语气还是依旧冷冰冰的感觉。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说到：“我不信，一直都不信，村里都说这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但是归根结底命不就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父亲没有回答，他很快把烟抽完，又在手里把烟灭掉长出了一口气。 “要是想做个正常人你就什么也别好奇，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想正常就都别去过问参与......” 听完这话我皱了皱眉头，这么会突然说到我先前回答的问题？而我心里也突然多一种感觉，我觉得父亲不像是在告诉我要要怎么做怎么去改变自己，而他更像是在警告自己对很多东西不能去触及。我刚想要问，父亲又说话了。 “从今以后这家里就是你做主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一定要抗，抗不起也要抗，张家没有孬种！” “什么......” 我大吃一惊完全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还没来得及整理思绪就听见屋外传来了一阵吵杂的所以，而父亲已经站起身来眼神坚定径直朝门外走了出去...... 我急忙跟了出去，来到门前屋外已经站满了人。这些人全是猎户没有一个村民。他们有序的站在两边，手里全部拿着山刀和猎枪。 父亲头也不回的走了过去，所有人全都席地而跪，顷刻间一阵咆哮耳边响起。 这种p咆哮声太过爆满强烈我整个人愣在原地居然不敢往前一步，咆哮声还在继续这声音却逐渐换了腔调。 我细听突然感觉浑身开始发麻，双脚止不住的颤抖，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喊叫而更像是一种悲鸣一种满腔热血一种即将远去赴死的哀嚎！ 父亲已经走进人群，在所有人的呐喊中他依旧不为所动脚步没有顷刻偏离眼神也没有些许偏差。他从没打算要回头看我，就这样直视前方的走着。他就好像是看见了自己人生归属的地方容不得丝毫犹豫半点儿怠慢。 这可能是我最后见父亲的机会，我冲过去想要扒开人群与他并行。哪怕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哪怕他还是依旧不会告诉我为什么。我都要陪他走过眼前这段对我来说无比艰难的路程。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挡住在我面前，我看着面前这些猎户眼里容不得一丝畏惧，这是我张家门口，我要走那便没人拦得住我！ 怒火中烧我准备好了以命相搏，却听父亲传来一声怒吼：“别动！回家！” “我他妈还有家吗！你都走了要让我回哪儿去！有亲人的地方才有家啊！我不想把卫生所当成我最后的家！父亲......” 我眼里饱含泪水，我真的觉得太委屈了，为什么你一直对我如此隐瞒，为什么如今让我陪你走路的权利你都要剥夺！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仿佛所有的压力所以我所不敢面对的恐惧疑难全都压在了肩上，我顶不住了，我再也顶不住了...... 我开始不断抽泣开始毫无办法希望的跪在原地，就看着这些人群远去。终于有人回头看了我一眼，哪怕隔的很远我还是能出猎户的眼神中看见这份怜悯的目光，是的......一名猎户正在由衷的可怜我...... 我抽了自己一巴掌又一巴掌！撒开腿抛下了束缚终于冲了过去。 我不知道父亲为何要走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何要追，这难道就是生离死别吗？往日他不是也经常消失经常不回家吗？这种情况难道只是一两次吗？我疯跑却还不忘拼命安慰自己，但是我的心里比谁都明白，父亲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 “从今以后家里就是你做主了”这句话满满的印在了我的脑海...... 我已经拼命冲到了人前，还没来得及叫喊动手扒开人群，却被前面的猎户用枪柄狠狠的砸了一下，这就是刚才对我怜悯的猎户，此时他的眼里却早已卸下悲慈怜悯换过来的全都是凶狠毒辣。 鲜血从鼻孔喷了出来，我看着他身体失去重心往后倒了下去...... 在意识模糊之前我还是感觉自己被人给接住了，这人好像就是父亲，但我也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晕了过去。 一束阳光晒在我脸庞，只觉得手里温热鼻里清香。睁开眼却见我的手和刘姐十指相扣，她还熟睡中震耳欲聋的鼾声回绕在耳边，刘姐睡的很甜。 我愣了两秒跳起身不顾刘姐，冲到楼上父亲的房门已经被锁住了，我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鼻梁骨，昨晚的事情全都浮现脑海，一阵止不住的紧张恐慌席卷而来，这不是梦...... 坐在椅子上拼命的抽烟，拼命的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亲为什么会被那些山里的人带走，他们又为何对他跪地哀嚎。难道真的是替我去偿命？真的是用父亲的命去换那老头的命？ 我知道这个想法不会存在依旧，哪怕父亲是再小的人物也用不着因为我而浮出如此惨重的代价，我只会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悲切来到父亲门前我轻轻的敲了敲门，迫切希望门里能发出那阵冰冷无情的的声音让自己离开，可回应自己的却始终是无尽的沉默，这一次父亲真没有莫名消失而又突然回来。 我看着门前的这把陌生的锁心灰意乱，锁其实并没有锁死大门只是摆设般的套在门前，我想去拿开丢掉却发现我伸不出手，这把锁不是锁在了门上而是锁在了我的心里。 刘姐拨弄着头发走了过来，他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微微一笑：“相信我吧，老东家会回来的，那些猎户他都认识” 我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刘姐，我很想对她骂出一句“滚”字。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还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我对她的印象突然变得有些恶心。你凭什么这样云淡风轻的对我进行安慰，你有过感同身受吗？这不是你的亲人你的父亲你当然不会心急如焚！ 我冷漠无语的回应刘姐她还是毫不在意对我笑了笑：“没事儿的，或许今晚就会回来” 不想再理会刘姐我来到了隔壁舅舅家，舅舅此时正在做着早饭下面条，见我来了没多理会只是与我打过招呼继续忙着手里的佳肴。 我点起一支烟本想递给舅舅一支想想还是算了直截了当的问吧：“舅舅，昨晚到底怎么了” 舅舅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还是低头看向锅里的面条：“什么怎么了，你和王球那兔崽子昨晚又闯什么祸了？” 我看着舅舅眼里发红的血丝，他昨晚一定是又去通宵打牌现在才回来。我看着舅舅疲惫的身影突然间觉得他好没用，感觉他的存在突然变得毫无意义。再怎么说呢也是我母亲的弟弟与父亲相识多年也早就血浓于水，可你居然对此毫不之情，我好像瞬间就理解了父亲原来常对我讲的那句话：“家里亲戚没一个会靠得住，你只有靠自己......” 我面无表情的离开，走到门前别无去处只能默默抽烟，好像我今天的情绪有些偏激我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对于别人的好意就算再敷衍我也不会那么生气啊...... 犹豫再三我还是来到地下室找到了王球，不顾他的睡意我先是强迫他飞快的抽完几支烟打起精神，然后毫不犹豫的把昨晚的事情全都给他述说一遍，我感觉我的语气还是偏激但却感到格外的顺畅，除了他们几个我再找不到人来倾倒我内心苦水。 一口气说完，我看着王球呆呆的面孔突然为之一振，原来我是如此的需要友情朋友，如果没了他们我的生活会是怎样的苦闷悲情，而父亲，他身边一直什么人都没有好像连亲情对他来说都显得陌生。那他这些年又是如何度过适应的呢？ 一百五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开始陷入沉思，王球看着我表情苦闷一时变得更懵了，他其实听了半天虽然知道整个事情具体经过却还是没怎么搞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然也没多想昨夜事情的严重性，毕竟我父亲一直都是这样神秘莫测经常消失的人，这家伙还一直装作很是明白的模样对我敷衍点头以表尊敬。突然想起我说我自己给了自己两巴掌又挨了别人一**的事情很是欢喜，嬉笑着抽烟却忍不住咳嗽了几声，一大早就被我强迫抽了太多烟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了。 他从床下掏出两瓶酒猛灌一口又递给我一瓶让我先不要慌喝点儿酒压压惊，等到小黑熊子来了大家再一起好好说说这件事情分析分析找出一个合理的办法来应对。 我坐在床前试图想要借助酒精麻痹自己，但这些日子陪着寡妇喝酒酒量大增这一瓶就完全就当是在漱口，毫无感觉。 王球喝完起身穿好衣服便给熊子小黑俩人打了电话，我和他一起上楼等候碰见舅舅正在洗碗，舅舅瞪了王球一眼转头告诉我刚才给我煮了面条现在还不是算太冷，让我趁热吃了，我心情缓和不少看着舅舅笑着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歉意。 接过面条我看了王球一眼，舅舅明显是不会给他下面的，看他一脸委屈的表情不敢发声我对王球使了个眼神，端着面来到门前让他给我抬了凳子开始抽着烟等待。 小黑骑着摩托车搭着熊子赶了过来，我与他们打过招呼俩人下车时我还意外看见花子从远方跑了过来。 小黑把车停好看我对着花子张望对我解释，原来是王球只告诉他们来我家里聚聚并没有具体事情所以小黑觉得无妨正好花子还在他家所以就一起带来了。 我其实并没有全心全意的张望花子，只是看见村里有人影往这儿赶心中就有盼望，期待这那就是父亲的身影。 小黑给我们发烟，熊子说着这几日家里繁忙所以很多聚会都没来，看他疲倦的脸庞我能知晓，他昨晚肯定又忙到了半夜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小黑抽着烟走到我身边对我打趣，问我是不是还要打猎。他语气悠闲带着玩笑的话语换来我一脸冷漠默默做声答复的“哦” 他愣了一会儿仔细看了我两眼或许是发现了我鼻梁骨浅露的伤痕常觉出我内心强忍的无奈惶恐没再多问，走进屋中问起了王球一大早的赶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 王球吃完了面脑子灵光不少，想了一会儿便把我刚才说的话八九不离十全都复述了一遍。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一想还真有些严重了啊！你们出出注意该怎么办吧？” 熊子坐在我身边静静的看着我，他仿佛很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跟着我默不作声抽烟陪我一起看着远方没有说一句话。 花子已经跑了过来她满头大汉站在我和熊子面前喘气，一边喘还一边对熊子说到：“我说......我说你胆子还真大啊，小黑的车都敢做......你可不知道他在家里......在家里不知道开翻车了多少次，你们今天没发生意外简直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花子说完又转头看向我对我打了个招呼说了句早安，我对花子淡淡点头没有说话，她的出现本就太过意外，对我来说也算不上是惊喜而是一种惊吓了。 我抬头直截了当问着花子对于昨晚的事情有没有对我隐瞒，到底疯子的到来父亲的等候她知不之情。 花子很疑惑的看着我，她又重申了一遍昨晚她知道的也就只有那些。 气氛有些尴尬，花子不再多话看着屋里的小黑王球递了一支烟给我和熊子便走进屋中寻找答案。 刚开始小黑还想出来叫我，可能是想对我询问能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花子，无奈王球眼疾嘴快嘴里留不住事情，见花子一来果断又把事情对她复述了一遍。 我没有再回头看他们，当下我情绪再度跌落谷底，让花子知道也就知道吧，免得因为我的冲动不理智又对花子说出那些无情的话对他进行恶意揣测。 过了没多久三人终于走了出来花子蹲下对我说到：“要不，我回山里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认识的猎户多他们对我很少隐瞒一定会知道其中蹊跷的！” 我还没回答小黑就把话接了过去，他看着我一脸严肃的问到：“张寂，那你现在到底想做什么？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 我夹烟的右手旋在空中脑海里还在犹豫要不把接受大家的帮助来处理我这点家事，熊子见状伸出手把烟把我递到我嘴边我接过，他自己也点了一根。 我抽了两口不再犹豫，看着小黑双眼冷静的说到：“黑哥，你能不能帮帮我？” 小黑愣了一会儿随即笑到：“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什么关系？你只管说就行” 接过小黑的笑容我又看了看大家长出了一口气：“我想给你借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 小黑云淡风轻的说着，其实不用看他表情听他答复我也能知道，只要是我要的小黑有的东西不管再多他都会毫不犹豫不求回报的给我，毕竟我是四剑客了...... “枪，我要枪！越多越好！” 此话一出果真小黑眉头紧锁，他猜到了我内心最真切的想法。 “要枪？你是想......” 小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果不其然我还是做了最后决定也是最果断有效的决定，鱼死网破以命救人！ “没错，我只有这个选择” 我斩钉截铁的说完，一脚踩灭烟头。就在刚才我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件事情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父亲平日里总告诉自己不要惹是非万事都应该退一步海阔天空，用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但是这次发生的事情已经让这个说法彻底破碎，我亲眼看见那些猎户带走了父亲，为了我和母亲这一定不是他的真切选择，昨晚他肯定是被逼的。 我暗暗发誓，如果父亲出了一点儿事情，哪怕是因此再流下一滴鲜血我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沉痛的代价。不管你们是谁，你们欺我骂辱我都可以，但要是敢伤害到我的家人，我张寂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哪怕是让我死我也要让你们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啥选择啊？到底要干啥啊？” 王球保持正常状态还是听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像是下定决心没有退路还要起枪来了。 “火拼，上巫山救人......” 熊子淡淡的说完他眼神依旧没有收回，看着远方不再有一丝的顾虑和畏惧。 “卧槽狗熊！张寂也给你说了？你啥时候知道的啊？”王球听完熊子的话语一脸吃惊，还以为自己就是第一手情报传递员呢。 “凡事用心去品，不带脑子听的再多也没用......” 熊子依旧没有看向我看向王球，这也不错，正好避免了俩人纷争免去了王球情不自禁的喋喋不休。 “就咱们几个啊？指不定人没找到就困死在山里了” 花子第二吃惊，不断提醒着我，在她看来我们这样这样毫无准备贸然上山无异于就是寻死。 “花子，其实你可以不去，我也没想过你帮我，你们也就全都不要去，但是黑哥我求你，一定多给我几把枪，算我欠你的。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让我自己来解决” 花子没想到我的话语如此冰冷，一时说不出话又急又气干脆一跺脚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你放屁，你能解决什么东西，都别说了，就我和你上山，反正老子早就看那些猎人不爽了，白挨了几次打老子心里早就不痛快了，正好这下有理由了，干他们就完了” 王球说完转身就对里屋吼到：“爸，把你的猎枪给老子拿出来！” 熊子终于为此转过头来看着王球，这下子疯了吧还是早酒喝多了上头了？ 果然威风不过三秒。说完这话王球就后悔了，听着里屋好像有动静，是舅舅拿棍子的声音？他急忙用手抱着脑袋蹲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也没动静，壮着胆子往里走去一看。王球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了，原来是父亲打翻了东西在桌上趴着睡着了，连碗都还没洗干净怪不得没上来给自己几个脑瓜子。 “我也去，三剑客哦不！四剑客永远不会少一个” 熊子说完站起身来说完怕我拒绝赶忙避开我的眼神走到了一边。 小黑则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还是挂着那股熟悉的微笑。 “就别说那些废话了，交兄弟就是为了现在同患难的，枪我马上回去拿，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第四剑客就一定带上我” 一百五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我知道小黑不会因此退缩我也知道自己不会这件事他的做法对小黑会有任何误解偏见，但我看着小黑还是对他摇了摇头：“你的身份和我们真太不一样，但是是兄弟永远是兄弟，你的命比我们金贵不说，况且你身份特殊贸然上山也会影响猎户和你爸的关系” 小黑听着就笑了起来：“哈哈哈......张寂啊张寂。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既然结拜了那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就不要多想了，那些山里人也只是爸是朋友对我来说他们什么都不是，我兄弟朋友不多，若不让我帮你你就是在折煞我了” 我看着小黑许久，他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质问我自己，到底我何德何能能交到小黑这样仗义的朋友。短暂的相处敷衍的结拜就能让他为我上刀山下火海。这真就是兄弟的情谊还是因为对生命的轻视以及一时不计后果的冲动？ 我开始有些后悔，不该把身边的好朋友都给牵扯进来。 “我去找山里人暗地里保护你们安全” 花子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小黑想让花子先等等，劝说无果只好匆匆跟了上去，临走时他让我们安心等待。他弄到家伙很快就会回来。 小黑追上花子我看他俩轻言细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花子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夹杂情绪太多，我不敢与她对视只能低下头来，听见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目送他们离开。 王球从屋里捧了一大把瓜子放到地上边嗑瓜子边说：“要不我把学校的兄弟们也叫上，咱们也好人多势众撑撑场面嘛” 我当即摇头拒绝，家事不可外扬。况且大家都是些黄毛小子大多数人可能除了埋头读书连打架都没有几次，更别说还要去巫山了。光是那些猎户的威名就已经能让他们吓得屁滚尿流了。 “和猎户比起来我们根本没有场面，就算是全村人一起去也不一定能斗的过他们” 王球一听熊子说这怂话瞬间不乐意了十分鄙夷的对熊子吐着瓜子壳说到：“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一天丧着个脸，仗没打自己就怂了，真是个娘们儿“ 熊子不再说话也没有理会王球，他还是看着远方满脸犹豫咬起了大拇指。 嗑着瓜子吹着风，我看着村里来来往往的村民又开始思绪万千。以前这些自己嗤之以鼻的场景现在看来却是无比美好，村里的这种安静平淡不就是我一直想要拥有的吗？哪怕我再讨厌他们再不愿面对这些无情冷漠的路人，但他们终究是我记忆中逐渐拼凑的点点滴滴啊。我突然就感到有些害怕，我怕我会失去这些平时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他们的存在原来一直比我想象中还要重要...... 或许我还会牵连王球熊子小黑。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怎么那么自私！明明就是去送死还要拉着事不关己的大家，真是愚蠢！ 没过多久，小黑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花子并没有出现在车上。我安慰自己她或许生气了不会再管这件事情，但愿吧...... 小黑停好车就叫王球过来帮忙，王球抓起一把瓜子急冲冲的跑到面前，看着车下蛇皮口袋里的家伙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黑哥......” 小黑对王球比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俩人一起拖着蛇皮口袋走进了我家里屋。王球放下东西急忙跑出来拉着我就要往里冲，我急忙拍了熊子一下让他停止幻想赶忙进屋。 踢开门边铁链王球一把关紧了大门。 “我滴个亲娘！老子真是大开眼界了，黑哥我服你，我是真服你！” 说话间王球已经撕开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我看着脚下这些东西心里越发的慌乱不安，小黑这几乎就是带了一个小型军火库出来。猎枪、**、匕首、头盔甚至还有弓箭。就连铁制的防护背心小黑也没放过。看这模样他也是一人一件细心挑选过的，三件规格普通而其中一件特别宽松庞大一看就是给王球穿的。 不计其数的子弹散落一地王球翻了一会儿居然还发现了几把小手枪。这可是个好宝贝，村里已经好些年没看见了。早些年全被村长给没收了。想不到小黑家里居然还有，能被他这样轻松的带出来，想必家里厉害的东西还有很多。 王球迫不及待的把手枪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哈了几口气又使劲在衣服上擦了擦。 熊子站在一边看着这些东西逐渐沉默，小黑依旧低头翻弄没有说话，这些东西随便一样都是可以取人性命的利器，他也不知道危险来临时死在枪箭下的到底是我们其中之一还是那些山里猎户。 我感觉不到一点儿愉悦放松的气息，看着这些东西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背上好像背了一座大山，我现在不仅要克服万千困难拼命救出父亲还要坚固保证大家安全，王球小黑熊子三人不管是谁因为我受伤了都将会使我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什么时候出发？” 小黑整理着地下子弹头也不抬的问到。 我能感觉出小黑心里强压的那种情绪，他看似义薄云天生死看淡但也藏不住内心的恐惧不安。 “晚上吧......” 我抽着烟说完把头转了过来，不想再看见这些东西，或许这满地的枪支弹药有一部分就是为小黑王球熊子或是我而准备的...... “还等啊？我看咱们就该事不宜迟立刻出发，早点救人和他们先干一场啊！” 王球拿着家伙兴奋的要命，要是在外面说不准他就要先开几枪过过瘾了。 “你敢杀人吗？” 我看着王球兴奋突然盯着他的双眼问到。 王球一时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我这话让他兴奋减半平静了不少。 我知道这一去是必定要起冲突的，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估计。子弹是毫不留情不讲情分要真打了起来那可就是一发不可收拾，我们所有人的手里必定都将都会占满鲜血。 哪怕他们是猎户但他们与我们也没有深仇大恨恶不至死啊，父亲万一真就没什么事情只是被请去喝茶？ 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要是就这样被我们冲动的夺去了性命，或者我们点儿背死在了巫山里，那可就...... 王球看我眼神变得犹豫或许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叹了一口气眼神突然变得满是犹豫。退一万步讲要是死的是自己，以后谁还给爹妈送终啊？小花不就要守寡了吗？一想到了小花这心里顿时就百感交加，王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有些慌乱的看着一旁安静的小黑。 小黑的虽然看似平静但也藏不住自己的犹豫和担心，表情也没了先前的淡然纯粹，他也开始陷入了思考。这一去去的潇洒自在，但是事情的后果是不是大家能承受的呢？就算大家都活着没事儿那事后又有谁能抗的起呢？ 我环视一圈看了一眼熊子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所有人只有熊子的眼神一直没有变化，少有的从容和坚定还在他眼中浮现，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他这种眼神就像是要去赴死的人一般，让我好像看见了父亲的样子让我心里直一阵发寒，这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优柔寡断懦弱怕死的熊子...... 突然间刘姐就走了上来，她拿着酒瓶看着面前这些家伙吓的惊叫一声愣在原地，我与刘姐四目相对她突然跑了过来仔细看着地下数不清的装备弹药，我见她气的浑身发抖就连拿酒瓶的右手也在不断颤抖，刘姐抬头看着我们三人不禁破口大骂：“小兔崽子！你们想干嘛？不要命了？怎么能玩儿这些东西？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 王球一听刘姐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他白了一眼刘姐轻蔑的说到：“妇人之见，男人说话少插嘴” 刘姐气的冲了过来一把揪起王球的耳朵：“小兔崽子，几天不见翅膀长硬了是吧？待会你爹妈要是知道了我看你怎么办！” 王球被揪的嗷嗷直叫急忙求饶，小黑看着王球表情哭笑不得的表情很是欢喜，点上支烟靠在了一边椅子上难得能放松放松心情。 突然熊子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我愣过三秒反应过来更是不敢相信。熊子这眼神明显是想对刘姐下手啊，他此时已经拿起了一把猎枪反手握在了手里。 我赶忙拉了拉熊子的右手，这家伙今天是吃错药了吧，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简直和平日里胆小怕事以和为贵的熊子是两个人，他居然还对刘姐动了杀心，这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刘姐揪了一会儿就把王球给放了，喘着气说到：“你们也别瞎胡闹了，你脑子想的东西大概我也能猜到，快把东西收起来，老东家会回来的，今晚就会回来。昨晚的门就是他锁的” 听到锁门二字我大为吃惊，我早该想到这一点，为什么父亲昨夜会留门叫出，他出去后也并没有顺手锁门原来这就是在给我提示啊！ “真的会回来吗？” 我走到刘姐面前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刘姐毫不犹豫回应着我，她眼神依旧无比坚定：“你相信我，老东家一定会回来的，就在今晚......” 一百五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和王球把东西收拾放在了厨房的暗格里塞满了所有的空余，按王球的话来说，今天先有备无患待会要是突然出发我们也不至于仓促。 摆了一张小桌子，我们几人围坐在一起磕着瓜子喝啤酒解闷，虽然我得到了刘姐的肯定以及父亲留下的信息但心情依旧灰暗无比面无表情。王球见大家脸色都有些难看气氛太过压抑干脆就又说起了荤段子活跃气氛，他也不管身旁还站着刘姐，满嘴开始跑火车又专挑那些不堪入目下流的话语转成笑话谜题，刘姐被她一阵逗弄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越来越感兴趣了，随着王球尺度越来越大刘姐的脸色也逐渐泛起了微红。 我们在屋里呆了很久，刘姐还亲自下厨给我们做了晚饭，随着天色越来越暗我们屋里的气氛就变得越来越压抑沉闷，刘姐说过今晚父亲一定会回来，但要是过了十二点还没看见父亲，事情就没她说的那么简单了，而我们辛苦焦急的等待也将变得毫无色彩没有一点儿意义。 熊子吃着瓜子水果始终都没喝一口酒，他时不时看看手机又望向窗外，忽然找了一张纸说要上厕所便匆匆跑到了楼下。 我的目光一直在门口，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到十二点了，就连舅舅都打完牌回家了。他这模样摇摇晃晃的一看就没少喝与我们几个打过招呼时还不忘恶狠狠的蹬了一眼王球，然后又靠在墙边支支吾吾的说着什么，王球看见父亲心里就发虚，尤其是当下这种喝醉状态，指不定什么事情没想通可能就要给自己两下，他急忙走上前去搀扶舅舅离开，看他眼神我就知道他在怕什么，他一是担心莫名挨打二是怕舅舅待会儿借着酒劲儿拉着大家吹牛聊天，按照我对舅舅的了解他要是发言上头了肯定得拉着我们说上大半个晚上说到他自己睡着为止。 王球拉着舅舅与我们简单了说了几句就回了隔壁，刘姐刚才一直喝酒现在可能也上头了，坐在一旁打起了瞌睡，小黑抽则着烟拿起酒瓶突然和我碰了一下。 “时间也不早了，你想多久出发？” 我一口喝光白酒盘算一会儿对小黑说到：“其实现在已经太迟了，你下去看看熊子在干嘛把他叫上来收拾收拾，我先去找王球，舅舅盯着他他很难脱身” 小黑点头示意跟着我喝光了瓶中酒，灭了烟头给刘姐盖了床被子这才走到楼下。 厕所一眼望去空无一人，我和刘姐的房间大门禁闭没有亮灯，站在原地不动果真听见我的屋里里稀稀疏疏还有声音传来，小黑果断将匕首拿在手中低着身子悄悄走了进去...... 熊子正借着月光在桌前有些焦头烂额，身旁的废纸早已堆满脚底而他的笔还是握在手中从没停下。 “你在写遗书？” 小黑收过匕首突然一语吓得熊子一个激灵差点儿跳了起来。 “哎呀！我说黑哥，你走路都没有动静的吗？” 熊子靠在桌边不断喘着粗气，魂儿都差点被小黑给吓走。， 小黑看着熊子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时间差不多了，张寂让我下来叫你，我还以为呢掉坑里了，上去准备准备出发吧” “好......好” 熊子把纸握在手里一抬脚就看见了满地的碎纸。抬头望着小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你不准备再写点儿吗？” 小黑主动把碎纸捡起丢到一旁垃圾桶，他的眼神始终看着熊子不断游离一直都没看这纸上内容。 熊子跟着小黑一起收拾，把纸片全都丢进垃圾桶撕碎后熊子终于如释重负喘了口气，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递给小黑一支烟说到：“有些紧张，我闲着没事儿就想写写字而已......” 王球给小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准备要溜出来了，让小黑千万记得把他的防护服给带上。接完电话俩人又在楼下点起了一支烟，看着熊子脸上还有些许忧愁焦虑小黑上前拍了拍熊子肩膀说到：“要是刘姐待会儿再有劝阻碍于行动就让我来动手吧，这种撕破脸皮的事情就让我这个外人做就行......” 俩人走到楼上一起来到厨房开始收拾家伙，各自都拿上了必要的东西我和王球的装备自然也没落下。一切收拾妥当全副武装，就在准备离开厨房的时候熊子突然停了下来放下包袱一边翻动一边开始自言自语：“怎么好像少了点东西......”总觉得包里少了一样很小却很重要的武器，可熊子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小黑皱了皱眉头放下王球的肥大防护服问到：“我的东西和王球的东西全都带上了一件不差，防护服我也是穿在里面的，有什么不对吗？” 熊子突然反应了过来，拿出家伙摆在地上又再翻了一遍地下包袱果真少了一个，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小黑，小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王球又来电话了...... “妈的，黑哥!出问题了，我地下室的门被人给锁住了！老子出不去了！”王球声嘶力竭的大喊，想要试图惊起楼上熟睡的父母。 “什么？谁锁的门？” 小黑立刻冲到了出来，见我已经不在位置上坐着，抬头一看果不其然，这大门也给锁住了。小黑急忙开锁却发现这卷帘门毫无反应，但明明是自己在里面怎么会被锁住呢？ 熊子跟着跑出来见小黑正用猎枪板凳敲打门锁满脸疑惑的问到：“你在干嘛？是出不去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小黑是真急了，他不断用力踢门被熊子拦住退到一边突然又看见了熟睡中的刘姐， 小黑又把冲上前去跑到刘姐身边拉开刚才亲手给她盖上的被这，一把将刘姐拽起质问：“张寂呢？他去哪儿了？” 小黑的力气大的吓人，直接就把刘姐像拎小孩一样悬空给提了起来，刘姐本就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刚想因为颈脖疼痛大骂小黑却见他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一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又听熊子说张寂不见了，这才懊悔不已不断用手敲打着自己脑袋。 小黑见状强忍心中愤怒把刘杰放了下来。刘姐蹲在脚步双手捂脸止不住的痛哭流涕。 “我哪儿知道啊......我刚才喝了酒又困不小心就睡着了......” 熊子见刘姐开始哭泣他自己也快急哭了，来到门前开始不断踢踹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击，可这卷帘门虽然老旧但也是钢筋铁骨，任由他无情撞击也只是发出了几声哀嚎不为所动，这微不足道的撞击其实根本就没有一点儿作用。 王球的电话又来了，他先是彻彻底底的问候了张寂全家然后才平缓语气强忍激动对小黑说到：“张寂这家伙我最了解了，他狗日的又算计咱们了。你们没来找我肯定也开不了门是吧？龟儿子！这都是他干的！他一个人上山当英雄去了！” “说这些有个屁用，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有个锤子办法啊黑哥！我屋里连个棍子都没有，窗户护栏也是我爸用钢筋编制的，我又不是铁人！你们快想些法子啊！等老子出去了一定打死那王八羔子！狗东西一天天的......” 小黑面无表情的挂断电话不再听王球无能咆哮，他让熊子走到一边靠墙自己拿起手枪二话不说对着门锁直接就连开了三枪。 “砰！砰砰！”的枪声在屋里不断环绕，刘姐被这枪声吓的浑身哆嗦不敢做声，熊子赶忙使劲一推却发现还是打不开，用凳子把锁撬砸了下来仔细一看，原来这门外还上了锁，这锁上还缠满了铁链。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缠了多重多远。 “我靠，这门还可以从外面锁住？张寂是早有准备啊？” 熊子看着门锁退到一边点上一支烟情绪缓和了不少：“张寂爷爷是村里有名的匠人什么都会，这门或许也是出自他手自然修的蹊跷，门外一定有巧妙机关布置不然肯定也上不了锁连枪也打不开，要凭蛮力我们这一时半会儿也是出不去了......”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在这儿干等吗？” 小黑一把扔掉手里的猎枪狠狠的砸在了门上。难道现在大家就真没办法全都给困死在这屋里了吗？ 熊子喝了一口酒走到刘姐身旁，看着惊魂未定的刘姐熊子将她扶起又递给她一支烟给从容的问到：“大姐，你在这儿住的最久，你知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出去？” 刘姐猛抽了几口烟手指还在止不住发抖，她静下神来无奈的看着熊子：“我也不知道啊......地下室的后门他家里也是一直锁死的，张寂是个心细的孩子，他能如此算计，那就是认准了我们今晚是出不去了......” 一百五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枪打不开咱们就用**炸，老子十倍的钱赔他！” 小黑气的发抖，说完就要去拿**熊子赶忙上前一把将他拦了下来。 “你疯啦！不行的我早就想过了，这**是在山里用的，威力太大根本无法估计。说不定会把房子轰塌的，到时候就都别想走了!” “那怎么办？张寂说不定已经到山脚了，咱们再不出去可就......” 小黑坐到一边欲言又止，他看着熊子顿时就感到无比的心酸，今晚过后或许就要与张寂阴阳两地了，四剑客终究还是要变成三剑客，而这罪魁祸首却是因为面前这道不起眼的小破门...... 王球的电话又来了，他还是一直在咆哮嘴里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所有人都被张寂给逼急了。 “别废话了，要是打电话叫我爸来咱们今天就算出去了也帮不了张寂，留着力气待会儿出去了上山再用吧！” 小黑说完把电话丢到一边任由王球叫骂，却突然听见王球叫骂着发出了一句有用的信息，只听王球在哪儿声嘶力竭的喊着：“等老子上了楼，一定要打死你张寂小儿，你个锤子东西！只想着一个人做英雄！你一家都是狗熊！” “上楼！” 鸡皮疙瘩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几乎是和熊子一起喊了出来。 “对啊！张寂家里还有楼顶，咱们可以从楼顶出去啊！” 小黑欣喜若狂的兴奋呐喊，而熊子已经拿起一床棉被朝楼上冲了过去。 心里顿时就燃起了一股希望之火，小黑急忙冲到楼下胡乱抓了几床被子棉絮就往楼顶跑。 可希望往往只是存在于一瞬间就会消失远去，兴奋跑到楼顶时小黑整个人就呆住了，他心如死灰和熊子一起站在原地靠在墙边。此刻，所有的希望又都破灭了...... 张寂家的楼顶阳台有一个硕大无比的蓄水池，本以为和村里一样都只是一个平时养鱼积水的地方，可没想到张寂家的楼顶池塘却如此巨大宽阔，面前几步楼梯之下就是一谭深深的黑水，熊子已经浑身湿透显然已是以身试水了，这水实在是太深淹过熊子小黑二人轻而易举，再加上这高耸结实的砖墙围绕包裹，抬头望去简直毫无缝隙。就连个下角往上爬的地方都没有，真不愧是匠人所造啊......站在这里的绝望感远比要比楼下还要高出百倍...... “卧槽！这墙是什么时候修起来的......上一次来不是都没怎么高吗？”小黑一直抬头细看终于还是无力的发出了一句感叹。 熊子开始陷入沉思，之前有段时间张寂没去干农活都是和张磊王球捡废砖，那时来找张寂的时候门口烂砖一直都是堆积如山，还说是要翻修加固猪圈没想到全是假话，这些砖头居然全用在了这个地方。 “这是老东家自己修起来的，他每天夜里回来都在弄，没想到都已经修这么高了......” 刘姐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两人身边，她面无表情看着绝望的砖墙抽着烟也靠在了一边。 “这破墙修那么高有什么用！养鱼吗！养鲨鱼鲸鱼吗？” 小黑用**绝望的砸着墙壁，想不到最后一丝的机会也被这深不见底的无情黑水给浇灭了。 站在门口许久我终于转身离开了，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很好奇屋里砸门的人到底是熊子刘姐还是小黑？ 小黑在我看来一如既往都是最沉着冷静最理智的人，想必经过如此一番折腾他应该早已释怀可吧，我由衷的希望他能想明白其中利害也能帮我劝说熊子刘姐，大家就在屋里安安静静等待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兜里的手枪早已满是汗水，我一路走不敢回头。本以为我的眼里也会饱含泪水，可现在我却出奇的平静，其实本来打算喝酒的时候能喝醉大家自己再开溜，没想到刘姐却一瓶白酒不让我喝，这下倒好，就连离别的话语也不能亲口对着大家述说了，所幸......所幸我也因此有了一个机会，一个让能让自己免去离别痛苦的机会。 “我张寂何德何能有你们这些朋友......？” 走到巫山脚下还没来得及稍作调整，我便发现了一大队人。他们都是山里猎户，而花子也在人群中，所有人都站在原地轻言细语来回张望，看样子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难道是在等我？” 我看着远处这些人就开始头皮发麻，难道都是小黑花子安排在这儿的，他们还留了一手？ 时间不等人，我犹豫之际有过了十几分钟，浪费的每一分钟都是给父亲增加了多一份的危险，我不再犹豫握着手枪大胆的走了上去，径直走到面前我看着花子看我的表情就知道这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花子表情没有惊喜乐观而全是被恐惧不安填满。她好像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 花子急忙把我拉倒一旁询问：“你们现在不是都下山了吗你怎么还往山上走？小黑人呢？他一直没回家害的叔叔担心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我们都以为你们被困在山上了，还准备去救你们！你们可真能折腾，叫小黑赶紧回家他也不和家里说一声，他爸可就他一个儿子传宗接代，都要急死了！！” “哦哦......我们上到一半就去喝酒了......小黑......小黑可能喝多了，待会儿王球就送他回去，你帮忙报个平安吧” “搞了半天你们都没上山啊？真是白担心你们那么久了，知道了知道了我先打电话，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去找他们吧” 花子说罢走到一名猎户身前接过电话开始拨弄，我看着花子如释重负的表情很是愧疚，“对不起了花子，我没说实话，但你们女人是真的太好骗了，别怪我......“ 退到一边我点起了一支烟，默默抽了几口我迅速转身走到一边。好不容易绕过人群远离花子视线刚想往巫山里走去，我却突然看见迎面走来了一人，这人直面对我走来，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这样呆呆的看着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一种熟悉的感觉瞬间又灌满了全身。 我实在无法相信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就这样毫无征兆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面前，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儿伤痕破绽还和往常一样还是那般疲惫冷漠。隔着很远我都能感受到他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冰冷气息。 父亲从我身边走过，没有多看我一眼，就像是那天从小黑家出来那般语气对我淡淡的说到：“回家......” 我看着父亲从我面前走过，眼泪顿时就流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了......父亲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我连走上前去拥抱父亲的勇气都没有...... 父亲面不改色走过花子身边的人群，我紧跟其后追了上去却发现除了花子和我好像没人正视父亲，他们并不是没把父亲看在眼里而更像是早有预谋看见父亲走来全都转换了目光，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没有一个人像我和花子这样敢把目光移送到父亲身上，哪怕是他的脚底也没人敢去张望。 花子见我跑了过来，刚想说话却被人从身后活生生捂住了嘴巴，他瞪大眼睛看着我又看着父亲，我没与她说出一句离别的话跟着父亲头也不回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我并没有急着帮父亲打开门前枷锁径直来到楼下帮王球打开房门把他放了出来。 王球躲在门后见我前脚刚踏进屋顺势起跳一把将我扑到墙边，他掐着我的肩膀刚要酣畅淋漓的痛骂，却见我面无表情双目无光的惨白模样脸硬生生的把话全给鳖了回去。他把我放开点起最后一支烟递给我有些畏首畏尾的问到：“老爷子没事儿吧......” 我点了点头抽过一口烟递给王球不紧不慢的说到：“没事儿，回来了，你早点睡吧” 我转身就走，王球急忙跟了上来，一路上他可能想通了我父亲此时已经安然无恙回家了，再也压不住刚才憋屈心情嘴巴一张什么话难听的话都说什么，他这气势高涨的模样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就差当面问候我父亲了，我一路走着没有回答，任由王球一个人乐此不疲的唱着独角戏。 小黑靠在前边脚底踩着冰冷的黑水，突然听见楼下动静回过神来拉着熊子就往楼下冲，熊子此时有些分神，被小黑这么一拉整个人便从楼梯间摔了下去。 熊子一路连滚带爬摔的鼻青脸肿终于站了起来。小黑刚忙将他搀扶拍了拍熊子脸上的灰尘满是歉意又很是欣喜的说到：“哎哟，你没事儿吧？别担心了，张寂应该回来了......” 一百五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走到门边等待门开，他看着我父亲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又看见我和王球跟在身后，当听见王球还在哪儿不依不饶低声叫骂时他终于又一次露出了微笑，小黑与我打着招呼脸上始终挂着那一抹不变的微笑，我看着他和熊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我点头想着对他俩深鞠一躬却被王球身后一挤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前栽倒了几步，熊子上前一把将我扶住，我转头突然看着熊子，他的表情好像就一直没有变过，还是刚见面时那般平静深邃，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结束。 熊子就这样一动不动站在我的面前，他看我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我总觉得他有话要说可熊子始终都是看着我一言不发。 当父亲开门进去的时候我看见熊子的目光移到了父亲身后，他的眼神变得些许毒辣眼里好像没了刚才看我时的那般善意，又像是当时看刘姐那般冰冷无情还满带杀意...... 我察觉出熊子眼神的诡异变化，总觉得熊子现在有些不太正常，好像他今天一来猜到我的决定后就有些不太正常，整个人都给我一种完全彻底的陌生感觉。我突然很是担心熊子，他不像是王球那样有气就放也没有小黑那般沉稳通透，他该不会是心里气的憋出了毛病吧，我点起一根烟递到熊子面前直到他把目光收回又很是平静的看着我才把烟接下。 轻轻的我对熊子问了句：“你没事儿吧？” 熊子看着我许久终于又露出了微笑，他接过烟来抽了一口递给到我嘴边说到：“没事，别担心” 把烟抽完，我到门口把机关卸下铁链全都丢到了一边。看着大家还是围在我身后我觉得很是感觉也很愧疚。憋了好一会儿终于直视大家温柔目光深鞠一躬说了一声“对不起” 王球昂起头来开始对我指手画脚，装神弄鬼好一阵才对我说到：“张寂小儿！这是你第几次对我鞠躬致谢了？我就当你是弥补了之前我帮你的那些大事，你欠我的情可是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是是是......王大哥说的是！” 我一脚踢过王球急忙转身跑到小黑面前把枪递到了他手里。 小黑把枪挡了回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还是你留着吧，你总是给我们惊喜但也别忘了惊喜有时候常伴有惊吓，留着防身吧，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叔叔也没事儿了，以后别再让我们担心了，兄弟......” 听小黑最后补了一句兄弟，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有埋怨没有不解当一切发生后还是那样贴心不忘提醒我的安危，这真是...... 我想伸手拥抱小黑拥抱大家，感激之情已经无以言表。 可正当我抬起手臂敞开心扉之时，小黑却好像对我产生了误解，他以为我不愿收下所以急忙一把将我手里的枪夺下。跑到一边他回头看我一眼又不紧不慢的往厨房走去低头看着枪身意犹未尽的说到：“这东西就先放厨房吧，以后我想起来的时候再拿不迟......” 我看着小黑远去的背影心中一阵暖意，眼神跳过王球又继续看着熊子。 熊子的眼神温柔平淡和我一样目送小黑，可当小黑人影从黑暗中晃过他轻瞟一眼父亲房门时候那种可怕冷酷的眼神却又出现了，我止不住往屋里走了几步想要看个究竟，但父亲门前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熊子的眼神是在留意什么，莫不成这一片黑暗让他看出了不同的端倪？ 看了陪同小黑出来熊子上前只又对我莫名其妙问了一句：“你没事儿吧？” 我木纳的看着点头示意没事，又转头往父亲房间看了两眼。 “回去吧，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哥给花子说了你们都在我家喝酒不用担心，他们都睡了没有等候，快回去吧” 熊子听完看了看时间，我也低头看了看时间，不偏不差此时刚好三点。 王球一听这话猜到两人或许要走，急忙打着哈欠脚步慢移溜到屋中一句晚安都没说便先躺下了。 我陪着小黑熊子走了一段夜里，送到交叉路口离别之余小黑陪着熊子与我道过晚安便一同离开，可他刚没走出几步就突然转头又对我说到：“张寂......” “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熊子又对俩人熟悉的笑了笑 “没事儿，回家注意安全”熊子像是在学着我的模样微笑，这笑容虽然带满善意却没有一点儿他平时笑起来的样子。看着多少有些呆板古怪。 我转头关门却见刘姐早已坐在桌前，她正看着我，而眼角还有未曾散去的泪痕...... 漫步黑暗中俩人无话，小黑一路抽着烟释放着今天慢慢的压抑。突然想起熊子好像已经没有烟抽了小黑急忙掏出烟盒拔出最后一支递给熊子说到：“哎呀，还好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要是我们真上了巫山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这么晚了回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爸，但愿他已经睡了......” 小黑释怀半天却见熊子一直没有说话，往日这种时候熊子不就是话最多的时候吗？今天怎么出奇的安静呢？小黑有些不解看着熊子嘴里叼着烟没点急忙掏出火机打火递到了熊子嘴边，还没来得及给熊子点上却发现熊子满脸死气沉沉的，脸色好像比先前困在屋里还要难看：“怎么了？还没缓过来吗？” 熊子依旧没有说话，顺着火把烟点燃猛吸了一口仍旧面无表情死气沉沉的样子，小黑放下火机不紧不慢的抽着手里的烟思考，他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拦住熊子惊问：“你刚才叫张寂回家注意安全，难道咱们刚才走的这条路上还有什么蹊跷？” 熊子摇了摇头猛吸了一口手里的烟说到：“黑哥，我知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 “但是什么啊但是？你倒是说啊！” 小黑见熊子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急得烟都抽不下，一细看熊子此时居然还在止不住的浑身发抖，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事情熊子没有说明。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熊哥！你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熊子突然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刚才走过的夜路又看着小黑说到：“黑哥......你刚才在楼上难道就一直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啊我发现！你倒是说啊......"小黑急得都快原地打转了，越看熊子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他心里就越发的恐惧不安。 熊子忍住心中恐慌还是止不住的吞了一口唾沫：”我刚才......我刚才在楼上，就在张寂家的楼顶，在哪深不见底的黑水鱼塘里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张寂父亲的尸体......” 我径直走了过去来到刘姐身边坐下，从桌底抽出唯一一瓶啤酒喝过一口笑着递给刘姐说到：“怎么啦？心情又不好了？要不要陪你继续喝酒？” “你才是心情不好......你是酒疯子吗？一天就知道喝酒喝酒......”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刘姐突然觉得她虽然一把年纪但还是让人觉得有些可爱嘛，这种委屈乖巧的小模样真是让人心迷意乱啊。 “你们一天干的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你们以为你们都长大了吗？其实都还是些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而已怎么可能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呢......你们......你们实在是太傻太幼稚了！” 刘姐说着话，自己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看她抬头畅饮的模样我真想拿起纸巾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痕嘴边的灰尘，可这毕竟非亲非故的我这样做多少还是有些不妥，一阵思想挣扎过后我还是选择用纸巾擦拭自己干净的嘴角。 “请你以后做事用点儿脑子，麻烦你多听一听我们这些老年人的忠告！不要意气用事！不要火上心头！” “对对对......刘姐您说的对，是我意气用事，是我火上心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发誓！” 刘姐悠悠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举手发誓满不在乎的样子又把头转向了一边。 “不喝了！困了，下楼睡觉吧......” “好勒......就等您这句话了”我急忙拿起刚才刘姐盖的被子又在楼梯间发现了我半湿的床单被褥，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难不成是刘姐嫌冷又去楼下拿了上来睡觉用的？难不成喝多了还吐在了我被单上？指不定还尿在了上面？ “啧啧啧......”我急忙摇头不愿多想，也懒得再捡这来路不明的床单被褥干脆就丢在一边把刘姐的这床也给丢了，就这样两手空空等明天醒了再一起收拾吧。 “傻小子......还不睡觉！！” “来了来了......” 听闻刘姐一阵怒吼，我赶忙屁颠屁颠儿冲到了楼下...... 一百五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刘姐走到楼下躺在床边很快就打起了呼噜，给她关上门又抽了她烟盒里的几支烟我回到了屋中。 靠在窗边安静的望着窗外，我强迫自己什么也不去想尽量保持大脑一片空白，这件事情想多了对我对谁都没有好处，全都是我至亲敬爱的人干嘛要深究不放...... 第一缕阳光终于洒落在我的脸颊，终于可以拿出最后一支烟点燃庆祝。就这样漫无目的思想放空站了一夜，眼角的温暖逐渐击退了昨夜的严寒，感觉还不错，抽着烟现在蛮轻松的。 刘姐起个早，她梳着头发来到我的门边看我抽烟发呆有些好奇问我起那么早干什么？我转身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刘姐，这个曾经与我素不相干的女人现在对我来说好像突然开始变得有些重要了，或许是从第一次偷看她的时候刘姐就已经悄无声息的闯入了我的生活，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与她注定会相遇一般。 现如今再看刘姐完全与第一次有着天翻地覆的差距，她的身躯背影以及姿态都变得熟悉亲切起来，好像她本就该搬到我家里来现在又出现在我门口一般，我和她虽然有着年龄上不可划分的差距但却让我总觉得与她有着割不断的相遇和扯不完的缘分。这难道就是人们所说的忘年之交？或是缘分？还是我最不愿意承认的那种说话“宿命”...... 刘姐被这复杂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愣，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还以为是自己的梳妆打扮出了问题，急忙回到镜子前细心检查一番，他的皱纹还是一丝不减褐斑也还是从未褪去。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变化，急忙走出屋来想要再问我却发现我的房间早已空无一人了。 所有的改变其实都是我内心深处对刘姐的印象以及外在抒发时对她的看法而已，这一点儿微乎其微的变化我昨晚已经想通，自然拿捏的很是恰当。就算她喝醉酒变得通透那也自然是难以察觉的无法知晓的。 一个人走在村里的老路上我还是那样熟悉的压抑，这更像是一种亲切的感觉，至少昨夜以后这种感觉还能让我无比怀恋想往，这都是我平时发现不了的感觉，好在自从昨晚以后我懂得了珍惜。 快步走到老奶奶家门口的时候我不再冷漠，抽着烟在门口站了些许片刻不见人。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每个踪迹，或许老奶奶还在屋中休息吧，又对着大门微笑的看了一会儿我转身便走。 去卫生所的路途从这儿开始并不遥远，我走的很慢，想要借此心情试图发现发现村里被我忽略的细微美好。我就像个侦探一样眼里四处搜寻让我觉得欢喜满意的场景，可无奈除了麻木赶路下地干活的村民我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早晨的卫生所门口好比赶集一般总是挤满了人，这其中老年人居多，仔细查看也倒能发现几个浑如其中的青年男女，他们一个个面色承重焦急的挤在门口等候，像是谁争到了第一就能换取健康拒绝吃药一般。 我不想再多看他们沮丧哀叹的表情，总是会被人群莫名的感染情绪，形成一种十分压抑甚至无法呼吸的感觉。我急忙饶过人群来到一边想要翻过围墙从卫生所后门溜到母亲的病房外面。 一路上我倒也不孤单，正好碰上几个坐立不安的年轻人一同翻越。没想到刚一落地他们便被墙内的看守护士抓住带到了一边，看来这翻墙想要插队的事情经常发生嘛，我虽然也被几名护士拦住，但所幸之前来过几次有医生准备出诊恰巧认出了我的脸，混了个脸熟我被贴上在院家属的标签这才得以进入。 站在门前，还能听见村民们的吵闹，我转头看着不远处与世无争的医生坐在门口时不时的抬下眼皮简洁的说完然后开药，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一定也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就不会觉得麻木想要逃避吗？ 我依旧在门口站了许久，直到人群安静下来发现已是中午。母亲一直躺在病床一动不动，好像还是上一次的姿势未曾变过。我很想上去给母亲翻下身，听说人要是在床上躺久了就会变得麻木迟钝，身也会体一天不如一天。如果现在能有人进去帮她翻个身开开窗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她一定会感到很舒服吧。 我在想，可能母亲从进医院的那天起身体就没那么容易康复了吧。突然就觉得母亲还能安静的躺在这病床上睡觉已经算是一种满足和奢求，如果不是躺在这里那会是躺在什么地方呢？我心里一阵发寒，真想上去轻轻的摇醒母亲，不知道时隔多日她看见我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和表情她应该还能轻而易举认出我来吧。好久没听到母亲那温柔悦耳的声音了...... “又来啦！” 一阵陌生的问候将我从思想漩涡中解除，我赶忙转头一看，是我自己从未见过的一名大夫。 这大夫很上去很年轻，还有点儿小帅，应该算是这卫生所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吧，我不知道我这样理解是否带有偏差，但总感觉如此年轻热血的小伙就成为了大夫多少也能算个风云人物。 他额头布满了汗珠，高亢有力的问候也掩饰不住身体疲惫。他靠在墙边正用一种很善良温暖的眼神看着我，这种感觉让我既陌生又熟悉，或许这就是医生特有的光芒吧，总是给人一种温和可靠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礼貌问好对他点了点头，本以为他会笑笑然后离去，没想到他却又开口了。 “看你也站半天吧？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不用了，不用了，我还不饿......” “哦......那要不要抽支烟？我刚好忙完现在也吃不下饭” 他热情似火我盛情难却，点头同意他便转身往门口走去。我还是选择走在了最后没有与他并排，生怕他又找出什么话题来解闷让我陷入尴尬局面。 这是我上次与父亲一起抽烟的地方，我依旧选择站在了原地，而年轻医生就站在了父亲抽烟的那个位置掏出烟盒把烟递我。那一瞬间我变得有些恍惚，怎么突然觉得他竟然和父亲有着几分相似的感觉？ 果不其然我们点烟便无话，知道烟头熄灭都没再聊过一句。 “忙碌过后的闲暇之余才是最宝贵的” 医生说着，突然又掏出一直烟递给我，他自己又迅速点燃昂起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抽着这不知名的香烟心中泛起一股苦水，看着远方我不禁开始回想。他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而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又是那样憔悴，虽然他已经尽力让自己显得轻松，但或许是同病相怜的远方我却一眼便知，他的内心深处或许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无奈困惑，他或许和我一样都是一个需要慰籍需要奇迹的人。而他与我相比或许早就已经习惯了吧，习惯了太多的生离死别，习惯了太多的无能为力...... 我忍不住就想问问母亲最近的情况，刚要开口却怕突然得知噩耗让自己更加彷徨不安，当下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我一口接一口的抽烟，试图开始麻痹自己。 “这种感觉很残酷吧，离亲人只有几步之远但却还是寸步难行”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为之颤动，看着他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最大的无奈！仅仅是因为那一道门的隔阂而已...... “下次再来记得找我，我可以给你开门，你也进去看看你妈妈，别老在门口站着了” 医生看着我本来还想说话，身后的护士却突然走了过来。她看了我一眼随即来到他耳边低语：“门口的病人又排起了长队......” 他日复一日的生活现在正是刚刚开始。医生对我笑着点了点头，没了刚才的那股淡然与微笑，又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果断转身随着护士走了回去。 我站在原地许久，眼泪一直围着眼眶打转，涨红的眼让我不敢抬头看他，今天的探望是我这些日子以来收到过关于母亲最好的消息。 头顶烈日我开始遥望面前这座大山，这正是我与父亲当时一起遥看的山峰。这片山又会怎样的地方呢？看着脚下一望无际的树林小路通往大山我突然很是好奇，它是否也像巫山那般险恶还是就如其他大山那般平淡无奇呢？我回头又看了一眼过道底端忙碌的医生拥挤的人群，转身便朝这山里走了过去。 走在蜿蜒曲折的小路上，青草混着湿润的泥土带给脚底一阵温暖。一阵微风袭来卷去了刚才的忧愁疲惫，心情仿佛瞬间开朗，我不禁又加快了脚步，想要再这山中开始寻找自我。 要说村里的最大的优点那肯定就是山多景美，数不清楚道不明的大山环绕着乡村连绵起伏，仿佛把村子围在了中间，就像是一群美景困住唯一的一处不堪，让人进了大山就能果断忘记这乡村的存在，好像你就一直生于这荒山野岭之间像是一棵树像是一朵花，再没有尘世间的烦恼留恋。 一百五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看着眼前陌生美丽无比新奇的美景我不禁开始感叹，或许就连村里的百岁老人也不敢保证他能叫出这乡村周围群山的名字，他们与这些大山比起就简直像是个孩子处于未知，这山要是能说话那他到底应该知道多少有趣的故事经历多少岁月的变迁啊...... 我突然又想：“在山的那边到底还有着什么？会是广阔平原以及未曾想过的美景？还是曲折小路不断缠绵又带这你走进另一坐大山。以此往返重复一直不断循环？”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未知，那未知就会带有遗憾伴有惊喜，我只能不断走路不断实践才能探寻好奇找出真相结果。 抽完一支烟我想继续往前，没想到刚走几步就碰上了意外之险恶。一条深不见底宽度几米的沟壑出现在我眼前，想都没想我就退到了一边，好奇嘛总是带有坎坷艰险的，等我日后做足了准备再来也不迟。 熊子小黑二人早就来到了医院，他俩围着房子饶了几圈终于在山脚发下了我的背影。熊子停了下来拉住小黑用手朝我这儿指了指两人便一起跑了过来。 “怎么样，昨晚睡的还好吧？” 我看着小黑气喘吁吁的模样有些意外。他俩怎么会找到这儿来的？ “我还好啊，你们怎么来了？” “你昨晚有没有......” 小黑刚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熊子此时并没说话单端但却正以一种我看似很奇怪不解的的目光瞪着小黑。 我“嗯？”了一声看着他俩，小黑随即又笑了一声说到：“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早上来找你没找到而已” 熊子靠在一旁的树前悠闲的打了个哈欠终于开口：“大姐说你早就走了，我猜你一定就是到这儿来了，果然还是找到你了” 我看着熊子突然放松很是不解，我心想我又不是孤儿大白天要你们来找干嘛？难不成还怕我给人拐来卖了不成？ 回头看了面前的小路想起刚才莫名出现的山间沟壑我若有所思的问到：“这座山你们来过没有？” “没有没有，村里山太多了。山里面山外面全是山，咱们可走不完” 我接过小黑一支烟又对俩人问到：“过几天有考试你俩准备的怎么样啊？有没有信心？” “考试嘛，重在参与就行” 熊子说完突然呵呵一笑，我和小黑全都不可思议把目光投到了他身上。这实在是太诡异了，要说这话是出自王球口中那倒也再正常不过，但今天居然能亲耳从熊子口中听见他说出这种关紧要的话来实在太稀奇了。 “怎么......都看我干嘛？我活跃下气氛嘛” 熊子受不了我俩这种目光，低头干脆不予面对，自顾自又点起烟抽了起来。 “对了，王球这大老粗怎么没和你们一起，他干嘛去了？” 熊子猛吸一口看着我回答：“我们也不知道，他也没在家里，不知道去哪儿混吃等死了” “我等你妈呢！” 熊子话刚说完，就听见这家伙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隔了老远都能听出王球心里的汹涌澎湃，这家伙心情应该不错，猥琐的笑容还挂在脸边，对我们挥了挥手便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来。 “哥几个都在呢？黑哥快给支烟抽”王球人没到手就已经伸了出来。 “你抽个屁！借的钱还了吗？” 我直接给了王球一掌，这家伙眼疾手快还是把烟给抓了过去。 王球急忙点上猛吸了一口神态迷离的说到：”我可不像你一样，还钱比借钱都急！你说你一大老爷们儿和别人约会一分钱不花你好意思吗你？” “我......” 我被王球气的哑口无言，他说的没错那天我真就一分钱没花还陪着桂纶免费吃了一顿饭。 “看见没？爷今天踩了狗屎刚在门口捡的！羡慕吧？” 王球说罢就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邹巴巴的卷在了一起握在我们面前。 “你小子是吃了狗屎吧”熊子飘过一眼王球手里票子不以为然的说到。 “我呸，你就是在嫉妒，老子捡钱你不高兴啊？待会儿买东西没你的份儿！” 王球一阵凶狠说完又笑眯眯的看了两眼钞票，小心翼翼折好这才踹进了裤兜。 小黑见王球拿出钱来显摆面色逐渐有了些变化，他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开口对问到：“你这钱......都是在哪儿捡的？” ”嗯？怎么？黑哥你还稀罕这点儿钱想去碰碰运气啊？”没想到会是小黑对这闲钱来了兴趣，王球急忙一脸好奇的走了过来。 “卫生所附近捡钱可不吉利啊。你说说吧......” 王球看着小黑一本正经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安了，他也不知道小黑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眼神里始终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思来想去王球还是老老实实的交待了刚才捡钱的经过。 气不气？” 得意洋洋的表情又开始浮现，他又把钱拿出来对着我们数了一遍。 小黑抽了一口烟不紧不慢的提醒王球说到：“你还是把这钱放回去吧，刚才我路过的时候早就看见了” “我呸，马后炮，我放回去你俩好去拿是吧？没门儿！” 熊子跟着也呸了一下王球不愿再多看他，转头走到一边距离王球更远。 看见了钱为什么不拿呢？我问小黑：“黑哥，你看见为什么不拿，莫非是有什么问题？” 小黑笑了笑，踩灭了烟头对我说到：“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具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刚才我仔细想了想我觉得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怎么什么都是听人说的啊？能不能拿出点儿科学依据啊？”王球不屑一顾，又抢了小黑一支烟专门跑到熊子身边开始吞云吐雾。 “人小黑见多识广朋友多不行吗？你不信就拉倒免得浪费别人口舌”熊子又白了一眼王球，转身来到我俩旁边。 “哦......那你给我说说，要是让我信了我今天就放回去，要是你胡编乱造我待会儿买烟可不给你抽啊” “黑哥你就给他说说让他死了这条心，我们也正好涨涨见识” 见我也满脸期待的追问小黑点头继续说到：“这卫生所外面的钱应该还有很多，你如果现在去附近再转转仔细瞧瞧应该还能找到一些，积少成多吃顿饭也是没问题的” “你别看我啊......我可吃得起饭用不着这些小钱填饱肚子，快说重点快说重点！”小黑邪魅一笑的看着王球让他心里有些发虚，总觉着拿了这钱现在心里还真有些不**稳了。 “这些钱啊，大多都是以王球今天捡的这些闲钱为主，数额一定不会太大，但钱总归是钱嘛，为什么会有人莫名其妙把它给挂在树上呢？其实这根本就是一种封建迷信而已。听别人说过这种做法好像叫做“买命”。换个说法就是买你的时间而已。挂钱的人一般会在绳子上写好时间，有的几分钟有的几个小时有的甚至还会写几个月，这点根据钱多钱少就能辨别。他们把钱挂树上写好了对应的时间就算是完成了买命的步奏。剩下的就交给有缘的路人来取舍了。如果你拿了他的钱那么你们俩就达成了约定，你的寿命就会根据上面对应的时间相减，而挂钱的人自然就会觉得自己的寿命也对应相加。总之一句话，你要是拿了这钱就是等于同意把自己活着的些许时间卖给他们。而这些人自认为买了时间说不定有病都不想医治了，都是忙着提前出院赶着时间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就这么简单而已，没有你们想到那么复杂” 听完小黑长篇大论王球还是紧握手里的闲钱有些不信：“居然还有这种说法？这也太假了吧？几块钱就能把活人的时间给买了？你骗鬼吧你！” 小黑像是早就料到了王球会这么说，他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看着王球：“我也知道这听起来很扯淡，但是你难道没有发现吗？这卫生所里人来人往那么多，连你都能发现的钱那些天天在这里玩儿的小孩子也能轻易发现吧，那为什么连他们都不拿呢？” “村里也有专门去拿这些钱毫无畏惧的家伙，不过一般都是穷途末路吃不饱饭的村民和乞丐，与他们相比你要是拿了这些钱你是觉得值还是不值呢？” 在小黑的一再解释下，王球的脸色越发变得难看。他看着手里的闲钱陷入了思考，看这表情我还以为这家伙应该也不会为了这几块钱铤而走险，可没想到才过了几秒钟他就卸下了犹豫思考，换上了一副意志坚定的表情目光直接就把钱给揣了回去。 “老子管他那么多！我就不信这几块钱还能把命给我买了？简直是荒谬！！下次我要是再看见这些钱就专门叫乞丐小孩去拿然后和他们三七平分，我看这阎王爷到底是要谁的阳寿！！！” 一百五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我靠，你小子可真缺德，还三七分，你不去做奸商还真是可惜了！” 王球说完仔细一想好像这还真是个好办法，不禁猥琐的一笑没羞没臊的说到：“老百姓的钱不赚，那还是人吗！” “我劝你啊还是放回去吧，求个心安。买不买的到你的阳寿我不知道，要是运气不好真中邪了那可就倒霉了”小黑抽完烟见王球还是不为所动，赶忙又补了一句。 “别管他，这家伙活着也是浪费空气，咱们还是商量商量去哪儿玩玩儿吧，下午可就得回学校了” 熊子说完突然把我盯着，小黑也把目光送到我面前，感觉好像我就是大家的生活委员似的。 我总觉得熊子这些天不太正常，都要临近考试测验了，怎么还变得越来越活泼了。难道是受刺激了还是被王球给同化了？搞不明白搞不明白，...... “要是想不出来那咱们就去这山里逛逛吧，像小时候那样探探险如何？” 熊子又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毫无底气的样子双眼又满是期待。 我还没来得及点头同意就听王球突然”呸“了一声骂到：“探险个锤子，别一天给爷安排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今天你们哪儿也不许去，都和我一起上山看我未婚妻！” “唉......凭什么啊！我先提的想法！你......” 熊子还没说完王球突然就冲了上来，他一个熊抱便把熊子整个人给抱了起来。 “去不去！你不去我就把你丢女厕所！！” 看着熊子无奈挣扎还想反抗，我和小黑相视一笑一同走了出去，这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我们走在去往小花家的山路上王球兴奋不减一路高歌，他也不管别人受得了受不了，任由自己尖锐走调的歌声响彻山谷。我忍了半天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飞起一拳打在王球后背无情挤兑到：“我说王球，去见未婚妻也不至于激动成这样吧？要是小花听见你这歌声想嫁给你都要不愿意了。再说了这件事情也就我们几个同意，别人小花父亲要是听见你这样胡编乱造可不得扒你一层皮不可” 王球一声轻藐满不在乎：“呵呵，张寂你别打击我我告诉你，等老子生米煮成熟饭，不！稀饭！我老丈人就是再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听听......听听，这还是人话吗？真是臭不要脸！”啧啧两声，熊子踢过王球一脚，赶忙跑到一边，离他太近熊子自己都快恶心作呕了。 又是一断漫长的山路王球继续高歌，小黑不停接着电话，熊子离得最远看着风景默不作声，而我却正拿着手机看着桂纶的名字迟迟不敢发出那句“在干嘛......” “小花，我们来了！” 走到门前王球扯着嗓子吼了出来，小黑还在他身边打着电话突如其来的一声吼叫吓得他浑身一激灵差点儿滑倒，挺值腰杆急忙捂住手机跑到了一边。 熊子走上前来贴着我的耳边小声的说到：“你看这土狗，到了门前就怂了，不是还要叫未婚妻吗？真是傻狗一个！” 我们等小黑打完电话，快步走到门前，见房门没锁却还紧闭着。王球左看右看没人，往后一缩立马就想把门给撞开。 “王球！站住！” 还没来得及动身就听小花在身后吼了出来。她急忙把胸前抱的柳树条堆在一旁，冲过来就给了王球一脚，发泄过后小花好像这才意识到我们仨的存在，看着我和熊子小黑她又顿时变了脸色，收起怒容尴尬的对我们笑了笑。 王球身体结实这一脚踢过来他纹丝不动，脸眼皮都没抬一下。见小花不再动手了王球便嘿嘿笑了起来：“你这鞋子今天刚刷的吧？真白！几日不见脚气长了不少，你太厉害了！” 小花没理王球，整理了头发礼貌邀请我们进屋先坐。 王球自然而然又坐到了上八位，他完全是一副主人家的架势一点儿也不生疏，见小花有趣去了里屋，没想去帮忙却直接跑到了厨房翻出了瓜子花子还有几瓶啤酒又跑了回来。 “大家都别客气啊，当自己家，该怎么吃喝就怎么吃喝” 他整个一副主人翁的姿态模样，说话间眼神还是若有若无的往小花里屋瞟去。 没过多久，小花泡好了茶水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他看着桌上多出来的瓜子花生啤酒转头又瞪了王球一眼，倒也没说什么，招呼着我们围坐到了一起。 “你们每次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什么也没准备。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小花你要亲自下厨啊？” “是啊，那不然呢，你要露一手吗？” 笑盈盈的看着王球，小花故意没把茶水放到王球面前。 王球挺起胸膛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便对我们发号施令：“都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今天大家都不准走啊！待会儿吃了饭洗碗的一个都跑不掉，你们是客人就先出去等着，做饭这事就我和小花来，也算是地主之谊对吧！” 我们仨白了一眼王球想要开始挖苦，但又看着小花笑盈盈的模样她什么也没说我们自然也就不好表态。抓了几把花生瓜子便走到了门外。 天气依旧炎热，不过这山间的微风吹得让人很舒服，再抽上几口烟那简直是易总莫大的享受。 熊子蹲在小花放柳树枝的地方点起了一支烟若有所思的问到：“王球......会做饭吗？” ”这我不知道了，不过王球吃的倒是从不讲究，只要是能上桌的东西他准能咽下去“小黑说着也蹲了下来，拿起地上的枝丫颇有兴趣的看了看。 我轻蔑一声抽着烟不以为然的说到：”哼......那小子连面都不会煮还能做饭？亏得舅舅还是烹饪大师，他这大老粗在里面不添乱就是最好的了” 一听这话熊子随即就笑了，他把烟三五口抽完站起身拍了拍手：“我还是去帮帮他吧，这打肿脸充胖子的家伙，可别再没好印象留给小花同学了.....” 熊子说完就走小黑也抬头看着我，我一时无法面对两人进行抉择。但其实我是很想立刻制止熊子前去破坏俩人的二人世界，但转念一想要是王球干蹦着说自己会做饭又舍不得小花下厨那他还不得把厨房给炸了，退一万步讲就算厨房没炸要是真给王球做出饭来那谁还敢吃啊...... 熊子轻快走进屋里，今天晚饭也是有着落了，我刚想围着小花家转上几圈好好看看却突然听见小黑在叫我。 “怎么了黑哥？”我跑回小黑身旁不知所云的看着小黑。 小黑正蹲在一边，他已经把地上的柳树条全都翻了一个遍，正拿着其中一枝放在鼻前细闻。 他嗅着鼻子皱了皱眉头对我说到：“这柳树枝有血的味道，你看这上面还有血迹未干” “血？” 我跟着蹲下身来，拿起一枝柳树枝丫仔细的看了看，我学着小黑模样尝试闻了闻，但我闻不出他说的这种淡淡血腥味，闻着感觉就是一股大自然淡淡的清香毫无掺杂。放到手边仔细观看，确实在枝丫上发现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血迹，我又翻了翻其它的柳树枝丫，多多少少都夹杂了一丝血迹。 “难道是小花折树枝的时候被划伤了？她好像自己都不知道啊” 小黑点了点头：“有可能吧，不过应该也不严重，上面血迹不多证明伤口不大，没多久便会愈合” 小黑说完接过我手里的树枝又开始感叹：“其实......小花的生活还是挺艰苦的，母亲早逝父亲病重，真是难为她了” 我看着小黑为小花一阵忧伤并没有说话，小黑则靠在一旁的柳树前默默的抽烟，一时我便没了闲逛的乐趣干脆就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开始抽烟发呆， 每次与小黑独处我总感觉有一种隔阂，总是不知道该与他说些什么，无非就是有事说事，没事沉默，好像从来都没有和他闲聊扯淡过，对于小黑我无法做到像对王球那样的不拘小节和对熊子那般礼貌释怀，总是还没找到一种单独属于小黑的风格方式来相处。看着他逃避我的眼神我觉得他可能也是在思考这一点，我们彼此都还没能找到一个最为简单明了直接的交流方式。 一直都没能打破沉默我自顾自的抽着闷烟，心里不断期盼在熊子的帮助下能早点儿吃上晚饭。 看着烟盒里仅剩的几支烟，厨房终于传来三人的争论。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了声音好像在说红烧肉和炖排骨，居然还有凉拌猪耳朵...... 我的口水不禁泛了出来，有好些天没正儿八经的吃上一顿饭了，看来今天胃里有福了。肚子总是比我严肃的面相实在，仅凭几道菜名就已经开始咕咕乱叫跌宕起伏了。我揉着肚子脑海中里不断对其安慰：“放心吧......再等等！小花家就是杀猪的，待会儿满桌的猪肉一定少不了你的......” 听着屋里声音渐灭，我逐渐回过神来停止了脑中无限幻想，刚一转头竟发现小黑已经不在身旁，我急忙站起身来左顾右看，除了满地烟头还是没能找出他的身影，这荒山野岭的地方以小黑的性格他怎么会毫无音讯突然离开？他又会去什么地方呢...... 一百六十章 - 西江 - 王球 往树林边缘走去，刚想叫喊几声小黑的名字却又听见他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张寂，你要去哪儿？” 我顺着声音开始左顾右看，可看了好半天都不见人影。 “小黑！你在哪儿呢？” “我在树上，没在你周围！在树上！” 我急忙抬头望去，小黑居然已经爬上了一颗柳树，此时正站在一处粗壮的枝丫上冲我挥手。 “你是猴子变得吧？上树怎么都没声音？” 我心说着，急忙跑到那颗树下。这柳树大的有些不像样，该是个变异品种看样子差不多都和银杏树那般大小。我站在树底看着小黑探出头来不禁称奇，这家伙居然能徒手爬这么高的树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小黑很快便从树上缩了下来，他的手里还折断了一根树枝，就像个侠客一样。 “你没事儿上树干嘛？” 小黑整理着身上落叶不紧不慢的看着我：“没事儿，闲的无聊就上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你还别说，这上面的空气是真的新鲜” 我故作不屑的瞟了一眼小黑，这算是什么理由？简直就是闲着没事儿干嘛。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小黑又开口了。 “其实我是好奇所以想上去看看，你别说这山海还真是熊伟一眼都不能望到边，而且好像这附近全是些柳树槐树，密密麻麻的成群。我站在上面几乎都看不见山路” “这样子啊.....” .我点了点头：“倒也正常，毕竟这儿人户不多也算是荒山了，路没人走自然也就没了嘛” 我俩因此打开话题，抽着烟开始慢慢的聊着黄山野草沟壑，小黑聊天中那眼神一直时不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柳树枝丫好像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闲扯没多久，王球的声音就传了出。他一句“开饭了！”让我俩立即终止话题赶忙加快脚步，这浓烈的香味已经开始蔓延让人无法自拔。 进到屋中，我看见桌上摆满了饭菜。王球端着最后一碗热汤急冲冲的走了过来：“今天你们可有福了，不仅能尝到我的第一次还能尝到小花做的红烧肉！那味道可真是美啊......” “快坐快坐！”王球陶醉一番回过神来急忙拉开凳子把上八位的地方规规矩矩腾给了自己。 小花看着我们面带微笑，还是一副羞涩的表情，她又看了看身后的熊子。熊子正将一个大木块当成托盘，往里摆放着所有人的碗筷一起端了出来。 小黑帮着分发碗筷，王球急忙掏出手机拍照，他一直强调这是他的第一次，必须要记录下来铭记在心间！ 等王球折腾完，小花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招呼着我们不要客气不要约束，还伸手为外面每个人都夹了一块红烧肉。 小黑把红烧肉放入嘴中嚼了一口，看他微眯着眼陶醉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原先的表情。 “绝了！这五花肉肥而不腻肉质顺滑口感俱佳，简直是上品啊！比我家里厨师做的都要好！”小黑一阵夸赞对着小花竖起了大拇指。 “哟！黑哥好文采啊，一口气整出那么多成语不一般啊！” 王球说话表里不一，急忙夹着碗里五花肉放进嘴里。 我看他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扬起手指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卧槽！是真的......” 话刚说到这儿王球便面露难色停了下来，我们大家瞬间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人小黑妙语连珠你也就只能说个卧槽，没文化！哈哈哈哈......” 熊子忍不住大笑，释放心情后他很自然就点起了一支烟，往外吐了一口烟雾突然发现我王球小黑都在看着自己，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灭了烟头。 ”不好意思啊小花......我太没礼貌了，忘了你还在这儿呢” 小花捂了捂鼻子脸上的笑容一直没变，等到烟消云散的时候才说到：“没事儿的熊哥，刚才做饭多亏有你帮忙，你做的菜可不少，抽支烟没事儿的” 熊子看着小花真挚的眼神这才放下心来，尴尬回应着小花笑了笑这次继续老老实实的开始吃饭。 忙着吃饭今天大家都没怎么说话，尤其是王球很值得表扬，不仅没有乱说屁话而且哪怕今天是她很值得纪念的饭局他也没提喝酒这事，只是低头认认真真的品尝着每一道菜，斯文沉默的样子简直有些出人意料。 “小花你父亲呢？怎么没见人呢，身体有好些吧？” 饭吃到一半，我觉得气氛得融洽便找了话题想要活跃活跃让大家都交流交流，毕竟吃了饭差不多就得走了。 小花抬头看我依旧微笑，等她消化完我的问题这才带了些许苦涩面露哀愁对我们说到：“爸爸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就是没事儿爱进山里很晚才回来” “什么？我老丈人都能下床了？那待会儿是不是要陪他喝两杯啊？” 王球一听小花爸爸没事，整个人就激动了.正愁自己还没过老丈人那一关，待会儿要是喝酒喝高兴了说不定今天这事而就成了。 “喝什么喝！你以为都像你是酒鬼吗？吃你的菜吧” 小花没好气儿的说着又瞪了王球一眼，我觉得要不是她看外卖人多顾忌王球面子指不定刚才就要对王球动手了。 “你刚才折树枝没伤着吧？” 小黑突然抬起头问，我一下子也想起了刚才带血的柳树枝丫。仔细看着小花的双手好像也没发觉那里还有伤口。 小花愣了一会儿，看了看我们，又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小黑：“没有啊？我就算折个树枝而已不会受伤啊......” “折树枝是有什么用吗？要是有用的话咱们今天人多可以帮帮你” 听完小黑这番话小花的脸色就有些变了，她变得有些忌讳犹豫眼神也变得有些躲躲闪闪，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回答没事不用，具体也没说是因为什么理由，就这样勉强回答混了过去。 小花一惊急忙过去要捡，可刚往下一蹲那腰间蒙着的一副小碗筷突然就掉了出来，小花顾不上再去捡那枝柳树条，几乎是往碗筷掉落的地方扑了上去去，她一把抓住还没落地的小碗又急忙用手盖住然后紧紧的抱在胸前。 一番收拾后小花看着我们尴尬的笑了笑，她转过身去又看了看柳条，这次没有再捡起而是毫不犹豫急匆匆的走进了屋里。王球刚想起身说话，小花就已经进屋关好了大门。 熊子拿出一些瓜子花生和水果与我们大家分食，等了很久小花还是没有出来，屋里好像也没任何动静。王球坐立不安总觉得小花不再他自己必须要做点儿什么，思来想去没有着落干脆就收拾起桌上的未动的碗筷溜进了厨房。 王球刚走小黑便点上了一支烟，示意我们家先到外面等待。熊子不放心小黑收拾让我们先走他自己帮着收拾捡碗正好也能监督王球。 烟没抽过几口我就忍不住了，看着小黑急忙问到：“黑哥，刚才的柳树枝是你故意丢的吧？” 小黑看着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刚想说话就见熊子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熊子站到一边刚想插嘴要支烟抽就听王球在里面一阵乱喊，碗筷盘子碰撞的声音也随即传来。 熊子叹气暗骂一声：“这家伙不会做饭还不会洗碗了？” 本就很想抽支烟呼吸呼吸山外空气，但又怕王球节外生枝毁了厨房再加上自己刚才在屋里主动抽烟不礼貌的举动，熊子只好把烟接过无奈的放在耳边，骂骂咧咧又走了回去。 小黑看着熊子走远，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篱笆边靠着：“刚才我确实是故意那么做的” 我看着小黑如此的严谨表情心中暗叫不好，这其中肯定是有事儿发生或是带着什么诡异蹊跷，正好熊子王球刚才一直不在，这种怪事少些人知道也是无可厚非。 “那你为什么这样做呢？目的是什么呢？”情不自禁每每聊到这种话题我的语气不自然就会变得有些严肃生疏。 小黑又抽了几口烟，把烟头丢到一边踩灭语重心长的说到：“刚才的那些柳树条都有问题......” “都有问题？什么问题？” 我说完便想走去拿起那些柳条细看观察，却又看小黑这模样好像是十拿九稳，转念一想还不如就让他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他的推断我也懒得再去浪费时间。 “都不是新摘的，那些柳树条都是旧的，应该是昨天就摘下来了” “是吗？你怎么发现的？” 我还是克制不住好奇急忙走了过去，拿起一根柳条又走了回来。 小黑接过柳条对我说到：“你看！这树枝明显要干很多，没有一点水分，你折一下试一试” 我接过柳条折了一下，“咔嚓”一声清脆柳树轻而易举就变成两断。 “这确实不是新鲜刚摘 的，一般刚摘下的柳条树枝都会有些水份会要弯曲一会儿才会断” “没错，这就足以证明这不是小花刚摘的柳条，这一定是之前就弄好的，而且你看，这上面的血也都是干涸暗淡，有些还渗了进去，一定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 “那这有什么问题吗？” 我听小黑推的毫无破绽，一时还是搞不懂他想给我表达什么。 一百六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你想想小花没事儿干嘛要把这些旧的柳树条收集在一起？这肯定有原因的，刚才我试探问她血是不是她的，看她的反应再加上我暗中观察他的手指我敢断定这血一定不会是她的，那这些血又会是是谁的呢？” “小花爸爸的？” 小黑淡淡的笑了笑这种笑容好似长者突然让我感觉与他相比自己很年轻似的。 “你听我推断，这血可能不是小花的也不会是他爸的” “那会是谁的？难道还有别人”我心生疑惑，更想不明白了。 “他刚才去厨房呆了很久，一定是在做什么事儿。我开始以为小花的父亲就在家里休息所以他要给父亲盛饭，但却一直没看他拿碗出来。小花一定在故意隐藏着什么事情不想被我们大家知道，她做的一切都还算是小心隐蔽但唯一一点破绽她改变不了......” “什么啊？黑哥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口渴”小黑对我从容嘿嘿一笑，那种深谋远虑的表情晃过几秒便又浮现在他脸上，小黑继续一本正经到：“她太瘦了，小花太瘦了，所以我们只要认真细看就能发现她怀里藏了东西，她一出来我就看见了，所以我丢了那柳树条想再看个仔细” “他怀里就是碗啊，我也看见了可能大家也看见了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不是碗，而是碗里的东西，小花当时急忙用手盖住，你看清楚了吗？” 我摇了摇头，回想起来小花的动作实在太快我又离她很远所以根本就没有机会看见里面的东西。 “没看见其实很正常，说实话我也没清，但是她用手盖碗的时候我看的清清楚楚小花的手里那时正好粘了血......”： “血？为什么会有血？那碗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总觉得小黑越说越玄乎，感觉这事儿越来越古怪没边了。 “碗里是是什么东西我们都不知道，但这就足以证明有问题了，谁会吃带血的东西呢？屠夫也没这么重口味吧？” 我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脑海飞速旋转中我已经想到了一个东西，一个让自己后背发毛的东西。 “不会吧......光天化日真有这么玄乎？难道小花家里.....” 我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话说到一半看着小黑坚定的眼神实在是不想往下讲，我实在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我脑中的这个可怕想法会做实，哪怕我第一次来小花家就已经隐约有了这种感觉...... 小黑又点上一支烟给我：“张寂，你应该知道柳条是用来干嘛的吧？” 我的手突然开始有些颤抖，用力抓稳手里的烟靠在篱笆前猛吸了一口答到：“柳条是用来打......” “鬼！” 小黑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一种畅快的表情随即出现在他脸中。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为什么小花家里会养鬼？” 小黑抽着烟摇了摇头，他眼神正看向门口，王球和熊子俩人已经走了出来。 我看着小黑若无其事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自己的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了，我看着王球憨憨的表情顿时心里就产生了一种慌乱的感觉。我该怎么告诉他呢？他会信吗？他要是知道了小花家的秘密还会这样对小花吗？站在原地我又开始陷入了无限的纠结...... 小黑和熊子王球有说有笑，时不时还向里屋看去。他好像丝毫没有受这件事情的影响，脸色的表情一直都是从容淡定好像走过去的瞬间就已经把这些事情抛之脑后再无记忆，我突然很羡慕小黑，也很想像他这般从容不迫处事不惊。 我发自内心的期望小黑能一下子全盘托出告诉王球刚才发生的所有事情，那我就再不用再纠结下去，或许王球听了会不以为然爱信不信但他至少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往心里去吧...... 想象的美好只能存在几秒，三人谈笑风生的朝我走了过来，熊子告诉我小花还有事儿就不多留咱们也不方便出来送了，现在天色不晚但我们们也应该早点儿回家才是。 我“嗯”了一声漫步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回头看着小花家的房子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奇怪预感。 下山王球一路依旧是激情饱满的心态，他一路都美滋滋的开着玩笑肆无忌惮的找着话题，惹得小黑熊子不停的发出笑声，而我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这件事情现在看似虽小但越往后托一定会变得事关重大，这不仅关系到小花也关系到王球可能还会牵扯家庭的问题，不管是谁出了事情我都不会好受，想到这儿我当下就决定了。这一次不为自己为了王球为了小花我不会选择一拖再拖，等到下山以后我一定要单独和小黑商量找到一个最为合理的解决办法。 我们沿着来时的路一直往下走，这次很顺利的就下了山没有出现一点儿意外，或许是因为太阳还没落下的原因，所以有幸躲过了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来到山下休息，烟还没抽几口熊子便提出要先走回家，他的语气过度强硬刻不容缓完全没有一丝妥协。这在我和小黑看来倒也是情理之中，毕竟晚上有课隔天还要继续学习这周还有考试。熊子能陪我们玩儿这么久也是极限了，所以现在放他回家也好，调整调整状态复习复习才能更好面对下周的考试。 熊子走后王球开始一阵叹息眼里满是遗憾。我感觉t他可能是以为我们今天到此结束大家也就这样散了。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小黑，心里意思没有说出而是化作眼神希望他能理解。果不其然小黑心领神会看我一眼丢掉烟头立刻便提议再去他家里聚聚，大家再一起吃点东西休息休息喝喝酒聊聊天。 我微笑点头满是默许的看着王球，脑海里开始盘算待会儿要怎样把王球支开等到时机成熟时再与他说个明白，但我完全没想到王球居然拒绝了，这小子不知道抽的什么风，还说自己回去有点儿要事处理可能要晚点儿才能来小黑家。 我心中一阵窃喜，王球啊王球！你可真是让人惊喜！这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送走王球我和小黑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抽烟我们依旧无话可说。小黑的表情自从王球离开后始终有些凝重，或许他心里此刻在回荡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隐藏的情绪果然也有绷不住的时候，我看着小黑烟头掉落急忙又递给了他一支烟。 “回去了咱们好好商量商量刚才发生的事情”小黑突然的开口，眼神一下子就变得不那么严肃，甚至还有几分轻松的感觉。 “我以为刚才在小花家你就会告诉王球的”干笑两声，我把烟叼进了嘴里。 小黑呵呵一笑看着我：“要说其实应该也是你说吧，你和王球毕竟是多年兄弟，有些话你说远比我说有用” 苦笑两声我无话可说，小黑说的有理。这种事情确实让我来说最好，小黑毕竟是半路出家的兄弟，这种大事由他确实有些牵强。哪怕我们都是一个身份的兄弟他还是没有忽略主次顺序，真是太过心细了。我突然为此感到有些心酸却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自豪。 我又开始越发的佩服小黑，好像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总不会把情绪带到脸上传到话中，这些日子已经有太多类似的例子了，小黑总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话语和情绪，甚至好像不太会生气的样子，他太懂事了，或者说是情商太高了，高的有些可怕。若是旁人想从他的脸上察觉出一些事情变化那简直就难上加难。 到了小黑家看着花子也在，她正和小黑的父亲闲聊着见完面进门率先转移视线与我们打过招呼。我发现小黑父亲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明显有了些许变化，虽然他还是那样善意的笑了笑，但却莫名给了我一种强颜欢笑的感觉。 不失体面我还是礼貌回应笑着快步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掏烟出来，小黑父亲便已经抽出一支递到了我面前，我礼貌双手接过他又与我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客气话，期间我们两人还碰杯喝了一口酒她又看了花子一眼便转身回了房间。 花子给我俩打了招呼说着自己有事儿喝完杯中酒便也急忙走了。 看着花子潇洒的离去我只能心里默默遗憾小声说着抱歉，花子的背影带给我的全是自责不安，其实我很想趁这个机会给花子陪个不是取得原谅，但没想到转瞬即逝就已经没了机会。上次的事情确实是我太过冲动太过鲁莽，而且还是对于一个女生。等到下次我一定要找个机会专程与花子陪个不是，至少我一定要亲口在她面前说出抱歉，到那时也管她到底原谅还是不原谅了...... 一百六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叫佣人端了几盘凉菜，自己又去拿了两瓶啤酒。我抽着烟喝了一口看四下无人也就直面主题了。 小黑晃悠着手里的酒杯听我说完，仔细想了一会儿对我说到：“我觉得咱们还是先不告诉王球吧，有了办法也再等会儿以他的性格太过冲动藏不了事儿。要是他很快知道的话，不出一个星期就会告诉小花的” “嗯，确实如此，如果办法出现差错说不定还会带来更大的灾祸，还是得万无一失才行。” “现在我们确实也还没有办法，毕竟了解的东西还是太少所以当下只能选择隐瞒再找机会，等到事情有了进展才能更好的商量办法，如果今天一定要商量出个解决的办法我看希望也不大，还是先按兵不动，等以后王球再要去小花家玩儿的时候我们俩跟着一起，一来找寻线索二也可以避免发生意外，这样做可能就是对小花对王球最好的办法了” 我听完很是无奈的点了点头，小黑说的话在理。是我太心急了贸然就想商量出解决的办法，我们其实根本就还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就这样妄下决定实在是不妥。 我又叹了口气接着说到：“那现在咱们至少能确定一点，小花家里一定有鬼。可为什么她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呢？” 小黑抽着烟笑着，看了我一眼。 “你难道不知道养小鬼的事情吗？” “养小鬼......” 我干笑两声回应，脑海里再次浮现出第一次去小花家的场景感受。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只是我依旧不愿意往坏处想而已。 把烟丢掉我点了点头干脆的回答小黑：“我知道，但是知道的不多” “知道就好，那我也不需要再给你普及了，无非也就那样子。养小鬼其实也并无大碍，养的好对自己对家人都好。但是你也知道笑鬼这种东西本就是不可控的，养那玩意纯粹就是和打牌一样，或多或少都带有赌的成份。我原来听父亲讲过，这山里的猎户就有很多人养过小鬼，可后来好下场的没几个大多也被折磨至死，小鬼能给你带来好运让你吃上馅饼当然也可以给你带来厄运，而这种厄运往往都是会付出血的代价” “你的意思是小花的父亲已经......” “不一定，不一定......我们这次去没有看见小花父亲，他说是出去了，那就相信小花的话吧证明他父亲也还没事儿，但是我们也看见了小花家门口堆了那么多柳条，上面还带有血，这其中就一定出现了什么问题，在我看来这就足以证明那小鬼已经开始不听话了，所以才会挨打” “挨打？” 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之前的噩梦场景，还记得我在山里看见的那个小孩，他当时的哭声是那么的尖锐刺耳，那后背也被打的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下山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那血迹会是小花活着小花父亲留下的，现在按小黑的套路走，那这血便是那小鬼被打留下的证据啊，如果真是作业未免也太过残忍，小鬼虽然是鬼但至少也算个小屁孩啊，小花父亲下手也太残忍粗暴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急忙对小黑又问：“那小鬼不听话会怎样？” “不听话？” 小黑反问我一句，露出了一种极其阴森古怪的笑容。 “其实很简单，如果是小孩子不听话你能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吗？他们根本不懂很多事情的严重性只会按照自己的思路来走，所以他们想做什么我们根本就猜不到，人性本就是恶的，尤其还是小孩的时候那就更恶。这小鬼其实就是个小毛孩，但是他们的能力太大，所以做出的事情严重程度自然就会超出我们的想象。” “说重点说重点......” “哈哈......别急嘛，结果其实很简单啊你往最坏的地方想不就是了？还是想要我说出来你才敢明确啊？“小黑这话倒是击中了我的软肋我就算不愿说出想从他嘴里得到答案彻底死心而已。 看着我纠结的表情小黑又递给我一支烟：“这很简单嘛.....他听话乖巧那就全家都好，还能解决很多麻烦事儿，但要是他生气发怒了那可就不好过了，再好的牌也会变成一副烂牌输的你倾家荡产无法自拔，那事情肯定是无法估量的，至少也会家破人亡殃及全家......” 小黑说话还是体面，至始至终没有提到死字，像他说到那样小孩子虽然好管教但是报复心是极强的，如果小花家的那个小鬼怨气太深长期积压怀恨在心，说不定那天就爆发成了祸害。说不定现在已经就是祸害了......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办法倒也有，还是很简单杀了小鬼就好” 小黑说的云淡风轻我却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杀鬼？怎么杀啊？难道用枪打？”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好笑，真是最近枪摸多了，还真以为枪就是万能的还能用来打鬼了。 小黑也被我的回答给逗笑了，抿了口酒笑到：“你这办法我倒是没听说过，不过用枪打小鬼还是太过荒谬了吧，至少人家也是个鬼嘛，我们还是尊重尊重别人的身份嘛！” “哈哈哈哈......是我太天真了，说着玩儿的，具体什么办法你再给我普及普及” “还是很简单，只需要在他进食的时候找到他然后把他的脑袋蒙上，用铁定钉刺穿心胀然后烧掉就行“小黑还是绪不紧不慢的说着云淡风轻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而我却又皱起了眉头。 ”鬼......不都是虚无的吗怎么又会有血有肉呢，我们不应该看的见啊......” 小黑一听这话又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的笑声爽朗自在就好像听我讲了一个有趣的笑话一般别提有多欢乐了。 我看着他如表情一时摸不着头脑就问他为什么。 小黑喝了一口酒抽了几口烟终于收回了笑容。 “大哥......你之前不是经常都能看见吗，况且这鬼神一类的东西本就神奇自在他想怎么存在就怎么存在，其中奥秘又怎会是我们能揣测的。” 我听完心里一惊，不禁长叹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天眼真是太可惜了，失去以后才发现它变得越来越重要了。而这个问题又真是愚蠢，大千世界不明白的东西那么多又有谁没事干深究其中呢？不都早就习惯了逆来顺受物竞天择吗，而我还要去问为什么！真是可笑...... “山里的猎户好像有蒙鬼的袋子，只要我们能有办法看见小鬼再趁其不备蒙住他的脑袋应该就能一击毙命了” 我和小黑碰过一杯，结束了尴尬气氛，不过刚一放下酒杯我又开始陷入了无尽的思考。 “这件事情目前的解决方法好像也就这样了，要想再无忧患就只能对那小鬼下手，但我又没了天眼应该也看不见小鬼的行踪所以这又是一个难题，难不成又要去找那疯子找那奇怪老头找寻办法？要么夜长梦多要么就一击毙命！可这毕竟这也算个生命啊，小鬼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子真到绝处到时候蒙住了又由谁来下手呢？王球吗？老实说我还是不想走到绝路的，真要杀鬼未免也太荒缪了吧都变成鬼了再死一次又会变成什么变成灰吗？要是没成功杀不死他还被反杀了可又怎么办呢？这风险又该谁来承担呢......” 我满脸犹豫的看着小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刚好站起身来内急去了厕所。小黑一走我就开始疯狂的喝酒，感概一番细想弄得我头脑发热胸口烦闷，正好一个人清静清静借着酒精说不定就能给完全消化了。 “咱们啊......其实也不用想那么多，只要人没事儿就好了，说不定小花家养鬼娴熟自然会有独特的管制办法，我们见风就是雨瞎操心了，况且小花家养的小鬼杀或不杀也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们只能算个旁观者局外人” 小黑走回来不紧不慢的说着，他这话一出便又让我无心喝酒再次陷入了沉默犹豫。 “我们只能算个旁观者局外人......" 这句话很关键！好像就是这么个道理。小花家养的鬼要处置那也是他们家自己份内的事情啊，既然敢养那就一定做足了准备。养小鬼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说不定小花家养鬼的时间比认识咱们还要长。我们能看见的她们凭什么就不能发现呢？说不定她们早就已经想好了办法解决，又何必让我们来操心呢？到时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不定还会坏了关系惹得大家一身骚。这么一想我突然就感觉顺畅了许多，我的处心积虑犹豫不决说不定还真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好吧，咱们就先不管，时刻关注着小花的变化，放假也多去小花家逛逛，只需要心里提防着防患与未然就行，等如果时机成熟了我们还能问问小花大家一起坦白与她好好商量了再做解决办法！” 一百六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长出了一口气，我终于感到释怀。好说歹说也就先这样吧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呀，就是什么事情都想太多了，其实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复杂，都是你自己捉弄自己，其实就是需要求个心安嘛。这下心里畅快多了吧？” 小黑笑着，又叫佣人拿了两瓶白酒。我急忙推脱要走晚上还得上课，小黑却悠悠一笑对我挥了挥手，他既然敢再拿这两瓶白酒出来自然也就摆平了学校上课的事情，就算今晚有老师前来查寝，他们一定也会在检查本里写上全勤两个字。 我看着小黑有些肃然起敬，并不是因为他轻而易举便搞定了我俩的夜不归宿，而是我总觉得这家伙有些太深不可测善于伪装，他好像真的什么都懂什么事情都能说上几句见解，简直就是有些变态的存在。刚才还轻而易举将我的内心世界分析的明明白白的，事情没怎么解决倒是先把我的胡思乱想给抹除了，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或许这就是小黑与众不同魅力所在吧。 小黑换上两个酒杯随即把酒掺满，我看这如此精致小巧的东西十分好奇，忍不住拿到手中一口喝掉杯中酒便开始细看。我掂量了饶有兴趣的对小黑问到：“黑哥，这东西看上去很金贵啊，肯定不少钱吧，仅仅就是用来装酒的吗？” 小黑拿起酒杯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说到：“不金贵啊......只是要比其他普通的杯子用着顺手，专门让工匠做的而已，材料也就是普通的黄金没什么大不了的” “黄金......这酒杯居然是用黄金做的......我还以为就是涂了点儿色彩伪装的而已，怪不得拿在手里质感都不一样原来是真材实料啊！” “财大气粗......财大气粗......”我小心翼翼的把金杯放下生怕待会儿不小心给磕了碰了。 突然想问小黑这东西多少钱满足满足好奇心，却又想到了我上回还欠小黑一百块一直没还，这都几天了我居然还给忘了。 我急忙四下翻弄着口袋，终于把一百块从裤兜里掏了出来。 “给，这是你上回借我的钱，一直没来得及还你是我大意了，别介意啊” “什么？什么钱？哦......你怎么都没用啊？还我干啥？你还是自己留着吧给我没多大意义” “不行不行，借的就是借的，你拿着，别在折煞我了” 小黑突然又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更是变得疑惑：“什么？一百块钱不至于吧，我随手也就丢给家里佣人了，不重要的”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我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佣人他的头颅一直微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唯唯诺诺的样子将等级分明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我突然就感到一种差异的感觉，如果我年长几岁与小黑不是今天这般朋友那走头无路之时若碰上小黑家招聘佣人我会不会也是今天他这般模样？而如果现在把他们两人身份互换又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是枯燥无趣还是多姿多彩？ “嘿......你看什么呢？那可是个男的，你要看也得看女的啊！” 小黑拍着我的肩膀将我从幻想世界再次解救，我还是尴尬的笑了两声话不多说便接连与他碰了三杯，这金杯好像真有这特殊魔力感觉越喝越有劲儿似的，一点儿也体会不到醉只是期待着把他端起又把他掺满再把它端起......好像我并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而像是为了抚摸金杯享受他带来的独有感觉所做出的一连串多余的动作。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仅凭一点儿奢侈便让我有些意乱神迷。 “其实我们之前都想错了，我们都以为咱俩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很尴尬很压抑，但是从目前看来却大有不同，我们现在的气氛也会愉快就算没有王球熊子甚至花子我俩也可以闲扯聊天了，来干一杯！” “干......" 带着复杂的心情我又喝了一口酒，其实我本想果断赞同小黑的说法却始终没有说出口迎合，是因为在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要是现在认同他的说法应和他的意思或多或少就感觉有些跟风愚蠢的姿态，这种话语一般不都是我身后佣人讨取主子欢心时候的常用套路吗...... 吃菜之余小黑突然又想起了王球，记得先前离开的时候他提起过等先回去把事情办完就过来找咱们，没想到一时给忘了现在这么晚了他却还是没有来。 “要不......你给王球打个电话今天就一起在我家过夜吧，反正离学校近明天我们还可以多睡一会儿” 摸着手机我的心里开始不断犹豫，如果给王球打了电话以他的性格待会儿要是过来了肯定就不会轻易离开，我们三个指不定得喝到多久，要是情绪来了喝到通宵那也很正常。不打吧总感觉冷冷清清的，如果王球不来那我也就该回去了，可是一想到回家我的心里就莫名有些压抑，脑海里还是不断浮现出那晚父亲归来时的场景，隔了这么久了我还是无法忘记，呆在家里就觉得有些胸口阀门呼吸不顺，还是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再缓缓，等这周考完试了调整好情绪再回家吧。 我给王球拨通了电话，这小子不知道在干嘛，嘴里支支吾吾的说着话半天我也没听清楚他说啥，小黑拿过电话扯着嗓门喊了他几句稀稀疏疏才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王球微弱的声音：“等我......马上......" 唯唯诺诺的难不成这小子又在玩儿鸟？一般只有这种时候他才会如此反常，待会儿等他来了我一定找准机会把话给套出来，让这小子长个记性免得以后精尽人亡。 与小黑又喝了许多，桌上的菜品也换了又换王球还是没有来，按耐不住又想给他打个电话催促，却突然听见门外“砰”的一声，随即便传来一阵稀稀疏疏的脚步声。 我和小黑还没来得及把酒喝完出去细看，就见几个佣人扛着王球快步跑了进来。 “少爷......这是你们的朋友吧......刚才在门口突然摔倒了好像已经晕过去了，你看要不要叫大夫过来啊......” 王球正被四个体格健壮的大汉扛在腰间，几人早已累的气喘吁吁。他们说完便把王球放到了一旁椅子上走到门口休息，小黑让我先去看看王球然后自己先走到佣人身边问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急忙跨步到王球身边，见他面如死灰的模样紧闭着双眼满身都是灰尘泥土。 “这小子抽到什么风？脚滑给摔死了？”我拿起一瓶酒就往王球的裤裆倒去。 “哎呀......小伙子还挺能装的，不怕这小鸟被酒给泡烂了？”我拿起手里的打火机就往王球裤裆伸去，果不其然！这土狗见我来真的了急忙一掌推开我的手臂回头看了一眼小黑，没有看过来，又转头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这家伙是装的，趁着他裤上还有酒，俯下身去拿起打火机就想对他一阵捉弄。王球气急败坏又不敢出声只能四下挥动着拳头，而我一心只想捉弄来不及提防竟被他一拳打在眉角脚力一滑倒在了一边。 小黑听见身后有动静急忙转过身来，却见我已经坐在地上揉起了双眼，他急忙跑了过来将我扶起。 “你怎么了？王球醒了吗？” 我揉着眼睛忍着疼痛含着泪水看着王球，他这一拳打的太没分寸下手力道太猛，几秒钟我的眉头就红了一圈，强忍着睁开眼回应小黑却没成想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死了，火化吧......"疼得我说话都有些哽咽了。 小黑看着我突然愣了一会儿，我见他眼里居然凭空多出了一种恐惧的感觉很是彷徨不安，难不成这家伙还真相信了？ 我急忙探出头来细看王球，这家伙还真是影帝一个，浑身瘫软着躺在椅子上正禁闭双眼还忍住了呼吸，这作死功夫简直一级棒，真是除了学习以外样样精通啊！ “黑哥......别看了，死了就是死了，叫医生来也没用，把你的防风打火机给我我点支烟抽” “抽烟？好吧你在这儿等我，我还是叫人给王球找个大夫来看看......” 小黑前脚刚走便被我一把拉住，我用手给他比了个安静的姿势拿起打火机点打燃便朝王球快步跑了过去。 我心里默念着三秒，要是三秒以后你这家伙还要装蒜可别怪我无情了，这一拳之仇我可记在心中，王球你就等着加倍奉还吧！ “啊......我又起死回生了！” 果然，我刚走到面前王球便一下子跳了起来，他装神弄鬼的说完便微眯着眼贪婪的呼吸，鼻孔都快往外翻了，这家伙还真是豁出去了，为了装死差点儿就把自己给憋死。 看他如此卖力表扬我突然也就不怎么生气了，走到王球面前把打火机放在他嘴边正好把烟给他点燃。 回头看着小黑本以为他会是虚惊一场的释怀模样，没想到小黑却一直没有回头正和所以佣人一起紧盯着门口...... 一百六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拿起一瓶酒猛喝了一口又打了一个漫长的饱嗝整个人都舒服了。 我走到小黑身边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只见门外漆黑一片，亮光找不到的花丛草地里什么也看不见。 “黑哥......在看什么呢？” 小黑转过头来看着我又看了一眼王球，他没说话而是吩咐大多佣人先走，只留下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守在门口。 王球看着面前小金杯很是喜欢，这家伙还算有点儿底线没有直接藏着揣走而是大摇大摆的拿了过来询问小黑能不能送他一个留作纪念。 “你可拉倒吧你，什么东西都想要，你以为这是普通的杯子？这是金子做的比你家里任何东西都值钱，快放下！” 我特意吼了一声王球，以此提醒他小金杯的价格不菲。王球恋恋不舍的把杯子放下急忙又往里面掺了半杯酒拿到嘴边一饮而尽。 “张寂你还别说，这金子做的酒杯喝起酒来还真是气派啊，感觉都不太一样，怎么我就感觉有点儿晕乎乎的......" 看着王球左摇右晃装腔作势的模样我没再理会e而是坐到小黑身边给他递了一支烟抽。 小黑抽着手里的烟眼神还在不自觉的往身后瞟去，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的楼梯间，在通往二楼他父亲房间的楼梯角落挂着一座大钟，如此巨大老旧的钟表之前怎么没发现呢？ “你家楼上的钟好像有些问题啊，怎么一直都停在十二点不断摇晃呢？” 我问着小黑，下意识的也看了看手机，我推算的没错，自下山到小黑家喝酒加上刚才等王球的时间最多过了两三个小时，现在也才十点多一点儿离十二点还早着呢。 小黑对我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而是叫王球跟着过来坐到一边。我见他满脸严肃好像有正事儿要说急忙便把摊到一边的王球抓了过来。 “行了！你就别演了，老老实实的先坐好！” 王球被我抓着，不停摇晃着脑袋，终于安分的坐到了一边。 小黑抽出半盒烟扔给王球开口便问：“你刚才是怎么摔倒的，回去和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吗？” 王球还是摇晃着脑袋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他微眯着眼看着我们，浑身的酒味真就像是喝醉酒了一般。小黑不知所云的看了看我，我也同样看了看小黑，难不成这家伙回去还偷偷喝多了酒现在酒劲上头了？ 叫人拿了点清凉油给王球抹在太阳穴两边看他终于恢复了点儿意识，小黑急忙又问：“王球，你倒是说说，你回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王球拍着胸口接连打了三四个饱嗝，又使劲拍了拍脑袋：“妈的......摔了一跤还差点儿给我摔过气儿了，不应该啊......" “我一直好好的啊回家路上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啊......刚开始走了几步我还以为张寂在背后跟着我，所以我还回头看了几眼，结果连个小猫野狗都没看见。我急忙回家其实是想趁着我爸今天打牌偷点儿零钱散烟的，毕竟明天要上学了嘛我总不能两手空空去吧......” “没出息......你这**病还不改，烟钱偷了你就高兴了吧，一个人在屋里又把酒翻出来喝了吧？” “我没有啊！大哥你是知道的， 我爸他烟和钱可以乱扔不计但对酒可是算的比谁都精啊，你忘了上次我们偷了一点儿往里掺了水照样还不是被我爸给品了出来还打了我一顿......" 也是......王球家里的酒可都是舅舅的宝贝，这小子一直都是宁愿出去偷酒喝也不敢动家里半钱酒的习惯，可怎么感觉他这状态就是萎靡不振喝多了酒呢？ “那你小子怎么路都不会走了，门口不是有灯吗？” 说到这儿王球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喝了一口酒捞了捞头支支吾吾的说到：“其实......我好像不是自己摔倒的，好像有人在背后推了我一把......" “有人推了你一把？你背后还跟着别人吗？” 听小黑一语，我急忙探出头去又看了一眼，除了几盏明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你好好想想，你回去的时候就没发生过什么异常吗？再想想！” 王球看着小黑如此认真的表情一时不好推脱，可怎么想也都一样没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他只能再把刚才的事情简化又复述了一遍。 “与你俩告别我就一个人回去了啊，一路上真的什么也没看见啊，最多就是我感觉有人在跟着我，回去也没看见你俩。可能就是心理作用吧......回到家一切也都正常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家里风水好可是专门找人算过的，不会有什么脏东西敢进去的！” “你说你回家的时候感觉有人跟着你，回头看又不是我俩，那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有没有呢......卧槽！好像还真有啊！”王球突然站起身来一口又喝掉了半瓶酒。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我就说怎么回事儿呢，原来是这样的！” “别说屁话！快说想到什么了！” “你急什么......你越急我就越不说，看你怎么办！” “我......” “好了好了......你俩就别犟嘴了，王球能就好好说说吧，我和张寂都是担心你而已” “这还差不多......态度要给我摆端正嘛，看在你态度好的份儿上，小黑我就饶你一码不再追究了。摔了一跤倒也无妨，我现在身体倍棒吃嘛嘛香！这件事情就这样吧，我们也别提了，大家开开心心喝酒吧！” “不再追究？什么意思啊？”小黑王球说的一脸呆萌这家伙牛头不对马嘴简直就是在胡扯嘛...... “把酒给我放下！叫你小子说实话你干啥？打擦边球啊！老老实实一五一十说了才能喝！”我大喝一声，一把夺下王球手里的酒瓶。这家伙还真是酒疯子一个啊，酒没喝多就开始说胡话了。 王球皱着眉头看着我，满脸的不解急忙对我说到：“你干啥呢？我这不是学你做人要大度吗？你还不乐意啊？那我可就不顾及谁的面子实话实说了吧，老实告你俩，我一路过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唯独快到门口附近的时候发现了几个小孩。他们一路跟着我肯定就是我前脚刚进门的时候恶作剧推了我一把猝不及防我才给摔晕的。这下好了吧？伤了和气吧？非得让人小孩子挨打你才乐意啊......” 我被王球说的哑口无言，怪不得这小子满脸疑惑的看着我，还真是没忘了我以前教他的为人处事，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做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表情复杂，我还是规规矩矩把酒还给了王球：“喝吧喝吧......是我错怪你了......” 王球接过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小黑便说话了。 “我家里或者家门外可能根本就没有孩子......我妈的死跟我有些些许关系，父亲一直也都不喜欢孩子，所以我家里是不会轻易有小孩出现的......" “那你家就没什么亲戚会带小孩儿过来玩儿吗？” 看着王球小黑接着又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一般都知道父亲这个习惯，不会带小孩儿来的，只有等到年纪偏大才会带来我家里玩儿......" 我看着小黑仔细一想倒也还真是这样啊，来小黑家里这么多次了，除了我们和花子以及班上的个别同学好像真就没看见过一个小屁孩，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那你家没孩子，推我的是谁啊？邻居家的孩子？” “应该不是，周围邻居没几户而且都离得远，他们很多也知道我父亲这个规矩，一直都是对我家里毕恭毕敬想往讨好的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齐了怪了......那会是谁推的难道那家佣人还有矮人侏儒？不对啊......以我俩的关系我的身份借他们十个胆儿也不可能啊！” “少说这些屁话，你不是看见了吗，小黑也说了邻居就这几户，等到了白天谁家的孩子你不就一目了然看吗乱说什么话！” 王球突然嘿嘿一笑看着我俩，好半天才又憋出了一句话来。 “其实......其实......哎呀好吧我摊牌了！我不装了！其实我根本就什么也没看见......我就是听见声音所以推断的。 “你推断你妈呢！屁智商没有还学人纸上谈兵啊！” 我真是要被王球给气死，说了大半天屁用没有话里居然还带着他的推断真是让人头大！ “卧槽......” 小黑一声叹息，那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变得像我这般愤怒无语却是又多了几分深邃哀愁。好像因为王球这话他所担心的事情正好发生了一般让人有些有些捉摸不透。 “哎呀！喝酒喝酒，不就是这么一个小屁事吗？看把你急得这模样，唉黑哥你咋的也生气了啊？怎么你也愁的像是见了鬼一样？我嘴笨就不多说了，咱们都在酒中都在酒中......” 一百六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喝过杯中酒王球坐下独自吃菜，我见小黑面色依旧还是难看愁容不减便又给他递了支烟问到：“黑哥，还在担心什么呢？难道其中还有蹊跷？” 小黑把烟接过点燃但是没抽，指了指刚才望去的楼梯钟表淡淡的对我说到：“蹊跷倒是算不上，但是怪就怪在我家楼上的那个钟表” “钟表？什么钟表啊？”王球说罢放下手里的筷子，跟我一起转头看了看小黑家楼梯间的大钟表。 “你家钟表哪儿怪了？看上去也老值钱了吧？不过......怎么这表好像出问题了啊，这指针怎么一直摇晃不见走啊？” 小黑默默的对我俩点了点头解释到：“我家这表其实不是用来看时间的，所有的指针一直都是停在远处不会走动的” “那你家还要这破表干嘛？连时间都看不了不就是废铁一块吗？” “你不懂就别瞎说话，小黑家的条件会缺这块表吗？一定是因为有什么纪念意义所以就算表有毛病也一直留着吧？” 本以为我的假设多少也会沾边，没想到小黑听后只是淡淡一笑随即又摇了摇头：“你们都想多了，这块表其实不是什么值钱的货色，也不是家里传下来的宝贝，只是因为他专门有个作用所以才会一直留在那儿没人去碰” “表不就是看时间用的吗？这表还能用来干啥？” 看着王球一脸疑问，小黑终于舍得把烟放进嘴里。他猛的抽过一口看着我俩，这种眼神略带忧愁彷徨不安总让我觉得浑身不自在，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感觉想要小黑就此打住免得破坏了这来之不易的轻松气氛。 小黑一直没有说话，王球可给急坏了，持续的追问下小黑再看我，我看着王球好奇心激烈加上自己也有着一丢丢的兴趣索性一个眼神回应小黑，该说的话总是要说，隐藏终会是不长久的。 小黑把烟丢掉，又猛喝了一口酒满脸严肃对我俩说到：“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俩一定要信，也不要问我为什么，总之一句话我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 “哎呀！你就别墨迹了，大不了我不问就行你快说吧你！” 小黑突然拍了拍王球的肩膀又往身后大门看了两眼回过头来直视我俩：“王球你今天来的时候一定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而且那东西现在还一直跟着你并没有离开” “什么话！我怎么......” “你闭嘴！”我急忙打断王球，示意小黑继续说。 “你摔倒本就是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刚才那进屋我就注意到楼上钟表开始不停摇晃了，就如我刚才所说，我家这表不是用来看时间的，当然他也不说摆设，他能在我家一直挂着，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能探测鬼怪和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如果家里来了那些东西这表便会一直摇晃不停，你俩再看，这表现在也都一直摇晃，那就证明那东西还没走，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反驳逃避的理由，你们信我这表一次差错都没有过，我敢肯定，这家里一定有鬼！” “卧槽！还有这等宝贝？小黑你家还有多的吗？能不能送我一个？” “爬爬爬！你脑子里一天乱想些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占便宜？就不该让你这灾星到这儿来的！” 王球一脸委屈的看着我还是那样不以为然：“这又什么嘛，村里人少那鬼肯定就多，万一它也是想来小黑家的豪宅逛逛长长见识呢？小黑家里人丁兴旺这鬼还敢乱来吗？我看你俩就是在瞎担心！” “我呸！还瞎担心！万一这地下目标是你呢？想缠着你一辈子你怎么办？到时候你每天睡觉半夜都能看见他你睡得着吗？要是它心眼儿好只是吓吓你还无妨，万一这东西不受控制危害你身边的人怎么办？你爸呢妈甚至小花都会受到影响！你就等着被隔离吧！” “卧槽！怎么严重啊，还要被隔离，那我岂不是就不能看见小花看见其他漂亮姑娘了？两位大哥你们可得帮帮我！我不想被这东西纠缠半生啊！” 王球故作哀愁的说着，眼神里却还是装满虚假，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把这东西当回事儿，以他的性格理解只要自己能吃能喝能睡觉其他事情都不用考虑，完全就是莽夫一个！ 我转头看着小黑，眼里满是担忧，若这东西和当初刘刚鬼混一样是个善类想以此寻求帮助还好，可万一这家伙不是个善类另有企图可就严重了，它今天能在小黑家门口推王球一把那明天就能在山崖高处给王球致命一击，他到底为什么会缠上王球呢？ 小黑喝下一口白酒与我们说到：“这鬼进家门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因为家里有这钟表能够第一时间发现所有会觉得畏惧而已，若是换做旁人家庭这鬼在他家里住个十天半个月也是正常的事情，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意图问题，它到底为什么会一路跟着王球来到这里半天还不肯走呢？” “要不就是贪图我的美色，要么就是羡慕我的为人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求了吧......” 我刚想再骂几句王球却听大门突然“砰”的一声关上了。 小黑立马起身冲到门边他使劲往里推，还叫来了周围佣人一起发力，可这本却像已从门外焊死任凭他们几个再用力也未见丝毫动静。 “快去叫我父亲！” 小黑一声怒吼身旁佣人却都纹丝不动，最前面的大汉急忙走到小黑身边贴着小黑耳边细语到：“老爷......老爷今天好像去是望春楼今晚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小黑暗骂一声吩咐周围佣人守住大门留意窗边，现在钟表摇晃剧烈这家伙一定就在这房间内。 “黑哥你干脆就叫外面的佣人进来啊！大家一起人多力量大里应外合开个门还不简单吗？” “你这办法指标不治本，这家伙可能就是冲着你来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要是不除了他以后咱们三个谁都不会好过！” 小黑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补充。这屋里所有灯光便全都熄灭，所有人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门口的佣人躁动不安，一个个问着小黑接下来该怎么办，小黑一如既往保持镇定让他们几人先找出手电照先要确保自身安全才能想到办法。 凭着记忆我摸到了小黑身边，拿出打火机点燃亮光又点上了一支烟。 “怎么办？” 小黑也急忙掏出一支烟抽着，离得很近我这才看出他好像根本没有我想的那般镇静，小黑早就已经汗流满面了。 “不知道......现在局面它在明我们在暗，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见鬼，根本就找不到他啊！” “就算找到了我们也没办法应对吧......”长出一口气我还是选择说出了最为绝望的话。 一阵的沉默我们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就连门口的佣人也不在喧嚣，抽完一支烟小黑觉得安静的实在有些诡异便拉我一起打着火机来到了门口。 我和小黑靠着打火机微弱的亮光引路，走到门口却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小黑急忙呼喊佣人的姓名，却从门外传来了他们的声音，刚才屋里所有的佣人此时居然全在门外回应，听着门浩浩荡荡的回应好像他家所有的佣人全都站到了门外，就连楼上打扫卫生的阿姨也都在门外喊了出来。屋里现在就只剩下我们三个了....... “你们别慌！随便去几个先把我父亲找来！其他人都在院里呆着，守住家门口不要放任何人进来！” 我很不理解小黑的做法为什么会命令其他人无动于衷呢而去守门呢？当下不是应该想方设法解救我们大家吗？ 小黑听我疑问便对我解释到，他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因为王球的原因带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也有可能是家里仇家从中作梗想要引起混乱从中作梗！ “谁还敢与你家为敌啊！” “多了是了，我家只是在村里独大，你可别小瞧了那些山里人，别看我父亲平日里与他们礼尚往来全都殷勤模样，他们一个个心都是坏透的，眼里早就盯紧了我家这块大蛋糕”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财富越多瓜葛更多，站的越高可能就会摔得越痛”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有的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也或许是因为当你一家独大的时候就已经触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难免就会有人眼红嫉妒暗地里使用阴招。 “当下之余我们得确定这家伙到底是冲着我家里来的还是冲着王球，对了王球去哪儿了？” 这才想起王球！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急忙大喊朝着王球刚才喝酒的方向跑去。 “哎哟卧槽！” 刚跑几步王球的声音就突然从耳边传了过来随即还有一阵跌落摔倒的声音，小黑急忙寻声跑去却见王球已经鼻青脸肿躺在了地上。 “妈的！是人！还打老子！那龟儿子有刀！往楼上跑去了！” 一百六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站起身来一阵大骂，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黑打他自然想不通，气急败坏后便横冲直撞朝二楼奔了上去。 “有人？带刀？妈的二楼是父亲的房间！”小黑反应过来一阵怒吼，发了疯似的也朝二楼冲了上去。 等我跑到楼梯间的时候他俩早已没了踪影，刚才紧张之余我好像听见王球嘴里说了什么刀？想到这儿我便觉得贸然上前会有危险，四下又找不到利手兵器，只能拿起桌上酒瓶跟着冲了上去。 刚跑到楼梯间我便听到里屋一阵混乱声音传入耳边，顾不得再用手里火机照明我干脆直接摸黑伸出双手凭着记忆冲了出去。 听着打斗声我终于摸到了房间内部，前脚刚踏进去就听见有人摔倒的声音，这人好像栽倒在桌上“啪！”的一声好似肋骨折断的清脆。 “都他妈给我让开，打死了谁老子不会负责！” 我听着王球一阵大吼赶忙躲到一边，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摸黑乱打，只顾着手里拳头巴掌挥舞下手一直都是没轻没重不管不问。 果不其然我刚躲到一边便听见一阵物品砸碎的声音，这家伙还真不把小黑父亲的房间放在眼里，要是打烂什么值钱的宝贝一辈子卖苦力他也陪不起。 想到这点关键我终于站不住了，急忙寻着声音跑去想要拦住王球。我刚走出几步面前却多出了一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容模样只觉得触感有些陌生好像他不是小黑王球，他的头发怎么这么长！ 我下意识的往回退去，他却不断向我贴近，一阵亮光突然在我眼前亮起，我急忙警觉的抬起双手阻挡，这他妈居然是刀光反射！ 我抬手的瞬间这刀口就落在了我的手臂，毫不犹豫一到往下割破了我的手掌。 危难时机我自然顾不上手里疼痛果断飞起一脚便踢了出去，这一脚力度太大直接把我整个人踢翻在地，又听“砰！”的一声那人也跟着应声倒下。 我双手扶地急忙站了起来，还没做好接下来的准备却听一阵哀嚎响起，这声音格外刺耳尖锐好似小孩大声鸣叫啼哭。我不敢捂住耳朵空出双手，歪着脖子想要压住耳朵依旧还是将两手在前握拳不敢松懈。 过了大概有五秒钟的时间，房间的灯光突然全都亮了起来，一时间屋里清晰一片，我看着满地浪迹物品掉落不禁汗颜。这家伙简直损失惨重啊就没一个好东西落在地上全都已经摔的七零八落身首异处了。 王球这家伙还在转圈挥拳，果然他还是闭着眼睛在乱打，自然也不会察觉变化，我没有上前劝阻而是果断转移视线盯着不远处倒地男子。 这家伙留着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若不是衣衫不整的模样还真有些难分他到底是男是女， 小黑突然跑到我身边，拉起我带血的双手询问我有无大碍，我面带微笑不以为然的回应小黑让他不要担心。可还没来得及与他多说两句却见王琦已经挥动双手旋转到了小黑父亲身边。 “打死你个龟孙！”这家伙一边转还在一边骂，我自认为小黑父亲定会拦下王球却没发现他的手臂早已受伤满是鲜血，王球就这样挥动着拳头靠近小黑父亲急忙抬起另一只手阻挡却抵不过王球蛮力这一巴掌还是打在了小黑父亲额头。 “王球！快住手！”我大喊了一声急忙抓起一块脚底碎片朝王球丢了过去，我是怎么也没想到啊！这东西居然还是个实物的边角看着这东西朝着王球脑袋飞去，我还来不及叫他闪避王球就已经应声倒地了...... 我急忙跑去想要扶起王球却见那男子飞速起身想要翻阅窗口。 “妈的！二楼你都敢跳？”立刻转移脚步，我又是飞起一脚正中额头又将那人踢翻在地。 我抓着窗口以防自己再次倒地，情不自禁往窗口一望却差点把我吓得半死，这窗台外面居然还飘着一个小孩，这小孩也是留着长发婴儿大小的身体分不清楚是男是女，只是这一眼相望他便迅速下落消失在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小黑又再次将我扶起，他没有再说话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面前男子然后收回目光转头盯向了父亲。 我转头看着小黑父亲，他此时正在床边不紧不慢面无表情的处理手中伤口，我盯着他流血的手臂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伤口居然不是刀伤而更像是一种咬伤，上面全是残缺不齐的伤口牙印肉已经开始往外翻，这难道不是那男子所为？情不自禁我又想到了刚才消失的小孩，莫非是被他给咬的？ 男子摊到在地早已奄奄一息，我着才发现他的嘴角眼里好像都在开始冒血难不成是被我那两脚踢出了内伤大限将至了？ 小黑父亲缠好纱布揉了揉刚才被王球一巴掌打过的脸颊额头点起一支烟走了过来。 我看他面无表情的模样眼里紧盯着面前男子，一种不好的预感冲上心头，我突然觉得刚才应该放他从这楼顶掉落摔死才是一个仁义选择，待会儿不知道他将要面对那些非人的折磨，以小黑父亲的凶残闹出如此严重的局面他可能留个全尸也难了...... “哈哈哈哈......"那男子突然抬起头来一边喷血一边开始仰天大笑。 小黑的父亲走到我俩身边递给我和小黑一支烟便不再走动，他顺手抬过一把椅子坐下嘴角上扬好像满是期待这男子接下来的发言。 “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的命还真硬，死路一条还能绝处逢生！是我太疏忽了，没想到着小小少年还有如此本事你交的贵人可真多啊！要弄死你还真不容易......" “哦......”小黑父亲抽烟答到，转头又看了我一眼再看向男子继续说到：“然后呢？” “妈的！自古好人多磨命！老天就是这样不公平能让你这样的恶魔还能安然无恙的留在人间，真他妈有眼无珠！” 我其实没怎么细听男子说话的意思，脑子里一直想着他可能还有小动作想要释展，毕竟书看多了我还是知道，一般话多的人没有及时处决搞不好都会惹出什么幺蛾子来，该提防还是得提防。 “小兄弟！不好意思啊，刀本无情，我本不想伤你的，没想你深藏不露啊” 这男子莫名其妙的对我说着，还对我扬起了一个很是善意的微笑。这让我一时很莫名其妙，按理说我也是他的敌人啊，怎么还对我夸赞起来了...... “我看的出你不是凡人，但你还小，你的眼睛和心出了偏差，你不应该站在他那边的，他就是个恶魔魔鬼，留他在世一天我们都不会好过的！还有那个小杂种!" 画风突变，男子说到这儿又换上了刚才的表情和憎恨满脸杀意的紧盯着小黑。 “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骂我兄弟干嘛？”作为朋友兄弟，我自然听不惯他对小黑这般辱骂，没等小黑开口我便直接说了出来。 我没注意到小黑看我的眼神目光，只觉得男子听完我这话眼里变得有些绝望，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无奈摇了摇头把话咽了下去。 “复仇还没有结束！” 男子说罢果断憋气一刀割喉，鲜血瞬间喷出小黑急忙拉着我躲到了一边。 我的心脏无比加速的开始跳动，好像就要跳出来了一般呼吸也都开始变得无比急促。老子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我面前自杀，还他妈是割喉！这玩意看见会不会真的像村里人所说会倒上一年的大霉运还要折寿啊...... 我是不敢看这家伙了，转头开始疯狂抽烟掩盖情绪。 “想要变鬼害我？痴心妄想......” 小黑父亲嘴里念叨着快步走到了男子尸体身边，听着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像是小黑父亲围着尸体正在一阵摆弄收拾，我心生好奇却还是不敢转头望去，那种噩梦般的场景我期盼生平就看这一次便够了...... 忽然想起了王球，我走到他身边却听见这家伙居然还打起了呼噜好像睡死了过去，我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拉着王球的手便开始不停摇摆。 恍惚之中我好像看见王球的手臂好像也有几处咬痕，急忙停止摇晃我仔细端详看了一会儿发现这牙印好像就是出自小孩嘴口，残缺不全短小尖锐。可能没那个小孩会有如此大的力度咬破王球这层死皮刚才那东西绝对是个小鬼...... 没过多久我便听见小黑父亲用手拉拉链的声音，鼓起勇气转头一看现在除了满地鲜血以外已经看不见男子身体了，他正被小黑父亲装进袋中抬起放到了一旁。 “你去叫下人上来拖走烧了！再把院里所以人都召集到门外我还有事要做！” “一定要召集到门外吗？”小黑有些不自然的回应父亲，看他这表情好像话里有话，突然召集到门外到底会是什么意思呢？ 小黑父亲转过身听闻果断点了点头，他开始四下整理摔落的物品我则正好抓住机会赶忙把脸贴近小黑小声谨慎的问到：“都叫到门外去到底是个啥意思，怎么看你们父子俩的神态这事儿不简单啊？难道这事情还没结束？” 小黑回头满是无奈尴尬的对我笑了笑后不紧不慢对我说了四个字：“还要杀人......” 一百六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我的汗毛瞬间就立了起来，看着小黑倍感无奈的表情我实在是心生疑惑。 这到底要是为什么？怎么现在还要杀人？都已经死了一个难道还不够吗？小黑的父亲真如那男子所说就是一个恶魔？现在杀人起瘾还要以此泄愤吗？ 我深知多问并无结果，看着小黑走在他父亲身后离开急忙一拳打在了王球身上。 这家伙皮糙肉厚一拳根本无济于事，他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又睡了过去。 这呼噜声越打越打，我听的是越来越烦看着小黑已经走远干脆就先丢下王球不管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小黑此时已经不见了踪影，一楼大厅就只剩下小黑父亲一人孤独的坐在桌前开始喝酒。扭扭捏捏我还是走了过去坐到远处静静的看着小黑父亲。 “家有家规，一直如此”待会儿你可以会看见一些极不舒服的场面，我劝你还是先回去吧。 “叔叔......你还要杀人吗？”鼓足勇气我终于还是面对小黑父亲把心中最大的疑惑说了出来。 小黑父亲看我一眼，顺手递了一支烟丢到我面前又给了我一个打火机不紧不慢的说到：“有的人在做错选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往后的结果，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有时候选择远比你的努力奋斗重要百倍” 我听着这云里雾里的话有些反感，怎么这些老家伙说话都爱这样不切实际答非所问，总是一副深沉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的，总喜欢让人捉摸不透。 我没再接话，自顾自的抽着烟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门口便传来了动静，小黑先是一个人走了进来，随即身后便冒出四五个大汉，我瞧着其中一人模样有些特殊，他的存在与这些佣人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黝黑的皮肤健壮的肌肉冷酷的外表再加上这无情深邃的双眼，一看便知道是个山里人。难不成小黑家里的佣人还有山上的猎户？情不自禁我将目光全都抛到他身旁，突然我心里一颤终于想了起来。 这家伙不就是那个看守小黑家花园墓地的守陵人吗，平时一直不见他出现好像他从来都不会迈出花园墓地半步。今天怎么也跟着来了？听小黑说过这家伙非同寻常好像有着某些过人的本事所以一直以来在他家里都是个特例的存在，好像是除了守住花园其他啥也不干还得管吃管住花钱供着。没想到他今天也出现了，看来待会儿还真有一场好戏要上演了。 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片刻停留，不久我便听到了一阵惨叫哀嚎的声音。 人群中不知谁踢了一脚一个佣人便飞了出来，这佣人就摔倒在我面前，他非但没有站起身来离开而是直接跪了下去拼命的对着我开始磕头求饶。 我突然有一种上前搀扶他的想法，脚步情不自禁的开始往外移动。 其实我就只是站起身来而已，没想到那守陵人却突然站到了我面前，一切发生的太快我都来不及有所反应，感觉这家伙像是凭空出现一边，刚才明明都还离我那么远。 “怎么......”我看着他无情的双眼自觉有些畏惧，说话都开始有些谈吐不清。 “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张口便问我的名字让我一时有些忐忑简直摸不着头脑。 下意识的低头不语我心里开始有些犹豫：“妈的......书里讲过有些杀手杀人的时候都会问其姓名，好像是因为什么刀下不死无名鬼的原因，这家伙上来啥也不说就问我的名字难不成......" “不该问的不要问！” 我还没想个通透，小黑父亲严厉的话语便传到了耳边。我又转头看了看小黑父亲，他依旧还是那副严肃的表情只不过眼神好像有些偏差，我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眼里根本没我，而是全都撒向了我的身后正在一丝不苟的盯着那个守陵佣人。 转过头来果然那家伙已经不在我面前又重新回到了原地，我看他不再望我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安全感，这家伙动作如此敏捷轻快简直让人毫无察觉，有这天赋不去做小偷发家致富可真是可惜，居然还会老老实实呆在小黑家里无聊的守着个陵墓花园，真是屈才了...... 心平气和不好我很快便意识到这面前佣人根本就不是在对我磕头，他的眼里满是敬畏恐惧一看就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我正好站在了小黑父亲面前而已。 他的额头早已磕破，任其鲜血四溢却依旧不减力度。照着模样下去不等小黑父亲说话这家伙就得磕死在我面前了。 气氛一直都很压抑，没人打破僵局，我坐着实在难受想于小黑说话发现他却异常警觉尴尬，这家伙故意不看我好像就是怕我对其深究一再多问。 我又抽了一支烟刚到一般小黑的父亲正好站了起来，他依旧是无话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径直走到了守陵佣人身边低头细语了两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我发现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家伙有意无意眼神都在往我这儿看感觉就是像在偷偷议论我。 小黑父亲咳嗽一声走出了门外，而小黑居然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跟了上去。我看着守陵佣人最后一个离开本以为他会回头看我一看但却没有。 屋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我悄悄走在门后看了两眼发现他们好像全都往屋后的山脚走了过去。 本来我是想继续跟出去的，但王球那家伙还一个人躺在楼上没人照顾。思来想去好一会儿最终我还是决定原路返回先去二楼找王球吧，毕竟发生什么也是小黑家里的家事，我一个外人常在自然显得有些碍眼。 手机在这时却突然抖动了两下，我拿起一看显示了一条短信，那名字也正是小黑。 “这家伙发什么神经，有什么话刚才不能直接说嘛？” 放慢脚步我拿起手机一看，屏幕里里只出现了一行文字：“屋里等我别跟出来” “看来还真是把我定义成外人了......不过也并无大碍该是如此嘛”我干笑两声，内心未有波动快步进了房间。 “王球！狗东西起来了......" 一进门我就吼了出来，四下张望便开始寻找趁手的利器。要是再不醒你可就别怪我无情喽。 好不容易找到一块木制碎片刚想着用这东西**王球脚底抬头一看王球居然不见了...... “妈的！这么大一坨也能不见了？”我不相信王球还能凭空消失，这家伙一定是觉得地上睡着不舒服下意识的爬到那个偏僻角落继续睡觉了。 围着屋里饶了一大圈，该找的地方也都翻遍了，我连小黑父亲屋里的厕所都看了两遍还是没能发现这家伙的踪影。 “大变活人？”我走到床边往窗下看了看，这家伙不至于梦游给摔下去了吧？ 还没来得及在眼下黑暗处仔细查看头顶便感觉有东西滴落，我用手一摸好像是什么液体，拿到鼻前闻了闻差点儿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恶心......” 鼻腔满是恶臭我急忙屏住了呼吸，抬头往上一看我差点儿吓得跌落窗外。 居然是王球！这也太神奇了吧！王球这家伙居然倒挂在墙边睡在了半空！ “卧槽！你睡着了还有超能力啊？”没有感到一丝诡异却感到满是好奇，我不禁伸出头来想要仔细看了清楚。 刚把头伸出去眼底便一阵透亮，我低头一看，小黑小黑父亲以及他们家里所有的佣人此时都站在了窗下。他们全都默不作声那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不对说是正死死的盯着王球！ 我的心里不免有些慌了，小黑眼里的那种恐惧让我心烦意乱。我直接转头看向王球。整个人却一瞬间便僵在了窗边。 王球这哪儿是倒挂在墙边睡觉啊！他的脚底躯体好像根本就没有丝毫接触到墙边又怎会悬空呢？他分明是被什么东西拉住正给吊了起来！ 我一阵怒吼挥动双手想要抓住王球，他却突然开始摇晃好似一个秋千在我面前越摆越远。 “王球！王球！你他妈快醒醒！” 咆哮之中借着楼下火光亮光我好像看见了王球脚边有什么东西正在若隐若现。 我急忙将身躯往外用力延伸想要看的清楚，但王球体型肥大完全挡住了脚后又再飞速晃动我根本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内心焦急无奈之余楼底这时却突然有了些许动静，好似有人的惊呼低喊？我低下头来一看，头皮一阵发毛脚底一滑整个人便失去平衡重重的跌落下去。 在我还没贴地的那几秒钟，我一直不断提醒自己。我所看见的一定不是假的那一定不是幻觉！ 两具无头尸正在守陵人的引领下拿着自己的头颅慢慢站了起来，那鲜血还在他们颈喉不断涌出，他们正手牵着手步调一致缓慢朝着墙壁快乐的走了过来...... 一百六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后背着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面。还好小黑家的楼底近山所以并没有我预料的那般疼痛，泥土有些松软气到了很好的铺垫缓冲作用，我甚至一点儿眩晕迷糊的感觉都没有，只是后背一阵的痛感席卷全身让我一时有些翻不过身，但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 我的耳边有些泥土抖动的声音，我刚想撇着眼睛细看却被人一把拉倒了一边扶了起来。 小黑将我整个人扶起转向一边轻轻给我揉着太阳穴拍背，一阵舒缓过后我还想回去却被他一把拉了回来。 “别看！会留下阴影......" 小黑焦急的目光让我很是费解，哪怕转头就是那两具无头尸我也做足了准备，刚才跌落的瞬间我早已看的一清二楚，现在的我已经变得莫名冷静不会再有畏惧。我只是好奇为什么好端端的尸体会突然站了起来开始走动。当然我的心里也始终担心王球安危，他还在半空倒挂着说不定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为离奇的变故。 与小黑淡然一笑我转头望了过去，突然发现王球这家伙居然已经安然无恙的站在人群面前，他正被几个佣人搀扶站在一边都不忘打着呼噜。 我暗骂一句，转移目光开始四下张望，终于又在人群中发现了刚才那两具无头尸体，这尸体好像已经完成了各特殊的使命此时并没有顺着刚才脚步站在楼下墙边倒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守陵人脚底正手牵着手半跪着好像正在对他进行祭拜。 我又往床边仔细看了几眼，还是没能发现刚才拉扯王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小黑的父亲一声令下所有的佣人开始接连散去，我见他和守陵人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去往山间各自走向了黑暗，我急忙又回头看着小黑，他还是站在原地看着我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默不作声跟着父亲离开。 我张口刚有疑问小黑却先发制人告诉我先回到屋里，等把王球叫醒再与我说个明白。 沿途回家的路上撞见了搀扶王球的佣人，他们拖不动王球索性干脆一起把王球抗了起来漫步移动，这些人与我和小黑都相继打了招呼，与他们对视几眼我发觉他们的眼神好像都有逃避甚至有几个人的眼里莫名还多出了几分恐惧的敬畏，这种感觉看的我很不舒服就好像我才是那些无头尸体一般。 一楼大厅已经被佣人重新收拾整洁一番，看着好像就和先前没什么两样。 “这效率还蛮高的嘛，不知道楼上他们有没有认真打扫，王球的口水刚才可是流了一地” 暗自感叹着，小黑却已经叫人又端来的酒菜，他还是再次拿出三个金杯放在桌前各自倒满然后问我要不要先叫醒王球再开始细说。 我看着王球这般死狗模样想着要是把他现在叫醒这家伙嘴里肯定全是疑问和废话，难免会影响到我和小黑的正常交流，还是让他靠在哪儿多睡一会儿等我什么都清楚了再叫他起来吃点儿菜吧。 小黑见我看着王球不为所动也就没再多问，直接端起一杯酒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口喝过放下酒杯还没来得及开口却又给小黑占了先机。 “这一切的发生现在看来其实都很简单，你也不用心急，我慢慢与你讲便是了” 我点头默许，看着小黑满是诚恳准备娓娓道来的模样突然就觉得兴趣减半没了什么意义，好像现在知道不知道也都没那么重要了，只要大家都没事儿了就好。 “先前我们一直怀疑是王球点儿背遇上了什么东西带到了家里来，所以钟表才会摇动，但是父亲刚才遇刺事情就足以说明这一切都其实很简单，并不是因为王球被什么妖魔鬼怪给缠上带入家中，而是早就有人谋划已久想要一起杀我父亲而已......" 小黑说到这儿稍作停顿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其实他说的这些信息没多大用处，仔细一想便能分辨几分。 刚才先是有佣人说了他父亲没在家里而是去了望春楼，紧接着没多久屋里便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然后又正好王球误打误撞在楼梯间遇上行凶刺客。而那刺客并没有对他下手而是果断摆脱王球冲去二楼这就证明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显然不会是我们，而是这二楼的主人也就是明摆着小黑的父亲！所以那佣人刚才故意说谎，只是想以此让我们掉以轻心转移注意力罢了，小黑的父亲根本一直在家，说不定这屋里突然漆黑也是他偷偷拔了电闸从中作祟而已，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鬼怪与我们三个作对，完全是我们多想了。哪怕后来我们证实了真的有鬼存在它也压根儿没时间与我们纠缠，刚才我在二楼窗边看见的那个小鬼或许早就藏在楼上等候男子了，他们里应外合就想要一起至小黑父亲于死地罢了。这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感觉我的推论天衣无缝不免觉得有些自我膨胀，忍不住还是拿起酒杯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干了一杯。 果然，小黑接下来说的话完全证实了我的想法，就是他家里的佣人连同山中猎户外加一个小鬼里应外合想在今晚了结了他父亲的性命。其中的原因也很是简单。家里佣人嫉妒他父亲手里财富而山中猎户早年也与他父亲存有瓜葛外加一个是非不分只顾杀人做乐回报主人的小鬼便营造出了今晚局面。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递给小黑一支烟对他善意提醒：“站的越高看的越远，但有时候你也要留意你所不在乎的眼底，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跌落以至于万劫不复......" “是啊......"小黑叹了口气又说：“家里的仇敌本来就数不胜数，当家做主的也就只有我和父亲，这些天应该是看我经常不在家出去玩耍所以让那些人找到了空子寻得了机会，有时候我的父亲其实也很累，一个人不仅要管住那么大的家业还不能梳理自己和我的安危，这样想来有时候我对他也太过无情冷漠不理解了，我终究算不上一个合格的儿子” “那里的话......你可不能这样说自己啊，你遇事冷静处事沉稳要不了多久也会独当一面的，再说了今天这件事情我们也有责任，要不是你最近这段时间为了我们的事情东奔西走不常回家那些人也找不到机会下手，这件事不怪你，与我们所有人都有关系，你别太自责了” 小黑看着我说完这番话便陷入了无尽的沉思，我不知道他此刻会在想些什么，只是又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我们羡慕小黑的荣华富贵而小黑也无比向往我们的平淡安逸，也算是扯平了吧，各自都有各自的想往苦恼。 “来！干了！都是兄弟！以后有什么事情一起面对，时间再变我们这些兄弟却是一直不会变得！” 我用一种极度诚恳自信的目光看向小黑，试图将他从思考深渊中拉住，小黑抬头看着我不禁浑身一震，急忙拿起酒杯满是激昂对我一敬。 “干！” 喝着酒我们俩都释怀了许多，对于心中那些久久不能释怀的谜题我还是选择先暂且忍住，趁着机会倒不如先给小黑提几个意见，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以后可得多长几个心眼稍加管理管理这家中佣人啊，争取改变他们只认钱不认人的思想观念，适当还要布置一些耳目培养几个信得过的佣人才好帮着能一起当家作主” 小黑听完我语重心长的话便对我笑了笑告诉我，他们家一贯的作风都是用钱说话，然后以暴示威。父亲和他其实都有些不太待见这院里的佣人因为知道他们都是见钱眼开为钱买命的家伙，而且也都没什么本事，与其专门培养还不如抽时间多交几户达官贵人山中猎户来的实际。所以家里便一直使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管理。说到最后小黑还特意给我补了一句：“以这些家伙的品性你与他们讲道义忠诚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我的天啊......这样怎么能管理好一个大家庭呢？忠心都没有那还能维持长久？真的你听我一句劝，别在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然以后就算你们和山里人全都打点好了关系，这种事情肯定也会层出不穷的，千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也是！我怎么一直没有想到疏忽了这一点，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用真情前来感化吗？” 小黑十分认同我的观点，说话间他眼前一亮却又随即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思考。 真是越聪明的人往往也越笨啊，整天只想着解决那些庞大复杂的谜题却从未在意过这些身边时刻发生的重要细节。还真是老天给你开了一扇门就得给你关上一道窗啊！我不禁摇了摇头又喝酒几杯酒，还是不愿意相信小黑这样聪明的人居然会不明白这个道理，而且还从未想过，这要是任其发展以后可难免大意失荆州啊...... 一百六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很简单的道理，你需要做的其实不多，只需要慢慢换血重新整理队伍就行了” “队伍？重整什么队伍？” “大哥！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学着王球装傻啊？你以后有时间还是对家里环境多上点儿心吧，就我一外人来看以现目前的局势你想要重新统一家里的佣人为你所用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不切实际，这些人在你家也呆惯了这么久可能全都混成了老油条，你要想现在这时收获他们的忠心那简直难上加难，你现在唯一的有效方法不就是大换血吗？你先撤处一半你家里的佣人，然后再换一批新的慢慢学习，这些新人初来乍到肯定对你听命顺从话如圣旨。他们没有那些老油子那般顽劣你只需要用点心去培养不说全部至少也得感化调理出一部分对你忠心为你所用吧，等到那时你再把另外一批老油条都给换了然后再招一批新的佣人，让他们再来帮你教这些新人做事不就行了吗？这一来二区去你不就是重整了家里队伍引来了大换血吗？一点儿都不难吧？” 小黑听着我的述说双眼越发开始变得有神，他就像是从未嘴里套出了一个天大的惊喜，止不住拿起酒杯与我连干了三杯。 等到他第四杯举起的时候我急忙劝他放下，要是再这样喝下去恐怕桌前这几瓶酒根本就不够哦，每天可还得上学接下来还有考试呢，使不得使不得...... “想不到啊你平时那么聪明却从没用心想过这些细节，真是太大意了。不过还有一点儿好消息要告诉你，据我长期的观察所得，咱们村里可是有很多人需要你家这份儿高薪的佣人工作，到时候报名的人多你还可以择优录取，尽量多选些女的吧，村里妇女大多老实本分你管教起来也不费太大功夫，要是你运气不好真缺这些人手不还可以利用咱们学校的资源吗，咱们那么多同学校友家里肯定都有闲人，他们什么哥哥姐姐妹妹啊没有工作的都可以招进来选取，一来便解决了大家贫困的问题二来你还可以更好放心赛选，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同学，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作风那他家人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样一来岂不就是一举两得顺风顺水吗？” “干！都在酒里！”小黑举起杯子又是与我一碰，这家伙眼里满是感激好像我这几句话真就帮了他一大忙似的，感觉要是我再多说两句他就会跪地给我磕头了一般。 再次把酒掺满，小黑依旧兴致不减左手拿烟右手递钱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滑稽，这么这感觉像是被王球附体了一样，多少显得有些夸张了。 “那咱们今天就来好好商量商量这件事情如何，咱们定个计划我也好早日把心里这块石头彻底放下” 一听小黑这话我便有些懵了，我心里真是倍感无奈，不禁默声无力对其吐槽：“大哥啊......我说这些也都是临时所想啊，要真给你一五一十规划起来今晚还睡不睡了，况且这挑选家丁佣人也是你家的大事，怎么又把我给扯了进去太莫名其妙了吧，而且我憋了大半天的问题都还没来得及要问呢......" “哎呀......黑哥，这事情也只是今晚突然提起还是需要咱们从长计议的，今晚咱们就先暂且不谈吧，你如果觉得我刚才说的酒话恰巧解决了你的难题那我倒是希望现在你也能对我说刚才事情的细节，也给我说个明白你看如何......” “刚才事情？你的意思是想问我刚才我们离开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那两句无头尸体的事情？” “对对对！”我急忙答复小黑又加紧说到：“还有就是那个看守你家花园墓地男人的事情，对他我也比较好奇” 小黑点起一支烟自顾自的抽着，我看他半天没开口自己也拿起一支烟塞进了嘴里，烟抽到一半这小黑还没有开口，我看他这表情突然有点儿迷惑，这家伙该不会想着其他理由编造故事想要骗我吧？以前可没见他这般犹豫纠结过啊，这么简单的事情而且大概经过我也都猜到了啊，难道其中细节还另有蹊跷让隐晦所以让他有些难以言喻？ 正当换我犹豫之时，小黑终于开口了。 “其实这件事情大概能知道的也都差不多了，刚才我又细想了一会儿，就挑那些重要的细节给你讲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啰哩啰嗦的怎么又像是熊子附体了一样”我心里又开始不停抱怨，脸上却还是面无表情连忙对小黑点了点头。 “父亲是将那刺客也就是我们看见的那个自杀的长发男子给封印住了，简单说就是用了些办法让他一时半会连鬼也变不了，把他的三魂七魄全都封住了，而那佣人自然也是受到了同样的惩罚被杀死然后也同样给封住，这样一来按照咱们封建迷信的说法，他们既变不了鬼也投不了胎比那些孤魂野鬼都还可怜” “卧槽！还有这种法术啊，那变过来变过去也总要有个说法啊，既然说到封建迷信那归根结底也是化为尘埃不复存在才合理啊，怎么不一把火给烧了算了，为什么还把佣人头给砍了下来而且他俩还一起诈尸站了起来？” “砍头其实就是为了示威而已，杀鸡吓猴嘛，而他俩为何突然诈尸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与家里那个看守花园墓地的家伙有关，其实我对她一直也不了解，只是一直觉得他的存在本就很是古怪，仔细一想我家里好像但反有什么大事发生他几乎都在现场。之前好像我与你讲过他有着不同寻常的过人之处，那也只是我强烈预感所转变的猜测而已，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j结合起来以我推测，他应该才是封印那些亡魂的罪魁祸首。我父亲说到底也就是一个有钱的小村民，除了钱多和偷学的那些鸡毛蒜皮的把戏也没什么本事，他是不可能有办法让那两具尸体站起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守陵人能将死者变成傀儡？换种话说就是能将死去的人重新复活变成行尸走肉然后为自己所用？” “好像......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情不自禁我又叹了口气喝过一杯酒，这小黑家里还真是鱼龙混杂不知池中深浅，简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和人都有。 “你难道不会害怕或是担忧吗？如此古怪异常的人就住在家里，万一那天他要是有了不好的想法，你和你父亲可不好应对啊......" 小黑听我语重心长的说完倒是没有了先前那种担忧，而是对我微笑然后无奈的摆了摆手一口喝掉了杯中酒。 “他应该是我父亲刻意挑选的佣人，具体什么样我想父亲应该比我清楚，以父亲的为人能破例将这样的人长期留在家中，他肯定也是留住了后路手里或多或少应该也有那人的把柄。要么可能就是一些机缘巧合或是无奈之举。总之这是父亲的决定，他们俩中间所发生过的渊源、瓜葛、纠缠自然不是我所能知道的，那怕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说到这儿，小黑就变得和我刚才一样有了些语重心长。 此情此景我只能又拿起酒杯与小黑喝过几杯，想要以此帮他进行释怀。我突然有了些猜测想要求证，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小黑刚才那最后一句话明显有些话里有话的感觉，他的语气极其惆怅低沉与之前情绪偏差极大让我实在觉得有些古怪，莫非他父亲不止他一个孩子还有另外的私生子存在？不然他干嘛会是这般表情？若小黑父亲真如外人所传浪荡不羁老当益壮那发生这样事情完全是绰绰有余大把的机会啊。一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小黑处境无比可怜，指不定哪天过的好好的就有外人前来滴血认亲了。 气氛好像变得有些压抑紧张，我俩又恢复了老样子变得尴尬沉默谁都没有选择第一个开**流。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巨响王球翻着身子摔到了地上，见他狼狈不堪的模样我俩这才想起原来这桌前还一直有个只顾睡觉的蠢货啊！怎么莫名其妙就给忽略了真是白瞎了王球身上这一堆大肥肉，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 “该说该问的也都解决了，咱俩把这蠢猪弄醒吧”我卡着王球一阵摇晃有些吃力的转过头来问向小黑。 小黑点了点头走了过来与我一起摇晃王球呼喊他的姓名，我俩又是打又是骂这家伙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奇怪啊......犯困睡个觉也不至于这样啊”见王球一直不醒我难免又多出一份担忧，这家伙该不会是凉透了吧？ 小黑又仔细摸了摸王球手腕听见他嘴里呼噜声不减也不像是断气睡死的模样，他蹲在思来想去好半天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接连倒出几瓶酒装在盆里让小黑往后挪了挪。一盆烈酒全都泼到王球脸上他依旧毫无反应。小黑这才果断起身和我一样显得有些慌乱，他说是要先找来村里大夫或是山中猎户下来看看，指不定这家伙是生病或是又撞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一百七十章 - 西江 - 王球 正当我和小黑俩个一筹莫展之时忽听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抬头望去见小黑父亲正快步走了进来。 我对着小黑父亲点头示礼貌微笑，他与我回应却没有上楼而是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小黑见父亲冲我走来  急忙快步上前挡在了我面前，他还没有说话便被父亲一把推向了一边。 我毫无惧色的站在他面前，他只是看了我两眼然后低头摆弄着熟睡的王球。小黑父亲抬起王球的头颅来回翻看，又靠近王球的鼻尖嘴角闻了闻站起身来对我说到：“小兄弟并无大碍，应该是误食了我房间的安眠药睡了过去，吃的不少或许要睡上个几天几夜晚饿醒了便没事儿了” “偷吃了安眠药？王球这家伙还真是能给人惊喜啊，怎么什么奇葩事情他都能做到，真是蠢货！”我心里暗骂见小黑父亲说完要走急忙喊了出来：“那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早点儿醒来吗？明天一早我们还要上学！” 小黑父亲停下脚步，我望着他的背影又看向楼梯间的钟表，这老钟早已恢复正常每根指针全都安静下来一动不动，小黑父亲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我又想着小黑：“你们几个还像有学生的模样吗？” “废话......我年年都是学校前十怎么就不像学生了？”我心里暗自抱怨，以为小黑父亲又要答非所问暗渡陈仓刚想接着追问他却意外的开了金口。 “我房间有壮阳酒可以喂他喝上几斤，要想来的快些就只能吃药” 我的心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见小黑父亲没了人影急忙便跑到了小黑身旁说到：“黑哥......咱们是喂他喝酒还是吃药？我感觉喝酒不太妥当万一人刚喝醒便又醉了岂不是无用功，咱们还是直接给他吃药吧！” 小黑听完说完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我见他满脸尴尬有些为难的样子有些疑惑急忙递给他一支烟又问：“难不成你根本不知道解药是什么？还是你根本找不到解药啊？” “不是......这是这药有些......" “有什么啊？副作用吗？是药三分毒很正常嘛，王球这身板还是抗的住的，他要真睡上几天几夜那舅舅可得把他打到醒为止，实在不行那就用酒嘛，又不是只有一个办法” 小黑看着二楼父亲紧锁的房间，关的死死的完全就没有留门的迹象，此时若是去敲门拿药免不得父亲又是一副臭脸色，可这药的作用实在是...... “哎呀......你咋犹豫什么啊？要是不方便上楼咱们就拿药嘛，你父亲可没说药也在他房间里，你知道在哪儿对吧？” 小黑又看着我叹了口气，等他把嘴里的香烟抽烟这才缓缓说到：“这药想要拿到其实轻而易举，但就是那副作用格外强烈，我怕王球待会儿控制不住啊......" “有啥控制不住的？这药吃了会变狗乱咬人啊？别担心了，不还有我们两个吗？想把他弄醒再想办法就是了，看你说的神神秘秘的这药到底是什么药啊？难道也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黑捞了捞头满脸尴尬，看着我又憋了很久这才对我说到：“这药......就是**，之前好像是用来喂马的，那药效可比普通的药效强上几倍，你......确定吗？” “哈哈哈哈哈......喂马的**？”我忍不住一阵讥笑当下想都没想便果断同意，我还真是好奇这用在马身上的东西用在王球身上会是什么效果，这家伙这就叫自食其果终于又有把柄落在我身上了！ 我看着小黑满脸坏笑悠然的对他说到：“王球待会儿再饥渴都没事，但要是身体出现了状况咱们还是得注意。我觉得你还是联系一下村里大夫让他们过来先守着，咱们做好防备一起看着王球如果度过这激情的后半夜吧......” 小黑“嗯”的一声点头，很快便把药拿了过来，我拿起小黑手里硕大的药丸细看，不仅没有感到一阵担忧确是心理一阵无穷的暗爽，我迫不及待一把扒开王球的嘴唇往里倒了几口酒又将这些药全都倒下然后飞快的拍着王球脖子和后背见他全然吞下这才拉着小黑躲到了一边。 好戏即将上演，我满心欢喜的期待王球醒来，这药效果然不出所料来的很快，一支烟的功夫王球便恢复了知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打着哈欠又揉了揉眼睛。起身扭了扭脖子又神了个懒腰，完全是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只觉得后背胸前一阵酸痛，王球暗骂着点起一支烟又喝了一口酒，等把烟抽完，这家伙左顾右盼终于发现了身处角落的我和小黑。 “你俩干嘛呢？躲猫猫呢？” 王球不偏不倚的走了过来，他话语清晰意思果断完全就没有一点儿不同的异样。我突然就感到一阵失落漫不经心的走到王球面前下意识的看了看他的裤裆又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小子抽风吧？干什么呢？事儿都解决了吗？刚才打我那人抓到没有？” “没事儿了都没事儿了，王球你没事儿吧？” “我？我他妈能有什么事儿啊？睡一觉起来啥都结束了太没劲儿了。哦！对了，刚才摸黑的时候我好像捡了一瓶你父亲房里的***，我看是用小铁盒包装的有些精致所以就偷偷尝了几颗，回头你就说是你吃的别提我啊，感觉那玩意应该挺贵的，我可赔不起......” 我听着王球说完真是一阵的无语，这小子非但偷吃了别人的名贵药品不说还摸黑扇了小黑父亲一巴掌，现在居然还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别人什么都不知道蒙在鼓里？真是白痴一个。还好别人小黑父亲不计前嫌没有责备要不然王球以后想再踏进小黑家半步恐怕远比登天还难啊...... “你俩刚才肯定背着我喝酒了，现在几点了？卧槽都这么晚了啊！干脆别睡了，今天喝个通宵，明早咱们再喝酒早就吃些早饭，咱们到了学校再睡！我现在精神可好的不得了，谁不喝谁就是龟儿子啊......" 说话间王球已经回到桌前开始摆弄酒杯，他见这小金杯太小十分秀气便干脆把碗里的菜品一把倒掉，将碗清空正好倒起了酒来。 “婆婆妈妈的站着干嘛！快过来喝酒！恰啤酒了喂......” 王球自顾自的唱着整个人都显得兴奋无比，我和小黑对视一眼走去，突然感觉有些后悔刚才的冲动了，没想到王球吃了这**没什么反应倒还来了精神，这下倒好，看他如此亢奋的模样后半夜受罪的人可就是我俩了...... “王球，你现在什么感觉啊？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有些不舒服？”小黑端起酒杯一边喝一边关切的问到。 “不舒服你妈呢......劳资现在时光正好，感觉浑身都散发着活力，就是有些燥热而已，小黑你说我这般潇洒的模样是不是很受小女生喜欢啊？” 小黑被莫名其妙的问候了母亲心生不悦喝完酒没有回答，我看着王球这副邋遢模样脸脚满是灰尘不说还在一边抽烟一边抠脚，周围的佣人都嫌埋汰躲到了一边还好意思说自己有魅力，真是飘的不能再飘了。 接下来的对话王球一直很是激动，他就像是吃错药似的胡乱的说着自己浑身的优点长处，我一度怀疑是不是小黑刚才心急拿错了要来喂，这哪儿是**啊，明明就是加速王球自恋的烂药！ “你说咱们学校这么些姑娘没少女，平时一个个装的斯斯文文暗地里是不是也特别随意风骚啊！我可观察了很久，她们穿的那些贴身衣服尤其是在夏天花花绿绿的简直不堪入目啊！这不是勾引这是啥？这就是**裸的暗示啊！” “你可拉倒吧你，你眼睛本来就是黑的看啥都是污秽，别人那是勤俭节约很多都是用自己穿过的衣服节约出的布料，还暗示？暗示什么？暗示你是个狗东西啊？”我张口便骂着王球满嘴淫言秽语，没想到这家伙非但不生气还换上了一种更加猥琐的目光看我。 “原来是这样......张寂你笑着藏的够深啊，私下里很有研究嘛？那些玩意你小子观察的够仔细啊你也会做吧？想不到你还是个小裁缝啊？说！你是不是偷偷做过送给了班里同学！是不是以此来迷惑她们站了别人便宜！？” “我占你个锤子.......卧槽！王球你小子把手拿出来往哪儿摸呢？” 我刚想起身大骂王球，还想着给他来上几拳没走几步就发现了这家伙的端倪，怪不得这小子一直歪着身子贴着桌子，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藏起双手正在暗渡陈仓呢！ “这可是小黑大大厅啊！大庭广众的你别来这套啊......” 我看着都觉得着急脸红，这大庭广众之下王球居然就能做出这等龌蹉事情真是恬不知耻！还好屋里就咱们几个加一些佣人还好都是男的，要是花子小花今天也在这屋里这家伙指不定更是兴奋无法控制！ 小黑闻询赶来看着王球如此猥琐可笑的动作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与我尴尬一笑酒还没来得及喝便听见门口传来了来人的动静。 我俩一阵对视忽然好像都想起了什么，情不自禁发出一句：“卧槽！”急忙朝门口跑了过去...... 一百七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跑到门前，女大夫前脚已经踏了进来，他见我俩朝她跑来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惊慌之余还不忘给我们打着招呼。 我顺手把门带上靠在一边开始喘气，小黑则转身看着关门瞬间王球还在屋里自己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女大夫看我俩如释重负的模样一时搞不清楚情况站到小黑面前便开始询问起小黑屋里情况，这么晚叫她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小黑瞅着女大夫模样一时语塞说不出口，我想开口解围却也瞬间变得哑口无言，总不能**裸的告诉她屋里有人误食了**此时正要发作吧...... “要是有人浑身燥热体内无比躁动我们该怎么处置啊？”憋了好半天小黑终于问出一句化解了当下尴尬。 女大夫眯着眼看着大门口又看着小黑不紧不慢的说到：“你说的症状很多病症都有的，关屏言语描述我不能妄下定义，还是开门让我进去看看病人吧......” 出于礼貌，女大夫只是这样说着并没有伸出开门，我还在想着如何给小黑圆话解围这门却突然从里开了...... 我暗骂一句“糟糕”刚才太着急只顾着关门居然忘记把门给锁住了。 门开一半果然探出头来的正是王球，这家伙探着脑袋对我俩“嘿”了一声眼神瞬间就瞄向了门口的女大夫，我急忙站到王球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生怕他克制不住要冲过来。没成想王球却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事儿也没做，整个人显得出奇的平静只是靠在门边默默把手放进了裤兜。 我见王球面色红润语气平缓的模样好像也并无大碍还能克制，他的情况并没有我俩猜想的那般糟糕嘛。或许也就是我们多心了而已。 我的心里更是松了一口气，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决定先进门稳住这家伙免得待会儿发生意外又要节外生枝。我刚准备走到门边想要推门进去王球却一把将门关好抵住，任凭我在外面怎么用力推搡喊叫这家伙都是一阵无动于衷的死守门口。 “奇了怪了......这家伙很反常啊？”我转头看着小黑说到。 小黑也摸不着头脑，王球这家伙简直不按套路出牌，根本不知道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难道又是在密谋什么把戏？ 出于安全考虑，我俩还是婉言送走了女大夫，女大夫虽然一脸不悦不解但是收下了小黑钱财自然不好多问，临走之际她依旧礼貌的与我俩打了个招呼整理好衣着这才转身离去。 我又试着推了几下门喊了几句王球，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音，倒是这大门莫名其妙的略微抖动给我一阵回应几乎就听不见里面有任何声响，我一度怀疑王琦这家伙可能靠着门边又睡了过去。 看着女大夫走远，我俩心底的石头算是彻底落下，我递给小黑一支烟打趣的说到：“看不出来嘛，你家交接接待的女大夫都是如此年轻貌美啊？刚才见她离开时特别整理了下衣衫想必也是有备而来啊？” 小黑抽着烟尴尬的对我笑了笑说到：“其实这也很正常，我父亲自然喜欢异性前来看病，有时候也会要求她们穿着得体貌美，至少能在调理病痛的时候还能滋润下双眼嘛，久而久之这些上门的大夫护士自然也明白了其中道理，毕竟来我家一次能赚不少钱牺牲点儿色相或许也是值得的......" “难怪啊......怪不得你刚才还给了她那么多钱，要是换我我也愿意啊，白来一趟就能赚那么多简直就是一份儿美差嘛......” “好了好了，家里大了各自规则自然多变灵活嘛，你习惯就好了，咱们还是进门看看王球吧” 小黑话音刚落，这门就莫名其妙的开了，只见王球正抽着烟一边低头整理头发还一边微笑的走了出来。 “大夫你好......我就是屋里病人，您快摸摸我的额头胸口，我好像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王球还不忘说着眯起眼睛咬着嘴唇完全一副病态模样简直猥琐到了极点！ “装神弄鬼不学好！别人都走了，你演给谁看啊？老色鬼......" 我满脸嫌弃的说着，连正眼都不愿看王球一眼。 王球一听我这话，急忙睁开双眼四下开始寻找，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了女医生已经不在原地这才心灰意冷冷眼看着我俩。 “一天天就知道打扰我的好事儿......那女大夫分明就是冲我来到.......没劲，小黑你快给我找点儿水来我洗洗手洗洗头害我白忙活一场.......” 小黑一直都在盯着王球，听他把话说完这才对王球说到：“刚才......门口一阵抖动，你该不会又做那事儿了吧？” “怎么？你家还有规定有限制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干的好事！还给劳资用**当解药，屋里那么多人呢你们当都是瞎子啊？我要不直接发泄发泄那还不得憋死啊，得亏我心里念着小花这才控制住了自己，我把火泄了有啥坏处？真会悔刚才没有扑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半夜看见这么漂亮开放的女大夫......真是可惜！” “你刚才在桌前不是就泄火了吗，怎么又来？” 王球突然极其鄙视的看着我没带好气儿的说到：“你以为我是你啊？体弱肾虚！春去春又来不可以啊？看着美女又把我给点燃了不行啊？” “我靠......你可真是太不要脸了，就靠在门边都敢做出如此龌蹉之事，你当屋里那么多人都是瞎子啊？” 王球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还是用那种满是不屑的神情看着我。这眼神就好像就是在明确的提醒我，他所发生的一切变故好像都是因为我的做法我的决定才一手造成的，而他的一切行为做法都与他自己没有一点儿关联，我才是这件事情至始至终的罪魁祸首。 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扬起右手就对他脑袋来了一下，温润的触感让我在触摸到他头发的时候急忙缩回，这手里温暖思润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百思不解把手拿到鼻前一阵细闻，猛烈的腥臭味让我差点儿吐了出来，我又转头紧盯着王球湿润的头发，看着他发间几处白色液体尚未褪去我大骂一句卧槽！急忙跑起了厕所...... 小黑看着我如此狼狈的模样早就笑成一团，刚才王球一出门他离的最近早就闻到了这股特殊的味道，加上又肯定了王球躲在门后发生的行为，他早就猜出了王球头上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这家伙头发之所以如此有型整齐完全就不是用了什么发蜡定型梳理，根本就是运用了自己体内天然的液体从中作梗，简直就是一个猥琐的狗贼！ “你笑？我让你再笑！妈的助纣为虐老子还没教训你呢！”王球说完摸着头颅挥动双手便朝小黑冲了过去. 听着身后一阵哀嚎响起我心里又是一阵暗爽，该来的总是会来的，一个都跑不了...... 嬉戏打闹一会儿也是深夜，我算了下时间，距离第二天正常上课我们还剩下三个小时可以睡觉。王球提议时间不多干脆我们大家就都睡在一起要么明天都起床上课，要么就都睡着不动，一起旷课才是真兄弟该做的事情。 我和小黑果断提议拒绝，我俩都不敢和王球睡在一起，谁知道这家伙药效有没有褪去，万一这下子心里一肚子坏水晚上还想来点儿惊喜那谁都受不了，为了各自安全还是分开睡最好，大不了我提前起来挨个叫大家起床都行，小黑家里又不缺这几个房间。 王球一听我俩意见统一心里更是恼火，他不断埋怨着我俩，还说我俩这种做法是不忠不义抛弃兄弟，说来说去就是嫌弃排挤他的意思。 我和小黑轮番上前频繁劝阻，换着法的对他进行安慰劝解一点儿作用都没有，我一时心急话说重了一句没成想这家伙听完顺手就把手伸了进去，嘴里还叫喊着要发飙再给我俩颜色瞧瞧。 “好好好！你再给我俩颜色不都只有白色吗......我同意我同意今天就和你睡在一起！” 小黑也是没有办法无奈妥协，他极度委屈的看着我盼我能够同意，刚才的噩梦场景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经历了。 我看着小黑心里还想再做挣扎劝解，可思来想去好像也并无办法了，该说的我们刚才也都轮番说过了，而且本就是我们先作弄王球才惹得自己一身的骚气，这个事情走到哪儿说都是王球有理，这可真不好糊弄...... “好吧好吧......我也同意今天大家一起睡觉，但要把话说在前面啊你只能睡在中间还必须拼着谁不准翻身听见没有！” “拉倒把你，就你俩这姿色还担心我王球把持不住？我呸！真是臭不要脸，老子就是突然想体验一下小时候大家一起睡觉的温馨感觉，要是再有熊子那可真就圆满了，小时候咱们可经常睡在一起啊......" 王球的话语让我不禁产生了一阵遐想，突然还真有些怀恋这种感觉了，好像那时候大家都有一种习俗，往往都是最好的兄弟朋友才能睡在一起，大家一起锁在床上不怕拥挤，不断畅聊着各种生活趣事人生理想每每都是聊到大半夜才会迎来结局，那时候好像一直都是以这种状态为荣，怎么越长大就变得越淡忘了？ 好像我们四个也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的在一张床上睡过聊过，都只是在一间宿舍各自床前畅谈嬉戏过，这未免也有些太过遗憾可惜。 一百七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在我和王球谈论过往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安静，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眼神发亮整个人突然显得很光彩有些容光焕发的感觉。我能察觉出他好像对我们描述的这种感觉很是向往。 我拍了拍小黑肩膀唤他回过神来然后问他咱们今晚该睡在什么地方，小黑看着我突然语塞，手里的烟头不慎掉落在桌面，他一边迅速用手擦拭一边转头头去吩咐佣人大些水来。 小黑告诉我俩，今晚就睡他的房间，其实他房间的床很大只是堆了很多杂物收拾收拾随便都能睡下我们三个，说完他便匆匆上楼开始收拾。 王球很是享受这种被人洗脚的感觉，平日里五秒钟搞定的事情硬是拖了十几分钟等都小黑在楼上与我俩招呼这才恋恋不舍的把脚从盆里伸了出来，好在是男佣人给这家伙洗的脚，要是换个女的指不定王球得墨迹到什么时候。 我换上拖鞋，拿起半包烟不等王球便朝楼上走去。来到门口见小黑有些羞涩模样也不知道为何。 小黑的房间我还有点儿印象，今天再一细看完全又一次将我震撼，但是这房间就比我和王球的加起来两倍还不止，这还是抛开了厕所阳台来算的。但他这儿房间虽然大却只是简单的摆设了一些简单生活必需品，除了一张大床几张课桌椅子盆栽便什么都没有了，看上去难免让人觉得有些空旷遗憾。这么大的房间就这样空着不好好装饰一番简直就是浪费，要是换我来住随随便便就能装出七八个不同的花样。 感叹归感叹，这毕竟也是别人我房间，我没有四下走动而是干干净净走到床边找了个有插座的坐下等着小黑发号施令睡觉。 王球踩着拖鞋“啪啪啪啪......”走了进来。 “嚯！黑哥还收拾了房间，不错嘛......” 嬉皮笑脸的说着看了我一眼王球闲不住脚便开始没礼貌的在这屋里乱窜，这家伙还真是吃了药够精神这儿翻翻哪儿瞧瞧，抽屉柜子全部放过问都没问小黑一句便开始翻弄。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伙的陋习，冲上前去一把将这小子扯了回来。王球没有躲闪倒是借力转身突然递给我一张张片。 我看过一眼便被这照片所吸引，急忙转头看着小黑征求他的同意待他点头这才拿起照片细看。 这是一张小黑家里的黑白大合照，小黑应该就是这儿照片里的婴儿，而抱她的人肯定就是她的母亲，我细看她母亲的面容不禁心生感叹：“这简直就是一个仙女下凡啊！就算是这黑白照片略显暗淡却也不能藏住她的沉鱼落雁貌美气质。而再看一旁他的父亲，咧着个大嘴五大三粗的模样简直是这图中败笔不该出现，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好的想法，要不是因为财富权利如此貌美少见的女人怎么也不会看上这男人。 王球“卧槽”一声又递给我一张照片，我很想给他一掌制止他的无礼行为，但就看照片一眼我整个人都愣住再无动作。 我颤颤巍巍的从王球手里接过照片，完全不敢相信这照片中的场景，这居然是我家里的大合照！ 照片中我的父亲我的母亲哥哥正面带微笑站在小黑家门前，而母亲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正面部狰狞好似啼哭。我紧紧的盯着这画中婴儿怎么感觉像我却又有些不像我呢？难道着照片中的小孩根本就不是我，还是我小时候真的如此秀气长得像个女娃子？ 我转头问着身边小黑，小黑却只是对我摆了摆示意他也什么都不知道，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他和我也还差不多大，都是相片中的婴儿毫无记忆。 我拿着照片心中久久不能释怀，我是有多久没有见过一家人站在一起的模样了，最难得的就是这照片中除了我每个人的笑容，这......这是多么温馨的场景啊，我此生都不敢确定能在何时我能再次看见这种全家人发自内心的笑容...... 小黑抽着烟不紧不慢的告诉我这是他收拾父亲房间时候无意发现的，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我们，只是觉得这些照片有些岁月想着要为父亲留存便一直放在房间直到现在。 我当下果断询问小黑能不能把这张照片送我，小黑想都没想便点头同意。他告诉我，除了房间里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余的东西看得上的我都能带走。 “黑哥！你可得为你说的话负责啊！那我可不客气了，今晚我也不睡觉了，就在你屋里淘宝了！” “爬爬爬......你还要不要点儿脸了？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你是土匪还是强盗啊！滚去睡觉！” 我揣好手里相片拉起王球就往床边走去，回头看向小黑时他却还战在哪里看我，与他眼神对视一秒我莫名的发现他的眼神里好像多少带着有些不甘，我不懂这是为什么。好在这种奇怪的眼神也仅存了几秒，小黑还是很快换上刚才那种微笑毫无波动的走了过来。 三人躺在床上王球睡在中间，没有想象中的躁动不安王球居然很快就睡着了。我的脑海里满是刚才照片中浮现的场景根本无心睡眠也没有想要要与小黑睡前闲谈。本以为会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倒天亮，小黑却突然对我做出了一个约定，他好像蓄势已久，又好像临时起意。 小黑与我商议，等到以后找个机会我们四剑客好好玩儿上一天，把该玩儿的没玩儿过的通通玩儿上一遍，在那一天所有人什么烦心事都不想就只想怎么快乐怎么高兴就好，然后大家夜里再聚到一起畅饮喝酒，等到夜班再一起挤在一张床上总结总结今天发生过的那些趣事乐闻，直到双眼按耐不住所有人渐渐睡去。 我很赞成小黑的想法，却更感激他将为此做出的付出。与其说是我们大家各出主意共同游玩儿但是以我们三个现目前的状况来看，几乎所有玩乐的开支花费甚至就连烟钱酒钱都得是小黑一个人掏钱解决，而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高兴玩耍，然后没美其名曰还要说成功归大家一起实现而已。 “有钱真的能改变太多事情了......”暗自感叹一句，今晚再无话聊，我们闭眼一同期待着清晨第一声鸡叫。 叫醒我的不是手机铃声而是小黑家的佣人，我迅速睁眼看着面前三个女佣静候的模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她们好像早已等候多时，一个个手里拿着毛巾端着牛奶，身后还摆放了一个小圆桌上面大大小小全是早餐。 小黑好像也没睡熟，听他身旁男佣轻声叫了几声少爷他便抬起头来缓缓的揉了揉眼睛。 小黑打了个哈欠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挥手示意他们出去，佣人们一个个轻声褪去我刚想要喊王球就看见这家伙撅起个大屁股正对着枕头流起了口水。 我直接一掌拍在了王球右边屁股。“啪”的一声巨响，这家伙直接弹了起来站在床边。 “怎么？家里又没粮了吗？” 这家伙睡眼朦胧的喊了一句，把我和小黑都给逗乐了，小黑拍了拍王球指了指面前小圆桌：“都在哪儿呢，管够，吃不完的” 王球这家伙眼睛都看着了，瞬间没了睡意感觉口水又要滴落下来，我赶忙又一脚把他踹了下去，这家伙揉着屁股毫无怨言嘴里还阴阳怪气的说着“讨厌......" “黑哥......你这可就是瞎安排啊！我一个人哪儿吃的了那么多，你是想让我再长胖比你帅了好有安全感是吧？” “安你个锤子！”我本不想一大早就骂人的，但王球这家伙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一边说着还一口气喝下了三杯牛奶，一点儿礼节谦让都不懂，这是朽木不可雕山猪吃不了细康！ 小黑又叫人送了点儿点心过来，我们吃完没多停留果断朝着大门走去。 王球看着院里停的摩托车心里痒痒想让小黑骑摩托带我们上学微风微风弄些排面，毫无疑问这家伙又是被我一阵臭骂无情数落这才规规矩矩跟在我们后面。从小黑家到学校就只有几分钟的路程还要骑个摩托车？真是不考虑后果。这一脚油门下去不给油钱啊？谁给钱？是我还是你啊？真是没脑子的肥猪...... 来到校门口根本就没一个人，王球还好奇的问我为什么，我又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才反应过来心领神会。现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宿舍或者食堂吃饭呢，我们是因为压根晚上就没来自习跑去喝酒了所以今天才来，要往严格了说没有小黑私下帮助打理我们今天都算旷课逃学，这可是要挨处分的大事！ 看着校门口有女生的身影走过王球瞬间就按耐不住了，他小跑着冲了过去刚想对那些过路的女同学进行一番言语调戏却没成想这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撞见了正在里边儿散步的李老师...... 一百七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李老师看见王球的模样就像老猫发现了耗子，王球一时间立马站的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就连眼里的那些女学生也全都放过，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紧盯着门里走来的李老师。 小黑见状急忙叫我一起跑了过去，王球这反应明显是忘了他早已打理好了关系，咱们三个这还不算旷课，顶天了也只是算是请假。 他开门走了进去笑着递给了李老师一支烟，李老师接过与我打了个招呼心领神会的模样好像有话也不方便多说。他拿起烟放到嘴边看着王球便不带好气儿的说到：“王球！打火机借我用用” “您瞎说什么实话呢，我又不抽火哪儿来的烟......" “唉！你小子......” 李老师刚要训斥，小黑便把打火机递了过去。王球转头冲我做了个鬼脸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对他这样无事生非老不正经的模样我早就见怪不怪了，没多理会转头变向学校望去。 看着久违的校园我感觉好像突然有了一我离开很久的莫名感受，这几天的离开好似饱含了几年的别离，我的眼里变得满是不舍想要把所有景色都给尽收眼底看个仔细。正当我细心观察留意的时候我居然发现了晨跑的桂纶，她还在快步的围绕着操作奔跑锻炼。一瞬间！她好像也看见我了，桂纶停下脚步静静的站了几秒然后便走向了属于我们特有的老地方...... 李老师为我们拉开了大门，我们点头谢过依次进去。我的脚步一点儿也不敢偏移不敢往桂纶那边走去，我又看了她一眼，哪怕隔得很远我却依旧还能感觉的她在看我，那种目光充斥着我的躯体，好几次我都想朝她快步跑去，但抬头看着小黑王球又看着身后的李老师我知道，我并没有这个勇气。 回到宿舍的时候熊子已经吃过早餐，他正拿着课本与一男同学靠在门外交谈。我们走了过去他俩便默不作声站到一边，熊子用眼神和点头给我们打了招呼并没有跟着大家一起进门。 王球这家伙回到宿舍第一件事便是脱掉鞋子爬到了上铺继续补觉，小黑则是收拾床单被褥负责起了清洁。我的习惯一直都是周五放学便会收拾好一切，当下没事做便坐在熊子的床头漫不经心的抽烟等待上课。 我们在屋里呆了蛮久，直到接近上课熊子还没进屋准备，想起刚才他在门口与同学不知道在说什么我有些好奇，催着王球起床我便开门走了出去。 一开门熊子就见熊子正被那男同学抵在墙边，他正用手腕抵住熊子的脖子而另一只手还不断抓扯着熊子头发。我想都没想飞起一脚踢向男子的腰腹，男子应声反手靠在一边。 我急忙一把拉起熊子给他理了理衣服领口问他有没有事，而熊子却是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另一只手死死的拉着我以防我还有动作。 我完全搞不懂这是为什么，只见那男同学看着我俩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还说了一句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目送男同学离去，看着他回到宿舍然后把熊子拉进房门给他递了支烟。 还没等熊子把烟点燃我便忍不住问到：“老熊！那人什么来头，平白无故干嘛打你？” 王球这家伙刚从床上跳下，一听熊子被打又看着熊子不以为然面无表情的样子便开始嘲讽：“肯定是你这家伙最近嘴臭，把埋汰我的话对别人说了吧，你以为个个都是你王爷爷那么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啊？”王球说完还故意冷笑了一声。 我没有理会王球的屁话，接着又问熊子为何，可我说了大半天这家伙还是像吃了哑巴药一样，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那种很是释怀又带些无关紧要的眼神盯着我，看的我是一阵的无奈窝火。这家伙也太像个女娃子了吧，一直都是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谁也不说就喜欢一个人委屈，也不知道说了他多少次还是不改，真和王球一样都是块木头。 熊子见我表情不悦有些生气的模样又递给我一支烟这才缓缓开口：“没什么事儿的，一点儿小事情而已，可能就像王球说的那样我说话的方式不对，惹得别人生气才这样的，你们就别想那么多，也别去计较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儿吗？” “没事？”王球听完一把拉开熊子放在脖间的右手，只见熊子挡住的这块地方早就已经红的发黑开始浮肿，这地方可是脖子啊！那家伙完全是下的死手，怪不得熊子刚才没有挣扎原来是他根本没有办法被人掐住死穴完全无法反抗！ 我大骂一声“卧槽”拍着桌子里面起身就要往外冲，熊子却果断跳起一把将我死死抱住。我每叫一次放开他就把我抱的更为紧迫，差点儿都快把我勒的喘不过气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识到熊子还有如此大的力度，简直是在拼命嘛，要是能把这股劲儿用在打架的功夫上指不定比我和小黑都要厉害，真是白白给浪费了。 “这家伙完全是没把我们宿舍放在眼里啊，老熊是怕你惹事影响学习，这种粗活就交给我来吧......”王球边说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打火机把嘴里的香烟点燃然后猛吸一口，他又看了我俩一眼拿起一旁的凳子便朝门外走了出去。 熊子眼里满是焦急，他想放开我再去阻拦王球却又怕松手我也跟着出去，就只能大喊着王球回来然后把视线转到一旁安静淡然的小黑身上。 小黑看着熊子抽着烟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去一把将门边王球给拉了回来。 王球痒了挠脑袋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放下凳子径直走到我俩面前呆萌的问到：“对了，那小子住哪儿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别待会儿我情绪来了打错人了” 小黑已经把大门给锁上了，还没等王球说话他便做了个不要出声的动作然后拿起王球的小板凳放在地上坐好示意我们都坐下。 熊子终于舍得将我放下了，他像是比我还累不断的喘着粗气咳嗽，我见他脖子上的淤青不断扩张远比先前还要严重便急忙从小黑床底拿出一瓶酒让他先喝两口压压惊。 小黑见我们大家都平静了下来，又拿出几个杯子让我们一人先喝一口酒彻底平复下来再做打算。 我没喝酒而是看了看手机，距离上课还剩五分钟了，今天这课一定会迟到了说不定还会旷课，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眼下熊子的事情才会我们应该担忧的当务之急。 “老熊，我了解你，你是不会招惹别人的，就算别人招惹你你也会选择忍让，但这家伙今天实在是太过分了，你必须好好给我们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不然你还是拦不住我们，那家伙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熊子看着我说完，眼里露出了一些欣慰的目光，他又转过头去看向小黑王球而眼中的那种欣慰却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全是无比的感谢与敬意。 王球猛地喝下一口酒扭着脖子显得蓄势待发，他挥舞着拳头目光禁锁看着面前的空气情不自禁的说到：“该是我们重拳出击的时候了，看来帮会的威慑力还不够，必须得先打一拳了！” 熊子把酒一口喝光抚摸着自己受伤的脖颈还是用那种满不在乎的口气对我们说到：“其实没什么事儿的，毕竟事与愿违嘛，门当户对自然是古今规矩，谁都要面对谁都要苦恼......” “门当户对？”正当我被熊子这话说的摸不着头脑时，王球却在我耳边大骂了一句“卧槽！”这突如其来的吼叫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浑身一抖差点就站起来了。 “老熊！你他妈该不会是恋爱了谈婚论嫁别人家不同意吧？还是你强行逼婚了？怪不得别人打你，你小子还真有一套啊！平时看你老老实实原来早就有了明确目标这下生米就快要煮成稀饭了啊！” “爬爬爬......没智商就不要说话，熊子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不清楚吗？他怎么可能会默不作声的谈恋爱，还生米煮成稀饭！我看是你小子还差不多，你就等着以后看小花父亲是如何换着花样瞧不起你的吧！” “唉我说张寂，你就一天不盼我点儿好啊！你与那臭婆娘狐狸精这样下去早晚也是如此，咱们三个都一样裤兜比脸还干净，你也等着被门当户对拒之门外吧！” “我去.....你小子居然还会用成语了是吧？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你以后就等着去望春楼上班吧你！” “去就去！我这身板那个女的不喜欢？一看就知道全是惊喜。等到时候那群姑娘全被我征服脚底你就眼红吧你，说不定老子还可以少奋斗二十年，你就等着来给我打工吧你！” 熊子的表情逐渐喜笑颜开，小黑也被我俩突然的斗嘴弄得忍俊不禁。压抑的气氛好像在一瞬间就全都不在，宿舍里又是充满快乐欢声笑语一片。 熊子听窗外铃声响起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来拉住我俩手臂笑到：“好啦好啦......别闹了，都去上课吧，已经迟到了！” 我和王球相视一笑结束各自挖苦，一时间看着熊子拉着我俩手臂，又看他那满年欢乐模样好似忧愁早已烟霄云霄突然便都没了主见愣在原地也不知道该走不该走。 “等等......事情还没有结束，都别想着逃避了，快坐下吧” 小黑语重心长一句话再次改变了当下格局，我这才意识到潜移默化之中我们三个又犯了同样的**病，我们情不自禁又都选择了逃避...... 一百七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还是坐下好好说说吧，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明不白的结束，说真的我很想重拳出击了！”王球一把将熊子手腕拿开，点起一支烟推着我俩又坐到了床边。 熊子一阵叹息，他看着小黑久久不能释怀，这眼里好像全是责怪，而小黑却一直保持平静，不紧不慢的抽着烟等待着熊子话语声响起。 熊子抽完一支又点上一支，他低头谁也没看便开口说到：“其实我刚才与大家说的门当户对看似很遥远却已经对我们来说近在眼前了，大家很快就会毕业，很快就会找到自己的另一半，这是好事但却总会伴随危机，我们也该......" “闭嘴熊子！别学王球扯话题，好好说重点！”我善意的提醒，以防熊子又要故伎重演绝处逢生。 熊子看着我干笑两声喝下一口白酒重新组织了语言，他说的很平淡我却听得很深刻，熊子用那种不紧不慢无关紧要的老旧语气告诉了我们这件事情从头到尾的经过，其实就像他说的那样再简单不过了，只是这故事的主人公不是他而已。 熊子的哥哥在不久前看上了一位村里的姑娘，两人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每天早上和下午熊子的哥哥都会和那女子约会，但与其说是约会还不如说是田里干活更贴切些。他们一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每天的相处聊天很快便产生了浓厚的感情。哥哥一时禁不住内心的想往独自找到女孩家里提出了婚事。女孩没有哥哥这般大胆不顾一切，她乖巧的听从了父母安排早就已经准备好和一个家庭条件相对优越的男孩相亲。以此他家里就这样婉拒了哥哥。而哥哥毫不死心想着办法联系女孩直到他们的争吵被发现。女孩的弟弟目睹了这一场景所以今天才来堵住熊子逼迫他提醒自己的哥哥以后不要再来骚扰自己的姐姐。 简短的说完后熊子靠在一边，他如释重负的开始不断抽烟那眼神也终于不再平淡变得满是哀愁。 小黑把烟屁股丢掉拍了拍腿上的烟灰说到：“那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女方只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过的富裕充实，这点想必大家也都理解，熊子你也不要苦恼了，她家里要多少钱我全帮你哥垫付，就当你们借我家的，以后有了再慢慢还” 熊子听闻摇了摇头：“谢谢黑哥好意，我猜到了你会这么说，但你了解我就能多少能了解我哥，我们都是不愿接受莫名恩惠的人。哪怕再穷只要没死我们都不会这样做的” 小黑突然有些失望，他知道熊子早已明白自己话里的意思，这些钱其实根本就不用还的，对他来说这就是最简单不过的小事，村里那点儿习俗的彩礼钱对自己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毫无吹灰之力。 “那黑哥......以后我取小花你看也帮我先垫付垫付？” “滚！”我骂了一句王球把这家伙推到了一边，真是什么话都能进什么便宜都想占，简直臭不要脸！ “难道就因为一时的贫穷那个女孩子就要放弃熊哥吗？我感觉她是爱你哥的啊，况且像熊哥这样老实努力的人村里掰着手指头也数不出几个，遇上了就得珍惜啊！” “屁用！老实本分勤奋努力能当饭吃啊？还不是要被柴米油盐给压死，你小子没停过一句话啊？穷人不配拥有爱情！”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凭什么穷人都不配拥有爱情？我们现在没有钱不代表以后没有啊？只要努力奋斗还怕好生活离自己遥远吗？” 王球用一种像是看弱智的眼神盯着我，而熊子小黑却显得很少平静，两人难得保持统一那边也不占一句话也不说。 盯着我半天，被这家伙看的有些忐忑。王球终于又说话了，他好像是在为我叹气一般一阵哀愁随即说到：“张寂啊张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懂呢？真是越聪明的人越傻？小黑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小黑？关小黑什么事啊？人家本就不愁这些又不像我们你扯他干嘛？”我被王球问到有些云里雾里，王球还是第一次把我给说迷糊了。 “怎么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你看我们哥几个这段时间的生活，要吃有吃要穿要穿有穿简直就是过着理想生活吗，这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有小黑吗？这就叫做选择！小黑选择了我们而我们也选择了小黑，我们努力了吗？没有吧......我们还是和不认识小黑之前一样的生活规律但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质量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这不就是因为选择吗？人黑哥经常说的一句话你不是也有过赞同吗？有时候千万倍的努力终究抵不过你人生一次机遇和巧合，你自己好好想想，这是不是个道理？” 我瞬间哑口无言，王球这小子现在果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刚才一番话我完全没有反驳之地好像句句都是道理逼的我简直无路可退，可平时讲道理这事情不一般都是我在做吗？怎么今天却换成王球给我上了一课，要是换成熊子和小黑嘴里说出这番话我都能理解但偏偏就是最不可能的王球。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看着王球不免一度怀疑心里突然咯噔一声，这家伙该不会是一直装傻大智若愚吧？暗地里比我们都要聪明许多。 王球看我沉默的表情开始对我安慰：“你也别嫉妒我的通透，你小子平时只爱学习那智商自然没的说，但要是过起生活交着朋友可远没有我这般功夫，这就叫做情商，这方面我可是比你要有天赋的” 说到情商二字，我对王球的这些意外之语就全都变得坦然接受了。这下子说的在理，他的情商就是比我要高许多，但我也不至于差那么多啊，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愤愤不平。 “反正爱情不就都这样嘛，先得有了面包才能过的长久嘛” “说的轻松......我们连面包都还没有呢你小子就已经拥有了很多面包机，真是让人嫉妒啊......"王球说罢，看过小黑面前烟盒一眼急忙一把给抓了回来，他装神弄鬼的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然后就全都踹进了包里。 我强迫自己不要为此多想多虑，该来的总是会来。当下还是得想办法解决熊子说的这一难题，就算帮不了熊子哥哥至少也得先确保熊子以后免受骚扰安然无恙的生活吧。 我急忙看着熊子略带焦急的说到：“老熊，以我对你哥的了解，他会是个执着的人，只要那女的一天没定下来熊哥肯定还会再去找他的，爱上一个人不容易这点我们大家都知道，但是要是刚才那家伙因此再来打你怎么办？这也不是办法，咱们还是把他叫来一起摆谈摆谈吧，或许大家心平气和坐在一起倒还能找出和平解决的办法” “说？说什么说，我都准备好重拳出击了，先打一架再说！”王球又在哪儿舞动着拳头开始发牢骚，我依旧是没好气的回应他一句“滚”然后说到：“你小子刚才不还在说情商吗？你要是这样去吧别人打了，熊子哥哥就更不好过，到时候收到学校处分不说，我们还变成恶人了一点儿理都占不了” “哎呀，你小子就是一天爱犹豫想和平，直接把那小子打乖了控制了不就完事儿了吗？其他事情就交给熊哥安心去做吧，小黑的钱熊子家也不收，我们能做的不就只有这样吗？” 王球说到倒也是个办法，我看着熊子想看他如何表态熊子还没开口我们的宿舍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王球这家伙衣服一脱急忙把这桌前烟酒全都盖住，换上一副嬉皮笑脸模样刚转头说着老师好却发现站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名学生，只有我和熊子对他印象深刻，这就是刚才挨了我一脚的同学。他怎么一直没走还推门进来了？难不成刚才说的话这小子躲在门口全都听见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倒是他先潇洒的开了口：“要打就打，今天你们把我打了我明天再来挨揍，明天打完我后天再来，只要打不死我我就一直来！” “哎哟！悄悄......瞧瞧！这小子说的是人话吗？你他妈挺猖狂啊！你先动手你还有理了是吧？”王球说着便挥动左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袋上，这男同学毫无畏惧也没有还手，被王球一巴掌打过摸了摸自己脑袋又瞬间挺起了胸膛。 “我知道在学校在村里我都斗不过你们！但是我不怕你们！打吧！”男同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一旁小黑，小黑冷漠的与他对视了一眼他便把眼睛闭上好像已经做好了准备任由王球拳打脚踢。 王球说了一句“卧槽”举起右手却又停在了半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挨打这么耿直豪爽的家伙，一时间看着面前男同学居然还有些下不了手。 一百七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起身快步上前去扯着王球的手臂退到一边，看着男同学他自己一直没有说话而是等了好半天等男同学睁开眼这才拿出一支递到他面前与之道歉。 我饶有兴趣的一直在观察这个同学，这家伙语气虽然挺硬但这身体却很诚实嘛，刚才一番话说的大意鼎然可这小腿却还一直止不住的发抖，估计心里八成也是虚的。 我让王球把小凳子踢到他面前让他先坐，正好来了，大家就说说其中万一其中还有误会倒也能趁着机会化解。 男同学坐下并没有抽烟，也没有主动再说话，完全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时不时还朝门口望去。 宿舍内一片安静，谁都没有想好开口要说什么，王球自然受不了这种感觉，他又挥动着拳头对着男同学吼到：“小子！你要是以后再敢来我熊哥麻烦，这拳头可是不长眼的！” 男同学唯唯诺诺的看了一眼王球，随即把头低下咽了口唾沫。 其实这家伙给我的印象还不错，光是先前那一脚他没还手我便觉得他至少是个不好斗的人，至少不会像是王球这样的莽夫，一切都用拳头说了算。 “既然你都进来了，心里有什么话就说，我保证就算我们现在人多，我们也不会欺负你的” 我轻言细语的说着，拿起酒杯倒了一半推到了他面前。 他看了看酒杯里的酒随即拿过酒瓶倒满，然后又推回到了我面前。“酒满敬人”男同学说这话还是没看我一眼。 我和王球小黑突然就被他这举动震住，想不到这家伙还蛮懂情理的，脑子里是有点儿东西嘛。 我想都没想便一口喝完杯中酒，随即满满倒上一杯又递到了他的面前，他吸着杯口然后顺势拿起一口喝光，对我点了点头又拿起一个杯子把两杯都掺满然后递了双手递了一杯放到王球面前。 王球瞧这家伙规规矩矩懂事模样又想起先前自己还平白无故给了别人一巴掌实在是心中无理不好在装神弄鬼，只得拿起酒杯与他比作一个干杯的姿势一饮而尽。 同样的方法男同学依次敬了熊子和小黑一杯，我见他双眼微红脸部红润还在不断打嗝的滑稽模样不禁有些暗笑，这家伙一大早就喝多了酒想必今天也是废了，只能老老实实碰碰运气在宿舍呆着了，要是被学校发现了一定得记一次大过赶回家挨打了。 男同学醉眼朦胧摇晃着脑袋感觉随时都可能摔倒，他的意识也逐渐模糊想说些什么却总是说到一半又全然忘掉从头开始。熊子急忙扶他坐到自己床边让王球又从回了小板凳留守，他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喝的不是啤酒而是白酒，这换成是谁都会受不了，况且还是一大早他吃没吃饭都是个问题，要是待会儿酒精中毒了可就难办了。 “小黑你有没有办法让大夫过来给他弄点儿药啊，这样喝酒身体一定会出问题的！”熊子焦急的说着，看向小黑眼里满是不安。 小黑“嗯”了一声刚拿出电话男同学却突然站了起来，他摇晃着脑袋努力说着“不用”然后推开门一股脑冲进了厕所。 我们四个在宿舍足足等了得有一小时等到下课铃响过又再响起这家伙才推门慢慢走了过来。 我见他衣衫不整半身湿透的模样多少有些可怜，这家伙绝对是跑去厕所狂吐然后强行用冷水逼迫自己清醒了过来。 他面带尴尬的走到我们面前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抱歉，他告诉我们现在厕所可能味道还没消散如果大家想要方便就只能委屈委屈多憋一会儿再去了。 我看着他老实憨厚的模样突然就觉得有些懊悔，我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无端踢了他一脚又把他想的那般穷凶极恶。看着桌上酒杯我莫名就想自罚一杯以示歉意却又突然想起那时他把熊子抵在墙上的凶狠模样，一时间这种感觉给我带来了熟悉的自我安慰。我不再质问审视自己刚才的做法而是已经对他充满了兴趣。 男同学或许是因为刚才喝了酒的缘故，再次坐下后全然没了之前那般唯唯诺诺，他自顾自的抽起一支烟理了理自己杂乱的头发然后看着我们便开始说话。 他语气平缓略带试探，至始至终眼神都没有涣散毫无畏惧的与我们进行着对视交流。他告诉我们其实他一直就在门外偷听，起初他是见我们都没有去上课害怕我们在屋里商量什么歹毒秒计所以才留下不敢走，直到后来听见我说要以和为贵私下交流这才鼓起勇气推门而入，他自己是相当不赞成王球的说法用拳头解决问题，显而易见他自己根本就不是王球的对手，而且若是以这个办法为主的话他自己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的身份，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你们的，毕竟你们都是学校第一大帮派的领导者有勇有谋还有钱，我一个穷学生根本就没有资格也没有条件与你们纠缠，但是那毕竟是我的亲姐姐啊，我尊重她的一切选择也尊重她的个人私生活，她既然不愿与你哥哥见面那自然便是早就下定了决定。我不想看她再为此难过纠结所以就只能找到你与你说个明白了，但是刚才在门口你一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你回去会有转达，我觉得你完全没有当回事儿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才会一时激动......" 熊子很认真的在听他说话，他话音刚落熊子便接连说着没事没事。他其实根本就没在意过男同学的拳脚相加，在熊子看来他自己很是理解男同学的这般做法，姐弟之间的感情是完全无需带有任何猜疑的。 “其实......其实你可以接受黑哥的建议，我家里真的也很困难，若是能借到彩礼钱我们家应该不会再有反对的，而且你们是借的黑哥家里的钱，看在你们有这份关系的前提下说不定我们家还不会要那么多的” 男同学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时不时的看向小黑，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庞只是这次还有点儿不一样，我能看出他深埋眼底那份潜藏的自卑。 熊子依旧是摇头拒绝，他把刚才对小黑说到话又重复着认真对他讲了一遍。这钱他们是一分都不会借的。 男同学摇头叹息着，喝下一口酒满是惆怅的对熊子说到：“这样的话，你哥哥或许再也没机会能取到我姐了，家里会一直给她安排相亲的......” 熊子微笑不再说话，我和小黑被他这种忧愁所感染，这件事其实又有谁对谁错呢？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男同学紧接着又喝下一口酒，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吧，他的话开始变得多了起来，也不管我们还要不要去上课了，自己一个人张嘴便说起了对我们很多的看法和见闻。 他把对我们每个人的简单印象都总结了一遍，说的大同小异也都是些有点，带着几分拍马屁的意思，这一番话倒也起到了显著的作用，改变了当下沉闷的气氛自然也换取了我们的微笑。 男同学还告诉我们，其实他很早就知道我们也知道帮会了，那时候他还算是第一批知道的同学。他当时其实也很想加入，毕竟自己一个人家里又穷有个帮会也算有个组织以后受欺负了说不定还能有人照应，但他又怕我们的帮会就是无事生非不学无术加入了只会给自己打来麻烦影响学习所以当时他便没能选择入会，但当他看见自己的同学加入了帮会甚至还得到了一件崭新的黑衬衫黑体恤的时候心中又泛起了极度想往，这是他做梦都要拥有的体恤啊，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穿过真正意义上的新衣服了，每年他的新衣服其实就是缝缝补补再穿一次，最多也就算是以旧换新和家人和亲戚换着衣服穿而已。他曾经有很多次站在我们宿舍门口想要进来说明却又无时无刻不想到父亲常年提醒他的话语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又害怕自己突然这般做法会让我稍起疑心万一让自己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做个出头鸟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我越来越欣赏面前这个男同学，他虽然穷但是却穷的很有骨气，我敢断定他这样的人远比我们那个毫无作为帮会里的一半人都要优秀，而且这家伙远比很多同龄人要成熟沉稳许多，他不仅说话圆融面面俱到还能找准时间为此做好准备，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如果要是他今天一进来没有摆清自己的地位没有喝那些酒说那些话而是将刚才所说直接脱口而出那便完全不会是现在这种效果，不禁起不到一点儿煽情诚恳的效果说不定我还会觉得他在故意卖惨心生不悦还要上去给他两拳呢！ 小黑看着男同学许久点上支烟不紧不慢的说到：“你要是现在想明白了想入会那也可以，你只要写份儿入会申请保证自己永不背叛就行，再按上个血手印发誓我还是会给你那些黑色体恤说不定以后喝酒闲聊还会把你叫上你看如何？” “好好好！我愿意，要不我们就认个兄弟吧，你们收我当小弟就行！”男同学欣喜若狂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王球抬起头来不以为然的看他这副模样喝下一口酒便果断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爬爬爬！就你还想和我们做兄弟了？不知好歹......能收你入会都算不错了，别一天想东想西了门儿都没有！” 一百七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的话语虽然鲁莽无礼但却得到了我们的一致默许， 我看着男同学尴尬模样突然想到了一个事情，换着话题开始询问男同学。 “你刚才说你家里很困难其实这点我很理解，我们这里除了小黑换做是谁家里又没有难处呢？我想不仅是我们这件宿舍，就连整个学校的同学家里条件大多都不富裕，但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般严重吧，我们尚且还能平淡度日。你刚才说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家里没人在做正经事情赚钱好像就只是守着那家里那一亩三分地，这未免也太愚蠢了吧？家里人就没去学个手艺补贴家用吗？” 男同学认真听完说完，他又叹了口气说到：“唉......每个家庭的困难有什么什么外人会明白呢？我父亲常年在村里干着体力后，付出身体健康的代价收到的回报也只是微乎其微，我的母亲早些年也在校园外摆过小摊卖些小玩意儿，可最近几年她身体不好便只能在家修养做些家务缝缝补补。而我的姐姐便是家里唯一能有时间体力下田干活的人，我家里只能供养一个人去读书是我姐姐把名额让给了我所以我才有机会能来到校园学习知识，我只有刻苦努力才能以此回报他们，尤其是我的姐姐，所以我才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跑来找熊子兄弟说理。” 我“哦”了一声随即明白，怪不得这姐弟情深呢，原来还有这样一层让人意想不到的关系。 男同学接着又说：“其实很多事情就是很残酷的，说的好听一些我的母亲因为生病闲在家里是为了给我们做饭或者打理家事，但我们这些穷人家庭哪儿来的什么家事需要打理，一个人不做事情不出去赚钱养家说白了那就是凭空多养了一张嘴而已，穷人家庭是最容不得闲人的。母亲这样在家其实只会增加家庭负担莫名多出一笔花销而已。 “你也不能这样说你的母亲，她也有自己的难处啊，日子终究会慢慢好起来的”熊子开始安慰男同学，说话间又与他递了一支烟过去。 “变好？不知道得慢到什么时候，或许等我读书出来有了本事才会看见希望吧，其实我的压力很大......” “你就别叹气了，办法和机遇总是有的，就像小黑说的有时候长久的努力或许比不上一次选择机遇嘛” 我有意的看着面前男同学，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不过随即便好像悟道了些什么急忙对我说到：“对对对！机遇和选择重要，机遇和选择重要！” “这只是运气问题，人还是得努力才能长久的享有机遇，你觉得呢？” 男同学看着我不断的点头默许，我看他如此诚恳认真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小黑突然对他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小黑一时被我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嗯”了一声眼里满是不解的对我回应。 我急忙把头朝小黑身边贴过，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对他说着：“前不久咱们不是还在商议你家里大换血的事情吗？这不正好就来了一个。我看这家伙也算不错，家里如果确实苦难的话还能让她母亲去你家做个佣人啊，实在不行打扫卫生也总可以吧。” 小黑突然反应过来，又“嗯”了一声随即将眼神打在了男同学身上。 “如果你的家庭真的这般困难，我可以让你母亲来我家里工作，他身体再弱也不至于连打扫卫生也做不到吧？” “不至于不至于！我母亲做饭还有一手，有时间你们还可以尝尝，绝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了好了这都是后话，你也可以先加入我们的帮会不过必须像我说的那样写个入会申请然后发誓按上血手印你看如何？” “好好好！我下午就写下午就发誓按手印，谢谢你们！”男同学激动的说着站起身来便是对我们深鞠一躬，熊子急忙制止让他挺直腰板还对他笑着说到：“以后都是一个帮会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情直说就行，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我也会多劝劝我哥争取让他想个明白我们都会尊重你家里的意见的” 男同学看着熊子想要伸出双手拥抱却又只是双手微张不敢再有动作，他又再一次与熊子认真道了歉以示敬意。 “妈的，还真便宜你小子了！过来让我再打一拳！” 王球话音刚落男同学便已经走到身前，他早已挺直了腰板做足了准备，就算是再挨一顿毒打对他来说也是值了。 王球看他这般模样顿时没有兴趣不再抬手只是又说了句：“爬爬爬！”然后坐起身来点起一支烟开始喝酒。 气氛因此安静了一会儿，大家好像就要以此散去，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聊天的话语好像又有些偏题，怎么说了半天我们什么事情都没商议倒是把他的家事给解决了，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被这家伙带跑了话题，我赶忙点起一支烟喝下一口酒开始不断细想。 小黑抽完一支烟突然开口说到：“今天倒是把你小子的难事给解决了，熊子家的事情却还没有一点儿办法，现如今指望你也没有多大用处，你刚才说过你家里会不断给你姐姐安排相亲对象，那你应该知道最近一次她的相亲目标是谁吧？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从他下手或许还能给熊子哥哥争取点儿时间，万一你父母因此感恩说不定也就同意了呢？” 我不禁暗赞一声，果然还是小黑想的周到，急忙附和小黑的话语再对男同学说到：“你快告诉我们你姐的相亲对象是谁，知己知彼我们心里也好有底” 男同学此时又面露难色，我怕这家伙临时耍起心眼会不老实便一直盯着他的双眼试图以此压制不让他有说谎的机会。 男同学试探的问了我们一句然后拿起一支烟开始抽着，他没抽两口便开口说到：“其实......说了你们可能会觉得有些荒唐，但毕竟这也是家里安排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也就告诉你们，其实我姐的相亲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黑哥你......" “哼......开什么玩笑，你觉得可能吗？”小黑一阵冷漠，眼里的高傲不断泛起，盯的男同学不禁再次低下头颅不敢再有话语。 他又连抽了几口烟尴尬的笑容挂在嘴边：“其实我说的是我姐心里的理想对象嘛，我家里巴不得她能有你扯上关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嘛......" “哟！不错嘛，你小子还是挺有觉悟的嘛，莫非你姐真长的像个癞蛤蟆？我熊哥的眼光不会差到这般地步吧？”王球挖苦着男同学不禁讥笑两声，这家伙简直太奇葩了，还能把自己的姐姐比作一个癞蛤蟆，真是个没脑子的傻狗。 “不是的......我姐姐还是很漂亮的，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差距嘛......" 说到这儿他干笑两声又喝下一口酒，换上了一副真诚老实的模样看着我们又说：“我姐最近的相亲对象其实也很奇葩，说出来难免你们又会吃惊。我听说家里这次给她安排的相亲对象好像就是我们学校里的同学......" “卧槽！臭不要脸啊！这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吗？你姐姐多大了，我们学校里的学生这才多大，毛都没长齐了就要谈婚论嫁了啊？” 王球依旧这样说话没边，何况还是对着外人那简直是毫无底线妙语连珠，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总觉得这小子有点儿话粗理不粗的味道。 转头瞧见男同学正一脸尴尬的抽着烟屁股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红，我知道是王球这家伙又说到了别人的痛处，急忙又瞪了他一眼以防王球管不住嘴再说一些更为难听的话来伤人自尊。 我刚想换个话题帮他缓解尴尬他却突然站起身来提出要先去上个厕所，我猜这家伙应该是被王球挖苦的无地自容想去找个地方发泄发泄吧，临走之时我抢过王球手里半盒烟递给他一支烟他冲我点了点头谢过这才转身离开。 大门一关王球就开始埋怨我，说我不该仁慈心软听信这家伙一面之词就对他恩惠尽施。我自然是选择不理王球，转头询问着小黑对我刚才的提议有何意见。 小黑又点上支烟摆了摆手随即告诉我刚才的决定对他来说其实无关紧要，反正帮会多他一个也不多，家里佣人多了他母亲一人也没什么影响，就算再多出十个佣人什么事情都不干那工资也是同样照发不误，家里完全不缺这点儿闲钱。 小黑果然就是小黑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对他来说完全就是不值一提！心里不禁暗自赞叹着，我又不禁回想。看来王球小黑说的那句“有时候长久的努力终究抵不过一次重要的选择和机遇”这句话好像还真是比我说的“坚持不懈等待奇迹”更有道理，刚才那男同学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嘛，虽然也是少数但是至少坚信前者会显得更有盼头让人想往。 我突然又想到小黑先前所说的那种入会仪式，怎么我好像从未听过加入我们帮会还要这些手续如此麻烦，那岂不成为小黑家的佣人还有有着更多疑似更加繁琐吗？心里想不明白我便如实说出问着小黑看他能否给我一个合理称心的回应。 一百七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抽着烟听我问完，笑着看我几眼说到：“其实这规矩也是我刚定的，既然要大换血那就得换个仔细，每个入会的家丁多少都必须签署一些协议规则以表忠诚嘛，这是最简单的方式也是最必要的决定，具体我还没想好，等到以后大规模的聘用时才一起商议吧。而对于刚才那家伙我是刻意为之的，张寂你还是太善良了，这样容易招人蒙骗。这家伙看似赤胆忠诚一丝不挂的模样很是老实真切，但在我看来这种人往往也是最危险的存在。老话说得好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但这心眼是不是也会跟着随之增多呢？他的能力大不大我还不知道，但是心眼儿一定是有很多。先把他招进帮会再说吧，万一是个人才呢。到底惊是喜就留着我们以后拭目以待吧......” 小黑话里有话语重心长的模样勾起了我心中无比的好奇想往，我迫不及待想要细问他是从哪儿看出的蛛丝马迹的时候这家伙却又推门走了进来。 我只能忍住好奇转头看他，刚想要开口王球却又开口不耐烦的说话了。 王球轻藐视的看着男同学翘起了二郎腿：“你这厕所也去了，酒也喝了烟也抽了。别在那儿转移话题打哑迷了，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们你姐的相亲对象是谁就走吧，你不上课我们还要上课呢！” 看着熊子欣慰的表情我就知道，这后半句话肯定不是王球本意，一定是熊子按耐不住内心焦急故意这让王球给他提醒。 男同学看着我们眼里不再带有先前的疑虑，他一屁股坐下便开口说到：“那人具体是哪个班的我还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的名字，跟你同性就叫做王河拔” “卧槽！王河拔！” 王球情不自禁大吼一声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王河拔？这名字未免也太奇怪了吧？我完全想不出他的父母给他取这个奇葩名字的含义，好像本来就一点儿意义没有，就连顺口也谈不上” 我很好奇王球为何听见这个名字会有如此激动的表情动作，急忙一把将他拉回坐下这才发现好像不单单是我如此好奇，就先熊子小黑以及那个男同学看着王球如此反应都也满是好奇目光一时摸不着头脑。 王球坐好点起一支烟抽过几口平复情绪，他还是带着稍有激动的语调对我们讲到：“王河拔啊王河拔......这人你们不了解我可是略有耳闻啊！这家伙体格瘦小却天生一股蛮力，上次掰手劲儿大赛这小子可是冠军啊，连我都给碾压了，简直就是一个伪装成村民的山里人，这家伙要是有我这体格说不定早就与那些猎户不相上下了，潜力不止啊！” “该不会也和你一样四肢发达一身蛮力头脑简单吧？”熊子歪着脑袋压低语气问着，王球急忙摇了摇头一口否决：“你完全是多虑了，这家伙不仅力气大头脑也不简单呢，我听说他私下里还在咱们宿舍卖烟卖酒简直就是在学校里开了一个私人杂货铺呢。而且据说啊，只要你出价高想买的东西都能从他哪儿买到绝对不会空手而归！他的客源还不仅是咱们，学校里的老师校外村民，就连山里猎户有时候都得找他买东西呢，这小子是个做生意赚钱的鬼才！要是他把这份儿心思用在学习上啊那我看张寂都不见得是他对手！” “说的太玄乎了吧，什么都能买到？这我可不信，他能在学校自己开个私人小卖部顶多就是打通了关系没人查罢了要是小黑想卖那不照样可以？你说的那些山里人都是他的顾客这就真有点儿不切实际了，猎户只要有钱去哪儿买东西不是买干嘛得通过一个学生啊？” “哎呀！传说传说总得有人传才会有人说吧！无风不起浪嘛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他力气比我大这一点我是佩服的，当初咱们学校运动会时这家伙可是仅凭一己之力帮助大家夺得了拔河比赛冠军啊！那当时可是风光无限啊。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大家的功劳但我可是明白人早就看的明明白白，就凭那些菜鸡加起来可能都拔不过还怎么去和别人比赛？那完全就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只是别人低调不在乎这些虚名没有张扬所以没几个人在意而已” 熊子看着王球这眼里放光的模样很是稀奇，这还是王球第一次聊起同学没有主动挖苦而是一阵的赞美，实在是难得少见。这王河拔被他描述的绘声绘色与众不同那该会是个多么有趣的同学啊...... 小黑抽着烟皱了皱眉头自顾自的说到：“按你这样说的话这兄弟却是有点儿低调了，我对他居然都是一无所知，有可能这家伙是故意隐藏锋芒不想让我们知道的，要不然这种人我早晚都会想尽办法拉进帮会的” 听着大家话语我越发对这个叫王河拔的家伙感到好奇，难不成咱们这破学校还真是这般藏虎卧龙鱼龙混杂？真是不免让人觉得有点儿意思。 “唉......不对啊，呆熊你他妈刚才是不是骂啦？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阴阳怪气的语气有点儿不对劲啊！” 熊子忍住微笑一脸正经的看着王球质疑：“有吗？我没有啊！我要是骂了那你刚才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该不会故意诽谤我吧？” “是吗？我怎么就觉得你在骂我呢？奇了怪了......" 我和小黑男同学一起忍不住开始发笑，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更有意思的想法急忙对王球说到：“你和那家伙好像冥冥之中还真是带有缘分啊！你看，你叫王球，倒过来叫就是球王，而那家伙叫王河拔那倒过来不就是拔河王了吗？还真是有趣，他还偏偏就取得了拔河比赛冠军，你说他这名字该不会就是为了拔河而取的吧？” “啊？哈哈哈哈......确实唉，我怎么没想到呢！太有意思了，妈的以后我也要让别人倒着叫我名字，等到下次有机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这样说，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啊，你们说我要是这样去搭讪学妹那是不是就事半功倍啊！卧槽！我又要脱单了！” “打住打住！你脱个锤子单！心里又没小花了是吧？球都不会打还自称球王，我看你就是个球！” 大家又是一阵轰然大笑，忽听铃声响起我看了看时间这刚好是第四节课的上课铃声，要是我们现在去上课的话那也没有多大意义，坐不了多久便放学吃饭了，说不定还得面对老师一阵猜疑，还不如直接不去来的直接。 我转头看着熊子果然只有他的眼里满是不安和焦急。熊子起身坐下起身又坐下，我猜他肯定是没想好办法待会要是突然闯进课堂面对老师自己该做何应答。看他这表情越发变得有些惨淡说不定又是开始胡思乱想没准儿都已经想到为此受了处分该怎样回家与父母交代了。 我给小黑使了个眼神，故意大声的对小黑问到：“黑哥！咱们没去上课的事情你都安排好了吧？不会受处分吧？” 小黑看着我故弄玄虚的模样不禁暗笑随即一本正经的答到：“早就处理完毕，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熊子这才安心坐下，虽然他眼神中的不安早已卸下但很快就又换上了一种自责愧疚的表情实属难看。 我拍了拍熊子肩膀安慰他说：“今天该学的该教的其实都没有什么新的内容，这一周的课程基本我都提前温习过了，要是有不懂得继续随时来问我，我一定给你讲个明白为止！” 熊子呆呆的望着我长出了一口气后终于换上了熟悉的微笑，他举起酒杯与我干了一口。我喝完又急忙端起酒杯示意大家一起，就当是为了我们今天成功逃课庆祝一回。 男同学喝完酒自己恨识趣的离开了，当下环境也没有他能存在的意义，倒不如自己果断离开还能给我们大家留个懂得事理的收尾印象。见他出门王球还特意走到门口细听了一会儿，只是告诉我们这家伙这才是真的走了，也没人会在意他到底是去上课还是回宿舍继续醒酒去了。 王球嘴里嚷嚷着要去吃饭排队抢第一，前脚刚走小黑便急忙将他一把拦下提醒他我们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商议解决，还得再耽搁一会儿。 王球一阵不耐烦的模样满脸不悦一声不吭的坐回床边又点起了烟。看着熊子有些一头雾水小黑急忙又说：“我们浪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总算也换来了一个目标，待会儿吃了饭或者晚上有时间咱们就去会会王河拔这家伙，探探他的底细以及对于相亲的想法，这样我们才能明确下一步到底该干嘛。我觉得吧，你哥哥的事情咱们最好这周就给解决，也免得双方夜长梦多无事生非，能在一起就想办法在一起，没这缘分就早点儿隔断联系各自逍遥自在的生活你觉得呢？” 熊子听完接连对着小黑点头以表感谢，他还是不忘强调着他所在意的一点，那就是对于小黑说的彩礼援助他和哥哥一分都不会收取。 终于算是解决了当下一大难题，我如释重负的伸了个懒腰还没来得及询问大家是否现在要把这堆垃圾收拾整齐。就见王球已经迅速站起身走到门边转头对我们唧唧歪歪的说到：“你们都说完了吧？都没有屁话了吧？该走了吧！得吃饭了吧！” 一百七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走在去往食堂的路边，看着过往的下课老师心里多少还有几分忐忑，我一直都是埋着头颅走在小黑身边以防万一待会儿要是有老师问起小黑还能帮我说上几句以此圆谎，这样我内心的负罪感便不会越发的强烈不安。 王球一路小跑冲到了最前面，他果然抢到了第一的位置，等我们三个打好饭菜坐下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吃过一半，此时的王球正在用喝汤做掩护，而他的双眼早就已经四下飘散正在抓紧时间搜寻着不同年纪的女同学。 我看这家伙眉头紧锁的模样应该是还没找到能入法眼的妹子。来往的同学越来越多王球不免看的有些眼花缭乱我正想提醒他放下猥琐好好吃饭这家伙却一把抓住我的筷子对我吼道：“卧槽！你那婆娘要跟别人跑了！” 我反手就用筷子敲了王球一下，这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都是些什么话？真是粗人一个不思进取。 “什么婆娘？你小子喝汤喝醉了吧？” “哎呀！我是说你的未来女朋友桂纶啊！” 小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嚼着嘴里的饭菜说到：“瞎说什么实话啊，怎么能叫未来女朋友呢？早就该改口叫嫂子了吧！” 我听着王球小黑二人一唱一和十分火大，又想把火撒到王球身上却看他用手指出了一个方向，放下筷子我顺手王球，整人人瞬间就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再没了吃饭胃口。 桂纶此时正与一男同学一起有说有笑的排队打饭，看他们的神色交流好像早就认识许久宛如朋友。我心里不禁一度疑惑不解，这桂纶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关系良好的异性朋友吗怎么几天不见刚过了周末就又凭空多了一个出来？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是暧昧”我突然又想到了花子那天离别时对我说的话，一瞬间我便更加无语心烦了，眼不见心不烦回过神来刨了两口饭便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看看看看！这陷入爱情深渊的家伙就是无比脆弱，才看了几眼就吃不下饭了，真是浪费啊！”王球吐槽着见我转身走远急忙夹起我碗中的所剩无几的肉块放进嘴里，他细嚼慢咽着微眯起双眼整个人完全就是一副陶醉模样。 小黑把自己碗里剩下的肉块一并挑给了王球，熊子坐立不安的模样完全藏不住内心焦虑，他看着小黑急忙说到：“张寂这啥也没吃待会儿指定会饿的吧，每天的下午发都是面条，我们待会一起给他打包点儿回去吧，人多肉也会多一洗” “妈的，对张寂就想的那么周到，我半夜饿的发晕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着急想办法啊！劳资就不是你兄弟啦！真是偏心！”王球说着满脸不悦，见熊子被自己怼的一阵无语放下筷子无心吃饭，王球赶忙又将他碗里的剩菜碎肉挑入了自己盘中囫囵一阵咽下，王球打了终于打出了一个较为满意的饱嗝，看这架势今天夜里再饿也不见得会有那种无法自拔的晕厥感了。 “好了！大家都吃完了咱们现在去找张寂吧，让我这个爱情专家好好给他上一课，免得日后再被这些妖艳的狐狸迷了心智！” 熊子听闻要走却一把被小黑给拉住，小黑站起身来拉着熊子又看着王球说到：“咱们还是让他先静一静吧，爱情这关每个人都要过的，张寂现在这个阶段最为敏感什么都不能确定，要想过的自在还是得靠他一个人想明白才行，我们就别去添油加醋了吧” “一天尽瞎说，什么叫添油加醋，爱情这玩意不就那么回事儿吗？只要本事大哪儿来的什么难题谜底啊！你看我不一样爱了吗这么不见我一天死气沉沉满不开心啊？” “你那是爱吗？你是馋别人小花的身子罢了......" “卧槽！熊子你瞎说什么实话呢！哦不对！熊子你瞎说什么鬼话呢！我王球是那种人吗？我那里馋别人身子啦！你别血口喷人啊你！小心我告你诽谤！小黑他诽谤我啊！他诽谤我！” “好啦，就别斗嘴了，张寂的性格能俩还不知道啊，他有时候本就犹豫，这遇上男女关系的事情想必更加苦恼我们就都少说两句吧，让他自己多想想就行了，不会困在这里过不去的” “那他是真的喜欢桂纶同学吗？我怎么觉得她除了漂亮也就没啥优点呢？”熊子依旧一脸不解满是疑惑，在他看来张寂喜欢桂纶完全就是一个无稽之谈，平日里也没见他对此多有表现，怎么今天听两人一说这仿佛还就成了铁定的事实真叫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王球又露出一种夸张表情，张嘴便大声对着小黑说到：“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叫除了好看没啥优点！卧槽！咱们学校这群丑鬼你能找出几个有这优点的你说！这他妈哪儿还是优点啊！这简直就是亮点好不好！” “得了吧......张寂可不像你眼里尽是别人的身子，少来这套！” “嘿！傻熊你来劲了吧，是不是还要说！你再说信不信我揍你......" 小黑逐渐加快了脚步走在了俩人前面，与来往的老师同学打着招呼他不禁往嘴里送去了一支烟，并不是为了在学校操场显得出众显得风光，而是小黑突然开始有些担忧，他担忧着张寂是否能如愿以偿的走出爱情这一关卡，而王球是否正如他所讲的那般在爱情道路上一路畅通不会遇到一点儿艰难险阻呢？希望一切都如愿吧，别让最美好的年化被这爱情耽搁转瞬即逝失去光泽...... 我独自走在校园依旧是毫无头绪的漫步，其实我说不清楚我突然沉闷气愤的原因，我与桂冠一直以来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存在维持我一直都不敢去细想深，我深知道那份内心深处的自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我还没有准备好去堵上一吧，要么在一起要么就分离，不过好像我们从来就没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过又哪儿来的分离的？但若没在一起那几周前的约会又算得了什么呢？我们俩明显都是彼此有意啊...... 我被自己的纠结虐的一阵心痛，我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脑子为何会冒出这些无关紧要的想要，我不一直都是坚信那句“喜欢就争取，得到就珍惜，失去就忘记”吗？怎么到我实践的时候一切都变得那么难呢。 我还是忍不住去猜疑刚才桂纶身边那个一起打饭聊天的男同学，他到底是谁呢？又是这样认识桂伦的呢？他们俩的关系是不是已经比我好，是不是他家里也比我有钱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呢？难不成他们那时就在商议这周的约会吗？ “去问就行，别乱想！” “谁？”我急忙转头开口，却见身后依旧空无一人，我早已走到了墙角又怎会听见声音呢？莫非是这墙后有人偷听到了我脑海中的细语？ 我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止不住的走到一边躲好点起了一支烟抽。 “妈的，这明明是我内心深处的声音又怎么会有人能听到应答呢？真是想太多把自己给想魔怔了出现了幻觉吧？可那声音为何又如此陌生如此真实呢......" 思考着，我发现自己又要陷入冥思苦想的循环，赶忙猛吸了几口烟准备就此打住，还是回宿舍喝点儿酒好好睡一觉才是办法。有什么话晚上憋不住的话再去操场找桂纶吧，要是再这样自问自答下去搞不好就得和村头得了脑血栓的吴老二一样莫名其妙就成体弱多病痴呆犯傻的低能儿了。赶紧溜赶紧溜...... “站住！” 我刚一迈脚就听见了一声呵斥，吓得我浑身一抖，这该不会又是我心里发出的声音吧？ 锅炉房老大爷突然从里屋开门走了出来，我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两步刚才我就躲在这小破门边抽烟，还以为是个烂门没人管原来这里还是老大爷烧锅炉的后门啊，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见啊！ “大爷！吃了没？吃的啥？抽支烟吗？” 每次看见老大爷一脸严肃的模样我就觉得一阵轻松，总感觉这老头怪怪的虽然不面善但却总给我一种和蔼可亲的感觉。也说不上为什么我反正就是想和他多开玩笑多聊上两句。 老大爷果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脸庞不变，他背着个双手伸出头来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话了他却又往左往右各看了一眼这才看着我说到：“没事儿别瞎晃！当心这墙塌下来把你给砸死，快进来！” 我笑着紧跟其后，回头看着高耸的墙壁心中突然有话想说：“要是这墙倒了第一次砸死的人不就是你吗？这一天瞎操心真是猫抓耗子多管闲事倔老头......” 老爷子果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他一边走着还一边告诉我想让我为他办个事情。可还没等我好奇的问出口这老头便一副傲然模样转头对我说到：“你要是答应就留下，不答应就快滚蛋！” 一百七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嘿！这老东西......求人办事脾气还不小，还真是吃屎的要把拉屎的给管着？”我忍住内心情绪没有说出口，点起一支烟坐在老爷子床头摆了个手势让他继续说下去。 老爷子见我这模样根本就不想走他倒也跟着不急了，靠在墙边他抽了一会儿水烟不紧不慢的对我问到：“你家是不是住在村口？屋后面不远就是村里常年失修的古宅？” “对啊？怎么了？” 老爷子没有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抽着闷烟面带愁容的模样让我对此感到更加好奇。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毕竟我也算是你的晚辈，你要是有事儿求我我也不会为难你的” “求你？你小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懂个屁！” “为了我好那怎么你不自己去做呢？还找我干什么？”我不禁笑着，看着老爷子语塞的模样心中就是一阵畅快。 老爷子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仿佛这才下定心意这才对我严肃的说到：“具体细节你也无需多问，我只求你去哪古宅子给我找出一面镜子就行，其余的事情你无需操心！” 嬉笑的脸庞不再长久，我看着老爷子严肃的模样不免也跟着警觉起来。他说的古宅子可是父亲给我下的禁区，父亲不止一次对我严肃的说过千万不能贸然闯进巫山和那古宅，这两处地方是我和哥哥决定的禁地，毫无商量可言。 把烟屁股丢到一边，我同样看着老爷子严肃的说到：“大爷，求人办事但凡都会有点儿好处吧，那地方本就凶险你让我孤身一人贸然进去总得给我点儿不一样的好处吧？” 老大爷听闻冷笑一声对我说到：“好处？你能活到现在就是最大的好处了，那屋里就只有一面镜子，你帮我拿出来自然会对你有好处” 我摆了摆手一脸讽刺的看着老大爷，这都什么时候还给我打哑谜，还真当我不知道那地方的凶险？我又不是你的小弟干嘛平白无故跑去那种地方，再说了要是运气不好万一遇上什么邪乎事儿了谁来负责？难不成要你以命低命啊？你这老家伙的命可远不及我这花样年华值钱。 我又点上支烟不语，老爷子却好像看出了我的顾虑不甘。他把水烟放到一旁突然又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盒好烟边开边对我说到：“你们这些流淌黑血的可怜人一般都不会活的长久，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你能拿出那面镜子对我对你日后肯定会有帮助，到那时你谢我都来不及！” 我接过老大爷手里的好烟不禁笑到：“大爷，这好不好处我不知道，但我也不傻啊，那地方在村里完全就是一个境地，诡异程度完全就是和那巫山一个档次的，你就这样一番话我就去那宅中探险未免也太草率太弱智了吧？” “信不信由你，要不是如今我不方便还用得着你等晚辈来帮忙？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好日子已经所剩无几，要想在这儿学校安然度日平凡生活你只能听我的，你还想那些诡异稀奇的事情再来扰乱你的生活吗？” 听完老爷子一番话我不禁有了些犹豫，哪怕在这学校度日我的生活好像也不太平静，先是莫名死去的同学又是约会发现的臧婴区，还有上次运动会撞见的灵异事件这一切好像冥冥之中都与我有着息息相关的联系，要是真被这老家伙说准以后没个安分日子那我还怎么有心思学习考试啊，这岂不是连和桂纶联系约会的机率都会减少？ “我与你爷爷是老相识自然不会骗你，有的事情他不好说便由我来说。你去帮我拿回镜子日后如果你在学校面临诡异事件哪怕是我人为危险老头我肯定是首当其冲在你面前，自然能保你安危！” “得了吧大爷，就你这身板还是多吃点儿补品延年益寿吧，我还年轻剩下的！日子还多，您老就不必在为我操心了！” “一句话！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若不答应以后也不再来我这屋里抽烟了，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老爷子一说起抽烟这事突然就撩动了我的心弦，其实一直以来我本就想去那个禁地看个究竟，父亲的两处禁地我已经去过一次巫山，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发生。而且父亲好像也没有对我加以责怪，三言两语也就过了。而现在我的好奇越发强烈唯独也就仅剩这一处禁地孤宅了，这次又是这老头子求我办事，倒也算是一个机会，要是被父亲发现了我也好像有理可说，实在不行就把这一切缘由推到这老家伙身上不就行了？就说他是强行逼迫我才会铤而走险？不错不错......这一定是个好办法，既满足了好奇又顺理成章让老头欠了我一个人情，要是运气好找到了那面镜子以后在学校不就拥有了一个抽烟的根据地吗？我越想越觉得划算刚要开口与他讨价还价老爷子却忍不住又对我说话了。 “那面镜子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等我死后那东西自然也是属于你的，村里除了你这个怪胎已经再无人选可去了，你且信我老头一回，拿回那面镜子对我对你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老爷子前半句的话让我很是不解，什么叫除了我这个怪胎再无别人可去了，我不也和大家一样都是凡胎肉体又怎会略有不一呢？ 他见我谈笑风生的问起，难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突然对我说到：“以我对你们这类体内流淌黑血的怪胎了解，一般难免都是天煞孤星凄惨一生。你身边越是亲近的人越会惨遭厄运，稍不留神便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自己好生想想，与你同类的人是不是早已落得如此下场！” 我听完老头的话不禁犹豫了好一会儿，如他所说与我相同流淌黑血的人还会有谁呢？思来想去好像也只有疯子一个，他的生平事迹看似潇洒风光受人敬仰但要是仔细一想还真是像这老头所说一般无尽凄凉。他本是舅妈的孩子有家可归却终日与大山为伴不曾踏入家门一步，而不久前疯子的父亲也就是熊子的舅舅突然暴毙到现在都没个合理解释难不成这就是他所说的天煞孤星命泛加人？ 我不禁又想到了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家里哥哥远去母亲重病，就连习以为常的父亲也突然变得漂浮不定略带反常。难道这一切都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征兆？我不敢往下细想，看着老头双眼期许这他接下来能带给我更多有用的信息。 “你要是信我就去帮我拿回那面镜子，要是不信你今天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切的因果都将是由你来决定！” 我“啧”了一声十分不解，这老家伙简直是越说越玄乎居然还扯到了因果，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好吧，我答应你去走上一趟那古宅子，但我事先明说啊，拿不拿的到那镜子就看我的缘分了，只要我从那屋里回来以后你这儿可就成了我抽烟喝酒的根据地了，以后可别想赖账啊！” 老爷子爽朗一声的笑过，又丢了一支烟给我说到：“放血吧，只要你去了安然无恙回来就行了，那面镜子你有缘就拿无缘安然回来便是，等你去过以后回来定会对我抱有感激的，你爷爷就是对你太过爱戴了，什么事情都想往后拖去万般犹豫，你要是随他这点以后一定会过的凄惨无比的！” “卧槽！老家伙！原来你就是想骗我去孤宅吧？我说你今天怎么如此反常，原来都是套路啊！是不是根本就没你说的那面镜子啊！全都是你这老东西想着法骗我以此编造的啊！” 老爷子对我相视一笑突然骂道：“小兔崽子，说话不知规矩。回去问问你爷爷你该叫我什么？没大没小，听我说的便是了，等了去过回来了便什么都知道了，滚吧！别在我这儿呆着抽烟了！” 老头子突然翻脸对我下了逐客令，我真是忍不住想骂他两句，说了半天我还真分不清楚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了，还真是人越老越坏啊！这明摆着就是在对我算计啊！他早就设好了局要勾起我的好奇，然后随便抛出一个话题便引我上当。我现在虽然分辨的明明白白，可心里却是对那地方无比的想往好奇啊！好像感觉不去对对不起我心里这点儿不甘和好奇了！感情说了好半天完全就根本不是让我去寻那古宅的奇怪镜子，完全就是在激发我的好奇迫使我去哪鬼地方探险啊！这可真是下了一盘好棋，云里雾里的感觉还真让我明确了一点，对那孤宅我是非去不可了！ “老东西！去就去，我就去这门口站着看上两眼就回来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居然还扯到了我爷爷，真是说一个谎就得有一百个慌来圆！” 我心里暗骂着老头却又不甘自认中招，当下倒好又将多出了一个安排，等把熊子哥哥的事情解决我便前去那古宅看个究竟，到底是因为何事能让这老头对我如此算计...... 一百八十章 - 西江 - 王球 “唉......这平凡日子还真是过不了两天哟！” 我哀叹一句往前走去，来到门口忽听老爷子一阵言语又让我情不自禁转过头来。 老大爷说着口中话语慢悠悠的朝我走来：“有的人.......看似活着其实早就已经死了......”。 “这是上次你离开时对我说过的话，你自己好好收在心里吧，这句话对你来说更为适用不是吗？” “收在心里？唉......你这老头能不能说话说完，总说一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我刚说着想要回屋追问，这老头却突然对我推出一掌将我赶到了门外。 见他转身关门我不禁对着门踹了两脚：“这老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 我靠在门前抽着最后一支烟，脑海里情不自禁回荡着老爷子刚才话语：“有的人活着但却已经死了......死了？” 门外的我此刻思绪突然无比清晰，老爷子刚才的神情言语完全就是在明示我，他这句话不可能是指我。而更像是对我暗示！我身边一定存在着一个看似活着却早已死去的熟悉好友，他到底又会是谁呢？ 是王球？熊子？还是突如其来的小黑？ 漫不经心的朝宿舍走去，我的眼神依旧无心观看校园，老爷子刚才简短的话语现在想来总觉得信息量极大，他不仅给了我一道明示还莫名其妙对我多加了一个称谓。“天煞孤星？”怎么理解这都不算是个褒义词，而更像是一种悲惨的诅咒，不过这句话话的意思到底带有何意我一时半会还说不清楚，往好处想指不定这也是老头子为了糊弄我博取好奇故用的套路而已。 前脚刚踏进宿舍王球便一把将我拉到了床边，这家伙像是一直在等我，好像大家都是一副等我归来的模样，我一坐着便全都围了上来。 “你们干嘛？有什么事情要商量吗？”心里略微有些发虚，我总觉得大家的眼神多少都带了一些不安。 “你......没事吧？”熊子突然对我问了一句，我听得莫名其妙接过他递来的香烟抽过一口忽然想到“大家该不会是因为食堂我突然离开的原因还对此担心吧？这简直就是屁大的事情啊！干嘛还要放在心上？” 我赶紧看着熊子小黑双眼一阵轻松的解释，我告诉他俩当时我只是觉得一时不悦突然没了胃口所以想一个人静静而已，现在想来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幕我的心中早已没有一点儿起伏了。 小黑对我点了点头，熊子的颜色也恢复平常。我刚想离开爬到床上休息一会儿。王球却一把又将我拉了回来。我一脸发懵的看着王球这家伙却是一本正经的与我对视。 “张寂啊！你小小年纪何苦要吃了爱情的苦，以你的身板模样以后出来社会大把的姑娘任你挑选，何必要在学校这一颗树上吊死呢？你别隐藏了，我看的出你的心再滴血，你要是不高兴就说出来，我王球永远是你不变的港湾！” “港湾个锤子港湾！你小子又发疯了是吧？一天叨叨叨叨也不知道你在说啥，怕是你才吃了这爱情的苦吧！” “看看！都来看看，这就是典型的吃苦症状，完全不敢面对内心还在一味的逃避，张寂你要是再这样痴迷不悟你可就完蛋了你，你前途没有了你！” 我看着王球这模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桌前还剩了半瓶白酒我不禁拿起畅饮了一口，然后又猛的抽了一口烟。 “傻小子！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好吧！我和桂纶感情还没到如此热烈的地步，我现在和她只是同学，什么关系都没有好吧！” 王琦略带鄙视的看了我一眼，从我手了一把将酒瓶夺去：“你小子永远都是这样不进不退，早晚会更加痛苦，你要是喜欢别人就大大方方的说啊，咱哥仨给你想办法啊，区区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拿不下的？” 我不想理会王球，对牛弹琴的感觉在他身上完全就是淋漓尽致，起身我又要走这家伙却又把我给拉了回来。 “你别用沉默反击啊你小子！你手机里的短信我可看的清清楚楚，别人桂纶隔三差五给你发短信问候你还爱理不理的，现在好了别人不愿搭你你了你又不乐意了，你小子不觉得自己贱贱的啊？” “她什么时候经常给我发短信了！” 我立马拿出手机要与王球当面对质，突然又想起不久前隔三差五桂纶不时对我的问候，好像这家伙说的有道理啊，那时候身边诡事不断我心情一落千丈完全没有认真用心回复桂纶，如今看着短信内容全是“嗯嗯，哦哦好的”这种敷衍语句好像还真是我莫名伤了别人的心啊！难不成桂纶是因为这一点生我的气这才与别的男生聊天交流？ 心里突然就多出了一种释怀，好像对于桂纶一切的误解都有了合理的解释，这一切完全就是因我而起嘛！解铃还须系铃人晚上去认个错不就好了吗？我不禁想要抱住王球以示感谢，对他伸出双手时却又突然反应了过来。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偷看我的手机的！这不是我的个人的隐私吗！ 双手在空中化作拳头，我毫不留情对着王球脑袋削了两下大骂：“你这个龟儿子！还偷翻我的手机！你是变态吧你！” 王球双手护着脑袋意识到了自己嘴快露馅儿便赶忙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对我说到：“哎呀哎呀！您真是贱人多忘事啊，你手机又没有密码是吧......上回走夜路我用来当手电筒我一时乱按不就看见了吗？过去了过去了......" "走夜路当手电？我怎么想不起来还有这事儿啊！“完全就是这家伙胡编乱造嘛，识破王球谎言我举手又要打，却听熊子突然漠然伤感的对我问了一句：“张寂你该不会真的喜欢上桂纶同学了吧......" 熊子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古怪，好像我有了喜欢的人惹他不悦了一般。我停下双手看着熊子又看向小黑，两人的眼神中全都是带了一种无尽的求知欲望，犹豫一会儿我拿起一支烟猛吸一口，第一次面对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其实现在还算不上喜欢吧，只是我觉得桂纶这人蛮优秀的，或许我是更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吧，也没到你们想到哪一步，还谈不上很是行动迫不及待呢”眼神漂浮的说完，我如释重负出了口气又往嘴里吸了一口香烟。 “你可拉倒吧你，这不就是喜欢吗？伪君子！还喜欢在一起的感觉！我看你是喜欢在床上的感觉吧！” 我真是想把王球从这楼上一把给丢下去，无奈我没这个本事魄力，要是杀人不偿命的话这家伙早就在我面前死过千遍万遍了！ 小黑听完我说的话嘴角突然上扬：“你的内心还带着些许不甘吧？上次你们约会的事情花子可全都告诉我了，虽然她也是碰巧遇见，不过她的感觉很准，对我感情你是个十分犹豫的人，总会因为别人的想法变动不安” 我想要反驳小黑踩碎自己的懦弱，却又突然想起花子那天离别时对我所说的话语“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是暧昧！”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我就是因为花子那天这句看似无心的话语产生了对桂纶无尽的犹豫和那些多余的看法，她本就是无心的话语却弄得我心神不定犹豫纠结。这完全就不是她的错，而是我内心的犹豫纠结惹的祸，小黑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对待感情十分多疑犹豫的懦弱小人！ 看着小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下换我眼里满是期待好奇，我十分迫切想从他的嘴里寻得办法！ 小黑看着我的双眼逐渐收回了笑容变换了神情，他好像是在故做轻松又好像是一直如此，正当我对此无法分辨将要陷入苦恼之时小黑终于说话了。 “缘分这东西有时候就是隔着一层砂纸，虽然捅破就能看个清楚但是换做每个人尝试都会难以克服，我们面临未知都会产生恐惧纠结想要一托再拖。张寂你现在的犹豫肯定就是完全的迟疑，你还不确定桂纶所以一直不敢贸然前行，只有当她肆无忌惮宣泄着爱你，就好比等她告诉了全世界她真的喜欢你在你面前没有一丝顾虑纠结时你才会重拾勇气大胆与她在一起。换句简单的话说你就是没自信！而且一直都没有自信！” “卧槽！真是一语中的啊！” 我简直想对小黑跪下五体投地了！这简直是把我给分析的透透彻彻一览无余啊！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我一直以来的不确定很犹豫不都是因为自己的不自信吗！是我太自负了总是想的太多所以才会蒙蔽了情绪一直后退不敢往前，这一切完全都是因为我自己嘛！我却怎么还一直蒙在鼓里想要绝处生机！我真是个爱情面前的大傻瓜！！ 、 一百八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一脸惬意的抽着烟满带笑意，看得出他很是享受这种说教的感觉忍不住了开始愉悦。而他这教科书一般的话语完全让我的情绪无法平息，四下遥看之余我只能拿起酒瓶将心中对他的敬意全都化进这酒里。 我举起酒瓶意气风发的模样刚喝下两口，小黑便一把拉住了我的双手制止。 “够了够了......下午还得上课，不要喝多了。我接着刚才的话再多说两句吧，以我的分析你目前这种情绪长期下去将来只会让你自己更加自负不敢向前，久而久之你就会失去了动力，说不定还会莫名对别人没了兴趣还得安慰自己微不足惜......” “我去......小黑你简直就像是个感情专家啊！快再给我提点提点分析分析！” 虽然我还是选择脸着皮厚的一问到底，但内心可是无比的欢喜雀跃。说不定小黑今天一番话语后我就能找到突破口去维持这段亲密，要说比起别人私下里对我说闲话的感觉我还是更乐意与桂纶相处一起。 “很简单啊，你就直一点儿勇敢一点儿嘛！喜欢就争取不是吗？窗户纸这东西一直都会在的，你不去捅破难道等别人来捅破啊？女孩子不一般都是比较腼腆被动吗？你就信我一次大胆一点儿，说不定这爱情早就藏在眼底了呢？” 小黑简直就是我生活中的老师！要是下午不上课我真要与他好好摆摊畅饮一番。无奈这条件不许场地也有限制，不然我一定得站起身来正对小黑老师深鞠一躬！ 王球熊子一直听着我俩对对话话，他俩的表情好像多少都有些古怪憋屈。熊子面无表情转身去往床头翻出了一包香烟而王球却是早就按耐不住心中愤慨，抢过小黑嘴里叼的半支烟便阴阳怪气的说到：“你俩真是一天纸上谈兵不切实际！都谈过恋爱吗？没有吧！这方面是不是我最有发言权？真是......我都不想戳穿你们。一天天还为着那些道理沾沾自喜！真是糊涂人办糊涂事儿！一群单身傻狗讨论个爱情还全用成语！真是粗鄙！粗鄙！” 小黑被王球这话给逗乐了，他头颅微低好似一脸无知的对王球恭敬到：“敢问王兄有何见解呢？小弟稍愚若能纠正误解必当无胜感激！” “妈的......一天说的都是些什么鬼话！张寂你听我的。干就完了！等哪天天夜里你找个机会把把桂纶约来喝酒便是，酒壮怂人胆酒后吐真言！喝醉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说不定你还能当晚办事儿一展雄风，直接就把生米煮成稀饭第二天就定亲，毕业了就结婚！” “哈哈哈哈......你就鬼扯吧你！” 心里情绪越发喜悦，我不禁没有责怪王球无礼，还接过熊子递来的香烟一口没抽恭恭敬敬的递给了王球。 “这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啊哈哈哈！”小黑摇着头也和我一样控制不住情绪又是一阵欢喜。王球见我俩一阵嬉笑心中自欢愉，他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了起来。 宿舍里一阵欢声笑语顷刻间响起，却唯独熊子一人眉头紧锁双眼无力，他一直对着我们发呆愣了好半天也没有说话来。 小黑是最后一个接过熊子香烟的人，他看着熊子一脸不悦，急忙收回笑容一本正经的对熊子问到：“熊哥，怎么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熊子的嘴角分裂挤出了一丝笑容，他看着小黑笑过却又随即把头转向了我的身旁。 我看着熊子满眼的愁容突然就意识到了他一直不悦的根本问题，我还记得那次我们三剑客一起喝酒发过的誓言，说的要是谁在读书期间谈了恋爱便会免去毕业聚会后的一阵酗酒，而没有脱单的可怜人就必须在那天喝个酩酊大醉以此发泄。那时候我与熊子早就料到王球会是我们三剑客中第一个脱单的家伙所以便暗地里抛开王球私下结盟，我们早就商量好了，在学校里一定统一战线好好学习等到毕业那天再一起喝个烂醉以后一起解决脱单事情。 熊子今天突然如此不悦应该就是因为当初的那些誓言所及，这家伙我可是比谁都了解。他把我们三兄弟发过的誓看的远比命都还重。他之前肯定一直无比相信我会做到有始有终与他毫不脱离拧成一股绳。而如今我却因为小黑的三言两语便突然有了反水之势，他肯定就觉得我完全没有把当初誓言放在眼里。所以心里才会这般憋屈。 我总觉得熊子对于发誓这些东西看的太过认真，这些规矩话语不一直都是死人，人是活的嘛，人活着总要学会变动灵活嘛，不然怎么会过的舒心在呢？ 我突然想模仿小黑语气用教科书的方式对熊子进行劝解，可转念一想要是我这单身真的结束了。等到毕业喝酒聚会时熊子身边依旧还是孤单一人可能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甚至还要被无情撒上一嘴狗粮，这会不会有些残忍呢？要换是谁都不会乐意吧...... 一番犹豫过后我立即对着熊子表态，义正言辞的看着熊子双眼我拍着胸口说到：“熊哥你放心！就算我真违背了誓言完成脱单，我也不会委屈你一人喝酒无力的。我和王球对不会让你一人感到尴尬的，我给你保证，我们当时发誓说的那些毒誓都不会发生的，你相信我！那些什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的鬼话都不会灵验的，就是咱们喝醉了胡说而已，你别太较真了，老天会放我们一码的！” 熊子听我说完表情逐渐有了松懈，我十分理解熊子内心的担忧和顾忌，他所经历的一些事情从小便导致了他对老天爷无比的敬意。说起来那还真是一段无比忧伤诡异的经历啊...... 那时候他还是我们三个之中胆子最大的一个，性格也远没有现在这般的内向懦弱。可能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发生了那些事情导致了年幼的熊子见多了生活无比的诡异又遇上了世间太多的因果报应这才慢慢一步一步彻底颠覆改变了熊子。我和王球原来每次想起都会无比叹息，好好的一个热血少年怎么说变就给变了呢，我们除了适应和默许自然也都毫无办法无从触及，随着时间的长久下去自然而然也就懒得再翻这些陈年旧事老黄历了，反正只要大家都坚持一个观点就对了，每天过的开开心心忘掉从前，只要健康的活着那么一切都将富有意义，往事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卧槽！你俩还背着我宣誓结盟啊！不过熊子你这家伙这么多年了尿性怎么还是一点儿没改啊？你还以为欺骗了老天爷就会遭天谴啊？怪不得你今天如此不悦！我他妈谈恋爱的时候天天发誓怎么也不见得突然暴毙啊！你完全就是自己给自己心里暗示以及负担！老天爷那么忙根本不会有时间搭理你的！” 小黑听完了王球言语又听我补充了几句这才算是嗅到了熊子一直不悦的契机，他这完全就是因为害怕赌咒发誓欺骗老天会惨遭报应的多虑嘛！其实也就是内心没有安全套缺乏自我的缘由而已。明确了这一点儿后小黑便对号入座又化成了一名老师，对熊子说起了安慰开导的话语，他结合古今依据现代科学道理仅仅几支烟的功夫就说的熊子哑口无言愣在原地。 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熊子眼里的犹豫瓦解然后完全消失，他的双眼好像突然就被抹去了混浊变得清澈透明甚至还有些开始发亮起来，整个人好像都被灌满了热血活力。 我其实心里十分激动，这可是熊子从小到大一直带在身上的心病啊！他的沉默内敛不善言语起码与这顾忌有着大半的关系，如今仅凭小黑的几句劝解就好像全然卸下实在是不可思议，我已经没有心情再去判断熊子内心的真实想法了，至少他现在眼里有光看似发亮。我又将对于熊子一切的哀愁顾及化作酒中，但愿他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熊子长叹一口气喝下一口酒然后又飞快的抽起了一支烟，就连抽烟的模样都是如此的从容简单没有顾忌，我确信熊子心底对于那些赌咒誓言的顾忌一瞬间已经全都消失随着嘴里烟雾一起弥漫透进了空气里。正当我们大家为此感到轻松愉悦的时候，没想熊子却一本正经对着我们突然说了一句话。 他这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刚解决完了他的心病没想到便又引来了更为强烈的问题，我们三人听完全都呆在原地，直等到王球被手里的香烟屁股烫到，他一声轻叫这才打破了沉寂僵局。 "你......我没有听错吧？” 看着熊子许久王球还是不敢确信刚才听见的话语，他还是瞪大了双眼看着熊子与我们一起屏住了呼吸。 一百八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的脸颊早就泛起微红，他满面春光的看着我们却很快又低下头颅开始沉默，我发现自己抽烟的双手居然都有些莫名发抖，这句话我可是等了太久，想不到熊子今天终于开窍说了出来！半支烟的功夫熊子这才抬起头来果断对我们说到：“没错！是真的！我也想要脱单了，你们能不能帮我也想想办法，余莉这姑娘其实和我好像也挺般配的......" “卧槽！！！喝酒喝酒！小黑今晚必须要安排喝酒！ 我的妈呀！傻熊你居然也想恋爱了！我还以为你真无欲无求想要做个和尚呢卧槽！你都不知道我私底下早给你联系过寺庙了，还想着毕业就把你送去的！没想到你.......啊......” 王球情绪无比激动，话说到一边也变得全是兴奋感叹。 我的心里除了震惊无比自然也为熊子感到欢心雀跃。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原本我还一直坚信以熊子的性格脾气以后一定会走上相亲寻偶这条漫长道路，想不到今天小黑三言两语不仅让我鼓起了勇气，居然还有意外之喜打开了熊子的心扉。这简直就是好事成双！我和王球私下里再也不会为了熊子以后的终身大事费尽心机了！ “喝！今晚必须要喝！为了爱情！为了熊子！为了黑哥！” 我忍不住握着拳头呐喊出来，小黑听闻猛地点头示意，拿出手机他就往阳台走了过去。 “今晚就交给我来安排，下午上课也不去了！我们直接出去买菜，晚上争取不醉不休，大家什么都不必担心！明天也不用上课了！我直接安排一步到位！” “卧槽！安排！安排万岁！” 王球一声惊呼，纵身跃起抱着熊子就开始了热情摇摆！ 小黑凯旋而归自然带回了好消息，熊子听闻不必上课突然就变得有些犹豫，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开始有些顾虑的问我：“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堕落啊？” “堕落个锤子！你他妈就不能放松放松啊！这周的考试在周五又不是明天，你慌个球！能不能像我这样天天高高兴兴的生活？你再把脸板着小心我揍你！” 王球故作凶狠的模样略带有些滑稽，这家伙现在那还有什么功夫生气打人，晚上又得喝酒又得吃肉的，他欢喜还来不及呢。 熊子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就看着王球意味深长的问起了一个问题。 “你平时一直这么开心没有烦恼，是不是有什么诀窍方法呢？现在我要尝试改变那你应该也要给我提点提点吧？” “哟？主动跟我请教问题了？从小到大这可是第一次啊！还真是略有改变嘛，看你诚心实意那我就将毕生所学化作几句，全都传授与你吧！” “嚯！今天还真是倍感神奇啊！每个人都有了转变就连你说话也变得有些文采略带诗意了嘛” 王球看我表情完全没有往日嘲讽的感觉，心中更觉得骄傲无比。他扬起头颅挥手叫小黑过来站到桌前便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谨言妙语。 “要想健康又长寿！抽烟喝酒吃肥肉！晚睡晚起不锻炼！多于异**朋友！人生短暂需尽环！换着婆娘把酒干！要想......" “停停停！！你可拉倒把你，可别在一天乱想了！滚回去睡觉吧！” 果不其然王球依旧不着边际，我听都懒得听完急忙制止便挥了挥手让大家全都散去。当下还是趁着时间多睡会儿觉吧，下午还得上街买菜买酒，又得让小黑破费喽...... 睡觉睡到一半我总觉得有人一直在我床边看我，我睁眼望去又见小黑王球三人在我床底。他们三个除了王球一本正经都是一副困意表情，看着架势都像是睡到一半被王球特意给叫起来的。 “干嘛？我床上有不干净的东西？你们在干什么？” 小黑熊子跟我一样好奇的看着王球，他们心里和我一样完全都不知道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王球看着我又看着大家突然变得一脸愁容的说到：“张寂啊......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其实刚才聊天的时候我就想说的，但是好事儿发生太多。我一时全给忘了，刚睡觉突然想起，我是越想越为你着急啊，只怕我现在告诉你你也会睡不着了” “还有这事儿？”我好奇的问着不禁坐起身来，接过小黑递来的香烟抽起，瞬间完全没有了睡意。 王球把烟接过抽了一口对我说到：“其实刚才我们在食堂吃饭看见桂纶身边的男同学那时我就觉得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名字了，现在我可想的清清楚楚，我敢确定那家伙就是咱们以后要去见的同学，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王河拔”......” 我“哦”了一声对王球又问：“他和桂纶怎么会突然走到一起呢？你认识他的时他就和桂纶有联系了？” “这倒没有，不过我知道这家伙在学校好像也没什么朋友，就好比老熊原来都要孤僻，除了做生意买卖东西的顾客好像也不见他主动与别人说话” “不会说话不做宣传那他又是怎么把自己的小卖部做大做强的呢？这逻辑说不通啊？”小黑思路清晰，脑回路一转突然提出了质疑。 “这我咋知道，兴许一家独大自然不愁买卖生意吧，我的意思不是让我们对他好奇啊！我是想提醒你，往往这种沉稳孤僻的人心机最多啊，他突然接近桂纶是不是心里早就打起了坏主意？这可是咱们未来的嫂子你可得多注意啊！” 我十分鄙夷的看了王球一眼：“可别用你的想法来揣测别人好吧！反正早晚咱们都会与那小子见面，到时候什么底细不就全都知道了吗？” 小黑听我说完灵机一动赶忙又补了一句：“正好这家伙是卖东西的！他不是什么都能卖吗？那咱们下午干脆就哪儿也不去，就去找他买东西你们看怎么样？” “卧槽！好办法啊，这下连门儿都不用出了，睡觉睡觉继续睡觉！” 一举两得的事情又让王球满心欢喜，烟都还没抽完他便转身向床爬了上去。 熊子面带困意没抽几口烟也跟着躺下，我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时却见小黑躺在床上，他正独自一人坐在阳台看天抽烟。 刚爬到床边小黑就回头看了我一眼，看他这眼神好像有点东西，难道他是故意没睡躲在这里等我有话要说？ 小黑与我四目相对不久果然就对我比了个手势让我安静过去。 我接过他一支烟靠在一边不紧不慢的抽着对小黑问到：“怎么？解决了我们大家的难题莫非现在你也有烦心事儿了？” 小黑微笑着摇头不语，又抽了几口手里的烟这才对我说到：“我只是越发好奇那个王河拔了，听王球说在那家伙那里什么都能买到，好像从来就不会空手而归，你不觉得这听上去很是莫名其妙还有些古怪不解吗？” “是吗？我觉得还好吧，他的顾客一般不都是咱们学校的学生吗，王球也说了他是因为有关系才能开这小买部吧，可能因为家里关系所以偶尔也会有山里猎户照顾增添名气，顶对就是个富有头脑的赚钱好手，并没有哪儿让人奇怪啊？” 小黑接连对我摇起头颅，就连说话语的气好像都带了些许的危机和不安他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对我说到：“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卖这些东西的缘由奇怪，而是我好奇这家伙到底在卖些什么，我刚才私下里给花子给山中的好友联系过了，他们也都都听过这小子的传奇事迹，多少都有些了解。这家伙不光是在卖东西，好像还会卖一些预测消息，就像是算命一般连哪天下雨哪天打雷你只要给钱他都能给你算个一清二楚” “嘿！那他还蛮有本事啊，不过这不就是一边开铺子一边给人看挂算命吗？看不出来他还是个人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嘛！” 听小黑怎么一说我不禁还有些佩服起了这家伙的学识渊博。 “不！这不是关键！我一直在揣测刚才山里朋友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们告诉我只要找到这家伙拿出相应的价钱就能买到自己想要东西。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吗？你不觉得这实在是不可理喻让人不寒而栗吗？就算我我一再追问逼迫他们也都只是给我打着哑迷不愿细说，这其中的缘由你又想过会有多么恐怖畏惧吗？” 我是真不知道小黑话里行间的意思，无非就是夸大其词以此宣传的目的吗？这怎么能让人心生恐惧不寒而栗的呢？ 小黑没有急着给我答复，他在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踩碎后抬头望着我说到：“在他那儿什么都能买这句话就是关键，我山里朋友耿直豪爽从不会骗人，他们今天给我绕着湾子不告诉我真相肯定另有目的，我现在已经想的差不多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别介意，只是用你来做比喻你看如何？” “用我来做比喻？什么意思？你说吧我是不会介意的” 我正襟危坐，看着小黑不免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如果......如果我去他那儿想要买你的命呢？只要我出的钱够高，你猜我会不会买到呢？” 一百八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我愣在原地好一会儿，只觉得后背一身的鸡皮疙瘩泛起，小黑这脑洞未免也太大了吧，怎么有人会有如此本事！说到底他不还是一个学生吗？ 我将自己的理解详细与小黑告知，本以为会让小黑产生疑虑却不曾想小黑只是干笑两声后毫不顾忌的看了我两眼说到：“你不也是个学生嘛？” “是啊！我是学生怎么呢？” 反问一半，我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是啊......我也是个学生啊，但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又该怎样作何解释呢？这不早就超出常人所及了吗。 “这学校果真还是藏虎卧龙这地啊！老爷子说的没错，在这地方只要点儿背那也不见得安全” “老爷子？那个老爷子啊？你是指巫山上那个老头？” 小黑忽听我说了一句老爷子立刻便联想到了那个奇怪老头，条件反射一般我就想与小黑将其我与锅炉房大爷发生的事情但又觉得话从口出肯定又是半天不止，万一嘴漏还把我要去古宅子的事情给抖了出来那才是不好收拾，急忙干笑两声说着没事抽着烟又一次对小黑隐瞒了真相。 小黑没有对我继续进行深究，他的心思还全在王河拔身上，一支烟的功夫他又对我问起，问我下午有没有什么计划可以帮咱们好好抓住在机会探探这家伙的老底。 “咱们无非就是去找他买些吃的，要是突然问起很多话语会不会稍显可疑啊？太热情可是会留下痕迹的” 我警惕的说着，小黑点了点头觉着也对，刚抽下一口烟的功夫他又对我问起：“要不咱们让王球威逼利诱，屈打成招你看可不可以？” 我赶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再怎么说大家都是一个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嘛，而且咱们是去找别人买东西，又不是买消息。莫名其妙打了别人这和山里人有啥区别？咱们可都是好学生啊” 小黑听我说到好学生三个字不免嘿嘿一笑，很快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好办法，眼里冒光的又对我说到：“对啊！他不是卖消息吗？我给他钱就买他的生平事迹不就行了吗？只要我价钱高我就不信这家伙不动心，商人可是什么钱都赚的，这小子兴许也是个奸商！” 我实在是不想泼小黑冷水，但听他如此不切实际的话语我又忍不住。 “那万一他收了钱给你乱说怎么办，到头来又去找他退钱多麻烦啊！我们完全不能保证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要是他灵机一动编个故事骗你我们也没办法啊” 眼中的亮光随即消散，思来想去小黑还是没想到什么可行的办法，抽了几支烟后忍不住又对我说了一句：“要不......咱们把他约过来来喝酒，气氛到了不就好说话了吗？” “算了吧，今天可是咱们几个的庆功宴啊，一个外人来多少有些破坏气氛吧......" “也对......那就还是用钱吧，我就不信这家伙收了钱一句实话都不说，怎么着也得给我们一点儿蛛丝马迹吧，这就是最简单的办法！” 情不自禁我偷偷叹了口气：“有钱人终究是有钱人啊......一点儿都不在乎。这用钱去换真心话可是个赔本生意，不知道小黑又会为此付出多少票子，肯定又是一个天文数字哦......" “不过我怎么觉得你对这件事情怎么好像一点儿也沉不住气啊？你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感叹之余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核心问题，迫不及待就对着小黑问了出来。 小黑还是嘿嘿一笑但却给我丢下了一句略有质疑的问题，他只是很平淡的对我说了一句：“我不太想允许这学校里还有比我们厉害的人存在” “不允许存在？这不就又丢给我两个问题吗？这句话的意思换谁都能理解，无非就是两个选择。要么就是拉拢王河拔为他所用要么就将其毁灭再无痕迹，小黑会是偏向哪一种呢？要是偏向后者他又会这么做呢？” 想到这儿我刚想问起，却见小黑已经离开躺回了被子里。 如约而至等到下午，我们都没有提起要去上课，就连熊子也没有多说一句。他起床第一件事便是把书桌摆起又接着打扫起宿舍。 王球好像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就不该让这家伙的脑袋挨着枕头墙壁。我和小黑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王球拉了起来，他不仅满是抗拒而且坐在床头抽着烟看上去满脸的起床气还想要要找机会发泄。 我看着他这屁样子就来气，头也不抬的说到：“你要是待会儿不去买东西等我们回来那就接着睡觉，能让你吃上一口东西老子就不姓张！” 我狠身爆气的说着，本以为王球会屈服就范没想到他却只是看我一眼然后对我双手示意。 我坐到床边看着王球满脸深沉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以为这家伙又要耍什么新花样对我还击了，干脆就将计就计递了根烟给他让他慢慢整理思绪。 王球把手里的烟屁股丢掉还没来得及点起另一支就对我一本正经的说到：“你们刚才是不是一直都在宿舍没走，都躺在床上睡觉吧？” “废话，不在床上睡去哪儿睡？还能跟你挤啊？臭不拉几的” “哦......我刚才好像醒过一次，想着问你们要烟却发现你们好像都没气了，当然把你排除啊，你喘不喘气都无所谓的。可是当我朝看小黑熊子的时候好像他们都断气了......" “你小子是给睡糊涂了吧，麻烦你一视同仁好吧，我也是大活人一个也要喘气好吧！” 说这话我不禁对着王球长出了两口仙气，也不知道这刚起床嘴里会不会是一阵细臭，就当是兴奋剂也好让这家伙早点清醒，别再说这胡话了。 王球只是轻微的把头往后靠了靠，见我们都没搭理。他自讨没趣很快便自我调节了情绪。想着待会儿的吃喝，王球瞬间就能抛开那些疑惑顾虑，脸上的表情又再次写满了欣喜，欢乐时光就要来临了！ 我们根据小黑的联系到了王河拔，这家伙一听说要买很多东西当下就表态让我们静候几分钟，他立刻逃课回来就与我们谈生意。 “这家伙还像个男人嘛！说逃课就逃课，咱们以后可得学习啊！” 我让王球去楼下守着，免得别人不好找也帮他打打掩护以防被老师逮着。 熊子在床边抓紧时间看着书籍，小黑也守在门口等待期许，就剩我一人又开始无聊在这宿舍来回漫步抽烟。 我不禁又想起刚才小黑说的话语，突然就觉得这家伙今天过来卖东西怎么都像是一场鸿门宴的感觉。我们每个人可都各怀歹意表里不一。要是这家伙平易近人言语礼貌倒也还好相处，就怕他狂妄自大说话不着边际那可怎么应付。先不管王球这个急脾气会不会三言两语和别人顶撞发生冲突，倒是小黑突然就变成了潜在威胁。他要是真看这家伙不爽觉得他太与众不同却又无法拉拢摸底那该怎么办？到最后难不成真得撕破脸皮？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小黑突然走了进来，他看了我一眼对我使了个眼神随即说了一声：“他来了” 我刚走到床边坐好，王球的身影便走了进来。紧随其后他的后面紧跟着一个矮瘦长发的同学，俩人不经意间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看着这家伙如此平淡无奇的模样实在是有些质疑，就这身板他真有那么大的力气？ 还没等我们起身迎接，他便掏出一盒好烟满带笑意的与我们每人各发一支然后极为自然的点起。本以为他还会客套的说上几句，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直接的，又掏出一张单子便对我们问起，说是让我们先开看这单子上的东西有没有眼下需要的，若还有需求可以马上再提，他放学之前就能给我们带来。 我看着桌前清单，全是一些吃的还有酒水饮料，看来小黑说的也够仔细，除了吃喝所及一点儿其他东西的影子都找不到。 “有啥特色没有啊？”王球像是进了餐馆一般，看着菜单情不自禁的问起。 “这周我主打的是瓜子饮料矿泉水，啤酒花上和豆腐干，正好也都是吃的想必很符合各位心意，这单子第一面都是些普通的食品酒水，我觉得可能不能解决各位嘴里的挑剔，往后翻一面就能打开新的天地。这背面可全是山珍野味，只要大家见过的听过的都能找到。你们勾选确定我放学之前就能弄来，保证新鲜无比。” 王球看着琳琅满目的单子忍不住咽了下口水然后极度没出息的问出一句：“能赊账不？” “打白条啊？你可不行，除非是这两位我倒可以考虑” 他说话间的眼神扫过我和小黑，这让我很是不解，看小黑倒算是你这家伙略有眼力善于发现财主。可你又看我干嘛啊？我比王球宽裕不到哪儿去，肯定也是付不起钱的穷光蛋，难不成我这面相本就天生富贵？ 一百八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瞧不起谁啊你？爷我吃得起，不差钱是吧黑哥！” 软饭硬吃，王球厚着脸皮有对小黑说了一句。小黑站起身来拿过菜单细看一眼面带微笑对说到：“管够，都不值钱，随便吃” “听见没有！管够！你一个小奸商干嘛这么势利眼？给你钱不就得了，一天唧唧歪歪！” 王球说话间不拿正眼去看王河拔，他拿起熊子的铅笔便开始在这菜单开始四下勾选。 在王球埋头苦选的时候我和小黑的目光一直都在朝王河拔身上聚集，我实在是看不出他到底哪儿有过人之处，除了头发很长像个女娃子还遮盖了半边脸实在是分辨不出他与普通学生有着任何差别，哪怕些许细微的变化都没有。 “卖了这么久的东西想必你也不差钱了吧？就没想过要做些其他的事情？”小黑盯着王河拔许久的沉默终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其他的事情？做生意不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吗？等我毕业了我还是会卖东西，可能那时候会卖点儿更贵更赚钱的吧”王河拔很是轻松的回应，这感觉就像是习惯性答复，看得出已经有很多人像小黑这样问过了类似的问题。 “更赚钱的东西？你的意思你现在还觉得没赚够？你想要那么多钱干嘛？卖什么贵重的东西才能如你所愿呢？”小黑语气紧凑，一丝不苟的语气总让我觉得他有些急躁。 王河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松，他把烟抽过找了个地方灭了烟头这才回答小黑。 “赚够？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啊？当然你也不必担心，你家的威名我可早有耳闻，就算我拼命赚一辈子可能还是不急你家一半，顶多我也就是个小人物不能与你比肩的。至于卖什么东西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毕业了再看行情进货吧” “威名？我家哪儿有什么威名，听你这话还是对我家里也很了解吧，难不成我父亲也与你有过往来？” 话说到这儿，我明显能感觉到小黑的语气变化，这分明就是他当下最想了解的问题，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长辈的事情我们干嘛又要多问呢？你父亲是与我有过往来，但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没了他的照顾我这小本生意可少赚了不少，以后你家需要啥家居百货奇珍异品也可以联系联系我嘛，跟谁做买爱不是买卖呢？咱俩毕竟也还是同校校友你说是吧？” 小黑情绪逐渐收回，他只是又看了一眼王河拔便没再说话。听着两人三言两语的掰扯完全都是话里有话的意思嘛，只是这王河拔不愧是多年老奸商，倒也还算讲点儿仁义，就连小黑父亲在他这儿买到东西也都三言两语带过，完全就没给小黑留下一点儿痕迹。 “那你平时又要张罗生意又要学习肯定也很费力吧？你又是如何保持自己的学习呢？” 果然熊子关心的永远都是学习有关的事情，王河拔一听到学习二字，眼神里突然空白了一会儿转头对着熊子答到：“学习？学个屁啊！我在学校无非就是混日子而已，学习能给我每天带来收入啊？现在不想着办法搞钱难不成以后出去了等着饿死啊？” “是学生就得先好好学习啊，你可以以学习为主以后毕业了再慢慢打理生意啊，现在能又不至于吃不起饭，家里不还是得养你吗？”熊子用自己轻柔的话语进行还击，不料却是换来了他无情冷眼的回应。 王河拔点起一支烟又再次与我们分发一遍毫无感情的说到：“我是个孤儿，没有爹妈” 熊子急忙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却突然对这家伙更为好奇了。 “孤儿？”怪不得这家伙会争分夺秒拼命赚钱，原来是只有自己并无依靠啊，想来也是可怜孩子可不过这孤儿现如今怎么也变得如此抢手了？他还没毕业就有人安排相亲结婚，还都是村里正常家庭并非我所常见的瞎子配聋子，残疾配智障。看来这家伙真是已经赚了大把钱财迫使女方都感到百般焦急想要抓住这个难得一见的金龟婿了。 “你们几个也瞅瞅，都想吃点儿啥，不能再给我选了。妈的我怎么感觉全都想吃啊！” 王球说着话便把单子递到了我面前，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还是老样子王球这家伙依旧全是点贵的几乎也全是野味儿肉类，还点了两箱啤酒，真是把今晚当成自己生日了。 我直接又递给小黑，小黑看了两眼说了句随便便又还给了我，我转头看着熊子叮嘱他多点几个素菜免得待会儿全被王球这家伙一个人给吃了。 王球抽着烟没事儿做，我见他从王河拔的烟盒里偷偷拿了几支好烟藏到一边然后若无其事的坐到了床边。 熊子突然拍了拍我，我以为他点完了，刚要拿起单子却听他小声对我说了一句：“问重点！” 我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叫他来的首要目的，居然全给忘了，都怪小黑扰乱了我的思绪，这脑子全想着他那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怎么把相亲的事情给搞忘了。 想着勾选完单子王河拔肯定就要走，当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客套礼节了，我直接就开口就问到：“听说你要和村里姑娘定亲结婚了，那女的我们认识，就想和你确认一下到底这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呢？” 王球听闻这事儿急忙也走了过来，我们仨就这样虎视眈眈的把王河拔看在眼里，期待这他嘴里将要说出的谜题。 王河拔烟瘾好像也挺大，刚抽完一支他又顺势点起，一人又给我们分发一支，但唯独跳过了熊子， 我正要给他提示他却突然很是温柔的对着熊子说到：“你身体不好，能少抽就少抽吧，尽快戒了也好” 就是这句话刚说完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小黑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的眼神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却在哪一瞬间突然就变得有些犹豫和忌惮，甚至还夹杂了一种莫名的凶狠。 任凭我对眼神如此的敏感当下也无法明确说出小黑眼神中所触及的意思，我只能断定接下来的对话小黑肯定一丝不苟。王河拔的出现彻底挑拨起了他的心弦。 “相亲？什么相亲？你们说的是村里安排我与别人见面的事情吧？原来这就是相亲啊......”王河拔突然开始释怀，他好像有些藏不住的高兴嬉笑两声对我们说到：“那正好你们也认识那女的，麻烦你们帮我转告她或是她的家人，我对这些事情一点儿兴趣没有就此推了就算了，要是真见面了我一个孤儿难免嘴臭，到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伤了别人姑娘的心你们可别怪我啊！” “你这意思那姑娘是个丑鬼？你完全不感兴趣？”王球脑洞打开，听王河拔说完便开始口无遮拦的对此猜忌。 “没有......我一个孤儿哪儿有资格要求那么多啊，这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我完全也是因为欠了山下大妈一个人情她自作主张给我安排的破事儿，我对那女的没有兴趣，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王河拔的话说的斩钉截铁毫无一丝顾忌，看他的表情好像还很感谢我们今天的相遇，正好借此机会还免去了他心中的一大苦恼，钱也赚了心病也除了，这买卖他肯定再欢喜不过了。 “卧槽！你对女人不感兴趣？难道你小子有问题对男人有兴趣？”王球依旧脑洞不改奇葩的问着，我看这王河拔面色瞬间不悦，想来这也是敏感话题正好也能挫挫这家伙的锐气。 正当我们都要跳过话题另想办法套话之时，熊子却好像很感兴趣，他依旧对刚才王河拔那句话感染情绪，我刚想好了抛砖引玉的话题熊子便抢先一句一本正经的对着王河拔问到：“你真的对男人感兴趣吗？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产生这种想法的呢？” “卧槽！大哥！你是从哪儿看出我对男人感兴趣的？我刚才只是特意强调表示我对男女的没有兴趣好吧，你这脑子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比他还转的快，请别再用这种问题侮辱我了好吧？”王河拔终于忍不住急眼了，接连的灵魂质问果然击破了他的心里防线，被两人这般言语侮辱想必这家伙也该是恼羞成怒了。 熊子听闻急忙又是接连的道歉，他不断对我们解释他刚才的问题只是想再确认王河拔是否真的对女方没有一点儿兴趣，他害怕王河拔张口乱说隐瞒真相，所以要是确定了这一点，那这件事情才会更加明确没有一点儿转机。 我真是对熊子又好笑又好气，他也是被熊哥的事情冲昏了头脑，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怎么会不喜欢女人而对男人发生兴趣？当下咱们套话的时间本就不多，干嘛还为此无比在意？这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多此一举。 默默地递给熊子一支烟，看着他空洞的双眼面色愧疚表情我依旧习惯性对其微笑进行安慰。不过话说回来熊子最近真是不在状态极为愚笨，莫非还真被王球傻熊傻熊的给叫惯了？这可得抓紧时间改正啊，一晃就要考试临近期末复习，要是再这样犯浑下去心不在焉，熊子可就只能遗憾终生了。 一百八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把烟抽完拿起桌前的菜单看过两眼，不紧不慢的说到：“就先买这些吧，你是现在要现金还是待会儿我叫人给你送来？” 王河拔听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了句随便。然后便把头转向熊子。 “该说的话我都说清楚了吧？我不想在强调我对相亲的观念，总之就是那句话，我对此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熊子默默的点了点头，本以为这个话题应该就此打住没想到王河拔却又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与我们一人又发一支问到：“既然说到了这方面我突然很好奇，对于男男女女有何不同的见解” 我抽着烟看着小黑，他就要话从口出却被王河拔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活生生给怼了回去，真是谁先发言谁就带有话语权啊，我怎么都感觉这小子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什么，像是故意在此拖延时间。 王球抽起烟义正言辞语调强烈的说到：“自古英雄必爱美人，哪儿会存在你们说的那种同性相吸的感觉，我看你们完全就是瞎扯淡，简直找不到话说了！” 王河拔淡淡一笑，没有理会王球而是转头看着我问到：“你的想法呢？” 我先是愣了一会儿，想要整理思绪做出答复却突然发现好像我对这方面从来都是不曾了解，顶多也只有临时想起的一些看法，要是被这家伙找出言语之中的毛病当面戳穿那可如何是好？ 哦......我总算是明白了，挂不得这家伙会突然问起这无关紧要的问题，原来他不是想扯开话题拖延时间啊。这完全就是因为我们先前步步紧逼的追问让他感到难堪，所以这下他正好找到机会触及了我们的知识盲区想要以此展开辩论嘲笑我们的无知啊，这家伙明显就是在耍心眼抖机灵！ 识破了这一点，我寻得了一个最好的回应方式不假思索的回应了他一句：“不知道，我也不在乎” 本以为他的脸上会带又一些挫败感，却不曾想王河拔居然带着一种满是质疑的目光看着我，隔了许久才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你其实应该早就能有体会的” 我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答复震在原地，很快我的心里便就越想越气，越发感觉我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什么叫我本应该早就体会？难不成我心里早就存在了一个同性的情绪我一直都没有发现？我才是那个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家伙？真是荒缪！ 我甚至想搬出我喜欢桂纶的证据对此反驳，没想到他却又目光瞬移看向一边的小黑问到：“你见多识广想必也遇到过这种不符逻辑的事情，对此又有什么见解呢？” 小黑的表现和我想的一样，他完全没有深思他的问题，冷眼相对张口便答复：“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 看不见王河拔脸上带有一丝情绪，他依旧平静如常的转头望向熊子问出了同样的话语。 我实在是没心思听他在这儿闲扯，无奈之余望向小黑。他此时正一脸的不悦与急躁，心中的谜题早已憋屈太久一直没有找到契机此刻肯定也是万般焦急，我与小黑眨了眨眼暗中指了指门外，等他点头示意我俩便一起说着内急起身走向了厕所。 熊子见我俩快步离去又见王球紧随其后，他也想跟着我们一起离开商议。可刚一起身便于王河拔四目相对。他只好还是又坐了回去。 “说说吧，我很好奇你的看法” “我？我能有什么看法？无非也都是和大家一样的” 王河拔听闻摇了摇头，他笑着看向熊子，犹豫一会儿递给熊子一支烟说到：“你与他们不同，我看你是其中最孤独最痛苦的一个，你的想法一定很有意思，说说吧，我对你很感兴趣” 熊子听完王河拔说的的话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了笑，他故意压低了自己的笑声对他否决到：“你猜错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有这样一帮兄弟共度余生还有什么会不满足呢？我看你才是最为痛苦孤独的，王球说过你好像没有朋友吧？” “哈哈哈哈......你的懦弱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既然你不愿意承认那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还是说说，你对同性异性关系的想法吧，我说了我对此很是好奇” 熊子没有再微笑，他开始思考王河拔的问题，等了许久这才抬起头来看着王河拔说到：“我对此也没有什么好的见解，喜欢就喜欢，哪儿来的那么多对错和约束只要每天开开心心的那不就行了？” 王河拔看了看门口又把头转过了看着熊子：“我没想过要从你嘴里套出什么话语，我不想他们三个富有心机，我只想告诉你一个观点，不管对方是男是女，只要你认定自己喜欢，认定自己喜欢他会过的快乐那就足矣。自卑是最无关紧要的情绪，喜欢同性又有何关系呢？他只是喜欢的人碰巧和他一个性别，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呢？” 熊子看着王河拔，他三两口便将嘴里的香烟熄灭，熊子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面带笑意的王河拔唯唯诺诺的问到：“莫非......我真的猜对了，你......?" “嘘......把谜题留在心底，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我新发现的秘密......” 我小黑王球一进厕所便开始商议，王球听着我俩纠结的话语不禁忍不住气骂道：“他娘的，不就是想问这家伙卖着什么东西吗？用得着你们这样神神秘秘吗？直接说不就行了吗？给钱有什么不能解决的？要是再藏着掖着晚上的菜可就不新鲜了，你们怎么分不清楚主次顺序啊！” 我白眼看了王球一眼，转头看向小黑却发现他的眼神好像已经变得的无比坚毅。小黑同样看了我一眼，这次他的眼里已经洗净了犹豫，他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到：“没有时间了，再扯下去只会让他越来越怀疑，王球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直截了当的问吧，可能别人天性好爽对于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b不会隐瞒的” 我看着小黑哀愁的表情，很想再求一个锦囊妙计。可出来也这么久了，留熊子一个人在里面应付完全不是长久之计，要是再不回去指不定那家伙已经没了踪迹，之前所以的铺垫也将付之东流。 百般无奈点头默许，抽着烟我们又回到了宿舍。 一开门我见王河拔此时已经坐在熊子身旁，他们这亲近的模样仿佛早已成了知己。我不禁又感到心生畏惧，熊子这般内向不好相处的人也都在短时间内被他击破防线变得关系亲密，这家伙还真是生了一张好嘴。搞不好熊子已经被他洗脑迷失了自己。 我坐到熊子身边，小声的在耳边对他问起：“你没事儿吧？” 熊子转头对我笑到：“没事，刚才他也说了，早就看出了你们的隐蔽，当下有什么话就说话，他不会带有一点儿欺骗的” 我半信半疑的转过头来看向小黑，小黑早在来的路上就做好了准备，他没有再看我而是直接盯着王河拔斩钉截铁的问到：“告诉我，你不仅卖着东西，是不是还卖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消息秘密！” 王河拔好像很是欣喜，我总觉得小黑问出这个问题他和熊子明显轻松了许多，他抬头看着我们不紧不慢的说到：“终于......终于憋不住了吧？我承认你说的没错，我是卖着其他东西，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卖的东西不仅仅是你们想的那些东西和消息，还有很多你们知道的不知道的理解的不理解的只要有人需要我都会触及，不管那是什么东西！而且一开始我其实也就告诉你了，我是个做生意的人，但凡有点儿脑筋都会知道有钱赚的事情管他是什么事我肯定就回去做啊，这还需要有所猜疑吗？” “那你告诉我，这一切的货源都是来自何地，你与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关系？我能有什么关系？”王河拔笑着说起，突然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对着小黑说到：“你想知道的货源都在这里，有本事割开来看看吗？” “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能看个仔细？”小黑咬牙裂齿的说着，额头的青筋已经开始全然爆起。 气氛突然就变得无比压抑，王球这家伙好像还完全没有看在心里，他居然还从床边翻出了一把小刀一把丢在桌前漫不经心的说到：“给，就用这把小刀，划开他这脑袋完全足以！” 熊子急忙起身想要收起这把利器，他的眼里早已认认定小黑对于王球的提议觉得不会带有半点儿迟疑。 王河拔一手挡过熊子，仅仅是接触到熊子胸腹的一瞬间熊子便失去平衡猛地往身后栽倒过去。 一切来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护住熊子，就见王河拔已经将那淡漠眼神汇聚到了面前短刀周身，他冷笑两声一把将短刀拿起然后转头看着我们众人一个极度诡异的微笑后，他便毫不顾忌的一刀插进了自己胸膛...... 一百八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我忍不住喊了一句：“卧槽！”这似曾相识的场景怎么平白无故又出现了，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正当我们惊叹之余时王河拔已经将胸前短刀拔出，他拔刀随意丢在桌面，这刀身上面居然依旧光亮没有一滴鲜血沾染，我来不及思考这其中秘密只是看他面色淡然嚣张跋扈的样子就感觉浑身是气！妈的雕虫小技有什么炫技的？我他妈还不是照样可以！要不是熊子察言观色把我给拉住我早就把刀抢过一定插上自己十几刀才能平复当下情绪。 “好啦......这些都是闹着玩儿的，咱们在坐的每个人不都是带着秘密吗？干嘛又要费尽心机想去挖掘呢？留在心里不更好？黑哥，我叫你一声哥。也算是我无比的敬意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们在这儿完全是套不着我任何话的，我也给你明说，就凭你们几个现在还根本没有本事能够取我性命。至少......现在还不可能你说是吧？” 这家伙又是莫名其妙说到最好又故意看了我一眼，这一眼看得我完全就是懵圈的状态，眼神迷离我真搞不懂他究竟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咄咄逼近的话语并没有惹出小黑一点儿情绪，相反他还是很平静的看着王河拔说到：“那你需要什么东西？都是在做生意各取所需，我们互给利益就行。你说吧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小黑也实属无奈，绷着脸说完他此刻的表情已经全是妥协，细看却又有些心安理得该是如此的模样。好像从一开始小黑就已经做出了最后打算，现在也只是恰好万不得已了。 “利益？很简单啊，我这些秘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要求一点，你们把我当成朋友就行，我不求与你们成为兄弟，就普通朋友留在心里就行” 我是真搞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这算是哪门子的利益交换啊，简直就是亏本生意嘛，一个奸商怎么会嘴里怎么会说出这些问题，这简直就是亏本生意。 小黑的面色突然又变得紧张难看，他点起一支烟抽过几口这才对着王河拔问起：“朋友？你无非就是看重了我们几个人其中之一吧，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想和张寂扯上关系对吧？” 妈的！怎么又是我？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啊？我一没钱二没权干嘛要和我扯上关系？这家伙是脑子有病吧，小黑也真是稀奇怎么能问出如此荒唐话语！ 我为此忍不住想要辩解，却听王河拔斩钉截铁回了一句“是滴”。 这调皮的话语加上他那古怪的表情我真恨不得拿刀在他身上再捅几下，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俩人今天就像是吃错药了一般，不断藏着掖着给我们打着哑迷，搞不懂他俩到底还有什么顾忌的东西，为什么就不能敞开天窗说亮话呢！ “那既然这样，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了，能不能成为朋友还得看张寂，你有什么话直接给他说吧？”小黑突然就变得释怀，他的眼里全然没有了先前的不解，好像在一瞬间就已经排泄，这眼神里甚至还凭空多出了几分从容和安定。 “你们......” 我话说一半实在是整理不好思绪，完全不知道我自己该问什么，又从哪里问起。这俩人一直云里雾里的聊天算是彻底把我给说懵了...... “行了行了，就给大家都留个念想吧，话也说的够清楚了。我的目的也就只有这一个，黑哥我俩就都先安分点儿，稍安勿躁。等着事情有变化了再慢慢说起吧，熊子，你可得记住刚才我给你说的话，就别再逃避了，人生苦短你就大胆尝试一次。好了，小弟这就去给大家准备食材了，以后还劳烦各位照顾！” 王河拔说话间已经嬉皮笑脸拿起菜单朝门口走去，王球见他没有留意落在桌前的半包好烟急忙一把拿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与自己兜里的香烟交换然后猛地对着门口背影呵到：“河拔留步！老夫还有一事相求！” 王河拔转过头来，走到王球面前他只是抽出了烟盒里的一根烟随即点燃问起：“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再不抓紧时间你们聚会可得延期了啊” 王球挠了挠头，看他这唯唯诺诺的模样我想都不用想这家伙肯定又是打起了什么鬼主意。 “你不是还卖消息测姻缘吗？今天也是第一次照顾你生意，你看是不是也搞个优惠活动什么的，能不能免费也给咱们算算姻缘看看运气，哥几个都挺急的” 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我瞪了王球一眼急忙抬头看着王河拔说到：“不用，我的姻缘就在自己手里，不需要任何算计，你给他俩算吧” 我本以为熊子和小黑会是和我一样的想法站在同一阵线，可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忽听王球说起，眼角却多出了一丝犹豫。 沉默了许久见他俩都没有发声我只有自讨没趣，坐在床上又抽起了闷烟。 王河拔让王球抱了生辰八字又看了看他的手臂，这简直就是村口老头的亲传弟子嘛，一点儿新鲜花样没有，简直不值一提。 我以为王河拔中规中矩走完了这些流程就要开始胡言乱语，可他却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反复又看了一遍王球的手臂和写在纸上的生辰八字就连烟都没有顾及再抽一口。 “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假把戏吧？” 忍不住好奇我带着落井下石的心里急忙走到了王河拔身边，这无形中倒还能给这家伙施加点儿压力，看这小子该如何收场。 “咋了？我的命有那么难算计吗？你这流汗是个什么意思啊？” 听王球很不耐烦的问起，我和小黑这才注意到了这点儿端倪。怎么半支烟的功夫这家伙好像就已经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变化，先前的自信高傲全都消失不见，这眼里除了剩下犹豫就满是叹息。难不成真给我给猜中了？没个真本事这下可好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台了吧？ 正当我心里暗爽之余，王河拔又把我给瞪住了。我条件反射与他对视，俩人相看之余我不禁觉得一些怪异，这家伙明细是想用眼神与我传达一些他不好说出的话语，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还是隐藏太深完全就看不出他想表达什么东西。 “你就说吧，说错了也没人怪你，本就是找你买东西的，只要东西新鲜就行了，其余的东西我们都不会在意的”我把话说完急忙便把眼神抛向一边，与他对视完全就是一直压抑的感觉，虽然我猜不出他想对我表达什么东西，但心里却在隐约的对我提醒，他嘴里将要说出的话语肯定都是一些极为不好的消息。 王河拔对我默默点了点头，他转身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进嘴里说到：“既然是买一送一附带增加的赠品，那我也没什么必要说的详细，我就告诉你一点，留意你最亲近的人，厄运很快就要来临了” “亲近的人？这小子不就是在说我们吗？”我刚想提出质疑王球就已经迫不及待开口问到：“你小子把话说清楚才行，什么叫留意我最亲近的人厄运马上就要来临，小爷我实话告诉你，这屋里的都是我最最最亲密的人，比亲兄弟还亲，你小子实话实话快点儿告诉我们，到底有什么厄运要对我们找上门了，不说清楚今天可不许走啊！” 王河拔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看着王球反问一句：“那你的爱情又算是什么呢？你是喜欢他们几个大男人还是小黑这村里其他女人？” “废话！老子当然是喜欢女人啊！你问这个干嘛？” 小黑不知何时已经站到我的身旁，他突然拍了我一下我回头见他一脸愁容心里瞬间就明白了这话里深意。王河拔说的根本就不是我们三个，他指的完全就是小花啊！ 暗自咋舌我不禁还是佩服起了这小子，他倒还算是有些真本事居然仅凭今天一面之缘以及那些看似老套的生辰八字便对王球身边危机说的一语中的，我和小黑都还没来得及想好要怎么和王球交代小花家里发现的怪事，这下刚好。莫名其妙给了我们一个契机今晚还正好有机会一起聊天喝酒，不如就抓住这个机遇酒足饭饱之余给王球彻底摊牌正好也听听他的意见咱们对此再做商议。 对王球的一再追问王河拔选择全都置之不理，他只是默默抽烟听着王球喋喋不休的语句一只耳朵进然后又一只耳朵出。 我见王球有些火冒三丈的模样想要发飙，急忙拿起一支烟塞到他嘴里又捏了捏他的手臂，这家伙还是没能理解我的意思一再想要追问，王球不仅是调高语气了分贝甚至还掺杂了一些粗鄙的话语。百般无奈我就只能装作王河拔什么也看不见，贴在王球耳边说了句：“小花”。然后立马警告他“现在的情况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要说，就先暂时保持安静沉默，等到晚上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 小黑看着王河拔略带神秘的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疑虑，他把烟屁股一丢然后拍了怕他的肩膀说到：“半仙？要不你也给我算一挂？” 一百八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王河拔看着小黑许久干笑了两声问到：“你这大少爷也对我这小把戏感兴趣？我要是算出了凶吉你可别翻脸不认账啊” “我像是那样的人吗？”小黑反问 “呵呵......不是最好” 王河拔依旧让小黑写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然后拉起他的手腕，他仔细的看过几眼。严重的哀愁依旧常挂脸边，等他又抽过几口烟这才对着小黑说到：“吉人自有天相，你命算是很长的，不过你也得提防，小心你的家里人，小心你会因此万劫不复，早做准备吧，看似遥远的东西其实已经就在眼前了！” 我完全不明白王河拔的意思，在我看来他依旧句句留着玄机故意不说破的感觉让人很是乏味。本以为小黑会急着追问，半天没听见声音我抬头看向小黑，突然发现小黑有些出奇的冷静，好像在他脸上完全就是写满了波澜不惊，整个人一点儿起伏都没有。 小黑好像很是理解他的意思，只顾着抽烟没有再做任何的追问。 熊子的好奇心终于按耐不住，他感觉王河拔就像是熟悉一切了如指掌的感觉，主动给他递过了一支烟迫不及待问起了自己的命运。 这次王河拔没有再让熊子写出生辰八字，他只是淡淡的看了看熊子脸庞，哀叹一声然后抬起了他的手臂。 “我只是远比别人多知一些事情发生，你们不必把我当做算命先生，命运不都如你们所想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这句话就像是回应熊子的解答，王河拔说完便默不作声。 “你倒是也给熊子说说呗，至少做到一视同仁吧？”我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因为没收钱的缘故在闹情绪，旁敲侧击的说着又对小黑挤了挤眼睛。 小黑赶忙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递到王河拔手里，他并没有接过，而是礼貌推去看了我一眼说到：“很多东西你们信那就有，不信那便无，将要发生的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总之我想对熊子说的话刚才已经说了很多，还是老样子抛弃一切枷锁勇于尝试，熊子，你且行且珍惜吧......" 牛头不对马嘴，抛弃一切勇往直前却又要且行且珍惜，小学生都看得出来这是病句吧？ 看着熊子有些心领神会的意思我还是很不甘心，不能让这家伙几句屁话就侥幸过关，我急忙走到了他面前张开手掌伸了过去。 “既然大家都算过了，你也给我看看，需要生辰八字我马上写便是” 直勾勾的看着王河拔，我心想：“这下你可找不到借口推辞了吧？要是胡搅蛮缠乱说话定能被我当即识破，看你能说出什么鬼话来！” 没想到王河拔看都没有看我手臂一眼，更别提要我写出生辰八字了，他爽朗的笑过随即化作一种邪魅的表情盯着我说到：“老哥哥......用不着这样折煞我吧？你自己的命还用我来算吗？当下我还没这个资格吧？我可不想莫名枉死，你的传奇人生还是靠你自己来揣测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我赶忙一把拉住，这家伙给我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就连临走都不忘再抛下一个谜题，简直就不是人做的事情！ “你今天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带着几分激动，就连拉扯他的手臂我都下足了力气。 就在这话音刚落的一瞬间，王河拔的表情变了，他再也没有现在那般高傲悠闲，他就像是受到了我十倍的威胁一般，整个人面露愁容开始卖力想要挣脱我的手臂。 他的眼神有些动摇，但仅仅就是一秒却又变得坚定，我突然就心灰意冷，他这种绝望无辜的表情加上自己完全的急躁已经对我给出了答案，就算我今天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会对我说出半句真话。 我把手放开，王河拔对我说了一声谢谢，他终于踏出门口却又回头看了我们众人一眼，那种熟悉的淡然微笑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颊，王河拔还是用那种不急不躁的语气对我们说到：“还是那句话，且行且珍惜，适用于你们所有人，再会！” 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走了，极度不负责的给我留下了一堆难题疑惑，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深究这话中表里不一的意思，可脑海里却一直将我拉扯忍不住去深究，我的**病又犯了，因为别人的话语再次牵扯了情绪。 自顾自走到小黑床边拿起一瓶白酒喝下了一大口，王球见状冲了过来一把抢了过去。他把酒放在胸前恋恋不舍的冲我说到：“你小子可别贪杯啊，就这一瓶白酒了，菜单上我勾选的可都是啤酒，你别想着一个人过瘾啊！！” 我没有理会王球，点起一支烟靠在墙边看着所有人不同的表情我开始发问：“你们对这家伙都是什么印象？不觉得他像是一个江湖骗子吗？” 熊子率先发言，他告诉我们上厕所的时候王河拔与他讲述了很多，都是一些关于人生理想的话语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老师或是更像是一名长者一般富有见解，他头头是道的给熊子讲了很多道理，都很有趣而且带有一定的哲学意义，在熊子看来他开导别人解决疑难的本事不差与小黑相提并论两人都有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魅力。 小黑丢给熊子一支烟不免问起：“什么差别？” 熊子把烟含进嘴里，还没点燃却又放下。他思考了一会儿说到：“就好像你是一名探索家对很多事情都抱有好奇和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他更像是一名年迈的老者，对这些事情都有经历，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感觉，好比你述说开导我们的都是个人对事情的独有见解和分析而他就像述说自己的经历一般那种神奇，你们俩的不同就像是那还真旅途之中他却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你的意思是说，他说的很多事情像是都不该在他这个年纪所能发生或者经历的事迹，他却很是理解像是亲手经历一般在哪儿开导你？” “对对度！就是这种感觉！”熊子双眼开始放光还想找到了知己一般对小黑极度赞赏，他对小黑竖起了大拇指接着又说到：“听他说话的感觉就好像在讲述自己的过往一样，就好像我们现阶段所有的疑惑难题他都已经早就经历了一样！” 小黑“哦”了一声随即便抬头对着王球质问：“这家伙今年多大了，你确定他单纯的就是一个学生？” 王球看了小黑两眼，抽了几口烟不以为然的回到：“那还能又什么不一样的啊？和我们年纪也就差不多大啊！再说了学生怎么就单纯了，不看我们几个你去看看其他那些学生谁还带着单纯啊？大家干的荒唐事还少了不成？这不就是该有的青春吗？” 王球答复完毕还对此来了个反问，就好像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学者一般知识渊博。 我已经再无心思细听大家回答我的问题，我现在只是好奇一点，这王河拔如此神秘莫测的踪迹难道小黑之前就没有一点儿察觉？按理说他这样的性格完全容不得自己对王河拔一点儿都不了解吧？小黑真的对他像是白纸一张从未了解？ 我不禁抬头看了两眼小黑，他还在与王球熊子交谈，虽然还是那种看似沉稳一成不变的表情但我还是不禁把事情往坏处想起了几分猜疑，这一切到底是冥冥之中只有天定，还是小黑精心策划有意为之让这样一个诡异的无比的家伙闯入了我们的生活呢？要是真的如此，那他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我想到小黑之前对我说的话语，他容不得比我们还要神秘厉害的人出现在身边，那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假设我们和他的的关系逐渐淡漠，从“我们”变成“我和你”，那他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情绪表情呢？同样的话语又会对着那些不同的人进行诉说呢？ 又想起小黑以往对我们做出的贡献和帮助，我不禁深感愧疚，我的内心十分真诚的对着小黑说了一句抱歉，“对不起，直到现在我居然还对你有所猜疑，我不配做你的兄弟，因为我自己还没能把你看成是我的兄弟......" 下午放学，王河拔让其他同学给我们送来了东西，如他所言这些东西全都如约而至并且新鲜无比。王球看着这些食材忍不住欢喜，还破天荒给送菜的跑腿发了几支烟等别人在宿舍抽完才让他离去。 看着大家开始四下打理拜访锅具的模样我一点儿胃口都没有，我今天只想喝酒，我想喝个一醉方休想喝到海枯石烂忘却一切往却自己。 熊子张罗着当下，他突发奇想利用简单的锅具给我们弄好了一个简单的火锅，我首当其冲的拿出啤酒分发到每个人手里，连门都还没关好我便已经喝下了一瓶。 “嚯！看来今天有些家伙不自量力啊！还想空腹喝酒，待会儿可别在厕所睡过去了！” 我没有理会王球嘲讽，拿起一瓶想要再喝却被熊子一把拦下，他把现在自己的那支烟递到我面前让我先不急，等吃点儿东西再慢慢喝，这样下去胃里会受不了的。 其实我现在还无心买醉，只是觉得口渴所以想要多喝，想要明确回绝熊子好意，却见他一脸深情好意的把我看着，我只好接过烟作罢靠在一旁开始麻痹自己。 一百八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很快，随着王球第一个捞出锅里的野味宿舍火锅便由此拉开了序幕。其实我是真不想吃这锅里的东西的，但是这实在是太香了吧！光是问这味道就让人欲罢不能，再加上小黑叫家里佣人特配的蘸料那简直就是天衣无缝锦上添花！！ 我发誓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无比的火锅，咱们以后毕业了再也不会为钱发愁了，照着今天这味道搭配怎么说也得日进斗金富贵逼人吧！ “真香！”王球尽力缩短了自己感叹的话语，连酒都来不及喝只顾着手里的筷子放下又拿起放下又拿起。嘴里塞不下都还在不断往里浑塞简直跟个猪头没什么两样。 没心思取消别人，我们三个的动作也都是饥不择食，往锅里下的山珍野味还不急我们动作统一的捕捞，没多久就满地菜品便都所剩无几了，王球嚷嚷着还要加菜我却看着纹丝不动的酒箱子开始发愁，要是照这样撑死吃下去指不定得吃掉多少东西猎杀多少生灵，而且光是小黑花费的钱财不说，要是待会吃饱了没力气喝酒那可咋办？总不能留着明天又聚一波不去上课再喝个醉生梦死吧？ 想到这儿我急忙拿起酒瓶对大家点头示意，为咱们今天这顿来之不易的火锅干杯。 王球一脸不屑的听我说完还是没有停下手里动作毫不在意的说到：“啥叫来之不易啊？只要咱们想吃随时都能吃到，有咱黑给在还有为此发愁吗？” “你小子给钱啊？光占便宜啊？有本事自己赚钱来弄啊？” 听我义正言辞的说完，王球终于舍得放下手里筷子，他拿起酒杯首先对小黑碰了一个然后擦着嘴上的油脂嬉皮笑脸到：“对对对！得亏是咱黑哥大方，这第一杯必须敬你，小弟不多说了，都在酒里先干为敬了！” 这家伙倒是找出了一个好理由喝酒，我和熊子先后效仿对小黑独自表达了谢意后也都跟着一干而尽。 小黑与我们喝着，脸上的 表情全是谦逊，他说着没事没事，还有意无意的对我们进行责备，说我们都太见外了，对于兄弟而已不就本该如此吗？ 听到兄弟二字从小黑嘴里说出，我不禁又是感到一阵惬意，止不住拿起酒杯又与小黑碰了几杯，大口喝下这才感到心中些许舒坦。 小黑拍了拍我的肩膀，递了支烟给我悠悠然的说到：“我知道你今天对于那家伙说过的话存在太多疑虑，咱们根本无需多疑过好自己就行了，就像他说的那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秘密，不一定要说出来，都藏在心里烂掉也不见得是个坏事” 我对小黑默默的点了点头，知道他说这话安慰我的意思。又拿起杯子与他喝下一口俩人像是一笑这才打开了我们大家喝酒的格局。 王球这家伙果真就是过事忘把酒喝，先前对于小花的谜题他现在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只顾着与我们大家把酒言欢就连我和小黑主动提起这家伙也是毫不顾忌一口回绝，暗他的话说现在喝酒的局面就什么屁话都不要多说也不要多问，想着怎么喝醉喝飘那才是我们的燃眉之急。 不经意间，我们的情绪都有些被这家伙感染，没有人再提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以及往日惹出的烦恼顾虑，只需要拿起酒杯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该想的不该想的都化进这酒里，然后痛快干了它便就再无情绪！ 我们是真的好久都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喝酒了，每个人的脸上此时都已经写满了笑意，我们不停说着脑海里仅存的美好记忆童年趣事，恨不得一次性翻个底朝天把这辈子该说的话语都汇总到一起。 就连的酒瓶早已经堆满了宿舍，我把酒瓶当作球踢，挑出没有捏扁的酒瓶就朝王球踢了过去，王球反应迅速一脚抬起急忙踢到了小黑脚底，小黑笑而不语他用脚接过酒瓶也是毫不犹豫一脚又踢到了熊子脚里，熊子用脚盘旋这尝试用脚踢起没见成功就有赶忙提到了我的桌底。 一个酒瓶就这样成了我们欢乐的机器，我们都在为它乐此不疲，兴趣正浓的时候王球一脚踢歪却将酒瓶抬起大力踢到了阳台，我离那里最近刚想转身刚走几步想要捡起，却见那酒瓶凭空就对我飞了过来，我聚精会神连忙用双手抱起，赶忙跑到阳台上看了一圈，果然这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况且这酒瓶就连触碰地面发出的声音都没有响起难不成也是有人想我一样凭空用手接触再给丢了回来，可我们这里一直就只有我们几个又怎么会有其他人躲在这里呢？我不断摇晃着头颅想要甩开酒意，一阵微风吹过我的心里不免激起一阵寒意，我已经想的清清楚楚自然这不会是人为恶作剧，那不是人为还有有什么道理呢？难不成是有其他东西参与？ 我猛吸了一口烟顺着手臂将酒瓶丢到了隔壁，这一次酒瓶并没有凭空飞回落在我手里，酒瓶在隔壁炸裂响起了一阵清脆的声音，听着声音响起的瞬间我已经做出了一个理智的决定，不去探索这其中奥秘，管它是人是鬼今天都休想打破我们的醉意，如此再因为这等屁事闹剧影响了我们当下的酒局，我一定让你十倍偿还，后悔与我们嬉戏！ 心里暗暗发誓，我转身快步走到了桌前，对于刚才发生的怪异我只字未提，但还是或多或少影响了我的情绪，忍不住让我独自拿酒又往嘴里灌起。 我莫名的转变让小黑情不自禁起了一些焦虑，他可能以为我又想到了先前的不解，递给我一支烟然后首当其冲准备与我们解析王河拔对他先前所说的话语。 小黑喝完一口酒又抽过一口烟看着我们说到：“咱们一定不能坏了今天来之不易的情绪，我将王河拔对我说的话与大家剖析，大家就当是一个临时的话题不必各自讲起，就由我第一个说我也第一个结尾，你们看如何？” 我十分感激小黑突然的临时起意，他不仅换掉了我们将要说起的丑事秽语，还让酒局得到了一些喘息，一来能让不善喝酒的熊子休息休息二来也能或多或少解决我的谜题，甚至还想到话题承重不该延续。小黑果然是小黑，哪怕喝了酒还是这样顾全大局处心积虑。 “你小子快说啊！我可想到了一个好话题好游戏，等你废话完了咱们就开始，谁也不准逃避啊！都给我打起精神认真的参与啊！”王球这一脸坏笑不免又惹得熊子内心一阵不安，但凡这家伙想到的话题游戏多多少少都与女性和臊皮有关，他越是这样说起熊子这心里便是越无边际的没底。 小黑冲王球点了点头笑过扯回正题他又看着我们一本正经的说到：“可能大家都很好奇王河拔刚才对我算命时说的那些话语，尤其是叫我小心自己家里小心我会因此万劫不复让我提防留意，其实他说的并无道理，这一点儿张寂应该很有见解” “我？我有什么见解啊？这你的家事我又怎么了解啊？你可别学那家伙打哑谜啊！”发出疑问我急忙提醒小黑，生怕他学到了王河说话的坏习惯，故意留悬念造谜底。 小黑看着我十分从容的笑了笑：“不会不会......你不是之前还有我商议吗？要我对家里来个大换血吗？他那家伙不也是在提醒我这一点吗？” “与你商议？大换血？”我盯着小黑几秒突然就理会了他的言语，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这王河拔说的没错啊！他早就和我俩一样发现了小黑家里的危机！感叹之余我不禁对这家伙更为好奇猜忌了，这家伙嘴里还真有些真本事啊！小黑家的这些变故也都是近期发生，这家伙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参与与没有机会听闻，就仅凭一面之缘再来看个手臂就已经大概了解定义了，还是真没有愧对我们对他的质疑！ 熊子王球见我豁然开朗的模样自然百思不得其解，一再的追问下小黑便将那日我和王球在他家里发生的事情如一如实做了详细辩解。他没漏过每一处细节，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说着甚至还补充了许多我不曾在意的细节。 对俩人说完小黑又开始做起了解决分析，他不苟言笑的告诉我们，要想远离厄运化解这场危机，就必须做到王河拔所说的那样仔细提防自己的家里人，而小黑的家人看似只有父亲一个但是王河拔话里的意思绝不会是叫他注意一直血脉相亲的父亲。他已经给出了小黑一个**裸的提示，在小黑家里不管是佣人还是园丁，他们潜移默化早就已经变相成为了他自己的一部分家人，他的明确意思就是提醒自己要谨防注意这些所谓的家里人！ “这家伙脑子也是有问题啊？既然都这样说了干嘛不直接告诉你提防你家的佣人呢？多此一举简直是脑子有包，真是有点儿本事还要装神弄鬼让别人猜测，他以为别人都是智商超前能想个周全啊！这种人打死都不为过！” 一百九十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义愤填膺的说着，好像是对王河拔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恶痛绝。而在我看来这家伙就是没脑子，当时没能理会意思等到现在我俩说了半天才懂，肯定就是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埋怨自己笨才会气急败坏。 我想要借此嘲讽王球几句却突然想起我也算是置身事内，也和他一样后知后觉，突然戏弄他也没什么道理，万一这小子脑袋灵光了想起这一点儿，反挖苦我来那我可没什么好说的，还是当好一个倾听者老老实实的吧。 “或许天机不可泄露但总有蹊跷可寻吧，咱们也不必对这外人大把言语，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想办法好好来一次大换血了，王球能鬼点子多，帮兄弟上点儿心，想想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王球一听自己被抬举，整人又找不到北了，又点起一支烟昂起头颅想都没想便对小黑说到：“就这？就这种问题还用我出马？你无需多问，只需记住一句话先打他一拳再说！古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打的狠了那自然也出好佣人啊！用暴力解决永无后患，谁不服就打，再不服就让他爬！一步到位OJBK！” “OJBK？哈哈哈哈。好了好了，这事情我们日后再好好商议，喝酒喝酒”小黑听着王球最后一句粗鄙之词不禁笑出声来，与王球碰过一杯酒他再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熊子对于王球脱口而出的英文字母有些无法理解，想破了头他都没能相处这四个单词是什么意思，我看不下去直接给熊子提示到：“你就往最粗鄙最脏的地方想，结合结合王球把这字母反应成王球的口头禅自然就是了！” “O J eight K！懂没有？” 熊子这才恍然大悟，庆幸自己没有脱口而出，转头看向王球高高在的头颅眼角不禁露出一阵嫌弃厌恶。 “好了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下面就开始玩我们今晚最最刺激游戏，你们准备好了吗！！！” 王球站起身来满是激动的说着，他还没来得及宣布游戏名字和规矩就听门前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我们三人不禁抬头往门口开去，这敲门的人会是谁呢？ 王球骂骂咧咧的转身开门，人还没看见他嘴里的脏话就飘了出来。 “妈的！是那个狗东西！” 王球嘴里叼烟潇洒的说完，还没来得及靠在墙边悠闲我们便全都跟着站了起来。 这门口站的不是同学也不是宿管，他是我们的班主任李老师，也就是王球嘴里的李老头！ 得亏了王球刚才叫骂声音小，李老师或许没听见，他站在门口没有着急把脑袋伸进来细看而是一脸虎视眈眈的看着王球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王球整个人已经愣在了原地，脸色除了畏惧便再无一点儿动作可言，我见这家伙木纳痴呆的样子心里很少焦急，急忙给小黑使了个眼色让他示意王球先把嘴里的烟给放下来。 小黑刚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说话李老师便率先开了金口。 “你小子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又没带火吗？要不我给你点点？” “哎呀，没有没有，我们这不是在模拟抽烟吗，您不也看见我没点嘛，小弟就是学学抽烟，装样子的嘛李老师！” 王球这嬉皮笑脸的功夫还真是厉害，就像是个发嗲撒娇的女生，这语气听得我硬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李老师显然也是被王球挤眉弄眼的丑样给恶心到了，后退半步咧着个嘴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见李老师的注意力还不在我们屋内，看着满地狼藉深知再怎么补救也是无动于衷了，当下的关键还是得感觉把烟盒酒瓶收集放到一边，至少也得藏起来一半才行。 我和熊子三三两两的收拾着地面，小黑见状则急忙走到门前掏出一支烟来便给李老师点上，但愿他和王球能多说点儿废话为我们里面争取拖延点儿时间。 我将桌上所有的烟盒地下的烟头全都捡起丢到了脚底床边，熊子还在不断分拣着酒瓶，我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心里便一阵发慌，要是待会让李老师问起这家伙说了实话没有圆谎那可真就前功尽弃再无细言了。 小黑时不时的回头张望，他的眼神好像是在还是透露着轻松和悠闲完全就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我虽然相信小黑能把这件事情妥善摆平，但对于熊子内心的愧疚压力我实在无法估量，干脆也不让他收拾了，想到李老师待会让还要进屋细看我决定让熊子先去阳台坐着虽然也不能不免被李老师看见，但至少能避免就避免吧。就让他先平复下心情缓一缓。 熊子刚到阳台没多久，果然李老师就走了进来。他先是啧啧几声然后又把双手习惯性的背到了身后。 见我面带微笑的对他问好李老师稍微点了点头对我问到：“你们宿舍就这条件啊？你一个三好学生就这样起的带头作用吗？” 眼神不敢与之些许对视，我看着脚底残留的烟头一脚踩过等了许久抬起头来还是依旧微笑的看着老师开始沉默。 接下来的十分钟很自然都是李老师满嘴的训斥和教导，他从我们的宿舍环境说到了生活作风，又从生活做风说到了学习习惯然后加以延伸居然还说起了他的悲惨童年。 我是无心听他在这儿忆苦思甜，只顾着一阵点头示意感觉脖子都有些酸了。 王球这家伙背信弃义看见李老师进门开始滔滔不绝自己就跑到门边多好好像还抽起了香烟，而小黑站在一边一直没动，可能他也受不了李老师嘴间不断延续的屁话，嬉笑着拿过一瓶啤酒就递到李老师面前。 他笑着告诉李老师我们宿舍喝不起茶水就只有如今这个条件，让李老师多担待担待就当喝口茶水润润喉咙。见李老师面色迟疑还是喝下，小黑还灵机一动编造了一个谎言，他一本正经的又开始忽悠李老师，说是因为这周会有考试我们大家总是提心吊胆所以一直都是复习到很晚，而自然复习久了肚子就会饿得受不了所以便才会有了他面前这顿火锅，但要是等到待会儿我们吃完了那肯定会是全力打扫然后回到床上继续奋战的。 李老师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看着小黑一脸笑颜的脸庞他话里有话的问到：“你这意思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应该等你们吃完了再看看看？” “不是不是，您来到非常是时候，这不还有些酒菜吗。要不将就吃点儿？” 我这听完心里顿时就捏了一把汗啊，要说你察言观色知道李老师不会对我们深究那也不至于客套到留他下来吃饭啊，要是真给留下了那熊子可怎么办啊？难不成就让他呆在阳台坐一个晚上吹着冷风睡觉不成？ 李老师略带微笑的嘴角更是让我感到无奈，他果然笑着坐到了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画风一变突然就开始说起了不着边的话。 “这主意肯定是你出的吧？受到环境影响学习思想发生了偏差吧？老师今天说你你也不要太有负担，每个人都想偷偷懒放松放松嘛，老师也是过来人自然理解你们的心情，况且以你的成绩稍微放松放松老师也不会怪你的，明天上课会有新的知识点你别喝醉了按时上课就行，这次考试名次你必须靠前啊！要是往后退了那老师不会再假装看不见。一视同仁是我一直的观点，要是真退步了那到时候我改罚还是要罚，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啊！” “对对对，老师说的对，绝对靠前绝对靠前......” 话音刚落我急忙拿出了多余的碗筷放在李老师面前，反正看着架势他一时半会也走不了，还不如给他安排一波款待周到了争取早点儿让他离开。 李老师接过碗筷我刚想给配碗放点儿酱料他却对我挥了挥手随即对门口大喊：“王球！你小子跑哪儿去了！” 王球立刻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对着李老师义不容辞的喊了一声到随即做出了一副随意差遣的表情。 “你这家伙对吃比较有讲究，按你的办法给老师弄一下味道” 王球的紧张瞬间松懈，他轻松的接过李老师的碗筷长出了一口气说到：“李老师你可真有眼光！我唯一的一点儿优点还是让你给发现了，你放心以我的配方那味道绝对是不一般啊，您别说这配料了，就是这菜也是为您量身打造的啊，全都是大补啊！保证吃的您是红光满面魅力无限啊....." 王球又开始了唠叨，我很好奇李老师为何能容许他说出这些屁话，以往不过是三句就会被骂停吗？今天这么允许这家伙这般放肆，难不成真的是吃人嘴短说话不方便了？ 我好奇的看了李老师一眼这才发现，原来他早就把烟叼进了嘴里还不断喝着啤酒，压根儿就是嘴里没闲着啊怪不得没有时间理会王球。 看见李老师也开始抽烟喝酒，想必待会儿吃饭也必定轻松悠闲。我心里的石头也算是终于放了下来，转头望着阳台看了一眼我瞧见熊子还在一动不动的背对我们坐在窗边。与小黑使了个眼神让他接替我的位置坐到李老师身边我快步起身就走到了熊子面前。 “嘿！看什么呢?来吃饭了，李老师不会再质问我们了” 我一边对熊子说着，一边掏出一支烟来靠在一边开始悠闲。 熊子没接我的烟也没说话，他只是对着窗台看了好半天然后对我问到：“你看见了吗？” “什么？看见什么了？”我呆呆的回答熊子，顺着他刚才的目光望去除了黑暗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发现熊子脸色突然有些难看，他主动把我手里的烟拿过抽了一口然后缓缓的说到：“你来的时候他就走了，我看见了。这屋里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一百九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我苦笑看着熊子，他也和我犯了一样的错误，只要没有影响到我们的生活又为何要多此一举费尽心思呢？我们都应该学着王球那样尝试简单的生活忘掉短暂的烦恼，这世间有太多疑惑是我们无法探寻的干嘛要去深究呢？ 拍了拍熊子的肩膀我笑着对他说到：“先别思考了吧，放下疑惑我们今天好好吃一顿饭吧” 熊子很是意外的看着我，他的眼神此刻变得更为疑惑，我猜他也想不到我为何有了如此转变，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舍不得放下现在难得出现的好气氛而已。 又给熊子开导了几句，我的视线几乎与他一直对视，并不是我想显得自己极为认真诚恳而是我只要稍一转头我就能看见一个漂浮不定的东西，我的心里其实很想为此反驳熊子，这东西一直就没有离开，他几乎一直在我们身边环绕。 与熊子并肩走回了床边，李老师早就已经忘乎所以的开始了大吃大喝，他手里那晚嘴里夹烟时不时还要拿起酒杯又小黑干过两口，完全就已经褪去了身为老师的准则，此刻的他更像是加入了一场家庭聚会，当下没有学习便只剩吃喝。 我完全没想到私下里李老师会是如此洒脱随性之人，他主动与我们碰着酒杯说起酒话，完全没带着一点儿老师的威严，若不是这稍微偏高的发际线不断扎眼我几乎已经快忘了他与我们身份地位的悬殊。 熊子主动与李老师敬酒，他刚端起酒杯却被李老师一把拦了下来。还没等熊子开口说话李老师便拿起酒瓶示意熊子先把酒杯放在桌上，他一边往酒杯里掺酒一边对着熊子苦口婆心的教导：“你啊，往后还得多注意细节，不是老师装神弄鬼让你下不了台，老师是想让你记住一点儿道理，这倒酒可是有着江湖规矩的，酒满敬人茶满欺人！你可明白？” 他把酒端起递到熊子面前，熊子急忙双手接过一脸虚心的点头说着：“明白......明白” 李老师的人格魅力处事差别就这样在这些小事细节之间展现的淋漓尽致，就这短暂的一场酒局他就教会了我们很多喝酒处事的道理和一些我们未曾想过也无法理解的潜在规则。原来成年人的世界也如学习一般需要不断积累才能免除碰壁。我们都为以前对他的误解感到后悔无知，原来还一直以为李老师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憨憨，眼里只有学习和严厉，没想到这私下里还真是有着长者的严谨和缜密的经验。 王球开始频繁的与李老师举杯喝酒，看俩人喝酒这架势又划拳又抽烟的指不定待会还会称兄道弟抱在一起。小黑和熊子完全被这愉悦气氛感染很快便忍不住内心抗拒挽起衣袖也加入了两人的酒局，我一直摇手拒绝假意说着自己喝醉了，其实我根本就已经变得无心喝酒了，我的脑子里一直都存在着一个不断变强的念想，那阳台上漂浮不定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随着最后一瓶啤酒下肚，我本以为这酒局也会接近尾声，可谁知王球莫名其妙说出了一句江湖道义这话题瞬间就打开了李老师满嘴的话题，他像是一阵鲜血涌向头颅一般站起身来张牙舞爪就开始述说起自己年少无知时经历的热血事迹。 我本无心听他胡扯吹牛但李老师突然一句话提到了张烈，顿时点燃了我的兴趣。 我急忙示意李老师打住又赶忙让小黑把那瓶私留的白酒拿出，一边倒酒我一边恭恭敬敬的问到：“李老师，你刚才说到我父亲是什么事情呢？刚才我有些分神没太清！” 本以为李老师喝过酒会接着滔滔不绝，没想到这白酒就像是解药一般，半杯喝下李老师眼神突然就变得无比坚定就连摇晃的身躯也瞬间挺直完全一副刚才进来的模样，严谨又端庄。 李老师拿起桌前的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对我说到：“张寂啊......我与你的父亲其实算是老相识，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们还是朝夕相处的好朋友好兄弟，那段时光与你父亲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每次喝酒我都会忍不住对别人提起，因为那段时光对我来说真的是太美好了，我......" 李老师突然变得有些语塞，我看他的吼叫明显抖动了几下，他在哽咽？ 所以人都和我一样变得聚精会神，我们全都把李老师看在眼里期待着他嘴里即将说出的记忆。 李老师还是又喝了一口酒，我看得出他在犹豫，但我搞不懂他为什么会如此纠结，都说了是最为美好的时光，为什么又突然不愿意提起呢？ 看了看我的脸颊李老师突然又对我说起：“你长得真像你妈妈，你哥哥则长得像你爸爸，你哥走的那天我也去送行了，他这一走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小时候我们也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么小个东西你说几年不见就长成个小伙子了，这时间过的该是有多快啊......" 李老师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而我的内心却变得无比焦急，我真的不愿错过每个人嘴里关于父亲关于我家庭的事迹，因为我对此好像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记忆，我只能从他们的嘴里找出碎片尝试不断拼起试图挽回我的珍贵记忆。 小黑有心无意的追问下李老师终于回到原题，他这次没有看我而是直接把杯里刚倒的酒一口喝光，长出了一口气对我们说到：”那时候我和你的父亲还有另外几个当初的兄弟就像你们几个一样几乎每天形影不离，我们和你们一样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优点缺点和理想，你父亲算是我们之中最为活跃的一个，自然他的想法也是最为独特的一个，他和我们不一样并不想追求安稳平凡的生活，他总是根据自己的兴趣去做事和生活，哪怕不计一切后果他也不会违背自己的信仰，你父亲其实才是最有资格村为村长的人员，什么文化底蕴知识文凭那都是狗屁，你父亲比我们所有人都强，他不该是如今这般模样！” 李老师说着有些愤怒，而我们却听的越来越迷糊，这李老师完全是在自我陶醉缅怀，根本就没有说出一点儿有用的信息啊，他就连关于我父亲一个完整的故事都没有提起，我不禁心生猜疑，这老头是到底是无意陷入了回忆还是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将要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在哪儿自导自演装疯演戏呢？ 忍不住心生好奇，我干脆直接就对李老师提议，我笑着递给李老师一支烟缓缓的说到：“李老师，你叫给我们讲讲我父亲的故事吧，讲讲你们原来这一起的经历，好事儿坏事儿都可以，也让我了解了解你们那个时候青春都是这样度过的” 李老师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到：“青春？我们那个时候谁有青春？我们的青春都是在沉闷和刻苦中度过的，你知道我为了今天的成就耗费了多少个日夜吗？孩子们啊！时代不一样了，听我再怎么说，你们也完全体会不到那时我们度过的经历的，一切都太阴暗了，你们不知道便最好，一定要努力学习千万不要让未来的自己看不去过去的你啊！” 不知为何，李老师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我而是直勾勾的看向了王球，王球这家伙根本就没心思听李老师在这胡言乱语，见他眼神袭来以为是要与自己喝酒，他急忙拿起酒瓶把剩下的白酒一分为二，一句“我先干为敬”便扬起头颅把酒收进了肚里。 李老师并没有喝这杯酒，他还是略带忧伤的叹息，眉角邹成一片仿佛当下已经遇到了人生最为复杂的难题。 我的心里倍感失落，我猜今晚我们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都骗不出李老师一言一语。低头看着自己杯里仅剩的最后几口白酒我不禁举起邀约大家一起碰杯，就让这今夜的遗憾都化进酒里往后不必再提吧，我先干为敬...... 喝完酒的大家再无话题，李老师起身挥了挥手臂打了个哈欠，我们以为他要走便都站起身来准备送行，没想到李老师又坐下了，他朦朦胧胧的看着我们点起一支烟示意我们坐下。 “同学们啊！你们要珍惜你们当下的友谊啊！等出了学校这种关系还能不能保持如初都会是个谜，缘分和命运这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我也不瞒你了张寂，我和你父亲的决裂就是从初入社会开始说起，我们谁也不欠谁都是为了各自的理想而选择断了关系，怎么多年来我没有再与你父亲说过一句话打过一个招呼，但我的心里始终是有他的念想不会忘记的，你想问我这其中秘密我想我也不会告诉你了，就让老师自私一点儿个人保留这点儿仅存的记忆吧。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的父亲不上巫山那我们都不会走到今天这般田地......” 一百九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上巫山？” 我忍不住喊了出来，父亲怎么又与这神秘境地串联到了一起。感觉他的秘密完全已经超过我们所有人对他的了解，我忍不住开始不断揣测怀疑，心中居然还止不住蹦出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我的父亲该不会就是从巫山来到村里的吧？他这一生到底又背负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李老师依旧接着叹息，从他的眼里我看出了一种长久的遗憾和惋惜，他颤抖着点起烟对我们继续感叹：“都是黄土埋进身体半截的人了，我衷心希望哥几个能和当初一样好好的喝酒团聚啊！可是......唉......" “团聚？” 小黑听闻微微一笑嘴角扬起，他抽着烟很是胸有成竹的对李老师说到：“如果老师你真的想如愿，我答应你等到我们毕业聚会的时候一定叫上你当初所有的朋友兄弟给你们一次团聚的机会。君子一言那定是驷马难追，我小黑决不会吹嘘，要让村里的谁和谁短暂相聚我还是有本事做到轻而易举” 我的心里不免对此松了一口气，李老师今天也算没白来，能换得小黑坚定的承诺就算再有惋惜也都该如愿了吧。 李老师听完却突然开始笑了，他笑的越发大声浑身都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熊子想要给李老师递去纸巾，他只是简单的挥了挥手然后无力的靠向身后墙壁。 这或许就是喜极而泣的表情吧，我突然很想再与李老师喝上一杯敬一敬他们日后的相聚，可无奈这屋里已经没有存酒只剩下满地空瓶。 小黑在不经意间与我比了个OK的手势，对视一眼我便完全理会了他的意思，转过头来想接着再与李老师交谈拖延时间等酒送来，他却已经开始失声痛哭无心交流。 熊子急忙伸出手来拍打着李老师的后背，嘴里不断安慰着李老师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再次相聚。可等李老师转过头看向我们的时候我却发现他的脸庞并没有一丝慰籍和希望。李老师的表情已经变得更加绝望无力，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已经散去，除了哭泣和抽搐再不见他对我想说出任何话语。 我上前试图安慰安慰李老师想让他尽快走出悲伤情绪，没想到他却一把擦干眼泪毫不顾忌的对我和小黑颤抖的说到：“来不及了......已经来不及了，死了......他们都死了！除了我和张烈活着，他们的尸体我们连埋在哪儿都还不知道......" 这句话简直就是当头重击，诧异的听完我们所有人除了无休止的叹气再也找不到任何话语对李老师进行慰籍。 “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会死了呢？” 我脑中第一反应就是源自意外，按理来说他们的年纪应该大多都是相仿若是突然暴毙肯定不会因为正常老去，他们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意外为此丧命，而这意外又会是什么呢？难道这又与父亲有着撇不开的关系？ 我忍不住内心好奇，就算这是对于李老师当下的情绪是火上浇油我也果断问了出来。 李老师听完说完便用手逐渐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他抽着烟突然冷冰冰的对我问到：“你觉得呢？” “我觉得呢？”这算是什么狗屁回答？ 我看着李老师复杂的表情一瞬间又愣在了原地，他这般态度反问完全就不是在给我解答谜题啊！更像是对我在进行责备，这种语气我现在体会完全就是一种父债子还的感觉。 气氛因此开始越变压抑，没有人再会提出任何问题，王球熊子小黑都和我一起抽着自己手里的烟和思考起李老师嘴里的质疑，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小黑起身从床边又拿出一盒香烟放到桌前。 他把第一支烟递给李老师然后说起：“老李，你们以往的事情变故看得出都带了很多问题，但是这些事也都已经过去现在除了缅怀也都没有任何办法解决，你要是愿意说起你就说，就当说个故事我们还能给你分析分析” 我听着小黑云淡风轻的说起，接过他递来的香烟时他却突然对我眼色亮起，看过一眼我的心里便止不住咯噔了一下。又是这种熟悉的眼神浮现难不成小黑还要故伎重演？他居然想和开导我与熊子那般对李老师也进行交流劝解？他可才是真正的老师啊，小黑未免也太胆大心细了吧。 满怀不安的看着李老师，他接过烟后果断点燃后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起，对于小黑别有用心的问候李老师完全没有一点儿回应，他现在只是显得很安静比我们任何人都要安静...... 气氛又回到如初，再一次又没人说话了。我不经意间看向王球，这家伙满脸的憋屈肯定早就受不了如此压抑的变化了，刚才他还好不容易有些苗头能和李老师称兄道弟，可莫名其妙的气氛突然就变了，一不说话而不喝酒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这好不容易见小黑打开了话题却也被沉默回击，他心里估计早就不耐烦想要爆发了吧。想到这儿我脑子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稍微冒险但是回报很大的办法，干脆就让王球畅所欲言说些屁话，万一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胡言乱语说出一些契机。那我们也就可以顺着话题慢慢延续了！ 我直接给王球使了个眼色，这家伙看我挤眉弄眼半天终于理解了我的会意，王球立刻抽着烟昂起头颅挺起了胸膛。看这架势我还满是欢喜以为他能说出什么意外之喜没想到王球却直接先拍了拍李老师手臂然后不顾一切的说到：“老弟！咱们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你要是不原意说那也没事儿！待会儿酒来了咱们再喝就行，等喝醉了就什么烦恼没有了！” 后半句倒还像是些人话，可这老弟也说的太没规矩了吧，我深怕李老师不仅反驳还要发飙急忙就叫小黑把话给接过去，小黑明显也是被王球突然的老弟给惊呆了，看我两眼后他这才强行挤出一丝微笑对李老师说了一句：“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李老师并没有与我所想会反驳或是发飙，他还是一如既往保持着沉寂任凭王球千万般言语他都不为所动，正当我们即将无计可施的时候李老师却突然站了起来。他看过我一眼我便急忙把脚挪到了一边，李老师绕过桌底径直往门前走去。我们三个互相一眼正准备一阵叹息的时候李老师却突然回头对我们说了一句：“张寂，管好自己不要好奇！” 这完全就是一声呵斥，就像是原来李老师严厉训斥王球那般的语气，我情不自禁站起头来对着李老师点头示意，这是我读书以来第一次听到老师对我严厉的话语，但极为讽刺这还不是因为我的学习。 李老师走了，我们的酒还没送来，小黑打电话过去问了问结果电话那头告诉我们他给忘了现在又太晚能不能明天一天再送，小黑果断挂掉了手机满是歉意的对我们说了几句歉意，这朋友算是第一次对他爽约。 王球本应该是听到消息最为恼火的表情，可他现在却是无比的轻松，王球的头颅胸膛依旧昂起他看向我们满不在意随即便走到床底往床上爬去。 我和熊子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刚想收拾当下残局却见王球一脚从床上踏了下来，王球的手里此时又凭空多出了三个酒瓶，他放在桌前又跑到门边。一阵简单的摸索后王球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坐到了原地。 “我就知道这酒不够喝吧，要不是老子早就藏了几瓶肯定就被这老东西给喝光了，来来来咱们哥几个接着喝不墨迹！” 王球这家伙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啊，一起喝酒居然还都藏着掖着。我来不及说他几句急忙便跑到他床边伸出手来一阵摸索，果然！这家伙被窝里还有一堆零食几包散烟。 “你小子还真是有一套啊！老实说你还有多少存货！” 王球瞧着自己的赃物嘴里一阵叹息，他心痛不已的将这些东西放在自己面前然后又是一阵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到：“做事留一线嘛！我这不都是为了给大家带来惊喜嘛......我就这点儿存货了全给你翻出来，大家趁热吃趁热吃......" 我和熊子一如既往依旧满是嫌弃的看着王球，小黑则是被王球这些举动逗的又气又乐，他一边给我们倒酒一边让我们回到正题。王球见我们不再深究了立马拿起一包辣片就往嘴里塞去，熊子见面急忙上前一把拦住，他强行将王球手里辣片抢了过来，在我们面前倒了一些然后掏出一片塞进嘴里。 我刚想用这些辣片下酒却见熊子一声干呕把嘴里东西全都吐了出来，熊子面色惨白一脸质疑的对王球骂到：“狗东西！你是不是在这辣片里拉屎了，怎么全是一股臭味！” 王球听闻哈哈一阵大笑，他赶忙将面前东西一阵散开。 “小弟肚里有些怨气，刚才憋不住拿东西的时候就放了一个屁，大家无需在意，无需在意......” 一百九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我急忙把烟撇开果然就闻到了一股恶臭，这屁臭居然没有半点儿衰减反而越发强烈就像是死老鼠被太阳暴晒的感觉，让人闻着简直头晕目眩心旷神怡！ 一阵大骂后我和小黑熊子急忙退到了一边，王球见我们反应如此激烈他倒很是不屑，这家伙就像是闻不见味道一般毫不顾忌就从我们桌前拿起了一些辣片。 “臭什么臭！有多臭嘛？这东西沾了屁就不是东西啦？你们不吃可别怪我嘴里无情了啊！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你们没有权利再分享了！”王球说过直接便把辣片放进了嘴里，还没来得及细嚼他便咧着嘴全给吐了出来。 王球急忙喝了一口气暗自低语：“妈的怎么回事？怎么屁味这么久都还在啊！这不科学啊！” “你小子的屁奇丑无比本来就不符合逻辑，你要吃一人快点儿吃完，免得我们闻了头晕的慌”熊子说完一阵猛烈的咳嗽，我见他烟已烧过大半估计是为了去除味道一时抽烟太过生猛了。拍了怕他的后背见熊子没什么大碍我自然也就没多在意，倒是现在突然换了位置离这阳台几步之遥不免让我有些心虚，刚才那东西不会还在这儿吧？ 我忍不住转过头来的时候却见小黑已经飞速动身纵身一跃急忙招呼我们过去，我见小黑弓着腰背一脸欣喜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他让我我熊子一人守门一人守窗然后迅速起身伸出手臂。 黑暗中我见小黑的手里凭空就多出了一只狐狸，我打着火机往前仔细一看差点儿把我给吓到喘不过气。 这哪儿是狐狸啊，简直就是长着一张婴儿嘴脸的奇怪东西！要不是这东西口被小黑凭空拎起你要是单看这上半身脸的部分完全就看不出他和小孩儿有任何差别。 熊子惊叹一声不禁往后退了半步，他努力把目光移到别处很是畏惧的对我们问起：“这东西......到底是人还是动物啊......怎么越看越古怪像是书里描述的诡异凶体啊！” 小黑一点儿也不诧异，他依旧紧紧抓住这东西对他的挣扎低鸣毫不在意，他抽过一口烟缓缓的对我们说到：“我原来见过这东西，这家伙是巫山里的东西，好像叫做人面狐狸，我不说你们也能看出来吧，这东西咱们村里没有，一直都是在巫山了繁衍生活的” “巫山？这是我今晚第二次听到这个是非之地了，我急忙又对小黑问到：“那这家伙是什么来意呢，怎么村里没有全在巫山呢？” 小黑想了一会儿这才对我说起，他说这东西来历不明，有传言说是村民与狐狸结合蜕变的怪物也有人说是某种东西沾染了巫山诅咒产生了变故所及。具体来路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能确定这东西咱们村里没有，只有巫山那种奇怪之地才能繁衍出这种四不像的怪物。 对于小黑第一种解释我和熊子都不愿深究和认同，我们都偏向于第二种说法，这东西应该就是狐狸指不定在巫山待久了收到诅咒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异。 熊子依旧不敢与这东西直视但却很是严谨的对我们说到：“这东西应该也是属于狐狸同一类别的亲戚，按理来说也算是村里五大仙之一，难不成是因为修炼成人时遇到了变故才落地如此田地的？” 小黑听完突然就笑了，他换了一只手抓住人面狐狸对熊子说到：“想不到你还真是懂得很多课外知识嘛，就连五大仙修炼成人的传奇你都了解，本来我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理由说辞，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真相的感觉，说不定啊这东西还就是狐狸渡劫失败所以落得这般田地” 我听俩人说话简直毫无头绪还文邹邹的，怎么都学着我简单明了的方式变成口语了，懒得再为此猜忌我又想出了一个办法对小黑说到：“咱们直接问王河拔呗，他对山里比咱们了解，说不定这家伙还是个山中美味咱们直接问他不就解开谜底了吗？” 小黑轻叫一声“对啊！”急忙掏出电话递到熊子手里。 “我电话里有王河拔的电话，你快翻翻问他这东西的来历，再搞不清楚你俩不帮我抓着我可控制不住力气要把它活活勒死了” 熊子一听要抓这人面狐狸赶忙拿起电话快速翻阅，滴滴几声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了王河拔满是困意的回应。王河拔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气无力的说到：“黑哥咋啦？这大半夜的还要加餐啊？” 熊子三言两语说起了来意，电话那头一直嗯嗯哦哦的回应，但当我们说到手里抓着人面狐狸之时王河却突然语气有些亢奋了，他来来回回仔细问了三遍我们手里这东西的体貌特征，确定无疑后这家伙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欢喜，他让我们原地不动等他过来看个仔细再与我们揭开谜底。 我们三个靠在墙边抽着闷烟，我望里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门开一半王球这家伙早就消失再无痕迹了，怪不得半天都没见他过来屁话，指不定又跑哪儿偷着吃喝个人快活了。 没多久王河拔便开门跑了进来，我朝他喊了一嗓子这家伙提着裤头就冲了过来，搞不懂他是为何如此焦急，裤子都没穿提着个大裤衩子就过来了。 经过小黑同意，王河拔一把就把人面狐狸提起，他满是欢喜的看着这东西嘴里一阵叹息眼里对我们还是一阵敬意。 “哥几个还真行啊！这般宝贝都给你们遇上了，这东西可老值钱了，把他卖给我你们照着今天这样再吃一个星期也没问题啊！” 听王河拔兴奋的说完我更是好奇，稍有不屑的看着这狐狸抽着烟对他问到：“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感觉你说的很值钱的样子啊！” “那里是值钱啊！简直就是有价无市啊！这东西可真是宝贝啊！吃了不仅大补还能壮阳啊！你们知不知道这壮阳代表什么意义啊？” 熊子和我们一样不解，但他却没有我和小黑这般心思不想低声下气问个究竟。他鼓起勇气蹬了这东西老半天然后问到：“这有什么意义啊？” 王河拔的激动亢奋一直不减，他止不住的一边跺脚一边回答着熊子：“壮阳啊我的哥哥！你不知道不管是什么东西但凡占着一点儿能壮阳调补身体的作用那都是宝贝啊！这玩意完全货真价实壮阳无比啊！你老头吃了他那也必定一柱擎天金枪永立啊！” 小黑突然若有所思，他想了一会儿对王河拔问起：“难不成这东西还能做成药引子，我父亲那些补药传说延年益寿滋阴补阳就是靠着这东西？” “对对对！完全就是因为这人面狐狸啊！他的作用可不止这些啊，咱们了解的都还是皮毛，要是交给专业人士调理说不定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呢！” “有这么神奇没哦，死人都能给医活了那还要卫生所干嘛呢？挨家挨户养一只不就生生不息了吗？你这说的也太玄了吧？” 面对熊子的质疑王河拔依旧激动不已，他急忙问小黑要了根烟放进嘴里然后说到：“你管它这么多干嘛啊！有人信那就有市场啊！有市场那不就有钱赚吗？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你们这次是真捡到宝贝了！” 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啊，做什么都是金钱第一，我觉得话题有些俗气便问起了这人面狐狸的生世之谜，没想到王河拔对此也是一知半解，他说了些和小黑一样一知半解的话语，除了多说了一点儿这东西就连巫山也寻得不易便再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语了。 我和小黑各叹了一口气，还以为能从中听出什么稀奇呢，到头来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我又仔细的想了想，刚才我和熊子看见的东西以及那酒瓶凭空飞回的怪异应该都与这家伙有关，至少现在能确定这不是鬼怪所为就算是一只极度稀奇的人面狐狸那也无可厚非了，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对我们产生什么威胁了，再怎么稀奇这东西也都是其他人嘴里的盘中餐，顶多就是长得怪异而已。 我的心里突然就评定了下来，没想到这次的怪异这么快就化解解决了，怕熊子没有联想到这儿，我急忙给他提示咱们先前看见的东西漂浮不定的家伙就是这东西，他听完也和我一样顿时便排除了所有疑虑。 接下来就是安排这家伙命运的时刻了，我想要是卖给王河拔的话我们肯定能得到一笔不菲的报酬，听这家伙说的如此珍惜自然也就不能拱手相让了，多多少少也得让他垫付一下我和熊子为此的精神损失还有小黑纵身一跃抓他的补偿费吧，可把他卖了这小东西肯定就注定难逃一死了，我们到底是该卖掉呢还是放生呢，该不会前脚放后脚又被王河拔给抓去吧，这家伙对他来说价值不菲换做那个生意人也不会甘心我们善意放生吧。而且我现在突然又多了一种很是奇怪的直觉，与这人面狐狸对视几眼过后我就越发觉得有些蹊跷诡异，这种眼神看我难不成它到这儿的目的完全就是因为我的存在？是因为某种目的他才特意到此跑下巫山与我相见吗？ 一百九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正当我再度犹豫之时，王河拔突然又对我们问到：“哥几个是怎么抓住这东西的呢？要是还有存货可以一并卖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愿意啊，可不能给别人抢夺了先机，咱们校友一场这点儿情面总还是有的吧？” 看这家伙嬉皮笑脸脑子里满是生意的模样我不禁有些心生厌恶，好家伙这王河拔是想抄家弄个片甲不留啊，这人面狐狸再怎么怪异也是个有生命的东西，与我们也也算是有缘才能相见。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是为了想来见谁，而是闻着我们火锅味儿香想要讨点东西回去孝敬父母喂养儿女而已。我们可不能像他一样为了金钱不顾一切丧尽天良啊！ 想到这儿我就想和小黑说明心意，干脆就把这家伙妥善处置放归巫山算了，一面之缘也不能贪婪无比见钱起义把别人送上餐桌吧。况且有你这样的财主常在我们哥几个会缺钱吗？干脆还是妥善放生吧，也算是积积阴德求个心安。 我依旧选择与小黑眼神示意，可这阳台边实在是天色黯然小黑根本来不及察觉我的会意，他没有与我片刻商议，张口便说起了刚才抓这家伙的经历。 王河听闻止不住的摇头说到：“黑哥，你误解了我的意思啊！我不是让你们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抓住这东西的，我是想让你们告诉我，你们是在哪儿发现它的，它的老窝是在村子哪里呢！” 对于王河拔的辩解小黑有些不解，他抽着烟一脸好奇的看着王河拔回到：“就是在这阳台抓的啊，你我都知道这东西生在巫山长在巫山，我们不可能去山里把他找到又带回宿舍抓给你看吧？” 王河拔听完很是差异，他连烟都来不及抽了急忙转身对小黑说到：“听你这意思......这东西不是你们机缘巧合在村里撞见的？是它主动来找你们的？” “额......是这意思，确实是跑到我们宿舍守着才被我们给抓住的！” “妈的！卧槽！” 王河拔听完便一把将这人面狐狸摔在了地上，他转身就想跑小黑见状急忙一把将他拦了下来，我刚想捡起地上哀嚎的人面狐狸熊子就已经心生怜悯不顾害怕将它捡起抱在了怀里。 我还没来得及对王河拔刚才的所作所为发出疑虑，他却突然一声呵斥严厉的对熊子吼到：“你快放下！别在碰它！” 熊子被吼的莫名其妙，他一脸不解的看着王河拔，只见他言语神情越发强烈迫于无奈熊子这才把人面狐狸放在地上任由它自己自生自灭了。 王河拔拉着我们回到桌前，他不顾一切的拉着我的床头和桌椅堵在阳台门口，见桌上跌落下三瓶白酒他又捡起一瓶飞快跑了回来，他先是猛灌了自己一口然后便开始了无休止的喘气。 我们三人都很好奇王河拔莫名其妙的态度转变，刚才还把那人面狐狸当作宝贝拽在手里怎么几句话就出了变故让他恶心不已。 小黑再也不顾不上什么面子问题了，开门见山就对王河拔问起：“你这人也太善变了吧，怎么着只有一个没有一窝你就看不上这东西了？” 王河拔又喝了一口酒点起一支烟满是顾虑的答复到：“我的好哥哥唉！亏你还见多识广呢？你难道不知道啊？这玩意儿虽然值钱稀少但是却也诡异奇妙啊！巫山生长来的东西不是你们特意抓去还是不顾一切下山找你，你说这事情可不可怕神不神奇？” “你说的都是什么鬼，刚才那不还把别人当宝贝吗？无非就是偶然爬到我们这儿来被抓了用得着你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怪我......怪我刚才慌了说的不够仔细，我好好给你们讲一讲这人面狐狸吧，这东西虽然神奇但是长在巫山那必定诡异啊，我说的那些功效不假，那也是机缘巧合村里猎人们把它当作野味才发现的特殊功效啊！但这东西要是不请自来不是被你们找到而是突然来找你们那可就是大事儿啊！ ” 我看王河拔嘴里话语越发真切，倒也不像是为了骗取狐狸想出的诡计又听他说的如此神秘便也忍不住好奇打断他的言语猛的问到：“是什么大事儿？到底有什么稀奇？” 王河拔看了我一眼又看着熊子小黑以及自己刚才抓狐狸的手臂一眼叹到：“唉......我听说这人面狐狸可是厄运的象征啊，它突然来找你不就是厄运找上门吗？村里人和山里猎户说过，将死之人最后几天都会看见这东西突然存在，它的出现简直就是宣布你命不久矣的忠告啊！” “忠告就忠告啊......那按你这样说他也是来宣告我们其中一人大限将至啊，你只是被我们叫过来的又不是它来找你的你怕什么呢？”小黑一脸淡然，完全就没把王河拔这套荒谬说辞放在眼里。 “妈的......怕就怕这第二种征兆啊！这东西如果不是来宣布大限将至那就得是另一种说法了，它来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想要找个替死鬼帮它续命了！把你的寿命换成它的再把你的寿命换成那畜牲自己的不也是一样死路一条吗！总之一句话这家伙突然找上门就是意味着要死人了！”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这家伙满嘴胡扯了，就算它是巫山跑下来的东西那也不至于如此诡异神奇啊，还能有换命一说？动物能预感人类即将死去我还觉得有点儿科学依旧，但是你说换命得以延续自己？抱歉！我不敢苟同，这两个天壤之别的物种连体型寿命甚至基因都不同又怎么会牵扯关联呢？这简直就是荒缪！无稽之谈！封建迷信！ 我还没有来得及将内心准确依据说出王河拔却接着深信不疑对我们讲起了歪理：“这家伙只要碰你一下就能起到换命的作用，你们刚才谁和我一样碰过它了，咱们都是那家伙的预备人选啊，谁的命长谁就完了，七天之内必有一死啊！” 熊子明显被王河拔乱说的歪理挑拨了心弦，他略带紧张的对王河拔说到：“我和黑哥好像都摸过这家伙了，再加你我们三个都中招了，你觉得谁和被它给选上呢？” “我说了，谁的命长谁就得等死，我也不是神仙算不出咱们的具体时间啊！一命二运三风水，这命数虽然定了但也止不住会被运气的影响，今天老子就是运气不好被你们给坑了！谁生谁死就看咱们的运气吧！” “胡闹！一个畜牲就把你给吓成这样了？亏你还有个半仙的称号！除了胡言乱语能还会说点儿憋的别的吗？说到算命刚才那不也是算不出我的命数吗！” 义愤填膺，我感觉自己说的话对王河拔一语中的，这家伙完全就是被谣言传说吓破胆子，要是王球在这儿指不定给他铺天盖地一顿臭骂然后当面了结了那人面狐狸命运哪儿还来的续命之说，死都死了还续个屁！唉......对啊！把那家伙弄死不就永无后患了吗？ 我急忙把自己想到的办法说出，没想到王河拔这家伙还是一脸的愁容，他转头对我说到：“人是必须死的！这家伙来了就是逃不过的，要是我们这儿有着一个将死之人存在那我们还有机可乘，可大家都是生龙活虎的模样想要异想天开又有什么用呢？安心等着七天以后谁先暴毙吧......” “放屁！七天？什么七天你的意思是现在算起头七的七天吗？你小子就没什么方法能快点儿知道结果吗？”小黑有些厌烦，狠声暴气满是敌意的对着王河拔吼道。 王河拔眼里突然泛起一些星光却又随即暗淡，他看了我们大家一眼满是忐忑的说到：“有啊！只是我们大家准备好了吗？只要再去看看这人面狐狸看它现在的脸长得像是谁便知道了，你们真要决定赌一把看看是咱们谁先中招吗？” 话音刚落，小黑熊子王河拔脸上或多或少就带有了些许顾虑，我因为至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这诡异的人面狐狸所以自然不会有厄运上头我也相信自己现在不会已经命不久矣就是那个大限将至之人，但是因此我也就没了做出决定权力我没有任何资格能为他们设身处境做出决定。 看着大家若有所思的表情我心里不免也跟着起了一丝慌乱，若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被王河拔给说中了，待会儿要真找着这狐狸看见了这地下长得像他们其中之一那可怎么办呢？大家现在真的有勇气就要揭开谜底吗？ 一阵短暂犹豫过后小黑果断摆明了自己的定义，他告诉我们：“长痛不如短痛，既然王河拔已经把大家的情绪完全感染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必为了几句言语弄得大家不安纠结，趁着人面狐狸或许还没跑掉，我们直接就一起去看个究竟免得心里念想疑虑今晚也都睡得自然舒坦，说不定还能一举击破这个害人谣言岂不是一举两得吗？” 半支烟的功夫小黑便得到了王河拔以及熊子的默许，王河拔为了保险起见怕这人面狐狸待会儿不配合我们观看又怕我们再次对他进行触摸所以还特意回自己宿舍带来了绳子和棍器，我见状也翻出了床里积灰的电棍，等到大家又抽完一支烟后我自告奋勇走在前面拿着器械准备尽到自己的微薄之力为大家揭开谜底。 一行人走到阳台边我不禁咽了下口水，这莽夫之事不都是王球来做的吗，今天这家伙也是跑的稀奇，阴差阳错就免去了这一场危机。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我听着阳台略微还有一些人面狐狸的低声嚎叫便催促大家一起推开床沿移动桌椅，等到我们把道路清空的那一刹那，我们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这人面狐狸果真没走，它就这样无动于衷挺直身板对坐在我们面前。哪怕我是稍微看了一眼我都不禁感到一阵寒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王河拔这家伙果然没有欺骗我们，人面狐狸的鬼脸真就完全变了...... 一百九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急忙往后退了几步转过头来看着大家，并不是因为我内心强烈的恐惧不安，其实是我对于人面狐狸的巨变根本就无心观看而已，这件事情我自己本就置身事外毫无牵连，若是第一个就发现了答案未免对我太过突然，况且这种考验当事人个人心理素质的诡异事情还是让他们几个勇往直前吧。 所有人都很安静，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在认真的观看，我抽着烟靠在门口心里却又迸发出了另一种不安，要是这人面狐狸变成小黑或是熊子的脸那我和王球该作何打算？小黑这人心思缜密遇事很少有波澜倒是熊子让我感到有些忧虑不安，这家伙本就内心松软王河拔刚才还说的坚硬无比要是变了就活不过七天，如果这人面狐狸真就变成了熊子的脸那这七天时间对熊子来说肯定就是度日如年啊，他还怎么安下心来备战考试迎接毕业啊，该不会全都因此耽搁了吧？ 我这心里是越想越不安越想越遗憾，但自我犹豫了好半天却都不见众人说话，难不成是被这狐狸把魂给勾走了？我转过头来拍了拍熊子肩膀还没来得及说声“嘿！”熊子便立马转头拉着我回了房间。 一边走我一边看着熊子，这家伙面色虽然疑虑倒也不是很难看嘛想必刚才看见的应该也不是自己的脸，转头我又想看看小黑却发现小黑此时就在我旁边，也不知道他是啥时候突然出现的，俩人就这样一左一右结贴着我回到了床边。 熊子将杯子里的酒掺满随即一饮而尽，看他还想再喝第二杯我急忙一把拦下递了支烟给他面带疑惑的问到：“怎么？那狐狸脸上还真有一张你的脸啊？既然都不是你俩了干嘛还这样紧张啊？” 熊子没有回答，他只是一直盯着我看看了好半天就连眼皮也没眨过一下，我被盯得实在有些难受就转头看了看小黑，没想到小黑也是这种眼神看我，好像我才是那阳台的外面的人面狐狸一般。 我猜他俩肯定是在狐狸身上看见了王河拔那张老脸所以心里震撼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劝他俩都先抽支烟缓解缓解平复心情后我还是准备再到阳台看看可怜的王河拔，毕竟我们不是兄弟但至少也是校友嘛，该安慰的还是得安慰，待会儿说不定还得指望小黑给他思想教育教育开导开导才能走出自己创造的难关了。 烟头一丢，我刚一起身小黑和熊子便一同伸手把我给拉住了，他俩都是那种欲言又止面色焦急的难看模样好像是怕我看了受不了睡不着觉一般。我先缓缓的松下熊子手臂又对小黑使了给没事的眼神，起身又走却见小黑左手还没放下而熊子的右手又拉到我的衣脚边了。 “我说你俩至于不至于啊！我就是看看又不干啥，我不信看那东西几眼还能少块肉掉块皮啊？你俩该不会是看魔怔了吧？” 还没等熊子小黑开口回答，王河拔便已经缓缓走了进来。我看了他一眼整个人便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这次就算俩人不拉我我也不会再去阳台看那人面狐狸，王河拔居然双手把那家伙给抱了过来。 我不知道王河拔是不是因为怕这狐狸咬他，所以他才一手搂着狐狸屁股一手抓着狐狸嘴巴，不过这狐狸好像很是享受的模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身上屁股对着我们一动不动就连尾巴也懒得来回摇动。 小黑突然起身走到了王河拔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后小黑对王河拔质问到：“干嘛？你想抱他去哪儿？” 王河拔没有说话，他只是面无表情的对着我看，我搞不懂他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只觉得他可能还是想把这地方抱走卖钱而已，反正他自己都中招了我们留这狐狸也没用，倒不如交给他免了麻烦，万一这狐狸那天心情不好脸又变了那我们三人该怎么办？ “送瘟神送瘟神....."我心里说着，果断对王河拔摇了摇手臂示意他离开。 小黑看过王河拔两眼退到一边让出了去路，王河拔抱着狐狸刚走到门口我还没来得及上前为他开门这门就从外边突然打开了。 “砰！”的一声，王球把脚收回抽着烟就站在了门边，我看着真是为王河拔捏了一把汗，差一点儿这门就砸他身上了，万幸这家伙走路不快离门的距离还远。不过这剧烈响动格外刺耳王河拔怀中的狐狸好像因此受到了惊吓，它身子一缩随即便逃离了王河拔的手臂。 人面狐狸落地掉头便朝门口跑去，王球哪会儿放过这种突如其来的加餐他想都没想便是一脚把人面狐狸给踢到了门边，王河拔制止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响起王球便把这人面狐狸托起举到了面前。 我本以为王球看见它多少也会觉得震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没想到到王球却突然凭空对我们喊了一声“张寂！” 不知道这家伙叫我干嘛，但我见他还没放下人面狐狸心里就是一阵焦急，还真是不知者无畏啊卧槽！再不放开说不定下一张就是你的脸了！ 我急忙走上前去想让王球放下这人面狐狸不要触摸，他却突然抬头把我瞪着然后把人面狐狸转过头来对我莫名其妙的问到：“张寂......这是你妈还是你爸啊？” “你他妈......" 我话还没说完便再也无心谩骂王球了，我可算看得一清二楚了，怪不得刚才三人举动如此古怪，原来这人面狐狸谁的不变倒变成我的脸了！这他妈到底...... 我忍不住还是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床边，拼命克制着目光从这东西脸上移开，我看着王河拔满是激动的问到：”你他妈刚才在里面干什么了！它怎么会是我的脸！你不是说没接触过就不会变的吗！” 熊子将我安抚到床边坐起，我根本无心听他对我的劝住，还真是火苗没滴落在自己脚上不知道痛啊！我刚才的所有侥幸所以平淡全都加倍转化成了焦虑和不安。我真想不顾一切一把上前撕破这狐狸脸皮！ 王河拔抽起一支烟呆呆的盯着我看，他连抽了好几口终于对我无力的解释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就连刚才你们走后他在阳台喘气好像都是你的声音，我觉得张寂你可能......" “可能离死不远了是吧！老子今天就要当面撕破你的谣言！” 我说罢冲上前去把拉起了狐狸，我不顾一切的对这人面狐狸喊到：“说话啊！你说话！怎么变成我的模样了！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这狐狸明显不会说话，它只是抬头看着我越发微笑，我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变换感觉就是一阵鸡皮疙瘩泛起，这种感觉太怪异太可怕了，就像是我自己抱着自己然后被我抱着的自己还在对我微笑...... 我想用眼神找出自己的一丝威严，目不转睛的看着人面狐狸我俩便开始了长久的对视。小黑、王球、熊子、王河拔对我的劝阻我全都置而不见，我铁了心今天一定要从这狐狸脸上找出一点破绽。 人面狐狸或许是被我有力的臂膀给抓痛了，他发出一声低鸣却又好似一句轻叹，而就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叹息完全打破了我内心最后一道坚固防线，我一把将它给丢了出去，妈的......实在是太诡异了，刚才那个声音我完全分不出是我还是它发出的，简直是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王河拔这家伙又一次说对了。 “卧槽！张寂你干啥啊！这说不定真就是你家亲戚投胎转世啊！说不定还是那祖先长辈呢！” 王球啥也不知道出口成章倒也自然，我没功夫与他解释议论直接就是冷眼相看，倒是熊子为了怼了他一句：“你家祖先才是狐狸呢！你全家都是狐狸！” “嘿！你这家伙是吃错药了吧！我说你了嘛你说我干嘛？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再说了，人不都是猴变得吗，万一有特殊也是狐狸变得呢？我看你这家伙顶多就是鸡变得，一天啄啄啄啄啄个不停，熊鸡婆！” 我已经不想再看狐狸，努力克制着自己情绪我重新坐到了床边抽烟，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在大家面前没有克制自己，我居然还想让一只怪狐狸说话，还真是天方夜谭，真是幼稚......可笑！ 王河拔栓住狐狸并没有走，他和王球一样靠在了桌边，小黑喝着酒抽着烟与王球将其了先前的怪事，所有的来龙去脉微乎细节都被他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绘声绘色的讲述就连王河拔河熊子都有些时光错乱身临其境，这大老粗王球却至始至终没心没肺除了喝酒抽烟咧嘴脸上就连一丝情绪都没有浮现。 “讲完了吧？就这事儿啊？” “什么叫就这？你小子没带脑子不思考的吗？”熊子忍不住对着王球吼了一句。 “爬爬爬......王爷爷脑袋灵光着呢用不着你担忧！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儿呢给我一惊一乍的！都散了散了，尤其是你王河拔！别在这儿打我酒的注意啊！下回买东西可得打折！这酒可不能白喝！” 一百九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我是真搞不懂王球听完为何如此淡定，就算事不关己在我面前他也不能如此这般高高挂起吧，这不就是表明兄弟吗？恶狠狠的瞪过王球几眼这家伙居然还是一种不可一世的表情挂满。我懒得再在他身上耗费时间，又接着点起一支烟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小黑陪着王球送走了王河拔，临走时这家伙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有话要说但我也懒得搭理瞟了他一眼便继续抽烟， 王球回到桌前先是放了一个屁然后又喝尽了一杯酒，等到打完一个饱嗝后他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种由衷的满足。 小黑想要坐到我身边为我排忧解难，看他这表情应该也是想不到最后的安慰说辞会用到我的身上，见他走来还没坐下王球便抢先一步跑了过来。 王球拍了怕我的肩膀随即便用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来给爷笑一个先！” 想都没想我就是一脚，这家伙今晚还真是吃错药了，看这模样该是想上天了吧老虎的屁股都敢摸。不对.....我怎么能形容自己的脸是屁股呢，真是完全被这家伙打断了思路脑子都已经不太灵光了。 王球一把拍过我的肩膀，把嘴里剩下的半支烟丢到地面，他一脚踩灭然后对我似看非看的说到：“小子别想那么多了，先跟我到阳台来” 我抬头看了王球一眼，这家伙如此表情还真想给我排忧解难啊，冷笑一声我对他没再理会继续沉默抽着手里的香烟。 “你就不想知道你妈最近的消息吗？”王球装神弄鬼丢下一句，我听闻有关母亲便立马站起身来对着王球一阵追问。 这下换成是王球开始沉默了，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了看身旁的小黑熊子又把头转过来看了我一眼。 “有什么不方便就去阳台说吧，没事”小黑心领神会的看我一眼，对我一阵微笑然后回到了熊子身边继续抽烟。 熊子见我此刻看他也对我笑了笑随即便收拾起了一片狼藉。 虽然感觉兄弟间不该存有秘密，但是事关母亲我心里还是希望多少保留一点儿，与俩人各自点了点头我拉着王球一阵仓促便跑到了阳台。 “说吧，你小子又打着什么算盘！” 看这家伙笑容不减的模样我就知道他又耍起了心眼，这招无中生有暗渡陈仓的招数完全让我猝不及防。 “聪明！不愧是我大哥嘛！”王球笑着，靠在阳台一脚继续抽起了嘴里的香烟。 我确定了这家伙本意后也不再慌乱，跟着王球靠在一边看着欣赏起了面前黑暗。 烟头丢下楼去王球便转身对我问到：“张寂啊，你这心里防线怎么越来越差了，打小咱们遇见的稀奇破事儿还少吗？你不会就被这一只狐狸吓破鼠胆了吧？” “你小子早就在门外看的一清二楚吧？换做是你你不觉得怪啊，要是你手里抱着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东西你是什么心情？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 “哟哟哟......你小子不是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吗？咋啦，你的特长选择性逃避这下不灵了啊？以前那么多事情你都忘了这件事情我不信你还忘不掉了” 我看着王球这无关紧要的模样情不自禁也被感染，按理来说也是，打小和王球一起遇到了太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连之前的怪事儿我都是说完就忘能不提就不提，怎么偏偏看见个怪狐狸就把心境给我扰乱了呢？之前不是还想放下一切好好归于平淡吗？怎么第一个考验就出了差错还真是举步维艰啊...... “和你在一起那么多年啊我就总结出来一个道理，老天爷是一直在和你对着干啊，你想改变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出现许多困难，这不才说要好好生活谈个恋爱这狐狸就出来了，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在考验你测试你啊？” “测试我？测试我什么？” “测试你是不是真的愿意放下这些疑惑谜题真心想要好好生活归于平淡啊，你小子就没想过啊？王河拔那个蠢蛋刚才有句话是说对的，一命二运三风水，有的人命是注定了的，就像你小子一样肯定一辈子与这些奇怪的东西撇不开关系了，还有，你自己不就是一个奇怪的存在吗？长久以来这些接撞而来的稀奇不就正好填补了你的生活吗？换句话说你小子一辈子肯定都会带点儿传奇色彩生活，你要想好好和咱们正常人一般过日子老天爷不得考验考验你啊？” 王球这话听得我云里雾里的，简单理了一下王球大概说的就是我一辈子注定坎坷与诡异相伴，而我现在想要归于平静那不就是属于逆天改命难上加难吗？所以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接撞而来就显得再正常不过了，想要蜕变就总得经历一些属于自己的磨难嘛。 “哦！按你小子的话说，我这辈子就这样完蛋了啊？我想正常生活就是在于老天爷斗争了？那我以后岂不是没好日子过了？” “呸！消极......说的像是你原来日子好过一样，只是那时候你没想好好改变逆来顺受罢了，总之你相信一句话，没什么是变不了的，你经历多少痛苦多少那换来的成果肯定不少啊！咱们啊就好好生活天天乐呵乐呵的过日子，只要没死管他什么稀奇古怪牛鬼蛇神呢你说对吧！” “你小子说的有道理啊......但我怎么感觉这话不像是你自己悟出来的道理啊，是不是有高人在你背后指点啊？” 王球突然哈哈一笑，好半天直不起腰杆。他又点起一支烟来对我一阵嬉笑：“这话不就是小时候我与你一起经历这些破事儿时你给我讲的吗？怎么，今天如数奉还你还受宠若惊啦？” 我“哦”了一声跟着便往废了猛送了一口烟，我对王球一直以来还真是小看了，不管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都感觉这家伙非同一般，平时还觉得王球没脑子一根筋原来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不止是这几天很早之前我就觉得王球有些深藏不露了，今天看来我可算是明确了一点，王球这大老粗完全就是在糟蹋自己，大智若愚才是这家伙的本意啊！ ”你小子一直是个明白人啊，咋平时做起事情说起话来就那么混呢？跟个二百五差不多你不觉得丢脸啊？“ 黑暗中王球对我嘿嘿一笑：“老子喜欢，你有你的转变和生活态度，那自然我也有我的方法和生活习惯啊，老子今天可全是为了开导了临时学的这些意见啊，背后的高人是谁我可不会告诉你的，抽你的烟吧，抽完了回屋继续喝酒哥们儿还有好消息要宣布呢！” 王球说完又换上了往日的憨笑怂着肩膀走进了屋中，看着王他猥琐的背影我突然就觉得有些陌生怪异，想不出是哪儿出了问题我急忙掐了自己两下提神随即便感到了一阵痛感。我把烟丢掉摇了摇头转变情绪快步走进了房间，在看见小黑的那一刹那我好像一度解开了王球刚才突然转变带给我的难题，我莫名想起了小黑不久前对我说的那句感叹“谁没有一点儿秘密藏在心里呢？只要不被发现那不就可以对大家侥幸隐瞒吗......" 看着我一如既往从容的模样，熊子是很好奇王球给我使了什么阴招，他情不自禁的对我问起，而我早已不愿多提，对着熊子便是一阵烂笑，本以为这样至少能感染熊子让他跟着我也一起乐呵乐呵，没想到熊子看我突然想着整个人都有些懵圈了，他急忙给我递了支烟随即问到：“没发烧吧？你这笑的怎么和王球一样难看呢？” 笑容戛然而止，熊子这无心一语完全就是给了我一盆冷水。我摇着手对他说起了没事便独自抽起了闷烟。 熊子像是自己悟出了答案一般，见我许久沉默突然兴奋不已的对我问到：“是阿姨有了好消息吧？是不是最近身体恢复了许多？” “卧槽！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刚才还没有被母亲的事情有所感染，这突然一说又让我全部想了起来，心底的担忧不安顿时就冒了出来，这下倒好，好不容易走出来的情绪说变就变，就是你们三个合起伙来逗我开心，想必我也不会有心情再和你们嬉皮笑脸了。 王球狠狠的瞪了熊子一眼，嘴里还不忘数落了一句“傻熊土狗” 我突然想起王球刚才好像说着要宣布什么欢乐事情，心里不禁感到一阵好奇，当然这绝大部分也是因为想要尽早摆脱对母亲的不安思念保持现在难得平淡情绪。所以我便急忙对王球开口问到：“你小子有什么好消息就快说，别在这藏着装着，待会儿都是睡了就算你嘴里说出花来也没人会有兴趣” 听我说起了欢乐消息，小黑放下手机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王球，王球像是很享受这种凝聚目光的感觉对我们保持神秘看了好半天这才站起身来习惯性的甩了甩手臂仰了杨脖子。 “哥几个控制情绪不要欢呼，我要是说了保证你们都睡不着了！” 一百九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有屁快放！小心我削你！” 极度不耐烦的说完我还是忍不住踢了王球一脚。这家伙就是喜欢故弄玄虚装神弄鬼。 王球不苟言笑一脸严肃的看着我们故做深沉的说到：“官方消息，学校今天刚决定的。为了给咱们缓解学习压力，所以明天特意组织了一次校外探险。” “探险？我探你妈呢！是你组织的吧！” 这家伙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学校好端端的不组织我们学习还有时间去探险？你小子哄鬼呢！ 王球一听我的反驳当即便就怒了，他义正言辞的对我吼到：“你少放屁！学校是要组织**，对咱们来说不就是探险吗！” “**？卧槽！是春游吧！王球你到底哪儿得来的消息？”熊子纠正了王球的口误略带激动的问到。 “哦！是春游是春游，刚才激动说错话了，就是今天课堂里宣布的，刚才隔壁给我说的，他们都已经开始准备吃喝出谋划策了，可就剩咱们按兵不动了，哥几个还不抓紧吗？” “春游？准确的说现在应该算是夏游吧。”小黑纠正着坐到桌前，他又将大家杯中倒满，给每个人又分发了一支香烟。 王球立马把烟放进嘴里不耐烦的说着：“哎呀......管它是什么游只要是出去玩儿不上课的事儿都是大事儿！哥几个倒是好好商量商量咱们明天去哪儿探险啊！” 熊子瞥了一眼王球把烟夹进耳边不紧不慢的说到：“土包子，你是第一次春游啊，小学的时候你难道没去过吗？这春游自古以来都是安全第一，你这家伙肯定被老师随时跟着还想要去探险？痴人说梦！” 王球回过神来一阵无语，倒也是这个道理。一群人出去肯定就是安全第一，到时候自己身边全是老师围着就连吃饭都得被守着哪儿还有时间去探险嘛。 我看这家伙空欢喜一场有些失落，想起了一个春游的惯例便对王球抛了个眉眼说到：“如果是按照以往惯例啊，咱们出去春游可都是分了小组成群结伴的，探险落空你也不至于啥好处都捞不着，万一你被分到小花那组岂不是又能增加感情更进一步吗？这不比探险有意义吗？” “卧槽！对啊！说不定就只有我和小花一起游玩呢！这简直就是美差啊！你们也都别落下啊，自告奋勇也和桂纶余莉一起，大家都往前进展进展说不定春游回来就脱单了啊！” 王球的心情瞬间又好了起来，我听他说完倒也深有触感，这确实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啊，要是我和桂纶一起游玩这感情肯定也是不断飙升勇往直前的，到时候玩儿开心了有什么话都可以不用憋着一股脑全说出来，我还可以趁机问问她对王河拔的看法简直就是一举两得嘛。 想到这儿，我转头看着熊子。熊子早就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估计他也是倍感意外惊喜。我怕熊子担心这一期来的太快内心胆怯还想逃避余莉所以便直截了当问了他的想法。 熊子支支吾吾的说着始终没看我们一眼，不过他话里的意思还是听得出想和余莉分在一起的，这小子终于开窍了！我急忙看向王球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熊子明天的幸福就只能交给他厚着脸皮去操办了，讲不讲义气可就看这一回关键了！ 小黑提议为了明天的美好喝上一杯，我刚把酒吞下便觉得有些不妥。这明天要是我们顺风顺水都找到了理想伴侣那小黑该怎么办啊？总不能又和老师打成一片吧？那得多无聊啊。 酒杯一放，我急忙问起小黑的想法，小黑看了我一眼没有任何表情倒还带有几分不解的问到：“我？我能有什么想法啊？你们完全不用担心我啊，我再傻也不会选择和老师大成一片啊！除非是美女袁老师还差不多哈哈哈” “张寂你就别瞎操心了好不？人家小黑还缺女人缘啊？就算不食人间烟火小黑不也还有花子陪着吗？你把那女汉子给忘了啊？” “对对度......还有花子啊！”听完王球的话我这才想起来，怎么还能把花子给搞忘了，她可是最有机会与小黑碰出火花的人选啊。说到底那天因为父亲的事情我还凶了她，直到现在好像都没有一句正式的遗憾，惭愧惭愧...... “好了！既然都决定好了人选咱们再安排安排明天吃饭的事情吧！现在要准备什么我看也来不及了，干脆就麻烦黑哥直接准备点儿钱吧，谁弄得东西好吃咱们就给他买，正好也避免了缩短约会时间你们怎么看？” “呸！真是臭不要脸！” 我听完真是想给王球吐上一脸口水，这家伙还真是把小黑给当成提款机了，什么鬼主意都得拉上别人。到底这家伙脸皮是有多厚啊，再一再二还要再三，简直就是无耻混蛋！ 小黑倒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他看了看时间便对我们说到：“确实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关于钱的事情大家都不必在意和讨论了，明天还要早起别因此耽误了时间，咱们还是先讨论讨论如何处理门前那只奇怪的人面狐狸吧” 小黑把气氛拉回了正题，我又一次极不情愿的把目光放到这只和我相似的人面狐狸身上。每每看见这家伙就让我慎得慌，这可是个麻烦事儿，到底该怎么处理这家伙呢？放了又不觉得不安，不放呢留着又感觉随时都是隐患，总不能刮毛扯皮把它给丢进锅里吧...... “放了啊！这有什么难的，张寂你去把它解开，丢到阳台自生自灭吧！” 王球这家伙说的风轻云淡的不值一提，我这心里听着可是五味杂陈慌乱不堪啊。要真把它从阳台丢下去肯定就得摔死，这东西又长得和我如此相近轻易就把他弄死肯定我以后心里不安啊，好歹也算是一条命嘛...... 怎么想我都觉得怪怪的一阵不安，急忙抽了几口烟喝下一杯酒释怀。没过多久我便下定了决心与大家说出了内心想法。不管这家伙与我有什么关系，是福也好是祸也摆，都不值得我们为此深思浪费时间，就交给老天爷来定断吧！就把它给放了，我们再怎么豪横也没权利剥夺它的性命，就让这家伙回到自然仍由它自生自灭吧...... 我当即就走到门前，看着人面狐狸与我对看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慌张，我急忙把烟抽完对王球吩咐了几句，待会儿等我抱起他咱们就往楼下冲去，丢到门外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就让这些烦恼苦闷一并让我丢出门前！ 王球把酒喝完蓄势待发走到门前，我眯着眼抱起人面狐狸实在是不敢细看，这狐狸贴在我手里倒是变得很温顺，使劲往我怀里钻着就好像我看不清楚它和我长得一样似的。我无可奈何的对着人面狐狸说了几句：“知道了，知道了......”起身刚想要跑，没想到这家伙却舔我一口随即挣脱跑向了阳台。 我和小黑还没来得及跟过去就见这人面狐狸纵身一跃跳入了黑暗，等我们围到阳台边的时候什么都已经看不见了，这玩意儿就这样不知生死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哎呀呀......万般皆是命！半点儿不留人啊！也罢也罢......”王球摇头晃脑的说着，揣着半包烟就爬回了床边。 我和小黑熊子二人面面相窥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这家伙不仅来到突然这走的也突然啊，这搞不懂这一来二去的到底是在干嘛。 熊子看着屋里剩余的垃圾拿起阳台边的扫把又走回去继续开始收尾工作，我靠在阳台上无力释怀小黑却突然对我递了一支烟。 “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看了看小黑仍旧是一脸蒙圈的答到：“我能有什么看法啊，这人面狐狸又不会说话全靠咱们猜测能有个屁的线索？” “我看未必，你刚才好像抱着它说了些什么吧？或许它是觉得得到了你的回应这才安心离开的” 小黑果然还是心思缜密波澜不惊啊，我刚才说的那么小声嘴皮子几乎都没动还是被他发现了，不过这又能怎么样呢我不照样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抽完一口烟我不紧不慢的对小黑解答：“那狐狸一直往外怀里拱像是怕我看不见它和我长得一样似的，我就随便说了几句知道了知道了，这也有什么蛛丝马迹吗？” 小黑听完“嗯”了一句随即便把烟头丢进黑暗陷入了思考，没过多久他便抬起头来看我，有些欲言又止漂浮不定的模样。我猜小黑肯定也是一时也拿不定注意找不到线索。他只能凭着猜测以及自我感觉对我假设：“如果我们把那只人面狐狸比作一个人，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来理解。那他不会说话也是能听见的。当哑巴想要传递自己的信息给你而他又不能说话，那肯定就会想出一些稀奇的办法让你了解。而你无心对它说了句知道了知道了这种看似敷衍但却代表肯定的答复，哑巴又不是你自然不会猜到这些深意。这人面狐狸肯定也是觉得你既然回答了那便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所以他才会觉得使命完成安心离开的。你说我这种假设有没有一点儿可能性的存在？” 我点了点头开始不禁思索起小黑话里的意思，他难道是想告诉我“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一种解释不管不可思议都会是事情的真相吗？” 后背泛起一股凉意，我看着无边黑暗开始了一阵畅想：“这狐狸突如其来必有来意，它到底是想带给我什么样的信息呢......" 一百九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当下我再怎么想也都是无济于事，毫无头绪的我轻叹一声转头告诉小黑一起回房间早点儿睡觉，小黑却语重心长的看着我他心情好像有些不好，他缓缓的告诉我他今天想迟一点儿睡觉，他想要一个人看看月亮和月亮说说话。 “这都是哪儿哪儿学来的伤感语句啊”我想嘲讽小黑几句的但看他实在是有心事的模样只好摇头作罢，每个人都会面临突如其来的烦恼吧，等太阳再度升起一切不就都重新开始了吗。 经历了一晚的折腾我几乎就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但我很快就出现在了家门口附近，头顶着烈日骄阳我很清楚我是在做梦，再寻常不过的醒梦。 我遥看着面前的家门口，母亲此时就坐在那里，她像小时候一样坐在那里手中永远拿着阵线缝补衣服被褥，来往过路的村民热情的与她打过招呼母亲毫不敷衍一一回应，这些路人之中偶尔会出现几张我所看过的熟悉面孔看着他们轻松嬉笑的脸庞我不禁感到一阵的舒心愉悦忍不住跟随脚步多看几眼，毕竟这些人在我印象中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我不敢上前一步靠近母亲，因为我知道这是在梦里。我无法预知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出现什么场景，很有可能我永远走不到门前也说不准我刚出脚就来到母亲身边，这对我来说无疑于是一种冒险，所幸在梦里我还保持着理智，就这样离远一些多看母亲健康面容几眼我就已经觉得知足了。 骄阳逐渐变得温暖，四周的一切好像都开始变得缓慢。母亲终于放下了手里的针线，她站起身来就好突然发现我一般对我挥手遥看。一声“张寂”彻底让我的心思混乱，母亲是叫我回去吃饭了...... 这一声呼喊让我不得不迈出脚步往家走去，与此同时我的哥哥却突然出现了，张磊还是往日那般模样，他背着袋子手里拿着锄头，那布满泥土的手掌总是毫无顾忌情不自禁想要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我以为哥哥还是会像以前那般看我一眼然后冷冷说出一句回家，但这一此他却没有。张磊看着我笑容逐渐浮现，他居然用手把我的头拍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的对我说到：“傻小子干嘛呢？还不回家？” 我完全找不到任何话语回应哥哥突如其来的转变，但当我情不自禁对他做出答复的同时我便惊奇的发现，这一刻在我的脸上已经绽开了笑容，我是笑着对他进行回应的，而我的这种笑容全然不受我的控制，就这样一直咧着嘴巴陪他走到了门前。 我想要冲过去抱着母亲却发现我的脚好像已经不听使唤，我就这样像个木头一般站在母亲身边，这种感觉就好像小时候我做错事来到母亲身边认错一样，我一动不动等待着母亲为我打开那张保护伞，只有等他笑过抚摸过我的头颅以后我才能和她一起进屋面对心中最为害怕威严的父亲。 父亲拉着我走进床边，期间我没有看见父亲的身影。母亲拿出一件洗衣服急忙让我试穿他一个劲的不停问我喜不喜欢。我急忙脱去身上衣服试穿新衣服，在镜子面前我欣喜的发现我和母亲的容貌一点儿没变而我的胸前后背也都是白皙一片，再没有所谓的死肉皮和那种可怕的异变感染。 当我穿好衣服的时候门外已经传来了父亲的声音，母亲不知何时已不再屋里，我想让给他看我身上的衣服便寻找声音跑到了厨房，一家人此时就在我面前。 张磊招呼我过去坐到他的身边，而爷爷正坐在我面前。他依旧是咳嗽不断但是手里香烟不减。 这些场景完完全全就是小时候的深刻记忆，我太久没有这种感受了，哪怕是在梦里我也忍不住心情多吃了两碗。 饭后洗碗一直都是家里的难题，小时候父亲总认为他做饭就一定不能洗碗，而母亲也有理由手里忙着针线也不愿意洗碗，我是家里最小一个按理来说就是最没有话语权老老实实去洗碗，但现在我还分的清楚这是在我梦里所以我突然就想大胆一次来个转变。 我看着还未走去的父亲和爷爷略带j紧张的说到：“既然大家都不想洗碗，那我肯定也不愿意，但这碗总得有人去洗吧。咱们玩个游戏就玩儿石头剪刀布，输了的人就去洗碗你们说可不可以？” 把话说完我没有像以往那般习惯性的低头，我满怀期待忐忑的看着大家，从父亲母亲略带犹豫的眼里我果真察觉到了一丝希望。父亲点起一支烟又看了看我满是底气不假思索的对我说到：“那行，就按你说的办，输了得认账就行，爸你年纪大就不用参加了，你干嘛就干嘛去，不必在这儿浪费时间了” 爷爷一听这话立马就急了，他假装给了父亲一巴掌然后悠悠的说到：“你当你爸不是人啊？既然我在家里一天就是你们的一员，该参加的活动就得参加，你小子待会儿要是输了就去老老实实洗碗，别以为你守着俩孩子就能翻天！” 我和张磊都笑了出来，母亲拍了拍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游戏随即拉开了序幕。 本以为几轮过后才能绝出胜负可没想到这第一局就已经定出了输赢局面，我们所有人全出了石头就哥哥一人出了剪刀。他故做生气白了我们大家一眼，故做生气的说了一句愿赌服输便开始收拾起了桌面。我自然是帮他一起捡碗然后还靠在一边抽起了烟。 果然在我的梦里真是我说了算！就连母亲突然回来撞见我慌乱的看她一眼她也没有多说多问，母亲只是慈祥的对我劝说让我我少抽一点儿然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满足留恋了，我看着张磊默默洗碗的时间心里不禁开始了盘算，按照往常我们吃了饭大多都是洗漱睡觉然后结束一天。可如果真要在这梦里睡去了岂不是这一切都已经完了？就算还会有梦中梦那也不见的我还能梦见重新开始的一天，我必须想个办法腾出时间尽量多和家人一起聊聊天才行。 正当我一筹莫展想不出办法的时候王球这家伙突然就出现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到门边的，这家伙手里还是和我一样拿着半支烟，他看我一眼让我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倒一边小声的说到：“张寂！村口今天好像发现了一条隐藏的山路没有几个人见过，我和张哥商量过了今晚咱们带上家伙就去探险，指不定能撞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卖钱呢！你小子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我当即便兴奋的答应王球，这小子的出现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要是待会我们三个出去探险指不定就能被父母发现，这样一来我和哥哥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一起探险，二来回家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看见母亲在门口对我们张望思念着虽然会让母亲在梦里也感到担心不安但我真的太想往这种久违的感觉，在我梦里就让我这样自私一次吧。 哥哥告诉我们先到门口等候，让王球去准备好东西他洗了碗就出来碰面，我和王球临走的时候还特意碰到了一些桌椅板凳发出了些许清澈响亮的声音，这样父亲母亲就算再远也都能听见了吧。 来到门边暗处，还没来得及抽上王球递给我的一支烟，这家伙就说要去收拾东西拿取装备便跑进了黑暗，我一个人蹲在墙角心里全是对于探险的想往留恋，这几乎是我和哥哥第一次并肩同行一起晚上外出啊，根本就是一种完全未知倍感新鲜的体验。我激动的都开始有些发抖了，望着屋前忽明忽暗的灯光我不禁想要跪地祈求，“老天爷啊！就让我的这个梦境再度久远一些吧，我做了一辈子的怪梦和噩梦了唯独就今天能在梦里了了些许心愿，你一定别让我突然醒来啊！就让我多在梦里停留停留怀恋怀恋，等我以后发到了一定知恩必报，给你修座寺庙天天供养，我一定说到做到！” 心里默念完又等了很久都没见俩人出现，我觉得可能是我不够虔诚所以丢掉嘴里最后的半支烟直接跪在原地开始了祈祷，但是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周围还是没变，哥哥和王球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除了面前的黑暗就连一点儿风吹草动的声音都消失了。 我按耐不住焦虑想要快步上前，却发现好像我已经被彻底粘在原地根本无法动弹，火烧眉毛急躁无比的时候哥哥和王球同时出现了，他们就站在门边的路灯下正对四周转头遥看。我想大喊一声提醒他俩我在黑暗，可奇怪的是任凭我怎样声嘶力竭叫破喉咙他们俩都好像全听不见一般。张磊和王球好像有些失落的模样各自点起了一支烟，我看着他俩抽完不停呐喊依旧无济于事，他俩好像已经达成共识不再带有留恋各像是各自叹息然后转头回了房间...... 一百九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内心失落眼泪打转，当我再度抬头遥看的时候我却惊恐的发现，好像我离这门口路灯已经越来越远。我正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往后拉扯身躯渐行渐远。而我自己当下除了无声呐喊便再没有一点儿转变，我一阵慌乱紧紧的盯着面前黑暗许久突然便迎来了一阵刺眼亮光转变，这亮光晃的我完全睁不开眼。我想着手里要有一面墨镜这手里果真就多出了一面墨镜，透过视线我能清楚的看见王球他们全都出现了，准确的说应该是整个村庄全都出现了，我自己就好似飘在天边村子此时就落在我的脚前。 我无心留意眼前这一壮观景象，百般焦急的开始搜寻家里的房子以及父母的容颜。还没来得及找出一点儿蛛丝马迹之时我却又突然看见有个东西正在远处的路边越行越远。这是一辆大车，一辆村里少有出现的客车。我能清楚的判断这就是那天哥哥离开家门远走他乡时乘坐的那俩大巴车，不知道那个死去的妇女是不是真的还在车里与他们同行，我想要浮动身躯紧跟车辆看个究竟却突听天边漂来了一句呵斥的命令：“够了，你该醒了！” 绝望的声音刚想呐喊随即我又陷入了一阵无边黑暗...... 泪水侵湿的枕头混着燥热无比的床单，我睁眼就开见了熟悉的宿舍天花板。梦果然还是不受控制惊喜遗憾参半，我坐起身来果断点起了一支烟。我又何必留恋呢，那终究是梦，我只需要埋头苦干趁着时间或许一切都能破镜重圆。 把烟抽完听着楼下一阵喧闹我这才意识到我算是最好一个起床的，就连王球这家伙都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桌前吃上了早餐。 我爬下床去看了王球一眼质问为什么没有叫我起床，难不成想把我一个人丢在宿舍里错过春游独自遗憾吗？ 王球一脸不屑略带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我可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老子不知道叫了你几回你一直在哪儿支支吾吾又哭又笑的，没把我吓到让你赔钱都好了，你小子还要怨我啊？是不是又做啥美梦噩梦了？你要是再不醒等熊子洗漱完哥几个托都给你托下去，快吃早饭别在那儿乱BB了！” 我“哦”了一声不再多话随便吃了几口馒头，熊子开门回来见我便急忙催促我先不要吃饭，得抓紧时间换好衣服洗漱完马上就得下楼等小黑拿钱回来，然后操场集合一起出发了。 我说怎么一大早就不见小黑，原来是跑回家拿钱去了，肯定也是昨晚和月亮说话太晚忘了叫人送钱的事情，这可不是个好苗条一大早就得匆匆忙忙抓紧时间了。 毕竟是要和桂纶一起出游，我还是赶着时间抓紧洗了个澡。慌乱着收拾起东西背包，我将爷爷送我的项链找了出来，已经有好些天没戴过这东西了，这项链好像变得有些越发新颖一般。细想这东西应该也保留了好几十年，算下时间可能大我两轮都不止，还是戴在身上安心一些。要是丢了或是被偷了我可受不了这种打击，爷爷送的东西我可得好生保管，说不定给桂纶看见了又能起到打破僵局挖掘话题的作用。 来到楼下的时候早已熙熙攘攘围满了学生，大家脸上无不洋溢着兴奋激动，每个人都在热烈交谈等待出发，这次难得的出游计划一定都会成为大家人生中难得怀恋的时光经历。 王球躲在一边抽烟他突然眼神放光满是激动的对我指着前面不远说到：“卧槽！你看那家伙，锅都背出来了！好家伙还有碗筷瓢盆啊！这是把厨房给搬出来了吧，待会儿咱们一定得找到他好好尝尝他们的手艺啊！” 我顺着王球的手边望去发现那里压根就是一个简易厨房了，数不清的餐具锅碗摆放陈列，周围还摆满了各类蔬菜瓜果堆积。就差一堆篝火便能烧锅起灶做饭了。而陆陆续续还有学生朝哪儿搬弄自己的东西，想必一定是早起做足了准备待会儿要大干一场了。 “这不是春游吗......怎么把这些东西都带上了，难不成待会儿还有厨艺比赛啊？”熊子一阵惊奇忍不住的问到。 我刚想为其解释其中玄机，王球便一阵无语的不屑解释到：“你以为大家都像我们有个财主沾光用钱解决一切啊，大家不都是穷孩子吗，出去玩儿肯定没钱吃饭啊，不自己想办法做饭难不成你给他们发钱啊？真是没脑子傻熊！” 熊子被怼的心服口服，想要掰扯自然也是无力还击，谁让王球比自己心细一语中的呢，这口气还得留着待会儿路上找机会才能好好发泄了。 人群逐渐开始汇聚。小黑也终于赶在集合之前回到了学校。还真是没白跑一趟小黑不仅带够了金钱后背还背了个大包里面全部装满了烟酒熟食饭后甜点。看着架势不用我们花钱去买也能填饱肚皮放心吃喝了，小黑办事果然就是靠谱周到！ 王球从包里拿出一包好烟一根没发就说要去打听分组好协商同学把大家换在心意的女同学一对，见这家伙也是我们我们办事我便没有对他对说，自己从兜里拿出半包烟给大家分发靠在一边等待着王球嘴里的好消息。 烟早就抽完王球还没回来，我看着人群正在有序散开不免有些疑虑，这家伙该不会是碰见漂亮学妹把正事儿给搞忘了吧？还真是有很大的可能性存在，就算王球昨天突然摇身一变今天看在女生面前肯定也会退回从前。可不能让这家伙给耽误了。我急忙叫上熊子小黑一起往操场中间跑去，就算找不到王球那也得把大部队给找见才能心安。 围着人群跑了几圈，在靠女生宿舍的角落我们发现了班里的同学，还没来得及喝大家打招呼我便听见王球暴躁无比的声音，这家伙好像在哪儿和别人吵了起来。 我们几个顺着声音寻去发现王球居然和袁老师对峙整个人都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显得暴躁如雷。 我一把拉过王球这无礼的家伙，怎么能对袁老师这般态度语气呢？刚想先说他几句却听王球满是愤言的对我们几个骂到：“他俩的，这婆娘不准我们参加春游了！她要抛弃我们了！” “闭嘴！” 我想都没想就是一句呵斥，当着袁老师的面怎么能说出这种轻浮话语呢，真是婆娘叫惯了逮谁都是一个理念，又蹬了王球几眼我见周围老师也不多，我干脆就让小黑先带着王球退到一边先抽会烟缓缓。 我直截了当的问起了袁老师真操的话题，袁老师此时也很是生气看得出她也想先抽支烟缓缓。我本以为她会带我走到偏僻一点儿的东西再抽烟，没想到当着咱们同学们的面袁老师毫无顾忌就往嘴里送了一支，她边抽烟还边对我说：“学校今天放宽了政策，只要不出安全隐患你们随便做什么都不会管的” “你吹牛，我要是去望春楼找女人和女同学亲嘴学校也不管吗！”王球这家伙不知道又从哪儿冒了出来不仅听见了袁老师的话语居然还说出了如此伤风败俗臭不要脸的话语，真是丢人臊皮啊！ “快拉走快拉走！”我急忙对着小黑吼道，小黑已经满脸通红，听我说完他还急忙看了熊子一眼求助，俩人终于一前一后架着王球退到了一边。 我为王球给袁老师赔了个不是，见袁老师谅解后我又重新问起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袁老师对我语气平缓，她告诉我她是我们班的领队老师，刚才还在给同学们补充安全知识王球就跑过来找她闹了，这家伙一张口就说出了我们昨晚的理想玩伴，硬要让她把小花、桂纶、余莉花子分在与我们一起。可昨天我们都没来上课，问了上课的老师得知我们请假了可能今天也不会来所以这次春游从一开始就没把我们四个给算进去。 袁老师说到这儿看着我语重心长的解释到：“老师是真没想过你们今天会来，学校临时的决定本就来到仓促头天说起第二天就要实行，抛开你们四个我昨晚连夜才分出了咱们班里三人一组的具体名单，如果硬要把其他同学分给你们那不就是全都乱套了吗？而且我这样做那对其他同学来说也太不公平了吧大家都已经互相相处磨合了，不能因为你们的出现我全都不管了吧？” “对啊！我们全都安排好了不能因为你们突然出现就给一锅端了吧!不公平不公平！” 身后人群冒出了杂音，我无心去管是那个同学发出的意见，要是给王球听见肯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得亏把这瘟神给带走了。 我没有理会同学的发言，听着袁老师无力的话语虽然我很是失落但也完全理解，袁老师只是一个普通老师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权利为了我们进行改变，而且她的所作所为完全也都是为了集体，她做的一点儿都没错。这一切的不如意都是因为我们几个的贪玩造成，昨天不来上课错过了这次活动难道不应该从自身找问题吗？往大了说就不就是一种因果报应吗？ 可怜袁老师一大早还被王球这莽夫无礼数落了一通，她心里肯定无比难受委屈吧。我不禁又对老师诚恳低头说了几句抱歉，我们自己造成的遗憾就要自己来承担，决不会对大家有所牵连！ 二百章 - 西江 - 王球 袁老师听完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等到烟头熄灭时她拍了怕我的肩膀脸上又洋溢出那股熟悉的笑容说到：“没事儿的，你们既然来了就一起参加吧。正好你们四个不多不少也可以组成一队，快准备准备跟着大家一起出发！” 我谢过袁老师好意，点了点头对她说到：“去不去还得和大家一起商议才能决定，只有等几分钟才能拿准主意。” 简短把话说完，我刚想转头离开。花子却突然走了过来。她径直来到我俩面前看过我一眼然后满脸微笑的转头说到：“袁老师好！我有个建议想说！” “什么建议？”袁老师走上前来换上一脸严谨表情，她深怕花子这里又出现什么新的问题。 花子与袁老师对视一眼，不苟言笑的说到：“我们那个组里女生多了一个，班里每个组都有女生同行，要是他们单独一组没个女同学加入肯定就不平衡啊。你知道班里我和张寂他们关系不错，刚才我也和同组同学说好了我就先到他们小组，正好到时候大家也会相互照应，你看行吗？” 花子明显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把话也给说死了。袁老师看着花子诚恳的微笑只能无奈又叹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你们安慰安慰王球同学出去玩儿就高兴点儿，大家都是同学没必要闹得不愉快，都是一个集体嘛” “谢谢袁老师，你真是最美的天使！” 花子一脸欣喜的对着袁老师比出了个可爱的姿势，我的心里虽然很感谢花子的出现但多少还是带了一些遗憾，估计花子也是因为小黑吧，要是桂纶也能为我做出如此决定那可真就圆满了。 我与花子并肩走着，心里的抱歉越发强烈我忍不住停下脚步却在看向花子的瞬间一度语塞，看她如此安然悠闲的模样我实在是有些说不出道歉，我真不想因此拉低如今欢快的情绪。 “怎么了？有事儿要说吗？”花子难免发现了我的疑虑，她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突然我就觉得气氛有些怪异，不是因为与花子突然对视而是我突然觉得好像人群某处正有人在暗中看我俩，准确的应该是在暗自看我。 我急忙摇头与花子说着没事，漫步之余我将目光撒向人际，果不其然很快我就发现了桂纶，与她眼神交集一秒之时她便已经低下头去。心里百感交集我不知道我该是一种什么感觉，总觉得身旁站在花子一定让桂纶产生了一丝醋意，我刚想鼓起勇气朝桂纶走过去花子却一手又将我的手臂挽起。 “快走吧，咱们还得回去问问大家想法，要是你们真不去那我也就不去了” 花子无心的说着没有看我，而我的眼神却变得更为强烈，我一直紧盯着桂纶试图放开花子的手臂可这双手刚一接触就显得太过亲密，我只能期盼着桂纶不要抬头看我，加快脚步变成一阵小跑赶忙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距离小黑熊子还有几步之遥，花子和上次一样果断放开了我的手臂，看她脸欢喜的朝两个人跑过去我这心里总感觉有些诧异，难不成花子刚才是故意的？她都看见桂纶在看我了又为何要这样做呢？难不成她俩还有什么过节？ 一阵叹气我无心再去猜疑点了支烟便跟了上去。 王球仍旧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好在花子一阵耐心讲解后王球还算明事理，口中再也没有刚才那般粗鲁的话语。不过他还是有些略不服气的模样对我们说到：“既然组织抛弃了咱们那咱们就另寻天地，谁稀罕和大家一起啊！一群傻狗东西！” 我白了王球一眼不紧不慢的对他说到：“小花也在组织里，你这话意思她也是傻狗了哟？” “呸！不算不算！小花余莉还有你的梦中女神都不算，待会儿我单独去找小花她一定会同意的，至于你俩的幸福问题就自己想办法，我是无能为力了” “别在那儿废话，咱们就算单独行动也要先跟着一起，免得你家小花跟着别人跑了不给你留有余地，至于探险的目的地咱们就随机，到时候看见那处稀奇就往哪儿去没意见吧？” 话音刚落我急忙抬头看着大家，除了王球又因为小花的言语给我多说几句废话便都没人再有意义了，我这心里也总算也是歇了一口气，得亏花子刚才点烟听得不仔细，要不然她突然问起梦中女神和余莉我和熊子肯定都会为此尴尬无比。不过这话说回来我刚才临时说起的想法倒也不错，正好待会儿我也可以找找机会看看桂纶到底会和谁在一起。 我没有将大家的决定告诉袁老师，免得待会又得集合统一，就这样猥琐其后才有一点儿探险的意义，指不定我们找到好东西了还能给大家带来惊喜。 一路走着我们大家都很随意，几乎就是香烟不离，熊子在我身边无心与我交谈，他很好奇王球最近为何突然有了转变，就连说话也变得表里不一略带含义，仔细一品居然还能给人一种书香门第的感觉。我摇头给熊子解释到：“这家伙肯定最近又学习了什么新的泡妞招数，一定是从言语中下了功夫才有如今这般转变。这家伙大智若愚咱们可不能用老眼光看人，指不定他哪天走上正道就把咱们给超越了” 也不知道熊子懂没懂我的意思，没有给他具体举例解释只是我又突然审视起了自己，最近我好像说话也变得有些简洁果断不再犹豫，也和王球一样都带了一些书香门第的感觉，我分清楚具体是我俩相互影响还是突然都有了转变。反正我就是感觉自己最近好像有些说不上奇怪就像是带了两种情绪生活一般，搞不好是我有点儿人格分裂了。 人群顺着学校后山又绕到了一处池塘，这里已经有不少班级选择停留划分了根据地，我们绕过人群往前瞅了瞅，袁老师带着同学们依旧是在马不停蹄，这越走越远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去到哪里。 “黑哥！你就该把你那摩托车给弄来，一路走着咱们多有排面啊现在可真是错失良机啊！” “你可拉倒把你！还错失良机，你小子就这觉悟还想跟踪探险？发动机一想你不就暴露了吗？” 熊子可算是听够了王球嘴里的成语，抓住缝隙就对他进行了一阵嘲讽，也算是报了刚才被怼委屈情绪。 “成语？你也知道成语？老子这些成语都是为了泡妞......不！讨好小花学习的，你以为是说给你听的？” 熊子听闻没再说话，他紧跟着与我相似一笑我却突然觉得有些诧异，这家伙难不成是在验证我刚才的话语？平时熊子可不会为了几句不足为奇的成语去和王球自讨没趣的。 周围的喧闹声让我无心再去思考大家这些转变问题，我依旧保持走在前方想要发现桂纶的踪迹，我的心里明确肯定她刚才是看见我了的，要是能回头看我一眼该多好啊，哪怕是无意一眼我也足够满足。 心看着班级的同时我也在留意大家的话题，好像一路都是惯例王球自言自语，小黑和花子怎么也不说话了，按理说花子加入不是因为小黑吗？难得的机会为何两人都会如此沉寂？搞不明白我还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这一眼又把我自己给吓了一跳，这俩人完全就没有走在一起啊，小黑已经脱离队伍走在了最后而花子此时就跟在我身后几步之远，我一回头就全然撞见了她看我的眼神。这眼里居然还带有一些我不愿承认的情绪。花子不会和我一样也在期盼我无意回头看她吧？ “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是暧昧......” 这句话在我急忙回头时又在我的脑海里浮起，我急忙甩了甩脑袋想要赶紧忘记，哪怕是你再有感情也不见得我要与你暧昧吧，我可没有这么随便暧昧无限啊。希望是我自恋怀疑吧，我可不敢对你这山里人带有任何想法。 又走了十来分钟，袁老师带着大家终于在一处溪流峡谷之地停了下来，这地方虽然离咱们学校很远而且现在也几乎没几个班级，但好在这地方房屋多村民集倒也算是个村中郊外肥沃之地。 我让大家原地停住然后细看起四周的陌生环境，其实不管是在哪里只要是还没出村那我们眼里的风景几乎都是不变的，除了大山还是大山无非就是高低不同角度不同而已。看了半天我也定出一个好去处，只能又把大家叫在一起商议。可说了半天也还是没能定好去处，这里的山实在都是太矮太单一了，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稀奇。咱们今天或许是探不了险喽，只能老老实实的爬山了。 “爬山？爬什么山？肚子都没吃饱谁爬山啊？你小子脑袋有问题吧？”王球义正言辞的说着把烟屁股丢到了一边，吐了口唾沫无视我的双眼他又潇洒的走到了我和小黑身边。 两百零一章 - 西江 - 王球 再次接过小黑递来的烟王球语气不减的说到：“饿成这屁样上山等着被猴子打死啊？黑哥你支援一点钱来，我和张寂去买些东西！” 我听完就想骂王球两句，但转念一想：“如今咱们这个集体不也还有外人吗，花子是个山里人肯定吃的多饿的也快。当下也决没定出个策略找不到去处，那不就只有顺着肚皮弄些东西吗。唉......为了这个小集体我就只能附和王球委屈自己了” 因为我的言语阻碍小黑没给王球太多的钱，但也足够买来食物填饱咱们的肚子了。等王球眉开眼笑的把钱揣好，我刚想转身回去却被他一把给我揪回来。 “去哪里？你小子是昨晚没喝够还想回去买酒啊？” “什么？不是你说要买东西吗？” 王球见我一脸痴呆分不清楚状况的模样随即便白了我一眼，他把烟叼在嘴里不假思索的冲我说到：“你小子是怎么做到把我说的话当放屁的？不是说好了去找同学买吗？还走那么远干嘛直接去买现成的不就行了吗！” 我“哦“了一声随即掉头，没与大家打过招呼我便被王球拉着朝前走去，看着距离班级越来越近我心里总是有些忐忑担心，便一把将王球拉住说到：“咱们要是突然回去袁老师肯定会把咱们算进集体啊！到时候想开溜都找不到办法了！” “哎呀！你这傻小子干嘛要去班里买东西啊？其他同学就不吃饭了吗？咱们就去前面买点儿吃的不就行了，袁老师看不见的！” 我又“哦”了一声跟着王球走去，也罢，还是算你小子心细。 王球带着我东看看西瞅瞅，选了半天似乎都对同学们的作品不太满意，这家伙还想去往老师的营地碰碰运气被我一把给拉了下来。 “你小子找死啊！以你的名气咱们学校那个老师不认得你？要是点儿背再把李老师给撞见了我看你小子怎么推脱！” “哎呀，我又不是真去，你刚没看见王河拔那小子啊？他就在前面不远，咱们小心点儿过去不会被发现的” 我朝王球说的地方看了两眼，果然就在人群之中发现了王河拔的踪迹，这家伙戴个帽子还真像是个普通学生，要不是昨晚发见识到了他的神奇换成现在我也还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稀奇。 我俩弓着身子贴着人群鬼鬼祟祟的摸了过去，王球站到身后拍了拍王河拔的肩臂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老板，来生意了！” 王河拔回头看着我俩，明显他看我的眼神带有情绪，总觉得每次这家伙见我都是欲言又止的感觉，我接过他一根烟三人一起便退到了一边。 我球果断与他说明了来意便准备讨价还价宰他一笔，不料王河拔好像今天对做生意没什么兴趣，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然后让我们等上一支烟的功夫便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过来。 “都拿去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王河拔说罢就连价钱都没提便要离开，王球见状非但没有窃喜居然还突然急了。 他一把将王河拔拉住看着面前这贷东西质问到：“奸商！你小子不收钱肯定有诈，我他妈都还没讲价呢你走啥？你这东西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过期了！” 王河拔和我一样听得一阵无语，王球这人也真是不识好歹，他不天天期盼着天上掉馅饼吗？怎么今天如愿以偿了还带有顾虑，这不像是他风格啊…… “你要是信我就拿着，不信你就先试吃再照价给钱吧，满足你”极其无奈的说着，王河拔忍不住也点了支烟抽起。 “无奸不成商！”王球支吾一句随即打开一把零食放进了嘴里，静候三秒这家伙忍不住内心喜悦果断就说了一句：“真香“ “王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看你同学等你等的挺急的“ 果然还是这副厚颜无耻的德行，我懒得搭理王球转头问着王河拔多少钱他却无心算计，回过神来看我一眼莫名其妙给我来了句“你自求多福“便潇洒离去了。 “这家伙还真是忘不了那只人面狐狸啊！至于这么严肃吗？“我看着王河拔背影独自叹，踢了王球一脚便叫他收拾东西赶快回去。 慢慢往回走本以为是要直接回去，没成想这家伙今天不花钱心里还不乐意了，看见有同学在吃水果王球硬要买上几个说是为了饭后点心执意又拉我走了过去。 “嘿！兄弟！你这水果咋卖？“ 这男同学还没下口便被王球莫名其妙问上一句，他迟疑半天这才对我们问起：“怎么？你们什么都没带吗？“ “屁话不要那么多！问你怎么卖呢，说个价爷不差钱！” 男同学看着王球白了他一眼说到：“乌凤嘛，谁不知道你们，不差钱是应该的嘛” “你小子少给我阴阳怪气！既然你知道那就别墨迹，老子要是心情不好直接给你抢了你还得说谢谢你信不？“ 显然，王球突然的变脸眼里让这男同学有些恐惧，但碍于周围女朋友的围观压力他也只能鼓起勇气百般聪慧的看着我说到：“你们……你们帮派就这样做事的啊？“ 其实我也不想理会这阴阳怪气的家伙，但既然说到了帮派那就又是一个集体，这可是小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打理出的团队，可不能因为王球无礼弄丢了身份骨气。 我让王球先把烟灭了然后语气平和脸善意的对男同学笑到：“没有没有，他是开玩笑的，你应该也知道这家伙的脾气，你不卖我们也就不买，都看个人愿意你说对吧？” 男同学听我说完语气冰冷“哦”了一声，他看了看身后小声议论的女同学然后转头又看了看我和王球说到：“卖卖……你说的也是道理，这也是我们辛苦摘来的东西，多少也不能拱手送你们，我就算交个朋友低价处理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好奇，你们帮派又是送衣服又是送东西的你们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老百姓啊！我们大家都是老百姓啊！这老百姓的钱不赚你还是人吗？“王球听我说了那么多又见着家伙提了那么多次我们的帮派应该也是明白了自己得要谨言慎语，所以嬉皮笑脸便对男同学说起了疯言疯语。 我拿起水果对男同学眼神示意，我压根没想到这家伙如此麻烦，买个东西不仅话多还想打探消息。肯定当初也是想加入我们的帮派没能顺利心生怨气想要找点儿把柄风言风语标新立异吧。 男同学见我不愿多话眼神转变从我手里拿过水果不假思索的说出了价格。我还没反应过来王球便一句“卧槽”大声的谩骂出来。 “买你妈呢！你他娘的抢钱是吧！一包眼钱买你一个水果还她妈是好烟！吃屎吧你！” 我没有阻拦王球出口成章，看着男同学还一脸委屈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妈的！你小子才是真奸商啊！王河拔都未必能叫出你的价格！谁还稀罕你这个破东西啊！指定又是想在女同学面前装B” 我看都不再看他一眼拉起王球便往回走，没想到这家伙却突然又来了一句阴阳怪气，他背对我们正对女同学面前悠然感叹到：“哎呀……买不起还是买不起，咱们劳动的果实可不能轻易落入别人的手里” 王球也听到了男同学嘴里话语，转头就想朝他冲去，我赶忙一把将他拦了下来，刚才王球当着众人抽烟的模样已经引起了周围同学的好奇，这些应该都是他们一个班的，况且今天还有老师常在，要是待会儿王球动气打了别人，以这家伙的嘴脸加上同学的袒护指不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这家伙还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嘛。 好不容易拦住了王球没想到另一个男同学却朝我们走了过来，这家伙看模样一直嬉笑也不像是什么善类，他拿着手里的烟头摇摇晃晃便走到了我们面前说到：“这是你们乱丢的东西吧，大家都是学生咱得有个规矩吧？” “规矩？他妈的我要你给我讲规矩！你们都是那个班的啊，信不信老子回去抄了你们！” 王球终于吼了出来，我紧紧拉着他的手臂拍怕当动气下解决。这家伙见状还没有一丝退意，硬是把烟头举到了我俩面前，等我用手拿过他才把手放进兜里。 本以为事情就此结局没想到我刚把烟头放进兜里这家伙却当着我们的面拿出一支烟来点起，他一口抽过看向王球一本正经的说到：“我刚才听你说要抄了我们班？咱们学校可没学生能有这么大本事吧？就凭着小黑给你们建立的帮派？阁下何不同风起？扶云直上九万里呢？” “妈的啥意思！张寂翻译！” 王球一时没听懂，百般心急看着我，我不禁白了王球一眼又盯着他说到：“是在问你这么厉害为什么不上天呢？” 我话音刚落王球便一拳给他打了过去，这次我一点儿也没有阻难，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家伙倒地。等他再度站起的时候周围的男同学全都围了上来，我四下看了看好像也并没有用得上的砖头武器，可能今天只得用这双拳来解决吧…… 二百零二章 - 西江 - 王球 “打他！”卖水果的男同学举着棍子便冲看过来，小黑他们正好也闻讯赶来，招呼都没与我们打过，小黑拿起石头一个健步就冲到了人群面前吼到：“来啊！我看谁今天敢动一下！“ 男同学被小黑吼在原地，与我们对看几眼他便走到了被王球刚才打倒的男同学身边。 我见他也称呼那人为少爷便拉过小黑问到这人什么来头，小黑递了支烟给我对我说到：“他是村长的侄儿，算是个恶霸，仗着村长关系自然不会对我们心生畏惧，这个班算是我们在学校唯一的宿敌了“ 我看着男同学已经把手里拳头握紧暗自接过了棍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次为何如此想动手，反正我是认定了，待会儿要是他先动手，老子一定把你打的你妈都不认识。 “哟，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啊？这架势待会儿动起手来我也躲不掉了吗？” 小花卷起衣袖叼着支烟走到面前，颇有一股女大侠的风范这气场就足以让在场女生惊的说不出话来。 熊子见对面多多少少都带了些武器可能心里有些没底，他还特意跑到一边给我们几个人捡了点儿树枝木棍。 王球拿着一根棍子看着卖水果的就家伙吼到：“小子，你不是挺能耐的嘛，买个水果了不得了是吧？把棍子拿着和我过两招试试啊？” 卖水果的同学没有作答，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被打的同学眼神里多少带了些怨气。 说来也奇怪，我们在这儿围了这么久一个老师都没见着倒是身边看热闹瞅稀奇的人越来越多了，就连自己班级的同学都来了。我四下张望着没有发现桂纶小花的身影，这也算是万幸了，待会儿动起手来六亲不认可不愿让她看见我这粗鲁的模样。 “围着干嘛？今天是不让走要个说法是吧？”小黑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本以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着就算不打也得放下几句狠话吧，但这家伙却当即就转变了，他看小黑的眼神完全没有像看我和王球那般嘲讽轻浮。完全就像见了长辈似的换了一副嘴脸，不仅于此这家伙还给小黑把烟放进嘴里然后点燃不紧不慢的说到：“咱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我自己几斤几两自己清楚你说是吧？” 小黑眉头皱了皱看着他突然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但愿吧……” 一路上我很不解小黑的这句言语，等到四周空旷再无同学的时候我便急忙对小黑问起：“那家伙刚才不是已经服软了吗？你怎么还忧心忡忡的是有什么变故吗？” “能有啥变故，这家伙自大惯了受不了委屈，今天如此做罢肯定就是没做好准备应对呗，张寂你们几个私下里可得留神啊，他和村长一家人都是一个德行，今天忍让了明天有机会说不准就得对你们加倍奉还“ 听花子把话说完小黑把烟丢掉对我们点了点头说到：“往后想想办法让他心服口服吧，今天我终于激他他都忍了，指不定以后干出什么混事来，大家多小心吧“ “小心？小心啥？我王球还会怕他？老子说到做到！回学校就把他给抄了！打他个心服口服！“ “你单挑可以，万一人多呢？这家伙打手都在村里还有村长关系，我看能化解就化解吧，免得事情上升影响你们家庭生活，他要是说动村长算计起来你们都不会好过的“ “那就打！妈的连村长一起打！什么东西？有点儿权利人脉臭钱就能肆意妄为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球还在不断叫嚣，我看着小黑语气神情暗觉不好，要是真如他所说这家伙心里一直惦记那咱们总有被阴的时候，这眼看要考试了还有期末等着奋斗，还真是命中注定这个学期不会安稳啊…… 小黑没有再听王球叫嚣，他转头看着熊子提醒到：“如果以后村里有人为难你家或是亲戚朋友之类的，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千万不能忍气吞声，否则他们只会越发膨胀变本加厉的“ 熊子木纳的对小黑点了点头，我就知道这家伙肯定认为家里人和他一样都老实本分就会没有祸事上门。 “没事儿的黑哥，我们家都是普通百姓遵纪守法他们抓不到把作怪的，就像王球说的，有钱有权也不能肆意妄为嘛”熊子说完故做轻松嬉笑两声，我真是不想击溃熊子天真认知，这村里哪儿还有什么王法规矩嘛，只是咱们利益太少人微言轻对别人来说不足为此懒得折腾罢了，这有钱有权不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小黑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抱怨也说够了，东西也吃饱了。我们抽着烟一阵商量终于决定远离人群去往身后的大山探险，这山说高不高地势也还低平要是没什么好玩的我们还有时间辗转撤回另寻他处。 王球走在最后依依不舍的转头看着身后人群越来越远，嘴里的烟也不见他抽几口。估计就是相思病犯了，没准他这回还真陷如爱情无法自拔了。 我与小黑走在山间最前面，花子熊子居中王球垫后。这好不容易没了王球的碎念想要安安静静逛逛欣赏欣赏郊外风景，却没成想刚看几眼小黑便对我发问打破僵局。 “如果，我说如果，那个家伙一直暗里作祟阴魂不散你会怎么办呢？” “怎么办？这还不简单，弄死他不就永无后患了吗？” 我本是无心的一句调侃，没想到却换来了小黑无尽的沉默。一直隔了很久小黑都没有接话发言，我忍不住转头看他一眼却发现小黑这家伙今天看我的眼神怎么有些变了，往常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胡言乱语这么上心过啊。 “你还真以为我想这样啊？不是都说了如果吗，我这不也是无稽之谈嘛，你当真了啊？” 小黑对我点了点头他又递给我一支烟不假思索的问到：“ 不管是不是你的无稽之谈，但这至少是你的第一想法吧？往常你可不会开玩笑都如此故断啊？是性情有变还是真的看那家伙不顺眼啊？” “性情有变？有吗？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变化吧”我暗自想着又想起了刚才我捏紧拳头心意已决的模样，我也说不准是我真看那家伙不顺眼还是性情有变，按理说我平常不一直都是以和为贵吗？若不是触碰我的底线我一般是不愿动手的，更不可能上升到杀人的错乱，可今天为啥就如此兴奋呢，刚才开玩笑说的弄死他我现在认真想着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波澜呢？居然还就觉得有些本该如此，奇了怪了，难不成真弄死他了我也还是如今嘴脸？ 我陷入思考没有回到小黑的问题，小黑却又破天荒给我说了一句更为大胆让我意乱的回答，他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对我说到：“要是真没退路可言，咱们一起如愿吧，凡事总有个开头难，只要心里有正义感，为民除害也不会遭到天谴的” “如愿？卧槽！这是如谁的愿啊！” 这家伙真有这么难缠啊值得你一直碎念，我随口一言你还真要为此发表感言啦？真是越说越没边了。我急忙劝阻小黑打住嘴里敷衍着日后再谈，照着架势聊下去指不定待会儿就得制定计划来次完美的犯罪体验了，这还是学生该想的事儿吗？不还有女生在吗，咱们可不能牛皮吹大了引的别人厌烦。 花子仿佛对于巫山之外的地界很感兴趣，总是情不自禁意乱情迷的独自乱走，光是十来分钟我们三个都已经聚到又分散开来找了她三遍了。 王球拿着开山棍走到花子身边不断喘气的说到：“哎哟我的姑奶奶啊！你还巫山长大的青年呢，真没见过世面啊？这破山哪儿有那么新奇值得你留恋啊？要是再放你乱走咱们干脆也就别探险了，干脆就捉迷藏游玩儿算了” “唉？好唉！王球你太棒了，要不咱们就来捉迷藏探险吧？看谁藏的最深最隐蔽你们觉得怎样？” “不怎么样！”小黑几乎是和王球同时脱口而出的拒绝，我这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山都没爬到一半就要游玩，勉强还算是半山腰的地界有啥可玩儿的？好东西不都藏在山间吗。 花子见两人拒绝又眼巴巴的看了看我们，熊子果不其然第一个心软，抵不过花子委屈想往的眼神他走到我俩身边对我和小黑提议到：“要不咱们就先顺着花子说的，就先玩儿玩儿吧，我看大家不说都挺无聊的你们觉得呢？” 我和小黑对视一眼，又看了看面前越发神秘的山间只好也跟着软下心来，既然你都叛变了那我们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如愿吧如愿吧，就在这儿先玩一玩吧。 我们坐在一起商量着捉迷藏的游戏条件，小黑率先发言他提议我们大家，这山说小也不小咱们不能为了躲藏而跑的太远，必须得定个局限免得有人掉队遇上危险大家不能及时救援。 “卧槽！一个破山能有啥危险！大半天连个猴子都没一只，你怕这山里还能遇到妖魔鬼怪啊？” “说不准，山里啥稀奇事儿没发生过？咱们遇见的好少了吗？不能因为白天就掉以轻心，就听我的，定个局限大家多有手机就以信号为准，跑不见了好能联系。没信号的地方千万不能一个人去” 王球听完还想发言，这家伙是真的无时无刻都想探险，我赶紧瞥了他一眼让他打住，可没想到我盯他几眼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身后的树林边好像有个身影一阵滑过，难不成还有和我们一样爱探险的同学早先一步登上山了？ 二百零三章 - 西江 - 王球 游戏开始，我们选择了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出人选，很遗憾我没有游戏体验一直输到最后成了找寻大家的唯一人选。 我背过身去开始默数60秒，眼神总是想情不自禁的想往后看。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在心底念完最后一秒后果断回头，人已经全跑光了。 抽着烟我慢慢的走着，我其实没有很心急要把大家挨个找出来，反正这游戏我本就没什么兴趣，倒不如趁机先偷个懒好好看看周围风景细品一下周边山水倒也算是一种难得的悠闲，得到时间差不多了说不定他们觉得无聊乏味自然也就出来了，兴许也能被我乱走撞见。 我沿着一条小路捡起一根棍子不断往前探险，一路走着说实话真没我想的那般释然，这破地方除了石头就是树木连个草地平原都没有，一点儿也没有赏心悦目的感觉。 烟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抽了大半，四周也变得越发安静就连鸟叫虫鸣也几乎快听不见，感觉我自己都快融进这大山里了，好奇心也被这时间一点一点的消散，我现在除了无聊和心烦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情探险游玩。 “王球！我看见你了别躲了出来！”我无中生有的喊着想要碰碰运气，果然也只是听见些许回音周围景象一点儿都没变。自觉苦闷的我走到了一颗树边，突然我就想挨个打电话叫大家出来商议其他玩法，可这样做的话就显得我有些无趣耍赖玩儿不起的感觉。 我原路又退回到了刚才游戏开始的地方，再次心里默念60秒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抛开糟糕情绪认认真真陪大家玩儿一次，至少也得找出一两个垫背吧，输也不能输的太惨。 捉迷藏大家应该都是分头行动，也都不会走的太远，熊子是最不善于伪装躲藏的家伙，估计他就藏在某棵树前石边，我在树林里肆意穿梭逮着大树巨石就会上前细看，可围着这破地方逛了好半天却还是啥也没发现，倒是莫名其妙踩着了一堆死人钱财摆在地面，也不见这地方有坟出现啊，谁没事儿带着冥币上山啊？ 我又围着崖边树前看了几遍，除了看见几只野鸟依旧没能发现大家的一点儿踪迹。 “不至于吧？哥几个这么认真至于吗……” 我哀叹一声，点起了最后一支烟。看来是我低估了大家的兴趣，没想到一个个的都这么积极。真是撞上好时候我丢了天眼，要是眼睛还能变换不管你们跑到海角天边，我肯定也能如数不漏把你们全给揪出来。 我强迫着自己开始回忆转头时大家的位置开始认真分析他们有可能前往的据点。不断在周围环境做着记号盘算，只要有人是靠在树前石边的，那应该不出十五分钟肯定就会被我发现。， 我将希望全都寄托于熊子，至于小黑花子王球那可就得看缘分造化了，指不定他们三个古灵精怪藏的偏远，说不定还能根据我的位置及时变换呢。 手里的用来做记号的石头逐渐磨平了棱角，我低头想换一块新的，刚一弯腰就听见面前不远传来一阵树叶的响动。急忙抬头望去浓密的大树上面什么也看不清楚，捡起石头我便急忙跑了过去。 定睛看了几眼依旧是什么也没发现，正当我转头想走时面前树叶杂草堆里却冒出了一直手臂把我给吓了一跳。我不禁往后退了几步瞬间又变得勇往直前。 这如此粗壮的隔壁明显就是王球嘛，还以为这家伙会耍什么阴险藏到最后呢，没想到就在躲在这草堆里面。真是太没创意了。 我迫不及待的丢过手里石头往草堆里扔了过去，一声闷响什么动静都没有，难不成给丢空了？ 脚步不自觉的变得有些缓慢，飘落的树叶已经将那只手臂盖住了大半，我一度怀疑那到底还是不是王球的手腕，要是点儿背真不是王球就仅有一只手臂在哪儿该怎么办？难不成玩儿个捉迷藏还能玩儿出一宗杀人悬案来？ 咽了口唾沫我逼迫自己不要乱想，来到身边时候落叶已经将那手臂完全给盖住了，记忆变得有些模糊我好像有些记不清楚刚才手臂的位置了，干脆就往里踢上一脚也免得我用手去挖要来的安全。 奋力一脚过去啥也没碰见，这树叶盖的也是蛮厚的，我接连又补了几脚果然就看见了王球的脸，我说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能忍呢一直没有动静，妈的原来是在这草堆里藏着给睡着了，王球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大啊，要是不叫你心许你也睡到夜半才会醒来吧。 我先把王球兜里的烟翻出来装进自己包里，然后又用叶子把他的脸盖住再回到他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毫不留情一脚便往他的小腹踩了下去。 王球哎哟一声整个人几乎是弹射起身的，还好我动作敏捷躲到了一边，不然肯定也会摔倒表演一个完美的狗啃屎。 “卧槽！你小子不长眼啊！找人就找人踩我肚子干嘛？肚子给我踩扁了我又饿了，你赔钱！” “陪你大爷呢！我又不知道你藏在这儿我路过而已谁知道你睡在下面啊？“一本正经的模样我装作不耐烦的语气反怼王球，这家伙一天还真是猪变得，这才刚吃完呢一脚下去就又饿了，还想以此要挟我，真是无中生有凭空想象。 “饿了饿了，叫他们都出来吧，咱们也别探险了，刚才走了一圈这山里毛都没有，野味都抓不到还是老老实实仰仗小黑下山带我们下馆子去吧“王球说着站起身来抖落树叶，真家伙还真是又长胖了，才睡多久这地方就出现了一个大坑，要是别人不知道的看见没准还会以为这是一个化粪池呢。 “你小子就这点儿出息了，啥都叫人小黑出钱怎么你是他孙子啊？老老实实和我一起把大家找出来再说，别一天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大家都是出来玩儿的多少也得有点儿游戏体验啊！“ 我将刚才自己内心对自己述说的话语转述一点儿告诉王球，这家伙没有说话开始四下翻弄起兜里的烟，把口袋翻了几遍还是没能找见，王球又跑回坑里认真翻了几遍，我就靠在一边安然抽烟静静的看着，等到这家伙绝望了妥协了王球才灰溜溜的跑到我身边对我要了支烟抽。 一边抽烟王球还忍不住的低声抱怨：“妈的这山里有耗子吧，还把烟给老子偷走了，真是个害虫……” 如今我也找到了意外之喜王球当下心里就有了底气不再慌乱，倒是王球变得越发焦急替代了我的身份开始不断寻找着，这家伙当然也不是良心发现帮我做事，他无非就是真饿了，想要早点儿结束游戏而已。 我在一旁像个老师一般对王球指指点点，一会儿告诉他石头后面有动静一会儿又骗他说大树枝间有人影，这家伙被我逗的团团转又看着我也假装焦急的面容不好抱怨，心里肯定早就急的团团转了。 算下来我和王球这样玩闹这儿搜寻也花了很多时间踏遍了很多地界了，可却还是没有一点儿痕迹发现，也不知道熊子花子小黑藏哪儿去了那么隐蔽，数不准他们三个早就统一了战线待会儿发现一个就能一锅端了。 王球实在是找的心烦，骂骂咧咧的对着空气谩骂几句他突然转头对我问到：“该不会咱们又遇到鬼打墙了吧？难不成是我们走不出去了？” 我白了王球一眼，让他看了看我们刚才走过的路线和特意做满的记号，就这破山还没上到一半怎么可能运气那么好把鬼打墙给撞见了。 王球看了几眼随即“哦”了一声，他接过我一支烟抽了几口突然又对我皱着眉头问到：“那我们没遇到万一他们三个撞见了怎么办？要是都在一起还好，要是都分开躲的还都遇到了那咱们今天可是有的玩儿了，都别下山了在这儿饿死吧“ 王球说到后面明显就是出自抱怨无稽之谈，可他这话不免还是让我心起波澜，要是真点儿背给他们仨遇上了那可怎么办，小黑我还不担心，倒是不知道花子熊子有没有经验要是真给遇上了那可怎么办啊…… 我还是装作轻松的模样画风一变对王球不假思索的说到：“你给他们打电话吧，叫大家都回到原地，就说我俩饿了早点儿下山重新商议探险吧“ 王球听完说完眼前一亮瞬间就摸出了手机，还没等他打电话我的兜里却传来了一阵响动，我把电话拿起看了看没想到是小黑的电话，我接过还没问起他们在哪儿电话那头便传来小黑略带紧张毫不缓慢的挂念，小黑他们等了半天都没有发现我的踪影，怕我遇上鬼打墙迷路了所以他们有些担心便都已经回到了原点，我微笑着告诉小黑我和王球在一起都没什么意外发现，让他等我们几分钟就来一起汇合。 还真是给我猜中了，这三个家伙还真是一起达成共识躲了起来，这下倒好本末倒置。明明是我找他们的游戏却变成了他们找我，我这游戏体验原来才是最为圆满的。 二百零四章 - 西江 - 王球 叫上王球抽烟漫步回到了原点，看着大家一脸焦急的原地等候我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借着王球剩下的半包烟逐一分发后我语气略显遗憾的对大家说到：“各位，不好意思啊，没能找到大家你们藏的太隐蔽了，让哥几个担心了，不过还好我找到了王球，下次要再玩咱们也就不用再来石头剪刀布了，直接让他来找就行了” 花子抽着烟对我微微一笑：“没走丢就好，刚才我也感觉这捉迷藏有些无趣，咱们今天也就到此为止吧，谢谢大家了了我的心愿，接下来要玩儿什么你们随便，我积极参与就行了！” “妈的，怎么一个个说话都文邹邹的，那么客气干啥？第一次见面啊？既然不玩儿了那咱们就下山吃饭吧。黑哥你是不是也饿了，咱们出发吧！” 熊子和我一样白了王球一眼：“你小子就知道吃，黑哥早就已经安排好晚饭了待会儿下山去他家里便是，一天也是你嚷嚷着要来探险怎么一半都没走到就像回去了，你说话是放屁啊？“ “嘿！我说你傻熊来劲了是吧？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老子饿得快还不能临时改变下山吃饭啊，就你一天话多“ “哎呀，王球你先忍忍吧，我这儿还有小饼干你先将就垫点儿，我这好不容易很你们一起探险还没玩儿够了，就连你们说的鬼打墙都还没撞见，就这样下山也太遗憾了吧“ 花子还真是个男娃性格，和咱们一样眼里也只是贪玩啊，居然还遇见鬼打墙真是不知者无惧啊，待会儿要是真遇见了指不定给你吓成什么样子，要是我们都把衣服多了避嫌我看到时候可怎么办。 心里不断碎念的时候小黑开口了，他看着山间又转头看着我们说到：“这山里多少还是有点儿东西的，刚才我怕你遇见鬼打墙就是因为我发现好像越往里走越有古怪，不知道你们留意没有，这山里好像就没啥野生动物，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就连鸟都没碰见几只，感觉全是石头和树了，而且这越往山里走这些树就越多，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留意，这山上的树木好像都是些槐树柳树，这槐树开花在现在时间阶段也还正常，可这柳树怎么也都开花了，不都是二三月才开吗，这花季明显不对啊，难不成是这山里水土有问题吗？” “怎么没有动物啊？老子刚才地里睡觉烟不就给老鼠偷了去，就一破山你们有啥议论怀疑的，要探险咱就出发，爬到顶端看个一清二楚我看他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有些怕小黑对王球的遭遇好奇问起，我急忙投其所好的对小黑的疑问又加一笔，略带一丝半解我接过话来说到：“二月春风似剪刀柳树开花一般在春季，按理说现在开花确实古怪，可能真就是一方水土不同产生的变故吧，不过这按你说的这满山的柳树槐树可能也不像自然所生，应该可能也是人为吧，这一座山就是一个小的生态环境被人强行改写后中了这些树木自然就不再适应一些动植物生存了，所以这里我们自然也无缘看见很多活灵活现的东西” 我的分析应该还是占着道理的，本以为小黑多少也会附和一二没想他他的眼神还是如此坚定话风不变的对我说到：“不对，小花家的那座山也满是这两种树，那座山大，说不定槐树柳树比这儿还多，但也不见那里和这儿一样死气沉沉，该有的动物植物哪儿都有，肯定 是这山里某些地方出了问题” 小黑的这般假设带有道理和自己的一些见解我突然有些接不上话但想了一会儿还是碍于面子说出了一些略微相关的话题与之回应。 “这槐树柳树也都是聚集阴气的，成片成片的生长或许才使得这片土地有些沉寂神秘吧，也算是相互影响了” 小黑听我说起树木聚阴的含义突然就来了兴趣，好像我的话触及到了他的课外知识点，他又点燃一支烟一本正经的与我恶补。 “树木也带着很多风水的学问，我们平常门前门后栽树可都是大有讲究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了解过一些，这五阴之木，聚阴之地可是大忌” “哦？还有这学问啊？你俩懂得可真多”花子情不自禁对我和小黑的谈话发出一阵欣喜感叹，王球看见花子能有如此反应果断决定认真倾听，要是一字不漏给学到了以后用来吹嘘自己也还算是一个话题，学校撩妹两不误。 小黑见完我们大家都倍感兴趣的模样自然语句不减，他又抽过几口烟对此开始了细谈。 “刚才我说的五阴之母聚阴之地其实很简单……” “敢问是如何简单呢？” 王球突然疑问话从口出，我急忙一个眼神就瞪了过去。刚想骂他几句不礼貌却见这家伙一脸虚心求学模样脏话也就说不出口了，管他是听来是什么用意，只要是在学习，别打断别人说话就好。 小黑只是微笑回应王球，做了个别急的手势随即继续对我们说到：“这句话的意思无非就是指南种桑、北种柳、东种槐、西种柏、中种杨罢了，这样的种植局面就导致了我刚才说的聚阴之地，不过这也算是简单的风水局面很多人都懂得道理，古话说的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也是依据如此” “啥玩意儿是鬼拍手啊？这名字还挺酷的嘛？”王球捞着脑袋问出了我们心中疑惑，小黑又是一个简单微笑回应然后解释到：“鬼拍手其实就是杨树，杨树遇风叶子就会哗啦哗啦的响动就像是鬼在拍手一般，一个比喻而已。” “哦！这样啊！你再补充补充我记一记以后和别人喝酒的时候我也能找点儿不一样的话题吹嘘了” 王球恬不知耻的暴露想法，我和熊子对他都很是鄙视，这家伙歪门邪道不是抱着学习的态度而是想要标新立异吹牛所需简直就是在亵渎知识，就连烟我都不想再给这家伙分发一支。 小黑把烟抽完从花子哪儿拿水喝了一口又说：“具体其实也没多少了，就是一些延伸而已。这槐树又称鬼树，树身很多都有巨大的树瘤，是附着鬼物的好去处。柳树本身属阴有招鬼的效果。榕树也是树大成阴传说容易成为妖魔鬼怪的聚集之所。还有就是芭蕉和竹子。芭蕉好像说是孤魂野鬼尤其是女鬼喜欢附着物，而竹子虽然不算树但它也是空心之物，也容易成为幽魂附着之物，而且有意思的是不论佛道两教都是用竹子做的招魂幡的“ 我听到这儿刚想问小黑招魂幡是个啥地方没想到王球却臭不要脸又问起了屁话，这家伙依旧是死性不改面带魅笑的对小黑说到：“那芭蕉里面的女鬼好看吗？她们平时穿不穿衣服啊？“ 众人一度无语小黑一度摇头，看着王球半天小黑尴尬的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咱也没遇到过，这村里芭蕉树也不多，改天你有机会撞见了好好蹲点兴许就能发现了“ “蹲点干啥？黑哥你自己买点儿咱们找个地方种植不就完了，那以后天天偷看女鬼可多得劲儿啊，说不定她们感谢咱们养育之恩还能回报惊喜呢！“ “啥惊喜？以身相许啊？我说你这混小子一天就不能想点儿好？脑洞咋这么大呢？能不能想点儿积极健康的东西，人划重点还在这儿站着呢！“ 王球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的，他憨笑着看了花子一眼然后说到：“没事没事……都是自家兄弟，张寂你真是我屁股里的蛔虫，一天就爱瞎说实话“ “蛔虫？我他妈！“ 刚想发怒王球见状不妙赶忙就往山前跑去，我二话不说便追了过去，小黑熊子花子也跟着我俩紧随其后，大山的探险就这样从嬉戏的不经意中再度开始了…… 王球腹中饥饿自然跑不太远，没跑多久他便靠在树前对我求饶了，我打了这家伙几拳想着刚才把烟给他骗了气也就消了大半，刚想转头招呼一下小黑他们王球却又惊喜的叫了一声。 “卧槽！有钱！“王球满是欢喜的就地捡起我看了他一眼一阵冷笑靠在了一边，果然不出几秒王球就开始一阵谩骂把钱给丢了出去。 “你这家伙也是掉钱坑里去，看啥都像钱是吧，怎么不拿这几千万几个亿下山买酒喝呢，把钱揣好那这辈子都不愁了“ “得了把你，我给你你用啊，烧个我二大爷还差不多，也不知道他在那边有没有钱用，说不定生前没钱死了也是个穷鬼，连个鬼媳妇儿都找不到你别说还真有点儿惨啊！“ “你小子嘴里积点儿德吧，再说几句没准他今晚就来找你了。“ 我和王球侃大山乱开玩笑的时候小黑他们也正朝我们跑了过来，我见花子跌宕起伏的胸膛急忙就把头转到一边，这天气炎热花子穿着单薄加上刚才又有汗水浸透这胸前山峰简直就是一览无余跌宕摇摆啊。 瞟了王球这家伙一眼见他一动不动目光呆滞我就知道他是**病又犯了，刚才还一口一个兄弟说着把花子当成男的，这小正好春色面前那小子还是原形毕露了。 “傻狗，把眼睛转过来把嘴闭上，你还要不要点儿脸？“ “我怎么了？你小子不也看了？你别解释大家都是男人我懂，再说了你要是没看见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什么呢？还别说你小子眼睛挺尖的嘛，楼下寡妇没被你少看吧？“ 我真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这手里的拳头早已握紧我用力便是对着王球一拳，没成想我这刚一发力王球便朝小黑他们走了过去，一拳打空我居然完全打进了树干里。还没搞懂我的力气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巨大不可理喻时我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万幸这一拳没给王球打在身上不然指不定当即给他打残，但好像现在的处境让我很是尴尬啊...... 打的太猛太深把手给我卡住了，卧槽！我居然还拔不出来了…… 二百零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看着大家慢步走来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里我慌的一匹，还真是奇了怪了，凭空能给打进去还就真收不回来了。 小黑和王球一阵说笑来到了我的身边，他看我尴尬模样一眼便走到树前仔细的看了看。 “厉害啊！这是你打王球那一拳？这力度可不比王河拔差啊，猪都能给打死吧？” 我看小黑一副说笑的表情不以为然感到很是无语，情不自禁我还白了他一眼。 “黑哥，就别开玩笑了，实属运气而已，我都没想到打的这么深，这棵树可能有问题你快想想办法给我把手弄出来啊！” “哈哈哈……是树有问题还是那有问题啊？” 小黑说话间熊子和花子已经找好石头来到了我的身边，他们俩左右各一边站好用石头慢慢敲击树干没多久便砸开了缝隙，谢谢都没来得及说我急忙就把手给缩了回来。 花子顺着洞口往里看了两眼有些不可思议的对我说到：“张寂，看不出来啊！天生神力嘛，树都差点儿给你打穿了！” “那里，机缘巧合罢了……”我尴尬笑着接过熊子一根烟赶忙将略带红肿的手臂藏到了一边， 我们几个又在原地看了看停下来喝水抽烟，不经意间我发现我们好像已经来到了半山腰，这周围的环境也与刚才相差甚远，四周的树木不仅变得全是槐树柳树，再往里看好像就连下脚的地界都也都消失不见，就好像是一片荒林突然浮现在眼前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说不清。 小黑看过许久转头对我们问到：“大家想好没有，再往里走可能就会有些惊险了，是真准备在这地方进行一次探险吗？” 我看着周围地界心里不断开始盘算，既然好不容易走到这儿来了不往里看看也是一种遗憾，总比我们原路返回找不到地方去还冒着被同班同学和袁老师发现要强吧，一路往里走要是做好了记号大家都紧跟步伐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凶险，说不定还能遇见刚才我恍然看见的同学大家兴许还能一起结伴呢。 正当我点头同意之时花子却古灵精怪的对我们大家问了一句：“那你们说咱们能不能遇上那些鬼打墙啊？第一次遇见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我是真的被花子这话给说的一阵无语白眼，这山里人果真就是山里人啊，想的东西就是与我们大家不一样。我们几个千方百计躲打死也不愿遇到的东西倒成了这丫头的心头念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要是待会儿借你着这乌鸦嘴真遇上我看你好能和现在这样悠闲。 熊子有神有些涣散，他看着面前林子许久把我给拉到了一边。 我看着熊子满是心事的模样准是这家伙又开始凭空想象诡异弄得心神不宁便对熊子进行着安慰劝解，没想到熊子听我说着一直不语却是不断的对我摇头，等我停下唠叨他才缓缓对我问到：“你之前告诉我你想好好过过校园生活可每次我们都不太能守得住来之不易的安宁，人面狐狸的事情已经是一个不好的征兆了，你确定还要涉深险境与未知吗？” 我听完看了熊子许久，这家伙还真是比女人还心细啊！我无意说出的念想没想到他还一直记得，转头看了看眼神期盼的大家其实上一次山也没什么无关紧要的嘛，况且我们也很久没有一起探险了，花子的兴趣也还那么浓。生活不就是充满惊喜和未知吗？我不信我们几个这么点儿背随便上个山都能遇见奇怪的事情，闲逛一会儿下山就行，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将内心所想告诉了熊子，还想和他说一声谢谢能将我随口言语记得那么清楚，但见他听完说完眼里便满是肯定，这句话我还是卡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 一行人在我和小王球的带领下往山上出发了，王球依旧是找了根棍子扫草打树为我们开路。花子一路上显得很是兴奋活跃可能她山里人的习俗走进来深山就像走进了家里那般娴熟，她一会儿跑到一边一会儿又冲到我们前面，不仅捡起了一根棍子与我们一起开路很快还就把我和王球引领路线的指挥权给莫名抢走，我们想往哪儿走该往哪儿走便全由他说了算。 退到身后我看着小黑一路坐着记号又看着身后尚且熟悉的环境便对小黑轻松的说到：“怎么？还做记号啊？这可不是巫山闲地就算奇怪咱们应该也不至于走不出去的，不用那么麻烦” 小黑依旧忙着手里的石头挥动，就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就对我回到：“不一定，我们现在是按着花子的步伐前进，一切都是没有头绪和目标的，这越往里走树越多还都是相同的品种，等咱们走深了没有记号帮着找路原路返回时肯定又得绕圈子了，多做些记号也是有必要的” 小黑说的也有道理，看他乐于其中我也不多打扰。走到王球身边便和他开始一阵闲扯，这家伙应该也是被剥夺了领路权有些郁闷尴尬，不断找着话题给我闲扯，我俩三两句聊着越发火热，就连熊子听到也都按耐不住几句话插入就与我们滔滔不绝一起回忆起来童年幼事。 闲扯着走了一会儿，花子突然一屁股坐了下来，她无奈的把手里木棍丢到一边看样子应该是失去耐心有些泄气了。 一边朝花子那边走我一边留意着如今周围环境，怪不得花子没了动力，走了半天这周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仍旧树连着树草接着草就连溪流石摊都没遇上一个。 我这心里不禁一阵的坏笑，就花子你这方向感还带路呢，鬼打墙你是没机会走进去遇上，你这不就自己给自己走了一个鬼打墙出来吗？这周围全是小黑留得记号你一直也没看见还在不断徘徊原地绕路，我还真有些高估你们这些山里人的方向感了。 小黑一言不发的走到我身边给我们散了烟抽着，他手里的石头好像早就丢到了一边估计也是被花子不断的原地徘徊给整郁闷了。 “怎么我们一直走都还没能发现点儿新奇的东西啊？你们嘴里的探险也太无聊了吧？”花子忍不住抽着烟开始了一阵抱怨。 熊子坐在一边察觉了小黑留下的记号便会心一笑的说到：“你这不就是大范围的绕圈子吗？没走到山下都算好了哪儿能遇到什么稀奇啊？” 顺着熊子的手花子这才发现记号意识到了自己的无用功，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她终于还是妥协了，她又捡起刚才丢去的棍子放到我身边给我使了个期待的眼神然后又催促大家继续起身赶路。 这眼神看的我是一阵心虚，这丫头该不会指望我来给带她遇上鬼打墙吧，花子今天还真杠上了不成，不遇到点儿稀奇还真不好打发了。 临时受命我看着周围的记号果断找出的一处缝隙，用手里的木棍扫开一片开阔便领着大家往陌生环境走去，其实这一路下来我也是有些苦闷了，好好的探险想法一直没实现完全就变成了饭后散步，这山也是绝了半天都看不见一个动物一点儿新鲜感都没有。 麻木的挥动手中木棍，我甚至都有点儿期盼天黑了，要是天色渐暗至少还能给我们带来一点儿刺激的感觉，这山里反正也没动物黑暗里至少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走着走着我觉得无聊没劲便开始一阵小跑，大家被我骗到以为我是发现了什么便都锲而不舍的跟了上来，要是被追到不就露馅儿了吗，真是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我干脆就头也不回漫无目的的跑着，心里开始不断期许，就算遇见个猴子野兔也好啊！大山啊大山！给我们一点儿惊喜吧！ 还没想太多我居然真的遇上坑了，一脚不留神整个人就给载了进去，我他妈还以为是个浅坑没想到啊没想到！硬是让我在空中几乎是翻了一圈后背才碰到地面，这给我痛的差点儿喘不过气了。 我急忙站起身来抬头看天，心中慌乱不急一秒便已经烟消云散，还以为是啥天坑一般的绝人之境呢，没想到就是一个前窄后宽的大土坑而已，感觉就和小时候大人们挖出的小地窖一般，靠着双手攀爬岩壁就能轻而易举的上去。 抱着侥幸心理开始欢喜我却忘了给上面的大伙提醒，还没来得及喊到“小心”就看一个硕大的身影突然掉落了下来。 想都不用想这人就是王球，我急忙躲到一边免得被这家伙压死，没成想王球太胖半洞之间又太窄这家伙张牙舞爪的动作居然让他卡在了中间，真是个奇葩，看着王球一副囧态我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了。 “妈的别笑了，快爬上来帮我，这破地方咋这么窄啊！老子脖子肩膀都快被撞断了！” 我看着王球干笑两声嘲讽，顺着洞壁往上爬去靠在一边慢慢将他扶正稳住了重心。王球刚站好没两秒我还想着要一起出去这家伙便一脚跳过踏入了洞底。 二百零六章 - 西江 - 王球 “张寂，你快下来！这儿好像有个洞口！” “下个锤子下来，先上去给小黑他们提醒提醒免得大家一起掉下来！” 我吼着王球头也不回便往洞口爬了上去，刚站起身回头呼喊小黑熊子的姓名，花子却突然整个人对我扑了过来。 花子应该是跑的太快刹不住了，毫无防备的我一下失去重心整个人往后跌倒又朝这该死的洞里摔了下去。 花子本能拉住我的手臂，但冲击太大加上洞口土地松滑我俩就这样抱着一起掉了下去。 就算是掉落摔倒，拉着花子我还是不忘自己的绅士风度，想着洞口拥挤容易碰壁我果断就将花子抱进了怀里，本来我的目的是想用身体为他挡去些许伤害撞击，没成想一时用力太猛加上花子突然失重跌落身体不受控制，我俩直接就嘴对嘴亲在了一起，花子惊叫的语气还没来的及发声便已经触碰到了我的嘴唇，我明确的感受到了她的舌尖在我嘴角滑过然后迅速收回。 脑子翁的一声就变得无比麻木，我甚至都感觉不到一点儿伤痛存在，脑海里一片痴呆就这样肆意掉入了洞底。 我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眯着眼半天不敢睁开花子也没有一点儿动作传来。难不成是给撞晕过去了？ 我鼓起勇气睁大眼睛看了她一眼，要是把头给撞破了在这荒山野岭那还了得。 还没来得及细看花子的头颅王球便冲了过来把我们接连扶了起来。 王球询问着一言不发的花子，我则在一旁靠着点起了一支烟。 “说话啊花姐！你别给撞成痴呆了吧？”王球已经说了半天没有回应，一边在花子眼前晃着手臂一边一脸蒙圈的把我盯着。 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一幕，把烟灭掉急忙走到了花子的身后。 除了衣衫有些不整头发略带灰尘花子浑身都没有一个伤口，好像就连一点儿淤青也没有。怪不得我这么痛呢，原来全是撞在我身上了，掉底还给你当个垫背的减缓冲击，我这运气也是真够背的。 我与王球说着没事，便又点起一支烟顺带给了花子一支，她接过问我要了个火依旧一言不发的呆坐在原地。 王球对我俩突然的掉落出现并没有一点儿兴趣，见我俩都相安无事他又走到一边研究去了新发现的洞口。 坐在花子身边气氛着实有些奇怪，我也想着去王琦研究的地方没想到花子却一把将我拉了回来。 “你……没事吧？” 我俩对视了几眼我还是忍不住发问，哪怕这是个敷衍的问题来得太慢。 花子摇了摇头眼神一直看着我没变，她把烟抽过一口然后一本正经满脸严肃的对我说到：“刚才是我的初吻，张寂你给我剥夺了” “卧槽！还有这种说法，这不是发生意外碰巧沾边吗？你这话怎么像是我有意为之故意占你便宜啊！” 我这心里真是一度无语郁闷，好在这时洞口恰巧传来了小黑熊子的声音，他俩对着洞口探出半个脑袋正在呼喊我和王球的名字。我立刻就像起身回应告诉他俩我们的位置可眼神刚一试图逃离花子就又对我重复了一遍：“张寂！这是我的初吻！” 再与花子对视，额头的汗水早已流了下来，我还是第一次与别人对视如此心虚没底，感觉我的双腿都在打颤不受控制。我是真想原地跪下祈求花子原谅了，我是真的无心啊，刚才又没人看见我的绅士举动你要是赖着不放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花子随即又对我严肃的说了一遍，正当我准备真诚道歉的时候她却突然又不严肃了，花子好像是突然就释怀了一般，那种熟悉的面容微笑再度挂满，她对我眨巴眨巴眼睛语气缓和的说到：“别介意啊，只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而已，这是我们山里人的习惯” 我尴尬笑着“哦”了一声，总算是过了这件事情，管你山上习惯也好自己性格也罢，这件事情我可不会对别人无端提起但愿你也能轻易忘却觉得不值一提，把一切的罪过都丢给探险意外来背锅吧。 小黑熊子两人此时已经爬了下来，熊子看我衣衫不整满是泥土的样子急忙就对我传来一阵关心问候，我笑着解释自己没事转头看着小黑，不知道为何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的感觉，毕竟我认为小黑是暗地里喜欢花子的，至少他俩必有一人对彼此保持着浓烈的好感。 小黑没又像我我所想那般看着花子，他甚至都没有略带关心的问候一句而是抽着烟细细看着洞里环境然后很快就找到王球一起研究起了新的洞穴。 每隔多久小黑王球便异口同声叫我们过去，我走到花子面前提醒了她一句，想要伸手扶她却又觉得有些亲密，还是招呼打够看她自己吧。 来到洞穴周围依旧没能看见俩人，这洞口有些大的出奇看样子应该有两米左右宽度也大约也是一米有余。看这洞边岩壁全是一些石头硬土还有树根深入就好像是天然所成并非人为挖掘、奇了怪了！这荒山野岭的地界咋还有如此宽阔的洞中洞？难不成这里面故意藏着什么东西？ 我止不住的好奇往里走去，这刚进去映入眼帘的景象那就更为丰富不可思议了，我一度怀疑这怕是一个天然的矿洞吧怎么会如此之大，简直就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小黑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给我递过一支烟然后指了指远处的亮光对我说到：“你看哪里的光源是不是有些奇怪？“ 我顺着小黑手臂望去，在洞里的远角果真有着一处亮光聚集，这亮光与我们面前的昏暗一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我们刚才跌落洞底洞面泻下的光源一般，只是与之相比这束光亮有些太过亮还让我觉得有些多余。 王球从洞口把熊子花子张罗了进来，等我们大家又重新站在了一起王球这才一度欢喜的说到：“看那个光，那就是我们探险的希望啊！今天咱们真是没白来，我看啊那地方肯定全是宝贝，说不定全是意外惊喜呢！” 熊子白了一眼王球不以为然的说到：“你这家伙是想宝贝想疯了，依我看啊那地方就和咱们刚才下来的洞口一样，也是个普通的洞口而已，这两边估计是联通串接的，你走到哪儿爬上去说不定还是这荒山地界，哪儿来的那么多惊喜啊一点儿常识道理都不懂！” 小黑听闻点了点头说到：“确实是有这种可能，这两个地方都有光汇聚没有扩散那就至少证明光源都是从上面撒下的，说不定那里就是另一个出口而已，没有宝贝也没有什么意外之喜，我们一直在这山里没有瞬移不爬上去是走不出去的。这里心许就是村里村民偶然发现的地洞然后稍加修整用来休息或是逃避某种危机的地方，就好像咱们书里学到防空洞那种洞穴，只是相对简陋了些而已。” 小黑句句言之有理，我反正是对这地方没有丝毫兴趣，不免还担心起了熊子刚才说的话语，要是这地方真是有人用来逃离某种危机的那这潜伏的危机又是什么东西呢？ 王球听完小黑的依据完全没有一点儿泄气，他依旧满心欢喜的兴奋不减，从一边拿起一棍木棍碎石便对我们说到：“大自然就是充满奥秘啊！咱们别管那么多啥科学依据书本道理了！拿起家伙直接走过去不就完了！这才是探险该有的意义嘛！越未知越刺激，哥几个别怕我打头阵都跟我来吧！” 话音刚落王球就不顾一切跑了出去，任凭我千呼万唤他也像是魔怔了一般雷打不动，我和小黑深怕王球又遇上危险例如又是这种洞中洞给掉下去，一阵心急也只得用着手机照明细心留意的跟了过去。 一路上并没有我想的那般蜿蜒崎岖陡峭不平，其实我们根本就没跑多久几乎就是走的直线很快就来到了光底。 王球抬起头来看着天空，我们接二连三的望去不禁心有感叹，莫非还真给遇上了什么意外之喜？这天也太亮太蓝了吧。 温暖的阳光打在脸庞抹去了我们刚才的怀疑疲惫，成群的飞鸟划过带来一阵生气以及花香的气息。我微眯着双眼贪恋的享受着阳光洗礼，这心里甚至都想立刻怂恿王球带领我们大家往上爬去，好让这出奇美景尽收收进眼底让我们一览无余。 “哥几个！冲不冲！咱们爬上去看看啊！就算还是在这山里，这地方也比我们刚才待的那荒地舒服一万倍啊！这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我们新的秘密基地啊！” 王球的话语又让我们再次提起了兴趣，我看着熊子花子眼里的想往新奇又转头看着小黑，小黑这眼神里也是少有的一份想往惊喜，终于这些奇怪稀奇在他眼里在没带有一丝怀疑。 我刚想叫王球首当其冲为我们开辟新天地小黑却对其一把拉住浇灭了我们的兴趣，他若有所思的对我们说到：“不对！你们闻闻这花香再看看头顶掉落的花瓣落叶，这根本就是桃花啊！不正常！这地方真的不正常......” 二百零七章 - 西江 - 王球 看着小黑如此转变的情绪我不禁开始仰头怀疑，这确实是桃花的落叶和香气，按理说桃树现在不是应该不开花吗？不都是在春季盛开的吗？怎么又在夏天和柳树一样胡乱开花了？ 闻着这花香越变越浓，我几乎就能断定在我们头顶开阔之处肯定全都长满了桃树，难不成这个地界这山里又换了片风景再无柳树槐树全都布满了桃树？这确实是有一点儿稀奇。 怎么又是树树树啊！刚才看见槐树柳树你们就疑神疑鬼的，开花又那么重要吗？刚才怎么不见你们这样紧张？刚才可是槐树柳树两开花呢现在就多出了桃树而已黑给你至于那么怀疑吗？都说了大自然是生机孕育肯定是无比神奇的，想那么多干嘛？上就完了！” 王球把话说的头头是道也真是不难看出他对这里心旷神怡了，想想这地方对我们来说也是来之不易，况且一路也没遇上什么妖魔鬼怪无端稀奇，区区树木的变化又能有什么危险呢？ 与小黑述说了我的见解后大家也跟着我附和了几句，小黑看着我们一个个的都很好奇想往他也不想坏了大家兴趣，抽了一会儿烟他面带肯定的对我们说到：“那就上去看看吧，有什么不对劲就赶快回去，大家别忘了我刚才说的东西，这山里所有的树木都属阴木啊，桃花也不例外，刚才好像没给你们讲桃花，现在我给大家普及普及吧……” 卧槽，你普及给屁！上吧，待会儿天黑了还看个屁啊，咱们手电筒没带只有白天探险了，这洞口那么大咱们就别犹豫了！别废话了跟我上去！“ 王球终于忍不住了，一阵言语过后率先就往洞口爬了上去，我拍了拍小黑肩膀看他也不在意，又看了花子一她已经准备就绪。 大家依次往上爬去，我本是在最后一个垫底的。但我越爬越感觉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一阵敏捷，我甚至还原地跳起抓起岩壁石头像个猴子一般冲到了王球脚边。 极度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脚地的小黑，他也是同样无法言语一脸惊奇的看着我。我刚想与他说话言语几句却听心里又是一阵呵斥响起“上去！” 这声音就像是命令一般对我的躯体下达了旨意，我还没来得及抓紧手中石壁却已经双脚凭空跃起朝着洞口跳了过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懵了，我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上来了，简直是毫无吹灰之力，不去做贼也真是可惜了...... 眼前的景象果真就如小黑所说那样，周围附近几乎全都长满了桃树。大片大片的桃花盛开就好像是置身于花海之间，就连脚底的泥土也全都被其掩盖填满。浓烈花香有些我感到目眩神迷看着眼前一片鲜红不免又让我觉得有些乏味和眩晕。 我转头试图想要寻找刚才我们下洞的地方，可是现在除了花海桃树我根本就看不见其他的东西，就连石头草堆我都没发现更别提刚才那些柳树槐树了。 一支烟的功夫大家全都爬了上来，相对于所有人的意外欣喜小黑脸上还是带着一阵多虑，我虽然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着至少还有洞在怎么说也能原路返回心里还是保存着侥幸没有他那样太多担心。 小黑朝我走了过来见我刚把烟丢掉就又给我递了一支，他一边抽着一边对我问到：“是有些古怪吧，这里景象完全变了就连天色好像都和刚才有些出入，你不觉得现在的阳光更像是中午的骄阳吗？”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此时不偏不差刚好三点，怎么说现在也还算是中午多点儿阳光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我们也是刚从洞里出来，说不定天气也是在我们入洞的时候突然变换了。 看着小黑愁眉苦脸的模样我接连劝他不要多想，既然出来玩儿那就开开心心的，反正没到夜班我们又能遇上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呢。总之就是一句话，天要是没黑太阳还没落下，那咱们兴许就是安全的。 王球见我俩站在一边不合群的模样有些生气，；他知道我俩肯定又在无端担心猜忌不解风情所以便带着大家一起走了过来对我俩催促。 虽然是大家一同前来小黑嘴里还是藏不住破坏气氛的提醒，他对我们指了指身后的桃花一本正经的说到：“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按理说咱们是穿洞爬上这儿来的，身后应该也有槐树柳树，可现在却除了桃树桃花什么都没有了，这里和我们刚才下洞的地方根本就不是并联的相关的……” “得得到！你可打住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就是想说我们凭空穿越了吧，刚才那个洞口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是这个意思吧？” 小黑终于对王球说的话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把烟抽过一口接着又说出了一个让我们大家都更为疑惑的大胆想法。 “我觉得可能我们已经不在刚才的那座山了，这座山可能完完全全就是一座新的！” “新的山？什么山啊？桃花山？那可是好事儿啊，指不定咱们多呆一会儿个个都有桃花运了！” 王球这句话歪脑筋一动整个人又精神了许多，我见大家其实都很喜欢这里不愿多想便小声提醒了小黑几句让他放松下来不要多想，反正咱们都是探险去哪儿又不是一样呢？凡事还是得往好处想嘛，指不定这是老天特意安排看我们有缘才给我们变出的地方，既然来都来了就开开心心的，还是那句话只要人没死，那一切变故不都是小事吗！ 小黑听我说完犹豫片刻终于回应了我一个坚定改变的眼神，这下我们大家可算是统一了心境整装待发。临走之余小黑还想在洞口做着记号以防万一，王球嫌他麻烦直接就把他给托了回来，虽然有些无礼粗鲁但我也只是笑笑没有阻拦，就断了小黑最后的念想让他再无牵挂吧，反正我也莫名其妙对此不再多虑失去了警惕，大家就都随心一次看看这种没有顾虑的行为到底是惊还是喜。 花子在我们嬉闹的时候就已经爬到一棵树前开始摘花了，这丫头也真是天性好动就连王球也不是她的对手。 我和小黑对他看了几眼叫她小心便又开始商议探险路线，说实话这里全是桃花根本分不清楚什么东西南北，说是商议其实也就是大家各凭直觉走个流程显得严谨而已。 还没等我们商量好去哪儿，花子便对我们喊了起来：“你们快来看啊！前面好像有房子！” “房子？那不就是有饭吃了吗！”王球第一个反应过来快马加鞭便朝花子跑了过去，找了一颗更为高大的桃树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卧槽！张寂！还真有人户啊！房子还在冒烟是在做饭咱们过去要点饭吃吧！“ 一路小跑我们也到了王球脚下，我抬头看他一眼便没好气的骂道：“你是乞丐啊要饭！想吃自己过去要，我们可不吃！“ 王球骂骂咧咧的下树，拍了拍衣服尘土对我不以为然的说到：“老子不就是个口误嘛，待会真有饭吃我不信你不动嘴，一天就爱装清高“ 花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她给我们指出一条道来不紧不慢的说到：“往这儿走咱们就能直接进去了，说不定还真有人在做饭呢，我刚才好像都闻见香味儿了“ 王球自然又是首当其冲，这下一段树枝继续为我们一行人开路。我边走边问大家有没有想起这个地方，按理说有人住的地方咱们多少应该都有了解，可面对突如其来的这些人户我还真是什么也想不起来，好像村里压根儿就没这个地方似的。 小黑熊子果断对我摇了摇头，等花子想了一会儿她也对此很是疑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王球这家伙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不知道的，他这小子除了吃也就没啥能记住的。 “难不成我们今天还真发现世外桃源了？“花子饶有兴趣的对我提问，眼神里一如既往全是欣喜。 我摇了摇头无法给出定义倒是熊子突然若有所思的答复了一句：“难不成我们莫名其妙出村了？老天爷把我们带到其他地方来了？要是待会儿路途遥远我们该怎么回去啊！这周还得考试啊！“ 看着熊子一脸焦急我就感到无语，这家伙还真是个学习机器，啥事儿都能第一个想到考试学校也真是想法新奇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是我们真的出村了那可就是真稀奇了，咱们几个才走多久不说而且一直就在山上乱逛怎么可能出的了村子，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细思极恐了，我还是更愿意相信我们只是被突然走了奇路被带到了村里另一处住址。 一路往前走着，我突然发觉怎么周围的桃树逐渐开始隐去变得越来越少了呢？先前还是一棵接一棵的桃树成群此时就已经慢慢变换都快所剩无几了，照这架势应该再走没多久就会一颗不剩全都消失吧。难不成又会走到一个新的地方？ 二百零八章 - 西江 - 王球 我突然发现小黑也是一直不断的回头细看，他手里的烟也是一根接一根的点着。熊子已经接过他至少七八根烟拿在手里终于忍不住了对小黑问到：“黑哥！你到底在看什么呢？少抽点儿吧身体会受不了的“ 小黑依旧接连的把烟头王嘴里递过，他刚要说话就见王球从远处朝我们大家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对我们骂骂咧咧的说到：“卧槽！前面有条河看样子得过了河才有饭吃了，河不宽水也不急但是挺深的，哥几个想想办法怎么过去啊，都带着手机总不能泡水里游过去吧？“  ”有河？“ 小黑诧异一声又点起了一支烟，他又把头往后转过看了几眼随即又转回来眉头紧皱的看着前方一眼不语像是思考。王球和我们一样不懂小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急忙开口问到：“咋了黑哥？不会游泳啊？放心吧只要有办法让手机不沾水我背着你都能带你过去的“ 小黑摇了摇头叹过一口气后看着我们语气缓释的说到：“这真的太奇怪了，有些非同寻常。我把我的想法思路先给大家说说再做决定，若是听完大家觉得不妥想回去咱们立刻返回应该还来得及，但如果要继续前进那我这次一定再无顾忌牵挂专心陪大家探险游玩你们觉得如何？“ “哎呀，有屁就放，有话就说，一天磨磨唧唧的完全一点儿都没有我们说的探险精神，别人花姐都比你洒脱，快说吧“ 小黑蹲在地面用手扒开了一片空地对我们说到：“刚才上来的时候我就断定我们肯定是路上发生了某种变故导致我们在一定性质上进行了一种穿越，倘若把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比作是A入口那我们从这儿出来也就是B出口。A入口按理来说应该是与B出口完全相连的多少会有一点儿蛛丝马迹，但我刚才上来以后一直细看，我发现根本就找不到关于A口的一丝踪迹，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出现的地方应该不是常理上讲的B出口，我们也该是莫名其妙出现在了一个全新的C出口，我们被这个洞穴给送到了另一个未知的地方” 王球听完小黑的一阵假设半天摸不着头脑，见我们都在似懂非懂的点头示意他就更懵圈了。 “啥A口B口的，我就知道A罩杯B罩杯，你一天说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没啥屁用，总之我们大家现在相安无事不就好了吗？也别管咱们现在在哪儿了待会过河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探险探险肯定就是要有不一样的经历才是探险啊，你们一路上唠叨疑惑个不停还怎么玩儿啊！好不容易出来一天就要这样浪费时间啊？“ “王球，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怕有危险而已“ ”好了，黑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反正现在来都来了，老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好好想想咱们今天是去还是不去，去的话就把你这样顾虑全部丢掉，待会儿又是新的地方呢可不能再像个娘们儿似的前怕狼后怕虎啊，咋还比熊子还胆小啊？“ 王球最近怼人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这番话出口真就立刻让小黑闭嘴扪心自问了，熊子也没责备王球用他自己作比喻，他可能是担心王球话语太冲坏了咱们的气氛，走到小黑身边劝他不要多想然后又给我们每人都分发了一支烟当即表示：“那咱们就重新商量一下，去还是不去，反正都已经走到这地方了大家一路上也都有体会感受，就举手表决表决这探险咱们到底是还继不继续了！“ 熊子话音刚落就把手举了起来，这速度比王球都还快上两秒，见他俩坚决表态我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总想着要帮帮小黑又不想违背自己，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小黑结果他半天也没动静。花子看了我们一会儿果断也把手举过头顶，这下好了我俩举不举手也都无所谓了。 “咋啦？你俩都不举是吧？“ “你小子才不举呢！“我瞪了王球一眼果断将手举起，这家伙就是小黑逮着机会就说一些表里不一阴阳怪气的话语。 小黑至始至终都没有看着我们举手，他应该是在深思这场探险的旦夕祸福，以他如此沉着冷静的性格对此纠结那再正常不过了，只是要想和做到和王球说的那样对此一点儿不管不顾倒也真是一个挑战。 王球又催了小黑几句仿佛他这一票才是决定去留的关键，小黑捞了捞脑袋嘴里吐出一口烟来立刻便抬头对我们笑了起来：“那就玩儿吧！咱们就无忧无虑的探一次险！“ 我这心里不禁松下一口气来，还没来得及拉起小黑一起出发王球就又开始发言了，这家伙一点儿也不激动倒是一种运筹帷幄的语气对着小黑说到：“你这才是大户人家该有的模样嘛。黑哥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刚才都是装模作样找台阶下吧，我懂！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从你的眼神目光嘴角微张再到你抽烟的模样我其实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了，不瞒你说啊……” “闭嘴！上路！“ 听到这儿我立马就是一声呵斥，这家伙**病怎么又犯了，屁话又开始出现了。要是大家都和花子这样不管不顾还冲其微笑指不定王球又得说到什么时候呢，这家伙鬼扯的能力目前可是一直保持着无人能及啊！ 催促教育着王球，我们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小河边，我看着面前河流刚想问问小黑对此有何见解一转头就发现小黑这脸上早已不见一丝顾虑，他只是看着面前河水摸着下巴不断盘算，看样子应该也是没有多想只是在思考咱们一行人如何平安度过而已。 正当我也想找寻办法渡河的时候花子突然一阵小跑对我们对面叫到：“快来快来！哪儿岸边有人划船！” 我们急忙闻声赶去，王球冲到最前面急忙就是对着岸边那人一阵挥手然后高喊：“老哥哥！看这儿看这儿，快过来快过来！” 我朝着对面木船上的人影望去，看这背影这人戴个草帽好像还有面罩一时根本分不清是男是女，但感觉至少应该也算是个长者。半佝身躯的模样也是常年下水划船打鱼养成的习惯。应该也是个老渔夫了。 很快那人便闻声转过头来，王球猜的没错他是个男人。 “快过来老哥！我们不会游泳过不去了！快来快来！” 男人没有对王球答复，他好像在一直盯着我们几个遥看，等了一会儿才将小船慢慢的划了过来。 “这老家伙思想觉悟不够啊，我都喊了半天了才有动作，难不成他是在盘算过路费要大宰咱们几个吧？” “呸！你小子一天就想不到别人的好，就知道揣测一点儿男人气量都没有！” “你一个小处男懂什么人情世故察言观色啊？老子看人准没错，待会你就看他宰不宰我们吧！” 王球无关紧要的说着，完全没有看见熊子满是脸红的模样，这家伙就是喜欢挫人痛处还每次都往死里搓，人花子还在一边站着呢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留。 那男人划船实在太慢，我们几个等着无聊便又开始抽着烟一阵闲聊。花子抽了几口若有所思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几个说到：“你们几个是不是除了王球都还保持着童子之身啊？” 这个问题来的太过突然，我听到后连烟都差点没呛了上几口，感觉这脸上完全就是一阵毛焦火辣极度灼热的刺痛感觉，这花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种秘密能是能随意分享的东西吗？这可是关乎面子尊严的大事儿啊，你一个女生还问理直气壮简直就是瞎胡闹嘛。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都不敢说话也没有回答只能像个木头一样开始暗自尴尬。见我们半天都没有回应，王球这家伙立马就来劲了，他一度满是淫笑一脸欢喜的站起身来准备发言，任凭我怎么对他挤眉弄眼握拳警告他也照样无视不管，等到猛吸过最后一口烟后王球挺起胸膛扬起头颅满是激昂的对花子说到：“花姐所言极是啊！在坐的可能就我一个人是真男人了，他们都还是个弟弟不是男人啊！” 花子还没来得及好奇接话熊子便立马把话怼了出来：“我呸！怎么就只有你啊？人黑哥不也是吗？” 熊子还想继续反驳，立马就被小黑给一把拉住了。小黑用了一种很是迫切的眼神告诉熊子住嘴，他哪件事儿可是不光彩的啊，要是你熊子突然提起王球这家伙不过脑子直接就说出来了那可咋办，花子要是听到了那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我是看破了小黑的心思刚想顺势帮着小黑转移话题河边的船就已经靠了过来，王球见状急忙让小黑拿了一包烟然后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朝他跑了过去。 “老哥老哥！快靠过来抽烟！猛抽！你把咱们带过去要多少钱啊？打个折对半你看如何？” 王球这家伙上来就是开门见山，我们都还没和别人客套几句这家伙就把话给说死了，当下说什么也没啥大用了，只得把希望放在小黑兜里的钱上了，也不知道他今天出门带没带够。 二百零九章 - 西江 - 王球 这老哥听王球认真说完没有接话而是显得一度质疑，他又审视了我们几眼然后说到：“怎么？你们是外村来的吗？” “没有没有，我们就是村里的只是我们第一次上到这儿来而已”熊子把话接去，缓和说完他还察言观色赶忙把火给他递了过去。 老哥把火接过没有拉开面罩，他好像是不想让我们看清楚他的脸一般，只是在面罩上面用手扣出来一个小破洞然后便把烟放进嘴里点燃娴熟的抽过一口，老哥细细抽完然后拿起烟头仔细的看了看说到：“我没抽过这种烟，不过这口感顺滑细腻感觉应该不便宜吧？” “哎哟老哥哥！这烟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学习省吃俭用换来的啊，你别看着这烟就觉得我们有钱啊，我们真的都是穷光蛋穷学生啊！” 王球听闻迫不及待就装苦开始解释，看他这样应该是觉得老哥说这话的目的就是已经准备好对我们进行敲诈了。 “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过个河都要收钱哪儿来的道理？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本就应该互帮互助啊！都快坐好咱们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大家一起吃饭呢！” 我们听完都忍不住都着老哥比起了大拇指抒发感谢，王球这家伙可是高兴坏了，一个劲儿的夸着老哥敞亮不说，居然还叫别人待会儿再把我们给送回来，也真是亏了他这张破嘴见风使舵说话好听，这下连后路都给解决了，这老哥不但答应送我们再过河还承诺路上怕我们走丢还要再送上一程，用王球的话来说这老哥做人那是真的没问题，民风纯朴的修养在他身上可谓是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路往前划着我们都开始抽烟没再说话，花子看着水中大家的倒影突然对老哥问到：“哥哥，这儿水这么清应该没有鱼吧，你们一般打鱼应该都是在其他地方吗？“ 老哥双手依旧娴熟的挥动着船桨，他听闻头也没回的答复到：“是啊妹妹，咱们脚下这条河里是没有鱼的，一般都是在另一个地方打鱼，你们吃了饭闲着没事儿也可以跟我去看看“ 我看着周围的环形河床难免对里边的村庄人户很感兴趣，这地方说是山清水秀不假但也实在是太过偏僻交通不便了吧，要是平时出去或者买东西回来不都要坐船渡河吗，不过划了半天我也没看见还有其他船只出现，难不成大家都经常不出去完全就是每家每户自给自足吗？这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老哥把烟抽完并没有随性丢入河里或是船中，他特意停了一会儿把手腾出在船身灭了烟头然后又揣进了兜里。 这觉悟实在太高了吧，老哥这举动当即就把我们全都影响了，一个个都学着踩灭烟头放进了兜里，怪不得这地方一点儿垃圾也不见漂浮原来每个人都是环保标兵啊，这素质觉悟与我们哪儿完全没得比，这才是真真切切的民风纯朴！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到底也都是一个村的，思想觉悟怎么就差了这么一大截呢，真是惭愧惭愧…… 快到岸边时我们就看见岸上已经围聚了很多村民，看这架势应该都是准备迎接我们汇聚的 ，不过这些人有的手里居然还拿了些棍棒凶器这架势看着多少也有点儿暗藏玄机的味道。！ 离得越近我发现大家表情几乎都是带着善意的，有几个妇女小孩还在对着我们欢喜微笑就像是迎接远方高贵的客人一般，而那些手拿棍棒的人也开始舞动挥舞起来，原来这都是为了迎接我们准备的道具而已。 多少我们还是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大家哪儿还受过如此待遇礼节啊，我急忙把王球拉到身边小声的轻言细语叮嘱到：“待会上了岸你可得注意说话分寸啊，别出口成脏不过脑子，你要是说错话了咱们可就愧对别人以礼相待了！“ 王球一声轻藐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转过头来这家伙还情不自禁对着人群举起了双手不断挥舞，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英雄光荣回家了。 来到岸边老哥稳船让我们挨个下来，还没来得及与他道谢就有小朋友对我们送上了漂亮花环，花子一阵欣喜戴着花环就和那些小朋友打成一片开始了嬉戏游玩，我们几个全都点头谢过然后顺着人群站到了一边。 看得出这地方的村民那是真心好客啊，我们刚一站好他们就对我们鼓掌欢迎甚至还原地表演起了节目。 那些舞枪弄棒的村民围着我们就开始翩翩起舞，就连小孩也都加入其中支支吾吾的嘴里还唱起了一阵山歌，虽然我们都听不懂这是啥意思，不过看这感觉也应该都是为了欢迎我们所唱的一种致辞。 满心欢喜终于熬过了这让人受宠若惊的欢迎仪式，老哥拍了怕我的肩膀告诉我他有事儿得先回家了，他嘱咐我们要是没事今天索性就在这儿村里好好玩儿玩儿，村民都很好客管吃管喝当然也管住，只要大家说话讲礼貌不冲突就行。 我们接连谢过老哥小黑所幸就把兜里最后一包烟递给了他以表谢意。 老哥回头停步拿起烟盒认真的看了几眼随即又把烟递到小黑手里，他突然变得有些疑惑看着小黑又看了我们几眼说到：“我不会抽烟” 这次临走之际他又把手往村里房屋的角落指了指对我们说到：“我家就住那边，你们有空了就过来找我喝酒吃肉，今天先在这村里好好玩儿玩儿住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久，到时候真想走了再来找我就行” 我们还没来得及谢过老哥他就快步走进了村落，围观的村民也在我们说话间全都散去各忙各的再没人对我们原地停留准备接待了。 如此奇怪果断的举动让我们几个傻站在了原地愣了半天，只有王球一人觉得不以为然。他看见一户人家正在吃饭边便急忙走了过去，正好这门也是敞开着的，王球敲都没敲一下就已经快步走了进去。 “大家都吃着呢？怎么这么香啊！我们哥几个初来宝地腹中饥饿不知……” “哎呀外来人呀，都快进来进来，一起吃饭一起吃饭！”还没等王球说完，屋里一长者就喜笑颜开对我们走了过来，她看过我们一眼没等我们答复转身就把花子挽着带了进去。 “莫非这里重女轻男不成？” 我轻叹一声紧跟花子走了进去，花子一进屋就获得了上八位的最高荣誉，大家的兴趣好像也都全都在她。无不给她递碗送菜完全就像是没把我们几个男的看在眼里。 这顿饭其实吃的很闷，除了王球依旧开心进食我们几个多少都有些被人冷漠心情不悦，我和熊子由于一路上烟抽多了没什么胃口所以对饭桌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想看了一会儿周围的环境摆设，一转头就发现小黑的眼神早已洒满了屋面，他可能一进屋就已经开始留意了。这屋里其实还是有些简陋就和咱们村里大多数房屋的格局没什么两样，除了锅碗瓢盆就是一些必备的家具倒也没能发现什么稀奇。 从这家人对花子的言谈举止我们不难发现他们都很喜欢花子的突然出现，不管是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对花子极度友好不带犹豫，好像花子就是他们的亲生闺女一般照顾爱护，不过听他们说话好像都有些不怎么方便，除了女主人说话利索其余的人都支支吾吾的吐字不清。好不容易把话说圆了也没个主次顺序，听这声音断断续续的感觉就像他们几个太久没说话忘了该怎么交流似的。 饭吃一半小黑依旧拿出烟来与大家分发，这家人看样子应该都是老烟鬼了一口就得吸上一大半还不见往外吐的烟雾，感觉就像是全都没有浪费一览无余全给收进了肺里，就连这小孩抽烟也是如此娴熟老练，也不知道是这一家人管教松散对此不在意还是所有人都这样洒脱，要是我这么小就这样抽烟指不定早被父亲给打死了那还能活到现在啊，真是人比人比死人啊！ 没多久花子便收拾碗筷与这妇人一起进屋收拾了，留下的其他人好像真对我们一点儿兴趣没有，一声不吭不说好像还盯了我们几眼这才突然散去，他们都走进了屋里关好大门再没有发出一点儿动静。 王球见人走了翘起个二郎腿打了一个饱嗝对我们说到：“你们说这里民风还真是稀奇啊，刚才还欢天喜地的现在就开始冷漠无比了，说个话还都像是个结巴一样，你们说是不是这地方的人都有怪癖啊，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搞不好他们都是一群残疾所以才会一起聚集在这里生活” “你一天少放屁吧，你才有残疾呢。吃了别人的饭还要背后嘲讽别人，你这是人干的事儿嘛？” 熊子王球开始了日常斗嘴，我见这屋里没了外人便对打趣小黑问到：“黑哥，来了半天一句话不说难不成真给放下了？说说吧你有没有啥新发现咱们交流交流” 二百一十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然后拿起手里的手机开始飞快按动，我接过兜里振动手机一看还真是小黑给我发的短信。 小黑的短信就只有两个字便让我觉得有些诧异不解，手机页面显示了两个“有人”然后便是打满了十三个问号。 “这是啥意思？”我看不懂刚想要问手机却又开始震动了两下，这下小黑说的很清楚了，他写了一个人字然后再后面给我括号了一个感叹号。 我看着两条短信一阵思索立马就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这难道是在提醒我这屋里有人在关注着咱们还有十三个？ 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有些寒冷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声，不会吧！这屋子这么小怎么藏着这么多人啊？刚才吃饭也就加我们七八个人怎么突然就多出了十三个之多，难不成他们只是没来吃饭一直藏在屋里现在全都暗中窥探我们？ 花子一脸沉默的朝我们走了过来，她拿起一支烟就放进了嘴里猛抽，还没等我们问起什么变故她见那妇人走了出来便起身走出了门外，我们跟着花子一起离开，起初我还认为走出这间小屋得费点儿功夫没成想什么也没发生就是听那妇人对我们喊了一句日后常来便没了动静。 走到一处人少的角落我问花子刚才突然变故到底为何，花子看着我又看着刚才走来的路边然后转头对我们说到：“这家人实在是太恶心了，我觉得他们思想有些不正常可能人也都有问题” “什么问题？”小黑开口果断问到 “你听见她刚才对我们说的日后常来吧，那句话可能是对我说的，真是太恶心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听见这句恶心的话了！” “恶心？那里恶心了？这不是叫我们多去串门多去吃饭的客套吗？”王球和我们一样摸不着头脑率先提出了疑问。 花子又抽着烟白了王球一眼，她长出一口气然后一脸沉默的对我们说到：“刚才我进去的时候那个男的甚至那个老头小孩都对我不怀好意，他们有人在桌底还蹭我的脚踝，可能是那小孩弄得，我感觉的出来” “卧槽！这么恶心啊，这家人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小子屁大点儿年纪抽烟比熊子都要熟练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变态，你要是刚才告诉我我肯定给你出气啊，以一抵三完全不是问题！” 王球耀武扬威的说着脸上全是底气，我真想把小黑刚才提醒我的事情对他说起，要是以一抵十三我看你还是不是能有现在如此底气。 花子摇了摇头居然还对地吐了口唾沫然后对我们继续说起：“就刚才洗碗的时候，你们猜那个妇女对我说了什么，他居然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对我说到你就别走了，留下来给家里生了娃再去别家，居然能说出如此恶心的话来还是一本正经满是轻松的语气！我真是觉得够了，还再去下家，你们听了恶不恶心？现在想起我们走时她又说的日后再来是不是也觉得恶心无比吧？我当时鸡皮疙瘩都快掉落一地了” 花子的话语无异于是一击当头棒喝，打的我们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原来这地方的人情这么恶毒啊！怪不得大家都对花子十分欣喜原来就算看上了花子是个女的能生娃啊！这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王球啧啧几声抽烟都没了兴趣，他转头对着花子一本正经的说到：“花子！你想不想给那家人长点儿教训？要是有想法咱们待会儿就去，反正船还在哪儿咱们报完仇就跑，也用不着叫那渔夫送行给我们带路了” 花子把烟熄灭丢在一边摇了摇头便对我们说起：“算了，言语而已不必在意，我看咱们还是逛逛早点儿回去吧，天色也快暗了“ 我听完下意识的看了看手机，咦？难不成这手机刚才坏掉了？怎么现在还是三点啊？这什么怎么就没变过呢？ 小黑见我看着手机一阵犹豫拨弄他也拿起仔细的看了一会儿随即便说到：“不好！“ 所有人都把手机拿起仔细的看了看，我们所有人的时间都已经定格在了三点不偏不移。 正好这时一个小家伙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他摇晃着手里的玩具蹦蹦跳跳的往附近一户人家走去，王球一把将他踢了过来故作严厉的问到：“小鬼！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不知道就回去看看玩具我给你扣这儿了，把时间报了再回来拿去！“ 这小孩一脸好奇的看着王球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他莫名其妙娴熟对着王球反问一句：“你认识我吗？“然后又不假思索的回答问题：”现在不就是是两点多了吗？你们自己不会看看天气啊？“ “两点？怎么会是两点呢？这时间在这儿难不成还会反着走？“我刚想发出疑问，这心底瞬间却想又想到了一个大胆的怀疑，这怕不是午夜两点了吧？ 小孩好像根本就对手里玩具不感兴趣，他转头看着我们又看着王球看都不看极其淡然说到：“这东西就送给你吧，反正我有钱了待会儿可以去买新的，我可以买一大堆的“ 我的思绪完全被他的话语打断，一个尚且稚嫩的孩童怎么会在一时间说出如此镇定的话语摆出如此平淡的面容，这可是他最为喜欢的玩具啊！ “钱？你有多少钱？见面分一半啊！哥哥现在就把玩具卖给你换点儿钱好不好？“ 王球恬不知耻的说着又把手里玩具递到了小孩眼前，不过他好像对玩具已经没了兴趣依旧不苟言笑的对王球说了一句：“原来你是穷光蛋啊，那你真的太可怜了，都没人给你钱用，我就给你一点儿吧，记得以后有了要还给我哟！” 小孩说完就掏出一个黑袋子准备数钱，王球看见立马就给全抢了过来，看都没看就给放进了包里。 “好了好了！叔叔们缺钱都没有钱用，你就先都借给我，等我以后回来再还你吧，玩具拿走快回家快回家！” 我一拳就给王球打了上去，这小子真是狗变得的一点儿良心都没有，小孩子的钱你都骗，还是人吗？ 本想着给小孩出气他会站我这边，没想到这小孩好像对钱也不感兴趣，他“哦”了一声与我们大家挥了挥手就往前走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这村里还真是民风纯朴啊，小孩都比大人懂事，等他们以后当家作主了咱们一定得多来看看啊！” 我对王球的行为嗤之以鼻，转头看着面色难看的小黑问到：“黑哥！有什么话就说吧，咱们反正也快探险结束了，饭也吃了遇到的稀奇也差不多了，该回家了” 本以为这翻话多少会让小黑感到轻松点畅所欲言，没想到他却一直眉头紧皱然后语气颤抖的对我说到：“走……我担心我们可能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啊？老子继续开路怎么回不去啊？“王球扣着牙齿不以为然的说着， 我看他越扣好像越不对劲，突然这家伙一甩手把我和花子吓得急忙都往后退出半米之远，王球是被人给下蛊了吧，牙缝里居然给逃出了一只蛆虫来！！ 这简直就是一只活生生白白嫩嫩的蛆虫一点儿不假，王球顾不上嘴里恶心居然还用手把它拿了起来，看过几眼确认后，王球再次使劲将它扔到一边。这一次他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破靠在一边忍不住的不断恶心干呕。 熊子早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急忙点起一支烟抽起眼里的嫌弃就像王球也变成了一个蛆虫一般此时正在不断的恶心蠕动。 我们大家都抽着烟缓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王球烟屁股一丢就开始无能咆哮，要不是我和小黑拦住他立马就要冲去找那户人家讨要说法了。 “你小子别激动啊！咱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们捉弄你的，再说了刚才的东西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你想想是不是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我把王球拉倒一边好心劝解到，这家伙还是完全听不进去的狂暴状态，接连暴打着一旁的槐树他不停的开始骂娘。 倒是熊子听我这样说完觉得有些细思极恐，他蹲坐在一边使劲用手扣着自己的喉咙，接连的呕吐感觉都把胃里的东西全给翻了出来，我和小黑急忙上前查看，花子则蒙着眼睛走到了一边。 我用木棍搅拌着满地的呕吐物细看，熊子一阵咳嗽瘫软无力的靠在一边。我和小黑俩人看了一会儿还好什么都没发现，要是从这儿也冒出几个蛆虫出来那我们几个人可就无一幸免了。 王球见我们都没再理他心里更气了，他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一拳又打在了槐树上，这力度用的极大 像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给用上了，槐树周身都在一阵摇摆止不住的开始沙沙作响。 “妈的，你们就说去不去，咱们当面找那户人质问，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我就是看他不爽，只要他们敢反驳我就打，不反驳那就是默认你们跟我一起打！” “我去，你这不是存心找打吗？” 我刚教训王球几句让他安静，小黑便语重心长的对着王球问了一句：“你能打几个？十三个或者更多你有胜算吗？” 王球熊子听过一时不解，正好花子这时候也走了过来，小黑见大家又重新聚到了一起，短暂犹豫后他再次点起一支烟来，看样子他应该是准备好把刚才所见对我们如实讲起了...... 二百一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这十多个或许都还不止，这地方咱们都是第一次来免不了还有其他隐蔽角落不曾看见，能从那屋里走出来已是万幸，要是现在再回去惹出是非那一定就是凶多吉少，倘若往日咱们手里有家伙那还能搏一搏但今天不同，咱们连个棍子菜刀都找不出来，在别人的地界如此粗鲁你说咱们是不是在自寻死路？” 王球听完终于平静了些许怒火，花子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儿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难得的一次语重心长对我们说到：“没错，在这地界或许把我们全都杀了也无人知晓吧，家人或许连我们的尸骨都不会找到……” “妈的！穷山恶水出刁民，这才是这地方的风土人情，是我们眼瞎点儿背，不过咱们也还是想想办法吧，怎么说走之前也得给他们长长记性啊？” 我白了王球一眼把他嘴里刚点的烟给抢了过来：“我说你小子报复心早这么重呢？再说了我们又没证据去指认那户人家，在别人的底盘你小子给我老实点，有啥不爽的等大家出去了再做商议不迟“ “也是，等老子回去了把枪铲带来，先吓唬吓唬这群刁民再把祖坟给他们挖了！“ 王球的话依旧让我咋舌，不过当下我也没心情数落教育他，小黑刚才的表情语气极为古怪，好像是从那湖人家里出来就越演越烈，刚才还颤抖的说我们可能回不去了，这其中一定还有玄机，小黑肯定又是顾忌了大家的情绪把细节给隐藏了起来。 我们几人又找到了一片空地确保周围再不可能出现一人，我还没来得及叫大家原地坐下好好商议商议，王球这老粗就又爬到了一颗高大的槐树上去。 “你小子快下来，有事儿要说！“ 我一阵催促王球一步跳了下来，他拍了拍衣裤灰土一边自言自语到：“怎么这些人都出来了？ “ 等王球坐下我们所有人不约而同又点了一支烟，还没抽上几口王球便想不通自己刚才所见的稀奇，对我们说到：“现在又是啥时候了，怎么我看那些人都出来了，难不成现在还有赶集吗？” 小黑听闻十分警惕的站起身来，他一言不发左顾右看的开始张望，我们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妥急忙也学着他的模样开始四下搜查。 确保周围无人后小黑叫我们都坐下，他一脸严肃的看着王球问到：“你那个上树确定看见人了吗？他们都长什么模样？” 王球愣了一会儿满脸不解的答复：“怎么？刚才我看的清清楚楚那门前路边全是人啊，一个个还穿的花枝招展花花绿绿的看着别提多别扭了“ “花花绿绿……果然是这样“小黑听完感觉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眼神由此变得无比坚定。 花子根本听不懂我们一直纠结的谜题是什么，在她的一阵催促细问下，小黑终于对我们说出了他心里隐藏的谜题。 “刚才我在屋里看见的那些藏起来的人，他们长得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丑。而这种丑并不是天生打娘胎里出来的，应该是后天得了什么疾病或是受到伤害所致，他们穿的衣服也很奇怪，看上去成色新颖却总让人感觉僵直无比与我们常人说穿实在太多偏差，只要大家都仔细看过那就都能知晓谜题，藏起来的那些人穿的衣服全都一样，都是寿衣。“ “寿衣？那不是死人衣服吗？穿身上多不吉利啊！但王球刚看见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又代表什么呢？“ 小黑猛抽了一口烟示意花子安静，他又理了一遍思绪对我们解释到：“咱们村里一般穿的衣服谁会带有那么多颜色，造价贵不说穿着还很奇怪难看，就连我你们也没看我穿过花花绿绿的衣服吧？就算有钱也不会这样选的。刚才你们也听划船老哥说了，咱们说到底应该也是一个村的，所以村里的某些习俗肯定就是一样的，你们想想咱们村里的习俗那不就是死后为了风光就得穿的光鲜亮丽吗？所以我猜那些人身上同样是穿的也是寿衣，颜色也都是画上去 “ “卧槽，他妈的我们是来到一个死人村啦，那咋办今天还真得要打鬼了啊？” 我一把将想要起身的王球拉了下来，就这地步了这家伙还不忘扭着脖子虚张声势呢，当下摆在我们面前的难题说不定还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转过头来看了看小黑，他依旧是一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模样，转头又看了看熊子与花子，咱们一行人里就属他俩有些置身事外心思细密了，说不定这俩人听我们分析完毕倒也能想出一点儿办法，至少算是两个旁观者思路多少也会有些新奇。 我先让熊子发言对此有何看法，熊子只是犹豫了一会儿便对我们说到：“我觉得咱们现在还好都没有与这里的人发生冲突撕破脸皮，要是重新找一户人家说不定别人对我们也没那么多心机。大家都无冤无仇的虽然不至于帮咱们脱离险境至少也会带来一些有用的信息吧，咱们可以试着套一下话你们觉得如何？” 花子听完点头同意，他又补充了几句说到：“就让我去主动去套话吧，要是真的这地方重女轻男，我的话应该会比你们管用，大家只需要提醒我方法在暗中保护我的安全应该就没问题了” 我听完俩人言语不知为何有些期待小黑的想法，不过小黑好像还是没把俩人的话听进心里，他依旧还在纠结自己刚才发现的谜题，硬是等了好半天才突然对我转头问起：“要是发现他们不是人只能暴力解决的话……张寂你有把握吗？” “我？这问题不是应该问王球吗！他才是我们大家的打手啊！怎么会突然联想到我呢？”正当我按耐不住想要对此发问我却突然发现，大家的眼神竟然全都变得无比同意，都是一脸严肃的把我盯着，就连王球也果断放弃了这个展示自己身手的大好机会，奇怪……他们看我的眼神怎么好像我比这村里怪人怪事更为让人不解神秘呢？ 喉咙里的话还是给咽了下去，我抽着烟开始反思起自己的经历，好像与之相比我的生活处境稀奇经历是要比咱们今天的险境还要悬疑神秘，准确的说我应该才是一个最为巨大的谜题。又是黑血又是复活而且我好像总是能在危机关头化险为夷，哪怕是突然暴毙看着像是彻底死去我也最多就是隔天就能醒来，好像说起这些我才是应该让这里的村民感到畏惧的存在吧。 可就算是这样大家认定了这个道理我这心里还是一直悬着没底，我从大家绝望又带有希望的眼神中不难看出，这哥几个尤其是王球熊子肯定认为我还留有什么必杀之计，肯定到最后我也能带领大家化险为夷，这可真是高看我了，我连自己以后还能不能拥有呼吸都无从问起，我自己都深陷谜题还有个屁的绝计啊！ 想到这儿我就很想告诉大家这次我是真的没底，可是看着大家这种盯我的眼神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讲不出话来，或许大家现在都需要一座希望的灯塔绝处逢生的期许吧，为了能让大家保持勇气我就只有假装自己了，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弄个鱼死网破吧，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最终我还是选择笑着撒谎给足大家信心勇气，我站起身来故做轻松的说到：“那就走吧，该有的办法我自然会有，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我就知道你小子装神弄鬼，既然你有底气那咱们还怕个啥，干就完了！” 王球站起身来当即就准备离开，我急忙上前把他拦住想着大家至少也得再商量商量计划吧，可没想到一看见大家表情我就傻眼了，肯定就是因为我刚才那些该死的狂妄自大让大家突然就变得轻松下来了，甚至都还有带了些许愉悦。感觉他们现在啥也不想啥也不担心了，就连小黑也从满脸疑惑不安变得一脸好奇向往，看来哥几个今天是准备看我上演一出好戏了，老子以后再也不吹牛撒谎了！， 沿着一条小路我们到达了第一户人家，这户的房子低矮略有破旧但位置不错在街道入口，我劝大家都先不要招惹街边沉默慢行的路人，先敲敲门让花子套话咱们再见机行事。 门敲三声，屋内便有脚步传来，我示意大家先退到一边与这门口保持安全距离。开门便有个脑袋探了出来，我上前一看这不就是刚才给我们玩具又送钱给王球的小家伙吗，没想到这里便是他的家啊，这心里总算是泄了一口气下，好歹我碰上运气还是开了个好头。 王球一看我们找到这小娃娃的家了当即就显得很兴奋，拉不住的就想往里冲。我看这家伙的兴奋劲儿就知道王球肯定又是打起了什么坏注意，指不定他觉得别人小孩好欺负也想进去碰碰运气，要是这做家长的也像孩子这么单纯好骗那这家里就只能被洗劫了...... 二百一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刚往前跑了两步没成想这小孩却一溜烟回到门里当即就把门给关了，王球吃了个闭门羹仍旧兴趣不减的对里面拍门喊到：“老乡老乡！我是良民开门放我进去啊，帮帮忙帮帮忙啊！” 无心理会王球屁话，我直勾勾的盯着门口，脑子里开始不断幻想。要是待会儿开门出来个大汉或是屠夫脾气暴躁那可有你王球受的，要是再让别人知道你骗走小娃娃的钱财玩具指不定给你一顿削，你小子不占理就算是打起来了我也不见得要帮你。 “你是谁？“一阵冷漠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过来，王球听不出这话里的排挤依旧死皮赖脸的说到：”是我啊老乡，你真是贱人多忘事，不！贵人多忘事，你放我进来不就知道了吗？” 习惯性的口误逗的我们大家一阵低笑，怎么感觉倒是我们有点儿让人深感畏惧呢，刚才还在担忧村民敌意没想到居然还会被人当成坏蛋一样隔离，还真是有些出其不意意外之喜，让人怕也是一种自我安全的道理。 这次换成花子语气缓和的上前问话，没想到这屋里人还是不愿搭理就连一句话也没能回应。 “哎呀！今天这个闭门羹咱们可是得吃饱啊，下一家下一家！” 王球说罢点起一种烟优哉游哉走到一边，我走到门前礼貌的说了一声谢谢却听屋里立刻又传来了一声同样的问候：“你是谁？” 我想都没想就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张寂，刚转头要走却见门开一半屋内人突然就叫我们进去。 王球峰回路转立马便开门冲了进去，一进屋这家伙就满脸笑意的喊着叔叔阿姨好，可等我们进来看了好半天除了这小孩连一点儿其他人的踪迹都不曾看见。 “小娃娃，你爸妈呢？刚才还不让我进来，现在怎么我进来怕羞给躲起来了？” 小孩 面无表情的听着王球说完看都没看他一眼便对我们叹到：“这屋里就我一人，没其他的了” 小孩没有对我们拿来板凳赐坐而是让我们没人在角落挑了一块木板原地坐下便可，这风俗也真是奇葩，那有客人进屋坐木板的道理，我笑着挑了一块与屁股差不多大的板子准备坐下，刚一蹲身小黑就把我给拉了起来。 贴在我的耳边小黑低声的说到：“慢点，咱们最好什么东西都别碰，这是棺材板” 我看着地上的木板久久不能释怀，平常人家怎么会用这东西来接客，难不成这又是风土人情，可刚才吃饭那户人家都是正常的啊，难道说这风土人情每家每户都不一样？真是奇了怪了。 来不及提醒熊子花子王球就已坐下，王球开门见山的对小孩说到：“娃娃，就把你家大人叫出来，我们有事情要问” “什么事情，你说便是“这小孩嘴里居然发出了一阵大人般低沉的声音，我当即就听出来了，这就是刚才我们在屋外听见的声音，难道这家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小孩看我们一脸不解的表情不以为然的说到：“别怀疑了，就是我的声音，抡起年纪岁数除了张……你们都比我小，还小的多” 小黑听人说话极其仔细果断，听他话里带了一个张字便立刻对他问起：“你是说张寂吗？” 小孩没有回答小黑的问题而是反问小黑兜里还有没有烟，先给自己一支抽抽解解乏。 就这样我们在这屋里又如往常那般娴熟自然的开始吞云吐雾，本想着把烟抽烟再问问题，小孩却有些按耐不住走到我身前低声发问：“你真的是张寂？“ 我抬头看着他稚嫩的脸庞面带微笑的回到：“是啊，我就是张寂，怎么？你认得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径直走到一边原地坐下然后对我问起：“那你怎么证明呢？” “证明？我还用得着证明我自己吗？“心里说着无我奈对小孩摆了摆手：“这大家都能给我证明啊？我就是张寂，难不成你们这儿有和我同名同姓的帅哥？” 本以为说句打趣的话语能让大家缓和一下情绪，没想到一点作用都没有。小孩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深邃，他看了我好半天然后对我说到：“没有，只是有人与你很像而已” 我无心与他闲扯无关的话题，当面直接又对他问起为何听我名字就要开门而见我本人却又不信。 他没有当即回答，却突然从木板夹缝里掏出一把短刀拿在手里。 气氛瞬间就变了，熊子还没来得及问起他要干嘛。王球就已经扭着脖子站了起来。 “怎么？小东西要想去见阎王爷了？你是想伤我们还是想自杀啊？” “你放点儿血，别流在地上，我看看就知道了” 没有理会王球，小孩说罢便将短刀丢了过来。我看着面前短刀犹豫片刻果断拿起，好像在巫山的时候那怪老头也叫我这样做过，他也是想看我的血而不让血沾地，没想到今天这小孩也是对我这种无端要求如出一辙。他们这种奇怪的做法到底是要应正什么呢？没准今天我能从这他的嘴里得到更深的解析。 抱着一丝侥幸我刚把刀举起准备朝着手臂割下的时候花子却一把将我手里的短刀夺了过去，她看都没看短刀一眼就又给丢到了地面。 “很多事情见血了性质就变了，别听他的” 花子语气严肃的说完不知为何突然站到了我面前直视小孩，这种感觉很像是被人保护让我有些尴尬不已，我看着花子纹丝不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语塞只得挪动着身体勉强站到与花子并排。 “算了张寂别听他的，我们走吧” 王球不耐烦的说着，走到跟前把刀给捡了起来。他抬头看过小孩一眼随即就给他扔了过去，不仅如此，王球居然还破天荒的把兜里装钱的黑袋子也给他扔了过去，纸袋在半空打开，里面的钱币一时间全都散落，我看着这小孩越发紧逼的眼神和这些冥币飘起心中顿时就有了些畏惧。 “妈的……我就知道白来的钱财不干净，你小子倒是大方啊一出手就给我几十亿！” 王球看着钱币咬牙切齿就开始谩骂，我急忙转头低声告诉小黑：“你带花子熊子先走，先送他俩到门外这里就交给我和王球，如果我俩联手都搞不过这小孩你们就去碰碰运气找些帮手” 小黑听完面不改色摇了摇头轻声对我问到：“你觉得这地方还有人会帮咱们吗？走出去或许远比呆在这儿要危险，我觉得现在是时候用你的必杀计了” “卧槽！老子没有必杀计啊！叫你出去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啊大佬！”我这心里无奈抱怨着，看着门口遥隔几米我真想一个箭步冲出去了。 心里还在盘算着如何解释小黑便已经走到了花子面前，他离那小孩几步之遥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就是这一眼看的我是浑身不安面色惨淡，小黑完全就是信了我的谎言，他早已确信自己如何动手我都能保他平安...... 我一声大喊“不要！”刚扒开花子快步上前小黑就朝他扑了过去，重重的一声跌落响起小黑身下空无一人。 正当我们犹豫不决左顾右看时王球却突然一声大喊朝着门边冲了过去。我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这门栓早已锁死而屋里的窗边也早已贴面了木板。这家伙原来是想来个瓮中捉鳖啊。 王球双脚一登整个人便朝着门口扑了过去，以他这力度冲击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这木门撞烂。本以为会听见砰的一声猛烈撞击可没想到这小孩居然还和王球开了个玩笑，这门要贴脸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给开了，王球人在半空毫无防备一下子就给摔了出去。 一声“哎哟”响起，王球应该是摔的很重，感觉这地面都有了些波动，没有落井下石像往常那般烂笑，我们脚步统一往门口跑着可刚到门前这大门又给死死的关注了，任凭我们几个如何用力撞用脚踹也一点反应没有。 我们在门前听着王球在哪儿鬼哭狼嚎喊着开门，花子刚想询问王球有无大碍却见熊子已经颤颤巍巍站到了我们面前，他正对我们三人很是慌乱的说到：“我......我看见他了，他在镜子里面” 当下大家除了王球都在一起其实并未感到有多害怕，我让大家暂时先别管王球的哀嚎手牵着手便缓慢的朝着镜子走去，他无非就是想看我的血一眼而已，只要答应了能放我们走不再随意变换哪怕放一杯血我也不再犹豫。 捡起短刀我靠在一边对他喊到：“小孩！你不是要看血吗？快看啊，我这就让你看个明白，等你看完了可得把我们放了，不能食言啊！” 我边说边拿起短刀朝着手臂割去，可这一次我依旧没能如愿，换成小黑把我手里的短刀给夺去了，他顺势递给我一支烟眉头紧皱的说到：“你看，他好像根本就没在听他也没有在看我们，他好像是在看门或着准确的说应该是在看门外的风景......" 二百一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当即我们便跟着把头转了过去，难不成王球在外有危险？我们当即不再理会小孩转身又跑到了门边 ，王球这家伙依旧不断拍打着门口叫喊着开门，我和小黑熊子使劲拉门，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让门打开分毫。我转头对着镜子里的小孩骂到：“混蛋开门啊！你要是再不开门让他进来我就把血滴在你的门上再撒到你脸上你信不信？“ 在我看来只是随口说出毫无威胁的胡言乱语没想到却让这小孩一股脑从镜子里钻出来，他先是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短刀然后退到一边对我们警戒的说到：“门我只开一次，能不能进来就看你朋友的运气” 听闻这话我和小黑相互对视一眼，刚退到一边就见这木门突然开启。我俩立马起身飞起一脚各是一边朝着门前就踢了去， 妈的你这还是双开门，看老子一脚给你踢烂了你还怎么关！我心中还来不及窃喜一把拉起身边花子便朝着门外冲了出去，没想到我们刚一迈步出来就和王球碰了个照面，这家伙见门终于打开也是迫不及待冲了进来，他用力太猛一下子就把我们所有人都撞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王球依旧惊慌失措的对我们喊到：“快回去！快回去啊！ 王球叫喊最先站起身来，他见熊子正呆头呆脑的清理身上的灰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飞起一脚就把熊子给踹进了屋里。 花子起身还没将我拉起我便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对我说到：”张寂......这.......” 我抬头一眼就已经被吓得有些喘不过气，这门口不知何时居然全都站满了身穿寿衣的村民。他们目光呆滞面色惨白就像个傀儡一般正在对着我们慢慢逼近。 我立马拉起花子就往后退，没走两步却一头撞见了小黑，小黑此时站的很奇怪，他没有像我们这样正对着这些行尸走肉，他是背对着人群而正对着屋内。 我看着他发呆心里一阵火烧焦急，刚想大喊一句让他缓过神来却发现小黑的额头脸庞早已汗如雨下，他也像是一个傀儡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唯一的区别就是小黑的双眼此时已经写满了绝望。 其实他不说话我也都能猜到最坏的局面，王球熊子进屋便一直没了声音，可能他俩已经遇难了，而那小孩子此时必定发怒就在屋内等着我们。我将为这第一次狂妄自大的自信付出无法言语的惨痛代价，当下也再没有退路可言…… 身旁最近的一个村民朝着花子扑了过来，花子随机应变转到一边然后飞起一脚把他踢开。她一把拉着我然后给了发呆的小黑一拳扯着我俩便朝里屋跑了进去。 后脚刚踏进房中花子便毫无征兆一下子摔倒在地，紧接着小黑也倒了。我看着莫名倒下的两人又看着面前不远早已失去知觉的熊子王球心里一下子就绝望了。 我半蹲在两人身前不断摇晃，任凭我如何嘶吼咆哮所有人却都像死了一般再无知觉，门外撞击的动静越来越大而小孩也在不经意间走到了我的跟前，所幸他没有变成我幻想中的那种恶鬼凶魔，他的模样眼神依旧不变还是一如既往平静的站在我跟前语气淡然的说到：”放血吧，记得别滴落在地上“ 我拿着短刀一刀便往手臂上划了过去，黑血瞬间流下我赶忙用手接住：”你看吧！我没有骗你！“ 小孩突然就笑了，随即他开始了一阵狂笑，我搞不懂为何他会产生如此巨大的情绪转变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门就已经被撞破了。 所有人蜂拥而至一起冲了进来，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小孩便把地上的短刀拿起朝着人群冲了过去。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完全不能想象，如此矮小年幼的孩子居然能有这般凶残，他手里拿着那把短刀不断朝着人群跃起，手起刀落刀刀割喉。场面虽然很是壮观激烈但是我却没有听到任何哀嚎以及一丝血光泛起，这些傀儡一般的村民被他用刀割喉随即便倒了下去然后便立马化作成了一堆白骨，这些人好像因此越发兴奋一个个发疯一般朝着小孩围去，我看了半天突然有些醒悟，原来他们根本就没想要攻击小孩他们更像是赴死一般拼命仰着脖子往他的刀口里钻..... 很快门前便已堆起了一堆白骨，我突然看见有个妇人飞快的冲了进来，她没有朝着小孩奔去而是径直朝我冲了过来，我急忙往后退了两步莫名我居然还极没出息的喊出了一声救命。 小孩此时根本就顾不上我，他早已被这些傀儡一般的村民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眼看这发疯的妇人就要冲到我眼前我急忙起身拿起木板一把将她拍翻在地。 一声不吭她又站了起来，一脚踩到了花子的身体她突然便低头望去，我心里暗角一声糟糕，急忙一个健步朝她冲了过去。 一把将她摔翻在地，我的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只得赤手空拳甩着拳头打在她的脸上，一阵咆哮在我耳边响起，手里的拳头不断挥舞这惨叫又似狂笑的声音完全扰乱了我的心智，我发疯似的用尽全力一拳接一拳的打在她的脸上，突然手里传来一阵一阵刺痛，我盯紧一看原来是我的双拳早已把她的脸颊打烂，她的牙齿已经卡进了我的手里。 疯女人此时正对着我微笑，她好像有话要说却早已发不出声音，我这才发现她的喉咙原来早已被我用拳打到凹陷。 我的大脑此时一片空白，在她化作一堆白骨的最后一瞬间我突然觉的她有些面熟，她好像早就已经死了吧，她或许就是哥哥走的那日发疯一般从楼顶跳下来的女人。 想到这儿我呆呆看着面前白骨再无一点儿心思回忆，不管她是也好不是也罢，但这一次她是真真切切的死了，死透了。还是被我亲手给打死的...... 我蹲坐在原地不断的开始抽烟呼吸，此时我再也无心过问周围的事态变迁，管他鬼也好妖也摆，都不重要了。我张寂居然在这儿异地他乡杀人了，而且杀的还是一个妇女。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小孩再次站到我的面前时我望向门口屋边，这里早已一片狼藉满地骨灰，骨头都已经变成灰了他们是有多么畏惧厌恶我啊，就连死了也不愿意多陪我一会儿。 小孩捡起地上的烟屁股抽了两口不紧不慢的对我说到：“收拾收拾吧......” 麻木的我和他一起一遍又一遍的开始打扫房间，当我来到门口将最后一堆骨灰撒向天际的时候我依稀好像看见有个妇人此时好像正在对我挤眼微笑，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我真想上前给她一刀。 把门关好我依旧原地坐下抽烟，小孩来到我跟前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轻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到：“张寂，帮帮忙，再弄点儿血把我也杀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痛哈哈” “为什么？”我淡然了问了一句，心中迫切希望他将这一起谜底都告诉我。 小孩看我一眼不以为然的说到：”哪儿有什么为什么，你杀了我就是帮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你不会还在犹豫吧？” “老子又不是凶手......”话说一半我又想起了刚才被我打死的妇女，好像我已经在没资格说起这种话语了吧。 小孩看出了我的情绪，他捡起一支烟屁股递到我的面前继续不以为然的说到：“你可别忘心里去啊，那女人就是奔着被你杀的目的去的，难道你把他弄死的时候他没有在笑吗？你好好想想” 我的脑海中立刻又浮现起刚才妇女死前对我散发的微笑，我止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把头又转了过去，仔细的看着刚才犯罪现场，那片角落如今除了些许灰尘再无一点儿痕迹。 “你的真别介意啊，我们遇见你欢喜都来不及呢，被你弄死也是一种荣幸，这血已经滴落在我这屋里了，待会儿我可死的不轻松啊，算我求你了给我一个了解吧” 我看这小屁孩一心求死很是无语，按理说你这家伙虽然语气想法不像个孩子但这身躯却依旧如此啊，照着常理来说你少说也比我们几个活的长久，怎么会一心求死呢这还真是个问题 我从兜里自己拿出一支烟点起，一边抽着一边让小孩对我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 小孩有些羡慕的眼神看我然后对我讨要了一支烟，他极度愉悦的点起抽了一口整个人都舒服释怀了。 "你真的不必介意啊，刚才咱俩弄死的都是一群傀儡而已，他们每天都会在这村里游荡漂浮，就像个苍蝇一般惹人厌恶，你要是不杀他们他们还是会被其他没事儿做的家伙给弄死，运气不好说不定还会被分尸呢” 小孩无关紧要的说着硬是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算这些人是傻子宛如木偶傀儡一般，但也不至于这般对待吧。 他三两口把烟抽到最后趁着烟屁股熄灭急忙又猛吸了一口这才继续对我说到：“张寂啊！你不知道我们但是我们可都知道你啊，大家早就传开了桃花源外有一少年天生俊朗骨骼惊奇，最重要的还有体内流淌黑血，你根本不知道你简直就是我们这儿的神仙可遇不可求啊！” 二百一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神仙个锤子，老子还是魔鬼呢！快说正题！“我不可耐烦的对他提醒一句，转身又来到小黑面前各**了摸他们的鼻腔呼吸然后从他兜里顺了一包烟出来点起。 小孩带着期许羡慕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没理他而是直接把烟放进嘴里点起，他这才有些无奈的继续解释到：“打小从我记事开始我就知道你了，这故事说来话就长了，一时半会还真不好给你说清楚。我们这个地方一直都有一种诅咒那便是有的人死后会诈尸，诈尸的结果你也看见了就是变成刚才那群冲进屋中的傀儡一般，他们在白天其实和正常死人没什么两样躺在地里一动不动，但是到了夜里，就会突然站起像是有了知觉一般化作人偶傀儡，但就像个痴呆一般在村里游荡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做不了然后等到第二天又恢复正常躺在地里关键是尸体还不腐不化你说神不神奇，咱们这儿也没有火葬的习惯见他们没有什么威胁也就都没理会就当看个稀奇也算是一种民间奇迹你说对吧， “对个屁，继续说” 瞪他一眼我依旧不愿给他散烟，继续无情的催促到。 小孩有些尴尬的对我笑了笑又开口说到：“时间久了这种诅咒就越演越烈还越来越神奇了，有时候村民好端端的没有死去在夜里也都会变成傀儡漫无目的的不断游离，而且就算当时不慎受伤第二天也会莫名痊愈，也就是说你受到了诅咒侵袭，那夜里变成傀儡后你就等于有了不死之身，怎么死都是死不掉的” 小孩说到这儿突然停住了话语，好像对我的作答的到此结束，我有些不解又有些恼怒的看着他骂到：“你这小屁孩是在给我绕弯子扯话题啊？我是让你告诉我关于我的事情，没功夫听你给讲这些无端稀奇，你是有毛病吧？” “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想更全面的让你了解嘛，给我支烟我一边抽一边慢慢告诉你”这家伙嬉皮笑脸的说着又把手朝我递了过来，我白了他一眼无奈还是把烟递到了他手里。 抽过一口小孩又接着说到：“关于你好像是因为这么一会事儿，具体是多久我记不起了，反正有一年这地方来过一户外来人家，他们之中有个女娃娃的血好像就是黑的，不经意间这种血沾到了那些被诅咒的村民身上，毫无征兆她们便恢复了正常......” “那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呢，那户人家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解的问到。 小孩见我这样问起不免有些犹豫，他沉默了一会儿提前对我说了一句“你别生气”便继续开始了话题：“不瞒你说，我们在那户人家兜里发现了几张照片其中一张就有写你的名字好像还写了什么张烈张磊......是你的家人吧？” “卧槽！还有这种东西！快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一时激动的问起，压根而没想到这照片还真在这儿家伙屋里，他再次让我保证待会儿一定要杀他后这才跑进一处角落一阵翻阅。 很快他便拿着一张照片朝我跑了过来，期间我正好抽着烟把王球小黑花子和熊子的身体扶正用棺材板垫起免得沾上骨灰和地灰。 “不瞒你说，这张照片当时是在村里传阅的，到我这儿时我就给藏起来了，村里当时也没人在意所以我就一直给保留了下来，也是刚才看见你我才突然联想到一起而已” 我把照片拿过有些激动但却不以为然的说到：“哦，这么巧？你还猜到我们会来你屋里？你怕是个半仙吧？” “哈哈哈，不敢不敢，既然当时就我一人留了照片那就说明冥冥之中咱们见面自有天意嘛，你不必多疑，不必多疑” 我拿着照片细看，照片里确实是我们一家人，哥哥母亲父亲都在，只不过那时候我尚且年幼和如今这般模样还是多少有些区别，这家伙应该是把我认成张磊误打误撞给猜到了。 我把照片放进包里又递了根烟给她说到：“那其他照片呢，不是应该还有那户人家的吗？” 平静的说着其实我的心里完全就是一阵欣喜，搞不好在这里还能找到村里那户远门的亲戚，过生日的时候母亲还说再也没了他们的消息，要是在这儿把他们找到了带回去母亲一定会开心的，说不定病情都会有所转变呢。 小孩把烟接过，刚想点起听我突然一语又变得有些犹豫了，这次他迟疑了很久才对我说到：“那户人......你知道他们是外来村民，而且他们行为怪异我听说他们的相貌和语气都还有些像是狐狸，所以后来好像就被人给杀了......” “杀了！“ 我听闻直接就站起身来一把将他给提了起来，“你小子给我好好说话，要是半点有假我保你不死而且会被我打成残疾你信不信？就算再躲到镜子里我一样能把你给揪出来！” 小孩听我说完突然就有了些畏惧，他急忙对我答复到：”不敢不敢，刚才躲进去就是个障眼法小把戏，你可不能食言啊，一定得把我弄死！“ 这家伙一心求死的模样不假，我还是第一次见人有这种要求真是无语。默不作声我还是选择将他放下，期盼着能从他的破嘴了听见不一样的消息。 小孩子原地坐下抽烟，三两句话就给我带来了更为严重的打击，他头也不抬头的对我说到：“其实啊......当时村里那些人就是馋那两个女的身子，当晚就把那个男的给杀了然后把他俩给......你懂得吧......而那血也是村民排队行那苟且之事的时候女孩子下体撕裂溅射出的鲜血，正好排队的人里也有诅咒的村民参与，所以才发现了这个定理......” 我听闻一言不发身体开始略微颤抖然后止不住的疯狂抽烟，心中的怒火其实早就燃起一发不可收拾，我本以为还有带有一丝希望慰籍，没成想确实这般恶心绝望的消息，我真恨不得现在就拿刀冲出屋把整个村的人都给杀了。 说话的语气都有些颤抖，我强迫自己冷静然后对着小孩问到：“那......那你们村里当时就没人出面制止吗？你们村长都不管的吗？这就是你们的民风？” “管？管什么管，我们这里都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能管好自己就不错了根本没人愿意多管闲事，你们今天看到的民风纯朴也都是装出来的而已，我都不能确定你们能不能活着走出去呢，不过你们倒是可以仰仗仰仗那划船老哥，他不久前才来的，不仅一直没事儿而且还在村里安然住了下来，这家伙不是个狠人就是个妖怪” 我对他说的这些不感兴趣，继续一脸严肃目不转睛的问到：”当真一个人都没有出门制止吗？你们村也有女人啊，就真的允许看见这般兽行在眼皮底下发生吗？“ ”哎哟老弟啊，我都说了没人没人，大家参与排队都来不及呢还制止，你没喝多吧“ ”够了！他们的尸体在哪儿，埋在什么地方呢马上带我去看！“ 我站起身来立马要走，小孩却一把将我给拽了回来。 ”找不到了找不到了，你都还没听完说完呢，那男的被扔进河喂鱼了，女的因为有特殊作用等到她们死了好像.....好像给大伙分食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小孩怕我有些承受不了打击一时便犹豫蹲在原地不语，其实我就是真的没有听清楚他最后说的什么意思，见他如此惧怕我也只好缓和语气对他又再温和的问了一遍。 他见我平复了心情这才继续对我说起：“被分尸然后大家分着给吃了......” “卧槽......” 我哀叹一句瘫软的坐在原地，原来这才是这个地方的民风纯朴啊......王球那句穷山恶水出刁民用在这里都远远不及，这些人就该被诅咒，死后喂狗也不足惜。 我的心里此时无比痛惜，想不到记忆中的亲戚落得如此下场，还想着能给母亲带来一些好消息，这要是传进她耳里指不定当即就能喘不上气吧。 见我一阵沉默小孩接着又说：”老实说，当时我还太小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事情，也是后来听别人说起的，不过以我对这里的了解多半也就是真的了，你就别难过了，一切也都过去了“ ”当时你......“ 我刚想骂他两句发泄却突然觉得这小孩说话有些问题，当时你还太小听人说起？妈的你现在不也很小吗，指不定就是前不久发生的事情，你这小子肯定是知道那些凶手参与的，都现在了还想把我当猴耍？ 我谩骂着说起又将小孩拎了起来，他被我突然掐住喉咙立刻便开始了拼命挣扎，无力的拳打脚踢落在我身上没有丝毫感觉，我慢慢看着他的身体不断扭曲，在那双眼逐渐往外翻起的时候我突然回过神来一把又将他丢了下去。妈的......差点儿又把人杀了。 我蹲在一旁抽烟喘气，小孩一阵猛烈的咳嗽后满脸焦急的对我抱怨到：”我是让你用刀沾血了结我，不是让你把我活活给掐死啊，你着什么急，有什么问题听我告诉你不就行了吗？“ 二百一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默不作声冷冷看他一眼再次给他丢了一支烟过去 ”其实啊，不瞒你说，我那时还真的不记事啊，你现在看我这般模样只是我一直没告诉你其中玄机而已，我之所以是小孩模样大人语气那也是有原因的，其实也是我自作自受引的报应而已，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的有些委屈“ ”你委屈个屁，老规矩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他把烟拿在嘴里又细细的抽过两口对我继续说到：”你也知道，我们这个地界不大，莫名其妙村里人还有诅咒缠身根本就不好走出去，原来还经常有人想走想要逃离可隔天就在那河边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我猜啊肯定就是这些人离开村子诅咒立马降临然后变成了傀儡往返迂回掉进了河里，久而久之咱们村里也就没人出去了，既然都不出去在村里又有诅咒危机所以我们大家干脆做什么都没了顾虑，村里女人地位高那就是因为能生娃嘛，整个村子不是我说，就连刚成年的小孩三两句不合适也都大打出手打的你死我活才肯罢休，久而久之死的人多了那人性可不就堕落了吗，这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很多傀儡巴不得早点儿死去的原因之一呢，他们这些傀儡很多还都是活人傀儡，就是夜里变换然后白天又变成正常那种，你想想在咱们这这里这种恶心的大环境下你要是半夜没了知觉变成人偶傀儡会发生什么？被人玩弄羞辱不说指不定哪天运气不好别人看你不爽就把你给大卸八块了，这也还是算痛快的，你要是个女的可就遭罪了，你在夜里一个大姑娘没了直觉到处游走会发生什么不用我讲了吧？你都不知道你明天起来身边睡着多少男人！所以这也是咱们村里很多人都带有残疾长得丑陋的原因，我也读过书知道这是近亲结合的弊端，但是在**面前亲人又如何，还不是不屑一顾，所以其实你们看见穿着寿衣的人群他们才是这里最为可怜的人啊，他们除了把自己打扮的可怕一点儿丑陋一点儿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自己，一到夜里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所以我才说你不必愧疚把心放宽吗“ 小孩子的话语让我不禁又陷入了思考，他这说法还真是完美解释了刚才的奇怪场景，既然说是因为诅咒那突然化作白骨也是无可厚非可以理解，我刚觉得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解决了一大难题，还没顺心的点起一支烟抽却又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对小孩又问到：“你不是说变成傀儡没了思想再无直觉吗？可刚才他们可都是明确带有目标性的寻死啊，按理说应该是我们自己出手才能让他们安息吧？” “哎呀卧槽！大哥啊，变成傀儡也不是说变就变肯定也是慢慢来的啊，这才是最痛苦的好不好，你一点儿一点儿意识到自己的思维记忆逐渐消失变成白痴，这才是最为让人难受的一点啊，他们每每变成傀儡前肯定全都想死，而正好碰见你能解救他们脱离苦海肯定都会拼命保留最后一丝念想对你发起进攻啊，刚才我在窗口看着他们有意识的朝这儿靠拢就已经猜到了这点变化，你怎么比我还傻，靠脚趾头不就想到了吗？” 小孩说的我有些尴尬，倒也是这个理，或许正是因为我体内的黑血无形中吸引了他们。连抽了几口烟我看着小孩终于长出了几口气点起了一支烟：“既然刚才的事情你解释也解释的差不多了，那么现在就该你老老实实一字不假的把你的变故给都告诉吧，你身上到底又发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我很好奇，你小子可得老实说话啊，如果又被我听出了破绽那我这次也一定不会杀你！” “哎哟！我的老哥哥，让你杀了我就真有这么难吗？我的事情又与你无关你非要知道干嘛啊？我都给你讲了那么多事情也差不多得了吧，你再墨迹待会儿这哥几个可就得醒了，你也不想当他们的面再杀我吧？我也会变成白骨的，你不嫌麻烦还要再费口舌与他们解释啊？这种事情我劝你还是少点儿人知道为好，听得稀奇事情多了以后早晚都会深陷其中的，你就听我这句忠告对你对你朋友都好，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所以现在就请你麻利点给我一刀好吗？” 这小孩一股脑的说完从我烟盒里掏出一支烟便坐在一边开始舒缓，我见他确实有些累了便准备拿刀割手放血满足他的心愿。 刚把刀身贴在手臂的时候我突然冷不禁打了个寒颤，不对啊......你这小孩刚才说的话里还是有问题啊！ 我盯着刀背仔细又回味了一遍他刚才对我的苦口婆心，那些忠告那些不耐烦看上去都很和谐正常，但我明确的记得他话里带过了一句简短的信息，就是这句随口简洁的话语很有问题。 “我也会变成白骨......”我默念一遍然后立马转身对着小孩质问到：“你刚才说你也会变成白骨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是个傀儡？” 话音刚落我便把手里的短刀比到了小孩跟前，若是他还想狡辩那我就先给他一刀看看，看看他这身体到底是不是和刚才那些傀儡一样，白刀子进去也会白刀子出来。 小孩冷不丁看我一眼随即就说了句“卧槽”看他这模样刚才应该也是心直口快一时太急没有多想才留下了破绽。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光鲜亮丽的短刀摇了摇头说到：“好吧好吧.....算我口误，今天还真的非告诉你不可，本来我是想把这件丑事埋在心里一起化作白骨的，没想到你小子对我的这些秘密都还挺有缘的那我也就一五一十告诉你吧，不过还是那句话，听完了一定杀了我，咱们真得节约点儿时间了，你看成吗？” “小样！就你这智商还想敷衍我？得亏老子胆大心细呢，不然又得留下一个未解之谜”心里暗爽的说着，我看小孩看我也是一脸真诚期盼便果断把刀收回然后举手发誓的说到：“我保证！这就是最后一个问题，说完我就动手再不墨迹” 小孩看我一脸认真的模样嘴角上扬微微笑了笑，他又让我给了他一支烟抽过两口这才缓缓说到：“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从我记忆的最深处说起从小我就是个没人要孤儿也是个小乞丐，其实按理来说我这种背景应该是活不了多久的，但是我年幼的那个年代恰恰就有着很多像我一样遭遇的人，大家自然而然就这样同病相怜走到了一起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个集体，你知道当个体的东西变多以后成为了集体以后那就肯定带有一些势力以及你们所说的危机，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能在集体的保护下不受排挤并且还能苟且偷生的活下来。其实这也算是那个时候这里的村民都还虔诚善良一个个的的心眼也没有那么坏，你帮他们做点儿事情卖点儿苦力就会给你饭吃给你衣穿，说不定运气好见你长得乖巧还能将你领养名正言顺的住进家里，那可真就是乌鸦变凤凰从此衣食无忧喽......可惜啊我的命还没那么好，你说我要是个女娃指不定也就没有今天这般遭遇早就生儿育女共享天伦了吧？” “我去！你小子在说什么东西？我是叫你说出变成傀儡的秘密没有让你给我补充普及你的无痛童年啊？你这是干嘛？还嫌我问题不够多吗？你的那些遭遇再不幸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就知道自作主张的说你也不在意我愿不愿意听，你小子脑袋是又问题吧？” 突然我控制不住情绪就对这小孩骂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前面都忍了到最后会变得越发恼火，可能是因为我觉得这小子满嘴跑火车就是想骗我烟抽的缘故的。 小孩冷漠的看着我没有再说话了，我从他的眼神中果断的就发现了一些刚才未曾浮现的东西，善于察言观色的我明确知道，刚才的一番话语必定触碰了小孩的底线，他可能现在对我已经起了杀意，指不定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盘算办法心生歹意吧...... 我暗自将短刀放到了一边，刚想缓和的和他道歉陪个不是他却突然又对着我漫无目的的笑了笑。 接过我主动递过的一支烟小孩头也不抬的对我说到：”你是我第一个说起往事经历的家伙，换做往日可能我早就让你身首异处了，不过还好，今天要死的人是我不会是你“ 听着有些不明觉厉，我还是缓和语气和小孩说了抱歉，他看了看身后不远坐着的熊子几人然后转过头来对我提醒到：”我不知道你们直到现在都没人迫害是因为走运还是什么，但你要记得别把我刚才说的话当成耳边风，待会儿把我杀了以后赶紧找到那老哥让他们带你走，要是再把时间给耽搁你们再想走那简直比登天还难。这村里早就有问题了现在没一个人是正常的。就连那划船老哥你们也留点心吧，小心晚节不保节外生枝！” 二百一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见我点头示意小孩把烟点燃便继续对我说起：”毕竟说起来我们算是一个不太体面的集体，久而久之虽然不被人过多排挤但也越来越不受待见了，我们年纪大的还好尚且能保护自己自力更生，而那些新出现的孤儿小孩可就是遭了殃了，很多人不是被饿死就是被人欺负大病不愈慢慢耗死，等到这里有了诅咒傀儡以后这种区别待遇更是雪上加霜变本加厉了，不仅那些小孩难逃厄运就连我们也出现了新的危机，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短命鬼定的规矩，我们每个月都必须被流放到特定的地方开始磨练自己，当然除了女的例外，毕竟能生娃嘛“ 说到这儿小孩突然又笑了笑，眼里的想往又再次浮现起来，我是真搞不懂这地方为什么会如此重女轻男也搞不懂这家伙对女性有多么向往，都快死了还不忘提起碎念，要是医学允许这家伙估计毫不犹豫就得果断变形抛弃自己当男人的依旧。 ”与其说是磨练我们倒不如说是让我们自相残杀以此控制人数，我们流放的那地界简直就是鸟不拉屎寸草不生的荒废之地，除了石头就是树你连个癞蛤蟆都找不到，人在那种环境下是会被憋疯的，我们一次上去二十个人，等到回来的时候最多只有两三个了，这其中的秘密就不用我再提了吧？“ ”不用不用，无非就是你们自相残杀吃人充饥嘛，我不傻还能想到，你继续说，你继续说......“ 小孩有些意外的看着我，他见我表情发自内心毫不波澜就又对我熟悉的笑了笑然后说到：”没想到嘛，如此残忍的事情到你嘴里完全不在意三言两语就给带过了，既然你觉得随意那我也就不多讲了，免得又会增加我的负罪感让我头晕目眩。总之一句话，我们靠着人吃人的规矩活了下来。等回到村里的时候他们也履行誓言对我们不再排挤了，可好景不长的是我们就算人数极度减少了这新生的婴儿却也在莫名争夺，村里人开始还美其名曰的把这些小孩送到村外任其自生自灭可到后来大家没了兴趣就连杀也懒得动手的时候又给我们带来了危机，我说过这里的人都不正常就有一件事情关于。他们至始至终依旧觉得我们活下来的人还是不配享有土地所以就又给我们争取了一个新权利，那就是让我们来亲手解决这些问题。 只要有新的孩子无端出现都会让我们下手解决，这么多年了我根本记不起我的手上沾了多少鲜血，杀的人多了我也就没了感觉，你知道吧就好像是杀猪一样你的心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你会觉得本该如此无需犹豫，甚至到后来我们杀小孩还变成了一种乐趣一种风俗，杀的多了村里还会集资给我们一些补贴，你说稀不稀奇？“ 看着小孩再度对我微笑，我极度恶心的盯着他然后对他谩骂了一句：“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应？” 小孩听完说完整个人突然就兴奋了起来，他站起身来低头对我质问又咆哮到：“报应？你总算是聪明一回给问到点子上了，就是因为报应我们这些人无端死去突然暴毙！就是因为报应这些诅咒才像是瘟疫遍地传急！也就是因为报应我才会一觉醒来变成这副躯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种报应一直在不断加剧，现在村里也就有很多人变成傀儡无端暴毙，等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再无活人一片狼藉变成蛮荒之地......” 小孩说完随手捡起了一块巨大木板丢到一边，转过头来对我不苟言笑的说到：“老天有眼，哪怕变了身躯我依旧力大无比，靠着这份蛮力我活到了现在，不瞒你说这间屋子原本的主人就是因为小瞧于我才死在了刚才我给你的短刀里，其实本来我还想着多活几年混混时间毕竟活着风光无限嘛，但是现在我有预感诅咒已经快要降临到我的身边了，我已经接连几天醒来身处其他地界了，做傀儡的日子也是离我不远喽，要是我哪天真的突然暴毙死了成了那玩意可就玩儿大了，你想想，如果变成傀儡还有思想却又不能控制，那这种无奈绝望的体会该是多么可怕啊！哪怕不能入土为安我也不愿意那样真死一样假活下去，你现在对于我的变故想法应该全都能理解了吧？” 听小孩说完我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妈的还想让我理解，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变态我理解个屁！就你这些生平事迹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你居然还想着能入土为安？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你可别发善心被村里人迷惑用你的黑血治病除咒，这样你横竖都是死，被人知道了你们全都别想出去，这里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你杀了他们才是对那些冤死的亡魂最大的畏惧......” 小孩又莫名其妙的补了一句，我不愿再看他一眼给他丢了支烟过去让他独自释怀，低头我就看起了手里握着的短刀。人性二字突然在我的心里开始不断动摇，我不禁开始了深刻思考，在没有管制没有约束的地方人性真的可以变的如此暗淡如此恶心吗？难道就没人能带着善良走到最后吗？欲望和杀掠难道真的无法遏制吗？如果在我们村里突然有一天发生了类似的事情那么熬到最后会不会所以人也变成他们一样呢？我无法想象发生在村里发生这种事情那将会是如此可怕的人间的地狱，村里人的冷漠无情肯定助纣为虐变本加厉。 想到这儿我然想到了一个东西然后开始浑身颤抖再也无法冷静下来，我突然联想到了一点相似，实在是太相似了。他刚才说的他们那些人被流放驱逐到了其他地方，那我们村里山上的猎人猎户不也是同样的道理吗？难不成在我们村里早就有了同样类似的事情发生只是我们一直蒙在鼓里呢？ 如果真是这样略有相同那我基本就敢断定了，背负罪孽的人肯定就是我们这些身在山下悠闲自乐对凡事极度冷漠都不上心的村里人，而山上的那些猎户或许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我许久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小孩抽着烟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事，急忙拍着我的肩膀嬉笑对我提议到：你们可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出去，等你们再来这里的时候一定多带几只野狗猛兽，就把这些畜牲丢在这里然后离去。你幻想一下，如果这些野狗猛兽在这里饿的太久看见遍地移动的人群会是什么感觉？那简直就是一群移动的肥肉啊！最多就等个半年，等到半年后你们再来一次，我据我推算那时候这里必定一个活人都没有，就让这些牲畜野狗来惩罚他们的罪恶吧！你说如何？” 我看着小孩如痴如醉的说着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陶醉，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十足的变态，人格扭曲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恶心。 我摇了摇头漫不经心的对他摆了摆手：“够了够了，别说了，该说的你都说了，该了解的我也都知道了，别在耽搁时间胡言乱语了，你准备上路吧......” 我突然感觉自己变得有些麻木一时接受不了那么多东西了，我把短刀握在手里左右掂量，我开始认真思考，到底杀人是要用左手还是右手呢？ 小孩一脸满足的盯了我半天，见我一直把玩手里的短刀再无动静便对我催促到：”你在干嘛？杀人难道还要分左右手吗？“ 正好问到了我思考的点上，我满是疑惑对他回应到：”难道不是吗？你一般杀人都是怎么杀的？“ 小孩听闻很是不解的又看了我一眼，我实在是觉得他这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总感觉怪怪的，便对他严厉呵斥到：”让你选呢！用左手还是右手！“ ”随便随便......你怎么高兴怎么来，你就别在这儿转移话题给我消磨时间了，快动手！“ 应声说罢，他便把头低下伸着脖子靠在了我的面前。抬头又看了我一眼说到：”记得抹血老哥！“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用手在刀刃上划了一下，黑血的鲜血很快就浸染了光亮的刀口，期间有几滴血迹不经意间顺着手臂刀口滴落在小孩的脸颊眼里，我刚想对他说声抱歉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动手不怎么利落。却见他的眼睛突然就开始不断溶解就连仅仅沾血一滴的脸庞也开始不断往里凹陷。 我这黑血对他来说就像是硫酸一般不断渗透也在不断糜烂，就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我就能清楚的看见他眼角额下正在不断外显裸露的白骨...... 我还在想他应该会很痛吧，却听不见他的一句嘶喊，小孩就好像是在我的腿前睡着一般除了先前的低声呐喊此时已经再无一点儿动静了。 ”该不会这样就把你给杀了吧？”我还想着刚要点起一支烟抽，就听小孩咬牙切齿的在我腿边低喊了一句“好痛......“ 我冷不丁把头低下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差点儿没把手里的烟给吓掉，他已经只剩半个脑袋了，准确来说应该是是一边白骨一边肉皮，那极度扭曲的脸庞带着正在不断溶解的舌头使得他满是痛苦再也不能说出话来，试探性我想问他要不要先缓缓抽一口烟，他却突然紧握住我拿刀的手臂用力一挥，那刀口直接就插进了喉咙...... 二百一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太突然了，一切真的太快了。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小孩就已经瘫软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他终于死了......哪怕他最后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自己了结了自己。 我的内心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一点儿波澜都不再有。刚才我还在暗自纠结自己能不能做到这件事情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结束了，他或许是不想让我为难见我迟迟下不去手这才果断往我的刀口上撞吧。人性就真的可以这般残酷将一个人逼到如此绝境吗？ 我没有任何动作表情，就这样慢慢看着他的身躯在我胸怀逐渐飘散慢慢化作了一堆白骨，我十分轻柔的将他的尸骨从我身上抛了下来，放在地上一边我突然就想大发善心找个地方挖个坑把他给埋了也算是圆了他入土为安的理想，可转念一想这家伙说到底也是算自杀，可就算不是自杀那他估计也上不了什么天堂或是极乐世界了，还是老老实实去地狱深渊磨练磨练吧，这堆白骨就放这里也别丢到外面风吹日晒要强。 我蹲坐在一旁许久都没有抽烟，其实刚才他动手的一瞬间我真没想到他是来寻死的，我心里是真的以为这家伙是想抢我手里的烟抽，毕竟这也是最后一支烟了。 犹豫半天我还是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回忆回忆刚才的经历妈的也蛮有趣的，见识到了那么多的诡异不说，我居然还差点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杀了，我这生活还是真是又惊奇又惊喜啊，不知道以后回去时间久了还能不能如愿的把这事情给忘掉，祈求老天千万不要在我的梦境里再次浮现让我为难。 一边想着我一边查看着大家的状态，一个个都像是睡熟了似的打起呼噜不说还都喊不答应，踢了王球一脚我不禁暗叹到：“哎......这样也好，就让你们先休息休息，等我把这地方稍微收拾收拾再想好说措然后再把大家弄醒吧，免得待会儿你们问起我又不知道如何解答，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知道又得被王球乱猜成什么样了，这最近说谎的频率还真是越来越多了......” 我将地上的烟灰，那些傀儡的衣服碎片已及刚才打斗撞碎撞破的一些简单设施都再次仔仔细细从头到尾又收了一边，给小孩的尸体找了个隐蔽的地方用木板挡住放好后我提着垃圾便朝着门口走去。 刚一开门，我还没来得及把垃圾随手扔出去就被人一脚给踹了回来，我在地上足足滚了两圈靠在墙壁这才停了下来。 还没抬头就是一阵讥笑入耳，我摸了摸刚才放在腰间的短刀心里不禁一阵庆幸，还好刚才没算成小孩的遗物一起给收拾了。 我还没把头抬起一根绳索便套在了我的头上，我刚想用手去摘就被绳子栓住喉咙给扯到了地上，我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本以为就要被这绳子了结却突然又被人一脚踩在了头顶。 这绳子的力度刚刚减去，我的头却被那臭脚不断的侵袭，我咬着牙齿一句话不说忍着疼痛不断筛选着脱身的秒计，当下最大的威胁就是我脖子里的这跟绳子，只有把他先除去我才能放开一切好好修修这些破门而入的家伙。 我习惯性想要喊过一声王球，心里便骂出了一句“卧槽！”这家伙和大家一样现在都还在梦里，呼噜声都还在不断响起不被当成人质威胁就已经算是福大命大了。 “放开我！你们是谁！”奋力咬紧牙关我终于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依旧没有人回应我，这人听我说罢一手将我抬起突然又给了我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借着脖上的绳子把我给捆了起来。 我靠在墙边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家伙，这几个人其中之一就是刚才我们初来乍到时候吃饭的一个，除了那个抽烟没穿寿衣的家伙我还有点儿映像其余的人都长得相貌极丑简直无法入眼，有几个还有明显的肢体残疾走路都还有些问题。此情此景我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这些人不就是小黑说的那些藏起来的人吗，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就一直在暗处紧紧的盯着我们。 期间那抽烟的家伙看我一眼后便朝着门口走了出去。我虽然被其他人用绳子捆住了身体但是刚才捆我的那家伙多半手有残疾或是脑子有问题，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到的办法，倒是把我捆的五花大绑看着一点儿不松懈，可这手法简直就是中看不中用的垃圾，就连手都没给我捆在一起。 我一边慢慢把刚才瞬间藏好的短刀摸出一边竭力大喊想引起他们注意，我是真怕这几个丑东西看见王球熊子他们长得帅气心生歹意，听刚才小孩给我讲解了那么多故事经历我现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面前这几个怪胎一定就是近亲相结的悲剧，说到底这几个家伙脸上多些刀疤对我来说倒也不是那么畏惧，唯独我是很担心花子啊，就她一个女生与我们一起，要是这几个家伙看见女的起了歹意在我挣脱之前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开始奋力用刀割着我的手臂，哪怕触及皮肤我也在所不惜，终于在一个家伙逐渐看着花子起了歹意的时候我解放了双手，急忙又割下脚底的绳子我站起身来手握短刀就往他身后跳了过去。 我纵身一跃将他扑到在地，反握刀身拿着刀柄对着他的脑袋不断锤击，这家伙好像手脚也不怎么灵活，无可奈何的乱打乱踹没一会儿便被我打的没了直觉，期间他的嘴巴一直都在支支吾吾的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求饶还是在嘶喊，总之你们人多而我人少，抓住打晕一个减去一个战斗力才是当下燃眉之急。 双手血迹沾满，见他不再挣扎我便急忙转头朝着王球小黑跑去，我刚转头的时候其实还在担心，刚才一直没人上来拉扯袭击我以为他们都已经找到目标开始和我一样虐待打击，没想到一转头我便看见另外三个家伙瑟瑟发抖全都蹲在了一起。 他们看着我手里的鲜血和短刀眼里全是畏惧，看他们如此害怕的感觉我的心里瞬间就填满了底气，趁着这份血气我眉头紧锁面无表情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这几个家伙一直退到墙角直到无路可去的时候这才突然对我跪了下去，其中几个吓破胆的家伙此时还忍不住疯狂的大哭起来，他们不断用手给我打着言语，无奈我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又不敢丝毫松懈，就只能握着刀对他们虎视眈眈不言不语。 大哭的两个家伙突然开始对我跪下然后不断的磕头，蹲在他们最前离我最近的家伙看我一直保持不变没有松懈的样子急忙就从兜里把东西摸了出来，他们也开始对我跪起然后双手举过头顶把脑袋深深的埋了下去。 我慢慢递过眼神瞧了一眼，原来他们手里拿的全是小黑王球身上带的东西，都是一些散碎的零食物品居然还有一包全新未曾开封的香烟。 “妈的！狗东西王球又藏东西！刚才还可怜兮兮的哭着求我说没有，原来是想藏着一个人抽啊！” 心里骂着，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他俩身前，迅速的把烟抓起我又仔细看了他们两眼，眼神这东西应该不会骗人，这几个家伙看见刚才我打他们兄弟应该被我威慑到了，就算一起上我手里有刀他们也占不到便宜。 想到这儿我不禁就松了一口气，站在他们面前就把烟给点了起来。一边抽烟我一边看着一旁的大家，一个个现在都是东倒西歪的样子，刚才被这几个家伙随意的拉扯这嘴都快亲到了一起，我真是看到哭笑不得，还是得赶紧把他们摆正叫醒才行。 我先示意这人全部站起来，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衣兜翻出了一些零食烟盒丢到了地上随即再用刀对着他们每个人都指了指，本来我是想碰碰运气而已，没成想这几个家伙还是有点儿智商嘛，见我这样做起他们立刻便逐一效仿，一个个都把衣服裤子口袋摸遍就差把自己给翻个底朝天了。 刚才大哭的那两个家伙此时还是开始脱起了衣服裤子，我急忙大喝一声又用短刀对着两人比了比，这两个家伙看我突然变得严厉凶狠可能又是以为我要杀了他们，急忙就地跪起又开始对我求饶磕头了。 其实我现在这种感觉是有些莫名自豪甚至有些享受的，感觉在这间屋里我就是个皇帝一般，手握胜算居高临下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有些过瘾。但又看着这几个家伙可怜模样又想到他们的身世问题不禁也多了几分怜悯善意。 我将脚下的零食全都用脚踢到了他们面前，其中一人拿起零食一脸犹豫见我情不自禁突然说了句“吃吧”他便立马喜笑颜开的扯开包装袋与大家分起。 “卧槽！还是能听懂人话啊！我还以为个个都是又聋又哑又傻呢......” 二百一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见他们吃的欢喜我也没有多虑了，转头之际我还按着人头比一人给他们丢了支烟，反正这是王球藏起来的东西，再多人抽我也不会心痛。 我将王球小黑等人摆正，拼命的叫喊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难不成真给睡死过去了？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从王球这家伙开始下手实验了，当下这屋里也找不到水和盆，王球你可别怪我粗鲁无情了，想到这儿我扬起一个巴掌就往王球的脸上拍了过去...... “啪”的一声，感觉我的手都被打破皮了王球却还是依旧没有任何动静，这巴掌没有让他苏醒恢复一点儿，倒是莫名其妙把他的呼噜给拍没了，也算没白打没白打。 正当我一筹莫展之时，突然就听到身后有个家伙对着我快步走了过来，我举刀果断回头。这家伙立刻就给吓的愣在了原地，我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就是刚才能听懂我说话的家伙，见他手里握着一些灰粉又察觉出他的眼里满是善意，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刀来不苟言笑的对他问到：“你干什么？” 他自然没有说话，而是突然摊到在地随即又对我不断挥手，见我注意力完全被他吸引后，他便果断吃了一点儿手上的灰粉随即立刻又站了起来。 见他活蹦乱跳一脸喜悦的表情我愣了一会儿，不过在我点烟的瞬间我便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家伙难不成是想告诉我他有解药吧......这比喻也太形象生动了吧，这人一定是他们群体里面的智商代表，以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我默默对他点了点头他便拿出一张皱纸片把灰粉放在了上面，我想果断拿起先给王球试试却见他迟迟没走，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一脸心旷神怡微眯着双眼不断收缩鼻孔的样子十分猥琐，我刚想吼他一句这才发现原来这家伙是在不停呼吸我的二手烟呢。 ”还真是个烟鬼投胎嘛......“打趣的说着，又看了看身后那几个家伙满怀期待想往的眼神，摇了摇头我还是选择给他们圆梦，按着人头又是一人一支给他们丢了过去。 灰色的粉末靠在鼻前闻了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虽然看上去不像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当下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没有太多犹豫我直接就把王球当成了小白鼠，一把将他的大嘴掰开便朝着他的咽喉倒下了大半。 本来还想给王球找点儿水喝免得噎死，可这粉末进入口腔就像液体一般灌进了喉咙，我还没抽过两口烟王球就伸着懒腰睁开了双眼。 见他醒来我很少惊喜，我立刻对王球问起一些旧事，生怕这家伙脑子不灵光再次失去记忆。王球这家伙倒是眼睛挺尖，看我嘴里叼着的烟头一阵愁眉紧锁，二话没说就开始翻弄起自己的衣兜。 “狗东西......你啥时候把烟给我偷了？” 好心救这家伙就换来了一句埋汰，我白了王球一眼不以为然的回到：“什么叫偷？你小子晕死过去后掉的，我刚好捡到罢了！” 王球一把将我嘴里的烟扒拉过去，抽过几个又从我衣兜里把剩下的翻了出来这才骂骂咧咧安静了下来。 我让王球盯着身旁的这些家伙便走到熊子身边挨个个大家服下了手里的余灰，等到大家都醒了过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刚准备伸个懒腰叫大家保持警惕小黑就迫不及待一脸不解的对我问到：“我们怎么会晕过去的，这些人又怎么会在这里......” 警惕仔细的眼神扫视过在场的每一个外人，当小黑发现倒在地上那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后他又转过头来铂对我问到：“这......是你打的吧？” 我点了点头告诉小黑没事，可能咱们与这些家伙存在一些误会，除了被我打的那个家伙其他人都还算是很善良的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恶毒，就连这解药也是他们给我的。 熊子看了看摊倒在地的家伙又递给我一支烟后一如既往对我投来关心，询问我有没有受伤。我摆了摆手做出轻松模样告诉熊子告诉花子其实一直我都没有什么大碍。 花子接过烟抽了两口看着周围的外人对我们发问：”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看上去不太正常怎么都在看着我们傻笑啊？该不会都是傻子吧？“ 我听问叹了口气，给了花子一个眼神示意，花子见我没有回答又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更是不解了，我刚想慢慢给她说起小黑便又给了她提示说了句：”近亲“ 看着花子慢慢领悟的表情我又暗自叹了口气，果然我和花子还是没有默契啊，并不是谁都能像小黑王球这般一个眼神就明白我心里暗藏的大概意思。 花子了解他们身份后觉得他们很是可怜，从兜里掏出一些钱后她便依次分发到了他们的手里，这些家伙突然变得很懂礼貌，把钱接过时就连手都没有与之触碰便开始退到一边点头致谢。 我还在纳闷儿为什么这些家伙变得如此懂理解明事理的时候花子便已经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刚才被我打到的那个变态身边 ，我由于再和小黑闲扯迁移了注意力根本就没有再注意花子，直到王球大叫一声”卧槽“我们又细微的听见一声敲击后，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 转过头，王球已经跑到了花子跟前，花子此时已经被那人用棍器打翻在地，他浑身压在花子身体上不顾花子挣扎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扭动自己的身躯。 ”我去......想不到这龌蹉事情还是让你小子得手了！”我暗骂一句拿起短刀就朝那人冲了过去。 王球此时已经把他拉了起来，这家伙流着口水不断**的样子着实丑恶。我怒气冲冠脚步不减，刚要挥动右手扎向他的身体，王球见便已经飞起身来一脚把这人给揣到了墙角，他一把将我拦住把手里短刀顺势夺下对我问到：“咋的啦？英雄救美还下血本啊？” 不知为什么，当我看见王球这张大脸的时候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我突然就觉得有些心跳加速焦躁不安，感觉在这个地方我越发容易愤怒根本就不像往常那般能够轻松自如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脾气，就这短短的时间里我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被愤怒冲昏头脑了，刚才要不是王球拦着指不定我又得手起刀落不计后果做出傻事了。 小黑走上前来把我手里的刀给收了起来，他和王球一样都是很不解的盯着我看。小黑和王球一样都很清楚，不管是小打小闹还是殊死拼搏我都是一个不愿意尝试利器的人，我曾经就和他们不止一次的说过，这刀在手里当下格局可就变了，没这个本事杀人就别给自己资格拿这东西...... ”这刀是谁给你的，拿上以后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小黑看着短刀不假思索的对我问起，我仔细想了想突然就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难不成我的冲动残暴就是因为这小孩给我的这把短刀？这小子怕我不杀他专门还在这刀里下过功夫？ 我没有给小黑细说短刀的事情，怕又牵扯出许多故事尤其是牵扯到我间接杀了两个人的怪事。 我提醒小黑妥善处理短刀然后便走到了花子面前，此时熊子早已在花子身边照顾，而王球也依旧不依不饶的殴打戏弄着那个变态。 我见花子嘴里叼着烟没点就把火给递了上去，花子并没有我像的那般恐惧慌乱，她此时已经显得很是平静，和我说话也是显得云淡风轻，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根本就不值得她生气一般。 熊子在一旁絮絮叨叨说着安慰的话，我猜花子其实根本就没有听，她这样云淡风轻的模样心许是把愤怒全给压在了心里，表明上过去了而已。如果一个女孩被人如此占了便宜还能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三言两语说过去就能过去，那我都觉得她有问题，况且花子还是巫山里下来的姑娘，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些气，肯定就是现在我们人多她不好施展自己而已，等她想到了体面直接的报复办法肯定就会重拳出击的。我突然就觉得自己有些没心没肺了，怎么能把一个女生的内心写实看的如此透彻呢，我居然还燃起了一丝好奇，开始有些期待花子待会给我们上演的好戏了。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期间那些家伙其实一直都不安静，知道现在他们还是在哪儿坐立不安的胡言乱语，王球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吵闹杂音，说是影响他殴打变态便让我去给他们提醒提醒。 我让熊子给我一支烟便走到那个能听懂我们说话的家伙面前，这次我是用手把烟递给了他，等他双手接过我便一本正经的对他提醒到：”唉！叫你的弟兄们都安静安静吧，待会儿要是那个胖子生气了指不定也得过来打你们一顿！“ 这家伙把烟接过迅速点起果断先抽了一口，一阵暗爽之后他对我拍了拍手又指了指王球的身影然后对着我扬起了一个笑脸。 ”这意思？难不成你们看着同伴被殴打还很快乐？“ 见我疑惑的眼神他又对对着我指了指王球的方向，王球刚好领着这家伙的胸口朝着脸上打了一拳，而面前男子见状果断拍手欢喜，他把左手比作拳头对着我指了指拳头然后又对着王球，哦不，应该是对着那同伴指了指。 ”你也想去打他一顿？“ 我话音刚落这些人就都兴奋了，一个个手舞足蹈欢喜雀跃的模样感觉比刚才抽烟都还高兴，我不禁看着王球殴打的那个家伙又转头过来看着面前欢喜兴奋的众人一阵细想。 莫非......那家伙才是你们残疾群体的老大？平时他把你们都欺负惯了你们今天见他这般挨打受苦模样，当下难不成也想着要出口恶气？ 二百一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我对他们挥了挥手说了句：“去吧” 面前男人听闻脸上突然就变了，他的脸上不再带有微笑变得和我之前一样很是坚定且严肃，他转头看了一眼大伙比了几个奇怪的收拾然后又听他们发出一阵奇怪的声音后所以人便都步伐统一朝着王球走了过去。 我猜他们兴许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传递信息，突然我就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跟着他们一行人朝着王球走了过去。 一路走我还叫上小黑拿着短刀跟在了我身后，我突然又想到了一点，这群家伙按理说来应该也是在一起生活了不少年吧，没有不见得个个都有兄弟情义但至少日积月累也得有点儿情谊吧，万一他们一直都有坏心眼想找机会算计我们呢？ 这几个家伙打不打那个变态我说不准，但是万一待会儿拳走偏锋几人突然反水先把王球给打了可咋整，但凡有点儿眼力见的人哪怕是傻子也都一眼便知吧，王球可是我们队伍里的主要输出，他要是倒下了那对付起我们几个还不是手到擒来吗，虽然想着这些有点儿狭义但是身在他乡还是多警惕些好。 想了一遍我准备简单给小黑提点提点，一转眼却发现小黑这家伙比我都还警惕，哪怕走在最后他的眼里也全是面前这些家伙，一点儿没分神不说手里的短刀也都反握随时可以脱手而出。 还没等我叫王球停手，那聪明的哑巴一个举动就把我给整在了原地。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找的木板藏进了肚子里，刚到王球面前他便从衣服里掏了出来，二话没说就朝着那个变态的脑袋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把我们都给吓了一跳，手掌那么厚的木板一声清脆就变成了两节，这家伙还真是一点儿不留情啊。 王球见状退到一边骂了他两句便点起来一支烟抽，看样子他应该也是有点儿累了。 这几个家伙接下来所做的事情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这哪儿上殴打械斗啊，简直就是蓄意谋杀啊！ 带头的哑巴用木板将那变态打倒在地后又使劲踹了两脚，两脚踢的位置在我看来不偏不倚正好都是太阳穴，这变态被踢的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就又晕过去。 王球靠在一边丢了一根烟给我，他看着晕厥还在深受痛击的变态有些不解的对我说到：“这几个智障打人可真不含糊啊，你看那两脚踢的位置，看似是太阳穴其实是故意踢偏往下移了一点儿，我刚还以为他们是逢场作戏呢没想到你看看这又是什么新鲜玩儿法” “新鲜玩儿法？”我有些不解的把眼神再度投了过去，此时其中的两个家伙正在那变态头边协手合作，先是一人不断按着那变态的人中强行把嘴掰开而后另一人又往他嘴里不断的倾倒着某种粒状东西。 等到那家伙把手里东西全给倒进变态口中不久，变态就已经差不多醒了过来，本以为我以为变态恢复直觉后至少会奋力挣扎或是携手这些家伙一起反水对我们展开进攻，但这变态却仅仅只是把眼睛睁开然后耷拉着脑袋慢慢转了一圈扫视，他好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根本谈不上任何还击，就连张嘴的力气都开始变得时有时无，唯独就还剩眼皮还能时不时的跳动几下。 掐人中的家伙此时又用手摸了摸变态的鼻腔胸膛，他站起身来与我们点头笑过后便立马兴高采烈的跑到那个哑巴面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哑巴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变态又对大家指了指地上的碎木板然后带着众人开始靠在墙边一阵飞速的摩擦。 我很是不解他们这样做到底是在干什么，转头问了问小黑小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球见我俩半天没研究个结果出来不禁一阵嘲笑：”都是傻狗，别人在把木头磨尖当刀使呢，这都看不出来智商还真是被狗给吃了......“ ”爬！“ 我骂了王球一句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能看得出他们是想把这些木板摩擦尖锐啊，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就算想用着木板做刀取这变态性命那也用不着大家一起来磨啊，一把木刀不就够用了吗，难不成这变态还有好几条命不成？ 哑巴行动很利索，他率先磨完后用衣服往上面仔细擦拭了一会儿便朝我们走了过来，小黑见状立马就走到了我们面前，还没等我们说话他便站到哑巴面前对着他的脖子把刀给比了出来。 哑巴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他没有理会小黑而是把头探到一边看了看我还冲我挥了挥手。 我对哑巴微笑然后快步走了上去，其实我一直都觉得这哑巴挺懂规矩的，从开始到现在他的表现是真的很乖巧很真诚。在我看来他若是一直都像现在这般凶残，要是对我们起了歹念其实早就可以动手了根本不必等到现在。刚才就我一人的时候哑巴和他们都没有任何动作，现在大家都醒了人多势众他们又怎么会没脑子想着造反呢。 看着哑巴看我诚恳的衍射，突然我就有点儿为他觉得挺不公平的。 首先哑巴不被我们大家信任不说，就连刚才帮我弄醒了大家后也都没听到我的一句谢谢，我好像一直都没给他们使过一个好眼色说过一句和气话，总感觉莫名其妙我就有点儿高人一等的感觉还真是惭愧，而对于他们这些举动的回报仔细想想好像我也就是让他们吃了一点儿零食分发了几只香烟而已。这简直就是哄骗三岁小孩的把戏没想到这几个家伙还真就给当成了情谊，这真是有些让我倍感意料自叹不如啊...... 我走到小黑面前一把将他手里的短刀拦了下来，信心十足的告诉小黑没事让他站到一边后我还不忘对小黑问了句：“你还有烟吗？” 小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我一眼，不管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立马就把头给转到了一边假装看着某些不经意的东西。 我这才想起好像自己刚才就把小黑的烟给摸了啊，我居然还有脸认真问起，真是臭不要脸臭不要脸...... 小黑四下摸了摸没摸到本以为他会对此发问，没想到小黑却是对我说了句等等，见他走到花子身边说明了来意花子就从兜里又给掏出了两包烟来。 散给王球熊子一人一支后小黑走到我面前又给了我一支然后把另一包新的放到了我手边。 我笑着对小黑说了句谢谢，然后果断打开掏出几支对着身后的家伙挥了挥手便胡乱的抓起一把丢了过去。 这些家伙依旧手舞足蹈的对我表示感谢，我对他们笑了笑，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只恭恭敬敬递到了哑巴面前。 哑巴双手接过对我点了点头，我趁此机会对他说了句谢谢，他随即就笑了起来。 其实哑巴不会说话但是笑起来的时候嘴里也会发出一种声音，这种声音虽然听着有些奇怪，但是看着他耿直的脸庞善意的眼神总觉得这声音多少还是有些悦耳。 我知道大家一定看的很不解这是为什么，但我现在还不想解释，抽过一口烟我对着哑巴说到：“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哑巴依旧微笑对我摇了摇头，他将刚才在墙边摩擦的碎木掏出再次双手递到了我手里，我接过一看这其实根本就不是王球所说我们所想的木刀，而是一个略带尖锐的勺子。 我有些不解的打量这手里这个小东西，这东西也不算精致啊，莫非这是送给我的礼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他现在难不成也在给我做着大致相同的礼物？ 我不假思索的拿起勺子对着哑巴问到这是什么意思？ 哑巴没有再次肢体语言对我表达，他直直的指了指一旁的花子然后又指了指我手里的勺子。 “好家伙，第一次见别人就要送礼啊？” 我阴阳怪气的看了哑巴一样拿着勺子便快步走到了花子身前递给了她。 花子看了看手里的勺子又看了看不远的哑巴很少不解的对我问到：“这是干嘛？” 我无奈的对着花子摆了摆手告诉他：“我不知道，你就当这是哑巴为了刚才那变态无礼的行为做出的补偿吧，你要是不解气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收拾他就行” 我对花子说完这哑巴就已经跑了过来，他对我比了大拇指很是赞许的意思然后看着花子果断深鞠一躬好半天才直起腰来。 小孩果然是没说错啊，这地方女的地位就是要高一些，当哑巴鞠躬的时候我见那身后的几个家伙也没闲着，他们见哑巴对着花子鞠躬想都没想便都统一跪了下来，就架势就好比突然见了个远房祖宗似的。 ，花子嘴角上扬对着哑巴点了点头，接着她便对着哑巴问起这莫名其妙给他一个自己做的木勺子是有什么含义。 哑巴仔细听完急忙把手就朝着花子伸了过去，他接过勺子急忙指了指身后倒地的变态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勺子，见我们还是不懂什么意思，哑巴有些急了，他干脆直接就拿起凹凸不平的木勺在自己眼里挖了两下，还好他用力不猛手下留情只是刮破了点儿角皮带出血迹，要是动真格的挖下去这不得把眼珠子给挖出来啊。 眼珠子？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急忙抓过木勺我不敢相信的对着哑巴问到：“你是想让她解恨去把那人的眼睛子给挖下来？” 二百二十章 - 西江 - 王球 哑巴又笑了，这次他就好像是看待知己一般对着我散发出了一阵由衷的微笑，我突然就有些拿不住手里这把木勺了，心里无味杂粮脑子嗡嗡作响。 想不到这哑巴辛辛苦苦做这一切原来早有预谋就是为了这般目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他对那变态恨得如此深沉？而那些家伙此时手里不断摩擦的木板又会做成什么东西呢？我猜那应该都是一些刑具吧...... 看他们兴奋不减的模样我越发感到好奇，我不知道他们为这一刻复仇等候了多少个深秋，我不知道他们会做出那些残忍手段，但我知道一点，那变态接下来的时间一定不会好过了...... 熊子觉得哑巴的手段太过残忍，他急忙走上前来对着哑巴不断挥手摇头，哑巴却只是看了看熊子微笑过后便再没回应置之不理，没过多久哑巴便又走到花子跟前双手把木勺递了上去。 花子现实一脸诧异的看着勺子然后又看了看我们，犹豫片刻她还是选择一把将哑巴手里的木勺推到一般然后往后退了两步点起一支烟含在嘴里。 “怎么这么多人不找你偏偏找我，你们这里真是我见过最重女轻男的地方......”花子不漏声色的说着丢了一根烟给我。 我猜想或许是因为这哑巴做事情周到想着先前那变态占过花子便宜所以才想让花子第一个动手，但是花子虽然委屈生气吧也不至于为此就得把别人眼睛给挖出来吧，就算是巫山走下来的女子也不至于如此彪悍嘛，要是刚才花子真把勺子给接过去了那我以后可不敢和她再开玩笑了..... 许久不说话的小黑突然拉了我一把，我见他和王球此时一直都盯着那些家伙显得有些太过警惕了便对他俩劝说到：“还在看啊？你俩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们不会伤害我们的” 小黑先是对我点了点头然后终于转过头来对我说到：“我俩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你没觉得奇怪吗，那些家伙到底要干什么你难道就不好奇吗？” “好奇？我有啥好奇的？无非就是打那家伙一顿兴许失手再把他打死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王球听我心直口快的说着当即就把我拉了过去，还没等我说话他便给我指了指面前的众人。 “你可别小瞧这些智障啊，刚才他们还轮番上来问我们借短刀找工具呢，我就好奇了......怎么报个仇发泄要那么多的东西干嘛？直接打到爽不就完事儿吗，你听我说完是不是也想不明白？咱俩要不玩儿个游戏我给你提示然后你自己猜猜，猜对了我给你一支烟猜错了你给我一包怎么样？” 我听完就白了王球一样，都这时候了这家伙还有心思和我玩儿游戏呢，以王球的尿性每次他都是为了确保自己能赢然后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这小子根本就没有一次给我说起过一点儿有用的相关信息，与其在你这儿浪费时间我还不如直接张口问小黑呢。 王球见我转头过来没了兴趣急忙又把我给抓了回去，他先是识像的给我点了支烟然后又赌咒发誓对我表示了决心，我见这小子也难得如此认真干脆也就不计前嫌了，不过我还是装着极度不爽不信任的语气对王球说到：“什么......有屁就放，长话短说！” “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猪......” 好家伙，王球几乎没给说断气了，我看这家伙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难不成受到智障影响这家伙智商也跟着再次出现了问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你小子就应该跟着哑巴学习学习。 花子和熊子此时已经走了过来，我趁着大家都在便对小黑问起了先前了问题。 小黑依旧看着面前的几人，许久才把眼神收了回来对着我叹气说到：“唉......还是王球猜的对，他们果然是准备这样做了？” “王球？说的对？猪猪猪？” 我是越听越糊涂了，小黑怎么莫名其妙就赞成了王球的说法呢？他们想做的事情与王球嘴里不断重复的猪猪猪会有什么关系呢？这根本就没有一丝共同点好吧...... 王球此时已经喘过气来恢复了平日的那种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他嘴叼着烟手里还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根小木鞭子，朝着我们摇头晃脑不紧不慢的就走了过来。 “王球......受刺激了？”花子有些担心的对我问到，我还没来得及解释熊子便对极不留情的对着花子提示到：“看着吧，这家伙又要装神弄鬼了，指不定在哪儿听见的一知半解又得和咱们故弄玄虚了！” 花子可能也是不习惯熊子突然说了那么的成语，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理解熊子的意思，其实不理解也没事。等以后与我们呆在一起她就能知道王球这尿性了。 王球越走越近，这脑袋也是越摇越快，本来他是想对着地面吐口唾沫然后打开话题的，可没成想自己这大脑袋晃动剧烈一时没控制住居然一口就给吐在自己裤脚了，我本还想着哈哈大笑嘲讽他两句的，但是看见王球这一口满满的浓痰沾粘的实在是有些恶心作呕，急忙就抽着烟把头转向了一边。 “一群乡野村夫，连这点东西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自己见多识广？要不是看在小黑听到我的提示冥思苦想捂了出来我压根就不想和你们说，尤其是你你张寂，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一点儿虚心求教的道理都不懂，你难道忘了三人行必有我师的道理吗？快叫声师傅我给你们细说细说！” “我呸！有你那么丑的师傅吗？爱说不说不说拉倒！我就不信小黑还不知道呢！你小子少往你这张老脸上贴金了，滚一边去！” 发泄完了心头不爽，我转头问向了小黑，可小黑却转头看我有些尴尬的模样支支吾吾半天这才卸下起来对我们解释到：“其实我也是刚从王球给我说过一二才是一知半解，这件事情具体还是得让王球来给咱们细说了......" "哎呀！王球，你就给我们好好说说嘛，就别卖关子了！” 这软话理所应当还是让花子先开了口，王球也是知道我们哥几个轻易不求人的道理，再次摇了摇头便开口与我们解释到：“谜底不就是我刚才一直重复说的猪吗？你们以为我是胡说八道在哪儿自取其辱啊？在这儿方面我可是很有见解的，不是给你瞎胡闹！刚才老子一直在看这些家伙预谋的事情早就猜的一清二楚，你们要是听了不信就自己去问那些智障，要是你们不觉得丢脸的话” “哎哟，说说说，给你支烟你就别绕弯子了！” 丢给王球一支烟堵住他的破嘴，我是真不想听他在这人装神弄鬼了。 王球见我给了台阶，把烟放到自己耳边终于把话给说到了正题。 “这些家伙据我观察就是在做猪，课本上讲的意思就是人彘！人彘就是猪，他们在哪儿辛苦筹备就是想把那变态做成人彘给变成猪那么简单” “人彘？猪？”我好像有些影响了，总觉得在那本书里见过这个词语但一时半会儿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王球又对我们笑了笑，咳嗽一声抓住我们聚精会神的双眼继续开始认真的对我们解释到：“这人彘就是猪的意思，指的的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而已，刚才那些家伙给那变态喂的东西应该就是一种哑巴药，为的就是破坏他的声带让他说不出话来” “这人就是人，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就给变成猪呢？都不是一个物种你这说的也太扯淡了吧？” 熊子不禁发出一阵疑问，随即便遭到了王球无尽的白眼排挤：“你这傻熊还真是够傻，这不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吗，书上就是这么说的我又什么办法，你要问具体那等到死了见了古人自己去问” 难得见王球如此焦急解释表情又如此认真，我又转头看着这些家伙细心打理手中物件不免也对王球问到：“那既然是变成猪，应该不至于喂个哑巴药那么简单吧，我不信吃了这药还能发出猪叫不成？” 王球听完会心的对我点了点头这种眼神还真是把我当成学生求学一样看待，要不是对他嘴里的问题好奇我真像上去再踢这家伙两脚。 “这只是其中一步而已，具体可还有很多的做法没给你们说呢，这人彘不仅要把喉咙毒哑，还要把他的四肢躲掉，挖出眼睛，用铜灌进双耳，使其失聪然后还得把舌头割下来。” 熊子听得早就变了神情，他看了看身后即将遭此酷刑的变态然后又看了看一本正经的王球不禁又问：“怎么可能如此残忍啊！真要这样做那人还不得活活痛死啊，这是你自己瞎编的吧？” 王球是懒得再与熊子掰扯了，他用鞭子指了指一旁的小黑说到：“这位同学代表，下面就把我刚才给你说的具体再给大家补充补充，老师有些累了就先抽支烟看你表演” 二百二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这人也是老实，听王球说完还对着他谦虚的点了点头这才与我们说起：“王球刚才说的不假，这些好像都是有着历史依旧的，具体是那代那朝我也不说很清楚，但是这个事情书上有记载那就肯定有人这般做过的。不仅是王球说的那样，这人彘有的还会将他的鼻子割掉然后还要剃掉头发和眉毛，就连眼睫毛也不放过。最后还要抹上一种奇药让这些毛囊脱落后都不会再次生长，永远都不会再有张毛发” 我们听完两人的见解无不感到后背发凉心生畏惧，花子语重心长的一阵叹息不禁自言自语的说到：“如此恶毒的做法，到底是历史那个奇葩发明的东西，真是太残忍了！” “最毒妇人心呗......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一个女的呗”王球不以为然的答复一句然后靠在一边慢慢抽烟。 我见花子听闻也忍不住白了王球一眼心里不禁十分愉悦，就王球你小子这觉悟，在这么重女轻男的地方还敢说女的不是，要是被其他村民给听见了肯定没你好果子吃，等到下次你小子再心直口快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眼看着纳西人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这心里便是一阵担忧，要是真给王球说对了这些家伙要把那个变态做成人彘那待会儿的场景将是多么的血腥啊，指不定又给给我们大家留下心理阴影，况且还有花子在这儿呢，一个姑娘家要是看见如此残暴的场面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吧。 为了大家心情愉快日后不做噩梦，我让小黑又给了我半包烟这才来到了哑巴面前想和他谈谈。 我开口便对哑巴问起：“你们是不是要把他做成人彘？” 哑巴听闻对我再次泛起知己的微笑，他还不断的身体回应问我要不要带着大家参与其中，一起体会体会这制作人彘的快感。 我突然就觉得哑巴这群人好像才是真的变态可怕，到底是人性扭曲到了什么程度才能把一个大活人活生生的略带到如此地步。还是他们这群人根本就没有所谓人性可言...... 我与哑巴简单商议要不你们就再打他一顿直到晕厥让他在这儿自生自灭还能省些体力。哑巴却对我的说法很是不解，他变得很是激动甚至有些狂躁的感觉，张牙舞爪一会儿就一直给我指了指门口然后又把手比刀摩了磨自己的喉咙。 我不懂他指门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又不是傻子就算是三岁小孩哪儿也是必懂这个自杀手势的，我急忙示意哑巴先安静，又把他身边的同伴招呼到一起，一人分了一支烟后对哑巴说到：“你这意思......把这家伙弄成人彘以后你们都要死？” 哑巴听完对我摇了摇头随即便用手对我指了指然后又对我的同伴小黑、熊子、王球、花子都指了指。 我一时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又问了一遍，这次哑巴变得出奇的迅速，他飞快的将我们屋内所有人都指了一遍然后又用手比作刀对着自己的脖子深深的割了几下。 “卧槽！你这意思是我们都要死？”我大吃一惊对哑巴诧异的问起，他却很是从容对我正经的点了点头。 看着哑巴云淡风轻的眼神我不禁就有些感到不妥，急忙把王球等人都叫了过来，三两下就把刚才哑巴传达给我的意思述说给了大家。 哑巴在听我说的时候还在跟着不断点头赞许，王球刚一明白我的意思便一把将讲哑巴扯了起来大声谩骂到：“他娘的！你是想弄一窝子的猪啊？想动手啊！来啊！” 哑巴开始不断掰扯着王球手臂，我看他满脸焦急委屈刚想叫王球将他放下，就见他身后同伙无不一一跪下给我们磕头求情。 还是在花子的劝说下王球才放了哑巴，花子让王球先抽几口烟缓缓不要那么着急，她自己则来到哑巴面前问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哑巴点头谢了谢花子又挥舞着双手看了看王球，他随即又是一阵张牙舞爪做出一副我们全然不解的姿势，期间他一直不忘面带愁容的指着门口对我跺脚作出叹息遗憾模样。 我是真搞不懂哑巴想要表达的意思，想着给他些纸币全部写下来可这屋里却啥也没有，除了棺材板还是棺材板。 小黑看过门口两眼满是疑惑的神情打在我身上对我问起：“门口是有什么东西吗？还有刚才门口出现过什么人，你还有没有印象，刚才我们昏迷的时候还有没有来过这间屋子？” 听着小黑认真说起我不免陷入看思考，刚抽过一口烟我便发出了一句“卧槽！” 我怎么把刚才那人给忘了，我突然就想了起来，真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怎么把刚才那个人给忘了，就是他带着哑巴进来还打了我一顿啊！ 我急忙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给大家讲了起来，刚才就是与我们吃过饭的一个男人冲了进来把我给打了一顿，这才带来了屋里这些莫名其妙的家伙。 哑巴这时终于又笑了，他拍了怕我的肩膀然后对我指了指倒地的那个变态，哑巴刚想有所动作我们却听门口熙熙攘攘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还没转头去看却又听哑巴身后同伴全都一声哀嚎，突然这些家伙就全都变得以泪洗面满是绝望了，还没等我再次问起哑巴却随即转身夺过身后那人手里木刀飞快便朝着那个变态跑了过去。 哑巴手起刀落一刀就插进了那人喉咙，鲜血就像喷泉一般溅射喷了出来，哑巴满脸鲜血依旧没有停止手中动作，他变得越发兴奋一刀接着一刀的挥动，才过几秒就已经把那人刺的满是窟窿，这些家伙见哑巴杀人上头一个个也跟着看红了眼睛，全都拿着手里打磨工具像是捕杀猎物一般冲向了男子身旁。 花子和熊子早已转过头来闭眼不看，这等场面实在是太过恶心残忍，我几乎都快吐了却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本人用铁链给栓住，自己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小黑算是第一个开始呕吐的，浓烈的血腥味加上满地的烂肉终于击破了他的心理防线，他蹲在原地止不住的呕吐咳嗽没过一会儿可能就会轮到王球。 王球这家伙是真的聪明，我说他怎么一直没有反应呢，仔细一看这家伙原来早就退到一边禁闭着双眼真在不断抽烟呢。这小子压根就是预料到了后果一开始就选择了逃避没有看见。 其实我看到现在莫名其妙就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了，就只有刚开始的一些恶心震撼，到现在居然感觉有些淡定甚至觉得有些不以为然了。 王球眯着眼睛溜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便骂到：“你小子是给看傻了吗？这是悲剧又不是喜剧你笑什么啊？” “啊？” 我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笑容已经变得越发灿烂，我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感觉啊，怎么莫名其妙这脸就给变了呢？我一度怀疑自己是突然得了面瘫，接连给了自己几个大耳光这才感觉有些恢复自然。 “你干啥啊？你疯了啊？”王球急忙拉着我的手臂带我一起退到了一边。 “你小子可别往后看啊，刚才那些家伙已经很明确了，他们弄完了那个变态说不定就得自杀，我看你心里承受能力差可千万不能再看了啊快闭眼闭眼！” 王球说着把手放下拉过小黑又劝着花子熊子一起捂住了双眼。 我的脑海里还是忘不了刚才哑巴对我们做出的奇怪肢体语言，他说的大家都会死到底又是一个什么概念呢，我刚想到这儿就听身后有人哀嚎然后倒下，急忙回过头去一看我整个人立刻又恢复刚才状态一脸懵圈全是震撼。 这些人居然已经合力把这腰间割开分成了两断，而且其中一人已经脖子插刀倒了下去，他们所以人都在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约而同的相继送命，就连哑巴也在看着微笑毫无质疑的把到举到了胸前， 看着他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我突然就缓了过来，整个人就朝他冲了过去，踩在血泊里我脚底一滑摔了下去。哑巴冲上起来一把将我扶了起来。 我用右手打开他手里的木刀一阵嚎叫谩骂，我质问哑巴为何要去寻死又为何见自己的同伴接连送命却无动于衷不管不问。我先前还在怀疑哑巴表达想法所含的另一层含义，他对我们所有人都比了个自杀的意思我还以为是到最后他怕我们不愿同行自杀还会上来擅自帮我们解决成为当下大患，没想到这家伙是认定了我们会统一战线，自杀起来就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哑巴依旧保持着微笑与镇定，他没有夺去我手里的刀却还是给我作出熟悉的自杀姿势然后面如死灰对我指了指门口路边...... 我立马回头朝着门边望去却见王球等人堵在门口除了背影什么都看不见，刚想对他们喊一嗓子却见他们很快又全都退了连头也没回就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还纳闷这些家伙怎么如此奇怪的时候却见这门口早已堵满人群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二百二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全都是未曾见过的陌生面孔，这些家伙看上去一个个的都感觉有些凶神恶煞面色冰冷的模样，我还没来得及询问身边的王球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儿就见哑巴握着木刀冲了过来。 哑巴的表情看上去很是焦急，仔细看他的眼神我还发现这家伙莫名其妙眼神里还多出一份绝望。 哑巴浑身有些发抖，他又再次对着我们大家做出了一个比刀割喉的模样，转头看过人群一样他便举刀朝着喉咙刺了下去。 我还在懵圈状态倒是王球难得一次眼疾手快，一脚就把哑巴踹到在地手里的木刀也摔落一旁。 “你这人一天莫名其妙寻死干啥？好死不如赖活着不好吗？”王球骂骂咧咧一句破天荒丢了一支烟给哑巴。 熊子和花子见我身上全是血迹应该是想过来对我安慰询问，但他俩一个不留神看了一眼身后的血泊尸体还没来得及走动便已经相互搀扶吐了出来。 王球看着熊子不成器的模样骂骂咧咧说了句没出息便把手里的烟盒丢了过去，眼神跟着烟盒我看了一眼熊子和花子，熊子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力气抽烟缓解啊，要不是花子把他搀扶着他都快吐到地上去了。 余光扫视之余我发现了墙壁缝隙居然有一张破布，走上前去一把拉了出来这才发现这破布居然有七八米那么宽大，我把这破布全给扯了过来顺势就盖在两人身上借此挡住视线，好歹这也是有点儿隔阂了，虽然还是盖不住那股越发浓烈的血腥味那也比**裸的面对要强。 刚准备的走的时候花子还从里面把头探了出来问我待会儿要不要帮忙，我当即便对花子笑过拒绝摇头表示不用。 先前连妇女小孩我都杀了还有啥可怕的？你一个女的危急关头还要帮忙留我们熊哥一个人在哪儿吐那也太不仗义了把，况且我们三个见得稀奇多了要是还需要你一个女流之辈帮忙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我转身走回小黑王球身边时发现哑巴已经不狂躁了，他变得格外的平静正独自一人靠在墙边默默的抽着王球丢给他的香烟。 我也跟着俩人把烟点起不禁问到：“今天这场面可是有点儿大啊......后面的尸体你们也看见了，怎么感觉你们一点儿也害怕啊？你们这是吓傻了还是早就看习惯啦？” 带着打趣的味道我对俩人提出疑问，本以为能听出个所以然来没想到却是换来了王球这家伙的一阵白眼。 王球有些不搭理我，眼神鄙视完后他看着面前人群一直未有动作又漫不经心的抽了两口烟这才回过神来对我说到：“死几个人又怎么了，小时候我和你出去经常遇见死一窝的什么场面没见过？这么些年了老子早就有了心理防线了！” 我“哦”了一声便看向小黑看去等待他的说法，其实我对王球这个答复还是保持高度怀疑意见的，这家伙从我记事起但凡有稀奇的事情发生就总得往我不堪回首的童年掰扯，我本来就对以往小时候的事情记不清楚甚至到现在也没有什么特殊印象，而一直深究过去的事情只会让我堆积越来越多的谜题不解所以干脆每次王球这样胡说我都只能选择勉强接受让这家伙借此搪塞过去，我其实心里还是有些畏惧的，说实话我对此一直都是有些不安甚至带有畏惧的，要是那天我真的突然问起以此较真较真，万一运气好还真给我找出点儿蛛丝马迹了那可没真没啥好日过了，这东西就是一个深渊无底洞，要是陷进去了那我可不敢保证这辈子啥时候能找出真理从这深渊谜题再走出来了。 小黑见我对他来了兴趣先是轻微的笑了笑然后还是把头转向了人群借此逃避，我本来以为看这架势这家伙也是不愿分享。没想到两口烟的功夫小黑就把头转了回来莫名其妙对我说了一句：“张寂我怎么觉得咱们来到这里你整个人就有些变了呢？要是换做往日我所熟悉的你，今天不该是如此冷漠镇静啊.....” “我冷漠了吗？”我不禁对自己反问了一句，好像小黑说的也有道理，要是换做往日我看见这么多人无端死去心里肯定大发善意上前劝解，至少我不会允许在我眼下突然暴毙这么多的人，哪怕他们都是残疾对自己无关紧要我也会拼近权利吧，可当下我变得如此冷静甚至有些冷血确实有些超乎常理，不过我总觉着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误杀了那名妇女过后心里再次燃起的新新情绪把，可能这也算是一种成长蜕变嘛，总之我人到目前没什么大的问题不就得了，干嘛还要花费力气在这些心底犹豫上面耽搁...... 莫名发现自己好像突然变得不是那么犹豫了，就好比我真的就突然长大了一般，忍不住我又往嘴里递送了两口烟释怀。 “你......在笑什么？”小黑突然的问起将我从自我喜悦里扯了出来，我听闻急忙又摸了摸自己脸颊，卧槽！果然如此，怎么又是莫名其妙就挂上笑脸了，真是奇了怪了今天，连表情都不受控制了，真想现在有面镜子好好看看自己莫名笑起来是有多么帅气。 见我恢复表情不语小黑接着又回答起了问题，他一边抽烟一边无关紧要的跟我说起：“其实我原来小时候跟随父亲上山时就看见了太多数不清的死人，那时候好像是山里闹饥荒随处可见都是尸体腐肉，不仅如此我运气好还撞见过一次人吃人的场景，现在想来或许那才算是我内心深处最为恐惧的经历吧......” 小黑说着我看他嘴角抽动了两下，要是他没有吹嘘那当下场面与他以往经历想比确实不值一提，想不到嘛小黑居然还有这种不曾说起的稀奇经历，这样倒也好免得我还担心大家心理防线问题，要是待会儿真发现什么意外出了是非，我们几个又能像往常那般从容面对了。 丢掉了烟屁股我看向门口黑压压的人群开始仔细搜索，没看几眼我便发现了刚才踢我踹我的那个男子，我低头与小黑王球轻言几句暗暗提醒，要是待会儿真打起了那还是老规矩，先把那家伙收拾了再说，咱们就按着他一个人锤，哪怕他不是开头炮也得帮他当作杀鸡儆猴的鸡仔使劲折磨。 王球扭着脖子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这家伙当即便就朝着人群走了过去，还好哑巴见状奋力又将王球给推了回来。 王球举手想要抽打哑巴被我拦下，我知道这家伙想给我出气但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嘛，身处异地咱们还是要懂些规矩，这些乡里乡亲都不认识要是先动手把人给打了那不管什么结局都会对我们不利，还是得对方先出手才能反击。 哑巴此时又开始变得狂躁了，光是我都拦下了他三回赴死的举动，我是真的好奇哑巴为什么看见这些人会变得如此畏惧，他的表现就像是现在不死那等到待会儿自己连死的资格都会被抹去似的。 我见哑巴碍于表达问题变得更是焦急看了看地上不断蔓延的鲜血灵机一动便对哑巴说到：“你就别在这儿张牙舞爪了，我们也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意思，趁这些家伙还没动作那干脆就用手沾血，长话短说写下你想表达的意思吧，对了你会写字吗？” 我刚问出口就见哑巴双眼冒光的蹲下身去，这家伙难不成还真受过教育啊？我满还期待的半蹲不再警惕人群看着哑巴用手沾血有些吃力的书写，我还以为哑巴要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呢，没想到他在地上捣鼓了半天也就只是话里一个小人然后就不再继续了。 我捞着脑袋实在是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意思，小黑正好低头一眼没过几眼他便一脸严肃的对哑巴问起：“你是想让我们快跑？” 哑巴终于欣喜的点了点头，随即他却又看向人群满是失望的摇了摇头，他再与我对看一眼终于又再次用手沾染了血迹，这是这一次他什么也没画出来，这是在这儿小人脖子上画了一横然后整个人便呆坐在了原地。 小黑把烟头丢掉又看了看烟盒一人给我们分发了一支，我看着哑巴抽烟这表情感觉就像是临死之人将要上刑场时候最好吃饭的表情一般，刚想要问起就见小黑拉过王球将我们几人汇聚到一起然后看了一样熊子花子小声说到：“他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他是认为我们哥几个今天是走不出去了，可能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要走出去，哑巴能帮我们收拾那个变态同伴没有对付我们应该就是犯了什么大忌，刚才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自杀可能也是想让自己轻松一点儿减轻痛苦如愿了断，他是想告诉我们要是现在再不死那待会儿连自杀都会没了力气，等待我们的结果一定会比死还难受......” 二百二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小黑说完哑巴便开始兴奋的点头同意，王球见状听完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了，他夺过小黑的短刀便对着人群大声谩骂到：“来啊！那个狗东西想取你王爷爷的性命，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打残全给做成人彘啊！！” 听闻人彘二字我和小黑不禁都为此打了个冷颤，该不会哑巴说的难受就是怕我们被人给做成人彘吧......先前这些人的凶狠我可历历在目，就连这些智障残疾都这般恶毒那换成正常人那还了得，要是真的待会儿打输了被人活抓还不得把我们都弄成人彘然后丢到厕所与猪抢屎啊，我们还有花子一个女生要是以那户人家的恶习把花子抓了去那可得...... 想到这儿我急忙摇了摇头不愿深思，我已经意识到当下事态的严重性，今天这一仗看来咱们是必须以少战多必赢不可了，我们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承受不了这次失败的结果，连命都保不住了那些规矩道义又还有什么存在的意思呢，今天可算是给逼到绝路了，这些人简直要比巫山的猎户恶上万倍。要么把这些打死要么就变成人彘...... 与小黑相视一眼我见他已经做好了杀人的准备，果然老谋深算的小黑已经提前料到了这一点，我低声告诉哑巴我们三人一致的想法，哑巴听完却又笑了笑随即便跑向血泊找出了一些同伴刚才辛苦打磨的木头利器，他丢给我一根木刺丢给王球一节锋利的木板然后自己紧握着两根碎棍，我将手里木刺与小黑交换一下，这把短刀我用来杀过人算是留下了我的印记，接下来的屠杀理所应当也是应该由他来完成。 王球这家伙真是越到打架时间心里算计就越发周密，我说这么刚才一直没他的动静细看几眼这才发现王球原来是趁着我们大家刚从都不注意的时候偷摸过去毫不留情就把将花子熊子给打晕了过去，当下他还满是轻松对我们比着OK的手势然后搬弄那些死人尸体堆积在两人面前以此隔绝。 我真是对于王球又惊又喜啊，这家伙真是一直满带惊喜啊...... 他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我们大家好，待会儿要是真下了死手难免熊子花子心里会有畏惧，万一这俩人打架途中被抓住当成人质威胁那我们哪怕全都以一敌百那也失去意义了，王球今天确实值得鼓励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正当我们四人统一战线站到一起找寻突破口准备出击的时候，门口这群人却都往后退去让后两边散开了。 “瞧着吧，这主角是要登场了，这实在是太蠢了咱们擒贼先擒王，把他给收拾了这些小鱼小虾就不敢豪横了！” 王球好意的提醒无不让我们都握紧了手里兵器，我不禁还哽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开始不断祈祷，但凡是个正常人丑点状点儿也行啊，可千万别来个怪物带着三头六臂那可就只有完蛋了啊。。。。。。 正当我们一度热血满是焦急的时候，人群中那不备受瞩目的家伙就已经走了过来，我还在纳闷这些门口两边的人为什么全都各自闭眼增相回避的时候王球一声“卧槽！”把我的眼神给勾了过去。 我就一眼便已经完全理解王球为何发出这句“卧槽！”了。面前出现的果然不是什么怪物但却感觉比怪还要可怕甚至还是无比的恶心让人作呕啊！ 走在人群中间直觉光鲜亮丽的正是我们早些吃饭时候那家人户里唯一的中年妇女，身旁左右各一边还站着一旁一瘦两大护法，这妇人奇葩我先不谈就看着身旁两大护法就已经让人有些难已睁眼了。 这瘦子和那胖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个瘦的像个傻猴而另一个人胖的却像是个过年要杀的肥猪，这两人不知道怎么想的还好意思把自己身材完全展现出来，唯独就穿了了大裤衩子还都戴了个新郎官大帽子。 我是真搞不懂他俩这般打扮是有合意，胖子的脑袋太大帽子简直就是你戴不下而瘦子脑袋又小这破帽子都快盖到鼻脚了，两人都不理会这帽子妨碍视线倒像是被这老妇人牵着一般左摇右晃还都一脸正经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去！这是个什么东西．．．．．．＂难得我们几个如此默契看着那妇人逼近全都止不住的往后退去。 我是再也不愿意抬头看着妇人一样了，简直就是白瞎了我这双明媚硕大的双眼，这妇女简直就是不知廉耻为老不尊！ 妈的走进近了还把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贴身蕾丝薄纱给推了，我是真怕突然抬头见他把裤衩子都给脱了。 这老妇人明显还是画了装的，脸上的雪白简直就是像个死人那种毫无生气，她也没想着要把自己脖子以下的皮肤给抹抹，黑不溜秋的简直要比熊子还黑黑上几倍，要是用熊子和他对比还真有委屈了熊子。这妇人全身死皮肥肉，隔着老远我都能闻见她汗腺了传来的一阵恶臭，万幸你这变态还离我们大家有些距离，要是待会儿说气话了指不定还有口臭呢，指不定没动手就把我们给臭晕了，这种出奇制胜的简直直逼我们心理防线啊！看见你这人都够了，哪儿还有心思对你动手啊，要是拳头挨着你我都恨不得把手给宰了不可。 “怎么？太主动了你们不习惯啊？我就知道你们俩的说法不靠谱，我再性感美颜也不能直接一丝不苟的出现啊，太性感了这些小年轻你看这不都给吓傻了吗？” 这妇女说话间我好像听见她已经开始穿起衣服发出了一阵摩擦的声音，我提醒大家不能像个鸵鸟一般自欺欺人逃避危险，首当其冲又抬头看了这妇人一眼差点儿我就一口老气没喘上来整个人接连咳嗽了好几声还是不愿多看她一眼，哪怕是眼角余光我都不允许自己还能看见。 这妇人也真是够了，不知道从哪儿还掏出了一件白婚纱穿着，那婚纱面料还算上品完完全全裹住了妇人肚里腰间的肥肉，不过据我推断待会儿要是再走几步这婚纱指定立马就得爆开了，为了避免待会儿再次收到心灵打击我还是不看为好，不看为好。。。。。。 王球过断又抽了一口烟看着一旁的瘦子又极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妇人断断续续的说到：“你．．．．．．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我们哥几个可都是有原则的，你别仗着人多想把我们给吸干啊。。。。。。我可正直青年还得发育啊。。。。。。你别看我一身肌肉心里起了歹念啊。。。。。。” 妇人呵呵一笑捂嘴抛手对着王球嬉笑到：“唉哟小伙子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呢，就你这体格拿去做成人猪还差不多，你还是考虑考虑待会儿断了手脚把你放进厕所还是丢进深山吧。。。。。。” “人彘？”我听闻不顾眼前恶心立马便抬头看向了妇人，她刚才虽然是嬉皮笑脸甚至带有挑逗意味的言语，但看当下模样还真没能从她眼里看出一丝玩笑的意思，这老婆娘还真是想把王球变成肥猪给圈养起来啊。。。。。。 王球听闻忍不住往地下吐了口口水眼里看着妇人也满是恶心，他一边抽烟一边走到我的面前毫无遮拦的说到：“咱们待会就先干她吧！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这玩意简直比鬼还吓人！” 我不知道这妇人是听见王球说的话字里行间带了一句“干”让他产生了歪念还是见我一直盯她觉得我对她有意思，她居然莫名其妙就对着我们开始搔首弄姿摆弄起了风骚。 一会儿时不时的给我们抛来眉眼一会儿又紧要嘴村眼神朦胧微微张开，还没等王球举手喊停这妇人突然挺起胸膛是想展示身材，可就是在这人一瞬间她熊子的布料终于忍不住给撑破炸开了，我们三个就这样毫无征兆眼睁睁的看见这妇人胸前索大的两颗**炸了出来，这**引线早已黑成一团，这妇人居然不以为耻还装作一阵娇羞趁机扭动起了身躯在我们面前开始不断摇晃了起来。 小黑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打在双眼回头不断揉搓起来，而王球则早就半蹲一旁靠着墙壁扣着喉咙半天未吐然后闭眼不断抽烟。 说实话就是我和这哑巴看的最久，等我实在是忍不住转过头来不计较待会儿会有什么风险的时候哑巴都还在看，这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哑巴或许就好这一口吧。。。。。。 “她来了她来了！她带着**走来了！！”王球突然止不住的跺脚喊到，我转头一看这老妖怪居然就已经离我半米之远眼看快到眼前了。 就是看了这一眼我不小心又瞅见了她那一齿黄牙满脸皱纹的恶心微笑。还没等王球上前呵斥，我反射反射一般飞去一脚就朝着他的胸口踢了过去。 这一脚不偏不移刚好就踢在了两颗**中间，虽然脚底有些震痛但我还是能感觉到有着一丝松软。 王球见我把奋力那妇人踢了有些重心不稳，急忙上前一把将我扶起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倒地的妇人转头对我说到：“张寂！你这一脚还差些火候啊，那**可没爆炸。下次你可得再接再厉啊。。。。。。 二百二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再接再厉锤子！你有本事你去啊！”看见王球这屁样我就来气，就知道张口乱说现在还居然一本正经对我说教起来了，真是个狗东西。 我刚起身站好回到这妇人便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神看我有些奇怪又带着些许妩媚总感觉随时随地就能把我打来吃了一般。看的我心里一阵恶心一阵多虑真不知道这个老大娘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哑巴好像一直靠在一边墙上不断发抖，我本想上前安慰他几句来着，没曾想这家伙见我走来就示意让我给他一支烟抽，我见他抽烟过后表情终于恢复镇静好像眼神也跟着吞云吐雾坚定了不少，兴许这哑巴和我早期面对危险的时候一样，大战来临之前身体总会略微发抖克制不住的内心的躁动。 王球见那妇人不说话也没动作倒是悠闲的拿起一面小镜子开始补妆便小声对我和小黑说到：“你们说这些人是不是这老妖怪花钱雇的啊？怎么刚才挨打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该不会就是想摆个排面逼我们就范吧？” 小黑听完当即就对王球摇了摇头，又是看了许久的人群小黑才把眼神收回忧心忡忡的对我们说到：“今天这门儿是真不好走了啊......待会儿切记如果打了起来一定得下死手啊不然咱们真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我去......还真有那么严重啊黑哥？现在不也还挺好的嘛，刚才那一脚我去道歉咱们拉低身段好好说嘛，实在不行咱们假意顺从再想办法都行啊，这儿还有花子一个女生啊！” 小黑听闻花子突然就露出了一丝微笑，转头又看了看王球刚才藏人的地方对我说到：“花子你们大可不必担心，她从下在巫山长大遇到的是非不比咱们要少，要是真抡起杀人打架来说应该还会是我们脱她的后腿，刚才王球去偷袭的时候我还怕花子反击失手打伤王球，他能对王球如此掉以轻心那就是已经把咱们当成出生入死的老朋友了” “杀人打架......”我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冷气，小黑对我一直都是不愿说谎话中带话的，这次故意把杀人放在前面打架排在后面无非就是想侧面传递我一丝信息，怪不得这家伙一直对花子都是爱理不理的感觉我居然还认为是小黑在我们面前故装高冷，原来是她了熟一切心有畏惧啊...... 王球听不得我们在这儿闲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见我们话题有些打岔这家伙又是一阵不耐烦的催促到：“唉唉唉！别在哪儿讨论花子了，想想办法啊咱们现在该咋办啊？到底是擒贼先擒王还是见面直接打啊，先出手赢一半的道理还用我再提醒你们俩吗？” 话音刚落王球便想往人堆里冲，小黑一把将其拉住脱了回来然后又说：“别去！这些人身上脸上写满了杀气浑身戾气你看不出来吗？稍有不慎你脑袋瓜可能就掉了！” “得得得！我不动了！我去墙边靠着歇会儿保留力气，等你们商量好开干了再叫我，我就搞不懂你们都是大老爷们儿怎么还这么墨迹，真是有病！” 骂骂咧咧王球走到了一边，我和小黑商议一会儿其实也没想出啥好办法，毕竟我们对面前所有人全都是一知半解，只能靠内心揣摩去猜测别人来意根本就找不出一个当下打破僵局的最好动机。 正当我俩一筹莫展之时这老妇人好像也把脸上的妆容修补完毕了，所幸她这次没有再走过来而是转身叫人抬了根凳子坐下然后又是一阵恶心娇媚的眼神细看了我周身几眼。 我刚想鼓起勇气对她发出问题却见这老妇人双手对我一指，嘴里终于吐出了言语：“小伙子......快跪着到我面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你难道就不想和我亲密亲密吗？” “卧槽！这人是疯了吧说的什么胡言乱语”我眼里一阵恶心喉咙里边开始忍不住的翻动哽咽，脑子一片空白还没想好做出什么反应便听王球满是讥笑的话语穿了过来。 “啊哈哈哈张寂啊张寂，这老家伙还真是看得起你，你快过去快过去，我想看看你们怎么亲密！” 这家伙冷嘲热讽不够居然还掏出了手机，我刚想转头破骂却又听老妇人的言语悠悠响起。 “去......把他的嘴先撕下来” 话音刚落所有人便整齐划一掏出匕首短刀往前迈了过来，这些人就像是傀儡一般面无表情步伐沉稳，所有人的眼里全都是看向了一边的王球就好像突然找到了此生活着的明确目标似的眼里容不下一点儿其他东西。 王球倒是没有畏惧，操起自己手里的破烂兵器就对着人群走了过来，我急忙让小黑把他拦住对着迎面而来的人群便朝着老妇人喊到：“老姐姐，放他一马您别生气您别生气，我这兄弟脑子有些问题您别在意，叫你的小弟都退回去吧我马上过来马上就过来！” 老妇人听完当即就用手拍了一下椅子，这所有人就像魔怔了一般突然就停下脚步步伐统一的往后移了回去。 我刚想迈步往前走去，小黑却又一把将我拉了过来，我见他神色慌乱满是紧张还没来得及好奇问起他便让王球站到最前面便对我低声说起：“你可别去啊！这些人全都有问题，他们刚才的模样你没看见吗，就连出脚顺序落得位置都是不偏不移的，刚才回去还都是统一步伐正对我们往后慢移，你不觉得蹊跷吗？正常人那会如此僵硬？我现在算是彻底看明白了，这间屋里可能就属她和那两个家伙还算是个人了，这其他人都是他们手里的工具啊！” 我其实很想告诉小黑那些傀儡的事情，其实刚才我就有些察觉这些人的存在有些诡异了，但是现在可不是咱们掰扯这些问题的时候，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我走上前去搞清楚这老妇人突然来此的目的，只有知己知彼咱们才能给出定义，就算是再要杀人或是被杀我觉得那也得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可以。 与小黑轻松的一笑又想起说了一句：“我有秘密武器”便转身朝着老妇人走了过去。 我面带微笑漫步一直紧紧盯着老妇人，确保她的眼神一直与我不断撞击后我这才偷梁换柱把小黑刚才递给我的木刺放进了兜里。 来到老妇人面前我画风突变语气乖顺弓着腰对她亲切的说到：“姐姐......您到底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吗？刚才的冒昧真是不好意思了” 老妇人见我来到了眼前倒是没了之前的那般依恋，她又随意打量了我几眼后对我故阴声怪气的说到：“哟......你还有点儿叛逆嘛，我是叫你跪着过来可没让你用脚走过来啊” “啊.......姐姐你别开玩笑了，我腰不好跪着......走的慢些走的慢些” “卧槽”我居然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还能扯上腰的问题，也真是够了，劳资这腰可是非同一般的好啊，这腰力要是给你来上一腿保准你后半辈子都得做上轮椅了...... “腰不好？腰不好那可是大有问题啊！想不到看你体格还合心意这关键的腰却是出了问题，看来还得花费时间给你调理调理了......” 听她这般略带会意的说着我这心里真是尴尬的一匹，还没想好该怎么接话便又听到王球时不时的讥笑传进了耳朵里，要是这家伙敢给我录音威胁老子一定当着你面把手机给你砸了才能解气。 无奈笑了两秒我实在是忍不住这老妇人怪异的体味，尝试往周边移了移这才对她问起：“姐姐你就先别在意这些了，告诉弟弟你来着屋里到底是什么打算还是想要什么东西呢？” “打算？”这老妇人一脸好奇的看我一眼接着又说：“我能有什么打算做我该做的事情啊？怎么能好像对我的小想法很在意吗？还是那对姐姐我本人很在意呢？” 我保证这真是我长这么大见过最为恶心的妇女了，我见她并不想好意与我交谈只是满嘴戏弄后便再也忍不住情绪冷眼便对她望去说到：“你要是不说我们可就走了，大家一直没有交集井水不犯河水我劝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们兄弟几个！” 老妇人一听我语气转变当即便笑了，我急忙捂着口鼻防止她的口臭侵袭，刚想躲到一边那穿戴着婚帽的瘦子却一个健步上前扯着我的后领一脚就把我踹了下去。 这一脚可算是来的猛烈迅捷，我完全都想不到这瘦子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还好踢得的是我小腿要是揣到了我的膝盖关节指不定就先把我给弄成残疾了。 我倒地没有立马站起或是破口大骂反击，我知道王球这家伙见状肯定便会冲上来，所以当即便抬头朝着两人喊了一句“别动站在原地！” 要是这些人真是傀儡哪怕王球小黑冲了上来也是等于慢性自杀，要是没有我着黑血根本就杀不死这些东西，与其贸然送死还不如让我周璇周旋找点儿契机，至少也得等我把手割开把到沾上血迹才能拼死反击。 我这一嗓子没想到也把这瘦子喊停了下来，我见他只是想给我一脚未有杀意便规规矩矩起身再次回到了老妇人面前。 我让小黑给我丢了支烟抽烟点燃抽了两口便对面前妇人张口问到：“老姐姐！说罢，除了我们性命你到底需要什么东西！” 老妇人看了我一眼，那眼里突然又满是风情随即双手拖着下巴对我说到：“你还不明白吗？我当然是要你啊......” 二百二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滴个亲娘啊！！” 这句话一出差点没让我交代这儿这里，我看着老妇人暗送秋波的双眼心里就觉得一阵发寒。我承认自己年轻帅气富有魅力可能放在十里八乡都是杰出青年俊朗小生，但是你一个大妈级别的人对我爱慕是什么鬼，我又不是啥变态根本没想过老幼通吃啊，要是我今天被你给征服了那以后还有脸在村里混啊...... 王球的讥笑如约传来，我又是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这家伙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般不仅与我四目相对毫不逃避，居然眼神里还浮现出一种略带同情的阴阳怪气感觉，看的我真想举刀冲过去刺他两下。 虽然老妇人说话不着边际，但至少她这样的话语多少改变了一些当下氛围，我看着老妇人示意她等等。然后四下摸兜终于找出了最后一支烟放进嘴里。 这老妇人从出现到现在看似一直和蔼轻松，但其实完全就是一副没把我们看在眼里的感觉，她可能心底压根就觉得我们等同蝼蚁，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逼我们就范甚至了结生命。这简直就是犯了和那些山里猎户一模一样的错误，我们哥几个待会儿要是恨起来怎么说也得给你一点儿惊喜说不定还能给你好好上一课长个记性。 我看着老妇人看我和蔼的脸庞突然就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该不会是你腿脚不方便才会一直留在原地吧？要不这人多势众的局面你想干嘛直接过来不是更好吗？如果我假意过去顺从趁其不备一刀取你首级是不是就可以锁定胜局了呢...... 我还在暗自深思着却突然听闻小黑叫了一声：“张寂！”这才突然感觉缓过神来，看看小黑盯我的眼神我突然有些恍惚，急忙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才发现我居然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邪了门儿了，难不成我真是中风晚期了？”思索着往脸上一阵抚摸，老妇人一声言语便挥手叫我过去。 我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老妇人还是刚才那种表情看我然后悠悠的对我说了一句：“你要不要我呢？” 还是一成不变的话语，我深知自己已经不能和她正常聊天下去了，反正这地方对我们大家来说就是法外之地，刚才我对你如此谦虚已经是仁至义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可就别怪我无礼粗鄙了。 “我要你妈！”我完全想不到自己莫名会骂出这句脏话，我才一瞬间还想着像平时数落王球那般说上一句：“我要你个锤子！”可话到嘴边怎么莫名其妙就变得如此粗鄙了...... 我看着老妇人愣了一会儿随即收回了笑意，赶忙停止思考趁着胖瘦二人还未动手撒腿就跑到了王球小黑身边。 “你小子可算开窍了，不过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想了半天就憋出这句小儿科啊？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王球嘴里抱怨着把武器举到了胸前，我看着小黑哑巴瞬间扬起了手中短刀。本以为大战将会就此爆发，我还以为对面会朝着我们飞快跑来不断袭击，没想到这走上前来的还是那个其貌不扬的瘦子。 他一眼不语刚走到我们面前半米王球便飞起一脚朝他踢了过去，这瘦子是真有些东西啊，这一脚活生生就用胸口给接了下去，脚步一丝不移不说这眼睛都还没眨一下。 “哟？王河拔亲戚是吧？老子管你有多大能耐多大力气，今天遇到你王爷了，不跪着你是走不出了！” 话音刚落王球整个人便又冲了上去，我看着他在跃起瞬间把木棍往里缩回了一截，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以为咱们是在互相打架斗殴呢。 麻木的蛮力对着瘦子根本没有一点儿作用，他好像眼里根本就没有王球而是不知何时就已经把头偏向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看了起来。 我和小黑顺着瘦子的眼神看去，这正好是网球掩盖花子熊子二人堆积尸体的地方，我刚想要和小黑眼神示意却发现这家伙立马就有了行动脚步开始偏移。 果然是奔着花子去的，我大喊一声“王球！”抄着短刀便朝瘦子跑了过去，王球见我冲了过来想要突然一击急忙也跟着朝他撞了过去，这家伙明显就是想要抢夺我的风头可好景不长王球身体刚一撞击就被这瘦子一个纵身一跃躲了过去。 王球来了个狗吃屎倒了下去，这瘦子也跟着一阵连跳来到了熊子花子那里。 我看着他蹲身想要抱起花子立马纵深一跃朝着他的后背跳了过去，我紧握的短刀丝毫没有一丝畏惧，纵身期间我将它举过头顶奋力往瘦子肩胛扎了下去。 瘦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他直接右手一摆便将我整个人打了下去，短刀随即掉落一边我没有任何犹豫再度起身冲上前去就是对着瘦子腰腹一阵猛烈袭击。 拳拳到肉的感觉让我越发怀疑，怎么这瘦子没有一点儿感觉我这手里却早已破皮了呢？小黑不知道啥时候也冲了过来，他在我旁边扯着瘦子衣服奋力一脚便踢了过去，这一脚瘦子依旧毫发未及但这衣服却不及小黑蛮力，“嗤”的一声被他撕下随即掉落在原地。 原来是这瘦子穿着一副小铁夹这才起了作用减少了痛觉，我还以为这地方就连普通村民都有三头六臂呢，突然我就对此松了一口气。 回头我看了一眼王球，这家伙倒在原地不断扣嘴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刚才的狗吃屎是把他的牙齿给摔掉了，还真是衰人有衰福气。我又转头看了一眼老妇人和那群像是傀儡的东西，他们依旧纹丝不动对我不管不问。就连那胖子此时居然也坐下来和老妇人开始不断抽起了烟来，好像我们刚才做的奋力反击对他们来说都是一场儿童闹剧不足挂齿罢了。 哑巴一直靠在墙边看着我们纹丝不动，就像是个木头一般没有任何表情对我的眼神也没有些许回应，果然外人还是靠不住的。我大声喊着王球然后上前帮着小黑一起试图想要拖去瘦子身上的软甲。 王球冲了上来一把将我拉开，这家伙靠居然还给我丢了一支烟让我先到一边休息。 我有些呆呆的把烟点起看着王球，只见他也一把推开小黑，嘴里不知道骂骂咧咧的说些什么然后绕到瘦子面前扯着衣服一脚双手猛一发发力便把衣服全给撕了下来。 “要脱软甲先脱衣！一步一步来不知道吗？就像要把大象装进冰箱先怎么来是一个道理，第一步......” “散开！”小黑眼疾手快一脚就将王球踢了过去，我这才发现瘦子不知啥时候手里还拿了把刀对着王球脑袋扫了过来。 好在小黑一脚来的迅捷把王球踢到了一边，要不然这一刀下去王球再状的躯体那也只能骨肉分离了。 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便听小黑一声惨叫原地倒了下去，这一刀虽然也有闪避但速度太快小黑还是没能全部躲过，瘦子用刀还是插进了小黑腿里半截。 看着鲜血溅起流了一地，王球发了疯一般朝着瘦子扑了过去，俩人很快就扭打在了一起，这哑巴还真是王河拔的兄弟，个头不大但是每一拳都很有力，哪怕王球把他按翻在地这两人一拳对一拳也没站到便宜。 我没有立马前去帮忙王球，而是抱着小黑急忙退到了熊子花子身边，顾不上询问小黑是否伤到了筋骨我转头便盯着老妇人和那胖子以及那帮喽啰。 这两个家伙还是如此轻松胜券在握的表情，老妇人见我头来眼神不禁还对我发出一阵轻描然后对我摆了摆手好像还在示意我们继续表演的感觉。 我越发开始变得不爽烦躁，完全就是没有被人看在眼里打心底瞧不起的感觉，这么多年来我打架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藐视，要不是小黑现在受伤还需顾忌大家安危，我真想肆无忌惮冲上去给这臭婆娘两个大嘴巴子！ 哑巴在这个时候终于脑子开窍朝着我们跑了过来，这家伙现实上前踹了一脚瘦子然后用力过猛便失去重心倒了下去。 本来我还以为他会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可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迹又看着周围同伴尸体“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 我和小黑对视一眼难得统一的叹了口气，我又喊了一声哑巴吩咐他先过来照顾小黑包扎伤口，见他还能保持理智缓慢起身我这才拿着短刀朝着瘦子走了过去。 途中我一直都在看着老妇人，直到听见了几声不知是王球还是瘦子的哀嚎这才缓过神来转移了注意。 说来也是稀奇，王球这家伙今天好像真是遇上动手了，其实两人的打斗并不激烈甚至说得上是有些乏味毫无新奇，他把瘦子按在地上根本一点儿便宜也没占到，两人就像是互相比赛公平互殴一般你一拳我一拳相互的挨打还击着。 一时间看着我居然还感到有些为难，王球这状态聚精会神的感觉好像也没有很吃亏的样子，这冒然的上去帮忙会不会就此打破了两人的公平秩序？要是王球这个一根筋以此埋怨起来日后说我没给他机会证明自己那该怎么办，以这家伙的尿性肯定又会无休止的借此挖苦我然后吹嘘自己...... 正当我有点儿拿不定注意想的入迷时，王球突然就忍不住张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我正对王球来不及躲闪，这清秀帅气的脸庞瞬间就已经沾满了王球恶心的口水和那腥臭的血迹...... 二百二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我还没来得及用手擦去血迹，微眯着眼睛就发现有些问题。这瘦子还真是王河拔的体制越打越猛啊，他手里挥出的拳头压根儿就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完全就是一直保持了拳拳到肉持续重击的感觉，而反观王球虽然还是拳速不减的挥击，但总感觉有些软弱无力的感觉，而他肥大的身体此时也变得有些开始左摇右晃重心不稳....... 卧槽！该不会是打傻了没有知觉吧？ 我突然有所领悟急忙仔细又看了王球两眼，这家伙居然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再这样下去只能被活活打死的份儿啊......我急忙又大喊了几声王球姓名果然毫无反应，他就像是魔怔一般一边开始疯狂吐血一边还在毫无作用的无力还击...... 小黑喊着我的名字手里对我指了指一旁的木棍，我看了一眼没有捡起而是直接冲上前去想用蛮力先把王球拉到一边。 这家伙完全就是发疯状态，任凭我拽、扯、拉、托他都毫无反应。 “长痛不如短痛了，踢傻了也比你让人给打死强！”心底念头浮现，我飞起一脚毫不犹豫就朝着王球的脑袋瓜踢了过去。 我能感受到自己这一脚威力巨大，整个人踢完后便也跟着倒了下去摔在了瘦子腰身，本以为王球这家伙受我一击猛踹怎么也得哀嚎两声倒地然后一阵痛苦挣扎，没想到这家伙倒像是被我给解脱了一般“砰”的一声清响倒地后再也没有一点儿直觉，就这样安然睡了过去。 我对着瘦子大吼停下可这家伙也像是被打懵了开始魔怔一般，完全对我的吼叫置之不理。他好像也还是沉浸在刚才与王球激烈的互相对打之中，哪怕满脸鲜血也依旧不减手中力气。 看着哑巴满脸是血的惨样我根本没有一点儿怜悯或是同情，在我看来这家伙现如今都还能保持如此有力的拳劲指不定这些鲜血都是王球脸上嘴里留下的证据，这家伙说不定待会儿要是缓过神来还和刚才没什么两样，甚至他也会变得越发膨胀和那老妇人一样对我们进行讽刺贬低。 我抓住瘦子发疯的空挡急忙站起身来跑到王球身边检查这家伙的呼吸，拉起王球一看我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王球这家伙倒地就能睡去呢，原来是把人花子给压着了，这脑袋还正好还掉进了花子的胸里。 我将王球再度拖着放到了小黑与哑巴两人的面前，这下该换成小黑来照顾不省人事的王球了，我还没来得及歇上一口气便又发现了事态危机，这瘦子居然趁我拖拽王球的空挡站了起来，此时真就像个没事人一般走到了花子身前准备将她整个人都抬起。 我大骂着瘦子便又冲了上去，要说你这家伙痴呆犯傻吧你还懂些绅士规矩，知道自己脸上手里有血也不忘不断擦拭整理自己。 又是趁着瘦子不注意，我还是朝他跑去飞起一脚对准了他的脑袋踢了过去，这一脚踢得属实漂亮，刚好赶上瘦子回头不偏不移正好踢在了他的脑门。 失去重心倒地的瞬间我还在估计“以我这力度踢你脑门至少不说脑震荡但你小子应该也一时半会爬不起来吧，这样一来我倒还可以......” 我这身体刚摔倒在地，脑袋里思绪还没填补完整就突然感觉后腰被人给用力扯了过去，还没来得及朝着瘦子看上一眼，这家伙一拳便打在了我的后脖颈然后将我整个人举起朝着小黑那边丢了过去。 这才真是无情重击啊......要不是小黑不断叫我名字哑巴不断掐我人中我还真得给他摔晕了过去，我这心里是又急又气，趁着现在疼痛有些麻痹我拿起短刀大吼一声又朝着瘦子冲了过去。 这一次我再没有选择腾空飞击让自己只有一次机会，我跑到瘦子身前时见他要挥拳便趁着脚下血迹猛的一弯腰躲下身去就像是用膝盖溜冰一般朝着他的下体划了过去。 出于人道主义和绅士定理我并没有像是王球那样逮住机会就要拳打别人的小鸡，当我滑到他腿前躲过他的双拳时我立马半蹲站起扯着他的右脚就是往后用力拽起，瘦子这脑袋瓜子根本想不到我会使这些巧劲儿用这些阴招，他一个狗吃屎便整个人失去重心栽倒了下去。 我深知抓住瘦子腿脚根本不能将他制服，急忙一个翻身便坐到了他的腰间开始学着王球不断朝他脸上挥拳重击，可这刚没打上几个回合我就感觉自己刚才的决定很是愚蠢而当下也变得处于弱势有些自讨苦吃了。 我算是完完全全明白了这瘦子的恐怖体格以及耐力，刚才我的突然袭击充其量就只是将他摔倒在地而已，对他出拳的力道和速度根本就没有一丝波及削弱或是衰竭。 这瘦子一拳接一拳越打越猛，我俩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实力，当下我除了自我防御根本就找不着空挡还击更别提能给王球保持将他打翻在原地了。 我左摇右晃的捂着脑袋左右逃避，这该死模样别提有多没出息了，我刚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稳住阵脚找出契机可花子恰巧好像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朦朦胧胧之中我好像听见花子的声音对我叫了一声“张寂”我条件反射一般怕她跑来便想转头叫她快走躲避。 也就是在我分神手臂稍微离开脸颊的这一瞬间，这瘦子反倒是找出了我的破绽契机，右手用力一拳朝着我的脸庞直接挥打了过来。 我稍微往后伸头避免让这家伙打到我的太阳穴直接把我KO，又听一声花子一声急迫的提醒“小声”传入耳边，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瘦子这一拳不偏不移刚刚好打在了我的喉结，我只觉得喉咙一紧整个人便有些呼吸困难无法控制自己的躯体。 感觉喉咙里一腔黑血全都卡住上不去也下不来，我想要低声呐喊却连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无力的跷动指尖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瘦子满面春风的朝着花子走了过去，这算是我今天这么久一来第一次见到瘦子嘴角上扬露出了笑意。哑巴看着瘦子走来整个人立马就变得有些紧张急切，他拉着小黑不管王球便急忙躲到了一边情急之余为了防止小黑咆哮或是想要反击他还用手捂住了小黑的嘴扣住他的脖子以及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虽然此时整个人极度痛苦但是好在眼睛还没有随着疼痛逐渐失去知觉，我将自己的内心的愤怒焦急化作了不断的眨眼与流泪，这好像也是我现在唯一缓解疼痛所做出的一种无力的自我缓解。 我看着瘦子一点一点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拖去了贴身软甲，花子想要朝我冲来又满是犹豫的朝着小黑望去，想要与这瘦子搏击却又被这满地的血迹和倒在地上的王球熊子吸引注意，两个回合下来花子挨了这瘦子一巴掌便倒在血里完全丧失了战斗的力气。 瘦子没有直接脱去花子的外衣而是保持了一贯礼貌的作风先是拎起花子身体用手试图抹去她身上沾染的血迹。 当他用嘴舔去花子脸上的泪痕时我真的是看不下去了，往日舅妈历历在目的场景今天可能在这地方又将继续上演，而我们这次除了惋惜无力再也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更别提有人前来帮助化解危机了。 我的眼里止不住也跟着流了下来，我突然就开始很狠自己，明明自己一点儿作用没有还要给同伴带来很多危机，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奇怪无比的东西还有连累朋友与我一起经历这些稀奇惨遭厄运，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异想天开想要完善自己成为朋友的庇护与他们一起成长下去...... 我看着手边掉出的短刀心中真是后悔莫急，明明一直都只有我预料了事态的危机却碍于压力迟迟没有下手果断将其解决，是我导致大家走到了绝路全都深处危机。是我的懦弱将大家生命进行了完结扯入了无底痛苦的深渊，要是......要是我的手臂还有知觉我真想当即了断了自己，免得以后成为了人彘与大家一起圈养时还要面对所有人眼里的失望以及审视自我时内心无尽的懦弱心虚与悲切，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混蛋啊...... “住手！”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打破了我陷入绝望的思绪，我期盼着会是父亲会是哥哥甚至是那巫山的猎户突然出来前来拯救给我们带来一丝转机。 可当我被人用手用力扯过见他蹲身来时却又是一阵无尽的绝望收进了眼底，嘴里喊出“住手”二字的人远远不是什么救星善人，他就是那老妇人身旁圈养的一条肥狗而已。这一次是真的让我看不见任何希望的存在了。 这老妇人身边的胖子走到我身前的时候早已脱去了外衣，满身的肥肉横竖对接看着我都有些喘不过气，他微眯着眼抓起的喉咙三下打量便又丢到了一边，那种眼神是我临死之前最为深刻的记忆，他的眼里满是嘲讽和不屑，就好比把我看作了一只快要病死的小鸡，抓在他的手里都已经脏了身体...... 胖子极其灵活将我扔到一具死人尸体面下整个人便对着花子跃了过去，他的动作应该极其敏捷没过几秒我便听见了他俩的讥笑以及花子的挣扎哭泣，我看着头顶正对我的陌生死人此时心里莫名多出一丝羡慕或是嫉妒。 我打心眼里对着死人面目说到：“此刻我要是你那该是多么了当直接啊......” 二百二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绝望的时间悄无声息的进行着，我不愿意也没有力气转头看向花子投去无能为力的目光，我与这面前死人对视了许久，望着他死鱼一般是双眼仿佛看向了属于我心底无尽的深渊，一滴腥红的鲜血从他口中滴落到我的嘴里，该死的面部肌肉再一次出了问题我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我又开始了肆无忌惮狂笑，但是也罢，这也总比哭着要好。 不断滴落的鲜血汇入我的口中流向喉咙，这种腥臭粘稠就像是媚药一般立刻让我感到一阵面红耳刺以及浑身止不住的燥热。胸腔以及内脏好似全都在这一刻急剧扭曲拉扯到了一起，我的胃里也跟着开始翻江倒海卷起了一阵汹涌。止不住的疼痛终于让我收回了脸部肌肉的控制，我竟咬牙关甚至开始有力挥动双手不断锤击我的胸腔喉咙。 “杀了他们！” 这是我站起身来不断捶打自己时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我根本无法分辨这是大脑对我发出的指令还是周围人群一直不断响起的议论。 这声音在我脑海耳边一直坏绕低沉就像是恶魔正在对我低语一边，让我一度无法继续保持弥留的思考， 剧烈的疼痛与此刻脑中的混乱相比简直已不值一提，我捂着双耳咆哮着，发了疯一般的往着面前墙壁撞去，我根本无法考虑这种做法是否会让我当场暴毙，我只想用这种更为强烈的疼痛撞击以此来换取自己脑中清静然后正常安息。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再度睁眼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副全新的天地，看了好久我这才恍然大悟过来。 “妈的我居然把墙给撞穿脖子给卡进了这墙里......” 我试着往后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根本无济于事，我就像是个跳梁小丑一般用着奇葩搞笑的办法己嘲笑了自己。看着地面略微潮湿的尘土不知为何突然让我想起在熊子家后院的墙壁。要是现在谁能给我点上一支烟该多好啊。 花子的声音以及屋里所有人的声音好像突然就消失了一般变得无比安静，可能.......是我把耳朵给撞聋了吧。这样也好，待会儿要是被做成人彘我倒还能美其名曰的跳过一道程序至少也能人身体免去一点痛苦少受一点儿摧残嘛。 打趣的想着我突然发现自己此时的思绪竟然变得如此清晰，我开始回想盘算自己到底是y因为什么而突然恢复了力气，这墙壁都给我撞穿了那至少也说明我现在和那瘦子一样也变成了铜墙铁壁，说不定找到突变原因我还能抓准契机仅凭一人之力改变当下格局。 好像我在家里也是有着一次同样的经历，我想不起是我误饮了人血还是什么东西，总之当时那种疼痛也是让我一度痛苦差点晕厥，但好像等到吐出黑血过后我整个人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就连以往留下的伤痛也变得莫名痊愈，莫非......是我体内黑血的问题？ 刚想到这儿我便感到脚底猛然传来一阵力气，有人正在用力我把我往外进行拉扯，这力道来的迅猛太过蛮狠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不是王球小黑，肯定是那胖子或是瘦子说不定还是那个老妇人想看个稀奇。 我完全没有感到一丝疼痛就被人整个人拽了出去，脖子上面还带着残缺的石头钢筋碎片我来不及抹去就被人用手一把给提了起来。果然拉我的人就是刚才那个胖子。 胖子把我按在墙边仔细的观察我许久然后对我打趣的问到：“想不到你脑袋比墙还硬，你小子还有点儿烂命嘛，怎么？现在看我也不笑了？” 还没来得及回应谩骂胖子两句我又被他给丢了出去，我再度倒在了血泊之中面前四周横七竖八依旧全是尸体。 与这些倒地的尸体对视一眼吓的我整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这些死人全都瞪大了双眼好像都在目不转睛的瞪着自己。 “杀了他们！” 又是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我站起身来左顾右盼依旧没能找到这莫名袭来的声音轨迹。 我还没来得及看向小黑看过花子一眼这胖子突然就又跳到了我的身前，二话没说就是朝着我的右边脸庞打了一个巴掌。 本以为我恢复了身体可能就会因此获得了蛮力，我微微一笑猛一甩手就朝胖子打了过去，事态发展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顺利，我这一拳对于这胖子来说一点威力都没有还被他硬生生的用头顶去借机抓住我的身体又是一阵摔打拳脚相继。 我其实也没感到有什么威力，甚至一点儿疼痛都没有，只是自己挣扎力气太小，虽然好毫发无损但还是像个蝼蚁一般面对胖子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挨打之余我在地面再次将那把短刀捡起，可还没来得及朝着胖子刺去我便又一次被他一把挥起朝着小黑他们那边丢了过去。 哑巴这次倒是机灵了，见我整个人废飞了过来他立刻撇下小黑就朝我冲了过来。 残疾人果然就是残疾人啊，当我倒地的时候哑巴都还没没能跑到我的面前，他好像腿脚突然也变得有了些问题，一瘸一拐面容焦急的朝我跑来，我真怕这家伙稍不注意自己还会跌倒下去。 我像个没事人一般拍了拍血迹自己起来身来朝着哑巴走了过去，花子的处境其实并没有想的那么危险，我一直还不断担心花子会被这两个残暴怪人虐待甚至玷污，可没想到花子此时却什么事儿没有只是被这瘦子绑在了一把椅子上。 花子的眼神再度告诉我她没事，她甚至直接开口告诉我不要过去，她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有危险。 我是真的有些看不懂当下格局感到越发好奇，难道我刚才撞墙的瞬间自己其实就昏过去一次了？这再度醒来所有事情就已经全部发生变化了？ 我还没来得及问起面前刚到的哑巴，就听瘦子不可耐烦的扭头对着胖子喊了一句：“快点！别耽误事” 还好我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这瘦子从嘴里发出的声音，要不然打死我也想不到如此娇气稚嫩的话语能从他的嘴里传出来，刚才他可是一对一把王球给打晕过去了，按理说有这般体格的家伙怎么说声音也会粗矿无比至少也会是一种雄壮的嗓音吧，怎么会是如此娇羞像个女人一般的语气呢？还真是够稀奇的。 我回头又看了一眼胖子，这家伙本来是拿着棍子跟在我后面悠闲慢步准备再次袭击的，可被这瘦子一喊他却脚步偏立刻移点头哈腰就朝着瘦子跑了过去。 我问了哑巴半天他也表达不出什么东西，不愿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便直接走到了小黑瘫倒的身前。 我先是关切的询问了小黑受伤的情况，小黑笑着告诉我他没事，刚才那一下只是扎的有些太深伤了筋骨往后最多残废丢条腿而已，危机不了性命。 不知为何我俩说着说着居然又是相视一笑，好像刚才发生的腥风血雨全都像是昙花一现一般瞬间消除了所有踪迹，我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我和小黑当下会变得如此轻松甚至还觉得有些随意。 听着王球嘴里的呼噜声响起我真是又气又笑，说到底这家伙才是完完全全福大命大的一个人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掉进梦里，说不定他还真就是一只猪妖变的。 小黑不知从哪儿又找出了一支烟来，抽过一口便递到了我的手边。我刚抽两口准备看向老妇人思考办法小黑便拍了怕我的肩膀指了指花子说到：“刚才你受伤的时候哑巴给我说了一些事情，咱们现在暂时还算是安全的，至少你和花子两人是不会轻易丧命或者被做成人彘的” 我又抽了一口手里的烟转手递给一旁的哑巴然后对小黑问到：“为什么” 小黑看了看地上的王球熊子突然叹了口气说到：“这个地方一直都是重女轻男你也知道，刚才那个瘦子过来以后只是怕花子挣扎乱跑所以才会下手打了一下花子，你刚才在那边离得太远没看见也没听见，这瘦子打了花子以后没多久便主动给花子主动认错甚至还跪着一直磕头” “磕头？怎么会这样啊？难不成他把花子当成是他妈了？” “胡说什么呢......他们应该是想和花子成亲把她当成未来的老婆吧，你忘了这瘦子和胖子都是戴着婚帽的吗？” 听闻我又看了俩人一眼，这胖子此时已经来到花子面前。他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精美木箱一边又抬头认真的细看花子脸庞。 “这胖子懂一些化妆的知识，刚才她就已经把花子脸洗干净还把眉毛给花子修了一遍” “我去......这两个家伙到底是什么变态啊，这瘦子还真想把花子给娶回家啊？” 小黑又是语重心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恐怕不止是那个瘦子吧，你看这胖子也戴着婚帽，可能是他俩准备一起迎娶花子吧。” 二百二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哑巴听到小黑这样述说终于没再像个木头一般对着我俩果断的点了点头，这地方的风俗我是真的觉得奇葩，任凭咱们历史哪朝哪代那不都是一夫多妻制度吗？可没想到这个破地方居然还给反了过来不仅重女轻男还演变成了一妻多夫制度。可真是荒谬至极。 摇头感叹到这儿来不及顾及花子待会儿安危，我突然又想起了刚才小黑语重心长对我说起的一句稀奇。 “你刚才说至少我和花子暂时不会死不会被做成人彘是怎么回事？” 小黑看了我一眼不禁笑到：“你是真傻还是故意装着不明白啊？你没见那老妇人也是穿着得体吗？她对你的意思还不明显啊肯定就是想着娶你晚上还会和你洞房啊！” “卧槽！你可拉倒吧你，我宁愿被弄死做成人彘也不愿意和这老东西睡在一张床上” 我和小黑俩人又开始笑了，也是搞不懂为什么我们现在还会如此随意，明明同行伙伴全都遇到了危机我们却还在这里闲扯起来找到了话题，要是以后被熊子王球说我我俩还真是有点儿没心没肺的感觉。 小黑笑过看了看花子熊子转头依旧轻松的对我问起：“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还是快点拿出你的秘密武器吧，咱们也该逃离这里了，难不成你还真想看着我的腿部感染到时候变成残疾啊？” 下意识我还想问起一句什么秘密武器，好在刚要开口我便反应了过来，妈的......果真是牛皮吹大发了现在要付出代价了啊，我都不止一次给自己明示这一点，那里还有什么秘密武器嘛，完全就是我找不到话说碍于面子临时扯犊子放屁啊。这说一个谎还真是需要再说一百个慌话来圆谎，可真后悔刚才没一下子把我给撞死过去。 看着小黑坚定轻松的眼神瞬间便打消了我想对他解释认错的想法，他的眼神已经花子的眼神完全一模一样，在他们看来完全就是认定了我还保存着流转乾坤的实力，所有人的危机都能在我的秘密武器面前迎刃而解。 我看了看睡到在地的王球，每每这种危机关头都是这个肥猪在我身旁，你就再原谅兄弟一次吧，没了你我真不知道当下我自己该如何给大家带来转机。 心里想过与小黑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便蹲下身去叫醒了王球，王球朦胧着双眼终于醒了过来，他看向小黑又看向花子随即又看向所以的尸体以及一旁的老妇人不禁对我问起：“怎么着？还没有解决啊？原来不都是我被打晕过后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吗？” 看着王球还没睡醒的样子我尴尬的点了点头笑到：“别说屁话了，你没失忆就好，快起来咱们一起去教训教训那两个胖瘦兄弟” 王球看我一眼随即“哦”了一声，站起身来看了看小黑受伤的腿脚又看了看受宠若惊的花子然后又对我问起：“怎么.......” “闭嘴！干就完了，至少先把他俩放翻咱们才有机会出去”一语打断王球我催促着把脚边木刺朝他丢了过去。 “干啥？咱们就直接这样走过去偷袭啊？我总感觉现在咱们没有一点儿想要打架的情绪啊” 王球一语真就给说进了我的心里，从我刚才恢复过后我就真的没有一点儿动手打人或是拼尽全力的心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完全没有原来我们打架的感觉还是因为我的潜意识里一直认为这件事情对我们哥几个来说完全没有一点儿危机。 想到个人危机我突然就开窍了，倘若今天把花子的身份变成桂纶或是小花我们几人完全不会这般镇静一直无动于衷，原来这问题一直就是出现在了这里，核心关键就是因为当下最有危机的人是花子而已。 我突然就感觉到我们大家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冷血，可能是因为花子与我们感情的基础不是太深，一直对于花子的出现我们大家都还是抱有余地的，在我们所有人的心里好像花子都还没有摆脱她的特殊身份融进我们的朋友圈里，我们表面上说着与花子称兄道弟的话语其实完全就是仰仗与他的小黑的朋友而做出的虚情假意而已，我至少能够保证，我王球熊子根本就没把这个巫山下来的女孩当作朋友放在心里。 今天的这种感觉其实就像是你与同班不熟的同学一起遇到了要被凶手屠杀的危机，就好比你和她同时被人抓住，但当你有了逃生之力的时候你根本无心再过去过问这个表面上在意的朋友，而是直截了当头也不转的就会离她远去逃离危机。 这或许就是存在于我们每个人之间的人性吧......想到这儿我不禁看向花子发现她正游离在我和王球周身漂浮的眼神，她的这种迫切与真心让我按耐不住惭愧急忙低下了头颅，至少刚才那种眼神在我看啦花子对我们没有任何猜疑，她是真的把我们当成了好朋友好兄弟。 “卧槽！张寂你不说就不说话干嘛还看着别人一阵痴笑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我本以为王球是半开玩笑的对我说出这句话语，本来我今天就莫名出了些问题，情不自禁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可没想到我刚想再度嘲讽王球白他一眼的时候我竟意外的发现王球看我的眼里没有嘲笑打趣而是一本正经的眼神居然还多多少少带着一些藏不住的恐惧危机。 “你有什么想法可要及时告诉我，这打架就打架呢想变成其他东西可事先要给我说明啊！”王球莫名其妙的说上一句抄起木棍便朝着花子走了过去。 我虽然一时半会不懂他话里的含义但是碍于当下时间紧迫还是抓着短刀和他一起走了上去。 王球给我感觉就像是无端挑事的流氓一般对着胖子瘦子二人开始一阵耳熟能详的谩骂。 胖子忙着自己手里的把戏一本正经的给花子化妆没有理会王球，这瘦子听见王球嘴里的脏话言语握着拳头便朝王球冲了过来。 本来我是准备和王球一起动手还击的，没想到这瘦子刚冲到我俩面前王球便顺势用力把我这个人给推了出去。 错过了还手最佳时间王球硬生生挨了这家伙一拳差点儿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嘴里不断流淌下来，王球摸了摸下颚一口血水吐出跟着还从嘴里掰下了一口牙齿。 习惯性的扭了扭脖子王球不顾一切的朝着瘦子扑了过去，俩人瞬间扭打在一起看目前状况还有些势均力敌。 想要上去帮忙我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王球借鉴了上一次被打晕的先例没有再与这个瘦子拉开距离，俩人完全就是一副最原始的方式抱在一起不断的在地里扭打翻滚，也不知道这样如此亲密的贴身肉搏对王球来说还能否占到便宜，我又看了看面前专心致志的胖子想要上前偷袭又总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些不仗义多少趁人之危的感觉。 刚想学着王球对着胖子再次呐喊挑衅耳边就突然传来小黑焦躁不已的求救呐喊声，我转过头去立马就朝着小黑跑了过去。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小黑身旁突然也多出了一个未曾见过的年迈妇人，这女人体型臃肿不说长得还格外的丑陋怪异，哑巴也没说上前帮帮小黑就任凭这女人用刀飞快刺向小黑腿力然后还极其变态的对着伤口吮吸起了鲜血。 我一脚将面前妇女踢开，小黑的伤口完全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血窟窿，花子简直也开始奋力挣扎想要逃离胖子，只是她刚要有小动作便被胖子果断察觉当头无情一击又把她打晕了过去。 事态瞬间就乱成了一锅粥，这妇人起身立马又朝着小黑大腿扑了过来，任凭我一次又一次的对着他的头顶发力踹击她却依旧对血乐此不疲抓住机会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把小黑腿力的鲜血吸进嘴里。黑 “张寂......”一声低喊传来我不禁望去，熊子此时居然已经醒了过来，他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又看着满地尸体鲜血早已吓得无法言语站在原地开始不断啜泣。 要是熊子再被这些人给抓了过去，那我们怎么还击都会失去意义，也不知道自己是突然慌乱了还是对于脚踹老妇人的力度变得麻木，我又一次的抓住她的头颅想都没想便用膝盖朝她的喉咙撞了下去。 一口鲜血吐了我的脚边地面，老妇人刚要言语却又猛的吐出一摊鲜血随即整个人都倒了下去，哑巴见状终于有所行动果断朝她冲了过来，我并没有想要对他大声进行质问或是让他告诉我们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我刚想叫他照顾好小黑给他的伤口再度包扎时却见哑巴已经一把抱起妇人又倒在地面开始失声痛哭起来。 小黑忍着剧痛告诉我自己没事让我先去把熊子给带过来，当务之急我也没在多问小黑，转身便看着孤苦伶仃的熊子朝他飞奔了过去。 二百二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奔跑途中很多次我都差点脚踩血迹摔倒下去，我的注意力此时全在老妇人和他身边的这些傀儡身上，我生怕他们见熊子落单模样起了歹意。 来到熊子身边我没有回答他嘴里的任何问题，我看向这老妇人之时发现她对我们都不在意而是拿起一面小镜子开始整理起自己脸上丑陋妆容。妈的......要是再不打破僵局下一个将如洞房的就是我了，想到这里二话没说我便抱起熊子朝着小黑他们冲了过去。 刚把熊子放下我便听到王球呼喊在我的名字，转头一看这家伙早就被这哑巴压在身下，一阵猛烈的拳头正对着他的脑袋无情挥洒下去。我又是一阵疯跑朝着王球跑了过去，一如既往我还是飞身一脚想要踢在了瘦子头部想要给他致命一击。 瘦子其实压根就没有因此受到打击，他只是摇了摇脑袋像个没事人一般对着王球继续不断锤击，我上前一阵拉扯强行拖住瘦子想要往后拉开距离，情急之下我的短刀突然就掉到了王球怀里，王球见短刀落在自己胸前二话没说顺手捡起就朝着面前瘦子胸前捅了过去，瘦子的贴身好像刚才只是简单的脱了透气，此时他早就已经严严实实的重新穿好贴在环顾了腰身所以王球这一刀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王球这家伙应该也是被打的起了杀意，这一刀的力度太大他手里不稳被这软甲硬生生的挡了回去直接就把刀掉在了地里，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刚想提醒王球留意就见这瘦子飞快的躲去短刀朝着王球身体插了下去。 好在危机关头我用力将瘦子往后托了一点儿过去，要不然还真得一刀就把王球的宝贝给废了。 这短刀偏离但还是直接插进了王球大腿肌肉里，我本以为王球会大声怒骂嚎叫没想到这家伙却双手直接伸去硬生生的掰开了瘦子手臂从他手里把短刀给抢了过去。 王球大喊一声“张寂！”我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也别无选择的余地如果不能将这发疯的瘦子制服那倒在血泊里的人肯定就是我们兄弟其中之一！ 我奋力的想要将瘦子往后拖去，当下只用给他致命一击往这毫无防备的脖子刺上一刀才能让我们兄弟二人找到生机。 正当我往后仰脖用力拉伸瘦子想要王球找寻机会一刀毙命的时候，我突然又听有人大声对我问了一句：“你要杀他吗？” 这声音让我整个人突然就愣了两秒，呆在原地我手里跟着就松了力气，也正是在这几秒钟的时间王球手里的短刀便已朝着瘦子的喉咙不顾一切的插了过去，瘦子此时早已轻而易举摆脱了我的束缚，他见王球手里的刀朝他猛地刺来完全没有太多躲避而是顺着拉住王球的左手先是一个转头稍微偏移任由这短刀割破了他的耳朵，随即便再次发力借着王球的手臂拿刀果断往前刺了过去。 这一刀不偏不倚正好插进我的右边胸膛，王球一声大喊尖叫，我却看着瘦子面带微笑的将这刀身从未胸前肉里直接给拔了出来。 “就凭你这短刀还想送我归西？”我一阵媚笑刚想对这瘦子无情嘲讽言语调戏的时候却突然又听王球小黑同时对我喊了一声：“张寂！”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我居然又一次彻彻底底的感受到了无比强烈的阵痛。黑血伴随着绝望的刺痛从我的后脖瞬间便传到了全身，我蹲下身去倒地的一瞬间终于看见了手里握住木刺面带笑意的胖子，这胖子居然对我来了个偷袭，而他的手里此时也正好握着木刺还在对我的脖子不断用力肆无忌惮的想要全部给刺穿过去去。 王球小黑以及熊子的哭声呐喊越发让我感到迷茫和无助，我总是能让对方找到机会哪怕绝处逢生也会让我白白浪费机会让这一切功亏一篑。 “你想杀他吗？” 这种诡秘的声音再度在我耳边响起，好似是我心里传来的声音。我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张口大笑了， “我想杀他吗？我他妈想要杀了这里所有畜牲！可我有机会吗？我还有机会吗？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还有什么秘密武器想要在我临死之迹还要对我继续无情的嘲讽吗？” “你想杀他吗？” 这该死的声音又一次从我的心底传来出来。 “我想我想我想！！！”我在心里大声的与他进行话语反击，我只想用自己尚且保留的直觉将这股恶心的声音全都抹去，难道对我来说让自己安息都还不能如愿吗？ 心底的声音终于没有再次响起，我终于被那胖子用这木刺毫无保留的刺穿了脖子....... 王球小黑以及熊子的哭声砰然爆发，我听不见他们在说在哭什么，却唯独对着身后老妇人突如其来的话语听得一清二楚。 “你杀了他干嘛？还想不想有个弟弟！真是废物废物！！” 老妇人喘着粗气对着胖子一阵辱骂，她焦躁不安之余一把将我喉咙里的木刺扯去我很快便听见了他举棍对着胖子敲击的声音。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这是不是黑血？他现在死了我看你去哪儿才能给我找来第二个相同血迹的人，你......你......” “我的黑血？”依稀听闻我突然就有些领悟这老妇人对我感兴趣的缘由了，还记得死去的小孩对我说过，我的黑血可以轻易将这些村里的傀儡解脱抹去，说不定还能打破这地方的诅咒让这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全都安居乐业再也不会为此噩梦感到焦躁不已。 我的出现唯一的意义便是救世主一般可以解脱或是改变这地方一直以来的诡异诅咒延续，本来这是一个好事如若村里的人们好心与我讲起哪怕是要流干这浑身血液我也会因为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对此在所不惜的，可惜啊......人性的东西总是只有负面早就让人变得贪婪不已。 原来这就是你看上我想要与我洞房的目的啊......还真是讽刺啊，我还以为是我的外表气质显得无懈可击才能让你起了歹意...... “您别慌张，我听人说了死人刚死不久还是有些反应会继续保持**的，你要是不怕最后一丝希望破灭我劝你还是早点儿下手争取在这儿家伙还没变硬变臭之前了却自己的心意吧” “胡说八道，死都死了像个死鱼一样还有什么乐趣，你待会儿把身体全部抛开把血全都装进罐子里封闭起来，再把肉给洗干净了缝好完完整整的给我送来，至于其他人你们想干嘛就干嘛，记得弄几个人彘放进猪圈里正好也能除除屋里的晦气听他们没事儿叫两声中午睡觉也都谁的舒服一些......” 老妇人说完转身便想离去，我随即便整个人站了起来摸了摸脸庞手臂一脸新奇满是笑意的对着她的背影说到：“老姐姐......您这是想往哪儿去啊？” “张......张寂？”王球一脸惊奇的说着，我看他满是犹豫的眼神以及嘴角的诧异不禁笑着解释到：“怎么？没加过破了喉咙还能说话啊？你这胆子可比咱们小时候差的太远了吧！” “嗯......您忙您的，我过去等你......”王球突然用一种很少奇怪的眼神看我然后点头转身朝着小黑他们走了过去。 熊子刚想朝我跑来便被王球一把抓住硬生生的给丢了回去。 小黑看着如此变故不禁满脸焦急的对着王球问起：“张寂.....怎么......这还是张寂吗？” 王球此时已经变得很是轻松，他倒像是突然有了些见怪不怪的感觉，一边伸手问着小黑要烟一边如释重负无关紧要的张嘴说起：“哎呀没事儿......张寂现在笑了就完事儿了，你哥俩就信我一回，这张寂一笑啊那对面就是生死难料，那我们待会儿把这棺材一抬啊，这些人就是世间白来了。哥几个做好心理准备看吧，机会也是不多，咱们老大这回可是要爆发了......”， 老妇人见我起身毫发无损的样子不但没有感到震惊而是变得异常的激动高兴，她急忙冲到我的面前一把拉起我的手臂对我欣喜的说到：“哎哟我的宝贝......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回头咱们好好教训你的两个哥哥，快回家咱们得回家喽......” 老妇人拉着我的手臂想要往前迈步，我便反手拽住她的手指用力一拉刚想再补一脚却发现用力过大我没有控制好力度一个不小心就将她的手指给扯断了几根下来掉在了地上。 老妇人得以解脱我的控制刚要哀嚎谩骂便被瘦子胖子二人一起扶着跑到了一边。 我转头看着王球嬉笑的问到：“好久不见......你说让谁先死？” 王球对着我吐了口唾沫想了一会儿有些犹豫的说到：“这破地方重女轻男咱们也算是入乡就随俗嘛，你就把那些男的全部解决剩下的就都交给我们来处理好吧......” 二百三十章 - 西江 - 王球 微笑转过头来我发现这瘦子居然早已拿刀刺进了我后腰，我抬头看他一眼随即问到：“猴子？你干嘛呢？” 瘦子没有回答或是暴怒，他带着满脸惊恐依旧飞快的挥动手中利器刺向我的胸膛。 “胖子！把砍刀拿过来！” “哦......不用我这里有，枪你看还需要吗？”我揉着耳朵说罢便从后背抽出一把***来，随即又从裤兜里一掏拿出一把猎枪到丢到了瘦子面前。 这胖子此时正好赶了过来，他捡起地上的猎枪不带任何犹豫就指向了我的额头。 ”来！，快！开枪打我！快打我！”我兴奋不已一把握紧胖子的手臂，还没等他有所言语便突然发力帮他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我整个人便倒了下去，腥红的鲜血瞬间沾满胖子的脸庞，他来不及擦拭蹲下身来便想细看我的尸体。 “这家伙不正常......你快把脸擦擦咱们先把其他人杀了赶快回去” 瘦子拉起胖子一同朝着小黑王球走去，看着两人一手拿枪一手拿刀的模样哑巴有些慌乱甚至开始跪下不断磕头。 小黑看着我的尸体倒在原地一动不动焦急之余；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颤颤巍巍看着王球问了一句：“就......就这？” 王球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木刺说到：“问我干嘛？我又不是张寂，你要问就去问他！” 一阵浓烈的血腥味闯入我的鼻腔，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泣不成声的熊子，所有人此时都将我围在了中间，我很好奇的看着每个人的善变的脸庞，几秒之间他们便从兴奋喜悦转瞬即逝写满了诡异好奇与恐惧。 花子有些哽咽的感觉，她看了我好半天终于吞吞吐吐的对我问了一句：“张......张寂你没事儿吧？” 我坐起身来从胸前兜里掏出一支烟来点燃说到：“怎么？大家不都是好好的吗，我又能有什么事情？” 说罢我将手里的烟分发到各位手中，唯独这哑巴看我许久一直不敢伸手，我疑惑的喊了他一嗓子没想到这哑巴却突然感到十分畏惧立马跪地便开始对我磕起头来。 我上前一把将他扶起这才发现我的衣服裤子上准确的说应该是我的浑身每一个角落都占满了鲜血，就像是我穿着衣服刚从血水里游了一圈刚上岸一般。 我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询问哑巴有没有多余的衣服没想到这家伙还是只顾磕头根本听不下去，我只能站起身来让大家先等等然后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一瞬间我的感觉变得很奇妙，我看着周围地界总是觉得曾几何时我好像来过这里，但是越发细想却又感到越发迷离，除了给自己一个无力的解释在梦里可能来过，其他的想法依据我完全没有一点儿头绪。 此时已经是深夜，街道路边也没什么村民游荡，我看着不远门前有着一处亮光一阵小跑便朝那里赶了过去。 屋里的所有人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模样，我上前与他们打过招呼却没有一人与我回应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叔叔阿姨弟弟妹妹，先借你们一件衣服穿，哦不......先借你们一堆衣服穿吧，我哪儿还有朋友掉进了坑里衣服全破了，等我们换好了我再过来把钱给你们送来” 三言两语说完我也管不上这些人同不同意了，抓着衣服离开便朝王球他们跑了过去。 熊子此时还在哭泣，他不断的抽着手里的烟又不断的开始咳嗽，终于他抬头看着王球再次问到：“王球......你告诉我！刚才我们看见的人真的还是张寂吗？” “废话！怎么不是张寂了，我不是给你们解释过了吗，张寂这家伙从小非常自闭长久以来都喜欢堆积自己的情绪，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肯定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他一时忍不住找不到地方发泄肯定就被自己的负面情绪冲昏了头脑为了救我们开始杀人发泄啊！” “那就算是要救我们，也不至于当着我们的面把这些人全给分尸吧，还有这哑巴的母亲要是我们不拦着，她可差点儿就被张寂给腰斩了啊......” 王球白了一眼小黑随即说到：“这杀疯了哪儿来那么多的道理，你忘了刚才张寂连你和花子哑巴都差点给你们一刀了结吗？要不是我及时给他梳理了你俩和我们的关系你们早就一起结伴归西了，都收拾收拾自己吧，咱们这一身血迹的待会儿要是回了学校指不定就被当成杀人犯给关进山里”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 看着小黑喃喃自语王球又对他说了一句：”这杀一人为罪，屠万人是王，杀的万万人方为王中王，既然动了杀心又何必要收住呢？你觉得那些无辜的人死的不公平又怎么样？这世间本就是不公平“ ”张寂杀了那么多人，他的内心会是怎样的煎熬啊，他一个人为了我们抗下了所以的罪孽，我真没用......我......” “打住打住，熊子你能不能别哭啊，这又不是一两回了你烦不烦啊，咱们以后都是要干大事儿的人了，弄点儿人命当成垫脚石又怎么了？再说了一直以来死在他手里的也都不是啥大善人，就当是为民除害劳苦功高不就得了？“ ”他？他是谁？王球你说的这人不是张寂吗？”小黑敏锐的察觉出了王球疏忽言语里的意外之意，刚想再次追问我便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哥几个快出来穿上，别在里面再沾着血迹了！” 王球第一个朝我跑了过来，熊子小黑花子哑巴紧随其后。我蹲在门前刚把衣服分发给各位便看见屋里还有一个老妇人蹲在角落，她正蹲在一具残缺的尸体面前拉着死人的手臂正在欣喜的不断吮吸。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太过恶心，没成想哑巴见状与她对视一眼便拿起一根木刺又对我点了点头随即走了过去。 我看着哑巴毫不犹豫的将木刺插进了这老妇人的尸体，随即又跪倒在血泊里对着她的尸体磕下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的朝我走了过来，我好奇的问哑巴为何对这老妇人痛下杀手，他却只是意味深长的对我笑了笑然后便捡起自己的衣服往角落走了过去。 王球感叹着逃离死人之地现在的空气是有多么清新甜蜜，他没有急着换去衣服而是在这儿附近东溜西逛到处跑着，好像要把所有的空气都给吸进嘴里。 我正想要开导开导内心脆弱的熊子却见小黑正在一旁不断挥洒着自己手机里的血迹，我见熊子此时情绪也还好没有继续哭泣了，便从兜里拿出两支烟来朝着小黑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黑哥，你这手机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说罢我便将手里香烟递去，小黑转头愣了一会儿随即把烟接过点起。 “没事儿......咱们要是能回去的话我叫人再买一个，到时候也给你买一个，你的手机应该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没有啊......和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我揣兜里就没拿出来过” 说话间我拿出手机朝着小黑摆动了两下，小黑则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把头转了过去。 “黑哥，你还愿不愿意做我兄弟？”烟抽一口我便语重心长的问起了自己内心深处最为关切的问题。 小黑听闻立马转头，毫不犹豫便对我回答到：”愿意！怎么不愿意？“ 我俩再度相视一笑后小黑突然有些情绪变化不再看我而是转过头去看着远处深山对我一阵叹息的说到：”只是......只是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我拍了拍小黑的肩膀语句坚定的说到：”没关系！是兄弟就没有什么秘密，时间长了也就什么都明白了，对于你我从结拜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放在了心里，你和王球熊子一样都是我最为相信最为交心的兄弟“ 我他妈居然被当下的情绪感染说出了这么一句不要脸皮的话语，我都不知道在背后故意猜测揣摩小黑几百几十次了，而且我还经常有意无意的将他与王球熊子二人区分开来暗自对待，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我自己了，小黑对不起......小黑对不起...... 小黑眼里放光的看着我微笑，好像就因为我嘴里刚才那句敷衍话语使他对我再无先前的恐惧还有顾虑，小黑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哪怕你让他再不解给他带来再多的谜题，你只需要对他说上简单一句大家都是兄弟之类的话语他便全都会抛之脑后不去深究计较，就好像兄弟二字已经完完全全承载了这些所有谜题所以诡异一般。 我看着小黑善意真诚的面孔自愧不如，我暗暗发誓等到下一次如果还有这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我一定会让王球毫无顾忌的对小黑讲起那些让我闻风丧胆的儿时经历。 我刚想走便又想起一件事情急忙对小黑问到：”黑哥！刚才那些事情花子全都看到了吗？“ ”没有没有,她当时已经晕厥了过去，只是醒来看见的尸横遍野，可能多少也会有些心里负担但应该不会太久她就能恢复从前的“ 我对小黑点了点头如释重负准备朝着王球走去，刚走过门口便听一处角落传来一句娇羞的声音：”张寂......你能过来帮帮我吗？“ 二百三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条件反射一般我想都没想便回答了一句“可以”，等我忽然反应过来是花子对我呼叫时她那焦躁急切的声音又再次响到了耳边，容不得我再有半点儿犹豫我只能硬着头皮寻着声音找了过去。 一路上我都无心思考花子突然叫我帮忙到底是要干嘛，我的思绪全都一直纠结在花子刚才到底看没看见我失控的模样到底有没有因为我的突然而渲染了他对情绪以及对我一如既往的看法，不知为何我好像很在意这一点儿细节也很在意别人对我平淡外表下暗藏诡异的看法。 等我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快到花子跟前的时候她却突然又对我喊了一句：“别看！先转过身去！” 我又是本能的迅速转身看向一边墙壁，其实一路走来我压根儿就没抬起头来仔细寻找花子踪迹，我都是寻着声音靠着赶紧走，其实说心里话我现在不怎么相与花子单独相处，我很担心她会突然对我问起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我陷入僵局，我自己也还有一些逃避和侥幸的心里，真希望花子能把事情突然解决至少让我享受享受现在这样难得平静的格局。 我又在一阵胡思乱想之时花子有些小声的叫我可以转过头去，这一转头可立马就把我给吓傻呆在了原地，花子此时背对与我正对着墙壁，她的衣服穿了半截后背的拉链拉倒一半应该也是拉不上去了。。 我看着花子佝偻的背影略很直观的能感受到她整个人散发出的娇羞，我也真是无脑太不仔细了，光想着那衣服了也不看看自己拿的是什么东西，这简直就是块不能遮体的破布嘛而且我越看都越觉得有些让我尴尬不已，这衣服真是越看越是带有一些情趣的感觉。 “额......你先等我一下我过去再给你找一件大衣来披着，这天太冷你容易感冒” “唉！别......我这儿手里抓着大衣的，就是这里面贴身的衣服我不太好穿而已，你快过来帮我拉下拉链吧，你可以给女生那衣服可得多注意注意啊......” 花子依旧有些娇羞的说着叫我暂时不要离去，我极力锁住自己目光不去盯看花子一览无余的后背，几乎是完全压低了自己所以的视线目光这才蹑手蹑脚朝花子走了过去。 走到身前我刚想颤颤巍巍的深出手臂花子却猛一转身衣服完全脱落，**上身彻彻底底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我当即就把眼睛给闭上了，好家伙你这也太心急了吧，我又没说我不来你着什么急啊，这下可不能怪我占了你的便宜啊，我张寂敢以性命担保除了上本身本能的看见意外，我真的没有窥探你的下体啊！！ “你快把衣服拉上转过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一边说着一边禁闭着眼睛对花子挥动手臂。可没成想我这手还没在半空挥动几回就被花子一把抓起，然后便听她一本正经极度缜密的对我说了一句：”张寂！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卧槽！你在搞什么东西啊！这都什么时候了啊你还想着述说这些没用的东西。卧槽......你该不会是故意想让我看了你的身体必须要和你在一起吧，你们这些巫山女娃也真是太有心机了吧...... 本以为花子接下来还会有很多长篇大论，就像那种开始给我逐一介绍咱们的缘分是因何而起她又是如何做到鼓起勇气之类的话语，可我闭眼等了好半天都不见花子再有任何提起，好像就突然卡壳了一般再也没能听见花子嘴里说出任何一句多余的字言话语。 要不是还有略微呼吸的响起以及花子自带特殊迷人的体香我都快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在搞我，随便戏弄我一下然后突然离去了。 本来就很尴尬的局面这下简直僵到了极点，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人用这种方式对你说着喜欢的，花子就像是胡乱下棋一般出奇制胜就打乱了我的阵脚，我真还就细想半天硬是一句委婉的话语都没再想起了。 急的我想跺脚发泄的时候花子终于又开金口了，这次还好我不仅能听到她轻言细语的声音还能感觉到她迅速麻利穿衣服的肢体动作。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想让我看她的裸体啊！可怕可怕...... ”我知道现在说起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能赤身裸体的面对你也是想要让你明白我的心意，我对你的喜欢就像是我刚才没穿衣服的模样完全就是**裸的一片心意，我就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至少对我有没有一丝丝感觉！“ 这些话听得我真是一阵阵的胆战心惊啊，我还真就一直怕你因此要挟要我为难说不下去呢，还好你虽然是巫山人但还是受过一点儿高等教育，倒也知道感情这东西不能随机然后突然说起，不过你这表达心意的办法还。是够奇葩的啊，要是所有女的都像你这样毫无顾忌的表达心意那我张寂怎么些年来不知道要看多少裸体啊...... ”你倒是说话啊！我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你能不能爽快点儿别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啊？“ 我当即就把眼睛给睁开了，说的谁不像是个老爷们儿一般。其实我开始还是微微故意眯着眼睛的，谁知道这女人嘴里会不会又是骗人的话语，还好，这次花子没有套路我，果然已经把自己的衣服穿的规规矩矩了。 “我......“ ”你什么你！喜欢就争取，你要是喜欢我那我们就早点在一起，咱们都直接一点儿不要为此磨磨唧唧的行吗？“ ”我搞不懂呢为什么突然就要说起喜欢我呢？“支支吾吾我还是愣了一会儿这才突然说起。 ”突然？我怎么可能突然临时起意喜欢你啊！这都是我对你日积月累慢慢积累的感情好吧？“ 花子语气又变得有些急躁了，我见他衣服兜里居然还有装了半盒烟便急忙对她指了指，等到接过烟抽了一口这才恢复如初语重心长的对她说起：” 我的意思是说你是怎么开始喜欢我的，怎么今天又会突然对我说起呢？“ 花子抽着烟看了我一眼，突然蹲在墙边然后自顾自的对我回忆到：”应该是那次在山上突然见你的时候蹦出的想法吧......其实一开始老是听小黑说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些好奇了，那时候小黑只要一描述到你就会有些心旷神怡的感觉，他给我说起的那些事情总是让我感觉你很稀奇也很神奇，就是让人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面的感觉你知道吧？“ ”后来其实和你见面以后其实我开始是挺失望的，我总觉得你这个人除了不爱说话爱管教别人之外就没什么新鲜让我继续好奇的东西了，那时候我一直你是个挺无趣的男生，和我所了解的其他村里人大多没什么两样“ ”我其实经常想找小黑就是想多认识一些朋友涉猎一些不同寻常的话题知识充实自己，这也是我选择下山读书接受你们所谓教育的目的。不过后来读书后经常看见你又听人经常说起你我就又对你莫名其妙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你知道咱们女人堆里都会时常聊起这些关于男生的话题，我也承认是你长得不错还可以，所以应该也是因此才让我继续保持了对你的兴趣“ ”嗯！说到重点了！”止不住的心生答复，我不禁还对着花子微微点了点了头，反正这丫头一直低头也看不见我现在有些欣喜的模样。 等到花子把烟丢掉踩灭她这才突然又抬头看着我认真说到：“其实这些大家心里都有数而且也都不重要，只是我说起了就真诚的提上几句而已。我们一直以来时有时无的相处这么久说实话你带给我的全是谜题和惊奇，准确的说应该是你带给我们大家的都全是谜题，我也不是很明确从哪里开始逐渐就对你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往了，总觉得和你呆在一起就会发生很多事情很多的惊喜，当然也会有一点点出人意料的的惊险刺激。但是我天生就有些迷恋这种感觉，女生嘛，多多少少都是喜欢有趣的家伙，你的谜题正好就给你带来了很多的有趣，虽然咱们次数不多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真的都会经历不同的东西。人活着不就是需要每天丰富多彩经历一些不曾预料的事情吗，我感觉要是咱们在一起了那至少后半生我也不会无聊了，我其实很想破解你身上所有的谜题然后让你也像我一样毫无保留**裸的和我走在一起！” 这坚定的小目光看的我是一阵无语！搞了半天你这根本就算不上是喜欢我，无非就是因为我的经历和别人吹嘘的谜题以及和我一起时见识到的稀奇才想与我走在一起更进一步啊......我还以为是我这张给了你兴趣呢，突然还有了些小小的失落感觉。 二百三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又让花子给了我一支烟然后像是小黑上身一般开始探讨起花子刚才对我述说的心意，我很严肃的告诉花子她对我的这种感情其实不是喜欢顶多也就算是图个稀奇，爱情可不能只是一味的好奇，如果只是想要深究然后毫无顾忌的在一起的，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一种亵渎，而我要是那天真的过上了平平淡淡的生活那你岂不是就顺其自然一脚把我给踹了吗？ 说到底你要是真想在我身边体会这些稀奇事情我也不会排挤，但是你真想得寸进尺走进我的心里挖出我的所有秘密那可就此打住吧，搞不好真在一起时间久了老子还真对你陷进去了，那到时候爱情这杯酒我可是得喝到晕厥啊！ “不是啊！不是的！” 花子刚听我说了几句自己内心的看法理解整个人就又激动了，她突然一下子站起身来还差点儿把我给装翻在地，这丫头还真是大大咧咧的有些不守规矩。 “我不是因为好奇所以想和你在一起！我的意思是因为好奇我对你有了兴趣，但是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啊！我喜欢你！” “哦.....喜欢我什么？除了刚才你讲的那些好奇稀奇我还有什么能让你提的起兴趣的呢？”不知为何我突然就此冷冷的问了一句。 本以为花子会心灰意冷至少也会多少有点儿失落吧，没想到当即花子就变得感情更为强烈，这丫头直接双手按住了我的肩膀就开始了胡言乱语。 “我就是喜欢你的一切，喜欢你带给我的每种感觉！你就别问我太多了，我都要晕了！快告诉我你对我有没有感觉我们到底还能不能在一起！！” 我看着花子看我的面容就像是当初班里的女同学对我一本正经表白的模样一般，她们其实都只是看到了我想让她们看到的一点儿有趣而已说实话她们根本就无法走进我的心里。 我本想着当面进行拒绝可突然却带上了些许的迟疑，我只是看着花子微笑然后一本正经的对她摇了摇头。 花子本能的反应先是一愣，单随即她又对我笑到：“没关系，喜欢的人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我只是抱着侥幸心理与你表白而已，你拒绝其实也很正常的，但是你可别忘了，我要是认定的东西那么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得到的！” 花子说完还对我握紧拳头扬起了手臂，就像是对着我明确发誓有些势在必得的感觉。 其实我真的很想劝劝花子就此放弃以后都别再提了，摸着自己的心窝说话，其实当花子嘴里对我说起了表白的话语时候我就已经情不自禁想到了心里暗藏的桂纶，说到底我都很清楚我自己是个怎样的人，我肯定就是一个无比自私的家伙而已，我连我自己的古怪稀奇都还没搞懂又怎么有时间有闲心去接受别人的另一份关怀呢？除了我的家人兄弟我还放在心里目前也压根儿没有腾出女朋友的位置，这东西对我来说总觉得太过遥远，想归想但是要实践的话我可没这勇气。 想到了这里我不禁又是一阵暗暗叹息，我可算是把自己剖析的极为透彻了，但为什么遇到桂纶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呢，我对花子现在这套理论如果换在桂纶那里简直就是毫无作用，可能她的一个微笑一句话语就会让我犹豫放弃自己多虑的一切吧，也是奇怪现在为什么会多出了这种感觉，可能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真希望一直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保持下去。 正当我俩找不到话说的时候王球却不知道啥时候突然溜了过来，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在哪儿找了个馒头大摇大摆就朝着我俩走了过来。 “张寂，来吃口馒头我刚偷的你可得趁热啊！” 我接过馒头不是感觉很饿便随手递给了花子，花子眉开眼笑的接过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着他俩肆无忌惮的吃像我这才想起好像我们大家很久都没吃过东西了，至始至终都顾着抽烟解乏了。 从巷子里出来我见小黑熊子的手里莫名也多出了好几个馒头，熊子依旧贴心的给我留了最好的，好意难拒我也只好接过一个装模作样的跟着吃了几口。 我们几人走在路边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王球提议当务之急便是找户人家大家一起好生歇息说不定还能混到几瓶好酒在这偏僻这里也能体验一回一醉方休的感觉。 我看着周围模样心里就是无语，这夜还未深就已经空无人烟了从刚才出门到现在就连一个人也没见着明明依山傍水的村庄就因此显得极度诡异还有些死气沉沉的感觉，这说到底习惯早睡不出来游荡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事儿啊。 一路闲逛着我觉得闲着无聊便主动与大家讲起了这村长一直以来流传的秘密，我几乎将小孩对我所讲全都摊牌描述给了大家，但对于我家人亲戚的那些事情我还是一如既往选择了闭口不提。 本以为我好心抛出话题还能激发大家的一阵讨论缓解当下沉闷气愤，没想到我这肆无忌惮的述说后所以人都变得自闭了起来，就连王球也没有跟着一直废话下去。倒是突然感觉他看我的眼神有些越发变得有些神奇，好像我所说的这些都是他的秘密一般，感觉这家伙听着一直都有点儿不太高兴的感觉。 我给王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走到我的面前然后贴耳细语的问到：“你小子今天怎么回事儿？我这第一次对大家坦白事情怎么着你也给点儿反应吧？难道是我什么地方说错话了伤了和气吗？” 我说完再次看向了小黑花子熊子的表情，感觉我刚才费尽心思欢快轻松的述说好像一点儿轻松愉悦的作用都没有，倒是有些适得其反让大家此时感觉更为诡异了一般。 王球听我说完用了一种很是不解的眼神看了我几眼然后说到：“大哥......你讲故事就讲故事干嘛一直都要笑着说啊，还有就是你刚才说到自己杀人的时候显得也太丧心病狂吧？你这下巴都快掉到肚子里了......杀人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快乐吗？” “笑？我他妈怎么莫名其妙又笑了？”忍不住粗口我还是小声低语对着王球说了一句。 “卧槽！我哪儿知道啊！你自从来了这里感觉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按理说这些事情往日你能躲就躲谁能想到你今天会发疯和我们大家说起啊，原来你身上发生的这些破事儿还都是靠我仔细一步一步去挖掘搜寻的秘密，怎么？现在换个地方你就不装了？选择坦白从宽了？” “我装什么了我？把自己经历的事情以及个人的心得体会与大家说起不也是也一种快乐分享吗？有你说的那么奇怪吗？” 王球听到这儿时那表情突然就又变了他瞪着我看了许久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才缓缓说起：“老大啊老大......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说杀人也是一种快乐啊......你这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吗？” 我猛的一下突然有些回过神来，好像果真如王球所说我刚才与大家讲起的故事几乎完全偏离了主题，我依稀记得我是想要分享那小孩子死去前给我讲起的村里秘密可没成想一说到杀人处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好像我说到杀人场景以后便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不断延续了，怪不得就连王球这破嘴也接不上话了，我完全就是像个疯子一般在胡言乱语啊...... “到底是为什么我突然在那么一瞬间我会变得如此冷血呢？难不成是我暗藏的天性？还是我长期以来的压抑？” 冥思苦想着我的后脖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就好像是血肉突然爆开了一般。 “唉......”我忍不住的一身低沉，王球听闻又抬头看了我一眼，递给我一支烟他又开始不紧不慢的说到：“老大啊......你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咱们一切都顺其自然吧，变好变坏咱们谁都不能分析，反正一句话以后要干什么事儿都别忘了带上兄弟，咱们的情绪可才是这世间唯值得保留的东西啊！” “打住！你可闭嘴吧你！有这闲工夫给我胡扯这些你还不如找点儿话题改善改善大家苦闷情绪，咱们走的也差不多了，一路上你们也看见了许多纹丝不动的傀儡，这地方我感觉到了夜里也不**全，我们还是得抓紧时间找个去处，看这模样今天也是回不去了，抓住时间找户好人家先把睡觉给解决了吧” “睡觉？这到处都是人家你还怕没地方睡觉啊？你不都说了这些村民一大半在夜里都会变成什么木头傀儡怪人吗。他们都没有知觉了咱们还得征求他们的同意吗？实话跟你说了吧，刚才那些馒头包子就是我在别人家里给偷的，你看这这街边现在站了那么多古怪的村民感觉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的，咱们就再走走专心挑一个大户人家住下不就行了？说不定还能找着酒喝呢，你以为我刚才闲着没事陪你们闲逛就是想听你讲那些破事儿啊？” 二百三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好家伙......我这才反应过来王球刚才怎么对我讲的故事不感兴趣呢，原来是早有准备另有心机变着法的想要占便宜啊......不过这倒也很正常，也只有王球这大老粗在听了如此诡异的事情还能与众不同想起这些东西了。 看着王球左顾右盼的模样，我又看了看身后不远的熊子花子小黑，可能是因为小黑腿伤的缘故需要搀扶所以他俩一直在陪着小黑慢走没有快步，我从熊子时不时与我对视的眼神还能发现，他应该早就对这些古怪的村民打破了心里防线要不是花子小黑还稳得住他肯定早就跑到我和王球这边寻求安慰了。 这才突然想起小黑还有腿伤，该死......我真的太自私了，然还能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当务之急哪儿是什么找个睡觉的地方啊，必须得马上找个地方给小黑看腿医病啊，要是再有耽搁等过了最佳时机小黑还真就成了瘸子残疾这后半生可都得拄拐了...... 我踢了一脚王球，见他回过神来便朝小黑跑了过去。 “黑哥！还扛得住吧？不好意思我疏忽了，我背你找个地方咱们先把腿伤给解决了吧！” 我说罢就半蹲站在了小黑面前，刚想再叫熊子帮忙把小黑放我背上小黑却有气无力的拍了一下我的臂膀说到：“不用了......走走活动活动气血也是好事儿，你要是没事儿了咱们就可以往回走吧，哑巴刚才有事儿就先回去了，他对村里熟悉应该知道这地方大夫住在哪里，不着急的......” 看着小黑一如既往的笑意我这心里真的是过意不去，他一直没有对我们提起自己的难题，肯定就是因为想我保持刚才讲起故事时的那种兴高采烈，不想突然因为自己的问题而破坏了我的兴趣，都这般地步了他还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或多或少会给我带来了些许问题或者压抑，他肯定是以为我想找寻机会就此发泄痛快自己，也真是太难为他了。小黑自己都已经这般田地了心里还是第一个想着兄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懂事的人越受委屈啊...... 好说歹说下我终于背着小黑开始原路返回了，其实我们刚才走过的地界还算笔直延续没有多少弯曲，不用大家说起我也能仅凭着记忆自己慢慢摸黑找路回去。 背着小黑时不时的与他言语我才发现小黑其实已经很疲惫虚弱了，他喘气的声音比平常快了几倍而且说话也是一直有气无力的，我真怕他突然睡去就像王球那样怎么叫都叫不起，在这荒山野岭的地界我们谁都不可以出一点儿问题。 “张寂......你可千万不能偶然释放自己的情绪过后一发不可收拾啊，有时候往往就是一念之间就会引发很多危机，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陌生的地方感染了你的负面情绪，等到我们回去以后你可千万不能延续在这里的感觉和情绪啊......你知道吗，就连你说话的语气走路的姿势都和原来有些偏移了，我真的怕你......怕你......” “黑哥黑哥！你就别在为我担心了，我保证！我保证回去以后你们看到的还是那个最为熟悉的张寂，黑哥？你听得见吗黑哥！” 小黑已经昏睡了过去，我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刚把小黑放下想要怒骂王球他们还在悠闲慢步时突然就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迅速并且警惕的举手回过头去，没想到哑巴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这里。 哑巴和我一样看着小黑现状也是忍不住的的一脸焦急。我急切的询问哑巴知不知道这村里的大夫住在哪里，他却没有对我向前指去而是转身给我指了指身后的墙壁，也就是之前那变态老妇人招待我们吃饭的地方。 我看着屋里漆黑一片的模样心里难免有了一些犹豫猜疑，这哑巴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门口出现好像多少都会有些问题吧？先不说在这是非之地是否真有小黑的救命稻草，这万一进去又是一群变态一群残疾那不就是等于我们自投罗网被人瓮中捉鳖了吗？不对不对......这话说的不在理，我们都是风华正茂的精神小伙怎么可以被我想成鳖呢......真是乱了思绪乱了思绪。 我看着王球他们小跑赶来，又转头仔细看了看正在搀扶小黑细心贴切的哑巴，见他如此心急如焚模样我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些问题，这哑巴难道就真凭着一面之缘或是我们无意救了他一命真的就要与我们称兄道弟肝胆相照吗？不至于吧......人心不一直都是心存诡计带有心机吗？ 正当我假想犹豫之时王球他们就已经跑了过来，见我一个人站在那儿发呆发愣王球当即就怼了我一句：“傻子！你干嘛呢？黑哥都快不行了你还不背他进去？哑巴快放手让我来！” 还没有来得及劝阻，王球就已经叫上花子熊子跟着哑巴毫无顾忌的跑了进去，我左顾右看在慌乱中在门口捡起一块碎石多了几分底气后这才一阵小跑跟在屁股后面跑了进去。 一进屋，哑巴就娴熟的打开了所有地方的灯光，王球前脚刚进屋后脚便肆无忌惮踢开了面前的几道小门，每次王球一脚下去我都情不自禁要跑到他的面前细心查看，我是真怕这小房间里莫名其妙又多出两个人来对我们出其不意展开袭击。 等到王球选了一张最大的木床将小黑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我这才示意花子和熊子看好小黑然后拉着王球一起离开找寻起哑巴的踪迹。 刚才虽然我一直保持警惕但是我也对于哑巴的行踪一直都有留意，自从进了这屋里哑巴就一直在这些小房间不断游荡然后走来走去，这没一会儿的功夫哑巴手里就多了很多纱布工具甚至还再胸前挂起了几把剪刀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利器。 我把石头暗自交到王球手里然后径直走到哑巴身边问起：“你知不知道这地方哪儿有大夫啊？小黑现在伤口有些恶化要是再不处理的话和你一样变成残疾说不定还会危机性命，你......” 还没等我说完哑巴就开始疯狂的对我摇头然后一个劲儿的用手指向自己以及他手里的这些工具。 “莫非你就是这地方的大夫你也略懂一些医术？” 哑巴又对我摇了摇头然后莫名其妙给我比了个大拇指随即又指了指自己。 “张寂你就别拦着哑巴了，他这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他有信心能解除咱黑哥的腿伤危机，就别在那儿傻站着了，快给别人让道！” 王球说着一把将我拉到了一边，等到哑巴进屋他还特意当着我的面将我给他的石头朝着窗口丢了出去。 “我说你小子就是多疑，我看别人哑巴就没什么坏心眼，世人哪儿有你想的那么多心机？我看啊你这完全就是多虑，一天就想喜欢想东想西作贱自己......” 王球说完没再看我而是靠在一边开始舒缓自己不断慢慢喘气，我听完立马就想与王球反驳掰扯可当我看见他看我的那种少有眼神时候我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王球说的没错，这完全就是我自己的问题......一个负有心机人看什么事情想什么人都会止不住的带着自己的猜疑...... 拍了拍我的肩膀王球一个人朝着里屋走了进去，我不知道在外面释怀了多久等到我走进去的时候大家好像已经等的太久全都眯着眼睛睡了过去。 我看着哑巴依旧大汗淋漓的蹲在小黑床前不免感到有些好奇，当我刚要过去看个究竟的时候哑巴却突然站起身来打直了腰杆伸展了一下手臂。 回头看我一眼哑巴满是欣喜的对我指了指床上的小黑，我顺着他的手臂望去原来小黑的腿伤早已被哑巴清洗就连那伤口也被哑巴进过严谨的处理此时也刚好缝合完毕了。 忍不住对哑巴比起来大拇指一阵赞许，王球还真是把我给猜对了，我完完全全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哑巴示意我们分房间可以睡在床上，等他去准备热水的时候我便把大家全都叫了起来。 王球揉着眼睛骂着脏话告诉我们刚才简短的咪了一会儿便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他刚想为此讲起熊子朝他丢了一支烟过来让他就此打住。 以熊子的话来说，咱们来到这个地界经历的东西就已经太过悬疑恐惧了，好不容易能歇一会儿了他可不想睡觉之前还被王球坏了兴趣扰乱了睡前思绪。 我让王球拿出自己的最后的存粮好说歹说终于让他把烟给交了出来一人给我们分发了一支，这家伙现在也算是有心了，散烟之余不仅给哑巴留了一支还朝小黑床边也丢了一支烟过去。 没抽几口我便与大家说起刚才哑巴对我们睡觉的提议，其实这一路下来大家很是辛苦，能睡个好觉那自然是由关重要求之不得的，但是当下事态可能多变况且我们还有一个刚刚睡去的伤员小黑，要是真的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顾猛然睡去那要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可谁都承担不起。 二百三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熊子听闻揉了揉眼睛对我说起：“那要不这样吧，咱们留一个人陪在这里守着小黑，这床很大其实睡下两个人也完全没有问题，咱们只需要把手机闹钟设置成一小时一次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 “你可真是天真傻熊......”王球看了一眼熊子依旧带着鄙视的眼神继续说到：“咱们刚才才多久就已经眯着睡了一觉了，你还指望着睡着了能被闹钟吵醒？再说了哥几个手机可早没电了，指望着闹钟这东西指不定我得睡到明天晚上才会饿醒呢！” 花子和我听着两人开始掰扯起来，我根本懒得搭理他们争论，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先坐好开始养精蓄锐，而花子见两人一直喋喋不休互相争论摇了摇头干脆又抖了抖自己的烟盒再一次一人一支烟发到我们手里正好也让王球熊子都闭上了破嘴停止了讨论。 王球抽着烟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花子说到：”你们就别在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了，听我的安排就行了。今天晚上就我和熊子守在这屋里轮番睡觉照顾小黑，花子一个女生不安全所以张寂就让你捡个便宜和别人一起睡，要是真发生什么破事了咱们成双成对的那也很好面对，而且......“ “打住打住......什么叫我和别人一起睡觉啊？我不要清白别人花子一个大姑娘还要呢，你真是抽烟抽出毛病了吧，在这儿瞎安排什么？” “胡说八道？我怎么瞎安排了我？要是把熊子安排和花子一起这家伙屁用没有说不定还得花子反过来保护他呢！再说了别人花子再怎么说也是丫头一个没人照顾着出了意外你去负责啊？你也不想想这破地方有多少人垂涎花子的美色啊？我这还是看你像个正人君子才给你安排的好事别人花子都没嫌弃你还开始不乐意了。再说了，要是换我过去陪着花子别人能同意吗？我他妈再傻也得有点儿自知之明好吧？” 王球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已经想好了还是因为烟抽多了打开了思维，这几句话说下来压根儿就没给我反驳的机会，就连熊子莫名其妙被带上说了一句也觉得心中有理没有再次与王球理论。我一时找不到话说只好看着花子想着她能直接拒绝王球，多少也能给我一点儿安慰。 花子双脸微红抽着烟低头没有再看我们任何人，王球没有对她再次确定我自然也是不好开口继续追问，看这架势八成花子也是选择了默许同意了，我也真是够点儿背的，这刚才不久才对我表白倾述了机会没成想这到了夜里又得莫名其妙睡到了一起，要是真传出去了以后咱俩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哑巴端着几个水瓶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花子接过水瓶头也不回便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我倍感无奈只好又跟着哑巴进屋一起给花子递送了干净毛巾以及一些简单的洗漱用品，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夸赞这哑巴想法超前还是思绪清明，这家伙好像也是暗自猜到了我们今晚睡觉的格局，就连我和花子睡觉要用的枕头棉被也都专门挑着喜庆颜色弄得成双成对。 倍感无奈我还是选择先舒缓舒缓情绪与哑巴一起回到小黑屋里与大家闲谈几句，王球把刚才给哑巴准备的香烟完好无损的递到了他的面前，这哑巴刚抽几口便又是一阵激动雀跃双手不停的指了指放在一旁桌前的酒杯。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欢喜的时候哑巴却已经活蹦乱跳踏出了房门，我没有选择率先发言解决自己心中苦闷，倒了一杯开水没喝两口我便呆在一边开始自闭了起来。 王球一边擦脸一边没心没肺的对我说到：“张寂啊张寂！今晚就得抱着美人睡喽，回了学校就得脱单喽.......” 我真是气不打一出来，没等王球说完我便冲上前去一个巴掌拍在了王球后背：“都是你这家伙出的注意，装神弄鬼还说的满是道理，现在好了吧！弄得别人花子怕我们尴尬想要拒绝都找不到理由了！” “哟喂！我看她压根就没想拒绝吧，刚才我逮着你俩躲在巷子里就是她给你表露心意吧？你小子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今天晚上所以时间对你小子来说全是机会，你可得给咱们哥几个争气，一定要把花子给拿下啊！” “我拿你妈呢！大家都是朋友以后出去得多尴尬啊！我今晚反正是不想睡了，你要是也睡不着晚上就来我门口咱俩好好聊聊，我也正好给你说说小花的事情！” 我也真是被逼的实在没招了，情急之下居然还想到了小花的事情，不知道今晚贸然的与王球讲起会不会有些太过直接突然，要是小黑没有受伤我也不会选择出此下策了。 “打住！爷不吃这套！你小子要是不行你就给我明说，免得日后花子说你不是男人伤了你的自尊，以后大不了我和熊子都叫你张姐就行，你完全放心！我们哥俩是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嘲笑你一辈子的！” 王球说完便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可惜了哑巴不在这里，要是哑巴刚才没走还在的话，我真相让他用那些细针粗线好好缝缝这家伙的破嘴！ 不再理会王球我拿着毛巾与熊子一起擦拭起小黑疲惫的身体，熊子看我一脸不悦的模样拍了怕我的肩膀安慰的笑到：“你啊......就别多想了。你自己也知道你们哪怕睡在一起也不可能发生那些关系不伦不类的，你就把花子当成兄弟照顾，各自盖好被子不就行了？不要给自己太多负担，等咱们回了学校也不会有人再提的，花子也是一个明白人，她不会因为对你的喜欢然后抓着今晚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事情对你百般纠缠的” “卧槽！今晚这哥几个都是怎么了，还真是抽烟把大家都给抽聪明了？想不到熊子一直不说话却居然还是把我内心深处最为担心的想法给猜了出来，他还真就说的一字不差完全剖析了我的犹豫不安。我完全就是因为想着花子与我表白的事情，又害怕今天同处一室的事情到了学校被她转化成了把柄不能收放自如的去追桂纶。 尴尬之余我还是选择摇了摇头对熊子笑着胡说到：“没呀，我就是......就是怕损害了别人的名声嘛，毕竟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感觉她挺为难的” 熊子听完依旧微笑的看了我一眼，他把毛巾再次拧干然后对我认真严肃的说到：“张寂啊......这好像是你为数不多的对我说谎了吧，其实该为难的人一直都是你啊，别在犹豫想那么多了，坦坦荡荡的一切不都是最好的安排吗？‘ 熊子这话听着熟悉，总给我一些王河拔那家伙的感觉，细想一番也有道理，不就是睡个觉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连熊子都能学到毫无顾忌不再犹豫那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呢，真是奇了怪了，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我和花子谁比谁更尴尬，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是暧昧！ 差不多收拾好了小黑我们也都相继洗漱完毕，本想着等到哑巴回来给他交代几句便各自回去安睡没想到”砰“的一声这门就被人从外面给莫名其妙的撞了开来。 本能站起身来我还以为是花子遇上了什么危机，这仔细一看王球却变得越发兴奋了。 ”哎哟我的哑巴老哥哥！您可真是太破费了！这么些好东西你怎么不早点儿拿出来呢！调皮......待会儿你可得自罚三杯啊！“ 看着哑巴胸前手里抱着的东西，肚子立马就咕咕乱叫开始不安分起来。 想不到哑巴居然是去给我买夜宵了，刚想睡觉的情绪完全被眼前这些可口的东西全都抹去没有一点儿感觉，所有人都变得越发亢奋无比欢快了起来。 哑巴找了一张桌子把这些东西依次放下摆好，我大概的看了一看就已经忍不住开始默默吞起了口水。 这香烟、卤菜、大肉、啤酒、白酒、花生瓜子一样不少，打开一个大黑袋子来看居然还是一只刚烤好的羊腿！这简直就是我们九死一生一天下来最好的安慰了，大半夜的在这古怪的村里，哑巴居然还能想着我们挨饿，不计辛苦为我们弄到这些东西，他还真是王球刚才说的那样早就有心把我们当成了兄弟。我真是越发感到惭愧简直无颜面对表里如一的哑巴大哥啊，待会我一定得与你好好的多喝两杯...... 王球首当其冲拆分起了羊腿，我一边抽烟一边止不住的和熊子一起轮番对着哑巴敬酒表达谢意。哑巴喝的是白酒，居然还一直都是保持酒满敬人的习惯，加上点头哈腰的模样实在是显得很是谦虚让我继续感到羞愧。 我看了看桌前为数不多的啤酒，想着要是我们三个都喝啤酒那待会儿没了啤酒全剩白酒的时候不就等于谋杀了熊子嘛，反正这白酒多看样子哑巴也爱喝，干脆就来个痛快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先陪你喝个高兴再说！ 二百三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接连与哑巴干了三杯，喝的我都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这哑巴的酒量是真的比我们都好太多，这白酒到他嘴里简直就像是灌水一般往肚里咽，就连一点儿喝酒的表情也没有。 王球告诉我喝酒要趁着感觉走，不能稍作停留。可我还没来得及再次把酒拿起哑巴就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对我指了指隔壁房间的方向。我看了好半天以为会有有什么客人或者什么稀奇的东西，见哑巴比划了半天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意思是想让我叫上花子啊...... 暗自懊恼一声我这心里感到无比自责，光顾着吃了怎么她给忘了。花子也和我们大家一样，一直也没吃什么东西，估计她现在也是饿的睡不着觉的感觉。 转头想要叫上熊子和我一起过去敲门告诉花子，可刚一转头我就正好看见他俩正在聚精会神的切分羊腿。看了看他俩越发娴熟的动作，感觉要是我再多耽搁一会儿待会儿回来可能自己都没得吃了。 正在犹豫之时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再次发出了一阵低鸣，干脆就不多想与哑巴使了个眼神我便孤身一人走出了房门。 站在门口好半天我才蹑手蹑脚的敲了敲门，也不知道自己敲门的声音是不是太秀气花子没有听见我硬是又站了好半天都不见里面有着一点点回应。 鼓起勇气我再次发力手掌撞向了房门，本来以为还会是无人回应却忽听老旧房门发出一阵低鸣，紧接着又发出了一阵嘈杂的撕裂声音后半个房间都出现了我的眼前。 原来花子一直就没有把门锁死而是给我特意留了个门，想着先前声音巨大嘈杂就算花子睡熟也该被这奇怪的撕裂声音给吵醒吧，我又想着贸然进去突然见面感觉尴尬，所以还是选择又一次的站在原地，心里想着花子对我先发问后再果断进去给她解释一切，这样给对方都有个彼此缓冲的时间，大家见面也不会显得太过唐突。 这做事情越犹豫就真让人感觉越苦闷啊......我又在门口站了半天这屋里花子还是没有发声与我回应，要是为这小事再做耽搁那我可是连肉渣都吃不到一点儿了！ “你进来吧......我穿好衣服了” 突然一语传来瞬间打破了我的苦闷，事实证明有时候犹豫也是一种免去尴尬的不二选择啊，要是我刚才真的贸然进去指不定又把花子给看个一览无余了，这现在突然想起我竟然还对她的身材有些记忆深刻感觉。 低头我缓慢走到床前，看着花子疲惫的双眼我没有直接说起正事儿而是装神弄鬼的对她问候了一句：“你......睡得好吗？” 花子有些迷离的看了我一眼，她把被子收到一边然后对我说到：“还行吧，只是有些认床一时半会也入不了眠” “哎呀......这丫头居然还学着我说话的调子”我心里暗自想着，好像因此感觉气氛有些些许缓和我便有些开玩笑的对着花子说到：“刚才你不会没听见我敲门的声音吧，要是我又贸然进来那咱们肯定远比先前还要尴尬了？” “哦......或许吧，我喜欢你这个事情会让你觉得尴尬吗？” 看着花子一本正经的回答我还真就变得有些尴尬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啊，捞了捞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什么话来，只得点头哈腰的对着花子说到：“不尴尬......不尴尬......” “我睡觉就这习惯要把衣服脱了，我知道你肯定会犹豫所以穿衣服自然也会很慢，不出我所料你就连进个门也得想上半天” 看着花子说完对我翻了个白眼我便有些焦急的对她解释到：“我犹豫一下对我们大家也都好，你看要不是我迟疑了一会儿还真就把你全给看完了不是吗？” “哦......看了又会怎样？之前主动让你看了我不还是改变不了你不喜欢我的结局吗？我就搞不懂了你一个大男人遇事对人怎么一直都是犹豫不决想法变迁啊？”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危嘛” 花子听完又是白了我一眼，看的我有些浑身发麻的时候她这才翻起嘴皮对我又说：“我指的单单就是这一点吗？不止对事情就算是对别人对同学你都是这样犹豫，其实根本就不是你说的小心驶得万年船为大家考虑，在我看来你就是有点儿对每个人每件事多疑不安，你一直保持这个缺点每年不变，一直都不敞开心扉难道你不累吗？” “够了！够了......我之前什么样现在什么样不用你管吧？那......只是你以为而已不用强加到我身上OK？” 忍不住对花子喊了一句，但好在我还是控住住了自己语气断断续续把话给交代完毕。 花子见我有些激动又看我激动过后满是尴尬所以她没有生气而是立马点起一支烟递到了我的手里。 “反正那是你的事情，追你就是我的事情，总之你不用多想，我有我的方式，你有你的原则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听闻花子话语其实我的心里很是感激，在我看来其实花子真不该生成女儿身对我来说，她这种性格处事规矩更适合变成男生与我们一起做兄弟。 我和花子坐在床边不再说话俩人都是选择沉默然后自顾自的开始抽烟，直到王球这家伙扯着嗓门对外喊了一声“张寂！”我这才反应过来此行找寻花子的目的。 该死......最近记忆都出问题了，把正事儿都给搞忘了，我可不是没事进来找花子闲扯聊天。 跟着大声回复了王球一句“马上！”我便直截了当对花子说明了来意。 本以为花子听完会与我一同前去，但花子却只是“哦”了一声便再无反应，看她闷闷不乐的情绪我总感觉她是在暗地里生我的气，想着刚才也是因为我自己莫名其妙吼了别人一句，所以干脆直接选择没脸没皮，好说歹说才劝好花子与我一同前去。 “以后我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再与你的这些朋友兄弟吃饭聚会时我都是要化妆的，你别接话也别在哪儿尴尬，我只是觉得无聊随便说上两句而已，这本来就是女人自古以来的规矩，我们化妆不也是为了给你们长脸撑场面吗？” “是是......你说得对，是为了给我们长脸有排面” 带着微笑我并没有觉得一丝尴尬，面色从容的与花子对视不禁还对她比起了一个大拇指。 “那你以后会带我见你的不同朋友兄弟吗？我可不怎么会化作，经常需要耗费大把时间呢你不会介意吧？” “是是......你说的正确” 话刚说完花子就停在了原地，走出几步回过头来迟疑的看向花子，我发现她竟对我莫名翻起的白眼就连那眼神多少也带了一些怒气的感觉。我刚想问起变故，突然就反应过来察觉到了问题，这一路上我心里全是想着里屋各种好吃的东西，压根就没有理会花子的言语，我刚才条件反射一般的敷衍这下正好被我自己戳穿摆在花子面前早就已经变得一览无余了。 我尴尬的笑着走上前去想要试图解释换取花子的原谅，可这话说一半我又突然察觉自己莫名其妙又要说起华丽虚实的谎言，感觉最近我的变化实在太大，就连说谎都已经快要演变成了自己根深蒂固的习惯。 “别......是我自作多情而已，给我留点面子咱们快去吃东西吧！”花子突然对我的制止让我更是有些无语惭愧难以自拔。 我心想还吃什么东西啊，就现在这局面我还不如把我喝死算了，免得作贱自己到头来还说话伤了别人，今天可真是诸事不顺啊...... 刚一进屋花子便拿起白酒往两个杯子里各自倒满，等我前脚刚踏进来还没说话她就已经拿起酒杯站到我的跟前毫不犹豫的当众说起：“都在酒里无需多虑，干了！” 花子就像是一个女中豪杰教训小弟一般喝完白酒又接着与我干了两杯，这闹了半天我一口肉没吃上全往胃里灌了白酒还真觉得有些胀气难受，揉着肚子看着桌面感我觉突然就对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兴趣再也提不起食欲，要不是看着王球尖酸小气想要套取我俩秘密的臭屁模样，我早就把这块羊肉放进了他的碗里。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咬上一口就一直放在了角落里。 我连酒嗝都还没来得及打上一个，王球就提议大家珍惜相聚想要为此喝上一杯，我虽然极力想要拒绝想要说上王球几句，但无奈大家听完兴趣高涨全都举起了自己酒杯示意，我哪怕再难受也只得阴阳怪气跟着一起把酒给吞进了肚里。 花子喝完这杯酒后便再度沉默没有选择参加我们的话题，而哑巴虽然欢喜雀跃但是无奈身有残疾，就算他想说话参与没办法与我们正常交流直抒胸臆。说到底这场来之不易的短暂小聚也就算是我们三个喝酒扯淡闲谈而已，当然，也可以说成算是王球一个人的脱口秀表演而已...... 二百三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王球把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几乎全都讲起，他就好像是在讲一个陌生又熟悉的人物传记一般娓娓道来莫名其妙就让我们重新认识了一遍他自己，王球今晚很难得没有满嘴的跑火车而是从内心深处记忆开始探寻，一点儿一点儿把我们全都带进了各自的回忆里。 王球说他很怀恋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什么也可以不去顾忌的感觉，那时候他总是想干嘛就干嘛想揍谁就揍谁想和谁在一起那就和谁在一起，不像现在这样面对所有的问题都会带有疑虑，他说他很怕，很怕一个人孤独的免得以后，他怕自己成为金钱的奴隶变成麻木的躯体就像是门口外的傀儡一般没日除了一日三餐按时下班挣钱彻底迷失了自己。 我见王球说的越发深情不禁安慰的告诉王球：“其实我们大家平淡的活着就已经挺棒的了，太多人远比我们可怜多了，就拿着村里的傀儡来说或许睡个觉对他们来说都是梦寐以求的东西” 王球听我说完很少淡定的喝了一大口酒，他义正言辞目光坚定的告诉我，其实这世间本来就是充满着许多不公平的，要是大家都想要公平那这世界不就全乱套了吗？公平？或许只有等到下辈子的时候才会在自己身上有所降临吧。 我很诧异王球居然对自己的生平如此的不满，在我看来他虽然没有钱有时候还没有智慧但却是我们几个人里面最为开心的一个，按理说这些忧愁都不应该写在他的脸上，哪怕换成熊子换成花子或是换成我那我都还能想个明白，但是味道换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王球是这副模样我一时半会儿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默不作声我们都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言语再来安慰王球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失落，只好把心里的话语全都放进酒里然后与他碰杯毫不犹豫喝进肚里，其实伤心有时候要是出现在特定的场合那真的是没用人会在乎现在一文不值没什么大不了的。 花子与我们碰杯后看着王球又看了看我然后有些释怀的说到：“你们男生总喜欢在夜深人静半夜的时候思考人生反思自己，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却又继续重蹈覆辙作贱自己，其实根本就没什么用，说句不好听的那也就是短暂性的踌躇满志，持续性的混吃等死而已” “你根本不能体会别人的感受好吧，为什么你要说的如此决对！”熊子突然忍不住吼了一句出来，他这声音完全超过了我们对他认知的分贝，谁也没想到就几句话便能让一向沉稳内敛的熊子彻底的爆发出来。 我本以为俩人随即便要开始互相争吵，可没想到花子却并没有在意，而是又把自己的情绪划进酒里举起杯来眼神示意便和熊子一起灌进了肚里。 “智慧的女人。”我的心里刚刚暗自称赞起花子王球便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与他一饮而尽然后突然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起：“张寂......咱俩是有好长时间没有这样回忆往事不断沉迷的喝酒了，就像我之前与你说的一样，我习惯了伪装换成你们熟悉的样子后我们便再没有彻夜长谈过了，你们是不是都习惯把我当成疯疯癫癫的家伙了，其实我对此一点儿也不在乎，你也知道我在乎的只有你” 我微笑的看过一眼王球，随即又与他喝上了一杯，确实。在王球习惯性的选择装疯卖傻以后好像我们对他的定义全都跟着焕然一新了，几乎从原来到现在再也没有想起更别提留意了，其实王球算是我们几人里面最为聪明的一个了。 “唉......正好今天大家喝酒敞开了心扉，那我就来探讨探讨这方面的话题，我和熊子其实一直真的都很好奇，你到底为什么会毅然选择作贱自己抛开上天赐予你的天赋的？” 花子和哑巴听着我说的问题，也开始变得很有兴趣，我看着王球又看着大家的眼神突然就感觉有些不值和不甘的感觉，这王球隐藏多年的秘密难不成真的就会选择在今天与我们坦白清澈的摆在大家面前吧，我和熊子等了这么些年都没等到的东西突然就被你们两个外人知悉，那对我们来说也实在是太可惜了吧。 王球看着我们悠悠一笑，虽然他还是很深情的感觉但当他盯着我嘴角上扬有些邪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没戏，抽起一支烟暗自叹了口气我反正已经知道了答案，王球肯定会和原先一样敷衍的讲起道理而对于自己又是张口不提。感觉没了什么兴趣我干脆就和熊子眼神示意，俩人又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 王球开始与大家解释到：“我选择装疯卖傻那是因为我觉得这是对我来说最好的选择而已，现在的人包括你们或者包括更多人都太傻了，明明早就知道自己怎么拼都是没出息，怎么努力都是没屁用。却还要选择前仆后继乐此不疲的去和老天博斗，这不是傻是什么呢？还真以为天生我材必有用能去修改命运啊？荒谬！你是老鼠的命那就是一辈子都是老鼠，你是凤凰的命那也就一辈子都是凤凰，没有我们这些老鼠的衬托又怎么看得出那些人上人凤凰一般的娇贵呢？短暂的生命惊喜其实只是会让你更为麻木相信自己而已，还是那句老话,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教贵人十养生” 熊子被王球这话说的一愣一愣的，等了好半天他还是没反应过来，想了好久这才支支吾吾的对着王球问起：“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又是命运又是读书的？你今晚是吃错药还是喝错酒了？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博学却又像是江湖骗子一样在给我上课洗脑的感觉啊？” 王球听着熊子说完无话回答而是与我相看一眼然后便开心的笑了。 我摇着头完全明白了王球笑容里面暗藏的悲切意思，他早在我们三人单独喝酒时不止一次对我和熊子提醒过他要改变自己要面目全非的生活，这才过了多久还没有三五八年熊子就全给忘记了，可能从某一刻起他打心里都是觉得王球天生就是这副德行。或许要是没有王球有时偶尔提醒我也会彻底忘记再也想不起王球与众不同的从前吧，这还真就是人性。当你开始装善或者装恶换一种状态前去生活的时候，人们往往就会从一开始的不屑排挤变得慢慢适应甚至最后觉得不可分离。我突然感叹在想，想要是换成我这样突然转换性格继续生活暗自隐藏起自己，或许多年以后可能连我自己都会忘记那个曾经的自己吧，所以如果当你感到绝望甚至想死的时候这倒也不失为一个让你继续坚持活着的良好药剂，至少也得先活下去吧。 “没想到王球兄弟喝多了酒就会开始说起一些大道理嘛，说的不错！来干一个！” 花子举杯与王球一饮而尽，熊子吃了个莫名其妙的闭门羹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也没有心情对此再次问起，他只好与我和哑巴相互又看一眼这才顺着大家情绪又把酒给喝进了肚里。 花子等到王球把酒喝完随即又问到：“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至少你和大家都还是兄弟嘛，我想替着朋友小黑问上一句，你们每个人都有着自己许多的秘密真的有心将半路插入的小黑当成你们的兄弟了吗？” 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阵暴击，我无奈看着王球想从他的眼神嘴脚中寻得一丝契机好组织一下言语达成统一，可没想到这家伙好像对此就是很有底气毫不犹豫的昂起头颅便对着花子回答到：“大家都是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 花子听完没有多问而是直接转头看向了我，我强忍内心心虚与她对视两秒便听熊子为此义正言辞的回答到：“半道而来也是兄弟，你们女人完全不懂这种情绪，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独有的默契，不管是王球是我还是张寂我们都没必要回答你这个问题，因为兄弟都是装在心里的！” 熊子说完久久的愣在了原地，他刚才突然接话的语气以及面部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种新奇，但一瞬间就给了我一种陌生且又熟悉的感觉。我还没来得及深思就听王球凭空大喊了一句：“好！” 王球大喝一声端起酒杯就开始酣畅淋漓。 我是真的意外熊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语调的话来，简直就是一种无法料想的惊喜。我笑着端起酒杯看着熊子看着花子淡淡的与他们说了一句：“都在酒里” 今晚还真是有趣，莫名其妙的话题又让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原来不止是我和王球，就连熊子也都一直背着我们藏起了一些秘密，真是太有趣精彩了，不知道等小黑醒来以后我们又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场景发现他心里暗藏已久的东西呢...... 二百三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酒杯放在桌前，我真的立马就想结束目前这种尴尬沉默的话题，咱们好不容易有酒喝居然还这里浪费时间莫名其妙各自开始追忆叹息，这完完全全就是亵渎了这顿美餐。 思来想去我觉得这局面多少也是因为王球一个人直抒胸臆造成的，刚想丢支烟给他让他恢复从前欢喜模样说点儿屁话圆圆场面，最好还能讲个笑话改变改变格局，可我前手刚一掏出烟盒哑巴却莫名其妙拿着一个纸板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对着我们一阵挥动。 熊子率先把脑袋伸了过来，他和我们一样看了很久哑巴潦草的字迹，靠着推测和猜想终于才算是组织出了一个暂且还算通顺的话语。 “你们有没有最为害怕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呢？” 熊子犹豫不决的说完哑巴立刻又变得激动狂躁了，他现实指了指熊子示意让他发言随即又拿出一块纸板好像自顾自的开始写上了自己的答案。 王球对于哑巴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不屑一顾，他坚持提议咱们趁着还都没有睡意还有酒喝赶紧结束这尴尬的话题，大家难得一醉聊点儿开心愉快的话题难道它不香吗？ 熊子又是第一个站了出来打断了王球的话语，熊子为哑巴打抱不平对着王球义正言辞的抽烟说到：“别人哑巴老哥刚才在你说话感叹的时候都没有不耐心过，我看他一直都是在认真倾听想要共鸣的，你小子倒是挺会忘恩负义的，好不容易别人产生了一个新奇的想法怎么到你这儿来还没延伸就要被你扼杀在摇篮里了？怎么......看别人说话不方便就不让人说啊？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熊子说完我便饶有兴趣的看了看王球，他那种极不耐烦的表情早就已经明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我和花子正好借此喝上一杯，虽然两人都没有说话但至少还是让我感觉起了一丝化解我们彼此尴尬的作用。要是这两个家伙多说几句我和花子再多喝几杯，那借着酒精的麻痹那我相信我和花子所谓的尴尬矛盾肯定就会在今晚的酒里迎刃而解，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至少在今晚我们都可以借助酒精的麻痹忘却各自独有的心意，愉快相处就是我今晚最想达到的目的。 果然王球和熊子不出我所料，俩人足足吵了有两支烟的时间还没消停，还是在花子忍不住的呵斥下他俩才重新闭嘴恢复了僵局。 “都是大男人一天娘们儿兮兮的成什么样子？要吵就出去和那些活死人吵，别在这儿摧残姐姐的耳朵，都尊重一下别人哑巴兄弟，挨个回答问题，我先回答王球第二，熊子第三张寂最后！” 花子大气不喘的说完我们在场鸦雀无声没有任何一人提出意见，就像她说的那样，要是再接着无端争吵下去说些屁话那还真和娘们儿没有什么区别。 烟抽两口又是一口白酒下肚花子看着拍了怕哑巴让他停下手笔然后一本正经的回答到：“我以前最怕的东西就是我的养父养母突然离去或者是把我抛弃，当我确定他们对我爱以后我感觉只要大家还活着那就没有什么我害怕的东西了，可是知道今天下午我才算是彻底明白了一个事实，我现在......我现在很怕不能得到张寂！我害怕以后不能和张寂在一起！！” “好样的！花姐敞亮！！”王球这家伙真的死性不改，一听见有关于我的花边稀奇整个人便又开始欢欣雀跃落井下石损人不利己了。 我酒还没喝完刚倒一半，突然听到花子莫名其妙说起如此劲爆的消息，整人都愣在了原地，妈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一整晚都想逃避的东西你倒好，毫无顾忌就当着大家的面给说出来了，你可真算是一个女中豪杰啊！！ 酒还没来得及咽下王球就在那儿对我挤眉弄眼装神弄鬼的摆着臭脸，我想都没想张嘴就朝他脑袋把酒喷了过去。 也不知道王球这家伙是抽的什么疯还是因为喝多了，他一点儿也没有躲避的意思就直直的站在那里，等到被我吐了一脸后他还一本正经面色低沉的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对我们大声呐喊到：“爱情这杯酒我王球先干为敬！！” ”你干......你干个锤子！别把小黑给吵醒了！”控制语气我压低声音对着王球喊了一句，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小黑，他早就没有先前刚躺下时那般哀鸣流汗翻身，现在还真就像是一只睡熟的香猪一般，面色沉静还时不时发出那种引人入胜的呼噜声音。一直没有气氛其实我也有些困了。 对着王球翻了无数个白眼又拿起桌前一支烟含进嘴里咳嗽两声，熊子如约而至讲述起了自己的事情：“我害怕......其实我害怕的也和花子一样很怕亲人兄弟的离开......” “你可拉倒把你，别人怕什么呢就怕什么，你怎么不说害怕以后你怀孕大肚子生孩子呢？” “滚！我还没说完！” 出人意料......熊子居然使劲踢了王球一脚又怒目圆睁的瞪了他一眼直到王球不敢还嘴他这才继续说到：“就说现在吧，其实我完全都不怕什么死亡啊妖魔鬼怪这些东西，我现在怕的是什么就是怕我没有考出一个好成绩，怕我考试发挥不利，对不起父母对不起老师......” “好了好了......你还对不起你家里养的那两头老母猪嘛，我知道我知道我理解我理解，下面大家洗耳恭听我的答案好吗？” “不想听！”熊子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看都没看王球一眼喝了一杯酒便退到了一旁的墙壁，我看他有些难受的模样表情就提议熊子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熊子却强行挤出一丝笑意告诉我他只是抽烟有些太急一下子憋着气伤了身体而已。 王球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不假思索的开始一本深情的说到：“我最害怕的其实就是没得选择，可能你们会觉得我的说法很荒谬，什么是没得选择，那我就来给你们好好解释解释什么叫没得选择，就是当你发现一切的事情莫名其妙堆积在你面前你毫无办法去改变只有全都挨个扛下来直到把你彻底压死压垮那种感觉你们懂吗，换句话说我们现在很多人都有太多选择了所以觉得微不足道而已，你可以选择你今天中午吃什么，你晚上去玩儿什么，你什么时候去拉屎什么时候去撒尿。这一切好像都很微不足道娴熟自然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你有一天面对这些小事情都无法选择只能去被迫接受的时候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就连你马上走路该迈左脚还是右脚你都无从知晓的时候你们又会是什么心情？说到这里我不免又得给大家普及普及一点儿多余的知识点了，到底究竟什么是你没得选择，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你话多！”熊子像是好了许多，走上前来想都没想就怼了王球一句，我看着王球想要反驳却立刻戛然而止，他只是微笑看了看熊子随即又抓头看了看我，我知道王琦现在还是算很幸福，他至少还是有的选择。 我抽完烟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看大家自顾自的说到：“我害怕一切未知的东西一切未知的世界，我害怕我们死后还能相聚，而且那种相聚的场景会是一个露天的小地方就像是咱们学校组织同学坐在一起放映那些不止一遍的电影场面，那时候我们每个刚死之人所有生平事迹全都会在这里完整上映，而我们也会和大家坐在一起一目了然我们所有的一切经历” “蛮新奇的嘛......但是这不是好事儿吗？再次回顾遍自己的人生路程不是很过瘾的感觉吗？” 我看着花子天真烂漫的感觉实在不愿多给她一丝打击让她的幻想憧憬破灭，可又碍于游戏规则所以我还是选择毫无遮拦的对她说起：“到那时候你生平所以一切内心的想法，不管龌蹉不管善恶全都会毫无遮拦的在你嘴里大喊出来，要是这样你还觉得你能安心呆在原地，回顾自己表里不一的人生吗？” 顷刻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很好，这也算是我想要的效果，把自己的疑虑毫无顾忌的分享总会让自己多少舒缓一些，不过听着到底会不会因此影响情绪我可就管不着了，也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正当我们再度沉闷之时，哑巴正好写完了自己的话语，等他拿起木板我们仔细一看不禁大失所望，还以为哑巴能写出什么新奇的东西呢，合着这家伙好半天在哪儿忙活其实也就是写了两个字“人彘”而已。这可真是有愧于我们大家的期待了，还以为他能给我们带来什么不一样的重头戏呢。 “哎呀哎呀老哥我们知道了......你就是不想变成人猪那样悲惨一生的活着嘛，你是害怕自己都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死就连死亡也都要被人控制对吧？” 王球有些敷衍轻言细语的说起没想到还真的得到了哑巴满是兴奋欢喜雀跃的谢意，我们也算是带着哑巴参与了大家的聊天的话题，这刚觉得有些松了口气可以暂时节约口水省点儿力气却听花子突然一语满是兴趣的说到：“要不......我们玩儿玩儿游戏？大家放下顾虑彻彻底底的疯玩儿一回？” 二百三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花姐所言极是啊！！” 王球当即就表示了强烈同意，他惊呼过后又满是欢喜的看着我和熊子想要从我们的眼神里捕捉一丝相同的情绪。 我其实刚才一直就觉得当下气氛很是压抑，我也不止一次想着要改观当下喝酒格局。本还以为是由我第一个来提起但是没想到却是从花子嘴里先说起了，一时间我不免还觉得有些犹豫心虚。 其实在我心里只要每次想到那晚与刘姐玩儿的那些酒后游戏我就有些头皮发麻心旷神怡的奇怪感觉，我搞不懂自己到底是心虚还是觉得有些刺激想往，反正我感觉当时我们只有两个人都会玩儿的那么刺激毫无下限，这下要是换成了我们四五个人同玩，那要是真的接酒精的麻痹放任下去那对我来说该是多么可怕的回忆啊！或许对我来说的这种心虚才是对于王球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才是一种青春该有的印记吧...... 抬头看了一眼熊子我便知道了他的会意，也不怪熊子眼神带着无比的向往新奇，毕竟他几乎很少和异性一起正式喝酒，要是多跟上王球骗着学妹玩上几回借着酒劲成功占到了别人的便宜，他应该也会选择逃避厌恶这种带着暧昧关系的游戏吧。 王球见我和熊子都没有为此多话便认定了我们的默许，他又装模作样的问了问一旁的哑巴要不要一起参与，哑巴听完立马就摇了摇头果断表示拒绝。我知道他肯定是害怕自己的残疾影响了我们的游戏，看着哑巴真诚的模样眼神中还暗藏了一份期许。我这心里难免还是为他感到了一些遗憾可惜。唉......果然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更懂事理。 王球转头问起花子我们要玩儿什么游戏，当下咱们既没有纸牌又没有骰子如果想不出一个不需要道具的快乐游戏，那这又是白白浪费了大家好不容易转换的情绪。 我听王球说着花子想着，其实很想迫不及待的给他们补上一句“石头剪刀布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可话到嘴边我却总有一种隐隐约约的奇怪感觉，要是再玩儿这个游戏的话今晚吃亏的肯定就会是我自己。 气氛再度因此陷入了压抑，我们接连表述了一些新奇的想法可说到最后还是因为人数不够或是缺少简单道具而无法实现，王球一直扣着脑皮陷入了僵局，好像他原来和学校里小女生玩儿的那些小游戏全都离不开特定的工具，当下真的什么都没有咱们也不可能凭空造出一个打破僵局吧。 “算了算了......咱们先玩儿着不要耽搁时间了，哑巴老哥不是这儿有笔吗，干脆就撕几张纸片咱们写上一二三四五六七，让哑巴老哥握在手里咱们挨个挑选就行，一最小七最大咱们就按最小的两个人做惩罚，惩罚就是喝酒你们看怎么样？” “好啊！熊子你这脑子还是可以嘛！咱们正好先喝点儿就营造一点儿气氛，说不定玩儿着玩儿着就能想出更好的游戏了，大家都没意见吧？没遇见可就这样决定了啊！” 王球这家伙听风就是雨，话音刚落他便拿起纸和笔一一往上写好了数字，我看着王球把纸片全都交到了哑巴手里，突然一想这游戏虽然简单了些但其实也能很好的缓解当下的压抑，不仅变相的带上哑巴参与不说还完美的保证了游戏的公平，况且现在咱们这里酒还是剩了许多，反正喝多何少也看运气，说不定待会儿喝着喝着谁就因为运气先给喝趴了，要是都给喝高了才好，到那时候不就再也没人想玩儿游戏了吗！ 想到这我不禁感到一阵欣喜，当即就冲哑巴伸过手去首当其冲第一个拿起了纸片。 到底说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没错呢，本以为第一个下手机率会比别人高一些，可没成想我不偏不倚恰好就抽出了一张写着数字1的纸片，这也真是够背的，第一个抽就注定了第一个喝酒。 我刚把酒杯端起王球便伸手一把给我夺了过去。 “咱们游戏无聊但是喝酒的仪式必须得有啊！咱们就这样玩儿，不是说了两个数字最小的喝酒吗，这两个倒霉鬼不仅要喝酒还要一起受罚，你们必须得规规矩矩的对我们赢家敬酒然后还得叫我们一声爷爷如何？我这可不是针对你啊！我要是输了我叫你两声爷爷你看怎样？” 幼稚......我看着王球嬉皮笑脸的模样就来气，真是什么东西他这脑子都能想出不一样的玩儿法来，刚想要说上他几句杀杀他的锐气，抬头看向花子时我却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道理，我不苟言笑的对着王球问到：“你倒是把咱们男生这边说的明明白白，那要是我们三个轮番垫底输了怎么办呢，总不能叫别人花子奶奶吧？你也不看看别人愿不愿意！” “不用，我输了的话你们想让我叫你们什么我都可以，自然我要是赢了我想让你们叫我什么也不能拒绝，大家就都别墨迹了，酒桌上没有性别最好，快些开始无聊游戏吧” 暗自叹息看了一眼有些高傲的花子，王球“哦”了一声便毫不犹豫的从哑巴手里抽了一个数字6出来，看着手里纸片这家伙立马又是一副得意丑笑挂满嘴边，也该这土狗得瑟，反正剩下的人怎么抽他也不会和我一样低声下气的要找别人敬酒。 花子抽出了一张纸片没看而是先对着我们翻了翻，果然自信就是会带来好的运气，数字5就这样轻松随意的握在了她的手里。 本来我还想劝着熊子和我一起低声下气的，没想到熊子也是随即一抽立马便拉了一张数字7来摆在面前。 我忍不住和花子对望一眼还是看不清她眼里的情绪，却见花子毫不犹豫端起酒杯对着王球熊子二人便恭恭敬敬喊了一声“爷爷” 等到花子把酒喝完王球这家伙居然还厚着脸皮喊了一声“乖女” 我是真的好想收拾收拾王球给他一击重拳反击，可无奈花子自己已经果断做了表率我哪怕再不愿意也只得硬着头皮和她一样恭恭敬敬喊出两声“爷爷”然后气急败坏把酒给灌进了肚里。 我可能错误分析了自己的预感，可能是我今晚就不适合玩儿任何游戏吧，我完全都不记得自己喊了王球熊子多少声爷爷，只感觉这屋里的酒一大半几乎全是我和花子俩人灌进了肚里。 玩儿到最后就连王球都没了兴趣为我们两个倒霉蛋免去了叫爷爷这一环节，甚至不喝白酒的熊子也觉得我和花子太过可怜不下三次为我们一人分担了几杯杯里的白酒。 人丑怪家母，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喝到最后我察觉王球连朝我们杯子里倒酒都变得敷衍稀少我便知道这个无聊游戏可能就要因此结束了。 不过花子却一直对我们提议她还没玩儿够，她想自己赢上一把再换其他游戏，我有些搞不明白道她到底是不屈执着还是有什么夙愿未了，总之在我们大家看来她就完完全全不服气说不定还想给自己买醉而已。 终于......我俩又输了三把我都有些麻木的时候花子终于抽出了一个七锁定了胜局，我好不容易抽了一个数字4可没想到还是让熊子的数字6王球的王球5给弄得一文不值。 熊子还没来得及问起花子嘴里的要求花子便先发制人的对熊子说到：“老熊，你愿不愿意把你的惩罚换到张寂的头上，我好不容易赢了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你看可不可以？” 花子有些祈求的感觉自然让脸皮薄的熊子无法拒绝。 我抽着烟看着嘴角带有一丝笑意的花子心里越发有些发虚，还没等我猜她要让我如何称呼，花子便不再犹豫的直视我说到：“张寂！我要你叫我一句亲爱的再叫我一句小花花！！” “卧槽！” 王球当即就忍不住大喊了一句，我们三个人难得统一反应全都觉得有些尴尬随即赶到一阵无限蔓延的肉麻。 这花子也是真的让我服气啊......让我叫亲爱的我能理解，但叫小花花是什么个道理？你一个巫山下来的野蛮姑娘也配带有如此娇羞奶气的乳名？我承认我是喝的有点儿感觉了心里开始胡言乱语，但是你这个破天荒的愚蠢想法也真是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吧...... 王球哑巴开始了起哄，但我深知规矩就是规矩的道理，要是再想侥幸抗争下去只会显得我小气还会影响了大家的兴趣，反正现在的感情都是暧昧，反正说好了要玩儿就要不带顾忌，喊你一声老婆亲爱的我又不会少块肉，爷我今天就让你占了这个便宜。 “亲爱的......小花花！！” 还是带有短暂的犹豫后我彻底释放自己完全义无反顾喊了出来，本以为都是酒话而已无伤大雅，可没想到当我再次看花子的时候她却已经情不自禁低下头去，就连那脸角也都开始不自觉的泛起了一阵微红...... 二百三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气氛又变得缓和下来，难得王球没有说起风凉话而是上前看了看小黑然后站在一边抽起了烟，我刚想站起身来舒缓舒缓自己免去一点儿尴尬的拘谨气氛没想到这哑巴却欢快的冲了过来。 他一把将我拉住然后满是欣喜极其激动的看着我，我真搞不懂哑巴是在抽什么风，难不成这家伙是莫名其妙喝大了现在正在发酒疯？ 熊子看着哑巴奇怪的样子上前来帮我把他来开让其恢复冷静，哑巴站在一边喝了一口酒然后又看了我没所有人一眼便开始挥动着自己的拳头不断变换起石头、剪刀、布的形状。 “哦......我明白了，哑巴兄是想让我们划拳喝酒啊！谁输了谁就先喝一杯是不是这个道理？” 王球一语识破天机，我看着哑巴张牙舞爪像个孩子的心烦模样就有些好笑，这也未免太幼稚了吧，简直就是小时候我们丢到一边老掉牙的娱乐方式嘛。 哑巴或许看不懂我们嘲笑的本意，在他看来我们的不屑一顾微笑或许就是一种协同统一的赞同。我们还没来得及否定他的想法让他就此打住却见哑巴已经兴致勃勃打开酒瓶挨个往我们杯里倒入了白酒。 我看着一旁默不作声面无表情的熊子关切的问到：“熊哥？你还来来的起吗？待会儿又是凭运气你要是不想光喝酒的话就先休息休息吧？” 熊子听完果断对我摇了摇头，他又缓慢的抽过一口烟这才对我认真的回答到：“不用......哑巴老哥一路上帮助了我们很多，大家相聚就是缘分咱们应该陪他玩儿一玩儿他喜欢的游戏，只是......这白酒我还是免了吧，哑巴老哥我和啤酒可以吗？” 熊子冲着哑巴喊了一句，哑巴听闻头都没回便点头示意然后一口气喝掉了刚给熊子杯子里倒的白酒。 看着哑巴如此潇洒果断的模样我这心里又开始有些发虚了，按理说陪着哑巴玩儿上几把喝酒游戏应该不会衍生出什么尴尬的问题，但是看样子这哑巴好像就是个酒坛子深藏不露的感觉啊！刚才我们玩儿游戏我就见他屋里一直陪着我们接连的喝着，这一细想好像我们每次有人输他都有在喝酒，这要是没有投机取巧全给喝了那他起码喝的比我们每个人多上两倍不止啊......这家伙该不会是可以一直喝是个海量哑巴吧？ 哑巴给我们挨个到好酒后我便把大家全都召集到了一起，既然没有当面直接拒绝那也就当当打发时间多陪陪他玩儿上几局嘛，我反正不会是最倒霉的那个家伙，对于石头剪刀布的规律我还是可以很快发觉的。 花子有些表情不悦的加入了我们的游戏，没想到接连三把都是熊子完美出局，也不知道是哑巴担心熊子没有游戏体验还是他只是想要喝酒买醉，从熊子这儿开始玩儿了很多次都是我们但凡有人输了要喝酒就会被哑巴抢先一步灌进肚里，我还不容易输了一把还脸杯子还都没拿到手里他就又把自己杯里的酒端起一饮而尽了。 “老哥！这游戏不是咱们怎么玩儿的！你一直喝像什么话啊！！” 王球被搞的心态爆炸带着有些委屈的话语忍不住对着哑巴吼了出来。 哑巴此时好像已经喝上头了，完全没有理会王球言语，刚把酒杯掺满看都没有再看我们一眼便又给喝了下去。 无奈之余我刚想递给哑巴一支烟让他不必着急喝酒，可这刚一抬手哑巴还没伸手来接他便整个人醉倒了过去。 哑巴这种操作完全把我们都给搞懵了，王球看着哑巴躺着直到呼声响起这才还是有些意犹未尽的对我们感叹说起：“卧槽......我还以为他是要自杀呢！老子喝了这么多年的酒还真是头一回看见有人这样不要命买醉的,这是不是也是这地方的风土人情啊？” “风土个屁！我早就看出来了，哑巴刚才我们在玩儿游戏的时候一直在留意时间一直在看向门口，他其实早就已经是洗漱完毕的，在我看来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想着要当着我们的面喝醉了就能把我们大家带进梦里和我们大家长久的在一起” “有毛病吧？和我们长久的在一起干嘛？你小子是曲解别人意思吧？难不成你也是残疾跟着哑巴开始感同身受了？” “王球，你少放屁！只是你没有留心发现而已，自从我们接纳哑巴以后我就能感到他心里那种由衷的开心欢乐，要不是想和我们多呆在一起他干嘛冒着风险去给我们偷酒偷东西？” 听着熊子这样解释我难免感到有些好奇，递了支烟给熊子我便问到：“你是怎么分析得出的结论呢？” 熊子笑了笑然后把烟接过仔细的说到：“哑巴看样子不就是穷光蛋吗？刚才拿着东西进来的时候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他一进门我就听见了他慌乱的锁门声音，而且看见他的衣服裤腿路里还有未干的泥巴痕迹，加上他不止一次偷偷的收拾自己这些就足以说明问题了啊！” “哈哈......小黑今晚睡着了，委屈你心细了” 王球也算是终于说了回人话，我们当即也跟着一起举杯感谢了一下熊子。 这白酒下肚我不禁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暖意和安全感，要说我们这几个难兄难弟还真是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默契，感觉总是可以互补又可以莫名其妙的给人一种前所未有的惊喜。 “好了......我现在是真的喝多差不多了，王球现在你可得减负重担不要松懈啊！好好留意我们周围细微的变故，一点儿差错都不允许！” “看吧看吧！瞠目结舌了吧！刚才你小子还说别人熊子什么作用没有打架还要托你后腿。现在知道了别人的处心积虑吧？还不再敬熊哥一杯？” 本想着再让熊子王球喝上一杯我便开始组织新鲜游戏，没想到这一杯白酒下肚熊子便整个人喝懵了过去，他也是心急喝的太猛，等到吐了一地后还没对我们大家说起任何话语便直接就忘身后倒了下去。 好在王球嘲笑归嘲笑身手归身手，熊子还没头碰墙壁王球便眼疾手快冲了过去将熊子扶了起来放进了背里，我看熊子趴在王球身上难色有些难看憔悴的模样不由有些感到担心疑虑。刚要迈着快步上前去看个仔细，没成想就从熊子嘴里听见了那种陌生熟悉支支吾吾的话语，熊子也真不愧是大家眼里的书呆子活机器啊......这都身处异地喝醉酒了他居然还想着复习背题。 “这下还玩儿个屁哟......本来人就不多还给莫名其妙喝翻了两个，我看啊咱们今晚也都各自喝晕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吧......” 王球一边收拾熊子留下的残局一边大声抱怨，这家伙不知道又是抽的什么风，说到该干嘛干嘛的时候果断就把头给转了过来，还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理会王球莫名其妙无中生有的眼神，而是转头看了几眼一旁抽烟沉默不语的花子。我总感觉她今晚陪我们喝酒聊天有些小小失落的感觉，好像花子和王球属于同一类人，两个人都喜欢玩一些让我比较排挤的游戏，光是刚才突然她的那个提议让我叫他亲爱的我就完全能感觉到这丫头其实玩法路子都挺野的。 难不成巫山下来的学生妹子都是这种类别？都想释放自己随处发泄情绪？ 我刚想主动找点儿话语与花子打破僵局可还来得急抛出话题，就见花子将那杯中白酒一饮而尽随即便站起身来朝着面前门口大步走了过去。 想都不用想我就敢说自己完全明白了花子的决心定义，喝了这么久她肯定就是觉得我们无聊并且没有乐趣。 看着花子走到我面前一如既往没有表情没有停顿的时候我这心里突然就变得很是不悦甚至还燃起了几分慌乱的感觉，到底也是我叫别人过来一起喝酒聊天的，这下倒好不仅打扰了别人休息我们还间接的影响了花子的情绪，眼看花子就要走到门口转身离去，我也不想犹豫思考那么的原则道理了，干脆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转身对着花子背影喊了一句：“小花......我们能三个人再玩儿会儿游戏吗？不以喝酒为目的，咱们就玩石头剪刀布真心话大冒险你看还有兴趣吗？” “有！” 声音突然响起，小花当即转头面带笑意看着我俩便加速走了过来。 王球听着我说出真心话大冒险几个字拖着地也不忘再怼我一句：“你好骚啊......” 花子回到原位举起酒杯还是默不作声的与我干了一杯，本以为当下我们俩个还会继续沉默等到王球打扫完卫生才能打破，没成想我刚好抽完第一口烟几秒钟的功夫花子便主动打开话语不苟言笑的对我说到：“我还以为你们都是木头呢，一天就会顾着喝闷酒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二百四十章 - 西江 - 王球 “没有没有......我这不是才想起一个好玩的游戏吗，刚才我也是被大家带偏了情绪一时没有想起而已” 虚伪的解释，我连看都不敢多看花子一眼。我生怕她一眼就能察觉我的谎言，压根儿我就不是因为什么情绪的感染而是一直纠结于我内心深藏的心虚而已。 花子点起一支烟看着我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到：“那你先给我讲讲简单的规则吧，这个游戏有什么底线或是有什么禁忌你全都告诉我，咱们就三个人玩儿正好也来的快些不用耽搁时间。” 没想到啊没想到......花子居然连真心话大冒险这种小儿科都没有玩儿过，说句不好听的我要是怼你一句“土鳖”那也不为过啊。这连三岁小孩都玩儿的发腻的游戏居然对你来说都是新奇，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必一直对此心虚犹豫在意了，随便想点儿歪理胡编乱造不就能把你给糊弄过去了吗？亏我还一直担心你是个老手还想借此占我便宜呢。 我这沾沾自喜的暗爽着，刚要对着花子进行套路说起编造的游戏规则可没想到王球却偏偏这个时候打扫完卫生抽着烟走了过来，他见我正要与花子讲起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规则可能是嫌我啰嗦麻烦，推开我就对着花子直截了当的说了了一句：“顾名思义，这游戏可以没什么规矩也可以没什么道理，只要大家玩儿的起就行。咱们石头剪刀布还是怎么着都行，反正第一回合是真心话第二回合是大冒险，哥几个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不谈底线敢不敢？“ “我可去你大爷的......”心里暗骂一句，我用脚踢过王球还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这是狗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老子好不容易找到的契机又让你给搅黄了。 “坦诚相待吧张寂，玩游戏就别撒谎了，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王球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了一句，我本想当即反驳与他辩解可稍一整理头绪我就发现这小子说的有些道理，不管我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打一开始要玩儿这个游戏好像我就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对花子撒谎篡改规矩，我以前确实也不是这样的啊......那次在家里和刘姐玩儿那么大的时候我也没想过要去骗人改规矩啊，可怎么今天面对花子我却产生了那么多的心计呢？真是搞不懂搞不懂，我也说不清楚是因为我有些排斥同学还是说谎已经变成了我的兴趣。 当下我们三个人又一起收拾了一下桌面残局，把熊子放在床上躺好又把哑巴背到了另一个房间睡起这才再无顾忌回到屋中玩儿起了游戏。 石头剪刀布的规矩不用我多说大家也都明白，而对于第一把的输赢我也完全没有放在心里，反正只是真心话而已，今天正好喝了酒以后要是突然提起了我还是找得到理由推脱大不了就说是我喝醉了一阵胡言乱语罢了。 抱着侥幸心理我们三人相视一眼挥动起了手臂，要说抱着侥幸心理不是真心实意的人运气不会好到哪儿去呢，这第一把又是我捡了个开门红毫无疑虑的输了，看着王球花子等同时间伸出的手臂握拳张开，我一个拳头实在是显得太过凄凉只好缩了回去看向花子果断的问起：“这第一把就让你来问吧，女生优先我要是输了第二把就该王球叫我去大冒险了，这就是规矩咱们以此类推” 王球这家伙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抽了两口烟阴阳怪气的对我问到：“你小子老实告诉我有你们和你舅妈还有你家楼下的寡妇，哦不......刘姐发生过关系！别想歪啊，我不是单指那种**裸的床上游戏啊，平日里拉个手亲个嘴也算哦，不许撒谎！” 我听完没有生气，而是白了一眼王球没好气的说到：“你听听你这还是从人嘴里说出的话吗？什么叫发生关系，拉手亲嘴顶多就是我和他们的作风问题，只是有些迫不得已的亲密而已。输了就是输了我也实话告诉你，我和舅妈刘姐从来就没有越界，顶多就是不得已或是不小心有过一些不足为奇的肢体接触而已” “你小子是真有毛病，回答一句发生过不就完了？说那么多有什么意义，我看你是盼着发生关系吧你觉得呢花子？” 一本正经的说完王球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看向花子，本来我还担心花子会因此对我有点儿看不起的感觉，没想到他听完我的陈述王球的话语好像丝毫都没有在意而是难得学着王球的嘴脸语气对我说到：“哟......不错嘛，这万人迷就是万人迷，在学校就是被人惦记，这回了家还能和其他女人扯上关系，不愧是你张寂嘛......” 看着两人暗爽的表情我始终有些不悦，二话没有先是一人喝下了杯中酒然后便势在必得与大家说着：“继续” 王球果然还是老手法不变挥动手臂张开了拳头，我和花子动作统一毫不犹豫两指一伸便锁定了胜局。 “大冒险而已，你俩不要得意，有什么招术全都使出来吧，只要你们想得到那我王球就一定能做到！” 我看着王球满不在意高傲自大的样子忍不住嬉笑对他说了一句：“还真把你给能的，要是我叫你吃屎你敢去吗？” “卧槽！你这是人生攻击啊！你要是这样说那咱们这游戏也不玩儿了，下次等我赢了我也让你吃屎喝尿，你知道我拉的量多那确定要和我比一比？” “哎呀......你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啊，这是玩儿游戏又不是吃东西，要是真这样玩下去那我们今晚也别耽搁时间了，我就给你们当个裁判看你俩比拼到底天亮之前谁吃的更多吧！” 花子说完我们不约而同都笑了，继续抽烟之余我们就此也正好完善了一下游戏规矩，这真心话咱们什么话都可以问起但是出了这道门就谁也不准再提，而大冒险很多事情也可以去做去发掘，但是超出底线损人利己的事情不能轻易，除非大家举手表决一致同意。 花子渐渐有了浓厚的兴趣，这一次是真心话我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谜底要了解，总之我是给了自己很好的定义，就算今天食言被大家瞧不起也都没事，反正触碰心里的有些东西我是一定只字不提的。 难得我们三个三次挥手都是一样的剪刀毫不犹豫，王球说要抽一口烟转转运气却突然和我眼神示意我便当即明白了他的会意。 心里暗爽着我们两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起出了拳头，本以为出奇制胜或是打个平局可没想到花子却一脸平静冷静沉着的伸开了手臂。 我这心里暗自叹气刚想继续和王球再来一局面花子却再次伸手一把抓住了我俩的手臂。 “都是大老爷们还要不要点儿规矩？刚才你们那种猥琐的小眼神小动作我可是看在了心里，依我看啊这把你俩也别比了因为作弊就算你俩都输了，一起接受大冒险惩罚你们看愿不愿意？” 本想着被人识破这么也得配个不是以表心意，可王球这家伙不知道是因为挫败感的原因还是天生傲骨的道理，听着花子说完便昂起头颅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瞧谁不起？” 花子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王球说话的含义我便一把将他拉过，笑着脸低声下气的对花子说到：“我们同意我们同意......” 花子看了看依旧嚣张的王球又转头看了看桌前剩下的半瓶白酒略带笑意的说到：“这第一把大冒险咱们都温柔点儿，老话说的话做事留一线日后好像见嘛，我也有输的时候你们要是赢了也多担待担待为我考虑考虑，王球我看你口渴你就把那一瓶白酒干了吧，不准漏出一滴哦！” 花子一个欢喜的微笑王球却并没有接，他还是那句老话一边看着酒瓶一边对花子说了一句：“瞧谁不起？” 咕隆咕隆三两口王球便把瓶里白酒一点不剩都给吹了，打完一个饱嗝他这才走了过来故作严厉的对着花子说起：“女人就是女人，怎么刚才那股底气不见了？都说了这游戏不必在意不必在意你还想着为我们考虑给自己留后路？天真！老实告诉你吧，这大冒险完全就是比谁更狠谁更有心意，你刚才轻而易举放过我我也不会怪你，但是下次你要是载在我手里了你可没有好果子吃了！” “你这说的是人话嘛？简直就是恩将仇报嘛！” 花子气急败坏说着一把将王球嘴里香烟抢下丢在原地然后狠狠的踩了几脚。王球连忙又拿起一支烟点燃没有一点儿在意的对我抱怨到：“张寂你可得提醒提醒花子有些规矩啊，咱们说好了游戏归游戏私下里不准报复打击啊，她这很明显就是在玩场外了，再有一次可得直接枪毙啊！” “哼......瞧谁不起？” 花子轻哼一声说完跺了跺脚便走了回来，我看着花子这种捉摸不定的表情心里就是一个劲儿的没底，你这王球啊王球，真是个混账东西！自己侥幸度过了难关也用不着这么坑兄弟吧......好歹你也等我平安了再来告诉花子这些游戏秘诀吧，你可倒好，不仅给花子上了一课还把花子给弄生气了，这不就是把我朝火坑里对吗！待会儿要是花子打开思绪想起了那些恶心的惩罚规矩，老子一定手不留情狠狠的削你！！ 二百四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有些胆怯的看着花子我依旧心虚的问到：“你说吧，大冒险几乎什么都可以，就按着我们先前的规矩我不会耍赖的” 花子听后没怎么看我，她只是一会儿盯着王球一会儿盯着屋后等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拿出一瓶白酒悠哉悠哉的对我们说到：“既然我不懂规矩错过了机会那我就认，但是我还是喜欢坚定自己的观点去选择事情，就当我这次是我给你俩情分，等我下次赢了我可不会再留情了！” 花子说完猛的喝下一口白酒然后便把酒瓶递到了我的手里，我看着大口吞咽后瓶里所剩的二分之一不禁心里由衷感慨，你还讲什么情份啊，你对我不就是情爱吗？ 我接过酒瓶一滴不漏的喝光走到一边偷偷打了个饱嗝，王球见我回来便递给我一支烟然后催促的对花子问起：“快啊，你还没说大冒险是什么，再不说可得作废下一把了！” “说了啊！张寂不是把酒给喝了吗？你看看瓶子里还有剩吗？” “我去......这就是你眼里的大冒险？说到底你还是不会玩儿啊？” 花子没有再与王球辩解而是叫我过来一起伸手继续游戏，我看着她暗自微笑的表情心里突然就觉得有些慎得慌，毕竟这巫山女人先礼后兵的习惯我还是有所耳闻。 这一次游戏惩罚又变成了真心话，毕竟这不是我心虚的惩罚所以我没放在眼里，话音刚落便伸出了手臂。 我几乎是和还在一起伸出剪刀完胜了王球的布条，王球见状暗骂一声看了我一眼便示意机会给我让我先问，我抽了一口烟想了一会儿，好像王球这家伙压根儿就没有我所在意的什么真心话想要问，感觉我对他实在是太过了解了，就连他内裤有几条分别是什么颜色我都一清二楚。 我把烟头丢掉冲王球挥了挥手然后面带微笑的说到：“既然在场又女生那咱们还是老规矩女生优先绅士风度可不能丢，花子你就随便问问王球吧，我对这家伙实在是太了解了根本就没什么想问的东西” 花子听闻先是“嗯”了一声，随即她又抬起头来盯着我又盯着王球说到：“是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只要我想知道？” “对对对......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没有下线，就快别耽搁时间了，我还等着让你去大冒险呢别墨迹！” 游戏气氛并没有完全亮起王球多少心里有些苦闷，在他发泄完刚点好一支烟抽过几口的时候花子便又抬起头来一丝不苟的问到：“如果小黑带你去望春楼游玩你会禁不住诱惑还是心里会想起小花同学呢？” “你这叫什么话，那我当然肯定会去啊！虽然那是个龌蹉之地但是我没去过啊，去一次也正好涨涨见识嘛，大家对于新鲜的知识不都是充满好奇吗？未知的地方也总是想往不是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会不会背叛小花和别人......睡觉” 王球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花子又是不耐烦的说到：“我的好姐姐，你问的问题根本就没有问到重点好吧，你直接问我是不是要去玩儿别的女人就行了嘛，非得给我打哑迷问我心里有没有小花干嘛？你还是没有放开姿态玩儿游戏啊，连问个问题你都遮遮掩掩那大冒险你肯定也玩儿好，我可没这闲工夫陪你闲扯了，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床上躺着睡一觉呢！” 我看着花子无可奈何的模样很是懊恼，感觉她是特意为了麻痹放飞自己又喝下了一大半白酒。 花子把酒喝完酒瓶直接丢到一边，擦了擦嘴他看着我俩便义正言辞说到：“受教了王球兄弟，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的！” “唉！这就对了嘛，早点儿看破不就好了吗？”王球阴阳怪气的说着，再次倒数一二三继续开始了游戏。 女人啊......总是那么幸运贴身，花子随便伸出一个拳头便砸烂我们俩人手里的剪刀。 一阵激动的欢呼过后，花子便用一种看似邪魅但是却写满嘲讽的眼神盯着我俩。 我被这种眼神看的心里实在没底只好赶紧低下头去，而王球却还是保持自己的高姿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继续装作没事人一样的回击着花子。 一口酒下肚花子便毫不犹豫抬头对着王球又是一本正经的说到：“王球，你的大冒险我想好了，你去外面找一个傀儡怪人，之前你们不是说吗、他们夜里都像个木头一样没有什么动静，我要你去随便挑选一个幸运傀儡然后把她的衣服脱了给我们拿回来！” “我去！这他妈可真是个大冒险啊！”我暗叹一声看着王球不禁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本以为王球多少也会犹豫肯定又要讨价还价几分，没想到这家伙听完当即就喝了一口酒反问花子说到：“没问题，脱衣服简单，你也没规定男女是吧，要是我脱了女人的衣服回来你们可不许说我是个流氓啊！” “当然不会，我只会说你是个大英雄！” 花子听完没有反驳她继续对着王球微笑而且还意外的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我实在是觉得这个办法有些欠妥带有危险，毕竟咱们也只是听人说起妄下推断，要是万一这里面真的还有别的未知的东西，那王球孤身一人岂不是完蛋了吗？在这屋里带呆着都不一定安全还要贸然出去探险这未免对大家对王球也太不负责任了吧。 我将自己的内心想法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花子，本以为她听完后恢复理智当下就能改变注意惩罚，没想到花子却毫无顾虑下定决心对我摇了摇头然后义正言辞的说起：“刚才王球不是说了我很多次吗，大家既然要玩儿就要玩儿的起啊，他都没有反驳而是去做准备，你这样为他出头考虑是不是有些多余了吧，再说了王球五大三粗的这些怪人除非天生神力才能与他抗衡啊，一路上看见的那些怪人很多都是残疾我又不是让王球揍他们，脱一件衣服而已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吧？” 我看着花子面容逐渐有些不悦的感觉深知自己此时已经多说无意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嘛，反正刚才也我俩也占了花子游戏便宜这下正好也是该我们还债的时候了，就期望着王球迅速果断了却花子的游戏吧。 一切整理完毕，王球临走之余还拿起一根木棍不断开始摩擦墙壁。 我觉得有些好奇走上前去丢给他一支烟放进嘴里然后打趣的对他问到：“怎么？知道有去无回还想弄根木刺准备随时了结自己啊？” 王球看都没有看我一眼，抽了一口烟看了看熊子又看了看小黑然后突然情绪突变语重心长的对我说起：“我是怕我走了你们会有危险而已，过来我小声告诉” 我怕王球又要装神弄鬼借此对我展开偷袭，所以半天也都没有过去，王球见我一动不动还在傻笑的模样有些心急，二话没说一把便将我拉了过去，又看了看躺在床脚的哑巴兄弟王球又是把我拉倒一边角落然后便贴着我的耳朵小声的对我说起：“你小子以为是我在放屁啊？刚才熊子喝醉后我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留意这哑巴兄弟，他睡觉可是有些问题啊，有好几次我转过头去他都莫名其妙瞪着眼睛在看咱们呢！” “卧槽！不会这么悬吧？你的意思这家伙在装睡？他根本就没有喝醉？” “不知道，兴许这哑巴可怜睡觉也有残疾吧，总之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我待会儿是肯定要出去的，一来我完成花子交给我的游戏二来也好好看观察观察这周围临屋的环境，我们可不能像熊子那个呆逼一样喝了烂酒就没了分寸啊” 王球的一席话语瞬间就让我愣在了原地，他刚说话的感觉完全就像是一个成年长者一般，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懒散随意。这种突如其来的成熟感觉让我无比陌生不说，我居然还从他的眼神表情以及话语里找不出任何他是在装神弄鬼的依据。怎么今天大家除了我没变都像是突然长大了一般？刚才熊子还说他自己为了大家的安全主动改变情绪接替了小黑的心细，这下喝醉了怎么莫名其妙就落到了王球的心里呢。合着在这儿喝半天烂酒就只有我一个人沉浸在酒里沉浸在自我的纠结中啊，一个个也真是让我太意外太惊喜了吧...... 等王球磨好了木刺便没再多和我言语，她走到花子身前与她击了个掌然后说了一句：“等我好消息”便头也不回的打着电筒走了出去。 我在屋内看着王球，其实很想送送王球陪他一路走一走虽然这样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儿意义 ，但是王球刚才一本正经的话语此时已经烙进了我的心里，我看着哑巴均匀呼吸平津安稳的睡意不禁心有怀疑，握着自己兜里的短刀我止不住朝他走了过去...... 二百四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走到哑巴身旁我当即就吓了一跳，紧握着手里短刀我不顾花子追问又赶忙上前仔细看了他几眼，我这才发现哑巴居然是一边打呼一边睁着眼睛睡觉的，怪不得王球会以为他没有睡着暗中观察我们，原来是还有着这样的怪癖啊...... 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我还是感觉有点儿半信半疑，我又用短刀在哑巴眼角稍微晃了两下，除了一如既往的空洞眼神他完全没有对我进行一点儿本能回应。本来我是想扭头回去免得花子一个人在哪儿干等，可偏偏就在这时哑巴却突然嘴角动了一下然后翻了身。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短刀都差点儿掉落下来，稳定情绪刚没多久哑巴的呼声便忽大忽小又一次传到了耳边，我平复了下下情绪没有选择转身应答花子而是依旧紧紧的盯着哑巴周身然后反手示意花子安静。 花子可能被我莫名其妙的动静弄得有些不太高兴，但是现在我又没有什么心思对他辩解，所幸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被这酒精麻痹，我现在就只想确定这么一点，那就是哑巴兄弟到底有没睡着。 我把短刀再次放进包里，不再选择犹豫等待我干脆直接上前帮着哑巴翻了个身，哑巴顺着我的手臂两手搭在我的肩膀，我双手连忙扣住哑巴的两个手臂然后强迫自己安静便再一次认真听起了他的呼吸声音。 呼吸均匀低沉，身体自然平静，哑巴完全就没有一点儿装睡的感觉。我听着花子脚步渐渐传来急忙又对他挥了挥手然后赶忙将哑巴放平盖好被子躺回了床边。 “你干嘛呢？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我刚一回头就见花子不顾劝住站在了我的身后。一阵尬笑回应花子，我无话却依旧还是选择将眼神抛到了哑巴身上。 心中虽然还是对哑巴兄弟带着怀疑的愧疚 但我却突然发现他的眼球好像突然转动了起来。 “妈的......要是早看眼睛不就完事儿了吗！” 我暗叹一身换上一副笑容嘴里说着没事递给花子一根烟便率先走到了桌前。 喝完一口酒花子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我看她有些醉眼朦胧的样子像是酒劲上来一般，可随即她又使劲甩了甩脑袋然后又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眼神。 “我还以为王球一个人出去大冒险了你会陪着他呢，看来你们也是表面兄弟啊......“ 我搞不懂花子在感叹什么东西，她嘴里的表面兄弟简直就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虽然心里有些感到愤愤不平但我也选择憋住没有说话，就算是花子等急了找地方倾倒情绪胡乱发泄吧。 我拿起酒杯又一次喝了一口，把酒喝光我毫无顾忌的看着花子双烟极其果断的说到：“我的大冒险是什么，别等着王球回来了你才想好吧？” 与我对视三秒左右花子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她没有直接选择回答而是和我一样先把酒喝大半然后点起烟来慢抽。 “你......能接受什么样的大冒险？”花子莫名其妙的问着，这问题瞬间就让我感觉有点儿懵圈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咱们不是说好不触碰底线尊严就可以随便延续不谈下线吗？你都让王球一个人冒着危险出去探险了，难不成你的大冒险是让我现在孤身一人丢下大家回家睡觉吧？” 本是一句玩笑话说着无心花子听者却有些上头了，她以为我是在责怪她让王球身处险境专门为此还给我解锁了大半天。 “哎呀......别在乎发生的事情了，你怎么学我一样变得墨迹了？都说了不碰底线不触及尊严，你只要不叫我去吃屎杀人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 突然还想加上一句“你叫我陪你睡觉都行”话到嘴边还好花子及时回应给我中断了。 “好......我决定了，反正大家记忆全都保留今晚，到了明天就都不要再提不要再想了，全当是我们喝醉了酒放纵自己难得的一次青春怀恋吧！” “你能陪我舌吻吗？” “卧槽！！” 忍不住一声尖叫我赶忙掐了一下自己赶紧缓过神来，这是我喝多了还是你花子喝醉了？路子真的要这么野吗？这可是我的初吻哦不......初次那啥啊...... 我盯着花子看了好半天她都一直没有再次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然后往嘴里不停的递送着香烟。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我假设了一百种无端谎言用来回应拒绝花子，可当我没次想要对她无情说出口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喉咙里卡了一口气一时间上不去也同样下不来。 “我滴个亲娘啊......你真是为了占我便宜什么事情都干啊......这喜欢一个人还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不顾一切奋勇向前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我还是半信半疑对着花子再问了一遍：“你......刚说要我陪你干嘛？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看着花子止不住的小动作，手里拳头握紧了一遍又一遍。刚想再给她一支烟缓缓她却慢慢把头抬起然后支支吾吾对我又说了一遍。 “我说......你能不能和我亲吻一下......刚才太紧张了说成陪我了，你要是觉得触及底线那也就算了吧，反正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保留的初吻你要是没想好那我也就不强迫你了......” 这花子娇羞的模样不免还有些可爱啊哈哈哈，我正暗笑着心里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命令声音：“快点！” “闭嘴！”止不住的回了一句，我刚反应过来失态。害怕花子误会便急忙一手拉住她的拳头然后果断看向了她的双眼，我本还想着快速解释的，可当我看着花子由吃惊失落再到娇羞委婉的模样时我知道我已经彻底的完蛋了...... 花子就这样痴痴的与我对看五秒后彻底的闭上了双眼，她将我的手掌慢慢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居然还五指相扣放在了胸前。 “我靠！！这可怕的位置以及如此完美的触感......我感觉要是再往里面伸出一点我都能感受到花子的胸前凸点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调整呼吸调整呼吸！” 脑子里一个劲的为着自己加油打气，我不想纠结如何亲吻以及亲吻时间的问题，犹豫就会败北，今天果断也不会白给！当下格局我深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定力再来改变了，就放下执念全当是纪念青春的一次体验吧，对不住了桂纶同学，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一咬牙一眯眼！我借着手掌发力调整好花子的下巴整个人就像龟缩一便朝着花子把脸贴了过去。 啊.......这焦灼炙热的呼吸......相差几毫米的完美体验我突然就想着睁开双眼不愿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美好瞬间。 可当我刚一睁眼紧盯花子娇羞小脸的时候这哑巴却突然一个打挺对我俩直勾勾的坐了起来！ 条件反射一般我一下子果断用力抱紧了花子，我还要想着转换位置不让花子背对危险。花子却突然一声轻叫睁开双眼然后用那鼻尖慢慢的抵到了我的下巴和唇间。 完全没有一点儿亲密无间的感觉，我始终保持专注眼里一直勾勾的看着哑巴，看了一会儿我见哑巴一直没有动作刚准备握住花子肩膀让她离我远一点，花子浑身一抖随即一把握住我头部然后果断抬头毫无顾虑的小嘴就这样对着我的大脸亲了上来...... 第一次由于肢体动作有限，花子只是亲到了我的鼻子，这缠满的呼吸不仅没有给我带来一点儿快感倒是让我感觉一阵瘙痒忍不住想要对她打出了饱嗝以及毫不留情的哈欠。 花子闭眼深情的模样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击破了我的心里防线，妈的！玩儿归玩闹归闹醒了别拿亲嘴开玩笑！我再也没有了顾忌猛一闭眼对着花子小嘴就肆无忌惮的吻了下去...... “怎么有点儿烟酒混合的味道？这该不会是从未嘴里齿间传来的臭味吧？搞不好我牙缝里还有韭菜肉渣大蒜吧？” 我猛一睁眼想要观看观看花子表情有没有些许不愿，花子却也阴差阳错也着把眼睛睁了起来，我们俩就这样贴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嘴里还在不断蠕动继续肆无忌惮。 花子看我的眼神此时变得无比温柔，这种感觉就像......缘分天空？ 不对......这种感觉怎么就像是花子彻底找到了自己另一半那种温柔且带着果断呢？该不会玩儿个游戏就把这丫头心扉打开，亲个小嘴就让她对我一世留恋了吧？ 不是说好玩儿玩儿而已吗？这眼神怎么像是来真的了？ 我这想法虽然显得有些龌蹉可怕，但没想到花子对我行为动作更是**直接简直有些不管下线快要完蛋啊！ 这丫头睁眼亲就亲吧，莫名其妙还用腿把我的腰给夹住，这舌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破了我的唇间，这感觉怎么像是想要击破我的牙齿彻底伸到我的嘴里面呢？ “使不得使不得......”我刚有眼神示意花子实在不行就把她推开的打算，却听“嘎吱”一声门响伴随着王球喘着粗气的声音传到耳边，睁大眼睛这一看我才发现原来王球已经走到了屋里面...... 二百四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我......我他妈.......我好想逃啊！可逃不掉啊！你们......你们在干嘛？不对......你们是在干吗？” 王球整个人就像一个智障一般站在原地胡言乱语还抓着脑袋一阵暗叹。 不能放任彼此继续为所欲为下去了，要不是花子一直紧紧抱着让我无法动弹，早在看见王球的时候我就要将花子摆脱直截了当给推出去了。我极力往后伸缩脖子花子却义无反顾一次比一次勇往直前。我握紧双手看着王球眼神不断解释，这双手也再次发力定要将花子推到一边。 可就在我的注意力全部松散的时候，花子舌尖突然用力，我的牙齿瞬间就这样被她击破防线，而我整个人也像没了心脏失去电源一般完全彻底瘫痪乱做一团了。 本以为花子千辛万苦成功侵犯当下还会继续进行肆无忌惮，可没想到那种感觉依旧是一瞬间一秒或是更短，短的我都还没来的急回味细品感觉花子就已经把我推开整个人坐到了一边。 “我去......这是什么操作啊？这女人变脸怎么比王球翻书还快啊！” 我急忙尴尬站起身来看着王球想要解释却一时间组织不出语言。 “你......都看见了？刚才出去没遇上什么危险吧？手里的东西又是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就是感觉完全是大脑在随机应变组织的语言。 “张寂......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小子行啊......背着我就占别人便宜是吧？你说我平时怎么教你的？怎么出师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你是怕我躲在门后偷看吗？” “偷看你吗呢偷看，这是大冒险好吧？不信你问花子，我像是那种随便欺负别人想着办法占别人便宜的小人吗？” “是！” 王球义无反顾回答一句，收拾好衣服然后带着邪笑走到了我俩身边、 “花姐......我兄弟不懂事，我走以后你也被算计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往心里去，这小子也是个初吻，他亲你不也是你赚了吗？刚才我可都看见了，你放心我王球保证这件事只会停留在今晚，回去以后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对谁酒后吐真言的！” “卧槽！你小子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亲花子还算计她了，你......” 看着王球信誓旦旦对着花子安慰发誓的模样，我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要为自己辩解，可说到一半我突然感觉自己说话好像有点问题，却又想不起是什么地方的差错，所以只得说到一半闭嘴细想然后止不住慌乱看向一边的花子。 “没有......你想多了，是我提出的大冒险，也是我算计她的，抱歉张寂，让你做了不甘愿的事情，以后我不会再犯了对不起......” 花子站起身来对我道了个歉还鞠了一个躬，我见状急忙上前拉起花子不假思索的回答说到：“没什么没什么！你才是不要放在心上，是我玩儿个游戏纠纠结结不够果断，大家都是玩儿玩儿而已怪我没有想个清楚影响了你的游戏体验！” “玩儿玩儿而已......是啊，玩儿玩儿而已......”花子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失望的开始不断叹气。 见她这种表情我是真想一锤子敲死我自己，我不是如此敷衍略带玩弄的意思啊！我是想我只是想...... “唉......对不起花子我脑子有点儿乱，你就不要乱想了，我们继续玩儿好吗我们继续玩......” 找不到任何话语过多解释，我对花子真诚说完虽然她看似通透无关紧要回款一句“嗯嗯”但我还是感觉心里全是不安。我一定要找个真心话的机会把我刚才的顾忌想法让王球详细问起全盘真诚说出，我必须得找出个合理说法，给我给花子挽回一些脸面才行！ 说着要玩儿游戏王球和我还是选择先去看看哑巴再次确定一遍才好心安，王球看着哑巴坐起又问我刚才他走后哑巴有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我把自己发现的东西以及内心的推测想法全给王球说了一遍，王球有点儿半信半疑到最后他还是不愿相信我的说法，拿起自己手里带血的木刺就要朝着眼睛眼睛戳了过去。 “你干嘛！想杀人啊！”我急忙一把抓住王球手臂，好险，这木刺正好差这一厘米的距离就要被王球给插到他眼球里面。 “哎呀......我只是试探试探，多点儿保障多份心安不是吗” 王球又对着哑巴装模作样的挥了挥拳头这才把木刺收好放到了一边。 “你说这地方的烂人们也真是奇怪，睡个觉都还有那么多毛病，你说这村里该不会一个正常人都没有吧？” 我摆了摆手无奈回应王球，突然留意到他木刺的鲜血我赶忙让王球原地转了一圈。 “别看了，不是我的血，我也没有受伤” “那是谁的血？你小子偷别人的衣服还把别人给刺伤了？这么多血一定很严重吧，你还是快去给他们处理处理吧，血流多了也是会死人的” “呵呵......你不管！那些人渣畜牲完全不配好吧？我没把他们腿打断都算心里发了善” 王球毫不在乎的说着，感觉他还有些意犹未尽满是不甘的样子。我知道事情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么简单随便，丢给王球一支烟后等他抽过两口后我便催着王球回到桌前，又把花子叫上，大家再次围在一起后我便毫不停息继续催促王球让他情景重演一次，完完整整的把出门后的事情与我们说上一遍。 “行行行......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给你们讲一遍，不过我还是有个条件，等我讲完了你俩也把刚才在屋里发生的事情给我情景充演一遍？我也很感兴趣啊，咱们一件换一件互不相欠你看如何？” “看你大爷！存心找骂是吧！快讲！” 我气急败坏的骂着王球，没想到花子居然还极其平淡的回应了一句“好的”王球这才继续开始了嘴里的正题。 “我从屋里出去以后，其实也没有打胡乱走碰碰运气，我也没有像是临走之前给你说的那样要是房子周边转转仔细看看，你们没出去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昏暗啊，要不是还有几盏破旧的路灯，老子这手电筒根本就起不了什么狗屁的作用，，你别看这路灯破啊，可比这手电筒来事儿多，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材料灯泡，你说它那么破那么高怎么还能那么亮呢？” “不要废话，讲正题！” 就知道王球又要**惯胡搅蛮缠，踢了他一脚这才让他正式恢复了正题。 “我反正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那就顺着路灯有光的地方走呗，一路走着虽然我有心里准备但我还是被那些怪人傀儡给吓了一跳，之前在我印象里面他们好像都是木头一般只是痴呆站着不会有动作的，可没想到啊这一到夜晚了这些家伙全都闭着眼睛开始散步起来了，那步伐东倒西歪的还真是比我们走路都还悠闲，你知道我这人就喜欢奇怪新鲜的事情，我就跟着那群人乱走，就盼着那个倒霉蛋走进沟里摔个稀巴烂” “别喝酒了，说完再喝！” 王球刚举起酒杯想要润润喉咙，我一声令下他也只好白我一眼然后扯了扯嗓子继续与我们交谈。 “总之我都是随机挑选目标进行跟踪的，跟着半天我发现这些家伙虽然都闭着眼但是还有都还是能保持感应不看眼睛认路就像是那啥什么动物似的” “蚂蚁？” “是吗？蚂蚁不靠眼睛吗？反正这也不重要，你别断打我说话张寂！反正就是胡乱跟着走了一段距离，发现没什么乐趣以后我觉得无聊就想着赶快结束任务收了衣服回来继续喝酒，我害怕走远迷路就开始原路返回一并寻找着目标，说心里话你是懂的，我不装了我摊牌了！我还是想找个女的下手！毕竟这女的万一突然醒了过来她也不会对我造成人生安全是吧” “是个锤子！你就是馋别人的身子！求求你别废话了时间有限你快一次了当直接说完吧！” 王球趁着我无奈之余终于喝了口酒，又听他恶心的润了润嗓子这才又对我们开口一脸悠闲的说起：“反正我也记不清楚走到了这房子什么地方，好像我围着这房子转了好几圈，终于踩着狗屎发现了一个妙龄女子，这姑娘说实话长得不差，浓眉大眼胸还挺大，看她穿的厚我本想着脱她一件衣服就回来的可没想到我刚朝她没走几步就又好几个男的朝她扑了过去把她按翻在地了，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另外一种变异的傀儡怪人该不会是互相残杀想把那女的给弄死说不定还要扒皮给吃了，可我才刚点起一支烟我就听见有人在撕衣服而且还伴随着一群人尖锐**的笑声。我打着手电没走两步就发现草地里飞出了一条破烂牛仔裤，当即我眉头一皱就知道事情可能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了，老子正好手里觉得有些痒痒，捡了块石头拿着木刺咬着手电就冲过去了！” 二百四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民风纯朴民风纯朴啊......” 王球装神弄鬼说到关键部分又开始抽烟感叹释怀起来，见我恶眼一登他感觉划过身来不敢怠慢对我点了点头继续说起：“我冲上去其实根本什么也没看见，我保证我没有看见那个女孩的身子，当我冲到人群的时候那些家伙居然已经全部把衣服裤子脱了还在撕扯别人姑娘的衣服，有个村民和我们差不多大他刚要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就给你他一石头把他砸翻在地了，你别说这地方的人还真狗怂的，见我打到一个还没等我再出手他们就全都跑开躲到一边了，我就把他的衣服给扒了不小心划破了点儿皮肉而已” “人渣一群......” 花子忍不住的说完便开始不断的往口中递送香烟。 我冷冷了看了王球一旁带血木刺一眼，还没来得及让他再喘口气便继续发问到：“那这些人渣走后，那个姑娘你又是如何处置的呢？你该不会还让她一个人躺在那荒郊野外吧？” “没有没有！你完全多虑了，怪人毕竟是怪人，没了那些人的束缚那姑娘早就站了起来还是像个僵尸一样漫无目的的消失了，等我收拾好衣服早就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要是明天她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指不定就得去跳河自尽了” 王球没心没肺的笑了两句，我转头看了一眼抽烟花子，她的脸上依旧还是写满了气氛。 当下已经没有了玩游戏的美好情绪，看着花子也有些不解气的样子我知道今天不做点什么他是不会卸愤了。拍了拍王球小声言语两句后我便斩钉截铁的对花子问到：”花子，我们准备去打抱不平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花子听闻猛地站了起来，他对着我们比了个大拇指当即就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人手带了一根木棍又带了四个手电筒刚想要出门王球便一把将我拦住然后朝屋里小黑他们睡的房间指了指并提醒到：“等等等等......咱们一下子全军出动那几个大爷怎么办？要是待会儿有人潜进这屋里来偷东西那他们不就全遭殃了吗？” “哎呀，还真是这个道理！”我暗叹一声这才缓过神来，一心想着取悦花子打抱不平居然还把这件事情给搞忘了，这屋里现在两个醉鬼加上一个带伤的要是真有不测随便进来一个人那也随便就能危及他们性命安危了。 正当我左思右想飞速寻找两全其美的办法时王球却学着我的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到：“就你俩出去打抱不平你们熟悉配合默契相互也能更好的照应，反正我也出去过了就留我在这屋里把好最后一道防线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语重心长的模样总是让我觉得有些阴阳怪气表里不一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王球说的这个想法好像放在当下也近乎完美，除了暗他说的这样做，我们三个还真就没有别的选择。 王球又把自己的手电筒放到了我的兜里，拿起电话对我晃了晃然后不苟言笑的又说到：“这东西没电了就是废铁一个，你们这么晚出去别走太远，要是找不到也就算了，别指望我等太久回出来找你们，说不定那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你俩才子佳人可就自求多福吧......” 说到最后王球又是阴阳怪气的看了我俩一眼，我刚想揍他一下却突然发现花子看他的眼神好像多多少少有些一些改变，就好像是对王球突然放下了以往的偏见似的，再也无法从她的眼里找寻那种高傲不屑和懒得搭理的厌恶气息了。 大门一关，我俩各走一边打着手电就开始不断往前了。王球说的没错，我们除了路灯下这一条小道以外根本就没有条件走到其他地方，手电筒只要照向暗处就像是坏了一般除了自身带有光亮，就连一点儿周围轮廓都不能照亮浮现。 “就顺着光线走吧，周围的建筑房屋甚至环境可能都是带有吸光作用的，咱们的手电筒拿在手里顶多也就只是一个心理安慰作用罢了” 长久的沉闷以后花子终于率先发言打破了尴尬局面，我不禁果断接话满带笑颜的夸赞花子博学多才，本想借此话题就此延续，却发现花子还没听完说完就开始已经左顾右看注意力全都分散到了一边。 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干脆就又丢给了花子一根香烟，还没来得及点上花子便满是疑惑的对我问起：“你之前说的这些怪人傀儡他们就是一直这样漫无目的的在外面走路消遣吗？他们会不会也要在醒来之前特意赶往什么地方呢？” 我听花子说完又习惯性的照了照面前熙熙攘攘的人群，把手电筒又果断放下没看出个究竟我对花子摇了摇头只能无奈的说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又往前走了几步，我们面前便再无路灯灯光很快就要接近一片黑暗了，感觉这里的傀儡怪人越发变得有些数目众多，我刚想要逞逞男子气概想问花子要不要前去探险的时候花子就已经果断转身走到了一边。 “张寂，怎么我越发觉得你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相比从前一点儿也不胆大心细了吗？你刚才是想走进黑暗带我一起探险吧？如果发生了危险你觉得自己有能力保护自己还保护我吗？” 我被花子直截了当的问题问的毫无颜面，确实是我刚才有些冲动，不过我这不也是怕你心有不甘吗，再说了，我在这破地方经历的一切感觉已经都开始越发麻木了，我相信不会再有比那之前你们都晕倒时候更可怕的危险出现了。 “那我们还是像王球说的，就按着有路灯的地方慢慢走，待会儿再去房子周边转上一遍，要是真的发现不了那个女娃也只能遗憾她与我们无缘了......” 花子对我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回答，也不知道他是突然抽风还是觉得刚才说话确实有点太过直接让我难堪，转身开我一眼花子就有对我说起了屋里的就话提到了她对我的喜欢。 “人都不是完美的，你别太在意，我说了喜欢你就会一直喜欢你，就算是我说出骂你的语言那也是带着我对你的情谊的，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一直喜欢的！” “额......”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又是感到无比感到浑身热火朝天，还没想好找个什么样的话题跳过现在这种尴尬环节花子却又是突然转身给了我一圈然后大喊了一句：“快点闭眼！别看！” 一脸懵圈的我转过身去愣在了原地，只觉得花子脚步声渐行渐远刚想回头细看却又听她对我说了一遍：“别回头！我很快就回来！” 差不多半支烟的功夫花子的脚步声又再次传到了耳边，没有她的允许我还是不敢贸然回头细看，不过听这脚步声音沉稳多变再傻我也反应过来花子刚才到底是去干嘛了。 果不其然，叫我转身过后花子的身边就多了另一名女半，花子已经将自己的外衣披在陌生女子的身躯，不用多想这肯定就是王球说的那名差点儿遇险的美丽姑娘。 王球别的本事没有，形容起好看的妹子来倒是挺有一手的，完全和她说的一模一样嘛，浓眉大眼胸不差，肤白貌美屁股大！ “好看你就照顾她一辈子带回家吧......” 花子冷冰冰的说了我一句，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堪，这转过头来完全就被这陌生姑娘给吸引眼球了，我连看都没看花子一眼。 刚想为自己辩解，看着花子环抱身躯的模样我感觉闭眼把自己的短袖脱下果断递给了花子。 一味的沉迷美色我居然又没发现这姑娘穿的还是花子衣服，而花子这件衣服也是我们随便找来遮体盖羞的，她的里面现在也就只剩着一件短小贴身的灰色小背心了。 转过身去听着花子娴熟动作穿衣服的声音，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猥琐恶心的大胆想法，顿时就让我觉得自己很是恶心却又很是向往。 不知道这花子的身材和这莫名的姑娘比起，那个更胜一筹呢，如果差不多的话那至少这姑娘也比花子要白上许多吧...... 等花子穿好了衣服，我也刚好强迫自己不再浮想联翩了，我俩一人一手按住这姑娘无法向前不断的对她进行呼喊甚至下手敲打她也完全没有一点儿感觉反应，还是一如既往机械麻木的闭着眼睛脚步不断往前。 “放手吧张寂”花子看着我坚定的一言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我还是没有犹豫果断把手给放开了。 女孩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虽然速度不至于那么快但终究还是对我们渐行渐远了。好几次我都想细问花子要不要上前把她拦住不负遇见今天守她一晚，可我没次转头都是看见花子一脸果断眼神里完全就没有一点儿不甘和想要上前挽留的习惯。 等到女孩彻底消失走远，花子便转过头来递给了我一支烟。 “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我们帮不了她的，既然帮不了别人彻底改变那就不如放任自由我们以后也可以少点儿遗憾” “帮还是可以帮的吧，咱们可以把他带回屋里平安度过今晚以后再谈嘛......” “以后？哪儿有那么多的以后，等到明天你要带她回去吗？她会和你回去吗？我们已经帮她穿好衣服完成了条件，这地方以后也都不会再来了，能何必还要留下遗憾牵绊呢？” 花子说的话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能出她的眼神中发掘出一点儿不甘和一种麻木感觉的浮现，可能就是因为长期生活在巫山的缘故吧，身处那种鬼地方或许花子在思想情感方面远比我们成熟更多，从小到大她应该也是看多了这世间冷暖吧...... 二百四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不再顾忌那可怜姑娘以后将要面对的一切，我长出一口气重新整理了情绪然后对花子问起：“那我们现在就快些回去吧，留王球一个人在屋里他也蛮无聊的” 花子看了看我又转头看了看周围的风景。 “不急吧，反正以后不会再来那我们今天就趁着时间慢慢转转吧，你要是觉得无聊就理解成我们难得的一次约会吧” 同样的没有怎么看我，花子简单说完便继续往前迈出了脚步。 与其是说约会闲逛倒不如说成我俩是围着这房子细看地形，我发现这里的路灯相比之前那些显得更加奇怪，几乎在这大房子的每一个方向都有一盏破旧的路灯，东南西北全都没落下。而这些路灯虽近可这光源却又都没打在房檐之上只是扫在房子周边地面对这房子里面一点儿影响都没有。怪不得我们在屋里好半天不开灯不点蜡烛还是感觉不到一点儿光亮，这房子应该也是花子口里所说用了特殊材料以此遮光的效果吧。 绕到房后一处东南角花子随便找个了地方原地坐了下来，我觉得她是走的有些累了再加上我自己一直没有衣服穿被这妖风吹着多少有些寒冷刺骨，所以我便没有跟着坐下而是立马劝说起花子：“你要是感觉累了乏了咱们也就别在冠冕堂皇的约会走路，我们早点儿回去休息休息养足精神吧，等出去以后我一定还你一个精力充沛的约会” “你......是接受我了吗？” 花子突如其来一言瞬间又让我找不到话语来接了，又是愣了好半天不知如何应对还是花子自己聪慧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便起身跟我说了回去。 走到门前我刚想一表决心告诉花子我虽然没能接受但是刚才所说完全不是敷衍，可这话到嘴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花子便突然拉着我躲到一边然后头也不回对我说了句：“别动！屋里有人！” “有人？你这不废话吗？王球小黑不算人啊？”我刚想到这儿就听屋内一阵骚动，一阵东西翻滚打碎的声音逐一开始传进了耳边。 “王球！” 我止不住喊了一声就想要往里冲，花子赶忙一把将我拦下然后对我吼到：“不要擅自行动，摸清楚再说！” “摸个锤子！” 小声嘀咕一句我捡起一块石头不顾花子劝住甩开他的手臂就往里面冲了出去。 我刚打开房门冲了进去王球就被人拉着手臂扯了出来，我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一共有多少外人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便对我踢了一脚过来。 想都没有多想我就举起手中石头朝他膝盖砸了上去，踢我的人一阵哀嚎应声到底我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又朝着王球冲了过去。 王球其实一直都是没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刚才被扯着托出门外其实也就只是想着先吃点儿亏转移阵地不要打扰大家休息而已。 见我这边打倒了一个家伙没了危机，王球便对我微微一笑随即甩开手臂，这双手一发力他便把架住他身躯的两个家伙给甩了出去。 “让你们几分还都来劲了是吧？跟我打？你们也不照照镜子？” 我没功夫听这呆子在这儿耀武扬威，转身急忙跑进来屋里细看一番所幸没有漏网之余，这几个大爷一个个睡得无比香甜，甚至哑巴的呼噜声音也比原先高涨了几分。 如释重负一般我点起一支烟慢慢走出了房间，被我打翻的那个家伙此时还在地上扭曲哭喊，我听得有些心烦想要上去对他继续恐吓几句让他闭嘴，可没成想刚一手把他头发扯起我就发现他完全不是一个凶神恶煞居然还是一个翩翩少年啊！ 也不是说他挺帅的意思，完全就只是因为他长了一张稚嫩清秀的脸而已。 但也正是因为他的这张脸，我愤怒心烦情绪突然就因此卸下了一半。我抽了口咽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换一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对他轻声说到：“不好意思啊老弟，刚才打你打重了，不过你运气好没有正中膝盖骨，最多也只是点儿皮外伤回去修养两天就好，要来支烟吗？” 说罢我便掏出一支香烟连同火机一起递到了他的眼前，这少年看我两眼依旧满是畏惧，我又是一阵好说歹说表达了自己别无二意后他这才缓缓接过颤颤巍巍的抽了几口。 没一会儿的功夫王球就把另外两个家伙绑了起来丢到了一边，我刚要走过去的时候花子正好也从屋外走了进来。 我冲她摆了摆手示意当下危险化解，花子一脸尴尬的看着我俩手里的石头工具没了用武之地转瞬即逝就被她丢到了一边。 “我去里屋找些衣服换换，你俩先别轻举妄动等我出来再看吧” 花子说完又看了这几个家伙一眼确保安全这才转身走去了房间。 前脚刚踏进屋里花子便骂骂咧咧对我抱怨了起来。 “这都是什么巫山婆娘，合着刚才她是在门外躲着看热闹啊，我告诉你张寂，这种女人可不敢往家里取啊，等你以后大难临头她不就自己飞了吗？” “你大爷的......你才大难临头呢，别在那儿说些风凉话了，你不解释解释这些家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吗？” “这还用看吗？肯定就是刚才被我揍的那群智障呗，想不到心还挺细的嘛，一直潜伏跟踪和你王爷玩儿起捉迷藏了是吧？” 王球说罢毫不留情一巴掌就朝着离他最近的倒霉蛋扇了过去，“啪”的一声王球还没来得及收手就见那小子低着头就开始哭喊了起来。 “大哥别打了大哥......我们也是受人指使啊！你再打就要把我给打死了！” 瞧着家伙没出息的样子我就一阵心烦，看你们这些人相貌模样还都没有我们年长怎么就能干出那些丧尽天良的破事儿呢？ 我不禁踢了身旁抽烟的老弟一脚质问到：“说！你们都是什么人？” 这少年感觉一脸茫然的样子，烟抽屁股了还不愿意放下直到烫手了才给丢到一边不紧不慢的对我回了一句：“狗腿子呗......” “卧槽！挨打不积极这思想咋那么有觉悟呢？说吧，你们是谁的狗腿子！” 王球嬉皮笑脸扭着脖子就走了过来，这老弟看着王球凶神恶煞的样子好像顿时就缓过神来连忙唯唯诺诺的说到：“李大胆！是李大胆的狗腿子！” “啥？李大胆？妈的他能有多大胆？去，把他给我叫来我要当面见识见识他的胆量！” 被王球一把拧起，我看这老弟有些喘不过气的模样觉得有些可怜踢了王球一脚便告诉他不要欺负弱小。 王球应声放手，他也顺势栽倒在了地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花子换好衣服还洗了脸快步走了出来。 花子把衣服递给我抽了支烟然后看着面前三个陌生脸庞问到：“你们都打听清楚了吗？他们到底和你什么仇什么怨啊？怎么大半夜了还要上门来偷袭呢？” “关你屁事！你以为自己是领导啊？半天啥事儿不干你就等着现在发言啊？” 王球看着听着花子冰冷质问的模样自然有些不爽，也他压根儿没把花子当个女生当即就正式翻脸了。 花子一时语塞瞪着王球好半天也没有回答，可能是花子想了一会儿觉得王球说的也有道理吧，虽然表情依旧冷淡可他还是选择给我俩主动都散了一支烟。 烟抽两口王球或许这才反应过来大家都是朋友，花子也是咱们团队唯一的女生。撇下嚣张气焰转瞬即逝又换上一副嬉皮笑脸这才好生回到了花子刚才嘴里提到的问题。 等王球说完我下意识的看了这老弟一眼，我却发现这家伙眼神好像一直都在花子身上打量，难不成你小子也是个伪君子看着女生心里就起了歹念？ 当即我就给了她一脚然后语气严厉的对他吼到：“看什么看！死到临头还想不留遗憾啊？” 小老弟收回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即又看了王球花子一眼，感觉他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释怀了好半天这才对我解释说到：”快把她藏起来吧，这地方只要有女的就会有危险，待会儿要是李大胆来了，她的下场可比我们都惨......” “放屁！再借他十个胆这李大胆也不能把我们怎样，你这穷乡僻壤的家伙懂个锤子！老子就在这儿等着看他李大胆到底是那路神仙！” 王球话音刚落花子便急忙对这老弟问起：“你嘴里说的李大胆就是你们的魁首吧？刚才欺负那个女孩也是他出的注意？” 小老弟点了点头还是不免又看了花子一眼，不过我见他此时的眼神完全就是发生了突然，这眼神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感觉而是全部写满了遗憾甚至还有夹杂了一些奇怪的同情和一种让人疑惑的不甘。 “为非作歹什么事情他都干，他无非就是仗着自己人多势众不会入眠而已，也因为这点你们看似不值一提的东西在咱们这地方几乎就是他说了算了” “入眠？就是变成怪人没有直觉胡乱走路的意思？” 花子心思缜密抓住重点，刚听他一语带过便果断察觉，认真严肃对此又问了一遍。 二百四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没错，就像你们看见的那样和个活死人没什么差别，他们一家人上辈子不知道是什么神仙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就像你们都是正常人一样白天夜里完全没有什么改变” “你小子和这两个呆瓜不也是正常人吗？怎么就成了别人的狗腿子呢？难不成李大胆是你们村长这里都是他说了算？” 看着王球，小老弟不禁冷笑了一声：“哈哈......不是给你说了吗，只有他们一大家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常人，我们只是运气好时间没到而已，要不了几年我们就和外面的家伙一样了，与其到那时候被他盯上被人把玩，还不如现在讨好奉承兴许以后还能稍微活久一点儿，多活一天算一天......” “那你们这儿不就成了那些家伙的犯罪天堂了吗？一到夜里想干嘛就干嘛第二天白天你们还都不知道是谁干的，就连被人杀了也说不定就在今晚是这意思吧？” 王球难得说到了重点，小老弟又是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去......那你们还真是够可怜的，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变成植物人让那些变态把玩这可比自杀凄惨多了吧？” “呸！你小子可闭嘴吧！都是风华正茂的年纪要你去死你愿意啊？小老弟说的很对，就算命运惨淡那换成谁也都想多活一天啊！” 我刚说完绑在一旁的少年有一个便突然对我们提问说到：“老哥！你们都不是这儿的吧，都是来自什么地方呢？给我们讲讲外面的世界吧！我做梦都想听一次！” “要听回家叫你妈讲去，别在这儿打岔！” 王球又是不带好气的回答了一句，我听他兴奋说完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极为大胆诡异的猜想，难不成你们这里的人还真是受了诅咒一般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片土地？ 我的猜想当即说出就得到了三人异口同声的答复，很明显他们都知道自己生在这里就是一辈子都别想走出去的，从小到大他们走过最远的地方无非就是这村里的河边最多上过渔船，而那河水对面对的土地他们来说一直就是个天堂地狱或是地狱的出现，但凡有人踏上那片土地便再无活着期许，等到第二天大家总能在村里某个角落发现这些勇敢者奇形怪状的尸体。 王球被我的想法以及这小老弟的补充给震撼到，看着一边被他绑着的两个可怜虫他猛吸了一口烟走上前去给他们果断松绑然后依旧保持习惯狂妄自大的开始答复刚才他们提的问题。 “鸡头......哦不！是凤村头，我们都是凤头村来的......” 一张嘴就说错话，王球自然觉得难堪说到一半便开始默默抽烟了。 这发问老弟刚想继续追问却被这偏偏少年一把伸手给拦住，他还是忧心忡忡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即便又对我们说到：“各位老哥姑娘，你们还是快些离开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天赶紧走吧，再不走可真的没时间了，李大胆可真的要过来了！” “来就来呗......你是在小瞧我们吗？“ “不是的......我知道你体格健壮打他不是问题，但是李大胆亲戚家人多啊，和你们一样都是正常人而且杀人杀惯了你们面对他只有死路一条啊！” “哦......” 我听闻不禁极度轻描敷衍了一声，刚想说话王球却应声答到：“这什么时候杀人都成了一种给自己长本事长脸的条件了，真是荒谬！说不来不怕把你给吓着，我们哥俩连猎户都打过就连鬼也不放过呢！” 白了一眼吹牛的王球，我刚想拉拢大家一起商议下一步的打算没想到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家伙突然就一本正经的对着我们开口发言了，这家伙倒也没有废话讨好，直截了当就问了一句：“你们不该出现在这房子里，难道你们都是干妈的远房亲戚吗？” “干妈？哪门子干妈？这是你干妈家啊？”王球和我们大家一样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当即就反问了一句。 翩翩少年听闻立即又对我们解释了一句：“不是干妈......只是我们所有男的都叫她干妈而已，她也不是个好东西精通巫术迷惑人心，滥杀无辜嗜血成性！远比那李大胆还要恶毒万倍......” 咬牙切齿的说着，刚才提问的家伙却立刻大声吼了他一句让他闭嘴，他又四下遥看无人也没动静后他这才低声又对翩翩少年补充了一句：“你还想不想活了，要是被她听见了你全家都得跟着完蛋，屁股刚好没几天你又想被他们玩儿烂了是吧？” “卧槽！谁啊......还有这种癖好？” 王球听闻来个兴趣赶紧捕风捉影问了一句。 翩翩少年依旧咬牙切齿但却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好像因为他的同伴说到屁股以后这几个家伙全都陷入了绝望为难，就连刚才好奇外面世界那个兴致勃勃的家伙此时也把眼睛闭上脸上写满了委屈和不甘。 我抽了一口烟嘴上毫无遮拦便对她们随性补充说了一句：“这屋里除了一个哑巴男男女女全都死绝了，你们放心在这个地方不会再有他们的身影出现了” 面无表情的说完，当即我就看见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他们的眼神中上演了短暂的惊奇与希望以及不解可随之而来迎接我的却又是一阵鄙视嘲笑甚至像是觉得我突然疯了一般的神情。 我冷笑一声不愿做多解释，指了指门口屋外不以为然的说到：“尸体就在对面不远，闲着没事儿你们要去看看吗？” 当我把这句实话说完，悠闲的靠在一边打着哈欠时，所有人又逐渐变换了一种眼神看我，这种迷离深沉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一个地狱使者一般每个人都突然对我灌满了恐惧。 王球递给他们一支烟喘气，花子又是百般提醒告诉他们我们是绝对的善意不会带有危险。好说歹说半天这才打消了他们眼里奇怪看我的这种感觉。 一支烟的功夫，小老弟翩翩少年这才敢与我再度对眼，他看了我几眼面带微笑的模样鼓起勇气突然对我原地跪下说到：“大哥！求你帮帮我们，杀了那个李大胆吧，我们不想再这样活下去了，就当是为了我们为了这地方受苦受难的村民，杀了他们我们这里就不会再有危险了！” 我的心里突然颤动了一下，不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对我提出了大胆想法夙愿，而是我突然听闻杀人二字脑海中不免浮想起下午画面这心中突然多了一种莫名的快感。 “你这意思......是要我们几个把他们一大家子全给弄死，这样就能永除后患？” 偏偏少年当即摇头否决，他一脸诚恳满是迫切的盯着我和王球看了又看然后果断说到：“只要把他杀了就好，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只要他死了就没人再敢带头作恶了，明早等大家都醒了只要看见他的尸体出现那我们就能由此团结起来，他们的家人也肯定也会有所收敛不会再像从前了！” “杀鸡儆猴？擒贼先擒王的意思对吧？”王球回了少年一句，随即又把我拉到了一边。 看都不用看王球表情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从小到大这家伙都想圆了自己做大侠的美梦，这当下好不容易有了千载难逢的机会为民除害他自然比谁都要心动。 听着王球废话连篇满是果断，我干脆就点明主旨问了他一句：“他可是叫咱们杀人啊！你不会真的这么大胆吧？” “这怎么是叫杀人呢？大家都是读书人你干嘛说的那么难听，咱们这是为民除害好吧换在古代可都是要被称为大侠深得无数少女崇拜啊！你是不是不敢啊？” 王球一脸轻蔑的看着我，我没有与他置气而是义正言辞说了一句：“不敢！” 没有理会那三个家伙有些失落的表情，我又把王球拉倒一边角落吩咐花子照看三个少年然后对他警惕的提醒到：“你小子难道真是猪脑子别人说什么你都要信吗？这地方邪门儿的要命咱们都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了你还是愿意轻信他人吗？” 看着我一眼的坚定王球突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我看他痴呆模样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关键的问题索性直接丢给他一支烟让他闭嘴然后继续说到：“你可别忘了，这三个家伙最初来这儿的目的是什么？那可都是为了谋害咱们偷袭咱们啊！他们一直都是来路不明的身份，刚才就算说了半天那也只是给我们透露了一个李大胆的身份而已，这又有什么屁用呢？他们无非就是想转移我们的注意混乱我们的思绪而已。能想想，一个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也没听过的身份那是不是随便他们说什么就会是什么呢？我们对此什么都不了解，他们只需要说法统一思绪清晰完全就可以借此迷惑我们。根本办法从他的嘴里去推敲到那那句是真那句是假，说不定压根就没有李大胆这个人的存在，搞不好也就是他的哪个仇家随便往别人脑袋上扣个屎盆子而已......” 二百四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不至于吧，你平时不是察言观色很强的吗，他们要是说谎编故事那三言两语你不就看出来了吗？” “一个人说谎还好办，要是一群人都在说谎呢？如果从他们嘴里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谎言那你该怎么分辨呢？” 我无力的反问王球一句，同样也给了我自己一个全新的问题，这些家伙莫名其妙出现到刚才那阵短暂繁琐的交谈已经给我带来了很多的疑点，我根本无法像是原来那般通过察言观色前去判断他们说话的深浅，而且如今小黑熊子两大心细的家伙不在身边如果还是只能靠我以此当机立断我这心里还真是不敢贸然妄自下出决断。 王球听我这般说完觉得花子一个女生在哪儿看着哪怕离我们不远可能也会带有危险，催促了我几句见我还在沉思他便拉着我边走边说到：“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过去和他们逐一多说会儿话交流多了不就自然有了破绽吗？到时候大不了一个不留全给杀了这样不就真的永除后患吗？” 王球随口说出的话难得走进了我的心中，我第一次彻头彻尾对王球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如一认同，若是真的无法决断那或许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些突然闯入的家伙受点儿委屈，哪怕不死至少也得变个残疾吧...... 回到人群坐下，王球时不时与大家扯着闲话示意我从中发觉找出些许破绽，我尝试几回看向他们说话交谈的双眼，还是像先前一样除了满是真诚一点儿就没有别的杂念出现。唉......要是小黑和熊子也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暗自感叹着，王球倒酒的功夫又把我叫到了桌前，他一边倒酒一边告诉我，哪怕他自己恢复了往日的心细果断也同样找不出这三个家伙字里行间有着那些破绽。 我看着王球略有疲惫的神情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以往都是换做大大咧咧轻松模样与我们一起相处今天却因为三个毛头少年出现逼的他硬生生回到了从前。 接过酒杯拿起，我突发奇想又对王球问了一句：“你说你干嘛不一直这样认真聪明下去呢，非要哥几个把你当成傻子你才如愿啊？” “我不是说过了吗......当个聪明人太累，人生苦短我就情愿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想过的自在潇洒一点儿，对于这几个家伙我再逼迫自己聪明也是没办法了，就像你说的，他们统一战线全都说谎在我们无从考证的情况下那或许对我们来说就只能选择相信，把这假话当成真话听了，现在该怎么办就全靠你决断了......” 我还想挽留王球让他继续保持现状与我过多交流交流时，却看他早已果断变换自己，那种呆傻蛮横模样再次又浮现在我嘴脸。我突然就哑口无言感到一阵巨大的自责遗憾，我连让他保持自我习惯生活的能力都还没有，终究离开了小黑熊子我还是显得不够强大啊...... 喝着酒我也想转换转换自己性格，哪怕冷血果断一点儿那也比我刚才优柔寡断要强。我同样又与这三个家伙摆谈了一些家常，字里行间我都可以转变完全就把自己竖立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球一般专挑一些谋财害命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沾。 其实一开始我也很担心贸然转变自己语气会被花子王球打扰被这三个家伙发现，可没想到我莫名其妙说的这些杀人暴行居然越说越顺嘴越说我还越乐观，我一点儿都没有因为撒谎卡壳居然还硬是把好几个听闻的残忍凶杀案完美的结合自己进行了串联，一口气说了一大片我止不住口渴喝下了一大半的白酒，瞪起双眼这么对着大家一看还真是有点儿意犹未尽描述自己生平经历的感觉一般。 花子早就有点儿听不下去了，出于礼貌一直没有打断我们的谎言，听我刚歇下来她终于忍不住对我叹气然后十分不解的对我说了一句：“张寂......你这是怎么了，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啊？就别在戏弄我们大家了好吧？” “哎呀！花姐！大家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嘛？知道你杀的人比我们多，但也得给兄弟留点儿面子不是吗？” 王球聪慧，听着要被花子说露馅赶忙就把话接过圆了回来。 其实我刚才虽然沉浸在这些胡编乱造的杀人恶毒故事里但是却依旧没往仔细观看这些家伙狡猾的双眼，他们虽然看似全都有些震撼但是我多多少少还有有些察觉，随着我越发的兴奋描述他们的眼里不自觉还衍生出了一种厌恶无聊的杂念。 我知道这些改变还不能完全让他们真情浮现，刚想做出下一步的决断时，这三个家伙却异口同声说要去厕所方便，而我们都不清楚具体厕所在那个房间。王球花子刚想与我商量我却直截了当指了指大门路边让他们去哪儿方便。 眼睁睁按着三人走后王球便心急如焚抢了我嘴里的烟说到：“卧槽！在这儿方便也比出去要好啊！万一这几个家伙跑了搬来救兵咱们可怎么办啊？” 花子点了点头也很赞成王球的说法，他问我为何如此有底气相信他们的为人，没有多虑就选择了放虎归山。 又点起一支烟，我一本正经的回答起俩人我的观点。我告诉王球花子，其实我一直都很相信他们的，他们无非就是这地方受害的弱者而已，出于生活才对我们出此下策，所以我们根本不必对他们有着过多戒备或是保持警惕概念。 “好......就算你说的是对的，他们受人指使现在对我们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现在放他们走以后他们还不是同样再会受人指使让我们不安吗？刚才他们也都说了罪魁祸首都是那李大胆，就算我们不能为他杀人那也至少抱住他们不会再受煎熬一起想个办法共同面对吧？我是真搞不懂你胡编乱造说些谎言的意义，难道就是想让他们觉得你是疯子你是恶魔以此打消对你的求助吗？” “对啊......我撒谎说的那些故事不就是为了树立起自己疯癫的模样吗？我是杀人魔也远比我是读书人更有作用起到威慑的目的吧？如果他们是好人说的都是真话那要是相信了我这番胡言乱语肯定就会趁着上厕所的时间痛快走远啊，我这也算是体面的放他们离开了好吧？而且如你刚才对我说的，既然我们帮不了别人一辈子那就干脆视而不见免得日后留下遗憾不是吗？如果真有李大胆这个人存在还被我们侥幸的消灭了，那你敢保证我们走后不会再有第二个第三个李大胆吗？这地方恶生恶简直就是一个死循环好吧！而且......花子你就一直相信他们嘴里说的都是真的吗，要是一开始都说的是假话和我刚才一样的谎言那怎么办？你知道我说谎是因为你了解我的经历语气下的定义，但他们几个呢？我们一点儿都不了解就要在这偏僻之地选择大胆相信不带有任何怀疑吗？人心隔肚皮这个风险我们冒不起，你生活在巫山应该比我们都要清楚吧？难不成跟着我们玩儿了几天就把你骨子里诡辩多疑那种巫山人的特点都给搞忘了？” “你......你！”花子气的有些浑身发抖，她一时语塞就连直视我双眼的勇气也都没有，见我没有一点儿服软低头的模样花子显得有些失望落寞，拿起一瓶酒半包烟自己就一个人就走回了房间。 “你怎么能这样说别人小姑娘！知道别人喜欢你还说的这么重！你到底想干嘛啊！” 看着花子远去的背影，王球有些为我气急败坏的感觉，要不是我急忙躲闪溜到一边他还想把立刻把我拉倒花子身边低头认错呢。 我默默走到桌前拿起剩下的一包散烟点上一根丢给王球，眼神示意他先坐下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根猛吸了几口。 “事情还没完呢，你真以为那几个家伙就这样捡着机会就会离开吗？” “什么意思？瞧你这说的这几个小鬼是去准备收拾回来与我们再战喽？” 我白了王球一眼暗自摇头自顾自的答复到：“要是真的只是收拾点儿东西来挑战咱们可都算是万幸了，你这猪脑子难道忘了他刚才一直提的李大胆吗？你猜待会儿他会不会来？就算不来多了来个七八个手里拿刀的家伙我们怎么办？花子怎么办？还有熟睡的大家怎么办？” “哦哦......怪不得你刚才故意把花子给气睡觉了，原来是藏着这些花花肠子啊！卧槽！我要是花子知道了你的这些老谋深算肯定这辈子都非你不嫁了啊！” “少放屁！还有一个事情你肯定从没留意，这个地方白天还都死气沉沉的没几个人这到了晚上怎么就突然多了怎么多人来，哪怕是傀儡也好坏人也罢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我刚才突然脑子里闪了一下想到了一个答案，一定有人从中作祟把一部分全都囚禁在某个地方白天不能出来只有到了晚上他们变成傀儡才能被放出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更深的秘密” “卧槽......不愧是探险家啊！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儿，可是这些事情除了满足我们的好奇心与我们有啥关系呢？再不回去弄不好咱们都被学校开除被爹妈通缉了，你笑着该不会还想着要去一探究竟吧？” 我冷笑一声看着王球没有说话，此刻的我思绪非常清晰透彻，我虽然好奇想去了解但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一个道理，身处异地要是知道的越多便越是不好逃离，其实刚才无端说出这些我也只是为了显摆显摆自己聪明才智而已，而现在在我一如既往的笑容之下也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正极度盼望这些家伙手拿利器破门进来....... 二百四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你小子怎么现在喜欢莫名其妙的乱笑了？真是有点儿慎得慌啊，我总觉得咱们到了这破地方你时不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啊？‘ “你才有病......”“我话说着，刚准备把烟灰抖到一边这门就“砰！”的一声被人给踢开了。 “是谁在屋里藏女人啊？” 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手持铁棍耀武扬威的走了进来，还没等王球开骂，我一个健步就朝着他冲了过去。 我这反应就好像是一只猎豹正等着一只兔子一般，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自己变得如此勇猛，哪怕人也在我奔跑的时候群涌了进来即使敌众我寡我也毫不顾忌飞起一脚就朝着那男人踹了过去。 这一脚来的太过迅猛有力，男人根本来不及躲闪就被我一脚踢中胸怀往后栽倒了过去，我根本无暇叫喊王球，看着门外众人举着拳头就开始胡乱的挥动过去。 王球自然是与我配合默契，以他的理解肯定觉得我是想先把所有人给打翻然后再给他们闲扯摆谈道理。 借着酒劲我俩就像是殴打小朋友一般一阵拳打脚踢硬是把这门外的一群人打的分散倒地一个个不敢上前忙着躲避。 等到人群逃离我们有了好几米的距离王球这才拉着我停了下来想要喘几口气。 “你小子真是疯了，你......你哪儿怎么多的力气啊......” 喘着粗气转头看着王球，我这才注意他的双手早就打的通红破皮，双腿也有点儿开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你这家伙体力还是欠缺嘛......”心里暗说着，我果断选择逃避了王球的问题，我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言语，等到呼吸渐稳点起一支烟抽了好半天这才有了一点稍微清醒的思绪。 目光轮流注视着所有人，我看见偏偏少年躲在人群中的一角，与他对视的瞬间他很快就把手里握着的石头藏到身后丢了下去。 我又看着刚才嚣张跋扈的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问到：“深更半夜的，你拿着棍子进屋是个什么意思？” “意思？什么意思？他妈的我就因为说了一句话就被你俩给打了一顿！你让我告诉你我有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捂着肚子脸上表情依旧嚣张无比，我看他嚣张气焰依旧不减的模样心里突然就有了些不安。想不到我如此果断的出手居然没能让他对我产生丝毫的畏惧，这家伙莫非手里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来来来......你走两步，往前走两步看我打不打的死你！” 王球向他挥了挥手十分不屑的朝他走了过去。 我的眼神一直不敢松懈在他身上不断留意，果不其然王球刚走两步我就发现这男人后边的小弟开始悄悄的朝他手里递去了一个东西。也正在这时我竟突然发现，这村里所有的傀儡好像是受到召唤一边全都陆陆续续朝我们这里慢移了过来。 “回来！” 我一把将王球拉住然后转身用力将他扯了回来，任凭这小子如何挣扎不解我都不再言语将他推进了屋子这才揉着眼睛靠门说到：“你快把门关好找点儿东西挡着“ 等了半天没动静，抬头看去王球抽着烟呆头呆脑啥也不知道的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三两句给他说完自己的发现不等他发问我便跑到花子门前将她的房门从外面紧锁顺便把她之前给我的钥匙给藏了起来。 靠在门外释怀，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花子当下危机让她尽可能也出一份力的时候，那大门却再一次被人从外面给撞开了。 所幸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那些诡异的傀儡，李大胆这人手持铁棍单刀吐了口唾沫就朝王球冲了过来。 “大家都别挤！听大胆哥的吩咐别霸占了场地让他打的不痛快，都往屋外退退......” 我刚跑几步就听偏偏少年突然对着屋后人群吼了出来，随即在他两个朋友的帮助下把门给关上然后再次堵死了。 “好家伙......这是真没把我哥俩给放在眼里啊，真以为你们是关门大狗轻松容易啊！” 王球说完便和李大胆扭打在了一起，我原地找出一根破木棍并不是想要上去帮助王球，毕竟这家伙的战斗力我还是知道的，对付一个叫嚣的李大胆完全就是绰绰有余，我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李大胆身上而是一直搞不懂偏偏少年这几个家伙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径直朝着偏偏少年三人走去，还是想着要主动出击却见这偏偏少年再次检查完门口后鬼使神差的看了我一眼。 当即我就停了下来愣在了原地，“这家伙......这家伙的眼神只是与我对视一秒就急忙转向了一边疯狂叫嚣的李大胆，这是......这是要卸磨杀驴瓮中捉鳖的意思？” 我疑惑的想着不自觉就走到了他们面前，偏偏少年见我没有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对我诚恳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和两个伙伴一起袖里藏刀朝着王球他俩走了过去。 我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判断，看见三人手里都藏了短刀急忙喊了一声王球让他赶紧跑我这儿来躲避。 王球估计也是以为要吃亏了，看见这三个家伙朝他走来听我一叫立马一脚踹翻李大胆朝我跑了过来。 翩翩少年三人果断避开了面露凶色的王球，依旧径直朝着李大胆走了过去。 “要不是我喝的有点儿多了，刚才一定给你表演个空手接白刃你信不？”喘着些许粗气王球和我所想一样，他至始至终都没把这个嚣张跋扈的李大胆放在眼里。 李大胆看着翩翩少年三人走来丝毫没有感到危险的来临，他看王球没有再打而是跑到我这边来喘气以为是自己站了上风打出了名气。不仅嚣张气焰不减居然还昂起头颅伸开双臂伸展装出了一种神气。 “看见没有！老子要打这几个狗东西毫无吹灰之力，你们都给我多学学，都给我把本子拿出来做笔记！！” 卧槽......这种幼稚的话语居然能从一个成年男人嘴里说出来，我真是替他爹娘感到几分委屈，还没等我对他嗤之以鼻翻起白眼之时，李大胆和我们一样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早就中了翩翩少年他们三兄弟的诡计，刚转头想要拿点儿桌上的东西就见偏偏少年为首将他脖子扣住往后然后果断手起刀落朝他喉咙就割了下去。 这是我和王球生平第一次看见有人被割喉的场景，所幸站的算远没有被喉咙迸发的鲜血淋上身去，看这几个家伙的手法那也真是无比专业且残忍，翩翩少年扣住李大胆的身体捂住口鼻后他们全都跑到李大胆身后协力将他控住然后往后仰身体避免了鲜血溅射到自己衣服上。 一刀接一刀一刀又一刀，就像是个杀人机器一般挥动手臂不停的往李大胆的喉咙割去。这李大胆就这样硬生生的被这三个家伙割穿了喉咙，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脑袋就和身体实现了分离。 我和王球完全被这眼前无比血腥残暴的场面所震撼，抖腿忍吐之余我的尸体眼睛居然又一次出了问题，就像是被人扯住控制一般连眨眼都不能继续，我只能硬生生的看着面前无比血腥场面不再有逃避。 王球忍不住的靠在一边已经开始了疯狂的呕吐，我虽然感到自己身体出了些许问题但却奇特的发现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对此场景没有感到一点儿的畏惧，甚至我可以说是一点儿感觉都么没有，这可是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在我几米之外被人割去了头颅啊......我不禁开始感到一阵诡异怀疑，我到底还是不是人啊，哪怕偶尔不正常也不至于这么沉着冷静啊，我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 偏偏少年放手，李大胆的头颅掉落在了地上，他的双眼睁的巨大半开的嘴角正不断往外流出腥红的鲜血。 偏偏少年如释重负喘了一口粗气，他走到桌前用桌布擦了擦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点起一支烟抽过一口然后径直走到我面前朝我递了过来。 我纹丝不动麻木的抬起手臂接过，身体也就是在此刻又恢复了直觉，来不及暗喜还没猛吸一口缓解就听他对我微笑说了一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我一句话都没有回答而是把烟慢慢抽完，等着另一个家伙拿出一把长刀在尸体旁边沾满血迹后朝他径直走了过去。 “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东西就交给我这个外乡人来背负吧.......” 面无表情的说完，拿刀人恭恭敬敬把刀递到了我的面前。 翩翩少年拍了怕王球脆弱的躯体，把他扶到一旁的桌前坐好然后递给了他一根点燃的烟后便与朋友一起蹲在了门边。 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三个我依旧麻木的对着他们点了点头，王球一时什么也搞不懂什么也看不明白，刚恢复一点儿身体重振雄风走向他们三个想要问出所以却见偏偏少年突然对我跪下然后另外两个伙伴迅速开门大声哭喊朝着人群冲了出去。 二百四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杀人啦！老大被杀了！他们是魔鬼！他们是魔鬼！” 一阵尖叫声刺耳传进了我的心里，我看着这些冲进来的人群从嚣张到畏惧再到绝望的表情溃不成军躲闪不急开始在心里不断的盘问自己。 “我到底是如何做到不会惧怕这一切的，我真如那两个装腔作势演戏的家伙说的一样是魔鬼吗？到底我们几个来到这荒芜之地算是人生之旅还是宿命的召集。或许他们并没有演戏，只是借着演戏之余抒发了自己内心的情绪吧......” 我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还有几个大胆的家伙以及一群数不清的傀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几个孩子与我差不多大，甚至在他们的脸上我依旧能发现些许稚嫩的气息，或许我的出现远比这些傀儡的包围更能让他们感到绝望无法逃避吧，也不知道是突发奇想还是感情堆积，我冲着面前傀儡怒目圆睁仰天长啸大喊了一声：“滚！” 我看着傀儡又目睹这些家伙四散逃去，许久后才感到一丝舒缓。转身关上门径直又走了进去。 王球早已愣在了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翩翩少年对我微笑鞠躬然后便走到李大胆的尸体边上开始打扫残局。 “你把他拖出去就行，越远越好，不要让我明天看到” 翩翩少年无话回应对我点头后便一手扯着李大胆的头发一手拖着身躯再次开门逐渐消失在了我的视野，王球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然后颤颤巍巍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你......你还认识我吧张寂......“ “你小子有毛病吧......我是鬼啊让你这么胆怯，天都要亮了还不准备睡一会儿？” 我故做轻松的说着打了王球一拳，知道这家伙不从我嘴里听出个一二三来非得缠死我不可便三言两语把我刚才的举动和见解对他进行了说明。 也不知道王球有没有认真在听，只是看他在我身旁没了那份拘谨开始变得和往常一样随意时我这才停止话语让他给我点了支烟麻痹麻痹身体。 王球猛吸一口烟对着门口嗤之以鼻的说到：“唉卧槽！这些家伙还真不是个东西啊，什么锅都让我们来背，你说他们要是跑进了村里把咱们给揭发了那可咋办？” 我翻了翻白眼看着王球便骂道：”猪脑子，没听他们提起这里的人出不了这个地方吗？就是因为我们是外乡人加上我刚才硬撑着完成了那些家伙的考验这才化解了危机好吧！” “也是哦......关键时刻还是你小子牛气，一个眼神你就知道这帮狗东西在想啥，你说要是当时你和我一样身体不舒服软了下去那死在这屋里会不会就是咱们两个了？” “毛病？你不是那么能打的吗？再说了就凭他们三个能打的过咱们吗？真是的......别人一比你狠你就怂啦？咱们最起码的自信你都没有了？” “卧槽！那可是**裸的杀人啊！我可没干过这事儿？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咱们真的杀一次活生生的人那以后胆量可就无敌了，说不定比这些家伙还要狠毒啊！咱们兄弟齐心杀人万斤啊！” “滚滚滚，好的不学少在这儿耍嘴皮子，你可是要当大侠的人随便杀人不就亵渎梦想了吗？学校受的教育都喂猪了？你真把自己当成这儿的刁民了是吧？”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我和王球又恢复了往日的嬉戏打闹，这哑巴却不知道啥时候醒了突然出现在我俩身后，吓得我差点条件反射给他来上一脚。 “卧槽！哑巴大哥，你走了没声音啊！来了也不言语一句！” “你傻呀！哑巴大哥要是会说话了那你还睡得着吗？” 我怼了王球一句递给哑巴一支烟然后小声的在他耳边问到：“刚才的一切你全都看见了吧？” 哑巴闻声立刻就对我跪了下去，这举动猝不及防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哑巴的磕头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我急忙一把将哑巴扶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衣服然后打趣的问到：“你这是干什么啊？我只是问问又没有其他的歹意，你真把我当成魔鬼了啊？” “哼......你小子可真是闯了运气，怎么今天都有人喜欢给你跪着行礼啊？真是搞不懂搞不懂......正好哑巴老哥出来了可以守夜，我可要去屋里睡觉了，闲着没事儿你就教教哑巴说话吧你......” 一股酸气王球打着哈欠头也不回就朝房间走了过去。我不忘对他喊了一句把花子的房间门打开，然后给他指了指藏着钥匙的地界。王球没有言语冲我举了举手便转换方向走了过去。 我看了看地上鲜红大片的血迹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站的笔直的哑巴问到：“其实你一早就出来发现了这一切吧，没有过来帮忙是顾忌屋里人睡觉的安危吧？” 哑巴果断对我点了点头，指东指西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你放心，哪怕刚才那些家伙以后代替了李大胆他们也不会对你有所威胁的，明天离开之前你提醒我，我找个时间去和这家伙说说，以后在这里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不要屁脸说出的这些狂妄话语，搞得好像我就是这地方的老大言出必行行出必果似的。 哑巴听完我的话随即便对我果断摇了摇头，或许也是我低估他的实力了，突然想起他之前他毫不逊色的杀人技艺好像确实是我有些为他多虑了。 与哑巴沉默久坐了一会儿他好像是受不了这屋里的血腥臭味想要找寻东西打扫血迹，我看着不远处李大胆流下的一摊血迹心里突然有了一丝奇怪的心意。 怎么这鲜血看着虽红却闻不到一丝腥味，感觉好像还很清凉的感觉。突然我的浑身莫名就泛起了一股难忍的赤热好似火烧一般让我痛苦难耐一把扯去了上衣。 我不顾一切的往那血泊里冲去，好像身体里的赤热正在酝酿一个东西很快就要抓破我的皮肤往外冲出一般，我顾不上所以抓扯着后背便朝着血水里倒了下去。 一阵清凉透过我的皮肤好似慢慢渗入渗透进了我的骨髓里，我睁眼看着哑巴他只是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还是一脸震惊恐惧的看着我没有做出任何滑稽夸张的动作。 忽然我听一声“张寂！”传入耳中，紧接着一双有力的双臂便将我抱在了怀里。 “你怎么了......你......” 花子温热的泪水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抬头对她笑了笑嘴里说了一句：“没事儿，只是因为滑倒跌进了这里” 保持这种状态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听见花子淡淡的啜泣还有哑巴故意打扫收拾的杂乱声音。 我看着花子脸上的情绪变化觉得有些好玩又有趣，在我发觉她要想问刨根问底之时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手臂然后字正腔圆对她说了一句：“没事儿，一切都过去了” 花子哀怨无奈的眼光毫无保留的落在了我的脸上，果然女人就是相比哥几个要好糊弄一些，任凭我刚才那种场景被屋里几位谁来看到今天又得是一个废话连篇解释的不眠夜了，所幸这人是花子，还能让我休息休息不再提起。 后背脖间隐隐作痛但我此时却感觉有些神清气爽，想要拍拍花子的手臂示意她放我起来却发现她早已越抱越紧双眼也不知何时红的出奇。 别说，这么一看花子还是有几分姿色嘛感觉居然还有点儿和桂纶不相上下嘛哈哈...... 想到这儿我的心却一下又沉重了起来，来到这里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回去不知道桂纶会是什么心情，或许她永远不会知道我在经历了这么出神入化看刻骨铭心的一切后还会情不自禁的对她想起念起吧，我真是个痴情种啊....... 感觉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莫名又看向了花子，看着她那一双委屈含情脉脉的双眼我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有些恶心变态可耻的感觉。我这可是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居然还在想着其他女生啊，用王球的话来说我是人生巅峰此生无憾必须再接再厉，可要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我他妈的好像还真有点不是东西...... 我又不禁为花子感到一些无奈惋惜，真的在不喜欢你的人面前，你的深意往往换不回一丝正比，就连心爱喜欢的人被你抱着他也会心在随意飘散想着其他东西，这真是太过狗血了。 想到这儿我果断拉开花子的手臂低着脑袋站了起来。 “为什么要锁门......为什么不让我见你......” 花子连续发问又让我懵圈无比，感觉这丫头就是在找寻契机对刚才的事情刨根问起啊，尴尬无奈之余我只好又拍了拍花子的脑袋管不上她的受宠若惊又对她敷衍的说了一句：“没事儿......已经没事儿了......” 花子不再说话了，我也终于再次躲过了一劫，我俩就这样一度无话坐在桌前各自抽起了闷烟，趁她不注意说实话我还捡了一根好抽的烟屁股爽了几口。 又是沉默了一阵后我这才反应过来哑巴老哥好像不知道收拾东西收拾到哪儿去了，这桌前地上也都是刚才他敷衍的痕迹，我还指望他帮我把地下的血迹给弄干净啊！ 二百五十章 - 西江 - 王球 左顾右看之余哑巴老哥又不知道从那个地方溜了出来，他指了指我浑身的血迹的衣物又拉着我开始了一阵肢体语言示意，我哪儿能明白他的含义啊，干脆叫他停住叫上花子准备与他一同前去。万一哑巴老哥刚辞无意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这种事情可是一定得要扼杀在摇篮里啊...... 走过房间又让过一些杂货间，哑巴把我俩带到了一个稍许凄凉的地方，我往里探头一看这不就是屋里的厕所浴室嘛，看着地上还有未干的水迹相比哑巴刚才也是突发奇想跑到这儿来打扫了一番吧。 哑巴老哥见我看着浴室有些好奇没再对我做出任何动作而是径直走到一个破浴缸前再次检查了一番然后开始往里放水。 老旧的水管“嘎吱”几声所幸还能带出一股清澈透明的清水，我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去摸了摸水温然后抬头对着哑巴打趣到：“怎么？还要放水给我洗个热水澡啊？” 哑巴看着我浑身的血迹没有回应而是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尚且还算干净整洁的毛巾，等到水放一半这才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潇洒的关门走了出去。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加上这稀稀疏疏的水流声总让我感觉当下格局有些怪怪的。 我看了看自己胸前裤脚的腥红血迹想着要是先下去泡着待会儿花子肯定没法再洗，这女士优先的道理我一直要比王球积极的。 “要不......你先洗洗？” 花子回过神来刚才也不知道她在发什么呆，眼神与我对接了两秒随即又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躯体，她的衣服裤子上血迹其实也不比我要少到哪儿去。 “我......这是我最后的衣服了，要是洗了我可能没有衣服穿了......” “没关系啊！我待会叫哑巴老哥随便给你找几件屋里的衣服凑合凑合应该还是能穿到我们回去的” 无关紧要的说着迟迟没有得到花子的回应，我好奇的向她望去又是那种熟悉的委屈和难以掩藏的尴尬面容。我刚想上去问上一句为什么，一抬脚却发现了花子半露出的内衣上面也沾染了大多的血迹，这血迹早就已渗透她的外衣侵到了最里面去了现在干了倒是感觉和外面的衣服融为一体了，不仔细瞧上几眼还真是让人难以发觉。 理解了花子的暗意后我果断收回了眼神，这女人对自己的贴身衣物要求可不比咱们这帮糙汉子，万一要是那血里还有什么脏东西岂不是惹得一身脏病？说到底别人也是因为关心我才无可避免惹得这一身血还是得由我来想办法去解决啊...... “没事儿，你放心洗，待会儿我肯定给你找一套干净的内衣外衣，总不能咱们今天同床共枕你就真空吧？” “呸......你在说什么呢？” “哈哈哈......玩笑玩笑......”我这小脸一红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开了下流玩笑干嘛就转身朝着门口走了过去。 我还在思考为什么王球能随便说出这种话能毫无忌惮对着女生开玩笑我却不能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花子急切的声音。 “你......你待会儿要回来吧？我希望待会儿第一个开门的是你行吗？” “没问题没问题......不敢转身回头朝着花子言语，我总感觉这丫头会悄无声息的脱的一丝不挂” 这刚一关上门我立刻就有了些许后悔，第一个开门的是我？这话怎么听着没有那么善意呢？要是你故意不穿衣服站在我面前**裸的让我看了就此让我以后对你负责那可咋办？这女人心啊...... 出门走了几圈随便翻了翻，这屋里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多余衣服的痕迹，我偷偷又捡了一支烟屁股抽释怀了一会儿这才昂首挺胸朝着大门走了过去，一路走我都一路在回味刚才抽烟的味道和感觉，总觉得嘴里心里肺里空空的好像刚才那烟根本就不是我自己抽的一般。 来到大门处我见门半开着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这才发现哑巴老哥像个门神一样左手拿棍右手拿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哑巴老哥见我还是满身血迹的模样走了出来很是疑惑，他对我指了指刚才屋子的房间又指了指我浑身上下的血迹这意思应该是要问我为什么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我没想回答怕牵扯到花子便先朝哑巴老哥比了比抽烟的动作与他一起抽过几口后这才慢慢的对他说起：“我这不是想着洗干净了没有衣服穿嘛，就让花子在哪儿帮我放水打扫卫生，我要出去找几件干净衣服再回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哑巴老哥听闻果断对我摇了摇头，他冲我比了比自己手上的武器随即又对我指了指远处尚且依稀可见的傀儡。 我看着哑巴老哥坚定不移的表情眼神不禁深思，或许应该是我多虑了吧哪怕花子赤身裸体站在哑巴老哥面前他也未必会有些许图谋不轨的心意，其实这家伙挺单纯惹人喜欢的，可惜啊，就是生成了残疾活在了这里。 我拍了拍哑巴老哥的肩膀准备离去，他一把将我的手臂拉住猛的对我拍了拍他自己的胸口看向屋里然后把那根棍子递到了我的手里。 我对着哑巴老哥笑了笑再次把棍子放到他的手中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大家都是朋友，以后说不定还是兄弟，我相信你！” 哑巴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对我汇聚起来，这是一种然我无法去解读的眼神，许久我都不知道他眼神中想要对我表达的深意，就当成是一种会心的感觉一种被我被我们大家尊重的感觉吧，毕竟其实我一直打心眼里没有把哑巴老哥当成一个残疾或是怪物。这人为什么要给别人贴上那么多的标签显示自己的优越呢？ 往前一直走不回头，我不断的开始眨巴眨巴眼睛确认我这奇怪的眼睛又恢复了稀奇，难不成这小黑说的没错，我这眼睛还真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天眼？刚才还好好的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这每隔多久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神奇。 总感觉看见太多会发现一些诡异的东西，我干脆就选择不要这种天赋再次眨巴眨巴眼睛恢复了从前模糊不清的视野。 漫无目的的走着我回想了一下我们三剑客哦不！是四剑客的探险经历，这可真算的上是一场心旷神怡诡异神奇的探险了，但愿哥几个这才全都能够化险为夷以后也能以此为戒少去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这小小的乡村也真是无时无刻不再给我们惊喜啊...... 走到一处路灯下我盘腿坐在一边开始抽起兜里仅剩的半支烟，脑海里突然变得很是混乱我总觉得从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开始的某个阶段事态就出了一些问题，可努力去想却总是想不清楚这些问题出在哪里。 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想要全都忘掉这些东西，没曾想却把母亲的面容拍进了脑海里，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久才会想起母亲，往常我几乎每天都要每晚都要想念她一次，我知道这种想念有时候被被人解读的话太过扭曲，毕竟我的母亲没有离去给予太多的思念总感觉我在盼着那种感觉变成真切。 唉......也不知道母亲在无所谓是什么样了，我真的无法再接受她的病情恶化下去，说到底也是因为我自己没有本事没有钱财还有这该死懦弱的自尊，要是我能说服父亲说服自己去找小黑借上一大笔钱把母亲送出村去治疗或许早就脱离那种没日没夜的煎熬了吧。 与母亲的身体相比自己可笑的前途完全就是不值一提，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想的哪怕房子土地卖掉换来母亲的安康那也是值得啊...... 哈哈......我这是在想什么呢...... 仰天望去看不见一轮皓月，无奈叹息解决不了一丝危机。 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周围的傀儡，这些家伙还是和先前一样东走西逛没有任何目的，仔细瞧上几眼又是男性居多，压根儿就没有一个女的就算是想把别人的衣服抢下那也没有施展的余地。 摇头叹息之余我忍不住感叹：“那位女施主能施舍点儿衣服穿啊，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怎么就不能轻松破解啊......” 忽然脑子灵光一闪，我莫名想起了王球这家伙刚才真心话大冒险时候遇到的稀奇。 “对啊！把王球叫起来一起去刚才那个女傀儡遇险的地方找找花子不就有衣服穿了吗？说不定还能把那个可怜女子找到给她换身衣服遮体这样也免得她醒来的时候无法承受崩溃寻死啊！这可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啊！真是该死！现在脑子才转过湾来！” 一路哼着小区心情愉悦，没有走的很快毕竟待会儿要叫王球起来一起这也算是给他争取点儿时间多睡一会儿算做补偿。 来到久违的门口，哑巴老哥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与他简单寒暄几句刚准备进到屋里，这哑巴老哥去突如其来一把将我拉住，百思不得其解我看向他的脸庞，刚才的轻松和愉悦早已消失不见，哑巴老哥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凛冽甚至带上一丝凶狠有了一些杀人的感觉。我急忙顺着哑巴老哥的眼神望去，心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二百五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原来刚才我的身后一直都是跟了一个傀儡，而这傀儡手里正拿着一些东西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步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哑巴兄弟，把你的刀给我”极度冷静的说完我夺过哑巴老哥手里的刀摸了摸锋利的刀刃然后拦住哑巴想要往前的脚步肆无忌惮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灰头垢面衣衫不整，杂乱的长发完完全全挡住住了面前傀儡的脸庞，只能从她胸前尚且清晰的生理起伏得以分辨这傀儡是个女人。 毫无顾忌的把刀驾到了她的脖子上面，我沉住气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别动” 女傀儡闻声停了下来，也或许是因为我的刀刃逼迫促使她停下了脚步，我以为她能听懂我说的话索性又与之交谈了几句，无非也就是让她赶快转身离去的话语，可女傀儡却依旧站在原地拿着手里东西丝毫没有一点儿动静。 漫长的等待让我越发感到焦急，身后早就已经传来了哑巴老哥不安的跺脚声音催促，想着屋里花子肯定还在等候我便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对着面前女傀儡骂去。 也就是在我极度不可耐烦放下手中刀刃想要暴力推搡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这女傀儡突然就动了起来。 她的动作有些迟钝，很是麻木的放下手中破布口袋后抬头的瞬间一阵微风吹动撩起了她的些许乱发，透过一丝微光我隐隐约约看清楚了她的面容，那月光下略带丑陋沾满泥土的面孔。 女傀儡终于走了，她转身走的远比刚才要迅速，我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那远处稀稀疏疏一同与她汇合的傀儡逐渐浮现出来但却根本无法映入我的心间。刚才那张灰头垢面的脸孔此时就像电视剧一般不断在我脑海里轮换浮现，我总觉得这奇怪的女傀儡莫名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她的这张模糊脸庞，甚至好像她的面容曾经好像还有出现在我的梦境当中。 “啪！”的一下。哑巴老哥温热收力的手掌打在了我的肩上，我止不住的抖了一下躯体条件反射般握刀转过身去。 “哎哟老哥，你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一个女的你还怕我搞不定吗？” 与哑巴老哥笑了两下，没想到他还是刚才那副模样一脸严肃的把我看着，他冲我指了指脚下的破布口袋突然张开双手示意我躲到一边离这个东西远点儿。 我退到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始思索着，其实这破布口袋里的东西十有八九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光是看见刚才那些赤身裸体的女傀儡傻瓜也能猜到这里面会是什么吧，只是我越发的感到有些好奇，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傀儡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些什么东西呢？傀儡一般不就像是个木头吗怎么她还懂得察言观色揣摩心思呢？ 我搞不明白这一点到底是为什么，毕竟这鬼地方稀奇事情太多，但我明确的敢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女傀儡刚才一定就在某个暗处盯着我们偷看，若不是偷看察觉到我和花子的对话她怎么也不会知道我出来是想要寻找这些东西。 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她想要帮我呢？ “阿吧......阿吧......” 我还沉浸在思考中时哑巴老哥突然开始一阵惊叫起来，我赶忙走到他的面前一看整个人就和哑巴老哥一样瞬间就开始掉入尴尬了。 哑巴老哥手里像个木头一般拿着一条豹纹款式的内衣脚底还盖着一个同样款式的豹纹小背心，一时之间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就如同两个呆瓜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是伸手拿下哑巴老哥手里脚底的衣物，三下五除二装进破布口袋里指了指里屋刚才洗澡的地方然后快步朝着花子走了进去。 我估计哑巴老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想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所担心的危险原来就是几件毫不起眼略带性感的贴身衣物而已，也不知道哑巴对女人还有没有兴趣，总感觉他的一生压根儿就不会有女人参与似的。 我站到门前见门半开着，稀稀疏疏的水声跌宕起伏的传到我的耳边，本想着抽支烟缓缓等水停下再敲门进去没想到烟没摸到倒是花子一句问候打破了僵局。 “是你吗张寂？” “啊？额......是我是我，你继续吧你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莫名有了一种作贼心虚的感觉，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卧槽，果然火辣辣的一定像个猴子屁股似的难看。 “我洗完了，你......快进来吧！” 我“哦”了一声情不自禁低下头往屋里走了进去，花子此时正坐在浴缸里背对着我，听我关门的声音刚刚想起就又对我问了一句：“衣服你都找到啦？” “嗯，找到了，你别转身我放在你后面，等我出去你再换上吧？” “不用了，你闭上眼睛不看就行，我很快的” 小心翼翼朝着浴缸走了过去，果断的放下破布口袋我赶忙转过身去走到了门口。 没多久花子换好衣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我的身后，他伸手一拍我肩膀又是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有情不自禁哆嗦了两下，极度忐忑之余我还是选择朝她转了过去。 其实心里有着一丝丝的坏蛋想法以为花子只是穿了贴身内衣，没想到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跳灰白浴巾完完全全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洗好了啊......衣服还合身吗？”我尴尬的问到 “还好吧......其实就是有点儿小，怪我胸大了些，不过还是谢谢你啦！” 听得出花子有着些许开心，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的话语，总不能顺口接一句让我看看到底合不合适之类的流氓话语吧，其实也不用着急，说不定待会儿同床共枕早晚能一度为快呢...... “卧槽！我居然变得如此龌蹉能产生这种恶心的念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我自己了！” 我刚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龌蹉，极度厌恶的转移视线抬头望去时，忽然就发现在这浴缸的上面一展玻璃窗前居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女人脑袋。 长发飘飘灰头垢面，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刚才送我衣服的那个傀儡，我刚想义无反顾的朝她走去却又突然背冒冷汗整个人原地站住喘起了粗气。 “妈的......妈的......我想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我见过，她就是......她就是哥哥走的那天莫名跳楼死去的那个妇女！！” 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看错，就是她，就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根本听不进去花子对我述说的话语，我三两步朝着浴缸就跑了过去，刚要与她面对面脸对脸之时犹如人间蒸发从未出现过一般，她的脸在我眼前就这样凭空莫名其妙消失了，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阵冰冷从脚底传到全身，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不留神踩进了浴缸里。 花子此时也正好跑了过来，她完全就看不到也没有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或许至始至终一直就在这里，而刚才给我衣服的女傀儡又会是谁呢，他们的脸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啊！ “你再急也不至于鞋子不脱就跑进水里啊！” 花子疑惑的说着，见我没回到索性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看了几眼搜索，确保无疑这女人消失不见后我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顺着花子的问题尴尬的敷衍了几句。 “也正好反正你裤子都湿了，你就坐下转过身去我给你擦擦背吧。” 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借口理由推脱看着浸泡的裤脚我只好愣愣的点了点头坐进了水里。 花子用毛巾一遍一遍的擦拭起我的后背，这次例外，虽然被其他女生抚摸接触但我的心却早就再一次的飘到了外界。 我一直在想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按理说这女人早就死了，尸体也都埋在村里，怎么莫名其妙就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真是我看错了？还是这世间真的很奇妙，还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的个体？ “你这后背怎么有些淤泥洗不下去啊？”花子又是疑惑的说着，推背的力度也开始增加了不少。 “没什么或许是皮肤里面有什么脏东西吧，你也别太在意我也都习惯了”故做轻松的回答着，我这才感到仿佛浑身的疲惫都随着花子温暖有力的手掌被一点一点的推去。 花子“哦”了一声又擦拭了几遍双手便游到了我的脖间，还没感到她手掌的温热力度她便又一次的对我问起：“张寂？你也有此情吗？你这脖子上划的是什么啊？是一条虫吗？” “什么鬼？什么刺青什么东西啊？莫非我的脖子上还有什么伤口我没察觉？” 我想要转头看去但无奈双眼有限除了肩膀根本就看不过去，花子见我莫名其妙有些好奇突然灵机一动转身便告诉我她有办法然后一路小跑溜了出去。 二百五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脖子的东西？我脖子上真没有什么东西啊？要是真有伤疤我应该早就察觉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啊，难不成我染上了什么怪病还是被这诡异的地方烙上了什么奇特的印记？” 我这心里是越想越不安越想越心虚，习惯性的抬头再出向窗口看去，还好那些奇怪的东西没有出现，而窗外也逐渐开始有了一丝清晰，要是再能听见一声鸡叫可就好了，按理说应该也快要天亮了吧...... “咔！”的一声轻响，我转过身去时瞧见花子正拿着手机面带笑意的对我举起，我赶忙把自己的胸口下意识的捂了起来，多少又是有了一些尴尬。 “聪明吧！手机能拍照多亏了这高科技啊。这样你就能把你的脖子后背一览无余了！” 古灵精怪的笑着，我只能对花子干笑两声夸了她几句聪明，赶忙叫她把手机给我，免得这丫头一声兴起把我的赤身裸体拍下来可就不好了。 “你看吧！你脖子上是不是刺了一个黑虫......” 我拿过手机仔细的看了几眼，还真是。我这脖子大椎穴的一边还真是莫名其妙多了一个乌黑的图案出来。 “卧槽！难不成我睡着了是谁给我刺上去的吧？” 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王球，只有他这个傻缺会干这种怪事也只有他敢对我这样做，可按理说这不可能啊，这一路上来到这里我就没睡过，要是真的打盹那我的睡眠也是最浅的，真被人偷偷刺了进去怎么会没有一点儿感觉呢？ 看着熊子淤黑我突然脑子一紧想到了什么东西，急忙转过身去对花子一本正经的说到：“花子你快看看，我后背皮肤里的淤泥是不是也像什么图案，你大胆告诉我这些污垢连起来看像是什么东西” “嗯”了一句花子开始认真观摩起了我的后背，期间她还用手直接摸了摸我的皮肤想要看的更清楚，可是隔了好一阵花子都没有言语见我有些不太耐烦的感觉她这才摇着脑袋对我说到：“对不起啊......我看不清楚......或许你以后多洗洗这些图案就能清晰了吧，嘿嘿” 轻声笑过我急忙又让花子对着我的后背连拍了几张，拿起手机我再次仔细分辨后果然一无所获还是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是这照片让我感觉我的后背越发黝黑加上皮肤的不整洁以及那些结痂的疤块看上去多少给人一点儿恶心干呕的感觉，也真是难为花子了，毫不犹豫给我擦拭了身体。 我又看了看自己胸看的暗黑污垢这些藏在皮肤里的东西都太过模糊实在是看不清楚具体，我暗自无奈只能对着手中照片发呆。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时候趁我不注意到我脖子身上去的啊...... “下次你要刺青就去山上找我吧，我认识很多大叔在这方面都很有造诣，别在弄个小黑虫糟蹋自己了，你再帅也不能这样呀毕竟以后是要被人看见的！” “小黑虫？我听闻又让花子仔细离的更近一些拍了一张给我看。 等我再次转身看着花子一脸惊奇的时候我果断躲过了她手里的手机，几乎是同等时间我俩都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说了出来：“这不是虫......是龙！” 心里的疑惑越发浓郁，我实在是搞不懂我的身体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先是黑血然后到这儿不能控制自己再到现在莫名其妙出现的黑龙幼体，我真是感觉自己要疯了，怎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要在我身上发生，我就不能和大家一样无忧无虑的平平凡凡度过这一辈子吗！ 心里的呐喊已经响了千万遍，我干脆直接将身体蜷缩进了水里。花子没有与我说话，或许是看出了我的心烦意乱，她依旧默不作声只是亲切温柔的用着自己的手臂指甲一遍又一遍的抚摸起我的头颅。 这种感觉让我感到一阵格外的亲切和舒心，记得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用自己温柔的手掌一遍又一遍的为我清洗头皮，那时候我也一样躺在水里，可那时候我是多么天真无邪多么无忧无虑啊...... “张寂......你都不上来喘口气的吗？” 花子有些焦急的话语顺着水流传入了我的耳边，听她这么一说我这才察觉古怪赶忙一个激灵浑身发力从这水里突然站了起来。 呼吸畅通无比，没有一点儿憋气的感觉，妈的......我竟然还能在水里开始呼吸吗？怎么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这无非就是一阵晴天霹雳，老天爷啊！你到底要干嘛，不要这样玩儿我啊！！ 一度接近崩溃，我真的想去找个医生把我解刨然后彻彻底底的问清楚自己身上的十万个为什么了！我起身想要直接走出门去逃离，但是看着花子那张关切湿润的脸庞时我一下子又被莫名其妙的定住了情绪。 “算了......天色不早了，今天晚上之前咱们一定得回去，先回房间睡一会儿吧” 起身说完，我叹了一口气，完全没有顾忌擦拭身体便大步朝着花子的房间走了过去。 一屁股坐在床边我拿起柜前的香烟就开始往肺里吸，花子也是个老烟枪了，满地的烟头应该还没来得及打扫这才有些一片狼藉吧。 看着柜前还有两瓶未开的白酒，好家伙这难不成是为了我们晚上单独玩游戏用来助兴炒热气氛的？咧嘴笑了笑别无多心我用牙开瓶干脆一口就干了下去。 “你干嘛啊！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 花子进屋便对我惊呼，她一把躲过我手里的酒瓶便开始肆无忌惮的用手擦拭起的我额头和身体。 “别......花子你别这样.......” 我一把将花子的手臂握在，夺过毛巾然后滥竽充数的对着自己的身体擦拭了两下。 我这才发现由于我自己刚才的鲁莽冲动，身体没擦干裤子还没脱我就坐到了床边，这下倒好一大半的床单都被我的裤子屁股所倾湿，根本无法在这一区域躺下睡去。 我又一次陷入尴尬局面了，一时间慌乱想要用毛巾擦拭床上的水迹却是一点儿用的没有只能把这沾水的面积扩大延生扩大延生弄到最后还好我恢复理智及时收手要不然这床真就连一个人也睡不下去了。 “对不起啊花子......怪我都怪我......” 懊恼自责的感觉让我一度无法抬头看向花子，本以为花子脸上多少会有一丝不悦没想到花子却还是刚才那般亲切笑容不减依旧面带微笑的对我说了一句：“没事儿”然后娴熟的用被子挡住了这片潮湿地界。 “你看，这不就还能睡嘛，反正天也快亮了，其实睡不睡觉也都无所谓了是吧......” 会心的笑着没有一点儿责怪却让我感到更是无奈，我递给花子一支烟然后又开了酒喝下一口，当即我就做出了一个大胆无比的决定。 我把白酒顺势递到花子的水里，见他抿嘴喝去我直接不再犹豫的对着花子一本正经的说到：“把酒喝了我们就一起睡觉吧，我就睡在靠水的这一面免得你睡熟翻身受凉伤了身体” 可能是酒劲的上头也可能是炙热的躁动，这个理由说出来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的无耻惹笑了，妈的......这大夏天的还怕睡了沾水的床？任凭我那一次做噩梦了流下的汗液也不是这点儿痕迹能比拟的吧。 本还是小嘴抿嘴听我这么一说完花子突然长大嘴巴一股脑的就把剩下的半瓶多白酒给灌了下去。 我是被花子这种汉子举动给镇的呆在原地了，只见她喝完最后一滴刚要把酒瓶放下那眼神就开始不断迷离，随即便打出了一个连贯自然毫无顾忌的饱嗝...... “不......不好意思啊，确实我有点儿喝多了......” 酒醉的双眼泛红的脸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瓶白酒的威力，刚才花子也喝了不少怎么就没看见脸上有这种情绪呢，这女人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尤其是这巫山上的女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搞不清头脑。 “要先去洗漱吗，你先洗还是我先洗？”花子莫名其妙的问到 “不是......咱们都已经洗个澡了吗？”我依旧痴痴呆呆的答到。 “那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睡了吧睡了......对了，要我关灯吗？” “关吧......顺便把窗帘也关一下，待会儿要是太阳起来了光照进是会睡不着的” 我话音刚落花子便一阵小跑来到了床边，三下五除二就把窗帘给拉的严严实实一点儿缝隙都看不见了。 屋里变得一片漆黑，我用手机给花子照明只见她正扭动着身体开始脱衣摇晃，我赶忙就把手机给关掉彷徨不安的站也不是坐也不好。 很快床边便有了些许动静，我还没来得及问花子有没有盖好身体衣服有没有全部脱去花子便率先开口略带害羞的对我说了一句：“你......你要不要去把门关上，待会儿要是发生了什么明天被王球他们起床看见了你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二百五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发生个屁啊！！你是把我想成什么人啦！简直话里有话啊！”心中强烈反驳着花子，刚想脱口而出一句没事儿，这脑海里就突然浮现起了王球那副丑恶的嘴脸，说得对啊......要是被这王八羔子看见了那以后我还怎么说的清楚？他这张臭嘴随便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就能给我说上一辈子，我可不想做个倒霉鬼背锅侠真啥事儿没干还洗不清楚自己身上的冤屈 “关关关......马上关我马上关.....” 哆嗦着走了过去，我起码反复检查了十遍门锁这才彷徨不安的朝着花子那边走了回去。 “这......只有一床被子没有东西隔开咱们会不会显得太亲密了啊，你还是个大姑娘没谈没嫁啊，这要是传出去了以后会影响你吧？”我有些胆怯的说到，即使在黑暗里我也不敢将目光尽然朝着花子那边望去。 “你这意思是要等我谈恋爱了结婚嫁人了你才会来履行诺言挨着我谁吗？” “不是不是......你别曲解我的意思啊......” “那你到底什么个意思？” 听着花子略带哀怨的话语我真是感到一阵头大，这可真是太狗血了，什么叫我履行诺言啊，明明就是条件问题安全考虑才出此下策的好吧，怎么别人同床共枕孤男寡女都是情事浪漫到我这儿局面怎么就变得让我感觉尴尬满满呢，真是毛病...... 犹豫再三我还是脱去了裤子找了个毛巾挡住然后往床边小心翼翼的躺了下去。 “张寂......我记得你是裤子全湿了，你该不会里面那条没脱还想把床单给弄湿吧？要让床单湿方式有很多种啊，你不至于要这样证明自己吧？” “卧槽！卧槽！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啊！羞耻！羞耻！简直是淫言秽语！” 心里一阵感慨难堪，我不禁察觉到这花子好像根本就没醉啊，头脑比谁都清晰嘛还能说出这种玩笑话来，合着就是没事做想要调戏我让我难看出糗啊！ 想到这儿我这心情就开始无比拥挤膨胀，妈的我啥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了！当初好歹我也是和刘姐一起睡过的，她这方面可比你更会说了，我和她一起都没能发生什么受过这种调戏难不成我还会怕你一个小姑娘不成？ 这心一横，人也就开始瞟了，按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借着酒劲发疯吧。我干脆直接打裸，拉着被子就往里钻了进去...... 皮肤短暂的一阵接触，我发现自己竟然不争气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开始不断的微微抖腿，碍于尴尬我只好果断揉腿一边揉一边还对花子抱怨着：“这一天天可真是劳累啊......” “那我来给你揉揉吧，你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也确实是辛苦了” 花子话音刚落就见她直接朝我这边转了过来，这可使不得啊，我可是真空上阵啊，赶忙我一个转身就朝着另一半转了过去。 “你干啥？光着个大屁股对着我啊？” “不是......我......” “哈哈哈......我知道你尴尬，不过没事儿，今晚的事情我早说了发生什么不发生什么都是天知地知你知道我知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起床以后我就会把这个秘密埋在心底的，就算以后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我都不会和别人说起的！” 花子的话语好似给了我一粒及时的定心丸，我其实由于害怕和紧张一点儿生理反应也没有，况且我也知道我是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和花子发生什么关系的，说句不好听话，你这不要清白我自己还要清白呢。 微微点了点头当作了默许，我还没有准备好花子的手掌便开始轻握在了我的大腿上，一阵麻木的微痒的感觉瞬间就传遍了全身，感觉就连大脑皮层都有着那种麻酥酥的奇妙感觉。 我感觉自己呼吸第一次有了一点儿起伏加速，刚才还担心要是我又开始不呼吸了会不会吓到 花子这下倒好身体莫名其妙的转变倒是把我自己给吓了一跳。 “咱们还是聊聊天吧花子......你这样给我按摩说实话我只会越来越精神的” “好呀！那就睡前聊聊天，平常老夫老妻也都这样做的，咱们也算是为了以后练习练习吧” “老夫老妻......练习练习？” 见我重复自己刚才说的话语花子不禁又讪笑两句拍了拍我的肩膀爽朗的说到：“别多心，我可不会因为今晚的事情强迫你诽谤你让你对我负责的，我只是在幻想幻想嘛，看在我帮你揉腿的份上你就别计较了呗，就当我说的是酒话吧” “还有这种酒话？”我不禁也跟着嬉笑了两声再次默许朝着黑暗上下摇晃了两次脑袋。 本以为花子还会话唠接着继续说下去，没想到我等了好久都没有再听见花子轻柔甜美的声音，假意借着翻身褪去了花子放在我身上的手臂我莫名其妙的便对她问起了自己一直以来对她心中的好奇：“你说你喜欢我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呢？” 花子应该是听完愣了两秒，回过神来”嗯？“了一句然后又发出一声“哦”这才对我答复的说到：“应该是上次看你和桂纶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就有些感觉了吧，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伸手去挽住你，但我一直都是一个随性的人，只要我想做那就去做没什么顾虑的，后来越发喜欢你是因为你的神奇和一些与大家不一样的特点吧，反正我感觉要是以后能和你在一起那我以后一辈子都不会无聊的肯定会过的轰轰烈烈到处充满惊喜的！”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咱们也算认识不久了，你看在我身上发生过一件好事儿吗？和我在一起你不天天提心吊胆那都是谢天谢地了......” “怎么会！只要有你在哪都能化险为夷啊！我相信你！” 这话一出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心暖还有些许自豪的感觉，或许小黑原意和我走这么近也是因为这种感觉吧，他俩这点倒是挺般配的，都是富有冒险精神的家伙啊。 “这生活我可不喜欢这样瞎折腾，平平淡淡那才是真啊......” 我发出一句感叹还没来得及补充却当即就被花子给否决了。只见她果断摇了摇头瞪大了双眼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才不是嘞，这人出手就已经有了宿命，你看我一出手就是猎户那这一辈子也只能是猎户了，我注定不能选择像你们一样真正的在山下生活，这些都是没办法改变的，你一生下来就注定不凡轰烈那你一辈子也都会是这样的，有时候别去抗拒试着去接受适应这样你才会好过的“ “呸！女人就是女人！妇人之见”心里暗自嘲讽着没说，我知道和女人谈论这种哲学问题没有多大意义干脆又直接画风一转对着花子说起了另一个话题：“那你今晚就这么放心我？真不怕我借着酒劲或是突然发疯把你给那啥了？毕竟我身体这么奇怪事后我完全可以说是不受控制啊不负责任啊？” 花子没有说话，我刚准备看她是否睡着没有听见却见她身体一阵抖动双手双脚一阵忙活然后就见她从被窝里甩出了一些东西。 “卧槽......你不会......” “好了我脱完了，你要是憋不住了就来吧！我也没什么经验记当是一次课外学习辅导吧！大家一起加油！” “卧槽......”我听完整个人直接就呆住了，见花子已经装过生来正对着我我急忙狗急跳墙一个健步直接朝着床边冲了出去，摸黑找了好半天才把那些豹纹的东西找到我又拿好了自己的裤衩挡住叫花子先闭闭眼睛这才蹑手蹑脚的重新钻了回去。 我叫花子赶忙把衣服穿好，没有多做解释强迫他一个人穿好后这才如释重负的对着花子感叹到：“我的大姐啊！我说这话完全就是无稽之谈找的一个话题你这是干嘛啊？” “你才是干嘛呢！我......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们......你们男的说这种话不就是想试探然后下手吗？咱们还是睡的一张床呢！而且......我说了发生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要是你今晚让我怀上了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 “女流氓啊女流氓......这说的......这说的还是人话嘛” 抓了抓头发缓解缓解尴尬我这才又对着委屈娇羞的花子问到：“怎么感觉你这辈子就非我不嫁似的，往后看千千万万的好男人那还不是多了去了啊？” “什么呀......才不是呢！认定了可就不能变了，这可是咱们巫山的规矩，人是要用信仰的。” “信仰？差点儿就把你给睡了还谈信仰啥信仰啊？”我这心中不禁有些疑惑的问到。 花子见我没有回答，可能知道她说的规矩什么的我不太懂，打了个哈欠这才对我解释到：“我们巫山的规矩啊，尤其是对于女生，如果和喜欢了谁和谁都躺在一张床上睡过的话那这辈子就只能嫁给他了，而且如果这个男的不愿意或是劈腿的话我的族人可是要杀他全家哟......” 二百五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什么鬼......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暴力啊？还是自由恋爱好自由恋爱好，彼此都有机会都有机会......”说话之间我突然多出了一种莫名的心虚和奇怪的胆怯。 “哈哈哈哈......”花子又发出了一阵爽朗好听的笑声然后继续说到：“看把你吓得，你放心吧，我真的不会因此缠着你的。我喜欢你但是你也得喜欢我才行呀，这样咱们在一起才能幸福快乐嘛，为了你我是愿意等的哪怕一辈子可能也都行嘛，反正时间也长不到哪儿去你说是吧？” 我被花子乐观善良的想法给打动了，黑暗中我仿佛都能看见她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真想好好摸摸她的脑袋对她说上一句傻瓜，可惜自己太怂手一直麻木的放着根本就是动也不敢动一下。 叹了口气不再挣扎我随口就替花子如释重负的说到：“等啥啊等......才多大啊你就那么认定我了，过些年情绪就会消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风，我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来上一句这么折煞风景的话语。 “不会的不会的......我们嘴里说的话不一定都是彼此真实的呈现，但我选的人选择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那肯定就是我的人生观，审美观和追求的总和呀！要是追求这些东西你觉得一辈子算长又不值得我去等待追寻吗？” “嚯......这大道理说的我还真是一时无法反驳啊！”忍不住为花子暗暗比起了大拇指。 花子接着又说：“其实呀，你说的也对，以后的事情还长咱们谁说的清楚呢，万一我的一辈子比你短先走了也说不清楚，但是咱们人生在世一辈子可都得谈上一次刻苦铭心全身心投入付出全部真感情的恋爱才行啊！哪怕到最后我们走不到一起那这也是一段难忘的时光一辈子都能存在记忆里呀！要是不真切不勇敢，这一辈子都在伪装的人生里活着那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呢？” 花子这话无不让我感到心头一震，想不到今天被你这丫头上一课给我上的服服帖帖的，这巫山女子可真是不简单啊不简单，以前可算是我眼瞎看错你埋没你的智慧了，在爱情这条路上你花子可不止是甩了我两条街啊......这一觉睡得值可真是太有收获了。 刚想赞许花子想法独特厉害的时候我突然就喉咙一紧说不出话了，对于花子的赞叹仅仅在心中存在了几秒我便开始止不住的想起了桂纶，脑海里一直不断浮现起了她的身影，我真觉得自己是个大渣男老混蛋了，都这种时候了还能把别的女人想起...... “张寂......你可真是奇怪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腼腆的男孩子呢，你的单纯简直超乎了我的想象啊哈哈哈......” 这话无疑又是再次加重了我心中的那道惭愧伤痕，我单纯？我还单纯个屁啊我！就连和你睡在一起我都还能想着别的女人...... 见我没说话回答花子便慢慢小心翼翼的把头朝着我的这边靠了过来，耳边一语后那种****的感觉又一次剧烈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穿好衣服了，遮羞布也给你找到了，现在我可以抱着你睡觉了吗？” 来不及回答，花子的双手已经轻放到了我的脖子胸前，第一次啊！生平第一次在我头脑清醒的时候有女生抱着我入睡了，不知道下一次会是在多久，我想至少不会是在明天的夜晚吧...... 醒来的时候头顶一阵骄阳，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有环顾一周自己所处的环境，我深切的知道我再一次做了一个醒梦。 没有急着去寻王球熊子的身影，反正在我的梦里这两个家伙无时无刻也都不会却失的，但愿现在他们没有出现不是因为又去给我找寻各种麻烦了。 没走两步我发现村里所以的人都在往我家的这边赶，看着大家对我投来善意的目光还有那种与众不同的微笑我不禁感到一阵迷惑不安。 这是我从来没有看见过的笑容好像抛开了以往的冷漠麻木每个人都回炉重造了一般。 我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确认是否又是我穿着奇特引起的大家讥笑，而这一看却又是让我愣在原地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身穿礼服，这还是我在一本课外书上看过的那种礼服，端庄整洁高贵又不失素雅，还记得当时我看书的时候就幻想过以后有朝一日能找到同款穿在身上，没想到一面之缘竟也让它出现在了梦乡。 其实大多数做醒梦的时候我都会感觉自己有些无精打采对什么事情都没有兴趣的感觉，按理说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做梦从而还能稍有控制梦境的能力时那将是最为快乐和放纵的，因为你在现实中满足不了的欲望和奢求在这里都能加倍全部实现。可我却对此提不起丝毫的兴趣甚至多了几分莫名的不安，我总觉得自己身边所处的地界都是危机，再好奇害死猫的道理一直牢牢的印记在我的心里，所以在这醒梦中我一般都是选择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对策尽量让这奇怪的梦境尽量显得一些平淡无奇。 “好小子！躲在这里想什么呢？还不去准备准备迎接你的美新娘吗？” 心头一震，我当即便转过身去看向这个身后的男人。 张磊瘦了，皮肤也变白了不少，他这种纯粹爱意的目光看得我很是尴尬不解，不知道如何去与哥哥对视接话不过我还是好开心，好开心在梦里能再次与他相遇。 我与哥哥并排走着缓慢的往家里走，一路上哥哥总是保持着微笑面容受到些许影响我发现我的脸上不知何时也咧开了嘴角，不过这也正常，换做是谁哪怕在梦里结婚也自然会感到高兴无比吧。 花枝招展的大门吸引了无数来来往往的村名，可能他们进屋后就会消失然后再次进入再消失以此轮换吧，要不然我家里也容不下大家这么多人，挤一挤最多也就只能塞下二三十个吧，还得都是熊子那样的体型。 “去后面抽抽烟缓缓吧，待会儿可别出了洋相，你可要好好表现给我学习学习为我下个月结婚也积累积累经验！” “哇？你下个月就要结婚啊？那为什么我们不同时办在今天呀，那不就是双喜临门吗？” 我嬉笑回答打心里是真的为哥哥感到开心，可没想到话音刚落哥哥就表情一变略微有些严肃的对我反驳说到：“胡闹！村里的规矩你是一个都记不住啦，再说了咱们家收两份份子钱那不都是好处吗，到时候再修理修理房子买点儿好吃的好喝的那不划算吗？” “对啊！哈哈哈哈......“不禁笑出来声，我突发奇想，要是这些来来往往消失出现的人发生BUG光是人消失这份子钱倒不会消失减少的话那可就太好了，完全就可以因此小赚一笔啊，要是母亲在我梦里还在生病那我们家也不会继续再为那医疗费而发愁了，说不定还能借此超过小黑变成村里的首富啊哈哈哈...... “遭了！时间可过的太快了，一晃该来不及了，快回屋里快回屋里，仪式要开始了！” 哥哥烟屁股一丢拉着我便开始往着屋里冲，我不禁一路整理衣物发型待会可是要见新娘入洞房的，真后悔刚才没有抓住空隙找个镜子把自己好好收拾。 哥哥突然就领着我来到了一片荒野的山头，虽然有些意外但是毕竟这是在梦里有些变化并不是我能左右控制的，只要没有妖魔鬼怪出现那就都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 熊子一家、王球一家、刘姐、雨露、舅妈甚至死去的舅舅小黑的哥哥全都出现在了这里，我虽然从大家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但还是为他们感到些许的高兴，至少在我的梦里他们和我一样终于一家人再度团聚重新聚到了一起。 我好奇的看着这些将我围成圈的人群，几乎我所有认识的人都出现在了这里，就连小时候意外死亡的小伙伴此时都安静端详的坐在一旁目视着前方，我心想这次梦境看来还真是一次大团聚啊，要不是梦里见着各位现实里我都快忘了记忆中还留有大家的一席之地呢，真希望这该死的记忆能走出梦里带回现实，要是什么都记得一清二楚那该多好啊...... 本以为会有什么流程仪式，没想到就我一人和父亲哥哥站在这里便再无一人说话，我感觉有些奇怪望向父亲的脸庞他依旧是那副威严的面庞，而哥哥的眼神表情也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恢复了以往，我暗叹了一口气不禁一阵失落，感觉又恢复了平常没了一丝新奇的变化，想必母亲此时也应该躺在卫生院中依旧痛苦煎熬的不省人事吧。 我想落寞的一个人离去，却听一声闷雷响起天空随即便开始下起了大雨，虽然这里所有人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就刚才来看大家脸上或多或少也还有着些许表情一丝生气，可这雷声过后我便果断的发现，这里的所有面孔我的所有朋友亲人就像是现实中出现的的傀儡那般，麻木僵硬就连表情也都全部变得惨淡阴沉，我这心里突然就如晴天霹雳一般，这种表情根本就不是前来参加婚礼而更像是参加我的出殡即将看我掩埋深山...... 二百五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我麻木的看着所有人刚想做点儿什么却听一声尖锐的呼声响起。 “新娘到！” 不知人群中谁人一声惊叫，就看远处一只黄鼠狼站立手中牵着身穿红衣的新娘逐步朝我走了过来，所有人都和我一样麻木机械的把头望去一直盯着这红衣新娘和那丑陋诡异的大黄鼠狼。 当这新娘离我还有一米之远的时候所有人便都开始站立鞠躬然后离去，我看着消失的人群一眼就望到了面色低沉的花子，果然就连在我的梦里她都不能变成我的新娘，那种愧疚又一次肆无忌惮冲上了我的心头。 我突然很是好奇我的新娘会是谁？是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子或是突发奇想的幻化之物还是我那心中彷徨不安还带着一丝些许期待的同学桂纶？ 但这种激动和向往仅仅就只是保持了三秒之久，我的心突然就被眼前景象给震了一下，我清楚的看见在雨中有个女子打着一把花伞好似漂浮一般很快移动到了哥哥张磊的身便，她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就我好似我一直不存在一般，我的心一瞬间就凉了大半，即使在梦里我也觉得自己十分难过说不上的有着一种委屈。这女孩儿就是我心里的期盼眼里的期许......桂纶 看着他们远去，我突然想起哥哥刚才对我说起他下个月就要结婚的事情，难不成...... “啊......” 我不禁一声哀叹，对我来说现在这个梦镜完全就是演变成了一个噩梦，一个无法抹去的噩梦。我想赶快醒来不再继续甚至为此还不断拳打脚踢自己，但也只是同样麻木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停止了自己扇自己的行为，我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身后又出现了一座小屋，而当我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所有人又重新汇聚到了一起，他们就站在远处的山边依旧面无表情或者说还有点虎视眈眈的感觉正在不断盯着我看。 这种眼神不禁促使我感到一阵焦急，这破梦看来今天不洞房是不能结束了，但愿也就此结束吧......打死我也不想下次再做醒梦了，要是下次醒梦出现的时间正好是与这次衔接，刚好赶上哥哥与桂纶结婚 那我真不知道自己会憋屈成什么样子。 慢步的往那小黑屋里走去，我的脑海中还在不断的猜想排除，到底是谁会做我的新娘呢？花子、桂伦、余莉、班长、同学还是老师？这些都不可能。感觉我全刚才全都看见了她们身影，难不成还真是我某次看书臆想的性感美丽火辣清纯女子？这盖头下到底会是个什么产物，怎样的一张脸啊...... 刚一进屋这后门就突然关上再也打不开了，借着火光我寻见我的新娘此时已盘腿久坐出现在了大床中间。 畏畏缩缩的走上前去我压低声音略带磁性的对她问到：“姑娘......你是谁啊？咱们是平时见过的朋友还是脑海里幻想的结晶啊？” 傻缺的问题问的我自己都有点儿无法自拔，好在新娘没有回答，依旧沉默。但我是真想不出到底这个人会是谁又开始止不住的怀疑猜测是不是我说话说的太文邹邹了这丫头没文化听不懂吧？于是我赶忙又修正语句简单的问到：“大妹子！你认识吗？咱们有见过吗？” 还是不说话的她让我有些开始烦躁了，我刚想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揭盖头却见她一手抬起然后浑身又平静了下来。 “怎么？还要我把手放在你手里培养培养情趣？我可没这个闲工夫陪你瞎闹啊” 心里还这样想着我就发现莫名其妙我的手掌就捂住了她的手臂，我刚想挣脱却感觉像是粘住了一般怎么用力也都没有一点儿可能摆脱的痕迹。 “咯咯咯咯咯......” 突然一阵怪声想起，吓得我赶紧看向了这面前端庄新娘，好在直觉告诉我她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发出，我还以为是从她嘴里发出的声音呢，难不成我还真娶了个妖怪...... 又是一阵“咯咯咯......咯咯咯”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转头望去只见这窗前门沿上全都沾满了面带微笑的黄鼠狼。 “狗东西......在梦里都还要吓老子！” 气不打一出来我拿起一旁的蜡烛就朝这群畜牲丢了过去。 这星星之火真是足以燎原啊......我这才是算是见识到了这蜡烛火光的威力，这房子就像是用纸板加机油做的一般，蜡烛刚一接触地面整个房屋就如同蓄势已久般发疯的燃了起来。 我看着火势飞速蔓延眼看就要烧到脚前便急忙对着新娘大喊：“大姐！小姐姐！再不放手咱俩就得被火烧死了，虽然也不是真的死，但你也不愿意看见这大喜的日子出现这种灾难吧！” 也不知道她是对我点了点头还是保持端庄久了脖子酸，反正她就是这么稍微一动我整个人便立刻恢复了从前，我甩了甩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掌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骨头，里面的鲜血愣肉好像一滴不见，完完全全就是凭空消失了一般。搞了半天你这婆娘还真不是人啊！说不定就是刚才身后的那群黄鼠狼合起伙来拿我取乐啊。 我气急败坏狠声暴气骂了两句脏话毫不犹豫便撕下了她的头巾绸缎， “我......” 这一眼我整个人便觉得眼前一黑失去知觉坐了下去。就是因为这简单一眼我的心里便不断开始绝望蔓延了，就让这大火无限蔓延彻底将我烧死吧...... 猛然睁眼我发现自己被花子抱的很紧把头锁在胸口，一股奶香气弥漫加上自己的泪水侵染思绪三秒后我立刻条件反射一般推开了花子，看着花子胸前衣物浸湿的大半我不禁无比尴尬一句话也都说不出来，只得不断鞠躬对着花子开始不断的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一遍一遍的重复不断，眼角的泪水也如崩泉一般不断的滴落侵染地面。 花子什么话也没说，突然过来一把将我抱住，抱住我后她依旧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有力的将我抱在怀里，就像是个长者一般拍着我的后背甚至还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好意思......有些丢人了” 擦去泪水缓过神来我很是尴尬的说着。 “没有......没有......哭哭也是抒发抒发自己的情感嘛，你看你至少眼泪流出来是咸的也是白的呀，这点儿至少与我们大家也都是一样的嘛” “嗯？” 我不禁尝了尝嘴角的眼泪又看了看擦拭的手掌，也是啊......至少这点我还算是正常没变。 看着花子嘴角脸庞细微的泪痕我这才反应过来她突然说起眼泪也咸的意思，急忙用手为她擦拭然后立刻说到：“不好意思啊......眼泪都留进你的嘴里了” 花子应该是要接话，可当我把手放在他的嘴边眼前时她没有发出声音而是猛然红了小脸。我不知道接下来敢说什么该做什么，只得静静的坐到一边开始不断抽烟。可这刚没抽几口我就发现自己居然一直真空起的太猛就连内裤也都忘记了穿...... 怪不得花子刚才眼红害羞呢，我还以为是被我的举动给触碰心弦了，没想到是把我全给看完了啊！哎呀我的妈压......我他妈居然还晨勃了！！！ “给......你的遮羞布” 花子也抽着一支烟，说完便把内裤布条扔到了我的身边。 真是太尴尬了太尴尬了，三下五除二我赶忙穿好衣物还整理了衣衫。 “这衣服好像是这屋里的抹布你要不起出去先换一换吧？” “没事没事......好布破布只要到了我身上那就都能穿的”终于缓解了一些尴尬，不失礼貌我赶忙又对着花子笑了笑。 “嗯......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穿什么都是这样帅气好看！但是我还是觉得你刚才什么都不穿最好看了！我还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看见那个东西呢！“ ”哎呀卧槽，你怎么又开始了！一直腼腆害羞不好吗？你这个操作真是要把我给整神！！” 心里暗想着，花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然后大步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见她穿的依旧不变急忙就把头转向了一边。 又是一阵嬉笑，花子终于用床单裹住身体然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到：“大兄弟，你可以转过来看啦，你真是个又害羞又神奇的大宝贝啊哈哈哈哈哈！！” “羞耻！极度羞耻！” 心里暗骂着我不禁一阵感叹，我张寂难得脸红一次想不到在这巫山姑娘面前一次一次都被打破了底线。 “哎......你现在还难受吗？眼泪不会止不住的再往下掉吧？”花子关切的问到 “不会不会了......只是一时情绪化了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哦......习惯了就好。眼泪可得留着一定是要喜悦的时候才能使用呢” 对花子点了点头我不禁又对他问到：“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这样吗？刚才没有吓到你把” “没有啊！怎么会吓到我呢？能抱你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你要是想说自然就会说啊，我又何必追问呢，能让人留眼泪的事情可都不是小事，你说对吧？” “嗯”默默的点了点头，我不禁为此感到一阵的温暖，刚想抬头对着花子义正言辞的说出一声谢谢却听她肚子一阵哀嚎，花子面色不悦然后尴尬的对我笑了笑起身便去穿好衣物拿了一堆手纸。 我自然是懂她的意思，女人嘛无非就是有那么几天，给她关门见她离去后我猛的开始继续抽烟，我心里暗自发誓自己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我再也不想在梦中出现那晚母亲看我的脸...... 二百五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肆无忌惮的躺在床上，鼻尖还在不断传来一阵潮湿以及花子的那种特殊体香弥漫，我突然发现床单一边有着几根弯弯曲曲微微发亮的体毛，拿着一看突然反应过来急忙给收好丢到一边，要是花子看见了肯定又是火眼金睛又要对我开始取笑了。 想不到啊......这巫山的女孩子居然懂那么多，而且可贵的是她还分的清楚自己开玩笑的尺度，这可真是难得的优点，要是以后我真娶了她，那花子一定会成为我生活的一个贤内助吧，不知道要是与她结婚又是怎样的一种婚后体验呢？ 我强迫自己不要去再想刚才的梦境，尽量不去想起当时的那张脸，把视线移到窗前突然发觉窗帘居然还有点儿好看，忍不住的走过去一把拉开。刺眼的阳光不断照射肆无忌惮的冲了进来，我手机没电分不清楚时间，只是感觉这骄阳的温度应该差不多快是中午了吧，趁着现在松散我不禁开始了一阵盘算。今晚之前我们一行人就必须及时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顺利回去是否还有危险以及回去以后怎么向学校交差也就成了当下又一个燃眉之急。 “啊！” 一声尖叫突然传到耳边瞬间便打破了我即将沉淀的思绪。 没错！这是花子的声音！ 我一个转身化作健步非一般的就冲到了门前，一开门便看见了和我一样紧张不安的哑巴老哥，我俩相互对看一眼又听尖叫声不断，随即哑巴老哥便给我指了条明路，一路转弯向前我用最快的时间跑进了这屋里的大厕所养猪圈。 花子跌倒在了墙头一边，我想都没想便冲上前去将她抱起，几乎同时我便发现花子双眼目光紧锁紧张之余正不断在往一个角落遥看。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差点就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 这角落里的东西说是个人又不像是人，但仔细看他确实还是长了一张与我们不相上下的人脸。 哑巴老哥这时已经手拿棍棒走了进来，他一看角落里的东西不但没有惊慌而是极为悠闲的对着我俩笑了一笑然后就径直走上前去对他踹了一脚然后又顺势从一边挖起一些粪便伴着一旁的大蒜再掰开那人脸的破嘴便给灌了下去。 感觉这东西一点儿都没有排斥这些秽物的感觉，他更像是迫不及待一般狼吞虎咽就把哑巴喂给他的食物全都一丝不减给吞了下去。 哑巴老哥出去洗手的空挡王球就和小黑熊子一起寻声走了进来，王球进门看我的第一眼就整个人呆住说不出话了，直到小黑提醒他看向一边他这才缓过神来转移了视线。 熊子心里承受能力较差，看不的这些奇怪恶心的东西，没看几眼便转过头去走到了一边。 我放下花子这才发现花子居然裤衩子都还没来得及穿，尿液鲜血早就染满了我的裤脚正在不断渲染扩散。 我提醒花子拍了她一下，她这才又惊叫一声叫我们全部闭上双眼然后躲到一边开始收拾打理自己。 我听闻花子收拾完毕便走到小黑熊子身边细心查看，我拍了怕小黑的肩膀看了看他受伤的地方关切的问到：“睡了一晚还有事儿吗？” “没事了，还抗的住，也不流血了，等到回去再处理处理就行了”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微笑的说完我又同样的看了看熊子，接过他为我找来的纸片然后换过眼神恶狠狠的瞪向了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王球。 王球看我一眼，点起半支烟抽了两口随即就把我给拉到了一边， “怎么说？你昨晚上垒没有，是不是把这山上婆娘给霸占了？” 我就知道王球这家伙看见了准没好事儿，直接给他一拳然后就想让他滚蛋。 谁知这家伙居然一点儿也不识趣不以为然，又把我拉了回来质问的口吻对我说到：“你小子犯的错误每个男人都会犯，不必自责，可我没想到啊！你居然会选择和她在这厕所里浴血奋战！你俩口味挺重啊！” 我他妈......我刚想举拳要打，就见王球指了指我的裤脚衣衫。 “证据啥都什么都在啊，做兄弟在心中，你放心我不会让十里八乡都知道的，回去记得补偿我就行” 懒得再与王球这土狗争辩，刚想过去看看花子转身便见她已来到身边，而哑巴老哥也对我们大家笑着然后步伐轻快的走了过来。 熊子忍不住又往哪东西身上看了几眼，刚想要问就听小黑果断的抢先：“哑巴兄弟，这是你原来养的人彘？” 哑巴一听，顿时就对小黑举起了大拇指，看他有些格外欢快的感觉好像是在庆幸小黑知道了这个东西就免得自己想尽办法给我们解释了。 小黑点了点头回应哑巴，又看了那人彘几眼然后转身走到了门边。 我好像记得小黑讲过还是书上看过，刚才一时紧张没有想起来这东西的由来，被小黑这一提醒大家瞬间也都回过神来靠在一边开始为此抽烟。 哑巴老哥的烟刚好分够每人一支，熊子抽了一半有些咳嗽便没再留恋想要给我却被王球半路给抢夺一口气全给抽进了肺间。 “这东西就是人彘啊？果然和黑哥你说的一样啊，没有四肢头脑简单，简直比黄鼠狼还难看啊” “是比动物还可怜好吧，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很少扭曲吗？能把别人变成这种东西的人那也不能称之为人了” 熊子怼了王球一句，又是偷偷摸摸看了那个可怜人彘一眼。 小黑把烟抽完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的对我们提醒到：“再可怜那也不归我们来管了，人各有命吧，要是当时我们和那妇女斗输了想必也会变成这东西被人喂养在这里吧” 整理东西临走之余我突然想让哑巴老哥放了那人彘又或许是将他果断杀死了结痛苦，可一想我除了是个外人什么也不是，我又有什么权利去决定他的去留呢，还是就此狠心一点儿当没看见吧...... 哑巴老哥可能是知道我们要去找那划船人离开，一路上都很沉默就连眼神也都带着很多哀怨，我看着街头巷角偶然穿梭的人群浮现不禁心里又是开始一阵的无奈感叹。 能过一天是一天吧，指不定在这夜里你们大家又会在哪里出现，惆怅之余我发现我们大家都没有说话闲谈变得格外安静了，而我好像心中莫名就多了一些包袱和疙瘩，要是我是个救世的大侠那该多好啊，这里地方再烂那也总有好人出现吧，他们为何又要遭受这突如其来不可改变的绝望痛苦呢？ 敲门进屋一切正常，我们和划船老哥说明了来意他没有反常拒绝，当即便准备收拾东西送我们归山。 王球这家伙是真的贪婪，自己没烟了看见划船老哥桌上有烟想都没想便暗自拿过给我们大家分发完这才嬉皮笑脸送到划船老哥面前。 其实我挺想看划船老哥抽烟的，一直都蒙着个脸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没准这张老旧不堪的破布下还会是一张成熟帅气的小脸呢。 老哥没有选择抽烟而是默默把烟又放到了一边，我没抽几口小黑便把我给拉到了一边，他指了指烟头然后对我小声的说到：“你看，他抽的这种烟是我们村里畅销的品种，刚才看见烟盒我就发现了” 我这才回过身来拿起烟头一看，卧槽！还真是我们平时抽的那种香烟，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没成想还有这种货源，不是说这里的人都出不去吗怎么会有这种香烟出现，难道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家小店还和这里有着生意往来。我还想着这些疑惑小黑便一语驱散了我的猜念。 “村里大多数香烟都是出自我家的门路，卖给小店也都是有数记录的，为的就是养活村里抽烟的家伙也图个方便，每次来拿货都是算好了数目依次配发的，要是真有小店老板大老远的来这儿卖烟你觉得说的过去吗？” “不一定啊......万一是高价售卖呢？”我不禁反驳问到 小黑又摇了摇头对我说到：“不会的！香烟本就在村里畅销，要是你经常去的商店他的存货一定刚够，不会再有空闲卖到其他地方，要是烟卖的快老板肯定会到我家来进，为了村里大家身体安全每个月的配发一直都是有着数量分析的，要是平白无故卖的多了少了父亲一定早会发现的，我想村里还没人敢冒着这个胆去把我父亲当猴耍没他的允许来这儿赚钱的......” “卧槽！黑哥你家简直就是在村里的执掌大权啊！我知道你家生意人脉厉害，没想到都是这种地步了，要是以后我和王球没出现是不是直接就可以去你家哪儿低价进货然后售卖啊，你可不能让王球知道了这个事情，不然他以后为了赚钱可一定回来缠你的，做兄弟可尽量避免一些经济纠缠啊......” “ 二百五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不要屁脸说出这种话的，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吃小黑的喝小黑的，还尽量避免经济纠缠，无非就是小黑财大气粗收不进眼罢了，要是真要计较估计这样下去没个几年我们把房子土地卖了都不够还他的烟酒钱呢。 “老哥......你这烟是从哪儿买的啊？口感远比哑巴兄弟给我们抽的要好的多啊” 我还在暗暗感叹呢，小黑便试探性的对着划船老哥提出了问题，划船老哥听闻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哑巴兄弟一眼，可也就是这平白无故的一眼就好像看的哑巴老哥吓破了胆，整个人都有些无法适从一时还有点儿颤抖哭丧起了脸。 划船老哥没有回答只是告诉我们赶路要紧好抽就留着多抽点，王球自然高兴笑得灿烂，夸赞老哥慷慨大方果断就把剩下的香烟收进了兜里。 划船老哥带着我们走到河边，很奇怪一路上我们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刚要上船的时候我还在环顾四周感叹就见一边一群人潮稀稀疏疏朝着我们几个小跑了过来。 花子小黑以为还有危险，默契果断就站在了我们面前。 我看了人群一眼就认出了昨晚那个翩翩少年，没想到今天这小子就能叫出这么多人了，看来我没猜错，随着时间发展这个小地方以后一定就是他说了算了。 翩翩少年几个带着人群眼看就要跑到跟前，可刚看到划船老哥转身露面所有人都立马减速愣在那边不敢上前。 划船老哥问我是否认识这些家伙，花子抢先接话说到：“何止认识，简直不止一面之缘嘛” “刚认识的朋友而已，能让他们过来吗？”简单说完我还是试探性的问了划船老哥一句，划船老哥点了点头没有回答随即又把身体转到了一边。 我冲翩翩少年挥了挥手叫他过来，看他犹豫好一会儿终于一个人跑上前了。本以为他是想着与我们告别没想到他好像也十分顾忌的看过划船老哥背影两眼然后这才把我给拉倒了一边。 我是打死也没想到翩翩少年接下来对我说的语言，我还以为这小子良心发现是来祝我一路顺风日后再见的，没想到这家伙三言两语果断说完然后就又跑了回去带着人群走到了一边， 这翩翩少年简直就是对我最后警告许下誓言嘛，他只是给我说了几句短话那便是告知我以后千万不要回来，再也不愿与我相见，还有一点就是哑巴老哥他不会对他日后有着一点儿为难。 小黑见我俩神秘兮兮的便走上前问到怎么了，我看着小黑摇了摇头说着没什么事儿然后便听划船老哥对我们说了一句：“上船” 带着花子小心翼翼的来到船边，感觉我下意识的举动越来越把花子当作一个平常女生忽略她的强悍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或许是最近的几天花子在我面前的表现吧，也或是女生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一直就算如此腼腆，她甚至自己都不会知道面对中意少年自己会无限服软没有底线。 “快滚上来别在哪儿瞎看了！” 我吼了一句王球，也不知道这家伙在看什么只听他胡言乱语说了几句什么那人我好像认识便被哑巴老哥给搀扶上船了。 我看着愣在一旁的哑巴老哥突然意识到了好像现在就要到了离别的时候，突然之间我就有了那么一丝的心软，按理说哑巴老哥这个人虽然开始凶残但是相处过后感觉他这人还挺老实忠诚的，总感觉把他一人留在这里或多或少我们大家都会有着些许遗憾吧。 划船老哥没有吹催我们，好像他正看着小村落眼底也满是留恋。大家一时间都没有要说立马离开的语言，花子扯了扯我的衣服然后默默看向大家，那眼里完完全全就是写下了三个大字：“该怎么办？” “大事儿我做不了主，哑巴老哥反正也是可怜，要是真有想法还是看你俩怎么办吧” 王球潇洒的说完，眼神立刻跳过哑巴转头便看向了湖面。 哑巴老哥就像是个可怜的孩子看着我们不知所措也找不到什么动作来舒缓自己的情绪。我不忍多看他便转身问向小黑该怎么办。 小黑犹豫再三便对我轻松的说到：“大家也一起生活了这么些时间，哑巴老哥一个人也怪可怜的，如果你们大家没有反对，我就做主一回把哑巴老哥带上回去一起继续做我们的兄弟如何？” 我根本想不到小黑决定会如此果断，哑巴老哥听完一阵欢喜又看向划船老哥见他没有反驳语言整个人一激动干脆就拍着双手爬上了小船。 我看着哑巴欢喜的眼神没有与他多说什么只是眼神分享喜悦便孤身走到了一边。 没有了什么留恋，哑巴老哥便开始不紧不慢的划船了。 我望着眼前逐渐浮现的熟悉路边不禁开始了一阵长叹，这次探险可真是终生回忆啊，潜移默化之中大家的情谊也跟着进行了再次的转变，就连我的心扉也都被这花子撬动震颤了几下，也不知道要是我们哥几个这辈子都走不出去生活在这里会是一种怎样的稀奇体验了。 “接受遗憾吧，哑巴老哥是出不了这个地方的” 突然小黑的一句低沉语言着实让我站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我看着小黑略微有些淡然的表情望向岸边又转头看向了一旁暗藏激动无法释怀的哑巴老哥突然心里就多了一些心酸。 对啊......我们怎么都忘了，哑巴老哥村里传说都不止一次的给我们证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是一辈子离不开这个地方的，要想出去的方法就是一个，那就是人未动心已远。真想和我们一样出去或许在村里的诅咒面前这比登天还难...... 我又不禁看向了哑巴偷偷仔细了看了他两眼，这几秒钟收进我眼底的没有喜悦一览无余全是心酸，就连哑巴老哥也忘了自己一辈子都出不了这个地方，他是有多想和我们一起生活一起探险啊，感觉他就像是一条忠实的老狗一般，除了自己的职责我们的交代其余事情全都可以忽略不见。想起先前哑巴老哥为我们大家做出的种种贴心举动，偷衣服打架、守门好像都是在为自己挣表现想要我们多看他一眼多陪他一点吧，可惜啊......真是可惜......我终于明白刚才走过划船老哥身边时候他看似不经意间发出的低声语言了“该走的人会走，该留的人永远会留......” 王球再次发挥了自己的作用，在要接近岸边的时候他突然活跃起了气氛三言两语扯了几个与我们略微相关的话题，我们几个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虽然大家话都不多但也总算是打开了一个好的局面暂时驱散了这尴尬的沉默寡言。 说到正无关痛痒，划船老哥突然发言，也不知道他的眼神到底有没有看过我几眼，张口便对我和小黑这边肆无忌惮的说了一句：“不要什么人都拿来当朋友，小二十年要学会怎样去分辨” 这句话一出先是让我们大家一阵惊奇随后便想到了什么全都恢复了沉默寡言，就好像每个人突然都有了自己的心事一般，好像大家都和我一样突然开始分析思考思考了自己的朋友圈。 踏到岸边的第一脚，这天就突然莫名其妙的灰暗漆黑不见。哑巴老哥率先发声，好像是拍了拍自己的双手还是船边提醒我们下船小心一点。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拉住桂伦然后一步一步走向安全，好像是靠在一颗树边我看着眼前的漆黑一片顿时有有了一种不安诡异的感觉，这破地方变天也太快了吧，刚才还是阳光明媚骄阳似火的白天怎么刚一下船就变得漆黑不见了。 我安慰了花子几句没事便开始一阵大声呼喊，我让大家全都听声辩位站到一边我的这颗树前，刚想询问大家安全或是有没有什么诡异的发现就听划船老哥站在船边用船桨激起水花一边坚毅说到：“小子......保管好你的项链！” 我们突然就呆了两秒，王球还下意识摸了摸裤兜掏出烟来说了句：“什么项链啊？” 我突然脑子一人急忙摸向自己的衣兜，还好我之前挑选了一条口袋繁多的短裤，这一摸便传来一阵熟悉的触感，没出意外我的手机杂物以及那条爷爷送的项链全在里面。 我都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带上的项链了，本还以为是这划船老哥先斩后奏无意间看上了我的宝贝项链借此说下一句就当是我们给的船费了，没想到他只是好心提醒看来真是我自己有心多虑了，是我想法太过阴暗了。 还没来的及长出一口气就听熊子一阵大喊，我们赶忙几个掏出打火机点燃突然就发现这哑巴老哥不知道何时没了人影，刚才最先下船的不就是他吗怎么一支烟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了呢？ 急忙小心摸到河边，还以为是哑巴老哥遇到危险或是掉进水里没有上岸，可这刚一走到岸边细看我们就神奇的发现，对面的村落一时间全都亮了起来，好像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光圈一点又一点的开始照射反馈出我们这边的地面。 我看的很清楚老哥船上正跪着哑巴老哥对着我们不断扣头挥手好像在哪儿一边哭喊一边说着再见，而划船老哥背对我们此时也果断扯下破布丢掉双桨走到了船前，突然之间！突如其来的一句呐喊：“快些回去张寂，别在留恋！” 顷刻间。我们所有人都呆站在了河边，我还没来得及一阵呐喊问他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时，却见面前随即一片漆黑，刚才看见的所有东西此刻全都消失不见了...... 二百五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按耐住心中的压抑恐惧，我一再努力回想并忍不住的对着身旁伙伴发问刚才大家有没有听见，所有人都呆呆的把我看着，除了点头默许谁都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解答回音。大家的这种表情突然让我意识到了一点，这划船老哥临时抽风呼喊的是我的名字，如果我都不知道想不起他的存在那么又会有谁知道他的来历和生平事件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突然开始咆哮然后跌坐了下去，好在小黑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拉住这才没让我掉进这河里。 就是感觉脑子都要炸了，哪怕我拼命的不断回想，绞尽脑汁却也依旧没有找寻到这划船老哥的一点儿信息出现，难不成他是我那可怜遇险的远方亲戚？小孩不是都告诉我他们全都死在这里面了吗？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远房亲戚活了下来永远留在了这里面？不会不会！他提醒了了项链，就一点便足以证明他不会是我许久不见的故人，他凭什么知道我的名字知道这条项链现在在我手里啊！凭什么！凭什么都到最后了在我想要选择忘记这一次旅行经历的时候他却突然袭添油加醋让我一度无法忘怀啊！这些该死的谜题到底为什么！到底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走到哪儿都要背负这些谜题永远无法解答留下遗憾啊...... 一度开始接近崩溃，眼角鼻尖有些湿润周围太黑我无法察觉自己到底是流下了热泪还是胸口巨痛迸发出的鲜血。我刚想仔细回味回味却发觉一双温柔的手掌摸在了我的头上，大家开始不断安慰着我，不约而同说起了那些无用但却充满好意的闲杂乱语。 花子挽着我的手臂促使我站了起来，她告诉我不要想那么多无需焦急，只要活着那所有的谜题对我们大家来说就一定还有希望，只要我们大家还在一起。 我看着面前黑暗深知花子说的有道理，我何尝不是早就习惯了这些疑惑谜题呢，只是每次我都有提前准备然后这次稍有疏漏让这些疑问来的太过猛烈罢了。 王球把烟递给我抽了几口，我见他的表情变化好像迫不得已选择成熟脸上不再带有刚才一路那种大大咧咧。心里感到一阵酸醋，我强打精神猛吸了几口手里香烟微微对着大家笑到对着王球笑到：“没事儿，都别焦急了，当下之际我们还要一起安然无恙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怕现在没有光但我想这也不会影响我们奋勇前行吧！” 王球咧着嘴傻缺的对我笑了笑，大家也都跟着笑了笑，一路漫无目的走着好像我们大家彼此都达成了一种默契，那就是什么诡异的话语不提全都抒发起心中美好记忆虽然是自欺欺人但好在这种办法着实有效，几支烟的功夫好像所有人就都被麻痹，脸上开始充满了笑意，就连我也逐渐没有了刚才的阴影，脑子现在就无时无刻都只存在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到底该作何前行一路顺风平安离开这里。 走到一颗树边休息，王球把剩下的烟分发到所有人手里，他告诉我们大家就剩这最后几支了，大家省着点抽，要不然待会儿还没走出去这烟瘾上头了那就只有选择去啃树皮了。 我把项链戴好，脖颈间依旧是传来那种熟悉的凉意，黑暗中我不怎么看得清楚爷爷送的项链但我却突然感觉这项链好似就像一种荣誉，继承着我的家族记忆也延续着我的家庭事迹，我的心里默默的开始一阵发誓，从今往后我张寂走到哪里一定都会把这项链带到那里，不会再有人为此对我提醒了，除非让我死才有可能从我的脖颈取下这条珍贵的家族记忆。 烟抽完时我本想让大家继续乱走，想着先走着总会出去却见小黑伸了个懒腰突然对我们打趣的提起：“咱们来这破地方这么久了，村里人应该早就发现我们几个始终了，你猜我们贸然这样回去迎接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格局呢？” “我去！还格局，我不被我家那老头打断一跳腿都算命大的了，我反正早就想好借口了，就说我们几个野营探险误吃了毒果子全给干翻迷晕了下去这才睡了那么久不见踪迹，再后来我们要走张寂提醒我们留果为患，为了怕以后有老乡和我们同样被毒翻所以我们大家把那毒果子树连根拔起想要带回来做无证证明清白然后烧掉，可谁知走在下山半路遇上恶狗山熊只能丢下这破东西撒腿逃命好不容易才回到了村里，要是不信就把大家这几天的擦拭挂痕尤其是小黑的伤口给大家看看不就解决了吗，我保证啊！你们哥几个只要配合我演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看不见一点儿端倪！” “卧槽！王球能这家伙是不是想了三天三夜啊！怎么张口就来啊！” 我被王球这套说辞震惊，和我一样所有人也都目瞪口呆极为不解的看着王球，确实这家伙能一口气说出如此多的话语连贯着实神奇，关键居然我们听完细想确实感觉这下子说的有些道理，这个谎话一定就是王球这大半生说过最漂离的骗人把戏了！ 熊子想了半天没有反驳，只是感觉他有些不安黑暗中叹了口气说到：“这也太随便了吧，村里人会相信吗？大家不至于会相信吧......” “我呸！啥熊你懂个锤子东西！我这说法怎么随便了，无非就是老子突然提起没与大家商议罢了，要是换个局面这个借口是我们大家一起商量决策出来的你还会觉得随便吗？你小子就是在妒忌老子的天才头脑，我可告诉你，除了比赛学习我这大脑招摇撞骗在咱们村里可是无敌！” 除了熊子我们仨都异口同声的笑了起来，王球这歪瓜裂枣有时候说话就是真的有些歪道理啊，还真别说这家伙除了学习和不干人事其他龌蹉方面还是把道理给全面进行了拿捏的。 小黑笑完短暂又赞许了王球的发言几句，当即我们大家就全票同意等到出去以后看见所有人都是统一这副说辞，只要做到答辩一致那就真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无法否决我们发生经历了这些事迹。 果断抬头面对残酷现实，打火机的威力快到尾节不能一直持续，反正都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等到打火机彻底报废那我们所处的环境也还是一片绝境，管他前面是悬崖还是河壁我干脆提议咱们就用最简单也是最敷衍的方法，所有人手牵手一起闭眼就跟着感觉先走上一遭反正有好次我们都是这些化险为夷的，只要是惹想出来的地方哪怕再有荒缪那也不妨尝试，到底这也算是一种穷途末路的办法不是吗。 当即我们所有人就开始相互打起拉好彼此手臂把**给心情一声呐喊然后肆无忌惮的走了出去，一路上其实走的挺顺的，最多就是踩着高低不平的土地压根也没遇上什么顾忌的悬崖峭壁。 一路上大家都走的很安静，为了以防有野兽动物的偷袭我们连呼吸也都不敢大口喘气，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气氛变得逐渐压抑，我尝试睁开双眼观察几次但其实面前景象压根儿就和不开眼差不太多，除了临近的东西我们压根也就看不到什么稀奇。 可能大家也都偷偷摸摸的睁开观察过几眼，迫于说话带来压抑也都选择全都沉默了下去，我有好几次想要转换眼神激发天眼的威力却总感觉有着一种情绪压抑着我自己，我总感觉要是打开了天眼释放了这视力总会感觉一些不太干净很是诡异的东西，甚至我怕我一转换一睁眼那梦里的那张脸就回出现在我的视野。 又不知道走了好一阵，王球还在卖力高歌就听我手边的花子双手突然用力：“大家都别吵啊，快大口呼吸呼吸，好香的味道啊！” “桃花香气” 小黑低声说完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皮，我们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桃花环绕不知道是心烦还是困扰，还在沉默当中轮回就见王球一口惊呼的喊到：“都还傻愣着干嘛，长空万里啊！咱们走出来！” 王球带着小花一路小跑绕进了面前树林欢喜，我和小黑果断转身望去，好家伙！这地方难不成还真有所谓结界的存在，完全就看不见身后的一点儿差别，除了桃花树嫩泥土根本就找不出我们刚才漫步黑暗的一点儿痕迹。我是真的后悔没有一直睁着眼睛肆无忌惮的走下去，要不然我还真想眼睁睁看着咱们几个到底是如何莫名其妙进行穿越的。 “想原路返回走走吗？”小黑突然对着我和熊子问到，我猜他也是想不通这些道理，想要侥幸沧桑看能不能往回走就又再次穿越回去。 熊子听完果断就摇头叹息：“唉......咱们好不容易走了出来还是抓紧回去感谢感谢老天爷吧，要是再往回走免不得又遇上什么东西，咱们还是下次吧下次......” 我和小黑对视一眼双方都心领神会的笑了，无奈啊......要是和我张寂长期呆一起你还怕下次离你还远吗，那就且行且珍惜吧，往后走出的每一步说不定都会是一个新的谜题。 我和小黑相互释怀之余，王球花子的呼喊异口同声就传了过来，我们仨闻声跑去只见这两个家伙蹲在一片空旷之地正在往里探头看个稀奇。 二百五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张寂你看，这是不是咱们刚才爬上来的洞口啊，咱们看着多少有点奇怪啊？” 我把王球小心往一边推了推，又让花子给我腾出了点儿地界便把脑袋朝着洞里伸了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真是给吓一跳啊，本来我还记得我们上来的洞口四周有着很多的岩壁还有一些时光堆积延续的青苔痕迹，可这把头刚一探下去啥也没看见倒是清澈透明的看见了我自己，这明显就是一摊幽静的清水，我尝试用手指往里搅了搅刚想让王球找些东西测量测量水有多深可我这边刚一转头话还没说完王球就一声惊呼叫我再看向水里。 刚一转头就看见了水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条大鱼，王球衣服一边脱着一边叫我赶快挪开，他要把鱼抓住上来烧烤给我们大家补充点儿体力。 我还想对着大鱼仔细的看上几眼，可没成想这大鱼突然峰回路转游到了死角黑暗，无奈叹气我转头给王球说着完蛋没戏，可刚一转头再看水面却见水中倒影莫名变迁出现了诡异，我还没反应过来细看发觉这水面倒影的端倪，却见又是一条大鱼凭空出现，这家伙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与我对视一眼后突然就对着水面莫名跳跃起来。那鱼尾直接就毫无收敛的打到了我的右脸一边，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猛然身子一缩，一度重心失去平衡扑通一声便给掉进了水里。 我急忙保持平衡在水里向大家示意我没有问题，怎么说我也是在河边长大的别说是这平静的水面了，哪怕是那大河暴雨之时奔流不息的格局在我面前也是小儿科一样不值一提。 王球这家伙狼心狗肺见我什么事儿没有便一如既往叫我调整呼吸潜进水里给大家抓鱼，我对着头顶骂了他两句，给花子熊子小黑说了没事告诉他们正好我也下来了还不如趁着这次机遇在水里好好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还能找到对我们有利的信息，哪怕什么也发现不了那我至少还真能像王球说的那样，好歹给大家抓几条鱼补充补充体力。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下面简直就是水深无比宽阔出奇，我们几个完全就是被这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洞口给骗了，这洞口太小给了大家一种错觉理所当然会以为这儿下面地界很小水也很少映入眼帘就会一览无余，可谁知只有等你下来视线开阔才会发现，这洞里的别有洞天可真是另类稀奇。 除了这个洞头往外有延续我身后和前方的视野都大的出奇一望无际，我深知这根本就不是我们之前上来的那个破洞，刚才出现的大鱼以及我现在身体传来的一阵阵感觉我能肯定这儿是一条巨大的地下河流而且这里的水流还略显古怪平淡的出奇，就好似置身与湖泊一般清澈平静，怪不得咱们刚才站在上面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也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自己一时大意再加上情绪还有些绷紧迟疑所以莫名其妙我看见了水里的自己正在张嘴变成一股笑意。 “张寂！你在哪儿游来游去的干嘛，我知道这破地下够大了，快给老子抓鱼啊你，不抓三条你别想让我把你给拉上来！” 王球在哪儿无能咆哮喊着，我停止好奇刚想办点儿正事儿抓几条鱼却忽听轰烈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略有问题便感到身体周边传来一阵吸力，我整个人根本无法抗衡这股力气，一句王球还没喊出口整个人便被水流冲走再一次置身于无边的黑暗里。 “卧槽！这他们什么声音，谁把上游的闸门给打开了！” 王球话音刚落熊子便和小花一前一后跳进了水里。扑通两声水响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如此果断的做法硬是让小黑瞠目咋舌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 “愣着干嘛！跳啊！” 王球一边说话一边就把裤子给扯了下来握紧了手机。 “我......我游泳可是刚学会啊，大家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你怕个屁啊！要死一起死要走我不拦你，熊子他娘的还连游泳都不会呢！傻熊啊傻熊，淹死你这个狗东西！” 王球一阵抱怨看都没看小黑便将他一把抱着“扑通”一声俩人一起也掉进了水里。 虽然这水流来的猛烈但我也只是刚才有那么些许慌乱焦急，整个人被冲下去后我立马便控制身体往这水里一扎便潜了下去。往这水里四周看了一眼我的心情瞬间就平复了大半。 还以为如此迅猛的激流会有大批礁石相伴相随，没曾想这地界还真和湖水地界差不太多。除了周围依稀不清的岩壁黑影根本就没有看见多余的巨大石头堆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就算体力不支被水淹死那也比被石头撞烂撞死直接喂鱼要强上百倍。 我浮上水面不禁又感到一阵稀奇，这没有巨石的河道两岸高耸宽阔无比，就算你游到岸边那也根本没法上去，就像是在一条巨大的沟壑一般，完全没有一点儿科学道理。 想到科学道理这几个字的浮现我不禁又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突然想起划船老哥离别之余对我说起的话语：“该走的人终究会走，改留的人终究回留”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黑暗我干脆就放弃了挣扎，就让这河水带着我在这无尽黑暗中漂流游荡吧，说不定飘到底了我们也就回去了，那时候的我们大家肯定又会是在一起的，毕竟一路挫折神奇我们都抗衡不了天意。也不知道是这冰冷的河水麻痹了我的神经还是身处黑暗恐惧堆积让我自己都没了多想的精力。莫名其妙我就觉得大家都会相安无事回到村里的，要不然这水里的浮力也不会如此大的出奇，转换身姿平躺下去这都没有一点儿问题，就像是躺在一张水床上睡一觉吧，等一睁眼我们大家就都全在一起了...... 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分钟这水面的神奇，我还幻想着睡在这张水床上能做出怎样的一个水梦，突然一阵失重的感觉遍布全身，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抛向空中飞了出去。 妈的......这河水尽头原来还是一个瀑布出口，我还真是点儿背，还没睁眼看向周围好好看看我被带到了那里，一阵刺骨剧烈的水面拍打便夺去了我的知觉让我彻底晕死了过去。 等到逐渐清醒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居然被人五花大绑固定在了一张老旧的树干上，我刚想呼喊王球小黑姓名却感到一阵熟悉的凉意，尽力看向阴沉沉的天空巨树我一个激灵贯穿全身，卧槽！我怎么就给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巫山地界。 我认得面前不远的那颗参天大树，这无非就是我与那舅妈儿子村民口中疯子第一次见面的地界，奇怪......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还被人给绑在这里呢？ 刚想到这里我的后背脖子便传来一阵剧痛凉意，凭这感觉我就可以肯定猜到刚才自己一定受到了酷刑，而这后背此时也正肆无忌惮的往外冒出一滩黑血。 卧槽！该不会是落到什么变态杀人魔的手里了吧，绝望的猜测着，想要喊出话来又怕被这东西发现自己苏醒恢复知觉，那别人嘴里可不止一次的说过这种稀奇，但凡是被这些变态杀人魔抓住那就成为了羔羊别人待宰的猎物啊，那些怪物往往是最喜欢在受害人清醒的状态下施以暴行的。我要是被发现醒了过来那还不活生生的把我再给弄死过去啊...... 我刚想继续装死细想对策就听幽静中传出一阵声来：“小子，才醒啊？我以为你刀枪不入早就脱胎换骨了呢！” 如此熟悉特别，即使虽然看不见人但也已经猜到是谁了，哀声怨气的对着空气说到：“托你的福啊疯子大哥，你没事儿把我给绑着干嘛？我的后背脖子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难不成是被你给伤成这样的？” “对啊，你这后背脖子看上去确实怪异，我都把肉给你削了怎么这脏东西还下不去，你小子该不会又沾染了什么东西惹了什么是非吧？” “卧槽！你不知道我这一路有多神奇，大哥你就别折磨我了，快把我放了我还要去找王球熊子呢！” “没事儿别担心，那几个家伙运气比你要好飘到了大河边上早就开始睡觉了，你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一天乱跑，你说要是我把腿给你废了你以后会不会安分一些？” “疯哥，你就别开玩笑了，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就快把我给放了，失踪几天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去交代呢，总不能一五一十全都说出来吧，除了你我想也没人会信了” “我要你回答我，是不是把腿废了你会安分点儿” 突如其来的冰冷话语一时将我打懵愣在了原地，这家伙本就不正常，突然又一本正经问了一句，难不成真不是给我开玩笑想要说到做到？ “不至于不至于......以后我不去那些鬼地方就是了，我保证，我保证好了吧！” 都快有些哭丧的情绪了，不知为何我是真怕这疯子突然发疯借此就把我的双腿给砍去让我变成个残疾。 “不至于？我倒想让你残疾呢，我有这本事吗？你再忍一忍我再试一次，若这真是天意那么我也放弃了，大家都睡了你忍住别叫！” 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发问为何，这后背脖间又是一阵剧痛侵袭，好家伙，这疯子活生生的简直就是在杀猪啊，也不知道那破刀消毒了没有，直接就往我后背脖子割了上去。 “啊......卧槽！！！” 这样的叫声不知道在这山林间响起了多少次，这疯子还真是脑袋有问题，虽然知道我死不了但听我叫一声他就笑一声，割了足以半小时之余这才摇头开始叹息。直到他点起一支烟后这才将我松绑仍由我浑身无力倒了下去。 二百六十章 - 西江 - 王球 一支点燃的香烟丢到了我的嘴边，我挪着身体像蛆一样的靠近，百般磨难放进嘴里肆无忌惮的抽了几口以此缓解周身的疼痛。 强忍疼痛舒缓，刚想问起一切的来龙去脉这疯子老哥便先发制人对我说了一句：“那地方我希望你这辈子都不要再去了，不过这又是你的劫数你想躲也躲不过去，很多东西本就是命中注定既然它出来了那就让它出来吧，你也还是有机会的，不要多想也不要多虑，好好的生活调整心态面对以后的一切吧......” “你放屁！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觉得我真不会好奇吗？我又不是像你一样没心没肺.......” 也顾不得疯子老哥听我说话的情绪了，又忍疼痛咳嗽几声后我继续说到：“小时候的事情我可以不管可以忘记但是从今往后发生的每件事情我发誓全都不会就此敷衍轻松的成为我的人生经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会找寻真相，每件事情的真相！就从这件事情开始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受了啥刺激突然奋起感慨说出了如此坚定话语，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次一次接二连三的谜题吧，我确实憋的太久了对于很多东西。而这次经历或许就是一个契机，我要改变自己就得从自己经历过的事情真相大白开始做起。 本以为疯子听完会试图安慰或是说一些彷徨敷衍的大道理，没想到他看我一眼抽了口咽便表情忧愁的对我说到：“项链戴好以后不要再忘，你觉得你一心去发掘这些事情的谜底会花费多少时间，你现在是年轻是热血，可你的父母呢你的家人朋友呢？他们陪你玩儿的起吗？张寂......别幼稚了，所有人都为了付出了太多东西，既来之则安之吧，有事就面对没事就收心不要浪费时间去刨根问底了” 这是我第一次从疯子脸上看到这种多情惆怅甚至还有一些夹杂不安的情绪参与，我几乎无法呼吸带着目瞪口呆的表情听着疯子把话给说完。等他将烟屁股丢掉转身要走时我才回过神来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问到：“疯子大哥，之前那个划船人就是难道就是你吗？你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吗？” 疯子没有对我回头就像是在哪儿荒芜地界划船时的状态一样：“你有时间，你有很长的时间，你甚至可以不死，但是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不可以啊......听我一句劝张寂，别去找寻真理谜题了，当你把一切都解开甚至把我的问题都解开哪又有什么用呢？或许那时候当你转身望去的时候身边的这些家伙以及你的至亲挚爱全都早已被你带走或是自然离去了，就别去浪费时间了，把我的话结合自己好好想想吧，对了，我这条破面巾做的确实可以吧？送你了” 微风将这破布送进了我的手里。我接过这张熟悉面巾面无表情看着哑巴老哥消失在了黑暗里，脑海中所有亲人朋友的名字面孔此刻全都浮现不断争相呼应的映入了我的眼帘，好像他们全都站在我的面前又好像他们正在随意飘散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最后一个画面关闭，他们全部消失我的脑海里就仅存了一个家人短暂相聚一起吃饭的画面。 疯子老哥说的对，我有是时间我有的是精力去追寻这些东西，但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没有啊......光是这些天我就已经太久没收到母亲的消息也太久没和母亲见面了，若是一味的找寻这些谜底解开了所有问题又有什么用呢，到时候若是家人远去朋友远离那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的耳边仿佛能听到平日里王球小黑，花子老熊对我肆无忌惮的微笑话语，这都是大家平常一起无忧无虑的笑声啊，但就是因为我的问题让这种熟悉逐渐稀少渐渐远去了。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我，因为我的好奇我的猜忌。或许王球也会遇到像我这样同等的难题，可为什么他能一直假装自己我却做不到呢？ 看着疯子留下的面巾听着那颗巨树的短暂咳嗽，当即我便做出了这辈子无论如何也都不会后悔的决心。 我决定了，我不再去追寻所有的答案道理了，为了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一定要控制自己，控制自己不要因为好奇而惹出更多更大的祸患，从今往后面对什么事情只要我死不了朋友走不了家人还安好那我就做到既来之则安之，我就这样装模作样学做一个傻子过完我这一生就好。 若是真能不死，那我便陪着身边的所有人一起变老，等到大家含笑走进棺材埋进泥土，了无牵挂孤身一人后我便再去寻找我的答案还有疑虑，这样做对我来说才会是一种最好的安排吧...... 周身的剧痛不知何时莫名散去，除了些许的刺痛瘙痒外伤口好像已经结痂没再继续流血。我摸了摸后背的皮肤烂肉好在没有摸出千疮百孔，除了一如既往高低不同的结痂起伏外所幸没有触摸到一丝奇怪的东西。 后脖的一处皮肤刚一触摸就感到了钻心的疼痛，我想转头去看依旧再次犯傻明明自己除了肩膀什么也看不见，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屁股忍不住开始习惯性的思索。好像从那鬼地方回来后我便对痛有了更好的认知，以前总觉得除了心痛肉体的疼痛大多我都有些免疫甚至轻松可以接受，可这次探险莫名其妙受到了很多躯体的疼痛后我发现我有些越来越脆弱了，就连刚才水面的拍打我也痛的晕死过去，几分钟前面对老哥的折磨我也忍不住喊出了声来。不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变化，懒得多想反正我的身体一直都处于不正常的阶段，还是学会接受省心想着未来怎么才能更好的生活吧...... 下山的动作缓慢且释然，没有往常来巫山的那种不安和慌乱，就好像是在平常普通地方散步悠闲一般略发无聊轻松又很自然。 这种情绪的出现是因为我有一种强烈且莫名其妙的预感，那就是我坚信我能找到下山的路，而且这次也不会遇到任何危险。我想......毕竟先前才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总不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吧，就算是倒霉蛋那也需要点儿好运偶尔陪伴嘛，总不能让我一口气也不喘嘛。 偷偷的回头往身后的巫山看了一眼，也就是这一眼让我对那些参差不齐的灯光感到一阵好奇甚至还有点留恋，那些地方住的十有八九都是猎户吧，或许那只是冰山一角但那也是我从没见过的人文体现。我突然很是好奇花子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是什么样的，她是否也和我们一样每年有新衣服穿每年都有不同繁多的书看。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种环境才能酿造出一个如此完美但是我不喜欢的姑娘啊...... 想着花子难免就要想到桂纶，我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知道她是什么家庭条件，更不知道这些天的消失不见她有没有对我留恋，总之我此刻突然就是很想见到她很想坐的近一点好好的看看她的笑脸。 带着向往和暗藏的愧疚感一路顺利没有危险的走下了山，我刚站在小路边开始遥看远处的街面行人时就有了新的发现，还怕被人看见我果断转移了脚步，躲到一边。偷偷看着小黑家的一群佣人以及他的父亲一起划过眼前。 他们应该是得到消息大家出现在河边了，要是我貌似跟去肯定说不清楚很多事情问了少点麻烦我还是有心提防尽量少露面吧，至少等小黑他们醒了把谎言编造好了我再去敷衍吧，我可没有王球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 等到夜晚来临的时候我就看见了王球小黑花子老熊一行人的出现，这几个家伙精神面貌看上去还都不错，个个神色慌乱跟着小黑父亲好像都在往他家的方向赶。 我其实很想突然出现与大家一起瞧瞧到底有什么稀奇要看，可我在迈步的时候突然就无比思念起许久不见的父亲母亲，还是最先去看他们一眼吧。 来到家门前不远我便看见了一边久坐低头沉默的刘姐，屋里没有亮着灯想必父亲也不会在里面。我其实是很想去和刘姐打个招呼碰个照面的，但一想她这坐在门前肯定就是特意等我，我贸然出现又加上消失了这么多天以刘姐的性格一定是会缠着我喝酒直到我一五一十的把话都说完才会如愿。 心里给刘姐赔了个不是转身带着疯子老哥的破布面巾我便径直走向了卫生院。 我其实还是多少有点儿坏心思在心里浮现的，消失了这么久加上刚才受到的磨难，总感觉自己不应该突然草率的就出现在大家面前，总得有点儿仪式感与众不同的出现才能感到心满吧，就像是学着王球那样装腔作势故作威风一般。 突然就感觉自己想法有点变态可怜了，怎么还有着吊人胃口折磨他人的快感了，不能为了彰显自己的神秘如此没下线吧，真是可怕真是可怕......想到这里我便果断撕开了这挡脸的烂布昂起头颅重新走向了卫生院。 二百六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夜晚的村落总是会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放松，呼吸自在走路轻快。其实戴不戴这面巾也没什么意义，反正路边行人没有几个更何况村里认识我的人也不多。 我还是选择从安置区走到卫生院，一来是觉得这边路况不错二呢其实隔了这么久也想看看舅妈最近过的怎么样，不知道她的门前屋内是否还有着那些形形**的男人和那些奇奇怪怪的是非。 一路望去皆是黑暗，唯一的亮光恰巧就是从舅妈那栋房子所散发出的，我不知道舅妈有没有关门，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放慢脚步低着头颅走了好久终于走到了那颗门口树前。 一楼的灯光不知在何时已经熄灭我看着二楼新亮起的灯光不禁陷入了一阵思索，两个模糊不清的身影一个好似熟悉一个却又陌生无比。我看他们时而抱在一起时而又被另一个推开，就这样反反复复几次过后好像一个影子选择妥协而另一个影子趁此机会便肆无忌惮的贴了上去。 我知道里面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依旧选择毫无动作，毕竟这不是我该管能管的事情。刚想叹气离开只听一声尖叫响起，抬头一看便见那粗暴的影子此时正对着舅妈强行撕扯，她的衣服裤子支离破碎正在变成碎片一点一点离开自己的身体。 我能清晰的听出这是舅妈的语气也很清楚自己现在正处于纠结到底要不要敲门上去。在我看来先前的欲拒还迎加上你把他带到房间这都代表你的心里已经默许同意，等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你又突然转意这对我来说不想是什么临时悔悟看清自己，则更像是一种装腔作势假意抬高自己，脑子一紧突然想到了一个再好不过的形容词那就当了**还想立下牌坊！ 我冷不丁的出了一口气，怎么说这也是我自己认的舅妈啊，为难之时别人还不忘照顾我的身体，要是真在这儿下面看着头顶一出好戏我又怎么对得起雨露对得起自己？ 这下敲门可能也是来不及了，看见旁边正好有两块烂砖我想都没想便双手捡起对着楼上镜子便使劲扔了过去。 砖头砸碎头顶的瞬间屋里立刻便安静了一会儿，我躲在树边偷偷看着舅妈躲到床边然后视线一转果断看向了那个无耻混蛋。 这一看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和熟悉，怎么老实感觉这家伙在哪里见过啊，一时半会突然就给想不起来了真是完蛋。 我这边还在认真思索着，那小混蛋对着屋里的舅妈就是一阵辱骂，他话语声一出我浑身一个激灵立马就想起了他的身份。 卧槽......这不就是那天我们出去游玩王球买水果时与他发生争执的家伙吗？这不就是小黑嘴里说的村长侄儿吗！ 妈的他才多大啊......无非就是和我一样大的年纪和我是同学啊，这家伙毛都没长齐怎么就如此混蛋垃圾啊！就连他今天都莫名其妙来到了舅妈房间里那村长那群杂碎岂不是早就...... 我深吸了一口气，无奈还是吐不出心里的那股怨气，看着家伙背对着我靠在窗口对着舅妈狠声暴气我想都没想又是举起左手瞄准脑袋就把砖头给丢了过去。 “啊！”的一声惨叫响起，要不是舅妈去吧他扶起这家伙几乎就快扶着窗台十有八九给掉了下来。 我看他有些晕厥的感觉不禁心里感到一阵暗爽快意，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嘛，你不说自己是金刚身体吗怎么一砖头就泄了气呢？活该你这个短命鬼玩意儿！ 看着舅妈把他扶到楼底，这家伙应该也是叫人来接自己了，看他对着电话喊天喊地没出息的样子我就觉得更解气了，要不是我怕麻烦耽搁时间一定冲上来再给你几个巴掌打到晕厥为止。 再次躲进黑夜里潜行，不知道为何心情在此时莫名了舒缓了大半，我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情不自禁还哼起了小曲，这有时候欺负别人敲打别人好像还真的能转化自己的心情，怪不得王球每次打完架后都会如此的愉悦，原来是还有这个一直我没发觉的潜在道理。 愉悦的心情理所当然对我来说维持不了太久，当我走到卫生所门口的时候我的内心再次被一种慌乱不安紧张焦急所填满。我看着里面忽明忽暗的灯光一时就有些不敢往前，我生怕走到里面的时候会惊奇的发现母亲的那间病房早已黑暗而她的床上早已变得一片整洁除了被单什么都看不见。 犹豫再三我还是选择大步推门走了进去，抬头一眼便看见了上次与我一起抽烟的年轻医生，他与我对视一眼微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一旁满脸焦急的病人一手拉了过去。 可能又是贸然打猎受伤的男人，我看着床上他手臂间杂乱繁多的咬痕不免为他感到一阵揪心无奈，要是这手废了以后可如何是好啊，不堪重负的家庭要是没了你这双举足轻重的手掌那以后还得怎么生活？免不了又是一场支离破碎直到最后落得妻离子散然后独自悔过余生吧...... 受不了这些家属的哭喊求救，其实我发觉刚才我站在这里围观没有什么太多的同情，我只是怕这些亲属控制不住情绪失手打向医生罢了。 冷漠的离去走到一边，我娴熟的来到母亲病房默默的看着房间里的昏暗，还好，母亲还是一如既往的躺在那里，周身的机器软管没有变多也没有变少，可能一如既往没有变化就是此刻对我最好的反馈最好的安慰了。 转身坐下休息，我偶然发现有个女护士此刻正偷偷躲在一边空旷地方抽烟，这不看还好一看我就感觉烟瘾烧到了心间。有些尴尬难为情的走到她身边我刚想对她说话套根抽见她人一转头我整个人就有些傻了。 我清楚的知道我认识这个女生我还知道她是我的同班同学，可就是平时没怎么接触最多只是打过几次照面而已，所以我根本记不到别人的名字就连姓什么我也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要抽吗？”这丫头娴熟果断的对我微笑问起，我突然就觉得这姑娘很是不错好看嘛，怎么平时我在班里就没有发现呢？ 我俩就这样躲在一边沉默寡言开始抽起了香烟，我总想着找些话题以此打破尴尬局面可无奈想了很多事情感觉我俩都没有话题，要是我知道她的名字就好了。 女孩抽着烟时不时的看我几眼，我与之微笑她也回应我微笑，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后终于她憋不住了大破僵局对我问到：“学校......学校里最近都挺好的吧？大家也都挺好的吧？” 我愣了一会儿意识到情况有变后果断回应女生装作刚才思考的模样对她笑着点了点头。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会问我为什么突然会辍学的事情，你们肯定都觉得我很傻很笨吧，快要考试了还要放弃学业然后来这残破不堪的卫生所做一个打杂小工” “你不已经是护士了吗？”我不假思索的问到 “啊？哪有......我只是负责打扫卫生然后听人吩咐做事而已，还没有资格成为护士呢”女同学显得有些惊慌，说到护士我就感觉她的眼神好像在对我冒着星光。 “你是很想来卫生所工作当个护士救死扶伤吧？” “嗯......不全对，救死扶伤的是医生，我们护士只是帮忙协助而已，但是同样也很高尚啊，我的愿望就是毕业了来卫生所学习当个护士然后以后再找个医生丈夫这样妇唱夫随救死扶伤才是我的人生理想！” 我大概猜到她是谁了，但是还是想不起来名字，之前上课的时候老师让我们每个人都说过以后的理想目标，有个同学好像还是班干部吧，就义不容辞的说出了与此大致相同的理想。 “那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啊，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抽着闷烟心事重重的样子啊？”我笑着问到，借机看她又要点起一支烟赶忙也把手里的半截给掐灭藏了起来。 顺势的接过一支新的香烟放进嘴边，女同学对我提出的问题感到好奇她抽了一口嘴里的烟便对我果断问到：“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应该开心呢？我可是中途辍学了唉，所有同学都说我是脑袋抽风做出的决定，还有人说我是鬼迷心窍看上了卫生所的大夫早就迫不及待了” “我去......这都是什么狗屁话语啊，你不会信了吧？” “一半一半吧......”无奈的摇了摇手抽着烟她对我转移了视线。 想去拍拍她肩膀我又不好意思，憋了半天只好把鼓励化作语言对她轻描淡写的说到：“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他们那都是妒忌作怪胡言乱语，你可别大家强多了，你才多大呀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理想清楚了自己一生的追求，与大家相比你这是多么的成熟超前啊，而且在我看来反正你毕业以后就会选则来到这里学习工作那为什么现在有了机会就不能直接过来工作呢，为什么非得冠冕堂皇的去和大家一样走一个流程呢对吧？早一点接近理想接近目标生活难道它不香吗？” 二百六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说完我还特意坚定的对着女同学点了点头再次鼓励，本以为我说的没有毛病女同学肯定会有所感动说不定还会再给我一支烟抽，没想到她只是微笑的看了看我然后叹了口气对着空气小声说了一句：“但愿吧......” 我心想原来这还是哥忧伤的姑娘啊，刚想继续与之探讨探讨就听身后卫生所门前一阵躁动，看来是又有病人送来了，她果断把烟头踩灭，喝了一口水碎嘴便开始整理起了衣衫。 临走时他对我关切的问到：“你大半夜的跑到这里不上课是因为生病了吗？还是你家有人在这儿住院啊？” 我看了看他的眉角发尖，想都没想便娴熟的撒下了生平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一个谎言，我完全没有多想而是面带微笑一如既往的对她说了一句：“没有，我就是睡不着来看看” 女同学看我一眼微笑随即一阵小跑消失在我的视线，我看着地下的烟头很是后悔没有与她多要一支烟抽。 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感觉周身有些凉意的时候我这才回头再度看望了一眼母亲然后便选择了悄无声息的溜走。 我用自己的天眼扫视了一下四周，并不是想看看夜里的大自然有着这样与众不同的一面而是别有用心想要在这儿穷苦的地界找寻半包别人丢落的香烟解解嘴馋而已。 扫视无果我恢复双眼一如既往漫无目的的走在街边，还是绕着原路返回走着熟悉的地面，当我走到舅妈门前的时候我往里瞟了一眼，大门没关此时她正一个人在里面暗淡着坐着抽烟。 犹豫再三我还是选择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刚想与之打个照面舅妈就急忙站起把我拉进了房间，一句话都没说她又赶忙跑了出去直到把大门紧锁这才又从新回到了屋里面。 我看着舅妈焦急的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见她没有主动说话便对她问了一句：“还有烟吗？” 舅妈把烟递到我的嘴边，刚抽两口她便靠在一边突如其来的对我问到：“刚才......替我解围的人是你吧？我早该猜到的”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的抽着烟看了舅妈两眼。刚才的她的那些举动确实有些不太体面。 舅妈见我无话找了根凳子让我坐下这才一边哀怨一边抽烟的对我说到：“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什么本事只能靠着别人越来越下三滥了，我有想过挣扎要靠自己翻身，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呢，我一个人女人家没什么本事只想让我的孩子过的好一些你觉得我有错吗？要是没有她我早就已经自我了断了，怎还会受的这种屈辱......” 看着舅妈哭丧着脸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没有一丝同情可怜，反倒是我觉得舅妈是在我这儿装做可怜。 你说别人刘姐，寡妇一个也依旧活的潇洒体面，你们同样都是命运坎坷的女人怎么差别就如此之大了，说到底那还是自己打心眼里一早就起了歪念，但凡你骨气足够都不会发生这样龌蹉苟且的事情。女人可能就是如此的多变不好猜疑，一开始我还觉得舅妈不会活到今天这种格局，没想到她却走上了我猜疑中寡妇刘姐会走上的曲折道路，还好这一切尚且都还不算太晚。 舅妈低沉的啜泣传来，我这心里不免开始感到一阵的心寒，毕竟这女人也是巴心巴肝的对我好过，看她现在如此难堪我岂能又坐视不管呢。 我刚想上去安慰舅妈几句，还没来得及走到跟前就听见大门外面一阵骚动叫嚣。舅妈问询一把将我抱住好像在这一瞬之间我就成了她的丈夫成了她的依恋。 也不知道是不是面子问题作怪，舅妈都已经把我抱的如此之紧我越发就觉得这件事情我不可能坐视不管。我像是摸小花的头颅那样摸了摸舅妈的长发，见她抬头看我一眼我便猛然的发觉一点，这女人无论到了那般年纪，在这里信得过的人面前她不一直都是一个涉世尚浅的孩子吗？ 我让舅妈先坐下，一声不吭走到门前便把门给彻底打开了。 带头的人见门开刚想往里冲我便飞起一脚朝他的胸膛踢了过去。 那人“哎呀”一声握着胸口倒在了一边，我漫不经心的看了看面前这些烂眼儿，人群中间的那个家伙我认识，而他身边的同伴一眼便就知道都是一些我们学校的砸碎，这家家伙还想的周到呢，光着个膀子甚至还有几个连裤子都没穿。 “哟......这不是咱们乌凤的老大吗，怎么今天落单了啊？” 这狗崽子一脸嚣张走出人群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对我吐了一口烟，这烟雾刚好弥漫我抬起一手猛一巴掌就朝他的有脸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使了多大的力气，反正就是一下就让这家伙倒在地下一阵吐血再也没有力气站的起来了。 周围的伙伴都惊呆了，包括我自己也一声震住说不出话来，按理说我没那么残暴啊，一般都是必须等别人动手我才会还击的，怎么今天莫名其妙就主动出击下手还打的这么重啊？ 我刚想低头问问这家伙有没有啥事儿，他身旁的好友便果断把他给拉倒了一边。我看着地下散落的牙齿心里止不住的对他说着抱歉。这下可麻烦大了，这补牙的费用我可承受不起，要是这家伙告到老师那里我指定没辙只能认栽，倒是必定又是要找小黑借钱啊...... 他身旁的好友早已退到一边，这家伙已经说不出话来，扭曲的脸庞现在连抽烟都有着很多困难，我是真的为自己一时冲动感到无比抱歉，又想贴近他的身前对他道歉他的伙伴却像在看恶鬼一般，我刚有往前的动作他们便加快脚步翻倍往后躲闪。 “兄弟......不好意思啊，你刚才信誓旦旦的样子把我给吓到了，我也没想到自己下手这么有力，反正赔你钱我也没有你要不就让你朋友打我一顿吧，只要你解气我怎么都行，咱们今晚过了就不追究了你看行还是不行？” 一群人愣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直到我深深的鞠了一躬后这家伙才控制不住情绪一阵咆哮的哭喊：“我他妈只是来要钱的......刚才事儿没办成被人偷袭砸了脑袋，现在又一声不吭被你把牙齿给打坏了，我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我......” “别哭别哭......我给你道歉还不成吗！”一边说着，我大步向前果断来到他身边便对他又鞠了一躬。 他还是畏畏缩缩的不敢怎么面对我，好在嘴里流出的血此刻已经止了大半，我见他与旁人使了个眼神那人拿出手机然后他又颤颤巍巍的看着我问到：“你刚才说的算数吗？只要我解气我干什么都行吗？” 见他如此正经的问着，我这里马上便开始多疑，解气？万一你还是缠着舅妈不放我能让你解什么气？思索之余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到：“只要不伤到里面的母女二人你想怎么打我欺负我都可以，我忍者，到你高兴为止” 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他挥了挥手让我离得更近一些，我刚把身子骨往前依靠，简直就是突如其来蓄谋已久，我就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儿拔出了一把尖刀，火急火燎就朝着我的右边心脏胸口给擦了进去。 下意识的倒在地面，头部的猛烈撞击让我感到了些许的倦意，好在老子一身问题前不久我才自己给了自己一刀，远比你这次来的猛烈迅捷就你这点儿力度还想让我一命呜呼？可真是够傻缺的。 我还在一边乐着，这家伙突然就把手伸到了刚才捅我的胸前，一如既往我的心跳没有多少起伏，这家伙也没有多模几次倒是看着刀身上的黑血一时陷入了疑惑。 声旁的人被他的这般举动吓破了胆，全都不敢多待就像是躲瘟神一般离我远之有远，一旁的同伴见他还在看着刀尖发呆急忙催促的提醒到：“快把刀丢了吧，你这刀兴许是插到他的心肺内脏了所以血液不太正常，咱们还是快走吧！” 一行人就此散去，我其实还想靠在地上多睡一会但看他们跑远又见身边多了一个手机我不禁站起身来拿着手机朝着里屋走了进去。 一路走我就一路翻阅手机，好家伙，这小子的同伴居然把我刚才说的话语全给录音截取了下来，正好是我说的那几句你只要消气想干嘛就干嘛的话语，我这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个家伙一直拿着手机干嘛，原来是早就对我起了杀心要是为了以后若是败露早已做好打算了啊！ 卧槽！真是个极度阴险的混蛋小子，好在老子一般不死，要是真让个平常人撞上了这事儿因为几颗牙齿就被你白白躲去了性命那他怎么办，该找谁说理去？ 想到这儿我这心里便莫名的多出了一阵寒意，这才多大的年纪心肠就已经变得如此歹毒凶恶，而且还和我们做事一样但凡都有提前准备日后的打算，可惜我们出发点是善你是恶，要是留你继续歹毒下去留在村里那简直就是一个毒瘤后患，你简直就不配和我们生活在同一地方，我是真想有个机会把你给带到之前的那个荒山诡异地界，说不定你和翩翩少年还能就此结缘一起做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呢...... 二百六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接着翻看了一些信息和录音，没想到舅妈还真是被他们几个算计下套百般无奈才以此作贱自己的，越往前翻还发现了更多让我听了看了为之震撼生气的信息内容，这家伙居然连咱们同学校友都不放过。威逼利诱之下还有别人好几张赤身裸体的照片。 我这气归气但还是逐渐平息下来在心里给自己提了个醒留出了一丝界限。这家伙无恶不作的条件肯定不止是有钱有条件，肯定还有着一些让人不可触及的凶恶势力，以后我们一行人还是得对他多加提防，要是双发稍有波及我想那肯定会是波及很大一片，要是真的撕破脸皮形成对战那必定会就是要做最坏的打算了，一定会有一方彻底的被埋进这脚下黄土他们的父母也会为此终日以泪洗面。 莫名其妙的想了这么多有的没得，感觉越发的有些压抑心烦了，总之我和这家伙的恩怨是已经结下埋的根深蒂固，有什么狂风暴雨那也等到学校再和大家一起商量应对吧，我把电话关机放进兜里刚一进门便看见舅妈和小雨露手拉着手站在了门前。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见小雨露朝我跑了过来然后娇声嗲气的对我说到：“张寂哥哥......我和妈妈在家害怕能去你家暂住一晚吗？” 这绝对不是尚且年幼的小雨露嘴里能吐出的子言，还给我整了一句暂住一晚？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舅妈趁着刚才空闲的时间一定苦口婆心的对雨露进行了教导敷衍，这舅妈也还真是绝了给我使上怎么一招，一时间我还真是没有一点儿退路可言了，这大半夜的小雨露也醒了话也这样说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呢......只能硬着头皮期盼父亲今晚会在卫生院吧...... 我问舅妈有没有要带的东西，打心眼里我是真的希望她除了带烟带酒其余的东西什么也不要带上，万一就此打包行李搬我家去长住了那我还怎么给父亲交差啊，难不成再空一间房子出来？ 舅妈面带尬意对我摇了摇头说了没有，小雨露则匆匆上楼带上了她的破布玩偶。临关门的时候我还特意提醒舅妈记得带好钥匙一路上我一直都在不断安慰舅妈帮她一起想好办法，毕竟这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长久的选择逃避那也不是啥办法。舅妈一路上变得格外安静没怎么与我多话只是说她自己心里有所打算，实在不行就带着雨露去熊子家借宿一段时间就行，反正方不方便只要她拉下脸皮开口总是会有很多解决的办法。 临近家门口我担心刘姐还在门口所以便加快脚步偷偷上前细看了几眼，所幸大门禁闭一片漆黑心里估摸着刘姐此时应该也是睡了，要是喝了点儿酒睡得那还更好，免得一会儿把他给吵醒我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心翼翼的开门，我没有第一时间开灯而是站在父亲门前观察了好久，直到小雨露摸黑来到我身边说害怕有问我今晚她睡哪儿我这才缓过神来开始思索这对母女今晚自己到底该如何安排。 房间虽然是有空的但全都没有打扫，很多空地方都堆积了杂物根本无法供人休息。而现在当即就能住人的房间那就只有父亲这间屋子和我楼下的那间小屋。 见我陷入思索舅妈察言观色的开了灯走到我身边关切的说到：“我睡哪儿其实无所谓的，就是雨露还小怕她不太习惯第二天精神不好，你可以让她先睡你的房间吧等我把她哄睡着了你再去睡，我身边找几床棉絮被褥就能过一晚上的，其实我也就是想今晚图个心安罢了，家里太久没有男人我也真的太久没体会过这种熟睡的感觉了” 我本能的“嗯”了一句，其实压根儿没明白舅妈的言外之意，在我看来就如她说的一般，舅妈今晚就只是想图个心安等明天一早再想办法而已。 我带着雨露舅妈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楼下，还没开门就听见了刘姐沉重间断的呼噜声音，舅妈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还是有些尴尬的对我问了一句：“她还在这儿住我给忘了，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吧？” “没有没有......舅妈你多想了”我赶快的一阵解释，舅妈这眼神就像是认定了我与刘姐发生过什么似的，感觉她说话的意思就是怕今晚贸然到访坏了我俩的好事儿一般。 眼神没有过多的留恋刘姐的房间，我果断开门开灯带着舅妈小雨露一起进入了房间。一进屋我就发现虽然好些天没有回来但是我的房间却被打扫的格外整洁。干净的地面崭新的床单，除了我的底线禁忌那些珍贵的照片，其他的地方就连墙角好像都被别人给仔仔细细打扫了一遍。 我下意识的把那些照片和一些老物件收进了箱子里面，小雨露满是欢喜的跳上了大床，一边活蹦乱跳还一边开心的说着今晚能抱着妈妈一起欢快的玩耍了。 我回应小雨露微笑，而舅妈则是时不时的看着我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 随便的又聊了几句，伴随着小雨露的睡觉我便转身先走离开了房间。 抽着舅妈刚给的半包香烟我突然就觉得自己陷入了进退两难的问题，感觉的被褥床单好像都在刘姐的房间里面，我要是突然进去那就有可能会被刘姐给发现，要是不进去我今晚又不知道该做如何打算，总不能翻墙钻洞跑到王球房间给将就一晚吧...... 越想心里越烦，我干脆就回到了楼上门口坐着开始抽烟，看着无边的黑暗我突然就开始想念起哥哥母亲还有父亲，也不知道父亲神秘兮兮的现在又会是在哪里出现，不知道这些天我消失的时间他做了什么样的打算，是发疯一般的找我？还是从前一样的老练呢？ 总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我就感到越发的心烦，看着村边时而出现的几个街溜子小青年我又峰回路转想到了舅妈今天的事件。 这以后可咋办啊？明天就得回学校了指不定刚回去就会和那家伙碰个照面，现在手机又不见又不能联系小黑商量决断，卧槽我的手机啥时候不见的，这可是哥哥最后给我的东西寄托着我与他的思念啊卧槽！！ 我焦急的转头想要慌乱的找寻，可刚一回头就差点把我嘴里的烟给吓的掉入地面。这刘姐竟然悄无声息的站到了我的后面，要不是她紧紧的看着我然后突然把我抱住我还以为她是半夜失眠梦游凭空出现的呢。 “刘姐......你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呢干嘛呢？” 唯唯诺诺的问着，一边说一边我还试探想要先把刘姐给推到一边。 刘姐没多久把我放开没说话回答而是抬头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天，等到我还是发下她眼角残留的泪花时刘姐又果断擦拭了一下双眼然后指责的对我问到：“小混蛋！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我和老东家又多么担心你啊，你父亲光是出去寻你就已经好些天不见了，你都多大了还不让人省心啊！将来怎么能代替你父亲撑起你家这片天啊！” 刘姐的愤怒在我看来全是对我的慈爱，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在她这里已经被施展的淋漓尽致，我本想找些借口用王球那套说辞来敷衍，但一与刘姐对视我这字言便多卡在喉咙无法上前。 抽烟之余只好满心敷衍的对着刘姐说到：“不会有下次了，不会了......不会了......” 刘姐不再多说什么，她什么好奇也没问起什么感情也没抒发，突然的恢复自然然后与我一起坐到一边开始漫不经心的抽起了手中的香烟。 “你知道吗，听说你们不见以后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等老东家，有那么一瞬间你居然有些让我找回了当年等我老公的那种感觉，感觉你就是他忙碌不停的外出做事赚钱而我就和从前一样永远带着期待久坐在门前” “哈哈......不至于吧刘姐我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就让你见异思迁了呢？” “小混蛋，刘姐我只是抒发一下情感你插什么嘴！等你这么多天还不准我碎念碎念吗？” “准准准......刘姐那随便念随便感叹，我不插嘴了不插嘴......” 本以为刘姐接下来会长篇大论的感叹，可没想到这女人就是如此的神奇不好分辨，抽了半支烟都没见刘姐放出个屁来，倒是我有些忍不住觉得天色已晚劝着刘姐先去睡觉。 刘姐“哦”了一声转声便走进了房门，我终于松下一口气来开始不断思索我的手机究竟落在了那里，到底是巫山还卫生所，可千万别掉到之前鸟不拉屎的那个地方吧，要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与我的手机再见了...... 无能叹息的时候心里我这心里还不断盘算着好久再上一次巫山和那疯子老哥周转周转让他帮忙找找，刚点上又一支烟的功夫我便听见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一阵响起，急忙回去一看当即我便感到一阵害怕和汗颜。 二百六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这刘姐还真是死性不改，居然搬了一箱子的白酒啤酒正在一边拖拽一边擦汗的对我慢慢走了过来。 “刘......刘姐.....你这是要干嘛？不会今晚都要喝完吧？” “嗨！没事儿，也算是给你接风嘛，咱们今晚随便整点儿大家都随意只要喝高兴了到那个点儿就行了，明天上不上学都没有问题的，酒醒了再去随便编个谎言刘姐帮你去圆不就万无一失了吗！” 好家伙，这是把所有后患全给一次性解决想好了啊，我看着这面前一堆白的啤的心就凉了一半，还说明天一早就赶去学校与大家碰面的这下倒好今天这架势不喝到天亮都算运气好的了，还学习，学个屁哟...... 和刘姐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喝着抽着，没喝太久刘姐就说夜半寒冷想要和我一起到楼下床边继续奋战。 我心想我俩喝的差不多也有快一个小时了，按理说舅妈此时应该也抱着小雨露一起睡着了，在这儿门口吹风喝酒确实也不长久，还不如早点儿下去靠着床边喝完，万一待会儿喝大了把舅妈他们吵醒了那可才真是多此一举得不偿失的局面。 收拾了一下箱子里的酒，趁着刘姐不注意我还特意藏了几瓶啤酒放到一边，这玩意儿喝多了涨肚子关键还不醉人，我可不想和刘姐一起来个同时微醺搞不好到时候兴致到了当众尿在屋里面都是很有可能的。 抱着箱子小心翼翼的关门走在后面，一路下楼被箱子挡着视线，刘姐也不说来帮我分担分担，来到楼下等了好半天都没有听见开门叫我的声音，我刚把酒瓶箱子放下抬头遥看一眼整个人瞬间就像石化了一般。 这舅妈居然也没有睡觉，大半夜的不知道她在干嘛就这样一直站在门边靠着一边抽烟，好像就是一直在等着我下来见面一般。 刘姐和舅妈两个人面面相窥都没有说一句话。俩人就这样冷冷的站在彼此对面，我觉得这气氛突然就尴尬到了极点赶紧点上一支烟抽过两口准备上去来个短暂的尴尬解围。可我这前脚刚一上前就见刘姐突然看我一眼然后立马喜笑颜开的弯着媚眼伸出右手朝着舅妈走了过去。 “哎呀......好年轻啊，你是张寂的亲戚吧？” 舅妈有些迟疑的与刘姐握手，看了看我又转移视线打量一番刘姐后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对她点了点头。 “哈哈......要不一起进屋我们一起喝点儿？” 刘姐这笑得可真是千变万化，我都搞不懂她这笑容里夹杂的到底是善还是敷衍。 就这样刘姐说完走到我身边分担了一半的酒瓶后大家一起走进了屋中。 一进屋我就感觉到气氛有些怪怪的，说尴尬呢俩人又在时不时的对我微笑，不尴尬呢他俩除了说些有的没得压根就没有真心实意的想要交流，一时间我真的坐也不是不坐也不好受简直是难受到了极点，干脆就靠在床边默默的抽起了香烟。 等她俩有一句每一句的说完我这才抓住缝隙插了进去，三言两语就随便介绍了对方简单的身份，舅妈还是我舅妈抛开亲戚关系不谈，而对刘姐也没说她是个寡妇只是说是我家的租客以后常年或许都会和我们一起生活住在我家里面。 俩人都互相敷衍的点了点头，其实我想他们大概也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至少舅妈应该是知道刘姐的真实处境的只是碍于第一次见面不好说而已。 两个女人一台戏的场面我这可算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一回，我真觉得她们不是真心在聊天全是敷衍，酒没喝一口倒是一会儿说彼起此饮食习惯一会儿说彼此穿着打扮，就好像两个不相上下的人正在不断攀比一般搞得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时也摸不着头脑，我只好独自喝着闷酒想着消失不见的手机一口接一口的抽着闷烟。 “张寂，你去你的房间看看，我有些好看的衣服放在你哪儿柜子里面，把它帮我们全都拿出来吧，今晚我给好姐妹试穿试穿，要是好看我就送她了，难得你刘姐这么久第一次遇到如此投机的姐妹呢，快点儿，记得全都要拿来哟！” 刘姐说完还给我抛了个可怕的媚眼，我连鸡皮疙瘩都来不及摸便急忙跑到了外面，借着打火机的灯光照亮又怕影响小雨露睡觉所以我走的很慢，终于蹑手蹑脚的来到了柜前。 由于视线受阻，我不怎么看得清楚舅妈的衣服和我的衣服，完全就是凭着感觉去分辨的，反正这刘姐的衣服款式都是比较独特用料比较讲究的，只要是摸着感觉好的不一样的我便一股脑全给翻了出来，好家伙......一顿操作下来我这衣柜里面就已经空了大半，这刘姐的衣服可真是多啊，平时我怎么都没有发现呢。 小心翼翼的关好门走到俩人跟前，见彼此都没有说话我一看衣服整个人就又傻眼了，卧槽......这些衣服该不会全都要当着我的面来换吧？ “哟，上面这件好姐妹可穿不下吧，当时裁缝给我做小了，我还是年轻的时候才穿过几次呢，你看放你那儿那么久这上面的要起灰了啊” 刘姐一边说着一边看了一眼舅妈，舅妈看了衣服两眼没有作答，直接从我手里拿起然后仔仔细细的端详打量了起来。 总感觉拿着别人尤其还是女人的衣服有些不好，见舅妈拿起了一件我也干脆就把衣服一股脑给丢到了床边，就让这俩闲人不睡觉慢慢挑选吧。 拿着一瓶白酒我就要往门外走，刚走几步舅妈却突然把我给喊住了。 “张寂啊，你每隔十分钟就进来一次，也给我俩看看到底谁穿着这些衣服更好看，你也别怕尴尬到时候看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们都不会生气的” 舅妈故作愉悦的说着，我看了看刘姐的连脸，不相上下依旧也是一副波澜不惊满是温和的脸。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便果断走出了房间。 这俩个女人也真是够闲的，好端端的还比起衣服打扮起来了，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啥意义就好像谁穿的好看就能高人一等似的，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学着小年轻没事儿造作呢，可真是闲。 一个人抽烟打发的时间总是过的很慢，我酒都已经喝了大半却还是听见里面稀稀疏疏有脱衣服穿衣服的动静传到耳边，女人的话还真是一句都不能相信了，尤其是这中年妇女，说十分钟这半小时都快过去，我看啊我今晚干脆就做好睡在门边的打算吧。 又点起一支烟刚准备抽一口就听见里面刘姐和舅妈同时对我喊了一声。赶忙站起身来再次拍了拍房门确认以后我这才用力把门给推到了一边。 好家伙......这那是比谁穿衣服好看啊！这简直就是内衣展览啊。那么多好端端的衣服不穿俩人都偏偏挑了几件大胆性感的衣服挂在了身上，好家伙，这是真不把我当外人来看啊，好歹我也是个热血青年啊，这种打扮这么能让我随便看见呢。 一阵咋舌后我果断就转到了一边：“我说两位好姐姐，好歹你们把我当一个男的好吧，你们俩是好姐妹可我不是啊，你们穿的都是啥啊，不是说好穿衣服看曲线的吗，怎么全把内衣给换上了，看多了我可得长针眼啊！” “哎呀，没事，你就多看几眼，评价评价我们俩的身材，不然我们岂不是在这儿白忙活半天了吗” 刘姐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莫名其妙走到我身边硬是拉着我转了过来，舅妈不知道也是抽的什么疯，看我害羞不敢睁眼她还特意对我眼睛鼻子吐了一了烟圈。 当即我就有些忍不住更觉得难堪对着俩人干脆就大吼了起来。 “够了！把衣服都穿上，体面点儿不好吗，球都要爆出来了还看？看个屁啊我看，你们都是长辈能不能顾忌顾忌我的感受啊，快换上！” 话音刚落我又转生跑到了门外边，也懒得去管两位大姐听我叫骂的心情了，本来嘛，一个个都是成年人了怎么一点儿也不避闲嘛，真是太不把我当人看了，我都涨了好半天了，真是羞耻！难受！ 两人被我的叫喊惊了几秒，可我没看见转瞬即逝她俩的表情就又恢复到了从前。 舅妈一边穿衣服一边看着我的背影对着刘姐漫不经心的说到：“这孩子就是这样，太老实了，不过也好长大以后一如既往都会是个正人君子，这种男人以后也不会多见了” 刘姐一边穿着自己的睡衣一边听着舅妈感叹，抬头看了一眼舅妈含情脉脉语意犹未尽的双眼不免有些嘲讽的说到：“他啊......就是个小女生装矜持，等要是喝了酒你就知道这家伙也不老实的，男人嘛怎么可能轻易就过了美人关呢？你说对吧？” 二百六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俩人叽叽喳喳的对话听得我略有心烦，等到她们换好叫我我这才转过身来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对着她们再次强调：“我的好姐姐啊，咱们就老老实实喝酒睡觉好吧，别一天整这些有的没的，你们要是执意要比那等我明天上学了你们再慢慢比好吧？” 刘姐摆好了桌子拿出小板凳让我俩坐下，我见她俩又都没有说话便干脆懒得搭理拿起酒瓶就开始一饮而尽。 我本以为酒局的气氛会随着喝酒的时间慢慢打开，可这次好像在某个地方出了些许问题，一切进展都不是很顺利，这俩人完全就是觉着气氛压抑然后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根本就没有彼此交心认真交谈的感觉，我还是第一次喝酒给喝的如此难受，脑子里啥概念都没有就想着赶快把酒喝完抓紧时间睡觉算了。 也不知道是喝了第几瓶，不知道到底是舅妈给刘姐使了个眼色还是刘姐给舅妈眨了眨媚眼。这两人居然异口同声的突然喊起了我的姓名。 我有些呆呆的扫视两人，舅妈看了一眼刘姐没有说话，刘姐则突然对我笑着说到：“你也别一个人在哪儿喝闷酒了，要不这样，我们玩会儿有些就听你的，这样大家或许就能直抒胸怀打开气氛你看有什么好玩儿的点子没有。” 对了嘛，这才是彼此相互真诚的第一步嘛，我怎么把酒桌游戏都给忘了，真是太蠢太蠢了。 我摇了几下脑袋保持清醒，这喝闷酒就是有些格外醉人。还特意征求了舅妈的意见，见她也没什么排斥我便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当下格局我们三人到底该玩一个什么样的游戏。 由于身份地位不同，自然就要排除很多同龄人小伙伴之间的快乐游戏，什么恶作剧啊荤段子的游戏都要逐一排除，摇骰子打牌喝酒倒是可以可是我家里也没这些道具要是现在出去买深更半夜的也不太现实，到底该和这两位单身妇女玩儿些什么呢？这可真是突如其来的一个难题啊！ “要不......我们还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吧，你觉得呢？” 刘姐提着意见没有看我，舅妈听完了可能是想了一会儿，她看了看刘姐又看了看我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可以” 真心话大冒险？我不自觉又想到了上次和刘姐两人一起玩的场面，这舅妈我还放心可是刘姐就太有不确定性了，我记得上次她好像还想叫我把裤子脱了想要非礼，这才又是临时说起指不定又想了什么不一样的法子来看我的笑话吧，这可不行。 想到这些尴尬处境当即我便一口否决了刘姐的提议，没想到两人听完都没有反驳而是破天荒的举起酒杯一人喝了一杯。 气氛依旧是尴尬的不行，我一边喝酒一边抽烟想了好半天头皮都快抠破了还是想不起什么好玩且增进感情的游戏，游戏办法没想到我却突然莫名其妙的总结出来一些道理，这所谓的酒桌游戏就单独以我的了解好像都是一些相互占便宜释放自己的特许啊，不管年纪大小男女老少人们好像总是借着喝酒的道理来尝试抒发自己的欲望和心意，但凡占点冒险或是有趣的游戏八成都是那些不太正经的东西，除了喝闷酒把自己灌醉当下根本就没有合适我们三个的游戏。 我就这样无聊难受的一杯一杯喝酒，这俩人呢全是心不在焉低头只顾自己连烟都懒得点一支放进嘴里。 奇怪啊，刘姐今天怎么也变得如此压抑，平常再怎么沉默的格局我也没见他这样过难不成这几天他也有什么心事藏在心里？ 思来想去实在不想保持当下沉闷无聊的格局，我想了一会儿干脆就大胆的答应两人刚才的提议说到：“那好吧，反正我也想不到什么好玩的游戏，看你们也不想喝酒那我们就完真心话大冒险吧还是老规矩三个人正好一起划拳来比如何？” “真心话大冒险啊？不用啊，真心话不是谁都能说的，咱们干脆就直接大冒险如何？刘姐的意思不是排挤你，毕竟活了这么多年我俩肯定都有很多事情藏在心里啊，要是真被这游戏规矩压着说了出来对你对我们可能都是一种负担你觉得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刘姐是一边看着舅妈一边对我认真说起的，我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毕竟舅妈是第一次和我们喝酒玩游戏要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别人不想说的或许只会让大家变得更沉默压抑，还不如就直接大冒险这样就能更快看清楚对方底线往后怎么玩下去大家心里也都会有数，大不了我要是赢了啥也不让她做就要她喝酒那也比现在像个木头一样闷着要好。 询问了舅妈的意见后当即我们就把游戏给定了，为了保险起见也为了待会儿要是喝大了胡言乱语说着冒险不符合常理我还特意对此添加了一条规矩那就是咱们的大冒险仅仅只是存在于这间屋里不准出去，而且我们都必须发誓今天的事情对谁也都不能说不去过了今晚就得让他烂在心里。 出奇的意外大家一阵同意后我们调整座椅全都紧紧挨在了一起，一口酒下肚我们喊出一二三便开始了石头剪刀布的大冒险游戏。 第一把首当其冲我用顽强的拳头轻松碾压了他俩默契的剪刀，一箭双雕的我有些得意当即就给两人把酒掺满一个眼神不用说话便让两人把酒给喝进了肚里。 第二把我和刘姐完胜，还是两个拳头打烂了舅妈一个人伸出的剪刀。我主动让出权利让刘姐说出惩罚规矩，刘姐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拿起小半瓶啤酒递到舅妈手里还是让她一口给喝了下去。 看着刘姐也如此老实没有多余想法我这心中就是忍不住的一阵窃喜。对嘛......这才是我理想的游戏啊，大家干脆输了就喝酒早点儿醉了睡觉不好吗，硬是要贴上大冒险游戏的标签，反正你俩都不要好好交流干脆就一直这样输了就喝酒多直截了当啊。 我今晚一定是踩了狗屎运气真的无敌，接连又是赢了五把满心欢喜看着两人轮换喝酒心中又是一阵窃喜，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老子一个男的的面对你两个大姐也该把自己的排面给建立起来了。 等刘姐把酒喝完我们不约而同又开始游戏，轻松敷衍的伸出一个拳头忽看两人都是默契的使出了布我干脆没等俩人说话直截了当的便把杯子里的大半白酒全给灌进了肚里，偶尔也得输一把嘛休息了这么久也该给两人点儿自信让我喝点儿酒了。 可谁知我刚把杯子放下想要继续刘姐舅妈却全都把我看着没有想要继续的样子，隔了一会儿我听刘姐咳嗽了一声这才听见舅妈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起：“张寂你是口渴啊？干嘛着急喝酒，好不容易看你输一把我们可不会浪费机会让你喝酒的，你刚才不算啊，喝了也是白喝，我俩可都没有说话啊” “不是......我？”一时想要反驳可说到一半确实觉得舅妈说的话有道理，毕竟这大冒险的标签还没给扯下来，这俩人真要叫我做点儿什么在条件范围之类我也没有反驳的道理。 想着可能是因为我赢了太多两人不服气也没有多虑我就对着刘姐舅妈拍胸口保证的说到：“那好，你们说要我干什么，只要符合大冒险规矩的我全都照做不会逃避，咱们还是抓紧时间速战速决吧！” 舅妈思来想去时不时还看了刘姐几眼，我生怕刘姐给他想出什么阴招立马阻难告诉舅妈说到：“这把可是你赢，就得你来说，要是别人说的条件我这儿可是不予通过的哦” “嘿......你这小子一天想什么呢，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印象啊，待会儿要是我赢了指定整你”刘姐瞪了我一眼，语气虽然温和可这表情还是故意凶狠的甩了我一脸。 我还没来得及和刘姐道歉就听舅妈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这样，你把刚才拿的那些衣服，就外面那件穿上给我们看看” 我急忙转头看去，卧槽！这可是你们女人的衣服啊，舅妈你心可真大还专门给我选了一件贴身的内衣你这想法还真是新奇。 虽然有点儿难为情但是为了防止舅妈想起角落的那条裤衩我便果断答应对她说了一句：“一定！”朝着衣服便走了过去。 只是换个衣服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直接当着两个人的面就把衣服给脱了，反正我现在喝的有些多了身体也有些发热正好就到窗口吹吹风凉快凉快穿个女装反正你们又不拍照待会儿我也偶尔让你们穿穿我的衣服正好发愁除了喝酒不知道让你俩干嘛呢。 我把衣服换上本以为会换来一阵讥笑没想到身旁的刘姐却突然走到我的身边摸着我的后背皮肤含情脉脉忧伤的说到：“这些天一定不容易吧，你这伤我原来从来没有见过，答应刘姐以后真的不要贸然出去了，不要再伤了自己” 二百六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突如其来的温情话语着实给我来了一记重击，尴尬气氛好似在此刻全都溜走我看着俩人不约而同满是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了一阵暖意，为了表示感谢我当即便又灌下小半瓶白酒。原来是想通过换衣服的行动看看我这些天有没有受伤的意思啊，女人们还真是细心。 我让刘姐舅妈不用担心保证以后不会伤着自己便继续开始了游戏，果不其然第二把我反过来赢了舅妈刘姐我当即便找出了一件冬天自己的衣服立马就让刘姐给穿上了，本来刘姐就是穿的睡衣，有些地方透过缝隙我还是能够看到的，虽然说大家喝了酒都不在意但也是因为喝了酒我就有些不太管的住自己的眼神，我都快数清楚刘姐的裤衩上有几朵鲜花几片花瓣了，真是失礼失礼啊....... 刘姐蛮不情愿的穿好衣服，别说这衣服套在她的睡衣外面还真是合身，完完全全把隐私部位全给遮住盖在一起了，满心欢喜又迎来了下一把，两人还是默契都出了石头打败了我的剪刀，互相谦让一会儿刘姐顺势接下惩罚我的权利想都没想便对我说了一句：“去，亲一口你舅妈，亲脸上就行” “什么......刘姐你喝多了吧？” 我真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忙抽了一口烟再次对着刘姐一本正经的问到。 “我让你去亲你舅妈，又没让你去亲嘴这难道不可以吗？你知道刘姐玩游戏的规矩，不就喜欢刺激嘛，再说了这也符合你的逻辑规矩啊，不离开这个地方况且也都发生在我们三个人身上” 一时我就陷入了尴尬，几乎就不敢看舅妈一眼，我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一点儿被刘姐给钻了空子，造孽啊我是真想打个洞立马就给钻进去！ 本来还有一线生机指望舅妈不同意，可谁知舅妈语出惊人一句话就把我给说的更急了 “算了吧，感觉你也嫌弃舅妈，本来我们也都是大龄妇女了，这样子完全就是在占你便宜，而且我们也是第一次喝酒玩游戏那就算了吧，你对我没有对她的魄力舅妈理解不怪你！” 卧槽！这种话虽然听着怪异但是完全就是朝着我心里防线奔去啊，又看舅妈好像真的有些遗憾叹息我干脆心一横管她三七二十一了，闭上眼睛对着舅妈小脸就是一口。 我还能听到舅妈被我突然举动打乱的紧张呼吸，赶忙转过头望向窗外，这大冒险真是太可耻太新奇了。 看我一时难堪刘姐主动与我喝了一杯，一边喝酒她还一边对我开导鼓励的说到：“大小伙子怕什么，这无非也就是给你一次表露爱意的机会啊，再说了，我们说的爱意都是指的情谊。大家都不是外人你干嘛要多想呢？” 刘姐这话简直给我安慰到了心里，其实无非就是给了我一个借口安慰罢了，我酒还没喝多，该明白的道理我还是有几分底的。 游戏继续，我总感觉俩人在无形之中达成了一种默契果不其然我一伸手又是石头撞上了俩人的剪刀。 这次换成舅妈来提规矩了，我心想舅妈做事稳妥应该不会想一些歪门儿游戏，可没成想我刚还准备小缓一口气歇息舅妈便义正言辞的对我说到：“大冒险还是很简单，就让你也亲一下刘姐吧，反正你都亲我了亲次刘姐没有问题吧？” 卧槽！什么叫没有问题啊，咱们就不能玩儿点儿实际的东西嘛，怎么一天逮着亲嘴就不放了啊，这都是玩儿的什么东西啊。 我心里感叹着无奈，迫于压力又没有什么很好的理由道理来推辞刘姐，反正我一大老爷们儿不吃亏早点继续吧早点继续。 又是心一横我瞬间便朝着刘姐把脸贴了过去，本来我是微微眯着眼的，但我亲向刘姐的时候突然有点儿小东西掉进了我的眼里，我赶忙眨了眨眼转移了视线，这一转我便离奇的发现舅妈和刘姐脸上居然同时散发出了一种短暂的微笑。 好家伙......原来我这是上了你俩给我下的套啊，怪不得我总感觉有些怪异，原来你俩早就达成了不成文的默契啊，要是照着局势玩儿下去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游戏在等着我。 亲完刘姐我喝了一口酒喘气，看着俩人狡猾的演技当即我便定下心来不管气氛压不压抑我一定得改改规矩了。 我还刚想说话却听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顷刻间我们所有人都沉寂了，舅妈最先缓过神来一边说着兴许是小雨露起夜找不到人有些焦急一边就要朝着门口走了过去。我赶忙上前一把将舅妈给拉了过来。 “不对！雨露的力气没那么大的，况且她还是个孩子第一反应应该是哭闹叫喊我们名字不会是如此沉静还有力气来敲门的” 转过身去我就询问刘姐我们下来的时候外面的大门有没有关紧，刘姐想了一会儿不太确定我自己也开始有些质疑，莫不是门没关好有人趁机给溜进来了？ 这要是沿路讨饭的乞丐那还好对付要是遇上刚才门口看见的那几个街溜子小伙子可就不好办了，毕竟再怎么说这三更半夜的屋里就我一个男的还外带了两个大龄美女，要是这些家伙起了歹意那可免不了又是一场恶战了。 拿着一个酒瓶我让刘姐舅妈也人手拿上一个坐在屋里转身就要朝着门外走去。 舅妈刘姐说要和我一起被我当即果断拒绝，怎么说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割肉酷刑的人偏偏少年那群家伙都让我给吓怕了难不成我还怕你们这些游手好闲的家伙不成？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出去，刚来到，楼梯间角落准备检查仔细这黑暗之中莫名就蹦出了两个家伙一把便将我给抱住锁在了角落里。 “好小子，一人玩儿俩个啊？看你也该玩儿够了吧，兄弟们可是等了有好半天了也该让我们进去爽爽发泄发泄了吧？” “刘姐危险！” 我赶忙大喊一声朝着里屋发出信息，本来是想让刘姐她们收到信息关好门准备准备的可这一嗓子刚喊完就见刘姐和舅妈俩人几乎同时拿着酒瓶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舅妈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转身便朝小雨露跑了进去，而刘姐则是寻着声音看着人影提着酒瓶风驰电煞的便冲了过来。这些家伙还没来得及开口刘姐便跑到最前面一人面前毫不犹豫一啤酒瓶子便朝着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抓我的一个家伙此时来了脾气拿着手里的钢管便朝刘姐走了过去我也趁机脱身按着身旁另一个就是一个巴掌然后冲了上去飞起一脚便把这个家伙给踢到在地。 灯一开视线变得清晰我看这些家伙全都是些流氓小青年一个个面容稚嫩穿个坎肩，接过刘姐递给我的酒瓶我当即敲碎然后用力一下插进了倒地男子的腿里。 换做往日我绝对不会做出如此血腥举动，但是最近的经历彻彻底底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些砸碎面前你必须拿出自己的气势把他们全给压过去，以和相待想要给他们讲道理全其退去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白费力气。 果不其然我这一瓶子下去这些家伙全就有些吓破了胆，刚才对我出言不逊的那家伙此时也有的心理打颤站着都在略微的双腿发抖不断喘气。 舅妈已经抱着小雨露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叫小雨露别怕依旧面无畏惧的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我刚想开口叫这些混蛋快走却见舅妈莫名其妙从兜里拿出一个像是腰牌的东西丢到了这些人面前说到：“不怕死就滚远点，要是再来这里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小青年唯唯诺诺的捡起舅妈东西一看当即就给跪了下去，一边求饶一边对着舅妈赔不是说到：“大姐！是我的不对，怪我眼拙没有看清你！这事儿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说到村长那里，我保证我们兄弟几个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求你了求你了......” 舅妈对她点了点头，这小青年便立马把这东西捡起恭恭敬敬的拿到了舅妈手里，我虽然对舅妈这个凭空出现让我们解围的东西很感兴趣但当下也没空闲时间去看去问，得先把这几个瘟神送出家门才是硬道理，况且地上这家伙也需要第一时间送到卫生所去，大家一个村的尚且不要做的太狠免得到时候点儿背兴许发现大家多少还能带点关系说不定还能扯上亲戚呢。毕竟这破村也大不到哪儿去。 我让刘姐舅妈回去休息看他们人手不够不敢沾血我还帮着一起把这家伙给扶上楼去。自己到底还是不够狠啊，要是今天换成疯子或是小黑不给你们再长点儿教训你们这几个家伙指定是走不去了。 刚一上楼开门送走这些瘟神我便听见父亲的房间居然还有动静，还没来得及走过去就听一阵脚步响起刚才那求饶的瘟神居然又朝我这边原路返回给跑回来了...... 二百六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我赶忙手握板凳朝着门口走了过去，他正喘着粗气抬头看我一眼赶忙换上一脸歉意的表情尴尬的笑着回到了这里。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对他问起就见他直起腰来对着父亲的房间大声喊了一句：“老铁！快把东西放下出来，这家人咱们惹不起啊！” 我是真想冲进去给这家伙一顿暴打啊，这父亲的房间就连我平时也不敢贸然进去你这家伙居然还敢摸黑混进去偷东西，真是狂妄至极狂妄至极！ 我忍住心中怒火死死的看着父亲大门，没多一会儿便见一个尚未成年皮肤黝黑的家伙从里面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他先是满心欢喜然后又是目光呆滞的看着我和一旁杂碎，又是一阵焦急催促劝说下他这才不甘不愿的放下手里的东西然后依依不舍的跟着那家伙走了过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兄弟还小不懂规矩不懂规矩，东西保证一件不落全在这里，你看他也未成年你就全凭好心再放我们回去吧” 我又看了看这小屁孩一眼无奈点了点头，要说真要我下手打你看你太过稚嫩我还真下不了手，真是一个完蛋玩意儿，小小年纪就跟着别人学起了这些东西，以后长大了不免又会是一个害群之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这小小少年与我对视看上去还有些桀骜不驯的感觉，我护送他俩走到路边刚想开口让他们滚蛋没成想这小屁孩却来了个突然袭击一把扯下我脖间的项链一溜烟就给跑了出去。 一句“卧槽！”后我见他朋友也跟着跑了出去立马返回把门关好也跟着撒开腿冲了出去。狗东西！看老子逮着你不给你来点儿沉痛记忆，爹妈没交你的规矩老子今天一定加倍全交个你！ 黑夜里我们三个一路狂奔，那小屁孩体积小速度快我根本看不见他的躯体，倒是这杂碎老哥正直了一回一直在前面帮我追着像是个启明星灯塔一般不停的给我反馈信息。 好家伙，小年轻就是有力气啊，我都不知道疯跑了多久，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想要倒下去了却还没有一点儿减速的痕迹。要是能把小黑的摩托车借来救急可就好了，老子肯定毫不留情把你给撞飞出去。 又是跑了很久，到最后我实在跑不动的时候恰好这家伙已经停了下来。我赶忙靠在一边树旁疯狂喘气抓紧时间休息。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把小屁孩抓住了还是跟我一样也跑不动了，见他在我前面一直站着不动我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是休息了好半天还抽了一口烟恢复恢复知觉后我这才静下心里捡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慢慢朝他走了过去。 这一路走我就在一路想，要是这是个请君入瓮的圈套那待会儿我就只有以命相搏了，先一石头拍死你这个家伙和刘姐那样把气势先给自己竖立，我就不信我抱着杀人的心来要东西你们几个小青年还能和我一样如此牛B。 走到这家伙面前我一眼就看见前面树边的小男孩了，我刚想问他问什么突然停下不追了这家伙生怕我要朝着小男孩过去干嘛一把就把我拦住让我退了回来。 “老弟......你可千万别再追了......看仔细了这前面可是巫山地界啊，他是完完全全疯了为了你个破项链冲到了这里，你放心......你们有村长那层关系我保证把东西完完整整交到你手里，就再给我点儿时间就行，我劝劝他回来别上去，他还小完全懂不了巫山的诡异” 好家伙！这年轻人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整张脸都有些绿了，我看这老哥也是真心想换我东西干脆也就没有为难他就信他一回让他休息休息攒足了力气帮我劝劝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贼。 分给了老哥一支烟抽我又转头看了看面前的小家伙，举起烟盒对他挥了挥然后说到：“小家伙别跑了，把东西还我过来好好休息休息抽支烟，哥哥我保证拿着东西不会为难你的” 我还故意控制表情给这小屁孩来了个咧嘴的微笑，可谁知这家伙一点儿不领情躲在那树边看着手里我的项链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不......不行！你们追了我那么久怎么可能一支烟就算了！这样！你......你先给我去买一条烟来然后再拿些钱来换，这项链本就精致成色稀奇我要是去卖一定能买个好价钱的，不能这样就便宜给你了！” 卧槽！我真是肺都要给他气炸了，完全一口烟都抽不下去，这小小年纪这么满嘴都不说人话啊？明明就是我的东西被你给抢了去你还想让我给你高价转手再买过来？你小子这心简直是比王球还黑啊！以后不去做个奸商还真是可惜了。 小家伙见我没说话黑暗中又看不清楚我的脸可能是觉得我在思索在考虑，当即就用打火机把自己眼前照亮然后伸手给我比了五个手指。 我用手把烟掐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回应说到：“小东西......大家都是一个村的早晚抬头不见低头见，你确定要和我做的这么绝？我可以给你一点儿钱但你也不能要那么多啊，大家都是普通老百姓不至于吧？” 说到最后我依旧强迫着自己保持笑意，可谁知这小家伙语出惊人居然把王球原来常对人说的那句口头禅完完整整对我给复述了一遍。 “老百姓的钱不赚我还是人吗？” 我再次对小家伙笑了笑心中莫名起了一阵杀意，但我当时也没有过多的注意我的心里已经萌发了这种残忍的情绪，我尝试让自己恢复冷静转过头去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老哥说到：“你也听到了，这家伙不到黄河是不死心的，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麻烦村长，老子今天就不信了我一晚上守在这里我看这小子是不是真有种一个人敢朝着巫山跑上去” “兄......兄弟。你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一直笑啊，这里我本就害怕平时都不敢多待，今天要不是为了表示诚意打死我我都不会到这儿来到，老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今晚就不该站在这里啊......就让他自生自灭吧，等到明天我我一定给你想好办法解决完完整整把东西还到你手里好吗？” 废话连篇说了一大堆我其实根本就没怎么听进去，倒是这老哥突然说了一句我一直在微笑这倒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一时愣在了这里。 我又转身看了看那小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果然我莫名其妙脸上又是泛起了一阵微笑。感觉这种面部表情有些莫名其妙不受自己控制，我尝试让自己主动调整感觉都没有什么意义尴尬之余还是我转过头去用手掰扯了几下这才恢复自然重现了往日那般帅气， “轰”的一声惊雷转瞬即逝里面就开始下起了大雨，身旁老哥有些胆怯一直拉着我想要我陪他一同离去，一边哭丧着脸左右遥看一边还马不停蹄的对我说着什么山神发怒女巫降临的疯言疯语。 “要走那自己快走，看你这面相黝黑搞不好一会真给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可提醒你们两个一句，这里可是属于巫山的地界了，要是不怕死今晚就快点回去” 老哥听完又看了看那小子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当即便调转身去一阵小跑消失在了我的视野。 突然发觉我有一晚上的时间在这儿陪这家伙耗着我这心里也就突然放松了下来舒缓了些许。干脆我也跟着走了进去与他对面四五米靠在一颗树边悠闲的继续给他压力。 我不是没想过突然冲上去给他一顿暴打然后抢过项链离去，可这小家伙总是给我一种人精的感觉他一直没挪动身体与我对视还把项链握在手里举起明显这就是在告诉我要是我贸然行动他肯定就会不顾一切把我这宝贝给弄碎在手里。 雨是越下越大能见度也是越来越低，反正这些时间我也来来回回跑了几次巫山，对这里的神奇早就见惯不怪懒得搭理，这次正好趁着巫山的诡异说不定什么事情都不做什么话语都不说就能吓得这小子怪怪溜到我这里。 一时间我真是恨不得那些村里传言的东西什么吃人的山羊啊怪异的树藤倾刻之间全都出现在这里，最好把这家伙给吓晕过去让他在这荒山野岭睡上一觉做一晚上的噩梦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我这刚美滋滋的欢喜这突然就听着这小弟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对我说到：“老哥哥，你就快些回去拿钱吧，今天没点儿东西来换你是真拿不到这项链的，我出来偷东西从来就没有像这次一样空手而归过还被人威胁过，你这样做我的那些朋友都会看不起我的，我也不怕发誓的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来换真把这东西给我抢了去那我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家总有没人的时候吧，你总不至于把我给打死吧，早晚我还是会溜到你家里去的......” 二百六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卧槽！这他妈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不禁感到一阵阵的震撼和诧异，这小屁孩小小年纪怎么会如此通透懂得这些歪理？平平淡淡就这几句说的我真是有点儿后怕突然还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就算我今天强行把东西给抢了回来暂时解决了这眼前的燃眉之急可这毕竟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说说而已，这些破事兴许真是没一件他不能做的。 我本能的想对他劝解但话到嘴边我还是给咽了下去，这家伙说的真有道理着实给我彻彻底底上了一课。我明天就要离家而去回学校读书了父亲又神出鬼没不经常在家里，就剩刘姐女人一个呆在家里。虽说刘姐生猛无敌但是应该也会被这小家伙瞒天过海给骗过去，说不定到时候见刘姐漂亮这家伙还会心生歹意对刘姐也又是个危机，况且要是他再联手他那些狐朋狗友杂碎们一起作案那岂不是一星期不到等我回来早就已经把家给我搬空了？真是应了老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这种尚未成年十五六十的老赖小偷可真是要人命啊...... 细想一番我是深知自己当下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刚想胯下脸皮妥协准备给他再摆谈摆谈价钱。却见这家伙突然扬起手臂瞪大了眼睛朝我这边想要高喊，我连话都没来得及问一句就听他一声尖叫整个人就发疯一般朝着山上拼命的跑了上去。 当即我就愣了两秒，极快的转头看去可除了身后的一片黑暗树林根本就没有什么稀奇东西。这他妈又是玩儿的什么把戏？ 我没有急着像刚才那般飞快的追去，反而是突然悠闲下来躲着雨水泥坑慢慢向前。反正这小屁孩一边跑一边哭喊声音早就已经暴露了位置况且我还突然想了起来我还有个天眼的辅助工具，压根儿我就不该担心这家伙跑的没烟儿就算是跑到了海角天边我一样能把他给揪出来。 悠闲的走了十多分钟雨渐渐就变小了，四周也开始莫名其妙变得更加寒冷开始越发有些阴暗，一路上我走的很慢其实就是在有心留意那颗独一无二的参天大树，在我看来那就是进入巫山的一个标志和区分线，可沿路一直细心走了那么久除了矮树杨柳我便什么都没看见。 胡乱的想了半天我突然心中一个冷颤整个人便开了天眼朝着四周果断的一阵扫看，接连眨了几下眼感觉都快把眼球给瞪出来了可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这下可是完蛋了，如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连下脚的地方都看不见了还怎么去找那个小孩拿我的项链呢？该不会又是种了他的诡计被他又给欺骗了吧？ 保持沉稳我刚往嘴里递进一支烟可还没来得及抽过一口，就见一处星火大片大片的人潮从远处黑暗朝着一边飞速的涌了过来，虽然这些人跑的位置不是对我，但我为了小心起见还是立马找了棵大树火急火燎不顾一切的爬了上去。躲在枝繁叶茂的角落里我望着那些模糊不清的人脸不禁一阵遗憾感叹：“狗东西......还真是让我给猜对了，这小家伙原来真是给我玩儿着花样想方设法的去搬救兵来了，看来啊今天这项链我是一定从他手里拿不回来了，只有等明天，等明天与大家商议了办法再借着小黑家里的人脉或许才能如愿吧......难堪啊” “张寂......” 我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儿就从树上掉了下去，这漆黑一片的夜里突然传来的一声呼喊差点儿就冲破了我的防线。 这声音来的古怪好像是从我头顶传来的，空灵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我刚想抬头遥看就又听一声“张寂”吓得我烟没抽完赶忙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地面。 头皮开始一阵的发麻脑子迷乱，我想走却又有些不甘，刚把打火机拿出来照亮脚边想要对着空气一声空喊是谁，就见前面不远处的一颗树前好像有个人影还是树桩正在那里莫名摇晃好像就要随风飘散一般。 手里的火光离得太远不及照亮这东西的躯干，我刚想给自己壮胆随便拿块石头准备过去仔细看看突然就看见这面前四周几乎同时全都出现了大片大片反射火光的诡异亮点。 我当即就往后退了很远直到这些亮光全都消失不见这才缓过神来浑身乏力靠在了一边。 这种景象我是再也不想看见了，回想起上次被这些密密麻麻的黄鼠狼山狐狸包围的场景我就感到一阵的心寒后背都快凉了一半。 要是再不走又被那些诡异的畜牲给缠上指定就没有好事儿，看来今天晚上我也只能就此别过见不到我的项链了...... 心灰意冷的凭着感觉往下山路赶，这刚没走几步就又听一阵细微的：“吱吱”声音传到了耳边。 这回准没错了一定是从我脚边传上来的，我又拿起打火机点亮一看果不其然真就有个东西一直跟在我的脚边。 看过两眼，我轻叹了一口气把它给捧在了手里：“小狐狸......你怎么又来了，是我又莫名其妙闯入你家园了吗？刚才那些冒绿光的大眼都是你家亲戚吧，你可得回去给它们说说别在给添麻烦了，我很快就下山马上就下山......” 有些无奈的对着小狐狸把话说完，心里还是放不下对项链的思念我还是选择回头对着黑暗看了一眼。 可这一看不要紧，回头瞬间映入眼帘的东西当即就把我脚给吓软差点跌倒在了地面。 我拿着打火机的回头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刚才那个发疯乱跑的小屁孩，他早就已经死的透透没有一点儿生还的概念。紧闭双眼高举双手的双手而脖间也好完好无损的挂这那条属于我的项链。 小男孩凭空出现意外死亡实属稀奇罕见，我赶忙再次打燃火机往他上方一颗树前抬头看了看，有两只狐狸还是黄鼠狼的东西我有些不太分得清，反正就是动物的嘴脸不过他们都是保持站立一手扶着树边一手扶着小屁孩的躯干。 保持沉稳我刚往嘴里递进一支烟可还没来得及抽过一口，就见一处星火大片大片的人潮从远处黑暗朝着一边飞速的涌了过来，虽然这些人跑的位置不是对我，但我为了小心起见还是立马找了棵大树火急火燎不顾一切的爬了上去。躲在枝繁叶茂的角落里我望着那些模糊不清的人脸不禁一阵遗憾感叹：“狗东西......还真是让我给猜对了，这小家伙原来真是给我玩儿着花样想方设法的去搬救兵来了，看来啊今天这项链我是一定从他手里拿不回来了，只有等明天，等明天与大家商议了办法再借着小黑家里的人脉或许才能如愿吧......难堪啊” “张寂......” 我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儿就从树上掉了下去，这漆黑一片的夜里突然传来的一声呼喊差点儿就冲破了我的防线。 这声音来的古怪好像是从我头顶传来的，空灵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我刚想抬头遥看就又听一声“张寂”吓得我烟没抽完赶忙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地面。 头皮开始一阵的发麻脑子迷乱，我想走却又有些不甘，刚把打火机拿出来照亮脚边想要对着空气一声空喊是谁，就见前面不远处的一颗树前好像有个人影还是树桩正在那里莫名摇晃好像就要随风飘散一般。 手里的火光离得太远不及照亮这东西的躯干，我刚想给自己壮胆随便拿块石头准备过去仔细看看突然就看见这面前四周几乎同时全都出现了大片大片反射火光的诡异亮点。 我当即就往后退了很远直到这些亮光全都消失不见这才缓过神来浑身乏力靠在了一边。 这种景象我是再也不想看见了，回想起上次被这些密密麻麻的黄鼠狼山狐狸包围的场景我就感到一阵的心寒后背都快凉了一半。 要是再不走又被那些诡异的畜牲给缠上指定就没有好事儿，看来今天晚上我也只能就此别过见不到我的项链了...... 心灰意冷的凭着感觉往下山路赶，这刚没走几步就又听一阵细微的：“吱吱”声音传到了耳边。 这回准没错了一定是从我脚边传上来的，我又拿起打火机点亮一看果不其然真就有个东西一直跟在我的脚边。 看过两眼，我轻叹了一口气把它给捧在了手里：“小狐狸......你怎么又来了，是我又莫名其妙闯入你家园了吗？刚才那些冒绿光的大眼都是你家亲戚吧，你可得回去给它们说说别在给添麻烦了，我很快就下山马上就下山......” 有些无奈的对着小狐狸把话说完，心里还是放不下对项链的思念我还是选择回头对着黑暗看了一眼。 可这一看不要紧，回头瞬间映入眼帘的东西当即就把我脚给吓软差点跌倒在了地面。 二百六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莫名其妙的想了这么多幼稚可笑的东西我情不自禁转身回去又看了看，这小狐狸好像就知道我会回头似的压根儿就没走远而是一直站在一棵最近的树前同样盯着我看。 我本能的对小狐狸笑了笑然后又换上了一副严肃威严的表情自言自语的说到：“快回去吧，咱们有缘再见！” 成片成片的亮光双眼终于开始消失不见了，所幸我没有一时大胆走上前去逗弄这小狐狸，要不然指定又被它身后成片成片的东西给包围了，还好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沿路返回心情自然，虽然我也想过是不是自己间接性的导致了小屁孩的死亡应该自责遗憾，但是这种感觉很奇妙只是在我脸海出现一念便再无任何延续和发展。我觉得可能是最近自己经历过的太多有些麻木让自己慢慢开始有了一些改变。我也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好是坏，但是我就像抱着一种执念想要去圆满，那就是从今往后但凡触及不到我心坎的事情我都会直截了当选择忘记不去和原来一样一度深思独自详谈了，反正人生短短几十年该是什么哪就是什么，潇洒一点儿别有太多遗憾就行，懒得再纠结就让很多事情任其发展吧。 快到家门口时我便看见路灯下时而张望时而踱步的两个熟悉背影，走上前去果然就是刘姐和舅妈彷徨不安的尴尬局面。 两人一直在问我不辞而别到底发生什么，我压根儿就没心情谈对两人笑笑然后说了句睡觉就自顾自的走到了一边。 仔细的检查了刚才父亲房间掉了的东西，凭着记忆又将屋子陈列逐一恢复了往日自然，这期间舅妈和刘姐一直焦急不断的在对我说话想要刨根问底，我至始而终都选择了沉默寡言没有给她们多说一点。 关好房门后我看着两人焦急嘴里冷不丁又说了句睡觉便走向了楼下房间，一路走不回头感觉这种心情前所未有莫名其妙还有一种酷酷的快感，可这快感没有保持太久来到门前我就开始陷入了两难。 这突然就说睡觉那我今天到底该睡那里啊？难不成这在我家还得委屈自己随便找个草席解决一晚吧？况且我也不可能去睡父亲的房间。 刘姐突然出现拍了怕我的肩膀不以为然的对我说到：“快进屋睡觉啊，还站着干嘛？” “我睡哪儿哦？”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一转身才发现刘姐舅妈早已默不作声站到了我的两边。 舅妈看了看刘姐，刘姐也看了看舅妈，我本以为又会是一度沉默尴尬局面，刚想着自己先上楼再说就听舅妈主动开口当即说到：“要不然张寂你和雨露将就一晚，我们三个睡一起你床大也不挤你看如何？” “什么意思啊？你们三个一起睡干嘛？你是孩子妈和小雨露睡我能理解，但你非得拉上张寂干一起嘛？就因为那儿是张寂房间啊？再说了，就算张寂和小雨露一起睡那就应该是我们俩睡一起啊，这大热天的你不嫌挤的慌啊？” 刘姐语句犀利但也很有道理，我刚想随身符合却又听她又飞快补充的说到：“我俩睡一起我看也悬，我睡觉呼噜声音太大我没睡着你根本也就睡不着，你一个单亲妈妈明天还要照顾小孩儿所以必须睡个好觉，我一个人寡妇没亲没故熬上一晚那也自然，所以张寂干脆今晚就睡我房间，我俩再一起喝点儿酒等到酒劲上来了我直接睡着桌前，张寂明天要上课就睡床边。就我委屈一点儿这事儿不就完了吗？你们还有没有意见？” 我真是想给刘姐比个大拇指感叹啊，三言两语不仅把舅妈怼的没话说还把当下局面给妥善圆满了，舅妈肯定也是没想到刘姐大是大非如此果断，根本就不会给她一点儿尝试争取的机会。 我看着舅妈有些哀怨不愿的表情想了一会儿还是认真同意的对她点了点头。 临走时舅妈又说明天醒来送我，我急忙学着刘姐果断说下一句“不了，有事儿”便和刘姐一起回了房间， “刘姐......今晚还是一人睡一边把，我睡下面你睡上面你觉得呢？” “哦......那到底是你在下面还是我在上面呢？” “当然是我......” 卧槽，话到嘴边我赶忙就给咽了下去，这刘姐开车可真是完全不分场面啊，这是什么话到了她嘴里都能变了味儿加了翻儿的给吐出来。 刘姐转身把房间门锁好，悠悠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说到：“小子，好久不见还变聪明了嘛，你是怎么猜到无论如何我今晚都不会睡到桌前的呢？” “这还用猜啊......你喝了酒可没这么老实吧，不闹出点儿动静来都不符合你的风格哈哈，所以我听你说呢会喝多睡到桌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刘姐就是想找个幌子打发舅妈然后腾点儿时间和我喝酒说话，至于最后到底睡哪儿那就是看自己酒醉的状态以及我的意见了对吧？” “张寂啊......你出去一趟怎么人就变得这么可爱啊？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一点吗？看破不说破，朋友有的做” 换做我低头抽烟笑了两声，拿着酒瓶看着窗外我也不曾顾虑的对刘姐问到：“朋友？有时候你觉得我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吗？” “哎呀......别谈这些有的没的多愁善感了，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了，怎么还是心事重重的老旧模样啊，刘姐可不止一次给你说过珍惜当下抓住机会啊，每天都要留下遗憾，万一咱们都活不过第二天呢？” 刘姐此话一出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就想到了刚才的小屁孩想到了我们前几天经历的那些经历和冒险。是啊......我们怎么会知道第二天自己还会不会和昨天一样健康的存在呢，无时无刻身边说不定都会有危险陪伴，就像那个小屁孩一样，他打死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在今晚因为一条陌生的项链跑去巫山然后因为看见了那些诡异的东西被其追赶最终白白丢掉了性命。 我更能体会王球为何如此执念不愿多想的原因，干脆今晚我也尝试一把，什么都不敢什么都不刻意去改变，随心随性一把看看自己第二天心情能不能恢复自然吧。 与刘姐举杯对酒抽烟聊天，字里行间刘姐都透露出她不是很喜欢我舅妈的那种感觉，我虽然有些不喜欢这个话题想要重新挑选，可看她一直喝酒念叨说个不停直截了当对着刘姐问起一句：”刘姐......我感觉你们俩互相彼此都有很很大的成见，按理说你们不都是第一次见吗？怎么会一点儿包含都没有呢。平时你们在我面前可都不是这样刻薄有些不讲情面的啊？” 刘姐摇了摇头抽了口烟对我说到：“这很简单啊，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你不明白吗？而且那舅妈这人我第一眼就感觉有些像我从前，就是那种有些臭不要脸的感觉你知道吧？” “唉！话不能这么说啊，刘姐毕竟那还是我舅妈，之前照顾过我一段时间的，咱们别这样，喝了酒也别这样......” 我出于好心还是帮想着给舅妈挽回一些颜面，可刘姐听完却丝毫不在意的对我继续探讨说到：“咱们不说别的就看她的穿着和习惯不就知道了？穿的衣服扭扭捏捏一点儿风格都没有，说性感吧又保守说保守呢又性感，她可不像你刘姐大大方方的该穿就穿不该穿就什么也不穿“ “什么意思啊......我不太懂” 刘姐十分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又说：“你这小子还是入世尚浅啊，你这样去想，如果咱们大家一桌朋友一起在饭桌吃饭，要是遇到刘姐这样的女性朋友穿着大胆随便说话又乱开玩笑打趣儿没边，你们会觉得我是什么人，肯定就觉得我不正经很庸俗是个疯女人没准还是刚从望春楼里刚下班来吃饭的，但即使我穿的凉快说话露骨但也未必能牵动你们男人的心弦，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抽了支烟想了想结合自己，设身处镜体会一番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刘姐口不择言的说到：“那我会觉得你很骚气，很......庸俗甚至还很廉价，最多就是多看你几眼占点儿便宜而已，就是那种人尽可夫的感觉不值一提。而且要是有正直的朋友在身边我甚至还会一起与他对你进行排挤与不屑，还有一点儿就是你刚才说的很是真切，那种言外之意就是哪怕我对你动了歪念我也不会觉得我有任何问题因为我感觉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而已，说不定为了发泄给你点儿钱你就能同意，所以这样的做法这样的女人根本就走不进我们的男人的心里，更别提能撩动心弦了，最多就是排挤寂寞需要付费的玩具而已......” 二百七十章 - 西江 - 王球 还以为我说的直白严重了刘姐会有些生气，可没想到刘姐却一个劲儿的对我点头表示同意。 “倘若我是这种女人那你舅妈就像是另一种格局，我敢肯定你舅妈和我一样十分懂得揣摩男人们的心理，你们不就喜欢这种看似清纯娇羞上手欲拒还迎的身体吗？其实也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倘若是我没有之前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没有现在沉淀积累的生活经历我早就放下一切去望春楼养活自己了，但凡是人有谁不希望自己过的好一点儿呢？但你没那个本事条件就想取得不对等的物质交换时那就必须要开始学着是伪装自己了，你觉得你舅妈手里能有村长所赠的腰牌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善良美丽他的性感体贴？” “别说了别说了......”点起一支烟我示意刘姐闭嘴。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蛮神奇的，本以为最浪的刘姐居然会保持初心坚持自己到最后的那一个，而一开始就以些许圣洁出现的舅妈却一步一步走向沉沦陷入深渊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啊.......“人”都是一个十分奇特的东西。难道真的就有天注定这个概念的存在吗？ 刘姐与我再喝了一杯，喝完便将酒杯放到了一边我这才发现这遍地的酒瓶中早已就没有多少存余了，我手里的这半瓶就是今晚最后一点儿带着忧愁散发快乐的液体。 刘姐不紧不慢的开始收拾整理，她脱下了我的那件大衣肆无忌惮的开始扭动着身体。我就像是他的丈夫一边坐在角落看着没有任何一语好似这种感觉已经在我心里上演了成千上万次一般熟悉，今晚的酒对我一点儿麻痹都没有。 刘姐把我手里的酒瓶夺去，一口喝下然后看着门口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了一句：“快点成长担负一切吧，那间屋子里的女人或许在不久后就会需要你的拯救，这一次你光凭感情是解不开这道难题的” 刘姐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关灯便脱衣朝着床沿睡了进去。我又靠在墙边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反正明天不用早起就让我和这黑夜融为一体吧...... 睁开眼的一瞬间熊子便本能的喊了一句：“张寂”等到他睁眼逐渐站起身来的时候熊子发现王球、花子、小黑此时已经整装待发全都站在门口抽烟了。 揉着麻痹的双眼王球悠悠的走了过来递给了熊子一支刚抽过的香烟说到：“快点吧，就等你了，这个点张寂应该也睡醒了” 一路走在街边不语，王球嘴里吃着油条实在是看不惯大家尤其是花子的沉寂便又主动的说到：“哥几个都别担心了，昨晚既然都看见张寂回家了那就都别焦急了，待会儿咱们不还是要一起上学吗？花子你也别太多想了，男人嘛谁没有几个三妻四妾呢，况且那人我认识是熊子的舅妈和村里的寡妇，咱们都知道张寂的定力，哪怕万一那发生了什么那也只能说明张寂是单纯的发泄发泄，感情这东西他是很难外泄的你就不必不想不要在意了” “住嘴！一大早就你话多，咱们昨天就应该一起进去找回张寂的，他一个人掉了下去也不知道受伤没有，也就只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着发泄了” “放屁！张寂都回家了你去找别人干嘛？他都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咱们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啊，就你一天心细焦急了，我和他夜里被别人偷袭的时候你怎么还在睡觉不来帮忙呢？真是说的稀奇......” “好啦好啦......大家既然昨天都是一致决定回去的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待会让还是老规矩找到张寂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大家这才有惊无险回来了就恢复从前好好学习吧，一晃离考试也隔不了几个星期了，都把心思用到学习里去把” 花子一向听不惯两人斗嘴，一路叽叽喳喳的完全打扰了她待会儿见到我该抱有的情绪，今天就要一起回学校了，即将面对自己人生最大的情敌她此刻却完全没有一点点思绪。花子有一直很强烈也很担忧的预感。可能等不到这一学期的完结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和那桂纶走在一起。 一阵猛烈的摇晃将我从睡梦中抽醒，我猛地抓住身前的刘姐让他停止摇摆身躯，刚想说话却小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惊慌示意刘姐先把自己的衣服穿上。 刘姐反应过来时哈哈两声笑意掩盖惊恐，飞快的穿好衣服裤衩然后对我依旧惊恐尴尬的说到：“你的枕头怎么回事？这些液体都是什么东西啊？” 我下意识的直起身体转头看了一眼床壁，卧槽！整个上半身床沿包括枕头全都莫名其妙沾满了黑血，我赶忙一阵胡乱抚摸自己的躯体，很奇怪我周身根本就没有一个伤口存在更比提哪儿还有什么流血的痕迹。 我没有回答刘姐的问题也没有对她说明她口中的液体就是我体内的黑血。我只是说着没事便抓起床单脱掉衣衫飞快的跑向了楼上隔壁。 我把这些沾染血液的东西全都丢弃藏到角落的一处暗格里，走进厕所便一个劲的对着身体不断冲水试图一遍又一遍的洗清自己。 黑血就像是渗进了我的皮肤一般怎么洗也都无法褪去，我逐渐开始变得暴躁抑郁。这本就坚硬结痂的丑陋皮肤一直都是我不想面对的一个难题，平日里哪怕再热我都是穿着得体想要把他们全部遮盖不被世人同学亲戚收进眼底，可现在我却发现这样的结痂烂皮就好像在昨夜全都复活一般，不仅变得坚韧离奇甚至还疯狂侵蚀了我的身体，我的胸前、后背包括锁骨周边的正常皮肤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扩张侵袭。 这难道就是传染性的皮肤病吗？村里之前有出过我这样先例吗？它还会不会持续扩散到时候我会不会全身都会变成这样的死皮不再有一点儿正常人的痕迹呢？我感觉自己处在了发狂的边缘刚想怒吼一拳打碎了面前的老旧玻璃便忽听一声：“张寂”透过窗户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花子的声音很好辨认，估计这距离他们应该都在我家门口等着我开门一起迎接。我知道此刻的自己无法用目前这种身体与大家正常的碰面所以便大声回应喊了一句：“我在洗澡！你们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开门出来！” 说完我便冲出厕所来到父亲的房间不顾一切的找出一件勉强看的过去的半黄短袖穿在身上然后立马转身跑下楼去来到刘姐面前斩钉截铁的问到：“刘姐！昨晚我上床睡觉后你又没有觉得发现什么问题？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一直在哪里还是我上床后才突然出现的东西？” 刘姐被我突然出现又语速极快的问题给问的懵住，抽了几口烟这才仔细思考轻言细语的对我说到：“我记不清楚了，但我记得你上床睡觉的时候应该是没有的，毕竟前半夜我还是和你抱在一起的” 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转身我便想要离开，谁知刘姐却上前一把将我拉住果断拉起我的袖口看了看我的手臂然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我说到：“你的皮肤可能一直有些问题，但我感觉这也不像是什么普通的病症，卫生所的医生应该也帮不到你。有机会你去问问巫山的那些怪人猎户最好是找到那个专办丧事的奇怪老头，兴许他们能够帮你” 我立马拉下袖口遮盖了皮肤没有任何表情的对着刘姐点了点头，前脚刚准备向外踏出一步却又听刘姐突然对我喊了一句：“张寂......有些命运的东西是无法隔绝的，你要过好自己不必担心生活中的惊奇，保持理性面对就好，还有......前些日子我跟着老东家去找你，他把我丢下一个人去了.......” 听闻父亲的消息我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安的情绪疯狂的在我脑海中升起，我急忙转过身去双手抱住刘姐的肩膀满是焦急顾虑的问到：“父亲去了那里？” 发疯一般的冲上楼去，来到门口却又立刻恢复平静努力保持情绪开始叹气，我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开门迎接而是靠在门边有气无力的点起了一直哀愁的香烟。 烟头熄灭，我换上一副笑意工作轻松的开门出现在了大家面前。王球最先走了上来，他没有像大家那样与我微笑示意而是围着我身体走了一大圈然后若有所思的问到：“狗东西......昨晚身体给发泄虚了？怎么穿个长袖？家里没衣服穿了？” 所幸王球没有发现我身体的烂皮，我干脆就接过他的好奇然后故作生气的骂到：“关你屁事儿啊！就你聪明！怎么？知道了我没衣服你要给我买新衣服穿吗？不怕实话告诉你，老子还真就这一件体面衣服能穿了，待会儿到你楼下房间给我拿几件最好的衣服，等回了学校我好换洗换洗......” 二百七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卧槽！这他妈说的还是人话吗？我不禁感到一阵阵的震撼和诧异，这小屁孩小小年纪怎么会如此通透懂得这些歪理？平平淡淡就这几句说的我真是有点儿后怕突然还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就算我今天强行把东西给抢了回来暂时解决了这眼前的燃眉之急可这毕竟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说说而已，这些破事兴许真是没一件他不能做的。 我本能的想对他劝解但话到嘴边我还是给咽了下去，这家伙说的真有道理着实给我彻彻底底上了一课。我明天就要离家而去回学校读书了父亲又神出鬼没不经常在家里，就剩刘姐女人一个呆在家里。虽说刘姐生猛无敌但是应该也会被这小家伙瞒天过海给骗过去，说不定到时候见刘姐漂亮这家伙还会心生歹意对刘姐也又是个危机，况且要是他再联手他那些狐朋狗友杂碎们一起作案那岂不是一星期不到等我回来早就已经把家给我搬空了？真是应了老人们常说的那句话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还是这种尚未成年十五六十的老赖小偷可真是要人命啊...... 细想一番我是深知自己当下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刚想胯下脸皮妥协准备给他再摆谈摆谈价钱。却见这家伙突然扬起手臂瞪大了眼睛朝我这边想要高喊，我连话都没来得及问一句就听他一声尖叫整个人就发疯一般朝着山上拼命的跑了上去。 当即我就愣了两秒，极快的转头看去可除了身后的一片黑暗树林根本就没有什么稀奇东西。这他妈又是玩儿的什么把戏？ 我没有急着像刚才那般飞快的追去，反而是突然悠闲下来躲着雨水泥坑慢慢向前。反正这小屁孩一边跑一边哭喊声音早就已经暴露了位置况且我还突然想了起来我还有个天眼的辅助工具，压根儿我就不该担心这家伙跑的没烟儿就算是跑到了海角天边我一样能把他给揪出来。 悠闲的走了十多分钟雨渐渐就变小了，四周也开始莫名其妙变得更加寒冷开始越发有些阴暗，一路上我走的很慢其实就是在有心留意那颗独一无二的参天大树，在我看来那就是进入巫山的一个标志和区分线，可沿路一直细心走了那么久除了矮树杨柳我便什么都没看见。 胡乱的想了半天我突然心中一个冷颤整个人便开了天眼朝着四周果断的一阵扫看，接连眨了几下眼感觉都快把眼球给瞪出来了可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这下可是完蛋了，如此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连下脚的地方都看不见了还怎么去找那个小孩拿我的项链呢？该不会又是种了他的诡计被他又给欺骗了吧？ 保持沉稳我刚往嘴里递进一支烟可还没来得及抽过一口，就见一处星火大片大片的人潮从远处黑暗朝着一边飞速的涌了过来，虽然这些人跑的位置不是对我，但我为了小心起见还是立马找了棵大树火急火燎不顾一切的爬了上去。躲在枝繁叶茂的角落里我望着那些模糊不清的人脸不禁一阵遗憾感叹：“狗东西......还真是让我给猜对了，这小家伙原来真是给我玩儿着花样想方设法的去搬救兵来了，看来啊今天这项链我是一定从他手里拿不回来了，只有等明天，等明天与大家商议了办法再借着小黑家里的人脉或许才能如愿吧......难堪啊” “张寂......” 我浑身一个哆嗦差点儿就从树上掉了下去，这漆黑一片的夜里突然传来的一声呼喊差点儿就冲破了我的防线。 这声音来的古怪好像是从我头顶传来的，空灵又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我刚想抬头遥看就又听一声“张寂”吓得我烟没抽完赶忙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地面。 头皮开始一阵的发麻脑子迷乱，我想走却又有些不甘，刚把打火机拿出来照亮脚边想要对着空气一声空喊是谁，就见前面不远处的一颗树前好像有个人影还是树桩正在那里莫名摇晃好像就要随风飘散一般。 手里的火光离得太远不及照亮这东西的躯干，我刚想给自己壮胆随便拿块石头准备过去仔细看看突然就看见这面前四周几乎同时全都出现了大片大片反射火光的诡异亮点。 我当即就往后退了很远直到这些亮光全都消失不见这才缓过神来浑身乏力靠在了一边。 这种景象我是再也不想看见了，回想起上次被这些密密麻麻的黄鼠狼山狐狸包围的场景我就感到一阵的心寒后背都快凉了一半。 要是再不走又被那些诡异的畜牲给缠上指定就没有好事儿，看来今天晚上我也只能就此别过见不到我的项链了...... 心灰意冷的凭着感觉往下山路赶，这刚没走几步就又听一阵细微的：“吱吱”声音传到了耳边。 这回准没错了一定是从我脚边传上来的，我又拿起打火机点亮一看果不其然真就有个东西一直跟在我的脚边。 看过两眼，我轻叹了一口气把它给捧在了手里：“小狐狸......你怎么又来了，是我又莫名其妙闯入你家园了吗？刚才那些冒绿光的大眼都是你家亲戚吧，你可得回去给它们说说别在给添麻烦了，我很快就下山马上就下山......” 有些无奈的对着小狐狸把话说完，心里还是放不下对项链的思念我还是选择回头对着黑暗看了一眼。 可这一看不要紧，回头瞬间映入眼帘的东西当即就把我脚给吓软差点跌倒在了地面。 我拿着打火机的回头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刚才那个发疯乱跑的小屁孩，他早就已经死的透透的没有一点儿生还的概念。紧闭的双眼高举双手的奇怪姿势而脖间也正完好无损的挂着那条属于我的项链。 小男孩凭空出现意外死亡实属稀奇罕见，我赶忙再次打燃火机往他上方一颗树前抬头看了看，有两只像是狐狸又像是黄鼠狼的东西我有些不太分得清，反正就是动物的嘴脸不过他们都是保持站立一手扶着树边一手扶着小屁孩的躯干。 感觉这两个怪物在与我对视，我赶忙把打火机关掉畏首畏尾的又躲到了一旁的一颗树前。我不禁有些害怕又有点小小的震撼，莫非刚才这两个诡异的东西就一直这样吊着小男孩跟在我后面？搞不好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了我的身边。 我突然就恍然大悟了过来，怪不得这小男孩刚才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到处乱跑胡闹，原来是早就发现了这些东西在我身边被吓到了吧，亏我还认为是什么小把戏想要对我诱骗呢，真是多虑了多虑了。可这话又说回来了，这些东西都是成群结队的出现的，那刚才小屁孩在我前面发疯的奔跑一阵呼喊应该是在对我发出求救示弱的信号吧。 我又抽了一口烟然后果断把打火机给点燃了，没有任何畏惧的走到了两个怪物面前仔细看了看小屁孩的尸体痕迹，他的周身衣服早就已经被撕烂，而那种布满全身的伤口此时也在不断的流血往外翻。我不忍再多看他一眼其实没有觉得害怕感叹只是觉得多少有些遗憾而已。 刚想要憋一口气贴近他的身边把项链取到手里这右边的猫脸怪物便对着他的脖子轻轻一划极其灵活的帮我取下了项链。 我直接就把项链重新挂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又用手掌仔细擦了擦上面些许发干的血汗，小狐狸此时又跑到了我的脚边它依旧是对我“吱吱”叫了两声然后肆无忌惮的跑到了前边。 一路小跑的跟着，时不时我还回头看了看，这身后的两个东西也不知道啥时候消失不见了，就这样小跑了差不多有十五分钟终于，熟悉的地面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看着村里稀稀疏疏的灯光我不禁又感到一阵舒爽靠在一旁又抽起了一支烟，这小狐狸这次下了山也没急着要走，可能是感觉与我混熟了像是同伴吧，它干脆就顺着我的裤脚顺势爬到了胸前。 难得如此空闲又如此亲密的局面，我干脆也放下所有防备抱着小狐狸就放到了眼前。感觉所有的动物刚出生不久尤其是还小的时候都挺可爱的嘛，这小狐狸精致的五官加上柔顺的毛发光鲜完全就没有任何一点儿巫山的阴森和惨淡。要是当个宠物养在家里面肯定是会受人喜欢的，就是不知道能否适应山下的环境生活，要是水土不服那可就惨了。 这小狐狸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还是一直趴在我的手掌里这会儿还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犹豫了再三我还是选择将小狐狸放回巫山算了。村里人有时候凭空冒出的谣言疯话其实打心眼我还是很看重很赞同的，但凡是这巫山的东西可千万不能往家里给搬啊，石头花草都会出些问题更别说这活生生的狐狸了。万一要是回去变成个美女对我眼馋那可怎么办，这小时候还好对付等到长大了成年了不得像是书里写的那样成精了把我给吸干啊？再说了这狐狸要是真变得太美太艳把我给勾引结婚了那怎么办？ 二百七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踩灭脚下的烟头刚准备回头与大家招手说出再见却见眼前某处山间突然就窜出了两个无比熟悉让我感到一阵不安的人影画面。 所有人都和我一样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只见疯子和父亲俩人居然同时出现，他们并走着排面无表情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还没来得及念出一句：“父亲好久不见”就见父亲仔细看了我一眼然后依旧面无表情的对我说了一句冷淡的话语：“回家......” “还愣着干嘛！快走啊张寂！咱们也跟着回去看看这可是难得的大场面啊！大场面！” 在王球的催促下我们几个像是几只受惊的小鸟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老老实实的跟在了俩人的后面。 村里人好像对父亲和疯子两人的同时出现都感到很少疑惑和不安，总是三五成群的围在那里不知道在议论着什么，我是真的很讨厌这种别人在背后议论我家人的场面，要不是看在父亲的威严我真想一步上前狠狠的教训教训这些臭脸。 来到门口王球还没做好偷听的打算便被突然出现的舅舅一脚给踹进了屋里，熊子花子小黑与我对视一眼我给三人搬了根凳子没有说话便也立马走进了屋里面。 楼梯间的脚步声稀稀疏疏传到了耳边，我刚想着是不是舅妈和刘姐正好一起上楼准备带小雨露吃饭，刚想提醒提醒疯子却发现这家伙一进屋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意在躲闪反正他这样的凭空消失我总感觉她是知道小雨露和舅妈在屋里面的。 舅妈和刘姐俩人开始还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一上楼撞见我和父亲两人都十分默契的闭嘴站在原地没动也不敢打个照面，我看父亲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便赶忙走到舅妈刘姐面前让她们有事儿先忙最好先去外面等等再会再进来。 小雨露一听我说话了终于忍不住的对我指了指父亲的房间说到：“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啊？感觉好凶的样子，张寂哥哥你可要小心了，我看他可不像什么好人啊！” “别瞎说！那是张寂哥哥的爸爸，再乱说话以后张寂哥哥不来找你玩儿了，快道歉” 舅妈有些生气的指责小雨露而我早已把尴尬的微笑挂到了嘴边，是啊......他再凶再不好也都是我的父亲。 等到所有人离开的时候疯子这家伙倒是刚好又出现了，我见他是从楼顶走来裤脚还湿了大半，指不定刚才是藏进了水了想着避嫌吧，也不知道他和舅妈的关系为什么沦落到了这般田地，想必其中也和我的身世一样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疯子十分不正经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我莫名其妙的说到：“小子，待会儿看到的一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你只需要记得所以的一切都由我和你父亲来承担便是，不要多问也不要多念，今天的事情出了这件房门对谁也都不要再谈” 我有些哀怨的看了疯子一眼，刚想出口怼他几句却见他突然从腰间掏出一个手机丢在我手里说到：“拿去，知道你找这个东西很久了，我也懒得再给你保管了，以后要是再掉了可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我看着手里哥哥的手机顿时思绪万千，我就知道我所珍惜在意的东西不会轻易离去的，总算了却了我的一大心愿，立马抬头看向疯子，想要说句谢谢不过看着他这张又变冷酷满是愤恨的嘴脸我还是活生生给咽了下去，还是节约时间赶紧步入正题算了。 父亲已经将屋里的东西摆设全都恢复了原样，他没有对此多问当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对我问起这段时间莫名消失去了什么地方，一如既往的坐在他习惯的床边开始抽烟直到他把烟屁股在手中掐灭然后丢到一边这才转身叫和我和疯子上前离他近一点。 我和疯子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本以为他要对我说什么话了没成想还是先对疯子使了眼神直到他离开然后才又叫我离他近一点。 “把手给我” 我赶忙将手伸出顺势还把袖口全部朝着肩膀挽了上去。 父亲仔仔细细的看着我的手臂然后翻看另一面随即又叫我把衣服脱去让我开始原地转圈。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有些尴尬，总感觉像是物品一般被人挑选。父亲又看了一会儿听见门外有了响动便让我先抽一支烟独自又开门关门消失不见了。 我坐在屋里心情久久不能平复的开始抽烟，父亲的一系列举动都让我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他像是知道一切都会发生却又从来没有做好任何打算一般，我是真的看不透我这高深莫测的父亲一天到底脑子是装的什么东西，但愿待会还能说话聊天的话可以简单轻松一点儿。 听不清门外两人是不是在交谈，一个字也分辨不出我总感觉父亲和疯子在门外根本没有语言交谈而是用了一种特殊的语言或者说是一种独特的声音在交换意见。而这种声音对我来说竟然显得有些陌生且熟悉总感觉我在上面地方什么东西面前听见过这种声音的出现。 烟灭的瞬间门就已经被俩人给打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不仅是父亲和疯子，还有一副被包在皮草席里有些发白轻微肿胀的尸体出现，我好奇的往前偷偷看了一眼，这尸体虽然看上去已经像是存放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发臭的味道弥漫就连正常的蛆虫也是一个都没见。 我有些忍不住的对着父亲和疯子直接问到：“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是家里一直存放的尸体吗？” 父亲看了我一眼没有翻动尸体而是又拿出一包烟分给疯子和我点燃然后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张寂，有些东西他已经告知可以让你知道了，接下来你所看见的一切都不必感到震惊害怕，所以的一切我都会给你答案的，你把手先放在床边” 莫名其妙的听父亲说完我还是果断把双手放在了床边，父亲又转头看了疯子一眼使了个眼神然后便走到了这尸体身边。 俩人一起把尸体当着我的面给翻了个边，我当即一眼整个人差点儿就惊呼了出来，双脚无力刚要跌落倒像一边还好疯子立马上前又把我扶到了床边。 这一张脸我再熟悉不过！打死我也想不到出现在我眼前的会是这一张脸！ 我赶忙掐了自己几下感觉不够还特意给了自己几个有力的巴掌，疯子一边抽烟一边劝我不要自残。 “好端端的你以为在做梦啊，要是再给你一把刀你是不是还要把自己给剁了？” 确定这不是梦境，止不住有些哽咽的我看着面前的疯子又转头看向了一边的父亲。 疯子把烟给我点燃让我先抽几口缓缓，我现在还有什么心情来抽烟啊，感觉脑子都快要炸了没抽两口便一声啜泣的对着父亲说到：“父亲......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和你一样长着同一张脸啊？” 这是我为数不多看见父亲和蔼的对着我笑了一笑，烟雾消散后又见他恢复从容冷酷的对我说到：“张寂......哦不！少爷您不必惊慌，一切都会超乎你的想象的......” 语出惊人，父亲一句少爷当即便让我感到眼前一黑手里的烟都有些拿不稳差点儿就掉到了地面，只见面前父亲将这地面尸体周身抬起又用双手支撑住他的下巴保持平衡随即疯子便拿着手中短刀走了过去毫不怠慢一刀便刺向尸体下颚。 “看好了我的小少爷！” 疯子说罢便手起刀落然后用力一扯便将这活生生的脸皮从这尸体头上给扯了下来。我没有看到一点儿鲜血的溅射，这张脸就像是一直粘在这脑袋上面一般脸皮之下活生生的还有着一张完全让我陌生的面庞。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看着疯子手里干煸破裂的人皮面具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突然挖去一般。一种无力无奈彷徨不安心如死灰的感觉顷刻间充斥了我的全身，我想上前拿起这脸皮细看却又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早已不受控制，除了眨眼呼吸根本就连手指也控制不了一下动弹。 疯子看我目光呆滞宛如死尸一般，一边摇头一边不紧不慢的走到我身边用力掐了我唇间一下然后大声的喊了一句：“嘿！该醒了！别睡了！” 冷不丁的心里一颤，整个后背就已经疯狂的开始冒汗，我一把抓住疯子的手臂朝他一阵大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你快告诉我为什么！” 疯子没有对我做出回答，而是任凭我怎么叫喊还是把头给转向了一边，我想强忍心中悲痛不让面前疯子和一边父亲看见，可是这泪水却怎么也不听使唤未经我的允许便大块大块的往我脚底滴落开始蔓延。 啜泣许久疯子摸了摸我的头颅：“小小年轻干嘛把所有事情藏在心里，你是有多自卑懦弱啊，就连哭喊都不愿被人看见，学会释放吧，憋久了你早晚会出问题的......” 管不了疯子说的什么狗屁大道理，我几乎是爬跪着到了父亲面前。又是一阵啜泣后刚想鼓起勇气对他询问这一切的答案却见父亲依旧对我微笑然后用力把我给推到了一边。 “小少爷，你可别再这样叫我了，咱们这段孽缘现在也该做个了结了！” 他说罢没给我任何的反应时间抽出短刀便十分果断的插向了自己的脸...... 二百七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还是同样的人皮面具，还是这张父亲的脸。这人对我磕下三个响头后，他便顺手把这张父亲的脸皮放到了旁边。 一瞬间，我心中的恐惧好似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看着面前的尸体和陌生的男人不再带有一丝留恋。回头看了看一旁散漫休闲的疯子我干脆直接踢了他一脚不紧不慢的说到：“嘿！说句话吧，今天若是给不了我答案那我肯定会让你们心烦的” 疯子笑着看了看我又转身走到了门口床前，他拿起那张尚且新鲜保存还算完整的人皮面具在手里仔细打量一番后不禁对我说到：“张寂，要是一开始就让我来假冒是你父亲你说会是怎样的格局啊？” “少废话，快告诉我答案！”压抑住心中的怒吼，我深知和疯子周旋废话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时间。 见我一心想要答案疯子也算有点儿良心说了句无趣乏味便点起一支烟来吩咐那人靠窗抽烟然后告诉我答案。 这家伙一边抽烟一边用一种很是奇怪看似真诚却又带了些许周旋的语气给我解释起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你的父亲张烈也是我们的大当家从你母亲病重哥哥离开后便一个人离开隐居深山了，你不要问我们为什么，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和你一样对此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我们只是猜想他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有着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所有的一切都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太多，很多东西我们还不能告诉你也无法告诉你。” “啰啰嗦嗦说那么多干嘛？我只是想问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一样都会带上这张原本属于我父亲的脸！” “有什么问题去问你父亲呗，他现在正在卫生院，对了，顺便给你提个醒啊，你以后可能还会看见很多带着这张人皮脸的假父亲不过我可以肯定的给你一个答案，只要是你在卫生院看见的张烈那一定不会再是赝品，你现在抓紧时间过去好像还来得及，要是再晚一点儿下次见面就只能随缘了......” 疯子说完便把门打开看了我一眼，心里大声骂了他一句混蛋后我便立马撒开脚步朝着门外飞奔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熊子小黑见我出来刚要上前便被我一把推开差点儿跌落在地面，我现在是没功夫和大家再做解释了，一切的答案都将会在母亲的病房破旧的卫生院得到答案...... 第一次没有与路边门口的老奶奶停下闲谈，好像听她对我喊了一句张寂可惜我要是在身实在不敢耽搁一点儿时间。 来到卫生院的地界依旧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我就像是一个野蛮人一般顾不少尊老爱幼一阵横冲直撞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母亲的病房门前。 里面依旧是除了母亲空无人烟，我着急的问一旁的护士小妹妹刚才有没有人来过探望，她像是被我的着急吓到，硬是愣了几秒才给我指了指一旁的门帘。 穿过走廊跑过门帘终于我在一处空旷之地一根孤独的长椅上发现了那副熟悉伟岸的背影躯干。突然我就有些不敢往前的胆怯，哪怕真相即将就会展现在我面前我却还是有点儿畏惧一点儿蹒跚，或许这才是父亲一直以来带给我的那种熟悉感觉，想要疯狂靠近却又畏惧威严止步不前。 还是抽了一支烟的功夫我才逐渐有些舒缓硬着头皮走近了他的身边。 这张脸现在在我看来多少有些迷乱和不安的感觉，我根本分不清楚这面前男人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还是又有别人带上了他的假面。 “坐吧” 简单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我想要从这两个字里找出证据找出破绽却突然发现好像父亲的声音在我的印象里早就已经开始糜烂，我根本无法分辨父亲的声音一直以来到底存在什么特征，是低沉是厚重是沙哑还是性感？ 呆呆的与他坐在一起，我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是接过他递给我的香烟然后一起看向了山间。 “你成年之前就和王球一起躲着偷偷抽烟了吧？” 突然的一句发问让我又惊又喜，我赶忙对他回应点了点头然后尴尬的躲过了他的视线。 “你哥哥走以后我就选择一个人进山，想必你也看见了在我们家里出现的都是我的假面。” 愣愣的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这种前所未有的真切压抑让我果断感觉这人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威严总是在三两句说话之间便会席卷我的周身，不带一点儿情绪却一直让我的心情跌宕起伏波澜万千。 “你说我要是今天不主动给你拆穿你会多久才能发现？” “我......我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发现吧，毕竟......” 一时语塞有些话语堵到嘴边即使说不出我还是难以下咽。 父亲转头与我直视，看我的期间他第一次摸了摸我的头发耳边然后还是未有任何感情的说到：“毕竟你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看过我这张脸吧？” 心知肚明的地界我本以为会是父亲感到难为情对我转移视线，没想到我还是无法正面与他对视，顶多两眼我就把眼神抛向了一边。 “我们父子一直以来都存在了太多遗憾，当然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准确的说我应该还不配做你的父亲，哪有自己的孩子连自己的假面都没办法分清的，这又是我们一种长久的遗憾啊......” 看到父亲突然开始感叹我本想为他解围可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点儿相关的话语来相劝，父亲说的其实没错，我对他的了解熟悉甚至还比不了我在学校那些几面之缘的老师同学。 “你要记住一点，我所作出的一切改变一切决断都是与你息息相关，这些以后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现如今我要事在身没有太多时间，今天我俩父子见面我也只能告诉你一点，这所有的人皮假面全是我为了你的生活一手打算的” “为我的生活一手打算？”我心里不禁开始费劲思考，想要立马理会父亲的意思与他达成一种父子间的默契可思来想去除了耽搁时间我是压根儿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父亲是看出了我的这种不甘和为难，又递给我一支烟点燃然后说到：“我们一家其实都在为了你而改变，等到你再长大了慢慢你就能理解了，我之所以让人假冒我自己留在家里留在你身边其实就是想给你一种陪伴而已，张寂......你从小到大实在太过沉默太过懦弱，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而你却把家庭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你母亲病后哥哥走后我的事情越来越多，很多地方很多场合都需要我的出面所以自然便再无时间留在你身边，我若当时突然离开一去不返你肯定会心如死灰面对生活更是难以决断，我让这些假面父亲陪在你身边其实无非就是想无时无刻给你一种家的体验，我知道你不论遇到什么危险什么艰难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家里面，而要是家里一个人亲人都没有你还会有什么勇气去面对这些艰难？今天贸然决定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是因为这段时间你的经历让我看见你确实远比以往做出了很多的改变，我想从今往后哪怕没有我的影子在你身边陪伴你也能靠着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人生路上的所有危险” “父亲......其实那一直都在留意我的改变吧，不管这些假人暗中有没有帮助我监视我，其实那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语气有着些许哽咽，我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早就已经做出了要离开的打算，但是为了我的成长我的改变他放心不下所以找人替代了自己安插在我的身边，不仅是以往那些我所不能察觉的赝品假面可能就连一直以来神出鬼没救我于水火的疯子也都是父亲一手打算精心安排在我身边的针眼。 “你大可怪我这样做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恨我骂我都行，但是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为了你好，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儿，其实也只是为了让我的自私得到安慰一点吧......” 父亲仰天望去，我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见了那对我来说梦寐以求的泪珠爱恋。这般居心叵测这般为我打算我却一直还在抱怨父亲从未对我表现过爱意透露出亲情，原来父亲和我一样只是有些东西碍于表达找不到很好的方式来抒发罢了。 一时间我很真想抛开一切的遗憾张开双臂紧紧的抱向父亲哪怕只有几秒哪怕只在今天。 “好了......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离开的事情村里没几个人知道，很长时间我不会和往常一样生活在村里所以往后还会有人带着我的脸皮出现在我们家里你也不要对他们为难，说好听点儿他们也都是自己家人在为父亲做事而已，等你再长大一点儿我便会将一切谜底一一展现在你眼前。你的一切疑问现在还是只有忍着憋着，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父子终究会抛开一切杂念坦诚相待生活在一起” 我笑着与父亲点了点头，其实这一切的谜底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父亲有父亲的打算我不做过多干涉就好，今天听他对我说了如此一番语重心长的释然我就已经满足如愿了，其实我只要确信我的父亲还活着他还爱我以后也会陪在我的身边那这一切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就根本不存在遗憾的缺点了，我大可当作全都没看见不知道闭口不谈，就让时间成为我们彼此最好的解释最好的答案就行。 “父亲......我能抱你一下吗？” 硬着头皮我终于说出了埋在心间这十几年的夙愿，父亲转过头来对我微微一笑随即便对我张开双手敞开了让我期盼已久的胸怀。 恨不得用尽全身力气，享受着伟岸父爱的同时我还能感受到父亲微微颤抖的身躯以及他背后早已被汗水浸透的衣衫...... 二百七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父亲很快拍了拍我的肩膀结束了我们的拥抱，他还是又换上了那种冷酷沉寂的眼神看着我许久然后叹了一口气拉起了我的手臂。 “你会在乎你的容貌躯体吗？” 突然一语让我有些惊奇，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躯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父亲然后委婉的说到：“其实很在乎，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现如今得了怪病没有管理好自己的身体多多少少我还是很遗憾的” 父亲听我说完又拉起我的衣服看了看我的膛胸膛后背然后紧紧盯着我的后脖看了很久，我刚想发问他却用手触摸轻轻抓了抓我脖间黑龙刺青的皮肤说到：“一切都是没有征兆吗？你仔细想一想这些身体变化来到的时候你身边你自己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仔细想了想，思绪了一会儿便把外出探险的经历以及意外发现后脖刺青的稀奇全都告诉了父亲，本以为他会略有吃惊对我细问没想到父亲还是依旧保持以往表情十分平静的看了看我然后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你后脖的东西只是一点儿征兆而已，你也看见了你后背胸膛的以及手臂里面的乌黑浓密，等到再过一段时间你的身体可能还会演变出一系列的变化，具体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但现阶段来看应该还会是一些让我们大家意想不到的图案出现在你的身体” 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胸膛死皮，看着这些皮肤下的漆黑隐晦突然就想起原先刘姐舅妈无意之中对此的低语，那时她们第一次看见我的这些死皮烂肉的时候都有一种同样感觉。他们都认为我的皮肤下面藏着什么奇怪东西而我一直却对此毫不在意。今天父亲突然这样对我说起我不禁就有了一些自己的猜疑，会不会随着时间的累积我皮肤下的这些混浊这些黑血便会全部涌上身体把我所有的健康皮肤全都占据，到时候说是莫名其妙多出大片刺青图案都还好就怕意想不到发生恶化全身溃烂流脓流血那才是真的让我感到危机。 想到这里又看向父亲，我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而是对着父亲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到：“没事儿的，只要人没死就总好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说不定到时候只是烂点儿肉皮多些图案布满身体罢了，这样也还好我也免得花钱去找人刺青故弄玄虚了” “哈哈哈......”父亲难得的笑了笑，他又拍了拍我的肩膀手臂然后对我说到：“你能这样想就是最好，总之发生什么都不要怕，关键的时候父亲一定会在你身边给你鼓励的，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多虑，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就行了，天塌下来还有家里给你撑着” 如此温馨的话题让我感到一阵的温馨却又有点触不可及的感觉，我刚对父亲示意微笑想要这种情绪延续他却又收紧了笑容看向远方，就这样又隔了许久，没有等来接下来的不同话题父亲便对我挥了挥手告诉我回去。 临走之余我站起身来满是不舍的对着父亲问到：“以后我还能经常看见你吗，真真切切的你” “会的......你我都会如愿的，快走吧，回到你该去的地方，以后来卫生院还会看见我的，记住，一定要善待自己善待身边的一切，这村子其实远比你想象的要真切，不要再隔离自己了，好好去发掘吧。” 听完父亲这段莫名其妙的话语，没有理会其中意思但见父亲眼里确实没有要留我的感觉，我点了点头这才选择潇洒的离去了。 一路走在卫生院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一直不能平静长久的保持了一种亢奋和新奇的感觉，这是我记事以来父亲第一次与我说了那么多话说了那么多的道理，我真切的感觉父亲不再把我当作当初的那个孩童了，现如今在他的眼里或许早就褪去当初那种懦弱胆怯的外衣。疯子的出现人皮假面的事迹让我不禁展开了一阵惊心动魄的联想猜疑，可能我们张家我的父亲甚至连我张寂身上都担负着与常人不同且非同凡响的使命和离奇。我之所以会经历遇到如此多的稀奇如此多的经历那就是因为我的家人我的使命注定会带来前所未有的荣誉。 感觉自己长久以来的心魔不解在这一瞬间就已经得到了全面剖析，我的心中不禁一遍又一遍的印证出了一个道理，那便是我张寂此生肯定不会平凡，而我张家永世也不会被打垮，因为我张寂现在早已对此所有的一切不再畏惧也不会逃避，我一定会赶快成长不断完善自己早晚有一天我要让张家曾经失去过的东西全都收进我的眼底，我要让这村里所以的荣耀全都写进我家的族谱里，我还要让这这小小的凤头村里所有的男女老少在茶余饭后谈论起张家谈论起张寂时全都竖起大拇指对其称奇！ 莫名其妙我就走回了屋里，知道小黑看我有些魔怔喊了我一句才将我从幻想的世界里给拽扯了出来。 “啊......大家都在啊，你们还没离开啊？” 莫名其妙的说起，我看着小黑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刚才的那般雄图大业突然就觉得很是尴尬很是厚面皮，我现在连吃饭买烟的钱都还要靠着小黑来接际真是臊皮真是臊皮啊...... 小黑见我有些心事的样子不禁变对我问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支支吾吾东拼西凑说是刚才疯子和父亲告诉了我卫生所里有了母亲最新的消息这才免去蒙混过关给圆了过去。 与大家说着没事儿我又来到父亲房间看了看，里面的疯子和假父亲已经那具尸体早就已经消失离去找不出踪迹了。 刚想抽支烟寻找王球之余花子又来到了我的身边看着我手臂残留的死皮满是关心的对我问到：“你去卫生所有没有找大夫看看这些问题啊？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下意识的掩盖了一些死皮我换上一副微笑对着花子熊子小黑撒谎故做轻松的说到：“没事儿，就是一些皮肤问题而已，大夫说我这种病和动物褪皮差不多，等到一定时间自然这些死皮痕迹都会褪去的，具体问题大夫说了一大堆我也没听懂反正就是说现在可能还会继续延续的，等到时机成熟了就会开始恢复没什么大问题的......” 看着大家将信将疑的表情多少还是有些疑虑，我干脆就想了个办法缓解气氛对着花子开起玩笑一脸坏意的说到：“病情这东西可说不清楚，要是我以后不断延续整张脸也都开始布满死皮了你就不会喜欢我了吧？难不成你还会想后半生和一个怪物生活在一起吧？” 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对着花子这样问起，果然花子听闻先是一愣然后便开始红了脸颊极度不自然的看着我们大家然后满是羞涩的说到：“你......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个啊？我说了不管能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是张寂我都会喜欢你的......以后能不能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问这些问题啊......” 看着花子娇羞的模样我和小黑不约而同脸上都露出了一阵笑意，小黑还一阵添油加醋的对我俩说到：“等你们以后要是真在一起了，就在我家办一场婚礼吧，保证给你们弄的风光没有人再能够比拟，要不你们干脆毕业就结婚吧，生一堆小张寂也让我们大家跟着欢喜欢喜？哈哈哈哈......” 花子双脸通红，一声不吭一跺脚看了小黑一眼便走到面前一个人抽起了香烟。王球这家伙不知道啥时候走了出来恰巧他也好像听见了我们刚才开玩笑的话语，走到花子面前喊了一句“花嫂！”然后大摇大摆的对着我们走了过来一边走还一边大声的说到：“生！一定要生！多生少生多少要生！早生晚生早晚要生！最好生一堆姑娘以后全都嫁给我的孩子，咱们亲上加亲再组家庭！” 我上去就是给了王球一脚，看他灰头土脸这样子指定刚才回家里没少挨舅舅的毒打，该你小子挨打！要是我刚才在屋里也跟着舅舅一起给你来个极限双打这才能解去这些日子你出口成章对我造成的身心打击。 正好现在我们三个男的都在，小黑一边抽烟一边对我善意的提醒说到：“张寂啊......以后花子的玩笑尤其是你俩的感情事情可不能乱说啊，这姑娘骨子里都是巫山的传统有些玩笑听都了她可会是记在心里的，有句话该不说不该说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毕竟你俩都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不爱就千万要停止伤害哦，你的无意之举她可都是能洞察藏在心里的，如果真没可能你还是早点儿给她说清楚，免得日后你有了喜欢的人伤了她也委屈了自己” 还想接着说些玩笑话可话到嘴边看着一旁偷偷看着我的花子我立马就给咽了下去，小黑这些提醒真是来的太及时了，回到学校以后马上就要面对桂纶了，我一定要妥善果断的处理好自己这些纠缠的男女问题了，对我对她对桂纶我都必须作出一个彻彻底底的交代了...... 二百七十五章 - 西江 - 王球 还是同样的人皮面具，还是这张父亲的脸。这人对我磕下三个响头后，他便顺手把这张父亲的脸皮放到了旁边。 一瞬间，我心中的恐惧好似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我看着面前的尸体和陌生的男人不再带有一丝留恋。回头看了看一旁散漫休闲的疯子我干脆直接踢了他一脚不紧不慢的说到：“嘿！说句话吧，今天若是给不了我答案那我肯定会让你们心烦的” 疯子笑着看了看我又转身走到了门口床前，他拿起那张尚且新鲜保存还算完整的人皮面具在手里仔细打量一番后不禁对我说到：“张寂，要是一开始就让我来假冒是你父亲你说会是怎样的格局啊？” “少废话，快告诉我答案！”压抑住心中的怒吼，我深知和疯子周旋废话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时间。 见我一心想要答案疯子也算有点儿良心说了句无趣乏味便点起一支烟来吩咐那人靠窗抽烟然后告诉我答案。 这家伙一边抽烟一边用一种很是奇怪看似真诚却又带了些许周旋的语气给我解释起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你的父亲张烈也是我们的大当家从你母亲病重哥哥离开后便一个人离开隐居深山了，你不要问我们为什么，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我们和你一样对此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我们只是猜想他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去做有着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所有的一切都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太多，很多东西我们还不能告诉你也无法告诉你。” “啰啰嗦嗦说那么多干嘛？我只是想问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和他一样都会带上这张原本属于我父亲的脸！” “有什么问题去问你父亲呗，他现在正在卫生院，对了，顺便给你提个醒啊，你以后可能还会看见很多带着这张人皮脸的假父亲不过我可以肯定的给你一个答案，只要是你在卫生院看见的张烈那一定不会再是赝品，你现在抓紧时间过去好像还来得及，要是再晚一点儿下次见面就只能随缘了......” 疯子说完便把门打开看了我一眼，心里大声骂了他一句混蛋后我便立马撒开脚步朝着门外飞奔了出去。 守在门口的熊子小黑见我出来刚要上前便被我一把推开差点儿跌落在地面，我现在是没功夫和大家再做解释了，一切的答案都将会在母亲的病房破旧的卫生院得到答案...... 第一次没有与路边门口的老奶奶停下闲谈，好像听她对我喊了一句张寂可惜我要是在身实在不敢耽搁一点儿时间。 来到卫生院的地界依旧是人山人海人满为患，我就像是一个野蛮人一般顾不少尊老爱幼一阵横冲直撞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母亲的病房门前。 里面依旧是除了母亲空无人烟，我着急的问一旁的护士小妹妹刚才有没有人来过探望，她像是被我的着急吓到，硬是愣了几秒才给我指了指一旁的门帘。 穿过走廊跑过门帘终于我在一处空旷之地一根孤独的长椅上发现了那副熟悉伟岸的背影躯干。突然我就有些不敢往前的胆怯，哪怕真相即将就会展现在我面前我却还是有点儿畏惧一点儿蹒跚，或许这才是父亲一直以来带给我的那种熟悉感觉，想要疯狂靠近却又畏惧威严止步不前。 还是抽了一支烟的功夫我才逐渐有些舒缓硬着头皮走近了他的身边。 这张脸现在在我看来多少有些迷乱和不安的感觉，我根本分不清楚这面前男人到底是不是我的父亲还是又有别人带上了他的假面。 “坐吧” 简单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我想要从这两个字里找出证据找出破绽却突然发现好像父亲的声音在我的印象里早就已经开始糜烂，我根本无法分辨父亲的声音一直以来到底存在什么特征，是低沉是厚重是沙哑还是性感？ 呆呆的与他坐在一起，我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开口说话而是接过他递给我的香烟然后一起看向了山间。 “你成年之前就和王球一起躲着偷偷抽烟了吧？” 突然的一句发问让我又惊又喜，我赶忙对他回应点了点头然后尴尬的躲过了他的视线。 “你哥哥走以后我就选择一个人进山，想必你也看见了在我们家里出现的都是我的假面。” 愣愣的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这种前所未有的真切压抑让我果断感觉这人就是我的父亲，他的威严总是在三两句说话之间便会席卷我的周身，不带一点儿情绪却一直让我的心情跌宕起伏波澜万千。 “你说我要是今天不主动给你拆穿你会多久才能发现？” “我......我可能很久很久都不会发现吧，毕竟......” 一时语塞有些话语堵到嘴边即使说不出我还是难以下咽。 父亲转头与我直视，看我的期间他第一次摸了摸我的头发耳边然后还是未有任何感情的说到：“毕竟你从来没有仔仔细细看过我这张脸吧？” 心知肚明的地界我本以为会是父亲感到难为情对我转移视线，没想到我还是无法正面与他对视，顶多两眼我就把眼神抛向了一边。 “我们父子一直以来都存在了太多遗憾，当然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准确的说我应该还不配做你的父亲，哪有自己的孩子连自己的假面都没办法分清的，这又是我们一种长久的遗憾啊......” 看到父亲突然开始感叹我本想为他解围可是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一点儿相关的话语来相劝，父亲说的其实没错，我对他的了解熟悉甚至还比不了我在学校那些几面之缘的老师同学。 “你要记住一点，我所作出的一切改变一切决断都是与你息息相关，这些以后我会慢慢的告诉你，现如今我要事在身没有太多时间，今天我俩父子见面我也只能告诉你一点，这所有的人皮假面全是我为了你的生活一手打算的” “为我的生活一手打算？”我心里不禁开始费劲思考，想要立马理会父亲的意思与他达成一种父子间的默契可思来想去除了耽搁时间我是压根儿一点儿头绪也没有。 父亲是看出了我的这种不甘和为难，又递给我一支烟点燃然后说到：“我们一家其实都在为了你而改变，等到你再长大了慢慢你就能理解了，我之所以让人假冒我自己留在家里留在你身边其实就是想给你一种陪伴而已，张寂......你从小到大实在太过沉默太过懦弱，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而你却把家庭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你母亲病后哥哥走后我的事情越来越多，很多地方很多场合都需要我的出面所以自然便再无时间留在你身边，我若当时突然离开一去不返你肯定会心如死灰面对生活更是难以决断，我让这些假面父亲陪在你身边其实无非就是想无时无刻给你一种家的体验，我知道你不论遇到什么危险什么艰难总会第一时间想到家里面，而要是家里一个人亲人都没有你还会有什么勇气去面对这些艰难？今天贸然决定告诉你这一切的真相是因为这段时间你的经历让我看见你确实远比以往做出了很多的改变，我想从今往后哪怕没有我的影子在你身边陪伴你也能靠着自己一个人去面对人生路上的所有危险” “父亲......其实那一直都在留意我的改变吧，不管这些假人暗中有没有帮助我监视我，其实那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一直陪在我身边吧？” 语气有着些许哽咽，我恍然大悟，原来父亲早就已经做出了要离开的打算，但是为了我的成长我的改变他放心不下所以找人替代了自己安插在我的身边，不仅是以往那些我所不能察觉的赝品假面可能就连一直以来神出鬼没救我于水火的疯子也都是父亲一手打算精心安排在我身边的针眼。 “你大可怪我这样做欺骗了你的感情，你恨我骂我都行，但是你要知道我做的一切在我看来都是为了你好，我只是想让你好过一点儿，其实也只是为了让我的自私得到安慰一点吧......” 父亲仰天望去，我第一次在他的眼里看见了那对我来说梦寐以求的泪珠爱恋。这般居心叵测这般为我打算我却一直还在抱怨父亲从未对我表现过爱意透露出亲情，原来父亲和我一样只是有些东西碍于表达找不到很好的方式来抒发罢了。 一时间我很真想抛开一切的遗憾张开双臂紧紧的抱向父亲哪怕只有几秒哪怕只在今天。 “好了......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离开的事情村里没几个人知道，很长时间我不会和往常一样生活在村里所以往后还会有人带着我的脸皮出现在我们家里你也不要对他们为难，说好听点儿他们也都是自己家人在为父亲做事而已，等你再长大一点儿我便会将一切谜底一一展现在你眼前。你的一切疑问现在还是只有忍着憋着，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们父子终究会抛开一切杂念坦诚相待生活在一起” 二百七十六章 - 西江 - 王球 一行人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有说有笑，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不同的开心笑脸。骄阳下我看着大家不同的神态脸庞情不自禁开始了不断的有趣猜想。熊子或许早以期待书本新鲜的知识，王球或许暗自高兴今晚又会看见哪些年轻美貌的容颜，小黑可能还在打算晚上聚会大家不停赞叹的美食大餐而我一如既往毅然决然想要尽快看上桂纶一眼...... 来到操场走过路边，我们一行人与花子进行了短暂的告别，现在的时间不早也不迟正好适合我们大家回到寝室宿舍给自己充一充电。 如释重负的躺在床边还没来得及悠然的闭上双眼便听见王球粗矿一语发出了一段感叹：“啊......我王球又回来了！” 熊子一边整理自己的书本衣衫一边很是不以为然的对着王球嘲讽到：“这次算你命大，要是多和你再去探几次险可能我们大家早就走到鬼门关了吧” 俩人就此开启了日常的挖苦，我坐在床边刚想要抽一支烟小黑却走了过来打着哈欠把我给叫到了一边。 “同学妈妈的工作已经解决了，安排在我家里打杂了，第一步已经算是完成了，接下来我会听你的意见，逐一打算要对家里的佣人家丁来次换血挑战了” “哦？怎么快啊，我还以为你得缓一缓呢”一口烟雾弥漫，我和小黑又一起靠在了熟悉的阳台边。 略微有些语重心长的感觉，小黑又长长的深吸了几口烟对我说到：“是啊......该快一点了，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们兄弟几个的，无忧无虑自由自在放飞自我的感觉可真是让人生羡啊！” 突如其来的感叹忧伤让我有些猝不及防，我拍了拍小黑的肩膀纠正他的话语说到：“什么叫我们兄弟几个，你不也是其中一个吗？怎么？最近是遇到什么不好过的砍儿了吗？” “也没有......就是这次回家我看着父亲越来越沉迷女色就是感到一阵的为难啊，可能是他年纪的问题吧，我总感觉他没有当初的那份激情已经长久以来对待生活的哪一种严谨，其实说句扎心的话来讲，我与大家相比确实算是大户人家了，可这大户人家的桂冠也不是啥好事，我注定毕业会邀回去继承家业注定没日没夜的要与那些家丁老头纠缠，我的后半生一眼就被我看到头了，指定就是重复父亲的生平喝不完的酒局谈不完的生意啊......”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小黑，毕竟我不是他不可能做到一点儿的感同身受，但是从他的字里行间我还是能察觉，小黑是真的羡慕，他真的羡慕我们以后可以决断自己的生活，可以选择大方向的把自己活成什么样子走上人生那条道路。生在小黑这种家庭确衣食无忧让人羡慕，可是他却也因此必须要承担一些我们不曾触及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便是不管他愿不愿意情不情愿都要不顾一切去拿起的。 “没事儿的，只要心中有梦想什么时候再去追寻都不会迟的，大不了等你打理好了家业年迈老气子孙成群的时候一样可以去追寻自己的少年，不用多虑，我们哥几个会一直陪着你的” 我知道我说的都是屁话，如果少年的梦想少年没有完那怎么可能没有遗憾呢？但是没办法，为了让小黑好受一点儿我也只能把话选择说的好听一点。 “你毕业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按你的成绩早晚会熬到出人头地了，有没有想过去村子外面看上一看？” 话说到后半段的时候小黑的眼神明显开始飘散，在我理解来看或许他是不愿意我背井离乡一人去赴险吧，我又点起了一支烟抽过三口对着小黑开始一阵感叹：“其实具体干嘛我真没想过，我这人吧对钱其实没有什么概念，够花就行没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我就想一直平平安安家人团团圆圆就行，也不知道我这奇葩的人生会不会让我如愿了......” 小黑听闻也拍了拍我的肩膀，真要说话却听王球一边叫嚣一边叫着熊子来到了我的俩的身边。 “老子以后毕业了肯定找不到工作，以我这成绩去给人板状抗石头都难，但我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我要把那些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都踩到脚底让他们残喘，我一定要有钱有钱比别人都有钱！！” 我和小黑都被王球的誓言给逗笑了，小黑一边给王球拿烟一边打趣的说到：“加油，以后你争取要比我有钱，到时候大家见了你都要叫你王老板的！” “呸！少说这些狗屁鸡汤，你家几代人的努力怎么可能会被我们这些小青年十几年的苦读磨难给扳到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寒窗苦读过，偷鸡摸狗过还差不多，其实这些大的理想抱负我也懒得去想去谈了，今天当着哥几个都在我就给你们讲讲自己掏心窝子的话，我王球以后一定要攒钱要攒很多很多钱，我要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给小花求婚给他办一个全村最为浪漫的婚礼！” “好！狗东西有志气！这点我支持你，到时候哥几个都是伴郎没得说吧？” 王球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把头扬了起来随即又眯着眼对我打趣到：“那是当然！要是我喝多了你替我当个新郎都有的谈！” 哈哈哈哈哈......我们所有人都笑了，笑骂着王球老不正经的时间我不禁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熊子赶忙趁着性质问到：“老熊！说说吧，以后的你有什么打算？什么事情是你迫不及待想要实现的？” 熊子对着我们哥几个腼腆的笑了笑，他就像是个女生一边有些害羞的感觉不敢和我们大家对看，等到他细细的往嘴里抽了好几口烟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对我们答复说到：“其实吧......对于以后我还是没什么打算的，家人平安朋友陪在身边就好了，我就希望大家不管过去多久等重聚的时候都像今天这般就行，我希望我们所有人一辈子都不要孤单都不要遗憾......” 果然是很符合熊子人设的答案啊，就像那些年一起说过的誓言时间一样，熊子至始至终对此的想往都没有变。 听闻熊子不断的咳嗽用纸擦嘴王球一边给他拍背一边还不忘逮住机会对着熊子挖苦嘲讽。 “你小子年纪轻轻身子骨就这样难堪，该不会以后生不了孩子吧，你放心王哥这方面很强悍，有什么不好说得趁着现在早点儿给我谈谈，咱们做兄弟都是在心中的！” “放你的屁！老子的身体可不用你多管！大不了以后不结婚罢了，一个人过我还觉得体面呢！” “哟......原来能这家伙早就做好了打算啊？我就说嘛！还不结婚一个人过？老实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啊？要是你点头以后等王哥我出息了肯定一手策划悄无声息给你操办啊！” “滚！”熊子飞起一圈打在了王球胸前，感觉他有些被说红了眼也没有继续与我们大家一起抽烟，转身便又回到了床边。 笑着看熊子离去，收回眼神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在他手里的几张白纸早就随着情绪的扩列掉落了一地，我顺势走上前去踢了一脚让这白色垃圾回到应有的地方，可是刚一触及便被纸上的鲜红血迹给愣在了原地。 小黑和王球俩人此时找到了话题正在不断延续，我没有对他们两人问起而是不禁猜疑，或许熊子的身体真的有了些许问题，刚才的咳嗽吐血一定就是与这抽烟有关。 刚想走上前去陪着熊子对此聊聊天却见宿舍大门突然被人从外给拉了半开。 之前与熊子发生纠缠的那个同学突然出现走了进来，他看我们大家都在恭恭敬敬的逐一打过招呼然后还给我们每人都分发了一支香烟。 王球小黑跟着走到门边，把门锁好我们就问贸然到访还要发烟是有什么事情要讲。 这家伙先是对着我们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又单独对着小黑深深鞠了一躬，三言两语我们得知原来是她的母亲和家人已经成功找到工作去了小黑家里打杂，一份看似简单随意的差事直接化作了救命的稻草不仅让他也让他的家人们都看到了遥不可及的生活希望。 小黑对此没有发言，倒是王球一边兴风作浪的说着规矩胡乱讲着去小黑家里工作后要注意的什么规矩打算，这家伙倒也是实诚真以为王球是管事儿的，不仅认真听着甚至还和我们借了纸笔聚精会神的记着。 “我哥哥和你姐姐现在是什么阶段啊？”熊子突然的一句问候好像瞬间就把这家伙打散一时不知所措愣在了屋里面。 隔了好半天他才谈了一口气，眼神躲闪的对熊子说到：“熊哥......对不起啊，在我得知你们帮我家里解决了工作以后我就发誓把你们当恩人看待不会对你们说出谎言了，其实......我姐他压根儿就看不上你哥，她在你哥身上得到的一切或许她是觉得理所应当吧，现如今家人都去小黑哥家工作了可能她的这种思想更是变本加厉根深蒂固了，我其实有劝过我姐但是......” “但是你改不了她的龌蹉观念是吧？真不是个东西！按理说你家现在改变的一切都是来自我们来自小黑来自咱老熊的不计前嫌，你这姐姐倒好不仅搞不清楚格局还在哪儿恶心别人对自己作贱，我熊哥真是瞎了狗眼怎么把你姐给看上了，真是老狐狸精转世不可一世啊......” 二百七十七章 - 西江 - 王球 伤人的话语不该延续，我让王球住嘴然后看向熊子想要征求他的意见想法，毕竟这些事情还是小黑说了能算的，要是他不愿意当即我们就能义无反顾收回这个家庭如今梦寐以求的一切。 熊子点起了一支烟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他，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到：“没一起就没一起吧，我哥说了，希望她以后能找个富人好好生活，毕竟喜欢也不一定一辈子要在一起牵绊对吧？” 熊子忧愁的说着又满是真切的看着我，这种感觉突然就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一时摸不着头脑了，怎么感觉他这话不像是对他说倒是像对我说的呢，难不成他和小黑一样预料到我的感情回到学校生活就会剪不断理还乱有麻烦吗？看来还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我还真的要给桂纶和花子来一个狠心的决断了...... 一边细想着盘算一边这家伙也把话说完走出了门边，小黑看了看时间走到一边打电话给我们大家张罗起了晚饭加餐而我们哥几个全都有些情绪变化都没有彼此说话而是自己爬上了自己的床边。 刚想闭着眼睛静养一会儿手机便传来了一阵轻微的颤抖挡住了我的入眠，我迷迷糊糊打开手机一看，完完全全一个陌生号码发送的短信映入了眼帘。 “张寂......其实我一直蛮喜欢你的” 我看着手机短信这几个为数不多的字言当时就惊了过来，赶忙起身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又看了两遍。 这是？这会是桂纶吗？我的第一反应促使自己又翻了几遍联系人名单，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号码顿时又跳进了眼前。这不是桂纶的号码也同样不是花子的表白誓言，我又忐忑的翻了手机好几遍细看无奈这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崭新的号码，就在我回学校的第一天莫名其妙闯进了我的心间。 脑海里一阵的开始盘算，我完全没有头绪去想到这手机号码背后该是怎样的一张脸，难不成除了咱们班的同学现如今也有其他班的同学开始对我产生爱恋了吗？ 一时间我的心里开始小鹿乱撞，哪怕我深知这样自己太过不堪但是我还是止不住的播下按键简简单单给他回复了一句留言。 “你是谁？我们见过面吗？” 焦急的等候总是让人不安，时时刻刻紧盯着手机很快又是一条简洁的短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是的，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卧槽，还真是被人给迷恋了，我开始了一阵的彷徨不安，这到底是谁，她到底是看上了我那一点又为什么选择现在选择我要在感情之间决断的时候给我发来爱的问候呢？难道这一切都是缘分还是我注定会与电话那头的她发生一段情缘？ 小鹿乱撞的感觉让我有些迷乱，一方面我想着要对桂纶中一一方面我又无法拒绝我对这陌生女子的好奇和猜念。我第一次严重的认识到了自己其实对待心中的感情也没有那么的执念，或许我就是一直有一种新鲜感而已。 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渣男，我对谁也没有说起这件事情，听着王球的一阵呼噜响起哪怕我一如既往开始感到不安我还是强忍了好奇选择逃避到了梦里面...... 可能学校的舞会不明原因被搁浅了，我们没有**场的那些喧闹吵醒而是被焦急的熊子全给扒拉到了床前。 “快走要上课了，咱们第一天可不能迟到啊！” 熊子一阵的焦急三习五除二还帮我们收拾了床铺被单，我们又一起走在了熟悉的校园，我的心里一如既往的忐忑不安充满执念，我幻想着待会儿要这么坐在桂纶身边也期盼着待会儿和她一起又会坐到学校操场的角落那边。 赶在第一节课上的时间我们回到了熟悉的位置坐下，同学们看见我们的出现都很好奇站到了我们哥几个身边攀谈，王球见人多了起来自己逐渐也就瞟了起来，狼狈不堪的经历探险硬是被他说成了活神仙下凡，就像是在讲明间奇谈一般添油加醋把所有的英雄伟岸全给增添在了我们哥几个身边。 正好大家的心思全被王球给吸了过去，小黑便带着我跑到一处门边角落一起去抽烟。 话说到后半段的时候小黑的眼神明显开始飘散，在我理解来看或许他是不愿意我背井离乡一人去赴险吧，我又点起了一支烟抽过三口对着小黑开始一阵感叹：“其实具体干嘛我真没想过，我这人吧对钱其实没有什么概念，够花就行没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我就想一直平平安安家人团团圆圆就行，也不知道我这奇葩的人生会不会让我如愿了......” 小黑听闻也拍了拍我的肩膀，真要说话却听王球一边叫嚣一边叫着熊子来到了我的俩的身边。 “老子以后毕业了肯定找不到工作，以我这成绩去给人板状抗石头都难，但我发誓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我要把那些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全都踩到脚底让他们残喘，我一定要有钱有钱比别人都有钱！！” 我和小黑都被王球的誓言给逗笑了，小黑一边给王球拿烟一边打趣的说到：“加油，以后你争取要比我有钱，到时候大家见了你都要叫你王老板的！” “呸！少说这些狗屁鸡汤，你家几代人的努力怎么可能会被我们这些小青年十几年的苦读磨难给扳到的？再说了我也没有寒窗苦读过，偷鸡摸狗过还差不多，其实这些大的理想抱负我也懒得去想去谈了，今天当着哥几个都在我就给你们讲讲自己掏心窝子的话，我王球以后一定要攒钱要攒很多很多钱，我要风风光光热热闹闹的给小花求婚给他办一个全村最为浪漫的婚礼！” “好！狗东西有志气！这点我支持你，到时候哥几个都是伴郎没得说吧？” 王球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把头扬了起来随即又眯着眼对我打趣到：“那是当然！要是我喝多了你替我当个新郎都有的谈！” 哈哈哈哈哈......我们所有人都笑了，笑骂着王球老不正经的时间我不禁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熊子赶忙趁着性质问到：“老熊！说说吧，以后的你有什么打算？什么事情是你迫不及待想要实现的？” 熊子对着我们哥几个腼腆的笑了笑，他就像是个女生一边有些害羞的感觉不敢和我们大家对看，等到他细细的往嘴里抽了好几口烟后这才不紧不慢的对我们答复说到：“其实吧......对于以后我还是没什么打算的，家人平安朋友陪在身边就好了，我就希望大家不管过去多久等重聚的时候都像今天这般就行，我希望我们所有人一辈子都不要孤单都不要遗憾......” 果然是很符合熊子人设的答案啊，就像那些年一起说过的誓言时间一样，熊子至始至终对此的想往都没有变。 听闻熊子不断的咳嗽用纸擦嘴王球一边给他拍背一边还不忘逮住机会对着熊子挖苦嘲讽。 “你小子年纪轻轻身子骨就这样难堪，该不会以后生不了孩子吧，你放心王哥这方面很强悍，有什么不好说得趁着现在早点儿给我谈谈，咱们做兄弟都是在心中的！” “放你的屁！老子的身体可不用你多管！大不了以后不结婚罢了，一个人过我还觉得体面呢！” “哟......原来能这家伙早就做好了打算啊？我就说嘛！还不结婚一个人过？老实说你是不是不喜欢女的喜欢男的啊？要是你点头以后等王哥我出息了肯定一手策划悄无声息给你操办啊！” “滚！”熊子飞起一圈打在了王球胸前，感觉他有些被说红了眼也没有继续与我们大家一起抽烟，转身便又回到了床边。 笑着看熊子离去，收回眼神的时候突然发现刚才在他手里的几张白纸早就随着情绪的扩列掉落了一地，我顺势走上前去踢了一脚让这白色垃圾回到应有的地方，可是刚一触及便被纸上的鲜红血迹给愣在了原地。 小黑和王球俩人此时找到了话题正在不断延续，我没有对他们两人问起而是不禁猜疑，或许熊子的身体真的有了些许问题，刚才的咳嗽吐血一定就是与这抽烟有关。 刚想走上前去陪着熊子对此聊聊天却见宿舍大门突然被人从外给拉了半开。 之前与熊子发生纠缠的那个同学突然出现走了进来，他看我们大家都在恭恭敬敬的逐一打过招呼然后还给我们每人都分发了一支香烟。 王球小黑跟着走到门边，把门锁好我们就问贸然到访还要发烟是有什么事情要讲。 这家伙先是对着我们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又单独对着小黑深深鞠了一躬，三言两语我们得知原来是她的母亲和家人已经成功找到工作去了小黑家里打杂，一份看似简单随意的差事直接化作了救命的稻草不仅让他也让他的家人们都看到了遥不可及的生活希望。 小黑对此没有发言，倒是王球一边兴风作浪的说着规矩胡乱讲着去小黑家里工作后要注意的什么规矩打算，这家伙倒也是实诚真以为王球是管事儿的，不仅认真听着甚至还和我们借了纸笔聚精会神的记着。 “我哥哥和你姐姐现在是什么阶段啊？”熊子突然的一句问候好像瞬间就把这家伙打散一时不知所措愣在了屋里面。 二百七十八章 - 西江 - 王球 “卧槽！我怎么可能没有备胎！小花不就是我的备胎吗？你把老夫想的也太含酸了吧？” “抽你的烟吧！” 撇下王球我又站了回去和小黑一起并肩。与面前的家伙四目相对竟然一时语塞我和小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其实最需要一个人来打破尴尬局面，不管事态朝着什么方面发展只有有人上来充当个搅屎棍那么一切都会发生改变。 我心里自然是知道王球这家伙不会消停，转头看了看小黑的表情只见他也是同样坚毅的脸让和我一起把头转向了一面。 王球见我们都在看他心领神会直截了当便把烟头丢到一边扭着脖子就要走到我们面前。 我看着面前男子的笑突然就感觉中了圈套，急忙叫王球站住然后长出了一口气看都不再看他们一眼拉着王球拽着小黑便回到了教室里面。 “弄啥啊？你俩不是让我削他吗？这热身运动都做了咋还突然给停了呢？” 我示意王球大家还在自习让他小声一点，又看了看依旧落空的位置然后冠冕堂皇的对着大家说了几句探讨学生小声一点儿便又将两人拉倒了角落的一边。 “黑哥......要是我们刚才把他们给办了是不是会对你家的状况带来一些影响？毕竟他们看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仅村长可能父辈也与你家的生意会有往来” 小黑听闻对了笑了笑说到：“其实还好，虽然现在家里稍许不景气但也不至于离了这些家伙家里就不会转了，刚才的一瞬间我只是愣了一会儿，我在那一瞬间其实是在思考，或许不仅是学校等到毕业等到我们大家独当一面的时候还会遇到这些家伙以及不同的家伙出现在我们身边” “怕个啥？出现一次就给我打！今天打不赢就明天打！打到他怕为止！咱们乌凤就该随时处于战斗状态” 王球还在无脑叫嚣，小黑看着他却意味深长的补了一句：“要是暴力金钱都解决不了问题，只剩下杀戮的时候你该怎么办呢？对了张寂，我很想问你一句，你刚才说的把他们都给办了，是不是也联想到了死亡联想到了杀戮呢？” 我看着小黑很是真诚的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刚才我的想法很单纯就是想要和他们打一架然后像以往那般谁赢了谁是老大，可是小黑这句话不禁突然把我给点醒了，不是什么人什么事儿都能靠打架来称霸的，这或许对很多事情来说都只是一个小小的出发点开端而已。 “石顶山那个家伙我了解，心思缜密沉稳冷血，他身边的两个家伙其实也不是咱们的同学就连陪读也算不上无非也是巫山上的人渣罢了，这些家伙背后干的勾当其实很多都是杀人不眨眼的” “石顶山？这名字取得倒还顺口，原来这孙子叫这名啊，我咋感觉小黑你把他给神话了啊？就算身边小弟都是巫山的他不也才和我们一般大吗，怎么动不动就是杀人不眨眼了啊？” 我和王球同等好奇，想要听到答复却见小黑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晃了晃自己的烟又把我们给带到了外面。 “如果你从六岁开始就目睹杀人，你的父母在你未成年就教了你杀戮的本领给你传输了杀人的简单你还会对此大惊小怪吗？我是真真切切的看见过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把一个倒腾香烟的小贩给逼死了，那时候他那张狰狞邪魅的笑脸还是我一直无法抹去的容颜......” “吹......可劲儿给我吹！我就不信了哟，妈的一个小瘪三狗财主还能骑到咱们头上来了？小黑你别操心要是真干起来我保证就我和张寂来担着，保准你家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我其实蛮赞同王球的嚣张说法，毕竟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很多时候大人物的荣耀瞬间往往就是被不起眼的小角色给打翻的。 “哎呀......也不能这么说，我反正都OK，如果日后那家伙再招惹咱们我肯定也不会给他好脸，他今天先给我们发烟了其实就是先礼后兵的意思，换做是其他人上前动手早就已经趟进医院了，咱们就当他是个屁不谈了不谈了，浪费了大家这么多的时间，回去休息吧休息......” 在小黑的劝说下我们又回到了教室里面，我由衷的感觉没有桂纶的桌边真的很大很大，而我又不知道他此时正在干嘛干嘛，真是想给她发个短信解除心中不安啊...... 麻木的熬过了晚自习，临走之前小黑还特意叫我们早点回来一起寝室吃饭，我简单的敷衍过后没了理会王球熊子而是一个人选择去了操场路边。 总感觉一路上都在有人看我，时不时的回去却也什么都没发现。逐渐麻木的迷失在操场路面我刚没走几圈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划过围着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 我看了一眼便不敢留恋，带着一丝期许的怀恋张惶不安的又坐在了老地方破地面。 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我越发能看清楚那张让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的笑脸。 桂纶果然一如既往坐到了我的身边，这次不同她的身旁还多了几个陌生的身影陪伴。 都是女生坐在我身边，我突然就开始有些无言，尴尬的打过招呼然后下意识的整理起了自己的衣衫。 桂纶一本正经的问我最近消失去了那里，我则习惯性的谎言三言两语便已蒙混过关。她给我一一介绍了身边刚交的夜跑朋友我则一一对其微笑好在大家都很腼腆免去了握手也让我感到舒缓。 三两句的聊着天其实我很想和桂纶单独摆谈摆谈可是碍于这两个女同学的出现一直也不怎么敢畅所欲言。 大家都是说了很多客套话互相都在一阵夸赞，听闻我学习不错成绩拔尖的时候这两个同学居然还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对我问起了相关。 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本就是消遣热恋的时间怎么还被你两个第一次见的同学给莫名占满了，正在有苦难言的时候忽看前面走了三个身影，我第一反应以为是自己的踪迹被小黑王球熊子给发现，刚想焦灼起身却看见原来是石顶山这家伙带着自己的两个巫山小弟走到了我的面前。 人要是点儿背喝水都塞牙，这两个女的也是日怪，恰好就认识石顶山他们几个人，还没走到面前就给他们挥手打了招呼。这三个家伙就这样顺势和我们一起坐下围成了一个圈。 听他们交谈我才知道原来这些家伙都是一个班的，正想无奈的点上一支烟却听这身旁的家伙突然对我说到：“你干嘛？在操场可不能抽烟啊！你也是巫山上下来的吧，咱们可得做好自己免得让山下人说咱们闲话啊” 字正腔圆的将我制止，抢夺我的烟后这家伙还还装腔作势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看桂纶冲着他们翻了个白眼心中觉得慰籍便也没有为此多言。 本想着沉默寡言安然度过这点时间，可谁知道这石顶山却突然谦卑一语十分客气的对我说到：”呀......你就是张寂吧？咱们学校数你最能学习了，今日一见果然风度翩翩啊！” 说到这儿他还情不自禁把手朝我递了过来，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但觉得他的字里行间并无恶意便拉了拉衣袖朝他伸去了看似友谊的双手。 一根尖刺突然插进了我的指尖，我顾不上些许疼痛看着他身后突然冒出的不知名的东西急忙双手发力一下把他拽到了我身边。 还没等他发出惊叹球球便跳了进来出现在了大家眼前，小黑此时正在后面一阵追赶，石顶山好似也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便说是要去洗洗自己沾染泥土的衣衫然后便叫上同伴一起离开走远了。 我看着小黑身后还有王球急忙站起身来便与桂纶说着有事进行告别了，妈的今天可是我俩的第一天见面别感情没有稳固倒是被你这丧门星给搅黄了，王球这家伙今天吃了亏准是一肚子怨言待会要是突发奇想整出几句荒唐语言那我可是得遗憾今晚了。 我提前跑到了他俩身边与其会面，所幸俩人都没有对我多问倒是王球注意力全在这山狗球球身上，一边叫嚣还一边追赶想要敲打欺负山狗幸好李老师及时出面骂了王球一顿这才免去了一场人狗大战。 小黑让一旁送菜的佣人把球球牵了回去，临走之余这狗东西还摇着尾巴依依不舍的看了我两眼。我转身回头遥望的时候操场已经没多少人桂纶也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心里还想着晚上给她发发短信再续前缘王球却火急火燎拉着我说是宿舍有大餐千万不能给怠慢。 风驰电煞的跑进了宿舍房间，王河拔这家伙倒是第一个映入了眼帘，我还在想小黑为什么要叫上这个奇怪的家伙一同吃饭就看王球满是欢喜一脸兴奋的对着桌前小跑称赞到：“秒啊秒啊！真是秒瓜蛙吃了土耳瓜秒到了熊子家，秒啊！拔河王兄弟果然是个美食家啊！” 一副没出息的样子，我还没来得及叫王球文明一点儿控制一点儿却见王河拔盯着我的手臂眉头紧锁然后斩钉截铁的便对我说了一句：“把手给我......” 二百七十九章 - 西江 - 王球 “啥？”我愣愣的问了一句随即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盖住了烂肉。 “你不痛吗？上面还有针你难道没感觉吗？”王河拔说罢便给我递了一支烟来。 原来是因为那根针啊，我还以为是我的烂肉被发现了。赶忙笑着回应河拔人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抬起手臂一下便将那细针给抽了出来。 关好房门大家开始围坐在桌前抽烟吃饭，其实本来我不是很饿的脑子里也全是对于桂纶的想法思念，可这桌前美味实在太过诱人，五分钟不到我便拿着酒杯碗筷便将那些儿女情长忘到了门边。 饭吃的很愉悦酒也喝的很香甜，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算是酒足饭饱开始思考的界限了，刚想对着王河拔小黑俩人主动发问，却见小黑瞪了王河拔一眼随即他便中规中矩挨个挨个给我们发了新的香烟。 等到大家都逐一点燃小黑便一脸微笑站起身来对我们说到：“其实今天这顿饭菜就是王河拔兄弟特意为我们安排的，刚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找到我给我说明要加入我们乌凤成为我们的一员，大家今天也都吃的香甜若是没什么意见我就把帮会的以后发给河拔一件大家从今往后也都是兄弟伙伴了” 感觉好像都在等我的意见，我当然对此没有什么偏见，这家伙无非就是有些奇特行事诡异一点儿可说到底也不算是个流氓或是穷途末路的混蛋，加上毕竟这确实吃了别人嘴软我自觉不能拖沓当即便以乌凤老大的名义同意了王河拔的申请条件。 这家伙也算是懂事，听闻自己现在是我们小团体的一员了赶忙又打电话联系了一些酒菜说是让我们中场休息待会儿再继续情谊满满。 总感觉大家莫名其妙有时候都爱学我说话的风格，难不成我这老大还有着如此稀奇古怪的言语特权？我刚想借此打趣找个话题却突然脑子一转多了些想法对着一旁开心抽烟的河拔问到：“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加入到我们这边呢？之前你不一直都是自由自在惯了吗？” 王河拔看了我有些尴尬腼腆，他喝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改变的对我说到：“唉......其实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瞒着你们，其实之前石少爷来找过我让我毕业以后和他一起干，这意思无非就是想着把我给收编以后顺理成章变成他的走狗罢了，我一个人终究势单力薄无法自保，还记得上次见面你们也有臆想想要对我收编所以我就专门跑来请大家吃这顿饭了” “你小子还是诚实嘛，怪不得你今天见到我都在一直赔笑脸，原来是这么一会儿事儿啊，我告诉你小子你这回可选对了，我们早就看不惯那石顶山秃驴王八蛋了，梁子今天已经结下了，早晚找时间把他给干了！” 王球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愤怒叫嚣，我刚想借此对河拔询问询问石顶山的情况就见他语重心长的抽烟对王球说到：“可别这么干啊......这家伙后台硬心里狠而且还总是耍一些背后阴招，我劝各位要是没有想把他弄死的执念还是少去与他争斗纠缠啊！” 听他如此畏惧的说完我便转头看了看小黑，小黑的表情很显然也是赞同河拔的语言，我不禁就纳闷儿了，这无非就是一个同龄人石顶山为什么就有如此魄力给这两人都震撼啊，到底他是有多么歹毒和阴险啊？ 王球对此依旧不屑一顾，喝了一杯酒甚至当即就决定明天要把他们给干了，我直接踹了他一脚顺势也把刚才与他单独见面握手被针扎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也太阴险了吧？第一次见面至于耍这些小动作吗？真是太不要脸了！”听了我的遭遇许久都没发言的熊子终于憋不住了，气的他还特意为此点了支烟，不过眼看熊子放进嘴里要抽他却又看了看王河拔看了看我一眼随即便又把烟放下慢慢推到了一边。 我嘴里说着没事只是想以此提醒王球，河拔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确实是非同寻常的阴险。 一边我还对此说着教育王球，王河拔却逐渐脸色大变他又点起了一支烟然后若有所思的对我说了一句：“张哥，那根针在你哪儿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针？”问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赶忙想了想然后比划出一个大概范围给王河拔指了指肮脏的地面。 王河拔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里面便小跑过去蹲下仔仔细细搜寻了起来，我们几个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很是不解不过看他找的如此仔细也都不好打扰，足足等了有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见他终于如愿把针拿起这才异口同声的对他问他：“你在干嘛？” 王河拔小心翼翼的把这细针带到了我们面前，他有仔细的看了看针尖闻了闻针体对我们说到：“具体是不是我还不敢确认，黑哥你家里不是有长住的大夫还认识很多卫生所的医生吗，你赶快让他们过来把这跟细针带去化验化验，我怀疑石顶山今天突然用他扎了张寂一下确实有些不简单......” “你是说这针里有毒？”我和小黑几乎又是异口同声，话刚说完我便立马仔细查看了下我的手臂针眼，现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好像一点儿被针扎的痕迹都不再有。 我刚想对此敷衍告诉大家是不是我们太过多心对此多虑了，却看见大家一个个都是面容不安眉头紧锁的嘴脸无奈便只有轻叹一声将这些话死给死的卡在了唇间。 很快就有人来取走了细针，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事儿给影响全都无心吃饭，一个个都靠在各自的墙头桌边假意的交流然后真切的喝酒抽烟。 隔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都快把我给等烦的时候小黑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唯独就说了几句支支吾吾的嗯嗯哦哦便在没发言，而我却发现他的脸是一点一点开始阴沉严肃逐步逐步咬牙切齿握紧了手中双拳。 电话刚一放下小黑便斩钉截铁对着河拔问了一句：“他住哪里，现在是学校还是家里或者巫山？” 王河拔突然愣了两秒随即便有些瘫软的靠在了一旁的墙边，这两人的骚操作顿时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急了，我让小黑先抽一口烟喝下一口酒冷静刚想要对他问起便又听他对着王球义正言辞的说到：“王球！准备准备咱们待会儿就去把这小子给干了，今晚就给他来个彻底的了断，你敢不敢？” “敢啊！我怎么不敢！老子现在酒壮怂人胆咱们直接把他弄死，回来接着继续喝酒！” 说罢王球就要起身要走，我又是给了他一脚踹在腰间，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还是不紧不慢的对着小黑问起：“黑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突然就要弄死他了？那根针到底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秘密吗？” 小黑有些不忍的看了我两眼，他又喝下了一口烈酒然后对我心痛的说到：“那家伙是故意对你下了死手啊......你知道刚才电话那头给我说的什么吗？他们验都不用验单是看见那根细针就知道是石顶山这一家王八蛋干的，这种细针来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上面一般都沾染了很多致命病毒，一旦进入人体扩散那就永远无法根治去除的，意思就是张寂从今天开始你就已经被宣判了......” “宣判?宣判什么啊？”王球一脸懵圈的问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看着大家彷徨不安焦躁震撼的表情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其实我无非就是开头几秒听见以后后浑身起了一点儿鸡皮疙瘩而已，但当我听见小黑说的进入血液感染后我整个人便就恢复到了从前逐渐开始舒缓。 我一个连正常血液不曾拥有的怪人难不成还会怕这些平常人的病毒以及扩散？我自己不早就是沾染了诡异病毒被日积月累身体常年侵占吗？我连心脏都不好好跳动时常还不会有呼吸出现我还怕你这些小小儿科阴谋计算？真是笑话！ 小黑好似没有和王球他们一样看见我当下如此轻松不变的笑脸，他依旧语重心长近乎绝望的对我们补充说到：“这次还大不相同，卫生所的大夫虽然知道这些细针的凶险但还是帮我们化验观察了一遍，他们还说这上面还沾染了一种暗黑色但是不知名的液体残余，听他们的感觉这种新的液体好像比那些病毒更为凶险！” “哎呀，别担心了，那些液体不就是我的黑血吗？你想想我的身体我的这些烂肉异变，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难不成还怕他这些小毛病小感染吗？”碍于王河拔听见，我还特意将小黑拉倒一边小声的对他提醒了一遍，他总算恍然大悟一声轻叹这才恢复了刚才从容淡定的局面。 二百八十章 - 西江 - 王球 王河拔见我们突然些莫名的有些轻松便感到很是奇怪，接连问了几次没有得到确切答案他便又开始说起了自己的见闻猜想对石顶山的也阴谋诡计补充说到：“我之前还听说那针里面有的会沾染一种梨花病就是性病......这种病变没有明显特征死亡缓慢但却传染极强。只要行房就一定会感染，很多家庭都是因为遭遇这种病毒感染最后全都落得妻离子散无人敢管......” 一说到这方面王球立马就来了兴趣，赶忙抓了抓一旁的河拔若有所思的对其问到：“那......望春楼的那些女人会有牵连吗？她们该不会全都有这种病变吧？” “不至于，你可别小看望春楼这个地方，想要进去从业可是条件很严的在哪儿绝对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球刚恢复了笑脸忽见我们所有人全都一脸鄙视嫌弃的看着他当即就又拿起酒杯气宇轩昂的站了起来吼到：“都看我干嘛啊！这家伙第一次见我们就要威胁老大性命都愣着干嘛！收拾家伙马上就去干他！” “坐下”我又对王球踢出了第三脚点上支烟然后询问起大家意见。 熊子这次有些意外没想多久就他便立即带头发言。 “我们都没有招惹他他就对我们下了如此杀手实在是太禽兽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我这次站王球这边，咱们就算以后注定与他为敌了这次也必须让他血债血还，不能因为张寂你死不了就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我点了点头示意熊子先不要说了，毕竟河拔新朋友还在这儿呢，说多了对谁都没好处，当下只要觉得办不办他也就完了。 感觉好像都在等我的意见，我当然对此没有什么偏见，这家伙无非就是有些奇特行事诡异一点儿可说到底也不算是个流氓或是穷途末路的混蛋，加上毕竟这确实吃了别人嘴软我自觉不能拖沓当即便以乌凤老大的名义同意了王河拔的申请条件。 这家伙也算是懂事，听闻自己现在是我们小团体的一员了赶忙又打电话联系了一些酒菜说是让我们中场休息待会儿再继续情谊满满。 总感觉大家莫名其妙有时候都爱学我说话的风格，难不成我这老大还有着如此稀奇古怪的言语特权？我刚想借此打趣找个话题却突然脑子一转多了些想法对着一旁开心抽烟的河拔问到：“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加入到我们这边呢？之前你不一直都是自由自在惯了吗？” 王河拔看了我有些尴尬腼腆，他喝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改变的对我说到：“唉......其实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瞒着你们，其实之前石少爷来找过我让我毕业以后和他一起干，这意思无非就是想着把我给收编以后顺理成章变成他的走狗罢了，我一个人终究势单力薄无法自保，还记得上次见面你们也有臆想想要对我收编所以我就专门跑来请大家吃这顿饭了” “你小子还是诚实嘛，怪不得你今天见到我都在一直赔笑脸，原来是这么一会儿事儿啊，我告诉你小子你这回可选对了，我们早就看不惯那石顶山秃驴王八蛋了，梁子今天已经结下了，早晚找时间把他给干了！” 王球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愤怒叫嚣，我刚想借此对河拔询问询问石顶山的情况就见他语重心长的抽烟对王球说到：“可别这么干啊......这家伙后台硬心里狠而且还总是耍一些背后阴招，我劝各位要是没有想把他弄死的执念还是少去与他争斗纠缠啊！” 听他如此畏惧的说完我便转头看了看小黑，小黑的表情很显然也是赞同河拔的语言，我不禁就纳闷儿了，这无非就是一个同龄人石顶山为什么就有如此魄力给这两人都震撼啊，到底他是有多么歹毒和阴险啊？ 王球对此依旧不屑一顾，喝了一杯酒甚至当即就决定明天要把他们给干了，我直接踹了他一脚顺势也把刚才与他单独见面握手被针扎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也太阴险了吧？第一次见面至于耍这些小动作吗？真是太不要脸了！”听了我的遭遇许久都没发言的熊子终于憋不住了，气的他还特意为此点了支烟，不过眼看熊子放进嘴里要抽他却又看了看王河拔看了看我一眼随即便又把烟放下慢慢推到了一边。 我嘴里说着没事只是想以此提醒王球，河拔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确实是非同寻常的阴险。 一边我还对此说着教育王球，王河拔却逐渐脸色大变他又点起了一支烟然后若有所思的对我说了一句：“张哥，那根针在你哪儿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针？”问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赶忙想了想然后比划出一个大概范围给王河拔指了指肮脏的地面。 王河拔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里面便小跑过去蹲下仔仔细细搜寻了起来，我们几个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很是不解不过看他找的如此仔细也都不好打扰，足足等了有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见他终于如愿把针拿起这才异口同声的对他问他：“你在干嘛？” 王河拔小心翼翼的把这细针带到了我们面前，他有仔细的看了看针尖闻了闻针体对我们说到：“具体是不是我还不敢确认，黑哥你家里不是有长住的大夫还认识很多卫生所的医生吗，你赶快让他们过来把这跟细针带去化验化验，我怀疑石顶山今天突然用他扎了张寂一下确实有些不简单......” “你是说这针里有毒？”我和小黑几乎又是异口同声，话刚说完我便立马仔细查看了下我的手臂针眼，现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好像一点儿被针扎的痕迹都不再有。 我刚想对此敷衍告诉大家是不是我们太过多心对此多虑了，却看见大家一个个都是面容不安眉头紧锁的嘴脸无奈便只有轻叹一声将这些话死给死的卡在了唇间。 很快就有人来取走了细针，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事儿给影响全都无心吃饭，一个个都靠在各自的墙头桌边假意的交流然后真切的喝酒抽烟。 隔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都快把我给等烦的时候小黑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唯独就说了几句支支吾吾的嗯嗯哦哦便在没发言，而我却发现他的脸是一点一点开始阴沉严肃逐步逐步咬牙切齿握紧了手中双拳。 电话刚一放下小黑便斩钉截铁对着河拔问了一句：“他住哪里，现在是学校还是家里或者巫山？” 王河拔突然愣了两秒随即便有些瘫软的靠在了一旁的墙边，这两人的骚操作顿时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急了，我让小黑先抽一口烟喝下一口酒冷静刚想要对他问起便又听他对着王球义正言辞的说到：“王球！准备准备咱们待会儿就去把这小子给干了，今晚就给他来个彻底的了断，你敢不敢？” “敢啊！我怎么不敢！老子现在酒壮怂人胆咱们直接把他弄死，回来接着继续喝酒！” 说罢王球就要起身要走，我又是给了他一脚踹在腰间，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还是不紧不慢的对着小黑问起：“黑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突然就要弄死他了？那根针到底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秘密吗？” 小黑有些不忍的看了我两眼，他又喝下了一口烈酒然后对我心痛的说到：“那家伙是故意对你下了死手啊......你知道刚才电话那头给我说的什么吗？他们验都不用验单是看见那根细针就知道是石顶山这一家王八蛋干的，这种细针来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上面一般都沾染了很多致命病毒，一旦进入人体扩散那就永远无法根治去除的，意思就是张寂从今天开始你就已经被宣判了......” “宣判?宣判什么啊？”王球一脸懵圈的问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看着大家彷徨不安焦躁震撼的表情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其实我无非就是开头几秒听见以后后浑身起了一点儿鸡皮疙瘩而已，但当我听见小黑说的进入血液感染后我整个人便就恢复到了从前逐渐开始舒缓。 我一个连正常血液不曾拥有的怪人难不成还会怕这些平常人的病毒以及扩散？我自己不早就是沾染了诡异病毒被日积月累身体常年侵占吗？我连心脏都不好好跳动时常还不会有呼吸出现我还怕你这些小小儿科阴谋计算？真是笑话！ 小黑好似没有和王球他们一样看见我当下如此轻松不变的笑脸，他依旧语重心长近乎绝望的对我们补充说到：“这次还大不相同，卫生所的大夫虽然知道这些细针的凶险但还是帮我们化验观察了一遍，他们还说这上面还沾染了一种暗黑色但是不知名的液体残余，听他们的感觉这种新的液体好像比那些病毒更为凶险！” 二百八十一章 - 西江 - 王球 “啥？”我愣愣的问了一句随即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盖住了烂肉。 “你不痛吗？上面还有针你难道没感觉吗？”王河拔说罢便给我递了一支烟来。 原来是因为那根针啊，我还以为是我的烂肉被发现了。赶忙笑着回应河拔人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抬起手臂一下便将那细针给抽了出来。 关好房门大家开始围坐在桌前抽烟吃饭，其实本来我不是很饿的脑子里也全是对于桂纶的想法思念，可这桌前美味实在太过诱人，五分钟不到我便拿着酒杯碗筷便将那些儿女情长忘到了门边。 饭吃的很愉悦酒也喝的很香甜，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算是酒足饭饱开始思考的界限了，刚想对着王河拔小黑俩人主动发问，却见小黑瞪了王河拔一眼随即他便中规中矩挨个挨个给我们发了新的香烟。 等到大家都逐一点燃小黑便一脸微笑站起身来对我们说到：“其实今天这顿饭菜就是王河拔兄弟特意为我们安排的，刚回来的第一时间他就找到我给我说明要加入我们乌凤成为我们的一员，大家今天也都吃的香甜若是没什么意见我就把帮会的以后发给河拔一件大家从今往后也都是兄弟伙伴了” 感觉好像都在等我的意见，我当然对此没有什么偏见，这家伙无非就是有些奇特行事诡异一点儿可说到底也不算是个流氓或是穷途末路的混蛋，加上毕竟这确实吃了别人嘴软我自觉不能拖沓当即便以乌凤老大的名义同意了王河拔的申请条件。 这家伙也算是懂事，听闻自己现在是我们小团体的一员了赶忙又打电话联系了一些酒菜说是让我们中场休息待会儿再继续情谊满满。 总感觉大家莫名其妙有时候都爱学我说话的风格，难不成我这老大还有着如此稀奇古怪的言语特权？我刚想借此打趣找个话题却突然脑子一转多了些想法对着一旁开心抽烟的河拔问到：“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要加入到我们这边呢？之前你不一直都是自由自在惯了吗？” 王河拔看了我有些尴尬腼腆，他喝了一口气语气有些改变的对我说到：“唉......其实就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不瞒着你们，其实之前石少爷来找过我让我毕业以后和他一起干，这意思无非就是想着把我给收编以后顺理成章变成他的走狗罢了，我一个人终究势单力薄无法自保，还记得上次见面你们也有臆想想要对我收编所以我就专门跑来请大家吃这顿饭了” “你小子还是诚实嘛，怪不得你今天见到我都在一直赔笑脸，原来是这么一会儿事儿啊，我告诉你小子你这回可选对了，我们早就看不惯那石顶山秃驴王八蛋了，梁子今天已经结下了，早晚找时间把他给干了！” 王球一边说着一边还在为刚才的事情愤怒叫嚣，我刚想借此对河拔询问询问石顶山的情况就见他语重心长的抽烟对王球说到：“可别这么干啊......这家伙后台硬心里狠而且还总是耍一些背后阴招，我劝各位要是没有想把他弄死的执念还是少去与他争斗纠缠啊！” 听他如此畏惧的说完我便转头看了看小黑，小黑的表情很显然也是赞同河拔的语言，我不禁就纳闷儿了，这无非就是一个同龄人石顶山为什么就有如此魄力给这两人都震撼啊，到底他是有多么歹毒和阴险啊？ 王球对此依旧不屑一顾，喝了一杯酒甚至当即就决定明天要把他们给干了，我直接踹了他一脚顺势也把刚才与他单独见面握手被针扎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这也太阴险了吧？第一次见面至于耍这些小动作吗？真是太不要脸了！”听了我的遭遇许久都没发言的熊子终于憋不住了，气的他还特意为此点了支烟，不过眼看熊子放进嘴里要抽他却又看了看王河拔看了看我一眼随即便又把烟放下慢慢推到了一边。 我嘴里说着没事只是想以此提醒王球，河拔说的没错他这个人确实是非同寻常的阴险。 一边我还对此说着教育王球，王河拔却逐渐脸色大变他又点起了一支烟然后若有所思的对我说了一句：“张哥，那根针在你哪儿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针？”问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了，我赶忙想了想然后比划出一个大概范围给王河拔指了指肮脏的地面。 王河拔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里面便小跑过去蹲下仔仔细细搜寻了起来，我们几个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很是不解不过看他找的如此仔细也都不好打扰，足足等了有差不多一支烟的功夫见他终于如愿把针拿起这才异口同声的对他问他：“你在干嘛？” 王河拔小心翼翼的把这细针带到了我们面前，他有仔细的看了看针尖闻了闻针体对我们说到：“具体是不是我还不敢确认，黑哥你家里不是有长住的大夫还认识很多卫生所的医生吗，你赶快让他们过来把这跟细针带去化验化验，我怀疑石顶山今天突然用他扎了张寂一下确实有些不简单......” “你是说这针里有毒？”我和小黑几乎又是异口同声，话刚说完我便立马仔细查看了下我的手臂针眼，现在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好像一点儿被针扎的痕迹都不再有。 我刚想对此敷衍告诉大家是不是我们太过多心对此多虑了，却看见大家一个个都是面容不安眉头紧锁的嘴脸无奈便只有轻叹一声将这些话死给死的卡在了唇间。 很快就有人来取走了细针，我们所有人都被这事儿给影响全都无心吃饭，一个个都靠在各自的墙头桌边假意的交流然后真切的喝酒抽烟。 隔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都快把我给等烦的时候小黑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他接过电话唯独就说了几句支支吾吾的嗯嗯哦哦便在没发言，而我却发现他的脸是一点一点开始阴沉严肃逐步逐步咬牙切齿握紧了手中双拳。 电话刚一放下小黑便斩钉截铁对着河拔问了一句：“他住哪里，现在是学校还是家里或者巫山？” 王河拔突然愣了两秒随即便有些瘫软的靠在了一旁的墙边，这两人的骚操作顿时就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急了，我让小黑先抽一口烟喝下一口酒冷静刚想要对他问起便又听他对着王球义正言辞的说到：“王球！准备准备咱们待会儿就去把这小子给干了，今晚就给他来个彻底的了断，你敢不敢？” “敢啊！我怎么不敢！老子现在酒壮怂人胆咱们直接把他弄死，回来接着继续喝酒！” 说罢王球就要起身要走，我又是给了他一脚踹在腰间，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然后还是不紧不慢的对着小黑问起：“黑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怎么突然就要弄死他了？那根针到底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秘密吗？” 小黑有些不忍的看了我两眼，他又喝下了一口烈酒然后对我心痛的说到：“那家伙是故意对你下了死手啊......你知道刚才电话那头给我说的什么吗？他们验都不用验单是看见那根细针就知道是石顶山这一家王八蛋干的，这种细针来由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上面一般都沾染了很多致命病毒，一旦进入人体扩散那就永远无法根治去除的，意思就是张寂从今天开始你就已经被宣判了......” “宣判?宣判什么啊？”王球一脸懵圈的问着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看着大家彷徨不安焦躁震撼的表情说实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其实我无非就是开头几秒听见以后后浑身起了一点儿鸡皮疙瘩而已，但当我听见小黑说的进入血液感染后我整个人便就恢复到了从前逐渐开始舒缓。 我一个连正常血液不曾拥有的怪人难不成还会怕这些平常人的病毒以及扩散？我自己不早就是沾染了诡异病毒被日积月累身体常年侵占吗？我连心脏都不好好跳动时常还不会有呼吸出现我还怕你这些小小儿科阴谋计算？真是笑话！ 小黑好似没有和王球他们一样看见我当下如此轻松不变的笑脸，他依旧语重心长近乎绝望的对我们补充说到：“这次还大不相同，卫生所的大夫虽然知道这些细针的凶险但还是帮我们化验观察了一遍，他们还说这上面还沾染了一种暗黑色但是不知名的液体残余，听他们的感觉这种新的液体好像比那些病毒更为凶险！” “哎呀，别担心了，那些液体不就是我的黑血吗？你想想我的身体我的这些烂肉异变，我都是死过几次的人了，难不成还怕他这些小毛病小感染吗？”碍于王河拔听见，我哈特意将小黑拉倒一边小声的对他提醒了一遍，他总算恍然大悟一句“哎呀！”发出这才恢复了刚才从容淡定的局面。 二百八十二章 - 西江 - 王球 我被这种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亲切感弄得很是为难，一方面想着这些女孩肯定别有用心暗有打算，可一方面却又被她们的从容健谈所吸引。还真别说这三两句话之间我便也有了一种想请他们喝酒一起畅快游玩的心态和快感。 见大家如此热情健谈，突然我就萌发了一种可以在这儿与她们畅谈理想抒发生活情感的快感，刚趁热打铁忙抒发了几句人生感叹没想到就被她们给莫名其妙撂在了一边，我无奈的又退到了一边忍不住内心好奇鬼鬼祟祟的偷听起王球与她们的聊天，本以为是这家伙找到了什么吸引女孩的话题点，可没想到仔细听了半天这才发现原来是王球已经找回了往日状态肆无忌惮开始了一阵开始盲目的吹嘘。 我不禁有些怀疑这些女孩子的智商是否有些问题，他一穷酸小子说请你喝酒就能请你喝酒啊？崩面子吹牛都听不出来还在哪儿不停夸赞，可真是瞎了我这双浓眉大眼...... 又抽过了一支烟，头顶便传来了小黑的一阵叫喊，我刚想提醒王球一起上楼没想到他就邀约了这些女子欢声笑语看都不看我一眼便走向了楼梯间。 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憋屈感，我看着这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就是心烦，找旁边的胖服务员拿了一杯酒喝完这才不紧不慢的独自走向了楼梯间。 小黑看我上楼便走到了我身边问到：“王球在这地方也能碰见朋友吗？这些女的你有没有认识的？” 我无奈的看了王球一眼对着小黑果断的摇了摇头，接过他一根烟然后长出一口气说到：“全都不认识，是刚才在下面王球搭讪的姑娘，想不到吧，老匹夫在这里也找到了春天......” 本以为小黑会对王球刮目相看没成想他只是“哦”了一声随即便又找到了刚才那个妇人，三言两语就见那妇人不断点头然后从容的走到了王球他们身边。 也不知道她是说了什么，不一会儿这些女的便全都毕恭毕敬的离开王球走下楼梯回到了大厅里面。 王球一看到手的姑娘丢了，又像是失了魂一般，整个人眼神空洞便游荡到了我俩身边。 小黑看他满是遗憾有话要讲，当即便示意他先稳住，等到进了房间再与他细谈。 妇人领着我们进了房间，等到大家全都坐下他便对着小黑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了门外边，透过窗户依稀可以看见她并没有走远而是找人抬了个椅子单独做到了门前。 服务员送的酒水花花绿绿全都是我没见过的款，这房间的装修也很是暧昧奇怪，不仅设施齐全厕所旁边居然还有个窗帘，掀开走到里面就能看见一张大床还有很多玫瑰花铺在上面。 小黑举杯和我们大家先喝了一回，看着王球不悦的脸他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有看了看我们像是在独自盘算什么。 我小声提醒王球说到底这是小黑请客，你又不给钱所以没有理由把刚才那些妹子叫到这屋里面，王球虽然遗憾留恋但好歹也知道这简单的道理格局，主动倒了几杯酒就先和小黑干了又干。 几杯酒下肚小黑便又开门走了出去，像是与那妇人说了什么又很快从容的走了回来，不一会儿就有人端上了许多肉食果盘放在我们面前，我和熊子刚准备拿起筷子开动就忽听王球一句哇：“塞随” 跟着抬起头来我和熊子立马就看红了双眼随即又赶忙低下头去不知道该看向那边。 好家伙......这次推门进来的可全是一些性感大胆的妹子御姐，光是她们的上下打扮就已经让我和熊子不敢抬头细看 刘姐十分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又说：“你这小子还是入世尚浅啊，你这样去想，如果咱们大家一桌朋友一起在饭桌吃饭，要是遇到刘姐这样的女性朋友穿着大胆随便说话又乱开玩笑打趣儿没边，你们会觉得我是什么人，肯定就觉得我不正经很庸俗是个疯女人没准还是刚从望春楼里刚下班来吃饭的，但即使我穿的凉快说话露骨但也未必能牵动你们男人的心弦，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我抽了支烟想了想结合自己设身处镜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着刘姐口不择言的说到：“那我会觉得你很骚气，很......庸俗甚至还很廉价，最多就是多看你几眼占点儿便宜而已，就是那种人尽可夫的感觉不值一提。而且要是有正直的朋友在身边我甚至还会一起与他对你进行排挤也说不清楚，还有一点儿就是你刚才说的很是真切，就是哪怕我对你动了歪念我也不会觉得我有任何问题因为我感觉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而已，说不定为了发泄给你点儿钱你就能同意，所以这样的做法这样的女人根本就走不进我们的男人的心里，更别提能撩动心弦了，最多就是排挤寂寞需要付费的玩具而已......” @@@@@@@@@@@@@@ 还以为我说的直白严重了刘姐会有些生气，可没想到刘姐却一个劲儿的对我点头表示同意。 “倘若我是这种女人那你舅妈就像是另一种格局，我敢肯定你舅妈和我一样十分懂得揣摩男人们的心理，你们不就喜欢这种看似清纯娇羞上手欲拒还迎的身体吗？其实也就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已，也不怕实话告诉你，倘若是我没有之前那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经历没有现在沉淀积累的生活经历我早就放下一切去望春楼养活自己了，但凡是人有谁不希望自己过的好一点儿呢？但你没那个本事条件就想取得不对等的物质交换时那就必须要开始学着是伪装自己了，你觉得你舅妈手里能有村长所赠的腰牌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的善良美丽他的性感体贴？” “别说了别说了......”点起一支烟我示意刘姐闭嘴。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蛮神奇的，本以为最浪的刘姐居然会保持初心坚持自己到最后的那一个，而一开始就以些许圣洁出现的舅妈却一步一步走向沉沦陷入深渊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啊.......“人”都是一个十分奇特的东西。难道真的就有天注定这个概念的存在吗？ 刘姐与我再喝了一杯，喝完便将酒杯放到了一边我这才发现这遍地的酒瓶中早已就没有多少存余了，我手里的这半瓶就是今晚最后一点儿带着忧愁散发快乐的液体。 刘姐不紧不慢的开始收拾整理，她脱下了我的那件大衣肆无忌惮的开始扭动着身体。我就像是他的丈夫一边坐在角落看着没有任何一语好似这种感觉已经在我心里上演了成千上万次一般熟悉，今晚的酒对我一点儿麻痹都没有。 刘姐把我手里的酒瓶夺去，一口喝下然后看着门口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了一句：“快点成长担负一切吧，那间屋子里的女人或许在不久后就会需要你的拯救，这一次你光凭感情是解不开这道难题的” 刘姐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关灯便脱衣朝着床沿睡了进去。我又靠在墙边一个人想了很久很久，反正明天不用早起就让我和这黑夜融为一体吧...... 睁开眼的一瞬间熊子便本能的喊了一句：“张寂”等到他睁眼逐渐站起身来的时候熊子发现王球、花子、小黑此时已经整装待发全都站在门口抽烟了。 揉着麻痹的双眼王球悠悠的走了过来递给了熊子一支刚抽过的香烟说到：“快点吧，就等你了，这个点张寂应该也睡醒了” 一路走在街边不语，王球嘴里吃着油条实在是看不惯大家尤其是花子的沉寂便又主动的说到：“哥几个都别担心了，昨晚既然都看见张寂回家了那就都别焦急了，待会儿咱们不还是要一起上学吗？花子你也别太多想了，男人嘛谁没有几个三妻四妾呢，况且那人我认识是熊子的舅妈和村里的寡妇，咱们都知道张寂的定力，哪怕万一那发生了什么那也只能说明张寂是单纯的发泄发泄，感情这东西他是很难外泄的你就不必不想不要在意了” “住嘴！一大早就你话多，咱们昨天就应该一起进去找回张寂的，他一个人掉了下去也不知道受伤没有，也就只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着发泄了” “放屁！张寂都回家了你去找别人干嘛？他都没有第一时间来找咱们肯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啊，就你一天心细焦急了，我和他夜里被别人偷袭的时候你怎么还在睡觉不来帮忙呢？真是说的稀奇......” “好啦好啦......大家既然昨天都是一致决定回去的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待会让还是老规矩找到张寂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大家这才有惊无险回来了就恢复从前好好学习吧，一晃离考试也隔不了几个星期了，都把心思用到学习里去把” 花子一向听不惯两人斗嘴，一路叽叽喳喳的完全打扰了她待会儿见到我该抱有的情绪，今天就要一起回学校了，即将面对自己人生最大的情敌她此刻却完全没有一点点思绪。花子有一直很强烈也很担忧的预感。可能等不到这一学期的完结我就会义无反顾的和那桂纶走在一起。 二百八十三章 - 西江 - 王球 “哑巴兄弟，把你的刀给我”极度冷静的说完我夺过哑巴老哥手里的刀摸了摸锋利的刀刃然后拦住哑巴想要往前的脚步肆无忌惮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灰头垢面衣衫不整，杂乱的长发完完全全挡住住了面前傀儡的脸庞，只能从她胸前尚且清晰的生理起伏得以分辨这傀儡是个女人。 毫无顾忌的把刀驾到了她的脖子上面，我沉住气低声对她说了一句：“别动” 漫长的等待让我越发感到焦急，身后早就已经传来了哑巴老哥不安的跺脚声音催促，想着屋里花子肯定还在等候我便忍不住想要爆粗口对着面前女傀儡骂去。 也就是在我极度不可耐烦放下手中刀刃想要暴力推搡她转过身去的时候这女傀儡突然就动了起来。 她的动作有些迟钝，很是麻木的放下手中破布口袋后抬头的瞬间一阵微风吹动撩起了她的些许乱发，透过一丝微光我隐隐约约看清楚了她的面容，那月光下略带丑陋沾满泥土的面孔。 女傀儡终于走了，她转身走的远比刚才要迅速，我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远去，那远处稀稀疏疏一同与她汇合的裸体傀儡浮现出来但却根本无法映入我的心间。刚才那张灰头垢面的脸孔此时就像电视剧一般不断在我脑海里轮换浮现，我总觉得这奇怪的女傀儡莫名给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她的这张模糊脸庞，甚至好像她的面容曾经好像还有出现在我的梦境当中。 “啪！”的一下。哑巴老哥温热收力的手掌打在了我的肩上，我止不住的抖了一下躯体条件反射般握刀转过身去。 “哎哟老哥，你干嘛这么一惊一乍的，一个女的你还怕我搞不定吗？” 与哑巴老哥笑了两下，没想到他还是刚才那副模样一脸严肃的把我看着，他冲我指了指脚下的破布口袋突然张开双手示意我躲到一边离这个东西远点儿。 我退到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始思索着，其实这破布口袋里的东西十有八九我已经猜到是什么了。光是看见刚才那些赤身裸体的女傀儡傻瓜也能猜到这里面会是什么吧，只是我越发的感到有些好奇，这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傀儡怎么会知道我想要些什么东西呢？傀儡一般不就像是个木头吗怎么她还懂得察言观色揣摩心思呢？ 我搞不明白这一点到底是为什么，毕竟这鬼地方稀奇事情太多，但我明确的敢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女傀儡刚才一定就在某个暗处盯着我们偷看，若不是偷看察觉到我和花子的对话她怎么也不会知道我出来是想要寻找这些东西。 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的为什么她想要帮我呢？ “阿吧......阿吧......” 我还沉浸在思考中时哑巴老哥突然开始一阵惊叫起来，我赶忙走到他的面前一看整个人就和哑巴老哥一样瞬间就开始掉入尴尬了。 哑巴老哥手里像个木头一般拿着一条豹纹款式的女士内衣脚底还盖着一个同样款式的豹纹小背心，一时之间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就如同两个呆瓜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长出了一口气我还是伸手拿下哑巴老哥手里脚底的衣物，三下五除二装进破布口袋里指了指里屋刚才洗澡的地方然后快步朝着花子走了进去。 我估计哑巴老哥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想必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所担心的危险原来就是几件毫不起眼略带性感的贴身衣物而已，也不知道哑巴对女人还有没有兴趣，总感觉他的一生压根儿就不会有女人参与似的。 我站到门前见门半开着，稀稀疏疏的水声跌宕起伏的传到我的耳边，本想着抽支烟缓缓等水停下再敲门进去没想到烟没摸到倒是花子一句问候打破了僵局。 “是你吗张寂？” “啊？额......是我是我，你继续吧你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莫名有了一种作贼心虚的感觉，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卧槽，果然火辣辣的一定像个猴子屁股似的难看。 “我洗完了，你......快进来吧！” 我“哦”了一声情不自禁低下头往屋里走了进去，花子此时正坐在浴缸里背对着我，听我关门的声音刚刚想起就又对我问了一句：“衣服你都找到啦？” “嗯，找到了，你别转身我放在你后面，等我出去你再换上吧？” “不用了，你闭上眼睛不看就行，我很快的” 小心翼翼朝着浴缸走了过去，果断的放下破布口袋我赶忙转过身去走到了门口。 没多久花子换好衣服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了我的身后，他伸手一拍我肩膀又是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有情不自禁哆嗦了两下，极度忐忑之余我还是选择朝她转了过去。 其实心里有着一丝丝的坏蛋想法以为花子只是穿了贴身内衣，没想到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一跳灰白浴巾完完全全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洗好了啊......衣服还合身吗？”我尴尬的问到 “还好吧......其实就是有点儿小，怪我胸大了些，不过还是谢谢你啦！” 听得出花子有着些许开心，但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她的话语，总不能顺口接一句让我看看到底合不合适之类的流氓话语吧，其实也不用着急，说不定待会儿同床共枕早晚能一度为快呢...... “卧槽！我居然变得如此龌蹉能产生这种恶心的念头，真是越来越搞不懂我自己了！” 我刚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龌蹉，极度厌恶的转移视线抬头望去时，忽然就发现在这浴缸的上面一展玻璃窗前居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女人脑袋。 长发飘飘灰头垢面，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就是刚才送我衣服的那个傀儡，我刚想义无反顾的朝她走去却又突然背冒冷汗整个人原地站住喘起了粗气。 “妈的......妈的......我想起来！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我见过，她就是......她就是哥哥走的那天莫名跳楼死去的那个妇女！！” 浑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我相信自己一定不会看错，就是她，就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根本听不进去花子对我述说的话语，我三两步朝着浴缸就跑了过去，刚要与她面对面脸对脸之时犹如人间蒸发从未出现过一般，她的脸在我眼前就这样凭空莫名其妙消失了，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一阵冰冷从脚底传到全身，我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不留神踩进了浴缸里。 花子此时也正好跑了过来，她完全就看不到也没有注意刚才发生的一切，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或许至始至终一直就在这里，而刚才给我衣服的女傀儡又会是谁呢，他们的脸是真的长得一模一样啊！ “你再急也不至于鞋子不脱就跑进水里啊！” 花子疑惑的说着，见我没回到索性又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看了几眼搜索，确保无疑这女人消失不见后我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顺着花子的问题尴尬的敷衍了几句。 “也正好反正你裤子都湿了，你就坐下转过身去我给你擦擦背吧。” 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借口理由推脱看着浸泡的裤脚我只好愣愣的点了点头坐进了水里。 花子用毛巾一遍一遍的擦拭起我的后背，这次例外，虽然被其他女生抚摸接触但我的心却早就再一次的飘到了外界。 我一直在想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按理说这女人早就死了，尸体也都埋在村里，怎么莫名其妙就会出现在这里呢？难道真是我看错了？还是这世间真的很奇妙，还真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毫无差别的个体？ “你这后背怎么有些淤泥洗不下去啊？”花子又是疑惑的说着，推背的力度也开始增加了不少。 “没什么或许是皮肤里面有什么脏东西吧，你也别太在意我也都习惯了”故做轻松的回答着，我这才感到仿佛浑身的疲惫都随着花子温暖有力的手掌被一点一点的推去。 花子“哦”了一声又擦拭了几遍双手便游到了我的脖间，还没感到她手掌的温热力度她便又一次的对我问起：“张寂？你也有此情吗？你这脖子上划的是什么啊？是一条虫吗？” “什么鬼？什么刺青什么东西啊？莫非我的脖子上还有什么伤口我没察觉？” 我想要转头看去但无奈双眼有限除了肩膀根本就看不过去，花子见我莫名其妙有些好奇突然灵机一动转身便告诉我她有办法然后一路小跑溜了出去。 女傀儡闻声停了下来，也或许是因为我的刀刃逼迫促使她停下了脚步，我以为她能听懂我说的话索性又与之交谈了几句，无非也就是让她赶快转身离去的话语，可女傀儡却依旧站在原地拿着手里东西丝毫没有一点儿动静。 二百八十四章 - 西江 - 王球 走到哑巴身旁我当即就吓了一跳，紧握着手里短刀我不顾花子追问又赶忙上前仔细看了他几眼，我这才发现哑巴居然是一边打呼一边睁着眼睛睡觉的，怪不得王球会以为他没有睡着暗中观察我们，原来是还有着这样的怪癖啊...... 心里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我还是感觉有点儿半信半疑，我又用短刀在哑巴眼角稍微晃了两下，除了一如既往的空洞眼神他完全没有对我进行一点儿本能回应。本来我是想扭头回去免得花子一个人在哪儿干等，可偏偏就在这时哑巴却突然嘴角动了一下然后翻了身。我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了两步，手里的短刀都差点儿掉落下来，稳定情绪刚没多久哑巴的呼声便忽大忽小又一次传到了耳边，我平复了下下情绪没有选择转身应答花子而是依旧紧紧的盯着哑巴周身然后反手示意花子安静。 花子可能被我莫名其妙的动静弄得有些不太高兴，但是现在我又没有什么心思对他辩解，所幸我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被这酒精麻痹，我现在就只想确定这么一点，那就是哑巴兄弟到底有没睡着。 我把短刀再次放进包里，不再选择犹豫等待我干脆直接上前帮着哑巴翻了个身，哑巴顺着我的手臂两手搭在我的肩膀，我双手连忙扣住哑巴的两个手臂然后强迫自己安静便再一次认真听起了他的呼吸声音。 呼吸均匀低沉，身体自然平静，哑巴完全就没有一点儿装睡的感觉。我听着花子脚步渐渐传来急忙又对他挥了挥手然后赶忙将哑巴放平盖好被子躺回了床边。 “你干嘛呢？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我刚一回头就见花子不顾劝住站在了我的身后。一阵尬笑回应花子，我无话却依旧还是选择将眼神抛到了哑巴身上。 心中虽然还是对哑巴兄弟带着怀疑的愧疚 但我却突然发现他的眼球好像突然转动了起来。 “妈的......要是早看眼睛不就完事儿了吗！” 我暗叹一身换上一副笑容嘴里说着没事递给花子一根烟便率先走到了桌前。 喝完一口酒花子已经回到了我的身边，我看她有些醉眼朦胧的样子像是酒劲上来一般，可随即她又使劲甩了甩脑袋然后又是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眼神。 “我还以为王球一个人出去大冒险了你会陪着他呢，看来你们也是表面兄弟啊......“ 我搞不懂花子在感叹什么东西，她嘴里的表面兄弟简直就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虽然心里有些感到愤愤不平但我也选择憋住没有说话，就算是花子等急了找地方倾倒情绪胡乱发泄吧。 我拿起酒杯又一次喝了一口，把酒喝光我毫无顾忌的看着花子双烟极其果断的说到：“我的大冒险是什么，别等着王球回来了你才想好吧？” 与我对视三秒左右花子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她没有直接选择回答而是和我一样先把酒喝大半然后点起烟来慢抽。 “你......能接受什么样的大冒险？”花子莫名其妙的问着，这问题瞬间就让我感觉有点儿懵圈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咱们不是说好不触碰底线尊严就可以随便延续不谈下线吗？你都让王球一个人冒着危险出去探险了，难不成你的大冒险是让我现在孤身一人丢下大家回家睡觉吧？” 本是一句玩笑话说着无心花子听者却有些上头了，她以为我是在责怪她让王球身处险境专门为此还给我解锁了大半天。 “哎呀......别在乎发生的事情了，你怎么学我一样变得墨迹了？都说了不碰底线不触及尊严，你只要不叫我去吃屎杀人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干的！” 突然还想加上一句“你叫我陪你睡觉都行”话到嘴边还好花子及时回应给我中断了。 “好......我决定了，反正大家记忆全都保留今晚，到了明天就都不要再提不要再想了，全当是我们喝醉了酒放纵自己难得的一次青春怀恋吧！” “你能陪我舌吻吗？” “卧槽！！” 忍不住一声尖叫我赶忙掐了一下自己赶紧缓过神来，这是我喝多了还是你花子喝醉了？路子真的要这么野吗？这可是我的初吻哦不......初次那啥啊...... 我盯着花子看了好半天她都一直没有再次说话，只是一直低着头然后往嘴里不停的递送着香烟。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起来，我假设了一百种无端谎言用来回应拒绝花子，可当我没次想要对她无情说出口的时候却总是感觉喉咙里卡了一口气一时间上不去也同样下不来。 “我滴个亲娘啊......你真是为了占我便宜什么事情都干啊......这喜欢一个人还真的可以让一个人不顾一切奋勇向前吗？” 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我还是半信半疑对着花子再问了一遍：“你......刚说要我陪你干嘛？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我看着花子止不住的小动作，手里拳头握紧了一遍又一遍。刚想再给她一支烟缓缓她却慢慢把头抬起然后支支吾吾对我又说了一遍。 “我说......你能不能和我亲吻一下......刚才太紧张了说成陪我了，你要是觉得触及底线那也就算了吧，反正这也是我这么多年一直保留的初吻你要是没想好那我也就不强迫你了......” 这花子娇羞的模样不免还有些可爱啊哈哈哈，我正暗笑着心里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命令声音：“快点！” “闭嘴！”止不住的回了一句，我刚反应过来失态。害怕花子误会便急忙一手拉住她的拳头然后果断看向了她的双眼，我本还想着快速解释的，可当我看着花子由吃惊失落再到娇羞委婉的模样时我知道我已经彻底的完蛋了...... 花子就这样痴痴的与我对看五秒后彻底的闭上了双眼，她将我的手掌慢慢握在自己手中然后居然还五指相扣放在了胸前。 “我靠！！这可怕的位置以及如此完美的触感......我感觉要是再往里面伸出一点我都能感受到花子的胸前凸点了......”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调整呼吸调整呼吸！” 脑子里一个劲的为着自己加油打气，我不想纠结如何亲吻以及亲吻时间的问题，犹豫就会败北，今天果断也不会白给！当下格局我深知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定力再来改变了，就放下执念全当是纪念青春的一次体验吧，对不住了桂纶同学，我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一咬牙一眯眼！我借着手掌发力调整好花子的下巴整个人就像龟缩一便朝着花子把脸贴了过去。 啊.......这焦灼炙热的呼吸......相差几毫米的完美体验我突然就想着睁开双眼不愿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美好瞬间。 可当我刚一睁眼紧盯花子娇羞小脸的时候这哑巴却突然一个打挺对我俩直勾勾的坐了起来！ 条件反射一般我一下子果断用力抱紧了花子，我还要想着转换位置不让花子背对危险。花子却突然一声轻叫睁开双眼然后用那鼻尖慢慢的抵到了我的下巴和唇间。 完全没有一点儿亲密无间的感觉，我始终保持专注眼里一直勾勾的看着哑巴，看了一会儿我见哑巴一直没有动作刚准备握住花子肩膀让她离我远一点，花子浑身一抖随即一把握住我头部然后果断抬头毫无顾虑的小嘴就这样对着我的大脸亲了上来...... 第一次由于肢体动作有限，花子只是亲到了我的鼻子，这缠满的呼吸不仅没有给我带来一点儿快感倒是让我感觉一阵瘙痒忍不住想要对她打出了饱嗝以及毫不留情的哈欠。 花子闭眼深情的模样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彻底的击破了我的心里防线，妈的！玩儿归玩闹归闹醒了别拿亲嘴开玩笑！我再也没有了顾忌猛一闭眼对着花子小嘴就肆无忌惮的吻了下去...... “怎么有点儿烟酒混合的味道？这该不会是从未嘴里齿间传来的臭味吧？搞不好我牙缝里还有韭菜肉渣大蒜吧？” 我猛一睁眼想要观看观看花子表情有没有些许不愿，花子却也阴差阳错也着把眼睛睁了起来，我们俩就这样贴在一起互相看着对方然后嘴里还在不断蠕动继续肆无忌惮。 花子看我的眼神此时变得无比温柔，这种感觉就像......缘分天空？ 不对......这种感觉怎么就像是花子彻底找到了自己另一半那种温柔且带着果断呢？该不会玩儿个游戏就把这丫头心扉打开，亲个小嘴就让她对我一世留恋了吧？ 不是说好玩儿玩儿而已吗？这眼神怎么像是来真的了？ 我这想法虽然显得有些龌蹉可怕，但没想到花子对我行为动作更是**直接简直有些不管下线快要完蛋啊！ 这丫头睁眼亲就亲吧，莫名其妙还用腿把我的腰给夹住，这舌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冲破了我的唇间，这感觉怎么像是想要击破我的牙齿彻底伸到我的嘴里面呢？ “使不得使不得......”我刚有眼神示意花子实在不行就把她推开的打算，却听“嘎吱”一声，是王球喘着粗气而且他好像也已经进到了屋里面......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