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杨慎词曰: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烛酒喜相逢。 古今多往事,笑在付谈中。 某往年有谚语曰:“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宋太祖匡胤出生于夹马营,天生一条杆棒,两个拳头,打下了四百座军州,创立三百余年的大宋王朝,定都汴梁,后陈桥驿兵变,黄袍加身,后周皇帝恭帝禅让,赵匡胤即位北宋开国皇帝,后双龙同朝(分别是:匡胤,光义),宋太宗光义斧声烛影,政变杀兄夺皇位,即位二十一年,又传位三子赵恒,是为大宋真宗,年号咸平,在位初年,宰相寇淮的劝说下,恒御驾亲征,大败辽军于澶渊,最后与辽国达成澶渊之盟,实现百年以来的和平,真宗恒泰山封禅,不久便驾崩,后又传三子祯即位,乃是仁宗,在位中期爆发第一次宋夏战争,经三年交战后,双方签订庆历和议。其间,辽朝趁机以重兵压境,逼迫宋廷增输岁币,史称“庆历增币”,又传四帝,分别是:英宗,哲宗,神宗,徽宗。朝野上下巨憝专权,外族入侵,君主常年送岁币议和,后靖康之耻,徽钦两帝北狩,徽宗九子康王构建炎南渡,于应天府继承帝位,是为南宋,仍不思悔改,高宗冤杀岳飞,自毁长城,毫无进取之心,偏安一隅,终蒙古铁骑踏破临安,崖山海战,文天祥被俘就义,陆秀夫背宋末帝投海自尽,至此宋运告终。 某字号言射君,四川本地人氏,祖贯豫东阳夏(今河南太康)人氏,据说乃康乐公(谢灵运)之后辈,只因侯景之乱,陈郡谢氏由此走向衰败,余下族人四处漂泊,某祖辈原居于湖北襄阳,后因四川战火纷飞,天灾等一系列原因,四川人口流失,某玄祖父定居于巴城。 二十一世纪初期,某降生于齐鲁,求学于陕秦,自幼酷爱古典名著文学,家中藏书颇多,常常打扮成少年游侠模样,耍枪舞棍,行侠仗义(其实作者儿时,常常惹祸),与同村人比试武艺(这该如何解释,作者拿个扫地棍乱舞,作者父母经常训斥作者,不务正业,但亦想儿时时光) 公元戍戌年,某年方仅十岁,同学(李栩,原名李旭)赠送咱一本小说,名字唤作《水浒全传》,咱到处翻了翻,觉得回味无穷,认真阅读了起来,尤其崇仰箭法无双花知寨(大闹清风寨),血气方刚的史二郎(大闹史家村),嫉恶如仇的鲁智深(大闹野猪林),光明磊落的武二郎(大闹狮子楼),拔刀相助的石三郎(大闹翠屏山)。 巧好偶然一次梦中成为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统率百余个小喽啰,手拿一对车轮板斧,杀向汴京城,杀了四大奸贼(分别是:蔡京,童贯,高俅,杨戬),夺了鸟皇帝(宋徽宗赵佶)之位,推举宋公明为帝,建元洪亮,卢员外为兵马大将军,吴加亮为丞相,公孙胜为护法国师,梁山好汉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惬意。 后又读了陈忱先生的《水浒后传》,知道混江龙李俊等人打造船只,出国海外,于暹罗国称王,梁山好汉的另一种结局。 后小升初前夕不久,某上电脑编程课,百度偶然得知一本小说,名唤《荡寇志》,购买了回来,仔细揣摩了起来,知道了荡寇志是由金圣叹先生腰斩的七十回本而续写,本书三十六雷将故意丑化贬低梁山好汉,某眼里,这班狗男女止不过一盘散沙而已,想这云天彪等三十六部神将,如此利害,何来靖康之变,徽钦两帝蒙尘北狩,目的是为了巩固当今王朝统冶,永保清朝万年太平,某君气的摔书而怒,正是: 万春拿笔著结传,安佑清朝万年平。 小可持笔反荡寇,心中之火难平熄。 灭雷平散北抗金,起兵南下转洞庭。 梁山威名千古读,水浒全传流万芳。 又隔一年半载,某与一名女生相恋(书中已然透露),同年二月初加入荡寇志读者吧,同年六月份,某更加有幸与圈内知名作品《续义传》和《讨孙平叛传》的作者灭雷金仙结为同姓兄弟,又荣获初中各位同窗好友秉力支持,最终因思路线不够和储备量知识不足,暂时放弃了著作一段时间,仔细了解了荡寇志,明白此书讽刺当今起义军不要当强盗,当强盗没有好下场,可笑这忽来道人。 某不忘初心,仍然记得立志写本反荡寇小说,心意已决,于初三上学期,著作一本反荡寇小说,创作中途期间,某费尽心思,女朋友足智多谋,亦特来相助,六月初先思索各位同窗名单,八月初起人物绰号,十月初正式整理完毕。 中考期间,某考上普通高中,选了文科专业,更加深入了解历史典故与大宋背景,又与《平雷复义传》作者灭雷平散称兄道弟,又有兄弟团得到许多兄弟支持,有很多兄弟愿意友情客串,贡献自家人设,某愿意努力创作,争取不负期望。 普高期间,某同桌亦秉力相助,出谋献策,书中亦有人设,废话不多说,同桌亦痛恨荡寇志作者,愿意和某一起共同创作一本荡寇志小说。 后于十二月底,与老三国吧群邓艾相识,约定一齐共创比书,又与著名画师于禁相识,我等一齐构想思路,一起努力加油,但愿一齐著一本反荡寇小说。 某一开始著这本反荡寇志小说时,初名唤作《续荡寇志传》,意思是继续荡寇志之意,后遭人嫌弃唾骂,后更名为《讨荡水浒志》,书名意思为灭雷平散,续梁山大义的故事,某这本书不敢与郓哥、客星吧主、灭雷老兄、南征老哥等一众反荡前辈,所著的小说相提并论,只是为了弥补当年幼时遗憾,发泄当年对荡寇志一时仇恨。 某所著这本小说时,讲的是宋江为首的一百单八将被张叔夜剿灭之后,殷浩为首的新梁山好汉,重举梁山大旗,重新聚义水泊梁山,“替天行道”与“忠义爱民”的宗旨,灭雷平散,北上抗金,归京受封,汴京一别,之后分为三派【诏安派、主战派、归北派】,古言道:“人各有所志,不必强求!”梁山好汉至此分道扬镳,对应现实中众位同窗分别,去往全国各地学尽知识,抱拳辞别场面。 本人文笔有所不佳,还望众位反荡寇志前辈有所谅解,某改日定会提升,提出意见,正是: 万春提笔著荡寇,讨好朝廷反唾弃。 诛雷除散报世仇,今日吾等报血仇。 第一回 稳军心宗弼定计 护恩主应德殉节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万春提笔窃大义,刀笔小吏逞诡计。 天罡地煞绝归阴,雷将散仙荣故里。 梁山星主继云志,三界英豪悼亡灵。 替天行道江湖起,灭雷平散青史名。 却说大宋宣和年间,雷祖座下大弟子,大宋殿帅府掌兵太尉、经略府大将军张叔夜,着两子伯奋与仲熊以及以云天彪为首的三十六雷将,攻破了梁山泊,梁山群英被擒,一时间,昔日八百里的水泊梁山,如同森罗地狱一般,到处血流成河,尸体成堆,惨叫声不绝,令人触目伤怀。 由于大头领宋江尚未被擒,张叔夜派康捷脚踏风火轮先行一步侦察情况,邓宗弼等人余下雷将召集兵马,开始清理战场,忽有毕应元部军士来报:“众位将军因战争吃急,未来得急打扫战场,军中又有数百人已感染瘟疫,军中瘟疫横行,孔厚已带着本部医师前去救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一人急忙慌张闯入中军大营,邓宗弼道:“何人惊惊慌慌!”那人对邓宗弼道:“家主大事不好矣!”邓宗弼抬眼望去,却是自家力保的督粮官,此人姓王,名凡,乃是邓宗弼追随多年的家将,邓宗弼见他年幼时父母双亡,一直将他在收留,尽心尽力传授他武艺,为人办事可靠,机灵多怪,深得邓宗弼信赖,前年将他保举为大军督粮官。邓宗弼道:“王凡何事如此惊慌!”王凡道:“家主前几日天降大雨,各处粮草通道均已被毁,行驶阻碍,现已大军粮草已不足半月之余,还请张公等人速速想想办法,将士们已有不少怨言,不然军心涣散,恐生兵变。” 众人听闻此言,俱大惊失色,辛从忠对张叔夜道:“张公,贼首宋江未擒,现有此之多变故,该如何处理?”张叔夜沉思一阵,半晌之后,邓宗弼道:“众位先且退下,王凡汝随吾来。”言罢,领着邓智往自家帐营而去,众人先行告退。 却说王凡随邓宗弼回到营帐内,问道:“家主唤我何事?莫非有了绝妙良策?”邓宗弼道:“正是如此,从明日开战之际,改用小斛给将士们分配粮食,便可支撑到足足三日之久。”王凡道:“大人此计万万不可,万不可如此,休说三日,只待明日,将士们恐起怨言,造成哗变。”邓宗弼道:“不碍事,此事由吾替汝做主!”王凡无奈只得领命去做。 次日天早,张叔夜大军行至半路,便埋锅造饭,王凡就依邓宗弼所言,给将士们发军粮时,改用小斛,果然不一时半会,怨声更加愈加载道,不少军士为了夺粮,出现互相拔刀厮杀等场面,军营前方乱作一团,王凡无可奈何,闯进邓宗弼营帐之内,只见邓宗弼手捧军书,见军中混乱一团,丝毫不慌不忙,反问道:“王凡汝跟吾几年余了!”王凡道:“吾随家主征战四方,当牛做马,具体有几年吾也不知。”邓宗弼道:“眼下情况,汝亦晓得,当下军心涣散,吾当然已有良策,想向借汝一物,以安军心。”王凡道:“我随家主南征北战,早已把自家性命献与家主,不知家主需要吾何物。”邓宗弼道:“吾借汝头示众,可安军心!”王凡大惊失色,连忙下跪,磕头不止道:“吾自打随家主大大小小战场屡立战功,一直勤勤恳恳,家主为何要斩小人。”邓宗弼道:“吾知汝无罪,但不杀汝,恐军心涣散,汝死后,吾定好生安葬汝,料理好汝的后事。”言罢,叫来两位健壮军士道:“王凡私传军令,改用小斛称粮,使得军心涣散,速与斩讫报来!”王凡被拖了下去,须臾间,一颗人头血淋淋落于辕门下,首级传遍三军,众军士看王凡首级悬于辕门上,皆不吭声,只好忍气吞声。 过了数日之久,张叔夜思索半晌,道:“盐山残部罪孽深重,恐重续梁山大义,不可不除。”便派邓辛张陶四将领着一队军马征剿盐山,并追查贼首宋江下落,四将领命而去,张叔夜又派了几路兵马去提沂州等地被监押的梁山众人赶往曹州,刘麟道:“张公,贼将众多虽被擒拿,恐怕又有贼子造反。”张叔夜思索一番,让欧阳寿通与刘麟选了三千精锐水军与三员水军头目驻守梁山水寨等地。 话说邓宗弼四将快马加鞭已经赶往盐山,正行半途中,前军先锋官忽道:“四位将军,有两位渔民,唤做贾忠贾义,说擒了宋江,特来献俘。”邓辛张陶四人大喜,急忙迎接贾忠贾义兄弟,细观察一番,果是魁首宋江,邓宗弼先行赏了两人,让二人先酒足饭饱后,俩人随大军前去中军献俘。 正在此时,只听“哗”的一声,河中忽窜出来一员大汉,飞起一刀劈向贾忠等人,陶震霆早有防备,立马朝向那大汉开了一枪,正中那大汉左腿,那大汉吃痛一声,倒于地上,原来史应德被贾忠打落船下,漂泊在岸上,被好心平民救了,知贾忠贾义把宋江捉了,正欲前去封赏,忍着伤痛来救宋江,贾忠惊道:“汝居未死,四位将军此人便是与这瞎贼同走的水军窃贼史应德!”辛从忠见史应德是条汉子道:“好汉何不归降朝廷,休要执迷不悟,这瞎贼大势已去,封官拜爵迟早的事。”史应德道:“咱命是公明兄长给的,咱死亦要还给公明兄长!” 原来这史应德,籍贯江南人氏,那年江南战火连天,随父母来郓城寻亲,亲戚前年搬走,身上盘缠已有不多,父亲已染上风寒,亦无钱医治,史应便上街乞讨,宋江当时任郓城押司,见他孝心可嘉,出钱将他父亲医治好了,后感激宋江之恩,当时与宋江一齐上了梁山。 史应德强忍疼痛,背扶起宋江而走,康捷赶来道:“四位将军休要走了魁首!”邓宗弼等人才反应过来,辛从忠快步赶上,跃起一矛搠去,只听卟通一声,史应德支撑不住,倒于地上不起,张应雷道:“只可惜你跟错了主!”上前一步,一枪下去,怜史应德一世忠义,却惨死于此。 后有人诗叹曰: 幼受公明厚待恩,为恩性命给公明。 为报恩情亡运河,忠魂永飘夜明渡。 史应德死后,宋江垂泪不止,求着邓宗弼将他埋葬,也许这雷将也有怜悯之心,将史应德好生安葬一番,邓辛张陶四将经这一事之后,恐盐山余党来救宋江,一刻亦不敢懈怠,待贾忠贾义酒足饭饱之后,挑了五百精壮士兵护送贾忠俩人,送往张叔夜中军献俘,四人仍领兵向盐山杀去。 不想邓天保等人拼命死守,将三山兵力汇聚一处,居高临下,邓宗弼等人一时竟攻不下来,虽斩了秦会,却无半点进展,修书一封向张叔夜处,张叔夜又调庞毅、马元、皇甫雄三将前去,马元、皇甫雄两人诈降,才使得赚开盐山寨门,官军一阵冲杀,邓天保、王飞豹先后力战而死,王大寿、张大能、赵富趁乱逃出。有诗叹道: 舍命力拼守盐山,不料信叛诈降骗。 宁死不屈英雄汉,怜惜当年招贤堂。 邓宗弼道:“两处贼党俱灭,这些小贼不足挂齿,必定一朝失足自取灭亡,还是早点回京报捷为妙!”七人报了六贼均死,就班师回朝了,张叔夜十分欢喜,一同回京,于九月一日抵达京师,宋徽宗犒赏三军,抚恤家属,有爵者晋爵,无爵者升爵,赏赐众人不提。 初五日,三法司及贺太平与张鸣珂会奏:宋江、卢俊义、吴用、公孙胜四人,元凶渠魁,罪大恶极。其余三十二贼,柴进一人,通逃渊薮;李逵、刘唐、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石勇、段景柱七人,估恶不悛;李俊、穆弘、张横、张顺四人,土猾猖乱;朱仝、雷横、史进、戴宗四人,吏胥通贼;黄信、宣赞、郝思文、单廷圭、魏定国五人,身受皇恩,忍昧忠良;李立、朱贵、张青、孙二娘四人,身为市侩,潜蓄异谋;裴宣、欧鹏、燕顺、朱武、鲍旭、李忠七人,啸聚山林,俱为盗首;均属罪无可逆,合拟凌迟,徽宗依议,于九月初六太庙献俘,便将梁山好汉押赴菜市口,凌迟处死。 围观百姓不计其数,宋江不禁感叹,回想起当年往事,不堪回首,宋江转过头来道:“诸位兄弟,皆是我宋公明之错。”其余三十五人道:“此生能侍奉公明哥哥,乃我等之幸,死后当公明哥哥小鬼,也值得。”宋徽宗恐人心惶惶,急忙下令施刑,梁山好汉至死未哼叫一声,平民百姓皆震撼不已,有诗叹这梁山好汉曰: 法场就义仍不惧,死前方显真义气。 气吞山河震万里,引得平民百姓叹。 至死未叫真英雄,不愧枉为水泊人。 梁山好汉留美名,英雄之名佳话传。 却说王大寿、张大能、赵富三人侥幸逃离盐山,日夜兼程,四面寻找安身之地,直至九月十六日,几人辗转反侧到了济州,听闻济州水泊梁山重聚梁山,皆张目结舌,大吃一惊。 众位看官,这梁山泊不是刚被剿灭不久,一伙英雄豪杰又重新聚义,又是怎样一伙人起事,此一回由此结束,且听下一回分解。 第二回 因机缘兄弟重相逢 应天命群英七结义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英雄豪杰,济困扶危。 罡煞重逢,把酒言欢。 七星结义,石碣重现。 恰似当年,梁山续义。 话说当时王大寿三人一路逃亡至济州处,听闻水泊梁山又兴起一伙好汉聚义,重续宋江大义,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不由吃了一惊,亦感叹一阵,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岂听写书人为你道来。 却说济州城中不远处,约走数十里,有一座庄子,此庄名唤聚豪庄,广泛招纳忠义之士,平日里收留难民,不分高低贵贱,一一接纳,怃恤百姓,庄客们皆是忠义之士,好使枪棒功夫,深得济州老少男女称赞,二位庄主皆是乐于施善之人,这座庄子还贴了一对文字,唤作“忠义双全,为民除害。”所以四方各地享有极高的名望,话讲这聚豪庄如何打扮,但见: 朱红漆门,绿瓦青砖,左门贴叔宝,右门贴敬德,门两旁皆有棵千年老槐树,直入得门来,到厅外,左边十馀座枪架,右边亦是十馀座枪架,各插满各种军械,中央摆着一座武艺擂台。 话说大庄主姓顾名范则,字文煜,济州本地人氏,年龄二十四五年纪,祖上家财万贯,平日里救济扶贫,待人热情,上安黎民,开放粮仓,人们皆称他古之孟尝君,此人还颇通兵法,尤为敬佩三国时期偷渡阴平的邓艾,曾用奇袭计策,连续击退了连续进攻的山贼,护住了济州城,平日里善使开山利刀,腰间里藏有十把红缨飞刀,定可穿杨射柳,人皆称他为谋士载,有诗赞这顾范则道: 仗义疏财比孟尝,广交天下英雄客。 兵法韬略胸中藏,善用奇谋破山贼。 开山利刃尖如月,红缨飞刀无虚发。 义盖云天人皆知,济州庄主顾范则。 二庄主姓钟,名子敏,字文晏,祖贯吉林人氏,年龄只不过才二十一二,平日里救济百姓,附近若有灾害,不论大小,必定鼎力相助,为人乐善好施,待人和谐,气概不输男子,乃庄主的结义妹妹,人皆称她为小子敬,有诗赞子敏曰: 扶贫救济援八方,四处奔波只为民。 鼎力相助为难民,抚恤百姓开粮仓。 身居庄主尽所能,鞠躬尽瘁死后已。 古有江东鲁子敬,今朝济州钟子敏。 话说这一日,二庄主钟子敏听闻临县不远处的村子遭了荒灾,领着七八名庄客前去赈灾,顾范则于庄内练武,忽有外出的庄客道:“听闻昨日昔日非凡的梁山好汉英勇就义,于今日颁布诏令让我等济州良民切勿学宋江等人。” 听闻此言,顾范则猛地心中大惊,分神间,一刀挥下,居然把旁侧武器架活生生劈成两截,众庄客转回头道:“庄主可有事否?”顾范则摆手道:“不碍事。”说罢,继续操练武艺,庄客们皆惋惜不已,皆各自离去了,顾范则练了一会,便自回房去了。 待入房之后,顾范则愤然道:“宋公明如此上安黎民之人,惨遭朝廷杀害,着实让人可惜,只不过不知师兄近期状况如何?”不禁叹息不已,昏昏欲沉入睡过去。 傍晚时分,忽有庄客回来报道:“二庄主前往临县的途中,路经一片林子中,不料遭遇山贼的袭击,二庄主奋起反击,却不是贼首对手,被贼首打晕了过去,贼首抢了财物而走。”顾范则道:“我那妹子可有事否?”庄客道:“不碍事,众人已将二庄主背回庄子回其房内。”顾范则急忙前去查看情况。 过了半个时辰,钟子敏才慢慢转醒,自己身处在自家房间内,又见到顾范则坐在自家床头,也不顾自家有病在身,便即忙翻身下床,顾范则连忙扶着她道:“贤妹这是何意?”钟子敏负荆请罪道:“怪妹妹武艺不精,不仅自家被打晕,还被贼人夺了赈灾的财物,还请兄长责罚。”顾范则道:“你已竭力而为,为此而被打伤,都是兄妹,你无恙就好,必定要互帮互助,待我明日为你报仇雪恨 不然我誓不为人!” 次日天亮,顾范则肩扛一杆开山利刀,亲自领着昨日庄客去寻地方,一行人将近走了近一刻钟,有位庄客指着一片林子道:“大庄主便是此处!”顾范则不禁感叹道:“好一片林子,正适合埋伏的地方!” 范则正在观看时,只见树林里约有一人探头探脑,朝范则这边望了望,重闪林子里去了,庄客道:“大庄主那人便是昨日伤二庄主,劫掠我庄上赈灾财物的贼首!”范则听后,不由大怒道:“兀自那汉子哪里去,却来与我来决一胜负!” 那人在林里听的大笑道:“我还未去劫他,他倒反来惹我!”就从林子舞起一杆长枪翻身跳出来,大喝一声道:“汝这人好生搞笑,我看汝身无分文,不想劫汝,还不快速速离去,免得在此地坏了自家性命。”范则道:“汝这厮好生无礼,我且问汝,你昨日是否打晕一女子与劫了财物。”那人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吾凭本事抢来的,汝还要怎样?”范则终是压不住心中怒火,挥动自家开山利刀,径直来劈向那人,那人丝亳不慌不忙,挥枪挡住,但见: 一来一往,犹如二龙夺宝珠;一左一右,却如二虎争食;谋士载为义,开山利刀脑门砍,雄张绣显忠,朝凤单枪肚腹刺,正是英雄巧斗好汉,各逞自家本事。 两人将近了二十余合,范则不由察觉,叫道:“兀那汉子少歇,我有话要讲!”两人皆虚幌一招,皆跳出圈外,范则道:“汝姓甚名谁?怎会我大哥枪法?”那人道:“吾乃雄张绣郁成秀是也,阁下乃何许人也?”顾范则一听,把刀撇在一旁,失声喊道:“大哥,我是四弟啊……。”成秀听罢,亦认了出范则来便道:“四弟,咱们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啊!” 原来这郁成秀自幼闯荡江湖,拜师到江淮一带武师李华的门下,和顾范则与另外两人为结义兄弟,亦同为同门师兄弟,哪两人?后文自有分晓,皆学得一身好武艺,成秀善用长枪,李华便教了他百鸟朝凤枪法,因此自家取了个绰号,唤做雄张绣,后来四人学艺下山,各自归回家乡,从此至后了无音讯,不想郁成秀与顾范则竟在此地相逢。 当下郁成秀说了自家下山之后,因盘缠用尽,迫不得已此处剪径,范则邀请成秀在庄上歇息,成秀无可奈何,只得从了范则一番好意,收拾了包袱,随了范则回了豪杰庄,回去之后成秀向钟子敏请了罪,钟子敏见他是为迫不得已,兼又主动赔礼道歉,原谅了郁成秀。 当天夜晚时分,顾范则与钟子敏二人大摆筵席,款待郁成秀,席上皆是佳肴美酒,三人对座饮酒,正逢中秋时分,三人吟诗作赋,顾郁二人共叙往事,无不令人叹惜。 这时,庄客道:“顾管事与于教头外面回来了!”郁成秀看左边那个管事时,却是个女子,只见: 宛如月中嫦娥,清丽雅思,明眸善睐,飘逸如仙,又如昭君出塞。 再看右边那个教头,只见: 眼如丹凤,目炯有神,八尺雄壮,狮蛮宝带腰中系,烈焰宝刀手中拿。 顾范则把郁成秀介绍给二人,两人急忙施了礼,郁成秀回了礼。 范则忙介绍道:“左边这位小妹,姓顾名怡雯,乃我同宗妹子,亦是本地人氏,自幼在我庄里长大,我尽心传授她武艺,善使一对雌雄虎头刀,好生了得,庄里皆唤她小木兰。”有诗赞道: 面若桃花倾国城,身披黄金锁子甲。 腰悬咫尺白虹剑,谁道女子不如男。 双刀能把敌将劈,玉臂能将猛将擒。 豪杰庄内任主管,巾帼英雄顾怡雯。 范则又道:“右边这位兄弟,姓于名又衡,乃是三国曹魏名将于文则之后,闻我们这仗义疏财享有盛名,慕名前来投奔,我便让他在庄内做了教头,平日里教众位庄客武艺,此人刀法亦是不错,更使得一身好箭法,亦会一种奇门异术,他善在自家箭头抹上狼毒,中箭的人三刻钟必亡,因庄上皆称他为烈焰刀”。郁成秀不惊一身冷汗,有诗赞道: 丹凤双眼如点漆,炯炯目光如炬火。 手中宝刀挥敌砍,胯下骏马踏飞燕。 箭法超群善连珠,狼牙毒药人慑服。 于禁之后不逊祖,矩平于又衡是也。 成秀大喜,忙请二人入席而坐,又有庄客来道:“军师回来了!”范则大喜道:“今日真是双喜临门,巧好我那姐姐也回来了!”顾范则忙叫一齐饮酒,几人相见,各是欢喜不已,郁成秀见军师却也是女流之辈,羽扇纶巾,书生打扮,顾范则道:“我这姐姐姓谢名文仪,乃长沙人氏,年龄虽不过才仅二十六,博通群艺,却识大体,机缘巧合之下,梦中张良张子房将《太公兵法》传授于她,学得一身本领,排兵布阵,无一不通,人皆唤我这姐姐为女子房。”有诗赞道: 羽扇纶巾披罗袍,才女名唤谢文仪。 太公兵法铭心记,排兵布阵无人敌。 相隔千里绝兵策,执令万军笑抚琴。 谁道巾帼弱须眉,子房出山敌皆惊。 当几人开怀畅饮时,正乃天星相会,星辰契合,席间结束之后,几人闲谈起来,郁成秀见四处庄客皆回房歇息,郁成秀便把自家下山之后,正值梁山招慕四方好汉,郁成秀途步投了梁山,又在梁山覆灭之际,被宋公明托孤,众人惊讶不已,皆感到惋惜,成秀道:“刚才怕隔墙有耳,所以才未敢直言,成秀恳求众位兄弟姐妹保密才是。”顾范则道:“大哥这是何言,我等皆崇仰宋江等人,定不泄露出去。” 正在此时,家将龚申龙禀道:“大庄主不好了,半空中突生异象,众庄客皆议论纷纷。”众人咤惊,于是走出门去,但见: 七星结义,对应前时。 白光又现,正是东溪。 不一时半会,这十六个大字竟凭空消失了,谢文仪道:“昔日我曾听闻传言,当年晁天王与吴军师等七个好汉聚义前曾梦见八斗七星和一道白星飘过。”顾范则道:“这十六字所言,必是上天让我等学习晁盖天王等人聚义,再创新业,既是上天所言,有何不可!”便命人杀猪宰羊,准备事宜,一切安排妥当,郁成秀年龄最长,顾范则为次,谢文仪、钟子敏、于又衡、顾怡雯、龚申龙依次为序,皆按年庚来排,郁成秀带头下跪举香,其余人皆下跪举香,七人齐立誓道:“苍天在上,厚土为证,我等七人因机缘注定,愿效桃园之盟,共为金兰之交,永结梁山之情,结为异姓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违此誓,必不得好死!”有诗赞道: 昔日智夺不义财,东溪村内聚七星。 如今又有七结义,豪杰庄内共盟誓。 愿效桃园三结义,机缘万千天注定。 永结金兰有福享,有难同当七人受。 事情完毕,七人共坐一张桌上畅饮,谢文仪道:“我最近听说新乐村出了几个泼皮,欺压善民,无恶不作,朝廷抓拿梁山子嗣紧张,最好早派人去把村里众侄儿接到庄来。”众头领皆称是,顾范则道:“此事事关重大,不由不谨慎一点,我亲自前往一趟,又衡你与我速去速回。”范则等人收拾一番,准备星夜兼程,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方解。 第三回 新乐村谋士载寻孤 梁山泊女子房设计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基业将灭,宋江托孤。 范则寻嗣,大业复得。 初次出山,计夺梁山。 首次水战,大义收服。 上回说到众人皆拿定了主意,待到二更时分,顾范则带着郁成秀的书信,也不带自家开山利刀,拿了把朴刀,和于又衡两人溜出庄门,悄悄的往新乐村走去,其他余下众人皆等待两人音讯。 且先不说庄内之事,却说两人连夜行程赶到新乐村,刚走至村口,于又衡小声道:“兄弟你看那边。”范则抬眼望去,远远看见几位泼皮喝酒闹事,二人本不打算惹事,正欲绕路而走,却才走了不远,却又看见一队官兵巡逻,亏二人反应迅捷,及时躲藏了起来,才未被发现,于又衡道:“前有泼皮闹事后有官兵巡逻,该如何是好?”顾范则思索一阵,生想一计,只见又衡取出背上弓,抽出箭矢,持弓搭箭,飕的一声,正中泼皮头目胸膛,倒地身死,其余泼皮大吃一惊,皆瞬间乱作一团,顾范则与于又衡趁乱离开。 二人继续小心翼翼的往村里走去,根据书信所写,绕了许久才来一座屋舍门前,范则上前叩了下门,原本平静的屋舍忽传出兵刃剑影与剑出鞘之声,然后一女子问道:“门外何许人也,来此有何贵干?”顾范则拿出郁成秀临行前的书信和梁山兵符,从门缝里递给里面那女子,里面的那女子看了看,后便听得一阵阵婴孩啼哭声,然后里面的女子慌张拔了门闩,让那俩人进来。 两人进来,只见一间不大的房屋,里面点燃一盏油灯,竟有五六个孩童,一个还在强褓之中,哭泣不止,旁边还有一条汉子,面若重枣,细细三柳细髭髯,丹凤眼,倒也与关胜七八分相似,屋子正中央立着则供奉着灵位,上面刻着梁山众好汉之灵位, 顾范则再回看先前那女子,只不过才二十六年纪,脸上尽是泪痕,此女姓花名凤梧,便是小李广花荣远房表妹,小兄长五岁,虽未学得自家兄长本领,却拜师智多星吴用,排兵布阵亦有不通晓,山上皆送她为赛诸葛,有诗赞道: 学就西川八阵图,鸳鸯袖里握兵符。 排兵布阵无不通,十三学的兵法成。 计出能叫孙武服,阵成定让诸葛惊。 满山皆唤赛诸葛,花荣小妹唤凤梧。 凤梧既看了书信,认得眼前之人乃是成秀四弟范则,凤梧倒地就拜,范则急忙扶起,几人坐罢,凤梧道:“自从那日,我受公明哥哥的托孤之事,离开梁山,领着众子嗣到新乐村处,此地正偏辟,却也粮食丰富,我等也维持了下来。”范则叹了口气道:“也是辛苦花家妹子了。”又询问众子嗣情况,凤梧缓了一缓。 关胜之子关铃,已有十九年龄,颇像其父关胜,为小辈中最长者,呼延灼之子呼延钰,十五以内年纪,好使双鞭,之女呼延玉英,小其兄两岁,性格温柔和雅,与徐晟结为姻缘,晟大玉英一岁。 另有花荣之子花逢春,文武双全,深得其姑凤梧教学,又练得一身好箭法,丝毫不亚其父,年龄只不过才十岁,柴进之子柴福,才九岁,乃是小辈中最德高望重者,董平之子董芳,与其父董平一般,威风凛凛,善使双枪,仅十一岁,张清之子张节,才十一岁,好用飞石,百发百中,不亚其父风范,阮小二之子阮良,水性极好,十八以内年纪,长女阮菲已有十二岁,水性极好,与宋清之子宋安平,玩得要好,其小女阮氏尚在强褓之中,李应之子李荣,好使飞刀,百步穿杨,七岁多,共计子嗣十二员。 范则问左边那汉子乃何人,凤梧道:“这汉子姓关名沧海,三十八以内年纪,关胜兄长胞弟,与关胜一起上山,后关胜病重之际,将关铃托付给他,随我一起下山,护随我等,完成保孤,因他长如关公,人皆唤他为雄关圣。”有诗赞道: 长髯藏英气,红面含神威。 青龙刀锋落,扫尽雷霆焰。 武圣有传人,梁山之义士。 名比杨业公,千古传英名。 顾范则听罢,不禁感叹道:“真是苦了关兄与花家妹子了,平日里照顾这么多兄长遗孤,也不是一件容易事。”沧海捋须笑道:“兄弟这是哪里话,我等虽无力助公明哥哥与众位兄弟脱险,但我等誓死守护他等骨肉,何谈辛苦。”范则赞赏不已,与凤梧商量一番,定明日另派庄客设法将她们接到庄上。 正在此时,窗外兵刃剑影透光,灯火通明,乍睛一看,一队官兵举着火把挨家挨户寻查,于又衡道:“大事不好矣!”顾范则道:“坏了,必是此前箭射泼贼头目惹的祸端,不知如此动众?” 话音刚落,一阵阵敲门声,众人迫之无奈,只得先打开门,哪知门刚被打开,进屋寻查的官兵却被为首的一汉子拦下,那汉子见到顾范则道:“范则兄弟,如何是你?” 你道为首此人是谁,此人正是济州本府兵马都监,姓姜名逸,仗义疏财,广交天下英雄,京西两路颇有名望,为人刚正果直,更兼武艺高强,人皆称他为义震乾,有诗赞道: 仗义疏财重情谊,武艺精熟声名扬。 家财万贯善交友,排兵布阵统军帅。 刚正果直不屈服,京西两路名气远。 江湖人称义震乾,济州都监是姜逸。 此时几人面面相觑,姜逸反应过来,命士兵前往后村巡查,然后进屋与范则交谈,了解前因后果,姜逸大笑道:“不曾想他等要我们连夜出兵,搜查之人乃范则兄弟。” 范则忙问缘由,何故如此动众,姜逸道:“众位兄弟有所不知,又衡兄弟射死那头目,姓秦名栎,此人横行霸道,四处强抢民女,乃是本州财主秦松独子,财主与本州知府连襟,又是当今权臣秦桧侄子,地主得知其子之死,愤怒万分,命本州知府下令我等来追查凶手。” 顾范则听罢,已知自家酿成大错,道:“我这条命兄弟尽管拿去,复命去吧,求兄弟放过花家妹子三人与众位兄长的遗孤。”姜逸笑道:“范则兄弟汝对姜某有救命之恩,姜某岂能恩将仇报。”又指了一处地方,又道:“你等快带好子嗣,往此处而走,此地我等还未搜查,快走!” 原来数年之前,有一伙山贼进犯济州城,姜逸领兵出城,却不料山贼人多势众,重重困住姜逸,顾范则及时率领庄客,利用计策击败了山贼,因此两人歃血为盟,结为生死之交。 范则三人于是答了谢,领着众子嗣往姜逸所指的地方而走,后有人诗赞道: 当年结下生死情,兄弟临危岂能负? 姜逸都监真英雄,保护遗孤留美名。 官兵巡查一晚,却无任何下落,只得作罢,秦松听后,破口怒骂,却突然一阵晕眩,昏倒在地,知府忙请来郎中,却发现秦松已然断了气,一道英魂追随儿子秦栎去了,知府只好一面好生安葬,一面进京报与秦桧。 却说顾范则等一行人,赶回庄子里,已将近天明,庄内众人急忙迎接,范则让凤梧与成秀见了,又将前番的事情一一托出,并道:“此番豪杰庄已是是非之地,早晚官军必来搜查,须另找安置之所。” 众人闻之,皆陷入沉思,不一时半会,谢文仪道:“我倒知有一个好去处,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众人皆让谢文仪说出,谢文仪缓缓道:“听闻欧阳寿通、刘麟留下三名水军头目与一千官兵驻守梁山泊,我等何不夺下梁山泊,重聚公明哥哥大义,广招天下好汉!不知众位兄弟意下如何?”顾范则道:“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我们何不同样闯来一番事业来。”众人皆当下应了,各自收拾自家东西。 第二日鸡鸣之声,众人早已收拾完毕,范则子敏二人召集庄客,寻问他等意见,不愿的发放钱两去往他处,庄客皆道:“我等誓死追随大庄主、二庄主。”众人点了几把火,将庄子烧毁之后,往石碣村而走,此时石碣村已破烂不堪,因为前番官兵进攻后泊,在此杀擒强掳,许多百姓往江南逃避战火去了。 众人来到地方,在村内一块空地歇息,商议如何攻取水泊,谢文仪道:“要攻下水泊,需必拿下水寨,此处然有三员官将把守。”顾怡雯道:“吾水性不错,愿此战担任先锋!”顾范则道:“吾妹本领我早已知晓,只不过三是水军官将,俱是水性纯熟之辈,恐小妹不是他三人对手。”却有阮良、阮菲道:“范则叔叔,我兄妹二人水性皆不错,愿前往助怡雯姐姐一臂之力,杀敌立功!”顾范则道:“不可,你二人年纪尚小,杀敌立功岂可儿戏?莫要再提!”二人执意要去,阮良道:“自古英雄出自少年,我今已十五,西汉霍去病十三岁随舅卫青出征匈奴,我等岂能落后?”谢文仪笑道:“说的也是,何不借此机会磨练一番。”顾范则道:“不如这样,阮菲汝年龄尚小,留在此处,阮良贤侄随怡雯贤妹领兵五百庄客前往水寨厮杀。”两人领命而去。 过了一时半会,顾范则对于又衡道:“虽是如此,我还是不放宽心,又衡你领五百庄客前去接应,即刻领兵杀出,掩护阮良贤侄与怡雯贤妹。”又让龚申龙、郁成秀、关铃三人领五百庄客埋伏,以防水寨有人逃脱。 且说顾怡雯与阮良领着庄客,徒步从石碣村驾船直奔梁山水寨而去,这水寨乃是三员官将与一千精锐水军把守,三员官将具是翻江搅海之人。 为首姓郑名浩博,二十七以内年纪,祖贯京兆府人氏,乃刘麟心腹爱将,济州府第一水将,水下功夫极其了得,具有翻江搅海之能,好使一对虎头鞭,有诗赞道: 长如水中狂魔龙,虎头鞭下敌丧命。 水军阵中立奇功,好汉原来是浩博。 另外一个姓赵名晟,二十三年纪,亦是濮阳人氏,与郑浩博结义兄弟,驾船拔寨最为厉害,好使一对青铜双戈,经常站立在船头,指挥作战,善于冲锋,人皆称他为搅破龙,有诗赞道: 尖嘴细腮武功高,两把短戈破浪涛。 水军阵中破万人 ,赵晟功劳居首位。 另一人姓向唤做晨晨,年龄只不过才二十二岁,籍贯资阳人氏,欧阳寿通的徒弟,好使一把诛龙戏水剑,亦是一名悍将,因善在水中潜伏起来,猛的跳出来,结果贼人性命,人皆称他为常水妖,有诗赞道: 凛凛身材七尺余,玲珑双眼好灵巧。 翻江倒海强如龙,晨晨名震水万里。 当下三人商议完毕,点起寨内所有水军,列开阵势,准备厮杀,三将不慌不忙,站立于寨顶,顾怡雯立于船头道:“如今朝廷无道,雷将不思报国,反而除戮忠义之士,三位将军何苦为他等卖命,何不归降我等?重抗梁山大义!”郑浩博呵呵笑道:“想让我郑浩博归降?除非赢过我手中鞭。”说罢,赵晟挥舞双戈,率军杀来,顾怡雯挺着虎头刀,迎军逢杀,当即在船上厮杀起来。 却说这郑浩博不愧是水军悍将,一对双鞭舞的虎虎生威,已打杀十多人,顾怡雯却也是得他哥子真传,使浩博占不了一点便宜,向晨晨、赵晟当前助阵,阮良舞刀杀来,挡住向赵二人,阮良年纪虽小,武艺却不差,以一敌二,丝毫不慌不忙,二人竟一瞬间奈何不了他。 只听飕的一声,有一官将应声而倒,却也看见,晨晨左肩中了一箭,一个失足跌下水中,晨晨刚咬牙拔了箭,正欲起身,被五六名庄客捆绑了起来。 赵晟大吃一惊,急忙快步上岸去救晨晨,一对双戈直奔岸上,不料岸上绊马索,将赵晟绊个人仰马翻,龚申龙上前,捉了赵晟,原来龚申龙受谢文仪之命埋伏于此。 郑浩博见两名兄弟双双被擒,虽心中一惊,鞭法丝毫未露出破绽,反而愈战越勇,顾怡雯不由大吃一惊,暗自连连赞叹,却前有官兵水军传来败捷,山上官兵步军尽数被捉,浩博目瞪口呆,忙虚打一鞭,转身撤走,关上于又衡一双利眼瞅见,抽弓搭箭,只听飕的一声,正中浩博左腿,浩博吃痛一声,方欲起身,顾怡雯一马赶来,轻展柔臂,掷于地上,手下等人缚了,水军正在拼命厮杀,见三员主将皆已被擒,只好归降。 经过众人齐心协力,昔日的水泊梁山终于收复了,至于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群英重修忠义堂 彦钦兵攻水泊寨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忠义乾坤,后辈恭敬。 三关重现,修整水泊。 彦钦单枪,柏张双叉。 奸臣举荐,兵发梁山。 上回说到众好汉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将昔日非凡的水泊梁山夺了回来。 顾范则命钟子敏留下来清点战后折损,又嘱咐将擒获的俘虏愿降尽数收编,不愿降的发放银两命他等各自回乡去了,然后众人沿着三关,往昔日忠义堂旧地而去。 过了片刻,众人来到忠义堂旧地,因为官兵前番围剿梁山,战况极其惨烈,现已没有以前一片繁荣景象,众人好不容易寻得一处地方,歇息半刻,谢文仪道:“即然我等重新夺回了水泊,但此番景象已破烂不堪,眼下这三关与忠义堂等处皆有破损,我等且把此处修缮完整!”众人皆是点头。 此时此刻,清点战报的钟子敏前来向顾范则报道:“兄长,此战我等收编兵马三千余人,剩下的皆按兄长嘱咐办了。”顾范则让钟子敏下去歇息一阵,又命人将郑浩博、赵晟、向晨晨三人押上来,范则亲自松了绑,好言相劝,郑浩博道:“我家人还在济州,恐知府知我归降后,对我家人下手。”只见一位佳人领着一个孩童走了过来道:“浩博!”郑浩博道:“娘子!”,此人正是郑浩博的妻室,带着是郑浩博的三岁男童,谢文仪道:“庄主得知浩博兄弟俱有家小,为了性命救出浩博家小。”三人方才见范则情义,当即下拜道:“我三人愿誓死追随庄主左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范则急忙扶起。 收服三人后,亦将赵晟家小与向晨晨家小接上山来,防了他等后顾之忧,众人带领庄客开始修缮起来,先将房屋破损之处,尽数重新翻新起来,然后将三关内寨之地,再度重新督造开阔,花了半柱香,然后又将忠义堂再度翻新起来,又让人连夜缝制替天行道和忠义爱民两面杏黄大旗,水泊梁山重建完毕,正是: 济州豪杰续义志,修整水泊改三关。 忠义爱民替行道,梁山又起风云传。 一切皆已安排妥当,众人步入忠义堂内,回想着当年之事,无不让人慷慨不已,正是天星相会,也分高低,顾范则道:“我等何不学习宋公明兄长等排座次。”谢文仪道:“正合我意,若按功劳来排,范则兄弟应当首位。”顾范则正欲开言,被郑浩博等人按在首位,于又衡道:“若不是成秀兄弟,告诉我等宋公明托孤之事,我等岂会顺应天命,论功劳与武艺,成秀兄弟都不在我之下,应当让成秀兄弟坐第二位。”郁成秀道:“不可,某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若没有众位兄弟齐心协力,某还在那片林子当剪径的山贼。”郁成秀又道:“谢姐姐博览群艺,足智多谋,应该坐这第二把交椅。”谢文仪刚要推辞,被于又衡等人按到第二位,第三把郁成秀再次推脱,交椅给了细细照料子嗣有功的花凤梧,然后方才还要让,被众人按到第四位,郁成秀勉强坐到第四位,依次往下是钟子敏、于又衡、顾怡雯、郑浩博、关沧海、赵晟、向晨晨、龚申龙,顾范则当即拨将令,由顾范则、谢文仪、花凤梧共为掌管梁山大小事务,郁成秀、于又衡掌管训练马军,顾怡雯、龚申龙掌管训练步军,钟子敏掌管粮草兵马,郑浩博、赵晟、向晨晨掌管操练水军,又下令在忠义堂左边建立英烈祠,供上天王晁盖与宋江等一百单八将灵位和狄雷等招贤堂好汉,又在忠义堂右边创立聚贤堂,后面武艺平常上山的好汉都进入此处。 不出两三日,王大寿、张大能、赵富三人来投,三人说出自家这段时间大起大落,众人皆叹息不已,顾范则把三人纳入聚贤堂。 话分两头,却说济州知府将一众消息尽皆传回东京,秦桧听闻侄子秦栎无缘无故被射死,自家兄弟秦松因此事一命归西,顿时恼火,连夜前往李邦彦府邸中,两人情投意合,两人也经常暗自送信来往。 第二日上朝,联名上奏长跪不起,愿徽宗发兵踏平水泊,徽宗见两位心腹爱臣如此之状,于心不忍,正欲调将谴兵,西城兵马总司管祝万年出奏道:“陛下,微臣认为这伙贼寇刚刚兴起,不足挂齿,也不过是群无名之辈,现如今田虎盘距河北已久,王庆扎根准西作伥,乃大宋之敌,至于那伙贼寇,另派下旨让济州知府另派良将征剿,何必如此兴师动众。”徽宗思索一番,只得应了,一是见祝万年仗着陈希真的势力,恐废了他皇帝之位,二是祝万年之言不是毫无道理,秦桧也知当今皇帝胆小懦弱,也不劝谏几句,只得退朝。 徽宗一面下诏,命张叔夜领二十万精锐兵马,命其无论大小将佐,一同征剿田虎、王庆,一面另外又下诏,命济州知府另派良将出兵,讨剿水泊梁山。 却说济州知府接了皇命,让济州兵马都监姜逸领兵三千,准备前去征剿,不料姜逸染上风寒,拒绝了领兵前往,知府无之奈何,只得调济州团练使领兵前去。 这团练使姓邢名彦钦,籍贯郓州人氏,善使一杆出白梨花枪,身经百战,枪法凌厉,曾在武举时,力战十余人,仍不分胜负,后奋发神威,将十人击落下台,成了武状元,犹如后梁猛将王彦章,人皆称为小彦章,邢彦钦得令之后,保举俩人为副将,那俩人? 一人姓柏名宇晨,籍贯济州本地人氏,好使一对镔铁双叉,邢彦钦好友,济州第一猎户,攀岩探路无有不能,人皆称他为太岁星。 另一人姓张名洪凯,祖贯陇西人氏,亦善使一对钢叉,柏宇晨结义兄弟,因平日里红眼双赤,人所皆称他为丧门星。 三人共点本州三千精兵强将,马不停蹄前往水泊梁山,战火已燃点起,却知彦钦一行人征战如何,有何胜算,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女子房定计擒柏张 小彦章单枪战庄主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今日出山献谋策,计擒二虎显智谋。 彦钦单枪如猛狮,单枪勇战顾庄主。 且看今朝胜古时,英雄不提当年勇。 好汉壮志迫落草,替天行道继江后。 上回说到在奸臣李邦彦与秦桧的唆使下,由邢彦钦为主将,柏宇晨与张洪凯皆为副将,统领三千精锐兵马前往济州,征剿水泊梁山。 话说当时众头领皆在忠义堂议事,忽有小喽啰来道:“大事不好矣,朝廷闻知我等兴起,由邢彦钦为主将,柏宇晨与张洪凯为先锋率三千精锐兵马来攻打我梁山山寨。”众头领皆吃了一惊,谢文仪道:“虽然朝廷派三千精锐兵马来讨剿我等,乃我山寨首战,不能失了士气,众兄弟莫要惊慌,吾早有应对之策,众兄弟只需应计而行,定能大败敌军。”钟子敏点头,点起顾范则、于又衡、龚申龙、郁成秀、顾怡雯一千精锐兵马下山迎敌。 不一时半会,彦钦三人率军到达梁山脚下,亦摆开阵势,顾范则看彦钦时,果是一条威风凛凛的汉子,有诗赞道: 年幼背井离父母,学得十八武艺精。 打熬筋骨枪法熟,犹胜当年王彦章。 梨花长枪逢人搠,狼牙箭弩袖里藏。 名贯长安人皆晓,英雄猛将小彦章。 又看柏宇晨、张洪凯两人时,只见: 太岁丧门星降临,双叉到处寸草无。 济州城内任团练,宇晨洪凯威猛比。 邢彦钦手拿一杆出白梨花长枪,抽枪出于阵前喝道:“汝等本是济州良民,且在此处颇有名望,何故学宋江一伙重聚梁山,残害生灵,今日官兵到此,若汝等愿降,吾还能饶了汝等。” 众人听闻后,无不皆是怒容,郁成秀喝道:“贼将休要猖狂,可识得雄张绣郁成秀否?”彦钦笑道:“吾堂堂济州团练使,岂可识得汝这山野匹夫。”郁成秀大怒,手舞百鸟朝凤枪,胯下一匹照玉夜狮子,冲出阵而去,有诗赞道: 头上白巾随风扬,身披白袍战沙场。 胯下照玉夜狮子,手舞百鸟朝凤枪。 马蹄踏出敌阵乱,长枪扫过敌将亡。 梁山猛将郁成秀,雄张绣名震江湖。 彦钦亦丝毫不慌不忙,挥起梨花长枪架住,两枪相交,显出自家本领,观成秀手腕一转,双臂猛然发力,枪锋横转,猛地向彦钦胸膛刺去,彦钦见状,梨花长枪往向上一挑,将成秀招势轻松化解,两人交战了约七八十回合,彦钦虽枪法精熟,力道却略逊成秀一筹,渐渐落于下风,暂且还支撑得住。 柏宇晨在阵上望得亲切,见彦钦落于下风,忙挥动铁叉前来相助,顾范则早已望见,抡动自家开山利刀,拍马截住宇晨厮杀,两人叉对刀,宇晨叉尖刺来,范则大刀迎挡,各显神通,顾范则深得李华真传,柏宇晨钢叉被紧逼的不离左右,顾范则刀转如飞,上劈下砍,斗了三十回合,顾范则心想一计,虚幌一刀,拨马便走,待宇晨走近时,暗自取出红缨飞刀,反手一掷,只听“飓”的一声,正中宇晨战马,宇晨战马吃痛一声,将宇晨整个人掀下马来,范则拍马舞刀,来捉拿柏宇晨,眼见就要手到擒拿,但见一杆梨花枪如风一般刺向范则来,却是彦钦恐宇晨被擒拿,急忙撇了成秀来救,范则险些中了招,侧身躲过,宇晨顺势快步奔回阵中。 张洪凯见宇晨受伤败回阵中,心中不爽道:“区区贼将岂用暗器伤人,算什么本事,且比一比自家的真本事!”持着托天双股叉突袭冲出阵来,龚申龙替下顾范则,手握两柄双铁锤截住张洪凯厮杀,有诗赞这龚申龙道: 面如镔铁好蛮力,身长七尺当先锋。 相貌凶恶黑黄须,犹如师泰龚申龙。 洪凯受不住申龙一身蛮力,洪凯丝毫不甘落后,力战二十回合,申龙鼓足干劲,一铁锤飞舞往洪凯砸了过来,洪凯来不及躲闪,被一铁锤砸到钢叉,洪凯左手虎口已然开裂,伏鞍归回阵中。 彦钦事态不妙,一声军令喝下,全军向前冲杀,钟子敏亦挥军冲杀,两军混乱交战一阵,双方各自折损些兵马,双方主将皆鸣金收军,彦钦这边先行安营下寨,伺候时机,钟子敏却也不回山寨,则是在山下另扎寨子,传令让军师谢子仪、关胜之子关铃前来寨子内。 却说邢彦钦等人回到营中,邢彦钦道:“是吾轻看了这帮贼寇,未曾想他等贼寇竟有些手段,宇晨兄弟与洪凯兄弟有何良策?”柏宇晨道:“我倒是有一法子,端了这伙梁山贼寇。”俩人对视一眼,柏宇晨道:“邢兄莫慌,吾和洪凯兄弟以前曾是猎户出身,登山攀岩不在话下,明日邢兄可领兵在阵前叫战,我二人领一千精锐军士,直奔贼寇后山,将他等一网打尽。”邢彦钦拍手叫好大喜,拨给二人一千精锐军士,依两人计策而行。 将近五更时分,彦钦传令下去,让三军埋锅造饭,又让柏宇晨、张洪凯二人领军一千往梁山后方而去,而自己率领余下兵马关前叫阵。 且说柏张这边,柏宇晨、张洪凯二人领着一千精锐兵马,绕过树林,路径往日的北山酒店直至后山处,后山地势险峻,两人商议一番,由柏宇晨领五百军士攀岩而上,又由张洪凯领五百军士另寻小路而上,过了约近半个时辰,柏张领兵皆到,合兵一处,共同前往梁山水寨齐发。 待到山顶上面,却见有两条路,一条沿山路径直向下,直通梁山水寨,另一条则是崎岖小路,不得通行,两人领着人马沿第一条路下山,一千人马行至半路,却只听梆子一响,号炮响声,无数兵马杀出,却是向晨晨、赵晟领兵埋伏于此,梁山军喊道:“生擒柏宇晨、张洪凯!” 柏宇晨见状,一马当先,挥叉截住赵晟厮杀,张洪凯拦住向晨晨,四人斗了将近约三四十回合,赵向两人皆是水下功夫了得,马步功夫岂能比过柏张二人,皆虚幌一招,转身而走。 柏宇晨见状,对洪凯道:“洪凯兄弟,看来想必这就是贼人水军驻扎于此,不如我二人先夺了他等的水寨,莫非是一件天大的功劳。”张洪凯便一口应了,二人领余下人马在水泊边渡船,柏宇晨为了鼓足士气,道:“儿郎们好生辛苦,且夺了梁山众人水寨,封官赏钱岂不好哉!”两人率军直奔梁山水寨,果然见水寨内空无一人,柏张二人皆欣喜不已,正欲要登上寨顶,又听的一声令下,寨内伏兵在郑浩博指挥下,万弩齐发,登时士兵来不及躲闪,不少人被射成筛子,柏张两人正欲指挥杀出去,却不料冒出赵晟、向晨晨两人,两人皆不识水性,双双被赵晟、向晨晨拖下水中,生擒活捉了,众人苦战一番,官军基本上全军覆没 ,原来谢文仪早知柏张二人乃猎户出身,料定官兵必走后山而袭,谢文仪便让郑浩博等三人率领本部水军于此设伏,果然不出文仪所料,一举擒获,两人被郑浩博下令绑了,发往山寨由谢文仪等人发落。 且话说关前,彦钦为柏张二人争取时间,彦钦领着余下本部兵马叫阵道:“尔等休要猖狂!可否与我决一胜负!”顾范则立于关上道:“黄口小儿莫过于嚣张!待我下关擒汝!”言罢下关迎战,邢彦钦只见关门大开,约莫有三百人拥簇一将,摆开阵势,只见顾范则怎生打扮: 头戴一顶夜明黄金盔,内穿一副柳叶锦竹铠,身披紫青祥云袍,足穿一双虎头靴,手中紧握开山利刀。 这边阵上顾范则立马舞刀,彦钦抽枪来战,两人展开厮杀,但见: 三军对阵;马蹄交纵;两龙吐雾;枪刀交搠;那边使枪的宛如五代王彦章,枪法纯熟;以柔制刚;这边用刀的犹如前宋杨业公 ,刀法精通;琼花白雪。 范则深知彦钦枪法精熟,丝毫不敢大意轻敌,两人斗了八十回合,单枪刺搠,单刀劈砍,只见彦钦猛地一枪刺向范则肩窝,范则一刀抵挡住,范则刀法迷茫,神出鬼没,丝毫不敢示弱,见招拆招,而彦钦枪法纯熟,终力道略逊一筹,正所谓: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两将于关前大战,酣战约有二三十余合,彦钦拨马便往阵中而去,范则大叫道:“黄口小儿兀自往哪里去?”原来彦钦自知嬴不过范则,心中早想一计,诈败佯输,猛地跃出圈子,范则知彦钦战不过他,正踌躇之际,一阵风吹过,不想彦钦擎起自家狼牙箭弩,扭回身向范则射来,只听“飕”的一声,范则早有防备,弯腰低下头,却不料被射掉了头盔上红缨,范则亦勒回马便走,彦钦却也勒马赶来,范则摸出红缨飞刀,向彦钦咽喉标来,彦钦大惊失色一场,忙向头一低,彦钦却也躲过,但头上发冠射开,激开丈余,发冠落于旁草边而去,彦钦亦不驰马来追,范则自家挥刀又与彦钦来战。 忽有后山逃脱的小兵道:“邢将军大事不好矣,后山之计已破”,彦钦一听,柏张二位将军双双被捉,彦钦听闻大惊失色,刚要喝斥,谁知关上郁成秀、于又衡二人将柏张二人押出来,顿时目瞪口呆,手中枪不由慢了,顾范则抓住机会,一马当先,紧握开山利刀,一刀砍向彦钦马腿,彦钦坐骑受惊,竟把彦钦摔下马来,彦钦正欲起身挣扎,十员小喽啰一齐上前而去,将彦钦捆绑了起来。 待到寨内,谢文仪查点本部兵马,生擒活捉敌军主将三员与兵马二千余人,众人皆有封赏,谢文仪命将彦钦三人押上忠义堂来,钟子敏亲解其缚,好言好语相劝,三人见大事已去,双双皆归降了,顾范则大喜,大摆宴席,邢彦钦往郁成秀下首坐了,柏宇晨与张洪凯往顾怡雯下首坐了,众人皆庆贺一番。 晚宴过后,谢文仪道:“现寨兵马虽不少,却久疏战阵,恐到时难以御敌啊!”范则让彦钦在寨内选了一部分人马,进行兵马操练,余下兵马则负责事宜,山寨上下齐心协力,准备抵抗朝廷兵马进攻。 却知朝廷有何动作,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抱不平群雄聚义 因大意姜逸入狱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打抱不平,替天行道。 天星相会,正如前世。 为报恩情,奉命下山。 成秀大意,姜逸进狱。 前文说到邢彦钦三人领兵前去征剿水泊梁山,却不料征剿不成,三人反被生擒归顺,至此梁山威名远扬,济州上下听闻梁山无不胆颤。 而此时的梁山寨内,众头领齐心发展,操练军队兵马,开垦荒地,种植农业,顾范则又与众人商议,又派人连日重新将四山酒店修建了起来,又因为众头领各有各的管辖,便处各派了二十余个小喽啰进行管理。 时间转眼即逝,离朝廷上次攻伐已然过了两三个月,众头领齐在忠义堂议事,顾范则忽开口道:“想当初莫不是姜兄出手相助,我等岂能重聚梁山泊,更休提梁山发展如此!”众头领皆点头称是,范则又道:“当今山寨钱粮充足,我正欲准备取出一百两黄金,派一位兄弟去往姜兄处,以谢当日恩情,不知哪位兄弟愿前去济州走一遭。” 话音刚落,坐在第四把交椅的郁成秀起身道:“这些事乃我受命托孤始,我愿前去走上一遭。”顾范则道:“成秀兄弟的本事我自明了,此事非你莫属,临行之前我要嘱咐你一件事,此事万万重要,你要需记好。”郁成秀道:“哥哥请讲,兄弟当铭记于心。”顾范则道:“我与你虽从小一起拜师学艺,深知你武勇刚强,但为人缺乏谨慎,此事关系重大,需小心行事。”成秀便一口应了,顾范则又嘱咐了几句,命钟子敏将一百两黄金取来,又拿了些盘缠给成秀,成秀亲自收好了,挎了把朴刀,往山下走去,众头领皆下山送别。 成秀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到达济州城外,已是正午时分,赤光耀眼,肚子已饥肠辘辘,准备寻一家酒楼大吃一顿,打听姜逸住处,却不料便听见城内不远处有一家酒楼传出暄闹之声,成秀快步前往那家酒楼,现场围了无数平民百姓,还有五六名官兵,范则上前一步,有一名官兵头目道:“闲杂人等休想入内,违令者斩!”郁成秀道:“这位军爷里面可发生甚么事了?”官兵头目打量了成秀一番,道:“想必你可是外乡人,现贼寇猖獗,莫非是梁山贼人,左右给我拿下!”三四名官兵都齐拥上来,郁成秀铭记范则话,灵机一动道:“小的姓张名悍,乃江南人氏,父母双亡,双亲临终前,让小的来这济州投奔舅妈。”话音刚落,腰间掏出几两碎银递给官兵头目手中,头目见状也不回绝,直接收下,让各自散去,才道:“此酒楼名唤双仙楼,两名掌柜皆是女子,因为二人皆长得貌如美花,被本府衙内看上,让我等官兵强行将她俩带回。”成秀道了声谢,愤怒不平,欲救两姐妹,去往双仙楼对面的酒楼,伺机而动。 却说那双仙楼的两位掌柜,乃是一对亲生姐妹,两个皆是济州人氏,姐姐随父姓刘,名诗怡,二十八年纪,此女生得花容月貌,闭月羞花,但平日里沉默寡言,遇事冷静,人皆唤她为冰霜仙。 妹妹随母姓王,唤做文怡,此女生得沉鱼落雁,貌如美玉,但性格却泼辣大胆,敢于直言,二人更兼习得一身好武艺,所以人皆唤她为泼辣仙,有诗赞二女道: 貌如花桃无瑕疵,冰霜寒雪婉温柔。 沉鱼落雁好优雅,泼辣大胆不敢惹。 豪放不羁性孤傲,习得一身好武艺。 济州酒楼任掌柜,成秀义救双仙女。 两人父母早亡,两人为了维持生计,便在济州城不远处,开了一家酒楼,生意十分兴隆,不料被当地知府衙内看上,经常派自家心腹前去骚扰,二女皆知其身份,不敢向他等动手,只是每次将其骂回。 却不料今日,衙内竟带了百余个官兵前来,强闯进双仙楼内,酒楼内酒客皆一哄而散,衙内一脸色相看向二女,一步步缓慢紧逼过来,王文怡按不住自家性子,一巴掌呼了过去,衙内当即大怒,先命一部分官兵将酒楼内东西一通乱砸,又命其余一部分官兵包围二女,二女虽有武艺在身,终奈何官兵人多势众,逐渐陷入混战之中。 眼见二女不敌贼人之手,酒楼内忽然一人踹开酒楼大门,手持朴刀连续砍翻数十人,此人正是郁成秀,原来成秀在对面酒店二楼酒足饭饱一顿,见官兵把二女重重包围,一跃翻下,于是奋力来营救二女。 衙内见此状况,越发恼火,急躁又令派人将成秀也重重包围,成秀异常神勇,丝毫不惧,独斗众人,一把朴刀上劈下砍,一时间竟无人近他左右,诗怡文怡二人见此,一人舞枪一人挥刀,赶到成秀左右,三人围成犄角之势,一时间久攻不下。 就在此时,镇守门口官兵忽然纷纷倒下,只见五个汉子带人闯入酒楼,对着那些官兵一顿砍杀,三人意外惊喜,衙内心惊,急忙抽身而退,却见一位汉子搭弓抽箭,飕的一声,一箭正中衙内左肩,衙内吃痛一声,余下官兵护着衙内夺门而去。 二女先行谢了郁成秀等五人,成秀又询问五人姓名,为首那位汉子道:“我姓姜名云星,绥德军人氏,二十六以内年纪,自幼打熬筋骨,又曾拜师至周侗门下,习得一身好武艺,曾参加武试,因不懂官场规矩,使得落榜,我得知真相之后,一怒之下杀了主考官,奔走四方各地,后在这不远处白林寨落草,平日里好使一口陌刀,又了解八卦之象,自取个绰号,唤做乾垦刀。”有诗赞道: 面如狻猊眼红赤,燕额虎须宽细腮。 久居江湖漂泊荡,身长八尺魁梧壮。 不知规矩杀主考,落草为寇白林寨。 打抱不平行侠义,绥德军内姜云星。 第二个正是刚才箭射衙内的汉子,只听他道:“我姓张名天豪,二十三年纪,乃淮安人氏,善使一杆破天长矛,我原是银匠出身,不想后折了本,返乡半路上遇见姜兄,与姜兄一同落草,因我性情暴躁,又好舞枪弄棒,人皆唤我破天龙。”有诗赞道: 性急暴躁好枪棒,银匠出身反折本。 驰马挥矛百花杀,白林寨主是天豪。 第三个汉子道:“我姓张名烨,二十六年纪,益州人氏,好使一口金背砍山刀,勇猛无比,因此江湖人称为金刀。”有诗赞曰: 勇猛无比果敢毅,闯阵猛虎当先锋。 刀下鬼魂皆丧命,人唤金刀是张烨。 第四个好汉道:“我姓王名洋浩,二十二年纪,亦是淮安人氏,虽不擅长枪棒功夫,但小弟我曾拜师至昔日梁山好汉玉幡竿孟康,学得一身造船的好本事,满山人称我为巧造工。”有诗赞道: 巧造神船毁沉螺,计出震车破奔雷。 名声响彻梁山泊,巧夺天工是洋浩。 最后一个汉子道:“我名唤夏佳宇,二十七以内年纪,乃延州人氏,因我擅长攀山越岭,且能行步如飞,又善用一把大砍刀,双脚皆有神力,一日可行九百里,所以人皆称我为飞翼骛。”有诗赞道: 行步如飞具神力,攀山越岭无不通。 枪棒功夫武艺晓,传递情报夏佳宇。 众人皆问成秀名姓,成秀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实不相瞒各位,俺就是刚兴起的水泊梁山的雄张绣郁成秀是也!”众人皆是猛地的一惊,忙倒头就拜道:“哥哥还请受小弟们一拜!”成秀忙将众人扶起,也把前来此地寻找姜逸报恩事情与众人讲了一番,姜云星开口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不如请几位上我等山寨一叙?”成秀问了二女意见,二女皆愿前往,于是几人离开了酒楼,共同前往白林寨而去。 出济州城不远处,往北数三十里地,却到一处山壁,四方皆无路可走,郁成秀三人正诧异之际,只见姜云星快步走向一处暗口,将刀往暗口一刺,只听哗啦的一声,山壁上忽现出一座大门,那门应声而开,里头便是白林寨,云星等人先请成秀三人入内,待到成秀三人进去时,三人大吃一惊,只见四处植物茂盛,更兼白色竹林众多,姜云星笑道:“众人不必惊慌,此地乃是我兄弟五人闯荡济州时,偶然发现的,因此地机关巧妙,兼洋浩兄弟修建了一番,此地如铜墙铁壁一般,又此地白色竹林繁多,我等皆唤它为白林寨。”成秀三人皆震撼不已,云星等人下令又在寨内大摆宴席,款待三人,先行带成秀三人游耍一番。 待宴毕之后,郁成秀道:“姜兄我观此地终不是长居之所,不如弃了山寨,何不随我前去水泊梁山,共聚公明哥哥大义!”几人道:“愿听兄弟之言。” 当下几人收拾了东西,然后弃了山寨,因成秀使命未成,便向他等指了道路,自己则回济州去寻姜逸去暂时不提。 却是一件祸事已发生,原来几人在酒楼内聊姜逸时,地上却有一人佯作装死,装成尸体逃过一劫,又听到众人的议论,待到众人离去之后,急忙起身跑回知衙,与知府说了此事,知府大怒,道:“我平日见他受子民爱戴,故保他做了本府兵马都监,不想他竟勾结梁山贼寇,害我儿子性命,速把姜逸带来! ”命十余员公人前去姜逸府中抓人。 此时姜逸正在府中吃饭,几员公人如猛虎扑食一般,不及姜逸还口,便将姜逸打倒捆绑起来,押向府衙去了。 待带府衙之内,知府冷笑道:“姜大人,别来无恙,可不知风寒养好些了吗?”姜逸大吃一惊,急忙解释道:“知府恩公,小的不知犯了何错,将小的抓来?”知府大喝道:“汝好大胆!你做为本府兵马都监,前番私自放走要犯,今番又联合梁山贼人,伤我儿子,胆大妄为,该如何解释?”便命人严刑拷打,却不料姜逸被打的遍体鳞伤,不可招供,知府无奈,将姜逸关进大牢,日后发落。 却知姜逸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义震乾发配淮南道 三兄弟相逢扬州县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成秀忏悔,忠言相劝。 发配淮南,离避济州。 结义弟兄,相逢扬州。 齐聚一堂,快活一时。 上回说到郁成秀的不慎,导致姜逸被抓入狱,一时间在济州城内掀起轩然大波。 郁成秀于傍晚时分回到济州城内,听得众人议论纷纷,方知因自已大意,使得姜逸被抓入了监牢,一时间叫苦不迭,忙往监牢赶去。 刚步入监牢,守门口狱牢拔刀喝道:“汝乃何人?来这监牢作甚?莫不是里应外合,破我这监牢?”郁成秀本想直接杀了了事,却暗思嗔道:“我刚进这济州时,观这济州城高壕阔,恰我又逢只身一人,若被人察觉,却如何走脱得了。”无奈只好掏出十两银子对狱卒笑道:“军爷,小人有一个好友被关在监牢内,请军爷请个方便。”那狱卒见了银子,笑呵呵将银子揣在自家袋中,后打开牢狱大门,成秀自己独身进入。 到了监牢里面,急忙四处寻找,不一时半会,才寻得姜逸牢房,成秀巡视一番四周,见四处无人时,急忙摸到姜逸牢房门口,郁成秀小声道:“姜兄可否还认得豪杰庄几位好汉否?”姜逸听闻睁眼,打量成秀了一番,虽然不识得,但听闻豪杰庄几字,大概猜到成秀身份,吃了一惊,忙问道:“汝来作甚?此地甚是危险,当速速离去!”郁成秀自责道:“姜兄有所灾难乃小弟所起,我本来奉顾兄之命,特送一百两黄金前来酬谢姜兄救命之恩,却不想救了双仙楼两位掌柜,耽误许久时间,又因大意使姜兄入狱,皆是小弟之过,姜兄且在此处待些时日,我即刻回山,我梁山军兵至来救姜兄! 姜逸听闻此言,连连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这济州城高壕阔,虽邢彦钦三人归顺你等,但若你们梁山军各个身经百战,拿下此处,也是不小的损失。”成秀道:“姜兄此言差矣,你对我山寨有恩情,此处再难攻克,我等也不畏惧,不能将姜兄视而不顾,那我等梁山众人便是忘恩负义,那该如何是好?”姜逸道:“此事不急,这番祸事虽大,我已让家里人上下打点,淮南道的扬州县是个好去处,我昔日旧相识赵烬明、刘仝超皆在此处任职,也互相皆有照应,你切勿多虑也。” 姜逸扫视了一转,见四处没人时,道:“我不妨再与兄弟说一件事,日后尔等日后必有大用!”郁成秀道:“姜兄请讲,我当铭记于心。”姜逸道:“汝刚才说姜云星等人占据白林寨,我何尝不知,据我托人观察,此地虽不适大军驻扎,但却土壤肥沃,又山林密集,极宜实施屯田政策,更有机关作为屏障,对日后讨剿雷将散仙,大有所益,务必重视!”郁成秀听完,只好称谢快步离去。 待返回山寨,成秀将前因后果说了一番,郁成秀跪下请求责罚,顾范则听闻不由大怒道:“汝还知自家有罪!汝出发之前吾再三叮嘱汝,做事需小心谨慎,做事冒事不讲,还牵连了姜兄,今日吾若不罚汝,天下人与众头领如何看顾某!”便唤来左右喽啰,将郁成秀推下去斩,身旁谢文仪道:“成秀兄弟虽有过失,亦有招贤之功,还请寨主以大局为重,让他功过相抵,宽恕他吧”众人也纷纷求情,顾范则道:“罢!众位头领皆为汝求情,就宽恕汝了,汝要记住,下次千要小心谨慎,否则杀无赦!”成秀谢了众头领。 又命人摆下宴席,款待新到上山的头领,让姜云星往邢彦钦上首坐了,张天豪往柏宇晨上首坐了,张烨、王洋浩、夏佳宇皆往向晨晨下首坐了,王文怡、刘诗怡往龚申龙下首坐了,共计山寨好汉总共有二十一员。 席间郁成秀又说起姜逸提出的屯田之策,谢文仪听罢,忙唤姜云星等人前来寻问情况,待云星等人交明了白林寨的情况,众人都不由大喜,姜云星便从选了一员心腹头目姓赵名昂宸,领了四百人前去白林寨开垦荒地,到时候所得收成,一半归山寨,一半则归白林寨,至于伏兵,日后必有分晓,又让姜云星为马军头领,王洋浩打造船只,张天豪、张烨二人做了步军头领,叫夏佳宇做了打探声息头领,刘诗怡、王文怡二人皆为山下酒店管辖,一切安排妥当,顾范则又派人马去打探姜逸情况。 话说姜逸这边,知府本就是贪财之人,得了众多金银珠宝,早把先前的事抛之脑后了,衙内亦是如此,箭伤方才好转,便拿些珠宝去寻花问柳了,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姜逸刑期已满,便被提了出来,打了二十脊杖,刺配扬州县去了。 此时气节已进入寒冬腊月,两个公人押着姜逸顶着寒风而行,每当路过酒馆,姜逸便自掏腰包,买酒款待两个公人,如此过了五六日,便到了扬州县,县令收了,分发两位公人回去不提。 县令又让两位差役解姜逸而去,方才刚出衙门,门外有两个青年才俊的将军吵闹而入,后面还跟着三百县兵,左边那位,约莫有八尺五六身材,剑眉寒面,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无比的三棱剑,左边的略胜一等,七尺八九身材,眉刀冷锋,手中握一把退燕大劈刀。 右边那人道:“你这厮气力仗着比我大,今日方才略胜一筹,改日可否在比试?”左边的人道:“俗话说得好,一力降十会,汝刀法虽猛,吾亦能将汝击败!”右边不由以脸上羞涩,刚欲要辩认,姜逸早认出他二人,喊道:“赵兄!刘兄!汝二人近日可好?”那二人忙回头,见此人正是姜逸,先是一惊,后道:“兄长如何有空闲,来这扬州县与兄弟相会?”这二人便是前文所说的赵烬明和刘仝超,两人亦是本地人氏。 先说这赵烬明,自小熟读兵法韬略,又练就一身好武艺在身,自幼勤奋好学,又好用一把三棱剑,锋利无比,削铁如泥,马步双战皆精通,人皆唤他铁剑赵烬明,有诗赞道: 身长八尺体雄壮,嫉恶如仇光明落。 精明兵法善才谋,排兵布阵通韬略。 尖锋寒气丧敌胆,剑法无双无人敌。 一身傲骨互不服,扬州都头赵烬明。 而刘仝超则和赵烬明同村发小,两人亲如兄弟,从小一起打闹长大,却善用一把大劈刀使得轮转如飞,更兼性情急躁,冲锋当敌,人皆唤他恶鬼刀,有诗赞道: 力健声洪性粗鲁,心中傲气冲霄汉。 虎背熊腰武艺高,结识烬明互不服。 身披吞天麒麟甲,一身杀气破敌阵。 挥舞一把大劈刀,冲阵恶鬼是仝超。 姜逸见二人问起,便无奈将自家发生的事情讲与二人说了,二人皆叹息不已,烬明道:“既然兄长来到了此地,就莫去牢城营受罪了,且随去小弟府中住下如何?”姜逸刚要推辞,却不料赵、刘二人互使眼色,将姜逸带走,又怕知县责怪,吩咐了亲兵,给了两人每人二十两银子,两个差役大喜,也不敢多嘴,收了银子,各自享乐去了。 烬明、仝超二人把姜逸带入府中,府中相继走出二位汉子与两位女子,见来了客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道:“敢问这位兄长名姓?”烬明道:“这就是我平日里给你二人讲的义震乾姜逸。”四人连忙下拜,姜逸急忙扶起,又问四人名姓。 那女子道:“奴家姓田名明暄,籍贯蓝田人氏,平日里学得好厨艺,因好使枪棒,人皆唤我女易牙。”有诗赞道: 柴米油盐往里放,神厨大显身手威。 香飘十里有名姓,神女乃是田明暄。 另一个女子道:“我姓田名明妍,乃是明暄姐姐的同宗妹妹,我好酿制酒醋,所以人皆唤我小西施。”有诗赞道: 善良心美系,酿酒第一者。 蓝田有名声,美女是明妍。 那汉子道:“我姓晨名宇,原是京兆府人氏,曾梦中有仙人传授我神行法,我醒之后,便会了神行法,可日行千里,决不下戴宗和康捷之下,人皆唤我迅捷神。”有诗赞道: 仙人梦授神行法,飞雷极速传军情。 双足可行千百里,神行太保也莫及。 略通兵法努生学,剑法得到烬明传。 天下各地跑八方,扬州牢头是晨宇。 第二个汉子道:“我姓李名天恒,祖贯延州人氏,因我身材高大,又因好使枪棒,又健步如飞,传递军情不在话下,人皆唤我塌天豹。”有诗赞道: 塌天山河震宋地,迅敏捷速如豹子。 身长九尺雄威壮,名贯延州李天恒。 众人互相认识了一番,烬明当夜吩咐手下大摆宴席,庆祝姜逸到来,又过了一阵子,宴席已然办好,众人请姜逸入座,几人席间畅谈,乃天星相会,二更时分,各自下去歇息。 至此姜逸便在赵烬明府中歇息下来,至于后面欲有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 因巧合党谭初相会 携佳华三雄夺二龙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九江豪杰,党氏景言。 三眼真君,姓谭唤德。 江淮英雄,曹名家华。 同力协契,智夺二龙。 上回说到梁山众人为解救姜逸、赵烬明、李天恒三人,顾范则亲自操刀出马,带着众头领与精锐兵马连夜赶往青州,准备劫囚。 却未想到军中却无一人,乃青州本地人氏,虽然军中张天豪曾去过青州做过生意,已然过去七八年,天豪也不识具体路径,大军迷失了前往青州的方向,便往东南边走去,竟走到了临沂地境,渐渐也走到一座山下。 顾范则下令全军休整歇息,又找到成秀等人前来议事,范则开口道:“惜花蛟兄弟不在,却不知此处乃何地?”话音刚落,不待众人开口,只听得前面一阵梆子响声,接着许多人马从前后方杀出来,顾范则忙让全军拿出军械做好准备。 不一阵,前方人马让出一条道来,走出一员领头之人,为首那人身长七尺五六身材,面如土色,燕额虎须,手持一对绿沉双枪,对顾范则道:“汝等乃何方人马?为何来此处犯我境界?”顾范则见此人却无杀意,拍马舞刀上前施礼道:“我等皆是水泊梁山头领,本是为救姜逸、赵烬明、李天恒三人去往青州二龙山,不想迷失了方向,方才到了壮士的山寨,我便是梁山寨主谋士载顾范则。” 不料话音刚落,那汉子弃了双枪,惊喜道:“我等于此巧遇,真乃三生有幸呐!”急忙向范则倒头就拜,范则慌忙扶起道:“顾某不过一介武夫,何能受壮士如此厚礼,还请壮士速速起来,却不知壮士名姓,可否告知?”那汉子道:“小弟吾姓张名卓凡,祖贯汉中人氏,因我年少时,三拳打死了乡镇恶霸,便离开了家乡,但吾这最钦佩只有五个人,一个是山东及时雨宋公明兄长,第二个乃沧州柴大官人,第三个便是我大哥李疋霆,第四个是济州都监姜逸,最后一个便是庄主你。”张卓凡又道:“顾兄你有所不知,此地乃是临沂县境内的马陵山,乃我等聚义之所,正好今日相逢于此,顾兄与众兄弟何不去山寨一叙。”范则道:“既然卓凡兄弟如此相邀,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了,也劳烦卓凡兄弟了。” 待众人到了山上,张卓凡唤出三位头领,与范则等众人相见一番,张卓凡便道:“这二位兄弟是张汐瑞和马永康,而这位贤妹乃是苏忆霏,与我山寨王弘毅兄长结为良姻,但可惜不巧,俺兄长帮助临县一众百姓的安危,和王弘毅兄长领山上部分兵马支援了,故如今山寨仅剩我等四人,还请顾兄能够见谅。”范则听后不以为然,反而赞道:“汝兄长等人真乃当世英雄也,可惜顾某缘浅,不能相见。”张卓凡四人便摆下筵席,款待了众位头领,又留众人在山上住上了一宿,众人本就是皆是英雄,前世亦是奉玉帝、九天玄女奉命收捕雷将、散仙下凡,正乃天星契合,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不在话下。 至翌日五更,顾范则便辞别卓凡四人,带众头领继续赶路,张卓凡忙挽留道:“顾兄何不明日再走,今日俺兄长就回来,顾兄何不见上俺兄长再走。”顾范则道:“卓凡兄弟心意我领了,但我等实在救人要急,昨日已耽搁一日,若再不走恐姜逸兄长与烬明与天恒两位兄弟有性命之忧。”张卓凡与张汐瑞、马永康、苏忆霏四人亲自送众人下山。 张卓凡感慨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下次见时亦不知,与顾兄是敌是友!”命人倒了酒取给顾范则,顾范则一饮而尽道:“我亦有此番想法,不过请卓凡兄弟放心,迫不得已我梁山决不与贵寨为敌相战。”说罢,众人皆不舍而别,张卓凡等人送了十余里方才回自家山寨。 梁山的事到此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我讲一下新兴起的二龙山好汉的故事,那几位是何来历,且听我道来。 却说大宋版图在大宋太宗初年分为京西路、京东路、河北路、河东路、陕西路、淮南路、江南路、两浙路、福建路、荆湖南路、荆湖北路等路。 只说在这江南西路冶所下的九江郡,有一个好汉姓党名景言,表字承业,好使一对赤龙雌雄双长剑,二十五岁以内年纪,长的面如金玉,龙目横眉,声如洪钟,是条汉子。 少时中了武举,衣锦还乡,荣归故里,因武艺高强,担九江兵马都监,平日里爱民如子,为民除害,使贼人闻其名,无不胆颤,流传了“当避景言,撤回保命。”的佳话,九江男女老幼称夸赞他,平日里九江上下皆唤他为凶太岁,有诗赞道: 龙目横眉狠疾凶,身长八尺镇恶虎。 喜好闯阵当先锋,手擎双剑敌畏惧。 胯下宝马破敌阵,久经沙场勇杀敌。 九江人称凶太岁,梁山煞神乃景言。 但这九江郡的郡守,平日里贪婪享乐之辈,自身却无半点治理才能,不愿在这九江郡为官,命人四处搜刮民财,又派党景言带着自家心腹前往京师贿赂秦桧,妄想欲买个官位。 党景言当即接了郡守命令,丝毫不敢懈怠,领着军士押着钱财星夜兼程往京师而去,当日正值夏日炎炎,酷暑难耐,这些心腹皆是横行霸道之徒,一路上飞扬跋扈,对景言指指点点,非打即骂,过了将近半月之久,才出九江地界。 这些人却仍不罢休,而且联令上封书信,一书向郡守送去,郡守大怒,就要将景言抓回入狱问罪,景言在也按捺不住自家性子,一怒之下,将郡守几个心腹剁了,又不解气,星夜又潜回郡守府邸,除郡守府内一众老幼女小,其余一屡杀死,又把死尸衣襟蘸了血,去墙上提了十一个大字: 杀人者,凶太岁党景言是也! 然后收拾了包袱,于是往南边走去,次日清晨,郡守被杀惊动了整个九江郡,又不出两日,海捕文书下令捉捕党景言,赏钱百钱贯,全地通缉,景言乔装打扮,东躲西藏了两月之久,逃到了青州地界,已是衣衫褴褛,筋疲力尽,便找着一家客栈歇息一阵。 行不数余里,上天保佑天闯星(景言星号),便有一家客栈,牌匾上写着曹家客栈,景言欣喜若狂,结果摸着腰间盘缠已然没有,只得硬着头皮往店里走去。 刚进门,只见一个屠夫从里头走去,景言见那屠夫生得七尺,面色黝黑,貌相鬼神,双臂骼脸,三段黄髯,手握一把屠刀,是个汉子模样,却亦有英雄模样。 那屠夫道:“客官莫不是要打火?”景言道:“先取两角酒与一些肉食来吃,饭后一并交付于你。”那屠夫点头便去了。 不多时半会,那屠夫便把东西全揣了上来,景言吃了些食物,肚腹已满,起身绰了双剑欲将出店门,那屠夫道:“汝这厮好生不讲规矩,酒肉饭钱一分未有,若不是想赖账么?”景言道:“俺身上暂没盘缠,不如让俺先赊一下账,等俺回来一并送还与你。”那屠夫一听怒道:“汝这种人吾见识多了,你这厮莫不是来消遣我,今日不给钱休离开这门。”说罢,握着朴刀向景言砍来,两人各显自家本领。 两人斗了十余合,那屠夫岂是景言对手,只得左右遮拦,上下躲闪,只见那屠夫即将败下来,忙喊声道:“停!”党景言便收了双剑,那屠夫道:“汝武艺颇高,可否通个姓名?”景言道:“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姓党双名景言便是!”那屠夫道:“吾听闻前几日九江郡有人杀了贪官,然后连夜逃走,莫不是在下。”景言笑道:“正是我。”屠夫忙撇了朴刀,倒头下拜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哥哥恕罪。”景言道:“你这是干甚?方才是俺之过错,兄弟不必如此,请快快请起,却敢问兄弟尊姓大名?” 那屠夫道:“我姓曹名佳华,青州人氏,昔日梁山好汉操刀鬼曹正的同族兄弟,我曾与兄长学习过屠宰技艺,后兄长被雷将杀害,我便隐姓埋名,开了这家酒馆,平日里我屠宰为生,人皆唤我为似庖丁。”有诗赞曰: 祖贯青州出屠身,跟随兄长学技艺。 刀法精熟夺天工,庖丁在世亦感叹。 当下二人参拜了一番,曹佳华命人摆下酒食,两人吃了起来,酒过三巡,佳华道:“党兄现如今犯了重罪,又没去处,不如就在小弟家中住上几日,再图良策。”党景言摆手道:“万万不可如此,我不必叨扰贤弟,我明日便走,大丈夫四海为家,怎然没有去处?”佳华知景言心意已决道:“党兄心意已决,我便不必多讲,小弟这却有所此处,不知党兄愿去否?”党景言道:“佳华兄弟速速讲来。” 曹佳华道:“党兄莫急,从小弟这往北走三十余里,便是二龙山,乃昔日梁山好汉鲁智深、武松、杨志等人未上梁山之前聚据之地,后他等青州三山归梁山,此处已被另一伙人占据,为首的有三个人,一个唤王凝,一个名黄远,后又一个落榜的秀才名俞仲华来投,哥哥何不寻机夺了二龙山,也算有个容身之处,待到日后另想办法了。”党景言道:“事已至此,只得如此再好不过了。” 翌日五更时分,党景言借了些盘缠,拿了自家雌雄剑,告辞了佳华,脚步往投二龙山而去,行走了一日之久,眼见月色渐晚,早已望见一座高山,暗道:“我且去旁侧林子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去上去。”转入林子里来,却见一员汉子在树下纳凉打盹,党景言看那汉子时,只见其身长七尺五六身材,约有二十三以内年纪,长得风流倜傥,额头却有杨戬一般的第三只眼,一旁放着一把开封刀和一块狮蛮盾。 那汉子却也察觉,见到党景言猛然起身,取了旁边开封利刀,朝景言道:“汝是何人?莫不是二贼派来取我性命?”景言方欲要解释,那汉子却不及景言说明,抄起开封刀,舞动狮蛮盾,朝景言一刀砍来,景言无之奈何,抽出双剑,只好应战,两人便在林中一来一回,一上一下,各显自家本领。 斗了将近约四五十余合,仍久还未分出胜负,那汉子忽地第三只眼发出金光,两人皆是天上罡煞,互不伤对方分毫,景言猛地跳出圈子,躲开了金光,只见金光范围的植物皆成了灰烬,有分教:终是英雄惜英雄,好汉怜好汉。那汉子见未伤他分毫,便收了刀道:“那个使剑的可否通个姓名?”景言见他收了刀,亦收了双剑道:“吾便是那原九江兵马都监凶太岁党景言,汝乃何人。”那汉子听罢忙道:“啊也!我早久仰党兄大名。”弃了开封刀便下拜,党景言扶起那汉子,询问那汉子名姓。 那汉子道:“我姓谭名胜志,单字唤个德,祖贯南昌人氏,因我出生时天生异象,额头长了第三只眼,如二郎显神真君一般,人皆唤我小真君。”有诗赞道: 额头三眼如杨戬,金光直把贼军射。 雄霸二龙位寨主,出生异象天雷变。 开封刀锋削铁泥,狮蛮盾下抗妖魔。 打抱不平拔刀助,南昌猛将谭胜志。 党景言大喜,两个便在林子里行了礼,景言又道:“却不知兄弟为何来此。”谭胜志道:“我家乡有个泼皮闹事,仗着权势,胡作非为,被我杀了,所以四处飘荡江湖,前几日我曾听闻二龙山兴起一伙人,前去投奔,却不料三位头领皆是心胸狭窄之徒,被我一时性急,打伤了他几人,奈何他等人多势众,我只得离开,本在此处林子歇息,不料遇到了兄弟。” 党景言听罢,也叫自家事说了一番,两人皆感到对方经历,皆不由惋惜,正所谓分教: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两人只得先回曹佳华酒店内歇息,佳华见了胜志,也是条汉子,亦是欣喜不已,三人情同意合,便在席上结为异姓兄弟,景言为首,胜志为次,佳华为幼,皆道:“我三人愿结义异姓兄弟,永结桃园之好,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兄弟之情,不得好死!”三人一口饮尽碗中酒,摔碗大喜。 宴席过后,党谭曹三人共同商议如何夺下二龙山,曹佳华道:“那二龙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况且我等人手不足,故只可智取,不可力夺,不知两位兄长有何计策,小弟倒有一计,不知两位兄长可听否?”景言、胜志二人忙问道:“贤弟却是何计策?快速速说来。”佳华道:“二位哥哥有何不知,那二龙山黄远、王凝二人,极度迷恋钱财,以往但凡有商车从山下经过,必会下山劫掠,我们何不假扮商客,假装押运物资从其山下经过,其必会来劫,倒时一战可定也!”谭胜志抚须笑并赞道:“佳华兄弟真乃好计策也!”几人便依计而行。 到了第二日,晌午三人吃了早点,曹佳华命酒店伙计将店里的东西,放在几个大箱子里面,又从别处借来了几匹马,让马拉上木板,箱子放置在木板上面,党谭二人也混在此中,一行人扮作商客往二龙山方向走去。 待众人经过二龙山山脚下,早有寻关的喽啰飞步前去报与王凝、黄远、俞仲华三人,三人果然中计,领着山寨本部人马下山劫掠,一行人眼看就要冲到商队前,只听佳华一声喝道:“动手!”党景言早已按捺不住,抽出赤龙雌雄长剑,虎吼一声,快步直奔王凝,王凝大惊失色,剑光闪眼,王凝头颅滚地,黄远见王凝身死,忙夺路而走,正逢三眼真君谭德截住,黄远不知好歹,拼死抵抗,不料瞧见被谭德第三只眼威慑,这谭德前世本与杨戬要好,但对自家人毫无伤害(天星地煞),凡人只是凡身,何故有法抵抗,猛地第三只眼睁开,一金光扫去,谭德又飞起一刀,黄远头颅飞去,尸首早成了灰烬,俞仲华胆小懦弱,见两位头领已死,正欲往二龙山的后路而走,佳华早已望见,快步赶上,手拿一把宰猪刀,将像俞仲华杀猪一般杀了,血流满地。 党景言手中剑将王凝头颅挑起,大喝道:“呔!汝等寨主已死,还不速速归降,更待何时!”那些小喽啰见头领已死,大势已去,纷纷归降,曹佳华先叫黄远几人尸首就地掩埋了,又让人将物资搬上山去。 一切完毕之后,三人便上了二龙山,到了议事堂,又开始排上了座次,因党景言年长几岁,便坐了大寨主的位置,谭胜志则坐了次之,曹佳华便坐在了第三位,满山喽啰皆来齐拜,党景言下令加固关隘,准备擂木滚石,以防抵御官兵。 话说过了几日,又有三个好汉来投,为首的那人,看似二十七以年纪,手提一杆开山利斧,自报家门道:“我姓叶名捷,四川人氏,本在家乡任职,后不得重用,屡受排挤,后只得从商,不想前几天折了本,无路可去,听闻此处招纳英雄,因我善用开山利斧,人皆唤我血影龙。”有诗赞道: 屡受排挤只从商,无路可走往二龙。 背藏一把开山斧,四川人氏有叶捷。 后面的两个汉子,但看左边那位亦不过才二十一二年纪,身长六尺五六身材,面色如炭,神情凶恶,脸宽健壮 ,手中紧握一对月牙铲,又看右边那位,看如只不过才二十出头,却长得阔脸方腮,眼明耳大,满脸横肉 ,手握一杆金钢降魔杵,叶捷忙道:“这二人皆是我在半路上相识,听闻我来此处,皆愿一齐来投。” 左边的汉子道:“我姓黄双名睿哲,江淮人氏,我平日里好半路剪径,只劫取贪官钱财,又扶济贫苦百姓,但我平日凶恨,人皆唤我恶魔王。”有诗赞道: 为民除害办事强,一对牙铲砍贪官。 扶贫百姓千金散,人唤魔王是睿哲。 右边的大汉道:“我姓陈名敬轩,淮安人氏,因我生得丑陋,性格又脾气格外火爆,喜好杀戮,所以人皆唤我为罗刹神。”有诗赞道: 喜好杀戮脾气爆,满脸横肉恶丑陋。 犹如罗刹和阎王,淮安人氏陈敬轩。 党景言大喜一场,便收纳三员好汉入伙,又摆下筵席,款待三人,天星相会,至此数月之久,二龙山已有六员好汉与三千喽啰,二龙山至此声势浩大。 写到此处,二龙山的事情已交待完毕,却欲知河魔君花蛟此去是否顺利?姜逸、赵烬明、李天恒三人亦是否能够得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二龙山群英劫法场 扬州县豪杰归梁山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二龙豪杰,梁山好汉。 群英劫囚,各显神通。 一起奔走,梁山大兴。 齐归梁山,姜逸为首。 却说晨宇这边从梁山泊赶回扬州县衙,见过了知县过后,又将书信递上,知县只是扫视了一遍,果然没有怀疑书信的真假,勉励了晨宇几句,又赏了他些银子,晨宇领了银子告退了,然后又偷偷潜入监牢中,将事告知给姜逸、赵烬明、李天恒三人讲了,三人才放宽心下来,晨宇方才回到府中。 刚进府门,刘仝超、田明暄、田明妍上前询问道:“晨宇兄弟,敢问事态如何?”晨宇将先前番事情说了,叮嘱三人定要保密,三人皆点头应了,各自皆去准备去了。 只说那知县看过书信,自己思量一索道:“这书信上写着将姜逸、赵烬明、李天恒三人押解往济州处斩,这姜逸倒是他济州兵马都监,倒亦是不是不可,但这赵烬明、李天恒二人乃本县的都头与牢头,理应在本县斩首,况那赵烬明打伤我儿子,现在岂不是天赐良机?绝不可押往济州。”便下令命人打造了辆囚车,又点了百余员士兵随本县县尉将姜逸押往济州,赵烬明、李天恒二人则继续监在牢狱之中,等几日之后,于菜市口斩首示众,以绝自家心中之祸。 却说那县尉领了命令,率众士兵押着姜逸起程而去,时节虽已到了初春,天气依旧寒风凛冽,更加上路上艰难险阻,所以行途缓慢行走,过了七八日之久,才方入青州地界。 一行百余人也不顾路上歇息,继续径直向前走去,已然到了日上三竿时分,到二龙山脚下,县尉抬眼一看,此处山势险峻,恐山上有贼人前来劫囚,也不敢懈怠,吩咐众人小心前行。 刚待行至半路时,却听得一阵梆子声响,只听“飕飕”的一声,万箭齐发,一阵箭雨飞来,瞬间百余名士兵有些登时被射杀,县尉早有防备,知有四周埋伏,忙让众人迎敌,正在众人手忙脚乱之际,林子中两队人马早已杀出,领头的两名汉子,一个二十二年纪,手握两柄月牙铲,另一个只不过才二十出头,手提一杆浑铁杵,正是黄浩睿、陈敬轩二将,后面那支军马约有数六七十骑,一将二十三四年纪,头裹白头巾,手中挥舞着百鸟朝凤枪,跨下一匹照夜玉狮子,另一将约莫有二十五六年纪,头戴黄金狮子盔,手握一把陌刀,坐下一匹大宛名马,正是郁成秀、姜云星二将。 只得郁成秀在马上大声喝道:“尔等已被我等重重包围,还不速速交出姜兄,然后放下军器,更待何时!”这些士兵本就胆怯,听到郁成秀这一声厉喝,更吓得四处逃窜,县尉见状况不妙,妄图杀开一条血路,前去求援,拍马抽出佩剑,正撞上姜云星,只好拼死一搏,不出一合,云星一刀挥下,县尉死于马下,其余人见县尉身死,皆放下兵器投降。 郁成秀命人打扫清理战场,忙和姜云星查看姜逸状况,那使月牙铲的汉子,抽出腰中佩刀砍断了囚车的木板,将姜逸救了出来,成秀、云星二人见姜逸并无大碍,甚是欣喜,忙倒头就拜,姜逸将二人扶起道:“二位兄弟这是作甚?莫非没有尔等出手搭救,我姜某已不在人世,如此大恩我无以为报。”又朝使铲的和用杵的汉子鞠上了一礼,道:“两位壮士出手相救,姜某亦不甚感激,敢问两位壮士尊姓大名?” 那个使月牙铲的汉子忙抱拳道:“姜兄莫要如此客气,俺姓黄名浩睿,江湖人皆称我为恶魔王,那个使杵的汉子,是俺兄弟姓陈,双名敬轩,因他好生杀戮,所以人皆唤他为罗刹神。” 事已安定,浩睿便邀三人前往山上歇息,姜逸却急道:“范则兄弟却在何处?我烬明兄弟与天恒兄弟二人仍在扬州县,知县因私人仇缘将二位兄弟扬州处斩,恐时日不多了。”成秀笑道:“姜兄莫慌,范则兄长已知消息,已带众位兄弟赶去扬州了,特意让我和云星兄长则特意留下,解救姜兄。”姜逸这才松一口气,随着众人上山去了。 刚到山上,党景言、谭胜志、花蛟、叶捷四人出来迎接,景言四人倒头跪拜,姜逸忙将四人扶起,景言笑道:“前几日花蛟兄弟特意从梁山赶到我们二龙山,让我等出兵解救姜兄,还恐我等不救,早已响彻整个山东地界,想姜兄如此好汉,我等岂能见死不救!”姜逸拱手道:“今日一见党兄几人真乃英雄豪杰也!”党景言大喜,便咐咐大摆筵席,款待姜逸、郁成秀、姜云星到来,但姜逸心系赵烬明等人安危。 姜逸等人刚入席过来,正欲准备问顾范则等人情况,却有山上守关喽啰前来报道:“梁山泊众位头领已经回山了!”姜逸担心万分,首个出关迎接,诸位头领皆出关相迎,只见范则与山寨众头领并五百小喽啰,姜逸上前细看,仝超身后一人,身穿囚服,手拿一把铁剑,剑上鲜血淋漓,正是铁剑赵烬明,晨宇背上亦有一人,半昏半醒,乃塌天豹李天恒,姜逸下拜道:“兄弟,皆是哥哥害了你。”赵烬明连忙扶起道:“小弟当年受哥哥厚待,这是哪里话?这点小伤不足挂齿!” 却原来晨宇离开之后,巧好听见知县要将烬明、天恒于本县斩首示众,忙又作起神行法,前往梁山报信,范则大军本已快到二龙山,范则派夏佳宇打探消息,正撞上晨宇,将赵烬明二人于扬州县处斩之后,领晨宇去见范则等人,见了范则等人,将事情说了一番,范则听罢大怒道:“未曾想这狗官好生胆大,时间有限,成秀、云星两位兄弟留下来,解救出姜兄,其余人马与我前去扬州县解救烬明两位兄弟。”成秀、云星领命而去,范则抽出部出人马交与云星,党景言命曹佳华领着二百人马,随范则一同前往,范则道了谢,又问了晨宇意见,晨宇沉吟了半晌,叹道:“罢了,我回去和刘兄吱应一声,到时候我等里应外合,劫完法场之后,随你等上梁山去吧。”众人长吁短叹,然后各奔各自行程去了。 话说晨宇争分夺秒,赶回扬州县,回到府上,与仝超三人商议,将计划制定了,先将烬明家小与仝超、晨宇三人家小送与梁山细细照料去了,仝超道:“只惜此番劫完法场,青州、扬州群英皆齐心归梁山了。”又寻到烬明亲兵,与他们说了一番,亲兵各自准备去了。 过了一日之久,梁山军马皆乔装打扮成难民,潜入扬州县内,埋伏于各个角落,范则等人则藏于烬明府中,伺机而动。 到了午时时分,知县领着三百县兵押解着赵烬明、李天恒二人赶往刑场,赵烬明面南朝北,李天恒面北朝南,只等午时三刻,便斩首示众,扬州县百姓皆来观看,不少人皆叹息不已,皆觉得二人今日丧命于此,刘仝超领着烬明亲兵埋伏各街口,也不多言。 没多时,法场上下人群攒动,一人报道:“午时三刻已到!”知县坐在堂上道:“速与斩讫报来!”刽子手便去开了两人枷锁,刽子手手举鬼头刀,正欲顺势砍下来,只听“飕”的一声,一支飞刀与一枝箭正中两个刽子手胸膛,两个刽子手应声倒地,正是烈焰刀于又衡与破天龙张天豪,瞬间法场乱作一团,张天豪挂弓持矛,邢彦钦舞枪冲杀,两人率先杀入法场,刘仝超、晨宇、田明暄、田明妍等四人也响应,各持兵器统率烬明亲兵趁乱杀出法场,晨宇健步如飞,砍翻数十人,不多时杀到烬明两人面前,一刀砍断烬明、天恒绳索,烬明道:“爷爷好久没舒展筋骨了,今天拿你等偿命。”不料早杀出一员官兵,烬明早已望见,一脚将官兵踹个半脚朝天,取了他的军械,刘仝超前来接应,二人背靠背道:“今日看咱俩谁杀的多!”烬明笑道:“有何不可!”晨宇背了天恒,一顿乱砍,杀开一条血路,知县大惊失色,急忙找人保护,见旁边亲兵已然被杀散,急忙夺马逃往城门,天豪早已望见,搭弓抽箭,只听飕的一声,知县被射中左肩,栽于马下,烬明提刀上前道:“汝想害吾,还不速速领命来!”只见血色飞溅,一个狗贼又去地府了,范则见烬明、天恒已然得救道:“众位兄弟不可恋战,当以速速离开!”怒喝一声,挥舞手中开山利刀,杀了十余员官兵,杀开一条血路,张天豪、邢彦钦二人汇兵一处,柏宇晨、张洪凯两人断后,众人掩护着刘仝超等人,一路出扬州县,往二龙山方向而走。 经过此番事情,姜逸、赵烬明、刘仝超、晨宇、李天恒、田明暄、田明妍七人已然与宋廷闹掰,范则又劝说党景言等人归降梁山,景言等人仰慕梁山已久,况众人皆是天上罡煞,姜逸七人与二龙山群英皆归顺了水泊梁山,却应了刘仝超先前那句话。 一切事情明了,两边相聚,自然是欢喜不已,景言便命人摆下筵席,招待了众人,众好汉皆在二龙山歇息了半月之久,后大军浩浩荡荡启程回水泊梁山了,谢文仪等人下山迎接。 却姜逸三人已然得救!后面事情又是发生如何大事?岂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赛丁山慕名投梁山 钱芸汐兵败奔滁州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虎将来投,携三英杰。 水泊昌盛,大摆筵席。 芸汐大战,凤梧设计。 奈遭猜忌,兵败投兄。 上回说到梁山军经历了二龙山劫囚和扬州群英劫法场两场大战,收了义震乾姜逸等十二位英雄豪杰上山,顾范则率梁山兵马与党景言的二龙山小喽啰和赵烬明的亲兵,大军一路浩浩荡荡往水泊梁山而走。 到第二日辰时,大军班师返回山寨,谢文仪与花凤梧领着守寨头领下山前去迎接,见到又有许多英雄来投,亦是欢喜不已,一行人先行过了三关,经过了忠烈祠,众头领皆举香而拜,深深地鞠躬拜了三拜,便径直往忠义堂而走来。 待到忠义堂上,小子敬钟子敏已经令人设下宴席,众头领皆入席而坐,把酒言欢,却待酒过三巡之际,顾范则举着酒杯,起身离座到姜逸座位,随之跪下拱手拜道:“前番时日,受众位兄弟厚爱,顾某有幸坐这首座之位,但我有言在先,我坐此座不过暂时,待有仗义疏财之人,我便拱手相让,今姜兄归梁山,兄之才能胜我十倍,故顾某请姜兄坐这梁山寨主之位,我等愿意辅佐姜兄,谨听姜兄号令,共续梁山大业,共聚大义!”姜逸慌忙道:“姜某不久前还是个犯人,多亏诸位兄弟相救,才能逃出生天,岂能坐这梁山大寨主之位,还请范则兄弟继续坐着梁山首位。”言罢,便来扶起范则,范则长跪不起,姜逸无计可施,却听得身后谢文仪道:“那日莫非不是兄长,范则、凤梧、又衡三位兄弟,岂能安然无恙从新乐村带着众子嗣返回?如今山寨如此壮大,多半乃姜兄功劳,还请兄长莫要推迟。”说罢,亦跪拜在地,钟子敏、于又衡等众头领也纷纷相仿,姜逸仍要推让,谢文仪使个眼色,便被成秀、云星按在首位坐了,这才无奈应了众人,众头领纷纷站起,余下头领互相推让,自姜逸往下,乃是:顾范则、谢文仪、花凤梧、郁成秀、钟子敏、党景言、姜云星、邢彦钦、顾怡雯、于又衡、赵烬明、刘仝超、关沧海、张天豪、谭胜志、杨鸣潇、郝子玥、晨宇、郑浩博、赵晟、向晨晨、柏宇晨、叶捷、张洪凯、黄皓睿、陈敬轩、张烨、夏佳宇、王洋浩、龚申龙、刘诗怡、王文怡、田明暄、田明妍、曹佳华、李天恒、喻文博共计三十九员好汉,声势愈发壮大。 话说这一日,谢文仪来找姜逸,恰逢姜逸与党景言切磋武艺,姜逸二人见谢文仪来到,收了各自武器,文仪对姜逸道:“兄长我有一远房表侄,姓谢双名唤云策,表字季奋,四川人氏,祖贯乃陈郡人氏,乃是家中幼子,其父母对他寄托厚望,希望他奋发进取,精忠报国,后参加文试,能力出众,徽宗亲命其为文状元,后家中变故,父母逝世,他无之奈何,回家守孝三年,后奔走各地, 广交四方英雄豪杰,往西北永兴军路走去,弃文从武,拜当地名师勇麒麟姜靖门下,学得一身好武艺,平日里刻苦琢磨武艺,平日里下山爱听书坊里薛丁山征西、秦叔宝辅唐,后自称为赛丁山,平日里又爱行侠仗义,见义相助不留名姓,又因其腰间悬着一把虎头锏,舞得神出鬼没,永兴军男女老幼皆闻知他名,皆觉得他乃秦琼托生,人皆唤他为小叔宝,我有意这几日收拾行囊,下山欲去永兴军寻他,若能将其说服到山寨,对我等来讲岂不是如虎添翼。”党景言道:“哥哥我亦知这赛丁山谢云策,此人武艺高强,是条汉子。”姜逸听闻道:“既然军师如此想法,吾定不辜负军师美意,不如这样,等再过两日,吾亲自在众头领中选两个兄弟,和军师一起前往,正好互相有个照应,不知军师意下如何?” 文仪欣喜,当下便谢了姜逸,正欲准备收拾东西,忽有守关喽啰来禀报道:“禀大寨主、谢军师,方才山下有一队人马,不知是敌是友,为首的人说要见谢军师,柏头领与张头领不能决断,特让小人前来通报。” 文仪听罢,不禁眉头一皱,思索了半晌道:“只说要见我,你可知有多少兵马,领头之人姓甚名谁?”守关喽啰回报道:“只有四五骑,领头的人姓谢,左手提着一杆枪,腰间悬一把虎头锏,说是军师的远房表侄。” 姜逸不由大喜,对谢文仪道:“真乃天助我梁山,军师正欲要去永兴军寻汝表侄,汝贤侄反到自家来投靠了,还劳烦军师为我引见?”文仪亦是欣喜不已道:“兄长能得小侄相助,亦是小侄之福也,文仪岂有不从之理?”便让守关喽啰速带几人来忠义堂相会。 不多时,几人在柏宇晨和张洪凯在带领下来到忠义堂,姜逸和众位头领看去,只见中间那少年,约二十二三年纪,身长八尺以上身材,面如满月,双眼光射寒星,弯眉浑如点漆,身披一件川蜀百花袍,手中紧握灭天吞虎枪,腰悬一把虎头金锏,是条好汉,有诗赞这人道: 八尺男儿好威武,胯下良驹碧璁兽。 持枪提锏行侠义,好汉征战塌山河。 天铄星君临凡间,除暴安良声名传。 永兴军内有名号,人皆唤作小叔宝。 再观两边,左侧一人,也只不过才二十一二年纪,身长八尺六七身材,生得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狼背虎躯,拿着一杆虎头湛金枪,宛如三国神威天将军马孟起,右旁一人,只不过二十出头,身长八尺三四身材,面如傅粉,浓眉大眼,威风凛凛,握着龙胆亮银枪,极似三国虎威将军赵子龙。 身后跟着一员女将,身长六尺以上身材,生得面如桃花,眉如柳杏,眼如秋水,唇如樱桃,手中亦捏着一杆软藤枪,婉约的气质里亦不乏透露出一丝英气。 四人在忠义堂上站定,中间那员少年朝谢文仪拜道:“小侄谢云策见过姑姑。”身后三人亦跟着拜了谢文仪,文仪将其扶起,又引了四人,见过众位梁山头领,坐在第六把交椅的党景言,起身笑道:“季奋兄弟好久不见矣!汝近来可好?”谢云策抬眼望去,见一人甚是眼熟,一眼便认出了党景言,与景言相拥而抱道:“承业兄长为何在此?”景言将事情说了一番,两人皆惋惜不已,众人是何疑惑?且听我讲这党景言与谢云策如何相识? 前文我曾讲过谢云策前去汴梁参加文试,这党景言巧好亦在京城参加武试,后两人皆是少年英雄出头,一个乃文试第一,一个是武试第一,徽宗让二人互相敬酒,二人情投意合,结为生死兄弟,后云策家中变故,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景言亦常年送钱于云策家中,直到云策往永兴军拜师,二人从此音信全无,不想两人在此处相见。 谢文仪道:“吾与汝已有几年未见,听闻伯父伯母早逝,实为可惜,又听闻汝守孝三年之后,一直在永兴军拜师学艺,近日常与姜兄说起汝,正欲去永兴军寻汝,不想汝竟然亲自来投了。”云策笑道:“姑姑有何不知,小侄我自永兴军学艺归成之后,又与永兴军待了一阵子,便离开了永兴军,游走四方江湖,前不久刚好路过济州,听闻水泊梁山又兴起的一伙好汉,前不久二龙山劫囚和扬州县劫法场,威名大振,心中不由佩服至极,后又打听姑姑于梁山当军师,故特意前来投奔,望做番大事业,还请姜兄与姑姑成全。”姜逸道:“云策兄弟,可否告知你身边三人是何人物?”云策便道:“我左旁的姓韩名昊旭,籍贯绥德军人氏,祖上与马超颇有渊源,乃我同门师兄,平日里枪法凌厉,武艺超群,江湖人称扶风鸱。”有诗赞道: 玉面狮盔白袍将,单人匹马舞枪术。 杀敌贼阵仓遑逃,破敌立功声名扬。 枪尖锋转无人敌,侠肝义胆勃勃志。 名声响震绥德军,昊旭文武兼双全。 云策又道:“我右边这人,姓沈名峻熙,祖贯汉中人氏,乃我同门师弟,平日里喜穿银盔银甲,一杆龙胆亮银枪行走天下,一身是胆,武艺出众,人皆唤他勇子龙。”有诗赞曰: 生于云涌乱世中,忠义双全俱才备。 勇闯敌阵如子龙,三进三出救兄弟。 一身是胆平乱世,手中宝枪定江山。 常胜将军临凡间,峻熙大名响三军。 云策正欲介绍后面女子,那女子却道:“我姓谢名熙涵,乃云策兄长小妹,自幼亦向云策兄长学习一身好武艺,因我平日里行侠仗义,人皆唤小桂英。”姜逸不由感叹道:“真乃一员烈女也!”有诗赞这熙涵道: 面若桃花佳美人,眼如秋水亮莹莹。 行侠仗义烈虎女,云策枪法武艺教。 古之桂英挂帅征,谢家小妹显奇功。 枪法精熟得兄传,巾帼英雄唤熙涵。 姜逸听闻大喜道:“现如今我山寨多了四员英杰,何来惧怕官兵再来攻打。”当即下令命云策、昊旭、峻熙为马军先锋使,统领二千兵马,又命熙涵为梁山女兵指挥使,操练女兵,又让云策往成秀上首坐了,让峻熙往彦钦上首坐了,昊旭往云星上首坐了,熙涵亦往怡雯下首坐了。姜逸便下令让曹佳华、田明妍去准备筵席,以示庆贺。 突然却突然传出一道声音,那人道:“兄长好生偏心,那谢云策不过刚入梁山,寸功未立,何德何能坐第五把交椅?成秀兄长虽有过失,但又有招贤白林寨好汉入梁山之功,二龙山劫囚救下姜兄,此乃功过相抵。”姜逸抬眼望去,原来是坐在第十把交椅的烈焰刀于又衡,顾范则见状!连忙喝止道:“五弟不得无礼,人家云策武艺之高那是整永兴军的人皆已知晓,且又带三员英雄好汉来投奔梁山,更是文仪姐姐远房表侄,就连我都敬他几分,还不快快住嘴!”谁知又衡愈加大声道:“二哥你敬他,我可不敬他,我于又衡一生只服武艺高强之人,那个姓谢的,哥哥之所以把汝排这么高的座次,不就是仗着汝乃文仪姐姐远房表侄么,汝若真有永兴军传的那么神奇,且与我比试一番,赢过我手中烈焰刀,我便服汝!” 范则见又衡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与讥讽云策,不禁心中怒火中烧,正欲要上去打又衡两拳,被姜逸拦截,韩昊旭性子急躁,对于又衡道:“汝这厮好生无礼,我等慕名来投汝山寨,汝却讽刺我师弟,莫非找打不成?”沈峻熙道:“汝仗着顾庄主等人,言语伤人,亦吃我一拳!”言罢两人抡起拳头,正欲向于又衡挥拳打来,云策竟一人拉住闹事的昊旭、峻熙双臂,众人皆吃了一惊!云策训斥两人道:“汝俩好生无礼!俺初上山寸功未立,因不受坐此交椅,还请哥哥另找才能之人坐此交椅。”范则只得向文仪与云策等人赔了礼,道:“让云策贤弟与文仪姐姐见笑了,又衡亦是今日冲动,还望云策贤弟与文仪姐姐见谅。”文仪一笑了之,云策道:“范则哥哥说笑了,云策与众位兄弟才上山,身上确无功绩,武艺亦确无施展,只因为俺与文仪姑姑有亲戚关系,又衡头领亦有怨言,不服于我,亦在情理之中,何来怪罪之说?” 姜逸见谢云策不仅武艺高强,确又识大体,心中欢喜一场,有意要抬举云策,便道:“云策贤弟何必如此谦让,既然又衡兄弟要与汝比试一场,何不比试比试,一来正好彰显自家武艺,二来正好助你在山寨立些威信!”云策听罢,知姜逸帮自家脱身,亦不推辞拜道:“云策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便皆下去准备了一番,不一时半会,两人皆披挂上阵,来到外面教场,又衡手绰烈焰长刀,背上一把霞明弓,云策亦腰悬一把镀金虎头锏,紧握自家灭天吞虎枪。 两人只听一声啰响,又衡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怨气冲天,挥动烈焰长刀,便朝云策径直猛地砍去,云策虽是一惊,亦是不慌不忙,逞起神威,手握手中宝枪,来迎又衡,两人便在教场中央交战,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各逞自家本事,四条臂膀纵横,好一番厮杀,只见何番: 教场之中,杀气遮天。这一个烈焰长刀直砍下三部,霞月宝弓腰上背,另一个破虎宝枪刺搠上三部,虎头金锏耀闪眼,这边如于禁重生,另边乃秦琼转生,恰好一场厮杀。 交战了近五十回合,云策本就武艺高强,见招拆招,却只恐伤了又衡,自家也刚上山,因此未敢使出全力,处处让着他,两人僵持不下,而又衡以为云策不是他对手,手中刀不由凌厉,处处劈向云策要害处,云策见他不讲情面,自家亦留个心眼,又战了十回合,心中想了一计,虚幌一枪往又衡面门刺去,卖了个破绽,又衡轻松躲过,见云策落荒而逃,大喜过望,猛地一刀劈来,只见云策向旁一挫,抽出腰间虎头锏,一锏向又衡挥来,这招叫做“力劈华山”,巧好打在又衡刀杆上,震的又衡双手酥麻,虎口开裂,一个没握紧,只听“哐当”一声,自家烈焰刀落于地上,云策借个空档,顺势一枪扫来,打在又衡背上,这招叫做“秋风扫月”,又衡瞬间摔下台去,口吐鲜血。 成秀见状大怒,手舞着百鸟朝凤枪出马替又衡报仇,却被文仪喝止,又让人将又衡扶下去歇息,云策前来请罪,文仪却道:“汝不必如此,今日比武乃汝入梁山的立足之战,两人比武本就生死各由天命,汝无需自责。”又对众人道:“若汝等还有不服者,皆来找云策比试,若无理取闹,休怪我谢文仪军法处置!”众人皆称是,自此山上无人不服云策等人。 此事已是明了,又过了几日之久,掌管粮草头领钟子敏来忠义堂禀道:“禀兄长,我寨中粮草快所剩无几,白林寨的粮草还未送到,还望姜兄与众位兄弟想想办法,不则必会引起饥荒。”姜逸沉吟半晌,问文仪道:“军师有何良策?”文仪道:“如此看来,只能去附近州郡进行借粮,方能了却当下燃眉之急。”姜逸道:“依军师之意,该去往何处?”文仪道:“目前看来东平府离我等最近,据我所知,这东平府知府乃当朝鲁国公陈希真之弟陈希义的独子,此人并无治理之能,只得贪图享乐,平日里鱼肉百姓,百姓皆有怨言,自前任知府程万里被都监董平杀了,此人接任后废除所有布防,一来解了燃眉之急,二来可除暴安良。” 姜逸应允了,亲自领兵三千,带上花凤梧、谢云策、沈峻熙、韩昊旭、谢熙涵、姜云星、赵烬明、刘仝超、张天豪、邢彦钦、叶捷共十二位头领,谢文仪在山寨主持大小事物,郁成秀又因谢云策将于又衡打伤,暗自怀恨在心,姜逸早知他心思,又命顾范则领他去照顾又衡,其余众位头领各坚守自已关隘,姜逸等一行人赶往东平府不提。 却说东平府知府得知梁山好汉不日到达东平府,顿时大慌失措,忙唤左右前来议事,一人上前道:“如今局面非本府都监出马,否则大势必已然去矣!”知府沉吟道:“吾叔父与他有血海深仇,吾因此疏远他,今日遣他前去,他岂会尽心竭力?”那人道:“他与国公有仇,乃私也,今与对战梁山,乃公也,我料他不会以公灭私,若不然编织个莫须有的罪名,亦能将他除了。”知府大喜,忙派左右亲卫去请本府兵马都监。 你道知府和手下调遣乃何人,原来自先前的东平府兵马都监董平上梁山之后,东平府又来了员虎将,乃将门之后,姓钱双名芸汐,二十三以内年纪,祖贯榆林人氏,自幼熟读兵法,攻城夺地不在话下,又善用一杆五股托天叉,智勇兼备,平日里又崇拜姜维,故自给自家取了给诨号,唤做智麟儿,有诗赞道: 将门之中出虎子,心怀在心报父仇。 黄骠名马飞阵中,善用钢叉破敌军。 三军阵前传败捷,不慌不忙善果断。 气吞山河万里名,榆林儒将钱芸汐。 话说这芸汐亦是苦命孩子,父亲原是朝廷命官,上任吏部尚书,后芸汐父亲敢于直言,与当朝国公陈希真意见不合,结了仇缘,不想希真邀请芸汐双亲吃筵席,后不想祝万年舞剑助兴,实则乃鸿门宴,杀了芸汐双亲,当时芸汐只不过才年仅十一二岁,独自辗转反侧,千辛万苦来到东平府,后知府见他苦命,收留了他,后芸汐逐渐长大成人,自已亦勤奋好学,琢磨武艺,知府便上荐陈希真封他为本府兵马都监,芸汐自是感激不尽,芸汐后确知知府是杀父仇人陈希真的亲侄子,因此心灰意冷。 芸汐后遇见其父亲好友,父亲好友见芸汐文武双全,将女儿许配给他,次年其妻生下一子,又因重重困难,其妻患了疟疾,不愿做为芸汐托累,临终前吩咐芸汐照顾其子,因病逝世,芸汐悲痛万分。 却说芸汐到了议事厅上,知府先把事情讲与芸汐说了,芸汐果不拒绝道:“既是梁山贼寇来犯,芸汐必定全力以赴,万死不辞!”知府大喜,便发拨给芸汐二千兵马,命芸汐务必击败姜逸等人,芸汐领命下去准备而去。 却说梁山军队马不停蹄往东平府而去,终于天色渐暗时分,来到东平府城下,先行安营扎寨,先行写了一封书信,往芸汐府邸送去,芸汐也不看,直接撕了书信,又割下了喽啰一只耳朵,放喽啰归回营帐中,姜逸大怒道:“钱芸汐那厮好生无礼,竟蔑视我山寨!”当即下令点众头领,引军队直奔东平府。 姜逸正摆开阵势,只见东平府正门打开,约二千兵马冲出来,拥簇着一将,只见旗号上书着:“东平府兵马都监智麟儿钱芸汐。”有人喝道:“东平府都监钱芸汐在此!尔等鼠辈还不速速滚回汝等山寨!” 姜逸看时,只见钱芸汐面如狻猊,紫中透亮,宝剑眉斜插入天仓,目如朗星,头戴黄金十字盔,身穿大叶紫罗袍,背后插一双旗帜,上书着:“古有天水幼麟儿,今朝东平智麟儿。”脚踏一双五彩虎头战靴,胯下一匹金毛狮子兽,手中紧握九天托股叉,端的是条少年好汉。 姜逸拍马上前,出于三军阵前道:“汝否可就是东平府兵马都监钱芸汐?”芸汐大笑道:“既知我名,何敢兴兵来犯吾疆界!汝若还算识相,速速领尔等贼寇退回山寨,吾必不纠缠,否则你等皆丧命于此也!”姜逸震怒,派破天龙张天豪出战。 天豪手中紧握破天长矛,飞起一矛直取芸汐,芸汐艺高胆大,手中叉使得神出鬼没,交战了约三十回合,天豪手脚渐软,姜逸感慨道:“不愧是员悍将也!”两人又斗了十回合,天豪逐渐不是对手,满汗直流,乾垦刀姜云星手舞陌刀,出阵架住芸汐,天豪趁机回到阵中,两人在阵尘影中,杀气冲天,竟不分胜负,云策早已观望多时,急于立功,不待姜逸下令,出马挥枪道:“汝莫要猖狂!岂与我来斗上一斗否?”来助云星,芸汐见情势不对,忙勒马回阵,云策岂能放过,抽出虎头锏,朝芸汐砸来,只听“飕”的一声,正中芸汐后背,幸好未伤及要害之处,亦云策怜惜人才,未使出全力,不然芸汐早已战死沙场,芸汐口吐一口鲜血,差点摔下马来,只得伏鞍归阵,姜逸下令,一声喝下挥舞冲旗,梁山兵马一冲而上,东平府皆大慌失措,顿时七零八落。 早有人将今日战事报与知府,知府知芸汐亦战败了,更是大惊失措,忙召集左右商议了一番,准备去姜逸处求和,芸汐听闻前来劝阻,知府不听,芸汐只得愤而离去。 这边姜逸率军回营,论起今日战事,不由感叹道:“这钱芸汐确是员悍将,可惜却不能为我山寨所用。”花凤梧道:“哥哥这钱芸汐日后也会归顺,哥哥不必担心,此乃他命中注定。”正说间,忽悠小喽啰来报道:“营门外来了一个人,说是奉东平府知府之命,前来求和。”姜逸还为上次芸汐撕毁书信,割了喽啰耳朵,非常恼火,正欲将此人赶出去,花凤梧谏道:“哥哥且慢,我有一计,可让这东平府不攻自破,亦于那钱芸汐来归顺我等。”姜逸道:“凤梧小妹计出安出?”凤梧将计策讲了一番给姜逸,姜逸大喜,便下令喽啰将信使,带至到中军大营。 少刻,信使被带到中军大营,见了姜逸,慌忙下跪,正欲要开口,姜逸抢先道:“汝作为信使好生辛苦,来一趟必然不容易,可先行随我等赴宴,等宴席结束,再谈亦欲不迟。”信使连忙磕头称谢。 不一时半会儿,宴席已经安排妥当,桌上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姜逸让信使入座,又亲自给其倒酒,信使更是欣喜若狂,正欲接下,姜逸笑着恭敬道:“汝应该是钱芸汐钱都监派来归顺的吧?”信使不明不白道:“头领这是何意?我是知府大人奉命………”话音未落,,姜逸却变了脸色道:“原来,汝居是那狗知府派来的。”便把酒泼在信使脸上喝道:“左右把这冒名顶替之人,乱棍给我打出去!”信使刚欲要辩解,姜逸不由信使分说,手下将信使打的抱头鼠窜而回东平府去。 话说那信使却是知府的心腹,刚回到府中,将事情添油加醋说了一番,报与知府,知府道:“我早就有所怀疑,他的本事和才能昨日交战岂能这么轻易战败?没想到竟与那梁山贼寇有所勾结,必是叔父害他父母一事怀恨在心,想与贼人里应外合,趁机公报私仇,真是岂有此理!”当即下令抓捕钱芸汐。 不料这左右却有一人,平日里颇敬佩芸汐为人,此人姓李名琼,祖上亦是朝廷命官,后家道中落,又结识了芸汐,小芸汐三岁,拜芸汐为兄,经受芸汐恩惠,故听得消息后,冒死前来报与芸汐。 芸汐听罢,摔了军书道:“如今大敌当前,我钱某为人公私分明,他却不明事理,公报私仇,这明明是贼人设的诡计,明公为何如此糊涂矣!不行,我要去找明公说明我钱某人决心,万万不可中了贼人的套!”李琼忙劝道:“哥哥万不可如此,大人现在气头上,又听了信使的话,现在铁了心将哥哥捉了问罪,再加上哥哥本就与大人叔父有隙,现在去岂不自投罗网,还望哥哥三思而后行啊!” 芸汐虽是满脸怒火,却也无奈,只得问道:“汝这么说,还有甚么办法?”李琼道:“现如今“人为刀俎,我等鱼肉”。趁现在抓捕哥哥的人还未到,还请哥哥速速投奔他人也!日后再来报仇雪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汉不提当年勇。”芸汐谢了,李琼道:“不知哥哥可在别处还有认识的人否?”芸汐道:“我有一个结义兄弟,姓王名综,人称白张飞,现任滁州府兵马都监,我可去投他。”李琼道:“如此甚好,哥哥当速速出城,照顾好侄儿,吾世受哥哥厚恩,无以为报愿为哥哥拖延时间。”芸汐深受感动,劝他一起出城,还是被李琼拒绝了,芸汐无可奈何,只得连夜怀抱着幼子从南门,一路向滁州奔去。 事已至此,却欲知钱芸汐此去滁州是否顺利?那东平府是否被梁山攻下?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凶太岁勇拼白张飞 赛丁山大战比梨花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景言挥剑,王综舞枪。 两虎相争,勇斗到底。 云策立功,梦晗大战。 少年好汉,巾帼女英。 上回说到钱芸汐将被知府捉拿问罪,幸得结义兄弟李琼报信,又舍命断后,才得以怀抱着幼子,连夜从东平府南门杀出,却亦是幸得上苍眷顾,一路上乔装打扮,竟然躲过了各种盘查,亦是万分顺利,一路上风尘仆仆,风餐露宿,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直奔滁州府而去,投奔滁州兵马都统制白张飞王综。 终于两人一骑到达滁州府城门下,正恰逢守城士兵打开城门,芸汐亦顾上歇息,拍马踏过吊桥,正欲准备进滁州城内,守城士兵见芸汐全副武装,恐来者不善拦道:“汝乃何人?从何处地方来?来我这滁州府有何贵干?”钱芸汐正欲开口,却见一员将领,那将领面如白皙,貌似翼德,手中紧握丈八蛇矛飞枪,胯下一匹乌骓海龙驹,约带了八九十员骑兵,正欲出城巡查滁州,芸汐喊道:“子廷兄弟欲往何处?汝近来可好?”为首的将领定睛一看,急忙前来迎接,守城士兵见那将领走来忙恭敬道:“小人见过统制大人!”这人是谁? 此人乃是前文说过的王综,这王综表字子廷,籍贯汉中人氏,此人生得虎须燕颌,豹头环眼,平日里善使一柄丈八蛇矛飞枪,年轻有为,又练习一套枪法,精通回马枪,侠肝义胆,壮志凌云,因长相貌如张翼德,但面如白皙,平日里人皆唤他为白张飞。 王综对守城士兵道:“此人乃我兄弟姓钱双名芸汐,祖贯榆林人氏,现任东平府兵马都监,现到滁州府寻我游玩,汝不不必阻拦。”守城士兵知明了情况,继续镇守在城楼门口。 王综与钱芸汐携手往城内王综府邸而去,问芸汐道:“芸汐贤弟不是在东平府任职么?为何有空来我这滁州府游玩?”芸汐道:“哥哥此事说来话长。”芸汐唉声叹息,将事情讲了一遍,王综愤不平道:“这狗官好生个昏庸无能!既然兄弟来我此处,若不弃何不在手下当个兵马总都监,以御梁山贼寇打我滁州府,后擒拿几个梁山贼寇,将功赎罪亦是件美事。”芸汐称了谢道:“那芸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当以全力以赴与兄弟一齐共同镇守滁州,保境安民。” 话分两处,自钱芸汐奔走滁州府的消息,早已被外出巡哨的云星探得,忙回到中军营帐禀报于姜逸,姜逸听罢,终是长叹一声道:“不曾想这钱芸汐有此等谋略,亦是如此决择,宁可背负罪名,亦不愿归顺我梁山,看来我山寨福浅,此等虎将竟然不能为我等所用。”凤梧在旁劝道:“哥哥莫要在此长吁短叹,现如今乃是趁此良机,一举攻破东平府,为民除害。”姜逸只得点头称是,便下令全力进攻东平府。 话说东平府内,知府听闻府兵前去捉拿钱芸汐,不料府兵到达钱芸汐府邸,却不见钱芸汐身影,只抓到东平府兵马都头李琼,府兵见他独身一人来到钱府,将他捆绑了起来,绑去府衙里。 知府思索一阵,平日里知这李琼与钱芸汐最为要好,明白了一切,顿时大发雷霆,将李琼关入死牢,明日午时三刻腰斩于菜市口,忽有守城士兵慌张来报道:“大…人…大事不好了!”知府道:“何事如此惊慌,且慢慢说来。”守城士兵亦道:“梁山贼寇已经开始全力攻城了。” 知府吓得脸色大变,慌忙让左右护卫自家上城楼上督战,只见城外杀声遍地,锣鼓齐鸣,喊声不止,如天崩地塌状况,梁山兵马已在四面八方架起天梯,远处火炮齐发,攻打甚急。 领头之人正是赛丁山谢云策、扶风鸱韩昊旭、勇子龙沈峻熙,原来云策前番阵上未能擒住芸汐立下战功,心中暗自懊恼,因此今日一马当先,勇猛异常,左手拿一面钢盾,右手挥舞着虎头宝锏,立马两员偏将不识好歹,来战云策,斗不过三合,云策首先一锏打碎一员偏将的天灵盖,又复一锏挥过去,另一员偏将脑浆迸裂,落于马下而死,又顺手夺过一人长枪,云策四处乱杀,一杆枪上下飞起,如琼花白雪一般,知府本就心慌意乱,看得云策勇猛善战,更是吓得面如白纸,忙教左右护送下城避难,云策亦不追赶,一枪挑开大门锁钥,昊旭、峻熙率着部分梁山兵马一拥而上,顿时失守,知府见城门已失,忙骑上马往北门逃命而去,却被峻熙瞧见道:“狗官休走,吾来也!”知府正顾逃命,措手不及,被峻熙一枪刺穿身躯,高举片刻,摔于地上,知府登时死于非命,一道魂魄追随他爹陈希义而去了。 不多时,东平府四门皆已全然失守,众头领将牢卒收编为自家军队,又各自查了本战阵亡人数,便迎姜逸入府,姜逸先叫凤梧安抚百姓,又叫云策三人打扫清理战场,以免恐吓儿童妇女,才去府衙厅上坐了,赵烬明、刘仝超二人押着一人来见姜逸,正是将要被处死的李琼,姜逸看去惊道:“厅下的莫非是李琼兄弟?”李琼道:“阁下莫非是义震乾姜逸兄长?”姜逸道:“正是我也。”看官是否疑惑。 话说这李琼早年随几位好友来济州玩耍,后不料半路上染上风寒,昏晕到姜逸府上,姜逸见此人仪表非凡,托人给他买药,加以救冶,后李琼逐渐转醒,谢了姜逸,李琼感谢姜逸救命之恩,两人便拜为结义兄弟。 姜逸喝斥二人退下,亲自为李琼松绑 ,对李琼道:“李琼兄弟何不归顺水泊梁山?共聚大义否?”李琼笑道:“小弟这条命都是哥哥救下的,有何不可!”姜逸大喜,当下摆下筵席,一是为庆贺攻下东平府,二是为李琼归顺梁山。 过了几日,姜逸本打算领着梁山军返回山寨,李琼却找到姜逸道:“小弟自投兄长麾下以来,寸功未立,以报兄长救命之恩,今日不辞幸劳愿去滁州,凭小弟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钱芸汐归顺,望兄长恩准。”姜逸沉吟半晌,方才道:“非是兄长我不信任你,实在那钱芸汐性子坚毅,吾怕此去若未成功,反遭将兄弟捉了,将功折罪。”李琼摇头通:“兄长有所不知,我与钱芸汐有救命之恩,知他是恩怨分明之人。”姜逸无奈,点了恶鬼刀刘仝超同去滁州。 却说李琼与刘仝超扮作主仆,马不停蹄星夜往滁州城外,守城士兵见到李琼二人道:“足下何人?”李琼一马当先道:“请阁下传话,钱芸汐旧日相识李琼求见!”守城士兵得知后,急于报之钱芸汐。 钱芸汐自到滁州之后,一直担心李琼安危,此时在厅内正与王综议事,听守城士兵说李琼二字,自是惊喜,忙让守城士兵开了城门,亲自迎接李琼二人,又将二人引到府上,钱芸汐又将李琼引荐了王综,二人互相敬礼。 王综忙让人看茶,李琼谢过,芸汐道:“自那日得兄弟舍命相救之恩,一直未尝忘记,又闻东平府被梁山贼寇攻破,吾一直担心兄弟安危,正与王综兄弟商议前去东平府救援,不想兄弟自已逃了出来。”芸汐又说道:“恰好子廷兄弟麾下仍有空职,随我等共讨贼寇,将功折罪岂不美哉?”仝超本就恼火,听得芸汐一口一个贼寇,气得与芸汐火并,被李琼阻拦,王综早已察觉道:“不知兄弟旁边乃何人?”李琼知已暴露道:“实不相瞒,两位兄长我已归顺水泊梁山,旁边这位是梁山好汉恶鬼刀刘仝超,那次东平府失陷,多亏姜逸兄长救了一命,此番前来是为劝说两位兄弟能知大义,归顺我水泊梁山,共同替天行道!” 芸汐听闻此言,勃然变色道:“水泊梁山素来朝廷之大敌,现汝已归顺梁山,我乃依事朝廷,应当各为其主,昔日为兄仲,今日为仇敌,汝不必多言,还请速速出城。”李琼知芸汐心意已决道:“芸汐兄弟莫非要忘恩负义?”,钱芸汐道:“我从来未想如此,只是公为公,私为私,如今子廷兄弟和知府相公如此看待我 ,我当死当后以,让姜逸死了这条心。”摆了摆手,让一队人马前来催赶,李琼仝超二人忍着心中怨火,骑上马直奔东平府走去 二人回到东平府,便来向姜逸请罪,姜逸并无责怪道:“此行本就毫无希望,汝等不必自责,且下去歇息。”二人称谢了,姜逸又召集众人道:“那钱芸汐不识好歹,吾欣赏他才能,特让李兄弟前去劝降他,他却一而再再而三辱我山寨,士可忍孰不可忍,吾意暂缓回山寨,率兵出征滁州,务必攻下此城,以壮我山寨声势。” 翌日清晨,姜逸率三军齐发滁州,三军秋毫无犯,过了两日,姜逸命在滁州城不远处数十里地安营扎寨,又先让赵烬明、邢彦钦、姜云星、叶捷领兵五百四面前去埋伏,以拒援兵,又让韩昊旭打扮成路过行人打探消息。 不多时,昊旭探得消息回来禀报,原来这偌大的滁州府却与其他州府不同,这知府姓党名唤明义,字新义,祖贯富平人氏,却不是个胆小懦弱之人,平日里体恤百姓,开放粮仓,接济本州百姓,深得百姓爱戴,又自幼熟读兵法,好使一口大铁枪,重达七十斤,曾哲宗年间任兵马大将军,后指控高俅等人,触反四人权威,一齐上奏徽宗,被贬为滁州知府,手下猛将如云,皆是闻他名前来投奔,且无一人是胆小怯弱之人。 姜逸便让昊旭下去歇息一阵,又出营摆开阵势,滁州府亦得知消息,梁山军阵势刚摆开,却见滁州正门打开,一彪军马杀出,姜逸望去,只见中间帅字旗下主将身长八尺,里面穿黑甲,面如淡金,五尺长须髯飘扬脑后,腰系狮蛮带,胯下一匹麒麟兽,肩中扛着一把大铁枪。 左边一员将领,面如狻猊,头戴黄金十字盔,身披大叶紫罗袍,手持一杆九天托股叉,胯下一匹金毛狮子兽,正是智麟儿钱芸汐。 右边一员将领,豹头环眼,燕颌虎须,坐下一匹乌骓海龙驹,手中紧握丈八蛇矛飞枪,善用回马枪,乃白张飞王综,有诗赞道: 年少气盛真好汉,性躁又称猛张飞。 侠肝义胆雄心志,心怀忠义报友情。 丈八飞枪破万军,回马枪下令神忌。 枪下无数亡人魂,长安王综英雄哉。 两军对阵,擂鼓声起,党明义当先出阵,点名要姜逸搭话,姜逸亦不惧,拍马舞枪上前鞠躬道:“老将军姜某这厢有礼了。”党明义却喝道:“休要用这计量迷惑我,尔等本为良民,却落草为寇,汝更是济州兵马都监,却不思报效朝廷,反与这些贼寇同伍,四处扰乱我大宋社稷,真是上愧祖宗,下愧父母,若汝等还识时务,速速放下武器,让老夫将尔等押解回京,听候当今圣上发落。” 姜逸听完亦不恼火道:“老将军此言差矣,吾知老将军一心忠于朝廷,然如今雷将散仙蒙蔽当今圣上,当今圣上不思进取,向外族称臣,又宠信奸臣,就连老将军此等忠义之士,为忠言告谏那圣上,而落得在此处当知府的下场么?我劝老将军何必为狗皇帝卖命,何不归顺我山寨,共抗替天行道,共聚大义!” 党明义被姜逸说得面色通红,深知姜逸说的实情,于是也不搭话,党明义命令道“钱芸汐将军速速出阵给我捉拿此贼!”钱芸汐应声拍马而出,舞动五股托天叉直取姜逸,这边峻熙挥动龙胆亮银枪出阵,与芸汐厮杀一阵,但见峻熙枪法凌厉,手中亮银枪如同蛟龙出海,寒光剑影,又见芸汐丝毫没有俱色,手中托天叉宛若蟒蛇出洞,招架遮拦,斗至五六十回合,芸汐终气力不佳,被峻熙一枪刺芸汐左肩,摔下马来,梁山军忙上前捉了,奔回阵中。 这边阵上白张飞王综见兄弟钱芸汐被梁山军捉去,顿时心急如焚,亦不待党明义下令,虎吼一声,舞着丈八蛇矛飞枪,拍着乌骓海龙驹,直取沈峻熙。 梁山这边姜逸见沈峻熙立了功,气力有些不足,忙派凶太岁党景言前去换下峻熙,景言挥动赤龙双长剑替回峻熙,王综本就性子急躁,兼得兄弟芸汐被擒拿,一枪直向景言面门刺去,景言忙挥剑挡住,顺势左剑横向劈来,王综收枪抵挡,不甘示弱,吐个门户,又猛地一枪刺去,却见景言亦不甘落后,剑法一变,手中双长剑扭转乾坤,直捣王综胸口而去,王综身子一挫,顺势一枪来扫景言马腿,景言拉住缰绳,坐骑双蹄一抬,躲开了王综长枪,反手双剑向王综肚腹砍去,王综跃开躲闪。 这王综自幼习武,枪法精熟,马上功夫了得,而党景言熟读兵法韬略,剑法鬼没,马上功夫亦是十分了得,两人皆是天星下凡,丝毫占不了对方一点便宜,于三军阵前鏖战。 党明义恐王综被捉,忙拍动麒麟兽,使大铁枪冲杀过来,姜逸见明义出阵,手舞飞龙破军枪来战明义,两员主帅于阵前大战,战至四五十回合,明义枪法胜姜逸一筹,终年事已高,一不留神被姜逸一枪刺在左臂,落于马下,王综忙撇了景言,舞枪来救明义。 姜逸本就不忍伤他,因此亦没趁势下手,王综将明义救回,花凤梧又见姜逸得胜,忙一挥令旗,梁山军马冲杀向前,滁州府军马平日里受明义操练,亦不慌不忙,与梁山军马战在一起,两军皆冲杀一阵,各有胜负,双方各折了些军马,鸣金收兵回营。 且说王综收兵,搀扶着党明义回府刚躺下,门外急匆匆闯进一员女将,见了王综忙道:“王将军我父帅身体如何?”这女将是谁?原来这党明义年近花甲,其妻诞下一女,因此对其疼爱有加,给她取名唤作梦晗,她生得花容月貌,如同天仙下凡,奈何不少人来提亲,却皆被党明义一一拒之门外,其又不像其他女子一样学习穿针红线,却也好弄刀舞枪,平日里又行侠仗义,善使一口凤嘴梨花枪,枪法超群,又练习一身刀法,又善用一对九凤朝阳双刀,欲效仿花木兰代父从军、穆桂英挂帅、樊梨花征西一般,人皆唤她为比梨花。 当下王综对党梦晗道:“老将军被梁山贼首一枪刺伤左臂,但好在并无大碍,现已躺下歇息。”梦晗舒了口气放下宽心,随即柳眉倒竖道:“这群梁山贼寇侵犯我滁州境地不说,竟又把父帅打伤,不报此仇我党梦晗誓不罢休!”不顾王综劝阻,领了自家娘子军径自出城而去。 而姜逸这边,钱芸汐经过姜逸杀了陈希义之子与李琼的劝说下,又本就是天上罡煞下凡,终于愿意归顺水泊梁山,姜逸大喜,正欲摆下筵席庆贺,忽有探哨喽啰报道:“滁州府又杀出一队官兵,为首的乃是一员女将,说是党明义之女。”忙点起本部兵马出营,正逢梦晗领兵,只见梦晗身长七尺以上身材,果是一代绝世佳人,怎生模样只见: 身长七尺余,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粉面含春威不露,樱唇未启笑先闻,身披连环铠,手中握凤嘴枪,腰间悬朝阳刀。 亦有诗赞梦晗道: 貌如花桃多优雅,连环铠甲衬红纱。 凤嘴宝枪往敌刺,双刀悬着腰间边。 战场不失妩媚娆,刀下寒气百花杀。 当世人称比梨花,巾帼女雄党梦晗。 梦晗娇声出阵喝道:“汝等水洼草寇兴无名之师来攻我滁州,又将我父帅打伤,今番让汝等瞧瞧姑奶奶的利害。”这边阵上刘仝超因前番滁州被辱,欲找机会报此仇恨,于是大喝道:“汝只不过是一介女流,又何能耐,休要猖狂!看我拿你。”手挥鬼头刀步行而出,直奔梦晗,梦晗冷笑一声,挥枪抵住,斗了二十四合,逐渐气力不支,梦晗借一空档,猛地一枪刺来,仝超惊慌失措,忙用鬼头刀抵挡,只听当的一声,仝超被这巨力,震的左手虎口开裂,梦晗复一枪架在仝超咽喉,让女兵捉了归阵。 赵烬明见仝超被擒,心中慌乱不已,忙舞剑来救,梦晗不慌不忙,一枪邀住烬明,这烬明有一套独家剑法,深知梦晗武艺高强,使出浑身解数,亦未使用自家剑法,占不了梦晗丝毫便宜,斗了三四十回合,梦晗早想一计,放烬明一剑劈来,复一枪打在烬明手腕,烬明吃痛一声,手中剑脱落,梦晗正欲擒他归阵,只听飕的一声,一把镀金虎头锏向梦晗飞来,梦晗侧身躲过,原来谢云策恐烬明有失,忙将腰间虎头金锏扔出,救了烬明,烬明急忙跑回阵中。 梦晗见到手的功劳被人救了回去,顿时心中恼怒,持枪喝道:“看来这梁山只有暗箭伤人之辈,那个用锏的敢和正面交锋么!”云策大笑道:“这有何不敢!且看我擒拿汝!”说罢舞动灭天破虎枪,一枪刺向梦晗,梦晗虽勇战二将,脸上毫无疲惫之姿,与云策战在一起,金银双枪交织,甚是好一番厮杀,只见: 少年好汉唤云策,掌中虎枪敌万军,巾帼女雄叫梦晗,紧握花枪斩敌酋,双枪交织,电石火光,端的好一番厮杀。 云策一枪刺向梦晗肩头,这招叫做犀牛望月,梦晗亦不慌不忙,将枪往上一挑,化解了招式,随之一枪横扫而来,这招叫做飞情人泪,云策挺枪抵挡,这一边枪如蛟龙出海,另一边枪如火凤还巢,两人一来一往,斗了百余回合。 梦晗笑道:“汝这贼子的确厉害,有几分本事,比我斗的前两个厉害多了。”云策亦笑道:“你这女娃娃枪法亦是不错,颇有门道,吾自从永兴军来,还从未遇到如此对手!”说罢两人勒马各退回本阵,略微喘息一阵,云策喝道:“可否且再来比试一番?”梦晗应了道:“有何不可!”挥枪迎上,云策枪法刁钻,枪锋轮转直向梦晗刺去,梦晗抽出单刀压住云策长枪,趁机一枪向云策肚腹刺去,云策虎吼一声,奋发神威,左臂拿住梦晗枪杆,两人僵持不下,皆放开对方兵械,两人又来比试,斗了约八九十回合,仍依旧不分胜负,各自鸣金收兵回营去了。 欲知这后事如何?刘仝超又是否得救?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姻缘注定季奋结亲 兄弟相劝子廷归义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云策有诗道: (云策指逸飞一字仙:作者本人) 儿时相识天注定,茫茫人海缘分识。 喜灼烈酒吹箫笛,赠送玉佩显悦情。 只怜少年远相离,君唱离歌奏凯旋。 待到潜龙出海日,鸳鸯携手双飞翼。 上回说到谢云策与党梦晗在营前一场大战,足足厮杀了约近百余多回合,仍不分胜败,两将已然汗流满面,只好各自鸣金收兵回营。 先说谢云策回到自家帐内,已然是疲惫不堪,全靠一口气支撑着,只得瘫坐在椅子上,休息足足半晌,正踌躇之际, 姜逸与花凤梧掩帐而入,姜逸将茶水递给云策,云策一饮而尽,缓缓过神来道:“不想偌大的滁州城竟有这般奇女子,枪法好生了得,与她打成平手便已是难事,若想活捉她,更是难上加难!”姜逸便道:“季奋兄弟都难以取胜,恐梁山兄弟之中无人可敌于她,只是如今仝超兄弟尚且还在城中,不可不救啊!”花凤梧思索半晌道:“现如今只得用计取胜,且可先让峻熙兄弟在她城门外叫阵,待她出城时,峻熙兄弟可领兵撤回,将她引诱到埋伏处,众儿郎可用绊马索将她活捉。”姜逸想了想恐胜之不武,想兄弟仝超还在城中生死未卜,又无之奈何,只得点头应了,姜逸又道:“只是况她城中仍有一名将领,枪法亦好生了得,那日与景言兄弟不分胜败。”谢云策道:“敢问兄长那人乃何许人也?”花凤梧道:“云策有所不知,那日汝镇压后军时,钱芸汐被峻熙兄弟活捉,忽那党明义阵上闯出一员猛将,那将面如白皙,豹头环眼,貌似翼德,手舞丈八蛇矛飞枪,胯下一匹乌骓海龙驹,与景言兄弟大战百余回合,不分敌手……”话音未落,云策道:“那人姓甚名谁?”花凤梧道:“此人好像姓王名综,现任滁州府兵马都统制一职。”云策又道:“莫非人称白张飞的?”花凤梧道:“正是此人,莫非云策知道此人?”云策道:“这王综乃我幼时发小,与我交情甚深。”三人商议了一番,姜逸便让众人下去整顿歇息。 再说另一边党梦晗亦回到城内,先命手下女兵将刘仝超押解大牢,白张飞王综上前询问众人,得知梦晗力战梁山三人,还活捉一人,王综不由感叹道:“不想姐姐武艺如此高强,尽得老将军真传,看来先前子廷担心是多余了。”梦晗叹道:“只可惜今日吾本来能连捉拿他两员将领,不料梁山阵中闯出一员虎将,那虎将好生了得,将那个使单剑的救了回去。”梦晗又道:“子廷兄弟敢问父帅身体状况如何?”王综道:“梦晗姐姐不必担心,老将军方才刚醒,姐姐可要去看望?”梦晗却道:“罢了父帅如今身体未能痊愈,且让父帅好生歇息,吾不必做过多打扰扰。”梦晗又道:“吾今日出阵擒将,子廷兄弟汝切勿告诉父帅,免得他担心。”王综应了。 梦晗回到闺房,先卸下战甲,插了双刀,亦累瘫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中昏沉睡去,忽一阵风吹来,便觉异香扑鼻,只见一人,怎生模样打扮,只见: 蝉鬓金钗双压,玉雪肌肤,面如芙蓉,玉手纤纤,手握一对日月双刀。 正是昔日梁山三女杰之首,上应地慧星一丈青扈三娘,现如今于天庭掌管姻缘红线,梦晗作了辑忙道:“三娘姐姐因何前来?”三娘道:“天洁星汝前世姻缘即将到来,吾予汝四字真言,汝且记下,到时天分注定之时,便是二人成亲之日。”四字真言乃是: 攻滁而见,逢刘而结。 闯险恶阵,鸳鸯归天。 梦晗听闻前世姻缘,不由羞红了脸面,却亦有不解道:“梦晗不才,还望三娘姐姐可否指教这四字真言是何意思?梦晗定感激万分!”三娘却道:“天机不可泄露,他日必有分晓!”说罢,三娘缓缓离去。 梦晗心中急切,忙欲追上前去,却猛地突然醒来,发现竟是南柯一梦,又想起了刚才梦中扈三娘的四字真言,暗暗嗔道:“这攻滁而见,莫不是应了眼下情形?难不成我前世姻缘,莫非是阵前使枪用锏那厮……。”又想起那人面貌,不由暗自心动,又经过一场大战,对那人武艺敬佩之心,一时间心乱如麻,正踌躇不定之际,猛的想起道:“恰好今日阵上擒了梁山军头领,对那人必有所了解,何不去寻问他一番?”当即下令派自家心腹去准备酒食,一面亲自前往牢狱之中。 又说这仝超自被关进牢房中,亦未曾消停过不停的叫骂,但看守女兵得了梦晗的命令,因此不理睬仝超,仝超眼见无人理睬,腹中已然饥肠辘辘,腹中饥饿,于是索性盘腿而坐,闭目而待,过了不知多久,耳边传出一阵熟悉的声音道:“来人速速把牢门打开!”仝超睁开双眼,一名女子从外面走来,正是比梨花党梦晗,只见梦晗面若桃花,身着银白袍,头戴青丝发髻,挽发披两肩,粉唇桃嘴,有诗赞曰: 桃嘴粉唇披白袍,青丝发髻额头间。 挽着青发披两肩,天上仙女下凡间。 仝超见梦晗虽换一身打扮,却依旧认出是擒自家的女子,正欲开口继续辱骂,梦晗一挥手便有二三名女兵端来一只桌子,又有五六名女兵摆上烤鸡和瓮酒等鸡鸭鱼肉,仝超心中一惊。 梦晗微微笑道:“刘将军愣着作甚?莫非怕我在饭食中下毒?”仝超亦道:“汝若想要刘某性命,就速速动手,莫要用如此小人行径。”梦晗大笑道:“汝命本就在吾手中,若吾杀汝,哪用这个麻烦?刘将军定是误会了,吾此次是乃有事相求,先请刘将军饱餐一顿,在谈此事。”话音刚落,自家倒满了酒,一口而尽,又吃起了餐便吃上了两口,仝超方才拿起筷子,因仝超未吃餐点,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待到仝超饱餐一顿后,梦晗屏退左右女兵,与仝超道:“今天白日于阵上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能够见谅恕罪!”仝超吃了一惊忙道:“梦晗姑娘这是何意?此本就刘某学艺不精所致,何谈梦晗姑娘之错?”仝超又道:“刚才梦晗姑娘方才有事问我?快速速讲来罢!”梦晗道:“在下想问刘将军,今日在阵上与我大战百余合的将军乃何许人也?”仝超稍加思索道:“此乃我梁山寨中兄弟赛丁山谢云策,敢问梦晗姑娘问这作甚?”正所谓:天分注定,正对前世,姻缘已到,却也难违。 梦晗忽的面露羞色,过了良久,方才回答道:“我得仙人梦授,言那谢云策乃是我前世姻缘,我亦有心于他,欲和他结为夫妻,只是不知此事。特来寻问刘将军了解一二。”仝超闻言甚是惊讶,思索片刻道:“莫非梦晗姑娘此番前来找俺,是为了汝和云策说段姻缘?做个媒人?”梦晗道:“正是如此。”梦晗说罢,忽的面色通红,禁不住又把头低了下去。 过了半晌之久,梦晗等到仝超久久未回应,梦晗有些羞恼道:“莫非是刘将军不肯?”仝超道:“梦晗姑娘休要心急,莫不是俺不答应,而是此事关系重大,吾不敢擅自做主,须得回去报知云策与姜逸兄长。”梦晗摇头道:“汝这厮莫非诱吾赚汝回去?若汝不守信用,一去不回,吾待汝又若如何?”仝超道:“梦晗姑娘多虑尔,君子一马,驷马难追,况我梁山众人言出必行,何时做过无信无义之举?若梦晗姑娘仍不信,仝超今日愿在此立誓,若吾一去不回,有违梦晗姑娘所托,必死无葬身之地!”梦晗沉吟半晌,又见仝超发下毒誓,梦晗便道:“也罢!既如此吾便信汝一回,吾待会修书一封与汝,然后吾派自家心腹护送汝,汝回梁山寨中将此书信交给那谢云策,好生表明吾之心意,若事可成,叫那谢云策亲自修书一封交给吾。”正所谓有分教:人无信不立,言必信,行必果。 仝超当下应了,梦晗派自家心腹女兵给仝超送些吃食,自家则回房写封书信,不一时半会,让仝超接过书信,又听梦晗嘱咐一番,仝超当下将书信小心揣好,便在一名女兵的护送下,避开了巡哨士兵,偷摸混出城外,骑了匹马直奔梁山营中而来。 刘仝超单人单骑来到营中,恰好今日巡营探哨头领正是铁剑赵烬明,见一人径直往大营而来,正欲要喝问,却见是仝超,不由惊喜万分,忙带他来到姜逸营帐,姜逸正在帐内看书,因此尚未上床歇息,听闻仝超归来,甚是欢喜不已,忙让仝超进营,便问仝超情况,仝超将事情一一说了,又把梦晗给云策的书信掏出给姜逸看了,姜逸大喜道:“这真乃姻缘天凑,亦是云策贤弟之福也!”便让仝超下去歇息,只待明日一早将喜事告诉众人。 昱日清早,姜逸便召众人升帐议事,仝超先将喜事和众人说了一番,众头领皆是大喜,纷纷向云策庆贺道喜,云策却面色迟疑道:“吾曾讲过家国天下若未太平与未灭尽雷将散仙,云策绝不成家,且姑姑此次未曾随军,尚未知晓此事,这……恐有不妥!”姜逸却笑道:“季奋兄弟多虑了,这俩件是大事不假,婚姻大事却也非小事,人家那女子武艺亦不输你,又难得对汝一片芳心,如此良缘,季奋兄弟岂可错过此等好事!有何不可?”党景言亦笑道:“哥哥所言甚是,季奋兄弟岂可错过此等好事,至于文仪姐姐我等自会替汝说服,再者文仪姐姐一向识大体,通情达理,必一定会答应的。”沈峻熙道:“师兄莫要辜负人家女子一片芳心,需快快答应罢!”韩昊旭笑道:“汝等休要逗玩他,吾想他早已心动不已。”其余众人纷纷大笑一场,亦纷纷起哄,云策点头应了,姜逸传令改变部署,继续由云策出战。 主意已决,姜逸便让仝超前去写封回信,正准备给各自安排布署,花凤梧上前道:“众位兄弟且慢亦莫要心急,小妹这有一计,可助云策一个大忙。”凤梧便把计策交与众人说了,姜逸听罢道:“此计虽可行,但有恐损我梁山名声,这……”凤梧道:“大事者不拘于小节也!若能将那党梦晗收服,对山寨是一件莫大的助力,何需挂齿这些小节?”姜逸道:“那成,便依军师之计而行。”开始安排部署。 却说梦晗自从放仝超回去之后,一直翘首以盼,等待云策回信,却迟迟不见音讯,心中不免一直紧张万分,此刻正陪明义与王综在堂内议事,忽有士兵来报道:“梁山军马又开始排兵布阵,好似有攻城的架势。”梦晗闻言大惊,心中思嗔道:“莫非是那谢云策不同意此事……”竟然不由走了神,明义唤她几声,方才缓过来,明义见梦晗神态似乎有些不对,对梦晗道:“晗儿,吾观汝今日总心不在焉,想必是昨日劳累过度所致,不如今日为父替汝出战梁山贼寇如何?”梦晗本就心慌意乱,恐露出了马脚,忙道:“父帅乃滁州三军主帅,况且枪伤本就未愈,岂能再次亲自上阵迎敌?还是由女儿来出战罢,况还有子廷兄弟照应,料想必定无事。”明义笑道:“晗儿有心多虑了,吾作为三军统帅,只不过肩上挨了一枪,便不敢出战迎敌,日后传出去,这些梁山贼寇该如何笑话和小视我等,伏波老将军马援有言道: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说罢执意出城迎敌,梦晗再三苦劝,明义方才答应,让梦晗带领自家心腹女兵打头阵,自家带领部分滁州人马镇压后军,则白张飞王综带领余下滁州人马镇守滁州。 不多时,有一队女兵率军列开阵势,簇拥着一员面如桃花的女将,那女将青丝柳发,身长七尺五六身材,正是比梨花党梦晗,怎生打扮,只见: 头戴凤翅黄金盔,身披黄金锁子甲,足穿一双绣花靴,胯下一匹梅花粉色兽,手中紧握凤嘴梨花枪,腰悬一对九凤朝阳双刀。 梦晗心中急切,故当先挥枪上前,对梁山阵喝道:“还请刘仝超将军搭话!”恶鬼刀刘仝超则不慌忙,步行走出阵外道:“原来是梦晗姑娘,仝超在此先谢过姑娘不杀之恩,只是不知三军对阵姑娘唤仝超何事?”梦晗见仝超装作不知,心中不由气恼,又不明说,梦晗只得怒道:“汝这厮,昨晚才答应吾的事,莫非今日忘了?”仝超听后不由大笑道:“原来是此事,仝超自然记得,兵者,诡道也,自古以来便是兵不厌诈,,昨日只不过是权宜之策,梦晗姑娘自小熟读兵书,连这道理亦不知乎?”仝超又道:“再说有一仙人道我云策兄弟乃天上的天铄星下凡,武艺超群且世上少有的少年好汉,岂能娶汝为妻?莫非做朝廷的鹰犬不成?” 梦晗闻言,方知自家中了计,气得脸色通红,怒喝道:“忘恩负义的鼠辈!姑奶奶昨日瞎了眼,竟信了汝的话!放了汝回去,吾今日誓必擒拿了汝归阵,将汝剥皮抽筋方才解吾今日之恨!”言罢,一杆银枪如雪花落下般,猛地向仝超咽喉刺来,仝超自知不是敌手,忙退回阵中。 梦晗正欲冲进阵中,左旁闪出一员少年好汉,那少年好汉面如冠玉,弯眉星目,身长八尺以上身材,正是赛丁山谢云策,怎生打扮: 头戴束发紫金冠,身披川蜀百花袍,内衬一副天王锁子甲,足穿一双山河靴,骑一匹碧璁兽,可日行万里,手中掌着一杆吞天灭虎枪,腰中一把虎头锏。 云策挺枪拦住梦晗笑道:“昨日一场大战,吾二人尚且还未分出胜负,今日有胆量敢继续来么?战它个百余回合?”梦晗本就在气头上,亦不搭话,手中银枪犹如一团银月,闪光亮眼,朝云策腰胁刺来,云策亦是不惧她,手中金枪宛如一团烈日,光芒直闪,向梦晗肩头搠去,战了约莫有七八十回合,云策依计而行,虚幌一枪,不再恋战,诈败勒马归阵,以为云策力怯,终是战不过她,梦晗惊喜道:“汝吾二人终分出胜负矣!”梦晗一想擒云策归阵,哪里肯放过云策,调转梅花兽来追云策。 党明义在阵中看得亲切,忙对梦晗喊道:“晗儿莫要上当,此乃贼军诱敌深入之计矣!”梦晗应声忙勒转马头,往明义阵中而走,可为时已晚,梁山军中沈峻熙与韩昊旭早率领儿郎埋伏于此,早拽起绊马索,将梦晗连人带马绊翻,云策转回身来,笑着道:“梦晗姐姐,此番是算汝嬴还是吾嬴?”梦晗苦不堪言道:“此番就算汝赢罢!”云策押着梦晗往梁山营而去。 明义大惊救女心切,顾不得身边心腹阻拦,忙持枪来救梦晗,姜逸把帅旗一挥,两侧立马冲出伏兵,左侧为首那将身长八尺三四身材,面如金玉,龙目横眉,手拿一对赤龙双长剑,正是凶太岁党景言,右边为首那人身长七尺五六身材,风流倜傥,额头三眼,左手持一柄开锋利刀,右手拿狮蛮钢盾,犹如二郎显神真君,乃是小真君谭胜志,两人奉赛诸葛花凤梧之命,埋伏于此,两人两骑出战截住明义,明义年事已高,加上枪伤未愈,战到三四十回合,便已气力不足,被景言一剑拍到明义后背,明义吃痛一声栽下马来,不待起身,梁山儿郎一齐拥上,将明义捆绑了,缚了亦往营中而去,姜逸又把帅旗一挥,其余梁山儿郎一拥而上,登时向贼阵杀去,滁州精锐虽平日里骁勇善战,但如今梦晗与明义双双被捉,王综又镇守滁州,缺少主帅指挥,两军厮杀一阵,死的死,伤的伤,只恨有些爷娘生多了两条腿,跑回滁州城内,姜逸见明义已被擒拿,便下令撤兵回营。 回到营中,便让梁山儿郎将明义请过来,姜逸本就敬重明义,见儿郎将明义绑了过来,连忙喝斥下去,又亲自解开了明义的绳索,便要请明义坐在首把交椅,明义却笑道:“汝等梁山草寇,无缘无故来犯吾州郡,且残害吾州郡百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做此姿态,大宋只有断头将军,决无降将军也!” 姜逸却也不恼怒,正色对明义道:“老将军不如且姜某一言,老将军口口声声说我等乃梁山草寇,四处残害百姓,那姜某问下老将军,如今真正欺压百姓乃何许人也?”明义闻言不由默默不语,姜逸又道:“姜某希望老将军能再三考虑,前些日子姜某在阵上对老将军说的话,若老将军仍心系朝廷,宁死不降,吾等也会派人送老将军回滁州,绝不加害老将军。” 明义沉吟了半晌,终是摇头叹道:“老夫知汝说的皆乃实情,亦是一片好心,但老夫毕竟是前朝天子封的兵马人将军,世受皇恩,当今圣上虽疏远老夫,但老夫不能不义,滁州不日将被攻破,倘若归降,老夫有何面目去见前朝天子!还望姜头领能体谅老夫?” 姜逸还想再劝,明义心意已决,执意不归顺水泊梁山,姜逸亦不好强人所难,只好道:“只是此次吾等滁州府势在必得,还望老将军能够早日离去,免得到时候朝廷因为此事,以私通梁山贼寇为名。怪罪党老将军,免得让吾心中愧疚!” 姜逸便解开了明义绳索,明义称了谢,党明义又问道:“敢问姜头领汝部下擒拿了小女,她母亲生下她,不久便去世了,老夫自幼照看她,与她相依为命,还望姜头领可否将小女归还给老夫?”姜逸笑拜明义道:“党老将军莫要心慌,吾有一件喜事告知老将军,但前提望老将军应允!”明义吃了一惊道:“还问姜头领是何喜事啊,竟何要老夫应允?”姜逸便将云策与梦晗的喜事一一告知党明义。 姜逸便下令让党景言将云策请来,云策掩开入帐,明义见云策惊道:“汝不就是擒了小女的人么?”云策道:“正是小子,小子仰慕梦晗小姐已久,欲娶梦晗小姐为妻,恐老将军不同意此亲事,才出此下策,小子在下给老将军赔罪了!”话音刚落,只听扑通一声,云策向明义跪下,明义惊道:“汝这是干甚?真是折煞老夫了,还请快快起来!”云策道:“还请老将军成全,不然云策就长跪不起!”明义想了想,阵上见云策练就一身好武艺,又见云策仪表堂堂,八尺身材,是条汉子,思索半晌叹道:“既是如此,老夫便答应下来,还请云策替老夫照顾好晗儿,莫让她受委屈。”云策大喜道:“还劳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与梦晗必定琴琴和谐,齐心协力,相互帮衬,生死与共,绝不负岳父大人之托,如违此誓,吾必定不得好死!” 姜逸又派人请来梦晗,梦晗早已得知先前于阵上乃是给她与云策的计谋,况且仝超亲自来赔罪,气早就已经散去,又听闻父亲明义同意她和云策的亲事,更是欣喜不已,急匆匆入了营帐内,峻熙与昊旭早把云策推到梦晗面前,云策与梦晗皆对视一眼,都害羞不已,姜逸笑道:“季奋兄弟先前立下豪言壮志,吾看汝早已欣喜若狂!”明义与其余人皆大笑不已,梦晗则大笑云策,云策急忙低下头去。 随后姜逸与党明义下令派人于帐内张灯结彩,花凤梧则大摆筵席,众头领皆把酒言欢,纷纷向云策道喜,及至晚上,云策与梦晗皆穿喜衣,因云策父母早逝,姑姑谢文仪又未随军出征,有何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明义叹惋云策一番,可惜云策幼年丧父丧母之痛,梦晗母亲又诞下梦晗早逝,两人便让明义做了高堂,拜了高堂,夫妻对拜,后两人便洞房花烛夜。 当夜云策便问道:“梦晗芳龄几许?几月生人?”梦晗道:“已有二十三,二月份生人,云策且年龄多少?”云策道:“吾和梦晗同岁,只不过比梦晗小五月之久。”梦晗笑道:“汝比吾小,且叫吾姐。”云策笑了笑,拿出一枚圆月玉佩掰为两截,一截送与梦晗,一截则自家留着,云策便道:“梦晗汝且放宽心,吾在此与汝定下海誓山盟,若家国太下太平后,吾必定与汝奔走四方,远离战火,此玉佩乃吾父母临终前给吾的传家之宝,说吾如果后面有心爱之人,将此玉佩分为两截,可保吾与汝一生平安,但如家国太下并未太平,吾与汝同生共死!决不抛弃汝一人不管不顾!”梦晗笑嘻嘻道:“汝倒是十分真诚,吾一生有汝无悔也!”夫妻二人长谈深夜,便一齐歇息了,不由多说,自此一段天注姻缘,由此而成。 到了第二日,明义一大早便向姜逸请辞,姜逸再三挽留明义要求他再住几日,明义仍是不肯,谢绝了姜逸给予的盘缠,独自一人离去之际,又嘱托了云策一番,姜逸率云策送了十余里方才回寨。 姜逸当即本打算又攻打滁州城,姜逸便道:“现如今止剩个白张飞王综,他智勇兼备,坚守不出,若是强攻,恐折损不少人马。”正在众人踌躇之际,只听云策思索一番道:“众位莫要心急,小弟曾与这王综交情深过亲兄弟,小弟不才愿写封书信劝他归顺。”云策此言众看官是何疑惑? 原来这王综与谢云策年幼相交,两人情投意合,结为生死兄弟,云策长王综二月为兄,两人皆自幼父母双亡,相依为命,后因王综想报效国家,有远大的理想抱负,云策知他心思,将景言赠予的钱财皆赠予王综,王综感激万分,云策道:“汝若昔日做了鱼肉百姓的贪婪之辈,休怪俺不念兄弟之情!”王综道:“只要吾与汝有缘,他日定会相见!”然后一人走向仕途之路(王综仗着武艺高强。在滁州当个兵马都统制,一人四处闯荡江湖,(往永兴军拜师学艺) 姜逸当下听闻大喜道:“若季奋兄弟汝真能劝那王综归降,吾必定记兄弟大功一件!”便让云策写封书信,不一时半会,云策早把书信写好,云策便道:“小弟不才,愿亲自前往滁州城走上一趟,将书信交给王综,还望兄长答应小弟的请求。”姜逸摇头道:“此事万万不可,汝刚大婚不久,再言者,汝与王综许久未见,现如今汝与他各为其主,若他趁乱擒了汝作为要挟,吾当时有何脸面去见梦晗贤妹?”云策再三请求,姜逸只是不肯,两人互相僵持之际,忽一人面如狻猊的少年好汉,掩帐而入道:“小弟入兄长帐下寸功未立,不愿派小弟替云策兄长走上一遭!” 姜逸与谢云策视之,正是前不久归顺梁山的智麟儿钱芸汐,芸汐便道:“云策兄对王综有旧,吾何尝不是?加上云策兄的亲笔书信,料想必定无事,亦无忧矣,劝降王综定会大功告成!”姜逸沉吟半晌,方才道:“既如此芸汐贤弟便带上季奋兄弟的亲笔书信,切记入城之后,需小心谨慎,若此事不可,切记以汝性命为重要!” 芸汐甚是感动,随即别了姜逸,胯着狮子兽又来到滁州城下,回忆当初东平府落魄,来投降王综的场景,不由感慨万分,城上王综见一人单骑前来,本叫人放箭,王综见是芸汐道:“住手!” 王综怒斥芸汐道:“汝这厮好生无礼!当初千里迢迢来到滁州府投奔于吾,汝却归顺敌军,莫非今日又想归顺吾,赚这滁州么?”芸汐道:“兄长误会了,此次前来并无此意,不知兄长还记得谢云策否?”王综冷笑道:“云策乃吾结义兄长,汝提他干甚?”芸汐道:“兄长有何不知,这谢云策已在吾山寨做了一员头领,特将写了封信交与兄长归顺吾水泊梁山!” 王综大惊,忙叫人打开城门,迎接芸汐到府上,王综便道:“书信却在何处?拿与吾看!”芸汐将怀中书信递与王综,王综连忙拆开,只见书信上写着: 王综王子廷兄弟: 子廷兄弟许久不见,吾与汝已有七年未见,往想汝来到滁州当了兵马都统制,吾深感欣慰,汝当年理想终于实现,汝与吾如今各择主而侍,而吾与汝亲如兄弟,汝且不知想如今圣上昏庸,雷将作崇,残害忠良,河北玉麒麟卢员外于东京汴梁已身首分离,名满天下的林教头,还不同为教头王进骂得一病不起。 陈希真且不让宋江一伙诏安,派女儿陈丽卿假扮粉头,一剑劈死侯蒙天使,阻拦宋江一伙诏安。现如今姜逸大哥招贤纳士,乃当世呼保义宋江,然望子廷兄弟能深明大义,何不与为兄一同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结义兄长赛丁山谢云策亲笔信 王综看罢,不由沉默了许久,缓缓道:“云策兄长所说不是毫无道理,只不过吾为兵马统制,做不了主,党老将军待吾不薄,想让吾归顺,但如今二人被汝等擒拿,除非需让党老将军与梦晗姐姐同意,吾绝对不做如此不义不举!” 芸汐笑道:“兄长有何不知,明义老将军已与吾等达成和议,梦晗姐姐已和云策兄长成婚矣!”芸汐把昨天的事情一一盘出,王综先是一惊,便道:“罢罢罢!吾便听云策兄长安排,率众归降。”下令打开城门。 这边姜逸得到汇报,知芸汐事已成功,便传令三军开拔进入滁州,姜逸等人来到厅上,只见王综在芸汐的引领下,脱去上衣,赤着光膊背上荆条,跪着堂边向姜逸请罪,姜逸大惊失色忙将王综扶起,对王综道:“兄弟这是何意?何必如此,这不折煞姜某了?兄弟快快请起,吾早云策说过汝乃忠义双全之人,此前兄弟身为滁州兵马都统制,尽守其职,吾还能怪罪兄弟?”王综这方才起来,叹道:“吾早听闻姜兄大名,今果然不虚江湖名号。”云策在旁笑道:“兄弟汝总算归顺了,汝与吾已有许久未见,今日务必要摆下宴席,咱俩不醉不归?”王综笑了笑,向云策道贺,喜配良缘。 众头领吃完筵席之后,姜逸当夜与众人商议一番,自家已大功告成,正欲明日回水泊梁山,花凤梧道:“不可!滁州已被吾等夺了,如今女真兴起,终会南下灭宋,吾等当以派一员虎将守这滁州,如将来女真灭宋,占领这滁州城,滁州城高壕阔,对我等都不利!”姜逸思索一番当即下令选了自家徒弟镇守滁州,姜逸徒弟乃何人,此人唤做王梵,姜逸传授其武艺,此人淡黄面皮,练就一身好武艺,腕上悬一杆竹节眼钢鞭,左手善使长枪,恰好病尉迟孙立重生。 姜逸对王梵道:“吾如今回寨休整,汝且好生在此地镇守滁州!”王梵道:“小徒必不会有负教师之托!”姜逸便把了二千人马交付与王梵,王梵上任后,勤俭爱民,后这金兵南下,王梵死守滁州,力主抗金,后大势已去,死前大喝道:“吾梁山义士有死无降!”自刎于城楼上,后人闻听王梵事迹,在滁州南门立了一块碑,唤作“梁山义士王梵之墓”,后蒙古人南下,不料毁于战火。 且说姜逸安排妥当之后,大军浩浩荡荡回到梁山泊,后谢文仪等人下山迎接,皆闻知云策喜事,钟子敏大摆筵席,山寨亲如一家,各自把酒言欢。 欲知这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护红颜景耀除奸贼 结兄弟五雄灭贪官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徐州景耀,威震八方。 财主霸妻,结义五雄。 只为发妻,除贪满门。 掘墓鞭尸,急上梁山。 上回讲到滁州事了,义震乾姜逸与随军的梁山好汉先在滁州府休整了几日,又留下了自家的徒弟王梵留下镇守,待众人养精蓄锐后,方才浩浩荡荡返回山寨。 过了些时日,众人已然抵达山寨,谋士载顾范则率余下留寨头领,早已下山等候迎接,众人皆已得知云策喜事,纷纷向云策祝贺道喜,范则又让小子敬钟子敏、似疱丁曹佳华二人先回山寨摆下酒席,为云策与梦晗道贺喜事,二人领命而去,云策忙劝阻道:“范则兄长莫要如此,吾与梦晗于滁州已然办过,怎可让兄长耗费山寨的物资?还望兄长收回成命!”范则道:“云策所言自有道理,但此乃兄弟一生大事之一,吾等既作为兄弟,岂可不做庆贺?”便执意让钟曹二人前去安排酒席,一旁谢文仪笑道:“范则兄弟说的有理,况可惜此次吾未随军出征,未能见汝与梦晗的喜事,现如今范则兄弟巧好提出来了,汝就莫要推辞了。”余下头领纷纷起哄,云策脸色羞红,与梦晗点头应了。 不多久,酒席已安排妥当,众头领纷纷入席而座,山寨上下亲如一家,纷纷举杯向云策、梦晗庆贺,把酒言欢,好不热闹,忽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道:“云策兄弟果然好武艺,先前是在下不识泰山,吾不知云策兄弟实力深浅,致使你我之间生了间隙,此乃在下的不是,吾愿自罚一杯,权且当作对汝赔罪!”云策闻声望去,正是裂云刀于又衡,不由笑道:“又衡兄弟不必如此,此等小事如何挂齿,云策早已忘怀,莫要因此吾等兄弟之情怀!”于又衡羞愧不已道:“不想云策兄弟胸襟如此开阔,吾真不如汝也!若蒙云策兄弟,吾又衡粗人一个,愿与云策兄弟结为生死之交!”说罢拜服于地,云策忙上前扶起,自此二人一段干戈化为玉帛,至此二人再无恩怨。 过了些时日,姜逸便开始召集众人议事,巧造工王洋浩开口道:“哥哥,前些日子我等兄弟先攻破东平,又打滁州,虽都取得了不少战果,但手下士卒刀枪、弓箭等皆巨大损失,急打造补充,但我山寨缺少能才巧匠,还请哥哥能找些人手。”姜逸刚应了,王综便在姜逸面前举荐道:“哥哥我举荐一人,此人乃我滁州好友,姓赵双名煜轩,表字子昂,亦是汉中人氏,从小练就一身打铁之技,堪比金钱豹子汤隆,平日里爱使枪棒,同村人皆唤他为力铁锤,若山寨用他,兄弟我当即下封书信让他上山共聚大义。”姜逸道:“有何不可,兄弟举荐此人,定无差错,就依兄弟罢!”王综当即写封书信,送往滁州煜轩铁匠铺,赵煜轩收到书信,带着家小赶往济州水泊梁山,于第二日晚便抵达西山酒店,王综得知大喜,便引着煜轩来见姜逸,姜逸见煜轩七尺身材,满脸麻子,斜脸上还有一道的伤口,但却透露出一股刚毅之气,有诗单道赵煜轩打铁技术: 炉火里面造利器,锻冶炼制出神兵。 造甲披身器不侵,汉中神匠赵煜轩。 姜逸称赞煜轩道:“不愧真乃吾山寨之马钧、蒲元也!”大摆安排筵席,姜逸又当即论功行赏,众头领皆饮酒庆贺,好汉们互相推让,党梦晗往谢云策上首坐了,王综往党景言下首坐了,钱芸汐则往王综下首坐了,赵煜轩往柏宇晨下首坐了,姜逸分拨了事务,党梦晗与王综分拨为马军头领,而钱芸汐分拨在步军头领,赵煜轩则掌管军器监造事务。 分拔已定,众头领便饮酒庆贺一番,忽头关守将柏宇晨道:“禀报哥哥来了几员汉子,小弟询问他们从哪里来?他们说皆是徐州人氏,为首那员好汉说是云策兄长的结义弟兄前来投奔。”云策本是疑惑,听闻是徐州人氏,不禁陷入回忆,猛地想到年方十六时,曾去过徐州芒砀山玩耍了一阵,去往一村子投宿,与那村子里正之子结为兄弟,心中嗔道:“莫非是他?”云策便对姜逸道:“哥哥稍安勿躁!待且让小弟与宇晨兄弟且先看他一番!”姜逸应了,和众头领继续在忠义堂议事。 且说云策一行人来到关上,只见为首那条汉子,生得面皮微黄,剑眉入鬓,星目璨璨,八尺身材,左手紧握龙凤双刀,寒光四射,胯下一匹骏马,颇具有英武之气。 他马上还有一名貌如美玉的女子,这女子生得面如杏花,脸上则娇羞不已,宛若昭君重生一般。 而他身后亦有四名英雄好汉,中间一人生得面如傅粉,寒眼冷锋,眼神犀利,身长八尺二三身材,手中挥舞着八棱梅花亮银锤,坐下一匹白虎兽,恰如隋唐哪吒转生裴元庆。 左边一人长得面貌微黑,满脸虬髯,目光如电声如洪钟,身长八尺以上身材,手中紧握芦溪长枪,重达一百二十斤,膂力过人,具有楚霸王羽之气概,又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右边一人生得骨瘦如柴,肩披虎皮甲,身长六尺七八身材,左右拿杆禹王神挝,左手挝重七十斤,右手重七十五斤,万夫莫当,彪悍无敌之威风。 后面那人生得面若满月,眼似点漆,鼻如悬胆,唇若涂脂,身长七尺五六身材,手中阔斧亮寒星。 云策看罢,不由感叹一阵,立于关前道:“汝等乃何许人也?来吾山寨有何贵干?”为首的那条汉子叫道:“吾姓邓双名景耀,乃徐州邓家村邓安之子,得知汝山寨里有个叫赛丁山谢云策的,乃吾年少时结义兄长,特带着妻室与吾兄弟前来投奔梁山,共聚大义,还请兄长通报一声!”云策认出景耀忙下关,开关道:“啊呀!汝应该早点讲出兄弟,吾便是赛丁山谢云策!”景耀亦认出云策道:“小弟真是想煞哥哥了!”云策便领着景耀等人来见姜逸,云策则与景耀叙旧往事,景耀等人先是庆贺云策喜事,云策便对景耀等人道:“这位便是义震乾姜逸姜兄长!”景耀等人慌忙下跪,姜逸景耀等人一一扶起。 云策便笑呵呵介绍道:“哥哥这为首的汉子,姓邓名景耀,徐州本地人氏,因平日里武艺高强,又好使双刀,同村人皆唤他为双刀。”有诗赞景耀曰: 早岁哪知世昏暗,在乡为农命看天。 谁料地主霸发妻,怒火中烧灭满门。 走投无路好汉难,中原东望上梁山。 面如狻猊红眼赤,人称双刀邓景耀。 云策又介绍道:“而这旁边的女子,姓张唤作若暄,乃是景耀贤弟的娘子,平日里贤惠美善,景耀贤弟便传授她一身剑法,又善得一柄长剑,人皆唤她为病昭君。”有诗赞这若暄曰: 面如樱花齿唇红,剑法绝伦日月明。 宛若天仙下凡间,若暄美名响徐州。 云策便又道:“而这四位好汉,一人姓丘名星晞,冀州人氏,年少时不小心失足落水,被杨老业公所救,说他命不该绝,便在梦中传授他杨家枪法,他醒之后,自家已到岸上,但见岸上有一柄芦溪长枪,回想起梦中情景,舞了起来,后在家乡三拳打死了恶霸,人皆唤他为钢霸王,逃往徐州芒砀山落草。” 有诗赞星晞曰: 一声怒吼震万敌,力拔山兮气盖世。 善使枪棒功夫高,年幼落水得宝枪。 芦溪长枪扫万敌,好打醉拳霸江湖。 有勇有谋智双全,冀州人氏丘星晞。 云策道:“另一人姓裴双名智俊,徐州人氏,乃景耀贤弟东村兄弟,自幼臂力过人,挥舞一对梅花亮银锤,以柔制钢,村里人皆觉得他乃哪吒裴元庆转生,人皆唤他为巧哪吒。” 有诗赞智俊道: 气宇轩昂威武壮,犹如当年裴元庆。 腰间花锤随风舞,历经沙场战孝义。 城池关隘尽相毁,墨云猛兽行万里。 陈州奋战烈虎痴,八锤次首裴智俊。 云策道:“剩下两名好汉,一人姓穆名霆琛,祖籍沧州人氏,原是沧州兵马教头,善使两柄禹王神挝,力大无穷,后看破官场,辞官投奔好友丘星晞,皆称他为强存孝。” 有诗赞霆琛道: 宛若魔王凶恶神,满脸络须柔见刚。 勇猛无比善战斗,飞虎将军再临凡。 双臂神挝重百斤,赤手空拳打双虎。 奋勇断后斩截铁,沧州教头穆霆琛。 云策又道:“最后一人姓姜名欢宸,江淮人氏,早年乃马贩出身,后遇见丘星晞与穆霆琛结识,一块上了芒砀山,善使八卦宣花斧,斧法绝佳,十八般武艺精通,人皆称他为强咬金。” 有诗赞欢宸道: 勇敢果战毅德胜,双眉星目射宇寒。 犹如战神下凡界,咬金传人姜欢宸。 云策道:“景耀贤弟不是在徐州务农嘛?为何来水泊梁山?”景耀叹息一阵道:“话说如此吾便重头说起罢!”原来自云策走后,景耀与旧时发小玩伴若暄情投意合,两人质在两家父母同意下,成就了一段姻缘,自从景耀上山打措,若暄帮扶乡亲劈砍柴木与清洗衣裳,来补贴家用,一家人和和睦睦,却不知惹出一桩祸事。 原来这徐州本地有一财主,姓刘名琅,祖上具有万贯家财,平日里残暴不堪,鱼肉百姓,因朝中有人拥护,所以在徐州无人敢惹,膝下有一子唤作刘芒,却是生性贪婪,好色好赌之辈,乃是本地的纨绔子弟,仗着其父的权势,无恶不作,平日里横霸乡里,早想把若暄占为其有,但景耀久久在家,迟迟不敢动手。 说来也是不幸,这日景耀恰逢有事出门,外出数日才能回到家中,刘琅之子刘芒抓住这次机会,领着百余员心腹亲兵闯进景耀家中,张若暄正在清洗衣裳,何见过如此阵仗,被吓得惊慌失措,虽有景耀教的武艺防身,但被刘芒一声令下,若暄登时被捆绑了,景耀父母闻声赶来,拼死上前阻止,刘芒大怒,命手下人殴打二老,景耀双亲年老,哪里经得起如此拳打脚踢?须臾时,被打的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刘芒便让手下停手,冷笑道:“教汝二人不长眼晴,敢让汝儿子与本少爷抢人,这便是下场!”刘芒呸了唾沫,说罢,与手下人带着若暄回到自家府中。 又过了几日,景耀方才回到家中,见家中物品纷纷被砸碎,情急之下忙奔到屋内,家中父母冰冷的尸体,又见不到若暄的身影,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双腿一软,跪下痛哭流涕起来。 附近的邻里乡亲见状,上前劝景耀道:“小郎君莫要如此,现不是哭泣的时候,何不先为汝自家父母报仇,救出汝的娘子。”景耀听罢,方才停止了哭泣,道:“敢问先生告知我这是何人所为?”邻里乡亲便将刘琅之子刘芒来此经过,一一讲给了景耀,景耀听闻是刘琅之子刘芒,顿时怒发冲冠,火冒三丈,双眼红赤,如煞神一般,对邻里乡亲道了声谢,便手握龙凤双刀,不由分说直奔刘琅府邸而去,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冤冤相报何时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行至半路时,前方忽有一人将景耀拦住,道:“兄长慢行,先听兄弟一言,报仇雪恨亦不迟!”景耀看时,正是自家发小,姓裴双名智俊,与景耀乃邻村人,善使八棱梅花亮银锤,武艺高强,却有些智谋。 只听智俊道:“我知兄长报仇心切,只不过那刘琅有官府撑腰,手下兵将重多,若兄长独自前去,不巧好正撞进虎口,不如与我先回山寨,告知几位兄弟,到时候点起本寨人马,再去复仇不迟!”景耀方才冷静下来,寻思应了一番,埋葬了父母,建了墓碑之后,挎了双刀与智俊回了山寨。 看到此处,看官是否疑问?这邓景耀如何结识芒砀山好汉?原来景耀与星晞等人早年是结义兄弟,后樊瑞、项充、李衮去了梁山,景耀等人便占了芒砀山,后景耀上要侍养父母,下要照顾夫妻,便让兄弟智俊做了二寨主,星晞、霆琛、欢宸以下来排,后聚集了一千人马,山寨愈发壮大。 却说景耀、智俊二人到了山下,早有喽啰报知,星晞、霆琛、欢宸亲自下山迎接,景耀将刘琅、刘芒父子所作所为说了一遍,又哭拜了一遍,道:“还望众兄弟能起山寨之兵,助我灭了刘财主满门!为我雪恨!”星晞三人本就打抱不平,兼自家兄长被歹人欺负,皆气愤不已道:“兄长尽可放宽心,兄长之仇便是我等兄弟之仇,我等便鼎力相助!”当即点下本寨兵马,星夜赶往刘财主宅子。 待到刘财主住所附近,已将近戌时,因平日里无人敢来此处,所以守卫十分松懈,稀稀疏疏,直到亥时,五人各领二百小喽啰,大吼一声,各持兵器冲入刘宅乱砍,此时刘宅里内,刘芒正与张若暄纠缠,若暄宁死不从,因会些拳脚功夫,因此刘芒一时得不了手,忽有庄客来报道:“邓景耀几人杀来!”刘芒顿时六神无主,忙去找父亲刘琅,刘琅忙派兵抵抗,这景耀本就怒火冲天,因此手中双刀丝毫不留情,不管男女老少,逢着便砍,却也是巧,正撞上四处逃窜的刘芒,刚正欲一刀挥下,了解其性命,却被一口三尖刀挡下,那使三尖刀之人,顺势向景耀面门砍来,景耀急忙挥刀抵住,觉得一阵巨力传来,虎口开裂,双刀差点脱手,不由一惊,忙看向那人,却才认出,此人乃是刘琅的亲外甥,姓刘名岳,善使一杆三尖青锋窍环刀,因在家乡杀了人,特来相助其舅刘琅,刘琅见其武艺高强,便留其在庄上做了护院教师。 景耀抖擞精神,舞动双刀来敌刘岳,刘岳亦是丝毫不惧,抡三尖刀对上,斗了近五六十回合,景耀逐渐落于下风,仍有招架之力,丘星晞挥舞芦溪长枪,虎虎生威,一枪搠死眼前士兵,夹攻刘岳,刘岳果然是骁将,以一敌二仍不落下风,景耀、星晞二人暗暗称赞,穆霆琛握紧禹王神挝与姜欢宸抓起八卦斧,砍死眼前所有士兵,来助邓丘二人,又战了五十回合,刘岳终是力怯,刀法渐乱,刘岳一刀砍向景耀肩窝,景耀急忙躲闪,刘岳趁势抓住时机,突围而出,景耀四人哪里肯放?连忙追来,突然突闪出一将,拦住刘岳去路,正是裴智俊,抡动双锤来战刘岳,刘岳已精疲力尽,如何抵挡得住?战不至数十合,一个不留神,被裴智俊一锤砸在脑门,脑浆崩裂,倒于地上而死,星晞上前,将刘岳刺了百十个窟窿。 刘岳一死,剩余护卫见主将已死,亦无心抵抗,纷纷向五人归降,景耀五人合兵一处,登时对其余人一顿乱砍,刘琅、刘芒父子见情势不妙,正欲逃走,景耀叫道:“狗贼!汝往哪里去?”景耀猛地一刀,将刘芒头颅削去,刘琅见儿子身死,忙下跪饶命,景耀正在气头上,又飞起一刀,刘琅头颅落地,转身又将刘芒的尸首剖腹挖心,还不解气,抽出铁鞭,对刘琅父子尸首抽打了数百下,正是: 莫仗权势欺善民,终有恶报到头来。 砍头鞭尸为父母,剖腹挖心不解恨。 当下刘琅一家百余口被景耀五人一个不留,屠戮干净,景耀早将若暄救了出来,恐若暄见不得这血腥局面,取了布为若暄蒙了眼,背扶了若暄,星晞等人快步去往芒砀山。 待到达芒砀山上,众人皆整顿了一番,景耀召集众人道:“现如今刘琅满门被吾等屠灭,恐介时朝廷中闻讯,派人兴兵征剿吾等,恐这芒砀山待不了。”智俊道:“兄长所言甚是,四海之大,吾等该前往何处?”景耀道:“我听闻往年我另一个结义兄弟谢云策,现已归顺梁山,我们何不前往梁山共聚大义!兄弟们意下如何?”星晞等人齐道:“我等愿追随兄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是及至第三日,六人收拾了包袱和财物,又遣散了不愿追随的喽啰,然后一把火烧了关隘,往水泊梁山而去,景耀几人事情已然结束,岂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奸臣荐虞周无奈 伐水泊兄弟相逢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奸臣举荐,三人无奈。 大军压境,循晨彰武。 扬成大显,扬方立威。 兄弟重聚,兵戈相向。 上回说到邓景耀带妻子张若暄与裴智俊等四位结义兄弟来投水泊梁山,六人便在前关与结义兄长谢云策相见,云策便引六人往忠义堂而去,与姜逸相见,亦把六人姓名告知姜逸。 云策便道:“姜逸兄长,小弟事情我已查明,这六人皆是我徐州本地认识的好友,因徐州刘琅财主一家,横行霸道,为非作歹,惹到景耀头上,将景耀父母打死,景耀受不住这口气,景耀便联合智俊等人,将刘琅满门尽数杀死,还望兄长能够收留。”带着六人倒地下拜,姜逸见六人皆是当世英雄,便扶起了众人道:“汝六人不必如此,如今又添了汝等几位兄弟,山寨只会愈发壮大!” 当即随之排了座次,邓景耀往王综下首坐了,裴智俊往邓景耀下首坐了,张若暄往田明妍下首坐了,丘星晞往邢彦钦上首坐了,穆霆琛则往钱芸汐下首坐了,姜欢宸往谭胜志上首坐了,开始分拔职位,邓景耀与裴智俊分拔为马军头领,丘星晞与穆霆琛、姜欢宸三人皆分拔为步军头领,而张若暄负责西山酒店,分拔职位完毕,姜逸大喜,下令大摆筵席,众头领纷纷举杯,庆贺景耀等人入伙,众头领皆喝酒醉到深夜,方才散席各自离去,至此梁山声势浩大。 话分两处,且说邓景耀等人为了报仇,灭了刘琅财主满门,终是惊到了徐州府衙内,州府不敢擅自做主,忙修书一封上报朝廷。 四月十五日,宋徽宗上早朝,只见张邦昌出班奏道:“启禀圣上,微臣近些时日接到各郡县文书,书中所报皆是上次兴起那一伙的梁山贼寇,不仅屠戮我大宋官吏,而且杀烧抢掠,无恶不作,让我大宋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扬州劫了法场,前年先攻破东平府,将鲁国公侄子杀死,又大举兴犯滁州府,前兵马大将军党明义不知所终,前不久徐州州府又修书一封,上报其治下一所名门刘氏惨遭草寇灭亡,刘琅本人被鞭尸,其子刘芒被剖腹挖心,其侄刘岳被搠成肉泥,好不惨忍,微臣以为此事关心重大,已成为大祸,若让他等继续发展下去,必将危害大宋国运,还望圣上早派良将剿灭他等!” 徽宗应了点了点头,却又忧虑道:“张爱卿所言不是毫无道理,只是前番济州府派兵马团练使邢彦钦与柏宇晨、张洪凯剿灭梁山,然而三人领兵全归梁山,那贼寇声势浩大,朕以为除张郡王为首的雷将外,恐无人可敌他等,然而张郡王与雷将又在外征战,这……要不等张爱卿等人凯旋而归,再下令征剿他等,岂不……” 话音刚落,朝堂中闪出一人,正是李邦彦,奏道:“圣上何出此言?我大宋从不缺能征善战的将军,何须等到张郡王还朝?下官保举三人,必可剿灭梁山贼匪,还我大宋一个太平!”徽宗惊问道:“李爱卿保荐何人?”李邦彦道:“此三人皆在江州任职,其一乃是江州兵马都统制,姓周唤作循晨,表字伯泽,万夫莫当,其二便是江州兵马都总管,叫作虞扬成,表字仲玄,擅长韬略,其三便是江州兵马都监,姓吕名扬方,字文侯,于万军之中取敌将之首,三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 徽宗大喜,便拟下圣旨,令周循晨、虞扬成、吕扬方三人点起本州人马,待天使拿圣旨一到,便兵发水泊梁山,又在十大节度使中挑了两员骁将,一个乃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好使熟铜棍,又兼身手极为敏捷,人称他为四足蛇,另一个乃江夏零陵节度使杨温,擅长杆棒,又善使一杆长枪,绰号唤做拦路虎。 四月十八日,天使与众军抵达江州,江州知府已率本府官员出城接旨,天使当众将圣旨宣读完毕,将圣旨交给周循晨,天使对周循晨道:“圣上对汝尤为敬重,还希望周统制不忘所托!”循晨只得应了,循晨与扬成却暗自一惊,你道这是为何? 前文我曾讲过,顾范则曾任济州豪杰庄大庄主时,便好仗义疏财,广交四方英雄,当年循晨与扬成仍是白身时,与范则结下深厚情谊,三人情投意合,并结为兄弟,循晨为长,范则为次,扬成为幼,范则自上梁山后,三人仍依书信来往,奈何天命难违,送天使去驿馆歇息了。 且说周循晨不敢违抗圣旨,亦不想让梁山军马损失惨重,便回营找扬成商议对策,却皆无方法,只得暗地里写封书信,飞鸽传书往梁山泊而去,此时扬方与徐京、杨温已然入睡,皆出了营帐,趁夜感叹道:“吾未曾想到与二弟这样相见,但为兄于心不忍啊!”扬成道:“大哥说的也是,我听民间百姓经常说,他梁山不但不是草寇,而是杀富济贫的义士……”说罢,扬成便看向四周道:“想如今朝廷昏庸,李邦彦、张邦昌相继当权,我等何不投奔二哥?”周循晨唉声叹息一番,与扬成回营歇息了。 话说两头,却说循晨的那封书信到达梁山时,已是一日之久,此时已酉末戌初,众位头领吃完夜食,皆正欲准备各自散去,忽有守关小喽啰道:“禀报姜大寨主,有范则寨主的一封信。”并将书信递交给了范则,范则拆开观看,不由脸色大变,叫苦不迭惊道:“大事不好矣!”众人皆惊讶不已,姜逸疑惑道:“既然又有官兵来犯,我山寨自派兵抵挡,范则兄弟是第一次经历这阵仗,此次为何这番模样?” 范则道:“兄长有所不知,写这封书信,便是此次前来征伐梁山将领的周循晨。”姜逸吃了一惊道:“兄弟你何时与那江州兵马都统制周循晨有所交情?”范则便把前文之事讲与姜逸,姜逸听罢,方才道:“既然那周循晨、虞扬成二人与兄弟交情甚深,汝可知他二人底细?”范则道:“此正乃小弟之忧,此二人武艺皆不在我之下,吾那结义大哥,身长八尺五六身材,善使一对乾坤日月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人送外号玄刀符将,是吾三兄弟中最强之人。”众人听闻皆是一惊,却见范则道:“我那三弟虞扬成虽年龄最小,武艺亦不及吾二人,但却颇通兵法,《武经七策书》能够倒背如流,能善于排兵布阵与巧变安营,而且此人还有治军才能,其所治军部队皆军纪严明,颇有昔日汉之周亚夫,魏之徐晃之风,人送外号监兵神君,另外此人还有四宝,哪四宝?分别是:戏水湛卢枪、风雷豹、夜明盔、唐猊铠,所以人皆唤为四宝将军,此外唐猊铠刀枪不入。” 循晨大军已到水泊梁山,扬成指挥率军摆开阵势,姜逸亦分拔军马,依先前安排而行,两军对阵,周循晨当先挥舞双刀,拍着骅骝驹出阵,姜逸抬眼望去,不由暗自感叹道:“此人真乃英雄也!”有诗夸循晨曰: 面若满月眉星眼,身长八尺胆气豪。 身披红袍衬金甲,符刀铮铮发鸣声。 上阵杀敌武艺高,弓马娴熟震雄狮。 数阵玄坛大将军,字号伯泽周循晨。 范则打首阵当先,见循晨出阵,亦绰刀拍马上前,两兄弟虽表面上看不出甚么,双方心中皆感慨不已,循晨本欲要开口,却又因左侧的徐京与杨温二人,因此亦不搭话,舞动手中双刀,胯着骅骝驹直取范则,范则亦不惧,遂之叫声道:“来得好!”挺开山利刀迎上,两将于征尘影一阵好厮杀,转灯般厮杀,一来一往,一劈一砍,循晨所使军械虽为短兵,但是刀法纯熟,力道足够,两把双刀上劈下砍,左挥右刺,正如风飘玉屑,雪撒琼花般,着实好看,范则一时半会竟取胜不了,亦占不了丝毫便宜,加上二人无心争斗,看两人使出全力,实则二人皆未使出全力。 此时第二阵白张飞王综已赶到,王综本就对上次范则的话感到不满,此时观范则与循晨斗得难解难分,不由暗自嗔道:“吾观那周循晨不过耳耳!范则却久战他不下,吾自上山以来曾未立过大功,梁山兄弟如何服吾,今日正好将他捉拿了,也让那顾范则看看什么是真本事!”大喝一声,挥舞着丈八蛇矛飞枪来夹攻循晨,这边虞扬成看得多时,亦大喝道:“休伤吾兄长,况且以多欺少算何本事!”挺枪来截王综,亦有诗赞这扬成道: 头戴祖传夜明盔,七翎宝甲身上披。 手握戏水湛卢枪,呼风雷豹急如风。 面如寒霜威武相,治军有方武艺高。 用兵如神令敌愁,扬成无愧神君名。 王综转头对官军阵中,虎喝一声,官军阵中一员牙门将肝胆俱裂,落于马下身死,徐京不由感慨道:“不愧乃张飞再世也!”下令士卒将这牙门将抬了下去,安葬了,王综扭头见一名武将径直来截他,王综心中暗嗔道:“倒也正好!即使擒拿了周循晨,终究是两个对他一个,恐落了别人口舌,若能单骑擒拿了此人,方显吾真本事!” 言罢,王综胯乌骓海龙驹,紧握着丈八蛇矛飞枪,向扬成肚腹刺来,扬成侧身躲过,随即还了王综一枪,向王综面门横扫过去,王综忙举枪抵抗,顺势借个空档,向扬成坐骑刺来,谁料扬成跨下风雷豹本就是灵驹,甚通灵性,见王综一枪刺来,驮着扬成跃开,王综不由大吃一惊。 扬成再度跨马舞枪上前,与王综奋战于一起,王综武艺虽强扬成一筹,但奈何扬成有宝甲防身,不好进取,只好防守,让双方打得有来有回,双方斗了五六十回合,王综忽想到一计,虚幌一枪刺去,勒马拖枪便走,扬成见状大笑道:“汝滁州兵马都统制王综王子廷,成名回马枪,吾怎会不知?看吾今日破了汝这回马枪!”便勒马去追,扬成不知,却不料回马枪是假,见扬成追的紧,暗地里将枪一挂,取出硬弓,拽开正似一团满月,巧如左手托泰山,端如右手抱婴儿,王综深知扬成盔甲刀枪不入,只得觑定扬成腿股,一箭正中扬成的腿股,扬成吃痛一声,伏鞍往本阵而走,王综本就性情急躁,又急于立功,一马当先,来抢扬成,只听一阵弓弦响,王综大叫一声,睁眼看时,弓弦响处,箭飞速早到来,综躲闪不及,正中综左臂,王综大叫一声,海龙驹亦受惊,将综颠落于马下。有分教:枪如白银闪,弓如霹雳响。 却说这边阵上,吕扬方见扬成不是王综对手,兼扬成被射下马来,恐王综捉拿了去,亦忙抽弓搭箭,一箭正中王综肩头,扬成便让官兵送扬成回营中养伤,扬方替下扬成,收了宝雕弓,忙挥舞方天戟,便前来捉拿王综,有诗赞这扬方曰: 头戴双叉紫金冠,身披兽面连环铠。 外披红锦百花袍,腰系玲珑狮蛮带。 方天画戟丧敌胆,万名翘首名在外。 横戟立马威风展,长安文侯吕扬方。 顾范则忙舞开山利刀,虚刺一刀来救王综,将王综救回阵中,循晨见范则归阵,自家也归阵,蓄势待发,正此时第三阵赛丁山谢云策亦已赶到,话不多说,挺枪邀住扬方,进行缠斗,然斗过二十回合,云策看清扬方面貌,不由大吃一惊,你猜怎的?原来云策对扬方有过救命之恩,前文曾讲过,当年党景言与谢云策各为文武状元时,衣锦回乡的半路上,正好遇见扬方与五六个贼人包围,贼首深知扬方武艺高强,跃出圈子,抽弓搭箭,觑向扬方咽喉,云策早已望见,早来到贼首身后,将贼首一枪穿胸而死,那些贼人见贼首已死,溃不成军,扬方感激云策救命之恩,与云策、景言结为异姓兄弟。 扬方亦认出云策,心中亦是一惊,随即苦笑不已,自知武艺不是云策对手,仍用尽平生所学,与云策勇斗,一戟猛地向云策肩窝刺来,云策一枪搠去,一杆戟一杆枪,交插一起挣脱不开,双方互扯,双方皆膂力过人,将自家兵器扯了出来,两人便又迎斗了五十回合。 官军阵中徐京、杨温见扬方亦露出败绩,徐京挥舞熟铜棍,杨温舞起长枪,相助扬方,正巧第四阵比梨花党梦晗到达,左手舞着凤嘴长枪,右手挥九凤朝阳单刀,将二人拦住,循晨见状,顾不得歇息,忙挥动双刀再次出阵,早闪出两将将循晨重重围住,只见左边那人,长得面色如炭,神情凶恶,脸宽健壮 ,手中紧握一对月牙铲,又看右边那人,却长得阔脸方腮,眼明耳大,满脸横肉,手握一杆金刚降魔杵,正是恶魔王黄浩睿和罗刹神陈梓轩两人,循晨只得截住两人厮杀,战至二三十回合,却听得啊呀一声,却是扬方终是不敌云策,被云策一枪刺在手腕,扬方吃痛一声,方天戟落地,复一枪杆将扬方打翻于马下,下令心腹捉了归阵。 黄浩睿与陈梓轩二人自扬州劫法场之后,就曾未立过任何功劳,因此双双抢入阵中,循晨只得先行拦住,循晨因扬方被捉拿,手中刀法不由凌厉起来,左手刀架住浩睿,右手刀抵住梓轩,斗了三四十回合,循晨奋发神威,则刀法神出鬼没,黄陈二人叫苦不迭,黄陈二人摸不到头脑,只得上下劈砍,只见循晨左手利刀压住浩睿浑铁杵,右手利刀顺势向梓轩砍来,梓轩忙抵住,终是慢了半步,循晨刀法一变,将梓轩打落下马,梓轩正欲起身,官兵一齐上前,捉了归阵。 浩睿见梓轩被捉,心慌意乱,忙收铲往本阵而走,循晨道:“贼子兀自哪里去?”正欲赶上捉拿浩睿,换回扬方,梁山阵中与循晨亦使双刀的汉子,正是前不久收服的双刀邓景耀,景耀笑道:“欺负两个武艺不高的,算什么好汉,这不正好,汝使双刀,吾亦使双刀,且来斗上斗!互相碰一碰一决雌雄!” 说罢,景耀胯着一匹骏马,手舞一对龙凤亮银双刀,循晨虽勇战几人,但仍是骁勇善战,循晨与景耀战在一起, 景耀一刀劈砍,循晨一刀抵挡,循晨侧劈一刀,直取景耀腰间,景耀左刀一挑,便躲开了一击,景耀双刀露出英气,循晨双刀透出杀气,只见双刀对双刀,正是英雄战好汉,两将奋战了六十回合,难解难分。 这边扬成扶创归阵,听闻扬方被捉,仍不放心循晨一人,上塔楼观察梁山情况,见梁山军队整整齐齐,而官军零零散散,见情况不妙,挥动令旗,下令冲杀一阵,双方各折些军马,双方主将皆退回营中。 却不知此番大战过后,周循晨、虞扬成、徐京、杨温有何动作?如何应对梁山众人?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战水寨双军协力 归梁山罡煞同心 - 讨荡水浒志 - 萧震 诗曰: 水中无常,姓阮名胜。 潜伏海鲸,倪氏海涛。 海上阎王,洛阳舒昊。 同心协力,梁山共战。 水寨大捷,前关得胜。 天星下凡,劝说归山。 上回说到周循晨率官军与姜逸统梁山军大战一场,虞扬成扶创归阵,站在塔楼,挥动令旗,姜逸亦挥动帅旗,官军与梁山军冲杀一阵,双方各折些人马,各自退回营中,双方战况如下,先看梁山军这边,虽擒了小温侯吕扬方,本寨不仅伤了白张飞王综,罗刹神陈梓轩被捉,再看官军这边,小温侯吕扬方被捉,监兵神君虞扬成受伤,可谓之两败俱伤。 且先说梁山这边,梁山军回到营帐,早有左右士兵押扬方入营,云策喝止左右士兵下去,云策忙解开扬方绳索道:“兄弟如今大事己去,何不归顺吾等山寨?”扬方听罢,扬方本是天上罡煞,经兄弟云策劝说,便应了归顺水泊梁山,姜逸仍是烦恼道:“此战本让范则兄弟探番虚实,但喜扬方兄弟入伙,但哀失陷了梓轩兄弟,却也如之奈何?”顾范则在旁说道:“虽说如此,吾那三弟虞扬成饱读文书,今日白天他等输了一阵,他等今夜必定人困马乏,我倒想一计,何不派我和又衡、天豪攻打前营,探探虚实?再派智俊、景耀等人攻其后营,不但能毁其粮草,亦能救出陈梓轩兄弟!”众人皆称好计策,便依范则之见而行。 再说周循晨等人回营,先将陈梓轩监禁于后营中,查点折损人马,一战下来折损人马一千,循晨摆下筵席,请众人入席,虞扬成道:“如今文侯兄弟,被他等捉了去,不知性命如何?”徐京便道:“如今他那陈梓轩现在吾等处,吾猜他等不敢对文侯兄弟轻举妄动。”循晨道:“他们的本事,诸位兄弟亦看了,一切需小心行事,不可鲁莽!” 扬成三人纷纷点头称是,便让杨温、徐京二人回帐歇息,循晨正欲翻身躺下歇息,见扬成久久未曾离去,便道:“三弟为何不去歇息,莫非有事要讲?”扬成便道:“正是此意,不瞒大哥,大哥且想想我大军从江州出发,未曾好好歇息,白日又吃了败仗,现如今人困马乏之时,防备定然松散,所以吾料定那梁山贼寇必来劫营,还望大哥提前做好布署!”循晨听了一番,依扬成计策而行,又派人叫来杨温、徐京二人,当下安排了布署。 星夜约到二更,只听一阵阵炮响,又听一阵呐喊,顾范则一马当先,挥舞开山利刀,胯下发尾驹,领人马与周循晨大军厮杀,这边循晨早有防备,舞起乾坤日月刀与范则展开决斗,于又衡便杀进左营,与恭候多时的虞扬成厮杀,张天豪则杀进右营,与杨温交战,两军混战一起,厮杀之声不绝于耳。 且说循晨与范则战在一处,斗了约四十回合,循晨不由低声道:“汝明知三弟熟读兵法,料定汝等今晚必来劫营,汝等怎么为何还敢前来劫营?”范则笑道:“大哥莫慌!汝一会便知吾等来此为何?”忽有士兵来报道:“周将军,大事不妙矣,贼军趁将军于前营混乱之际,从后营杀出,劫走了陈梓轩,幸得徐京将军领兵拼命死守,但粮草已折损其半,还请周将军速速回援!”循晨大惊失色,方知中了声东击西之计,亦顾不上范则,忙前去支援后营,两军厮杀了一阵,姜逸见救了陈梓轩,忙撤退回营。 循晨几人回营,当即下令召集众人议事,循晨叹道:“吾等自大战梁山,折损人马千余,不但陈梓轩又被他等救去,却毫无半点进展,现如今粮草已被损其半,现如今该如何抵御他等”杨温思索半晌方才道:“我看此梁山贼寇,只不过是仗着八百里水泊为险,我等何不夺了他水寨,他等旱寨、头关岂不不攻自破?”徐京称赞叫好计策,虞扬成道:“这么说来,吾确实在岳州有三位水军兄弟,何不让他等前来助阵?”周循晨道:“兄弟可修书一封让他等前来相助。”虞扬成当即修书一封,往岳州送去,话说扬成所说的三位水军,究竟是何人?却是岳州的三位水军都统制。 一人姓袁名舒昊,表字飞虎,籍贯洛阳人氏,此人乃岳州水军指挥使,善使一对日月剑,平日里擅长训练水军,将自家水军训练成精锐,又因平日里严厉训军,又在当地颇有名望,皆受平民百姓爱戴,人皆唤他为海阎王,有诗赞舒昊曰: 面如白皙眼俊晶,身长七尺受民爱。 训练水军颇有名,舒昊大名扬水军。 另外他有两位结义兄弟,一人姓阮单字名胜,祖贯郑州人氏,驾船杀敌皆是把好手,平日善使一杆大滚刀,水性极好,犹如水中蛟龙一般灵活自如,人皆唤他为水无常,有诗赞阮胜道: 腾云驾雾分水流,宛如一条潜江龙。 又如水中无常王,阮胜名声排次之。 另一人姓倪双名海涛,籍贯保定府人氏,亦是水性精熟之辈,技艺巧熟,可谓水中豪杰,曾驾船与自家心腹袭击敌贼,力战二十余人,还奋勇斩了十余人,尚且还得胜回寨,人皆唤他为潜伏鲸,有诗称赞海涛曰: 乘风破浪入江去,铁船破敌浪海涛。 不下当年小七勇,海涛威名排前列。 袁舒昊当即接了扬成书信,忙召来阮胜与倪海涛,三人当即知晓了情况,写了封回信,辞别了妻室与儿女,亦辞别了知府,另选了一员水军都监,统辖水军事务,舒昊与阮胜、海涛带着五千心腹水军,往水泊梁山而去。 终于第三日抵达循晨营外,周循晨、虞扬成、杨温、徐京四人出营迎接,虞扬成抱拳笑道:“兄弟一路劳苦,为兄早已准备筵席,且先饱餐一顿,再商议对抗梁山不迟。” 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周循晨便商议如何对敌,循晨方才道:“眼下形势紧张,依我之见,舒昊兄弟与阮胜、倪海涛两位兄弟统领自家水军,直袭敌方水寨,而我和扬成则前往梁山贼人前关叫阵,徐京杨温两位将军皆会些水性,也好有个照应,到时吾等里应外合,水旱两寨齐破,到时共贺庆功!”袁舒昊闻言,不禁拍案叫好道:“兄长好志气!吾必定全力以赴!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兄长所托!”于是领着阮胜、倪海涛、杨温、徐京四人,并五千心腹水军,往梁山水寨而去,循晨则领虞扬成领着余下兵马,前去头关叫阵。 这边早有探子来报知郑浩博,浩博正在水寨与向晨晨、赵晟、花蛟、阮良四人议事,如何坚固水寨布防,浩博得知情况后,遂之怒道:“既然官军前来攻打吾水寨,吾等何不让他尝尝吾梁山水军儿郎的利害!”赵晟等人齐道:“谨听浩博哥哥调谴!”浩博道:“如今吾等虽有统帅之能,但官军来势汹汹,恐吾等手下不够,还请阮良贤侄回寨给哥哥禀报一声,多来点帮手,共御官兵。”阮良应了,随即快步往内寨求援去了。 姜逸与谢文仪、花凤梧三人闻知周循晨、虞扬成二人领兵于前关挑战,正欲点起凶太岁党景言、赛丁山谢云策、巧哪吒裴智俊等人迎战,阮良恰逢赶来,将官兵来犯梁山水寨事情一一讲了,姜逸大惊,忙点起部分人马交与谢文仪指挥,抵抗前关官兵,自已则率余下人马,去助郑浩博,花凤梧劝道:“哥哥乃三军主帅,不可轻举妄动,依我之见,不如分付些军马,四名水军兄弟定可大获全胜!可让怡雯贤妹与熙涵妹子前去有个照应。”姜逸当下应了,便命阮良、顾怡雯、谢熙涵三人率三千名水军前往水寨支援。 袁舒昊、阮胜、倪海涛、杨温、徐京五人驾船不多久,看见梁山水寨隐隐现现出六条战船。 见到为首的战船只有五百名水军,身上皆穿皮戎甲,手上皆用把缪叶小刀,只见船上有员统帅,面如白皙,身长七尺三四身材,手舞一对虎头鞭,年纪约莫有才二十七,这条战船有杆锦绣旗帜,旗号上写着:梁山水军头领水狂魔郑浩博。 只见他左旁又闪出一条战船,亦有五百名水军,各用自家军械,只见船头站立一人,此人长相宛如一条恶龙,身长七尺以上身材,手中紧握青铜双戈,临危不乱,旗号上书着:梁山水军头领搅破龙赵晟。 又见他右侧紧跟一条战船,五百名水军簇拥着一将,五百名水军各拿杆鱼叉,只见那将缓缓起身,手中拿着一把诛龙戏水剑,那将正是水军头领常水妖向晨晨。 但见身后紧跟三只战船,一条船上亦有五百名水军,背上各把细木弓,腰悬一壶赤铜箭,而中间为首那将,面俊唇白,手拿一对双龙刺,背上一把宝雕弓,腰悬一壶狼牙箭,正是水军头领河魔君花蛟。 另一条战船,有五百名女兵,分两队,第一队分两百五十名女兵,居左厮杀,手上各拿雌雌刀,第二队亦分两百五十名女兵,手上各提梨花枪,居右厮杀,而中间正坐着两员女将,为首的女子,长得清丽雅思,柳腰细臂,则另一名女子,生得面若桃花,细腰粉臂,一个乃谋士载顾范则之妹小木兰顾怡雯,一个是赛丁山谢云策之妹小桂英谢熙涵。 最后一条战船,有五百名士兵,分四排,第一排为五十人,各拿长刀,第二排为一百五十人,各拿长矛,第三排亦为一百五十人,各拿钺斧,第四排亦有一百五十人,各簇拥着一员白袍少年,背上一把宝雕弓,腰悬一壶龙泉箭,约莫有十七八岁,拿把长刀,正是当年好汉阮小二之子阮良。 袁舒昊看罢,不由感慨道:“不想梁山水军竟如此整齐!”舒昊又对浩博道:“吾看几位水军兄弟,亦是响当当的汉子,何不归顺吾等!”杨温挥枪便道:“贼寇啸聚山林,祸害百姓,还快速速受死!亦休费吾等口舌之利!”向晨晨看不惯杨温作风,放下诛龙戏水剑,拿出一副软藤弓,抽出一枝箭,觑定杨温面门,飕的一声,杨温急忙躲闪,那枝箭往杨温耳根擦过,杨温吃痛,鲜血直流,方才用手纸擦拭,郑浩博等梁山水军一齐大笑,杨温觉得自家受到耻辱,不由大怒,抽枪便上,郑浩博寻着袁舒昊厮杀,向晨晨舞剑挡着阮胜,花蛟手提双龙刺正逢倪海涛,而顾怡雯、谢熙涵二人挡住杨温、徐京去路。 话表郑浩博双鞭对袁舒昊双剑,两人皆是领头之人,亦是水性精熟之辈,正乃棋逢对手,浩博双鞭不松懈地挥打,舒昊双剑虽处处皆招架之势,但轻巧灵活,却舒昊这边如深海阎王,而浩博这边如狂魔巨龙,两人一时间拿不下对方,舒昊见不是对手,深知不是浩博对手,弃了日月双剑,上前拦腰一抱,从浩博后身背开,将浩博绊个四脚朝天。 好个水中悍将郑浩博,被舒昊绊到水中,丝毫不慌不忙,一脚直踹舒昊下三部,舒昊见状,急忙躲闪,浩博趁机双臂抱起舒昊下围,舒昊挣扎万分,浩博奋发神威,将舒昊抛出水外,掷在战船上,舒昊正欲起身,梁山水军相拥,将他捉了,浩博早已气喘虚吁,松了口气感慨道:“这袁舒昊不愧是水中勇将,擒他废了这个我足足半口气!”说罢,躺在战船上歇息了。 却说杨温、徐京两人对顾怡雯、谢熙涵,杨温笑道:“这梁山如此无用,竟派两个女娃娃来战吾等!”顾谢二女齐道:“汝二人岂闻听说过木兰代父从军,桂英挂帅西征乎?”两人会神一眼,杨温虚幌一棒,徐京忙刺一枪,谢顾二女躲闪,二女正回过神来,见杨温、徐京二人遁水逃走,不由笑道:“不想官军亦有败军之将!”原来杨温、徐京二人见扬方被捉,就畏惧梁山,后见舒昊被擒拿,早对倪海涛与阮胜失去信心,趁个机会逃走。 阮胜与倪海涛正欲与花蛟、向晨晨大战,本就见主将袁舒昊被擒,心慌意乱,又见杨温、徐京两人慌忙遁水逃走,不禁骂道:“汝二人食君禄,妄为节度使!”晨晨与花蛟趁势时机,晨晨一剑打在海涛手腕,花蛟双龙刺搠在阮胜左腿,两将落于水中,梁山水军忙捉拿,赵晟与阮良站立船上道:“汝三位官将俱已被擒,尔等还需顽抗否?”官兵水军见三名主将皆被捉拿,皆归顺了梁山,郑浩博方缓缓过神,命赵晟将袁舒昊、倪海涛、阮胜押解前往头关。 而另一边梁山前,周循晨与虞扬成领着余下人马,领兵抵达头关下,摆开阵势,扬成舞着戏水湛卢枪,胯着呼雷豹,一马当先道:“我本以为汝等梁山贼寇乃一群忠义之士,却不料尽是一群阴人的招式,倘若尔等敢用真本事,与吾一斗?”梁山阵中白张飞王综,正欲又舞起丈八蛇矛飞枪,催动乌骓海龙驹,梁山阵中早有一骑,冲出阵去,正是郁成秀,有诗赞成秀曰: 头戴星冠重甲披,相貌堂堂双眼俊。 玉树临风雄张绣,银枪白马罡煞中。 身经百战未尝败,天莽星君郁成秀。 成秀策马挺枪,直奔扬成而来,扬成亦策马迎住厮杀,两人胯下坐骑皆是良驹,手中长枪亦是宝枪,正是一番好厮杀,这扬成早年结识范则时,便听范则讲其师兄成秀枪法在其上,因此丝毫不敢大意,全力猛地一枪刺来,成秀挥枪架开,吐个门户,顺势手中枪刺来,横转枪锋,向扬成面门刺来,扬成见自家招势被轻松化解,不由一惊,忙举枪抵挡,却被成秀一枪震的虎口开裂,双手酥麻。 左侧周循晨见情况不妙,忙纵马舞着双刀,特来相助扬成,却被梁山阵中一员少年好汉拦住,循晨看见来将,身披川蜀百花袍,内衬天王锁子甲,手中紧握灭天吞虎枪,胯下一匹碧璁兽,正是赛丁山谢云策。 谢云策笑道:“上次景耀兄弟归寨,说汝双刀的本领不在他双刀之下,此番正好让吾见试见试!请教一番!”说罢,云策舞枪迎上循晨,循晨挥刀挺上云策。 再说成秀与扬成大战,成秀手中百鸟朝凤枪,神出鬼没,变幻莫测,即使扬成有护甲护身,奋力死战,斗了四十回合,终是力怯,枪法渐渐不佳,手脚渐软,扬成顿时看呆了,成秀横向一枪扬成腿股刺去,扬成本就旧伤未愈,手忙脚乱,便被成秀一枪刺下马去,梁山军一齐缚了归阵。 循晨这边心急如焚,与云策酣战淋漓,见扬成落败被擒,不由心急忙欲来救扬成,被云策一杆枪步步紧逼,正在此时,头关关顶上,有人叫道:“汝水军头领业已被擒,尔还要抵抗否?”循晨看去,赵晟、花蛟押解袁舒昊等人从头关走来,不由大吃了一惊,云策抓住机会,一枪杆把循晨打翻,梁山军忙上前捉了,余下人马见两名主将被擒,皆归顺了。 战事既已定局,姜逸率众头领回山,成秀押上扬成,云策押上循晨,范则忙上前解了两人绳索道:“昨日乃小弟过错,不知大哥与三弟可愿归顺吾山寨?”循晨苦笑道:“事已至此,吾还有其他选择?”扬成本就有意想归顺梁山,便应了下来,范则大喜一场。 赵晟命喽啰押上袁舒昊、倪海涛、阮胜,姜逸亦上前解了绳索,几人便就是天上罡煞,便一齐归顺了,后赵烬明、刘仝超、晨宇匆匆赶来,原来三人奉谢文仪之命,接袁舒昊等人亲人上山。 自从这场大战之后,梁山寨声势浩大,众头领更加勤奋操练军马,准备迎战官兵。 却不知在这之事,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岂听下回分解。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