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楔子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里是标准的平原风光!广袤的土地被分成一家一户的小块的耕田。一年四季田地里总是庄稼葱茏,生机勃勃,充满这自然的活力。小麦、大豆、玉米农作物就是这土地上的最原始的居民,她们轮番占有它,并各自独霸一个季节的舞台,极尽其力地把平原装饰得如诗如画。  就在这平原的深处,在生机无限茂盛的田园之间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村庄。  老陈庄是平原上最为典型的村庄了。整个村庄连同耕地不到一千亩土地,由于政府没有村庄建设的规划,老百姓是想在哪里建房就在哪里建房,建后只要给某些村干部行点贿,就没有什么人来找麻烦啦。这里一家,那里一家,就像天女散花,毫无规矩。因此上老陈庄仅村庄就占有了二三百多亩土地。  庄中有五十多户人家。大都姓陈。由于这里深处平原,经济落后,原先人们靠田地吃饭,所以贫穷始终和人们不离不弃。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人们开始逐个走出田地,出外打工挣钱了。就这样几年不到,村中的青壮年劳力,不分男女,大都除外去闯世界了。他们渐渐地融入都市,走进煤窑,去干一些出卖劳力,流血流汗的苦力活,一年一个人也能挣得一两万元人民币。脑子好使一点的人,在外也有经商的。开个饭馆,办个小厂,几年下来,听说也能赚个盆盈钵满的,回来之后油头粉面,西装革履,皮鞋锃亮,甚至是大腹便便,好不让人羡慕。  人们外出打工,好多倾家而出,一般的家庭只要能出去的,也很少有在家呆着的,除非是一些实在无法走出家门的老弱病残,有子女缠身的妇女,其余都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一年四季,除了农忙季节,能见到几个青壮年劳力,其他时间,整个村庄缺少了一种活力。整个村庄是寂寞的。  人们靠自己辛苦的劳动挣下的人民币,都用在建房娶媳妇上。盖一座上下两层的楼房,娶上一个媳妇,就能把自己十多年来辛辛苦苦拼命挣到的钱财全部花光。村庄上的老老少少把自己的一生都和房子和媳妇捆绑在一起,成为媳妇和房子的奴隶。因此这里的人们一年到头能够在家享受到天伦之乐、夫妻之乐的人家上少之又少。  平时有事儿,想找一个帮忙的男劳力都难上加难。那家要是办丧失或喜事,找人帮忙,需要找几个庄才行。特别是夜间更是让人们没有安全感。  那些小偷大都是趁黑夜出来活动,偷东家,摸西家,老人,女人和孩子不敢起来。所以夜晚就是小偷的天下。谁家如果养有牛羊猪和鸡鸭等家畜家禽,需要倍加小心,以免成为小偷的囊中之物。  陈孟村的卫生所就坐落在老陈庄的南面,离老陈庄大概有半里地之遥。  这里原先是所小学校,因为质量差,学生渐渐到周边小学校读书去了,就渐渐没有了学生。也算是废物利用吧,在普及农村新合作医疗的时候,市卫生局选址盖村卫生所,这个地方成为最佳地方。  与它紧邻的地方现在都已经被地方强劲的人家占有盖上了楼房。他的南面是一条横贯东西的小村水泥道路,路的南面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它的西面是一条南北向的水泥小路,勉强可让小汽车通过。只有它的背面,是大面积的田地,一年四季都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风景还算得上美丽吧!  村卫生所的楼房建在这里,在所有的楼房中也算得上鹤立鸡群了。三层高的楼房,大概有十多间,一楼是疾病诊断室,药房,和乡村医生值班休息的地方。二楼和三楼是患者临时打吊水的地方。虽然说这样的卫生所设备简陋到了极点,但预防和救治一般疾病的药物还是应有尽有的。它在这里发挥了难以估量的作用。  卫生所里仅有三名医生,一个姓张,一个姓王,一个姓陈。陈姓医生,叫做陈彬,是老陈庄的人。今年虽然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可看上去也不过有三十多岁。个子中等,面皮白皙,时常带着个眼镜,文质彬彬的,走起路来,潇洒自如,就像个书生一般。说起话来,细腻温柔,悦耳动听,富有磁性,让人自然有种亲近的冲动。大家时常戏说他是个娘们,他也不会计较生气,只是微笑着说:“别胡说,让人家笑话!”  说起这个陈彬也算得上是位经历丰富的人了。据说他上过高中,但没有考上大学,在父母失望的眼睛中,他外出打工闯世界,也是他时来运转吧,被一个私人医院的院长看到,便让他到医院帮忙,起先给医院打扫卫生,拎个热水,因为他虚心好学,就央求院长教他学医。一则院长看他长得文面,一则他的外表可爱,加上他学医心切,所以在诊治救治病人的时候,就把他带在身边,一来二去,见识得多了,加上院长的热心教导点拨,几年下来,对于一些疾病的诊断救治比有些老医生还强,有时院长也让他做做门诊,后来给他的工资也高了,一个月可达四五千元。听说他也攒下来一笔可观的财富。  二十五岁上,并和这家医院的一位叫钱玲的漂亮的女护士结了婚,但没有生下一男半女,据说是陈彬自己的原因。后来他死活不愿意再和妻子过下去,两个人协议离婚,原因当然是他不能生育。再后来这家医院被转包给他人,他在万念俱灰之下,辞了职,便回到家乡。听说在那个大城市里,也有几家私人医院要留他,都被他拒绝啊。  回家之后,自己在庄上开了个小诊所,聊以度日,打发时间,倒也逍遥自在。  他待人亲切,说话温柔,哪家有病人是随叫随到,因此他的人缘非常好。也不知什么原因,他终生不能生育,在这个地方闹得尽人皆知。父母托好多人给他提亲,都是因为这个缘故黄了。他对婚姻也失去了信心,没有了念想。从那之后,有人再提给他介绍对象,他便一口回绝。 第二章陈医生的寂寞(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章陈医生的寂寞(一)  人有七情六欲,一个身体健康,体格强壮的大老爷们,要说对生理的欲望需求没有,那真的是扯蛋!说给鬼,鬼也不信!  这个世界,女人离了男人不成;男人离了女人,照样难熬!男人和女人一样,都是要吃腥的!  一闲下来,陈彬的心里就显得空落落的,就像风雨中的树叶,没有了依傍和着落。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更是他难以自持的时候。思前想后,痛苦就像是一条响尾蛇,残酷地吞噬着他血淋淋的心脏,他甚至会有一种心脏被撕裂的感觉,有时他会忍不住地**,他甚至有种想大声吼叫的冲动。  最痛苦的时候,他想在网络世界里寻找一种解脱。不知从何时起,他爱上了网络聊天。网络聊天,给他带来了全新的感觉。在Q网络里,他的名字叫“红尘寂寞”,Q聊天室里,他认识了一位“天山丽人”的好友。  他在Q聊天室里孤独地逡巡,这一晚上,他反反复复进过所有的聊天室,没有发一言。  “天山丽人”过来搭话。  “天山丽人”:你好!能聊聊吗?  “红尘寂寞”:好啊!当然可以?  “天山丽人”:认识你很高兴!  “红尘寂寞”:我也是!  心灵的煎熬,他无聊地搭着话。  “天山丽人”:你好像不太高兴!是因为我吗?  “红尘寂寞”:没有啊!是寂寞!  “天山丽人”:寂寞?我也是!  “红尘寂寞”:为什么?  “天山丽人”:你为什么?男士优先!  “红尘寂寞”:女士优先吧!这是规矩!  “天山丽人”:我失恋啦!……我们恋爱了三年……  “红尘寂寞”:怎么回事呀?能告诉我吗?  “天山丽人”:我们相爱了三年,我们在一起打工,一起生活,我挣的钱都由他保管,供给他花……  对方沉默了好久。  “红尘寂寞”:就这样了吗?  “天山丽人”:我给他洗衣,做饭,铺床叠被,甚至洗脚水都给他弄好,……他天天说他爱我,他爱我,我要和他结婚,他总是寻找理由推脱,一会说现在他没有钱养活我,等钱挣够了再结婚;一会说他配不上我,一会说等他在城市买了房子再结婚……可是最近他竟然不辞而别,连一个口信都没有给我留下……  “红尘寂寞”:他也太没有良心了吧!他没有手机吗?你可以打他的手机联系啊!  “天山丽人”:怎么没打,一个多月以来,我是天天打,每次回话是“手机已停止服务“!  “红尘寂寞”:哦!怎么会这样?  “天山丽人”:我对他这样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我自己都给了他,他怎么这样没有良心啊!  “红尘寂寞”:我想可能是他已是有妇之夫,他不敢面对你和他的妻子,所以他要选择逃避你。也可能是他本身就是骗子,觉得从你的身上再也骗不到更多的钱财,当然就离开你;也可能他就是个专骗女子的淫贼,因为你对他已经没有了新鲜感,他要寻找新的猎物,因此他就把你像破鞋一样的扔掉啊;也可能……  他知道“天山丽人”在等他分析,她也在沉思。  “天山丽人”:也可能什么?  “天山丽人”急着追问。  “红尘寂寞”:也可能他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他遇到了意外……  “天山丽人”:什么意外?  陈彬感到了这个“天山丽人”内心的恐惧。  “红尘寂寞”:比如被人拦路抢劫杀害了,粉尸了……  陈彬故意使坏。  “天山丽人”: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天山丽人”一连用了三个不可能。  “红尘寂寞”:如果他没有死,我可以帮助你找到他。  “天山丽人”: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  “红尘寂寞”:他难道没有说过他家的住址吗?比如平时闲谈的时候。或者他的身份证的信息,或者他所收到的短信,或者他接打电话,里面应该有这样的信息。你们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啦!  “天山丽人”:好像没有……  “红尘寂寞”:晕死!不可能吧!你慢慢想想啊!  “天山丽人”一阵的默然。陈彬忍住心里的焦渴,痛饮了一杯凉茶。  “天山丽人”:他有身份证,但他没有给我看过。我一要看他的身份证,他就说我不爱他,因此我没有真正地看过他的身份证。不过……  “红尘寂寞”:哦!  “天山丽人”:不过由此我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他的身份证,不过当时就让他要走了。记得上面的地址好像是X省Y市Z县A区,后面的是什么,我确实没有记住。怎么办啊?  “红尘寂寞”:你有他的照片吗?  “天山丽人”:没有,不过我用手机给他拍过,我手机里面有。问这干嘛?  “红尘寂寞”:山人自有妙计!哈哈……  “天山丽人”:说啊!急死人啦!  “红尘寂寞”:我帮你,你怎样感谢我啊?嘿嘿……  陈彬有意掉他的胃口。  “天山丽人”:  “红尘寂寞”:不行!假的!  “天山丽人”:回头我请你吃饭!  她也不想想怎样请他吃饭,连人家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要请人家,真是天大的笑话。  “红尘寂寞”:好吧!看在这顿饭的面子上我就给你出个金点子。你可以到他所在的区公安局派出所,通过照片查找他家的确切住址啊!你不就可以找到他家了吗?说不定瞎猫能碰上只死耗子啊!  “天山丽人”:嘿嘿!谢谢你啦!88  陈彬看着天山丽人的Q图标渐渐的暗淡下去,知道她已经下线啦!  晕,真的是卸磨杀驴啊!呸呸,我这是什么话啊?自己骂起自己来啦,真是见鬼啦!  陈彬再也没有了在聊天室呆下去的心情了,他随便在网上找到了一些比较黄色的视频,越看越难受。那视频中男欢女爱,奋力搏击冲刺的各种香艳的动作和态势,让陈彬的眼里、心里和小腹变成了岩浆,他觉得心灵的孤寂和憋闷比先前更甚。他甚至感到下腹有一股烈火在燃烧,且有一种奔腾汹涌的趋势。他知道,这就是情欲,让人痛不欲生的情欲。  xxxxxxxxx  他有了困意,仰面而卧,不久就酣然入梦了。 第三章陈医生的寂寞(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章陈医生的寂寞(二)  现在正直夏季,陈彬忙碌了一天,回到只有自己一人的家里。  庭院空荡荡的,越发显得空阔,天气燥热,压抑让白日里潇洒自如的陈彬,犹如落魄的书生,毫无了生气。  头脑发晕。  他慵懒地来到洗澡间,打开水龙头,任凭滚烫的热水从头顶直灌而下,一种热辣辣的感觉,瞬间袭遍了全身。  头脑清醒了许多。  他看着自己强壮而健美的身躯,一股悲哀从心头滋生出来。这样的身体,今生再也找不到属于他的女人了吗?这样的身体竟然一生不能生育,造物主真他妈的冷酷无情。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他会禁不住想到自己已经离婚的老婆钱玲,钱玲那可人的身影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那是怎样漂亮的女孩子啊!  高挑健美的身材,像一棵劲竹那样强健有力;盈盈一搂的腰肢,诉说着迷人的秘密;大大而会说话的眼睛,漫溢出无限的柔情蜜意,看着就恨不得上去亲上一口;弯弯黑黑的眉毛,难以遮掩住万种的风情;适中玲珑的鼻子,完美的镶嵌在白皙柔滑的脸上,给人一种欲罢不能的幻觉。漂亮的微红的嘴巴,能有说不尽的情话,轻轻一吻,能让人终生难忘。  和钱玲的几年时光应该算得上是今生最为快乐幸福的时光啊!  那说不完的情话,吻不尽的柔情,他最喜欢用手轻轻的,轻轻的抚摸钱玲那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皮肤,是那样细,那样柔,那样滑,现在想来就像乳脂一样的感觉,摸着吻着她的皮肤,就有种在云端飞翔的美妙的感觉,要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点也不假的!  陈彬特别喜欢钱玲那对迷人的双峰。大小适中,像个刚出笼的馒头,又大又白,晶莹剔透,润滑无比。紫红的樱桃长在正中,任性朝天,弹性十足;呈朱砂红色,鲜艳欲滴。煞是美观。特别是那深深的沟壑,更增添了一份神秘的的**。  陈彬喜欢用双手紧紧的握住那傲人的双峰,轻轻地揉摸,他很享受那份细腻柔滑而透心的感觉。  陈彬喜欢用嘴轻轻地轻轻地衔着那红透的樱桃,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享受这份快意的舒心。  陈彬喜欢把脸紧紧地放在钱玲的沟壑里面,不停的摩挲,尽力地呼吸那种让他沉醉的气息。他愿意就这样被钱玲的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搂着,那种和沟壑亲密接触的欲生欲死的愉快和幸福。  钱玲的所有都对他是一种恒久的**。  和钱玲的生活,更是让他刻骨铭心。  记得新婚之夜,当祝贺的亲戚朋友都离开之后,新房里就只剩下新婚的夫妻两人。他们先是幸福地面对着坐着,彼此深情的凝望,那种醉眼朦胧的感觉化作幸福的热流,在身体里流淌。  他站起来走到钱玲的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轻轻的轻轻的说:“玲,这一生一世我都爱你!”  “彬,我也是!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他激动万分,伸出双臂,使劲地把钱玲搂在怀中。然后使劲吻上她那让人迷失自己的泛着红色光晕的唇,那时什么感觉啊,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电流瞬息在全身流转,晕晕的,麻麻的,柔柔的,甜甜的滋味充斥他的全身。钱玲也主动地把香舌和他的搅在一起,应和着他……  他们彼此能听到各自复苏的心跳,砰砰,砰砰,……  他们彼此能听到各自沉重的呼吸,咻咻,咻咻,……  那是一种渴望,一种彼此需要的渴望,一种让人难以拒绝的需求,一种人性的需求。  他轻轻的柔柔的帮钱玲一件一件地脱去衣服,钱玲那曼妙的诱人的身体便一点点地袒露在他的眼前。当钱玲彻底袒呈在他的眼前的时候,他便有了要流鼻血的感觉。那时怎样的身体啊!在那微微泛红的灯光下,泛滥着柔和而晶莹的光润,一种成熟的女人的气息便向他扑面而来。他惊叹,这就是这个世界趋于完美的艺术品吧!他怀疑,她难道就是仙女,是上天对他的恩赐吗?这个仙女从今之后就是属于自己的吗?他在心中笑出了声音!  他觉得自己再也不受自己本能的控制了,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想这个地方快速奔腾而来,有种要突破障碍,不顾一切的欲望。  他抱起钱玲,把她很快地放到床上  他就是一只饿虎,一只急于吞咽猎物的饿虎。他已经失去了自控……他很享受那种滑滑的,腻腻的,火热的感觉。  此时,钱玲的双眸潮红,无限的蜜意柔情,把他浸润在里面。她呼吸更加急促,心跳更加有力响亮……  他使劲的亲吻,使劲的吮吸,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到脖颈……一直吻到钱玲的神秘之地,那茂密黑黝黝的森林,连同那神秘的幽泉……  “彬,我受不了啦!……别再吻啦!……快……快……我要……”钱玲气喘吁吁地喃喃。  他停止了热吻,他在燃烧。  她觉得自己在燃烧,在熊熊燃烧。  ……”  钱玲用双手猛地使劲搂着陈彬,有点娇羞地说:“彬,慢点!有点痛!”  四肢交缠在一起,肌肤紧贴在一起。他们在猛烈的享受到了灵与肉和谐融合的兴奋之后,平静下来。彼此对望,无限的情谊随眼波流淌。  “彬,累吗?”  “不累!你还疼吗?”  “不疼啦!彬,我爱你!一生一世!”  “玲,我也爱你!一生一世!”  正在闭眼假寐的陈彬听到钱玲轻轻的在耳边轻呼:“彬,看看!”  陈彬睁开了眼睛,只见钱玲把从幽穴处拿出的卫生纸同时,一种在云天之外漂浮的感觉占有了自己的身体,她的双臂紧紧地把陈彬搂抱在怀里,就好像他此刻会逃脱似的。  陈彬也不禁、轻轻地兴奋地**出声来。浑身就像被电流击了一下,浑身舒服得欲仙欲死。  钱玲在这样的狂攻之下,没有了先前的羞涩,也没有了先前的疼痛,有的是一种强烈的欲望,是一种欲望被激发到顶峰时的痛快淋漓的宣泄,她此刻就像洪水要冲破堤坝,奔腾而出,一泻千里,纵横汪洋。  忘情地**着,他们的欲望一直爬到了了顶峰,然后在各自急剧宣泄之后,回归平静。  递到陈斌的眼前:“彬,看看,我给你的是我的第一次!”  陈彬看到卫生纸上猩红的鲜血在灯光下闪光。陈彬激动得再次使劲地搂着钱玲,声音因激动而哽咽:“玲,我从来没有怀疑你对我的爱!今生永不怀疑!”  “谢谢老公!我会做个好妻子好媳妇的!”钱玲再次吻上陈彬的嘴唇。  陈彬和钱玲结婚后,两人过了两年好日子。真的的夫妻恩爱,互敬互爱,琴瑟和鸣,让好多认识他们的都称赞他们是神仙眷侣,佳偶天成。 第四章陈医生的寂寞(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庄东头,一声声狗的叫声,打破了夜晚的静谧,也把陈彬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他穿好衣服,看了看手机,正是夜间十二点多钟。  “夜深了,狗怎么叫了起来?”他心中狐疑。  他不假思索地拿着电筒便走出院门。  夜很黑,除了天上的星光和淡淡的月光,以及地面上筛下来的细碎的光斑,整个夜晚隐现在黑暗之中。乡村夜晚很静,静得除了几声狗吠,便立即陷入无边的沉寂和无边的空灵。庄旁边的玉米,有人把高,青葱的枝叶,在微微夜风的关照下,发出轻微的沙沙的响声,给这静寂的夜晚增添了一些神秘。  夜晚村庄里的空气少了先前的闷热和浮躁,多了份清凉和冷静。  他是觉得有些渗人。但陈彬本来就胆大,他不相信鬼神,他相信,既然是狗叫,一定是人惹得。他熄灭电灯,蹑手蹑脚,向村东边潜行。狗的叫声,就是从哪里发出的。  这时狗的叫声停歇了。他隐藏在路旁的暗影中。不久就着地面上的暗淡的光线,瞧见一个人影从远处缓慢地走来。近了些,看到那个人身上背着很沉的东西。  “这是谁啊?夜间背的是什么呢?”他心中想着,很快他便意识到这是位小偷。  他隐在黑处,一动不动,他要看看,这位夜间玩君子的到底是谁?  是位女的?他看不清楚她的脸孔,“谁呢?”  等到那位小偷走到他的身边,他猛然站了出来,拦住了她的路,低喝道:“站住!朗朗乾坤,茫茫黑夜,竟然出去做贼!”  “我的妈啊!”小偷被着突然闷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原来是你?”陈彬这声音中听出了来人的身份。原来是住在他家后面的超嫂。  超嫂长得五大三粗,大手大脚,面皮微黑,浓眉大眼,但却分外精神,说起话来,那是竹筒里面倒豆子,稀里哗啦,嘎嘣嘣脆。颇有巾帼女侠的风范。  她不像别的妇女,什么伙计都能干。家里田里都是一把好手。其他的妇女一道农忙便把丈夫叫回来干活,农忙结束后,还出去打工。他的丈夫一年到头也不叫回来一趟,她告诉他:“孩子上学要钱,挣不到孩子上学的钱,就不要回来!”  她的丈夫叫陈超,今年四十三岁,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连个孩子都争气,女孩高中毕业后考取了西南某个大学读书,儿子还在本乡镇中心中学八年级学习,据说成绩也是一流,以后也像他的姐姐一样,前程不可限量。  “超嫂,你怎么干这事啊?让别人知道了,大家会怎样说啊?”陈超压低声音说。  刚刚缓过劲的超嫂,从地上站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捋了捋胸口,顺了顺气,声音温柔地说道:“大兄弟,是你啊?你怎么在这里?”  没想到超嫂的声音这么好听,一反平时的铿锵有力。太出意外了。陈彬心里想着。  “等你啊!”陈彬用低低的声音有点调侃的意味。  “等我?”超嫂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陈彬一顿,“狗把我招来的!”  超嫂瞬间明白了过来,要是还有其他人也被狗招惹过来,她的面子就全丢尽了。要是传到儿女耳道中,让他们怎么做人啊?  她急忙说:“大兄弟,这里不是说话之处,你跟我到家里说吧!”  “到你家里说?”陈彬怀疑地问道。  “是啊,是啊!”超嫂连忙应道。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不怕瓜田李下吗?”陈彬满含笑意的问。  “大兄弟,我不怕。走吧,大嫂我求你了!”超嫂带着点哭腔。她心里想道“无论如何,也得把这事说清楚,不能让他说出去!”  “回去也无聊,随他,看看她怎样说。”陈彬想。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啦,随你走一趟吧!”陈彬有一点窃喜。  两人各怀心事,不久来到超嫂家中。 第五章陈医生的寂寞(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五章陈医生的寂寞(四)  超嫂家在陈老庄也算得上最一般的了。两个孩子上学,一个人挣钱,马马虎虎只能够生活罢了,在好多家庭都建上楼房的今天,建楼房对超嫂一家来说就属于说梦话了。  三间平顶房,两间起脊的厨房,一间过道,和围墙把这个简陋的家庭围得也算得上风雨不透啦。  平时,陈彬也没有到超嫂家来过。猛一进屋,他不由得认真打量起室内来。灯光虽然不甚明亮,但也能看得分明。  现在看来,房屋虽然简陋,但收拾得非常精神干净。一条陈旧的条几紧靠后墙摆着,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茶瓶,茶杯,酒瓶,条几的两端各有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塑料花儿,看起来比较美观。条几后面的墙上挂着幅牡丹花开富贵的中堂,两边的对联是:  “不求金玉重重贵  但愿子孙个个贤”  再往对联的两边,各有两幅画屏,依次是梅兰竹菊。让人赏心悦目。  东西靠墙各自陈列着七八把半新不新的椅子,上面擦拭得一尘不染。两边的墙上贴满了花花绿绿的奖状,有她闺女的,也有儿子的。儿女该是她一生的骄傲啦。  “超嫂真是个拾掇家务的能手!没想到如此组眉大眼的她还有这样的审美能力!”陈彬心中不由得赞道。  一进屋,超嫂就赶紧把电扇打开,并立即给陈彬倒了一杯水,双手端给陈彬:“大兄弟喝茶!”  “大嫂,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兄弟什么都依你!”陈彬很爽快地说。  “大兄弟,今晚这事你能不能不对外讲啊!”超嫂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一脸期待。  “大嫂,你怕别人知道吗?”陈彬装着糊涂,故意加大了声音笑嘻嘻地望着超嫂。  超嫂急忙向着陈彬摆手,惊恐地说道:“兄弟,小点声!这样丢人的事儿谁不怕别人知道啊!你能答应大嫂吗?”  “好吧!我尽量控制自己!”陈彬故意加强了“尽量”的声音。  超嫂一激动,一把抓住陈彬的手,带有哭腔的声音说:“大兄弟,不管怎样,你也不能说出去啊!不然我两个孩子的脸望哪里搁啊!我不为我自己,只为了孩子!……求求你了!”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偷人家的东西啊?”陈彬不忍地问。  “你知道我们家里两个孩子都上学,需要很多钱,可只有你超哥一人挣,远远不够。甚至吃也算勉强。你看我家也喂有猪、鸡鸭啥的,没有东西喂,我实在没办法,为了省点,我就想到趁夜里偷几个倭瓜。没想让你碰到了……”超嫂十分悲怨地倒着自己的苦水,“你看因为你大侄子在上中学,我需要在家里照顾他,好使他周末能吃上一口热饭,舍不得出外打工……大兄弟,你就可怜可怜你大嫂吧!”超嫂说话的声音都颤抖起来。  陈彬觉得心里热乎乎的,有种要掉眼泪的冲动。他知道农民的辛苦心酸和悲哀,单靠土地一年倒头辛辛苦苦,累死累活,土地里出产的东西甚至还喂不饱肚子,更别说有什么剩余了,许多喂有家畜家禽的人家,就会出现畜生从人嘴里争饭吃现象。加上地方收费没有什么定规,处处都得要钱,好多男劳力只得背井离乡外地打工挣钱了。像超嫂家里有两个孩子上学,还要供养一个大学生,确实是困难无比了。陈彬为超嫂的境况而心痛!  他掏出手纸巾,擦了擦眼睛;端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  “大嫂,这件事我不会向外说的。夜深了,我该回去了!”他对着满脸激动的超嫂说,站起来要走。  超嫂一边向外送,一边感激地低低地说:“谢谢大兄弟,明儿我备几个小菜,请你喝一盅!”  “没有这个必要!我陈彬是个爷们,说话决不食言!大嫂尽管放心吧!”陈彬一边向外走着一边低声说道。  “大嫂有这个心情,到时我再喊大兄弟啦!”超嫂感激地说道,“嫂子我是遇到了兄弟,要是遇到了别人,给嫂子吆喝出去,嫂子就没有脸出门了,你这样的恩德嫂子是不会忘记的!”  陈彬轻轻的笑了笑:“大嫂,你可不能食言啊!小弟我可是要等着的啊!”  “嗯!放心吧!”超嫂也轻轻的应道。 第六章陈医生的寂寞(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六章陈医生的寂寞(五)  陈彬从超嫂家回来后,毫无睡意。  看来女人毕竟是女人,虽然五大三粗,身体彪悍,还不是胆小怕事儿。陈彬并不是一个邪恶的人,相反他还非常的善良,但一想到超嫂小女人一样,低眉顺眼,苦苦哀求,有问必答,有叫必应,他就禁不住笑出声来。一种快感从心底油然而生,那是一种征服地满足,一种征服女人的快慰,那也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自豪。  自从和钱玲离婚之后很少出现的感觉。  反正没有睡意。不如上网看看,打发这空虚的夜晚吧!  其余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东西少,胡言乱语的东西多。  进入Q聊天室。  在几个聊天室里出来进去,几次。一个聊天信息过来了。  他一看,还是早先的那位“天山丽人”。  “天山丽人”:大哥,你好!我等你好久了……  “红尘寂寞”:是吗?你的事情怎么样啊?找到了那个负心的他了吗?  陈彬也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终结。  “天山丽人”:找到了。到了当地派出所,我拿出照片,没怎样费事,就差找到了他的底细。派出所派了位警员随我去的,到那一看,他家里非常穷,他已经结过婚了。还有两个孩子……”  “红尘寂寞”:后来呢?  “天山丽人”:派出所的警员把我的情况告诉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上来就抓住我的头发,说我是小三,拆毁了他的家庭……你说我冤不冤啊?(流泪的符号)  “红尘寂寞”:后来呢?(问的符号)  “天山丽人”:派出所的警员把我的情况跟他的妻子说后,她明白了我也是受害者,没想到,她竟然抱着我嚎啕大哭起来……  “红尘寂寞”:哦,为什么?  “天山丽人”:她告诉我们,她丈夫已经四五年里,她的丈夫只回家一趟,还是和她要钱。原来那小子就不是个好好干活的人,我可让他给坑苦了……(哭泣的符号)  “红尘寂寞”:哦,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天山丽人”:现在已是这个样啦!我也认了!对他不报什么幻想了。没有他,我还要好好活下去吧!一切随缘吧!(无奈的表情符号)  “红尘寂寞”:哦,这样很好啊!拿得起,放得下,了不起!(敬佩的表情符号连同一个微笑)  “天山丽人”:哎,大哥,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还不知道你是那里的人呢?高告诉我吗?(心急的表情符号)  “红尘寂寞”:哦,R省U市。  “天山丽人”:哦,那是个好地方啊!  “红尘寂寞”:那大哥叫什么名字啊?小妹能知道吗?  现在成为哥妹了,进度也太快了点吧!陈彬心想。  Q好友申请加入(信息)。  陈彬一看,原来是“天山丽人”。  随手点击加入好友列表。  “天山丽人”:大哥以后没事的时候,我们好好聊聊!(微笑的表情符号)  “红尘寂寞”:好啊!(微笑的符号,一枝花的符号)  “天山丽人”视频邀请信息。  陈彬点击视频。立马“天山丽人”便出现在视频中。  “红尘寂寞”:哇!我遇到仙女啦!(惊讶的表情)  陈彬忍不住仔细端详起来。“天山丽人”刘琳琳长得真不是盖得。  飘逸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披撒在肩上,把她白里透红的圆脸衬托得分外的迷人娇艳。弯弯的淡疏均匀眉毛轻重和谐的装饰在又大又圆的眼上。黑白均匀的眼眸放射出迷人的光彩,深沉的,但又是真诚的,在这里丝毫找不到那种自轻自贱的感觉。  陈彬觉得她的鼻子长得长短匀称挺拔,丰隆润泽。山根微微隆起,渐渐隐去直连印堂,鼻翼分明,肉厚有力。给以非常性感的印象。  她的人中深而长,陈彬想她一定是一位性情温顺,忍耐力很强的女子。口型较大,嘴唇厚薄适度,呈现出自然的光泽,看着就使人产生一种占有的欲望。  这些器官在她的脸上非常匀称地组合起来,陈彬觉得这是按照美的法则的组合,造物主对她也算是很厚啦!这样的女人竟然被人给骗了!真是可惜了!陈彬心里默想。  “天山丽人”:大哥,你说什么啊?(撇嘴的表情)  “红尘寂寞”:我说你长得真漂亮,就像仙女一样!(微笑的表情符号)  “天山丽人”:小妹谢谢大哥夸赞!(微笑的符号)  “红尘寂寞”:发自内心的!  “天山丽人”:嗯,我知道!(微笑的表情)大哥怎么不用视频啊?让小美也见见大哥啊!(微笑的表情和期待的表情)  “红尘寂寞”:很抱歉!我这里没有安装视频设备。回头我把它装上去。(调皮的表情加窗口颤动)  “天山丽人”:那让小妹猜猜吧!(窗口颤动)  “天山丽人”:大哥一定长得很高大英俊吧!(微笑的表情)大哥结婚了吗?(握手的动作)  “红尘寂寞”:恐怕你猜错了!我可没有你想象的那样好啊!我结婚了。(可怜的表情)  “天山丽人”:是吗?(惊讶的表情)  “红尘寂寞”:不过又离了!(难过的表情)  “天山丽人”:看来我们俩个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哥哥是什么工作啊?小妹能知道吗?小妹我是在电子厂上班。(握手的表情符号)  “红尘寂寞”:不好意思,我在一家小医院工作,月薪不高,仅仅够生活罢了。  陈彬看看电脑右下方的时间,已是夜间三点多钟了。  乖乖,快天明啦!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聊得竟然忘记了时间,没有了寂寞。  “天山丽人”:大哥怎么了?说话啊!(窗口颤动)  “红尘寂寞”:很晚了,我们休息吧!(窗口颤动)  “天山丽人”停了一会。陈彬心想会熬坏人的。碰见一只属夜猫子的。  “天山丽人”:那好吧!祝大哥做个好梦!88  “红尘寂寞”:晚安!88  “天山丽人”:晚安!88!(亲吻和拥抱的表情)  陈彬强迫自己关闭了Q。  陈彬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那个刘琳琳的漂亮的容貌总是顽固地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驱之不开。甚至要深入他的心里去。先前消失的寂寞再一次在心中回潮,慢慢的滋生出海潮,冲击着他的心灵。睡意再一次消失了。  既然如此,索性一个劲的想下去。  刘琳琳的身材一定很匀称很窈窕吧!她的皮肤一定黑不了,回事雪白雪白的那种,腻腻滑滑,亲吻的滋味一定很享受。她的双峰回事怎样的呢?乳沟呢?像钱玲那样,也许是的!腰肢不知道粗细,一条胳膊能抱合围吗?臀部应该丰硕而翘起吧!还有那私处,一定很迷人吧!  要是能见上一见,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  就这样,陈彬想着无限美事儿,渐渐地进入了梦乡。或许梦中他真的和刘琳琳春风玉露一相逢,也未可知。 第七章陈医生的寂寞(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七章陈医生的寂寞(六)  日子就这样缓慢地流失。陈彬依然在村卫生室忙着,超嫂的事情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有一天晚上,大约8点多钟他从邻庄一个病人家里回来,擦洗擦洗身上,正准备给自己和狼狗胡乱弄点吃的,突然听到有细碎的敲门声,声音虽然不大,但听得真真切切。接着他家的狼狗也呜呜起来。  谁呢?这么晚还敲门?难道是病人?他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向门口走去,他家的狼狗也尾随在他的身后。  “谁啊?”他问道。  “大兄弟,是我,超嫂!”声音很低很轻。、  “哦,超嫂啊?有什么事儿吗?”他一面好奇地问,一面轻轻地打开了们。  果然是超嫂,她就在门外边的黑暗处怯生生的站着。  陈彬心中暗笑。没想到平常咋咋呼呼的颇有男人风味的茶扫,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来为人是不能干什么亏心事啊!  他不由得想起老祖宗的一句话:“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他一打开门,超嫂就小声地急忙说道:“大兄弟,前几天大嫂答应请你喝几盅,我准备好了,来看了几次,你都没有回来,现在你终于回来了。走吧!”  超嫂说完,也没有等陈彬应声,就急急的向她家走去。  “哪有这么请客人的,也没等人家答应就走了。她好像吃定了我似的。”陈彬想,“不过也真难为她了!”  当陈彬来到超嫂家门口时,在门后的超嫂便快速地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恰好容一人通过。陈彬身子略测,就进了院子。  超嫂家的小花狗在陈彬身上嗅了嗅,认得是老熟人,便友好地摇摇尾巴,用头在陈彬身上蹭了蹭。  超嫂关上了大门,随着陈彬进了堂屋。  堂屋的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了四个菜。两瓶酒,两个酒盅,两双筷子。  陈彬看了看,四个菜是油炸花生米、炒鸡蛋、一碗鸡汤和一碗滑鸡汤。虽然算不上什么好菜,但对于超嫂来说,确实不易。说不定这几个菜可以够他的儿子一周的生活费用了。想想平时超嫂的节俭,心中隐隐有些不忍。  “超嫂,真的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你看看,你还当真啦!”陈彬心口如一地说道。  “大兄弟,你别嫌寒酸就好!这里我先谢谢你!”超嫂不好意思地回道,“大兄弟,请坐吧!”  这功夫关上门的超嫂,把陈彬让到东面的椅子上。陈彬也不在客气。既来之,则安之。坦然而受。  超嫂拿过酒瓶,给陈彬斟满,然后给自己的酒盅也斟满。端起来,向陈彬:“大兄弟,你喝!”然后自己微微抿了一口。  陈彬端起酒杯,一仰脖,全倒进了口里。  超嫂说:“没想到大兄弟的酒量这么好!”  陈彬笑着说:“大嫂不是我的酒量好,现在人喝酒根本不用这酒盅子的,大都是用一次性杯子的。这一小酒盅盛不了多少酒!”  超嫂连忙说:“你看我这记性,我把这茬给忘了。我家没有一次性杯子,要不,我给你找个碗吧!”  “别,别,别……我这小酒量,哪里能禁得住一个大碗啊!还是这酒盅子喝着放心!”陈彬接着应道。  超嫂再给陈彬斟满,她一连用这盅酒陪着陈彬喝了五六盅。超嫂并没有真正的喝,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大嫂,你怎么不喝啊?”陈彬看着超嫂。  “我不会喝!”  “怎能呢?现在的女人谁不喝点酒啊?”陈彬不相信。  “其实原来我也能喝的,二三两酒难不倒你大嫂。没事的时候,我陪着你超哥喝点。可自从孩子大了,上学要花钱。所以样样都要节省,我一狠心,咬咬牙,就断了!”超嫂不好意思地说。  “哦!是这样!”陈彬沉思。  “大嫂,真不好意思,让你破费!”说着陈彬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真诚地放到超嫂的面前,“大嫂,今晚算我请你了。这钱你拿着,要是需要,兄弟我哪里还有。”  超嫂忙着站了起来,连忙推辞:“大兄弟,我怎么要你的钱!说好是我请你的!”  “大嫂,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你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今晚上这些东西,说不定要吃掉大侄子大侄女一两周生活费呢!”  “大兄弟,再怎么说我也不要你的钱!”  “大嫂,你要是不要,我就走了!”陈超站了起来,“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花钱的地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超嫂眼看陈彬没有吃什么就要走,只好收下。  “那好吧,我就收下了!谢谢大兄弟!”超嫂眼睛湿润了,声音有点哽咽。  陈彬笑了笑:“这才对嘛!”  超嫂重新给陈彬斟满,陪着陈彬一连喝了五六盅。  超嫂刚才激动,加上这几盅酒的滋润,本来不甚白的脸上布满了一层红云,就像饰了层淡淡的胭脂,本来就健康的皮肤上微微泛出亮色,使她显得有种说不出的娇媚。娇媚本来就是一种**,特别是对于饥饿的男人。陈彬看得微微一愣。  超嫂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给陈彬斟酒:“大兄弟,来满上!”  陈彬缓过神来,非常不好意思,一端酒杯,一仰脖,整杯酒就倒进了肚里。  两个人推杯换盏,不一会,一瓶酒就要见底了。  陈彬感到头有点蒙蒙的,晕晕乎乎:“大嫂,咱不喝了!”  这时好久不喝酒的超嫂也同陈彬一样,迷迷糊糊,舌头已不那么利索:“再……再喝点!”说着又给陈彬满上。  陈彬一仰脖,咕咚,又全进去了。  “来再满上!”超嫂再给陈彬倒满。  醉眼朦胧的超嫂看着陈彬:“大兄弟,听人家说你和老婆离婚是你要求的,是吗?”  “是啊!”陈彬的酒量本来也不大,现在也醉眼朦胧。  本来心中的好多话压得他难受,但他又不愿意向别人诉说,借着这酒精的作用,加上超嫂的提点,刹那间光想找个人倒倒,“大嫂,你想听吗?”声音有点哆嗦。  “是啊!大嫂想听听!”  陈彬陷入了回忆之中。  陈彬和钱玲结婚两年多了,始终不见钱玲的身体鼓起来。陈斌家里就陈彬一个男丁,父母一门心思想要个男孩好传宗接代。可是媳妇的肚子就是不争气,不少不怀好意的人背后说陈彬家上几代八成没做什么善事儿,不然媳妇怎么连一男半女都领不下来。  媳妇虽然和陈彬的父母在一起的时间很短,但电话中没少受老俩口的冷嘲热讽。并给陈彬小俩口下了一个死命令,生不下个后代,就不要再回老陈家啦!  钱玲的娘家也是农村的。家中就钱玲一个孩子,没有儿子。在钱玲生下来不久,钱玲的母亲因为子宫病变,做了摘除手术,再也不能生育啦!钱玲的父母也希望钱玲能够生下两个大胖小子,好给他们一个传宗接代。这件事,在陈彬没有和钱玲结婚前都是已经讲好的。并争得了陈彬父母的同意。  钱玲为此痛苦万分,背着人,经常在陈彬面前哭哭啼啼。陈彬也以为钱玲有问题,几次要求钱玲在他们上班的医院检查检查,以便治疗,可钱玲就是不同意,理由是怕同事儿知道了说闲话。  平时一遇到有人问他们怎么不要个孩子时,他们就会搪塞过去:“现在年龄小,要好好工作,等挣了钱,买了房子,再要孩子不迟!”  同事们都人前人后夸他们。连院长都说:“这样的年轻人有志气!”还号召其他人向他们学习。  背后为了解决钱玲不孕不育的问题,陈彬特别留意网上和报纸上的专治不孕不育症的信息,一有信息,他就会前去求仙访道,求医求药。  吃了两年的药后,丝毫不见一点效果。痛苦万分的钱玲和陈彬提出离婚,她不能生育,觉得很对不起陈彬。  “彬,我爱你!可我还是提出和你离婚!”钱玲经过一段时间的痛苦思考,终于做出了痛心的选择。  “玲,不管怎样说,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要理智!你能凭良心说,我不能生育,你担着断子绝孙的罪名没有丝毫的怨言吗?”  陈彬沉默,没有说话。父母的希望,世俗的威力,都不是他能轻而易举放下的。特别是在农村,要是你没有一男半女,人家背后还不把你的背沟子戳烂!人家甚至会骂你祖孙三代都不解恨!  “我能!”静默了几分钟的陈彬终于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  “你能!你刚才怎么可不立即回答!你的‘能’是多么软弱无力啊!”没想到一向温柔体贴的钱玲得理不让。  “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好想!”  “比如我们领养一个男孩,回去告诉我的父母是我们自己生的,不就成啦!”  “那不是我们生的,难道一辈子你都能放得下吗?”  “我放得下!”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你的父母会知道的!西洋镜被拆穿的时候,我又怎样面对你的家人?到那时候让你的父母撵我,还不如我们现在离婚,你找个能生育的,也好圆你父母的心愿!”钱玲坚决地说道。  “反正我不同意离婚!”  “你要明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可那些都是老观念!”  “彬,我们相爱一场,你就不要再逼我啦!我会一生都感激你的!如果我们不离婚,我们生活在一起,我会永远生活在痛苦之中,那样我是生不如死啊!我希望你能放了我!求求你啦!”  钱玲哭得像个泪人。  陈彬心里痛苦不堪。  就这样,他们在不能生育的痛苦中煎熬着。  有一天,钱玲突然说:“彬,我们俩个都到医院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查清了,我们也好想象办法!光这样彪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陈彬答应了钱玲的要求。心想检查检查也好。你不能生育,也好知道什么原因。查出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啦!我们也不用这么痛苦啦。陈彬丝毫没有怀疑自己的生育能力。  第二天,他们来到这座城市的一家大型医院。做了生育机能的检查。最终的结果令他们大吃一惊。  不能生育,不是钱玲的原因,钱玲的生育能力正常。  结果告诉他,他患有精囊发育不全的先天性生殖系发育异常的毛病。医生还告诉他,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治愈,也就是说,这一生他命中注定要断子绝孙啦!  这是陈彬无法接受的现实。那一瞬间,他就像丢了魂似的。  回家之后,陈彬几天没有上班,陷进了不能自拔的绝望的深渊之中。  他三天没有进一点饭食,尽管钱玲哭着叫了他好多次,他都像个木偶人一样无动于衷。当他从床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啦。  他给父母打电话,告诉他们结婚后自己不能生育的原因。并把自己的决定告诉父母,他要和钱玲离婚,他不想连累钱玲和她的家人。  父母想想以往对钱玲的误解,只好同意陈彬的决定。  当陈彬把离婚的决定告诉钱玲的时候,钱玲立即拒绝:“不!坚决不!”接着就放声大哭起来。  她大哭,是为自己,也是为陈彬,也为两方的父母。她舍不得陈彬,他是她付出真爱的第一个男人,是自己曾经海盟山誓的男人啊!她难忘他对她的好,对她的情,对她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温柔。这个自己曾经发誓要爱一辈的男人,难道自己真的要和他离婚吗?  她哭上天对他们的不公,既然上天让他们相遇,为什么还要如此对他们无情?她要让泪水冲尽心中的委屈,流尽心中的痛苦。他舍不得这个家,也舍不得这个男人!当初她提出离婚是为了这个男人,现在她不愿意离婚也是为了这个男人,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  陈彬知道钱玲心中所想,他知道问题出在自己身上,男子汉就要勇敢地承当。他不能在**,他要像个男子汉的和钱玲分手,为了这个他依然深爱的女人,为了她的那个对钱玲寄以厚望的家。他不能那么私心,他必须要付出!  煎熬过,就要果敢地站起来!陈彬就是这样的男人!  他到过一杯茶,来到钱玲的身边。拍拍钱玲的肩膀,依然很温柔地说:“玲,不管我们是否离婚,但是我想让你知道,我是那样的爱你!今后如此,一如先前。但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生育,就断了我家和钱家传宗接代的念想,如果我们不离婚,我会背着两家的重债生活,你知道我是多么揪心撕肺吗?你想让我成为两家的罪人而痛不欲生吗?如果你不愿意,我就拿着医院的诊断书,请求法院强判我们离婚……”  “玲,喝杯茶,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在陈彬反反复复的要求甚至是哀求下,最后钱玲答应了陈彬的要求,但必须在离婚之前,他们再共进一次晚餐,做最后一次夫妻。  痛苦而解脱的陈彬答应了钱玲的要求。说真的,他对她是多么的不舍啊!  超嫂听得入神,心中一种母性的冲动使她站起来,把陈彬紧紧的搂在怀中。超嫂听得入神,心中一种母性的冲动使她站起来,把陈彬紧紧的搂在怀中。 第八章女人的心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八章女人的心  陈彬看了看床头柜子上的闹钟,已经过了子时,站了起来,要穿衣服走人。  超嫂一把拉住他:“现在不要走,再陪我说说话吧!反正这里很偏,周围也没有人!”  陈彬不忍拂她之意,重新躺在她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搂起来,把脸贴在她的乳沟中,再贴到她的脸上,两腿别在超嫂的两腿之间,就这样静静地躺着。  “兄弟,你是不是认为我很贱啊?”超嫂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问。  “没有啊!大嫂你多想啦!”陈彬连忙说,双臂微微用了一下力。传达出来的情谊,让超嫂一阵激动。  “其实,兄弟,你不了解女人啊!”  陈彬此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解地看着超嫂。他想了解这个女人的心底。  “兄弟,你知道你大嫂我有多么苦吗?”  “不知道,大嫂你说吧!我洗耳恭听!”陈彬很温柔,柔和的目光让超嫂如沐春风。  “你知道的,我们家的两个孩子都在上学,闺女在大学读书,儿子在乡镇中学读书,我们把所有的收入都花费在孩子身上,光两个孩子上学一年就需要四五万元。你想我们家哪有这么多收入啊!再说再亏也不能亏孩子吧?”超嫂声音有点哽咽,显得非常难过。  “这我知道!”陈彬应着说,放开超嫂,坐了起来。  “为了孩子,你超哥外出打工挣钱,花一分钱也得考虑半天。有回来的人告诉我,炎热的夏天,他连一支冰棒也不舍得买,从建筑工地到工人住宿的地方很远,其他人都是乘公交车你超哥都是不行,就这一年的工资还不够你侄女一年的学费,为此我们还贷了不少钱,这些钱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  超嫂声音苦涩,说得陈彬心里发酸,刚才做爱的兴奋跑得无影无踪了。他觉得他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多余的,他只能定定的看着超嫂,陪她伤心。  “你知道,你超哥有多久没有回来了吗?”超嫂看着陈彬。  “不知道!”陈彬不知道超嫂为何这么问。  “他已经一年零四个月没有回家啦!”声音里满含幽怨,“你知道我多寂寞吗?”  “知道!”超嫂瞟了一眼陈彬,明白他的心里。  “一年零四个月就是五百多个日日夜夜啊!白天我忙里忙外,好不觉得什么,可是一到夜晚,就是我的地狱啊!抬头看看这,望望那,空荡荡的院中只有自己一人,连找个人拉拉手说说话都成为一种奢侈。有时看着天上的月亮,也想你超哥大概也再同我一样吧,大概也在想着我吧!心想要是他能回到我身边一秒钟,哪怕能亲亲我,搂搂我,我也会幸福得大哭,可这毕竟只是妄想。他在千里之外,怎么会回到我的身边呢?你说我是不是太傻啦?”  超嫂眼睛湿润,用纸擦了擦。陈彬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时夜间一个人就这样傻傻地坐着,痴痴地想着,泪暗暗地流着;有时把电视打开,眼盯着电视,心早跑到天外了。就这样有心无心地看着,消磨着无聊的时间,一夜的时间有时就这样过去了……”超嫂痛苦得嘤嘤的哭出声来。  陈彬把超嫂搂在怀里,吻着她的脖颈。  “有时就这样看着看着电视,就睡去了。梦中还能和他在一起,和他亲热……”超嫂扭过头来,看着陈彬,“你把我看做淫贱的女人吗?要是这样,以后你就不要见我,就不要再到我这里来!”  陈彬抱着超嫂的双臂使了使劲,把她更加紧紧的搂住,恨不得把她装到自己的身体去。  “我是个女人,不是圣人。我有七情六欲,我有生理的需要,我也有礼仪廉耻。我爱我的男人,可我忍受不了守活寡的煎熬,这种煎熬比任何酷刑都难忍。我要享受男人的爱抚,我要享受男人给我的生理上的慰藉。男人可以偷人嫖娼,女人找个丈夫之外的心仪的男人,有什么不可?我不是什么贞女,我也不想还当婊子,还要为自己立什么牌坊!我就是我,一个希望男人满足的女人!”  陈彬听着超嫂义正词严,发自肺腑的爱的宣言,爱的表白,感动得一塌糊涂,禁不住思潮滚滚:“大嫂,我明白了你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感同身受知道你作为女人心里的苦衷!大嫂,我越了解你,我就会越爱你!”  “兄弟,虽然你不能生育,在我眼中,并不影响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强悍的男人!也许冥冥之中,自有定论,我做了小偷小摸的事儿,被你见到,就这样我们被捆绑在一起,我成了你陈彬的女人!”  陈彬情思涌动:“大嫂,我虽然不是你丈夫,但至少你已经成为我的女人,我会把你当成妻子一样的信着你,宠着你,爱着你!”  超嫂被陈彬的表白感动的热泪盈眶,幸福得低低地哭泣,她反伸出双手,死死地搂住陈彬,好像生怕到手的鸭子飞了一般。  陈彬也给了她一个热烈的回吻。  经历了好久**的男人和女人,刚刚尝到了男欢女爱的甜蜜,又怎能轻易的休止,何况经过刚才推心置腹的表白,两个人的心已经走到一起。  幸福的**!  幸福的**!  如果开始两人纯粹是性欲的渴求,为的是生理的解放,现在两个人的灵与肉已经完美地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礼赞吧,为了真爱的人们!  男人和女人竟然是如此神秘!  欢爱中的男女是不会计较时间的流逝的。欢爱中的男女又怎能会想到时间的流逝呢?  当村中的雄鸡高声报晓的时候,他们还没有睡意。  陈彬听到鸡叫,松开搂在怀中的超嫂,翻身而起,急忙穿好衣服。  他要回家了。  超嫂看着走出门外的陈彬,迷人的笑意浮现在眼中。 第九章超嫂病了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自从那天夜晚,陈彬对超嫂的雨露滋润之后,原先少有生气的超嫂,就像得了甘霖和肥料的庄稼禾苗一样,呈现出蓬勃的生机,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超嫂逢人就笑眯眯的,就如同拾到很多大元宝一般。做事,走路,越见精神。  这天上午,也何该有事儿!  见到她的同村的妇女陈新家的高萍抱着正在吃奶的孩子打趣她:“超嫂,男人给你寄钱了?还是男人昨晚回来,把你喂饱了?”  “你男人才把你喂饱了呢!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个烂蹄子的嘴!”超嫂说着做出一个撕嘴的动作。  “好怕怕!“陈新家的笑着走开了。  “超嫂,别听她胡说!哪有这事?人家陈超可是个老实人,超嫂让干啥就干啥,就是超嫂让他上老母猪,他也不敢说个‘不’字啊。怎么敢夜里回来胡搞啊,是不是,超嫂?”陈林家的林嫂一本正经地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走向远处的高萍,“其实,她也就是只小狼狗!”  旁边的几位闲聊的老太太,也忍不住嘿嘿的笑将起来。  超嫂听吧,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扑上去,搂住林嫂,就把林嫂放了个仰八叉。  超嫂压在林嫂身上:“怎么样,陈林没有回来,就让我亲热亲热吧!省得你痒痒得慌!”  俗话说得意忘了形,超嫂光顾高兴撩逗林嫂了,不提防,被林嫂一个怪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就听见超嫂“哎吆哎吆”的乱叫,林嫂以为她是装的,恶狠狠地说道:“再哎吆,我非出出你个老母猪的兴!”  围在周围的妇女,大声吆喝着,给她们助兴。  “你个臭母猪,别断我的腿了!哎吆哎吆……”超嫂尖声叫道。  “你装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饶了你?”林嫂不为所动。  超嫂的哎吆声夹杂着痛苦。  看来超嫂不像在哄人,林嫂这时才起身。站起来一看,超嫂的右腿正别再左腿下边。  林嫂吓得不轻,赶紧去搀扶超嫂。可超嫂的右腿怎么也站不起来了。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林嫂赶紧回家,找来一辆架子车,把超嫂送到了村卫生所。一路上,超嫂疼得不住的“哼哼”。  正在忙活的陈彬一见超嫂被林嫂用架子车拉来,惊异地地问道:“怎么回事?”  超嫂咬着牙,指了指林嫂:“这个小娼妇,压断了我的腿!赶紧给我看看!哎吆……”  在陈彬的帮扶下,林嫂把超嫂架到一张躺椅上。陈彬赶紧给超嫂检查。  陈彬轻轻地捧起住林嫂的左腿,从膝关节到脚踝,认真仔细的拿捏。然后放下:“问题不大,只是小腿骨折!”  “那可怎么办啊?林嫂啊,你个小娼妇,可把我害苦了啊!我家的鸡啊鸭啊猪啊,可怎么办啊?”超嫂絮絮叨叨个不停。  “你穷叫什么啊?鸡啊鸭啊的,我给你喂!再叫……”林嫂伸了伸拳头。  “都这样,别较劲啦!”陈彬有点不满她们的胡闹。  “没事,我给你接一下骨,打上石膏板,一个月就能下床行走了!”陈彬摇了摇头。  “还没事儿呢?半个月不能下床,你受得了啊?”超嫂放开嗓门叫道,“你说一个月不能下床,哎呀,你要愁死我啊!”  “就这还是少说的呢!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好坏就看你的造化啦!”  “吓!下不了床才好呢!这样你就老实了,不会打野啦!”林嫂撇了撇嘴。  女人啊,什么时候也忘不了斗嘴。  陈彬,找来了手术要用的全部家当,小心翼翼地给超嫂做起了节骨手术,然后打上了石膏夹板,再三叮嘱超嫂,一个月内绝对不能下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这样,两个女人嘴里呶呶唧唧的离开了。 第十章 超嫂养病(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中午,陈彬早早的就下了班,他心挂超嫂,哪能在卫生室呆得安心。  一到家,顾不上洗把脸,就急急忙忙地拿着准备好的消炎吊水,向超嫂家赶去。  超嫂家中,林嫂已走,她的婆婆正在厨房中忙活着中午饭。超嫂的婆婆,今年将近六十,身体也不好,老俩口可以照顾自己,平时他们很少到超嫂这儿来,遇到超嫂腿骨折,她自然前来照顾了。  陈彬看到超嫂的婆婆,高声叫道:“大婶,我来看看超嫂的病!”  超嫂的婆婆赶紧从厨房了应出来,笑着说:“劳大侄子费心了!”  “大婶这样说不就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是应该的!”陈彬笑着应道,“我来看看,给超嫂吊些消炎的药!没有炎症,好得利索些!”  说吧,扬了扬手中拿的吊水。  说着,陈彬走进了东间屋里。超嫂的婆婆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超嫂躺在床上,床旁边的落地扇正呼呼地扇着。  看到陈彬到来,超嫂笑了笑:“谢谢兄弟了!”  陈彬掏出温度计,大声地说:“超嫂,把温度计放到腋下,量量体温,看看有没有烧!”然后陈彬轻轻地把温度计放到超嫂的腋下,又在她的额上亲了一下。  本来还有疼痛的超嫂,温柔地笑了笑,伸手拉住陈彬的手,体验着这个曾给她快活的男人的力量。  其实,爱就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可以医治百病。  超嫂拉住陈彬的手,感觉到一股暖流从陈彬的身上流到她的心里,在心头荡漾,原先的疼痛好像消失得没有了踪影。  陈彬低声地说:“我心疼死了,就像我自己的骨折一样。你走之后,我就不踏实……”  超嫂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还算有良心!”  他们俩个以目示意,说些题外话。幸福就像水一样,在他们心中荡漾。  “超嫂,把温度计取出来,我看看有没有烧!”陈彬故意地大声说道。  “好!你看看!”超嫂心知肚明,也故意高声回应。  超嫂就像一个会撒娇的姑娘,努着嘴,示意陈彬取出温度计。陈彬知会,把手伸进超嫂的腋下,取出温度计时,顺便在超嫂的乳房上蹭了一下。超嫂忍不住娇笑起来。  “超嫂,有微烧,一定要吊水才可以,以免发炎!”陈彬一边说,一边把吊水给超嫂用上。  超嫂坦然地接受陈彬的服务,眼睛湿润,心中的感激无以言表。  她默默思忖,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今生虽不能做他的妻子,但自己一定要想妻子一样,给他温存和幸福。  陈彬给超嫂挂好吊水,她的婆婆恰好端着走进屋内。在陈彬的帮助下,让超嫂坐直上身,后背靠在厚厚的被子上。  她的婆婆要喂她,超嫂拒绝了,从婆婆手中接过碗筷;“妈,我自己能行的,这吊水不碍事的!不麻烦你了!你也吃吧!”  “你吃吧,一会我回家再做,家中还有个老头子呢!”超嫂的婆婆说,然后转向陈彬,“要不,大侄子在这里吃吧!”  “不用了!现在没有什么事了,我先回去了!等晚上不再过来!”  超嫂的婆婆,千恩万谢,送陈彬出门。  晚上八点多钟,陈彬与两位同事草草地吃了饭,回到家中换了件干净的短褂,就赶忙来到了超嫂的家里。  超嫂在婆婆的伺候下,刚刚吃罢饭。婆婆正在厨房刷锅,见到陈彬过来,就连忙迎了出了。  “我再给嫂子用点水,好得快!”陈彬笑着说。  “多亏你啦!那么忙还挂记着俺!”  “大婶说得什么话啊?应该的!”  陈彬心说:“她现在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心疼谁不心疼啊!”  “大侄子说的是!你到屋里看看吧!”  陈彬来到房里,超嫂正斜靠在床上。  他先量体温,再给超嫂用了吊水。看着陈彬温情的动作,超嫂声音又哽咽起来。  压低声音趴在陈彬的耳边:“好久没有男人这样疼了!”快速地在陈彬的脸上亲了一口。  陈彬也回她个动情的吻。然后指了指厨房。  婆婆拾掇好厨房,再把鸡鸭喂好,给饿得乱哼哼的猪上了食。  “妈,你回去吧!你的身体不好,要是再熬出个好歹,可该怎么办啊!爸的身体不好。”超嫂对着进屋的婆婆说。  “我回去了,你怎么办啊!我还是在这看着你吧,这样我也放心!”婆婆犹豫再三。  说实话,她也放心不下老头子。老头子是多年的肺结核。没有照顾是不行的。他只要动久了,就会不停的喘息,有时真让人担心,一口气上不来,他就会去了。  平时他也只是在屋子周围活动活动,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走出过村庄。他们家住在老宅里,超嫂家是在她和陈超结婚时在新宅上盖的。离超嫂家比较远。老头要想到媳妇家看看,也不容易。平时超嫂经常到婆婆家探望,帮助做些家务,问寒问暖。  “妈,没事的!你不放心我,难道你就放心我爸!走时你给我把们锁上不就行了吗?这几天能会出什么事儿?”超嫂劝婆婆。  婆婆盯着还没有吊完的吊水:“可这水?”  陈彬接着说:“大婶,快完了!要不我等一会,再走!反正我回去也没有事儿啦!”  “这样行吗?”婆婆还在犹豫。  “妈,有什么不行啊!陈彬也不是外人……”婆婆说着向门外走去。趁这机会,超嫂把一把钥匙塞进陈彬的手中。  过了一会,婆婆又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又回来啦?”超嫂好奇地问道。  “我还是等你吊完了水在回去吧!”说话间,看了看陈彬。  超嫂也不再勉强。陈彬看到婆婆在,就起身告辞。 第十一章超嫂养病(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当陈彬从超嫂家里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他家的狼狗紫电从窝中跑出来向他呜呜地问好。他看着彪悍的紫电,弯下身子,抱了抱它的脖子,拍了拍它的头。回身到房内拿出准备好的食物,放到我门口的食盆里。  回到屋里,到楼上的卧室,脱去衣服,来到洗澡间。刚在在超嫂家,出了不少汗,身上很不舒服。  淋浴喷头里的热热的水,喷洒到身上,有一种又麻又痛的感觉,顿时觉得舒心极了,他很享受这样的爱抚。  想到病中可怜的超嫂,想到超嫂给他的爱,想到超嫂的婆婆对他的不放心。  他心里就忍不住笑起来。你又怎么能知道我陈彬和你媳妇早就有了一腿啦!你老人家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上帝在造人的时候,非要给人性的欲望。没有性欲,就没有男欢女爱,又怎么会有这世上的人伦道德!你儿子把一个心里生理健康的女人放到家里,让她受活寡,她又不是石女,怎么没有难过煎熬,怎么能不想男人?我也想女人,我爱她,给她满足,好让你的儿子在外面放心挣钱,按理你还得感谢我呢!  他也不想想,偷人家的媳妇,还要人家对他感恩戴德,天下还有这样的理吗?他想谴责自己,可心中总找不到谴责的理由。  洗罢澡,已经是十一点多钟了。陈彬收拾齐整,正要上网,看看那个“天山丽人”在不在线。  “天山丽人”不在,但给他有留言:“大哥好!这么久怎么不来了?这些天,我请假回老家一趟,可能上不了线。回来我再和你联系!拜拜!”  无奈,他关掉电脑,躺到床上。感到阵阵寂寞潮涌而来。他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看来单身男人都是这样,那单身女人又何不如此?  超嫂的面容又出现在眼前。她的朴实的弹性极好的脸孔,会说话的眼睛,厚实而性感的嘴唇,微微隆起而平滑的肚腹,圆活滑滑的大腿,还有她那让他销魂的私处,耳中就仿佛听到超嫂微弱的喊他的声音。心想:“我这是活见鬼啦!”  陈彬止不住责怪自己,人家都那样了,还在想着她的好事,你还是人吗?  想到超嫂,就想到超嫂不能行动,孤独无助地躺在病床上,空荡荡的院子,空荡荡的房间,还有那些要照顾的畜生,她该怎么过啊!  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他还是穿好衣服,拿起超嫂给他的钥匙,锁上大门,腿不自禁地向超嫂家里颠去。  他轻轻地打开大门,又轻轻地关好;超嫂的小花狗见有人来,呜呜着走出来,嗅到是熟人,没有声张,就向暗处隐去。  超嫂听到院中的响动,下意识地喝问:“谁?”  陈彬已经打开堂屋的门,正推门走进堂屋。小心地答道:“大嫂,是我,陈彬!”  说着话,陈彬已经关好了堂屋的门,推开东屋的角门走了进来。  “怎么不看看电视啊?”  “人家哪有心思看电视啊?”  “在想我吗?”嘿嘿的笑着。  超嫂一见陈彬进来,嗔怪道:“想你了,想死你了!冷血的,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大嫂,我怎么不来!我总是不放心!你一个女人家,又有伤在身,怕有事,照顾不了!……”陈彬充满爱意的眼睛看着超嫂的眼,暖暖的声音,让她又是一阵激动。  超嫂装着生气:“我能有什么事儿?乌鸦嘴,咒我呢?”  “我怕,你家里进贼啊,特别是是淫贼!”陈彬把“淫贼”说得特别重。看得出,他在逗她。  “我屋里已经来了个淫贼,那个淫贼还这么不开眼,向枪口上撞啊!”超嫂,撇了撇嘴,睁大眼睛,满脸笑意。  陈彬赶紧用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两下:“你看看我乱说,我惩罚!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超嫂一脸的陶醉。  陈彬坐在超嫂的身边,握住她的手:“说真的,我也离不开你,一离开你,心里老是想着想那,就像没有了魂似的。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这样啊?”  超嫂一脸的不认可:“锁他爸就不是这样的人!他除了挣钱,什么也不问,一个男人可能把女人放在家中一两年不回家一趟!他就是那样憨憨的,傻傻的,没心没肺;嘴又笨,连个知冷知热的话都说不好,就像个闷葫芦!……”  “超哥不像你说得这样糟糕吧?”  “真的!但咱嫁给了他,就只好爱他,信他!依他!”超嫂眼中含泪。  “看来我是多余的了啊!”陈彬心里醋意顿生,神色黯然。他也不想想,偷人家的老婆,还吃人家的醋!  超嫂看到陈彬寡欢,就亲了她一口:“你吃哪门子醋啊!我们俩好,就不准我想他爱他吗?只要我心里有你,你还图什么呢?难不成让我和他离婚,做你的专职老婆?”  好一个敢爱敢恨的超嫂!  陈彬想想也是,调整好心态,就释然的嘿嘿地傻笑起来。超嫂深处指头,点了点他的额头。  超嫂拉了拉他的手:“来坐我身边!”  陈彬挪了挪身子,靠得近点。  “我是让你脱掉鞋坐我被窝里!”她掀了掀床单,怒了努嘴。  “我要脱去衣服吗?”陈彬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逗她。  “你去死吧!我的腿都这样了,你净想着那事儿?男人除了那事儿,就不会点别的吗?”超嫂有点生气了。  陈彬赶紧,脱去鞋,钻进被单下面,和超嫂并肩坐下,好话说了几箩筐,又是亲,又是啃,超嫂才放了他一马。  陈彬明白,寂寞的女人,你陪着她,不一定要天天干那事儿,“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样,有很强烈的占有欲!  女人就像水,表面平静,其实水底是波涛汹涌;男人就像山,把内心的世界都写在脸上。女人就像地壳中的岩浆,烈焰奔腾,能燃烧整个世界,但却地表沉静;男人就像夏季炎炎的烈日,风风火火,烧烤万物,少了许多的忌讳。  陈彬心中赞道叹道!  自从和钱玲离婚,陈彬再也没有享受到被女人这样宠着的幸福了!钱玲也是!  他们就像新婚的夫妻,坐在一起,彼此相抱相拥,说不尽的知心话,诉不完的**意。  一夜无话,天将亮时,陈彬偷偷回家。 第十二章儿子小锁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十二章儿子小锁  这天夜里,陈彬问超嫂:“放暑假了,怎么不见孩子回来啊?孩子回来,也好让他们照顾照顾你啊!”  超嫂叹了口气,说:“闺女小萍打公话回来说放假了,她找了几份家教的活儿,挣点钱,好交下学期的学费,剩余的可以留作生活费。多余的也可以寄回来补贴些家用!孩子说我和她爸太苦,她要靠自食其力养活自己!要我不要操她的心!说这话的时候,她哭得像个泪人。我们没本事挣钱,让孩子也跟着受罪啊!我心疼啊!”  说到后来,超嫂哭得鼻鼻啼啼的。他的眼圈也红了。一边拍着超嫂的肩膀,一边哄着她,就像哄自己的孩子一样。停了好久,超嫂止住哭泣。“你看看我,一想到孩子,就要落泪!”  “要不,小萍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帮你负担吧!我留着钱也没有什么大用!明天我给小萍打个电话,让她回来陪陪你!”陈彬一往深情地看着超嫂。  “我不会要你的钱的,你以为,我跟你就是为了你的钱吗?我要你的钱,那我和那些野鸡有什么区别?”超嫂盯住陈彬,“一是我需要男人的爱,我才跟你;一是,我看你一个人寂寞,大嫂我知道你心里的苦,我也确实爱你,我才跟你好!  我怎么要你的钱啊!以后你碰到好的女人,你可以再娶一个,好照顾你一世!”  面对这样的女人,陈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从超嫂的眼中读出了一种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那就是真诚,不带任何杂念的真诚!  他还能说什么?他恨不得把心交给这个女人。他盯住超嫂一会,然后用力搂住超嫂的脖子,拼命地吻着她的嘴唇,超嫂也给了他火热的回赠。  不知道两个人沉湎了激情多久,两个人松开了彼此搂住的双手。  陈彬知道,不能再发展了,超嫂的腿还没有好。  “大嫂,上次你说大家和你开玩笑使你骨折的话,是不是我们的事儿让他们知道了啊?要不我们避一避,我不到你这里这么勤了,别坏了你的名誉!小锁到哪里去了?让小锁回来照顾你,不是一样吗?”陈彬颇为忧虑地问。  “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还顾虑啥?知道了,能怎么样?老娘想!”超嫂激动了。  “我不怕,头掉了,碗大的疤!可我不是顾及你、你的家庭和孩子吗?”陈彬的话,使超嫂冷静了下来。  热恋中的熟女啊!  “谢谢你提醒我!小超在学校学习呢!他不能回来!”超嫂无奈地说。  “学习?放假了怎么还到学校学习啊?”陈彬不由得一愣。  原来陈小锁确实在学校学习。本来按照上级文件通知,学校应该放暑假了。学校为了抓教学质量,提高明天升学成绩,便安排现八年级的学生,以班为单位,组织学生补习。班级还特别强调,班中前二十名的学生,必须参加。  学校为了避免上级突击检查,在临近学校的地方,找了一座很大空院落,组织四个班的六十多位学生补习。十多位教师轮流补课。吃住都在院中,没有特殊情况,不允许学生外出。光补习费每生就收了六百元。  陈小锁的成绩是班级中的前三位的,当然应该在补习之列的。当小锁回家把这种情况告诉母亲时,超嫂当时就懵了。  他们家里现在要一次拿出六百元,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啊,甚至比这难上加难。六百块钱,就得一头不小的猪啊!可他们家的猪还小,不能卖的!再说,卖给人家,人家也不要啊!卖鸡鸭吧,又舍不得,都正在下蛋,那些鸡蛋鸭蛋可就是他一家人平时的生活费用啊!小锁吃的穿的全靠它们!  小锁看着愁眉苦脸,束手无策的妈妈,于心不忍。哭着说:“妈妈,我不补习了,我在家里自学,照样能学好!妈妈,你不要伤心啦!”  “傻孩子,自学怎么比得上有老师的指点呢?不然,人家还要老师做什么?你别管妈妈啦!你到学校向老师求求情,让老师宽限一段时间,等我想想办法,一准给送去!无论怎样,都不能影响你的学习啊!你要像你姐姐那样,要有出息!  咱人穷志不短!孩子,你知道妈妈的心思的!不要要妈妈失望啊!”  小锁在家中吃过午饭,带起东西,哭哭啼啼回学校去了。  小锁走后,无计可施的超嫂,便用公用电话,给丈夫陈超打了个电话,说了说孩子们的事情,陈超那边是沉默了好一阵。  超嫂一向泼辣,急了:“你死了,说话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这边打的可是长途,费很贵的!”  “锁他妈,我这里也没有钱啊!”  超嫂一愣:“怎么回事啊?”  “工地上不到年终,不给结账。平时只给两三百元的生活费,现在就是和工友们借钱都借不到。……”陈超又是一阵沉默。  超嫂无奈:“那好吧,算了。我在想办法……照顾好自己……干活要注意安全……我和孩子等你回来……“  超嫂听到了那边传来丈夫哽咽的啼哭声。  超嫂痛心的挂了电话。她也止不住热泪簌簌地落了下来。  想想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要可怜!她的男人就是这样!  陈彬静静地听着女人的哭诉,陪着她伤心。  超嫂终于从痛楚中清醒过来。  陈彬善解人意地搂住她的腰,使了使劲:“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我理解你!我爱你!”  第二天上午,小锁从学校回家来了。  超嫂见到儿子小锁,愣住了。  “小锁,你怎么回来了?不用学习了吗?”  “不是……”  没等小锁说下去,超嫂就打断小锁的话:“不是,你干嘛回来?”  “奶奶打电话告诉我你腿断了!我想回来照顾你,我是跟老师请假的!还有……”小锁委屈地哭着说着。  超嫂心中埋怨婆婆,不该告诉孩子,让孩子担心;可事已如此,再埋怨也没有了办法。但她听出了小锁话里还有话,自然要问:“小锁啊,可是什么?是不是老师和你要补习费了?”  小锁点了点头:“老实说,暑假就要过完了,补习费也该交了!”  超嫂想了想:“小锁,你回学校好好学习,你告诉老师,妈妈的腿断了,现在还不能下地,我一能走,一定弄到钱,给他送去!但你必须回校,不能耽误学习!我有奶奶照顾,再说前院的陈彬叔叔也能帮帮忙,你别担心妈妈!记住了吗?”  小锁看出妈妈的坚决,流着泪,使劲地再次点了点头。  后来奶奶来了,做好饭,小超吃过饭,就被妈妈赶去学校。  中午,陈彬从卫生所回家,在半路上遇到回校的小锁。看着眼泡子哭得通红的小锁,问:“小锁,怎么眼睛都哭红了啊?给叔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锁把妈妈腿断了,不让自己照顾她,最后还说老师跟他要补习费,妈妈病了没有钱的事儿。  陈彬明白超嫂的心思,拍拍小锁的肩膀,笑着说:“小锁已经成大人了,要理解妈妈!妈妈让你好好学习,你可不能伤妈妈的心啊!”  陈彬看着小锁向学校走去,俗话说,爱屋及乌,他也可怜喜爱这个清秀要强的孩子,点了点头,便向家中走去。 第十三章男人的心(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连到家里都没有,径直去到超嫂家中。  超嫂的婆婆已经拾掇好家务,先回去了。  超嫂一个人躺在床上,生着闷气。  “生谁的闷气呢?”陈彬笑眯眯地问。  “生谁的生谁的?生你的!”超嫂连声答道,还一边抹了抹眼泪。  “生我的?生我的什么啊?”陈彬依然笑眯眯的。  超嫂横了一眼陈彬,说:“别开玩笑了。人家心里烦着呢!”  “哦,什么事儿?要不要你老公帮帮忙啊?”陈彬低声地开着玩笑。  “你想得美,谁老公啊?”超嫂破涕为笑,一个劲的翻白眼,瞅着陈彬。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为什么生气啊?为了孩子?”  “算是吧!孩子已经长大了。遇事也可以征求他的意见吧!”  “征求他的意见,还不上天啊!我让他好好学习,他请假回来!你说我还能听他的话吗?”超嫂又气鼓鼓的说。  “你可以好好和他说啊,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啊!孩子回来不是关心你吗?再者说,孩子知道你病了,也不回来,对你没有一点爱心,你要这样的孩子还有什么用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陈彬温和地说。  “算你说得对!服你了!”超嫂脸上挂满了笑容。  “有什么事情?要不要我帮忙啊?”陈彬看着她,表情很温柔。  “没什么?我能解决!你不用瞎操心啦!”超嫂坚决地回绝。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要是真有什么事儿,可不要瞒我啊,你也算我的女人,我要是不能为你分担些,还算是男人吗?”陈彬嗔怪地说道。  超嫂感动得给了陈彬一个响亮的亲吻。  陈彬知道,超嫂的心思,也就不再追究啦。  “你感觉腿怎么样?”  “还好吧!这几天没有了疼的感觉,是不是好了?我能不能下床啊!把人都憋死了!”  “下床!不行!不行!除非这条腿你不想要了!”陈彬故意吓唬她。  “真有那么严重?要不,我下床试一试。”  “吓,那还能假!我在城市时,遇到一个像你的情况一样的病人,就是不听医生的话,你猜猜结果怎样?”陈彬肯定地回道,有意编个瞎话吓唬她。  “怎么样?还能重新做手术?”超嫂一脸的不屑。  “做手术?你想得倒美!截肢啦!”  “没有那么严重吧!”超嫂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神情。  “不信,你就试试!反正我警告过你!”  “吊水,不用了。吃点西药吧!”陈彬给超嫂倒杯茶,把一包药递给她。超嫂很配合地把药喝下。然后把一张灿若桃花的脸送给陈彬,陈彬心里美滋滋的。  陈彬看看没有什么事,自己卫生所还有病人,就辞别超嫂走了。  第二天上午,陈彬到镇上卫生院去报账。  报完帐,来到街上,找到一家手机专卖店。挑选了一款朴实典雅而又小巧玲珑的手机,花了八百多元钱给买下了。  然后来到小锁的学校。他想找小锁的老师问问小锁的情况。  小锁的老师姓李。陈彬找到李老师,李老师客气地把他让到办公室里,请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纯净水。陈彬道了谢,接了过来。  “你好!我想问问你班陈小锁的情况!”  “你好!你是陈小锁的爸爸吧?”班主任热情地接待了他。  陈彬不好意思地答道:“不是,我是他叔叔!他爸爸外出打工了。他妈妈病了,受他妈妈委托,我来问问他的情况!”  “陈小锁可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啊,懂事,礼貌,勤劳,听话,学习非常刻苦!在我班里,成绩总是数一数二的。人人都很喜欢他!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做家长的可要更加重视啊!”班主任娓娓而谈,他特别在“重视”上加重语气。陈彬知道李老师的言外之意。但不论怎样,陈彬心里为陈小锁的出色而高兴,就像他是自己的儿子一般。  “昨天回去,他和他妈要补习费。我想问问,补习费是多少啊?”  “六百元整!我们班里就他自己没有交了!暑期就要结束了,如果再不给,我和其他老师也没法交代不是?老师们辛辛苦苦给孩子们上课,不给点补助,也说不过吧?按理说,像陈小锁的情况,可以免受补习费,可要是免收他的,其他的孩子比着不交,事情也难办吧!”李老师显得很无奈,一脸的苦笑。  “李老师,你误会了!孩子的补习费我们一分钱也不会少的。我这次来一方面是了解了解孩子的学习情况,一方面就是来交补习费的!”  陈彬说着,从随身的挎包了,掏出一沓人民币,从中抽出六百元整,双手递给李老师。  李老师收下钱,笑眯眯地道谢:“谢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理解和支持!”  “哪里哪里,还得谢谢你们对我们孩子的关心和爱护!没有你们的付出,就不会有孩子的今天!”陈彬很礼貌地回敬李老师。  “要是学生的家长都像你这样理解我们,就行啦!”李老师很遗憾地说。  陈彬看看事情已经办妥,就起身告辞。临走,他邀请李老师吃顿饭。李老师说家中来了客人,拒绝了。  本来陈彬也不是真正邀请他吃饭,不过是一种客套,李老师的拒绝正合他的心意。  辞别了李老师,离开了学校,就骑着摩托车,顶着烈日向家赶去。 第十四章男人的心(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在烈日的暴烤下,十一点多种,陈彬才回到卫生所。  卫生所里,来了十多位病人,大都是老头老太太,还有三个中年妇女。两位医生忙的是焦头烂额。  陈彬看看现在也没法回家了。立即加入战团,给病人看病。听闻忘切,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另外两位医生给需要拿药的拿药,需要吊水的吊水。两个小时下来,陈彬只觉得嗓子眼焦干冒火,连话都讲不出来啦。  终于可以歇息一会了。他倒了一杯纯净水,一饮而尽。然后让张医生到临近的饭馆中给三人各要了一碗格拉条,外带一瓶啤酒。三个人边看着病人吊水,边用餐。  就这样,知道晚上六点多钟,才算把病人打发走完。三人已累得腰酸背痛。留下王医生值班,他和张医生分别向家赶去。  回到家里,喂喂紫电,洗洗澡,去去暑气;然后换了一身干净的深色的夏衣,躺在卧室里休息。他想到超嫂家里去看看,估计超嫂的婆婆还没有走,他只好忍着。他爱超嫂,他只能偷偷摸摸地和她来往,这就足够了!他不想为自己喜爱的女人惹来麻烦。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半,从二楼卧室的玻璃窗上,看到超嫂家里的灯光已经熄灭了。他断定婆婆已经回家了。便亮着灯,锁上门,匿影藏形地向超嫂家里摸去。  当陈彬推开东屋房门走进去的时候,超嫂已经拉亮了电灯。  “今天怎么这么晚啊?我以为你不来了呢!”超嫂气愤愤地责怪。  “怎么会不来了呢?我是一刻不见你,如隔三秋啊!”陈彬嘴往前靠靠,甜甜的贫嘴。  “喝!是吗?我有那么好?让你牵肠挂肚?”超嫂满脸的不信。  “那还能有假!你是天下最美丽最善良最会疼人的女人!你说这样的女人,还不叫我宁愿花下死吗?”  超嫂被他说得心里乐开了花,可嘴上却不饶人。“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把你赶出我的屋子!”  “我晕,你没有这么绝情吧!你对待亲夫就这样无义吗?”  “还胡说!”说着,一把把陈彬拉过来,嘴巴吻在他的嘴上,陈彬再也说不出话来。  陈彬斜趴在她的胸前,一边尽情地感受到超嫂大白兔的给与,一边贪婪地吻着。超嫂也激动地配合着,两人的舌头搅在一起,感受那种异性带来的快慰。  陈彬把胸脯抬起来,腾出左手,抓住超嫂的大白兔,止不住地又揉摸起来。这种肉乎乎,软软的,暖融融的,滑溜溜的滋味,真的有种飞升成仙的感觉。  在陈彬的摸拂下,超嫂的身体起到了本能的反映,她的嘴里不停地哼啊哎啊的叫个不停。陈彬的下体也起了自然反应。两个人就这样焦灼地吻在一起,拥在一起,感受着各自身体的变化,感受着对方传给自己的爱意……  欲火中烧的两人,不情愿的分开了。两人都明白,超嫂的腿不能做什么活动,以免前边的治疗前功尽弃。  各自强忍欲望,互相看着对方眼中的欲火。  “我们再忍几天,就行了!”陈彬宽解地说。  “但愿吧!苦了你了!”超嫂非常的善解人意。  “大嫂,猜猜看,我给你什么礼物?”陈彬岔开话题。  “礼物?什么礼物?”超嫂不信地问。  “是啊!我要送给一件对你很重要的礼物!”陈彬的眼睛再告诉她,他说的是真话。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什么人送给我礼物呢?你超哥傻傻的,哪有这份闲心啊!我可猜不到!”超嫂眼睛中很是神往。  “猜猜看麽!”  “好吃的?……好喝的?……不行!不行!我真的才不好!”超嫂连连摆手,“你就别难为我了,说出来不就行了吗?”  “闭上你的眼睛!”超嫂缓缓闭上了眼睛。  “睁开你的眼睛!”超嫂慢慢睁开眼睛。  陈彬把一个漂亮的手机放到超嫂的手中,亲热地看着超嫂:“喜欢吗?”  “不喜欢!我不要!”超嫂撅着嘴,生起气来。  “为什么啊?这可是我的心意啊!”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不会要你的钱财的!你怎么总是不听啊!给我买什么手机?给我买手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你把我孟真当成什么人?”超嫂委屈地忍不住哭出声来。  陈彬又是拍又是劝,舞弄了半天,超嫂才算止住哭泣。定定的瞪着陈彬,说:“你给我解释吧!”  “你腿有问题吧?嗯?”陈彬可怜巴巴地问。  “是啊!我腿有问题,与手机有什么关系啊?”超嫂眼中满是吃定他的神色。  陈彬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当然有大关系啦!”  “什么关系啊?说啊?”超嫂步步为营。  “哦,是这样的!”陈彬突然灵光乍现,“你的腿不是有问题吗?行动不便,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又不能行走,用手机打个电话,不是就轻而易举得到解决吗?孩子也都不在你的身边,陈超也在外边,你要是想他们了,也可以给他们打电话啊!你说用处大不大啊?”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也不能要你给我买啊。需要的话,我自己会买的!”超嫂态度还是那样倔强。  “我问你,你算不算我的女人?”陈彬追问。  超嫂服软地说:“就算吧!” 第十五章县城检查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在床上养病一个多月的超嫂,竟然不能下床走路,超嫂一把脚放到地面,就喊道“疼”,这倒出乎陈彬的意料之外。怎么会这样呢?  他建议超嫂和他到县城大医院进行一次检查,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超嫂一开始说什么也不同意,经不住陈彬的软缠硬磨,连哄带骗,终于答应了。但对于陈彬先垫付医疗费用一事,总是耿耿于怀。  这天上午,超嫂安排婆婆照顾家里,陈彬在村卫生室门口拦了一辆由县城送人到乡间要返回的出租车,带着超嫂,到县城检查病情。  一路上,超嫂都是愁眉苦脸的,没有一点笑色。陈彬理解她的心情。伸手把她拉过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前,用左臂环搂着她的脖子,吻了吻她的耳朵,轻声地劝她:“不要这样愁眉苦脸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恢复得像先前一样的!”  “那谁能说的准啊!我要是不能走路了,那该怎么办啊?”一脸的阴云,额头簇成一团。  “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不要这样胡乱思想好吗?你为什么不向好的方面想呢?”陈彬用嘴拱了拱她的头发,“说不定你已经完全好了呢?你一走路腿就疼,或许是你的心里作用,也说不定啊!”  “不会的,我感到疼得非常厉害,这绝不是心理作用!”超嫂摇了摇头,满脸的郁闷。  超嫂越是这样,陈彬的心情越是不平静,越是难过。他甚至没有了任何自信了。本来他对自己在骨科方面的医术还是很自负的,多年的临床经验,只要他用手拿捏病人的患处,就能够断定,病情的大小,就能够做出恰当的处理。可以说很少有出现问题的时候。  但现在他面对超嫂的情况,竟然没有了主见。超嫂的苦闷使他对先前给超嫂病情作出的鉴定,完全失去了信心。他乃至不由自主地责怪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带她到医院做详细检查?为什么对自己的治疗没有丝毫的怀疑?要是超嫂真的不能够再下地走路,自己有何颜面面对她和她的家人?当时自己是被什么迷住了心窍?……”  他的心里苦恼,但他绝不能在超嫂面前表现出来,他还要压住心中的内疚和懊悔,不能有丝毫的外露;“老婆,这几夜你也没有好好休息,竟往不好的地方想,看看你面容憔悴的不成样子啦,来在我肩旁上睡一会!”  超嫂白了他一眼,很顺从的躺在他的胸前,头枕在他的肩上,缓缓的合上了眼睑。脸上流露出微微的笑意。  陈彬看着渐渐睡去的超嫂,不由得再次端详起来。  她的脸圆圆的,鼓鼓的,并不让人感到丝毫的累赘,反而透出成熟女人的健美,不过由于这么久的卧床,少见阳光,原先微黑的脸膛呈现出苍白。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已经闭上,眼眉毛微微弯曲,很柔顺地居于眼睛的上面。陈彬发现,黑而柔软的睫毛,时不时地微微颤动,眉尖上好像有小泪珠晃动。  她整个人透出一种淳朴端庄的气息,  陈彬明白,超嫂虽然睡去了,但她心中的苦痛。心里叹道:“好个可怜的女人!”  他们来到人民医院时,已是上午10多钟。下了出租车,陈彬让超嫂趴在自己的后背上,很吃力地背着她向挂号室走去。来到挂号室,陈彬已累得脸孔通红,热汗直流。她小心地让超嫂坐在一个靠椅上,然后自己也坐下来休息。一坐下来,他就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超嫂看着累得要死的陈彬,掏出一面半新半旧的手绢,心疼地给他擦拭脸上的汗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用含情脉脉的眼睛看着他。她知道,此时说什么都嫌多余。陈彬回了她一个美丽的笑容。  歇息了半天,挂了号;来到骨科室,向医生详细介绍了腿部的病情,医生给开了一个腿部CT的单据,说:“到三楼做CT,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彬还想多询问一些情况,那位医生忙得根本就没有时间搭理他,他只好作罢。然后陈彬又背起超嫂,向三楼的CT室爬去。陈彬本来还想到医院租借个担架车,他怕麻烦,就只好自己背着超嫂了。超嫂过意不去,陈彬逗她说:“别这样,我不背你,我还不放心呢?”  “净瞎说!”超嫂在他的背上,使劲地拧了一下。  陈彬大声地叫到:“谁瞎说了!我这可都是真心话!”  背了一会,刚爬到二楼,陈彬就热得又喘息起来。但又不能把超嫂放下,一来超嫂的脚不能着地,二来怕放下后,再把她背上后背不容易,陈彬就这样叉开两腿,弓着后背,两手扶着楼梯护栏,站在那里吐气,休息。  超嫂心里难过,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想想就是自己的丈夫,也没以后这样待过自己。陈超平时的言语不多,遇事只会生闷气,不和他的,就会和你死别,从来不会向你解释。就是想做那事,只会说:“来,咱睡觉!”即使夫妻两人做那事,也只是一言不发,趴在你身上出力,就像个僵尸一样,让人毫无情趣。对自己从来没有像陈彬这样知冷知热,关心体贴得无微不至。想到这里,超嫂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走走停停,终于爬上了二楼,来到CT室。CT室门口,人们拍了老长的队。陈彬找了个靠椅上的空位,小心地把她放下,让她坐在那里。然后自己去排队。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轮到他们。在CT室护理人员的帮助下,终于做完了检查,不过还需要等上一个小时,才能拿到检查结果。  超嫂被抬出CT室,陈彬让超嫂坐靠在靠椅上,然后下楼去。  一会陈彬回来,手里拎着一袋子水果。  “又买这做什么?”超嫂责怪他。  “你该饿了渴了,先吃点水果垫垫!”陈彬心疼地说。  超嫂生气地说:“还能被饿死?竟乱花钱!”  “你要是饿死,我怎么活?”笑着指指自己。  “现在竟会贫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成哑巴!”超嫂生气了。  陈彬怕她伤心,不再说话。从提袋中拿出一个香蕉,剥去了外皮,递给超嫂:“老婆,拿着,吃点吧!这事不用急!”  超嫂看了看陈彬,顺从地接过香蕉,放到嘴里,慢慢地吃起来。  “你也吃个吧!”超嫂发现陈彬光看自己吃,没有动,不好意思就劝他。  “你吃吧!我看着你吃!”陈彬说。  “吃东西有啥好看的?”我喜欢看你吃东西的样子。  嫂脸一红,默默地吃了起来。对着大多的人也不好再说他,心想:“你想看就看吧!人常说女人贱,看来男人要是贱起来,真的是无法理喻!”  结果终于出来了。陈彬拿过来CT片,仔细地阅读,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他心中奇怪:为什么她不能下地走路呢?  陈彬让超嫂坐在这里,他有返回一楼的骨科室,找到骨科室里的医生,把片子交给他。医生看了半天,说:“没什么啊!恢复得非常好!可以放心地回家了。”  陈彬不好意思地问他:“医生,为什么我老婆还不能走路呢?”  医生一怔:“怎么?不能走路,她的小腿骨裂,已经完全愈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啊!”  陈彬看这会骨科室么地有了患者,就央求医生:“医生,能不能跟我到三楼CT室,给我老婆看看!”  医生踌躇了一会,说:“好吧!”  陈彬陪同医生来到超嫂的身边,解下石膏板,用手在超嫂的小腿上拿捏了一会,问:“感觉怎么样?”  “感到有点疼,有点麻。”超嫂咬了咬牙。  医生说:“这很正常,你已经完全好了!腿上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不信,你大胆地下来走走!”  超嫂怀疑地看着陈彬,陈彬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是真的!检查结果也是这样!”  “那我怎么觉得还是疼啊?”超嫂的疑虑都表现在眼睛里。  “你有一个多月没有下床,再加上打上了石膏板,那部分皮肤血流不畅,会导致酸麻痛的症状,会有走不好路的现象,都是很正常的!你可以回去啦。”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陈彬心中暗暗地骂自己是个糊涂蛋,这本来就是骨科病的常识,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里来。真是事关自己者迷啊!  这也难怪陈彬,他实在太担心超嫂了,一切都往严重中想,所以才把这么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人都是这样!  超嫂没有了心中的顾虑,大胆地把脚放到地面,陈彬驾着她,在三楼的走道里,来回走了几十遍。超嫂终于可以不要人搀扶,自己就能走路了。  终见天日的超嫂,激动地哭了,搂住陈彬的脖子,狠命地亲了他一下。  陈彬笑容可掬地直视着超嫂,轻松地说:“为了老婆,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超嫂发现旁边的病人和病人家属,都在望着他们,不好意思起来,满脸红霞,擂了陈彬一拳:“死样!”  陈彬嘿嘿的一阵傻笑,人们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  要下楼了。陈彬往那一蹲,说:“来啊!”  “什么?”超嫂不解。  “背你下楼啊!把你背上来,还得把你背下去吧,不尽然人家会不会说老公不仗义啊!”陈彬也不怕人,故弄玄虚地嚷嚷。  超嫂心中恨死了陈彬,一面往下走,一面羞笑着说:“自己背自己吧!脸皮厚得枪都打不烂!”  陈彬看着超嫂走远了,赶紧屁颠屁颠地撵上她,拉住她的手,并着肩,笑着,向楼下走去。 第十六章玩笑开大了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坐了一路子的公交车,等到回到村里的时候,已是下午4点多钟了。  超嫂刚到村子正南,走起路来,右腿就一瘸一拐的,陈彬纳闷,弱弱地问她:“老婆啊,你的腿又怎么了?你不用问!我吓吓林嫂个烂女人!”  陈彬不解,也不再问。女人的心事,你莫猜!  陈彬陪着超嫂到家,不久,不少女人来看她。有妇女,有老太太,大家问长问短。而超嫂始终是一副哭丧脸,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以泼辣闻名全村的林嫂,这时也怯怯地问:“超嫂啊,你的腿怎么样啊?什么结果?”  超嫂盯住她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站起来走起路来。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看住超嫂,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大家心里明白,这还用解释吗?明摆着的,超嫂的腿再也不能像先前一样的站立行走了。这件事放到谁的身上,都是一种沉重的难以承受的打击,它带给当事人的伤害不仅是肉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摧残,她的幸福,她的快乐,她的尊严,有可能都会随着这致命的残疾而消失。从今之后,她走在路上,就要接受无数人的指指点点,评头论足,冷嘲热讽,不情愿地背负着别人施舍给她的同情和怜悯。这是多么残酷的折磨和迫害啊!  从今之后,超嫂也绝对不可能再像先前那样家里地里地忙前忙后了,这对于这样一个贫困的家庭来说,就像塌了天一样啊!祸不单行,悲惨的事情总是和弱者不离不弃。  几个老太太,伤心地擦这眼泪。  林嫂的婆婆李奶奶呜呜咽咽地说:“超嫂,你可要想开点啊!”  高萍的婆婆吴奶奶一边用汗巾拭眼睛,一边劝道:“锁他妈啊,事情已经这样了,为了孩子,你也不能胡想八想啊!”  王玲的婆婆杨奶奶眼睛通红,显得很伤心,说:“孩子啊,咱腿不利索,咱还有手吧,照样可以养家糊口!”  陈平的妻子徐荣坐在超嫂的旁边,搂住她的腰,说:“大嫂啊,以后有什么事情,告诉小妹一声,我一定帮你!”  “是啊,大嫂,有什么事情,一个人干不了,招呼姐妹一声,保证随叫随到!”  陈运的妻子、陈明的妻子异口同声地劝着超嫂。  超嫂的婆婆,坐在哪里,哭哭啼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可怜她的媳妇,他的儿子,还有她的孙子……  陈彬坐在那里,听着大家七言八语地劝说,也不好插话。他给大家各自倒了一杯开水。然后给超嫂一杯,装腔作势地说:“是啊,超嫂,你要想开点,事已至此,天无绝人之路!”  只有林嫂呆呆地坐在那里,心里难过死了。要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说什么也不会和她胡闹了。就是她炸自己八脚,也只好随她的便,可事已如此,再伤心也不起什么作用。她性格再泼辣,但她毕竟不是心底凶残之徒。她善良,富有同情心。好打抱不平,喜欢胡闹,做事大大咧咧,像个胸无城府的男人。可面对超嫂的残疾,她总是难以释怀。她恨自己太争强好胜,恨自己没有妇女的沉稳,恨自己为什么非要翻身压在超嫂的身上,恨自己不是个淑女……她这个罪魁祸首,今后将怎样面对超嫂,即使超嫂不计较她的过失,她的心里也不能原谅自己。此时,她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几个耳光,好让超嫂解解恨。  虽然自从超嫂腿骨骨裂之后,她经常到超嫂家里,帮忙照看拾掇家务,她也付出了很多,但她锁付出的,和超嫂的腿比起来,那连九牛一毛也不顶,这又如何抵得上超嫂残疾的摧折啊!此时悲伤,难过在她的心里翻滚,恨不得要冲破她的皮囊,她有一种绝望,一种肝胆具裂的感觉。她知道她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她毕竟是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她来到超嫂的面前,拉住她的手,难过地说:“弟妹啊,大嫂真的是罪有应得!这一切都是大嫂的错,我会为我的过失负责。今后大嫂就是你的啦!你让我当牛当马都行!大嫂绝不会皱皱眉头!我要是说个‘不’字,就不是爹妈养的!”  超嫂毫无表情地望着她,林嫂的心里越加糟糕,接着说:“大嫂还可以给你经济上的补偿,要不我砸锅卖铁也要支持小锁上学……”  一时间,空气好像凝固起来,沉重地就像磐石镇在大家的心口,只听到风扇呼呼的叫着,一种哀伤的气息,弥漫在大家周围。  屋外的夕阳,把血样的光芒洒在这个世界,这个院落,也洒在门口,大家的心里仿佛也融入了这血的颜色。高树上的蝉儿,有气无力地叫嚣着,仿佛为这压抑的气氛助威。  谁也不再说话,谁都知道说什么都已无意义。沉默,沉默,才是最好的表达!  陈彬心想:“超嫂啊,这个玩笑开大了!”  超嫂看到大家默不作声,虽然她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但也觉得过分了。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她使了个眼色,向陈彬求救。  此刻的陈彬头急得像斗一样大,晕蒙蒙的,无计可施。尽管平时他聪明多智,鬼点子多,可现在那些点子都跑得毫无踪迹。他只感到脑中一片空白,他真不知道怎样收场。这可是他从没有经历过的最荒唐的事情。他想这样的场面,即使诸葛亮、吴用在世,也只有瞪眼的份儿。  他轻咳了两声,虽然是声音很轻,但就像打了个炸雷一般,把陷入伤心中的众人拉回了现实。大家诧异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有什么话要说。  陈彬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了看超嫂,指了指自己。  超嫂明白陈彬的意思:“解铃还需系铃人!”  一点不假,谁也帮不了她!自己太恶作剧了!  超嫂痛不欲生地看了看大家,望着林嫂,望得林嫂心中发怵。  超嫂终于说道:“我已是这样了,我也不怪林嫂,我只希望大家,希望林嫂答应我一个要求。别的我什么也无所谓啦!”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超嫂会有什么要求,林嫂的心情剧烈地跳动起来,她结结巴巴地说:“弟妹,你说吧,你就是要了大嫂的命,我也认了!”  超嫂可怜兮兮的,说:“我要你的命干啥?但我提出要求,你不能怪我!”  大家望望超嫂,瞅瞅林嫂,不知道超嫂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超嫂还是一副不放心的神气:“我可要说了啊!大嫂,你真的不怪我气我?你真的能挺得住?”  林嫂显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似的表情,狠了狠心,咬了咬嘴唇,大气地说:“弟妹,说吧!”  “当真!”  “当真!”林嫂斩钉截铁。  “我请求你的原谅!”林嫂愕然,大家震惊,心想:“你都这样阿勒,还让别人原谅你?不是气神经了吧?”  在众人错愕的当口,超嫂站起来,在场中走了几步,来到林嫂的跟前。  大家这才知道,超嫂已经没有任何事情了。不禁同声喊道:“你,你好了?刚才都是装出来的?”  林嫂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哎啊,你个娼妇啊,你怎么这样会折腾人啊!你可把我吓死了啊!……”  大家见林嫂哭得痛心,一起来劝她,连超嫂也来拉住林嫂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大嫂,你不是已经答应不怪我了吗?”  林嫂停住哭泣,把本来就不够大的眼睛睁得溜圆,气呼呼地说:“不怪你,不怪你,你怎样赔偿我心灵的创伤?”  大家也劝林嫂:“林嫂,好了,好了!超嫂没有事儿,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你就别和她一般见识啦?”  超嫂也说:“大嫂,只要你原谅小妹,打骂随你的便!”  林嫂杏眼圆睁:“真的?”  超嫂心虚,连忙说:“真的!”  “那好,今晚所有的姐妹都不需走,办桌酒席,赔礼道歉!”林嫂冷冷的笑着。  超嫂知道自己的腰包瘪,没有这方面的底气,但她知道林嫂的性格,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张口结舌,话不成声:“这个……那个……”  “这个那个啥?有屁就放!”  “大嫂啊,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树吗?”超嫂苦着脸。  “我今天还就赶你这个鸭子上树!怎么着?”林嫂奋起直追。  超嫂的婆婆为儿媳着急,可晚辈的事儿,她又不能硬来。  陈彬也心急,看着快要流泪的超嫂,说:“超嫂,今天进城,给超哥打电话,他不是给你汇了一笔钱吗?今天就请大家一会,一来为你的康复祝贺,二来为了给林嫂谢罪,三来大家聚聚图个快乐……”  陈彬一边说,一边给超嫂使眼色。超嫂知道陈彬的心思,哪有什么陈超汇钱的事儿,她实在不远陈彬为她花钱,可眼下也没有办法!超嫂也只好借坡下驴啦!  这里都是女人,买菜的事情,当然由热心的陈彬负责了。几个老太太都走了。她们不愿意赶晚辈的乐子。只好悠着她们了。  超嫂的婆婆见儿媳妇好好的,也欢天喜地地离开了。 第十七章群芳宴(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买了菜,拎到众女人旁边,放到桌子上。  他们燕语莺声,吵吵嚷嚷,争着看陈彬买来了什么菜。  陈彬买菜,倒是舍得花钱。买的什么菜啊?有卤鸡、板鸭、大活鱼、皮蛋、虾仁、猪耳朵、牛肉,还有花生米、香菇、青椒、黄瓜、番茄酱,另外还有一块五六斤的生猪肉。  她们一见,齐声叫道:“哇,陈彬好样的!就是不能给这个女人省!”  林嫂气鼓鼓地说:“对这样的坏分子,我们非吃得她哭天叫地不可!”  超嫂也不是省油灯,说道:“吃吧,把你撑得上吐下泻,看你还吃不吃!”  “好啊,上吐下泻,我情愿!”说吧哈哈大笑,超嫂只有干瞪眼,拿林嫂无可奈何。  “陈医生咋没有酒呢?你咋这样为超嫂抠门呢?”林嫂叫道,其他的女人随声附和。  “有酒,有酒!我家里就有,我想没有人会喝酒,就没有买。大家要是喝酒,我回去拿?”陈彬见众女人的矛头要指向自己,赶紧打断她们的话,好避免众人的攻击。心想:“好男不跟女斗!”  “陈彬,这里面有问题吧?”林嫂第一个发话。不怀好意地看看陈彬,又看看超嫂,然后面对大家,“你们说是不是啊?”  陈彬故意装傻,呆头呆脑地问:“林嫂,什么问题?”  超嫂怕她们拿他俩说项,赶紧对陈彬说:“这里没有你的事儿,拿酒去?”  “是!是!”陈彬扭脸就像外边走去。  高萍可不让他走:“话还没有说完,怎么就走啊?”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  高萍看了看林嫂:“大嫂,你给我们解释解释,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你们没有看出来,超嫂和陈彬医生有一腿呗!”  众人惊呼:“不是吧!我们怎没有看出来!”  “人家做那事儿,难道还请我们来参观啊!真是好笑!”林嫂白了大家一眼,背后指了指超嫂,嘻嘻哈哈地说道,“超嫂,做事时是不是舒服得嗷嗷叫啊!”  “你要是再胡咧咧,我就把你们的屄嘴撕叉!”超嫂说着,做出个撕嘴的动作,吓得林嫂向旁边闪去。  女人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地吵闹不休。  高萍喊道:“超嫂,你就认了吧,有一腿就有一腿!”  超嫂的脸臊得红得跟红布一样,她叫道:“你们才跟他有一腿呢!”  “没有一腿,也该有两腿吧!不然你脸红什么?大伙儿说是也不是?”林嫂嘴上占了先机,一个劲的起哄。  “小娼妇,就你能咧咧!看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超嫂尽力反击。  “要是没有那回事,不被男人浇灌,你能有这样嫩样?”  陈彬见他们玩笑开得没完没了,也不好意思了,说:“你们还没有吃东西就撑得这样!还吃不吃啊!光顾得开玩笑,菜谁做啊?还让我拿酒吗?”  “不让你拿酒,便宜死你!去拿!”林嫂命令道。一面她又执使众女人,各有分工。  超嫂因为腿刚好,活动不便,让她坐下休息;高萍拾掇青菜,王玲洗肉,徐荣择鱼,刘冬青的媳妇郭燕负责烧火,她自己负责监工。  郭燕不解地问:“大嫂,那谁管做菜啊?”  “我们放着现成的大厨师,难道还没有人做菜吗?”  大家会意,看着超嫂傻笑。超嫂气得哭笑不得,但拿她们没有办法。  一会,陈彬过来了。林嫂说:“陈医生,陈大兄弟,你还得做菜!”  陈彬看着她,说:“大嫂啊,我忙得去买菜,去拿酒,你把做菜的活也留给我,你是不是看我的头发茬好剃啊?你也太不仗义了吧!”  “大兄弟,不能这样讲吧!”  “你是一家之主,你不做菜,难不成还让你的女人做不成?”林嫂不愧是辣婆子,处处都使心计,将超嫂的君。  “对啊,对啊!林嫂说得是!”其他几个女人又要起哄。  超嫂说:“几个小娼妇,你们要是看上他,今夜我就把他让给你们!叫你们嗷嗷够!怎么样?我看你们是想男人想疯啦!”  “大家不要乱了!大兄弟,你做菜吧!你做的菜好吃!我们比不来!”  “好了!我不再和你们计较。家里女主人都发话了,你们也得给点面子吧!”超嫂意犹未尽地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斜视着林嫂。  林嫂向超嫂挥了挥拳头,瞟了他一眼,说:“一会和你算帐!让你先逍遥一阵!”  陈彬见众人不再调侃,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就匆忙去到厨房,开始做菜。  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俗话说,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陈彬做菜确实是行家里手。  陈彬做的第一道菜,就是滑鸡汤。只见他把肉切成超薄的肉片,然后放到碗中,加适量的调料,适量的食盐,先用手轻轻的揉捏一会,再用浓度适宜的水淀粉勾兑,用手搅拌均匀。等开锅后,把带有淀粉的肉片下入锅内。水开后,捞出,放入到清凉水中。接着在炒锅中,放入适量的植物油,烧热后,把准备好的葱丝姜丝辣椒丝和香菇等放入油锅中爆炒出香味,加入一定量的水,捞出冷水中的滑鸡,放入锅内。水开后,加入适量的食盐和香菜,淋上麻油。出锅装盆儿。于是,一汤盆色香味俱佳的滑鸡汤就正式完成。  第二道菜是溜鱼片。只见陈彬,把鱼切片,然后加淀粉,少量盐,料酒,抓抓;腌十多分钟。再在锅里加足量的油;把腌好的鱼片再粘干淀粉下锅炸,炸熟,捞出沥干油,备用。接着把锅清洗干净,放一点油,爆香葱丝姜丝,加番茄酱,白醋,糖,少量盐,水淀粉,煮到有点稠为止;把炸过的鱼片放进调好的汁里,翻炒几下;鱼片挂好汁就出锅装盘了。  这菜色彩鲜艳,芳香扑鼻,众女人耸耸鼻子,忍不住馋涎欲滴了。  陈彬看着林嫂,陪着小心,用征求意见的口吻说:“大嫂,现在把几个凉菜拼盘,你们几位嫂嫂和弟妹先吃着,等我做好了就去!”  林嫂说:“那我们可就占先了!委屈大兄弟啊!不过你不能偷懒啊,不然饶不了你女人!”,然后闪了闪眼睛,面对这样强悍而歪厮缠的泼妇,超嫂只好缴械投降。无语。  就这样,陈彬把卤鸡,板鸭,猪顺风,皮蛋,牛肉,拼盘后连同两个出锅的热菜,招呼大家端到堂屋的桌子上,然后让她们拿齐汤勺、筷子和一次性杯子。自己回到厨房继续做菜,随她们吃喝。  话说六个女人,依次做好。林嫂自己坐在里面,面南背北;超嫂坐在她的对席,好端菜;高萍和王玲坐在东面,郭燕和徐荣对席。  开始,只有林嫂短期酒杯,其他的女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没有动酒杯的。林嫂不愿意了,说:“姐妹们,还不容易宰了超嫂一刀,你们还跟她客气什么啊?谁要是不喝,谁就得从这桌子底下钻过去,临了,还得学几声狗叫!”  大家看林嫂都这样了,都说:“喝!喝!不喝白不喝!”  “喝了也是白喝!,来姐妹们,还是林嫂个母夜叉说得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颇有壮士奔赴战场的慷慨,“男人们喝酒就是这样,我们得学学他们,咱这第一杯酒,谁要是不喝起,谁就是那卖圈子的鸡!”  说吧,又看了看林嫂,嘴角带有意思不易觉察的笑意。  林嫂本来就是好爽之人,端起酒杯,咕咚给倒进嘴里;又把酒杯底朝天,给大家看看。  “超嫂林嫂,这也太厉害了吧!”王玲不满地叫道。  “厉害?厉害个球啊!喝!”超嫂和林嫂嚷道,“都是女人,利亮些!”  其他几个女人拘不过,也只好端起来,一饮而尽了。  大家互相对视,看看个个都是满脸通红,一起会心的笑将起来。人们常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这里有六个女人,这戏还能不热闹!接着,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女人们热火朝天地喝了起来,整个场面不亚于男人们闹酒。  俗话说,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大家喝得很尽兴。  林嫂说:“我提议,今天我们姐妹们在一起,说说知心话,谁要是说假话,自罚三杯!大家作证!”  超嫂高兴不起来,郁郁地问:“说什么?”  徐荣也一副茫然的神情,接过超嫂的话,问:“你给定个话题,才好说吧!”  女人们一齐叫好。  “我们就以女人的心事为题,怎么样?”林嫂环视着大家。  “好啊!不过,你的先来!”超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林嫂,一副你敢说,我们就敢随的神情。  林嫂也不再客气。她看了看女人们,想了想,说:“我想我的男人!陈林在城市一个建筑工地打工,每年春节后出去,到第二年春节才能够回来,想他的时候,只能在电话里说说话,可光说话,能干什么啊?想想过去,我们虽然穷点,可夫妻两个总能够亲亲热热地在一起,那才叫幸福啊!女人寂寞,寂寞的女人,就是守活寡啊!心里痒痒,难受!就像猫爪相似。有时,我就喝点酒,借酒浇愁,可酒入愁肠愁更愁啊!……”  女人们静静地听着,谁也没有插话,连一向好和林嫂的斗嘴的超嫂,也静默不言。大家心里都有一样的苦水,一样的落寞。  林嫂沉默了好一阵,大家沉默了好一阵。林嫂接着说道:“有时这心中空落落的,能把自己装进去。有时感觉到自己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人前兴高采烈,人后长吁短叹,愁眉苦脸。你们说这女人没有了男人,还叫人吗?”  女人们听到林嫂的心里话,知道这确实是真话,看到林嫂伤心,女人们也陪着她伤心。因为林嫂说道她们心坎里了。  问问在场的女人,那一个不想自己的男人,半夜梦回,孤苦一人,独对孤灯,黯然伤魂,悄然泪落,神思天外。“求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滋味,应该是女人们的家常便饭!  女人们没有隐瞒,掏心掏肺,把自己最真实的心里放在女人们的面前,让大家分担。  此时此刻,真是孤独人对孤独人,流泪眼对流泪眼!  “超嫂,来我敬你一杯!向你赔礼道歉,你的事儿都怨我!”林嫂诚心诚意地对超嫂说。  超嫂也不含糊,本来大家就是逗乐,也端起酒杯:“林嫂,好姐妹,说那些鸟话干什么?要不是大家好嬉闹,也不会啊!我也没有怨你,不是?”  “来,干杯!”两个女人一端泯恩仇。众人拍手叫好。 第十八章群芳宴(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当陈彬做完所有的菜时,这些女人已经喝完了一瓶半酒了。陈彬心想:“没想到这些女人斗嘴一个顶俩,喝酒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要是一开始自己就来,一定被她们弄得找不着东西南北!真是侥幸!侥幸啊!”  每一个女人都已有了醉意。醉酒的女人确实是千娇百媚,令人怦然心动。虽然大家是在一个庄,相互熟识,他还真没有仔细欣赏这些女人的美!  林嫂今年比超嫂大两岁半,慢长脸,面皮微白,现在满脸红云,颜色娇艳,浓得就像要掉下来。两只眼睛,比超嫂的还大,因为微醉,眼波莹莹润泽。两道又粗又黑的弯月眉,给她增添了十二分的英气。嘴唇轮廓较大,上下嘴唇微厚,,虽是半老徐娘,但还是性感有余。林嫂下身穿的是浅色的长裤,上身穿的是素雅的花布小褂,半截袖子。红润的脖颈和圆实丰满的手臂,隐在衣服之内。这些都很启发人的想象!整个人真正是英姿飒爽,勇武刚劲!  高萍一身黑色的套裙,套裙腰间是一条白色的丝带,这条丝带紧紧地系在腰间,该凹的凹了下去;该凸的凸了出来,显得亭亭玉立,娇媚诱人。面孔白皙,娇嫩可人。眼睛黑白分明,不时地灵活转动,灵气十足。此时,她的整个身上,就像给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显得魅力无穷。  王玲个子不高,扇形的脸孔,尖尖的下吧,薄薄的嘴唇,小而晶亮的眼睛,高高的鼻梁,黑色的皮肤流淌着青春的健美。她下身是超短裙,上身是棉绸布的小巧精致的短褂,胸前微微隆起,举止潇洒,仪态万方。  徐荣的五官匀称,配合和谐,皮肤雪白,晶莹玉润,媚态十足,一身白色微微透亮的的紧身衣,紧密地罩在她性感的皮肤上。从外表看来,乳房耸起,前襟被撑了起,颇为傲慢地彰显着自己的娇贵。满头的长发自然披撒在后背和前胸的两边。  郭燕玉肤冰肌,杏眼明仁,修眉联娟。最为诱人是她高挑的身材和快要撑破上衣双峰。只要她一动,一抬胳膊,两只隆起的地方就会止不住地兴奋,激动得恨不得蹦出来。陈彬想:“**!标准的**!”  陈彬刚要在超嫂身边坐下了,已经满脸晕红的超嫂,把她推到林嫂的身边,说:“林嫂早就想死你了,还不赶快去亲热亲热!你咋就这样不懂得女人的心呢?”  林嫂咧着嘴,眨眨眼睛:“我们坐一起,你们可不要吃醋啊!”  “神经病,鬼才会吃你的醋呢!”女人们吵闹着,大家感到很开心。  “来,大兄弟,你刚来,先喝两个入户酒!”林嫂止住陈彬夹菜的手。  “大嫂,我不会喝酒!算了吧!”林嫂睁着红红的眼睛,“不行!不喝,就不能夹菜!”  “不行!不夹菜也得喝!”林嫂不讲情面。  “陈大哥啊,你咋这样不使号呢?我们女人都喝了,你一个爷们家,还怕我们占你的便宜啊?”高萍不满地说道。  “是啊,是啊!喝吧!”大家齐声吵嚷,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  陈彬无法,只好端起酒杯,一连喝了四个酒,林嫂才算放过他。  其他的女人见陈彬喝了林嫂的酒一起嚷嚷起来:“陈医生可不能厚此薄彼,也得喝我们的酒!”  高萍一把从林嫂手中夺过酒瓶,给陈彬斟了两杯酒。说:“喝!不喝不行!”  陈彬看看拗不过她们,只好运了运气,咕咚一声倒在了嘴里。  王玲、徐荣郭燕也是不依不饶,陈彬吓得直翻白眼,心想:“这次可是戳到马蜂窝了!”  陈彬一点菜没有吃,一下子喝了十来杯酒,当时就把他喝的个晕晕乎乎,头重脚轻,站立不稳。  陈彬摇了摇头,喝了两三杯清茶,才感到好过些。  陈彬醉眼朦胧地看着众女,只觉得他们在他的身边旋转起来,舞蹈起来。他也站起来,端着酒杯,结结巴巴地说:“来都满上,我敬大家一杯!”  他不由分说,抓过酒瓶,给每个人都斟得满满的。  大家端起酒杯,碰在一起,仰起脖颈,一干而尽。  “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来,再来!”陈彬大脑好像短了路。一仰脖,全进了。  女人们也不含糊,全都像陈彬一样,喝的个杯底朝天。  陈彬大喊大叫:“来,还喝!再来三杯!”  “不喝了!……”高萍话音没落,趴在桌子上,鼾声想起。  “我,我也不喝了!……”王玲好像舌头短了似的,眼皮眨了眨,迷迷糊糊,头一低,也趴在那里,会见周公了。  徐荣和郭燕嘴里咕噜着:“不行了,我要休息。一头扎在东屋里的床上,再叫也没有了应声”只听见他们呼呼的出气。  陈彬看着超嫂和林嫂:“来,咱……咱……咱们还喝……还喝!”说罢,倒在嘴里,只听得嗓子头一阵轻响,酒穿肠而过。  超嫂和林嫂,也学着陈彬,酒水穿肠。  林嫂摇摇晃晃:“还要喝吗?”  超嫂吐语不清地说:“你喝……我就……喝!”  陈彬眼睛都睁不开了,说:“你……你喝……我……也不……喝!”说罢,起来就像东屋里走去。  超嫂和林嫂,此时已经醉到极点。昏昏沉沉的,两个人站起身来,手扯着手,一起向东屋走去。  醉酒的陈彬,就像死人一样,躺在郭燕的身边,腿放在郭燕的小腹上。  林嫂头枕在陈彬的胳膊上,臀部压在陈彬的两条腿上。  超嫂紧贴着林嫂睡得正香。 第十九章匿名短信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十九章匿名短信  第二天,陈彬的门前。  超嫂笑容灿烂,两只眼睛也笑眯眯地看着陈彬,抑扬顿挫地说道:“嘿嘿,陈彬兄弟,艳福不浅啊!乖乖,七个女人,……嘿嘿……厉害……”  陈彬苦笑,说道:“老婆啊,不要取笑!我也是受害人!都是酒精惹的祸啊!”  “吓!取笑?你也成了受害人?鬼才会信呢!”超嫂仍然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说,“七个女人被你看了个精光,林嫂都流出来了,你是个受害人?”  “老婆,如果连你也不相信,我是百口莫辩!我真是冤枉啊!”陈彬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超嫂绝对相信陈彬那晚上是清白的,他只不过眼睛占了便宜。但她仍然说道:“你冤枉不冤枉,人家六个女人想你想得紧呢?你心里咋想的,只有你自己明白。不要狡辩!”  陈彬从超嫂的话里听出了不少醋味。看着她不依不饶,靠近她,吸了吸鼻子。说道:“怎么有种醋味啊?”  超嫂眼睛眯成一条缝,呵呵地笑起来:“你说我吃醋?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就那点笑心思还能逃脱老娘我的眼睛!”  “我啥心思?我自己都不明白,你知道啥?”陈彬被超嫂怪怪的神情逗得冁然而笑。  “啥心思?你心中是不是巴不得和她们那个?”超嫂笑里藏刀,盯住陈彬。  “那个是哪个?”陈彬笑吟吟地问道,嘴差点挨到了她的嘴。  超嫂吓得向后边跳出一尺来远,一副狡黠的嘴脸。“你想哪个就哪个!说你不要脸,你还不是一般的不要脸!”  陈彬知道和女人没法理喻,色迷迷地盯着超嫂鼓鼓囊囊的靓乳,皮笑肉不笑地:“你是现在就想明白那个,还是晚上回去才明白那个?任凭你选择!”说罢,双手恨不得就要上去搂抱她。  “臭不要脸的!静净想啥?”超嫂白了他一眼,伸腿给了他一脚。  “难道我想的不是你要的吗?”陈彬喜眉笑脸的,油腔滑调,一副咯粘死你不兑场的表情。这期间,陈彬的脸差点又要贴到超嫂的脸上。  超嫂担心光天化日之下,陈彬别做出意想不到的事儿,横了陈彬一眼,说道:“一个大男人,没点正经!”赶紧溜之大吉。  陈彬望着远去的超嫂,扬声叫道:“小心,别跑那么快!别忘了,帮我洗洗人家泼在我头上的粪便啊!”  这件事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几天,日子还是像平常一样,慢慢地消逝。  虽然这些女人,没有追究她们跑光被自己似乎无理的事情,但他心里总是堵得慌,好像会有什么事儿发生一样。记忆中,他似乎也没有对她们做过什么,可林嫂和自己的下身都是黏糊糊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他百思不得其解。  这些天,他还像往常一样,白天带卫生所上班;半夜时分,潜到超嫂家中,和超嫂黏糊,享受齐人之乐。生活过得丰富充实,有滋有味。  女人被男人滋润,鲜艳漂亮;男人受女人滋养,也会变得气宇轩昂的,陈彬正是这样。  这天上午,陈彬躺在自家卧室,享受着空调送来的凉意,他很享受这样的滋味。嘴角上翘,双眼微眯,自得其乐。他想,要是超嫂能睡在自己身边,搂住她,就是让自己做神仙,也不会交换的!他美美的意@着,嘴中轻轻地吟唱着民歌《茉@花》的曲调。一脸的狗屎像!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清脆地响起,心中一愣:“短信!谁的呢?”  伸手抓过手机,一看,陌生的号码。  先读读短信再计较。  “伪君子,占了我的便宜,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其余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落款。  陈彬知道,这个女人一定是那晚夜宴上六个女人中的一个,当然绝不会是超嫂。那会是谁呢?我占了她的便宜,晕死,那晚自己和女人们一样,喝得醉醺醺,迷糊糊,什么也没有干,什么都不知道,能占她啥便宜?只不过自己醒来时,看到了她们那白花花肥嘟嘟的乳房,我还怀疑酒醉之中她们把自己给强奸了呢!这些破屁股女人,真是贼喊捉贼,这世道还有天理吗?都是什么人啊?要知道这样的结果,那晚上真不该喝那么多的酒,做做那事儿,别人找事也不亏!可自己没有啊!  该来的总会来的,急也没有办法。慢慢等待吧!  就这样,陈彬在忐忑不安中过了两天。这天晚上,他刚要躺下休息,那个女人的短信又来了:“这几天想的怎么样啦?你准备给我什么交代?”  陈彬没有给回信,他要以不变应万变,静以制动。  第二天早上,陈彬刚要吃早晨饭,那个女人又发来了短信:“臭**,如果你要是还这样无动于衷,不理不睬,我就要对你采取行动!”  陈彬忍不住了,给了她回信:“请问你是谁?你要怎么办?我是冤枉的!”  思前想后,陈彬内心焦躁不安。做啥也提不起精神,就好像他真的做了啥亏心事儿一样。  当天晚上七点多钟,短信又发来了,语言很凌厉:“陈彬,难道你就这样对待你糟蹋的女人吗?你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解决问题吗?”  “你到底是谁?我真的啥都没做!请你相信我的清白!”陈彬指向息事宁人,尽力为自己辩驳。  “你要是清白的,天底下就都是黑的了!你怎么这样不要脸?你的脸皮是不是比城墙还要厚啊?”对方显然异常恼怒。  “我和你无法沟通!你究竟要怎样?你这是标准的骚扰!”陈彬气愤愤的,立即给了回信。  “我骚扰!你白白地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说我骚扰啊?做了就要敢于承担,不要当缩头乌龟!”短信的语气异常凌厉,陈彬觉得心里发冷。  “你到底想怎样?那晚上大家都喝醉了,我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也没有做什么吧!”  “吓,没做什么?还要抵赖吗?臭**!”  “即使做了,也是无心的,都是酒精惹得祸!”  “我不管!我只要你的交代!”  “你到底想怎样?要钱?”陈彬寻思,借机敲诈,不是就想讹人吗?“你要多少?”  “嘿嘿!你说呢?不要以为拿几个臭钱就想把老娘打发了!没门!”那边不依不饶,态度野蛮强横。  “你到底是谁?”陈彬发信问道。  “你想知道?”那边问道。  “当然,与其提心吊胆,不如见面明说。”陈彬针锋相对。  “那好,老娘给你一个机会!”停了一会,短信又来了。  “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陈彬步步为营,心想,只要知道你是谁,就好办。  “今天晚上十点,你家中!不许亮灯!我敲三声门为号,一长两短。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把狗放出来,不然我饶不了你!”  乖乖,跑到我家里来了,搞的就像地下党对暗号似的,这个女人还真能作怪。我就看你能生什么幺蛾子,你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接着陈彬一连发了几个短信,那边再也没有了回音。  这个女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要钱,听口气不像;不然直接提出数字不就行了,乖乖,还看不起我的臭钱,老子的钱可都是靠本事挣来的,一不偷,二不抢,三不卖身,四不靠老婆卖笑(这家伙也不想想,有没有老婆。),更不可能贪污受贿……陈彬一拍脑袋,想远了,想远了。  她到底要干啥?难不成想要我的身体?想当我的女人?要我和她那个!天上会掉下这样的馅饼?不可能,好事不能总落到我一个人身上吧?桃花运也没有这样走的吧?要是那样,我陈彬可就发了,像韦小宝和唐伯虎两位前辈一样,好多女人围在身边团团转,嘿嘿,那样,我陈彬可就帅呆啦!  陈彬想到这里,也觉得自己忒卑鄙,忒龌龊!怎么净做癞蛤蟆的梦来。我是癞蛤蟆吗?陈彬虐笑起自己来。  难道她想要我的命?想到这层,陈彬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头嗡嗡直想,就像要炸开似的。死人是不会讲话的,对,说不定她打的就是这个注意!她一个女人家,会用什么方法杀了我呢?投毒?刀刺?绳勒?同归于尽?恐怖炸弹?……无法可想?她要是没有把握,敢来我家吗?心中的恐惧倍增!我和她有这么大的仇怨,以至要我的命?就算我占了她的那便宜,难不成非要我的命?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陈彬有种担心,如果那晚的事情传出去,对那些女人的名声不好,会让她们在这个村子里抬不起头来,特别是超嫂的名节,他看得特别重,任何有损超嫂的事情他都不会做,因为她爱他,因为在心目中他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而她也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陈彬心中只想赶快把这件事儿不声不响地解决掉,以免害人害己。  陈彬陷进自己为自己设置的彀中,可怜的人!  陈彬看了看手机,时间刚好八点半,离十点还差一个半小时。他现在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不可知的预测,使得他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就像拧足劲的发条,畏惧侵占了他的心。  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时而不停地在室内来回走动,时而查看手机上的时间。他埋怨时间过得太慢,他觉得自己就像捆好四蹄待杀的猪,而那位即将到来的妇女就是磨刀霍霍的屠户。等待其实就是痛苦,就是折磨,就是威压,就是残酷的凌迟。可这些自己无法左右,悲哀,惨绝人寰的悲哀!  时间将近九点半钟时,陈彬把紫电带到二楼的一间空房子里,并落了锁,他实在不想因为紫电的原因,惹恼了匿名女人,以至把事情闹大了,那样对谁都不好。然后焦躁烦闷的陈彬,来到院中。  此时,月亮还没有升起,周围被黑暗笼罩着,无数的树木把仅有的一点天光遮得严严实实,黑暗与恐惧结伴而来,让人感到一种威压。这个院落也被黑暗无情地占有,在这个黑暗的院落中,陈彬不可知的命运在等待着那位妇女的裁决。  微风四起,刮得树枝树叶,发出蚕咀嚼桑叶的细微的声响,沙沙沙沙的声音,陈彬觉得四面八方有无数的脚步声,正在向他的院落走来。  他觉得今晚的空气特别闷热,而这闷热,让他的心里变得越加烦躁不安。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美妙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陈彬一惊,难道那位神秘的妇女改变什么主意?  陈彬赶紧看手机短信。原来是超嫂发来的短信,她叫陈彬今晚到她哪里去陪她。陈彬想到那位神秘的妇女,他不想超嫂知道这件事,为他担心,他踌躇再三,给超嫂回了一个短信:“老婆,今晚我头疼的厉害,刚刚喝了药,怕见风,正在休息!”  超嫂收到短信不到半分钟,即刻回信:“老公,你要注意休息!要不要我过去照顾你?”  陈彬想要是超嫂来了,这事就弄大了。她千万不要来才好呢!赶紧回信:“老婆,你还是照看好家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大碍,不要担心!”  “好吧!有事叫我!我会为你担心的!88”超嫂回了短信,一切有陷入沉寂之中。沉寂就像魔鬼,悄悄潜入到陈彬的心里。  陈彬终于把超嫂打发了。末知的命运即将降临到他的头上。  陈彬在焦躁不安的等待中,终于度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在陈彬的心里,时间好像在这一刹那凝固了一般,他注意力高度集中,他的心跳得厉害,甚至能清楚地听到心脏咚咚咚跳动的声响。  月亮升起,月光可以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庭院,驱除了黑暗。院中少了些许阴森。  “咚――咚咚”三声一长两短的轻微敲门声,打破了寂寞和沉寂,清晰地传到陈彬的耳中。尽管声音很轻,但听在他的耳中,就像三下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里,他的心不由得一阵抽搐和痉挛。  他无奈而惊骇地打开了院子的大门。院门刚打开一条缝隙,就见一道人影挤了进来,然后这道黑影,如闪电一般,窜到他的房门前面,面对着大门居中而立。即使就着这淡淡的月光,也无法分辨清楚 第二十章最后再爱我一次(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十三章最后再爱我一次(一)  陈彬恋恋不舍地送走了林嫂,回到堂屋,拉亮了日光灯。回味着刚才和林嫂风光旖旎的温存情景。  感觉和超嫂截然不同,超嫂的幽穴宽松,行起事来,犹如苍龙入海,无拘无束,纵横捭阖,鹏程万里,挥洒豪迈,慷慨激越;林嫂的幽穴狭窄,进入里面,单刀直入,直捣黄龙,干脆利落,吞吐写意,松紧潇洒。和两人做事,就像在品尝两道截然不同的大餐,心中便激荡起异样的快乐和幸福。如果在明亮的灯光下,做男女之事,林嫂会是一番啥样子呢?陈彬心中非常期待!  想起超嫂的短信,陈彬想:“必须先给她回信,不然她会担心的!”  陈彬拿起手机:“老婆,我头没有先前晕了,就好了!不要挂念!吻你!”  不久,超嫂回了短信:“老公,注意休息,我会想你的!晚安!”  陈彬先到浴室,拧开水龙头,把水温调到适宜的温度,在浴缸中一躺,任凭温水濯身,快意和舒畅就像电流一般,在全身的细胞中流窜,刚才的疲劳,刹那间全跑到爪哇国去了。心中叫道:“爽毙了!”  不久,水便漫过陈彬躺着的全身,他感到水分子在忘我地亲吻着他健美的皮肤。他站起来,就这样赤XX地站着,面对着墙上的镜子,他很陶醉地端详着自己。一米七八的身材,健美的身躯,白皙如女人般的皮肤,光滑洁白的大腿,白净细腻的胳膊,美男子的象征!标准的美男子。女人看上自己,那是她们前辈子修来的福气!这小子原来是个自恋狂,自己得意地意@起来!  想到女人,他就心痛地想起了离婚的妻子钱玲,想到她那千娇百媚的神态,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最后的一夜。  记得那晚上,开始时,他和钱玲在厨房一起准备晚餐。后来钱玲让他出去了,  钱玲强颜欢笑,依然温情款款地对他说:“彬,你出去吧!让我最后一次进一次妻子的义务吧!”但陈彬听出了她声音中的压抑和悲苦,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了出去。他知道,只要他张嘴,他同样也是无法自控的。  他默默地走在熟悉的房间里。这是现在还属于他和钱玲的居室,这是三室一厅的居室,是他们近七八年来共同努力挣下的家业。这房屋处于三楼之上,处于东面,采光非常优良。本指望两个人能够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白头到老,不曾想,造化弄人,命运多舛,他们的爱情之舟面对世俗的滔天巨浪时,竟然彻底沉没。他们当初绝对想不到,曾经苦心经营的爱巢竟然成为他们爱情的坟墓!  他爱钱玲,她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的心肝,他唯一能给钱玲留下的就只有这处房子了。明天他就真的要离开这里了,离开这个给了他无数美好的回忆,同样也给了他难以愈合的心灵创伤的城市。他要回到家乡,或者到其他城市谋职或创业。  这里是洗澡间,白色的墙壁,柔和的壁灯,熟悉的浴缸,温暖的喷头,这里留下了温馨香艳的记忆!  陈彬来到卧室,这是经过他们俩精心设计布局的卧室。  浅蓝色的墙皮,浅蓝色的吊顶形如一朵盛开的菊花,一盏豪华气魄的心型的吊灯就位于这多花儿的中心位置,整个造型显得典雅而高贵。宽大的席梦思床就安放在整个卧室的东面靠近落地窗的地方,床头的墙壁上安装了白色的床头灯,灯的两旁各有一个山水美丽的镜框装饰画。落地窗上面挂着白色透光度极好的拉帘,有阳光的时候,室内的光线非常柔和而温馨。落地窗前面摆放着一个双人沙发,旁边是一张大小适宜的茶几。卧室的西面靠墙的是一组淡蓝色的组合家具,席梦思床的斜对面的墙壁上,镶嵌着一台超薄型32平米的彩电。  走进这里,仿佛走进大海的怀抱,清新淡雅,静谧祥和。在这里他们曾度过无数个快乐幸福的时光。这是他们爱的见证和表达。无数个如诗如画的难忘的岁月,将沉淀在他们的记忆中,将成为永恒的沉甸甸的财富。  这里是客厅,尽管不足20平米,但布置装饰得轻松质朴,典雅脱俗,温馨怡人。  墙壁和吊顶均已米黄色为主,一盏水晶葡萄式的吊灯,安装在顶部宽大的灯池之中。紧靠落地窗摆放着一个大型的沙发,前面一个长条形茶几,上面摆满了杯盘。正对窗户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台30英寸的超薄型彩电。  南北两面紧靠墙壁各有两个古朴的壁柜,一边壁柜里摆放着各种书籍,另一边壁柜里面,陈设着一些造型奇特的工艺品。正对着门紧靠墙壁是一盆盆栽,一年四季可枝叶苍翠秀丽,情趣盎然。  他在这里,休息,看书,会客,休闲,可从今之后,将不再属于他,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怀从心底涌起。陈彬难过,伤感,泫然而涕下!  陈彬站在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想远处望去,夜幕早已降临,尽管他就要离开这座曾经属于他的城市,可此时城市依然是车水马龙,华灯璀璨,歌管繁弦,到处是一派欢乐祥和的景象。  他无数次搂住钱玲就站在这窗前,向远处眺望,放飞思想,设计他们的美好的未来,预设他们甜美的生活。而这一切都成为过眼云烟,这里将成为他的伤心之地,心中难以言说的酸楚不可抑止地从眼中流出。  他就这样痴呆呆地站在窗前,任哀伤泛滥成灾。  这是一个仲秋的时节,硕果累累,香气四溢,可他们一路走来,不仅没有收获到香甜丰硕的果实,反而把让人心碎的恶梦和心碎收进心灵的仓房之中,岂不让人心痛肠断?  当钱玲来到他的身旁,从后面一声不响地搂住他的腰,他才从疼痛苦楚中解脱出来。钱玲难掩内心的痛,说道:“彬,开饭啦!”  他看着钱玲,强装笑脸,搂了搂她的腰肢,嘴唇从钱玲娇艳的唇边滑过,说道:“玲,辛苦你了!谢谢!”拉着钱玲的手,来到餐桌旁边。两个人紧挨着坐了下来。  钱玲精心烧制了七个菜:可乐排骨,相思肉,青豆虾仁,酸菜炖排骨,香葱鸡蛋饼,鸳鸯戏水,凉拌豆角。可想而知,这里的每道菜,都寄托着钱玲对他的一往情深。  桌上放着一瓶茅台酒。在他们幸福迷醉的生活中,陈彬记得,他和钱玲一起饮酒的时间极少。  钱玲给陈彬和自己各斟满酒杯。  她端起酒杯,微笑地看着陈彬,笑道:“彬,这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晚餐,也是我们爱情终止的句号,让我以一个妻子的身份,敬你一杯!”说着,一饮而尽。  很少喝酒的钱玲,被这杯酒呛得不住地咳嗽起来。本来就如花似玉,桃腮微红的钱玲,此时更是面如桃花,秀美婉约。  陈彬怜惜地伸出手来,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打着,说道:“你很少喝酒,喝了酒就这样,就不要喝了!会伤身体的!”  钱玲看着陈彬,无限伤感,满腔心酸,摇了摇头,说道:“别担心我,没有关系的!”  陈彬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爱怜地看着她,说:“你倒杯茶吧!或者喝点红酒!”他起身要去拿红酒,被钱玲拉住了。  “我真的没事儿!就让我陪你喝一点吧!从此之后,我们可能再也没有了这样的机会!我们也许会天各一方,今世再难相遇!”钱玲凄苦无限,双目湿润。  陈彬理解她的痛苦,就如同她理解自己的痛苦一样。他知道再说无益,只能听凭她的心意啦!  两个人就这样,再也没有说话,一杯一杯地喝着苦闷的酒,只有酒才能麻醉自己的神经,让他们忘却分离的痛苦,岂不知“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无限的愁苦形如奔腾的溪水,涓涓流淌,淙淙有声。他们难以割舍地互相看着对方,恨不得把对方装到自己的眼睛里带走,那蓄满爱心和柔情的眼睛,那难以压制的郁结和绝望,即使石人也会热泪潸然。  真的是流泪眼对流泪眼,断肠人对断肠人。  人在痛苦之时,喝酒解愁最容易醉酒,陈彬和钱玲就是这样,喝了几杯之后,钱玲已经不胜酒力,本来白皙的脸庞已是艳若桃花,娇艳无比。而陈彬此时也已经醉眼朦胧。他端起酒杯,流着泪水,酒水混合着泪水,一起喝到他的心里。  陈彬哽咽着低低地吟诵着徐志摩的《再别康桥》: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  作别西天的云彩。  那河畔的金柳,  是夕阳中的新娘;  波光里的艳影,  在我的心头荡漾。  软泥上的青荇,  油油的在水底招摇;  在康河的柔波里,  我甘心做一条水草。  他声音哽哽咽咽,如泣如诉,让人悲从心生,肝肠寸断,如倩女之离魂,如嫠妇之哀泣。醉意浓浓,热泪横流的钱玲也随着陈彬悲悲切切地吟诵:  那榆阴下的一潭,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  揉碎在浮藻间,  沉淀着彩虹似的梦。  寻梦?撑一支长篙,  向青草更青处漫溯;  满载一船星辉,  在星辉斑斓里放歌。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夏虫也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一对有**,饱蘸热泪,吟诵这首情真意切,催人心折的诗歌;诵毕,钱玲忍不住抱住陈彬痛哭,陈彬肝肠寸断,他遏止好久的铺天盖地而来的切肤之痛,终于爆发了出来,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两个人直哭得天昏地暗,星月无光,万籁无声。他们也只有用哭声来表达心中的痛,这是对命运的抗争吗?这是对天地不仁的抗争吗?这世上还有什么悲剧比得上死死相爱的夫妻,被迫分离的吗?  两个人就这样哭了很久,很久。当他们止住哭泣的时候,眼睛通红。  钱玲还是像先前一样无限爱恋地看着陈彬,一样的柔情似水,一样的我见犹怜,只是花容失色,多了一份愁肠百结,愁云锁眼。  痛不欲生的陈彬也心痛地看着钱玲,他有万语千言,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他好像变得木纳,他知道,他不能再像个娘们似的,只讲伤心,他要考虑到钱玲的感受,他不能让她带着遗恨,带着内疚离开。  陈彬拉住钱玲的双手,说道:“玲,不要伤心了!也许这是命吧!缘分让我们走到一起,缘分又让我们分开。缘来相聚,缘尽分开!”  钱玲动情地扑到陈彬的怀里,把梨花带雨的俏脸贴在陈彬的胸前,嘤嘤的只是哭泣,陈彬强抑住自己悲痛万分的心情,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不要这样,不然我会很难过的!”  他又像哄孩子似的说:“只要我们心中有爱,默默地记住对方,为对方祝福,今生不也是一种幸福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们都知道,分开是万般无奈的选择,也是今生必然的选择!钱玲心中明白,她知道今生他们的情还在,只是缘份已逝。爱情结合就像一只精美的花瓶,平常情况下美轮美奂,晶莹美观,赏心悦目,可一旦被不可知的外力碰撞,必然会粉身碎骨。  他们明白,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钱玲不想后悔,她情难抑制地吻住陈彬,也许只有这吻,才能融去他心中块垒,才能医治她撕心裂肺的创痕。可这一吻反而让她更难平静自己的心伤,她那滚滚而下的泪珠随着深吻流入陈彬的嘴里,他砸出了其中的苦涩。他回应她激烈的吻,他要让她安心,让她快乐,让她尽量没有悔意的分开。这是他能够给与她的最后的礼物。  **的吻,是心与心的相容,就像彩虹,把两颗心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它是人世间最为动人的音符,能演奏出美妙的旋律;它是来自心灵深处的最为纯洁的清泉,能使枯木逢春;它是心灵燃烧的火焰,能让寒冷变得温暖;吻应该是造物主赋予有**的特权!  钱玲推开陈彬,含泪的笑容使陈彬心碎。钱玲说:“彬,我们休息吧!今晚我还是你的!”  她向浴室走去,快到浴室门口,回眸一笑,尽管那里面包含心酸,说道:“彬,等我!” 第二十一章 最后再爱我一次(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当钱玲走出浴室,回到卧室的时候,女人的天资之美尽显在陈彬的眼前。陈彬再次被钱玲的不可方物的美所折服,心中感叹:真是天造尤物!  她身材匀称高挑,凸凹有致,线条流畅;洁白无瑕的皮肤,冰清玉洁的脸庞;美丽的眼睛尽管此时因哭泣而通红,更让人心痛而爱怜;那曾经给与他无尽的爱意的微红小巧的嘴巴,就像在叙说着绵绵的情话。高耸的双峰,晶莹似雪,香如梅花,此时没有遮拦的在陈彬面前颤颤巍巍的晃动,就像两只展翅欲飞白天鹅,一直飞到陈彬的眼中和心中;饱满的胸脯就是一个动人心弦的神话,让人迷失在不可知的世界里。  在欲海中尽情享受的两人,终于力尽人乏,两个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陈彬吻着她的长发,轻拍着她的后背。钱玲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本来压抑悲伤承欢的陈彬,股股酸楚又如地下的喷泉,再次汹涌而出。两个人泪眼相对,搂抱着,亲吻着,啃咬着,哭泣着。  钱玲如梨花带雨,玉惨花愁,抽泣着说:“彬,……以后你会把我完全忘记吗?”  陈彬不加思考,语气尽量平稳,说道:“你是我的灵魂,不管我身在何处,我都会想着你,念着你,祝福你!我希望你能幸福!”  “彬,我也是!我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怎样活!”钱玲动情地往陈彬怀里挤了挤,贴了贴,“你能答应我,以后我们时常联系吗?不然我会很寂寞的……”  “当然可以啊!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也会很寂寞的!”陈彬看着蛾眉紧蹙,楚楚可怜的钱玲,不忍拂她心意,“以后,你找到个爱你疼你的老公,告诉我,我会为你祈福!”  钱玲强装笑脸,但秀目之中难掩住幽怨,说道:“可我忘不了你对我的好!……一切随缘吧!不要太担心我!”  也不知何时,他们迷迷糊糊地入睡了。  当陈彬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一看钱玲不再他的身旁,他止不住喊叫钱玲的名字,可是没有回音。他急忙在所有的房间中寻找,依然见不到钱玲的身影。  他突然在卧室的书桌上看到了钱玲留下的书信,书信上泪痕斑斑,有些字被泪水腌渍得有些模糊了。  亲爱的彬:  我此时总有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可不知道怎样来表达。我对你的情意,唯日月可见!我走了,我无法面对你送我时的揪心的情景,所以我只能不辞而别了,请你不要怨我恨我!我能给你的都已经给你留下,你要好好珍惜!我们几年来的打拼只挣下这三室一厅的居室,算我最后留给你的礼物吧!希望你能找到一位爱你疼你的女人!  爱你的玲泣别  XXX年XX月XX日  陈彬在失去钱玲的一段时间里,就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没有了生命,没有了活力,木木呆呆,颓唐萎靡。有时在人前,万念俱灰,强颜欢笑,一个人的时候,锥心泣血,以泪洗面。  只要一回到他们曾经的爱巢,看到里面的所有,就仿佛看到钱玲在对着他微笑,在向他诉说细腻荡心的情话。睁眼闭眼,钱玲都在他的眼前。有一点响动,就怀疑是钱玲在和他和风细雨地说话,在柔弱春风的喊他。钱玲的身影完全占据了他的一切,左右着他的一切。  本来胃口很好的陈彬,自从钱玲走后,可谓是茶不思,饭不想,有时自己也懒得下厨,即使草草地做好饭,也只是聊聊吃点,吃啥,都味同嚼蜡。十来天下来,白皙的陈彬,变得面黄肌瘦;健壮的身体,已经瘦下来一套。  有好几次,做门诊,病人询问,他双目呆滞,不言不语;气得病人家属骂他是死人,他也不会反驳,只是对着人家笑笑。有一个病人家属气不过,抓住他,要揍他,幸好被同事劝阻,不然肯定会被揍成猪头的。  同事善意的劝说,院长多次苦口婆心的开导,都很难把陈彬从感情的旋涡中拯救出来。  院长就像父亲拍着他的肩膀,劝他:“陈彬啊,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我把你当成我的孩子,支持你,爱护你!你是个大有前途的孩子,我理解你心里的苦,可离婚是自己的选择,你要敢于承当!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正的男子汉!不要被不幸的事儿所累啊!孩子!”  院长的话,让他痛不欲生,泣如雨下,他哽咽成声:“我也明白,可我就是放不下啊!院长!我该怎样做?我该怎样做啊?我的眼里和心里都是她啊!”  “孩子,你要明白,如果你一个劲的消极**,不仅坏了咱医院的名誉,更重的是害了你自己啊!我作为你的长辈,我不希望你这样下去!”院长给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继续说:“孩子,你想知道我的故事吗?”  陈彬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德高望重,和蔼可亲的院长会有什么感人的故事。  院长满脸皱纹,沟壑纵横,却神色平静,双眼深邃,陷入到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原来院长是一家大型医院的主治医生,他的妻子是也是这家医院的医生,他们自由恋爱和结合,可以说他们的结合是珠联璧合,佳偶天成,美满幸福,找来多少人羡慕的眼睛啊!婚后他们生下了一对金童玉女,可谓是事业有成,爱情美满,家庭幸福。当他们事业和家庭如日中天之时,不幸却降临到他们的头上。在他四十五岁的时候,妻子换上了食道癌,不治身亡。妻子去世之后,他也有过消沉,失落,痛苦,绝望,甚至一度想到过死。但他还是勇敢地坚强地站了起来,为了孩子,也为了父母和事业!  院长今天已经七十五岁,从妻子去世到现在已经三十年了,他既要工作,还要当爹当妈地抚养教育孩子,可谓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可喜可贺的是两个孩子都已长大成人,事业有成,儿贤女孝,幸福无边。儿子在政府部门工作,女儿自己开了个大型的公司,事业发展不可限量。  这期间,不少好心人劝院长,为了孩子也应该找个老伴,院长怕孩子受屈,一直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他的命运真的是艰难,曲折,蹉跎,崎岖,绝望,断肠,哀悴……什么滋味都尝过……退休之后,他不想平平碌碌地度过余生,征得孩子们的同意,自己筹资开了这家医院,可以说,风调雨顺,事业红火。  陈彬静静地听到院长的叙说,院长虽然在讲述自己不幸心伤的往事,但他至始至终都是心如止水,波澜不惊。  院长讲述完毕,慈祥地看着静静思索的陈彬,说:“孩子,你的遭遇难道比我还要悲惨吗?我的妻子已经过世,连给我个念想都没有留下来;而你虽然和钱玲离了婚,可至少她还在,虽然你们不能在一起,但你可以爱他,想她,念她,祝福她!这不是也很好吗?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她在一起吧,只要她过得幸福,对于你来说不也是一种幸福吗?钱玲要是知道你为她变得如此可怜自卑自贱,她会好过吗?你们虽是别离,但不是死别;比起我和妻子,你难道还不幸运吗?尽管我老了,但我明白这个理;既然放手了,就不要为自己设置这样的陷阱!孩子,打倒你的只有你自己;拯救你的,也只有自己!我希望你能明白!”  陈彬听完院长发自肺腑的话语,唏嘘不已,无限感怀地说:“院长,你的心思我明白,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爱护!”  陈彬理解院长就像父亲一样宽慰他,爱他,帮助他。他在心里时常责怪自己,诅咒自己,他下决心要为院长,为医院,为自己改变,不能辜负院长和钱玲对自己的爱心和期望。不然自己还是人吗?  此后陈彬又变得和先前一样努力工作,可他怕回到那个家,那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家。只要他回到那个家,钱玲的影子依然像先前那样,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对他微笑,亲热地喊着他的名字。  后来把房子以四十三万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后来的同事,他住进了医院宿舍。过了半年,院长因为年事已高,无力再打理医院的事物,儿子和女儿劝说他把医院盘给了别人,但院长和受方在签订合同时,明确提出五年之内,不许解雇医院现有的医务人员,除非出现重大的医疗事故,接受方同意这个条款。院长临走时,还特意嘱咐陈彬,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要辜负他的期望。陈彬看到像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关爱他的院长,感动加激动,热泪盈眶,一个劲地点头!  过了一年,他拒绝了现在院方的挽留,辞了职;虽有两家私人医院,想用他,但他还是固执地离开了这个城市,回到了家乡。  因为城市是他的爱情魂断之地,他不想时时受到来自城市的煎熬和蹂躏。  陈彬陷入痛苦的回忆中,他仿佛做了个恶梦,悲愁垂涕,呜呜有声。 第二十二章出家人与乳房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暑假快要结束了;超嫂的烦恼也来了,欠老师的暑假补课费总是要交的。  钱从哪里出?超嫂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尽管小锁回来两趟,没有向她要补习费,她也觉得愧对儿子,没有向小锁提起,但这件事始终是压在她心上的磐石,压得要吐血。  向陈超要,已经是绝路了!和人家借,她又放不下这张脸,怕人家不借,丢人现眼。他知道村书记的家里放高利贷,借高利贷,她连想都不敢想,如果借了高利贷,就等于进了鬼门关,一千元的高利贷,每月光利息就得二百元,一年就得两千多元,简直是要人的命。卖了家鸡家禽,又有点舍不得,再说,如果全卖了,就一点指望也没了;现在最能够换钱的只有那头猪了,估计已有三百多斤,虽然觉得卖了可惜,但确实是一条很不错的筹钱之道。他踌躇再三,也只好这样啦!  夏天的夜晚来得总是这样晚,六点多钟了,夕阳还恋恋不舍地离去,把还在发烫的阳光洒遍乡村的每一个角落。尽管天气还是那么热,也有不少勤劳的人们趁着天还没黑,到地里去看看,顺便摘些倭瓜,掰些玉米,好打发晚间和明天早晨的饭。田野间自然变得热闹起来。  超嫂也是这样赶热闹的人。当她背着玉米棒子和两个倭瓜从地里回到家里的时候,夜幕已经落下,村庄里见不到一个人影,人们龟缩在各自的宅院中,享受着各自的宁静和晚餐带来的欣喜。  这时,最不安分的要算得上无忧无虑的蝉儿,它们盘踞在树的上上下下,一个劲的鸣叫,炫耀着它们并不太美妙的歌喉。也可能是超嫂的进村,招来了几声有气无力的狗叫,瞬息便归于沉寂。  超嫂进门,已是热汗通流,她顾不得擦洗,就急忙赶喂饿得只叫鸡鸭和猪,费了半天的时间,才把这些畜生打发完。于是,她弄了一盆清水,端放在堂屋了,脱去上衣,开始清算汗水,驱逐燥热。她的两只白天鹅骄首昂视,煞是眩眼。在凉水和风扇共同作用下,超嫂觉得心里一霎间清凉了许多。她就在灯下挺直上身,静静地坐着,把一块颇大的湿毛巾,罩在脸上。  她很享受这份惬意凉爽!  陈彬到来的时候她还在自娱自乐地沉浸在闭目静思之中,陈彬的到来,她竟然没有感觉。门是虚掩,陈彬轻脚轻手地把门推开一条缝,侧身进了院门,再悄悄把门关上,这一切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迎接陈彬的还是那只小花狗,它一见到陈彬,对他摇了摇头,算是见礼了;陈彬也友好的向它招招手。  陈彬蹑手蹑脚地走到超嫂的面前,色迷迷地盯着她胸前像两只半个皮球的白天鹅,虽然不是很白,但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闪射出晶亮的光泽。白天鹅娇媚的鹅头,就像两只眼睛,脉脉含情地望着他。超嫂的腰身尽管和粗大,不像林嫂那样匀称,但也没有过多的赘肉,因此上从上到下,过度也极其自然,流露出自由粗犷的美感。由于经常劳动,营养还算充足,皮肤上泛滥出莹莹的光亮,让人感到温馨和谐。这也是一种美,一种属于超嫂的独特的美。  陈彬毫无生气地蹲在超嫂的面前,眼睛没有离开她的天鹅,出神之中,两手轻轻地托起它们,超嫂速然而惊,急忙站了起来,喝道:“我的妈啊!谁?”  当他看清楚来人是陈彬的时候,骂道:“你是死人啊!来了也不招呼一声,吓死我了!”说着,拂了拂胸脯,  “我是死人吗?我不是看得呆住了么!”陈彬笑着说。  “看什么那么竟成为了呆子?”超嫂有点不解,也笑着问他。  “你的天鹅啊!真美!”陈彬仍然是一副色鬼的神情,眼睛还是看着那富裕的天鹅。  超嫂虽说不上花容月貌,但也长得很有姿色。此时超嫂的脸被陈彬说得霎时红了起来,一层淡淡的红云在她的脸上流彩,显得娇羞答答,秀色可餐。说道:“有啥好看的!竟瞎说!”  “真的,我好喜欢,好大,好圆,好美,好水灵,好漂亮,好香甜,好腻滑,好……”陈彬一连找了好多这样‘好’来表达自己对乳房的观感和赞美,把超嫂逗弄得“噗哧”笑出声来。  超嫂笑呵呵地不痛不痒地骂他:“好你个头!再胡言乱说,我就一脚把你踢到南墙上,摔你个头破血流,七荤八素!”超嫂还没忘做出蹬腿的动作。  “嘿嘿!我就怕老婆你既没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胆!嘿嘿!你舍得吗?”陈彬脸皮厚厚的,一脸欠揍的表情,“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出家人不打妄语!”  “啧啧啧啧!你还出家人呢?也不怕寒碜!”超嫂一脸的鄙夷和不屑。  “咋了?”陈彬一脸的无赖相,语言呴呴。  “咋了!我听说出家人有十戒,说出来就算你的话是对的!”超嫂幸灾乐祸,呵呵地奸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陈彬,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嘿嘿嘿嘿,这有何难?扯直耳朵,听好了。十戒原来是佛家最基本的戒律——第一戒不杀生,第二戒不偷盗,第三戒不邪淫,第四戒不妄语,第五戒不饮酒,第六戒不着华曼、好香涂身,第七戒不歌舞观听,第八戒不坐高广大床,第九戒不非时食,第十戒不手捉金银宝物。”陈彬洋洋得意,“怎么样,小菜一碟!嘿嘿!”  “了不起!”超嫂大拇指一竖,嘴角撇得老长,“出家人戒邪淫、妄语、饮酒,你有吗?”  陈彬干笑几声,把脸凑到超嫂的脸上,嬉皮笑脸地说道:“现在人家出家人的十戒都改了!戒律也要与时俱进啊!”  超嫂明知道他在胡说,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改的?”  “他们把每一戒前面的‘不’字去掉了!现在网上盛传小和尚寺院偷美女,小和尚和美女包宾馆的事情太多了,多得你都数不过来了!……有些出家人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陈彬不由得对自己精彩的解释倍感欣慰,自已有嘻嘻有声地笑出来。  “卑鄙!邪恶!无耻!臭无赖!看看你想的都是些啥玩意!再说我就要吐出来!”超嫂装着要吐的样子,用手在陈彬的肩上猛地拍了一巴掌。  “哎哎!我要是没有这些光辉的人见人爱的优点,你能看上我!是吧?”陈彬仍然一脸狗屎像。  超嫂面对陈彬,真的是没有了招架,也没有了脾气,只好讨她喜欢,说道:“你说的是!……我也说不过你,……我算服了你啦!……”超嫂笑得前仰后合,说话都有些气短了。  “因为我说的是真理!真理本来就是掌握在我这样的人手中!老婆,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天鹅为啥美?”陈彬挑逗超嫂。  “美?给我讲讲!”超嫂虽然也上过学,认识字,可对于这些乱七八槽的新鲜东西,她可是一无所知,陈彬的话自然引起了她的兴趣。  陈彬嘴中还呶呶唧唧,振振有辞。过了好一阵子,惊叹:“老婆,美得盖了啊!”  超嫂翻着白眼,说:“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啊?”  陈彬又捏了捏说:“从医学和美学的角度来看,美的应该是丰满、圆润、挺拔、耸立,富有弹性,而且它双侧大小、形状位置基本对称。。。。。。”  “我的有那么好?”超嫂一脸的怀疑。  “真的!我刚才不是测量了吗?出家人不打妄语!”陈彬有用上了‘出家人’。  超嫂听得直皱眉头,斜视着陈彬,压住笑脸,说:“你要是再说一个出家人,我就真让你成为‘出门人’!信也不信?”  “是是!老婆,我的话还没完呢!”  “有屁就快点给我放!急死人了!”  “遵老婆大人之命!其实,大家公认的最美的天鹅要具有五个特点。第一,丰盈饱满;第二,挺拔匀称,沟深壑迷人;第三:雪白光滑;第四:充满弹性。”陈彬拿捏着指给超嫂看,一边乐呵呵讲解着说,“你的除了色泽稍微的差了一点,其余的都符合这些特点,难道还不美吗?”  超嫂听到陈彬一个劲的夸赞她,心花怒放,喜笑颜开。那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夸呢?忍不住在陈彬脸上狠着劲亲了一口。  陈彬也真够无赖的,把人家的研究成果,剽窃为自己的东西来显摆;竟然脸也不红,心也不跳。  超嫂满脸红霞,不好意思地说:“哪有你说的哪有那样美?净听你胡咧咧!”  陈彬涎着脸,说:“老婆,我说了这么多,都口干舌燥了,你怎么谢我啊?”  “你想怎样?”超嫂笑眯眯的看着他,乐不可支。  “我要吃。。。。。。”陈彬馋涎欲滴的模样,舔了舔嘴唇。  “有啥好吃的!干得没有一点水了!”超嫂看着他只是笑。  “让我舔一舔吧!我好想要!”陈彬撒着骄气偎上来。  超嫂据不过,又不忍拂他的心意,亲昵的把他拉到怀里。陈彬抓住机会,竭尽全力享受。蹭了半天,蹭得超嫂心里痒痒抓抓地难受。正要把他推起来,陈彬死活不愿意,脸刚离开嘴立即衔住了那肥美的鹅头,就像个孩子。  超嫂眉如春山,眉眼带笑,目光灼灼,撩人心魄。  双眼迷蒙的超嫂突然醒悟过来,把陈彬推起来,说道:“老公,别闹了!我有事,明天帮我办一下!”  陈彬不情愿地起来,可眼光继续留在他唯美的天鹅上边,喘着不甚均匀的气息,说:“老婆,啥事儿,我一定办好!”  “先奖你一个!”说着在陈彬的嘴上亲了亲,“明天看看能不能帮我找个买猪的主,我要把猪卖了!”  “怎么好端端的卖起猪来了?”陈彬不解。  “小锁的暑假补习费,不是还没有交吗?我又想不出办法,只能这样了!帮我个忙,找个买猪的就行了!”超嫂解释道。虽然她说得轻松,可她心里很为难。  陈彬知道,他帮小锁交补习费的事儿,超嫂还不知道。庆幸的是,小锁也以为是他母亲给他交的补习费,也没有放到心上。他觉得应该将错就错,这事儿还是瞒着她的好。要不,以她那犟脾气,说不定发啥淫威呢!想到这里,他说:“老婆,这件事我已经替你摆平了,不需你操心了!”  超嫂吃惊地瞪着他,一百个不相信,说:“怎么摆平的?”  “是这么回事,你腿伤的那段时间,我到镇卫生院去办事,想顺便打听打听小锁的学习情况。不就找到了小锁的老师么,我和他谈起你们家的困难,老师被感动了,就答应暑假补习免收小锁的补习费。因为太忙,我就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老婆,你不会怪我太多事吧?我可都是心疼你和小锁啊!我看到你们为难,我的心里就不好受!”陈彬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动了感情,他的声音都哽咽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超嫂声音颤抖,问道。  “这事儿,我难道还要哄你吗?是真的!”陈彬不容置疑地说。  超嫂一场激动,双眼已是噙满了泪花,趴在陈彬的肩上,说道:“老公,真的谢谢你了!你给我太多的帮助,我都不知道该怎样感谢你啦!”  陈彬搂住超嫂的腰,动情地说:“我们虽然不是夫妻,但胜似夫妻,你给予我的是最珍贵的爱,这难道还不够吗?老婆,不要多想,你要学会接受我,还有我给你的爱!”  超嫂思前想后,禁不住柔肠百结,泪如泉涌,抱住陈彬哭得是昏天黑地。  陈彬劝了好久,超嫂才止住哭泣。他用手擦了擦朦胧的眼睛,说:“既然如此,我应该谢谢那位老师的帮助啊!明天我买点东西,谢谢人家!”  陈彬迟疑地说道:“有这个必要吗?”他想,只要超嫂和那位老师一见面,他的鬼话不就穿帮了吗?  “你不要劝我了,我一定要去的。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然人家会说咱不地道!”超嫂信誓旦旦,毋庸置疑。  陈彬急忙说:“我替你去吧!”  “不行,你替我去,人家该说我没有诚心了!你不要劝我啦!好吗?”超嫂一再坚持,陈彬也无语,但他心中已有计较。  两人磨叽了好久,后来在超嫂的监看下,陈彬为她做了一顿可口的晚餐。  饭后熄灯就寝,少不了你恩我爱,一宿无言。 第二十三章恨不得咬你一口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超嫂起来个大早,早早的吃过早饭,就骑上家里那辆破得不能再破的自行车,向镇上赶去。  陈彬本来计划着,上午赶到镇上学校(补习班),找到小锁和他的班主任,向他们讲明情况,一起瞒着超嫂,以免超嫂当时难看,事后找自己的麻烦。  他到卫生室,准备向两位医生打个招呼,就出发。可事与愿违,来了七八位病号,他作为主任,实在不好意思把工作都扔给两位属下,所以他只能忍着焦急,先给病号看病,量血压,测体温,看舌苔,听心脏,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算把他们安置好。一看手机,乖乖,将近十点。  他顾不得洗把脸,急急忙忙地脱去白大褂,骑上摩托车,风风火火地向镇上赶去。  镇上距离他们这里有二十多里路,骑摩托车,一般速度,需要五十分钟的时间。他知道超嫂早就出发了,按照路程计算,她应该还没有到地方。即使她先到了地方,买买东西,再找到补习班,也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看来不出意外,自己还能赶到她的前面去。  心急加天热,陈彬来到镇上小锁补习班的大院,已是汗流浃背,他顾不得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喘口气,就直奔班主任的办公室。  刚到门口,就听见班主任和超嫂说话的声音,陈彬当时就蒙了,心想她怎么到这么早?  班主任向超嫂解释:“我们没有减免你孩子的不惜费用,因为这不符合学校的制度。你孩子的补习费是一位男同志给交的。大概在半个月之前吧,他来到这里,先问你孩子的学习情况,然后说你腿有病,委托他来办理这件事儿。……”  没等班主任说完,超嫂就急忙问:“他个男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个挺高,文质彬彬的,像位读书人!他说他是陈小锁的叔叔!”班主任边回忆边介绍。  “哦!我知道了!那谢谢你了!孩子的事儿,还请你多多照顾。不打扰了”超嫂说完,起身就要告辞。  班主任连忙把超嫂的拎来的一大袋礼物往她手里塞。超嫂急急推辞:“老师,这是俺的一点心意,是对你关心教育孩子的一点点报答,请你不要推辞!再说拿来了怎么还拿回去呢?”  超嫂重新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拉开门,向外走去。差点撞到门口站着的陈彬,吓得超嫂急忙后退。她一抬头,看到是陈彬,满脸惊讶:“怎么是你?”  班主任这时也看到了陈彬,笑着向超嫂说:“你看,说曹操,曹擦就到了。那个帮小锁交补习费的,就是这位同志!”  陈彬向班主任笑了笑,说:“李老师,谢谢你啦!我们走了。再见!”说完,向班主任挥了挥手,拉着超嫂的胳膊向大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陪着十二分的小心和笑脸,说道:“老婆,你可别生气啊!听我解释!”  超嫂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甩开他的手,抓过自行车,骑上,就向回路跑去。  陈彬吐了吐舌头,不知道这一回,超嫂该怎样惩罚他。他有点心慌意乱的感觉。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向超嫂追去。心想,是打是骂随她吧!谁叫咱哄骗人家呢!  陈彬追上超嫂,要用摩托车带着她的自行车,跑得快些,她也好省些力,超嫂就是不理她,甚至懒得和他说话。他就慢骑,跟在她的后面,一样一直持续到五六里路,引得路人驻足,指指点点,还以为两口子闹别扭呢!  陈彬看着超嫂使劲蹬车,累得汗水直流,满脸赤红,心中不忍,说道:“老婆,我给你帮把劲,你就可以少累点少热点!你咋这样固执呢?”  开始超嫂只是瞥他一眼,后来气急了,就回他:“我就这样咋的?你烦了,烦了离我远点!”  “你说的啥话啊!我什么时候烦你了!人家不是心疼你吗?”陈彬拦在她的前边,单脚支地,一手抓住自行车的车把。他也被热得满脸通红,汗水要蒙住他的眼睛了。  超嫂看他这样,心疼了,后悔了!自责地想:我这是咋了,在小锁的事情上他骗了我,是不对,但他也是出于好心,为我好!我咋这样不近情理呢?有什么话不会等到家再说呢?这么热的天气,我和他叫啥劲啊?自己受罪还带着他陪着受罪  女人的心就是太软,像水,逶迤**;像雾,朦胧难辨;像海,辽阔浩瀚。看到男人为自己付出就会感动,就会流泪,再严重的问题都会被宽容,再狠的心肠也会化作绵绵的柔情,爱的雨露就会一股脑倾倒在男人的身上。爱是女人的硬伤,因为它,即使受尽伤害也不知悔改;因为它,历尽磨难也不知回头;因为它,奉献出再多也不索求。人们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其实毒的妇人心都是男人的杰作!  女人是伟大的,女人也是可怜的!正因为这一点,女人才更加可爱!  超嫂就是被陈彬的行动感动得乱七八糟,心乱如麻,柔肠百结。  气消了许多,她顺从地让陈彬用绳子把自行车拴在摩托车的后架上,被他拉着跑,她顺从地为刚才自己的不近情理而自责。就这样,当他们回到庄上时,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了,各自回家。  陈彬到家给卫生室里打了电话,王医生告诉他,卫生室里现在很清闲,没有病人。他今天下午可以不用去了。他向他道了谢。  接下来他可苦恼起来了。怎样应付超嫂,他得好好的考虑一下。急也没有用,先解决吃的问题再说。于是他打开冰箱,看看冰箱里还有什么。  说实话,陈彬的冰箱里塞满了东西,可以说鸡鱼肉蛋、冷冻水饺、青菜果蔬等是一应俱全。虽然陈彬准备了这些东西,但他很少在家中吃饭,一则工作时可以节省不少时间,二则只有一个人,他确实怕麻烦,三则卫生所就紧靠一家小饭馆,饭菜物美价廉,算一下和自己做没有多大的差别,因此上他也就能懒就懒了。光棍一根,自己吃饱不饿,自己打发自己容易!  正要打开煤气灶时,他想到了超嫂,心中计较:自己做事实在是太主观了,没有想到她的感受,只是一门心思地想为她解愁,以至无意中伤害了她!超嫂上午气得够呛,还不知道会不会做午饭呢?不如自己做好,喊她过来一起吃,既可以向她谢罪,也可以消消她心中的怨气,说不定,此事就被揭过去也未可知。  陈彬这家伙真是记吃不记挨,属猪的!  男子汉说到不如做到。想到这,陈彬立即动手,精心搞了四个小菜:凉调皮蛋、青椒炒蛋、红烧鱼块和清水滑鸡。  掏出手机,拨通了超嫂的手机。  “喂,老婆!吃饭了吗?”温柔的像春天的风。  “吃你个头啊!气都被你气饱了!”超嫂依然怒气难消。  “老婆,不要气了!生气会很难看的!老祖宗不是说笑一笑十年少吗?干嘛不依不饶啊?”陈彬话中带笑,软语温声。  “难看死了才好了!免得被你气死!”超嫂还是有气儿。  “这个女人就是一头犟驴!”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嘴上还得甜甜的,说道:“老婆,你要是难看死了,我不是又沦为光棍一条吗?你咋那么狠心呢?”  “你要是再信口开河,我饶不了你!”超嫂说道。  “好吧!不说了!请你开恩,赦免老公我的过错!有啥话,吃过饭再说吧!”陈彬语带请求。  “没胃口!不吃,也不做!”看来超嫂对陈彬骗她,总是难以释怀。  “我做好了!请老婆大人移驾我这里用膳!我一来表达歉意,而来显示诚心!”陈彬百般体贴温柔。  “我不去!气死你!”超嫂坚持着。  “你要是不来,我可要去抢或绑架了!到时可别怨我啊!”陈彬嘻嘻哈哈地喊道。  “你敢!”陈彬从超嫂的声音中听出了喜气。  “我怎么不敢!你有没有听说过王老虎抢亲?我今天就扮演一回王老虎,你看我敢不敢!我就过去了啊!”陈彬恶狠狠地嚷。  超嫂有点忙乱,连忙说道:“你别来,让人家看到多难为情!我就过去还不成吗?真拿你个不要脸的没办法!我肯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陈彬挂了手机,超嫂能来就意味着她已经消了气,便兴奋得得意忘形,哈哈大笑,嘴里念念有词:“跟我斗,你还嫩了点!”这家伙又自我陶醉了。  不一会,超嫂来到陈彬家里。脸好像还没有放晴,嘴厥得老高。用恨不得咬你一口的眼神看着这个欺骗自己的男人。  陈彬确是笑吟吟的,对着超嫂一拱到地,再拱拱手,爹声爹气地说道:“恭迎老婆大人驾到!奏乐,鸣炮!”  超嫂被他引逗得不禁莞尔一笑,但嘴还是厥得那样高。  陈彬知道,超嫂是装腔作势,其实她心里已经没有了怒气。他一本正经地对超嫂说:“老婆,告诉老公,谁家的驴跑了,你给他准备了这样优良的拴驴桩?”  “你才是拴驴桩呢?……”超嫂心想,真怪!自己在这个家伙的面前竟生不起气来。  陈彬看她嫣然一笑,竟自呆了一呆。连忙上去,拦腰将她抱了起来。超嫂说道:“别乱了,人家听到了,不好!”  “怕什么?我们再闹,也没事儿!”陈彬放下她,在嘴上亲了一个,说道,“请老婆大人入席!”他伸出双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超嫂老老实实浅笑盈盈地坐在座位上,打量着这一桌子的午餐。知道这家伙费了心,很是感激。  陈彬看着超嫂,脸上因为热和感动而染上的红霞,心中赞叹:虽然她的皮肤不是最好,但她容貌周正,皮肤晶莹健美,红霞流转,倒也显得风姿绰约,羞赧冶艳。想必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人见人爱的靓女吧!  想到此,陈彬端起酒杯,想着超嫂,说:“老婆,今天就我们两人,我先干了此杯,给你赔礼了!请你不要坐在和老公计较了,就让那件不光彩的事情过去吧!”陈彬一饮而尽。  超嫂只是气陈彬为她花钱而不打招呼,知道陈彬爱她护她,可她实在不愿意把两人的感情和爱放在金钱的天平上去称量,他在心里无法接受这样的给与和施舍,同是有钱更让她想到了**中买春的**。如果自己接受了他的钱,她总是有种被卖的感觉。这是她无法承受的重。陈彬那能理解一个女人的心思,所以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  超嫂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说:“原谅你了!下次绝对绝地不能再做这样的蠢事!不然你就蒙住脸见我!”  陈彬吐了吐舌头,挤挤眼睛,就像一个等待接客的妓男,献媚讨好地说道:“是是是!保证谨遵老婆大人话办事,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去去去!刚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起了染坊!真的想咬你一口,踹你一脚,好解我心头之恨!”说着,自己不由自主嘿嘿嘿嘿的笑起来。  超嫂越是这样,陈彬越是色迷心窍,他端起一杯酒酒,来到超嫂身边,说:“老婆,咱两个个喝个交杯酒吧!”  超嫂想起自己对他的不好,心中不安,为了让他高兴,端起酒杯,顺从了他。  就这样,两个人言归于好,琴瑟和鸣,说说笑笑,磨磨蹭蹭,粘粘糊糊,一直吃了近两个小时才罢。  陈彬没有忘记问超嫂一个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那就是她怎么可以到小锁补习的地点那样早。原来超嫂在路上遇到了她的娘家人,一个她喊大叔的老人,驾驶着四轮,她搭了老人家的顺风车。  一场风波总算在陈彬的怀柔策略的实施下,烟消云散,春暖花开。 第二十四章新的好友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十四章新的好友  陈彬的小日子过得可谓是风调雨顺,热热闹闹。转眼间,暑假已经过去,新的学期已经开始。  超嫂卖了几百斤麦子,交清了小锁新学期的学费。为了家庭的创收,她再次应邀参加了邻村人组织的建筑队,拎泥兜子,一天开工六十元。这样算下来,一个月也能进账近两千元。  其实超嫂在腿没有出问题之前,就时常到建筑队干活,她吃苦耐劳,坚韧顽强,干活出实力,从不掖着藏着,建筑队都喜欢要她这样的人参与。  现在陈彬白天很少见到超嫂,除非到了晚上,他才能逮着机会,尽情尽兴地乐一把。有时看着超嫂累得实在不行,也真不忍心打扰她,劝她好好休息。陈彬给超嫂做做饭,端端水,照顾照顾畜生,时间长了,他们没有了先前的那么多的忌讳,一切好像都顺其自然了。超嫂也很享受陈彬这知冷知热的殷勤和伺候。  有时陈彬就劝她别干那建筑活了,还和她开玩笑地说:“要不,你给我既当老婆,有当保姆吧!我付给你工资”  超嫂总是笑而不答,问得急了,就泛起白眼,在他嬉皮笑脸的脸上香上一口,说道:“想得美!急死你!”  下午的太阳没有了先前的毒热,有了一丝清凉的滋味。陈彬躺在家中的沙发上,闭幕沉思。  好久没有见到林嫂了,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想找个机会,得再和她亲热亲热。他给林嫂发了一个很肉麻的短信:“宝贝,我想你!”  林嫂回了一个同样的短信:“宝贝,我也是!”  “啥时间来我这里?我都快急疯啦!”陈彬极其夸张地回信。  “想疯了才好啊!那样,脸皮再厚都无所谓!”林嫂戏虐地回他。  “好啊!你拐着弯地骂你男人,看我咋整你!”陈彬反击。  “吓!吓死你!”林嫂也不是省油的灯。  “郑重警告你,如果今晚上你不来,我就去找你!”陈彬威胁她。  “哈哈!你敢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林嫂的回信很嚣张。  “你敢谋杀亲夫吗?”陈彬针锋相对,寸步不让。  “谋杀又怎的?哈哈!你奈我何?气死你!”回信迅速。  “我真的去你哪里!你把床铺整理好!嘿嘿!”陈彬试探进攻。  “真的别来!我身上不净!”林嫂着起急来,匆忙回信。  “晕,我要急死啦!我要受不了啦!”陈彬语言丑恶,简直比无赖还无赖。  “拜拜!我婆婆喊我呢!别发了!”超嫂回信。  陈彬聊得正在兴头上,忽的没了,很扫兴,但却无可奈何。  闲得无聊极了!上Q逛逛,找找乐子。想到这里,登上了Q。他很期盼着“天山丽人”在线。可自从那次留言以后,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大概她回老家还没有回来,无法上网的缘故吧。陈彬这样想着。  好友申请加入信息(闪动)。陈彬顺势点击,“寂寞的爱”申请加入好友。  “寂寞的爱”手机Q。  “寂寞的爱”:你是男的?(询问的符号)  “红尘寂寞”:哈哈,如假包换!千真万确!(微笑的符号)  “寂寞的爱”:你高寿啊?(微笑)  “红尘寂寞”:什么高寿?我才四十一,你可别把我说老啊!(郁闷)  “寂寞的爱”:嘻嘻!不好意思,走眼了!我也是四十岁,你是大哥!(出汗)  “红尘寂寞”:原谅你啦!宰相肚里能撑船么!不和你一般见识!(大度)  “寂寞的爱”:你是哪里的人?(询问)  “红尘寂寞”:R省U市。  “寂寞的爱”:巧了!(高兴)  “红尘寂寞”:什么巧了?(疑问)  “寂寞的爱”:我也是R省U市的。(高兴)  “红尘寂寞”:是吗?  “寂寞的爱”:是啊!你是在城市里吗?还是村镇?  “红尘寂寞”:不好意思,我不是城市的,我家在H县F镇,失望了吗?(微笑)  “寂寞的爱”:失什么望啊?嘻嘻,真的是太巧了,我们是同乡耶!那我更应该喊你为大哥啦!小妹给大哥见礼啦!(鞠躬)  “红尘寂寞”:哈哈,好,大哥就认个小妹妹!(微笑)  “寂寞的爱”:大哥家庭幸福吧!嫂子一定是个大美人吧!(鲜花)  “红尘寂寞”:是啊!国色天香!可惜离了!(流泪)  “寂寞的爱”:为啥?(惊讶)  “红尘寂寞”:痛苦的回忆!(伤心)  “寂寞的爱”:不好意思!让大哥伤心啦!小妹的错!(伤心)  “红尘寂寞”:没啥!我已经度过了伤心的河!(可爱)  “寂寞的爱”:大哥可算重生啦!大哥现在还是一个人过吗?(疑问)  “红尘寂寞”:是啊!孤家寡人,高高在上,地位尊崇!(调皮)  “寂寞的爱”:嘻嘻!大哥真逗!(调皮)  “红尘寂寞”:实话实说!小妹家庭幸福吧?老公一定是一表人才啦!(高兴)  “寂寞的爱”:还行吧!(微笑)  “红尘寂寞”:怎么说啊?(疑问)  “寂寞的爱”:红尘磨难常挂心,酸甜苦辣唯自知。(可怜)  “红尘寂寞”:哦!耐人寻味!(郁闷)  “寂寞的爱”:大哥见笑啦!(握手)  “红尘寂寞”:能和大哥说说吗?为你分担些忧愁。(安慰)  “寂寞的爱”:一言难尽啊!小妹留守在家,苦度时光!(郁闷)  “红尘寂寞”:哦,像小妹这样的情况太多了。现在农村留守的妇女数不胜数,大家都是这样,也是毫无办法的事情!小妹也不要太介意啦!(安慰)  “寂寞的爱”:大哥说的是!我老公在深圳制鞋厂打工,已经五年没有回来了。听回来的人说,他在外面又有了女人和孩子……(流泪)  “红尘寂寞”:只是听说,当不得真的!(安慰)  “寂寞的爱”:可他已经两年没有回来啦!不是在证实别人的说法吗?(流泪)  “红尘寂寞”:你去找过他吗?(安慰)  “寂寞的爱”:没有,我打他的手机,是女的转给他的,一开始骂我,后来就不再接我的电话啦!(伤心)  “红尘寂寞”:哦!说不定他另有隐情,等待就是一种幸福啊!你还是有希望的啊!不要灰心!(安慰)  “寂寞的爱”:谢谢大哥!  “红尘寂寞”:小妹取了个‘寂寞的爱’的Q名字,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遭遇吧?  “寂寞的爱”:大哥猜得真好!我二十五岁结婚,一直不能生育,直到三十一岁上才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以后再也没有生育。现在我的女儿已经九岁了,  在本村小学读三年级。开始,我是家里地里忙活,虽然我和婆婆住的紧挨着,可他们平时根本不问我们的事儿,就像没有我们似的,他儿子不把我当人看,他们就把我们当鬼看!有时急了,我就怨公婆,后来公婆嫌我烦了,两口子瞒着我一块外出打工,他们把地都给了人家种了,你说我可怜不可怜啊?……(伤心)  “红尘寂寞”:哦!你也真的很可怜啊!你靠什么生活呢?(流泪)  “寂寞的爱”:靠地啊!好歹现在种地也简单,都是农机耕种和收获,费不了多少事!有时那个没良心的男人也向家里寄些钱来……他还有点良心吧!  “红尘寂寞”:小妹的生活也够苦的!(郁闷加流泪)  “寂寞的爱”:生活再苦我都能忍的,可精神的空虚却是要命的!大哥你信吗?  “红尘寂寞”:当然信了!大哥是个过来人,深知其中的三味的!(理解)  “寂寞的爱”:大哥,我有事先下来,回头再聊吧!和你聊这么久,我的心情好多了!谢谢大哥!拜拜!  “红尘寂寞”:拜拜!  陈彬心想,又是一个被遗弃的怨妇!现在的男人真不是东西。不少农村出去的打工农民,移情别恋,爱上别人,把妻子抛荒在家,这样的事多如牛毛,想起来让人伤心落泪啊!  和“寂寞的爱”一番长聊,可谓是推心置腹。天下之大,有多少她这样的寂寞怨女啊!又有多少寂寞苦熬的男人啊!想想“寂寞的爱”可怜,她的丈夫也未必不可怜,一个正值壮年的壮男,外出打工,没有老婆在旁,生理的需要,苦苦的煎熬,并非容易解决,并非单靠压抑控制。在那么大的工厂里,男女混杂,长期在一起劳动,你帮我助,耳鬓厮磨,难免不情愫暗生,心有所恋,以身相许。这也不足为怪!就像自己、林嫂和超嫂,不是没有守住贞洁吗?怪谁呢?怪自己,太不人道了吧?  陈彬想,不论男女,对性的追求没错,享受性之美理所当然,在我们这个社会没有办法解决这一生理和心里渴望和解脱的现在,人们的行为超越了公认的社会道德的底线,单凭个人的努力和舆论的口水,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他陈彬不是什么好玩意,不是什么救世主,他面对她们的不幸无能为力,但他可以为她们而伤感,痛心,他可以在心中为她们虔诚的祈祷,他可以为他们真诚的祝福。他在心里祷告:“愿天下友情女今生幸福!”  他的心情沉浸在“寂寞的爱”的不幸中,怎样也提不起精神来。郁闷统治了他的心海。 第二十五章散心巧遇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十五章散心巧遇  陈彬就像一条受伤的狗,蜷曲在家里,为别人也为自己伤情。不想在床上挺尸,一下子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才醒过来。好歹一个下午是宁静的,没有人来打搅他。享受田间的盎然生机和擦黑时的那份淡淡的欢喜和淡淡的温馨也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吧!陈彬总是这样固执地想。  陈彬起来,洗了把脸,就走出家门,他想出去散散步,散散心。  现在已是九月中旬,天气已经凉爽下来。微风徐徐,到处发情,把一种畅快惬意的气息挥洒的满世界都是。夕阳西下,残阳满天,红色的光芒温和地眷顾着田野的一切,把成熟的因子挥霍得满天乱飞。  平原上一望无际的玉米,排列成行,全副武装,黄绿相间,被它高举在头顶的穗缨,像一面胜利的旗帜,在慈爱的空气中慢慢摆动,仿佛在指挥着玉米向着成熟冲锋。这一块那一块,面积极小的大豆,接近枯黄,豆荚呈现出金色的光晕,饱满的豆子,似乎要胀破豆荚,露出行迹。  最适意的要数到处乱飞的鸟雀了,它们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在这个世界展演着矫健的身姿,卖弄着并不十分美妙的歌喉。时而东,时而西,时而南,时而北,没有忧愁,没有顾虑,没有失意和痛苦。  陈彬想,人要是鸟该多好啊!  村庄的傍晚的田野就像一位母亲一样,包容着农民的一切,也把陈彬的寂寞揽在怀中,给他幸福的感觉。  他就在村道上、在田野间的小路上,缓缓而行,见到他的人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他回报他们一个个甜美的微笑,和一句甜美的问候!村庄里的人们太善良太热情了!  当他走到一块地的地头时,被从玉米地里猛然出来的一个人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来,而对方真的““妈啊”两声,连忙向一边闪了闪。  陈彬抬头一看,原来是郭燕,从地里掰玉米,拎了个篮子,正好出来,差点和他撞了头。此时她正满脸通红地把右手放在胸前微微地拍打着,嘴里说道:“妈呀,吓死我了!”  郭燕抬起头来,看清楚差点撞到自己的人竟然是陈彬,不禁囧住了。她错愕地看着陈彬,想起了那晚上春光大漏,被他大饱眼福,自己竟还搂住他睡了一夜,羞得又低下头去,心中就像有只小鹿在砰砰地跳个不停。心中埋怨:“你个臭男人,占了人家那么多便宜!没有找你的麻烦,现在又给自己难看!还不快走!”可是她却一句话也难以出口。  陈彬一见到郭燕,也不好意思起来,显得十分的别扭。但他还是忍不住好奇,一边嘴里说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光顾的贪恋这眼前的迷人醉人的美景了!”一边假装着漫不经心的模样仔细地打量这个女人。  郭燕不到四十岁,没有任何老态。身体曼妙,曲线玲珑,皮肤白皙丰润,乳房傲然高耸。此时,蛾眉低垂,满腹心事,虽然难以看到她的俏脸,想必已是玉面红润,娇羞粲然。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郭燕秀色可餐的容颜让陈彬这个老男人心不安分起来,嘭嘭地跳个不停;陈彬的脑袋有点短路,痴呆了半响,说道:“这么巧?差点撞到你!你不碍事儿吧?”  郭燕羞得本来没有打算和他说话,可人家先发话了,如果不应人家,觉得难为情,嗫嚅着说:“嗯!”之后,感到无言可对了!  “都怨我,光想心事儿,没有看路,抱歉抱歉!”陈彬热情有加,“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没有!谢谢你!”郭燕赶忙说道,不敢看他。郭燕对自己的表现感到心慌意乱,暗想那晚上这个臭男人也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啊,为什么见到他心中总是感到怪怪的,就跟真的被他占尽了便宜吃尽了豆腐似的。为什么不敢看他,为什么想见到他,还想着躲着他,我这是怎么啦?郭燕想着心事儿,白滑的脸上潮红出现,阴晴不定。  陈彬也对郭燕的反应有些好奇,但是郭燕桃红带羞的脸色确是让他很养眼很受用,他连眼珠子都不眨地品味着郭燕脸上的风景。难道这个让他心动的女人还在为那晚上事儿耿耿于怀,难以抹开脸面。陈彬臆测着,可是那晚上自己好像也没把她那个啊!陈彬有些糊涂啦。  陈彬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向她靠了靠,她像受到惊吓的兔子有些惊慌,急忙向后跳了一下,结巴着说道:“你想干什么?”  陈彬压低声音,嘿嘿地笑着,语气温柔地就像个纯情的**说道:“那晚上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有啥啊!要不,瞅个机会,我郑重地向你陪个礼吧!”  这家伙还找个机会给她赔礼,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她那晚上他好像确实对她做了些什么吗?天下还有这样的贱男人贱事儿!陈彬满脸黄鼠狼给鸡拜年的虔诚。  郭燕听到陈彬羞得有些无地自容了,这个不要的脸的臭男人,还提那晚的事情,不提人家够窘得了,这不是明明在告诉她此地无银吗?郭燕本想训斥他,或者臭骂他,或者是不搭理他,可是他确是表里不一,心不由衷了。她连连摆手,说道:“别别!我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心中恨道:“死男人,臭男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存心出我的洋相!”  陈彬仿佛是有意激她,说:“忘了,就对了么!我不该看到的都没有看到!该看到的也没有看到!你可以放心了吧!”  什么事不该看的,什么是该看到的,这不是告诉她他真的看到了她的无限**吗?甚至看得很仔细,很痴迷,甚至于——郭燕不敢再想了,越想就像自己真的被他怎么地一样。她羞得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见这个臭男人,不是骚男人!  郭燕抬起头来,洁白胜雪的脸上就像罩上了红布,无地自容地说:“你……你咋这样啊?”  陈彬又向她靠靠,低眉顺眼,嬉笑晏晏,说道:“我可是你大辈子哥啊!你总是把那件小事闷在心里,会伤身的!我内心有愧啊!”  郭燕内心发急,粉脸依旧鲜红,话不连声:“你……你是啥……大辈子哥……净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  陈彬浅笑,说:“我可是发乎情,止乎礼,不敢越雷池一步啊!有我这样高尚纯洁的大辈子哥吗?”  “你还发乎情,止乎礼呢?我看你就像……”郭燕的花没有说完,陈彬抢着说道:“像什么啊?**,无赖,色鬼,狐狸……”  大概郭燕看出了陈彬的心思,她越是着急,难堪,陈彬越是逗她,激她,刺激她,出他的洋相。想通了,她也放开了,她没有了刚才的戒心,恢复了原先的理智和淑女,说道:“我可没有说你是**、无赖!那是你自己说的!”她的声音不大,如新莺出谷,乳燕归巢,端的是婉转悦耳,动人心弦。  陈彬眉开眼笑,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说:“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看到你的心了!”  郭燕娇躯动了动,撇了一下嘴,娇笑一声,说道:“我的啥心啊?”  “**和无赖啊!”陈彬抿嘴轻笑。  郭燕听出了陈彬戏耍她,拐着圈子骂她,低低的娇美的声音,说道:“你才有**和无赖心呢!净会骂人!  因为天就要黑了,这里很少再有人经过。郭燕看了看天色,说:“天要黑了,我要回家了!”  陈彬看见郭燕渐渐远去,虽然心里有点不舍,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只能眼巴巴目送着郭燕窈窕娇美的身姿消失在暮色中。  郭燕走了,好像也带走了陈彬的心。 第二十六章撞痛你了吗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别了郭燕后,心有所失的陈彬,郁郁寡欢地行走在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翻滚的思想恰如大海的波涛,由小到大,激荡起伏。他觉得先前他的生活就是两条轨迹:一条就想钱玲,一条就是工作。  自从和钱玲离婚之后,他的思想感情经历了巨大的变化和起伏。开始他对女人失去了任何兴趣,心中活着的永远只有钱玲一人,她就像他的公主,他的心,他的魂,他的神,不管在什么时候和场合,她总是第一个出现在他所有的脑海之中,成为他的统治者,成为他痛苦和欢乐的主宰。以至于父母托人给他物色和介绍女人,他都会以各种办法让人家拒绝,他情愿经历那地狱般的感情的折磨,有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因为在相思念想钱玲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会涌起丝丝甜美的滋味,有时他情愿放纵这种相思,甚至幻想能永远沉入不再醒来,说不定会是一种永恒之福!  自从他开了个诊所后,接触到好多痛苦的病人,而这些病人还都是他的父老乡亲,病人的痛苦开始渐渐地消融了缓解了失去钱玲的自甘**和对忧伤的沉湎,他渐渐学会在工作中把对钱玲的思念深埋在心底。他也通过一些活动来削减心中的苦闷和悲伤。但是夜深人静,只有空余闲暇,寂寞就像一头苍狼,睁着腥红的双眼打量着他,甚至会把他吞噬进去,然后再吐出来,那种生不死的感觉,虽然很残酷,但他愿意品尝和咀嚼。他会让自己沉溺进去,眼泪伴着想像飞。  超嫂闯进了他的生活,她给予他的爱怜、理解和温情,暖化了他心中失意痛苦的坚冰。他觉得他又找回了自己。当然在和超嫂在一起的时候,他有时会不自觉地把超嫂想成是钱玲。不知超嫂知道他的这样的心里,会有何反应?他一面走,一面低着头,在回忆中思想,有好几次差点和树木来个亲密的接吻。  林嫂的投怀送抱,他把这当成一件奇迹!和林嫂出人意料的亲热,就像一出闹剧,情趣盎然,波澜起伏,引人入胜。林嫂的强悍,林嫂的泼辣,林嫂的霸气,林嫂的疯狂,还有她的柔情,就像生活中的大鱼大肉,让他大快朵颐,欲念繁盛,回味无穷。他很享受林嫂的勇,林嫂的猛!好多次,他会在梦中笑醒!  陈彬强烈地觉得现在他对女性特别渴求,难道这是婚变给他带来的巨大改变?难道长久的相思可以让人变得多情柔情和痴情?他和三个女人接触过,亲热过,享受过,她们给予他的享受截然不同,天地之别:钱玲的柔,超嫂的放,林嫂的辣,让他如痴如醉,如饮椒浆,酔之入心。  他有种要和女人亲热的冲动,在他的脑海里,他所接触过的女人的形象此刻走马灯似的飞转:楚楚动人的钱玲,豪放的林嫂,泼辣的超嫂,娇媚的郭燕,小巧的王玲,玉立的高萍,媚态的徐荣……他想现在要是能让他爱一回,不知道那种滋味啥样?他有这个贼心,不知道他能不能放下这个贼胆?  陈彬就这样低着头,想着走着,走着想着,不成想撞在一个人的身上的身上。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吓得陈彬赶紧止步。他愕然地抬起头,看到陈新家的高萍正站在她家门口,怀里抱住个正在吃奶的孩子,正在拿眼睛瞪着他,那眼睛里满是不满,又带点惊慌。  陈彬赶忙给她一个迷死人的笑脸,很绅士地说道:“高萍嫂子啊!我光想着心事,没有看路,撞痛你了吗?抱歉!抱歉!”  她禁不住打量起这个美丽的女人来。  高萍今年应该是四十三岁吧!她仍然喜欢穿套裙,上次晚宴上穿的黑色的套裙换上了天蓝色的套裙,腰间一条红色的丝带缠绕。楚腰纤细,曲线玲珑,雪肌香腻,两臂浑圆。眉弓如月,明眸皓齿,唇似绽桃。尽管她已经生养了三个孩子,仍显得水灵灵的,就像出水的芙蓉,清纯靓丽,爽心耀眼。  陈彬心里想,这个女人要是出生在富贵人家,一定可以成为了不起的人物,可惜长得大富大贵,却出生在平民百姓的家里,嫁给了粗糙鄙俗的陈新,沦为民妇,被乡间俗尘遮住了**,宝珠沉沙,难见天日啊!陈新也真够傻蛋的,放着这样一个一掐冒水的女人在家,还能够放心得下!要是我陈彬一定会把她装在兜里,揣在怀里,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可惜啊!可惜!  高萍见他直愣愣地站在面前,像个木偶一样看着自己,心中生气,出言教训他:“陈医生,你怎们不带眼镜啊?”  “噢,忘记带了!放在家里啦!”陈彬一时没有会过意来,不加思考回答。  “噢,我说咋回事呢?一个大男人,死死盯住女人看,连眼睛都不知道眨一眨,原来没长眼睛啊!”高萍骂人也真够损的。陈彬经知道高萍长得漂亮,没想到她骂起人来也是超出国际水平的棒。一时被这娘们骂了个大红脸。  这在陈彬来说可是很少出现的窘境啊!他一向伶牙俐齿的他,此时趑趄嗫嚅着,不知该怎样回答她。陈彬明白高萍这话显然一石多鸟,一是骂他走路不长眼睛,二是骂他看人太死性,三是骂他那晚占了她的便宜……他结结巴巴地说:“这个……这个……没想到高萍嫂子还这么会骂人?”  高萍以异样的眼光瞟了陈彬窘态,说:“我骂人了吗?我怎么会骂人?”她特别把“人”字加重。  陈彬觉得今天光走霉运,在和高萍的见面中,处处被动,处处挨骂。高萍这是在骂他不是人。他想要是再继续和她都下去,也占不到啥便宜。他想缴械投降。于是免战牌高高挂起,说:“嫂子啊,小弟失礼,小弟不是人,请你嫂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的肚里能跑船!”  高萍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兄弟,嫂子和你计较什么啊?嫂子什么都忘了!”声音柔和动听,没有了刚才的刚性。  其实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不是,过去的事儿,谁都不怨,只能说那是在一个特殊的时间特殊的场合特殊的原因,出了个特殊的意外而已,高萍早就原谅了陈彬。刚才不过觉得陈彬这个潇洒的书生好玩,故意在言语上找他的麻烦,要他的好看,取取乐子罢了。寂寞的女人也要消融解除心中的霜冻不是!  高萍人长得好看,性格也开朗,且和善解人意。她银铃般的笑声,如山涧流动的清泉,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如夜幕中的荷香,绵绵渺渺,在心中荡漾。  笑声入耳,陈彬的心里不由得一松。暗呼:“侥幸!看来美女就是压力!美女就是征服!美女就是不一样!”  陈彬心中实在想多和高萍聊聊,他喜欢她的雪肤花貌,喜欢她的金珠玉翠般的笑声,喜欢她散发出来的淡淡的体香……总之只要是她的,他都会由衷的油然而生出爱意来。他好像脑袋灌了水似的说道:”嫂子长得真俊,就像七仙女一样好看!”  “给我戴啥高帽子啊,你那心眼里都是啥啊?别给我戴高帽,我可不吃那一套!“高萍乜了陈彬一眼,不再看他,低头看了看吃在怀里拱折吃奶的儿子麒麟,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孩子不满地呜呜几声。  ”嫂子你可是冤枉我了,我说的都是大实话,要是掺了一点假,让我今夜睡不好觉失眠!“陈彬像受到莫大委屈一样,两眼刷刷地放光。说着话,向高萍靠近了一些。  高萍好像有些察觉,忙退了一步,问道:“你想干啥?”  “嘿嘿——嫂子吓这么狠做什么啊?大天白日我还能吃了你?还能把你怎么样吗?“陈彬笑着说道,”我只是看着孩子可爱,想看看他和他亲热亲热!“  ”是吗?天黑了,我没有闲工夫和你胡咧咧!“高萍说着就要转身。  ”天黑了,我也要回家了!嫂子晚安!“陈彬突然冒出这一句,高萍啼笑皆非地笑出来,转身似嗔似怒地乜斜着陈彬。  ”走了!“陈彬说道,可他没有动步,眼睛却不舍地望着高萍。  原来陈彬他正要回家,却看到高萍怀中抱着的四岁的儿子麒麟,正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他,小家伙一脸咪咪的笑容。孩子胖胖呼呼肥嘟嘟的小手,在妈妈的胸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直拍得高萍不太惹眼的白兔子不停地跳动。  陈彬看得一呆,赶紧恢复了正常。  只是一瞬间,高萍似乎察觉到陈彬的一样,不由满脸红霞飞升,笑骂道:“贼眼溜溜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罢,一跺脚,哼了一声,转身向院中走去。  陈彬叹叹气,摇摇头,满脸的无奈,满脸的不甘,满脸的惆怅,郁闷地向家走去。 第二十七章落难的母女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十七章落难的母女  心情极其不爽的陈彬,回到家里,洗把脸,看看时间,已是七点半钟。然后给超嫂发了一个短信。“老婆,回家了吗?”  “刚到家,累死了!”超嫂回信。  “做饭了吗?”陈彬关切地回信。  “没呢?在招呼畜生!”超嫂说。  “老婆,你别做啦!等我做好,喊你过来吧!”陈彬期盼地回了信。  “老公,好啊!有什么好吃的?”等了一会,超嫂回复。  “水饺,咋样?”陈彬说。  “好啊!谢谢老公啦!”超嫂快速回复。  “咱俩个穿了一条裤子,还谢啥啊?把我卸零散了,啥都没得吃了!嘿嘿!”陈彬给她一个调皮的回复。  “呵呵!卸零散了,我在给你组装好,你怕个球啊!”超嫂给了他一个诙谐的复信。  “好啊!你敢**我,侮辱我,见了面有你的好看!”陈彬威胁她。  “好了!老公,我在忙,你做饭吧!拜拜!”超嫂给她一个回复。  陈彬无奈,放下手机,打开煤气灶,开始生活造饭。这段时间,陈彬经常汗超嫂到他这里共进餐饭,超嫂习以为常,也不再拒绝。虽然白天还要避人耳目,晚上两个人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你情我愿,你来我往,恩恩爱爱,缠**绵,如漆似胶。  不久,饭就好了。陈彬给超嫂挂了个电话,超嫂告诉他,就到。  超嫂来到院中,关好大门,陈彬正在门口笑嘻嘻地迎着她。她一到身前,上去就把她软玉温香地抱了起来,超嫂脸一红,顺从地趴在他的肩上。  陈彬抱着超嫂来到饭桌旁边,坐在椅子上,把超嫂放到自己的腿上,让她坐下。超嫂搂住他的脖子,扭过头来,给了他一个实实在在的热吻,满眼笑意的看着他。甜甜地说:“老公,我很重的,别累着你,放我下来!”  陈彬眉飞色舞地看着这个女人,这个威武却会撒娇的女人,心情高兴激动得难以言表,说:“老婆,抱住你,我就幸福,我就满足,我就找回了自己,我就觉得我不是一个人再活,我就有了努力的勇气……”  超嫂表面刚强,但她毕竟是为女流,心里柔软的地方最容易动情,她亲了亲陈彬,怜意就像夏日的阳光般强烈,说道:“老公,我也是!”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幸福得心花怒放,其乐融融。超嫂调皮的把双手在陈彬脸上磨蹭了以下,问他:“感觉咋样?”  陈彬说:“感觉好极了!唉,你别说,你这一摸啊,牙好啦,牙好,胃口就好,吃么么香,身体倍儿棒!”  超嫂给了他个白眼,说道:“就你瞎说,能挨白!”  陈彬说:“老婆,我说的可是真的,你的手就是能治百病啊!对我绝对有效!”  超嫂再抛给他一个白眼,说道:“再瞎说,就不理你了,急死你!”  陈彬装出个怕怕的表情,拉过超嫂的双手,看着这么长时间,因为在建筑工地干活,被磨出茧子的手,有些地方还能够看到血泡破后留下的瘢痕,非常心疼。  用自己的白净柔滑的双手包住她的手,无限的怜惜,说:“老婆,你受苦啦!”  “没啥啊!这样心里很踏实啊!别矫情了!”超嫂从他的腿上下来,做到他傍边的椅子上,说,“我们吃饭吧!我早就饿了,上午只吃了一碗稀面条,我可是累得半死饿得半死啊”  陈彬一拍脑袋,说:“你看看我,见到老婆,净记得高兴胡扯,把吃饭的事儿给忘了,该罚!”  超嫂对着他莞尔一笑,陈彬如饮琼浆。  饭罢,两人在陈彬家过夜。超嫂开始不放心家里,陈彬劝她放心,两家紧挨着,还喂有狗,卧室又在背面靠近窗子的地方,只要打开窗子,拉开窗帘,她家中一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很快知道的。陈彬向她打了无数个包票,超嫂才答应留在他家过夜。按照超嫂的心意,他们是要回到她家去的。  夜里,俩个,衾枕之间,倒凤颠鸾,极尽绸缪。下得巫山,交颈搂背,相拥而眠。  第二天早晨,吃罢早饭,超嫂像往常一样,赶往邻村的建筑工地;陈彬依然到卫生所上班。今天在卫生所里,只有陈彬一人,其他两位医生,因私事儿,没来。  整个上午,陈彬忙得快要散架了。看病,拿药,吊水,安慰病人,没有丝毫的闲暇。虽然中间他喝了不少开水,可嗓子眼里好像有火要喷出来。  上午十点左右,他正在所里给一位老奶奶诊断病情,突然听到不远处一阵地哄乱。他心中狐疑,急忙安顿好老人,走出门来,吵嚷的是在不远处小饭馆门前。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陈彬当然也不例外。他便赶往事发地点,想打听一下情况。  原来饭馆里来了两位母女,进到饭馆,就让老板刘福贵给她们下了两个大碗的水饺,可是吃完后,竟然说她们没有钱。还说她们是四川人,被人骗到这里,她们知道真相后,偷偷地跑掉了。让老板发发慈悲,那两碗水饺算是施舍给她们的。老板当然不同意了,因此上正在闹得不可开交,引得周围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多人观看。  陈彬不由得仔细观察其这对母女来。从外表看,她们应该是一对母女,长得都很有姿色。自称母亲的妇女,大概有四十多岁,一米五六的个子,身材虽然算不上苗条,但不显臃肿。上身穿着一件白底兰花的长袖褂子,下身穿一件黑色的裤子,说不出什么料子的,想来不会太名贵了。衣服虽然朴素,但却穿得干干净净。她长就一张四方大脸,齐耳短发,刘海把前额遮住,倒显得她的脸非常美观。本来很白的皮肤上明显地呈现出青灰的颜色,皮肤较为松弛,见不到她这个年龄成熟女人的饱满和弹性。眉似翠羽,两只眼睛大大的,但眼光涣散游弋,眼圈而黑微肿,两眼水汪汪的,恨不得要流出来。陈彬觉得她就像根除了一些水分的甘蔗,有些干瘪发皱。站在那里,她显得失分的不自然,双手搂住个皮包,不算太大,却鼓鼓的,她的手在包上上不停地搅动。  而她的女儿,看上去有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身材像她妈妈一样,一米五六,长得却很出众。亭亭玉立,腰似拂柳,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眉挑春山,媚眼如丝,意致怜人。唇红齿白,面目姣好。真个丰满俊秀,惹人爱怜。一身较好的衣装较为得体得贴在她秀颀的身上,前胸颇为高耸,臀部较为突出,使得她玲珑的曲线毫无隐藏。她站在妈妈的身边,不时抬眼望望妈妈,似乎要哭出来。但很快又垂下头来,两手极不自然的拉住妈妈的衣襟。嘴里时不时的娇声叫着:“妈妈,我怕!”  她们站在那里,显得楚楚可怜。就像菜市场上等待着人们待价而沽的蔬菜,等待着人们对她们命运的决断和恩德。  妈妈终于向围观的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哭哭啼啼,悲悲切切,恳请老板放她们一马,说道:“求求老板大发慈悲吧!我们母女受骗上当,受尽屈辱,千里奔波,不知何时才能返乡?你们可怜可怜我们吧!”  女儿随着妈妈只是嘤嘤的哭,叫着:“妈妈!妈妈!我怕!”  餐馆的老板一个劲的踌躇不决,他本来就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心疼那两碗饺子,就是下不了决心。  一位老奶奶看不过,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对老板说:“小伙子,算了吧!人家娘俩也不容易!”  一位老大爷也帮助说:“谁还碰不到灾啊难啊的!我看就算了吧!”  一位在店里要买东西的大叔说:“老板一天进那么多的帐,还在乎这两碗饺子的小钱吗?算了!算了!和气生财么!”  “东西是我的,你们倒是大方,要是天天遇到这样白吃的,我早就该关门啦!不给钱就不能走!”老板福贵得理不让人。  众人面面相觑,无可奈何。人家说的在理,死鬼也不好反驳。  “要不,让她们给你打一天工,算你的饭钱,咋样?”人群中有人出点子。  “我这样小本经营,还不够自己干得,咋能让她们给俺打工顶账啊?不行不行!”老板福贵手摆得像风中的荷叶。  人群中有人高声叫喊:“让她闺女给你做媳妇,可以顶账吧?”  “他敢!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憨直的老板娘恶狠狠地冲着人群叫道,“谁给出的这馊主意?”  老板福贵被老板娘的暴喝吓了一大跳,忙说:“我没有,人家的注意!”  众人觉得好玩可笑,齐声哈哈的笑了起来。  别看这老板富贵长得人高马大,头大,脸大,眼大,手大,脚大,身量大,一脸的赘肉大,可是面对老板娘也不敢较真。  老板娘虽然长得不咋的,人高个大,说起话来声音粗闷,让人觉得憨憨傻傻,人家这叫外粗内秀,做起活来,手脚麻利,一个顶俩。  陈彬亲眼看见老板和老板娘两口子对仗,老板被老板娘追着打,那老板简直就是老鼠见猫,吓得是屁滚尿流,抱头鼠窜。后来上来几个急于买酒菜的人拦住了老板娘,才算了事儿。  不知是谁,对着陈彬说道:“陈医生,你至今未娶,我看那姑娘给你当老婆蛮合适的,要不你留着,也好帮人家母女还上饭钱!”  大家都觉得这个注意不错,一起起哄:“对啊,对啊!陈医生你就愿意了吧!”  “是啊!陈医生,人这么好,也该有个女人帮你照顾家里啦!人家家在四川,没有盘缠,也没有办法回家啊!”  陈彬不知道大家还要说出什么让他难看的话来。他尽管心下疑虑,但他还是立即说道:“福贵啊,她们的饭钱我给了,算了,别再难为她们了!”,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十元的人民币递了过去。老板福贵私念了半天,伸手接过陈彬递过的钱,装进了上衣口袋中。  人们看着问题得到解决,摇摇头,开始走散了。 第二十八章我们就跟着你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给过钱,也没有介意,然后嘱咐老板福贵闲下来时,帮他下晚饺子拎瓶啤酒送过去,转身向卫生室走去。卫生室里的三位医生,可以说得上是他餐馆的常客,老板哪敢得罪,一个劲的点头说好。  那两位母女,沿着前面的东西水泥村道,身姿敏捷地向西走去。  等陈彬吃过午饭,已将近两点。饭后不久,卫生室里又来了十几个病人,有的感冒,有的肚子疼,有的高血压,有的跑肚,还有个小孩被开水烫伤,陈彬让他们排好队,按先后次序治疗。  正在他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觉得门口有个人头不时地向室内偷看,开始也未在心,可是次数多了,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直起腰,站起来,让病人稍等,便走到门口。只见中午见到的两位被人骗来的四川母女俩正靠在门东旁,畏首畏尾地正要伸头向室内窥看。  陈彬觉得好笑。心想,我中午帮了你,不能帮出啥麻烦了吧?便问她们:“你们看病吗?”  母女俩一起摇头,怯生生地说:“没有!”  “那,你们还有什么事儿吗?”陈彬问道。  “有!……不……不,没有!”妈妈吞吐不定地说。  陈彬不自觉地笑出声来,说:“你们真有意思,到底有还是没有,不然我要工作啦!”  “有!”那位女儿好像突然鼓起了勇气,大着胆子说道。  “噢,啥事?说出来听听!我能帮上你们的忙吗?”陈彬好奇心起,打量着她们,爽利地说道。  “你能的!我们知道,你是为大医生,人美,心善!”女儿娇滴滴地说道,声音特别好听,陈彬不禁高兴起来。人就是有这个贱脾气,只要人家拍自己的马屁,有时情知道是假话,也会欣然接受,而且还心安理得。何况陈彬人品就是风流洒脱,人品出众。对于漂亮女子的恭维,他当然会照单全收啦!  “我女儿说得对!你是医生,医者父母心,你救死扶伤,大仁大义,当然能帮我们啦!”妈妈也不甘示弱,大着胆子,向陈彬说道。  陈彬想,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我不问问,不帮助她们,也显得咱太不够意思,太没人情味了。但不知她们有啥要我帮忙的?不由问道:“啥事?你们说吧!”  还是女儿先开的口,不自然地说:“我们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我们没有地方住!”  “你们可以坐车回家啊!”陈彬不佳思考说道。  “我们没有钱,我们的钱都被人给搜走了!……要是有办法,我们何必苦苦求你呢?”女儿似乎要哭。  “可我这里是卫生所,也没法让闲杂人住啊!”陈彬说道。  “你不能放下我们不管啊!都说你是好心人!”妈妈看着女儿拿不下陈彬,帮腔道。  妈妈目光游弋闪烁,紧接着说:“医生,你好人有好报,你能不能先给我们母女找个地方住下来,不然我们就得露宿野外,遇到坏人,可咋办啊?我闺女可还是黄花大姑娘啊!我们好害怕啊!”  陈彬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回答。  母女俩人眼见陈彬迟疑,赶紧说:“医生,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求求你啦!你行行好吧!”女儿声音呜咽,就快要哭出声来。  妈妈一把拉住陈彬的胳膊,摇晃着,说:“医生,你要是不答应,我们母女就给你跪下了!”说着拉过女儿,就要下跪。陈彬赶紧阻止。  女儿拉住陈彬的右手,摇晃着,哭着,直哭得花容惨淡,泪眼盈盈,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彬,说:“陈大哥,你就帮我们吧!帮帮我们吧!”  傍边的看病的老奶奶劝陈彬,说:“陈医生,她们母女怪可怜的,你就想想办法,先把她们安置下来吧!”  超嫂的婆子也这么劝说陈彬:“是啊,陈医生,你就再做件好事吧!人都不容易啊!”  “怪可怜的,我心里就想哭!”那位患高血压病的大婶揉着眼睛说。  陈彬一时无奈,只得答应下来。说道:“你们先在这房子里休息休息,等我忙完了,在想办法安置你们!”  母女俩人赶紧道谢,对视了一下,笑眯眯地坐在门里面的长椅上,饶有趣味地看着陈彬给人看病。  当陈彬歇息的时候,已是下午六点多钟了。  他看着在长椅上已经睡去的母女俩个,泛起了嘀咕。把她们安置在哪里呢?家里,不妥,会引起别人的猜疑;卫生所,不和制度,如果有什么损失自己不好向大家和上面交代。这附近有没有旅馆……他正在犯难,听到那位女儿叫他:“陈大哥,你忙完了?”  陈彬看看这位如花的姑娘,摆出一副天真娇媚的模样,笑盈盈地看着他。  他回他一个漂亮的笑容,说:“你醒了?”  姑娘抿嘴一笑:“嗯!刚醒!”  陈彬总感到姑娘的笑容中,有一种撩心魂的媚,使得他的心有一种颤颤的感觉。  陈彬温和地看着姑娘,很亲切地问她:“你能把你们的故事和我说说吗?”  听到陈彬的询问,姑娘立马两眼汪汪,泪珠便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她的前襟上。 第二十九章 **司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原来姑娘姑娘姓李,叫做秀姑,母亲姓刘,叫做如萍,家住四川一个深山之中,庄上只有十多户人家,房屋破旧,衣食无着。为了生计,近几年不少人也试着出外打工,生活渐渐有了好转。她的父亲因为左腿行走不便,无法外出,光靠荒山,生活难以维持,一家人终日愁眉苦脸,长吁短叹。  前不久,秀姑的表舅来到他家。表舅是一个经常在外面闯荡的人,据人家说他发得很厉害。听父亲说表舅家都盖起了两层小楼了。这在大山深处并不多见。  表舅劝说秀姑的父亲:“闺女也这么大了,可以出去闯闯了,挣点钱,能贴补家用!你们家光靠山吃山,咋行?”  父亲犹豫不决。他坐在矮凳上,一口一口地使劲地吸着旱烟,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好像他在做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决定。  “表哥啊,俗话说得好,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啊!”表舅劝导。  父亲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表舅,一字一顿地问:“要是你的闺女,你就舍得?”  表舅态度坚决,说:“舍得!咋不舍得!我的两个女孩都出去挣了好几年的钱了!”  “做啥?”父亲不信地追问。  “进厂啊!月工资四五千块,一年五六万。要不,我家凭啥盖两层小楼啊!”表舅一脸的自豪和骄傲。  “真的?”父亲终于动心啦。  “吓!还能有假!表表哥啊,你是被谁吓怕了?”表舅对父亲的忧虑有点生气。  “爹,你就让我去吧!我不怕危险,不怕吃苦!”我央求父亲。  表舅沉不住气了,胸脯拍得啪啪响,打着包票,说道:“表哥啊,我可都是为你家好啊!暂时啥关系,我还能害你们!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丫头交给我,我带着!”  母亲早就为家中拮据贫困的生活苦不堪言,听闻表舅的话,也在旁边帮腔,说:“孩子他爹,你就别腻歪了!听表兄的吧!你要是不放心,我和丫头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就这样,父亲彪不过我和妈妈表舅的相劝,最终答应了我和妈妈除外打工挣钱。我们第一次走出大山,坐上汽车,坐上火车,见到一个个城市,看到一座座高楼大厦,那个兴奋劲就甭提了。真是不出来不知道,一出来吓一跳啊!外面的世界太精彩!  秀姑伤心地讲述着:  “这天来到一个平原上的村寨,很大的村寨。我们住宿在寨边一家客店里。  半夜,我内急,起来小解。经过表舅的房间门口,听到表舅在打电话。一时好奇,就站在门外的一边黑暗处,听听表舅说啥。我清楚地听到表舅说我们还有两天的路程就到了。这次有‘两个,一个四十多岁,身材很好,长得很漂亮;另一个二十多岁,有倾国倾城的美貌,标准的小美人。还是个雏!’我听到表舅和他们争持了好久,最后,表舅说,‘你要是同意,大的一万四,小的三万,再少一个子也不行。要不然,我再找下家……’虽然表舅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能听得清楚。  我心里明白,表舅这是把我们给卖了。当时,我紧张死了。我不敢再停留,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心有余悸地叫醒妈妈,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当时我妈妈也吓蒙了,惊慌失措,浑身直打哆嗦。我和妈妈用被子蒙住头,在里面小声的商量……  这时,我们听到表舅敲打房门的声音,接着就听到表舅喊我们。妈妈装着刚刚睡醒的口气,问:‘表弟,深更半夜的,啥事儿?’只听表舅说:‘没事儿,你们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们出事儿,现在我放心了!你们好好休息,明天好赶路!’我装着问妈妈:‘谁啊,半夜也不让人谁觉,困死了!’妈妈装着说:‘你表舅!’然后妈妈又对表舅说:‘谢谢表弟啦!’  接着,我听到表舅离开的声音。  我和妈妈再也睡不着了。我们出来带的那点钱早就花完,一路上到现在大都是表舅付的钱。我们没有啥办法可想。我们起来,坐在一起,埋怨,痛苦,恐惧,煎熬着我们。我和妈妈最后决定先跑出去,再想办法。  我们悄悄地跑出了村寨,跑出了客店,跑进了路边的庄稼地里,来的时候,我们好像走的是东西路,跑的时候,我们走的是南北路。我们想先摆脱表舅才想办法。我们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跑了好长时间。才敢来到公路上。正在我们又怕又累再也走不动的时候,从后面来了一辆运货物的汽车,看样子好像是跑长途运输的。我们拦住了他的车,求司机带带我们。司机一开始不肯,但经不住我们哀求,答应把我们带到前面一百多里远的一座城市,但必须每人给他一百元。  我们说没有钱,他就再也不愿意带我们了。最后他的眼光在我和妈妈身上移来移去,色迷迷地和我们说:‘没有钱,便宜你们了!每人陪我睡一觉就行了!不然你们就自己走!’  我和妈妈给他跪下,哭泣不止,最后他也没有饶过我们。他说:‘你们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同意了,我把你们拉到城市,各走各的路;不同意,我把你们强奸了,再把你们扔在这里,你们也没有地方喊冤去!同意,还是不同意,你们快拿出个意见!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罢,那个挨千刀的一阵冷笑。我和妈妈吓得抱住头只是哭。  我们哭了半天,最后――没想到这个世上,人心竟然是这样卑鄙,无耻,险恶,很辣,贪得无厌……  那位侮辱了我们的司机也没有把我们带到城市,而是把我们扔在了不知啥地方的半路上。我和妈妈,沿着路胡乱地走来,不成想到了这个地方。”  姑娘在叙说他们悲惨经历的时候,时时哽咽,有好多次差点说不出话来。陈彬见她把牙咬得噶蹦蹦响,可见她心中的愤怒!  陈彬心被她们的经历噬咬得生疼,他的眼睛热润了。他相信了姑娘的话,同情她们,他诅咒丧尽天良的表舅和司机,但他又能把他们和她们怎么样呢?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遭遇,太多的不幸,太多的不平,他陈彬只是一个微乎其微的乡村小医生,就像蝼蚁一样微不足道;面对这些,他也只能长叹暗恨罢了。他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高干,不是什么救世主,可以呼风唤雨,随心所欲;不平,又能够怎么样?  陈彬长久的无言,无奈,无语!  陈彬正沉浸在伤心痛苦中,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来,一看时间是起点四十一。原来是超嫂的短信:“老公,天黑了,咋还没回家啊?”  陈彬回复:“遇到意见麻烦事儿,正心焦呢!”  “是那对母女的事儿吗?”超嫂问。  陈彬一愣,心想,她的耳朵够长的啊。回复:“你咋知道啊?”  “村里人都传雾啦!我还没有进村,就听到人说了!”超嫂说。  “很麻烦的!回去再和你说吧!88!”陈彬合上手机。  陈彬又给附近村庄上的王医生打了个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到卫生室一趟,他忙了一天,快累散架子了。王医生告诉他,就到!  陈彬在餐馆给她们弄来了晚饭,饭罢,又在卫生所的二楼,给她们母女找了一个房间,把值班室的被子抱给她们一床。  这些安排好不久,王医生就到了。陈彬把事情交代好,就赶回家去。 第三十章 今生情缘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章   今生情缘  陈彬回到家里时,超嫂已经做好了晚饭等着他了。  吃过晚饭,“两口子”并排躺在超嫂的床上,陈彬左手老抱着超嫂,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叙着闲话。  超嫂问:“老公,你准备咋解决那母女两人的事情啊?”  陈彬说:“我想明天把她们送走,大不了咱给她们送点路费,也算咱发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啦!”  超嫂反问,说道:“要是人家不愿意回去呢?”  陈彬惊讶,问道:“我给她们出路费,她们不愿意回去?天下哪有这样的傻人?”  超嫂笑道:“难说!  陈彬有点郁闷,说:“要是她们不愿回去,我就报警,让派出所帮助解决!咋样?”  “我看不如你娶了那个姑娘,好为你拾掇家务,铺床叠被,你这也叫成人之美!”超嫂笑的很古怪。  “你吃醋了!”陈彬眼睛咪咪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嘿嘿,吃啥醋?我说的是真话!我还巴不得有个女人管住你,省得你天天打俺的主意,让我不得省心呢!”超嫂很真诚的望着他,话中没有半点醋意。  陈彬很激动,亲了亲她,说:“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你不是个自私的女人!可我不会要她的,那样我会心不安的!”  “有啥不安的?别把自己看得那样崇高吧!”超嫂说道。  “我觉得即对不起你,也有落井下石乘人之危嫌疑。再说人家姑娘还不一定愿意呢?我们的年龄相差那么大。我是无论如何不做这样的事儿的!”  超嫂还想劝他,陈彬说:“老婆,这件事儿明天再说吧!我们还是赶紧睡觉吧!”  陈彬没等超嫂反应过来,早已急不可待地翻身压在超嫂的身上,嘴覆盖着她的嘴,手不老实地游山涉水,到处乱摸。超嫂一句话也没有讲出来,嘴里只好“呜呜”几声,任他胡作非为了。  第二天早晨,陈彬挂记着母女两人的事儿,天色微明,就匆忙赶到卫生室。  叫王医生开了门。那母女二人还没有起床,陈彬心想,她们这么多天担惊受怕,恐怕吃尽了苦头,好不容易有了个安静的地方休息,多睡一会,也是可以的。  八点多钟,母女二人起来,下的楼下。  陈彬叫来了早饭。用罢早饭,陈彬把母女叫道跟前,用商量的口气说道:“我打算给你们出路费,把你们送回家。或者我们报案,让派出所出面解决,一来可以把你们送回家,二来说不定还能抓住骗人买卖人口的罪犯呢?不知道你们咋想?”  母女二人对视了一眼,秀姑拉住陈彬地左胳膊,一脸恳求的神色,说道:“陈大哥,我们不愿意回去?”  “咋不愿意回去呢?”陈彬心想,还真被超嫂说中了,反问道。  “我们还有脸回去吗?”陈彬愣住了,僵在那里。  “你想想,我们本来除外为了打工挣钱,不想被人骗了,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们回去人家问我们,我们有啥话回答他们啊!我们能告诉人家,我们被骗了,一分钱也没有挣到。回来的路费还是人家可怜,施舍给我们的……报了警的话,我们的事情不是尽人皆知吗?那样我们还有脸活吗?”秀姑眼圈湿润了,声音里满是心痛。  陈彬感同身受,他知道受骗上当被人家当成牲畜一样对待蹂躏,而生不如死的痛。他新生怜惜,不自主地拉了拉秀姑的滑腻的手。说道:“那你们今后有啥打算呢?”  “我想……想……”秀姑满脸娇羞。  “想啥?直说!只要我能帮助的,一定不遗余力!”陈彬爱心泛滥。  “我想……我想嫁给你!”说罢,秀姑双手捂住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陈彬可以看到她的粉颈红如桃花。  “这……这……”陈彬不想秀姑竟然当着面如此大胆的表白,还是个姑娘这样没有估计的表白,不禁囧了一囧,不知该怎样回答。  母亲如萍也说道:“陈医生,你是好人,秀姑跟了你,我就可以放心的回家了!我也可以向人交代啦!”  陈彬痛快地说道:“我不能接受你们的好意!”  “为啥?我不够漂亮?”  “为啥?我女儿配不上你?”  “都不是!但我实在有苦衷的!你们还是别提这件事儿啦!”陈彬态度很坚决。  “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不能生育!我和我妻子离婚也是为了这个,更何况我和秀姑年龄相差那么多!老夫少妻,让人家笑话!”陈彬耐心地解释,决然推辞。  “我了解你的事情,我不怕!要不要孩子,年龄的差距,我都不会计较,只要你一心为我好!记得有个九十多岁的科学家不是娶了个二十多岁的老婆吗?谁又笑话他们啊?”  秀姑恨不得敞开心扉表白。  “真的不行!我帮助你们是好心,要是我娶了你,别人会骂我陈彬是别有用心,我就是连猪狗也不比的人啦!”  秀姑眼见陈彬一个劲的不同意,尽管她很聪明,一时也没了计较。  母亲如萍眼见想好的事情要黄,便劝陈彬:“陈医生,我女儿虽说已不是黄花大姑娘,但不管咋地,也是未出阁的女孩,你这样推脱,把我们还当人看吗?我女儿能在你身边伺候你,那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吗?”一边还便不动声色的向女儿秀姑使了个颜色。  秀姑便心领神会地拉住陈彬的手,哭了起来,悲悲切切地说道:“陈大哥,你要是看不起我这个苦命人,我就不活了!”  虽说陈彬在人后,口齿伶俐,能说会道,可在大庭广众之下,遇到这样的尴尬事儿,也被秀姑臊得俊脸通红,一个劲的摆手。  母亲如萍在旁边长吁短叹,眼中噙泪,暗自伤心。  王医生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他觉得他不好说什么,他们自己的事儿,还是需要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好几个等候看病的人站在周围,看着这场戏剧,有的人早就于心不忍,都觉得陈彬太过分了。  这个说:“陈医生,你就从了吧!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真舍得不要?”  那个说:“陈医生,你孤身一人,还推辞啥啊?”  这个说:“陈医生,你看看人家多可怜,帮助人家就是帮助你自己啊!娶了这个姑娘,回家有个热炕头,热饭碗,不是挺好的吗?还犹豫啥啊?”  “陈医生,你要是不同意,我把她介绍给我们庄上的五十多岁的傻大了!”西边庄上的一个看病的大嫂转过头来向着母女说,“姑娘,你愿意不愿啊?”  秀姑脸蛋红似丹砂,大声说:“我只嫁给陈大哥!其余谁都不嫁!”说罢,顾不得害羞,从前边抱住陈彬的腰,把粉脸埋在陈彬的胸前,娇羞无限,扭扭捏捏不停地推着陈彬,一双不算很大的乳房顶在陈彬的身上,陈彬有种异样的感觉。任凭陈彬再推再叫,就是不愿意离开。  众人笑呵呵地看着陈彬,一起叫道:“陈医生,你就从了吧!”  人们越劝,陈彬难为情,僵化的思想开始有了些活动。他暗自思忖:光僵持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也不可能让他们长久住在卫生所,该咋办好呢?真的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陈彬真个是左右为难,举步维艰。  陈彬终于把秀姑推开,秀姑满脸绯红,羞羞答答,娇红欲滴,陈彬不由得呆了一呆,心中一动。  陈彬的脸被大家挑弄得通红,他有些忙乱地说:“我们刚刚认识,我怎能娶你啊!再说你们是落难之人,现在娶你,我不成了落井下石的人啦!从今之后休再提这事儿!本来打算,今天把你们送上回家的路,既然你们不愿意回去,我们需要从长计议。眼下最紧要的就是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  陈彬的话还没有说话,同庄上一个陈彬喊大叔的老人说:“孩子啊,你家不是宽敞吗?三层的小洋楼十来间,还有平房什么的,还能住不下她娘俩?”  陈彬难为情地说:“大叔,不是住不下,而是不合适住!”  “啥不合适住啊!你一个文化人,咋那么多的顾虑呢?”  “让她们住咋了?人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身正不怕影子歪,不用怕!”  “陈医生,你咋这样磨叽呢?”  “医生不是就认为本吗?帮助落难的人,不也是救人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当人们了解了真相后,人们七嘴八舌地帮助母女劝起陈彬来啦。倒显得陈彬太不够意思,太不仗义了!成为众矢之的的陈彬真是哭笑不得,六神无主。心想,看来众怒难犯,只有先讲她们安置在家中,再想别的办法了。  这时卫生室的张医生也感到了。陈彬在众人满意的笑声中,领着母女二人向家中走去。一路上,秀姑高兴地拉住陈彬的衣服后摆就是不松手,生怕他跑了似的;陈彬无法,只得由她。 第三十一章就赖上你了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一章就赖上你了  陈彬带着母女二人回到家,一路上,见到他们的左邻右舍,乡里乡亲都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有的知道些风声的长辈或同辈,也不顾及地就问:“啥时间办喜事儿啊!到时大家乐呵乐呵!”  陈彬的脸窘得难看得不得了,只能傻笑了之。母女二人,却是笑嘻嘻地和众人点头招呼,就像老熟人一样。陈彬心里别提多别扭了,他觉得母女二人根本就不像个落难之人。  刚一进大院,母女俩人简直是欢呼雀跃,喜不自胜。  门房中的紫电闪着大而晶亮的眼睛,看着他们,陈彬向它竖起了大拇指。紫电便老老实实地卧回自己的下处,做美梦去了。  母亲如萍大声叫道:“噢,陈医生,你家这么大的院子啊,别说住我们娘俩,就是我们全家都搬来,都觉得太空啦!”  秀姑只是拉住陈彬的胳膊,眉开眼笑,眼闪秋波,盯着张狂的妈妈到处乱跑。娇嗔道:“妈妈,你也不怕人家笑话!”  “谁会笑话咱啊!这就是咱的家啦!”母亲如萍笑得合不拢嘴,灰白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越见清晰。有些浮肿的眼皮鼓得就像窗户上装了一个扇沿子。她指了指东西厢房,问道:“这些房子干啥用啊?”但是这也难掩她俏丽俊美的姿容。陈彬看着如萍开心的笑容和清亮的声音,不由得暗想,如果假以时日,这个中年女人一定会回到本来的姿色上,瑕是掩不住玉的光彩的!  陈彬告诉她:“那西边的房子本来是给病人吊水的地方,诊所合在一起,就空了!西边是厨房!”  母亲如萍又问:“我们能到你楼上看看吗?”  秀姑笑妈妈:“妈妈,看你心太急了吧!以后就是咱的家了,还没有时间看吗?”  母亲如萍指着女儿的额头,说道:“看看,这个死丫头,还没有洞房呢,就知道胳膊肘向外拧了,妈妈就成了外人啦!妈妈不是高兴么,心急么!”  陈彬连忙拦住拌嘴的母女,笑着说:“没关系的,要不我先带着你们参观参观!”  “好啊!好啊!”秀姑忘记了刚才是怎样说母亲的了,自己也像个小孩子一样喜不自胜。  陈彬的这座小洋楼在整个老陈庄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小洋楼共三层,一二两层每层四间,共八间;第三层算不得是房间,只是用来休息乘凉,瞭望村中村外美景的地方。从外边看,这座楼房高大雄伟,富丽堂皇,气魄非凡。最顶上花墙蜿蜒高耸,斗拱飞檐,恰如飞鹰,展翅欲飞,琉璃瓦在夕阳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明亮耀眼,美轮美奂。  陈彬带着母女二人,走进楼内。  陈彬介绍,一楼中间为客厅,两边都是储蓄杂物的地方。上的二楼,从东到西,一字摆开四个房间,可以作为卧室,陈彬的卧室就在正中间。紧靠卧室的东面是书房,里面的几个书柜内,盛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当然其中有不少医学方面的。出了他的卧室的门,前边的阳台向南面自然挑出五尺左右,周边用钢筋混凝土浇铸的立柱,上面覆盖着红色的琉璃瓦,站在这个地方,可以纵目愿望,视野极其开阔,南面一带的景观可以尽收眼底。  三层上的房间,大都是空的,除了正中间一间房内,靠近前面落地窗的地方摆了一张桌,四把椅子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什物了。有上面落有些微灰尘可见,陈彬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到这里来了。但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个观景的地点。三层小楼在老陈庄还算的上第一个。  站在三楼落地窗前,可以纵览三面风光。陈彬的宅院南北西三面,都栽着高大的白杨,大概可与三层楼比高,此时白杨树枝繁叶茂,苍翠欲滴,生机勃勃。东面是一望无际的田野,田野里玉米叶子正呈现出青黑的颜色,而那就要成熟的玉米棒子,已经白皮,它们隐藏在老绿色的海洋中,微风吹来,时时显露出行迹,就像星星般的惹眼。这些都可称得上是一幅温馨和谐的田园图画。  陈彬把他的宅院叫做绿海中的小岛,倒也贴切,时常泛舟绿海,挑战四季风浪,饱览自然人生之美,享受梦幻般的远洋的快乐,也应是人生的大爱吧!  秀姑高兴地叫起来:“唉啊,大哥你家真的好漂亮!我爱死你了!”  母亲如萍也是一副迷醉的神情。这看看,那望望,忙个不停!  陈彬的话让陈彬很不习惯。母女两人一个劲地盯住他不放,秀姑的拉拉扯扯,他的心里就和腻歪,就像有一种要吃苍蝇的感觉,接触还没有两天,就喊‘我爱死你了’,就更让他的心里不自在。难道这中间有啥隐情吗?她们是居心叵测吗?也可能自己太多心了吧?  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们住在下面的西厢房内咋样?”  秀姑说:“我不!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陈彬霎时愣住了,不敢相信地问:“你和我住到一起?”  “是啊!有啥不对吗?”  “孤男寡女,咋住在一起?你就不怕……”  “我是说,我住在你的旁边!”秀姑说着,抛给陈彬一个媚眼,“要那样,也太便宜你了吧!”说完,嘻嘻嘻嘻地娇笑个不停。陈彬听到她的笑声,不由得心中一荡。  陈彬心想,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她那么不顾廉耻地和我同床呢!我陈彬虽然想女人,也不能啥样的女人都上吧?要是那样自己和野地里胡乱野合的畜生有啥分别?我陈彬可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绝对坚守住自己的底线!  母亲如萍也强调地说道:“住在下面,我们害怕!我就挨着丫头住好了!”  陈彬有些犯嘀咕。要是住得太近,是不是不妥啊?别人会不会说闲话?俗话说,人言可畏!想到此,忙说:“住得太近不好!要么,我住一楼,你们住二楼吧!”说实在,陈彬对她们还是存有戒心!  “那咋行?我们一来就把原主人撵走了,别人会骂我们不知进退的!再说了我们都住二楼,有啥事儿还能够互相照应,不是很好吗?”母亲如萍撅起了老嘴笑着说。陈彬看着她脸上因笑而凸显的浅浅的皱纹,心里真的很不舒服。  秀姑撅起了嘴,仿佛很难过,说:“陈大哥,你怕我们母女俩把你吃了吗?要是那样,你就让我们走吧,我们就是被**无赖欺负了,就是被强盗杀死了,也与你没有什么关系的!怨只怨我们命苦!”秀姑说着,珠泪就像断线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地从红红的眼中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没啊!咋会呢?”陈彬解释说。  “不然,你咋一个劲地烦我们呢?”秀姑紧追反驳。  陈彬摊了摊手,显得很委屈,说:“我是为你们母女着想啊!我不是担心被别人误会么!”  母亲如萍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大声地喊:“谁人会误会啊?误会咋的?好多人都知道你是把我丫头当作媳妇领回家的,难不成你想赖账?”  秀姑眼睛红红的,好像受了天大的侮辱,小嘴一瞥,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边哭边说:“人家本来就看不起我,我们把热脸硬贴人家的冷屁股,我们是风尘沦落的女人,受尽了歹人的欺辱,我们还在赖在这里,干啥啊?不如死了算了!”  秀姑站起来,羞怒满脸,继而嚎啕大哭,就要下楼走人。  母亲如萍,双双眉倒竖,两眼圆睁,恨不得要吃了他。边劝女儿,随着秀姑向楼下走去,还不忘边用手指着陈彬,怒斥陈彬绝情:“你这个人咋这样绝情呢?我们无依无依靠,受人欺骗,一路上担惊受怕,受尽蹂躏,本指望给秀姑找到你个好丈夫,我也好放心回家给他父亲一个交代,没想到你是这样无情无义,推三阻四,毫无人情,我看秀姑就是跟了你,也是跟了个冷木头,与其那样遭殃,不如现在离开,即使我们母女命丧荒野,也比被你这样冷血的臭男人看不起强万倍千倍!”  陈彬的头疼得两个大,真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赶紧追上去,说道:“好!好!都怨我,你们就先住在我的傍边吧!”心想得赶快想办法,把她们打发了,这样不是长久之计。  “真的?不许反悔!”秀姑破涕为笑,跑过来,拉住陈彬的手,俏皮地说,“我就知道,陈大哥会同意的!”  陈彬哀叹,嘴里嘀嘀咕咕:“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好人难做!没想到这个妮子对我耍诈!终日打雁反而叫雁啄了眼!”  “陈大哥嘴里念啥经啊?我咋听不懂呢?”秀姑把笑脸伸到陈彬面前,恨不得要碰到他的脸上。母亲如萍只是笑,笑得很神秘很耐人玩味。  陈彬连连向后闪闪,就像行路之间,突然遇到了响尾蛇似的,然后不好意思起来,心却莫名地跳了几下。忙着掩饰自己,说道:“现在我把你们住的房间打开,打扫一下卫生,铺铺床铺!好吧?”  母女俩顺从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跟着陈彬到各自的房间里忙活去了。这时,陈彬心下显得一阵轻松。 第三十二章 烦恼皆自强出头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二章烦恼皆自强出头  终于安静了下来,他让母女二人在各自房间的休息。自己也回到卧室,躺在床上想着心思。  如何解决母女俩,成了陈彬的心病,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尽快把她们送走,他只是觉得母女俩很怪异,什么原因,他也说不明白。她们就像一层大雾,很厚的大雾,在他的世界里铺天盖地罩下来,他的心里有种不安和顾忌,参杂着些许新鲜和期待反正就是这种感觉。  陈彬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能屈能伸。想不透,就干脆不再想,人就是这么贱,没有事情可想,心中就会无聊,就会无助,就会难受。陈彬就是这样的贱人。  拿出手机,给林嫂个短信:“宝贝,好啊!”  “好个屁!”林嫂的话中总是带有屁味,陈彬想。  “咋了?”  “一个劲的闹肚子!都走不动啦!”陈彬可以想象到林嫂的难过。  “吃药了吗?”刚从卫生所回来。  “宝贝,走不动,要不要老公抱抱你啊?”  “抱你个大头鬼啊!该玩啥玩啥去,别烦我!”  “我有治跑肚的良方?”陈彬接着一连发了几个“嘿嘿嘿……”  林嫂虽然知道陈彬没安什么好心,但还忍不住问:“什么良方?”  “只要我运气功,给你揉揉肚子,就可以立马好!”  “不要脸的,欠揍吧!蟊贼,看我的降龙十八掌!”  不管陈彬说什么,林嫂就是不搭理他,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陈彬心想:“啥世道?女人啊,女人啊!真的不理解男人的心啊!”  过了一会,林嫂又给他来了个短信:“恭喜陈医生啊,找到个如花似玉的天女做老婆!”  过后,林嫂再也没有了生息,就像沉入大海,任凭他再怎样努力,她就是充眼不见,发出的短信如石牛入海,杳无踪迹。陈彬气得要死,可也干瞪眼没办法。心中暗恨,下次不把她整个七荤八素,找不到南北,就不煞性。但现在可是枪长莫及啊!  无奈的陈彬想到了上网,这些日子里,“天山丽人”和“寂寞的爱”总是让陈彬牵肠挂肚,特别是想到她们的遭遇,心中就会生出无名的压抑,就会痛,就会惶恐,就会暗自伤心,就会胡思乱想。有时会想到自己就是无所不能的神,有无与伦比的超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最后清醒过来,只能苦笑,因为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一个寂寞的的人,一个需要女人安慰的人。只有女人才能让自像月亮一样,发出耀眼的光。  上了Q号,“天山丽人”沉没,没有任何信息。  “寂寞的爱”显示手机在线。  陈彬正要同“寂寞的爱”打招呼,没想到,她先发来了问候:“大哥好!”  “红尘寂寞”:小妹好!(微笑)  “寂寞的爱”:大哥的Q网名叫“红尘寂寞”,什么意思啊?  “红尘寂寞”:人在大千世界,如沧海之一粟,如宇宙中的一点尘埃,那么渺小,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可大多数人在这个茫茫红尘之中,为了功名富贵,贪色,贪权,贪财,无所不用其极,到头来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不管你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党的高干,还是疲于奔波的贩夫走卒,亦或是平平凡凡辛劳一生的平民百姓;哪怕你为了自己,处心积虑,坏事干尽,哪怕你庸庸碌碌,无所事事;不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俊的丑的,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捞到,留给你的只有盈盈一抔黄土,最后还要归于浩大渺茫的自然,成为一小撮尘埃……你说,这人是不是这个世上最为可怜最为寂寞的动物?  “寂寞的爱”:没想到大哥还有这样的思考!大哥取这样的名字难道没有别的意思?(疑问)  “你说呢?”他不动声色地问她,嘴角微微上翘。陈彬怀疑对面的“寂寞的爱”也许在讥讽她虚伪,不真诚,其实人生的寂寞岂能仅仅这样?就像他陈彬,事业半途而废的寂寞,和钱玲爱情摧折情殇的寂寞,终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寂寞,生理上需要慰籍而对女人需求的寂寞……凡此种种,岂能是一个寂寞了得!  “寂寞的爱”:我就没有大哥这样的考虑。我只是觉得人活着就要充实,特别是感情的充实。最剥蚀人心带来无尽痛苦的,莫过于这样的寂寞……  “寂寞的爱”好阵子沉默,陈彬知道她在思考,她心中一定会有深入骨髓的惆怅和伤痛,而这种痛显然是被老公抛弃而生,是一种无法平息的痛。他想安慰她,可一时觉得没有合适的语言来表达。  “红尘寂寞”:我了解你心中的寂寞!(同情)  “寂寞的爱”:大哥知道?说说看!(疑问)  陈彬知道,“寂寞的爱”的寂寞还是来自于她的婚姻的不幸!女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心爱的男人,总是有种难以割舍的计较和爱怜,即使在特殊的环境中,为了生理需要的满足而出轨,但那种先入为主痴心,也不是轻而易举可以随便改变的,就像超嫂和林嫂,尽管他和她们已有肌肤之亲,爱得也算是死去活来,她们何尝不有逢场作戏的成分在内。不管是男人和女人,都摆脱不了一个情字和欲字。有时欲比情还要来得快,来的直接,来得猛烈!“寂寞的爱”即为情所困,也为欲所伤!现在又有多少像“寂寞的爱”这样的女人被抛弃,活在地狱般的生活中,生不如死的啊?  陈彬把自己的理解和看法,发给了“寂寞的爱”,她很速度地给了回复,她很激动,很煽情地给了陈彬一个拥抱的表情。陈彬正要回复,突然他听到院中乱糟糟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急忙给“寂寞的爱”发了88,便下了线,匆忙向院中赶去。此时如萍母女俩也站在外边的阳台上,惊恐地向下张望。  陈彬一看,来的都是本村的人,大概又是来个,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大家挤了大半个院子。  他们一看陈彬下了楼,林嫂就喊道:“陈彬,还不给大家发喜糖啊!”  陈彬看了看嬉笑不恭的眉眼,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反问道:“什么喜糖?喜从何来?”  “吓!马上要去一位貌若天仙的美娇娘,这难道不是喜吗?”林嫂伸出手来,往陈彬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陈彬疼得嘴一咧,差点喊出声来。  这时,如萍母女俩也来到陈彬的身边,秀姑还是伸出姣好白净细腻的小手拉住了陈彬的胳膊,陈彬抽了抽,没有抽取,也不好强行,眉头皱起,回视了她一眼,心想:净给我添乱子!  “呵呵,呵呵,大家看看,人家是不是天设地造的一双啊!真的是郎才女貌,绝配啊!”林嫂大喊,但眼中却包含了一种酸酸的嫉妒。林嫂也为自己出乎意料的醋意心和话所惊讶,瞬间的愕然,便回归到正常。  不少人随声附和地说道:“绝配!绝配!俗话说脂粉赠佳人,美女配英雄么!陈医生就是这样的英雄!”  秀姑的母亲站在众人中间只是乐得看热闹,面带笑容,显得非常享用。秀姑好像很害羞,把俊得流霞的玉面依偎在陈彬的后背上,听到激动处,还不忘把身子扭几扭,一言不发。  王玲的婆婆杨奶奶咳嗽了两声,止住众人的吵闹,说道:“陈彬侄子,人家都到家里了,不如找个良辰吉日,把事儿给办了吧!也好让大伙热闹热闹!  傍边的几位老太太,老爷爷也一起说好,弄得陈彬不知道怎样说才好。他正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一抽一吸的哭泣,原来是秀姑。陈彬心想,又拿出这一套,心中有气,但他还不好明说,趁机会,转了一下身子,恰好和秀姑相对的站着,拍拍秀姑的肩膀,说:“哭啥啊!又没人咋着你,你这样哭闹,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秀姑抬起玉惨花愁的芙蓉面,凤眼泪溢,泪花洒落,哭哭啼啼,说道:“就哭!管你什么事儿?”说罢,真的是嚎啕大哭,直哭得双肩颤动,泪雨纷纷,把陈彬的一件漂亮的白衬衫搞满了眼泪。陈彬窘得恨不能一头撞到墙上,傍边的人们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她们,有的心里想:弄不好占了人家女孩的便宜,不要人家了呢!看到周围人们异样的眼光,陈彬心乱如麻,他在这对母女面前,真的的黔驴技穷,莫衷一是。他低下头,在秀姑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要是再哭,打死我也不会和你结婚的!”  你别说,这句话还真管用,秀姑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娇羞答答,说:“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陈彬气呼呼地给了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嗯,你答应我结婚,我就不哭了!”说着,伸出塞雪浑圆的两臂,扑上去抱住陈彬的腰,给了他一个让在场的男人羡煞的亲吻。  陈彬大囧。无奈,瞪眼。  众人看着她们,心想,人家这么恩爱,我们还凑啥热闹啊!大家一个个的离开了。临走还加了一句:“别忘请大伙喝喜酒啊!”  林嫂走的时候,睃了陈彬一眼,说道:“你真是艳福不浅啊!”陈彬苦笑。 第三十三章拨云撩雨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三章拨云撩雨  因为如萍母女俩人的到来,打乱了陈彬以往的生活。他既要关照家庭,关照如萍母女,也要上班,还要顾及超嫂的感受。让他再次感到生活之累。好歹卫生所的两位医生非常理解他,告诉他,这一阵子,没有什么大事儿,就不要到所里来的,她们会照应的。有了什么大事儿,他们会给他打电话。他除了表示感激之外还是感激。  超嫂真的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这些天来,除了母女二人到来的当天晚上,到陈彬家里来了一趟,向陈彬祝贺外,其余的时间,仍然是早出晚归,不知疲倦地在建筑队劳动。陈彬有时渴望见上她一面都难于上青天。每天晚上,陈彬透过卧室的后窗,望着超嫂忙忙碌碌不知休息的身影,就很不能跑过去,给她送上一碗饭一杯茶,抱一抱她,给她安慰,给她理解,给她热情,给她快乐,给她一个男人该给予她的一切。可是现在不行,因为他觉得至少有四只眼睛在偷偷地看着他。他带回家的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未知的命运和将来。  林嫂偶尔发个短信,调侃一下陈彬,也就仅限于此。  尤其是秀姑,出来进去总是拉住他的胳膊,他的手,就像糖稀一样,黏在他的身上,不管用什么方法就是除不掉。秀姑说:“人家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婆,你就是逃到天上去,我也要追到天上去!我说到做到!”尽管她说得莺声燕语,细言细语,娓娓动听,但陈彬总是听出一种别样的寓意,让他的心里揪成一把。  除了睡觉,秀姑就像一个胸无城府的小姑娘,和他是形影不离,哪怕他上卫生所,她也照样跟着,拉着,腻着,他成了秀姑的拐杖,成了秀姑的影子。有一次他吓唬她:“如果你再这样粘我,我就狠心把你们赶出家门,并把你们的事情报给派出所,由他们出面解决!”虽然当时起了点小作用,可过了那个时间,又不起任何效力。陈彬有时急得想发火,可秀姑总是笑脸相迎,笑意盈盈,弄得陈彬没有了一点威风和脾气。陈彬想,这个秀姑是自己的克星啊!  陈彬还为吃饭发愁!陈彬最为苦恼的,不是没有东西吃,而是不知道怎样吃。如萍母女做的饭实在不敢恭维,尽管陈彬冰箱里什么都有,可是如萍母女根本就不懂做饭。她们除了会下面条其余什么也不会,炒出来的菜根本就不能吃,因为要么会糊,气味浓的让你只想呕吐,要么不熟,吃下去担心会生病的,要么不咸,再者是太咸,大有把你放到盐中盐着的感觉。而她们下出的面条,直追炒菜的风格和高度。陈彬实在纳闷,出身农家的如萍母女俩个,怎么连个家常便饭也弄不出来,实在不和情理。但心中犹疑,也不好开口想问,只能暗自叹气啦!  所以,要想“一家人”吃上可口的饭菜,陈彬只好亲自上厨,独自劳作了。有时干脆下班时间,从老板福贵小饭馆里顺便带回。陈彬暗叹,自己无意之中,讨回了俩个祖奶奶,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家庭保姆!时也,命也?  生活上的其他方面也非常的不自由。比如洗澡,只有陈彬的卧室里有洗澡间,换句话说,他设计房屋时,也没有或无法预测到现在的窘迫。没到洗澡时,必须按时轮洗,有时难免会出现难堪的情景。  眼看着如萍母女来到他这里已有五天多了。秀姑除了每天粘他外,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陈彬却发现,每次看到秀姑,他的心里总会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特别是看到她那白嫩的就像牛乳班滑腻的花样的粉面,那三月桃花般粉红的嘴唇,和极其高耸的肥大的臀部时,那种冲动就像春水一样,一点点的滋生,一点的蕴积成滩,一点点的汇成涓涓的小溪,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泱泱泛滥。陈彬强制自己不要有这样的意念,可是他越去堵,这种意念愈加强烈。而有时他越发强烈的感觉到,秀姑有意在他的面前,做一些引诱他的举动。陈彬并不高尚地想到,干脆把她上了算了,也省得自讨苦吃。但他有种顾虑,让他心中隐隐约约地知道,那样做不妥。  母亲如萍不时下来和他说说笑笑,其余的时间则是一个人在楼上呆着,有时陈彬竟然担心她会被憋出病来。而有两次陈彬则发现她看着自己的瞬间,睛里竟然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让陈彬觉得怪怪的。  这天晚上,陈彬照例做好了晚饭,因为今天心情高兴,炒了几个小菜,他自斟自饮了几杯。没想到一向说不会喝酒的如萍母女俩个也和陈彬对饮了几杯。让陈彬很是震惊。  饭罢,三个人在客厅边看电视,边闲聊了几句。  “喝了酒,很疲乏,回房休息了!”母亲如萍,有转过头来笑问坐在陈彬身边的秀姑,“女儿,要不要休息啊?”  秀姑说:“我不困,想看看电视!”  母亲如萍自己回房休息去来。  此时一时晚上七八点钟的光景,因为一时初秋,夜晚,月亮显得很高远,皎洁的月光,纯情地普照着万籁俱寂的村庄,因为无聊,村民们大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享受着自己的平静生活。夜风微微,夜凉如水。  陈彬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毫无睡意,他的心里有一种无名的火焰在燃烧,而这种火焰,因为秀姑的存在而越发旺盛,颇有燎原之势。他在看着电视,他也在毫不在意地看着秀姑。秀姑还是如此亲热的和他靠在一起,一双娇小玲珑而光洁无比的秀掌紧紧缠住他的胳膊,头紧靠着他的肩膀,满头的秀发,在披洒着,有几根漂浮在他的脖颈上,他有一种痒痒的感觉。秀姑呼吸平稳,吐气如兰,成熟女人的体香,如桂香般丝丝侵入他的鼻中,乃至心中。这样香艳**的接触,陈彬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陈彬心里很焦渴,他动了动肩膀,想起来倒杯水喝。他回过头来,盯着秀姑,说:“我口渴了,倒杯水喝!”秀姑知道自己缠住了他,他行动不便的,微一错愕,两抹红云飞到脸上,她扭捏着,松开了他的胳膊。站起来,说道:“大哥,我来吧!”  秀姑说着话,向开水瓶走去。秀姑今晚穿的是一身紧身衣装,上身是一件白色的透光性能极好的真丝上衣,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紧身裤,秀拔的身躯,曲折有致的曲线,玲珑的天鹅,特别惹眼。行其路来,颇有风摆柳枝的滋味。臀蛋就像两座山峰,突兀在陈彬眼前颤动,晃得陈彬有点眼晕,全身兴奋,身体燥热。仿佛她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会说话和微笑,陈彬有种狂怒的冲动和渴盼。  陈彬接过秀姑递过来的水杯,眼睛有意或无意地瞅了下秀姑精致的天鹅,秀姑好像有所发觉,瞬时,刚刚回复自然的脸蛋,突地再次红云弥漫,唇如胭脂,媚眼含情,娇羞得就像一朵明艳娇嫩的花朵,绽放着异彩。  秀姑在陈彬接水杯的刹那,一双带电的洁白玉润的手倏的握住陈彬的双手。她的樱桃小口,半张着,娇艳的唇瓣溢出迷人的光润,无限情谊的眼睛,会说话似的看着陈彬,陈彬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种爱和祈望。  陈彬强加抑制的感情,顷刻间不受限制地爆发出来。陈彬多少年的**,不久刚被超嫂和林嫂缓解,压抑已久的欲望被开发出来,可这几天如萍母女的到来,无意中剥夺了他爱的权利,可以说他就像刚刚吃到禁果的青涩的少年,时刻都有对那的需求和企望,他需要那种安慰,正像女人也需要那种熨贴的安慰一样。  如果说开始的时候他对秀姑的拒绝是一种防范和自我保护,可几天下来,这种防范和保护逐渐减缓,而对女人身体的需求则把一切顾虑置之度外。  你知道眼前放着晶莹玉润,闪着珍珠般光泽的葡萄,可是却不能吃,这样的折磨是什么味道吗?陈彬却是知道的!  陈彬把茶杯放到身边的座椅上,把秀姑的小手一把攥在手心,秀姑心潮激动,善睐红晕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丹红的唇瓣微张着,好像在呼唤他的唇瓣的青睐。陈彬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去,把唇印在她的唇瓣上,俩人禁不住微微颤抖。  秀姑的身体不住的颤动,软绵绵的,她发出醉人的娇哼,洗涤着陈彬心中的清凉,让陈彬的心渐渐地失去了冷静和自控,一种来自原始的冲动快要绝强地爆发了。  秀姑的玉色酥胸便袒露在眼前,双峰真的是小巧玲珑,圆圆实实,晶莹玉润,弹性十足。玲珑剔透的樱桃,红润晶亮,分外诱人。  陈彬就是一只饥饿的野狼!  秀姑媚眼横飞,柔波闪闪,她的整个身子软绵绵的,所有的感情都已从软弱无骨的娇躯上,暴露无遗。  陈彬虽然内心深处由于某种莫名的原因,还拒绝和她结婚,但是她给与他的蛊惑,让他难以自禁。此时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身体就像燃烧的铁块,就快要熔化了。  陈彬再也不再等待。。。。。。  “女儿,给妈妈倒杯水来!”两人正要开弓射箭,突然传来母亲如萍的喊叫声,两个人猛然分开,悬崖勒马,匆乱中站了起来。抬头向上观看,没有见到人影,显然母亲如萍是在卧室里喊叫秀姑的。  俩人怅然若失的怀着难言的遗憾和唏嘘,穿上衣服,整理齐整。陈彬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暗自叹息,暗自悲苦,暗自埋怨如萍,可他心中的欲念,却有增无减。  秀姑到了一杯茶,一步一回眸地向楼上母亲的卧室走去。  忍受煎熬的陈彬再也无心看电视,他不时地抬头向楼上望去,不时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地喝下茶水,不时的摇头叹息,可这一切都是枉然。他再次饱尝了没有了女人的心酸和生不不死的摧残。不,应该说有女人,却可望而不可即,甚至连画饼充饥的勇气都没有。  他在楼下煎熬了许久,来到卧室门口,他一脚迈进卧室的门,瞬间又拔了出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到秀姑的门口,从门下的缝隙,见不到一丝的亮光,也听不到一丝的声音。他想敲门,可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他彻底绝望了。  他郁闷的要死,回到卧室,站在窗前,向超嫂的家望去,超嫂的家里灯光皆无,一片黑暗。他钻进洗澡间,打开冷水喷头,冲了近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算浇熄了内心燃烧的熊熊烈焰。 第三十四章农忙时节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四章农忙时节  秋收季节,天高云淡,秋风送爽,原野飘香。  放眼望去,到处是一片金黄的世界,成熟的玉米秸秆,在秋风中不停的摇摆,丰硕金黄的玉米棒不时地露出金色的脑袋,就好像在招呼人们赶快把它们收仓。田野中不仅是属于鸟雀的天下,更多了忙着收成的人们,欢声笑语,给田野打上了一道靓丽的色彩。置身于这样的世界,给人的是一种别样的情怀!  这些天,人们都特别忙。对于农村的人们来说,一年之中,闲暇的时间多,忙碌的时间少。除了收获和播种的季节是农民的苦难日外,其他的时间应该是人们的假休日了。  要秋收了,超嫂和其他的到建筑队打工的人们一样也不再外出了,她要集中时间和精力,赶紧把玉米收入进仓,她要尽快把小麦播种到地。这就是她们家来年的希望。超嫂家里有六个人的地,在老陈庄,人均占地不过一亩四分地,超嫂全家共有八亩四分地。而家中的劳力仅仅超嫂一人,公爹多病;婆婆身体也不太好,她不愿意让他们出力,因为一旦把他们累倒了,他们受罪不说,而麻烦操心的还是自己。  每年一到了秋收秋种结束,连天加夜的超负荷劳动,超嫂就会被累得不成人形。不知疲倦的操劳,不知怜惜阳光的暴晒,加上生活的没有规律,会让她有种脱胎换骨而重生的感觉。  今天超嫂起了个大早,星星还在天上眨着眼睛的时候,她就来到自家田里,望着一大块玉米地,不禁发起愁来。心道:“这要到何年何月才能干完啊?”不知为何,现在超嫂竟然怵起这田地里的活来。可怵归怵,不干玉米照旧不能归仓,小麦照旧不能入田,所以她也只能忍受住心里的胆怯,开始动手看起玉米秸来。  现在农民秋收玉米,首先要用巴铲或镰刀,砍掉玉米秸秆,然后才能掰掉玉米棒子,再把玉米棒子拉回家,趁着夜晚或白天的空闲时间剥掉棒子外面的包衣,然后才能把裸露得黄橙橙的棒子摊在阳光下晒干,用脱玉米机脱掉籽粒,晒干入库。一道道工序虽说起来容易,但真的干起来,非常麻烦。如果几个人在一起干活,倒也轻松快乐,但只有一人单干,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没有,那种孤单滋味,也是不容释怀的。要说起劳动的快乐,那就是违心之言,就是欺骗了!  超嫂正是陷入这样的不快之中。她一个人在不停的忙碌,他的周围别人家的地,还没有上人,或者说人家还没有干到这个地方。她低头忙碌,沿着几行玉米趟儿,一手抓住玉米秸秆,一手轮动巴铲,使劲地砍着,已经砍掉的玉米秸秆被摆成一趟,正在向前面延伸。一开始,她干得很轻松,可近两个小时下来,砍了两个来回,速度渐渐地慢了下来,两只手各起了龙眼大血泡了,一丝痛意从手掌隐隐潜入心头。疲劳也开始眷顾她的身体,说真的,她现在只想着要休息。  她知道,这是她身体透支的原因。按道理长时间建筑劳动,她应该躺下来休息两天才干比较好,可是人家都在地里忙活,她又怎能休息得下呢!再说不抓紧收,怎能够即使种,不然误了农时,损失就大了。因此她也只有忍受着身体高强度的透支,在地里一个人拼命劳动了。干着还在胡思乱想,要是陈超突然来到身边,她就会轻松下来,虽说陈超傻傻的,但劳动起来可不傻,特别能累能干。要是孩子在自己也能休息下,一霎那,那就埋怨自己大孩子的注意,再说孩子怎么能够帮她干这活呢?要是陈彬在,自己一定非常高兴的,可那不可能,陈彬帮自己干田间活,别人会咋想,超嫂暗笑自己净向好处想。想归想,可活还得干。  就这样超嫂一口气,连干了近四个小时,时间将近十点了,二亩地的玉米,才算解决一亩多地。她觉得浑身想要散架似的疲劳和疼痛。她暗想,要是能有个人给按摩按摩,推推揉揉,一定会很享受的。活再紧也要休息吃饭,不然自己累倒了,地还真没法种了。  当她到家的时候,婆婆已经做好饭,正等她回来。超嫂吃了饭,和婆婆喂好了畜生,拎起一瓶水,就又向地里赶去。刚到地里,忽听手机响起来。打开一看,陈彬的短信:“老婆,玉米收完了了吗?”  “没呢!咋能这么快?”  “嗯,要不要老公帮帮忙啊?”超嫂想,这个家伙那我穷开心啊!  “我都累得快死了!你来啊!”超嫂想,我就叫你来,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儿。  “你可不能累死啊!我可是舍不得你啊,老婆!”  “你敢来吗?”超嫂故意激他。  “我真的去了!你不怕人家说三道四吗?”陈彬故意地将她的军。  “吓!我拍个神啊!有个男人帮我干活,我光落个高兴了!你敢来,我就敢让你干!”超嫂装出了一千二百个无所谓。  “你让我干什么?”陈彬心里邪笑,发信相问。他还特意在“干“字上加了个引号。  “干你的猪头!”超嫂显然知道陈彬的邪恶心里,回答他个干净利落。  “嘿嘿嘿嘿嘿嘿……”  “鬼笑啥呢?不来,别再打扰我!我要干活儿。”超嫂心想,瞧你那个熊样,吓破你的胆字,敢来吗?花言巧语,收买人心,光练嘴皮子,谁还能不会!奸白脸就不是个好东西!  超嫂一边心中鄙视着才陈彬,一边不停地砍着玉米。她就不想想,要是陈彬真的来了,帮她干活,别人问起来,她怎样回答。反正她今天必须把这块地的玉米秸秆全部砍掉,将玉米棒拉回家中。不然八亩多地的玉米要感到啥时间啊?再说种地也要赶大流,因为现在深耕土地,要用旋耕机,而旋耕机是外面过来的,如果你落后了,人家大面积的旋完,旋耕机是要走的,到那时,没有了旋耕机,那地就真的难种上了。因此超嫂想,我必须在四天之内,把玉米全部砍掉,并把地腾出来,好深耕。才不会耽误播种。  超嫂想归想,但手可没有慢下来,尽管手上血泡一个摞着一个,尽管感到血泡处钻心的疼。  “嘿嘿!老婆,我来了!”忙得连自己都差点忘记的超嫂,突然听到身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呼叫。  她惊异地抬起头来,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停下手中的活儿。一看真的是陈彬站在她的身边。此时的陈彬一副大义凛然无所畏惧的神气,眼睛正笑嘻嘻的看着她。那眼睛里好像蓄满了一种语言:“我来了!我怕啥!”  超嫂在惊愕的同时,又流露出一种惘然,还有无限的感动。她恨不得上去给他一个拥抱和亲吻!  陈彬发现她的眼睛有些发红,有些湿润。心想,女人就是这样,一点好处,就能让她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超嫂放下手中的巴铲,使劲地在陈彬的胸前锤了一下,声音哽咽地说:“没想到你个家伙真的来了!我激动地都想哭了!”  陈彬向超嫂做出个鬼脸,抡起了工具!  “你还都想哭了,你已经哭了!”陈彬笑着揉了揉眼睛。再用手指了指超嫂的脸。超嫂本来黑红的脸庞显得更加红艳了,陈彬觉得这是一种别有情调。  “人家不是感动的吗?怎会想到你哥没良心的会来啊!”大大方方的超嫂,这时扭捏起来,也是媚态呈现,陈彬心中大呼奇妙。  “你不怕人家说闲话吗?”超嫂惴惴,她心中有所不安,但她又很期待。女人遇到这样的问题就是矛盾,不矛盾的人就不是女人。  “你都不怕,我怕啥啊?”陈彬拿出上刀山下火海的豪气,信誓旦旦。就像就是要他的头,他也会毫不顾忌一样。他接着说,“人家要问,就说散步碰上的,不久完了,你还打算让别人没有一点怀疑吗?只要你高兴,管他呢!”  “你不怕你的秀姑吃醋?”超嫂故意拿出秀姑来,心想,看看这家伙有没有良心。  “她吃啥醋啊?再说我还没有想要娶她啊!一个外乡人,我又不知道她的底细,单凭她一面之词,我能娶她当老婆吗?”陈彬态度很严肃,看来这是他很认真的决定。又补充道,“我可不想受她们的连累,让我下辈子也不安!”  “秀姑长得就像仙女一样,什么沉鱼落雁,闭花羞月,国色天香,我看就是说秀姑的吧!送上门的,你舍得不要?”超嫂使劲地砍掉一颗玉米棵,回头望了望陈彬,颇为玩味地说道。  “你别夸她了!要是她是狼外婆呢?她再美也比不上你对我的情谊美!”陈彬玩笑似的说,不停地干着活,速度极快,渐渐地超过了超嫂。  “你既然不准备同人家结婚,你还把她藏在家中,是啥打算?”超嫂不知道陈彬葫芦里买什么药,她向寻根探底。  “我说我收留她们,纯属可怜她们,你信吗?”陈彬说。  “我当然信啊!我知道我的这个老公经常的爱心泛滥!”超嫂耐人寻味的语言,让陈彬一滞。  “别别!别胡说,我咋爱心泛滥?除了对你泛滥外,其他我还真没有啥爱心呢!你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泛滥啊?”陈彬双眼看着超嫂,精芒连闪,色相已出。  超嫂装出怕怕的表情,连忙道歉,讨饶。口中说:“你也别别!大白天的,别人看着,怪难为情的!”  陈彬放下工具,挥了挥拳头,拿出一个健美运动的酷酷的造型,说道:“这次就饶了你吧!但下回不得随意侮辱老公!要对老公我百分百的信任和忠诚,所则在屁股上巴掌伺候二十!”  超嫂被陈彬的鬼形象逗得哼哈哼哈地笑起来。腰也弯下了,泪也出来了。回了他一个“臭美吧!”  超嫂和陈彬就这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口气干了两个多小时,整块玉米没有一棵是站着的。两人互相看着,止不住哈哈的笑起来,原来两人只顾忙着干活,弄得满脸都是玉米锈,脸上出汗,用手一抹,白一块,黑一块,红一块,简直就是个舞台上唱戏的大花脸!超嫂感叹:“真的是人多好干活啊!你这一来,我干起活来,也不觉得热了累了!”  陈彬取笑她说:“因为我是个医生,我也是个男人!你想我这个男人了吧?”  超嫂露出玩世不恭的神气,睥睨着陈彬,说道:“想你了!你满意了吧?”  陈彬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的光景。想想还没有吃饭,就向着超嫂说道:“你是吃完饭再干,还是干完了再吃饭?”  超嫂想想都感到这个时间了,陈彬还没有吃饭,不能再不顾死活的干了。吃吃饭,歇歇再干。反正这块地今天完成大早市。她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下午不用到卫生所吗?”  “不用了,农忙时,病人突然少了许多,我和三位医生商量,我们轮流上班值日,遇到特殊情况再通知其他人。今明两天有王医生值班!”  超嫂知道陈彬的地自己没有种,包给别人种的,他不需要为了地风刮日晒,劳心劳力,陈彬这样安排的深意,其实都是能为她着想。她心中除了感动感激,还是感动感激。这是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是一个心细如发的男人,想想今生虽不能与他结为秦晋之好,不能与他比翼双飞,就这样能互相怜惜和关爱,暗中携手,共度余生,也是一件天大的幸事和缘分,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今生能把自己的身子给他,也是自己的荣幸,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吗?他不就是我的知己吗?我的男人啊,虽然我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但我的心也属于你,我的温柔属于你,我的爱属于你……  超嫂浮想联翩,思潮翻滚,心旌摇曳。潮水般的心思都在陈彬的身上。陈彬岂能明白超嫂此刻复杂的内心呢?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这家伙会喜欢个啥样呢?说不得会头上痒痒到屁股上挠呢!  陈彬和超嫂回家,超嫂让陈彬到她家里去,陈彬没有去,他要回去看看,如萍母女有没有吃饭。他临出门时,曾告诉她们,上午他有事,可能来不及回家了,伙食问题要她们自己解决。  陈彬到家,如萍母女俩人还在睡午觉没有起来呢!他心想,娘两个都是属猪的吗?怎么这样能睡啊!他连忙烧起来煤气灶,煮好了饺子,喊如萍母女起来吃饭。  秀姑听到陈彬喊叫吃饭,慌忙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洗脸梳头,就跑下楼来,拉住陈彬的手叫道:“大哥,你啥时间回来的啊?我们先看电视,接着睡,就睡过了,忘记了做饭!你不会怨我吧?”说着,粼粼的秋波,使陈彬心中一动。  陈彬拉了拉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灿烂的微笑,说道:“没关系的!我们吃饭吧!”  陈彬的话,使秀姑的心里得到了安慰。虽然陈彬没有打算要娶她,但这些天一起生活,你来我往,耳鬓厮磨,陈彬已经在心里把她们看作了一家人,多了份亲切,少了份冷淡,多了份体贴,少了份应付。  吃过饭后,陈彬告诉如萍母女,超嫂请他帮助收玉米,秀姑欢呼雀跃地说道:“我也去,我也去吧!”  陈彬怀疑地问道:“你干过地里的活儿吗?”  “没啊!我看你们咋干我就咋干,不就行了吗!”  陈彬想想也对,何况有人帮忙,他正求之不得呢!人多也可以避免人们的怀疑,可以免去不少麻烦。于是他欣然同意。陈彬向秀姑的母亲如萍看去,目光中充满了询问,如萍见陈彬看向自己,便笑笑说:“我不想出去,我怕热闹,你们去吧!”  “好!那你休息吧”陈彬也不勉强,招呼一声秀姑,便向外边走去。秀姑紧跟两步,赶上陈彬,拉住他的胳膊,欢天喜地地向超嫂家走去。 第三十五章秀姑帮忙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五章秀姑帮忙  超嫂也是刚刚用罢饭,正在准备车子,正要上地,恰好陈彬与秀姑拉扯着来到她家。  超嫂离得老远就看到陈彬和秀姑了,就大声开了个玩笑:“吓,这两口子这么亲热,黏糊,到我家做什么啊?”  秀姑羞得低着头,只是笑;陈彬一把接过架车子把,偷偷的剜了超嫂一眼,说:“大嫂说啥啊?你咋不说咱俩个是两口子啊?”  秀姑依然咯咯地笑个不停;超嫂没有想到陈彬对着秀姑竟然这样回她,她一时还没有适应过来,当时窘在那里。瞬息间缓过气来,瞪了陈彬一眼,又给了他一拳,笑骂道:“跟我是两口子,我愿意,你愿意吗?秀姑愿意吗?她还不恨死我啊!”说罢,哈哈大笑。  陈彬大声说:“我愿意,秀姑也愿意!来,让老公亲亲!”超嫂被陈彬的大胆震惊了,尽管她爱开玩笑,但自从和陈彬有了隐情之后,在人前极少开这样的玩笑。可现在陈彬竟然拿这样的事情开起来玩笑,超嫂连急带羞,气呼呼地说不出话来。  秀姑大概是觉得好玩好笑,一个劲的笑个不停,停住笑,她擦了擦眼睛,说:“大哥真逗!笑死我了!”  超嫂面对厚脸皮的陈彬,真的无法可想,无话可说。陈彬看超嫂难看,怕她真的生气了,连忙陪着笑脸,说:“大嫂,我和秀姑来帮你上地干活呢!”  超嫂瞟了一眼他两个,说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尿盆里长不出灵芝草来!帮我干活还不走!窝在家里干哪门子的活儿?”  “哦,大嫂还有这样文绉绉的词儿啊!我可真是看低你了啊!”陈彬涎着脸,一副逗你玩的表情。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三个人说着,笑着,走着,闹着,一眨眼就来到超嫂的地里。  超嫂因有了陈彬和秀姑两个生力军的加入,干起活来,心情舒畅,速度也快。  秀姑总是紧跟着秀姑,即使在干活的时候也不例外。虽然她很少说话,但从她看着陈彬的眼睛里,超嫂好像能读出她的心里。那是一种女人对男人一见钟情的爱恋,那是一个女人看上男人时发自心灵的无需装饰的最为纯正最为质朴最为动人的感情。那种感情不仅仅是欲望,更多的则是付出。而这种感情一旦爆发,一定是石破天惊,一定是烈焰熊熊,能焚烧一切的拦阻。超嫂是个女人,她当然懂得女人的心。  超嫂看着秀姑和陈彬寸步不离,要说作为女人,作为已经为这个男人献身的女人,心中没有任何醋意,那绝对是扯淡。即使圣人也不可能。何况超嫂只是一个有情有意有欲望的女人。她需要这个男人对她特别的眷顾,哪怕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个暗示,都能让她感到心灵的欢悦和幸福。可现在这个曾经对自己百般恩爱的男人,把自己给忽视了。他有种感觉,这个男人早晚会离开自己的怀抱的。超嫂的心中的醋波就这样渐渐升起,微微动荡,刚才兴奋的心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人闷着头干活,机械地干着活。一堆堆的玉米在超嫂的手下诞生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委屈和被冷落的痛苦。  陈彬开始到没有注意到超嫂的变化。可后来发现她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死干,再看看身边的秀姑即使干着活也不忘紧挨自己,和看着自己的笑眯眯的眼神,他意识到秀姑个性鲜明的表演,可能是戳痛了女人的心。心想找个适当的机会,一定好好地补偿她!他暗笑女人就是小心眼,说她们头发长见识短,真的不亏!  他对身边的秀姑说:“秀姑,我们来个掰玉米比赛,看看谁剥得最快!”  秀姑只想着和陈彬在一起,嘴一撇,娇滴滴地说:“你们这是欺负人,我长这么大可是刚刚学会剥玉米啊,咋能比得过你们?我可不同意!”  陈彬乐呵呵地看着她,百分百不相信的表情,语言中也有一点讥笑的意味,说:“你在家中就没有干过活?”  秀姑楞了一下,连忙说:“干过啊!可没掰过玉米啊!”声音仍是那样好听,还没忘向陈彬抛个爽死你的媚眼。  超嫂不信地问道:“你们那里不种玉米吗?都种些啥啊?”  秀姑说:“种!都是一点点的,也不需要我干的!”  “那你在家做啥呢?”超嫂接着怀疑地问她。  “我上学啊!”秀姑又连忙强调,说“我一直在上学,毕业后没有事儿,才出来的!要不是被骗,我可能一辈子就会老死在深山呢!”  陈彬听了秀姑的话,怕引起她伤心的往事,没有再说什么。想了想:“要不,我们掰四堆,你能掰一堆,就算你赢,怎么么样?”  “我要弄清楚,是你们每人掰四堆,还是一个人掰四堆?”秀姑没有原来的柔弱和单纯。  “当然是一人四堆啦!我们有那么笨吗?”超嫂笑着说。  陈彬也点头表示赞成。  秀姑起身向四周看了看,蹙了蹙眉,声如黄莺啼鸣,很大度地说道:“就算你们俩合起来欺负我,我也认了!不过……”  陈彬和超嫂心中纳闷,还不过什么呢?俩人抢着说:“不过啥啊?”  “比赛,得有赌头吧?”秀姑意味高深地问他们。  “什么赌头?你说说看!”陈彬不知道她心中到底想什么,问道。  “没啥!如果我赢了,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  秀姑眯着双眼,张着小嘴,一副可爱娇憨的样子。  “那如果你输了呢?”超嫂问道。心想,你要是输了,你拿什么做赌头啊!  “我要是输了,由大哥做东,晚上在那个小饭馆里请大家吃一顿,咋样?”秀姑又咯咯的娇笑起来。这件生意,她是稳赚不赔,输赢她都能得到便宜。  超嫂和陈彬一起喊道:“你倒好!输赢你都不吃亏!那你赢了,我们答应你啥条件啊?”  “现在不能告诉你,我赢了再说!但到时可不许耍赖皮啊!”秀姑想了想,很滑头地说,“我还有个附加条件!”  “什么附加条件啊?”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她,超嫂心中嘀咕,“真是懒驴推磨屎尿多啊!”  “我们三个人分开来掰,在一起好耽误事儿!”秀姑闪了闪眼睛,稳操胜劵似的看着二人。  陈彬毫不犹豫地说:“行,现在开始比赛吧!”陈彬的话还没有落音,秀姑就起身向地的一头走去,超嫂则向地的另一头走去,单独留下陈彬在地的中间。陈彬心道:“这样也好!”  三个人分开来,拉开了掰玉米比赛的大幕!  当三人就要聚集到一起的时候,陈彬和超嫂同时傻眼了,他们发现,这场比赛,他们输定了,而且输得还真的窝囊!没有想到秀姑还有如此的心计!  娇娇滴滴的秀姑掰掉玉米码起的堆数,的确比他们任何一人都多!  原来秀姑动了心眼。在掰玉米的开始,她提出三个人分开来掰,可以提高速度。其实她有她的算计。陈彬和超嫂只是强调掰掉玉米的堆数,而忽视了堆的大小。秀姑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在堆的数量上做文章。换句话说,只求数量,不求质量。按堆数,她掰的玉米确实最多。三人分开,各把一方,大家看不到她的心思,等到看到知道了,也为时已晚!  你还别说,这一场比赛,虽然以秀姑的胜利而结束,但两亩地的玉米没费多少时间就给掰了下来,这可是超嫂和陈彬求之不得的事情。因此比赛失败的那一点点失望很快就被顺利掰完玉米的欣喜所替代。  地里荡漾着他们快乐的笑声!  超嫂佩服地对秀姑说:“大妹子,真聪明!嫂子我服了你!”秀姑被夸得局促不安起来,双颊红霞飞升,超嫂心中默叹:“长的真俊啊!”  陈彬无意中看了看秀姑的手,原来她的手布满了几个血泡。有两个血泡已破,破的血泡里面露出红艳艳的肌肉。这使他他对秀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观,他急忙拉住她的手,无限怜惜地问:“你怎么这样狠啊!看看你的手都成了啥样子啦!”  秀姑不好意思地说:“人家不是想赢吗?你可不要耍赖啊!”  “晕,想赢就不要命了?”陈彬气得无话可说,真想揍她一巴掌。  秀姑显得很委屈,小嘴撅着,说:“离命远着呢!啥大惊小怪的!”  超嫂也过来了,拉过秀姑的伤痕斑斑的小手,感动得差点流出眼泪来。心想人家一个大姑娘,和自己毫无关系,却这样舍命地给自己干活,真是个好人啊!不由说道:“你在家中没有干过活,而现在这样卖命,大嫂我谢谢你啦!”  超嫂又转向陈彬,说:“大兄弟,你带秀姑回家包扎包扎吧!这样娇嫩的手,要是发了炎,可不是玩的!我把玉米装车拉回去就行了!”  秀姑不愿意现在回去,她坐在那里,看着陈彬和超嫂忙活。一直等到地里的玉米全部拉回去,她才回家。 第三十六章秀姑出浴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六章秀姑出浴  回到家里,才下午五点多钟,累了一天了,超嫂打算明天再干,接下的时间,要好好休息。临回家前,陈彬邀请超嫂去吃饭,对超嫂说:“打赌我们输了,今晚上我们请秀姑撮一顿,地点就在福贵的小饭馆!”  超嫂拒绝,陈彬笑着说:“大嫂就不要客气了!不然,秀姑该骂咱们说话不算话啦!”  “要不,你请她吧!你们两口子在一起,也好打情骂俏啊!有了我这个外人,太煞风景了吧?”超嫂看着他们说。伸手拉住秀姑的小手,向陈彬的手中硬塞。秀姑只是嘴角带笑,俊脸绯红,任她所为。  “大嫂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人家秀姑多难为情啊!再说别人还真以为我把她咋的了呢!以后还咋嫁人啊!”陈彬打量了一下秀姑,很体谅地说道。  “我不嫁人啊!老死你家,满意了吧?”秀姑气呼呼地回敬陈彬,陈彬看看秀姑,再看看超嫂,两个人都不搭他话。陈彬一脸可怜的表情。  “秀姑妹子长这么漂亮,就是皇上选妃子也一定能入选的!还有那个不开眼的竟然看不上,这人真是没治了!”超嫂自言自语,眼睛却瞟向秀姑,用手指了指陈彬。  “不吃,便宜他了!”看着超嫂在帮她,很是感激。望着陈彬说,“要不,咱不到饭馆了,我看到那个老板就恶心!咱就在家里吧!”  超嫂经不住陈彬和秀姑的软缠,最后终于答应了下来。  饭桌之上,四人都喝了不少酒,连秀姑也饮了一杯酒。饭后超嫂颇有醉意,很留恋地回去了。母亲如萍说喝了酒,头有点晕,要洗洗澡,好休息。  本来陈彬喝了大量的酒,也想洗洗澡休息。可如萍先去了,他只好在楼下看着电视等待。秀姑满脸红晕,就坐在他的身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是一种很陶醉很享用的神色。  已经醉意浓郁的陈彬没有多久,就酣然入梦了。也许是受到了陈彬的感染,随着陈彬微弱的掣齁的声音,秀姑在陈彬的肩上也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母亲如萍喊叫的声音惊醒了秀姑,原来她已经洗好了澡,在叫他们洗澡。秀姑醒来,睡眼惺忪,推了推陈彬,陈彬嘴角蠕动,发出哼啊哼啊的声音,头一歪,又沉沉睡去。  秀姑看着陈彬沉睡,就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亲,起身向楼上的洗澡间走去。  陈彬酣眠中,内急。生理的需要使得他从酣睡中起来,习惯性地就迷迷糊糊向楼上走去。  如果说陈彬的突然醒来,人的机体特殊情况下的自然行为,那么他向楼上自己卧室走去,该是一种条件反射作用下的结果。  陈彬来到卧室,推开卫生间虚掩的房门,抬腿就向座便器走去。站在浴盆水中,正在淋浴的秀姑,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呆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害怕和  此时卫生间里的画面可谓是一幅绝唱!惊艳绝俗,让人心猿意马,难以自持。  秀姑此时正地站在浴缸中间,淋浴喷头里的水还在不停地喷洒着。洁白赛雪的香肌在浴室淡红色灯光的亲吻下,泛着柔糜的光彩。  室内水气迷蒙,秀姑置身于光雾中,正如九天仙女飞临仙山雾阁之境,  更增添了一丝神秘和**。  陈彬整个人就像被人试了魔法似的,定定的看着秀姑,她雾鬓风鬟,秀脸含羞,飞红流霞。眉弓如月,双瞳剪水,嘴瓣微张,齿若编贝,婉妙花容。曼妙的身体,晶莹玉润,起伏有致,双峰突起,腰若流纨,两腿纤细匀称。秀姑就像出水芙蓉,山间幽兰,清丽脱俗,摄人心魄。  镜湖水如月,  耶溪女似雪。  出浴荡新波,  光景两奇绝。  陈彬被迷失在秀姑妙绝人寰的奇美之中。他就这样在秀姑惊愕呆滞的刹那,迷迷噔噔地向她走去。到了近旁,伸出双手,从额头一路摸到脖颈。脸上洋溢着迷痴、陶醉和欣慰的微笑。  秀姑在陈彬的近身的当头,也失去了思想,她即惶惑不安,她能够预见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但她的心中有充斥着一种期待和渴望,她就那样玉立在水雾中,任凭陈彬的白白胖胖的性感的手指在她的躯体上施为。她觉得自己的光洁的身体就像一架剔透玲珑的钢琴,而陈彬就像一个琴手,他的每次抚摸和滑动,就像在弹奏钢琴,而她心灵的震颤就是他所弹奏出的美妙的音符;而这带给她的绝大的震撼,那是一种酥到骨子里的震撼,这种震撼能把她带进一个扑朔迷离的仙幻世界。实际上秀姑已经在陈彬魔手的抚摸下,意乱神迷,找不着南北了。  梦中神志不清的陈彬,手指停在秀姑的肚腹之上,再也没有向下运动。他迟疑了好久,然后转身,头也不抬地向卧室走去,临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还习惯性地带上了房间的门。  意马心猿的秀姑,看着陈彬一步一步地走出房门,心中无名地升起淡淡的失望,就像笼罩在她周围的水雾一样,让她怅然若失。  内心的燥热,使得她非常的痛苦,她有一种需要安慰的渴望,而这种渴望在她的丹田之内大有燎原之势。她忍受住这种痛苦的煎熬和折磨,草草地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围上浴巾,走出浴室。  她向陈彬的望去,陈彬此时正仰面朝天的躺卧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脱去。他白净的脸上被酒精染成了红晕,醉半张着,鼾声均匀,上衣的扣子已经全部解开,袒露着胸脯,两腿岔开,一副乐天知命,跳出红尘的姿态。  秀姑心有所动,这个冤家竟然睡得这样沉,就像死去的一般。看来他在卫生间对自己的抚摸,完全是在梦中的下意识所为。要不然,他不可能坐怀不乱,百毒不浸吧?  秀姑没有了先前的娇憨,看着这个真正让她心动,让她付出真情的可人男人,心中苦痛,难以言说,她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在陈彬方正漂亮的脸蛋上,无限痴情地吻了下去。然后怀着骚动不安的心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三十七章省城四恶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三十七章省城四恶  秀姑心情苦闷回到自己的房间,陈彬的爱抚给他带来的感动,把她抛入了胡思乱想的空间,凄苦的往事就像潮水一样在她的脆弱而刚强的心里涌起了波浪,铺天盖地,势不可挡。  其实先前秀姑向陈彬讲述的经历,是半真半假。她和妈妈被表舅骗出来以及她们逃出来后被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司机强奸,都是真的。这些就像用刀子刻的一样,在她的心灵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  记得六年前初秋的那天,司机强奸了他们母女后,就把她们拉到了一个大城市里,当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司机告诉她们,这里是R省的省会,就把她们扔在了市内的繁华地带。  从来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母女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大都市,夜晚到处霓虹红灯闪烁,马路两边的路灯把整个马路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诳夜市的人们,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欢声笑语,热闹非凡。马路上车辆就像流水一样,南来北往,络绎不绝。人们的谈笑声,汽车的马达声,汽笛声,娱乐场所的歌声和舞曲声还有小商小贩的叫卖声,形成了一道声音的洪流,把她们淹没在这声音的海洋中,让她们窒息,她们的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  四周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无边无际。她们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被搁置在狭小的山谷之中,四面八方都在向她们挤压过来,她们有了种被吞噬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绝望,就是死亡。  秋叶的风带着凉意在城市的街道中肆意回荡。一天没有进食的母女俩个,衣衫破烂不整,只感到阵阵寒气裹上身来。她们孤苦无助地相互搀扶着,在马路的一旁人群中脚步蹒跚地走着。路边个个夜市摊上案子上,摆满了一盘盘拼装好的菜肴,个个精美,个个好看,个个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着人们的食欲。她们来到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看那情形,恨不得把它们都吃进嘴里。事后想起当时的情景,她们贪婪得就像许多年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吞进肚子里。现在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当时的心情。  周围许许多多正在推杯换盏,大快朵颐的老老少少,俊男靓女,用怪异而鄙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有的嘴里还嗬嗬有声。每一个摊贩老板都都像对待瘟神般的驱赶她们。没办法,她们只得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蜷缩在那里,远望着欢声笑语享受生活的人们,想要是谁能在这时施舍给她们一个馒头,她会感激他一辈子的,就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可是偌大的城市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满足她的这个小小的可怜的心愿。她想今晚她们可能会被饿死。她好想家,想可怜的父亲,想可爱的弟弟,可她们人生地不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们就在那个角落,就在饥饿和恐惧的煎熬中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是夜间什么时间,她们醒了,是被人用脚踢醒了。  她们睁开曚昽的双眼,见到四个年轻人,最大的不过二十五六岁,最小的不过二十岁。个个都穿着奇装异服,手中夹着烟卷,满脸通红,喷着熏人的酒气。其中年龄最大的叫她们站起来,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她们,问:“喂,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睡在这儿?”  “我们被人骗了,流落到这儿!”母亲可怜兮兮地赶紧说道。  “抬起头,让我们老大看看!看中了,是你们的造化!”其中一个个子较矮的喊道。  她们没有理他,只顾低着头。  那个家伙恼羞成怒,上来就给母女二人,一人一个耳光,嘴里骂道:“在这个省城,还没有哪个不长眼睛的敢不买老子省城四杰的帐?你他妈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虎头上操痒!”  “小四不要动粗!”那个被称为老大的男人一摆手,止住了那个家伙。他打着响亮的酒嗝,喷着能熏死人的酒气,让人担心他把刚吃进肚里的东西再倒出来。他眯缝着眼睛,不屑地看着母女,半天才说:“怎么?怕我们?不要怕,我们是好人,人家都叫我们省城四杰。在这省城的文明之地,我们还能吃了你们?”  省城四杰是他们的自称,省城的人们暗地里叫他们做“省城四恶”。这四恶手下有一帮臭味相投的小兄弟,他们在省城可真是赫赫有名,威风八面,弄性尚气,坏事做尽,还真的没有那个不开眼的敢管他们的事儿。  老大名叫阎诚信,他的父亲闫忠国,是R省的省委一号。在这省城是跺一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人物。阎诚信是省政府某机关的处长,一月之中,很少上班。这家伙今年二十五岁,长相不俗,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皮肤白净,一头黄毛,在正顶部形成山脊的形状,看上去分外惹眼。扇形脸,卧蚕眉,两只眼睛大如鸟卵,高鼻梁,四方口,一嘴的白牙。别看这东西长得人模人样的,可他专不干人事儿。  在省城一亩三分地,他的故事差不多是尽人皆知。据说有一次他闯入省城一个高等院校,暴打门卫后,窜进校园,见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教师,拉住人家要和人家处对象。这位女教师看他满嘴酒气,不说人话,当时就训斥他一顿。没成想这下把事儿闹大了。这个活阎王与同他一起进校园的手下,拉住女教师,竟然要脱掉了她的衣服。嘴里喊道:“跟你处对象,你他妈的竟敢拒绝我!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老子是省城一号,在省城老子看上你,是你家祖宗八代烧高香求来的!我今天在这里,就把你个烂女人强奸了,看你还能咬掉老子的蛋子儿?”  他的手下几个小**桀桀怪笑,一起起哄:“对,就让她尝尝老大的蛋子儿!让她说说是什么味道!”  幸亏几个保安、教师和学生听到消息后,一同赶到,保住了女教师的清白。大家蜂拥而上,扭住这群害人之狼,给送进了片区派出所。向派出所追究讨说法。派出所的答复是:“年轻人谈恋爱,行为越轨,是可以理解的!”最后告诉校方:“他是省委一号的大公子,事情闹大,一号脸上不好看吧!”  后来学生要罢课,学校不得不向省委请示。最后省委一号出面到校向受害的女教师道了歉,学校看到再追究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只得作罢。那位女教师辞了职,到其他地方谋生去了。  这个活阎王的作恶的事情说也说不清,道也道不尽。  老二名叫赵武能。父亲赵为民,是省城六角港区公安局局长。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今年二十三岁,一米七零的身材,皮肤黝黑,眉毛杂乱,三角眼,凸颧骨,蛤蟆嘴,薄嘴唇,大手大脚。站在那里,下身长,上身短,极不成比列,就像他的爹妈做他时,没有经过精心设计似的。知道内情的人们背后嘀咕,说:“这家伙长得像前任省一号!”  据说这家伙儿学了一身不错的武艺,三四个人近身不得。因此加上老子的威风,也是欺男霸女,坏事做绝。认识他的人,只要一见到他,就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惹火烧身。听说公安局长一开始还约束着他,可是实在没有办法管住他,就把他关在家里。他不干了,寻死觅活,乱砸东西,最后只得作罢。  据说有一次,他驾着宝马在省城主干道飚车,被一名刚刚上岗的交警给拦住他,让他下车,交出驾照。他下了车,一句话也没说,抓住那位交警,头上一拳,脸上一掌,小腹上一脚,当时把交警打得睡在地上,满脸是血。其他交警赶到,一看是他,谁敢说个不字。  交警中队的中队长,让人把那位交警扶起来,鼓着鼻子瞪着眼,把那位交警狠狠的训斥了一顿:“你刚来,怎么就不睁大眼睛呢?这位是我们省城的赵大哥,你竟敢拦他的车子!赵大哥教训教训你还是轻的,要不然更有你的好看!以后多长几个心眼!”那位交警被中队长骂得连个大气也不敢出,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赵武能可不愿意了。按照他的想法,交警知道他的名字后,应该上来给她赔礼道歉,可人家站在那里,不言不语,这不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吗?因此他恼羞成怒,上去又给了这位交警一脚,这位交警当时被这一脚踹了个仰八叉,后脑勺鲜血流出。任在场的交警咋劝,就是不同意饶了他。最后提出让这位交警给他磕二十三个响头,跪行二十三米。小交警无法,值得磕头跪行了事。  后来,这位交警被开除公职,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三名叫魏宝乐。老子是省人大主任。这个家伙该有二十二岁,身高一米六五,红头发,披撒到脖颈,由于过于肥胖,脸上赘肉横生,国字脸,八字眉,大眼睛,囊鼻梁,筒状嘴,厚嘴唇。说起话来,瓮声瓮气的,给人的感觉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人们扎起背后说:“这家伙,坏事没少做,八成是个短命鬼!”  这个家伙不仅是个短命鬼像,而且还是个标准的色鬼。有一次他逛饭馆,见到一位端盘子的姑娘,长得美貌,心生邪念。当姑娘送菜来到他的面前时,立马拉住姑娘的手,要人家和她亲热亲热。姑娘说:“我不认识你,你不要乱来!”魏大少说:“刚才不认识,现在不是认识了吗?刚才不能乱来,现在认识了,不就可以乱来了吗?”老板认识他,过来劝他:“我们这里是饭馆,请您手下留情,高抬贵手,饶了她吧!”魏大少说:“你他妈的滚远点!不想活了!”在饭馆吃饭的人眼看就要出事,一个个溜出了饭馆,站在远处观看。魏大少用手指着老板,说:“你的饭馆这会老子包了,干好事!不许再有生意,你要是还卖,老子就砸了你的馆子!”说着甩了老板一个耳光子。老板被打得眼冒金花,歪了几歪,睡倒在地上。  这家伙,掏出手机,喊来几个小**,把晕过去的老板抬到门外,他让手下把门,在饭馆老板的床上,把姑娘给糟蹋了。这个姑娘是老板的外甥女。醒过来的老板打电话报警,可警察迟迟不到。警察来到后,叫开了门,这个恶少对警察说:“怎么你们知道我在干好事儿,来给我把门吗?”说罢霍霍大笑,然后扬长而去。事件发生后,老板一家人到省政府告状,被人拦在门外,不知道被那位好事者把详情给发到网上去了。人大主任才急了。后来网上的有关报道全部被删除。  人大主任带着厚礼登门向受害人家属和受害人道歉,通过各方协调最终私了。  老四叫做张刘豹,今年二十二岁,比第三恶从娘胎中晚出来一个月,他老子是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张百顺,本人是刑警队的警员,天天不上班,到处游逛。这家伙长得五短身材,浓眉大眼,皮肤很白,眉毛浓密,眼睛较小,鼻梁塌平,嘴巴较大,满口黄牙,下巴较长,脖子粗短。但这家伙身手敏捷,做坏事历来是冲锋在前,可谓是坏得脚底板长疮头上流脓。  他是一个动不动好拔枪的主。有一次,他和几位哥们逛市场,醉酒,硬拿一个小商贩的东西,发生口角,不知怎么回事,他掏出一把手枪,对着小商贩,只听得一声清脆的枪声,小商贩应声倒地。这几个家伙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在场的好心人急忙把小商贩送到医院,最后保住了小商贩的性命。医生说:“这一枪打偏了,不然性命不保!”受害人家属不愿意,到王坝区公安局聚众静坐,公安局开始抓了受害人家属,众多的百姓不答应了;最后政府出面,劝散了人群,给了受害人家属六万元的医疗费,才算了结。但从那件事之后,他在拿商贩的东西,再也没有人阻拦了,就好像取自己的东西般的自在。  关于省城四恶的故事,就是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尽。好多省城的大人吓唬孩子,就会说:“还哭,还哭,省城四恶快要来了!”孩子就会立马停住哭泣,破涕为笑。  今天如萍母女命犯凶煞,遇到这四位活阎罗,也活该她们倒霉了。 第三十八章今晚就得陪哥们过过瘾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母女二人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低着头站着,呜呜咽咽的哭泣。  省城四恶中间的老二蛤蟆嘴,早就不耐烦了,可能是因为喝得太多,舌头直打彪,瞪着铜铃大的眼睛,说:“你们……他妈的……再不起头给我们……老……老大……看看,……我把你……你……们的蛋子打……打出来……信不……信……”  “二哥,你净瞎……瞎说,还没弄……清楚……公的母的呢?……看看,人家可都……都是母的,哪来的蛋……蛋子啊?……要说打出她们的卵……子我还能信!……”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老三囊鼻子,一开始站在蛤蟆嘴的后边,这时候向前凑了凑,直接站在母女二人的面前,说,“不是……就……就想标标……这两个娘们……漂亮不……漂亮……吗?……看我的……”  四个人哇嘎嘎嘎地大笑起来,他们的笑声就像鬼嚎一般,母女二人吓得抱在一起,渗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老三,你要怎样?”老大黄毛对老三囊鼻子诡笑着问。  “来,……四弟!……我……们一人拉……住一个,……把头给她……抬起来,……不就……能看……到脸了吗?……”老三囊鼻子洋洋得意地对老大说。  “嗯,看你们的了!但不能伤到人啊!伤到人可就不好睡了!”  “放……放心……吧,……老大!我也……会……怜香……惜……玉的!”老三囊鼻子霍霍的笑起来。  这时候,远处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只是远远的看着,没有一个感到近旁的。母女二人遇到灾星了,看来今晚上凶多吉少。她们吓得浑身乱颤,体若筛糠,哭着央求他们放过她们,可她们的哭求于事无补,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凶性。  老三囊鼻子和老四黄牙,脚步踉跄地分别扑向母女,先抱住后腰,再恶狠狠地拽住她们的头发,一只手掐住她们的脖子,抬起了她们的脸。老大黄毛和老二蛤蟆嘴,向她们脸上凑了凑,睁着牛眼一般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她们。她们吓得闭上了眼睛,大哭,哀求。  “求求大哥放了我们吧!”秀姑哭着说。  “各位大哥,我和小女落难到这里,身无分文,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放过我们吧!”母亲哭着说着。  “大哥,放了我们吧,来世给你们当牛当马都行啊!”秀姑哀求。  “这里不是省城吗?这里可是文明的地方啊,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哭什么哭?你这小妮子长得还不赖!怪水灵的!今晚上只要你陪我们鼎鼎大名的省城四杰睡一觉,我们就放了你们?”老大黄毛色迷迷地用手捏了捏秀姑的脸,霍霍地笑了起来。  “对!只要你们陪我们睡一觉,就不用来世报答了!我看咱们就今生情缘今生了吧!咱这叫做一见钟情么!”老二蛤蟆嘴的嘴巴恨不得就要亲上秀姑的嘴上。  远处看热闹的人群议论纷纷,母女二人知道今晚难逃一劫。她们拼命的挣扎,拼命的叫喊,她们希望在这法制的省城,能有好心人报警,救她们脱离苦海。  这时远观的人群一阵骚动,一个老大爷走出人群,来到近旁,对省城四杰说道:“小伙子,你们不要为难她们了!放了她们吧!要知道善恶到头终须报,只是来迟与来早!”  省城四杰乜斜着老人,老四黄牙用手指着老人的鼻子,骂道:“你……你他妈的老……老东西……是那颗葱……葱……啊?敢……敢管……老子……省城四杰的……闲事……”  “你……个老不……死……的,在……啰……嗦,我……就送……送你上……西……天!”老三囊鼻子也骂道。  “等明儿,老子抄了你的家!信不信?”老二蛤蟆嘴骂道。  老人气得老脸失色,浑身乱斗,用手指着省城四杰,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什么是天?什么是法?在省城老子就是天,老子就是法!再不走,老子就给你放放血,你个老东西,信还是不信?”老二蛤蟆嘴指着老人。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这是什么世道啊?好人遭罪,恶人享乐!”  这时一位年轻人,把老人硬给拉走了。  老四黄牙看着远处瞧热闹的人群,向他们边走边骂:“你们……他娘……的看……什么……看?再看……我……我把你们……的眼睛……挖出……来!”  人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都畏畏缩缩地走了。  “老三、老四,一人一个,弄走!”老大黄毛下了命令后,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母女二人大哭!大闹!我大骂!可这伙披着人皮的豺狼,根本就不管这些。  老四黄牙骂骂咧咧地说:“再……骂……,……再……骂,我……我现……在……就脱……掉……你……们的……衣……衣服!信……不……信?”  老三囊鼻子也骂道:“再……骂,……等一会……老子……让你……没有……劲骂?再厉害……的娘……娘们,在老……老子的胯……胯下……都骂……骂不……出来,你……他妈的,……要……不要现在……就……试……试试?……”  “哭什么哭?今晚就得陪老子过过瘾!我们是让你们享福,又不是让你们受罪!再哭,老子就脱掉袜子塞住你们的嘴!”老二蛤蟆嘴也忍不住骂道。  “老大,……咱把她们弄到……哪里去啊?……我都忍不住了!”老三囊鼻子这回说话利亮了些,试着问老大黄毛。  “要么弄到前面人间仙境宾馆里去吧!那里有我们的包房!”老大黄毛不加思考,边走边说。  “也行!……我可是……急死了!”老三囊鼻子涎着脸说道。  “瞧你那点出息,好像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似的!”老大黄毛笑骂道。  “女人咱干……得多了,可还没……有一个像这样……正点的女人,好好……期待啊!”老四黄牙真的呲着牙,流出了口水。  “我们还……是照旧,……老大……先来!”老二蛤蟆嘴讨好似的说道。  “这回可是两个啊!咋办?”老三囊鼻子  “你傻啊!老大干小的,我们干大的;先讲好我先来!”老二蛤蟆嘴大笑着说道。  “怎么你先来?我和老三怎么老是喝下水啊?”老四黄牙不满老二蛤蟆嘴的安排,嘴里咕咕唧唧个不停。  “因为我是二哥!要是不同意,没有你们的份儿!谁还不同意?”老二蛤蟆嘴高声叫问,黄牙和囊鼻子知道抗不过老二蛤蟆嘴,只有私下生气,不再作声。  省城四恶拉着如萍母女二人正兴高采烈地向前走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看着这边热热闹闹,但却没有一个人、一辆车停下来过问。  省城四恶心花怒放谈得正热,突然面前停下一辆警车,一辆红蓝光芒闪烁的警车。  如萍母女一见有警车停了下来,母亲高喊道:“警察,快来救救我们母女啊!救人啊!我们被人绑架了!”  警车上下来两位警察,其中一个是警官,一身警服,缀钉二枚,四角星花。显然是警督身份。看年纪大概有四十多岁,身高一米七以上,身材魁梧,膀大腰圆,四方脸,皮肤微黑,剑眉虎目,鼻直口方。身躯挺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让人生畏。整个人看上去,透着一身的正气。来人正是王坝区公安局刑警大队大队长张武来。  张武来一下警车,虎目扫过六人,不怒而威。说道:“小阎,你们几个这是干什么啊?”  “警察快救救我们母女啊!救救我们啊!”母女二人声嘶力竭地喊叫着。  省城四恶一见张武来到来,知道今晚的好事泡汤了。一起喊道:“我说谁呢?原来是张叔叔,我们闲着无事,正在和她们闹着玩呢?如果你想要,那我们就把她们交给你老带走吧!”说着把母女二人向张武来身旁的警察退去。然后省城四恶,向张武来说声“拜拜”,老大打了个响亮的手指,吹着口哨,转身一摇三摆地向南边走了。  张队长看着远去的四人,嘴角上撇,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但这种神情一闪而逝。  老三边走边骂:“他妈的,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老子得找个地方出出火,不然非被烧死不可!”  其他三恶也悻悻地说道:“我们也是!”  张武来当然没有听到几个无赖的声音,他很神气的来到如萍母女跟前,很仔细地打量着满脸尘灰的母女二人,点了点头,说道:“你们跟我回公安局吧!” 第三十九章公安局张副副局长(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如萍母女,坐上了警车,随同刑警队张大队长到了王坝区公安局。  王坝区公安局的办公大楼,位于省城的西北角的闹市区。这是一座十二层楼的办公大楼,这座大楼,入口正门朝南,门的上方,国徽和警徽,在灯光的映照下,明亮耀眼,熠熠生辉。两个制服笔挺的公安战士正在门的两边执勤站岗,他们抬头挺胸,目光直视,神情专注;门的两旁张贴着一幅对联,上联是“披肝沥胆保百姓平安”,下联是“铁骑雄风护万家幸福”,横批是“人民公仆”。  站在楼前抬头向上观看,大楼巍峨雄伟,直插云天,就像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环视着省城的一切,气势磅礴。楼上好多窗口灯光依然辉煌,从楼顶到下面,流转着五光十色的电子屏幕上赫然呈现出富丽堂皇的巨大字体:“R省城王坝区公安局”,这是震慑犯罪的利剑,是维护百姓平安的法宝。站在楼前,人们心中会油然而生处铺天盖地的敬意来――人民公安,保百姓平安!  大门口出出进进还有不少人,显得非常热闹,有的已经下班,正要回家,有的看样子要外出办案。每一个人见到回来的张大队长,都非常客气而亲热地和他打着招呼:“张队长好!”“张队长回来了!”“张队长辛苦了!”张队长也亲热地向他们问好。  张队长领着如萍母女二人乘坐电梯一直来到六楼。整个六楼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楼道里尽管被走廊灯照得如同白昼,但如萍母女一到六楼就感到压力,感到紧张,感到心里发慌。他们下了楼梯,沿着楼道向东走了将近五米,来到一间房子门口,门口的牌子上冠冕堂皇地写着:“张副局长办公室”。  张队长按了按门口的电铃,喊了一声:“报告!”  一会儿,门内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请进!”  张队长让如萍母女站在门外等待,他走进房内,在张百顺副局长的耳边咕哝了半天。只见张副局长心花怒放,喜不自胜,大嘴裂开,嘻笑不停。  张副局长抬起头来,用一双深沉明亮的眼睛,向门口站着的如萍母女望了望,伸出胖乎乎的白白的右手,在张队长的肩上亲热地拍了两下,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嗯,武来啊,你做的不错!看来平时我没有白疼你!很好!很好!”  “多谢叔叔栽培!没有叔叔的栽培,哪能有我张武来的今天!”张武来低眉顺眼,一记马屁拍过去。  张队长转身向门口走来。看见如萍母女,嘴角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说道:“你们进来吧!这是我们的张局长,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向他反映!”然后张队长向门外走去,顺手关上房门的时候,向着局长说道:“局长,有事再呼我!我先告辞了!”  张队长走后,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张副局长站了起来,来到母女二人跟前,他指了指设在办公桌旁边的连椅,平易近人地向她们打着招呼:“你们请坐!”  张副局长来到热水器旁边,给她们一人接了一杯热水,递到她们的手中。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张副局长就是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张百顺,省城四恶老四黄牙张刘豹的父亲。  他今年五十五岁,身高一米七零,穿着一身崭新的警服,该是一级警督警衔,肩上两道杠,缀钉着三枚四角星花。身体较胖,皮肤较白;圆脸,圆下巴,脸较宽。他的头发两边很短,顶部和发冠稍长一点,侧分头,头顶发有点蓬松膨松,这样就克服了脸短的缺陷。眼睛不大,但却让人觉得特别幽深而圆滑,鼻梁适中,嘴巴较大,嘴唇略厚,牙齿灰白,显得非常清爽。  也许是他很注重保养的原因,虽然年事已高,脸上的皱纹并不清晰,看不出老态。他的眼角时常挂着一丝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很是慈祥。  如萍母女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眼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张副局长看着一时激动的母女二人,仍然微笑着说:“你们是母女?”  母亲连忙答道:“是!她叫秀姑,是我的女儿!”  张副局长和颜悦色地说道:“今年多大啦?”  母亲答道:“我今年三十九岁,我女儿十九岁。”  张副局长点了点头,从办公桌的抽屉里顺手拿出一包万宝路红万香烟,顺手抽出一颗,点着,噙在嘴里,吸了一口,很享受地咽进肚子里。然后抬起头来,眼睛仍然很亲热地看着母女二人。说:“你们是怎样来到省城的?”  母亲就把她们的遭遇向张副局长详细地简述了一遍,讲到伤心之处,二人是满眼泪水,声音呜咽。有时母亲讲不下去,女儿秀姑接着讲述,就这样母女二人就这热泪把她们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张副局长听完母女二人的故事,他满脸怒气,丫丫切齿,一巴掌排在办公桌上,震得上面的杯子等杂物跳起来,有的摔到地上。说道:“没有想到,在我们的国家竟然还有像表舅这样的坏人!还有省城四恶这样的败类!我们如果不加以严惩,怎能对待起人民!”  母亲看到恼怒的张副局长,激动地站了起来,感激涕零说:“我们可是遇到好人了!遇到能为我们百姓着想的好官了!我们谢谢您了!”母亲说着,拉过女儿,就要给局长跪下,“我们给您跪下了,谢谢您!谢谢您的恩德啊!”  张副局长赶紧站起来,伸出手来,止住正要下跪的母女,依然气恼地说:“为百姓分忧是我应该做的,不要客气!”  他抬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已是晚上十点十五分,关切地说道:“你们母女两个一天都在提心吊胆中过来的,到现在也没有吃一点东西。这样吧,现在我们先填饱肚子,再给你们母女安排个住处,好好休息一晚上,有什么事情等到明天再说吧!”  张副局长还没有等到如萍母女答应,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张队长的手机,说道:“张队长,你先找个吃饭的地方,等吃过饭,再给母女两个安排个安全安静的地方休息,我们随后就到!”  如萍母女两个对张副局长无微不至的关怀,感激涕零,千言万语,一句话也说不来。没想到这次省城之行,遇到了一个古道热肠一心为百姓办事儿的好官。心想,以后回到家乡,一定给张副局长设个长生牌位,天天上香,日日磕头,祝福他老人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如萍母女俩个心中感激,跟随着张副局长乘电梯来到一楼。从大门出去,沿路遇到的警察,无不对张副局长恭敬有加。张副局长温和谦恭地和他们打着招呼。  她们坐上张副局长的专车,一路上风驰电掣地行驰在省城的马路上。秋夜的微风从汽车窗的缝隙中挤进车内,她们感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和幸福。这种和谐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冲淡了她们因为遭遇而带来的心灵的伤痛。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把省城的夜晚装饰得雄伟壮丽,美轮美奂,这里简直就是人间的仙境。马路两边仍有很多的男女老少在漫不经心地地踱着步,生活的安逸和幸福,全被写在脸上。不少老年夫妇,双手相挽,话说着儿女情长,生活油烟油盐;也有好多年轻的恋人,相偎相依,偶偶私语,心醉神迷。  不久,车子来到一个很豪华的宾馆,到了门口,汽车没有停下,径直开进了地下停车场。停车场里,已经停下了无数量各式各样的小汽车,看来这家宾馆生意的繁华。  下了汽车,如萍母女跟随着张副局长,乘坐电梯,直接来到了宾馆的六楼玫瑰厅。刚到门口,两位容貌俊秀的女服务生,微笑着弯腰行礼,口中说道:“欢迎光临!”  他们推开门,只见张队长正站在门内,向着他们乐哈哈的笑着。  来到这样豪华的套间,如萍母女早已被套间富丽堂皇的装饰,扰得眼花缭乱,就像刘姥姥进入了大观园,目为所眩,局促不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张队长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直把如萍母女向里面让。  手足无措的如萍母女,见张队长的相让,犹豫了半天,扭捏着,来到里面,忐忑地坐了下来。张副局长挨着秀姑坐在东面,张队长坐在局长对席。  刚刚坐下,如萍又感到不妥,自己和女儿怎么坐在主位上呢?怎能叫恩人局长坐在下手呢?她又拉了拉女儿,站了起来,面红耳赤地对局长说:“局长,我们坐在里面不妥当,还是你坐这里吧!你看我们也不懂得规矩,让你见笑了!”  张副局长伸手拦住了要向外走的母女二人。爽朗地大笑起来,笑罢,和蔼地说道:“你们就坐那里吧!不是说警民一家亲吗?我们是一家人,坐在哪里都一样啊!分什么内外啊!坐坐!”  如萍母女无奈值得坐了下来! 第四十章公安局张副副局长(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饭罢,张副局长安排刑警大队张队长要把如萍母女送到住处,等她们住安稳了,才准离开。听到张队长的保证后,自己因事儿先走了。  留下热泪沛然的如萍母女千恩万谢!   张队长开着警车,向省城郊区驰去。沿途的行人和车辆逐渐减少,路越来越窄,但依然平坦,没有感觉到车子的颠簸。这里简直和闹市区形成了巨大反差,这里很静,静得没有一丁点声音,除了汽车马达的声音外,即使掉个树叶,也能够听到落地的声响。路两边的行道树高耸挺拔,威武雄壮,就像公安干警一样,坚守着它们的职责,守护者道路的平安。在碗口大的路灯的照耀下,透过车窗,秀姑能够看到路两边的绿化带里,花草仍然是绿色苍翠,其中零星的点缀着一些看不出颜色的花朵。  向远处望去,一大片建筑物依然灯火灿烂。据张队长说,那里就是他们要去的别墅区。车子速度极快,但开得四平八稳,大概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行驶,汽车终于进入了别墅区。  汽车没有停下,一直向别墅区的中心地行车。  这个别墅区极大,估计占地该有千亩以上,张队长介绍,这个别墅区是由政府提供土地,按照统一规划设计,由开发商开发建设,完工之后,在向外出售。这里的别墅属于特色设计,一家一个小区,各自占地约有三亩左右,每个小区,都是中心一座四层小楼,小楼的两侧建有十来间小平房。  楼房的四周全部是绿化区,里面栽种各种奇花异草,落叶和常绿花树。一年四季,这里是绿草葱茏,嘉木吐翠,鲜花溢香,百鸟争鸣。在绿海中,有纵横交错的小路,有随意点缀的亭台轩榭,小溪流水,小桥人家。让人有种误入仙园的感觉。  小区的四面,没有人们常见的高大的院墙,有的是用粗大的不锈钢作架,栽种绿色蔷薇和爬山虎,经过几年的自然建设,已经形成了绿色围墙,再者在不锈钢绿色围墙外面,还有一层由栽种花椒树而长成的保护墙。可以说这里季绿色环保,又安全可靠。整个院里,没有任何污染,一年四季空气清新,淡香宜人。能够在这里居住的人家,多是商家巨贾,政府高官。这里是他们休闲散心的乐园。  张队长告诉如萍母女,今晚她们要住的地方,就是张副局长的别人。如萍母女听闻后,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说:“张队长,我们一个外乡人,和张局长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怎能好住到这里啊?”  张队长不无深意地说道:“刚才在宾馆张局长不时说是一家人吗?局长就是把你们当成一家人,才这样厚待你们的,要是住在外面,局长也不放心啊!你们还见什么外啊?”  “可是……可是……”如萍可是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她本想说些拒绝的花儿,可她的脑袋就像短路了似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  “别再可是啦!这虽然是张局长的别墅,一年之中,他只在这里小住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空闲的,再说你们住到这里,也先是对房子的废物利用,也是帮了局长的一个大忙,帮他看看房子,也算对局长的报答不是?”  “张队长,这合适吗?”秀姑皱着眉头,不无忧虑地问道。  “怎么不合适?你们不是已经见识了局长的亲民爱民的风采了吗?”张队长一脸的敬意。  “要不,我们随便找个小旅馆住下不就行了吗?”如萍想着说。她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  “好了!别在胡思乱想啦!张局长的安排,我也不好拒绝吧!要不明天张局长该批评我了!你们也不想我跑前跑后还受领导的批评吧?”  如萍母女俩人不再说什么,只好接受局长的好意了!  张副局长的别墅在整个别墅大区的中心地带,很快汽车来到了别墅的绿色大门口。张队长先下车,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然后开车进去,一直开到紧靠左边的绿色停车草坪。三人下了车,向大楼走去。  进入大楼,张队长带着如萍母女,向她们一一介绍了楼层的布局,那里是客厅,那里是卧室,那里是厨房,那里是书房……。然后张队长告诉她们,这里吃的喝的穿的用的玩的,准备的是应有尽有。她们可以随意享用。卧室里面有电话,有事可以和张副局长联系。他又给母女二人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一切交代完毕,张队长才离开。母女二人千恩万谢地送别张队长。张队长临上车之际,一再叮嘱她们:“千万不要外出,要不被保安逮到,可了不得!”  母女二人连声答应。张队长才放心地走了。  母女二人进楼,大楼的门自动关闭。  她们终于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现在她们只想休息,只想美美地睡一觉。她们上了二楼来到卧室。  推门进来。她们睁大眼睛,吃惊地打量着这间卧室。  一个挺大的后现代新古典实木雕花真皮拉扣软床摆放在卧室的中心,床的上面铺好了非常高档的铺盖,看上去美观大方,尊贵高雅;床的正上方悬着美式高档奢华欧式吊灯,此时温和明亮的灯光给房间增添了一种温馨的诗意,颇有一种古典的浪漫。床头的两边分别摆放着一张精致的床头小柜,上面摆放着一两个干干净净的高脚茶杯。床的四围,悬挂着真丝透明的挂账,透光性能非常优越,无论是从外向内,还是从内向外,都能够看得清楚,但尽管如此,这个挂账,却使得卧室具有了梦幻般的色彩。  四周的墙壁上,在最恰当的部位,镶嵌着不知什么风格的立体雕刻图画。秀姑认得画中的人物大都是中国古代的四大美女,她们有的在出浴,有的弹琴,有的在梳妆,有的在回眸。还有一幅图画,说不出是什么时代的人物,男女混杂,他们好像在洗浴,女子上半身全部赤裸在水面之上,男子面对着画内,从腿肚之上,全部露出水面,整幅图画,给人丰富的想像空间。秀姑母女看到这图画,羞得满面桃花,不敢再看第二眼。她们心想:没想到张副局长这么大的局长,还喜欢这样的画!真有意思!要是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的!  接下来,如萍母女可陷入了两难境地了。看着这么奢侈的床铺和铺盖,她们却不敢睡觉了。自己浑身沾满了灰尘,脏兮兮的样子,怎么也不敢挨近床铺,生怕一接近,自己身上的脏东西就会立马跑到上面似的。想想人家局长对自己母女这样好,要是自己再给人家找来麻烦,那自己就成了没有良心,恩将仇报的人啦!  这样的人连猪狗都不如!  母女俩人在卧室里走看看,右瞧瞧,除了床铺再也找不到可以睡觉的地方了。那可咋办呢?俩人只得出了卧室到别处找找。她们从二楼到一楼,又从一楼到四楼,实在没有那个地方能够睡觉,最后俩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愣。  秀姑说:“要不咱就到卧室睡吧!我们总不能在客厅坐一夜吧?”  母亲茹萍说:“坐一夜也没有办法!我们总不能去做对不起恩人的事儿吧?”  秀姑想了想,表示赞成。  母女俩人坐在静静的客厅里,忍受着困魔的煎熬,忍受着秋夜的寒冷,想着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会儿感叹,一会儿唏嘘。不知何时,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睡着了。睡梦中,脸上还浮现出迷人的微笑。  一夜,母女二人不知道被冻醒多少回。就这样她们醒来再睡,睡去再醒,当最后一次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推开门,呼吸呼吸清新凉爽的空气,感受一下阳光的爱抚,快乐的情绪便在心里潜滋暗长了。  秀姑伸出双臂,摆出了个拥抱的姿态,好像美好的生活正在向她跑来!  母亲如萍看到女儿高兴,醉人的微笑就像晨起的小鸟在脸上飞翔。 第四十一章公安局张副局长(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早晨,到了该吃早饭的时候,可把母女给难住了。  吃什么呢?尽管冷藏室内存放着好多吃的东西,可她们不知道怎样才能把生的凉的煮熟了煮热了吃。在家里的时候,用的都是地锅,烧柴火的。可这里的厨房里面,洁净无比。灶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炉具炊具,可母女二人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对于她们只能作为摆设而已。  好歹昨晚上吃饭很晚,而且吃的大都是高蛋白高脂肪的东西,消化慢,直到现在也不感到太饿。就这样母女二人早饭就不准备吃了。  她们闲着无事坐在客厅,看着电视,谈着今后的打算,述说着局长的恩德,突然客厅的电话铃声响起,母女二人对望了一下,秀姑赶忙拿起电话听筒:“喂,你好!你是秀姑?”  “是啊,我是秀姑!你是张局长吗?”  “嗯,小姑娘好聪明啊!一听就听出我的声音了!”话筒中传来了张局长热情的声音。  “张局长,有啥事儿啊?”秀姑试探着问道。  “没事儿!你们吃过早饭了吗?”张副局长依然热情如故。  “没呢!我和妈妈不知道怎样使用那些东西,又不敢出去找地方买……”秀姑非常难为情地说。  “噢,是这样啊!你看看,这是我的疏忽,没有考虑你们的实际情况。一会儿,我打个电话,让别墅区的宾馆把吃的给送过去!”张副局长的热情让秀姑感动得拿着听筒的手都在颤抖。  “谢谢局长!……您那么忙,还顾及……我们!……真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呢?”秀姑的声音都在颤抖。  “好了别客气!再客气,我可要生气了!我可是把你当成我的宝贝女儿来看待啊!”张副局长特意把“宝贝”说得很重,秀姑也不考虑其他,因为她剧烈跳动的心脏也不许可她考虑太多。她哭了,是发自内心的感恩报恩的泪水,是受到别人恩遇的泪水。她从张副局长那里,得到了一个人应该得到的理解、关怀和尊重。这和表舅对她的欺骗,和省城四恶对她们的侮辱相比,这就是比金子还要珍贵的给予。她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心里就像开了锅一般,泪水打湿了她秀气的面孔,她哭哭啼啼地说:“张局长,我们怎不知道该咋报答你啊?”  “哈哈哈哈,只要你们母女有这个心就行了!我还要告诉你们,今天我和张队长有个案子要办,可能去不到那里了!向你们母女请个假啊,你们要照顾好自己啊!对了,要是急了,也可以看看电视,读读书,或是到院内赏赏美景!”张副局长郎朗动听的笑声传来,就像太阳一样,暖化了她们心中的委屈和寒冰;就像父亲一样,对女儿充满眷恋和挚爱。虽然只是初见,秀姑觉得张副局长真的是太伟大,太崇高,太可敬啦!……秀姑情不能已,激动万分,嘤嘤而语:“嗯,我们知道了,您放心吧!”  张副局长挂了电话,秀姑恋恋不舍地挂掉听筒,视线好久不愿从听筒上移开。  不久听到了小汽车的马达声。秀姑赶紧跑去开门,只见门口正站着一位年轻而美丽的女士。她非常和气地向秀姑打着招呼:“你好!这是你们电话要的餐点!请你查收!”说着,她伸出秀颀的手掌,把一个包裹向秀姑递了过来。  秀姑接过了包裹,向她道谢!然后女士进了汽车,向远处开去。  母女二人用过早饭,闲着没事儿,就出去走走。  近三亩的庭园,里面芳草遍地,佳木扶苏,许多叫不上名的各色鲜花点缀其中。院的深处,一条小溪水流淙淙,两岸碎石砌砌,水中的小鱼,往来翕忽,悠然自乐。母女二人,沿着小溪身边的已被绿色铺就的小路,想寻找溪水源头,可到了这个小区边上,就见小溪向地下流去,可以想象得到,这条小溪从地下已经流入到其他的院中,但那潺潺的水声,依然玲玲入耳。  不远处一处假山,母女二人意随心动,不由得走了过去。假山位于一片人造湖水的旁边,占地不大,高约七米左右,上面长有不少青草,颜色深绿,还有很多竹子从石头中间穿长而出,仍然枝叶葱郁,占尽了这一片的风姿。旁边的人造湖泊,一定有活水经常补充,中心处深不见底,近岸处石头翻卷,露出水面,水质清澈,游鱼细石,直视无碍。母女二人,走下弯弯曲曲的碎石小路,来到水边,弯腰下去,掬起一捧湖水,清凉入手,直灌心脾,说不出的惬意。母女二人的身影,被波澜不惊的湖水,呈现在水面,都是那样妩媚动人,虽说如萍年近四十,因为她长得很是漂亮,在家中虽然时常经历风刮日晒,皮肤微黑,但她那饱满而富有弹性的肌肉透露出来的美,也叫人惊叹。十九岁的秀姑,就像一朵刚刚绽放的花朵,娇贵迷人,而此时她的楚楚动人的身姿,正贴在妈妈的身边,袅袅娉娉,说不尽的清朗秀丽,悦目赏心。  秋日的阳光温和地在所有东西上跳跃舞蹈,就像空灵的精灵,很调皮的在喜欢的东西上游动。所有她宠幸的事物,都自然洋溢着温暖的笑容。  可以说,她们母女没有城市女人梳妆打扮的浓艳香腻,她们的美则是自然的馈赠,是不施粉黛的最原始的本色,这种美张扬的是女人的个性,是清新,是淡雅,是弥漫着田园风情的自由和舒心。这种美会不知不觉地走进你的心里,在你的心里荡漾出一池多情的春水。如果把城市的女人比作一朵富贵的牡丹,容易让人产生审美的疲劳;而秀姑母女就像山间的小溪,扑面而来的凉爽会让人忘记尘俗的烦恼。  “妈妈,这里真美啊!”秀姑难掩欣喜,向妈妈调皮的说道。  “女儿真漂亮!”妈妈哝了哝嘴,可以说,在家里时,她很少用心来欣赏女儿,因为此番连连的遭遇,使得她把心思都放到女儿的身上,她也发现让人透彻肺腑的美来。  “妈妈也是!让外人看到,肯定以为我们是姊妹呢!”秀姑感叹着说。她并不是说好话,哄妈妈开心,其实妈妈真的很美!  女人都是需要赞美的!如萍也不例外,听到女儿的夸赞,也不禁嘻嘻地笑了出来。伸出圆实丰盈的手指,点在秀姑的额头,笑骂道:“死丫头,就会哄妈妈开心!”  她们难得能有这样开心快乐的时光!小鸟迤逦,为她们歌唱!  她们沿着院中的小路一路行来,穿过小溪上的小桥,来到一处低矮的茅舍旁边,茅舍面向溪水,用竹篱围成一圈,竹篱上面爬满了绿色的藤萝。院门敞开,房门紧闭,让人产生无穷的想象。要不是明知身在别墅小区,还真的让人怀疑置身于原野的农家小院呢!  再美的风景,因缺少人的活动,就失去了灵魂;人才是一切风景的灵魂!这座小院就像一条没有眼睛的龙,秀姑母女的到来,就自然成了这龙的眼睛!  其实这个别墅小区就是一个浓缩的山水田园,就是一个浓缩的大千世界。她们心中所动,要是此生能在这样一个看似超越凡尘的地方终老一生,也真是最大最美好的结局。由此可见院主人的清高雅致!她们心中对张副局长人品的敬意又增加了一层,真的如滚滚长江之水,滔滔不绝,遮天蔽日。  母女二人玩了很长时间,觉得有了疲劳,有些口渴,便回到客厅。见客厅里的站柜里,存放着不少各式各样的饮料,她们顺手拿出两个罐装饮料,打开了,一饮而尽。  十二点钟左右,张队长突然来到别墅。一进门,就笑着说:“还没有吃上午饭吧!局长特地安排我抽时间带你们吃午饭!吃过午饭,还安排我带着你们买些合适的衣服呢!”  “谢谢张副局长了!谢谢张队长!”母女二人同时说道。  “谢谢什么啊?不用!”张队长客气地说。  “张队长,我们光给你们添麻烦,也不是办法!我们出来是要找工作挣钱的,你看我们还是出去找个工作吧!”母亲如萍满怀心事。  “是啊!张队长,你和张副局长都是好人!你们的帮助,这一辈都忘不了啊!”秀姑也说。  张队长担心地说道:“你们出去会有危险的!我看你们暂时还是住在这里吧!”  “我们总不能永久地呆在这儿,再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吧!我们要找工作,我们要挣钱养家糊口啊!”母亲如萍忧心忡忡。她想到了那个在贫困中浸泡着的家,想到了腿脚不便的丈夫,想到了还没有成年的儿子。  “要不这样吧!我请示一下张副局长,再答复你们吧!”张队长沉思半晌说道。  “嗯!”母女二人同时点头。  张队长给张副局长挂了个电话。  挂掉电话,张队长对母女二人说:“张局副长已经有了安排,他正在通过关系给你们联系合适的工作呢,好了以后,你们就可上班了!这事儿也急不得啊!局长都为你们找工作,这可都是你们的面子啊!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怎样好啊!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们……”母女二人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张队长有点生气了,不高兴地说:“你们就不要推三阻四了!有什么话,见到张副局长对他说罢!”然后又笑着说,“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们不要为难我了!”  母女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不再争辩。张队长可能觉得刚才的话儿过于严厉了,一时也沉默下来,气氛显得非常沉重和压抑。  张队长首先打破了沉寂。他又恢复了先前的豪气和爽朗,大声地说道:“我看咱们还是先解决掉饿肚子的大问题吧!其他的,等回来再商量!怎么样?”  “好吧!”张队长见母女二人同意,立马高兴起来,嘴角上扬,露出个灿烂的微笑,“走吧!进城吃饭!” 第四十二章公安局张副局长(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张队长带着她们找了个餐馆,胡乱吃了吃了午饭。然后一行三人乘车,前往省城最大的天上人间购物商场,要给母女二人购买衣服。  “张队长,买衣服,我们母女现在也没有钱啊!”母亲如萍危难的不好意思地说。  “钱不是问题,张副局长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这个不需你们操心的!”母女俩人被震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结结巴巴地问:“你是说张副局长给我们准备好了买衣服的钱了?”  “是啊!”他顺手掏出一张面值五十多万元的购物卡,递到她们的眼前。  “我们怎么好意思花张副局长的钱?”母女俩个同时拒绝。  “张副局长说了,买衣服的钱就算你们借他的,以后有了工作,挣了钱,再还他!要找工作,也不能把自己弄得跟个叫花子一样吧!”张队长娓娓相劝。  “我们是怕以后还不上局长,我们就太对不起他了!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可我们已经接受了你们这么大的帮助,还要让张局长拿钱买衣服,我们心里总感到过意不去!”母亲如萍心中忧虑,眉头紧皱。  “这样吧,我们先把衣服买回来,有什么事儿回头你们再和张副局长说!你们总不能叫我为难吧?”英武的张队长也低三下四起来。  如萍母女不再言语,她们知道多说也无益。一时车内沉寂了下来,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  省城天上人间购物商场应该说是省城最大的商场,巍峨高大的商场大楼共有十四层楼高,每一个楼层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只要是生活中需要的东西,都能够在这里买到,也就是说这里的商品涵盖了生活的每一个细胞。据说这里的商品,物美价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来到天上人间购物中心,张队长带着母女乘电梯直奔第七层女士衣服的楼层。这个楼层非常大,被分割成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专卖某个名牌的服装。秀姑母女来到这里,有了种目眩神迷的感觉。五颜六色,样式迥异的各种风格的服装,林林总总挂满了所有的区域,这里的服装太多了太丰富!  其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络绎不绝。她们就像木乃伊一般被张队长带着来到个一个柜组。这里出售者各种颜色各种款式各种风格的裙子:连衣裙,吊带裙、长裙、中裙、短裙,超短裙、筒裙、斜裙、缠绕裙、钟形裙、喇叭裙、背心裙、鱼尾裙、腰裙、西装裙、旗袍裙、围裹裙、泡泡裙、牛仔裙等等,凡所应有,是无所不有。这里真的是裙子的天下。  张队长看着如萍母女,指着那各色裙子,笑着说道:“你们随意挑选一件吧!”  母女二人看着那些衣服,本来就有点头晕,心里发慌,已经失去了主见。看看这个也好,看看那个也好,挑选了半个小时,两个人一件也没有挑选出来。  她们可怜兮兮地望向张队长,母亲如萍说道:“我们不买了吧!身上的衣服,洗洗将就着还能穿呢!这么多的衣服,眼都花了,我们也不知道怎样挑啦!”  秀姑也说道:“是啊!算了吧,不买了!”  张队长很是郁闷,压低说道:“不买怎么能行啊?我没法向张副局长交代啊!张副局长正在给你们联系工作,等两天还要面试呢?你们难道就穿着这身褴褛的衣服,蓬头垢面地去面试吗?要是那样你,不要说工作了,面试的人都让你们给吓跑了!”  秀姑腼腆地说道:“没有那么夸张吧!”  柜台服务小姐,早就注意到他们一行三人了。心中正在思量他们的关系,听到她们不愿意购买服装了,连忙腰肢款款,莲步轻移,陪着笑脸,来到三人的面前。向张队长试探着问道:“你要给太太和女儿买什么样式的裙装啊?”  如萍母女被服务小姐的误会弄了个大红脸,本来就十分好看的脸上  张队长睁着一双虎目,唯有愠色,转而满脸笑靥,说:“请你给她们两个参考参考,看看买什么样的裙装更适合她们!”  服务小姐拿出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指了指秀姑说道:“这件连衣裙装很适合这位小姐。这件裙子是从外国进口的布料加工而成。你用手摸摸,它入手柔滑,丰盈润泽,穿在身上非常舒服宜人。你看她秀气挺拔,两腿颀长,皮肤白皙,容貌俊美,身材骄人,这件衣服,更能衬托出她的不俗与超拔,如果穿上这件裙装,那就是九天仙女下凡尘啊!美得盖了!”  张队长高兴地爽朗地笑起来,很满意地说:“既然你说的这样好,那这件咱就要了!你看她穿什么样的更合适啊?”说着,用手指了指如萍。  服务小姐想了想,拿过一件黑色的西装套裙,递到母亲如萍的手里:“夫人,请看看这件西装套裙怎么样?套裙的布料也是外国进口的纯天然原料加工而成,手感柔软,吸湿透气,富有弹性与垂感,穿着起来高雅挺括,舒适而随意,张扬着人的气质与品位。我觉得这件套裙非常适合这位夫人!只有这样典雅华贵服装才能配得上你的身材和面相!”  秀姑和如萍都在迟疑,拿不定主意。  柜组服务小姐笑眯眯地说:“我看这样吧,你们把衣服换上,让大家看看,合适不合适?”  “在这里换衣服,咋换啊?”秀姑娇呼道,引得不少顾客向这边看来。  “不是在这里,是那边的试衣间!”服务小姐指了指试衣间的房门。  “我看咱就不买了吧!这样的衣服,我总觉得穿不出去!”秀姑面向母亲如萍。  “我也是啊!这是城市人穿的衣服!我们穿着,皮肤大都露出来,怎么好见人啊?”母亲如萍有心不安地说道。  “你们就不要磨叽了!都到这份上了,怎么又不买了呢?”张队长一见她们打退堂鼓,就急了。  “穿这样的衣服,怪难为情的!”母女同声说道。  “什么难为情啊!你看看那些女人,不是都穿这样的服装吗?人家都能穿,你们怎么不能穿啊?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上这样的衣服,你们和城里人有什么区别?人总不能看不起自己啊!”看来张队长有点激动,话里话外透露出内心的不满。  母女俩人看到为自己辛辛苦苦的张队长生气了,一时也不再坚持。于是她们同意买下了这两身裙装。张队长说每样两件,然后把购物卡递了过去,服务小姐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然后把服装打包,递到秀姑的手中。  临走时,秀姑小声地问服务小姐,说:“买这些衣服花了多少钱啊?”  “我给你们打了七折,一共是一万五千元整!”服务小姐和颜悦色地说道。  秀姑当时就怔住了。乖乖,买四件衣服,竟然花了一万五千,这要是在家乡,非让人骂死不可!这样花钱,就是标准的败家娘们!家乡的父老乡亲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挣到这么多的钱啊!自己和母亲需要打多长时间的工,才能挣到这几件衣服的钱?  秀姑思前想后,越加难过!倍觉心中堵得难受。人家张副局长为了帮助自己这样的局外人,竟然不惜万金,挥金如土,无动于衷;而生活中的父老乡亲,好多至今连温饱都无法解决,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是天地之遥啊!  如萍的心里也是风起云涌,浮想联翩,情不能已。  随后他们直上七楼的售鞋专区,给两人各买了一双最新款式的女鞋。然后下楼,回别墅。  回到别墅后,张队长看着她们说:“昨天你们没有洗澡吗?脸上还有风尘之色,头上显得乱糟糟的!”  “秀姑不安地说:“我们不知道咋用!”  张队长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瞬间他就明白了过来,这对母女来自深山,根本就没见过这些东西,当然更不要提使用了。这也怪自己,昨天没有交代清楚!  于是他带着母女二人,又重新把有关事项做了交代,直到她们明白为止。当他们来到卧室的时候,张队长见被褥摆放整整齐齐,根本就没有动过。眼中满是怀疑,问:“昨天你们没在卧室休息吗?”  “嗯!没有!我们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一夜!”秀姑小声地说。  “为什么啊?”张队长越加疑惑。  “因为我们身上太脏,怕弄脏了被子!”母亲如萍支支吾吾地答道。  张队长被她们母女二人,弄得啼笑皆非!不由得心中一动。  “好了!我下午还有事儿,就不过来了!你们就安心地住在这里,等候找工作的好消息吧!有什么为难事儿,可打电话联系我和张副局长!”张队长说完,弹了弹手中警帽的帽檐,轻迈虎步,就下楼走了。  张队长走后,秀姑说:“妈妈,洗洗澡吧,我觉得这些天身上腻歪死了!”  “你先洗吧,我等会!”母亲如萍心疼女儿。  “要不,咱两个一起洗吧!还可以相互搓搓灰呢!”秀姑嗔笑着提议。  母亲如萍一开始不同意,但经不住女儿秀姑的死缠烂打,最终还是同意了秀姑的提议。  母女二人一起来到卫生间里,按亮灯盏,秀姑拉上窗帘。在一个很大的双人浴缸里充满了温度适宜的水,然后母女二人,一起下到浴缸去。粉红色的灯光给房间里涂上了浓浓的暖意。就好像灯光把玫瑰红的色彩传给了房间的所有东西,水面上,还有这对母女的身上。一种香香艳艳的气氛在室内弥漫开来。  母女俩个脱得一丝不挂下到水中。她们对坐着。皮肤白净细腻,母亲如萍的虽然比不上秀姑的白皙,但那种微黑的色彩,反而使她更具有了一种野性的美感。两双美目,在朦胧着的水汽的滋润下,越发显得水汪汪的,灵动诱人。两人的脸上都是红晕流转,娇艳动人。  秀姑一个长长的秀发,此时都已经披散开来,有不少搭在前胸,遮住了半边脸,发丝飘在水面,在轻轻的动荡。  母女二人对望着,有种是在梦中的感觉。秀姑忍不住问:“妈妈,你说张副局长能帮咱找到工作吗?”  母亲用右手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说:“应该会吧!张副局长那样好,对人那样热心,再说他又是个大局长,给我们安排个工作还不是小事儿一桩吗?”  “我想也是!我们一定会有工作的!”  “妈,来我给你揉揉灰!”秀姑高兴地叫道。  母亲如萍起来,站在女儿秀姑的面前。秀姑看着如萍,说道:“我们真是母女!看看我们一样高!皮肤一样白!身体一样漂亮!……”  如萍拧了拧秀姑的鼻子,笑骂她:“瞧你能的,自己夸自己,也不害羞!”  “害什么羞啊,又没外人!”秀姑哈哈的开心地笑起来。  如萍看着女儿,真的如芙蓉出水,又似仙女临凡。丰肌秀骨,香娇玉嫩,两弯秋水,含情脉脉,荡人心魂。不怨人们说出浴的佳人最美,如萍看着自己的女儿,心中感叹,说不出的自傲。只可惜这次出来苦了这孩子啦!  今天购物跑得很是疲乏,洗过澡,疲乏跑得无影无踪了。秀姑说:“妈妈,我们试试那衣服好看不!”  “嗯!”如萍表示赞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是女人就不例外。  母女二人在卧室里,换上了下午买来的裙装。  二人被彼此的美震慑了,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两个人尽管都是风姿迷人,但还各有不同。母亲如萍就像是一朵牡丹花,大富大贵,妖冶迷人,特贴是那高耸的双峰,很能牵住男人的视线。  女儿秀姑就像一朵兰花,柔弱纤巧,清丽袭人,展示了质朴淡雅的风姿。特别是她凸出的臀部,纤细的蛮腰,玲珑的曲线,把女人的魅力展露的一览无余。  “叮铃铃!”传来了清脆的电话铃声。  秀姑拿起听筒,问:“喂,谁啊?”  “哈哈!你是秀姑吧!我啊!听不出来来了吗?”那边传来张副局长热情亲切的声音。  “噢,张局长啊!谢谢你让张队长给我们买的衣服!我们……”秀姑感激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谢什么啊?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吗?以后别局长局长的叫!叫我张叔叔吧!这样亲切!”张副局长哈哈地笑起来。秀姑感到了太阳般的温暖。  “你们吃过饭了吗?”张副局长关切地问。  “没呢!刚洗过澡,就准备做晚饭呢!张叔叔,你吃过了吗?”秀姑就像对父亲说话一样,心中不仅是感激,还有一份女儿对父亲的爱。  “我正在忙呢!要晚点才能吃完饭的。哦,不打扰你们了,吃过饭,好好休息吧!拜拜!”张副局长慈爱的声音消失了。 第四十三章公安局张副局长(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连三天,张副局长每天都打来电话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如萍母女感动得一塌糊涂。  母女二人这几天在别墅区生活得十分快乐。白天观赏美丽的景物,听一听静静的流水,赏一赏美丽的鲜花,嗅一嗅青草的的香味,看一看天空中的流云,瞧一瞧爬山虎的触须是怎样把住墙壁向上奋力攀爬的,还可以到人造小湖泊拜访机灵顽皮的小鱼,在湖水中洗一下手,濯一下足,可以在平静地湖面照一下俏丽的倩影。回到楼内,可以看看电视,母女二人也可以叙叙心事儿……  虽然他们在这里想家,寂寞和孤独会时常潜入她们的心中,以往的遭遇会嗜咬着她们的心,可一想到在好心人的帮助下,马上就可以工作,不久就能挣到钱了,她们就会觉得美好的生活正在对她们微笑,对她们招手,心中的甜蜜就会冲洗去遭遇的耻辱!  善良的人们,心中的耻辱怎能会轻而易举地被消除得掉呢?  晚上,母女二人觉得不饿,洗罢澡,坐在楼前看月亮。这月大概是半悬月吧,弯弯的月牙,真的就像一条小船,可她的光芒却皎洁明亮,月光如水,一泻千里。秀姑嘴中喃喃自语:“要是这月船能把我们载回家多好啊!”  “傻孩子,月船咋载人啊!虽然我们不能回家,但这月也该照到我们的家吧,你的爸爸和弟弟也一定能看到的!”母亲如萍轻言轻语,是在安慰女儿,也是在安慰自己。  “妈妈,我只是想家,想回家!虽然家里穷点,苦点,但安全,不会受到什么伤害!”秀姑伤心事儿仿佛又被勾了出来,声音哽咽。  “是啊!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但也太危险了。不是我们能想象得到的。多亏遇到了张副局长这样的好人,对我们的安排照顾这么周到!”母亲如萍搂了楼秀姑,伸手把她脸上的秀发捋到背后,悠悠地说道,她的激动就像微风拂过的水面,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是啊,张副局长真是个好人啊!”秀姑深有感触,满怀敬意。  “女儿对以后有啥打算啊?”母亲如萍关切地问道。事实上,在家里时,她也极少关注女儿的未来,在家乡女孩二十岁左右,大都找个差不多的人家嫁了。在这时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就随口问了出来。  “原先上学时,想考上大学,跳出深山这个龙门!后来考高中无望,女儿只想找个好人家,找个心仪的白马王子嫁了,一辈子相夫教子,平平安安地过一生。可现在我还能吗?”秀姑痛心地说着,这次遭遇真的在她本来纯洁单纯天真的心上,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印痕。  如萍抱住秀姑,她也无法抚平女儿的心伤,更何况她也和女儿受到一样的蹂躏。此时千言万语都是多余的,再华丽动情的安慰,也无法让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再发生!她们只有自己在心里治疗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她只是把女儿搂得更紧,说道:“女儿,妈妈理解你的心,妈妈和你一样!我们要相信以后会好的!”  秀姑给了母亲如萍一个带泪的微笑,是那样凄婉,又是那样的美丽!  二人一时无言。秋虫的唧唧声传来,微凉的秋风过来,探视着激动着伤心着的母女。她们同时想到了张副局长,要是没有张队长和张副局长,真不知道遇到省城四恶是一种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她们。她们真的不敢往下想像那可怜的结局,每一想到这,她们就有一种心里流血的感觉,有种锥心刺骨的痛。  “妈妈,张副局长真好,对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以后挣到了钱。一定要报答他!”秀姑止住内心的哀痛,一脸的感激。  “张副局长那么大的官,那么有钱,我们怎么报答他啊!像他这样的好人官为百姓办事,是不需要报答的吧!”母亲如萍边想边说。  “对啊!他就像书本上说的包公、周总理和焦裕禄那样的好官吧!一心为百姓办事,是不求回报的吧!”秀姑一脸的崇敬,就像她所谈论的不是人,而是神。  “我想就是那样的好官!”母亲如萍肯定地说道。  听到母亲如萍的回答,秀姑好像放下心里,又陷入沉思之中。自语道:“遇到这样的好人,该是我们的幸运和福气吧!”  看到女儿可人的表情,如萍尽量让自己的心沉寂下来。为她们的前途祈祷。  “妈妈,你想张叔叔会给我们找啥工作啊?”秀姑突然打破了沉寂。  “傻丫头,这咋猜得着啊!”如萍看着高兴起来的女儿,笑骂道。  “那,妈妈在你最想干啥工作呢?”秀姑又问。  母亲如萍想了想说:“干啥工作都行!只要有个工作做,能挣钱就行!”  秀姑一脸悠悠而又无限神往的表情,说道:“我想要是能在工厂里找个工作,就是累点,苦点,我都能干!一个月能给个千儿八百,一年下来就能挣到七八千块钱呢!我们两个挣的加起来,就能把张叔叔买衣服的钱还上了。以后再挣的就是我们的了!除掉吃喝,一年能挣一万多,这样不需几年,我们就可以回家盖起小洋楼了,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和父亲弟弟一起幸福地生活了!到那时……”  秀姑一脸的沉迷,就像一个不懂事儿的孩子,满脸傻傻的憨憨的神情,好像她所描述的美好的生活就要向她飞来。她完全沉浸在美丽的想象之中,这让她原先因痛苦有点苍白的脸色,显出了潮红,她的眼里有朦胧上了一层雾气。十九岁的时光,该是少女多梦的时节,可秀姑对生活的理想和祈望只是这么简单,可这么简单的梦想会实现吗?不知道这个风云诡谲暗潮涌动的社会,会给予她怎样的回答!  母亲如萍搂着女儿,柔情似水,听着女儿对未来悠然神往地叙述,她也心潮如水,激荡不已。俗话说知女莫若母,面对弱弱期待的女儿,她还能说什么呢?她只是一味地对女儿说:“女儿,会的,那一天一定能到来的!我们一定要好好干!”说着,她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留了下来。滑到嘴里,顺着女儿的脖颈,滑到她的衣服里去了。  这所别墅区,远离闹市,本来就非常安静。但凡来这里买别墅的人们图的就是它的安静,它不受世俗尘屑的污浊,可以偷享短暂的静谧和一份自己的空间。其实人是属于这个尘世的,尘世中的人,即使离开了尘世,也无法逃的脱这个枷锁的束缚,那红尘中的权势、地位、金钱、美女和荣耀,几个人能拿得起放得下。所谓的解脱红尘,不过是世俗的人们聊以慰藉的借口而已!  母女俩人,就这样在月光的照拂下,都不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各自的呼吸和心跳,感受着亲人之间爱的气息。渐渐地沉入了物我两忘,返璞归真的空灵世界,远处偶尔传来的噪杂也被阻挡于心灵之外。只有在这时,她们才真正的属于自己,忘却了自己还是一个世俗中的人,忘却了一切的贫穷和苦难,忘却了社会的浑浊和带给自己的伤害。也只有在这时,人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属于自己的人。  人在这个社会上是很难把握住自己的命运的,因为你的命运不一定只掌握在自己手中。就像如萍母女,她们的命运就掌握在张副局长的手里。她们就像两只微小温顺的小羊,任凭主人的发挥和指示,去走向一个无法预测的地方!而这一命运的注定,就来自于这个社会给了她们太多的不信任,太多的欺诈,太多的凶狠,太多的威压。而这些,把她们那柔弱的身躯和原本骨子里坚强的因子挤压得没有了容身之地。所以,没有了别人的帮扶,她们就不能站起来,她们就只有趴在地面! 第四十四章夜晚温情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汽车的马达声惊醒了依偎在一起,陷入沉寂中的母女二人。她们一惊,赶紧站了起来。不一会大门打开,一辆小汽车开了进来。来的并非是警车,二人想,要是张队长和张副局长,开的该是警车啊。来人是什么身份?他怎么还能打开大门呢?  她们正在那里猜疑不定。就见那人从停车的草坪径直向她们这边走来。随时月光明亮,也一时无法看清来人的身份。等到他到了近前,才看得清楚,来人竟然是张副局长。  母女二人,赶紧迎上去,秀姑高兴地喊道:“张叔叔,你怎么现在还来啊?”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大笑之后,张副局长半开玩笑地说道:“我刚刚抽点闲空,不放心你们,就赶过来看看,你们这几天是怎样生活的呢!看看你们有没有被饿瘦了!”  “张副局长真会开玩笑!你给我们安排得这样周到,我们怎么会生活的不好呢?你这么忙,还让你为我们母女担心,真的不知道说啥好!”母亲如萍一边说着,一边顺手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发丝。  “感谢什么啊!我们可就像一家人一样吧!”张副局长依然呵呵地笑着,意味深长地说道。他走起路来,抬头挺胸,目光前视,看来这是多年来的警界生涯,养成的习惯。但他说起话来,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张叔叔,这回不忙了吗?”秀姑心情很高兴,望着稳步前行的张副局长,问道。  “哈哈哈哈!”张副局长又是几声清脆的笑声,说道:“干我们警察的,那里有什么闲空啊!遇到案子,即使不吃饭不睡觉,也得赶往现场,抓紧破案!不然怎么对待起人民百姓啊!”  “张叔叔,你们警察真了不起!我要是能成为人民警察就好了!那多威武啊!”秀姑心神驰往,叹息不已。  “哈哈哈哈!你想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张副局长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意气风发的秀姑,问道。  “是啊!我知道这是空想!让你笑话了!”一霎时,一片阴云罩上了秀姑的俏脸,使得张副局长一呆。  “秀姑啊,你要成为一名警察,也不是没有可能!”张副局长故作姿态地说道。  “真的吗?”秀姑大喜过望,激动地拉住张副局长的大手,急切切地问道。  “我是公安局副局长,要是挑选一名警察,那还不是举手之劳吗?”张副局长轻轻地捏了捏她柔滑的小手,说道,“叔叔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女孩!”  “那张叔叔,你就多费心了!”秀姑激动地不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谢谢张叔叔!谢谢张叔叔!”  母亲如萍听到女儿可以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也不疑其它,但还不由得一愣,当她缓过来气时,软语温声地说道:“谢谢张副局长,这样关心秀姑!我们真的是感激不尽啊!”  张副局长又是一阵豪爽的笑声,一边向屋内走去,一边说:“和我还客气什么啊!帮助你们是我该做的事情啊!我们可是一见如故,这也叫做缘分啊!”  大家说说笑笑,不觉已经来到客厅,大家落座。  张副厅长看看秀姑,右看看母亲如萍。心中高兴,说道:“我猜你们该没有吃过晚饭吧!”  如萍不好意思地说:“我光顾的和秀姑说闲话了,把吃饭的事儿给忘记了!局长你该还没有吃罢!要不,我现在就去做!”  “没有!忙得腿脚不连地,哪还顾得了吃饭啊!正好我考虑到你们吃饭的难处,就让别墅区餐厅给加工了,等一会就送到了!你们今后的餐点都让他们做好给送过来吧!这样也免得你们麻烦啦!”张副局长心思细密,虑事周到,对别人的关怀,真的是体贴入微。  “张副局长,不要处处都为我们打算,这里有吃的喝的,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对我们的付出,我们母女今生也无以为报了!”母亲如萍心有所动,心生感慨,发自肺腑地说道。  “这就更见外了,我从开始也没有把你们当成外人啊!我们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照顾你们还不是我应该做的!千万不在说外话了啊!显得我们太生分了!”张副局长,挂下脸来,刚才的笑容消失于无形,显得很伤心很生气的样子。  “张叔叔,我可是把你当成父亲一样的看待啊!我们怎么和你生分了呢?母亲的意思是说,你光这样为我们着想,劳心费力的,怕你别伤了身体,那样我们可就会内疚一辈子的!”秀姑皓齿蛾眉,吐语清香,悦耳怡情。张副局长心中不由得一阵大动。  正说话间,一阵汽车的马达声想起,接着传来清脆的门铃声,这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传得很远,在这绿色的庄园中久久不息。是别墅区送晚饭的来了。秀姑刚要迎出去,张副局长阻止了她。说你们都不要动,我出去就行了。母女俩个也不好再坚持出去。只见张副局长迈开大步,脚底生风,以眨眼就来到大门跟前。拉开大门,用目打量,只见外面听着一辆黑色的敞篷轿车。车前站着两位小姐,手中都拎着装潢很考究的食盒。彬彬有礼,恭敬有加对张副局长说:“先生,你好!这是你打电话预定的晚餐,现在已经送来,请讲饭菜给你摆在那个地方?”  张局长没有说话,习惯性的一摆手,说道:“随我来!”  不一会,三人相继来到客厅。张副局长指了指餐桌,说道:“摆在哪儿吧!辛苦你们了!”  饭菜摆好,服务生退出。如萍母女看去,只见十来个叫不上名的小菜已摆在餐桌上面,每个小菜色香味可谓俱全,看来做工极其考究。张副局长有意的吸了吸鼻子,说道:“很香!”便招呼母女二人,“来啊,我们开始吃晚餐啦!”  张副局长坐在主席上,如萍坐在东面,秀姑和母亲对席。三人做好后,张副局长热情地问道:“你们喝点什么?”  母女二人同声说道:“我们啥也不喝!你自己喝吧!”  张副局长看了看桌子,说道:“咱们三个人吃饭,就我自己喝酒多没有意思和情趣啊!……要不你们喝点饮料吧!”  说着,他起身向储藏室走去,母女二人也不好意思拦他。  不一会,只见张副局长从储藏室走来,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个酒瓶。坐到座位上后,一边亲自给如萍母女面前的杯子里斟满饮料,一边说:“这饮料合适世界级的最好饮料啊!朋友送的,法国货,你们看这上面的字还是英文的呢!就这一瓶,价值人民币四千多元!你们尝尝,好不好喝?”然后又在自己的酒杯里斟满了白酒。  如萍母女一听一瓶饮料竟然要花人民币四千多元,当时就惊呆了。等缓过气来,低头观看杯中的饮料,只见这种饮料呈现出黄金的色彩,像水晶般晶莹透明,稍微用鼻子闻了闻,只觉得一股浓郁的香气直袭鼻孔,透彻心肺。心中想,乖乖,不愿这饮料这么贵,还真香啊!  张副局长看出了母女二人的受到的震撼,他端起酒杯,大方而慈祥地看着母女,说道:“为了庆贺你们几次能逃出坏人的魔掌,干杯!”说着,他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底亮给母女看看。  如萍母女知道张副局长的意思,她们据不过他的好意,也只好端起杯来,喝了个干净。她们觉得这饮料喝到嘴里有点点的酒味,但它顺着嘴一直留到胃里,却又说不出的舒畅,好像全身的五脏六腑过了微弱的电流一样,让人有种还要喝的渴望。尽管饮料咽下肚中,可嘴中的余香,却悠远绵长。  张副局长再把三人面前的杯子给斟满,然后招呼母女吃菜。等到把每道菜都尝了遍。张副局长再次端起酒杯,向着母女二人说道:“这第二杯酒,庆贺我们三人相识,而且形同一家人一样!”说着他有一次一干到底。母女二人对望了一眼,心想反正是饮料,也喝不醉人,喝就喝,不然怪对不起张副局长的盛情的。想到此,二人也把饮料喝了个精干。  张副局长招呼着母女吃菜,有时还给母女二人面前的小碗中夹上可吃的菜肴。他再次端起酒杯,说道:“我为你们的联系工作的事情差不多就要好了,再者说秀姑还想进警队工作,现在让我们为了你们的工作顺利,再次干杯!”说罢,他把一满杯酒直接倒进口中。  母女二人吃了不少菜,又喝了两满杯饮料,感到有些撑得慌,端起这杯饮料,有点迟登,张副局长不动声色地说:“怎么?你们不愿意喝了?”二人心想为了工作也得喝啊!急忙说道:“不是!不是!哪能啊?就是现在感觉撑人!”  张副局长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很惭愧地说道:“抱歉!抱歉!光想到干杯,没想到喝多了会撑人的!要是你们不想喝,我就不再勉强了!”他特意加重了“不想喝”的语气。看来他对母女喝饮料的踌躇很是腹诽。  就这样三个人推杯换盏,喝的是热闹非凡,轰轰烈烈。等到这顿饭结束,一瓶白酒全部进到了张副局长的肚里;一瓶饮料也被母女二人喝了个精光。  母女二人赞叹张副局长的酒量,秀姑满脸满脸绯红,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张叔叔的酒量真好!一个人竟喝了一瓶酒!”  张副局长看着已经脸上红晕浓郁的母女二人,心里跳动不止,哈哈哈哈地笑起来,不无深意地说道:“因为有你们母女陪同,今晚高兴,不然我哪能会喝这么多酒啊!我还得多谢谢你们呢”  母女同时说道:“张副局长对我们恩同再造!哪能谢我们啊!不然我们可就无地自容了!”她们黑色的眸子闪耀着迷人的光彩。  也可能因为酒喝多的缘故,张副局长心里活跃,就像一只兔子再跳。他按捺住激烈跳跃的心情,盯着母女说道:“好!好!咱都不要谢了!但愿我的安排你们不恨我就行!”  母女二人心底纯真,为人忠厚,没有看到张副局长眼中异样的光芒,不疑有他,内心感动,不由两眼湿润,情真意切地说道:“怎么会恨你呢!像你这样的大好人,我们要是恨你,我们还是人吗?”  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张副局长此时已经醉像一出。他头重脚轻,走起路来,一摇三晃,还差点跌倒在地。他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二十分。他对母女说磕磕盘盘的:“夜很……深了!……碗筷……杯盘不用……用收拾了!……你们……休息吧!”  母女二人迟疑不决,如萍嗫嚅着道:“这么晚了,张副局长还要回城吗”秀姑点了点头,表示赞成母亲的想法。  张副局长醉眼朦胧,看出二人的担心,一反常态,嘻嘻地笑了几声,说道:“我……我……今晚不……不走了!……你们……先休息……吧!……我有……地方歇息的!……你……你们……不……不用考虑……我!……”  说着,他一头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任凭母女二人再怎么推叫,就是无法醒来。满嘴酒气,呼呼地喘着粗气,看来醉得不轻。两人实在想不出办法,只好到卧室里拿来一条被子,给张副局长搭在身上,以免他着凉感冒。  母女二人干好这件事儿后,才到卧室里休息去了。很快她们就寂然无声了,但愿好梦永远和她们相伴! 第四十五章鬼魅狰狞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如萍母女刚躺下不过二十分钟,就见一个黑影大摇大摆地直接走到她们的卧室门口,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插到锁眼里一拧,就听到一声不太响亮的咔嘭声,房门应声而开。房间的母女没有一点反应。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闯省城公安局副局长的别墅,真的是不想要命吗?可要知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来人走到床边,伸手,拉拉这个,推推那个,两个人连哼一声都没有。来人知道,母女俩个全都昏睡不醒了。只见他快步走到床头,伸手在床头的开关上轻轻一按,床头的灯瞬间明亮来起来。  房间的三个人都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来人竟然是刚才大醉不醒的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张副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副局长怎么竟然成为贼呢?如萍母女两个有时为什么昏迷不醒呢?  原来在酒桌上,张副局长给她们喝下的并非是一般的饮料,那可是从外国进口而来的高级红葡萄酒,外国人又叫做白兰地,这种酒的酒精含量大约为百分之十五左右。但这种酒喝起来,真的就像喝饮料一样,入口甘醇绵甜,酒香存留,经久不散。再加上包装上的文字是英文,像秀姑这样的乡下人,就算上过学,也根本不认识英文,也就不可能怀疑这是‘假饮料’,两人因为张副局长对她们有恩,也就根本不去怀疑鼎鼎大名的局长会耍心眼,会欺骗她们,打她们母女的主意。因此一瓶红葡萄酒就这样被她们娘俩喝得个精光,她们平时滴酒不沾,这么多的酒精积聚在肚里,哪里还有不醉之理。?因此不管张副局长怎么推拉,她们就是不醒。  张副局长不是一人喝了一瓶白酒吗?他不是已经喝醉了吗?难道他喝的是假酒。当然不是,他喝得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白酒,酒精含量为百分之五十多的茅台。要知道张副局长平时可是二斤酒不醉,一斤半酒不咋的的主。他今晚上喝一斤酒等于给他漱漱口,焉有喝醉之理?刚在在客厅对着如萍母女醉得不醒人事,那是装出来的,以掩人耳目。  张副局长看着沉醉在床上的如萍母女娇若鲜花的脸,原先那种长者的慈祥与端庄早已荡然无存。本来就不太大而略宽的小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加上猎物到手的激动,已经变成了死猪肝的颜色。他不甚大的眼睛中被血丝充斥,就像刚刚从野地里吃过死孩子回来的疯狗的眼睛,冒着淫邪和贪婪的火焰。舌头伸得老长,嘴角的口水已经流到嘴角,眼看就要掉下来。如果认识他的人能有机会见到他的这个熊样,无论如何也不敢把他这样的丑态和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联系起来!  急不可耐的张副局长,投胎似的赶紧把被子从两人身上掀去。也可能两人要睡时,恰好酒精发挥了作用,她们还没有来得及脱去身上的衣服,就已经昏昏而睡去。只是胡乱地把被子盖在身上。  张副局长先来到秀姑跟前,先伸出两只白胖的魔爪,把她向床沿上抱了抱,然后一个一个地解开她上衣上的小扣子,秀姑赛若白雪的肌肤就完全裸露在他的面前,两只雪团就像两只娇小的兔子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晃动,那鲜红色的樱桃在玉样的皮肤的映衬下,更显得娇艳映眼。  他又转过身来,仔细打量着睡在另一头的如萍。他再次伸出双手,把如萍拦腰抱到秀姑的那一头。平放在秀姑的外侧。看到如萍成熟的丰润,那娇红的嘴唇,他立刻在那唇瓣上吻了下去。  如萍的穿着和秀姑的是一样的款式,都是从家乡出来的时候随身携带的衣服。昨天张队长带着买回的裙装,一来怕羞,二来还没有来得及穿出来。张副局长如法炮制,很顺利地解除了如萍的武装。到现在为止,这个恶魔如此大的举动,如萍母女也没有醒来,可见这酒的分量和威力了  两个可怜的女人,一丝不挂地睡在张副局长――这个恶魔的面前。他像欣赏两个艺术品一样的品尝着这上天送给他的珍宝。  她们美丽的脸庞丹霞流动,欺霜赛雪的皮肤晶莹闪亮,小巧的嘴巴细腻红润,皓齿朱唇泛着红色的光芒,耸起的柔滑的雪团,纤细的腰肢,肥大突起的臀部,均匀嫩白的玉腿,所有的这些都是按照一定的比例匀称地组合起来,窈窕美丽,仪态万千,楚楚动人。  她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张副局长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是一只披着人皮的豺狼!  母亲如萍就像已经盛开的牡丹,香气袭人,风姿绰约,明艳照人;秀姑就像刚刚绽放的幽兰,虽然有些羞涩,但她的水灵秀气,清丽绝俗,清淡的体香,也是一种**。她们虽然称不上是绝世美女,但也应该属于美女之列。  张副局长忍住欲望观赏了一会,就见他从床头柜里,掏出一瓶香水,先喷在自己的手上,然后在两人的身体上从脸部一直轻轻地喷到脚部。  张副局长忙完了如萍母女后,才开始照顾自己,一阵忙碌后,他身上已无片丝寸缕了。他爬上了床,像一只喘着粗气的野狗,跪在秀姑的身边。  他低下头来,在秀姑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下去,然后吻到眼睛,鼻梁,唇瓣,就在这里做长久停留。张副局长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在这卧室里显得异常清晰。  他的肮脏的舌头流着口水,就像一条响尾蛇,或者是一直癞皮狗,就这样在秀姑高低起伏的身上游走。  张副局长感受到秀姑的变化,兴奋就像洪水一样,在他全身的没个细胞里激荡泛滥。  张副局长享受到特殊的嘴福,获得了无穷无尽翻天覆地的快感。这是张副局长的癖好和绝活,他用这种方式蹂躏的姑娘可以说数之不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妇女接受到他这样的宠幸。  张副局长已经累得全身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出来黄鳝似的,滑溜溜的。他拿过来毛巾,先擦去自己身上的汗水,然后在帮秀姑揩去身上的嘴水和汗水。接着拿过杯子,一仰脖,灌完了杯中的凉茶,坐下来休息。  回复体力的张副局长,站起身来,再次上到床上,双腿跪在如萍的身边,就像一个孝子在向他母亲请罪一样。  他的嘴以最快的速度罩向如萍的双唇,一股成熟女人的体香瞬间充溢在他的鼻端,钻进他的五脏六肺,他兴奋地**着,就像发情的公猪在哼哼  痛快淋漓的发泄后,张副局长真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癞皮狗,瘫软在母女身侧。休息了一会,他来到洗澡间,冲了个凉水澡,才觉得一身的轻松。尽管如此,疲劳渐渐地找上了他的每个神经,倦意袭来。  两个可怜的女人,还在醉乡中沉睡! 第四十六章愤怒的复仇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如萍母女从醉乡中醒来的时候,已是凌晨五点多钟了。  首先醒来的如萍,闭着眼睛,习惯性的去搂抱女儿,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睡在她身边的并不是她的秀姑。她潜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急忙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她当时就惊得寒脸失色,只见张副局长正甜美地酣睡在她和秀姑的中间,而他的胳膊一边搂住秀姑,一边搂住她。她吓得浑身乱颤,脸白如纸,毫无血色,无尽的委屈,无尽的屈辱,无尽的心酸,无尽的悲哀,无尽的愤怒,一齐涌进她的心头,眼泪像暴雨一样不由自主地倾泻而出。  她猛地坐了起来,不假思索地抬起右手,一拳头尽全力砸在张副局长肥胖的脸上。这一拳带着如萍的羞辱和愤怒,实实在在地砸到了张副局长的脸上,只听见“啪”的一声沉闷的响声,把张副局长揍得脸上火辣辣的,鼻子瞬息就流出血来。  张副局长一挺身就站了起来,浑身精光,双手捂在脸上,大喝一声:“谁?”伸腿抬脚,奋力踢出,正踢在如萍的臀部,把如萍踢得一连翻了两个滚,啪嚓一声,翻滚到地上。张副局长看清楚敢打他的竟然是如萍,不禁勃然大怒,他连忙用手抹了一把鼻中流淌不止的鲜血,以至于弄得满脸都是,他面目狰狞,凶相毕露,高声斥骂:“你这个臭婊子,敢打我的耳光,不想活啦?”  如萍忍住疼痛,翻身而起,美目圆睁,愤怒的烈火在燃烧,她大声娇骂道:“你……你……你这个畜生!你这只披着人皮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我和你拼了!”  经此一乱,秀姑也已醒来。她边嘴里咕哝着:“闹什么闹啊!”一边迷迷噔噔地睁开眼睛。当他看到浑身赤裸的张副局长和哭得泪人一样同样赤裸的妈妈时候,什么都明白了。再低头看看自己,也是全身赤裸,同时感觉到私处还有火热的阵痛,一切都明白。  此时秀姑的心里向刀绞般的痛!原来张副局长就是一直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原先安排的一切都是出自卑鄙罪恶的算计。给她们安排住处,给她们购买衣物,给她们找工作,甚至答应把她安排到警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老色狼精心布置的陷阱,而她和妈妈正是这个卑劣无耻的公安局副局长要捕获的猎物。她们真的是太善良!太幼稚了!太傻了!傻得会相信高高在上的公安局副局长会对她们这样弱者会有同情和怜悯!傻得会相信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会是一个好人,一个好官,一个会无私帮助弱者的正人君子。傻得竟对这个衣冠**没有丝毫的怀疑!这个衣冠**,就是和那个落井下石的汽车司机、无恶不作的省城四恶一样的卑鄙无耻的恶人!  她们竟然不想想:天下怎么会掉下馅饼,天下又哪里有免费的午餐?可她这个天下头号的大傻蛋却相信了!她已经为自己的愚蠢和盲目无知地相信别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且还要继续为此付出昂贵的代价,这个代价就是自己的身体、尊严和一生的幸福乃至生命!她能够预见她们今后的命运!秀姑心中鄙视自己,谴责自己,诅咒自己,她在心里把自己千刀万剐了几十回,可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心酸、耻辱和罪恶盘踞着她的身心;痛苦、悲哀和绝望凌迟着她的自尊。巨大的伤痛像暴风骤雨般的抽打着她的灵魂。连番的厄运、欺辱和糟蹋,使她失去了活着的勇气,她想到了死。她心中怨恨,死也要让这个披着人皮的恶狼付出点代价!  仇恨让这个柔弱的花季女人失去了理智,也失去了眼泪!她怒瞪着被仇恨涨红的眼睛,白若珠玉的牙齿紧咬着渗出血的嘴唇。她要报复,她要复仇,她要让这个卑鄙的局长付出惨痛的代价!  秀姑使出浑身所有的力量一头向正和母亲相持的张副局长撞去。毫无防备的张副局长被秀姑这带着愤怒和仇恨的一头撞得向床下扑去,双手来不及撑地,头恰好着地,肥胖的丑脸当时被磕得满面桃花,眼冒金花。这家伙刚要从地上爬起来,恰在这时,连命都不要的秀姑毫不相让,从床上直扑而下,整个人都凶狠地砸在张副局长肥胖的身子上面,把这个恶狼砸得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那震天动地的嚎叫,让整座别墅都在簌簌地颤栗。还没有等这只恶狼反应过来,秀姑已经骑在他的身上,双手死死的扼住他的脖子,张副局长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中了秀姑的暗算,这时候被秀姑扼得要窒息了。  仇恨让秀姑施展出了平时难以发挥的巨大的潜力,让她一击得手。  母亲如萍看到秀姑已经和张副局长扭在一起,也不再犹豫,当即和身向前,和秀姑一起,压在张副局长的头上,双手也向他的脖颈掐去。把这个猝不及防的豺狼掐得直翻白眼。  张副局长一个不慎,不想着了母女二人的道儿。他恼羞成怒,暴跳如雷。他作为公安局副局长,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没有一点能耐,岂能爬上这人人眼红的高位?何况他要面对的是两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只见这家伙,肥胖的身体使劲地扭动,原先骑在身上的秀姑被他扭动得就要滑下他的身体,他本来扑到在地的双腿逐渐跪在地面,臀部渐渐高高撅起。他双手撑地,猛地一用力,紧贴着他的秀姑被推向一边,她的双手已经使不出任何力量。仅凭如萍一人,怎么能扼住这个彪悍的局长。只见这只狼,上身一挺,倏的便站直了身子,双手紧扣她脖子的如萍被他带了起来,挂在他的胸前。秀姑已经被他起身的大力,靠向一侧,一直掐住他脖子的双手也不自主地松开了。  张副局长终于解脱了刚才的危险,他见如萍仍然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毫不迟疑地用双手掐住如萍的腰身,用头向如萍的乳沟挤压,当如萍前胸向后拱起时,他的头便趁机恶狠狠地向她的乳沟撞去,护疼的如萍不受控制地松开了上手。他趁势把如萍奋力扔在地上,只听得吧唧一声,如萍被摔得面孔朝地,趴在那里,当时就昏厥了过去。  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的秀姑,一见母亲危险,便急忙扑向张副局长,不加思考的从后面抱住他,正在这个时候,如萍已经被他扔在地上,已经挣脱如萍纠缠的张副局长,身子一个旋转,转了个和秀姑面对面,他凶恶地瞪住秀姑,掰开她的双手,把她推离开身体,瞬息抽出一只手来,抡起来朝秀姑的脸上扇去,这两掌使足了劲道,只把个秀姑揍得粉脸上当时就肿得通红老高,嘴角的鲜血淋淋沥沥地滴落下来。接着毫无还手之力的秀姑,被他直接扔在地上,好久没有爬起来。  大获全胜的张副局长,就像一位凯旋的将军,高昂着头,盛气凌人地大步走向跌落在一起的母女二人,抬起双手,一手一个,就把她们提了起来。他怒睁双眼,厉声叫骂:“臭婊子,给你们脸不要脸,还敢算计老子!老子恨不得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如萍母女一言不发,两眼喷火,怒视着这个衣冠**!什么话也难解心头之恨!什么话也难以洗刷滔天的耻辱!  张副局长看她们竟然不说一句话,只是双眼怒视着自己。他读懂了这对弱女子这眼中一切内涵,他不怒而笑,这时狡猾恶猎人对猎物的戏耍、嘲弄和歧视。他双手一用力,直接把母女二人提起来,扔在床上。母女二人坐起来,还是怒视他,眼中依然冒着燃烧的火焰。他哈哈的只是笑,笑够了,来到床边坐在母女二人的身边。此时张副局长有种要驯服烈马的快感。他知道驯服烈马,是要经过顽强的摔打,不懈的努力。只要你能把它驯服了,它就会永远臣服在你的胯下,成为你忠实的永久的坐骑。驯服人也同此理。你就是把她们打死,也不可能让她们对你言听计从,也不可能把她们变成你予取予夺的奴隶。所以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和刚才母女二人强加在他身上的冒犯和耻辱!  他只是笑,看着母女二人哈哈哈哈大笑!笑得母女二人心中生寒,她们不知道这个无赖**会怎样侮辱摧残她们!她们知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都是自取其辱,她们只有愤怒,只有仇恨,只有想以死解脱将要来临的生不如死的命运!  停了一会,张副局长莫测高深地朝她们嘿嘿的干笑了两声,伸出手来,在她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上轻轻地拍了拍,起身来到卧室内的一个壁柜内,伸手从里面拿出一个数码相机,对着赤身的母女二人一阵乱拍。然后昂首挺胸地向门外走去。  临出门时,留下了一句话:“别说你们,贞洁烈妇也都成了老子的胯下的坐骑!” 第四十七章**,你只能得到我们的尸体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张副局长走了,卧室内只留下愤怒的母女两人。  母女二人先是呆呆发愣,然后抱在一起,痛哭失声。直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哭得嗓子哑了,流出血来,再也哭不出声音了。她们停住了哭泣,抓过衣服,胡乱穿在身上,母女两人,悲苦地坐在床边,对望着,彼此知道对方眼中的绝望和痛苦。她们知道已经掉进张副局长精心设置的魔窟,今生能逃脱的机会渺茫,要想不再收到淫魔的玷污,最好的方法,就是死!母女连心,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以死来洗刷耻辱摆脱魔掌的心声。  “妈,我们是生不如死啊!”秀姑哭着说道。  “孩子,都是妈妈害了你啊!妈妈要是不让你出来,不带你出来,你又咋能成为这只魔鬼的猎物啊!我该死,我该死。。。。。。”如萍嚎哭着,热泪如倾盆大雨,想要冲垮整个别墅和世界。如萍咬着银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们就是死,也绝不能便宜了这个魔鬼,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孩子,都是妈害了你了啊。。。。。。。”  “妈,这怎么怨你了!这都是我那个表叔害得我们,这都是贫穷害了我们,是这个阴毒险恶的人心叵测的现实害了我们。。。。。。”秀姑哭得秀目红肿,热泪横流,凄惶可怜。  母女俩都有了以死明志的打算了!  可怎么个死法?要想在这个密封的别墅内死掉,却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事情。这里是张副局长藏娇的金屋,他不会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他一定不会给她们留下寻死的机会的。现在能够帮助母女解脱的只有墙壁和防盗窗的窗棂了,她们在心里算计着,准备最后的打算。  母亲如萍看着如花似玉的秀姑,心就像一把钝刀在一点点的剜割着。这个时候,她心中除了对张副局长这条披着人皮的狼的仇恨之外,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愧疚和谴责,要不是自己从中撺掇,女儿和自己也不会跟着那个丧尽天良的表弟出来挣钱了,也不会走到这个绝路上来了。她悔恨交加地抱住秀姑,声音沙哑得不能再沙哑了,低低地对秀姑说:“女儿啊,你很妈妈吧!是妈妈把你带进这个死路的啊!”  秀姑的心在滴血,她虽然刚刚成年,可是她幼小的心灵中生就一种刚强和不屈。她知道这件事儿不能责怪妈妈,即使妈妈不出来,自己为了家庭,为了爸爸妈妈和弟弟,为了亲人能够像个人样的活着,她也会不计后果地跟着表舅出来的。她搂住妈妈,无限伤感地说道:“妈妈,这不怪你啊!怪只怪我们生活在大山之中,我们被贫困欺负怕了;怪只怪我们有个像表舅这样毫无人性卑鄙无耻的亲戚;要怪要恨只能怪恨我们时运不济,遇到了像张副局长这样的人渣啊!”  “女儿,你还小,就陪着妈妈走了这条不归路,妈妈的心就要碎了啊!”如萍声嘶力竭地喊道,嘶哑的声音浑浊不清地传到秀姑的耳中。这对于秀姑来说,已经足够了。她的声音同样的浑浊不清,她贴着如萍的耳朵,喃喃地说道:“妈妈,女儿不想死,可女儿也不愿意苟活着!还记得小时候,女儿对你和爸爸保证,长大了,我要挣好多好多的钱来养活你们,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妈妈你不会怨女儿食言吧!”  秀姑带泪微笑的眼睛深情地凝视如萍,这个时候她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了仇恨,有的只有对亲人的爱。这个花季的少女,还没有彻底的成熟,就反复遭遇到狂风骤雨的摧折,遭受到野兽的践踏!他本不知道社会会如此的险恶,如此的陷阱重重,可当她明白了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弱小的生命就要走到尽头了!苍天不公,大地不仁!  心痛如割的如萍,看着秀姑被泪水浸润的脸庞,听到女儿自责的话语,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只是使劲地把脸贴在秀姑的脸上,不停地说道:“女儿,别说了,妈妈的心里真的碎了!”  “妈妈,你想爸爸和弟弟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们是坐在门前的石墩上等我们回家呢?还是爸爸在山坳里干活,弟弟在学习呢?”秀姑泪光莹然,面带着迷人的微笑。  如萍断肠地吻着秀姑泪流不止的眼睛,可她的泪水却倾盆而下。她沙哑而哽咽地对秀姑耳语:“女儿,你要是生在富贵之家,一定很很幸福的!怨只怨爸妈没有本事,才让你走到这个地步!真实老天无眼啊!”  “妈妈,秀姑从来不后悔成为你的女儿!妈妈,要是有来生,我还愿意做你的女儿!”秀姑的泪水打湿了如萍的脸,可她仍旧给如萍一个笑脸。  “女儿,妈妈知道了!妈妈爱你!妈妈好悔好恨啊!”如萍推开秀姑,再次端详着秀姑美丽晶润的面孔,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女儿,咱就是死,也不能任这个孬种**糟蹋!”  秀姑双眼含泪,但满脸的倔强,也一字一顿地说:“女儿知道!死,我也不会放过这个**的!我要日日讨债,时时讨债,让这个人渣寝食难安!”  她们停住哭泣,她们知道张副局长不会轻易让她们死去的。她们必须抓紧时间。  她们的目光一气向衣柜望去,她们一起走向衣柜。打开衣柜时,看到里面的衣架上挂满男士和女士的服装。她们毫不踟躇的捡出几件衣服,站在那里,把它们挽接在一起,就像一条绳索一样。做好后,她们互相望了望,一起来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推开玻璃窗。她们把卧室里的椅子搬过来两把放在窗子前面,站在椅子上,把衣服结成两条绳索分别紧挨着系死在防盗窗的不锈钢窗棂的横杆上。母女两人对望一眼,眼中的不舍,不愿,不甘,不忍,伴着泪水在脸上流淌。母女二人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她们倏的分开,毫不犹豫地把挽好的绳套套在自己的脖颈上,顺便蹬倒了脚下的椅子。  此时天光大亮,阳光已经悬挂在东方的天际。秋日的阳光带着温热在高远的天空中挥洒。大地万物在阳光的关照下,呈现出盎然的生机。  温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无私地抚爱着卧室,也抚爱着悬挂在窗棂上的如萍母女。 第四十八章蛇蝎为心(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张副局长心情很沮丧,没想到让如萍母女这样的弱女子整治了一番,这可是他从来没有遇到的事情。来到卫生间,洗了澡,才感觉刚才受到的闷气得到了舒解。他又穿好警服,正好警帽,这才迈着有力的脚步来到卧室。  他伸手推开卧室的门,阴鸷的眼睛怨毒地向室内扫去,他不由惊得一身冷汗。只见如萍母女二人全部吊在不锈钢防盗窗的窗棂上面。他不加思考地跑向她们,同时伸出双手,分别摸了摸她们的身体,他感到温热而柔软,他惊喜地发现她们并没有死亡。  他急忙抱起秀姑,解开勒在她脖子上的绳索,把她平放在床上。然后同样解开如萍,把她也平放在床上。他又把耳朵紧贴在她们的胸口,他能够听到她们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心想看来她们上吊的时间不久,没死。心中发狠,想死,没有那么容易!  他把双手按在秀姑的胸口之上,使劲挤压,反复多次,他已经感到听到了秀姑心脏更加剧烈的跳动,她呼吸的力度逐渐加大。他知道秀姑的生命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他又如法施救如萍。等着一切都做完后,他全身就像在水中洗过一般。他拿过毛巾,一边擦干脸上的汗水,一边嘴中叨咕:“臭婊子,让老子费这么大的事儿救你们,老子一定让你们付出千倍万倍的利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然后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鄙夷不屑地看着躺卧在床上的母女二人。  他真的没有想到,这来自山沟的母女二人竟然会采用这样过激的行为,她们看似弱不禁风的躯体还隐藏着这样的刚烈。看来自己真的是小看她们了。当然他不是为母女二人的想死而惋惜,对于他来说,区区两个人的死亡,他还不至于会放到心上,也不至于会把他逼上绝路,干了几十年的公安,如果不能轻而易举地解决这样的问题,那他就是白干了。而是惋惜如果她们死了,那他费那么多的心血都是白费了,他付出的一切都打了水漂,这是他绝对无法接受的!这样的两个娇嫩冒水的娘们,他刚刚尝了点腥气,如果她们就这样死了,他可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那样,他会后悔死的!他要从她们的身体上收取无从无尽的利息!这就像垂钓着钓鱼样,费了那么多的鱼饵,好不容易钓上了鱼儿,不把它千刀万剐,炖成鱼汤,喝进肚子里去,又怎能对待起自己付出的心血?  想到她们的行为将会给他带来的不可估量的损失,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可这两人现在只剩下了半条命,他只能耐着性子等,等这两个不知道好歹的乡村贱妇醒过来,他一定要向她们讨个说法,他一定要断绝她们想死的念头,让她们好好地为他活着,随时等着他的召唤和摧残!  执着而强烈的占有欲让他本来暴怒的心逐渐冷静下来,他强迫着自己耐心耐心再耐心的等待,等待着这两个使他喜使他恨的女人醒来。  对于他这个公安局副局长来说,多少年来他很少这样等待过人了,等待是无聊的,也是痛苦的。他为了打发时间,他站在落地窗前远望窗外高远的天空,一群小鸟从他的眼前飞过,他轻蔑地哼了一声,回头看看这两只被他关在笼子中和他敢叫板的小鸟,兴奋和愤懑便结伴而来,他的嘴角自然地向上勾起,他习惯性地抬了抬头,冷傲和阴毒便爬上他的眼角,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王国里,他不需要掩饰!  他看了看普照的阳光,快意很缓慢地钻入他的心肺。他想,人们都在赞美阳光,说它是很温柔,很大度!对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公平的!其实阳光也有无法照到的地方,他知道阳光只属于强者,弱者不可能随意地去享受阳光!强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阳光,剥夺弱者享受阳光的权利,而他们只能呆在黑暗的地方,为从眼前渐去渐远的阳光哀叹而流泪。他也有过这样的无奈何悲哀,而为了摆脱这种无奈何悲哀,他弯下腰来做人,曲下膝来为鬼,凭借着他的机巧和善变,他终于摆脱了总是为儿子装孙子的窘境!谁要是不相信丛林的法则,谁一定会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他用双手拍打着肥胖的脸颊,张开双臂,做了个拥抱阳光很帅的姿势。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了!一看号码,是一个叫琳琳的女人的。她昨天晚上给他发了几个短信约他到宾馆,他没有理她。  他把手机很潇洒地放在耳边,里面一个娇滴滴地女人的声音传来,他不禁笑了笑。琳琳是一个很妩媚的女人,也是一个很会承欢讨男人喜爱的女人。她的光怪陆离的床上技巧,都会把他带进一个难言的美妙绝伦的境界,每一次,他都能使他的性欲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泄。他和她的接触是因为她的老公聚众打人,他的老公被公安局拘留,经过司法程序,还要被判刑。因此这个女人才求到他,她才主动把尊贵的身躯趴在他的胯下。女人就是这样,只要他对你有所求,她就会把她最为珍贵的东西恭恭敬敬地奉献给你,这就是他得出的真理!  寂寞的时刻她就送来了安慰,他心想。随口说道:“我的琳琳吗?宝贝,什么事儿啊?”  “宝贝,宝贝,你还把我当成宝贝吗?”琳琳不满的说道。  “哈哈哈!怎么了!我可是时时刻刻想到你啊!”他爽声大笑。  “只有在床上我才是你的宝贝吧!”琳琳嗲声嗲气的撒着娇。  “哪里,哪里,宝贝你可不要冤枉我啊!”他假装生气地回她。  “我冤枉你,谁不知道你是只老狐狸啊?”琳琳好像很生气。  “哈哈哈哈哈!”他兴奋地大笑。  “老色鬼就会笑!昨晚上你咋不回我的短信啊?”琳琳气呼呼地问他。  对于这样性感的女人,他就是不会生气。他陪着笑哄她,说道:“昨晚上喝多了!没有看到你的短信。这不刚被你的手机叫醒,要不今晚上老地方陪你!”  “不行!今晚上我要加班,后天吧!”琳琳迟疑了一下,说道。  “好吧!”他假装无奈地说道。其实就是琳琳愿意,今晚上估计他也赴不了约,因为他一定要先解决这两个女人的问题。  “老色鬼,我老公的事情你给我办得咋样了?”那边琳琳有催促道。  “宝贝,放心吧!我已经安排张队长处理,再过两天就放出去了!”他哄着她,其实琳琳老公的事儿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本来可以不用关的,怨只怨这家伙有一个很迷人很性感的老婆。别看张副局长是个要奔六十的人了,可他是人老心红,只要是他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他就像尝一尝,在女人身上,他就是只老虎,永远不知道藏私,不知道厌倦,不知道疲乏。这可是自从当了副局长以来养成的韧性和习惯。  “我信你,你可不能骗我啊!88!”琳琳不甘地说道,显然对他这样的回答很是不满。  “宝贝,拜拜!”他对着手机给了她一个响亮的飞吻。  对方关掉了手机。  和女人打交道,戏聊,做爱,可是他每天工作的重要内容。他看着手机上面那一个个熟悉的号码,而那些熟悉的号码都代表着一个个貌美的女人,而这些女人都会给他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他暗叹,有权利就是好啊!  他拉回思绪,瞧了瞧躺在床上的如萍母女,她们的身体已经在动了,看来她们就要醒来啦。 第四十九章蛇蝎为心(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儿的如萍母女,终于脱离了危险,悠悠的醒了过来。她们睁开迷蒙的双眼,打量着这个令他们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张副局长一见她们醒来,压住心头的怒火,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他健步走到她们的面前,带有嘲讽的语气说道:“嘿嘿,醒过来了?”  如萍怒视着他,有气无力地骂道:“你这个**!无赖!”  张副局长不怒,依然微微地笑着:“骂得好!我就是**,我就是无赖!满意了吧?”  秀姑也一副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的神情,毫无力气地骂道:“你还是人吗?你连**都不如!”  “骂得好!没想到你这朵娇嫩的小花,骂人挺带劲的啊!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个性!俗话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你们还要怎样啊?”张副局长一板脸,冷冷地问道。  “我们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如萍指着他,使尽力气,大声吼道。  “可以啊!要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得等你们有了这份力气啊!你们只要活着就有这个机会,你们要是死了,什么不要说啦!”张副局长不咸不淡地说着,眼睛却冷锐地逼视着她们,接着说,“就怕到时候,你们舒服得成了神仙,还舍不得我死呢!你们说是吧!嘿嘿嘿嘿……”  如萍和秀姑脑怒攻心,翻身就要爬起来拼命。可身体虚弱的她们寂静努力也没有站起来,无奈只得坐在那里喘气。两个人同时手点着张副局长,骂道:“你咋披上这身人皮的啊!你个人渣,畜生!”  “嘿嘿嘿嘿……骂吧!骂吧!你们会为现在的骂,付出一生的代价,我要从你们的身体上加倍捞回来的!”他淫邪地看着她们,他的眼中闪烁着殷红色异样的光芒。  母女两人恼羞成怒,指着他,竟然一句话也难以骂出口来。面对这样不要脸皮的人,你还能怎样,你还要怎样。俩人本来虚弱的苍白的脸上,因愤怒而渐渐变得血红。好久秀姑才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我们不会让的阴谋的得逞的!你个吃人不见骨头的豺狼!”  怎么?你们还要再死一回?”张副局长更加不屑地问道,眼中流露出放荡的神情。  “难道我们连死都不能吗?”如萍气愤填膺,喝问道。  “死?你们想死,也得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啊!”张副局长就像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鼻孔中发出轻蔑的“嗤”声音。  “命是我们的,我们想什么时间死,是我们的事情!那里用得着你这个恶狼操心!”如萍怒气冲胸,眼中喷火。  “命是你们的?笑话!你们的命是我用钱买来的!嘿嘿嘿嘿!”张副局长一脸的狠毒和无视。  “你……你……”母女二人面对这样鲜寡廉耻的人渣,一时语塞,呼呼地喘着闷气。  张副局长舔着脸,把头伸向母女二人,伸出手来,在秀姑充血的脸上,摸了一把,咂着嘴说道:“手感还真的不错!我哪能忍心让你们死呢?”  母女二人气得浑身乱颤,怒极气短。秀姑伸出手来,想要把他的手打过去,这家伙瞬间收回手去。他知道现在还没到任意羞辱她们的时候,因为她们心中还在想着死。  张副局长看着愤怒得极近疯狂的二人,拿出猫戏老鼠的神态,抑扬顿挫地说道:“你们不能死,因为你们是我的!你们想死吗?不可能,你们还得老老实实地听从的吩咐,满足我的需要……”  他漠视着愤怒的二人,继续着他的漂亮的演讲:“你们想死,只要我答应就可以;只要我不答应,你们就得给老子好好活着!老子有的就是办法,叫你们不愿意死,你们信你不信?你们要是死了,我就把你们的尸体,从楼上扔下去,就说你们因卖x被抓,没有脸活下去了,自己跳楼自杀!我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做成这样的现场易如反掌!你看看这是什么?你们的身份证!”  如萍母女不知道这个**拿她们的身份证做啥文章,冒着火苗的双眼依然盯着他。  张副局长对她们极其鄙薄,嘿嘿的冷笑了一阵,说道:“我可以通过你们的身份证知道你们的家在哪里,只要你们死了,我就可以派人到你们的家乡,把你们的家人全部扔进山崖喂狼,再造成他们自己滑落山崖的假象,让他们粉身碎骨!但你们要想清楚,害死他们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张副局长说着,对她们不冷不热地笑着。如萍母女坚信,这个豺狼脱成的人面兽心的魔鬼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她们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怎么样?我的方法高吧?”说着,他又拿出一个数码照像机,指了指,说道:“还记我给你们两个拍的裸体照片吗?我可以让人把你们的照片发到网上去,或者把你们的照片散发到你们的家乡,你们就是死了,我也要让你们遗臭万年,让人们指着脊梁骨骂你们是天下最淫贱的女人!死了也让你们不得安心!”  张副局长望着傻呆呆地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母女,继续说道:“就算你们杀死了我,张队长也不会饶了你们!他知道该怎样对付你们的,再者说你的家人同样逃脱不了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嘿嘿嘿嘿,老子干公安局副局长这么多年,难道还不培养几个自己的亲信呢?”  母女二人听到张副局长这恬不知耻丧心病狂的一番话,又惊又吓,外加怒气,一时间全都昏死过去,没有了生息。她们做梦也想象不到这人世间还有这样的暴戾恣睢穷凶极恶的人,况且他还是身居高位的国家干部。  张副局长看着再次昏死过去的母女二人,眉毛向上扬了扬,再次将双手放到她们乳房下面的位置,上下使劲挤压,不久她们再次苏醒过来。如萍母女,神情呆滞,不声不响,形同木偶。  多年的办案经验的张副局长知道,她们是一时被吓住了,过一会就会慢慢地好起来。他看到火候已到,不能在用强力了,不然物极必反。  张副局长坐在那里,不再言语。他拿出手机,心不在焉地胡乱翻看着那些情妇给他的短信,心中油然而生出自傲自豪的感情!  他抬起头来,用眼角的余光审视着如萍母女,她们虽然呆坐在那里,但他知道她们就像烈马一样,已经被驯服了。只不过一时半会还很难从梦靥的惊吓中平静下来,这需要时间。他也不想操之过急。  这时手机响了,张队长找他,局里有事情要他回去。他来到母女二人跟前,把嘴贴在她们的耳边,亲昵地说道:“小乖乖,不要耍什么性子啦!我会好好的疼你们的!做我的女人有什么不好啊!你们要知道有很多很多的女人想成为我的女人都办不到的!我们可是美好姻缘一线牵啊!不要胡思乱想,我先回公安局了!自己洗洗澡,弄点饭吃,要是饿坏了,我会心疼的!来亲一个!”  如萍母女,双眼空洞毫无感情地看着他。  张副局长涎着脸皮,主动地把嘴凑上去,在她们的嘴上分别亲了一下,然后哈哈哈哈大笑着走出门去。  只留下肝胆俱裂的如萍母女傻傻地坐着,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地坐着。 第五十章蛇蝎为心(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五十三章蛇蝎为心(三)  晚上,九点多钟,张副局长才从急急忙忙地赶回来,本来他和一个情妇有约会,但他还是不放心如萍母女,还是忍痛割爱地回来了。  老远就能看到别墅内瞎灯似火,看来如萍母女一整天来都不吃不喝了。他心生怨气,来到楼内,一层层地打开了室内的电灯,来到卧室,只见如萍母女衣衫不整地睡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他不由心惊肉跳,难道她们又走向了绝路?他像小跑一般来到床前,摸摸她们的身体,是热和的,把手放到她们的鼻端,气息比较均匀。他终于舒缓了紧张的心情。但他还是生气,他对着她们大声地训斥:“你们这是在和我叫板吧!”  室内一片默然,没有人回应他,只有他自己的发狠的声音的回声。他气急败坏地伸手拉起如萍,狠毒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但他还是一巴掌扇在如萍的苍白的脸上,他用压抑的声调说道:“你们还想死吗?那好我就让你的家人先你们而死!”  张副局长把如萍使力搡倒在床上,掏出手机,拨通了张队长的电话,他满怀怨毒地说道:“张队长吗?我上午不是给了你一个地址吗?明天你带个人过去,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手机的话筒中清晰地传来张队长的声音:“叔叔,我明白,你就放心吧!”  张副局长再次看着母女二人,阴阴地笑着,说道:“你们愿意死,那就让你们的亲人一路同行吧!这样你们都不会寂寞了!放心吧,张队长也是个老公安了,他下手一定很漂亮的!”接着他长声大笑起来,在这夜晚的别墅内,就像狼嚎一般,惊得附近歇息的小鸟惶惶的叫着,向远处飞出。  本来呆若木鸡的母女二人,听到张副局长和张队长的通话后,如遭雷击一般的睁大了眼睛,她们颤抖的就像风雨中的树叶,嘴唇青紫,不住的抖动,多次想张嘴说话都没有说出来。  母女二人终于是出了全身的力气,爬下床来,扑通一声,全都跪在张副局长的跟前,磕头不住,把额头磕得鲜血直流,哭着喊着道:“我们求求你了!你就大人大量,可怜可怜我们,放过我们吧!放过我的家人吧!”  “啧啧!你瞧瞧啊,我可怜可怜你们,你们可怜我了吗?我花了那么多钱,费尽了心血,只弄来两个死人!”张副局长厉声吼道。  “求求你,你就放过我们的家人吧!我们给你磕头了!”母女二人叭叭的磕头不止。  “心疼了?心疼了,他们也可以不死啊!那就看你们的心情了!  女人就是男人的女人,生来不就是陪着男人睡觉的吗?不然要女人干什么?你们是女人,女人就得和男人睡觉吧?陪谁睡,不都是睡,还不都是让男人欢心?我作为公安局的副局长,也算是高高在上权重一方的人物吧,陪着我睡觉,还能屈着你们!今后跟着我,你们可以不受累不遭罪,丰衣足食!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家中送一笔钱,不就免得他们活受罪了吗?你们净这样不识抬举!”张副局长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声嘶力竭地说“告诉你们,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一个小时之后,如果你们对我没有任何表示,如果你们还是这样不吃不喝,就像活死人一样,那我就不再客气,别说我没有给你们机会!老子的手段,我相信你们也该想得到!”  张副局长摔门而出。巨大的声响震得母女二人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母女二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凄婉而绝望的眼神,让人心碎。  秀姑啜泣着:“妈妈,……我们该怎么做啊?”  “我们死也不能死,……上天怎么不长眼睛啊!孩子,……为了你爹,为了你弟弟,我们只有答应……这个**的条件了!……我们也只能……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啦!孩子,……委屈你了!”如萍直哭得花枝乱颤,哽咽难言。  “妈妈,女儿知道,从今之后,我们就是……活着的鬼魂,……就是行尸……走肉!……”秀姑哭着说着,把自己的脸打得啪啪的响。如萍知道女儿的性格,只有任她发泄了。  过了一会,秀姑终于安静了下来。她苦笑了笑,咬着牙,对泪流不止的茹萍说:“妈妈,我们出去吧!我们去见那个**!”  张副局长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的,嘴里正哼着黄梅戏《天仙配》的曲调,一脸的陶醉。  他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们一眼,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旧翘着二郎腿,仍用抑扬的声调说道:“想通了?想通了就对了!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样的人才能耐久,才能遭人喜欢!尤其是女人,才能被男人宠着!”  母女二人虽然心中恨得牙根子生疼,但她们只是低着头,不吭一声。  张副局长毫不经意地望望她们,说道:“我光记得和你们生气了,晚饭还没有吃呢!你们到厨房里随便弄的吃的对付一下吧!”母女二人迟疑了一下,转身向厨房走去。当她们的身影将要消失的时候,张副局长又高声喊道:“别忘了,是我们三口人都没有吃饭!”  张副局长看着她们消失的地方,嘴角浮上了狡黠而冷酷的笑容。他悠然自乐地再次哼唱着《天仙配》的主题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三人把家还。”他很意X地改了词,他的歌唱得就像狼嚎一样,不知道是张副局长在唱歌的人,猛一听到,一定会被吓成神经病的。  过了不久,母女二人给张副局长端来了晚饭,放在桌子上。她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张副局长看出了她们的心里,这是绝食啊!他不动声色的说:“好啊!好啊!咱们三人用一只碗吃饭,这才叫做夫妻恩爱啊!”他向她们招了招手,说:“来来!让我喂你们俩吃饭吧!也算尽尽男人的职责了!别让人家说闲话,说我不知道疼女人!……”  她们听着张副局长淫邪的调侃,俩人的脸疼成一团,她们一言不发地转身向厨房走去。好久也没有出来。她们正在生着怒气,忽然听到张副局长的喊声:“你们怎么了!饿得走不动了吗?要不我把你们抱过来?”  她们听到那个**的话儿,她们知道,他会说到做到的。为了不自讨其辱,她们郁闷犹豫了一会,还是来到了客厅,坐在桌上的旁边,只是一声不响地一点一点地扒着饭。  张副局长看着她们母女,心中冷笑,只要吃饭就行,和我斗,你们嫩了点。抓住你们的软肋,你们就得听话!你们就是老子驯养的两匹马,想什么时间骑就什么时间骑!伟大的成就感,充斥在他肮脏的心里,一种胜利者的光荣和骄傲,在他短小的脸孔上激荡。他也知道,要想让她们真正的服服帖帖,还得趁热打铁!  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张副局长看到生理在望,他有的是耐心。吃过晚饭,他叫她们都来到客厅,毫无感情的眼光在她们脸上扫来扫去,最后说道:“你们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有臭味了,我可受不了!你们俩个去洗洗!”  俩个人站着没动。“怎么要我给你们洗吗?”说着,他站了起来,向她们走去。母女二人吓得赶忙向卫生间走去,好像晚了一点,他身上污浊肮脏的东西就会站到身上似的。  “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欠揍!”张副局长恶狠狠地向她们的背影喊道。  母女二人洗了好久,终于洗好了,出来,到了客厅。张副局长见她们又把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穿在身上,眉头一拧,一丝怒色显现在脸上。训斥道:“怎么?我前天给你们买的衣服不好看吗?我讨厌再看到你们这身衣服!”  她们站在他的面前,对他的话儿不理不睬。室内的气氛很压抑!时钟的滴答声显得异常清晰。  他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要瞪出眼眶的外边,喝道:“如果你们再不识抬举,我就亲自把你们脱得精光,给你们换上!信不信?”他恼火地比划着。  她们相互看看,眼中没有了先前的火气,有的只是不屑和平静。她们很机械地扭转身子,向着卧室走去。有听了一会,换上裙装的她们再次出现在张副局长的眼前。他眼睛不禁为之一亮,他惊羡她们的秀美,惊羡她们凸凹起伏的身体,没有想到她们穿上裙装竟然是如此的眩人眼球,让人神魂不安。只不过她们脸上带着浓郁的哀愁,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撼人心魄的美!  看着母女二人,张副局长想起昨夜令他销魂的嘴交,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他的眼光变得淫贱而猥琐。他急匆匆地来到她们跟前,伸出手来,分别按在她们的双峰上面。母女二人脸颊通红,伸手把他的爪子打了过去。。  母女二人自从来到客厅,都没看他一眼,这让他觉得很自卑,很没有面子,很愤怒!他干笑了两声。母女二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下,嘴角抽动了几下。  张副局长见她们有了反应,皮笑肉不笑的嘿嘿两声,说道:“你们应该到穿衣镜前照一照,看看换上这样的衣服,你们有多么迷人,多么性感!这衣服就是为你们量体裁制出来的!”他伸出手来,指了指他的两边,说“过来,你们坐在我的两边,我们不能太生分了吧!”  胳膊扭不过大腿,她们只好坐在他的两边。他奸笑了几声,说:“唉,这就对啦!听话的女人遭人疼啊!”说着他伸出双臂,把如萍和秀姑都搂在自己的怀里。  她们没有想到这个无赖这个**竟然这样对待她们母女,她们使劲地想要挣脱他的搂抱,可她们又怎么能够挣脱,一切努力和抗争有时徒劳无功的,因为她们面对的敌人太过于强大。他把她们整个上身都抱在自己的怀里,她们越是挣扎,她们的双峰就会紧贴在他的身上,她们感觉到这个野兽的别有用心,她们霎时间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任这个豺狼成性的人,戏弄和其辱。  客厅里已经安静了下来,静得让人感到了不可名状的恐惧!泪水不仅在母女二人的脸上流淌,也在她们的心里流淌!  张副局长看着流泪的二人,嘎嘎地笑起来。戏弄道:“你们怎么有那么多的泪水啊?昨夜我们脱得精光都圆了房了,还有什么抹不开脸的!什么母女?你们要记住,脱光衣服,你们就只是女人,女人睡到床上,就要让男人干!以后你们要适应我的这种宠爱!”说着,分别在她们被泪水打湿的嘴上亲了一下。  张副局长把母女二人松开,站了起来。对她们说道:“今晚我不在这里休息!你们好好休息吧!”说着整了整衣冠,就向门外走去。 第五十一章蛇蝎为心(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几天,母女二人的心情的糟糕到了极点。  她们同行尸走肉没有什么两样,悲愤简直已经麻木了她们的神经,眼神空洞,而空洞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泪水,甚至也没有了仇恨。有时能一个钟头只是呆望着一个地方。她们就像输入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做饭,吃饭,睡觉,周而复始。即使母女二人也很少说话,她们也很少对视,即使对视也在瞬间就移开视线,她们好像形同路人。  好歹张副局长这几天没有到别墅里来,她们还算得上清闲。偶尔张队长过来看看,看到痴呆呆发愣的她们,也只是微笑着劝劝她们:“想开点,不要钻那个牛角尖!人这一辈子就是那么回事,不然你们要是惹恼了张副局长,任何人都救不了你们!”  灵魂深处的人类的最宝贵的东西——自尊和耻辱就像极度强大的电流,烧得她们难受,而这种难受蓄积在心里,成为一潭,让她们的尊严和人格荡然无存。母女俩人同时落入**之手,而且还是同一只**,还是一起被这只**玩弄,要忍受着这样的屈辱需要多大的勇气啊!而这种勇气她们一时半会很难产生,并毫无廉耻地去承受这种的屈辱。这个**是名副其实的**,真的毫无人性!  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张副局长又来到了别墅。他一进别墅的大楼,就喊叫母女二人。二人听到这只**的嚎叫,就慢吞吞地来到这里。他眉开眼笑地望着她们,半天才说道:“我的宝贝,这几天过得还好吗?几个女人缠得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们也不知道疼我!”这家伙抱怨着说,一脸的欣慰。  他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看着母女二人没有人理他,脸耷拉的异常难看,语气发冷,说道:“你们难道都是哑巴不成?如果你们再做什么令我我高兴的事儿,别怨我,没提醒你们!”  如萍异样的平静,开口问道:“你要我们母女做什么?”  “做什么?你们难道不能为我弄杯茶水吗?不能跟我说说话吗?”他加大了声音,简直是吼出来的。  秀姑一声不响地倒了一杯清茶,端过来,放到他身边的桌子上。他怒睁着双眼,诮笑道:“怎么?给我放那么远,你能够着吗?”秀姑毫无表情地望望他,沉默地端着茶杯送到他的手里。他的嘴角咧了咧,挤出一丝和气来,说道:“这才像话吗?我们是圆过房的夫妻么,不能太生分了!”他伸出手来,一把攥着秀姑的双手,腾出一只手来,把茶杯接过来放到桌子上,然后双手紧紧地握住秀姑的双手,爱不释手的把玩她的纤细凝脂般的柔荑,嘴中呱呱有声。秀姑甩了几甩,也没有把他的手甩掉,只得闭着眼睛,压抑住恶心和冲动。  张副局长见秀姑不再挣扎,顺从地站在面前,他心中想,无论如何,我要把你们的自尊弄得一无所有,让你们言听计穷!他把秀姑的纤手放到嘴上,闻了闻,说道:“好香啊!这就是宝贝的体香吧,回头我得好好地享受享受!是吧?”他又用舌头在秀姑的手上温柔的舔了舔,好性感的感觉,色相百出,说道:“好个迷人的小手!这样的小手我喜欢!”  他看着柔顺的秀姑,眼中利芒连闪,双手一用力,把秀姑抱着,放到自己的双腿之上,秀姑大惊,接着大囧,满脸通红,拼命的挣扎。如萍看到秀姑被这只禽兽欺负,就想上前,可想到这豺狼的狠辣,咬咬牙,拼命地抑制住心中的羞辱和暴怒。闭上眼睛,双拳紧握,站在那里,不住颤抖,就像飓风中的一根木头。  张副局长看着要摆脱他搂抱的秀姑,没有松掉的意思,反而左胳膊搂住她的细腰,右手抽出来,按上了她的双峰,并把小褂上的钮扣弄开,刹时间,秀姑的双峰就像两只小天鹅般的扑棱棱地飞了出来,晃得张副局长一阵的头晕。  秀姑挣扎扭动,反而让张副局长莫名地兴奋起来,丹田之内有一大股热流在急剧膨胀,然后他觉得这股急剧膨胀的热流开始在全身流动,他禁不住发出声来。他觉得脸在燃烧,他知道他要做什么,秀姑也明白这个**心中的欲望。  秀姑不再扭动,她静下来,闭住眼睛。她知道该来的总是会来的。抗争也是无用,她不准备做任何反抗啦!她在心中苦叹命运的捉弄,暗叹自己身份的低位!出身普通农民家里,有什么资格对自己的命运说“不”?生长在普通的农民家里有什么尊严说“不”?她强烈地感受到她们就像滔天洪水中的两只蚂蚁,她们又岂能左右这铺天盖地来临的灾祸?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本钱,她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除非她可以不顾母亲和家人的性命。  这只豺狼的话儿,她也是深信不疑的。  秀姑的泪再次訇然而出。  秀姑的眼泪反而让张副局长感觉到秀姑的另外一种美来!他望着秀姑楚楚可怜娇弱无助的脸孔,他真的就像一只狼面对孱弱的小羊,他要急于吃掉她的心里越发强烈了。何况他体内升腾着的欲望也不容他迟疑不决。  张副局长双目赤红,就像一只饿极了狼。他站起来,抱住秀姑就像卧室走去。回过头来,对着如萍说道:“跟过来,看看老子的能力!不要怕老子不能照顾你们俩个!”他走了几步,发现如萍没有动,怒极喝道:“你难道聋了吗?”  “求求你,别让我妈跟着!求求你啦!他会受不了的!我求求你啦!”秀姑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别让她跟着?不行,我就是要让她看看!”张副局长对着秀姑嚷道,一转脸对着如萍骂道:“臭娘们,再不听话,你知道后果!我不会再叫你第二次!”  说罢,转身气鼓鼓地向卧室走去。  张副局长到了卧室,回头见如萍正一步一步地向这里走来。他非常不耐烦,再次厉声喝骂:“你他妈的腿短啊!快点!”  如萍终于走进卧室,就像英雄走进了刑场。  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如常,阳光的微笑,让整个世界都感到了幸福。秋风还是那么柔和和凉爽,它的爱恩赐着大自然的万物。好多善良的人们在享受着这美好的时光!而如萍母女却正迈向张副局长为她们准备好的人性和尊严的屠宰场!在这个世上,弱者的命运岂能轻易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张副局长心中有气,把秀姑扔到床上。他连看一眼如萍都不看,嘴中骂道:“老子花了一万多块钱,给你们买的那么好看的裙子,你们就是不愿意穿上,我看你们以后还穿什么?难不成你们以后就光着身子出去?不给你们的厉害,你们还以为老子软弱可欺呢!我让你们穿,让你们穿!”  秀姑一动也不动地赤XX地躺在床上,身上好多地方被张副局长撕衣服时,划出了鲜红的印痕,是那样醒目,那样的腥红!上学的时候,她学过“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还不太明白这其中的含义,现在她终于懂得了,可这是切腹的痛换来的啊!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样的悲剧比得上对人格和尊严的践踏啊,而披着人皮的张副局长就是面对她们母女的面儿在故意践踏她们的人格和尊严!而她们只能像鱼肉一样的接受,却不能有任何不满和反抗!世上还有比她们母女的悲剧还悲剧的人吗?  当着女儿奸污母亲,对着母亲奸污女儿,世上恐怕就是**也做不出来的事情,可身为高级干部的张副局长竟能心安理得意气风发地做出来,而且还做得津津有味,乐此不彼!  秀姑闭上了眼睛,如萍闭上了眼睛。这招致了他的怒火,一字一顿地说道:“睁开你们的眼睛!老子作为公安局副局长也没有你们的脸重要吗?老老实实的看着老子!怕个球啊!”  母女二人在他的暴力下,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张副局长所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是把把利刃,在凌迟着她们的肌肉,她们的心脏,她们的尊严!她忍着,忍着,再忍着!她忍得不停地颤抖,她忍得鲜血倒流,她忍得要背过气来。  可怜的女人!可怜的世界!  张副局长终于从秀姑身上爬了下来。他全身大汗,像个癞蛤蟆一样仰面躺在秀姑的旁边,喘着粗气。  休息了一阵子,他的体力恢复如前。他在秀姑红唇上夸张地亲了一口,坐直了身体。向如萍招了招手,哈哈地淫笑着,说道:“来,宝贝!眼馋了吧!到你了!”  如萍挪了挪身子,又站在那里不动了。  “叫你来,难道你没有听到了吗?还要我把你搂上来吗?”他威胁道。  如萍还是没有动弹!鄙视地看着他。  张副局长从床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如萍的跟前,伸臂把如萍拦腰抱起,放到秀姑的旁边。嘴中嘟囔道:“宝贝,别害臊!你又不是第一次!先让我给你脱掉衣裳!”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撕脱着她的衣服,就这样一身完好的衣服,被他撕了个稀烂,他得意洋洋地把碎烂的衣屑扬到空中,那些破烂的衣屑就像一只只失去生命的蝴蝶,飘飘而落在地面。  他看着一生不哼的如萍,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娇躯,温柔地问道:“宝贝,还满意吧!”  “你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如萍羞怒交加,愤而骂道。  他哈哈地大笑起来,在她娇唇上吻了吻,说道:“我的本领还大着呢!我要你让你都尝尝!”  “**!无耻!”如萍和秀姑骂道。  “宝贝,你给我的震撼真的不同一般!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这样让我迷恋,让我如遭雷击!香!艳!腻!滑!深!今生让我怎么舍弃你啊!”嘴交后附在如萍身上不停狂震的张副局长嘴里淫贱的声音不绝入耳!悲苦羞怒一起袭击着的如萍,就像死人一般!  完事儿后睡在如萍母女中间,正一手抱住一个的张副局长突然趴在两女耳边问道:“宝贝,要不要我给你们唱段《XX摸》啊?不说话,就是忒想听吧?那我这个老公就给你们买买力气吧!谁让我喜欢你们呢!”说着,这个色狼真的有板有眼地唱了起来,他那杀猪一样的淫邪的声音在室内响了起来。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  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XX摸  。。。。。。“  如萍母女小声的抽泣声和张副局长所唱《XX摸》的靡靡之音在室内纠缠而久远。秋日的阳光斜照在这尘世间最悲惨最残忍的室内,也照在猪狗不如的张副局长的身上。  阳光慈爱地抚摸着伤痕累累的如萍母女! 第五十二章副厅长候选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省人代会临时会议在这几天召开,主题是研究民生的有关问题。身为人大代表的张副局长这几天忙着开会,忙着为一个“如何抓好全省治安工作保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提案劳神费力,根本没有时间到别墅里来了。只是偶尔打一下别墅里的电话,说一些污言秽语,在嘴上骚扰一下,这也让如萍母女心里备受煎熬。  张副局长在参加这次人代会的时候,在小组讨论审议的时候,省委一号闫忠国参与了他所在小组的讨论。在休息期间,他找到了闫书记。向他提起关于他进省公安厅任公安厅副厅长一职的事情,当时这个老奸巨猾的闫书记,给他打了个官腔,推说这事情还得经过严格的程序:提拔厅级干部时,省委办公厅干部处要向省委提出人选,一般是3:1的比例,然后交由省委组织部去考察,考察后向省委常委会汇报,由常委会讨论决定最后人选。这个程序他身为县级公安局副局长当然清楚了,他要是不明白官场的潜规则,也不可能混到这样的地步啦!  谁不知道眼下干部的提拔,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的事情!那样的功课早就不用做啦!现在从上到下空降任职的干部比比皆是,不胜枚举。只要书记一句话,一切OK,还没有那个乌龟王八蛋敢捋书记的虎须,除非他在这个位置上做得不耐烦了,想被书记打入冷宫!  可为什么闫书记总是搪塞他呢?按道理说,他也没有少给要书记上贡啊!去年春节他送给书记三十万元的银行卡;他过生日时又送给他四十万元的银行卡作为贺礼;今年春节,他曾经送给这个老家伙四十万元的购物卡;今年三月里,他又把省城最繁华的黄金地段的一个商业门面房过计到这家伙的儿子名下,那可是价值百万的房产啊!当时他心疼的要死,老婆为此还跟他大闹了一场。除此之外,逢节气和老家伙家中有事,没少按里面填东西。可只要一提到这件事,老家伙总是推三阻四,找各种借口敷衍他。说实在的,心中恨这个老家伙要死,甚至真想把他送进地狱里去,但表面上,自己还得装成是他的孝子贤孙的模样!  难道这家伙对他还有所图,可他又不明说,让他怎么办啊!他这几天也为了此苦恼不堪!他听省委中的朋友向他透露,还有几个人都对这个省公安厅副厅长的位置虎视眈眈,他们也都在公关。这件事让闫书记非常头疼!他要想顺利地进入省厅,看来他要另辟蹊径。他绞尽脑汁也不得要领。  人代会的大会纪律要求非常严格,要求所有的人大代表必须吃住按照省委的统一部署――吃住都在省文明企业五星级“人间仙境宾馆”。没事儿,不允许任何人外出,甚至连各位代表的手机都被大会秘书处收去了。也就是代表们和外界根本就不能有什么联系。要不是这样他完全可以找张队长给他出出主意,张武来可是他的智囊,遇到什么难事儿,他保准能给他想出个完美的办法,而且让事情完美地解决。所以他的事情一般说来是不会瞒张武来的,他拿张武来当自己人,比相信子的儿子还要相信他!其实他就是拿张武来当作了自己的儿子看待了。  这几天每天都会见到闫书记,每次他想和闫书记打招呼,这个老家伙总是把头扭向别的地方去,这让他很是郁闷恼火。他不知道这支老乌龟心里到底想些什么。他一句话自己的愿望就可以达成的,他偏要揉挤过来揉挤过去,死蛤蟆揉挤个尿淌。他在心中把闫书记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特别是闫书记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儿,不知道被他意X了多少回了。  人代会,他再也没有心情参加了,这几天来他过的就像苦行僧的日子,让他辗转反侧,寝食难安。在他焦急的盼望中,人代会终于圆满结束了。至于他的狗屁提案,被他说得乱七八糟,以至于与会代表意见纷纷,他也顾不那么多了。下午  大会刚一结束,他一面给张队长挂了电话,一面风风火火地往局里赶。到了局里,他直奔办公室。张队长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他的心里很欣慰。  “叔叔好!会议开得好高兴吧?”张队长微笑着向他打着招呼问好。  “唉啊,这几天烦死了!”他异常郁闷,苦着脸说。  “怎么回事儿啊?能让叔叔这样烦心?”  “到屋里再说吧!”他摇了摇头,打开门,向室内走去。到了办公室,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向张队长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来。“武来啊,这件事儿有点难办啊!”他叹息着,抽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再拿出一支,递给张队长。张队长赶紧接着,把张副局长的烟点着,再点着自己的。  张队长站在他的对面,小心地试探着问道:“叔叔,什么事儿,能向侄儿透露一下吗?我也好为你谋划谋划啊!”  “武来啊,这事儿有点难办!我不是和你说过关于省厅副厅长的事儿吗?现在的竞争面非常大!有好几个人都在活动啊!看来闫书记也是举棋不定。这次他好像有意再回避我!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张副局长恨不得要骂娘。它就像一个受了闷气的童养媳,有气也没有地方出。  “按照这种情况来看,有可能人家送的礼比你老送的更珍贵更厚重!”张队长揣测着说。  “武来啊,我已经给他送的也是个天大的数目了!一百多万,还外带着一处价值百万的门面房!这已经要了我的命啦!我总不能把所有的钱财都给他吧!要是这样,这只老乌龟的胃口也太大了!”张副局长怒气填胸,语气冷峻。  张队长说:“要么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张副局长问:“什么办法呢?”  张队长想了一会,突然问道:“叔叔,听说闫书记喜欢女色,对吧?”  张副局长不假思索,说道:“有所耳闻,但不清楚!这件事儿还要谨慎啊!我们不能拍马屁拍到马腿上啊!”  张队长狡猾地说:“叔叔,要么你试探他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张副局长像死了亲娘一样地说道:“怎么个试法?”  张队长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我们派一个人盯住他的住处,一旦他出来办事,我们就有意和他碰面……”  张副局长接着说:“噢,我明白你的意思!” 第五十三章**的癖好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晚上,别墅的客厅。  张副局长坐在沙发上,一手抱着如萍,一手抱着秀姑。他的手不停地在她们的双峰上玩弄着。母女二人裙子被他捋到了脖子。她们的下身除了还保留着红色的裤衩,其余什么也没有了。不久,他把她们搂抱着坐到他的大腿上,他的大腿在不停地晃动。他的嘴里又唱起来《XX摸》,那狼嚎的唱腔,震得如萍母女直皱眉头。  他停住了狼嚎,把如萍推了起来,在他肥大性感的臀部轻轻地拍了一巴掌,说道:“宝贝,去把电视打开,咱们一家人好好看看电视!了解一下国内外大事儿!”  如萍乜斜着他一眼,整了整衣服向电视走去。当如萍打开电视的时候,恰好是省台,正在播放本省新闻。他出言制止了如萍继续拨台。说道:“宝贝,咱就看这吧!过来,还坐到老公的腿上!”  现在本省省电视台新闻播报时间。新闻频道的主持人正在热情洋溢地播报着这次人代会临时会议的有关内容。  “今天上午省人代会临时会议上,代表们听取并审议通过了有省城王坝区公安局副局长张百顺提议的‘如何抓好全省治安工作,保证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提案。张百顺代表像其他代表一样,肩负人民的重托,关注民意、关注民生,以饱满的政治热情,积极参政议政,认真履行代表职责。会上张百顺代表高屋建瓴深入浅出地对这一提案做了深层的剖析,有理有据。赢得了所有代表的阵阵掌声!”  张副局长伸出一只手来指着电视屏幕上正在发言的自己,很牛逼地对如萍母女说道:“宝贝,快看!你老公怎么样?还不给你们露脸吗?咱可是代表着民意的啊,所以你们要听从民意,好好的伺候我!伺候好我,就是为人民服务,这多光荣啊!”说罢,哈哈的大笑起来。  如萍母女,为之气塞,像这样的人渣竟然是人大代表,什么玩意?真是苍天无眼啊!她们的地狱看来是永无止境啦!  母女二人正在气苦。张副局长忽然对茹萍说:“宝贝,现在都七点多钟了,你去厨房弄晚饭吧!我和小宝贝在这里亲热亲热!”  如萍听到了这令她深恶痛绝的声音,只得无奈地起身,向厨房走去。  张副局长把秀姑先放到身旁,他皮笑肉不笑地瞄着秀姑,嘿嘿地笑道:“宝贝,刚才我在电视上是不是很气魄啊?咱可是代表着广大人民的意愿发言的啊!哎对了,你也是人民的一员,你要怎么感谢我啊?”  秀姑不理她,低着头,只是沉默。张副局长双手捧着她的脸,说道:“看着我,我难道就这样可怕吗?你这样冰冷得让我直打颤,不管怎样说我也是你和妈妈的男人吧,天底下哪有女人对自己的男人这样的啊?我的命怎么这样苦啊!”  张副局长同时把如萍母女喊到了卫生间。  当他们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三个人都是一身的疲惫。只不过如萍母女是疲惫而痛苦着,而张副局长是疲惫而快乐着。  他们狼狈地吃过晚饭,张副局长虽有再欺凌她们的淫心,却再也没有欺凌她们的精力了。于是张副局长早早地把二人弄到床上休息了。 第五十四章张网捕鱼(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九点多钟了,张副局长还搂抱着如萍母女,不让她们起来。  张队长打来了手机,向他报告,看护闫书记的人员已经派出,要他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击。他知道已经不能再睡了,于是他投胎似的速度,起来穿好衣服。  如萍母女也起来,穿上了他给她们购买的裙装,让她们收拾齐整。他一看,两只狗眼再也不愿意移开了。虽然他见识过穿上裙装的她们美若天人的靓姿,但现在的心情不同,所以她们给他的感觉也大相径庭了。秀姑身材苗条,体线崎岖曼妙,婀娜多姿,白白的皮肤在一身白如鹅绒的连衣裙的装饰之下,更显得晶莹俊美,气质不俗。如萍体态较胖,五官匀称俊美,皮肤白净,一身黑色的西装套裙,恰如量体裁衣,得体无比。耸立的双峰,惹眼的腰肢,肥大的翘臀,丰腴修长的美腿,把她的惊人的魅力展示得淋漓尽致。只要是男人见了,就没有不动心的。  何况张副局长这只老色狗。在她们上车的一刹那,他真的想把她们拉下车来,以免弄巧成拙。可是对权利和地位的贪念让他放弃了这种打算,狠狠心肠,还是按计划行事儿。在车上他告诉如萍母女,在市内见到熟人的时候,如萍就是他的表妹,秀姑就是他的表侄女。让她们千万不要叫错啦!如萍和秀姑一起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家伙还是不放心,依然用怀疑的颜色盯住她们好久。  三人驱车向市中心赶去。如萍母女有种两世为人的感觉,她们已经被张副局长关在别墅区将近一个月了,她们生活在那个黑暗的地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身心被摧残的就像经过严冬的小草,已经没有了生机。她们的人性之花已经萎缩凋零。  自从她们认清了张副局长的本性,自从张副局长把她们的尊严践踏在地上放到砧板,她们就没有想到还能走出那个不见光日的时候。  车窗外面自由的阳光透过没有关紧的窗缝挤进了车内,照在母女二人的脸上,她们白净的脸上因阳光的青睐而变得淡红。她们睁开了久闭的双眼,觉得这阳光有点刺目,她们再闭上眼睛,任阳光吻着她们的面颊,一种温温的感觉潜入心头。她们不自禁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阳光吸进心里,贮藏在心里。在不见阳光的地狱中,可以拿出来好给与自己活下去的勇气。  她们再次睁开了眼睛,透过窗缝,打量着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的马路上,热闹非常;南来北往的人们,很惬意的行走在马路两边;各种商贩在尽力的叫卖着,谋生的快乐在脸上溢出。她们见到了不少交警在维护者交通的秩序和安全……她们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自由,看到了幸福,看到了她们似曾相识的东西……可现在这些东西已经不再属于她们,她们要想得到这些东西,就像要得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一样的不可能。  现在她们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不是贫困,而是失去人的尊严和自由!要是早知道社会的险恶和污浊,无论如何也不会以身犯险……  这时,她们看到不少人民警察在马路上巡逻,还有警车在远处飞驰而过……她们鄙视着她们,心中骂道,这些连强盗土匪都不如东西,迟早要下地狱的!但愿这一天早早地来到!  他们来到省城的闹区,找了个宾馆临时住下。等待着有关闫书记的消息。  张副局长看着如萍母女美若天仙,心痒难耐,淫心激荡,有几次都恨不得把她们给办了,可一想到这事关前途,也只好忍住了。坐在那里,看着她们,他不住地吞咽着口水。如萍和秀姑心中在诅咒着这只色狼。  张副局长无聊地翻看着宾馆给顾客准备的报刊,一本杂志被他翻看了十来遍了,到底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他让秀姑把电视打开,里面韩式版电视剧里,男女主人爱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提起了他的兴致,可当主人公倒在床上用功的时候,他的身体也起来变化,胯下之物裆部搭起了凉棚。他意x到那个演员要是自己就好了。他想现在的导演据传言可以把那些美女演员随意潜规则,不知道他们潜规则上的演员有没有自己玩的女人多。可惜这没法比较,不过以后自己在这方面还要继续努力,力争突破百美大关!  他还有两处空闲的别墅,是不久前那个犯事儿的开发商孝敬给他的,他想也要把这房子利用起来,再养些女人在里面!他想养女人虽然费些事,可那毕竟是自己的,随时想上就上,那些打游击的女人,还得忌讳她们的家里,虽然不怕,但事情闹出去总是不妥。  张副局长抬头瞟了一眼如萍母女,她们安静地坐在一起,从外礼貌就能分辨出来,她们是母女,因为她们的五官长得极像,都给人清秀靓丽的感觉,只不过如萍具有成熟的富态,他想杨贵妃当年能得到宠爱,还不就是因为富态吗?看来女人富态不是坏事儿,那其实叫做性感。想想现在当官的有几个不喜欢性感的女人,有几个自己不养着很多的女人?吻着,摸着,搂着,睡着这样女人,那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可以描述万一的!他想说不定自己的决策是正确的!  张副局长就在情欲和肮脏的随想之中,感情丰富地等待着消息。  盼望着,盼望着,电话终于来了。  “喂喂,我是武来!局长,目标已经出现,正沿着海瑞路朝南的方向行驶,车牌号是1717188X。报告完毕!”手机里传来张队长低低的声音,看来他还是有所顾虑。  “噢,我已经知道,现在就往海瑞路赶去!”关掉手机,喊上母女二人,急匆匆地向停车场赶去。  上了汽车,一打方向盘,直奔海瑞路而去。汽车像飞的一样在马路上飞奔,为了行驶迅速,一路上张副局长拉响了警笛,任何车辆见到这样的警车,都自动回避,他们以为是在追捕逃犯呢!他们一连闯了几次红灯,也没有那一个交警敢出来阻拦。张副局长很牛叉地想,有权就是好!  “喂喂,我是武来!叔叔,目标现已向人民路中段驶去,我们的人正在跟踪!”  “知道了!我现在就向人民路赶去!不要失掉了目标!”  “是!武来明白!”  张副局长驾着汽车,飞驰在前往人民路的马路上。  “喂喂,我是武来!目标现已到了‘天上人间’购物中心大楼……”  “知道!就到!”  张副局长带着二女来到天上人间。刚停下汽车,就传来张队长的呼叫:“喂喂,我是武来!目标正在七楼女士服装专柜!”  “明白!我就去!好了,你回去吧!”  挂掉电话,张副局长一行三人,乘电梯直奔七楼女士服装专柜。 第五十五章张网捕鱼(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七楼女士服装购物专柜,闫书记带着漂亮的秘书刘群娜正在专注地挑选着服装。  闫书记今年已经五十三岁,面向该有六十多岁了。他中等身材,但因体格太过肥胖,加之头又极不和身子的胖瘦成正比,显得整个形象就像石磙上面安上个头似的,见到他的这个形象的人,第一感觉就是滑稽,就有要喷饭的冲动。但至今为止,还真没有那一个不长眼睛的人,真的敢喷饭呢!他皮肤的材料不错,颜色漂白。脸孔不大,长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因为脸也过于肥胖,使得这双小眼睛更加小了,要是不睁着眼睛,你甚至会怀疑这个家伙有没有长眼睛。鼻子就像个小小的蒜瓣头一样,窝窝囊囊地安在那里,猥琐的就像个小瘪三。嘴巴也不太大,反正就是和他的胖脸不搭配,但就是这嘴,给人的感觉却是向着外面凸着,要是放到女人的脸上,可称得上是性感,可放到男人脸上,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溢美的词语送给他!可偏偏就是这个嘴巴上面,却意外地长着一个八字须,把这个嘴巴紧紧的抱住,使得这张脸有了意想不到的幽默感!  闫书记一身笔挺的西装,把他装饰得笔直,因为太胖,将军肚无论如何也显不出来,颇有点妇女刚刚怀孕的味道,这应该是美中不足的憾事儿了!  闫书记和秘书刘群娜站在一起,况且又是购物,可以给人丰富的联想和想像。他们俩人正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一件裙装的好歹。突然听到一声亲切的招呼声:“这不是闫书记吗?闫书记好啊!小刘也在,你好啊!”  闫书记和秘书小刘不情愿地直起身来,一回头,正见张副局长正笑意浓浓地站在他们背后将近一尺的地方,看着他们。美女秘书刘群娜认识张百顺,他给了张副局长一个可人的微笑,问候道:“张副局长好!”甜甜的腻腻的声音,让张副局长不由得浑身一颤。  闫书记对于张副局长却兴趣不大,但对于他身旁站着的两位可人儿却为之眼睛一亮。嘴里向着张副局长回礼道:“百顺啊,你好啊!怎么今天有空到这里玩啊?”闫书记眼中精芒一闪,就像照相机的快门似的,看情形是要把她们的形象拍摄到心里去。张副局长可是标准的老狐狸,闫书记这微妙的表现,又岂能逃过他狐狸一样的狡猾的眼睛。  张副局长嘿嘿的笑着,无意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拦在闫书记和如萍母女之间,向闫书记伸出双手来,闫书记只好无奈地也伸出手来,和他握在一起。两人哈哈地大笑起来。  张副局长回过头来,向如萍母女招了招手,和蔼可亲地说道:“你们俩人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两位大人物!”  如萍母女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指着闫书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省大名鼎鼎的闫书记,他可是位清正廉洁,一心为民谋福祉的大清官啊!当年的包拯和海瑞也不过如此!”  张副局长一记马屁恰好拍在正地方,闫书记喜笑颜开地说道:“你们别听百顺胡扯!”闫书记像欣赏宝贝似的看着如萍母女,此时闫书记的眼睛一分一秒也不要愿意离开她们了,他一双小而精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火气。  张副局长把视线转向美女秘书,说道:“你们看,这位美若天仙的神女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闫书记的秘书刘女士!书记的工作离不开她的协助啊!军功章里也有她的一份啊!”  美女秘书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张副局长说道:“你们别听他的,我可没有什么功劳!”  “群娜啊,百顺说的对,没有的帮助,我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工作啊!你可是功不可没的!”闫书记心花怒放,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  张副局长看着喜形于色的书记和秘书,心中暗笑,你他妈的整日的想的是什么,老子还能不知道,什么包拯和海瑞,就是提鞋也用不到你个老乌龟。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至少也比你个老乌龟强!收了老子的那么多东西,却不给老子办事儿,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女性!他正在想着,突然闫书记向他说道:“百顺啊,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身边的两位女士吗?”  张副局长一时走神,差点失了礼数。他不由一呆,忙道:“失礼失礼!”  张副局长先后指着如萍和秀姑,向书记介绍道:“这位是我姑家的表妹,叫做如萍;这位是我的表侄女,叫做秀姑,是如萍的女儿!”他向她们说道:“表妹啊,你们还不向闫书记和刘秘书见礼吗?”  如萍和秀姑向闫书记和刘秘书道了声好。闫书记却向她们母女伸出手来。如萍和秀姑一愣,不情愿地把手伸了出去,被闫书记使劲地握了个遍。闫书记口中说道:“你们来省城好啊!好啊!”如萍母女从闫书记的手中抽出手来,低头站在一边。闫书记转向张副局长:“百顺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个表妹呢?”  张副局长阅人无数,已经明知了闫书记的心里,他赶忙说道:“闫书记,是这样的,说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闫书记追问:“怎么回事儿啊?”  张副局长揉了揉了潮湿而发红的眼睛,很难过的说到:“实不相瞒,我的表妹命苦啊!她今年才三十五岁,去年春上,表妹夫一病不起,就这样撇下孤女寡母走了!可怜啊!可怜!我回老家一次,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把她们带出来,想在省城给找个工作,挣些钱也好糊口。我的这个表侄女在个人婚姻问题上是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没有成家啊!……这不,一来我今天无事儿,二来生怕她们在屋内别憋坏了,就带她们出来散散心,闲逛逛,不成想就遇到闫书记和刘秘书的大驾,这可是缘分啊!”说罢,张百顺神情凄然,装模作样地用手在眼睛上胡乱地抹了两把。闫书记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张百顺:“可怜啊,可怜啊!百顺啊,你你这个做表哥的可得多多关心她们的前途和未来啊!”  如萍母女在心里把张副局长的家人都骂了无数遍了。心想,你这个**,你的家人女的都是婊子,男的都是**,才会死光光的,让你家这些婊子和**都死无葬身之地,扔到河里喂王八!让你全家死后成为孤魂野鬼,千年万年也不能超生!  闫书记看着难过的张副局长,说道:“百顺啊,你做得对!她们母女确实可怜!她们找到了工作吗?”  “还没呢?我这个公安副局长要找个活还真不容易啊!难啊!”张副局长不住的慨叹。  闫书记心想,你个老小子真会装!要说公安局的副局长找不到活,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你老小子心里一定有什么猫腻吧!他正在想着。张副局长打断了他的思路:“闫书记,要不你帮帮百顺的忙!给我表妹母女找个既轻省又挣钱的活儿!”  闫书记听着张副局长的话,心中计较了一番。说道:“百顺啊,照顾弱者,关注民生,是我们作为党的高级干部应该做的事情。这次省人代会临时会议不就是讨论这个议题的吗?什么时间,我们也不能丢掉党的本色啊!不能丢掉我们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啊!”  张副局长不住地点头,口中称是。  闫书记有接着说:“百顺啊,我回去看看,给她们母女安排个什么工作!你等我的电话吧!我想给我女儿买件衣服,让刘秘书帮忙挑选呢!”  “噢!刘秘书一定看不差的!你这个参谋算是找对了人了!”张副局长附和着说。  说话时,闫书记和美女秘书又专心的挑选起衣服来。  张副局长见目的达到,喜不自胜。但他还不能离开,因为闫书记还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只能在旁边陪着。他们终于选定了一件价值万元的进口裙装。  趁秘书到试衣间的时候,张副局长和闫书记又扯了一些闲话。两人谈得投辙,不时爆发出阵阵的笑声。惹得周围购物的人都驻足观看。人们可以不认识张副局长,可谁能不认识闫书记呢!闫书记可是在电视上经常露脸的公众人物啊!  刘秘书是好了衣服,张副局长又随便地给如萍母女各挑拣了一件裙装。他掏出购物卡,付了钱。闫书记只是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也就作罢。  闫书记临走的时候,看着如萍母女,意味深长地对她们说:“我会给你们找到合适的工作的,放心吧!”张副局长毕恭毕敬地和闫书记握了手,然后开怀大笑起来:“有古道热肠的闫书记这样倾心帮助,我终于可以放心啦!表妹再谢谢闫书记啊!”  如萍母女只好上前再次向闫书记道了谢。  闫书记满面春风,喜形于色,欢天喜地:“能为你们服务,也是我们身为干部的职责嘛,用不到客气,百顺你说是不是啊?”  “闫书记说得在理!用不到谢的!”张百顺笑眯眯地说道。  辞别了闫书记,张副局长立即驱车向别墅中赶去。 第五十六章张网捕鱼(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七楼女士服装购物专柜,闫书记带着漂亮的秘书刘群娜正在专注地挑选着服装。  闫书记今年已经五十三岁,面向该有六十多岁了。他中等身材,但因体格太过肥胖,加之头又极不和身子的胖瘦成正比,显得整个形象就像石磙上面安上个头似的,见到他的这个形象的人,第一感觉就是滑稽,就有要喷饭的冲动。但至今为止,还真没有那一个不长眼睛的人,真的敢喷饭呢!他皮肤的材料不错,颜色漂白。脸孔不大,长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因为脸也过于肥胖,使得这双小眼睛更加小了,要是不睁着眼睛,你甚至会怀疑这个家伙有没有长眼睛。鼻子就像个小小的蒜瓣头一样,窝窝囊囊地安在那里,猥琐的就像个小瘪三。嘴巴也不太大,反正就是和他的胖脸不搭配,但就是这嘴,给人的感觉却是向着外面凸着,要是放到女人的脸上,可称得上是性感,可放到男人脸上,你就是想破脑袋也找不到溢美的词语送给他!可偏偏就是这个嘴巴上面,却意外地长着一个八字须,把这个嘴巴紧紧的抱住,使得这张脸有了意想不到的幽默感!  闫书记一身笔挺的西装,把他装饰得笔直,因为太胖,将军肚无论如何也显不出来,颇有点妇女刚刚怀孕的味道,这应该是美中不足的憾事儿了!  闫书记和秘书刘群娜站在一起,况且又是购物,可以给人丰富的联想和想像。他们俩人正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一件裙装的好歹。突然听到一声亲切的招呼声:“这不是闫书记吗?闫书记好啊!小刘也在,你好啊!”  闫书记和秘书小刘不情愿地直起身来,一回头,正见张副局长正笑意浓浓地站在他们背后将近一尺的地方,看着他们。美女秘书刘群娜认识张百顺,他给了张副局长一个可人的微笑,问候道:“张副局长好!”甜甜的腻腻的声音,让张副局长不由得浑身一颤。  闫书记对于张副局长却兴趣不大,但对于他身旁站着的两位可人儿却为之眼睛一亮。嘴里向着张副局长回礼道:“百顺啊,你好啊!怎么今天有空到这里玩啊?”闫书记眼中精芒一闪,就像照相机的快门似的,看情形是要把她们的形象拍摄到心里去。张副局长可是标准的老狐狸,闫书记这微妙的表现,又岂能逃过他狐狸一样的狡猾的眼睛。  张副局长嘿嘿的笑着,无意地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拦在闫书记和如萍母女之间,向闫书记伸出双手来,闫书记只好无奈地也伸出手来,和他握在一起。两人哈哈地大笑起来。  张副局长回过头来,向如萍母女招了招手,和蔼可亲地说道:“你们俩人过来,我给你们介绍两位大人物!”  如萍母女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他指着闫书记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省大名鼎鼎的闫书记,他可是位清正廉洁,一心为民谋福祉的大清官啊!当年的包拯和海瑞也不过如此!”  张副局长一记马屁恰好拍在正地方,闫书记喜笑颜开地说道:“你们别听百顺胡扯!”闫书记像欣赏宝贝似的看着如萍母女,此时闫书记的眼睛一分一秒也不要愿意离开她们了,他一双小而精亮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的火气。  张副局长把视线转向美女秘书,说道:“你们看,这位美若天仙的神女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闫书记的秘书刘女士!书记的工作离不开她的协助啊!军功章里也有她的一份啊!”  美女秘书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张副局长说道:“你们别听他的,我可没有什么功劳!”  “群娜啊,百顺说的对,没有的帮助,我哪里有那么多的精力工作啊!你可是功不可没的!”闫书记心花怒放,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缝。  张副局长看着喜形于色的书记和秘书,心中暗笑,你他妈的整日的想的是什么,老子还能不知道,什么包拯和海瑞,就是提鞋也用不到你个老乌龟。老子虽然不是什么好玩意,至少也比你个老乌龟强!收了老子的那么多东西,却不给老子办事儿,我草你祖宗十八代所有的女性!他正在想着,突然闫书记向他说道:“百顺啊,你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你身边的两位女士吗?”  张副局长一时走神,差点失了礼数。他不由一呆,忙道:“失礼失礼!”  张副局长先后指着如萍和秀姑,向书记介绍道:“这位是我姑家的表妹,叫做如萍;这位是我的表侄女,叫做秀姑,是如萍的女儿!”他向她们说道:“表妹啊,你们还不向闫书记和刘秘书见礼吗?”  如萍和秀姑向闫书记和刘秘书道了声好。闫书记却向她们母女伸出手来。如萍和秀姑一愣,不情愿地把手伸了出去,被闫书记使劲地握了个遍。闫书记口中说道:“你们来省城好啊!好啊!”如萍母女从闫书记的手中抽出手来,低头站在一边。闫书记转向张副局长:“百顺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你有这个表妹呢?”  张副局长阅人无数,已经明知了闫书记的心里,他赶忙说道:“闫书记,是这样的,说起来真的是一言难尽啊!”  闫书记追问:“怎么回事儿啊?”  张副局长揉了揉了潮湿而发红的眼睛,很难过的说到:“实不相瞒,我的表妹命苦啊!她今年才三十五岁,去年春上,表妹夫一病不起,就这样撇下孤女寡母走了!可怜啊!可怜!我回老家一次,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把她们带出来,想在省城给找个工作,挣些钱也好糊口。我的这个表侄女在个人婚姻问题上是高不成低不就,至今还没有成家啊!……这不,一来我今天无事儿,二来生怕她们在屋内别憋坏了,就带她们出来散散心,闲逛逛,不成想就遇到闫书记和刘秘书的大驾,这可是缘分啊!”说罢,张百顺神情凄然,装模作样地用手在眼睛上胡乱地抹了两把。闫书记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张百顺:“可怜啊,可怜啊!百顺啊,你你这个做表哥的可得多多关心她们的前途和未来啊!”  如萍母女在心里把张副局长的家人都骂了无数遍了。心想,你这个**,你的家人女的都是婊子,男的都是**,才会死光光的,让你家这些婊子和**都死无葬身之地,扔到河里喂王八!让你全家死后成为孤魂野鬼,千年万年也不能超生!  闫书记看着难过的张副局长,说道:“百顺啊,你做得对!她们母女确实可怜!她们找到了工作吗?”  “还没呢?我这个公安副局长要找个活还真不容易啊!难啊!”张副局长不住的慨叹。  闫书记心想,你个老小子真会装!要说公安局的副局长找不到活,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你老小子心里一定有什么猫腻吧!他正在想着。张副局长打断了他的思路:“闫书记,要不你帮帮百顺的忙!给我表妹母女找个既轻省又挣钱的活儿!”  闫书记听着张副局长的话,心中计较了一番。说道:“百顺啊,照顾弱者,关注民生,是我们作为党的高级干部应该做的事情。这次省人代会临时会议不就是讨论这个议题的吗?什么时间,我们也不能丢掉党的本色啊!不能丢掉我们党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啊!”  张副局长不住地点头,口中称是。  闫书记有接着说:“百顺啊,我回去看看,给她们母女安排个什么工作!你等我的电话吧!我想给我女儿买件衣服,让刘秘书帮忙挑选呢!”  “噢!刘秘书一定看不差的!你这个参谋算是找对了人了!”张副局长附和着说。  说话时,闫书记和美女秘书又专心的挑选起衣服来。  张副局长见目的达到,喜不自胜。但他还不能离开,因为闫书记还没有想离开的意思。他只能在旁边陪着。他们终于选定了一件价值万元的进口裙装。  趁秘书到试衣间的时候,张副局长和闫书记又扯了一些闲话。两人谈得投辙,不时爆发出阵阵的笑声。惹得周围购物的人都驻足观看。人们可以不认识张副局长,可谁能不认识闫书记呢!闫书记可是在电视上经常露脸的公众人物啊!  刘秘书是好了衣服,张副局长又随便地给如萍母女各挑拣了一件裙装。他掏出购物卡,付了钱。闫书记只是象征性地推辞了一下,也就作罢。  闫书记临走的时候,看着如萍母女,意味深长地对她们说:“我会给你们找到合适的工作的,放心吧!”张副局长毕恭毕敬地和闫书记握了手,然后开怀大笑起来:“有古道热肠的闫书记这样倾心帮助,我终于可以放心啦!表妹再谢谢闫书记啊!”  如萍母女只好上前再次向闫书记道了谢。  闫书记满面春风,喜形于色,欢天喜地:“能为你们服务,也是我们身为干部的职责嘛,用不到客气,百顺你说是不是啊?”  “闫书记说得在理!用不到谢的!”张百顺笑眯眯地说道。  辞别了闫书记,张副局长立即驱车向别墅中赶去。 第五十七章 完美修复(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下午一点多钟,别墅里,张副局长和张队长在客厅里沙发上坐着。  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们在思考,怎样应付即将到来的事情。  按照闫书记的的话儿,最近几天他会就如萍母女的工作问题做出妥善的安排。根据张副局长现场的观察,闫书记看到如萍母女时的放光的眼神和喜上眉梢的神情,阅人无数的张副局长那还能不明白这个老乌龟的心里。安排工作是假,想得到她们是真。所以他在向闫书记介绍如萍母女的时候,特意提到如萍的丈夫去年病故,秀姑至今还没有婚配,目的就是打消这家伙的顾虑,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接收她们。他还不了解闫书记对待女人态度上水的深浅,如果要是告诉他如萍和秀姑都是有夫之妇,他要是慑于她们丈夫的麻烦而担心自己的声誉,那一切算计都是白搭,说不定会弄巧成拙。就是因为他多长了个心眼,结果把自己逼入了绝境。  要说如萍是个妇女,已经有了近二十岁的女儿,早已不是处女,闫书记还能接受;现在要是把一个不是雏的秀姑交给他,按照闫书记的精明,他一定不会和他张副局长善罢甘休的。秀姑还没有躺到他的怀里,他这个副局长就让他闫书记戴上了绿帽子。不要说省厅副厅长的职位无望,恐怕就是他的这个公安局副局长的职位也做到头了。  他心想,怨只怨秀姑本来就已经不是雏了。他叹气自己头上还戴着别人的绿帽子呢!这个**就不想想,就算秀姑是个处,他还不早就给她还开了苞!  “都怨我当时虑事不周,只想着打消那只老乌龟的后顾之忧,没有想那么多,自己把自己装进去了!”张副局长恨不得扇自己几巴掌。  “现在就算再找个雏,也不是秀姑啊!闫书记要是就要秀姑,也难办啊!”张队长不无忧虑地说。  “晕,就算其他的能顶账,一时半会也不容易找到啊!我身边那些美女都已经。。。。。。唉。。。。。。要知道,我就不给她们开封了!”张副局懊恼地说。  “叔叔,其实要想把秀姑变成原样,也不是不能!”  张副局长听到张队长的话,顿时来了精神,眼中放光,急切地问道:“武来啊,说说看!”  “叔叔,你听说过处女膜修复的医术吗?”  “闲话时是听人讲过,我怀疑手术的可行性,所以就没有向这方面想。武来,这样能行吗?”  “叔叔,现在也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啦!我们只有一试。据说修复就是通过整容外科手术的方法将被破坏的膜重新还原或再造一个新膜的技术。听说目前最先进处的修补术是韩式微创处女膜修补术,通过膜修复术可以使膜恢复破裂前状态。”张队长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向张副局长进行了较为细致的介绍。  “看来现在也只能这样啦!”  “不过这其中有个时间问题。经手术再造的膜一般在一到两个月后就能恢复如初。不过这期间禁止做骑跨类夸张的动作,不然等于没做,当然更不能有那样的行为。医生建议最好是术后二三个月为宜。”  “关键是闫书记能等到一两个月吗?”张副局长为难地说道。  “我也担心这一点!要不,我们抓紧时间给秀姑做修补手术,再想办法给闫书记拖上一段时间!”张队长殷勤地说道。  “关键是用什么办法来搪塞这只老乌龟?”  “我们只有先做手术,走一步算一步啦!总而言之,我们要抓紧啊!”张队长说道。  “好吧,武来,你立即联系医院!”张副局长命令似的说道。 第五十八章 完美修复(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张队长立即离开了,忙得像龟孙子一样,到省城第一医院找关系,准备当天就给秀姑进行手术。  张副局长把秀姑母女喊到客厅,告诉她们,要给秀姑做处女膜修补手术,原因是闫书记要给她们安排工作。  如萍母女知道,这个**是要把她们送给那个闫书记啊!本来她们只想任命,命运如此,今生只能在他的欺凌侮辱下度过余生,没有想到还有更加悲惨的事情等着她们。秀姑知道,她们就像当年的黑人奴隶,可以任白人买卖和送人,换句话说,她们母女在张副局长一群高高在上的官老爷眼里,根本就称不上人,就是她们可以随意处置的奴隶!  她们知道闫书记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能给她们找到什么工作?找工作简直是鬼话!只不过是他找奴隶的托词!想想闫书记看着她们时冒火的眼神和握着她们手时的**,闫书记的内心的伎俩还不就一清二楚吗?如果她们真的到了闫书记的手里,就等于从一个火炕跳进另一个火炕,只不过她们又多了一个男人欺辱而已!  她们强行压制心中的怒火,绝对不能在这个**面前表现出来!  张副局长看她们母女沉默,以为是她们舍不得自己呢,说道:“这都是为你们好!到了闫书记哪里,凭我和他的关系,他一定会厚待你们的!再者说,我有时间还可以过去看看你们!”  她们想想命就如此,也不分辨,只是点了点头。  当晚,她们在张队长的陪同下,到了省人民医院,找到了关系医生,给秀姑做了膜修复手术,一切顺利。在临回别墅之前,施术医生悄悄地告诉张队长,最好在近两个月内,一定不能做什么剧烈运动,不能让她心情过于激动,更不能过那种生活。否则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张队长连声答应。  回到别墅后,张队长给张副局长挂了个电话,告诉他手术很顺利。张队长把医生的嘱托又向他转达了一遍。最后还强调这一个多月里面最好不要让秀姑做任何活动,包括做饭等等。  晚上八点多钟,张副局长买了许多新鲜的蔬菜,赶到别墅。  秀姑躺在床上休息,如萍坐在床上陪着。母女二人心里苦闷,什么话也没有说,室内的气氛很是压抑。  张副局长吩咐如萍,做饭的活儿有她来做,不要让如萍活动,或做剧烈的运动。告诉如萍要像照顾月子里面的女人来照顾秀姑。因为闫书记挑选身边的工作人员条件非常苛刻,否则的话,有可能会前功尽弃。这也是事关她们幸福的大事儿,要她们务必小心!当然如萍母女也不是傻子,尽管不知道这个**为什么会把她们送给闫书记,但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绝对不会为她们母女着想的!心中不由得把他狠狠的鄙视和咒骂了几百几千遍了!  吃过晚饭,他安排秀姑**休息。他让如萍在客厅里,陪着他说话。少不得又采用嘴交和老人推车的方式把如萍淫乐了一回。  这家伙想,一定要在把她们送给闫书记个老乌龟之前,过足了瘾,让闫书记这个绿帽子戴得稳稳当当! 第五十九章连环计(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秀姑在静养,为的是让处女膜尽快地得到修复。张副局长被弄得就像孝子一样,每天都来床前问候,即使自己不能来到别墅,也一定打电话安慰一番。当然秀姑对他的这种猫哭耗子的问候,嗤之以鼻,不会放在心上。  为了减缓秀姑的心情的波动,他也减少了和如萍亲热的次数,即使有,也要背着秀姑,尽量减少对秀姑的刺激。  另一方面,他在心里祈祷,希望闫书记给母女安排的工作尽量的慢一点,以便争取时间,让秀姑恢复的更好。  他就如何让母女二人发挥更大的效益,和张队长进行了谋划。  “武来啊,这两个婊子和我要四十万元,我只答应给她们二十万元,不过我有个交换条件……”  “什么?要四十万?她们也太大胆了吧!一分不给,她们还能上的天吗?”张队长听到这个信息,大惊失色,就像听到外星飞船真的到了地球一样,睁大了眼睛。  “是啊!我答应给她们二十万!“  ”二十元,太厉害了吧!“张武来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是啊,不给不行啊!她们一死相逼,我们又不能总是看着她们,也不可能拿绳子绑住她们;如果她们真的来个鱼死网破,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不过,钱不能白给她们,我有个条件!”张副局长嘿嘿地笑起来,一副老谋深算的熊样。  “嗯,确实现在她们不能死!什么条件?”张队长满眼的纠结和疑惑。  “我让她们当我们的密探,帮助监视闫书记,有什么消息给我们通风报信。我们只有对那个老乌龟的动态了如指掌,才能采取相应的对策啊!”张副局长一副稳赚不赔的神情。  “她们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呢?”张队长还是对她们不信任。  “只要有心,总会有机会的!只要我们抓住了老乌龟的把柄,别说省厅副厅长,就是正厅长,他也得给咱!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把你拔到县局局长的位置,或者直接调到省厅!”张副局长野心勃勃,一副高瞻远瞩的神气。  张队长听了张副局长的一番言论,激动不已,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谢谢叔叔,武来就是肝脑涂地也报答不完您老人家的恩德!……”  张副局长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稳操胜券的说道:“武来啊,咱爷俩还计较什么啊?我这样做,既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啊!你和一帮小兄弟跟着我,我总得给你们谋得些好处吧!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要记住!”  “武来知道!”张队长感激涕零,低头哈腰。  两个人就有关细节的问题进行了密谋,觉得已经是天衣无缝了,才罢手。  张副局长这几天心情格外爽快,虽说掏出二十多万元给如萍母女让他心疼不已,但是能买到两个女人的心为他办事儿,也不能不说是个天大的收获,虽说如萍母女不一定可靠,但是他愿意赌一赌。因此想到自己即将爬上省厅副厅长的宝座,微笑总是挂在他那短短的脸上。见到局里的任何人,离得老远就和他们打招呼,一副志得意满,礼贤下士的神情。  背后,局里有逮到张副局长要升迁的消息的人,私下议论:“张副局长就要提拔为省厅副厅长了,难怪他那么高兴!要是轮到我,我一定唱一个月的大戏,庆贺庆贺!”  “想得美!我看我们没跟没底的,你要是当个普通警察能干到底,就算是少了高香啦!别做梦啦!”那位警员还在那个做梦的警察的额头试了一下,“你没有发烧啊,净说胡话!”  有人好像知道张副局长新进养了一对女人,也小声的拿出来和要好的同事交流:“我怎么听说张副局长新进恩宠了母女二人呢?他一定会采阴之术,终天眉头带笑,一定是被女人滋润的吧!”  听到的人赶紧劝道:“别说了,让张副局长知道,你不想活咯额!我们局里,那个敢说他的闲话!记住,和任何人都不要说,传到他的耳朵里,后果你应该明白!”  “我没有瞎说,我的妻子亲眼见到张队长带着那母女俩个买衣服!”  “还说,你要是不闭上嘴巴,你一定会后悔的!”  那位兄弟赶紧闭上了嘴巴。  张副局长正在局里办公室里,把双脚伸到办公桌上,斜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嘴里哼着黄梅戏――天仙配的主题曲。正回想着和女人做爱时的精彩细节,比较着那位女人给他嘴交的感觉最好,那位女人让他推车推得最滋润,他想要是有机会,一定给她们举行个比赛,选出名次,给前三名的重金奖励。  他正在云天雾地的想着好事儿,“叮铃铃……叮铃铃……”桌子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他很是恼怒,好事儿断了。他拿起话筒:“喂!什么事儿?”语中有气。  “哈哈哈哈……百顺啊,怎么这么大的脾气啊!”对方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气愤。  “闫书记啊!没有生气啊!我有点感冒,声音不受控制了,你老别介意啊!’他讨好的说道。  “我哪有闲工夫生气啊!百顺你告诉你表妹,工作的事情我已经给安排好了!就做我个人的生活秘书吧!你今明两天可以把她们送过来!直接找刘秘书安排就行了!”  张副局长大为兴奋,声音有点发颤:“谢谢书记对我表妹的照顾!她们一定会高兴的!”  “不要客气!”电话里传来了闫书记得意的笑声。  “闫书记,关于我任省厅副厅长的事儿,研究得怎么样啊?”他低三下气地低声试探着问了一句。  “百顺啊,你急不得!你还得过组织部和省常委两道关口!只要考核通过,不就行了吗?我难道还不想你这样的人才到省厅来施展才华吗?这又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数的。放心吧,我会催促他们的!一有消息,我会立即告诉你的!”闫书记很为难地说道。  张副局长拿出一种受宠若惊的口吻说道:“谢谢闫书记对百顺的照顾和厚爱啦!”  “百顺,我们还要客气吗?为国家选拔贤才,是我应该做得啊!”闫书记正气凛然地打着官腔说道。  张副局长嘴里感恩戴德,心里骂道:“咱们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啊!”  挂过电话后,张副局长可坐不住了。闫书记吩咐今明两天把如萍母女送过去。哪能成啊?没有一个月的时间,秀姑的处女膜修复就难见成效啊!他急忙找来张队长商量办法。  张队长到来后,张副局长把事情的讲了一遍。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想到,老乌龟这样急着要人!”  “办法倒是有,就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说出来,我们掂量掂量!”  “要想把时间拖长一些,你就告诉闫书记,如萍的母亲得了重病,她们连夜回老家给母亲治病去了!让你转告他,母亲的病一有好转就即刻回来上班!”张队长说出来他的想法。  “我看,这样应该能行!这一拖至少可以托半个月,半个月后,我们到医院给秀姑检查一下,看看处女膜的回复程度!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教教她们摄像监听设备的使用方法,要她们能灵活使用!”张副局长补充道。  “叔叔说的是啊!”张队长赞道,“我建议叔叔这段时间还可以做做刘秘书的工作,说不定枕边风也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的!”  张副局长沉吟了半晌,说道:“不失为一条路!多方下网,成功率大些!” 第六十章连环计(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人间仙境宾馆”四楼桂花厅里。  张副局长和刘群娜美女秘书,对坐。  张副局长虽然很早就识得刘秘书,可他也很少和她打交道。以往都是他直接和闫书记说话。现在和她面对面的交流,他发现这个美女秘书的确是一级的靓!  刘群娜今年不过二十三四岁。她的头发很长,低扎马尾,发尾处有点内卷,体现出优雅的弧度,灵动又有气质,彰显出知识女性的涵养。斜分的长刘海自然地垂放在脸颊的一侧,显优雅、大方的气息。  皮肤洁白,晶莹细腻,椭圆脸,尖下巴,柳叶眉,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淡淡的红唇,两唇很有特点,很薄,下唇两边薄,中间厚,一笑起来,上唇就是一条美丽的弧线。  她身材又高又辣,白色超短裹身毛衣搭配黑色窄裙,凸显腰部和臀部曲线性感,女人味十足。  张副局长心想,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不幸福那就是鬼话啦!不怨闫书记出来进去都把她带在身边,甚至毫无顾忌。闫书记真是一个识货的人啊!心中赞叹不已!  刘秘书发现张副局长在暗中观察她,心中已经会意,忍不住地问道:“张大局长今天把我叫来,不是只为了请我吃吃饭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儿不妨就直说吧!”说罢,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张副局长不自然地心中一荡。  张副局长镇定心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一见到刘秘书,就被你的万方的仪态所折服!刘秘书真是天人啊!”  女人是天生的尤物,没有女人不爱美的;也没有那一个女人,不爱听别人夸赞自己漂亮的。听到张副局长的话儿,刘秘书嘻嘻地笑了起来,然后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遮住小口,然后说道:“张副局长也是这样幽默啊!”  “那里那里!我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真言啊!”说着,他从衣袋中掏出一张购物卡,递向刘秘书,“刘秘书,这是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先请你收下!”  刘秘书连忙站起来,双手伸出,拦住张副局长递过来的购物卡,连声说道:“张副局长,你这就是见外了!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如果我能够帮上你的忙,我一定尽心尽力,不会让你失望的!不过这东西还请你收回去吧!”  张副局长赶紧站了起来,再次把卡递给刘秘书,恳切地说道:“我本来想给你买点小礼物,可又怕你不喜欢,所以就没敢暂专,想给你张购物卡,你可以买你想要的东西!还请你收下,不然我也就不好意思说明来意啦!”  “我要是不收,让你为难,那我就暂且为你保管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你吧!”刘秘书客客气气地说着,把那种购物卡,顺手塞进了包内。  张副局长心中暗恨暗骂,妈的,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不愧是老乌龟身边的红人,把他的那一套学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人们常说,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婆跳假神啊!真的一点也不虚夸!  刘秘书神情妩媚,眼波流传,没有了先前的表面文章,笑着说道:“张副局长,你的大礼我也收了,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有什么事情你还是说到当面,我也好酌情考虑,看看我一个弱女子有没有这个福气来消受你的这份厚礼啊!”  张副局长讨好也似的说道:“刘秘书人长得美丽动人,办起事来,也是这么雷厉风行!不愧为巾帼豪杰!我张百顺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已经把刘秘书骂得体无完肤,你也不过是一个婊子而已,在老子面前摆个球谱。  “张副局长言过了!言过了!我只是想为张副局长尽尽心而已!”刘秘书嘴里谦虚,可漂亮的脸蛋上已经开满了桃花。  张副局长陪着笑脸,说道:“既然刘秘书如此豪爽,我张百顺也不再矫情了!是这样的,我从去年就想谋取省公安厅副厅长的职位,不知道刘秘书有没有听闫书记提过!”  “这件事儿,我当然知道啊!不过……”  “不过什么?刘秘书我们也不是外人,请讲!”张副局长着急地说道。  “想谋取这个职位的至少有十多位啊!她们也可都下了血本的啊!”刘秘书不自禁的捂着了小嘴,“你看看我最也没有个把门的!”  张副局长着起急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故弄玄虚的刘秘书,苦笑道:“刘秘书能说说具体情况吗?让我心中也好有个底啊!”  “呵呵!”刘秘书娇笑几声,声音温润婉转,说道:“张副局长难道没有听说去官场潜规则吗?其他的内情我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了!你要明白一条定律,那就是事在人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张副局长一脸的迷惘,本来还想继续从刘秘书这里得到更多的更有价值的东西,可人家用的基本上都属于外交辞令,他感到很是窝火,可又不能表现出来。现在是跪倒求人,自己就得装孙子。张副局长拿出一副受宠感恩的样子,说道:“谢谢刘秘书指点迷津,百顺没齿不忘!”  他看刘秘书有一种言尽如此的感觉,知道再也套不到什么东西了。忙献殷勤般地说道:“你看看我,光想着向刘秘书讨教,却把吃饭的正事儿给忘了!刘秘书喝点什么?”他诚恳的望着刘秘书问道。  “要不,给我来点白兰地吧!”刘秘书很随意地说道。  他们进到桂花厅的时候,门口的服务员已经被他打发走了,为的是说话方面。现在他只好拿起电话,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不一会,他们所要的菜肴和酒水就给送了上来。他道了声谢,把服务员再次打发走了。  张副局长先给刘秘书面前的杯子斟满,再斟满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来,向着刘秘书说道:“刘秘书,我张百顺不是个知恩不报的小人,你给我的帮助我会铭记在心的!先让我敬你一杯吧!干!”说着,一饮而尽。刘秘书也不含糊,喝酒真也有男子汉的秉性,端起酒杯,慢张小口,把一杯白兰地咕嘟一下,也全部倒进嘴中。  张副局长竖起大拇指,连番赞叹:“了不起!了不起!刘秘书真的是让好多男人也是望尘莫及啊!”他真的没有想到,看上去很淑女的刘秘书,喝酒竟然也有大丈夫的豪爽风度。  刘秘书,轻张小嘴,习惯性地用手扇扇,说道:“让张副局长见笑了!你不会笑我不淑女吧?”说过,自己先忍不住地咯咯地娇笑起来。那脆棱棱的笑声,那浅浅的酒窝,上嘴唇一道美丽的弧线,把女人的魅力释放了出来,使得张副局长神为之一夺。  两个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喝得个酒酣耳热。张副局长估计刘秘书该喝了二两多酒,这时虽然她还没有看出有醉意,但她一时红霞上脸,显得越发迷人。两只乌黑的眸子,含情脉脉。他不自禁地呆了一呆。心中暗自惊叹她的酒量。其实刘秘书已经醉意迷蒙,刘秘书突然把脸向他靠了靠,眉飞色舞地说道:“张副局长,为了报答你的盛情,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件事儿。”  “刘秘书请讲,我洗耳恭听!”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意的把你表妹母女送到闫书记的眼皮子底下的啊!”刘秘书眼中溢着水灵灵的波光,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能透视他的心里。  “刘秘书真的是好眼力!”张副局长名人跟前不说假话,直截了当地承认了。他知道像刘秘书这样出来进去都跟在闫书记身边的人,都是精明无比的,拔根汗毛都是透气的,能当哨吹。没有必要哄骗她,这样反而更能取得她的好感,她才会实心实意地帮助自己。  “张副局长,你真的没有说假话!当时我冷眼旁观,就已经看出来了!只不过闫书记身在局中,一心只放在那对美若天仙的母女身上罢了!”  “百顺在刘秘书面前还不是甘拜下风!那刘秘书更应该对百顺鼎力相助了!”  “我可以告诉你,这一宝你押对了!只要这对母女不出问题,按照闫书记的要求送到,应该说问题不会太大!另外我还会在闫书记面前经常提起你,帮你说说好话!”  “谢谢刘秘书了!”说着,他再次端起酒杯,“来让我在敬你一杯,祝愿你美丽永在,步步高升!”  “张副局长,你就不用抬举我了!我高升的机会很渺茫的!到时应该祝贺你高升才对!来干杯!”满脸含笑的刘秘书,脸上飞上了一些淡淡的愁绪。  张副局长眼睛贼亮,练就的一双好眼力,尽管刘秘书脸上的忧愁只是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他牢牢的捕捉住。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要刘秘书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莫非还有什么心事不成吗?”  刘秘书听他一问,猛然醒悟自己的失态,忙说:“那里那里!我是喝多了!让你见笑了!”  张副局长也不在多问,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如果过问太多,反而让对方生厌,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刘秘书,不过有件事还真的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儿,你尽管说!”张副局长看出刘秘书已有醉意,不然她不会答应那么利亮。  “昨天闫书记给我打电话,要求我今天把我表妹母女送过去,说给她们安排好了工作!要找你安排住处!”  “不错!闫书记曾经吩咐过我!让她们也做他的生活秘书!”刘秘书淡淡地说道。张副局长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很浓的醋意,他想女人都是一个德性。另外他也听出来了刘秘书绝对不仅仅是工作秘书那么简单,身边放着这样一个美女保镖不上,那样的男人才真正是个傻蛋啦!这也难怪她会吃醋!  可惜他就没有想想,男人的德性连女人都不如。男人出了轨偷了人,女人一般来说只会默默忍受,独自承受巨大的心里伤害;而女人要是出了轨,男人往往会选择离婚,因为他们眼中女人其实就是他穿掉的一只鞋,鞋被人捡到了,就扔了,或者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男人经常议论诅咒红杏出墙的女人,说的时候恨不得食肉喝血,其实自己经常在外面偷人,拿来作为荣耀和资本。自己终日想着别人的女人,但对于自己女人的出墙却难以忍受,要求自己的女人一定要是圣女!  其实在这个世界上,男人才是最卑鄙的;而女人才是最伟大的!好多女人的出墙也都是男人逼出来的!  要是他张副局长的老婆和闺女也在外面偷人,不知他会有何感想?  “刘秘书,这件事你一定要帮帮忙!我表妹突然接到家中打来的电话,说她母亲重病住进了医院,这不已接到电话,她们就连夜赶了回去,估计得一段时间回不来的,你看这如何向闫书记交代啊?”张副局长非常的为难,唉声叹气地说。  “你怎么不先拦住她们啊!等安排好了再回去不就好了吗?”刘秘书责怪道,盈盈的眼波中,不无遗憾。  “拦了!你说,她母亲重病,我也不好实必地拦吧!再说要是她母亲不治身亡,她不能见老人家最后一面,我也难辞其咎啊!”张副局长说完,连声叹息。  刘秘书沉思了半晌,很为难地说道:“你应该知道,闫书记做任何事情,说话都是说一不二的!在这件事上,我只能尽力而为!你最好赶紧把她们母女叫回来,我先给你顶着。但能顶多久,我不敢承诺!也请你见谅!”  张副局长站起来,抱拳深施一礼,装出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那全靠刘秘书啦!如果这事儿成功了,我一定还有大礼奉上!”张副局长心想,看来舍不了孩子是不行的!要想成功,还得肯下大成本!  刘秘书眼睛一亮,又恢复了先前盈盈冒水的样子。张副局长心中一凛,难道她要**我么?为了让刘秘书安心,他说:“刘秘书,我有一处闲宅――是一处四室一厅的别墅,我打算也送给你当作礼物!”  刘秘书站了起来,满脸绯红,声音异常性感,说道:“张副局长太客气了!等事情成功了再说吧!饭也吃过了,情也领了,我就不叨扰张副局长啦!再者说要是闫书记有事找不到我,一定会生气的!”说着向他抛了个媚眼,就举止优雅地向门外走去。  “刘秘书,要我开车送你吗?”  “不用,我有车!”刘秘书回了回头,给了他一个飞吻。  看着远去的刘秘书,张副局长骂道:“简直就是个狐狸精,媚眼飞吻弄得我心中痒痒的。”他在心中不住的计较。 第六十一章闫忠国成龙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秘书从“人间仙境宾馆”回去之后,日子真的是难熬百倍。  因为上边有一项关于计划生育问题的专项检查,如果检查结果进了笼子,省一把手要写出书面检查;因为这事说不定关系到他的仕途,他特别重视,忙着开会,找有关责任人座谈,闫书记一连几天都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情。  等事情告一段落,闫书记找到个空闲机会,悄悄地问她:“我让你安排那母女二人住进五十三号别墅,都安排好了吗?”  刘秘书性感的声音说道:“安排好了!”  “带我去见她们!”满脸堆笑,喜不自胜。刘秘书心中一暗,醋意顿生。  “我们走吧!”说着,伸出手来,在刘秘书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一拍,站起身来就像外边走去。  他们上了车,驱车直奔省城东北角开发区而去。那里有一片规模巨大的别墅区。这里的别墅均是四层小洋楼,设计既有中国传统建筑的风格,又有西方文化的特点,独门独院,美观大方,周围绿树成荫,环境优雅,自然和谐。  半个小时的时间,汽车驶进了别墅区,进入到别墅地下车库。刘秘书停了车子,下了车,再打开闫书记的的车门,把闫书记搀了下来。然后挽着他的手臂,向室内走去。  到了楼内,闫书记急切地问道:“群娜啊,叫她们母女出来见我!”  “是!你等着!”说着刘秘书给了他一个迷人而神秘的媚眼,转身向楼上走去。她那风摆柳叶的身子,让闫书记为之心动。这刘秘书跟随他已经六年有余,当年在省政府招聘公务员面试时,他到现场巡视,她漂亮出众的外表,优雅的气质和走路婀娜多姿的身段,让他为之着迷。他背后和负责人讲:“一定要把她录用了!”后来在研究他们工作分配时,他把她要到身边,做了书记办公室秘书。其实刘秘书不仅仅是他办公室的秘书,而且还是他后宫佳丽的统领。  闫书记想想,自己现在光别墅应该有六十多座吧,当然这些别墅都不是用他的名字落得户,有好多都是假借的名字。像他一个堂堂的省委一号,别人要送给他房产,还不给他什么都办得妥妥当当吗?送给他房子,还要他书记自己去注册,那还不不送呢!这六十多座独立的别墅,已经有五十二座有了佳人居住,这些女人中间有的还给他养了孩子。他记得儿子有六七个,女儿也有五六个吧!当然这些孩子不随他的姓,是随他们母亲的姓氏。  刘秘书不仅贴身跟随,还兼职闫书记后宫佳丽的打理。房子的安排,生活费用的分配开销,甚至闫书记要和哪位睡觉,都是有刘秘书一人安排。当然刘秘书也是闫书记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可以说闫书记对她疼爱有加,真的把她当成心肝宝贝般的看待。有什么事情都要和她商议,要是提拔哪位干部,第一知情的是书记,第二知情的就是刘秘书。谁要是想平步青云,飞黄腾达,直接走刘秘书的道路,保管一路绿灯!  闫书记的原配老婆姓申,叫做柯青,她的父亲原始省长。可以说闫书记能够混到如今的地步,如果没有老丈人的良好人脉,那真是天方夜谭了。  这个申柯青今年已经六十多岁,满头花发,鹤发鸡皮,面黄肌瘦,没有任何女人值得男人珍惜的地方。这个闫书记一见到她,根本就提不起任何精神。其实申柯青年轻的时候长得也是不敢恭维,她身材矮小,面皮较黑,但却长着张大脸,一双眼睛奇大有神,卧蚕眉,高鼻梁,凸嘴唇,两颗门牙向外翘着。而闫书记年轻的时候,虽然不能说是个美男子,但也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子。身材中等,白净的面皮,八字眉,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秀气的嘴巴,神清气爽的气质,再加上大学毕业,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进入到深政府当办事员。就这个条件在一般人眼里,那可就是进入了天堂了。要想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妻子,那还不是闭上眼睛随便挑。可问题是当时省政府省长的闺女没人要,好多人为这件事儿操心,可男方一见到申柯青,离开之后只回一句话,那就是:“不愿意!”搞得省长没了面子。  眼见着申柯青马上就成为剩女,省长说:“谁要是能给柯青找到对象,他可以答应谁一个条件!”  这以后省政府的人,为申柯青的婚事忙得是灰头灰脸。当时闫书记在省政协办公室任闲杂人员,政协办公室主任想到了省长千金的婚事,就和他商量:“小闫啊,你是来自农村吧!”  “是啊!主任有什么事儿吗?”  “你听到过关于省长选婿的事情吗?”  “听讲了!和我有关系吗?”  “你愿意成为省长的乘龙快婿吗?”  “不愿意!听说省长的女儿特丑!”这个小闫说着,还撇了撇嘴巴。  “小闫啊!你想不想出人头地啊!”主任挑逗似的说。  “谁不想呢?”小闫很傲气地说,“但我会努力工作争取的!”  主任看着这个刚刚踏入工作岗位,踌躇满志的小伙子,冷淡而不屑地说道:“凭你个人的奋斗,说不定到老死,你也不会有什么发展!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生活!”  听着主任不咸不淡的话儿,当时他就呆在那里,好一阵子才说:“我要是成了省长的女婿呢?”  “那还不是一步登天!你要什么有什么啊!古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么!诸葛亮为什么能在三国的历史上建功立业,青史留名,还不是因为他能够娶黄氏丑女为妻吗?能够把黄氏家族中的优势为他所用,辅佐刘备才成就了不世业绩!你想想,要是你能够做了省长的快婿,你今后的发展还不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吗?”主任耐心地开导他。  “那么,你让我想想吧!”他举棋不定,心里难以抉择。  其实他也明白,要想在平凡的岗位上得到提拔是不太可能的,官员的提拔和晋升讲的是关系;他们单位有很多人都工作了几十年,至今还是普通工作人员一个。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怎么能在平凡的岗位上蹉跎岁月和青春呢?他要实现自己人生的价值,为什么不能够巧借省长的东风呢?  最终他和省长的千金成就了百年姻缘。婚后,妻子为他生了三个孩子,二个女儿,长得还算标志,都早已嫁为人妇;儿子就是省城四恶之首的闫诚信。这个闫忠国娶了省长的女儿之后,就被调省长办公室任秘书,随后在省长的运作之下,不断的升迁,先后担任过省长办公室主任、省交通运输厅厅长、省财政厅厅长兼省改革开放办公厅厅长、省长,一直到现在的省委一号。可以说他的仕途一路畅通,扶摇直上。  开始的时候,他和妻子的关系非常好,自从岳父死后,他荣登上了省长的宝座,财大势粗,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他就开始讨厌妻子申柯青。有时在单位好久都不回去。  中国有句老话――兔子不出窝边草!可闫书记这只兔子,开始的时候,是专吃窝边草。一来吃窝边草比较方便,二来吃一下窝边草易于隐蔽,关键是吃得要有度,如果你一个劲的吃,甚至连草根都不愿意留下,这样很容易被人发现是你吃的。闫书记这只兔子,吃得讲究科学,窝沿上的草儿,好久才吃一口,而且要弄到窝里吃,有风声好隐蔽;远离窝沿的草,经常的吃,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到后来,光吃窝边草,感到不过瘾;像他这样的土皇上,得有个三妻四妾,才能符合自己的身份吧,于是自己想法设法建造了或强占了许许多多的窝儿,自己在窝里再起来数不尽的草,不动窝,就可以吃得肠肥脑满的!他就得这样的生活才是省第一人需要的生活!  一来申柯青觉得自己的相貌丑陋,不能讨他欢心,她也就认了;二来她的身体不好,年事已高,对于男女之事,也提不起精神,而丈夫比她小了将近十来岁,身体倍好,性欲旺盛,既然自己无法给他满足,也只好对他听之任之。不管他怎样做,她都是不闻不问。权当没有这个丈夫,只要他心中有孩子,心中还有一点她的地位,她也就知足了。  至于他在外面有多少房子,多少女人,她也从不过问,她只是安安心心地当着她的省长或者是书记夫人。可她这个书记夫人却从来没有在人前露过面。人们甚至有的还不知道书记还有一位丑陋的夫人呢!省第一夫人沦落到这等地步,也真够悲哀的啦!  刘秘书去楼上去叫母女二人下来;闫书记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正在这时,刘秘书款步走下楼来,闫书记睁眼一看,也呆住了半天。  刘秘书已经换掉了刚才的服装,现在一身洁白的真丝透明的睡装,她玲珑凸凹的身体,彰显出女性的柔美和性感。长发垂肩披拂,秀脸含春,一双大而圆的眼睛闪烁着粼粼的波光,小嘴淡施胭脂,红润而性感。特别是她高高翘起的美臀,直逼你的眼睛,只要是男人都会心生波澜,有一种原始的冲动。  闫书记摇了摇被刘秘书的美丽炫得晕晕乎乎的脑袋,才反应过来,问她:“她们呢?” 第六十二章刘秘书撒娇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秘书春风得意,喜上眉梢,不答反问:“老公,我漂亮吗?”  闫书记楞了一下,说道:“我的宝贝,你怎么说这样的话儿?你的漂亮还值得怀疑吗?你要是不漂亮,天下还有漂亮的女人吗?说你是闭花羞月,沉鱼落雁也不为过啊!”  “书记……”刘秘书叫道。  “宝贝,叫什么?叫老公!”闫书记看着刘秘书,嘴撅得更长了。  “老公,她们母女现在还没有来到呢!”刘秘书吞吞吐吐地说。  “现在没有来!这个张百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看他这个副局长也要干到头了!他妈的,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办不成,还想做省厅副厅长!”说着把茶几上的一个茶杯甩到地上,只听得呯啪哗啦的声音,摔得稀烂。超级胖的脸当时就耷拉下来了,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  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哪一个人敢不听他的话的,可以说这个张百顺还是第一个。也无怪乎书记如此恼怒。  “老公别生气来,气坏了身子还得自己受着!张副局长也不是有意要不听你的话儿,实在是他也没有办法!”刘秘书一边劝说,一边摇着他的胳膊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他也没有办法,让个送个人他也没有办法,让他主持工作他更没有了办法啦?”他气得呼吸急促,白净的脸上因生气而泛红。  刘秘书搂住他的脖子,嗲着声音,说道:“老公,这真的不怨他!如萍的母亲生了重病,已经住进当地医院,人家母亲要病死了,你还叫人家来吗?这可不是我老公的风格啊!”  “这是那个张百顺和你说的吗?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的气还没有消,声音仍然很霸道。  “你想想,他敢骗你吗?你是谁啊?省委一号,地方上的皇上!”刘秘书在他的嘴上吻了一下,劝他说道。  “这个张百顺的胆子大着呢!还有他不敢做的事儿吗?”  “你不相信他张百顺,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说着刘秘书撅起了小嘴,眼圈红红的,急得要哭出声来。  “我说群娜啊,你难道得到了这个张百顺什么好处了吗?不然你怎么总是向着他说话啊?”他看着要泫然落泪的刘秘书,也不叫“宝贝”了,问她说道。闫书记禁止他身边的女人向别人索要财物,他会经常给她们生活所需。当然他的那些女人可以出入所在的别墅——家,但是绝对不能说出是他的女人!虽然至今他也没有处罚过那位女人,但大家相信他说到会做到的。老虎卧在那里,即使不咬人,人们心中还是忌讳和畏惧的!闫书记最疼爱的就是刘秘书,他给刘秘书的现金也得有五六十万吧!何况日常开销根本用不到她小金库中的钞票,所以他认为她不应该向别人索要东西。倒不是因为他清廉,而是因为如果身边的人索贿受贿,会把他暴露出来,到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刘秘书听了这话,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松开了搂着他脖子的手,嘤嘤地哭出声来,一扭头,向楼上跑去。撂下闫书记在哪里生着闷气。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正要拨张百顺的电话,迟疑了半天,还是放了下来。  刘秘书在楼上哽哽咽咽地哭声清晰传来,哭得她心头一软,心中暗生悔意。刘秘书对自己真的是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为自己打理一切,从来没有怨言。可自己有时还对她疾言厉色,心生怀疑,也无怪乎她伤心地痛苦。  女人是要哄的,他终日生活在女人国里,深知其中的三味。他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向楼上走去。  他推开卧室的门,走了进去,坐在刘秘书的身边。此时刘秘书正趴在床上,把整个脸捂在被子里面,哭得双肩不住的耸动。闫书记伸出手来,在他肩上轻轻地拍着,用双手把她抱了起来。刘秘书也不挣扎,扬起脸来,双眼噙泪,满脸泪痕,瑶鼻唏嘘,玉口嘤嘤,真的是梨花带雨,催人心痛。  “宝贝,别哭了!都怪我!”闫书记搂住刘秘书,拍着她的背劝道。  “我就哭!人家为了你把心都操碎了,可你还怀疑我向着外人,说我收了人家的贿赂,你这么不相信我,干脆你把我赶走算了!还要我在你旁边干什么啊?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哭着,直哭得闫书记心中像猫爪得一样难受。  “好了!都怨我!你要是还哭,还闹,不是要我的老命吗?”  “我能不哭吗?能不气吗?你有那么多的女人,还不停地向家中弄,两个还没有进家门的女人,就让你那么生气,把我对你的好都忘得一干二净,不问青红皂白,一个劲的数落我……”刘秘书擦了一把眼泪抹到闫书记的身上,接着哭道,“你一有别的女人,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我怎么那么命苦,竟然对你死心塌地!”  “宝贝,你要是再哭,我的心真的碎了!”他拉着刘秘书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上,“你听我心破碎的声音,你想想,我要如萍母女来,还不是为了你吗?”  “为了我?你怎么为了我啊?你就知道欺负我什么都不懂!”闫书记不劝还好,谁知道这一劝,她哭得越发厉害了。直哭得热泪横流,打湿了前襟。  “我知道,你天天为了我劳神费力,吃尽了苦头!我不是才想到让她们来减轻你的负担吗?再说那些女人怎么能和你相比啊!宝贝,我的心你是知道的!”闫书记甜言蜜语一个劲的哄着她。  刘秘书止住了哭泣,一双眼圈绯红的眼睛盯着他,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你不会骗我吧!”  闫书记一只胳膊搂抱着她的腰肢,一只手举了起来,发誓道:“宝贝,要问我爱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刘秘书虽然年纪不算太大,但他陪着书记,见过的人无数。她知道男人的耐心是有限度,女人撒娇该适可而止,不然就会适得其反。她噗哧笑出声,一面把整个花脸埋进闫书记的怀里,一边娇滴滴地说:“你就会哄骗我!”  闫书记抬起她的头来,在她粉脸上亲了亲,说道:“宝贝,不要生气了!把你的小脸儿洗一洗!弄得像个花猫似的!你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吗?”说着,把她抱起来,肥胖的身体转了两转,把她放在地面。惹得刘秘书娇笑不止,嘴里说道:“老公,你的力气真大!我还要!”  “好了!好了!宝贝,洗洗脸,我们出去转转,吃吃饭吧!”闫书记亲了亲她的嘴。  “嗯,不嘛!再抱一次!”刘秘书向他的跟前凑了凑,伸开双臂,一脸的期待。  “你啊,你啊!唉,真拿你没办法!都怪我平时太娇宠你了!”说着,把她抱了起来,悠了两圈,“宝贝,这样满意了啊!”  “嗯!”边嗯,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咯咯地笑起来。  听到刘秘书动人的笑声,闫书记心中一荡,不禁神清气明,就好像他又恢复了青春,只觉得自己现在是雄姿英发,豪情满怀,神采飞扬。  “宝贝,我给你诵读一首诗,你愿意听吗?”闫书记悠悠地问道。  刘秘书一副受宠若惊的神色,撒着娇高兴地叫道:“好啊!好啊!就朗诵你最喜欢的那首——《沁园春。长沙》!好不好?”  “好啊!只要宝贝喜欢,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心甘情愿啊!读首诗算什么啊!”闫书记喜笑颜开,乐不自禁,“你听好了啊!”  “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携来百侣曾游,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闫书记虽然身体肥胖,脖子短小,没想到他诵读诗歌的声音还真是美好,声音浑厚,吐字清晰,抑扬顿挫,感情丰富。听着这样的声音,就是庸者也会豪情勃发的!闫书记朗诵完毕,神情庄重,好像又回到风华正茂的大学时代,他的胸中不自然地奔腾起“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情潮。  “好啊!太好了!太感人啊!我就要被感动得热泪流淌了!”刘秘书看着进入诗境诗情的闫书记,兴奋地拍手叫好。  刘秘书的叫声,把陷入回忆中的闫书记唤回了现实,他的心中滋生起一种落寞、无奈和痛苦。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把目光投向兴奋地像个小女孩子似的刘秘书。阴郁的脸上,又溢满了快活的笑容。  “老公,我为你唱支歌吧!歌名就叫《死了都要爱》!”刘秘书娇憨无限,搂上了他的脖子。  “宝贝唱歌,我当然喜欢了!为什么歌名叫做《死了都要爱》啊?怎么‘死’啊?不吉利的!”他笑着说,“只有活着才能爱么!”  “死了都要爱,那不是表明人家爱你深嘛!你怎么这样不理解人家啊?”刘秘书小嘴撅得高高的,“你听不听啊?”  “听!听!小宝贝生气了?我坐好了,开始!”闫书记向沙发上一躺,笑眯眯地看着刘秘书。  刘秘书甜美的声音在室内响起,唱到动情处,她热泪纷然。她知道他们的这段情愿不会长久的。露水夫妻,永远不可能天长地久的,更何况他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一点他们两人心中恐怕都明白,只不过他们现在都不愿意说出来,或者说不愿意相信而已。俗话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像他们这样的人结局早已注定,任谁也不好摆脱这一宿命!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只要你勇敢跟我来。  爱不用刻意安排。  凭感觉去亲吻相拥就会很愉快。  享受现在别一开怀就怕受伤害。  许多奇迹我们相信才会存在。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歌曲唱完,刘秘书还沉浸在歌词的情境里,脸上泪珠莹然。他爱怜的伸出手来,温柔地给她拭去泪珠,说:“我知道你的心意!好了,我们出去逛逛,吃顿饭,先解决温饱问题吧!”  刘秘书展颜欢笑,挽上了他的胳膊。 第六十三章刘秘书要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天上午,刘秘书背着闫书记给张副局长挂了个电话。  “喂,张副局长,你表妹母女什么时间可以回来啊?我可是使出浑身的解数了啊!要是还不回来,我可是再无能为力了!闫书记身边好多工作需要她们做啊!昨天闫书记曾经说要是她们母女实在不便,他就要换人!这一换人,你也明白它的严重后果吧?”刘秘书不紧不慢地说道,将了张副局长一军。  张副局长真的急了。他急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泪差点都要流出来了,做这个梦将近两年来,费了那么大的事儿,花了那么多的钱财,要是泡了汤,他一定会后悔死的。他声音都有些变音了,说道:“刘秘书啊,你可真的要救救我啊!不然我可是死定啦!”  “我怎么救你啊?关键是二十来天了,你的人不到!你能不能赶紧催催啊!我现在可是里外不是人啊!”刘秘书也心中生气,语气不是那么友善。  “这样吧,你赶紧去催,闫书记对我为你遮掩已经很不满意了!昨天还批评我!你在这两天内一定要让人到位,否则一切免谈!拜拜!”那边刘秘书挂掉了电话。  张副局长一时间愣在那里,两眼发直。立即给张队长挂了电话。要求张队长抓紧时间带着秀姑到医院检查,看看她的处女膜是不是已经修复。他就傻傻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不可知的等待;而且这种等待还事关自己的命运和前途。漫长的等待,让他压抑,让他窒息,让他有种发疯的冲动。心中不由得发起恨来,心想这只老乌龟真的是色中的饿鬼!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老子一定给他弄一个加强连,那样老子的省厅副厅长早就坐上了,说不定正厅都坐稳了!老乌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墙上的挂钟的时针和分针已经指向十一点三十五分了,距张队长他们去医院差不多已有两个多小时了,按道理讲检查也该有结果了。怎么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张队长的回音呢?他几次拿起电话,想给张队长打个电话,可拿起来,他又放下了,因为他知道张队长办事牢靠,如果没有特殊原因,他不会耽搁的。难道秀姑出了问题吗?即便如此,也应该来个电话吧?  在焦急的等待中,他好像已经喝了六七杯水,吸了将近一包的烟了,向卫生间跑了三次。他想,即便当年身先士卒,为破案蹲守,也没有这么急躁过。  其实张队长比他还急呢!张队长接到命令,就赶紧驱车感到别墅,把如萍母女招呼上车,就一分也不敢耽搁地向医院赶去。可问题就出在这路上了。就在他们即将到达的医院的途中,前面出了车祸。一辆满载货物的运输车刹车失灵,车速超速,一直撞到前面行驶的车辆,当时就有大小七八辆汽车被撞得人仰马翻,道路堵塞,人和汽车都不能通行。  事发后,接到报案,所在区公安交警大队赶到现场处置事故,医院救护车来往救人,现场是一片混乱。张队长本来想掉头走另外一条道路,可是他估算了一下,掉头赶到医院也需要几十分钟的时间,车祸现场如果救护处理即使也需要差不多的时间,再加上他的车在中间,挑头也不容易,所以他就没有急着拐头,在那里等待着道路的疏通。一来现场很乱,人声鼎沸,即使给张副局长打电话,也不不好讲得清楚,他也就没有打电话过去。他想不到,这样却把张副局长给急疯了。  办公室急得像热锅上蚂蚁的张副局长,终于还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张队长的手机。他喊道:“武来吗?情况怎么样啊?”  可张队长的回话,他怎么也听不清楚;只能听到那边噪杂吵闹的声音。他心下烦躁不安。无奈只好挂掉了电话。  一直等到十二点二十三分,张队长才给他打来电话。电话一通,他就急着问道:“武来,你是怎么搞的!现在才来电话,秀姑的情况怎么样?”  “我还没有感到医院呢?路上遇到了车祸。道路阻塞,刚刚恢复交通!先挂了!”张队长挂掉了电话。张副局长暗骂:“他妈的,发生车祸也不长眼睛,偏偏感到老子有事儿的时候!真他妈的见鬼啦!”骂归骂,气归气,不等是不行的。他只好再次坐了下来。眼睛开始一眨不眨地盯住墙上的挂钟:十二点三十分,十二点三十五分,十二点四十分,十二点四十五分……  望眼欲穿的等待是难熬的折磨,此时张副局长正忍受着这样的折磨!  张队长快车赶到医院,也顾不上休息,带着如萍母女直奔朋友的科室,找到人,也没有挂号,直接就进了整形外科科室,检查。  半个小时后,检查结果出来。  医生告诉他们:检查结果良好,处女膜修复成功!  喜出望外的张队长,来不及向医生和朋友道谢,赶紧拨通了张副局长的电话:“我在医院,修复成功!”没等张副局长回话,他就挂了电话。因为这里说话不方面,他只是让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以免着急。  出了医院,张队长带着如萍母女到附近的餐馆吃罢午饭,又把她们送回了别墅。然后他赶往局里,找张副局长汇报情况。  张副局长赶紧给刘秘书挂了电话,告诉她如萍母女明天上午可以送到。刘秘书告诉他接人的地点。一切交代完毕,双方挂掉了电话。 第六十四章生活秘书干什么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深秋季节,天高气爽。上午的阳光还是带有暖意地照耀着大地,整个城市都沐浴着着阳光的恩情。人们享受着凉凉的风,微暖的阳,看着各种树的叶子,渐渐地由绿变黄,看着大雁从头顶向南飞过。看着马路两边的花圃中的各种菊花正在努力的绽放,看着它们梦幻般的色彩,嗅着它们散发淡淡的清香。生活的甜美正向人们走来。  如萍母女在繁华的闹市,由张队长的车上下来,上了刘秘书驾驶的车子,然后顺着马路向前方疾驶。她们把车窗拉开了一点缝隙,正在向外欣赏着省城深秋的风物。阳光和风儿钻进车内,在她们脸上泛着兴奋的微光,一丝淡淡的微笑出现在她们的脸上。  各种各样的汽车,在马路上飞奔,一路汽笛,一路欢歌;人们在这深秋的时节,显得忙忙碌碌;马路两边各种店铺商场的招牌的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而爽眼;电子屏幕上的各种宣传引诱顾客的文字,卖弄着迷人的风情。  如萍母女心想能够享受这份繁华其实就是一种幸福!她们本来就没有打算还能从张副局长的魔窟中逃得出来,没成想这个**为了难以填满的贪欲,竟把她们送给了省委一号,虽然不知道等待着她们的命运是什么,但这至少给了她们憧憬和希望。  她们想到那个**给她们所戴的紧箍咒,不禁心生厌恶和鄙视。就在昨天晚上,她们向张副局长要回了她们的身份证和他答应给予她们的二十万元的银行卡。当然还有他为她们准备好的用来搜集闫书记的材料的最现代化的工具——秀姑的一条金黄色的合金项链,如萍的一枚精致的彩金钻戒。张副局长一再叮嘱她们一定要想方设法抓去闫书记的生活细节,比如他和女人们做爱的镜头和声音,当然也包括和她们做爱时的资料。他会想办法和她们取得联系,拿取她们搜集的东西。张副局长还警告她们,如果对他们耍花样,他就会报复她们的家人。  现在她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面对不可知的未来,她们只能这样打算。无论如何,她们总算逃出了张副局长的魔爪,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她们想,如果能够有一点点的自由,她们就会想法设法和家里取得联系,让亲人们赶紧找一个稳妥的地方谋生,以免着了张副局长的毒手。怎么和家里联系呢?她们不由得想到那个罪恶的表亲,她们有那个人渣的手机号码,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打得通。如果能和他联系上,不知道这个人渣会不会按照她们的意思办!  本来想到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那个表亲有什么交集,现在来看来,要想和家里取得联系,也只有他这一条路了。关键是她们有没有这个自由!一切都是未知数!这样的事情就算想破头颅也是无济于事的,她们干脆放弃,不再受那个罪了!  她们又想到了那个闫书记。听说她们的工作是做他个人的私人秘书。她们不知道这个私人秘书到底是干什么工作的,是不是和电视剧中的保姆一样的工作呢?应该是这样的吧!也不知道一个月能有多少钱的工资?……她们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刘秘书的问话,打断了她们的思绪:“你们真的和张副局长是表亲吗?”  她们迟疑了一下,茹萍说道:“是啊!我们是姑舅表亲,我的母亲是张副局长的姑姑!”  “噢!这之前,你们没有来往过吗?”刘秘书又疑惑地问道。  “张副局长在省城工作,回去的时候很少!我们几年难得见到一次!”如萍想了想说道。  “噢!我明白了!”刘秘书也不再追问,车内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只听到汽车低低的马达声呜呜的响起。  汽车行驶了不久,就到了省城东北角的闫书记别墅五十三号了。下了汽车,她们一起向楼内走去。到了楼内,只见闫书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见到她们到来,赶紧站了起来,向她们伸出手来,和蔼可亲地握住了她们的手,笑着说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一面招呼着她们坐下,一面让刘秘书给她们倒茶。等到她们坐下,他看着她们,接着说道:“听说如萍的母亲病了,现在好清楚了吗?老人家身体恢复得怎么样啊?老人家高寿啊?……”闫书记一见面滔滔不绝地问了她们这么的问题,竟然让她们无法回答。等到闫书记的话音一落,如萍一一的做了回答。  其实闫书记在不停地问话,但他的视线基本上就没有离开如萍母女性感十足的身体。她们的美貌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略在他的心海之中,掀起来不小的大浪,一种强烈的要一亲芳泽的渴望急剧而生。  母女二人身高相似,都在一米五六,因穿着胖瘦不同,各具特色。  秀姑及笄年华,纤秀曲直,白净细腻,五官清秀,朱唇皓齿,兰心慧质。雪白的脖颈上戴着一枚金换色的合金项链,散发着圆润的光彩。身着黑色的毛绒连衣裙,修身款式的军绿色小外套,人造皮革的小领子,上有一个金黄色的钮扣。脚穿米黄色长袜,外穿女士中高跟皮靴。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整个人都让人觉得清丽雅致,俊逸隽永,有一种飘飘出尘的气质,可以荡尽天下的庸俗脂粉。  如萍身体微胖,杏腮桃脸,皓齿蛾眉,袅袅婷婷,绰约多姿。身着深V型银灰色连衣裙,外罩着皮革短外套,手上戴着一枚彩金钻戒;肉皮色的短袜,黑色的高跟鞋;整个人让人觉得温暖和性感。看到如萍让人不由自主地会想到李太白的一首诗:“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听完了如萍的回答,闫书记的心思还在她们的身上,刘秘书见他神情呆滞,初见人家就这样失礼,连忙叫了一声:“闫书记,上午我们在什么地方给如萍母女接风洗尘啊?”  闫书记这才从云山雾绕想入非非风光旖旎的美境中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看到你们,我想到了一件事情,太投入了!让你们见笑了!”  如萍母女抿嘴笑了笑,她们的笑容让人有一种花开的感觉和兴奋,她们说道:“没什么!闫书记日理万机,为百姓着想,我们乡村野妇,怎么敢取笑书记呢!”  “要不,我们还到‘人间仙境宾馆’吧!六楼不是有我们的包间吗?”闫书记想了想,说道。  “嗯!我们现在就去吧!”刘秘书双眉舒展,一脸的笑意。  四个人立即乘车前往‘人间仙境’而去。  “人间仙境”六楼“相欢厅”里,四人分宾主落座。“相欢厅”可能取相见欢之意。墙壁上有一块巨大的玻璃壁画,画的是“杨贵妃华清池出浴图”,在壁画的一边用草书书写着李白的一首诗歌,诗歌写道:“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图画和诗歌彰显了牡丹、杨贵妃和唐玄宗当年春风雨露,恩爱有加,共赴巫山的情景。让人禁不住想象到花色迷人,晶莹剔透,娇嫩欲滴,暗香浮动,体香袭人,那时何等的风流儒雅,逍遥快活!闫书记包间“相欢厅”,想必是有深意的吧?看来今天的如萍母女连同刘秘书当为当年的杨玉环,闫书记该是那权倾朝野唯我独尊举止风流的唐明皇了吧!  佳肴美酒,红粉佳人,齐聚一堂,而闫书记就是独享香花的如意郎,这种架势真的是让人眼馋啊!  试想一下,从古到今,天下为官者,不都是拥有无上的权利,从而占尽天人的财富吗?当然包括也占尽天下的美女啦!他们抱紅依翠,缠**绵,行无尽的风流的之事,败坏天下的人伦道德,又何止一人?  闫书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肥肥的脸上荡满笑意,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凸出的双唇微张,说道:“来,让我们为了庆贺如萍母女到来,干了这一杯!”  刘秘书应声站起,端起酒杯:“干杯!”  如萍母女见他们都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地也站了起来,满面红晕,说道:“谢谢闫书记!谢谢刘秘书!”  四个人说话之间,一杯酒已经一饮而尽。  “为了如萍母女找到工作干杯!”刘秘书笑语盈盈地说道。  “谢谢书记!谢谢刘秘书!还请你们以后多多照顾!”如萍母女感激地说道。  “今后大家在一起工作,我们就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还谢什么吗?”刘秘书快人快语,花如黄莺出谷,玲玲动人,“书记,你说是吧!”说过,一双美目朝着闫书记眨啊眨的。  闫书记意动,心想:“这个宝贝吃醋啦!女人啊!女人!”他连声说道:“是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大家把这杯酒都干了!”  放下酒杯,如萍痴痴地说道:“闫书记,刘秘书,听我表哥说,你给我们母女安排的工作是生活秘书,可我们没有干过这样的工作!这生活秘书都是干什么呢?怎样做?你们能给我们讲讲吗?”  闫书记听到如萍的问话,白白的面孔不禁微有红云,嘿嘿地笑几声,意味深长地说道:“回头让刘秘书教教你们!”  “这件事,我们的闫书记最在行!他也会教你们的!”说着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书记,对吧!”  “那当然!”不好意思地向刘秘书伸了伸拳头。刘秘书抛了一个媚眼给他。  “谢谢你们啊!你们都是好人啊!”如萍母女经历了过多的欺骗,这次接触,感觉到他们都那样随意亲切,想发自内心的向他们表示感谢。  “为了以后我们和和美美的工作和生活,干杯!”刘秘书再次端起酒杯。  秀姑端起了酒杯,看着闫书记和刘秘书,扭捏着说道:“闫书记、刘秘书,我们不知道生活秘书一个月要给多少工资啊?”  闫书记和刘秘书,相视一眼,他们嘿嘿地笑了起来。把如萍母女笑得不知道了南北:“你们笑什么?难道我问的不对吗?”  闫书记和刘秘书不约而同地说道:“工资的多少,看你们工作的满意程度而定!”  “我们工作的满意程度?”如萍迷惑不解的看着他们。  “是啊!就是说,你们干得让闫书记感到非常满意,工资就高!要是不满意,工资就低,或者拿不到工资!”刘秘书富有深意地解释道。  “那怎么才能让闫书记非常满意呢?你在闫书记身边,给我们解释解释吧!”秀姑决心一追到底,问道。  “这个标准也只有书记去拿捏了,其他的人是无法评断的!”刘秘书笑着说,说完之后,又咯咯的大笑起来,好像她见到天下最可笑的事情一样。如萍母女被她笑得满脸通红,面皮发热。也随着嘿嘿的笑将起来,室内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第六十五章戏说工作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等到饭罢,回到别墅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了。  刘秘书向省委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办公室的人告诉她,没有什么事情。刘秘书嘱咐他们已有事情,立即和她联系。下午书记就不到那里去了。  闫书记吩咐刘秘书给如萍母女安排好住处。刘秘书善解人意地把她们都安排在二楼,临近闫书记的卧室。闫书记的卧室在中间,她自己的卧室在东边,如萍母女的卧室在西边,以次为秀姑、如萍。  安排好后,刘秘书又带着她们参观了整座别墅楼。二楼是卧室,他们的卧室都是一样的大小。里面布置非常简朴。一张较大的比较豪华的席梦思床,估计睡上两三个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如萍母女心想,要这么大的床铺干什么啊?有钱人就是知道浪费!里面摆放的有俩个床头柜,一个高级点的玻璃茶几,另外还一个壁柜,刘秘书告诉她们,这叫做壁柜,里面可以挂衣服,也可以盛放别的东西。卧室顶部的吊灯就是平常家庭常用的碗盘样式的白色盘灯,说不出什么品牌的。墙壁上各有一幅面积较大的山水风情画。整个卧室给人以很美丽很温馨的感觉。  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储藏室,书房,还有书记办公的地方。刘秘书告诉她们,三楼是家庭娱乐的场所。四楼是空闲的,楼门经常关着,没事的话,尽量不要到那里。听了刘秘书的介绍,如萍母女点头称是。  如萍母女在刘秘书的介绍下,参观完了这里的一切,也熟悉了这里的一切。她们一起来到客厅,闫书记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在欣赏一部反映年轻人爱情为主题的电视剧。看到她们到来,笑问:“你们刚来,对于这里的工作多想刘秘书请教请教!你们要以最快的速度熟悉工作,并做好这里的工作!”  如萍母女一齐点头,说道:“书记放心,我们会的!我们想现在就工作!”  闫书记看了看刘秘书,眼光在母女二人身上快速瞵了一遍,说:“你们不要急于工作,先休息一下,向刘秘书请教吧!”  如萍母女急急地说道:“现在就请刘秘书给我们具体介绍介绍工作吧!”她们转眼看着刘秘书,眼中充满了不尽的期待。  刘秘书无限怜悯的看着她们,说道:“走,我们到卧室里谈!“说着,自己走在前面,向楼上的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三个人坐在床上。刘秘书瞟了他们母女几眼,声音柔和地说道:“其实这生活秘书也好做,只要按照书记的意思做,就行了!”  秀姑接着说道:“那都做些什么啊?”  “做好这样的工作,需要三个条件:一要大胆,二要心细,三要投入!”刘秘书解释道。  “为什么?”秀姑问道。  “只有大胆,你才有勇气做下去;只有细心,你才能做得天衣无缝;只有投入,你才能做得让书记享受到你工作的快乐!”刘秘书侃侃而谈,如萍母女望着刘秘书,觉得这秘书的工作还真有不少学问呢!  秀姑望着刘秘书,请求道:“刘秘书能举个例子,告诉我们怎样才能做到那三点,好吗?你一定是这方面的能手吧?”刘秘书看着秀姑清澈的眼神,知道她的意思,也不以为忤。说道:“其实也容易!比如每天书记都要洗澡,你们就要好好帮助他!”  “啊!帮助他洗澡?他一个大男人,我们怎么帮助他啊?总不能……”秀姑喊道,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啊!你们还真的要帮助闫书记洗澡,给他向身上撩水,给他搓灰,给他按摩……你们要知道,这洗澡的学问可大了!总之,你们要慢慢的学,只要你们伺候得让书记高兴就行!”刘秘书莞尔一笑,看着目瞪口呆的母女,“吃惊了?这有什么啊?你们看过电视剧里的皇上吗?”  “在家里时,放电影的时候见过。怎么了?”她们同时看向刘秘书,一脸的不明白。  “你们看到,那些宫女给皇上洗澡的吗?”  “看到过!皇上都是脱得光溜溜的!”  “对啊!其实那些宫女就是皇上的生活秘书!就像你们的工作一样!”  “像我们的工作一样?那闫书记就是皇上?”她们睁着一双迷妄的眼睛问道。  “书记当然不是皇上啦!但他就像皇上一样,咱们是他身边最亲的人,当然要为他服务了!我们不做,难道还让别人做吗?”刘秘书娓娓而谈,声声入耳。  “可自古中国人就相信男女授受不亲啊!这样不是让人笑话吗?”秀姑想起书本上学的道理来,说道。  “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授受不亲呢?其实过去皇帝身边的宫女,都是皇上的老婆;我们是书记身边的生活秘书,也就是相当于书记的老婆!你想想,这当老婆的为自己的男人洗洗澡,或者说和自己的男人睡睡觉,谁会笑话你啊?对不对?”刘秘书循循诱导,分析得合情合理,如萍母女不觉心动。  “你们想,闫书记是一省的书记吧!看看他一个人管多大的地方?管多少人?他不就是个皇上吗?我们今生今世,能在皇上身边伺候,那可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啊!你们来自农村,要不是缘分的话,你们能有这个机会?再说我们是书记身边的人,能让书记宠爱,和书记睡觉,这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所以我们要倍加珍惜啊!能陪着书记生活,把自己的一切包括一个女人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书记,那可是一生最大的荣耀啊!这种付出,不仅仅是位女人的付出,更为重要的是代表着人民的付出;当这种付出,能使书记身心快乐地为人民去工作,它的意义会有多大啊!其实,这也是为全省人民做贡献,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政治任务吗?你们想想有多大的意义啊!”刘秘书边说边看着母女二人的表情,看出了她们心里很激动。她也知道这事情是不能硬逼的,只有拿花渐渐地软化她们,就像传销一样,先给她们洗洗脑。只要洗脑成功,一切都不在话下。  母女二人心里像煮沸的汤锅一般,沸腾不止。她们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但她们知道刘秘书巧舌如簧的一番言论,简直信口雌黄,满嘴里跑马!她这是在为闫书记荒淫不羁的生活享受找到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们刚刚摆脱了张副局长的魔爪,刚刚从那场噩梦中醒来,看来又要卷入这一场噩梦。就算她们不同意,难道她们就能逃脱闫书记的魔爪吗?闫书记的能量一定要比张副局长的能量大,不然自己的结局恐怕比在张副局长的手中还要惨。看来只有虚与委蛇,自轻自贱,才能度过难关啦!  “刘秘书,我们除了帮助闫书记洗澡,还要做什么工作啊?”秀姑试探着问道。  “洗澡!帮助书记睡觉!还有学会吹箫!”刘秘书故弄玄虚地说道。  母女二人大惑不解,像个小学生似的,崇拜地看着刘秘书,一齐问道:“学会吹箫?我们可是从来没有学过乐器啊!根本就没有音乐细胞,这个我们可做不了!”  刘秘书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出来。如萍母女看着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的刘秘书,懵懵懂懂地问:“刘秘书,怎么啦?我们说错什么话啦?”  “我说的这种箫,每个男人都有的!”刘秘书的嘴交拉出个美丽的弧线,笑得很诡秘。  “每个男人都有?我怎么不知道啊?”秀姑不解地问道。  “你当然不知道啦!但你妈是知道的啊!”刘秘书闪闪眼睛,眉毛上挑。  如萍和秀姑想了想,终于明白刘秘书所说的男人都有的“箫”是什么玩意。她们相视一眼,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刘秘书看着满脸殷红的母女,哧哧的浅笑起来。 第六十六章书记恩宠(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深秋的夜晚,倍加清凉,闪着几颗星辰的夜空显得分外高远。月亮把冷冷的清辉洒遍了空阔的夜空。户外的树木在夜风的调情下,不住地颤动,发出低低而沙沙的**。远处的人们的欢声笑语已经被空间的距离隔断,而像饥蝗一样的来往车辆的喧嚣,还是不顾路途的遥远,硬格地传送到这座别墅。而这种声音,把她们心中的不安和抑郁加倍的放大,让她们垂头丧气,闷闷不乐。  如萍母女此时正站在卧室的窗户旁,盯住高远空旷的夜空发呆。她们就要走向人生中的有一个际遇,去面对赤露露的闫书记,去尽一个生活秘书该尽的义务和责任。刘秘书说这是一项严峻的政治任务,她们对这样的政治任务,嗤之以鼻,深恶痛绝!可这又如何呢?这根本不能改变眼下的命运。她们像自己要是颗星星该多好啊,可以随意地出现在天空中,没有任何阻碍,没有任何限制,也不会受到任何迫害!可惜她们不是星星,而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人!  “你们想好了吗?谁先去啊?闫书记还在浴池里等着你们!”刘秘书娇滴滴脆生生的话语在她们身边响起,阴柔的声音本来就是一种**!  “刘秘书,我们……我们能不能不做这些工作啊?”秀姑小心地问道,一脸的愁绪。  “这恐怕不行吧!你们要放开心,就把自己当成闫书记的女人,不就没有了那多的顾忌了吗?做什么都是要有第一次的吧!要么如萍先去吧,你是母亲,要给秀姑做个榜样出来啊!”刘秘书盯着如萍,劝她道。  “我们不是……我们只是……唉,命运这样,我先去吧!”如萍说了很久,也没有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明白。心想反正死活都要去,再舞弄也摆脱不了,那就豁出去了。  如萍看看秀姑,又看看刘秘书,她伸出手来,爱怜地抚摸着秀姑的发丝,说道:“孩子,这就是我们的命啊!”说罢,挣脱掉秀姑紧拉着的手,头也不回地向着楼内浴池(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如萍推开浴池的玻璃门,走了进来。室内天花板上的硕大的吊灯,散发着粉红色的柔和的光芒,使得整个浴池的空间,都像沐浴在一种绝美的梦幻般的时空之内,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室内一个绝大的浴池,已被迷蒙的水雾所笼罩。一种说不出的花的清香在水雾中扩散。  如萍借着着柔情似水的光芒,注目室内。只见闫书记躺在浴池中间的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的躺椅上,洁白的皮肤被灯光漂得泛着桃红的光泽。如萍站在浴池的旁边,羞涩难当的望着他。  本来闭目养神的闫书记,早已听到如萍推门的声音,睁开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让他一见钟情,夜夜出现在梦中的成熟的女人,八字须微微地上翘,一抹心醉的神气,在脸上放光。他觉得下身已经不由自主地起了变化,欲望就向这雾气一样,在他的心里弥漫。  如萍羞愧难当,怔怔地望着这个权倾全省的男人,他不知道该怎样做,该说什么,原先刘秘书所说的一切,这个时候被她忘了个干净。闫书记看着她只是傻呆地站着,他知道,她心中的矛盾和煎熬。他非常理解她的苦衷,他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出平易近人的风度,和蔼地说道:“如萍,来!到我这里来!”说着向她伸出了手臂,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蛊惑。  “我……我……”如萍支支吾吾地说道。  “来!如萍不要怕,到我这里来!”闫书记闪着小而精亮的眼睛,那里面闪烁着欲望。  如萍神情呆滞,她在闫书记的招呼下,抬腿就要下到浴池里面。闫书记及时止住了她,说道:“如萍,来来,我在等着你!”也可能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大领导的原因吧,自从如萍来到室内,她就感到一种强烈的威压,这种压力,使得她大脑就像停止了一切活动,木木呆呆,而且她觉得他的心神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她听到闫书记的召唤,就会有了向她靠拢的意识和冲动。  如萍尽管面对男人感到厌恶,可她在闫书记如同魔法般的声音中,下了浴池,婀娜多姿地向他走去。  闫书记的色迷迷的小眼睛,已经睁大到极限,眼珠子凸起,恨不得也安在眼眶之外,像死鱼一样地瞪着如萍。  如萍洁白晶莹,赛如凝脂冰雪的皮肤,闪耀着嫩红的光润。方方正正的粉脸,泛溢着迷人的神色。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高高傲起的双峰,健硕的腰肢,圆而肥硕的凸臀,一齐向他的眼中涌来,钻进了他的心里。他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伸出双臂。。。。。。 第六十七章书记恩宠(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夜深了,可谓是万籁俱静,关上卧室的门窗,外面的所有声音都被挡在了外边,室内非常安静,就是有一根针掉在地面,也能够清晰可闻。  闫书记仰面躺在宽大的床上。明亮的灯光把室内漂得如同白昼,闫书记光洁的身子清晰可见。那肥胖的脸,小小的鼻子,尖尖的嘴巴,宽大的胸膛,微微凸起的肚腹……构成了一副诡异的龌蹉的画面。  闫书记尽管欲火炽热,但他仍然躺在那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燃烧着的余光从没有离开过秀姑的窈窕修长的身躯。他知道,这事急不得,需要耐心和等待。俗话说,好肉需要慢火炖,好酒需要慢慢品。身为书记,阅女无数,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秀姑满脸赤红,急躁不安地坐在床的边沿,心中砰砰地跳个不停。在他将近二十的年龄,特别是这段时间,她连番遭遇到男人的采摘,特别是张副局长的虐待,始终把自己的身心放在火山口上,悲愤碎心的心灵之痛,让她对男人产生了极端的仇恨和厌恶。当张副局长在她的肉体上发泄肆虐的时候,她没有了感觉,有的只是痛恨,有的只是默默的忍受,和心中的泪流。  此时她的一双纤细的玉手真的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胸脯,一会拿捏着颈上的项链,一会儿有拉拉裙角,室内让人心生恐惧的静谧压迫着她的神经,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秀姑,你不要这样啊!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嚼嚼咽到肚子里吗?”闫书记温如暖阳的声音飘来,拂拭着她的耳垂,她本来紊乱的心神因此微微一动。  她稍稍扭了一下头,顺手把遮在脸上的发丝移到颈后,眼角的光线匆匆瞥了一眼看似安闲的闫书记,她有赶紧坐正了身子,心中的鼓音越发清亮。  “秀姑,转过身体,看看我啊!你是我的生活秘书啊,你不敢看我怎么成啊?”秀姑还是没有回身,眼神依然向着别处,闫书记轻柔地说道,“我是谁啊?我是你的男人!你难道连你的男人都不敢看一看吗?你要知道,从今晚上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秀姑的身体一阵的激动,她又想到了她所遭遇的一切,苦水蒙蔽了她的双眼。  “秀姑啊,你知道男人的女人要做什么吗?女人的男人想什么吗?来来,我会爱你,疼你,宠着你!我也可以满足你所需要的一切,我可以给你房子车子和票子,我可以让你过上神仙一样的生活!来吧,小宝贝,小心肝,不要拒绝我!”  秀姑在闫书记温情脉脉的诱使下,转过了娇若鲜花的脸庞,一双晶莹玉润的眼眸,迷离着说不出的情调。  “秀姑,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来,到我身边来!让我亲你吧!让我爱你吧!让我好好的看看你!你知道我的心里想什么!今晚不就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吗?今晚我们难道就这样枯坐一夜,辜负这花好月圆的美好时光吗?来来!小宝贝,小心肝!”  秀姑站起身来,不知不觉地脱掉了鞋子,爬到了床上。爬到了闫书记的身边,坐了下来。闫书记见秀姑娇羞无限,满面羞红,自己也坐了起来,轻轻的温柔的伸出双臂。  良久,闫书记松开了她,吐气如阳,温和入春,说道:“秀姑,你是那样的美,美得让人心动,美得让人疯狂,美得让欲罢不能……小宝贝,小心肝……”  闫书记的声音就像狼外婆在哼唱着摇篮曲,甜甜的,细细的,一直飘到心里。此时的秀姑心中最柔软的部分,被他磁性的话语拨动,让她无法抗拒的魔力渐渐地滋生出来。  秀姑秀发如云,媚眼如丝,心神荡漾。她一边脱着身上的衣物,一边不自控地问道:“你会爱我疼我吗?”  闫书记真个脸上布满了微笑的阳光,就像恨不得要把心扒出来给她看看的表情,举起胖乎乎的手掌,发誓道:“宝贝,我会爱你疼你!要是我说话不算数,我就是乌龟王八蛋!”闫书记要是知道张副局长早就把他看成了乌龟王八蛋,不知道他会有怎样的感言!  秀姑还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她翘起的嘴角,还带着一点调皮的味道,闫书记心神一记的恍惚。秀姑的清纯,就像山中的野蔌,吃惯了大鱼大肉穷奢极侈的闫书记,遇到具有乡村风味的农家菜,自然口味大开,要大快朵颐啦!  秀姑本就是柔枝嫩柳,琪花瑶草,宛转蛾眉,朱唇皓齿,宜喜宜嗔的神情,柔嫩的肌肤和光滑的曲线,在空明的灯光下,上上下下,都流动着惊心动魄的旋律,简直就是一个飞舞的精灵,神仙玉骨,楚楚动人。有言为证:“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夜晚是**的欢乐的舞台,是弱者被宰杀和蹂躏的砧板! 第六十八章阴谋对阴谋(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如萍母女的到来,给闫书记的生活中注入了一股清凉的风儿。  对于闫书记来说,他和如萍母女恰如燕尔新婚,如漆似胶;而如萍母女则是度日如年,曲意承欢。一个多月以来,闫书记只要不上班,大部分时间都在五十三号度过的,闫书记对于女人不会让她白白度过每一分钟的,他就是标准的色中饿鬼。  除了每天至少要洗一次澡,需要如萍母女服侍外,他需要她们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吃饭时,一边坐着一个,吃到尽情处,还不忘在嘴上亲上一口;读书看报时,一边还要搂住一个,时不时地扣扣摸摸;午睡的时候,如果没有她们在身边陪着,他就无法入睡。每天母女二人烦不胜烦,还得故作快乐,而他玩得却兴致高昂,笑逐颜开。基本上每一天母女二人被他折磨得真的是死去活来,神情委顿。她们曾经暗中问刘秘书:“他怎么有这么大的精力折磨人啊?”  刘秘书说:“他吃的有药啊!这种药,可以让男人性欲大增,而且是雄风旺盛,金枪不倒!”  如萍问道:“真的有这种药吗?”  “那当然了!吃了还真管用!你见过他什么时候装过孬啊!我们被他折磨得神情萎靡,而他总是趾高气扬,威风八面吧!这就是药的功效!”  如萍不再说话,秀姑保持沉默。她们知道,在药物的作用下,闫书记简直就是怪胎,只有任他耍横了。当男人在性的方面需求太强的时候,这并不是女人的福音,而是女人的罪孽。  而还有让如萍母女揪心的事情,那就是如何应付张副厅长的纠缠。在她们前来闫书记这里的时候,他曾经把她们全副武装,不禁满足了她们金钱上的要求,还给她们添置了新款的服饰,特别是把公安局从国外进口的高科技监拍设备都装备到她们的身上。  秀姑脖颈上的那款项链和如萍手指上的彩金钻戒。这可不是普通的饰物。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它的外形其实就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东西。其实这两件东西,都不普通。这是王坝区公安局最近两年从外国进口的专为公安局侦破特大案件的卧底而使用的监拍工具。  它们是采用世界上最为先进的高科技技术研制而成。体内隐藏着一个相当于五百GB的内存卡和摄像录音装备,另外它还有一个其他同类工具无法比拟的长处,就是它里面安装一个微型的肉眼根本无法看到的充电设备,只要是在有光的地方,这种设备就会自己充电,它根本不需要人刻意充电,而且你也毋须担心它们会因为电量不足而罢工。这种设备,可以把拍摄的影像和录音自动加工成为连续的影片。拍摄之后,只要打开饰物,取出其中的微型内存装备,放在一个和计算机相连接的特殊设备,就可以像看影碟一般,观看所有的窃取材料,是公安局现在破除重大案件的最得力的助手。也可以说这是王坝区公安局不惜重金而购买的最先进的设备了!  想一下,张副厅长能把这些东西都给了如萍母女,可见他对于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如果说,如萍母女不能给他一个交代,估计要过这关,势比登天还难!但是如萍母女也没有打算真正的充当张副局长的卧底,虽然闫书记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们也不准备把这些东西交给张副局长,她们另有自己的打算。  但是怎样应付瞒过张副局长呢?这件事儿,让她们如坐针毡,如果走不好,这件事有可能会让她们乃至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上午的天气非常好。暖阳高照,秋风送爽,菊花飘香。别墅区里相对安静。刘秘书和闫书记早晨就赶往省政府了。别墅内只有母女二人。她们打算吃过早饭,就出去透透气,散散心。其实她们到来后,还没有出去。昨天晚上,她们问刘秘书,她们能不能出去走走。刘秘书给了她们肯定的答复,但特别叮嘱她们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她们与闫书记的关系,否则后果自付。这让她们兴奋得半夜都没有睡着觉。  原以为到了这里,就像在张副厅长那里一样,这是禁锢她们自由的牢笼!做梦都没有想到,这里还有如此的自由!  早饭后,母女二人收拾干净,带足了钱,一起走出门外。出了别墅大区,她们沿着大路向东走去,据刘秘书告诉她们,那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购物中心,里面的商品很多,吃得,穿的,用的,是应有尽有。里面不缺少好东西。  到了购物中心之后,她们对其他东西都没有兴趣,因为吃的用的根本就不需要她们购买。她们特别留意的是饰品柜台。她们就像在大海里捞针一样,在所有饰品的柜台上,一心一意地搜索寻找。可是让她们非常失望。  秀姑看着妈妈,说道:“我们怎么办啊?”  “要不,我们到市内看看吧!”如萍说道。  “我们要记住路,千万不要走错了路!”秀姑提醒妈妈。  她们除了购物中心,在路边的公交车站台等车。不久公交车来了,她们上了公交车。不久就到了市内,她们下了公交车,站在站台,犯起难来。她们来省城这么久,还真的没有在省城逛过。如萍拿起来嘀咕:“女儿,我们怎么办?我怎么转向了啊!哪是南,哪是北?”  秀姑看了看,说道:“妈妈,我们也别讲向哪个方向走了!我们就沿着这马路一边的商场店铺向前寻找,只要见到首饰店,我们就进去看看!”  如萍说:“也只能这样了!”  母女二人沿着马路的一边向前走去。她们边走边看,只要一见到首饰店就进去。可她们已经寻找了好多店铺,也没有见到她们要找的一模一样的东西。虽说秋天即将过去,她们穿着高跟鞋,行走了两三个小时,再加上心情恶劣,浑身上下也是汗津津的。如萍问秀姑:“要不,改天再来吧!看来今天要无功而返啦!”  “我们还得继续!今天让我们出来了,说不定哪一天,又不许我们出门!当官的心里我们难明白!要是这样,我们死定了!张副厅长能放过我们?”  如萍想想也是,尽管很累很苦,但还得坚持,一直到找到为止。她们一边走,一边盯住两边的店铺,有几次差点撞到行人的身上,惹得人家翻白眼,还有的骂她们不长眼睛。她们只有陪着小心,一个劲地道歉,人家才放她们一马。她们不胜其苦,在一个她们不熟悉的地方像个瞎子似的乱找,也真难为她们了。  俗话说,病急乱投医。累得连呼吸都不畅的秀姑说:“妈妈,我们干脆找个人问问,那个地方有普通的首饰买!”  如萍说:“也行!这样可以减少一点麻烦!”  她们遇到一个相貌看上很善良的清洁工,正在挥舞着大扫帚,打扫马路两边的垃圾。满面尘土,通汗直流。秀姑拦住她笑着问道:“阿姨,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买普通首饰的地方啊?”  清洁工人看了看她们,热情地说:“这马路两边有好几个店铺都卖这个!你向前走,遇到十字路口左拐,向前走不远,有一个地方,整有上百家店铺,专卖首饰,样式多,价格也不贵。你们到哪里看看,准能行!”  母女二人连声道谢,然后按照清洁工的指引,向首饰市场走去。  这里不愧为首饰市场!街道不宽,差不多有五米左右,两旁的店铺一个挨着一个,向前一眼望不到头。整个街道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商家的叫卖声,顾客相询的声音,讨价还价的声音,有些店中播放音乐的声音,连同机动车辆马达声,交织在一起,成为噪杂无序的声潮,在秋阳中到处泛滥。  如萍母女就沿着左边的店铺一家一家地寻找,可是这些店里面根本就见不到和她们身上相似的东西。失望在她们心中滋生,苦恼折磨着她们的神经,看来她们只有沦为张副厅长的间谍,作为他打击别人继续高升的工具了!要是她们真的帮助他对付闫书记,闫书记要是不倒,这个世界还有她们的活路吗?答案显然是肯定的――没有!  她们患得患失,可困难总的解决。一直到下午二点多钟,她们午饭也顾不得吃,差不多把这里的店铺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到她们心中想要的首饰。还剩下三四家店铺,她们也不抱太大的幻想。既然到了这一步,剩下的店铺也得找找吧!  正在倒数第二家店铺中翻找着,突然秀姑高兴地喊叫起来:“妈!妈!你看这里有哇!”  如萍赶紧赶过来,拿起秀姑手中的一挂项链,仔细地端详了半天,也高兴地说道:“真是的,款式色彩一模一样!”她们也没有和店家讨价还价,人家要一百二元,她们就给了人家一百二十元。店家心中偷着乐开了花,金价十元,卖了一百二十元,净获利一百一十元。真的遇到了傻帽!  秀姑看着妈妈,说道:“我们再找找,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也能找到另一个!”  母女二人对其他东西运用了地毯式的搜索,再也无缘相见另一个。于是她们心情抑塞地来到另一家。没有,再次失望!只剩下最后一家了。她们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她们本想走,可秀姑说:“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再进去看看!”  她们到了店里,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在店面铺位的一角,她们发现了一个和如萍的很相似的钻戒,足以以假乱真。  她们的收获挺大的,只花了不足二百元,就买到了两件精美的饰物。心情终于疏朗起来,微笑就像这下午的阳光似的,在她们脸上飞翔。要回去了,她们来到一条宽大的马路,站在候车亭,可母女二人都转了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坐车。她们又不能向别人打听,即使别人能告她们方向,也不知道坐车要去的地方。  最后还是秀姑除了注意,给刘秘书打个电话。幸亏她们还记得住刘秘书的手机号码。她们一起来到公话亭,拨通了刘秘书的手机。  “喂,你好!你是哪位?有事儿清讲话!”刘秘书甜美的声音传来。  “刘姐!我是秀姑!我和妈妈出来玩,我们迷路了!”秀姑惭腼地说道。  “迷路了?你们不要急,不要乱跑!告诉我,你们现在的位置!”刘秘书着急起来。  秀姑答道:“我们也说不清楚!”  “你们看看旁边有没有标志性的建筑!”  “你等等!我看看!”  “有一个小肥鹅火锅城!”秀姑看了看周围,有了新的发现。  “好吧,你们就在火锅城门口等我,别乱跑!我和闫书记说一声,立马赶过去!”刘秘书反复嘱咐她们。  挂了电话,她们就来到小肥鹅火锅城门口,等着刘秘书来接。不久刘秘书就开着辆黑色的迈巴赫62,风驰电掣地跑了过来。  回到五十三号后,刘秘书又赶往省委办公室去了。  刘秘书走后,母女二人吸了热水澡,换上一套得体的裙装,拿出新买的首饰,各自换上,站在穿衣镜前,自我欣赏好久。看不出和原来的有什么区别。二人总算放心了。  “妈妈,你说,我们能骗过张副厅长这只老狐狸吗?”秀姑不无担心地问。  “说不准!听天由命吧!”  “妈妈,我们出去了。还要打工吗?”  “我怎么去见你爸啊?我和你都是这样,成了人家的情妇!受尽了欺辱!你爸知道了,还不气死啊!”如萍伤心地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秀姑眼中酸楚,抱着母亲,嘤嘤地低声哭了起来,话不成声:“可我们也不想这样啊!我们不是被人骗了吗?谁愿意这样被人糟蹋啊?我们总不能去死吧?”  母女二人都不在说话,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第六十九章阴谋对阴谋(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晚上回来,闫书记很是生气。小眼睛瞪得溜圆,恨不得要掉下来。  三个女人坐在那里,一声不响。气氛压抑,只听见挂钟发出的喳喳的声音。  “你说说,你们自己跑出去,也没有人陪着,要是跑没有了,那可怎么办?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要是被人家骗了,怎么办?……”闫书记一个劲的数落,如萍母女心中鄙视他不停,他所说的,都好像在说他自己一样。坏人?骗子?还有比他更坏的的骗子吗?  “我们只是想出去散散心,闷在这里憋死了!没想到会迷路!”如萍母女心中郁闷,说话也不利落了。  “没想到?什么都应该想到!你们要脑子干什么啊?”闫书记很想吃人,声音严厉。  刘秘书对如萍母女使了个眼色,上前拉住闫书记的胳膊,说道:“老公啊!你不要对她们这样了!她们迷了路,差点跑丢了,本来就很内疚,你还这么不分轻重的责怪人家!也不怕人家伤心,你也太狠心了吧!”  “不是我伤心!我不是担心她们吗?”闫书记仍然恨恨地说道。  刘秘书向如萍母女使了个眼色,用嘴示意着闫书记。她们明白刘秘书是叫她们向闫书记陪个不是,道个歉。本来她们心中有气,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事实让她们明白,如果和他对着干,受罪的是她们。她们走到闫书记的身边,嗫嚅着:“我们以后再也不独自外出了!你就消消气吧!”  “你们要叫我老公!怎么忘记了!”闫书记不满地瞟了她们一眼,仰面很舒适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就是这样,只要是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得一律喊他“老公”。  “老公,别生我们的气了!”她们同声地叫道,可心中的别扭和苦恼,腌渍着她们的心。母女二人同时叫一个男人为老公,这是对人的尊严无情的嘲讽和践踏。她们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男人,可她们还得强颜欢笑。  “好了!好了!我也不忍心骂你们!可我不是害怕吗!你们不要再让我操心了!要是你们没了,我总不能让全省的人都给我找女人吧?”他看着她们,仍不能释怀。  “老公,我们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  “你们出去散散心,当然可以!不过一定要让刘秘书陪着你们,这样我才放心啊!”闫书记变脸比翻书还快,“过来,宝贝,让我爱一个!”说着,也不管她们同意不同意,一手一个,把她们拉到怀中,在她们的小嘴上,叭叭有声地亲了亲。  刘秘书咯咯地笑道:“后悔了吧!刚才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这回又爱得死去活来,何苦呢?”室内气温回暖,笼上了快乐的空气。  闫书记不满地瞟了她一眼:“你也是,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好好!你们亲密无间,我倒成了外人!我撤,行了吧?”刘秘书说完,咯咯地脆笑着,向楼上走去。闫书记向着她们挤眉弄眼地叫道:“跑慢了,小心屁股受罪!这个宝贝,回头在惩治她!”  如萍母女赔了他一个浅笑。  闫书记刚才对她们使了厉害,他的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心想对她们是不是太过分了。总是想找个办法补偿他们。突然他看到秀姑脖子上的项链,又瞄见如萍手指上的钻戒。不加思想地说道:“宝贝,把项链和钻戒给我看看!”  她们听话地去掉项链和钻戒,小心翼翼地递给他。闫书记看着她们小心翼翼的神情,说道:“什么东西,值得你们这样看重啊?像宝贝文物似的!”  秀姑迷人的嘴角向上撇了撇,留下一个美丽的弧线,说道:“什么宝贝?这可是我们来这里时,张副厅长送给我们的礼物!要是不名贵,能送给我们吗?”  “哈哈哈哈……那是!倒显得我少见多怪了!我们的刘秘书可是经多见广的人物!要不我让她给你们看看,这两个东西名贵到什么程度吧!”说着向着楼上喊道,“群娜,下来!帮忙看看!”  “什么事啊?人家睡一会,也不让安静一会!”刘秘书一边不满地嚷着,一边向楼下走来。  “好了!别生气了!想睡,一会大家一起睡!一个人睡有什么意思啊?”闫书记喜洋洋地安慰她。  刘秘书白了他一眼,说道:“臭美!谁要和你睡啊!”  刘秘书拿起项链和钻戒,放在手里,掂量一会,又仔细地看了一会,说道:“什么名贵的东西?简直就是玩具!”  如萍母女一起叫道:“不可能吧?”她们吃惊地睁大眼睛,衣服打死也不能相信的表情。  “我就想,张百顺这个老滑头,能送给她们什么好东西!扔了,明天刘秘书陪着她们买个好的!我的女人要打扮得高贵一些才行么!不然我的面上也无光啊!”说着,他抬手把东西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如萍母女惊叫:“唉啊!这怎么好啊?要是张副厅长和我们要怎么办啊?我们得找回来!”说着,从他的搂抱中挣脱站起身,就要出门。  闫书记睁大眼睛,说道:“他敢!就告诉他,我给扔了!他还能上天不成!”  刘秘书忙劝道:“扔了就算了!明天我陪你们到‘天上人家’购物中心再买吧!你们还担心我们的老公赔不起咋的?”  如萍母女尴尬地望着刘秘书和闫书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不是的!我们想张副厅长的礼物,扔了怪可惜的!算了,扔了就扔吧!”  三个女人到厨房简单地安排了晚饭,吃过后,大家说说笑笑,看了一会电视,觉得兴趣索然;然后四人同床共眠。少不了,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风尘吸张,逍遥自在,一夜无话。 第七十章与虎谋皮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就在刘秘书陪着如萍母女到“天上人间”购买首饰不久,张副厅长通过刘秘书,要在“人间仙境”四楼桂花厅请表妹如萍母女做客。言说要尽尽表哥之情。刘秘书答应了张副厅长,时间定在本周周末上午十二点整。  这些天来,母女心里异常紧张。不知道这个骗局能否瞒得住老奸巨猾的张副厅长,要是事情露馅,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思前想后,愁绪满怀,食不下咽。她们哪里经过这样重大的事情呢?她们真恨不得立刻就到周末,好让事情快点过去,以免心里备受煎熬,可时间是不会有感情的,它根本就对她们的煎熬无动于衷,依然不紧不慢地过着。  周末上午,她们梳洗打扮一番,穿上一身全新的裙装。这身裙装,是有刘秘书陪着购买的。母女二人穿的都是很时尚的连衣裙装,看起来自然、成熟、平等、优雅。秀姑显得越发清秀,而如萍则越发妩媚。  十一点四十五分,刘秘书和如萍母女已经来到“人间仙境”桂花厅,到了一看,张副厅长已经等在哪里。一见到她们到来,他喜笑眉稍,连忙站了起来,客气地和她们打着招呼。  “多谢刘秘书这些天来对我表妹母女的照顾!刘秘书和表妹,你们里面请!我可是恭候多时了!”张副厅长显得特别热情。  “咯咯咯咯!张副厅长越发显得风姿飒爽,伟岸英俊了!这一升为厅长,就好像年轻了二三十岁!真是人逢喜事而精神爽啊!”刘秘书调侃地说道。  “刘秘书见笑了!这还不是你刘秘书鼎力相助的结果!不然我张百顺岂不是望洋兴叹?刘秘书不要取笑了!来来,请上坐!表妹,你们也上坐!今天不分亲戚,只分宾客,你们也是我的客人!”张副厅长满面红光,笑语盈腮,伸出手来,一个劲地把她们三人向里面让。  如萍母女在靠外的座位上做了下来,说道:“表哥不要客气!我和秀姑坐在这里就行了!你们请里面坐吧!”  张副厅长拿出一副不依不饶的神情,说道:“表妹你可是客人啊!怎么坐在哪里呢?再说了,你是闫书记的秘书,就像闫书记亲临一般,你们还是坐上座吧!”  再三推让之下,如萍母女和刘秘书坐在了里面,张副厅长坐在外面下首相陪。张副厅长叫服务生先上了些茶水。刘秘书饮了一杯龙井茶后,站了起来,说道:“张副厅长,你们先说说话,我要到洗手间一趟,不好意思,失礼了!”说着起身出去了。  张副厅长眼见刘秘书除了桂花厅,刚才满脸堆着的笑容,霎那间烟消云散,点滴未存,就像一条变色龙,双目透着鄙视,盯着如萍母女:“你们快点把项链和钻戒给我!这么长时间应该促储存了不少内容了吧?”  如萍站了起来,一副玉惨花愁的表情,说道:“张副厅长,实在是我们不对……我们……”  “什么你们不对?我要的东西呢?”  “这个……我们不是故意的……’秀姑接着说到。  “你们说得是什么?你们要急死我啊!”张副厅长眼中闪现出暴戾的神色,像狼面对着弱小的羊一般。  “张副厅长,这不能怨我们啊!几天前,闫书记见到我们身上佩戴的首饰,他给要过去看看,结果他说你送给我们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气之下,把项链和钻戒从窗户上,扔出了楼外,当时我要去寻找,他不答应。等到第二天,我和秀姑再去寻找,已经踪迹皆无!这不,第二天,闫书记让刘秘书带着我们到‘天上人间’购物中心重新买了这这项链和钻戒。”她们说着,把新的项链和钻戒递给了张副厅长。  张副厅长听完了如萍母女的讲述,当时气得哇呀呀怪叫,暴跳如雷。抬手把一个精致的茶杯摔到地上,骂道:“老匹夫欺我!”  如萍母女见张副厅长的暴怒,吓得面色铁青,大气也不敢出,浑身抖个不停。秀姑结巴着说道:“这个,不能怪我们啊!我们也没有想到,闫书记会这样!他死活不让我们要你的东西啊!”  “是啊!表哥,我们可都是一心向着你的啊!”如萍满眼充满了恐惧,声音打着颤地说道。  “谁是你的表哥?”张副厅长眼睛一等,吓得如萍噤口不言。他扫了她们一眼,凶光暴涨,说道:“你们没有哄骗我吗?”  “张副厅长,你就是打死我们,我们也不敢欺骗你啊!我们可以对天发誓,要是我们欺哄了张副厅长,就叫我们被天打五雷轰死!”母女二人赶紧发誓赌咒。  “赌咒管个屁用?真是无用的女人!气死我了!你们知道什么?那两套设备,值几十万啊!”张副厅长怒气填膺,可也没有办法。现在总不能要了如萍母女的命吧!再说,他也没有这个胆子,敢公开地和闫书记较劲。除非他不想做这个副厅长的位子。现在就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放弃这个位子的。  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我饶不了你们和家人。如萍母女赶紧说道:“张副厅长,放心吧!就算我们死了,我们也不会说出去的!”  “量你们也不敢!”张副厅长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凶光连闪,吓得母女再也不敢出声。  恰在这时,刘秘书推门而入。看了看如萍母女苍白的脸色,不由疑惑地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喜欢得不得了,怎么现在都是满脸晦气啊?”  张副厅长赶紧说道:“刚才我们又提起她母亲的病来,心中伤感难过,我正在劝她们呢!”  刘秘书毫不怀疑地说道:“是啊,人已经治好了!你们就不要再难过了!今天欢聚,应该高兴才是啊!”  张副厅长看着刘秘书,感激地对她说道:“刘秘书,我还要感谢你对我表妹的特殊关照呢!你看,你带着她们又是买项链又是买钻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呢?”手中的东西伸到刘秘书的面前,站起来,给刘秘书举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刘秘书连连摆手,叫道:“张副厅长,你可吓死我了!给我施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啊!给她们买项链和首饰,我可是按照闫书记的指示办事儿!再说了,闫书记把她们的首饰丢了,赔给她们也是天经地义的,也不用谢啊!如果你非要谢,那就等见到闫书记再谢吧!”  好久没有说话的秀姑接着说道:“我和母亲当谢谢你们大家对我们的照顾了!”  刘秘书秀目连闪,高兴地说道:“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我们就通通快快快地喝两杯吧!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们可是话也投机,现在就让我们把酒畅饮大醉一回吧!”  如萍母女只是笑,张副厅长也露出喜悦的神情,说道:“就听刘秘书的吧!不醉无归!”  至此之后,张副厅长也没有再找如萍母女的麻烦。看着她们精心设计的这一招,该是蒙混过关了。 第七十一章刘秘书的恩情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如萍母女在闫书记强大的威压下,假意周旋,五六年来,饱尝非人的生活。  她们可以外出,看看这个城市的风光,享受一下城市中劳动者的劳动的快乐,她们也可以逛逛商场,看看琳琅满目五光十色的商品。当然开始的时候,都是有刘秘书陪同的,因为拘促在室内她们快要急疯了,刘秘书便陪着他们到城市中活周边欣赏风景,解闷;后来她们熟悉了这里的一切,便可以自由行动了。其实她们对于在美丽的风光都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当她们看到来来往往的人们,特别是全家相亲相爱快乐融融的情景时,便**起她们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  她们想家门前的那座山,四季常青,山气盘旋,百鸟鸣唱;她们想山中的溪流,清澈见底,水声淙淙,游鱼嬉戏,香甜可口;她们想山间的物产,无数的野果,色彩各异,酸甜不一,可以卖钱,也可以果腹;她们特别想自己的亲人,一家人一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欢声相伴,笑语相迎,生活虽然清苦,可阖家团聚的幸福和快乐足以抵得上人世间最为昂贵的财宝。  秀姑特别想自己带着小弟陪着爸妈在山沟里的平地上耕种庄稼的情景。  爸妈在那里劳动,她和弟弟玩耍。她们追逐着小鸟和山鸡,银铃般的笑声传得很远,清亮亮的回声,在身边回旋。山里的小野花很多,五颜六色的,都吐出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孔里钻。她们可以把那些小花,采摘下来,编成花冠,戴在头上,美丽的就像小公主。玩累了,她们还能在山间的清溪里洗濯,小溪里的水清亮干净,还能喝,可的时候,捧一捧喝进肚里,小溪的清凉一直钻到心里,流遍全身,那种滋味真的很神奇。小溪中的游鱼很多,它们不怕人,在她们的面前照样能快乐地游玩,嬉戏,很潇洒!但只要你伸出手来,它们也会逃得远远的,在那里从容地嘲笑你。  在她们的心屏上,经常放映着以往温馨和谐的生活情景,可自从那一天她们决定出来打工,这一切好像都再也和她们无缘,她们虽说有暂时的自由,其实她们就是闫书记阳仔金丝笼里的鸟儿,她们要对着他哭,对着他笑,对着他唱歌,对着他说他高兴的话儿,对着他做让他高兴的事情……  她们也想到以死解脱,可她们不能死,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她们心中还有回到亲人身边的梦想。其实这个世界,一个人要死简单,但要屈辱地活下去并不简单,那需要勇气毅力和韧性,要经过炼狱般的苦痛,而现在的如萍母女正在经历这种非人的炼狱生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实现弱者最卑微最底下的梦――亲人团聚!可怜的人儿啊!  好在刘秘书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尽管她身在闫书记的身边,可她本性善良,淳朴,和蔼,真诚,从来不会对她们疾言厉色,她的和风细雨,让她们有一种亲人相处的感觉。有时,闫书记生气要拿她们撒气,她总会及时制止,使她们免受这样的伤害;每当闫书记要按月给他的情妇下发生活费时,刘秘书总是会多给她们一份,她告诉她们,以后有机会,她们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到一个别的地方谋生生活;这些钱会有用处的。闲叙时,她甚至告诉她们,这里并不是她们的永久的家,她们只能把这里当成临时的驿站,她也是如此;既然是笼子,就要想着飞出笼子!  有一次秀姑问刘秘书:“我们能回家吗?”  刘秘书颇为同情地看着她们,起身站到窗户边,望着远处的天空,望着在天空飞翔的小鸟,说道:“你们有从这里出去的机会,但要回家和家人团聚,恐怕不行吧!你们看那小鸟,你说她们的家在哪里?它们的父母孩子亲人在哪里?但她们生活得却很快乐!”  秀姑和如萍不解地问道:“小鸟没有家吗?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吧!关键是要活得自由写意!没有了自由,就没有了快乐!有了自由,即使生活得贫困,也能享受到快乐,不是吗?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由和快乐!”  如萍母女联想到自己的遭遇,她们非常赞同刘秘书的话儿。她们看着刘秘书神色黯然,满腹心事,非常纳闷,但也不好意思问她。  她们感激刘秘书给与她们的理解和帮助,在她们被寂寞屈辱的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刘秘书引导和宽慰,给了她们如死水一般的心湖中注入了活力,注入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动力;她们无法想像要是没有刘秘书的关照,她们是否能度过这漫长的黑夜和严冬。看来这份恩情今生是无法报答的,如果有机会,只好等到来生再报了! 第七十二章红楼血案(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二日晚,省城发生了一件轰动全省乃至全国的重大刑事案件。  开始,如萍母女还是从电视上的新闻中知道的。  省城第二天新闻播报:  据王坝区区委区政府和省公安厅提供的信息,昨天晚上八点四十分,在省城王坝区“红楼宾馆”发生了一起坠楼事件,坠楼者当时身亡。坠楼者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青年,起因缘于男女青年恋爱包房而发生争执所致。事故详情目前正在调查中。  她们想,即使包房也不至于跳楼自杀吧?  晚上,闫书记和刘秘书一回来,秀姑就缠着刘秘书问这问那:“大姐,你知道省城红楼宾馆发生的女青年坠楼事件吗?能跟我们讲讲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刘秘书指了指坐在沙发上,自从进屋就一言不发的闫书记,只见他满面寒霜,瞋目切齿,一声不吭。平时回家的时候,他总是言谈甚欢,占尽她们的便宜,拿她们逗笑取乐。  她们心中疑团莫释,心中思量,不再言语。默然地看着闫书记和刘秘书。过了一会,闫书记站起身来,说道:“我到楼上静一会,不要打扰我!”  她们三人点头。  等到闫书记走了之后。秀姑低声地问道:“大姐,到底怎么回事儿啊?和我们说说吧!”  “看到了吧,闫书记脸色铁青!红楼坠楼案件有可能与闫书记的儿子闫诚信有关!”刘秘书小声地说。  “和闫书记的儿子有关?”如萍和秀姑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啊!你们知道‘省城四杰’吗?省城人背后叫的‘省城四恶’?”提起“省城四恶”,她们当然知道了,她们差点毁在他们的手中,再说,要不是他们,自己母女也不会弄到沦为人家情妇的地步。就是扒掉他们的皮,也认识他们的骨头!可她们不能这样说,因为这里面有闫书记的儿子!  “听说过,不太清楚!”如萍回道。  “‘省城四杰’可都是省城有名的弄性尚气无法无天的‘呆霸王’!他们是闫书记儿子闫诚信,省城六角港区公安局局长赵为民的儿子赵武能,省人大主任魏武光的儿子魏宝乐,省公安厅副厅长张百顺的儿子张刘豹。你想想,他们那一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省城发生剧烈地震的人啊!”刘秘书话语中蕴含了不屑和不满。  她们问道:“像闫书记这么大的官儿还摆不平吗?”  刘秘书不无担忧地说:“很难!”  “真的这么大吗?”秀姑问。  “当然大了!怕就怕纸里面包不住火啊!事件的真相一旦公之于众,不要说闫书记的儿子不保,恐怕这回闫书记他们也难于过关啊!”刘秘书满腹忧愁,说话低沉。  “电视上不是说,女青年自己坠楼吗?”如萍小心地问道。  “要是自己坠楼就好了!闫书记已经问过他儿子了,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刘秘书说道,看来她很是苦恼。  “噢!大姐能喝我们说说吗?让我们为你们分分忧啊!”  刘秘书看了看楼上,小声地说道,“难为你们还想着为闫书记分忧!七点多钟,‘省城四杰’把十五岁的女学生,强行驾到‘红楼宾馆’四楼‘人间缘’包厢,把她强行轮奸了。事后‘省城四杰’要来的酒菜,大吃大喝。女学生知道他们的身份,看到他们有恃无恐飞扬跋扈的神情,知道无法伸冤讨回公道,一气之下,趁他们狂吃狂喝的时候,从窗户上跳楼自尽了。”  “新闻播报不是说女青年二十多岁,她是因为恋爱和男朋友发生争执,一气之下,坠楼的吗?”她们当时就石化在那里。凭她们怎么想,也绝对难以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的,她们真的无法想到,权势熏天的闫书记们可以随意控制着舆论媒体,掩盖事情的真相,偷梁换柱,瞒天过海;天下还有如此卑劣无耻罪大恶极的人吗?这惊世骇俗的消息,让她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经过处理的!当然不是事情的真相啦!”刘秘书担忧地说道,“问题是一旦真相被媒体曝光,后果不堪设想!”  “事情发生后,‘省城四杰’没有被公安局逮起来吗?”如萍问道。  “当然没有啊!如果把她们逮起来,不就是直接承认了他们的罪行了吗?”刘秘书说。  刘秘书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喂,你好!马主任,什么事儿?”原来是省委办公厅的一个主任打来的。  “刘秘书,现在网上有了关于‘省城四杰’的新的消息,你见到了吗?”  “我没有上网,还没有见到!哦,你上网看看吧,问题很严重!”马主任很忧虑地提醒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马主任了!再见!”  刘秘书挂了手机,呆立了一会,向楼上看看。然后向办公室走去,如萍母女迟疑了半天,也跟着进来了。  办公室不大,布置得很高档很高雅。一张具有欧式风格的豪华办公桌和椅子,上面办公用电脑。在办公桌的左侧摆放着一个规格很大的书柜,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办公桌的正面墙上是一副万里长城的巨幅图画,显得雄伟壮观,气势磅礴。  刘秘书来到办公桌前,做了下来。打开了电脑。搜索“红楼坠楼事件”。只见整个网页上显示的都是这一个主题。  有一个贴子引起了刘秘书的注意。贴子详细描述了省城四杰劫持女孩的全部过程。  贴子的内容是说二零零一年八月十二日晚六点多钟,“省城四恶”从省四十二中学校门口,暗中追赶放学回家的女学生。七点十二分,在省城‘红楼宾馆’门口,四人以匕首相挟,把女孩绑架到“红楼宾馆”四楼“人间缘”包厢,进行轮奸蹂躏,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女孩不胜其辱,跳楼自尽。而且贴子后面上传了“省城四恶”追赶女孩,以及在宾馆门前拿着匕首架着女孩的照片,还有女孩跳楼后鲜血遍地尸横当场惨不忍睹的照片。从照片的光度可知,照片有可能是目睹者用手机拍摄的。  这一个贴子引起了网友的高度关注。后面还有无数的网友的回贴。刘秘书忧心如焚地阅读着:  “愤世英雄”:这样的人渣,应当千刀万剐!  “无聊”:省城四恶是什么人?老子英雄儿好汉吗?在人家一亩三分地上,你能咬人家的蛋吗?  “本分人”:连自己的孩子都教育不好人,怎么能当好官!说不定他们的老子也是一丘之貉吧!国将不国啊!  “请假了”:律就应该把省城四恶这样的**直接废了,让这种人留在世间也只能是多浪费点草料!  “我是**”:他妈的,省城新闻播报不是说,人家女孩是因失恋而坠楼吗?乖乖,这样的惨案,竟能一手遮天,还有没有天理啊?  “黑社会”:人家老子有本事儿,骑驴看唱本吧,人家照样能度过难关!死了也白死!谁给你伸冤去?  “中华民族”:电视上也没有见到凶手露面,人家说不定还在那个宾馆泡妞呢?这就是权利的作用!  “草民”:唉!无奈!死者且偷生,存者长已矣!好人不长寿,恶人活千年啊!  “看不惯”:如果法律不能为受害的女孩伸张正义,如果省城四恶得不到应有的惩罚,这个世道真的是暗无天日啊!为好人祈祷!  “流泪永远”: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让省城四恶遭到千刀万剐的惩罚吧!斩断他们背后的黑手吧!阿门!  ……  短短的时间,后面的回贴竟然高达四十二万个,真的是触目惊心啊!看来省城四恶,已为千夫所指,万人所恨!要想能轻易过关,难上加难!  还有一个贴子也引起了刘秘书的注意。  贴子是女孩所在学校发的。  该贴称:受害人是省城四十二中八年级三班学生,名叫刘婉莹,今年十五岁,她是一个活泼可爱,天真无邪的孩子。婉莹在校表现优秀,他是共青团员,班级干部,三好学生。尊敬老师,团结同学,文明礼貌,学习刻苦,思维活跃,大胆创新。待人真诚礼貌。  贴子同时讲述了刘婉莹受害的经过。  贴子后面是学校为可怜的婉容制作的悼念的灵堂。灵堂的两边一副对联是:“人渣畜生奸杀害命弱女难瞑目,千夫所指万民声讨恶人终毙命!”横批是“血泪成河”。  后面除了本校学生大量的回贴跟贴外,还有好多网友的回贴跟贴。刘秘书大致浏览了一些:  “人间情”:新闻播报上不是说死者是二十多岁吗?不是说她是坠楼吗?看来舆论也是有失公正的!正义正气何在?  “梅花”:大奸大恶之人,是省城四恶!像这样的人渣,如果再不除去的话,让老百姓怎么活啊!  “泣涕涟涟”:愿刘婉莹一路走好,天堂里没有屠刀只有幸福!愿家人坚强!  “红尘”:衙门难觅包公,民间包公犹在!愿“省城四恶”这些王八蛋下地狱吧!  “聋子”:处决省城四恶,维护平民尊严!  “苏州人”:四十二中,我们支持你们!  跟贴到这时止,已经高达三十多万份,可见省城四恶的所谓,真的是人神共愤啊!  刘秘书心痛,心痛得不想再看下去!为受害人心痛,为闫书记心痛!为恶事做尽的省城四恶心痛!看来闫书记要想平安地摆平这件事儿,难于上青天啊!  如萍不识字,她看刘秘书和秀姑看得很专注,尤其是刘秘书阴晴不定的脸,让她很着急。她问道:“都说些什么啊?”  刘秘书看看她们,很难过地说:“那个女孩也太可怜了!省城四杰真下的去手!一切证据对他们都不利!现在网上把矛头都指向了省城四杰和他们的家长,事情不容易解决啊!”  如萍母女想,这一回要是能把省城四恶、闫书记和张副厅长这些人渣王八蛋,全部除掉,就好了!她们就算解放啦!她们心中不停地祷告,愿神灵保佑!  刘秘书看着她们,她有种大厦将倾的预感,一脸的雾霾,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担心也没用。我上去把情况向闫书记回报,看看他有什么对策。”  如萍母女会意地点点头,她们为刘秘书难过,秀姑拉着她的手说:“大姐,你要保重啊!”  刘秘书握着她的手,笑着点了点头,便向楼上走去。  如萍母女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们相互望着,会心地微笑着。 第七十三章红楼血案(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卧室里,小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闫书记听了刘秘书的报告,一下子瘫坐在软椅上,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刘秘书吓坏了,连忙叫道:“老公啊,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如萍秀姑,你们快来啊!闫书记晕过去了!”  如萍母女慌里慌张地来到了卧室里,和刘秘书又是拍,又是喊,又是掐人中,三个人舞弄了半天,闫书记才悠悠地醒过来。刘秘书赶紧端来了水,让他灌了几口,才算清醒过来。  刘秘书拍着他的后背,劝道:“老公啊,你不要太急了!急坏了身体怎么办啊!你先消消气,我们再想办法!”  “群娜啊,我能不急吗?火都烧到眉毛了!弄不好诚信这回怕是保不住了,连我都有可能受到牵连啊!都怪我平时对诚信太放纵了,疏于管教,他才会屡屡犯错,才弄到今天不可收拾的地步啊!你看看网上,哪一个官二代出了事儿,不把爷娘老子给牵扯上!最可怕的就是媒体,它一旦粘上,就会让人烂到骨头的!这事儿,如果让上面知道,还能够善终吗?”闫书记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先前的精气神好像都被一种无形的东西吸干了似的。  “老公,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慢慢想办法吧!光急也不能解决问题吧?”刘秘书说道,并且提议“要不,咱们把他们几个叫过来,商议商议,看怎么办好吧?”刘秘书说罢,很关切地看着闫书记。  “张百顺这个蠢货,连这么点点小事儿都办不了,还厚着脸皮坐他妈的副厅长的位置!”闫书记张口骂道,计较了好久,接着说,“眼下看来也只有这样了!也不能让他们龟缩在家里清闲自在!天塌下来大家一起顶着!群娜,你给这几只老狐狸打个电话,叫他们立即来A级一号别墅区二十八号(笔者注:A级一号别墅区二十八号就是闫书记私人别墅编号的五十三号)!”  不久,省城的几位权利大佬――省城六角港区公安局局长赵为民、省人大主任魏武光、省公安厅副厅长张百顺先后来到五十三号。  闫书记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刘秘书跟着也进了办公室,刘秘书示意如萍母女留在外边。  过了一会,秀姑向母亲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便向办公室门口走去,不一会就走了回来。如萍眼中充满了询问,秀姑使了个眼色,没有做声。  三个人一进办公室,闫书记盯住了他们,好久才说道:“各位都是我们省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以说动动嘴,就能让省城发生巨大地震的人物!我的儿子不是东西,你们也不会否认你们的儿子也不是东西吧?这些不争气的孩子先前给我们惹了那么多的麻烦,我们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可不知道这次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助我们度过难关?我相信大家对于网上的东西一定不会熟视无睹吧!淡然如果大家能舍弃儿子,大义灭亲,我闫忠国同样不是孬种,今天请大家到我的别墅,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因为时间紧急,我希望各位都不要绕圈子,咱们来个竹筒倒豆子,怎么样?”  魏武光抢先说:“闫书记说的是,我们直来直去!”  大家一起看着他。魏光武今年也是五十多岁的年龄,身高一米六七的样子,身材消瘦,浓眉大眼,高高的鼻梁,宽宽的嘴巴,五官端正,容貌清秀,皮肤较白,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气息。  张百顺乜斜着魏光武,说道:“不知道魏主任有什么高招啊?说出来听听!”  闫书记对着张百顺摆了摆手,有点不高兴地说:“百顺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种心情和魏主任斗嘴!你有什么好主意,说出来听听!”  赵为民长得五大三粗,一米七八的个子,孔武有力。面容黑胖,须眉如戟,鼻直口方,说起话来,声音铿锵有力。这时也附和着说道:“张厅长办案经验丰富,身经百战,还是你先说说吧!”  张百顺耸了耸肩膀,说道:“好吧!我以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安抚受害者的家属和女孩所在学校的师生,其次让红楼宾馆噤声并消除那里的一切证据,如果有可能尽快撤掉网上关于这件事情的信息……”  还没有等张百顺说完,闫书记急忙抢过来说道:“百顺说得在理,可关键是这每一个环节都不是能轻而易举解决的!”  赵为民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是不是围绕张副厅长的说的这几点集思广益想想办法呢?”  张百顺建议性地说道:“对于网上的信息,我们可以利用公安网络警察或网络技术人员,屏蔽或者删除它们,不过这需要冒很大的风险!不知道张局长手中有没有这方面可靠的人才啊?”  赵为民想了想,说道:“我回去后着手布置,但结果很难预料!只能做做看!”  张百顺眼中闪过凌厉光芒,但一瞬即逝,停了一会,说道,“红楼宾馆的事情我亲自处理吧!”  闫书记点了点头,不放心地说道:“能说说你的计划吗?”  张百顺笑着说:“怎样做只能随机应变了!事件发生后我就向他们要宾馆监控录像,可宾馆口口声声说他们的监控坏了,刚刚修复,没有留下任何监控信息。但我怀疑他们留了一手。只有到时候再想办法了!我想会解决的!”  魏武光看他们都有了任务,而自己也不能光坐着。剩下的只有留给自己了,总不能让闫书记亲自出马吧!他站了起来,爽快地说道:“你们都有了事情,剩下的就有我出面解决吧!”  他们三人一起望向他,问道:“魏主任,你有什么良策吗?”  魏武光说道:“我想给受害人家属一定的钱财赔偿是必不可缺少的!然后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劝解,实在不行,就使用强力吧!”说过,阴沉的眼睛中罩上一层凶狠的神色。  闫书记阴森森地看着他,缓慢地说道:“武光啊,我劝你千万不要蛮干,尽量以柔克刚,要和解!”  魏武光皱着眉头,说道:“我一定会尽力的!”  闫书记说道:“现在我们四个人只有同心同德同舟共济,才有望化险为夷!我也希望大家摒弃成见,协同奋力,以谋得绝处逢生!我就在这里等着大家的好消息吧!”  张百顺等了等,不吐不快地说道:“闫书记,如果上面压下来,我们还恳请你能够顶下来,这样我们才能行事啊!”  闫书记扫视了他们一眼,说:“你们放心吧!如果上面得到消息压下来,我会尽力支持的,为你们拖延时间;我也希望你们尽力而为,尽快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三个人有就有关细节,谈了好久。  夜深了,他们走了!  闫书记一下在瘫坐在椅子上,长久不发一言。刘秘书关切地给他按摩这肩部和太阳穴,说道:“老公,还这么忧心干什么啊?他们不是在想办法解决吗?”  “群娜啊,这哪能是那样好办的!这次不同寻常啊!已经被网络盯住的事情,能使那样好办的吗?”闫书记的心上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感到了从没有的重。  他拉了拉刘秘书的纤纤素手,说道:“宝贝,我知道你的心情,你不要担心,我们会过去的!”  刘秘书噙着眼泪,声音发硬,说道:“事在人为,我们出去放松一下吧!” 第七十四章 红楼血案(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七十四章 红楼血案(三)  几天过去了。自从那晚上之后,闫书记和刘秘书便很少回到五十三号别墅来。  这天上午,刘秘书回到别墅,以往总是被微笑装饰着的她满脸愁容,柳眉深锁。进楼之后,坐到沙发之上,不住地叹息。  秀姑内心惊奇,这可是很少从她的脸上见到的神情,便关心地问道:“大姐,你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说出来,我们你想想办法!”  刘秘书抬起头来,很伤感地说道:“妹子啊,我们缘分尽了!”  如萍和秀姑,悚然震惊,急急问道:“怎么?你们也要把我们再送人吗?我们的命怎么这样苦啊?”说罢,母女二人止不住心中的悲伤和委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刘秘书不知就里,问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怎么就哭了起来?谁说我要把你们送人啊?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刘秘书劝说下,母女二人止住哭泣,掏出纸巾,揩干眼泪,把母女二人出来打工的连番遭遇告诉给刘秘书,说到动情处,母女还是哭得昏天黑地,涕泪横流。听着她们的叙述,刘秘书也陪着她们伤心落泪。一时间,灯光凄迷,气氛伤感。  三个人止住悲伤。刘秘书说:“我不是要把你们送人,是要把你们送走!”  猛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母女二人愣呆在那里,悲喜交集,难以说出。虽说她们出去可以回到家里,和亲人团聚,但凭着她们来时的凶险,举步维艰的艰难,她们能回到家吗?虽然说在这里整日里被闫书记玩弄,但至少还有个地方住,还有个关心她们的刘秘书,她们不知道出了这个地方后,在这个城市举目无亲的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着她们。如果她们再落入另一个张副厅长和闫书记的手里,命运不会比这个更好。她们想到这里,满脸尽是忧虑和不安。刘秘书以为她们对这里割舍不下,说道:“说实话,我也不想让你们离开啊,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几年,这种同甘共苦的姐妹情,令我难忘啊!可现实不得不让我们分开啊!”  秀姑问道:“大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刘秘书说道:“我也正想把事情告诉你们!你们不是知道前几天发生的红楼惨案吗?事情已经到了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赵为民安排网络警察删除或屏蔽有关红楼惨案的事情失败了,他所找到的几个警察,说什么也不愿做这样的事情,他们说在网络舆论像潮水一样,已经铺天盖地汹涌澎湃,他们没有这个胆量去做这样的事情,这也是良心道义和法律坚决不能答应的事情,最后这个赵为民扬言要把他们清楚出公安队伍,可人家就是不买他的帐。他们竟然主动辞去了公职。  魏武光去化解和受害人家属的仇恨,要和人家协商解决,并答应给她的家人一百万元的赔偿和精神损失费,还许诺只要他们不再追究,息事宁人,还可以给他们安排工作,当时就叫人家乱棍给打了出来。就连四十二中的校长也一口回绝他的要求,校长当时表态‘如果凶手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就是把校长把全校师生都杀了,他们也不会退让半步’。真的没有想到他们有这样的决心,可见省城四杰真的是走到了绝路了!  就连红楼宾馆也坚决拒绝和张副厅长合作,人家死活就不交出监控录像,员工也拒绝合作,张百顺一气之下,把红楼宾馆的总经理逮捕入狱毒打,他就是不开口。张百顺就要被气疯了!  民心不可欺啊!民心不可欺啊!正义总是存在的,正义总是存在的!不管你位多高,官多大,总是不能欺天啊!”  刘秘书连番感叹,不仅泪水盈眶!  “大姐!闫书记这样大的官,还有人不买他们的帐吗?这些人胆子也真够大的啊!”秀姑心中佩服他们,说道。  “可不是!这确实是闫书记没有想到的事情,看来民心不可欺啊!”刘秘书叹息着,继续说道,“就在前天,四十二中两三千名学生和家长,还有红楼宾馆的所有职员到省委省政府门前静坐请愿,一直要求惩治罪犯,还受害人公道。随后无数的市民也加入了进来,到昨天参加静坐和示威请愿的人数已经超过六多万人。他们举着‘血债血偿’‘惩罚罪犯,为死难者申冤’‘刘婉莹,一路走好’‘斩断幕后黑手’等标语,高喊着口号。”刘秘书心有馀悸地讲述着广场上声势浩大,群情激愤的示威场面,现在想起来,心口还砰砰地直跳。  秀姑好奇地问道:“那后来呢?警察也不问吗?”  “怎么不问?全城的警察都出动了,出动了怎么样?难道还能把参加的人都抓起来杀了?众怒难犯啊!”  秀姑母女不再说话,她们看着刘秘书。  “事情被一家党报的记者知道了。记者先是在网上知道的,后来他来到省城明察暗访,并亲历了人们的示威请愿,暗中拍摄了大量的照片,还有录像。就在昨天发回去了一篇新闻调查文章,在党报的头版头条发了出来。这件事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刘秘书看了看她们,喝了一口茶。  秀姑急忙追问:“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闫书记呢?”  “闫书记昨天夜里就被叫到上面去了!唉!”刘秘书心情很是暗淡和担心。  如萍也问道:“闫书记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大姐你怎么不跟着去啊?”  “我怎么能跟着去啊!闫书记敢带我吗?”刘秘书愁眉苦脸地答道。  秀姑和如萍也不知道怎样安慰刘秘书,三个人都不在说话。  沉默了一会,刘秘书说道:“闫书记临走的时候,安排我要把你们送走。当然送走的不仅仅是你们,还有其他的女人!”  “他还有其他的女人?”秀姑惊讶地喊道,眼睛瞪得老大。  “怎么没有!”刘秘书看着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说道,“现在当官的有几个女人还是什么稀奇事儿吗?不要讲人家的事情了。你们应该知道,让你们走,是怕以后你们被人家抓住了把柄,让他不好应付!闫书记的意思是,你们不能回家,但你们可以找一个僻静而且安全的地方生活,生活费用,我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说着刘秘书拿出一张卡来,“这里面有二十五万元的现金,足以够你们生活一辈子的,我想将来你们也不会恩将仇报吧!”  “大姐,放心吧!我们姐妹之间的感情还能怀疑吗?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啊?我们舍不得你啊!”秀姑眼中噙着泪水,动情地问道。  “我们姐妹一场,我真的放不下你们!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家就在省城,我可以回家啊!再说我是省委秘书啊!”刘秘书清楚,一旦闫书记倒台,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但她不想让她们为她担心。她搂住秀姑和如萍,絮絮叨叨地说:“我希望你们以后能够平安快乐,远离灾难伤害!”  “大姐,那我们到什么地方好呢?”秀姑揉了揉眼睛问道。  “我想你们最好到偏远的农村去,为了不引人注意,你们最好乔装打扮成落难的人!”刘秘书想了想,同情地说,“你们赶紧收受一下东西,你们能带走的都带走吧!一会我们就走,我把你们送到车站!我的时间很急,那么多的女人我都要安排好!刻不容缓啊!……另外你们在小集镇上,买些比较普通的服装,省得别人起疑!这对你们有好处!”  三个女人强忍着分别的痛苦,拥抱在一起。  如萍母女到楼上卧室里,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收拾齐整,便和刘秘书走出了这个她们生活了六年的地方,这里留下了她们苦痛,也留下了她们的快乐;这里既是她们的天堂,也是她们的地狱!这次之后,她们将要和这里和这个城市永远地再无相见之期!虽然时常恨这里,但真要离开心中又涌起了不舍。她们走了好远,还对这里回头观望!  刘秘书把她们送到公交车候车大厅门口,分离的泪水再次溢满三个女人的眼眶。她们不舍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好久好久!然后刘秘书说一声“保重!”,就头也不回地远去了。直到刘秘书的背影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了,她们才向候车大厅走去。  候车大厅了,摩肩接踵,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她们站在人群之中,泛起难了,她们不能回家,那她们要到什么地方去;她们总不能还留在省城吧!她们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她们没有计划地向前挤去,好不容易挤过人群,来到购票的窗口。  她们把钱从窗口提了进去,售票员语气温和地问道:“你们是要到U市的票吗?”  秀姑便点头,边说道:“要两张到U市的车票!”  不一会两张车标就递了出来。 第七十五章 病得蹊跷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秀姑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夜间没有睡好,做了一夜的恶梦。醒来后,她揉着惺忪的眼睛,眼皮还是那样涩涩的,头痛得厉害,简直就要裂开似的,她非常痛苦,禁不住地**起来。  陈彬刚刚吃过饭,正准备上地帮助超嫂干活。突然听到秀姑痛苦的**,就急忙向她的卧室跑去。  如萍也听到了她的**,也来到她的室内。  陈彬焦急地问道:“秀姑,你怎么了?”陈彬问着,把手伸到她的额头,说道:“额头这样热,感冒了吧?你等会!”说罢,转身到自己的卧室里,拿来一个体温计,递给如萍,示意她放到秀姑的胳肢窝里。  如萍也急得不知怎么好了,微带哭腔地问道:“女儿,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啊!”  秀姑看到母亲和陈彬这样慌张,满脸的焦急,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一醒来,我只是感到头痛得厉害,睡一会也许就没事儿了!”  “还说没事儿?额头烫得都能煮鸡蛋了!”陈彬颇为责怪地说道。  “真的没事儿!你也太夸张了吧!”秀姑心里一甜,嘴里却说道。  如萍也说道:“秀姑,听你彬哥的话儿,先试试体温!”  秀姑朝他们做了个鬼脸,伸了伸舌头,说道:“是!我听话!”  过了一会,陈彬让如萍取出温度计,陈彬拿过来仔细地看看着,说道:“还说没有事儿?温度都高到了39。5℃,要是不及时喝药,说不定会得上肺炎的!你啊,真是的,这么大的人,有病也不知道说一声,硬撑着……”陈彬说着,就向楼下走去,那要去给秀姑拿药。  秀姑看着母亲,心里发热,眼泪不听话地流出眼眶。如萍说道:“秀姑,陈彬真的不错啊!”  秀姑说:“妈,我知道他是个好人!”  陈彬端了一杯开水,拿了一包药再次来到楼上。把药和水递到秀姑的手里,温声说道:“秀姑,来把药喝下去,一会就好了!”  秀姑温顺地接了过去,满脸感激地看着陈彬,低低地说道:“谢谢彬哥!”  “谢啥谢!小事儿一桩!你和母亲先休息一会,我再下去把饭热热,一会你吃点饭吧!”  秀姑看着陈彬下楼的背影,眼泪很乖地在眼眶中打着转。如萍看着激动地秀姑,轻拍了拍她的小手,什么也没也说。知女莫若母,她明白女儿的心,女儿对陈彬是真的动情了!想想母女二人一路走来的坎坷和遭遇,受尽了屈辱,如果秀姑真能和陈彬成为百年之好,也是秀姑的福气!直觉告诉她,虽说陈彬不能生育,但他有一颗善良的心,对人真诚,他为人心细如发,知冷知热, 女人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应该不虚此生了。  先前母女二人说秀姑要嫁给陈彬,那只不过是她们的手段而已,目的就是让陈彬能够收留她们,秀姑才总是装出一种天真无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的样子。现在陈彬被逼无奈,不得不接受她们来家里住,她们也能看出来,陈彬对她们还是心存戒心,要想陈彬真心接受她们,不再把她们当成外人,不仅仅是结婚那样简单,这还需要彼此真心相处才行。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们也希望陈彬能够真心接受她们,一旦秀姑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她如萍就会立即返家,找到丈夫和儿子,或者把钱给他们,让他们以后能够生活得好些。即使自己因为被强人奸污,不能在和他们一起生活,自己也算尽了心意,对得起他们啦!  陈彬把饭菜热好,用一个大托盘端了上来。拉过一个小桌子,放在秀姑的床前,把饭和菜摆放到小桌上。拿过一个馒头递给双目有点湿润红肿的秀姑,劝道:“来,秀姑,先吃点饭!刚热好的,不然又凉了!”  秀姑双目泫然,哽咽着说道:“彬哥,我不想吃!”  如萍劝道:“女儿,你彬哥已经把饭热好了,你就吃点吧!”  “秀姑,你不吃饭怎么行啊?吃了饭,身体有了能量,你的病才能好得快些啊!”陈彬着急地劝道。  “是啊,女儿,听彬哥的话!”如萍把筷子递到秀姑手里。  秀姑在两人的监视下,一口一口地吃着饭,等到她喝完一碗稀饭,任二人再劝,她死活就是不再吃了。  陈彬见如萍在室内陪着秀姑,就把碗筷收拾干净,端到楼下厨房。给超嫂打了个电话,告诉她秀姑病了,他不能到地里帮她了。  一个上午,陈彬到秀姑的卧室来了几次,可秀姑的烧就是不见退却,反而有种逐渐加剧的迹象。  秀姑睡在床上,面朝着天花板,双目紧闭,嘴中呵出的气息,热得吓人,双唇干裂,上面布满了小小的水泡。陈彬把手放到她的额上,很烫。他又给她试了一下温度,四十度,居高不下。  秀姑嘴中不时地说着一句话:“别这样!别这样!”陈彬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恐惧,就像在夜路上行走,突然之间遇到了恶鬼一样。  他真的不明白,秀姑怎么会这样。他望向如萍,问道:“秀姑是不是遇到什么让她恐惧的事情了?”  如萍的目光仿佛在躲闪着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没有什么啊!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啦?我怎么这样命苦啊!”说着,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想想母女二人卑贱的经历,竟然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泪如雨下,割肝伤肺。陈彬听到如萍的痛哭,也不由地陪着她伤心起来,泪水也不知不觉地滑下眼眶。  陈彬从悲中缓过神来,猛然醒悟,心道,我这是怎么了,光哭能解决什么事儿呢?还得想办法给秀姑治病啊!他劝住悲悲切切大哭的如萍,说道:“大姐,你不要再哭了!你用湿毛巾放在秀姑的额头,帮助她降温,从秀姑的病情来看,需要吊水,我得到卫生所取些吊水回来!”  如萍听到陈彬的话儿,压住心中的悲伤,止住哭声,擦干了眼泪,望着陈彬:“多谢你了!”  陈彬理解似的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走了!”  一会儿,陈彬又转了回来。把一个小瓶子递到茹萍的手里,说道:“大姐,这是酒精,可以用这药棉蘸着,给秀姑擦洗额头脚心手心还有腋窝,这可以尽快降低体温!”说着陈彬离开了卧室,推出摩托车,出了门,骑上摩托车,向卫生室跑去。  陈彬心中翻腾不止。他对秀姑的病情感到非常奇怪,一个感冒,竟然有这么高的体温,这非常不合情理。秀姑嘴中喊的“别这样”代表着什么呢?难道仅仅是先前她们所说的受骗上当吗?陈彬想这也很有可能。一个没有经历过生活风浪的姑娘,心性无邪纯真,心静如水;一旦遭受到来自生活的巨大威胁和遭遇,就会颠覆心中的一切美好的存在,巨大的心里反差,导致“气滞血瘀”,就会让她产生病变。这种心理学知识,陈彬以往在书上见到过,难道秀姑就属于这样吗?这种病变可以采用药物治疗、物理治疗和精神治疗相结合;但不管着怎样,还是先给她降温,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陈彬到了卫生室,向值班的王医生说明情况,然后他开了药方,请王医生把要用药物拿起,一刻也没敢停留,就急忙向家中赶去。  陈彬回到家里时,如萍已经按照陈彬的嘱咐,给秀姑身体的关键部位擦拭了酒精。陈彬立即破好吊水,给秀姑挂上。  秀姑昏昏入睡,出气不均,嘴中呼出的气体,还是那样炙手,嘴里有时还喃喃自语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陈彬本想继续向如萍询问其他的情况,但想到如萍也不会告诉他什么的,他还是止住心中的冲动。他和如萍就这样守在秀姑的旁边,两个人轮流着给秀姑用酒精棉不停地擦洗着有关的部位。  如萍看着秀姑病得昏迷不起,眼泪始终没有干过,难止心中之痛,不时地嘤嘤地哭出声来。任凭陈彬再劝,她总是泪水不干。  有几次,陈彬劝如萍回房休息,可是她非常固执地要坐在秀姑的床前苦等。陈彬看劝不动她,也只好有得她的性子了。  中午的时候,超嫂从地里回来,过来探视了秀姑的病情,陈彬难为情的说:“本想帮你点忙,不想秀姑突发高烧不退,实在不好意思!”  超嫂悄悄地剜了他一眼,笑着说:“秀姑可是你将来的媳妇,她有病了,你怎么能向外边跑啊!”  陈彬不好意思地起来,嘿嘿地傻笑了几声,值得作罢。超嫂要走,他和如萍要留超嫂吃午饭,超嫂说什么也不愿意留下。  午饭陈彬和如萍将就着吃点,看着躺在床上的秀姑,两个人谁也没有了胃口。 第七十六章 郎心也温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秀姑的烧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才退下去。  秀姑睁开酸涩的眼睛,看着守在旁边的母亲和陈彬,咧开嘴笑笑。陈彬和如萍一见到她醒来,赶忙问道:“秀姑,你觉得怎么样啦?”  秀姑嘴唇干燥,嘴里苦涩,头脑发胀,颇为艰难地说道:“好多了!没有想到发烧这么厉害!”  如萍说道:“多亏了你陈彬哥,不然就厉害了!自从了烧得不省人事,他忙得不得了!一会到卫生所拿药,还要给你打吊水,用药棉擦洗手脚,多亏了他!……”陈彬见到絮絮叨叨个没完,打断她的话儿说道:“没什么?我是医生,应该做的!秀姑,你感到好些了,能吃点饭吗?我去给你做些吧!”很期待地看着秀姑。陈彬看着秀姑苍白的容颜,娇弱无力的显得单薄的身体,无限的怜惜充斥在心头,真的想伸出手来,轻轻地拂拭一下她的脸,或者把她搂在怀里,给她温暖和关爱,好减轻她疾病的痛苦。可是他不能!  秀姑看着陈彬关切的眼神,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不好拂她的心意,顺从地说道:“嗯,谢谢彬哥!要不弄点稀粥吧!”   陈彬出去忙着给秀姑做饭,如萍看着高烧退下的秀姑,真的是百感交集,情动于中,自不能已,想到秀姑从早晨到现在才醒过来,这孩子陪着自己一路艰辛,一路痛苦,心中难过,泪水不由自主地在眼眶中打着转。秀姑看到母亲这样的悲情难抑,双目热泪涟涟,也不由得心里发酸。伸出手来,拉住如萍的手,说道:“妈妈,别难过,我不是烧退了吗?”  如萍苦笑着说道:“女儿啊,你知道你这一病,把妈妈吓死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让妈妈怎么活啊?”  秀姑嘴中劝着妈妈,可自己的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心中难过,但还是强装笑脸,说道:“妈妈,女儿死不了!我们收了那么多的苦难,都能活着,这点小病又算得了什么啊?看阎王爷还是厚待我们母女的。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妈妈你应该为女儿骄傲和祝福吧!”秀姑刚刚从昏睡中醒过来,一天没有吃饭,身体虚如,说这么多的话,已经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她开始喘息起来。  如萍心中疼痛,怜爱秀姑,出手止住秀姑,说道:“乖女儿,你身体虚弱,不要说什么话儿了!你睡下好好地休息休息吧!妈妈在旁边看着你就行!妈妈看着你安然无事,心里比什么都高兴!”  秀姑却是没有说过多话的力气,再加上嘴中哭得难受,眼中满是愧疚,对着如萍笑着,顺从地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休息。秀姑面色苍白,失去了先前的红润和健美,尽管她已经闭上眼睛,可她的嘴角和眼皮,时不时地在跳动,可见她的心里并不平静。  当陈彬熬好小米粥端到她的面前的时候,秀姑已经睡着了。陈彬真的不忍心叫她起来,但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叫醒了秀姑。陈彬见她醒来,把碗小心地递到她的手里,他有感觉到碗太热了,端着碗地说:“碗太热了!要不我喂你吧!”  秀姑看了看母亲,母亲点了点头,她本已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层淡淡的红云,真的是娇弱桃花,陈彬不由一呆,赶忙回复了正常。  陈彬坐在秀姑的旁边,端着碗,用小汤勺,舀起一勺热粥,用嘴吹的微热,再递到秀姑的嘴边。陈彬小心谨慎的就像在做一件精细的活儿,好像如果稍微大意,就会使得非常珍贵的宝物粉身碎骨一般。秀姑就这样在陈彬精心地呵护下,吃完了一碗稀粥。陈彬看着她潮红的双眼,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陈彬说道:“秀姑,等着,我再给你盛一碗,多喝点稀粥,好恢复体力,好得也就快点!”秀姑也实在是饿了,一天没怎样进食,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确实不假,刚刚退烧的秀姑就是这样。听到陈彬的话儿,听话地点点头。陈彬见到秀姑胃口很好,知道这是退了烧后的必然现象,只要能吃能喝,病就好了一半。心中高兴能够,觉得身心俱放,身子也感到轻飘飘的,转身向楼下的厨房飘去。  如萍一天的紧张,一天的提心吊胆,因为秀姑病情的好转,也渐渐地放下心来,不觉感到疲劳。她对秀姑说道:“女儿,有彬哥照顾你,我先回房休息一下了!”  秀姑回了如萍一个甜甜的笑,说:“嗯,妈妈累了一天了!你去吧!”  陈彬端来了稀饭,还像先前一样,一勺一勺地喂到秀姑的嘴里,看着秀姑把每勺稀粥喝到肚中,兴奋和欣慰的表情就荡在他的眼中。秀姑看着陈彬一心一意地喂她喝粥的表情,心中热潮翻涌,直冲双目,双眼迷蒙,本来喝着稀粥的小嘴,竟然僵在那里,没有张开。陈彬不由一愣,问秀姑:“秀姑,很烫吗?”  “不烫!”秀姑哽咽着说。  “不烫,你怎么不喝了?你怎么哭了?”陈彬大惑不解,不知所措地看着流泪的秀姑。端着碗,竟然不知道了如何是好,陈彬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是不是我伺候的不好啊?要不让你妈妈来吧!”  陈彬说着就要喊叫如萍,秀姑赶紧说道:“不是的!因为你照顾得太好了,我心中感动啊!”  陈彬乐了,说道:“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我照顾得不好呢!你是病人,我是医生;再说现在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我照顾照顾你,也是应该的吧?”  秀姑大胆地把手伸出过来,轻轻地握住陈彬的一只手,说道:“彬哥,我真的谢谢你!我长这么大,除了我妈我爸,还没有那一个人像你一样地照顾我怜惜我,我真的不知道怎样感谢你!”  虽然秀姑身体虚弱,说起话来,力气不足,但这番话说出来,发自肺腑,也是情真意切,动人心魄。何况她眼睛湿湿的,微微泛红,我见犹怜,看在陈彬眼中,觉得她分外美丽,不觉心旌摇荡,情自心生。  陈彬说赶紧勒住心神,说道:“秀姑,来再喝点吧!”  秀姑没有张嘴,却是看着陈彬,陈彬不知道秀姑心中想些什么,问道:“秀姑,你怎么了?”  “彬哥,我想要是我这次病永远不好,你还会这样照顾我爱惜吗?”秀姑眼睛显得很是凄迷,直视着陈彬,像是要看透他的内心一样。让陈彬显得很不自在。  陈彬然后把万放下,伸出双手,拉住她的小手,明亮深邃的眼睛专注地逼视着秀姑的眼睛,说道:“秀姑,如果我说我会像这样地照顾你,你信吗?”  秀姑感受到从陈彬的大手上传来的暖流,温服着她疲惫孱弱的身心,同时她也从陈彬的眼中读出了诚笃和似水柔情,歔欷不已,话不成声,说道:“我信!彬哥,你说什么,秀姑都信!我知道彬哥是不会欺骗秀姑,对吧?”  “秀姑,再吃点吧,不要胡思乱想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吃饱饭,让身体好起来!知道吗?”陈彬双目似潭,眉带笑意,那里面储满了热情和希冀,秀姑好像能读懂他的心,像个孩子似的,使劲地点头。  陈彬嫌碗中剩下的稀饭不热了,下去又盛了一碗。秀姑又喝下半碗稀粥,不管陈彬怎样说,死活也不喝了。她一个劲地说“饱了”。陈彬只好随她。  饭后,陈彬端了半盆温水,拿来了毛巾,帮助秀姑洗了脸。又惹得秀姑抽噎不停。  陈彬又少不得哄了半天,好话歹话说了几大筐,秀姑才破涕为笑。  柔弱的秀姑,伸出双手,柔情地看着陈彬,说道:“彬哥,抱我一下吧!”  陈彬踟躇了一会,依言把秀姑抱在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双肩,说道:“秀姑乖,先休息一下,一会还要给你打吊水!”说着轻轻地把她推开,“你先躺一会,我去把吊水稀释好!”  秀姑双唇含笑,调皮地眨了下眼睛,心满意足地躺下了。  等秀姑吊完了三瓶吊水,天已经快黑了。陈彬又给她测量了体温,体温正常,看她的精神已经恢复了过来,面色红润,两眼有神,该没有没有什么大碍了。  陈彬总算放心了。这时如萍已经醒来,过来陪着秀姑说话。陈彬去忙着安排三个人的晚饭,晚饭时,秀姑的胃口特好,吃了两碗稀面条。 第七十七章 野地迷情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晚饭后,陈彬看看天色,天就要黑了。  他站在楼上,向超嫂的院子里望去,只见她家的院门依然铁将军把门,心想,看来超嫂还没有回来。心中挂记着超嫂,他在家里再也呆不住了。和如萍母女打了个招呼,便急忙出门,给超嫂打了个手机。原来超嫂还在地里,今天她一人又砍到二亩来地的玉米,刚刚把玉米棒子全部掰掉,还没有拉回家呢。他从超嫂的声音中听出了她的焦急和不安。  陈彬就顾不得许多,急着想地里赶去。男人就是这样,当他和一个女人发生了千丝万缕关系之后,这个女人总是装在他的心里,时刻挂记着她,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都会被他记在心上,牵肠挂肚,患得患失,踌躇辗转。这种担忧就像一个大人对孩子的担忧和牵挂。陈彬此时对于超嫂也就是这样的担心。  当陈彬感到超嫂家承包地的时,天真的黑了下来。今晚无月,漫天的星斗,镶嵌在头顶的天空,闪着**的光芒,俯视着一切。晚风携带着玉米成熟的甜香在空旷的田野间闲逛,从挺立的玉米秸秆中穿过,有意地制造出低沉的呜呜的声音,就像人们传说中的鬼的叫声,给田野增添了不安和骚动。  其实这时的田野是热闹的。各种秋虫闲着无聊,有的在空中飞舞,有时会扑到陈斌的脸上,还有更小的虫子,还会飞进眼中。  特别是蟋蟀,陈彬知道这种虫子很多,白天就能见到,夜晚的田野成了它们音乐会演出的舞台,高音,低音,变音,混合音,层出不穷;强音,弱音,柔音,音音不同。陈彬这样的夜晚,在高远的天底下劳动也是一种享受吧!  热闹与寂寞共存;恐惧与温馨同在。乡间田野中就是这样。  超嫂的地里,只有一个充电的矿灯亮着,把方圆不大地方的黑暗挡在外边,在寂静空旷的田野里尽力撑起一片还算明亮的空间。而在这片光亮中,超嫂形单影只的身影不停地忙碌着。她把一个个的玉米棒向尼龙袋中装着,陈彬看着忙碌的超嫂,心中涌起了说不出的酸楚。他心想,女人真的是不容易啊!  陈彬怕自己突然到来,弄出了向东,别吓着了超嫂,离得很远,就叫道:“嫂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地里啊?明天再干也不迟啊?”  超嫂听到陈彬的喊声,直起身子,抬起头来,向着陈彬来的方向张望。陈彬来到跟前,只见超嫂一只手里还拿着两个没有来得及装进袋中的玉米棒,另一只手在背后的腰眼上不停地捶打着。她见陈彬来到近前,说道:“明天再还有明天的事儿呢!再说把这么多的玉米棒撂在地里,不是不放心吗?夜晚贼人很多,偷走了半年的忙绿都白费了!”  陈彬从超嫂的声音听出了感动和感激的音变,也听出了发自内的温暖和满足。“这么晚了,不在家里伺候你的媳妇,还向地里瞎跑什么啊?”超嫂明知故问,话里话外还是难免有些酸味,陈彬能够感受得了。  “别胡说,你咋知道人家一定要嫁给我啊?你又不是人家肚里的蛔虫!”陈彬有些腹诽说道。说话间,陈彬弯下腰来,拿过一个尼龙袋,蹲在灯光之下,开始装起玉米:“这么黑的天,你还在地里,我不是不放心吗?我心中装的可都是你啊!还这么酸溜溜的干嘛啊?”  “吓!谁酸了!――不放心什么啊?”女人就是小心眼,听到陈彬的话超嫂白了他一脸,有些生气地不看他。  “好好,不酸,是甜的!”陈彬笑着说道,“不放心什么?不放心人啊!”  “什么人?”  “女人?女人有啥不放心的?”  “怕有人把女人拐跑了!那样我就得不偿失了啊!”  “哪个女人啊?和你陈大医生有关系吗?”超嫂说着,还装腔作势地环顾四周,“我怎么没有见到你的女人啊?”  陈彬嘿嘿淫笑道:“真没看到?要不我把她抱来,给你瞧瞧!”说着,陈彬站了起来,伸出双臂,拦腰抱住超嫂在她的嘴上狠命地亲了一下,“这就是让我朝思暮想晨昏颠倒茶饭不思的宝贝女人,看到了吗?”  超嫂忍俊不禁嘻嘻地轻笑起来,扭动着身体,打着陈彬的后背,说道:“老公,快放下我,让人家看见!”  陈彬反而搂得更近了,笑道:“晕死,这么黑的野地里,还有哪个到这里来!我这几天可是想得快要发疯了了!我就要得相思病了,现在我就想要你!”  超嫂脸上快要冒出火苗来了,说道:“灯这么亮,人家看到了!”  “哪个的眼光这么毒,能够穿透黑暗,看到这里,就算孙大圣降世,也不太可能吧!”陈彬说。  “老公,放我下来!回头随你的便了!”超嫂含娇细语,就像一只小手,在陈彬的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拂来拂去。陈彬难以割舍地把超嫂放到地面,在昏黄的灯光下,锁了一眼超嫂,她的眼中也有火苗在跳动。  两人激动了一会,开始了干活。  陈彬突然问道:“老婆,你的胆子太大了!一个人在这黑夜里干活不害怕吗?”  超嫂看了他一眼,幽怨地说道:“谁不害怕?害怕能怎么样?你知道没有男人的女人心中的苦楚吗?我从小就怕黑夜,可自从你超哥外出打工,这么多年,我害怕黑夜又能怎样?像这,我总不能把满地的玉米不要了吧!害怕不还得干吗?你听听这风,和鬼叫有啥区别?一个人女人在黑地,我时时担心真的会有一个鬼从玉米地里钻出来,站在我的身后,当我一回头的时候,向我扑来,狠命地咬着我的脖颈……现在我时时想尽管超哥没在家,但还有一个疼我爱我的男人,他一定会想到我,一定不会不顾我,在这黑地里来给我壮胆,给我爱抚,给我温暖的!”  陈彬望着超嫂,满眼的歉意,很自责地说道:“老婆,你知道本来我想早点来,可是秀姑在家里病着,我也不好意思来不是?现在她好了,我看你的院门依然锁着,知道你还在地里,我就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就是担心你一个害怕!我心里也放不下你啊!”陈彬伸手拉住她的粗燥的大手,说不尽的惭愧。  超嫂给了她一个笑脸,神情暗暗地说:“我知道你的心!你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好男人!女人就是这样,没有了男人也能忍受,可有了男人,心里总是依赖男人,好像没有了男人,就不能活似的!就像我,前几年一个人也就这么忙过来了;可自从你闯进了我的生活,每时每刻心中总是有你的影子,一遇到难处就会想到你,就会想到你能在在我身边,给我拥抱,给我鼓励,给我支持,你就是我坚强的后盾!我就有了干劲!你说我是不是很贱啊?”  超嫂悠悠的心语,就像这风中的泥土和玉米散发出来的清香,是那样的**悱恻,在原野的空中飘散,一直飘散到陈彬的心里,让他感到温暖,又感到悲凉。陈彬想起李后主的词句“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风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心中倍觉伤感。  他有些恨自己给她的关怀太少了。陈彬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可以说他是个情圣。原先因为他的心思都在钱玲身上,不做他想;可现在只要他看到的可怜的女人,他就觉得他有一种要帮助她的责任和冲动,好像他就像救世主一般。有时他也鄙视自己,暗自告诉自己:“你算什么东西!”可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彬就是无法改变自己随意挥霍感情的毛病!更何况是面对给了无尽快乐和安慰的超嫂,他真的有了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的想法。  陈彬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我爱你,此生不渝!我会一直在背后在你支持和力量!”  情话绵绵,和暖如春风。不知不觉,近二亩地的玉米棒子全部装进了口袋。陈彬数了一下,共有四十六袋,用架子车需要四趟才能拉完。  当拉了三趟的时候,一向体力活也少干的陈彬实在累得不行。浑身是汗,出气也不均匀了。超嫂心疼地掏出毛巾,给他擦去脸上的汗水,拉住他的手,说道:“老公,坐下休息一会,才干吧!看把你累得!”  他们并肩坐在玉米秸秆上。抬头看看高远而缀满繁星的夜空,超嫂问道:“老公,人们常说人世有多少人,天上就会有多少颗星星,你说那两颗是我们啊?”  陈彬不加思考地答道:“我们头顶上,那两颗挨得最近最亮的星星就是我们吧!”说着,陈彬把头向超嫂靠了靠,左手揽着她的脖子,向自己靠靠。说:“看到了吧!你看多亲热啊!”  超嫂把头放在陈彬的胸前,仰面舒适地躺在他的身上,睁着明亮的眼睛,嘴中喃喃:“嗯,看到了!真的好亲密啊,就是我们吗?”  陈彬给了她一个肯定地不能再肯定地答复:“是啊!就是我们!” 第七十八章 弯弯心事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把好多玉米秸秆抱在一起,摊开,铺成床的大小,然后把尼龙袋子铺在秸秆的上面,在把灯弄灭了。抱起超嫂,把她温柔地放倒在“床上。。。。。。  天当被,地做床,黑夜的结界给他们送来了真心的保护,星星是温和地看护着他们,秋风静静地抚摸着它们,秋虫在卖力地为他们弹琴歌唱。世上还有哪一对恋人**能得到大自然如此的眷顾?他们的爱,他们的情,他们的真,他们的诚,像他们的欲望一样在这狂野里燃烧,也温暖着这黑夜的一方天空。  这是秋夜里,最为美丽的画面,这是秋夜中最动人的旋律。听听他们的心灵的律动,这是对孤独和命运的抗争,这是对现实的指责和嘲讽!  秋夜就是这样平静,又是这样的不平静!  陈彬帮助超嫂把玉米棒全部拉回家,等他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如萍卧室里,已经关上了电灯;秀姑的房里灯仍然亮着。  听到陈彬的脚步声,秀姑问道:“是彬哥吗?”  陈彬停住脚步,回道:“秀姑啊,是我!怎么还不睡啊?”  秀姑酸楚地说道:“彬哥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我在等你啊!”  陈彬站着没有动,正要准备离开,说道:“噢,谢谢你了!以后我要是回来晚了,你不用等我!我要是一夜不回来,让你等一夜怎么得了!你休息吧,我回房了!”  秀姑叹了一口气,像被打入冷宫半个世纪的怨妃:“怎么彬哥怕我吗?不准备进来吗?”  “不是啊!我不是嫌太晚了,打扰你休息吗!”说着,陈彬推开了门,犹豫着走了进去。  秀姑躺在床上,睁着双眼,毫无睡意。见陈彬进来,眸若清泉,宜嗔宜喜地直视着他。陈彬心中发虚,不敢靠近秀姑,生怕身上有什么气味让秀姑嗅到了,他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秀姑,现在还有不适吗?来,让我试试有没有烧!”  陈彬说着话,向床边走了两步,把右手放在她的额头之上,道:“额头清凉,应该没有烧了!你觉得头和心里怎么样?舒服吗?”陈彬对于秀姑,有种**之后,面对贤惠的妻子的愧疚,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有了种不知到该怎样应对的疲惫和难堪。他只想通过这样的嘘寒问暖,让心里变得轻松些。其实作为多年行医的医生,他知道秀姑的病情已经好了,没有什么大碍的。  秀姑好像并不领他的情,逼视着他的双眼,眼闪秋波,嘻嘻地笑着,问道:“彬哥这么晚,出去这么久,到哪里去了?”  陈彬心道,你是我什么人啊?到哪里去有必要先告诉你吗?他虽然为自己打着援护,为自己壮着胆,可是他还是被秀姑笑得心里发毛,就像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的糗事,被她抓了个正着似的。他强镇心神,说道:“没什么?我出门站站,恰好遇到超嫂拉着玉米回来,我见她一个人太累,问她,才知道整整二亩多地的玉米棒,只拉回一车子,放到地里又不放心,这不,我就去帮帮她了。你说要是你遇到了,都是左邻右舍的,咱还能袖手旁观吗?助人为乐,仗义勇为本来就是咱们的美德!”  陈彬嘿嘿地笑起来,他自己也听出这笑声的虚伪和奸诈。  秀姑听到陈彬的述说,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一点也不相信地问道:“彬哥,只是帮助干活这么简单吗?没有别的意思吗?”  “那当然了!不然还能怎么复杂啊?难道你不信啊?”  “我当然不信了!你走的时候,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啊?像做贼似的!助人为乐,还需要偷偷摸摸像做贼似的吗?”秀姑讪笑着,话中明显地带有揶揄和醋味。  “我……我不是没来及告诉你们吗?”陈彬满脸的狼狈,满脸堆笑,“秀姑,你就不要不依不饶啦,好吗?我陈彬从来不会随便骗女人的!你要是还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啊!”  秀姑看着陈彬的尴尬的样子,咯咯地笑个不停,然后面色一凛,自言自语地说道:“唉,你凭什么管人家的闲事儿啊?你是人家什么人啊?你只不过是个落难的可怜的人罢了,人家收留你只是可怜你,你千万不要搞错了身份!”接着拉住陈彬的手,“彬哥,你不会怪秀姑不懂事儿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你别向心里去!想到你和别的女人亲亲热热的,我心里就难受,就想哭,彬哥别往心里去啊!”  陈彬被秀姑弄得脸上像火烧一般,烫得难受,心里怪怪的,心想这女人吃醋了,女人吃起醋来,真的让男人束手无策,狼狈万分。他一时不知道怎样应对秀姑,站在那里,没有了平时的从容和潇洒。  陈彬正要向秀姑道别, 秀姑突然说道:“彬哥,我口渴了!”陈彬听了这句话,就像拿到了赦令一般,屁颠屁颠地连忙向楼下跑去,嘴里说道:“我给你倒茶去,等会啊!”  不一会,陈彬端着一杯热茶上来。秀姑看着杯子里的热茶冒着浓浓的热气,耍娇地说道:“彬哥,这茶怎么喝啊!”陈彬本来已经做贼心虚,又知道秀姑的本意,忙着说:“没事儿,我给你荡荡!”说着,从那个杯子上,取掉一个杯子,用两个杯子,荡起茶来,不一会,烫人的热茶,变得温热可口了。陈彬把杯子递给秀姑,说:“喝吧,保准温热正好!”  秀姑没有接杯子,装着害羞的样子,难为情地说:“彬哥,不知道咋的,我的手没有了任何力气了,恐怕连茶杯也端不起来了!可能病得还没有回复气力吧!你说,……你说我咋喝这茶啊!”说着,小脸上漾起了红晕。  陈彬知道女人难缠,但没有想到女人这么难缠。心想小妮子耍起娇来了,没奈何,满脸笑容,说道:“你不能端茶杯,你彬哥我行啊!来,喝吧!”陈彬说话当口,把茶杯小心地送到秀姑的嘴巴边上,轻轻地倾斜,让茶水流进秀姑张开的小口中。  陈彬呵呵笑道:“秀姑,还热吗?”  “还行吧!”秀姑明眸善睐,陈彬心中一荡。  秀姑喝着,一脸非常抱歉的表情,说道:“彬哥,我实在迫不得已啊,光劳烦你!你不会烦我吧?”  陈彬给她一脸可爱的微笑,说道:“秀姑,说什么呢?给你端个茶水,我怎么烦你啊?我可是把你当成亲妹妹呢!你别乱想啊!”  “那就好!那就好!我多心啦!”  秀姑终于把一杯茶喝完了,陈彬觉得他拿粘得手脖子发麻。他放下杯子,问道:“秀姑,还要吗?”  秀姑装着大吃一惊地样子,问:“彬哥,要什么啊?”  陈彬忙着说:“茶啊,还要吗?”心里想,小妮子真会拿弄人。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只好听之任之了。  “谢谢彬哥!我喝好了!”秀姑甜甜一笑。  “秀姑,时间也不晚,你休息吧!我也回房了!”陈彬说完,就转身向门外走。刚到门口,秀姑叫道:“彬哥,慢点走!”  陈彬猛地转身,怔怔地望着秀姑,说:“秀姑,还有什么事儿?”  “彬哥,陪我说说话吧!我都睡了一天了,我睡不着啊!”  “秀姑,太晚了!要不我给你找本书看看吧!”  “我不想看书!我只想和你聊聊,解解闷!”  “真的太晚了,秀姑听话!”  陈彬正要走,突然听到秀姑嘤嘤地哭出声来,吓得陈彬赶紧止住了脚步,会转身来,说道:“秀姑,哭啥啊!让别人听到,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呢!”  秀姑一边哭哭啼啼的,一边用手抹着眼泪,絮絮叨叨地说道:“下午还说要对我……好,……可一眨眼就全忘了,……你的话……都是骗人的吧!”  “秀姑,别闹了!我说对你好,啥时间骗你了?”  “你没有骗我,那我让你陪我聊聊天,你怎么就是不答应啊?”秀姑红着眼睛,任何男人看到都会心动的。  “唉啊,就是为这事儿哭啊?吓死我了!太晚了,我不是怕人知道说闲话嘛!你咋就这样不领情啊?”陈彬真的哭笑不得。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啊!  “哦,原来彬哥还是为我着想啊?那就算了!你走吧!”秀姑莞尔一笑,满室生辉。  陈彬就要走,秀姑突然扭捏不安地小声娇滴滴地说道:“彬哥,能再抱抱秀姑吗?”  陈彬想这个小妮子今晚上是咋了,难道病坏了脑袋?看情形不像烧坏的样子啊!但他是明白人,要是不能满足她的要求,说不定她又会怎样整治自己的。心想还是她让干啥就干啥吧。  他来到她身边,伸出双臂,把秀姑搂在怀。  秀姑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过了一会,秀姑推开陈彬,说道:“彬哥,你回房吧!” 第七十九章 网会好友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从秀姑那里回房,心里觉得怪怪的,想到秀姑宜喜宜嗔的娇憨的俏模样,睡意全无。  “看来秀姑是在吃超嫂的醋了!”不禁苦笑,看来今后和超嫂亲热,还真的注意一下。虽然如萍母女住在自己家里,就好像把房子借给她们住,或者租赁给她住似的,自己和她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但要是秀姑耍起刁来,有意和自己闹,也不是好受的。女人就是小心眼啊!女人做事儿有的超出常理啊!  他顺手拿过床头上的一本医学书籍,随便烦了几页,但总是看不进去;放下,又拿起一本外国名著,读了三四页,兴趣索然,把书扔到床头的小柜上。仰面朝天躺着,努力强使自己安睡,可眼皮就是没办法合上,他一点睡意也没有。摇头苦笑,起身,推开后窗,向超嫂的院子望去,院子里依然亮着灯,他看到超嫂在院子里不停地走动,他估计超嫂已吃过饭,正在拾掇家务。他心中为她痛惜不已。心想,要不是秀姑她们在,自己现在就可以偷偷地到她那里,为她分担些劳累,和她亲亲热热的,唉,无奈!无奈啊!他拿出手机,给超嫂发了一个很肉麻的短信,他看到超嫂拿出手机,在读着短信,他好像看到超嫂正向他这面望过来,给了他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她又忙碌开了。  秋夜的风很凉,他听到风吹刮树梢索索的声响,他仿佛看到夜风在树梢上打着滚,然后向着他的窗户扑来,撞到他的脸上,他有了凉凉的麻麻的感觉。秋夜也很静,大概人们一天的劳累,大都早早的进入甜美的梦乡了。没有了家畜家禽的喧闹,静,反而让他的心里不自在。他又向超嫂望去,她仍旧是忙;佳人咫尺,可又远在天涯,这种折磨,真是各种滋味都有。  他关上了窗户,回头躺在床上。他又做起来,打开电脑,上Q看看吧,找好友,聊聊天,散散心,也好消遣这漫漫无际的秋思。  刚登上Q,就见信息提示出现,把鼠标放上去,原来是“天山丽人”四天前发来的信息。告诉他,她已经从家乡回到电子厂上班了。现已经被提拔为车间主任,很忙;上线想和他聊聊,可他不在。并且告诉她,他要是上线告诉她。陈彬给她发了个言简意赅的短信,祝福她高升,并祝她快乐幸福!  这时,Q聊天窗口又传来新的信息。原来是“寂寞的爱”,她是手机登录。  “寂寞的爱”:大哥好!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吗?  “红尘寂寞”:噢,小妹啊,你好啊!你不是也没有休息吗?  “寂寞的爱”:是啊,说不着,上来看看!小妹寂寞,总想找人聊聊,解解闷。也只有大哥知道我的心中苦,这不就想到了大哥!  “红尘寂寞”:谢谢小妹对大哥的信任!我们都是天涯沦落人啊!心中都有一本难念经!  “寂寞的爱”:嗯!大哥说得真好!句句都说道小妹的心坎里。  “红尘寂寞”:唉,小妹,你和老公现在怎么样啊?  “寂寞的爱”:什么怎么样啊?不要提他!  “红尘寂寞”:哦!抱歉,扯出小妹的伤心事儿啦!  “寂寞的爱”:没关系!他却是在外边又找了个女的,还生了个儿子;我们母女算叫他给坑苦了!(流泪、泪奔)  “红尘寂寞”:噢!消息可靠吗?那小妹有什么打算啊?  “寂寞的爱”:可靠!我娘家人有在那边打工的,亲眼所见。我没什么打算,也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我只想把女儿养大……  “红尘寂寞”:噢!小妹应该再找一个啊;你现在才刚刚四十岁,总不能为那个没有良心的男人守活寡吧!这又不是旧社会,女人要遵从三从四德,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寂寞的爱”:大哥说的也是!可我害怕啊!再者说哪有这么好的男人就让我碰到呢?与其冒险,还不如一个人苦熬!(郁闷、痛苦)  “红尘寂寞”:噢!小妹现在还住在夫家吗?  “寂寞的爱”:是啊!我就是不走,就在这里格粘他;我走了,他把那个女人领回来……没有那么好的事儿?  “红尘寂寞”:小妹这既是和他过不去,也是和自己过不去,何苦呢?事已如此,退一步海阔天空啊!  “寂寞的爱”:走一步算一步吧!那大哥现在找到另一半儿啦?  陈彬一愣,正在谈论她的事情,她却精明地把事情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红尘寂寞”:没呢,正在努力!小妹想喝大哥的喜酒吗?(笑脸)  “寂寞的爱”:是啊!必须的!(微笑、鲜花)  “红尘寂寞”:那大哥什么时间能喝到小妹的喜酒啊?哈哈!(笑)  她沉默了一会,给陈彬一个窗口颤动。  “寂寞的爱”:要不,大哥帮小妹找一个吧!(微笑、鲜花)  “红尘寂寞”:哈哈,小妹善于踢皮球啊!好吧,关心小妹,是大哥的本分。说说什么条件,大哥帮小妹择优录取!  “寂寞的爱”:要不,大哥让小妹先想想吧!(微笑)  “红尘寂寞”:好啊!  “寂寞的爱”:大哥,小妹实在不好意思,不能再聊了!我女儿醒了,在喊我呢!晚安,88。  “寂寞的爱”的Q标志渐渐地暗了下去。  陈彬想,不知道这个“寂寞的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惜她是手机Q,无法视频,要是能见上她一面就好了。男人就是这样,对于女人总是有特殊的愿望。特别是你知道有这个女人,而且你还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急于知道甚至见到她的渴望,有时也不亚于急于见到对于恋人或**的渴慕了。更何况是陈彬,是一个单身独处的熟男,并且并已经享受到男欢女爱滋味的熟男。他想知道“寂寞的爱”长相容貌,是无可非议的,人之常情吗?人世间相识的男人和女人的关系虽然复杂,但也简单:一种就是夫妻关系,一种就是**关系,一种是纯粹的工作关系,一种是纯真无邪的朋友关系。但事实上,这个世界,不越雷池半步的男女到底有多少,尽管我们不能一一统计,我想也应该是屈指可数的!只要有条件,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不吃腥的猫吧!人类的悲哀,就在于披着一身虚假的外套,把自己装在套子里!  陈彬看看Q,没有值得自己聊天的人了。网上乌七八糟的东西,他也不愿意看。看看时间,已是十一点十五分了。关掉电脑,**休息。 第八十章 林嫂病了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刚把头放到枕头上,他又忽然坐了起来。  超嫂这些天累得够呛,快要大病一场了,不知道林嫂的情况怎样,地里的伙计干完了没有。不如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的时候,发个短信关心一下,也显示显示咱陈大情圣的侠骨柔情啦。  想到不如做到,陈彬就是个敢想敢做知冷知热的男人。  “嘿嘿,老婆,睡着吗?”  过了好久,终于等来林嫂的消息:“夜猫子啊!嘿啥嘿,想吓坏人啊!――人家都累了几天了,困得要死了,我刚刚睡着,又把我吵醒了!什么时间了,还不睡?有什么事儿?”  “老婆,几天没见,我不是想你吗?想得辗转反侧,都失眠了好多夜啦!”这家伙身边有的是女人,说瞎话不用打草稿。  “吓,想我,鬼才相信!――你还知道想我啊!想我什么?”显然林嫂对陈彬的话,大打折扣,充满了不信任。  “你说我想你什么啊?嘿嘿!”  “鬼笑啥?是不是肉皮又痒痒啦?咯咯――”  “那可是我们那夜情深意浓的见证啊!”陈彬用短信耍贫嘴,这家伙真够贱的!  “嘿嘿――”  “快说,哪里想我?”林嫂催促着。  “哪里都想呗!”陈彬心怀叵测地发了过去。  “想给我干活啊!你有这么好心吗?你这个大情圣!”林嫂短信中充满了醋味和调侃。  “老婆,我的心可是红通通的,热辣辣的啊!你怎么能这样给老公乱送封号啊?小心我惩罚你!”陈彬不加思考地发着短信。  “乱送封号?你这两天是不是给超嫂干活了!难道叫你情圣叫亏了?”陈彬仿佛听到了林嫂笑嘻嘻地声音。  “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叫你情圣就不亏!你小子真是掉进了桃花潭里了!小心别被累死,或者淹死!”陈彬知道了林嫂是在吃超嫂的醋,唉,这些女人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啊!要是他知道我和“寂寞的爱”聊天,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感想。这件事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否则岂不是乱了后宫吗?像这样偷鸡摸狗的事儿还是搞地下斗争来得平安踏实。  “老婆,你想想超嫂家里八亩多地的玉米,一个女人干,干到什么时候啊!我们又是邻居,看到了,总不能无动于衷吧!我不是同情她吗?你吃哪门子醋啊?”陈彬解释道。  “我吃醋,你想得美!――你咋不可怜可怜我啊!我家的玉米也不比她家少啊!”陈彬仿佛看到了林嫂望眼欲穿的眼睛,在他心里闪啊闪啊的,闪得他有些恍惚。  “好了,别酸了!老婆,活干得咋样了!要不要我帮忙啊?”  “咋样?不咋样!还有三亩多地没掰完呢!人都快累散架了!这个吃人的秋收啊!简直是要命啊!”  “要不要我帮忙啊?有事儿你说话!”陈彬再次发道。  “好啊,我也觉得是需要个男人帮衬帮衬了,只要你帮我干两天,就能够全部搞定了,那样我也可以歇歇手脚了!”林嫂发短信还真不是吹的,速度蛮快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可是个实在人儿啊!”  “谁玩假的啊?你不是哄我开心吧!哼!”  “别生气,哪块地?明天早晨什么时间到?”  “现在就到?怎么样?”林嫂回道。  “嘿嘿,老婆你玩我?是不是你家里啊?”  “好啦,好啦!开玩笑呢!不要了!你还是照顾你哪位超大嫂和娇滴滴的小媳妇吧!――你要是来了,别人该说闲话了!图个耳根子清静!”陈彬从林嫂的短信中,读出了一种无奈。他也只好作罢。  “听你的!”  “老公,别发了!我这几天累得不得了,现在头疼!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感冒了!88”  “什么?头疼!”  “是啊!很厉害的!”  “你怎么不到卫生室看看啊?”陈彬急忙发了过去。  “这不是没顾得吗!说不定是累的,明天再说吧!”  “感冒可大可小,要是高烧,说不定会变成肺炎,那问题可就严重了!你等一会,我过去给你看看,顺便带些药过去!”陈彬心里不踏实,他要过去,给林嫂看看。  “深更半夜了,别来了!不方便的!”林嫂好像怕他过去,急忙发了过来。  ”有什么不方便啊?”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是净找别人的闲话吗?”  “怕什么啊?我是医生,你是病人。医生深夜出诊,合情合理,谁会说三道四啊?别讲究那么多了,身体重要!我去了!”  “你别来!”  “你有病,我不去瞧瞧,这一夜我也睡不好,别废话了,我去了!”陈彬发出短信,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急忙准备好药品,就动身向外面走去。经过秀姑门口的时候,见灯已经熄灭,估计已经睡着。陈彬蹑手蹑脚地下了楼,来到大门口,听到动静的紫电走出来,向他摇了摇尾巴,把头在他身上蹭了蹭,有些懒散地走进了窝内,安心睡它的觉去了。陈彬轻轻地开了大门,溜了出去。  天还是那样黑,村庄了静得怕人。所有的院落都已经熄灭了灯火,整个村庄都沉浸在黑暗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应该都进入了梦乡,去洗却满身的疲劳,或享受着梦中的美好光阴。陈彬觉得乡村的夜晚就像一只巨大的野兽,整个村庄都被它衔在嘴中。陈彬走在这黑暗中,心中有种不踏实的感觉。要是胆小的人,这样的夜晚还真不敢出来乱走。可惜陈彬毕竟是陈彬,一个经常黑夜出诊的陈彬。  林嫂住在村庄的中间,离陈彬家大概有四百米左右,好歹陈彬熟悉庄里的路,就像熟悉自己的指头一样,即使没有丝毫的光亮,他也能准确地摸到林嫂的门前。庄里面的路高低不平,陈彬就高一脚底一角地向林嫂的家摸去,越是小心,越容易出状况,有几次差点没有被什么东西绊倒,还有一次额头差点磕在树上。  陈彬好不容易摸到林嫂家门。他正要伸手敲门,林嫂家的门,慢慢地开了一个缝隙。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把陈彬拉了进去。 第八十一章 林嫂也迷情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院里很黑,只能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在前面走着。陈彬紧跟在后面,不一会来到屋内等陈彬到了屋内。刚刚站稳脚跟,林嫂上前搂住陈彬的脖子,嘴就疯狂地吻上了陈彬的双唇。陈彬感觉到林嫂的身体就像刚出炉的火红的铁块,热得烫人,真的有把他熔化的趋势。而从她双唇上传出的热气大有把他烤熟的可能。他知道,林嫂真的发烧,而且这烧还不低。  陈彬也疯狂地吻着林嫂,在她热烘烘的双唇上,尽力地吮吸了几下。挣脱了林嫂的拥抱,把她推开。低声地说道:“老婆,你真的发烧了,而且烧得不轻,你看身上烫死人了!来,我给你量量体温,看看到底体温有多高!。。。。。。”  陈彬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嫂竟然再次抱住他嘤嘤地哭起来,陈彬慌了,忙拍着打着,低声说道:“老婆,哭什么啊?你要是嫌我,我给你弄点药就立马从你的眼前消失,行了吧?”  “谁闲你了啊!你还真的来了呢!我烧得头发晕,就想我要是自己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死掉了,不知道有没有另外的男人为我哭泣!”林嫂哭着笑着说道。  “你看,我肯定是另一个为你伤心哭泣的男人!我可舍不得你死啊!”陈彬低声笑着。  “我知道!你真是个细心的男人!”林嫂说着再次把滚烫的脸贴到陈彬的脖子上,“这样舒服得多了!你真是个好男人!”  “现在知道了还不晚嘛!”陈彬嘿嘿地低笑。  “嗯,我知道!我爱你,老公!”林嫂情深意重,声音也有些发嗲。  陈彬心里热乎乎的,他有些兴奋得发晕啦。  林嫂也压低声音,说道:“你还真的来了!我真的好想你啊!――我婆婆住在西院中!我们动静小一些!”  林嫂说着话儿,从陈彬的怀中离开,把电灯弄亮了。  陈彬在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瞧瞧林嫂,发现她的脸色通红,这也可能是激动的,也可能是高烧所致,陈彬心痛得不得了,赶紧拿出体温计,拉过林嫂,塞到了她的膈肢窝里。  林嫂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光芒,嘴中喃喃:“老公,你还是真的来了!我太幸福了!”  “傻瓜,你说有病,头疼,我能不来吗?我的心里没有那么硬吧?你是我的女人,这个时候,我不疼你,谁疼你啊?”陈彬就像一个心细如发的丈夫,疼爱自己的**一般,说不完的体恤话,道不尽的恩爱情。  女人在长久独守空房的季节里,心灵是最脆弱的时候,她们的心智和感情有时就像情窦初开的少女,单纯而幼稚,绵长而炽热。林嫂就是这样的女人!陈彬在她最寂寞最空虚最需要体恤怜爱的时候,闯进了她的世界,走进了她的心灵,现在她就把陈彬当做了感情的救世主,有的只有忠诚和臣服,投怀送抱,小鸟依人,也是她们的最爱!  林嫂发红的双目,燃烧着痴迷和狂热,她强壮健美的身躯奔放着诱人的魅力。这是一个渴望男人爱抚的女子的自然表现,是久渴的田地要得到甘霖浇灌的自然表现。  陈彬看着林嫂,心胸轰然作响,像野马奔腾,像江流暴涨,让他的身上不自在。他听到了来自自己心里的声音,自己对林嫂不也是祈望了很久吗?可总是找不到机会,因为他们都有很多的顾虑。现在走到了一起,而且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黑夜,这黑夜就给了他们最好的保护。那,现在还等什么?要爱就爱吧!要给予就给予吧!陈彬看着娇羞若同新娘一般的林嫂,伸手把她拥入怀了。自己滚烫的脸膛,贴在林嫂如燃烧的炉膛般的脸上,慢慢体验着奇妙的熨贴和震撼。  他们彼此谛听着咚咚作响的心音,感动着各自急促的呼吸,甚至能够想象到眼中冒出了的欲念的火苗。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任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哪怕沧海桑田,哪怕海枯石烂,只要这时拥在一起,吻在一起,爱在一起,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人就是这样,没有开始,顾虑重重;真正开始了,就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其实,人就是这个世上的最奇怪的怪物!  陈彬虽然深入情网,神不守舍,可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即使被二人的拥抱弄昏了头脑,但他还记得林嫂的病。他腾出手来,从林嫂的腋窝下去除了体温计,就着灯光,读出了体温计的度数――39。6℃。他松开了搂抱手,看着双目迷离的林嫂,说道:“老婆,体温达到39。6℃,不愿你的身上这么热!”  林嫂说:“我就感到额头发烫,大脑发蒙发热。八成歇工后洗澡洗得感冒了!”  “都烧了39。6℃,你还要等明天在看医生呢!真是的,要是等到明天,还不把你整个的烤成了乳猪啊!”陈彬怜惜有加,埋怨着她。  “什么乳猪?那么难听!我要是成了烤熟的乳猪,你敢吃吗?吓,就听你胡说。”林嫂瞪了陈彬一眼。  陈彬不再和她计较,从随身的口袋中拿出药片和胶囊,取出一些,递给林嫂,说道:“天太晚了,先给你些西药吃吃看,要是明天还不能退烧,我就只能给你用吊水了!”说着,从桌子上,拿过茶瓶,到了半碗茶,觉得不太热,便递给林嫂,温言细语地说道:“老婆,把药喝下吧!”  林嫂看着陈彬,她就像梦中一般。她有一种被丈夫照顾的感觉,在她的记忆中,丈夫陈林还从来没有向陈彬这样给她细细能够深入骨髓的疼爱,记忆中,每次她生病的时候,她还要做这做那,只要一叫陈林帮助做个家务,他总是一句话“你怎么不干”,如果让他给端个茶水,他会说“你不是有手吗”。陈林向许多男人一样在照顾女人方面是一个粗心大意的人,标准的马大哈!哪像陈彬这样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她的眼中湿润了,有液体要流出来。女人就是这样,男人的一点点小小的恩惠,就会触动她灵魂中最为柔软的地方,感动得昏天黑地,不知南北。 第八十二章 爱的独白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看到林嫂的异样,同时她也没有接药和茶水,便明白了她的心底。亲切地劝道:“老婆,别这样!把药喝下吧!”  林嫂接过药和茶,带着满足和甜蜜,伴着感动的泪水,一饮而下。陈彬满意地笑了。说道:“这才是个乖老婆!”  林嫂听到陈彬的胡言,回过头来,温柔地看了了他一眼。等林嫂喝完药,陈彬把林嫂抱到了床上,把她安置好了,才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说道:“老婆,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要走了!你睡一觉就会好了!”  陈彬做这些事儿的时候,林嫂竟然温柔老实的像个乖孩子。陈彬要走,林嫂很是舍不得。恋恋不舍地拉住陈彬的手,说道:“陪我一会吧!一个人很寂寞!很难熬!”  陈彬点着头,搬把椅子在坐在她的床边,拉着林嫂的手说:“我知道!我也是!”  林嫂翻身坐起来,趴到了陈彬的怀里,陈彬神双手搂住林嫂的腰,两颗焦渴的心好像紧紧地贴在一起。林嫂吐气如兰,脖子和他的脖子交缠在一起,嘴轻吻着陈彬的耳轮,嘴中吐气如火,喃喃密语:“老公,你想我吗?”  “想!咋不想呢?”  “什么地方想啊?”林嫂像个孩子一样,问这样的幼稚的问题。但谁能说热恋中的女人问得不理智呢?  热恋的人,都是无知的!  “心里!什么地方都想!”陈彬梦呓似的说道。  “老公,我也是哪里都想!”林嫂也梦语般说。  两人的手臂不自然地使上了劲。陈彬问:“老婆,听到我的心跳了吗?”  “听到了!很响,像再说话!”  “你的心跳也很大,也像在说话!”  林嫂问:“你听懂它说的是什么话吗?”  陈彬道:“当然!它在说‘我爱你!’!是吗?”  林嫂没有回答,说道:“我也听懂了你的心说的话,也是说‘我爱你!’对吗?”她正了正身子,直望着陈彬,等待着他的回答。  陈彬读懂了林嫂的目光,他没有回答,而是吻上了她的双唇,算是天底下人世间最为珍贵的回答了。林嫂不由得给了他热烈的回应。这一吻,直吻得大海翻波,星辰倒悬。  吻的狂潮终于渐趋低潮,但心跳依然狂跳。陈彬把脸埋在林嫂的胸前,这里是他的最爱。他吮吸着女人的体香,感受着那份温馨和滑腻,他沉醉,他幻想,他**。  林嫂和他脖颈相交,悄悄低语:“老公,你不会把我当成下贱的女人吧?”  陈彬的脸还在她的双峰之间,语音唔唔,说道:“怎么会啊!”  林嫂追问:“真的!其实我这一生中真心的爱过五个男人!”  陈彬不自主的一惊,停住了他的吸香热吻的举动。林嫂感到了男人的心和醋意,心想男人和女人一样,看来吃醋是人的共性了!其实那个人不吃醋啊,你愿你你的男人或女人被人家分享吗?如果是,你标准是个神经病!她连忙说道:“傻子,你吃什么醋啊?我爱五个男人不行吗?一个男人是我父亲,一个是我丈夫,另外两是我儿子,还有一个是猪头!”  陈彬明白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干笑着,说道:“我不吃醋!我要吃你的咪咪!”  陈彬停住了吮吸和亲吻。抬头看着羞涩无限,神韵逼人的林嫂,真的难以自持。看着女人健美的身体,就自然产生强烈的冲击,是对心灵的冲击,而这种冲击,完全可一让任何一个本来没有情欲的男人自甘沉湎与失足。陈彬现在正是心猿意马,努力地抑制自己的欲望。他不是不想,而是担心那样会加剧林嫂的病情,所以他只能忍受住这种折磨。俗话说好酒不在当时饮嘛!  经过一番狂风骤雨似的纠缠,两个人终于静了下来。热恋中的女人总是细心的。林嫂仍然吻着陈彬的耳轮,轻轻低语:“老公,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放荡淫贱的女人!女人只能对自己丈夫和心仪的男人付出真情,你就是我愿意付出真情的第二个男人!当然能让我们在一起的理由我也不想瞒着你――那就是我的孤独和寂寞!你知道,女人最怕寂寞孤独,女人生来就是要被男人爱的吧,可自己的丈夫又整年不在身边,你说这是女人过得日子吗?没有男人浇灌的女人,算不的女人,没有男人浇灌的女人,就是一朵枯萎的花儿,没有美丽,也没有灵魂!其实没有男人滋润的女人和行尸走肉差不多,表面上风风光光,嘻嘻哈哈,其实女人都把苦闷在心里!我怕孤独,我很寂寞,我想要一个男人疼我,怜我,给我温暖!天见可怜,超嫂的宴会上,你在酒醉之中,竟然占有了我,所以我才找上了你,心想反正都是你的人了,什么都豁出去了!”林嫂感到陈彬在静静地听着,感到了他热热的呼吸,继续说道,“反正你长得英俊,心底又好,跟着你也不亏了!”  林嫂停住了心音的倾诉,陈彬静静地倾听这天下最伟大的爱的表白爱的宣言,久久地被震撼了,以至感到没有任何语言来回敬这个可爱的女人。她们身体交缠着,然后不由自主地分开,四目相对,心灵相应。  陈彬终于从迷情中醒了过来,吻上了林嫂的炽热的唇,说道:“老婆,我不仅不会看不起你,而且还像爱我的生命一样的爱你!尽管我们名正言顺的成为夫妻,但我也此心不渝!”  林嫂满脸红霞飞转,喜不自胜,说道:“老公,我也是!”  “嗯!让我们做一对没有名分的鸳鸯和比翼鸟吧!老婆我爱你!”  “老公,我爱你!”  陈彬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我真的要走了!”  “嗯!我有点舍不得!”  “我也是!,可夜深了,你还有病,等以后吧!明天我还过来!”陈彬无限爱怜地吻了吻她,站起身来。  林嫂下床,目送着陈彬走出门去,隐入黑暗之中,心里不免空落落的。 第八十三章 打吊水吧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陈彬起了个大早,就来到林嫂家里。林嫂已经早早地吃过了饭,打开了大门,正准备上地干活。在门口也到了前来探视的陈彬。陈彬眼中满是柔情,笑着问道:“嫂子,病好利索了吗?”  林嫂见陈彬这么早就来探视,很是激动,但也有点扭捏,不好意思地说道:“没什么?好得差不多了,头还有点晕!”  “好的差不多了,头还晕,这就是还没有好么!你怎么上地干活啊?一个人要是晕倒在地里,不就麻烦了么!我看你今天就别去了,在家里调养一下!”陈彬拦住她劝道。  “我不去,还有那么多玉米没有砍倒掰掉怎么办啊?它又不能自己向家跑。别管我了!我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林嫂强辩道。  “我劝你还是别去!……要不我再给你量量体温吧,要是没有什么烧,你就去!”陈彬好意地说道。  林嫂心想,陈彬既然都说道这份上,如果自己还要坚持,也太伤他的心了。就不再坚持,自己头前走,陈彬就跟着来到屋里。林嫂家里在这个老陈庄,可算得上上等家庭了。她家的这个大院可真不小。东西两院共盖了六间楼房,上下共有十二间,虽然说农村的建楼房不像城市里那么讲究,但却是建得又宽有大。另外在东西两端还各建有六间平房,应该是两个儿子的厨房了。  按道理说,儿子结过婚后,林嫂和丈夫婆婆就得搬出去另建房屋居住,可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就是不同意他们搬出去。他们说住在一起,既热闹,还能够互相帮衬;再说了,他们常年外出打工,家里有没有人住,空着也是空着,何必又花钱又花精力地另建呢。林嫂夫妻两个磨不过儿子和媳妇,也只好打消了建房的想法。  两个儿子都是前年结的婚,也都有了小孩,年轻人耐不住寂寞,两个儿媳妇都随着儿子外出打工了。本来他们是想把孩子留在家里让林嫂照看,可如果都把小孩留在家里,林嫂既要照看小孩,还要照顾婆婆,地里活儿还得干,实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最后儿子和媳妇商议,干脆带着孩子外出吧,就不要把麻烦都给了妈妈了。  就这样,林嫂留在家里,单独干些农活,拾掇家务,照顾婆婆。林嫂本来相让婆婆和她住在一个屋里,可婆婆说东边的房子也要看,不然要是出了事儿,就对不起孩子了,说什么也要住在西边屋子里。林嫂反复叮嘱婆婆,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叫她。  其实现在他们家说是两个院子,其实就是一个院子。因为两个儿子的楼房紧挨着健在东西两宅,可外面就只有一个大院强围着。两个宅子中间并没有什么间隔,就像一家人一样。出来进去非常方便,有什么事,只要喊一声,听得清清楚楚,眨眼之间就能走到。  陈彬随这林嫂进了屋里,让林嫂坐了下来,拿出体温计,示意林嫂放在腋窝里。他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  “陈彬侄子来了!”林嫂的婆婆李奶奶的声音。原来刚才在大门口,陈彬劝林嫂时,老人家就已经起来了。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赶过来瞧瞧。  陈彬一见老人家来到门口,赶紧站起来,笑着说道:“婶子啊!林嫂病了,我过来看看!”  李奶奶今年六十五岁,吃得胖胖的,满脸皱纹也不明显;两只眼睛虽然深陷,看起来非常精神。  林嫂也已经站起来,把婆婆让到屋里的椅子上。对着婆婆说道:“昨天回来,洗洗澡,竟感冒了,夜里发烧头疼。喝了药,好得差不多了。我要上地干活,大兄弟就是不让我去,说要是高烧晕会倒在地里。这不非要给我量量体温不可!其实我哪有那么高贵啊!”  李奶奶有点生气了,责怪林嫂,说道:“你看看这孩子,要是又高烧,晕倒在地里,没有人照顾,不就麻烦了吗?还是大侄子说得对,有烧就是不能下地!”  林嫂望了一眼陈彬,又向着李奶奶说道:“妈,我不是看着地里活儿多,急嘛!”  “有啥急的?我要上地给你帮帮忙,你死活不让去!这样吧,要是没有什么烧,上地,我陪着,有事情也好照顾!我也能和你唠唠家常,也免得一个人急吧!”李奶奶说话向倒豆子一样利亮。  陈彬说道:“大婶子说得对!”  林嫂白了他一眼,说:“对个啥?年龄这么大了,要是累着热着,不是更麻烦吗?”  “你这孩子,我有那么弱吗?想当年地里活儿我可是没少干,一个人拉着满满一架车东西,跑得像风刮一样!那百十斤的袋子,一抬手,就给放到肩上……”  李奶奶满面容光,自豪地炫耀着当年的壮举。说到动情处,抬腿抡臂,就像她的肩上真的扛上了百十多斤的袋子一样。陈彬和林嫂心中暗笑,老人家也真够逞强的。  陈彬说道:“大婶,你现在可不是年轻时候啊!”  “怎么?你看不起我老婆子!不信,我和你比比!”李奶奶不服气地嚷道。  林嫂笑看着装年轻的婆婆,说道:“妈,陈医生怎样和你比啊?难道你让人家上地给你干活啊?”  李奶奶笑着说:“你看看我,真的是老糊涂了!”  陈彬笑着说:“大婶子,要不我闲着也没有事儿,就跟你们上地看看!”  “那哪能啊!不行不行!”李奶奶手摆得像风中的荷叶,赶紧拒绝,“你这身子骨,细皮嫩肉的,要是累倒了,可不是玩的!”  陈彬被老人家逗得哈哈大笑,说道:“大婶子,你看我人高马大的,皮糙肉厚,算啥细皮嫩肉啊?今天说啥我都得和你比比了!”  陈彬说着话,示意林嫂把体温计拿出来。他接过来仔细地看着。向林嫂说:“还有烧!体温是38。6℃,不怨你还觉得头疼!我建议你在家休息半天,我给你用两瓶吊水,下午在上地!”  林嫂很为难,犹豫不定。陈彬说:“还犹豫什么啊?是活重要,还是命重要啊!今天上午就不要去了!”说着,转向李奶奶,“婶子,你说说她吧!带病上地,是很危险的!”  “孩子啊,你就听我大侄子的话儿吧!今天说什么也不能去,难不成你还要惹得我老婆子生气啊?”李奶奶拉下脸来,满脸的不高兴,埋怨着林嫂。  林嫂笑着说:“妈,我怎么敢惹你老 生气啊!你说不干咱就不干,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好孩子,老婆子我高兴!”李奶奶喜欢得哈哈笑,像个孩子一样。陈彬想,人们常说,老人如孩童,真的是一点不假啊!  陈彬看林嫂答应了上午不在上地。便说道:“我就给你挂吊水吧,好的快些!说不定不影响你下午上地!”陈彬麻利地给林嫂挂上了吊水,因为有李奶奶地照看,他在这里也无事儿,就要告辞回去了。  林嫂感激地对陈彬说:“谢谢兄弟了!”  陈彬会意地笑着,说道:“我们还客气什么啊?好好养病,就是最好的感谢!” 第八十四章 死皮赖脸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刚吃过中午饭,陈彬就风风火火地来到了林嫂家中。  林嫂和婆子李奶奶正在吃饭,一见到陈彬来,两个人忙着放下饭碗给陈彬让座。陈彬笑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啊?”  “大侄子吃过了吗?要不在这里吃吧!”李奶奶满脸热情地说道。  “大婶子,吃饭吧!别管我,我吃过了,不放心大嫂,过来看看!”陈彬乐呵呵地笑道。  “还是大侄子好啊!这样的事儿你都挂记着,你真是咱大伙儿的福啊!”李奶奶嘴里吃着饭,还不停地罗嗦着。  陈彬听着呵呵地笑着,心想,你要是知道我和你儿媳妇有一腿,不恨死我就算少了高香了。但他却说道:“大婶子,我们可都是乡里乡亲的,再说林嫂是我大嫂,关心她不是应该的吗?你老人家不用和我客气啦!”  “大侄子说的是,我们都是自家人!”李奶奶笑哈哈地说道。  说话的当口,林嫂微笑着吃着饭,听着这娘俩的对话,也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心里却热乎得紧呢。想到和陈彬温柔**的销魂的情景,一抹红霞飞升到了脸上,一股暖流也在心里汩汩流动着。她感到浑身上下都是热乎乎的。她偷眼扫了陈彬一眼,见他还不时地向着自己这边望来。林嫂见陈彬这副模样,心中骂道,这个不要命的,婆婆在眼前还这么看我,要是被婆婆发现了异样,那还得了。她马上当机立断:“陈兄弟,我现在好了,你这个大忙人就不用在这里了!我要是还有什么不适就去卫生所检查吧!”  “那哪行啊!我不亲自给你查查,我也不放心走啊!你放心吧,卫生所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病人,他们会打电话的!”陈彬看着脸上红晕薄施的林嫂,很快明白了她的担心。  “是啊,媳妇,大侄子说得对!”李奶奶看着媳妇劝道。  “你要是知道这个男人的心里,也能这样就好了!”林嫂偷偷地看了一眼婆婆,赌气抹过脸不再看陈彬,只顾吃自己的饭。  陈彬有一句每一句地找话和李奶奶、林嫂唠着嗑。,气氛也是十分温馨和融洽。  饭饭罢,林嫂在李奶奶的劝说下,只得带着气老老实实地接过陈彬手中的温度计,不太情愿地在陈彬的监护下把温度计放到胳肢窝里,狠狠地剜了陈彬一眼,向他咬了咬牙,发着狠。陈彬看着怪象的林嫂只是笑,好在李奶奶并没有注意他们,老人家也绝不会想到他们在她的眼皮底下还敢如此挤眉弄眼地调情。  趁着等温度计的这会,李奶奶出去了,她要拾掇拾掇家务,她想替媳妇分担些劳累,尽管林嫂不让她干,但是她还是个闲不住的人。老人家刷锅,洗碗,喂猪,喂羊,忙得满头大汗。林嫂于心不忍:“娘,别干了!一会我干吧!”  “没事儿,干干活,帮帮你,你总不能让我吃饱了等饿吧?再说干干活,舒活舒活筋骨,全身都舒服!”李奶奶乐呵呵地说道。  “你老要是有个不好,我可咋向你儿子孙子交代啊!”林嫂有些着急。  “没事儿的!要是老婆子出了问题,大侄子可以作证,你没有不孝敬我啊!”李奶奶啰嗦着,依然干着她手中的活。  陈彬也说道:“大婶子说得对,老人家就该常活动,这可是长寿的秘方啊!”  “看看还是大侄子明白道理!”李奶奶笑嘻嘻地向着陈彬说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会小心的!我出去再给羊添些水,光吃干的咋行啊!”李奶奶说着端着半盆水除了大院门。  林嫂见婆婆出去了,伸手在陈彬的胳膊上拧了一下,骂道:“你咋像打不掉的马鳖啊,就死缠着我啊!”  陈彬涎着脸,只是笑:“我不是心疼你吗?给你看病也犯你的忌讳啊?”  “呆着就算了,还想我挤眉弄眼的,要是婆婆看出来,我的脸往哪搁啊?”  “嘿嘿——”陈彬低笑道,“我傻啊,像我这智商,可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偷鸡摸狗还能被老人发现了?”  “你就使劲吹吧,吧牛皮吹烂了,看你怎么办?”林嫂杏眼乜斜着陈彬。  陈彬不解,问道:“牛皮烂了与我何干?”  “牛皮烂了你还咋见人啊!”林嫂咯咯咯咯地笑起来。  “好啊,你竟敢拐着弯骂我是牛!你也是牛。。。。。。”陈彬嘴上可不吃亏。  “啥牛啊?现在种田还真的离不开靠牛呢!”李奶奶从大门口进来说道。  “没啥,我们叙话呢!”林嫂赶快敷衍婆婆。  这时候林嫂掏出了温度计,递给陈彬。陈彬仔细地看了看,笑道:“没事儿啦!”把温度计放到了药箱中,问道:“嫂子,下午上地干活吗?”  “嗯!再不抓紧干完,就怕天一变,心血就白费了!再者说,外村来的拖拉机也不等人啊,人家的都更犁完了,还上哪儿去找拖拉机啊!不然谁愿意每天每夜不要命的瞎忙活啊!”林嫂话中带着份儿焦急。陈彬想想林嫂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在这个地方耕地的四轮拖拉机和两轮的手扶机子确实很少,有的一两庄只有一部两部,老陈庄这么大目前还没有一部机子呢,像这样机子能到村还都是比较有面子的人找过来的,你要是不抓紧,很容易就给错过了,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再想找那个店也不容易,因此秋收秋种必须拼命。林嫂这样不顾惜自己的干,也就没有什么奇怪了。  “好吧,我下午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去帮你吧!”  “不行!”林嫂向外面望了望,陈彬当然知道林嫂的意思。  “怎么不行了!我可是很壮的啊,干起活来肯定一个顶俩!”陈彬大声地吆喝着。  “你咋咕啊?”林嫂白眼珠差点就要掉出来,“你怕别人不知道咋的?”  “嘿嘿——”  “嘿个屁啊!就显着你啦!”林嫂恼他。  李奶奶正好到了门口,一脚正好跨进来,看着林嫂向着陈彬瞪眼,不解地问道:“咋啦?大侄子要帮你干活,你还闹起来?有话不能好说吗?”  林嫂笑了笑:“没有!我就是怕耽误了他的活,别人别怨他!我不是替他想吗?要是因为咱让别人说三道四就不好了!”  李奶奶想想也是这个理,边说道:“嗯,媳妇想的也是!大侄子要是忙就算了!”  陈彬当然明白林嫂的话既是托词,也有担心的成分,就说道:“要不我帮你们干会,要是有人找我立马就回,怎么样?”  “既然大侄子有这样心情,就去吧!我老婆子也跟着帮衬帮衬!也显得热闹!”李奶奶一锤子定音,林嫂也不再推辞了。 第八十五章 一切都是爱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问清楚了要干活的地块,就先回家了。他说他要回家准备准备就直接到地里去。  林嫂和李奶奶到了地里干了一歇子活了,陈彬还没有到。  秋收季节,虽说在家里不是十分热,但是到了地里,没有什么东西遮掩,被阳光直晒的滋味也不好受。林嫂到地里也不过一点多钟,此时正是一天内阳光最为毒辣的时候,黄橙橙的太阳把无穷无尽的阳光撒到了大地上,所有的东西都有了要着火的感觉。虽然大家已经干了几天了,但地里望去,到处都是站立的玉米秸秆,看来没有三四天的功夫,要想吃掉所有的玉米,也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时候地里还很少见到人,因为人们干活往往在二点之后,林嫂她们来早了。  没干多久,林嫂整个人就像水洗似的,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没有一点干爽的地方,她一边挥舞着扒铲子,使劲地砍着玉米秸秆的根部,把一棵棵砍掉的带着玉米棒子的秸秆较为整齐地摆放在地上,而李奶奶就帮忙蹲在地上不停地摆着横躺着秸秆上的玉米棒子。刚干的时候还好些,干了十多分钟,因为岁数大了,李奶奶就觉得双腿发酸发疼,她只好忍着,实在忍不下去,就跪着掰,可是干了一会,两个膝盖骨艮得生疼,她就改为坐在地上掰。就这样李奶奶干了一会,加上不停地变化着姿势,也要劳神费力,这时候她也是身上汗流不断,她感到头有些发晕,可是她坚持着,她不能说出来,要是说出来会给媳妇增加负担的。眼睛都被汗水遮住了,她一边不停地擦汗,一边掰着玉米。  林嫂伤风刚好,被阳光晒得有些发蒙,她砍了一会直起腰,回头看看不紧不慢地掰着玉米的李奶奶,关心地说道:“娘,你要是不能干就别硬撑着,要是累病了,我还得照顾你,我们还不知道啥时间能干完呢!”  “嗯,媳妇我知道了!我浑身上下都在流汗,也感到头有些晕,看来真的老了不中用了!”李奶奶有些泄气地自责道。  “娘,这天太热了!下午了,太阳还是这么辣!――你根本就不能在这里晒,小心你的高血压!” 林嫂边使劲地砍着玉米边说道。  “嗯,我要是不能干,我就回家!”李奶奶安慰林嫂,“媳妇,你说这个大侄子口口声声帮我们干活,这回去一趟咋就肉包子打狗没了呢?”  “吓,娘,人家有自己的事儿,要不,被病人缠住了!你老就别指望着他啦!再说让他给咱干活,咱心里也过意不去啊!要是再找来个啥闲话,也不好吧!”林嫂听着李奶奶的话,边说道。  “你说的是,我倒没朝这方面想!”李奶奶想通了林嫂的话,就低着头继续忙活着手中的活。  “大婶子、大嫂子,不好意思,来晚了!”林嫂和李奶奶正在自顾自的干活,突然陈彬的喊声传来了。  李奶奶和林嫂同时停住了,直起腰向着声音处望去。只见陈彬换了套十分朴素的衣服,手里拎着一个特大的方便袋子正向着她们走来。  “来晚了!我去买些饮料!这鬼天气太热了!”陈彬边说着边把手中的方便袋向她们挥了挥,也许里面的东西太沉了,陈彬没有把袋子举起来。  “买那些东西干嘛啊?还让你花钱!”李奶奶和林嫂同时说道。  “没关系!花不了几个钱!”陈彬笑着,很阳光。  林嫂望着就要走到她面前的陈彬,清秀俊美的相貌,脸上汗水不住地向下淌,心中不由得一热。埋怨道:“我们不让你来,你偏要来,受罪也是你自找的!”  陈彬当然听出了林嫂话中的心疼,但他笑得更灿烂了:“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被太阳晒死了?”  林嫂瞥了他一眼,只好不说话。陈彬走到了李奶奶面前,把一瓶绿茶递给了她,说道:“大婶子,喝吧!这东西营养很高的!”  陈彬又来到了林嫂跟前,一双关切的眼睛望着她,林嫂被感动了,想说几句好话,可是她搜肠刮肚也没有想出合适的东西来,害怕说不好被婆婆听出了猫腻,她只好深深地望着陈彬一眼,接过来男人递给他的绿茶,拧开瓶盖,把瓶口放到嘴边,咕噜喝了一口,那绿茶直接到了肠胃,一股香甜的味道和凉气向着她的身体内蔓延,林嫂像这多么像一只神奇的手啊,所到之处,疲劳顿消,就像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她不由得再向陈彬望去,她竟面红耳赤了。林嫂怪罪着,骂道,真贱!这时候还想着这个臭男人!  陈彬自从到了地里就没有停止干活,那把扒铲子在他手中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轻盈地飞舞着,喳喳的响声很有节奏地响起来。一棵棵玉米秸秆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地上。一个小时过去了,陈彬已经砍倒了将近四分多地的玉米了。林嫂也在不停地砍着,但是她绝对没有陈彬那样的体力和力气,当然也没有陈彬那样的速度。她看着陈彬身后倒下玉米,看看自己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边心疼地向着陈彬喊道:“兄弟,休息会再干吧!”  陈彬回头向着她笑了笑:“嗯,真热!”  “累吗?”  “嗯,不累是假话!但是累得快乐幸福!”陈彬咧着嘴笑道。  林嫂的脸上挂着迷人的红霞,朝着婆婆使了个眼色。陈彬会意,向着饮料袋走去。  陈彬拎了瓶绿茶走到了老人的身边,她发现老人有些不对劲,叫道:“大婶子,怎么样?还能干吗?”李奶奶望着陈彬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头咋这么晕呢?”陈彬猛然一惊,说道:“听嫂子说你有高血压,又这么一累一晒,头不晕才怪呢!要不把你送回家吧,你要是累出个好歹就更麻烦啦!”  “老了,老了,就成了累赘了!”李奶奶摇着头苦叹着,软弱地伸出手,下意识地向上扬了扬,似要遮挡住头顶的阳光。  “大婶子,你别自责了,人都会老的!好了,让大嫂把你送回家吧!休息休息就过来了!”陈彬说着,把林嫂喊过来,嘱咐她,“嫂子,你把大婶子送回家吧!记住顺路到卫生所包解暑的药给老人家喝下去!”  林嫂看了看李奶奶,说道:“娘,走吧!”  林嫂让李奶奶上了架子车,拉着她走了。 第八十六章 这里没有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阳光并没有把李奶奶晒晕了,就大发慈悲了。  陈彬在林嫂送李奶奶走后,马不停蹄地忙碌起来,刚才的汗还没有干,这一阵紧赶慢赶地忙,全身上下被汗水浸渍得十分难受。陈彬毫不顾惜自己,他扒铲子就像飞舞的舞蝶,玉米一棵棵地倒下。陈彬有些埋怨自己了,自己为什么来时没有带个遮阳帽呢?看来受罪也是自找的。  林嫂安顿好李奶奶就忙着赶来了,这时候陈彬已经在地里单打独斗地干了近一个小时了。近亩把地的玉米被陈彬放倒在地上,陈彬看到了林嫂来到了,有些炫耀地问道:“老婆,看看咱干活怎么样?还像个大老爷们吧?”  林嫂有些感动,这么多的玉米让她自己干需要一天的时间,而陈彬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干完了,心中对他的感激可想而知了。她说道:“没想到你干活还真行!我真是小看你啦!”  “别客气!你以为我只有那事儿能干啊?”陈彬笑得很下贱,林嫂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她却不恼他,心中有种甜蜜蜜的感觉。向着他哂笑道:“你就是乌嘴骡子买个驴价钱!”说罢,自己嘿嘿地笑着。“我就是乌嘴骡子,你是什么?莫非是只母骡子?”陈彬笑呵呵地说道:“我这公骡子找你这头母骡子,倒也般配得紧呢!”  “再胡说我饶不了你!”林嫂一反刚才的温情,向着陈彬咬着牙,挥了挥拳头。  “好啊,我不说了!”林嫂走到了陈彬的身边,把手中刚才拿的绿茶递给他,说道,“歇歇吧!”  陈彬“嗯”了声,接过来,坐在秸秆上,拧开了瓶盖,仰起脖子,“咕咚”喝了一大口,笑嘻嘻地望着林嫂:“老婆,你也坐会吧!”  “不了,你歇着,我干会!”林嫂拎起扒铲子。  “你不歇我也不歇了!”陈彬一跃而起。  林嫂心疼他,就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说道:“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我就是像个孩子似的怎么样!我愿意成为你的孩子!”陈彬笑道。  “不许反悔!”林嫂也笑道。  “我永不反悔!”陈彬嘿嘿地奸笑着。林嫂听到陈彬的笑,心中竟然咯噔下子,意识到这个臭男人的在耍心眼子,但是林嫂还是调侃道:“孩子过来!”  陈彬走到了林嫂跟前,瞪着眼睛望着林嫂汗衣下鼓鼓囊囊颤颤巍巍地双峰,伸出双臂,做出搂抱的姿势,捏着嗓子,发着嗲:“我要吃奶!”  林嫂被陈彬这副德行差点笑背过气去,笑够了,直起身体,揉着眼泪,说道:“兄弟别闹了,歇歇吧!你好真逗!”  “还让我做你的孩子吗?”陈彬不怀好意地盯着林嫂,阴阳怪气地问道。  “不敢了,好了,都怪我!”林嫂笑着向陈彬投降。  “这还差不多!”陈彬狠狠牛气地说道。  陈彬不闹了,重新坐下来;林嫂那瓶绿茶坐在陈彬的不远处。陈彬四处看看,附近没有干活的人,起身来到林嫂的身边,紧挨着林嫂坐下来。林嫂瞥了他一眼,说道:“大天白日,离远点!”  “这里没人,只有我们两个!”陈彬涎着脸说道。  “没人也不行,要是来人了,咋办?”林嫂撇着嘴,皱着眉,看了陈彬一眼。  “来人我也不怕!”陈彬说着,把林嫂搂在怀里,双手已经不客气地握住了林嫂的双峰,林嫂不禁面红耳热,浑身发酥。  林嫂一使劲,挣脱了陈彬的怀抱,站起来,整了整被陈彬弄乱的衣服,说道:“你咋这么不要脸啊!让人家看到像啥样子啊!多丢人啊!”  陈彬涎着脸只是笑,林嫂气急败坏,真的想狂殴他一顿,要不是看在他还算勤劳的份上,估计林嫂早就动了手脚了。林嫂看着陈彬就像看着一个向她撒娇的孩子,表面上装腔作势地发怒,可是心里却很享受这样的腻歪,说着狠话,脸上的淡淡的微笑却难以掩饰住她真实的心里。林嫂轻轻地说道:“别闹了,让人看到真的不好看!要是传出去你让大嫂咋活啊!晚上你到我哪去,大嫂一定让你高兴个够!”  陈彬听到了林嫂的含娇带羞的话,鬼钻地说道:“一言为定,不许赖帐!我想咋样就咋样,这可是你说的!”  “再多嘴,啥也别想啦!“林嫂瞪着眼威胁陈彬。  陈彬只好不再闹了,但是陈彬深处的双手,让林嫂心痛不已。陈彬的右手整个的被破烂的血泡所覆盖,上面没有一点完好的地方。原来陈彬虽说年轻力壮,但是他很少干农活,何况他已经帮助超嫂干了很多活,这时候一味地抢时间强力干活,手上磨出了许多血泡,这些血泡又被磨烂了,淌出血水,他的右手应该是属于多层受伤,现在差不多有些血肉模糊了。  林嫂心疼,急忙抓过来,用嘴轻轻地吹了几口,关切而柔声问道:“疼吗?你别干了,回家休息吧!剩下的我慢慢干,你这文化人咋能受这样的洋罪啊!”  陈彬感到十分的舒畅,就像看到当年自己跌倒受伤时,娘的慈爱和爱抚,那时的娘也是这样对自己的。陈彬的眼睛湿润了。他动情地把林嫂抱在怀中,幸福地说道:“不疼,你的爱比仙丹还要灵!”  “瞎说!”这回林嫂没有势必地推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说道,“好了,你歇息一会,不管干,就别逞能,要是手坏了,怎么办?”  “不管干,也要干!”陈彬松开了林嫂。  “为啥啊?”  “为你啊!你一个人干,我也心疼!干脆我就舍命陪老婆了!”陈彬耍着贫嘴,笑眯眯地说道。  “嫂子知道你的心!好了,慢慢干,不要再那么卖命了!”林嫂嫣然而笑。我们把这两趟子砍倒就剥玉米吧!剩下的明天再干!”  于是林嫂和陈彬又忙碌起来了,太阳西下,阳光还是那样热,热得人汗水不断,但是劳碌中的人却是快乐而幸福! 第八十七章 携美逛街(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秋收下来,留在家里的人,不管是谁,都要褪下一层皮来,真是不假。抢收抢种,就是在和时间赛跑,和天赛跑。当人们把玉米棒忙着弄回家里,急着把麦子种到地里,还没有来得急晾晒玉米时,天就为麦子下了一场及时雨。  这也算得上老天的仁慈了,既免去了因干旱要浇地抗旱的环节,它强迫着不知劳累的人们歇歇手脚,给勤劳的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  秋雨不大,淅淅沥沥地整整下了四天,润泽着泥土,包裹着土层里的麦子,哄着它们发芽。  歇息了几天的村民,一见太阳,就忙着在自家的庭院里,翻晒玉米棒子,因为长时间地堆在一起,大堆的棒子已经发热,有的将要霉变。各家各户都忙得手脚不闲。现在的农民秋收最累人最麻烦人的不是把玉米剥下来,因为剥玉米籽有脱粒机。人们把玉米棒子晒个半干以后,就要用脱粒机脱掉籽粒,然后晒干,就可以卖给到乡下收玉米的商人,现在一斤玉米可以卖到八角多钱,一亩地的玉米可以卖到六百四十元左右,去掉弄农机种子化肥农药,每亩地净收入,可达到二百元左右。  陈彬现在要到卫生室上班,很少在家,只要他一回家,秀姑就嚷嚷着急死人了。因此陈彬就劝她母女,感到无聊,就到后院超嫂家里坐坐,另外也可以帮帮她的忙。因此这段时间,秀姑经常到超嫂家里和她谈天说地,唠家常,顺便帮助她晾晒玉米,遇到星期天,儿子小锁也回来搭把手,因此,超嫂家的玉米,晾晒和脱粒非常迅速。有时陈彬回来,也会主动地到后面去帮忙,因此上两家亲热得就像一家人一样。  时光就这样,在人们的忙中流逝过去了。如萍母女来到陈彬家里将近四个月了,她们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终日和秀姑的耳鬓厮磨,一种浓浓的情愫早已在陈彬的心里淤积了好久,他也真的不愿意它们离开这家,离开自己。而秀姑对陈彬同样也是爱在心中,表现在眼中。虽然他们一个锅里舀勺子,可他们除了以目传情,也没有什么出轨之事。好在陈彬难耐**的时候,还有林嫂和超嫂。  眼看就要进入了初冬。气温骤降,天气转凉,如萍母女身上的衣服显得过于单薄。他想是要给她们添些新的棉衣了。头天晚上,他和她们商议这件事,告诉她们明天上午到镇上给她们买过冬的衣服。如萍不愿意出门,可是秀姑高兴,就决定让如萍留在家里,超嫂要到学校看她儿子,便同陈彬一起,到镇上去。  第二天早晨,太阳照旧出来上班,把温热的阳光洒向大地。上午气温回升,空气了浮动着温暖的气体,让人感到说不出的舒适。吃过晨饭,陈彬让超嫂和秀姑坐到他买来不久的激动摩托三轮车,向镇上驶去。  老陈庄的人们离镇很远,方圆左右也没有其他集镇,所以他们赶集的机会并不多。今天陈彬带着超嫂和秀姑到镇上去,一路上超嫂兴奋地不得了,一路上和秀姑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路上倒也不显得寂寞。陈彬被两个女人的笑声包围着,倒也幸福快乐。  不愧为镇政府所在地,今天还感到镇上逢集,从四面八方来赶集的村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成群结队,络绎不绝。街道两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的摊子,蔬菜、水果、农具、鞋袜、衣服、玩具还有买肉的,不一而足,难以历数。叫卖声,问价声,讨价还价声,声声入耳,扰人心魄。街道两边的店铺里,为了招徕生意,播放着各种流行音乐,声音高亢震天,传得很远。整个集镇就像一口开了的锅似的,沸腾翻滚。  他们把车子停在了镇卫生院门口,找到了熟人,要他帮忙照看。然后陈彬带着女人,沿着街道寻找卖服装的店铺。陈彬看到一个水果摊上,上面堆满了苹果、梨子、柑橘和香蕉等水果,看着身边的二女,就毫不犹豫称了几斤柑橘和苹果。递给二女。陈彬说道:“你们吃吧!”  超嫂白了他一眼,说道:“这么脏兮兮的,咋吃啊?”  秀姑也说道:“你是疼我们,还是害我们啊?”  陈彬假装生气,嘟着嘴,说道:“天地良心,我要是有害女人的心,就天打雷劈!”  二女一顿足,满脸不满,一起说道:“谁让你发什么誓来!我们逗你玩呢!”  陈彬哈哈一笑:“我难道就不能逗你们玩吗?真是的!”说着,也不答她们腔,把头一甩,很帅气地向前直走,吓得两个女人赶紧跟了上去。  沿途虽然遇到不少的服装摊子,但没有陈彬相中的衣服。按照秀姑的意思,随便买两件就算了,可陈彬不愿意将就;最后一直来到镇上最大的一个服装超市。超市里面的服装各种尺寸、档次、价格的都有,只要你愿意出钱,还是能够卖到理想的衣服的。  他们把整个服装超市逛了几遍,最后终于相中了两个款式的衣服。陈彬分别给如萍和秀姑买了两间新式的羽绒服,又买了两间颜色差不多的裤子,可以和羽绒服搭配着穿的。最后又添置了线衣线裤,衬衣衬裤,一趟下来,花了近两千元人民币,就连秀姑都心疼得不得了,可陈彬也只有一笑了之,毫不在意。超嫂虽然替他心疼,可她碍着面子,不好说话。陈彬有心给超嫂买两件,可耽于超嫂的忌讳,他也不好强求,也只好等以后再补了。他偷偷地望了望超嫂,见她一副泰然的样子,也就不再内疚。  超嫂随她们转了半天,什么也没买。就在他们将要出服装超市时,超嫂突然想到要给小锁买两件新冬衣来。小锁一年到头,也很少添置新的衣服,这还董事,知道家里困难,也从来不跟超嫂提这样的要求。有时超嫂想给他买,但想到袋中羞涩,只好作罢。今秋卖了玉米之后,家中有了两三千元的收入,还得省着花。思前想后,超嫂才决定要给小锁买身新衣服。 第八十八章 携美逛街(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陪着超嫂给小锁挑选新衣的时候,秀姑到了趟卫生间。趁机陈彬把三百元钞票硬塞到超嫂手里。超嫂本不想要,可是她怕推让久了,让秀姑看见,还要多出事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暂且收下,等回去后,再还他。她不好意思地瞟了一眼陈彬,顺手把钱装到口袋里。陈彬给了她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两个人没有说话,但心里的共鸣比任何语言都让人感动,甚至是刻骨铭心的感动。  等秀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超嫂已经为小锁挑好了衣服。超嫂付了钱,拎着衣服和他们一起走出了超市。  陈彬问女人:“你们还要到什么地方去逛逛啊!今天我出来就打算舍命陪女人的!”  女人白了他一眼,说道:“让你跟着,是给你面子,不要给你面子还不知道珍惜啊!你认为像我们这样的美女,还找不到护花使者怎的?”  超嫂又补充道:“咱们要不要试试啊?”  陈彬拿出天大冤枉的夸张的表情,说道;“别!别!我就一句话,你们反击了一堆话,你们也太狠了吧!投降投降!”  秀姑说道:“这还差不多!要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说着还有意地用眼视了视超嫂。  陈彬装着没有看见,只顾向前赶路,说道:“现在是北京时间上午十一点二十八分,我们赶到那里,估计他也该快放学了!”  两女赞成,三人说说笑笑向镇中心学校赶去。陈彬心想,有女人在身边,干什么都快乐,都开心,都高效!  他们在学校小锁的班级门口,等了将近十来分钟,小锁就下课了。小锁一见到妈妈来看他,兴奋得了不得,拉住超嫂的手又说又笑,亲热得让陈彬和秀姑羡慕地眼红。超嫂亲热地搂了搂儿子,说道:“锁啊,妈妈给你买了两件新衣服,来试一下,合身不!”  小锁一听说超嫂给他买了新衣服,并没有让他们想象到的兴高采烈的神情,小锁反而神色暗淡,懂事地埋怨超嫂:“妈妈,你干嘛花这样的钱啊,我们家里困难,要是有这个闲钱,还不如寄给姐姐当作生活费了!”  超嫂听到小锁的话,歉意地劝儿子:“小锁,你这两年都没有买新衣服了,你的线衣,还是改姐姐的旧线衣!妈妈挣得还不够你们穿的,我已经很难过了。咱家买了玉米,有点闲钱,妈妈就想到给你买件新衣服,我已经给你姐姐寄钱了!你不用担心的!但是妈妈看到小锁这样懂事儿,我也心满意足了!妈妈唯有你这样的儿子而骄傲!”超嫂的眼中已经流出了泪水,泪痕划过她微黑的脸膛,一直流到嘴里。小锁的泪水也流了下来。母子互相擦拭这泪水,然后相视而笑。多么动人的场面啊!  母子的对话,竟然感动得秀姑流出了眼泪。陈彬也是心里想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妈妈了不起,儿子明大义,这样的好人,要是还不知道珍惜,真是天理难容啊!可惜啊!想到这,他就有种心痛的感觉。  陈彬劝住母子,说道:“小锁下午还要上学!现在是中午时间,我们到附近餐馆里,弄点吃的,给小锁加加餐,怎样?”  超嫂明白陈彬的心意,她说:“兄弟,太麻烦你了吧!要不我请客吧!算我给秀姑妹子接风了!”  陈彬说道:“你不宽裕,还是我请客!以后你宽裕了,再补上吧!大家不要争了,再争我就生气了!你们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超嫂不再说话,秀姑当然更没有意见。可小锁有意见,他说:“我就不去了,吃饭太耽误时间!”  陈彬拉住他的小手,骂道:“好小子,难道你不给叔叔这个面子?还没有上大学就跟叔叔这样生分,以后上了大学,就不认识我这个叔叔啦?”  小锁让陈彬说得小脸通红,扭捏起来,浑身的不自在,面对强大的陈彬,他只好缴械投降,乖乖得跟着他们向餐馆里走去。  超嫂横了一眼陈彬:“你啊,跟孩子说啥呢?”  陈彬抱歉地说道:“不然,小家伙这样有志气,能吃我的饭吗?这也叫激将之法吧!”说过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小锁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心想,这个陈彬叔叔真有意思,让人感到很亲切,比爸爸更令人亲近。  来到餐馆,陈彬让她们点菜,她们让陈彬随意。陈彬想到大家难得在餐馆里相聚,何况在家里,家常便饭也吃得有点厌了。便多点了几个荤菜。他又要了半斤装的白酒,要给小锁要瓶饮料,他一个劲的反对,陈彬也只好依他。  陈彬给秀姑和超嫂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酒,她们出外本不想喝酒,可又不愿意让陈彬不甘心,让陈彬倒满自己的杯子后,剩余的酒分别倒给了她们。菜边吃边上。  就这样四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高高兴兴地吃得不亦乐乎。陈彬一会儿给小锁碗中夹菜,一会儿给秀姑夹菜,一会给超嫂夹菜,整个餐桌上,都没有他忙乎。超嫂笑道:“兄弟,你光为我们忙乎,你也吃点吧!”  陈彬笑了笑,说道:“看着你们吃,我就高兴!”  秀姑笑骂道:“彬哥就是有股子贱劲啊!”  陈彬指着她,笑吟吟地说道:“对着孩子说什么呢?什么贱劲?这叫做爱心!小锁你说对吧!”  小锁不好意思参与大人的斗嘴,只是笑。陈彬想拉个统一战线的阴谋没有得逞,也只好不再言语。但还是照旧向她们碗中夹菜。他们三个人,反正劝说无益,也值得享用他这份情了。小锁要上课,大家劝他快吃,多吃点。小家伙在大家的哄劝之下,吃了个大腹便便,众人才肯作罢。  走时,秀姑把陈彬买的苹果和柑橘都给了小锁,小锁不要,秀姑急得只骂他不懂事;后来在超嫂劝说下,小锁留下了少部分,秀姑才没有意见。  大家看着小锁向学校走去;他们也已是酒饱饭足,便也要回去了。  出了餐馆,陈彬让她们在街头等他,他到镇卫生院门口去取机动三轮车,然后便回家来了。 第八十九章 狗失踪了(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今天临近中午时分,陈彬在卫生所里值班,听到好多病人,说到了一件稀奇的事儿。  最近他们庄上不少狗都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陈彬好奇地问他们:“那些失踪的狗是跑着的,还是关在家里的?”  “这没一定!有在外边跑着的,也有在院中关着的!像我家东院里的狗就是关在院子里,昨天上地里回来,狗就没有了!你说怪不怪!”邻庄上的那位病人说。  一个妇女前来看病,听大家议论狗的事儿,也插话进来,说道:“我家的狗这两天也没有回来,看来也被那个挨千刀的给逮起来了!有个狗看着门,夜里睡觉也安生,现在狗没了,这可咋好啊!”  一个老大爷也说道:“我家的狗天天被关在院子里,今天我到别人家串门,回来就再也没有找到它,有的说被人逮走杀了!你说说,这些人咋就这样歹毒啊!”  这时,卫生所里几个病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的说,这些狗可能是那些经常溜乡买羊的人干的,有的说,狗是被一些单钓狗的人逮走的。据说这种人一到冬天,就到处逮狗。他们把钓钩上钩上一块肉,放到每人的院子里,狗一看见,就会吃肉,这样他们就像钓鱼一样,把狗给逮走了。还有的说,听说他们是在肉或包子外面图上麻药(有的说是毒药),扔到狗的跟前,狗哪有不吃肉的,就这样,吃了这种肉的狗,就会被麻翻在地,任人宰割了。有的说,逮狗的人非常凶狠,他们见到狗后,只要旁边没有人,抡起棍子,就向狗的头上打去,就这一下子,就把狗打得脑浆碰裂,一命呜呼。  陈彬想,人们所说的各种逮狗的方法,有的是听说再加上人们的臆测,到底这些狗是怎样被人逮走的,还是一个谜。但不管怎样说,逮狗者是人神共愤的。  陈彬问:“这么多的狗失踪了,有人报警吗?”  “没有!报警也没有用,谁问这事儿啊!”  “你怎么知道报警也无用啊?”  “这样事儿,不是瞎说吗?大事派出所就问不了,还能顾得上咱这小事?”病人好像经历过类似的事儿,很坚定地说。  傍边有个病人也附和着说:“派出所离咱这二十多离地,你就是报警,人家也不会来的!你啥时间见派出所到咱这里来过啊?”  陈彬想想也对,自从他回到这个村子上,就很少见到派出所里的人。要是那家被盗了,你要是报警,人家会问“你有什么线索?”要么就回答“让行政村过问!”或者干脆说“忙!警力有限,分不开人手!”反正人家是不会来的。陈彬记得村里不问发生什么事儿,一般来说都是自行解决,要是不能解决的,也只好忍着。现在干什么都要钱,要是没有钱,也就没有人问你的事儿。即使有钱,花不到地方,也没有人问。不怨这些人一提到报警,大家都是一副不信任的表情。平时要是不赶到上面计划生育检查,要钱,就是镇上的领导,也难得一见。有什么事儿找他们,他们只会打官腔,踢皮球,大家有事也不想找领导。  陈彬一边给人们看病,一边说:“不过这也是件大事,因为说不定这也是件阴谋!”  大家可没有这么想,应该说,也没有谁想得这样远。那些病人都是一愣,问道:“陈医生,这话咋讲啊?”  “大家想想,现在留守在家的大都是妇女孩子和老人,一个村庄里男劳力就很少,即使有几个住得也都分散,要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先把狗逮走,夜间过来行窃,连个看门报警的东西也没有,要是盗匪进了你家的院子,你就是打电话叫人也来不及啊!大家想想这会是什么后果?”陈彬停住话,看着周围的人,不少人点头称是,陈彬又接着说,“当然如果只是被人逮去杀了吃,应该不会有这样的后果,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陈彬看到周围病人有点恐慌,就安慰他们说:“大概我室多虑了!大家夜间还是要睡警醒些才好啊!”  正在这时,超嫂打来电话,她愤怒地骂道:“兄弟啊,不知道那个断子绝孙的强盗,今天上午把我家的狗也给弄走了!这可怎么办啊!”陈彬听出了超嫂快要哭出声了。  陈彬也是一惊,愣了一下,问道:“你确定是被人弄走的吗?”  超嫂真的哭出声了,说道:“怎不确信啊,上午我到地里,走的时候清楚地记得我把它关在院子里,等我回来,就不见了。直到现在也没有见到,你说不是被偷走了,还是什么?”  陈彬想了想,温言宽慰她,说道:“你别急,也别气!那样没用!会上火的!”  “我咋能不急啊!没有了狗,就没有个看门的,这以后可咋办啊!”超嫂显然气得不轻,陈彬可以想见得到超嫂横眉怒目的情景。  挂了电话,陈彬想了想,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  那头传过来询问声音:“喂,你是哪里?有什么事儿吗?”  陈彬说道:“我是F镇扬周行政村卫生室,这几天我们这里的狗接二连三的失踪,派出所能不能帮助破案啊?”  “狗失踪了,这是什么大事儿啊!派出所不管这些!”那边很生气,啪的挂了电话。  陈彬又按了个重拨:“你好!我们这里好多狗被盗,难道还不是大事儿吗?”  “你怎么又打来了?人,我们还没有空问,失踪几只狗算什么?不要捣乱了!你要是非想问,就直接找行政村吧!……”陈彬听到对方骂娘的声音,他一气把电话放了下来。心想,这是什么派出所,对老百姓的问题不给解决,态度还这样恶劣。  旁边的病人劝道:“陈医生,你是个好人,你再急,人家派出所根本就不买你的帐啊!算了,别自找霉气了!”  旁边的一个妇女说道:“我心里总是不踏实,要不陈医生给行政村里打个电话,看看村里咋说!”其他的病人也附和着说。  陈彬拿起电话,打通了村委会办公室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村计生女主任刘玲玲主任,她问道:“这里是扬州村村委办公室,请问你有什么事儿?”  “刘主任你好!我是卫生室的陈彬啊!今天上午,病人们说村里的狗失踪了好多,我想向村委会反映反映,看看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这件事已经引起了村民的恐慌啊!”陈彬说道。  “噢,陈医生啊,孟书记和王主任都不在,等回头我向他们反映吧!看看他们有什么意见,好吗?”刘主任声音甜美,很亲切。陈彬知道这个刘主任,叫刘玲玲,人长得漂亮,嫁给了本行政村王大庄的王权,王权是个厨子,常年在在县城一家宾馆打工。刘玲玲是经过村民选举当上的村计生委员的。她经常光顾村卫生室,因此上,陈彬和她很熟,关系也不错。听到刘玲玲的甜润的声音,陈彬答道:“那,多谢刘主任啦!”  “咯咯,没想到陈医生和我也客气起来了!”刘玲玲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传到陈彬的耳中,陈彬只感到心中一荡。心想这个刘玲玲的笑声还真有杀伤力啊!  他连忙说道:“谢谢!再见!”就挂了电话。  晚上回来,就直接到超嫂家去看看。一进门,就见超嫂坐在椅子上,哭得眼泡子通红,看来狗的失踪对她影响很大。她大概是气得急了,一见陈彬,就趴在陈彬的身上,哽哽咽咽地哭起来。说道:“我就指望着这狗帮我看看门,你看我喂这么多的家畜家禽,要是没有狗,夜间让人偷完,也不知道啊!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其实在农村,狗就像一口人一样珍贵,偷人家的一条狗,不就是在谋财害命吗?也无怪乎超嫂这样心疼。  陈彬搂住她,小声劝道:“老婆,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可不是玩的!狗没了,咱再喂不就行了!再说,你要是气坏了身子,连被盗走的狗也不安心吧!”  超嫂破涕为笑,捶了陈彬一拳头子,瞪着他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的狗也不安心了?你是我家的狗啊?”  陈彬陪着笑脸,说道:“我倒情愿做你家的狗,天天好围绕着你转,那该是多么销魂的事儿啊!”陈彬是一脸的向往和陶醉。然后双唇从女人的双唇上滑过,弄得超嫂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超嫂挣脱了他的怀抱,躲开了他,说道:“人家正生气呢,还来逗人家,真是个臭不要脸的!”  陈彬咂咂嘴,说道:“这句话怎么这样亲切,你可是好久没有这样说我了!我得好好体会体会,怎样才能真正做个合格的‘臭不要脸’的!”  超嫂见他还要闹,害怕突然来了人,赶紧说:“别闹了,帮我想想办法吧!不然我夜间也谁不着觉啊!”  陈彬想了想,实在无法,就说:“要不,我把紫电叫过来,给你做伴吧!这样我也好放心!”  “你家的紫电能成吗?”  “紫电不成?告诉你,那家伙可比几个人还要强!就不知道它愿意不愿意来!”陈彬不像在开玩笑,说得很严肃。  超嫂怔怔地问道:“紫电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 第九十章 狗失踪了(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家的紫电算起来该有八九岁了吧!这家伙可是标准的狼狗和普通狗杂交的后代。  说起这狗的来历,陈彬就想到了她的两个姐姐。  大姐陈思,人长得秀气,能说会道,初中毕业后,没有考上高中,就外出在一家大宾馆打工,被宾馆总经理的儿子看上,人家拼命地追她,最后那家伙抱得美人归,和陈彬的姐姐成就了百年之好。  二姐陈梦,长得就像大姐一样漂亮,性格泼辣,做事直爽,敢爱敢恨,只要是她认准的理,就是杀了她,她也不会回头。初中毕业后,本来不想考高中,但经不住父母的苦苦哀劝,最后考取了县城高中,可是直上到高二下半年,就再也不愿意上了。说她要结婚。在父母再三追问之下,她才说清楚事情的真相。  原来二姐在上高中的时候,班上有一位县城的男生苦苦追她,本来对于学习就没有太多兴趣的二姐,最后陷入了情网之中。高二下半年就偷吃了禁果,怀上了孩子。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辍学和那个男孩结了婚。你别说,那个男孩在县城中也算的有头有脸的人家,二姐夫的亲二叔是县公安局局长,堂兄弟三个在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家族在县城中是个大户,光宾馆就开了好几家,是要人有人,要势有势。二姐夫能看上二姐,完全是因为二姐长得出众俊,。也可以说他们是一见钟情吧。  还是父母在世的时候,说来十多年了,那一年二姐夫和二姐带着孩子,开着车回来,二姐车上带着这条狗。当时陈彬和钱玲离婚不久,辞了工作,回到家乡,终日唉声叹气,精神不振。父母劝说无效,二姐和二姐夫劝他到他们那里去散散心,也被他拒绝了。二姐和二姐夫在家里呆了两天就要回城了。临走的时候,二姐看陈彬对那条小狗感兴趣,就和二姐夫商议了几句,把狗给陈彬留了下来。  二姐临走时,告诉陈彬,要他小心喂养,千万不能大意。二姐说:“这是一条真正的狼狗和普通狗的杂交二代,它还应该算得上是狼狗!这狗还是二姐夫的堂弟给找的,要不是给你,你二姐夫是舍不得的!要是慢慢的喂养,好好的训练,它能比得上几个人呢!看家护院是把好手!”  二姐走后,陈彬还真的上心喂养它。这种狗一般的面食不吃,从小的时候,它就爱吃肉食,而且食量很大。陈彬有的是钱,他也舍得喂养,两三个月不到,这条狗就长得不一般狗大和壮。而且全身的毛色呈现出紫色,陈彬希望它以后能像闪电一般的快速,就给它取了个帅气的名字“紫电”。  陈彬对这紫电可是喂上了心的。他打电话让二姐夫给他弄了本训练狗的书,拿回家后,除了出诊,想钱玲,就把心思花在训练紫电上。一开始陈彬喊紫电,小家伙只是愣愣地看着陈彬,后来陈彬一喊它,就拿块肉向它招摇,一来二去,只要陈彬一喊“紫电”,它就会迅速地跑到陈彬的跟前,摇头摆尾,非常的可爱。  陈彬先训练紫电对自己的名字感兴趣,然后训练喂食。有时候,他瞒着紫电把事物放在那里,然后放出紫电,只要紫电想吃,他就会举起鞭子或棍子,吓唬它,为的是不让它吃别人抛给的事物,只有他自己给它的东西,才允许它吃。后来给紫电的脖子上套上了脖圈,只要一吃不明食物,就一拉脖圈,训练它不吃来源不明的食物的习惯。  几个月下来,紫电对于来路不明的食物,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陈彬才算满意。后来它又实验了多次,其他人给的食物,紫电一概不吃。包括陈彬父母给的食物,也是一样。父母叹息,狗比人还争气!  开始时,紫电见到院子里的鸡或者猪羊,就会扑上去撕咬,这时陈彬就会大声呵斥,发出口令,如果不听,他就会举起棒子威吓,实在不听,就要给它惩罚。多次试探和惩罚,渐渐形成了条件反射,明白了什么可以撕咬,什么不可以撕咬。以后紫电见到家鸡家禽就不会扑咬了。即使这些东西在它的眼前晃来晃去,它也熟视无睹,没了兴趣。  陈彬训练紫电除了受二姐的启发外,还在于散心解闷,加上紫电好玩。没想到越训练越有瘾。后来他机动地照着书上训练警犬的办法,对紫电进行训练。他经常会拿一些东西(包括食物),抛向紫电,发出口令,让它接住从高空落下来的东西,开始时,它对陈彬的口令也是无动于衷,只是凭借兴趣接住东西,够来经常如此,反复实验,它逐渐对口令表现出灵敏的感应,只要口令一发,不管你是先扔东西,或是后扔东西,它都能够迅速扑出,稳稳地接住。一旦它做得很好,陈彬都要给它奖励,比如给它食物,抱住它的头,表现出特别的亲热,小家伙喜欢得是眼睛贼亮,头尾乱晃,兴高采烈。  紫电对于扑咬东西,表现出超越的天性。但怎样能让它听自己的口令,把先到嘴中的东西放下,却是一件难事儿。每当它接到东西时,它总是拼命地咬,直到把它撕碎为止;开始陈彬很是头疼,当它咬到一件东西时,他就会大声喝叫,让它放下,但紫电却不太买他的帐,照旧撕咬;有时陈彬给它夺下,再扔给它,它依然扑咬如故,陈彬发口令;就这样反复训练,一段时间后,当它扑咬到东西,只要陈彬“放”的口令一处,它就会老老实实地照做。当然这个过程中,奖励和惩罚共存。  有一段时间,陈彬晚间在院里架上横木,训练紫电穿越障碍物的能力。他首先在障碍物上跳来跳去,引诱紫电上钩,开始紫电只是觉得好玩,只是看,就是不跳;任凭陈彬喊叫“跳”,但它就是没有反应,后来次数多了,紫电也渐渐学会像陈彬一样的跳跃了。当然它没有长性,一般玩一会,就失去了耐心。这时,陈彬就不会急于求成,而是顺其自然,让它休息。停一段时间后,再次训练。总是经过长时间的耐心诱导,紫电对于穿越障碍物也展示了非凡的才能。  跳跃障碍物,袭击东西,是训练的一个有趣的环节。就是在紫电穿越一系列的障碍物后,随手把一件东西抛在它的前面一定的高度,让它一鼓作气,乘胜跃起,扑咬东西。为此陈彬没少费心,陈彬记忆中,好像经历了四个多月的艰苦的陪练,紫电对此才表现出惊人的能力。  在整个训练的过程中,紫电对于“扑”、“翻”、“躲”、“咬”、“腾跃”等动作,应用自如,得心应手。陈彬闲暇之时,就会逗着紫电,发出口令,让它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应该说在陈彬痛苦的时候,紫电的到来,也释放了他心中不少的寂寞。  那段时间,陈彬闲暇之时,外出散心总是带着紫电。来到田野,看见小鸟或者野兔,陈彬都会指使紫电,奋勇出击,扑向猎物,开始的时候,稍有收获;后来次数多了,紫电学会运用学到的绝技对付猎物,基本上也能做到十拿九稳。至于对人,陈彬也不知道它有多大的能力。  后来紫电越长越大,有一般狗体格的两倍有如。一身紫色的毛皮,分外显眼,它动作起来,形如闪电,追风逐电,瞬间即逝。真的不愧为“紫电”的称号。原先陈彬经常带紫电出外散步,最近几年来,陈彬好像冷落了紫电,除了给它一日三餐的饮食外,没有仔细地关照过它。有时陈彬到紫电的旁边,它对他摇头晃脑的示好,陈彬也只是抱抱它的头,摸摸它的毛皮,以示安慰。但紫电总是那样对他温顺如旧。  现在超嫂的狗失踪了,陈彬见到超嫂伤心难过,自然想到紫电,想到让紫电到超嫂家里护院来。根据陈彬以往对紫电的了解,它要对付几个人,应该是易如反掌,虽然近两年,紫电很少活动,但陈彬绝对相信,紫电的技艺没有生疏。  陈彬回家,招呼着紫电出来,让它吃饱后,叫着它紧随身后,向野地走来。  今夜有月,皎洁的月光清冷地洒在大地之上,田野间可朗望很远。地里的麦苗黑黝黝的一大片,根本无法分辨仔细。但麦苗散发出来的清香的气息,让陈彬感到非常的受用。  好久没有跟随陈彬出来的紫电,穿前跑后,兴趣盎然。陈彬像以前一样向紫电发出各种口令。紫电对于这些口令,反应敏如先前。跑起来动如脱兔,追风掣电,闪展腾挪,机巧百变,敏捷灵动。陈彬让它停止静坐时,它快速来到陈彬身边,蹲坐在陈彬面前,威猛高达,气势雄雄,一双眼睛在这月光的映照下,越发显得晶亮渗人。  陈彬抱住紫电的脖颈,亲了亲它的狗头。紫电给了他热烈的回应。  陈彬把紫电安置在超嫂家里后,和超嫂少不得又要亲热一会,才回到家里。  当陈彬说起村里的狗都失踪的时候,秀姑突然说道:“有件事儿,因你太忙,始终没有告诉你!”  陈彬异常吃惊,睁大眼睛,问道:“什么事儿?”  秀姑说:“今天上午,我在咱家狗窝旁边,发现一块肉,让我放到窗台上了!”  没有等秀姑说完,陈彬就火急火燎地向窗台边跑去,那里真的放着一块肉,陈彬想,看来在院中失踪的狗,应该与这种肉有关。他想应该把肉拿去化验,已引起派出所的重视。才会使百姓少受损失。  这时如萍母女也随着陈彬来到窗前,秀姑不解地问:“咱家的狗怎么不吃肉啊?”  陈彬看了她一眼,说道:“傻子,你喜欢它吃啊?要是吃了,它也失踪了!你就永远见不到它了!”  秀姑和如萍愣在那里,心想这时咋回事呢? 第九十一章 一切都是爱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回到家里,和如萍母女说了会闲话,看了会电视,就回到自己屋里休息了。  村里大量的狗失踪,让他心生余悸,惶惶不安。陈彬不是救世主,但爱憎分明,热爱善良和正义的秉性让他难以释怀。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儿发生一样,陈彬心中默想。他抬头向超嫂家里望去,一向勤劳的超嫂,还在不停地忙碌着,没有一刻消停。他闲着无事儿,又睡不着觉,心想不如上网看看,不知道“天山丽人”和“寂寞的爱”在不在。刚打开电脑,登上Q,就见“寂寞的爱”的头像不停的闪动,她有信息发来。  陈彬急忙打开聊天的窗口。  “寂寞的爱”:大哥,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老半天了!(流泪状)  “红尘寂寞”:小妹,什么事儿这样急啊?  “寂寞的爱”:嘻嘻,没有事儿,就不能找你了吗?  “红尘寂寞”:这两天,你都不在线,我只想找你聊聊天!你知道一个人很无聊啊!  “红尘寂寞”:嗯!大哥上次说给小妹介绍对象,找到了吗?嘻嘻!  “红尘寂寞”:嘿嘿!小妹还记得啊?我把这事儿忘了!  “寂寞的爱”:看来大哥太不关心小妹了!(流泪)555555!  “红尘寂寞”:小妹真的想要找个老公吗?  “寂寞的爱”:大哥原来劝小妹重新开始,现在怎么又怀疑起小妹了?  “红尘寂寞”:抱歉!抱歉!可小妹得告诉我你有什么条件吧!(问)  “寂寞的爱”:条件?没啥要求,就像大哥你这样的吧!嘻嘻!  “红尘寂寞”:我这样的?你知道我长得很丑啊!行吗?  “寂寞的爱”:咯咯!长得丑不怕,只要温柔!不是有句歌词说我很丑,但我很温柔吗?小妹就喜欢这样的人,那些白脸靠不住的!  陈彬晕倒!还没有见面,她竟然就喜欢他这样的丑而温柔的人。  “红尘寂寞”:好吧!回头见到像我一样丑而温柔可爱的男人,一定会给小妹留心的!  “寂寞的爱”:先谢谢大哥啊!大哥,你要是找不到,那小妹是不是就不用再嫁了啊?  陈彬一呆,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啊?  “红尘寂寞”:找不到,你再碰啊!功夫不负有心人啊!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寂寞的爱”:要是碰不到,那小妹这辈子就只能老死在家中,守一辈子活寡了吧?  “红尘寂寞”:嘿嘿!大哥没有想那么远!小妹你是什么意思啊?  “寂寞的爱”:大哥还不明白小妹的心吗?大哥是装不懂,还是真的不懂啊?555555!  陈彬沉默良久,心中有种莫名的情愫。他和“寂寞的爱“接触几次,就已经感到她一定是位敢爱敢恨的女子。爱恨情仇不会遮遮掩掩,对于自己想爱的男人,就直接大胆的表露出来。自己难道可以接受她的爱吗?要是这样,他还能坦然地面对超嫂、林嫂和秀姑吗?自己虽然没有给她们任何承诺,但他清楚她们对他都是真心的!超嫂和林嫂不会向他要求什么,那秀姑呢?自己将来怎样处置她呢?是接受她,还是背弃她?现在他也无法给定一个正确的答案,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寂寞的爱“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女人?长得如何?为人怎样?她和自己结交到底是打着怎样的算盘?这一系列的问题,他也想弄清楚,男人对于自己解不开的疙瘩,总会付出相应的心血,哪怕付出再大,和收获不成正比,也要冒险一试。陈彬现在就打定了这样的心思。  “红尘寂寞”:大哥不是不懂小妹的心,大哥是怕我会让你失望的!那是你受到伤害,我也于心不忍啊!  “寂寞的爱”:就凭大哥这话,你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小妹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红尘寂寞”:晕!我要是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你还喜欢我这样的男人吗?  “寂寞的爱”:只要你心中有我,爱我,疼我,我也不图你什么?55555  “红尘寂寞”:小妹的话,太令我感动了!我有何德何能,能得到小妹的青睐和眷顾!  “寂寞的爱”:小妹从上次和你聊天后,就天天想着你,想着你的容貌,想着你的一笑一颦,想着你给的爱!你知道女人孤身独处,是一种怎样的寂寞和痛苦?这些年来,我一个人形影相吊,坐守天明,那是怎样的艰辛吗?瞪着眼看着空落落的庭院,真的想要是有个男人能给我一个栖息的臂弯,哪怕一会,也能让我快乐一生啊!  陈彬仿佛看到她忧戚的容颜,听到她如泣如诉的话语。他的心不由得一寒,一痛,就像万蚁噬心般的难过。他现在恨不得立即能飞到她的身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给她爱,给她怜,给她无尽的关怀。给她轻轻地拭去脸上的泪水,把欢乐和幸福还给她。让她成为一个快乐的天使,在明媚的阳光下生活!陈彬此时再一次爱心泛滥,情不能已!  “寂寞的爱”:大哥,小妹然是个残花败柳,但小妹是个女人,小妹心中有情有爱啊!小妹真的想找个肩膀,在我疲惫的时候,让我靠一靠;在我身心寂寞的时候,给我安慰和快乐!我不需要他有钱,我不要求他相貌英俊,我也不需要长相厮守。我只是想虽然我们不能终日相对,最起码他心中有我,挂着我想着我,时不时地想我说一声‘我爱你’或者‘我想你’;能给我一个怜惜的眼神,或者一个动作……  陈彬心中站着一个痴情迷情的女子,她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迷恋地看着自己  “红尘寂寞”:小妹!我知道你心中的苦!我能想象得到你经受的揪心和煎熬!此时我真的想能变成一只鸟,飞到你的身边,给你爱抚和安慰!……  “寂寞的爱”:大哥,我也真的想飞到你的身边,享受你的抚摸、亲吻和拥抱……  “红尘寂寞”:我知道!(问,拥抱)  “寂寞的爱”:大哥不是告诉小妹你是U市H县F镇的人吗?要不,我们明天到镇上见一面吧!小妹真的期盼见到大哥啊!  陈彬想了想,回道:好吧!明天上午十一点,在镇卫生院东大门台阶旁。行吗?那个地方好找!  “寂寞的爱”:大哥说行就行!小妹听你的!大哥那么多的人,我们怎么相认啊,总不能挨着问吧?(调皮的表情)  陈彬想了想,说道:我们一人手中拿本书吧!都把书翻到第一页!行吗?  “寂寞的爱”:行!大哥这样做,怎么像电视中的地下党接头对暗号啊!好玩!(拍手,嬉笑)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说不完的心中意,诉不尽的相思情。两人大有相见恨晚,光阴虚度之感。陈彬记得在网上曾经读过的一首诗,随手发在聊天的窗口:  我愿向上帝的沙漏,  借一个倾盆大雨的午后,  在路上与你邂逅,  牵起你纤细的小手。  任凭雨水洒落,  也浇不灭爱情之火。  你那清澈的双眸,  为我心灵开启了一道窗口。  让我看透,  纵然是倾盆大雨的午后,  也有和你的完美邂逅。   多年以后,  我还会在那路口,  静静守候。  “寂寞的爱”:大哥这诗是写给小妹的吗?真的是太美了,我太感动了!要是能亲耳听听大哥的朗读,那该多好啊!小妹真的好期待啊!  陈彬本来想说是人家的写的,可又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无才,便颇为厚颜无耻地在聊天窗口写道:是送给小妹的!好吗?  “寂寞的爱”:太好了!太感动了!小妹恨不得这时就到你的身边啊!不能再聊了,再聊,我会失眠的!大哥,想着小妹啊!88  “红尘寂寞”:我会的!小妹晚安!做个好梦!88  关掉电脑之后,陈彬的心里就像开锅一样的难受,“寂寞的爱”给予他的冲击,让他寝食难安,辗转反侧,一宿无眠。  他只好起床,站在窗口,向着寒风独占的夜空呆望,向着超嫂黑暗的庭院张望。心想,没有女人的夜晚,真是度时如年啊! 第九十二章 啊,怎么是你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陈彬早早地叫开超嫂的门,把紫电喊了回来。紫电一见到他,兴奋地就像孩子见到家长一样,围着他嬉闹个不停,陈彬任它玩耍了一会,搂着狗头,亲了亲它的皮毛。喊了一声“回家”,紫电就跟在他的身后,向家里走去。  陈彬把紫电领回,让它进了它的房间――一个很气魄很干净的狗窝。秀姑也做好了饭,一家三口人温馨地用罢早餐,陈彬特意犒劳了紫电。  吃过早餐,秀姑拾掇家务,陈彬到了卫生间,来到镜子前面,再次仔细地大量自己。心想,小伙还不错――这家伙自我陶醉起来,今年都四十多岁了,还小伙呢?长得白白净净,眉目清秀,风度翩翩,温文尔雅,标准的美男子,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梦中的**。想到此,陈彬对自己的想入非非也不禁撇起嘴来,他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撇嘴,竟然还有一条美丽的弧度,脸颊上会出现两个淡淡的小酒窝,这都是女人的性征,没有想到他陈彬竟然也有。美男子的标志,他在心里强调!接着自己也对这种接近**的自我陶醉而鄙视自己了。  陈彬已经好多天没有真正的修饰自己了。在镜子面前的他嘴巴下面已经长了一层很厚的黑黑的胡须,和他这张白脸比起来,分外显眼,应该剃掉,还本来面目,想到就要做到,电动剃须刀在脸上一阵忙绿,一个光洁的下巴就在镜子里炫耀起来。陶醉了半天,心道还是这样爽,爽毙了!  是不是该用点香香啊!陈彬一般是不用香香的, 可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还是用上为佳,和女友约会,还是郑重为好,也显得对人家的礼貌和尊重吧!那就得让人家闻香而驻足,嗅香而落马!心淫道:“此搽香的最高境界也!”  接下来,陈彬为穿什么衣服而大费周折。陈彬并不是一个喜欢打扮的人,说实在的,他也没有几件像样的衣服,而且他的衣服都属于休闲类的。西装倒有一件,还是和钱玲结婚时黑色的礼服。多少年来,算把它作为纪念,放在衣柜里,没有舍得穿。  陈彬想这些年来,尽管经历了太多的岁月的沧桑,自己的身体胖瘦和先前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说不定穿上还是合体的。想到这,他找出西服,穿在身上,在镜子前转变角度,观赏了半天,暗自欣喜――合体。这套西装把自己秀伟的身躯很张扬地凸显出来。不愿人们常说人靠衣服马靠鞍啊!  陈彬突然想到,还有一件挺高档的银灰色风衣,是毛料的。还是前年去二姐那里,二姐硬逼着给他买的。自从买回来后,他怕麻烦,很少穿,是时候让它发挥作用啦!他把风衣穿在身上,然后在镜子前来了个帅气的回旋,他那翩翩的风度,便如火如荼地炫耀出来。心叹:我就是那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江湖人人称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玉面郎君吗?  陈彬打扮得整齐了,仰面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想象着“寂寞的爱”的形象,她好像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笑呢!  难道我真的要娶她吗?第一次见面她再想嫁人也不会逼着他当场认账吧?怕什么?既然她强烈要求和我相见,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女人吗?就算不能结合,见见面有什么妨碍呢?就算好朋友相见吧!――人之常情,别无他意!陈彬想通了这层,刚才的那点顾虑也没了。  陈彬喜滋滋地来到楼下,推出摩托车,向院门外推去。  秀姑见到他今天穿的与往日大不相同,喊道:“彬哥,今天有什么喜事儿?穿的这么体面?”  如萍也到了,看了几眼,心中阴晴不定。  陈彬给了她一个富有魅力的回眸,应付道:“没事儿!今天我到镇上去!要不要我给你们带点东西啊?”  秀姑不相信地嗯了一声,随口答道:“不了,谢谢彬哥!”  陈彬骑上摩托车的时候,特别叮嘱秀姑:“秀姑,一定要当心紫电。发现情况,即使给我打电话。”  陈彬到了卫生所,脱去风衣,换上工作服,一直忙到九点半钟,才和另外两个医生把病人打发完。他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也没有几个病人,就向他们俩个告个假,直奔镇上而来。  到了镇上时,已经十点二十五分钟了。就在他要向镇卫生院赶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光记得高兴,光记得梳洗打扮,竟然忘记带本书来。他一边责怪自己,一边骑着摩托向书店赶去。  今天时值镇上逢集,幸好街上人并不是很多,没有费多大的时间就来到了镇上唯一的一家书店,进去后买了一本《徐志摩诗选》,就来到卫生院东大门。  卫生院东大门因为不是正门,所以这里经常人不会太多,有时候就根本没有什么人,门两旁的台阶是水磨石的,光洁干净。台阶后面栽种的是绿色的长青乔木,即使冬季依然盎然吐翠,显得风情万种。这里却是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陈彬选了地点坐了下来,看看手机,时间刚好十点四十分。还有二十分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不由得莫名地跳动起来,而且能听到跳动的律动。  暗笑自己,期待?害怕?激动?神往?说不清,讲不明。与其费尽心思地苦想,还不如任其自然的好!他要让自镇静,可心总是不那么听话,他又胡思起来。不知道“寂寞的爱”长得怎样?第一次见面该向她说些啥呢?她要是吻自己或者抱自己,自己要不要接受啊?她会不会提出在镇上开房呢?她会不会是骗子啊?要是她提出让自己娶她,自己该怎样应付?会不会她来的时候,这里还会有其他的人啊?……这一大堆的问题,像潮水一样涌进了陈彬的心里,折磨得心跳得越发厉害。  陈彬又看看手机,时间还差十分钟,焦急,等待,拿出书,翻到第一页――第一页只有几个字――《徐志摩诗选》,另外再加上作者的名字。他很紧张,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紧张,他觉得已经出汗了,身上汗津津的,脸上像发烧。他想,看来自己在这一行还是太嫩了!他就这样心不在焉地盯着第一页上的这些字看着,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向其他地方扫描。  突然在他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而这双高跟皮鞋是穿在两只脚上,而这两只脚是长在高而秀颀的长腿上。陈彬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激动,气短,呼吸显得不匀。他把头略略抬起,看到了她身姿曼妙,丰韵娉婷,尽管穿着红色的女士夹克,但她傲人的双峰依稀可见。  她右手拿本书看来是翻到第一页。    陈彬经不住美的**,抬起头来,向她的脸上望去。陈彬不禁大吃一惊,一双大眼睛,痴呆呆地盯着女人的脸,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最后憋出一句:“徐荣,是你?”  来人比陈彬还要惊讶,简直是傻在那里。像遇到一件极为恐怖的事,仿佛没有了知觉,没有了呼吸,俊脸羞得通红,双目水汪汪的而散发出迷人的神韵。也惊呼道:“陈彬,怎么是你?”  此时站在陈彬眼前的妩媚端庄的不是徐荣又是哪个?而徐荣面前的白马王子就是陈彬本人!  两个人羞得站在彼此的面前,眼中既有羞愧迷惘,又有心动神驰。 第九十三章 不一样的温柔(求收藏推荐)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网上无话不谈的两人,此时已经明白各自的身份,倒显得生疏和尴尬。本来有千言万语的一对心仪的恋人,此时却感到无言可诉。他们不自然地把玩着各自手中的书本,一句话都没有了。  太震惊了,茫茫人海,芸芸众生,近在迟尺的两人,竟然在虚拟的空间中相遇,竟然相互倾诉衷肠,成为了以身相托的网络   **   ,不,是网络恋人,这是世界太大,这个世界又真的太小,小到了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人!上天注定她们必然在网络里相遇相知并相爱,看来这个上天并没亏待他们!  陈彬先打破了这难堪的窘境。说道:“徐荣,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徐荣脸上的红云恨不得要掉下来,再也不敢看陈彬了,低低地回道:“嗯!”  “上午了,要不我们到饭馆坐坐?”陈彬看着她,征询地问道。  “嗯,听你的!”徐荣羞涩难当,根本不像网上那位满腹心事,侃侃而谈的怨女。  陈彬带着徐荣,找了个比较清静的餐馆,要了个单间。  这是一间比较优越的房间,坐在窗前,广阔空间的景色尽收眼底。清凌凌的清泉河水就在眼前向着远处蜿蜒而去,在微风地吹拂下,泛起层层涟漪,如同   **   的眼眉,闪烁着诱人的光波。在冬日暖阳的召唤下,不时可见到些许小鱼摆动着慵懒的身子,大概是出来觅食吧。河道两岸高大的树木,把自己魁梧的身躯投射到河面上,把河面装饰成一副简约意丰的水墨画卷。  自从两个人坐下后,都没有说话,都把视线投到风景优美的河面上。这时餐馆的服务员敲门进来,脆生生地问道:“请问,你们要点什么?”  陈彬看了看徐荣,见她仍然很专注地瞧着外面的世界,知道她不好意思点菜,就越俎代庖地说道:“蚕豆炒虾仁,当归生姜羊肉汤,香椿炒鸡蛋,牛肉丝炒青椒,另外上瓶红酒!”  服务员走了,陈彬说道:“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不知道这些和不和你的口味?”  徐荣依然羞红着脸,眼中的柔波恨不得要漾出来,娇滴滴地说道:“谢谢你啦!”  陈彬看着徐荣,心里激情涌动。不禁问道:“孩子今天上午怎么办啊?”  “我本来想带她来,可她还要上学,就没有来!我把她交给陈奶奶了,请她到学校接孙子的时候,顺便把孩子接到她哪里去!”徐荣的声音还是那样低,但很动听。  “噢!你看看我们光记得自己,把孩子给忽略了!”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  “嗯!没什么?”  “我们虽然在一个村庄住,我真的不了解你的情况!”  “你是个大忙人,怎么能顾得上我啊!”   “忙什么啊?我怎么听着不像夸我啊?”陈彬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说的可都是真话啊!”徐荣眼神瞟了陈彬一眼,赶紧又收了回目光。陈彬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不少调侃的意味。  “你家陈平在外边真的又找了个女人吗?”陈彬谨慎地试探着问道。  徐荣回过头来,一反刚才女人的羞赧,柳眉上仰,眼中尽是不满与委屈,反问道:“怎么?你怀疑我的话?你以为我说的假话,是别有用心,或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和怜悯?”  陈彬知道这句话让她不快,像徐荣这样的被丈夫抛弃的女人,都有很敏感的心里,或许自己伤到了她的自尊心,立马对着她满脸歉意和真诚,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为你不平和抱屈!像你这样貌美如花的女人,他还不知道珍惜,却在外面勾三搭四,真的让我无法接受!要是有机会,真该为你狠狠揍他一顿出出气!”  陈彬言简意赅的道歉,让徐荣阴转晴天,脸上霎时阳光明媚,风和日丽,陈彬心中一动。她出语脆生生的,说道:“没啥?要是我也会有此一问的!我们别提那个人!”  陈彬说道:“是啊!我们不能让他打扰了我们的兴致吧!”  正说着话,服务员把菜和酒端上来。陈彬告诉她,要饭时喊她,服务员会意,出去时带上门。  陈彬给她面前的小碗里夹了些菜,然后在两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红酒,端起杯子,说道:“来,为我们第一次相约干一杯吧!”  徐荣双目桃红,两颊飞霞,姿态娇羞,女人味十足。端起酒杯,眼波连闪,似看非看地向着陈彬,端起酒杯,和陈彬轻轻地碰了一下。随后把酒杯在自己的淡红的双唇上抿了一口。  陈彬让她吃菜,她就举止文雅地从自己面前的小碗里,轻轻地加上一点,慢慢地送进嘴里,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面对情郎的请客,无论如何也要表现出淑女的样子。  陈彬看出徐荣并不是装腔作势,而是性情使然。  他心中所动,没想到徐荣竟然这样温柔而腼腆,就像受尽了气的小媳妇,羞涩之中带有淡淡的笑意,巧笑倩兮 ,楚楚动人。她的柔媚,她的可人,她的善良,她的真情,真的让他不忍伤害她。  陈彬看着月貌花容仪态万千的徐荣,怜惜之心泛滥,说道:“我还叫你小妹吧!小妹,菜可口吗?”  徐荣给了他一个满意的笑容,说道:“很好啊!大哥,怎么啦?”  “你这样吃饭,大哥会心疼的!”  “噢!”徐荣歉意地笑了笑。  “你是不是不舍得吃啊!以后大哥保管你吃饱穿暖!”陈彬下着保证,一副我就是你坚强后盾的模样。  “啥啊?小妹就这样的习惯?你不要管你,该吃就吃啊!”徐荣抿嘴一笑,小嘴轻嚼着口中的食物。  陈彬用筷子夹起一块虾仁,递到徐荣嘴边,温声说道:“小妹,来大哥给你夹一块虾仁!”  徐荣没有想到陈彬要为她夹菜,愣了一瞬,满脸绯红,娇羞万状,秀美的樱唇微微张着,轻巧地把陈彬筷子上的虾仁裹在嘴中。赶紧低下头,嚼着口中的菜肴。然后她又抬起头,看着陈彬,说:“你自己吃吧,我自己来就行!你能天天都喂我吗?”说过,轻轻浅笑起来,笑如泉水击石,犹如玉珠滚落玉盘,陈彬听的,说不出的舒服和开心。他呆了一霎,说道:“小妹笑得真好听!”  “是吗?要不以后我天天笑给你听!你可别我小妹当成妖怪啊!”说着又浅笑起来,听得出她很兴奋。  陈彬真有把她搂在怀里的欲望,可第一次这样约会,他不想破坏这和谐温馨的气氛,两个人就这样怀着一种相见的喜悦和新鲜,慢慢地品味着红酒和菜肴,品尝着男女心灵契合的神秘和美妙。  陈彬和徐荣,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地造;男的潇洒,女的漂亮。第一次相约,两人颇有相知恨晚的感觉。陈彬看着徐荣,大着胆子问道:“小妹,我们什么时间再见面啊?”  徐荣白了他一眼,娇嗔道:“我们离得这样近……”  还没有等徐荣说下去,陈彬就急得叫道:“我们离得这样近,就不见面了吗?”  “你急那么很干什么啊?谁说不见面了啊?”  “哎呀,吓死我了!”陈彬装出一副受了伤害的夸张的表情,“那我们什么时间再见面呢?”  徐荣反问他:“大哥想什么时候再见小妹呢?”  陈彬坏坏地说道:“我当然想什么时间都能见到你啊!”  “口是心非!骗人家高兴吧?男人的嘴都是这么甜吗?”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不信你摸摸!”陈彬一急,把手伸出去抓住了徐荣的柔滑的手就向自己的心口上按。  徐荣一惊,一阵意外的惊慌,然后镇静下来,轻轻的把小手从陈彬手里抽出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冲上心头。  徐荣秀腮流丹,眼眸流情。  陈彬也被自己的失态震住了,睨视着徐荣,   **   地笑着,但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心中滋生。  对望着很久,都读懂了心中的情愫。  徐荣看着扭捏不安的陈彬,低低娇笑着,说道:“大哥想什么时候见小妹就什么时候见小妹!”  陈彬激动地再次伸出手来,光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像有所意识,手到了半路突然停在那里,徐荣看着陈彬的滑稽样,低笑道:“大哥是要表演哑剧吗?”  陈彬害羞地抽回手来,看着徐荣呵呵地傻笑了起来。  陈彬陪着徐荣就这样说说笑笑,小口轻嚼,等徐荣说吃饱了时,餐桌上的菜,连一半也没有下去。陈彬看徐荣吃得很少,又要了两小碗水饺。  徐荣说她吃饱了,陈彬不依不饶,陈彬坚决要喂她的严峻情况下,被动地吃了四个水饺。手摸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别闹了!我真的撑得慌!”  陈彬也不在劝,很快吃完饺子,结了帐,出了酒店。徐荣在一个自行车存放处推出自行车,陈彬想了想,对徐荣说:“小妹看着咱们的车子,我去去就来!”  徐荣问道:“你还要干什么啊?”  “没什么?等一会!”说着陈彬向一家超市里跑去。  不一会,陈彬带回来几大包东西,把其中的两包放到徐荣自行车的后架上,说道:“给你和孩子买点小零食,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心啊!”  徐荣知道推辞不掉,顺从地把这些包裹绑到后架上。陈彬问她:“要不要把你的自行车绑到我的摩托车后面,把你向村里带一段路啊!你骑自行车需要近两个小时呢?”  “没事儿!我走村小学,顺便把孩子接回去!”  “好吧!注意安全!”  “嗯,放心吧!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徐荣走后,陈彬又骑着摩托车,来到小锁的学校,找到了小锁,问了问他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把一大包零食给了他,说道:“小锁,你妈让我给你带了点东西,课下饿的时候好吃!”临走的时候,又叮嘱小锁:“要好好学习,不要让妈妈失望啊!”  小锁很懂事地点着头。  当陈彬回到卫生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让陈彬震惊了。 第九十四章 你男人吧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下午三点多钟,高萍躺在架子车上,被林嫂、她的婆婆吴奶奶、王玲等人拉到了卫生所。左手臂上鲜血淋漓,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吴奶奶一路上哭哭啼啼个不停,嘴里骂着相同的话:“这些千刀刮的,咋就这样很啊!”   高萍仰面躺在车子上,满脸煞白,汗珠滴落。右手捂在胳膊的前臂上,手上占满了鲜血。她疼得不住地**着。  陈彬大吃一惊。赶紧和王医生和张医生一道,把高萍驾到卫生室的床上。  陈彬知道现在还不是问原因的时候,现在最急需的是给高萍伤口上消毒做好包扎手术,以免感染。陈彬把高萍的手从捂着的创口上拿开,一看到创口,当时就呆住了。他呼吸有点急促,问道:“怎么会被匕首刺伤?很且创口很深,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肌腱?看情况还需要缝合和打预防破伤风的针,这些在咱这卫生所,是没有条件做的!必须马上到镇卫生院才可以!” 想了想,陈彬说道:“现在我只能暂时清理创口,做简单的包扎,以免路上受风!”  吴奶奶仍旧是哭,骂着哭着。她一听到要上镇卫生院,止住哭泣,抽抽噎噎地问道:“大侄子啊,怎么个去法啊?总不能步行吧?”  陈彬想了想,说道:“要是让卫生院来救护车,一来一回也耽误时间,要不我用电动三轮车把他送去吧,这样还快些!”  吴奶奶听到陈彬愿意帮忙,赶紧对陈彬说道:“大侄子啊,你真是个好人啊!我给你磕头了!”吴奶奶说着,就要给陈彬跪下磕头,陈彬伸出双手急忙阻住她,生气地说道:“大婶子,你给我磕头,不是骂我吗?我是你的小辈,哪有长辈给小辈磕头的礼啊?你要这这样,我可生气啦!”  吴奶奶只好作罢。高萍看着陈彬,尽管她的伤口疼得钻心,但还是感激得对他笑了笑。  陈彬安排张医生给高萍做个临时性的包扎,自己骑上摩托车赶紧回家骑电动三轮车去了。  回家后对秀姑和如萍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开着三轮车向卫生所里赶。陈彬到卫生所时,张医生已经给高萍做好了包扎。几个人搀扶着把高萍弄到三轮车上,本来吴奶奶要一同前去,可是高萍的孩子还需要人照看,林嫂又走不开。最后陈彬说:“你们就不要去了,我带着高萍就行了!”  陈彬带着高萍向镇卫生所里赶去。不到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陈彬经常到镇卫生院里来,和这里的大部分医务人员很熟,关系也不错。大家一见陈彬拉着高萍,有几个就围上来问他:“陈医生,怎么这么闲啊?”  陈彬和气地笑着说:“怎么能有你们享福啊!快,帮帮忙给检查一下,看看她前臂肌腱有没有断裂?”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张口叫道:“陈医生这是你媳妇啊?结婚怎么也不跟我们说说,大伙好喝喜酒啊!”  陈彬当时感到很不好意思,白皙的脸上爬上了红晕。他偷眼看看高萍,发现高萍和他一样,此时她苍白的脸上也出现了红云,陈彬歉意地朝她苦笑了笑。他转脸向着女护士说道:“小刘,别胡说,这是我的弟媳妇!”  小刘护士听过,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大伙不自禁地全都笑了起来。  停住笑声,他们一起围上来,询问:“她是怎么回事啊?”  陈彬不好意思地答道:“我光记得忙了,还没有顾得问呢?我看创口是匕首扎的!”大家也不再问,上来两个,把高萍搀下车子,扶住她来到B超室。很快做完了检查。结果是“肌腱没有断裂”!陈彬心中一喜。  然后有人安排给高萍清洗伤口,消毒,缝合,包扎,打破伤风。等这些做好之后,又给 高萍在病房内找了个闲床,给她挂上了吊水。  陈彬坐在高萍旁边,看着高萍依旧苍白的脸,问道:“高萍,现在伤口疼吗?”  “不太疼!这该是刚才打的那一针的作用吧?”高萍推测着说。  “对!那是一针麻醉针,不然肌肉缝合很疼的!”  “谢谢你啦!要不是你,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高萍激动地小声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啊!应该做的!左邻右舍不帮忙,还能求谁啊?不要谢这谢那的,我不习惯!”陈彬不高兴地压低声音说。  高萍也不再说话。陈彬看着想着心事儿高萍,问她:“吊着水,是不是很冷啊?”  高萍说:“嗯!怎么这么冷啊?”  “当然了!你看看,我把这冷的事儿给忘了!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带床被子过来!”想了想,说“你忍一会,我去去就来!”  陈彬出去不大一会,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热水瓶,抱着一床雪白被套的被子。  陈彬把被子一半铺在床上,扶着高萍躺下,然后把另一半盖在她的身上。再把热水瓶放到床边上,拿去塞子,把吊水皮管放到瓶口上。做好这些,向着高萍柔声地问道:“这会感觉怎么样啊?还冷吗?”  高萍无限温柔地答道:“不冷了!你的心真细啊!很会疼女人啊!”说完,觉得很腻歪,脸上微微泛出了红色。陈彬装着没有看到,笑问道:“是吗?”  高萍犹如梦呓般地回他:“嗯,是啊!”  陈彬看看时间,已是晚上五点半钟了。天已经黑了,还有一瓶半吊水。估计最快也需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会高萍因为伤痛减轻,渐渐地闭上眼睛休息了。陈彬想趁这个时间出去弄点吃的吧。  陈彬来到卫生院门口一个饭馆里,要了碗水饺端了回来。喊醒高萍,笑着说:“来,到晚饭的时候了,先吃碗水饺垫垫吧!”  陈彬把高萍扶着坐了起来。当她把碗递给高萍的时候,不由愣在那里了。自己只顾得弄吃的,没有想到高萍自己不管吃饭。左手有伤根本就不能动弹,右手正扎着吊针也没法吃饭。高萍看看碗,看看自己,又看看陈彬,摇了摇头。陈彬说:“来,我喂你吧!”  高萍闻得,臊得满脸红红的,结结巴巴地说:“这……这……咋成啊?”  “什么这咋成?难道你就不准备吃饭啦?别扭扭捏捏,事急从权嘛!”陈彬嚷道,再者说“根深不怕风摇动,身正不怕影子歪!行的端,坐得正!怕啥怕?”  高萍被陈彬说得哧哧地低笑起来,说道:“你说的啥啊?”  陈彬和她较上了劲来,撅着嘴,问道:“你吃不吃啊?”  高萍玩心涌起,笑道:“吃!那就麻烦你了!”  陈彬像一个心疼妻子的丈夫,端起碗来,用筷子夹着水饺,递到高萍的嘴边,问道:“烫吗?”  “还没有吃呢?怎么知道啊?”高萍没好气地不自然地说道。  “嘿嘿!我太心急了!”陈彬有点难为情,说道。  陈彬等高萍把饺子吃尽了嘴里,再次问道:“不烫吧?”  “嗯,还好!”高萍低眉答道。  “还好,是不是烫啊!”  高萍不好意思地说道:“有点!”  陈彬便把水饺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才递到高萍的嘴边:“这回还烫吗?”  高萍没有回答,心中温暖得只想掉眼泪,她微张着小嘴,把陈彬给她的水饺衔到嘴里,慢慢地嚼起来。  就这样,一碗水饺在陈彬的细心的帮助下,被高萍全部吃了下去,陈彬高兴地不得了。满脸的激动,满脸的满足,满脸的惬意。高萍看着陈彬的神情,心中不由得感到好玩好笑。  水还有小半瓶,眼看就要吊完了。吃过晚饭的陈彬,静静地坐在高萍的病床上,看着吊瓶里的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一滴一滴地流到高萍的血管。  同一个病房里的人有的问他们:“你们是哪里的人啊?”  高萍看了陈彬一眼。陈彬做了回答。  一个老奶奶关切地问道:“你是什么病啊?”  高萍看着老人,说了一句:“下午被抢羊的人用刀捅的!  老人说道::“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我们那一片,几乎那天都能碰到!现在真乱啊!”  陈彬问道:“老人家,那么乱吗?”  老人又道:“可不是咋的!不过以后遇到这样的事儿,千万不要逞强!不然,说不定那天命都会没了!现在的世道啊!”  话语沉重,大家不再说话。  另外一个女病人看着高萍,心有所思地说道:“这位大姐,你真有福气啊?”  高萍没加思考,随声问道:“为什么啊?”  那位女病人非常羡慕地说道:“你还不幸福吗?你看看,你男人把你照顾得多好啊!”  高萍俊脸桃红,羞得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而陈彬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不经意地看着高萍傻笑。高萍恨得恨不得踹这个男人一脚,但又觉得这样的声音很惬意。  那位女病人接着说道:“大姐,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现在能让男人在身边守着不容易啊!”说着话,眼神中满是无奈和期望,她悠悠的眼神透过窗上的玻璃,向着黑洞洞的夜空望去。  陈彬想,这又是一个寂寞的留守妇女!心中莫名地一阵痛!  高萍更窘了,感到无地自容。强声辩道:“他不是我男人!”  “大姐开玩笑可不能这样啊!要不,男人可也会伤心的啊!”显然那个女病人对高萍的反映不太满意,“要不是你男人,人家的男人会像伺候月子一样伺候你?打死我也不相信!”  陈彬本来对于她们的对话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现在看到高萍急得恨不得要上树,那位病人因不屑高萍的反映,说出这挺有分量的话儿,让陈彬不禁莞尔,石化在那里。心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陈彬靠近高萍,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不要和她辩解了,你越描越黑啊!”  高萍看着她,很是气恼,说道:“你满意了吧?”  病房了其他病人,听到高萍的吆喝,大家的目光一同向她看来。高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捂住嘴,瞪住陈彬,好像被他占尽了便宜似的。  陈彬也不恼,依然低低地说道:“好了,别说了,别气了!你不说话,大家就不会注意你!你越在意,大家也就在意起来!”  高萍学刁了,压低声音,说道:“满意了吧,让我难堪!回头再算账!”说过,别过头去,也不再看陈彬一眼。  病房里的其他病人听着她们的对话,感到有趣,大家也不答言,有的在揣测着他们的关系。后来大家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病房里一时沉默了下来,病人们打吊水的声音反而越发清晰和响亮了。  陈彬看看时间六点多钟了,他走出病房,给家里、超嫂、林嫂打了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告诉她们这里的情况。特意让林嫂转告吴奶奶高萍的情景。  等到高萍吊完水,已经是六点四十多分了。陈彬找到有关医生询问了有关注意问题,做好有关交接,结了帐,准备回家。 第九十五章 孩子心性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七点整,陈彬把高萍扶上了电动三轮车,高萍吃惊地问道:“你怎么不把被子给卫生院?走了,怎么还带着人家的被子啊?”  陈彬觉得很搞笑,说道:“不是怕你路上冷吗?明天再给卫生院送来,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放心,没有人会留咱们的!”  高萍气呼呼地说:“问你一句,你就来气了!”  陈彬急忙忙地拦住她的话儿,笑着说道:“你可别冤枉我,冤枉会让人神经的,我可不想得神经病!”  “像你陈彬这样的人,还能得了神经病,信你才是神经病呢!”高萍撇着嘴,眉毛上挑得厉害。  “你走不走啊?你要是不走,我可要把你留这儿啦!”陈彬笑嘻嘻地看着高萍说。  “把你留这儿谁稀罕啊!”高萍瞪他一眼,满脸的不屑。  “我是说把你留这儿!”陈彬强调说道。  “你敢!”高萍秀目圆整,恶狠狠地盯着他。  “我想到了一个故事!”  “啥故事?”  “农夫和蛇的故事!”陈彬笑哈哈地说道。  “你才是蛇呢!再瞎说就不理你啦!”高萍一翻白眼。  “好了,好了!我投降!”陈彬忍住和高萍斗嘴的劲儿,问道:“现在伤口有什么感觉啊?”  高萍也不好意思争嘴,皱着眉头,说道:“比刚才疼了些!”  陈彬知道这是麻针的药物逐渐失去作用的正常反应,再停一会,比现在还要疼痛难忍呢!他不再说话,伺候高萍后背靠在紧靠座驾的地方,让她半躺在车厢里,被子一半铺在身下,一半盖在她的身上。说道:“这样暖和些!”  高萍杏眼有泪,向陈彬“嗯”了一声。  陈彬启动三轮车,驶出卫生院大门。  天黑得不见五指,繁星满天,藏灰色的天空,一望无涯。  街道两边的好多店铺已经关上了门,大概一家人挤在一起,正享受着和谐与温馨吧!强劲的寒风在街道上吹着口哨,肆意地游荡,把有些店门撞得呯呯只响。  风就像调皮的孩子,直往身上扑,透过衣服上的每个缝隙,钻进怀了,咬上肉皮,陈彬感到分外的寒冷,他禁不住一连打了几个寒噤。因为来得匆忙,没有戴头盔、手套,穿的还是和徐荣约会时的衣服。现在他有种被浸泡在冰冷的河水中的感觉,他就要冻僵了。陈彬感到了寒气透骨,回头问高萍:“冷吗?”  高萍说:“这里很暖和,你冷吗?”  陈彬怕她担心,说道:“我穿得暖,不冷!”  高萍过意不去,心有不忍地说道:“真不好意思,让你陪着受这罪!”  陈彬不乐意地说道:“受啥罪啊?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把你扔在这里啦!”  ”你敢!“高萍撒娇似的回敬道。  ”嘿嘿!”陈彬笑起来,怪腔怪调地说,“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还真不敢,其实我是舍不得!”  “你——”高萍看似恼了,“人家怕你冷,一句话竟然惹出你这么多废话!”  陈彬回头看了看她,笑着说“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别说这令人丧气的话儿!干脆你和我说说,今天下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第九十六章 贼人行凶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说道:“吓,谁心疼你啊,想得美吧!”说归说,可她还是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陈彬。  高萍养了四只羊,又大又肥,全部被拴在门口的几棵树上。  今天下午,高萍正在门前喂羊。一辆机动轮车跑到紧靠她家的南北路上,突然停了下来。这时高萍才注意到这辆车,只见三个修饰和穿着油里油气的青年人从车上下来,一起来到高萍面前。高萍见他们这副德行,打心眼里厌恶,也没有理他们。他们紧盯着这四只羊,看了一会。其中一个挖长脸问高萍:“这位大嫂,这羊是你家的吗?”  高萍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的!不是我的,我干嘛喂它们啊!”  挖长脸再次打量了一眼高萍,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高萍更加警惕了,多长了个心眼,说道:“有啊,你要找他吗?我男人!”  挖长脸和另外两个――斗鸡眼和黄毛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人。挖长脸还站在高萍的门口向院子里张望,确定没有其他的人了。说道:“大嫂,我们要买你家的羊!多少钱一斤,给个价吧!”  高萍狠狠地瞪住他们,心道他们要干什么?难道还强抢不成?说道:“我家的羊不卖!你们到别处去卖吧!”  黄毛贼笑着,说道:“卖不卖可由不得你!”  高萍眼睛一瞪,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难道还想抢吗?”  斗鸡眼恶狠狠地说道:“臭女人,实话告诉你,大爷们就是公开抢劫的,望望大爷车上的东西,没有一个是花钱买的!兄弟们动手!”  三个人不由分说,上去就去逮羊,高萍眼见辛辛苦苦喂的羊要成为人家的囊中之物,心痛加愤怒,一边高喊:“来人啊,有人抢劫啊!”一边不要命地冲上去拦截。  挖长脸一见高萍近乎疯狂的举动,放下已经解开被抱起的羊,上去拦住高萍,喝道:“站住,再喊,爷就不客气啦!”  高萍见已经有两只羊被对方捆住扔到了车上,一动也不动了,恼怒异常,发疯似的向他们冲过去,试图把羊抢回来。  挖长脸拦住高萍,其他抢羊贼回过头来,要逮另外两只。高声骂道:“你们这些杂种,狗娘养的东西,放下我的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人抢劫啊!”  挖长脸一面叫黄毛和斗鸡眼快去抓羊,一面对高萍骂道:“再喊,老子就废了你要你的命!”说着,顺手从腰间掏出把匕首,在高萍的眼前晃动,匕首的刃口在阳光下闪耀着渗人的光彩,一股寒气直接冲进高萍的心里。一个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不禁呆呆地站在那里。  挖长脸嚯嚯嚯嚯地狞笑起来,说道:“你要是早就这样,爷爷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劲儿啦!站好,别动!小心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  黄毛听到嘿嘿笑着喊道:“老大,那叫做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挖长脸喝道:“闭上你的臭嘴!老大我能不知道吗?快干活!”  斗鸡眼看着黄毛,笑眯眯地,深了伸舌头,说道:“快点!”  高萍眼见这两只羊也要被放到车上,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不顾性命地冲上来,一把抓住黄毛携在怀里的那只最大的羊,拼尽全身的力气抢夺。黄毛竟然被她拉得差点跌倒。  挖长脸一见高萍好像发疯似的,他便像条疯狗般的扑到高萍身边,拉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把她拽开。  高萍眼瞪得溜圆,充满了血丝,好像要喷出火来。挖长脸心中也不禁一寒。他再次掏出匕首,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老实,爷就要你的命!”  剩下的两只羊也被他们扔到了车上,缓过气的斗鸡眼和黄毛,叫道:“老大,你今天怎么对这个娘们这么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你以前的风格啊!”  斗鸡眼补充道:“要不,老大咱把这女人也抢走吧!”  黄毛叫道:“你要死了,大天白日的你要抢女人!”  挖长脸瞪了他们一眼,他们吓得赶紧闭上了臭嘴。  就在这时,就听到林嫂的声音:“高萍,怎么回事啊,喊得那么厉害?”  高萍听到林嫂到来的声音,快要哭出声来,喊道:“林嫂快来啊,这几个强盗抢我家的羊啊!”  挖长脸转身就想向车那里跑去,他不是怕林嫂,而是怕来人多了,不好对付,再说,总不能为了几只羊,弄出几条人命吧?可近乎疯状的高萍可不让他们轻易逃走。  高萍见他们要跑,一挺身又拦住了挖长脸。挖长脸眼见高萍不要命的拦他,也被拦出忿气,抡起匕首狠命地超高萍的胳膊上刺去,只见白光一闪,这把匕首正好扎在高萍左胳膊的前臂上,挖长脸拔出匕首,只是一瞬间,鲜红的血液就从高萍前臂上的创口里激射而出,溅得挖长脸和高萍的身上处处腥红。  高萍一见到血,而且是从自己身上喷射出来的鲜血,一股血腥的味道直冲鼻端,吓得“妈啊”一声,瘫坐在地上。挖长脸见高萍软软地呆在地上,说道:“快走!”  这时林嫂也恰好赶到,眼看着那辆机动三轮车,像飞的一样往北驰去,也只有叹气摇头顿足了。她赶紧把高萍喊醒扶起来。这时高萍缓过劲来,臂上疼痛钻心,啼哭,叫喊不止。  在附近听到高萍喊叫的王玲和吴奶奶也都感到了,吴奶奶一见高萍身上的鲜血,不知道伤有多重,立马就晕了过去。  林嫂不愧是女中的豪杰,赶紧到高萍院中,拉出架车子,把高萍扶到车上,拉起来就向卫生所跑去。  陈彬听完了高萍的诉说,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好半天没有说话。心中即佩服高萍的勇敢,这样的事情就是男人也不见得敢出来阻拦,高萍一个弱女子竟然如此英勇无畏,真让他刮目相看。但反过来说,高萍真的是憨大胆,这一刀幸好是扎在前臂上,要是罪犯狗急跳墙,红了眼,扎在其他部位,说不定就没命了,后果不堪设想。要是罪犯拿着的是三棱刀之类的凶器,现在的高萍也没有这样幸运了。想到这种种情况,陈彬不禁说道:“你也太胆大了!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冒险了!”  高萍愤怒犹在,说道:“那总不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吧?”  “你一个人根本就无法阻止他们的劣性!说不定还会为此送了命,得不偿失的!发生这种事情,喊人,或者报警,或者给人打电话求援都行!都比你一个人不要命的瞎撞好!” 陈彬说,“你再想想,这一刀要是扎在胸口腹部会怎样?要是不是扎,而是劈下来又会怎样?我可不是吓唬你,这些歹徒啥事儿都做得出来!”  高萍显然余悸犹存,说道:“当时没想那么多!现在想起来,挺可怕的!”  陈彬说道:“知道就好!下次学叼些!东西是身外之物,没命了要东西干嘛?”  高萍听着陈彬絮絮叨叨地数落,也不再辩白,但心中却感到很温暖,仿佛一缕阳光照在心里,暖洋洋的,有种春暖花开的幸福。  旷野里比集镇更加黑暗,远处的几点灯光像是鬼眨眼,显得越发明亮。可以听到风吹野地东西发出的哨音,尖刻和刺耳。除此之外,只有电动车的马达声不遗余力地轰鸣,电动车的大灯,把粗大的光柱极力地向前方延伸……高萍把被子向脖子上箍了箍,怯生生地问道:“这么黑,你害怕吗?”  “我不怕!――别怕!有我呢!”陈彬一边注视着前边的路,一边集中注意力握住车把,车子稳稳的在路上高速行驶着。  “嗯!”高萍不再说话,陈彬的话儿,让他没来由地感到镇静和安全。  八点二十三分,他们已经到了家。  陈彬安置好高萍,交代吴奶奶好生看护,才回家。走的时候,吴奶奶千恩万谢地把他送出大门;弄得陈彬都不知说什么好啦。 第九十七章 温馨的夜(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回到家里,秀姑和如萍正在看着电视,一见他回来,秀姑赶紧起来,问道:“彬哥,吃过晚饭了吗?”  陈彬说道:“吃过了!你们吃过了吗?”  秀姑道:“吃过了!”  “好吧,你们看电视,我到楼上休息一会!”  秀姑点了点头。  陈彬到了楼上,换掉衣服,用手机给徐荣发了个短信,说道:“小妹,我回来了!休息了吗?”  徐荣很快有了回复:“没呢!来吗?”  “嗯,你等我,就去!”  “大哥,等一会!孩子还没有睡呢!我在看电视,她一个劲地赖着不愿意睡!”  “噢!”  “我关掉电视,哄哄她!”  “嘿嘿!好吧,悠着点,别吓着孩子!”  “嘿嘿!知道,好像你是她爸一样,我这个当妈的又不是后妈!咯咯……”陈彬仿佛看到徐荣调皮的神情,听到她那醉人的笑声。心想,当面忸怩不堪,手机中像个孩子;陈彬感到有趣。  “停一会,我哄哄她!”  陈彬向超嫂的院子里看了看,见她已经睡过了,就给她发了个短信:“老婆,我已经回到家,见你睡了,紫电就不给你送去了!有事,就打我的手机!”  超嫂很快回信:“老公,我知道!晚安!”  陈彬告诉如萍和秀姑,他到卫生室看看,轮到他值班,现在是张医生顶替的。走的时候,特意看看紫电,紫电摇头晃脑地和他亲热不已。  陈彬来到卫生室,张医生还没有睡觉,张医生不愿意回去,陈彬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叙着。最后谈到高萍的事情,张医生说:“今天王孟庄的病人说‘他们那村里今天也有几家的畜生,白天被人抢走的’。他还特地提到一个老大爷,当罪犯强拉他的羊时,他拼了老命拉住拴羊的绳子就是不放手,嘴里一个劲地求罪犯放手,老人说‘你们行行好吧,放了我的羊,给我留一只吧,我喂只羊也不容易!’罪犯说‘老东西,再不丢我就不客气’;最后还是把老大爷的那只羊给抢走了。老大爷气得当时吐血。”  陈彬说:“看来问题很严重,有报警的吗?”  张医生说:“没听说!”  陈彬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徐荣发来的短信,告诉他孩子已经睡着了。陈彬回了短信,就和张医生告辞了。  陈彬一到徐荣门口,徐荣就打开了大门。陈彬闪身跨进院中,徐荣小心地关上了大门。  徐荣转身扑到陈彬的怀了,把脸紧紧地贴在陈彬的胸口上。陈彬紧紧地搂住她,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心跳的声音很响,陈彬低下头来,双唇轻轻地吻上徐荣的耳轮,徐荣全身不住地轻颤。陈彬轻吻着徐荣的耳垂,梦幻般地问道:“小妹,想什么啊?”  徐荣呓语般地说道:“没想什么!”  陈彬双臂环紧,把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子自己的身上,轻轻低语:“知道我想什么吗?”  “想什么啊?”迷梦般的声音,温柔的像春风拂面,像落花飘零,像紫燕振翅。  “你猜!”吻着她扬起的额头,滑倒她滑溜溜的双唇,一股温热的馥郁的香气钻进心里,抚慰着灵魂的软肋。徐荣一阵的娇颤,陈彬感到了一种超乎磁铁的引力,心醉,痴迷。  “不知道!你说吧,我想听!”徐荣的声音中包含了无穷的东西,那是一种和陈彬心灵相互呼应的声音,像音乐,像清泉,缓缓地泠泠地流到陈彬的心中。  陈彬说道:“我想你!”再次吻着她的唇。  “想我什么啊?”急促地回应着陈彬的吻,把娇躯使劲地往陈彬身体上贴了贴。  “什么都想!”陈彬把她抱了起来,她呼吸急促而沉重,有点像短路的感觉。  “是吗?我也是!”徐荣把整个双唇吻上了陈彬的双唇,陈彬就这样把徐荣的双唇含在嘴里,舌头不由自主地伸到徐荣的嘴里,捕捉她的香舌,缠住,吮吸,摩擦,陈彬直觉一股有别于其他女人不同的香味,在嘴里,在身体里弥散。徐荣的嘴里似乎要喷出火来,炙热的,烧烤着陈彬的心。  “大哥,到屋里吧!”徐荣的声音酥酥的,如微弱的电流,流到陈彬的心底。  “嗯!”陈彬抱起徐荣向屋里走去。  到了屋里,徐荣让陈彬放下她,她到了里屋,把灯弄亮。陈彬跟了进来,只见孩子娟娟睡得很沉。徐荣醉眼朦胧,说道:“大哥,在这休息吧!”  陈彬点了点头。一把将徐荣抱到床上,徐荣臊得满脸通红,就像玫瑰的色彩,娇艳欲滴,动人心魄。一双柔情蜜意的眼睛泛着红润的波光,深情款款地看着陈彬。陈彬爬上了床,紧挨着徐荣坐下,把她搂在胸前,吻上她的红唇,徐荣娇喘咻咻,情绪难抑。  陈彬快速地给徐荣脱去衣服,徐荣欺霜赛雪的娇躯就像一座洁白的雕塑,呈现在眼前,他急忙让徐荣躺下,拉过另一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陈彬也脱去自己的衣服,钻到被子里面。把徐荣的散发出体香的身体,搂在怀里。一种凝脂一样柔滑的快感瞬间欺入身心,他的身体的本能在这一时刻全部被激活了,所有的细胞都在咆哮,在呐喊,在亢奋。  徐荣在陈彬搂住她的时刻,就已经无法自持,身体就像风中的荷叶,抖个不停,鼻子就像琴箱般的鸣响,这是一种媚到骨子里的声音,**的,炽热的,自然的,不受任何拘束的声音。  陈彬听出了灵魂的呼唤,是遥远的,又是切近的呼唤,就像雷鸣雷击着陈彬的感情。  陈彬不受控制地吻上了徐荣的白兔,他对徐荣肥大性感的白兔早就垂涎三尺,现在它终于属于自己了,白兔的归属感,让他忘乎所以的享受的,他甚至要把这天下最性感最滑腻的白兔吞到肚子里。  在床头微弱的灯光照耀下,徐荣双目微眯,樱唇微张,满脸羞红,任凭陈彬大开大合地纵马驰骋,此时一种久违的快感把她举上了瑶池仙境,她有了不知身在何处的愉悦。  她的双臂把陈彬搂抱得那样紧,就像用钢箍子箍得一般,任凭陈彬的疯狂,就是不能挪移半步。她娇喘吁吁,浑身发烫,似要把陈彬融化到自己的身体里。  陈彬此时就像没有思想,没有了灵魂,一种来自心底的原始的呼唤,激发了了沉淀在身体的野性,他感到自己已经不受大脑的控制……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好像进入到了一个空灵而虚无的空间,他的身体就像云,就像雾,就像风,就像霞,轻轻地飘荡,他的耳中如同有弦乐在响,一直震荡着他的心,和他的灵魂共振,而发出微妙的声音,一直在他的心里沉淀,沉淀成彩虹般的梦。  徐荣杏眼半睁,漾出彩色的光晕,她的心沉浸在陈彬给她的冲击之中,醉了,迷了,融了,化了,她有种超脱自己的奇怪的感受,她轻飘飘地任陈彬带着在茫茫无际的天宇中飞着,飞着,飞着……几不知身为何物,身在何处。  她就像一口古井,静静地承受着大自然的雨露,没有言语,而她的一切言语都在那古井和眼眉之中;最后陈彬眼中已经没有了徐荣和自己,只有满树的繁花,任他肆意堪摘!  当两人四目相对,古井微波之时,陈彬不好意思地问道:“弄痛你了吗?”  徐荣羞羞地看着他,说道:“你真的很猛啊!我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自己了!和你在一起,很幸福!”  陈彬吻着她的唇,说道:“我也是,我爱你!”  徐荣抱紧了他,说道:“我也爱你!谢谢你给了我快乐,让我不再寂寞!”  徐荣躺在陈彬的怀里,渐渐地闭上双眼,她沉沉睡去。陈彬心疼地不忍惊动她,就这样渐渐地也合上了双眼。 第九十八章 温馨的夜(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沉睡中的陈彬和徐荣终于醒来了;遗憾的是他们是被娟娟喊醒的。  本来陈彬想走,可是看到徐荣幸福地睡在他的怀里,不忍拂她之意。他知道,徐荣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像今晚这样幸福了,心想既然如此,干脆就让她多睡一会。而自己也就像她一样的沉睡了。  想不到的是娟娟要起夜小便,喊妈妈,惊醒了酣睡的两人。徐荣恍惚之间,没有想到其他,听到娟娟的喊叫,就抬手把床头的灯弄亮了。当她弄亮灯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而此时,也已醒来的陈彬也不知所措,他只有躺在那里,不声不响,他甚至祈求上帝保佑他不被起床的娟娟发现。真好笑,他就不想想,平时都是娟娟和妈妈两个人睡,可现在妈妈的身边竟然多出了一个头来,孩子就是再憨傻也会知道床上多出一个人来,更何况这是个和她们不一样的男人。  娟娟正要下床小便,习惯性地向妈妈望去,她便发现了睡在妈妈身边的陈彬,徐荣见到孩子望向她,下意识地拉拉被角,试图把陈彬盖着。可孩子的眼睛多尖啊!她连想都没有想,就惊讶地喊道:“妈妈,妈妈,你那里怎么多出了一个人啊?”  徐荣听到娟娟的惊叫,也吓得胆战心惊,赶紧捂住娟娟的嘴,做贼心虚地说道:“娟娟,别喊!”  陈彬这时还光着身子,起来也不是,睡着也不是。他被孩子的叫声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心比和徐荣亲热的时候跳得还要厉害。他心生悔意,早知道被孩子发现这样尴尬,还比如及早离开。这个一向处理问题都干脆利落,可现在竟然不知道如何应付这难为情的窘境;如何面对幼稚可爱的孩子。他还在装睡着,双眼紧闭,徐荣看了看他,知道他的心里。  徐荣又看到娟娟还穿着小睡衣,坐在被窝里,眼睛一瞬不瞬地望向她的身边,心虚,但也怕孩子冻着,赶紧哄着娟娟,说道:“娟娟,快点解手吧!别冻着!冻病了,是要打针的!”  孩子虽小,但很固执。她忍受着这冬夜的寒冷,冻得浑身只噤噤,还是执拗地坐在那里,问道:“妈妈,他是谁?”  徐荣被孩子的坚持弄得脸红心跳,不知所措。她光想让娟娟早早睡下,再和陈彬商量对策,可谓孩子就是和她较起真来,不依不饶。她想吓唬孩子,可她又舍不得,几年来和孩子的相依为命,孩子已经成为了她生活乃至灵魂的一部分。她恳求地对娟娟说:“孩子,妈妈求求你,先解手,睡下后,妈妈再告诉你,好吗?你要是冻病了,不是要妈妈的命吗?”  娟娟移回目光,看着妈妈,说道:“一会我睡下,你会告诉我吗?”徐荣听出了娟娟话中的转机,赶紧向孩子保证:“妈妈一定告诉你,妈妈从来不骗娟娟!”  娟娟看看妈妈,看看装睡的陈彬,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啊!说道:“那娟娟就听妈妈的话!”  赤裸着上身的徐荣在娟娟的额上亲了一下,放下心来,说道:“这才妈妈的乖女儿!”她顺手拉过娟娟的羽绒袄,披在娟娟的身上。  娟娟终于下到地上,解完手,回到自己的被窝里,躺下,眼睛还望着徐荣和陈彬。说:“妈妈,说吧!”  徐荣看娟娟睡下了,心里踏实了些,赶紧弄灭灯,钻进了被窝。这时她才感到冬夜的寒冷,她觉得身上冰凉,像结了冰一样,浑身不住地发抖,上下牙齿在轻轻地撞击着,发出咯咯的声响。她把身体向陈彬偎了偎,才感到暖和些。陈彬感到徐荣身上的冰冷,赶紧伸出双臂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心里安静了下来。  徐荣问娟娟:“娟娟,刚才起夜冷吗?”  娟娟问答:“不冷!妈妈,娟娟等着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呢?你从来不会骗娟娟的!”  徐荣知道这孩子尽管只有九岁,但她做事一向很坚持,只要是她认准的,她一定不会半途而废,她知道不给孩子一个交代,今晚这件事会成为她今后的成长阴影和障碍!有可能会让孩子心理和人格畸形发展,要是那样,这一辈子她都会内疚,这一辈子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徐荣从陈彬的怀里出来,推了推陈彬,趴在陈彬的耳边,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穿好衣服,我们向孩子解释!”陈彬会意,依言起身;徐荣也起来穿上衣服。  穿好衣服后,徐荣把电灯弄亮。只见娟娟依然瞪着美丽天真的大眼睛呆望着他们这个方向。徐荣感到一阵的愧疚和不安,看来这件事说不定已经给孩子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伤害。她柔声地向着娟娟说道:“娟娟,妈妈知道你要是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会甘心的!那好,现在妈妈就告诉你,他是你爸爸!”  陈彬对于徐荣的解释也不由一呆。娟娟对着妈妈喊道:“你不是爸爸已经死了吗?”其实娟娟对于爸爸并没有任何印象,还是她在襁褓时,爸爸就离开家再也没有过。  “娟娟,妈妈没有骗你,那是你爸爸不管我们,妈妈生气才告诉你爸爸死了!这不,爸爸不是还关心我们吗?”徐荣心酸地解释着。  “妈妈骗人!这个爸爸不就是卫生所的陈彬叔叔吗?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娟娟?”娟娟眼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她坚信妈妈在骗她,“妈妈不是好人,妈妈骗娟娟!”说着,娟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像小溪一样流个不停,洒落得身上被子上到处都湿的。  徐荣揪心地疼痛,她把上身趴在娟娟的身上,把脸亲在娟娟的脸上,泪流满脸,也哽咽着对娟娟说:“娟娟,都是妈妈不好,才让你原先没有了爸爸的疼爱!都是妈妈不好,都是妈妈不好!让娟娟受委屈了,你打妈妈吧!”徐荣想抑制住内心的伤痛,可是无论如何,她内心淤积已久的痛也无法控制,她越是想劝娟娟,但多年来的遭受的罪,让她难以自持,劝着劝着,禁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这个冬季的夜晚也不住的颤抖。  陈彬听到一阵心酸,他拍了拍徐荣,声音已经异样:“别哭了!你越哭,孩子越伤心!”  陈彬叫道:“娟娟,我真的是你爸爸!”娟娟听到陈彬的叫声,止住哭泣,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使劲地摇着头。她一挺身,坐了起来,吓得徐荣赶紧给她穿上衣服。  “你不相信吗?”陈彬问她。  “我不相信,你也骗我!你们都在骗我,你们都不是好人!”娟娟小嘴一撇,又要哭出声来。  徐荣赶紧说:“娟娟,我们真的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们!”徐荣急得又要流泪,她知道孩子的任性和固执。  陈彬也在劝她:“娟娟,你妈妈说的是真的!”  娟娟依然固执地说:“你是爸爸,你见到我,怎么不像爸爸啊?” 因为伤心,娟娟鼻子不停地抽吸,眼中的泪水始终不干。  徐荣说道:“娟娟,那不能怨爸爸!那是妈妈不让他认你的!”  “为什么不让他认我!”娟娟流着泪追问。  “因为爸爸先前总是打妈妈,妈妈恨爸爸,才不让他认我们的!都怨妈妈,都怨妈妈!娟娟……”徐荣忍悲吞声劝道。  “为什么他要打妈妈?”娟娟穷追不舍,徐荣心如刀割。她不知道,今晚上的瞎话,会怎样圆满,怎样了结,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娟娟,你知道,妈妈就你一个孩子;先前爸爸打妈妈,是因为妈妈不能生孩子!”娟娟出乎意料地望望妈妈,又望望陈彬。她不知道不能生孩子的内涵,但她有点相信了这个理由。  “不是有娟娟吗?那他怎么还不认我们?”这孩子倔劲上来就是这样拗。她总算不再哭了。  “娟娟,你爸爸想要男孩,可你是女孩!”说出这句来,徐荣不由得心惊心痛,这样也会伤害孩子的。  娟娟扬起无知可爱的小脸,问道:“娟娟不好吗?因为爸爸不要娟娟不疼娟娟,才不认娟娟的吗?”  陈彬现在成了罪人,成了孩子眼中的坏人。但他为母女二人的遭遇伤心难过,他拉着娟娟的小手,说道:“都怨爸爸不好,爸爸想给你要个小弟,可你妈妈总是不能生个小弟,爸爸就气了,爸爸就打妈妈,现在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回来了!爸爸今后会疼爱娟娟的!娟娟要给爸爸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吧!老师不是说允许犯错误,也允许改正错误吗?”  徐荣看着娟娟在思考,小脸拧成一团,她急忙说道:“娟娟,爸爸说得对,我们给爸爸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好吗?”  娟娟在认真的思考,思考着要不要给爸爸一个机会。  徐荣向陈彬投去感激的目光,那里面也包含了歉意。陈彬不置可否地向她笑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中的滋味。  在徐荣和陈彬的期盼和等待中,娟娟终于缓过神来,她突然从被窝里站了起来,扑到陈彬的身上,哭喊着:“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爸爸你不会又不要娟娟了吧?”娟娟的哭声就像万箭穿心,陈彬心里苦不堪言。  陈彬心里发酸,两眼垂泪,搂住娟娟,说道:“娟娟,都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今后不会离开娟娟的!爸爸会疼爱娟娟的!娟娟乖,不哭!”  徐荣见到娟娟对爸爸这样的渴望,心痛难忍,趴在陈彬和娟娟的身上抽泣。一时间,三个人都是热泪盈眶,呜咽不止。  最后陈彬劝住徐荣和娟娟,陈彬看了看手机,天快亮了。他要尽快离开这里,回头在想对策。怎样解决这件事,又不伤害孩子,是最让他头疼的事情。  娟娟就是不愿意再回她自己的被窝,她嚷道:“我要和爸爸睡,我要和爸爸睡!”  陈彬劝她道:“娟娟乖,听话!你和妈妈睡吧,爸爸要起来上班了!”  “爸爸现在上班,今天晚上,娟娟要和爸爸睡!爸爸不能耍赖!”娟娟失望地看着妈妈和陈彬,眼中又有泪珠涌出,像受到多大委屈似的。  陈彬只得点了点头,说道:“今晚,爸爸一定和娟娟睡!决不食言!”  “爸爸不许骗人!”娟娟生怕陈彬食言,伸出小手,勾住陈彬的手指,嘴中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陈彬被孩子的郑重弄得哭笑不得,心中暗苦。  陈彬穿衣起床,收拾齐整之后,在娟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娟娟,爸爸上班了,和爸爸再见!”  娟娟兴高采烈地向陈彬挥着小手,叫道:“爸爸,再见!爸爸再见!”  陈彬夸道:“娟娟真乖!”  陈彬亲了一下徐荣,又亲了一下娟娟,向徐荣说道:“我走了!”   徐荣眼中满是内疚和不舍,说道:“天还没亮,走路要小心!” 第九十九章 难缠的娟娟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离开徐荣的家里,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鱼肚白,好在冬天的苦寒,迫使得人们不会早早起床。陈彬回到家里,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心里总算踏实了些。  回到家,他立马洗了个热水澡,舒适的热水把身心的疲劳冲掉了不少,但不管怎样,脑中像乱麻一样交缠在一起的事情,把他搅缠得异常头痛。  他打开了卧室的后窗,超嫂还没有起来,整个村庄依然安静如夜。  严寒的天气,总是让人冷静,可陈彬现在就非常的不冷静。他越是无法冷静,他就越发显得痛苦难安。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贪欢,把他推到了一个进退维谷的绝境,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该怎样面对娟娟?面对别人的质疑?面对别人在背后对他的指指点点?特别是面对徐荣,说不定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甚至超出原先被陈平抛弃而带来的伤害!他能娶她吗?现在他不能,因为徐荣和陈彬的婚姻还有一纸维系着,如果那样就会陷徐荣于不利的地步;再说要是现在和徐荣结婚,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和秀姑的关系,他看得出秀姑整个心都系在他的身上。  秀姑没有了先前的天真和幼稚,没有了先前的大胆和任性,就像一个端庄的淑女,对他表现出无限的体贴和依赖;他不明白现在的秀姑怎么会和来时的情形大相径庭,简直是判若两人。  他又想到了超嫂和林嫂,要是她们知道了他和徐荣有这样见不得人的关系,不知道她们会作何感想?  怪只怪自己现在变得太多情太风流了,见不得女人的愁眉苦脸,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听不得女人软语温存和哭泣!怨只怨自己心太软,他想这些都是自己的孽缘啊!孽债啊!  男子汉大丈夫,敢爱敢恨,何惧之有?没来由地心中顿生豪气!想到徐荣的温柔腼腆和可怜,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自己都要爱,冲溢在胸中的一股子豪情,让他不由一振。他想反正事情已经出现,车到山前必有路,与其在这里苦苦煎熬,还不如放开心扉去迎接!  陈彬洗洗脸,刷刷牙,穿戴齐整,就向卫生所走来。  早晨无事,很是无聊!他给徐荣发了短信,向她道歉。徐荣回复:“我还要感谢你呢,你让我帮我圆了谎话!”  陈彬能感受得到徐荣心中的酸楚,他回道:“都怨我,一时冲动给你带了这么大的伤害,让你在孩子面前下不了台,现在我们改怎样应付孩子啊?”  “这也正是我揪心的事情!娟娟很难缠的,今儿一起来,她就要到卫生所找爸爸,让我劝住了。一会上学,说不定会走那看你,你先要个思想准备啊!像个对策吧!不管怎样,你都不能让孩子受到伤害啊,算我求你了!”徐荣回复。  陈彬可以想象一个母亲的无奈何悲哀!说不定徐荣发这些短信时,还是蘸着眼泪的呢!他不敢想象如果娟娟知道了自己受到了欺骗会怎样,他目前也不想知道,他只是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卷入其中,就应该勇于承当,这是做人的本分和人性。要不然自己真的愧对一个痴情痴心的女人对自己的交心和付出了,那不是人做的事情……  想到这些,他有了种壮士慷慨赴国难的侠骨柔情,就算自己声名狼藉,也要对待起孩子,让孩子健健康康地长大成人。  早晨就一个老大爷,是感冒,陈彬给他拿些药,并叮嘱他怎样用,老大爷千恩万谢地走了。  七点三十分,徐荣送娟娟上学,当走到卫生室门口的时候,不管徐荣怎么劝,小娟娟非要到卫生室里看看爸爸,徐荣气得就要哭了。她也怕娟娟这样闹下去,他和陈彬的“丑事”有可能就会大白天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可是她就是拗不过娟娟,娟娟被妈妈拉着,哭着,喊着,要找爸爸。好在现在人不多,他们还不至于太难看。  陈彬听到了娟娟的哭喊,也听到了徐荣近乎哭着哀求劝慰娟娟的声音。他没有丝毫地犹豫,出了卫生所的大门,离老远就喊:“娟娟,哭啥呢?”  徐荣一听到陈彬的声音,不禁呆住了,他没有想到陈彬这样通情达理地出来替她解围,本来他对孩子闹,陈彬不管不问,还真的有点小心眼,气他!可现在,这一点气儿,随着陈彬的出现,也烟消云散了。可就在呆住的瞬间,娟娟竟然挣脱掉她的控制,一个劲地向陈彬跑去,伤心地哭着,喊着:“爸爸,妈妈坏,不让我来找你!”  徐荣难过地无地自容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陈彬抛弃了所有的顾虑,也向着娟娟迎来,伸出双臂,把娟娟抱在怀里,亲着她的满是泪痕的小脸,说道:“这是妈妈不对,娟娟来找爸爸,怎么不行啊!跟爸爸到屋里去,咱先洗洗脸再上学,看看满脸泪水,要是冻出血口来,小娟娟就不漂亮了!”  陈彬向徐荣使了个眼色,然后他便抱着娟娟到了室内。先倒了些热水,给娟娟洗了脸,又给她搽了些护肤霜,说道:“爸爸这里没有孩子用的,娟娟先用爸爸的,回来爸爸再给娟娟买!”  娟娟听到陈彬的话儿,很听话地点着头。陈彬对着娟娟问道:“娟娟是不是个乖孩子啊?”  娟娟点着头。陈彬说:“娟娟既然是个乖孩子,那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儿呢?”  娟娟理直气壮地说:“妈妈不让我找爸爸!”  陈彬说道:“妈妈不让娟娟找爸爸,是怕耽误娟娟上学吧!”  “娟娟点点头,说:“爸爸怎知道!”  陈彬笑着说:“妈妈怎样想的,爸爸当然知道啊!爸爸也是很聪明的啊!”  娟娟笑了,说道:“爸爸比娟娟、妈妈都聪明吗?”  “爸爸可能比妈妈聪明,但爸爸肯定没有小娟娟聪明啊!”陈彬逗她说道。  娟娟的小脸上,冲了快乐和无邪,高兴地拍着手,跳起来,抱住陈彬的腰,像个小百灵鸟一样咯咯地笑个不停。  站在附近的张医生听着听着陈彬和娟娟的对话,看着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娇羞脸红的徐荣,心中胡乱猜疑。幸好这时卫生所里没有什么病人,不然看热闹的可就多了。  徐荣看着他们闹个没完没了的,娇声叫道:“娟娟,咱们上学去吧!”  娟娟回头看看妈妈,又转过头来,望望陈彬,说道:“今天,我要叫爸爸妈妈一起送我!”  徐荣心里又是一紧,忙问道:“为什么非让爸爸也去啊?”  娟娟叫道:“同学们都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要让他们都知道我也有爸爸!”  徐荣有点恼娟娟了,气得满脸通红,可又说不出来,她只好说:“娟娟听话,今天爸爸太忙了,回头他闲的时候,再送你!”  “不嘛!不嘛!”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委屈地流出眼泪来。  陈彬赶紧阻住徐荣,对娟娟说:“娟娟不哭,爸爸就和妈妈一道送你!”  “真的,爸爸不骗人!”娟娟伸手抹了一把脸。  陈彬心疼地说道:“当然,爸爸从不骗人!不过你还要洗洗脸!”陈彬说着,拉着她来到水盆边,重新给她洗脸。  这时,卫生所里来了三四个病人。陈彬向张医生说道:“张医生,你先忙着,我把这孩子送到学校就回来!”  知道陈彬情况的病人,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心中猜忌不定。  陈彬推出摩托车,让娟娟和徐荣坐在后面,启动了,稳稳当当地快速地向娟娟的学校跑去。  到了学校,娟娟一见到她的同学,就像一位小公主一般,骄傲地说道:“看看,这就是我的爸爸!”  陈彬对着娟娟的同学微笑着,肯定地点着头。徐荣看着听着,心中酸酸的,涩涩的,痛痛的,苦苦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到,爸爸对娟娟竟这么重要。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真想再嚎啕痛哭一次。面对娟娟缺失的父爱,她不知道该恨谁?该怎样恨?  他们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目送着娟娟高高兴兴地走进教室很久,才想到要回去了。一路上,陈彬推着摩托车,和徐荣并行,遇到了好多熟人和陈彬打招呼。他们看着陈彬身边的徐荣,有的打量着他们,露出好奇的神情。陈彬也不向他们解释,他知道这种事,是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陈彬看着沉默的徐荣,对她说:“小妹,以后顺其自然吧,娟娟要来卫生所找我,你就让她来,不然她越吵越闹,我们越难处理!我就做她的爸爸吧!”  徐荣为难地说:“这孩子很难缠的!就怕她黏上你,你也不好办吧!”  “我不怕!俗话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嘛!只是委屈了你了!”陈彬心痛地说道。  徐荣看着陈彬,满眼的痴情,声音娇美地说:“我就怕孩子受委屈啊!要是有人问,我们该怎样向他们解释呢?”  陈彬想了想,说道:“背着娟娟,就先说我是娟娟的干爸吧!”  徐荣想了想,说:“只好这样啦!孩子今晚上要和你睡,你还来吗?”  陈彬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说:“第一次答应孩子的事情,我一定要兑现的,不然她的小心眼,又该说我这个爸爸骗她了!人小不可欺啊!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乖女儿!”  徐荣脸上展露出幸福的笑容。 第一百章 夜晚闹贼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回到卫生所,和张医生、王医生交代了几句,就到高萍家里去了。  高萍正躺在床上,刚刚用罢早饭。  吴奶奶正在抱着孩子照顾高萍,吴奶奶一见到陈彬,赶紧从屋里迎出来,说不尽的感激的话儿。陈彬一边和她客气,一边向屋里走去。  高萍一见到陈彬,离得老远就叫道:“大兄弟来了!”  陈彬嘴角上翘,不屑地说道:“还大兄弟呢?”  “咋了?”高萍眯缝着眼问道。  “我可是大辈子哥啊!你虽然比我大些,可我比陈新大一岁,按规矩你该叫我哥吧!不信你问问大婶子!”陈彬娓娓而谈,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吴奶奶说:“在农村确是这个理儿!”  高萍固执道:“咱们各亲各叫!我大些,就是嫂子;不对,就是姐姐!”  “我晕,还有这样论亲的吗?”陈彬不满意地“哼”了一声。  高萍杏眼圆睁,说道:“那当然!叫我姐姐吧!”  吴奶奶看着他们闹,感到有趣开心,也不阻止她们。吴奶奶怀中的小家伙不知什么原因,小嘴咧着一个劲地笑。吴奶奶说:“你们还闹,看看这家伙都笑你们呢!”  正在斗嘴的陈彬,说道:“别闹了,你大些,你是姐,行了吧!你得给小弟见面礼啊!”  高萍高兴地说:“现在不行,以后补!”  陈彬眉毛上扬,说道:“好吧!把正事儿都忘了,快点量体温,看看有没有炎症!”他拿出体温计递给高萍。  高萍一面接过体温计放在腋窝里,一面说道:“该没有烧吧!我觉得除了刀口这里有点霍霍的疼,还没有其他不好的感觉呢!”  过了一会拿出体温计,陈彬接过看了看,没有烧。说道:“体温正常!药喝了吗?”  吴奶奶接住说:“喝过了!一起来就喝了!”  “噢,现在还得吊水,预防消除炎症,让创口好得快些!”陈彬说话的当时,已经把药给稀释好了。  “需要多久的吊水啊?”高萍问道。  “说不定!没有问题,两三天的水就可以了!不过要注意饮食,有些东西不能吃,比如鱼肉、腐乳、葱、辣椒、韭菜、酱油等,它们容易引发感染、不利于伤口愈合。这些食物在中医上,就叫做发物,它们可以诱发或加重某些疾病。要多吃些猪蹄、海带、木耳、黑豆、蔬菜水果、瘦肉等,富含伤口的愈合需要维生素C和蛋白质,利于创口快速愈合!”陈彬说道。  “葱也不能吃,辣椒也不能吃,那饭还有什么味道啊?”高萍嘟囔道。  “没办法!你要想快点好,就得忍住!” 陈彬笑着,“我要到镇卫生院送那床被子,要不要我给你捎点好吃的啊?”  高萍笑着说:“不用了吧!”  正在逗着孩子玩的吴奶奶说道:“大侄子,要是方便的话儿,她能吃的,就帮忙捎些回来!”  陈彬答应了。  手机响了。陈彬拿出手机,放到耳边,还没有等他说话,那边就传来张医生急促而紧张的声音:“陈医生吗?快点回来吧,出大事儿了!”  陈彬心里一紧,说道:“张医生,你别急,什么大事儿啊?”  “王孟庄有一个妇女喝药了!”张医生心急如焚地说道。  “好,我就回去!准备器械,马上洗肠胃抢救!”陈彬说着,挂掉手机,也没有来得及和高萍她们打招呼,就急匆匆地推出摩托车走了。  陈彬回到卫生所,就听见一个老婆婆哽哽咽咽地哭泣,嘴里还说道:“你怎么就想不开啊,喝什么药啊?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孩子怎么办啊?我的命怎就这样苦啊?”  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正仰面朝天地睡在卫生所急诊室的床上。她面皮已有紫绀现象,口吐白沫,不住磨齿,恶心哎吐,肌肉震颤,不停抽搐,面部已经麻痹,四脚痉挛无力。  陈彬又急忙用双手撑开她的眼皮,瞳孔小如尖,用听诊器听了听,她心动过速,心律失常呼吸困难,心率增快。看来她属于拟除虫菊酯类弄农药中毒。  陈彬回过头来,看了看张医生和王医生,说道:“根据中毒症状表现可以看出来应该属于‘拟除虫菊酯类’农药中毒,中毒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施救,后果不堪设想!要到镇卫生院根本来不及!”  张医生和王医生也点头称是。  陈彬一边让两位医生准备东西和药物,一边问跟随来的家属――公公和婆婆:“她喝的是什么农药?多长时间?”  公公想了想,说道:“该是‘敌杀死’吧!”  陈彬对老人家说:“你劝劝婆婆,不要再哭了!哭也不顶用,影响病人的情绪!”  药物准备好了,立马施救。首先用2%碳酸氢钠液洗胃,病人一阵的呕吐,霎时整个室内弥漫着浓浓的农药的气味,让人只想呕吐。然后又用安定和阿托品进行皮下注射。最后陈彬在给打上吊水。看着病人渐渐稳定下来,陈彬和两位医生终于舒了一口气。安排病人家属在旁边照看,告诉他们‘有什么反应,要及时告诉他们’,他才抽出时间休息。  陈彬好奇心顿起。眼看病人脱离了危险,他找到妇女的老公公,问道:“老人家,你家媳妇到底怎么回事儿啊,逼到喝药求死的份上?”  老人家止住悲愤,平稳了一下激动的情绪,说道:“家丑不怕外扬啦!”  原来昨天夜间,大概是二点左右,王孟庄发生了几起入室抢劫案件。据村里人说,这些强盗是开着几辆大四轮过来的,大概有七八家的家畜家禽值钱财物都被抢劫一空。而他们家里不仅遭到了抢劫,四个挨千刀的恶人还把他儿媳妇给轮奸了。  陈彬咬着牙问道:“你们当时不在场吗?”  老人家满眼通红,流出浑浊的泪水,说道:“在旁边又能起什么用啊?几个年轻人上来就把我们老两口子捆起来,关到屋里了。我们大喊大叫,那些**根本不管我们!我们只听到那些**的笑声和我儿媳妇揪心的哭泣声,还有孙子的哭声!那些畜生啊,老天要是有眼,怎么不把这些畜生收回去啊!”  陈彬劝住老人家,说道:“后来呢?”  老人继续痛心地讲述着那让他后半辈子难安的经历:“后来邻居有人过来,听到我们两口子在屋里哭骂,把我们放了出来。当我们出来的时候,只见我儿媳妇一丝不挂地坐在地上,抱住我孙子,双眼呆滞,一声不吭。当时我们就傻了,赶紧把儿媳妇架起来,放到床上。邻居也劝她想开点,后来她只是傻笑。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就要亮了,我儿媳妇把孙子交给我老伴儿,她起身到卫生间里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对我和老伴儿说‘爸、妈,你们把孩子抱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可是我和老伴儿出来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后来老伴儿说‘咱媳妇别想不开吧!’我们就赶紧来到屋里,她已经把门死死地关上了,再叫她也没有了反应。我们喊来人,撞开门,只闻到满屋子里的农药味,可怜的媳妇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满嘴冒沫。我们知道她喝了毒药,就赶紧和几个人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老人家说着,眼里泪水还在不住的流着。  陈彬问道:“你们没有报警吗?”  老人家摸了把眼泪,说道:“当时没有报警!天明之后邻居帮忙报了警,可到现在也没有见到警察来啊!这些警察,像乌龟一样,就知道缩着头躲在派出所里,宰老百姓!他妈的难道都是吃干饭的吗?平时见不到一个,有了事儿报了警,也见不到一个活的!要这样的东西有啥用!”老人家越说越激动,他不禁咒骂起来。  陈彬想想,老人家骂得对啊!这些可恨该死的龟孙子就该骂!陈彬问道:“向村委会报告了吗?”  老人家气闷地说道:“我们的村长已经报告了!听说村委会的干部都到镇里开会去了,只能到下午才能来人!”  陈彬听到老人家的话儿,心里十分气愤,抓过桌面上的电话,拨通了镇派出所的电话:“喂,请问是不是镇派出所?”  “是啊!你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扬周行政村王孟庄昨天夜间发生了特大入室抢劫强奸案,已经报过案了,派出所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派出警力?”陈彬出语不善,他心中异常气氛。  “你是谁?算那棵葱?我们出不出警力,你管得着吗?”对方的态度比他还要恶劣。  “我告诉你,如果你们再不出警力,我就到县里去告你们!”陈彬气呼呼地扔了电话听筒,气得半天没缓过气来。  坐在他旁边的老人家说道:“陈医生,你是好人,犯不着和这帮东西生气!天高皇帝远,没人能管住他们!陈医生,你先消消气吧,我到病房里看看!”没想到老人家倒劝起他来了。陈彬心想,多好的人啊!可好人光遭罪啊!  老人家离开了陈彬,到病房看望儿媳妇去了。陈彬坐着生闷气。  桌面上的电话铃声响了,陈彬尽量抑制住心中的恼怒,拿起听筒:“喂,扬周村卫生室,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这里是F镇派出所,刚才你反应的情况,我们会及时处理!现在镇里正在召开全镇安全工作会议,所有的警员都在开会,所里实在没有多余的人手,请你谅解!下午我们一定派出警力到场侦破!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监督!再见!”陈彬想,这个家伙比刚才那位态度好些,派出所还是不愿意现在出警。他心中不禁骂道:“狗娘养的,这么大的治安刑事案件就没有人问,还开他妈的什么安全会议啊!”  陈彬愤愤不平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呆呆出神。  陈彬坐在这里,总是心里发慌。他又拿起行政村办公室的电话:“喂,请问是扬周村办公室吗?”  “是啊!你是陈彬吗?”电话中又传来了刘玲玲使人发酥的甜甜的声音。  “刘主任啊,是我!”陈彬礼貌地说道。  “别刘主任刘主任的叫了!我是啥主任啊!干脆以后就叫我大姐吧!”刘玲玲好像吃住陈彬似的说道。  “这样叫不好吧!”陈彬嘿嘿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就这样定了!”刘玲玲甜美的笑声从那边传来,陈彬听得心中一怂。  陈彬把情况和刘玲玲一说,刘玲玲立刻就说:“村干部确实到镇里开安全会议了!现在也联系不上,看来只能等到下午了!”  陈彬无奈地和刘玲玲道别,挂上了电话。 第一百零一章 二姐的唠叨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不仅是个多情的种子,而且还是一个侠义心肠的人。  王孟庄被盗,他在愤怒的同时,更多了一份担忧。  从临近大量的狗被盗,到夜间大肆抢劫案的发生,他总是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这其间,除了有政府机关的腐败不作为的原因外,还有就是村中防范的缺失;但村中人力缺乏,要想加强防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他又想到老陈庄,就像老陈庄,如果抢劫发生在夜里,其结果之惨绝对会超过王孟庄。更何况村中还有超嫂、林嫂、高萍和徐荣这些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他早就把保护她们的安危当作了自己的一份责任和义务。其实现在各村都有村长,而这些村长也没有那一个能主动够承担起村里治安预防责任的,他们存在的作用,也只是配合地方,做一些召集或者收费一类的事情。  如何能让人们加强防范,确保村中的安全,就像一条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保护村中的安全,要是靠行政村和派出所,看来只有妄想,派出所经常的表现和对王孟庄事件上的冷漠,让他寒心痛心!让他思考,担忧,恐惧,使他备受折磨。  人在最困惑最无助的时候,会想到最亲的人。自从父母离世之后,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只有两个姐姐了。人们常说长兄如父,长姐如母。虽然他没有和两位姐姐生活在一起,她们对他的关心也让他铭记在心。他知道两位姐姐都很忙,更何况她们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如果说让她们把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那也是不现实的,她们忙中的一个电话,都会让激动难忘。前不久大姐和二姐还埋怨他不去帮帮她们,他也只能一笑了之。因为他知道,他只有在家里,心灵才能踏实安心。他不愿意出去,要是他去到哪一个姐姐那里,她们都不会亏待他的。说实在的,他也不愿依靠二位姐姐的养活而生活,即使他不向她们要求什么,她们也时不时地望他的卡上打些钱,至今他也没有用到。他知道,她们怕因他婚姻的不幸,难过而虐待自己,要他过好些,开心些。她们怎么能知道,他现在过得就很开心快乐!  用手机拨通了二姐的电话,二姐慈爱而甜美的声音:“喂,彬彬吗?现在怎么想起来给二姐打电话啦?我说你把二姐忘了呢?二姐忙得要死,也不知道心疼二姐,帮帮二姐的忙!你啊,白疼你啦!”  每次打电话,二姐总是像老妈一样的数落他,他也不反驳,只是笑。“笑什么啊?就会笑,不会说话啊?”二姐那边唠叨着。  “二姐忙吗?你要注意身体啊!”陈彬关心地说道。  “怎么不忙!只要你一来,帮帮二姐,我就不用那么忙了,怎么样?”二姐又劝他了。他知道二姐确实忙,她和二姐夫现在要照顾家里的几处宾馆,可以说忙得是焦头烂额,二姐对他这个小弟数落,他能理解。  “二姐,我对你那生意是一窍不通,去了只能给你添乱子,你就别强求我了!”陈彬无奈地说道。  “彬彬要不你来城里,让你外甥强子给你在县医院找个工作,他现在可是咱县医院的副院长了!这样你离我也近些,我们也好彼此照应些吧!”二姐高兴地说。陈彬知道,二姐其实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她也不想想,自己都四十好几的认了,还能和小孩一般,照顾不好自己吗?二姐也太小看他了。  “二姐,我考虑一下吧!不过你也别寄太大的希望!”陈彬不想让二姐太失望,说了哄骗她的假话。  “只要你这样想,二姐就高兴!好吧,好好想想吧!” 那边二姐兴奋得像个孩子,咯咯地笑起来,不过她话锋一转,埋怨起来“前天大姐给我打了电话,说想在她那里给你物色个媳妇,你死活不愿意,怎么回事啊!她还让我劝劝你呢?彬彬啊,不是二姐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怎么总是长不大啊,你四十多岁的人了,找个媳妇,以后也能照顾吧,你怎么就是解不开这个疙瘩啊!要不还按大姐原先说的,你来我这里,我这里合适的女人很多,只要你愿意,二姐给你包了!……”  二姐又絮叨开了,陈彬对于二姐打开话匣子,讨论他的事情,总是怕怕的。他听到二姐那边有人请示工作的事情,被二姐止住了。他怕二姐又例数他的不是,吓得赶紧对二姐说:“二姐,我这里有病人,挂了!”  那边传来二姐发怒的声音:“彬彬敢挂二姐的电话,你长胆子啦!看……”  二姐的半截话留在了电话的那端,想起二姐,他就想笑,在二姐的眼里他永远属于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也不知道那个外甥强子是怎样过来的。陈彬可怜地摇摇头。  本来想向二姐说说村里的事情,诉诉自己的苦恼,不成想二姐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了把门的,害得他要说的话儿都没来得及说。算了,不麻烦二姐了,总不能私事公事都找二姐吧!他不想再给二姐添堵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王孟庄喝药的妇女渐渐恢复了知觉,睁开了眼睛。看来用药调养几天就好了。这是一个长得很朴实很漂亮的女人,也不怨那些强盗在抢劫之后,对她施暴轮奸。她睁开眼发了一会呆,又哭哭啼啼起来。  陈彬心中不忍,对她说:“我知道你心中很苦,但这样的事儿谁都不愿意发生,可既然发生了,你就是死了,难道就一了百了吗?你还有丈夫,有老人,有孩子,难道你能心安理得地走吗?为了你的家人,你也不应该死,你应该好好活着…… 你要相信,这些**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女人听到陈彬的话,竟然出奇地冷静了,她不哭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陈彬没法,要想让她一时半会解脱自己,这也是不可能的。何况在这里有些女人把贞操看待比什么都重。当然对于自己喜欢的男人,什么都愿意给的,关键是这个苦命的女人是被贼人糟蹋了。  陈彬嘱咐她的家人好好开导她,就忙别的事儿了。 第一百零二章 治安工作会议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已经和镇卫生院说好,今天要把被子给送回去,他不能食言。  陈彬骑着摩托车风风火火地跑了一趟镇上,先到卫生院还了被子,又到镇中学探望了小锁,还没有忘记给小锁买些好吃的零食。然后再到超市里给娟娟买了一些零食,到服装店帮娟娟挑了一身现在穿的衣裳。顺便给高萍捎带了不少可口的补品。总之陈彬这一趟镇上可是拎回了几个大包小包的。  下午回来的时候,张医生告诉他,现在全村的人都被召集在行政村村部,开安全工作会议呢。本来行政村通知让陈彬去,因为他不在卫生室,只好派王医生去了。至于会议的具体内容,张医生也不清楚。陈彬看卫生室也没有其他病人,对张医生说:“我去听听,你还守家吧!”  村部离卫生所不足半里路,陈彬骑上摩托车眨眼之间就到了。整个行政村村部本来空落落的院子里,黑压压地坐满了前来开会的人们。因为事关个人的安全,每一家都有人来参加会议,因此这个会议的规模还是比较大的。  陈彬来到会场上,就听到行政村的孟书记正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加强治安管理的重要性,他讲得欢,低下的老百姓也议论得欢。  孟书记将近五十,身高一米七左右,省强力壮,四方大脸,扫帚眉,眼睛大而阴鸷,高鼻梁,阔嘴巴。相貌很是威武。他听到下面有人乱,就裂开大嘴巴,吼道:“别乱了!认真听!不然听不明白,出了事故不能怨行政村!”  喊叫是书记的,乱嚷乱发议论是大家,谁也没有买他的账!  陈彬听见不少人在议论:“书记讲这啥用啊!还是告诉大家怎样办吧!”  有的说:“昨天夜里,有好几个村庄都被抢劫了,有几个妇女被强奸了,现在还在家里不吃不喝寻死觅活呢!”  有的说:“这世道,真的没法活了,人都只顾打工,就不想想家中的安全!”  有的说:“这派出所也不负责任!现在农村真乱,大天白日抢劫是经常发生。昨天我大叔的一头牛拴在门口,辛亏他及时回去了,不然就让那几个贼人给弄走了!”  ……  陈彬听着这样不咸不淡的会议内容,也是直皱眉头。这时他见刘玲玲在行政村办公室门口向他招手,看她的意思是让他过去。陈彬不知道她有什么事儿。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这样的会议简直就是受罪,他没有迟疑,就向她那里走去。  陈彬看到了林嫂、超嫂、徐荣等,她们一见到他,都在对着他笑呢!他心中不禁一甜,向她们笑了笑,他相信她们一定能看到他动人的笑容的。  刘玲玲一见陈彬来到,转身向办公室里走去。陈彬相信,这个时候,应该有几双女人的眼睛盯着自己,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进去了。他想知道刘玲玲找他什么事儿。  办公室里很吵,外面的喧闹声可以无所妨碍地进来。  陈彬进了办公室,只见刘玲玲正站在椅子后面对着他笑呢!陈彬觉得刘玲玲长得很美,说大不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双唇,细白的皮肤,这时她笑得很美,很成熟,很有**。她对不知所措的陈彬说道:“见到姐姐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吗?”  陈彬恍然大悟,上午打电话时,让自己叫她‘姐姐’,看来她现在是讨债的。陈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调皮地说道:“我要是叫你姐姐,你得给我礼物!”  “礼物!当然有了!叫吧!”刘玲玲大气地说道。  “噢!好,我真叫了!”她们本来就极为熟悉,他知道刘玲玲性格开朗。  “吓!”刘玲玲不满地皱着鼻子,很是可爱。  “姐姐!”陈彬声音怪怪的,刘玲玲也不以为忤。  刘玲玲乐得就像绽放的玫瑰花般的娇艳,喜不自胜地说道:“唉!我们姊妹四人,就是没有兄弟哥哥,现在有了你这个小弟,姐姐我太高兴了!”  刘玲玲笑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机,递给陈彬:“大姐就把这个手机送给你留作纪念吧!这是你王哥刚给我买来的,我可是没有舍得用啊!”  陈彬见她来真的,就极力拒绝,把手机给推了回去。刘玲玲不乐意了,说道:“大姐给的,你就拿着!”  陈彬知道推辞不掉,再者这样推过去推过来,让别人看见也不好,要是传得沸沸扬扬,谁脸上都不好看,只得说道:“我先替大姐保管着!”  刘玲玲看到陈彬把手机放进了口袋,才算放心,欢天喜地地说道:“小弟啊,什么时间我请你搓一顿吧,庆贺庆贺!”  陈彬想了想,说道:“大姐,回头我请你吧!”  刘玲玲没有女人的矜持,兴致勃勃地答道:“也行!有空就叫大姐!”  陈彬看看呆的时间也不短了,怕别人误会,就对刘玲玲说:“大姐,我出去听听会了!”  刘玲玲低眉笑道:“好啊,去吧!”  陈彬从刘玲玲屋里出来,向林嫂、超嫂和徐荣望去,就见她们也在望着自己,他心里发虚,赶紧移开目光,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认真地听起会来。  只听王主任破锣似的声音喊道:“根据上午镇政府‘治安会议’的有关精神,为了加强行政村的治安管理,咱们要成立二十人的行政村治安大队,负责行政村区域内白天夜晚的治安巡逻,以保证大家安居乐业。为了保证这项工作的落实,经行政村村民委员为研究决定,每家每人需出资一百元,作为治安大队成员的工资补贴。资金有各自然村的村长负责收齐,那个村里有难缠户钉子户直接交到行政村处理。……”  还没有等王主任话儿落音,整个会场就像开了锅一般,沸腾起来。有的人摇头叹气,有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高声叫骂,有的人发狠说“就是不交”,有的人骂道“比强盗还狠!”  有的人说道:“我们行政村共有一万多人口,每人一百元,可以收到人民币一百多万元人民币,乖乖我们村庄都让强盗抢干,也没有这么多钱!这不是公开抢劫吗?”  有的就喊道:“你们怎么比强盗还厉害啊?”  不管村主任怎样叫喊,就再也没有人买他的帐了,一时间会场上人声鼎沸,叫骂声不止。孟书记无法,只好宣布散会。 第一百零三章 防贼自卫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人们都离开了会场,谁也没有了先前来开会时的期待,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情回家了。  陈彬回到卫生室,张医生向他问起会议的内容,陈彬简单扼要地向他解释了一遍。陈彬的话音一落,张医生一拳头子砸在办公桌的桌面上,就愤怒地喊道:“这是发民难财啊!哪里是为了治安?”  陈彬说道:“老百姓真的没法活了!要受贼人的欺负,还要受他们的欺负,还有天理吗?这些地方南霸天,拿着国家的钱,却不替百姓办事儿,要他们何用?”  张医生叹道:“我们这些小人物,光气又能怎的?”然后他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陈彬和医生生气正在生气,王医生也回来了。他与张医生和陈彬的看法一致:“行政村是借助治安,搜刮民脂民膏!”  这时卫生室里又进来了几个人,她们是林嫂、超嫂、徐荣、王玲、郭燕,另外还有村里的几位老人。她们一进屋,超嫂和林嫂的高嗓门就骂道:“这些人是什么东西!这哪里是管强盗啊,他们比强盗还狠啊!这个钱我就是不交,该咋办咋办!让派出所抓起来,也省得整天提心吊胆了!”  王玲犹豫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道:“行政村不是抢劫吗?”  徐荣声音极低,但说得很清楚:“可不是抢劫!你不给,行吗?胳膊扭不过大腿啊!”  超嫂气得满脸充血,骂道:“我就是不交,再者说这几百块钱,够我孩子几周的生活费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林嫂也随声附和着超嫂,表示不交这个钱!陈彬心想巾帼英雄就是不一样,他佩服超嫂和林嫂,敢作敢当。  大家乱了一会,嚷了一会,也骂了一会。最后还是超嫂和林嫂有主见,说道:“我看靠行政村的治安大队,靠不住!大家想想,我们有什么办法,能够自保,不怕强盗!”  超嫂说:“正好我们也可以请三位医生出出主意!”  大家不再胡乱嚷嚷,一时间,卫生室里,异常地寂静。  陈彬沉默了很久,首先打破了压抑和沉寂,说道:“要我看,大家怎样能够保证夜间那一处发现意外,能够及时把消息传出去,让附近的每一人都知道,能够赶去救援!”  大家议论开了。有的说:“发现强盗,就喊叫!”  有的说:“那不行!喊叫声音太低,听不多远,效果不好!”  有的说:“要不,我们买个大钟,发现强盗就撞钟!记得哪个电视剧上日本鬼子一进村,就撞钟的!那效果好!”  有的说:“你傻啊!谁在夜间放哨守着啊!再者说你在哪个方向守着,现在村庄从哪个地方都能进来!”  有的说:“你有什么好办法?说出来,大家听听!”  一时间大家又陷入了沉默。突然陈彬说:“古人遇到敌情可以点狼烟报警;我们当然不用点狼烟了。但我们可以点鞭炮报警吧!只要你发现了强盗,就燃放鞭炮,大家听到后就都向那里靠拢,怎么样?”  许多人纷纷说道:“我看,这个办法成!”  张医生和王医生也举起大拇指,说道:“佩服,还是陈医生经多见广,主意高!”  “去,你们别抬举我了!” 陈彬补充道,“如果用鞭炮报警,那你们家里就要准备个比较长的鞭炮,太短了,大家还没有听清楚,就完了,也达不到目的!”  大家纷纷赞成。  陈彬又说道:“每家都要准备好棍棒什么的东西,或者铁锨、钉耙等农具,一旦出现报警,大家都要向目标靠拢,齐心协力,才能自保!”  所有的人都表示一定照办,连老头老太太都点头赞成,表示:“就是命不要,也要冲锋在前和强盗斗!”  张医生说:“如果家里有楼房的,最好在楼房顶部装上一个室外灯,夜间亮起来,让强盗觉得人们已有防范,他们就不会太大胆作案!”  陈彬想想又补充道:“我建议,大家深夜一点至三点,最好不要睡那么死,因为这段时间是强盗出手的最佳时间!另外发现敌情,最好燃放鞭炮的同时,能打电话报警!当然也可以打我的手机!”陈彬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了大家,大家都很认真地记了下来。  等到大家都回去了,陈彬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他告诉两位医生,今晚还是他值班,他现在要先回去,在楼上安装上一个室外路灯。  陈彬回到家里,把昨天发生的入室抢劫案向秀姑和如萍描述了一下,她们吓得只摸胸口,并告诉她们夜间休息要当心。然后他找到原先预备的三千瓦的路灯灯碗儿和灯泡,装到楼顶上树立的高杆上。夜间这个灯泡要是亮起来,可以笼罩方圆百米的地方,就是说超嫂家里的院子都在灯光的范围之中。  秀姑在厨房忙活晚饭的时候,村长陈高来通知明天上午收取治安管理费,要准备好。  村长走的时候还特别叮嘱:“书记交代,要是不交,就有派出所出面要!这项工作是镇政府派出所统一部署安排的,说是什么政治任务!”  陈彬吃过晚饭,就到卫生所里值班去了。  到了卫生所里,给林嫂、超嫂和高萍发了短信,要她们夜间睡警醒些,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及时打他的手机。  夜晚的卫生所里非常的寂静,陈彬感到很不舒服。  陈彬锁上大门,沿着东西水泥路随意漫步。冬季的夜晚非常黑,附近的东西也不能明视,晚风很凉很冷,但陈彬却觉得这样非常舒服。现在的夜晚,再也没有了先前狗叫的声音,原先的夜晚,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村里所有的狗都会一起狂吠,甚至相邻村里的狗都会加入这个这个大合奏,声势雄浑壮阔,让好人感到安宁,让坏人感到心惊惧怕。  陈彬知道,在这个看似寂静的夜晚,并不止寂静,不知道有多少人夜不能寐。入冬以来,盗匪猖獗,人人自危,生命和财产得不到任何保障。从上到下,政府天天喊着和谐,可和谐离老百姓越来越远,陈彬忧心忡忡,心神难安。  陈彬正在苦恼,手机响了。拿出来,接听:“大哥,我是徐荣啊!你在哪里啊?”  陈彬说道:“哦,小妹啊!我在路上就到!”陈彬想,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有什么病人了,如果真有病人,他们会打自己的手机的。  沿途,陈彬没有遇到一个人,现在的夜晚,很少有人出来。八点左右,人们大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了。  娟娟正撅着嘴生气呢!连陈彬到来,她也没有发现。陈彬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面前,站了一会,小声地问她:“娟娟啊,跟谁生气啊?”  “爸爸!”娟娟答道,她连头都没有抬,可她又觉得那里不对劲,猛一抬头,一见到陈彬,兴奋地跳了起来,扑到陈彬的怀里,“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陈彬也喜欢得抱起娟娟,把她抛起来,又接住,然后抱住她,转了几圈,把娟娟逗得大笑不止。陈彬和娟娟疯够了。放下娟娟,只见徐荣笑眯眯地站在身旁,盯着嬉闹的他们,呆呆出神呢!  陈彬说道:“小妹,怎么了?”  徐荣说道:“没事儿!看到你们这样高兴,我喜欢得只想哭!”  陈彬拉过徐荣的手,对娟娟说:“娟娟,来,让妈妈笑一个!”  娟娟听话地拉住妈妈的手,叫道:“妈妈,笑一个!”  徐荣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问道:“宝贝,这样笑,行吗?”  娟娟对陈彬说道:“爸爸,爸爸,妈妈笑了!妈妈笑得最好看,是吧?”  陈彬抱起娟娟,亲了她一下,说道:“除了娟娟的笑好看,就数妈妈的笑好看了!”  娟娟想了想,问道:“爸爸的笑好看吗?”  陈彬扮了鬼脸,说道:“爸爸的笑,比不上娟娟和妈妈的美啊!”  徐荣偷偷地拧了陈彬一下,说道:“就你和女儿胡说,要是这孩子口没遮拦,出去乱说,看你羞不羞!”陈彬看着徐荣,口中埋怨,但眼睛里却是羞涩、幸福和满足。  没有忧愁的女人最美,现在的徐荣就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陈彬问徐荣:“防贼的东西准备好了吗?我不在这里,有异常情况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徐荣娇嗔地说道:“都说了多少遍了,忘不了!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  娟娟叫道:“我都十岁了!”  陈彬摸着娟娟的小脸,说道:“娟娟都长大了,还怕什么啊?”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不觉夜已深了。  陈彬说道:“小妹,我们休息吧!”  徐荣一脸的娇羞,说道:“嗯!”  娟娟一听说要睡觉,赶紧爬到床上,脱掉衣服钻进妈妈的被窝。徐荣说道:“娟娟怎么不睡自己的被窝啊?”  娟娟说道:“我和你们睡!我和爸爸睡!昨天爸爸就答应了娟娟的!”  徐荣劝她:“娟娟都大了,不该再和妈妈爸爸睡了!”  娟娟小嘴一撇,快要哭出声来,说道:“娟娟大了,不能和妈妈爸爸睡,那爸爸比娟娟还大,怎么就能和妈妈睡啊?”  徐荣被娟娟的话儿惹得啼笑皆非,眼泪都出来了。  结果是娟娟和爸爸妈妈睡,而且睡在了他们的中间。陈彬和徐荣相视一笑,搂着孩子,酣然入眠。 第一百零四章 超嫂的祸事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天没亮,陈彬就起来了。穿好衣服,亲了一下娟娟和徐荣,在母女二人幸福的笑声中,出了门向卫生所走去。  上午村长挨家挨户收取治安管理费。村长陈高直接找到卫生所,跟陈彬要钱。陈彬本打算不给。可是经不住村长的苦苦相劝,心一软,就给了他。  下午四点多钟,陈彬正在卫生所里忙碌着给病人看病,进来一位邻村的人,问陈彬:“你们村庄上发生了什么事儿?刚才行政村孟书记、王主任还有派出所里,去了一大片?”  陈彬说:“我早晨就来了,还没有顾得回家呢?你说的是什么时间的事儿啊?”  那个病人说:“就在刚才,我来的时候见那么多人正向你们村里去呢?大概有四辆汽车和一辆警车吧!”  陈彬心里不安:“难道是收治安管理费的事情?谁没有给,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拿出手机,向家里打了电话,电话是秀姑接的,秀姑声音发涩,失去了原先的纯美,看来是心里害怕,只听她说道:“彬哥啊,可了不得了!刚才我就要给你打电话呢,没想到你就打回来了!”  陈彬心急地问道:“什么大事儿把你吓成这样?慢慢说。”  秀姑声音有点结巴:“是超嫂出大事儿了,现在来了好多人都围在她家的院子里呢!说要治安管理费!”  陈彬一听就急了,为超嫂担心,替超嫂难过。他心焦如焚,赶紧向张医生和王医生说道:“我得回庄看看,超嫂出事儿!我怕她顶不住!卫生所的事儿,你们多忙些!”  当陈彬赶到超嫂院子时,门前都站满人。东西两庄的人们,男女老少听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都来看热闹。有的是随着派出所的警笛声来的。  陈彬向院子里挤去,还没到到里面,就传来叽哩咣当砸东西的声音。陈彬隔着人缝看到几个青年正拎起铁棒子向门上乱砸。还有两个青年人,正拽住超嫂向外拉,超嫂顶不住,拉得踉踉跄跄的。  行政村孟书记气得暴跳如雷,右手点着超嫂的鼻子,骂道:“你到底交不交?”  “你们这伙强盗土匪,老娘就是不交!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超嫂毫无惧色,破口大骂。  孟书记眼睛阴鸷盯着超嫂,撸着胳膊,挽着袖子,看情形他也上去修理超嫂了。孟书记要想对付超嫂,不需要别人出手,他自己也能把超嫂制得老老实实,毫无反手之力,何况他还有这么多打手帮忙呢?  但超嫂不愧为女中豪杰!她没有被孟书记不可一世的气势所吓到,她横眉怒目,破口大骂:“你们这些强盗,这些土匪,这些**,老娘就是不交!”  孟书记满脸通红,两只眼睛瞪得就像牛眼一般,暴怒起来,也骂道:“你个臭娘们,反了你了!敢和老子硬!”说着,抽出耳光,狠狠地轮在超嫂的脸上,超嫂的脸上立刻显出五个清晰的血手印。  超嫂挨过之后,不怒反笑,骂道:“可以啊!你这个强盗,敢打老娘!这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我就是王法!来,把他家里给我砸了,把这个臭婊子给我扔到北边沟里去!我看看那个不要命的,敢和老子对着干!”  孟书记身边的一个公安在他耳边嘀咕了一阵;只听孟书记大声说道:“怕个球!出了事儿我兜着!”  那个公安也不再说话。场中一片混乱,砸东西的声音,孟书记的叫骂声,超嫂的哭骂声,还有人们的吵闹声,一时齐发,整个村庄都在颤抖!附近树上的树叶被震掉了不少,周围树上的麻雀被吓得惊叫着振翅扑棱棱地向远处逃走了。  几个年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抬起了超嫂。  “你们这些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杂种,老娘就是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们的!”超嫂恨声大骂。  “赶快把她的嘴堵上,再扔到北沟里去!”孟书记恼羞成怒,声色俱厉地喊道。  这时就听见有个女人叫骂的声音:“你们是什么干部?你们和强盗有啥不同!过去的土匪都比你们强万倍!……”  陈彬听到这是林嫂的声音;接着又有几个人叫骂起来,场面十分混乱。  孟书记对着他带来的打手喊道:“给我看看是哪些不睁眼的东西,都给我捆起来,弄到村部去!”  于是随同孟书记来得那些闲着的年轻人和派出所的几个警员,睁着嗜血似的的眼睛向着周围的人群扫着,那狠毒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扫得人们心中惊骇不已。  刚才打抱不平的声音消失了,连林嫂也忍气吞声了。  孟书记看着渐渐动怒的人群,他想到了杀鸡骇猴,他再次扬起巴掌,就要向着眼中喷火的超嫂脸上抡去,陈彬再也看不下去。尽管他离超嫂还有一段距离,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陈彬这一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不亚于打了个炸雷。在正吵闹的人群中,一时安静了下来。几个正在砸东西的年轻人也停住了手脚,孟书记和王主任也闭了口,目光游移不定地向四处张望;不知道这半路里怎么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谁?给老子站出来!”孟书记对着人群大声喊道,人们听出来他的声音中的愤怒。  陈彬还没有挤进来,但是他透过人缝清楚地看到了孟书记抡起了手掌正要向超嫂扇去,他忍不住大声地喊出来,向阻止孟书记的巴掌。  “有胆子吼怎么没胆子出来啊!”孟书记嘲讽地向着人群嘿嘿地笑道。  “说说我不敢出来啊?”陈彬抑扬顿挫地说道。  孟书记这才发现接近内围的人群一阵的骚动,有个人正要钻出来。  陈彬趁着众人安静下来,挤到了超嫂的身边。只见地面上都是摔碎的盆盆罐罐锅碗瓢勺的碎片,超嫂家堂屋和厨房的大门已经破碎地散在地上,在猪圈的旁边扔了好几只被砸死的鸡鸭。陈彬看着这满地的狼藉,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来到超嫂跟前,把几位小青年的手拿开。这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陈彬的身上。 第一百零五章 陈医生真男人(求收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超嫂见到陈彬,眼中霎时蓄满了泪水。当众人浩浩荡荡地对她家大砸出手的时候,她没有一点眼泪;当孟书记的耳巴子甩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没有眼泪,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尽了千般的委屈,万般的摧残,她没有眼泪,可是当陈彬站在她的眼前的时候,这个刚强的女人,哇的一声痛哭起来,不顾一切地扑向陈彬的怀里。  陈彬抱住她,忘乎所以地拍打着她的肩膀,柔声地安慰她:“嫂子,别哭,别怕,这里有我呢!都怨我知道得太晚,你受罪了!”  大家都认识陈彬,因为他是卫生所出名的医生。大家见到他的出现,不知为何,一时间都无语沉默。  孟书记看着陈彬,满脸的无视,说道:“这不是陈医生吗?怎么你要阻止我们收取治安管理费阻止派出所执法吗?”  陈彬看到他们无视法律,打,砸,抢,本就有气,白皙的脸上因恼怒而绯红。他高声地说道:“我陈彬太微小,不敢阻众人收取所谓的治安管理费更不敢阻挠派出所执法!但有几句话我倒要请教请教!”说着,陈彬的目光威严地在所有的人脸上逡巡了一遍。  孟书记急怒攻心,声色俱厉,狠狠地说道:“你说吧,不给我一个很好的交代,你就别想轻易过关!派出所的黑屋等着你呢!”  “没关系,我也正想尝尝派出所黑屋的滋味呢!”陈彬向着周围围观的群众一抱拳。  大家听到陈彬话中的意思,不禁莞尔,有的在低声议论,气氛又有点抬升了。  “陈医生你要嬉闹,我们正等着你的解释呢!”孟书记盛气凌人地提醒陈彬。  陈彬微微冷笑,慷慨激昂地义正词严地说道:“请问孟书记和在场的派出所的领导,你们强行征收治安管理费,是根据法律的那款那条规定?你们公开征收治安管理费是不是有县级或市级或者省级的有关文件?当不合法的征收受的合理抵制时,你们又是根据法律的那款那条可以对百姓打砸抢?你们今天带来的这些青年应该都是你所说的治安大队的成员,我想问问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承担起保护百姓的职责?我再请问你一次性向每个人征收一百元钱,我们行政村一万多人口,就是说你们至少要征收一百多万元人民币,这算不算横征暴敛?就算你们要负担这二十多人的治安队员的工资,人均可达五万元,人均五万元的工资是月薪呢还是年薪呢?这样的高额工资不要说在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全国最发达的地区也是不可能的,你们根据什么要向没人征收这么多钱?你们对这笔钱是否之前做了合理的预算?你们敢不敢把这笔钱的开销公示于众,让百姓吃个明白账?还有派出所是保护人民的财产利益不收侵害,而今天我所见到的是派出所公开助纣为虐打砸抢残害百姓,不知道到在场的派出所各位干警作怎样的交代?……”  陈彬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多的问题,连珠炮似的,咄咄逼人,问得孟书记等人直瞪眼,孟书记脸皮的颜色变了几变,最后他伸手狠劲地推了一把陈彬,陈彬晃了几晃,歪了几歪,差点跌倒。派出所的几名干警也勃然色变,拳头子攥得紧紧的,大有冲上来狂殴陈彬的趋势。  陈彬冷眼旁观,沉默如山。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我现在先不追究孟书记对我的野蛮报复,我请问,我刚才的问题,你们那一个大人能站出来给出让周围百姓满意的答复?”  陈彬冷峻的眼光再次扫视众人,他的视线就像一把把刀子,让所有的人感到脸上生疼。  孟书记和派出所干警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的目光渐渐平和下来。他们知道,如果这事处理不好,激起民变,他们可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孟书记色厉内荏地叫道:“陈彬,你不要装出头的橼子,你知道出头的橼子先烂的道理吧?”  陈彬气势如虹,正气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大声说道:“孟书记,你也不要吓我,我今天站出来,已经考虑了后果了!你今天如果不把给超嫂带来的损失补偿回来,你们就不用打算从这里离开!至于你们以后怎样对付我,我先不考虑!要不然,我就向县公安局或市公安局报警!”  陈彬不再说话,他旁入无人地拉着超嫂超嫂的手,安慰她。场面一时失控,人们的赞扬声,议论声,谴责声,咒骂声,吐唾液的啐声,响成一片,声声入耳。在场百姓都感到过瘾,感到解恨,感到开心。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高喊了一嗓子:“陈医生好样的,我们支持你!”  现场就像炸了锅一样,所有受尽行政村气的人,可着嗓子齐声喊道:“陈医生好样的!我们支持你!”声势浩大,响遏行云,激得周围的空气动荡不安,吓得附近树上的小鸟扑棱棱地乱飞。  那些狗仗人势,不可一世,大肆行凶的治安大队的年轻人,胆战心惊,几欲先走。他们那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真怕众怒的百姓冲上来,把他们暴揍一顿,打个半死。  从来就高高在上的孟书记,脸色灰白,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样善后。像今天遇到的困境,在他从政的多少年中,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扬周村的哪一个人不知道他孟不凡是扬周村的大户。他兄弟五人,个个膀大腰圆,孔武不凡。后辈中光男孩就有十一位,个个都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主。  只要他发个话,毫不夸张地说,还没有哪一个人敢不买他的账!他们在当地做着见不得阳光的生意,比如放高利贷等。但是多少年来,经历了多少次行政村换届选举,不管人们选不选他,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扬周村行政村的书记非他莫属!老百姓心中有杆秤:这就是他和上面那些领导打得火热,大家平时在一起称兄道弟的结果!  孟书记的咬着牙,越想越生气。他本来灰白的脸色变成了死猪肝的颜色了。  陈彬竟然敢出来和他叫板,搅他的局,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儿。他在心里把陈彬恨得要死,他发誓他一定要让陈彬拿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来偿还他今天的冲动。甚至把他整残废,要他的命;他要是不整他个七荤八素,他就不是扬周村的土皇上。但这种心里,无论如何现在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能把它藏在心里。  王主任见孟书记难看地说不出话来,他只有出来解围了。他陪着小心和笑脸,心慌意乱地问道:“陈医生,你打算今天怎么给你交代啊?”  陈彬望了望他,说道:“王主任能不能做主啊!还是请孟书记出来说话吧!”  王主任尴尬地笑了笑,不在说话。他心里清楚,陈彬这是在治孟书记的难看。  孟书记恼怒攻心,声音短路地问道:“陈医生有啥要求尽管提出来,我接着!”  “那就好!今天你要当着大家面向超嫂赔礼道歉!另外今天超嫂损失的东西你要加倍赔偿!从今之后不得再向超嫂征收治安管理费!也不得再想方设法找超嫂的麻烦!至于你怎样对我,只要你不怕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可以尽管来,我随时恭候大驾!我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警告你,我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会有人找你和你的家族!不信的,走着瞧!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吧!”陈彬义正词严,句句铿锵,震得众人耳朵生疼。  陈彬的话一落,众人就议论开了。他们真的不知道陈彬有什么样的背景,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敢和孟书记叫板。  这也无怪乎众人怀疑。因为陈彬的父母为人低调,从来不在人前炫耀自己的女儿;陈彬生活不如意,他也从来不会拿自己的姐姐装点门面。所以即使同村的人都知道他的两个姐姐出嫁到城市,但对于她们的背景都不清楚,陈彬不说,他们也不好问他。当然他的大姐能够在大城市里开设几个宾馆,要是没有一定的势力也是不可能的;二姐夫的家族在县城中是数一数二的,要是二姐知道自己疼爱的弟弟被人整了,她还不拼命啊!  当然,孟书记对陈彬的家庭也是一无所知,只是听别人讲起陈彬的过去,只是知道他的医术不错。他实在想不起来陈彬公开对抗凭的是什么。  人就是这样,越是不可知的因素,越能够困扰人的心里,甚至形成了一种难以估量的超乎寻常的威慑。陈彬对孟书记等人的威慑就在这里,连同孟书记刚才心中的鬼祟也该再次计议了。  超嫂享受到了她本不该享受的待遇――孟书记的赔礼道歉,孟书记加倍赔偿了她的损失!  在众人欢天喜地的笑声中,孟书记一伙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 第一百零六章 怒气难平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看热闹的人们都离开了;陈彬、林嫂、徐荣、郭燕、王玲和几位老人没有走。  超嫂面对众人,想起刚才受到的侮辱,噗通坐在地上,双手把住脚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大家想想刚才惊心动魄剑拔弩张的惊险场面,还觉得心惊心寒。也不知道怎样劝她,只得由她哭泣发泄。  陈彬坐在超嫂的对面,一声不吭,他知道女人受了气,你要是不让她哭出来,发泄发泄,她就会淤积在心里,长久会生病的;只要她出了心中的怨气,自然就不会在哭下去的。作为医生,他现在不想劝住超嫂, 如果劝她,就是强人所难。  超嫂在众人眼巴巴的注视下,终于止住了哭声,从衣袋里掏出一个手巾头,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望了望众人,说道:“大家都在啊?”  这时,大家才七嘴八舌地劝她想开点。  林嫂大声地说:“超嫂,你别难过了!我们一品老百姓,受点委屈算啥啊?今天那个强盗孟书记才真的气个半死呢?真解恨!这个王八蛋也有夹着尾巴的时候!”  徐荣声音娇脆地说道:“那个孟书记气得弄不好过了半夜,非死不可!那样才叫做罪有应得呢!”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孟书记向超嫂赔礼道歉时的表情,就像他全家人死光光样的哭丧着脸!真痛快!”郭燕兴奋地就像自己整了孟书记一般,手舞足蹈。  正在听着众人议论的超嫂,突然对陈彬说道:“彬弟,你可要精心些啊,不让让他们把你给整了!到那时我们可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啊!”陈彬看着超嫂,被超嫂眼中的迷妄和担忧感动得只想也大哭一场。  陈彬笑着说:“放心吧,我估计他现在还不敢整我!”  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就里,徐荣怀疑地问道:“为什么他不敢整你啊?好担心啊!”  陈彬瞧见大家这样关心他,很是感激,故弄玄虚地说道:“因为他们怀疑我敢公开出来和他们叫板定有什么背景,在没有弄明白我的背景之前,他们是不会动我的!”  大家信疑参半,心中嘀咕,可陈彬不再解释,他们知道问他也不会说的,也只好作罢。  这里按下陈彬等人不说。单说孟书记急惶惶如丧家之犬,带着派出所的干警和打手(治安大队的成员)乘车回到村部。一到村部,他就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扔到墙上,摔了个粉碎。嘴里呜呀呀怪叫不停,然后低着头喘了一会粗气,接着骂道:“陈彬,你个杂碎,老子不治你,我就随你的姓!”  刘玲玲正坐在办公桌的一角,孟书记怒发冲冠的气势让她有些心惊,她没有说话,不时地偷眼看着气得面皮发紫的孟书记,心里直打鼓。  治安大队的队员站在村部书记办公室门口,大气也不敢出,互相示意。  派出所的警员们在带队的林警员(就是在超嫂家始终站在孟书记身边的那个警察)的示意下,坐在孟书记身边的椅子上,也是一言不发。  王主任大言不惭地说道:“书记,你说吧,怎样对付陈彬,我们全听你的!”  孟书记去老陈庄的治安大队队员,听到王主任表了态,也都挤进了屋内,个个豪气干云,直言不讳地说道:“书记只要你下个命令,不管你指到那里,我们一定打到那里,决不装孬种!”  计生主任刘玲玲一般村中有事儿不会外出,这些男人也用不到她外出处理事情。她始终不明白今天率领征讨大队浩浩荡荡出征的书记,怎么恼得没有了任何风度,就像一个下三滥耍酒疯的泼皮无赖般的直骂娘。她也不敢问,因为书记不想让她知道的,她不需要知道,书记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皇上,他想怎样就怎样,谁也问不了,谁也不愿意在老虎头上逮虱子,自找没趣。  不过,他们提到的陈彬让她多了个心眼。她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这就是聪明的女人的智慧!  派出所里的几位干警,则提醒他们,说道:“根据我们以往的经验,陈彬敢出来,绝对不简单,我劝你们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之后,才做出决断和行动。不然要是出了大事情,我们的陈所长也保不了你!”  孟书记脸上堆笑,心里骂道:“都是一群老狐狸,伸手跟我要钱的时候,怎么不这样说啊?一群过河拆桥的杂种!”可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说道:“几位老兄说的是,我一定会注意的!不过也请各位老兄回去之后和陈所长反映一下我这里的情况,替我摸摸这个陈彬的底细,我不会亏待你们和陈所长!”  孟书记转过脸对王主任说道:“治宣啊,带着这些兄弟们,先到前面的酒店里,安排三桌,好好招待一下派出所的同志们,和今天参与战斗的治安大队的兄弟们!”他转身又对刘玲玲说:“刘主任,你也去吧!”  刘玲玲在迟疑,说道:“孟书记,我还是不去了!我不能闻到酒味!”  孟书记劝道:“去吧!你可以不喝酒啊!”  林警员望着这个美丽而性感的女人,看着她那动人的红唇,说道:“刘主任要是不去,是不是想赶我们走啊?你要是不去,我们怎好意思去啊!”  刘玲玲左右为难,说道:“这……”  孟书记有点不满地说道:“刘主任就别这个那个的啦!难道你不愿意给我们个面子吗?”用手指敲着桌面,斜视着刘玲玲。  刘玲玲无奈地起身走出门去。  林警员目送着刘玲玲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只能意会的笑容,嘴中说道:“正点!”  孟书记嘿嘿地看着他笑,问道:“林警员看上这个娘们了吗?”  “能成?孟书记上过吧?”  “也许能成,就看你的表现了!说实在,这个骚娘们平时防范得紧,加上滴酒不沾,咱老孟可从来没有得过手!”  孟书记看到室内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他和派出所的三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钞票递到为首的林警员手里,说道:“这里是三万块钱,小意思不成敬意,兄弟们好喝酒!”然后又拿出两包香烟递到林警员的手中,“这两包香烟是我特地为陈所长准备的礼物,请你一并转交给他,一定要让他尝尝这香烟的味道!”  林警员心领意会,笑眯眯地说道:“一定会的,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  孟书记笑态可掬,说道:“自家兄弟,还能不放心吗?走咱们到饭馆大撮一顿!”说着,站起来,把三位警员让到前面先走,孟书记像孙子一样地紧随其后。 第一百零七章 狼子贼心(求推荐、收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乡村酒家”在村部的东边,紧挨着村部而建,和村部仅一墙之隔。  酒家的前面是一座四层高的小洋楼,四层共有十六间,里面分为十个客厅,依次取名为“黄山厅”、“华山厅”、“嵩山厅”、“蓬莱厅”、“瑶池厅”、“玫瑰厅”、“西湖厅”等等很华贵的名字。在大楼外面有一个巨大的匾额,上面写道“乡村酒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显得富丽堂皇。洋楼后面是一个大院子,占地约有半亩地,一系列的厢房,分列在两边。每间里面设计成为客房的模样,桌椅凳子床铺俱全。  说起这酒店的主人,在这方圆左右没有不知道的。主人名叫孟不成,是孟书记的亲大哥,如果不看身高,不看他下巴上的胡须,你一定会把他当成孟书记呢!他们兄弟两人长得太像了,简直就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  孟书记本来并不是村部附近的人,他是扬周行政村大孟庄人。在建村部的时候,他看中了这块地方,借助派出所的力量,把田地承包户的户主逮到派出所,关了三天三夜,巧取豪夺,才把这块地弄到自己名下。酒楼建成后,为了遮人耳目,记名在大哥名下,有大哥经营,利润四六分成。为了大哥便于经营酒楼,后来,他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又把紧邻酒店的一亩多地弄到手,建了座二层小楼,给二哥家人居住。  扬周村方圆左右仅此一座酒楼,附近也曾经出现过几家酒店,可是人家经营不到半个月,就得关门。你要不关门也可以,店中天天有人闹事儿。有闹事的,派出所就出面,打着围护地方治安的旗号强令你关门。因此想靠着开酒店吃饭的人家也值得打消了这样的想法,另谋出路了。  因为是独家生意,“乡村酒家”真的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说酒楼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行政村终年的吃喝全部在此,而且价格随便算,据有人透露,行政村光吃喝账一年下来至少得有三十多万。  至于这些钱从哪里来,人们谁也不清楚。  孟书记和派出所的三位警员来到酒店,王主任把他们迎到三楼“玫瑰厅”。这里面只安排了孟书记、王主任、刘主任,还有派出所的三位警员。  虽说这里是乡村酒楼,但里面各色菜肴是应有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应有尽有;煎炸烹煮,样样俱全。  二十多个具有乡村风味的美味佳肴上来,大家吃的是肠肥脑满,大腹便便。林警员和派出所的精英们是翘出大拇指赞不绝口。  酒喝到二八盅上,林警员非要和孟书记猜拳,一时间酒桌上热闹起来。“宝不出啊”“三星照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十全啊”“久长啊”“八匹马啊”“三元及第啊”“五子登科啊”两个人酒烧上头,拳来拳往,狂吼乱叫,震耳欲聋。  刘玲玲被安排在孟书记和林警员中间,只是看他们猜拳,觉得很有趣。  孟书记和林警员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开始两人猜的是热闹纷繁不分上下,但明眼人看得清楚,开始孟书记让着他,后来孟书记也喝得高了,不在相让,结果林警员出拳必输,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和孟书记猜拳了。  后来林警员提出要和刘玲玲猜拳。刘玲玲一个劲地推辞:“我真的不会喝酒,更不会猜拳,你放过我吧!谢谢你!”刘玲玲出语娇气,语音甜美,她越是推辞,林警员越是不愿意放她。她看实在据不过,就对林警员说:“林警员,我真的不会喝酒,要不我喝三个,就算了吧!”  一旁的孟书记和王主任也说道:“刘主任真的不会饮酒,喝三个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林警员,她喝三个就过了吧!”  已经不知道东西南北的林警员,眯缝着眼睛,说道:“喝了――过!”  刘玲玲无法,只得捏着鼻子喝进三个酒。三酒下肚,她被呛得连番咳嗽,出气不匀。林警员乜斜这眼睛,瞄着刘玲玲,不依不饶地说道:“那……那不行,……咱两个……两个……还……得猜……拳!”他的舌头硬硬的,已经无法拐弯了。也不知道他是真喝醉了,还是假醉。  刘玲玲看见他一个劲地找自己,求助地望向孟书记和王主任。他们也是爱莫能助地说道:“刘主任,你就陪着林警员猜几拳吧!”  林警员就坐在刘玲玲身边,他的身体向着刘玲玲倾斜,嘴巴快挨着刘玲玲的耳朵了。刘玲玲吓得急忙把身体向一边靠了靠,然后把椅子向着外面挪了挪,想和林警员拉开些距离,没想到林警员竟然站起来,脚步踉跄地又向她靠过来,而且还把他自己的椅子向刘玲玲挪了挪。  “林警员,你喝多了!”刘玲玲吓得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急忙娇声叫道,声音里满是恐慌。  “我……我没喝多,我……是……是海量,哪能……喝多……了!”林警员的舌头就像少了一截。  刘玲玲直皱眉,匆忙站起来,慌乱地说道:“我吃好了,先走了!”  林警员听到刘玲玲要走,急忙向她一靠,顺势趴在她的肩膀上,说道:“要不……咱两个……喝……喝个……交……杯……酒吧!你……再……走……”他的喷着酒气的臭烘烘的嘴巴就要触到刘玲玲的嘴上了。  刘玲玲一阵的恶心,快要哭了,忙着用手想推开他。  旁边的人看着林警员的举动,才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其实跟同林警员来的两个人早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只是不愿意点透,现在林警员用自己的行动解释清楚了自己的意图。老奸巨猾的孟书记首先站起来,说道:“我方便一下!你们坐!”  另外的两个人派出所的警员也借口上厕所也随着孟书记出去了。  “王主任帮帮我!”刘玲玲见大家都要走,急忙向王主任求救。  王主任听到刘玲玲的求救,迟疑了半晌,才不安地站起身来,爱莫能助地摇着头,也向门外走去。  刘玲玲傻眼了,她好像明白了孟书记他们把自己出卖给了林警员,她差点气晕了,气疯了。自己天天提防,没成想今天还是翻在了孟书记的手中。  “玫瑰厅”里,只剩下林警员和刘玲玲两个人。  林警员一见大家都出去了,心中暗自高兴,他想还是来个霸王硬上弓先办完好事儿再说;女人就是这样,没有得到她之前,她总是推三阻四,到手后她就会百依百顺,任你驱使。  林警员毫不犹豫地上去就把刘玲玲搂在怀里,喷出浓浓酒味的嘴巴,就向她的嘴上罩去。刘玲玲是急怒攻心,拼命的拒绝,可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又怎么是这个五大三粗的派出所警员的对手。刘玲玲哭着叫道:“林警员,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孟书记,你们不能这样啊!求求你们啦!”  林警员半醒半昏的脑袋像被驴踢了似的摇了一下,说道:“我放过……你,……我的身体……身体……不愿意……放过你!我要……和你……上……**!陪……哥哥……哥哥玩……玩!你……又不是没有……没有被男……人干……干过,还装……还装什么……圣……洁?”  林警员把刘玲玲的身体压得紧贴着墙,刘玲玲的上衣夹克的扣子已经被全部解开,林警员把嘴巴紧紧地压在刘玲玲的嘴上,一面抽出手来,去解她的腰带。被封住嘴巴的刘玲玲恶心得肠胃直翻,难受得要死。  孟书记、王主任还有其他两个警员把耳朵紧贴在玫瑰厅外边的墙上,偷听者室内的动静,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淫色的表情。  刘玲玲无助地挣扎着,林警员在酒精的作用下,浑身发烫,呼吸气短,丹田翻滚,他要急于进入这个漂亮的女人的身体,好发泄兽欲。  林警员吃定了刘玲玲,悲剧啊!  女人要是不想随意被男人上,就不要出来做什么官儿。自古皆然!  就在林警员就要把刘玲玲的腰带解开的一霎那,刘玲玲竟出奇地冷静,她止住了哭泣,她知道,她陷入了他们布好的局中,今天要想独身而退,不受欺凌,就只有靠自己了。俗话说情急生智,刘玲玲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和力量,趁林警员忙着解她腰带的半边空档的时候,提起左膝,狠狠地撞到林警员的裆部,耳中只听得林警员一声惨叫,双手捂裆,躺在地上,嘴中连声唉吆唉吆的叫个不停。门外正在偷听的几人,听到林警员杀猪似的嚎叫,赶忙打开门,见林警员像腰丘着像被刚刚出了血的公鸡扑棱不止。他们吓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没有喘过气来。  刘玲玲见到几个人开门进来,呆立当场,瞬时反应过来,毫不犹豫地向门外冲去,一直跑向村部。  天已经黑了,她推出电瓶车,心慌意乱地发动了,沿着水泥路直奔村卫生所而去。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陈彬,她毫无理由地相信陈彬一定能帮她。 第一百零八章 给我抓住刘玲玲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孟书记等人,忙手忙脚地把林警员扶起来。  孟书记忙问:“林警员,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让她给伤了啊?要不要上医院啊?”  林警员又杀猪一般地嚎叫了一会,才停了下来。说话不均地道:“这个娘们太狠了!我光记得脱她的衣服,没顾得她还有这一手,以膝盖顶在我的裆里,差点要了我的命!奶奶的,没想到黄鼠狼没逮到却惹了一屁股骚!”  孟书记心中暗笑,但还是连声说道:“林警员,我看咱们还是到医院看看,有没有大碍吧!要是落下毛病就不好了!以后再想那个就困难啦!”  “没事儿!你们快快把那个娘们给我抓过来,我非把她整死不可!”林警员发着狠命令道。  孟书记给王主任使了个眼色,王主任赶紧出去安排。  一时间几个治安大队的队员快速赶到村部。  村部里瞎灯死火,没有一点光亮,显得阴森可怖。他们看了看门,每个门都上了锁,刘玲玲不在村部。  几个人商量一下,给孟书记打了个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电话里孟书记显然很恼怒:“你们简直是废物,不会问问周围的人,有没有见到她?你们不会追啊?不会到她家看看!”  几个人唯唯诺诺。他们到村部附近的人家询问。好不容易在路边上遇到一个的男人,这几个家伙大声问道:“有没有见到刘主任?”  “刘主任,你是说计生主任吗?刚才从村部出来一辆电动车,亮着灯向西走了!她是不是回家啦?”那个人想了想答道。  刘玲玲家在扬周村的王大庄,在老陈庄的西北角,相距四里路那么远,和老陈庄隔了一个白鹿庄。也就是说刘玲玲回家,一定会经过老陈庄旁边,甚至会从村卫生所门前经过。  几个人不敢自专,打手机向孟书记请示,孟书记暴跳如雷,当机立断:“你们赶快到她家看看,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此时,林警员被孟书记几个人扶着正躺在酒楼后院的厢房里,这家伙气得脸就是死驴肝子似的,生着闷气。刘玲玲的这一下对于他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要是被人传出去,他的脸皮真的没处搁。  林警员也该有五十岁左右,身材中等,国字脸,黄脸皮,金鱼眼,一字眉,凸鼻梁,阔嘴叉,颈子短。因为发怒,现在两个眼珠子瞪得让人担心会掉下来。心中怒火,却一言不发。  孟书记和王主任像照顾老子般的站在他的面前。孟书记一个劲地责怪自己。林警员听得不太耐烦,说道:“孟书记,孟大哥,你就别埋怨自己了!问题是现在能不能找到那个女人,好让我出出气!”  孟书记赶紧打包票,说道:“天黑了,这个女人一定跑不远!她要是不回家,就没地方去!到家里一定能逮个正着!”  林警员皱着眉,咬着牙说道:“那样正好!希望你不要让陈所长和我失望啊!”  孟书记看了看时间,正好是七点十二分。他向林警员告了个罪,出去了。到一间厢房中找到治安大队的大队长孟武林,问道:“计划都安排好了吗?”  “是!安排好了!三叔放心吧!”孟武林压低声音,但很自信地说道。  孟武林是孟书记的二哥的第二个儿子。这个孩子长得身体圆滚滚的,和农村里原先打场用的石磙一般。四肢粗壮有力,脸宽而大,小眼睛贼亮放光,高鼻子,大嘴叉,好像没有了脖子。皮肤油黑锃亮,看上去就像在皮肤上打上了蜡油一般。据说这小子曾经参过军,进入武警。加上他能打敢拼,处事机智,深得孟书记喜爱。这次村部组成治安大队,大队长就有他来担任。所有的一切工作都有他来安排。  这小子一听说组建治安大队,可把他喜欢坏了。在征求三叔的情况下,把和他有关系的社会青年召集起来,不到一天就来了二十来位。这里面大都是村里的地痞、**,游手好闲的强梁之人,一向在村里是欺男辱女的主。虽然孟书记对这些人不太满意,但至少这些人容易听话,较好指挥,也只得作罢。你想想,参加治安大队,除了有工资可拿,每天有肉吃有酒喝,想干啥干啥,哪个猪头不愿意干啊?  “武林办事儿,三叔当然放心了!” 孟书记伸出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的时候又特意叮嘱他,“至于老陈庄暂时不要惹他,特别是陈彬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孟武林嘴上没说,心里想道:“三叔霎时间变得胆小怕事了!”  几个追赶刘玲玲的治安队员一直追到刘玲玲的家里。他们叫开门,开门的是刘玲玲的婆婆。治安队员带头的是个名叫阿毛的家伙,装着和善地面皮问道:“老奶奶,刘主任在家吗?”  老人家打量了他们几眼,看得出她们没有一个好东西。慢吞吞地回道:“没有回来,不是在村部吗?”  “没有在村部!是不是她回来你不知道啊?”阿毛朝同伴使了眼色,另外几个人一起朝屋里走去。刘玲玲的婆婆气得叫道:“你们是啥人?怎么乱闯啊?”  刘玲玲的婆婆想去阻拦几个到屋里找人的队员,阿毛拦住了婆婆,笑嘻嘻地回道:“我们是村治安大队的,奉孟书记的命令,前来找刘玲玲回去有急事儿!”  阿毛一向以狡猾著称,在没有完全弄明白孟书记的意思之前,阿毛可不愿意和眼前的糟老婆子闹得过僵。所以他说话尽量地隐忍。不然他的巴掌早就放到老人家的脸上了。  刘玲玲的家里除了婆婆和公公外,也没有其他人。刘玲玲有一男一女二个孩子,儿子今年二十岁,初中毕业后,就跟着爸爸学厨师,常年在爸爸身边干活。女儿今年十八岁,也是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就随着亲戚门口,外出打工。因此家里常年就三口人。今晚刘玲玲的公公喝了点酒,已经入睡,这些治安队员的叫嚷,把他吵醒了。面对闯到他床面前的治安大队的队员,也是心怀不满,愤愤地说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深更半夜乱闯民宅,你们难道是强盗吗?”  其中的一个队员笑道:“老人家,不要动怒!我们只是到屋里来看看你老人家!我们可是好人,不是强盗啊!”说着一摆手,其他的人跟着他向屋外走去。  出了刘玲玲家的大门,阿毛给孟书记打了手机,报告情况。  孟书记命令他们留下两人监视,其余人全部撤回。让阿毛告诉留下的人,一旦发现刘主任,务必请她回村部,尽量不要动粗。但孟书记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刘玲玲会去找陈彬。  阿毛接着孟书记的电话,口中唯唯应诺,点头哈腰。  安排好这里的事情后,阿毛带着其余的队员返回了村部。 第一百零九章 姐相信你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孟书记的安排肯定要落空了,因为刘玲玲根本就没有回家。  刘玲玲知道,就算回家,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基于她对孟书记的了解,她给林警员的一击,有可能把孟书记多少年来的心思付之一炬,孟书记不会轻而易举地放过她的。她知道孟书记是一个心狠手辣两面三刀的阴险之人,谁要是惹了他,他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以最严厉的报复。她为自己当时的冲动而后怕,但她又为当时因自己的果敢摆脱了林警员的魔掌而庆幸。不管怎样说,自己先安全了再说。  刘玲玲跑到卫生所的时候,吓得气喘不休。  陈彬也恰恰从家里赶到卫生所。  陈彬一见到刘玲玲,当时就大吃一惊,还来不及把她让到屋里,就忙问道:“大姐,你这是咋了?累成这个样子!”  刘玲玲心惊胆战,语不成声,说道:“兄弟赶紧开门,先让我到屋里躲一躲!”  陈彬不再说话,急忙打开卫生所的门,把刘玲玲的电瓶车推到里面的屋里,让刘玲玲坐在椅子上,给她倒了杯开水,端到她的面前,说道:“大姐,别慌,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儿!”陈彬心下思想,既然夜晚来找我,一定不是件小事儿,自己能不能帮得上她。如果自己有这个能力,一定会尽全力帮她,但得先知道什么事儿。  刘玲玲看到陈彬这样关心自己,一种被尊重的感情在心里勃发出来,她站起身来,就像个孩子,不由自主地扑到陈彬的怀里,抽噎起来。  陈彬最怕的就是见不得女人哭泣,刘玲玲哭得他心里一阵的酸楚,他觉得眼睛潮潮的,雾蒙蒙的。他拍着刘玲玲的肩膀,低声说道:“大姐,你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难受!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玲玲不哭了,陈彬把她抚坐在椅子上,轻言问她:“大姐,告诉我!”眼中满是期待。  刘玲玲从陈彬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男人的侠骨柔情,恐惧立刻被陈彬眼中的东西所驱逐,她没来由地感到了安全。  “说吧,大姐!”陈彬肯定地说道。  刘玲玲面对充满焦虑和关心她的陈彬,一五一十地把今晚酒桌上自己的遭遇倾诉了一遍。她心中满是惧怕,说道:“要不是姐姐跑得快,今晚上姐姐就生不如死啦!”  陈彬本来认为像刘玲玲这样的女人,一定是个很随便的女人,她会和任何一个男人**的;自己真的低估了她;看来她是一个很注重贞洁的女人。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清白给派出所的林警员致命的一击,她可以为了自己的清白不惜和权重一方的孟书记决裂,她也可以为了自己的清白,不惜舍弃村计生主任的职务……陈彬心里不由重新对她估量,觉得她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是个可亲可敬的女人。她看起来,外边柔顺,可骨子里却满是刚强刚烈的骨髓。  陈彬十分关切地说道:“大姐事情到了这步田地,你有什么打算呢?”  刘玲玲难过地说道:“这个破主任我也不打算干了,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干的活!家里现在也不能回去了,我估计孟书记会派人到家里找我,因为我坏了他的事情!他要是找到我,还不知道他会怎样对待我呢?这个豺狼心毒得就像砒霜一样……”  “哦,是这样!”陈彬在思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儿一出现,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于是我就毫不犹豫地来找你!”刘玲玲清如潭水的眼睛望着陈彬说道。  “你是我姐,我怎么能不帮你?你来找我,就说明你真正把我当成了弟弟,不管有多大的危险,我都义无反顾!”陈彬感动了,他直视着刘玲玲。  “嗯,弟弟!你说我现在该怎样做?。。。。。。”  陈彬没等刘玲玲说完,就说:“大姐干脆先到我家躲一躲吧,我想我家现在该是安全的!”  “大姐,谢谢你!” 刘玲玲非常感激地看着陈彬,说道,“兄弟啊,你是咋待罪了孟书记的,今天下午听他的话好像非常恨你,正在通过派出所调查你的背景呢?我估量着他会找机会修理你呢!出来进去,你也要小心啊!”  陈彬说道:“大姐不用担心我,他们还能把我吃了?”  刘玲玲说:“不过,你得小心!前年大温庄的孟仁东到镇上赶集回家途中被车辆撞成残废,听说那就是孟书记派人干的,派出所至今也没有查明案情,其实是派出所不愿意调查而已。孟书记整他只是因为他和他们家族争地边子不相让,就给他整成了残废,想想就知道孟书记有多狠了!他做的还有不少事儿,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陈彬劝刘玲玲,说道:“大姐,要么我明天把你送到县城吧!王权和侄子大哥不是在那里工作吗?到了那里不就安全了。相信孟书记还没有那么大的势力追到县城吧!”  刘玲玲为难地说道:“我不是不想走,可我没办法走!你想想婆婆和公公都是六七十岁的人啦,怎么能离开人的照顾呢!再者说,要是老人家出了事儿,我也不好交代吧!不然我在家苦守什么啊!”  陈彬不再劝她走了。他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经。是啊,现在能留守家中的女人,哪一个不都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和心里债呢?  一时间俩个都不再说话,静坐在安静的夜里。  外面依然漆黑如故,依然繁星满天,依然夜风如冰。这样的夜晚在寂寞的村庄又有多少人的心里是温热的呢?  就在陈彬安慰刘玲玲的时候,孟书记派出找她的治安大队的两个队员正蹲点守候在她家的附近呢。  陈彬看看夜色已深,对刘玲玲说道:“大姐,我现在就把你送到我家里吧!你在我哪里先呆两天,过几天看看没事儿了,再回去!”  刘玲玲点头,感动地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握住陈彬的大手,柔情似水,说道:“大姐没有看错人,你是个真正的好人,大丈夫!”身不由己地抱住陈彬给了他一个火热的吻。  陈彬呆了一呆,愣了一愣,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愕然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大姐,我们走吧!” 第一百一十章 ****(求推荐收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推着刘玲玲的电动车,和刘玲玲走在漆黑的夜里。  今晚仍然漆黑如冰,让人觉得心里寒冷;冬风依旧无所顾忌地在乡村每个地方疯狂的乱撞,尖锐的啸声,就像一把刀在村庄里到处刈割着人们心中的踏实和安全。  走在路上,刘玲玲不自觉地向陈彬身上靠了靠,抓住他的衣襟,生怕他会倏的从身边消失一般。  离得老远就能看到陈彬楼房顶上悬挂的路灯,在这寒冷的深夜,把温暖和平安送到力所能及的每一个地方。陈彬觉得这灯就是一点守候,一点希望,给每一个看到它的人送去慰藉和力量。他对着刘玲玲说道:“大姐,看到了吗?那个灯就是我家!”  陈彬安置好刘玲玲,就返回到卫生所。  当老陈庄和一些村庄的人们在恐慌之中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安宁的时候,在其他地方抢劫依然进行着。  白鹿庄是介于王大庄和老陈庄之间的村庄。村子不大,大概有三十多户人家。村中的青壮年劳力像其他兄弟村庄一样,都走得差不多了。  夜间一点五十分,三辆四轮停靠在白鹿庄的东头,从车上下来十多个人年轻力壮的男人,每个人都用黑布蒙面,只留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外边。人人手中都拿着根铁锨把粗细的钢管。领头的是位身高一米六七的高个瘦削的男人,因为天黑和蒙面,看不清他的年龄和长相。众人下了车之后,他低声命令道:“重点是那几家,大家看我的手势行事!出发!”  说着话,领头瘦削男人向村中后面第二排第三家摸去。这一家从外面看也非常气魄,家主名叫白启业,是本村有名的泥瓦匠。由于改革开放,农村的经济也渐渐地活起来。人们外打工挣了钱,回来就要建房,可是农村劳力奇缺,白启业瞅准这个机会,成立了个建筑队,几年来挣下了不小的家当。几年前,他就在庄里建起了村里第一座楼房,一字四间,高大宽敞,气势不凡。  他有二个儿子,大儿子考取了大学,现在已经毕业,据说在上海一个大公司谋职,年薪十万元左右;二儿子高中毕业考取了二本,现在正在读书。可以说白启业婚姻家庭事业和子女都是一顺百顺,生活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天黑的时候,他从工地回家后,老婆陈丽萍告诉他,村长来收治安管理费,她没有给她,原因是村长说:“行政村有交代,像他家在地方上属于企业家,治安管理费应该加倍征收,就是说,一般家庭每人收一百元,他们家里每人就得征收二百元,或者更多!”  陈丽萍当时就不乐意了,说道:“要是和人家一样征收,她没话讲,但是加倍征收,我家不交!这不是欺负人吗?”  白启业听了老婆的话,虽然很是气愤,但他一向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老婆说道:“你啊,你要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必为了那么点钱,和他们这样的人生气啊?交了一了百了,你不交,还是欠着人家的!既然人家盯着咱了,我看这钱也省不掉交!交了,这也叫做拿钱买好,去钱消灾!”  老婆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说:“都怨我太激动了,要不明天我给村长送去吧!再向他赔礼道歉!”  他对于妻子从来就没有什么脾气,即使妻子做得不好,也总是好言劝她。见妻子明白了这个道理,笑着说道:“不能怨你,我听到后也是气愤难平,可现在没有办法,清知道这是勒索敲诈,但人家打着公家的名义,我们只能自认倒霉!你有没有听说今天下午发生在老陈庄的事情,陈超的老婆超嫂――就是先前在我的建筑队干活的女人,可没少受罪啊……”  老婆陈丽萍眼睛睁大老大,听得很是入神。他见老公停了下来,忙问道:“后来呢?”  “娘的,什么世道?超嫂家里被砸得稀巴烂!超嫂还让孟书记甩了几个耳光!还要把她扔到坑里呢!听说要不是卫生所里陈医生挺身而出,还不知道闹到什么程度呢?” 白启业气恼,满脸怒容,“派出所里的警员就站在旁边,竟然任凭暴力发生,这就说明他们是一个绳上的蚂蚱,狼狈为奸,没有咱老百姓说话的地方!好歹你想通了,明天赶紧把钱送去就行了!”  老婆陈丽萍听到老公的话儿,惊得大叫一声:“妈啊,这么厉害!都是啥人呢?比那强盗还要强盗啊!真的替那个超嫂捏把汗啊!”  是夜,白启业家的大院里,一片寂静,二楼上的电灯明亮得就像一个小太阳,发出白昼一样的光芒。整个大院都沉浸在这份安谧之中。  就在这时,他家高高的墙头上,爬上几个服装各异的蒙面人,他们扒着墙头,很麻利地登上墙头,从衣袋中掏出长绳,扔到外面,然后手拽长绳,然后从墙上一跃而下,挨地时发出了轻微的响声。尽管如此,室内酣睡之人也没有惊醒。  其实白企业家里本来喂了两只身量挺大的狗,可惜的是这两狗四天之前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蒙面黑衣人,进了大院中,来到大门,抽取拦住大门的铁栓,小心地打开大门,一瞬间,十多位蒙面人都涌进了王家大院。他们在领头的瘦高个带领下,快速地向正房摸去。来到楼房大门口,大家看着卷闸门,瘦高个一摆手,从人群中出来一位矮胖的小子,从自身背的包里,取出大大小小的工具,开始了工作,不到三分钟,就把卷闸门毫无声息地打开了。  他们来到正房,一时间弄不明白主人睡在那间房里。他们侧耳细听了,听见东间屋里传出细细而均匀的鼾声。  瘦高个再次摆手,那个矮胖的蒙面人再次出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门打开了。十几个人只留下三四个把门,其他的人都随着瘦高个涌进室内。雪亮的手电光柱照在刚刚醒来的夫妻二人脸上。强烈光线的刺激,让他们睁不开眼来。夫妻二人穿着短裤瑟瑟索索地坐了起来,他们有了种绝望的心惊肉跳,有种任人宰割的惊惧恐慌。  王启业毕竟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身在危险之中,也不缺乏冷静,他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深更半夜闯进我家做什么?”  瘦高个像一个猎人一样,瞧着眼前掉在陷阱中的猎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把家中所有的钱都给我拿出来!我们只要钱,不要命!”  陈丽萍吓得哭丧着脸,结巴着,连忙说:“家中没有钱!”  瘦高个嘿嘿地一阵大笑,说道:“不要给你们脸不要脸!要知道不配合的后果,你们是不是要试试?”  白启业也说道:“家中真的没有什么现钱,她没有骗你们!”  瘦高个气得双眼暴突,抬起手来,巴掌扇在陈丽萍和白启业的脸上,只听得两声脆响,他们的脸上立马出现五道血手指。瘦高个恶狠狠地骂道:“到底有没有钱?”  陈丽萍不知道是那根神经不对,挨过耳光之后,越发嘴犟,叫道:“你们这群强盗**……”  还没有等她骂完,瘦高个从衣袋中拿出一卷宽大的胶布,撕掉一些,左手抓住她的下巴,右手把胶布贴在她的嘴上,被胶布粘着嘴巴的陈丽萍嘴中呜呜有声,再也骂不出声了。  瘦高个霍霍地一阵冷笑,玩味的声调说道:“这个娘们长得不错啊!兄弟们有没有兴趣啊?”  白启业听到瘦高个淫亵的声音,当时吓得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中断缆崩舟,肝肠寸断,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罡气,他知道硬撑的结果是什么。他放下了男人的尊严,低三下气地哀求他们,说道:“不要啊!我把家中的钱都给你们,我把存折也给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老婆吧!”  瘦高个霍霍地又笑了起来,夸赞道:“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早该这样了!”他对一个按住白启业的蒙面人说道:“放了他,让他取钱和存折!”  陈丽萍听到老公要拿钱和他们交易,就想出声阻止他,可是她的嘴上封了胶带,任她使出全部的力量,也无法说出一句话来。她拼了老命的挣扎,可一个妇女又怎能挣脱两个年轻力壮的蒙面人的挟持呢?她的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  在众人的监视之下,白启业自怨自艾,急怒攻心,自己多少年的打拼,到头来,却落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没想到拼死拼活的挣钱,到头来却是为人作嫁。他真想以死相拼,但那样他们会放过他老婆吗?他实在不敢想象老婆被这帮野兽欺凌的惨状。他必须妥协,以钱来为老婆赎身,以求得老婆的平安。他看着瘦高个,再次哀求:“我把钱和存折都给你们,但你们可要放了我老婆啊!”  瘦高个不耐烦地说道:“你现在还有跟我们讨价还价的本钱吗?”  白启业硬了硬气,大声说道:“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们就是死了,你们也什么也得不到!”  瘦高个眼中厉芒乱闪,心下寻思,狞笑着,最后说道:“我答应你,快点拿钱!”  白启业从床下拿出一双破旧的筒状鞋子,从里面掏出几沓现金和几张存折。递给瘦高个,语带哭腔,说道:“我们家只有这么多钱,我们都给你们了,求求你们放过我老婆!”  瘦高个一把抓过白启业手中沉甸甸的钞票和存折,喜欢得嘎嘎笑个不停。点着白启业的额头,说道:“好好给爷们攒钱,爷爷以后还会来的!”对手下说:“把他给我绑起来,嘴给我用胶带封住!”过来两个人,像捆粽子一样的把白启业捆绑起来,用胶带也封住了他的嘴。  瘦高个看了看陈丽萍,他发现这女人是越看越耐看,特别是她胸前高高隆起的双峰,让他有种情不自已的感觉。他邪邪地盯住那里,一摆手说道:“门外看着,老子享受一下!”  话音未落,其余的人都出了房间,到院中把风去了。他来到陈丽萍的身边,嘎嘎地笑着,被捆住双手的陈丽萍一阵的心惊,她想骂,可是她无法骂出;她想叫,可是她也叫不出来;她甚至想死,可是她死不了。她使劲地晃动身子,试图逃离魔爪,可是这是妄想;她就像小小的羊羔,等待着这只豺狼的欺辱和凌虐。  知道将要发生什么的白启业,气得当时就昏迷不醒。他的哀求,他的所有的钱财,也没有买得妻子的清白。他气,他恼,他恨,他咒骂,他想死,可这一切都于事无补。天底下还有比别人在自己的眼前奸污自己心爱妻子,更令人难以忍受的吗?那种刀割斧剁的痛,是常人无法忍受的啊!  瘦高个把捆住手脚的陈丽萍放倒在床上,将她的短裤全部撕了下来。看着她光洁的身体,瘦高个眼中淫光四射,嘴水滴落。他就像一只饥饿苍狼扑倒在她的身上。陈丽萍要揭掉嘴上的胶布,可是被瘦高个解开的双手,刹那间又被他死死的攥住,她要想动弹一毫也是不可能的。  被捆了手脚的白启业,躺在地上,虽然他看不到瘦高个怎样对待他的妻子,但他明晰的听觉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心碎!泪落!可怜的男人啊!这都是钱惹得祸吗?  瘦高个心满意足地在陈丽萍的脸上亲了亲,嘴中啧啧称奇:“没想到,你是这样让老子销魂!好了,老子走了!88!”  瘦高个刚一出门,有一个蒙面小子凑上前来,小声地问道:“老大,我们能尝尝那女人的滋味吗?”  瘦高个眼一瞪,吓得那小子一缩脖子,退了回去。瘦高个说道:“你小子,干得还少吗?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这这个?我们赶紧行动,后面要是还有时间,就让你们过过瘾!走!”说着瘦高个前头带路,直奔下一家而去。  这一夜,白鹿庄有四家被抢,两个女人被奸污,其中有三家是没有及时交上治安管理费的。  公安派出所的警员来了,找到当事人询问,笔录,记下厚厚的一大本。走时告诉受害人,派出所会尽全力破案,把犯罪分子抓获归案,绳之以法。  事发的第二天,白鹿庄被抢劫的惨案已经不胫而走,尽人皆知;各个自然村(除老陈庄外)的村长都在自家中收齐了先前不愿缴纳的治安管理的费用。  入冬以来,各个村庄人人自危,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还要延续多久。有不少留守在家的妇女和老人打电话,要在外地打工的人们回家,守家!一时间,只要能回来的男人都千里迢迢地赶回了家。  乡村里逐渐地平静了下来。 第一百一十一章 刘书记认亲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玲玲在陈彬家里避难已经有四天了;刘玲玲家里每夜都有治安大队队员蹲守,白天也派人到家里找她。  这期间,陈彬曾经到她的家里去了一趟,告诉她的婆婆和公公刘玲玲的情况,并且请他们放心,现在刘玲玲很安全。  听刘玲玲的公公讲,这几天内,孟书记曾多次派治安大队的队员到家里来找她,并让他们转告刘玲玲:“孟书记希望她能够回去继续工作,并且说以往的不快不再追究!”  刘玲玲听了陈彬的转述,毫不考虑地紧咬银牙,说道:“孟书记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何况这个孟书记猪狗不如,有几次打自己的注意,都被自己躲掉了!说实在的,她也不愿意再做这个悬心吊胆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了!”  一直坐在旁边听着他们谈话的秀姑,插嘴进来,说道:“要不你直接到镇里找领导反映情况啊!只要上级领导说句话,孟书记恐怕也不敢找你的麻烦吧!”  陈彬眉头紧凑,凝神思考,说道:“秀姑说得没错,我就不相信当官的都是这个样黑!再者说,行政村干部属于地方统一管理,每月虽说工资不高,但也算得上旱涝保收。干到一定年限,还有养老退休保险,扔掉也怪可惜的!再说你这个计生主任也算民意选举,又不是做他孟不凡的官儿,何况你在家伺候公公、婆婆,也走不掉,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刘玲玲苦着脸,说:“可是找镇领导行吗?怕只怕他们和孟不凡都是一样的货色!”  秀姑蹙着眉,神情忧郁,接着说道:“这可难说!”她又想起来张副厅长和闫书记等人来,像这样的官儿就没有什么好人,都是畜生!  陈彬说道:“我和你一道先到镇上看看再说吧!”  刘玲玲不好意思地说道:“光麻烦你,真的过意不过!”  陈彬笑笑,无所谓的神态,道:“你是我姐姐,我不帮你还能帮谁啊?秀姑你说是不是啊?”  “对啊,我们就像一家人啊!我还巴不得姐姐不走了,和我们在一起呢!”秀姑口无遮拦地说道,一反刚才的抑郁。  “看这个小妮子说的啥话?谁愿意和你们在一起啊?”刘玲玲双眼白顾着秀姑,伸出纤巧好看的手指在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秀姑装出恐惧的样子,赶紧远离了刘玲玲,向她吐了吐舌头。  第二天上午,陈彬和刘玲玲来到镇上,找到镇长办公室。  书记姓刘,叫做刘金财,今年该有五十多岁,身体略胖,走起路来,弓腰勾背,一摇三摆,背后有的喊他“柳枝书记”。刘玲玲和他很熟悉,因为他曾经多次到扬周村去检查工作,多次在扬周村休息吃饭,给刘玲玲的感觉,他是一个和蔼平易的人。  他一见到刘玲玲和陈彬进屋,赶紧热情地迎接,让座,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开水。然后坐下来,满脸堆笑,转脸向着他们,看着刘玲玲,笑道:“刘主任,不准备给我们介绍一下吗?”他伸出左手,指了指陈彬。  刘玲玲连忙不好意思地向刘书记说道:“这位是我的兄弟――扬周村卫生所的陈医生!”刘玲玲又对着陈彬说道:“小弟,这位是我们F镇大名鼎鼎的刘书记!”  刘书记听后说道:“刘主任婆家姓王,娘家姓刘,我怎么没有听讲你还有一个姓陈的兄弟啊?”  “刘书记是这样,陈彬兄弟是我母亲的义子,不是我兄弟是什么?”刘玲玲忙着解释,她也怕书记产生误解。  “噢,是这样!”刘书记抬起头来,向着刘玲玲,哈哈地说道,“算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呢!那我们岂不是也是兄妹了吗?”  刘玲玲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个我可不敢高攀啊,刘书记可是个大领导啊!”  “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以后你要是喜欢, 大哥吧!我今年五十四岁了,当你的大哥还是够资格的吧!”刘书记非常爽朗,谈吐甚欢,看不出丝毫的居高临下的架子。刘玲玲对他不禁心生好感,看来到镇政府算是找对地方了。  刘书记看着沉思默想的刘玲玲,问道:“不知道你这个小妹找大哥有什么事儿啊?”  刘书记上戏可真快啊!陈彬心里暗想,不由得向他瞄了一眼,发现他墨镜下的眼光全部汇聚到刘玲玲的身上,陈彬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后来又不觉得认真的观察起他来。  刘书记长得很有特色。一张大圆脸,戴着一副墨镜,无法知道他的喜怒哀乐。看到他,你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黑社会老大的装扮。他鼻梁骨很高,嘴叉很宽,下巴突起宽大。他的脖颈很长,从肩部到头部,好像拐了一道弯,极为滑稽。高高的鼻梁,宽宽的嘴叉,凸出的宽下巴,脖颈很长,颇有点老鹅的形象。  此时,刘玲玲十分伤心地向刘书记叙述着昨天晚上她的噩梦般的遭遇。刘书记好像很专注地听着,他的脸始终没有转移方向。刘玲玲讲完了,痛心地擦着眼泪。刘书记先是沉默,沉默了好久,只见他用拳头在办公桌上捶了几捶,疾言厉色地说道:“我们的地方竟能出现这样的丑事儿,我们一定要严肃处理!”他对刘玲玲说:“你等会!”  刘书记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很快地拨了个号,电话里立刻传来一个很和气的声音:“喂,刘书记吗?找我啥事儿?”  刘书记显得特别激动,十分不给面子地问道:“你是孟不凡吗?你现在必须到镇里来一趟,向我当面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刘玲玲主任正在我这里!”  刘书记没有等到对方答复,直接挂掉了电话。  刘书记看了一眼刘玲玲和陈彬,痛心地说道:“我们任用地方干部时,缺少必要的考查,以至于地方干部良莠不齐,再加上缺乏政治思想的教育,所以有的时候他们会做出出格的事儿来,痛心啊,痛心啊!我们党的形象,党和群众的关系就坏在这些人的身上!”  刘玲玲看着主持公道的刘书记,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说道:“谢谢刘书记,只要他今后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僵,毕竟有些事儿还需要彼此合作吗?”  刘书记竖起大拇指,对刘玲玲说道:“刘主任不愧为女中豪杰,就是深明大义;要是孟书记听到,一定会惭愧得半死不可!刚才你提到派出所的林警员,这个人平时低调老实,不知道喝了两盅猫尿就乱了性了,真的好好训他一训!看他还敢不敢胆大妄为!”  拿起电话,拨到派出所,刘书记还没有说话,那边就传来亲切的问候声:“刘书记,这半晌不夜的就安排好场了吗?这么快就打来电话!”  刘书记向陈彬看来,而陈彬也正看着他,彼此笑了笑。刘书记十分尴尬,他恼怒地对着听筒说道:“陈所长,喝你的鬼啊!”  “老刘,啥事儿如此动怒啊!”那边传来了陈所长笑声。  “老陈,你问问那个林警员昨天晚上在扬周村做得丑事儿,让他务必作出深刻的检讨,并向扬周村的刘主任当面赔礼道歉!不然的话,就解除他的公职;你们要是舍不得,就由我们打报告上报县局解决!现在扬周村的刘主任正在我办公室内。这件事你一定要给我协调处理好!基层干部特别是女干部工作不容易,我们一定要为她们主持公道!好了,一会带着林警员到我办公室来!”刘书记也不管陈所长是否答应,挂了电话。  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扬周村的孟书记、派出所陈所长,还有罪魁祸首的林警员,一起来到刘书记的办公室。  陈彬想,看来他们是约好的,已经做好了计较。陈彬和他们应付了一下,不再言语,静观其变。  陈彬非常留心陈所长。陈所长个子不太高,大概在一米五六左右,人长得精瘦干练,扇形脸,八字眉,两只眼睛就像深潭一样,炯炯有神,鼻梁不高,嘴巴不大,但五官配合和谐,猛地一望,颇有刀砍斧剁的韵味,英姿飒爽,气宇轩昂。和那个獐头鼠目的林警员相比,可谓是云霓之差了。  陈所长也特别在意陈彬,因为林警员回到派出所后,就把老陈庄的情况向他做了汇报,调出派出所陈彬的户籍,也只是了解到陈彬曾经在大城市工作过,父母已故。他通过派出所的所有警员也没有了解到陈彬更多的消息,据说他有两个姐姐,嫁到广东某个大城市。但没有听说他有其他厉害的背景。陈所长就纳起闷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陈彬凭什么竟敢出来阻拦行政村和派出所执行公务呢?而且还出言如此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陈彬的态度。试想在当今的官场能够从一般警员坐到乡镇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他岂是莽撞之辈?因此他对陈彬特别客气,主动伸出手来和他寒暄。  孟书记一见到陈彬,显得异常意外,神情很不自然,陈彬给他的印象极其深刻,虽然他对陈彬恨如仇敌,但在刘书记的面前也要显得大度。当刘书记向他们介绍陈彬时,陈彬向着孟书记呵呵地笑了一阵,然后伸出手来,握住孟书记的手,说道:“孟书记,还好吧!”孟书记也笑着说:“陈医生今天好兴致,找个机会,咱们兄弟得好好亲热亲热啊!”不过他的笑声蕴含着别人难以捉摸的意味,只有两人心知肚明。陈彬也不计较,很爽快地答应道:“那好,兄弟也有这个打算!” 第一百一十二章 这样的事情说不清(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大家心怀鬼胎,彼此见礼已毕。  刘书记首先开言:“各位都到了,咱今天就不召开党委会议了,我们本着治病救人息事宁人的原则来处理这件事儿!不过我首先提出几点:第一对问题的陈述要实事求是,第二多进行自我批评,第三对自己的检查一定要深刻到位,第四针对大家的态度,我会考虑处理的结果。”刘书记说完,看了看林警员和陈所长,他的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  陈所长用异常凌厉而威严的目光注视着林警员,出语就像他的相貌一样,很有刀剑的分量,说道:“林警员还不把你的问题交代一遍吗?你是不是等着开除公职才知道错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林警员,林警员满脸臊红,冷汗直流,越发显得猥琐不堪。他没有先前到扬周村的气派和风度,语不成句,嗫嚅着说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喝酒乱X,我误把刘主任当成我的老婆,所以我借助酒劲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我不是存心要欺辱刘主任的!我知道我错了,我该死,我在这里,面对着刘书记,面对着陈所长,面对着大家,真心实意的以一个党员的名义向刘主任郑重地赔礼道歉,请求刘主任能原谅我的过错!”说着林警员来到刘玲玲身边,弯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好半天站在那里,低着头,没有动弹。  刘玲玲面对狼狈的林警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林警员把事情归咎于他喝了酒,喝酒乱X,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她羞颜羞语地呐呐道:“当你对我施暴的时候,其他的人都出去了,难道也是酒后乱X吗?我看你们是有预谋的吧?你说酒后乱X,谁人信你啊!”  孟书记听到刘玲玲话中的“你们”,赶忙起身,像受到莫大委屈似的向着刘玲玲,态度非常恐慌:“刘主任话可不能那样说啊!我们可不太了解林警员当时的想法,大家出去小解纯属巧合啊!还请刘主任三思啊!”  陈所长的语气更加严厉,他似乎要震怒了,用手指嗙嗙地敲着林警员的头,说道:“你要是不给我解释清楚,你就给老子滚蛋!”  林警员没想到一个孱弱的女人会有此一问,这是刚才大家在一起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在这事情让刘书记也难以调和了。林警员愣怔了半天,没有想到一句开解的话来。他求救似的看着孟书记,希望他能够帮帮忙,想出办法,好解救燃眉之急。  孟书记不愧为老奸巨猾,脸皮特厚之人。他立刻站出来,说道:“刚才刘主任反映的情况基本属实……”  林警员听到孟书记的这句话,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可是他不敢反驳。接着又听见孟书记说道:“其实当时我们大家真的喝了太多的酒,我和两位警员看林警员在和刘主任猜拳,就到卫生间去了。王主任是我安排的,我让他到另外的桌上看看,那些治安大队的队员别和多了。所以当时我们并没有在场,至于林警员和刘主任的实际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事情发生后,我们怕刘主任出事儿,在林警员的授意下,我们派出几波人想把刘主任找回来,说明这件事情,可是我们没有找到。大家都想想,作为行政村的书记,要是我们的女计生办主任在酒桌上失踪了,我也是难辞其咎的啊!刘主任走了,还是带着气带着误会走的,我能不急吗?好在刘主任去了陈医生家里,没有出现什么严重后果,我现在终于放心了!——我想这本来就是哥误会,况且刚才林警员已经作出了如此深刻的自我批评和检讨,他又写了检查,我看刘主任是不是该松松气,大度一些,给林警员一个改错的机会啊?”  孟书记这段看似天无缝的解释,似乎赢得了大家的认同。如果刘玲玲还一个劲儿的追究,也显得自己太小气,连在座的刘书记都显难看。她芳心已乱,没有了主张。她向陈彬望去,希望他能够帮她。其实陈彬的心情也是非常矛盾的,他已经看清楚了,陈所长,孟书记和林警员是一个鼻子孔出气的,虽然不知道刘书记的意思,但从刘书记半天没有发言的情况推测,他显然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也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使各方相安无事。在这场力量悬殊的较量,自己这方要想取得更大胜利也是不可能的,除非自己有通天的本领。这就是官场。刘书记先前电话中的姿态不过是官场上的样子,做给刘玲玲和他看的。如果这时他们还不借坡下驴,就很有可能难以收场。想到这一层,陈彬给刘玲玲使了一个眼色,做了一个松手的动作。  刘玲玲也看清了眼前的时局,她心里非常苦,只有她明白昨天晚上林警员的   **   心里和孟书记,但面对众口一词的解释,她就是舍却性命不要,也无法解释得明白,即使解释得明白,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她的话儿。她不禁感到了这次来找刘书记反映情况的愚蠢,俗话说,自古以来官官相护,看来是不虚的。狼子野心的行为,竟然一句酒后乱X了结,刘玲玲像吃了一只苍蝇般的难受,可她又能怎样呢?天下之大,没有她讲清说理的地方,这才是她最窝心和憋屈的症结。  她把可怜的目光投向刘书记,她看到刘书记也在望住她,虽然刘书记戴着眼镜,但她的直觉没有欺骗她。她难以明白刘书记的心中所想,刘书记一句话也没有说,这更让她摸不清刘书记的底细。  始终静听没有说话的刘书记终于再次说话了,他说道:“刚才林警员把事情的经过已经向大家做了陈述,也做了检讨,同时也向刘主任赔了礼,道了歉,同时刘主任心中的疑点孟书记出面做了解释,现在就请刘玲玲主任表个态,把心中所想,给大家说说,我们根据情况在作出定论吧!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们这么多的臭皮匠,一定赛过几个诸葛亮了吧!”说过,他用手推了推墨镜,咧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除了陈彬和刘玲玲,都点着头齐声说道:“刘书记说得好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是有智慧的!”  陈彬在心里把这伙人鄙视了若干遍,只想骂娘!  他妈的,是一群什么玩意,这不是明显的和稀泥吗?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林警员犯的是“犯猥亵、侮辱妇女罪”。陈彬知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的规定,犯猥亵、侮辱妇女罪的,应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本罪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当然陈彬和刘玲玲也没有走法律渠道,要是走法律的渠道更难!打官司需要浪费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还要托关系走后门,否则你就别想打官司。网上报道的这样事儿太多了。他们只是想通过领导来处理,使林警员这样的人渣能受到应有的处分,从而能使刘玲玲平安地在行政村工作,留住饭碗。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让林警员受到应有的处分,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所有的人都把这个皮球踢给了刘玲玲,也就是说今天要不要大家尽欢而散,取决于刘玲玲的态度。  刘玲玲辗转踌躇,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既然林警员已经承认了错误,道了歉,我也不再追求!像鲁迅说得痛打落水狗我也没有这个能力,那就算了!”林警员听了刘玲玲的最后一句话,差点没有气疯过去,但他只得忍着,记在心里。他还得装着笑脸说道:“多谢刘主任大人大量,谢谢刘主任!”  刘书记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刘主任做得对,而且说得还很幽默!不错,这样的结果我喜欢!其实谁能不犯点错误,犯了错误,就要勇于改正错误嘛!改了还是好同志嘛!我希望林警员要以此为戒,永不再犯,否则我是不会饶恕你的!”  林警员头点得像鸡啄米似的,连声说道:“是!是!是!我一定谨遵刘书记的教诲,遵法守纪,做个好警员!”  刘书记满意地点着头,说道:“这样才好嘛!不过我要为刘玲玲主任说几句话,刘玲玲不是你们行政村的计生主任吗?还继续让她兼任这个主任,要是没有事,就不要让她到行政村里去了。在家也是一样办公吗?不知道孟书记有什么要求没有啊?”  孟书记连忙说道:“一切按照刘书记的指示办,请刘书记放心,以后没有谁敢找刘主任的麻烦,出了任何问题,你拿我是问!”  “行啊!就这么办吧!”刘书记听到孟书记的表态,和颜悦色地说道,“刚才算公事,现在办办私事儿!告诉你们,刘主任是我本家,算是我的妹妹吧!以后还请你们看在我的薄面上,多多给与关照吧!今天大家在我这里,上午我请客了!”  孟书记等人一起站起身来,向刘书记和刘玲玲说道:“恭喜刘书记找到一个好妹妹!贺喜刘主任有这么一个好哥哥!”  刘书记裂开大嘴笑得气短,说道:“你们就别给我起哄了!”  众人正在吵闹,陈所长向林警员使了个眼色,林警员赶紧站出来,对刘书记说道:“刘书记,为了表达我对刘主任的歉意,今天上午我已经在“桃园酒家”作了安排,还请刘书记、刘主任、陈医生、孟书记和陈所长赏光!”  这时,陈所长、孟书记、林警员都来相劝。  刘玲玲心中气苦,不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钟,她起身要走,刘书记忙着叫道:“小妹啊,你就给大家这个面子吧!”  “是啊,刘主任你总不能扫大家的兴致吧!”陈所长和孟书记忙劝道。  刘玲玲为难地看着陈彬,陈彬本不想去,可是这时林警员和孟书记从两边驾着他,不去也不成了,刘玲玲也只得跟着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酒桌如战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桃园酒家”雅间,陈彬和刘玲玲被让得和刘书记陈所长坐在里面。陈彬第一次和他们在一起,显得非常的别扭,刘玲玲也是。  因为今天这场酒,名义上是林警员向刘玲玲陪罪的酒,所以林警员真的是破了老本了。一口气要了将近二十多道菜。开始因为刘书记在场,谁也没有敞开肚子,尽情尽意的痛吃痛喝。后来几杯酒下肚,大家也少了许多忌讳,就尽情地吃喝起来。  酒桌上,大家吃吃说说,谈谈笑笑,倒也显得宾主尽欢。  林警员首先端着一杯酒,站起来,对着刘玲玲说道:“刘主任,我先敬你一杯,诚心诚意向你道歉赔礼!”林警员的话音一落,桌上所有的目光都向他们望去,刘玲玲被看得非常难受。  刘玲玲从来是滴酒不沾,本想拒绝,但当着刘书记的面显得太过了,要是不喝,摆明了对这样的调解心存不满,要是喝吧,自己实在没有喝过酒。刘玲玲正在左右为难,林警员站在那里,左右不是,难堪得要命。  陈彬看着刘玲玲为难,心里一动,说道:“我姐从来不喝酒,这样吧,这杯酒就有我来代劳吧!”  刘书记和陈所长也附和着说道:“姐姐不能喝酒,兄弟代为接受,也行!”  陈彬端起酒和林警员碰了一下杯,然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警员又分别向刘书记、陈所长、陈彬和孟书记分别敬了一杯酒,大家也都一干而尽。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相互敬酒已经几圈了。陈彬估计至少也喝下一瓶酒了。除了刘书记少喝点,其余的人喝得都差不多。  刘书记喝了几盅酒后,兴致越发高涨。端起酒杯,向刘玲玲和陈彬说道:“我们在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我就借花献佛,敬你们两位一杯吧!刘玲玲妹子抿一下就行了,不过陈彬老弟可得喝起吆!”  陈彬虽然内心对刘书记腹诽不少,但他本来豪爽,既然书记敬酒,话已挑明,要是不喝,显得不近人情,他毫不客气地端起酒杯和刘书记碰了一下,一杯酒一口倒进肚中。  刘书记说道:“陈老弟喝酒爽快,老哥佩服!这个兄弟我交了!”  “书记客气了!谢谢书记的厚意深情!” 陈彬可能因为酒的缘故,腼腆地说道,“我也借花献佛敬大家一杯吧!”  几个人端起酒来,一口闷了。  陈所长说道:“俗话说,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今天我也借林警员的这朵花,献一下佛吧!陈彬老弟,大哥我也敬你一杯,你不会拒绝吧!”说着端起酒杯,举在半空。  陈彬被酒精激得面红耳赤,高举酒杯,说道:“多谢陈所长,来干!”话刚落音,酒已经倒进口中了。  林警员再次端起酒杯,对着陈彬说道:“陈老弟,老哥先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还请你海涵,来我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说着林警员倒进嘴中。  一杯酒刚刚喝过,还没有等陈彬缓过气来,孟书记也端着酒杯,对陈彬你说:“陈老弟,前几天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还请你多多谅解,来今天我也借花献佛,敬你一杯,以表歉意!”他说着,也一杯见底。  陈彬好像喝多的样子,说起话来,舌头也短了,结巴着说道:“既然……孟书……记如此抬爱……陈彬,……陈彬……就舍命……陪君子!”咕咚一声,酒全部倒进口中。  刘玲玲见陈彬说话不畅,脸红脖子粗的,怕他喝醉了,连忙说道:“兄弟,要是不能喝就不要再逞强了!”  陈彬看了看刘玲玲,说道:“大姐……不用……担心,今天……喝……得高……兴痛……快!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陈所长拍着手叫道:“陈老弟说得不错,我们今天是酒逢知己,不醉无归!”  就这样,你来我往,杯杯见底。大家见陈彬喝得头重脚轻,说话含糊,吐字不清。心想,看来这小子八成是喝多了。  刘玲玲见陈彬晕头转向地,埋怨道:“不让你喝那么多,你偏要喝那么多,自己找罪受!”陈彬也不怎么辩驳,只是看着她傻笑,说道:“大姐……不……用担心,我……没醉!”  “还没醉呢,舌头都短了!”刘玲玲生气地说,“知道你见酒这样没分寸,就一点也不让你喝了!真是气死人!”  其他几个见刘玲玲埋怨数落陈彬,说道:“刘主任,你就不要气你兄弟了,今天我们喝得都差不多!我们也都喝醉了!”  刘玲玲说道:“他很少喝酒,怎么能你们久经考验的人相比啊!”  陈所长对着陈彬说道:“兄弟,我们既然是兄弟,你是不是告诉我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啊?”  陈彬醉眼眯缝成一条线,看着他说道:“我……家中没……有啥人!我……父母去世了。不过我还有两个……姐姐!”  “你两个姐姐在哪里啊?都是干什么的啊?”陈所长进一步追问。  陈彬向他傻傻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头晕!……你问我姐姐啊?……想起来了,我两个姐姐……都嫁到广东一个大城市里,婆家都是当地人,她们都是……经营宾馆的。我大姐经营了多家……五星级左右的宾馆;我二姐……也经营了多家五星级左右的宾馆。前天她们……打电话,让我去给……她们帮忙,但我……不知道该帮哪个……所以我只好都不帮,省得……她们……生气!”  孟书记插话问道:“陈老弟这样说,看来在那里很有势力吧?”  陈彬不以为然地说道:“有啥……啥势力啊!就是开了……开了几个……大宾馆吧!没啥……没啥……了不起的!”  陈彬说得越容易,他们心中越嘀咕。想一想,在大城市里,开了一二十家五星级的宾馆,要是没有强大的势力,能行吗?别人也许不明白,做公安的陈所长和林警员可是最明白不过了。  刘书记兴趣盎然地听着他们和陈彬的对话,始终没有插一句话,但他似乎酒醉的酡红的脸上是一副原来如此的神色。刘书记不觉去掉了墨镜,隐藏在镜片下的那双眼睛终于得见天日。这是一双深邃而狡黠的眼睛,是一双能洞悉时局而波澜不惊的眼睛,明亮之中好像隐藏着无法言喻的东西,让人感到不自然而心悸。  刘书记的目光好像不经意地在刘玲玲脸上扫视了一下,然后看上陈彬再看向陈所长等人,说道:“陈所长,我怎么觉得你们这是在审案子啊!陈老弟有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你们大家这样关注啊!”  陈所长笑着说:“刘书记,你想陈老弟侠肝义胆古道热肠,我们不是敬佩吗?听老林说,前天在扬周村老陈庄要不是陈老及时制止,他们就犯大错误了!”  刘书记恍然大悟似的说道:“陈老弟真有这事?”、  陈彬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刘书记,你……你就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抱歉……抱歉!”  陈彬怕他们总在自己身上打转转,忙装着懵懂地想了半天,眯缝着眼睛问:“陈所长,白鹿庄的……抢劫……案有……什么……线索和……进展啊?能……说说……吗?”  陈所长和孟书记随意地对视了一下,说道:“陈老弟,我们已经派出大量的警员深入村庄摸底排查,因为犯罪分子作案时间实在深夜一点至三点之间,且行动迅速,掩盖劣迹彻底,现场基本上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所以目前还没有什么大的进展!刘书记已经作了指示,我们派出所一定不会辜负刘书记和人民的重托的!也请陈老弟对我们的工作多多监督啊!”  陈彬干笑了几声,感动地对陈所长说道:“多……谢……陈所长……推……心置腹!”  刘玲玲看看酒饱饭足,便对刘书记说道:“刘书记,我们饭也吃好了,那我们就告辞了!”  刘书记一副不舍得神情,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多留你们了!以后有事儿尽管找我,大哥我一定鼎力帮助!”  刘玲玲道了声谢,出了酒店,他看陈彬走路一步三摇,就让陈彬坐在摩托车的后面,她带着他向来路跑去。  陈彬和刘玲玲走后,留在酒店里的几个人露出会意而得意的笑容。陈所长向刘书记翘起大拇指,夸道:“还是刘老大高明,这一出三堂会审,把那俩个哄得一愣一愣的!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呢!这就是权术吧?”  林警员急忙道谢:“谢谢刘书记和陈所长的大恩大德,这件事要是传出去,影响不好,大家保留了我的面子,谢谢!”  刘书记平易近人地说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别再客气了!”  孟书记望着刘书记,不解地问道:“刘书记你怎么那样帮助刘玲玲啊!给她职务,还不用上班!”  刘书记瞥了瞥他,心里说道:“真是傻蛋!”没有搭他的腔,孟书记显得很难堪。只得无奈地自我解嘲,“我的脑子不好使啊!”  陈所长笑道:“不好使就对了!给你一个忠告,以后你不要打刘玲玲的主意就对了!她可是刘书记心爱的林妹妹啊!”  孟书记蹙眉思考了一会,模模糊糊地会意到什么,但没有说出来。  陈所长问刘书记:“你对陈彬的背景有什么看法?”  “我看他喝得高了,醉醺醺地情况下,说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虽说他在本地没有什么势力,但他姐姐的情况也是不容忽视的,我劝你们不要打他的注意,以免惹祸上身!”刘书记莫测高深地告诫他们,他们一个劲的点头。 第一百一十四章 猎人和狐狸的游戏(求推荐收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离开镇子很远了,陈彬叫道:“大姐停下来,我要出酒了!快点,要吐你身上了!”  刘玲玲听到陈彬的叫声,吓得赶紧停住摩托车,回头看陈彬。  陈彬稳稳当当地下了摩托车,对她一个劲地笑。她莫名其妙地问他:“你不是要出酒吗?”  陈彬嘿嘿地笑道:“骗你的!你小弟可是海量,点点小酒还能放到我吗?”  刘玲玲将信将疑,问道:“别吹了!不过看你这样子,真不像喝醉的样啊?你刚才在酒桌上是咋回事儿啊?醉醺醺的!”  陈彬笑得更欢了,连眼泪都出来了。睁大眼睛说道:“大姐,你没有看到他们几个轮番灌我,把我往死里整吗?我要是不使点小伎俩,还不被他们弄得醉死啊!”  “我看你喝了不少酒啊,你没有喝醉?”刘玲玲惊愕地问道。  “我哪能敢喝醉啊!和群狼共舞,喝醉了不是自己把命给送上门去吗?”  “噢,我明白了,你是装醉!”  “当然!大姐还是挺聪明的嘛!”陈彬油腔滑调地说道。  “咯咯……兄弟啊,看你老实的样子,姐没有想到你那么聪明,还会骗人!你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老狐狸,你能骗得了他们?”刘玲玲感到陈彬这副德性也挺可爱的,她不由得笑得花枝乱颤,陈彬不由得一呆。  他镇静心神,说道:“大姐,他们本来就是摆的鸿门宴。他们赔罪是假,目的有二:一是和你套近乎,二是趁我喝醉打探我和他们较劲的底细。我要是喝醉了,还不是任人宰割吗?我这装醉之法能不能骗得了他们,我也没底;我想应该差不多,一是我在酒桌上没少喝,他们看得很清楚;二是他们对我的酒量一无所知,不满老姐,我喝他个一斤多酒没事儿!”  刘玲玲被陈彬的这番话震惊了,他没有想到陈彬的酒量这么大,像他这么酒量的人,也不多见啊!更加震惊的是他所说的刘书记和她套近乎,一个大书记和她这么一个小女子套什么近乎啊?她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瞪着陈彬,迷惑不清地说道:“小弟,你得给姐姐说道说道,刘书记和我套什么近乎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陈彬没有给她解释。而是仰面朝天,高呼:“今天的阳光多明媚多温暖啊!风多舒畅啊!我的心多么激动啊!猎人和狐狸的游戏多精彩啊!”刘玲玲匪夷所思地看着自我陶醉的陈彬,大叫道:“臭美啥?你到底说不说啊?”  陈彬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双手握住摩托车的双把,向她说道:“大姐坐好了,我们回家再说!”刘玲玲只得无奈地坐上摩托车,不再言语;但她的心情非常激动,虽然没有使林警员受到惩罚,但他已经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何况刘书记不仅同意保留自己的职位,以后没事还可以不再到行政村上班, 一种收获吧!刚才彬弟说“鸿门宴”的目的是针对我的,这是啥意思啊!一路上她心里就急促不安,想知道答案,可是一直到家,陈彬一个字再也没有说。  秀姑和如萍一见到他们回来了,就急忙出来迎接。还没有等陈彬放好摩托车,秀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结果怎样啊,快给我们说说!”  刘玲玲搂住她的肩膀,笑道:“看把你急得!”  “吓,你们深入狼窝,我们能不急吗?”  “咯咯,你是怕我把他弄丢吧!”笑声如鸣佩环,悦耳动听。  “吓,你可是大姐啊!开小妹的玩笑!啥大姐啊?”秀姑小嘴撅起来,看着刘玲玲。刘玲玲拉住她的手说:“好了,别生气!大姐向你赔礼啦!”说着向她深施一礼。弄得秀姑也咯咯的笑个不停。如萍看着她们闹,一脸的兴奋和享受,只是笑,没有说一句话。  到了屋里,坐下来,秀姑很善解人意地给陈彬和刘玲玲都到了一杯开水,端到他们的手里。刘玲玲叽叽喳喳地把今天上午的结果述说了一遍,特别提到陈彬酒桌假醉,戏弄众人的环节,不住地赞叹。秀姑听吧,高兴地直接在刘玲玲脸上亲了一口,说道:“恭喜姐姐,贺喜姐姐,沉冤得雪!”如萍只是笑,说道:“这就好!这就好!”  刘玲玲看着秀姑和陈彬,说道:“小妹要谢,也该谢你彬哥吧!干脆你也亲亲他!”秀姑害羞,满脸潮红,娇说道:“大姐没有正经,竟开小妹的玩笑!”陈彬看着她们,不禁莞尔。  刘玲玲对陈彬说:“小弟,刚才你在路上说他们是鸿门宴,目标有二,我怎么不明白啊!你给我们解释解释!”  陈彬说道:“说真的,一开始我也没有意识到那时鸿门宴,但我从刘书记一个劲的和你套近乎,一个劲地买你的好,甚至丢掉原则,我就开始心动了;我反复地观察,我发现他虽然戴着墨镜,但他一个劲地盯着你看,我更加坚信了我的推测。你要是不相信,我相信停不了多久,他会给你打电话的!另外从一开始刘书记有可能都在逢场作戏,这出戏是他们事先排练过的,目的就是给你看得!我还可以把我另一个推测告诉你,那就是你今天不去找刘书记,他也会主动找你的,我们这一去,恰恰迎合了他的心,不过他没有想到你还带着我这个弟弟充当护花使者罢了!”   陈彬看着惊呆的刘玲玲,继续说道,“再者,他们是想套我的底细,弄清我为什么赶出来阻拦他们发财的原因。我在酒桌上说的话有真有假,但我相信他们宁可信其有,不愿信其无!因为他们是官场上的老狐狸!”  刘玲玲除了惊讶,更加不动了;连秀姑和如萍都期待着陈彬的解释。陈彬也不想掉她们的胃口,接着说道:“真的成分是我确实有俩个姐姐!他们确实都开着许多星级宾馆!我也确实有个姐姐在广东一个大城里;但我二姐却是在我们的县城里。二姐的婆家是县城的大户。实不相瞒,二姐的二婆叔现在是我们U市公安局局长,我二姐夫有个弟弟现任我们县公安局副局长,他还有两三个堂兄弟在公安局内部任职,还有的在刑警大队。我们是自己人,怕你们为我担心,我才告诉你们实情,但不希望你们把这样的事情说出去。二姐交代我不要和别人乱说,不要给她惹是生非……不然二姐会怪我的!我也不想让二姐失望,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们都吃惊地望着陈彬,做梦也没有想到,陈彬的二姐婆家还有这样的背景,陈彬攀上的亲戚可都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那还不让老百姓羡慕死啊!这个陈彬也真是嘴严,他从来也没有向外人说过,就是他们一个村庄的左邻右舍都不知情,这个讨人喜爱的家伙的嘴真够严的。  大家被陈彬的话震傻了,都不再说话。如果把陈彬二姐的关系说出去,那还不是巴结他的人成群结队,趋之如鹜,摩肩接踵,络绎不绝。那他陈彬可就成为地方名人啦!但那样一来,麻烦就会接踵而来,驱之不去,平静的生活将不复存在,这是陈彬不愿意看到的。他想,低调,低调是一种美德!低调是一种幸福!  秀姑突然说道:“我有一个点子,保证让大家和那些人都相信彬哥今天上午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陈彬欢喜异常,看着秀姑,说道:“没想到我们的秀姑也会动脑子了,说说看!”  秀姑不理陈彬,反而向着刘玲玲,咬着她的耳朵,悄声地说道:“大姐听说过‘三人成虎’的故事吗?你可以见人就说彬哥的姐姐在广东有大的背景,你可以说他的姐夫是局长什么的!这样一传十,十传百,过不了几天,会弄得人人皆知!肯定也能传到孟书记他们的耳中,这样即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了,这样谁还敢动彬哥啊!大家也会明白在老陈庄孟书记不敢待罪彬哥的缘故了,你说是不是啊?”  刘玲玲听后,喜欢得抱住秀姑的头,在她的额头很很地吻了一下,夸道:“没想你这小脑袋,还有这样高明的计策,了不起!”  陈彬见她们窃窃私语,急得抓耳挠腮,无所适从。等到她们静下来,问道:“秀姑出的什么高招,给我说说,让我也高兴高兴吧!”  秀姑翻了一下白眼,很鄙视地看他一眼,嘟着嘴道:“急死你,就不告诉你!”  陈彬无奈地望向刘玲玲,刘玲玲一笑了之,说道:“秀姑不让说,我就不敢说,你想着吧!”  刘玲玲回家了,她这个村计生主任不用上班,照样享受村干部的待遇,可是令人羡慕的好差事。自从陈彬和刘玲玲到镇里找过刘书记之后,一连两天也真的没有再出现令人不快的事情;那令人深夜丧胆的强盗也没有再出现。  不过有一个信息却像这冬天的大风一样,在扬周村内外传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这风让人们感到的不是严寒,而是阳春的温暖!  现在的人们都知道村卫生所的陈彬医生有两个了不起的姐姐,婆家有强硬的后台,连行政村的孟书记都得买他的账。镇里的刘书记和派出所里的陈所长都和他称兄道弟。人们私下议论,这也难怪陈医生敢出来打抱不平,弄得孟书记和派出所的林警员下不了台;到老陈庄征收治安管理费只能不了了之。  甚至有的传言,陈彬的两个姐夫都做了大官,一个是公安局局长,一个是市长。陈彬听了苦笑不得,这都是哪跟哪的,谣言真是越传越离谱。  这天在家里吃早饭,秀姑问陈彬:“彬哥,你现在可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名人啊!这可都是刘玲玲大姐的功劳的啊!”  陈彬急问:“秀姑,这是怎么回事啊?”  “还记得你和刘玲玲大姐从镇上回来那天,我和刘玲玲商议事情,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吗?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们就是商议这件事,大姐把你这显赫的背景散布出去,以达到威吓对你别有用心的人!这个办法怎么样?”秀姑笑着说。  “当然好了!不过太走样了!这样不大好吧!”  “什么不大好啊,越走样越好,让他们摸不着头脑!更忌讳你!”  “说的也是!不好也没办法了!算了,不提这事。提起来就烦!”  陈彬看着秀姑,突然问道:“秀姑,这么久了,家里也没有什么信息吗?”  秀姑一愣,问道:“彬哥,难道你要撵我们吗?”  陈彬忙安慰她,说道:“哪能呢?我还真的舍不得你们离开啊!不过,你总不能不和家里联系吧!”  秀姑闷闷不乐地说道:“我们想家啊,可是我们现在不愿意回家,至于什么原因,我们有苦衷,请彬哥原谅!”  “噢!我哪能那么小气啊!这段时间一来,我把你当成了我的小妹,把你妈当成我的妈啦!我父母都不在了,有你们给我管理这个家,我感到很幸福!真的,要是现在你们离开了,我真的会不习惯的!”陈彬眼中充满了深情,从他那清凉而无尘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秀姑也动情地说:“我们也把你当成了亲人!你是一个好人,我们不会辜负你的!”  “我们是幸幸福福的一家人!我们是快乐的吉祥三宝!” 陈彬不疑秀姑话中有它,很兴奋很幸福地说道,“你们除了看电视,也可以出去走走,和村里人们相处,也是很快乐的事情!其实他们都是很朴实很可爱的人。另外上上网,看看国内外大事,也可以通过Q多交一些朋友,和他们聊聊天,有时也是很幸福的事情……你们要是想上网,可以先用我的电脑,要不明天我再买台台式电脑,给你们玩吧!”  陈彬辞别如萍母女,到卫生所里去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温馨的片刻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卫生室里,今天异常清净,直到九点钟也没有见到一个病人。陈彬对张医生和王医生说:“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先走,下午在过来!我一个人在这里就行了!人多也是闲着。要是病人多,我再打手机叫你们吧!”  两位医生走后,陈彬一个人闲得无聊,光想找个人唠唠嗑。  他想这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对几个女人关心得太少了。不如趁现在,给她们发发短信,安慰安慰她们。  先给徐荣吧!“小妹,在家吗?”  “大哥,这几天也都是名人了!今天周末,娟娟在家要去找你,我在家里正劝着她呢!”  “娟娟找我,小妹不想我吗?……我这些天忙得想到你那里去,就是没有抽开身。要不你让娟娟来卫生所里吧,到现在卫生所里也没有病人,就我一个,正无聊呢!”  “嗯,那好吧!我把她送去过了!”  “好啊!来吧!”陈彬快速地发了过去。  再安慰安慰高萍。  “大姐吗?我是陈彬!”  “噢,大英雄怎么这会想到我了!你现在忙得神龙见头不见尾啊!”  “什么啊!昨天下午不是还去看你吗?你的伤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十多天了,就钉疤了;就是有点痒痒!要不要再吃点药啊?”  “可以啊!上午或下午我给你送过去吧!”  “谢谢兄弟啦!”  陈彬正和高萍聊得兴起投入。突然手机上有电话打来。他急忙接听。  “喂,请问哪位?”他很礼貌地问道。  “小弟,是我,听不出来了吗?”那边传来刘玲玲娇美脆生生的声音,陈彬感到心里很温暖。  “大姐啊!怎么听不出来啊,你还没等我说话,就断定我听不出来你的声音,你也太武断了吧!”陈彬不满地责怪她。  “咯咯,小弟生气是什么样子的啊?好了,说正事儿呢!你不是告诉我刘书记打我的主意吗?当时我真的不相信,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想见我,有事儿商量。小弟,你说我该怎么办?是去还是不去?”陈彬听出刘玲玲很是烦恼,看来她心情很矛盾,去吧,怕受骗上当;不去吧,刘书记又不能待罪。还真的想不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心里也为她发愁。  陈彬说道:“大姐,你可以静观其变!先不答应他,找借口推辞。实在推辞不掉时,我们再想办法!现在他一个大书记总不能到你家里来个王老虎抢亲吧!大姐不要怪小弟口贱,前提是你对那个刘书记真的没有兴趣!”  刘玲玲生气了,骂道:“小弟,你说什么啊!把大姐看成什么人啦?”  陈彬赶紧陪着不是,笑道:“大姐,不生气啊!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别介意了!”  “吓,有这样和大姐开玩笑的吗?我能不生气吗?没有心肝的人!”刘玲玲还不肯放过他。  陈彬赶紧示好:“大姐,别生气!要是你在家中无事儿,到小弟这来!今天我做东,请你撮一顿,算给你赔礼吧!”  “这可是你说的,别说我以大欺小!什么地方?咯咯……”那边刘玲玲可不会放过这个自愿大方的小弟的,陈彬从她的声音听出一种落井下石的味道。陈彬想到,好男不跟女斗,自认倒霉吧!遇人不善,总是被欺。于是说道:“中午过来到我家吧,不用我去接你大驾了吧!”  “哈哈,你是损我还是夸我啊?好了,不跟你啰嗦了!中午见!”  挂了刘玲玲的电话,他觉得刘书记这件事还真的不好应付。看来这个老家伙早就看上了刘玲玲了。见到漂亮的女人就叫妹妹,叫得那个亲热劲,这个老狐狸,把别人都当成了傻逼了。你看看他戴着眼镜一个劲地盯着刘玲玲的那个熊样,他还以为老子不知道,哼,老子啥不知道啊?为了泡女人连党纪国法都不要了,看来刘书记也是个骚货淫货啊。他想要是玩不好,有可能会把刘玲玲大姐玩进去,那样自己可真的对不起她了!需要三思而后行啊!  他妈的,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他记得前几天在网上读到的,近两年落马的省部级干部五十七人,除了贪污受贿索贿不说,每一个都玩女人几十个,最少的一个还玩了三十四,最多的竟然玩了一百八十二。你说社会、官员不腐败就没有天理了。可是这些龟孙子,一到开会,比那一个都正经,好像除了他们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正经人似的。人人都知道社会风气转坏,可转坏还不是从当官的开始的。  陈彬心里骂着那些王八蛋,可以想到自己不是也有几个女人吗?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自己和那些王八蛋就不是一路货色。自己关爱的这些女人,都是可怜的人,寂寞的人,急需他温暖的人。自己从来没有强制她们,都是她们主动的;她们爱他,他也爱她们;他们付出的是真心,收获的是真爱,和那些王八蛋有本质的区别。他又想那些王八蛋是玩女人,自己是爱女人;他们是人渣,自己可是正人君子。  陈彬的脸皮也真够厚的,他自高自大,自我标榜,自我陶醉,眯着眼睛,正在意X,就听到娟娟喊叫的声音:“爸爸,爸爸,快来接妈妈!”接着就听到娟娟唧唧喳喳的笑声。  “娟娟,别胡说!看我不揍你!”徐荣教训娟娟,但陈彬从她的话中听不出丝毫的不满。  陈彬正要站起来去接她们,就见小娟娟跑着笑着还回头看着,已经闯进了屋里。一见到陈彬,像只小鸟一样直接飞到陈彬的怀里,抱住他的腰,悬在他的身上,咯咯地只是笑。  陈彬觉得好玩,把她抱在怀里。已经站到门口的徐荣,羞羞答答,看着他们。陈彬说:“屋里没人,还害羞啊?”  “谁害羞啊?”  “妈妈害羞,看妈妈的脸红了!”娟娟喊叫,无邪的笑声,弄得徐荣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娟娟,看妈妈不揍你!”徐荣对着娟娟挥舞着拳头,陈彬看着因恼怒越发性感的徐荣,真的想搂住亲亲她。  “来吧,进屋里坐!”陈彬抱着娟娟,来到门口,把徐荣拉到屋里,指了指椅子。徐荣进来,坐了下来。看着他只是笑,陈彬让她笑得心里直发毛,说道:“小妹笑什么?”  “大哥,你可真了不起啊!”  “什么了不起啊!我的长处优点多着呢!你是指那条啊?”  “大哥在超嫂家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壮举,加上你的强硬的靠山,谁人不把你当成英雄崇拜啊!”徐荣声音还是那样柔柔的软软的的好听,像一股细流从陈彬的心尖上流过。  “小妹莫不是也吃起醋了?”陈彬看着脸色平静的徐荣问道。  “我可不会吃醋!”徐荣依然脸色平静,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吃醋!我吃醋!”正在听着陈彬和徐荣说话的娟娟,听说吃醋,急忙叫了起来。  陈彬和徐荣看着娟娟天真的样子,听着她幼稚的话语,高兴地相视一笑。陈彬说道:“爸爸中午请你吃鸡鸭鱼肉,好吗?”  娟娟高兴地又跳又笑,说道:“噢,噢,有好吃的啦!有好吃的啦!”  徐荣看着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见笑了!这孩子一听说吃,就迷了!真是的!”  陈彬说道:“孩子都是这样!我的乖女儿就是聪明!”  徐荣红着脸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情和爱意。娟娟跑出去玩了。  陈彬想了想,对徐荣说道:“今天中午刘玲玲大姐到我家做客。干脆今天中午,我把超嫂、林嫂和郭燕她们也请到,对着大家的面宣布娟娟是我女儿,怎么样?”  “那样行吗?”徐荣担心地说。  “担心什么啊?”  “人家是不是会怀疑我和你的关系啊?那多难为情啊!”  “那怕什么啊?我只说我喜欢娟娟,认她做女儿,不就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歪!”  徐荣听了陈彬最后一句话,不禁咯咯地娇笑起来。陈彬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不知就里。问道:“小妹笑什么啊?”  “你还身正呢!都把人家正到床上了!”徐荣还是笑,陈彬想想也不由得笑起来。  他便夸张地盯着徐荣凸起的地方,不禁嘿嘿的笑起来,说道:“我这身子确实不正!见笑了!见笑了!”徐荣见他一脸色相,好像明白了什么,刚刚恢复本色的脸上,又抹上了红潮。  陈彬看徐荣羞滴滴的样子,迷了,醉了,呆了!  徐荣见他看自己的眼神,贪婪,诡异,迷离,越发显得羞涩难当,低声说道:“死样!”  陈彬从游弋的心神中醒了过来,自我掩饰地问徐荣:“小妹,你说我给娟娟买什么礼物呢?”  “什么也不用给,只要你有这个心就行了!上次你不是给她买了一身衣服吗?这次就算了!”徐荣有点心神恍惚地说道。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可是现买又没有时间了,你说咋办?要不我给她钱吧,回来再给她买!”  “八九岁的孩子给她什么钱啊?你想让她不学好吗?。。。。。。不用!”  俩个人光顾得说话,没注意娟娟什么时间跑出去了;这时候他们猛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娟娟不会跑迷失了吧?要不我出去看看!”陈彬说道。  徐荣站起来,向门外走去,说道:“还是我看看吧!”她刚到门口,就见娟娟在卫生所楼前很专注地玩着什么,徐荣叫道:“娟娟别乱跑啊!”娟娟答道:“知道了!”徐荣放了心,又回到室内。她对陈彬说:“没事,正高兴地玩着呢!”  陈彬面对着让他思渴的徐荣,早已色心欲动,两眼放光,心想反正现在无人,不如亲热一把。他伸手握住徐荣的手,把他想自己怀里一带,顺势抱起,向二楼走去。到了二楼一个空间,把徐荣放下,他坐到床沿上,伸手一拉徐荣的手,徐荣会意,一扭身,趁势坐到陈彬的怀里,媚眼如丝,风情万种。陈彬不受控制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徐荣禁不住嘤咛一声,便迷失在这昏天黑地无边无际的狂吻中了。  陈彬双唇覆盖在徐荣的嘴上,把她那小巧的红唇尽数含在口里,舌头和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索取着她淡淡的醉人的体香。徐荣身体软软地瘫在陈彬的深吻中,柔若无骨,香腻媚人。  陈彬还要继续侵犯,猛然惊醒的徐荣,推开了他的魔爪。  徐荣媚眼如丝,满脸娇羞,说道:“晚上到我那里去吧!”  陈彬极为不舍地说道:“嗯!我真的好想小妹!不好意思,你看我见到你就迷失了自己!”徐荣喃喃地说道:“我也是,要是孩子看见,咋办啊?”  陈彬自责道:“怨我!色迷心窍!见到你我就没有了定力了,修养太差,火候不到!幸亏你及时刹车,不然我真的要……”徐荣赶紧用手捂在他的嘴上,嗔道:“就听你乱说!不理你啦!”说着下楼去了。陈彬没有了想头,只好跟着下楼了。心道:“秀色可餐也,非我之过也!……不过有女人疼,就是幸福也!” 第一百一十六章 众女云集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中午,陈彬家里可谓群芳云集,莺莺燕燕,济济一堂。  如萍、秀姑、徐荣、郭燕、超嫂、林嫂、王玲、高萍和刘玲玲,众女环坐,燕语莺声,好不热闹。大家彼此认识,虽然刘玲玲和大家没有深交过,但不管怎样讲,她都是当过多年行政村计生主任的人了,也算得上经历丰富的人,因此她和大家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小娟娟坐在电视机前面,目不斜视地看着动画剧――《米老鼠和唐小鸭》,看到精彩处,喜欢得一会叽叽喳喳的大笑,一会又拍手叫好。大家看小家伙天真无忌的神态,感到有意思,感到快乐。仿佛小家伙的笑声把她们也带入了无忧无虑的童年。  这时心中最纠结的恐怕要数徐荣了。自从娟娟一到陈彬家里,开始毫无顾忌的喊陈彬“爸爸”,她心里就不安起来。思前想后,患得患失,矛盾重重。她想别人是否会想到她和陈彬的那事儿,会说她贱劲浪劲,想男人想疯了,说她不要脸,见男人就上啊!大家是不是会在背后说三道四,要是那样,自己今后怎样在人前抬头。越想这些,她心里就越纠结,特别想到他和陈彬那样的时候,心潮起伏,难以安定。她的脸儿,时而红晕,时而白皙。以至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不愿人们常说:“心中没玄事,不怕鬼叫门!”  徐荣为了消除自己的难看,光想找话题,转移众人的视线。她总是觉得,大家好像知道自己的事儿一样,难以释怀。其实,开始大家真的很关注她,特别是林嫂、超嫂和秀姑等人,心里的滋味难以莫名。后来随着大家海阔天空的闲话,众人心思也就自然转移到其他方面了。  陈彬这个时候正在厨房里忙活,本来这么多的女人,应该说大都是做饭做菜的能手,哪里用得着他亲自下厨啊。可是他偏要自己动手。一来自己是厨中高手,长远不做,就生疏了,他也想趁此机会再练练手;同时不在女人面前显摆显摆,显得美中不足,自己的才能被这样埋没也实在可惜;二来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劳点神费点力,觉得是尽了一份责任和爱心,只要看着女人享受到自己的手艺,自己就是幸福的愉悦的;三来今天他要郑重其事地认娟娟做自己的女儿,这也是自己人生中的大事儿,他也不想桌上的菜肴太寒酸了,所以最放心的还是自己动手为好。  陈彬也不是一个寒酸的人。他有的是钱,不说先前自己买房子的钱,就是两个姐姐经常给他的也够花的了,何况他每月还有工资可拿。应该说,平时陈彬自己极少花钱,除非在吃的方面,稍微大方些,在其他享受方面他是能省就省,不是因为他舍不得花,而是因为不知道咋花,一个大老爷们,无儿无女,花钱干什么啊!他也时常这样想。他出手很大方,尤其是对女人,尤其是对自己喜欢的女人,甩手千金也毫不吝惜。  陈彬在厨房忙活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完成了烹饪的艰巨而快乐的任务。陈彬一声令下,众女到厨房把一个个烧制好的菜端到桌上。整个转盘圆桌上摆得满满的――珍珠圆子、蒸冬瓜饺、黄豆海带烧排骨、胗心相伴、老母鸡汤、香菇青菜、中爪腐衣、糖醋烧豆腐、回锅肉、牛肉碟、明目鲜蘑猪肝汤、香菇盒、蒜泥虎皮蛋。  娟娟一见到菜都上来了,还没有等大家坐好,高兴地也顾不得在看她的《米老鼠和唐老鸭》了,赶紧抢个座位坐下,喊着要吃肉。陈彬笑着说:“娟娟,等会!你看阿姨们都没有坐好,咱怎么能先吃啊!那样不礼貌,是吧!”  娟娟听到陈彬说她,先是小嘴一撅不高兴了,然后想明白了,就欢天喜地地说道:“娟娟讲礼貌,做个好孩子!”  陈彬说道:“看看,还是我女儿乖!”众人看着陈彬和徐荣暗笑,陈彬依然如故,可徐荣被大家笑得脸上又发起烧来,扭捏着挨着娟娟坐了下来。  徐荣的性格属于内敛型的。一般来说,这样的女人有什么总是好放在心里,不好表现在语言上,不爱见生人,说话会脸红,且不张扬不强势;语声柔和,温文尔雅。她们会注重发展自我,好沉思,善内省,常自我欣赏和陶醉;因此性格孤僻、缺乏自信、害羞、冷漠、寡言、较难适应环境的变化。作为女人,她们需要更多关爱和怜惜的滋润。  要是超嫂和林嫂,在你没有抓住她们证据的情况下,一定会反唇相讥,寸步不让。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的女人,要是唱起戏来,那还不震塌天啊!好在这戏还没有唱起来。陈彬看着徐荣的窘迫,虽心疼,但也不好明说;要是为她说话,说不定这群女人会怎样对待他呢!明白人不做愚蠢事儿。  陈彬看不少人盯着桌上的菜,笑问道:“众位,来来,看看我陈大师的手艺如何?”说着,他先给娟娟面前的碗里用汤勺舀了一小碗珍珠圆子,微笑着说道:“来,乖女儿先吃,尝尝爸爸的手艺!”林嫂接腔说道:“娟娟,看看你爸爸多疼你啊!”林嫂是故意的,还把“你爸爸”说得特重。徐荣听了,心里更加发虚,本来抬起的头,这时又低下了。  陈彬清了清嗓子,特别兴奋的语气说道:“今天把大家请到家中,我有大喜事儿要向大家宣布:“大家都知道,我陈彬这辈子也算不容易,我也不忌讳什么,也不怕大家笑话,原先因为自己的原因孤身一人,没儿没女,现在我有了,从现在开始‘娟娟’就是我的乖女儿,我就是她的亲爸爸,我会像己出的孩子一样的疼她护她!为了我们父女相认,大家端起酒杯为我们祝福吧!”陈彬说地十分动情,以至于他的眼睛湿润了。说完,一杯酒被他喝了个见底。  大家见陈彬真情流露,不觉受到感染,想想陈彬的遭遇,不觉为他惋惜,为他心疼,林嫂、超嫂、徐荣,甚至为他流泪。想想陈彬的为人,想想他给大家带来的好处,想想他的仗义,大家都情不能已地端起酒杯,畅饮了这一杯。就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高萍也喝下了这杯酒。大家齐声说道:“恭喜恭喜,恭喜你们父女相认!”  正在海吃的小娟娟见大家都站了起来,觉得好玩,也随着站了起来。环顾一圈,见大家端着酒杯,也叫道:“爸爸,妈妈,我也要喝!我也要喝!”  陈彬哄她,说道:“这是酒,娟娟不能喝!”  “不嘛,不嘛,我就要喝!”娟娟见到自己的待遇和她们都不一样,心里委屈,就要哭。陈彬本来就喜欢这孩子,更何况现在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自己的女儿,那还不疼得像蝎子蛰的一样啊!见她小嘴一咧,要哭,赶紧哄道:“酒不能喝,饮料能喝!都怨爸爸想得不周!娟娟等会,爸爸给你拿去!”  娟娟等陈彬给她倒好饮料,学着大人的样子,端起杯子,说道:“干杯!”说着话,把一杯饮料都喝完了,差点没有呛出来。徐荣赶紧给她拍打胸脯,陈彬正要帮忙,一见大家在笑望着他,不好意思笑笑,说:“来大家吃菜!尝尝我老陈的手艺!”  大家吃了一阵子菜,陈彬望望大家,人们知道他还有话说,都很期待,不知他还有什么喜事,吆喝大家分享。陈彬看着大家的眼神,说道:“现在刘玲玲和我结为姐弟,也算是大喜事一件吧!现在大家为我们干杯吧!可以喝点的就多喝点,不能喝得就略湿嘴唇也行!”大家笑逐颜开,各自饮了这次酒。  陈彬劝大家吃菜,女人们吃着夸着陈彬的手艺,刘玲玲说:“我看兄弟这手艺比城里那些师傅的强多了,色香味齐全!”陈彬说道:“要是好吃,就多吃点!”  大家也不客气,捡自己喜欢的菜,尽情品味,没有谁客气。陈彬见大家吃得开心,说道:“大家,还得端起酒杯!”  超嫂直来直去地说道:“兄弟还有什么,你一口气说完吧!省得大家吃得不踏实!”  陈彬微微一笑,端起酒杯:“这第三杯酒大家也得喝!大家知道如萍阿姨和秀姑妹妹来到我家,我把她们当作我的亲人!想我陈彬没有兄弟,两个姐姐出嫁外地,自从她们来到,我才觉得有了家的感觉和温暖!大家说说,该不该喝啊!”  女人们觉得陈彬说得真诚,想得周到,字字在理,句句暖心,七嘴八舌地说道:“该端杯!祝贺你们,亲亲爱爱的一家人!”  如萍和秀姑没有想到,陈彬有这样的心思,不觉感动,热泪盈眶。想想母女二人的遭遇,以至流落到这里,要不是遇到陈彬,还说不定自己母女会遭到什么罪呢!他和自己非亲非故,就敢收留自己,放心地把家都交给自己,就凭这份信任,这份胆识,这份大义,这份真情,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更何况他对自己是礼遇有加,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和越轨,就凭这份尊重,也不是任何男人能做到的。他真是一个奇男子啊!  想到这里,秀姑哽咽着说道:“谢谢彬哥对我和母亲的关爱,我代表母亲敬彬哥一杯!”秀姑说过,把一杯酒喝干,她的脸上笼上了胭脂的红色。  大家你敬一杯,我敬一杯,不觉得每个人都已有醉意。人就是这样,原来心中存有芥蒂,一旦敞开胸怀,坦诚相待,即使是水火不容,也能相处如宾,真诚相待,更何况平时里,大家关系融洽,互帮互助,所有的感情都在这端起的酒杯中混合在一起,流到心里。大家不觉又亲近了几分。  已经有了醉态的超嫂,眯着醉意浓浓的眼睛,看着徐荣,说道:“弟妹啊,来大嫂我敬你一杯,为彬弟生了一个好……女儿!彬弟,来,为了你们一家人,干杯!”超嫂把酒一干到底,点滴不存。  超嫂说话就是有意思,想想真的是意味深长。先说徐荣为彬弟生了一个女儿;又说你们一家人。这一家人的含义就更耐人寻味了!好几个人意过味来,不觉嫣然一笑。徐荣也不是傻子,咋想咋觉得不是味道,终于想通了。整个脸当时红得就像早晨的太阳一样娇艳明丽,依然低声说道:“大嫂就会拿小妹开心!”  大家见徐荣性格温柔,不温不火,与人为善,都喜欢她,不在开她的玩笑。超嫂在拿徐荣开涮,想想自己和陈彬的那几腿,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说着话,不知道谁又提到陈彬做的菜上面了。大家一致认同陈彬是做菜的高手。陈彬说道:“你们不要夸我,说起做菜的大师,还得数刘大姐的老公王哥!”  刘玲玲已是秀脸染霞,说道:“不是我夸你,他做的菜比不上你的!”  陈彬也不争辩。  郭燕说道:“回头有机会得和彬哥学学这做菜的手艺!”  “学做菜得交学费的!哪有白学的!” 林嫂叫道,又面向陈彬说,“兄弟,是不是啊?”陈彬笑笑,不置一词。  “什么学费?净瞎说!又不是和你学!”郭燕漠视地看着她,追加说道,“简直是屁话!”  林嫂咯咯地笑起来,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交什么学费吗?我可以告诉你,你知道有句俗话叫做什么来着?我忘了!大家都帮我想想!”  “我知道,就是‘要想会,和老师睡’吧!”超嫂叫道,就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儿一般。超嫂说出来,倒没有什么,可是听到郭燕的耳朵中,就像被人甩了一巴掌似的,面子上像被火燎着的一般,一时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半天被腻得喘不气来。  林嫂面对着超嫂,说道:“高!真高!就是这句话!”陈彬见她们闹,只是笑,笑得很幸福,也很**。  如萍坐在那里,看着大家高高兴兴的,也满心欢喜,染酒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有种雍容高贵的气质。  娟娟见大人都在嘻嘻哈哈的闹个不停,觉得索然无味。叫道:“爸爸,妈妈,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  “大家不要再闹了!我乖女儿生气来!” 陈彬这才注意到一旁正郁闷的娟娟,赶紧对大家说,又转向娟娟,“娟娟,爸爸答应送给你一件礼物,告诉爸爸想要什么?”  娟娟睁着眼睛,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陈彬哄道:“娟娟要什么,爸爸都答应给你,说啊!”  娟娟想了想,说道:“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爸爸和妈妈!”陈彬听了娟娟的话儿,把她抱起来,一抛老高,笑道:“从现在开始,爸爸就是你的了!”  娟娟高兴的笑起来,叫喊道:“爸爸是我的了!那爸爸是不是也是妈妈的啊!”  小孩子问话就是让人难过,娟娟幼稚的一句话,又让徐荣陷入了难看的境地。好在大家都带着酒劲,没有谁太别注意娟娟的这句话罢了。让心里忐忑的徐荣渐渐地心安下来。  娟娟自己跑出去玩了。  陈彬醉眼惺忪,看着环坐两边的女人,燕瘦环肥,各擅胜场。胖的富态,壮的强劲,瘦的纤巧……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风情万种,撩人心魄。不觉醉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杞人忧天?(求收藏、推荐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大家已经吃好喝好了,女人们不让陈彬清理碗筷,他只好坐在哪里,看着忙忙碌碌但脸上都洋溢着迷人温情的女人们,觉得这就是一种幸福。  收拾齐整之后,坐下闲谈,大家不觉又扯到夜晚抢劫的事情上。  一向不怎么说话的王玲蓦地问道:“陈大哥,你说这夜间抢劫的事情还会不会出现啊?我咋没有见到治安大队的人到咱庄上呢?”她的话里被担忧占着,其他的女人听到王玲的一问,不觉打起了精神,侧耳谛听。  陈彬知道深夜抢劫给大家心里蒙上的阴影不会在短时间内消除了。他总是觉得强盗突然的失踪和现在不少男人被叫回家有很大的关系,但这并不是说强盗夜晚不会再出现。应该说狗的失踪,就是强盗为夜晚作案埋下的伏笔。有时陈彬甚至怀疑这与行政村征收治安管理费有很大的关系,但这是不能说出去的,因为这需要证据,而他不是刑侦人员,自然无法找到证据的,他只能在自己的心里想想罢了。如果确是那样,相信强盗夜晚还会出现;如果从另外的角度想,强盗不出现的可能性也是有的,真他妈的是个令人头疼和费解的问题。想到这一层,陈彬说道:“强盗也可能会出现,我想大家还要提高警惕,不能掉以轻心!”  郭燕看着刘玲玲,问道:“刘主任,我怎么没见到过行政村的治安管理大队巡逻啊?我们的钱不是已经交过了么?听说几个庄上原先没交的最后也交了,行政村怎么光收钱不办事儿啊?”郭燕的不满是很明显的。  “大妹子,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样的事情都是孟书记和王主任他们自己做的,我也算个外人,有些事情他们是不会让我知道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刘玲玲看着众人关切的神情,心里惴惴,很是郁闷。  “大姐说得不是瞎话!”陈彬看着大家都望着他,笑了笑,“我也不是孟书记,看我也是白搭!”  “那不就是说我们交的钱白交了吗?”高萍叫道。  “谁知道这不是他们为了巧取豪夺百姓钱财演的戏啊!”超嫂骂道,“幸亏老娘没有把钱交给这些孬种!这些龟孙子什么做不出来!”  刘玲玲看着众人,说道:“我只是知道这个治安大队的队长叫孟武林,孟书记的二哥的第二个儿子,今年三十四五岁,虽说人长得像石磙上安个头,楞大楞大的,但人家可是军人出身,进过武警,退伍后就混社会,很有社会人员,好多村霸地痞就爱听他的。这治安大队的成员都是他找的人手。据说经常在行政村村部的有几位,还有一些在家,有事再集合的。什么事情都是有他安排的,具体情况他们也不跟我说,我也不清楚。”  王玲心情很是苦闷,说道:“不满大家,自从强盗抢劫的事情发生后,夜里我总是失眠,很怕在我一闭眼的时候,这些没人性的东西突然站在我的眼前!你们说我还带着两个孩子,要是他们突然闯进我家,不是很危险吗?”  陈彬看王玲对强盗耿耿于怀,他知道这种忧虑并非是庸人自扰自讨苦吃;而是强盗把人们害苦了。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说王玲,但他知道这样下去,她会形成心里疾病,如是长期发展下去,后果难以预料。他在考虑怎样劝解她。  林嫂知道王玲胆小怕事,遇事老是钻牛角尖,多愁善感,强盗之事她已经淤积在心里,便劝她道:“弟妹,别怕!你不是还有婆婆公公在家吗?何况你还有我们大家,只要遇到事儿,及时让大家知道,大家也会帮助你的!何况这样的事儿也不见得再出现啊!”  “林嫂说得对!天塌了,大家一起顶!咱不是想好了互相报警的办法了吗?面对强盗,只要大家团结,敢于和他们斗,他们就怕咱们!”超嫂也知道王玲的性格,劝她说,“大家说对不对啊!”  一时间,大家都在开导王玲,好像这事儿和自己没有关系似的。  王玲见大家心里担忧,还都七嘴八舌地宽慰自己,心中感激,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阳光,她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好多了!”说过,坐在那里,不再言语,想着心事儿,愁眉蹙额,暗自烦心。  大家又坐了一会,各自散了,回家去了。如萍也回房间休息去了。  众人散去后,独刘玲玲没有立即离去。这会她没有了先前的谈笑风生的朝气了。也是愁眉苦脸,悒悒不乐。  秀姑问道:“大姐这样开朗之人,也会有暗自伤心的时候吗?”  “小妹你不懂,大姐可是遇到大事儿了!烦啊!”刘玲玲长长叹息着。  “大事儿?什么大事儿啊,说出来听听!”秀姑问道。  陈彬开着玩笑地对秀姑说:“有人看上大姐了!”  刘玲玲气势汹汹地大声叫道:“你胡咧咧啥啊!会不会说个话儿啊?”  “大姐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喝多了嘛!喝多了这大脑就不听使唤了,这样不就说错话儿了!” 陈彬装着一副怕怕的神情,讨好似的说道,“镇里刘书记在打大姐的鬼点子呢!”  “你是刘书记啊!”刘玲玲心烦地看着陈彬,“啥叫鬼点子啊?”  “那叫做没安好心,是吧?不叫鬼点子!”陈彬没个正经地笑着解释道。  刘玲玲白了他一眼,郁郁不乐地说道:“今天上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说找我有要紧的事儿,都被我推了,我告诉他我忙得走不掉!”  秀姑一听,立刻怒形于色,大声骂道:“刘姐,你这一说我也感到不对劲!当官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就得把这些王八蛋千刀万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陈彬还真没有见到秀姑大发雷霆之怒的时候,没有想到淑女发起怒来,也是雷电交加,分外骇人。秀姑这是有感而发,完全是真性情的流露。这只能说陈彬不知道如萍母女生不如死的炼狱般的遭遇,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他骂得比秀姑还要风起云涌,江河倒灌呢!他急忙对秀姑说道:“秀姑发起怒了,是这样的可怕啊!淑女不该这样,要淡定,淡定,还是淡定!”  刘玲玲被酒精闹得满脸桃红,她不满陈彬这番无滋无味地说教,笑道:“秀姑妹妹说的是!当官的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见到当官的色迷迷的丑样,谁能淡定得了啊?说那话的人,标准的是脑残!”说罢,秀目扫视了陈彬一下,说道:“我兄弟怎么能脑残呢!是吧?”  陈彬听到刘玲玲骂他是脑残,可他却生气不了,刘玲玲最后的买好等于给他吃了一个定心丸,这就是说,自己挨了美女的骂,还得笑着,拿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其实自己面对美女的挑衅,始终都是无所谓的大丈夫气概。陈彬知道要想让美女不生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切实可行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于是他陪着笑脸对刘玲玲和秀姑说道:“大姐和小妹,暂息雷霆之威,我倒有对付那刘色狼的主意,你们愿不愿意听听啊?”  刘玲玲和秀姑同时把俏丽的脸儿转向他,会说话的眼睛里,沸腾着期待的光焰。  陈彬看到她们这样,作为正常的男人,已经被酒精闹腾得不安的心神再次活跃起来,不知不觉之中,渴望呈现在脸上。陈彬此时可是俊面绯红,就像女人羞涩时的红霞。刘玲玲和秀姑见到陈彬脸上的异样,会心地对望一眼,彼此俏脸红透,同时叫道:“什么注意,咋不说啦?”  陈彬的心神已经在两女身上,满脑子都是和她们亲吻**销魂的绮丽景象,意马心猿,神魂不在。突然听到她们同时暴喝,不由得一阵心魂乱颤,方才回过思绪,尴尬之极。不由得傻笑起来。她们怕他难堪,也只好一笑了之。  陈彬方才说道:“大不了,我还当大姐的护花使者吧!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刘玲玲接过话茬,说道:“兄弟的意思是你还和我一起去?”  陈彬说道:“你是明里去,我是暗中往,方式不同,殊途同归!”  秀姑说道:“彬哥,说详细些?”  陈彬笑笑了,说道:“大姐明里去找刘书记,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企图,如果他以礼相待,我就不出面了!要是他有什么非分之想,越轨之为,大姐用手机通知我,我就立即前去,出面教训他!咋样啊?另外大姐最好把手机始终调整到录音状态,一来可用以手机索取他的证据,以防被他倒打一耙子;二来也可以抓住他的把柄,让他死了这份心!”   刘玲玲想了想,说道:“就按兄弟说的办!不过大姐深入狼穴,你也得时刻提高警惕,要是大姐无法用手机通知你,你也得主动出击,以免大姐落入她的陷阱啊!”  陈彬知道她心中的顾虑,又说了许多安慰她的话,刘玲玲才算放下心来。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夜现贼踪(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老陈庄,像一只巨大的怪兽,蜷卧在夜的深处。  月亮已经升起,尽管它很卖力地把大把大把的光辉洒向无垠的宇宙,洒向沉静的村落,却没有一个人在乎它的无私和奉献。月亮最孤独的,孤独的就像一位不复耀眼的明星,就像一个独居深闺中的少妇;它没有春夏秋的辉煌和耀眼,它成为了茫茫尘世间多余的存在。  村庄里的人们,怕深夜的寒冷,更怕深夜的鬼魅,没有人愿意穿着厚厚的衣服行走在寒冷得可以让手脚麻木的野地来欣赏月亮的光洁;或者裹着毛毯被子坐在窗前庭院中赏月,因此冬夜的月亮是孤独的,孤独得就像一年四季挨不到男人的村妇,或者远在天涯打工挨不到女人的男人。  冷清的月光也无法让寒风安静下来。  寒风是冬夜的常客,它经常用不大不小的力量,拍打着村庄里的一切,吹着晦涩难懂的口哨,吓得善良的人们早早地窝在房中,寻找心的宁静。  树木在夜风的煽动下,分外的招摇。晃动着巨大的身躯,或者挥舞着满树的枝干,发出可怕的声音,为夜风助威。唯独高矮不均的楼房,静静地站在风中,沉默,沉默地守望着乡村的一份凝重。  老陈庄最显眼的还是陈彬楼房上不知疲倦的夜灯,依旧发出明亮的白炽的光芒,即使明月皎皎,也难以遮盖住它的锋芒。  乡村沉入梦乡,人们在梦乡中酣畅地入睡,这是善良的人们最幸福的时刻。    二点多钟,老陈庄东北角,三辆四轮车停在东西路上。从车上蹭蹭地跳下十五位身手还算敏捷的壮男,他们黑巾蒙面。和先前出现在在白鹿庄的人相同,领头的依然是瘦高个。瘦高个吩咐留下两个看车的,其余全部进村。  瘦高个一摆手,他带头向村中摸去。就着皎洁的月光,他们直接来到林嫂家的院墙外面,紧贴着院墙蹲了下来。瘦高个一指其中的两人,他们立刻越众而出,只见两人半蹲在地面,然后挺身跃起,伸手把住墙头顶部,借着这份力量,身子向上猛纵,倏的便蹲在了院墙之上。很快两人从怀中掏出一条长绳,扔在下边,绳子被人紧紧的攥着,墙头上两人,依次攥着绳的一头,向墙头下坠去,瞬息就稳稳地站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中间的一个,极快地来到院门口,只见一把大铁锁,牢固地把守着大门。他向另外一个招了招手,见到手势,他轻快地来到门前。毫不犹疑地从怀中掏出零零碎碎的工具,没费吹灰之力,就把铁锁摘了下来。另一个一见铁锁被开,就小心地开门。  大门打开一条缝,等在外面的人,正准备进院,就听得“哐哐铛铛”一阵乱响,这声音不亚于打了阵炸雷,吓得这些蒙面人,有的赶紧趴在地面,有的东张西望。  众人凝神细看,只见一个瓷盆正在地面上翻滚,那响亮的声音就是这瓷盆发出的。  这声音在夜深人静的冬夜显得异常清晰,传得很远。就在他们迷惑不解而愣神的瞬间,一道火光像一条火龙似的,从林嫂卧室的窗户里面窜了出来,落到地面,劈哩啪啦的爆炸声,在这院里面愤怒地响起,震得地面乱颤。响声直冲天空,随着夜风向整个村落传去。伴随着爆炸声的是林嫂高声的叫喊:“有贼啊,快来抓贼啊!”  呐喊声爆炸声搅和在一起,让贼人胆战心惊!  只是一瞬间,村中其他地方也燃放起了鞭炮,所有的鞭炮齐鸣,形成声势浩大的呐喊和咆哮,让整个村庄都陷入愤怒的狂潮之中。硫磺味也在整个村庄弥漫开来。紧接着就听见有人高声呐喊:“都起来,贼人进庄了,赶紧抓贼啊!……”  这些蒙面人听到四面八方的鞭炮声,立刻被吓得呆愣在那里。心惊肉跳,惶惶不安。瞬间明白过来,原来人家已经做好了防备。 瘦高个一摆手,这些人吓得豕突狼奔,院内两个家伙在向院外跑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个狗吃屎,他们爬起来,亡命地向村外跑去。  林嫂一见他们要逃,忽地打开门,从门内窜出,拎着铁锨,向他们追去。边追边喊:“追贼啊,逮贼啊!这些兔崽子进村啦!这些狗娘养的人渣进村啦!快来抓贼啊!”  “抓贼啊!”  “抓贼啊!”  “抓贼啊!”  喊叫抓贼的声音一开始只有林嫂一个人,接着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许许多多人一齐呐喊, 那声音在空旷的村庄里形成碰撞回响,振聋发聩,声势盛大,响彻云霄。  人们边喊边向林嫂喊叫的地方赶来。  当贼人进村的时候,陈彬正在徐荣家里搂着徐荣享受着齐人之福,神游仙境呢。听到鞭炮声呐喊声,他和徐荣同时起来,忙乱地穿好衣服。  看看娟娟还没有醒来。陈彬抓把铁锨,徐荣拎起钉耙,正要向外面赶去。陈彬心思一动,又停住脚步,对徐荣说:“你先过去,注意安全,我到家就过来!”徐荣点点头,说道:“你也当心一点!”  陈彬辞别徐荣,赶紧向家中跑去,徐荣的家和陈彬家相距不远,很快就到了。  陈彬到家时,如萍和秀姑都已经起来,正站在楼房门口张望呢。陈彬突然拍打大门,把她们下了一跳。秀姑心惊地高声叫道:“谁?”  陈彬忙答道:“秀姑,是我!快开门!”  秀姑很快开了大门,门外站着的不是陈彬是哪个?秀姑惊问:“你不是在卫生所,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彬一愣,心想,光记得闹贼,快点回来,带紫电,没想到其他的事情。见秀姑生疑,连忙说:“我听见鞭炮声,就飞一般地跑回来了!我就带着紫电追贼,有什么事情回头再说吧!”  秀姑点了点头。陈彬不敢犹豫,向紫电招招手儿,紫电和陈彬好像有种心灵的契合,兴高采烈地赶紧随着陈彬向人们喊叫的地方跑去。  叫声最响的地方,开始是林嫂家,后来向村子的东北角移来,人们喊叫的声音越来越近。陈彬刚到林嫂家的东面,就掉头向村子东北角赶去。当陈彬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贼人们已经坐上四轮,逃之夭夭了。  只见林嫂、超嫂、徐荣、郭燕、王玲等中女人,手中都拿着农具或者棍棒,站在那里呼呼地直喘气;她们尽管衣着单薄,此时恼怒和气愤已经驱逐了寒冷。另外还有十多个老头老太太,他们也拎着“武器”,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跑了,就这样跑了?”有人心有不忍,好像没有和贼人面对面地战斗是多么吃亏似的。  一见到陈彬,林嫂和超嫂埋怨道:“你咋回事儿啊,就你一个像样的大男人才到!让贼人跑掉了!”陈彬想想,她们的话儿,还真在理!在这个村庄里,可不是就自己一个像样的男人吗?留在家里的男人,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没有迎敌的能力,而没有外出的壮男,都挪到卫生所附近靠近水泥村道的两旁了。陈彬知道她们心中的气儿,忙陪着笑脸,说道:“我这个大男人是好钢,得用到刀刃上吧!追贼是你们的,杀贼是我的!”  林嫂嚷道:“幸亏贼人被吓跑了,他们要是不跑,你到现在才来到,不是连黄瓜菜都凉了吗?”超嫂附和着。  徐荣看到她们没完没了地数落陈彬,什么也没想,就小声说道:“他到卫生所值班刚回来吧!”  林嫂望着徐荣:“弟妹怎么知道陈医生到卫生所值班啊!他是不是在你那里啦?”  徐荣被林嫂直白的一问,将住了军,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尴尬地站在那里,心中着实气苦。这个林嫂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陈彬怕大家还有什么更难听的话儿,让徐荣难以下台,赶紧说道:“好了,好了,都怨我!我没有考虑周全!来了多少贼啊?”  林嫂说:“看样子恐怕有十多个吧!”  陈彬环视了大家一圈,说道:“贼人来了那么多,难道凭我们就能够把他们都留下来吗?我看悬!”  还在生着闷气的林嫂和超嫂,一听陈彬的话,像霜打的茄叶,蔫了;不禁心中发寒。是啊,刚才追到这里,要是贼人一见都是老弱病残妇孺,他们还能跑吗?说不定杀个回马枪,把村中抢劫一空,把他们痛揍一顿,还要受辱呢!想想也真够悬的。  陈彬的话让大家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陈彬说道:“大家要记住,我们的目的不是逮贼杀贼,而是吓贼驱贼;只要把贼撵走,让他们知道我们有了防备,不敢来了,就算达到了目的!希望大家出去不要乱说,以免贼人摸清了我们的底细,卷土重来!”  陈彬看着夜寒很重,大家因为追贼,来得匆忙,穿衣单薄,怕大家着凉生病,立即说道:“大家快回去吧!贼人受这一吓,估计不会再回来了,好好睡个安稳觉!”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地下寝宫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扬周村村委会紧邻的“乡村酒店”后院的地下室内,是孟书记的“寝宫”。也可能是他屙血尿血的事情做得太多了,夜间休息,总是睡在地下室了。  这个地下室,有农村七八间房子占地的面积的大小。是个很隐秘的地方。能够知道出口的只有侄子孟武林和有限的几个人。  地下室之所以隐秘,是因为在它处于后院的正中心,初建之时,说要建个大型的人工养鱼塘,里面浇筑了许多钢筋混凝土的站桩,后来封上不少土,上面用钢筋混凝土浇灌成了平坦的地面。等楼建好,厢房建好,孟书记让最亲近的人把先前分封进的土层偷偷地运出去,把这个面积巨大的地下室分割成了若干间房子。给地下室开了门,并装上了防盗门。  要进地下室必须经过两间经常锁上门的厢房,从里面的厢房放着的板床下面沿着混泥土砌成的台阶,向下走,经过两道木门,才能到达防盗门,进入地下室。别以为深入地下的地下室里会很憋闷,其实这里面通风良好,空气适宜。地下室的通风气孔设计也非常隐秘,它有四个通风口,分别位于前面那座小楼的最顶部,这是建造楼房的时候,他就让泥水匠留好的,只不过把通风口和地下室连接起来,是他和孟武林的杰作。  地下室里,没见房屋装修很是考究,四周除了使用了高级防水的材料外,还用上好的装修木材进行隔空装修,吊顶。每间房里放有一张办公桌、还有一张双人席梦思、一个双人沙发和茶几子。整个室内显得很和谐很宽裕,也很舒适。  地下室内,已经入睡的孟书记,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他揉着惺忪的眼睛,不满地问道:“谁?有什么事儿?”  石磙孟武林,低声叫道:“三叔出事儿啦!”  “三叔好好的,出什么事儿?”孟书记恼怒侄子不会说话有些气恼。  孟武林一呆,连忙说:“不是三叔出事儿了,那派出去的人出事儿!”  孟书记一听出去的人出事儿了,连忙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有点慌张的孟武林,低沉地说道:“慌什么?到屋里说!”  到了屋里,孟书记示意侄子坐下。然后问道:“武林啊,派出去的人出了什么事儿啊,竟把你吓成这个熊样?”  孟武林说道:“没想到老陈庄的人做好了防备,我们的人刚进陈林的院子,就触发设置的机关,一时间整个村庄里鞭炮齐鸣,喊抓贼的声音震耳欲聋啊,男的女的好多人没命地追他们,他们吓得赶紧跑了回来!带队高明说,要不是他们跑得快,恐怕他们都被人家抓住了呢!想想真可拍啊!”  孟书记着急地问道:“有没有人受伤啊?”  “还好,没有人受伤!” 孟武林说道。  “这就好!这就好!”孟书记一连说了两句“这就好”,就再也没有话了。  “三叔,你对这件事儿,怎么看?”孟武林望着貌似思考的三叔问道。  孟书记坐在那里,两只眼睛眯缝成线,眉头拧成一团,不言不语。是什么人有这样的算计和安排,事先做好了防备――暗器报警,鞭炮联络,所有的人共同御敌,这个人不简单啊!不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招没有使出来。看来要想把老陈庄拿下,让他们乖乖地听话,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孟书记的脑海里在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个名字“陈彬”,难道这又是陈彬的鬼主意?看来这个人有点意思!……据听说老陈庄的男人都出去了,留在老村宅里的都是女人和老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出来追呢?其他的村子都摆平了,难道一个小小的老陈庄就拦住坝了吗?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和老子对着干的刁民一定要付出点代价,你不愿意交治安管理费,老子让你承受更多的负担,这样老子才能安心!不然以后谁还听他的?可眼前这事儿该怎样解决呢?孟书记心无旁骛地思考着,他的心里乱成了一团麻,总是想不明白。  孟武林见三叔长时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着急地问道:“三叔,怎么办啊?要不明天找他们的村长问一问,探探虚实!”  “武林啊,你要多动脑子。你想,要是我们直接找村长问,难道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吗?你最好派两个脸生的,装作游乡收东西的或者卖东西的,挨家挨户地观察观察,找人问一问村中的情况!方为上策啊!”   “哦,我去安排!”孟武林得到了孟书记的计策就要出去。  孟书记叫住了他,望了望孟武林,说道,“找村长问问也是一条路子,不过不是单找老陈庄的村长,而是把全行政村的村长找来,开个安全情况通报会,这样就能人不知鬼不觉地了解清楚情况了!”  孟武林试探着问:“三叔,那我们还要不要派人到老陈庄去探听情况了呢?”  “当然要了,再者说有些情况村长也不一定清楚,我们把两方面的情况结合在一起,不是对那里的情况了如指掌了吗?”孟书记对侄子孟武林耐心地开导,孟武林在这个让他胆怯的三叔面前,只有点头的能力了。  孟武林在没有当兵前,仗着孟家在当地是个大户,仗着老孟家持势护短,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横行乡里,并且和社会上的闲杂人员,不法青年混成一团,偷人家的鸡,捉人家的狗,有时也强买强卖,被他欺负的人家,还得陪着笑脸,不敢说半“个”不字。遇到事情,大都是他三叔孟不凡出面摆平。  孟不凡没当行政村书记之前,在地方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一来他身强体壮,打架敢于拼命,颇有“拼命三郎”的风范。他为人大方,吃喝不论,善于和地方势力和村镇干部结交,和他们称兄道弟,喝喝酒,打打牌,到城市里包包宾馆,洗洗桑拿,相处甚欢。以至于他的人缘非常好,遇到事情,没有人不买他的账。因此他的这些优点在孟武林的眼里就成为了不起的本事,对他敬若英雄,畏若神明。孟武林可以不听他老子的话儿,但不能不听他三叔的话儿。  孟武林看看三叔没有什么要交代的了,知趣地离开了。  孟武林离开后,孟书记在床上怎么也不能入睡。他想到自己一人在家真的很可怜。说起来孟武林也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今年二十七岁,大学毕业,在外地工作,结婚之后在工作地买了房子,一年难得回来一趟。女儿二十四岁,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他托关系在县城化肥厂谋了个了工作,谈了个对象是县城附近的菜农。孟武林在县城买的有房子,老婆常年住在县城看门,他自己间或去和老婆团聚。大部分的时间他都在行政村,夜晚住宿在家。  应该说孟不凡遇到的对眼的女人不少,他也没少上。附近的村子里,只要是被他看上的,他也是要想方设法弄到手。但他总有种难消焦渴的想法。原先他曾经多次打刘玲玲的主意,可是刘玲玲对他防备很严。每次行政村的酒场,再怎么叫她,她都不去;即使去了,也是滴酒不沾;每天天不黑,她就会回家,从来没有摸过黑路。面对着惹人眼馋的刘玲玲,他也只有甘淌嘴水的份儿。  男人夜里睡不着觉,干什么?想女人啊!孟不凡孟书记睡在床上就正想着女人。他对自己的黄脸婆老婆已经没有了兴趣。也可能是更年期作祟吧,虽她说年龄不大,不知怎么回事,对于性生活毫无兴趣;每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要想挨挨她,她总是大吼大叫的,骂他“老不正经”,对于那事儿她从来没有主动过,弄得他很窝火很闹心。有时他想这样的老婆有和没有没什么两样,因此每当他因为女人闹心的时候,他就打野食。他甚至想,自己要是能在家中养些女人,任自己玩弄,就好了!就不用偷偷摸摸地到人家家里玩女人了。  打量着自己这空空落落的地下室,寂寞之火直窜上他的脑门,脑袋便昏昏沉沉起来  胡思乱想的孟书记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八点多钟,幸好行政村没有什么事儿。他找到孟武林,孟武林告诉他,已经安排人手到村里去打听情况,相信上午就有消息。  上午十点多钟,孟书记到了行政村,让王主任通知所有的村长前来开会。  前后不过二十多分钟,哥自然村的村长都风急火燎般的赶来了,大家静坐在回忆室内,等待着孟书记大大驾。  王主任告诉他人都来齐了。孟书记气宇轩昂地迈进了会议室的大门,向着在座的村长们点头微笑。  会议上,孟书记首先分析了冬季防盗的重要意义,然后就当前的防盗问题详细地向各村村长了解了情况。他问道:“最近,村里有没有发生盗匪抢劫的案件啊?”   其他村的村长摇了摇头。白鹿庄的村长问道:“孟书记,前面我们村发生的抢劫强奸案件,派出所对案子的侦破有没有进展啊?”  孟书记笑着说:“这件事儿,目前没有侦破吧!要是侦破了,派出所一定会通知的!大家也只有等待啊!说心里话,本村百姓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也很痛心啊!但我们作为地方干部,也只能为老百姓尽些绵薄之力,做好自己的工作而已!”  王孟庄的村长也想问问他们村庄的抢劫案的侦破情况,一听白鹿庄的还没有头绪,把要说的话也咽了回去。  老陈庄的村长陈高看看大家不在说话,瓮声瓮气地说道:“孟书记,我向你汇报汇报。昨天夜里我们村里老宅上发生了强盗入村抢劫的事情!……”  还没等陈高说完,孟书记紧张问道:“损失大不大啊?有没有人员伤亡?”  陈高平静了一下心情,说道:“当时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还是听人说的。昨夜大概在一点多吧,进村十多号人,幸亏陈林家里林嫂防备周全,没等强盗入室就已经知道,及时向村里求救,村里的妇女老人都起来撵贼,最后贼吓得逃走了。幸好没有什么损失和伤害!”  孟书记问道:“只有妇女和老人就能把贼人撵得乱跑,这些女人和老人真了不起!应该把他们的事迹写成广播稿,向百姓宣传,让大家都加强防盗意识,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应该说老陈庄给我们做出了个表率啊!其他各村都要向他们学习!”  其他村长向陈高祝贺,祝贺他组织有方,防盗得力。陈高一听大家都在恭维他,就好像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一样,嘴里含糊着说:“这都是村里父老姐妹的功劳啊,我不过是帮助出出主意,提提意见罢了!不算什么?”  孟书记让陈高介绍经验。陈高根据人们向他说得情况,梳理了一下思路,把他怎样想的,怎样开会布置,怎样让大家在门头上设置报警器,怎样叫大家用鞭炮报警通知他人等等,胡编乱造添油加醋地介绍了一通。大家听后,对他更是另眼相看。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平时看上去蔫不拉积的陈高还有这样的聪明。等他说完,孟书记笑着问道:“陈村长,这些都是你的主意吗?”  陈高听到孟书记的询问,拿出一副死鸭子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孟书记啥意思啊,你不信我老陈?”  孟书记笑着说:“当然不是!你做得太好了!该给你颁奖!”  陈高听了,客气地说:“啥奖不奖的,只要父老姐妹没事,就好!”  孟书记哈哈哈的大笑道:“陈村长确实了不起!一心为民,高风亮节,大家更该向他学习!”嘴里说着,心里骂道:“你他妈的做的好事,把老子的计划都给打乱了!真恨不得教训教训你个兔崽子!”  散会了,村长都离开了。孟书记坐在哪里等待着孟武林的消息。 第一百二十章 肩上的责任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中午,忙了一个上午的陈彬刚回家,就被等在家里的众女人包围了。  林嫂、超嫂、徐荣、郭燕、高萍、王玲等早就等在他的家里了,个个都是一张焦急愁苦的脸。  大家一见他回来,就没有让他休息。催他赶紧想办法,她们认为,昨夜强盗没有得逞,有可能还会再来,要是再来,她们就真的没有了办法。像昨夜林嫂提前报警的暗器――瓷盆有可能不会发生作用,因为强盗会注意这些的。她们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能在强盗进院时就能够知道,提前报警。要是等强盗摸进了屋子,连点燃鞭炮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提报警了。  陈彬听完大家的议论,想了想,也实在没有更好的注意。他说:“你们看,我们是不是还用盆盆罐罐的预警呢?比如你可以把盆盆罐罐放到不显眼的地方,或者在堂屋或者楼房的门头上放置这些东西,同样也能起到预警的作用!”  高萍瞪着眼睛也没有听明白陈彬的意思,说道:“你能不能说详细些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其他的几个女人也表示赞成高萍的说法。陈彬无奈,只好细心的解释:“比如,你要想在大门那里报警,你可以在大门上拦根系线,而这细线是系在放在远离大门的瓷盆上的,只要强盗开门,就会牵动这线,从而带动瓷盆落地,进而报警。当然你也可以在堂屋的门头上放置瓷盆,当强盗打开门时,放置在门内顶端的瓷盆等就会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而报警。当然用来报警的东西应该选择落地发出声音最大最响的东西,不一定只有瓷盆。”陈彬说完,看了看女人们,问道:“还有不明白的吗?”  所有的女人都在点头。林嫂说道:“兄弟啊,昨夜强盗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一些情况,要是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底细,恐怕就难应付了!”  徐荣和王玲同时说道:“今天上午,我就遇到一个收破烂的,贼眉鼠眼的在门口向院里张望,问我家里还有什么人,我告诉他还有男人,接着就被我撵走了!”说不定今夜村里不得安宁!”  其他的女人也都说上午遇到了这个收破烂的,贼眼溜溜的,她们也怀疑这家伙不是好人。  陈彬说道:“这就是说他们可能还没有死心,我认为我们有必要和村长商量一下,要是再遇到强盗,听到报警的鞭炮声,他们那边的人能赶来支援,我们就更有力量了!那样只要他们及时赶来,我们不仅可以驱敌,而且还可以抓住这些强盗。和村长说的事儿,就交给我吧,你们不用操心了,把自己家里的事儿做好就行了!”  下午陈彬找到村长,和他一说,他满口答应,并且打着保票,其他人的事儿,由他来说,遇到事儿,大家保证最短的时间内赶到。陈彬这就放心了。  晚上回去,把情况和女人们一说,大家高兴地不得了,都夸陈彬能干,夸村长仗义。  入夜,老陈庄依然安静,可是每一个人心里都不平静,他们在煎熬中度过,不知道夜间等待他们是什么命运。  陈彬夜间没有到村卫生所,他在女人们的要求下,守在了家里,准备和她们共同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的考验。陈彬的心里非常着急和不安,一来他不知道今夜强盗还来不来,二来他难以预料强盗能来多少人,不知道一旦遇到情况,村长能不能像他说的那样,能及时增援。他为那些女人担心,担心她们会受到伤害,如果那一个受到伤害,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甚至是难以承受的心灵之痛。  在这个不算太大的村子里,面对入冬以来的灾难,这些女人对他报以最大的信任,他们把村子和自己的平安都寄托在自己的身上,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让她们失望。让他不安的是自己用什么方法才能保证她们的安全呢?靠自己和他们搏斗,他相信,他没有这个能力;靠紫电,不知道这个家伙有多大的承受能量;具体说来,他还没有亲见紫电对敌战斗的情景,难以对它的战力做出正确的估量。他想要想战胜这些无恶不作的强盗,除了实力外,是否可以在声势上给他们造成心里上的巨大压力,再乘虚而入,从而达到战胜他们的目的呢?  他双手执腮,眉头促成一团,苦思冥想,不得要领。秀姑本来有事要问他,可见他着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递给他一杯开水,不忍地问道:“彬哥,想什么呢?”  陈彬看着秀姑为他担心的神情,笑了笑,说:“我在想,我们怎样在气势上给强盗造成巨大的心里压力,让他们不敢作恶!只要听到报警的鞭炮声,他们就会吓得魂不附体,抱头鼠窜!”  秀姑看着陈彬,觉得他的这种想法很幼稚,很理想化,便说道:“有这样的好事儿吗,可以让强盗草木皆兵?我看难!”  陈彬望着秀姑,说道:“小妹,不要打击我的积极性,行吧!快帮我想想办法!”  秀姑笑道:“大哥这样的脑袋,就没有好的办法,我这榆木脑袋,能有什么高招啊?”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啊!”陈彬不满地瞅着她,“你咋这样看不起自己啊?”  秀姑反驳道:“我还不知道自己喝了几碗稀饭啊!这我可帮不上你的忙,我可以在一边陪着你,给加油!”  陈彬看着秀姑很认真的模样,也不再问他,自己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把在书上、影视剧中见到的都想遍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很是闹心。  正在愣神的秀姑,突然说道:“彬哥,我今天在电视上看到公安局在抓捕逃在森林中的罪犯时,用高音喇叭喊叫,声音传送很多,许多喇叭一齐喊叫,声势惊人,两天下来,罪犯自己忍受不了这种心里折磨,乖乖地走了出来!我们能不能学学啊?”  陈彬听了秀姑的介绍,眼睛一亮,瞬息之间有了计较。陈彬看了看墙上挂钟,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了,一切好得办法只有等到明天再实施了。但愿今晚,强盗们不会再来了。  他又陷入了沉思。毫无睡意。  他看了看坐在身边,双眼已经闭上,正在打着瞌睡的秀姑,心疼地叫醒了她,埋怨道:“小妹,你都困成这样了,还坐什么啊!”  秀姑看着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本来想陪陪你,不成想睡过去了!”  陈彬劝她道:“快点,去睡吧!”  秀姑站起身来,劝道:“彬哥,你也睡吧!光急也不是办法啊!明天把大家伙找来,一起想主意,总比你一个人办法多吧!”她定定地看着陈彬,没有离开。  陈彬说道:“你先去睡吧,我一会!”  秀姑说:“你要是不睡,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你不休息好,夜间真来了强盗,你怎么和她们驱赶强盗呢?”  陈彬说道:“你想村里都是女人和老人,我要是不帮她们,也说不过去吧!我本来就不是英雄,大家把我推到了英雄的宝座上!我也是明知不可为而为,确实非常难!要是男人们能回来就好了,可惜他们必须到年终才能结账,他们干得大都是体力活儿,不然一年就白干了!……你想想,劳动当时还拿不到该得到的报酬,这些男人都不容易啊!”  秀姑看着这个了不起的平凡的男人,心中翻腾不已,柔肠百结。  陈彬实在不忍心秀姑这样陪着自己,就对她说:“秀姑,休息吧!我也不在这里瞎想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爱不艰难(求收藏推荐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躺在床上,可怎么也不能入睡。他就这样睁着眼睛,盯着上面的天花板,想着心事。  咚咚的敲门声,低低地传来。接着就听见秀姑的声音:“彬哥,还没有睡吗?”  陈彬答道:“小妹,有什么没事儿吗?明天再说吧!”  秀姑说道:“彬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开开门吧!我知道你没有睡!”  “小妹,明天吧,我真的睡了!”  秀姑性子上来,很固执地说道:“你要是不开门,我就站在你门口,一直到天亮!”  陈彬无奈,只好起来,打开门。就见秀姑面向门站着,睁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陈彬从秀姑的眼里,看到晶莹的泪光。他的心里不由得一软,有点内疚地说道:“秀姑,别生气了!到屋里来,有什么话儿到屋里再说吧!”  秀姑一声不响地来到屋里,坐在陈彬的床沿上。睁着眼睛,就这样一直看着陈彬,始终不说一句话。俏脸绷得紧紧的,没有先前的笑容。她蹙着眉头,陈彬知道她在想着心事儿。陈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到底有什么事情必须现在就和自己说,可是到了室内,又一言不发。陈彬心里不禁打起鼓来。室内的气氛紧张而**起来。  秀姑终于说道:“彬哥,你和徐荣是什么关系啊?还有那个超嫂、林嫂和高萍,我看她们看你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陈彬不禁大吃一惊,心想这个秀姑的心思原来在这里钻着呢!难道她发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他心里不禁惶恐起来,试着问道:“我和她们没有什么关系啊?你听到什么了吗?”  秀姑两颊鲜红,眼中蒙上了淡淡的水汽,声音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平和,可见她心里的激动。说道:“彬哥,我又不是傻子,你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那徐荣看你的眼神就不是正常的眼神,那眼神中是依赖,是深情,是执着,是爱恋,那是冒着火苗的**的眼睛;你看她在你面的娇滴滴腼腆的神情,你听她和你说话腻声腻气的,我都感到骨子里发颤!”  陈彬连忙说道:“小妹,你不要多想!我们没有什么的!徐荣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属于林黛玉似的人,这不能怪她!”  “性格是那样的吗?她看别人怎么不是那样的啊?她的眼神恨不得把你装进去,你能说她心里没有那意思吗?你听听娟娟叫你爸叫得多亲热啊!原先我就听有人说,娟娟叫你爸爸,我还有点不相信呢!现在可好,你已经任她做女儿,难道你不是想着以后和徐荣交往,好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吗?”秀姑说着,声音已经难以自禁的哽咽起来,想想自己母女的可怜身世,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流淌。  本来她说要嫁给陈彬,只不过是一种想让陈彬接受他们住下来的借口。陈彬四十多岁,做她的父亲还可以,要是做她的丈夫,她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接受的,虽然她已经成为残花败柳,但是年龄悬殊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开的。可是这几月和陈彬相处,她真正地爱上了这个比她大了十六七岁的男人了。他相貌英俊,举止潇洒,见义勇为,为人大方,心地善良,心思缜密,善解人意。她现在觉得陈彬身上根本找不到任何缺点,哪怕用显微镜看,也难以发现缺点。很下了决心,这辈子非他不嫁。即使他不能生育,她也愿意和他白头偕老,相伴一生。  原先见他和其他的女人眉来眼去,或者别的女人对他眉来眼去,她还不觉得,可是最近一见到别的女人对他异样的眼光,她就有种被漠视被侮辱的感觉,她的心里就会禁不住地疼痛起来,就好像被人家在心里狠狠地捅了一刀似的。痛痛的,酸酸的,这时她总是有种想哭的感觉。其实女人都是这样,一旦她爱上这个男人,她就不愿意别的女人再碰他,而把他当作自己的唯一。这就像男人面对自己挚爱的女人,也会把这个女人当成自己的唯一。  秀姑心境的改变,随之而来的是外在的改变。她没有了刚来时的天真和幼稚,没有了那种张狂和无忌,她在陈彬面前变得端庄了,淑女了。她学会了为这个男人操持家务,为这个男人的饮食起居而忧虑了。她会在这个男人外出的时候,做好饭菜,等着他的归来;她会在吃过饭后,抢着去刷锅洗碗;她会在他该回而未回时,为他担心; 她也会把他的脏衣服拾掇起来,为他洗涤干净,叠得整整齐齐;她会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可人的笑容,讨他欢心;她也会为她注重衣着和修饰自己……  陈彬的心是水做的,水做的心,最不能看到女人的眼泪。陈彬听到秀姑的呜咽,看着她流出的伤心的眼泪,心就像被狠狠地捶了一拳似的,也急促地疼痛起来。他手忙脚乱地给秀姑找来面巾纸,硬塞到秀姑的手里,哄她道:“秀姑,好妹妹,别哭了!你说我一个大男人,又不能把自己装起来,我能管着人家不能看我吗?再说了,我也长着眼睛,怎能够不去看别人呢?其实我和她们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人家长得美,我也身不由自地看两眼;我又长得这么帅,女人怎能不看我呢?我要是长得像癞蛤蟆似的,人家看着还嫌恶心呢!那一定没有美女看的,是吧?……”  秀姑听到陈彬这乱七八糟的一番高论,本来哭哭啼啼地,突然被他逗得乐了。虽然眼中还有眼泪,但娇美的脸上,满是笑意。可是转眼之间,笑意就烟消云散,忧愁又爬上了脸颊。她慢声细气地说道:“你的话,谁信啊?闹贼的那夜里,报警的鞭炮一响,你就赶回来了,从卫生所到咱家需要十多分钟,你咋四五分钟就到家了,徐荣咋又知道你到卫生所里去了,那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陈彬没有想到,秀姑把这些断断续续的情节连缀起来,还真的找到些他和徐荣关系不正常的证据,现在要是强词夺理,也显得自己太无赖了。于是模棱两可地说道:“徐荣也真够可怜的!丈夫出外打工有了**,不要她了,公公婆婆嫌弃她,也都出外打工了,一年不回来一次。自己地里家里忙得要死;一个人带着娟娟苦熬!真的很可怜啊!”  “她可怜,你也不能那样啊!我还可怜呢,你怎么没有看到啊?”  陈彬睁大了眼睛,打量着秀姑,盯着她红红的眼睛,说道:“其实,我很爱她!他需要我的照顾!尤其娟娟真的让人疼爱,我想让这个孩子享受到有父亲的快乐!你有什么可怜的啊?”  “人家可怜,你照顾人家;我可怜,你怎么不照顾我啊?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带到家里的老婆,我看到你跟别的女人那个,我就心疼,我就想哭!”秀姑说着,鼻子就抽泣起来,就像陈彬真的给了她天大委屈一样。看那架势,比窦娥还要冤三分呢。  “先前你说嫁给我,那不是开玩笑的吗?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找个暂时落脚的地方,我们不能拿玩笑话当真吧!我可是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的,天地良心,我从来不敢打你的注意啊!我陈彬可是个善良老实的人,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陈彬想破脑袋开导秀姑,也为自己开脱。  “可我是当真的,这辈子我就跟着你,即使你把我买了,我也要帮你数钱!”秀姑这时不哭了,向入党宣誓一样,斩钉截铁。  陈彬听到秀姑的表白,头都大了几倍,嗡嗡直响,他双手在头上乱挠,沉思了一会,见秀姑正看着他,说道:“秀姑,小妹,我不适合你!你是我的小妹,我一定为你找个疼你的好老公!我不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跟着我你会伤心的!以后别再说这话儿了!”  “我就跟着你,我长得那一点不如徐荣,你为什么要她,就不要我!难道你嫌弃我是个残花败柳,是个外地人吗?”秀姑听了陈彬的话,为之气塞。  “小妹,我真的把你当成我的小妹!我会像哥哥一样疼你爱你关心你的!我真的很花心,我不想让你为了我伤心,你知道吗?你能忍受得了我和别的女人胡混吗?”陈彬的双眼瞪得溜圆,逼视着秀姑。  “我能!”秀姑赌气地说。  “秀姑,别开玩笑了!你不可能受得了的!刚才你已经表现出来了,你是无法接受我和别的女人好的吧!比如徐荣。”陈彬苦笑着说,“我和徐荣已经很难分开了!你不要折磨自己了!”  “如果我说我能接受你和徐荣的关系,你就可以接受我吗?”秀姑倔强地追问他,陈彬一时无主,显得捉襟见肘。  “秀姑,……你不要……逼我!”陈彬声音木讷起来。  “我什么时候逼你来着!我只是让你兑现先前你对我的承诺罢了!你不是想要女人吗?我今晚就给你……”秀姑气急了。她一边流泪,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上衣的扣子。  陈彬见秀姑气成这样,于心不忍,双手把她抱住,劝道:“秀姑,你不要这样,我只是不愿害你,你这是何苦呢?你和徐荣不同,我可以帮你找个疼你的男人!再说我也不能生育,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要孩子吧?我心中的苦你又能知道多少呢?”  秀姑在陈彬的怀里,哭得更是幽幽咽咽,伤心欲绝。陈彬一个劲地说好话,她才止住啼哭,可是眼中的泪水总是流不尽。陈彬掏出纸巾,给她擦干泪水,说道:“秀姑,别哭了!你一哭我也就想哭了!你说咋办就咋办,好吗?大哥不是不爱你不疼你,而是不敢把你当成女人来爱来疼!”  秀姑扬起秀面,桃腮微晕,唇如胭脂,貌美如花。光鲜亮丽夺人耳目。她双目凌波,温情脉脉地看着陈彬,轻言轻语地说道:“彬哥,你要是爱我疼我就吻我,好吗?”  陈彬看着双目微眯,眉目如画的秀姑,一副随你采摘的神情,止不住心魄一阵的动荡,轻轻地垂下头去,双唇微微地在她的樱唇上啄了一下,秀姑睁开双眸,看了陈彬一眼,眼神中明显地写满失望。她再次闭上眼眸,仰起小嘴,面对着陈彬。陈彬把双唇轻轻覆盖在她娇小的红唇之上,吮吸了一下,停住不动。他睁着微眯的眼睛,看着很是期待很是享受的秀姑,双臂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舌头也随之向她的嘴中攻击,陈彬直袭她的丁香小舌,开始秀姑的香舌还犹豫,还躲避,后来大胆地和陈彬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互相吮吸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袭遍全身,冲荡着他们的心灵。他们很快地就在这无止境地亲密接触和抵死**之中,沦陷了自己。  秀姑的双臂死死地抱住陈彬,这个男人的每一点侵略,都给她带来只可意会的享受,这是她被其他男人侵犯时所没有的体验。  不愿有人说,有欲无情,是折磨;有欲有情,是快乐!此时的秀姑完全沉浸在欲和情的美妙境地中了。  陈彬还没有完全迷失自己,他悬崖勒马,立刻停止攻击性的侵略,把秀姑推开,很艰难地说道:“小妹,你回房休息吧!我们都在想想,要是想通了,我们必须在一起,明天晚上,我一定要你!”  秀姑看着这个意志坚强的男人,心酸而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大获全胜(求推荐收藏打赏月票)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秀姑回房了,陈彬再次睡下,纷至沓来的各种事情,把他的脑袋涨得生疼。他想从心里挥去秀姑的身影,可秀姑凸凹的身躯,弯弯的眉毛,含情的眼眸,性感的樱唇,雪白的脖颈,飘逸的长发,还有她蹙起的眉头,带泪的笑脸,就像无数条鞭子在抽打着他,**着他……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睡梦中秀姑、徐荣、林嫂、超嫂,还有高萍、郭燕都站在他的身边,眼泪汪汪地望着他,时而对着他哭,时而对着他笑。她们都张开了双臂,向他迎来,可是当他伸出手去拉她们时,她们眼中满是鄙视和冷漠,然后一个个地背着他向远处走去。看着向远处走去,渐渐消失的背影,他想喊住她们,可是任他怎样努力,始终喊不出一句话来。他伤痛欲绝,泪如雨下……  “咚咚咚咚!”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伴随着秀姑的喊叫,把陈彬从噩梦中惊醒了。接着鞭炮声和喊叫声像巨大的长虫,钻入他的耳中。他急忙坐了起来,匆忙地胡乱穿上衣服,登上鞋子,打开门就向楼下跑去。站在门口的秀姑,也跟着他向楼下跑去。  陈彬来到紫电窝门口,喊叫了一声,紫电立即从房中窜了出来,跟随着已经打开大门的陈彬就向喊叫声最激烈的地方跑去。边跑便给陈高打了电话,另外向派出所报了警。陈彬感觉到,喊叫最激烈的地方还是林嫂的家里。看来强盗是看中林嫂了,这是为什么呢?陈彬心中不解。  今夜有月,清冷的月光,冷眼打量着这个世界,没有言语!  陈彬估计的没错,林嫂家里仍然是这次强盗的首选。林嫂二楼上的灯光分外明亮。当陈彬来到林嫂大门口时,就听见林嫂在屋里高声叫骂。人们一见陈彬到来,就好像见到救世主一样,给他让开了路。  超嫂正要说话,陈彬示意不要说话,向她点了点头。陈彬来到大门内,站在人们的前面,超嫂和徐荣紧跟在陈彬的身边,紫电紧靠着陈彬半坐在地上,仰着头,一双贼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强盗前面的瘦高个。  这次的强盗没有蒙面,看来他们真的是胆大妄为,无法无天了!  林嫂的婆婆李奶奶被人家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嘴里塞上了东西。十六个强盗几乎站满了林嫂的院子,其中三四个强盗正在用木头撞击林嫂的房门,看来林嫂的门是从里面用长木杠上的,所以难以打开。这时候已经来了十多个人,包括老人和妇女围堵在林嫂院子大门的内外,尽管在叫骂,但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驱逐强盗。因为每一个强盗手里都拎着个五尺左右的钢管,横着放在胸前。不要说是这些妇女和老人,就是青壮年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对于群众的叫骂声充耳不闻,看来今晚上他们对老陈庄的抢劫是志在必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  陈彬想像这样下去,林嫂的房门很快就要被撞开了,那时还不知道这些强盗会做什么的!他们能够面对这么多人砸门抢劫,可见他们胆大包天,无视群众的存在。他们是吃定了老陈庄啦!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什么让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如此恶为?想到这里,陈彬大喝一声:“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面对众人竟敢公然砸门抢劫,还有天理国法吗?难道你们就不怕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这时,瘦高个从人群中跃身而出,狂笑道:“老子就是王法!夜深人静,我看谁能救你们!”  “你们难道不怕我们报警吗?”陈彬大声喝问。  瘦高个不屑地说道:“报警?哈哈哈,笑话!派出所到这里至少需要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内,老子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派出所还能咬老的卵子吗?再者说派出所来不来还不一定呢?兄弟加把劲,快点把门砸开,给我好好收拾这个女人,东西和人一起抢!让他们知道和老子对着干的后果!”  陈彬听到了从南边传来村长的叫喊声:“大家快点啊,救人如救火啊!”陈彬看着瘦高个,叫道:“你听,我们的人来了!今晚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这里!”瘦高个也听到了从南边传来的噪杂的说话声。他高声喊道:“兄弟们,先停下来!我们先收拾了这些人,在做别的!”瘦高个的声音一落,他身后的众强盗拎起钢管就要向众人冲来。陈彬大声喝道:“紫电,上!”  陈彬的话声还没有落下,就听见紫电一阵狼一样长长的嚎叫,这样的狼嚎真的让人胆战心惊;同时就见一道黑影快如闪电,从陈彬的身侧直窜出去,腾空而起,瞬间扑到瘦高个身上,瘦高个吃了一惊,吓得妈啊一声,就想向一边闪去,可是那道黑影太快了,还没有容他动身,黑影的两只前腿死命地扼住他的双肩,照着他的脸上咬去。同时在黑影巨大的扑击之下,瘦高个仰面向地上倒去。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瘦高个已经没有了丝毫反抗的勇气。只听见瘦高个像杀猪一般的嚎叫起来,妈啊娘啊的叫个不停。所有的人都错愕了,他们即使手中拿着钢管,也没法派上用场,因为他们怕伤到瘦高个。陈彬向着强盗大喝:“不要命的只管前来!否则向后退去!要不别怪我不客气!”  说来也怪,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强盗,眨眼之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蹦达不了啦!他们乖乖的向后退去。因为刚才那道黑影给他们的震撼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承受极限。他们都知道,这个瘦高个平时耀武扬威,就是因为他的拳脚功夫有两下子,可是就这还不到一个回合,就伤在黑影之手,就是他们这些人出去也是白给。  陈彬来到已经被孤立的瘦高个和紫电身边,看着在紫电的利爪下,浑身颤抖,哀号不止的瘦高个,回头对超嫂说道:“嫂子,找根绳,把他捆起来!”超嫂在附近瞄了瞄,看到林嫂晾衣服用的绳子,解了下来,来到瘦高个跟前。超嫂看了看陈彬,说道:“兄弟,这咋绑啊!”陈彬这才想到紫电还在瘦高个身上呢!陈彬对着紫电喊了声:“紫电,放开!”  紫电向着陈彬呜呜两声,松开前爪,离开了瘦高个的身体。这时大家才看清楚,瘦高个受伤不轻。也难怪他会没有尊严的拼命的嚎叫。瘦高个双肩上的棉衣已经被紫电的前爪扣得稀烂,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就像用血洗过的一样。他的额头上的头皮已经被紫电撕掉一块,鲜血流得满脸都是,看上去是惨不忍睹。由此看来,紫电下手还是极有分寸的,不然一口下去,就能把他的天灵盖掀掉。瘦高个以后应该为紫电立个长生牌位,一报今天紫电嘴下留情的恩德。  超嫂刚把瘦高个的双手绑住,就听在院门外边的人喊道:“村长来了!快到里面看看吧,他们人很多!”  已经吓得魂不附体的强盗,听到外边的人喊道“村长来了”,又听到有很多男人说话的声音,他们知道今晚算是小水沟里翻了大船,看来今晚上他们这些人是凶多吉少。有个别脑袋好使的强盗,看到院墙旁边放着个架子车框子,毫不犹豫地向着车框子奔去,爬上框子,爬上墙头,从高大的墙头上向着外边就蹦,这小子的弹跳力极佳,虽然跳到地面没有站稳,摔在地上,但眨眼之间就从地面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着村外跑去。  其他的强盗看到有人从架子车框上翻到了院墙外边,于是大家不约而同的向着架子车扑来,争先恐后地向架子车框上爬去,因为人多拥挤,他们虽然拼命地向上爬,可是却一个也没有成功。  一个眼尖的强盗,看到靠近院墙有一个挺大的树木,他立刻向那棵树跑去,攀爬到和墙头一样的时候,奋身一纵,便攀上了墙头,转眼之间,就消失得踪迹全无。这时大家看到有的强盗翻过墙透跑了,就高声喊叫:“快点截住强盗,有的翻墙头跑了!”  这时,村长带着七八个男劳力,已经进到院子中,见到被捆绑着瘦高个,不禁大吃一惊。对着陈彬说道:“老弟,真了不起,逮着一个!我们来晚了!”  陈彬说道:“老哥,你们来得不晚,正好我们把这些强盗都逮着,明天交给派出所处理,说不定白鹿庄的抢劫案也是他们做的呢!”说完,陈彬对着正在乱哄哄的强盗喊道:“你们都给我老实些,一个个的过来,不然瘦高个就是你们的榜样!丢掉钢管,两个两个的过来!快点!”  那些强盗听到陈彬的喊声,面面相觑,迟疑不决。  陈彬知道,他们还抱有幻想。厉声叫道:“我给你们三十秒的考虑,要是你们还不过来,我就不再客气啦!前面的先来!”  又对村长说:“老哥准备捆人!”陈高说道:“兄弟,放心吧!”  那些强盗思量再三,还是老老实实地过来,被村长他们一个一个的捆绑个结实。  林嫂看到门口的强盗一个个都被捆住了双手,赶紧打开大门,向着大家泪流不止,连声道谢。其他的人见这些强盗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没有刚来时的骄横跋扈,气焰嚣张。大家纷纷地向他们的脸上身上吐痰吐吐沫,有的抡起木棍向他们的身上抡去,嘴里骂道:“什么不干,专做强盗,打死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打死你们这些畜生!”  陈彬害怕把强盗打死了,就麻烦了,赶紧劝住大家。他和村长商量一下,认为先弄清他们的身份,为什么要来三番五次要来老陈庄作案。  众人把十多个五花大绑的强盗围在中间,看着大家愤怒的眼神,他们低下了头。陈彬厉声喝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老陈庄?”其他的人也一起喊道:“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我们这里?”  所有的强盗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声不响,任凭大家怒骂。林嫂抑制不住满心的怒气,抡起木棒照着外边的强盗一阵乱揍,有的强盗被林嫂打得哀号不止,痛苦流涕;可是他们对自己的身份却讳莫高深。陈彬用手抬起仍在**的瘦高个的头,颇为同情和怜悯地说道:“你一定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  瘦高个虽然疼痛难忍,啼号不止,但是这家伙很顽固,也是不说一句话。陈彬说道:“你要你说出你们是什么人?你叫什么?我就给你治伤,在一定的时间内,我要不给你及时包扎,很容易得破伤风的,到那时你就死定了!”  瘦高个很有种,仍然无动于衷,虽然他还在**,但他看着陈彬的目光充满了仇恨,人们看到这些强盗这样固执,超嫂喊道:“打死这些鳖蛋儿养的!”接着人们再次恼怒了,有的抡起手中的家伙,向强盗身上招呼。陈彬和村长劝住大家,但是大家停住动手,嘴里还叫骂不停。这些强盗,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  陈彬再次向瘦高个问道:“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吗?你今年不过三十岁吧!在五分钟内,要是不处理伤口,你就真的完蛋了!想想你的家人――父母、老婆和孩子吧!”  陈彬的话刚落,早就答道忍受极限的瘦高个,呜咽着说道:“我叫高明!其他的我不能说,你们就放了我们吧!”  陈彬和村长再次交换了意见,看来要想再问出什么,是不可能的了。陈彬再次给派出所打了电话,那边说道:“正在赶往老陈庄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村长说:“看来我们还得看一会,等到派出所的人员到了,就把这些人交给他们,说不定还能破获其他村庄发生的案件呢!”  陈彬和村长交代几句,安排女人回家,留下男人看守强盗。  他回家拿来药水和包扎伤口所需要的一应东西,给高明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并告诉高明,明天最好打上防治狂犬病的疫苗,以免地狂犬病。 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难我也难(求推荐收藏打点月票)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老陈庄这一夜,可以说大获全胜,进村十六个强盗,跑了两位,其余的全部被捉。夜间交给了姗姗来迟的派出所带到所里审问。  当老陈庄的人们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酣然入梦的时候,扬周村“乡村酒店”的后院地下室内,正在梦中和女人做爱的孟书记又被急促的敲门声震醒了。  他不耐烦地打开门,只见侄子正站在门口。他冷得像甘草冰似的,问道:“武林啊,什么事儿啊,你能不能让你三叔睡个安稳觉啊?”  孟武林一脸的惊恐,就匆匆地说道:“三叔,这次真的闹大了!我们出去的二十个人,除了两位看车的和从老陈庄跑出来的两位,其余十六人全部被抓。据说老陈庄已经报了警了!”  孟书记听到侄子的话儿,当时就傻在哪里啦!这个消息就像一道炸雷,轰然在他的脑门上爆炸,把他炸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南北。他实在不愿意相信,像高明那样的伸手,还有他带过去的十多个年富力强的男人,竟然会被一群女人逮住。他不禁骂道:“高明这个废物!平日里怎样的了不起,怎么一到关键的时刻就成了软蛋蛋了?――你看看你找的这些人,真是不堪一击啊!”孟书记恨得只咬牙,把手敲在孟武林的头上,孟武林被敲得头只缩,就跟乌龟差不多。  孟武林见三叔发脾气,他战战兢兢,作声不得。停了一会,他说道:“三叔,这也不能怪高明他们!实在是老陈庄的人太强了,太团结了!他们是一家遇事儿,全庄支援,而且预警之快,我们根本就没见到过!当时村长陈高也带着几个男人参与了夜间的战斗!特别值得注意的是陈彬的‘紫电’,据逃回来的兄弟说,他们就只见到一个黑影扑出,还没有反应过来,高明就已经伤在黑影的手下,这个黑影就是陈彬喂养的狼犬――紫电!这紫电不仅身材奇大,而且被陈彬训练地武艺高强,据说十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而且这紫电只听陈彬一人的号令!三叔你看,老陈庄的硬骨头,我们是不是不啃了,如果为了个别难缠户,折了许多兄弟,连带我们被派出所盯上,就不划算了!那样我们就只赔不赚了!”  “武林啊,我们还有时间去找老陈庄的麻烦吗?怎样帮高明这些人王八蛋开脱,是当务之急,特别是千万不要弄得高明他们和白鹿庄等村的案件联系在一起。好在这次高明他们没有黑面纱蒙面,不然我们根本就救不了他们啦!……”   孟书记正在为此时愁眉苦脸,忐忑不安。他的手机响了,他极为不情愿地接上了电话。手机中传来派出所陈所长不满的声音:“孟书记,你们老陈庄又出事儿了!我看这事儿又是你做的吧!现在你的人已经被抓住,正在向派出所赶来。你说这件事儿该怎样处理?该给老百姓一个怎样合理的解释?上一次,我告诉你对于钉子户只能来软的,你就是不听,白鹿庄等村的事情还有人在追究,,上次的屁股还没有擦净,你又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还让人家人赃俱获,你得想出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不然你一定会成为被告的!”  “陈所长,这事儿你还得帮忙,救救兄弟!不过前几次他们都用黑纱蒙面,这次没有,我们是不是就直接说‘高明他们是治安巡逻大队的人,他们在执行巡逻任务,因为和林嫂有矛盾,他们是官报私仇,聚众生事,派出所就按照一般事件处理’,怎样啊?”孟书记试探着说道。  陈所长恼怒地说道:“老孟,你给兄弟找的麻烦已经不少了,你能不能少生点事儿,让我安静一段时间啊!如果事情都向你说的那样简单,就好办了;可关键是你的那些治安大队的人太不守规矩了,和强盗没什么两样!抢东西不说,还强奸轮奸妇女,就要成为罪大恶极人人共愤的人了!有些事儿,兄弟我也不能一手遮天吧!这次他们实在是太不像话啦,我怎么还好宽容他们啊!好了不说了,我要挂了!”  孟书记一听陈所长要挂电话,急了。忙说:“陈老弟,这件事儿你一定要帮帮老哥啊!这样吧,电话里也讲不清,明天早晨我到你那里去吧!……”他的话还没说完,陈所长就挂了电话。孟书记放下手机,说道:“明天早晨和我一道到镇上去,把钱准备两三万,好给陈所长这只老狐狸送去!”  孟武林睁着小眼睛,吃惊地看着孟书记,问道:“上次不是给了三万过了吗?还要给钱啊?”  “武林啊,我们弄钱虽然不容易,但是你要明白舍不孩子套不住狼!别看他们平时和三叔称兄道弟,亲得就像亲兄一般,但那是照着三叔的钱来的,不然人家凭什么这样对咱们啊!要想人家对咱好,就得靠钱!所以发展才是硬道理,其他都是白费!”孟书记就像一个得道高僧,给孟武林讲起做人处世之道,孟武林觉得和三叔的一席话,真的让他如醍醐灌顶,使他茅塞顿开。  “三叔教育的是,武林铭记三叔的教诲,好好干!决不让三叔失望!”孟武林感动肺腑,信誓旦旦。孟书记满意地朝他挥挥手,说道:“去吧,明天进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翻云覆雨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派出所陈所长办公室。  孟不凡和孟武林,在陈所长对面的椅子上坐着。他们不时地端着冒着热气的茶水,装模作样地啜一口。孟书记从随身所背的皮包中拿出一个红包,送到陈所长的手里,把声音压到最低的极限,说道:“陈老弟,这三万元是老哥的一点心意,高明――我的这些治安管理大队的成员,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老哥,这钱我怎好意思收啊,都是自家兄弟的事儿,要不是为难,我能推辞吗?钱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不能要!”陈所长看着鼓鼓囊囊的红包,眼中闪出一丝贪婪的神色,但转瞬即逝。把钱包推向孟书记,一个劲地摆手。  “老弟,你就不要在和老哥客气了,你想想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吗?我们就不要分什么彼此了吧!”孟书记把钱应塞到陈所长的衣袋中,生气地说道,“你要是再推让,就是把老哥我当成外人了!”  陈所长,也不再客气,把钱拿出来,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然后向孟书记详细了解了前前后后的情况,甚至每一个细节都弄得清清楚楚。然后喊来林警员,让他带着孟书记和孟武林到拘押高明一干人的房间。  在路上拐角处,孟书记对林警员说道:“兄弟,多多照顾下高明他们!”说着把三千元钱塞到林警员的手里。林警员也不再客气,顺手装进了口袋中,笑着说:“孟书记太客气了!咱们谁跟谁啊!你的事儿我只要能办到,绝不含糊一点!”孟书记会心地向林警员笑了笑。  这些昨夜骄狂的治安大队的队员,一见到孟不凡和孟武林,都激动得比见到亲爹还要很,有一个小子噗通一声就给孟书记跪下了。孟书记示意孟武林把他扶起来。来到他的面前,亲切地说道:“别怕,有我呢!”  那小子向孟不凡说道:“孟书记,不管他们怎样打,我们什么也没有说!”  “好样的!你叫什么名字啊?”孟不凡赞赏地点点头。  “我叫钱来!是李寨行政村钱老营的,和武来大哥是好兄弟!”  孟书记望向侄子,孟武林点点头,向着钱来友好地说道:“钱来贤侄,受委屈了!”  “不委屈,为了三叔,啥我都敢豁出去!”钱来点头哈腰地表白。  孟书记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样的!好!好!”  高明是昨夜最倒霉的一个,他被紫电所伤,除了昨夜陈彬帮他稍微处理了伤口,到现在也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双肩上的棉衣一边烂了一个很大的窟窿,从窟窿上可以看到他的双肩被紫电爪子所伤的地方被陈彬打上的药巴子,额头上也有一片药巴子。望上去不忍目睹。高明他们一见到孟不凡叔侄到来,眼泪就不争气地六个不停。高明尤其痛心,就像小孩子见到亲爹似的,哭得是伤心欲绝。  孟书记非常不耐烦,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说道:“男人家家的哭什么啊?男儿流血不流泪,看看你那点出息!你们十多个爷们,连几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有脸在这里流泪;你们给老子惹得麻烦还小吗?哭啥哭?别哭了,仔细听好了,怎么配合林警员和派出所的同志录口供,不然说错了,谁也救不了你,听明了吗?”  孟武林按照事先编排好的口供,告诉给他们,并让他们背下来,一个字都不能错,否则后果自负。这些口供无外乎高明的堂哥高为利怎样到老陈庄收破烂,林嫂怎样骂他是贼,两个人发生口角,回去后堂哥怎样找到高明让高明为他出气,高明又是怎样借治安大队到村中巡逻之际公报私仇,以至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是前天到陈林家的蒙面强盗,更不是在其他村庄作案的强盗。  安排好之后,孟不凡、孟武林还有陈所长、林警员四个人到小饭馆吃了早餐,就回到了派出所。在林警员的安排下,把高明弄到和派出所相隔不远的镇卫生院,重新清洗包扎了伤口,并打了预防狂犬病和破伤风的针。然后再把高明带到派出所和那些人关在一起。  上午九点多钟,陈彬、陈高、林嫂、超嫂还有白鹿庄村长白金学,同时来到派出所。打听案件的进展情况。林警员接待了他们,他们要求见陈所长。  陈所长的办公室。陈彬众人进来时,孟书记和孟武林赶紧站起来,和陈彬他们寒暄握手,打招呼。陈所长也站了起来,给他们让座。大家坐下后,陈彬孟书记说道:“没想到孟书记比我们还早啊?”  孟书记装着很高兴很轻松地模样,说道:“我也是刚到!你说说老陈庄夜间除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在家怎么能做得下来啊!”  陈彬笑着说:“让孟书记操心了!”  陈彬向着陈所长,问道:“陈所长,不知道派出所有没有问出什么啊?他们这些人是不是和我们行政其他村庄的抢劫案件有关,或者说他们就是一伙的啊?”  陈所长答非所问,对大家说道:“从昨天把这些人带到派出所,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们。正好你们现在来了,不妨大家在一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大家一同来到派出所的审讯室。十四个强盗已经被几名公安干警带到那里。陈所长请大家落座。  林警员问道:“你们谁是领头的?”  高明答道:“我!”  林警员:“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老实交代!”  高明答道:“我叫高明,李寨行政村张老湾人!”  林警员:“具体说说你们为什么要夜入民宅,实施抢劫!”  高明就把刚才孟武林交代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述说了一遍。高明的话音未落,林嫂和超嫂就要发怒,陈彬赶紧止住她们,对她们使个眼色。  林警员又问道:“高明,白鹿庄和王孟庄的夜晚入室抢劫案也是你们做的吧,赶快从实招来!”  高明:“警官,这样的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没有做,打死我们也不会承认的!我们刚才已经讲过,我们夜晚到老陈庄闹事儿是事出有因的,和那些蒙面强盗不同啊,请警官们明察!”  林警员双目炯炯有神,逼视着高明,严厉而威严地大声喝问:“高明,你的一切言论都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要明白!”  高明:“警官,我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点谎言!派出所可以去调查啊!”  林警官说道:“高明,你敢不敢在你的口供上签字画押!”  “没干的事儿,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我的口供我就敢负责!”高明理直气壮地叫道。就好像他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事儿似的,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神情。陈彬心中感到好笑。  林嫂突然骂道:“高明,你哥狗娘养的,你有种做怎么没有种交代啊,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人啊?”听到林嫂的叫骂,孟书记和陈所长眉头一皱,他们两个人同时转向陈彬。  陈彬知道他们的想法。赶紧劝住林嫂,对陈所长说道:“也不能怪林嫂失去冷静,昨夜高明带着十多个人攻击她的家,要不是我们及时感到,还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后果,要是我,我也会这样的!林嫂的忍耐够好的了!”陈所长和孟书记不再言语。  林警员看着林嫂问道:“我来问你,前天上午有没有一个收破烂的男人,在你家门口被你骂得狗血喷头啊?”  “有!姑奶奶从来就不会撒谎,不会像那些**一样,不说人话!”  林警员不以为忤,向林嫂说道:“刚才高明所说和实际情况相符,就是说他带着治安大队夜袭你家是受他堂哥高为利之托,挟私报复,还是能讲的过去的!当然我们注重的是证据,高明的堂哥正在路上,等他来到,一问便知真伪!”  “你又怎么知道,高明和所谓的高为利不是事先做的故呢?或者是别人已经把口供给了高为利呢?”林嫂眼中充满咯额怀疑一切的眼神。这种眼神看得林警员心里发怵。  林警员大声说道:“不管你怎样怀疑,我们总是要依据法律办事儿,只要做到问心无愧,不管你怎样怀疑!”  不一会,两位干警带进一个男人进来。林警员问林嫂:“你可认得此人?”  林嫂看了半天,对他没有一点印象,郎朗答道:“不认识!”  这个人出去了,又进来一个男人,林警员问林嫂:“你认识他吗?”  林嫂恨恨地说道:“就是这个人到我家收破烂,一直闯到我家房内,我撵他走,他就是不走;我急了便骂了他,这个杂种才气鼓鼓地走了!”  林警员严肃而威严地说道:“这个人就是高明的堂哥!高明就是因为这个人才聚众夜创民宅,造成今天之错的!当然具体情况,我们还要经过具体细致的走访调查,才能确定该怎样处罚。请你们相信派出所,相信法律!”  陈彬没有说什么,因为他无话可说。一个村庄的人忙活一夜,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他的直觉告诉他,事件的背后肯定隐藏了什么猫腻,但是他说不清,或者说他不敢说出来。  他们高兴而来,败兴而归。白鹿庄的村长,来时的希望最大,想不到是这样的结局!真是上天弄人啊! 第一百二十五章 真情幽香(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入冬以来的强盗抢劫,因为老陈庄的壮举,暂时告一段落。也可能高明就是几起夜晚抢劫的主犯,也许因为老陈庄团结协作,给了目空一切的强盗以严厉的惩罚……总之自此之后,他们再也没有出现。一切又回归到了原先的轨迹。  这些天来,最不安心的该是刘玲玲了。刘书记这几天经常打她的手机,催促她到镇里来一趟,有要事相商。刘玲玲问他什么事儿,他就是不说,说到时面谈。  今天卫生室里,陈彬值班。  刘玲玲到卫生所找陈彬商量对策。  一见到陈彬,刘玲玲就气鼓鼓地说:“我被刘书记手机骚扰得寝食难安,真不知道这个老鬼子想怎么样?”  “要不明天上午我陪着你去一趟吧!他一个劲地打手机也不是办法吧!”陈彬很是郁闷,当官的不好好工作,想的都是啥东西,天天打人家女人的手机,俗话说非奸即盗啊!  刘玲玲说道:“只有这样啦!”  陈彬调侃地说:“大姐,咱先说明白,你明我暗,要是他有什么不轨行为,我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刘玲玲横了他一眼,嗔怒道:“你怎么就不想点好事呢!你想我被老鬼子欺负啊?”  “天地良心,要是对你有歪主意,我陈彬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陈彬陪着笑脸,他的手还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架,说道,“愿圣洁的主保佑这个美丽的女士,阿门!”  刘玲玲啼笑皆非,说道:“你可真逗!要是那个女人嫁给你,一定幸福!”  陈彬笑道:“大姐别取笑小弟了,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至今可还是光棍一根啊,谁能嫁给我啊!你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  “我怎么能取笑你呢,大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啊!不过你对生活和命运的坎坷表现出来的精神,大姐真的很佩服你,也很感动!”刘玲玲很认真很严肃地说。  陈彬看了看神情庄重的刘玲玲,她眼中没有任何浮浅和调侃,陈彬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他故作豪爽地说道:“我和钱玲离婚的那阵子,我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我的天空暗无天日,看不到丝毫的光明,我也想到死,想一了百了,就像保尔在海滨公园要开枪自杀一样,可是死了能解决什么问题,想想父母,想想自己的亲人,想想自己年纪轻轻的,还有好多美好的生活需要自己去享受,我不能死。刚从城市回来的时候,好多人给我介绍对象,都没有成;对外说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其实大都是我自己不愿意,我怕伤了父母的心,我忘不了钱玲,再者说我也不愿意害了人家姑娘啊……父母怕我寂寞,劝我开了个药铺,来消除心中的苦闷和忧伤,应该说那段时间工作占有了我的全部,也只有在给病人无休止的服务中,才能忘却心中的苦。后来二姐带回来了紫电,我把训练紫电当成了我的快乐,就这样我在工作和训练紫电的过程中,找到了生活的方向,找到了生命的支点……”  刘玲玲听着陈彬的叙述,不知不知中被他的往事所感染,撩拨到了女人心中最美好也是最危险的情感――同情,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流落到脸上,满脸的同情,满脸的安慰,满脸的理解,满脸的关怀。应该说女人在这个时候是最美的,也是最能打动男人的时候。陈彬就被刘玲玲脸上复杂而丰富的表情所感染,只觉得心神不宁。  女人一生有两个致命的弱点,一是对男人的同情之心,二是对男人的仰慕之心。这样会让女人找不到自我而**。  其实这个时候,刘玲玲的心里也是海潮翻涌,难以平静。应该说刘玲玲不是一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对爱情的忠贞也不用怀疑的;要不是这样,对她心怀叵测的孟不凡,早就把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但是刘玲玲对陈彬的感受却不同于孟不凡。一来陈彬是一位相貌英俊的小白脸,身材高挑,健硕有力,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总是一副谦谦君子的风度,而这样的外貌正是许许多多女人心仪的白马王子,应该是属于女人人见人爱的类型,但对于男人来说该是人见人恨的类型吧!因为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竞争力特强特大!喜欢健美英俊的男人是女人的共性,刘玲玲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她对陈彬早就有好感了,不然她也不会主动地认他个干弟弟。女人的有些行为,看似不可理喻,实在是性情使然,别有深意吧!  在刘玲玲的眼中,陈彬也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他善良朴实,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助人为乐,见义勇为,且为人大度,这些就不是每一个男人能具有的,在现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这些品质就像纯金一样,闪闪发光,可与日月争辉。就凭这些,他的形象就像山一样的巍峨高大,让好多男人望尘莫及。如果你要是了解和理解了陈彬,再来看其他的男人,真的就会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慨。特别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时候,陈彬可谓是横空出世的英雄,自然会让刘玲玲心中对他产生细微的变化,由佩服,到仰慕,再到爱恋,因此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有事没事的想到他,芝麻粒大的事儿,都要向他讨个主意,自己才放心。而刘玲玲就陷入了这种温柔的感情旋窝中了。陷入情网中的女人最愚蠢,也最可爱!  当然刘玲玲爱上陈彬还有另外的原因。刘玲玲也是留守在家的女人,是一个饱尝夫妻之事儿的女人。丈夫王权在县城宾馆打工,一年难得回来一趟,心灵的孤寂和心理生理上的需要所带来的忧伤和煎熬,只有自己舔舐,自己品尝,自己化解。有时候她也向许多孤独怨妇一样,尝试着自x,可自X之后的尴尬更是让她难以忍受。就像诗句中所写的“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多少次在梦中和自己的男人恩爱天明,那种爱抚,那种给予,让她神魂颠倒,忘乎所以。可醒来后,只有孤灯孤人和梦中的甜蜜,还有醒来后的绵绵的苦涩。  女人就是这样,而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有句话说得特好:“失眠的滋味,春秋有别。春夜是小夜曲,秋夜是安魂曲。春夜听鸟鸣,秋夜听鬼哭。春夜怀人,秋夜悲己。春夜是色,秋夜是空。”对于许许多多像刘玲玲似的留守女人和陈彬这样的男人,大概正是这样吧!  陈彬难道面对刘玲玲这样的性感而成熟的女人难道就不动心吗?除非陈彬是个呆傻的人!可惜的是陈彬不仅是个正常不过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多情柔情的男人,是一个享受到过许多女人温存的男人,他对不同的女人更有一种独特的向往。虽然他不会主动强迫女人,但是当女人投怀送抱,主动献身的时候,他陈彬绝对不是柳下惠!特别他也觉得留守的女人都是可怜的,都是需要温情浇灌的,刘玲玲是留守女人,当然也需要怜悯和温情。  刘玲玲被情感的潮水冲击地没有了理智,没有了自我。她嘴中喃喃而撩人心魂的说道:“大姐我理解你的苦,理解你的难,理解你的心,大姐不仅仅是仰慕你,大姐更是发自内心的爱你,疼你!”那种发自心灵的声音,就像磁石一样,把具有磁性的陈彬紧紧的吸引了,他有一种扑到她的身边乃至怀中的激动。她的感情是圣洁的,她的脸庞,眉毛,眼睛,淡淡的红唇都变成**,都想伸出了无形的手掌,拉住陈彬的每一根神经,把他拉向她的身边。陈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错觉。  陈彬就在这种鬼魅一样的**下,失陷了自己心灵的阵地,他站起来,茫然无知地走向了刘玲玲,走向这个痴美的圣洁的女神,走向个媚眼如丝的女神,走向这个在他心中扎根开花的女人!直觉告诉他她会给他快乐,给他幸福!  当忘情的陈彬伸出双臂抱住刘玲玲纤细有致的腰肢时,她本能的抗拒突然受到侵犯,用手把陈彬推开。已经难以自守的陈彬有点野蛮地分开她的双手,欺身偎到她的胸前,整个男人宽大的胸口压在她傲气的双峰上面,一种特殊的无法表达的滋味在她的身心激荡,她在痴迷的瞬间,又有了点清醒,她要拒绝,可她已经酥软的双手却显得那样无力无助。陈彬见她拒绝,一种征服的欲望使他失去了怜香惜玉的温情,他的双臂一使劲,刘玲玲的娇躯被他整个的拥入怀中,并紧紧的黏在他的身上。陈彬的双唇已经不知不觉地笼上了她的娇唇,刚才还在弱弱反击的刘玲玲在陈彬狂妄的进攻下,完全失去了那点点可怜的矜持和坚持。  记得有人说:有时候,女人的犹豫乃至抗拒是一种期望,期望你来攻破她的堡垒。当然,前提是“意思儿真,心肠儿顺”,她的确爱上了你。她不肯投降,是因为她盼望你作为英雄去辉煌地征服她,把她变成你的光荣的战俘。  这时的陈彬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英雄,而刘玲玲就是她征服下的女奴,可以任他所为的女奴! 第一百二十六章 温馨红玫瑰(求推荐收藏和打点)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卫生所医生值班夜晚休息的房间,床上,刚刚享受了巫山云雨的刘玲玲和陈彬,相偎在一起。  刘玲玲默默地穿着衣服,这时她甚至不敢看陈彬一眼。陈彬也在穿衣服,挚情地望着这个被他称为大姐而把自己最圣洁最珍贵的东西交付给自己的女人。  刘玲玲终于下定决心,抬起羞涩的容颜,说道:“小弟,大姐把什么都给了你啦!你知道大姐不是一个随便的烂女人!”  “我知道!大姐对陈彬的盛情挚爱是真的!诚的!我也爱大姐,可我这样做对不起大姐,小弟真是昏了头了!”陈彬这个时候才感到内疚和自责,刚才像猛虎上山一般的冲撞,真的没有丝毫的顾惜。  刘玲玲穿好衣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媚眼晕红,满面含娇,低声说道:“大姐愿意把自己交给你,你不用自责!”  “大姐,小弟会对大姐负责的!”陈彬话中既有男人的承担,又有一种愧怍。  “你要怎样负责?难不成你要娶大姐为妻吗?”刘玲玲听了陈彬的表态似的话语,心中一甜,一羞,但还是忍不住调侃他。  陈彬一时语塞,无言一答,整张脸窘得就像猴子屁股一样。他不禁嘿嘿地自我嘲笑起来。  “喂,哪位医生在啊?给我看病!”正当两人交心之时,门口传来了喊叫的声音。他们不禁对望了一眼,心中暗叹:好悬啊,要是这个病人早来一会,他们可就显眼了。陈彬赶紧答道:“请你先在椅子上坐会,我就来!”  陈彬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走出内室。只见一个中年病人正坐在门里旁的椅子上,向他这方张望着。  陈彬心虚而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这会没人,刚才在里面喝杯茶了!请问,你有什么不妥吗?”  病人讲了自己的病状,陈彬用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拿出体温计递给他,吩咐他放到腋窝下。不一会拿出体温计,陈彬看了看,对病人说道:“没有什么大碍,感冒,有微烧,喝点药就行了!”  陈彬说着,到药架上给他抱了三包药。说道:“一日三次,一次一包,喝完保险病除!”病人道了声谢,告辞走了。  陈彬看着病人走远了,正要到室内去看看刘玲玲,她却从里面出来了。刚才因兴奋而满面潮红,这会还没有完全褪去,看上去分外的娇嫩可人。  陈彬看看门外没有人,伸出手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大姐,这边坐!”刘玲玲也不反对,顺从地来到陈彬身边的椅子上紧挨着他坐下。她觉得自己的心总是嗵嗵地跳个不停,脸上显得很热。心中埋怨自己,真是贱,被这个男人要了后,心里就没有踏实安静过!  陈彬看着坐在身边神情不安的刘玲玲,好像知道她的心思似的。向外面望了望,伸出一直胳膊环搂在她的腰间,陈彬感到她的身体有些些的颤栗,知道她心中的激动。不自禁地拉着她斜躺在自己的胸前,眼睛一直盯着她美丽的黑眼睛,那长长的睫毛,就像屋檐一般遮住了心灵的窗口,但那窗口里面的柔情就像她的体香一样,难以遮住地外泄出来,把陈彬包围着,陈彬有种沐浴阳光沐浴母爱般的知觉,这种感受是那样的独特,那样的清晰,那样的强烈。  陈彬忍不住低下头来,在她美丽的眼睛上温情地吻着,连同那长长的睫毛,和外溢的柔情。  “大姐,你真的太美了!”  “是啊!男人都是这样哄女人**的吗?”  “哇,大姐真的冤枉我了!我可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丝毫的虚假和敷衍啊!”陈彬恨不得发誓让她相信自己的真诚。  “没有和大姐**前,怎么不这样说啊?还说不虚伪吗?”刘玲玲不放过他。  “这个……那个……”陈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找不到恰当的词语来为自己辩驳。  “什么啊?为什么语塞?让我说中了吧!”刘玲玲脸上带着要在语言上置他于死地才快乐。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陈彬大着胆子,一副豁出去的表情。  “说吧,我没有那么小气!”刘玲玲媚眼含春,陈彬心中爽爽的。  “大姐,我先前是尊重你,要是说了,不是亵渎了你吗?”  “现在为什么要说呢?不怕亵渎了我吗?”刘玲玲的嘴真的不饶人。  “原先是尊重你,不说;现在是爱你,要说!”陈彬就像刚刚恢复了元气似的,有了精神。  刘玲玲从他的胸前起身,紧偎着他,脸向着他,盯着他黑黑而晶亮的眼睛,想要从那里面发现什么似的,可她失望了,因为她从陈彬眼中看到了爱和真诚,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悠悠地问道:“尊重我与爱我,两者有什么不同吗?”  陈彬情意款款地说道:“尊重是对每一个人都实用的感情,我先前尊重你,是把你当成姐姐;现在是爱你,是把你当成女人,当作心中最珍贵的女人。尊重是有距离的,而爱是没有距离的。尊重是没有责任的,而爱是有责任的。我现在不仅仅把你看成是我的大姐,而且把你作为我的女人,作为我心中的女人,疼你,恋你,怜你,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高兴,你快乐,你幸福!”  女人就是听不得男人的表白,哪怕是白开水一样的表白,都会把她们感动得稀里哗啦,摸门不着。甚至以身相许,终身不悔。刘玲玲这个过来的女人,也无法承担得了陈彬这巧舌如簧的心灵的表白,她低低地叫声“弟弟,你真好!姐姐真的好幸福好幸福!”立刻趴在陈彬的身上,双唇难以自禁地吻上了陈彬的唇,两个人又黏在一起,难以自拔。  好在卫生室内没有外人,好在也没有病人来破坏他们这温馨的时刻。  阳光温暖地照着这冬日的大地和天空,阳光也透过一边的窗棂,斜射到忘情的知心爱人身上。  一切都是和谐的,一切都是**的,一切也都是美好的!  刘玲玲和陈彬两个人亲亲爱爱,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全都溶解陶醉在一搂,一抱,一亲,一吻之中了。  中午,陈彬没有回去。秀姑打来手机,问他回不回去,陈彬告诉她,现在卫生所有病人走不开。秀姑要给他送饭,他也拒绝了。他告诉她,他在小餐馆吃过了。弄得秀姑很不高兴。  陈彬和刘玲玲到了小餐馆,两个人要了两个小菜和半斤劲酒,小酌起来。刘玲玲本来是滴酒不沾,上次在陈彬家里,第一次破例;现在经不住陈彬“大姐!大姐!”甜甜地叫着,叫得她骨头都软酥酥的,半斤劲酒,她自己也喝了三分之一。喝得个满脸通红,就像盛开的玫瑰,红得鲜艳,红得热情,红得激情四溢,红得就像火焰。陈彬再次忘情地说道:“大姐真美!”   刘玲玲嗔怪地看着他。  吃罢饭,回到卫生所。  卫生所里寂静无声。  陈彬和刘玲玲紧靠在在一起。他看着刘玲玲嫣红的脸庞,再难挪开视线,他似乎沉浸在那种颜色震撼的效果中了,不仅仅是颜色的震撼,还有来自那种晶莹性感的神韵的震撼!  陈彬忘乎所以,说道:“大姐,我想到了一首诗歌,是歌德的《野玫瑰》,大姐愿意听我朗读吗?”  刘玲玲也是意乱情迷,杏眼柔波,说道:“喜欢!”  陈彬抑扬顿挫地诵读起来:  少年看见红玫瑰,  原野上的红玫瑰,  多么娇嫩多么美丽;  急急忙忙跑去看,  心中暗自赞美,  玫瑰,玫瑰,原野上的红玫瑰。  少年说我摘你回去,  原野上的红玫瑰。  玫瑰说我刺痛你,  使你永远不忘记,  我绝不能答应你!  玫瑰,玫瑰,原野上的红玫瑰。  粗暴少年动手摘,  原野上的红玫瑰。  玫瑰刺痛他的手,  悲伤叹息没有用,  只得任他摧残去。  玫瑰,玫瑰,原野上的红玫瑰。  显然刘玲玲被陈彬诗情画意般的朗诵感染了,水灵灵的眼睛望着陈彬,那是一种以身相许的终身不渝的柔情。陈彬双手握住她的柔腻的手,说道:“大姐就是那朵美丽的红玫瑰,小弟就是那粗暴的少年!大姐不会怨我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甜甜的钓饵(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上午。刘玲玲只身来到F镇镇办公大楼,因为是轻车熟路,刘玲玲不用问人,就直奔刘书记的办公室。  刘玲玲来的时候,正有几个干部模样的人在向他回报工作,刘书记示意刘玲玲坐下。那几个回报工作的干部看到刘书记有客人,就简简单单地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赶紧告辞。刘书记客气地和他们握手告别。那几个人离开之后,刘书记才顾及到正坐椅子上,装着欣赏墙上那幅根据《沁园春。雪》的意境绘制的大幅国画“北国风光”。  刘书记看刘玲玲神情专注,便用平和的语气问道:“小妹,也喜欢这国画吗?”  刘玲玲装作吃惊的样子,说道:“我太投入了!我感到这幅画太美了,气魄雄浑壮观,观之令人心胸开阔,豪气满怀!”  刘书记哈哈地大笑起来:“是啊,这幅画就是给人这样感觉!没有想到小妹还懂得欣赏画儿,了不起啊,了不起!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让刘书记见笑了!我只是有这种感觉,要说对国画的欣赏,我连小学生也不算啊!”刘玲玲客气地说道。  “是吗?我看小妹说的句句在理啊!就是我也难以用那样精妙的语言来评说的,可见小妹在绘画方面还是有天赋的!我这个当大哥的可自愧不如的!”刘书记豪爽地笑道。他不动声色地到了一杯茶,端到刘玲玲面前,放在她的手边。说道,“小妹,请用茶!”  “谢谢刘书记!”  “别刘书记刘书记地叫,叫得显得太外了!我们是同姓,我是大哥,你是小妹,我叫你小妹,你叫我大哥,这多好啊!多亲切啊!”刘书记笑眯眯地和善地发表着不满。  “那怎么行啊,让人家听到会笑话的!”刘玲玲显得非常为难。  “谁敢笑话,再者说也不会有人笑话的!自家兄妹嘛!”刘书记老脸一板,但瞬息恢复了正常,对着刘玲玲仍然是风和日丽,笑容灿烂。  刘书记就是不说正题,眼睛游移不定地望着她,一会和她扯起了最近镇里计划生育工作,刘书记义愤填膺地指责男人外出打工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怀孕,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会儿又扯到最近村中失窃的事情来,问刘玲玲怎样看待这件事儿,一会儿又扯到了刚才向他反映情况的那几个人身上,说他们抓工作不得力;他还问刘玲玲对自己的工作有什么要求。。。。。。  刘玲玲心下不安,暗自思忖:多次打手机把我叫来,难道仅仅是为了叫我两声“小妹”,和我扯这些不着边际的话这样简单吗?这个老狐狸葫芦里到底买的是啥药啊?他那看着我游移不定的目光就表明叫我来的目的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他越是胡扯,刘玲玲心里越不踏实,越坐立不安,七上八下的。她忍不住问道:“不知道刘书记多次打手机相召,有什么事儿啊?”  刘书记不答,反而哈哈地笑将起来。自己拍着自己的脑门,自虐地说道:“你看看我这记性,你看看我这记性,光顾得客套,把叫你来的正事儿给忘了!”  刘玲玲一愣,忙问道:“正事儿?什么正事儿?”  “小妹啊,大哥找你来,可是好事儿啊!”  “好事儿?好事儿还能轮到我一个村妇?”刘玲玲装作大吃一惊的神情,不敢相信地看着刘书记。  刘书记见刘玲玲惊讶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一动,暗想,人们说女人的眼杀人的刀,一点不假啊!这个女人一看我,我的魂就好像飞到九天云外似的。但他嘴上说道:“小妹不信?”  “怀疑!”刘玲玲干脆地说道。  “千真万确!小妹啊,是这样的,你看我这个镇党委书记的办公室里需要一个助理或者说秘书,我已经在党委会上提交了申请,党委会已经正式通过,答应了我的申请。秘书的待遇相当于一个二级公办教师的待遇,工资完全有镇财政支付!”刘书记娓娓道来,他那苍老的嗓音里面,透出一种难言的激动。  刘玲玲大惑不解,说道:“刘书记啊,你要找办公室私人秘书,和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这可是一品老百姓,你这事儿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吧!”  “怎么和你没有关系啊?当时,会上征求我的意见,我自然想到了小妹你了!你说这么一个好的机会,我能舍得让给别人吗?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刘书记嘿嘿地笑着,“大哥心中,你可是唯一的人选啊!”  刘玲玲从中感受到了一种猫戏老鼠的意味。他凭直觉知道刘书记绝对没有那么好的心肠,他千方百计地把自己弄到他的身边,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个秘书的职位,看着令人眼馋,其实就是刘书记这个猎人下在陷阱中的诱饵,只要自己咬上一口,就正中他的下怀;自己贪恋这个书记秘书的职位,就等于落入刘书记布置的陷阱之中,成为他的花瓶,成为他的玩物,成为他泄欲的工具。我刘玲玲是不屑承受的。也许别人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我刘玲玲就当作粪便一样的弃之不顾,我要活得有尊严,有自我。别以为我刘玲玲是个贪图狗屁官职的人,我岂能为了一个小小的秘书而低头!  刘书记看着刘玲玲在低头沉思,表情变幻不定,以为她已经动了心,心中自以为得计,暗自得意。  “刘书记,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自我觉得,这个秘书的工作我做不了。我看你还是把它留给有能力的人做吧!”刘玲玲显出既羡慕又无奈的神情,说道,“其实我也很喜欢秘书的工作,但实在没有这个能力,我可不想让别人骂我占着茅房不拉屎啊!”  刘书记显得很震惊,这样的结局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被石化一般,呆呆地发起愣来。好一会才说道:“小妹,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征求到这个名额和职位的!你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地想要得到啊,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了呢?”刘书记说着,习惯性地用手指敲着桌子,生气起来,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刘书记,你的好心我只能心领了,我刘玲玲真的无福消受,还请您多多谅解!体谅我的苦衷!”刘玲玲恳切地说道,“另外我丈夫和孩子都在外面打工,家中有婆婆公公需要照顾,我要是到镇政府工作,就无法照顾他们,这就违背了我留在家中的初衷了,还请刘书记多多见谅啊!”  “这个吗?确实是个问题!”刘书记看着刘玲玲,眼中波澜不惊,仿佛在沉思刘玲玲的话。  “真的!我怎么敢骗您呢!”刘玲玲坚决地说道。  “小妹啊,你看看我在镇政府办公楼给你们家找几间宽敞的房间,你们都搬过来,一来不至于影响你的工作,二来你又能伺候公婆,怎么样啊?”刘书记笑着说道,脸上流光溢彩。  刘玲玲忙说道:“谢谢刘书记的关照!我是没问题,可是我公婆是绝对不会来的,他们年纪那样大了,怎么能背井离乡生活呢?不成,不成!”  两人一阵子沉默。  “小妹,这样吧!我出去办个事儿去,你在我办公室里再想想!不要急于答复我,怎么样?”  “刘书记,这是镇委书记的办公室,我在这里不太合适吧?要不我出去想好,再来告诉你?”刘玲玲望着刘书记,等待着他的答复。  “没事儿的!这件事儿你得听我的,就不要让我太失望太难堪了吧!多少给我点面子,怎么样?”刘书记有点低三下气地请求的意味。 刘玲玲实在再难坚持,只好说道:“那我就在这里考虑考虑,要是我让你失望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我当然希望你能接受大哥的安排了,如果你真的选取拒绝,我也不好强求吧!毕竟这需要你心甘情愿才行啊!”刘书记颇为理解地说道。  说完话,刘书记走出门去,顺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刘玲玲透过前面的窗户,见刘书记向镇政府大院的门外走去。她赶紧拿出手机,给陈彬打了个电话:“兄弟啊,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陈彬的声音很焦急。  “刘书记让我做他的办公室秘书,现在他不让我出去,非让我在他办公室里考虑一下,然后在给他一个最终的决定!”  “大姐你是啥态度啊?”陈彬有点心急如焚,声音都有点变音了。  刘玲玲听出陈彬声音中的关心和焦虑,不由得心中一甜,说道:“大姐不是给你打电话,问问你吗?”  “大姐,我看老小子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你要小心,不能上他的当啊!”  “那,你是不赞成大姐当这个秘书了?”  “那是当然啦!我清知道这是个陷阱,难道我还舍得让你跳吗?”陈彬很是恐慌,他还真怕刘玲玲想不到问题的严重,会草率地答应了呢。  “小弟放心吧,大姐我是不会傻到给他留任何机会的!”刘玲玲脆脆的笑声从手机中传来。听得陈彬心旷神怡,高兴至极。  “大姐当心,有什么事情,尽快通知我!我在外面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我总是担心那只骚狐狸会偷走了我的那块又大又美的奶酪!”陈彬絮絮叨叨。  刘玲玲听到陈彬不伦不类的话,不但没有责怪他胡说八道,反而高兴地说道:“小弟别再婆婆妈妈的没完没了!你还以为大姐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人家两三句好话就会晕头转向啊!把心放到肚子里吧!亲一个!一会再打!”  刘玲玲香甜的话声一落,她就挂掉了手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殷殷招待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玲玲在刘书记的办公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见他回来。刘玲玲想不辞而别,又觉得做得太过分,只得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期间,陈彬打来电话相询。  刘书记一直到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才急促促地赶了回来。一到办公室,就陪着笑脸,一个劲地道歉,说道:“小妹,实在不好意思!遇到一件小事儿需要处理!刚处理好,就急着回来了!不知道小妹是不是还要让大哥我失望啊?”  “实在对不起,我想过来,想过去,还是觉得我不适合做这份工作,刘书记还是把他给有德有能的人做吧!以免我耽误了你的大事儿!”刘玲玲苦笑着摇着头,“我也舍不得放弃,可我实在没能力胜任啊!只好忍痛割爱啦!”  刘书记看刘玲玲极力拒绝这个职位,心中非常不快,这个女人哪里是看不上这个职位啊,明明是没有把他这个位高权重的书记放在眼中啊!但是他知道这种怨气怒气,现在是不能表现出来的。还需要另想办法,让这个高傲性感的女人像哈巴狗似的趴在自己的胯下。算起来刘书记对刘玲玲早就有了非分之想。记得去年春上到扬周村视察春种工作,刘玲玲陪着他下到村里,这个女人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就已刻在他的心里。回到镇上后,她夜夜都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可以说,他身为镇党委书记,所有的镇政府中有点颜色的女人,那一个不是老老实实地任他骑乘,他让她们笑,她们就笑;他让她们哭,她们就哭;在床上,他让她们趴下,还没有哪一个敢仰面躺着;他让她们叫,她们就得装着销魂的模样,嗲声嗲气地叫喊,她们总是顺从自己的意愿,任自己予取予夺,逗自己开心。可是自己的权利在这个村妇的眼中竟然一文不值,极大地挫伤了他的自尊心。刘书记想,我一定要想办法征服你,既然不愿意做我的秘书,我就让你当我的性奴。那时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老子就不信了,我这个镇党委书记,还拿不下你这个土包子!  刘玲玲起身正要走。刘书记拦住了她。刘玲玲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刘书记指了指墙上的挂钟,说道:“小妹,大哥没有别的,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镇政府,说什么大哥也得招待你一顿吧!你要是就这样回去了,不是也太不给大哥面子了吗?”  “我真不能在你这里吃饭,家里等着我还有事情要办!”  “小妹,办事儿也不在这一会吧?晌午了,无论如何也得吃了饭再走;再说刚才我回来之前,已经安排好了!你要是不吃,不是太浪费了吗?今天上午,我把所有的酒场都推掉了,为的就是我们兄妹吃个便饭啊!”刘书记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使得刘玲玲非常为难。  刘玲玲看看实在走不掉了,只好答应他吃过饭再走。可是她心里为陈彬着急,但也不能说出来。  中午时分,镇政府大院十分安静。按照一般常规,不是非常时期,下午镇政府办公大楼上,很少几个有工作人员。只有留下值班的人员除外。  刘书记不是本地人,是经过关系从外地调过来的,据说他在县委里有人,因此他在F镇高居书记宝座已经十多年来,可以说风平浪静,虽说没有什么显赫的政绩,但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大错。他在F镇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大大小小镇政府的官员,还都得看他的眼色行事儿!刘书记是个爱镇如家的干部,他在F镇工作十几年,但他从来不把家属带来,只他孤身一人在任上。按照他在会上说的,家属来了,会影响工作。他还真是爱工作如命。白天在办公室上班,夜晚就住宿在办公大楼的第四层。第四层是专为远路干部设置的宿舍。可是整个F镇外来干部仅刘书记一人,所以整个第四层就属于刘书记个人的寝宫了。一般情况下,别人是不会也不敢到四层干涉刘书记的生活。  刘书记听到刘玲玲答应在这里吃饭,高兴地锁上办公室的门,和她一前一后向镇政府大门外走去。刘书记带着刘玲玲拐了几个弯,来到一个很僻静的餐馆。这个餐馆虽然规模不大,但装饰很上档次,给人宾至如归的感受。  店老板一见刘书记到来,面带着生意人势力的微笑,热情地和他打招呼:“刘书记,您里面请!”  “王老板,别客气哦!这是我小妹,今天来看我,我们兄妹吃个便餐!这样吧,挑选这里的拿手菜上几个,给我妹子尝尝!”很显然,刘书记是这里的常客,和老板很熟悉。他很大方地吩咐道。  “没问题!刘书记放心吧!老规矩怎么样?”老板笑得怪怪的。  “不要光练嘴,得练手啊!看你的了!”  “那你们里面请吧!先来壶龙井吧!”  辞别王老板,刘书记带着刘玲玲来到里面一个小包间。包间不大,里面放着一张小圆桌,两把椅子对面放着,不用问就知道这样的包间该是情侣间了。刘玲玲一进来,就觉得心生厌恶,但又不能走,很是憋屈。  他们坐下不久,王老板亲自给他们送来一壶刚沏好的龙井茶。把茶放下,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退了出去,顺手关上门。房顶上的排气扇呼呼的扇着,室内毫无憋闷之感。房间里的空调开着,虽是深冬,但这房间里却非常的温暖,坐了一会,刘玲玲感到浑身地不舒服,有种要出汗的感觉。  “小妹,感觉 还可以吧?”  “嗯,就是有点热!”  “这是空调房间,刚开始不太适应,一会就好了!也可能你穿得太厚了,要不你把外套脱下吧,这样好些!”刘书记善解人意地劝道。  “这也没什么,也许刚进来不适应吧!”  “小妹,办公室秘书的事儿你真的不再考虑吗?”  “没什么考虑的,刘书记原谅我的不近人情啊!”  “要是这样,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啦!今天不谈工作,只谈私情!”刘书记微笑着着说。  刘玲玲听着刘书记的话儿,心里觉得怪怪的,什么“私情”,心中不悦,但没有做声。  菜端了上来。老板特意准备了一瓶五粮液和一瓶饮料。  刘书记给自己面前的杯子斟满白酒,要给刘玲玲倒白酒,刘玲玲拒绝了。刘书记无法,便给她的杯子里倒满了饮料。  刘玲玲端起饮料,对刘书记说道:“刘书记,实在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我就借着这饮料敬你一杯,也算赔礼道歉啦!”  “来,干杯!”刘书记端起酒杯,和刘玲玲的杯子碰在一起。  刘书记再给刘玲玲的杯子里倒满饮料,自己的杯子里斟满了酒。他让刘玲玲吃菜。这些菜刘玲玲看着也叫不上来名字,吃到嘴里,感到味道不错。刘书记看着刘玲玲樱唇微动,细嚼慢咽着食物,刘书记觉得她的嘴吃着东西就像做艺术体操,很美!他看得呆住了。  刘玲玲停着吃东西,看刘书记只是望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道:“刘书记,你怎么了?看什么啊?”  刘书记才感到自己的失态,非常不自然地说道:“没什么,刚才在想事情,失礼啦!来,来,吃菜,吃菜!”  刘玲玲喝了两杯饮料,起身到卫生间。趁空给陈彬挂了电话,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怕刘书记等急了怀疑,就赶紧挂掉手机,回到包间。  在刘书记的殷殷劝导下,刘玲玲和他又对饮了两杯饮料,她只感到眼皮发涩,昏昏欲睡。她想赶快离开这个地方,但直觉告诉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不可能喝了几杯饮料就睁不开眼睛的,难道这饮料里面有问题?可是当她意识到这些的时候,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请狗入瓮(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玲玲醒来了,但不是在餐馆里醒来的;而是在镇政府办公楼的四楼上,刘书记的宿舍里。  刘玲玲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见陈彬拿着条湿毛巾给自己擦洗额头。她觉得头有种晕晕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她木讷地问道:“小弟,我这是在哪里啊?”  陈彬微笑着看着她,然后转向蹲在一边没穿上衣,恐惧得不住发抖的刘书记。陈彬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地望着他,说道:“大姐,咱们是在我们的好书记的卧室里——镇政府办公楼的四楼上。至于为什么到了这里,就请我们尊敬的刘书记来说啦!”  刘书记,脸色苍白,他的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一听到陈彬让他告诉刘玲玲事情经过,他战战兢兢地向着刘玲玲,他很沮丧地把经过详细地述说了一遍。然后陈彬又补充了细节问题,刘玲玲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在餐馆中刘书记趁着刘玲玲到卫生间的间隙,把林警员给他的迷药放到了刘玲玲的杯子里。刘玲玲在饭桌上突然发昏晕倒,就是这迷药起到了作用。  刘书记一见她昏睡过去,恨不得就在餐馆上了她,但他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只好选择下策,在餐馆里把她亲吻得一塌糊涂,以至于他血脉喷张,难以自持。无奈他只好叫来王老板,对王老板说:“我妹妹喝得多了,你帮忙把她送到镇政府办公楼上吧!”  就这样,刘书记、王老板和老板的一个伙计一同把她送到了刘书记的卧室里。陈彬其实至始至终也没有远离她。当她和刘书记进到餐馆里时,他就戴着个帽子,缩着脖子,蹲在远离餐馆对面的墙根旁,假装睡着了。看着他在入睡,实际上他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餐馆的大门。刘书记和王老板把刘玲玲弄到镇办公楼四楼,陈彬就远远地跟着,一直到王老板他们离去。  王老板离开之后,陈彬怕刘玲玲出事儿,就赶紧来到四楼,好在陈彬到这里来过,门岗认识他,就直接放他进去了。整个办公楼只有一楼一间办公室里有人值班,因此这里极为寂静。陈彬从中间的楼道跑遍了二楼、三楼,没有听任何动静,他又上到四楼,发现最里面有个房间门开了一个缝,他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卧室里的门却紧紧地关着,他把耳朵紧紧的贴在门上,听到房间里有水哗哗地冲荡的声音。陈彬暗自沉思,看来刘书记正在洗澡,他还没有得手。  怎样打开房门呢?他东张西望,试图找个铁棍什么的,把门撬开。也是他的运气好吧,在房间的茶几上,他发现一串钥匙,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欣喜,他拿起钥匙串,找到一个和房间锁孔相似的钥匙,小心谨慎地试着插进锁孔,轻微地扭动,只听得一声咔吧的声音,门锁应声而开,卧室的门就这样被陈彬推开了。  陈彬乘机闯进卧室,只见刘玲玲已经被脱得精光,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而刚刚洗过澡的刘书记,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准备实现多日的夙愿。没想到一向从来没有来过外人的卧室,突然闯进了一个熟人——陈彬。他当时就傻了,石化了,不知该怎样应付!  陈彬骂道:“卑鄙!下流!”然后恶狠狠地瞪视了他一眼,他感到这一瞪,就像刮了来了零下百度的寒风,直接吹到心里,他的心顿时被冰冻了。  陈彬顾不得管他。他来到刘玲玲身边,爱怜地给她穿上衣服,看着她昏昏沉沉酣睡的模样,感到心酸和愤恨。  这时,刘书记趁着陈彬帮刘玲玲穿衣服的空隙,忙乱地抓过自己的衣服就向身上套。陈彬猛一回头,大声呵斥:“你个老乌龟,穿2什么衣服,你还嫌丢人吗?”  刘书记被陈彬吓得浑身颤抖,陈彬看着他的熊样,呵斥他端来一盆凉水,找来毛巾。陈彬沾着凉水无限怜惜地擦拭着她的脸和额头。在陈彬心痛和心焦地努力和等待中,刘玲玲终于睁开了眼睛。神情迷茫着望着他。他笑着说道:“大姐,你没事儿啦!”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感到委屈和难受,哇的哭出声来。哭了一会,她止住悲痛,擦干泪水。  刘玲玲身体酸软地坐在床上,像厌恶苍蝇和蚊子似的盯着刘书记,骂道:“你个畜生,你还是人吗?枉你披了这身人皮!”她再也骂不下去了。  刘书记赤裸上身,身体抖得像筛糠似的,把捂在脸上的双手拿开,向着刘玲玲哀求道:“小妹,你就饶了我这次吧!”  “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谁是你的小妹,下次再这样叫我,我打烂你的狗嘴!”刘玲玲深恶痛绝地骂道,然后转过脸去,不愿意在看到他的丑态。  “大姐,你说该怎样办?”陈彬问她。  “小弟啊,姐姐什么都不想问了,你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要再问我了!”刘玲玲心碎透了。  “今天我要是放过你,你这个吃屎的老狗,是不会悔改的!” 陈彬转向刘书记,他掏出手机,打开摄影功能,对着刘书记拍摄了几张照片,说道,“我要把这些视频发到网上去!让你臭名远扬,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个脸再当这个书记!”  刘书记听到陈彬的话,吓得亡魂皆冒,三魂七魄不在。他双膝一软,扑通一下,跪在陈彬的面前,哀求道:“陈老弟……”  “闭嘴!哪个是你的老弟!”  “是!是!陈医生,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能坐到这个位子也不容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啦!”  陈彬鄙夷地直视着他,用手机拍下了他的肮脏的瞬间。  他见陈彬不言不语,开始用手啪啪地扇着自己的老脸,一边伤痛欲绝地乞求陈彬:“陈医生,你就看在我们曾经有一面之缘上,饶了我吧!我这一辈子混到这个份上也不容易啊!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吧!要是我还有下次,就遭天谴,不得好死!”  “像这样的卑鄙无赖的官场**,还会改吗?鲁迅先生当年说得好——要痛打落水狗!”陈彬想,反正和他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火难同炉的境地,对他客气,就是对自己的作践。  “陈医生,请你相信我吧!我真的改啊!”刘书记声泪俱下地发誓。  陈彬看着别过脸去,痛苦不堪的刘玲玲;又蔑视不屑地看了看刘书记,像个小丑一样地跪在那里。想想他在大会小会上慷慨激昂,口如悬河的讲演,道貌岸然地要求大小干部要清正廉洁,各尽职守,反腐倡廉的一本正经,陈彬想笑,但他真的笑不出来。真正败坏社会风气的是谁?就是这一些不知自律为所欲为的披着领导外衣的所谓**领导!他们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实则沐猴而冠的衣冠**。  “拿什么让我相信你!”陈彬厉声呵斥。  “陈医生,要不我给你们钱,求你们放过我!”刘书记一听陈彬说‘拿什么’让他相信,他会错意了,以为陈彬像他一样唯利是图,以为陈彬想勒索他,没有经过大脑,就要拿钱给陈彬。  陈彬冷笑着问道:“你能给我多少钱?”  “我现在有十多万现钱,要是不够,我回头取出来再给你吧!只求你放过我,别把这件事儿讲出去!”刘书记刚才石化的大脑有点通路了,狠了狠心,暗道,今天豁出去了,先过了这关再说吧!  “现钱十多万!乖乖,你一个月工资不足两千元,你净放着这么多的现金,你这个书记当得不错啊!”陈彬嘿嘿地一阵冷笑。  “这个。。。。。。”刘书记张口结舌地望着陈彬,他不停地擦着脸上的汗水。  “说,哪来的!”陈彬提高了声量,吓得刘书记脸拉拉的白,跪在地上的他,差点晕了过去。  “都是下面的送的!”  “他们为什么给你送钱?说!”  “这是他们前面收的治安管理费!”  “为什么送给你?”陈彬怒目而视。  “因为……因为……我没有阻拦他们!”刘书记豁出去了,不得不说,就这他还是有些保留的,说的并非全是真话。  “看来,你和下面那些行政村里的书记是狼狈为奸,鱼肉百姓啦!”陈彬疾言厉色地怒斥。  正在这时,突然卧室里面的电话铃声响起来。陈彬说道:“去接!”  刘书记拿起听筒:“喂,哪位?”  “刘书记吗?李寨行政村书记找你!”  刘书记望了望陈彬,瑟瑟缩縮地说道:“陈医生,你看。。。。。。”  陈彬低声说道:“告诉他就下去!”  刘书记对着听筒说道:“就下去,让他等会!”   “把钱拿来,你这是民脂民膏,我替你偿还他们!”陈彬接过刘书记递过来的钱,顺便装进了刘玲玲的包内,说道,“穿衣服去!”  刘书记虽然为十万元心里滴血,但听了这句话,就像遇到皇帝大赦一般,赶紧穿上衣服,唯恐陈彬半途改变了主意。  “大姐,能走吗?”陈彬满脸温柔,悄声地问刘玲玲。  “我觉得身上有劲了!应该能走了!”刘玲玲伸了伸胳膊和双腿。  “要是能走,我们就走吧!何况刘书记还有贵客!等到刘书记送客就不好了!”陈彬故意讥嘲他。  刘书记可怜巴巴地说道:“陈医生,说笑了!”  “走,大姐!”陈彬让刘玲玲先走,他跟在后面。  刘书记看着扬长而去的两人,嘴唇被牙齿咬出血来。 第一百三十章 黄昏恋曲(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和刘玲玲回到陈彬家里。  如萍和秀姑热情地迎出来。秀姑便搂住刘玲玲的纤腰,边向屋内走着,高兴地叽里呱啦地问个不休:“大姐怎么样?惊险吗?刘书记没把你怎么样吧?你是怎样逃出狼窝的?快给我们介绍介绍你们深入狼窝的曲折惊险的传奇吧!”刘玲玲见到她们,在刘书记那里受到的委屈被冲淡了。  没有等刘玲玲说话,陈彬就向着秀姑说道:“你看看我们的秀姑,会缠人啦!”  秀姑白了陈彬一眼,问道:“我问刘姐姐,没问你,一边凉快去!”  “你以为我们是去拍惊险片啊?”刘玲玲翻着白眼点着秀姑的鼻子。  “我和妈妈不是关心你们吗?”秀姑像撒娇似的笑道。  刘玲玲看着秀姑可爱的样子,确实打心眼里喜欢她,说道:“你是不是让我们到屋里再说了啊!”  “这个我倒忘记了,咯咯,不好意思啊,玲玲姐姐!”  到了屋里,秀姑赶紧给他们到了开水,端到他们的面前。然后坐在刘玲玲的身边,很期待地望着他们。如萍也是一脸的关注。  刘玲玲看着秀姑可怜兮兮的水灵灵的眼睛,笑着说:“兄弟,你就告诉她吧!你看看秀姑的可怜相!”  秀姑向刘玲玲的身边靠了还靠,搂住她的腰,说道:“还是玲玲姐好!不像某些人没心没肺的!”  陈彬知道秀姑是敲打自己,望了她一眼,很可怜地嘿嘿地笑起来。说道:“为了不让某些人说咱是冷血,我就卖力地介绍一番吧!”  秀姑瞥了他一眼,嘻嘻地说道:“我可是随意地说的,某些人不要吃这个热啊!”  陈彬脸色一整,说道:“其实这件事儿,本来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也多,麻烦越多!特别是有可能会给知道真相的人惹来未知的麻烦!当然秀姑和如萍阿姨是不会说出去的,不需要有这个顾虑!”  她们三人全都望向陈彬,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陈彬望着她们不解的神情,把这次他们到镇政府所发生的事情完整而详细地讲述了一遍。最后他强调说:“大家想想,要是出去乱说,是不是会给乱说的人带来麻烦啊?”三个女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同时点着头。  大家都不在说话,心中想着这只有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惊险过程,心中后怕不已。要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今天的事情就不会有这样完美的结局。  刘玲玲突然问道:“小弟,我们能不能靠这些照片,告刘书记这个畜生啊?”  陈彬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不能,也不行!”  “为什么?”三个女人一起问道。  “因为证据不足!你们想一想,刘书记可是个官场的老狐狸官油子,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管告他吗?”  “那些照片还不能作为证据吗?”刘玲玲大惑不解。  “当然不能!单凭这些照片,还不能够告倒他!何况照片上也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大姐呢!到时候,他也可以倒打一耙子,说我们设计陷害他,到那时,恐怕我们也不好脱身啊!再者说,刘书记在我们镇上做了十多年的书记,他要是没有强硬的后台,也未必做得下去,我们就凭这些照片去告他,没有丝毫的胜算!但这些照片对刘书记一定能起到强大的震慑作用,他做事儿前得三思而后行,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危害地方!”陈彬分析道。  “你为什么不把我也照上去啊?”刘玲玲听完陈彬的分析,突然埋怨道。  “大姐,我怎么把你也照上去啊?”陈彬像受到了多大委屈似的看着刘玲玲。  刘玲玲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太没有脑子了,陈彬能把自己那个形象拍到照片上吗?她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秀姑和如萍也发现了刘玲玲的变化,不过她们好像没有多想,对陈彬的话只是点着头认同。  刘玲玲恢复了正常继续问道:“你说得句句在理,我们相信你的分析!但是能不能通过你二姐的关系告他啊?”  陈彬说道:“我也这样想过!对于官场上的事儿,我们不明白;再者这件事儿对我也没有带来伤害,二姐也不见得愿意帮忙,他警告我不要随便找麻烦!但是要是我们有足够的证据,我一定去找二姐帮帮忙,把这些东西整下去!”  “你要他这么多钱干什么?你准备怎样用啊?”刘玲玲说着话,从包中拿出那十万元的人民币,递给陈彬,“你这可也是敲诈勒索啊,要是被揭了出来,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我不怕,刘书记这些钱可以说是民脂民膏,我替大家把它拿回来也是应该的!这些钱我不贪不占,我们可以把这些钱存进银行,设立一个‘救急基金’,那家遇到危难,比如上大学、大病等等,可以拿出部分,帮助一下,不比放到刘书记那里强吗?”陈彬你笑着说。  刘玲玲说道:“还是小弟虑事周到啊!”  其实今天的事情几乎给他们带来了灭顶之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刘玲玲看看天色已晚,正要起身回家。陈彬问道:“大姐,王权大哥和侄子在县城什么宾馆当厨师啊!要是在我二姐那里,我可以跟二姐说说,让她照顾一下啊!你看怎样?”  “记得我儿子金松上次回来说那个宾馆叫‘人间缘宾馆’吧,我记得也不太清楚!让他们自己混吧,不用问他们的!”刘玲玲说完,就回家了。  刘玲玲走后,陈彬心里总是不踏实,到底为什么,他自己也难以说得清楚。反正想不出来,也就不再虐待脑细胞了。  如萍看着他郁闷,知道劝说也无用;秀姑看着他揪心而哭丧的脸儿,感到心中隐隐作痛。劝道:“大哥,太闹心了也无用,顺其自然吧!”  “嗯,小妹说的是!”  “大哥,要不我陪你出去走走吧,也好散散心!”  陈彬站起来,说道:“好啊!走!”  陈彬和秀姑走出了家门,来到田野,他们虽然呆在农村,还真没有在意欣赏过冬天的田野。  黄昏的田野别有一番景致。放眼望去,满眼皆是绿油油的麦海,微风吹拂,荡起层层涟漪,麦苗淡淡的清香暗暗地潜入他们的鼻翼,温馨着他们的身心,如诗似画一般。夕阳的余晖洒遍了广袤的原野,给它涂抹上温暖的色彩,散发着幽幽的光润,如梦如幻。陈彬和秀姑站在那里,就像一对相亲相爱的情侣,成为田野里独特的风景,成为冬日黄昏的主宰。  秀姑率先向田间一条小路上走去。小路上干枯的茅草依然在冷冷的微风中晃荡,踏在脚下,陈彬有种软软的感觉。路两边卖地里青青的麦苗,就像在向他们点头招呼,他们仿佛听到了这田野间精灵的笑声,这是向他们发出的邀请吗?亦或是对他们的挽留?啊,好个情深意重的田野,好个情意浓浓的麦苗!  望着父老乡亲用双手和汗水描画的诗情画意的田园风光,陈彬不禁感到心广神怡,心胸开阔。刚才那些郁闷和不快被这清新的美景荡涤得杳无踪迹。他抑不住心中激荡的豪情,仰起面孔,张开双臂,尽情地大声喊道:“啊,美丽的田野,我可爱的家乡!我爱你!”  秀姑也张开双臂,做出一个拥抱大自然的很美的姿势,大喊:“我爱你!”  他们发自肺腑的声音在这空旷而富饶的麦海上飘荡,飘荡,也飘荡到他们的心中。喊过,只觉得心情就像被山泉清洗过一般的亮丽和清新,原先心生的芜杂却神奇地消失了。  秀姑渐渐复原了心伤,难得有这样发自内心的轻松和越快。看着身边的陈彬,说道:“这里真是太美了,这一辈子老死这里也是一种福气啊!”  陈彬心领神会地望着她,轻松地说道:“只要你喜欢,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我看哪个敢撵你啊!”  “人家不敢,可我怕你敢!”秀姑挑逗似的望着她,即将落山的斜阳给她娇丽的脸上抹上了淡淡的灵动的胭脂。  “不怕!你就是走了,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回来!信也不信?”说罢哈哈地笑起来,秀姑感到一阵的心跳,不好意思的扭过脸去。此时还有什么语言比这样的语言让秀姑心醉和感动呢!  旷野里是美好的,也是寂静的。就好像老天单独为他们搭建的舞台,男女一号就是她们,观众则是无边的麦海、悠远的天空、远处乡道上的行道树和即将归巢的小鸟。  陈彬轻轻地拥住秀姑,耳语道:“秀姑,今生这就是我们的美丽家园!我爱你胜过爱我自己!”这是陈彬第一次正正规规地向她表白心意,虽然有所预感,但秀姑还是禁不住身体一霎地颤动,玉面桃腮越发显得鲜艳迷人。亮晶晶的眼眸看着这个令她时时怦然心动的男人,她甚至期待着她现在能给她一个热吻,甚至是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掠夺,她都不会拒绝!  可是她失望了!陈彬在她泛着红润的樱唇上蜻蜓点水式的吻了一下,又轻轻地抱了抱,微笑着说道:“小妹,我们回去吧!”  秀姑有点失望,但又感到欣慰!顺从地拉着他的手,向家中走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他对我还好(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夜晚,村庄阒静无声。  晚饭后,陈彬回到卧室,想起这么多天的经历,真的是惊险无比,寸步难行。  他想到了那些女人,她们一个个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一言一笑,真的流光溢彩,动人心扉。刘玲玲,这个真心对他的大姐,他心爱的女人,给他留下了刻骨铭心的记忆,她丰姿绰约,玉貌娟娟,明眸善睐,靥辅承权。行动如弱柳扶风,说话似黄莺歌唱。温柔时,小鸟依人;激情处,热情飞扬。  他想到王权和金松,掏出手机,拨通了二姐的电话。  “二姐,你好啊!我是彬彬啊!”  “咯咯,想二姐了吗?怎么不来看看二姐啊!上次给你说的事情想得怎么样啊?一个乡村小医生有什么干的!你是在大医院呆过的,要不我和你外甥说说,干脆在县医院找个工作算了……”二姐滔滔不绝,根本就不给他留说话的时间。  “二姐啊,我想你!我可不敢给你打电话啊!”陈彬好不容易抢到个说话的机会。  “彬彬,你啥意思啊?想二姐,却不敢给我打电话,难道二姐还能把你吃了!……”二姐生气地说道。  “二姐啊,你总是让我到你那里去,可我在家里好好的,我可是故土难舍啊!再说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老了不是要落叶归根嘛!”陈彬笑着给二姐解释。  “噢,你个小彬彬,你故土难离,就把二姐扔在县城啦?你真没有良心,算二姐白疼你啦!”二姐喊道。  “二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嘛!”  “你不是这个意思,你啥意思啊?”  “好了,好了!等过几天我去看看你,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他听到了二姐心情的高兴,说话也变得轻松了。  “二姐,你家的宾馆有没有一个叫‘人间缘’啊?”  “彬彬,你问这干什么?我的宾馆是有个叫‘人间缘’的!”  “二姐,是这样的,我有个很好的朋友,他的丈夫叫做王权,儿子叫做金松,据说在县城‘人间缘宾馆’打工,这不是我就问问他们的情况。”  “彬彬,那你等会,我给你问问负责那个宾馆的经理!”  陈彬拿着手机,等着二姐查找的结果。不一会,那头传来二姐的声音:“彬彬,确实有王权和金松,他们是厨师,在后堂工作。彬彬你的意思是让二姐照顾他们吧?”  “嘿嘿,二姐还是那么聪明!”陈彬笑嘻嘻地夸道。  “好了,真拿你没办法;自己的事情还问不了,还想问别人的事情,真是的!”二姐嘴里总是不饶人,帮助他,还得数落他。  “二姐,我自己的什么事情问不了啊?”陈彬不满意二姐的这句话,反问道。  “我问你,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现在还是光棍,你羞不羞啊?我让你到这里来,我给你找个漂亮的老婆,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扫我的兴!如果今明两年你要是还是单身,我就找个弟媳妇给你送回去,到时可就由不得你了!大姐每次打电话也说我的不是,说我离得近不知道关心你,可你总是和我打马虎眼。这次我可是警告你啊,到了那时,我可不再依你啊!”二姐的话匣子打开,总是不完。  陈彬陪着笑脸,说道:“是,是!我已经有了追求的目标,二姐你放心吧!”  “放心,我能放得下心吗?彬彬,你可不要哄二姐啊!”  “不会的,放心吧!”  “彬彬,我警告你,弟媳妇长得不好可不成啊!”  “二姐,你老就放宽心,要是不好,我也不会同意的!你弟弟咱是啥条件,那可是貌比潘安风流倜傥天下无双的美男子!那女的要不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也入不了你弟弟的法眼啊!”陈彬故意逗二姐高兴。  “咯咯,那是当然!”二姐也自豪地说。  咚咚,敲门声想起来,秀姑叫道:“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彬彬,家中哪来女人的声音啊?”秀姑的声音传到了二姐耳中,二姐问道。  陈彬赶紧对着话筒低声说道:“你弟媳妇!88!”陈彬怕二姐再啰嗦个没完没了,吓得赶紧关掉了手机。对门外说道:“秀姑,什么事儿啊?进来吧!”  秀姑拎着一个暖水瓶走了进来。甜美了笑着说道:“我怕你夜晚口渴,给你烧了瓶热水送进来!”  陈彬埋怨道:“小妹,冬天还是夜间,能有多渴,你还忙到现在,也不嫌累!下次不要这样啦!”  秀姑看着陈彬,说道:“我不是怕你口渴吗?夜间没有办法啊!你怎么就不懂人家的心呢?”  陈彬的手机突然想起来,陈彬拿起手机一看是二姐的号码;只好接听了。  “二姐啊,都这个时间了,你忙了一天,怎么也不休息啊!”陈彬关切地埋怨道。  “小彬彬,你嫌二姐麻烦啦?”  “不!不!我哪敢啊?我不是想你疼你吗?”  “还算你有点良心!刚才你不是告诉二姐,喊你的是你媳妇吗?彬彬你能耐了,找到媳妇,也不告诉二姐……”那边二姐十分生气,嚷道。  “别,别生气啊!二姐,小弟要是结婚,怎么敢不劳烦你老啊!我这不是还没有办事儿吗?只是就这么一说!”陈彬想着向二姐解释,秀姑在身边,他也不知道该怎样措辞。  秀姑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的“哼”了一声。  “彬彬,让我弟媳妇接电话,我和她叙叙!”二姐叫道。  “二姐,她走了!怎么和她说啊!”  “走了?你敢骗我?刚才那一声‘哼’不是女的?快点,别跟二姐磨磨叽叽的!”二姐训斥道。  陈彬无奈,只好把手机递给了秀姑,说道:“二姐让你接电话呢?”  秀姑对他挤了挤眼睛,秀眉耸了耸,拿过手机,放在耳朵上:“喂,二姐你好!”  “咯咯,二姐好!你比彬彬强多了,还知道问二姐好!”  秀姑向着陈彬吐了吐舌头,说道:“二姐,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  “睡不着啊!让这个弟弟烦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二姐,我叫秀姑!”  “噢,我这个弟弟对你好不好啊!要是他敢欺负你,告诉二姐,我给你出气!”  “二姐,我听你的!”秀姑望望陈彬,“他对我还好吧!”  “什么还好吧!就是说他对你也不咋的啦!”  “不是!二姐你误会啦!他对我很好,他很爱我!”  “哦,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儿啊!到时我给你们主婚!”  “二姐,这个要看看他的!”  “你把电话给他!”二姐说道。  “彬彬,你要是有时间,把你媳妇带来,让二姐帮你参谋参谋!”二姐关心地说。  “噢,要有时间,一定带她去看你!要不二姐,你休息吧!”  “好吧,你这样说,我感到有点累了!拜拜!”  放下手机,陈彬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秀姑觉得好笑,看着他,笑道:“大哥,看来也有你怕的人啊!”  “吓,我怕她!别瞎说啦!”  “不怕二姐,刚才你怎么像个乖宝宝似的?”  “什么怕?那叫尊重,懂吗?”陈彬嚣张地说道。  “好,算是尊重!二姐叫你好好对我,听到了吧?”  “我对你还不好吗?”  “不好!”  “怎么不好?说说看!”  “你不理我!”  “嚯,我不理你?”  “是不理我!夜里,我一个害怕!”  “要不,我把床搬到你的房间吧?那样我就不害怕啦!”  “这不成吧!”  “怎么不成,我是你的媳妇,二姐就同意啦,还让你好好照顾我!”  “我们没有结婚,等结婚后,你不和我睡在一起都不成!”  “那你抱抱我!”  陈彬想了想,把秀姑轻轻地抱在怀里。秀姑幸福地说道:“你得亲亲我!”陈彬依言,吻上了她的双唇。  秀姑双眼迷离,欲拒还迎地和他吻在一起。秀姑主动的把丁香小舌伸进了他的嘴里。他忍不住地用舌头捉住她的小舌,轻轻地缠绕,轻轻地舔舐,轻轻吮吸。  秀姑把发烫的娇脸贴在他的脸上,迷离的眼中闪射出晕红的光芒。她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她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他的腰,静静地享受他给与她的爱和温情。秀姑此时被陈彬的拥抱和亲吻带进了一个美妙的境界中了,她觉得身心被融化了,她的身体变得很热很轻,有种要在空中飞翔的感觉,她是那么美妙,那么轻柔,那么迷失!  她恨不得时间就凝固在这一刻,让这一刻永远定格在她的生命中!这不仅仅是欲望,更是真情。  中国自古就有七情六欲之说。《礼记。礼运》说:“喜、怒、哀、惧、爱、恶、欲七者弗学而能。”这就是所谓的“七情”,可见“情”是喜怒哀乐的情感表现或心理活动,而欲是七情之一。关于“六欲”,东汉哲人高诱对此作了注释:“六欲,生、死、耳、目、口、鼻也。”不难看出,所谓的六欲就是指人的生理需求或欲望。  其实男女之间之事儿,是很复杂的;而情与欲之间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清楚的。从心理学的角度看,情是一种心里活动,而欲则是一种生理需要。但这情欲之间,有的有情却无欲,换句话说,两人情深意浓,但只在乎心灵的契合,做灵魂的知音,他们永远不会产生男女之间肉体的欲念,这样的男女应该说是这个世界中的灵犀动物,是不食人间烟火六根清净的金童玉女。有的是有欲无情,两个素不相识的男女完全可以**做爱,巫山云雨,纵欲无度,没有尊严,没有廉耻;自古以来,无数流落风尘烟花之地靠出卖灵与肉的女人和那些嫖客之间,是只有欲而无情。还有一种那就是有情有欲,许多男女因为爱而生情,而情而生欲,两情相悦,如雨露滋润心田,在男欢女爱的性欲之中,达到心与心的交融,灵与肉的相合。有诗云:“愿心儿折桂乘龙,怎能勾鱼水相逢,琴瑟和同。”许许多多恩爱夫妻,或有情男女,演绎出无数的荡气回肠可歌可泣的人家佳话,让世人传诵。  此时陈彬与秀姑发乎于情,形之于欲。两人极尽**,在**之中渐渐地失去自己。秀姑喃喃耳语:“大哥,秀姑好难受!”其实陈彬何尝不难受呢?他丹田暴热,下体坚挺,呼吸不畅,似乎要炸裂。  两个人你情我愿,宽去衣衫,有道是“芙蓉帐软春风暖,狂戏蝶红被翻浪。” 第一百三十二章 闹心的爱(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日子如游鱼一般,快速地向前游走。不知不觉,离刘书记打刘玲玲的主意已经月余。时间的指针已经指向二零零一年十一月十三日。  陈彬不断游走于徐荣、超嫂和林嫂之间,过着“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的性福生活。可是自从那晚陈彬和秀姑一夜风情之后,他总是觉得对她愧疚,有时他真的羞于见到她。因为这个他真心当成妹妹看待的比自己小十五六岁的女人,竟然被自己占有了,他觉得愧对于她,见到了她心里总是觉得怪怪的,一种良心的谴责时常袭上他的心头,在餐桌上,他甚至连看一眼秀姑的勇气也没有了。但秀姑还像原先一样叫他大哥,给他拾掇家务,做饭;只要他在家,总是把洗脚水倒好,并调试到适宜温度,给他端到身边,甚至要帮他洗脚。有几次秀姑要陪他到野外散步,他都狠心地拒绝了。  有一次他实在忍受不了心灵的折磨,对给他端来洗脚水的秀姑说道:“秀姑,大哥实在是对不起啊!大哥不该粗暴地要了你啊!我和其他女人,总觉得心安理得;可是那夜和你,我总觉得难以原谅我自己!我总是割舍不下这么长时间我们建立起来的兄妹情啊!”  秀姑见他心爱心仪的男人竟然这样为那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心中难过,她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有种揪心的痛。这段时间她也感受到陈彬对她的冷淡,但是她却更加细心地照顾他,体贴他,她要用一个女人温情打动他,直到他从心里接受她这个女人,而不是妹妹。虽然听到陈彬的心语,她失望,她悲哀,她为他的伤心而伤心。她只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装笑脸,说道:“大哥,是小妹自愿的,你又没有强迫我!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只想做你的妻子!大哥这样自责,难道小妹心里就安生吗?我们情真意浓,为什么你还要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呢?”  “秀姑,你别说了!你知道虽然我时常说着想着要把你当成我的女人,可是一旦做了,就是不能释怀,就有种犯罪感!让大哥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秀姑温顺地点了头,慢慢地向边走去,其实她心中何尝不在滴血啊!这个真正的男人,这个冥顽不灵的男人,让她爱,让她狠,让她同情的男人。  秀姑走了,他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出神。就在这个床上,就在那个夜间,他曾经把秀姑这个心中的小妹压在身下,巫山求欢,翻云覆雨,这个是个香艳的回忆,可是陈彬毫无喜色,备受煎熬。  他下床,推开门,走了出去。秀姑见他要出去,忙温润地问道:“大哥,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当心着凉!”  “我出去走走,你把门关好!我可能到卫生所休息,不回来了!”陈彬迟疑了一下,说道。  “嗯,大哥当心啊,注意安全!”秀姑依然温婉地说道,秀姑的关心让他有种针扎的感觉,他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家。  “嗯,大哥知道!放心吧!”陈彬说完,走出了院门,沿着村道向卫生所的方向走去。知道他的身影隐入了楼顶路灯光亮之外的黑暗中,秀姑菜抑郁寡欢地关上院门。  陈彬沿着村道,低着头向前走去。秀姑的事情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愁苦不堪。他喜欢秀姑,爱秀姑,更爱她的温顺与柔滑,可他就是走不出他心中既定的她的“妹妹”的身份的阴影。他渴望秀姑给他带来的新鲜和柔婉,销魂和冲荡;但他又在心里拒她于千里之外。按理说陈彬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他不应该陷入这样可笑的境地中,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古怪,往往在你意想不到的方面出现情况,这也是最可怜可悲的。  夜黑风高,寒气逼人。寒星在空旷的宇宙中眨着分外精神的眼睛,给这无垠的天空增添了清冷和诡秘。  陈彬就这样走着,想着心事,来到卫生所,他没有打开卫生所的人大门,而是站在门口发愣,失神。然后毫无目的地沿着路,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陈彬感到只有这夜晚的凉风和寒冷,让他的心里得到了片刻的安宁。他想着,干脆就一直走下去,走到天亮。  手机铃声响起,来了短信。他没有看一眼,继续着他的深夜的漫游。可是过了不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短信。他本来没用心情看这些短信,但他还是拿出了手机,一看是徐荣的短信,心中不免有点抱歉。内心的抑郁怎能发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呢?陈彬有些自责了。他打开信息一看:第一个信息是说娟娟想他,问他来不来;第二个信息问他在哪里。他给徐荣回了短信:小妹,我在路上,就到!  没多久,陈彬就来到徐荣家里。  徐荣正站在门口等着他,一见到他来,就兴奋地迎上去,抱住他,把脸贴到他的脸上。幽怨地说道:“大哥这几天也不来看看人家!”  心事重重的陈彬立马就软化在徐荣的似水的柔情之中了。他就这样拥住徐荣,任自己的意识放纵奔腾,徐荣丰腻的肌肤,如兰的气息,温情的体贴,就像一阵风吹拂着他本来不安的心,让他有种归属感,有种找到了家的感觉。  徐荣清怜痛惜地轻轻问道:“大哥,这么晚了还在外边走动,也不怕着凉,有什么心事儿吗?”  陈彬丝毫也不隐瞒她,叹了口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置秀姑的事儿,看来她对我是真心的,她让我有种负罪感!”说罢,有悠悠地叹了口气。  凭着女人的直觉,徐荣感到他和秀姑之间一定没有那么简单,禁不住问道:“大哥和秀姑之间有故事吗?”  陈彬知道徐荣嘴中的故事的含义,他也不想隐瞒她,他不想在自己真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得虚伪,他真诚地对她说:“小妹你别怨我多情,我不想隐瞒你,我们确实有了肌肤之亲!”  徐荣心里酸酸的,要说自己喜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自己心里没有感觉,那只能说自己心里麻木,不爱他。 可是自己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她徐荣还没有伟大到那种博爱的地步。可是她还能怎样呢?她难道还奢求他给自己一个名分吗?她在瞬间的错愕后,便说道:“大哥,你也不要过分放在心上,一切随缘顺其自然吧!”  “可总是你觉得亏欠你太多!我想给你和娟娟一个家,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办才好!”陈彬发自肺腑地说道,他狠劲地亲吻着她的小嘴,显得无比的痛惜。  徐荣心里愁肠百结,但她还是很轻松地说道:“大哥,你别为我担心,只要你心中有我和娟娟,我不图什么名分的,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不管什么时候,我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哪怕你和别的女人结了婚,我也会默默地等着你的到来!”  陈彬听到徐荣推心置腹的表白,他更觉得对不起她,他紧紧地拥住她,亲吻着这个善良和不幸的女人,不禁幽幽的啼哭起来。多少年来,他面对感情的纠结和折磨,面对人生的坎坷,面对别人施加给他的鄙视的冷眼,他很少会伤心的流泪,可是他面对徐荣的真诚和淳善,面对徐荣的温厚和大度,他竟然难以自持地哭了,而且哭得是这样的伤心,这样的失控。徐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劝她,只是亲吻着他流泪的眼,把这苦涩的泪水舔近自己的心中。  徐荣感动地紧紧地抱住陈彬,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却不知该怎样表达,呜悒着说道:“大哥,你别这样,我的心都要碎了!你别为我和娟娟想太多,只要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就够了!有没有名分我都不计较的,你又何必虐待自己呢!”  “小妹,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对不起你和娟娟啊!”陈彬忍住呜咽说道。  “好了,大哥!别闹心啦!我们到屋里看看娟娟睡着了没!”徐荣松开了搂抱陈彬的双手,拉住他的胳膊,向屋里走去。  娟娟已经睡着了,小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陈彬看着这个可爱的孩子,心情不觉轻松起来。  “大哥,这会儿娟娟或许正做着梦呢!她或许正躺在你这个爸爸的怀抱里,撒娇呢!”徐荣甜甜地笑着,她很开心。  “是吗?小妹!我听听我女儿说什么?”陈彬凑到娟娟的身边,把耳朵靠近娟娟的嘴边,认真地倾听着。  徐荣轻声咯咯地笑着:“说什么啊?”  “她说爸爸真好,她爸爸是潇洒俊俏,风流倜傥,盖世无双的好爸爸!”陈彬无比骄傲地说道。  “娟娟真是这样说的!”徐荣低笑道,脸上带着明显的不信。  “当然,不信你问问咱们的乖女儿!”陈彬指着娟娟。  “嗯,我信了!”徐荣幸福地答道。  陈彬洋洋得意地说道:“那是自然~!”  俩人正在幸福地陶醉着,一声“咯咯”地低笑声在室内响起来。俩人不由得一愣,不约而同地说道:“谁笑的?”  “我没有!”徐荣看着陈彬说道。  “我也没笑!”陈彬疑惑地看着徐荣。  “娟娟!”俩人同时向娟娟望去,娟娟仰面躺着,微微地闭着双眼,稚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陈彬和徐荣看着熟睡的娟娟,都叹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道:“我们听错了!”  “你们没听错!”娟娟这次再也忍不住了,调皮地咯咯地大笑起来。他们这才知道两个大人竟然被娟娟耍了,陈彬和徐荣不禁相视大笑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玲玲失踪(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上午,陈彬正在卫生所里忙活着。刘玲玲的公公神色慌张满脸大汗地来找陈彬。  陈彬赶紧把老人家让到屋内,让他坐下,还没有等陈彬问他,老人家就忙着问道:“陈医生,这两天你见到玲玲了吗?”  “没有啊!”陈彬异常惊讶,给老人家倒了一杯水,递到手里,”大伯,你慢慢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刘玲玲的公公说道:“这几天玲玲就没有在家,我们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陈彬惊愕地瞪大眼睛:“几天没在家?大伯,你老人家怎么不早说一声啊?”  老人家十分痛心和惊慌地说道:“我们还以为她不开心,到你这散散心呢!这么久没见她回来,我和老婆子才回过味来,感到不对头啦!”  “大伯,你能详细地说说吗?我大姐什么时候还在家啊?”陈彬心中不由得一紧,声音都变得异常惊慌。  刘玲玲的公公说道:“前天夜间玲玲还睡在家里,第二天我老伴儿做好饭叫她起来吃饭,干叫没人答应,她就到玲玲的房间里去看看,见玲玲不在里面。我们以为她早起出去了,可是一直到晚上也没有回来,到现在也没有见到她的影子。我们想起她时常提起你是她干弟弟,老伴儿就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见到她。”  “大伯,玲玲姐没有到我这里来,你们发现家里少了什么东西了吗?”陈彬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装着镇静的神情问他。  刘玲玲的公公想了想,说道:“家里也没有少什么东西?不过第二天我们起来的时候,发现房门和大门都开着!陈医生,你说玲玲不会出什么事儿吧?”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忧心地问道。  陈彬笑了笑,安慰他说道:“没事儿的?你们打过玲玲姐的手机了吗?”  “没有?这点我们没有想到!”  “哦,老伯,你等等,我试试!”陈彬说着,拿出手机,拨了刘玲玲的手机号码。手机中很快传来提示语言:“你拨打的手机已经关机!”  陈彬摇了摇头,说道:“关机?怎么回事儿啊!我大姐的手机从来不关机的!”  “大伯,大姐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纸条什么的?”陈彬问道,他相信刘玲玲要是有事儿外出,不会不声不响地就走的,一定会留下什么的。  “没有!我们也在她的房间里找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发现!”刘玲玲的公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声音发涩,快要哭出声来了,话中充满了自责,“要是她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怎么向儿子和孙子孙女交代啊!我们老俩口真的无用啊!”  陈彬虽然不知道刘玲玲会出现什么状况,但他很快地和刘书记联系起来,心中怀疑:“难道刘书记对刘玲玲念念不忘,把她给绑架了!他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做出这样的犯罪的事儿吗?”陈彬说道:“我大姐是不是到县城找王权大哥了!也许走得匆忙没有顾得给你们留言呢!”  老人家又看到了希望,嘴中说道:“也许是这样的!这孩子,也不给我们留句话,让我们担心!”  陈彬也仿佛看到希望,但他想,这种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根据他对刘玲玲的了解,做这样的事儿,她一定会和老人家打个招呼的,她不是那样没有高低的女人。但他还是拨通了二姐的电话。电话一通,他还没有等到二姐的啰嗦,就匆忙问道:“二姐,你问问王权,他老婆刘玲玲到他那里去了吗?”  二姐听到陈彬的话儿,说道:“彬彬,我怎么发现你关心别人的事儿,比关心你自己的事儿还多啊!”  “二姐,我有急事儿!真的,快一点!”  “急事儿?不说清楚,二姐可不关心这事儿!”二姐话中已是不满。  “二姐,刘玲玲是我的朋友!前天她的公婆发现她出去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我怀疑她可能出事儿啦!二姐你快点帮我打听打听吧!”陈彬心急如焚,催促二姐。  “噢,是这样!那你等会,我这就给问问!”陈彬从手机里听到二姐向宾馆询问的声音。他耐心地等了几分钟。那边终于传来了二姐的回声:“彬彬,王权回了话儿,说刘玲玲没有到他那里去!要不,我让王权和他儿子回家一趟吧!”  “二姐,那谢谢你啦!”  “彬彬跟二姐还这么客气啊!”二姐笑道。  “二姐,回头再给你打电话吧,这边老人家还等着消息呢!”说着,陈彬挂掉了二姐的电话。  陈彬失望地对老人家说:“大伯,大姐没有到县城!她已经失踪了近三天,要不我们到派出所报案吧!”  老人家伤心地说道:“陈医生,我现在也没有主意,一切全靠你了!”  陈彬向正在忙着的两位医生交代了几句。就推出摩托车,带着老人家急匆匆地向镇上派出所驰去。  派出所里,一个女警员详细地向老人家了解了刘玲玲出事的前前后后,并做了精细的记录。然后她又问:“在刘玲玲失踪的前前后后,她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吗?”  老人家想了想,说道:“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啊!记得一个多月前,你们所里的林警员曾经想欺负她,这算不算异常情况啊?”  女警员看了看老人家,缓了一下惊讶的神情,说道:“这当然也是重要的线索!还有其他的情况吗?”  “还有就是镇里的刘书记一个月前经常给玲玲打电话,这算吗?”老人家支支吾吾地说道。  “你知道,她们都聊些什么吗?”女警员更加惊讶,睁大美丽的眼睛,惊愕地望了望老人家和陈彬。  “好像刘书记叫她到镇里来,说有事商量!”老人家想了想说道。  陈彬补充道:“实际情况是刘书记要刘玲玲做他办公室秘书,刘玲玲拒绝了!以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女警员再次惊愕地打量着陈彬,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陈彬本来想把当时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当他正要说出口的时候,他又忍住了,说道:“我也不太清楚,这是事儿刘玲玲和我说的!我看她神情很不好,就没有追问她!”  “你和刘玲玲是什么关系呢?”女警员不经意地问道。  “她是我姐姐!”陈彬答道。  “噢,是这样!如果没有情况了,你们现在就可以走了,我们会对你们提供的信息进行调查,一有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不过要是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就请你们也及时通知我们,这有利于我们案!”女警员很真诚地说道。  老人家说道:“警官啊,你们可要抓紧时间破案!我怕我儿媳妇会出现意外啊!”  “老人家放心吧,我们会抓紧的,这是我们的职责!”女警员笑得很美。  陈彬把老人家送回家,刘玲玲的婆婆一听到报案的情况,当时就哭哭啼啼,很是伤心,说道:“我家玲玲不会遇害吧!怎么这样的事情落到我们的身上啊!陈医生,是不是刘书记或者林警员对玲玲没死心,把她绑架了,或者害了她啊?”  陈彬安慰她说道:“大娘,我想他们还不至于这样丧心病狂地做出天理难容的事情吧!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可不要乱说啊!这事儿要真是他们做的,我们张扬出去,大姐可就危险啦!”  婆婆哭着点着头。  刘玲玲的公公坐在那里,愁眉苦脸,唉声叹气,说道:“要是不当什么计生主任,也不会飞来这样的横祸!都是这个什么计生主任害了她啊!苦命的孩子啊!她要是有个好歹,该怎么办啊?”  陈彬安慰了两位老人,告诉他们,他会留心的。看他们难过,陈彬就告辞回家。  两位老人家千恩万谢地把陈彬送出大门,一直看不到他了,他们才进到屋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 深陷魔窟(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下午,三点多钟,派出所终于派来了两名警员来勘查现场。  因为已经过了两天了,现场已经被破坏。他们只能围绕了院子看了看,又到刘玲玲的卧室,仔细地观察了一番,他们告诉陈彬,如果刘玲玲是被人劫持了,罪犯一定是翻过墙头,打开大门上的锁,进入院内。然后打开刘玲玲卧室的锁,进入卧室,把人劫持。这就是说来的劫贼一定有开锁高手,所以毫不费力地就进到院中和卧室。可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陈彬陪着两位警员到村中寻访,有人反映夜间好像听到有汽车马达的声响,具体时间他们也说不清楚。派出所里的警员刚走,王权和儿子金松随后就到家了。  陈彬向他们详细讲述了事发前后的情况,却没有告诉他们刘书记饮料下药和给刘书记录像的有关事情,他怕他们冲动,找刘书记的麻烦,会把事情弄糟。再说这件事还不能确定就是刘书记干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扬州行政村紧邻的“乡村酒店”地下室内,入夜之后,灯火通明。  刘玲玲被捆绑得像粽子一样地放在床上。嘴里塞着一团黑布。如果不是她还有呼吸,一定会认为她已经死了。不久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石磙孟武林端着食物走了进来。他把食物放到茶几上,然后解开捆绑还在刘玲玲身上的绳索,但绑住双手的绳子却没有解开。他又给她去掉嘴里的黑布,刘玲玲呼吸觉得通畅多了,她换了一口气;她慢慢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像石磙一般的男人。怒斥道:“是你,你为什么要把我劫持到这里?这是什么地方?”  孟武林嚯嚯地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就像夜猫子哀号一样的难听刺耳,刘玲玲不禁皱起眉头,显得极其难受。笑过后,他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这是哪里,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在我手里就行了!”  “你们为什么劫持我?”刘玲玲怒声问道。  “为什么劫持你,问地好!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长得太美,有人天天想着你!我这也是成人之美,助人为乐!”石磙一双小眼睛射出淫邪的光,不怀好意地笑着。他满嘴喷粪,刘玲玲感到阵阵恶心。  “谁?”刘玲玲强压心中的怒火。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不需要心急!”  “你们难道不怕法律制裁吗?”刘玲玲很理想地问他。  “法律?当然怕了!可关键是我们把你关在这里,只要不让你出去,十年八年就是到老死,谁能知道啊?你不要妄想了,这里深入地下六米多,从地面到这里需要经过几道门,还有两道铁门,这里就是铜墙铁壁,你就是插翅也难以飞出去的!”石磙说罢,又是一阵惬意地桀桀怪笑。  刘玲玲听到了石磙的话儿,心中发愣,陷入绝望。她使足了力气,高声喊叫:“救人啊!我被劫了!”她连喊几声,嗓子感到发涩,发干,没有了力气,这也难怪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这些强盗把她绑来,就没有给她任何东西吃,一直捆绑到现在。石磙看着刘玲玲在喊叫,却不闻不问,只是冷笑。等到她不喊了,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怎么不喊了?喊啊!告诉你,你就是把喉咙喊破,也没有人听见。这地下室有四道通风口,而是经过曲曲折折的地下延伸,一直延伸到十多米高的空中,中间还经过了声音的过滤。不要说你用嘴喊叫,就是用上高音喇叭,外面的人也听不到!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啦!”  “你们简直是畜生!**!”刘玲玲急怒攻心,破口大骂。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骂是没有用的,要是我们怕骂,就不把你弄到这里了!想开点吧,心安理得地接受我们的安排!”石磙还是桀桀地笑着,对于刘玲玲的怒骂显出无所谓的神情。  刘玲玲不再骂了,她忍住心中的怒气,坐在哪里,不言不语。他突然问道:“我在家里,你们是怎样把握弄到这里来的?”  石磙听到刘玲玲这么幼稚而可笑的问题,嚯嚯地笑了起来。就好像遇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情,说道这有何难?  原来,前天夜间,月黑风高,万籁俱寂。石磙亲自带队,领着四个人,他们分别是楞头阿毛、黑眼阿金、蛇蝎阿狼和妙手阿狸。这四个家伙没有一个好东西,愣头阿毛,是靠打架出身,动起手来,不计后果,所以提起愣头阿毛人人惧他三分;黑眼阿金,不仅仅因为他眼皮上有块黑痣,更是因为这小子六亲不认,只要不合他意,就是他老子也不会手下留情;蛇蝎阿狼,这个东西标准的见利忘义恩将仇报的家伙,只要他出手非把人往死里整;妙手阿狸,不仅因为他像狐狸一样的狡猾,更因为他有一手开锁的绝技,不管什么样式的锁,只要他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这四个畜生和石磙玩得最好,深得石磙的喜爱,经常把他们带在身边。   他们乘坐一辆灰色的小昌河车,前往王大庄。  到了那里后,阿狸翻墙进院,举手之劳就打开了锁在大门上的铁锁。他向门头上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轻轻地打开了大门,轻微的响声,并没有惊醒屋内安睡的主人。大家进了院内,来到刘玲玲卧室门口。  阿毛来找过刘玲玲,所以知道刘玲玲卧室所在的地方。刘玲玲卧室的门锁是家庭常用的暗锁,妙手阿狸不费吹灰之力就无声无息地解决了。也可能天意如此,也可能刘玲玲那夜太困了,他们潜到她的床边她也没有醒来。妙手阿狸从口袋了拿出一样东西,靠近刘玲玲的鼻子。只是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阿狸小声地对石磙说:“成了!”接着阿毛和阿金近前,七手八脚地给刘玲玲穿上外衣,用绳子麻利地绑住她的手脚,嘴里塞上黑布。两人一前一后,抬起刘玲玲就走。来到昌河旁边,把刘玲玲放在后面的车架上。人不知鬼不觉地就回到了“乡村酒店”。  到那里后,石磙安排阿毛四个人把车开走了。他一个人抱住刘玲玲进到了地下室。把她向床上一放,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富态而性感的女人,要不是三叔反复交代不能碰她,他一定不会饶过她的,就这他吞咽下去即将流到嘴外的馋涎,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地下室。他知道刘玲玲是三叔手中的鱼饵,如果那样三叔是不会饶恕他的;  刘玲玲听完石磙充满骄傲的介绍,骂道:“卑鄙!**!”  “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难道不知道一句名言吗?叫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卑鄙,能管挣钱吗?不卑鄙,别人就能看得起吗?不卑鄙,凭什么享受?卑鄙的人才能做官,不卑鄙的人,就得让别人欺负!不是吗?你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现在我问你,你是愿意卑鄙,还是愿意清高啊?”石磙侃侃而谈,竟然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来。真的是无赖有无赖的逻辑,**有**的思维。按照这个世界的生存之道,他的话也不无道理。一时间,刘玲玲因为这样的人感到心里发冷,有种要被冰冻的感觉。  石磙看着刘玲玲,阴森森地笑着,露出一嘴黄黄的大板牙,说道:“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吧!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便进来的!你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后宫吧!你的白马王子停不多久就要来了!”  刘玲玲瞪视着这个人渣,骂道:“闭上你的臭嘴,别跟你姑奶奶啰嗦!放开姑奶奶的手!”  “骂得好!你要是不嫌累,就使劲骂!平时都是我骂别人,今天我也享受一下被美女骂的滋味!”这个欠火候的胚子,不气反而嚯嚯地笑起来,笑得刘玲玲差点吐出来,只听这个胚子继续说道,“放开你的手,不可能!我见不到你的白马王子,是不会松开你的手的!等着你的白马的出现,好享受快乐兴奋的生活吧!要想出去,别做梦了!”  “你个畜生人渣,给我滚出去!”刘玲玲知道跟这样的人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根本就不是人。  “出去好啊!我这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听话,特别是听美女的话!美女,我走了。饭在哪里,你就将就着吃点,以免饿瘦了,你的白马王子找我的麻烦!”这家伙临出门,还满嘴冒着臭气,不说人话,气得刘玲玲牙齿直打哆嗦。  刘玲玲怒火中烧,义愤填膺。她知道,她是被孟书记这群披着人皮的狼给劫持了。听石磙孟武林的话,好像有人打自己的主意,会是谁呢?把自己弄到这里是孟不凡的主意,还是那个人的主意?在她的印象中对自己不怀好意的除了孟不凡,就只有林警员和刘书记。要是孟不凡,他早该动手了,不会让自己安静地呆到现在的。那这个人是林警员,不可能吧!对于唯利是图的孟不凡来说,他不可能冒着违法犯罪的危险,为一个没有多少利润的警员投入这么多的成本的,孟不凡的投入必须要有成百上千倍的回报,他才敢放手一搏。这个人就一定是刘书记这只老狐狸了。他为了得到自己,费尽了心机,到头来机关算尽,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落得个丑态百出,让人抓住了把柄。  如果孟不凡是为了刘书记这个下贱人渣出手抓自己,看来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刘玲玲不禁悲叹自己悲惨的命运就要开始了。要得到解脱,不受魔鬼的摧残,只有死,可眼下怎么个死法?双手被绑,两天没有尽一点食物,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想死也不容易!看来只有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才能去死啊!可怎么吃东西啊,双手绑住,不能动筷,看着碗中的饭食,也无能为力!  她只能长叹一口气。自己被抓到这里,不知道家里会乱成什么样子,不知道陈彬知道不知道我在这里受罪,不知道王权和儿子、闺女知道不知道我失踪的消息。他们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刘玲玲在这里自怨自艾,痛苦不堪。饥肠辘辘之中,她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下贱的阴谋(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玲玲醒来的时候,正被人捏着下巴,向嘴里倒饭呢。  原来刘玲玲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饿得昏迷过去了。今天早晨,石磙孟武林前来送饭,发现她已经人事不省,赶紧打电话找来孟不凡。  孟不凡风风火火地来到地下室,一见到刘玲玲的状况,就知道是饿的。他问石磙:“你这几天给她吃东西了吗?”  孟武林赶紧紧张地回道:“给了!前两天真没有给她吃,我想先俄饿他,给她个下马威!昨天晚上,给她送来了,我就走了!”  “让你照看着她,你看看,你快把她饿死没?你给她送来了饭,双手还绑着,你让她怎么吃啊?”孟不凡的声音很大,气势汹汹的。  “这个,我怎么没有给她松绑啊!当时我只想吃饭用嘴,把手给望了!”石磙手足无措,知道这次闯了大祸,胆怯地看着三叔,心里怕怕的。  “你啊,真是个猪!手绑住怎么吃饭啊?你要脑子干什么用?”孟不凡看着依然昏迷的刘玲玲,气得狠狠地骂着,用脚把他踹了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孟武林自知理亏,晃了两晃,站好了,说道:“三叔,都怨我!没想到这一点!下次一定不会了,遇事我会多长个心眼的!”  “莽夫!你是个莽夫啊!让我说什么好啊!”孟不凡依然狠狠的骂道,“你要是把她给我饿死了,我非剥你的皮不可!你知道她有多重要吗?”  “三叔,我们为什么非要绑架一个刘玲玲了,其实比她漂亮的女子多着呢?我们只要花钱,从城里随便找一个女人来,送给刘书记不是都行吗?干嘛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啊?再者说,这事风险太大,要是被人家发现,我们可是要坐牢的!”孟武林面对让他胆寒的三叔,还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孟不凡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个孩子也知道动心眼了,看来还不十足的笨,心中的气也消了点,说道:“刘玲玲可是刘书记心中念念不忘的女人,不得到她,他是茶不思饭不想,前面已经给我打了多次电话,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弄到手!”  “这个刘书记,女人脱掉裤子,还不都是一个样,干起来都是那个味儿!我就没看出她有什么好?”孟武林愤愤不平,嘴里呶呶唧唧的。  “你他妈的知道什么?男人喜欢一个女的,那是没有原因的!这叫**眼里出西施!”过来帮我给她喂喂饭,你捏住她的下巴。  孟武林依言伸出左手,捏住刘玲玲的下巴,让她的小嘴张开成喇叭的形状,孟不凡用小汤勺把稀粥向嘴中一点点地倒去。稀粥到嘴,刘玲玲喉头蠕动,把稀粥咽到肚中。  孟不凡对孟武林说道:“武林啊,其实刘书记要我们设法弄到刘玲玲,还有出气的念头!”  “出气?出什么气?”  “上次刘书记把我叫到镇里,偷偷地向我说,他本来想把刘玲玲灌醉了,占有了她,可是那次差点得手了,竟然半路杀出了程咬金,也就是陈彬突然出现,破坏了他的好事儿,让陈彬抓住了他的把柄,莪走了他十多万,把他气得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他对刘玲玲是既爱又恨,所以吩咐我一定要把她逮住,至于方法可以不顾。出了事儿,他自己承担!当然他自己承担不可信,但是出了事,我们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不是说三人为虎吧,到了时候,他就是跳到黄河也别想摆脱干净!他只有想尽办法遮掩。不过他答应我,只要办成这件事儿,把我提拔为副镇长或副书记。他还准备把这行政村的书记留给你呢!”孟不凡面露得意之色,瞟了瞟孟武林,就好像他真的就是副镇长或副书记似的,说道,“我估算了了一下,反正我们平时做的事儿,也大都是违法的居多,也不在乎多这一次,就豁出去干了!”  孟武林虽然头上生疮,坏得脚底流脓,但他并不傻,心中还是不安。问道:“三叔,我们把这个女人弄来了,但以后怎么放出去啊?只要她出去了,我们也不好交代吧?”  “你小子傻啊?她既然进来了,还想出去吗?”孟书记就像看着傻子般的看着孟武林。  “要是她人老珠黄,刘书记还能看上她吗?我看刘书记也不过是狐狸吃葡萄的心里,越是吃不到嘴的,越是想吃到,真的吃到了,说不定就没有了滋味啦!说不定,刘书记得到她,其实主要是要报复她,报复过了,难道他还在乎她吗?到时候她可是我们手中烫手的山芋,可不好扔掉啊!那时我们可是被他了!”孟武林边想边说,可说得句句在理。  “武林,这个不用担心!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孟不凡安慰孟武林,“古人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吗?曹操不是也说‘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嘛?”  孟不凡不再说话,在孟武林的配合下,把稀粥向刘玲玲的嘴里倒着,眼看着半碗稀粥已经被刘玲玲吃了下去。应该说她死不了,相信一会就要醒来了。其实刘玲玲已经醒来了一会,因为他想听听这一对人渣的密谋,装着还在昏迷中。  刘玲玲听到叔侄的密议,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一切还都是因为刘书记。她实在没有想到刘书记竟然是一个狠毒残忍的人,为了一点私人恩怨,竟然置党纪国法于不顾,干下这样伤天害理,断子绝孙的事儿。他却身在书记的位置,在这一方位高权重,人人敬畏,只要他想得到,人人都会为他出力,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现在自己就是孟不凡叔侄两人进身的敲门砖。面对这样一窝野兽,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刘玲玲现在只是想到死,只有死才能解脱!  虽然她醒了,可她依然闭着眼睛,一点点地自然地向嘴中吸进食物。直到一碗饭全部吃完,她都没有睁开眼睛,她心中思绪浪涌,可是她尽量地装着平静,尽量地不让自己心口剧烈的跳动,可是她越是压抑自己,心口跳动得越是厉害,仇恨和屈辱,让她没法平静。  孟不凡可是只老狐狸,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过。他凭直觉感到刘玲玲哪里不对,她只是饿得昏了,按照一般情况,她也该醒了,可是她仍双目紧闭,她剧烈的心跳又是怎么回事儿呢?他终于想通了,刘玲玲在和他们玩演戏的游戏。他对孟武林使个眼色,大声说道:“武林,把这个女人的衣服全扒掉吧,反正她也不知道的!”  “助手,**!”刘玲玲一听他们要脱她的衣服,赶紧喊道,尽管她刚刚恢复点力气,很小,但在这室内也听得分外清晰。  孟不凡和孟武林听到刘玲玲的喊声,立马桀桀地笑道:“刘主任不是昏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啊?”  “**,助纣为虐!赶快把我放了!”刘玲玲气得简直要择人而噬了。  “放了你,我们可不当家!实话告诉你,绑架你是刘书记的指示,要怨要怪只能找刘书记!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儿!”  “你们无恶不作,是要遭报应的!会遭天谴的!你们还是人吗?我可是这村的计生主任!”刘玲玲力图让他们放了自己,虽然她知道可能性近乎零,但她还是想劝劝他们。  “你是计生主任,我还是行政村书记呢!你已经不是什么主任啦,从你拒绝当刘书记办公室秘书的时候起,就不是啦!”孟不凡嘲讽地哈哈哈大笑,笑得这地下室也在发抖。  刘玲玲懒得再和**说话,她扭过脸去,不愿意再看到他们邪恶的面孔。  孟不凡想到什么,对刘玲玲说道:“其实放你不是没有可能,只要刘书记答应放你,我们就管不了啦!只要你让刘书记舒坦,他还不是把你带在身边,当成宝贝!”  刘玲玲气得真想骂娘。她猛地一转脸,一口啐到孟不凡的脸上。  孟不凡也不激动,他用手把吐沫擦去,在鼻子上嗅了嗅,说道:“美女的吐沫就是香!再来一口,让我一次闻个够!”说着,他把脸向刘玲玲面前靠靠。  孟不凡一把抓住她的下巴,双眼发红,像发狂的野兽般地直视她,厉声骂道:“臭婊子,你就乖乖地听话吧!要不是刘书记反复交代要善待你,老子早就扒掉你的衣服啦!你少给老子玩什么花花肠子。你要好好活着,你不要打死的算盘;告诉你,你要是死了,老子就把你脱得精光,挂在你家的大门上,让你村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你的样子,让你的家人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老子还要把你的裸体拍成照片寄给与你有关系的所有的人,包括你的丈夫、儿子和女儿……”孟不凡的眼里闪射着狡诈狠毒的光芒。  最残忍的莫过于心灵的打击!人的心是坚强的,强大到可以为了自己的追求和信仰不顾惜生命;人的心又是柔弱的,柔弱到为了自己的亲人,患得患失,妥协退让。  “卑鄙!”刘玲玲面对**,真的找不到合适的词语,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让她的心在滴血。  “嗬嗬,卑鄙!现在社会,那一个不卑鄙?不卑鄙能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小人物不卑鄙,能出人头地吗?那个大人物不卑鄙?李嘉廷、石兆彬、慕绥新、李纪周、 陈才兴等等,他们的官职不大吗?他们不卑鄙吗?要不是偶然的机会露了馅,他们还不是高高在上?”孟不凡残酷地望着她,松开了抓住她下巴的手,说道,“要死要活,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的话已经说尽!在送给你一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刘主任,我们可不陪你了!在你的寝宫中,慢慢等待你的白马王子的到来吧!嘎嘎嘎……”孟不凡奸邪地笑着,伸手在刘玲玲白皙的脸上捏了一把,放到鼻子上闻了闻,叹道,“好香,可惜了!”  “畜生,别挨我!”刘玲玲怒不可遏,高声叫骂。  孟不凡和孟武林充耳不闻,一起向门外走去。 第一百三十六章 石磙发怒(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地下室里无昼夜,成为囚徒的刘玲玲只能凭借着一日三餐来断定时间。由此她推断她被囚在这里已经六天了。六天之内,除了石磙给她送饭外,没有第二个人进过地下室,就连孟不凡也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一样。  地下室里虽说通风良好,但这毕竟不是正常人长久呆的地方。多日的不见阳光,刘玲玲有种要发霉的感觉。她渴望冬风的吹拂,她愿意享受冬风寒冷凛冽的滋味;她渴望阳光的抚爱,她愿意在阳光下伸开双臂,自由地呼吸;她多么想呼吸那混合着青麦苗淡淡香甜的气息,多么想看看天空的流云,听一听原来让她心烦的鸟鸣,她想见到她的所有亲人,包括那个让她心动而以身相许的男人――陈彬。可这些现在都不属于她,都是水月镜花。  她除了饱受思念亲人的痛苦外,更多的还是他心灵上的残酷的打击。她现在的历经就是人们常说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她必须为了她所爱的人而活着,而且是屈辱地活着,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廉耻,甚至是没有灵魂的活着;活着做刘书记藏在暗室里的花瓶,做她随心所欲泄欲的工具。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等待着命运残酷的裁决,等待斧钺加身的恐怖,等待着被魔鬼无止境的凌辱。  人的命运就是这样无奈和悲哀;绝望就像毒蛇一样,瞪着赤红的双眼望着她,伸出刀剑一般的毒舌,卷向她,她眼睁睁地望着那剧毒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肌肤,耳中好像能听到牙齿撕破身体的脆响。她的心痉挛着,抽搐着,流着鲜红的血液。  她想到了陈彬告诉过她的洛阳地窖内性奴的故事,她的命运不是同她们相似吗?其实她还不如她们,因为她们还可以死,而她却不能!  夜晚可能来临了。  孟武林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地下室内,给她送来了晚餐――水饺和两盘小菜。她毫无胃口地一点一点地向嘴中塞着食物,慢慢地再把食物一点点地吞咽下去,即使食物再好,她也没有一点要品味的胃口。  孟武林看着正在消化着美食的刘玲玲,满脸的淫秽,笑眯眯地说道:“刘主任的好运就要来了!你可要多吃点,攒些劲儿,夜里好和刘书记大战三千回合啊!”  “滚,畜生!你姐,你妹子,你老婆,你母亲,怎么不和人家睡,让人家上三千回合啊!”刘玲玲再也没有了淑女相,破口大骂起来。  “嘎嘎嘎嘎,你骂吧,使劲骂吧!我怕你到了晚上就再也没有精力骂啦!你个烂女人,刘书记要是看上了我姐我妹我老婆和母亲,我就把她们送给刘书记,可惜他看不上她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嘎嘎嘎嘎,老子可在乎你的骂!”石磙卑劣无耻到了毫无人性的地步,他斜着眼睛,笑嘻嘻地望着刘玲玲,满嘴喷着大粪,“啧啧――像刘主任这样百媚千娇像杨贵妃似的相貌,就是我看着也心里痒痒得难耐!可惜你是刘书记看上的,我只能过过眼瘾,这镜中花水中月,可望而不及的滋味不好受啊!”  刘玲玲听到他不要廉耻的污言秽语话儿,当时语塞,差点背过气去。她气得把饭碗抡起来,向石磙砸去,石磙没有防备,加上和刘玲玲离得太近,那碗就像飞碟一般向他的头部袭来,他吓得惊叫一声,急忙一偏头,那带着愤怒和仇恨的碗儿就从他的耳门旁擦着耳朵飞过。石磙觉得耳朵生疼,石磙伸出手向耳朵上摸了摸,好好没有伤着。他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激怒了,他猛地站起来,伸手抓住刘玲玲的头发,抡起耳光,照着她的脸上一阵猛揍,只听得啪啪啪啪的响声不断,霎时间刘玲玲的娇嫩雪白的脸上肿起来老高,整个脸上就像被剥去面皮一样,呈现出醒目的深红的颜色。  刘玲玲被石磙这番没有轻重的狂殴,打得晕了过去,整个人的上身跌落在桌子上,脸趴在刚才的菜盘中。  石磙见刘玲玲昏死过去,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恼怒的心平息下来,看看趴在那里的刘玲玲,再看看刚在大逞淫威的那双熊掌,一时目瞪口呆,不知道怎样是好。他小心谨慎地把刘玲玲上身扶起,望着她肿胀而充血殷红的脸庞,懊悔不已,恨不得一头撞死。  上午刘书记打来电话,告诉孟不凡他晚上要到他这里来,检察工作。当然检察工作是假,来会刘玲玲是真。所以孟不凡安排孟武林一定要把刘玲玲招呼好,千万不要惹怒她。还特意吩咐他要给刘玲玲弄两个小菜,哄她开心。没有想到,刘玲玲竟然会出人意料地用盘子砸他,他急怒攻心,失去了理智,把她揍得这样惨。不要说向刘书记没法交代,就是向三叔也没法交代。他自怨自艾,暗骂自己是猪头,恨不得一头扎到牛逼中死去算了。  想归想,这样有骨气的死法,不是他这种下三滥的玩意能做到的。他连忙给孟不凡打了个电话,报告了刘玲玲的情况。孟不凡丢掉手中的事情,风急火燎地来到了地下室。  当孟不凡来到地下室的时候,昏死过去的刘玲玲已经醒来啦!她嘴角带着无情的冷笑,正睁着深陷的乌黑的眼睑看着孟武林,那带着血光的眼光就像一道利剑,直刺到他的心里,让他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凶狠的孟武林连敢看一眼她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听刘玲玲语言尖刻地骂道:“孬种,**,有种你就打死姑奶奶!姑奶奶死了,还要感激你呢!你有这个种吗?你有吗?你要是你娘养的,你就拿出点人气来,把姑奶奶的打死!你打啊!打啊!”  孟武林只是不言不语,任凭刘玲玲破口大骂。  孟不凡站到刘玲玲对面,看到刘玲玲本来娇艳迷人的脸儿,现在几乎和猪头差不了多少。他心想,这要是让刘书记见到还不心疼死啊!这个女人这样,他怎么向刘书记交代啊!他越想越有气,回过头来,照着孟武林的脸上就是一阵耳刮子,又一脚踢在他的胯骨上,打得孟武林连声求饶。  “三叔,别打了,我错了!”孟武林像狼嚎似的讨饶声,刘玲玲听得直皱眉。  孟不凡骂道:“你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不长脑子啊?她这娇滴滴的嫩脸儿能搁着你的拳头了吗?你要是把她打个好歹,你还想当行政村的书记,你做梦去吧!你个不长进的东西,你是猪脑子还是狗脑子,真真地气死我啦!气死我啦!”  “三叔,我不是被她惹出火儿来了吗?脑子一热,什么都忘了!”孟武林哭丧着脸,就像全家死光光一般,一副欠揍的样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孟不凡。  “刘书记晚上就要来了,他看到她这个样子,我怎么好交代啊!我揍你还是轻的!”孟不凡气急败环地叫道。  “三叔,都怪我!刘书记来了,我向他请罪,随便他处罚好了!”孟武林哭丧着脸。  “你赔罪,你赔罪管屁用!这次就算了,还有下次,我不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滚出去,弄些消炎药来!”孟不凡暴怒不已,满嘴的吐沫星子喷得孟武林满脸都是,可是孟武林也不敢擦一擦。  孟武林十分窝火地出去了,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刘玲玲一眼。  孟不凡看着像母豹一样仇视地盯着他的刘玲玲,大有扑上去把他生吞活剥的架势,他的心中不由得隐隐怕起来。他想要是真给刘玲玲这样的机会,显然有可能的话,她会恨不得吃了自己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他吞下去。  孟不凡挤出几丝笑容,说道:“刘主任,武林不懂事,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啊!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等会喝了药,消消炎,很快就会恢复的!”  “我和豺狼人渣,怎么会一般见识呢!”刘玲玲忍受着因说话带动脸上肌肉的钻心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道。  “说这样尖刻风趣的话儿,可不是刘主任的风格啊!女人温柔才最美啊!”孟不凡强挤出一点笑色,自我解嘲地说道。  “和**,和仇人,难道还要温柔客气吗?”刘玲玲说过话,转身面向里面,连看他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孟不凡感到无味,只好走了出去,临走说道:“刘主任,你好好休息养伤吧!我先出去了!”  不久,孟武林给刘玲玲送来了消炎药,他把药放到刘玲玲的身边,并拎来了一瓶开水。说道:“刘主任,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你把这药喝下吧!”  刘玲玲看也不看他一眼,左手抓住药,向着他站的方向,尽力扔去,这些药包子全部摔倒墙上,所有的药包都被摔了个稀烂。要不是石磙“磙”得快,这次还非砸到脸上不可。  孟武林看着这个打不得骂不得的姑奶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走了。  身后传来刘玲玲摔砸东西的乒乒啪啪的声音。 第一百三十七章 厚颜无耻(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书记终于来了,他来的时候刘玲玲刚刚从睡梦中醒来。  刘玲玲是听到地下室门的响声,醒来的。  刘书记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刘玲玲的床边上。他一手拿着眼镜,一手拿着口罩,不声不响地站着,像僵尸一样,好长远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那阴险深沉的眼睛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刘玲玲肿胖的脸。他的脸上不带任何表情,也像僵尸一般。但是刘玲玲从他的身上感到了一种冰窖的寒威,但她已经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了之。她用已经肿得合缝的眼睛看着他,她还是努力地把自己对他的鄙视表现出来。  刘书记好像已经明白了她眼中展示出来的感情。他好像并不理会,或者根本不放在心上。他把手里的眼镜和口罩放到身后的桌子上。然后坐到床沿上,面对着她。  刘玲玲转过身去,给了他一个后背。他伸出手,把她的身体搬转过来,面对着他。没来之前,他想到这个女人见到他时,一定会把他骂个狗血喷头,可现在看来,这比预想得还要严重,因为只有当一个女人对男人仇恨到了极点,甚至是永远不可调解时,这个女人才不会骂男人,这种情况下女人对男人的报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实际上,他已经从刘玲玲的眼神中读到了这种冲天的恨意,他觉得这种恨意,让这地下室内更加寒冷和死寂。一瞬间,他想,把刘玲玲劫持到这里,到底是该还是不该?是得到的多还是失掉的多?  他刘金财贵为一镇书记,在地方可谓是呼风唤雨,要什么都是手到擒来。他握有地方大权,好多人巴结他,特别是那些要官当的人,逢年过节还不得孝敬他花花绿绿的钞票;那些要想保住已有官衔的人,还不不停地把他的腰包装得鼓起来。  就在前天一个行政村的小混混想当村书记,找到文教卫生办公室的会计郭珍珍来求他,郭珍珍说小混混是她表哥妹妹的儿子,不过那个小混混出手大方,光人民币就有一万元,外加茅台酒两箱。盛情不过,也只好准备提拔了。可是那家伙竟连个党员都不是。只好让行政村党支部安排他先入党了,过一段时间再行提拔。实际上他接触到的这样的好笑的事儿多着呢!  刘书记想哪一个坐上官位的人不付出代价,他还不是一个样。说起来他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得感谢他的干爹――原本县县长高不成。说起来,他和县长相遇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那年他三十八岁,是乡镇一级的办事员。那一次他陪着所在办公室主任给高县长送礼,事后请高县长的客。高县长和他的主任因为高兴喝多了,他奉命打的送高县长回家。到了他家里,家里没人,他怕县长出状况就没敢走。那夜高县长吐得到处都是,他竟忍住令人作呕的酒掺菜在胃中发酵后再倒出来的秽物所散发出的难闻的气味,伺候了高县长一夜。一夜除了擦干净高县长床上和身上的赃物,还把被高县长吐脏的床上衣物洗得干干净净,光茶就给高县长端了几十回。  第二天高县长清醒过来,对他感激不尽,随口感叹道:“就是我儿子也没有这样耐心啊!”他一听这话,就扑通一声跪在高县长的床前,说道:“高县长,我是母亲养大的,很小就没有了爹,今天我就认你做爹吧!从今以后,我就是您老的亲儿子啦!”当时高县长被他的举动惊得愣住了。没有想到看上去年龄和他差不了多少的这个人竟然认他做干爹。高县长赶紧把他扶起来,说道:“我比你只大几岁,怎么好让你当儿子啊?我们还是弟兄们称呼吧!”他当时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恳求道:“我已经拜过干爹了,怎好在改口,干爹你就答应孩儿吧!”高县长无奈,只好认下了这个小他五六岁的干儿子。  自从认了干爹之后,高县长也没有亏待这个经常来看他给他送些小礼的干儿子。过了两年把他从偏远的乡镇调到县城城建办里当主任。后来征求他的意见,让他到地方上任党委书记,这一干就干了十多年。后来高县长要把他调回县里,他觉得地方好混清闲,就不愿回去了。高县长无法,只得听他的。他心中有一个信条:天高皇帝远,自己就是土皇上,宁为鸡首,不为牛后!  后来高县长因为癌症,过世了。临死之前,在医院的病床前,拉着儿子高光亮和他的手说道:“以后你们兄弟俩遇事儿要相互多多提携啊,不要让人家看笑话!”当时大学毕业已经身为身为县党委办公室秘书长的高光亮对着父亲说道:“父亲,放心吧,我们会相处得就像亲兄弟一般的!”  这几年来,他这个镇党委书记的位置之所以能做得这样安稳,可全都是现任市委副市长的干哥高光亮的面子,不然他早就被扫地出门了。当然他在干哥面前也没少付出。几年来,该有二十多万吧!  镇里或行政村的干部如果找到一个生财的门路没有他的点头,他们哪一个也不敢出手。就像上次收治安管理费用,那一个行政村的书记不给他塞个二三万的红包。地方上的砖窑企业那一个敢不孝敬他,不然他们就没有好日子可过。多少年来,他就是凭借这样的条件,虽不敢说日进斗金,现在他已经用不同的帐号存下几百万元人民币。虽然上次让陈彬抢去了十万元,那不过是他财富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行政村的书记人人抢着干,还不是因为其中的油水大,他们想捞到了油水,自然就得舍得下本钱,首先要得到捞取油水的权力,而这个权力,只有他这个党委书记能够给他们。在农村基础设施建设和拆迁改造、农村土地征用开发、支农惠农资金管理、生态环境保护、农村教育和医疗卫生、农村社会保障和救灾、优抚、等专项款物管理等领域都有不少油水,他们还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变着花样的捞取百姓财物,他和他们都是心知肚明的。多少年来,他坚持一个理念,那就是油水大家捞,好处大家分。  想到女人,他虽然老婆不再身边,只要他愿意,可以夜夜做新郎。就拿镇政府里的这些骚娘们,那一个还不是任他骑乘,随叫随到。计划生育办公室的罗丽华娇滴滴的叫床,真的是过瘾;财政所的高娜英,就像杨贵妃般的富态,搂住的滋味真的很美妙;土管所的陈桂娥,亭亭玉立,腰肢一握,好舒服;民政司法办公室的李晶,得瑟得发腻,她喜欢搂住自己的脖子,双腿盘到自己的胯上,钉在身上,把细长的小舌塞到自己的嘴里;农技站里的林菲,做爱的时候,喜欢让自己平躺在床上,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上下起伏,不停动作;文教卫生办公室的会计郭珍珍,要不是臀部肥大性感,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从学校调到这个好岗位的;还有城镇规划建设与管理办公室里高主任的老婆冯美玉,虽说是半老徐娘,但性欲旺盛,有几次自己竟然还不是她的对手……虽然说玩的女人不少,可还真没有一个令自己刻骨铭心的女人……  男人当官靠钱,女人当官靠脸蛋;可还有宁愿不当官,也不出卖自己的,这个刘玲玲就算得上一号!  仅有两面之缘的刘玲玲,竟然会使得自己神思恍惚,茶饭不想,可自己想法设法竟然不能把她弄到手,上次还差点出了大事儿。他想到上次就要把她骑到胯下,可该死的陈彬竟然如同天降,破坏了他的好事儿,他竟然还给自己录了像,让自己出了丑,这个仇恨一定要报!可这一切后果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拒绝自己,一切罪恶都来自于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俗话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不愿意成我之美,我偏要夺取你最珍贵的东西,我就看看你还能要强到何时?  柳枝书记伸长脖颈,伸出双手试图把刘玲玲扶起来。刘玲玲挣脱他的手,说道:“把你的手拿开,太肮脏,别玷污了我!”  “小妹,别这样!你知道我对你可是真心的,我喜欢你,我爱你,我需要你!你怎么这样倔强呢?要不是你的固执,又何必弄到这样的地步呢?”柳枝书记就像一个情圣一般,向她表白自己的痴心。  “像你这样的**哪有资格谈什么爱?我恶心得要死!”  “小妹,你的冷漠让我很伤心!你被打成这样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孟武林已经被我惩罚过了,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气啦!……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心疼得只想哭!”说着,他还真掏出纸巾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抹了一阵。他又伸出手想抚摸刘玲玲的脸。  “滚,不要碰我!哪个是畜生的小妹?”刘玲玲的怒喝,就像打了一个炸雷,震得室内嗡嗡作响。  “你难道真的不愿意配合我吗?你要知道我少的不是女人,我要想睡女人,那是成群结队,也不少你一个!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天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我也得得到你!在这里还有不得你!”柳枝书记凶相毕露,像只饿狼看着可怜的小羊。  “人渣,除非我死了!”刘玲玲心如死灰。  “就是尸体,我也要得到你!”声音也要结起冰来,“不过你该想想你死了,你的家人会得到什么?我劝你还是要好好的想想!”  这个**的话中明明白白地暗藏着威胁与恐吓。刘玲玲又想起孟不凡叔侄的话来,她在心中长叹:看来我刘玲玲命运如此,老天不长眼睛啊!  刘玲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人性的泯灭(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玲玲不再理他,怨气横生地躺在床上。  柳枝书记上了床,伸手就脱她的衣服,本能的羞耻,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拒绝。刘玲玲猛地坐起来,顺势毫不犹豫地伸腿向他的裆部蹬去,可惜了这一脚蹬在他的小腹之上。个头挺大的刘书记,在床上晃了几晃,颠了几颠,差点从床上栽下去。他要是站在床上,她这一脚虽然不至于要了他的老命,但也一定栽下床去,定会撞个满面开花,鲜血四溅。他想这个女人太狠了,这不是想要他的命吗?他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薅住她的长发,凶恶地瞪视着她,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刘玲玲怒骂道:“你,你这个豺狼成性的人渣,我就是想让你死!你这样的人死干净了,天下也就太平啦!”  “想让我死,没那么简单!在我没有品尝到你的滋味之前,我是不会死的,你放心好了!”他阴毒地说道。  刘玲玲看着暴虐得眼中红光连闪的刘书记,胆怯起来,她嘤咛地哭起来,向刘书记哀求:“刘书记,求你放过我吧!我会把你供起来,祝你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得不到你,就算长命百岁能有什么乐趣?”刘书记凶恶地说道。  “那么多的女人,你为什么单单看中我?”  “不瞒你说,我干过的女人多的是,但是我唯独对你情有独钟!这就叫**眼里出西施!”刘书记厚颜无耻地笑道。  “我和你个人渣拼了!”刘玲玲一边骂,一边瞅准个机会,再次抬膝盖向他的下部顶去,嘴里喊道:“滚远点!人渣!”  柳枝书记早有防备,他双手猛然扣住了刘玲玲的膝盖,他毫发无损地半蹲在床上。  不过这次却激发出了刘书记的凶性,他把她的头发死死地拽住,抬手就向她的脸上扇去。  刘玲玲头发被刘书记攥住,想要躲开也不可能,只是微微地偏转了一点。刘书记这一巴掌带着他的暴怒,狠狠地扇在刘玲玲早已肿胀的脸上,而且是下巴上,鲜血登时就顺着嘴角淌了下来。钻心的疼痛顺着嘴角的神经向着全身的每个部位蔓延,她快要痉挛了,快要疯掉了。  刘玲玲一句话说不出来了,也骂不出来了;她肿得严重而充血的双眼,尽量瞪到不能再瞪的地步。她就这样桀骜不驯地看着她的仇人;她使劲地挣脱刘书记拽着头发的手,一抬头,一张口,把满嘴的血水吐向面目狰狞的刘书记。吐他个满面开花。  人们说会打的是暗伤,不会打的是明伤。看看孟武林,把刘玲玲整个玉面打得充血肿胀,也没见到一丝的鲜血留下来;而刘书记的一个耳光就让刘玲玲嘴角见血,惨不忍睹!看来**咬人还是要讲究点技巧的!  刘书记怒火中烧,已经让他近乎疯狂。想想他在书记的位置上,哪一个对他不是毕恭毕敬,奴颜婢膝;又有哪一个敢冒犯他的尊严和虎威。只有该死的陈彬和这个女人,今天这个女人又把他整得如此狼狈,要是连一个弱女人都不能驯服,让孟不凡叔侄知道,他这个堂堂书记的脸还向哪个地方搁?  他失去了耐心,也失去了爱心,也湮灭了他的人性。他想女人是打出来,非打到她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百依百顺不可。想到这,他再次拽住她的头发,使她面对着自己,抬手照着她肿大的脸上使劲地扇去,几个耳光下来,可怜的刘玲玲鼻子嘴里鲜血流淌,立时昏厥过去。刘书记还不解恨,再次照着刘玲玲的身上甩了几个巴掌。  刘书记顺手拿起床头的卷纸,先把自己脸上的鲜血擦干净,然后再擦去刘玲玲脸上的鲜血,看着昏死过去的刘玲玲,嘴角带着残酷的微笑。他不再犹豫,一件件地脱掉刘玲玲的衣服,直到脱得一个不剩为止。  刘玲玲光着身子就躺在他的面前,毫无遮拦的躺在他的面前。看着她洁白的体肤,高耸颤颤巍巍的双峰,暗红如同熟透樱桃的樱桃。。。。。。这些地方不就是让自己念念不忘的所在的吗?  多少次在梦中自己就这样看着她,欣赏她,爱抚着她,亲吻着她,这一切都是多么圣洁,多么迷人,多么让他喷血啊!可现在她就像一件艺术品,无声无息地展列在他的眼前,没有羞涩,没有拒绝,没有感情,没有生息,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糟糕,要上一个村妇,还要摆出如此的阵仗,付出如此昂贵的代价。可惜还是一个满脸溢血没有丝毫美感的脸,非常恐怖的展示在眼前。他恨,恨她不识抬举,他恨,恨她不会曲意承欢,他恨,恨这个女人对他的无情的蔑视。  刘书记把所有的仇恨都爆发出来。他这个口口声声喊着爱的书记,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他就像个**的性虐待狂,毒舌般的发黄的牙齿使劲地咬着猎物的绝美腻滑的皮肤。一时间,从刘玲玲的身上溢出来。他伸出舌头,舔舐着血液和着他的口水咽到肚中。  刘书记怀着释放的快意打量着这个洁白无瑕的肉体上只要是被他的嘴侵渎过的地方,就出现清晰而鲜红的齿印。都会有腥红的鲜血渗出。如果是个心里健康的人见到刘玲玲被残坏的惨不忍睹的肌肤,定会疾首痛心的;而刘书记没有点滴的怜念。  铁佛伤心,石人落泪啊!  处于亢奋状态的刘书记却没有泪水,只有兴奋的微笑!  刘玲玲光滑的肉体,让他有种销魂的快感;疯狂的撕咬,使他让他发泄着积郁的怨恨。  刚才昏迷过去的刘玲玲在他凶残的施虐下,肉体的伤害的疼痛使她渐渐地醒来,痛彻骨髓的感受使她发出无尽的**,这**就像是对邪恶的控诉,是对残忍的谴责!  刘书记畅快淋漓地直起身来,看着渐渐醒来的刘玲玲,看着自己精巧的杰作,他不再犹豫,凶暴地扑到她羸弱的身上……  这是一个昏暗的夜晚,这是一个暴虐的夜晚,善良被强权玷污,纯美被**摧残!  暗无天日的夜啊!刘玲玲非人的生活才刚刚拉开一个悲苦的序幕! 第一百三十九章 愁云惨淡(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玲玲失踪已经地七天了。  刘玲玲一家人寝食难安,昼夜悲伤。  刘玲玲的婆婆,日夜啼哭,锥心泣血,嘴中责骂自己,没有照顾好媳妇,让媳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刘玲玲的公公,也很少进食,他满面愁容,狼狈不堪。  丈夫王全,自从回来之后,就不言不语,刚开始还捶胸顿足,血泪盈襟,后来看到两位老人如此断肠,他只有强打精神,忍住万箭钻心的剧痛,强颜欢笑,安慰二老;他要照顾他们,担心二老伤肝伤肺,熬坏了身体;他还要做好饭食,端到二老面前,他虽然很少进食,但他要忍住心伤,劝慰他们别饿坏了身体。在背后他哀哀欲绝,捶胸跌足,涕泗纵横。  儿子金松从回来之后,就没有出门,睡在床上愣愣出神,呆如木鸡。时常泪流满面,有时恨得把牙咬得咔嘣嘣响。空有一身力量,但却不知道向什么地方使。为妈妈担心,为妈妈难过。  王权在他回来的第二天就把事情告诉了刘玲玲的娘家人。刘玲玲的母亲哭得昏死过去好多回,老太太也是不吃不喝,说:“要是找不到闺女,她也不活了!”三个妹妹都在家,三天两头向王家打探消息。想到刘玲玲的好处,她们每一个不泪如雨下,直哭得昏天黑地。  这些天来,刘玲玲的失踪,给他们的家庭笼上了死气沉沉的气息。  现在整个扬周村所有的村庄包括和他们相邻的行政村,都知道扬周村计划生育主任刘玲玲失踪了,时至现在也没有一点消息。人们对于刘玲玲的失踪有各种猜测:  “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被人绑架,人家图什么啊?要是被绑架,早跟她家里要钱啦!”  “要不,就被人害了!”  “有这个可能,人被害之后,尸体埋在地下,到什么地方找啊!”  “是不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要是这样,就更没地方找到了!”  “八成被人劫色了吧!说不定正被关在隐蔽的地方呢!”  反正人们对这件事儿说什么的都有。一时间舆论鼎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  这些天中,陈彬经常到他们家来,劝慰他们,要是刘玲玲没有找到,全家人都拖垮了,那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不说别的,就是为了刘玲玲,他觉得他也有这个责任帮助他们;他也必须帮助他们。  上午,刘玲玲的家里。  刘玲玲的家里,愁云惨淡,悲哀的气息笼罩着这个曾经幸福和谐的家庭。本来身体肥胖的王权,几天下来,已经消瘦了一圈,两只眼睛哭得通红。两位老人,身体更加瘦削了,他们把刘玲玲的失踪归罪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媳妇,良心的自责,让他们担负着多重的折磨,他们双眼深陷,呆滞无神,不停地叹息。儿子金松更是悲不自胜,不言不语,暗自发狠。  陈彬面对陷入痛苦深渊中的一家人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劝他们。他最终还是说道:“你们就别这样自责自虐了!要是刘玲玲大姐知道你们这样,不知道她该是怎样痛心啊!事已至此,我们也不能因为大姐的失踪就不活了吧!就算我们所有的人都死了,难道大姐就能回来吗?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向派出所打听情况,协助派出所把大姐找出来!你们说是不是啊?”陈彬只有试探着劝他们。  “陈兄弟,你说的都对,可我们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啊!我几乎每天都到派出所里,可玲玲失踪七天了,没有丝毫信息,我怕她凶多吉少啊!”王权说着,声音止不住又呜咽起来。  陈彬心中暗骂派出所的无能。  “真不知道派出所里这些猪都是干什么的?这么多天了,竟然找不到丝毫的线索!舅舅,我看我妈失踪一定与林警员和刘书记有关,要不我们就找他们要人!”金松压抑很久的感情爆发出来,怒气冲冲地说道。  “就算与他们有关系,我们没有什么证据,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前面那些证据只能说他们对大姐图谋不轨,但也不能证明就是他们绑架或劫持了大姐!除非我们找到确凿的证据才行!那些材料报案的时候已经和派出所说过了,我想派出所也应该不会放过这些线索的吧!”其实陈彬对派出所也没有抱什么幻想,但在这个时候不相信派出所还能相信谁呢?他非常苦恼,但他不得不宽慰他们。  “舅舅,你说我妈是不是会有什么隐情而离家出走呢?”金松心情纠结,环视一下周围,弱弱地说道。  “据我所知,像你妈这样的性格,开朗,活泼,透明,为人随和,与人为善,她是不会为了一些琐事离家出走的,你要相信你妈绝对不是那样的人!再者说,你妈和你爷爷奶奶相处得非常融洽和睦,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我也没有听到过在村里她和其他人有什么矛盾,她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基本为零!”陈彬想想刘玲玲的为人,便对金松说道。  “那就是说,我妈失踪只有一种可能啦,是被人劫持的啦?而这罪犯可能是刘书记、林警员,或者是孟书记?”金松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陈彬觉得他的呼吸也变得生硬和急促。  “有这种可能!因为最近你妈和他们的关系非常不好,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他们的私心!”陈彬试图选择恰当的词语,缓解金松紊乱的心神,以免他做出难以控制的事情。  王权心慌意乱地坐在哪里,两位老人心疼如焚,长吁短叹。他们听着陈彬和金松的对话,便认同陈彬的分析,心中想着对策。  “舅舅,我知道了!”金松说完话,坐在那里,想着心事。  陈彬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无法言喻的神情,他的心里无端地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可他有找不到丝毫的头绪。他对金松说道:“孩子,你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儿啊!”  “舅舅,我不会做傻事儿的!你放心好了!”金松凄然一笑。  沉默很久的王权看着陈彬,说道:“陈兄弟,谢谢你对我们的关照,也谢谢你二姐对我们爷俩的眷顾!”  陈彬赶紧打断他的话说道:“大哥这个时间还说这些干什么啊你?我们就像一家人,还说那些外话干什么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大姐!”  “这几天,我心里很乱,也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要不我们在打电话向派出所问问情况吧!”王权神情萎蔫,对陈彬说。  “也好!”陈彬拿出手机,拨通派出所的值班电话。  “你好!我是扬周村卫生室的陈彬,我们上次报的案件――刘玲玲失踪案件,你们有没有什么进展?”  “目前还没有新的突破!”  “我们给你们提供的线索,难道没有任何价值吗?”  “我们对你们提供的线索,进行了认真细致地调查研究分析,他们都没有作案的时间,案件的侦破陷入了僵局!”  “你们对于案件的侦破目前一点眉目都没有啦?”  “也可以这样说!不过我们会尽力的!”  陈彬无奈而失望地挂掉手机,说道:“没有任何眉目!我们提供的线索对于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王权性格性格敦厚,只是苦笑。可年轻气盛的金松动怒了。他破口骂道:“这些派出所的狗崽子和刘书记、林警员都是一丘之貉,难道会为我们老百姓破案吗?”  陈彬觉得这个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因为派出所破案能力值得怀疑,破案的速度就跟蜗牛爬行差不多,实在让人无言。报案七天来,他们没有任何突破,给他们的线索竟然没有任何意义,真的让人愤怒!  像这样,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破案,即使能破案,也不知道玲玲大姐被他们糟蹋成啥样了;他心中为刘玲玲难过痛心。  陈彬又劝慰了他们一会,就告辞回家了。 第一百四十章 几个女人赛过诸葛亮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些天来,陈彬的家里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特别是女人,最爱做热闹。自从刘玲玲出事儿后,基于陈彬和刘玲玲的关系,不少女人和老人也习惯于到陈彬家里,一来表示对陈彬的关心,二来打探消息。人们在农闲季节,好事儿,也成为无聊之时打发时间的良法。  陈彬刚从刘玲玲家里回去,就有几个妇女在他家和如萍母女闲聊,林嫂、超嫂、徐荣、郭燕、高萍还有王玲。她们聊话的内容自然还是关系到刘玲玲失踪的事情。她们一见他回来,就把他包围起来,忙着探听情况。  林嫂最先发话:“兄弟,刘玲玲现在有消息了吗?”  陈彬烦心地答道:“没有!”  超嫂很八卦地说道:“听说她被人劫持了,因为她长得漂亮,你说说是这样的吗?”  陈彬听着女人的这话,苦苦地笑了笑,答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无可奉告!其实就我知道的情况也实在没有什么可奉告的!”  王玲玲还是那么胆小怕事,把声音压得很低,心慌意乱地问陈彬:“大哥,你说刘主任失踪与前段时间闹强盗有没有关系啊?”说罢,很热切地看着陈彬,眼里满是恐惧,就好像她自己也随时被强盗劫走似的。陈彬知道她胆小怕事,遇事好想不开,赶紧说道:“弟妹,你不要胡思乱想,玲玲大姐的失踪和前段时间的闹强盗没有什么关系,你就放心吧!”  王玲听到陈彬这么肯定的回答,还是不放心地看了看陈彬,稍微放松了面部的表情,但依然心事满腹,愁容呈现。坐在那里,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长久没有说话一个劲地发愣的郭燕问:“大哥,大家都在传刘主任是离家出走,你说是不是?”  “我要告诉大家,大姐不可能离家出走,她绝对不会离家出走!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现在我们在这件事上,不要再听信那些八卦的消息,大家应该帮助她的家人,想想办法,怎样才能把大姐找出来!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议,说出来!”陈彬看着这些可爱的女人,诚恳地说道。  大家沉默了。  林嫂打破了沉寂,说道:“如果刘主任真的是被人家劫持了,我到有个主意,可能管用!”  陈彬很惊诧林嫂的反映,说道:“大嫂说说,大家参谋参谋!”  林嫂说:“当然这个办法不一定实用,你们不许笑话我!”  超嫂喊道:“谁会笑话你,快说吧!”  “我们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内,刘主任和孟书记、刘书记还有林警员关系最僵,我们是不是从他们这里寻找突破口!我看那些公安局破案的影视剧都是这样的!关键是我们不可能像公安局破案一般找他们审讯了,我们可以派人盯梢啊!只要是他们做的,他们一定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吧!一天不行,我们可以盯两天,一个月不行,我们可以盯一年啊!”说过,林嫂看着大家,眼睛里充满了询问。  “大嫂的方法很好,关键是怎样盯梢啊,一两天没问题,几个月甚至是一年,怎么盯梢啊?再者说,刘书记出来进去都是坐小轿车,我们怎么盯得住啊?再者说,他们有几个人,要想盯住他们,至少需要三个人,大姐家里连同老人只有四个人,能派上用场的只有两个人,要想全面盯住他们也是不容易啊!”其实陈彬心中已有计较,他还想听听女人们的意见,有的时候女人的见解是很独到的有见地的。哪个男人要是把女人当成傻子,那他一定是标准的傻子。  大家听到陈彬的话,一时也没有了主张。陈彬说的都是实情。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别人可以帮你一时,总不能帮你永久或一世吧。  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如萍早晚插上一句,秀姑始终没有说话。和她坐在一起的徐荣用手顶顶她的后背,说道:“秀姑妹子,大家都在议论,你怎们光发呆啊!”  秀姑好像刚刚回过神似的,望着大家,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也在想办法啊!”  “想到了吗?”超嫂总是大嗓门,猛地来了一嗓子,吓得大家一哆嗦。接着她难为情地说道:“一激动,使劲大了点!”  大家压抑的心情终于见到了些微的阳光,不由得咯咯地笑了起来。陈彬也自然地露出了笑容。  “大家刚才不是说派人盯梢吗?其实对孟书记、刘书记和林警员也不一定都盯着,我看关键是要盯住刘书记,我想林警员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劫人,同时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手;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个大活人劫走,而且还做得这样干脆,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做的事儿;能够完成这一特大动作的,只有刘书记和孟书记才行。如果单从劫色的角度来看,刘书记的可能性更大些,因此只要盯紧了刘书记,掌握了他的行踪,就有可能找到玲玲大姐!”秀姑分析得头头是道,条分缕析,大家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  林嫂首先带头鼓起掌来,叫道:“没有想到,这么文静淑女的秀姑妹子,还是一个女诸葛啊!”  陈彬听了秀姑的分析,也是暗暗佩服,夸道:“秀姑妹子就是不简单,看问题还是蛮透彻的吗?”  一向温柔不好表现的徐荣,也许是受到了秀姑的激励,也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在我们这个地方能够帮助刘书记完成这一举动的只有孟书记,因为孟书记手中有治安大队啊,他只要找几个信得过的人,就能够轻松地做成这件事儿;而且孟书记在这个地方有势力,人劫来后,也容易隐藏,还不易被人们发现,因此要是盯梢的话,还应该盯住孟书记!”  大家听到了徐荣和秀姑的话儿,对她们的话儿很认可。于是大家围绕了刚才两人的话儿,展开了热烈的讨论。说实在的,秀姑和徐荣的想法和陈彬的想法相似,根据他对情况的掌握,他断定刘玲玲极有可能是刘书记和孟书记劫走的,派出所也不可能直面他们,特别是直面刘书记,把他列为重点怀疑对象;即使问话,也不过是例行公事似的,遮人耳目罢了。这件事及时上报,极有可能县公安局还要依靠派出所破案,这样处在刘书记的管辖范围,一时之间也难以有所作为。陈彬想最好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自己盯梢,掌握他们的行踪,就可能找到他们藏匿刘玲玲的地点。这样实在比呆在家里,等着派出所破案要来得实在有意义。  《国际歌》里就告诫人们:“从来就没有什么大救星,也不靠神仙皇帝父母官,我们劳动者自己救自己!”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闹镇政府(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吃过午饭后,躺在床上休息。这几天为了刘玲玲的失踪,他也熬尽了心血,他有着失去亲人的痛苦。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刘玲玲在刘书记的魔爪下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惨景,他就会懊恼,就会痛苦,而这种情愫就会越聚越多,越聚越大,就会把他吞噬,让他有种撕心裂肺般的痛!  这些天来,恍惚之中,刘玲玲的动人的微笑,亲柔甜蜜的吻,总是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可是当他伸出双臂想要去拥抱她给她温暖和安慰时,她的身体就会像一片烟或者一片云向着天空冉冉飘去,最后竟然踪迹皆无。每当这时,他总要追着她跑去,可是他总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挪不动脚步;他总是想大声地喊叫,可他也总是喊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任心脏碎裂,心如死灰。  他对任何饭菜都没有了胃口,每当吃饭的时候,就会想到和刘玲玲一起进餐的情景,他就会在心里念叨,不知道玲玲大姐有没有吃饭,不知道那些人渣有没有欺负大姐。他总是在饭桌上出神。秀姑见他胃口特差,便安慰他:“大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为玲玲大姐失踪而闹心痛楚,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玲玲大姐要是知道你这样,也会怨你的吧!”  “玲玲大姐是个好人啊,她什么事情总是替别人着想,没想到她命中竟然有此一劫,真是连天也不长眼睛啊!”陈彬听了秀姑的话,止不住幽怨地说道。  “我们只有好好地生活,才能对待起玲玲大姐吧!才能够为玲玲大姐做点什么吧?”秀姑心疼他,继续说道。  有时他就想,他为了身边爱他的人,他也应该好好生活,每次他总是给秀姑一个感激的微笑。  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陈彬睡得正酣――应该说他这些天也没有这样睡过了――他被一阵急促响亮的手机铃声叫醒了。他拿过手机,放到耳朵上接听:“喂,陈彬兄弟又出大事儿啦!”  陈彬一听是王权的声音,他的声音中就像炮捻子被点燃一般的急促,心中暗惊,忙问道:“大哥,别慌!又出什么事儿啦?”  “金松被派出所抓起来啦!”王权声音沙哑,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啊,怎么回事儿?你现在在哪里?”陈彬心想这个孩子终于还是出事儿了。  “我在……派出……所,……他们……不让……见人!……”王权哭哭啼啼,一个大男人,老婆不知去向,儿子又被抓,这样的打击不是一般人所能受得了的,也难怪王权这个大男人会像个娘们似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样伤心。他陈彬身有体会,当年和钱玲离婚的时候,自己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大哥,你别急,也别哭,你等着我,我就赶过去啊!先挂了!”陈彬说完就挂掉了手机,向秀姑和如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情况,推出摩托车就向镇上赶去。  王权孤零零地坐在派出所的大厅角落的一个椅子上,双手抱头,哽噎不停,双肩不住地抖动。家庭的惨变,这些日子已经把他折腾得近乎发疯了。再坚强的人,被这样软刀子点点的凌迟,也会不堪重负的。  陈彬非常可怜这个男人,他轻轻地走到王权的身边,坐下来,拍拍他的肩旁,小声说道:“大哥,要哭就哭出来吧,这样心里会好受些!”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痛心入骨,身心俱疲的王权趴在陈彬的肩上呜呜地大哭起来。哭着说着:“兄弟,我心痛啊!”  陈彬拍着他的后背,眼中满含泪水,说道:“大哥,我懂你!我懂你!”  两个男人各怀心事儿,在这大厅的一角,流着伤心的泪水。  这真是:“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  过了好久,王权终于忍住了悲伤,陈彬才问他:“大哥,你说说金松到底为什么被抓?”  原来上午陈彬从他家中走后不久,金松对王权和爷爷奶奶说:“他想出去散散心!”他们知道自从他妈妈失踪后,这孩子不声不响,只是发呆,也知道孩子心中的痛,心想,让他出去走走也好,所以他们都没有拦他,任凭他骑着电瓶车出去了。  金松骑上电瓶车,像发疯一样地向镇上驰去。一到镇上,他哪儿也不去,直接来到镇政府,守门的大叔不让他进来,他说他是刘书记的亲属。一听说他是刘书记的亲属,就赶紧让他进去了。并向守门的大叔问清楚刘书记的办公室所在的位置。金松就没费吹灰之力轻易地就找到了刘书记的办公室。金松是带着气而来,也不打招呼,就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正在想着心事儿的刘书记大吃一惊,继而恼怒,面有不悦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样没礼貌?随便就闯办公室?”  “你是刘书记吗?”金松非常不礼貌,话中满是不善。  “是啊!我不认识你,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刘书记也被这个冷面的年轻人话中的冷气所震慑,他不知道他和这个年轻人有什么恩怨。  “你认识刘玲玲吗?”金松还是强压怒火,但他的牙齿却咬得紧紧的,眼中想要喷出剑来。  “你是?”刘书记感到了金松这座火山的威力,心中有些发怵,惊问道。  “别管我是谁!你认识不认她?”金松不给他一点面子,声音冷得就要结冰了,刘书记感到室内的气温好像骤降下来。  “认识!我们是工作关系!”刘书记心中惴惴,暗自纳闷。  “现在你告诉我,你把她劫持到哪里去了?”金松还是强抑愤怒问道。  “我听说她失踪了,唉,年轻人,她失踪关我屁事儿,你找我干嘛?”刘书记内心震惊,但还装得恼怒的样子,声音异常严厉。  “你真的不知道?”金松向前跨了一步,就要到他身边。金松的声音很大,很厉,就像一把刀,就要扎在他的身上,他感到了一种威胁,一种冷酷的威胁。  “年轻人,你想干什么?”刘书记本来坐在椅子上,双手支撑着办公桌,见到金松快到了他的身边,不自禁地蹭的站了起来,惊慌失措地直视着金松。  “我想干什么?现在你就知道啦!”金松说着,向前猛地跨了一大步,恰好站在他的办公桌对面,金松骤然伸出左手,一把拽住他上衣的领口,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右手的拳头,以直拳直奔他的面颊,正中在他的鼻梁骨上,只见鼻血飞溅,直溅到桌上和他们的身上。  刘书记只觉得钻心的疼痛,瞬间就传到大脑,他不受控制地唉吆唉吆地乱叫。金松可不管这些,把带着愤怒的拳头一连几拳,拳拳捶在他的脸上身上。身上倒看不见,但刘书记的那张脸,被金松一阵狠揍,就像一个一个烂柿子差不多,丑态百出。你想想金松二十多岁,正是青春年少力气勃发的年龄,更何况他是带着复仇的怨气而来,每一拳头都牟足了劲,那打下来还不够受的啊!  只见金松单臂一较力,骂道:“你个死不要脸的杂种,给我过来吧!”  个大身横的刘书记让金松没费劲就给拉到办公桌的外面。就见金松双手拽住他的胳膊一拧,刘书记搪不过,疼得他顺着金松的手劲,仰面朝天地摔在地上。金松趁势骑在他的身上,抡起右掌,照着他肿胀的面皮使劲的扇去,只听得噼哩叭啦声声脆响,刘书记的狗脸肿得就像发面馍般的庞大起来。刘书记被揍,这一算一报还一报吧!罪有应得!  金松边打边出气,骂道:“你个老杂种,我妈被你绑架到哪里去啦?”话音才落,一拳砸在他的胸口上,他胸口急剧起伏,大声喘着粗气。  “你妈的,到底说也不说!”又一巴掌扇在刘书记的面脸上。  刘书记光记得挨打了,忘记了喊人。这时好像他才想起来似的,,忍住疼痛,高声叫道:“来人啊,有人行凶啊!”  他这喊叫不要紧,在同一楼层办公的几个人赶紧跑去来看,一见到刘书记的脸孔被打的如此之惨,大家蜂拥而上,从刘书记的身上,把金松抱住,找了条绳子给捆了起来。  被困住双手的金松,依然愤怒地叫骂:“姓刘的,你个杂种,你要是不交出我妈妈,下次老子把你剁成肉泥!”说着,跳起来,抬脚向他踹去,这老小子虽然脸肿得明亮,但这回却看见了这一脚的来势,向旁边躲了躲,金松的这一脚才算落空。  事后,金松这一闹,关于刘书记的风流事儿被传得尽人皆知。大家背后议论,原来刘玲玲失踪竟然是刘书记下的手,真没有看出来,他平时人模人样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人!  话说大家七手八脚忙乱地把金松绑好,有人给派出所打了报警电话,就这样金松被带到了派出所。  陈彬听到王权的叙述,说道:“这个孩子也真勇敢,也太莽撞啦!” 第一百四十二章 算你狠(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向王权了解了金松暴打刘书记的大致过程,然后他拉着王权找到了陈所长的办公室,恰好陈所长没有外出。  陈所长一见到陈彬进来,很客气地把他们让道屋内,劝坐,并给他们每人到了一杯水。  陈所长笑着问道:“陈老弟百忙之中来到派出所,不会单单找我谈心吧?”  陈彬也回他一个微笑,说道:“陈所长,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想了解一下金松打刘书记的具体情况,另外打听一下,像这样的情况派出所会做出怎样的处理?”  陈所长感叹道:“这个孩子也太过分了!书记能管打吗?何况把书记打得那样惨!”  “陈所长,无论如何你也得帮帮这孩子,他还不是因为妈妈,心中气愤吗?”陈彬说道。  “再气愤,无凭无据,也不能直接找书记的晦气吧!这个可是很严重的事儿啊!”陈所长扫了陈彬和王权一眼,叹着气。  “还是请陈所长帮帮忙啊!”王权快要哭了,要是金松再进去了,那可怎么得了啊。  陈所长很郑重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给你们个面子,关键是这个金松把刘书记打得也太狠了点!现在刘书记正在镇卫生院接受治疗;派出所委托医院也已经对刘书记的伤情做了客观公正的鉴定――刘书记的鼻梁骨线性骨折,不过还没有移位,应该属于轻微伤害。你知道刘书记的整个脸被他打得肿得像个紫茄子的颜色一样,双眼合缝,狼狈不堪。”陈所长望了望他们,显得极为惋惜,发出爱莫能助的长叹。  陈彬问道:“那像这样的情况,该怎样处罚呢?”  陈所长想了想,说道:“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轻伤、轻微伤处理法律法规》的有关规定,可依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43条殴打故意伤害他人的行为和处罚 ‘殴打他人,或者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款。’也可以按照《刑法》234条 故意伤害罪 处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陈所长搬出法律条文,向他们解释金松可能受到的惩罚。  陈彬知道,这里面陈所长明显地加入了些水分,不过金松打得可是镇书记,并致他轻伤,影响极坏,从某种意义上说,陈所长说得也并非言过其词。  王权听到陈所长的话,忙着说道:“陈所长,我儿子打他是事出有因啊!你们就不能手下留情吗?”  “事出有因?但我们也只能按照有关法律来处罚!至于他打刘书记的这个‘因’我们已经提取了王金松的口供,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施暴的原因!如果刘书记确实有问题,也只有法律来处罚他,他犯不到你们的私刑吧?再者说刘书记绑架刘玲玲之事儿,经过派出所取证,已经给于否定,换句话说刘书记打刘玲玲的主意,只是涉嫌道德层面的问题,还不能上升到法律的层面,也就是说他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陈金松打人致伤是违法的,当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啦!”陈所长一番话说道王权哑口无言,他不由得低下头去。  陈彬问道:“陈所长,这件事有没有调解的可能呢?我听说有这么回事儿呢!”  “哈哈,看来陈老弟什么都知道啊!确实有私下调解的处理办法。《中华人民共和国轻伤、轻微伤处理法律法规》第三十二条规定:公安机关调解处理的伤害案件,除下列情形外,应当公开进行:(一)涉及个人隐私的;(二)行为人为未成年人的;(三)行为人和被害人都要求不公开调解的。也就是说涉及到上面三点公安机关可以据情进行私下调解处理。”陈所长顿了顿,看着他们,说道,“不过这件事进行私下调解处理的可能性极小,我们已经充分地征求了刘书记的意见,他坚决反对进行调解处理!当事人双方有一方不同意调解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陈老弟不会埋怨我不帮你们的忙吧?”说完,陈所长端起桌上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深邃的目光扫视了他们一眼,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陈彬哈哈大笑起来,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笑着问道:“陈所长,如果刘书记同意私下调解,你们是否会进行私下调解呢?”  “那当然啦,公安机关处理这样的案件,主要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嘛!”陈所长笑着说。他心里想,你们把镇党委书记刘都打成猪头了,真是惨不忍睹;我一见到他,就不敢认他,要想消除面部炎症,鼻梁骨恢复正常,没有十天半月也是不可能!你们还想私下调解,我看也只有做梦啦!  不提陈所长心中腹议,陈彬和王权告别陈所长,向镇卫生院走去,他要拜访一下刘书记,让刘书记同意私下调解,他今晚必须把金松弄回家。  到了卫生院,迎面遇到小刘护士,陈彬向她一打听,她就告诉他们刘书记住在大楼第三层的特号1病房。然后悄声说道:“刘书记被打的叫个惨啊,成为名副其实的猪头啦!”  陈彬对着她嘿嘿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就像特1号病房走去。到了门口,陈彬也没有叫门,推门就和王权走了进来。  陈彬进门的时候,好多镇里和各行政村的干部正坐在刘书记的病床周围问长问短呢,还有的正在谩骂伤害刘书记的不长眼睛的金松呢!他们一见有人进来,立马鸦雀无声。这里面也有认识陈彬的,那就是孟不凡和王主任,他们见到陈彬,也可能是做贼心虚吧,心里极为不舒服,苦笑了笑,打了个招呼。其他的不认识陈彬的人,心中暗自嘀咕:“这个人好大的胆子,到刘书记的病房里,也不先打个招呼!”  陈彬看了看满屋子探视刘书记病情的各级领导干部,向刘书记说道:“哈哈,我听说刘书记身有贵恙,特来看望!另外还有一事相商,不知道刘书记是否赏陈彬个面子啊?”  刘书记让陈彬笑得心里满不是滋味,虽然心里恨不得整死陈彬,可是他表面上也不敢发怒,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只得装出笑脸,可是因为他的脸肿得胖大,笑起来非常难看,就像唱戏里扮演的鬼怪似的。他口齿不清地说道:“陈老弟说那里的话啊?谢谢你来看我!”  陈彬笑着问刘书记:“刘书记,我想和你单独谈谈,你看可以吗?”陈彬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刘书记却听出了一种让他难以拒绝的味道,而这种味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当然也不希望他们谈话的内容被所有人知道,他向周围前来看他的人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陈老弟有私事要商量!”  大家听到刘书记的话,乖乖地向门外走去。走出去的时候,还特意给他们关上了房门。  陈彬看大家都出去了,双眼炯炯有神,直视着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刘书记,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只是想问你,关于金松打你的事儿,能不能私下调解?”  “陈老弟,这要是你被打成这样,还有调解的余地吗?更何况我是一镇书记,如果和解,你让我怎样出去见人啊!”刘书记一听到要和解,当时就怒气冲冲,愤然说道。  “刘书记,难道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陈彬笑得非常怪异。  “没有!你也该替我想想吧!”刘书记依然固执地说道。然后他挺直脖颈,表达了他的坚持。  陈彬依然故我,嘿嘿地笑起来,像看一个怪物似的看着他。  陈彬不再说话,在刘书记的身边来回走了四五趟,停住身形,说道:“刘书记,我看你还是让让步吧,不然这事儿很难办!你知道,我都是为你着想!”  “陈医生,我劝你不要要挟我!我刘某人能十几年稳坐这个书记的宝座,也不是没有门路的人!”刘书记说话尽管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声音却很气愤。  “哈哈哈,刘书记不要生气,生气可不利于你养病啊!刘书记还记得我的那个手机功能吗?你知道现在网络传得可很快啊,到那时不知道刘书记怎样应付?也不知道刘书记的这个书记是不是要换人呢?就算刘书记还能坐在这个位子上,恐怕也要脱掉一层皮吧!就怕结果是鱼死,而我们的网不会破!”陈彬笑容可掬地看着刘书记,就像和老朋友促膝谈心似的,充满了真挚的情谊。  刘书记听到陈彬这番话,终于软了下来,心有不甘地问道:“怎么个和解法?”  陈彬直言不讳地说道:“方法很简单,就是你和派出所说,这件事你不在追究,让派出所放了陈金松!刘书记这私下和解就是杯毒药,你也得喝下去!至于什么理由,你看着办就是了!”  刘书记想了想,权衡利弊,只好答应了陈彬的要求。  陈彬看目的已经达到,对王权说道:“王大哥,我们到派出所接金松吧!”  陈彬在走出刘书记病房的时候,来到刘书记身边,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道:“刘书记,我希望刘玲玲的失踪与你无关,要是让我找到证据,谁也保不了你!另外要是你做的,现在把刘玲玲放出来,我们还可以和解,你看着办吧!”    说完,陈彬头也不回地和王权走出了病房。  懊恼阴鸷的刘书记望着他们的背影,狠狠地咬着牙齿,心中计议。 第一百四十三章 老人得了脑梗塞(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送王权和金松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间七点多钟了。  一进门,就只见到王权的父亲坐在门内的凳子上,一口一口地抽着闷烟。一见到他们回来了,赶忙站起来。百感交集地拉住金松,左看看,右看看,问道:“松啊,他们没有打你吧!”  “爷爷,没有!”金松见到爷爷如此挂念自己,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声音哽咽着说道。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老人家激动得声音打着颤连声说道。  王权对老人家说道:“这多亏了陈兄弟帮忙啊!要不是他出面,松儿也不可能回来得这么快啊!”  老人家一听儿子这样说,松掉抓住孙子的手,来到陈彬面前,连声道谢。陈彬赶紧止住老人家,恳切地说道:“大伯,你跟我就不要这么客气啦!再者说金松出事儿,我能不出点力气吗?现在就是我玲玲大姐还没有消息啊!”  老人家听陈彬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感激的话儿。金松突然问道:“爷爷,我奶奶怎么没有在家啊,她到哪里去啦?”  “你奶奶身体不舒服,在床上休息呢!”  “我妈怎么啦?”王权望着父亲,立马焦急地问道。  老人家看着身边心情紧张的三个人,说道:“没什么,她听到金松被派出所抓起来的事儿后,身体就觉得不对劲,四肢无力,头有些晕,她就到床上休息了。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要是知道松没有事儿,说不定有多么高兴呢!”  金松一听爷爷的话,即刻向奶奶的卧室走去。刚到卧室,大家就听到金松惊讶的喊声:“奶奶,奶奶,你这是咋啦?奶奶,奶奶,你醒醒啊!”  陈彬他们听到金松的惊叫,知道出了状况,三个人赶紧向卧室跑去。王权来到母亲的床前,看着老人家半睁着眼睛,神情呆滞,嘴唇动弹着,就是说不出话来。他急忙叫道:“娘,你这是怎么啦?”  陈彬立刻把金松和王权推到一边,急匆匆地说道:“你们向一边站站,我看看!”  他们向一边闪了闪,陈彬来到床前,叫道:“大娘,你有什么感觉!”  老人家依然神情呆滞,目光移向陈彬,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可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陈彬把自己的手放到老人的右手里面,说道:“大娘,你抓住我的手!”陈彬看到老人家有要抓他手的举动,但是手上就是使不出劲来。他伸出右手,拨开老人家的眼皮,发现她的双眼神情萎缩无神。陈彬问道:“大伯,大娘平时有没有高血压或者糖尿病史啊?”  “哦,她血压高,经常喝降压药的!”  陈彬环顾了一下他们三人,痛心地说道:“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大娘可能患了脑梗塞!具体病情需要做详细的检查!“  “兄弟,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王权急得都快哭了。  “老人家从得病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应该说问题很严重!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到县医院接受检查治疗!”陈彬说道。  “那不是要住院吗?是啊!为了不当误时间,现在就得要救护车!”陈彬说着话,掏出手机,拨通了镇卫生院的急救电话,告诉他们他叫陈彬,让卫生院派一辆救护车来扬周村的王大庄,这里有病人可能患有脑梗塞,要立刻到县医院接受救治;并告诉他们到时的联络方法。  王权的父亲,知道老伴儿得的是脑梗塞,急得六神无主,紧张地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他眼巴巴地望着陈彬,说道:“大侄子啊,我老伴儿怎么会突然得起脑梗塞啊?”  陈彬看着他们爷三个,心烦意乱,惶恐不安,都在看着他,说道:“大娘本来就有高血压,高血压的本身就是脑梗塞的重大诱因!当然这次发病应该与玲玲大姐的失踪和金松被派出所抓去有很大的关系。有高血压的老人,遇到一连串的打击,出现血压急剧升高,患上脑梗塞也是常事,从大娘的情况看来,第一次发病,如果病情不是十分严重,治疗效果应该非常好,可能不会出现严重的后果!”  金松听到陈彬的话后,懊悔得要死,伸手就向着自己的脸上打去,热泪滚滚,哭着说道:“要不是我意气用事,去打那个**,我也不会进了派出所,奶奶就不会得了这个病,都怨我啊!……”  陈彬赶紧抓住金松的胳膊,把他拉出了房间,劝道:“金松啊,你奶奶虽然不能说话,可是她的意识非常清晰,你这样老人家不是更受刺激吗?这样会加重她的病情的!再说这怎么能怨你呢?要怨只能怨劫走你妈的**,你奶奶主要是受到这个打击,导致老人家气血攻心,以至于才得这个病的啊!……你打刘书记,这件事儿做得对,也让他知道咱也不是好欺负的!可是孩子,你要明白光靠拳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还要理智冷静地想想,人家贵为镇党委书记,就是地方上的土皇上,你光靠拳头能斗过他吗?我们得想想办法,找出你妈妈,抓到证据才是啊!”陈彬娓娓而谈,细心劝导,金松听得不住点头。他冷静了下来,说道:“舅舅,我明白了,我不会意气用事啦!”  陈彬拍了拍他的肩旁,说道:“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是要冷静啊!你看看你爷爷,你父亲都快要崩溃了!要是你再出什么事儿,你让他们怎么活下去啊!你已经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了,你要勇敢地挑起照顾他们的重担啊!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给你奶奶治病,不能再出其他事情啦!”  一个半小时后,救护车来了。下来俩个护士,和陈彬都认识,其中一个就是那个小刘护士。陈彬帮助她们,把老人家抬到担架上,再抬到车上。接着护士给老人家挂上疏通脑血管的吊水。精神颓唐的王权看着陈彬,说道:“兄弟你就跟我一起到县医院走一趟吧!你看看我什么也不懂!”陈彬本来也打算去,现在王权邀请他同去,他很顺利地答应了。王权和陈彬不想让老人去,怕他受刺激,但是老人家坚持要去,也只好随他了。留下王金松看家。  等到大家上了车坐好,救护车开起来,风驰电掣般地向县城驰去。路上陈彬给二姐打了个电话,让二姐把外甥强子的手机号码给他发过来。二姐问他怎么回事儿,陈彬就把王权家里的情况很详细地告诉了二姐,这次二姐也没有和陈彬啰嗦,了解情况后,很快就把强子的手机号码用短信发了过来。  陈彬打通了强子的电话。  那边传来了强子富有磁性的声音:“喂,请问你是哪位啊?”陈彬平时没有事儿也很少和强子联系,因此强子对陈彬的号码很生疏。  陈彬也不以为忤,笑道:“你是县医院的强子副院长吗?”  哪边停了一下,陈彬估计强子肯定地在发愣吧!你想想,哪里有这样问人家的,直呼人家的小名。其实强子很纳闷,也很好奇。这个人是谁啊?直呼小名,连学名也不喊,是不是太没有礼貌啦!强子,姓马,名叫腾飞。他终于还是有礼貌地问道:“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陈彬心里暗暗佩服强子,心想接受过大学教育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有度量,能宽容!接着他也正经起来,说道:“外甥,我是你老舅陈彬!”  那边传来了强子兴奋而活泼的笑声,说道:“是老舅啊,我说哪个敢直呼我的小名!老舅,这么晚了你也不休息,还打我的手机有什么事儿吗?”  “强子啊,你这个副院长现在是在医院还是在家里啊?”  “我今晚在医院值班呢!老舅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吧,你外甥保管办得让你称心如意!”强子亲热地说道。  “是这样的,我的一个亲戚可能患有脑梗塞,我们现在正在到县医院的路上,你先给我们安排一下,到了那里后先拍个CT,看看病情,在考虑给我们安排一个病房的事情!”陈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强子,强子很快地说道:“老舅放心吧,你们来到一切就齐了!”  陈彬笑道:“你办事,老舅放心!再见!”  陈彬挂了手机。王权和他父亲无限感激地看着陈彬,什么话也没有说,其实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跟同救护车一同来的司机和俩个护士,不禁对陈彬刮目相看起来,俩个护士偷偷地望向陈彬,小刘护士对陈彬说:“陈医生,县医院的马副院长是你的外甥吗?”  陈彬看着这个可爱的**说道:“是啊,这还能有假吗?如假包换!”小刘护士咯咯地笑起来,说道:“陈医生真逗!”  陈彬他们就到了县医院后,在强子的安排下,他们很快地给老人家做了CT检查,最后确诊为脑梗塞,右半脑梗塞面积有三分一还多。医生建议住院治疗,很快地给老人安排在重病监护室。等把老人家安排好之后,已经是夜间一点多钟了。强子告诉陈彬,她妈妈就到,来接陈彬到家去住。陈彬埋怨强子说:“你啊,都半夜还让你妈来什么啊?”  强子哈哈地笑起来,争辩道:“老舅,你可不能怨我啊!妈妈给我打了几个电话问你们的情况了,一听说你到了,她能不来吗?她天天埋怨你不来看看她!都是你自己惹得祸吧!”  陈彬不再理强子,拨通二姐的手机,他耳边听到了从手机里面传过来的噪杂的汽车的马达声。他不想让二姐别来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二姐已经在路上了,他只好叮嘱二姐注意安全。挂了手机,他对强子摇了摇头,做出个无奈的表情。  强子笑了笑,说道:“老舅,我妈对你的关心可比对我的关心厚多了!有时我就吃你的醋啊!”  陈彬笑骂道:“你妈要是不关心你,你能长这么大?光说没有良心的话儿!”  强子笑了笑,缩了缩脖子,陪着小心,说道:“老舅说得是!老舅说得是!”  二姐来到,问起他们有没有吃饭。陈彬直接答道:“二姐,我们都忙死了,那顾得上吃饭啊!”  二姐要带陈彬他们先吃饭,王老伯和王权不愿意去,最后陈彬把王权拉上,让王老伯先看护病人。王权只好答应了。强子因为值班,就没有跟去。  二姐让王权和陈彬上了车,直接把他们拉到一个很高档的餐馆里。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二姐夫马龙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亲人相聚  餐馆的雅间,二姐强行把陈彬和王权让到里面,陈彬还不觉得,王权可是她的雇员,说什么也不愿意坐,二姐无法,也只得随他啦。  吃饭之间,二姐问起刘玲玲失踪和老人家得病之事儿,王权向二姐介绍,一开始他还能把事情说清楚,可是说到后来,他伤心难过,哭哭啼啼地再也说不出来了。就由陈彬代劳,把事情的起因后果详细具体地告诉了二姐。陈彬特别提到刘玲玲失踪之事,他怀疑和行政村的孟书记和镇党委书记刘书记有关,可是有些线索又被派出所给否定了。  陈彬当着王权的面,隐瞒地把一些细节告诉了二姐。林警员怎样在行政村**刘玲玲;刘书记多次给玲玲打电话,以及用药把刘玲玲迷倒弄到镇政府四楼企图侵害她,因为自己及时赶到未遂;还有自己怎样用手机录下刘书记的丑相等等,事无巨细,介绍得仔细而翔实。  二姐没有听完陈彬的介绍,就气得俊脸通红,双眼寒光乍现。等到陈彬说完,生性泼辣的二姐气得银牙紧咬,骂道:“这些畜生真是无法无天!这还有天理吗?”  王权哭道:“董事长,你得为我做主啊!”  陈彬也劝道:“二姐,这事你得帮帮忙!现在刘玲玲已经失踪多天,音信皆无,我们提供的所有线索都被派出所给全盘否定,案件毫无进展,我真担心刘玲玲大姐会出现什么意外!老人家的病也是因此而起!”  二姐看着王权,说道:“王师傅,你也不要特难过了!你就是再气再急也不能解决问题,要是你再气出个好歹,那刘玲玲就算真的没有指望了!不过你的事情我会和我小叔子说的,看他怎样说。至于现任市公安局局长的二婆叔,现在正在忙他调任省公安厅厅长前的交接工作,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惊动他为好!”  陈彬因为刘玲玲失踪的事儿忧心,可以说是牵肠挂肚的,虽然感到很饿,可是面对美味佳肴,就是难以下咽;王权更不用说了,他在二姐的反复推让之下,才勉强喝了一点汤儿。母亲重病,妻子失踪,放在谁身上,能有胃口呢?二姐看着王权愁眉不展,欲哭无泪,哼嗨不已,也没法再劝他,只好由他。吃过饭,二姐把王权送回医院,然后就带着陈彬回到她的家里。  二姐夫马龙听说陈彬要来,还没有睡觉,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一听到汽车的马达声,就赶紧走出门外,站在门口等着呢。  马龙一见到陈彬下车,就慌忙迎上去,拉住陈彬手大笑着:“哈哈哈,小弟终于把你给盼来啦!你啊你,真是不懂事儿,这么久了,也不来看看我们,打电话你总是很忙,看看你二姐想你都瘦了一圈啦!这回来到,可不准回去啦!”  二姐夫马龙长得真不是盖的。身高一米七八,身材魁梧,方面大耳,剑眉虎目,相貌堂堂。如果是陈彬作为男人是俊美,二姐夫马龙则属于健美。不然体态轻盈 ,颇为天香国色的二姐岂能看上他呢!陈彬想外甥强子既有二姐夫的魁梧,又有二姐的美丽,也是不多见的美男子,属于女人倾慕的对象!  马龙这样亲热,陈彬有种到家的感觉,忙陪着笑脸说道:“多谢二姐夫挂念小弟!这么久没见二姐夫,二姐夫还是那么魁梧英俊!”  马龙一听陈彬夸他,赶紧叫道:“陈梦,你看看我和小弟哪个更漂亮啊?”  陈梦刚刚停下汽车走过来,咯咯地娇笑道:“你们啊,都是四十好几的人,还像小孩子一样闹腾!磕碜不磕碜啊!”  马龙本来就是个乐天派,性格开朗活泼,为人宽容,善解人意,不缺乏幽默风趣;这个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般的缠住陈梦非要讨个说法。陈梦拒不过,歪着头,调皮地笑着,问道:“是说真话还是假话?”  陈彬这时不再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笑。陈彬知道他们夫妻恩爱有加,打打闹闹,说说笑笑,调剂一下生活,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儿。  马龙装着很郑重很虔诚地说道:“当然说真话了,一点不能有假!”  陈梦依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先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陈彬倒无所谓;马龙装着很紧张的样子,说道:“我们能扛得住!”陈彬看到马龙的一副如临大敌如履薄冰的样子,心中早就笑翻了。  “我可要下结论啦!其实你和小弟是一样漂亮!你们都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盖世无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陈梦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句话。马龙和陈彬相视一笑,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知道被陈梦玩住了,但是心中高兴地不亦乐乎!  陈梦说道:“好了!你们就别闹了!快点到屋里去吧!”  马龙挽住陈彬的手,一起向屋内走去。  到室内,闲坐一会,喝喝茶,谈笑了一会。  陈梦问陈彬现在要不要休息。  陈彬说道:“你们要是累了,就休息吧!”  陈梦说:“二弟,我和你二姐夫可都是属夜猫子的,没关系的!刚才吃饭的时候,你曾经提起过你和刘玲玲给刘书记拍录手机视频的事儿,那个视频你带来了吗?要是带来了,我们看看!”  “什么视频?”马龙很好奇。  陈梦接住问道:“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我们‘人间缘’宾馆后堂有个叫王权的师傅吗?他老婆刘玲玲是小弟的朋友,已经失踪将近十来天了,到现在也没有丝毫消息!小弟怀疑是他们行政村的孟书记和镇党委刘书记劫持了刘玲玲,因为他们曾经打过刘玲玲的主意,可是他们提供的线索都被当地派出所给否决啦!这个视频是他们手里的一个重要线索,目前还没有交给派出所!”  说话之间,陈彬拿出手机,连接到电脑上,打开视频播放器,不一会,手机拍摄的现场视频清晰地播放出来。视频上,刘玲玲衣衫不整地捂着脸哭泣,刘书记跪在地上甩自己耳光,陈彬用手指着刘书记痛骂,视频到这里完了,电脑屏幕上出现了黑屏,也没有了声音。陈彬不解,二姐问道:“小弟,你不是说还有刘书记指使下边搜刮民财接受贿赂的事情吗?视频上怎么没有涉及到这些问题啊!如果有这些问题,我想完全可对刘书记进行隔离审查,那样要查清刘玲玲失踪之事儿,就容易的多啦!可惜啦!”  二姐夫马龙不再玩笑,棱角分明的俊脸上,露出少见的严肃。对陈彬说道:“你二姐说得在理啊!可惜这份视频只能说明他生活有问题,道德有问题,这样的事情目前还不能扳倒他!小弟你要明白每个地方一把手都不是易与之辈,他们往往在上面都有后台靠山!”  陈彬说道:“这个我知道,我们这个刘书记是原先我们县高老县长的干儿子,现在他的干哥高光亮是我们大市的副市长。不然他岂敢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所以一开始我就没敢把这视频交给派出所,即使交给派出所,他们也不敢真正的查他!我们给派出所提供的所有线索,他们摄于高副市长的权势,也只能走走过场罢了!所以这件事情办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马龙看着眉头皱在一起的陈彬,关切地说道:“小弟,你不要这么闹心,我以为这件事儿还得从长计较!要是没有高副市长,我们就可以直接地把刘书记控制起来,就靠这视频说不定就能找出他的问题,不怕他不交代;可是事涉高副市长,就必须谨慎行事儿!明天我和公安局里几位弟兄说说,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吧!”  陈梦仿佛想到什么,他对马龙说:“你明天和二弟说说,让他和F镇派出所里打个招呼,要他们关照一下小弟,我怕他们在刘书记的指使下,会对小弟不利!至少和他们说说,他们不敢对小弟做出出格的事来!”  陈彬听到二姐和二姐夫的话,感动不已,心想办事儿还得靠自己啊!他发自内心地对他们说:“谢谢二姐和二姐夫啊!”  “谢什么啊,其实要不是看着你为王权一家操心,我们才不想淌这浑水呢!”二姐和二姐夫同时说道。  二姐问道:“你和刘玲玲真的只是朋友关系吗?和二姐说实话!”  陈彬看着二姐一脸坏坏的怪相,说道:“二姐你想到哪里去啦!不是朋友还能有什么关系?”  马龙也好像知道了老婆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也用夸张的眼神盯住他,说道:“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陈彬被他们俩个问道非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二姐和马龙看到他这副模样,心中顿时明白了八九分,也不在逼他。想想他至今孤身一人,也够苦的,难免有些情感上的小问题,这是可以理解的。  二姐突然想到了秀姑的事情,便问他:“小弟,你和秀姑现在怎么样啊?”  “她和她母亲都是外地人,人都是很本分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住在我家就是不愿意回去;我看她们都是本分的人,秀姑真是个好姑娘,可惜我们年龄相距太大,我心里总是难以接受她!这就看以后的缘分啦!”陈彬发起愁来,不好意思说道。  “只要人好,年龄大怕什么?要是你喜欢就娶她!不能让女孩子伤心!”二姐和马龙同时说道,“我们支持你!要是你实在看不上人家,也别耽误人家!和人家说明白,回头在我们这里,给你再找一个也行!”  陈彬想起二姐没有总是操心这事儿,便急着说:“别!我自己看着办吧!这件事你们真的不要再操心啦!”  更深夜静,颇有寒气。三人看看已是深夜,便就寝休息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冬天的丧礼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二姐、马龙同陈彬一起过来探望王权的母亲,并带来了三千元现金的慰问金。  王权对二姐和马龙是感激涕零。  二姐和马龙安慰了王权一番,就回去啦。  强子已经委托了脑科室主任徐莉莉,请她帮助给王权的母亲安排了一个医术高明的权威医生刘成成为主治医生。刘医生同着强子和陈彬把老太太的病情和救治前景很实在地告诉了王权。  因为老太太是脑梗塞,而且由于耽误,失去最初救治的最佳时间,导致有半脑三分二的脑血管堵塞,病情十分严重,以至于病人出现了高烧、脑水肿、呕吐、呼吸困难和昏迷的症状。并且短时间内不能够进食,必须全靠营养性物质的注射或输液来解决。根据以往这样的病例,治疗的前景有二:一是死亡,而就是偏瘫或者是成为植物人,最好的效果就是偏瘫。所以家属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另外治疗过程中护理上的问题有关护士或者护士长会有具体安排和交代。  刘医生建议,为了加强治疗效果,建议病人家属私自从市场购买“医用高蛋白”给病人使用。陈彬知道高蛋白之类的营养性的东西,医院是不会出售的,因为国家对这类东西限价,按照国家划定价格,一支“医用高蛋白”的价格是一百多元,而市场价格为四百元左右。医院的医生往往和一些大药店联系,病人家属需要购买“高蛋白”的需到医生指定的医院购买,医生告诉病人家属,为了避免买假,要病人家属带着他给开的字条去,一旦生意成交,回头卖方会根据出售盈利的多少给医生提成(回扣),这些都已经成为医院的潜规则啦。不过刘医生碍于强子的面子没有给王权推荐购买高蛋白的药店。陈彬想看来购买高蛋白只有靠自己啦!  陈彬因为卫生所还有事儿,把这里的事情安排好就要回去了。在走的时候,他告诉王权,要么让王老伯回家,让王金松来,因为伺候病人需要成夜不睡的,不然病人没有好,再把王老伯熬病了,可就雪上加霜了。把这决定向王老伯一说,他死活不愿回去,最后陈彬和他讲了一大串道理,他才不情愿地和陈彬一起回去了。  陈彬坐上了前往F镇的公交车后,才给二姐打了手机,告诉她他已经坐上了回家的汽车,二姐少不了把他埋怨一番,他告诉二姐他有急事回去,过两天他还要过去,二姐也只好作罢。特别叮嘱他,到家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并且二姐夫马龙已经和派出所的陈所长打了招呼,二姐要他不要和派出所的关系弄僵了,不然以后不好相处。关于刘玲玲失踪一事儿,小叔子要他们告诉陈彬,刘玲玲已经失踪多日,目前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线索,如果单凭刘书记和林警员曾经**她的证据,确实还不能对他们实施抓捕,再者这也牵涉到高副市长。基于他们对高副市长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秉公廉洁,心胸开阔之人,加上高副市长自己的人脉和他老子的人脉,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要是动了刘书记,有可能破不了案,救不了刘玲玲,反而会把事件弄糟,会给刘玲玲带来更大的灾难。所以这件事需要放长线才能钓大鱼,现在是要忍!  二姐告诉他,他们很认同陈彬的提议,如果王家有人手,可以安排人暗中盯住刘书记和孟书记,有了线索可以和他们及时联系。并特别交代,一定要注意安全。挂掉手机,陈彬在考虑着二姐刚才的话儿,他心中已有主意。  陈彬到了镇上后,下了公交车,包了一辆三轮车,直接把王老伯送回了家。陈彬并把照顾病人的安排,细致地向金松解释了一遍。  金松听罢,立马准备好了应带的衣物,二话没说,就坐上了等在门口的三轮车,到镇上坐上到县城的公交车去县医院了。  陈彬安置好了王老伯,这才回家,回到家时,已是中午时分。家中秀姑和娟娟玩得热火朝天,两人正在玩着纸牌,大的卡小的,输的人要在脸上贴上长长的白纸条,两个人的脸上已经都贴上了不少这样的纸条,她们还不时地伸出手指在彼此的鼻梁上刮一下,甚至做出各种鬼脸,惹得娟娟不停地咯咯地笑起来。如萍坐在娟娟的旁边,面上浮现出美丽的笑容,有时给娟娟指点一二,还不时地慈爱地抚摸着娟娟的头,小家伙有时笑得把头靠在如萍的身上。  陈彬回来看到这温馨的一幕,心想她们和娟娟相处得很亲近很幸福,就像一家人一样,心中不由得滋生出幸福的感觉。  一看到陈彬回来,秀姑和如萍站了起来,秀姑高兴地说道:“大哥回来啦?老人家的病情怎么样啊?”  还没有等陈彬回答,面朝里面的正玩得兴致勃发的娟娟听到秀姑的话,赶紧一回头,看到了正迈向屋内的陈彬,一跃而起,放下纸牌,顾不得脸上贴着的白纸条,扑倒陈彬的身上,喊道:“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  陈彬见到娟娟,就把什么不开心的事儿都扔到了九霄云外了。他抱起娟娟,一抛老高,兴奋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还是我女儿乖,知道疼我,还来看我!”  秀姑接着说道:“可不是嘛,小家伙天一亮就来找你了!刚开始还哭着鼻子呢!”  陈彬问娟娟:“女儿,阿姨说得对不对啊?”  娟娟小脸一仰,说道:“阿姨哄你,我只是淌眼泪啊!没哭啦!”  陈彬和如萍秀姑都大笑起来,陈彬说道:“淌眼泪了,还不叫哭啊?”  陈彬放下娟娟,才顾得回答秀姑刚才的问话。陈彬把老人家的病情告诉给了她们,并说结果很难预料。大家为刘玲玲一家的遭遇暗自伤心,空自叹息,秀姑还流出泪来。  下午陈彬要到卫生室里去看看,这些天来,他很少在卫生室里呆着,觉得很对不起其他两位医生了。娟娟非要撵着陈彬,秀姑怎么劝也无效。陈彬拗不过她只得带着她,陈彬告诉她:“娟娟,爸爸工作的时候,不准调皮不准打扰爸爸!”娟娟满口答应,还下了保证,陈彬说道:“娟娟真乖!”秀姑白了陈彬一眼,不满地说道:“娟娟就要被你宠坏了!”  陈彬看着秀姑,知道秀姑是出于对娟娟的爱才说这话的,说道:“孩子是要宠的吗!我喜欢!”  娟娟听到陈彬这样说,对秀姑笑着,小嘴角一撇,说道:“孩子是要宠的吗!我喜欢!”  如萍、陈彬和秀姑,哈哈地笑起来,秀姑伸手捏了捏秀姑的小鼻子,说道:“好!孩子是要宠的,阿姨也喜欢!”  就在陈彬从县城回来不久,F镇派出所里又来一位叫沈红英的女所长。据说这位女所长,身材窈窕,貌美如花,瑶鼻玉口,唇如樱桃,让人目眩神迷。但没有人能说出她的出身。  就在陈彬从县城回来的第十六天,王权的母亲也被救护车从县城送了回来,但是老人家差不多和植物人相似。右半身偏瘫,睡在床上不能翻身,大小便都在床上,不能进食,不能说话。回来的时候,导尿管、进食用的胃管都没有拔掉,医生特意嘱咐,一段时间里导尿管和胃管还是不要拔掉为好,因为这样也便于护理。另外护理更要注意的是勤给老人家翻身,用温水清洗身上,要经常换导尿管和胃管等等;特别是要预防尿道感染和口腔溃烂。   老人家虽然如此,但她的意识非常清晰。只要是她丈夫和儿孙来到身边,她都会费力地扭过头来,很是激动地看着他们。这时候她浑浊的眼睛里会流出了眼泪,多么可怜的老人啊。  陈彬给强子打了手机询问了老人家的病况,强子告诉他,据刘成成医生所言,像她这样的病况,估计不会撑多久的,好的话可以活一年或两年,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几个月。  因为天气寒冷,不便于护理,王权特意购买一台大功率的空调,装在护理老人的房间里。这样可以减少老人家的痛苦。虽然王权和金松对老人家伺候的无微不至,但老人家的生命也没有度过旧历二零零二年的新年,就在旧历二零零一年腊月二十六晚间,离开了这个世界。  陈彬知道老人家弥留之际,眼中流出干涩的泪水代表着什么。  因为就要过旧历春节,王权和父亲与陈彬商议,在腊月二十七到县城火化,腊月二十八那天把老人家送到茔地安葬。  腊月二十八,这天天气隐晦,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刮着,横扫大地上的一切,给老人的葬礼笼上了悲哀和凄婉的气氛。  王权和金松大跪在老人家的棺椁前面,痛哭失声,那包含着悲痛和谴责的哭声在寒风的挟裹下,冲上了天际,在冰寒的空中传播。  王权有几次都哭得昏死过去,参加葬礼的人们,闻者落泪,唏嘘之声不绝于耳。  王大庄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参加老人家的丧礼,连附近村庄的好多人也都来为老人送行,他们有不少是出于对王权一家的同情和怜悯来的。特别是和老人家同时相处很好的老太太们,有好多拍着老人的棺木,哭泣不止。有的哭着叙着:“老嫂子啊,你死得真冤啊!至今还没有侄媳妇的下落啊,你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有的老太太说道:“弟媳妇啊,你还没我大啊,你怎么就先我走了呢?我们老姐妹还没有处够啊!”  还有一位老太太当场就哭地昏厥过去了。陈彬慌得赶紧施救,救得过来后,陈彬安排人把这些老人家劝到一边,他害怕别在出事儿。  老人家的丧事在老伴儿和儿孙痛断肝肠的哭泣中画上了句号,可她留在亲人心中的哀痛是无法消除的,留在亲人心灵上的创伤是难以愈合的!  一堆黄土,生者和逝者,阴阳相隔,咫尺天涯!  苍天有泪,难流尽亲人心中之痛;苍天有眼,一定能完成老人家的心愿!  王权跪在母亲的坟前,久久不起,他嚎哭道:“娘啊,我一定把玲玲给你找回来!玲玲啊,你在哪里啊!”  寒风呼啸着,裹着王权的嚎哭和呐喊,向着四野向着天际奔去!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头等大事(求推荐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公历二零零二年元月二十四日――旧历二零零一年十二月十二日,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王权的妻子刘玲玲失踪将近两个半月啦!  王权的母亲因为儿媳失踪身患脑梗塞瘫痪在床!  那一天,F镇扬州村发生了一件重大的历史性的事件,那就是扬州村“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成立,成立大会召开得盛大而隆重。  一时间这件事使扬州村成为U市H县的最火爆的新闻,  公历二零零二年元月十八日,H县政府下发“200212040号通知”,通知各乡镇:县政府要在扬州村召开地方经济开放搞活现场会,要求全县各乡镇一把手和各乡镇所有行政村一把手务必前来参加观礼。而且U市高光亮副市长和H县县委书记熊本人还要前来为公司成立大会剪彩。通知还称,届时县电视台和广播电台还要来现场采访,有关成立大会和现场会的实况将通过电视台和广播电台,对全县乃至全市进行播放。  扬州村从元月十五日可就忙开了。  行政村村部作为公司的大本营,将近一亩多地的行政村大院作为主会场,在原行政村村委会办公室大门口搭建一个将近二米高的主会台,最为醒目的是主会台两边的一副对联:  上联是“旧貌换新颜庆改革春风 ”  下联是“昔日至今朝迎雨后春笋”  横批为会标,写的是“H县F镇扬州村改革开放经济搞活现场会暨弘义农科技公司成立大会”。  扬州村行政村又投资将近几万元购买了几百多张座椅和条桌,整整齐齐地排放在主席台前面;又从县城购买了足够量的排在“全国十大矿泉水品牌排行榜”榜首的“ 益力”矿泉水,还有足够量的各种品牌的其他饮料,又为市长和县委书记准备了真正的龙井茶。  行政村特地从县城某礼仪公司请来了剪彩仪式上服务的礼仪小姐,分别为迎宾者、引导者、服务者、拉彩者、捧花者、托盘者。她们个个相貌较好,身材硕长,年轻健康,气质高雅,音色甜美,她们的服饰风格整齐划一,美丽非凡。  公司成立大会召开之后,要在公司门前唱大戏十天,以示庆贺,与百姓同乐。  镇政府和镇党委要求全镇各中小学,每校组织不少于二十人的仪仗队,到时身穿彩服,手举鲜花,敲锣打鼓,在扬州村原行政村村委会(现为“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门前水泥路东西各三十米远的道路两旁,高喊口号列队欢迎领导们。  扬州村村委会下发通知,要求在家的全体村民必须到现场观礼,扬州村各村庄到时必须赠送牌匾和燃放鞭炮祝贺。为了鼓足村民参加的热情,村委会决定给所有参会的村民发送五十元的补助。  公历二零零二年元月二十四日,天刚刚蒙蒙亮,F镇各中小学组织的学生仪仗队饿着肚子,从四面八方以不同的方式早早地来到扬州村“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门前的水泥路上给他们划定的位置。他们有的骑自行车、电动车、摩托车的,也有学校包坐客车的,也有学校安排学生乘坐四轮车和机动三轮车的,当然也有学生靠两条腿走来的。可见学生为此投入了巨大的精力和无限的热情,他们真正的把这件事当成了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政治任务来完成。  更为可贵的是,这些孩子因害怕耽误了迎接领导的时间,来的时候都没有吃早饭。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到了该吃早饭的时候,孩子饿得心里发慌,无奈这些热血沸腾的孩子,把扬州村“乡村酒店”里所有的方便面和其他零食都买完了;就这还有不少孩子只能饿着肚子,为扬州村改革开放经济搞活摇旗呐喊了。  镇政府到扬州村沿途的建筑物上和树木上,到处张贴着宣传标语,为本次大会宣传造势。一时间这成为方圆几十里地尽人皆知的大事儿!  一直等到上午九点二十三分,才见到从镇政府方向的路上飞驰而来的无数量轿车和昌河车。而这时等在路两边的学生有的饿得到附近人家喝了几次凉水充饥了。  但是这些大多空着肚子的孩子们,一见到领导干部的车辆从远方而来,他们早就忘记了疲劳和饥饿,手舞足蹈,兴奋地喊叫起来:“来了!来了!”有的孩子赶紧整整自己的礼服;拿着鲜花的孩子,把鲜花在手中掂量几番好像要掂量出鲜花的分量;吹号手把把号放在自己的嘴边,唯恐到那时因激动而出现纰漏;擂鼓的孩子拎起鼓槌虚空试了几试,担心那时使不上力气,为党和人民脸上抹黑……  领导的车辆还离这些可爱的孩子有二十多米远的时候,他们双手举起鲜花就高声喊起了规定的口号:“欢迎欢迎,热烈欢迎!领导辛苦了!”吹号的孩子,腮帮子鼓起老高,卖力地吹了起来;擂鼓的孩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鼓擂得震天响。。。。。。  前面是派出所的警车开道,各级各位领导干部和县电视台广播电台的记者和工作人员坐在车内,从孩子面前绝尘而过,把车子缓缓地停在离孩子二十多米的行政村大门(公司大门)的两边。孩子们连见一眼领导的机会也没有!有几个孩子低声议论:“不知道领导长得都是啥样?一会向前挤挤看看吧!”还有的说:“不能挤,要是被人家踩脚底下就死定了!”其他的孩子不再说话,他们知道他们的事情做完了。这里就没有他们的事情了。有好多孩子,向他们带队的老师要求回家好吃早饭,老师同意了,他们就和孩子带着些许的留恋和些许的失望回家或者回校了。  主会场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村庄送来祝贺的牌匾,一字列放在主席台的前方。台前的扩音器里面,歌颂党和领导干部的歌曲轮番地唱着,现场上气氛空前,热闹非常,热情高涨。  前来参加会议和给会议剪彩的高副市长、熊书记和县民政局柳随风局长坐在主席台的正中的椅子上,F镇党委书记刘金财和扬州村党支部书记(弘义公司董事长)孟不凡陪坐在高副市长的左边,“弘义公司”总经理孟武林陪坐在柳局长的右边。在他们的前面的主席台上摆放着各种饮料,水果盘里装满了各种五颜六色的水果,桌上还摆放着讲话用的话筒。  五十多名各乡镇的一把手和四百多名各行政村一把手分别坐在主席台下面的座位上。在他们的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各种饮料和水果,他们一边品尝着新鲜的水果,一边大口喝着可口的饮料,一边小声地交谈着自己的切身体会和观感。会场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气势冲天。  礼仪公司的娇媚漂亮的礼仪小姐如同穿花的蝴蝶,姿态婆娑,在领导们中间穿来穿去,为他们添加水果和饮料。  前来观礼的扬州村各村的村民也按划定的区域围站在领导在们的周围,他们兴致勃勃地闻着水果和各种饮料散发出来的甜香,听着领导咬着水果和咀嚼水果发出的美妙的乐音,品尝着领导们闲话着开会喝酒出差旅游的奇遇。老百姓忍受住各种各样的**,心神向往地等待着会议的开始。  孟武林手下四大金刚:楞头阿毛、黑眼阿金、蛇蝎阿狼和妙手阿狸。在人群中往来不断,维持秩序。  上午十点二十分,会议主持人扬州村党支部书记孟不凡宣布大会开始,会场外再次响起鞭炮声,摆列在公司门口的所有烟花一起燃放。一霎时,缤纷耀眼的彩带烟火一齐升空,把整个天空装扮得五彩斑斓,耀眼生辉。  大会第一项:有县民政局局长柳随风宣读关于“成立弘义农科技有限公司”的批示。  大会第二项:U市高副市长和H县县委熊书记为公司成立剪彩、挂牌。  大会第三项:熊书记代表县政府和县委向公司致辞。并代表县委县政府向公司捐赠五十万元的扶持资金。  大会第四项:高副市长对公司的工作坐指导性的发言。  大会第五项:公司董事长孟武林代表公司作可行性发展规划的发展报告。  大会第六项:主持人邀请主要领导合影。  大会第七项:支持人宣布会议结束。并请各位领导移驾F镇举行酒会。  整个过程安排得井井有条,丰富而紧凑。会场上掌声不断,笑声不断。  县电视台和广播电台的工作人员更是忙忙碌碌,抓拍每一个激动人心的镜头,把会议精彩的瞬间,馈赠给全县的父老乡亲。  会议直到十二点三十八分才结束。结束后,各乡镇一把手和各行政村的一把手分别代表乡镇和行政村向“弘义公司”捐献了一千元到两千元多少不等的资金。这一振奋人心的细节又被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所抓住,成为当天县电视台和县广播天台的节目中,最抢眼的一环。  因为当天中午要在F镇上举行酒会,所以整个镇上有点像样的酒店都被扬州村提前包得不余一个,据说当天中午,F镇上上点档次的菜肴所剩无余;上档次的白酒也都出售得干干净净,以至于其他想在酒店中请客的人们不仅找不到酒店,也买不到像样的菜肴。  酒会直到下午四点二十八分才结束,各乡镇和行政村领导和上级领导打了招呼,带着大会上的激情,更带着酒足菜饱的满足,先后返程回去。  下午四点五十分,F镇镇政府和镇党委办公大楼,刘书记的办公室。  刘书记、孟书记和孟武林陪坐在高副市长、熊书记、柳局长的身侧。  孟不凡董事长再次把公司成立前前后后的情况和公司发展战略挑选重点关键向领导们进行了回报。各位领导听得不住点头。领导们时不时地插进去自己的看法和指导性的意见。孟不凡董事长都做了必要详细的记录,以便回去后认真学习和体会。最后孟不凡董事长向高副市长、熊书记和柳局长宣布了公司的一项研究定:“在公司所有的股份中,三位领导各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年终依靠股份进行分红,以表达公司对领导为公司做出贡献的报答!”  三位领导据死推辞,他们说道:“孟董事长,为地方经济发展出谋献策,给于政策上的扶住,也是党和政府关心民生的重要举措,我们怎么好意思接受公司的给予呢?”  孟董事长诚心诚意地劝道:“领导们要是再推辞,我们怎么好意思再接受党和政府的帮助啊!我们这样的决定全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感恩,我们也恳请三位领导在今后公司发展的道路上给于更多的关心和关照,使得‘弘义’成为带动地方经济快速发展的‘火车头’!那样地方百姓也会对两位领导感恩戴德,牢记恩惠的!”  总经理孟武林帮助三叔劝道:“三位老人家就不要推辞了!这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孝心吧!请您们答应才好!”  刘书记也帮助劝解,最后三位领导觉得情面难却,万般无奈,只好答应愧领公司的好意了。但是三位领导表示,今后将继续关注公司的发展,他们定会为公司的发展尽心尽力地加以扶持。当然刘书记的百分之十的股份也是少不了的啦!可以说要不是刘书记的大力支持,高副市长和熊书记也不可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前来为村级公司的成立剪彩,也不可能拿到政府每年五十万元的扶助资金;同时也就不可能有如此空前盛大的现场会。  上级领导的车子终于在刘书记、孟董事长和孟经理千恩万谢的送别声中远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内参情报(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送走了两位领导,孟董事长对刘书记说道:“老兄啊,今晚上还去恩宠刘玲玲吗?”  刘书记兴奋而又抑郁地说道:“想啊!那个娘们真的很销魂,干了很多次了,可她的性格还是那么刚!到现在就是不跟老子合作!不过这种野性的‘巫山云雨’倒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说着这话,刘书记一种色迷迷而神魂不在的模样,惹得孟不凡叔侄俩心里一阵的痒痒。  “我觉得你要想长期的占有她,你还得拿出点柔情来,‘无情未必真豪杰’嘛!你不能一味地光靠武力,只要做到以情动人,以情感人,久而久之她就会死心塌地地任你玩弄!前一段时间你把她揍得鼻青脸肿,她不还是不服气吗?”孟董事长劝道。  “是啊,前一阶段揍她,不是想出出气吗?她和陈彬,还有她那个狗崽子,把老子整得那样惨,不给她点苦头,怎么解我心头之恨啊!女人就是欠揍的物件!”  孟董事长说道:“那是!那是!软硬兼施才是制服女人之道嘛!”  “要想使她老老实实地任我搞的话,这辈子没有这种可能!但费些力气能上去,就是新鲜,我就喜欢这样的!你们可要给我养得好好的!最好是白白胖胖的,那样才更和老子的胃口!摸到手里,压在身下,才有痛快淋漓的劲儿啊!”刘书记的声音有种令人心悸的味道,好像室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连孟不凡都觉得身上发凉。  “刘玲玲的婆婆得的是脑梗塞,在县医院急救室住了近半个多月的院,现在已经瘫痪在床了,估计老家伙离死不远啦!”孟武林突然提起了刘玲玲的婆婆。  刘书记淡淡地说道:“她活也好,死也好,与我们何干啊?”  孟不凡接着嘿嘿笑道:“老兄,那老太婆的病我们还真的脱不了干系!她本来有高血压,但是我们劫持了她媳妇,上次她孙子找你的麻烦被派出所拘住,老家伙急怒攻心,血压猛增,才得的这个病!”  刘书记不紧不慢地说道:“和我们对着干,那是老家伙活该!活着还要多消费粮食,对国家也是个损失!一品老百姓,敢跟我这个书记斗,还差得远呢!”  “那是,那是!古语说得好吗?‘民不跟官斗’嘛!那是他们不长眼睛!活该!”孟书记满脸堆笑,随声附和地说道。  刘书记看了看孟不凡叔侄俩个,说道:“以后我们做事儿都要小心,不要让人家抓住把柄,特别是那个陈彬,你们得小心!”  孟武林不忿地说道:“大伯,那个陈彬真的那么可怕吗?”孟武林也是个顺杆爬的主,听到三叔和刘书记称兄道弟,也随着叫起大伯来了。  孟不凡狠狠地瞪着侄子,骂道:“你小小的年纪懂什么?你大伯既然这样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久前,县公安局马副局长给派出所老陈打电话,要他多多关照陈彬,说陈彬是他老大的小孩大舅,你们知道这中间的厉害关系吧?”  叔侄俩个摇了摇头,同时说道:“不知道!”  刘书记像看白痴一般地看着孟家叔侄,说道:“陈彬二姐夫姓马,叫马龙!在县城可是惹不起的人物。这个马龙不在黑社会,但是县城黑社会的老大没有不叫他老大的,马龙从不入黑道,大概与他老婆陈梦有关。马龙什么都好,就是怕老婆,只要是老婆说的话无不遵守;他从来不跟老婆吵嘴,据说要不是陈梦管得严,他早入了黑道啦!陈梦就是陈彬的二姐,管理着马家多家上档次的宾馆,是马家企业的董事长,人缘极好,大家对她尊崇有加!这还不算,马家兄弟在县公安局的就有四人,其中马龙的一母同胞的弟弟马彪是我们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估计下任局长非他莫属。”他就不想想,先前他对陈彬的社会关系不还是一无所知吗?孟家叔侄听到刘书记的一番话后,惊愕失色,瞪眼咋舌。  刘书记看着他们的熊样,心内暗笑,他妈的,胆子上哪里去啦?可是他嘴上说道:“还有让你们更震惊的消息呢!”  叔侄俩个,差不多都成为木乃伊了,急着问道:“还有什么?”  “你们知道吗?我们大市公安局局长也姓马?”  “难道他也和马龙有关系吗?”叔侄同时惊问。  “嘎嘎,岂止是有关系!还是血浓于水的关系呢!大市公安局长马铿锵是马龙的亲二叔,你说关系亲不亲?”  叔侄俩个惊诧莫名地望着刘书记,他们的心脏就要被吓得停止了跳动,半天才恢复过来,问道:“您说的都是真的?”  “吓,什么话儿?我有必要哄你们吗?我们可都是一个战壕里的亲兄弟啊!”刘书记也有点不安起来,继续说道:“还有呢!据可靠消息,最近马铿锵就要到省厅任厅长,至于什么门路,目前不得而知!”  刘书记的话说完,叔侄全部瘫坐在椅子上,没有了先前的反应。他们的震惊就像听到UFO眼下就降落到眼前一样的,呆如木鸡。  孟武林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孟不凡一手拍在他的头上,骂道:“瞧你那点出息!他再厉害,我们不惹他,他能把我们怎么着?”  “可关键是我们之间已经结仇啦!”孟武林毕竟年轻有点怕怕地说。  “你没有听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真正的敌人吗?……我想他为了别人的事儿,还不大可能和我们真刀真枪地干吧!不过大家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要惹他!相反的,我们还要想尽一切办法和他结交,你们不要总是把自己放到一个让别人高不可攀的位置上!伸手不打笑面人嘛!”刘书记心中忐忑地说道,“其实他手中还拿着对我不利的一些视频,我原来想请你们帮助拿回来,可现在看来最好不要招惹他!”  “那些东西在他手里,应对你不利吧!”孟不凡问道。  “没什么?单靠那些是定不了我的罪的,放心吧!”刘书记自信满满地说道。  “不过有时间和机会还要帮你拿回来才好!”孟不凡献媚似的说道。  “以后再看吧!”  “大伯的意思,是让我们那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吗?”孟武林不明白刘书记的意思,纳闷地问道。  “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也差不多!尽量改善关系,真的不行就算!随其自然吧!”  老奸巨猾的孟不凡对刘书记说道:“现在不要想陈彬的事儿啦!现在你对我们的公司地成立还有什么要说的!比如说公司的运行……”连孟武林都满脸期待的神色。  刘书记没有回答他们,却向他们说道:“把你这些方面的打算说出来,我或许能为你们参谋参谋!”  孟不凡也不再客气,把他对公司的组建构想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原来这个家伙野心真的不小。他准备把整个公司的架构设置为“办公部”、“策划部”、“经营部”、“管理部”和“会计部”五个部分。“办公部”是公司的中枢,一切工作有办公部统一调控和安排和指挥,由我和武林负责;“策划部”对公司的发展经营的项目和具体工作的实施进行策划,暂时有妙手阿狸(吴力)负责;“经营部”主要是负责公司各项生意的采购货物和经销工作,由蛇蝎阿狼(白岩)和楞头阿毛(文森)管理;“管理部”相当于公司的执法部门,对于公司员工的工作情况的监督,对于市场环境的管理,对于协调与各方的关系等等,都由他们负责,目前让黑眼阿金(钱新)担着;而“会计部”主要负责公司的财务管理。目前“会计部“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准备向社会招聘,至少也得要个专科毕业的女人吧,女人做事儿心细,还没有野心,容易管理;要是能有做会计工作的经历就更好了。  最后孟不凡笑着说道:“老哥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可以推荐给咱们的公司啊!”  “我还真有个人选现在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回头我联系一下她,要是愿意,再和你们说!”刘书记笑着说道。  “那感情好啊!多谢老哥对公司的鼎力支持!”孟不凡乐得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  刘书记说道:“公司准备在那些项目上下功夫呢?我知道你们申请时填写的东西都是假的,是骗人的!”  孟书记对着真人也不说假话,如果说了假话,再想获得书记的信任,势必登天还难,因此聪明人不会冒这样的险。实事求是地说道:“公司要经营的范围不能仅仅局限在农科技上面,依我看这方面在农村前景不是很广阔!我们除了经营农药种子化肥外,还要经营农产品(比如粮食)的收购,还要对地方建筑行业、建材行业、林业、畜牧业等进行规范管理;我们还准备开发制造业,比如随着人们建造楼房而出现了对砖供不应求的市场局面,如果能选择合适的地方进行生产,也应该是一条很不错的致富门路吧!另外还可以经销烟花炮竹等等,最好是地方垄断,都是很不错的生财之道吧!总之只要人民需要的,就是我们要做的!”  刘书记听了孟不凡的汇报,对有些地方提出自己的看法,最后告诉他们镇政府也可以在资金上给于相对的扶持和政策上的支持,另外镇政府还可以为他们提供资金贷款的担保。  孟不凡叔侄听到刘书记的这番话,脸上都喜欢得开了花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欠薪留住的男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旧历二零零二年十二月岁末,对于大多数人家来说,应该是喜气洋洋,欢乐祥和的,可是对于不幸的家庭,真的是度日如年,悲惨而凄凉。  整个老陈庄外出打工的男人只有王玲的丈夫陈运是在腊月二十二上午回到了家中,其他的男人都没有回来。原来陈运是随着临近村庄的人们外出的,没有和本村的人们一起。  老陈庄所有的男人在腊月二十前后曾经都给家中打了电话,告诉家人他们将在腊月二十三到家。可是腊月二十五天就快要黑了,也没有见到这些爷们的影子。女人们慌了起来,就如同大难临头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互相问讯,有的女人给男人打手机也没有人接,要么就是关机。直到二十五日晚上,陈林才给林嫂打过来手机,哭着告诉她儿子和媳妇因为等他耽误了回家的时间,他们明天可以到家;他自己就不回去了,因为他到现在没有拿到一分钱的工资。  原来陈林是和本村的几个男人在一起的,他们这一年都在在一个新开发的住宅建筑工地上打工,本来李姓包工头许诺的是腊月二十一一定把工资给大家结算清楚,绝对不会影响大家回家回去过年。可是直到腊月二十五晚上,李姓包工头也没有把工资兑现。当大家在住处找到他时,他和老婆当时噗通一声就给好几十个农民工跪下了。他用手扇着自己的脸,哭哭啼啼地告诉大家:“说他也被人家骗了!”  民工们有的高声叫骂:“李明,你他妈的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啊?你杂种不会是骗老子们吧?”  有的叫骂:“先别管他妈的是真是假,先揍他个日妈的一顿再说!”接着就有人喊:“对,揍他!揍他!解解恨!”有的人就骂着,向前冲。  有的人骂道:“李明,你个人狗娘养的,你要是骗了老子,老子就把你一家都宰了!”  有的喊道:“李明,狗日的,要是不给老子工钱,老子回不了家,春节就把你女人给老子解解馋!”其他的人也有赞成的,就好像这个提议成为真事儿一般。不过这个时候说这话,也没有那一个觉得不妥当,要知道,这些身体健康的男人,有不少一年难得和女人亲近的。  ……  一时间大家骂骂咧咧,吵吵嚷嚷,群情激奋,大有失控的危险。李明见到场面及将大乱,他高声叫道:“各位父老乡亲,各位父老乡亲,请听我李明说句话后,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管怎样,你都得让人家把话说清楚啊!现在即使把李明打个半死,甚至要了他的命,也拿不到钱啊!  等大家压住愤怒,让李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后才知道,这栋住宅楼是有三家建筑队同时承包的工程,也就是说李明建筑队承包的工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本来建筑方要建筑这么大的工程,要在各个建筑公司招标的;可是建筑方为了节省费用就直接和几个建筑队联系,把这个项目直接承包给了三家建筑队,而且建筑队各自同建筑方签订合同。按照合同各建筑队应该在旧历年底交工,建筑方一次性付清所有的工程款,可是有一家建筑队因为人手问题,耽误了工期,至今没有完成。本来建筑方告诉李明他们先完工,可以把工资付给他们,可后来建筑方就以还有建筑队没有按照合同规定的日期完工,拒付所有建筑队的工资。直到二十五日上午,李明还在找建筑方工程负责人刘晨动理论,最后被他要急了,刘晨动推说工程款还没有到位无法支付。李明甚至就差给他跪下了,他也不为所动。  李明跪着看着围在他家门口等待着好拿到一年辛苦钱回家陪家人过年的工人,一个劲的给大家磕头,说他对不起大家,不能把大家用生命挣得的工资拿回来。李明还说要是大家不相信,他明天就和大家一起到建筑方去问问!她的老婆跪在他的身边,陪着大家流泪。  有个人哭着喊道:“李头,不管怎样,我们都是给你打工,拿不到钱,你整得给我们个说法吧!”  大家听到李明的解释,连刚才发火的工人都平息了对李明的怒气。许多工人也同时喊道:“是啊,虽然你也是受骗的,可你总的给我们个说法啊!大家别井离乡风里雨里都不容易,老婆孩子还在家等着咱回去过年呢!”有的人听到这句话,纷纷落泪,唏嘘声此起彼伏。  李明见大家这样,心酸难抑,强压心头的怨气,说道:“兄弟们,怨我李明瞎了眼,给大家承包了这样的工程,害得大家拿不到钱,要是我李明家中有钱,一定拿来发给大家工资,可是我没有钱,不能满足大家!我建议大家今年就不要回去和老婆孩子团聚了。从明天起我李明陪着大家到公司门前请愿讨薪,要是这样还不行,我们就到市政府市委门口去,直到把工资全部拿到手为止!不知道大家响应不响应我的说法啊?”  六十多位没有拿到工资的民工心想,也只有这样啦,现在也没有脸回去啊,老婆孩子等着你一年的辛苦钱好过年,你空着两手回去了,告诉家人挣的钱没拿到手,这话怎么说啊?这两天他们为了讨薪,也忘记了给家里打电话,好多手机也忘记了充电,有的连手机话费也交不上了,也不知道家中乱成什么样了。  当晚,七点多钟,陈林、陈新、陈明、陈超拖着像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住地――简易的工棚。  说工棚简易,是因为它就不能称作房子。工棚的四角埋有比较粗大的木柱子,四周用建筑工地拆下的立壳子用的废弃木板围起来的,中间还有断裂的地方,风可以钻过断裂的空隙到室内偷窥。工棚的上面用隔遮阳光和风雨的有两层:最下面的一层还是那破旧的木板,上面是石棉瓦。像这样的工棚从外面望去,一字排开,一排得有四五十间。  每一个工棚面积并不大,仅能够铺下四五张床,放下一张桌子而已,这样剩余的空地仅够两个人并排行走罢了。室内到处扔满了垃圾――废纸、方便面包装袋,有时也能见到廉价的矿泉水瓶子。在这样的工棚里,要想打扫卫生也不容易,因为它除了刚才说到的可以让工人活动的空隙外,再也没有多余的空隙可供人活动了,换话说人根本就不能进行像打扫卫生这样高难度的动作。里面的空气很污浊,猛一进到工棚内立刻就会有浓浓的臭气向鼻子里钻,换句话说,这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陈林、陈新、陈明、陈超四个人一进到工棚,全部傻眼了。指望着好好干一年,年终结算能拿到两万多元的工资,回家后也能过个肥年,办个大事儿,哄老婆孩子高兴高兴,可现在一分钱没有拿到,怎么有脸回家见老婆孩子啊!几个人唉声叹气,连晚饭都没有吃就气愤愤地躺下来。  陈林掏出手机先给住在市郊工厂职工宿舍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打了手机,告诉他们明天他们可以回去,而他因为没有拿到工钱,不准备回家过年了。他们要一起讨薪!儿子答应了他明天早晨就走。挂了电话,陈林又给林嫂打了电话,告诉她这里的情况,当他说道今年不回去了,他一个大老爷们眼泪止不住簌簌滚落,呜呜咽咽地大哭起来。他也听到那边传来了林嫂的哭声。在陈林给林嫂打电话的时候,陈超、陈新和陈明让陈林转告林嫂,明天和他们的家里说说这里的情况,告诉他们的老婆,今年过春节他们就不会去啦!陈林一一照办!  挂了手机,大家商议让陈林到儿子那里,给大家借些钱,因为大家口袋里实在没有钱了。不要说为了讨薪不能回去,就是现在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每个月仅给二三百元的生活费,紧紧巴巴只够生活,如果花钱大方一点,根本就裹不住一个月的开销,哪还有回家的路费?现下也只有想办法借些钱度过这个年关啦!  陈林大二个儿子和媳妇都在这个城市的工厂里打工。他们虽说一个月工资待遇不到两千元,还在住的条件和生活条件比较好些,因为工厂有集体宿舍,还给外来打工的夫妻建有面积很窄小的宿舍,虽然只够两个人住宿,那已经属于天堂的级别了,就像一个乞丐从露宿街头,突然住进宾馆似的。因此许多夫妻一同出来的年轻人,情愿住在一起,拿低廉的工资,也不愿意住在建筑工地简易的工棚里,去挣高薪而辛苦的建筑钱。  按道理说儿子的厂里早三天前就已经放假了,可他们非要等他一起回去,因此上就耽误了回家的行程。  陈林知道大家的难处,他和其他人一样也需要钱,因此他立刻处去找儿子,生怕去晚了,儿子走了。那样大家这个年也就真的要喝西北风啦!  陈林出去了,留在工棚的人,捏着口袋里剩余的连一顿晚餐都不够的钞票,躺在床上睡下了。夜晚的寒风卖力地刮着,发怒似的怕打着工棚的木墙和顶部的石棉瓦,发出砰砰的声响。风有意地找到墙壁上的断裂的纹隙,从纹隙里挤进来,榨取着饥寒交迫的人们身上的热量。睡在床上的人们,只得拉拉被角,把自己像蚕茧一般的裹起来,甚至把头也包进污秽的被窝里,才觉得温暖些。  人们常说,饱暖思淫心。可是这些离家遥远的汉子睡在被窝里也不禁思起淫心来了。他们早就想着过年来,可以回家抱着老婆睡觉了,想想女人暖暖和和的身体,他们就会有种冲动和欲望,一年来没有挨过女人没有尝到女人的让人发酥的滋味了,可现在一起都成为泡影啦!还不知道驴年马月才能拿到工资呢?现在要是能有一个女人,哪怕在丑的女人,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爬上去发泄一番。一年来淤积的欲望因为年末不能回去,而出现了蚁穴,滔天的欲浪将从蚁穴中喷薄而出,一泻汪洋。  他们想到附近的叫卖的女人,这些女人老少不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老的也有五六十岁的;高矮胖瘦俊俏美丑不同,但他们都是一样的**;这些女人的价格也不同,因为竞争太大,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价格最高,一次不过十元钱,老的价格最便宜,玩一次只需五元钱,有的三次元钱也能够上一次。其他的从五元钱到十元钱不等。她们经常到他们这里来拉客,可是像陈林、陈超、陈明和陈新几乎没有上去,因为当他们心动的时候,就会想到家中的老婆孩子,就会想到挣到的钱不容易。可现在要回去是不行了,他们却是分外想女人,要是有个女人抱在怀里,那种滋味一定爽极了,他们这样想着!  焦渴难忍的男人,都在床上翻着烙饼;单薄的木板床,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第一百四十九章 超嫂的愁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林嫂挨家挨户把男人的信息告诉了女人。女人听到春节了,男人也不回来的消息,当时就震惊石化在哪里啦。  女人们辛辛苦苦日思夜盼男人回家来好粘粘糊糊过个快乐年的希望,刹那间就成了漂亮的肥皂泡破灭了。女人的脸上开始布满了阴云,阳光躲藏了起来。她们就像泄气的皮球,再也没有了蹦跶的力气了,就像霜打的庄稼,总是蔫而吧唧的。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就是女人们失望的招牌。  陈彬上午在卫生室里就听说有几家的男人因为没有讨到工资过年不能回来了,他想打个电话,送去自己亲切体贴的问候,可是始终没有找到空闲。其他的家庭都好过些,唯独超嫂令他放心不下。他瞅了个空档溜进了厕所,偷偷地给超嫂挂了电话。  “喂,大嫂,家中有人吗?”  “嗯,有啊!两个孩子都回家过年啦!”  “超哥今年不回来过春节了吧?”  “嗯,是啊!你说说这建筑方怎么就这么黑心肝啊,整整干了一年,到头来,却拿不到工资!这人心难道还有不是肉长的吗?这些缺德带冒烟的东西!——他们的心都被野狗吃了吗?”  陈彬从超嫂的话中听出了愤怒和无奈,委屈和诅咒。他连忙劝道:“你先消消气……”  还没有等陈彬说完,超嫂那边就骂了起来:“我能没有气吗?这男人苦苦熬了一年,挣这几个钱还拿不到手!这些黑心肝的人,上天怎么让不收了他们啊?让他们在世上算计人!你说说,我这一大家子人还等着他这钱过年呢?这年后孩子的学杂费还得一大笔钱,到哪里弄啊!真是老天不掰眼睛啊,专找我们这些烂眼的讹!”  “大嫂,你再骂,也不顶用!人家也听不到,累得还是自己,气得也是自己,还是消消气吧!”他又小声地说道,“你要是气个好歹,老公我可要难受啦!”  “你不知道,过年的东西我什么都没有买,就等着你超哥的钱买年货呢!他这以不回来,啥都泡汤了,你说这过年孩子回来,不给孩子买些好吃的,我能安心吗?前几天卖畜生的钱我都没敢动,就这还不够孩子的学费钱,实指望你超哥回来再补补,剩下的还够过年的,可眼下……”超嫂说着话,竟然再也说不下去了,伤心地呜呜地啼哭起来;陈彬听着不由得心中发酸,眼中发涩。为这个女人肚中吐不完的苦水而难过。  “大嫂,你别难过了!你不是还有我的吗?”  “有你,你能当饭吃?”  “大嫂,我能给你当饭吃啊!”陈彬小声地说道。  “你就会胡说!”超嫂埋怨道。  “你还不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吗?这个时候我还说那些淡话吗?”陈彬笑道。  “不是蛋话,是屄话!”超嫂说罢,自己也咯咯地笑起来,“好了,别胡说了,孩子在屋内呢!”  陈彬也哈哈哈哈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心道自己胡说八道,还让自己别胡说,这个超嫂气来得快,消得也快,不愧是女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陈彬笑罢说道:“大嫂,你家中需要买什么?明天我带你买吧!我家也什么都没有买呢!钱的问题你不用愁,我这里不缺钱!”  “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啊?”超嫂呶呶唧唧地说道。  陈彬嘿嘿地笑道:“我的和你的还有多大区别吗?”  “咋没有区别!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你我不同啊!”超嫂像绕口令似的说。  “什么你的我的,你怎么还分这么清啊?你都是我的了!再这么说我就生气啦!就算老公先借给你的吧!你可以安心地接受吧?”陈彬怕她拒绝,赶忙补充了一句,打消女人心中的顾虑。  超嫂咯咯地笑起来,看来是答应了陈彬的要求。陈彬挂掉了手机,嘴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回到了卫生室里。 第一百五十章 寂寞我心(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上午陈彬回家,特意向徐荣家里拐了拐。  一到徐荣院子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推门进去,没有见到人。正在心中犹疑不定,突然听到徐荣在屋里,叫道:“谁啊?有什么事儿?你等等!”不一会,就见徐荣开了正屋的门,趿拉着鞋子,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口。一见陈彬吃了一惊。面有喜色问道:“大哥,这时候怎么到小妹家里来啦?”  陈彬笑了笑,说道:“来看看我闺女!”快步来到她的身边,顺手把她拉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拥住她的腰,“我也想小妹了!”  徐荣满脸娇羞,说道:“竟会哄人家开心!”说着,从他的环抱中脱开身,到大院门口把门关好,再回到屋内。陈彬问道:“我乖女儿呢?”  徐荣用手指了指屋内,小声说道:“你乖女儿睡着啦!”  陈彬奇怪地问道:“大白天的,你怎么让孩子睡觉啊?这样对孩子身体不好吧!”  徐荣有些心酸地说道:“我觉得无聊,就想睡会,可是娟娟见我睡下,她也就跟着睡下了,谁知一会就睡着啦!也难为这孩子啦!”  陈彬知道徐荣的心里,一个女人招呼着孩子,一年到头,除了孩子相依为命,大都是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日子也真的难熬难过。虽说自己有时到她这里来,能给她带来暂时的快乐,而这种短暂的快乐还得偷偷摸摸地给她,可快乐过后,她依然是难熬的寂寞和凄苦。算起来,应该是自己对不起她,自己要是个敢于承当的大男人,就不应该这样让她难受和煎熬。要想自己身无牵挂地和她生活在一起,他总是觉得迈不出这个坎。这倒不是说自己不爱她,自己真正地爱她,甚至胜过爱自己,可一想到秀姑,他就失去了底气。陈彬心里思思想想,酸甜苦辣咸一起滋生,难得平静。他暗骂自己是个多情的情圣,面对感情难以抉择,可这又让他怎么抉择啊?  陈彬的酸楚比腌渍的酸菜还要酸十倍千倍。他为自己也为徐荣,止不住流出泪水。徐荣见到陈彬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泪水訇然而出,不知道什么原因,惊问道:“大哥,你这是咋了?”  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突然感到心中酸恻,没来由地只想流泪!”  徐荣小鸟依人般地偎进他的怀里,酸涩地说道:“大哥是可怜我和孩子吗?”  “小妹,大哥不是可怜你和孩子,而是真心地爱你们!感到亏欠你和娟娟啊!”  “有大哥这句话就够了!我不要什么名分的!这下半辈子,我会为大哥守身如玉,小妹以后只属于大哥!”徐荣发自心灵的声音,感动的陈彬在她的脸上吻了个昏天黑地。  徐荣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被这疾风骤雨地一顿狂吻,渐渐不知身在何处,一阵意马心猿,难以自守。陈彬也像徐荣一样,他正想着干脆放任自己的情感,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跟着心灵的感觉走,哪怕到天南地北,云天雾地,也不再苦着自己,使心累情累。  “妈妈,你在哪里啊?”娟娟要哭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已经是欲火焚身的两个人,倏的分开,同时目不转睛地向娟娟所在的房间望去。见娟娟还在屋内,紧张到极点的心情才算放下来。这要是让娟娟看到,那多难为情啊,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她解释啦!两个人收回目光,在各自焰火燃烧的脸上眼上望了望,都有一份失意,一份狂想,一份悱恻的**。  徐荣赶紧理了理自己的长发,向着屋内答道:“娟娟,醒了吗?妈妈给你爸爸开门去了!”说过她望望陈彬,为自己和女儿说了假话而不安。  陈彬笑了笑,也喊道:“乖女儿,爸爸来看你啦!”  徐荣和陈彬正要开门进去,门突然被娟娟打开,小娟娟仍然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或者像一个可爱灵秀的小天使,向着陈彬的怀里扑来。陈彬伸开双臂,把她迎住抱在怀了,在她的额头上亲了又亲,说道:“乖女儿,想爸爸了吗?”  “想爸爸!”娟娟像个百灵鸟,声音甜美,清澈得就像刚刚流出深山的泉水,陈彬很是舒畅。只听娟娟又说道,“可爸爸咋不来看看娟娟和妈妈啊?”  陈彬在她的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说:“爸爸很忙啊!”  “你不来,妈妈都想你哭了!”娟娟口无遮拦地说道。  陈彬看向徐荣,只见徐荣双眼迷离,让娟娟的话儿臊得脸上已经平息的红潮突然涨起,她对着娟娟说道:“娟娟,别胡说!”  娟娟大概觉得有爸爸作为靠山,徐荣的话已经没有了任何威力。她接着说:“妈妈,常常坐在门口向外面张望,那不是想爸爸,是什么啊?”  俗话说,知女莫若母,其实也可以说知母莫若女了!娟娟凭着自己的直觉,知道徐荣在想着陈彬,娟娟就直截了当地当着陈彬的面说了出来,她可不考虑妈妈是不是难堪。  此时虚荣羞得要是有个能钻进去的地洞,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的。被弄得哭笑不得,羞愧难言的徐荣根本不敢看陈彬和女儿,别过脸来,低低地说道:“大哥,你别信孩子的,她就会胡说!”  “娟娟下来玩,爸爸和妈妈有事儿说啊!”陈彬软声软气地对娟娟说,唯恐声音大了,吓着她。  娟娟很乖,很听话地从陈彬的身上溜下来。到院中玩耍去了。  陈彬望着还在害羞的徐荣,说道:“小妹过年的东西都买了吗?”  徐荣转过脸来,说道:“就我和娟娟,能买什么啊?”  “不买怎行啊?你要吃,我们的乖女儿不是更要吃吗?”  “可是……可是……”  “要不,今年春节,你和娟娟都到我家吧!我们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多好啊!”陈彬想想说。  “那怎么好意思啊!这不是找着让别人说闲话吗?”  “说闲话,咋的!随他们怎么说,我陈彬可以不计较!反正我还是个光棍汉!”陈彬信誓旦旦,一副我行我素,别人敢奈我何的嘴脸。  “可我怕啊!”  “你怕什么?陈平已经另有女人了啊?”  “可我们还没有离婚啊!还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吧!”  “干脆,你和他解除婚姻关系不就行了吗?”  “好解除吗?”  “没问题!你和陈平离婚就可以了!离婚后,你可以要求住在婆家,抚养孩子啊!”  “行吗?”  “一定行,法律有这样的规定!”陈彬肯定地答道,“小妹,我支持你!”  “嗯,春节之后吧!你得帮我!”  “小妹放心吧!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陈彬柔情如蜜,女人心中甜甜的,亲了陈彬一下。  陈彬看着真情勃发的女人,说道:“你要是觉得到我哪里过年,难为情!干脆明天上午,我们一起到镇上去,把过年需要的东西全部买齐,钱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啦!大哥不缺钱的!”陈彬很无理也很霸气,可徐荣不禁没有觉得不舒服,反而心中很温暖。女人的心就是这样,面对自己喜爱的男人,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幸福的,她也不会做别的想法,其实陈彬话中除了对她和娟娟的关心和爱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意思。陈彬面对冷瑟的徐荣和娟娟,也只是想对她们尽一点义务,给他们些温存。他知道现在要是他再不关心她们,就没有第二个男人会关心她们啦。  “可是……可是……”  “别可是啦!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我不关心你们,谁还关心你们啊!”陈彬突然问道,“你婆婆公公都没有回来吗?”  “没有,他儿子不回来,他们就不回来啦!他们根本就不要这个家啦!我和娟娟在他们心中,就没有一点分量啊!”徐荣双目发红,似乎又要哭了。  陈彬赶紧说道:“他们不要我们,我们还不要他们呢!过自己的日子,让别人去说吧!只要自己高兴就行!”  秀姑打来电话,问陈彬中午要不要回家吃饭。陈彬答道:“回家的!”  陈彬看了看徐荣,说道:“小妹,中午到我家去吧!”  徐荣很为难,陈彬说道:“怕什么?带着娟娟不就没事儿啦!”  徐荣知道陈彬的意思,拿娟娟当挡箭牌。陈彬叫道:“娟娟,娟娟 !”  娟娟听到陈彬喊声,答道:“来了!”  接着娟娟就飞进屋内。陈彬看着玩得笑脸通红的娟娟,说道:“中午爸爸请你和妈妈吃饭,行不行啊!”  娟娟偷偷瞄一眼徐荣,低低说道:“只要妈妈答应就行!”  “娟娟,妈妈啥时候不许你到爸爸家啦!” 徐荣见到娟娟和陈彬鬼鬼祟祟地瞎嘀咕,说道,“你看这孩子!”  “怎么啦!这样的女儿,我喜欢!”说着把娟娟背在后背,拉了一下徐荣的手,说道:“走啊,打道回府啦!” 第一百五十一章 宰你不商量(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天气有些阴晦,稀疏疏的彤云,散布在天空上。虽说今天不是寒风呼啸,滴水成冰,但冬天的寒冷却不是假的。屋内和院里的水盆里面都结了很厚的冰凉。嘴里哈出的热气成为浓浓的雾气,在脸部飘散。陈彬知道,最近有可能会下雪,所以过春节要买的东西必须在大雪到来之前购买齐备。  吃过早饭,大概七点多钟,徐荣、超嫂她们都来到陈彬家里,准备坐上陈彬的机动三轮车赶镇上的集购买年货。  一同要去的还有秀姑,本来说好让娟娟和如萍在家,可是临到出发时,娟娟哭着闹着要去。徐荣气得想要揍她,陈彬不依,找来自己的大衣给娟娟穿上,让她偎在大人的中间,一行五人向镇上驰去。  今天的镇上真的很热闹。腊月的集真的是和平时的集不同。整个集镇的街道两边,到处都是出售年货的摊子。可以说卖什么的都有。因为是农村集市,缺乏相应的管理,各种买卖的摊点也不分类,相互杂乱地出在一起。卖肉的,买瓜子的,卖果典的,卖水果的,卖鞭炮礼花的,卖春联的,卖各类蔬菜的,卖水产品的,卖黄花木耳等干货的,卖各类新鲜鲜菇的,卖各类炸制品的,卖服装鞋子的,等等,人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声声吆喝,绵绵长长,响彻南北,招徕着顾客的光临。  到处都是购买年货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叫卖声,购买声,问价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披伏,不绝于耳。整个集镇就像一个沸腾的大锅,或者是一个搅拌的机器,人进到里面,根本就不怎么受控制地随着人流向前溜走。  陈彬找个停车的地方,停好车子,和她们几个对望一眼,说道:“人太多,大家注意不要走散啦!娟娟有我抱住!你们拿着袋子,跟在后面就行!”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能自主,不久就身不由己了。他们随着大流,一会东一会西,摇摆不定。到了里面反而不怎么拥挤了。那些赶集的人们,有的行色匆匆,看到自己想要的,也不怎么计较价格,买了就走;有的是轻移脚步,碎步慢行,细细观赏,认真挑选,时不时地和商家讨价还价;有的人见啥问啥,就是不见他购买,问得商家直翻白眼。  他们在人群中走了一会,个个都觉得身上已经见到了汗了,特别是陈彬还抱着娟娟,身上更是见汗,双臂渐渐发酸。他们回头对几个女人说,先到服装店里,给娟娟买身新衣服,徐荣本想出言阻止,可还是忍住了没有说话,她知道陈彬已经打定主意,就算说也是无用的。大家一同来到服装店,到了孩子衣服柜台前,让娟娟挑选自己喜爱的衣服。娟娟选中了一个带有小天使的橘红色羽绒袄和一条深色的绒毛裤子。最后付钱的时候,徐荣说什么也不愿买了,两件衣服需要人民币七百多元。娟娟见妈妈不同意买,伤心地哭道:“就买,就买!”陈彬同意买,和徐荣争得面红耳赤,超嫂和秀姑也站在陈彬的立场上劝徐荣,售货的小姐也帮助陈彬劝她:“大嫂,你看看小孩子都急哭了,再说大哥都愿意给孩子买了,你就同意吧!这件衣服就像为你们的孩子量体裁衣定制的一般,回家你们仙女一般的女儿穿上新衣,真的就成为小仙女了!”  售货员小姐这一劝,劝得个徐荣羞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狠狠地望了陈彬一眼,陈彬装作没有见到的样子。让售货员小姐把衣服打包,交到徐荣的手里,徐荣本不想拿,可是一想钱都付了,要是再不拿,也显得自己太矫情了,只好把衣服袋子拎在手里。  陈彬问了问周围的女人,你们看看有没有相中的衣服,每人买两件带回去。秀姑说道:“我们又不是孩子,还敬什么年!给孩子买就行了!”  超嫂接住说道:“大兄弟,给秀姑妹子买两件吧!不然她该吃娟娟的醋啦!”说着却把眼睛向徐荣身上瞟来瞟去。  秀姑拉住超嫂,把她向陈彬跟前推了推,说道:“咱们说吃醋啊!大哥你得给超嫂买一件,不然他可真酸得掉牙啦!”  陈彬见她们逗趣,心里反而越发高兴起来。也在一旁哈哈地笑着,说道:“大家都别吃醋,只要是女人,每人一件,怎么样?没意见了吧?”  三个女人停住了嬉闹,想明白陈彬话中的意思,这不是冠冕堂皇地占尽了她们三人的便宜吗?超嫂先说道:“脸皮厚,那个是你的女人啊!”  徐荣也臊得心中直跳,低低地说道:“超嫂说得对,谁是你的女人啊!”  秀姑看着俩个女人的窘劲,尽管心中发烧,但却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大哥就会开玩笑!”  陈彬见到刚才打打闹闹的三个女人都老实下来,说道:“你们真的不要,不要咱就要走了!”  秀姑没有说话,带头向服装店门外走去,其他的女人赶紧跟上,陈彬抱起娟娟立马追了上去。  出了店门,不远处就是一个肉摊子,陈彬和三个女人来到肉摊子跟前,和她们低声商量一下:“我们先把大件买好,小的东西回头再买吧!比如肉、鱼等,要现买!”  女人们点头同意。陈彬让肉老板给他们从猪坐板上砍了六十多斤,每斤价格六元五角,这么多的肉,一共花了人民币四百多元钱。把三个女人心疼得不得了。三个女人嘴中嘀咕个不停:“太多了!这么多肉怎么吃啊!”  陈彬白了她们几眼,很牛气地说:“多吗?多乎哉,不多也!”  三个女人拿他没有办法,也只好由得他了。接着,他们在肉摊子后面找了个能够站人的地方,他把娟娟放到地上,对三个女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先把肉送到车子上,再回头买其他的东西!”  女人们一齐点了点头。  就这样,他们又买了四条大混子鱼,三个女人怪他买得太多,他嘴中振振有词,感叹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啊!这种鱼叫做混子鱼,它肉质细嫩,骨刺少,营养丰富, 有暖胃和中的功效,可是标准的养生食物啊!特别是冬季,更是身体保健的佳品!”  等到一付钱,几个女人又发疯地惊叫起来:“什么?四条鱼要三百多元!”陈彬看着眼珠子快要掉下来的女人,喊道:“注意了,眼珠子掉下来,可要自己拾啊!”  女人们那里见到像陈彬这样花钱买东西的啊!见到都买大多,往年超嫂和徐荣到集上买年货,遇到必须买的,也只是很少地买些,比如割肉,因为要招待客人,只要割六七斤就行了;鱼一般大都是买比较便宜点的鲢鱼,那种鱼挺大的只需三元多一斤,过年买个一条两条就能对付了。她们哪里有过陈彬这样阔气的出手啊!秀姑本来生活在山区,更是难得一见这样大手笔的购物了。当然和她在省城见到的当官的购物,动辄上千上万,在当别论了。因此一见到陈彬光割肉和买鱼就花了近七八百块钱,女人们心中暗叹着陈彬这个败家子,一边心疼着那些被商家装进钱袋中的钞票。她们很不得把装进商家口袋中的钞票再掏出来,装进自己的袋中。  就这样陈彬边买边送,已经向车子那里跑了好几次了,就连葱、蒜、姜、花椒、八角和大茴香小茴香都买了。陈彬让女人想想,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女人已经跑得满脸是汗,实在不愿意再跑了,说道:“该买的都买了,你考虑这么周到,怎么能缺东西啊!”  等来到车子旁准备回家的时候,陈彬突然说道:“还有没买的呢?”  三个女人齐望着他,问道:“啥?”  陈彬说:“果子和鞭炮啊!”  女人们认可地说道:“这些东西必须要买!刚才光顾地买吃的了,这过年走亲戚的东西却忘了!”  陈彬看女人们确实累坏了,就心疼地说道:“你们和娟娟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买就行了,你们歇歇吧!”  陈彬问了问超嫂和徐荣,大致知道了她们需要多少斤果子,就到集市上去了。没费吹灰之力,就把果子买了回来;另外还买回来几个大小不等的盘炮。  大家满载而归,说说笑笑,快快乐乐地回家了。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陈彬才从卫生所里回家。刚到家,就见到超嫂、徐荣、郭燕和高萍正在他们家里闹哄哄地大声地议论着。  陈彬还没有进屋,超嫂就喊道:“大兄弟,你说说,这‘弘义公司’咋这样缺德呢?我们明明都已经买好了果子和鞭炮,可是他们还给所有的人家挨门送,这不是坑人吗?”  陈彬问:“我怎么没有见到?”  秀姑接着说道:“咱家也有!二十斤果子,大小三四盘鞭炮,还有两盘烟花!”秀姑指了指里面的桌子上。  “谁送过来的啊?”陈彬问道。  “村长陈高!当时我不要,他说这是行政村集体布置的,还说全镇一个样!东西由‘弘义公司’用车送到各村庄村长处,由村长同一下发到各家各户,每家二十斤果子,几盘炮,还有两盘烟花!现在全镇把扶植‘弘义公司’当成最大的政治任务啦!”高萍愤愤不平地说道。  陈彬看看群情激奋的女人,问道:“村长有没有说这些东西得多少钱啊?”  郭燕怒气冲冲地说道:“果子好像是八块钱一斤,共一百六十元;鞭炮大的九十三元,三个小的各三十元,共一百八十三元‘烟花每个是七十二元,共一百四十四元。总共是四百八十七元整吧!”  超嫂骂道:“这些强盗,还让人活不活啊!这和拦路抢劫有什么区别吗?这次老娘还不给,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该咋地咋地!反正我是豁出去啦!”  陈彬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说她们,不过他知道“弘义公司”敢这样雷厉风行大张旗鼓地给全镇所有的行政村送鞭炮和果子,是经过镇政府和县政府同意的,换句话说“弘义公司”是政府现在着力扶助的民营企业,有的时候硬抗也很困难。再者说自古就流传着“民不跟官斗”的古训,个人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不到一定的程度,谁也不愿意和官对着干!另外特别是地方势力披上合法的外衣的时候,往往都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看来这些东西不要是不行的啊!  “我们都已经买过了,要送也给送早些啊!要这么多果子和鞭炮做什么啊!又不是卖!”徐荣幽苦地说道,“这上天也真会捉弄人,过年也不让心里过踏实过舒坦!”  陈彬看着被这些自动送上门的年货折腾地酸眉苦脸的女人,心中不由得隐隐作痛。  陈彬心想:“把淤血的脓包说成是灿烂的鲜花,把巧取豪夺说成是救苦救难,还政治任务呢!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第一百五十二章 巧取豪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超嫂从陈彬那里回家,越想越难过。要过春节了,闺女小萍和儿子小锁都放假在家,一年难得一聚,按道理说,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她总是高兴不起来。  虽说儿女回家,以慰心怀;但接着而来的问题又让她扰心不下。首先儿女新学期的学杂费,她需要未雨绸缪。如果事先不准备好,说开学,立马就得把钱摆给学校的。特别是女儿的费用,从通知书上看,一学期的费用需要二万多元,儿子的费用也需要四百元左右(虽说明的收费不足二百元,但学生需要缴纳资料费什么的,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腊月二十前后,她把圈养年把的三头猪也卖了,大概有一千多斤,毛猪每斤不足6元,共计收入六千多元。另外她把院里散养的鸡鸭也清洗一空,实打算过年孩子回来杀着吃,到时候她也舍不得了。她除了留够一家人一年需要的粮食外,其余的趁着价钱好,也都给卖掉了。再加上自己断断续续地给建筑队帮工挣到的两千多元钱,好在小萍做家教挣得的钱还剩下二千多元。就东扒扒西挠挠,满打满算才凑够一万三千多元,可是光女儿开学的费用还差一个不小的窟窿,更别提儿子的学杂费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实指望丈夫回来,带回工资,除了凑够儿女的开学费用,还可以存起一笔前来,等到困难的时候开销。可是丈夫却因为工资拿不到手,春节也不回来了,她的所有设想都成为美丽的肥皂泡,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昨天她还在为把鸡鸭卖得太净,没有给儿女留下些而揪心;还在为买不起年货而闹心呢。  有时她真的感激陈彬,他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总是出手相助。上午镇上购买年货的几百元钱,自己要给他,他说什么也不愿意要,他口口声声说是借给自己的,实际上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她知道他的心,她感激他,但他的给予,总是让她有种难言的苦恼,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虽说陈彬的资助,一时不用再掰开攒起来的钱。可是意想不到的灾难却又将临到她们的头上。黑心黑肺的“弘义公司”,把几百元钱的年货强卖给她,四百八十七元啊,对于有钱的人家,不算什么,但对于她们这样的家庭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她恨这些无良奸商,她恨这些敲诈勒索的豪强!但她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对这样的不公,她能怎样呢!逆来顺受,她又不甘心。思前想后,忧心如惔,不知道何去何从,愁上眉梢。  女儿小萍见妈妈自从回来,就坐在那里蹙额颦眉,唉声叹气,不知就里,不禁为妈妈担心,问道:“妈妈,你怎么啦?从你回来就高兴,是为了爸爸吗?”  超嫂见女儿问她,心直口快的她对小萍说道:“萍啊,你说咱家已经买了果子和鞭炮,可这个该死的弘义公司,打着政府的名义又给送来四五百元的东西,这不是要妈妈的命吗?再说今年春节你爸没有拿到钱,也不回来过节了,你和小锁的开学费用,妈妈还没有凑齐呢,这不又加上这笔开支,我们家怎么能承受得了啊!”  小萍听到妈妈的苦恼,也不知道该怎样做。虽说她是个大学生,但她毕竟没有接触到社会,不知道社会中的凶险,怎明白平静的地表下暗波汹涌。在她的看似成熟实则幼稚的眼睛里,一切都是美好的:阳光明媚,春风和煦,百花盛开,小鸟鸣翠,彩云飘飘,涧水淙淙;每时每刻都是艳阳天气!  超嫂知道儿女都不能替她拿主意。她对小萍说:“萍,你忙你的吧!妈妈想想!”  小萍见妈妈这样,不在说话,默默走开;懂事的她到厨房做晚饭去了。  超嫂坐在那里,想了好久,生性直爽受不得半点不公和委屈的她,挺身站起,把架子车调整好。把鞭炮、烟花和果子一股脑地放到车上,拉起来就风风火火地向村长陈高家里走去。  超嫂到了陈高家里,他一家大大小小七口人正围坐在圆桌旁吃晚饭。  陈高见超嫂来到,赶紧站起来,迎出门外。笑道:“超嫂,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啊?”  超嫂本来心里就有火儿,可是见到笑脸相迎的陈高,却怎么也发不起火来,说道:“村长,我把这些年货给送来了!我们家里已经买过了,再要这些东西也没用!”  还没有等她说完,陈高接着说道:“超嫂啊,你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人人有份,行政村和镇里都说把它当成政治任务来完成,你不要我也不好交代啊!我说了也不能算数啊!”  陈高说的不错,要是超嫂不要,他确实也不好交代,孟不凡和孟武林一定会把他熊得体无完肤。孟不凡在不能完成任务的村长面前简直就是豺狼,恨不得把痰吐到脸上去。但大家还愿意当这个受气的窝囊官,要是没有什么好处谁愿意当这个孙子啊!  就拿他陈高来说,一家几口人的低保全办好了,就连他只有三岁孙子的低保都有了着落,全家每年光低保就可以拿到几千元,这相当于几亩地的收入;再者每年种地所需的农药、化肥、种子等,基本上不用自己掏钱购买,上面把这些东西发到镇,镇再发到行政村,行政村再发村,层层设卡,到农民手中那就很少了;比如化肥到了农户手里,一口人就只有两三斤了。其实这中间都有很多的猫腻,他陈高要是不当这个受气的村长,他也不知道这中间的门道。  陈高在那里举棋不定,进退为难。为超嫂,更为自己!  陈高的妻子看不过,劝道:“超嫂,你不要,那弘义公司能饶你吗?我看你还是认了吧,忍了吧!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啊!”  “我家确实要不起这些东西啊!我家的困难你们不是不知道!”  陈高为难地说道:“超嫂,你要是不要,怕只怕你这个年又过不安生啦!”  超嫂听陈高这样说,想起上次的遭遇,不禁怒从心头生,愤愤地说道:“这个东西我就是不要!他们爱咋地咋地,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啦!”  村长也有点生气了,他满脸怒气,对超嫂说道:“超嫂,你为难,我也为难!你收礼不收礼,不要打我抬盒子的!我也是为大家办事儿!”  超嫂虽然生性耿直火爆,但不是不讲理的人,她见村长生气,忙说道:“村长,我知道你也为难,我实在也不想给你找麻烦,我不是也没有办法吗?你看看我两个孩子上学,到现在我连他们的学费都没有凑够!本来指望着孩子他爸回来能就好过些,可是他累了一年,一分钱也没有拿到,就连春节都不回来了!……再者说这些年货四百多元,我就是现在砸锅卖铁也没有这么多钱啊,我哪敢用啊!我要使了这些年货,我也不好交代啊!你是村长,你多可怜可怜我们母女吧!”超嫂说道伤心处,呜呜呜地哭起来,眼泪刷刷地往外流。  周围的邻居都来看热闹。听到超嫂哭哭啼啼,有的看不上眼了,帮助超嫂:“村长,你看她们家里也够可怜的,就算了吧!”  有的说道:“弘义公司就是不像话!要给大家弄东西,早点啊!现在大都买好了,才弄来,这是办的什么事儿啊!”  “这明明白白就是从老百姓口袋里抢钱嘛!”  “村长,你看她们家里够可怜的!还有俩孩子上学,赶明儿想想办法给他们家办个低保吧!”陈高一听这话,差点就要骂娘啦!心道,你说的容易,低保是那么容易办的!你就不睁眼看看,能吃上低保的,那一个大大小小不是干部,要么就是和行政村或上级领导有关系的!好多人全家吃低保,有的吃糠咽菜也与低保无缘,这就是形势,这就是命运!陈高没有理说这话的人,只是不满地扫视了他一眼。  “做生意该公平买卖,哪能强买强卖啊!弘义公司这样做就是不对!”围观的人又叫道。  “村长,你也得把大家的心里话说给当官的听听啊!”  在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数落弘义公司不是的时候,超嫂擦干眼泪,对陈高说:“村长,能不能退,你给我个痛快话!我超嫂不会玩心眼!”  陈高听超嫂刚才哭得伤心,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置了;加上大家杂然指责,他也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他知道超嫂的难处,可是他也有他的难处!他是爱莫能助啊!他更知道,超嫂要是不要这些东西,“弘义公司”那帮人也不会答应的,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来。要是大家都不要,那他们发财就成为空想,你阻拦他们的财路,那还能有你的好吗?上一次收治安管理费仅仅是镇上的主意,他们就敢胡来,这一次确实有县政府县委参与,听说这些东西还是县委书记联系的货源,要是不要,也就是意味着和县委书记为难,说得再严重些,是和县委为难,那后果真的是难以预料。他陈高虽然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村长,但他还是知道这其中的三味和厉害的。在有些事情上,谁也不会和你讲法律!加上这其中还有点自己的私心在内,让他左右为难,莫衷一是了。  陈高想到这些,尽管他不愿意收回东西,但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实在抹不开左邻右舍的情面,他只得说道:“超嫂,我可以收回东西,但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啊!”  超嫂一听陈高收回了她的东西,感激地一抹眼泪,说道:“村长还得多多替我说说好话啊!”超嫂赶紧把架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放到陈高的屋里;旁边看热闹的也过来帮她搬。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村长要账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上午,就是腊月二十七上午,天气有些隐晦。  陈高挨家挨户收年货钱。  老陈庄郭燕和高萍家里,因为男人没有回来,确实困难;徐荣本来就是没有男人的女人,生活本来就不宽裕,加上对弘义公司的年货有抵触情绪。所以当村长来收钱的时候,大家都不愿意掏钱。  徐荣虽说性格腼腆温柔,但不是没有想法和个性,她对村长说:“村长,不是我不讲道理,你也知道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带着娟娟也不容易,我也没有进钱的门路,每年我都凑合着过年,你说今年给我送来四百多元的年货,能是我这样的人消费的吗?我到哪里给他们弄钱啊?这不是把我往死胡同里逼吗?要钱没有,要不这东西你还给他们弄回去,要不你们把我的命拿去也行啊!”  陈高当时真是哭笑不得,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他对徐荣说:“弟媳妇啊,你这不是给我找难受吗?我也是替人家办事儿啊,我来要钱了,你让我把东西拿回去!你这不是要把我往死胡同里逼吗?要是大家都不要东西了,我咋向行政村交差啊!”  徐荣也不生气,依然温顺地说道:“大哥,你要是以后都不跟我要钱了,你就把这东西放我这也行!”  陈高气得无话可说,心想,不要钱,白送给你啊!我愿意,人家也不能愿意啊!临走的时候,陈高还是强装笑脸说道:“弟妹啊,你再凑凑吧!回头我再来!”  郭燕和高萍说得更过瘾:“村长,我是老实人家,你送来的东西我不敢不要!你看我男人也不回来过春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挣到钱,要是他挣到钱,回来我就给你送去,要是他没挣到钱,那村长你得原谅我!”  陈高听到娘们说这话,气得差点蹦起来。噢,女人的意思很明白,要是挣不到钱,算白送啦!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儿!你没有钱,东西也留下了,到时候我替你出钱,我神经病啊!平时看起来像绵羊一般的女人,遇到事情,怎么都是这样难缠啊!  陈高跑了一上午,好多家尽管不想要这些东西,但迫于行政村的压力,只得哑巴吃黄连做个顺民啦;但掏钱的时候,也是骂骂咧咧的,陈高听着感到特别窝火。心想,这村长真不是人当的。没办法能收多少是多少吧!要是孟书记孟董事长抱怨,就只有实话实说了!  灾难并不因为年关就不降临到善良的人们头上。  有句话说得好:“年关年关,就是穷人的鬼门关!”  腊月二十八日上午,天有些抑郁,灰蒙蒙地天空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人们好多没有出门,正在做迎接春节的扫尾事情。  正在这时,弘义公司的几辆汽车在村长陈高的带领下,直接开到徐荣的门前  原来昨天下午,陈高按照弘义公司的要求,把要下来的年货钱交到公司的会计部。当会计部的美貌主管刘红按照村里花名册对照的时候,发现有几家没有交钱,再加上超嫂退回了年货。会计部立刻把这件事交给了办公部,孟武林立刻指示管理部的黑眼阿金负责了结此事。  黑眼阿金向陈高了解情况,然后召集属于管理部的十多个执法人员,研究布置有关事宜。整个公司里属于管理部的人员大概有十五位。而这些人员大都是原治安大队的成员,这些人大都是在村里偷鸡摸狗,占地为王,无法无天的村霸,他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敢冲敢打。  弘义公司成立之后,公司对原来治安大队的成员进行了整顿分配;请来派出所的指导员进行了为期一周的军事化训练,已经初步形成了战斗力。他们每月除了可以从公司会计部领取五百元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金外,年终还可以从公司拿到不低于两万元的奖金。日常生活由公司全包;另外只要是属于本镇的村民,还可以享受全家低保的待遇,和国家其它的惠民政策,可以说弘义公司员工的待遇丰厚,成为当地的高薪工作。好多不能进弘义公司的不明就里的年轻人后悔莫及,叫苦连天。 第一百五十四章 黑眼讨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弘义公司的一辆货车和三辆四轮车一字摆开,停在徐荣的门前。  他们首先选定解决徐荣是有原因的。昨天下午陈高把几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向公司做了介绍,经过黑眼阿金和手下亲信的反复斟酌计较,最后觉得这其中徐荣最容易解决的,只有解决了徐荣的问题,就可以杀鸡骇猴,杀一儆百,以这种震慑让其他各家屈服,不然以后他们的买卖还真的不会顺利。  十多位管理部的员工,跳下车子,来到徐荣的门前。黑眼阿金一脚蹬开大门,用手一指,大家就像下山的猛虎一般冲到了院子里面。气势汹汹地把徐荣和娟娟围在里面。  当时徐荣和娟娟正在院子中间玩双人跳绳。这是一种小学体育课上最常见到的游戏:两人摇绳,一人并脚跳。跳绳人左(右)手握绳,将绳放于体后,摇绳人面对跳绳人右(左)手握绳,其中一人喊:“预备一跳”后,两人同时摇绳,跳绳人立即并脚跳起,连续跳多次,摇绳人计数。谁跳的数量最多谁就是胜者。在游戏的过程中,徐荣有意让着娟娟,每当娟娟获胜的时候,她总会像小麻雀一般唧唧喳喳的笑一番。  正当她们玩得兴起的时候,这些人就把她们给围了起来。她们哪里经过这样的阵仗,徐荣吓得寒脸失色,小娟娟吓得妈啊妈啊嗷嗷哭叫起来。  徐荣终于镇定了心神,她想光天化日,还能够把人给吃了。虽然她心中怕得要命,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可眼下根本没有这个可能,再说娟娟还在身边,要是伤了孩子,她这一辈子就只有死的份儿啦。  她心惊肉跳地望着对着她们嘿嘿冷笑不怀好意的这群人,声音打着颤,问道:“你们想……想……干什么?”  “嘎嘎……”黑眼阿金一阵的怪笑,“想干什么?我们还想问你想干什么呢?”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徐荣的声音很低很小。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都是爷们!你不是缺少男人吗?”有一个小子不说人话儿啦。  “你在我们中间找一个过年怎么样?”另一个看到徐荣漂亮的脸蛋,一副**的嘴脸,嬉笑着大声叫道。  “不要乱嚷嚷!”黑眼阿金骂道,“我们是弘义公司的,你竟敢想耍赖,不给年货钱,难道你长了天胆了吗?”阿金的声音变得越发冷酷。  娟娟的哭声更大了,徐荣既害怕又心疼。她说道:“我没有耍赖,年货我们家已经买过啦!再说我们家实在是没有钱!”  “真好笑,没有钱,她还买过年货了!你是不是想让男人上,想得神经了啊,竟然说出这样的胡话来!”其中一个小子自作聪明地说道。  “没有钱?谁信?”有一个小子发话说道。  黑眼阿金咧开嘴,露出满嘴的黄牙,嘎嘎嘎地笑起来,笑得很猥琐。问:“真的没有钱?”  徐荣战战兢兢地答道:“真的没有钱!”  “真没有钱,把这小女孩顶账!”有人不说人话的喊道。  “对!用孩子顶账!”  站在一边的村长陈高对黑眼阿金说道:“千万不要胡来啊!”  黑眼阿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陈高感到全身发冷。  徐荣把娟娟紧紧地搂在怀里,就像一个发怒的母狮,发出石破天惊的怒吼:“别伤害我的女儿!”  黑眼阿金令人恶心的眼睛在徐荣身上扫了扫去,满含异味地说道:“我可以不伤害你的女儿,我也可以不让你掏钱,你愿意吗?”说着话,伸出手来,他本来是要捏徐荣的下巴,可到了半路,改作用手把自己额头上飘散的长发上捋直了。**就是**,即使披上了合法的外衣,也永远改不掉**的习性!  “什么办法?”徐荣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嘿嘿――”黑眼阿金低声笑着,说道,“就怕你不愿意!”  “说说看!”徐荣见到黑眼阿金色迷迷的眼睛,恶心得要死。  黑眼阿金也不说话,伸出手就向着徐荣的脸上摸去。  这时候,知道风声的人们陆陆续续地来到了徐荣的门口,有的还进了院内。  徐荣明白这个**内心的邪恶的想法,神情不在懦弱,眼睛中满是厉芒,说道:“你想干什么?我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声音虽低,但很严肃。  黑眼阿金本来想趁机占些便宜,过过手瘾,这时候却心虚了,他不由得暴怒起来:“老实人,老实人还给老子耍赖!有你这样的本分人吗?”  娟娟吓得向妈妈怀里钻了钻,不敢看他们狰狞的面孔,哭道:“妈妈,我怕坏人!”  黑眼阿金见身材惹人纤弱的徐荣,竟然来了火性,她不在是刚才畏畏缩缩一味迁就的弱女子。  人有时就是这样,当你把她逼入险境的时候,往往她就到莫名地产生自救的勇气,甚至和你性命相搏。徐荣就是这样!  黑眼阿金向手下一摆手,立刻有两个大汉越众而出,去拉徐荣怀里的娟娟,娟娟吓得妈啊爸啊地喊叫起来。  村长陈高再也不敢出声了,他只有莫奈地站在那里,像个木桩子似的。心中悔恨得要死,要是徐荣和娟娟受到了伤害,就算别人能饶了他,陈彬也不会放过他,他知道陈彬和徐荣的关系不一般。  只是几分钟,徐荣的院子里已经来了几个知情的人。  大家对弘义公司的做法义愤填膺,怒不可遏。  超嫂喊道:“住手!弘义公司就了不起啊!弘义公司就可以大天白日抢人吗?弘义公司是豺狼窝吗?”  “那个这样大胆?竟敢侮辱弘义公司!”黑眼阿金睁着一双通红的眼,向周围顾望,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超嫂毫不含糊,站了出来,双手叉腰,秀目瞪圆了,就像一个女罗刹,说道:“路不平有人踩!你们弘义公司难道是黑社会吗?可以这样无法无天,祸害百姓!”  超嫂伸手就把旁边的管理部的员工推到一边,她正要向里面挤去,那个被她推到一旁的混混,伸手抓住她的衣襟就把她扔出人群。超嫂为了到里面去看护徐荣和娟娟,倒没有多想,本能地伸手推拉混混,只是自然行为,不成想这个混混使足了劲对付她;超嫂歪歪拽拽地向前踉跄了几步,才没有被摔趴下。  超嫂受到了这个欺负,怒火满胸,猛回身,向着刚才她被扔出来的方向望去,骂道:“哪个孬种干的?给你祖奶奶站出来!”她的眼睛像两把犀利的剑锋向着人群中扫去。  林嫂见到超嫂受到了欺负,毫不犹豫地站出来,直接冲到那个混混的旁边,一抬手,一巴掌闪电般地扇在那个混混的脸上,那个混混没想到林嫂这样威猛,比男人还男人,这一巴掌只打得那家伙扭了几扭,歪了几歪,转了几转,差点栽倒在地上。  林嫂平时不愧被大家喊做女中的豪杰,关键的时候,还真不是虚的。大家一见林嫂发威,一起喊叫:“林嫂,好样的!”  超嫂一见林嫂帮忙,立马冲过来,对着刚才摔她的混混裆部就是一脚,那个混混一闪身躲了过去。超嫂岂能轻易放他,超嫂见这一脚落空了,另一脚照着他的裆部再次踢来,这个混混光顾得照顾超嫂的脚了,没想到超嫂的手“吧嗒”一声正好打在混混的脸上,混混感到脸上发烧,眼冒金星,双手捂脸,蹲在地上。  弘义公司的员工一见有人动手了,自己的人还受伤了,喊道:“打啊!打啊!”就要上前。  站在人中的林嫂的两个儿子和陈运,眼见就要群殴,他们也向前进身,就要动手。  黑眼阿金不愧是领头的,临危不乱,急中生智,他立刻喝住手下:“住手!”他知道,要是这个时候动起手来,他们这些人能不能对付得了还是个未知数!村里来的不少人围在周围,要是大打出手,难保所有的人不上来帮忙,吃亏的可就是他们这伙人了。他也看到来的人都正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们。动起手来,即使他们获胜,也是要付出相当的代价的。要是闹出人命就更麻烦了。  黑眼阿金懊恼不已,要是就这样回去了,钱没有讨到,还丢人现眼,那他这个管理部主管就算做到头了。就算孟武林再护着他,孟不凡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可是不回去,还能做什么呢?  黑眼阿金看到人越聚越多,知道已经失去了速战速决的机会,要是刚才一到就把孩子弄走,以此相逼,或者暴打徐荣一顿,以儆效尤,说不定还能达到目的,可现在已经失去了最佳时机。要是等在这里,就真的成为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啦。自己这些人能否全身而退都是个问题。  黑眼阿金,既无奈,又愤怒。但他没有失去理智,现在只好先撤,然后再寻找机会。  “走!上车!”黑眼阿金向手下顿喝一声,率先向院外就走,十多人纷纷向院子外边走去。  他们这伙人到了停车的地方,就要上车走人。陈高见机不好,早就偷偷地跑了。  超嫂、林嫂和赶来支援的人们也骂骂咧咧地尾追着来到院外,徐荣抱着娟娟一路悲悲切切呜呜的啼哭着,也来到门外。  黑眼阿金这伙人一个个爬上了车,就要走人。  娟娟猛地大声喊叫:“爸爸,快来啊,他们打妈妈和娟娟!呜呜,呜呜,他们打娟娟和妈妈!呜呜――”  陈彬这个时候还真的赶到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 紫电扬威(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不愿人们常说,小孩眼尖!  娟娟受到威胁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爸爸;当徐荣把她抱出院子时,娟娟见来了那么多人,她小小的心海里就认定爸爸一定回来帮妈妈和她的,会为她们出气的!也许是娟娟盲目的相信真的感动了天地,把陈彬适时送到了她们的身边。  人群中也有人惊喜地叫起来:“陈医生可来了!”  说起来该是无巧不成书了!  陈彬上午就没到卫生所去。他和如萍、秀姑忙着拾掇刷洗东西,切切剁剁,忙得不可开交。上午忙晕了头就没有走出院门一步,所以对于弘义公司来找徐荣的麻烦,他是一无所知。还是好心的超嫂知道了消息,给陈彬打了手机,陈彬才知道徐荣家出事儿了。  陈彬一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惊得瞪目哆口,形似木鸡。瞬间缓过神来,就马不停蹄地就向徐荣家跑去,当然临出门时忘不了喊叫紫电。  家中穴居久了的紫电,吃饱等饿,无所事事,英雄无用武之地,早就想出去耀武扬威风光一番了。一听陈彬喊它,这家伙就兴奋得呜呜地叫着,随在陈彬身边一撂蹶子地向前狂奔。  陈彬赶到徐荣家门口,也正是黑眼阿金带着打手上了车要走人的时候。  陈彬听到娟娟带着哭腔而伤心的叫喊,忙说:“娟娟别怕,爸爸来啦!”  陈彬和紫电像飞的一样,顷刻之间已来到徐荣和娟娟身边。  黑眼阿金当然知道也认识陈彬,刚才人群中的惊呼“陈医生”,联想到平时孟不凡和孟武林对他的忌惮,他要是还不知道来人是陈彬,就白混了。黑眼阿金一见到陈彬赶来,心就凉透了,他也知道陈彬不是好惹的。  陈彬只是轻蔑地望一眼黑眼阿金一群人,根本就无视他们的存在,来到徐荣身边,抱起了娟娟:“乖女儿,别哭了,看爸爸给你报仇!”  徐荣一见陈彬急匆匆地赶来,没有来由地委屈地哽咽起来。  陈彬心中一阵阵地发疼。他向徐荣说:“别哭了,没事儿啦!把娟娟抱到王玲哪里去,让她看着!”胆小的王玲站在远处,正向这边观望;受到惊吓的娟娟很乖地被徐荣抱给了王玲。陈彬向着娟娟伸出右手指,竖起来,然后摇了摇,娟娟送给了他一个滴着泪水的笑容。  安排好了娟娟,陈彬转过身来,望着车上的黑眼阿金一帮人,说道:“哪一个动的手?给老子下车站出来!”声音冷得近乎结冰,众人只觉得周围的气温好像骤然下降了许多。  黑眼阿金一伙儿当时就迷了。陈高不是说徐荣没有了男人,只有一个女儿和她相依为命吗?怎么又出来了个爸爸?而且这个爸爸还是他们轻易不敢惹的人!看来陈高所报不实,心中不禁怨恨起陈高来。  既然引出了人家的男人,看这男人的架势,想走,也没有那么容易了。这时要是装孬,公司的颜面何在?自己以后还怎么在公司里混?黑眼阿金看着咄咄逼人的陈彬,他直接跳下了车站到陈彬的对面,车上所有人都跳下来站在黑眼的身边。  黑眼尽管心中发怵,但还是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嘴脸,明知故问,怒道:“你是什么人?敢管弘义公司的事情?”  陈彬仰面朝天,哈哈哈哈大笑,他所有的愤怒都伴着这笑声宣泄出来,笑声盘旋之上,响彻行云;周围的人不住地皱着眉,望着陈彬。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文质彬彬,十分柔弱,说话温柔细腻如书生的陈医生竟然有这样的骇人气势。  “谁动的手,给我站出来!”陈彬直接无视黑眼阿金,再次严厉地暴喝,他剑眉倒竖,声音依然有磁性,但比刚才更冷。  紫电见陈彬发怒,它蹲坐在陈彬身边,虎视眈眈,蓄势待发。它那双摄人心魄的狗眼中闪耀着欣喜兴奋和期待。可惜这次来的人,没有参与上次夜袭林嫂家的那些人,要是他们知道紫电的扑击之利之威,恐怕再借个胆子也不敢出来冒犯陈彬的虎威的。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更多的人,黑眼一伙儿,已经被围在中间了。本来就是村痞村霸**无赖的弘义公司管理部的员工,见到陈彬发威,有的很是轻视,心想一个人竟敢镇住了这么多人,说出去真够丢人的;就连黑眼阿金也有同想。  一向强梁欺人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窝囊气!黑眼阿金想,看来今天要想善了,已经不可能了,公司的面子也不许可!他向众人使了使眼色,大家知道黑眼阿金的意思。呼啦跳上那辆汽车,陈彬等人以为他们要逃跑,正要向前围堵,出人意料的是每个人从车上拿出早就预备好的粗细长短适中的钢管,然后又跳下汽车,再次站到陈彬的面前。  有胆小的人自动向后撤了撤,但林嫂、超嫂、徐荣、郭燕、高萍还有林嫂的两个儿子和陈运却站在陈彬的身边。他们手中不知道啥时间已经拿着农具,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严阵以待,眼光都冷冷地目视黑眼阿金一伙。  两方相距仅有五六尺远,气氛异常凝重;浓重的火药味好像融化了星星点点飘散的雪花。所有人的血管都好像被凝固了,所有的人都有种大难临头的畏惧。  黑眼阿金望着这群可怜兮兮而不怕死的男男女女,他想还是要以雷霆的手段,解决问题。  猛听到黑眼阿金一声暴喝:“兄弟们,上啊!”这家伙还真有种,第一个就像陈彬冲来。  其他不要命的狂徒,抡起钢管就像林嫂她们扑去。  一场流血的惨剧就要在年关在瞬间爆发了。  就在好多人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刺破天际的狂吼,伴随着陈彬厉声的叫喊,震慑了所有人的心,让所有的人都石化在当场!  双方都住了手,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寂静!  所有的眼睛都惊疑不定地张望,寻找着狂吼的声源。  只见一幅惨绝人寰的场景,让大家呆呆发愣。那天亲身经历过林嫂家中那恐怖现场的人们还记忆犹新!  紫电扑倒黑眼阿金,骑在他的身上,死死地压住他,双爪紧紧地扣住黑眼阿金的双肩,利爪抓破棉衣深入双肩的肌肉,紫电锋利的牙齿咬破黑眼阿金额头的皮肉。而那声让大家胆战心惊的狂吼就是发自不可一世的黑眼阿金的嘴里。  紫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黑眼阿金。  黑眼阿金在紫电的肆虐下,已经昏厥过去。同来的这群人,好多被吓得两股战战,浑身发抖。  陈彬毫无怜惜之意,声音还是那样冷酷:“怕死的,蹲在地面,双手抱头!不怕死的,我们再练练!”  陈彬冷冷地看着紫电利爪下晕死过去的黑眼阿金,心想,紫电地扑击太神速了,也太邪恶,太残酷;好在这家伙还有点分寸,不然这一嘴之功,就可以要了这狗腿子的命啦!再者说,要是紫电不厉害,那还不是成为人家手下的死尸吗?对待狂恶的人,也只有采用紫电的雷霆般的手段对待啊!  以恶还恶,以暴制暴!  陈彬只有叹气和摇头了!  弘义公司的员工以为黑眼阿金已经死去,哪个还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他们就像机器人,一接到指令,瞬息全部蹲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抱住头,唯恐做得不好,会得到黑眼阿金一样的严惩。  陈彬喊声紫电,这家伙很懂事地松开了黑眼阿金,陈彬让林嫂的儿子和陈运找来绳子,先把阿金捆绑起来。又让紫电看着蹲在那里的一群人。紫电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地蹲坐在那里,坚守着自己的职责。  陈彬打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报了案。声称他们已经制止了一场光天化日下的抢劫和抢人案件! 第一百五十六章 公事公办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个多小时之后,派出所的两辆警车才赶到现场。  带队前来的是派出所新任所长沈红英。陈所长已经调回县局,另有他用。沈红英刚来的时候,只是个挂名所长,就在前天,县局才正式宣布,任命沈红英为F镇派出所所长。这一任命是在大家的情理之中,但速度之快,却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至于什么原因至今还是个谜,成为大家心中谜团的还有沈红英的背景。  警车到来,沈红英打开驾驶室的车门,一脚跨出车外。在场所有的人,都睁大了惊异的眼睛。  这位沈所长,年龄不过二十七八岁,在她这个年龄能当上派出所所长的可以说在当下警界也是寥寥无几的。她不仅人长得漂亮,一米六七的身高,在女人中也算少见的。她脸盘较大,额头略宽,下巴略尖,剑眉星目,玉口瑶鼻,樱唇淡红。大小合身的笔挺警服,彰显出女性健美,那逼人的英气,不可方物,让人心中生不出丝毫的邪念,而会油然而生出无尽的仰慕和敬畏。  她的这种有别于其他美女所表现出来的职业的刚健和正气,是长期严格艰苦的训练和与罪犯较量中自然而然地形成的,这应该归功于她选择的职业,也是她作为美女值得骄傲和自豪的资本,是其他女人梦寐以求的巾帼女人的气势和气质。单凭这一点,沈所长就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沈所长一下车,所有的在场的男人和女人,都被她骄人的气场所折服,在心中惊叹:“好个美丽迷人的所长!”  风好像没有先前的冷厉,懒散飘飞的雪花也不知到哪里散心了,不畏寒冷的鸟雀刚才还在个性十足的树上上窜下跳,玩得尽情尽兴,现在也呆立枝头,望着地面上的一切。  警车上下来了四位警员,一位女警,三位男警。刚下车一位男警就大声问道:“刚才是哪位报的警啊?”  沈所长急忙止住男警的询问,她迈开矫健的步伐,来到围观的人们面前,微笑着向大家说:“乡亲们受苦了!”然后直面来到陈彬,很有礼貌地问道:“请问是哪位报的警啊?”声音甜美但颇有刚性,让人无法抗拒她提出的任何一个问题。  陈彬在瞬间愣了一下神,很快地答道:“我报的警!”  沈所长好奇地打量着陈彬几眼,极有兴趣地问道:“你就叫做陈彬?”她很好奇地关注几眼蹲坐在十多位弘义公司管理部员工面前的杀气腾腾的紫电。  “是啊!我叫陈彬,报警的就是我!怎么?有什么不对劲吗?”陈彬有点生气了。语音不善地问道。  沈所长不好意思地笑着,可她这一笑,脸颊上一对迷人的小酒窝赫然在目,让陈彬又是一愣,他心想,这女人长得俊,真能让人丢魂。沈所长对于陈彬失常的表现毫不在意。然后她对同来的警员威严地喊道:“把他们都押上车子!”  等到十多位弘义公司的员工被押上四辆他们自己开来的车子,同沈所长一起来得四名警员分别坐到了驾驶室内,沈所长对陈彬说道:“请陈同志和受害人一同到派出所做一下笔录吧!”  陈彬说道:“乐意效劳!”  陈彬毫不犹豫地对徐荣说道:“我们就跟沈所长一起走一趟吧!”  到了派出所,沈所长安排其他警员对十多人做了口供,又让请来卫生院的医生,给黑眼阿金做了伤口的临时处理,用了药物防止伤口发炎;然后让警员打电话通知弘义公司经理孟武林到派出所问话。她亲自给徐荣和陈彬的回答做了详细的笔录。  不久其他警员把对那十多位弘义公司的员工讯问的口供记录拿来,给沈所长过目。他们所说和陈彬徐荣所言没有区别。沈所长告诉陈彬和徐荣,现在他们提供案情已经完结,打算派车送他们回去。至于如何处理和处理结果,派出所会及时通知他们,有可能派出所还会找他们了解情况,请他们随时协助。陈彬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打电话让他们的总经理孟武林来了吗?我们能不能听听他怎么说?我们想知道像这种案件你们会做出怎样的处理?”  沈所长看了看陈彬,想了想,说道:“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一定要保持缄默,不然我们还是要把你们请出去的!”  孟武林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钟。孟武林很是威风,这个家伙走了狗屎运,本来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小痞子,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弘义公司的总经理,刚刚配置的豪华轿车,很是兜风;一直开到派出所大院里面。他还没有从车上下来,便先下来两位保镖,恭恭敬敬地帮他把车门打开。接着这小子轻抬右脚落地,再抬左脚迈出车门,站好了,这才向派出所办公大厅走去。西装革履,派头十足,一副身家亿万巨商的架势。走起路来,目不斜视,趾高气扬。他来到派出所办公大厅,往椅子上一坐,一副天下唯我独尊的**架势。打量着沈所长,说道:“不知道沈所长找我来有什么事儿啊?”  坐在一边的陈彬和徐荣,一脸厌恶鄙视地神情,看着这个故作高雅,其实猥琐不堪的**。  沈所长倒是非常大度,满脸含笑,但声音却很温和,明知故问地说道:“请问,你是谁?”  本来自以为自己是天下人皆知的孟武林,不由得愣了一愣,依然很牛气地说道:“我就是弘义公司的孟总经理――孟武林!”  “噢,孟总经理,大名鼎鼎!难怪!难怪!”沈所长对孟武林这样的人很是反感,却依然很和气地说。但是陈彬却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一种揶揄的味道。  草包的孟武林哪能体味出这其中的滋味,但她对沈所长所说的“大名鼎鼎”“孟总经理”却很享受。这家伙倨傲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问道:“不知沈所长找我有什么事儿啊?”  沈所长没有说话,她叫身边的警员把刚才公司员工的口供的复印件拿给孟武林。孟武林看到这详细到每个细节的供词,还有所有公司管理部所有员工的签字手印。他大吃一惊,满脸怒色,说道:“居然有这种事儿?”  他立刻没有了先前的倨傲,诚惶诚恐地对沈所长说道:“沈所长,不知道我能不能见到我的那些员工啊?”  沈所长看出这小子前倨后恭,是出于他的表演,也就说他在玩装腔作势,心中暗笑,说道:“当然啦!”她也不多说,让警员把那十多位员工带到办公大厅。  十多位员工耷拉着脑袋,就像掉了魂似的,站在大厅众人的面前,大气也不敢出。孟武林站起身,来到他们的面前,低声喝到:“抬起你们的脸来!”这些人诚惶诚恐地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们的总经理,就像孩子做了错事见到爹娘似的,提心吊胆,满脸畏惧。孟武林阴冷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来扫去,恨不得把他们统统地吞咽到肚子里去。  他怒骂道:“你们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谁的主意?”  “我!我们做错了!”受伤惨重的黑眼阿金,一手捂住额头上药巴子,一面忍住剧痛战战兢兢地答道。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他的脸上不断地有汗珠滚落。  “你向谁请示的?”  “没有,我自作的主张!请总经理原谅!”黑眼阿金快要哭出声来。一来看到孟武林要吃人的眼睛,二来伤口疼得难以控制。  孟武林转过脸来,向着沈所长,很真诚地问道:“沈所长,我的员工出现了这样无法无天的事情,是我们平时缺乏管理缺乏教育所致。回去以后,我们一定要以此为戒,对全公司员工进行遵纪守法的教育!但不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事情派出所要做出怎样的处理啊?”  沈所长看到这个表面粗鲁实则心细狡猾多变的孟总经理,不温不火地说道:“这不仅是你的员工问题,而且你们公司也存在着严重的违法事情。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会建议县委县政府和有关部门对你们的公司的行径查处或取缔!至于这件事怎样处理,我相信你也应该明白!  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地违法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第二章“消费者的权利”的有关规定:其第九条‘消费者享有自主选择商品或者服务的权利。消费者有权自主选择提供商品或者服务的经营者,自主选择商品品种或者服务方式,自主决定购买或者不购买任何一种商品、接受或者不接受任何一项服务。消费者在自主选择商品或者服务时,有权进行比较、鉴别和挑选。’其第十条‘消费者享有公平交易的权利。消费者在购买商品或者接受服务时,有权获得质量保障、价格合理、计量正确等公平交易条件,有权拒绝经营者的强制交易行为。’  《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四十六条规定:强买强卖商品,强迫他人提供服务或者强迫他人接受服务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处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第四十四条规定:‘猥亵他人的,或者在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情节恶劣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猥亵智力残疾人、精神病人、不满十四周岁的人或者有其他严重情节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  沈所长停顿了一下,看着面无表情的孟武林,义正词严地继续说道:“《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226条规定了以暴力、威胁手段强买强卖商品、强迫他人提供服务或者强迫他人接受服务的属于强迫交易罪,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处或者单处罚金。  第237条的规定,行为人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实施强制猥亵、侮辱妇女的行为,原则上就构成犯罪,应当立案侦查。  其第292条规定,聚众斗殴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对首要分子和其他积极参加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一)多次聚众斗殴的;(二)聚众斗殴人数多,规模大,社会影响恶劣的;(三)在公共场所或者交通要道聚众斗殴,造成社会秩序严重混乱的;(四)持械聚众斗殴的。  应该说你们的行为已经严重地触犯了法规和法律,暴力强买、持械聚众斗殴、侮辱妇女、试图劫持公民,如果走法律的程序,有些是可以判刑的!因此派出所会针对你们员工的具体情况,认真研究,以便最后确定最后的处罚结果:是不是要通过完全的司法程序对他们提起诉讼!至于最后的结果,我们会及时通知当事人的”  石磙孟武林听到沈所长的字字铿锵,引经据典的分析,也是满脸失色,脸上的已经见汗了。他惊恐万状,早已失去了先前的做派,没有了大款大经理的风度,  说道:“沈所长,没有这么严重吧?”  “有没有这么严重,到时间你就知道了!我们试看法律的裁决吧!”沈所长富有刚性的声音,斩钉截铁地响起来,那一群始作俑者,更是惊恐震惊,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有可能会被判刑。一些心里素质较差的员工就要哭出声来,好多人脸色煞白,再也没有了先前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居高临下的姿态,叫道:“孟总经理,你得救救我们啊!”喊叫声此起披伏,陈彬和徐荣一副见到苍蝇的深情,忍住恶心的冲动。  派出所有的在场警员,皱着眉头,大声呵斥:“不要在叫啦!都停下来!”  孟武林恼羞成怒,气势张狂,来到那些员工面前,抡起巴掌在刚才喊叫的人脸上使劲地甩着巴掌。警员见到孟武林当众撒野,一面大声制止,一面上去两人,将他止住。  沈所长英气逼人的脸上怒色连现,大声叱咄:“孟经理,这是派出所,请你自重!”  孟武林没有了主张,他搓着手,向沈所长说道:“沈所长,他们这些人今天是不能回去啦?”  沈所长立即回答:“不错,只有钱新因为伤得较重,你可以安排在镇卫生院接受治疗,其他的人一律先在派出所拘押;如果走司法程序,我们明天会把他们全部送到县局!现在你可以带着钱新到卫生院啦!”  孟武林远远没有想到这个新来的沈所长处理事情和陈所长截然不同,处理案件完全是公事公办,丝毫不买他弘义公司的帐。他心想,难道他不知道弘义公司是镇政府镇委县委县政府扶植的民营企业。难道刘书记至今也没有把派出所摆平吗?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这个沈所长软硬不吃,那他们以后的行动就得谨慎小心,循规蹈矩,先前的种种设想将会成为消散的烟云……他心里难安,满脸土色,领着黑眼阿金,恨恨地走出办公大厅。 第一百五十七章 请吃工作餐(求推荐收藏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件事告一段落,看看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多钟。陈彬和徐荣见识了沈所长做事儿的态度和风格,真的就像她的人那样雷厉风行,正气逼人;不由得不对她刮目相看。陈彬看看天色正午,就要告辞回家。  沈所长笑着说道:“难道你们俩个准备靠这11号回家吗?”  徐荣一愣,不解她的意思。陈彬觉得沈所长虽然表面看来很严肃,原来她也有风趣的时候,笑着回答道:“当然不是啊,我们可以包车的!”  沈所长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中午了,就在所里吃个工作餐吧!饭后我们用车把你们送回去,你们为地方治安立下功劳的人,又算是我们的客人,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为过嘛!”  陈彬和徐荣觉得貌似严肃的沈所长原来也是一位善解人意,处处替人着想的人。不禁对她心生好感,其实只要是为民着想,为民办事儿的干部,不论身在何位,都是人们心中的好干部,都会获得人民的尊重和爱戴。正像现代著名诗人臧克家的诗句所言:“他活着为了多数人更好活的人,群众把他抬举得很高,很高。”  沈所长一片赤诚,如果要是硬要离开,也显得过于做作,何况陈彬也不是那样拖拖拉拉,揉揉唧唧的人。他向徐荣使了一下颜色,便爽快地说道:“既然沈所长有这样厚谊,我们就不再推三阻四啦!谢谢沈所长的盛情啦!能做为沈所长的客人,真是我们这些小民的荣幸啊!”  沈所长咯咯的笑出声来,说道:“没想到陈大侠还是一位善于玩贫嘴的高手啊!请吧,我们到餐厅去!”  陈彬听到沈所长这句不伦不类的话儿,差点没有惊晕过去。他睁大诧异的眼睛,问道:“沈所长叫我陈大侠?你知道我的侠名吗?”  沈所长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色,连忙说:“原先派出所里不知道陈大侠的不多吧!我一到就听到了你的侠义之举了!”  陈彬让沈所长说得脸有赧色,说道:“沈所长,你要是还这么夸我,我可真的呆不下去啦!”陈彬做出了个逃之夭夭的动作,惹得徐荣和沈所长都咯咯哥哥地笑起来。  派出所的干警和沈所长接触不久,没想到他们的沈所长也是个乐观好笑的人,附近的人不由得都向着他们这边望来,眼中是惊奇和惊喜。  说话间,沈所长和陈彬、徐荣来到餐厅,已有两三个警员在用餐。他们三人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炊事员按照标准端来了餐饭。陈彬一看,每人二碟菜,一素一荤,一碗米饭。他不禁问道:“沈所长,你们的生活这样简朴啊?大家都以为你们终日大鱼大肉地吃着呢!”  徐荣也心下怀疑,一脸的不相信。  沈所长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内心的想法,解释道:“这就是我们平时的工作餐,这是按照标准来的!我们可不是像好多人想得那样――挥霍无度花天酒地的败家子啊!”  陈彬觉得好奇,因为他知道先前派出所的警员很少在所里餐厅吃饭,请一个炊事员,天天闲着无聊,到镇上到处闲逛,看人家打牌下象棋,差点就失业啦。警员们经常被当事人所请,出入于酒楼饭馆,吃香的喝辣的。吃饱喝足,走时还得拎着,他们几乎都成为酒囊饭袋了。就拿陈所长来说,是大家公认的黑社会老大,他经常和社会闲杂人员,街霸村霸**阿飞称兄道弟,呼朋引伴,出入娱乐场所,餐馆饭店成为了他家的后院。遇到案子,怎样处理取决于当事人家属请客送礼的档次,行贿的多少,亲属的远近,一切唯利是图,把公安派出所变成了不法之徒的保护伞,因此派出所的声望太差,善良的人见而生畏,背着他们没有不骂娘的。陈彬压根就没有想到沈所长才来这几天,派出所里的办事生活竟然有了天地之别。看来当官的只有己正才能正人啊!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童叟无欺,放之四海而皆准!  陈彬发自肺腑地说道:“沈所长到任,该是F镇百姓的福气啊!”  听到陈彬的话,一个男警员接过话由衷地说道:“说句实话,沈所长上任以来,开始大家心里满不是味的,沈所长身体力行,严于律己,清正廉洁,严肃警风警纪,杜绝了一切违法不轨行为。这两天我们处理了三四起村霸打人案件,双方当事人的家属都要请客,我们不仅不去,还对他们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向他们保证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严格执法,对于违法乱纪的行为一定要严于打击,决不让一个好人受屈,也决不使一个不法之徒逍遥!我们算明白了一句话,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这两天拒绝当事人家属请客,心里反而没有了先前的不安和愧疚,做事感到理直气壮啦!”  另一个男警员说:“派出所要是还像先前那样,真的就成为地痞无赖的保护伞,派出所也就成为狼窝啦!其实先前好多人也看不惯,但是你要是不随大流,人家看不起你,还骂人假正经!现在好了,我们有了主心骨!”  沈所长见大家夸自己,露出少有的腼腆,陈彬觉得这更增加了沈所长摄人心魄的魅力。  沈所长很豪爽地说道:“其实我们中间的好多警员还是好同志的,只不过身在那样的环境,难以独善其身而已!这正应了几句名言:‘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与处者焉。’其实只要身为领导的能够以身作则,公正廉洁,这个单位就一定成为为民服务的坚强战斗的团体!虽然我不敢自称是一个好干部,但是我愿意和同志们一道,去做一个好所长,请同志们监督,也请陈医生这样守法护法的群众监督啊!”  沈所长的话音刚落,陈彬带头鼓起掌来,接着所有在餐厅就餐的警员也发自内心的为他们的所长鼓掌,这是对所长肯定,也是对所长的鼓励。  “好了,大家赶紧用餐,然后各干的事儿去!本来我们是请陈医生陈大侠来吃饭的,想不到竟然成我们自我表扬的大会,还请陈医生多多见谅啊!”沈所长豪气干云地说道,“不过我们的工作会让群众放心的!”  这顿饭,陈彬心胸澎湃,感概万千。虽然说沈所长和警员的话,也许多了些夸饰的成分,但是他从他们办事的态度、速度和方法,见识了他们不同以往的工作作风,这应该是枯木逢春的征兆。其他各地派出所也同F镇派出所一样,声名狼藉,臭名远扬,就像粪坑一样,人们往往嗅臭而远之,唯恐溅到自己身上大便。他们和地方势力沆瀣一气,蝇营狗苟,藐视法律,为害助害乡里。人们常说:“派出所里没有一个好东西!”就是对这种现状的最好的评价!  陈彬问道:“沈所长,不知道派出所对于先前刘玲玲失踪一案,有什么进展?”他期待望着沈所长。  沈所长问道:“不知道陈医生和刘玲玲有什么关系吗?”  “刘玲玲是我大姐!”  “噢,陈医生请放心,我们会研究你们提供的线索,尽快破案,绝不放过坏人!”  陈彬听了沈所长的话儿,多少有点失望,但人家刚刚接手派出所,要是三天两头就能破案,就是福尔摩斯在世,估计也无法办到。  饭后,沈所长安排一位叫袁丽的女警开车送陈彬和徐荣回去。 第一百五十八章 情面难却?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孟武林把黑眼阿金送到卫生所接受治疗,并安排一个人在那里照顾他,然后他直奔刘书记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刘书记和孟不凡正在那里等待着消息。他们不停地吸着烟,面前的烟灰缸内已经堆放着好多烟蒂,室内烟雾缭绕,气味呛得人难受,难以睁眼,但他们还在一颗接一颗地吸着。两个人不时地咳嗽几声,昭示着他们还是有生命体的人。  刘书记实在熬不住了这呛人的烟味,像这样吸烟他还是少数,今天这件事确实让他觉得不安。  他来到窗户前面,伸手推开窗子,对着窗外清新的空气,贪婪地做着深呼吸,这样他才感到了一阵的清爽。这个老狐狸就像在岩层下被压迫了上千年,终于重见天日一般,这种煎熬和折磨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少见。  他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并不容易解决,现在的沈所长不一定向陈所长那样事事都买他的账。他不由得想到沈所长刚来到所里的时候,他以镇委的名义要在镇上最好的酒楼给她接风洗尘。这个女人竟然连想都不想地给拒绝了。之后他又经过陈所长相邀,她同样也断然拒绝,她的理由很简单,她从不吃宴请,从不饮酒。他和陈所长实在无法可想。  沈所长对人不苟言笑,始终是冷若冰霜。就连派出所里好多警员都在背后称她为冰山美人。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就是想叮她,也没有下嘴的地方。陈所长被调任后,县局宣布她为F镇派出所所长,她对警员的态度也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终日态度严肃,缺少温和。而且她对派出所警风警纪的整顿得到了县局的大力支持,自从陈所长调走之后,派出所就像换了个单位似的,面貌焕然一新,办起事儿是雷厉风行,毫不拖拉。  刘书记正在左思右想不得要领之时,孟武林气喘吁吁地推门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刘书记向他看去,孟武林满脸忧郁,说道:“这件事难办啦!”  刘书记和孟不凡同时问道:“怎么样?派出所啥态度?”  “啥态度?这个女人的态度太强硬啦!”  “你小子卖什么关子?快说说!”孟不凡早就不耐烦了,发起了脾气。  孟武林就把在派出所所发生的事儿向他们数说了一遍。最后他补充道:“当时,陈彬和徐荣也在场,据说他们是随着派出所的警车来做笔录的!”  孟不凡骂道:“你看看,你找的这些人都是什么玩意,平时看上去都是英雄,一到派出所都成为狗熊了,人家连手都没动,就竹筒倒豆子,全出来啦,真他妈的都是熊包!”  刘书记皱起眉头,在屋里不停地走动,他停了下来,说道:“这件事要是上到司法的层面就大了,说不定他们还会被判刑的,这样对我们的公司是不利的!以后的生意更难做!你的那些计划都难实现啦!”  孟不凡哭丧着脸,就像死了全家一样,说道:“刘老哥,你有什么好主意吗?要是明天真把他们都送到县局可真的就晚了!”  “是啊,是啊!我看这个女人真能做的出来,她是想杀一儆百吧!”孟武林急得抓耳挠腮,哪里有一点总经理的相貌,说道,“刘书记,我们是不是给她送些啊?”  “送什么?人家要你的吗?你看看她那冰冷的神色,给她送不是自找晦气吗?”刘书记没有好气地说道。  “要不,就死马当作活马医,给这个娘们送送试试!不行的话,我们再想别的主意!”孟不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要是在行政村里,他可以无所顾忌,但对付镇派出所长,他还没有到无所不顾的地步。  刘书记没有说话,他在沉思。根据他的经验,这个世界还没有不吃腥的猫,难道这个沈所长真是一个怪物。要不让他们试一试,要是她能做出一些让步,也是奇功一件,以后办起事儿,心中也好有个尺度。他想到这层,对他们爷俩说道:“武林的办法也可以试试!另外我还得舍却老脸,在求求高副市长啦!”  说着,刘书记拨通了高副市长的电话,说道:“大哥,我是金财啊!”  “有什么事儿?我在办公室,没有人,说吧!”  “大哥,孟不凡的弘义公司有了点小麻烦,不太好办!”  “什么麻烦?连你这个镇党委书记都办不了啊?”高副市长以为这个干弟弟和他开玩笑呢,话中颇为生气。  “真的,大哥!前几天县委熊书记给弘义公司联系了一批年货,有果子、鞭炮和烟花,弘义公司把这些东西给送到镇所辖的行政村,行政村又派发到各自然村一家一户……”  还没有等刘书记说完,高副市长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们的方法尽管不合法,但政府扶植民营企业做出一些不合规矩的举动,也是可以理解的吗?但要注意把握个度!”  刘书记听到高副市长如此回话,心中有了底气,说道:“可问题就处在这上面啦!”  “哦!”  “其他行政村都非常顺利,货款也已经收齐!但扬州村的老陈庄却出了问题。有几家村民拒绝接受这些东西,还有几家收了东西,却不愿意付款;公司管理部派人下去询问这事儿,结果和村民发生争执,甚至动起手来,弘义公司的员工当时被村民全部抓住并报了警。现在这些人暂被派出所拘押,听说沈所长准备通过司法程序来了结此事儿,看来她是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啊!”刘书记添油添醋,夸大其词地向高副市长告了F镇派出所和沈所长的状。  高副市长长久没有回声,过了一会,非常生气,说道:“金财啊,不是我说你,你也是做了十来年党委书记的人啦,怎么连和派出所的这点关系还搞不好啊!”你给她打电话问问情况了吗?  “大哥,我没有给她打电话,打了她也不一定买我的帐!不是我和她搞不好关系,而是这个沈所长太硬了!连我给她接风的酒席都不来,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啊?”刘书记郁闷的眼泪就要掉下了。想想也真的窝囊透了,一个堂堂的镇党委书记,竟然被新上任的派出所所长吃了闭门羹。他接住说道,“现在把陈所长调走了,换了这个沈所长,是不是我们有什么问题啊?”  “别瞎想啦,要是你有问题,纪委早就找你了!还等着派出所来处理吗?”高副市长非常自信地给他的干弟弟打着气,“好了,我回头给老熊挂个电话,我们一起和你们的沈所长打个招呼吧!不过你们以后做事儿可不要太过了啊!”高副市长说完,也没有等刘书记说话,径直把电话挂掉了。  放下电话,刘书记脸上已经见汗了,愣了半天神,拿起电话拨通了派出所,他叫接电话的人请沈所长接电话。过了一会,那边传来沈所长刚正的声音:“请问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标准的公事公办的语气。  “哈哈哈哈,沈所长吗?我是党委的刘金财啊!”刘书记很故作轻松地笑着说道,但他自己就觉得他此刻就像一个站街的**,在等待着嫖客的品头论足。  “噢,刘书记,什么事儿?”  “我想问一下,沈所长对发生在老陈庄的那件事儿怎样处理啊?”  “那件事儿性质恶劣,影响极坏,已经滋起民愤,派出所准备明天把他们解押县局,依法严惩!”沈所长声音响亮,字字如铁,不卑不亢。  “沈所长,这件事儿,我们党委已经知道了,党委会已经研究了,请你们尽量采用私下和解的方法解决,不要把事态扩大化!因为弘义公司是刚刚成立的民营企业,得到了市委市政府县委县政府的大力支持!如果处理不慎,就会把它扼杀在刚刚起步阶段啦!这个损失也太大了吧!沈所长,为了地方经济的发展,镇党委和政府请你们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啊!”刘书记凌驾在党委之上,站在地方经济发展的角度,表达了政府党委对这件事儿的高度关切。  “刘书记,按道理说,镇党委和政府的意见我们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应该照办,但是如果那样对于受害人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们总不能罔顾百姓的利益而去保护企业的特权吧!有法不依,凭着感情办事儿,地方治安怎样保证?是不是有损于党的威信和形象?是不是会降低政府机关的公信力?”沈所长不顾刘书记的面子,侃侃而谈,滔滔不绝,而且理直气壮。听得刘书记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给沈所长打电话求情,这不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吗?  他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冷热纠缠,难堪透顶。但当着孟不凡叔侄两人的面,他还得打肿脸充胖子,说道:“沈所长,镇政府和镇党委的意思是,要处理;但也要两方面都照顾到,我们需要弘义公司这样的企业!企业刚刚起步,在运营操作上面有些过失是可以理解的吧!如果要是上升到法律的层面,就有可能会断送一个民营企业的未来!我们还要请沈所长三思而后行啊!”  沈所长听到刘书记这样没有礼法的高论,说道:“好吧,我们尽量考虑刘书记的意见!再见!”话一落音,沈所长再没有给刘书记说话的机会,放下了电话。  刘书记被沈所长闷得伸长脖子,半天在缓过气来。气得骂娘道:“这个娘们,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我看事情都坏在陈彬的身上,要没有他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其他村上也没有这样难缠的事儿?这个小子太坏了!”孟武林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拳攥得紧紧,恨不得立马扇到陈彬的脸上,把他千刀万剐,好解心头之恨。  刘书记想了想说道:“怨人家,你怎么不怨自己啊?你们大天白日就派出大量车辆和人马,到人家家里闹事,唯恐人家不知道是你们做的一样;出了事儿,也不用公安机关调查,就知道是你们干的!你们怎么不想想后果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陪着你们倒霉!去做好事,可以大张旗鼓……”  孟不凡和孟武林就像掉进了麦糠堆中,浑身不自在。这也怪他们以往确实太张狂啦,刘书记责怪的一点不错。自己虽然在这件事上窝火,想想刘书记也很窝火,一个镇党委书记,接二连三地吃闭门羹,也不怨他像被开水浇过的蔬菜和马虾的拼盘,绿脸红青的。孟不凡知道刘书记心里像油炸煎饼般的扑腾不止,焦心难受。他强打精神,说道:“刘老哥,今天晚上到我那里去吧,享受享受你的美人!”  刘书记听到孟不凡的话儿,想想说道:“好吧!今天是腊月二十八,明天下午我可能就要回家过春节了,在走之前,再和她亲热亲热吧!  孟武林笑道:“大伯,刘玲玲这段时间少见阳光,虽然不比原来富态,但比原来更加白嫩啦!大伯有五六天没有挨她了吧?说不定那娘们早就猴急等着大伯呢!”  刘书记拍了孟武林一巴掌,说道:“你小子跟大伯还开玩笑,是不是欠揍啊?”一提到刘玲玲,刘书记的心情瞬息开朗了许多。把刘玲玲弄到地下室这么久,他上她总的不会超过五次,不是他不想上她,而是他有所担忧。他怕去得太勤,会遭人怀疑,以便遇到有心人怀疑,跟踪,露了马脚,一切都完了。做这事不能太心急,不然就像太阳下面的雪人---不长久。他认为人做事不能太短视了,不然吃亏受害的还是自己。  孟家叔侄的建议,把他带到了淫靡的空间去。刘玲玲白腻的肌肤,颤颤巍巍的双峰,还有茂密黑黝黝的森林,傲然闪过他的眼前。他止不住丹田之处像炉火似的,热烘烘的,炙烤得意马心猿。  三个人在刘书记的办公室里,说说笑笑,一直等到下午五点多钟,派出所打通了孟不凡的手机。让他到派出所里去一趟。  一个多小时,孟武林又回到了刘书记办公室。一进到办公室,刘书记和孟不凡同时问道:“情况怎么样?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孟武林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说道:“确实这样!好消息,派出所同意我们私下调解,通知我们明天上午到派出所里去,当着陈彬和徐荣的面做出处理!沈所长的意思,我们在金钱上会有所损失!要给他们以适当的补偿!”  孟不凡说道:“看来高副市长和熊书记该给沈所长打过电话了,不然她不会这么快就松口的!只要不从司法的程序,我们破费些钱也是应该的!这算是一件大好事啦!”  “这样说,今晚你更应该去照顾照顾刘玲玲啦,以示庆贺吧!”孟不凡笑得很淫贱。  “是啊!是啊!祝愿大伯今晚大展雄风,力敌刘美女,杀她个丢盔弃甲,衣衫不整!”孟不凡一副奴颜婢膝的嘴脸。  三个人嘎嘎嘎嘎地笑起来……不久孟武林离开了办公室。 第一百五十九章 书记的囚徒(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直到天黑下来,刘书记和孟不凡才从瞎灯死火的办公大楼上下来。他们步行到离镇政府不远的一个拐角处,孟武林开着车正等着他们。等他们上了车,孟武林驾驶着车子,向着茫茫的黑夜里跑去。  因为是阴天,平常神秘的星星和晶亮的月亮都躲到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藏了起来,透过车窗的玻璃,向两边什么也看不到,向前看可以看到灰暗的水泥路面就像死人的脸,毫无生气和光彩。但风应该是冬夜的王者,它们在旷野中冲杀突击,一切都在它们的罗网之中。经过村庄的时候,还能看到近处家中的昏暗的灯光,撑起一方小巧的天堂,也能听到人们交谈的声响,给这冰凉的暗夜输送着丝丝缕缕的慰安。  汽车的马达声低低的,迎合着人们的谈话声,只做短暂的接触,便各行其是了。一路上,很少能听到犬叫的声音,即使有,也只是做短暂的哀鸣,像是为先前失踪的兄弟姐妹们招魂。  车内的三人,没有丝毫的寒冷。他们知道这样的黑夜,就是他们的保护神。  夜晚行车真的很快,眨眼间,汽车已经来到乡村酒店的门前。一声嘹亮的汽笛声,既打破了夜的寒冷和静寂,也打开了院的大门。  乡村酒店的老板孟不成听到汽笛声,赶忙出来,打开了大门,三人连车都没有下,汽车直接开到了后院,在暗影里停了下来。就着院中的黑暗,他们下了车,孟不凡陪着刘书记向西厢房走去。孟武林则到前面安排大伯孟不凡准备晚餐。  进了厢房,孟不凡把灯拉亮。对刘书记说道:“老哥啊,兄弟我就不下去了,先失陪一会!前面正在准备晚餐,你看看你是和我们一起呢,还是给你们送到下面去呢?”  刘书记知道孟不凡的意思,他笑笑说道:“要不一会你们也到地下室里来,我们陪着刘玲玲喝几个吧!”  孟不凡一听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刘书记的意思,说道:“我们就不打扰了,等一会你和刘玲玲好好亲热吧,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我们给你们当灯泡也不太合适吧!”说罢,这家伙是一阵嘎嘎嘎嘎地大笑。刘书记知道孟不凡的笑声里含有揶揄他重色轻友的意思,他心里虽觉尴尬,但也只得附和着他笑起来。他向孟不凡一抱拳,说道:“告罪!告罪!”就直接向地下室里走去。孟不凡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地下室里,东西摆设依旧,只不过原来的电热扇换成了空调,现在室内的气温在空调布置疲倦的调控下,温热宜人,穿着单衣恰恰合适。穿上棉衣,一定会热得大汗直流。室内除了空调发出的轻微的声音外,显得异常安静。  刘玲玲就像僵尸一样,穿着单衣仰面朝天地睡在那里,她本来雪白的皮肤,由于长久没有见到阳光的缘故,越发显得白净了,但这种白色应该有种病态的色彩。这就像花一样,在阴暗的见不到阳光的地方,也能开出花儿来,但这种花儿毕竟没了阳光下花儿的鲜亮和丰盈,活力和神韵。刚来时曾经饱受毒打的脸颊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双眼呆滞,好久也不见她眨一眨,闪一闪,但眼球就像水晶一样仍然明亮,只是其中多了些幽暗和忧伤。  但是刘玲玲的大脑却思潮翻涌,就像电影的镜头一般,上映着以往快乐的生活。她想到了家,家中的卧室,和庭院中的棵棵高大的树木,还有那她亲手栽下的果树,不知道现在他们的是不是长出了嫩绿的叶片。婆婆和公公身体是不是健康啊,特别是婆婆有高血压,不知道她是不是按时服药?王权回来了吗?他是在家门口望我回去,还是外出找我啊?儿子女儿现在好吗?他们该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吧?原先就打算给儿子说媳妇,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着落?女儿还小,不知道她是不是很听话?她又想到陈彬,那个文质彬彬,俊美潇洒,风流倜傥的小弟弟,不知道他是否把我忘记了?想到他们恩爱**的情景,幸福的暖流就会在血管里淙淙流淌。要是他知道自己陷于魔爪,不知道他会怎样做?小弟,姐姐爱你!  要是自己能够成为一只小鸟该多好啊!要是那样,自己一定在高高的云天里飞翔,一定要逃离狭窄的牢笼之灾!可自己毕竟还是个人,而且是个孱弱的女人!要是能在到田野里去该多好啊!她想到家中的田地。那里曾经撒下了她的汗水和劳累的田地,她就感到了快乐,能在田间劳动是多大的幸福啊!现在麦苗长得很壮吧?远望像绿色的绸缎,在风尽力的摆动下,动荡起伏,如诗如画。那青青的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该像水般的把人包围起来,慢慢地偎着皮肤,冲刷着每一个毛孔,把田园的欢乐送到心里。  “想什么啊?想我吗?”  一声干涩的如同老公鸭样的喊声,把她从美好的情景中拉了回来。她躺在那里没有动,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她知道来的一定是那个**。现在她对他说不出是仇恨还是什么,她觉得像他这样可怜卑鄙的人,是不配把他当人来看待的。如果你对不是人的畜生生气,也太高抬了他啦。  刘书记见刘玲玲没有反应,来到她的面前,低下头来,颇有老鸭低头吃食的感觉,他那像深坑般的眼神,望着她的眼睛,露出浓浓的笑意。他不笑还有点看头,他这一笑就越发显得难看,这一定是他老娘生他的时候早产,没等他长成就让他出来了,以至于笑起来就像阴间的恶鬼似的,刘玲玲直觉得恶心,她心里难受得翻腾不止,她真的要吐了。  刘书记见刘玲玲眼睛里变幻莫测,但那双美丽如同暗夜中的星星一样的眼睛,就是不临自己一下,他感到很窝心,想到自己的尊容,他不知道怎得心中产生了莫名的自卑。他觉得刘玲玲之所以不愿意见他,是因为他的容貌不值得恭维。他心想,老子长的是丑,但老子这个丑男就要上你这个大美女!今天晚上不玩你个筋疲力尽,七荤八素,就不会放过你,让你知道丑男的能耐!他就不想想身为一镇党委书记行强盗土匪行径,暗抢民妇,囚禁牢狱,供自己淫乐,已是天怒人怨,这也是断子绝孙的罪恶,他还想让人家对他笑脸相迎,任他蹂躏,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衔环结草,以恩报怨,要是这样,这个世界也该到了尽头啦!真的是无耻万恶之徒!天下之人都行这豺狼之行,人间一定成为了地狱! 第一百六十章 书记的囚徒(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书记瞪视着刘玲玲,刘玲玲依然不屑地看他一眼。他心中有气,伸手把刘玲玲拉了起来。  刘玲玲这才把珍贵的目光射向他,但他依然从她的眼中读出了厌恶和嘲笑。他根本就没把刘玲玲的这样的眼神放到心上,他用双从两边捧住她的雪白雪白的脸庞,淫心荡荡,说道:“小妹,你不要这样仇视我好吗?你知道我把你弄到这里,实在是我太爱你想你啦!想当初,你要是遂了我的愿,我们虽然不能做夫妻,但还可以在一起双宿双栖,何至于今天啊!但不管怎样,你也成为了我的女人,今生虽不能与你在太阳下牵手,也要与你在这暗室之内共度百年!你可以想一想,你恨我也是这样,你不恨我也是这样,那你又何必自找嫌怨,让自己不快呢?”  刘玲玲的目光不带丝毫的感情,就像一湾深潭,毫无波澜。刘书记显得有些许沮丧。但转瞬之间他就恢复了正常。他伸长脖颈,把宽宽的嘴叉撮成尖尖的嘴唇慢慢地吻上刘玲玲的樱桃小口,在他把宽嘴叉变成尖尖的唇哨之时,刘玲玲看到了他焦黄的牙齿,她不住的恶心,以至于浑身冰凉,她有种陷进冰窟的感觉。他吻上她的唇,并用腥臭的舌头使劲顶开她的嘴,一直攻进她的嘴里,去纠缠她的丁香小舌。她觉得他的舌头就像是刚刚从大粪坑中爬出来的蛆虫,呕吐,呕吐,想狂呕,可是什么也没有呕出来,难受无情地侵袭着她的心脏和神经,她想拒绝,她想到逃离,可是他的双手就像一把强劲的铁钳子,紧紧地钳住她的脸,她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她在努力也无法逃脱他无耻的掠夺。她在他的疯狂进攻和全力封印下,她就要窒息了,她觉得死亡就像离自己越来越近。她不在抗争,不在逃避,她知道她的一切努力,都是增加这个**的兴奋度而已。她就这样任他摆布,任他攻掠。当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后,刘书记就像慢慢泄气的皮球一样,渐渐的也没有了兴致,松开了她的脸,喷着欲火的眼睛,就像两个火炕似的,要把她消融在那灼灼的眼波里。  他鄙慝的眼神死死地望着她,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样望着他,一开始里面还有贱鄙和轻慢,但后来那里面就像水银一样,再也没有了任何表情。她就像一尊石像,冰冷的,没有生命迹象的石像,端坐在他的面前。刘书记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孟武林给他端上来晚餐,是六个菜,三荤三素,其中有俩个汤菜。孟武林看着闷闷不乐的刘书记,再看看冷若冰雪的刘玲玲,什么也没敢说,把菜摆在桌子上,把饭和酒瓶放好,转身就走了。  刘书记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饭菜,耐着性子,轻声轻语地说道:“小妹,饭来了,我们先吃饭吧!”  他见刘玲玲依然坐在床上没有动,他就把饭桌向床边挪了挪。看着她,再次说道:“小妹,有什么,先吃过饭再说吧!”  她依然没有动静,就像真的石化一般。  刘书记呆立了好久,这次大着声音说道:“刘玲玲,你不要这样,不然我还是会生气的!你吃过饭,我可以把你想知道的东西告诉你!”  刘玲玲听到他的这句话,转过脸来,望着他,问道:“我家里怎么样?”  “我告诉你,是在你吃过饭之后,而不是现在!”刘书记慢条斯理地说道。  刘玲玲不说话,坐到靠近桌子的床上,也不看刘书记一眼,端起饭碗,慢慢地就着泪水和屈辱,把饭吃了下去。  刘书记自斟自饮,喝了两大杯,把每一道菜都吃了个遍。边吃还边说:“菜的味道不错,要不小妹你也尝尝!”  刘玲玲只顾吃她的饭,根本不理他。  刘书记说道:“小妹,别忘记这顿饭你还得吃菜,喝酒,不然我也是不会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话,刘玲玲为之气塞。她狠狠地盻瞪着这个畜生一眼,只得依他所言。再香的饭菜在她的嘴里都味同嚼蜡,她哪里还有心情来品味美味佳肴。要不是为了家人,她早就命赴黄泉了!  刘书记见她边吃菜边吃饭,说道:“今天这顿饭有酒,你就得喝点酒,不然你食言,我也会食言的!”  刘玲玲端起酒杯,就要像嘴里倒去,刘书记赶紧止住她,说道:“我们俩喝个交杯酒!”刘玲玲啪的一声放下酒杯,连饭碗一起放到桌在上。刘书记像只狡猾的狐狸笑着说道:“你想想我们都这样,你还那么固执讲究什么啊?你说说,你身上的哪一个部位我不清楚,我没有摸过,亲吻过,我们喝个交杯酒,又算得了什么啊?”刘书记厚颜无耻地劝道。  刘玲玲眼中再也不是没有了感情,而是像只要发怒的猛虎,瞪着赤红的眼睛,恨不得把这个畜生吃到肚子里去,才解心头之恨。  刘书记依然还是那样的恶心的笑容,说道:“你还真别这样恨我!你到底想不想知道你家人的情况?想的话,就和我喝个,不想,就算!我也不强求你,你自己看着办!”说着,他端起酒杯,嘴里哼着不知是什么玩意的调子,得意洋洋地喝下去。  刘玲玲对家人的思念始终纠缠着她,她现在急于想知道家人的情况,颇有大汗盼甘霖,菏泽之鱼入大海的渴望。她禁不住这个巨大的**,她端起了酒杯。刘书记见她端起了酒杯,伸出自己的胳膊,和刘玲玲的胳膊交缠在一起,伸出他的像老鹅一样的脖子,把刘玲玲的杯中酒一饮而尽。刘玲玲根本就没有喝他杯子中的酒。他看着自己杯中满满的酒浆,说道:“我们喝的是交杯酒,你真的不喝?”  刘玲玲不情愿地把他杯子中的酒喝进肚中。她冷冷地说道:“告诉我我家人的情况!”  刘书记说道:“我还没有吃过饭呢?你碗中的饭还没有吃完吧?”  刘玲玲端起饭碗,碗中的饭吃得一点不剩,她放下饭碗,厉声喝道:“告诉我!”  刘书记看着满脸通红,声色俱厉的刘玲玲,没来由地心中有了些畏惧,不再坚持,便把他所知道的她家里情况详细地告诉了她。当她听到婆婆因为脑梗塞去世的消息时,她浑身接连打了几个寒颤,双眼热泪流淌。但她很快就擦干了眼泪,止住了悲伤。至少她现在知道丈夫、儿子、女儿和公公安在。她心中还挂记着陈彬,问道:“陈彬怎么样?”  刘书记听到刘玲玲问起陈彬的消息,不禁醋意顿生,他冷冷地笑着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还关心陈彬?你们是什么关系?”  “你问的着吗?”  “我问不着?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关系!”  刘玲玲把头一扬,咯咯地笑个不停,笑出了眼泪。她以可怜的眼睛看着这个畜生,说道:“我们是姐弟,也是**,我爱他,她也爱我!不像你这个癞蛤蟆!”  刘玲玲的心声,狂怒地冲击着他这个男人的自尊,像把他从泰山之顶,猛地扔进了山脚下的低谷之中,这种打击轰击着他的脆弱的神经。刘书记听过这话,怒极反笑:“嘎嘎嘎嘎嘎……”  笑过之后,凶恶地说道:“我们虽然没有情,但我们有欲吧!这就够了,今晚上我们还要共度爱河,他陈彬行吗?嘎嘎嘎嘎……不管怎样说,今晚你还是属于我的,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嘎嘎嘎嘎……”  刘玲玲见他就像一个疯子一样,心中莫名地生起一丝的畏惧。她不知道今晚上他会怎样蹂躏自己,但有一点她是知道,这个畜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她看着桌子上放着两瓶酒,她无限悲哀地想着,与其清醒着被他糟蹋,还不如酒醉后人事不醒来得自在。想到此,她拎起酒杯,打开了瓶盖,一样脖子,把酒瓶嘴对着自己的嘴猛抽起来。刘书记开始还惊讶她怎么这么大的酒量,一会他就没明白过来,她是想借着酒精来麻痹自己。那样自己面对的女人与死尸有什么区别,可是已经晚了,刘玲玲已经把整瓶的白酒大半倾倒在她的嘴中,流淌到她的胃中里。  后悔莫及的刘书记,看着渐渐倒在床上的刘玲玲,心中不由得生起无限的恨意。骂道:“臭婊子,即便是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书记把饭桌向一边拉了拉,然后从里面关好门,来到床边。看看酒醉沉睡的刘玲玲,三下五除二,全部脱去她的衣服,把她朝上放到床的中间。看着她白中透红的肌肤,真的是红装素裹,分外妖娆!他心想不愿人们常把女人比作三月里的桃花,他从刘玲玲的身上真正感到了这朵桃花的美丽和魅力!她不着边际的美,像发狂似的挑逗着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组织,要把他全部的原始的欲望汇聚在一起,成为一个火球,旋转,飞腾;降落于丹田之处。  刘书记丹田内真的有火苗在呼呼地燃烧,下腹一种膨胀的感觉应时而生,他有了难以遏制的疼痛的之感。他伸长脖颈,用舌头在她的乳房上舔了舔,陶醉似的站好。然后急速地脱掉自己的衣服,他那长得畸形怪状的身体就全部裸露在这灯光之下了。  刘书记的眼睛,就像野狼看到了猎物,一眨不眨地盯视着这完美的机体,那脸颊,那乳房,那腰围,那肚腹,那大腿,连同那黑色的松林,娇美纤巧的双腿,每一部分都是完美的艺术品,有生命活力的艺术品;现在这些艺术品在酒精的滋养下,变得晶莹红润,美丽多娇,让他爱不释手,爱不释口。  被欲火燃烧得将要成为焦炭的刘书记,就像一匹野狼扑倒刘玲玲的身上,双臂紧紧地把她滑腻的身体楼抱在自己的怀中,他那强大的淫根毫无怜惜地闯进了她的幽谷之中,残忍悍戾地践踏着她神圣的地……  夜依然深沉,到处泛滥着罪恶的空气…… 第一百六十一章 女人需要爱(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吴丽警官驾驶着警车一直到徐荣的门口才停下来。  村民们一见到警车呼啸而来,还以为谁犯了法,派出所前来抓人呢!因此警车走过,后面跟了好多人,都向徐荣的家里赶来。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从警车上下来的是陈彬和徐荣。大家面面相觑,露出惊奇诧异的目光。  陈彬和徐荣下了警车后,吴丽警官向陈彬和徐荣打了声招呼,就发动警车向来路返回。大家呼啦就把陈彬和徐荣围在中间,每个人都流露出羡慕的目光。有的喊道:“坐警车回来,了不起!”  有的说道:“坐警车是啥滋味啊?”  超嫂、林嫂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儿,也来了;秀姑带着娟娟也赶了过来,就连村长陈高也过来了……  徐荣把娟娟抱在怀里,泫然泪下,心疼地说道:“孩子,吓坏了吧!都怨妈妈,和他们抗什么啊,差点害了娟娟!”  陈彬也劝她:“好了,这也不能怨你,你就不要自责啦!”  娟娟看着妈妈流泪了,也说道:“妈妈,娟娟不怕坏人!娟娟要勇敢!”  陈彬一听,忙把娟娟从徐荣怀里接过来,说道:“娟娟,让爸爸抱抱!让妈妈歇歇吧!”  超嫂对陈彬和徐荣说:“他们怎么处理的?”  陈彬说道:“咋处理的!从派出所对待我们的态度就能知道个大概吧!中午沈所长在派出所餐厅请我们的客,还用警车把我们送回来……”  好多人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派出所所长请客,这已是奇闻一件,那个见过所长请百姓吃饭的,这颠覆了大家以往的认知和经验。所长还派警车送回来,更是奇迹;警车都是抓人的,谁见过警车送人啊?再说这里还有不少人连汽车也没有坐过的,更何况去坐警车,那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儿啊!”  陈彬把在派出所所见所闻翔实具体地告诉了人们,听到陈彬的述说,人群中发出一连串的唏嘘声。  林嫂说道:“派出所里变天啦?”  有人说道:“最重要的是弘义公司没有理!强买强卖,还带着凶器闯进百姓的院子里,这不是强盗吗?过去的土匪也做不出来这样缺德的事儿吧!”  “就是,要是这事儿派出所也不管,那就说明他们是蛇鼠一窝啦!”  “没换这个所长之前,那派出所还不是和弘义公司是一伙儿的,处处维护他们的利益,是他们的帮凶!看着那群兔崽子欺负百姓也不过问,依我看还是这个沈所长好!是个为民办事儿的人!”超嫂感触最深,最有发言权,她的话得到了众人的认同。  “就是!就是!超嫂说得对!”  林嫂问道:“你们说弘义公司那些杂碎会被判刑,要是那样,以后他们就不敢明目张胆地欺负百姓了,这可是个大喜事儿!今年对我们来说也算双喜临门啦!”  高萍说道:“要是派出所不问,说不定他们还会想什么坏点子欺负咱们呢!”  大家见到村长陈高站在身边不言不语,超嫂问道:“村长,你咋直接就把弘义公司的那些杂碎带到徐荣家儿了呢?是不是欺负是个娘们啊?”  超嫂话,让大家把视线都聚焦在他的身上。陈高听到超嫂的话,在众目睽睽之下,他面红耳赤,更显得手足无措。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向大家交代。是啊,直接把弘义公司那伙人带到徐荣家里,不是明摆着欺负她没有男人吗,这是把她当成软柿子捏啊!要不是大家来得及时,还说不定这些人渣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儿呢!  不仅大家这样想,就连陈高也清楚那伙东西有可能会怎样对付徐荣!当时的情景,他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勇气出来阻止,要是徐荣出了什么大事儿,他这个村长也没有什么脸在人前出现了,他可是算做了孽啦!当然把他们带到徐荣家里,是他们逼着他带路的,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陈高说得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脸上竟然大汗淋漓。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他们找到我,让我带路,我敢不带路吗?你看看他们都是啥东西!那些人可都是以往的村痞村霸,动不动就动手的主,我也不敢得罪啊!”  “你不敢得罪他们,那徐荣就敢得罪吗?你应付不了,她一个女人家就应付得了吗?说来说去,还是你这个大老爷们没种吧!”超嫂满脸的鄙视,说话尖刻,一点面子都不给陈高留。  “超嫂这话我爱听!要是个爷们,就该为大伙想想,不要充当孟不凡叔侄的狗!他们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啊?”林嫂声音洪亮,说的话更难听,更气人。陈高本想据理力争,可是想想这事儿,他就是个软骨头,也没啥理可争,恨不得能有个地缝钻进去才干净呢。  郭燕温温柔柔地说道:“陈高大哥,你应该向陈医生陈大哥学习,你看看人家文质彬彬的,遇事从来就不含糊,那才真正的是个大老爷们呢!你说对吧!”  陈彬见大家唠叨个没完没了,说道:“这里已经没事儿,大家都散了!”  陈彬安慰了徐荣几句,就要和秀姑回家。娟娟见到陈彬要走,哭着喊道:“我不要爸爸走!娟娟害怕!我不要爸爸走,我怕!”  陈彬听到娟娟的哭喊,知道这孩子是被那些人渣吓坏了,她还没有从惊吓中过来。一边把娟娟抱在怀里,一边对秀姑说:“秀姑,你先回去吧!等会我哄哄她再回去!”  陈彬抱着娟娟和徐荣来到屋里。徐荣对娟娟说:“娟娟,让爸爸歇歇吧!爸爸累了!”  娟娟从陈彬的怀里下来,可怜兮兮地对陈彬说道:“爸爸,你不回去了吗?娟娟和妈妈害怕坏人!”  陈彬向徐荣望去,她脸上红潮涌动,也是一脸的期待。他知道徐荣也是不想他回去,可是自己这样和她没名没分的,要是不回去,难保别人不会说闲话,徐荣还怎么出去见人啊!他对娟娟说:“娟娟爸爸就陪陪你吧!有爸爸在,坏人就不敢来了!”  “爸爸,你能不能天天都不回去啊?”娟娟好像很天真也很认真地说,晶莹明澈的眼窝中蓄满了真诚和依赖。  “为什么啊?”陈彬看着孩子娇憨可爱的模样,好奇地问道。  “妈妈和娟娟要爸爸!”陈彬实在没有想到孩子会这样说,心中越加不是滋味,脱口问她:“娟娟想爸爸,爸爸相信!你咋知道妈妈也想爸爸呢?”  “妈妈经常看你的照片!晚上睡的时候也看!”娟娟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说者无心,可徐荣听起来心里挺别扭的,脸色娇红,着急地叫道:“娟娟,别胡说!”  娟娟看看陈彬,小脸憋得通红,对着妈妈喊道:“我没有胡说,你天天看手机里面爸爸的照片!”  徐荣羞得不知道怎样说才好。陈彬赶忙说道:“好啦,好啦!跟孩子上啥劲啊!相信娟娟的话!”  徐荣气得嘴撅起老高,白了陈彬和娟娟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好啊,你们合起来欺负我啊!”  其实娟娟说的话陈彬很相信。因为徐荣的手机里面真有他的照片。记得还是十多天前,陈彬在这里和娟娟玩,他抱着娟娟,两个人笑得就像盛开的花朵一样美丽。徐荣看到了,拿出手机,在他和娟娟都不注意的时候给偷拍的。拍过之后,拿给他和娟娟看,他也被这精彩而幸福的瞬间感染了,照片上他和娟娟无忧无虑地笑容就像阳光一般的灿烂,就像春风一样的温暖,就像小溪一样的纯净,就像天空一般的高远,那里面贮藏着幸福,贮藏着欢乐,贮藏着真诚,贮藏着爱,也贮藏着对生活的希冀和追求。  陈彬没有想到那照片却成了徐荣寂寞时心灵的抚慰和感情的寄托。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个他挚爱着的可怜的女人,他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同腌渍着他的心。他从她这里得到的多,自己给她的却很少,而这种给予近乎施舍的行为,有种近乎一个丰衣足食的主人对于上门乞讨的乞丐的舍予。而这个他所施舍的乞丐却对他死心塌地,情愿一生相随。他有点谴责自己这种近乎卑鄙的低投入而高收成的投资,他感情复杂,难以言表。  陈彬轻轻地抓住徐荣的手很内疚地说道:“小妹,我对不起,我给予你们的太少太少啦!”  “大哥,不要这么说!我很知足啦!只要你心中有我和娟娟,怜惜我们,爱惜我们,我们还有什么所求的呢?”徐荣看着这个自己所爱的男人,听着他心痛的表白,她只能这样宽慰他。她不想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怆痛的怨妇的模样,一搏得这个男人的怜悯和眷顾。  陈彬听着徐荣的话儿,一股男人的责任和承当在心中像山一般地挺立起来,狠下心来,说道:“小妹,今天我不回去啦!我就正大光明地爱你疼你,不管别人咋说!”  徐荣望着这个男人,心疼地说道:“你真的不怕别人嚼舌根子?”  “不怕,走自己的路,随别人去说吧!只要自己过得称心,管别人干啥!”陈彬正气凛然,慷慨激昂地说道。他语气一缓,向着徐荣,问“小妹,你怕吗?”  “我不怕,反正我已是你的女人!”徐荣情意绵绵,心醉神醉。  娟娟看着陈彬和妈妈表情复杂变换,听着他们絮絮叨叨的话语,糊里糊涂地问道:“爸爸,你和妈妈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们听不懂呢?”  两个人倏然而惊,他们只顾得表达自己的心声,却把孩子给遗忘了。他们对娟娟的好奇的提问,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徐荣对娟娟说:“妈妈和爸爸都说爱你!”  娟娟睁着一双怀疑的眼睛,但很快就变得高兴起来。  徐荣看看天色已晚,鸟雀归巢,鸡鸭进窝,寒气加重。对陈彬说:“大哥,我做饭,你和娟娟玩吧!要不你陪着娟娟做作业,今天寒假作业还没有做呢!”  陈彬说道:“小妹你辅导娟娟作业吧!让我尽一次丈夫的责任吧!我来做饭!”  徐荣望着他,脸上露出羞涩而甜蜜的笑容,说道:“也好!”  陈彬愉快的走进了厨房,徐荣喊上娟娟到堂屋里做寒假作业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人需要爱(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正在厨房里忙活,徐荣突然跑到厨房。陈彬问道:“小妹,你不是辅导娟娟做作业吗?怎么来到厨房啊?”  徐荣笑着说:“娟娟正在做作业,今天你在这里,她做得非常利亮,到现在也没有遇到一个拦路虎!很荣幸,我这个辅导员下岗了!”  “小家伙学习不错啊!”  “这都是你的功劳啊!”徐荣笑得很甜美。  “哈哈哈,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功效,早知道这样,我就天天不走了,我女儿一定会成为研究生的!”陈彬笑着,很开心。  “说话算话啊!”徐荣追着他问。  “我会努力的!小妹!”陈彬真诚得不能再真诚啦。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让你看看咱的手艺!”陈彬定定地望着徐荣。  “我想的,就怕你做不出来!”  “你怀疑我的能力?我可是大厨级别的人啊!绝对是天字第一号大厨,我看这个世界能高出我陈彬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吧!小妹,你就放心吧!”陈彬一脸的自高自大的神情,笑嘻嘻地望着徐荣像水晶似的眼眸,很牛气地说道。  “是吗?那你给我做‘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吧!”  “真的!好像太容易了吧!”  “是吗?做做看!”徐荣很坚决,“另外在来几碗手擀面条吧!”  “哈哈哈,小菜一碟!”陈彬很牛逼地说道,“这两句可是杜甫的名句啊!杜甫草堂周围多柳,新绿的柳枝上有成对黄鹂在欢唱,一派愉悦景象,有声有色,构成了新鲜而优美的意境。“翠”是新绿,“翠柳”是初春物候,柳枝刚抽嫩芽。“两个黄鹂鸣翠柳”,鸟儿成双成对,呈现一片生机,具有喜庆的意味。次句写蓝天上的白鹭在自由飞翔。这种长腿鸟飞起来姿态优美,自然成行。晴空万里,一碧如洗,白鹭在“青天”映衬下,色彩极其鲜明。两句中一连用了“黄”、“翠”、“白”、“青”四种鲜明的颜色,织成一幅绚丽的图景。如果有这两句诗,做出来的菜也真有意思。第一道菜应是用两个蛋黄做的黄鹂,用菜叶做的柳树吧,故名‘两个黄鹂鸣翠柳’;至于第二道菜,该是用蛋清做的一行白鹭摆在盘子上吧,美其名曰‘一行白露上青天’。不知我说的是也不是啊?”  “大哥说的不错,但你是否知道这两个菜还另有深意啊!”  “这个我倒不知道,还请小妹说明白啊!”陈彬倒是诚恳,就像个乖学生。  徐荣看着陈彬,问道:“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千真万确!”陈彬就差发誓啦。  “两个黄鹂,双栖双宿,相互合鸣,是否意味着龙凤呈祥啊!一行白鹭,展翅高翔,青云直上,是否意味着有**比翼双飞啊!”徐荣幽忧地说道,“不知我这样解释通还是不通吗!”  陈彬听到徐荣如黄莺鸣唱的解释,心中黯然。说道:“小妹的心思,我明白!我爱你此生不渝!就是小妹叫我把心拿出来给你看,我也不会皱皱眉头的!”  “大哥,有你这句话就够啦,我也没有别的所图!只要大哥不忘记小妹,我就很幸福啦!”徐荣展颜欢笑,陈彬给她一个热热的亲吻。  晚饭很快就绪,徐荣帮着他把饭菜端到堂屋里的餐桌上。四菜一汤: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露上青天、爆炒肉丝、酸辣汤。娟娟已经把今天的作业完成了。小家伙一见到这么丰盛的晚餐,惊叫起来:“哇,这么多好吃的耶!”  陈彬高兴地招呼娟娟,说道:“娟娟,看看爸爸的做的菜好看吗?”  “好看,比妈妈做得强多了!”娟娟很快就得出了令徐荣气短的结论,“爸爸,以后你能天天给娟娟和妈妈做菜吃吗?”  “行啊,只要娟娟愿意,妈妈也愿意!”  “爸爸说话算话,不能反悔哦!”娟娟拍着手嗷嗷地叫喊起来。  徐荣坐在旁边看着陈彬和娟娟嘻闹,心中舒泰,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这样的生活情景自从丈夫有了新欢抛弃她们母女之后,连想都不敢想了,竟然又在她们的生活中出现了。虽然她并不奢望陈彬能给她一个名分,但她总是希望这种幸福能够天长地久,让娟娟能够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完整的爱,这样才不会让她的性格有所欠缺。  陈彬给娟娟面前的小碗里舀满了小肉丝,然后给徐荣的的碗里夹了一个蛋黄,给自己夹了一个蛋黄,说道:“来,尝尝味道怎么?这可是一颗心啊!”  娟娟刚把菜放到嘴里,就喊道:“味道好极了!”  徐荣微笑着把蛋黄送到嘴里,细细地嚼起来,看起来比传说中的宫里娘娘还要淑女。她吃得根本就不是鸡蛋,而是猴头燕窝一样的美味佳肴。陈彬边吃边看着徐荣文雅高贵的吃法,就像在欣赏艺术表演般的投入,看着徐荣吃饭就是一种妙绝的享受。他真的愿意就这样看下去,一直到白头。  徐荣看到陈彬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得面皮发热,问道:“看什么啊?”  “爸爸,看什么啊?”娟娟学着妈妈问道。  “看妈妈!娟娟,妈妈漂不漂亮啊?”陈彬笑问娟娟。  “漂亮,帅呆啦!”娟娟奶声奶气地说道。  徐荣和陈彬听到娟娟的用了流行语,不禁莞尔,陈彬问道:“帅呆了,什么意思啊?”  “爸爸连这都不知道?‘帅呆了’就是‘漂亮得很’,老师说的!”娟娟解释道,还找来了证据。  陈彬故意逗娟娟:“娟娟,你说爸爸是不是也帅呆啦?”  娟娟看看陈彬,有看看妈妈,说道:“爸爸也帅呆了!”  “那娟娟是不是也帅呆啦?”陈彬又问她。  娟娟歪着头看看陈彬和徐荣,说道:“娟娟也帅呆啦!”  “是吗?”陈彬问道。  “爸爸,妈妈和娟娟都帅呆了!”娟娟咯咯咯咯地笑起来,把筷子也放到了桌面上啦。  陈彬觉得娟娟实在聪明,她竟然知道了用个三段论的推理方法。陈彬敲了大拇指,说道:“娟娟镇聪明!娟娟真棒!爸爸和妈妈为你骄傲!”  一顿饭在一家人说说笑笑地欢乐声中,就这样很快地过去了。  陈彬四十多岁,没有儿女,自从有了娟娟这个女儿,他就像失去灵魂的躯体,找到了魂灵,重新恢复生机,有了灵魂的寄托和希望;他也能享受到女绕膝下的天伦之乐,这是她做梦也不敢想象的事儿,现在已经变成了现实,因此他把娟娟真的当成自己亲生的女儿那样地挚爱着她,他愿意为了这个女儿付出他的身心和真爱。 第一百六十三章 女人需要爱(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晚上八点多钟,派出所的沈所长给陈彬打来了电话,告诉他明天关于弘义公司强买聚众闹事的案子要进行和解。派出所想事前通知他们,明天上午八点钟准时到派出所办公大厅。  陈彬听到了沈所长的话,当时就不知所言,怔了一会,他非常生气地问道:“沈所长,上午你们不是说要把他们送到县局,要按照司法程序的吗?现在怎么要给和解?你们派出所不是说话不算话吗?”  “陈医生,弘义公司是市县和镇三级政府全力支持的刚刚成立的企业,在起步阶段出了点事情,是可以谅解的,如果我们一棍子把它给打死了,虽然合法,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沈所长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既然这样,一开始你们为什么信誓旦旦,难道我们是被你们愚弄和欺骗的吗?我怎么觉得你做的和以前的陈所长没有什么两样啊?我从来不相信官官相卫,可是你沈所长的作为,却让我擦亮了眼睛,让我不得不信那句话是多么的正确和深刻!是那么的一针见血!”陈彬激动起来,说话丝毫不留情面。真正让陈彬气愤的不是沈所长要给他们和解,而是沈所长秉公许诺在先,做出和解的决定在后,只是几个小时的间隔,她就有了新的处理方案。这中间一定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不然她翻脸不会像翻书那样还快吧!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不可对别人道的秘密。  “陈医生不要激动!我要告诉你,派出所之所以要做出这样的决定,当然是有原因的,至于这个原因我也可以告诉你。为了这件事市县镇三级政府的领导都打电话找了我,让我们对弘义公司有所保护,但这还不是最根本的原因,我想你可以相信派出所相信我,就像相信陈梦一样的相信我!”沈所长说出了二姐陈梦,难道她和二姐有关系,听她的口气,她应该和二姐关系很亲密的,那么这个沈所长到底是谁呢?陈彬很快地想到他与二姐和二姐夫马龙商量过刘玲玲失踪的案件,难道沈所长调到F镇派出所,是和这件事有关系吗?既然她提到二姐,他陈彬就不应该再说三道四横加指责。想到此,他问道:“沈所长,我们能怎样配合你呢?”  “就这案件,你们对弘义公司有什么要求吗?比如精神方面的补偿……”沈所长提醒到。  “沈所长,既然这样,我和徐荣商量商量,明天再答复你吧!”陈彬自己不能当徐荣的家,所以他这样告诉沈所长。  “既然如此,明天上午你们八点到派出所办公大厅吧!再见!祝你们晚间快乐!”沈所长说完,就挂掉了电话。陈彬觉得这个沈所长的问候有点意思,“祝你们晚间快乐”,莫非他知道我和徐荣的关系,知道我们晚上在一起,真的是见鬼了,还是自己多心啦?  打电话的时候,徐荣站在陈彬的身边,静静地听着,特别是沈所长那句祝愿的话,让她一下子红到耳朵跟子。说不定沈所长知道她和陈彬的关系,才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儿来。想到这些,她觉得心里也热乎乎的。  陈彬看着她,她面颊红红的,陈彬当然知道是被沈所长那句话感染的,于是问道:“小妹,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这件事儿,还是你做主吧,我听你的!”徐荣早就把陈彬当成了自己的男人和主心骨,遇到这样的事儿,当然他拿主意了。  陈彬知道徐荣的心思,说道:“小妹,为了刘玲玲,我们就按照派出所说的办吧,和解!其实派出所不征求我们的意见,就是直接把人放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大哥说得对,只要人安好,其他的就不值一提啦!”  “小妹能这样说,我就放心啦!最起码经此一事儿,弘义公司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啦,这就值得庆贺!”  “嗯,大哥说得是!总算可以放心啦!”  吃过晚饭之后,娟娟**睡觉去了。陈彬和徐荣在看电视,他们看的是青春偶像剧。徐荣经常看得一个连续剧,里面的情节有青年男女**的镜头。徐荣看得面红耳赤,陈彬看得也是心跳个不停。陈彬看着徐荣,心中跳得咚咚有声。他拉住徐荣的手,徐荣很知心地来到她的身边,坐在他的大腿之上。陈彬紧紧地搂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后背的棉衣中。  长发写意地披散开来,发梢一直垂到陈彬的面部,在他的额头和脸上浮动。  一会陈彬的双手移动到徐荣的胸前,摸到她的双峰之上,他就这样隔着棉衣使劲地抓住徐荣柔柔的乳房,爱不释手,反复的使劲地抓着。徐荣在陈彬这样的揉抓下,脸上、身上发热,心里就像有一只手不停地挠着,挠得她心火呼呼地燃烧起来。她的气息渐渐的粗起来,声声可闻。  徐荣的上衣是一件红色的滑雪衫,陈彬就像抱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团,有种置身烈火中的感觉,感到全身的每个部位都在冒着火苗,一开始是星星之火,过了一会,就变成一簇簇的火苗燃烧起来,如同呼应着徐荣这团燃烧正旺的火焰似的,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发出低沉的呐喊;他觉得每跟血脉都像一根铮铮有声的琴弦,把情与爱的音律弹奏地铿锵奋起,激越行云。  血脉喷张,青筋暴突的陈彬,把徐荣转了个身,徐荣滚热的面颊贴到了他火热的脸庞之上,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贴在一起,黏在一起,感受着皮肉和心里流淌出来的热力,钻进彼此的皮肤和心里,把两个人紧密的连接在一起,那是心与心的连接,是爱与爱的和谐共鸣。  陈彬吻上徐荣的滚烫的双唇,眼眉扬起诱人的神韵,喃喃地低语:“小妹,我想吃你的大白馍和红枣!”  徐荣听到陈彬梦呓一般的神语,打了个迟登,眼波游离,娇媚地说道:“想吃,你就吃吧,反正都是你的!”说罢,把滚滚喷火的容颜紧贴着陈彬的面颊。  “嗯!”  陈彬就像被谁试了魔法一般,抱起徐荣,徐荣把脸贴在陈彬的脸上和脖颈上。心里像小兔蹦个不停。  陈彬把徐荣放到床上,徐荣默默地一件一件地脱去自己的衣服,无限的娇羞和憧憬都赋予她深情的动作之中了。  她先脱去自己的下衣,然后把雪白的美腿伸进被窝,坐在被窝里面,再脱去红色的滑雪衫,里面是一件绿色的开司米毛线的高领线衣。徐荣用手抓住线衣的底角,弯曲着双臂,把线衣倒卷起来,一直向上脱去,从头部褪掉线衣。随之上扬成伞状的长发,伴着线衣脱去,瞬息像黑色的瀑水,倾泻而下,遮住了她俊俏的脸庞;一件绣花的粉红色的亵衣展露在陈彬的眼前,而亵衣之下高耸的两座山峰,则傲人地冲荡着陈彬的眼睛,他感到了强烈的招引,一种要把他的心招引去的恍惚感强烈地占据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陈彬也在脱着他的衣服。  徐荣褪去性感的亵衣,她的标致的身材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下,一双活灵活现富有灵性的大白兔扑棱棱地闯进了陈彬的眼睛,这是送给他的天下最为美丽最为神秘的礼物,足以傲视天下,终身受用了。徐荣给了陈彬一个媚眼,顺势钻进了被窝。  陈彬被那雪白的双峰和荡人魂魄的媚眼,搅得心里难受至极。他飞快地脱去剩余的全部衣服,一个高挺而矫健的身躯呈现在温和的灯光里。他快速钻进了被窝,压在徐荣滑滑的身上,感受着销魂的赐予。  陈彬自从进到被窝,他的双手就放到徐荣的双峰之上,揉捏不停。此时他把嘴罩在徐荣的双峰之上,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唆咬着徐荣的娇小的红枣,他有了近乎痴迷的程度,嘴中发出兴奋的**。  “大哥,大白馍和红枣好吃吗?”徐荣如同天籁般的低低的动听的声音就像从遥远的天际钻入陈彬的耳中。  “好吃!”陈彬无加思考,冲口而出。因为嘴中衔着白馍和红枣,这一声不太清楚,但是徐荣还是听得明明白白的。  “好吃,你就使劲吃,慢慢地吃!反正这是你的,他只属于你,你想啥时间吃都可以,小妹等着你!”徐荣的声音很深情,没有任何杂质声音。  “大哥,你能喊我老婆吗?”正在纠缠的陈彬听到徐荣悠悠地说道。  “叫小妹不是很好吗?”  “我不喜欢,我想听你叫我老婆!”徐荣双眼晕红。  “老婆,我爱你!”陈彬把嘴从她的双峰上移开,低声地叫道,把整个身子压在徐荣的身上,双唇吻住徐荣的樱唇,舌头在徐荣的嘴唇来回地轻扫,然后直接进入她的嘴里,追击缠绕住她的香舌,久久不愿放弃。徐荣的呼吸,开始是轻音乐,而后变成了交响乐,在这个动人的夜晚**。  “老公……”徐荣的眼睛里流淌着的是一种欲望。  陈彬明白那里面蕴含的东西,因为那也是他正要正想表达和做的事情。他的双腿拨开徐荣的双腿,机巧地趁势滑进徐荣的幽谷……  这正是:两情浓,销金帐里鏖战,一霎时魂灵儿不见,我和你波翻浪滚,香汗交流,泪滴一似珍珠串,枕头儿不知坠在那边。乌云髻散了乱挽,一霎时雨收云散,舌尖儿一似冰冷冷。双手搂抱心肝来也,哎,似睡不着,朦胧磕眼。心肝,哎,一个昏昏,一个气喘。心肝,嗏,哥哥,腰痛,小妹子腰酸。 第一百六十四章 达成和解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腊月二十九上午,已经阴晦两天的天空,依然阴晦,没有放脸的迹象。陈彬和徐荣在八点之前来到了派出所。  他们到了派出所的时候,孟武林已经早已坐等在派出所办公大厅了。他没有了上次进派出所的豪气和戾气,虽然仍然是乘坐轿车而来,但只带一个司机,司机也正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身边,他本人也老老实实地端坐在那里。真正地成了乖乖孩子。  孟武林现在到派出所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他怕一旦哪些地方做得不对,别在开罪了派出所,特别是这位巾帼女警。孟武林已经领略过她的办事儿风格,尝到了她正气秉公的派风。他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他担心哪句话说不好,别把各位领导求情弄到的面子弄黄了。他不时地抬起头来,偷偷地向沈所长望去,打量着这位让他惶惑的所长。  沈所长正在那里专心处理者什么文件,她很专注,心无旁骛,她就像一尊神,一尊百姓的保护神。她甚至没有多余的视线给这个令许多人敬畏的弘义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把他当作这回事儿。沈所长自从上任以来,很少单独地一个人在所长办公室工作,她都是和其他警员一起,到办公大厅处理事务。按照她自己的话来说:“所长的位置应该和大家一起,而不是呆在办公室里!所长是一份责任,是一份承担,而不是享清闲,耍派头,高高在上!”  虽然不到八点,没有要办事儿的群众,但办公大厅里,每一个警员都很忙绿,他们或在处理卷宗,或梳理案情,或其他工作。  大厅里气氛严肃而庄重;孟武林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陈彬和徐荣来到的时候,派出所所有的警员都在对着他们微笑呢,陈彬和徐荣给了他们同样的微笑,这微笑让派出所办公大厅的气氛显得轻松活跃了不少。  沈所长见到双方都到齐了,把他们都召集到办公的前台坐下。沈所长扫视了一下双方,清了清嗓子,说道:“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九,到了年关大家都比较忙。我们就不耽误时间了。关于弘义公司职员聚众私闯民宅,携带器械,猥亵妇女,强卖商品一事,虽然性质恶劣,但毕竟没有出现恶果;派出所经过慎重考虑,本着保护地方企业的宗旨,准备进行和解处理。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是否同意派出所的和解处理?”  沈所长的话音刚落,孟武林就抢着回答:“我们愿意!”说完话,他抬起头来,望向陈彬和徐荣,一脸的不安和恳求。  陈彬心里发笑,徐荣则是一脸的鄙视。他们俩个并没有立即回答沈所长的问话,而是彼此相望了一眼,徐荣向陈彬点点头。孟武林神情很专注地看到了徐荣点头的表情,心中好像一块石头落了地。轻舒了一口气,他真怕要是陈彬和徐荣不同意,沈所长是不是会改变调停解决的方案。他可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陈彬说道:“我们愿意听从派出所的和解!但不知道孟总经理有多大的诚心?”说着这话,他把眼光移向孟武林,冷锐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脸上。  孟武林感到脸上有种冷而痛的感觉。孟武林拿不住陈彬话中的意思,嘴里咕哝着,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孟武林求助似的望向沈所长,希望她能帮他拿个决定。沈所长不为所动,催他道:“孟总经理,解铃还须系铃人,这还得你自己拿出注意才好啊!”  本来如何和解,沈所长完全可以以派出所的名义,拿出具体而可行的方案,不必麻烦这个大经理。沈所长这样做真有点袒护陈彬和徐荣的意思。但沈所长也有他她的考虑;她要教训他,杀杀他的威风,让他以后做事儿有所顾忌,少做些祸害百姓的事儿。  孟武林左右为难,他也不知道该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和解的诚心,要是拿钱给徐荣赔上到底该拿多少。拿少了,他怕徐荣和陈彬不会答应;拿多了,他又心疼。  陈彬看着扭扭捏捏难以下决心的孟武林,很为他难过。陈彬问道:“孟总经理,难道不希望和解吗?”  “不是,不是!我们希望和解!和解!”孟武林有点见汗了。  陈彬鄙夷地望着他,说道:“孟总经理怎么在这件事儿如此犹豫不决?要不要我说出我们的想法啊?”  孟武林颇为狼狈,说道:“请陈医生说出你们的打算吧,我也好考虑考虑!”  陈彬说道:“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三条:第一,保证以后不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还没有等陈彬说完,孟武林忙说道:“这个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还有第二吗?”  “第二,当着大家面,给徐荣赔礼道歉!”  孟武林想了想,当面道歉,虽然说难堪,有失他这个总经理的身份,但要是不同意道歉,徐荣和陈彬怕是不会答应的,好汉不吃眼前亏,男子汉大丈夫能伸能屈,咱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今天你们给予我的,我会加剧报复的。他眼中的戾色,一闪而逝。孟武林站起身来,来到徐荣的面前,说道:“我在这里郑重向你和孩子道歉,我们做错了,请你和孩子原谅我们!”  徐荣连望他一眼的心情都没有,还是陈彬为了不把事情弄得太僵,说道:“孟总经理既然有道歉的诚意,这一条就算掀过去了啦!”  孟武林说道:“谢谢!”就回到刚才的座位上坐下。  陈彬看着孟武林的洋相,感到很痛快,说道:“第三,那就是鉴于你们的人强卖商品,携带器械,聚众私闯民宅,恐逼猥琐妇女,恐吓孩子,以至于给她们,特别是给孩子造成的心理和精神的伤害是难以补救和矫正的,因此要求施暴的你们给受害人以经济赔偿……”  孟武林见陈彬欲言又止,他心中紧张而害怕,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问道:“要多少?”  陈彬伸出五个指头,在众人面前晃了几晃。  “五百?”孟武林心中一喜。  “不!孟总理,我们要是只要五百,不是太看不起孟总经理了吗?”陈彬笑得很猥琐很卑鄙;孟武林看到陈彬的样子,心都快要气炸了,但是他还得忍住,还得拿出一副喜气洋洋的笑脸。  “孟总经理再猜猜看!”陈彬笑得很空洞。  “五千?”孟武林声音变了,他怕还没有猜到陈彬的心里去。  陈彬很大度地说道:“我们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也不和你们过分的计较了,其实五千元也难以弥补徐荣母女受到的伤害!”陈彬说着,看向徐荣,徐荣也在看他。她知道陈彬一望的意思,便很不情愿地说道:“大哥,你……”还没有等她说完,陈彬就赶忙说道:“算了!听从派出所的和解吧!我们也给孟总经理个面子吧!”  好久没有说话的沈所长,见他们私下和解已有结果,便说道:“既然你们已经达成和解,现在和解协议已经成文,一式三份,你们各执一份,派出所存档一份。此事永不再议。希望你们都要履行和解协议。孟武林当场把赔偿的五千元交到徐荣手里。沈所长示意记录的警员把协议分别交给他们双方一份。一场强卖而引发的案件到此落下了帷幕。  孟武林看了看此事基本上符合他们原先的想法,也算得上心满意足,皆大欢喜。就向沈所长告辞,到镇政府办公大楼,向刘书记和孟不凡汇报去了。  陈彬望向沈所长,沈所长在对着他和徐荣微笑呢。他和徐荣同时站起来,诚心诚意地向她表示感谢:“谢谢沈所长,秉公执法,为民做主!”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职责所在,应该做的!”沈所长有些严肃地答道。  “像这样的事儿,要是放到以前,老百姓只有自怨自艾,忍气吞声啦!”陈彬出自内心,发自挚诚。  “陈所长,能否借一步说话?”陈彬说道。  “陈医生有什么秘密不能当面明言吗?”说归说,她还是微笑着站起来,向着院内的走去。徐荣没有跟着,她知道陈彬的意思。  来到院内,四处没有外人,沈所长站住了。陈彬直截了当地问道:“沈所长,认识我二姐吗?”  沈所长笑起来很美,没有了丝毫的威严,说道:“难道陈医生怀疑我在哄你吗?”  “当然不是!沈所长不要介意!”陈彬说道,“你对刘玲玲失踪有什么看法?”  沈所长看看他,知道他想尽快地知道事情的答案。她只能无奈地对他说道:“我了解你的心情!那个案子已经过去了很久了,现场的所有线索都已经消失了!再说我们办案要讲究证据,而不仅仅是推测!不过,我们会给你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但你们也可以按照你原先的想法去做!”沈所长有点高深难测地说道。  陈彬对于沈所长的这句话,可就摸不着边际了。他问道:“我原来的想法?”  “你应该知道的!”沈所长说完这句话,问道,“你还有什么吗?”  陈彬有点木衲,说道:“没啦!”  沈所长笑了笑,转身向办公大厅走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女人心海底针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腊月三十,天阴得很重,北风依然呼啸,天干冷干冷的,大有把人冻僵的趋势。  陈彬上午到卫生所去了一趟,难道因为过年的缘故,上天对人们特别眷顾的缘故吗?现在的病人特别少,一个上午就到所里六七个病人。下午陈彬本想自己值班,不让张、王两位医生来了,可是他们说:“在家中不舒服,还是到所里痛快!这一段时间你的事情特别多,也可以在家休息休息啦!”陈彬无法,也只好随他们。  下午,陈彬没有到所里去。他想帮助秀姑和如萍,把过年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虽然说没有多少客人,但过年了,自己消费也是要准备的。  秀姑和如萍把好多东西已经弄个差不多了。雪白的蒸馍,炸得焦黄的鱼块,下得雪白的滑鸡。木耳、黄花、海带等干货已经水发过了,而且洗得非常干净;葱姜蒜已经准备就绪;秀姑甚至把肉都已经片成了肉片,切成了肉丝;就连包饺子的馅子也已经收拾齐整。像这样的家庭琐屑,在陈彬的言传身教和熏陶下,已经小有成就了。陈彬对秀姑几个月来的进步大感欣慰,很是赞赏。  陈彬和秀姑在厨房里忙活,因为人手够了,如萍就到堂屋里看电视去了。  秀姑熟练地擀着面皮,陈彬麻利地包着水饺,两个人心有灵犀,配合默契。只见秀姑把揉好的面团撮成擀面杖般粗细的长条,再用刀麻利地切成一个一个的小面剂子,又把小面剂子用小擀杖灵活地擀成饺子皮,从秀姑手中出去的饺子皮,圆圆的,薄薄的,大小匀称,就像用机器里面泡制的一样,又恰如魔法师玩的魔法,说不出的快速和精巧。她的手就像穿花的蝴蝶,那优美的动作说不出的潇洒和美观。陈彬边看遍啧啧称奇。  秀姑听见陈彬嘴里啧啧有声,不禁笑着问道:“啧啧什么啊?干着活,嘴里还闲不住!”  陈彬说道:“不知道,你什么时间擀面皮这么熟练?那面皮就像机器生产的似的快,但要比机器生产的薄。这技术可不是一般的高啊!”陈彬说着话,他手中的活可,没有闲下来。陈彬的手包起饺子来,简直比女人还要女人。他修长的手指把饺子皮拎起,用筷子快速地夹上调制好的饺馅子,放到面皮的中间,先把饺子皮两边对折起来,然后左右手一起开工,把饺子两边的皮从左到右捏紧,这样一个精致美观的饺子就在他的手里诞生了。把包好的饺子粘上些面粉,再把它们一个个码在案子上。  秀姑看着他包的饺子就像工艺品一样的小巧玲珑,也赞道:“大哥的手就是巧,比女人的手还要巧!看看这饺子包得多漂亮!”  看看已经包了半案子饺子。秀姑问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请徐荣和娟娟到我们家过年啊!”  “这个我没有问她,要不回头问问她们来不来!”陈彬说道。  秀姑很解人意地说道:“按道理我们该喊她们过来。要是来,这些怕不够吧!要不我们多包些吧,以免到时候不够了!”陈彬听秀姑这样说,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于是,她们又包了好久,整整包了一案子。  秀姑看着陈彬,问道:“大哥看看,我们还要准备啥?要不要把排骨和羊肉先炖炖啊?”  “小妹,不用了!其他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有些东西来了人,再准备也不迟!现在可以郑重宣布,我们立等着过春节啦!”陈彬高兴地喊道,满心的欢喜都写在脸上。  陈彬已经有好多年没有在乎过年了。自从和钱玲离婚之后,自从爸爸妈妈过世之后,这么大的空间,过年的时候就他一个人,从楼上到楼下,从楼下到楼上,从这间屋里到那间屋里,只有自己和影子相伴,寂寞就像这深冬的风,在他的世界里肆虐;孤单就像冬日的寒冷,占据着他的心而封冻。他听到别人家里传来的欢笑着,看着人家出来进去,成双成对,其乐融融。他就觉得生活就像白开水无滋无味。有好多春节,他都是不吃不喝,从年三十晚上,一觉睡到天明。即使醒来,也不愿意起来,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时间从脑中从眼前慢慢滑过,想象着别人的快乐从自己的脑海中滑过……  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有了秀姑和如萍,他们就像一家人似的亲密无间,幸福快乐。她们的到来给他的生活送来阳光,送来雨露。她们就是他的世界,他的宇宙;他的世界因她们而精彩,他的宇宙因她们而浩瀚。  傍晚。徐荣家里。  陈彬和秀姑一起来到徐荣家里。徐荣一见他们两人同时到来,赶紧笑呵呵地迎了出来。徐荣什么时间说话总是那样的小气而娇气,像黄莺鸣啭:“这么晚了,你们俩一起光临寒舍,有啥事啊?”  陈彬笑了笑,秀姑却高声叫道:“嫂子,我们来接你和娟娟过去过年呢!”  徐荣依然笑道:“啥?接我们过年!别闹啦,不去!要么明天让娟娟过去吧!”  正在室内做着寒假作业的娟娟听到秀姑说话,赶紧从里面跑出来,喊道:“我去!我去!爸爸和阿姨接我过年啦!”说着话,娟娟直接扑倒秀姑的怀里,秀姑兴奋地在它的小脸蛋亲了又亲,秀姑夸道:“还是娟娟乖!阿姨喜欢!”  “小妹,我和秀姑可是但来接你过去的,如萍阿姨还在家里等着呢!”陈彬一边说着话,一边从秀姑的怀里接过来娟娟,娟娟喜欢得在陈彬的脸上亲了一下,课件小家伙喜欢得了不得。  “我不去了吧!这样不好!”徐荣的声音很低,但很好听。就像从瑶池的边上传过来的,虽穿越遥远的空间,但并不影响它音质的纯净和柔和。  “嫂子,有啥不好的!娟娟可是大哥的乖女儿,你是大哥最信任的人!”秀姑本想说‘你是大哥最喜欢的人’,可话到嘴边又改了词,她极少和徐荣开玩笑,怕徐荣受不了。  “什么最信任的人?你净胡说!”秀姑的话还是让徐荣有了些感觉。  “去吧!秀姑就是怕你不过去,所以她要来接你,要是不去,也太负了秀姑的好心啦!”陈彬望着徐荣,看着她有了些羞涩,也帮助秀姑劝道。  徐荣沉思了一会,说道:“我还是不去了吧!这咋像话啊!人家会说的!”  “走自己的路,随他们说去吧!你怎么总是为别人着想啊?”陈彬有点生气了。嘴角上翘,一脸的埋怨。  秀姑看着徐荣的思想很顽固,知道她的想法,就趴在她的耳边,说道:“嫂子,你要是不去,大哥心里会难过的!他真的很爱你!”  秀姑的话,让徐荣不禁身体抽搐了一下,就像突然被人放到热水里有点禁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刺激,面皮顿时红润起来。嗫嚅着:“别胡说!”  陈彬见她们俩个只顾耳语,却忽略了他的存在,不高兴地说道:“你们俩个怎么回事儿啊?这里还站着一个呢?你们胡说什么啊?让我听听!”  娟娟喊道:“这里还抱着一个呢!”  秀姑在娟娟脸上亲了一下,对陈彬说道:“女人的话,男人一边凉快去!”  陈彬嘀咕:“谁稀罕女人的话!”说着抱着娟娟到一边逗她玩去了。  秀姑再次趴到她的耳边,说道:“大哥喜欢你我知道!你们都在一起那个了!”  “我们……我们没……”徐荣一时不知道该怎样说,窘得在秀姑的腿上掐了一下。自己和陈彬的做那种事儿,这丫头都知道,真是羞死人啦!以后和她相处多尴尬啊!徐荣有种想要逃脱秀姑的感觉,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毫无顾忌的大哭一场。  秀姑再次耳语:“嫂子,我知道大哥爱你喜欢你!我不吃你的醋,他总是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当成妹妹,他总是不把我当成一个女人,可我要像你一样,成为他的女人!以后我们联合起来,要是他有对不起我俩的地方,我们一起制他!”  秀姑想到陈彬和徐荣的那事儿,还真的不是滋味,就像打翻了醋坛子,她真的想哭,想嚎啕大哭。她把陈彬看成自己的男人,而陈彬在那事儿上总是对她不理不睬,形同陌路。他总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徐荣,她就像掉入冰窖般的心冷。她曾在人后在夜里被子蒙头啼哭,发泄凄苦憋屈。她想自己虽然身体不洁,但那也不是自己的错啊,自己会用一生一世,来爱她,体贴她。  陈彬喜爱徐荣,秀姑现在是一清二楚。爱情绝对是自私的,女人爱上的男人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染指的,可是秀姑总是为自己的那段钻心刺骨的经历而自卑,她不愿意爱,但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正值标梅之年,感情、心理和生理的发展和需求,促使她去爱,去追,去付出。这种思潮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她是难以摆脱的。  徐荣娇羞无限,面皮火烫,眼光若即若离地望着秀姑,含娇细语:“妹子,我……”  “我啥啊?嫂子我可是把你当成自己的人啊!去吧,和我们一同快快乐乐过个年!我们就像一家人似的,该多好啊!你要是把握当成外人就算了!”秀姑真诚感动得徐荣眼泪都出来,她娇音萦萦,情真意切。徐荣难以说“不”。徐荣暗忖,秀姑已经说到这份上,要是自己还千推万阻,扭捏作态,也太虚情假意了。  秀姑看她还在犹豫,就伸手搂住徐荣的腰肢,说道:“嫂子,走吧!”  陈彬虽说在和娟娟玩耍,但他始终关注秀姑和徐荣的动向,见两个风姿相别的女人在一起鬼鬼祟祟,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什么,不知道徐荣能不能应承,心中很着急。他想要是徐荣不答应,他只好动用娟娟的力量了。要是联合娟娟一起劝,那就另当别论了。列宁曾经说过,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有时候,孩子的力量是不容低估的,娟娟毕竟是矛盾的内因,内因的作用是巨大的。   正在心中暗自嘀咕的陈彬,看到徐荣表情阴晴不定,他的心情也像徐荣的脸一样变幻不定。但后来见秀姑拉住徐荣向门外走去,他知道有门,一切OK,高兴得差点叫出来,唱出来。  陈彬不知道秀姑用什么办法,把徐荣说服的,但要是他知道俩女人背后已经结成了阵营,好得就要穿一条裤子,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年夜情浓(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当陈彬和两个女人给徐荣家贴好春联,要回陈彬家里时,天已经黑了。  村庄的年味已经越来越浓了。其实今天下午还不到五点钟,人们大都早早地贴上了春联,整个村庄了,就像一位健壮爱美的女人,一家一户的大红春联就像她涂抹得不够均匀的胭脂或口红,到处是红光闪烁,到处是喜气滋生;村庄也像穿上了节日的盛装,到处洋溢着节日的祥和。  听老人们说,过去老百姓三十下午早早就把春联贴在门上,可以阻止讨债的上门,因为要是欠债的贴上春联后,还上门讨债,那就等于向债主要压岁钱。就成了人家的晚辈,这将预示着一年的不幸。现在人们大都早早地贴春联,当然已经没有为了欠债不还的打算了。  老百姓贴春联主要是为了营造喜庆的气氛,把快乐,把吉祥,把幸福,把幸运,早早的迎接进门。每一副春联都是一个厚重的希望,一个美丽的期盼,一份亮闪闪的心情,一声趋吉避凶的呐喊,它融进了冬日的沉着和冷静,搀和着泥土的馥郁和温热。  陈彬见好多家庭贴上了“福”字,有的在院门上把“福”字倒贴。其实这贴“福”字还是有讲究的。习惯上在内室人们往往把“福”倒着贴,它代表着“福”到了;在大门外要是把“福”倒着贴,就不对了,它只表示“福”到了门口。这样你祈求的多子多福,福如东海,福气多多,一路福星,福寿年高,福孙荫子,福至心灵 厚德载福,转灾为福,许许多多恩泽万福的好运,到了门口就是不进门不进家,岂不是大煞风景吗?  最高兴热闹的当数孩子们,好多孩子,成群结队,到处串门,到处追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他们唱着,跳着,跑着,笑着,好像吉祥和欢怿都将临到了他们的身上。有不少的孩子,每到一家的门前,总是高声诵读主人家贴的春联,幼稚的声音,就像即将临门的**,给主人家带来了春天的祝福。  一些鸡也被年闹得忘记了回巢了,在村道上无忧无虑地散步;几只肥鸭,一歪一扭地照旧踱着方步,就像一个老学究显示着它的清高和博学。村中的高大杨树的枝条在傍晚的寒风中坚守着,上面静坐的鸟儿,间或偷偷地唱几声乡间小调,这冒着热气的歌声沿着腊月的清冷向着年来的路上欢迎。  天色还没有完全隐去,村庄里已经零星地响起了劈哩啪啦的鞭炮声。孩子们渐渐地被家长叫回家吃年夜饭了,不少家庭及早做饭,为了能在八点钟准时聚餐于中央电视台的年夜饭,在品尝过比平时丰富得多的物质大餐之后,再尽情地饱餐一顿具有中华传统文化的精神大餐满汉全席。  陈彬到家时,如萍正在厨房里忙活。  如萍一见到徐荣来到,欢天喜地让她进屋。秀姑和徐荣忙劝如萍休息,让她们来做。如萍声称闲着无聊还不如活动活动,坚持着要一起忙。三个女人挤在厨房里,陈彬倒闲了下来。他就哄着娟娟在院里跑来跑去。娟娟欢蹦乱跳,载歌载舞,陈彬不禁喜上眉梢。  陈彬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女人,沉浸在娟娟**明媚的欢笑里,他倒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丰盛的美味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子。中间还架上了羊肉了火锅。餐桌上萦绕着热菜上面熏蒸的缕缕热气;屋里面飘散着冷热菜肴里溢出的袅袅菜香。闻香而下马,知味而停车。陈彬身临其境,禁不住食欲大振,只想大快朵颐啦。  陈彬先让如萍坐到了最里面,然后大家不分里外,团团围坐在餐桌周围。  陈彬拿起酒瓶,在每个人面前的杯里斟上白酒。没有人拒绝,大家静静地望着他。陈彬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大家说道:“我多少年来,从来没有像今年这么高兴,为什么呢?首先阿姨和秀姑的到来,让我找到了家的感觉!虽然至今我对你们的家庭一无所知,但我真真切切地把你们当成了我的亲人,我把秀姑当成了我的亲妹妹,把如萍阿姨当成了我的母亲!这几个月来,如萍阿姨真的像母亲一样为我操持着这个家,今晚的第一杯酒,我就敬如萍阿姨身体健康,岁岁如意!让我们干了这一杯!”陈彬言简意赅,情真意切,语出至诚,话短情长。如萍母女,更是感受深深。  女人们都端起酒杯,满饮杯酒。娟娟也端着茶杯,学着大人的口吻,欢笑道:“干!”惹得大家哈哈哈哈地大笑不已。幸福和欢乐鼓翼在每个人的脸上。  陈彬劝大家吃菜,他给娟娟面前的碗里夹上菜:“娟娟想吃什么,告诉爸爸!”  “嗯,知道了!爸爸,我也要喝酒!”陈彬忘记了给娟娟倒酒了,连忙说。“光记得我们喝酒,没想到娟娟也要喝酒!不过小孩子不能喝酒,你还是喝茶吧!”  徐荣忙说:“小孩子,不许喝酒的!”  陈彬看到娟娟的小脸蹙成一团,伤心的神色浓缩在眉头之上,由淡到浓,凝聚成团;就像雾气在秋日的清晨凝成的露珠,那样的晶亮和闪眼。她双眼发红,小嘴直撇,就要哭出声来。陈彬连忙说道:“小孩子,可以喝饮料啊!”说着,拿起饮料瓶,给娟娟杯里倒得小半杯。娟娟生气的脸色瞬间就复了原,陈彬和娟娟碰了一下酒杯,她就咯咯地笑起来,像田间清新的麦苗,像山间欢笑的清泉,娟娟把饮料喝了下去。  大家过了几次菜,陈彬说道:“这第二杯酒要敬敬秀姑妹子,自从来到我们这个家后,家务活没少做,劳心费力的,为这个家没少操心!”和女人们象征性地碰了一下杯,就满饮此杯。三个女人也喝下了这杯心情酒。  陈彬说道:“今天我们就是一家人,大家不要见外了,想吃啥就吃啥,咱不要让,随意用!”其实大家既然坐到这里,根本就不用客气,于是大家捡合乎自己口味的菜吃了一阵子。  陈彬笑着对大家说:“这第三杯酒,我要敬徐荣,因为她给我送来了这个千娇百媚讨人喜爱的乖闺女!”  三位女人都是喝过酒的,虽然酒量不大,但也能喝点,而且喝下去也不会含糊,听到陈彬这样说,她们也把杯中的酒一尽而干。  然后大家也互相敬起杯来。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家感情相笃,关系和谐,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笑逐颜开。气氛就像二月初二,爆炒的香豆子,咔嘣嘣脆。  酒桌上,除了如萍碍于身份,不好和大家尽兴畅言,陈彬耽于性别不好与大家胡闹;可是秀姑和徐荣坐在一起,自从几杯酒下肚,她们的话就多起来。脸色像春日落山的夕阳般的酡红,吞吐着宝珠的光泽。酒后的女人是最动人,也是最诱人的,那是不加矫饰的自然的色彩,就像生命一样的高贵。她们一会儿喜上眉头,一会儿交头接耳,一会儿扯手相拥。她们的声音,像春雨落在树叶,像小河的流水,像燕子呢喃,朗朗的动听,低低的悦耳,微微的惑人。  娟娟见她们没有理她的,急得把头钻进她们的怀里,嚷道:“让我听听,让我听听!”  秀姑胭脂色的脸上,迸射出迷人的光芒,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小嘴。娟娟双手相拒,喊道:“阿姨的嘴好难闻哦!”  陈彬今晚心情高兴,喝得有点高了,醉眼迷蒙,问娟娟:“阿姨的嘴怎么难闻啊?”  娟娟说道:“阿姨的嘴冒酒气,好难闻!”  惹得大家又咯咯咯咯地欢笑起来,喜庆的气氛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吃过饭,收拾齐整碗筷杯盘;正是燃放鞭炮和烟花最繁华的时节。  陈彬脚步有些踉跄,招呼大家上了楼房的最顶部,这是这个村庄倾听和观赏鞭炮烟花的黄金位置。  这个时候所有的村落就像事先约定好的时间,鞭炮声此起彼伏的相和着,虽然一家一户迎年的鞭炮不算长,但是所有的家庭有先有后地燃放起来,就显得这挂鞭炮很长很长。各家各户的烟花也都燃放起来,冲天的烟花,伴随着轰天的巨响,在旷达无垠的宇宙间放肆放荡。它们由一个大型的火星四溅的火球,凌空升腾,在空间的舞台上,炫放出五彩斑斓的姿态各异的花朵,把年夜装扮得繁闹热烈而富有生机。  每一个村落就像一个珍珠,每一个珍珠都流光溢彩,每一个珍珠都音律和谐,而所有的珍珠串成项链,就是一个美到极致的瑰宝,存放在天地间。而鼓翼在这瑰宝血脉中是千年延续的不会凋零的乡村梦想;祖辈,父辈,子辈,孙辈乃至遥远的一脉相承的咕嘟嘟冒着淳朴善良的梦想!  陈彬、如萍、秀姑、徐荣和娟娟,这个特殊家庭的所有成员,欣慰而沉迷于这年终的高潮,享受着这高潮带给她们的撞击和震撼。心中就像地层之下的泉眼,汩汩地喷射着对生命的珍惜,对生活的珍爱。  陈彬看着身边的每个亲人,兴奋得像个孩子一般,把双手握成喇叭样放到嘴边,大声呼喊着:“过年唠!过年唠!”  于是先是娟娟,后是秀姑、徐荣和如萍,也都受到感染似的一齐喊道:“过年唠!过年唠!”  兴奋的喊声就像夜晚大海中的海潮,向着远方渐渐涌去,给这个沉重而舒心的乡村带了无限的活力和祝福。。。。。。 第一百六十七章 年夜情浓(二)(求收藏和打赏)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当年夜的喜剧落下帷幕,当陈彬燃放过自家烟花,大家意犹未尽地回到屋内。  大家给了娟娟压岁钱。徐荣要带娟娟回去,秀姑不让。  春节联欢晚会演得正红红火火,如火如荼,热情洋溢,大家随意地唠着家常。  也许是联欢晚会上表演的全家欢的节目,诱发了她对家乡对亲人的思念,刺痛了如萍隐藏心中的创伤,阴郁的神色就像经历了冬季的草芽,慢慢地在她俊秀的脸上钻出来,侵蚀着她的情绪。而那段难以消除的梦靥般的灾难,剥夺了她享受快乐和美好的权利。她望了望兴致高涨,言谈向欢的她们,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再玩会,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  陈彬酒精麻醉的大脑,刚才被冷风一吹,既晕又疼,他的视线理解似的地跟着如萍一直到她走进了卧室。  娟娟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联欢晚会上异彩纷呈的歌舞节目,她还不停地学着演员们的手指变换着幼稚而好看的姿势。娟娟很投入,忘记周围的存在。进入了她自己创造的奇幻的梦境之中,没有忧郁,没有复杂难名的乱七八糟的骚扰,有的只是纯净和忘我。  陈彬想,人要是永远活在孩提里,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秀姑和徐荣根本就没有观看联欢会的节目,精彩是他们的,谈心是自己的。两人喁喁私语,俊白的脸上被嫣红占有,而这种红却慢慢浓聚于双腮之上,泛着丹砂似的光芒,盈盈欲滴;眼波流转,水灵灵的,神秘秘的,能把你的身影镌刻在上面,在心里成为永恒。她们说着笑着,间或向陈彬这边看来,就像身居闺阁中的情窦初开的少女,偷望悄悄而来的情郎,倚门和羞,惹人怜惜。陈彬被她们的神秘所吸引,眼中的酒色就像一个藩篱,紧紧地囚禁住自己的思想。陈彬把所有的思维都圈定在二女身上,她们犹如动漫一般渐渐地闯入他的视野巧笑艳姿,撩拨着他的蠢蠢欲动的心。  陈彬他神思飘渺,放浪形骸,缕缕思绪,视线总是无意或有意地从二女的脸上,看到脖颈上,顺着姣姣莹白的脖颈向下边滑翔,一直滑行道他的想象所能到达的地方,他心猿奔突,意马驰骋。  徐荣和秀姑好像也发现了陈彬的心思,她们也不点破,也染无所顾忌地把动人的媚眼有意或无意地抛向陈彬。  陈彬心中不停地谴责着自己的卑鄙,他的思想总是在徐荣和秀姑的双峰上打转转。  徐荣的奶子真大,真细,真腻,真滑,真性感……他总是觉得这该是天底下最完美最动人的宝物啦。那种把脸深埋在这属于自己的宝贝中间而难以表达的滋味在心头狂涌而起,扩散到他的心脏;他想到品尝这属于自己的白馍和红枣时的滋味……他想要是此时能用手抚摸和捧起,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儿啊!要是能把脸放在那两峰之间,吮吸着奇特的体香,该是多么千金难换的事儿啊!  陈彬想到了秀姑,从肤色来看,两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但从胸部看来,徐荣胸部双峰傲立,藐视苍穹;秀姑的则娇小玲珑,悬若珍珠,两个乳珠娇红剔透。他还真的没有精细地享受秀姑白馍的滋味。那次匆匆而会,被浪翻波,却忽视了宝贝的存在。这么长时间对秀姑的躲躲闪闪,若即若离,也让他感到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他真的不想再躲闪了她,他现在只想着顺其自然,心中所想,还要假装正经,问客杀鸡——虚情假意,这一套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讨厌。心想,一定要把秀姑的宝贝好好地玩味玩味……陈彬的目光再次向秀姑和徐荣的胸前望去,那宝贝尽管隔着厚厚的衣服,陈彬也能感到宝贝的傲慢,似乎正睁着樱桃红的眼睛,咪咪地向着他笑呢!她们也在这时望向他,视线在空中交织在一起,成为粗粗的两条情感的磁线,滋滋地喷溅着耀眼的火花。她们的心里都是一阵的激动和恐慌。  他们心中发热发慌。徐荣站起身,喊上在打瞌睡的娟娟,要回家。陈彬有些不舍,他起身来到门口,模糊的眼睛向黑夜中望去,仿佛只有天空还能见到灰蒙蒙的天色,而临近地面则是黑暗无比,不可视物。他毫无遮掩地很留恋地望着她,说道:“太黑了,……今晚别走了!不然明天还得来,……大年夜也不会出什么事故的!停不多,就会有人家起来烧香拜佛啦!”  娟娟缠着徐荣也不想回去,徐荣左右两难,不知何去何从。  秀姑跟着徐荣来到门前,夜风冰得刺骨,她缩了缩脖子,看着黑黑的夜,说道:“嫂子,别走了!我和你睡!”  徐荣脸上就像搽上了海棠红的脂粉,鲜艳而馨香。也许是酒所为,也许是羞涩差遣,羞羞答答和似喜非喜的神情交缠在一起。  陈彬也劝道:“别走了!和秀姑睡吧!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的!”说过之后,陈彬觉得这句话不恰当,不好意思的拧拧鼻子,憨憨地傻笑起来。他有些摇晃的身子差点摔倒。  秀姑和徐荣一起向他望去,忙不迭地想伸手扶她,他摆脱她们的手,秀姑说:“嫂子还不是怕你把她怎么着吗?你干脆向嫂子下个保证算了!”  “下什么保证啊,咱大老爷们说话算话,不会胡搞的!”陈彬真的是醉意蒙头,舌头有点发直,傻傻地笑了起来,“我先上楼睡了!你们马会上来啊!”  秀姑和徐荣听着陈彬含混不明的话,两人臊得脸蛋就像石榴花的色彩,明艳耀眼,满院生辉了。  秀姑搂住徐荣,故意嗤笑道:“想得美?谁到你那里睡啊!急死你!”  徐荣的脸更红了,心也跳得更欢了。  陈彬丝毫也没有他想,就歪歪拽拽地向楼上走去。到了楼梯门口,回头叫道:“娟娟是跟爸爸睡,还是和妈妈阿姨睡啊!”  “不和你睡,难闻!”娟娟有点怏怏不乐。  陈彬叹气摇头道:“我女儿也知道嫌弃爸爸了!这都是酒惹得祸啊!罪过,罪过啊!”  秀姑看着陈彬有些醉酒,对徐荣说:“别回去啦,天这么黑,我也没办法送你!要是大哥没醉他可以送你回家!”  徐荣也怕黑路,一见黑路,她就控制不住胆怯的情绪。望着黑魆魆的深夜,无奈地说道:“好吧,不回去了!要不要给大哥弄些热水啊,酒醉的人少不了热水的,不然夜里也难受得要命!”  秀姑说道:“你去娟娟安排睡下吧。我打开煤气灶,烧些热水灌起来,好给大哥夜间用!”  徐荣应了一声,抱起娟娟向楼上秀姑的卧室走去;秀姑则忙着把厨房里拾掇干净利亮。  秀姑正在烧着热茶,徐荣安置好娟娟,回到厨房,看看有什么自己能帮手干的活儿。秀姑说:“没有什么了,你休息一会,把茶烧好就行啦!我们好歇息!”  “大哥这次喝多了!他的酒量怎么这么大啊?一个人得喝了斤把酒吧?”  “大哥有一斤多的酒量呢?”秀姑想着说,“那次陪刘玲玲大姐会刘书记,几个人都没有把他灌醉,结果他装醉,还骗了人家!”  徐荣神色黯然,说道:“也不知道刘玲玲大姐现在在哪里,自从刘玲玲大姐失踪之后大哥的心情很不好。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男人!入到感情上,这样的男人就像我们女人一般死性!”  两个女人,看着煤气灶呼呼地冒着蓝莹莹的火苗,沉浸在意乱神迷的臆想之中,都不在说话,但是她们却在想着同一个人,同一个事儿。脸上的阴晴指数变换不定,可见她们内心为情所困的程度。她们要与这个俊美的男人相缠相伴一生吗?她们在静静地想着这个早就有了结论的命题,只是她们愿意这样想,这样想着,心里就踏实,就不会茫然,就不会失去信心。  开水烧好了,秀姑把开水灌进了热水瓶内。拎起来,拉灭了厨房里的日光灯,和徐荣走出来,关好院子和正房的大门。  二楼。陈彬的卧室。  秀姑拎着暖水瓶走了进去,陈彬仰面朝天,不脱衣服,不盖被子,就那样睡在那里。秀姑心疼地抱怨着想把他叫起来:“大哥,起来脱掉衣服睡在被窝里,别冻着!”  秀姑喊叫了半天,搡了半天,沉睡在酒精麻醉中的陈彬,吭吭唧唧的,翻了个身,面朝里又睡着了。因为睡得不舒服,加上酒精的鼓动,他呼吸粗壮,呼呼地,就像紧一下慢一下拉动的风箱。她想脱不掉衣裳,也得把他弄到被窝里去。  陈彬的身体很沉重,就像一块大石头,秀姑这样的身板和体力,根本耐不得他半点,只能是望他兴叹。她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苦笑着,甩了甩了累得发麻的手臂,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  秀姑毫不犹豫地来到隔壁的卧室,叫徐荣帮忙。 第一百六十八章 年夜情浓(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秀姑和徐荣脱掉鞋,上了床,徐荣在后,秀姑在前,两个人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试图把陈彬弄起来。  陈彬确实很沉,两人费了很大的劲,才算把陈彬的上身扶正了。可是他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就像死了似的,根本就不知道配合。女人边舞弄着,边叫着,可是陈彬竟然没有醒过来。  陈彬上身紧靠在徐荣鼓鼓囊囊的前胸口上,每次活动,都让她心里有痒痒的怪怪的感觉。秀姑在陈彬的身前,每次拉他时,靠近了自己就等于被他搂在怀里;离得远些,只要一动,他那双罪恶的双手总是在自己的胸前拂来拂去,就好像这个可爱的家伙有意吃她的豆腐似的,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两个人前拉后推,既喊又叫,舞弄了好久,也没有让陈彬按照自己的想法睡觉。  陈彬头昏脑胀,神情恍惚,这时候,陈彬就像做梦一样,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溺水了,在一个巨大的水塘中沉浮,眼看他就要沉入海底,死于非命,葬身鱼腹。逃生的本能,让他手脚并用,在水中胡乱地扑腾着,他急切地希望能有一只手来拉他一把;或者能寻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使他逃离死亡的威胁。恍惚中,他终于抓到了一只伸向他的手,然后他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拉住那只手,把她死死地搂在怀里,他要依靠这只手逃脱险境。  “嫂子,快来!……”  正在后面推着陈彬的徐荣忽然听到秀姑失声得大叫,赶紧向秀姑看去,只见陈彬正拉着秀姑的手,把他向怀中带去,双臂紧紧地搂着秀姑凸起有致的娇躯。他的脸就要贴在秀姑的脸上或脖子上。秀姑被这突变的情节惊呆了,嘴里叫着,却傻呆呆地不知道怎样做才好。一个滑稽而香艳的场景就在瞬间定格。  徐荣来到身前,用力地想掰开陈彬抱紧秀姑的胳膊和手指,可是身体强健的陈彬根本就不是她这弱女子的力气所能担当的。她越想掰开陈彬的手指,可是陈彬的双手却把秀姑抱得更紧了,秀姑白玉般的宝葫芦已经软乎乎地和陈彬的嘴来个亲密的接触,虽然是隔着衣裳,但一挤一搡之力,已经挑逗得秀姑心里扑腾起来。脸上真真发热。  秀姑的挣扎,徐荣的努力,终于让陈彬搂抱秀姑的双手有点松弛,秀姑刚要从陈彬的怀里站起挣脱,没想到瞬息松手的陈彬,突然长身而起,张开双臂,把秀姑和徐荣全部搂在怀里,瞬间扑倒在身下,再也不愿松开。也算凑巧,陈彬的嘴紧贴在秀姑的胸前,把秀姑的宝葫芦压在嘴巴下面,吓得秀姑惊叫连连。徐荣和秀姑背着香艳的情景挑逗得面面相看,瞠目结舌,心潮激荡。她们再也不敢动弹了,担心她们剧烈的挣扎会刺激得陈彬有什么超乎她们想象的惊人动作。她们就像两条被困在网眼中鱼,翻着白眼,等待着不可知的命运的降临。  秀姑和徐荣有种相同的心里,开始真的担心,陈彬会有过激的动作,惊恐的心情就像六月的正午热浪狂潮,冲荡熏蒸着她们心,但转瞬莫名奇妙的想法就理直气壮地征服了她们大脑,进而会有了一种要被他亵渎,被他侵犯,被他肆虐的想法,甚至这种想法,疯狂地在她们的脑海里旋转升腾,就像龙卷风那样地不可遏制,难以逆转,征服一切。  女人的心里真的是难以理喻,难以琢磨。如果说面对另外一个女人,让自己主动地承欢男人的身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做不会做的事儿,甚至会把它当成天底下最为淫贱的事情。可以如果被动的被男人“糟蹋”了,但这个男人绝对是自己所爱的男人,自己就会原谅自己,给自己寻找千万条可以接受的正大光明心安理得的理由。既会有淡淡的羞涩,也会有淡淡的欢悦。女人真的是一个特别奇怪的动物!  更深夜静,困在陈彬身下的女人,试图突出陈彬的温柔的陷阱。经过反反复复的努力实践,她们的身体和男人身体的亲密的接触,身体被他压着的部位,起了妙不可言的微变,就像有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在她们的身体里最敏感的部位不停地抚摸,那种感觉,开始是麻酥酥的,继而是痒痒的,后来变成了多种不可言明的味道温柔地**着她们热望,煽动得那种欲望之火腾腾地燃烧起来。  女人一旦心魔再生,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  她们在心中呼唤:“让爱的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三个人就这样滑稽而香艳,这样的场面,任每一个身体健全健康的男人和女人都会血脉喷张,难以自控。即使在这冷冰冰的冬夜,他们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寒冷。她们尽管想得到这个男人的温存抚爱,但他酒醉成这样,再甜腻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徐荣被陈彬压搂住半个身子,她的双手使足了劲,经过多次一点一点的挪移,她终于突破了这个可恶可爱的男人的控制,她感到有些力脱,有些劳累,也有些喘息,身上竟然汗津津的。秀姑看徐荣出来了,高兴地就像脱离重围似的,向她连番点头。徐荣顾不得休息,立即来到秀姑身边,站着伸出双手,抓住陈彬压在秀姑双峰之上的左臂,使劲地向上抬起,秀姑的双手也攥住陈彬的左臂和徐荣同时用力,向上搬起他的胳膊。就着陈彬身体的松动,秀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滑离了陈彬的身子,最终经过俩人艰苦卓绝,持之以恒的努力奋斗,秀姑成功地突破封锁,彻底解脱。  她们如惊弓之鸟似的,神速地下了床,站在陈彬床边。  她们再也不敢以身涉险,前车之鉴,她们要牢记。她们离开陈彬一定的距离,喊叫着男人的名字,可是陈彬就像死了般的没有答应,他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稳,看来想把他叫起来喝口茶也是不能的。她们不敢再给他翻身,只好把陈彬身下被子两边向中间对折,把陈彬裹在下面。  二人无奈的叹息,无奈的摇头,最后只好失落的离开。  她们狠狠地想,男人喝醉酒怎么是这个德行! 入V感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亲爱朋友们,《诡暧迷情》明天(2014年12月16日)要上架了。  红尘别梦借此机会感谢一直关心和支持我的至诚至性的朋友们!  写书难,新手写书更难!新手写出来的东西能得到朋友们的支持和关爱更是难上加难!好在还有许许多多暗暗关心支持“红尘别梦”的朋友!你们的支持是别梦能够坚持不懈写下去的动力,不管成绩如何,我将会在你们的鼓励下,坚持写下去。你们的情义我会铭记在心!  要说别梦写的是小说,自我觉得有点自不量力!但是别梦愿意通过辛苦努力,把自己见闻和感受,变成不太优美的文字,与大家分享!  不论工作怎样繁忙,别梦都会抽出时间或在夜间,一如既往地讲述这个乡村小医生平凡而充满传奇的故事,带领大家一种别样的感动!  社会和网络需要正能量,别梦愿意成为传播正能量的使者!  喜欢红尘别梦和《诡暧迷情》的朋友,请多多在评论中支持和鼓励,多多收藏和推荐!也可以把您手中的“月票”、“红包”或“订阅”狠狠地向别梦砸来,别梦不会埋怨朋友们心狠的噢!  再次感谢大家,感谢小说阅读网的各位台前幕后的工作人员;特别感谢我的主编NRD、编辑瑞辉和助编小R!在这里别梦祝你们福星高照,四季平安,四季来财,事业有成,心想事成,阖家康泰,幸福无边!  《 诡暧迷情 》要加V了,也许有人会问,红尘别梦你就那么在乎这几个钱么?其实别梦倒要反过来问大家,大家就这么在乎这几个钱么?别梦每天更新五六千字,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更新了,所以请大家看在别梦这么辛苦的份上,不要吝惜自己兜里的几元钱,无非就是少抽一颗烟,如果不抽烟,你少喝一点酒,这钱就能看小说了,既不抽烟也不喝酒的筒子,少喝一点饮料来看书,既开心又健康。可能又有人说了,你更新完了,别的网站就有免费手打版的了,我何必费力充值呢?在这里,我要警告这些筒子一下,你以为那些人真的好心让你看他们花钱获得的章节内容么?那些网站多数都是挂着木马、病毒的,小心因为你舍不得花这几块钱而让你的电脑被送去修理乃至重装,但是你在这里看就没有这些问题,在小说阅读网阅读会绝对安全。再说了,别梦这么辛苦的码字,你们跑去看那些盗版,不是对别梦的辛苦劳作视而不见么?既然喜欢,就不要吝惜这么几元钱,别梦保证,加V以后的内容不会很精彩,只会更精彩。又有人说,不是我不想充值,是充值麻烦,充了几次老是充值不上,没有关系,下面是充值方式的介绍,如果不懂,直接点击支付中心去问客服就可以了,客服可是8:00~21:30都在线的,如果太晚了,也可以去交流中心看一下相似问题是怎么解决的,借鉴一下其他读者的经验。  特别提醒:如果亲们网络不太好或者出门在外不方便上网时,不妨用手机访问:m。readnovel。com,也能看到本书的最新章节哟!小说阅读网手机站,走到哪看到哪,非常方便。  首先是网上银行,比较便宜,其实办银行卡的时候开通一下就好了,经常看书的读者们使用最好,步骤是: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网上银行――填写充值数额(起充30元,1:100)――下一步――确认――选择开通网上银行的银行――进行网上银行支付操作  其次是支付宝和财付通,只要在拍拍和淘宝上买过东西的读者相信都会使用,需要说明的是,小说阅读网的支付宝业务是即时到帐业务,需要大家先付钱才能获得阅读币的。如果实在觉得网上交易不安全呢,也可以到银行汇款,汇款之后登记就好了,一般几个小时之内就有阅读币的。  以上四种方式虽然麻烦,但是比较实惠,都是1元购买100个阅读币的,建议经常在小说阅读网上看书的亲们这样充值。  下面介绍其他几种方法:  手机充值卡(注意:不是手机话费充值),只要买中国移动神州行充值卡(序列号17位)或者联通全国通用充值卡(序列号15位)就行了,之后选择手机充值卡(1)或者手机充值卡(2)充值就行了,一般在移动或者联通的营业厅就可以买到卡的。这种方式是1元买90个阅读币,也不算太贵。大家只要注意,购买右下角有全国通用的联通充值卡,就可以在小说阅读网充值了。  另外提醒一下大家,无论那种卡最好把卡里的钱全都充到小说阅读网上,因为如果不一次充完剩下的钱也不能继续在其他地方使用的(尤其是手机充值卡和Q币卡),而且如果选择错了相应的面额(比如买了50元的手机充值卡,充值30元,在输入序列号和密码旁边选择了手机充值卡面值30元)一张卡也就作废了,剩下的钱也就不能用了,所以大家最好是充值多少钱就买多少钱的充值卡,这样比较安全也不会给大家带来什么麻烦。  如果大家实在不想出门,固定电话和手机也可以充值的,固定电话充值要这样做:登陆小说阅读网――我要充值――电话充值――在网页下方找到中国地图――点击所在省份――得到应当拨打的声讯电话――拨打电话――获得V币号码和密码――用纸和笔记录V币号码和密码――选择V币数额(起充5元,1:50)――下一步――确认――――输入网页上方V币号码、V币密码――确定  最方便的充值方式要属以下这种,手机短信充值,发一个短信就行:登陆小说阅读网――支付中心――我要充值――手机短信充值――填写手机号码――下一步――确认――确认支付――收到短信――回复短信――收到扣费短信――购买完成(必须为30元,1:40)   为了方便大家阅读,小说阅读网最近推出了手机小说阅读站,注册、充值、阅读VIP章节一条龙,只要大家用可以上网的手机登陆m。readnovel。com就可以了,随时随地都可以看见**的更新哟。  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红尘别梦的支持,加V以后,我会更加努力更新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欢度初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大年夜,陈彬在酒精的作用下,脑细非常的活跃,就像开了的汤锅,沸腾不止,一个劲的做着稀奇古怪的梦。梦中,他和秀姑、徐荣、超嫂、林嫂、郭燕、高萍还有刘玲玲,一同在飘渺的高空中飞翔。他们每个人都有长长的宽大的洁白的翅膀,就像白天鹅的一样。他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自由自在地飞翔。穿过巍峨高大的山脉,越过道道波涛汹涌的天河,飞进鲜花盛开仙园,见到了各种畸形怪状的仙人,这些仙人也是成群结队,就像他们一样互敬互爱,恩爱绵绵。但是这些骨骼奇异,相貌奇特的仙人没有一个能和他相比的,他们都是一男一女搭配,而他却是众美簇拥,个个都神清骨秀,如花似玉,国色天香,温柔恬静。他环视左右,她们都在看着他笑呢,有的笑得娇,有的笑得媚,有的笑得野,有的笑得狂,但无一不美到极致,让他心旷神怡,如饮琼浆。他拉拉这个,摸摸那个,他们无不欲拒还羞,媚眼如丝,电光烁烁,他不禁地心猿意马起来。他在温柔乡里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尽享齐人之事,说不尽的风流,言不完的快活,享不了的温柔。他自豪,他骄傲,他陶醉,他痴迷,心想,想当年韦小宝有十二个女人,看如今老子已有七个娇娘,就要直追韦侯爵的后尘了!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禁朗声大笑起来。真应了那句话,病从口入,祸从天降。他的笑声就像蚕肚子里的丝线,正在绵绵不绝地向外面吐着,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人扔下了云端,他吓得大叫,叫自己的女人,可是女人呢?怎么在眨眼之间踪迹皆无,没有了生息。他不禁悲愤填胸。想想以往的恩爱,想想以往的海誓山盟,当他落难时竟然离他而去,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他就这样患得患失,悲天悯己,怨天尤人,他就像一头被人按在地面将要宰杀的猪,知道自己命运的来临,拼了命的嚎叫痛哭。他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或者说像一发刚刚出膛的炮弹,以火箭的速度,直接向着地面,或者向着耸立的山尖,或者是高大的建筑物上垂直砸落。他知道他的结果,他肝肠寸断,眼泪流干,他闭上了眼,只等着悲惨结局的出现。“啪!”耳轮中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响声,他直接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无边无际的水塘。他想还不如直接摔倒山尖,或者硬硬的地面,摔个粉身碎骨,血肉横飞,也免得还受溺水的惊吓,最后也免不得一死来得痛快。他不想死,他拼命挣扎,他手脚并用,扑腾得塘中水花四溅,溅起朵朵洁白的盛大的莲花。他精疲力竭,他手脚瘫软,他就要死了。哇!在他自以为必死当头,他竟然抓住了一只胳膊,不,是两只胳膊,这里竟然还有人出手相救,他这个垂死的溺水者,一点也不放松地紧紧拽住那两支胳膊,他就伴随着两支胳膊在无底的水塘中载沉载浮,一点一点地向着生的岸边移动……陈彬醒来,是被炮竹巨大的轰鸣声震醒的。不知道附近谁家的三声开门炮,就像地雷的爆炸声,震天动地,以至于他可以直接感到楼房的震惊和震颤。在这石破天惊的震慑下,他不禁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心想,乖乖,这哪里是放爆竹,简直是搞破坏。三声巨响过后,是一阵的沉默。不久又有开门炮不甘落后地响起,三声和刚才的巨响稍微弱势的炮声响过,就像点燃了数不清的火药桶,开门炮接二连三的响起来。同时春节的鞭炮也开始了大戏的序幕。陈彬再也睡不下去了。他看看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多钟了。他穿衣下床,站在窗户前,向后边望去,超嫂好像还没有起床,贴着大红春联的院门和房门还没有打开。陈彬轻手轻脚地打开卧室的门,他想放开门的大炮,但又怕吵醒了秀姑她们,他想做饭,但一想到做好饭就得喊醒她们,他想不如让她们多睡一会。于是他轻轻地打开门,轻手轻脚地向着三楼走去。到了三楼,他觉得浓郁的硫磺的味道迎面而来,直往鼻子和眼睛里钻。他向着远方望去,可是苍灰色的天空,让他不能远视。他站在那里静听,静听着春节渐行渐近的声音。但最响亮最热情最有气势的当然还是庆贺新春的鞭炮声。尽管还不到五点钟,但是估计好多人家已经耐不住过春节的冲动和热切,他们都早早地起床,在一切拾掇好之后,就开始燃放鞭炮了。开始只有零星的鞭炮声,这边响过,那边还要喘息一会才响起来,但过不了多久,许多鞭炮次第响起,一挂接着一挂,鞭炮快乐的笑声已经没有了明显的界限,也不用再分清楚彼此。它有低吟,变成大声的朗诵,再到许许多多声音嘹亮激昂的倾情合诵,高低婉转,抑扬顿挫,声情并茂,把理想,把希望,把热情,把力量,把不满,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以排山倒海的阵容和气势,占有整个节日的空间。陈彬觉得鞭炮声开始是劈哩啪啦劈哩啪啦的声音,但当许多鞭炮自动加入这大组合后,根本就不听到了单个或单挂鞭炮的声音了,形成了声音的海潮。像海浪翻滚,像万马奔腾,由远而近,由近及远,声势盛大,震天撼地,气势如虹。鞭炮的硫磺味,伴随着一些迷信家庭敬拜神佛烧香的味道,还有新春的饭香不约而同地汇合在一起,也像海潮一般地在庭院,在村庄,在天空,在整个宇宙间飘荡。 像春雨满溢,像大雾迷茫,像来自遥远的故事,散发着古朴纯正的奇香。陈彬深深呼吸着这节日的大礼,感受着别样的情怀,就像吮吸着古老村庄的泉水,也像吸食着母亲的乳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和兴奋。生活的甜香就像小溪一样形成一条巨龙,直钻他的嘴中,溜进了他的心脏。陈彬从痴迷中醒来,他想到了做饭,做年饭,让女人们休息。在陈彬的家乡,春节早晨大都是男人起来做饭,让女人多睡一会,人们说,女人做了一年的饭儿,春节该让她们歇歇了,因此这就形成了爱惜女人的不成文的规矩。陈彬也要尽到一男人的义务。他来到厨房,打开一个煤气灶,把锅盛满水放到灶上,水开了以后,就可以把饺子下进去,水开几滚子,所有的水饺都翻着白肚子飘上来,就可以吃了。在等水开的时候,他又打开双灶的另一个灶,放上炒锅,炖了两个汤菜――羊肉汤、滑鸡汤;烧了俩个炒菜――青菜炒蘑菇、麻辣豆腐。锅里的水开了,绽放着无数个大小不均的白色浪花,甚是好看。陈彬把饺子一次性推进了锅里,盖上锅盖。不久锅盖的周边热气四起,把锅盖哄抬了起来。陈彬拿掉锅盖,一锅饺子在沸腾了的水中扑腾着,扑棱棱地上下翻飞,白花花的像飞碟一样地起伏,甚为壮观。不久所有的饺子都一窝蜂似的向着水面涌来,展示着它们姣好的身姿。陈彬知道,饺子熟了。陈彬把女人们一个个地喊起来。在女人梳洗打扮的时候,他把饭菜都端到正屋里的餐桌上。然后他放起了开门炮,放起了鞭炮,他们的鞭炮也加入春节的合奏,成为这节日盛典的一份子。女人们停止吃饭,也站在陈彬的身边,欢天喜地地看着,美丽如灿烂的烟花般的笑容,在她们娇艳的脸庞上飞舞;娟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鞭炮,看着鞭炮炸出的无数飞溅的火星,兴奋地又跳又笑。吃过年饭后,徐荣回家看看,陈彬要到村里给老人拜年问好。这是多少年来形成的规矩。在年初一,晚辈或者同辈互相拜年,送去新年的祝福,给一年带来好运。老人得到晚辈的祝福,可以长命百岁,洪福齐天,儿孙满堂,安享晚年。当然这里面有大多迷信的成分,但新年送去祝福,送去心愿,送去一个好心情,也是乡村百姓善美人性的体现吧!这种善美的人性也像泥土一样朴实无华,像五谷杂粮一样颗颗饱满,但都噗噗地冒着沁人心脾的冽香。如萍不愿意外出,陈彬看出她的心情不好,陈彬私下想,也许是想家了吧!但是想家又为什么不回去呢?陈彬不想问,也不敢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儿。他知道每个不幸的人都会有一段难忘的故事,甚至是难忘的噩梦!他不愿意撩起她想遮掩的伤痕,以免给她雪上加霜。陈彬看到秀姑情绪很好,脸上洋溢着新年的快乐。秀姑愿意和他一起出去走走玩玩。他很高兴地和如萍道别,带着秀姑到村子里给人们拜年去啦! 第一百七十章 外甥来拜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大年初二上午,陈彬家里可是热闹得很啊!可谓是高朋满座,嘉宾如云。这样说有些言过其词,但陈彬家里来了不少客人,却是不争的事实。按照传统,外甥要给老舅拜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即使外甥当了国家总理,这个理也得遵守吧!不然别人也会说三道四的。二姐家在县城,离老陈庄也不远,上午十点多钟,外甥强子开着崭新的宝马,风风光光地回来给老舅拜年,把陈彬喜欢得就像一夜之间成为身家亿万的暴发户似的,嘴咧得老大。可惜大姐的孩子因为路远不能够回来,大姐打电话非常地抱歉,让他这个老舅多多担待。陈彬见大姐这样,他还有什么话可说,他总不能让外甥赶一千多里地回来给他拜年吧!再者说他陈彬也没有这个狠心啊!强子来的时候,徐荣,秀姑和如萍都在室内。强子一到,大家一起迎接。强子望着三个女人,望望老舅,意思很明白,相让陈彬给介绍介绍。陈彬见强子来拜年,光顾得高兴,把这事儿给忘了。他笑着连忙向三个女人说道:“他叫强子,我外甥,二姐的儿子!”强子一听陈彬的介绍,赶紧抗议:“老舅,对着谁怎么都叫我小名啊!我可是有大名的啊!”陈彬呵呵地笑起来,说道:“现在郑重其事地向大家介绍我的外甥,尊姓马,名叫腾飞!全名叫做马腾飞,身为县医院的副院长!请大家多多关照!”强子和三个女人被陈彬如此滑稽的介绍闹得咯咯地笑起来。强子想,老舅真逗!陈彬又向强子介绍三个女人,陈彬略一思索,指着如萍说道:“这个你该称为姥姥的!”又指了指秀姑和徐荣,说道:“她们两位你可以叫做……”陈彬本想说叫“舅妈”,但他又考虑这样不妥当,所以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向强子介绍,就在他迟登的时候,徐荣说道:“该叫舅妈!”徐荣没有什么,本来随着陈彬的辈分,她就是当之无愧的舅妈,但秀姑可就有点吃亏了,一来她还没有同陈彬结婚,二来被一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喊舅妈,有点难为情,所以秀姑倒显得极为不自然。但她心里却是热烘烘,暖洋洋,如沐春风。秀姑听到徐荣的话,不由得脸红了起来,陈彬忙说道:“对,对,都叫做舅妈吧!”随着介绍,强子喊着“姥姥!”“舅妈!”三个女人心情各异地应承着。强子心里可乐开花了。心想,老舅真厉害,一下子给我整了俩舅妈!而且俩舅妈都长得人有人才,貌有貌才,一貌三才。况且两个人相处得就像一个人那样融洽亲密无间,毫无芥蒂。看来老舅驾驭女人的本领可不是一般的高啊!这小子心中羡慕起老舅来了。陈彬要是知道强子心中的鬼想法,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自己呢!因为三个女人都是他强子的长辈,他可不敢放肆,何况老舅就在眼前,他强子就更应该安分守己,做个乖乖外甥了。陈彬见强子眼神有点怪怪的,怕女人们难堪,赶紧把强子向屋内让去。娟娟正在屋内看着喜欢的动画片,一见来了生人,站在门口不言不语地好奇地打量着强子。陈彬对娟娟说道:“乖女儿,过来,叫大哥!”强子在短暂时间里,惊讶地不知道天南地北晕头转向了。一会儿姥姥,一会儿舅妈,一会儿小妹妹。他好奇地望着陈彬,眼睛里是说:“老舅,真行啊!”陈彬哈哈一笑,说道:“强子,这是我闺女,你表妹!”强子喜欢得嘴角露出一个潇洒的彩虹般的弧线,蹲下来,把娟娟抱起来,说道:“小表妹,你叫什么啊?”娟娟看到强子可亲的笑脸,用稚嫩银铃般的童音说道:“我叫娟娟?你叫强子吗?”强子笑得更欢了,说道:“是啊,是啊!你就叫我强子哥吧!”“强子哥,强子哥……”娟娟一个劲地叫起来,就像连珠炮似的。边叫边嘻嘻地笑着。开始的时候,强子还答应,可是娟娟调皮地叫个没完没了,强子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强子赶紧说道:“停!娟娟,你让我歇歇再叫吧,你真的想累死表哥啊!”徐荣见娟娟这样调皮胡闹,赶紧从强子怀里把娟娟接过来,说道:“娟娟别和表哥胡闹了!”娟娟朝着强子做了个鬼脸,才不再叫喊了。到了屋内,秀姑给男人们倒了茶水,大家在一旁说说闲话,唠唠亲情,叙叙社会见闻,说说奇人异事,场面和谐,气氛融洽。大家倒也无拘无束。陈彬突然问强子:“知道沈红英吗?”强子看着老舅,问道:“沈红英?当然知道了!她不是你们镇的派出所新任所长吗?”“是啊,老舅看她不错!她说和你妈认识!快跟老舅说说!”“这可是天字一号的秘密,回头你问我妈――你二姐吧!”强子竟然和陈彬玩起了心眼。陈彬无奈地瞪了强子一眼,但也无法,他这个老舅总不能哭哭啼啼地哀求他吧!陈彬心想:“这小子,翅膀硬了,和老舅玩起了猫腻!”三个女人看着强子噎得陈彬干瞪眼,心中暗笑起来。女人们心想:“这爷俩到有意思!”大家正在畅谈,又来人啦。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不过二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彪悍强壮,相貌英武,身着得体合身的黑色的休闲裤和羽绒服,显得精气神十足。女孩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下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裤,上着紫色的羽绒衫,显得庄重端庄。再向她的脸上望去,椭圆形的脸庞,尖尖的下巴,不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双唇,细白的皮肤,都让觉得她是刘玲玲重生。她那披肩的长发从分成三束分散在脑后和前胸,给人以出尘飘逸的之感。可以说男的英武,女的漂亮;男的雄壮,女的纤巧。陈彬认识男的,他就是刘玲玲的儿子王金松;但女孩虽然陈彬没有见过她,但她长得太像刘玲玲了,陈彬断定她一定是刘玲玲大姐的闺女王碧玉,因为她和刘玲玲长得太像了。看到他们进到院里,陈彬赶紧起身相迎;其他几人也随着迎出门外。王金松和王碧玉离得老远就叫道:“舅舅春节好!”陈彬知道王权一定是感念自己和二姐对他们的帮助,感念刘玲玲和自己情同手足的干姐弟关系,才让孩子喊自己舅舅,前来给自己拜年。陈彬想春节之后,一定得想想办法,找出刘玲玲,不负大姐的知遇之恩。陈彬看到他们,想到了刘玲玲,心中难过;但孩子们到来,他装作非常高兴的神情,笑得眼睛和眉毛都挤在一起了。连忙说道:“好,好,好!赶快到屋里坐!”陈彬拉住了金松的手,亲热得了不得。秀姑和徐荣也一边一人,把碧玉让到屋里。到了屋内,陈彬对金松说道:“金松,这就是你妹妹碧玉吧?”“舅舅,是啊!她是腊月二十九才到家里,路上汽车耽误了行程!没有在奶奶下葬之前赶回来!”金松提到奶奶,眼圈不禁红了起来;碧玉也神情黯然。陈彬怕勾起他们的伤心事儿,赶紧把话题岔开,向众人彼此介绍了一遍,大家很快就熟悉了。家中来了这么多客人,女人们便立即忙碌起来。赶紧下到厨房去做饭,男人们就在堂屋里叙着闲话。其实年下的菜都好做,因为好多都是事先准备好的熟食,放到锅里一加热就可以装盘上桌了。不过有两个汤菜需要花点时间,反正年下无事,大家有的是时间。大家随心所欲地聊着天倒也不显得寂寞。饭后,大家做着闲聊。不少人饮了点酒,金松又伤心地想到了妈妈。这样大家把话题自然而然地转移到刘玲玲的身上。陈彬问道:“碧玉怎么回来这么晚啊?”金松说道:“妈妈失踪的事儿,开始没有告诉她;奶奶重病,才告诉她,她们乘坐的长途客车中途除了故障,耽搁了一些时间,就回来晚了!”碧玉一听到妈妈,眼睛当时就红起来了,眼泪也不由自主地往外淌。人们常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妈妈不见了,多日没有消息,自从碧玉回来后,哭得是死去活来,最后爸爸、爷爷和哥哥都是劝她,甚至把她三个小姨都找来劝她,她才慢慢地从伤痛中走出来。她想为了亲人,为了生死不明的妈妈,她也要好好活下去,不能总是躲进伤痛中。碧玉问陈彬:“舅舅,你说我妈真的找不到了吗?”陈彬知道她心中难过,但他知道这事儿很难说,但他又不想让碧玉伤心过度,就开导她说道:“碧玉,你要相信你妈妈一定能找到!只要大家有信心,只要大家努力!”金松借着酒劲,凶狠地说道:“我就相信一定是刘书记这个老东西所为,要是让我找到证据,我一定要活剥了他!”女人们搂住碧玉,小声的劝着她。但大家心中无不为刘玲玲痛心,为碧玉难过。金松说道:“舅舅,我想春节之后,就不再外出,我要把姓刘的老东西盯死,我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把他的脸皮撕掉!”陈彬点着头说道:“可以,不过村部这边也要有人暗中监视才好!最好能使村部旁边的人!”强子听他们议论刘玲玲失踪的事情,他已经从爸爸和妈妈嘴里知道了事情的起始情况,也说道:“暗中跟踪可行!但危险很大,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是不是会做出更加伤天害理的事儿啊?这件事还要小心为上!”大家明白强子嘴中的“更加伤天害理的事儿”的所指,可是谁都不愿意说出来。“是啊,强子说的是啊!回头我们再商议吧!金松可不要擅自行动啊!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才行啊!”陈彬对金松说。然后他又对碧玉说道:“碧玉更不能参与进来,因为这不是女孩子做的事儿!”强子说道:“这件事儿派出所已经注意了!你们私自行动,最好能和派出所交流一下,看看他们的看法!”陈彬知道强子提到派出所,是有深意的,但他又说不明白。强子又坐了一会,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要起身告辞。陈彬想到路途遥远,开车也需要三个多小时,而他又不会住下不走,所以就不再留他。走的时候,强子告诉陈彬,估计他妈妈在十五前后可能要回来,还告诉陈彬,他妈妈准备给陈彬买辆车。陈彬告诉强子,要他转告他妈妈,不要为他瞎操心啦!强子走后,金松和妹妹也要告辞回家。 第一百七十一章 豺狼挡道(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阴了几天的老天,竟然在年初二的下午,露出迷人了笑容。金黄色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洒下大地,仿佛给大地涂上了一层温暖的油彩。青灰色的白杨树的树干和高挑在空中的树枝,也显出了暖的色调;几只小鸟在树上晒着太阳,还不忘卖弄着嗓子,把冬天里大自然的情歌高唱;天空偶尔也有鸟儿滑翔,它们还显摆几下轻捷的舞姿,当然这舞姿主要是给地上的行人和天空中微生物观看。在隐晦的猥亵下,早显得萎靡而病态的麦苗,也显出了生命的活力,它们强势地吸食者太阳的光辉,并把它贮存在每一个叶脉和细胞里。一向凛冽而霸道的北风,也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有气无力地在田野间轻轻地滑过,给阔大的麦海上面滑出清晰的水痕,或者揉出层层的涟漪。好多人像那树枝上的小鸟一样,也出来晒太阳;脸上的笑容混合着阳光和爆竹的硫磺味道,显得富裕而鲜亮。超嫂的女儿小萍从舅舅家回来,就拉着弟弟小锁要到田野间游玩。他们向超嫂打了个招呼,就兴冲冲地向着美丽的大自然进发了。他们俩个沿着村庄北面的东西路向西面走去,准备再沿着庄子西边的南北路到野外观景。在村庄的西北角恰好遇到给舅舅拜年回家路过这里的两个人:陈明的十五岁的儿子陈雷和十三岁的女儿陈楠。小萍虽然说读着大学,几年没有常在家呆过,但是大家还是熟悉的,加上孩子们对于这个大学生的崇拜,他们就站在路边向小萍问这问那。而小萍也不厌其烦地向他们讲述着大学里遇到的比较有趣的事儿。惹得三个孩子不住地欢笑,这欢笑就像这阳光一样的活波而调皮。小锁对陈雷和陈楠说:“你们没有事儿,我们陪我姐到田野间玩玩吧!”两个孩子高兴地连声赞同。于是四个孩子结伴向野地里进发,一路上他们向小萍提问了许多稀奇古怪的问题,小萍也运用自己学得的知识,无不尽心地为他们解答。遇到他们无法接受的东西时,小萍就告诉他们,等以后他们上了高中或大学,自然就会明白的。他们看着上了大学的小萍这样的了不起,不禁对神奇的大学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四个人正在向南漫步慢行,突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阵阵响亮的汽车的汽笛声,这声音就像带着怒气,朝着他们四个人扑来。四人一听到汽笛响,就赶紧向路的旁边躲,以至于他们四个人全部站到道路一边树木的后面。可是那辆黑色的豪华牌轿车风驰电掣般的来到他们的旁边,却放慢了速度,像蜗牛爬行一样地缓慢地前行,仍然发出刺耳的响声,这是一种无理的挑衅的声音。四个人向着车内望去,黑色的玻璃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本来小萍以为可能是自己熟悉的人向他们打招呼,可是到现在轿车的玻璃窗也没有打开,要是熟悉的人不可能向他们开这样缺德而不礼貌的玩笑的。小萍看着轿车行速缓慢,就招呼三人继续向前行走。可是那辆黑色的轿车竟然不依不饶地在后面跟着他们,而且轿车汽笛刺耳的尖叫声连声响起。小萍不愿意惹事儿,其他三个孩子更不愿惹事儿,他们本来就是胆小怕事的人。轿车就像尾巴一样,跟在他们的身后叫个不停,让人心烦。小萍就带着三个孩子向南北路的左边走去,想把路给轿车让过去。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刚到路的左边,轿车紧随其后,也跟到了路的左边。其实小萍他们步行,向朝南的方向行走,就应该走在路的右边,就算小萍他们不给让路,那辆轿车完全可以从他们的左边绕过去。何况小萍他们已经把路给让了出来。轿车还这样紧跟不放,显然是找他们的麻烦的。小萍是一个性格温和沉静的姑娘,一向只知道与人为善,从来没有与人闹过什么矛盾,红过脸。她要是有妈妈的一半性格恐怕早就不愿轿车主人的意了。一见轿车像只苍蝇一样讨厌地紧随着他们,就向三个孩子说道:“咱们回去!”说着话,他们四个人转身就从路的边上向来路回走。他们刚刚走的和轿车有个交错,没成想那辆轿车忽然猛地向后倒了一米左右,就听得一阵急促刹车而发出的“吱”的尖叫声。轿车停了下来,恰好紧贴着树木停下的,把他们挤得紧靠着路边的沟沿站着。这时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四个男的。他们的面皮无一不是酒精使过劲后的死猪的颜色。年龄最大不过二十二三多岁,最小的不过十七八岁。小萍他们不得不向四人望去。年龄最大的个子高挑,大概有一米七吧。一身黑色的运动服,显得十分精神;国字脸上戴着一个墨镜,给人一种流里流气的印象。最小的是一身蓝色运动服,中等个,一米六多点。穿在身上,把他调试得十分精明。不过这家伙的一张脸和他的身材非常的不搭配;脸色焦黄,被酒精浸透之后,颜色更加难堪;他的脸型就像几何图形中的三角形,额头特别宽大,脸膛渐窄,到了下巴猛地一收,让人感到绝对的可思议。他的两只眼睛很小,有点老鼠眼的味道,因为酒的缘故,眼睛贼亮贼亮的,射出妖异的红光,看着让人不寒而栗。一瞧就知道这人绝对不是正经货。另外俩个,身材差不多一样高,大概都在一米五六左右,肤色较黑,一个穿着红色的羽绒袄,一个穿着蓝色的休闲装。羽绒袄长着一张圆脸,五官端正,可是左边脸上的一块像蚕豆大小的红痣,却破坏了他的匀称。休闲服是一张慢长脸,两眼特大,两道眉毛颇像人们常用的扫帚一样黑黑的压在眼睛的上面。鼻梁较高,但却是朝天鼻,嘴唇很肥厚,这些器官安在他的脸上,显得油滑而不协调。四个家伙下了车,站在打开的车门的旁边,向着小萍他们望去,然后眼睛转到小萍和陈楠的身上,死死地盯着她们。陈楠年龄最小,看到四个家伙这样看着他们,吓得脸色蜡白,直往小萍的身后躲。小萍、小锁和陈雷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呆若木鸡,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正在他们心中竦惧不安的时候,墨镜冷冷的面孔上面,酱紫的脸上挤出了几点笑容,向着小萍问道:“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小萍虽然害怕,但是她还是怒声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 豺狼挡道(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墨镜笑得还是那样使人心中不安,小萍觉得她面对就是条毒蛇,它的尖锐的毒牙随时都会咬伤自己。她强装着镇静,厉声说道:“放我们走!”“放你们走!笑话,哪一个拉住你了吗?”墨镜笑得很狂妄,嘎嘎的笑声刺得小萍他们捂住了耳朵。小萍听墨镜这样说,也不再和他们纠缠,拉着陈楠跳下路边的小沟,就像向回走。四个家伙见他们要走,赶紧跑到路边,三角脸尖细的声音喊道:“想走,没那么容易!拦住了哥几个的路,就想一走了之,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小萍虽然胆小怕事,但在四个人中,她最大,所以出于人格的本能,她把其他三个孩子拦在身后,向着咄咄逼进的四人,严厉地大喝:“你们要干什么?”“嘿嘿,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想走,可以啊!男的可以走,女的都给哥们留下来,陪哥几个玩玩!”红痣笑得很邪恶,一双邪恶的眼睛紧盯着小萍渐已鼓起的胸脯。“对,陪哥几个玩玩!这真是我们正困觉,你们给送来了枕头!”朝天鼻说话有些囊声囊气的,“可惜只有俩个小妞,少了两个!不过哥四个将就着用吧!”“光天白日,浩浩乾坤,你们难道就不怕王法吗?”小萍眼中布满了恚惧,疾言厉色地责难。“告诉你,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就不信王法!”三角脸狂妄地叫嚣着。他们正在调戏着弱小的可怜的小萍她们,恰好从南边驶来一辆自行车,自行车来到他们的近旁,看到四个男人在欺负几个小孩子,就下了自行车,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小萍一见来人,好像遇到救星一样,喊道:“大叔,救救我们!这几个找我们的麻烦,欺负我们!”来人是老陈庄的人,也是姓陈,叫做陈亮,小萍认识他,因此见他来到近旁,就高声喊叫求助。那四个家伙一见来了管闲事儿的人,一起转身向着陈亮。朝天鼻向陈亮走近了一步,笑嘻嘻地问道:“你要见义勇为吗?”“你们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欺负老实人!……”陈亮硬声硬气,直言斥责。陈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朝天鼻勃然大怒,倏的抬起右手向着陈亮的脸上抡去,因为他的动作太快,陈亮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只听得啪啪啪啪几声脆响,陈亮的脸上一连挨了四巴掌,把个陈亮打得晕头转向,不辨方向。陈亮怒道:“你咋打人?”“打人,老子这里还有呢!”朝天鼻抬起右脚向着陈亮的小腹部猛地踹去,这一脚把陈亮踹仰面朝天地倒在地上,捂住小腹不住地呻吟。“怎么样?够味吗?要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也得撒泡尿照照够不够分量!给老子滚,不然要你的命!”朝天鼻凶神恶煞地一把抓住陈亮的左手手腕子,狠狠地搡了他一下。“滚!”朝天鼻厉声喝道。四个家伙看着捂住小肚子整张脸肿起来的陈亮,嘎嘎地狂笑起来。红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打人,你他妈的是想见义勇为吗?也不看看你那德行!再啰嗦,信不信老子把你放在这里,让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这家伙说着,真的从腰间拔出一把雪亮的匕首,匕首的锋刃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明晃晃的光芒,甚是渗人。陈亮一见到这种阵势,知道自己讨不到什么好处,向着小萍他们无奈地摇着头,一瘸一拐地推行着自行车,然后骑上车子狠命地蹬起来,飞一般地向着村里跑去。小萍眼巴巴地望着陈亮逃走的方向,知道她们的厄运就要到来了。墨镜很文面地笑着说道:“小妹妹们,是你们自己上车啊,还是让哥哥们抱着上车啊?”“滚!离我们远点!”小萍怒骂道。“嗬嗬嗬嗬……小妞说话蛮带劲的嘛,嘴上练得不错,不知道床上功夫怎么样啊?”三角脸人长得损,说起话来更他妈的损,不沾半点人气,不怨上天这样惩罚他。红痣说道:“哥们不要再和她们啰嗦啦,把两个小妞带走!”说着这小子一个进身就来窜到沟底,直接站到小萍她们身前,一伸手,一把抓住小萍的手腕,就向怀中带去。小萍吓得“妈啊”一声就向后边挣去,想挣脱掉红痣的控制。一般说来,女孩的力量再强大,也不可能强大到可以和同龄的男人叫板的地步,所以小萍的挣扎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陈楠吓得嗷嗷叫,大哭起来。小锁虽然只有十六岁,身单力薄,但一看到红痣在猥琐欺负姐姐,刹那间,他所有的胆怯和恐讋都被什么东西抽走似的,没有一点的留存,取而代之的是像江河一般的无畏英勇的气,对坏人的仇恨和愤怒,和保护姐姐的不受到恶人伤害的感情,这种的情绪发了疯一样的在他的身体里暴涨,此时小锁就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的气球,不,或者说像一只狂暴的虎豹,他忘记了他和敌人之间的年龄的差距,力量的悬殊,他甚至没有了伤害和死亡的意识,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强的信念,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可爱可敬的姐姐受到这些禽兽的伤害。他勇猛地冲向拉住姐姐手腕红痣,试图从背后搂住或掐住敌人的脖子,他要掐死这个令他深恶痛疾的禽兽。小锁的想法很好,可惜当他冲向红痣的时候,他被另个敌人截住了,这个敌人就是三角脸。三角脸一见到小锁正要冲到红痣的背后,他从沟沿上一跃而下,稳稳地站在了小锁的面前,刚好和小锁来了个面对面,只见这个东西稍微一撤身,在和小锁身体错过的一瞬间,抬起右手,狠狠地朝着小锁的身体推去。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道:“小东西,还敢和老子们动手,告诉你,老子都是打架的祖宗!”小锁从来没有和别人打过架动过手,虽然看起来他的身体不弱,但是和这些经常耍横的东西的比起来,相差得可是十万八千里了。再说三角脸的右掌毫不保留地向着小锁的身体推去,小锁的身体就像飘落的树叶一样,向着左面蹬蹬地退了五六步,脚跟没有站稳,直直斜趴在地上。被仇恨充满头脑的小锁正要站起来重新战斗,可是就在他上身刚刚抬起的时候,三角脸毫不留情地扑到他的身上,把他孱弱的身体狠狠地压在身下。三角脸凶恶地骂道:“小兔崽子,长了天胆了,想和爷爷动手,我现在就废了你个杂种!”这小子对着挣扎叫骂的小锁一拳头正中小锁的面门,小锁当时被打得鼻子喷血,还溅了三角脸一身。已经被红痣搂在怀里猥亵的小萍见到小锁被打,不要命地骂道:“你们这帮畜生,放了我弟弟!。。。。。。”朝天鼻嘎嘎嘎嘎地笑起来:“放了你弟弟,可以啊!只要你跟哥们走一趟,说什么都行!别说放了你弟弟,就是放了你,只要伺候得哥们高兴,那还不简单!”“畜生,放了我!”小萍挣扎着,可是她虽然拼尽了全力,可是她就像被人拎在手里的小鸡,这样的挣扎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小萍恼怒攻心,她有种要吐血的感觉,一股浓重血腥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小锁虽然被狠命得打了一拳,可是年轻人的血性和骨气,让他没有点滴的妥协。他一边拼了命的挣扎,一边疯了似的叫骂:“你们这些人渣,王八蛋……”陈雷见到小萍被逮,小锁挨揍,他本能地想上前助阵帮手,可是当他看到小锁被三角脸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那样惨,就好像挨得是自己一样,全身都痉挛起来,刚才积攒起来的那点勇气,就像皮球被泄了的气,没有一丝一毫的存留。陈雷就像个木偶一般,成为这场强者凌辱弱者的看客。红痣一边用手在怀里的小萍身上掐捏,一边向着其他的家伙说道:“还是这个小子识相,乖!”墨镜听到小锁不要命地骂他们,喝道:“给我向死里揍!”三角脸就像得到保证似的,抡起巴掌向着小锁的脸上疾风暴雨式的左右开弓扇了十几掌。三角脸的狠辣的巴掌和小锁脸接触发出的劈哩啪啦的响声成为这个场景中最为凄厉的声响。小锁开始还觉得热血上涌,麻痹的感觉向全身蔓延,不住叫骂的小锁没有了生息。他的头软软地倒在地上。三角脸没有听到小锁的骂声,也停住抽打。他这才注意到小锁的反应,把手向着小锁的鼻子上试探,向墨镜喊道:“大哥,这小子不经打,怎么没有了呼吸,死啦?”墨镜眉头皱了一下,说道:“别管他,赶快把两个小妞弄到车上,走人!”三角脸丢下小锁,来到陈楠的身边,伸出双手就把只顾啼哭的可怜兮兮的陈楠抱在怀里,向大路上跳去。朝天鼻有点惊慌地叫道:“大哥,看那边来人啦!”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陈彬惩恶(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其余三个家伙抬头向着朝天鼻手指的东边的方向望去,只见田野中间的地界沟中一个男人正向着这边狂奔而来。他的后边隐隐还能见到有人影晃动。跑在前面的那个男人离这里不足百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模样。来人正是陈彬。实际上出事的地点离老陈庄并不远,直线距离大概有三百多米,要是绕大道而行,得有一里半路。如果从出事的地点到陈彬家里大概有四百多米的距离。陈彬知道事情的发生还是超嫂告知的。原来陈亮路过这里,没有阻止住四个家伙的行凶,还被他们狠揍了一顿,陈亮知道就是自己被他们打死在这里,也对救这四个孩子于事无补,他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想自己不受害,还能救孩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先脱离险境,回家叫人。所以当时陈亮毫不犹豫地骑上自行车就向超嫂家里飞奔。陈亮心急如焚,一路上拼了老命地蹬车,自行车就像飞得一样,一里多路不到五分钟就到了。陈亮见到正在家中看着电视的超嫂,气喘吁吁地告诉她小萍出事儿,把超嫂吓得三魂丢了二魂,七魄少了六魄,当时差点没背过气去。陈亮见超嫂一愣神,就像没有了知觉,她赶紧惊叫道:“嫂子,你可要快点想办法啊!”超嫂被陈亮一叫,总算恢复了知觉。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让陈彬知道。她忙结结巴巴地对陈亮说:“兄弟你帮嫂子叫些人,我先过去啦!”说完话,超嫂也顾不得关门,就向门外飞跑。还没到陈彬的大门口,就哭着喊道:“兄弟,快点,小萍出事儿啊!”陈彬正和如萍、秀姑和徐荣说着闲话,听到超嫂的叫喊,赶紧跑出门外,问道:“嫂子,小萍咋了?”“在西边路上遇到几个流氓!”超嫂又气又急又担心,再也说不下去了。陈彬听到超嫂的话儿,就已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知道问题的严重,二话没说,什么也没有准备,抬腿就像西大路跑去。陈彬的速度可不是超嫂所能比拟的。陈彬当年上学的时候,不管是初中还是高中,他可都是学校有名的长跑冠军。虽说这些年来,没有经过刻意的锻炼,但他经常散步活动,这父母给他的优势还是存在的。陈彬撒开双腿,就像一道闪电似的,向着小萍所在的西大路冲去。刚到村西的麦地中间,陈彬就看到了他们,这也正是墨镜他们要把小萍和陈楠拉上车的时候。而陈彬后面跟随的正是前来帮忙的超嫂、秀姑、如萍和徐荣。秀姑来的时候可是长了个心眼的。她怕陈彬吃亏,唤上窝在家里的紫电。这紫电本来是拒绝生人的,可是陈彬害怕自己不在家里时出事,在这几个月内,陈彬反复交代紫电要听秀姑的话,并且陈彬有意识的让秀姑给紫电送吃的。这样天长日久,日久天长,紫电对这个女主人产生了好感,不再像开始那样漠视秀姑的存在;现在秀姑也能使动了紫电了。紫电见到如今的女主人呼唤,那还不大献殷勤啊!于是紫电跟在秀姑的身边屁颠屁颠地活跃起来。陈彬没到跟前,就大声喊道:“住手!大天白日就敢强抢民女,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四个王八蛋也是色迷心窍,活该遭到报应,根本不顾陈彬的呐喊,还是坚持着要把小萍小陈楠弄到车上。“快点!”墨镜命令道。可是已经晚了。陈彬已经来到近前,跨到沟底,一个箭步蹿上了沟沿,近身拦在黑色豪华轿车的前面,把手按在轿车上,怒睁双眼,整张脸寒得就要结出冰来。四个家伙随着陈彬的到来,感到威压和严寒。陈彬一脸的无畏和无视。怒声喊道:“把人放了!你们是什么人?”小萍一见陈彬来到,屈辱、难过和感激,使得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就像冲决了堤坝的洪水,汹涌而出,满脸泪光莹然。她哭着喊道:“叔叔救我!”陈彬心疼地对小萍说:“孩子,别怕!天塌下来,有叔叔顶着!”“什么人?你管的着吗?爷爷们是‘孟家四虎’!听说过吗?滚!”三角脸嘴角斜歪着,整个是天不收地不留的杂种相。“磕瓜子磕出个臭虫来,你他妈的算老几,敢管爷爷的闲事儿!”已经把小萍塞到轿车后座的红痣,转过身来向着陈彬走来。红痣已经拔出了插在腰间的匕首。陈彬见他凶神恶煞的形貌,右脚向前跨了一步,站稳了身体,做好了奋力一击的准备。红痣来到陈彬的近旁,不再言语,前脚向前猛跨一步,抬起握着匕首的右手,狠命地向着陈彬的胸膛捅去。陈彬见红痣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前胸而来,本能地向着右边一闪身,恰恰躲过这致命的一击。陈彬的身体也够灵巧的,在这电光石火的之间,陈彬一塌腰,猛地蹲在地面,在红痣身体向前微微倾斜的时候,身体猛地站起,随之探左手抓着红痣的握着匕首的右手,陈彬的头狠命地顶在红痣的下巴上,身体微微一转,屈起的左肘也骤然有力地撞在红痣的左胸上,大家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红痣像野狗发情一样的嚎叫。陈彬的这几个动作可是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干脆利索。说了这么多,其实陈彬制服红痣也不过眨眼之间。陈彬这样大显身手,还是第一次。陈彬会这几下子,还是跟着电脑学的,他经常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张牙舞爪地练习,没想到冒险一试,还真的有这么大的威力。他想要是知道这东西这么管用,先前就应该好好跟着二姐夫练练,也免得平白无故地受人欺负啦。陈彬想,等有了时间,他一定和二姐夫好好学学。陈彬能轻而易举的得手,还有二点是不容忽略的,一时那家伙喝了大量的白酒,到现在还酒气冲天;还有就是红痣的轻敌,他根本不相信陈彬能够战胜他。一时轻敌,差点没让这家伙残废,也算是天循环,报应不爽吧!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陈彬惩恶(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红痣刚才还气焰嚣张,不可一世,在陈彬一连串疯狂的打击下,失去了任何进攻的能力,手中的匕首也掉在地上。当陈彬闪到一边的时候,红痣疼得蹲在地上,一个劲的没人腔的嚎叫着。所有的人都被震惊了,他们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有这样灵巧的身手。刚才石化的陈雷这时也清醒了过来,吃惊地望着陈彬,眼中是滔滔不绝的羡慕。这时三角脸也把陈楠丢进了轿车的后座,顺手关上了车门。陈楠和小萍楼在起一起,伤心地哭起来。阳光想要给受伤害的小萍和陈楠慰藉,可轿车的车门却把她挡在了车外。苍黄的夕阳睁着悲天悯人的眼睛,探视着这个惊心动魄的场面,给这个场面增添着苍凉和悲壮。轿车的外面,陈彬已经被墨镜、三角脸和朝天鼻围在中间了。陈彬现在有点陷入重围困境的感觉,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应付啦!他有了凶多吉少的预感。但他毕竟是陈彬,为了孩子,他也必须奋死一战。就在陈彬有些愣神之际,在他前面的墨镜凶恶地打来一个直拳,直奔他的面门而来,陈彬身体右躲,刚好躲过墨镜的一击。但是陈彬只感到背后火辣辣地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再也顾不得还击,伸出右手向背后一摸,摸到了扎在背后的匕首的把柄。陈彬只顾面前,而忽视了背后的敌人,说实在的,就算陈彬想到背后的危险,他也顾不上啦。因为陈彬毫无对敌经验,他就吃了这亏。陈彬只顾防备面前墨镜的进攻,而在背后留下了致命的空档。背后的三角脸一见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锋利的匕首,扎进了陈彬的后背,没至把柄。陈彬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他稳住心神,顽强地站在中间。三个家伙嘎嘎嘎嘎地笑着,就要猫头鹰的叫声,渗入心魄。刚刚恢复神志的陈雷,差点没休克过去。陈彬忍住瞬间的疼痛,仍旧威严地看着他们,就像盯着的是毒蛇,是苍蝇,是蚊孑,墨镜他们从陈彬的眼里看出了不可征服无法战胜的力量。他们抬头向刚才陈彬的来路望去,刚才那些紧跟其后的几个人就要来到跟前,他们已经听到了女人的骂声和哭声。墨镜就想上车走人,他招呼了一下他们俩个。三角脸和朝天鼻架起蹲在地上还在哼哼的红痣,就要上车。陈彬后背带着那把匕首,又拦在他们面前,喝道:“把人留下来!”“留人?爷爷不要你的命,也是大发慈悲啦!想要命,就给老子躲远点!”三角脸有些心虚地骂道。陈彬倔强地说道:“要想走,就从老子的身体碾过去!”说罢,他哈哈哈哈大笑起来。陈彬的笑声,使得这四个家伙心惊胆战起来。墨镜、三角脸和朝天鼻对望一眼,墨镜说:“看来,要不把这不要命的孙子干掉,我们还真的走不了啦!那我们就不要客气了,干脆把他超度了吧!”陈彬的傲气和骨气,激活了他们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和凶性,他们准备三人合围,给陈彬致命的一击。三个人手中都拿着匕首。陈彬已经做好了再次受伤准备,但是即使死在当场,他也不会退缩的,这就是他为人的骨气和傲气。而此时这种混合人性之气就在他的身体里,像大海一样的咆哮着,成为他悍不畏死的强大的力量。陈彬就这样高挺地站着,站成一个大写的人字,成为这个春节,这个冬季、这个世界,最为醒目,最为阳光的形象!秀姑她们远远地就好像看到了陈彬的危险,心急火燎的女人们,就要崩溃了。秀姑喊了一声紫电,向着陈彬所在的方向一挥手,紫电好像明白了秀姑的意思。只见它像道紫色的影子消失在他们的眼前。紫电来到现场,只是眨眼之间,大家注意力都在陈彬身上,谁也没有注意到似落叶般毫无声息而来的紫电。紫电一到现场,就明白了主人陷入了绝境,长久以来和陈彬之间形成的一种默契,让他不用指挥吩咐就毫不迟疑地向着陈彬的敌人扑去。紫电选择的是离它最近的墨镜,它腾空而起,带着巨大的冲力,呼吸之间,已经和墨镜有了亲密的接触。紫电的双爪迅捷无比地抓进了墨镜的双肩,锋利的牙齿狠狠地咬掉了墨镜的一块头皮。正在聚集精力和力量准备给陈彬狠狠打击的墨镜,被这意外的扑击所伤,匕首被他扔在地上,双手抱头,想要把身后攻击他的东西驱走。紫电以为他要伤害自己,它根本没有人的顾虑,来揣度人的心理和意图,没有商量的一口就狠狠的咬住墨镜的双手。当时就把墨镜的手掌咬了个透心凉。巨大的痛感,向电流一样瞬间传遍了墨镜的全身,他就像绝望的狼王,发出临死之前的嚎哭。朝天鼻、三角脸见到平时凶焰嚣张的大哥,瞬息就伤在这只紫色的狼狗之手,吓得转身就向南边飞跑,他们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们调戏猥亵侮辱过数不清的女孩,但他们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玩命的抵抗,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个阴沟里竟然烦了船。刚才还在哼哼不止的红痣,见到大哥受伤,还在狗爪之下,其他两人已经吓得抱头鼠窜,他也没有了任何勇气,恶狗难拒群狼,他忍住疼痛,起身也向着南边跑去。陈彬看看他们要跑,刚想追,可是背后的匕首创口,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使他疼痛难忍,他只好停住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三个畜生消失在视野之中。几个女人这时已经跑到了当场。秀姑和徐荣赶紧来到陈彬的身边,一见陈彬背后扎着匕首,匕首的刃部全部没入陈彬的肉里,她们当时就吓得嘤嘤地哭起来。陈彬看着哭泣的秀姑和徐荣,再看看眼圈发红的如萍,陈彬强忍住疼痛,说道:“你们哭什么啊?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把匕首要不了我的命!赶快看看孩子!”这时超嫂已经来到小锁的身边,小锁因为头部受到三角脸的重击,也许大脑受创,始终是昏昏沉沉,不省人事。超嫂抱住小锁,忍不住大哭起来,直哭得天昏地暗,太阳暗淡。陈彬让秀姑和徐荣打开车门,要把小萍和陈楠救出来,可是不管他们使多大的劲,车门就是纹丝不动。陈彬恼怒,对她们说,找来砖头,把前玻璃砸烂,给我砸了这部车。这时陈亮也找来好多人都赶到了当场。男人的手中都拿着碗口粗细的木棒或者农具。陈彬对陈亮说:“大哥,把车的前玻璃先砸烂,注意不要伤者车里的孩子!”陈亮从别人的手中去过一个钉耙,用钉耙金属那端,对着前面挡风玻璃的一角使劲地砸去,就听地一连串的咵,哐当,和叮叮当当的响声,汽车前面的挡风玻璃被砸出了一个缺口。陈亮从缺口里看到小萍和陈楠正抱在一起,缩在后座的一角,不住地啼哭。陈亮向陈彬说道:“她们都在里面!”陈彬向里面看了看,向小萍喊道:“小萍,你从里面试试能不能把车门打开!”小萍试了试打不开。陈彬说:“你们把座位抽起来,趴在那里,等我们把玻璃砸烂了,你们就能出来啦!”小萍依言,抽起座位,和陈楠趴下去。陈亮再次抡起钉耙,把整个前面的挡风玻璃砸了个稀烂。小萍和陈楠从前面钻了出来。小萍一见妈妈抱着昏迷不醒的小锁,当时就晕了过去。陈彬掐住她的人中,好久才悠悠醒过来。醒来后抱住妈妈和小锁,嚎啕大哭起来。众人无不为之落泪,女人们都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场面一时愁云惨谈,哭声动天。陈彬恼怒上涌,喊道:“把这车给我彻底砸啦!”听到陈彬的话,所有带着农具的人们,都把怒火发到轿车的上面,转眼之间,一辆豪华轿车被愤怒的人们砸得没有车形啦。这时大家才注意陈彬背后的匕首,秀姑和徐荣说:“大哥,你身上的匕首怎么办啊?”陈彬说道:“我身上的匕首不拔出来是没有事儿的!现在就是要赶快报警,打镇卫生所的急救电话!另外把这个畜生绑起来!先弄醒了,问问情况!”这些事情不用陈彬再忙,报警的报警,打急救电话的打急救电话,绑人的绑人,大家不用分工,都忙起了自己的事儿。陈彬想到了什么,赶紧掏出手机给强子打了个电话:“强子,到哪里啦?已经跑了三分一的路程啦,老舅有什么事儿?”“你赶快回来?出事了!这里有人受伤,最好能到县医院急救!如果叫救护车可能会耽误时间,你就辛苦辛苦吧!”“老舅,你没有事儿吧!”强子的声音很担忧。“没有,快点!”陈彬不敢说他受了伤,他怕强子着急,开着车出什么意外。“好的!估计四十分钟能到!一会见!”强子挂掉手机。陈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五章 伤情(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和小锁坐上了强子的轿车前往县医院救治。考虑到镇卫生院的医疗条件,本来陈彬只是想让强子把小锁送到县医院抢救,因为小锁直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睁开眼睛,陈彬怀疑小锁可能大脑受到了重击而损伤,如果要是救治不彻底留下了后遗症,那可是孩子一辈子的事情。作为偏远乡镇的卫生院里,连辆设备像样的救护车都没有,陈彬以为如果坐救护车到县医院,还不如乘坐强子的轿车去县医院快捷,因此他们前往县医院选择了坐强子的轿车。而他背后的匕首在镇卫生院处理就行了。强子不同意,他怕匕首要是伤到内脏,或者卫生院处理不干净,以免产生严重后果,那可就后悔莫及了。同时经过县医院的检查,可以随时向法院申请进行法医鉴定,为案件进行深入的调查和处理提供重要的依据。随同去县医院的有抱着小锁的超嫂和坚持要去伺候陈彬的秀姑。陈彬他们走过不久,镇派出所节日值班的沈所长和两个干警,就把墨镜弄到了派出所,进行讯问,了解案情的始末。同时受害人小锁和陈彬因为要到县医院救治,不能到所里接受询问,只能请小萍和陈楠、陈雷、陈亮到派出所里说明情况。了解情况之后,派出警力到扬周村拘捕逃跑的其余三人。F镇派出所电话联系县公安局,请他们委托法院派法医适当的时间到县医院对伤者做出伤害程度的法医鉴定。案件的处理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陈彬他们到了县医院,立即进行了病情检查。医院建议陈彬的情况可以做CT检查;小锁的情况可以做大脑磁共振检查。超嫂在强子指派的义工带领下,前往磁共振检查室检查。秀姑和强子就陪着陈彬做CT检查。陈彬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高速行驶,来到医院时已经感到难以支持了。背后一把匕首,没入身体到柄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麻木后,受到重创的伤口疼痛难忍,陈彬全身的每块肌肉都像被痛疼所主宰,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额头上密布着层层的汗珠。他还有种要呕吐的强烈的意识,但他始终忍住没有吭一声。他背后匕首,又不能靠在座位上,他只能斜靠在秀姑的身上,秀姑伸出单臂从背后托着他的身体,以免背后靠在座椅上,使得创伤更加严重。秀姑从陈彬发抖的身上,从他额头上的汗珠和紧咬的嘴唇上,察觉感到了陈彬的痛苦。她非常担心地不时地问他疼不疼,而陈彬只能给她一个看似轻松的微笑,并安慰她放心,没有什么事儿。秀姑伸出左手把陈彬微微发抖的左手握在手里,用自己的手中的温暖来减轻陈彬的痛苦,陈彬感激地送给她一个会心的带着痛苦的微笑。陈彬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显得非常疲惫,他不仅浑身疼痛难忍,而今近于麻木,特别是大脑嗡嗡直响,就像里面有无数只蜜蜂不停地闹着。在上CT检查台时,还是在秀姑和强子的帮助下,才完成的。医院里的医务人员和不少病人和家属知道受伤的男人是副院长的亲舅舅,无不对此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关注和热心;当他们听秀姑介绍,陈彬一个人是怎样独战四个无赖,并重创他们,最后在紫电帮助下,擒获一人的故事后,无不对陈彬肃然起敬,赞不绝口。大家各自都在心里想象着陈彬和四个恶徒,奋力搏击,惊险刺激地场面,甚至有人把四个恶徒想像成为身怀武艺的惯犯,而把陈彬想像成为武艺高强的侠士,专找这些恶徒的麻烦,甚至人们想到陈彬的紫电一定是一条具有灵性的灵兽,就像穿越小说中的灵兽一般。我们不论在众人的心目中,陈彬是如何的伟岸和豪侠,但他现在一定要接受治疗,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就连强子和秀姑都不禁为陈彬的果敢和英勇而骄傲!陈彬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锋利的匕首穿过后背骨直刺内脏,肠黏膜有轻微受损。当强子听到检查结果的时候,问负责检查的人员:“腔内有没有积血?”“体内有微量的积血!”对方肯定地告诉强子。医院很快就给陈彬安排好了床铺,按照强子的要求,让陈彬住进了特好病房,以便易于监护。陈彬一躺到病床上,紧绷的神经和透支的机体终于松弛了下来,在病痛之中,他睡着了。但这没有影响医务人员对他的用药和救治。小锁的检查结果也已经出来,医生诊断结果是,由于头部受到重击,大脑受损,造成严重的脑震荡,颅腔内有少量的积血,才导致他始终昏迷不醒。医院根据小锁目前的情况,很快把他送进了重病监护室,先接受观察治疗。小锁从被打一直到现在始终处于昏迷状态,呼吸较为紊乱,到后来有了呕吐现象。小锁一被推进重病监护室,医务人员很快地就给他进行了各方面的检查,用上了各种监护仪器,并打上了吊水。从监护仪器的显示上可见小锁的颅压较高,心率不稳,呼吸不畅,有缺氧现象。医院的鉴定结果出来后,超嫂就哭泣不停,直到进了重病监护室,才在医护人员的劝阻下停止哭泣,但坐在小锁的身边,看着昏睡不醒的小锁,眼泪就止不住地向下流,她不甘大声地哭,但是心中的痛,难以忍住,她坐在那里双肩抖动,哽哽咽咽,心碎欲绝。想到要是小锁有个三长两短,她也就没法活了。陈彬醒来的时候,睁开眼见到床前坐着的秀姑和二姐。二姐双眼通红,可见她是哭过的。二姐一见到陈彬醒来,漂亮的脸上瞬间出现了高兴的神色,她拉着陈彬的手,骂道:“你怎么那么傻,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傻弟弟?让我担心受怕,提心吊胆!像你这样单薄的身体,风一吹就能跑到十万八千里去,竟然和那些流氓打,你不要命啦?要是你有个好歹,你让我以后怎样向二老和大姐交代?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这次好了之后,不准再给我回去了,家里咱不要了,也得老老实实地呆在我的身边,免得让我担心受怕!……”二姐说着说着,眼泪又出来了,可见陈彬受伤,二姐是多么心疼。陈彬看着伤心成这样的二姐,他的眼中不禁流出了眼泪。心里感到很温暖很幸福,为自己老是让二姐担惊受怕而不安。他流着泪,微笑着,安慰二姐:“二姐,你看看我不是很好吗?没有什么大事儿的!你要是还骂我,说不定我还得晕过去!”秀姑看着这对情真意重的亲姐弟,激动地泪光莹然,抽噎着说道:“你就得二姐骂!不然哪个能管得住你!”“你就别给我上烂药啦!我这伤口可是疼着呢!”陈彬忙对秀姑说,“这次要是在晕过去,可就醒不过来了!那时候你后悔可就晚了!”“二姐,你看看他都这样,还开玩笑!”秀姑说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溜溜叫地往下淌,“你知道二姐多担心,从她看到你这个样子,就没少流眼泪!”“二姐,等我好了,你想怎么惩罚都行,现在你就别哭啦!你一哭,我心里就难过,一难过,我的病情就会加重!”陈彬对二姐又说起胡话来。二姐知道他这个的嘴德,也就没有理他。说道:“想吃点什么,我让宾馆做好送过来!秀姑吃什么,尽管跟二姐说!”秀姑说:“什么都行!”“二姐,我想吃肉!”陈彬表现出很馋的样子。二姐看着陈彬甚至要流出嘴水的样子,笑道:“看看你这德性,我怎么会有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好,你等着!”二姐给宾馆后堂挂了个电话。陈彬看着秀姑,问道:“秀姑,小锁的情况怎么样啊?有没有危险?”秀姑把小锁的情况告诉了陈彬,陈彬沉默了。他知道小锁受伤一定很严重,不然不会送进重病室监护救治的。他说:“超嫂难过得恐怕也没有吃饭吧!二姐你就也给她弄些吃吧!”二姐望着这个光为别人着想的弟弟,嗔怪道:“我早就为你想过了,闲操心!你只要照顾好自己,我就烧高香,阿弥陀佛啦!”半个小时之后,马龙开着车来了,他来到陈彬的特号病房。二姐说:“你不是有事儿吗?怎么又来了?”“吓,老弟受伤,我再有事儿也要来看看吧,不然我能安生吗?”马龙说道。马龙一见到陈彬就哈哈地笑着说:“老弟,我为你骄傲!你英勇斗歹徒的事迹,强儿已经告诉了我啦!了不起,我们以你为荣,以你为傲!你要是愿意,回头我把你训练训练,保证让你成为佐罗或者张三丰似的大侠!”陈彬干笑着,说道:“嘿嘿,姐夫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啊?你怎么没有点同情心啊?我都这样了,你还开玩笑啊?摊上你这个姐夫,倒霉啊!” 第一百七十六章 伤情(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马龙停住了对陈彬的取笑,正儿八经地说:“老弟,说真的,我还真佩服你呢!赤手空拳,和四个手拿匕首的凶徒玩命,就这份勇悍也不是任何人都有的!”“姐夫,我也是被逼得啊!我要是不及时阻拦,小萍和陈楠就会被这群畜生糟蹋啦!这事就是你遇到也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吧?不是逼到绝路上,谁愿意拼命啊?”陈彬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感到脊梁沟里发凉,心中发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乃真英雄也!老弟,哥哥我敬佩呢!”马龙语出真心,毫无矫饰,可算得上诚心诚意了。二姐看马龙来到,光顾得和陈彬说话,推了他一下,问道:“你来干什么啊?光记得说话!话匣子打开了,也没个开关了!”马龙停住了对陈彬的取笑,正儿八经地说:“老弟,说真的,我还真佩服你呢!赤手空拳,和四个手拿匕首的凶徒玩命,就这份勇悍也不是任何人都有的!”“姐夫,我也是被逼得啊!我要是不及时阻拦,小萍和陈楠就会被这群畜生糟蹋啦!这事就是你遇到也不会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吧?不是逼到绝路上,谁愿意拼命啊?”陈彬现在想起当时的情景,就感到脊梁沟里发凉,心中发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真乃真英雄也!老弟,哥哥我敬佩呢!”马龙语出真心,毫无矫饰,可算得上诚心诚意了。二姐看马龙来到,光顾得和陈彬说话,推了他一下,问道:“你来干什么啊?光记得说话!话匣子打开了,也没个开关了!”马龙有些不好意思,一拍脑门,恍然大悟,说道:“你看看我这记性,光记得崇拜老弟了,把正经事给忘了!吃饭,吃饭!”说着,把他拎来的一个大食盒打开,里面放着几个带着盖的食具,一把上面的盖掀开,里面的菜肴冒出腾腾的热气,可见食具的保温性能非常好。那诱人食欲的菜香,随着热气直往人鼻子里钻,把陈彬馋得就像多年没有吃饭似的。二姐让马龙把桌子向陈彬的病床前拉了拉,她伸手把食具上面的盖子全部拿开,拿过筷子,给陈彬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他的嘴里,说道:“尝尝,热不热!”陈彬见二姐给他夹菜,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二姐啦!”他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地嚼起来,边吃边说:“这手艺真不错!好吃!”陈彬对秀姑说:“秀姑,给超嫂拎一个过去!”马龙说:“有给她准备的!我给她送过去吧!”秀姑说道:“二姐夫,还是我去吧!”“也好!”马龙从大食盒里取出一个食具,递给秀姑,说道,“这是为她准备的,劳烦你送去吧!”秀姑接过来食具,就走了出去。等秀姑离开后,马龙对陈彬说:“老弟,这个姑娘不错,人长地好,心底看来很善良,又这么疼你,你得好好对人家!干脆等你好了,我们给你们办了吧!”陈彬说道:“我也知道她真心对我,可是我们年龄差距那么大,我是怕以后没有共同语言,这不是害了人家吗?”“晕,都什么年代啦?年龄已经不是婚姻的障碍啦!只要心心相印,情同意合,其他的先别管,我和你二姐同意,你就得同意!”马龙板上钉钉似的说道。陈彬苦笑着说道:“回头在看看吧!到时候我们再说吧!这事儿急不得!”秀姑回来了。二姐让秀姑和她坐在一起吃饭。二姐给陈彬用筷子又夹了一块红烧肉,递到陈彬的嘴里。秀姑说道:“二姐,你吃饭,让我来喂他吧!”二姐笑着说道:“秀姑,你吃吧!现在我喂他,以后你喂他的时间多着呢,也不在这会!”秀姑听出二姐话里有话,羞得脸上出现了红云。二姐和马龙,怕陈彬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吃过两块红烧肉后,就不在给他吃了,给他喂了些汤菜,陈彬因为伤口疼痛,肚里咕咕噜噜的,也就只好作罢,不再逞强。吃罢饭,马龙和二姐又向陈彬了解了当时的情况,马龙也恼怒地说道:“那些人真不像话!他们说是‘孟家四虎’,在那个地方有这样势力的也只有杨周村的孟家啦!他们真是无法无天,为恶乡里,怎么不怕报应啊!”二姐说道:“这次一定不能轻饶他们,非把这四个王八蛋送进去不可!”马龙对陈梦说道:“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你照顾好弟弟就行了!”“你不要玩什么黑碰黑啊!那样对我们也不利啊!走正道,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二姐担心地说道。马龙笑着说:“你怎么对我没有一点信心啊!光正常渠道就能玩死他们,难道还用得着黑道吗?”二姐陈梦说道:“那是!但你不能嘴上一套做的是另一套啊!”“嘿嘿。。。。。。”马龙不好意思地看着陈彬,“唉啊,你怎么对我那么没有信心啊!你看看我一身正气,光明磊落,像是玩阴的不顾后果的主麻?”“嗯,行!看你的啦!”二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马龙要走,陈彬让二姐一同回去,二姐不愿意,非要在这里照顾陈彬。秀姑也帮忙劝她,最后只好不舍地回家了。二姐和马龙走后,陈彬再也没有先前的精神了,他躺在床上,秀姑看得出他的牙齿紧咬着嘴唇,他的伤口一定很难受。秀姑问道:“是不是很疼啊?要不要找医生看看?”“不需要找的,该来的时候他们一定回来的!”陈彬开解秀姑说道,“伤口像被火烧的一样,钻心地疼!”秀姑握住陈彬的右手,心疼地说道:“要是疼,你就咬住我的手,人家说这样能止疼!”“秀姑没事儿的,我能受得了!一会就会好的!别担心!”陈彬强装笑脸对秀姑说道。好像为了印证陈彬刚才的话儿似的,查房医生和护士就来了。陈彬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们。他们给陈彬做了常规性的检查,告诉他:“这种情况,伤口疼痛是很正常的,加上肠黏膜的破损,恢复起来再快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不然你就别想下床!”秀姑问道:“医生,能不能给他用些止疼药啊?你看他怪疼的!”“止疼药最好不用,因为会影响伤口愈合!夜里护士会时常到病房里的,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告诉护士!”医生说完,和护士走了出去。“拿还有什么办法止疼啊?”秀姑不甘心地问道。“姑娘,没了!这事儿急不得,需要慢慢地恢复!天下哪有立竿见影的良药啊!”医生笑着说道。秀姑不好意思地挠着前额,低下了头。 第一百七十七章 情深意重(求收藏打赏月票和订阅)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小锁醒过来是在进到医院的第三天。这三天里,超嫂就像经历了地狱般的折磨和考验;三天里,她毫无胃口,很少吃东西,二姐每次给她准备的食物,她吃得很少。秀姑劝她,二姐劝她,可是儿子像死一样睡在自己的面前,她哪里又胃口下咽呢。即使吃点东西,也是伴着泪水吞下去的。她有时骂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才让小锁和小萍遇到这么大的危险,差点让小萍受辱,差点还要了小锁的命,还连累了陈彬受害。她咒骂自己太粗心太大意,就放心地让孩子出去玩,她说她根本就不配做孩子的母亲。同一个病房里的病人家属,听到超嫂揪心撕肺般的诉苦诉怨,也都谴责责骂恶徒的残忍,劝超嫂:“既然事情到了身上,你不吃不喝咋行啊!就是死了,也不能让你孩子现在醒过来!只有你好好的,你的孩子才有希望吧!”尽管超嫂也明白这个理儿,可是她就是在心里转不过这个弯儿啦。三天下来,超嫂整个瘦下去一圈,憔悴得不成样子。本来胖胖的圆脸现在变成了慢长脸,脸上也显得黑瘦了,原先光滑的面皮,皱纹也醒目地出现在她的脸上。她齐耳的短发中间出现了好多的白发。可以说原先英武飒爽的超嫂就像经过苦霜摧残的庄稼萎靡颓唐。以致秀姑见到她,差点认不出她来。这中间二姐陈梦也几次三番地过来探视小锁,劝超嫂。尽管超嫂嘴里答应着,可她就是做不到。第三天晚上,吃过秀姑送来的晚饭,秀姑临走时有劝了她几句。在秀姑走后不久,小锁终于睁开了眼睛。他迷惘无神的眼睛看到超嫂时,第一句话就吐字不清地问道:“妈妈,我姐呢?”超嫂一见小锁醒了过来,高兴地热泪滚滚,激动得趴在小锁的脸上,亲了又亲,就好像小锁随时会从她的身边消失似的。超嫂听到小锁的话儿,忙说道:“你姐好好的,她被你陈彬叔救了!小锁你可差点要了妈妈的命啦!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醒过来了!妈的好儿子!妈的好儿子!你知道你昏了几天吗?三天啊,可吓死妈妈啦!”超嫂的像江河决堤似的泪水,顺着脸颊向下流淌,淌落在小锁的脸上。小锁伸出手来,摸着妈妈被泪水打湿的脸庞,声音艰涩地说道:“妈妈,小锁没死,小锁不是好起来了吗?妈妈不哭!”小锁越是劝说超嫂不哭,可是超嫂的眼泪越发难以控制,感到儿子的小手在自己脸上抚摸着,儿子在给自己擦眼泪,她越发觉得儿子懂事,越加感到自己对不起儿子,于是她哭得更难以自持了。同病房的病人,还有看护病人的家属,七嘴八舌地说道:“你看你孩子醒了,你应该高兴啊!咋又哭起来了!”“我不是高兴的嘛!”超嫂哭着笑道。小锁昏迷时,她就像给人抽了全身的骨头,毫无生气和活力,这时就像被充满了气体的皮球,精气神全都得到补充和复原。她攥着小锁的手,哽咽着:“小锁,你可要好好的,别再吓妈妈了啊!”小锁懂事儿地露出浅浅的笑容,说道:“妈妈,我会的!小锁还要孝敬妈妈的啊!”超嫂含着泪亲着儿子的脸儿,好像要把这几天对儿子缺失的爱全部补偿给他似的。超嫂急忙喊来医生和护士,高兴地对他们说:“我的儿子醒来了,我的儿子醒来了!”医生问了小锁自己的反应,给他做了相应的检查,医生又祝福了小锁和超嫂几句,告诉她们一些注意事项。医生和护士走后,超嫂摸着小锁的额头,小声地问他:“小锁,饿了吧?妈妈给你弄些吃的,你想吃点啥?”“妈妈,我什么都不想吃,我只想好好睡一会!”小锁刚刚醒来,他的身体很疲惫,由于这三天没有进食全靠输入的营养液来保持,加上看到妈妈的兴奋,听到姐姐安全无恙的开心,他很快地又沉沉睡去。刚开心一会的超嫂赶紧找到了医生,哭着把小锁的情况告诉了她们。她们安慰她:“大嫂,你不用担心,孩子的这种状况很正常,他身体虚弱,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的话,也很疲劳,他需要真正的休息!等明天让他吃些东西,他会慢慢地好起来!”超嫂还是不放心地问:“我儿子没有什么吧?”她盯着医生,好像这个医生经常欺骗了她似的,她怀疑他的结论。“大嫂,放心吧!我们给他做了检查,只要在住一段时间,你儿子就会恢复到先前的程度!你看儿子先前昏迷的时候有呕吐现象,现在不是没有了吗?放心吧!”超嫂听到了医生的话,知道医生说得是实话,不是骗自己,就放心地回去了啦。儿子安全没有了问题,她想到陈彬那里去看看,自从进了医院,她始终没有见到陈彬,尽管秀姑告诉她陈彬没有事儿,但她现在还是想亲眼看看,看看这个救下自己儿女的英雄,看看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她也要把小锁醒来的消息告诉他。超嫂来到陈彬的病室,陈彬已经睡着了;好像他和超嫂有种心灵的感应似的,沉睡的陈彬在超嫂来了不久,竟然醒了过来。一见到超嫂过来,他高兴地问道:“嫂子,小锁醒了吧?”“醒了,醒了!”超嫂听到陈彬如此一问,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淌,她呜呜咽咽地又哭了起来。就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苦难,多大的折磨,她见到这个男人,光想在他面前,不,是躺在他的怀里嚎哭一场。陈彬看到这个健硕的女人,三天下来,竟然憔悴成这个样子,简直彻底地变了形,他心里隐隐作痛,因为过于激动,牵引的他没有愈合的伤口又疼痛起来,他咬了咬牙。安慰超嫂:“大嫂,别哭了!小锁醒过来,是好事儿啊,应该高兴啊!”秀姑看着超搜哭得那样伤心,也无限伤怀陪着她落泪。秀姑止住流泪,拉拉超嫂的手,让她坐在椅子上,说道:“大嫂,别伤心啦!孩子不是安然无事了吗?小锁年纪小,恢复快,保险好了以后还像原先一样聪明!在这件事儿,小锁表现得那样顽强,我们该为他骄傲啊!你有这样的儿子脸上有光啊!别哭了,让小锁知道,他心里会难过的!”秀姑扭头看着陈彬在用右手擦着眼睛,说道:“大嫂,你看看你这一哭,惹得我大哥也哭起来!”陈彬听到秀姑这样说,赶紧在脸上抹了两把,说道:“我没哭,秀姑就胡说!”超嫂听到了秀姑的话,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大妹子!嫂子知道这个理,可是见到你们光想哭一场,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啊!”“我知道!”秀姑拍着超嫂的手理解似的说。“好了,我这一哭,好多了!”超嫂就是爽快,这会觉得心里亮堂多了,顺气多了。她问道:“大兄弟,感觉怎么样啊?”陈彬笑着说:“你看看我壮得像头牛似的,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啊?不就像在牛身上插根针一样吗?再停几天,我就可以下床啦!”“这几天,小锁把我吓坏啦!也没有顾得过来看看你,况且你还是为了我们受的伤!真的对不住啊!”超嫂很抱歉很内疚地对陈彬说。陈彬接过超嫂的话,说道:“大嫂,我们可是像一家人一样啊!我可是把小萍和小锁看成我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有危险,我能不上去吗?你想,要是孩子们受到了伤害,我这一辈子也是不能原谅自己的,与其以后后悔,还不如当时拼一把安心!大嫂再说那些,就太把我当成外人了吧!”超嫂被陈彬扒心扒肺的话感动得抽泣不止。她连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的心!”超嫂知道陈彬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超嫂走后没有多久,家里就打来了电话。如萍在电话里说村里的好多人都要到县城去看他们。接电话的是秀姑,陈彬从秀姑手里拿过电话,问道:“都是哪些人?你告诉他们不要来了!”那边传来了徐荣的声音:“大哥,大家都要去,大家商量好了,明天过去!”陈彬听到徐荣的动听的声音,有了置身风景宜人的山水之中的快感,说道:“小妹,有几个人要来啊?”“不多,五六个!林嫂、郭燕、高萍、陈亮、王权还有金松、碧玉,自从你到县城后,娟娟天天喊着哭着要去找你……”陈彬没等徐荣把话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告诉他们,明天上午,我让二姐派车回去接大家!”挂掉电话,陈彬对秀姑说:“这么多人,到一趟县城,每人车费就得二十多元,心疼啊!”秀姑笑道:“她们不是心情嘛!人家就不心疼,你心疼啥啊?”“人家为咱花钱,咱不是心里不舒服嘛!”陈彬回道。“你啊,为了大家命都不要啦,人家花点路费也心甘情愿的!”秀姑不满陈彬。“话儿虽这样说,可是……”“别可是啦!你不是答应让二姐派车去接他们吗?还有什么心疼的啊?”秀姑望着他,眼中很是心疼和哀怨。她看着这个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男人,无话可说,恨不得上去咬他几口。陈彬看着秀姑,双眸溢满了泪水,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有未曾滴落的泪珠;陈彬握住她的柔荑,那柔若无骨的感受就像一股股温热的电流,从手上向心里蔓延,把所有的神经都熨贴得骨软筋酥。陈彬伸手擦去秀姑的眼泪,说道:“秀姑,我知道你的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第一百七十八章 孟家求和(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五点钟,二姐陈梦委派公司的商务车前往杨周村接人。上午十点左右,林嫂她们一行十人来到县医院。她们是林嫂、郭燕、高萍、陈亮、王权、碧玉、徐荣、王玲、小萍还有娟娟,金松因为爷爷的身体需要照顾,留在家里了。大家来到宾馆见到陈彬和小锁,感叹不已。在陈彬的病房里,大家挤得像葵花花盘上的瓜子一样,没有转身的地方。大家询问了陈彬的伤情,告诉他安心养病,家里一切都好。小萍见到陈彬就要给陈彬跪下,陈彬赶紧伸手把她拦住,说道:“小萍,你这是干啥?”在一旁的超嫂说:“大兄弟,小萍给你跪下,这是孩子发自内心的感激你!要不是你不要命地护着她,这孩子就……孩子的前途就给毁了!”“大嫂,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陈彬对超嫂说。然后他转向站在身边被秀姑拉着的小萍:“孩子,我始终把你当成我的孩子,你是个有骨气有前途的孩子,叔能看着你被人家欺负吗?叔做的都是应该的!”“叔,可是我……”陈彬知道小萍要说什么,赶紧打断她的话儿:“孩子,要感谢你最要感谢的是陈亮叔,要不是他见机行事儿,我也不可能及时赶到,阻止那伙人渣的!”超嫂感激地说道:“是啊,陈亮叔为了你们还被歹徒打了一顿;他知道斗不过他们,及时抽身回家报信……”陈亮立即说道:“嫂子,我们可都是自家人,说那些话就真的见外了!感谢个啥啊?小萍还不是咱自家的孩子吗?我能不管不问吗?我要是能有陈彬兄弟这样的能力和勇气,孩子们就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啦!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孩子们啊!”超嫂忙说道:“陈亮兄弟,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啊!你做得对!我们感激你啊!”“陈亮大哥,你就不要自责,你要是不及时回来,就是被他们打死了,那孩子不是也遭罪了吗?你做的对!”陈彬听到陈彬的自责也劝道。陈亮经此一劝,心中好受多了,憨厚地咧着嘴笑了。林嫂站在中间,接过话茬,说道:“你别说,小锁这孩子也不是孬种,为了救姐姐连命都豁出去了,这孩子有出息!”大家连声夸小锁,小萍亲眼见到小锁为了救她被三角脸狂殴的情景,心里为有这样的弟弟而骄傲。郭燕本来兴致很高,一听到大家夸小锁,就不由想到她的宝贝儿子陈雷来了。陈雷当时也在现场,可是他竟然被歹徒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就像个死人,她觉得很丢人。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安好无恙,但从做人的角度,她真的希望儿子能像小锁一样的勇敢无畏,哪怕儿子受伤,她也会感到脸上有光。更何况受到侮辱的还有他十三岁的妹妹陈楠……大家看到郭燕脸上阴晴不定,面有愧色,知道她为自己儿子的懦弱表现难过。是啊,是谁摊上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都会难过的。可是反过来想想孩子才十五岁啊,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像成人一样的拼命,要求也太高了。更何况,这个世上,就算是成年人遇到暴徒行凶也未必都表现得像小锁这样的临危不俱,舍生取义。陈彬劝郭燕,说道:“弟妹啊,陈雷年龄小,没有遇到事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胆小怕事,畏惧退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我们就不要用大人的想法和做法来要求孩子了!你也没有必要为了孩子而耿耿于怀,感到丢人。你要是在孩子面前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对孩子今后的成长不利啊!而且我觉得,还要慢慢地引导教育孩子,让他走出这件事的阴影,健康地成长!”大家听着,不住地点头,心想还有知识的人说话在理。不觉对陈彬的认识又深入了一步。大家简直把陈彬当成了英雄,当成了无所不能的超人,就是他们的保护神!大家又说了许多咒骂‘孟家四虎’丧尽天良,为恶乡里的话。原来所谓的“孟家四虎”,是孟不凡孙子辈的人。上面的书中,大家已经知道孟不凡弟兄五人,下辈中有十一个男丁;而孙子辈也有十四人,已经成年的就有十一人。孟不凡的大哥孟不成有三个儿子和六个孙子。 大儿子孟武显 ,今年三十九岁 ;二个儿子,孟令二十一岁,孟鑫二十一岁;二子孟武世,三十六岁;生子两个,孟恩二十岁,孟天十九岁;三子孟武浩,三十五岁,有子二人,分别是十八岁的孟萌和十七岁的孟果。二哥孟不善今天五十三岁,育有两子,孟武斌和孟武林。 孟武斌今年三十五岁,生子孟超,十八岁;孟锁,十七岁。孟武林也育有两子,孟虎,十六岁,孟奔十四岁。老四孟不仁,四十九岁。儿子孟武功  ,二十三岁,孟武晨,二十岁。孟武功之子孟豪三岁,孟彪二岁。孟武晨之子孟白一岁老五孟不语,四十七岁。儿子孟武真,二十一岁,孟武周,二十岁。尚未娶妻生子。孟家光靠男丁就已经成为本地大户,这还不算,他们出生的女儿,靠着强大的人势威力在本地是响当当的豪强地霸。看来国家计划生育政策,限制的只是普通老百姓,而对于地方势力根本就形同虚设,就像患了阳痿的X茎,从来就直不起来。而地方势力,还可以借助计生国策,聚敛横财,发家致富。孟家人丁兴旺,基本上没有受到来自计划生育的影响,只要能生,可以尽心尽意地生产,一直生到皮软为止。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孟家每家都儿女成团,特别是那些男丁,更是仗着家族的庞大的势力和人脉,在地方上横行不法,弄性尚气,为非作歹,糟蹋祸害乡里。人们见到孟家之人,那是毕恭毕敬,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待罪了他们,招来无端的祸害。最近两年,孟家附近的女孩一到婚嫁年龄,就迫不及待地找好婆家,嫁出去,以免受到孟家子孙的糟蹋。百姓家要是谁家喂有家鸡家禽,只要是孟家子孙看上的,他们就敢大天白日到你家里去逮,你还得陪着笑脸帮忙,不然会招来什么祸事。因此最近几年孟家附近的百姓大都不敢再喂畜生了,他们生怕被孟家的畜生抢去。没到逢年过节,有不少人家,买着厚礼,主动送到孟家去,向他们陪着小心,请他们以后多多照应。可以说这几年,孟家的家声随着子孙辈的兴起,已是“如日中天”,臭名远扬,人人畏而远之。孟家四虎,墨镜是孟令,红痣是孟恩,朝天鼻是孟萌,三角脸是孟超。因为平时这四个家伙,到处游逛,惹是生非,横行不法,成为乡间的四害,有人就偷偷地叫他们四害。不知道是那位好事者,把这消息告诉给了孟家,这四个家伙知道后,把喊他们四害的人家痛打了一顿,差点没把人家整死。结果那家托亲戚找朋友,在孟不成的酒店摆了七大桌,赔礼道歉。据说那家人不论男女,在酒桌前,全部都给孟家跪下,这件事才算了结。孟家四孙觉得他们都是孟家如狼似虎的儿孙,应该叫“孟家四虎”,于是这四个东西对外就自称“孟家四虎”,这个绰号就不胫而走,人们一见到孟家四虎到来,就赶紧转身走开,或者低下头默默无语。陈亮兴奋地说:“现在派出所真不是吹得,办事真快!听说当天下午,派出所就到村委会找到了孟不凡,指名道姓地让他交出了孟家三只老虎。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向强梁的孟家这次乖得就像孙子一样,老老实实地交出了那三只虎。到了派出所,他们对于自己酒醉惹事,强枪民女,携凶器行凶伤人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听说派出所正准备材料,等你们这边法医鉴定之后就向法院起诉他们呢!”“那辆被砸的轿车,孟家自己找来啥吊车给弄走了。听说在派出所里,他们连提这事儿都没有,这次虽然小萍他们受了屈,但孟家四虎遭到这样的报应,也算是罪有应得!真他妈的解恨!”林嫂底气充足,声音洪亮,兴奋地叫道。“附近村庄的人们有的到咱庄上打听你勇战孟家四鬼的事儿,现在好多人都知道了,他们都把你说神了,夸你程咬金下凡,托塔天王临世,专拣坏人恶人算账呢!”林嫂兴高采烈大大咧咧地说道。陈彬看着林嫂手舞足蹈的样子,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星子乱飞,故意说道:“我有这么神吗?八成是大嫂你胡编乱造的吧!”徐荣、郭燕几个人证实了林嫂所说非虚,确有此事。陈彬心下感慨,看来为人还是不要做亏心事儿啊,特别是不能为害乡里,否则真的就是大家心中的人渣了,就是下了地狱,也不会安生的啊!大家说得热火朝天,兴致高涨。没有注意到门口什么时间来了几个男人。有人问道:“请问,F镇杨周村的陈彬陈医生是住在这个病房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孟家求和(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大家一起扭头向门外望去,只见门外站着几个人。这些人大家还差不多认识。来的可是杨周村赫赫有名的孟家五兄弟中的老大孟不成、老二孟不善,老三孟不凡,孟令的父亲孟武显,孟恩的父亲孟武世,孟萌的父亲孟武浩,孟超的叔父孟武斌。本来热热闹闹的场面,因孟家人的出现,刹那间没有了任何生息,气氛异常紧张压抑,室内的温度瞬息好像降到零度以下。在场的人都感到血管要被冰冻的感觉,每个人都用毫无表情的眼睛望着他们这些人。就像是看一群苍蝇,或是一群豺狼,或是麻风病患者,生怕不洁的东西会沾染到他们的身上。孟家来人知道众人对他们的敌视,显得特别尴尬。他们在当地绝对称得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见了他们不低眉顺眼,但在这里他们根本就算不上是人,这里所有的人都有把他们捏死甚至是剁成肉泥的愿望。但是他们还得显出可爱的微笑,来讨得这些平时他们不屑一顾的贱民们的开心和谅解。因为他们是有求而来。超嫂一见他们到了,没有等陈彬说话,她就骂骂咧咧地说道:“我们这里都是人,不是人的赶快离开,别弄脏了地方,医院还得消毒!”听到超嫂的话儿,孟家爷们仍然只是笑,他们显得很是礼貌,就像狼外婆般的温文尔雅,孟不凡说道:“大嫂,请你原谅孩子们的过错!”陈彬棱着身体斜躺在病床上,对情绪激动的众人说道:“大家都先出去吧,去看看小锁!”众人走出了陈彬的病室,超嫂和林嫂在出门的时候,还狠狠地把一口吐沫啐到了地上。不仅如此,超嫂在离开的时候,狠狠地瞪视着孟家这几个不识时务的人。她还差点把嘴里积攒的唾液啐到他们的脸上,可是她忍住了。众人走了,只留下秀姑照看陈彬。孟家爷们走进了屋内,陈彬直言不讳毫无感情地说道:“各位老大,请坐吧!”“陈医生,千万不要这样说,都是我们平时对孩子们缺少管教,以至于他们做出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事情,我们真的是没脸见人啊!”孟不凡什么时候也没有像孙子一样低声下气地说过话,可是今天他把自己的脸皮都撕下来了。孟家其他来人都是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陈彬看着如此蔫的孟家人,心中暗笑。陈彬看他们都坐下了,微笑着问道:“不知道孟书记孟董事长们,来到我的病房有什么贵干啊?你们不会是找麻烦找到了医院吧?”孟不凡难受得脸上一片白一片红,呵呵呵呵地干笑了几下,说道:“陈老弟说笑了!我们爷几个今天来,主要是探望陈老弟小锁的伤情,听说陈老弟和小锁伤得很严重,我们这几天都食不下咽啊,怕老弟和小锁有什么危险,那几个兔崽子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弥补他们的罪责!二来想向老弟和超嫂小锁赔礼道歉!说起来我们这当老的,感到没脸见人啊,特别是没有脸见陈老弟啊!三来想求得陈老弟和超嫂小锁对我们的谅解,特别是对我那几个不孝孙子的谅解。不瞒你说,那三个兔崽子跑回家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我一说,我就想立马把他们送到派出所去投案自首,正好派出所也到村部找他们,我当时就把他们交出去了,他们要为他们的事儿负责,我们绝对不会袒护他们的!”陈彬始终满脸微笑地倾听着孟不凡演讲似的表白,只是笑,没有说话。他知道孟不凡这样的老狐狸,所有话儿中啥都不缺就是缺少真诚。花言巧语,口蜜腹剑,是他的本性。实际上他们孟家好多人就是雪地里冻僵的那条蛇,一旦它们复苏过来,它们一定会咬死救助他们的好心人。孟家之人见陈彬不说话,只是笑,他们感到陈彬笑中饱和着对他们鄙视和讥讽。此时不少孟家来人心中已经装满了对陈彬的怨恨,有的已经在脸上有所表现。陈彬虽是局内之人,但他冷眼旁观,他已经察觉到有些孟家人的不满,但他想逼他们发作出来,到了那一步,基本上就等于斩断了孟家找人和解的路,那样孟家几个畜生一定会被送进监狱的!老奸巨猾的孟不凡已然察觉到了有人的不满情绪。他大声的干咳一下。向他的侄子们骂道:“你们几个教子无方,让陈医生身受重伤,你们还有脸站在那里,还不向陈医生跪下请罪,求得陈医生的谅解吗?”孟家子侄辈的,听到孟不凡这样的训斥,一时愣在那里了,他们没有想到孟不凡会有这样的命令。就在他们迟疑之时,孟不凡再次喝道:“难道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你别说,孟不凡的话还真有魄力,他的这句话刚落,孟武显、孟武世、孟孟武浩和孟武斌,这些平时威风显赫的男子汉,双腿一软,咕咚咕咚,全都跪在陈彬的床前。声音有些整齐划一地说道:“请陈医生能够原谅我们教子无方,原谅我们的孩子对你的冒犯!”孟家爷们要给陈彬下跪的时候,陈彬也是一惊,他也没有出言阻止。他以为他们只不过是演戏给他看的。可是当他们真的像拴驴桩似的直撅撅地跪在床前时,善良的他又有些不忍,他要伸手把他们扶起来,可是他受伤的身体让他的行动非常艰难,也根本使不上劲道。陈彬连忙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快起来!你们儿子的事儿,应该让他们来承担,你们这样……”孟不凡说道:“陈老弟,这几个孩子是真心实意地替他们的儿子向你请罪的!你就让他们跪着吧!”“这怎么成?其实受害最大的是超嫂的儿子小锁,他在重病监护室呆了整整三天才醒过来,重度脑震荡,现在有时还呕吐,至今还在监护室里观察!她的闺女和郭燕的闺女被四虎绑上了轿车,要不是救援及时,现在还不知道人能不能活呢!给她们精神上和心理上的伤害,是什么样的道歉能够弥补的呢?我们换位思考,要是受害的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还能这样淡定吗?”陈彬一点不留情面地数说着四虎的恶行。孟家来人面面相觑,无话可说。孟不凡看看陈彬的反应,知道一时半会想让人家把所有的东西都忘却,也是不可能的。从包里掏出二万块钱,递给陈彬,说道:“陈老弟身体虚弱,我们就不多打扰了!这是两万块钱,好给老弟治病,不够,回头我再给老弟送来!”陈彬把钱递给孟不凡,说道:“孟书记,我陈彬也不是讹人的主,这些钱我不能要,以后等法院判决,你们该给我什么补偿我都会要的!”孟不凡把钱硬塞到陈彬的手里,起身就向外走去,说:“陈老弟,我们到陈小锁那里看看!停几天,等陈老弟好些了,我们还会来探望老弟的!请老弟安心静养!”孟家爷们去探望小锁,小锁当时正在闭目休息,直到他们走,小锁都没有睁开眼睛。超嫂想到小锁在病床上昏睡了三天,至今还头晕脑胀,呕吐,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三不四地把孟家爷们个个骂得体无完肤,狗血喷头,羞愧难容。但他们还得陪着笑脸,说着好话,安慰超嫂。走的时候,给超嫂拿出二万元钱,放到小锁的床头。孟不凡说道:“超嫂,以往我们对您多有冒犯,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两万元,给孩子看病先花着,花多少,都是我们来!我们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望!”他们向门外走,超嫂还狠狠地吐了几口吐沫。同病房的病人家属和有的病人,不解地说道:“看气势,这家姓孟的也不是吃干饭的啊,他们怎么这样乖啊,训他们就像训儿子训孙子似的?”超嫂说道:“他们是想和解,怕他家的畜生坐牢!”一个病人的家属说:“人家有人有势有钱,还能怕你们?现在这个世道,有多少有钱的人家不是横行霸道,为害一方啊!老百姓敢怒而不敢言呢?我们那里有一个姓王的人家,儿多,是地方的一霸,他们和干部和派出所里都是亲戚,也是专门欺负老百姓,没有一个人敢惹他们!”“天下都是这个理儿啊!”有个病人叹道。超嫂也深有同感,说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啊!不过我们有人!要不然这姓孟的能成为小羊羔?乖乖听话!他们平时比土匪还厉害,这会儿倒成了乖孙子!”“你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那么怕你们?”那个病人的家属问道,这女人都好打听事,女人也好说。“就和我们一起过来的那个男人,就是为了就我孩子才遭罪的!前天过来的长得漂亮的一男一女,女的是救我孩子那男人的二姐,男的是他姐夫。二姐是县城最大的餐饮业的董事长,光大宾馆就有十多家……”超嫂把陈彬的二姐的关系挑选知道的向那个病人家属说了一遍,惹得同室的人一阵羡慕的赞叹声。 第一百八十章 孟家求和(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中午时分,二姐陈梦用车来接大伙到“人间缘”宾馆餐厅用餐。秀姑、徐荣不愿意去,娟娟从来到到现在都和陈彬在一起,她也不愿意离开,她喊道:“她要和爸爸玩,不离开爸爸!”陈彬不同意,二姐陈梦也劝她们一同前往。陈彬说道:“我一个人不需要照顾的,都去吧!你们回来,捡好吃的给我捎回来!”在大家劝说下,留下超嫂两边跑着照顾小锁和陈彬,其他的人都前往人间缘用餐。当然娘家来人看望弟弟,陈梦倾起宾馆所有能力,整出非常高档的盛宴款待娘家人。令大家惊叹不已。有不少人从来就没有进过城,饭后陈梦要请大家到城市里面玩玩,大家因为还要赶回去,只好忍痛割爱,拒绝了陈梦了的邀请。饭后,大家回到医院,和陈彬和超嫂告别,本来徐荣想要留下来照顾陈彬,但临到时间,又不好出口,只得悻悻而返。娟娟不愿意回去,哭着要和爸爸在一起,不管怎么劝她,就是不走。陈彬见她哭得伤心,心中也不是滋味,就对徐荣说:“娟娟不走,就算了!在这里陪着我,好给我解解闷!”徐荣见这里什么都不方面,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弄回去。晚上七点多钟,陈梦和马龙来到医院,并给陈彬和超嫂带来晚餐。陈彬提到了今天上午孟家爷几个前来医院请求他原谅“孟家四虎”伤天害理的恶行,他们为了表达诚心,孟家哥几个给他下跪,分别给他和超嫂拿出两万元医疗费的事情。陈彬很郁闷,他说:“看到他们的可怜样,我真为他们难过!”二姐声色俱厉地说道:“谅解他们,连想也别想!要是这一刀扎破心脏,我兄弟还有命吗?他们行凶的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可怜别人?我就看不惯这样仗势欺人为恶弱者的畜生!回头给红英打个电话,让她把这伙人渣的恶行搜集齐了,就跟他们法庭上见,就凭这次案件,就能让他们做个三年五年的!都到了要人命的关头,还和他们客气什么啊?”马龙听着陈梦的气话,等她说完,说道:“这件事儿非要上法庭,不是不行!可是关键是问题很复杂!县委熊书记已经给马彪打过电话,请他在这件事儿能劝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说县委熊书记让马彪劝我,让我放了姓孟的?”二姐陈梦惊疑地望着马龙问道。“是啊!马彪是这么跟我说的!那马彪什么意思?”二姐陈梦着急地问道。“马彪看你的意思,如果你非要办他们,他会全力支持!”马龙望着陈梦说道。“如果那样,我就不愿意放过那群王八蛋!”陈梦气怒难平。马龙说道:“这件事儿还有我们想不到的复杂呢!我们市里高副市长也给马彪打了电话,试探地问他对地方这样的刑事案件的处理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这不是明摆着想让马彪手下留情吗?”“看来事情办起来,比较棘手啊!要是不买熊书记和高副市长的面子,马彪以后做人也够难的啊!” 二姐陈梦担心地说。马龙看了看陈彬,关切地对陈梦说道:“马彪做事儿再难,自家兄弟有事儿,他也得站出来!先不顾亲情,站在他的地位和立场,面对这个刑事案件,面对凶犯他也得站出来,维护正义和法律的尊严吧!保护百姓的利益和生命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陈彬没有想到,面对触犯法律尊严危害百姓的案件,县委书记和副市长都敢站出来,为他们讨要人情,官官相护,徇私枉法。要是这样,这个社会哪里还有百姓的活路?他心里暗自伤感,他感到背后的伤口隐隐作痛,这种痛感一直传到心里。二姐陈梦看到陈彬低下头去,知道他伤心,说道:“小弟,这也得看你的意思!要是你不愿接受他们的道歉,不愿意和解,那我们就和他们斗到底!”马龙站在那里,神情黯然,脸上也没有了原先风华正茂,神采飞扬的风采,惴惴不安地说道:“开始我有进入行政的机会,我没有进去,为什么?我就怕官场尔虞我诈,让人防不胜防!说实话,身在官场,还没有身在黑社会来的自在!看看我们的许许多多高级干部,他们枉顾党纪国法,视老百姓为蝼蚁,搞权钱交易,拉关系,走后门,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滥用职权,充当各种恶势力的保护伞,可他们还在公开场合,道貌岸然,惺惺作态,大言不惭,以至于民声载道,民怨沸腾。 他们才是社会真正的败类残渣,才真正是国家和社会的蛀虫,是残害百姓的禽兽!这样的人,就是给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陈彬没有想姐夫马龙对于社会和官场竟然有这样的宏论,不仅对他刮目相看。这样的认识可不是他陈彬的思想高度能够企及的。陈彬一时间陷入不可自拔难以排解的冥思苦想之中。市长和县委书记的惊人之举,像重锤,残暴地砸在他的心里,他感到心里碎裂的剧痛,听到了心脏破裂的声音。看来没有人势,连讨要公道的地方都没有。要是没有二姐,自己这一刀也只能是白挨了;要是没有二姐,小锁就是死了,也没有人看你一眼,死也是死有余辜啦!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现在该是衙门朝南开,有理无势莫进来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百姓的天才能真正的亮起来啊!沉默半晌的二姐陈梦,给沈红英挂了个电话,接通电话后,陈梦问:“小妹,你们现在对于孟家四虎的案子有什么看法?”二姐陈梦压低的声音让陈彬回到现实。“陈姐啊!有什么看法?我的头都快爆炸了。我的压力特别大啊!县委书记、高副市长,连我们镇的刘书记都已经打爆了我的电话了,让我们尽量通融,给两家和解!只要陈彬他们答应和解,孟家准备在县城摆上几桌,当面向陈彬他们赔礼道歉!陈姐,上面的压力很大啊!”沈红英为难地说。陈彬能够听出电话那头传来的愤怒;二姐陈梦听着沈红英的话,竟愣住了。“陈姐,我想既然上面都在替他们讲清,我们卖他们个面子,不过这案件的所有证据我们该搜集还要搜集,即使和解,也得给他们弄个取保候审!这样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他们,俗话说多行不义必自毙,只要他们放肆违法,我们还是有抓到他们的机会的!再者说,先放他们一马,应该也有利于刘玲玲案件的侦破,我研究了案件,刘玲玲失踪一案,一定与刘书记和孟家有关系!我们只要盯住他们,就不怕他们不露馅!”陈梦听了沈红英的这番话,无奈地说道:“小妹说的是!孟家为了走你的后门,难道没有给你送什么吗?小妹的腰包该鼓起来了吧?”“咯咯咯咯,陈姐你别说,这官场想发财可真容易!不瞒你说,他们为了让派出所手下留情,一次性给我送了十万元!”陈彬想象沈红英笑得该是花枝乱颤,风情万种吧。“啧啧,小妹发了!”陈梦娇笑。“不瞒陈姐,这样的昧心钱,我是不敢要的!不过他们送来,我照单全收,钱我替他们先保管着。所有的细节我都有录像,而且还做了收款记录,派出所党组人员签字作证!我收了他们的钱,他们才能对我放心吧,对我放心,他们就不怕我了吧,不怕我,我也就好办事儿吧!”沈红英显得心思缜密,老谋深算,稳操胜券。陈梦笑道:“小妹,你一定要小心,不要把自己玩进去了!”“放心吧,我可爱的陈姐!我是谁?堂堂警局卧底多年又重见天日的警界精英沈红英是也!”沈红英和陈梦开起来玩笑。陈彬想二姐肯定和沈红英关系很铁,不然她们说起话来,也不会毫无顾忌,推心置腹。陈彬心中有话,憋着难受,他问二姐:“二姐,那个沈红英到底是谁啊?你们什么关系?”“沈红英是你二姐夫的堂弟马豹的妻子!不过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不多。因为他们是暗自旅游结婚的。沈红英原来是警界卧底,县公安局盯住了一个贩毒集团,派刚从警校毕业优秀毕业生沈红英打入贩毒集团内部四年,终于成功地破获了这一本地特大犯罪集团,她荣立二等功。案件侦破之后,适逢你说到的刘玲玲失踪案件。你二姐夫把这事和马彪一说,引起了县局的重视。他们怀疑这与地方黑势力有关系,为了肃清黑势力,保地方平安,所以才让沈红英到F镇任所长主持工作!而原先的陈所长和林警员调回警局另有安排!”陈梦侃侃而谈,听得陈彬阵阵发愣,想不到沈红英还有这样的背景,卧底毒贩之中,想必也是出生入死,大智大勇,这并不是一般人所能胜任的。她真的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陈彬木讷了,只听马龙说道:“沈红英的情况暂时应该是保密的,只有市公安局和县局中极个别人知道,还是不要对外面乱讲为好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孟家求和(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一百八十一章 孟家求和(四)陈彬和小锁在县医院呆了近半个月,两个人基本上复原了。七天前,强子按照陈彬的意思,在他这间特号病房内,添加了一张床,把小锁从重病监护室,挪到了这里。这间病房里,人多了,热闹了,大家说说笑笑,没有了先前的伤心难过。明天他们准备出院回家。前天法医已经给他们做了伤害鉴定,两人均属于轻伤害。上午二姐陈梦和姐夫马龙来到医院。询问起他们的情况。陈梦问道:“你们明天就要出院回家吗?”“是啊!在这里呆下去,我非霉了不可!”陈彬笑道。超嫂也说道:“我们在这里,把你们麻烦得不得了,真的过意不去!小锁也快开学了,我们得回去了啦!”陈梦大方亲热地拉着超嫂的手,高兴地说道:“弟妹,要不是孩子摊上这事儿,说啥也把你们请不来啊!能照顾你们,我们可是求之不得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出院之后,你们到我家住几天吧!我们再亲热亲热了!你和秀姑还没有到我家里看看呢!”秀姑也笑着说:“我们以后有时间会来看望二姐的!”陈梦放开超嫂,转身看着美的亮眼的秀姑,说道:“我弟弟有你这个老婆,我也放心啦!”超嫂对小锁说,“小锁还不谢谢二姑!”小锁憨憨地笑着,对陈梦说:“谢谢二姑!”陈梦笑着说道:“你看看这孩子,跟二姑客气起来啦,这孩子有出息!”马龙从来到屋里始终没有说话,看看超嫂,望望陈彬。他坐到陈彬的床沿上,对陈彬说道:“有件事应该和你们再商量商量,关于你们和孟家和解的事情,不知道你们考虑的怎么样啊?尽管我和二姐可以为你们拿主意,但我们还是想听听你们自己的想法!那边又通过县委熊书记和高副市长给马彪打了电话,说如果我们要是愿意和解,孟家准备在今天上午在我们家的酒店招待你们,并当面赔礼,并给你们经济补偿!……”超嫂没等马龙把话说完,就问:“姐夫,那要是我们不同意和解呢?”“你们要是不同意和解,市长和书记说,那只有在法庭上见啦!”马龙说道,“当然,仅靠孟家还没有和我们抗衡的势力,再者说他们的行为已经可以量刑了!但高副市长和县委熊书记还是有一定的关系,那样我们就得想办法,一定要打赢这场官司才行!”“二姐夫,我们能打赢吗?”超嫂急得满脸是汗,能不能打赢这场官司,对于她来说很重要,她紧张地盯着马龙,担心地问。“按照事实、道理和法律来说,我们一定会赢!但法庭上有时很难说,因为司法审判最终靠的还是人来操作!如果他们找到得力的人,也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是很正常的事儿!司法公正贵在人心啊!”马龙长长叹息着,“当然如果官司我们打赢了,我们也可以得到相应的补偿!另外依据法律,‘孟家四虎’有的可能要被判刑,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孟家四虎’对陈彬和小锁的伤害已经达到轻伤害的标准,可以处三年以下的徒刑。另外他们还涉嫌绑架、猥亵、持械行凶的指控,而且罪行确凿,可能会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陈彬上次和二姐、马龙谈过后,明白和解,也有助于沈红英对于刘玲玲案件的侦破,关于和解他心中已有主意。可是囿于超嫂的性格,他不愿意伤她的心,如果超嫂一定坚持不和孟家和解,他会站在她的立场和孟家斗到底;他也相信二姐和马龙也一定会支持他的。这些天来,陈彬想找个机会,和超嫂谈谈这个问题,他看到超嫂心情渐渐地好起来,怕谈这个问题,会让超嫂难过,又觉得不好说。而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不说也不行了!陈彬从床上下来,他的伤口尽管经过了近半个月的治疗和修养,但一动还是会感到像针刺得那样疼。陈彬来到坐在那里暗自郁闷的超嫂,说道:“大嫂,这件事我们还是跟他们和解吧!刚才二姐和姐夫也都说了,即便我们和他们打官司,我们所面对的不仅仅是高家的地方势力,更重要的要面对隐在高家背后的潜在的威胁,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是受害者,但我们并不是胜券在握,我们也会输在法庭的官司上。到那时,我们可就真的是有冤无处伸,有苦无处诉啦!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大嫂,我们与其等待没有结果的司法审判,还不如和解拿到相应的补偿合算!再说为了打官司,我们在时间上也赔不起啊!”陈梦也说道:“弟妹啊,你知道恶狗咬人都是被逼急啦!如果有更加捷径的处理办法,我们又何必打官司呢?一次官司下来,没罪的也要脱层皮啊!明白这个道理,就不应该在和他们打官司啦!”超嫂坐在那里,没有先前的兴奋,女儿受到那么大的侮辱,儿子受了那么大的活罪,陈彬被人家一刀差点扎死,这让人触目心惊的事实,他们竟然也会输在法庭上,那这个世界还有天理吗?但是马龙和二姐陈梦所说的话,绝对不会是哄骗他们的,那就是说法庭上,也不是仅凭事实和法律说话的地方,那也是凭权力和势力说话的地方。如果二姐和马龙对此都没有足够的信心,她还有什么指望可言啊!这个世道怎么会是这样啊?一股悲怆苍凉的感觉像天河之水从的头顶直贯而下,压得她抬不起头来,她的身体要爆炸了,她甚至想到自己真的要爆炸,把这个失去了公理和正义的世界炸成齑粉,让邪恶荡然无存;让那些邪恶、强权和腐败成为尘土,飘洒在茫茫的宇宙之中,让百姓能够无忧无虑地幸福生活。可惜就算她真的爆炸了,也没有毁灭这个星球的实力,更没有毁灭这个宇宙的实力。无穷无尽的悲哀悲咤悲伤悲戚的洪峰好像已经把她的身体冲击成了数不尽的漏洞,且从那些漏洞中激射而出。像决堤洪水似的泪水,不自觉地直往下流着,冲洗着她愁苦层层的消瘦的脸庞。秀姑不知道该怎样劝说超嫂,她只是搂住超嫂,拍着她的肩旁说:“大嫂,别这样!”女人的心总是那么柔软。陈梦看到超嫂不声不吭,而那泪水冲破眼眶的限制,一个劲地流淌。她的心也被这浸透了委屈和怆痛的泪水冲击得千疮百孔,她有种愧对这个娘家弟妹的强烈的感受。她本来希望通过法律让恶徒受到应有的制裁,还她们一个公道,可是面对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人情网,她们首先败下阵了,不敢直面航脏的司法审判!她们赖以坚强的支柱就这样倒了下去,而且倒地的霎那还摔得那样惨,把给她们的那点信心又毫无保留地击得粉碎。陈梦感到真的无法面对善良的超嫂和她的儿女。她创钜痛深,只想引吭悲歌,来发泄心中的怨气。陈梦拉着超嫂的手,轻拍着她的脊背,声音哽塞,说道:“弟妹啊,都是姐姐没有能力,让你们在法庭上讨得你们应该得到的公平正义和公道!可我们都是这网中的鱼,有时身不由己啊!弟妹想开点吧!”超嫂哽咽着,伤心得心碎,说道:“二姐,我看到那些畜生横行霸道,我心里难受啊!”小锁见妈妈伤心,抱住妈妈流泪。“弟妹,你要想开些,孟家因为我们的关系,答应和解,给我们补偿,还要当面向咱们道歉,这已经是很不错的结局啦!不满弟妹,像弟妹这样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人过问的,你就是上访,地方也会以你扰乱社会秩序,层层堵截,侮辱殴打,甚至把你关进黑监狱,让你在那里受尽各种非人的虐待,甚至是生不如死。好多上访者,都被他们关进黑监狱,男女混杂,连畜生都不如啊!有的死无葬身之地。这样的例子不少啊!二姐没有必要哄你,二姐是真心为你们考虑啊!”陈梦含着眼泪,她秀美的脸庞,被眼角滴落的泪水打湿,留下晶莹的泪痕。超嫂经历了一番生与死的思想的折磨,听到陈梦她们发自真诚的劝告,她的激动欲裂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憨诚地说道:“二姐,我刚才就是心里难受,现在被你们开导得好多了!”马龙心疼陈梦,也可怜超嫂,一见到超嫂终于想通了,面露喜色,说道:“弟妹想通了最好!”陈彬也说道:“大嫂,我们这样做好处很多!我想以后他们就是想找我们的麻烦,也得掂量掂量啊!孩子们受了辱,我们难过,可这个现实我们能讨得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啦!你想想,哪个地方没有孟家这样的势力,哪个地方没有受尽屈辱无处诉无处伸的兄弟姐妹啊?”超嫂黑瘦的脸上泪光泫然,但那含泪的微笑更显凄楚。她说道:“我明白了,谢谢二姐和二姐夫对我们的照顾!我们就和这帮孟家的畜生和解吧!”“既然小锁和小弟要出院,那我们现在就办出院手续!”马龙说着话,要过超嫂和陈彬的有关证件,拿着去办出院手续了。因为是副院长的老舅住院,住的又是特号病房,病房里的一切东西自有人前来验收,根本就不用他们前去交接。在马龙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超嫂和秀姑忙着拾掇自己的东西,并把东西搬到二姐开了的车上。 第一百八十二章 孟家求和(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王朝大酒店”位居全城最为繁华的地段,是属于马家的融客房、餐饮、娱乐、商场、办公为一体的综合性涉外大酒店,占地二点三二万平方米,建筑面积三点四七万平方米。酒店共八层,设有标准间、三人间、商务豪华套房、总统套房,酒店内设中、西餐厅、大堂吧和宴会厅,豪华气派、古典雅致,是宾客商务、宴会、娱乐、休息的理想场所。酒店内设有商务中心、票务中心、旅行社、购物中心、美容美发中心、保龄球场、台球室、游艺室、网球场、桑拿浴等服务项目。酒店内并设有能容纳四百多人的大型会议中心和六个设计独特的小型会议室。酒店的地下室,是钢筋混凝土的双层建筑,是能够容纳百辆以上汽车的大型停车场。所以来客可以不用下车,就能够直接进入酒店的停车场。停车场在东南西北和中心共有电梯十多部。客人下车之后,可以乘坐电梯,直接进入各个楼层,到达他们想要去的地方。应该说“王朝大酒店”是县城中最好豪华最上档次的综合性的大酒楼,也是县城之中酒店的王者。能够拥有这样大酒店的家族如果没有一定的实力和势力,也是万万不能的。想这样的大酒店,会让多少人窥视和觊觎。西湖厅,位于大酒店的第五层,名为西湖厅,进到里面确实能让客人感受到西湖风光旖旎的美景。西湖厅面积一百多平米。靠在西面的墙上是一幅巨大的西湖美景画,不过这幅画很特别,里面的山水人物和各种风景全部呈现出立体的特质,水会流,鱼会游,鸟会叫,山色水眉,精彩绝伦,栩栩如生,站在画的前面,就如同走进了杭州西湖的美境之中,直接领略“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境界了。可见酒店装饰方面确实是匠心独运了。西湖厅南面没有什么遮挡,采光性能良好。外面的阳光透过双层玻璃窗和天蓝色的装饰典雅的窗帘,窥望着室内的一切,少许阳光慵懒得打量着室内的人们。此时室内豪华高档的琉璃玫瑰花形吊灯正放射着温和怡人的光芒,既使得室内光洁明亮,又给室内酝酿了舒心甜美的气氛。宾主双方都已经到齐。因为是赔礼,所以陈彬、超嫂和秀姑、小锁被安排在里面,紧靠着县委熊书记、市里高副市长、县公安局副局长马彪就坐。其次在座的还有马龙,F镇党委书记刘书记,二姐陈梦。孟不凡坐在最外边作陪。本来超嫂和秀姑不愿意到场,在马龙和陈梦的劝说下,才答应过来,不过她们说:“二姐不去,她们也不过!”陈梦觉得要是超嫂不去,显得这边没有诚意。为了双方和解,那边高副市长、熊书记来了,这边县公安局副局长马彪都到了。如果单凭马彪还没有那么大的分量使得副市长和县委书记前来,关键是马彪是下任的县公安局局长,或者市公安局局长也未可知,而他背后的大市公安局局长马铿锵(就要接任省公安厅厅长)可不是他们所能得罪的。而马家在本地的势力更是让他们心有顾忌。所以他们才屈尊降贵,前来为双方和解牵线搭桥。像高副市长和熊书记,哪一位不是官场上的黄鱼鲇鱼,滋溜溜地滑。他们老谋深算,计较得失。他们是孟家的后台,是孟家产业的股份的拥有者,他们既不想孟家因此元气大伤,影响或堵塞他们赚钱的门路,也不想真正的和马家力敌,那样他们肯定捞不到什么好处。案件发生后,孟不凡第一时间找到刘金财,刘金财带着他,亲自登门向高副市长和熊书记求助。他们分析了各自的情况,定下了应对之策。首先孟家要到医院探望受到伤害的陈彬和小锁,亲自向他们赔礼道歉,并给他们带去一部分医疗费用。必要的时候,有关人员就是给他们下跪也不为过;其二,熊书记和高副市长分别给马彪和沈红英打电话说情,请他们从中间多做做陈彬和超嫂的工作;其三,如果对方愿意和解,孟家设宴再次当面赔礼,并交付给他们的所有损失。这件事看起来是孟家吃亏,可是仔细算起来孟家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如果要打官司,打的是钱,孟家的钱再多,能多过马家。他们也相信,要是打官司陈梦为了她这个弟弟一定会不惜任何代价,更何况打这个官司所花费用,对于马家不过是九牛一毛。孟家那点钱和马家相比,如果马家的资金是茫茫的大海,那孟家那点小钱就算是半盆清水而已。凭势力,不说马家身居公安局的要职,马家可是县城的第一家族,就象光辉灿烂的太阳一样,没有任何人能够遮住他们的光芒;孟家连一颗小星星也算不上。就算加上他们这些人,也不敢当其锐气,更何况,他们为了孟家能做的仅限于搭关系做通融,要是让他们把身家性命和个人前程绑到孟家的战车上,他们还没有这个勇气。不管怎样说,马彪或者说马家毕竟给了他们这个面子,尽管孟家有所损失,但比起输在官司上,把子孙送进监狱,还要担负人家的医疗费,赔偿人家的各种损失,搞得名声狼狈,面上无光,已经是烧了高香啦。孟不凡也深知这中间的厉害。话又说回来,这次如果他们面对的不是陈彬,而是地方上的任何一人,孟不凡也没有把他们看到眼里。就算他的这些子孙把谁家的闺女强奸了;或者把谁打个半死,只要不伤人性命,也不用放到心上。不要说像陈彬这样人家说还打伤了他的人,砸烂了他的车。在这件事上,他孟不凡只有把流出的血咽到肚子里去。他就像一只挨了主人打的狗,只有夹着尾巴,老老实实,陪着笑脸,不敢流露出半点的不满。人员到齐,酒菜上来。刘金财首先发言。说道:“首先我先代表孟不凡向为了孟家和陈医生、李英(超嫂的名字)一案进行调解而不辞辛劳的各位领导表示感谢和敬意!” 刘金财满脸含笑,继续说道,“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吧!”他礼貌地一指马彪,说道:“这位就是我们县公安局马副局长!”陈彬没有见过马彪,他在住院时,马彪说前去看他,可是因为临时有事,没有走开。陈彬注意到,马彪和马龙高矮相当,长得有点像马龙,那脸面,那眼睛和鼻子。只不过他看起来没有马龙那样魁梧,但看起来非常精神,特别是那双眼睛特别有神,也可能职业的原因,那双眼睛炯炯有神,让人感到坚强、镇定和深沉。他没有穿警服,是一身黑色的休闲服,举止潇洒,神态肃然。他向着大家笑道:“这里没有局长,只论私交吧!”刘书记连声说道:“是,我们只论私交!”刘金财又分别把高副市长介绍给大家。陈彬多次从马龙的嘴里知道了这个高副市长,知道高副市长是刘金财的干哥,不禁对他多看了几眼。高副市长身体已经发福,身体肥胖,从心口向下渐渐凸起,酒糟肚已超出鼻尖七十公分。圆脸庞,大眼睛,浓眉毛,矮鼻梁,阔口,宽下巴。一身浅灰色的西装,像他这种型号,一定是定做的。就这穿在身上,十分臃肿。微笑经常挂在脸上,看上去很和气,就像一个诚实和善的长者。听到刘金财的介绍,高副市长显得很高兴,说道:“能认识大家,这得多谢陈老弟的大人大量啊!”说完,呵呵呵呵地笑起来。一时气氛显得融洽。刘金财又向大家介绍熊书记,这个世界姓熊的人不多,这个熊很容易使人联想到狗熊,不过这个熊书记并不像狗熊那样胖大笨拙。他身材中等,大概有一米五六。肤色较白,慢长脸,眼睛颇大,两道弯弯的眉毛很女性化,不知道是不是修理过。颧骨突出,鼻梁较高,嘴巴略大,下巴略微尖。 一身黑色的休闲服,穿在他的身上,很是得体,衬托得十分的精明强干。听到刘金财介绍他,他站起来,把手伸向陈彬,笑呵呵地说道:“能在这里认识陈董事长的爱弟陈彬老弟,是我熊某的荣幸啊!”陈梦盈盈一笑,说道:“这以后还得熊书记多多照应啊!”熊书记很客气地说道:“哪里,哪里,这是自然!以后一定和陈老弟多多亲近!”酒宴正式开始,孟不凡根据大家的需要,在酒杯中按照各尽所需,分别斟满白酒和饮料。当着大家的面,孟不凡向陈彬和超嫂赔礼道歉,超嫂没有理他。但陈彬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何况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领导干部,他很大方很豪气地伸出手去,和孟不凡握手言欢,暂去恩仇。陈彬慷慨大度地说道:“我们都是左亲右邻,过去的事情,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今天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我也代表超嫂和你同饮一杯,尽释前嫌,和好如初!”陈彬心想,老子原先和你们孟家就差不多水火不容,你们干的那些缺德事儿,老子就是看不惯!老子今天面对着一些正人君子,和你一笑泯恩仇,我们之间的恩仇能是一笑泯去的吗?白痴才会相信呢!酒宴过后,熊书记和高副市长,立即起身告辞,熊书记说道:“计划生育罚款征收工作已经上到了关键阶段,我们还要亲自部署安排,就先告辞了!”孟不凡和刘金财也随着熊书记和高副市长离开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灾难重现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场性质恶劣道德败坏的酒后聚众劫持侮辱女孩并致人伤害的刑事案件,在地方到市政府有关领导的出头调解下,终于得到和解,尘埃落定。陈彬和小锁伤势基本治愈,在他们强烈要求下,二姐陈梦放下手中纷繁的工作,亲自开车把他们送了回来。回家的途中,陈彬见到沿路的树上和各种建筑物上,到处张贴着大红标语,有的还拉上了过路的横幅大型标语。陈彬觉得好奇,让马龙把车开慢点,他想看看这些标语上到底写着什么内容。车子缓慢地行驶着,陈彬摇开车窗,只见型号大小不等的标语上写的都是宣传计划生育的有关内容,绝大多数是宣传依法征收计划生育超生罚款的文字。什么“要想富,少生孩子多养猪”、“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好”、“超生就罚款,罚你罚到干”、“超生罚款没商量”、“超生一个,罚款五千;超生两个,罚款一万”、“拒不交付超生罚款,严惩不贷”、“管不住自己,就得交罚款”、“拒不交付超生罚款,就是人民的敌人”等等。陈彬读着这些充满火药味的标语,喃喃自语:“这些标语不是明显着威胁恐吓吗?难道这些标语的内容都是符合法律规定的吗?”二姐瞟了瞟陈彬,知道这个弟弟硬气,好打抱不平,什么事儿自己都看不上眼。劝他道:“彬彬啊,我看你还是要学会忍啊!不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二姐告诉你,征收计划罚款是全市全县的事情,而不是个别地方上的行为,至于这样做是不是合法,我不清楚!但是你要知道,法律是给老百姓立的,政府做事不可能都按照法律来!如果什么事情都循规蹈矩,恐怕什么事情都办不成啦!”“是啊,你二姐说得对,你可不要在这上面出什么风头!到时候我们也不好办!再者说,这计划生育也不会找到你,你别给我们添什么乱子!”马龙接着二姐的话担心地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按照法律,超生一孩罚款五千,二孩罚款一万吗?老百姓一年的纯收入,还不够缴纳超生罚款的,看来百姓的灾难就要来了!”陈彬心中闷得呼吸也不均匀了,喘着粗气。他因住院而苍白而无血色的脸上布满了阴云,依旧明亮的眼睛透过打开的车窗望向不可知高低的天空。许多白云闲散地漂浮在天空,几只鸟儿名叫着,无忧无虑从他的眼前的空中飞过。陈梦见陈彬出神,禁不住问道:“彬彬,怎么啦?有什么不舒服吗?”“二姐,没有,我很好!”陈彬想向二姐轻轻地笑出声了。“没事儿,就好!”陈梦有点不相信地追问了一句,“真的没事?”“二姐,我还能骗你吗?”马龙驾驶着车在宽阔的柏油路上飞奔起来。冷风打着旋转,随着车子的奔驰,向车内灌了进来,陈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把车窗关上,车内瞬息暖和起来。陈彬觉得非常疲乏,不仅是身体的疲劳,更多的是心里的疲劳。可他又无法从这种困境中解脱出来。那关于计划生育罚款的鲜红的标语,就像被鲜血浸染似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膨大,膨大到了要胀破他的脑袋。他的鼻端似乎萦绕着浓浓的鲜血的腥气,任他做任何挣脱,都无济于事。而这种鲜血都来自于计划生育的超生罚款。因为在陈彬的脑海中,他仿佛看到无数个所谓的超生家庭,被计划生育罚款罚得贫困交加,满目凄凉,甚至出现了家破人亡的惨痛的境况。陈彬心里辗转百结,他想到了恨,但又不知道该恨谁。恨超生者吗?他无法恨他们,更加恨不起来。超生是因为他们无知。地方平时根本不提计划生育的事情,更没有人宣传计划生育法律法规。育龄妇女怀孕也没有人过问,直到生产也无人问津。孩子出生之后,镇政府、镇计生办和行政村就像是三只闻到腥气的苍蝇,才会找到超生户,紧追不舍地向他们征收罚款。好多超生户,在孩子出生之后,大都托关系走后门,请客送礼,摆平这件事儿。一般说来,只要超生,想轻而易举过关,没有那回事儿。可以说在农村好多行政村干部都靠收受或索要钱财发了财。陈彬想这两年也没有大肆地向超生户征收过罚款,一般说二孩户每家都会主动地向计生办缴纳过一千元左右的计生罚款。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大张旗鼓地向超生户征收起罚款来了,而且数额还那么高。这在这个地方,这一万元的罚款,相当于一个农民工外出打工所能挣到的工资的三分二还要多。农民工进厂打工,一年的工资净胜不到一万元,一般只有七千元左右;只有下煤窑和做建筑的活,靠身体和生命挣钱的人,或许一年可以收入一万或二万元;就这还得省吃俭用才能办到。一般家庭需要几年的苦心经营才能够实现这一万元理想。说实在的,在这个农村就算一年能挣个万元,去掉各种开支,也所剩无几。这个地方,人们最大的理想就是成为真正的万元户。二姐和二姐夫马龙把陈彬送到家,吃过午饭,反复交代陈彬不要在计划生育上给自己找麻烦。陈彬答应了。陈彬回来的这几天,最扰他心神的还是计生问题。计生办罚款宣传专车一天几次到村里宣传计划生育罚款的重要意义,缴纳罚款的方式方法,以及拒绝罚款抗拒罚款的惩戒措施。宣传称:“所有的罚款必须在一周内完成。近一个星期里,各行政村和自然村对一九八六年以来计划生育超生户摸底排查,把罚款的金额通知到户,并督促他们按时缴纳罚款。第二个星期里,镇政府协助计生办组织计划生育执法大队,对拒不缴纳罚款的钉子户强制执法。宣传称,在强制执法的过程中,允许做得过一点,但绝对不容许漏网的。陈彬知道,根据宣传,在老陈庄该缴纳罚款的有三十八户,其中超嫂、高萍、郭燕都赫然在册。对于超嫂来说,真是祸不单行,雪上加霜。女儿差点被人糟蹋,儿子几乎被人打死,情绪刚刚有所恢复,又摊到这档子的事儿,再次把她扔进了无底的深渊之中。旧历正月十八日下午,陈彬家里。每到村中发生什么大小事,女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到陈彬家里讨主意。当然这次也不会例外。超嫂、高萍和郭燕淹淹闷闷地坐在那里,不住地唉声叹气。秀姑给她们倒好了茶水,却没有一个人动。陈彬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们。高萍悒闷地说道:“兄弟你可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啊!不然我们倾家荡产也交不起这么多的罚款啊!”“是啊,大哥你无论怎样也得帮帮忙啊!不然让我们女人怎么做啊?你要是不帮我们,那我们还不是死定啦!”郭燕愁闷得就像夏季暴雨降临时的天空,闷得透不过一丝气来;声音中夹杂着苦痛与燥闷。超嫂懑闷得就像被人打了闷棍似的,无精打采地低着头,不声不吭,想着心事儿。陈彬看着这个自己心疼的女人,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又该怎样的帮助她。他不知道,要是超嫂出言求他,他会做出怎样的回答。女人们都不在说话,现场像死一样的压抑与窒闷。墙上挂钟的时针和分针走动的喳喳声,就像无数把剪刀,剪着女人的心脏。不时有小鸟在庭院中飞过,还把惬意的鸣叫,洒满院落。女人们想,人要是鸟就好了,想生多少就生多少,根本就不用计划生育吧!她们诅咒人不如鸟,她们万万想不到生个孩子还要缴纳如此高昂的费用,在村里,要是光靠种地超生一个孩子,需要一年乃至几年的辛辛苦苦的挣钱,才能够填上这个窟窿,而且必须是一级的节省。她们有些诅咒自己了,要是知道超生这么严重,还那么多孩子干啥啊!可是一切都为时已晚!超嫂突然说道:“原先根本就没有提计划生育,俺小锁都十六岁了,还要缴纳计划生育的罚款,这不是把人向死路上逼吗?这个社会天理在哪里啊?我家本来就困难,可现在让我怎么做,真是上天也要灭俺啊!”超嫂说着,站起来,不住地叹气,向门外走去。超嫂知道陈彬为难,他也不想再给陈彬找什么麻烦。这件事儿不同于以前,这是县里下的红头文件,陈彬凭一人之力,恐怕也是爱莫能助啊!与其让他为难闹心,还不如自己觉难,天塌下来,也要伸直腰顶着,就算被压得粉碎,也要撑着。超嫂有种慷慨赴死的豪壮,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毅然决然。秀姑见超嫂要走,赶紧叫他:“嫂子,嫂子……”“别叫了,她心里难过……”陈彬话没有说完,他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一时语塞。郭燕和高萍见超嫂叹息着走了,她们也愦闷站起来,向如萍她们打个招呼,走出门去。她们都走了,陈彬坐在沙发上,像愁山闷海一般。他真的是毫无办法,他为自己不能为这些女人排忧解难而痛苦揪心。难道他可以和国家政府抗衡吗?他血肉之躯能为这些弱小的女人做些什么呢?他想到二姐和马龙对自己的不放心。他觉得活个人,还不如活个畜生自在。最起码畜生被人宰杀的时候,不知道恐惧,而人在宰杀的时候,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劫难,是对人性的宰割,是对尊严的践踏!现在这些女人就是这样的暗无天日!秀姑见陈彬毒闷难消,不声不语,问道:“大哥别难过!我们要是能帮就帮,要是不能帮,她们也该理解!”如萍也劝他:“算了,就算你在有能耐,你也不可能啥事儿都过问吧?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愁闷也不能解决问题吧!天塌压大家,她们真的没有钱,难道还要她们的命不成?”“我没什么?就是可怜她们!”陈彬露出难得的笑脸,接着深色黯然,“黑云压城城欲吹啊!” 第一百八十四章 突击队的战斗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几天,整个村里很少听到人们的笑声。刚刚送走二零零二年的旧历年,人们还没有过足新年的那点欢乐,而不知深浅的不幸就毫不犹豫地降临到善良的百姓的头上了。迫于镇政府和计生办强大的宣传威慑和无止境的恐吓,没有见过世面老实本分的人们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一些准备外出的男人暂时也停止了外出,不少人家已经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罚款而穷心竭力地筹集款子。有的东挪西借,有的变卖家中可以变卖的物产,有的准备托关系贷款,还有的准备向放印子钱的人家借高利债,还有的在找关系想办法免除罚款……总之只要能想到的办法,只要人可以实施的办法,人们都在想方设法地做到。这两天,高萍和郭燕两个人像许多人家一样,在忙着卖粮食。除此之外,她们没有更多的办法。她们用架子车装上梁袋,一车一次至少可以拉上六袋小麦,每袋按照八十斤来算,一趟可以卖四百八十多斤,每斤按照五角钱,一次至少能卖二佰四拾多元,这两天她们已经向镇粮站跑了六趟了,共筹集现款一千四百四十多元。家里能卖的就只有这点粮食啦,她们只有等着,想着镇里和计生办可以大发慈悲,不要逼那么紧,她们可以慢慢想办法。在这几天内,所有能筹到钱的人家,不管筹到多少都交送到行政村新上任的计生主任那里,交过钱后,计生主任当时开给收到现款的白条子,作为缴纳的凭据。当然也有不少心眼灵活的人家求到孟不凡和村计生主任,打点通融。其实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一个百姓之家,要想筹到几千元或者万元,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像超嫂年前为了筹集孩子的学杂费,把所有能变卖的东西已经全部变卖干净了,再也没有可以换钱的东西了,超嫂是如在针毡,坐卧不安。不管人们的心里是怎样的焦急和恐惧,时间总是那样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一周的限定缴纳罚款的期限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地等待着政府的处理和裁决。在老陈庄三十八户超生户中,没有一家是按照规定交齐罚款的。好多人家就像修真界渡劫者等待着天雷的降临,即使是死亡,是形神俱灭的惩罚,人们也只有等待,在等待的过程中,人们睡之无眠,食之无味。心中就像有座大山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也有心里素质比较差的人,被不可知的命运,威胁得上火,到卫生所就医,有的还挂上了吊水。正月二十三日的上午,镇政府和镇计生办组建的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开着十多辆大卡车,浩浩荡荡地直奔扬周村而来。扬周村则把第一站放到了老陈庄。计生执法突击大队,就像当年日本鬼子进村一样,气势汹汹的直接闯进了老陈庄。五六十号人个个手拿小碗口粗细的木质黑红棍,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斗志高涨,直扑向超生户的家里。记的所有的文献资料和影视作品上都赫然表现出当年万恶的日寇进村那是要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可是如今的计划生育战斗队和当年没有人性的日寇相比,其赫赫功绩也直追其后。战斗队每到一户,就硬逼着这家交钱,如果人家实在拿不出钱来,他们就冲进屋内,见到有用的东西就拿就抢。自行车、电视机、粮食、还有农民用来耕田的牛,装了满满八卡车。而且被抢的人家都是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一时间整个村里到处是乌烟瘴气,鸡飞鸭跳,猪奔羊跑,大人哭,小孩叫,叫喊声,斥骂声,不觉入耳,恐怖的气氛笼罩在人们的心头。高萍家里,有F镇党委副书记任为民和镇长刘迪带队的十多个战斗队员,把高萍和她打工还没有出去的二女儿陈颖堵在院内。党委任副书记看着高萍和陈颖,说道:“陈新家的,你们生育三胎,超声二胎,按照有关政策你们家要缴纳一万元的罚款,可你们缴纳的还不到两千元钱,你们说该怎么办啊?”“领导,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男人去年打了一年的工,到年底也没有拿到一分钱,我们家实在是没有钱啊!就那些钱,还是我前几天卖粮食凑得呢!领导,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娘们吧!”本来一说话就会脸红的高萍为了能得到领导的原谅,流着泪,哽咽着说道。“什么领导?这是我们镇党委任副书记;另一位是刘镇长!”一位长得尖嘴猴腮的战斗队员对着高萍喊道。高萍被他呵斥得浑身一噤噤,连忙说道:“是啊,请任副书记和刘镇长宽宏大量,高抬贵手吧!”“那不行!要是我们都高抬贵手,那还向谁要钱啊?如果你现在实在没有办法,粮食、牲畜都可以顶账!”说罢,任副书记对着同来的早已跃跃欲试的战斗队员一挥手,喊道,“行动!有可以换钱不要放过!”任副书记的话音没有,十多位战队队员如狼似虎地向高萍的屋里和院里拴着畜生的地方冲去。高萍一见有三个队员冲到了她拴羊的地方,她吓得面如土色,紧跑慢跑地跑到那里,对着正在解拴羊绳子的尖嘴猴腮的那个战斗队员说道:“大哥大兄弟,请你们行行好吧,不要拉走我的羊啊!这两只可都是老水羊,都带有崽呢!我们家今年可都要靠这两只羊啦!”“行什么好!只要你把钱交上来,这两只有崽的羊还是你的,怎么样?”尖嘴猴腮的笑嘻嘻地说道。“大兄弟,我们家实在拿不出钱来了!”高萍哭着说道。陈颖抱着小弟弟麒麟站在那里始终没有说话。这时候,见到妈妈为了保住两只羊哭得像泪人一样,哀求人家,人家还嬉皮笑脸疯言疯语的戏弄她。禁不住心中大怒,俗话说年轻人血气方刚,就算是女孩子也不能容忍自己的母亲这样低三下四地求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她怒火中烧,喊道:“妈妈,不要求这些没有人气的东西!”正在和高萍纠缠的三个战斗队员停住了人,他们掂量着手中的黑红棍,一起向着陈颖围过来,尖嘴猴腮的骂道:“你个臭婊子,你骂谁没有人性啊?”陈颖也不相让,说道:“我没有骂你,我骂那些无法无天的强盗!”“嘎嘎嘎嘎嘎,你敢骂我们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是强盗?好啊,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强盗!老子在家里就是强盗,但还没有那一个不长眼睛的敢像你这样的骂老子!”尖嘴猴腮说着话,一手拿着黑红棍,一手揪住陈颖的长发,一使劲,把陈颖摔在地上,她怀中抱的麒麟在她摔倒挨地的刹那间再也搂抱不住了,啪的一声摔在地上,麒麟被摔得嗷嗷地哭叫起来。高萍一见麒麟和闺女一起都被人家摔倒在地,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有没有摔伤,她像发了疯似的哭天喊地地向着麒麟跑过来。从地上把麒麟抱在怀里,心疼地哄着他:“麒麟,麒麟,我的儿啊!我这是犯了什么法,做了什么孽啊?净让你这么受这个罪啊!天啊,这让我们怎么活啊!……”被摔倒在地的陈颖,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似的,从地上爬起来,恰如受了伤的金钱豹,没命地向着尖嘴猴腮的队员扑去,一把抓在那个家伙的脸上,当时就把他抓得见了血。尖嘴猴腮没想到陈颖还敢伤他,这家伙只觉得脸上一阵疼痛,他明白他被抓伤了。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顾一切地抓住了陈颖的脖颈,像魔鬼似的,骂道:“臭婊子,老子今天要了你的命!”说着,只见这个差不多成魔的家伙,用双手卡住陈颖的,对于陈彬的踢抓,他也不放在心上了。他只想着把陈颖扼死,好解心头之恨。高萍见到陈颖在尖嘴猴腮的手中,被搦得满脸紫红,大有喘不上来气的感觉,她被吓坏了。把麒麟向地上一放,就向着尖嘴猴腮的战斗队员冲去,高萍只想和他们拼命。她想既然没有活路,就和这帮强盗拼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任副书记和刘镇长,本来只想看场好戏,让战斗队员好好教训这些不听话的刁民,没料到动了真怒的队员,竟然要闹出人命,两位领导也怕事情闹大了不好收拾,赶紧喝止:“放手,不要闹出人命!”“放手,我凭什么放手?我要掐死她!”尖嘴猴腮,凶嚚的神情让人胆寒;他本来是一个地方的小混混,他也有一伙小兄弟,平时那些小混混叫他大哥,就像孝敬爷娘老子一样,恭恭敬敬,低眉顺眼,他哪里受过这个气啊。没想到镇政府把他们召集起来,征收计生罚款,受到这样的窝囊气,他心不甘,狂暴地喊道。“我们是书记和镇长,我们命令你放手!我们警告你,要是出了人命,你自己承担!”任副书记显然动了真怒,厉声叫道。领导动怒,尖嘴猴腮也不敢死扛,因为作为镇党委副书记,要想整他还不是小菜一碟。“老子在家谁敢这样对我!老子先放了她,此仇不报,我他妈的就不是人养的!便宜她们啦!”尖嘴猴腮仍然骂骂咧咧的,恼羞成怒地不情愿地放了陈颖。陈颖让他搦得满脸紫红,几乎就要出不来气了,差点被憋死。脱离了尖嘴猴腮魔手的陈颖,也顾不得再和他们计较,弯着腰在那里不住的咳嗽。任副书记凶狠地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你最好还是要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一切都要依法办事!至于以后我们也管不着!”刘镇长也叹愤不已,对尖嘴猴腮说道:“你也太任性啦!”尖嘴猴腮不再吭声,赶紧忙着帮助其他队员到屋里向编织袋中灌粮食,那可是高萍全家赖以生活的口粮啊。高萍母女二人已经缓过气来,看着被摔疼不停大哭的麒麟,看着全家用来糊口粮食被他们一袋袋搬走的,听着正被他们牵走的惨叫着的带有羊羔的老水羊,冲天的怨气直灌顶门,她嚎啕大哭,如嫠妇丧子,愤不欲生;怨怼之情如这铺天盖地的寒气,使听者心冷,闻者落泪。刘镇长到屋里去督促战斗队员去了!陈颖抱住妈妈,哽噎落泪。任副书记看她们哭得伤心,好像是于心不忍。出言劝道:“你们不要哭了,我们弄你们的东西也是出于无奈!只要你们在规定的期限内,交上罚款,这些东西还是你们的;要不然我们就要拍卖这些东西顶你们罚款的数目了!”高萍听见任副书记说话,对他还有点不死心,悲悲切切地哭诉道:“书记啊,我男人一年到头在外打工,就是挣些钱,刨掉开支的,也剩不到多少钱,你们一罚就是上万,你让我们到哪里去弄钱啊?你可怜可怜我们吧!”任副书记看着哭得如出水的芙蓉似的高萍,看到她那白得晶莹的皮肤,看到她长长睫毛上悬挂着的晶亮的泪珠,一种别样的美感占据了他的心,就像有一只纤纤的小手轻轻地拨动着他的心弦,声声凤鸣鹤唳的声音在他心里荡起了圈圈柔美的波纹。他有些心醉啦。他声音有点激动,走到高萍的身边,压低声音,做贼心虚地说道:“我不是不可以帮你的忙!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高萍听到任副书记说可以帮她的忙,秦庭之哭,伤心断肠,声音都激动得变了声了,说道:“你是大书记,无论如何也得可怜俺啊!”任副书记听到高萍带着哭腔的萦萦娇音,就像炎热的盛夏,沐浴着怡人舒心的凉风,把他的所有的毛孔都钻了个透心凉,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看着这个美艳迷人的成熟的女人,他觉得在他所玩弄的女人之中,该是首屈一指的。他就像只野蜂,嗅到馥郁袭人鲜花的香气,他不舍得把她丢弃。任副书记压低声音,对高萍说道:“我得好好想想,怎样才能不显山不显水的帮助你们!这里人多,有些话不好说……”任副书记装腔作势地低眉考虑了一会,说道:“要不你明天到镇里找我,我们在合计合计?”任副书记向着屋里喊道:“好了,走吧!到下一家!”“任副书记,这里的粮食还没有灌完呢!”屋里有人回答。“好了,给她们留点吧!”任副书记好像动了恻隐之心,说道。“好啦,走了!”屋里人喊了一嗓子,接着几个战斗队员每人抱着一大袋小麦从里面出来,后面跟着前去督导的刘镇长。任副书记一皱眉,向高萍母女望去,冷声地说道:“把那几袋给她们留下吧,娘几个也够可怜的!”“什么时候任副书记也知道发善心啦?”一个队员向着身边的同伴小声地说。“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那位战斗队员的话还是被任副书记听到了,出言责骂。“没说什么,我是说任副书记真是个关心百姓的好领导啊!”那位战斗队员陪着三百六十个小心,笑呵呵地说。刘镇长和战斗队员尽管不知道任副书记为什么对这家母女那么宽宏大量,法外施仁,但他是这个行动小组的最高指挥,也值得老老实实地听从他的指令。他们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到了嘴边的肥肉给吐了出来。心疼得直哆嗦。战斗小组在任副书记的带领下,向着下一个目标进发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超嫂的保护神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正月二十三日的上午,计划生育执法大队在老陈庄这场执法的艰苦卓绝的战斗中,每个队员都表现得机智果敢,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一枪一炮,大获全胜,满载而归。三十八户人家,被执法大队俘获耕牛十五头,大小生猪二十头,大小羊四十三只,缴获小麦四百八十五袋,折合小麦四十八万五千斤;另外还缴获面粉十八袋,黑白电视机二十台,彩电一台,褪旧自行车十辆,电瓶车两辆,机械表七块,不知道是那位队员还缴获农具十五把。这些战利品被装了满满十辆大卡车,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响着得胜的汽笛,向着镇计生办大院驶去。这次执法行动,对于老陈庄来说,绝对是场浩劫。计划生育战斗执法大队以秋风扫落叶之强大攻势,彻底瓦解了人们保护自己合法权益和合法财产的勇气和胆量,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粮食被英勇的执法队员们装成袋,看着一袋袋粮食被扛出大门装上车,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喂养的家畜家禽被赶上车,甚至看到自己的亲人受到猥亵,也生不起丝毫的反抗。他们在执法战斗大队掠夺财产的时候,心中就装满了愤怒,可是人们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自古民不跟官斗,所以他们只有隐忍,隐忍,再隐忍,甚至对着执法队员和带队的领导,他们还要表现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以示对政府工作的理解和支持。可他们骨子里,恨不得把这群比强盗还要强盗的东西粉身碎骨,敲骨吸髓,以解心头之恨。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终于离开了老陈庄,人们终于从噩梦中醒来。可是刚刚喘了口气的人们又被墙上张贴的简单明了的告示送进了十八层地狱。好多人挤在告示前,有的大声读出声来。告 示为了加强我镇计划生育工作的管理,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计划生育罚款政策》的有关规定,对于不能按时缴纳交齐计划生育超生罚款的村民,F镇人民政府和镇党委将根据事情情况和有关法律法规给于严厉的惩罚。现将规定如下:一、对在规定的时间内不能交齐交足应该缴纳计划生育超生罚款的,镇政府镇党委成立执法大队,进行强行执法。非常任务可以采取非常手段,行为再过也不为过。二、对于阻挠执法大队强行执法的民众将按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的有关规定进行处理;对严重阻碍执法的民众,将会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的有关规定,给于最坚决最严厉的打击。三、计划生育执法大队在执法的过程中,可以针对超生家庭的具体情况,以物代罚。所有来自于超生家庭的物品在执法大队取得物品的第三天,如果不能把相当于物品价值的罚款送交,执法大队有权对这些物品采取措施,以换的该超生家庭的超生罚款。四、对于拒不缴纳罚款和拒不缴齐罚款的钉子户,由执法大队把有关责任人强行带到F镇计生办进行有关计划生育政策的学习,直到解决思想顽疾,交齐罚款为止。有关责任人在计生办学习期间所有生活费用一概自理。F镇人民政府F镇党委F镇计划生育办公室二零零二年三月六日这个告示就像一个重磅炸弹一样,把整个村庄轰击得天翻地覆,让不少人家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恐慌和惧怕。人们如履薄冰,如坐针毡,寝食难安。聚在告示前的人们表情各异,但人们心中的愤怒是一样的。他们心中的怒火就像还没有喷发的火山一样,一旦喷发,就会形成雷霆万钧的气象,有毁天灭地的力量。“这哪里是人民政府啊?简直是强盗,到家里生抢你的东西啊!”一个皱纹像沟一样的老大爷难过地说道。“唉,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啊!到现在才知道有计划生育这回事,想不到人之常情,生个孩子也要罚款!天下还有这样的理?”陈超的母亲站在人群中说道。“我家的东西都被抢完了,这半年吃什么啊?老天啊,老天啊!”郭燕怒冲冲地骂道。“俺家的耕牛也被抢走了!这些挨千刀的……”“俺家的也是啊!这些狗娘养的畜生……咋不死绝户啊?”……当F镇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在老陈庄风扫残云之际,陈彬被秀姑紧紧地看住,就是不让他出门。只要陈彬一站起来,秀姑就死死地抱住他的胳膊,拉住他不让他动弹分毫。当然不是说秀姑真能把陈彬拉住,而是陈彬不想用过分的举动,使一心关爱他的秀姑受伤伤心罢了。秀姑流着眼泪告诉他:“二姐和二姐夫马龙告诉她,一定要看着你,他们怕你在这件事上犯浑,出风头,让大家难做!”陈彬向秀姑保证,出门后,绝对不过问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的事儿,秀姑说:“既然你不过问这件事儿,那又何必出去呢?看到反而让人心烦!俗话说,眼不见心不烦!”“秀姑,你就让我出去看看,不然我会憋出病来的!”陈彬求秀姑,就像一个做了一天的功课要出去散心的孩子,苦苦哀求妈妈放行似的。陈彬装出的可怜,差点让秀姑上了当。如萍在一旁也劝他要学会忍耐。陈彬无法,自己坐在那里生着闷气,秀姑和如萍见他不再坚持出去,也不问他。知道问他也不能消减他心里的不快。从告示那里回来的超嫂坐在陈彬面前的沙发里,低着头,生闷气。陈彬、秀姑、如萍陪坐着,看她不说话,大家都不愿意打破这个寂静。超嫂终于不解地问:“兄弟,你说他们咋没到我家呢?”“嫂子,你傻了啊?怎么说起胡话啦!”秀姑把手放到超嫂的额头试了试,然后又放到自己的额头上,说道,“你好好的啊,也没有烧啊!”“秀姑,你这是干嘛啊?”超嫂把秀姑的手拿了过去。“我看你有没有傻,有没有发烧!人家躲计划生育战斗突击队还躲不掉呢,你竟然盼着他们到你家去!真是活见鬼啦!”秀姑夸张地叫起来,“你到村里看看,哪一家不是像遇到强盗土匪一样,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啊!”“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人家都被抢了,为什么没有到我家来呢?为什么呢?”超嫂强调她的意思,满脸的茫然。“嫂子不是扈三娘吗?人家都知道你的赫赫威名,谁敢向你的枪口上撞啊!”在注意听着超嫂唠叨的陈彬突然说道,他的脸上挂着浓浓的微笑。正在沉思超嫂话的秀姑,听到陈彬的话,突然有了醍醐灌顶的灵感,说道:“嫂子,因为你家有尊保护神!”“秀姑,别闹啦!我什么神也不信,从来不烧香,何来的保护神啊?”超嫂坚决否定,毫不犹豫。“你不相信啊?要是有,你怎么说?”秀姑故弄玄虚,惊问超嫂。“要是有,要是有……你说咋的就咋的!”超嫂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该怎么办,一脸慷慨就义的凛然。“咯咯,嫂子,你的保护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罢,她伸手一指陈彬,“大哥就是嫂子的保护神!你说是不是?”超嫂听到秀姑的话,一拍脑门,大叫一声:“唉啊,唉啊,你看看我这脑袋里都装上糨糊了,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可不是吗?”超嫂的一惊一乍把大家都弄笑啦,就连平时总是愁眉紧锁的如萍也难得一笑,露出灿如编贝的牙齿。秀姑解释道:“嫂子,不管什么事,彬哥总是护着你,谁不知道我们两家关系不同一般啊,哪个长眼的敢来老虎头上操痒啊?对吧?”“咯咯咯咯――”超嫂豪爽地大笑起来,凝眉看着陈彬一眼,“没有想到兄弟还能够驱鬼避邪,真是奇了怪了!”“可不是嘛!”秀姑皱眉感叹道,“看来弱肉强食,古今都一样啊!”“咯咯咯咯――”超嫂喜笑颜开,望着陈彬说道,“看来烧香敬神还不如敬兄弟呢!今后我要也把兄弟当神敬起来!”陈彬笑道:“嫂子,你是敬我还是咒我啊!我一个大活人,你又是烧香又是磕头的,你是嫌我命长怎的?”“可不是,大敬活人,被烟熏也给熏坏了!看来这个法不行!”超嫂也嘿嘿地笑着。秀姑打趣道:“彬哥给你吓跑了讨债的鬼魂,你该怎样报答啊?”“这样的恩情,还能怎么报答啊!是无法报答的啊!”超嫂感慨万端,长吁短叹。秀姑抱住超嫂的肩膀,小声说道:“嫂子,小妹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你愿不愿意听听啊!”“快说,让我听听!”超嫂急不可耐地反扳着秀姑的肩膀笑问。“要不,你就以身相许吧!也不用谢过来谢过去的麻烦啦!”秀姑说着自己咯咯地笑起来。超嫂把秀姑扳倒在自己的怀里,闹道:“你可不许害红眼病啊!”超嫂和秀姑胡闹,说话的声音很小,陈彬没有听到,问道:“秀姑出的什么主意啊?说出来听听!”超嫂害羞道:“女人家说事儿,男人少问!”秀姑叫道:“超嫂要以身相许,让我问问你答应不答应!” 第一百八十六章 难以取舍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全部撤走后,高萍的眼泪就没有干过,心里就像开了锅一样,沸腾不止。高萍心疼儿女受欺挨打,心疼东西被抢,为全家半年短梁的生活而难过。她现在实在难以想象东西被抢后,上半年吃什么。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弄到钱,把欠下的罚款交清楚,不至于再把如狼似虎的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招进门来,再受他们的欺凌和抢劫。俗话说病急乱投医,她自然想到党委任副书记的话,他声言可以帮她们的忙,不过她明天必须到镇政府和他商量。难道这个任副书记是在骗她,要是骗她,他不是让突击大队队员放下了几袋麦子吗?想必他要帮她们的忙,是真的吧!高萍就像溺水之人,希望有人伸出援助之手。而现在可能伸出的这只手就来自于F镇党委任副书记。她能相信他吗?要是他真心帮助自己呢?要是他骗自己呢?她心里就像一锅粥,乱七八糟,沸腾不止。高萍就这样忍气吞声,边流泪,想着被抢的灾难,边想起任副书记要帮忙的事儿。第二天要不要去找任副书记,她疑信参半,举棋不定,辗转百结。高萍想到了她最信任的陈彬――这个除了丈夫最令她觉得亲近的男人。想到陈彬,她悲凉的心境忽而温暖起来,她没来由地对他产生了无可名状的相信和依赖。于是她就像听到了陈彬的召唤,脚就不听使唤地向着陈彬的家里走来。高萍来的时候,超嫂欢天喜地地正要出门回家。超嫂一见高萍到来,就停下了脚步,很同情地拉住她的手,安慰她说道:“麒麟妈啊,你们家今天被糟蹋得咋样啊?我也没顾得过去看看!”高萍满脸煞白,嘴唇发青,恨声地说道:“这些计划生育执法突击大队的人真他妈的不是人养的!他们见东西就抢,真的像疯狗一样!我家的东西只要可以卖钱的,大都抢光啦!你要是有点不满意,他们还上来打人,我家麒麟和陈颖被他们都摔倒在地了,麒麟差点没被摔坏啦!”“他们真的是无法无天啊!怎么比起老辈子的土匪还很啊!”超嫂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陈彬猛地站起来,骂道:“这些王八蛋,这样无法无天吗?他们真的打孩子啦?”超嫂发现陈彬满脸的怒气,可见他心里的义愤。“算了,民不跟官斗!挨了就挨了吧,难道我们一个贱民,还能捞过来吗?”高萍虽然含忧带愤,但他也明白现状。受了政府的欺辱,是没有人可以给接下来的,只好任命了。陈彬心情怫郁,不禁地叹气。他向高萍问道:“孩子被打得严重吗?要不要看医生?你们家被抢得怎么样啊?”“是啊,你快说说!”秀姑、茹萍和超嫂都紧吹着高萍。“孩子不要紧!家畜家禽都被抢光了,不过粮食他们虽然装起来,但没有弄走完,还给我们留了些!”高萍感到这是不幸中的万幸,絮絮地说道。“怎么你们家的粮食没有被抢完吗?不是说只要是可以卖钱的,见到就抢吗?听说好多家现在连吃的都没有啦!”超嫂抢着说道。“他们真的就像老辈人说的过蝗虫一样,只要是他们经过的地方,都给抢得干干净净!只不过当时什么任副书记说了话,装好的麦子又给留了下来!”高萍脸上带着些释然的神情说道。“哦,还有这么好的官吗?”超嫂大吃一惊地问道。茹萍和秀姑也感到非常意外,他们都望着高萍,希望得到她的解释。陈彬一听,如堕五里雾中,觉得奇怪,忙问道:“怎么?党委任副书记为你说好话?没听说你家和他有什么关系啊?”高萍也被这件事弄得晕头转向,郁闷地说道:“我当时向她哀求,难不成这个任副书记真的可怜我们吗?”陈彬心里惴惴不安,忧郁地向高萍说道:“你把当时的情况详细地说一遍!”高萍一听陈彬的话,就原原本本把当时的情景叙说了一遍。陈彬问:“这就是说当尖嘴猴腮痛打陈颖和麒麟的时候他站在旁边都没有出手阻止,只有当他看到要出人命的时候他才阻止的吗?”“是啊!怎么啦?”高萍疑惑地问。“他们抢你家的粮食把你家的带崽的老水羊弄走,他也没有制止吗?现场只有他的时候他才悄悄地告诉你他能帮助你,还叫你明天到镇政府去找他单独商量,是吗?”“他是这样说的,我就是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去不该去,才来找你们商量商量的啊!”高萍郁闷得喘不过气来,就像走路见到一堆黄金,想不拿可又舍不得;想拿可又心中有愧。去还是不去,她实在是难以取舍。超嫂突然大声喊道:“你还是不去的好,他一定是条色狼,打你的主意!”“不会吧?身为领导,有些同情心也正常吧!我们不要把他看扁啦!”高萍虽然心里有这样的疑虑,但她还是否定超嫂的看法,在为自己找相信任副书记的理由。“我看超嫂说得在理,当官的就没几个好东西!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得好!”秀姑帮着超嫂说道。高萍望向陈彬,说道:“兄弟,你咋看!帮姐拿拿主意!”“超嫂说得有道理!天上不会掉馅饼!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们家和任副书记无亲无故,他不可能这样帮你们的;如果他要帮你们只有一个理由,就是他看上你啦!他帮你们的前提就是你要付出代价!再计划生育这件事儿上,当官的不知道欺辱了多少良家妇女!”陈彬边分析,边肯定自己的想法。“我现在已经被他们逼到绝路上啦!政府追着要交齐罚款,要是交不齐,还要被抓到计生办学习!就算不怕学习,可生活费哪里弄?学到什么时间,家里才能弄够罚款?再者说我都去学习了,家中谁来凑钱交罚款?孩子怎么办?……我一个女人家能怎么办?现在我只想把死马当成活马医啦!这都是逼得啊!……要是原先知道有计划生育这件事,说啥也不能再要麒麟啦!作孽啊,作孽啊!”高萍创巨痛深,不觉泪水又流了下来,顺着她白皙的脸颊向下淌去,洒落到她的胸前。本来高萍是来找陈彬想想办法,出出主意,可是心情剧痛,让她头晕脑胀,不觉下定了决心,她宁愿上当受骗,也要冒险一试。爽直的超嫂说道:“麒麟妈,你还是想清楚吧,不要到时后悔!”始终插不上话的秀姑和如萍,也帮着劝她:“我们不了解情况,按道理没有说话权,不过还是不要轻易相信人家,特别是不要轻易相信当官的,要三思而后行啊!”“人都逼到这份上了,我不去试一试,怎能甘心啊!”高萍唉声叹气,心中的痛苦难以发泄,淤积成灾,她的眼泪惊然滚滚而下,难以遏制。“你这样去,不是太危险吗?清知道是虎口,还要钻进去吗?”超嫂生气地说道。“有些希望,总比坐着等死强得多吧!”高萍流着泪固执地说道。秀姑心酸地说道:“大姐,你还是再掂量掂量再拿主意吧!超嫂说得在理啊!”“是啊,听人言,不吃亏!”茹萍也劝道。陈彬听着高萍锥心刺骨的诉说,想到一个女人支撑家庭的艰难,本来丈夫的遭遇已经够她难受的了,没想到祸不单行,灾难重生,雪上加霜的计生罚款又把她们抛进了灾难和痛苦的谷底。高萍每一滴的眼泪每一声抽泣,都像一发炮弹,直射到他的心里,并把他的心炸得血肉横飞。他有种要抱住她给她一个安心,一个慰藉,一个避风的港湾的冲动。他站起来,又坐下,他欲言又止。最终他下定决心,就是破着被二姐责难的危险,他也不能对高萍的遭遇无动于衷,要让他装聋作哑,还不如把他千刀万剐来得痛快。陈彬勇气复生,豪气干云,就像坚毅的灵魂附体。他对高萍说道:“大姐,你要是到镇里也行,明天我和你一道去,也好有个照应!”高萍悲喜交集,话不成句,激动得不自控地抓着陈彬的手说道:“兄弟,……你真的……打算陪姐姐……到镇里去吗?”陈彬轻轻地挣脱高萍的手,给了她可爱的笑脸,说道:“一定的!刀山火海,我也要去一趟!”高萍刚才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失态,此时见到三个女人都望着自己,不由得窘迫难耐,像安慰别人,也像安慰自己,说道:“我真是太高兴啦!就算那个任副书记骗我,有兄弟一起去,我也不怕啦!”正月二十三日的一天,是老陈庄百姓的苦难日的开端,到处哭声盈耳,愁云惨淡。“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危难正在考验着人们的耐心和心里承受能力。 第一百八十七章 高萍撒娇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正月二十四日的上午,风和日丽,阳光温暖。虽然没有出正月,风已经丧失了冬季严寒的特质,就像一位文质彬彬的书生,显得典雅而从容,所到之处,亲热地和人们握手打着招呼。小鸟就要从冬季里突围而出,欢快的歌声唱遍原野中的每个角落。经过冬天酷刑而发黄的小麦,已经渐渐脱去黄装,把绿色和墨绿在田野间泼墨成画,让人感到造物主的伟大。陈彬骑着摩托车带着高萍,向着镇政府飞快地驰去。“小弟,我咋觉得心里没底呢?”高萍突然说道,“我可没有出过远门,没有单独见过生人,心里紧张得不行!扑通扑通得跳得紧呢!”陈彬停下摩托车,双脚蹬实地面,让摩托车平衡停稳,回头看着高萍,说道:“大姐,怕什么?这会怎么胆小啦?在家里你不是挺胆大的吗?要不咱还回去吧?”“兄弟,到了地方,你和我一起进去吧!”高萍脸苦得像苦瓜似的说道。陈彬看着她,很无视她的要求,说道:“大姐,是你进去,不是我们两个一起进去!你去和人家商议私事,要是我们一起进去,本来能成的事情也一定会黄啦!”“我不是害怕吗?兄弟,你难道真的放心让我自己进去吗?”高萍看着陈彬好像真的不打算进去,心里有种酸溜溜的感觉,郁郁不安地问道。陈彬笑得很响,近处藏在麦苗中间的小鸟被惊得鸣叫着,向着远处的天空飞去。他一副鞋厚不扎脚的神气,打趣道:“难道他还能把你吃了?我们善良博爱的任副书记可是个大好人啊!”“兄弟你还能笑得出来,我都闷死了!你怎么没有一点同情心啊?你不管我,你来干啥?难道只是看我被人家欺负吗?”高萍不满陈彬的貌似冷漠,憋屈地说道。“大姐,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你啦?”陈彬叫起屈来。高萍想想,陈彬确实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她还是得理不相让,强辩道:“你不是说让我自己进去找那个任副书记吗?不就是说不管我的事情吗?”陈彬异样的神情看着高萍,就好像面对一个呆子傻瓜,苦笑道:“大姐,我只是说让你自己进去商量事情,并没有说不管你啊!你在里面,我在外边;你在明处,我在暗处;这样才好办事嘛!密言不传六耳,要是我也进去,人家见有外人在场,还能和你谈吗?”高萍终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见过世面,她还是不明白陈彬的意思,揜郁地问道:“兄弟,你还是把话说清楚些吧!我咋就不明白你的意思呢?”陈彬有些哭笑不得,叹了口气,耐心地说道:“大姐,你自己进去和他商量事情,看看他说什么,他想怎样帮助你,帮助你有什么条件。不管他有什么要求,你都装做要慎重考虑的神情,然后出来告诉我,我们再商量对策!大姐你可千万要记住,不能让她占了你的便宜啊!再危险,你也一定要以‘想想’为借口出来,我们商量,明白吗?”“明白!”高萍说道,“又不明白!”“为啥啊?”“咋做,我明白了!我出来后,到哪里找你呢?”“嘿嘿,大姐,这个你不用担心!出来后,你只管走,只要走到安全的地方,我自会现身!放心吧!”陈彬明亮的眼睛闪耀着智慧的光芒,里面也储满了玩世不恭的神采。高萍看得心中不自禁地涌起了莫名的情愫。陈彬问道:“大姐,还害怕吗?”“你的话就像给我吃了宽心丸似的,好像不害怕啦!”高萍惊喜无限地说道,“不过我的心老是跳,眼皮也跳得厉害,这是不是不祥的预兆啊!”“也许吧!既然要办成事儿,就得大胆!要是害怕,现在回头还不晚!”陈彬乐呵呵地笑着。“你别挤兑我,就是死,我也要冲上前,我就不信了,我高萍还能被你笑话死!”高萍显然对陈彬的话有气。“哎呀,哎呀,大姐,你怎么把对任副书记的气撒到我身上了?”“我就看不惯你的这个德性,就像老天爷第一你第二似的!”高萍下了摩托车站在底边上生闷气。陈彬心道,女人就是麻烦!你真心帮她,还惹得她不高兴!忙也下了摩托车,到了高萍的眼前,说道:“大姐,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还不是赴汤蹈火,舍生忘死吗?你生哪门子的气啊!好了,好了,刚才小弟说话没有考虑大姐的感受,现在你怎么说我怎么做还不行吗?”陈彬装着受气头的模样,可怜兮兮地哄着高萍。你早干嘛啦?你想气死你大姐啊!”高萍看着陈彬呆头呆脑的傻相,噗嗤笑起来,抬手在陈彬额头上敲了一下,又笑嘻嘻地说道,“傻样!走啦!”“嘿嘿——”陈彬肆无忌惮地笑起来,说道,“气消了,心顺了?”“当然!”高萍洋洋得意地看着他。“女人心六月的天啊!”陈彬感叹道。“你嘀咕啥啊?”高萍瞪了他一眼。陈彬不敢吭声了,赶忙骑到摩托车上。高萍看陈彬不理她了,也没了气,也坐到摩托车上。陈彬让高萍坐稳了,启动了摩托车,摩托车的后烟筒冒着股股的白烟,像一匹野马不知疲倦地向前方跑去。陈彬嘴里哼唱着电视剧《包青天》的片尾曲《新鸳鸯蝴蝶梦》: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今日乱我心多烦忧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明朝清风四飘流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爱情两个字好辛苦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知多知少难知足看似个鸳蝴蝶不应该的年代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花花世界鸳鸯蝴蝶在人间已是癫何苦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陈彬的声音本来就具有先天性的女性声音的柔美和磁性,他用心用情很投入的吟唱,高萍听着,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高萍觉得心中又莫名地砰砰地跳动起来。她低头回味着陈彬的歌声,回味着令她心动的每一个缠绵哀怨的词句,就觉得有什么在轻轻地抚摸着她蠕动的心房,一道似水的柔情不知不觉中在她的心中缓缓的流动,并发出心醉神迷的泠泠之音。同时一股股地温柔甜蜜的幸福也混入她渐渐入迷的心境,她有种难以自持的感觉。高萍坐在摩托车后,呆呆地出神,她觉得她已经不知不觉地爱上这个让大家都刮目相看的男人啦!她想着不可对外人道的心事儿。这种心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那次酒醉超嫂家中被他看到自己迷人的风光吗?是从那次自己被人用匕首扎伤,他对自己细致入微的照顾吗?是闹强盗那阵他不分白天黑夜地为大家操心吗?是他面对强徒而表现出来的侠义行为吗?还是这次他义无反顾地陪着自己来完成心愿吗?……女人一旦对男人动了心,动了情,她的心思都会放在男人的身上,把他当作自己的所有,把他作为自己的依靠,就会关注他的一切举动。高萍就是这样,心荡神迷之中,她不知不觉之中伸出双臂抱住了陈彬的腰,把脸紧贴在陈彬的后背上,她觉得陈彬身上传来的温热和男人的气息就像这温情的风,舔舐着她的脸和她的心,把关心和爱护送到她的身边。而她的愉悦就像空中飞翔的小鸟,带着她的心,直冲高空,然后渐渐地落向树梢,无法言喻的快感使她有点目眩神摇。到了镇上,陈彬找了个离镇政府很近的地方停住了摩托车,双脚支地,见后面高萍没有动静,拍拍她搂在自己腰上的手,轻轻叫道:“大姐,到了!”听到陈彬的叫声,惝恍迷离的高萍才从茫无涯际的神思中醒过来。想到刚才自己的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她漂亮的脸蛋不禁红了起来,黑白分明的双眸笼上了如烟似雾的娇羞。她怯生生地说道:“我刚才睡着了!”“到了,下车吧!”高萍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还在搂着男人的腰。她赶忙松开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明知故问,说道:“到了!”“嗯,走过这拐角就看到镇政府办公大楼啦!”“哦!我真去吗?”“吓,不去,我们来干什么啊?去吧,大胆些!”陈彬心想,你把所有解决问题的希望都压在了这个不着边的任副书记身上,我要不带你来,你能死心吗?“我真的去了!”高萍望着陈彬,就像妻子要出远门,或者要到一个比较危险的地方,临行前向丈夫依依惜别一般。高萍整了整衣服,向镇政府走去。在拐角处,回头向陈彬望了望,陈彬对她挥了挥手,说道:“大胆些,有我呢!”高萍走后,陈彬找了个熟识的人家,放好摩托车,再次来到镇政府门口不远一个一对老人夫妻的商店里边,买了些零食,并向老人借了把椅子,坐在店门口棚下面不起眼的地方,边吃着零食,边留心镇政府门口的动静。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与狼共舞(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的心里就像十五个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迈着沉重得近乎难以抬起的脚步,极其不自然地向镇政府走去。高萍在心里臆测着任副书记会帮助她的无数个方法,她觉得心跳得太别厉害,她能够清晰地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她越是想让心情平静下来,可是心脏却跳得越加猛烈。她来到镇政府大门口,镇政府大门紧闭,她向里面望去,里面连一个人影也没有,院子里面和大楼上都是静静的,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除了风吹国旗的声音和鸟儿的叫声。她想,难道任副书记不在这里?“喂,你是干啥啊?”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闻讯。高萍抬头向着声源的地方望去,只见从紧闭房门的门岗室的窗户上露出一个苍颜华发的老人,他苍老而惊奇的眼睛正打量着她。高萍心里紧张起来,声音有些不调,说道:“我来找个人,老大爷啊!”老人家问道:“你来找人,镇政府的领导都下去要计划生育罚款去了,这里没有人!”高萍不禁有些失望,心中埋怨任副书记说话不算话,失信百姓。她向老人家道了声谢,莫奈地转身向回路走去。她走了将近十来步远。突然老人又把她叫了回来,问道:“你找谁啊?”“找任副书记,噢,他在!今天刘书记到县里开会去了,其他领导都带队下乡收罚款;只留下任副书记值班。我把这事给忘了!人老了,好忘事啊!”老人感叹时光的流逝,感叹人老的无奈,接着又说,“任副书记在二楼最东面,你去找吧!”老人把门打开了。高萍向老人笑了笑,走了进去,刚到了大门口以内,老人突然问道:“任副书记是你什么人啊?”老人的话让高萍愕然而愣,她的脸上竟发起烧了,就像自己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人家逮住一样,羞愧不堪,老人家见高萍害臊不答,就自作明理地说道:“你去吧,我懂了!”“老大爷,任副书记是我大姑家表哥!”高萍知道了老人曲解了她和任副书记的关系,忙着解释。“呵呵呵呵呵――”老人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你去吧!”高萍向二楼东面望去,只能望见门的最上面,根本看不到有没有开门。她向老人家道了谢,就向二楼走去。高萍来到二楼最东面,终于发现有一间办公室里门正开着。门外的一旁还有一个牌子,上面的喷印字是“副书记办公室”。高萍一到门口,任副书记正心不在焉地抽着纸烟,一边还在向门外望着。他一见到高萍到来,两只眼睛就像黑夜里守候食物的饿狼,贼亮贼亮的,闪着兴奋的光亮。他赶紧站起来,迎到门内,他伸出手来想要握住高萍的手。高萍吓得向一旁闪了闪,顿时满脸绯红,怯怯生生地站在那里,不知何去何从。任副书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吓着了这个女人。他瞬间就变得泰然自若,连忙笑着说:“你看看我,平时来人出于礼貌和人家握手,忘记了你是个女人!你别介意,我大意啦!抱歉,抱歉!”说着话,任副书记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高萍只感到他的笑声使她很不安。她向任副书记笑了笑,说道:“没啥!”“来,坐坐!”任副书记热情有加地把高萍让进屋内,忙着让座。高萍在离办公桌较远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任副书记给高萍倒了一杯热水,递到她的手里,然后回到办公桌后自己的座位上。高萍看到任副书记正偷窥她,她一时竟不知道该怎样向他开口了。任副书记好像在很不经意地观察着高萍,她白白的皮肤,虽是愁眉锁眼,但还难掩水灵剔透,长长细细的眉毛万种风情地遮在凤眼之上,给人无尽的遐想。桃腮樱唇,妩媚动人。丰乳肥臀,丰韵娉婷。任副书记心中感叹,这个女人真是个天生尤物,我见犹怜。如果这一生能与这样的女人相伴厮守,也不枉做回男人了。任副书记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就像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把他烘烤得心潮翻滚,浑身发烫,耳热面红。一种野性的欲望呼之欲出,他真的恨不得把这个自从见到她就让他难以忘记割舍的女人,抱在怀里,抚慰一番,亲一亲她肤若凝脂的皮肤,亲一亲她淡若樱桃的双唇……高萍见任副书记静坐那里,竟然不声不语,心里感到很是紧张,她觉得这会心跳又加速了。想到任副书记竟然在窥视着她,不觉脸上红了起来。而这瞬间出现的红潮,让有心的任副书记抓了个正着,他觉得这红潮就像渔夫用来钓鱼的鱼饵,将要把他的欲望之鱼拉出他的小腹丹田。他在猜测这个女人这个时候究竟在想什么,竟让她脸红了起来,难道说她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思,想到这任副书记不禁心神之马蠢蠢欲动。高萍低沉娥眉,悄声问道:“不知道任副书记准备怎样帮助我啊?”任副书记听到了高萍的嘤嘤燕语,一时愣神,说道:“这个事情太简单不过了,小事一桩!”高萍听到他说简单,脸更红了,追问道:“哦,真的吗?书记咋帮我呢?”“其实,只要我说一句话,他们就不会再有人找你家的麻烦!当然我也可以通过计生办给你开个罚款收据,如果有人不信你也可以拿出来给他们看,这样也没有人再找你的事儿!”任副书记双眼热切,振振有辞,言之凿凿,“你相信吗?”高萍听他这样说,怎么会不信呢!一个镇党委副书记,要做这样的事儿,该是轻而易举的,不然他也不会这样说了。高萍激动起来,但她忘记了任副书记这样帮助她,肯定是有条件的,忙说道:“我信,我信!谢谢任副书记!”“先不要谢我,我还有话要说!不要说不罚你的超生款是小事一桩,就是你还想生几个孩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也只是我的一句话!你信吗?”任副书记笑起来很神秘,很好看,他的眼睛没有离开高萍骄人的身躯。 第一百八十九章 与狼共舞(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早就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一听到任副书记有这么大的权利,她想,再让我生孩子,我是不要的。只要能不罚我的款就谢天谢地啦!她感恩戴德地说道:“真不知道该咋谢书记了!我们一家人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的!书记,你真是咱老百姓的父母官啊!”任副书记听着高萍好像装疯卖傻的淡话,像看一个神经病人似的看着高萍,嘴角满是讽嘲,压低声音,嚯嚯的笑起来,尖利而刺耳。高萍秀眉紧蹙,愣愣地问道:“任书记,我说得不对吗?请你原谅!”“你难道不知道在那么多的人中间,我为什么唯独愿意帮助你吗?”任副书记冷傲地问道。高萍想了想,说道:“因为你是位好官啊!”“好官!笑话!你见过天上掉金子的吗?”“没有!”高萍好像不明白任副书记的意思,愣愣地望着他。“我们无亲无故,就是掉金子也不会砸到你的面前吧?”任副书记有拿出满脸的春风笑道。高萍真的懵了,她百思无解,问道:“书记,我太笨了!你啥意思啊,俺不懂你的话!”任副书记真的气得够呛,差点吐血,心想这个娘们真会装。其实要说高萍是装的,还真正的冤枉她了,男人在家的时候,啥事也轮不到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出来应酬,她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她实在也不知道这官场的丑恶和官员的贪欲。她以为任副书记要帮助她,只是出于当官的对她娘们的同情和怜惜,她压根就没有向其他地方去想。她一听到任副书记要帮她是那样的容易,也忘记了在家中超嫂和陈彬所说的话;另外任副书记意思表达得也太含糊了,他忽视了高萍的阅历和善良。“难道我帮助你摆平这么大的事儿,你就只有一个‘谢’字谢我吗?”任副书记眼中狠色吓人,气鼓鼓地说道,没有了先前的和蔼。“那,那,你让我咋谢你呢!你想要钱我家没有啊!我们要是有钱,我一个女人也不用求你啦啊!”高萍疑惑不解,皱着眉,边想边说。“大姐,你真的不懂吗”任副书记像看傻子似的乐起来。听到了任副书记叫她大姐,她可坐不住了,忙站起来,惴惴不安地说道:“书记啊,你可千万别叫我大姐,俺一个小老百姓,承受不起啊!”任副书记气得没法,心道,真他妈的傻蛋,但尽量笑着说道:“我叫你大姐是官称,就像喊同志一样,不然我还能叫你什么啊?”高萍秀美的脸上露出了娇羞的表情,呵呵呵地笑道:“书记啊,你看看我啥都不懂,你叫我大姐,我好像沾了你多大的便宜似的!”任副书记气得哼嗨了一声,心道这个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啊,听这话她好像在骂我啊!于是他生气地说道:“你要是没有诚意,请回吧!”“我要怎样才有诚意啊!我家离这远,一个女人走路也不方便!让我咋感谢你,你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做到!”高萍知道他的帮助是有代价的,她冷静了下来,想到了超嫂和陈彬的话儿,站了起来,可怜兮兮地胆怯地问道。“我要帮助你的理由很简单,我喜欢你!你是我见到的女人中最性感的女人,最令我心动的女人,只要你答应陪我睡一觉,我会无条件的帮助你!要是以后那个人敢找你的麻烦,我也不会放过他!”任副书记早就没有了沉着和耐心,他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猛然站起身来,涎相顿出,眼中就要喷出火来。高萍看着任副书记垂涎欲滴的丑态,她觉得心里一阵猛翻,她有种要呕吐的强烈的感受。这个狐狸的尾巴终于暴露出来来,她惊得目瞪口呆,吓得面无人色。如果这个色鬼要是强硬地占有她,她该咋办啊!她头蒙脑胀,她无法可想,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这咋行!……俺是有男人的!……你是当大官的!……你是说笑话吧!”任副书记以为高萍刚听到这事,心中发慌,见她这样说,认为她已经心动,只是囿于他的身份和她有男人。他想,要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会就范的。于是言之确凿,信誓旦旦地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昨天一见到你,我的魂儿就不知道跑哪里去啦!回来后,我一夜都没睡着!今天别的干部都出去了,我要求把我留下来,等你!我对你的爱,老天是看得见的!只要你能答应和我睡一觉,以后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做你的牛马,我也心甘情愿,绝无怨言!……”高萍听着这个党委副书记下流无耻的表白,心中恨不得把他掐死喂狼。她已经知道他既然打自己的主意,她反而没有了先前的害怕,此时,她倒十分的镇静。到了这个份上,还不能和他翻脸;如果和他翻了脸,那沉重的罚款和即将到来的无止境的学习,该咋办啊?她痛苦得锥心泣血,一筹莫展。她想到了陈彬,只有和陈彬商量后,再做决定吧!高萍冷笑着,问道:“你说喜欢我,可是真的!”任副书记听高萍有此一问,以为她改变了想法,顺从了自己。赶忙说道:“我说的是真的!绝无半点假话!”“要是这样,你让我想想,才能答应你!”“好,好!应该想一想!那我出去,你在这里想吧!”任副书记说着就要向外面走去。“这里太闷人,我心里憋得慌!我要出去走走,透透气!”高萍毫无感情地说道。任副书记想,只要你答应,难道我还能怕你跑了不成!反正你有求于我,老子就等着抱着你这个美人过足瘾啦!陪着笑脸说道:“行,行,行!一切都听你的!一切听你的!”高萍也不再管他说什么,抬脚向门外走去,出了办公室的门,高萍长长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胸中的憋闷才得到舒缓。她极目向着镇政府大院的门口和更远的地方望去,怎么没有陈彬的身影啊? 第一百九十章 与狼共舞(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心情糟糕透了。这个伪君子的任副书记就像一堆臭狗屎,把她格念死了。她一出镇政府大院的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刚才的懑闷和委屈就好像被这清洁的空气洗涤过一样,顿觉得心情好多了。高萍情绪低落,低着头只顾向前面走去,也没有向街道的两边看。走到刚才来时的拐角又向着来路走了将近二十米,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陈彬叫她的声音:“大姐,怎么还向前面走啊?莫不是事情办妥了,要回家吗?”高萍正忐忑不安呢,回头正见陈彬正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笑呢!她本来在任副书记那里受了气,心情悒闷,见到陈彬在笑,就气不打一处来。叫道:“你笑啥啊笑?有啥可笑的?你是不是有意的让我难看啊?”陈彬知道他一定在任副书记那里受够了委屈,很理解她现在的心情。不再笑了,定定地看着她,同情地问道:“大姐我们找个地方再说吧!”说着陈彬带头向前边走去。来到一户关着门的人家门前,见门前有个石凳子,让高萍坐了下来。等她平静一下心情,问道:“大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我正急着呢!”“你还知道急啊?”高萍横眼看他。“大姐,我的亲亲大姐,你身在魔窟,我能不急吗?你听听我的心都急碎了!”陈彬蹙眉捂胸,一脸的痛苦。人们说女人是用来哄的,陈彬这一番拿腔作调的表演,真的把生气的高萍逗得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陈彬见高萍高兴了,便问道:“大姐,快说说情况吧!”高萍把她在任副书记办公室里的遭遇说了一遍,说着的时候,还恨得牙根子痒痒。骂道:“我终于认识了当官的都是他妈的啥玩意啦!没有一个好东西!兄弟,你是没有见到任副书记的那无赖相,想起来我就想吐!是啥东西!那色迷迷的贱相,就像他妈的一万年没有见过女人似的!想起来,我恶心得至少得几天吃不下饭!”陈彬心里窃笑,没有到一向淑女的高萍,骂起人来是这样的给力!高萍看到陈彬的那个憋住笑的鬼样,生气地问道:“你笑啥?再笑我和你没完!”陈彬举起双手,可怜巴巴地说道:“大姐,我投降,我投降,你老就别生气啦!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你还知道有正事啊?”“知道!知道!小弟错了!”陈彬郑重其事地道歉。“死样!”高萍也忍不住笑起来。陈彬见高萍心情特好,便问道:“大姐,你打算怎么办啊?”“我要是知道咋办,还要你干嘛?”高萍白了他一眼,心中很是气恼。“我想,你还得回去,答应他!”“你疯了!我答应这个无赖,这个流氓?这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高萍气得张牙舞爪,真想踹他两脚解恨。陈彬见高萍恼他,咬牙切齿的望着他。他赶紧说道:“大姐,你先别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还不快说!想挨揍吗?”高萍瞪着眼,向陈彬试了试拳头,气呼呼地说。“好好!你别生气!听我慢慢地道来!大姐我是叫你回去见他,答应他的条件。他不是想占你的便宜吗?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请君入瓮!”陈彬笑着看着高萍惊疑的眼睛,继续说,“但是你必须让他到旅店里包房,而且要包有洗澡间的房间!告诉他在镇政府办公楼上不安全,他不答应,你就拒绝他,扭头就走!不要给他任何机会!他答应了这个条件,你就跟他一起去……”高萍急着问道:“然后呢?”“你们到了房间之后,让他去洗澡间洗澡。你趁此机会,把房门打开让我进去!房间里面应该有能够藏身的地方!……”“要是没有藏身的地方呢?你进去了怎么办?”“要是没有藏身的地方,你就不要把门从里面扣死,至少让我能够进得去,不然我也没有办法!”陈彬双手一摊,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然后呢?”“你该帮他把衣服脱掉!全脱光了!”陈彬不容置疑地说道。“啊,那多难为情啊!”高萍惊叫起来。“你要想让他帮你办事儿,解决你的问题,做出这点牺牲还怕什么啊!”陈彬一副不整死人不罢休的神气。“然后呢?”高萍不放心地问。陈彬笑得很神秘,说道:“天机不可泄露!放心吧,一切尽在山人的掌握之中!”高萍还是不放心,就像走夜路的人总是担心会遇到鬼似的,问道:“兄弟,大姐可就交给你了!你千万不要让大姐吃了亏啊!”陈彬连想都没有想,冲口而出,说道:“大姐,我能舍得把你向狼嘴里送吗?”高萍听到陈彬这句不知深浅的话儿,感到脸上只发烧,心里扑腾扑腾地跳个不停。她向陈彬瞪了几眼,羞涩地说道:“我去啦!你要当心啊!”陈彬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大姐放心吧!我办事你放心!”高萍回到任副书记的办公室,把自己的要求告诉了他,并特别强调:“任副书记,我答应你啦!你可千万不要把我们的事儿对别人讲啊,不然我就没脸活啦!你也可一定要为我把那事儿办好啊!要不然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任副书记高兴得手足无措,这个让自己神思恍惚,情不能已的女人,就要睡在自己的怀抱,自己就可以随意地享受她那销魂蚀骨的丰乳肥臀……他的嘴水就不自觉地淌了下来。他伸出双手,向高萍说道:“可人儿,先让我抱抱亲亲吧!”高萍断然拒绝,毫无情面地说道:“到时间,你想干啥就干啥,难道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那是,那是,那是!好,就听你的!那现在咱就走吧?”任副书记涎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高萍转身就向外边走去;任副书记赶紧屁颠屁颠地跟在后边, 就像一只哈巴狗似的。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与狼共舞(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镇政府大门外边,高萍停住了脚步,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向着任副书记,问道:“镇上那个旅店最好?你走在前面!”“是,是,美人!小生遵命!你跟在后面,可不要走丢了啊!”任副书记油腔滑调,一副老老流氓的嘴脸。“我还没有那么笨!走你的路!”高萍心想,像这样的王八蛋,竟然都能当官,选拔干部的人是不是都瞎了他娘的狗眼啊?高萍的脸拧得就像六月里下暴雨前的天气一样,滴水滴水的,任副书记也感到心中发冷。臭婊子,等会到了床上,老子一定把你玩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老子先忍忍!等会看你还怎么神气!“凤巢旅馆”是一家很有诱惑力和魅力的旅店,也是F镇上最为有名的旅馆;旅店楼房二十多间,分上下四层。它坐落在镇子的西北角,位置很是偏僻。如果不住店,很少有人来此,因此虽然有名,这里面很是幽静。说它有名是因为住店的价钱太高,包间一天需要人民币四十元,这个价格基本上撵上了县城上级别的宾馆价格。因此一般人也很少住得起,但各个行政村在这个旅店都有常年包间,逢上镇里开会学习,村主要领导要来这里休息。价钱虽高,不过物有所值,旅店的条件非常好,彩电、空调具备,每个包间都有试衣间,卫生间齐全,这在当时可算得上最上档次的了。任副书记带着高萍就来到了“凤巢旅店”的前台,前台服务小姐显然认识任副书记,很热情地嗲着嗓子和他打着招呼:“任副书记啊,那阵香风把你老给吹来了?”“嘿嘿,小荷啊!今天镇里我值班!这不我城里的表妹过来看我,我让他到我包间里休息休息!”任副书记态度温和,平易近人。高萍见他如此,在心里把他祖宗而十八代都鄙视了无数遍。“好好,任副书记你上去吧!我们已经给你把房间收拾好了,热水水果随后就给你送上去!”被叫做小荷的姑娘热情周到地说。“好的!谢谢小荷啊!那我们上去啦!”任副书记和小荷告了别,就向四楼走去。来到“4001”房间,任副书记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旋转了一下,只听得卡蹦声响,房门应声而开。推开门,任副书记让高萍先进去,他随后进来,顺便就把钥匙随手扔到茶几上。一进到房内,任副书记就从后面抱住了高萍,高萍被他楼得差点出不了气来。高萍猛地一挣,想挣脱他的搂抱,恼怒地说道:“你这是干啥啊?既然来了,我还能跑了?松开我!”“美女,我真的等不急了!我现在就像上你!”任副书记下贱得就像发情的狼猫,他虽然松开了对高萍的搂抱,和高萍来了个面对面,他的右手还抓住高萍的左手。任副书记拉住高萍的左手向自己的下身抹去,说道,“你摸摸,看看都成什么啦!我能不急吗?”高萍知道不能来硬的,只有忍气吞声,虚与委蛇,才能自保,不然把他惹毛了,他来个霸王硬上弓,可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啦!高萍用力地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说道:“去洗洗澡!这样干净!”任副书记一听叫他先洗澡,嘴就快被撇烂了,苦着脸道:“干个事儿,怎么这么麻烦啊!”高萍眼睛一瞪,骂道:“你真是个老色狼!你没有睡过女人啊?急得就像投胎似的!去不去,不去拉到,我走了!”任副书记恨不得把高萍摁在地上,骑在身上,把她疯狂地虐待几回。但在没有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还不是机会。他告诫自己,先忍了!先忍了!大丈夫能伸能屈!折磨老子,老子先不跟你计较,等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任副书记的能力!臭婊子!任副书记心情沉闷得要命,他淹淹闷闷地向卫生间走去。任副书记正在卫生间一边洗澡,一边咕哝着骂着不识时务的高萍。这时服务员小萍送来了热水和水果。然后望了望洗澡间,向着高萍会心地笑着,笑得高萍难受死了。她恨不得一头撞到墙上,一死了之。小荷见高萍害羞难看,赶紧道了声歉,又咯咯地低笑两声,说道:“不打扰你们啦!”就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高萍见任副书记开门用的钥匙躺在茶几上,赶忙拿起来,轻轻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向外边看了看,这里很静,此时再也没有其他住宿的客人。她就把钥匙放到门口,她相信陈彬来到一定能第一眼看到地面上的钥匙。她连忙退回屋内,关上了房门。不久,猴急的任副书记很快地洗了澡,拿着衣服,不着寸缕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也许是洗澡洗得,他全省通红,下体的金枪大概有半尺来长。高萍见到他的丑态,吓得赶紧捂住眼睛,转过身去。说道:“下贱!你咋不穿上衣服啊!”“下贱什么?男女不就那么点事儿吗?谁不知道啊?穿上衣服,一会还得脱,你不嫌费事儿啊?这样多利索!节省了时间,我们多干会,这叫做提高工作效率吗!现在党就提倡这个‘高效’!”说着,任副书记扑上来,向高萍抱来。高萍吓得像受惊的兔子,忙向着后面退去。任副书记显然并不想放过她,他赤身再进,眼看高萍就要退到墙边了,这次要是被他抱住,想让他放手也不可能。高萍受惊之时,突然叫道:“停!你洗了澡,我也得洗洗吧!你急什么啊?人都在屋里啦,还不是你的吗?你就在乎这会吗?看你那个德性!”与狼共舞,让高萍学会了冷静!任副书记心中骂娘,嘴里却说:“女人怎么那么多的事儿啊!把衣服一脱,不就可以干了吗?还洗什么澡啊!我都要烧起来了!”高萍强装出一点笑色,说道:“任书记,我已答应你了,我就要快成为你的女人啦,难道我的这点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容忍吗?你要是这样不知道尊重我,我现在就走人,我也不再求你啦!”高萍摆出个要走人的架势。任副书记猫哭耗子,说道:“美人,宝贝!你要是走了,不是等于要我的命吗?好,好好!你洗澡去吧!我再等会!”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与狼共舞(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假装镇静,可是咚咚跳动的心却出卖了她。她怕任副书记发现了她的胆怯和心惊肉跳,逃也似的钻进了卫生间里。高萍把淋浴打开,喷头喷出热水,哗哗作响,朦胧的水汽在室内飘渺弥漫。她双手抱在胸前,试图压制狂跳的心脏,可是一切都是枉然。她有种虚脱的感觉,刚才的故作镇静,让她付出了全部的精力和心血,这就像走了几千里地的夜路,劳累和恐慄把她纠缠的精疲力竭。她从穿衣镜看到了自己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庞,她觉得自己就像从地狱中逃生出来似的。她现在继续休息,她不知道如果陈彬再不来,她从这里出去,还有没有勇气和气力和那个披着人皮的畜生纠缠;想起任副书记的充血的眼睛,她就不寒而栗!高萍也不知道她在卫生间里站了多久,她感到心情好了许多。“美人,好了吗?怎么不出来啊?”任副书记叫道。“就好!急啥啊?”高萍本不想答他,但又怕他产生怀疑而强行闯进卫生间,只得强抑情绪和他斡旋。又过了一会,任副书记急得喊叫:“好了没?我进去了啦!”“别,别,别别!我就出去!”高萍听见卫生间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知道色狼已经来到了门口,她着急地说道。“快点!再不出来,我真的破门而入啦!你别高估了我的耐心!”任副书记真的是狗急跳墙,他东怨西怒,疾言厉色,把门敲得啪啪响,恨声说道:“你不会是玩我吧?你躲在里面算什么?”高萍刚刚平静的心脏又跳了起来。她成了惊弓之鸟,木讷口吃地说道:“我就好,我就好!就出去!”随后无计可施的高萍,无奈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你没有洗澡?你在里面干什么?”任副书记眼瞪得就像皮球一样大,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任副书记凶相毕露,高萍再也找不回刚才的镇定,她恐耸詟栗,声音也都痉挛起来:“我怕水热,太烫人啦!我不是故意的!”任副书记想想,她说的也许是真话,一个村里的娘们没有洗过这样的热水澡。少见多怪也是事情,何况她有求自己,如果骗自己,把自己激怒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想到这层,他心里好受了些,声音渐渐舒缓了下来,对高萍说道:“嫌热就不洗啦!来吧,别在耽误我们干事啦!”高萍支支吾吾地问道:“书记,这里有那个啥套吗?”任副书记在心里气得了不得,没有好腔调地回她:“避孕套!这里没有!”“那我要是有了咋办?”高萍装作担心害怕的样子,一脸的惊惶。她现在只能把时间向后拖,尽量拖到陈彬赶来。她心中暗骂陈彬,这个死男人,遇到了啥事儿,到现在还不到,诚心想害死我啊!看来这次真的被他坑残啦!任副书记无所谓地嘎嘎嘎嘎地笑了几声,道:“有了怕个球啊!生下来算我的,我给你钱养!”“那不行!我咋向我男人交代啊?我男人已经三年没有回家啦!”高萍怯怯地强辩。“也就是说你已经三年没被男人弄过了?嘿嘿,想不到我还捡了个宝啦!三年没干那事儿,还不像个处女一样啊!”任副书记淫贱无耻地笑着说道,“来来,让我试一试!”到这时候,任副书记虽然是色迷心窍,他也意识到高萍是在耍他。他怒火冲天,气得神志就要失常,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从床上猛地站起来,光着腚,大步流星,气呼呼地向着高萍赶来。高萍脚步踉跄地向后连退了几步,在这狭小的地方,她怎么能逃得掉欲心焚烧的任副书记的掌握。她就像只小鸡似的,被任副书记这只巨大的恶鹰擒住,被他牢牢地从腰间横抱起来,离得老高就给丢在床上。“任书记,没套,真的不行啊!求你放过我吧!我要是怀了孕,可真的没脸活着啦!”高萍一来被任副书记摔得很疼,二来这会儿急得真呜呜地哭了。高萍的身体刚和床接触,任副书记就发了疯似的以翻江倒海的势力扑到她的身上,把她压得牢牢的。然后飞扬跋扈地硬扯掉她的上衣,上衣的纽扣被他爆裂的力道全部扯开,有两只纽扣从衣服上蹦掉,直接落到地面,旋转着跑得不知去处。任副书记这么大的官,竟然被一个村妇戏耍,他急恼攻心,羞愧难当的,一面骂道:“你个贱货,要是开始顺着老子,伺候得老子舒舒服服的,或许我还能帮上你的忙,现在老子就玩死你,我看你到哪里去喊冤?”他骂着一把拉开高萍的上衣。他才意识到,要想把高萍的上身脱个精光也是不可能的,高萍的里面穿了件紧身毛衣,实在不易除去,更何况高萍始终在拼死挣扎。看来只有把她的下身脱光了。可问题是你能让高萍不动弹吗?不能!任副书记看到到嘴的肥肉吃不到,差点没晕过去。这点小事绝对难不住书记的。他双手摁住反抗的高萍,耷拉着头,喘着粗气,思索了一会。只见他眼中凶光爆射,说道:“臭婊子,既然你不肯合作,就不能怪老子心狠啦!”说着握紧拳头,使足力量,在高萍的头上嘭嘭连打三拳,高萍当时就被打得晕了过去,直挺挺地躺在他的身下。任副书记从高萍的身上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密密的汗珠,骂道:“给你脸不要脸!看你还怎么跟老子硬!就算你是天鹅肉,我也要把你吃到嘴里!”差点被气得发昏的任副书记,不再客气,为了方便脱去高萍的衣服,他寸缕不着,趁势跪在高萍的身边。解开了高萍束着的腰带,轻易地就把高萍的裤子和线裤脱了下来。高萍粉红色的衬裤露了出来,脱去衬裤,只剩下一件透亮的白色带花的裤头。让他分秒难熬的神秘的地带就要呈现在眼前啦!任副书记觉得有些气短,耳热面红,心脏就像不受控制地狂动起来,差点就要跳出胸腔啦!他略微肥胖的脸上涨满了紫色的血浆。他不能再忍了,再忍他真的会爆炸,丹田中像有狂怒的海潮,像有飞速旋转的宇宙!爆裂,爆裂,真的要爆裂啦! 第一百九十三章 与狼共舞(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任副书记已经被欲念戏弄的神经紊乱了,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占用这个妖艳性感的女人,进入她的身体,享受蚀骨销魂的快慰。他一手抚摸着高萍腻滑的小腹,一只手抓向高萍遮住羞出的裤头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重重的拳头毫无征兆地直接砸在他的脑袋上。任副书记耳中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噗通声,他就被这拳头砸得晕晕乎乎晃晃悠悠地向床一边倒去,陈彬趁势向着他的头上又毫不留情地砸了两拳。任副书记就像一条死狗一般地躺在那里。已经陷入险境差点被侵害的高萍,终于醒来了,不过他是被人用冷水激醒的。刚才,任副书记的暴力,已经完全解除了她的反抗,她一醒来,嘴里连连喊道:“求求你,任书记你就放过我吧!我要是怀了孕,真的是生不如死啊!”“大姐,醒醒!睁开眼看看我是谁!”一个熟悉的声音温柔传到她的耳中。高萍睁眼先见到任副书记像抽了筋退了毛的癞皮狗,仰躺在那里,没有了气息,看到他的这丑样,高萍厌恶地闭上了眼,再抬头睁眼,见陈彬正站在她的身边,无限怜惜地望着她。无法表达的感动和感激,让她完全松懈下来。高萍像见到最亲的人一样,她从床上站起来,直接扑到陈彬的身上,搂住陈彬的脖子,嘤嘤地大哭起来。汹涌而出的泪水就像两道瀑布,从眼际飞流直下,她要把委屈全部哭出来,她要把受到的伤害全部倾泻出来。陈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紧紧地抱住她的腰,陈彬向着高萍,像哄着自己赌气的娇妻,轻声慢语:“大姐,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你受委屈啦!”痛哭后的高萍心里好受了些。听到陈彬的话,她立刻停住哭泣,把两个粉拳向着陈彬身上一连打了几下,然后又抱着陈彬哭了起来,边哭边说:“让你帮我,你为啥现在才到?你为啥不把我的事儿放到心上?你咋这样啊?”高萍哭得昏天黑地,陈彬被哭得心如刀割,痛心疾首。陈彬柔温地拥住高萍,款语温言地劝慰,顺手把床上的卫生纸拿过来,柔柔地给高萍擦干泪水。可是他越擦,高萍哭得越伤心,那泪腺就像深藏在地下的暴泉,怎么也擦不干。陈彬见高萍衣着狼狈,说道:“大姐,快点把衣服穿上!要是来了外人,你损失可就大了!”高萍刚才只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竟然忘记了自己的衣服被禽兽脱得是这样不堪。但听到陈彬有些无理的话,生气地骂道:“你咋也这么不要脸,还取笑我!”“好了,大姐,乖,别哭了!赶快整理好衣服,我们还要办正事儿呢!”陈彬拍着高萍的裸露的肩膀说道。高萍听到这话,立马不哭了;抬起泪眼望着陈彬,好像陈彬并没有注意到她衣不遮体。但尽管这样,她还是臊得面如丹红,耷拉下头去,只顾自的穿着衣服。陈彬把高萍招呼好,这才向任副书记望去。只见他的身体微微动弹着,陈彬掏出手机,调整到拍摄功能,对着任副书记蠕动的身体狂拍了许多张照片。从卫生间里,用杯子接了些水拿过来,全部倒在任副书记的头上,然后把手机跳到摄影功能。经过冷水冰激的书记,渐渐地苏醒了,他激灵灵打了几个寒颤,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强撑着坐起来,晃了晃依然晕乎乎的脑袋,悻悻地望着陈彬。他不知道这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毫无声响地闯进室内,并没有任何征兆地打晕了自己。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他掐了掐自己肥胖的大腿,他牙一眦,唉吆,还真疼!看来自己不是在做梦!不是在做梦,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啦!想到这,他浑身抖动得像筛糠似的,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啦!任副书记望着毫无表情直视着他的陈彬,色厉内荏地喝道:“你是谁?”“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任副书记听到陈彬如此一问,心中暗想,莫非他不知道我是镇党委副书记。如果那样还好解决。他的恐惧,稍微消减了不少。说道:“我是F镇的党委书记!这是我的老婆,我们两个在闹别扭!”“哈哈哈哈——”陈彬先是大声狂笑,继而低低地冷笑,笑得任副书记寒气彻骨,血液就要凝固了。陈彬无视他副书记的显赫身份,竟然抬手送给了他两巴掌,打得他头摆了两摆,摇了两摇,像原先的悠乡货郎招徕顾客手摇的拨浪鼓一样。陈彬看着任副书记这份熊样骂道:“不要说你是什么狗屁副书记,就是正书记,你难道还能咬掉老子的屌吗?她是你老婆,按辈分你该喊她声祖宗吧!”陈彬说出这句粗话,忙意识到高萍在场,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下意识地向高萍望去。只见整好衣服的高萍正满脸羞红地看着他,陈彬不禁脸红了起来,心中不觉遛起马来。他当着高萍的话说粗话,是因为这个狗屁副书记,因此抬手又向这个家伙脸上不轻不重地摔了两巴掌,骂道:“敢骗你爷老子,这是给你的奖赏!”陈彬看着高萍动了心,纯属人之常情。这样一个性感妩媚的女人,几次三番,几次三番地让自己看见了不该看的地方,要是不动心,就不是正常男人啦!女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大,有时候也不能只怪男人,自古红颜多薄命,一来是因为女人长得太美,什么国色天香,什么沉鱼落雁,什么闭花羞月,对男人自然会产生无尽的诱惑,和美女亲近,做花下之臣,和美女共度巫山,也算是人之常情,生理所需;二来男人本身就具有对美女的趋向性,见到美女自然而然地想一亲芳泽,《诗经》有云: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关键是有些人为了得到美女,徇私枉法,不择手段,损人利己,无所不用其极,更有甚者可以罔顾别人性命;把自己的快乐和沟壑难填的欲望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悲惨之上,淫乐平常善良百姓之妻女,其心可诛,这样的人真的是猪狗不如。男女之间,相见钟情,男欢女爱,有时也难以自持!当然也有谦谦君子能够坚守底线,永不越雷池一步。有的尽管不是君子,女人寂寞难熬,主动上门,求解燃眉之急,男人也主动相迎,趁势而入,当今之实,也无可厚非。像超嫂、徐荣等和陈彬,皆是如此。如F刘书记和任副书记等肮脏淫贱之流,则另当别论,不能以人相看。 第一百九十四章 与狼共舞(七)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向趾高气扬的任副书记,被陈彬毫不客气地一顿狂殴之后,精着屁股傻愣愣地还坐在床上。陈彬骂道:“你不长眼睛吗?他妈的我就不明白,像你这种猪脑袋竟然还能当上什么狗屁党委副书记?给老子下来,别赖在床上!”强梁惯了的任副书记,刚才猛然受袭,被打的不辨南北。但他平时毕竟是一放副书记,在众人面前养成的飞扬跋扈的习气并不是这几拳就能给打掉的。他虽然心中畏怕,但他还是强硬地说道:“我告诉你,我是镇党委副书记,你不能这样对我!只要你现在放我一马,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陈彬不理他,拉着高萍,温温和和地说道:“大姐,别给这杂种生气!来,坐下消消气!”高萍顺从地坐在椅子上,陈彬给她倒了杯水,放到她的手里。任副书记看着羡慕得心中直骂娘。心想老子费尽心机,什么也没有落到,出言问道:“我刚才的条件你答应吗?”他说着,拿过来衣服,就向身上套取。陈彬见他要穿衣服,来到身边,一把抓过来,给他扔到地上,厉声骂道:“你还要脸吗?不准穿!我非让你这样出去不可,让大家都见识见识任副书记的尊容!”说着,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子,说道,“走,给老子出去!游街!”“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镇副书记!”任副书记苦苦哀求陈彬。“你是副书记吗?”陈彬松开来了自己的手。“嗯,千真万确!”“从你打她的主意的时候,你就不是副书记了,你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禽兽,一只彻头彻尾的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陈彬怒气填胸,咄嗟叱骂,“给老子滚过来!”任副书记听到陈彬如此狠毒的话儿,刚才的那点的官僚气势,瞬间消失于无形,他真怕陈彬把他拉出去,不仅他这个副书记的官到头了,他也真的没有脸在活在世上,招摇惹羞了,俗话说人言可畏,他还是知道人言恶毒的。“不!你就饶了我吧!”任副书记说着话,赶忙咕噜打滚地从床上滚下来,双膝一软,立马直撅撅地跪在了陈彬和高萍的身前。 高萍抬眼一看,任副书记的整个丑样全部落入眼中,她想到刚才这个人渣对她的耍弄和要挟,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脚把他蹬个仰八叉,骂道:“滚远点,别让我看到你!”“听到没,别玷污了她的眼睛!”陈彬怨怼地喝道。“知道了!”任副书记低三下四地说道,便向陈彬面前挪了挪,依然直撅撅跪着。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哀求,“你不能那样对我!求求你大人大量地饶了我!我们不是近者无仇,远者无冤吗?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啊!”陈彬怒发冲冠,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们已经有仇有冤啦!从你开始打我大姐的心思那刻起!——我饶了你,我又凭什么饶了你!我要叫你这种人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彬经历过太多的不平,见过或听过不少地方赃官,他对任副书记恨入骨髓,因此陈彬说话也恶毒狠辣。“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我可以给你钱,我可以……”任副书记此时被人踩住尾巴,无法挣脱。他急于逃离这个险地,以后再想办法捞回来,低眉顺眼滔滔不绝地向陈彬许着条件。简直比亲孙子还要乖还要听话。陈彬深恶痛疾地瞪着他,用手在他肥嘟嘟的脸上捏了捏,又用巴掌吧唧吧唧地拍了拍,咬牙切齿地笑道:“只要你识相,老子还是可以考虑的!”“我保证识相,只要你们开出条件!”任副书记点头就像鸡啄米似的。“你他妈的都这副德行了,你能给我们什么?你以为开个空头支票就能把我们打发出去啦!告诉你,老子也不是小孩子!”陈彬瞋目切齿,用右手一根中指点在任副书记的发胖的脸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拿人格担保!”任副书记忙着说道。“你的人格?你的人格就连一剖粪土都不如!”陈彬不屑地盯住他,缓和了一下语气,“不过,我倒是愿意听听你有什么让我们不得不宽宥你的优厚条件啊?”陈彬嘿嘿地笑起来,他笑得很恐怖,任副书记不由得满脸惊骇,身体自受控制地抖了几抖。任副书记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位大姐……”“哪位大姐?大姐是你这种人叫的吗?叫祖宗!”陈彬赏了他头上一个脑瓜蹦,把任副书记弹得头直向后缩。陈彬横眉冷眼地喊道:“别动!给老子放老实点!”任副书记把右手放到脑袋上被陈彬弹的地方,一面揉着,一面说道:“祖宗不是为计划生育罚款为难吗?我能够找人帮祖宗开几张计划生育罚款单据,这样就没有人再找祖宗的麻烦啦!我还可以把突击队抢走的东西还给祖宗,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找祖宗的麻烦了……”陈彬伸手摸了摸任副书记的满是汗水的大脑袋,笑眯眯地说道:“嗯,你什么时间把罚款单据开好?什么时间把你祖宗的东西还给她?你能不能办到?”陈彬把声音提高了三百六十度,喝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我一定办到!这样的单据我给他们开了好多的,你对我要有信心啊!真的!”任副书记唯唯诺诺地下着保证,陈彬相信他一定能办到。其实任副书记有他自己的考虑,他想,只要让老子走出这个地方,就由不得你们撒野,到那时,看老子怎么整你们。“你如此大逆不道地亵渎你的祖宗,难道你就只能为你祖宗做这么多吗?”陈彬怒冲冲地问他。任副书记一愣,不明白陈彬说什么,胆怯地望着陈彬,问道:“我不明白,你能不能说得详细些?”“我看你妈的心思都放在女人身上了,你是狗脑子啊!你祖宗的精神受到这么大的打击,你难道没有一点补偿吗?”陈彬厌恶任副书记的愚笨,毫不客气地骂道,把他骂得冷汗直流。“有,有,有有!我再给祖宗一万元的精神补偿!行不行?”任副书记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生怕再惹怒了陈彬。“你不嫌少了点吗?你得到那么多不义之财,不孝敬你祖宗,放着干什么啊?”“是,是是!我再给祖宗拿出一万,共两万元,行吧?”“这还差不多!”陈彬才算满意地说道。陈彬望了望高萍,回头对任副书记说:“你还算识相!这些条件你怎样兑现?”“回头我给你们送家去吧!”任副书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丝不易觉察的狠色从他的眼神中消失于无迹。任副书记的表情,岂能逃得过陈彬的眼睛,陈彬鄙视地冷笑起来。笑得任副书记心里不安,他惴惴地问道:“我可以走了吗?”“走,别急!有些事情我还要交代交代你,不然你会大意的!”陈彬窃笑,声音尖得像把刀,而刀尖正指向他的心脏。陈彬漫不经心地拿过正树立在茶几上的手机,按了按有关的按键,屏幕向着任副书记,说道:“注意看,仔细听,仅此一遍!”任副书记瞪视着屏幕,不久屏幕上出现的镜头,听到的声音,差点把他击昏过去。他今晚的丑相穷形尽相地出现在视屏上。他就像突然被人抽取了骨头一样,再次瘫软在地上。“怎么样?老子这一手还行吧?”陈彬怪笑道。“你,你怎么能这样啊?”任副书记像只斗败的公鸡,彻底把毛抿起来。“我怎样啊?老子跟你这样的老狐狸斗,要是不长个心眼,还不被你玩死啊!”陈彬恶毒地说道,“我可不想成为农夫和东郭先生呃!”任副书记彻底绝望了,原先那点诡计,面对陈彬如此缜密的算计,他只有甘拜下风,偃旗息鼓,他瘫坐在地上,成为了木偶人。陈彬很阴毒地说道:“虽然你满口答应,但你的那点心思还逃不过我的眼睛!罚款单据和抢去的东西,可以明天给送去,但两万元精神损失费,必须马会就给!有什么困难吗?”“是是!”任副书记彻底被击垮了,他无奈地问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陈彬怒目嗔视,继而不屑地笑着,问:“你还想做我的活吗?”“不敢,不敢!我只是想以后别再冒犯你!”任副书记忙为自己辩白。“我叫陈彬,听过吗?”“陈彬?你就是陈彬?”任副书记不由得惊叫起来。“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如假包换,货真价实!” 陈彬憨厚地一笑,很牛逼地说道。陈彬巧设计谋,用一条无形的绳索紧紧地拴在任副书记的牛鼻上,把他牢牢地牵在手中,使他不敢在肆意妄为地做坏事儿,至少他不敢在老陈庄做坏事儿。陈彬不是圣人,他无法顾及F镇的其他百姓,但是能为本村父老乡亲做点好事儿,他也感到说不出的满足。高萍这时脸上才出现了些许笑色。陈彬望着有些高兴的高萍,心中叹道,大姐我虽然为你出了恶气,但是我的行为不够光明正大了啊!为事儿所逼,眼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心有灵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不想再和任副书记啰嗦了。陈彬命令任副书记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重新叙说一遍,都作了录像和录音。然后拿出笔和纸,让他写下永远不再骚扰和报复的保证书,陈彬把这份签有任副书记大名的保证书折叠地整整齐齐,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陈彬和高萍带着任副书记出了“凤巢旅馆”,今天镇上背集,没有什么人,只有一些商店还有人出出进进的。一路上还真有不少人满脸含笑,热情地和任副书记打着招呼向他问好。因为陈彬就在他的身边,他显得十分局促不安,他沉闷失落,只是点头向那些人示意。陈彬可不管这些,让他到“农村信用社”取款,陈彬和高萍在远离信用社的地方等着他,这家伙现在老实得比孙子还孙子,实实在在地取出两万元,来到陈彬和高萍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把钱交给了高萍,高萍连手都没有伸,眼睛向着远处望去。任副书记尴尬得不知道如何是好,本来就微黄的皮肤越发显得焦黄了,肥胖而宽大的脸上蒙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两只挺大的但略微凸起的眼睛茫然地可怜巴巴地望向陈彬。他缩手缩脚,张着傻嘴,陈彬像看着一个小丑一样,说道:“任副书记,做了亏心事,这就是报应啊!你要是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做官,那个敢这样对你!可惜啊,可惜!”陈彬说着话,伸手把钱袋拿了过来,在手中掂了掂量几下,开心地说道:“不错,够份量!哈哈哈,任副书记,要是没有别的事儿,我们就先告辞了!你可别忘记了,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说完话,陈彬对高萍说:“大姐,咱们走!”高萍点了点头,向前面走去。陈彬走了几步,像想起了什么事儿,回头叫住任副书记。任副书记听到陈彬喊他,吓得这老小子一阵的哆嗦。他回过头来,向着陈彬站着的地方走来。来到陈彬的面前,低眉顺眼地问道:“祖宗,还有什么事儿吗?”“我让你叫她祖宗,你他妈的怎么也叫我祖宗啊!我不是你祖宗!叫我陈医生!”陈彬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书记,张嘴就止不住要训他几句。“陈医生,还有什么事情吗?你请吩咐!”任副书记没有丝毫的脾气。陈彬看着他,有种要呕吐的感觉,心想,都是贪欲害了他啊!陈彬声音平和了许多,说道:“你把你的联系方式写给我,有事儿我也可以找你商量啊!”任副书记拿出随身所带的钢笔和纸张,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办公室里的联系电话,准确无误地抄写给陈彬。陈彬满意地给了他一个迷人的微笑,说道:“上午我们就不打扰书记啦,拜拜!”陈彬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叫回了任副书记,陈彬郑重其事地对他说道:“任副书记啊,我们要走了,临别我再赠送给一样大礼!”任副书记茫然说道:“多谢陈医生,我可不敢当!”“这个你可以当!”陈彬没好气地训斥道。“谢谢陈医生,那我就受之不恭啦!”任副书记点头哈腰地说道。陈彬笑呵呵地说道:“我这份大礼够你受用一生啊!”“是,是!谢谢陈医生厚爱!”任副书记眼巴巴地望着陈彬,但陈彬没有拿出礼物的意思。“我这份礼物只有两句话,那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啊!是不是够你消化一辈子,受用一生啊?”陈彬就像个长者在训教一个后生晚辈似的。听到陈彬的礼物,任副书记气得差点骂娘,但是他还是忍住了,陪着笑脸,唯唯连声。陈彬说完,向着任副书记潇洒而牛逼地摆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好了,我们走了!不用送了!”任副书记望着渐渐远去的陈彬和高萍,嘘了一口浊气,他浑浑噩噩的大脑清醒了许多。他就像做了场恶梦,他知道把柄被这两个人紧紧的攥死在手中,自己成为被他们牵着鼻子的牛,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利用他,不知道在前面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他只能等着一个个麻烦的到来,为解决这一个个麻烦而劳心劳力了。这时任副书记才想到埋怨自己,这一切都是欲念惹的祸啊!自己已经和十多个女人有说不清的关系,为什么竟然鬼迷心窍,对这位明艳动人的村妇动了心思。虽说自己的那么多女人没有这个高萍动人诱人,但她们一个个不也是娇艳欲滴容光照人吗?贪念,贪念,贪念真他妈的害人不浅啊!这怎么怪贪念呢?任副书记又想,这个社会那一个当官的不找许多女人,当官的要是没有许多女人,在暗中会有许多人鄙夷你没有本事儿,没有能耐,没有魅力!甚至会骂你不是真男人!今天的恶梦,也不能全怪自己吧?要怪只能怪这个陈彬,要不是他出现,高萍已经成为老子胯下的玩物,看来老子是没有办法报仇啦!他妈的后台背景太硬了!这辈子老子面对这个阎王,只能阳痿啦!看来今后再有盯上的女人,一定要摸清楚她背后的关系,不然要是再遇到今天这样的劫难,没有逮着黄鼠狼却惹了一屁股骚,就真的万劫不复啦!看来玩女人,也要靠实力和智慧啊!任副书记不住地感叹!陈彬和高萍在镇上没有停留,心情倦闷,愁容满面。一路上高萍始终没有搭理他。陈彬知道她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差点让她受到任副书记的淫辱。后来,只要陈彬的摩托车拐弯了,跑偏了,跑快了,跑慢了,或者跑到了不平的路上,高萍总是气鼓鼓地数落他不看路不注意安全。陈彬知道高萍心里的烦恼和悲苦。好意地问她:“大姐,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去晚了吗?”“你爱说不说,关我啥事儿?”高萍气恼,声音萎顿。摩托车正在路上奔跑,这一段是他们前往镇上最为寂静和偏僻的地方,时值中午时分,见不到过路的人。冷冷清清,就像他们此时的心情。陈彬停下了摩托车,高萍下来,站在陈彬的对面,圆睁着一双被泪水浸泡过的微微肿胀的眼睛看着陈彬,问道:“停车做啥?”陈彬很是郁闷,说道:“我得把事情和你说清楚,不然你还以为我是有意去晚的呢?”“有说清楚的必要吗?…其实你能这样帮我,我就感激落泪啦,还指望啥呢?”“当然有,很重要!你知道我是真心帮你的,我不希望你误会难过!”陈彬较起真来,不依不挠。“是吗?你很在乎我的误解吗?”高萍觉得很搞笑,颇有点不可理喻的意思。“是吗?我知道,你怨我不及时去到,可是大姐我也有原因的啊!你们进了旅店不久,我也进了旅店。我就问那位服务小姐,刚才来得那两个人住在几号房间,可她不告诉我。她说为客人保守秘密是她们店里的规矩。我说我是那个任副书记的亲戚,那位小姐竟然不相信,非要我给他打电话联系。你想,我能打电话联系吗?没有办法,我只得住店,我告诉她我喜欢清静,那层没有人我住那层。她告诉我只有第二层没有人。于是我就包了第二层‘20003’房间。我担心你出事,就快急死了。我想这个任副书记绝对不会住第一层的,因为按照常理,这一层不安全。从安全的角度考虑,第四层最理想。于是我就紧跑慢跑地到了第四层。一个一个的房间找,就在我快要疯掉的时候,终于发现了你放在门口的钥匙。拿起钥匙,我就悄悄地打开了房门,见到了任副书记正在……”陈彬清楚而详细地把情况原原本本地讲明白,又说,“大姐,你受辱,我心里能舒服吗?要不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我能不及时出现吗?好歹你没有被那个该死的东西占什么便宜,你就别攒眉苦脸的了。大姐要是这次你真的……我陈彬一定把那个王八蛋大卸八块,以消你心头之恨心里之辱!”听到陈彬的解释,高萍无端地又唏嘘起来,道:“你非让我……他把我的衣服都……这还不叫受辱吗?”“大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管怎样,这次我们毕竟达到了目的。解除了计划生育罚款的困厄,另外还额外得到两万元的不义之财!也算的是功德圆满了!当然手段有些不太光明正大,但对付禽兽一般的当官的,难道我们还要和他们讲究慈悲吗?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当官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们这也是逼上梁山啊!”陈彬义愤填膺,侃侃而谈,劝着高萍。高萍心中的愁绪已经有所缓解,在陈彬的背上轻轻地拍着,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的也是这个理,可我心中就是觉得怪难受的!可我又觉得,我虽然可怜,可是那个狗屁书记更是可怜得很呢!你说他不好好地当官,却净想着欺辱百姓,还不知道有多少姐妹受到他的侮辱呢!恐怕那些姐妹没有我这样好的运气吧!竟然有你这样一个怪人帮忙,天不怕地不怕,满脑子整人的鬼点子,还有那样令人不敢得罪的后台!……像任副书记这样的狗官,就得千刀万剐,才解俺心头之怨之恨!”女人就是这样,怒气和不满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只要有男人哄,但这个男人还得是女人心目的男人!听到陈彬推心置腹的解释,高萍是激动万分。只感到心中有股巨大的力量在撞击着她的心房,噗通噗通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她有些迷醉的感觉,而这种迷醉就是来自于陈彬的帮助和真诚的表白。说起来,她对陈彬根本就没有什么怨言。她知道陈彬的来晚绝对有不得已的原因,只是她受到了任副书记的戏弄,她心里总是难以放下,她就像是受到了别人气的妻子,回到家对着自己的丈夫发通脾气,耍耍娇气,这样她就能得到慰藉和欢乐。她怔怔地看着陈彬,拉住陈彬的手,说道:“你知道大姐不是气你,只是心里委屈难受,就想出出这口气!”陈彬望着高萍,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理解,充满了真心的疼爱,充满了一个丈夫或是情人对心爱女人的柔情。这感情是清澈的,透明的,温热的,纯净的;高萍觉得这种感觉就要从陈彬的眼里或心里流到她的眼里和心里,她甚至听到了来自这个潇洒男人心里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就只有三个字“我爱你!”她沦陷在这种真实的感情,她忘情地伸出了双臂,她忘情地搂住了这个男人,搂住了这个曾经多次走进她的梦,走进她的心里的男人!高萍觉得她不禁搂住的是个男人,更是一个安定的世界!高萍的身高比陈彬矮了半头,陈彬也被高萍的感情所感染,应该说高萍的直露的感情激活了他隐藏在心中已久的对这个女人的渴望和爱恋,他忘怀了自己,用力迎合着高萍,把这个尤物紧紧地拥在胸前,感受着那电击快感的訇然临身,他吻上了这个女人的唇,她也吻上了这个男人的唇。呼吸都喷射着火苗。在他们的世界里,开始是微风拂煦,暖阳高照,霎那间就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极大的冲击,巨大的震撼,他们几乎迷失了自己……天旋地转,天翻地覆,地动山摇,不足以形容他们此刻的震撼;他们心中都一种原始的呼唤,这种呼唤来得很强烈,来得很直接,来得很无畏。陈彬抬起迷蒙而炽热的眼睛,高萍也抬起了炽热冒火的眼睛,眼光的电波彼此激荡着已经呼啸的欲念……陈彬紧急刹车。他把高萍推开,他们不能在这半路上真的迷失了自己。高萍浓浓的羞色盈盈欲滴,她眉眼如潮。嘤嘤如娇莺自啼,低语道:“我……”陈彬强抑意马心猿,不敢正视她的眼睛,说道:“对不起大姐,我太……”高萍赶忙伸出纤长白藕般的手节捂着了陈彬的嘴,娇羞无限地说道:“小弟别说,姐姐愿意给你!”陈彬感动得就要崩溃了!他忙岔开话题。“大姐今天虽然说你受到些委屈,但我们也算为其他受他欺负的姐妹们出了气,我们更应该高兴才对啊!不过,回家后,今天的事儿,对谁都不要提起。不然传出去,我怕会坏事儿的!”陈彬想想,压低声音说,“其实我们有些做法……算了,不说了!你只要记着不要向别人说就行了!”“嗯,我知道了!这又不是啥光荣的事儿,我自找难看啊,还向别人说呢!我的肠子都悔青了,要知道任副书记是个禽兽般的人,不管咋说我也不去啦!”“大姐坐稳了,我要加速啦!”“跑恁快干嘛?我累了,我休息一下,别把我甩掉了!”高萍说着,把脸靠在陈彬的后背上,伸双臂,紧搂住陈彬的腰,舒适地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九十六章 男女那点事(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夜晚的老陈庄非常安静,好多人家都已经关门熄灯了。可是真正能够安眠入睡的并不多。按照告示上的内容,明天就是第二次罚款兑现的时间了。前天计划生育战斗突击队英勇无畏的举动,已经把人们心中的那点侥幸驱赶得无有了影踪。没有门路的人家要么唉声叹气,要么苦苦寻找办法,有的打算明天走人,关门闭户,找不到人你们还能咋办,还有的就破罐子破摔,你们想干嘛就干嘛,反正老子没有钱,砍掉脑袋碗大的疤。陈彬夜间在卫生所值班。想起白天和高萍的经历,他难以入眠。本来他想出去走走,好度过这慢慢的长夜,可是外边的夜风和夜气非常寒冷,刚到出外门,一阵阵寒凉之气只向他脖子中钻,他有赶紧退回房内,掩上了房门。陈彬只好莫奈地打开电脑,他又记起了“天山丽人”,不知道这段时间“天山丽人”有没有上线,有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信息。说实话,这段时间忙得他很少上网,很少联系那些网络朋友。一般说来,在网上,人家不联系他,他是不会主动和人家交谈的。登上了Q号,很快地就有通知的信息送来。他打开信息,原来还真是“天山丽人”给他的留言。留言的内容大概是说“这段时间,她很忙!但她始终没有忘记他!她希望下次上网的时候,能和他聊一聊!”其余也没有什么。他心想,难道这个“天山丽人”也像徐荣一样,心中有自己。陈彬香艳地臆测着一些可能。后来觉得网上无聊,就随手关掉了电脑。他感到生活的无聊,忍受着苍白时间的折磨。他脱掉外面的冬衣,躺在被窝里。面朝上,看着蛋黄的天花板,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灯盏,看着灯盏里发出的柔和的光,无聊,无聊,还是无聊!陈彬毫无睡意,人在没有睡意的时候,就好胡思乱想,以至于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不得入睡。陈彬正陷入这种胡思狂想之中。高萍,想高萍。想高萍圆大的眼,长长的眉,欲望的眼,性感的唇,突起的峰,浑圆的臀,想她们拥抱时销魂的滋味……这些没有章法的思绪,把他的心境搅扰得支离破碎,情潮狂涌。恍惚中,高萍的丰乳和肥臀,就像巨大而晶亮的泛着香甜气息的水蜜桃,总是在他的眼前和嘴边晃来晃去,引诱着他的思绪一个劲地向着那个方向追去。他伸出手向着晶莹玉润的丰乳抓去,向着弹性十足肥臀抓去,他要享受那天底下一级宝贝入手的蚀骨销魂的滋味,那淡淡弥漫着奶香和体香在他的潜意识中盈满他的鼻翼,他禁不住地狂吸起来。可是这镜花水月的空想,又岂能满足他一时的欲望?他口干舌燥,他心跳不已,心正经受着煎熬烹炸的痛苦,他知道今夜无眠,他想要现在真能把高萍拥在怀里,亲热一场,就是让他立刻死去,他也会毫不迟疑。陈彬听到了敲门声,他知道这会不可能真的有人来敲门的。这会儿又怎么会有人来敲门?看来自己是想女人想疯了!他心中暗骂自己真贱!陈彬苦笑不已。原先多少年没有女人,自己不就翻着烙饼过来了吗?现在时不时地有这么多的女人投怀送抱,任他亲热,反而让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对女人的渴望,就像喜欢酗酒的人当酒瘾上来时对酒精的渴望;就像染上毒瘾的人毒瘾上来时对毒品的渴望。此刻,陈彬就渴望自己能够偎在女人的怀里,吞食着她们白白大大散发着靡靡奶味的浑圆的馒头,吞吐着那让他骨软筋麻的红枣。他喜欢手指轻轻地从女人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轻轻滑动轻轻抚摸的震颤,他喜欢双手搂抱着女人们的臀部和她们紧紧相偎的融化的快感,他喜欢女人带给他的所有的感动,所有的迷失,所有的沦落,所有的轻抚,甚至女人那时那刻的温婉或XX……“咚咚咚!”三声清脆而胆怯的敲门声再次传来,陈彬肯定不是臆想。这会谁会来呢?但陈彬还是爬出被窝,来到门口问道:“谁啊?”“我!开门!”细细而温美的声音从门缝里钻到室内,也钻到陈彬的耳中。“你是高萍大姐?”陈彬听到是高萍的声音,他心想,不可能这么巧吧,自己正在神思渺渺地苦想她,她竟然就心灵相知地赶来了,他心慌意乱地问道。“是我!快开门啊!”高萍有些不满了,“一个大男人咋就这么磨叽呢?”陈彬确认来的女人千真万确是高萍,他抑制不住心头的狂喜狂欢,他的心在呐喊,在号叫,他因为激动不知道该怎样享受着突然而来的幸运和幸福而号叫,而呐喊。他急忙打开了门。门一开,高萍就狸猫一样闪身进了屋里。陈彬尽管很是着急,很是急迫,但他还是把门关上,扣死。高萍迷人的双眸看着他的动作,不禁莞尔一笑,说道:“你想干嘛啊?把门关得这样紧!莫非你要图谋不轨吗?我可是个规规矩矩的女人呃!”陈彬没有说话,所有的心思都在眼睛里,早已酝酿成了浓烈的酒香。他只是用动作回答了高萍心有灵犀的一问。他扑上去,把高萍狠命地抱在怀里,他的嘴很快地封住了她的嘴,让她没有再说话的余地。手从她的紧掖的腰带里向着她的衣内插去,他要急于寻找到那让他刻骨思念的双峰了,皮肤了,肥臀了……高萍被陈彬捣鼓得耳热面红心跳,醉眼迷蒙,醉话不清,娇喘连连,说道:“看你……猴急的!……你要勒死我啊?你真是,多久没闻到腥味啦?”陈彬欲望早就酝酿得香浓了,他舍不得松开怀中的高萍,他们就这样拥着,亲着,向着室内辗转走着,脚步踉跄,歪歪唧唧,终于到了值班卧室。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男女那点事(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把高萍猛地抱起,放到床上。毫不停留地扑上去。陈彬的嘴再次封住了高萍的樱唇,他的舌头叩关入门,轻轻地和高萍的香舌接触,瞬间又逃离,然后再次接触,猛烈地舔舐,高萍呼吸急促,喘息之声浑浊入耳。她被陈彬挑逗地心如鹿撞,咚咚有声。她的香舌被陈彬捉住,一阵骨酥肉麻的感觉直传大脑。高萍把唇从陈彬的凶猛的纠缠中挣脱,她喘息着,媚眼妖冶,欲火如炽,如痴如醉,望着陈彬。陈彬哪能不明白高萍心中的所想呢?火烫的呼吸,急促的喘息,已经把她心中的欲念都已经暴露了出来。陈彬不情愿地离开高萍的身体。起身跪坐在高萍的身旁。轻而易举地脱光了高萍的衣服。碗大的奶子,雪白中露出珊瑚红的色彩,格外美观爽眼;那个神秘而诱人的地方赫赫然挤进了陈彬的眼眸。哇,浓密的黑魆魆的森林,纵横交错,葳蕤繁茂。两座峰峦,隔着一线天,相对而望。仿佛听到谷底潺潺的水声,轻轻的吟唱。陈彬想,溪中的桃花坞,该是桃红缤纷的奇观吧!冲动,冲动,巨大的冲动!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丹田猛涨,欲火燃烧,热力四溢,他就是一团火,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哪一个男人能够不在女人妙绝天下的宝物前,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他喘息加剧,心跳加剧,血脉喷张,热血咆哮。高萍就这样骨酥筋麻地躺在床上,躺在这个让她魂牵梦绕的男人的面前。她激动地接受着这个男人给于她的一切。她眼波流淌,烟雨迷茫,人要燃烧,心要跳出胸膛。她知道男人在欣赏她的神秘地方,她的心像喝了蜜糖一样。不知道他给于她的是和风细雨的轻抚,还是乌云雷电的搏击?高萍期待着,期待着那能把她融化的爱抚和给于!陈彬终于把高萍全部的武装解除了。高萍现在已经寸缕不粘地横躺在他的眼前。他曾经多次想象的高萍可以让任何男人沦陷的身体不折不扣地就躺在他的眼前,他从心里赞叹:多么迷人的身材啊!多少次梦想的高萍的两支宝葫芦,是晶莹剔透的宝葫芦,正睁着红红的眼睛望着他,从漂亮销魂的宝葫芦上正散发着让他欲罢不能的奶油的气息,他禁不住使劲地吸了吸。高萍用交织着期盼和燏热的美眸打量着陈彬.。。。。。陈彬情不自禁地趴到高萍的身上。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地纠结在一起,心灵的辐射交织在一起,水乳相容的滋味弥漫着他们的身心。高萍溪水溪水猛涨,恣肆汪洋。经过无数个回合搏击的两人,交缠在一起,享受着烈火干柴燃烧之后的快感的余波。高萍趴在陈彬的胸膛,楼抱着陈彬,星眸含娇带羞,欲言又止。陈彬知道她有话说,便说道:“从今天起,我干脆叫你老婆吧!”“随你便!只要你高兴!不过不能在人前胡叫啊!”“我就不!”陈彬抗议。“那你啥时间就不能叫我老婆!”高萍坚持自己的底线。陈彬喜不自胜,在高萍的嘴上狠狠地亲了几口。“唉,老婆这时间你怎么来了!”陈彬问道,这是他心中的疑团,“老婆不会真的是知道你老公我想着你,就来了吧?”高萍看着陈彬一脸坏坏的模样,一副我是美男我怕谁的德行,笑道:“那个想你啦!人家走错路了,误入狼窝,才中了你的招!”“嘿嘿,老公我可是希望以后天天误入我这狼窝啊!那样我才有享不尽的艳福啊!”陈彬涎着脸,把嘴凑到高萍的唇上。高萍起身穿衣。陈彬问道:“现在走吗?”“是啊!不走咋成?”“为什么?”“我告诉孩子,我感冒发烧头晕,到卫生所包药!要是不回去,孩子该咋想啊!”高萍说道。“哦!我不是舍不得你走吗?”陈彬的双手在女人身上紧了紧,女人感动得亲了亲他。“我也是啊!但我得走啊!”高萍叹息着说道,眼中满是留恋不舍。陈彬只有趁她还没有走,疼她爱她啦!只听高萍说道:“兄弟,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啥愿意给你吗?”陈彬喜欢她爱她疼她,他不想哄她,他说道:“老婆,我明白的!”“你明白?明白啥?你以为我只是感激你吗?”高萍直勾勾地望着陈彬。陈彬无语。高萍悠悠地说道:“当然感激你对我的帮助也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你是个真男人,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你善良,你热情,你乐于帮助人,你爱打抱不平……你有许许多多其他男人一辈子也不可能有的优点,我喜欢你!当然还有……”陈彬眼中含笑,问道:“还有什么?”“我是个女人,是一个孤独的女人,是一个丈夫常年在外的女人!你该知道孤独寂寞的滋味吧?我渴望男人的爱抚,男人的亲,男人的吻,男人的抚摸!你知道,我并是个随便的女人,并不是淫x的女人!我是女人,我有生理的需要,我扛不住那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我爱我的丈夫,但我挺不过守活寡的煎熬;我爱你,我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个女人想得到的东西!我爱我的丈夫,我也真的爱你……”高萍娓娓动情地表明着自己的心迹。语言中没有丝毫的虚假,有的只是真诚。陈彬打断了女人的话,他真的懂得了高萍的心。他流着热泪,吻着她,向她发誓:“老婆,我也爱你!虽然今生今世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名义上的夫妻,但我会把你当成老婆一样的护着你宠着你惯着你!如有食言,天诛地灭!”高萍把手放到陈彬的嘴上,嗔怪他:“胡发啥誓啊!俺信你!”高萍要走了,陈彬赶紧穿好衣服。高萍问道:“你穿衣服干嘛?”“送你啊!”“不用!俺能走!”“你能走,我可不放心!瞎灯似火地让你回去!”陈彬怜爱地说。高萍喜滋滋地望着他,心里暖暖的,只得由着他。陈彬终于挽着高萍的手,把她送到门口。夜晚村庄没有人,他们也不用担心人言可畏啦!陈彬回到卫生所,再次趴到床上,趴到刚才高萍躺过的地方,似乎还留有她清淡的体香……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的悲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正月二十五日的上午八点钟,虽然阳光普照,但人们却感觉不到任何温暖。计划生育战斗突击大队进村,再一次让整个老陈庄陷入了鸡犬不宁之中。对于老陈庄善良的百姓来说,这又是恐怖的一天。一时间,小孩哭,大人叫,鸡鸭恐惧地哀鸣;人心惶惶,胆战心惊。今天带队进村的还是任副书记,本来他不想再到老陈庄,可是为了给高萍送来计划生育罚款单据,他不得不亲自前来。这件事交给别人办,他怕露了马脚。一到村里,他就联系上了陈彬,把开好的写有两万元罚款的单据交给了他。陈彬笑着说道:“谢谢任副书记的赏脸,亲自给送了过来!”任副书记敷衍了陈彬几句,就匆匆地找大队去了。陈彬望着任副书记的背影,乐得微笑不停。这次战斗大队进村,收获不大。因为这几天有十来户人家东挪西借,求爹告奶,加上上次战斗队抢夺的东西,已经抵得上他们的罚款。还有十多户,一听到战斗大队进村,他们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战斗大队,在任副书记和刘镇长的亲自指挥下,队员们不顾个人安危,爬到房顶,把房瓦揭得乱七八糟,房子周围扔得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有几家是平顶房或者楼房,他们找到粗大的房檩,硬把房门撞开,把屋里的东西砸得稀碎,把东西扔得满地,惨不忍睹。有几家,因为罚款差额过大,他们人没有逃离,结果被战斗大队强行抓走了十多位,要送到计生办,学习提高认识;被抓走的人中,有郭燕、陈亮等人。被抓的人中,还有一个孕妇,是陈稳的妻子。陈稳外出打工已经走了,他今年大概是二十五岁,已有一个三岁的儿子,现在老婆怀孕已有七个多月了。上次计划生育战斗突击大队进村,恰好赶上她走娘家,算逃过这一劫。不幸的是这次她没有逃走,再说以往也没有抓孕妇的先例,所以陈稳的老婆也大意了,没有预见到遭难的来临。据说陈稳的老婆被抓到计生办后,计划生育服务站立刻给她做了引产手术。当那个孩子――女儿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时候,还哇哇地大哭呢!就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被强迫离开母体的生命,一个用哇哇的哭声要求生存的生命,被他们拿过来,拎着小腿,头朝下,给活生生地摁在满满的一桶水中。被按在水中孩子的憋闷的出气声和凄厉的哭声,还强劲地从水中传出,像冤死的幽魂,在春天即将来临的渺远的天空飘散。当孩子被拿出的时候,当计生服务站的人员拎着孩子向水桶中塞的时候,陈稳的妻子像个疯子一样哭着骂着扑上去抢自己的女儿,但是她被服务站的几个工作人员强行摁到在床上,这样一个可爱可怜的生命就活生生地被剥夺了生存的权利!多么可怜的孩子!多么可怜的母亲啊!陈稳的妻子被送回时,就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她的嘴里不停地说道:“我的孩子哭了……她还叫我妈妈呢!……我的孩子喊着妈妈……被他们头朝下……摁在水里面,……还呜呜地哭呢!”陈稳的妻子,当天下午就被计划生育专车送回来家。陈彬知道这件事儿,还是高萍、超嫂和林嫂告诉他的。就在沉稳的妻子回来不久,高萍、超嫂和林嫂就来到陈彬家里。她们心情恶劣透了,愁眉苦脸,哑口无言。陈彬看着他们这样,心中好奇,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啦?来到这里也不说话,都像庙里的泥菩萨似的!”“你没听说镇计划生育战斗突击队进村了吗?”林嫂奇怪地问道。“听说了!什么情况啊?”“什么情况?坏透了!”林嫂说。“说说看!”如萍和秀姑也问道。“陈稳的老婆被抓到计生办啦!她怀孕啦!”超嫂说,“她被抓到计生办后,当时计生服务站就给她做了引产手术,据说孩子出来的时候还哇哇的大哭,就这样被他们硬格地给摁在水中淹死了!你说他们这些人还是人吗?”“有这样的事儿?”如萍和秀姑同时惊讶地问。“他们简直是一群畜生!”林嫂悲愤填膺地骂道。“兄弟,你说说他们咋就能下的了手呢?那可是一个会喊会叫的孩子啊!想想心都碎啦!可怜的孩子啊!可怜了陈稳的老婆啦!……”高萍双眼有泪,语不成声,感同身受的切肤之痛,让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天高皇帝远,什么事儿都可能发生!”陈彬嗟痛道。“要是我,非跟他们拼命不可!”超嫂大声说道,声音冷得吓人。“跟他们拼?说说吧!他们那多人,你跟他们拼啥啊?没听说猛虎难敌群狼吗?人家代表正义,代表法律,代表政府。。。。。。,你凭啥跟人家拼命啊?谁又敢跟人家拼命啊?你不怕坐牢啊?”林嫂好像看得很开,声音洪亮,但隐含了无奈和愤怒。“你们说,我们镇里这样做,难道真是法律叫这样的做的吗?”高萍心情坏到了极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咱哪能知道啊!咱又不是法律肚子里的蛔虫!”陈彬听着女人们愤世嫉俗的话,他不知道该怎样接她们的话儿,他在静听沉思。他实在也想不通地方的做法到底是凭什么?他们嘴里喊着依法办事依法而为,可是他们做的事就是强盗土匪也不见得做的出来,他们其实就是披着合法外衣的土匪流氓!他们满口的仁义道德,满口的依法行政,其实正是他们在糟蹋着法律,践踏着人性和人权,才使得百姓夜不安枕,食不知味,才使得百姓如坐针毡,如同生活在火药桶边,时刻冒着生命的危险。地方这种人神共愤,祸国殃民的行径到底是谁给他们的权利?陈彬一个小小的百姓实在想不通。他伤愤欲绝,他愤世嫉俗,他绞尽脑汁,可他一无所得,大脑欲裂,强烈的感觉刺痛着他的神经。陈彬痛苦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想人要是畜生多好啊!即使坏事做尽,也不会受到谴责!即使满眼乌烟瘴气,也会无动于衷,熟视无睹!林嫂望着陈彬欲言又止,这一微妙的变化被超嫂看到了,问她:“林嫂,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干嘛吞吞吐吐啊?”林嫂环视了大家一眼,最后把眼光投向了陈彬,说道:“陈彬兄弟,我是想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帮帮那些被抓去的人啊?”“是啊,是啊!兄弟你看看有什么办法吧!他们都怪可怜的!想必他们在那狗屁学习班也不得好了!你看看陈稳的妻子受的那个罪就知道啦!”超嫂认同了林嫂的想法,也在一边使着劲劝他。陈彬很为难。说实在的,基于二姐和二姐夫对他的反复告诫,他现在忍住不愿意出面,既然现在从上到下都在抓这项工作,即使地方做得在过火,上面也是认可的;换句话说,上面也是支持的。他陈彬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怎么能够和政府对着干呢?再者说他就是到计生办,人生地不熟的,个个都是生面孔,他们一定不会买他的帐。他所依靠的,只有被他抓住把柄的刘书记和任副书记,不过现在他还不想‘麻烦’他们,他陈彬明白狗急还要咬人的道理;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再找他们的。再者说,每次找他们陈彬心里都得好一阵难过的,想到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的刘玲玲,想到差点落入任副书记手中的高萍,心都会有被人撕裂的感觉,他都会伤心得流出泪水。“沧海惊波百怪横, 唐衢痛哭万人惊。”的诗句,大概最能形容他面对这事的心情吧!当然陈彬也可以找沈红英所长帮忙,但他不愿意因为这件事,影响到刘玲玲案件的侦破。找二姐和马龙帮忙吗?不可能,他们本来就不让他参与这事儿,给他们找事儿,如果直接求他们,等于与虎谋皮,其结果可想而知的,他不想找挨骂……陈彬感到束手无策。高萍望着陈彬愁眉苦脸的沉思,心中不忍,说道:“我看大家都不要逼他了,他也不是万能的啊!”如萍和秀姑也说道:“各位嫂子,这件事慢慢地在想办法吧!彬哥要是能帮上忙一定会帮忙的!给他点时间想想吧!”秀姑站起身来,给大家被子里到,倒满了茶。面对女人,面对她们提出的要求,陈彬总是不忍心拒绝,他怕她们失望伤心。可不拒绝她们,他能有什么办法呢?陈彬望着对他满怀希望的女人,说道:“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啊!要么过两天再说吧!也许他们在那里学习很好呢?”大家见陈彬很是为难,便和陈彬他们告别,默默地走了。陈彬呆望着远去的女人,心中不安起来。。。。。。 第一百九十九章 疯癫的女人(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女人们走后,如萍到楼上去了。陈彬是坐卧不安。他给二姐打了电话,向她讲述了这几天,镇里发生的事情。特别提到镇政府组织的计划生育战斗突击大队,对那些交不上罚款的人家大肆抢劫,殴打,抓人。当说到陈稳的妻子遭遇的时候,他的声音是低沉的悲凉的,他压抑住自己愤怒的情绪,最后说道:“他们这些人真的是无法无天,简直把老百姓个当作敌人对待,当作畜生糟蹋!”陈梦理解自己亲兄弟的为人和心情,她对乡邻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同时又警告弟弟:“彬彬,你知道我们本身没有一官半职,遇到事情我们只有求旁人,所以我警告你在计划生育这事儿上,你千万不要犯傻!这件事从上到下都是一个口径,一个行动。听说上面开会,反复强调在计划生育的事情上做得再过分也不算过分,你想想我们有没有资格和整个政府搞对立!另外关于计划生育罚款,省给市有指标,市给县也有指标,县给各乡镇也有指标。完成指标之后的资金属于各级政府所有,你想想那一级政府不竭尽全力地要罚款啊!”陈梦停了一会,再说道:“彬彬,你要是出面阻止,哪一个还给你讲理论法啊!当你阻碍大家发财的时,他们还能给你面子吗?这件事又涉及不到你,你就不要瞎操心啦!……你要是在家里看不惯,明天我回去把你们接来吧,免得我担心!”陈彬连忙对二姐说道:“二姐,我这么长时间,除了上卫生所,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去过,我就是按照你说的做的,二姐你放心好啦!”“真的?你真那么乖?”二姐怀疑地反问,“你可不要口是心非呃!”二姐心里陈彬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陈彬笑出声来,忙答道:“真的!我还能骗你吗?二姐!你老人家可是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啊,明察秋毫的!”“彬彬,我跟你说……”陈彬知道二姐的话匣子又打开了,他赶忙对二姐说:“二姐,有病人喊我,我先挂了!88”“彬彬,你又挂我的电话……”那头传来二姐声嘶力竭地愤怒的叫喊。秀姑见陈彬又强挂了二姐的电话,笑着说道:“看二姐知道了,可饶不了你!”陈彬开心地笑起来,刚才的懊闷一扫而空了。他呷了一口茶,说道:“二姐又怎能知道我强挂她的电话呢?就算她问起来,我也有上千个理由搪塞她的!”“嘻嘻――”秀姑笑起来。陈彬看着秀姑笑得很神秘,总觉得这笑声里有问题,他终于悟出了秀姑的意思了,乜斜着秀姑:“秀姑,你要是敢向二姐出卖我。。。。。。”“谁出卖你啦!”秀姑横了他一眼。“这样最好!咱们俩可要同心啊!”陈彬牛气地说道。“想得美!哪个要跟你同心啊!”秀姑有些嗲气地说道,她的脸红了。“你要是不愿意和我同心,我可要找个同心的,到时候不许哭鼻子啊!”陈彬怪怪地看着她。秀姑白了他一眼:“随你的便!谁能像我这样地不识货啊!”“好啊,你把我当成了货?看我饶不了你!”陈彬笑着张牙舞爪地向着秀姑扑来。陈彬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一看还是二姐的号码。无奈地叹着气,接通:“喂,二姐啊!刚才有个病人,这会走了!”陈彬怕二姐怪他,赶忙解释。“彬彬,春节时我们告诉你准备给你一部车吗?干脆这段时间你来县城,学学汽车驾驶吧!车已经预订了,是宝马!半个月就能开回来啊!”二姐高兴地说道。“二姐,我不是跟你们说不要吗?那么贵的车我哪能用到啊!再者说我又不出远门!”陈彬可怜兮兮地向二姐解释。“你不要跟我推三阻四的!车买定了,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要是不过来,我让人回家把你绑来,你信不信啊?”二姐生气了。陈彬知道二姐性格硬气,说一不二,她知道只要是二姐她们决定的事儿,他是推不过去的。忙笑着说:“好好!你给我的车我还能不高兴!三天之后我一定去!那小弟就受之有愧啦!”“那还差不多!就这样说定啦!到时间不要让我生气啊?”二姐怕他口是心非,强调地说道。那边二姐不等他挂电话,直接给陈彬把电话挂掉了。秀姑看着他笑,陈彬无奈地哭笑笑,无话可说。秀姑戏虐道:“报应来了吧!你经常强挂二姐的电话,这次她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滋味咸不咸啊?”“还行!还行!”陈彬笑起来。下午陈彬到陈稳的家里去了一趟。陈稳的妻子正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嘴里像和尚念经一样的唠叨不停。陈彬来的时候,陈稳的母亲和陈稳的嫂子正在哪里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她们一见陈彬来到,慌忙站起来,给陈彬让座。陈彬向她们打听了她的情况,对陈稳的母亲和嫂子说:“不要让她坐在门口,引产相当于生孩子,要是受了风,就后悔晚了!”陈稳的母亲和嫂子伤心地说道:“可我们看不住她啊!你听听她说的是啥?”陈彬注意观察起这个可怜的女人来。她长得还算清秀,皮肤不算很白,略微呈现出黑色,大大的脸盘,因为消瘦而显出和她的年龄极不相称的容貌。也可能这两天受到了令她肝肠寸断的打击,她两眼呆滞,神情抑郁,眼窝深陷,就像一个老妪一般。只听她嘴里振振有辞,喃喃不止。陈彬凝神细听,终于听明白了。她是说:“他们几个人……就像地狱中的鬼魂……张牙舞爪……把我摁在床上,……拎起我的孩子,……头朝下,……脚朝上,……就按在水桶中啦。……我还听到她叫我妈妈的……哭声呢!……我的女儿命大,……她不会死的,她一定会回来的。……我就坐在这……等着她,……省的女儿回来,……找不到门!……女儿呃,妈妈……在等你啊!……女儿,别怕……有妈妈呢!你们这些……这些魔鬼,……别碰我的女儿……”陈稳的妻子也不管有没有人听,只管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心事,声音如泣如诉,如悲如怨。陈彬心里酸酸的,他的眼睛湿润了。陈稳的母亲和嫂子早已泣不成声,嗯嗯嘤嘤地哭个不停。陈彬不忍在这里呆下去,他实在无法抑制心情的伤苦,他对陈稳的母亲和嫂子说:“我看这弟媳妇有可能因受刺激神经有问题,最好是到县医院检查,并接受治疗,不然后果难料啊!……你们最好让陈稳兄弟回来……”陈彬还想交代她们一些事情,可是因为心情悒愤,心气堵塞,实在说不下了,就告辞回去了。第二天晚上七点多钟了,又有一件事情让陈彬愤恨不平。很少上门的陈亮的老婆来找陈彬。原来她下午到计生办去看陈亮了,刚回来就到陈彬家里求救了。她向陈彬讲述了陈亮他们的遭遇。被计划生育战斗突击大队抓去学习的百姓,都被关在计生办的大院里,大概有一百多位,夜间难女混杂,住在大厅里面。虽然气温很低,但是里面的气味十分难闻,夜间屋内只是放几个马桶,以备人们起夜使用。不管男女,人们在那里面也顾不得羞耻,人总不能被尿屎憋死吧!开始还好些,真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发生啥事情呢?白天有专人给他们讲解计划生育极其缴纳超生罚款的重大意义。计生办给每个人都发有本子和钢笔,他们要求所有参与学习的人都要记笔记,事后他们还要检查。不会写字的,就是在本子上画圈也得写。听陈亮说有一个男人骂娘,结果被计生办的人把他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不忍心看!在学习班里,他们吃得比猪狗还差,一日三餐,每顿饭只有一碗稀饭和一个像拳头大小的馍,人们连个半饱也不到。可镇政府和计生办要求每家每天交生活费学习费和本子钢笔费用二十元。一直到人们交齐罚款才结束。要是家中没有现钱的,可以同计生罚款一起交。陈亮的妻子说着哭着,最后她说:“这和坐牢有啥区别啊?”“有这么严重吗?”陈彬不相信陈亮老婆的话,“男人和女人都住在一个大厅里,在过去国民党关政治犯还男女分开关呢!这些王八蛋怎么会这样?”陈亮的老婆哭声艰涩而悲痛,她说道:“大兄弟啊,嫂子说得可都是真的啊!千真万确!”秀姑双手握成拳头,看得出她非常愤怒,说:“这群人简直都疯了!还把人当人看吗?那郭燕嫂子岂不是也很惨吗?”“郭燕惨着呢!听陈亮说昨天夜里,有一个男人半夜摸到她的铺上,要侮辱她,她被那个家伙惊醒啦!嗷嗷叫地骂,那个家伙吓得赶紧跑开了!计生办负责管理他们的姓马,听到大家的吵嚷,他才到大厅去一趟,硬说郭燕扰乱秩序,扰乱大伙休息,把她叫到办公室。郭燕过了很久才回来,她只是哭,陈亮不知道咋回事儿,就劝她。最后她说那个姓马的打她的主意,对她嬉皮笑脸的,说要是郭燕能陪她睡觉,就给郭燕换个地方……兄弟你想想郭燕弟媳长得那样标志,哪一个男人见她不嘴水淌多长啊!要是在哪里呆久了,难保干净啊!”陈亮的老婆说完,坐在那里,捏着嗓子,只是哭,就好像她要在陈彬这里把所有的苦水都倒全完似的,直哭得天昏地暗,空气静止,尘土不飞。哭得秀姑在一旁也伤心落泪。陈彬觉得时间静止了,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郭燕标志的相貌,高挑的身材,弯弯的眉毛,明澈的眼睛,小巧的鼻子,淡红的嘴唇,高高耸起就要撑破衣服的肥大的奶子,像电影似的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慌得他头晕脑胀,两眼发黑,怒气盈胸。他甚至看到那个猪手伸进她的被窝里,在她傲人的奶子上乱摸,他也看到了姓马的人渣是怎样在办公室里对她动手动脚,出言粗俗下流,调戏猥亵。他甚至看到郭燕被吓得体若筛糠,凄惨地哀求,他也看着姓马的狗眼冒着火焰死死盯住郭燕的身体……这群臭狗屎竟然把她这样的女人和男人关在一起,还睡在一起,真是天理难容!陈彬不敢想下去,他猛地站起来,一拳头把眼前的茶几子砸得咔吧一声,散了架子。秀姑一愣,向陈彬看去,只见面皮白皙的陈彬满脸铁青,两眼因恼怒而变得通红,陈彬直眉怒目的神情是很少见到。她明白了陈彬的心情,劝道:“彬哥,消消气,你恼,也不是办法啊!”“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没想到他们能这样对待被抓去的人,比当年法西斯集中营里还惨无人道!看着乡亲们受罪遭殃,我心里能好受吗?可是一次要是十多个都弄出来,也不太可能吧!那些掌权的,图的就是钱,这么多超生户,要是不给钱,也不好办!那些人可都是见不到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手段黑着呢!”陈彬依然怒火冲天,恨声地说道。秀姑心疼地拍着陈彬的肩旁,说道:“现在都是这样,你只要尽力了不就行啦!至于结果不是咱能掌握的!”陈彬藏怒宿怨,强装笑脸,对秀姑说:“我没事儿,只是感情上无法接受这样的悲剧!过一会我就没事儿啦!你不要为我操心!”陈彬当时就想给任副书记打电话,让他放了陈亮和郭燕,或者更多的人。但他还是忍住了,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和任副书记之间见不得天的关系。陈彬告诉陈亮的老婆:“我会想办法看能不能把人放回来,但是我也没有把握!我只能试着做了!要是你们有其他门路最好试一试!”陈亮的老婆走后,陈彬赶紧拨通了任副书记的电话。任副书记声音中的感情很瘦复杂,怨恨,不满,愤怒,胆怯兼而有之。他不敢拒绝陈彬的电话,他听到陈彬的声音后,好久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用没有感情的语调问道:“陈医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陈彬也真怕他破罐子破摔,要是他脸都不要了,这件事儿还真难办!当然任副书记恐怕还没有这样的胆识和勇气,可以抛下一切,但陈彬还是怕万一。所以他也不想把他逼急了。陈彬笑着说道:“任副书记怎么对我这么反感啊?我们可是朋友啊!”“你说吧,找我什么事情?”陈彬想他倒来得快,开门见山。说道:“既然你问了,我就直说了吧!我们村庄上被抓走了十多个人,听说正在计生办受罪呢!我想请你帮忙想想办法,把他们给放回来!”那边迟疑了一下,说道:“陈医生虽说我有把柄被你攥到手中,你也不要逼人太急吧!一次让我放了十多个人,你大脑有问题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们抓那些人学习抓得都是钱,只要他们家人想办法把钱送来,一切事都没了!你让我放那么多的人,就等于十多万元没了!我怎么跟大家交代!一次放那么多人是要经过刘书记同意才行的!”陈彬说道:“任副书记,你也不要跟我玩心眼,你们的内部的情况我也是知道的!一次放那么多不行,那放两个人总成吧!我希望你不要跟我说办不到!”“好吧!我明天可以试着放两个人,我希望你不要在再这件事找我的麻烦!”任副书记显然很是窝火恼怒。陈彬也不和他计较,说道:“要放就在今晚,我不能等到明天!马会我去接人!”“你,你这是强人所难!”陈彬不愿意听到任副书记比鬼哭还要难听的声音,立即把手机挂了。陈彬关掉手机,笑着说道:“跟我斗,凭什么?”秀姑笑道:“你又是凭什么?”“凭我智慧的大脑!聪明就是财富!”陈彬牛气哄哄地说道。“夜郎自大!”秀姑笑骂道,“没见过自己吹嘘自个聪明的!这么晚了,你真的要去镇上?”“去!你想昨天夜里郭燕就差点着了人家的猪手,今夜让她怎么过啊?情况糟糕透了!事不宜迟,现在就走!”陈彬说着话,站了起来,起身向外走去。“天这么黑,你要注意安全啊!要不你带着紫电吧,遇事儿也好有个帮手!”秀姑担心地说道。“接个人,能有什么危险?不带紫电啦!”陈彬无所谓地说。“你要是不带紫电,我就跟你一起去!不然我在家也不安心!”秀姑心情忐忑,紧追不放。陈彬无法,他不想让秀姑为难,为他牵肠挂肚,笑着说道:“好,好好!带着紫电,你放心了吧!” 第二百章 接人遇险(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临出发前,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五分,用手机把要放的两个名字发给了任副书记:郭燕和陈亮。还强调,自己正在赶往计生办的路上。陈彬开出他的电动三轮车,三轮车刚出门,秀姑拎着大衣出来,非让他穿上,说路上冷,别冻着。陈彬不想让秀姑担心,顺从地穿上了大衣,秀姑又告诉他路上注意安全。陈彬被秀姑细心的叮嘱所动,止不住拥着她亲了一口,说道:“小妹进屋吧,你也别冻着,外边冷!”说着启动三轮车向着远方跑去,一会儿就消失在黑夜中了。秀姑摸着被陈彬亲过的嘴巴,脸上带着知足而迷人的微笑。夜真黑,伸手不见五指。天空也是黑的,只有高高的天幕上,缀满了繁密的星星,大小不一,亮度不同,都在眨着神秘的眼睛;看得出它们也想把自己的光芒投射到大地上,可惜因为力量太过弱小,希望总是无法实现。路两边高大的树木都隐藏在黑暗中,就像埋伏着千军万马。夜风清冷清冷的,在原野上放肆着自己的脾气,不住地怕打着树木,弄出呜呜喳喳的声音,就像鬼魅的声音,陈彬觉得就像有数不清的厉鬼在自己的身边身后伺机而动,不过陈彬不怕,即使有厉鬼他也不会退缩的,更何况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鬼魂呢。陈彬经常告诫自己,不怕死的,就怕活的;像他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恐怕活的也不会照顾他的,所以他更不用怕。有一只不知名的夜鸟呜呜嘎嘎地叫着,不畏黑暗地从陈彬头顶上飞过,向着前方的暗夜义无反顾地飞去,陈彬推测这鸟也一定象他一样,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在黑夜中乱飞的,看来鸟和人一样,都是劳碌奔波的命。夜气很好闻,陈彬从那里面嗅到了土地的味道,还有小麦生长的味道,很亲切,很友好的味道,他不住地呼吸起来,清凉的夜气豪爽无私地钻进他的肺里和心里,让他因烦恼和气愤而近乎麻木疲惫的神经得到了滋润和休养生息,他顿觉神清气爽了。黑夜以博大无私的胸怀包容着一切,也包容着他的玩世不恭。电动三轮车像发了疯似的在凸凹不平的柏油路上舞蹈,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从镇政府到扬周村卫生所这条路是柏油路,途径五个大大小小的村庄。陈彬记得二年前修这条柏油路时,全镇老百姓按照人口人均征收修路钱八十元,陈彬记得整个F镇共有八个行政村,每个行政村多的大概有一万多人口,少的也有四千多人,全镇总人口该有六万多。那次向老百姓征收的修路款该有五百多万吧!而真正用到修路的钱大概连三分之一也不到,大都被他们装进了腰包。地方一次搞建设,老百姓就得大出血,有关干部就得大补血。老百姓用自己的骨血把这帮孙子喂养得白白胖胖,大腹便便!陈彬经常想他们就像蠕动在粪缸里的蛆虫,恶心透顶!过去的土匪和强盗会说,老子就是土匪强盗,我怕谁?现在的当官的就是土匪强盗,他们会说老子是当官的,我怕谁?看看这烂得不能再烂的柏油路面吧,你就知道这些钱有多少被他们据为己有了,中饱私囊啦。不到三年的柏油路面,被机动车辆碾得支离破碎,到处都是碎成石子儿的路面,就像是铺到了一层石子儿,压根就没有铺过柏油一样。对于这样吸食百姓鲜血的地方干部,老百姓恨之入骨,但对着他还得强颜欢笑,装得像孙子一样。陈彬来到镇上,便顺着镇子西边的南北路向镇计生办而去。计生办坐落在镇子的正南方,一条东西水泥路紧邻着计生办的大院而过。在这条南北路和东西路的两旁有很多家商店和饭店。因为很晚了,商店大都关上门不再营业;只有饭店都敞着门等待着赶吃夜饭的人们光临。农村的集镇路的两边很是寒酸,是从来不装路灯的,只有个别饭店的门前悬挂着标志着店名的红色的灯笼,大方地把暗淡的光彩输送到它力所能及的范围。街道里的风就像是被赶进弄堂里的驴,只顾逃命把灯笼碰撞得摇摆不定。陈彬电动车的前灯,就像一盏电力不足的探照灯,只照射到车前二米远的地方,车子刚过,黑暗又蜂拥补上。从哪家店里传出电视剧中人物对话声和痴情的音乐声,这还能让人记得这是活人生活的地方。整个街道显得死寂,压抑,凄静,还有一种地狱的苦闷。大概陈彬离计生办的大门不足百米了。在昏暗的灯光下,陈彬发现在他的正前方的街道边,突然多出了五六位走路摇摇晃晃的年轻人。他们正对着陈彬东倒西歪地直撞过来。陈彬知道这是一群酗酒的年轻人,看他们的阵势肯定是喝高了。陈彬想把电动车向一边躲去。陈彬的电动车刚向左边一啥,那几个人又向着左边歪去,陈彬刚向右边躲去,他们紧跟着也向右边歪来。陈彬想难道是小痞子找麻烦吗?陈彬只想着息事宁人,尽快走掉,所以他看他们向着右边紧追,就把电动车向着左方猛地一调头,再加上提速,电动三轮车就像飞的一样向前面猛窜过去。就在陈彬以为车子脱离他们夹击的当头,不成想电动车被人从后面紧紧的踹了一脚,车尾当即向着一方滑行了老远,电动车差点就翻了。本来不想找事的陈彬,停住车,下了车,压抑住心中的怒气。凛然地站在他们的面前。冷然地望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踹我的车子?”“你踹他的车子了吗?”其中一个留着长毛的家伙,问他身边那个两只退像弹簧一样晃动不停的大分头。“我可是善良的青年!你踹了吗?”大分头问身边一个斗鸡眼,说着话,他还向着斗鸡眼挤眉弄眼的。“你踹了?”“你踹了吗?”陈彬看他们几个装模做样地做戏,他不想找麻烦,他只想赶快离开此地,把人接回家了事儿。于是他说道:“好好好!你们都没有踹,是我的车踹到鬼了!”说着话,陈彬就要上车走人。只听有一个青年高声叫骂:“哥们,乖乖噢,刚才这个人骂我们是鬼,怎么办?”“揍他!哥们上!”“慢着!让我先说说……”大分头止住大家,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次路过,留下买路财!……干脆只说了,爷们是短路的,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像手机、钱什么的,都给爷们掏出来,掏完该滚蛋滚蛋,不然,嘿嘿,可怨不得爷几个不讲情面啦!”陈彬心道,他们难道真是短路的,不可能吧?要老子的钱和手机,老子什么都有,就是不能给你们这帮孙子!陈彬心想,看来他们是在这里专等自己的,难道他们是任副书记指使的?没有证据不能断言。先把这几个孙子解决掉再说吧。陈彬说道:“想要手机吗?”“是啊,老子在这里等你就是为了手机!”斗鸡眼脱口说道。“兄弟,你怎么说得那么直啊?”长毛也不满地说道。斗鸡眼这次意识到他的话有可能露出了此事儿的马脚,赶紧闭嘴不再说话。“兄弟们,别再和他啰嗦了,上啊!”说着话斗鸡眼伸胳膊挽袖子,就要上前。“你们向后离远的,不要弄到你们身上血啦!”大分头弹了弹腿,伸了伸胳膊,向周围的那几个说道。“好的,大哥看你的了,我们给你压阵助威啦!”说着他们几个全部向一边啥去,形成了对陈彬的包围圈,他们害怕陈彬打不过会弃车逃窜,所以先断了陈彬的后路,可见他们这伙人的歹毒和凶残。陈彬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他面对着大分头两腿叉开,像一个顶天立定的斗士,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阵仗。这时陈彬发现紫电在车后面极其不安分,它已经站起身子,目视着陈彬和大分头。陈彬知道紫电要出手了。他不想让紫电过早的出手,既然要动手,就要教训教训这帮小痞子,让他们知道马王爷长着三只眼的厉害。陈彬向紫电使个眼色,紫电好像明白了陈彬的意图,闪了闪眼睛,重新趴在车厢里,但是它的两只晶亮的眼睛却与车厢沿相齐,紧紧地盯向陈彬他们所站的方向,虎视眈眈,如临大敌。“你怎么不动手啊?”大分头好笑地对陈彬喊道。陈彬无视他的叫喊,只是不屑地望着他,脸上满是笑意,笑得那小子心里直打鼓。“你怎么还不动手啊?不然我就不客气啦!”陈彬这回说话了,这句话差点没把大分头气死:“我跟畜生动手从来就是后发制人!”陈彬想反正已经翻脸,再者你们明明是找我的事儿,就用着在客气了,陈彬说话异常尖刻刺耳,就像针一样刺人。 第二百零一章 接人遇险(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大分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一听陈彬骂他是畜生,顿时勃然大怒,气得就像猫被踩着尾巴般的嗷嗷怪叫一声,就向陈彬扑过来。大分头双管齐下,下面抬脚就向着陈彬的裆部凶恶地踢来,上面一个右直拳对着陈彬的眼睛直灌过来,陈彬能够听到那拳头带动的呼呼风声,看到拳头像子弹般急速撞来的牶影。陈彬知道这东西分明是要他的命的。踢裆封眼,要非深仇大恨,何至于此?要么就是这些东西平时就飞扬跋扈,鱼肉百姓,经常斗狠逞强,弄性尚气,才练就了动手就锁人生命的冷酷和恶毒的招数。陈彬看到他出手如此,也就不在客气。陈彬心中没有任何负担,人打不过,还有紫电,他有所依仗,心宽气壮,冷静应对。陈彬见大分头的腿先到了,右腿一撤步,身体左转,下身刚刚躲过这致命的一脚;与此同时陈彬也刚好避开大分头气势如飞虹的左直拳。大分头因为胸怀怒气,想一击致命,所以这一拳一脚劲道堪堪用老,想要躲闪已经不急。当然大分头也过高的看中自己,没有把文弱书生模样的陈彬放在眼中。不成想陈彬竟然闪开他势若奔雷的一击。陈彬就势照着大分头倾斜的后颈拼命地一拳砸下去,只听到大分头唉吆连声,向前噗通跌倒在地上。陈彬就势一脚跺在他的后腰之上,顺势整个人全部压在大分头的后背上,这家伙嗷嗷惨叫,就像被宰杀的猪断气之前的叫冤。其实陈彬知道如果一板一眼地和大分头对着干,他根本就不是这家伙的对手。陈彬之所以一举奏效,是因为他上学时练就的奔跑速度,加上训练紫电的灵敏度付出的艰辛和努力。陈彬反应灵敏,视觉清晰敏锐,行动迅速,判断准确,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加上大分头的麻痹轻敌,一心只想置陈彬死地,因此很容易被陈彬占了便宜。其他几个小痞子见到大分头被陈彬打到,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一向以手脚麻利,打架快准狠的老大,被这个乡巴佬小白脸揍得没有了还手之力。他们几个向着陈彬压缩着包围圈,一步步向陈彬逼来。他们想一拥而上,把陈彬从大分头身上弄下来。陈彬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向着他身上压来,只有尽快解决大分头,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其他的小混混,不然就算有紫电帮忙,也会吃大亏的。陈彬想到这里,根本就没有抬头,大喝道:“那个再上前,老子就弄死他!”几个小混混还真的不敢再向前了,他们站在陈彬的周围,眼中胆怯和凶厉俱在,他们在寻找机会,要一发制敌!为了解除后顾之忧,陈彬照着大分头的头上砰砰连打四拳,只见大分头脖子一软,脑袋一歪,就像出尽了鸡血的公鸡,瘫软在地上。解决了大分头,陈彬心无旁骛地注视着周围恨不得要把他吞下去的五个小痞子。五个小痞子见老大被制服了,还不知死活地趴在地上,他们也是进退两难。想走还不敢走,想上还怕像大分头一样被陈彬制服。他们知道要是不顾大分头逃走了,回头大分头也饶不了他们,他们也只有拿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了,也只得硬着头皮向陈彬狐假虎威地动起手来。陈彬的周围五个小痞子张牙舞爪地向陈彬扑来,陈彬就站在大分头的身边,蓄势待发,他的目的是先制服一个,然后各个击破,从而战胜所有的对手。陈彬就这样站在中间,被动地承受着小痞子给他带了的冲击,他觉得他就像大海中的船儿,四周强劲的威势,随时都会让他葬身大海之中。可是他没有选择,只有选择面对!正面的斗鸡眼动了,他抬腿向陈彬裆部踢来,陈彬向后一撤步,正要跟进;可是斗鸡眼滑溜得很,他一脚未着,就本能到向后急退。陈彬正要单兵突进,紧追而上,一招制敌。就在陈彬左脚进步刚刚落地之际,突然双脚被人死死地抱住,还没有等他下望,抱住他双脚的那人使劲地把他一掀,陈彬被掀翻在地。接着有人骑在他的腰间,摁住他的脖子,陈彬耳中就听到大分头得意地笑声和骂声:“老杂种,跟老子斗,你还嫩了点!老子略施计谋,就把你赚到身下,看你还怎么跟老子横!……”周围传来了几个小痞子得意洋洋媚笑和恭维声。“大哥,了不起!就是诸葛亮再生,也不过如此啊!哈哈哈……”“大哥,不愧是我们的大哥,俗话说兵不厌诈,大哥的诈兵之计使得真是炉火纯青啊!”“大哥,真棒!我们学习的楷模啊!”“大哥,小弟佩服你!”小混混见到他们的老大竟然能咸鱼翻身,反败为胜,把陈彬整到了身下,便得意忘形,狂喊狂叫起来。他们的恭维之声惊天动地,让人作呕了。“紫电!”猛然间,就听的陈彬大喝一声。随着陈彬的话落音,一阵阵让人心惊胆寒的如狼嚎一般的声音在这凄冷的夜空中响起,几个得意忘形的小痞子顿时感到了冷风袭体,滔天蒙地的威胁,向他们压了下来。他们尽管还没弄明白什么原因,就立刻噤若寒蝉,呆似木鸡了。几个小痞子不约而同地向着发声的地方望去。只见一只身高半人的狼犬四肢踏地就站在他们的面前。狼犬双眼像铜铃那样大小,就着附近的灯光,在这寒夜里闪射着凄厉的光。在几个小痞子的感受中,这眼光就像凌厉的饮血的长刀那样的可怕,随时都有可能要索取他们的性命。紫电威风抖擞,煞气凛人,早已让六个小混混不寒而栗啦。大分头竟然被紫电的气势所伤,松开了摁住陈彬的手,从陈彬的身上下来。他也像那些狐朋狗友似的傻愣愣地站在当场。 第二百零二章 接人遇险(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翻身而起,迅速退到紫电的身后。 向着他们喊道:“今天虽然你们冒犯了我,但我们都没伤亡,你们可以走了,我不想和你们为敌为难!”陈彬和他们无怨无仇,他估计他们一定是被人唆使才找他的麻烦的,因此他善心大发,要放他们一马。陈彬的吆喊声,惊醒了几个小痞子。他们就像发昏的公鸡,拨冷拨冷麻木的脖子,才缓过气来。虽然紫电的气势还在,但他们却没有刚才一见到紫电时的胆怯和畏惧。斗鸡眼愣怔怔地对大分头说:“老大,他让我们走呢!走吗?”“你小子害怕啦!我们怎能走啊?”大分头刚回复平静的眼神看着斗鸡眼说道。斗鸡眼和其他的小痞子好像如梦方醒,说道:“老大说的对,现在还不能走!”长毛依然胆怯地说道:“让我们走可以,不过你得把东西留下!”大分头怒气勃发,对着几个小痞子喊道:“兄弟们,操家伙!看来这只狗有些扎手!”几个小痞子同时拔出别在腰间的匕首,有凶器在手,他们的凶性自然暴涨出来,他们个个咬牙切齿,双眼凶芒暴出,成扇形阵势向着紫电和陈彬一步一步地逼上来。陈彬知道他们是伙亡命之徒,不给他们些颜色看看,是不会退出的。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陈彬还是懂这些道道的,还没有等他们发动进攻,陈彬左手向着大分头一指,右手在紫电身上拍了拍,凛然大喊:“紫电上!”紫电听到陈彬的口令,向前窜出,凌空而起,向着中间的大分头扑去。大分头见到紫电的凌空飞行,吓得妈啊一声,赶紧向后躲闪,手中的匕首向紫电划去。紫电身在空中,向左一扭,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从一个巧得不能再巧的侧面角度,双爪摁在大分头的左肩上,没入肉内,一张大嘴狠狠地咬住大分头拿着匕首的左臂。大分头身上几处受到攻击,受伤,疼得眼泪都出来,嗷嗷直叫,手中的匕首丢在了地面。在紫电沉重的身体下压下,噗通唉吆声响,大分头瘫倒在地上。紫电也许是长久地压抑,没有真正地大展过拳脚,终于得到一次施展的机会。它没有像上面几次那样,把其中的一个制服后就停止了行动。这次它把大分头击倒之后,闪电般向着大分头临近的斗鸡眼扑去。斗鸡眼已经见识过紫电搞到大分头的酣畅淋漓势如破竹般的动作,他知道被紫电盯上,根本毫无了抵抗之能,因此他明知道紫电的下一个对象就是他,但他就像死的一样站在那里,连动弹的勇气都没了。紫电一扑之力就把他撞到在地。不知道是因为这小子真的吓傻了,还是他就没敢向紫电还击,紫电把他扑到后,双爪摁住他,竟没有伤他。陈彬大感意外,但心中竟佩服紫电下手的轻重来,不由得向着紫电摇了摇手,紫电眼中竟也给了陈彬一个会心的眼神。陈彬不由得高兴地笑起来,紫电回报陈彬一声威力四射的嚎叫!其他四个见到大分头和斗鸡眼只是在眨眼之间,就伤在紫电手下,他们那见过如此骁勇善战的狼狗啊,它简直就像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似的,身手不凡,攻击凌厉,干脆利落,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他们早就吓得没有魂儿,也失去了凶气。一眨眼间,四个痞子拔腿就向东面跑去,瞬间跑得不见了踪迹。陈彬喊退紫电。来到大分头和斗鸡眼旁边,炯炯有神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好像漫不经心地问道:“说说谁派你们来的?”斗鸡眼嘴张了张正要说话,还在哀叫的大分头喊道:“兄弟不能说!说了我们还有好果子吃吗?”陈彬放过了斗鸡眼,直接面对着大分头,恶狠狠地骂道:“你真不说吗?信不信我让紫电把你啃了?”陈彬说完,扭头喊道:“紫电,给我把他一点一点地啃了!”紫电好像和陈彬已经形成了心灵的感应,陈彬的想的好像这家伙都懂得,它知道陈彬不可能叫它真的啃了他。但紫电还是迈着绅士碎步走到大分头的面前,它瞪着眼睛,张着大嘴,牙齿白森森地露出嘴外,一副就要择人而噬的凶相。紫电的鼻子在大分头的脸上、鼻子上、嘴上、咽喉上、肚子上闻过来闻过去,想必是要挑选最佳的下嘴的地方。世上最残酷的不是一刀毙命,而是杀人者拿着尖刀,面对已经放弃抵抗的人,并告诉他我要把你一刀一刀地零刮了,把你剁成肉泥。紫电现在对于大分头就是攻心之计,它绕着大分头转了几转,停在他的脸上。紫电站在他的面前,深处血红的舌头,向着他的脸上舔去,然后把滴着嘴水的嘴巴向着他的眼睛舔去。紫电的嘴还没有挨着大分头的眼睛,他就嚎哭地喊道:“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也是受人所托啊,不然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会找到你啊?求求你了,大爷放过去我吧!”大分头翻身而起,噗通跪倒在陈彬的面前,磕头不止,汗流满面,泪流如雨。“饶了你可以!”陈彬猛然把声音提高了三百六十度,尖声喝道,“说!谁让你们来找麻烦的!”“我说我说!俺爷爷,你别放狗吃我啊!”斗鸡眼听他大哥吓得一个劲的叫爷爷,也跪在地上,搂住陈彬的左脚脖子,叫道:“爷爷啊,你就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这些孙子吧!”“说出是谁指使的,我就放了你们!快点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陈彬发起火来,一脚踢在斗鸡眼的身上,把斗鸡眼踢了仰八叉。“我们的大哥坐地虎白刚派我们来的!他让我们把你身上的东西全部抢光就成啦!还要我们痛揍你一顿,最好让你一年半载起不了床!爷爷啊,孙子我们可没有照他说的办啊!爷爷你就饶了我们吧!”斗鸡眼以为陈彬要收拾他,吓得爬到陈彬脚边,痛哭流涕地哀求。“你们没有那样做,是因为你们没有这个能力吧!”陈彬眼睛瞪得老大,嘴角冷酷地上扬,恼火地说,“又是谁指使坐地虎白刚的?”“这个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我们!我们只是听命于他!”大分头疼得咬着牙硬撑着说,声音都抖动起来,汗水顺着额角向下流着。陈彬看着这对难兄难弟的可怜相,恻隐之心又起,心想,今晚就算了,看大分头疼得要死,还是让他去包扎吧!只要知道名字,还愁找不到他们吗?来日方长!陈彬说道:“回去告诉坐地虎,就说我陈彬会去找他的,让他给老子等着!”大分头和斗鸡眼直撅撅地跪在陈彬的面前,还等着陈彬的指示。陈彬看着他们还不准备走,就说:“你们还不滚,还等着我教训你们吗?滚!” 第二百零三章 教训马姓男人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在大街上被大分头他们阻拦了将近半个多小时,到了计生办的时候已经十点多钟了。计生办的大门已经落锁。陈彬从门口拾块大砖头,照着计生办的大铁门一阵猛砸。哐当哐当的声音在夜晚传得很响很远。陈彬不怕,如果有人怪罪起来,他就说是任副书记让他来领人的。震耳欲聋的哐当声,把看守大门的老人惊醒了,他没有出屋就说道:“谁啊,深更半夜地还砸门啊?催命呢?”“老人家,我是来接人的!请你开门!”老人穿着一身短衣,慢腾腾地走出门岗室,拿着电灯照在了陈彬的脸上,睁着眼窝深陷的眼睛,打量着陈彬,问道,“接人怎么来这么晚啊?”陈彬眼睛一花,忙着用手捂住眼睛,陈彬笑微微地解释:“不好意思,路上遇到点麻烦!麻烦您老啦!”老人打开大门,放陈彬的三轮车进去。陈彬把三轮车停好,向老人招呼一声,就向着亮着灯的办公室走去。陈彬就着窗户上的玻璃向里面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办公后面玩着手机。陈彬轻轻地敲了敲门。很快传来询问声:“谁啊?也不看看时间!”陈彬也不再客气,说道:“我叫陈彬,任副书记让我来接人的!他没有告诉你吗?”那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面无表情地说道:“跟我来吧!”陈彬跟着男人来到南边计生办的大厅,从外边打开门上的锁,推开门,他向后边趔了趔,声音结冰似的向着里面喊道:“高萍、陈亮,出来!家里来人接你们!”陈彬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去,大厅里灯光昏暗,根本看不清楚谁是谁,但是陈彬就着这昏暗的灯光,能够看到大厅内的地上从东向西睡着许多人,但是他却分不清楚男女。这时候大厅内听到中年男人的喊声,有的已经抬起头向着门口望来,有的骂骂咧咧地低声嘟囔着:”吵啥吵啊?”陈彬看到最里面好像有人正向着门口走来,接着还有几个人也向着这边涌来。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了,他根本分辨不出来的人是谁。陈彬闻到大厅内面飘过来浓重的臭味,就像厕所里面大便混合小便的气息,陈彬差点呕吐出来。他回头看着中年男人,有些恼怒地说道:“这是人呆的地方吗?”中年男人乜斜着陈彬,没好气地说道:“你算得老几啊!这样的事儿你问得了吗?不让他们住这里,难道让他们住宾馆啊?”“你!”陈彬回头瞪着中年男人。“我怎么啦?要接人就快点,不然。。。。。。”中年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不然也把我逮进去吗?”陈彬装出怕怕的样子看着中年男人。“你要是超生不交罚款,也没有什么不可能!”中年男人盛气凌人,眼高于顶。陈彬纵声大笑起来,无忌的笑声在这夜晚在这大厅中久久回荡,陈彬笑过说道:“我就超生了,你干脆把我也关进去吧!我倒也想受受这份洋罪呢!”“你。。。。。。”中年男人还真的拿陈彬没办法,他知道任副书记今晚要放的两个人就是交给眼前这个书生模样的男人,他还真的不敢把他关起来,他估计这个男人一定和任副书记有着深深的渊源。他可得罪不起任副书记,但是他嘴里还是咕哝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哦,没想到你还懂得法律啊!我陈彬倒要请教了,你告诉我什么法律哪条哪款上写着可以把计划超生的老百姓关在这猪圈也不如的牢房中啊?”陈彬向他走了过来,像山一样站在他的面前,他犀利的眼光让中年男人胆怯了。陈彬知道这样的家伙都是狗仗人势的主,没有必要和他计较,因此本不想在理他,眼睛向着灯光昏暗的大厅望着。可是中年男人却不依不饶了。虽然他理亏,但还是想死硬到底。“法律上写着呢,要知道你自己看!我姓马的没有这个义务告诉你!”陈彬怒睁着双眼,狠狠地望着他,不怀好意地问道:“你姓什么?姓马,是吗?”“是啊!怎么啦?不行啊?”中年男人自高自大地看着陈彬,一副傲睨自若的神情。“很好!很好!”陈彬面对咄咄逼人的马姓中年男人呵呵呵地笑起来,“你等会,我有话问你!”陈彬不再理他,眼睛望着大厅,高声问道:“郭燕、陈亮,快点!”“是陈彬来了!陈彬来了!”陈彬听到有几个特别熟悉的声音,他们都是老陈庄被抓来的人。不一会,就见高萍和陈亮从里面里面出来,他们一见到陈彬就像见到亲人一般,郭燕看着陈彬,想要扑到陈彬的怀里,但她还是忍住了,接着就委屈得呜呜地哭起来。陈彬安慰她说道:“弟妹,别哭了!我不是来接你的吗?我们现在不是可以回家了吗?”陈亮抑制住眼中的泪水,瞅住机会,拉住陈彬的手说道:“兄弟啊,哥哥我这也算两世为人啊!感谢的话老哥就不说了,走,咱回家!”一听说半夜有人要回家,不少人起来看看,他们露出羡慕的神情,眼中甚至要喷出火来。有几个老陈庄的人,随着郭燕和陈亮也来到门口,他们一见到陈彬,有喊哥的,还有叫兄弟的,说道:“霎时间也把俺们扒回去啊,他妈的,这真不是人蹲的地方!闻闻这气味,连猪圈都不如啊!”陈彬心内苦涩,但他还是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低声而满是歉意地说道:“现在只能让他们两个先回去,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大家在这里再呆上一天、两天的!”他们也知道一次都放回去是不可能的,他们也理解陈彬的心情,只是向着陈彬点着头,说道:“我们明白!谢谢你啦!”陈彬安置好老陈庄的其他人,回头向着郭燕问道:“弟妹,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郭燕早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中年男人,听到陈彬问她,她不由自主地咬着牙说道:“他不是个人!”中年男人瞪着郭燕,斥责道:“你不要胡说!你还想出去吗?”郭燕听到中年男人的训斥,还真的担心他不放自己走呢,吓得赶紧噤声了。陈彬看着郭燕,说道:“弟妹,别怕他!只管说,今夜哥哥给你做主!”听到陈彬的话,郭燕就像获得了死而复生的魔力似的,指着中年男人,说道:“他姓马,负责管理被抓来的这些人的!昨天夜里,大厅里有人想占我的便宜,我被惊醒了,我就大喊大叫!他把我叫道办公室,让我陪他一夜,就给我换换房子……”“你个村妇,不要血口喷人!再胡说,你就不用回去啦!”姓马的男人怒羞成怒,龇目欲裂,怒斥郭燕。郭燕胆怯地只向着陈彬的背后躲闪。陈彬嘿嘿地冷笑着,站到了他的面前,声音冷酷地问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事你别管!”马姓男人色厉内荏地说道。“你只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陈彬没有放过他。姓马的男人自知理亏,但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输理的。他一贯欺负弱小惯了,尤其是面对被抓的那些可怜的女人,自从他干了这一行,不知道多少女人有求于他,被他奸污了。但是他实在料不到这次却遇到了郭燕,而郭燕后面竟然还有个强势的男人,也活该他倒霉,有了今夜的报应。“我那是关心她,想给她换换环境!”姓马的男人拒不过陈彬锋利的眼芒,怯怯地强词夺理地说道。陈彬气极而笑,“哈哈哈哈――” 这怪异的笑声,让大厅中的睡下的人都直起腰了,他们不知道门口又发生了事儿。“你笑什么?”姓马的男人愣怔着问道。“你真是个人才啊!竟然把对女人的欺辱说成了关心,你真是个好高尚的官啊!”陈彬说着,“我也想关心你一下,行吗?”“怎么关心?……”马姓男人茫怔着问道。陈彬没等他说完,骤然出手,右手牟足了劲,毫无征兆地向着他肥嘟嘟的脸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连甩了他四耳光子,直打得中年男人身体在原地转了几转,晃了几晃,一跤跌倒在地上。陈彬蹲在他的面前说道:“哥们,我这是关心你!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马姓男人摇了摇晕晕乎乎的脑袋,迷迷瞪瞪地骂道:“你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打我!我和你拼了!”“你和我拼什么?你还不够这个分量!人,我接走了,回头再见!”陈彬招呼了一声郭燕和陈亮,潇洒地向姓马的男人摆了摆手,扬长而去。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人,见怪了姓马凶神恶煞的面孔,见到他被陈彬打得贼惨贼惨的,都在心中暗呼“过瘾”;见陈彬走了,他们怕姓马的中年男人找他们的麻烦,一哄而散…… 第二百零四章 大地春早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正月二十八日,气温回暖,风和日丽,好多人渐渐甩去厚厚的棉衣,靠着线衣就可以和自然抗衡了。人们渐渐摆脱了臃肿和笨重,变得轻盈敏捷了。陈彬觉得鸟儿一下子多起来,在大大小小的树木的枝头,唧唧喳喳地叫个不停,好像要把大地回暖的信息告诉每一个人。田间地头已经有农民栽树了,他们用铁锹把坑挖出来,把树苗放到坑里,封上半坑土,再把一桶水倒进树坑里,等水浸下去完后,再用土把树坑填平,他们累得额头上已是汗水涔涔的,却依然干得兴高采烈的。陈彬抬头向输的枝头望去,被冬季变得暗褐色的枝头上的叶苞,呈现出暗青的颜色,陈彬想不需要多久,就应该展现出嫩绿的叶芽了,不久一个生机盎然的春天就要来临了。陈彬走在从卫生室到家里的路上,这条路不知道被他走过了多少遍了,这条路上不知道被他踩过多少个脚印,但这一切都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包括道路的两边被他有意或无意踩过的小草。今天陈彬真的注意起路边的小草的。说是小草不如说是干死的草。陈彬发现道路两边一层厚厚的死草覆盖在地皮上,虽然经过一个冬天,经过很多人的践踏,经过寒冷东风的吹折,它们依然护着这灰褐色的地皮。陈彬不禁对它们留意起来,他弯下腰,用手轻轻地拨开那些草皮,发现在贴着地皮的地方,那些看似枯死的草已经长出了淡淡的绿色,尽管很小很小的,但还是没有逃脱陈彬的眼睛。一望无际的田野里,绿油油的麦苗明显比酷冬时分有了精神,它们急着脱去淡黄的衣服,匆忙换上了富有春天气息的服装,在这喜人袭人的微风下,摇头晃脑,欢呼雀跃,扬眉吐气。陈彬看到这些,心情显得分外高兴,心仿佛年轻了许多,好像又回到童年的时光,无忧无虑,快乐也像眼前的麦海一样,滚滚地向着远方推去,一眼望不到边际。陈彬正在入神地欣赏着眼前的景观,突然被一声“大哥好!”的问候惊醒了。他抬起头来向着站在他的眼前,满脸感激的一个男人望去。这个男人叫陈力,就住在卫生所的西边,是昨天从计生办学习班里被陈彬弄回来的几个人中的一个。陈彬亲切地和他打了招呼,就和他告别向家中走去。正月二十六晚上陈彬把陈亮和郭燕要回来之后,只要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会浮现出老陈庄其他在计生办学习班里度日如年的乡邻乡亲,就会看到他们疲惫苦闷和无奈的眼神,就会回响起他从计生办离开的时候他们殷殷祈求的声音,就会想起他们的家里为了筹集罚款和学习费用东投西奔,求爹告爷,东拼西凑的情景。这种劳形苦心的折磨,使得陈彬一夜无眠,吃尽了苦头。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他就打通了刘书记的电话。和他商量放老陈庄几个被抓超生户的事儿,一开始刘书记不同意放人,最后陈彬说道:“刘书记,我陈彬虽然和你原先有点矛盾,也让你难看过,但我们不还是好朋友吗?难道这个小忙你就不帮吗?”陈彬心想,为了让老家伙放人,不得不厚回脸皮了,他特意提到“好朋友”、“难看过”和“小忙”。陈彬想,要是和你这猪狗不如的人做朋友,我陈彬也到了八辈子的霉了;陈彬强调“难看过”其实有意或无意让刘书记觉得陈彬实在拿过去那些缺八辈子德的事儿要挟他,但好像又不是,让刘书记模棱两可,随便猜去;陈彬强调“小忙”,也没有说错,因为对于一个镇党委书记来说就是小忙,只要他说放人,就没有哪一个敢说不放的,书记在一个单位位高权重,就是现实,而且是不争的的事实,党领导一切,从上到下都是这个理。计划生育罚款层层下达指标,只要完成上一级的指标,再罚到的款子就是地方收入,或者说是某些人的收入。这个潜规则,多多少少陈彬也明白点。其实地方上那些有点头脸的人,就算是地痞、流氓、无赖、村霸、街霸,他们也可以不用缴纳罚款,但他们就可以随心生育,也没有谁去强抓他们禁止他们生育。 如果按照法律法规搞计划生育,哪一个也不应该置身于法之外,可事实并非如此,可见其中的空子到底有多大。刘书记拿出济苦怜贫的语气,很是为难,说道:“陈老弟,这件事儿很难的,从上到下都是依法办事儿,我就是书记也不好搞特权吧!”“刘书记,关于计划生育罚款的内情我也是知道的,我虽然不能说对超生户一个个地排查过,但我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我们就明人不做暗事,明人不说假话了吧!就我们F镇有多少不在罚款之列的人,难道还需要我大张旗鼓地喊出去吗?”陈彬说罢,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他笑得很圆滑,不无讥讽的意味。刘书记停了好久才说道:“老陈庄那几个我给你放人,但你要告诉他们对外一定要说已经交齐了罚款,不然我也不好办吧!还请陈老弟一定成全!”陈彬知道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一定患得患失,愁眉苦脸,心里像吃黄连一样的苦不堪言,放掉这几个人可就是把好几万扔到了大海里啊,这和割他的心肝,掏他的肺有什么区别。陈彬心里窃喜,说道:“谢谢刘书记的海量胸襟!拜拜!”陈彬早就不想再和他啰嗦,拿腔作调地和他应酬了这多,已经把自己恶心得半死了。刘书记人品不咋地,但说话还真的算回事,电话打过三四个小时,老陈庄那几个正在学习班受罪的人就被放了回来。他们回来后登门向陈彬致谢,陈彬告诉他们如果人家问起来,就说已经交齐了罚款,不然他们有可能还要把你们弄进去。大家出来了,罚款以后不用交了,帮助书记哄哄人,那还不是小菜一碟,手到擒来。陈彬在教他们说谎话的时候,心里很难受,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只得愧对祖宗,愧对F镇几万同胞了。阿弥佗佛,上帝原谅我陈彬的过错吧!陈彬看着渐渐远去的陈力,他边走边想,要是自己有这个权力,一定把全镇被抓的人全部放回去。可惜自己只是一品老百姓而已!暖暖风吹得陈彬心潮起伏,内心温暖,想到自己刚才不着天际的想法,自我解嘲道,你一个小小的百姓,竟然做起了有权人的梦,太不自量了!但不管怎样只要能为乡亲们做点好事儿,就是陈彬最大的幸福,最大的荣幸,也算为自己积点阴德吧!陈彬春风得意,满脸喜色,到家,至少有三个女人出来迎接他。一个是郭燕,一个是秀姑,还有超嫂。三个女人各擅胜场,各有千秋,但都是美得不可方物。秀姑像只百灵鸟,清新可人;郭燕则显得端庄妩媚,明艳照人;超嫂依然是巾帼女侠的飒爽,小锁住院那阵子,愁苦得脸都变了形,现在已经渐渐恢复了原貌,微黑的脸上展现出别具风味的靓丽神采。陈彬笑着道:“如此大礼,我陈彬可是消受不起啊!”三个女人都是一愣,秀姑问道:“彬哥,什么大礼啊?”“三位美女同时迎接啊!”陈彬幽默地调笑她们。“净瞎说!”秀姑和郭燕嘴里说着,心里却很少用,哪有女人不愿意被男人夸做美女的呢!特别是出自自己不讨厌的男人之口,那就像嘴里吃了蜜一样甜。超嫂手摆得像风中的荷叶,忙说道:“秀姑和郭燕可都是大美人,别把我捎带上!”女人们知道陈彬是戏耍她们,连如萍都一起咯咯地笑起来。。。。。。 第二百零五章 郭燕请客(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到屋里向如萍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郭燕说道:“陈大哥,我今天想请你们到我家吃顿饭,感谢你们对我家的照顾!”陈彬一听是吃饭,赶紧说道:“弟妹啊,帮助你是应该的,还谢什么啊?要是这也谢,那也谢,不就显得太见外了吗?不用麻烦的,就像一家人一般不是挺好的吗?”陈彬发自内心,随口说出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郭燕听陈彬说就跟一家人一般,心里不禁热乎乎的,心中打起鼓来,难道陈大哥心中有我吗?要是他真的提出来,我要不要答应他啊?女人的心就是这样敏感乱想,其实自从那次在超嫂家里,喝醉了,和这个男人同床共眠,自己春光外泄,让这个男人大饱眼福,每次看到他,心里总是热辣辣的,有种异样的滋味。有好多次,这个男人竟然闯进了自己的梦境,等自己醒来时那种销魂的滋味还感到那样的真真切切,而自己面热心跳,浑身发烫,全身湿透。郭燕想到这些尴尬事儿,面上不禁红了起来。陈彬的这句话,在场的女人都有一种误解,不要说当事人的郭燕的。秀姑看着郭燕渐渐红了面皮,忙把话叉开说道:“嫂子请你去,你去不去啊?她菜都买好了,等了几个小时啦!”陈彬向郭燕望去,见她一脸的期待,不好驳她的面子,让她失望,就说:“好啊!怎么能不去啊!”站起身,就要向门外走去。秀姑和如萍不愿意去,郭燕不愿意了,生气地说道:“今天是请你们一家人的,都去!超嫂作陪,谁要是不去,就是看不起我郭燕!”如萍是说啥都不去,郭燕没办法,只好硬拉死拽着秀姑向外边走。他们四人刚走到门口,就见陈亮过来,迎面喊道:“陈彬老弟这是到哪儿去啊?”陈彬笑道:“郭燕请客!走啊,一起去,咱弟兄们喝几个!”陈亮踌躇了一下,失望地说道:“我也是来请你的,菜都买回来啦!这是咋整啊?”郭燕和秀姑也站着了,郭燕说道:“陈亮大哥,我们可是有个先来后到吧!那只有到我家了!你也一块来吧!”“这不好吧!我是来请人的,反被请了!你嫂子在家正忙活着呢!”陈彬一时拿不定主意,优柔寡断。“你要觉得空着手不好去,干脆把你的菜也拿到郭燕家,我们来个聚餐!让大嫂也过来!人多热闹!”陈彬大方地出着主意,“怎么样啊?”“这主意不错,你们先去,我们随后就到!”陈亮也是个不拘小节随大流的主,陈彬的建议他自然同意,说着他就走了。郭燕的家里,大家团团围坐在大八仙桌子周围。陈彬和陈亮坐在最里面,面南背北,这中间郭燕又把徐荣叫过来,徐荣和秀姑坐在东面,亮嫂和超嫂坐在西面和她们对席,郭燕坐在外边相陪。现在喝酒没有使用小酒盅的,要么用一次能斟二两酒的小碗,要么用一次性杯子,这种杯子一次也能斟二两酒。大家说这样省得抛草酒,节约,还免去了时时斟酒的麻烦。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偏僻的农村地带,男人爱喝酒,女人的酒量大都也不含糊。也许是寂寞能锻炼酒量吧!因此只要有酒桌,男人和女人大都是酒场里的英雄豪杰,可以说不分上下的。陈彬的记忆中,原先的女人是不喝酒的,即使男人喝些酒,女人也滴酒不沾。陈彬经常想,女人爱喝酒可能与这几年生活条件渐渐好转有关,但是她们即使喝些酒,也都是买些低廉的酒水,就像男人吸烟大都购买最廉价的一样;女人喝酒还应该和丈夫出外打工,生活失去了依靠,心里孤独苦闷有关,时常喝点酒,寻找点心理上的平衡有关。不是有诗句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吗?不管和啥有关,但女人可以喝,总是个实情。郭燕拿出酒来,是这个地方最常见的“老会计”牌白酒,陈彬记得这种酒需要三元钱一瓶。郭燕不好意思地说:“酒不太好,咱这地方也没有啥好点的酒!”陈彬知道郭燕说得是事情,本地的店里一般只卖这最为低廉的白酒,还有的就是一元钱半瓶的散酒,要想买好些的白酒就得到镇上去,或者到扬周村乡村酒店去。陈亮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买的也是这种酒!”陈彬笑着说道:“酒赖好都能喝!我们喝的不是酒!”大家不解地望着他,一起问道:“我们喝的是啥啊?”“心情!一位伟人说得好――只要心情有,喝啥都是酒!”陈彬很骚包地说道。秀姑问道:“彬哥,这句话真是伟人说的!”“那当然!不是伟人,难道是你啊?”秀姑娇笑道,“我才没有这么无聊呢!”“晕吧,你竟敢说我是无聊!一会跟你喝几个,不许耍赖!”大家见他们斗嘴,都大笑起来。快活的空气在众人中间萦绕。陈彬从郭燕手中拿过酒瓶,给每人面前的一次性杯子里,倒满白酒,边倒边说:“这第一杯都斟满,下面就随意!”陈彬端起酒杯,和大家碰了一杯,每个人都喝下去一小口。然后陈彬说道:“我看这些菜都可口,尽自己所需吧!随便,随便!”郭燕整得这些菜都是平时下酒的好菜,比如花生米、豆腐皮、松花蛋、猪顺风、牛肉、炒肉丝、滑鸡汤、鱼汤、炒鸡蛋和爆炒猪肝。本来郭燕准备了六个菜,加上陈亮买的,合在一起,几个女人整出了这么多,也算很丰盛的了。大家都不用客气,边吃边喝。酒桌上,除了秀姑、徐荣和亮嫂酒量浅些,她们就用杯中的酒陪着大家;其他几个都是酒中的英雄。酒桌上的每个人都和其他人碰了杯,陈彬不好意思再找她们。他指着陈亮、郭燕和超嫂,说道:“现在就我们四个慢慢喝,她们几个不喝就算了!”郭燕说道:“我也不能喝了!”陈彬说:“不能喝,难道还不能陪着吗?你不会别喝那么多!”喝过两杯酒的超嫂听陈彬这样对郭燕说话,不留情面地喊道:“兄弟知道疼弟媳妇啦!哪有这样显眼的啊?大家说是不是啊?”听到超嫂胡咧咧,大家心中高兴,起哄道:“超嫂说的是!不能这样护短!”郭燕让大家说得满脸通红,忙说道:“大家饶了我们吧!好了,我舍命陪君子吧!”徐荣见郭燕有说漏了嘴,她想超嫂肯定又要抓住“我们”大做文章了。果不其然,只听超嫂笑道:“哎呀,哎呀,我们是指啥人啊?莫不成你和陈彬兄弟真的成为一家啦?”超嫂说得郭燕无言以对,只好干瞪眼。 第二百零六章 郭燕请客(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急了,不假思索地赶紧说道:“嫂子,眼热了!来来,咱们两个碰一杯!”大家看着陈彬和郭燕,窃笑起来。陈彬的话就好像承认了他和郭燕的关系似的。陈彬说着无心,但大家一笑,他也品尝出了刚才他那句话的问题所在,他知道一时说错,覆水难收,也不解释,看着大家嘻嘻呵呵笑个不停。郭燕会过意来,羞得脸上桃花层层,看着陈彬干瞪眼,心道:“这个死男人真会制人家的难看!”秀姑和徐荣,看着郭燕只是笑,眼中尽是玩味之意。秀姑和郭燕挨着,私地里用手拉了拉郭燕的手,小声地说道:“被彬哥占着便宜吗?”郭燕瞪着圆眼,要冒出火来,恨不得咬她一口,但还是在秀姑的大腿跟上,重重地使劲地拧了一把,秀姑疼得嘴直咧。郭燕小声骂秀姑:“让你胡说,你才被他站完了便宜呢!”“吓,眼热!承认就行!喝酒我怕你不成!”秀姑说着端起酒杯和陈彬豪气干云地对饮了一大杯。陈亮已现醉意,吐了吐舌头,说道:“超嫂,咱俩也得喝一杯!”说着端起酒杯,等着和她碰杯。超嫂醉眼朦胧,也有醉态,脸上颇有红玫瑰的娇憨和美丽,大模大样地说道:“喝就喝,谁怕谁啊?”陈彬、陈亮、超嫂和郭燕你找我一杯,我找你一杯,大家都喝个尽情尽兴,外加尽醉。就这样最后陈亮、超嫂和郭燕每人硬逼着秀姑和徐荣也干了一满杯。这时每个人的脸上都已有醉意。几个女人歪歪踹踹地去收拾杯盏,亮嫂见她们走路就不稳当,忙劝道:“你们歇会,这活还是我来吧!”大家坐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觉笑了起来。因为大家好久没有这样敞开胸怀一醉方休了。陈亮说话就像拌疙瘩似的:“陈老弟,……这次多亏了……你……你啊,不……然……我们还……还在受……受罪呢!除了你……你老弟……肯帮助人,……又有这样的……能……能耐!”郭燕冰雪一样的脸上,好像涂满了胭脂口红似的,醉眼朦胧,但朦胧的醉眼中,可谓是流光溢彩了,那里面有兴奋,有委屈,有厌恶,有悲哀,有鄙视,有伤愤,有愿望,总之那双俏美的眼睛里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神采。她似乎欲言又止。超嫂坐在郭燕的身边,脸上被酒精熏蒸得黑里透红,眼睛里火辣辣地向着郭燕,问道:“弟妹,听说你在哪里有些畜生想打你的主意,是吗?”超嫂喝了那么多酒,虽然舌头不利索,但说话还是那么清楚。刚才陈彬提起计生办的事,她就想到在那里受到的屈辱。现在超嫂又问起那些事情,她借助酒劲,倒也不觉得含糊,说道:“受到戏弄侮辱的何止我一个人啊!你们问问陈亮大哥,在哪里的二十多个女人,又有哪个不被男人骚扰。你们想想,夜间睡觉,别人睡着之后,一些心怀鬼胎卑鄙龌龊的男人,故意把灯弄灭,摸到女人的铺上,有不少女人被这样的禽兽揩了油,占尽了便宜。有不少女人不敢说,怕丑;即使被龌龊的男人欺负的时候,也不敢说,你们想想那些禽兽还不色胆包天啊!反正我不怕,那晚有不个长眼的竟然摸到我的铺上,本来我就睡不着,那个畜生一挨我的铺,我就知道了,我就大声叫骂,听到我叫骂,那个畜生跑得飞快,当人们把灯弄亮的时候,就找不到了。”郭燕说出来显得很平淡很轻松,可是大家也意识到当时是何等的凶险,试想要是当时郭燕睡着了,那人捂着她的嘴,把她摁牢了,岂不着了他的道吗?大家听到这事儿,还在为当时的险境捏把汗呢!徐荣杏眼圆睁,桃花红的眼色布满了眼眸,娇滴滴地动人心魄,说道:“为啥非要把男女关在一起呢?这干部都是咋想的呢?”“咋想的?这还不简单!”陈彬舌头硬硬地说道。秀姑娇颜莹然,说道:“彬哥真的知道?”“那还能有假!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知道学习班就是人间的地狱,这样家人还能不抓紧时间筹钱吗?想想,谁愿意让自己的家人呆在人畜混杂的地方,受那等的窝囊和欺辱?又有哪一家不想办法或者筹钱交上去,好把自己的亲人救出火坑?虽然天理昭昭,但他们心肠之毒辣,手段之残忍,可谓是前无古人啊!”陈彬被酒浆得发紫的脸上,加上愤怒,显得极为难看。他虽然醉意浓浓,但他说理头头是道,分析入情入理,用词准确无误,言之凿凿,义正辞严。陈亮好像是要证实陈彬说得正确似的,说道:“就在我们被抓的第二天,前几天抓去的人中,就有几家去接人的。听说他们都是借了高利贷的,高利贷借得吗?一千元的高利贷,月利息二百元,像小门小户的庄稼人一年的收入也不够还的;出外打工挣的钱只是够还利息的!惨啊,惨啊!”陈亮揉着流泪赤红的眼睛,不住地感叹。“人要是不被逼到没有路可走的地步,谁愿意去借高利贷啊!放高利贷的人可都是敲骨吸髓的人啊!”超嫂感受最受,因此她一提到高利贷,她就怒火中烧,恨得牙咬得格格响。“你们说,这高利贷也敢放!真是没有王法啦!”徐荣弱弱地说道。“有啥不敢的!他们都有势力,和当官的都有这样那样的牵连!再说农村天高皇帝远,有钱有势有权的不都是大爷,都是皇帝吗?”陈彬眼睛半张半合,迷迷糊糊地说道,超嫂看着郭燕,问道:“弟媳妇,听说那个计生办姓马的也打过你的主意,是吗?”她这一问,除了陈亮和陈彬,其他人都显得很有兴趣,大家睁着红得有些发绿的眼睛看着郭燕,期待着郭燕的故事。“啥听说,就是真的!那只畜生说只要我答应了他,就能给我换个地方,第二天就能放了我!我说就是把姑奶奶关一辈子,也别想占姑奶奶丝毫便宜!我郭燕可不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我当时把他大骂一顿,吐到他的狗脸上,气得冲出了他办公室,回到了大家中间!不瞒大家那一夜有几个长得不错妇女中,还真有一个被姓马的强奸了!听后回来人说,计生办的李主任那两天一连放了两个长得不错的女人,而且那两个女人都是被李主任叫出去当夜没有回去,第二天早晨才回去的,大家都怀疑这两个女人已经被李主任弄上了床,不然非亲非故,李主任干嘛要放她们啊?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问陈亮大哥啊!”郭燕讲完了自己的遭遇,还把从别人那听到的东西拿出来和别人分享。郭燕又说道:“人活到这份上,真的连畜生都不如啊!”“哇,竟有这种事儿!”女人惊叫起来。“可不是嘛!你们不知道想占我便宜的姓马的那晚上被彬哥痛揍了一顿,看着真够解气呢!”郭燕面色通红,有些结巴地说道。“哇,彬哥这么厉害啊!”女人再次惊叫起来。当女人们望向陈亮的时候,他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而且还轻轻地扯着齁呢,只不过刚才大家太过于专注,而忽略了这里。亮嫂见陈亮睡着了,连拍带打地把他捣鼓起来,搀扶着他趔趔趄趄地回家里。超嫂喝得头重脚轻,大脑像短路一样,站起来要撑着回去;郭燕虽说喝得少些,已是醉态毕现,但表达还算清晰,说道:“别回去了,在我家休息休息吧!你这么大的个,我们可没有力气扶着你!”超嫂连话都没有回,就倒在郭燕当门的床上蒙头睡着了,鼻孔中呼呼地冒着浓浓的酒气。秀姑和徐荣也要回去,她们两个开始喝得少些,可是到最后被他们逼得也喝了不少,但这些酒对于她们来说,就有点过量了。刚才大家热热闹闹的狂说乱叫也没觉得,可现在人散了,精神松懈下来,酒意却浓烈了许多。也显得有些脚不沾地的感觉。她们两个看看陈彬见他坐在那里就睡着了,整个人就像酒坛,散发着浓烈的酒香。她们喊叫了他几句,他只是吭吭的,就是不见他睁眼。她们也有些支撑不住了,她们望向刚把超嫂招呼好也有点力不从心的郭燕,秀姑难为情地说道:“嫂子,大哥叫不醒了,他喝得太多了!要不让他在你这里睡会吧!”郭燕看着睡得如同死人一样的陈彬,笑得如玫瑰绽放,说道:“好啊!你不怕我把他吃了吗?”“随便,只要你舍得,嚼烂了咽肚里都没事儿!”秀姑看着她,显得特别慷慨大度,反而让郭燕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他这么重,我没法把他架到里屋去。超嫂在这床上,总不能还把他放到这床上吧?”郭燕酒意睡意联袂袭来,硬撑着眼皮,无精打采地说道。于是三个女人,使出了生孩子的力气,费尽了千辛万苦,总算把陈彬架到了里间屋的床上。秀姑说了句“嫂子费心了”,和徐荣就回家了。 第二百零七章 县城学驾 (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正月二十九日早晨,陈彬早早地起来,梳洗完毕,他准备进城。他叮嘱秀姑要好好照顾紫电,夜晚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不要怕,只要紫电在,可保万无一失。接下来,陈彬为怎样到镇里赶公交车发愁呢。这里离镇上二十多里地,因为偏僻,没有公交车,要想到镇里去,就得骑自行车摩托车或者电瓶车,要么就得步行。陈彬想要是骑着摩托车到镇上,说不定什么时间回来,摩托车总是放到人家也不是办法,要是步行,二十多里地,到地方也累个半死。自行车家家都有,就算借到,也得有人送他,秀姑不会骑自行车,更不要说骑电瓶车或摩托车了。陈彬正在左右为难,秀姑提议让徐荣骑电瓶车送他。陈彬见秀姑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就同意了。秀姑到徐荣家里去喊徐荣;陈彬问如萍要不要他回来时给她带些东西,如萍笑着拒绝了他。既然她不不需要,陈彬想只有到时间看看有什么适合的就买了带回来。陈彬总是见如萍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她有什么心事儿,难道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让她不开心吗?亦或者她心中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对外人说吗?陈彬心有所疑,但又不好问她,心中暗自揣测。秀姑回来了,徐荣骑着电瓶车带着她回来的。陈彬看看时间已是六点多钟,就坐上了徐荣的电瓶车启程了,秀姑和如萍把他们送出大门,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愿回屋。如萍看着秀姑痴痴凝望的神态,悠悠地说道:“秀姑,看来你的心都在陈彬的身上了!”“妈妈,我真的爱他!可是彬哥太多情太花心啦!我看得出他和超嫂、郭燕、林嫂、高萍关系都不一般……”秀姑幽怨地说道,如萍看到秀姑长长的秀秀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如萍不知道该怎样安慰秀姑,她双眸愁云惨淡,眼中泪水滴下,凝视着秀姑,悠忧地说道:“孩子,陈彬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像这样的男人女人喜欢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只要他对你好就够了!像我们这样的女人,难道还要求男人从一而终吗?就算回到家乡找个男人窝窝囊囊地嫁了,窝窝囊囊地过一生,还不如找个像陈彬这样有担当的男人呢!”“妈妈,这个理我也想明白了,可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看着男人和别的女人那样,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秀姑郁郁寡欢,愁眉紧锁,幽幽地对母亲说道。“孩子,妈妈以后是要回去的!你在这里有陈彬照顾,妈妈是放心的!再停些时间,我要回去找找你爸和你弟弟!”如萍悲伤地说道,“妈妈在这里是度日如年啊!可是我现在却不敢回家啊,怕给他们带来灾难!可是妈妈是彻夜难眠,你爸和你弟总是在我的梦中望着我傻笑呢!想起我们全家在一起的日子,虽然很贫穷,但总是很快乐,很幸福!”“妈妈,你说像省城的闫书记和张副庭长,他们咋就不完蛋呢?咋就不死呢?要不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看看啦!”秀姑心中的怨气勃发,玉牙紧咬,狠狠地说道。“孩子,你没有听说过,好人不长寿,坏人恶千年吗?时间已久,他们也该把我们给忘了吧!他们祸害了那么多的女人,难道还会记得我们吗?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对他们也不会产生啥样的威胁吧!”如萍陷入那段生不如死的劫难和恶梦中,痛心地说道。“妈妈,你说我们能不能把爸爸和弟弟都接来,我们一家人不是又可以亲亲热热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了吗?要是那样,该是多么好啊!”秀姑望着茹萍,神思早就跑到了家乡,仿佛看到了爸爸和弟弟,他们正笑着喊着向着她跑过来。秀姑泪花飞溅,喃喃道:“爸爸,弟弟,终于看到你们了!我们终于见面啦!”“乖女儿,我们会见到他们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茹萍知道秀姑伤心,安慰她道。“嗯!”秀姑应道。茹萍和秀姑泪眼迷蒙,向着远方望着,心潮翻滚,情不自禁。   徐荣带着陈彬走在半路上,陈彬问徐荣:“老婆,想叫为夫给你和乖女儿买些啥啊?”徐荣笑道:“啥也不要!”“那咋成啊?一定得要!”陈彬不依不饶,态度坚决。双手很自觉地搂住徐荣的腰。“想买啥,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娟娟,啥都不买,我也知足啦!”徐荣巧笑着说,轻轻跳动的声音拂拭着陈彬的耳膜,很是受用。徐荣被他搂得心里痒痒的,说道:“你的魔爪别乱动!小心摔倒!”徐荣不说还好,一说陈彬的双手可就不老实了,毫不客气地放在她的双峰上面,魔爪还不住地使劲。徐荣赶紧说道:“你要是再这样贫,我们可真的要倒啦!”陈彬不情愿地把手从徐荣的柔柔的双峰上拿开,可是双手仍旧搂在她的腰上。他们走到一段空旷的路段,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陈彬让徐荣停下电瓶车,徐荣不知就里,停住车子,下来问他:“啥事儿啊?走得好好,非叫停车!”陈彬没有回答,但他却用火辣辣的动作,掩住了徐荣的口。他伸出双臂把徐荣搂在怀里,紧紧地搂在怀里,双手从衣服里面,无视地抓住徐荣肥大光滑的双峰,嘴巴直接封住了徐荣正要抗议的嘴巴,徐荣被他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咯咯的娇笑道:“你咋这样黏糊啊?”陈彬喘息着说道:“我这一去,得一些时间回不来,你得让我好好黏糊一会!”徐荣挣脱陈彬的嘴巴,说道:“前天不是才亲热过吗?要是有人从这里过,多丢人啊!”“我想吃你的白面膜和那颗甜透的红枣!”陈彬涎着脸,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势。“不管!让人家见到啦!忍忍吧,老公!我会给你留着的,是你的,别人谁也抢不走的!等你回来吧,想咋样就咋样,现在不成,快点放开我!我的心都快要跳出胸膛啦!真是个馋男人!”徐荣甜甜的声音,绵绵的,柔柔的,就像哄着自己贪吃的孩子似的;那是女人的温柔,那是母爱的情怀。陈彬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徐荣,还是隔着较厚的外衣,在她耸起的双峰上贪婪地吸了两口。惹得徐荣满脸含羞,低低地笑个不停。 第二百零八章 县城学驾 (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上午十点多钟,陈彬到了城内的公交车站。马龙开着车正在车站门口等着呢。他一见到陈彬,就高兴地迎上去,抓住他的双手,哈哈哈哈地大笑着:“老弟啊,你可算来到了!你要是再不来,你二姐非逼着我去接你啦!驾校校长打了几次电话问我是不是耍他,原说的你上午九点到驾校怎么不见人!走吧,再让人家等着,我都不好向他交代啦!”陈彬不好意思地说道:“路上走走停停,像蜗牛爬行一样慢,很费劲的!”陈彬上了轿车,马龙驾驶着,风驰电掣般向着“东方驾校”驰去。马龙告诉陈彬,东方驾校的校长也姓陈,是他的一个过命的朋友。在这个驾校学习,有什么需求,直接找他就可以了,千万别跟他客气!陈彬笑着答应着,心道有这样求人的吗?陈彬从马龙这里大致熟悉了驾校学习的大致过程。驾校学习,先是理论学习,然后理论考试;理论考试合格后,练习倒车移库,再考试;合格后场地练习,然后考试。这个考试俗称为九项考试:通过连续障碍 (铁饼)、通过单边桥 、直角转弯 、侧方停车位 、上坡路定点停车与坡道起步 、限速通过限宽门 、百米加减挡 、起伏路驾驶 、曲线行驶 ;考试再合格后练习上路,然后考试合格后一周内就能领到驾照。一般来说从进驾校到拿到驾照,需要三至四个月的时间。当然事在人为,马龙强调只要有恒心,坚持锻炼,是不需要这么久的。他告诉陈彬他拿到驾照只用了二个月的时间,二姐陈梦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驾校的陈校长,是一个年龄将近五十的人了,身材高大,面皮微黑,大脸盘,眼窝深陷,但眼睛却很有神润,掠人一瞬的眼光就像刀子,让人感到这个男人并不是一般的人。他鼻梁高耸,阔口,上下唇上长满了不太长但很浓密的胡须。他顶上的头发都已经荣退,显得锃明挂亮,阳光下熠熠闪光。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把他微胖而挺拔的身体修整得颇见富态。他此刻正站在驾校的大门口张望着,离得老远,一见马龙和陈彬的汽车到来,就忙着迎了过来。马龙车子没停,却摇开车窗,笑道:“陈哥,你这是迎我吗?还是损我啊?”陈校长哈哈哈大笑几声,陈彬发现他的额头和嘴角上筑起了道道很有深度的皱纹。陈校长乐呵呵地说道:“马老弟,你大驾光临敝校,我要是不出来,你这个说话尖嘴薄舌的,该骂我不够义气啦!”“算你识相!”他们就这样说着走着,终于把车停在陈校长的办公室门口。下了车,陈校长笑容可掬地向陈彬伸出手来,说道:“陈老弟,很荣幸你能到敝校学习,在这里就像到家一样,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只要你有这个精力,我保证让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拿到驾照!”陈校长办公室摆设非常简朴,只有一个挺大的办公桌,四个多人沙发,一个茶几子,还有两个立式大柜,里面放着档案,但办公室却十分整洁干净。他们走进办公室,坐好,陈校长给每人拿了瓶饮料,马龙把饮料扔给了校长,不高兴地说道:“老哥也太抠了吧!你那龙井放着还能生小的吗?”“龙井早就没了!上次你来还喝还拿着,早没了!”陈校长一脸的无奈。马龙盯着陈校长只是笑,陈校长苦笑:“你这样看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脊梁沟里哗哗地直流冷汗!”陈彬觉得陈校长很和蔼近人,打断了他们两人的斗嘴,问陈校长道:“最快多久能够拿到驾照啊?”“如果你能掌握了驾驶技术,理论的东西掌握得快,我可以尽快地安排你考试,只要你的各项考试合格,你就能拿到驾照!” 陈校长笑眯眯地说道,然后转向马龙,“陈老弟,你就是不学习,要拿个驾照也是手到擒来,关键是你有驾照,而不到开车上路,或者说你能勉强上路,那样驾驶车辆的安全系数太低啦!就算我愿意,估计你二姐和老马也不会同意的吧!因为那就是你敢拿自己的生命和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吗?所以,学驾驶不要图快,要图的是会和熟,学会循规蹈矩地驾驶车辆!”陈彬听了陈校长的一番话,明白了了不少道理。他说道:“该怎样训练,听学校安排,我会努力的!”陈校长和马龙相视而笑。陈校长从书架上取下一本《机动车驾驶员科目一考试入门》《驾驶员科目一考试题库》交给陈彬,说道:“这两本书拿回去认真学习,啥时间掌握住了里面的东西,你自己可以利用网络平台进行‘科目一考试’,分值是一百,只要每次考试分数在九十分以上,可以参加学校的模拟考试,模拟考试过关后,你就可以参加正式‘科目一考试’了。只要你的模考合格,我会安排你参加正式考试的。理论学习,你可以在家里,没有必要呆在学校。”马龙听到陈校长的话,有些不高兴了,嘿嘿地笑道:“老陈,我们才来怎么就撵我们走啊!什么叫没有必要在学校呆着,怕兄弟吃你的和你的啊?”“老马,我老陈对别人也许会,对自家兄弟,却是不会的,你可不要冤枉我啊!”陈校长站起来,急忙喊冤枉。“老陈,瞧瞧你那点雅量!咱们哥们是啥交情,我还能不知道你的!逗你呢!”马龙拍了陈校长一巴掌,崽子哈哈哈哈地笑起来。“哎啊,哥们,下次可不能这样吓我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陈校长夸张地惊叫道。陈彬笑着看着他们胡闹,都像孩子一样,知道他们的关系非同寻常,不禁莞尔。上午了,陈校长坚决要留他们吃饭,马龙告诉陈校长,来时陈梦就告诉他们中午回来,她已经准备好了,要是不回去,不好交代。陈校长见他们的理由正大光明,也不好意思强留他们。回到二姐家里,马龙把他带到给他准备的卧室,让他休息,并告诉他,这两本书一定要认真学习,全部掌握书中的东西;并强调记得越快,掌握得越牢,考试越容易过。要想尽快拿到驾照,就得花大精神和大力气,这是不管投机取巧的。马龙出去了。陈彬打量着这间卧室,觉得布置得很是精致周到。席梦思、书桌、电脑、衣架、洗澡间、空调,该有的什么都有,甚至连替换的衣服都给准备得齐全。陈彬想想子父母下世后,二姐和马龙对他的关心和爱护,心中有股热流涌出泛滥,他不禁泪眼婆娑了。二姐真的像母亲一样关照他,而且她还总是把他当成长不大的孩子,什么事儿都想替他考虑,而有好多时候,他还总是让她失望伤心,但二姐总还是乐此不疲。当然二姐对他的爱,如果没有马龙的支持和理解,也是不可能的。陈彬觉得马龙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真男人。试想现实中有多少家庭因为财产问题,弄得兄弟夫妻父母势同水火,反目成仇,甚至酿成流血惨案。二姐和马龙几十年来,相亲相爱,互相提携,风雨同舟,同心同德,实属罕见。陈彬屏住私心杂念,掀开《机动车驾驶员科目一考试入门》一书,他随便看看,他很快发现,这里面的内容涉及到以下内容: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和规章,交通信号及其含义,安全行车、文明驾驶知识,高速公路、山区道路、桥梁、隧道、夜间、恶劣气象和复杂道路条件下的安全驾驶知识,出现爆胎、转向失控、制动失灵等紧急情况时的临危处置知识,机动车总体构造、主要安全装置常识、日常检查和维护基本知识,发生交通事故后的自救、急救等基本知识,以及常见危险物品知识。陈彬在城市呆了好多年,他对这些知识很是熟悉。他想要是这样,其中的内容很快就可以掌握,心中暗喜起来。于是他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地认真地读了起来。陈彬记忆力特别好,他在上学的时候,记忆力就得到同学和老师的认同和赞赏。一篇千字以上的文章,他只要读几遍,就能够朗朗背诵了,所以他的文科成绩很是出色。可惜的是他理科成绩差得没鼻子眉眼的,实在每人恭维;他学文科的东西就像孙猴子一样精明,可是学习理科东西就像猪一样的笨。因此那年高考,他才名落孙山,不然他一定是位颇有成就的大学生了。等到马龙喊他吃饭的时候,陈彬把那本厚厚的《机动车驾驶员科目一考试入门》一书已经读了五分之一的厚度,放下书本想一想,好多东西就像得到春风春雨的小草,纷纷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看来他这次用功收获颇丰。 第二百零九章 县城学驾 (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来到客厅,只见里面坐着四位身着警服的公安人员,陈彬想一定是马家在公安部门的子孙了,年龄都比马龙小。陈彬估量着他们没有一个比自己大的。他们一见陈彬来到,一起站起来,有的叫道 “陈哥,你好啊!”也有的喊道“兄弟,你好!”陈彬也礼貌地说道:“你们好!”他们纷纷向陈彬伸出手来,陈彬握手。马龙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五人清一色的大平头,而且都是警校毕业。中间一个像是警官模样的人叫做马虎,是马龙二叔的儿子,今年四十五岁,长得人高马大,精神焕发,精明老练,英明神武,两只眼睛显得深邃而有神,他可是县局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一个中等身材,五官端正,圆脸浓眉大眼的壮汉叫做马蛟,今年四十多岁,是马龙三叔的第二个儿子,是县局刑侦科的科长。那个剑眉利目,鼻直口方,神采奕奕的人叫做马猿,是马龙三叔的二子,今年三十五岁,有一米七八的身材,魁梧伟岸,相貌不俗,现在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的副队长。年龄最小的那位,不过三十岁,身高一米六九以上,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他叫马豹;在众兄弟之中最有书生气息的一位,可算得上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他是马龙四叔的小儿子;也就是F镇派出所现任所长沈红英的丈夫。大家刚刚落座,进来一个人,陈彬认识他,他就是马龙的亲弟弟的马彪。马彪一进大厅,离得很远就赶紧伸出手来,握住陈彬的手,说道:“被一个熟人拦住不让走,好不容易把他打发了,回来晚了,兄弟们见谅!陈老弟,上次见面,没有来得及叙话,这次兄弟们得好好唠唠!”刚要坐下,就听有人大叫道:“二叔和哪个叙情份啊?也不喊上我!”陈彬一听就知道是外甥强子回府了。刚想着,就见一阵风似的进来一个人。还没有站稳就说道:“老舅来了,可想死外甥啦!”陈彬见到强子,心中异常欣喜,也说道:“想我,也不去看看我!净哄我开心!”大家看着强子一起笑。马豹抢先说道:“侄儿心中只有老舅,就没有老叔了!我们大伙可失望得紧呢!”“大家都给我面子,就小叔仗着人长得漂亮,欺负我!”强子笑得很奸诈。大家正在闹着。就听陈梦喊道:“都别闹了,宴会就要开始了!”大家听到陈梦的喊声,立马安静了下来,有几个赶紧跑到厨房里端菜,还有的找酒。不多久满满一桌子菜肴摆放齐整。大家看着满满堂堂的一桌子菜,不住地赞叹:“大嫂今天可是下了血本,费了大力啊!整这么丰盛的菜,得一上午的时间吧!”马猿耸耸鼻子,使劲地吸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要吃到大嫂的手艺,真得把陈大哥留下来啊!”“别贫嘴啦!今天以来为弟弟接风,二来你大哥这么久了就说把在县城中的哥几个招呼到家里聚一聚,其他的大都在外地也不可能回来,就连马鹞(事后知道马鹞是马龙三叔的大儿子,县人大主席)因为出差也没有回来!总之能像今天聚这么齐,实在不易!”陈梦的话中既有兴奋,也有遗憾,她说得很动情,大家深受感染。“要是兄弟们有时间会常回来聚聚的!大嫂管理这么大摊子事儿,兄弟们实在不还意思打扰啊!”马虎说道。“只要兄弟们常回来,大嫂愿意给大家忙点!”陈梦高兴地说道。马豹笑道:“我们一回来,大嫂都这么忙,兄弟们也不敢回来啦!大嫂做这么一桌子菜太不容易啦!”“大嫂做的菜可是色香味俱全,比酒楼里面的厨师都强啊!”马豹说道。“大家不要光看着,既然说大嫂的手艺好,那就吃吧!吃完了才是真正的给大嫂面子!”陈梦忙劝大家吃菜。马豹夹了一筷子‘凉拌粉丝’,放到嘴里,嚼了半天,品咂着滋味,赞道:“大嫂这道‘凉拌粉丝’得有十多样主料和佐料制成的,可谓是香辣甜脆具备,五彩斑斓耀眼,远非一半厨师所能为啊!”他这么一说,大家纷纷出筷,眨眼间盘尽。品完大家是赞不绝口。陈梦伸出大拇指,赞道:“没想到豹兄弟还懂菜,有长进!谁能叫出其他菜的名子,大嫂有奖励!”强子叫道:“老妈,可不能偏心哦!还有我和老舅呢,说出来也有奖励吧!”“行行行!只要你们要也有!我们凭本事!”陈梦笑得很迷人,也有诱惑力,和鼓动性。大家仔细端详着每一道菜,可惜大家平时吃得不少,可要是说出菜的名字,就有了赶老水牛上树让老母鸡游泳了。马豹骄傲地环视一圈,哈哈一笑,说道:“各位不行了吧!识菜做菜咱可是高手!”“小叔,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啦!叫出菜的名字算本事儿!”强子可不给他留面子 。大家也趁着起哄,想看看他们这位玉树临风的小弟的出糗时脸红的样子。“各位老大今天咱可就献丑啦!看好了这些菜分别叫做:凉拌黄瓜、香卤牛肉、凉拌金针菇、凉拌菠菜、麻酱豆角、凉拌粉丝、麻仁茶酥、蛋黄豆腐、黄山炖鸽、葛粉圆子、一品锅、蒸香菇盒、三鲜翡翠豆花、砂锅鱼头煲、笋丝雪菜炒香干肉丝、石耳炖鸡、鱼咬羊!”马豹一一指着桌子上的每道菜,并一一叫出了菜的名字,他对陈梦说,“这些菜大都属于八大菜系中的徽菜吧!大嫂,我说的对不对啊?”陈梦鼓起掌来,夸道:“说得太好了!看来以后红英弟妹有口福啦!”马龙乐呵呵地说道:“其实这些菜名我也知道,但我就是不说,好把机会留给豹弟的!”大家看着马龙和马豹都是笑,好像马豹叫出菜名,占了马龙多大的便宜似的。马豹叫道:“大嫂,龙哥的话可不能当真吧!我可是说出菜名的获胜者啊!可以发奖品了吧!”马豹一脸的期待。陈梦笑了笑,笑得很怪异,也很神秘。她说:“那一定得兑现,不然大嫂的权威何在啊?”说着,她拿起马龙面前的酒瓶子,对马豹说道:“兄弟,我的奖品就是给获奖者斟满两杯酒!”听到陈梦的话,大家都笑起来,马豹苦着脸,哀求道:“大嫂,能不能不兑现啊!”“不能!一定兑现!”陈梦强调着说道,而且还说得一本正经,让马豹不能推辞。众人在旁边鼓劲:“喝吧,我们坚决站在你一边!”“大嫂能不能为了红英,我不喝啦!”“不喝了,但以后不能说我的奖品没给你啊!”马豹见大嫂嘴有松动,高兴地说道:“那是!谁敢说,我和他急!”风波过去了。大家喝酒吃菜,尽情尽兴,真的就像一家人一样。快乐,和谐,幸福,温馨。陈彬羡慕极了。饭后大家坐下喝茶谈天。不约而同地谈到计划生育的问题上来。大家对于计划生育的政策赞同,但对于目前的做法极其反感。为了强征罚款,不惜动用武力,有些地方做法与法律相去甚远,把老百姓置砧板之上,太伤天和,有失民心。党的形象和威信,丧失殆尽,损失之大,但决策者就是不反思。陈彬向大家介绍了F镇计划生育的罚款情况极其出现的丧尽天良的事情,大家纷纷谴责。马彪说道:“其实这些地方干部才真是不遵守法律破坏法律践踏法律的元凶!要不是放在计生问题,他们完全可以被立法判刑的!可是面对当务之急的计生罚款,人人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啊!可苦了老百姓啦!”“计划生育的罚款过火了过头了,简直到了祸国殃民的地步!计划生育早多年就有文件,可是政府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大力宣传,不少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有计划生育的事儿!其实每个政策只要宣传到位,执行得法,以百姓利益为重,就没有办不好的事儿!”马虎深有感触,仿佛受到伤害的不是老百姓,而是他自己。“计划生育的问题,平时在地方上根本没有人提,更不用说抓计划生育了。平时生育没人问,到了罚款时才明白有这回事儿!”陈彬感慨极深。“据听市政府的朋友说,罚款过后,我们这里将会有一场史无前例的计划生育大推进,那就是男女做结扎手术,以绝后患。”马猿忧心忡忡地说道,“要是政府按政策按法律办事儿还好说,要是不能严守法律的底线,老百姓可就倒大霉啦!”“你们大都是国家工作人员,不像我们小老百姓一个,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出去之后不要和外人胡言乱语,以免惹火烧身啊!”马龙告诉他们几位。“大哥放心吧!我们有分寸的!”大家异口同声。“这样最好!”马龙笑了笑,放心地说道。马彪对陈彬说:“老弟,你学车闲时到我们局里去逛逛啊!”“好啊!谢谢二哥啦!我能不能和你们一起练两手防身啊?”陈彬看着马彪,很是期待。还没有等马彪说话,其他几个说道:“只要你有这个心,当然可以啊!怕只怕你的身子骨太硬,练不下来吧!”强子说道:“叔叔们,别小看我老舅,在老家,那可是有名的英雄豪侠!飞檐走壁,身怀绝技,见义勇为,伸张正义,不畏强暴的人物!”“强子,净出老舅的糗!再说我和你急!”陈彬被强子对着这么多高手夸得脸上冒火,不禁不好意思起来。马猿笑得喘不过气来,说道:“只要你想练,到我们局里去,只要我们闲,哪个都能当你的陪练!就是在家里也行啊,我们大哥就有个练功室,设备齐全,应有尽有啊!” 第二百一十章 结扎运动(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县城学驾,已经有一月有余,可谓是是劳碌而愉快。他除了积极准备科目一考试、科目二考试、科目三考试外,就是抽空到县局警员训练馆和马家兄弟学习搏击。按照一般常理,像陈彬这样四十出头的年龄是不能再学习搏击的,即使学习也不会有什么惊人的成绩。关键是陈彬的体育素质很好,他在上学阶段就是学校的运动员,历次长跑的冠军,具有良好的身体素质;他反应灵敏,耐力很强,弹跳力和爆发力惊人。像这样优良的素质虽然毕业后没有经过专业训练,但陈彬喜爱活动,比如散步、训练紫电、在电视体育频道跟着武术家学习长拳套路……应该说他的身体始终保持着较好的状态。现在他开始锻炼,就像蕴藏在机体里面潜在的或者说已有的‘基因’或密码被激活一样,在正确的方法和方式的引导下,就能重新显现出原来的风采 。陈彬因为记忆力惊人,所以对于科目一的考试根本就不在话下,他经过半个月的刻苦学习,强行记忆,很容易就通过了考试。关于科目二考试的考试,陈彬到了驾校,因为有陈校长的关照,加上身份特殊,教练员对他是绝对小灶,同时二姐家里就有车,所以他能够实践锻炼的机会很多,要掌握驾驶技术也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事情。同时只要他合格,根本用不到他去申请考试,教练和校长就会为他准备搭桥铺路,因此陈彬在一个月之内,完全顺利通过两关考试。只要再通过科目三考试,就能拿到驾照,这对于陈彬来说简直是指日可待。更值得欣喜的是陈彬和马家兄弟学习练习擒拿格斗和气功散打,马家兄弟不禁毕业于警校,而且人人都靠自己的本事拿到本科学历,并且都曾参加过武警特训,可以说人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的技能。他们基于自身的职业,平时根本荒废不得,因此人人技艺精湛,渐入化境。要指导陈彬,简直是小菜一碟。他们指导方法正确,训练科学,再加上陈彬的陪练确实技高一筹,因此陈彬的搏击散打之术已经掌握了一些套路,只要假以时日,勤学苦练,多加实践,应该会有骄人的成就的。陈彬在县城学汽驾和搏击散打,家里计划生工作的宣传已经达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了。现在只要一到乡下,到处都在抓这项工作,差不多走火入魔了。气势汹汹,不可阻挡。上个阶段清理超生罚款刚刚告一段段落,接下来全省又开展了男扎和女扎运动。行文说政府坚决杜绝三胎,一胎上环,二胎结扎,符合男扎或女扎的,一扎到底,绝不心慈手软。严禁杜绝有关人员徇私舞弊,弄虚作假,一经发现,严惩不贷,决不姑息。运动分三步走:一是宣传,二是自愿,三是强迫。宣传工作做得真是扎实的,热火的,强势的。宣传沸腾盈天,气势如虹,神鬼皆惊。各种宣传标语,强劲出击,迅速强占了行道树、村庄的墙壁。贴红挂彩,宣传标语词句铿锵,斩钉截铁,震天动地,飞扬跋扈,气焰嚣张,惊天地泣鬼神,霸气十足,史无前例,总之任何词语也难形容万一。不信随意摘录一些,以飨朋友。“计划生育是我国的基本国策”,“男女双扎,利国利民”,“依法结扎,人性管理”,“床前明月光,男女扎光光”,“破旧立新,移风易俗,结扎光荣”,“一胎上环二胎扎,计外怀孕坚决刮”,“该扎不扎株连六亲”,“坚决打击逃避男扎女扎,逃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超生就扎”,“一人超生,全村结扎”,“迟扎一天罚款,超生一胎倾家”,“宁可血流成河,不准一人漏扎”,“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杀”,“该流不流,拆屋牵牛;该扎不扎,关人作押”,“要在春季掀起男扎女扎的高潮”,“喝药不夺瓶,上吊就给绳,结扎不容情”等等。F镇的宣传车,像一只只摧了情的母猫,张牙舞爪地从村庄里招摇拐骗地喊过去,宣传车的高音喇叭里,有个声音沙哑的男人,或声音沙哑的女人,不知疲倦地喊着,村民们甚至怀疑他们已经使出了当年襁褓中吃奶的力气。扬周村的宣传车,像一只只招摇过市的灰色的狗,伸出长长的发黄而粘液横流的牙齿,从村庄里闯过去,声色俱厉地嚎叫着,向人们宣读着上级的“圣典”,把强权的威力打入百姓的心中。每一次宣传车晃过去,车后的村道上就会钻出许许多多愁眉苦脸的村民。他们现在还不懂得结扎是否事关国家兴亡的大道理,但他们知道如果不接扎就会直接导致家庭的灭亡,这是不容他们质疑的客观事实。前面计划生育罚款,老百姓已经见识了地方“执法”的能力,见识到地方向百姓出击开炮的手段和决心,因为谁要是怀疑政府的力量,怀疑政府的智慧,怀疑政府消灭超生不结扎的敌人,怀疑政府保卫国家造福百姓的胆识和行动,那就是傻蛋,就是无赖,就是流氓,就是自取灭亡。在强大宣传舆论攻势面前,人们似乎又陷入了一场恐惧,一场黑暗,一场灾难,一场浩劫。结扎就像闯进百姓生活的异兽,面对它,人们感到世界末日就要来临,感到覆巢之危,感到厦倾之险。人们提心吊胆,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人们患得患失,衡量利弊,寻找脱离苦海的门径。危险考验着百姓的耐性,困厄榨取出百姓的善良,百姓的淳朴和人性的骄傲被扭曲得不像样子。旧历年二零零二年三月三日(公历四月十一日)。F镇卫生院门前,来了无数个前来接受或观看男扎和女扎的人们,F镇政府和党委所有的领导们没吃早饭就急急忙忙地感赶到卫生院,各行政村的领导们没吃早饭也急急忙忙地赶到卫生院,他们要见证一个伟大庄严时刻的到来,他们要检验这么多天以来,宣传的丰硕的成果。他们要看到男人和女人就像村中人们骟羊骟牛似的,自动地睡到手术台上接受医务人员施加的手术。说实在的,就连他们这些领导干部也迷迷糊糊晕尔吧唧地想,这个世界真的很奇妙,人们常说骟羊骟牛,没想到还能够骟人!不愿人们说,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能发明骟人的人真的是天下第一聪明绝顶之人,应该推荐他或她去领取诺贝尔骟人奖金和荣誉!不然岂不辱没了老祖宗遗传给他或她的智慧!人们在观望,仨一堆,俩一群,议论纷纷。面上尽管满是期待,满是好奇,可就是没有人第一个勇敢地迈进手术室的大门,尽管行政村的领导们生拉硬拽,拼了老命的欺哄坑骗,就是没有人敢进去的。有的人说:“身体受之父母,现在要结扎,这是愧对祖宗的事儿,我们不干!”有的对着赶他们劝他们的镇和行政村的干部说:“只要你们敢扎,我就去扎!”有的毫不留情面:“你们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们当领导的,咋不先扎啊!”有的叫喊:“领导干部哪一个不超生,你们张着脸叫我们结扎,你们咋不结扎!”还有个中年人喊道:“党员干部门,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到了,结扎的,上啊!”这句经典的吹风话,惹得现场百姓哈哈大笑。镇上和行政村的干部极为尴尬,他们也私下议论,要是让自己进去挨骟,也不敢。镇党委刘书记和任副书记现场办公,召开了F镇卫生院关于男扎女扎的现场扩大会议,要求各行政村一把手亲自参加,共商能够让老百姓心安理得接受结扎的方法和对策。行政村的领导和镇里的领导,怕殃及池鱼祸及自身,会场上面面相觑,人人沉默。最后实在没办法,关键的时候还得一把手拍板,由刘书记提议和决定,形成了两项决议:一是,F镇宣传车继续开进现场,继续展开宣传攻势,坚决彻底地攻破百姓思想的顽固堡垒,继续巩固思想攻势已经取得的显赫成果,让百姓人人尽知,结扎利国利民,不结扎祸国殃民;二是,全镇党员干部冲锋在前,做群众的表率。最后刘书记强调男扎女扎完不成指标的,对行政村一票否决,村书记引咎辞职,永不录用;其他干部全完就地解聘,所有身为干部时获得的利益,比如所占的低保,每年所得农业费提成等全部追回等。刘书记的话还没有落音,那铿锵秉直的尾音还在众人耳边萦绕,就听到会场上有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党员干部带头,我们支持响应!但不知道是镇领导先带头,还是行政村领导先带头呢?”刘书记面色一冷,继而谈笑风生,大声说道:“当然镇领导冲在最前面啦!”说过,刘书记转向计生办的李主任,说道,“你们通知镇各个部门的超生户不问男女全部都来结扎!注意一个不能缺,我们身为党员干部一定要为群众带个好头!”计生办李主任很是为难,面有愧色。刘书记见他不声不响,有点生气,问道:“李主任有什么难处吗?”李主任嗫嚅道:“刘书记,镇和行政村的领导根本就没有建立超生档案,现在一时半会也不好全部通知他们结扎啊!”“镇和行政村领导怎么不建立超生台帐呢?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可以无视党纪国法?”刘书记恼怒起来了,他心想竟然有人敢背着他做这样的事儿,简直没有把他这个书记放在眼里,真是狗胆包天啦!任副书记坐在他旁边,趴在刘书记耳朵台子旁边,低声地说道:“上次召开全镇计生工作罚款大会上,你向行政村一把手和镇政府党委主要负责人承诺的!”刘书记回头问道:“我当时真的那样说的吗?”“千真万确!我看让领导带头做结扎不如明天进行,今晚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啊!”任副书记出谋献策地说道。“万事开头难啊!老弟,这次结扎的指标完不成,有可能会涉及到我们的官位啊!所以我们也不能心慈手软啊!”刘书记拍着任副书记的肩旁说道。 第二百一十一章 结扎运动(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旧历年二零零二年三月四日(公历四月十二日)。镇卫生院。今天是F镇镇政府和行政村的领导带头结扎的特殊的日子。早晨五六点钟,就有无数个村民被强行赶来,参加这一盛大而辉煌的典礼!卫生院大院和门前,人山人海,万头攒动,盛况空前。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声势震天。结扎的手术分为男扎和女扎,男扎和女扎手术室紧紧相邻,仅一墙之隔。因为医学和医术是一件严肃和伟大的事情,因为医生本身也是伟大而光荣的职业,因此男扎是由男医生主持,而女扎除了由女护士外,还有男医生参与。再说限于镇卫生院的医务人员的现状,女扎也只有让男医生负责。可是几千年来的传统思想的束缚,要想让女人在瞬间就接受把自己的身体让别的男人好无遮拦地观看,是万万不能的。因此不要说是一般群众,就是镇和村级领导也有抵触情绪。但是他们迫于镇政府的压力,要么选择手术,要么选择辞职,那些女干部在经历了一番患得患失地痛苦的抉择后,还是选择了让男医生跟自己做结扎手术了。八点整,双扎手术按时进行。男领导们陆陆续续走进了手术室,女领导们也陆陆续续走进了手术室。人进去后手术室的门关上,每一个领导进去后,大约半个小时后他们被医务人员架到门口,有家人接着回家。领导们的手术进行了二年三月五日凌晨一点才算完结。不过到后来从一个知道内情的人口中大家才知道,所谓的领导带头结扎,实际上是大部分领导都没有结扎。他们作为镇和行政村领导平时拿着百姓的血汗钱和卫生院的领导和医生打得火热,到了关键时候,只要和他们说一声,就可以来个假结扎。只要能达到糊弄百姓,让老百姓深信不疑地相信领导们该结扎的都结扎了就行。当然这里面也有真被结扎的,就是那些平时不知道为人的,没有关系后台的,关键的时刻又拿不出钱来的瞎眼领导,难逃被真扎的厄运。百姓们看到领导身先士卒结扎,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就是上刀山下火海,现在也义无反顾了。善良的百姓,在领导的精神的感召下,在政府强大宣传攻势的胁迫下,在政府执法大队天天进村的撵逼下,人们走上了结扎的战场。全镇超生户有三万二千多人,在一个多月的时间了,做了男扎节育手术共二万八千人次,女扎节育手术一千七八多人次,可谓战果显赫,足以彪炳史册!但是事情总是有特殊情况的。每个村里都有不少软硬不吃的钉子户,白天家中没人,镇里和村里派人去找,不见踪影。本着宁可错扎千人,不能使一人漏网的精神,村里派人盯梢,一旦发现漏网之鱼现身,立刻向镇里回报。根据派出去的人反映回去的信息,有不少家庭已经全家“外逃”,不知去向;有些家在夜晚回家休息。因此镇里有组织了计划生育结扎战斗大队,负责执行抓捕和结扎运动顽抗到底的村民。他们一般是在夜间搞突然袭击,就像鬼子进村一样,马摘铃,人衔枚,偃旗息鼓,进村直扑当事人的家中,把房子或院子重重包围,以防漏网。抓住当事人后,立即送到卫生院做结扎手术,绝不留情。那些开始漏网又无法外出的人家还是没有逃脱结扎的命运。镇里对那些举家外逃的该扎户研究了对策。抓其父母,逼迫子女回家完成结扎手术。一时间计生办大院里,人满为患。那些老头老太太们被关在大院里,不能外出,一日三餐要有家人送饭,或者掏钱吃计生办的高价饭,否则就要饿肚子。就这样,不少人家儿女就是不回来,有的捎话给计生办:“我父母你们好好给伺候着,最好是要了他们的命,到那时老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取你们项上的狗头啦!”镇政府和计生办面对这样的顽石户也无可奈何,把老人关了一段时间之后,只好把他们放了回去。陈彬通过近两个月的努力终于拿到驾照,开着崭新的黑色宝马回到了家里。这时结扎工作已经结束,人们也从结扎的伤害之中渐渐地恢复了元气,甚至抛弃了原先的憋屈和忧愁。陈彬的事情一时间成为老陈庄的特大新闻。大家纷纷前来陈彬家里观看宝马,就像赶年会似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有的说:“以后有事,咱也可以坐坐陈彬兄弟的宝马了!”还有的说:“就是不知道坐上宝马到底是啥滋味啊?”有的说:“坐轿车的都是大款啊,陈兄弟也成咱们村里的大款啦!”女人们站在车前,嘻嘻哈哈,评头论足。郭燕、林嫂、超嫂、徐荣、如萍和秀姑等,站在车旁,摸摸这,拍拍那,说着,笑着,谈论着,就像这辆车是她们自己的那样,喜欢得合不拢嘴,笑靥如花。陈彬望着女人的兴奋,自己也感到特别兴奋,心想她们高兴,就是自己最快乐的事情。两个多月了,没有见到这些心爱的女人,他见到她们就有了要好好看看她们的冲动,也有了亲近她们的冲动。她们的脸、眼睛、眉毛、唇、飘逸的秀发,她们换上单薄的衣服后,玲珑凸凹的身姿,一切都使她们没得就是一朵朵娇艳美丽的话儿,吐着淡淡的或浓郁的芳香。看着众美齐聚,因此陈彬的脸上是阳光灿烂,春光明媚。娟娟自从来到后就钻到车里,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庞然大物,打量着这个像乌龟一样能够坐人能够飞快地跑的怪物。她一会而拉拉操纵杆,一会儿转转方向盘,一会儿趴在前面的仪表盘上看个不够,一会儿把小脸紧贴在挡风玻璃上向着外边不住地喊叫。一会儿叫道:“爸爸,到车里来!”听到娟娟叫他,陈彬打开车门,把头伸进去,问娟娟:“女儿叫爸爸做什么啊?”“爸爸,这车能跑吗?”娟娟不相信而天真的问道。“当然能跑吗?女儿要不要试试啊?”陈彬逗她说道。“好啊,好啊!”娟娟在车内拍着手高兴地叫起来。陈彬上了车,对外边的人喊道:“有没有要上来感受一下滋味的?”陈彬的话刚落,站在车外的几个女人就先后向车上爬去。可惜挤着坐,车上最多只能容纳五个人,如萍和林嫂没有上得车。陈彬开着车,在老陈庄周围的村道上转了两圈。陈彬问到了男扎和女扎的事情。超嫂嘴快,说道:“林嫂、郭燕、高萍还有我都扎了!不过我们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怎么回事,高萍结扎都快一个多月了,她的刀口虽然封口结疤了,可是那个地方天天隐隐作痛!现在还不能下床,啥也不能做啦,不知道是啥问题?”陈彬一惊,心中猛然一阵疼痛,就好像是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一样的难受,想到高萍端庄优雅,如琬似花,温婉贤淑,秀色可餐,忙问道:“有这种事?按照一般情况女扎二十五天就可以痊愈的,现在还没有痊愈,而且会出现体内疼痛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原因呢?这只有经过检查才能断言,但可以肯定的是高萍的结扎手术一定是出了问题!”车内的几个女人一听手术出了问题,都是大吃一惊;超嫂忙问:“那该咋办啊?”“到底是除了什么问题,我也只是推测,但具体情况必须到卫生院检查后才能断言!”陈彬心急如焚,感同身受,想了想说,“要不现在我就把高萍送到镇卫生院检查,以免夜长梦多,留下难以估量的后遗症!”女人们表示赞成,于是陈彬开着车直奔高萍家而去。陈彬把车停在高萍的门口,下了车进了高萍的大院。高萍的婆婆吴奶奶赶紧迎了出来,一见到陈彬就像见到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苍老而皱纹密布的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大侄子啊,你说说我们咋就这么倒霉呢,啥事儿都让我们碰到了!做个结扎手术,一个多月了还不能下床!”陈彬笑着对吴奶奶说道:“老人家,别难过!我刚从县城回来,一听她们几个说高萍大姐的事儿,我就赶来了!我看可能是手术时出点事故,现在我就带她到卫生院检查检查!”到了屋里,高萍仰面躺在床上,听到陈彬和吴奶奶的对话,早就泪流满面了。她见到陈彬刚回来就跑到她家里,她知道这个男人心中有她,心中爱她,心中会为她的遭遇而揪心,语不成话,说道:“兄弟,我……”陈彬无限地爱怜,说道:“大姐,什么也别说了!现在我们就到卫生院检查!”高萍含着泪,点着头!在几个女人地帮助下,把高萍驾到车上。 第二百一十二章 结扎运动(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卫生院里。检查结果让陈彬、超嫂和高萍大吃一惊,同时也令她们愤怒。原来医生在给高萍做结扎手术时,用来沾血的纱布遗忘在刀口之内没有取出来,就把刀口给缝上了。这是严重的医疗事故,出了这样的事儿,医院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作为镇也应该对此事负责!高萍知道事情的结果后,吓得面如土色,嚎啕大哭,骂道:“你们医院咋能拿人命做儿戏啊?你们医生是干啥吃的,竟把纱布放到肚里不取出来?你们不是看我们是平头百姓好欺负咋的?我咋这样倒霉啊?我咋这样倒霉啊?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啥孽啊要受这样的惩罚啊?……”平时很淑女的高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在场的陈彬和超嫂也陪着流泪,哭得在场的一些心肠软的护士也呜咽起来。这一闹,早已经惊动了院长,院长气得满脸土灰,甚至骂娘,他怕把事情闹大了,有损于卫生院的声誉,赶紧对陈彬说道:“陈医生,卫生院出了这样的事故,是谁也不想的;既然出了,我们要想个有利于病人的办法来解决吧!我看我们应该立即给病人手术,取出纱布,其他的到我办公室再说吧! ”像这样的医疗事故,卫生院曾经多次出现过,院长也从来没有这样主动承认过,医院承认错误也从来没有这么干脆过!因为这次遇到的是卫生院不敢待罪的主。首先陈彬是医生,他知道医疗事故的严重性,再者受害人高萍是陈彬带来的,从陈彬多次带她来看病,社会阅历广博的院长明白他们之间关系肯定不同一般一般,如果医院蛮横耍赖,拒不承认,陈彬一定会为她出头,到那时会难以向人们交代。陈彬没有什么可怕的,可陈彬背后的关系不是人人都可以等闲视之的。因此精明的院长尽快承认这是医疗事故,尽快解决,以免遗人把柄,尽最大限度挽回卫生院受到的损失。陈彬气得满脸铁青,就好像医生把纱布遗留在他的肚子里一般!不,就是在他的肚子里也不见得这么激动。他心疼高萍,他心疼心爱的女人这一个多月来受的冤枉罪!他恨不得把手术医生找出来痛殴一顿,好解心头之恨!陈彬说道:“做这样的手术,简直是草菅人命,这是渎职,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超嫂骂道:“卫生院的医生就这副德性,做个手术还把纱布留在肚子里!这一个多月受的罪咋算啊?这事要是落到你们身上咋想啊?这样的医生简直是杀人!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这样的医生还是趁早滚蛋,别拿我们百姓的小命当儿戏!”“你们说的是!医院一定给当事医生最严厉的惩处,请你们放三百六十个心!王副院长赶紧安排给病人做手术,取出纱布!一定要认真仔细,确保手术尽善尽美地成功!”院长对气得绿脸红青的陈彬说道,“陈老弟,现在医院立即安排手术,尽量让病人少受痛苦!走走,到我办公室去,咱们研究研究解决问题的具体细节吧!”几个护士把高萍放到担架上抬起来向病房走去,超嫂跟着去了。陈彬本人是医生,又是卫生院的常客,大家在一起比较熟,虽然气得暴跳如雷,但院长一个劲地说软话,心肠再硬的人也硬不起来了。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说出!他低着头,闷声不响,被院长拉住胳膊半拉半拽地向办公室走去;陈彬憋屈得只想哭。院长办公室,陈彬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冷若冰霜;连看都不看院长一眼。院长心里也发虚,不知道陈彬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儿。这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院方只要说说好话,糊弄糊弄人家,把东西给人家从肚子里面拿出来就能够万事大吉,就这受害人还得对你感恩戴德,因为在农村老百姓懂法的太少,他们也不可能想到用法律来保护自己。可陈彬不一样,他是见过大世面的有背景的人,由他出头,问题就变得棘手了。院长试探着问道:“陈老弟,你看这件事该怎样处理啊?”“院长,你什么不知道啊,还要我给你们出主意吗?再者说我也不是当事人,至于怎么处理也得听听当事人的意见吧!”陈彬觉得很好笑,态度不是那么友好地望着院长。“陈老弟,对于这件事我的意思是不要太声张了!你知道我们卫生院人员复杂,医术低下。好多在职医生都是本来卫生院的家族人员,他们进来就是靠着老子是卫生院的元老;有的是靠着这样那样的社会背景和关系进来的,这样的人我这个院长也得罪不得。你是明白人,就这么多年我们卫生院进过一些像样的医生吗?没有,即使有手把高的医生进来,最后也被人挤走!当院长的有时说话连放屁都不如!现在的情况就是有权有势有钱好说话!……就比方这次手术出事故的医生,就是我们县卫生局副局长的亲戚,我要是把他惹恼了,饭也不好吃啊!我想这件事我们能不能这样处理:其一,卫生院为病人取出纱布,在卫生院接受治疗之间所有开支有卫生院负担;其二,卫生院给病人二千元的精神和误工补偿。当然卫生院会给事故医生相应的处理。……陈老弟你看怎么样?”院长貌似诚心诚意地对陈彬说道,“陈老弟,难道我还没有诚意吗?”陈彬心想,院长的提议也确实有解决问题的诚意,心情比刚才好多了。他想这件事怎么处理,还是得听听高萍的意见,不然自己作为局外人要是啥都大包大揽,也不好说,是对高萍的不尊重。他说:“院长,这件事必须要当事人自己说了算,我真的不能包办!”院长以为劲道还是在陈彬身上,他近乎哀求地说道:“陈老弟,你就算给老哥帮帮忙吧!我这个院长也很为难啊!你知道我们卫生院近几年来出了几次医疗事故,虽说病人家属没有到卫生院大吵大闹,但卫生院的名声也是一落千丈。我当这院长的最近两年才算好些,总算没有出什么大事儿;要是这件事儿处理不好,说出去对我们卫生院的影响就太大了!还是请陈老弟多多通融,多多包涵!”院长可怜兮兮的神情,让陈彬心里只发酸。陈彬想自己就是心太软!“好吧!看在院长的份上,我尽量劝劝我大姐!”陈彬最后还是屈服了,向可怜的院长屈服了。最后陈彬向院长建议:“院长,我建议那些真正不能拿刀的医生就不要让他再害人啦!会死人的!” 第二百一十三章 超嫂骂市长(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的纱布取出手术,做得很完美!她在卫生院精心治疗和照顾下,好得很快。她仅仅在卫生院呆了五天,就再也呆不住了。一方面家中还要来人照顾,陈楠自从高萍住进卫生院,就来照顾她,实在不方面,另外孩子麒麟太小,需要她。虽然卫生院已经承诺所有的费用全有卫生院承担,但她实在呆不下去了。卫生院没有法,但又怕再次承担责任,只得给她认真仔细地做了检查,同意她回家静养,但走的时候又给她准备了一大推药物,同时卫生院又联系扬州村卫生所做好高萍的监护工作,费用全有卫生院负担。陈彬解决了高萍的事情之后,终于轻松下来了。超嫂这几天可忙坏了。她为了申报低保向村长陈高家一天能跑上十来趟。每次见到陈高,陈高就愁眉苦脸地向她叫屈抱怨。说这件事儿他实在帮不上啥忙,找他也不顶用,那是瞎子点灯白费油。可是超嫂就是不死心,还是一天多趟往他家里跑,腿都跑细了好几圈了。后来陈高只要一听到超嫂的声音,就吓得连滚带爬地向屋里逃,然后藏在屋里不出来,让他老婆把超嫂骗走。陈高的邻居见到超嫂跑得可怜,就劝她:“超嫂,你就别跑了,估计跑也是白费啦!”“就你家的情况,就是村长报上去,也批不了!孟不凡能饶了你?”也有人说道。超嫂总是答道:“不试咋知道啊!我就不信这个邪!”这天下午,超嫂蹑手蹑脚地来到陈高的门外,她偷偷地从门缝内见陈高正躺在门口的太阳地里闭目养神呢。她伸手想敲门,可是她怕陈高藏起来,就把手缩了回去。她凝眉低头,在心中反复合计,我就来个瓮中捉鳖,看你还向哪里藏!然后到和陈高隔了五六家的人家借了个架车框子,往肩膀上一扛,就小心谨慎地来到陈高的院墙外边,把架车框子轻轻地往院墙上一靠,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她骑在墙头上,望了望陈高,他竟然还是闭着眼,没有发现。超嫂心想,我看你还往哪里藏?辛亏是超嫂力气大,她骑着墙头,双臂使力,竟把架车框子搬了起来,悄悄地拉到墙头上,小心翼翼地放到墙头里面,搁牢了,从架车框子上爬下墙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陈高面前,对着陈高的耳朵,大声喊道:“村长,我来了!”陈高听到喊声,慌里慌张睁开眼,正要躲藏,一见超嫂正双手叉腰,横在他的面前,吓得“妈啊”一声,向后一退,不小心被身后的躺椅绊了个仰八叉。超嫂张开嘴巴,咯咯咯咯地大笑起来,说道:“我的大村长,见到我,你咋吓得这么狠啊!屁滚尿流的!真丢人!”陈高静了一下心神,也感到难为情,一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吓得这个熊样,说出去够丢人的,责怪道:“超嫂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还以为大白天遇到鬼了呢!”“你才是鬼呢!”超嫂恼他大声说道。这时候,在屋内睡觉的陈高老婆也出来了,陈高狠狠地横了他老婆一眼,怪她只顾睡觉,不给他盯着超嫂。“村长啊,你还得给我考虑考虑啊!不然我家可就揭不开锅了!”超嫂向陈高重复着她嚼烂了多遍的话。“超嫂啊,我知道你家可怜,可是我一个小村长也没办法啊!”陈高再次拿出可怜巴巴地脸孔,显得他比超嫂还可怜。“锁他妈,你找俺也不管用啊!你还得去找孟书记吧!他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啊!”陈高的老婆也帮着劝超嫂。超嫂不理他老婆,哀求陈高道:“村长,你是村长,你咋躲我小老百姓呢?不管咋说,你是村长,我不找你找谁啊?我家的困难你也是看得到的,我没有睁着眼睛说瞎话吧!像我这样的困难,在我们行政村你能找到几家?”“你家的困难我是知道的,闺女上大学,儿子读初中,家庭收入少,这个我都知道!要是我当家,低保第一个就给你;可是我不当家啊!这得行政村说得算啊!”陈高哭丧着脸,像个可怜的受气孩子。超嫂满脸愁云密布,声音艰涩,说道:“你不当家,难道你就不能为我们向行政村里说说好话吗?”“我咋没给你家说好话啊!我说了,人家不考虑,我能有啥办法啊!你光找我,光数落我,不是难为我吗?”陈高郁闷的真想把头向地上撞。“你是村长,你总得给我想想办法吧?”超嫂是打定主意,就粘着陈高不放,不达目的,誓不罢休。陈高被超嫂实在逼急了,他实在觉得给超嫂弄低保根本没有任何把握。陈高心想,你把书记得罪地乱七八糟,让他颜面扫地,威风尽失,让他抬不起头来,你还想这样的好事儿。人家书记碍着陈彬的面子,不找你的晦气,已经是你祖上积了大德了,别得了荆州想四川了。全行政村所有的人家都能吃低保,就你家也吃不上低保,别痴心妄想啦!但他嘴上不能这么说,他说道:“这件事你也不要缠我了!干脆你写个申请,我给你递到书记手里,管不管就看书记啦!”超嫂想想,说道:“行啊!不过还得麻烦村长,我没有写过,写不好!”陈高这个气啊,和他缠了这么久,把他弄得头昏脑胀的,好不容易给她出了个主意,实指望能赶快把这个瘟神打发走,没想到写申请还得自己来。罢了,罢了,给她写吧,写好,好让她快快滚蛋,免得自己看到她闹心。陈高气恼,但无可奈何。只得拿起笔来按照超嫂家的事情,给她代笔写了份申请。内容大意是说老陈庄村民陈超家,闺女读大学,儿子读初中,一年得学杂费生活费四五万元;由于家庭收入低下,难以维持孩子的学业和家庭生活,特向行政村申请办理政府低保,请审核批准。陈高让超嫂自己交到行政村去。超嫂却请陈高给她带给行政村,交给书记。陈高知道多说无用,就答应了她,并让超嫂明天来听信。第二天上午,早就等不耐烦的超嫂匆匆忙忙地来到陈高家里。陈高也早就候在院子门外了。一见到超嫂,没等她进院,就赶紧迎了上来。脸苦得像吃了苦胆似的,说道:“超嫂啊,你的事儿难办啊!我把你的申请一交到书记手中,书记一听说是你的,当时就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我当时都吓神经了!还好骂过我后,接过我手中的申请,我一想有门,没想到他拿过来看都没看就扔在废纸篓里啦!我看你家想吃低保,难啊!难啊!”超嫂一听到陈高的话,当时就暴跳如雷,破口大骂:“他妈的,姓孟的一窝子土匪,是啥玩意!老娘到行政村,看他妈的咋向老娘交代!”超嫂说着骂着,也没有向陈高打招呼,就气鼓鼓地走了。陈高直到超嫂走了好远,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儿,赶紧紧跑慢跑地追上去,喊道:“超嫂,你可不要向书记说,我说他把你的申请扔到了垃圾篓子里啦!”陈高向超嫂交代了之后,还觉得不踏实,想到孟书记一向的虎威,更加忐忑不安啦。 第二百一十四章 超嫂骂市长(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扬周村村部,孟不凡的办公室。超嫂也不敲门,直接闯到了孟不凡的办公室,直接坐在孟不凡的对面,直视着孟不凡,看得孟不凡心中发毛。心想,嗯,就你这样的母夜叉还想吃低保,省省心吧!你有你的千般计,我有我的老主意,我就不给你,你能奈我何?他明知故问,他满脸含笑,问道:“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什么麻烦啊!”“我有麻烦啦!来找书记帮帮忙!”超嫂满脸含煞,硬梆梆地说道。孟书记双眉上扬,惊讶地问道:“谁不知道你超嫂是女中的英豪,有什么麻烦啊,我还能解决吗?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啊!”“当然!非你不能!因为你孟不凡孟书记是咱扬州村的土皇上!”超嫂毫不隐瞒自己的愤怒,连挖带刺激地说道。“说说看!我这个土皇上还能帮上忙吗?”孟不凡不气不恼,反而笑得更加开心,脸上还有一丝的诡异。超嫂横了他一眼,心中骂道:“他妈的老狐狸,跟我玩马虎眼,把我当傻子啊!”但她嘴上说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今年的低保到底给不给我?”“给啊!谁说不给你啊?”孟不凡笑嘻嘻地爽利地答道。超嫂没想到孟不凡这样好说话,心道看来陈高这个老滑头是在骗自己,回去在找他算账,于是超嫂不好意思地说道:“孟书记,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我的态度不好,还请你多原谅我啊!”孟书记看着超嫂,笑道:“哪里,哪里,我身为书记,能和你一般见识吗?”“那是!那是!你大人有大量嘛!”超嫂尴尬地陪着笑脸。孟不凡没说话,看着超嫂只是笑;超嫂总觉得他笑得很诡异,心里不安,问道:“那孟书记,你啥时候给我办啊?”“现在办不成了啊!――唉啊,超嫂啊!你想吃低保,咋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我不就早给你了吗?”孟不凡一脸的阴云,叫苦连天,继续说道,“像你家的情况可以吃低保啊!按理说早就该吃啦,可是你也没有递过申请啊!今年的低保户行政村已经研究确定过了,我总不能把研究的名额抠掉给你吧?要是那样,人家不骂我祖宗十八代吗?再说这样的缺德事,我也做不出来啊!我看只有等到明年了!可惜,可惜啊!”超嫂听到孟不凡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词,知道他先前是在戏弄自己,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超嫂虽说平常伶牙俐齿,能说会道,但面对孟不凡这样成了精的黄鼠狼,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她手指着孟不凡,乐嗟苦咄,说道:“你……你……”孟不凡看到超嫂恼羞成怒,七荤八素,心中暗乐,他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嘴里说道:“超嫂,我看你回家安心地等到明年吧!这低保的名额得市里下发的,我要是有这个路子或能力,一定去给你争取,可是我孟不凡也没有这个路子或能力啊!看来今年只有委屈你啦!”超嫂浑身乱颤,嘴唇哆嗦,双眼怒睁,逼视着眉开眼笑的孟不凡。“好了,超嫂,我还有事儿要出去,我就不留你吃午饭啦!”孟不凡站起身来,笑着说着,做出个让客的动作。“你,你真的不考虑?”超嫂怒气直撞脑门,艰难地从牙齿缝隙间挤出这句话来,瞪着泛绿的眼睛说道。“现在实在是无法考虑!我是没办法!”孟不凡依然笑态灿烂,一副猫哭耗子的表情,说道,“要是能有一点点的办法,我也会给你解决的!我是咱扬州村书记,我得为大多数人考虑吧!超嫂,先回吧,明年你早说,再考虑你家的问题!”“我想问下,农村低保是不是给于农村收入最低生活困难的人家的最低生活保障?”超嫂杏眼圆睁,瞪着孟不凡。“是啊!怎么啦?”孟书记答道。超嫂紧追不舍,严词质问:“既然这样,我怎么见到能够享受低保的人家没有几户真正困难的呢?有的家庭富得流油,还一家全吃低保,这是咋回事啊?而好多真正困难的甚至连一日三顿饭都吃不上的人家却吃不上低保呢?这又是咋回事儿?”“有这等事儿吗?我身为书记,咋不知道呢?”孟不凡笑眯眯地看着超嫂摇摇欲倒的身体。超嫂实在受不了孟不凡鬼怪的面孔和说话的腔调,恼怒地骂道:“你身为书记,竟然不知道?你他妈的哄谁啊?欺负我是三岁的小孩啊!”“超嫂,你嘴里最好干净些!你要是再骂,别怪我跟你不客气!”本来还在笑的孟不凡,听到超嫂这样说,当时就失去了涵养和风度,忘记了自己是书记的身份,巴掌摔打在桌子上,震得东西跳起舞蹈来,他声音都提高了十八度,声色俱厉地叫嚣道。“我揭到你们的底了吧!你们把低保都给了有头有脸有关系的人吃,根本就不管贫困家庭的困难,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孬种,全家还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超嫂忽地把手指指着孟不凡的鼻子,差点捣在他的鼻子上。孟不凡被吓得一缩脖子,向着后面退了一步,恰好跌在椅子里,他气得哇哇怪叫:“你这个没有教养的泼妇!你这是无理取闹!你给我拿出证据来!”“还用拿证据吗?你告诉我,你们孟家有多少人在吃低保?各个村里的村长有多少人在吃低保?”超嫂猛地站起来,像泼妇一样,一拳头子恶狠狠地砸孟不凡办公桌的桌面上,她用手指指着孟不凡的鼻子,厉声质问,“说啊!咋不说啊!”“你拍什么桌子?想在我办公室里撒野,信不信我治你?……谁想吃就吃,你管得着吗?反正就你吃不上!”孟不凡一向流氓成性,一般人哪个敢在她面前撒野,更何况他们孟家和超嫂家已经结成了不可调和的仇怨。“你他妈的当的是谁的书记?是不是老百姓的书记?为啥不为百姓着想,好处都想自己家划拉?”超嫂怒声喝骂,脸气得发青。“不管谁的书记,反正不是你的书记!就是不为你办事儿,你能怎么着?不要以为你有陈彬撑腰,就无法无天!告诉你,现在我就不买你的账,你该到哪里告,就告去吧!我等着你!”孟不凡笑得阴险无比,满脸的厉色,满眼的凶狠。超嫂暴怒起来,抓过桌子上的电话向孟不凡砸去,边砸边骂:“你他妈的流氓,无赖,土匪,杂碎!你娘咋生出你这个没有人气的东西?你蛇蝎一样的人,咋当上书记的?是不是老天瞎了眼睛?……”孟不凡虽然一向流氓成性,但他很少跟人骂嘴,一般不对他调的,他都是用拳头说话,好多人都被他孟家打得望眼怕;但对超嫂他还是心有顾忌的。就像有根鱼刺卡在他脖子里,这个鱼刺就是陈彬。孟不凡知道如果自己对超嫂动了粗,估计难以收场,他尽管气得就要爆炸了,但他还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忍,再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宰相肚里能撑船!他在自我安慰,好男不跟女斗,我是书记要保持书记的体面!孟不凡大队部的隔壁就是弘义农科技公司办公室。那里平时也有不少公司值班人员。其实公司的人员早就听到了孟不凡和超嫂的对吵,但是他们没有孟不凡指令不敢到这边来。平时孟不凡有事儿叫他们,他们才能到这里来。像这样的事情,没有指令他们更加不敢越雷池一步的。孟不凡没有想到超嫂能够在行政村办公室里和他对骂,其实他是按照常理来推测的,但是他却忘记了现在他的对手是富有巾帼女豪的超嫂,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即使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她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不要说孟不凡是个行政村的书记,就是县委书记她也敢当面鼓对鼓锣对锣地硬干。这就是超嫂的秉性和正气!人人敬官畏官的风气就像瘟疫肆虐的今天,超嫂就是横空出世的英雄,令人敬佩!孟不凡对于什么都不怕的超嫂,简直是头疼欲裂。他向着外边大声喊道:“来人!”话落不久,就见从隔壁的院子里跑过来几个杂毛青年,有红毛的,绿毛的,黑毛的,紫毛的。他们来到办公室门口,问道:“书记有啥吩咐?”孟不凡咬牙切齿地吼道:“把这个泼妇给老子弄出去!丢到大路上去!”几个杂毛听到孟不凡的口令,不敢得慢,一拥而上,架起乱踢乱扒高声叫骂的超嫂,不由分说就向大院外边走去。超嫂再强悍,但也不是这几个杂毛青年的对手。她被架到门外,丢在了大路上。几个杂毛青年进了大院,并关上了大门。超嫂被丢在大路上,并不甘心,爬起来,高声叫骂一会,自己也觉得太无聊,就停下来,呼呼地喘着气,生着闷气…… 第二百一十五章 超嫂骂市长(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超嫂被孟不凡扔出门外,也无计可施。拍着行政村的大门乱骂一气后,只得悻悻而返。刚到卫生所门前的路上,就见到从卫生所出来的林嫂。林嫂见超嫂愁眉苦脸的一脸的官司,不禁问道:“超嫂,耷拉着马脸,和谁闹气啊?”超嫂正低着头边走边想着心事,听到有人问话,吓得浑身一哆嗦,惊喊出来:“屄女人,会吓死人的!”林嫂听到超嫂骂她,咯咯地笑了起来,戏虐道:“像你超嫂这样的驴胆,还能吓着?鬼才信呢!”“去去,甭和我别扭,正烦着呢!”超嫂生起气来,嘴上可不饶人。林嫂乐呵呵地说道:“好了,别闹了!啥事把这愁成这个熊样?”“啥事儿,孟不凡把我气死了!”超嫂一提到孟不凡,嘴里就光想把他臭骂一顿,痛打一顿,心里才舒服。“喳咕个啥啊?有事就说,有屁就放!”生性爽直的林嫂,最不耐烦吞吞吐吐呶呶唧唧的人。超嫂不满地望着她,说:“和你说有个屁用?”林嫂笑得嘴不合拢,说道:“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啊!不说咋知道我帮不上忙呢?别狗眼看人低!”超嫂想想也是,说出来,兴许这个女人就有什么好点子呢!死马就当成活马医吧,也不折啥。于是把自己申请低保的遭遇向林嫂说了一遍。最后问道:“你说能有啥点子啊?孟不凡个狗日的就让我去告他,这不是明摆着告诉我告也没头告吗?当官的护着当官的吗?”林嫂嘿嘿地冷笑起来,说道:“孟不凡算啥当官的?充其量就是个流氓,整个孟家就是土匪窝!”超嫂赞同地说道:“你说咋办啊?”林嫂沉思半晌,说道:“入低保就是难!低保都被干部承包了!许多村干部一家全都是低保!真正贫困户能有几个吃到低保的吗!我们平头百姓只好认了,好多人都不想这件事儿!你看看我们老陈庄除了陈高家吃低保,还有吗?没了!就连庄西头的常年有病的陈昂的父母,甚至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也吃不上低保!我娘家那庄有几个吃上低保的。听说他们除了和行政村的干部有亲戚关系,另外办低保时,哪一个不给干部送东西,都是提溜着大包小包的,像走亲戚似的;有的还请行政村的干部到饭馆里撮一顿呢!就算行政村答应给你办,你还要交几十元的手续费呢!”“是这样的吗?他妈的黑得比煤炭乌鸦还要黑啊!”超嫂怀疑地问道。“那还能有假嘛!俗话说舍不掉孩子套不住狼,不信也不行!你想想那有替你白帮忙的!”林嫂掏心掏肺地和超嫂说道。超嫂犯起了嘀咕,说道:“我就是给人家送也没有人敢收我的啊?我早就把孟不凡得罪了,他那一关也过不了啊!我们家就算饿死也别想吃到低保了!”超嫂心沉到了水底,她知道入低保算走到了绝路上啦。她不禁唉声叹气起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超嫂骂市长(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百一十六章  超嫂骂市长(四)林嫂看着超嫂的那个衰样,很同情她,说道:“你咋不找陈彬兄弟帮忙呢?找他准成!”“他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的,我不是不好麻烦他吗?再说咱也不忍心啊!”超嫂郁郁寡欢地说。林嫂笑道:“知道心疼男人啦!”“去你的大头鬼!说啥呢?正烦着呢!别你为你和他的事儿我不知道!”超嫂横眉怒眼地看着林嫂。林嫂怕她胡说,林嫂陪着笑脸,赶紧说道:“和你开玩笑呢!别当真,别当真!”“再胡说,我非撕烂你的嘴!”超嫂伸出双手,做出个撕嘴的动作,又说,“还有啥办法快点说!”“我听说可以给县长、市长啥的打电话反映情况,要不你试试!”林嫂笑着说。超嫂问道:“管用吗?可咱也不知道县长市长的电话啊!”“可以查询啊!到公话那里找老板问问!”林嫂说。超嫂和林嫂来到紧靠卫生所旁边饭馆门旁的一家公话那里,问起市长的电话号码。他们说了半天,老板说:“你们要查询市长热线号码吧?我这有个电话本,你找找看有没有!”她们接过电话号码薄,从第一页开始翻找,一直到了后面的几页,终于找到了市长热线的号码。超嫂按照那个号码拨了过去,开始是占线,一连拨了几次,终于拨通了市长的热线。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很苍老而和蔼的声音:“喂,你好!我这是市长热线,有什么事儿可以为你帮忙的吗?”“我想问问,咋样才能入农村低保!”超嫂声音激动起来,市长竟然接自己的电话。本来她是想说自己家庭贫穷,子女上学,生活困难,向行政村申请低保,被行政村拒绝了;她还想向市长反映行政村的低保都被干部承包了的事情。可是她一激动,净什么也讲不出来了,只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儿。听了这句,市长打了迟登。市长多忙,人家是日理万机啊,像这样的小事儿,他怎么过问得了呢!在市长的想法中,家庭贫困的人家只想向地方申请,不就可以办理低保了吗?但他哪里知道,或者他明知而故意装聋作哑,农村办理低保却难上登天呢!于是市长答道:“这事找地方就行了!”说完就挂掉了电话。超嫂放下电话,望了望林嫂,征询她的意见,说道:“看来找市长也没用!他是专管大事儿的,他根本不管这茬事儿!”林嫂气呼呼地说道:“他妈的,市长是啥玩意,也是这副德行!再给他打,如果他不问,就骂他一顿出出气!下边的干部吃人不吐骨头,都是他们惯的!”超嫂一听林嫂的话,再次拨通了市长热线,那边可能见到这个号码是刚才打过的电话,就听那边说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当地处理,我的电话很忙的!”“你是不是市长?”超嫂问道。“是啊!你打的是市长热线,我是市长还能假!”市长说道。“那我向你反映情况,你咋拒绝我呢?”超嫂的声音要是温柔些,少些男子汉的阳刚,或许市长会听她的解释,可她先入为主,以为市长也不是好东西,说话声音既大,又满是火药味,惹得市长不高兴。那边市长也动了真怒,他以为超嫂是无理取闹呢,说话不那么客气起来。“你是解决问题的吗?不要胡搅蛮缠!”超嫂本来心中就有气,见市长的态度这样恶劣,不禁忘记了打市长热线的目的了。她勃然大怒,骂道:“你他妈的是市长吗?你态度咋这样的蛮横呢?”她就没想想她的态度比市长不知要蛮横了多少倍呢。“你是谁?是哪里人?你怎么这样不文明,还骂人!”市长气得够呛。超嫂呵呵笑了几声,无所谓地说道:“告诉你我是U市H县F镇扬周村的超嫂――陈超的老婆,你还能吃了我!七品芝麻官中的唐城都知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们这些当官的,拿着国家的,吃着国家的,有的还贪着国家的,你们为老百姓干了些啥好事儿?国家政府的低保,本来是给贫困的老百姓的,你们怎么不睁眼看看有几个吃低保的,是小老百姓?有几个吃低保的不是干部和干部的家属亲戚?我都替你们脸红!要是我当官当到这个份上,手下的都官儿胡作非为,我早就一头撞死在南墙上了!还搞什么市长热线?糊弄老百姓!要是上天有报应,你们早该被天谴,断子绝孙了!”超嫂也没有想到她竟然这样地能骂,而且骂得是这样的有理有据,有声有色!一顿夹七夹八的骂,骂得口干舌燥,骂得舒心快意,骂得淋淋尽致,骂得风云变色,骂得高山仰止,骂得一旁的店老板惊愕得双眼直翻,骂得林嫂竖起大拇指,高兴地叫道:“超嫂,我算服了你啦!你是妇女的楷模,你是我们女人的表率!我以有你这样的姐妹骄傲!”那一头的市长被超嫂骂得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但大家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粗重的喘息声,可以预见他的脸一定被气得像死猪肝似的难看。他一定被骂得一佛出世,二佛涅盘,不知道这个倒霉的市长将会怎样出这口恶气。不过林嫂也为超嫂担起心来。超嫂骂过市长,心里也顺畅了,拉着林嫂的手,说笑着,一起向家走去。超嫂骂过市长,自己到没有放到心上,不过她骂市长的伟大的壮举被公话老板添油加醋地一宣传,一时间整个扬周村可谓是尽人皆知,甚至不到三天,F镇的行政村,一传十,十传百,差不多都传遍了。这件事是越传越神,越传越奇,就连超嫂也被人们传说成三头六臂,膀大腰圆,武艺高强的侠女;有的说超嫂就像《水浒传》中的母夜叉孙二娘似的了不起。不管怎样,超嫂因为通过市长热线大骂市长,一时间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美谈。 第二百一十七章 超嫂骂市长(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公历二零零二年五月十六日上午八点,市长调研来到F镇镇政府,随同市长前来的四十多辆宝马豪华小轿车和八辆警车分二字摆开,停在镇镇政府南北路的两边,据说摆了半里多路。随行人员中有市直各机关的领导,县直各机关领导,有县市电视台工作人员。一路上浩浩荡荡,警笛长鸣,沿途村庄里的百姓倾村而出,沿路观看,人们就像赶庙会似的,热闹空前。市长一行在F镇政府只是停留了一刻钟,简单地听取了F镇党委书记刘书记关于做好农村低保工作的报告,市长未置一喙,然后前往扬周村的老陈庄实地考察调研——农村低保工作的落实情况。F镇镇政府各部门领导自然陪同。八辆警车前面警灯闪烁,鸣笛开道。市直轿车、县直轿车和镇直轿车紧随其后,车辆就像一只只硕大的黑甲虫,飞快地爬行在前往扬周村的道路上。上年纪的人说,这阵势就像当年过土匪过蝗虫一般,遮天盖地,气势汹汹。沿路老百姓听说这是市长要到扬周村老陈庄找超嫂的麻烦,因此大家出于好奇和看热闹的心里,不邀而行。就这样车队后面跟着无数个骑着自行车、电瓶车和摩托车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当然也有步行的。这种特殊的阵仗,在F镇也是千年难得一见,人们跟随着,猜想着市长整治超撒的种种办法,甚至想到市长会把超嫂带回市里,判她坐牢。有人想,民不跟官斗,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不就是一个低保吗?吃不吃有啥啊?干部不给你,你就不要逞强逞能地要,看看这就是要的后果!干部不占尽便宜,谁能挤扁头的请客送礼想当干部啊!有本事儿也弄个干部当当,不就吃香的喝辣的吗?有不少人此时对超嫂的行为很不以为然。县市电视台的工作人员望着阵势恢宏,波澜壮阔,气贯长虹的随行队伍,可见市长深入群众,与群众同甘共苦产生的效应该是怎样的惊天地泣鬼神,该是怎样温暖着群众的心啊!工作人员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抓紧时间抓拍这精彩的瞬间,他们要为这一个个与日月争辉的花絮留下永恒的记忆,让他永远成为后任者的精神表率和力量!这是他们的神圣而伟大的职责!车流和人流,从扬周村的行政村门前经过根本没有停下来,绝尘而去。早就接到镇里通知的孟不凡一干两委成员,一见车队从面前飞驰而过,本来空灵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当他们的大脑恢复了功能的时候,赶紧推出车子,像发了疯似的向老陈庄赶去。孟不凡连轿车也没敢坐,一路上不放心地问负责老陈庄的两委成员:“老陈庄都安排好了吗?”“安排好了!但那个超嫂实在是软硬不吃,没办法!现在就是把低保给她,她也不愿意要啦!”那个两委成员很是为难地说道。“她自己翻不起来大浪的!我看市长这阵仗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市长一个人下来暗访,我还会担心害怕,你们看看这声势浩大得都惊动天了,还能有什么大的动作吗?这就是上级领导经常做的官面文章,给老百姓看的,你们明白吗?”孟不凡想到此,饱经世故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嘲讽,他的嘴角上翘,玩世不恭的微笑就像苍蝇一样钉在那里,让人说出不来的滑稽。老陈庄的南北路上光小轿车单行就排了一里多地,一眼望不到头。超嫂的大院里里外外,人山人海,被围得风雨不透水泄不通。人们议论纷纷,喧哗声,嬉闹声,吵嚷声,说笑声,连被惊吓的鸡鸭咯咯嘎嘎声,还有猪叫狗吠声,聚在一起,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田园交响乐。此时超嫂的院子里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院子里市直县直的主要领导和F镇的主要领导都进了大院,门口有公安局的警员把守。院墙外边有的人站在自行车电瓶车或摩托车的座驾上面,有的人爬到树上,有的骑上了墙头,大家都是一个目的,看看市长是怎样惩处辱骂他的超嫂的。不少人在为超嫂揪心和心焦。超嫂的院子里,超嫂就站在市长的面前,是对面站着。本来一听说市长前来找麻烦,心里还非常的惊惧和不安。想到市长权倾全市高不可攀的身份,就像山,就像天,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全市当家的大市长。可当市长站在她院子里,当她站在市长的面前直视市长的时候,她想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老娘还是个顶天立地的人,怕个屌啊!所有的灰色心里都自觉地跑到了九霄云外了。超嫂黑黑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从一进院子就微笑着的市长,毫无惧意。她不知道市长前来的意图,她一句话也不说。市长身材高大壮硕,国字脸庞,浓眉大眼,鼻直口方,虽然年近五十岁,但额头上很少见到皱纹。西装革履,形象俊伟。淑质英才,精明强干。市长始终是笑容可掬,目光深邃而空明。他给人的感觉总是这样平易近人,他微笑着向着超嫂问道:“你就是超嫂吗?”“是啊!咋办?我是在电话中骂了你,你看着办吧!不过我不怕你!”超嫂无视市长的存在,大咧咧地说道。“我有那么可怕吗?”市长皱了皱眉头,伸出手来,摸了下鼻子,问道。“不要说是人,就是鬼我超嫂也不怕它!”超嫂依然神情无畏,脸上满是从容和无畏。市长听了超嫂不伦不类的话,开心地呵呵呵地笑起来,手再次摸着鼻子,说道:“超嫂说话好幽默啊!”“是吗?我说的可是实话!见鬼见多了,也就不怕啦!”超嫂微黑的脸上因为激动溢满了红晕,眼睛就像两个小太阳,刷刷地放着光,这眼光能够融化任何坚硬的东西。听到超嫂的话,不少人吓得面色苍白,肉颤心惊,恨死了超嫂。 第二百一十八章 超嫂骂市长(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别胡说!”周围同来的领导有不少纷纷出言阻止超嫂的胡说八道,尤其是刘金财更是急得恨不得跳河去死。他实在没有想到超嫂竟然有这样的胆量,戏虐市长。他心想,以后有机会要好好照顾照顾这个不长眼的骚娘们。市长也感到好奇,这个看似朴实得不能在朴实的农妇,站在他的面前竟然是这样出奇的冷静和冷峻,她的每句话都隐隐带有深意,带有她对这个社会特别是对干部的不满,那是深恶痛绝,那是仇恨!虽然他无法想像在这个农妇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儿,但他可以断言她的仇官应该带有普遍的意义,绝对不仅仅是个案。市长和气地望着超嫂,说道:“我来并不是找你的麻烦的,我是来了解情况,解决你的问题的!你能把你家的情况向我说说吗?”超嫂冷得像冰,讥刺的意味浓地要流下来,说道:“向你说有用吗?从上到下当官的不都是一个德行吗?”“你不说怎么能知道没有用呢?”市长笑着说。超嫂极其不信任地说道:“好,我就向你说说吧!你看看我家的房子在整个扬周村除了我家再也找不到这样破旧的房子了!我家四口人,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去年考上大学,一年光学杂费就得四万多元,我儿子上初中成绩很好,今年该考高中了,他现在一年学杂费资料费生活费也得几千元,而我家的收入除了卖粮食,就是我在家饲养的猪和鸡鸭了。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到现在已经两年没有进家了,他一年的打工挣的钱加上家庭里所有的收入,也不够两个孩子的学杂费。他去年打工一年被人骗了,没有拿到一分钱,过春节都觉得没脸回来了。另外我婆婆和公公都在,已经六十多岁了,他们还体弱多病,常年需要吃药,需要人照顾,你们说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在农村还不够困难吗?我向行政村申请低保,孟书记不但不答应,还叫他手下把我抬起来扔到大路上去!反正我连市长都骂了,今天我也不怕得罪人,我们行政村的所有干部和各村庄干部,他们都是全家吃低保,有的连刚刚生出来还没有见天的孩子都已经办好了低保!我今天当着这么多干部,这么多父老乡亲的面,想问问市长,这个低保到底是地方干部的工资呢,还是国家和政府发给贫困家庭的最低生活保障呢?低保要是国家发给干部的工资,是干部的专利,我超嫂一分不要;低保要是国家政府给那些困难家庭的最低生活保障,我超嫂家庭贫困,我会尽力争取!行政村解决不了,我会到镇里;到镇里解决不了,我会到县里;到县里解决不掉,我会到市里;市里也解决不掉,我超嫂会冒死到省里,直到解决为止,我看看这个天下,是不是就找不到俺穷人说理的地方啦!我就不相信天下乌鸦都是这么黑!”超嫂开始的时候说起自己的家庭状况,心酸得流出了热泪,声音哽咽,说到后来,她声音高亢,义正词严,正气凛然,让人敬畏。院里院外能听到超嫂声音的人,无不心中惊叹这个女人的坚毅和刚强。连那些开始抱着看热闹的群众心中都对超嫂无限的敬佩。好多人心中思量,这事要是放到自己身上,恐怕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啦!有人情不自禁地喊道:“超嫂,好样的!我们支持你!”这一喊不当紧,院外边所有的群众都高呼起来:“超嫂,好样的!超嫂,我们支持你!”有的甚至喊道:“超嫂,英雄!我们以你为荣!”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天,吓得近处的鸟儿惊叫着向远处逃去;超嫂猪圈里的两只猪惊叫着围绕着猪圈直打转,哼哼地叫着;超嫂的几只龟缩在墙角的鸡,吓得咯咯地飞起来,在这些干部中钻来钻去,有一只还飞到一个干部的肩膀上,把臭烘烘的鸡屎星星点点地图到他的身上。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干部赶紧上前要把那只犯了罪的鸡抓住,可惜那只鸡也不是吃素的,它愤怒地叫骂着,向着其他的地方飞去。一时间场面大乱,热闹喧天。等噪杂的场面静了一下,本来已经动容的市长问道:“你说的都是实情吗?”“我超嫂要是说了半句瞎话,就天打五雷轰!像我们村子西头的陈昂的父母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连吃药的钱都没有,就因为没有当官的做靠山,没有钱请客送礼至今也吃不上低保!我就不相信当官的眼都被尿骚泥糊住了!问问院子外边站着的父老乡亲们是不是那样的?今天扬周村行政村的干部全部在场,你们凭着良心敢说‘你们家没有吃低保’吗?敢吗?”超嫂言辞质问,院里院外,扬州行政村的村干部没有一个说话的,包括孟不凡也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有的人朝着人群喊道:“扬周村的干部们,勇敢地站出来,当着市长的面,澄清事实啊!站出来给大家一个交代啊!”在场的扬周村的村干部,尴尬万分,脸憋得通红,就像要下蛋的母鸡一样。没有那一个人站出来,澄清超嫂泼在他们身上的“污水”。孟不凡没有站出来,孟武林没有站出来,其他的村干部更没有勇气站出来。市长什么也不需要调查了,现场的气氛已经告诉了他一切真相。他冷峻的目光冷漠地扫视了一眼刘书记,说道:“回去后,关于干部吃低保的这件事,你要把问题给我弄清楚,你要给我个最合理的解释!不管涉及到那个人,一查到底,决不姑息!我们政府的形象,党的形象,都是让这部分人弄坏的!党的威信政府的颜面都是让这些人无原则的人破坏的!至于反映问题的超嫂和她提到的那两位老人的低保,限你们今明两天给她们办好,不然你这个书记也不用干啦!”市长转向了超嫂,说道:“超嫂同志啊,你的问题我们今明两天一定会给解决的!至于干部乱占低保的事情,我们会进行调查,对于涉案的干部要进行严肃处理,如果有违法犯罪的,一定要追究法律责任,政府绝对不会包庇和袒护!我代表市政府对你给于我们工作的监督表示衷心的谢意!希望你能一如既往地监督我们各方面的工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拨打我的办公室的电话。我会交代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只要是超嫂你反映的情况,必须第一时间让我知道!我代表市政府聘请你担任政府工作的群众监督员,请你相信我的诚信和诚心!”市长很真诚地望着超嫂,清澈的眼睛充满了期待。超嫂觉得市长说话很真实,不像是装模做样的假做作。于是超嫂很高兴地说道:“只要市长不嫌我麻烦,我会的!我的问题还没有反映完呢,。你还要不要听!”市长一愣,笑道:“我下来不就是了解情况的吗?有什么话只管说,哪个也不能报复你!”超嫂横眉扫了站在众人中间脸上从没断汗的刘书记和孟不凡,冷冷地笑道:“市长,你知道他们是咋应付你来检查吗?”市长又是一惊:“应付我检查?”“是啊!”“说说看!”市长神情严肃地说道。超嫂直言不讳地说道:“ 昨天行政村派出啥两委干部到俺村里来,挨家挨户动员大家说假话欺瞒市长,他们还给大家许了项,说只要帮助行政村应付了这次检查,明年就一定给办低保!另外昨天晚上,孟书记还带着行政村干部到我家,让我帮助隐瞒,不要把实情说出来,还向我保证,立马给我把低保办好,还说可以免除今后行政村征收的各种费用,要是我儿子考上重点高中,行政村可以帮助交付一年的学费。”市长气得面皮煞白,但对着超嫂问道:“你答应了吗?”“我答应,我要是答应了,我超嫂是个啥样的人啦!我不答应,我告诉他们就算把天许给我我也坚决不答应!另外他们的话有多少可信的,你要是信了他们的话,老公鸡就能下蛋,老猪就能上树!”超嫂说着自己就忍不住咯咯咯咯地笑起来。人们也都哈哈哈哈地笑起来,场面火爆,洋溢着快乐的气氛。超嫂伸手指着孟不凡大声说道:“孟书记,你有种,你不是让我该到哪告到哪告吗?我现在就告了,你能把我咋啦?你有种,站出来,当着市长的面出来说我超嫂讲的都是假话啊!你们两委成员,各村村长不是都来看市长报复我的吗?现在也站出来,当着市长的面说我超嫂说的都是假话啊!你们敢吗?”孟不凡和两委成员寒毛卓竖,怛然失色,恨不得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掐死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多事儿的女人。一霎间,掌声如潮,惊天动地,不管是看到超嫂的,还是看不到超嫂的,大家都听到了超嫂大义凛然,义正词严的话,对她不由得肃然起敬了,有的甚至在心里把她奉如神明,有了要顶礼膜拜的冲动。群众的心中感情汇聚成了一种声音:“超嫂,好样的!你是我们的英雄!”呼声如潮,掌声如潮,向着四面八方涌去。陈彬就站在超嫂的门口,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耳闻目睹了。心中赞道,超嫂真是女中丈夫,顶天立地,震古烁今!市长也被感染了,他郑重其事地伸出双手和超嫂握在一起,他连声说道:“超嫂,我代表市政府谢谢你,把这样最真实最有价值的信息告诉我们,让我们知道了政府在农村工作这一块存在的严重问题,回去后我们一定认真研究,严肃处理,以绝后患!保证给大家一个满意地交待!谢谢你!”刘金财、孟不凡早已面如土色,体弱筛糠,他们诚惶诚恐地等待着市长的教训!掌声雷动,是群众对市长亲民爱民的最大最真最诚的褒奖!市电视台工作人员,把这些感人肺腑的镜头记录在摄像机里,这些镜头将成为这个春天最美丽的花絮! 第二百一十九章 想男人的借口(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超嫂骂市长的事件的后续发展,当天晚上八点在县市电视台黄金时段进行了直播。人们知道了超嫂骂市长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人们知道了市长是怎样到农村调研,怎样农村现政的实情,怎样宽宏大度宽容超嫂,怎样帮助超嫂和困难老人解决低保;尤其是怎样为了加强对政府行为的监督而特聘骂他的超嫂担任市政府地方监督员,地方又是怎样根据市长的指示正在紧锣密鼓地清查干部吃低保的具体情况,至于处理结果县市电视台还会继续关注……主播最后点评:我们U市正式因为有这样亲民爱民一心为民着想的市长,正是因为有能够深入基层认真调查细致研究的好市长,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大批廉洁奉公为民做主的好干部好公仆,才能确保我们市社会安定,经济繁荣,人民安居乐业。超嫂骂市长就像一股浩荡的清风在短短的时间内,刮遍了H市的所有地方,人们好像从这一事件中,看到了希望。不少人暗想,看来当年的焦裕禄有重新回到了人民中间了。人们拍手称快,人们奔走相告,人们买菜置酒相庆。当然在F镇的街头巷尾茶余饭后,人们谈论最热的,还是超嫂本人!因为人们并没有从市长调研中得到什么实惠,而超嫂不畏强权,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成为弱者心目中的英雄,成为人们在绝望中的一线光明和希望。最值得一提的是,F镇民政办公室派专人开着轿车到老陈庄超嫂和陈昂的父母家里给他们办低保外,服务周到细致,关怀备至。至于干部吃低保,干部全家吃低保,并没有谁前来过问。干部依然吃着低保,干部全家依然吃着低保,而且吃得摇头晃脑,吃得心安理得,吃得坦然无畏,吃得肠肥脑满,吃得大家大眼望小眼地干瞪眼。据说F镇党委经过慎重严谨地研究,真的为市长和市政府送交了一份详细的调查报告和而切实可行的执行方案;据说市政府还召开了专门会议,研究了报告反映的问题和这份方案的可行性。不管怎样说,这件事在整个H市不亚于发生了一次五级地震,在人们思想意识形态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告诉人们面对不公就应该敢于斗争,只要争取就有希望。超嫂就是榜样!为了庆贺这来之不易的伟大胜利,在林嫂等人的鼓动下,超嫂在家中做了几个小菜,陈彬拿了几瓶好酒,宴请大家,准备大吃一顿。当然到宴的还是平时说笑和辙的徐荣、高萍、郭燕、林嫂还有王玲,陈彬和秀姑当在邀请之列的,如萍心事重重,又碍于陈彬和秀姑的面子觉得身份尴尬,不好意思到场,超嫂也不好勉强,只好随她。倒是娟娟和如萍比较投辙,听说如萍不去,也不愿意去了,要和如萍做伴;有个孩子在身边是个开心果,如萍可是求之不得。等大家都坐好了,超嫂作了祝酒发言:“今天为了庆贺我多少年来梦寐以求的低保办好了,请大家把酒尽欢,开怀畅饮,前三杯酒就为了咱老百姓心想事成干杯吧!”超嫂先端起酒杯,和大家的杯子叮当碰在一起,女人们像男人一样,一饮而尽。清凉的酒水带着浓郁的辛辣的味道从嘴里,经过喉头,直奔胃中,这种味道就像小小的虫子在众人的血管中到处窜来窜去,无拘无束。它把人们身上慵懒的细胞都激得异常活跃。三杯酒下肚,所有的女人都心跳而热,面皮潮红,眼睛中闪烁着水灵灵的光晕。陈彬看着女人喝酒的豪侠,心中敬佩,但他一向喜欢玩笑。等到大家把酒饮过,陈彬望着所有娇艳如花,眉目溢彩的女人,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发现了刚才超嫂话中的问题了!超嫂话中有严重的原则问题,该罚酒一杯!”超嫂听说要罚自己酒,就大声嚷道:“我的话哪里有问题?说不出来,罚!说出来没有理,也得罚你三杯!”女人们都像打量着怪物一样地望着陈彬,不知道这个狡猾的男人心里又打啥主意。“啥问题?大问题!刚才你是不是今天咱都要开怀畅饮啊?”陈彬明知故问,喜笑颜开。“是啊!有啥不对?”超嫂眼中红光隐现,异彩连连,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陈彬看到这样的眼光,心中不禁异动起来。大家对于陈彬的问题大都不解,同时问道:“有啥问题?啥问题?快说啊!”“‘开怀’不解开上衣吗?你们把上衣脱掉,咱这酒还能喝吗?你们评评理,超嫂的话中有没有问题啊?”陈彬故意装着糊涂,笑眯眯地盯着大家的胸膛上高低不同但都搭起凉棚的大白兔,眼睛里面好像要伸出一双手来,直接抓到她们的那宝贝上。女人们羞得无地自容,脸红得越发厉害了。尤其是王玲,她和陈彬还没有那种特殊的关系,脸上就像架了个小火炉,正熊熊燃烧着呢。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春风和煦温暖,阳光明媚,人们都已经脱去厚重的棉衣,换上了单薄的春衣或夏衣了,女人们身上的天然优势自然而然地张扬出来,成为季节或这个酒桌上最骄人诱人的风景。只要是生理健全的人,都会对上天赐予女人的这份宝贝额外瞩目的。此时女人们都知道陈彬心里所想,更显得娇羞难言,室内光彩迷人,绚烂照眼了。“狗嘴里长不出象牙!”超嫂骂道。“尿盆里长不出灵芝草!”林嫂啐道。高萍剜了陈彬一眼,叫道:“胡言乱语,该罚!”郭燕看着陈彬,眼里的感情很复杂。秀姑和徐荣抿着个樱唇,只是笑,笑得鲜花灿烂,芳香扑鼻,群蜂飞舞。此时,王玲低下头去,不言不语,说不出喜,也说不出愁。女人们以多胜少,强烈要求陈彬对自己不当的言行负责,强烈要求陈彬必须连罚三碗以示惩罚。陈彬在女人面前显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皱着眉,苦着脸,只得连喝三大杯,才算了解此事。女人们全都警告陈彬:“下次在说话没有检点,一定罚酒四大杯!” 第二百二十章 想男人的借口(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几杯酒下肚,面皮发烧,脑细胞特别活跃,拿出了英雄含笑上刑场的豪气,扬声说道:“刚才是我错了,我不可能再错吧!来为你们女人中出了位了不起的女英雄干杯!谁要是不喝完,谁就不是女人!”女人们一听陈彬的话,都端起酒杯,把酒喝了下去,王玲和徐荣不住地咳嗽起来。陈彬向她们望了望,心中有点不忍。女人们放下杯子,看着陈彬被子里满满的飘香的酒液,问道:“我们喝完了,你咋不喝啊?”“我不该喝完啊!”陈彬觉得她们问得很奇怪。“我们喝完了,你为啥不喝完?”女人们一齐质问他。“你们还记得我说的话吗?我是说‘谁要是不喝完,谁就不是女人’吧?我本来就不是女人啊!”陈彬不怀好意地笑得很兴奋,很无赖。“我们又被这家伙玩弄啦!”林嫂和超嫂一同叫道。“那不叫‘玩弄’,叫做‘戏弄’!‘玩弄’是有深意的吧!”陈彬纠正道,他特别提高‘玩弄’的读音。说得大家极端地不自然。她们要想和陈彬斗嘴,看来差得还远呢!不知道这个人见人爱的漂亮的臭男人脑子里还有多少这样的乱七八糟的玩意,让她们防不胜防,让她们在他面前丢丑丢脸!秀姑和徐荣看着陈彬和她们斗嘴,觉得好笑好玩,只是笑,给这热闹的酒席,洒满了快乐的阳光。女人们觉得这次被陈彬占了嘴上的便宜,心中气不过,大家非叫陈彬自罚四杯,陈彬不愿意。最后他被林嫂和超嫂摁在椅子上,郭燕抱住头,被高萍向嘴里连到了四杯酒。陈彬一连四杯酒下肚,当时被灌得肠胃乱翻,蒙头转向,南北莫辩。陈彬叫喊道:“你们这是谋杀……啊!”本来他想喊“谋杀亲夫!”可是话到嘴角又咽了下去,怕她们往死里整他,只得心疼地让这句话委屈地沿路返回了。“姐妹们,这家伙占我们的便宜,再灌他三大杯,看来还敢不敢!”超嫂就像一个男人婆,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顾及。她把上衣靠近脖颈的扣子解开,把两个袖子挽起来,一只脚踏在椅子上,双手摁住陈彬的双肩,兴奋地叫喊着。“对,再灌他三大杯!”其他的女人也叫喊着,陈彬吓得双手捂住头,一个劲地喊:“投降!投降!不许虐待俘虏啊!”“投降,投降也得喝!”超嫂咧着大嘴,很没有女人相地叫着。“我们不接受俘虏,喝!”林嫂也大笑着,上去帮助超嫂吧陈彬摁得牢牢的,动弹不得。“饶命了啊!各位姑奶奶,这回要人命的啊!要是这样,你们可真的就是谋杀亲夫了啊!”陈彬杀猪似的嚎叫着。女人们想,这个家伙真可恶,都这个份上了,嘴里还总是占尽上风。于是郭燕和高萍一人把陈彬的嘴捏成了喇叭状,一个人拎着酒杯,把辛辣的白酒往陈彬的嘴里倒。四杯白酒进口后,林嫂腾出一只手来,捏住陈彬的嘴巴,让那些白酒全部进了陈彬的肚子里。这会她们才松开手,这样喝酒,白酒要不进入气嗓子里都很难,少量的酒进入到那里面,陈彬腰弯成了虾米,勾着头,一个劲地咳嗽了。“我看彬哥喝得不少了,让他歇歇再喝吧!”徐荣和秀姑看着晕而吧唧的陈彬,有些心疼了。虽然她们知道陈彬能喝,这菜还没有下去,酒已经喝了两瓶了,而且这两瓶酒,陈彬自己就抬了一瓶,太多了。她们出言阻止。陈彬兴奋过度,加上酒量过大,双眼模糊,大脑已经不太好使了。听到徐荣和超嫂帮他说话,不加思考张嘴说道:“看看,还是徐荣和秀姑知道疼人!”徐荣和秀姑被陈彬夸得满面开花,红霞顿生,流光溢彩。心道:“看看这个男人,就会给别人的难堪!”她们两个真有揍他一顿的心了。发誓不再替这个不分好歹三万男人说话啦。其他的女人看看陈彬,又看看秀姑和徐荣,只是笑,笑得很审美,很开心,很有点怪怪的味道。几个女人见陈彬喝得确实多了,不禁都心疼起来。这些女人,除了王玲,那一个不是对陈彬心生爱意,除了郭燕和王玲,哪一个没有上过陈彬的床,哪一个没被这个酒量奇大那方面能力奇强的男人上过啊!想想他们那欲仙欲死让人欲罢不能的香艳缠绵的情景,一种幸福的感受就会像夏季的暴雨一样来得猛烈,来得让人震撼!现在还有种跃跃欲试地欲望呢!她们看着陈彬迷上眼睛,不约而同地想到让他休息一会吧!超嫂闹也闹了,乐也乐了,她端着酒杯,郑重地站起来说道:“说真的,我骂市长,多少该有陈彬大兄弟的功劳!”大家不解,眼中充满了询问。“这年把里,我们遇到了好多事,这个男人给我们打气加油,是我们背后的依靠,不然我们也会想其他庄上的人一样,受尽了洋罪的!想到有这个男人在背后撑腰打气,我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因此我们应该为这个嘴贱心好的臭男人干一杯!”超嫂人直说话也直,实实在在,朴朴实实,但却情深意重,感人肺腑。女人想想超嫂的话,不禁都有了同感,于是大家都端着酒杯站起来,说道:“为这个臭男人,干杯!”陈彬确实喝醉了,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干杯!――我哪儿臭啊?”女人们对着他嘻嘻地笑着:“哪儿臭,自个想去,就是不告诉你!”接着,没有再理他;几个女人你让我我让你,你敬我我敬你,不一会一瓶白酒就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了。喝了大量酒精的女人们,趴在酒桌上,满脸红得像被火烧得一样,发热,发烫,她们睁着冒着烈火的眼睛彼此似笑非笑地望着对方,嘴里像喷泉似的冒着浓浓的酒气。超嫂问林嫂:“林嫂,你家的男人春节之后又打电话了吗?”“没啊!两个儿子和两个媳妇嫌那个地方工资低,今年也跟别人到广东那边去了!”林嫂眯着眼睛说。“不知道咋回事,他们连个公话也不打个,真让人担心!也不知道去年的工资要下没?”超嫂半睁着眼睛,眼中有些许担忧。“要是想男人,不会去找他!光想还能想到身边来吗?”闭着眼睛休息的陈彬不知道霎时间睁开了猩红的眼睛,那放肆的目光像飞梭一般在每一个女人身上飞来飞去。女人们不禁骂道:“想你个大头鬼啊!”不过一瞬间她们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吃醋了。“想我也行啊!保管随叫随到,实行三包,如假包退!”陈彬乐得嬉皮笑脸,心花怒放,满面春风,手舞足蹈,这哪里像是个喝醉人的神态。其实陈彬真的喝多了,不过他听到女人们谈论起自己的男人,不觉勾起了自己的兴趣,大脑这时显得分外清醒兴奋,不知不觉就接上了话茬。女人们听到陈彬这样无赖的话,看着他那色迷迷的大眼睛,心里也恨不起来,也怨不起来,也骂不起来。超嫂戏虐道:“你瘦卡鸡似的,管吗?别心有余力不足吧!”陈彬色色地说道:“要不要试试!”林嫂和几个女人看着陈彬通红的厚厚的脸皮,一起笑起来,都用手点在陈彬的脸皮上,陈彬眯上眼,仰起脸,一副很享受的表情。弄得女人们束手无策,只好任他胡来。“干脆明天你用车拉着我们到男人打工的地方看看吧!我不想他,就是有点担心!”郭燕提议道。“是啊,我就想看看他没灾没难得,就行啦!”高萍也随声附和着。“兄弟,行吧!我还真的想他啦!这么远去一趟也不容易!”超嫂大不拉地说道。林嫂说道:“想他干啥?我就是当面告诉他好好干,多挣钱!”陈彬心里叹息,觉得女人的话真的好可笑,想男人就是想男人,还找那些乌七八糟的借口干什么。其实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女人表达自己的需求,总是尽量的委婉含蓄,而男人总是把心中想的直截了当地发表出去。女人想男人,就要找借口;而男人想女人就会说,我要女人。女人一张张被酒精忽悠地美丽的脸庞上,充满了期待,陈彬能忍心拒绝吗?说道:“行啊!我的车还不就是你们的车,车和人随叫随到!就像衣服穿起来那么随便方便!”女人们听到陈彬答应了她们的要求,都忽略了陈彬最后的那句颇似真情的表白,她们因兴奋而一起欢呼起来。于是几个女人差不多同时端起酒杯,一定要和陈彬干了一杯,表示谢意。陈彬委屈地要死,无可奈何地端起酒杯,和女人们碰在一起。陈彬看着个个近乎海量的女人,只得把酒喝干,亮了亮酒杯,才被女人们放过。酒宴总算结束了,等曲散人终,整个酒桌上只有秀姑还算清醒的,陈彬和几个女人趴在桌子上再也起不来了。女人的脸就像开得最盛时候的大红牡丹,美得不可方物,没得让人心醉!可惜只有秀姑清醒,而不懂得欣赏罢了。秀姑脑袋晕晕的,喊喊这个,叫叫那个,但大家都没有反映,他们满嘴酒气逼人,就是不能起来。男人醉酒,那叫尽兴;女人醉酒,那叫解愁。秀姑无奈地叹息着,实在没有办法,心想反正人多,也不至于出什么状况,就让他们这样醒醒酒也好。秀姑担心家里,怕茹萍久等了,先回去了,她准备一会再过来。 第二百二十一章 想男人的借口(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夜间陈彬醒来,第一感觉就是头疼,被酒精浸淫的大脑有种针扎的感觉,非常难受。第二感觉就是寒冷。虽然白天温度适宜,可是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夜间显得特别冷。夜冷伴着浓浓的酒菜的香味不住地向着他的鼻翼袭来。他睁开朦胧而酸麻的眼睛,向周围看了看,只见几个女人像他似的,全都趴在桌子边沿睡着了。他没有见到秀姑,心想秀姑可能先回家了吧。房门没关,陈彬向着门外望去,只见皎洁的月光储满了庭院,把多余的光亮倾泄到屋内不少,在房子的正中,劈开一道洁白的光路。他和林嫂坐在最里面正对着大门,此刻月光的皎洁和灯光的红光慵懒地照在林嫂酣睡的身上,也照在林嫂斜放在胳膊上的健美的脸上,也许酒精的冲劲已经渐渐失去了威力吧,林嫂本来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般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她睡得正香,双眼紧闭,双唇抿在一起,形成一道轻柔优美的弧线,就像弯月一样。淡淡的酒香好像依然从她的嘴里溢出来;丰满的双颊,透出沉醉的色彩,极为性感。陈彬禁不住这种恬静的诱惑,把嘴伸上去,轻轻地在林嫂的唇上颊上啄了一口,林嫂依然酣睡如故。陈彬的右边拐角处坐的是郭燕,她也好像睡得很沉,陈彬不禁向她望去,郭燕虽然面貌娇艳,可称得上花容月貌,但是她最为欺人的还是她的肥大的白兔和丰满翘起的美臀。说实话,要说陈彬对此没有想法没有欲望,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那是自欺欺人。陈彬趁着郭燕熟睡,一双像爪子似的眼睛已经抓住了郭燕的前胸,说来真是巧了。郭燕尽管熟睡,因为她的胸前属于超级的丰满和傲凸,此时尽管俊俏的脸庞搁在胳膊上,但她的两支超级的奶子却放在桌子的上边,因为挤压,红红的肥大的樱桃有一只已经从上衣的两襟之间裂开的口子中钻了出来,像一只眼睛似的,奇怪地直直打量着他,一种亲近占有的冲动从陈彬的脑海里强势划过。陈彬把头伸过去,深处嘴唇刚好够到郭燕的樱桃,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一种酥松电掣的感觉从那上面流到心里,他被这种感觉俘获了,他甚至想沦陷在那里,哪怕死都不后悔。他觉得郭燕的身体有了点异动,他吓得立即缩回头来。直勾勾地望着鲜美地樱桃,口水竟然不给陈彬争气地流出来。他的全身不禁燥热起来。陈彬坐在众美环抱之中,就着明亮的灯光,心潮澎湃地欣赏而意X着这些人事不醒的女人们。王玲趴在桌子上,头紧紧抵着郭燕的胳膊,睡得就像婴儿那样的甜畅,黑色的脸上隐现着快意的微笑。心爱的徐荣正迷人地趴在东面紧靠着林嫂的拐角处,不管什么时候她的皮肤总是那样的晶莹泛着诗意的光芒,徐荣是双臂交叉重叠放在桌子上,而她的整个脸庞就全部趴在双臂之上,因此陈彬看不到她的五官,但身上紧绷而凸起的肌体,把陈彬带入了情不能已的想象中了。超嫂坐在最外边,和陈彬对门,只能见到她齐耳的短发很秀气地覆盖在她的头上,额前稍长的发丝悠悠地坠落在额前掉落在横着的胳膊上,她均匀的呼吸声可以清晰地传到耳中。这个女人自己已经有四五天没有照顾她了,他知道她的心,他知道她的渴望。可是秀姑和如萍的到来,他失去了那么多的自由,他不能像先前来去自由,想什么时间外出就什么时间外出,自己可以让女人到这个没有雌性占据的地方,尽兴施为,和女人同登巫山,然后她可以趁着黎明前黑暗的掩护溜走。不知怎样,这么多和自己亲过爱过睡过的女人,他此时脑中想到的都是和这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粗狂的女人恩爱时的镜头,她的野,她的媚,她的娇,她的韧,就像一个个精彩的画幅,一霎间全都在脑海中苏醒了。高志洁不知道自己在辗转反侧的煎熬中度过的,这个闹心二动荡不安份的夜啊! 第二百二十二章 小镇遇险(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开车送郭燕、高萍、林嫂和超嫂到丈夫打工的P省的L城市去,不分白天黑夜地跑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二天的晚间他实在熬不住了,他头脑发昏,眼皮僵硬,提不起半点精神。这时车子正好来到一个小集镇,整个集镇上除了有几家还亮着灯光外,其余都被黑暗搂在怀中。小镇上很冷清,很少见到人,自从陈彬进镇只遇到两个看似醉酒的年轻人;这大大出乎陈彬的意料。现在不到八点,集镇怎么这么冷清呢?陈彬开着车沿着东西走向的街道向前又开了十多米,透过车窗的挡风玻璃,看到不远处有一家名叫“归家”的旅店,门前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红色的光亮把前面的黑暗推向远处,来到近前真的有种温暖的归家的感觉。店家是一位年仅四十的中年妇女,一见有客人上门,赶紧从屋里迎出来,热情地问道:“你们要住店吗?我们这里条件好,服务热情,到这里就像到家一样,请进吧!”说话间,几个女人也下了车,站在陈彬的身边,没有说话,一面向里打量着旅店,打量着笑得很美的老板娘,一面听着陈彬和老板娘的对话。陈彬不经意地扫了老板娘一眼,她长得还算清秀,一张白白的脸上自从见到他们就挂满了温和的笑容。看来应该不属于奸商的行列。他问道:“房间宽敞吗?房间里有没有卫生间?有没有吃的?”老板娘笑着说道:“我们的旅社在本镇上也算最上档次的了,有单人间,双人间还有多人间;卫生条件优良,房间里有吊扇、电视和卫生间,保管你们满意!我们店里虽然没有餐厅,但我们向客人供应熟食,保管你们不出门就能吃好喝好……”老板娘像做广告一样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陈彬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给我们准备两个双人间和一个单人间,然后半个小时后给我们弄些吃的,送到双人间里去。好了带我们进去吧!”正要进屋的时候,陈彬突然问道:“有停车的地方吗?”“有,你把车停在这院里吧!放在外边也不安全!”老板娘说道。陈彬一愣,问道:“你们这里很乱吗?”“不是很乱,是有点乱!不满你们说,过了十点钟你们最好不要出门!”老板娘心有余悸地说道。“为什么?”陈彬盯着老板娘问道。“我们这个地方有个姓李的地头蛇,本地人叫他‘马蜂’,是县长的小舅子,他吃喝嫖赌啥都干;只要被他看上的,一定要费尽心机和气力弄到手。比如这个马蜂喜欢吃狗肉,结果我们当地的狗都被他吃个精光,不仅如此,他们还到临近的地方去捕杀狗;到现在我们都不敢再喂狗了;而且他和一帮小痞子聚在一起,经常晚间出来散心,要是被他们遇到了,可就有你们的苦吃了。”老板娘说得很真诚,不像在骗人。陈彬问道:“你们这里也没有人过问吗?”“不满你们,他们这伙人就是这个地方的天,谁敢得罪啊!他们每月还向这个镇上做生意的收取保护费呢!要是不给,就隔三差五得有许多小混混到你店里闹事儿,大家都知道是他们做的,只好拿钱消灾啦!派出所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为平时他们和派出所的所长都是朋友,称兄道弟的,一旦出事儿,派出所都是向着他们,谁敢惹他们!你看看这个镇上不到八点大家都关门熄灯了……”老板娘是位心直口快的性情中人,有啥说啥,窝不住事儿。陈彬心下奇怪,不由问道:“人家都关门,你为什么不关门啊?难道你不怕他们吗?”“谁不怕呢!不过我们这家在镇上是大户,虽然不是当官的,但人多势大,他们一般还不来找我们的麻烦!但有时很难说,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我也是要关门的!我们这也叫有缘吧!咯咯……”老板娘很豪爽的笑起来。几个女人和陈彬觉得老板娘直爽,也都高兴地陪着大笑起来。陈彬把车停好,和几个女人在老板娘的引领下,到了二楼的客房。三间房子紧靠着。陈彬的单间在中间,两个双人间分别在陈彬的左右。陈彬对老板娘的安排很是满意,有心地向她笑着道声“谢谢”!老板娘下去了,他们两天两夜的鞍马劳顿,委实疲劳,到了卫生间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洗过澡后,女人们聚集到陈彬的房间,虽说这是单人房间,里面还算上宽敞,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个茶几子,一个挂衣服的壁柜,桌子上面放着台电视,房间有一个狭窄的夹层,里面有一个坐便器和淋雨喷头,应该说条件相当的不错。大家正在议论着刚才老板娘的话,讨论着她话的可信度。陈彬说:“我相信老板娘说的是真的!和我们那个地方差不多吧!当官的大都是官官相护,黑白两道通行,有黑社会势力做后盾;他们互相勾结,狼狈为奸;黑社会有了势力后,就有了财力,就有了权力,他们摇身一变就会成为‘人民的公仆’,好多头上就会戴上各级‘人大代表’的桂冠,成为各级权力的象征。这就是缺乏真正的监督,才导致权力的腐败,才导致社会的腐败和堕落!我看老板娘说的绝对没错!……”“我有必要哄你们吗?还是这位老哥说得对!”前来送饭的老板娘正好听到陈彬的话,接上了腔,“我给你们送吃的来了!”说着老板娘来到室内,把端来的几样熟食一盘盘地摆放在茶几上,正好把茶几子摆得满满的。老板娘见茶几子都摆满了,就到隔壁的房间里搬来一个相同的茶几子并排放在一起。陈彬边看老板娘忙活,便问道:“有没有面食呢?”老板娘忙道:“我给你们每人弄大碗泡面吧,你们将就一顿!”陈彬很好奇,来这么久就只见老板娘一人,问道:“怎么没有你的家人呢?”“我儿子都在外地上学,我男人下午和几个朋友喝了酒,多了,现在正躺着呢!我刚给他送杯热水就过来了!”老板娘说道。老板娘走了。他们立马开吃,吃过饭后,喊来老板娘把碗筷杯盏拾掇走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明天好赶路。 第二百二十三章 小镇遇险(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黑暗吞噬的小镇,夜晚像死一样的寂静,周围的虫子唱出的南腔北调的歌谣,让这个镇子的夜晚增添了异样的热闹,但也让镇子沦入远古似的荒芜和荒凉。听不到任何声响,比如鸟叫声、狗叫声,好像这些让人感到温暖的声音都绝迹了。安睡的陈彬突然被砰砰地敲门声惊醒了,陈彬支起耳朵,听到有人的叫喊声,心想,夜里这些人咋咕什么啊?不久就听到老板娘的声音:“你们要干什么啊?我家里就我自己,深更半夜的,不方便开门!”“嘎嘎嘎嘎,老板娘真会说笑话!没多久我和王三还亲眼见到你的店里来了几位客人,他们是开着宝马来的吧?”一个尖尖的声音理直气壮的喊道。“是又怎样?人家住店也挨着你们了?”老板娘不高兴的声音。“开门吧!老板娘,平常我们可是给你家留足了面子啦!今晚我们大哥就是想用用客人的宝马,到县城溜溜,保管明天早晨送还!”陈彬听到一个公鸭嗓的男人说道。陈彬明白了,这些家伙是盯上了他的宝马了,无怪乎深夜还来吵闹。陈彬按兵不动,他要看看老板娘怎样应付。老板娘耐着性子,声音和蔼地说道:“我们是开店的,要对客人负责!这是我们家多年不变的规矩!不要说别的,就是客人愿意把车借给你们,我们也不会答应的!因为他们住在我家,我们就该对他们负责,这就是规矩!请你们不要打我客人的主意!”“你真的不给面子吗?”那个公鸭嗓子的男人吼道。“我也想给你们面子,可是我不能给你们面子。我要是给了你们面子,我的店就不用开了!你和客人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又不是熟识,你们凭什么借人家的宝马?天底下没有这个理儿啊!”老板娘说得有理有据,有板有眼,坚持不给他们面子,不给他们开门。“臭婆娘,我们平时不到你家来,那是给你们这个大家族的面子;既然你不跟我们讲情面,老子们也就不跟你们讲情面啦!今天老子们喝了酒,想到县城散散心,就非借这辆宝马不管!今天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再不开门,老子们就破门而进了!有能耐你到县城找我姐夫去!小的们,砸门!”陈彬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就像破锣似的难听。陈彬知道这家伙该是那只“马蜂”了。仗势欺人,横行乡里,简直是人渣!“嘭!”一声沉闷的响声传到陈彬的耳中,陈彬知道那伙人在用脚跺门。这时女人们都被惊醒了,她们穿好衣服,都围在陈彬的周围。陈彬对她们笑了笑,很牛逼地说道:“别怕!有我呢!”“我不怕,有点心惊!”女人们说道。“哥们,别踹门啊!有事儿好商量!”陈彬听到一个男人爽朗豪气的声音。陈彬想这个男人可能就是旅店的老板了;难道老板要把我们卖了?“对啊,把门打开,不就行了吗!”那个尖尖嗓子的家伙欣喜若狂地说。“门,现在咱不开!这样吧,给我们个面子,明天在镇上最好的酒店我请大家坐坐,当面赔礼,咋样?”老板笑着说道。“赔礼,当然好!不过老子们今晚想到县城玩小姐,你能包办吗?”破罗声音的马蜂回答道。“不瞒你们说,这个我可办不到!我这把年纪不好那一口!就这样吧,明天大酒店见!你们请回吧!”老板说话是异常的和气。“咦哈,你算那棵葱啊!让我们回去,你还以为你是县长呢!”一个小子嚷道。“你他妈的,县长是我姐夫!他要是县长,我不就叫他姐夫吗?”紧接着就听到刚才说话的小子唉啊一声鬼叫。“鬼叫什么?你他妈的不长脑袋啊!”马蜂还在骂。陈彬估计那个小子一定是被马蜂揍了一顿。这时,陈彬下到楼下,来到老板和老板娘的身边,笑着对她们感激地说道:“谢谢你们啦!像你们这样的生意人很少见,陈彬我佩服你们!”“朋友别这么说!住到我家,给你带来了麻烦,我们很过意不去啊!你们别下来,有事儿我们兜着!要是伤着你们,就不好了!”老板担心地说道。陈彬不解地说道:“他们这样闹,你们怎么不报警啊?”“报警也不管用!上次和我们家离得不远的一个店,被这伙人砸了,报警了,但是派出所直到天明才派人处理!”老板气愤地说道。老板娘接着说道:“派出所和他们是一伙的!瞎报!大家私下里说马蜂收的保护费还给派出所提成呢!”陈彬问道:“那要是他们这伙人吃了亏,派出所问不问呢!”“当然问啦!这时派出所跑得快着呢!那是来帮忙的!”老板说道。陈彬看着老板和老板娘,问道:“要是出了事儿,你们能给我作证吗?”老板和老板娘不解地看着陈彬,不知道陈彬是什么意思。陈彬说:“我要是出去把这伙人揍一顿,要是派出所来了,你们能说公道话吗?”老板娘和老板生气了,说道:“朋友啥话?我们夫妻没有能力保护你们,难道我们连说真话的良心还没有吗?”陈彬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不要多心!老板有没有趁手的棍棒类的能揍人的东西啊?”老板想了想,立马从里面找出一个碗口粗细的钢管,递给陈彬说道:“这个,行吗?”陈彬接过来,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抡起来,试了试,说道:“很好!”陈彬说着,到楼上向几个女人交代了一番,就下来了。陈彬望了望老板和老板娘,说道:“可以把门打开了!”老板和老板娘吃惊地问道:“开门?”“是啊!开吧!”陈彬坚决地说道,“我希望要是我被派出所逮走了,你们一定要保护我的人不被逮走!能做到吗?”“能!到时候,我把我的族人都喊来,就是大动干戈,也不会让她们被抓走的!”老板发誓似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镇遇险(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店门打开了。陈彬走出店门,威风八面地向着店前面打量了一下。只见店前面的灯光下,黑压压地站着十多位服装各异的人。这些人高矮不同,长相各异,美丑有别,头发也是无颜六色,畸形怪状,不一而足。一看就知道是一群泼皮无赖之辈。陈彬刚出门就闻到这些家伙身上浓浓的酒气,冷冷地扫视着他们。站在他们最前边的一个二十多岁高挑消瘦的男人,就是马蜂。他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双眼睛眼睛不大,也许是酒喝多了,有些浑浊,也有些迷离,更显得空洞无神。这家伙长得唯一不足的是他的嘴角总是向着上边翘起来,显得盛气高傲。“噢,车是你的?那好极了!借给哥们用一用!”马蜂说话吐字都不清楚了。高志洁十分和气,问道:“你们要借我的车吗?我的车太小,你们人这么多,坐不下,我看还是不借也吧!”“坐不下是我们的事儿,不关你的事情!”马蜂眼光呆滞,不灵活地望着陈彬。陈彬嘿嘿地冷笑起来,说道:“不关我的事儿,那我就睡觉了!”“借车是你的事儿啊!那个让你走了啊!我和谁借啊!”马蜂打了一个迟登,也许喝多了,大脑短路了;他的破锣嗓子让陈彬浑身不自在,“想走!没那么容易!”“把车留下再走吧!”公鸭嗓子声是个尖嘴猴腮的小子,他嘶力竭地叫道。“你们是我陈彬的朋友吗?”陈彬问。“不是!”马蜂摇了摇脑袋。“我们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把车借给你们啊!”陈彬觉得极其好笑。“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你就得借给我!”那公鸭嗓子向陈彬身前蹭了蹭,得意洋洋地说道。一个胖胖的男人站出来,声音都冒着酒气,咧着嘴叫道:“我们老大的姐夫是县长!”“看来,今天我的车就是你们的啦!”陈彬气愤地问道。“那当然!我们老大看上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弄不到手的,别说一辆破车!”尖嗓子说道。陈彬怒极反笑道:“看来你们是吃定我了!就不怕我报警吗?”“报警?报个屌警!”公鸭嗓子干咳了两声,“派出所所长是咱大哥的大哥,非常铁!不信不报警试一试!”马蜂洋洋得意地昂着头,就像他是县长一样。陈彬想,看来老板的话是真的!于是他拿定了主意。“既然你们老大这么有势力,是县长的小舅子,还是派出所所长的铁哥们,既然你们看上了我的车,我就卖县长和派出所所长个面子吧,把车送给你们!”陈彬很轻松地说道。说完给老板和老板娘递了个眼色,身子向旁边一啥,做了个请的手势。“噶嘎嘎嘎嘎——”马蜂不防有他,趾高气扬地大笑起来,向陈彬伸出大拇指,“哥们,是个明白人,爽快人,我喜欢!”“那是!那是!遇到县长和派出所所长的贵亲,谁不巴结啊!”陈彬笑道。“那是!在这个地方,大哥我就能罩着你!这车就算你送给咱的见面礼吧!”马蜂大言不惭地结巴着说道。“谢谢大哥!”陈彬还是笑嘻嘻的,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马蜂看着很舒心。陈彬说着话,身体刚向旁边让开,破锣嗓子马蜂就摆了摆手,几个家伙大大咧咧地从陈彬身边走过,要到院子里坐车。当马蜂从陈彬面前经过时,他伸手向陈彬身上拍了拍,说道:“你这个兄弟,我交了!”陈彬没有答话,猛然伸出双手,掯住了马蜂的脖子,双膀一较劲,竟然把马蜂拎了起来,顺势向着远处丢去,只见马蜂真的像一只长了翅膀的马蜂向着远处飞去了。大家只听到“噗通”“啪嗤”“唉啊”的三声没有人腔的声音,不可一世的马蜂脸朝下,摔在地面。弄了个嘴啃泥。马蜂被这一摔,当时就摔得晕过了。那些小混混一窝蜂似的跑到马蜂跟前,七手八脚地把马蜂扶起来,坐在地上,又是推,又是捶,又是喊,又是叫,捣鼓了半天,马蜂终于昏昏沉沉地醒过来。喊道:“妈啊,他咋这么大的劲啊!摔死我了!”马蜂睁开发昏的眼睛,向店门望去,只见陈彬站在店门口的中间,正望着他们嘿嘿地笑着。陈彬打马蜂这么顺利得手,主要是因为陈彬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马蜂对陈彬没有丝毫的防备之心。一项总是占便宜的马蜂那吃过这样的亏,对着他的手下,骂道:“你们他妈的,咋不上去揍他啊?”那伙人听到马蜂的叫喊,立即站起身来,立胳膊,挽袖子,有的从腰间拿出钢管和匕首,向着陈彬气势汹汹地逼来。陈彬拎起放在门旁的钢管,趁此机会向着前面的大街上进了几步,正好站在街道中间,七八个人把他围了起来。一旁的店老板不禁替陈彬担心,他本来想上去帮忙,但他有很多顾虑,看了看妻子,只得摇了摇头。老板娘望了望丈夫,既希望丈夫能上去帮帮陈彬,又怕这帮忙会给他们带来灾难,她患得患失,始终拿不定主意。林嫂她们听到下面吵骂声,她们怕陈彬吃亏,在房间里再也呆不住了,一齐都来到门前。担惊受怕地望着被众人团团围住的陈彬,心都被提到嗓子眼了。场面上的气氛像要凝固起来了,让人心里不安。陈彬丁字步静静地站着,他非常冷静。他静观其变,他以不变应万变。他们对峙了将近一分多钟,那些家伙再也忍耐不住了。其中一个矮墩墩胖呼呼的混混,向陈彬冲来,未到跟前,抬手就向陈彬的面部捅来,手未到跟前,猛然收回,抬腿就向陈彬的腰际凶狠地踹来。陈彬拿着钢管,面部向后微撤,向下一塌腰,左手顺势撩住那家伙的脚腕,猛烈地站起,就势把他的小腿抬高,使足了力气向前陡然推去,这个可怜的孩子,被陈彬摔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躺在地上,只有干嚎嚎的份儿了。老板和老板娘见陈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两个小混混摔得那样惨,不禁惊异万分,暗自叫好。他们低声地问林嫂她们,林嫂四人没有回答,女人们可不像老板他们那样乐观,因为陈彬要对付的毕竟是多人,结果还难说。她们反而更加担心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小镇遇险(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马蜂见又一个兄弟被陈彬像玩小鸡似的打到,知道这个男人的厉害。对着那群混混叫道:“妈的,是个练家子,抄家伙!一起上!哎吆——”陈彬想,这多的家伙真是难以对付。又不能把他们打死,只有把他们打怕打服!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只有先制服马蜂,这些东西就好对付了。陈彬闪念之间,那些小混混扬着手中的匕首和钢管已经从四面八方向他冲来,气势惊人。陈彬看着张牙舞爪的小混混,冷静观察,寻找战机。陈彬发现这些东西虽然仗着人多势大,凶神恶煞般地对付他,但他先前猛下杀手,放倒了马蜂和小混混已经给他们心里笼上了阴影,看似勇敢,实则怯懦 。只要寻找机会,干倒两个,擒住马蜂,这一仗就能全胜。他不由得后悔刚才松了马蜂,要是掐住他的脖子不放,现在也能把他当作谈判的砝码,可惜一招失算,就得多费手脚了。陈彬双手持棍,不丁不马站立,全神贯注,蓄势待发。在周围的小混混对他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形势越加危急。陈彬知道一旦他们近身,自己就真的没戏了。因此陈彬在他们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他选择了主动出。马蜂正一个人正站在圈外,一边揉搓着脑袋,一边对着小混混大喊大叫。陈彬出其不意地向着马蜂所在的方向,爆射而出,就在和前面的小混混接触的刹那,骤然落地弓步站立,手中的钢管出人意料地从下方向着小混混的迎面骨顺势点击,这一击陈彬虽然未敢尽全力,但也足以击裂迎面骨了。只听到那小子双手抱膝,噗通,就摔在地上,唉吆唉吆的连声叫唤。陈彬可没敢怠慢,手中钢管使足了力气向着另一个小混混力劈华山般只击而下,那家伙见机得快,身体一滑堪堪躲着这致命的一击。陈彬见钢管落空,身体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急转,顺着转体之力,钢管带着呼呼的风声,横扫在左侧小混混的腰际,那家伙发出狼嚎一半的叫喊,睡到在地上。就在众人惊愕地望着嚎哭的小混混之际,陈彬像炮弹一般直射马蜂,到了近前,把正在愣神的马蜂一腿铲倒,用左脚踏在他的身上,钢管的一段点在他的额头,大声喝道:“都给我助手,不然我要了他的命!”说了这么多,可是陈彬完成这些动作只是在眨眼之间。陈彬像猛虎下山,气势惊人,锐不可当。众人都被陈彬石破天惊的举动震慑了。他们就像被石化一般,惊魂未定地望着陈彬。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这么多人,只是在瞬间就被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伤了几人,老大还被人家像狗一样地踩在脚下。这大大出乎常情了。他们几时有过如此的遭遇,难道是报应到了吗?这群蠢货,就不想想,在本地人们一见到他们谁敢捋老虎的虎须,谁敢老虎头上搔痒,一见到他们人多势大,一见到群害领头的是县长的小舅子,大家唯恐避之不及,那还能和他们叫板,这是不战而胜。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们飞扬跋扈,傲气凌人,唯我独尊的,自高自大的低劣作风。换句话说,他们的恶习就是被人们给惯的,就像父母娇惯孩子一样,可是今天他们是遇到陈彬了,遇到他们的杀手。老板和老板娘本以为陈彬出去,结局一定会很惨。他们甚至要回到屋里,不忍看到这个相貌体面的客人,被人狂殴成猪头的模样。可是陈彬太让他们意外了,他就像个杀神似的,举手之间就把这群为害地方的害虫,踩在脚下,老老实实,比孙子还要孙子。心中的惊喜难以用语言来表达。他们向着身边的林嫂她们骄傲地竖起了大拇指,就像打倒这群害群之马的不是陈彬而是他们!林嫂她们得意地学着老板的样子,也竖起了大拇指!向着陈彬喊道:“好样的!打得好!”陈彬可来不及和他们调笑。他对着那伙呆傻了的小混混喝道:“把东西都给老子放下!”石化的众人好像被陈彬的暴喝惊醒,他们望着像乌龟似的被陈彬踏在尘埃的大哥,不知道该怎样办好了。陈彬把手中的钢管一紧,喊道:“让他们都烦放下!”马蜂感到额头像要被击穿似的一阵生疼,他被人家踏着,他真怕陈彬一个不小心要了他的命,像马蜂这种人最怕死,在强力之下,最容易成为乖乖孙子;他心肝俱裂地急忙向着喽啰喊道:“这位爷……叫你们放下,没……没听见吗?”陈彬闻到一阵的腥臭直钻鼻孔,原来马蜂被吓得尿了出来,陈彬骂道:“瞧你这点出息!这就被吓尿了!”小混混把手中的家伙全都放到地上,陈彬又喝道:“都给老子蹲下,把手放到头上去!”等处置了众小混混,陈彬盯着被吓得满脸乌青的马蜂,说道:“你认识我吗?”马蜂不知道陈彬的意图,忙道:“不认识!”陈彬向着他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该说刚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才对!”“是是!大爷说得对!大爷说得对!”马蜂疼得嘴咧得像瓢叉子似的难看。“原先不认识我,你他妈的怎么非要借我的车啊?”陈彬骂道,眼中精芒暴闪,吓得马蜂赶紧闭上了眼睛,“说!”“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爷,请你手下留情吧!我们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了!”马蜂往日的威风一丝不在,声音中带着哭腔带着颤音,可怜到天上了。其他的小混混也有讨饶的,陈彬根本就不理他们。陈彬骂道:“你他妈的,都给爷爷住嘴!”他们喊他爷爷,陈彬倒知趣得紧,也把自己认作是小混混的爷爷,他也不怕贬低了自己,“知道我是谁吗?”“不知道!”马蜂战战兢兢地结结巴巴地答道。“奶奶的,刚才还喊爷爷!这会又忘了?”陈彬突然发起飙来,吓得马蜂和一些小混混体若筛糠。“爷爷!爷爷!……”马蜂和小混混们连声叫喊。陈彬眉头一皱,骂道:“给老子叫魂呢!”这群家伙吓得呶呶唧唧,不敢出声。“谁在乱喊,爷爷割掉他的猪舌头!” 陈彬骂道,“你们这帮孙子,既然不认识爷爷,竟敢要借爷爷的宝马!你们这帮孙子不是明火执仗,强行抢劫吗?爷爷的宝马是你们这伙龟捣鳖爬的种坐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不三不四的,就想天鹅屁吃!别说你姐夫是县长,就是你姐是县长,难道她还能吸了我的鸟吗?你姐夫是县长就了不起啊?他就是市长,爷爷也不怕他!我叔叔还是省公安厅厅长呢!你奶奶的,仗着自己是县长的小舅子,就胡作非为,坏事干尽,欺男霸女,横行不法,你奶奶的,在就不怕上天的报应,你咋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啊?看看你们这帮的狐朋狗友,长得歪瓜李枣的,还在人前出来混,咋不怕把别人寒颤死了,要付法律责任,判你们这帮孙子一千二百年,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看你们还出来害人不?……”陈彬骂得得心应口,淋漓尽致,满嘴跑马,无边无际。骂得马蜂和小混混张口结舌,呆若木鸡,满脸冒汗;骂得老板、老板娘和林嫂等心花怒放,暗赞陈彬出口成章,锦绣花团,妙语不断,心中对陈彬佩服不已。小混混和马蜂连声说道:“爷爷骂的是!我们再也不敢啦!请爷爷高抬贵手!”“别乱,爷爷还没骂完呢!”陈彬骂道。“是!是!”“告诉你们,爷爷的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不过爷爷不想告诉你们这群乌龟王八蛋!不过以后爷爷要是听说你们在这一带在不做好事,爷爷一定来取你们这群人渣的狗命,说到做到,决不姑息!现在我问你们,谁还要坐爷爷的宝马啊?”陈彬把钢管在地方猛地一撞,一声巨大的哐当声震耳欲聋,响彻夜空。众混混连声说道:“我们再也不敢啦!请爷爷放了我们,全当你老放个屁啦!”陈彬打量着这群孬种,心想也差不多了,把脚抬起来,让马蜂坐在地上。陈彬问马蜂:“服气吗?不服气再来!”“服气!服气!我们再也不敢啦!再也不敢啦!”马蜂就差磕头了。陈彬望了望他,说:“爷爷就信你一次!记住,不准在地方兴风作浪!趁现在爷爷的心情好,赶紧带着这群王八蛋,从爷爷面前消失!在我没走之前,仍然住在这店里,要是你们不甘心,可以随时前来找爷爷的麻烦!不过我警告你,下次再来,我一定打破你们的狗头!上天有好生之德,爷爷这次就顺从天意了,饶过你们这一次,记住只能饶过你们这一次!长记性了吗?”说道最后,陈彬的声音就像打了炸雷,整个夜晚都在不停地颤动。那帮小混混赶紧低下头来。马蜂忙道:“我们再也不敢的!我们一定能够听爷爷的话!”“滚!快滚!免得我看到你们这帮孙子生气!”陈彬厉声怒喝。马蜂和他的爪牙,吓得如丧家之犬,一路狂奔而去。当夜陈彬真的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百二十六章 小镇遇险(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晨,陈彬和女人们起了个大早,他们起来时老板和老板娘已经起来了。他们正在下面等着他们呢。见到陈彬和女人都起来了,忙迎上去,笑道:“我们夫妻考虑到你们要早早地赶路,给你们已经预备了简单的早餐,请吧!”陈彬顺着老板手指的方向,发现在大厅的桌子上摆满了饭餐,还冒着热腾腾的热气呢。陈彬不解,笑着问道:“你们店里不是不给客人加工饭菜的吗?怎么今天破例了?”老板娘大方地说道:“因为你们不是一般的客人,你们是英雄,是敢于斗县长小舅子的英雄豪杰!”“好了,老板和老板娘,谢谢你们对我们的高看!这早餐我们就先领了,我们时间紧急,吃完我们还真的要上路了。也不知道昨夜我们这一闹,会不会给你们招来什么麻烦啊!到时候,你们不骂我们,我们就算烧了高香啦!”陈彬嘿嘿地笑道。“老弟,真会开玩笑,就算他们把我们的店给拆了,我们也为你昨夜的壮举而自豪!”老板也是豪气之人,说话刚刚的。陈彬拉住老板的手,笑哈哈地说道:“在这个远离家乡的地方,能遇到老板这样的性情中人,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我陈彬愿交你这样的朋友!”老板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把陈彬的手紧紧地握在手中,还是那样豪气地说道:“我陈金也是个爽快之人,今年五十一,我们都姓陈,还是本家,这可是上天注定的兄弟啊!兄弟请,我们兄弟大饮三杯,方不负相识之意啊!老婆子,再拿酒来!”老板娘指了指桌上的酒,说道:“桌上就有,还拿什么酒啊!”“老婆子,我和兄弟初次相识,一定要喝个痛快吧!那一瓶小酒怎么能行啊!”老板不满老板娘的态度嚷道。陈彬也说道:“兄弟还要赶路,不宜饮酒,还是算了吧!”老板说道:“那不成,刚认了兄弟,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走!我们不醉不休!”陈彬被老板的豪爽和热情所感染,情真意切地说道:“大哥,你的心情小弟领了,但是小弟无论如何,今天都得离开这里,因为我们有急事要办!等我们返回的时候,一定和兄弟盘恒几天,怎么样?”老板望了望陈彬和她身边的女人们,有些闷闷地说道:“兄弟,你不会哄老哥吧?”“绝对不会,我们兄弟一见如故,要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真想和大哥聚一聚呢!”陈彬笑道。陈彬刚刚坐到饭桌旁,就听到门外边想起来警笛的声音。陈彬向老板望去,老板陈金站起来,不动声色地说道:“兄弟你坐着,哥哥到外边看看去!”陈彬点着头:“大哥小心为上!”老板娘也跟着陈彬出去了,陈彬扫视了身边的女人,见她们都有些紧张,便安慰道:“没事儿的,我也出去瞧瞧!老板是个率真洒脱之人,我们不能让他代我们受过啊!”女人们知道拦不住他,只有任陈彬去了。陈彬走后,她们面面相觑,实在坐不住了,也跟着出去了。陈彬几乎和陈金夫妻同时走到门外的。老板娘出了门就向外面走了。此时门外边停着两辆警车,正从警车上下来六个身穿警服和协警服的警员,接着昨夜的马蜂也从车上爬了下来。他们一字排开站在门外,把店门口堵得严严的。陈彬看出来,他们一定是担心自己逃跑的。他心中暗笑道,你们也太小瞧老子了!警员中间站着一个身量很高,消瘦地警员,他满脸的严肃,但是陈彬从他的眼睛中读到了一种狠辣的东西。看他的制服该是派出所的所长啦。这时,陈金回头说道:“中间那个就是马蜂说的派出所所长,兄弟一会可要当心啊!这家伙可不是个善茬啊!他攀上了县长这层关系,做事儿也不讲理了!”陈彬笑笑:“多谢兄弟,连累了你!”“自家兄弟,说着话多余了!”陈金笑道。“陈金,昨夜的偷车贼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消瘦而严肃的所长厉声喝问。陈彬瞥了所长一眼:“所长,谁说我们店里住着偷车贼啦?那个王八羔子这样诬陷我啊?”“你骂谁啊?”马蜂听到陈彬高声叫骂,赶忙从所长的背后走出来,指着陈金大声说道,”你敢骂我?”“哦,你不是县长的小孩子大舅吗?我什么时候骂过你啊?我是骂那个王八羔子诬陷我,你诬陷了我吗?”陈彬嘴下可不饶人。“我没有诬陷你!”马蜂气愤地说道。“这不就行了吗?我也没有骂你啊!”陈彬大笑着说道。所长在马蜂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马蜂便乖乖地又缩到了后边去了。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陈彬和陈金一眼。陈彬向着他只是嘿嘿地笑。所长扫了陈金和陈彬一眼,盛气凌人地说道:“我们接到群众举报,这个店中住着一个偷车贼,我现在就要把偷车贼逮到派出所暂时拘押,等调查清楚了再做出处理!来人啊,把这个偷车贼和后院中的轿车一齐弄到所里去!”“是!”随着应声,那几个警员拿出手扣,一拥而上,就要把陈彬扣起来。站在陈彬身边的几个女人见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扣陈彬,立马就恼了。尤其是超嫂和林嫂,越众而出。拦在陈彬的身前,娇声斥道:“你们凭啥?警察就了不起啊?”这时候郭燕和高萍也站到了陈彬的身前,秀眉横竖,杏眼圆睁,逼视着不可一世的警察,竟然正气凛然,毫无惧意。要说她们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们却镇静心神,把胆怯埋藏在心中了。“吆喝,你不仅是偷车贼,我们现在怀疑你是个拐卖妇女的惯犯,你比刚才更麻烦啦!”所长见到超嫂她们拦住了陈彬,不怒反笑道。 “你简直是放你娘的狗臭屁,你长眼不长眼啊?谁是拐卖妇女?”超嫂毫无淑女地骂道。所长没搭理她,回头向着看到四个相貌各异但都俊美的女人直发愣的手下喝道:“你们上,把他们都给逮到所里去!”六个警员就要闯上来动手,陈彬使足了劲,大声叫道:“住手!”六个警员回头望向所长,所长向他们摆了摆手“退下了!”陈彬冷冷地望着所长,笑着问道:“请问所长大人,说我偷车和拐卖妇女,有什么证据?”所长向身后望了望,回头就要说话,马蜂从后面又钻了出去,大声说道:“我就是证据!”陈彬向马蜂逼近一步,阴阴地笑道:“你能作证吗?”马蜂见陈彬向他跨了一步,想到昨夜被他踩在脚底下的狼狈相,嗞溜一下又钻回了所长的身后。这时候周围已经站了好多围观的人了。人们见到马蜂的德行,不由得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这要是放到平时,马蜂一定大发淫威,可是今天就算是所长罩着他,他也没有了威风。所长看着马蜂的那个熊样,也觉得很没面子。但是他还是强词夺理地说道:“有没有犯罪,不是你说了算了!要经过我们调查后才能确定,我劝你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不去!”陈彬毫不客气地回绝了所长。所长没想到陈彬拒绝得这样干脆利亮,气愤地说道:“在这里,恐怕由不得你吧!”“要是你能拿出证据,我立马就跟你走!我的宝马也是你的!要是你拿不出证据,其余的什么也别谈!”陈彬无视所长气得发青的脸色。陈彬不管所长的反应,他面向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正气磅礴地大声说道:“父老乡亲们,我带着我的几位嫂子和弟媳妇到她们丈夫打工的地方去,昨夜住所着陈金老哥店中,不成想半夜时分,有个外号叫做马蜂的人,听说是什么县长的小孩子大舅,带着十多个喝得醉醺醺的泼皮无赖冲到店门口,胡乱砸门,说要借我的宝马到县城嫖女人。父老乡亲们,想想我一个外乡人和马蜂这伙人,一无亲,二无故,我能借给他们吗?当然,不能!于是他们想仗着人多,手中又拿着各种凶器,把我团团围住,对我大打出手。好在我在家乡学了些把式,没费事儿,就把马蜂这伙人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我还把那只马蜂踩在脚下,他就哭着喊着叫我‘爷爷’磕头求饶。当时他告诉我他姐夫是县长,这里派出所所长是他结拜大哥,一来我不想惹麻烦,二来也是给他姐、姐夫和结拜大哥面子,也就放了他。不成想他竟跑到了派出所胡言乱语,诬陷我是个偷车贼,刚才所长不辨真假又说我是拐卖妇女,你们说说我冤枉不冤枉啊!父老乡亲们,大家谁见过被拐卖的妇女帮助拐卖他们的罪犯的?我是被冤枉的,你们可要为我做个见证啊!”陈彬还真能说,说得慷慨激昂,情真意切,有理有据,字字句句都在说马蜂和所长是一伙的,他们想以权谋私,巧取豪夺他的宝马。“不许欺负外乡人!不许欺负外乡人!”周围的人大声喊道。陈彬发现老板娘站在人群中向她使者眼色呢。陈彬冲她会心地一笑。所长听到人们的喊声,直皱眉。“你胡说!你就是偷车贼,你就是拐卖妇女!”马蜂气不过陈彬当众揭他昨夜的伤疤,他感到很丢人,色厉内荏地喊道。陈彬瞪着马蜂,声色俱厉地叫道:“马蜂,要不要我再把你揍一顿啊?昨夜你不是向我保证今后老老实实做人,再不欺软怕硬了吗?”马蜂吓得一哆嗦,不敢再看陈彬,他还真怕陈彬再冲出来,当众把他踩在脚下,那他就没有脸再这里露头了。陈彬向所长跟前凑了凑,低声向所长说道:“所长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用细说,这个马蜂仗着姐夫县长的名声,在当地胡作非为,引起公愤!你难道愿意和他绑在一起,落个以权谋私仗势欺人的罪名吗?实不相瞒,我既然能开着宝马出外办事儿,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要是我没有这个金刚钻,我也不敢开着宝马送家人外出办事儿啦!我也不是说大话,别说你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就是你们县公安局的局长,也不能奈我何?你最好掂量掂量,你能把握带到派出所,你有没有能力把我从派出所放出来,个中厉害,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最后我再说一遍,马蜂昨夜被我训了一遍,要不是我的心情好,我一定把他给废了!我言尽于此,你就掂量着办吧!”所长听了陈彬的话,他还真的踌躇了,马蜂仗势欺人,为害乡里,他又岂能不知,他对县长有所求,因此遇事儿总是护着马蜂。但是他对陈彬一无所知,而陈彬说话那样大气,更加使他不敢轻易冒险而妄动了。所长有些不满地瞪了马蜂一眼,回头对陈彬笑道:“你们走吧!这就是个误会!”陈彬哈哈哈大笑道:“所长是个明白人!”说着向超嫂她们招了招手,拉了陈金一把,向屋内走去。马蜂见陈彬要走,喊道:“大哥,你怎么放他们走了!”“不放他们走,难道你想留着他们啊!竟给我找麻烦!”所长没好气地说道,然后带着手下钻进了警车走了!马蜂气急败环地喊道:“带着我——” 第二百二十七章 工地找男人(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场有惊无险的风波总算平息下去了。吃饭时,超嫂问陈彬和所长说了什么,竟让所长脸发白,还老老实实地放了他们。陈彬笑道:“我说了什么,这是天机,不可泄露也!但是要不是陈大嫂及时喊来那么多人,我的话恐也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吧!”吃过早晨饭,陈彬他们要走的时候,老板和老板娘说什么也要把陈彬他们的住店钱退还给他们。他们感激地说道:“兄弟,不瞒你说,你教训了马蜂所长一顿,那可是多少钱也买不来啊!这下,保证马蜂他们得一段时间不敢再猖狂啦!你这是给了我们这地方多大的恩德啊,我要是要你们的钱,不是太没良心了吗?何况我们还认了本家兄弟!”陈彬说啥也不愿意,他虽然不是腰缠万贯,但那也是视钱财如粪土的人,极力拒绝老板和老板娘的盛情,但是老板陈金和老板娘说啥也不收。既然是兄弟,陈彬也不再矫情,把钱装到了口袋中。最后老板夫妻把他们送出老远,兄弟们是洒泪分别。陈彬和女人们又经过了将近两天的餐风露宿,饥寒交迫,疲惫劳顿,终于到了男人们打工的P省的L城市。他们到达的时候也是夜间,这是一个依山傍水的城市,车子从长长的大桥上经过,可见宽大的河道,像一条乌龙向着远处蜿蜒而去,从车上可以看得见无数的船只亮着明暗不同的灯盏,在水面上浮动,就像唐诗或者是宋词,显得特别幽美,特别地有神韵。偶尔可以望到些许轮船打着响亮的汽笛,向着黑暗中一往无前地驰去,就像一朵流星,眨眼间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了,给人留下无尽的遐想。车子过了大桥,行走了不远,就进入了市区,山坡上面所住人家的房屋里亮着的明亮的灯光,就像星星一样,闪着梦幻般的光,让人疑心是在天堂吧!陈彬只是知道陈超他们是在这个地方叫做“稻香村”的开发区打工,但到底在那个点上,他们就不得而知了。陈彬和女人们商议,今晚先找家旅店住下来,明天在按照有关信息找那个具体位置。因为晚间实在不方便找寻。女人们出外,大都是听男人的,何况林嫂她们从来没有出过远门,陈彬更是她们的主心骨,一切都唯陈彬的马首是瞻了。车子汇入了车的海洋,随着车流不紧不慢地向前行驶,路两旁的霓虹灯闪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把整个城市的夜晚渲染成了富丽堂皇的海市蜃楼般的美丽。各家店铺里的电子屏幕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晕,把各种富有诗意的名字发表在夜晚的展屏上,卖弄着各自的风姿。汽笛声,叫卖声,娱乐场所里传来的歌声舞曲声,电视节目中演员的台词声,山上林木呼啸声,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声音,都在夜晚的城市中聚集起来,像酒糟一样地发酵,散发着特有的气息,哄得人们心里热烘烘的。他们终于在进入市区不久,看到了一家名字叫做“夜来香”的旅店。这是一家不大的旅店,陈彬看到门口有停车的位置,便把车停下来,大家都下了车。到服务台拿出身份证,做了详细地登记,交了钱,便拿到了两个双人间和一个单间的房门磁卡。在服务员引导下,来到三楼他们的房间;房间虽在一层楼上,但相隔了几个门,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每一层楼都有一间公用的卫生间,夜晚起居非常不方便。因为已经住下,现在退房另换地方,也不够合适,只好将就着住了。还好这里的住客并不多。进到房间,放好东西,出去吃饭。虽然城市的夜市很美丽很有趣,但他们劳累了几天,实在没有精力享受这夜市的乐趣,吃过饭,就回到旅店,赶紧到公共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早早地睡下了,好养足精神,明天好有精力找人。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他们就退了房,朝着服务员指点的前往“稻香村”开发区的路驰去。半个小时就到了。“稻香村”是名副其实的经济开发区,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各类工厂,化肥厂、酒厂、香料厂、鞋厂、电子厂和文具厂等等,一眼望不边的是一座座的高大厂房,成为这里最为靓丽的风景线。工厂里一座座办公大楼,拔地而起,高大巍峨,上面横挂的带有厂名的电子屏幕,流光溢彩,就像大海中的一个个孤岛,成为每个工厂的标志性的建筑。各种机器的轰鸣声,成为这里的主宰,剥夺了人们享受安静的权利。陈彬想这么大的厂区,估计能够容纳十几万工人吧!宝马又向前行驶了一阵,远远地望见正前方就是建筑工地,许多座大楼正在建设中,高高的脚手架伴随着不断上长的楼层也向着空中延伸。陈彬能影影绰绰地看到有无数的工人正在空中忙碌地工作着。来到近处,见到地面上也有数不清的工人在机械旁边劳碌,他们有的在卸料子,有的把料子装进大型的搅拌机进行混合,然后通过机械送到高空使用 。四五月份,上午的阳光像个红通通的大火球,一点也不藏私的把光芒洒向大地,撒到这些辛勤工作,拼命挣钱的农民工身上。陈彬下了车,来到农民工身边,向一个正在向搅拌机中添加石子的工人问道:“你们这工地上有叫‘陈超’‘陈林’的吗?”农民工直起身来,陈彬见到他脸色黝黑而放光,皱纹就像道道山沟似的纵横交错,他满脸汗水,陈彬觉得那汗水就像是在那皱纹中流淌似的,然后在下巴处汇集,向着地上低落,砸进脚下的沙土,成为水汽向空中散失。从相貌望去,他大概有五十多岁。陈彬一问,许多民工都抬起头望向陈彬,他们差不多都是一个形貌,黑黑的面皮,深深的皱纹,满脸大汗,被劳累和太阳蒸红的眼睛,和那发自心里的疲惫。陈彬心里隐隐一凛,暗自叹息,看来农民工挣钱真的不容易啊。女人们见陈彬下车询问,也都跟着下了车。她们见到这些农民工,自然想到她们的丈夫,她们的丈夫此时应该像这些民工一样,正在阳光的烧烤下,做着同样的工作,饱尝着同样的煎熬。酸楚,痛苦,伤心,难过,可怜,关切,像那些民工身上的汗水,不断涌出,在全身漫溢,她们眼中已有了泪光。陈彬询问的那位农民工,抓过腰间缠着的已经被沙粒和灰尘沾满的破旧的毛巾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睁着赤红的眼睛,木讷地打量着陈彬和女人们几眼,吭哧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我不认识他们!”女人们暗自失望,满眼忧郁。陈彬望着其他的农民工,他们正好奇打量着他们,望着陈彬的美女,眼中嗞嗞地冒光。陈彬不以为意问道:“你们有没有认识陈超、陈林、陈新和陈明的吗?”“这是经济开发区,周围都是建筑工地,有好几万民工在这里干活,而这些民工来自全国各地,你要没有确切地点的找几个人还真不容易,不亚于大海捞针,难啊!”有一个看似比较年轻的民工答道。陈彬望了他一眼,不过二十多岁,脸上没有皱纹,本来白净的脸上已经被太阳晒出了黑黑的肤色,眼睛不像其他人,明显地带有一种幼稚,说话清晰,语言响亮,显得十分热情。陈彬问他:“有没有较好的方法可以很快地找到他们!”女人们都怀着希望,定定地望着他,希望能够从他嘴里听到令她们兴奋和鼓舞的话来。那个年轻人眉头紧皱,神情专注,低头想了一会,很热情地说道:“没有!来这里干活,都是属于不同的建筑队,而好多建筑队大都是临时组建,你来到这个地方,只要你想干,跟建筑队(包工头)说一声就行了!这里管理非常混乱!政府也没有人过问。我们这里不像工厂,进去都要登记注册的,要找人很容易!在这里找人难啊!你们要是不能确定他们在哪一片干活,只有挨着工地去问啦!那很费力费时的,想你们开着车,估计得大半天找吧!”陈彬听了很失望,抬头看着头顶暴晒的太阳,有种要晕的感觉,这要是在太阳底下晒一天,还不真的晕过去啊!女人们就差哭出声来。陈彬还想再问,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很尖刻的声音传来:“你们不想挣钱了,磨蹭什么?上面快断料子啦!”年轻的民工向着陈彬他们吐了吐舌头,低声说道:“带班的过来了!不能说了!”说着赶紧埋头苦干起来。一个上午,陈彬带着她们光东面的建筑工地也没有转完,打听了几十个民工,也没有人认识陈超他们。一直到了中午十二点,干活的农民工渐渐地收工休息了,陈彬他们才无奈地停住了寻找。虽然他们开着车走走停停,但也累得满头大汗,满面尘灰。可以想见这些建筑工地的农民工一年到头是承受了怎样的煎熬和磨难,他们付出了多大的韧性和毅力。他们觉得建筑工地的农民工就是苦难的化身!陈彬提出再打打陈林的手机,林嫂说:“没用的!春节前还能打得通,直到现在,这个号就打不通了,提示是‘停止了服务’”。陈彬看着郁郁不快的女人们,说道:“现在我们先找个饭馆吃了饭,再找个旅店住下来,休息一下,下午工地开工之后,再去寻找打听!”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小吃餐馆,向老板讨了一盆水,先洗把脸,后要了几个小菜,几瓶啤酒,每人一碗面食。陈彬给女人面前的杯子斟满酒,然后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女人都呆坐在那里,不喝也不吃。满带愁容,不声不响。陈彬乐呵呵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才一个上午没找到,又不说永远找不到了!只要他们在这里,我们就一定找到他们!放心吧,不找到他们,我们就绝不回家!”“我们没有胃口!不想吃!”女人们悻悻地说道。陈彬笑道:“我可是舍命陪你们啊!你们现在就不吃不喝,要是你们饿得都走不动路了,总不能让我抱着你们找吧!超嫂面色放晴,骂道:“乌鸦嘴!”林嫂骂道:“欠揍啊!”高萍和郭燕低声笑来,然后满脸羞红,说道:“没正经!”陈彬嘿嘿地傻笑一阵,温柔地说道:“你们现在总得吃饭了吧!你们不吃不喝,我心里也不好受吧,心里不好受,我就吃不下饭,吃不下饭,我就没力气帮你们找男人,帮你们找不到男人,你们就伤心,我就难过,我一难过,就吃不下饭……”“再胡咧咧……你在绕口令啊!”超嫂睁大眼睛恶狠狠地望着他说道。“你们吃饭,我不是就不咧咧了吗?归根结底你们才是我胡咧咧的罪魁祸首!”女人们真怕了陈彬,怕他再这样没有正经地胡缠下去,没有法,只得端起酒杯,……下午等到各个建筑工地开工后,他们就把东面的工地找遍了,才到南面的工地,直到晚上七点多钟,天黑下来,工地全收工了,他们才悻悻地无功而返。所有的人都说不认识陈超他们;女人们担心男人们是不是出了意外。陈彬安慰她们说:“你们也太能想象了吧!他们一不是大款,二不是高干,三不是黑社会,一个老实巴交的穷打工的,谁那么不长眼睛,做他们的活啊!别瞎想了,自己吓自己!我们还有一半建筑工地没有找呢,他们一定就在剩下的工地上呢!今晚安心睡一觉,明天定见分晓!好了女神们,把心放进肚子里吧!藏好了,别被人偷走了呃!”“你的心才被人偷走了呢!”超嫂和;林嫂红着脸同时抢白陈彬。“被你们偷走正好,我还巴不得的呢!”陈彬呵呵呵地笑起来。女人们都被陈彬逗得咯咯地大笑起来,陈彬看着女人们如花的笑容,也不禁高兴起来了。超嫂问陈彬:“要是明天也找不到呢?”陈彬坏坏地笑道:“我只有一个办法了!”女人们盯着陈彬,同时问道:“啥办法啊?”“我还是不说为好,以免你们生气!”陈彬笑道。女人们心真齐,同时答道:“说吧,谁有闲心生你的气啊!”陈彬不回答,赶紧上了车,说道:“回旅馆了,再说!” 第二百零二十八章 工地找男人(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回到旅店,女人们也顾不得冲凉休息,就一同挤到陈彬的房间里。陈彬看着一个个蔫得耷拉着脑袋的女人,都追进了他的房间,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啊?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冲冲澡,我们好出去吃晚饭啊!”“你刚才不是说明天找不到,你还有一个办法吗?我们想知道啥办法,说出来,我们也好安心!”超嫂急不可忍耐地问。“关键是我要是现在告诉了你们,我怕你们会更不安心啦!”陈彬笑意盎然,眼中莹莹的波光闪烁。“放心吧!……告诉我们吧!我们来都来了,就算按照你的办法,我们现在就能找到他们,也一定等到明天再去!”林嫂以为陈彬有啥好方法可以让她们现在就能找到男人,而陈彬吃醋了,不想现在说出来,因此她有这一说。高燕和高萍也以为陈彬玩起来心计,她们这样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女人和陈彬的关系并不一般。不过陈彬可成为女人们小心眼的冤大头了。陈彬望着女人满脸焦急和期待的神情,嘿嘿地笑道:“真找不到,就把我陪给你们吧!反正你们是哦稳赚不赔的!”女人们听了陈彬的话,先是娇羞不堪,然后咯咯地笑起来,眼里水都笑了出来。超嫂抬脚照着陈彬的臀部踹了一脚,笑着说道:“那感情好啊!小样!不怕我们玩死你!”林嫂最文明,没有动脚,但她的手可是上来了。扑上去,双手抱住陈彬的腰,向着其他女人喊道:“姐妹们一起动手,他不是想占我们的便宜吗?那我们就把他的衣服全扒下来!上啊!”林嫂这一喊还真有效,超嫂自不必说,郭燕和高萍也伸胳膊抬腿的,跃跃欲试,大有动手的架势。女人们真的就要一哄而上,陈彬就要大难临头。陈彬见过女人们整治尖嘴薄舌的男人们的方法。女人们可是要一哄而上,她们差不多给男人脱个精光,用衣服缠住头,把刺痒的东西撒到身上,或者塞到小裤头内,任凭挨整的男人讨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被整治的男人,有的几天身上难受,要死要活的。陈彬可不想挨这样的整治。他情急生智,大声喊道:“停!我有话讲!”“啥话等闹过了再说吧!小样!”超嫂不依不饶,还是不肯罢休。林嫂说道:“就是,不能轻易饶过!”陈彬满脸大汗,哭丧着脸,挣扎着说道:“我好难受!肚子疼!快放了我!”女人们见陈彬大汗淋漓,以为陈彬真的有病,林嫂松开手,惊慌失措地问道:“咋样啊?要不要看医生啊?”超嫂、郭燕和高萍也都担心地围上来,郭燕还拿过纸巾,给陈彬擦去了脸上的汗水。陈彬看着女人们关切而焦急的眼神,细腻体贴的举止,心中不禁感慨横生,说道:“没事,你们把空调打开就行了!室内太热了!”大家这才意识到,陈彬脸上的汗是热的。他们回来没有来得及打开空调,就和陈彬闹起来,不仅陈彬满头是汗,她们也是大汗不干,只不过刚才大家因为心情紧张,都忽略了而已。陈彬的病也是装的,目的就是逃脱女人们的制裁。大家意识到上了陈彬的当,刚才胡闹的心思,就像夏季的雨,来得快,也去得快。已经没有那份心思的。陈彬好哄歹哄,才把女人们劝动,出去吃吃饭,逛逛散散心。陈彬问前台服务员,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女服务员笑着说道:“从这里向西走,就能看到开发区的夜市了,那里夜晚非常热闹!吃的,喝的,玩的,找xiaojie也行的!应有尽有!每到夜晚,许多农民工都到哪里玩耍,你们可以到哪里看看!”陈彬他们只想吃饭逛逛散心,他们就顺着女服务员指点的路径向着前边漫不经心地走去。这一路上遇到好多人,陈彬看出他们大都是在开发区打工的农民工,他们也和他们的目标一致,前往夜市消遣的。陈彬他们所经过的地方,两边大都是二层的小楼,高于二层的极少极少。门前都有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店铺的类别和名称,陈彬注意到这两边的店铺大都是洗发屋、按摩店或者是理发店。每一家的店门口都有姿色不错的妙龄女子涂脂抹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站在那里,微笑着向每一个经过的男人乱抛媚眼,叫喊着,招徕顾客。陈彬不时见到有穿着朴素的打工男人被女人亲热地招呼或拉到屋里,接受她们的服务。但陈彬从他们面前经过的时候,很少有女人向他乱抛媚眼,因为他们见到陈彬身边簇拥着四个面貌不俗美感不同的女人。陈彬向身边的女人努了努嘴,说道:“这两边的什么‘洗发屋’等等,那些花团锦簇风情万种的女孩都是卖那的!”郭燕不明白,问道:“卖啥的!”陈彬笑着压低声音,通俗地解释道:“都是卖肉的妓女!”郭燕听了陈彬的解释,满脸羞惭,向着陈彬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没正经,净胡说!”陈彬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你们要是不信,我们到里面看看吧!”超嫂哼了陈彬一眼,说道:“你想死啊,进那里面去!”“你们不是不信吗?咱验证一下啊!”陈彬说道。“哪个不信啊!咱们向前走吧!”林嫂说。大家向前走了不多远,就看到前面一片灯光明亮的地方,像个大广场,霓虹灯就像盛开的花朵,散射着淫靡的光彩。这些暖意的光汇成了光的海洋,把所有的东西都浸润在里面,成为大海中的游动的鱼儿,或者静止的东西。人们的喊叫声伴随着五彩的光晕,向着远处延伸荡漾。到了地方,才看到这里的小吃摊点一个挨着一个,小吃摊的老板笑容满面,油光闪闪,一边招呼着前来吃饭的农民工,一边忙着调理着各种清心的小吃。不少摊子上已经坐满了不修边幅的农民工。来这里吃饭的,五十多岁到二十多岁,尽管年龄不等,但可以看出他们的身份,大都是的农民工,很少见到西装革履的白领人士,腰缠万贯的富翁。他们肤色黝黑发亮的,难掩风尘之色的,这是常年在建筑工地上风刮日晒所致;也有不少那些皮肤较好,精神灼灼,衣冠整洁的人,大多是在各类工厂中卖力的农民。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们的脸上都明显地带着广袤土地的淳朴和憨厚,身上总是有意或无意地散发着土地和五谷的醇香。他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要上几个小菜,再来几瓶啤酒,或者一两瓶白酒,坐在一起,有的无拘无束地猜拳豪饮,有的不停地碰杯,不声不响地闷喝。不管男女,他们在这里除了享受生活外,大都是背着沉重的家庭胆子,来这里淘金,他们大都是吃过喝过,好回去休息,以便明天更好的工作。陈彬对这群人太熟悉的,那是父老乡亲的面孔,看着就亲切。陈彬和女人挑选了个比较干净而幽静的地方做了下来,摊主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妇女,长得白白净净,穿得干干净净的,对人一说三笑,十分热情。陈彬要了六个小菜,三荤三素,摊主人不多时就准备齐整,这些菜看上去很是爽心悦目,陈彬的食欲被勾引出来了,他又要了几瓶啤酒,打开了每人一瓶。然后向老板要了一次性杯子,把酒倒在被子里,就小酌慢饮起来。陈彬他们坐在这群农民工中间,闻着他们身上自然飘出的土地的清香,和浓浓的或淡淡的汗味,还有各种小吃的味道,听着南腔北调抑扬顿挫的闲话或划拳声,就油然而生出回到了亲人们中间的感受,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就在心头潜滋暗长了。陈彬看到有不少夫妻同桌的,夫妻两人,眉目传情,还有不少相互碰杯,相互夹菜的,真是情投意合,相敬如宾,让人羡煞啊!陈彬向着摊主问道:“到这里吃饭的还有好多夫妻啊?他们一起出来,关山万里,真的不容易啊!“摊主低声地娇笑几声,用只有他们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两人同桌的,有些是真正的夫妻,也有不少是临时夫妻!”陈彬和女人们一愣,陈彬问道:“临时夫妻?怎么回事啊?”林嫂他们也停住了吃喝,精神集中地望着摊主,想听她的解释。超嫂更加惊讶,问道:“临时夫妻,就是露水夫妻吧?”摊老板嘿嘿地笑道:“可不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和我们说道说道!”陈彬忙笑道。“这临时夫妻嘛,在这个地方并不少见。你们见到了吧,这个地方是个经济开发区,来自全国各地的男男女女总有好多万人口,他们不可能都是夫妻一同出来打工吧!白天干活还不觉得,可是漫长的夜晚却是一把伤人的刀啊!不瞒你说这个地方除了大排档、洗发屋生意好外,还有一个亮点就是‘临时夫妻’了。还有好多男女不愿意长时间里住在狭窄低矮闷热的工棚里,就在这临近的地方很低廉地租住周围一些农房,不少看对眼的男女,就日久生情,在外租房同居,生理上各取所需,生活上互相照顾,他们或暗或明的生活在一起。在这里,人们对这类事儿是见怪不怪的!”摊主向陈彬他们热情地讲述这农民工的故事,陈彬陷入了思考;林嫂她们可是满脸的忧郁。超嫂问:“男人在这里找女人做夫妻,是那么容易吗?”摊主望了望超嫂,娇笑起来:“可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像在这开发区干活的农民工那么多,有好多男人一年也难得回家一趟,你想想成年不沾女人味,有多少男人可以忍受得了啊!他们白天不要命地干活,累得就像牛马一样,夜晚孤独一人,睁开眼光棍一根,闭上眼也是光棍一根,睡又睡不着,醒来又无事儿,那干什么啊?想女人啊!这里男人多,女人也多, 建筑工地上多,各个工厂里有多,长久在一起,只要有那个心,又有那个胆,就能成。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啊!就是不愿意成为临时夫妻一起生活,寻个刺激,想玩的也是很多的,男女相见相识就是缘,缘来相聚,缘去相离,这大概就是人们最常说的‘yiyeqing’吧!”摊主看了看陈彬身边的几个女人,笑着对她们说道:“我们身为女人,知道想女人想男人的滋味吧!”陈彬听着摊主的话,寻思,摊主的话真的是金玉良言。打工潮既带来经济的繁荣,城市的脱胎换骨,也给打工族和留守妇女带来了潜在的危机,特别是生理和感情的危机;由此应运而生的光怪陆离的婚姻现象,成为现实社会的一道畸形的引人注目的风景。俗话说,秀色可餐,饮食男女,渴求性生活,也是无可非议的。他陈彬不就是这复杂多元婚姻中的受益者吗?想到这些,他不由得向着身边风姿不同,但都是温香如玉的女人望着,心中不禁翻滚着波澜起伏的情潮。“要是男人找个女人,那还不把挣的钱都塞进去啊?”超嫂喳喳咕咕地叫道,惹得附近桌上的男男女女都向着他们望过来。“姑奶奶,你小点声,让他们听到那还得了啊!”女摊老板吓得急忙阻止超嫂,不满地说道。超嫂知道自己太惊讶了,声音没有个控制,惹得摊主生气了,不好意思地向她歉疚地笑着:“对不住了,我太惊讶啦!”有一个阴影压在她的心上,她怎么也开心不了。其他的女人又何尝不是呢?“没事儿!其实让他们听到了也不打紧!只是他们会怪我多嘴多舌罢了!”摊主笑了笑,“临时夫妻,只是生活在一起,但是各人挣的钱还归各人,生活上是AA制的,在家乡叫做兑分子!当然也有的把钱都给了另一方的,不过这样的有,但并不多!因为来这里打工的人们,都是家庭的顶梁柱!”“噢,原来这样啊!”女人的嘴巴张成了“O”型,心里总算好受了些。“老板,这个摊子就你自己看吗?”林嫂突然问道。“不是,还有个伙计,买菜去了!”女摊主脸一红笑道。“你男人?”超嫂问道。“是,也不是!”女摊主倒很实在地说道,“我的家也住在农村,男人在家干活照顾孩子,我一个人外出打工,就在这个地方买个摊位,摆了这个摊子,一个人无法照顾得了,就找个男人做伙计!”陈彬和女人都不在说话,他们只顾低着头喝着闷酒,灯光把他们的脸染成了淡红色。。。。。。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临时夫妻(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女摊主是一位思想感和表达十分丰富且十分健谈的女人。在这里卖大排档,见多识广,社会见闻和经验也十分丰富,从她的嘴中,陈彬和女人知道了好多原来不知道的东西。他们回到旅馆里已经是夜晚十点多钟了。女人们一想到“临时夫妻”的怪事,怎么也没有了睡意。她们挤在陈彬的房间里,弄得陈彬也无法就寝。女人愁眉苦脸,郁郁寡欢,超嫂说道:“临时夫妻,看来男人出来打工不是受罪而是享福啊!有女人陪着,多好啊!”“可不是吗?男人生来就不是好货,离了女人就活不成了!”郭燕也生气了。“要是男人真找个女人,我们该咋办啊?”高萍郁闷地问道。“咋办?凉拌!离婚!”林嫂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陈彬笑着问道。“谁是州官,谁又是百姓?我撕烂你的乌鸦嘴!”林嫂和超嫂一起向着陈彬横眉怒目地吼道。陈彬可不敢在这时候惹他们,心中腹诽,但还是理智地毙了“乌鸦嘴”。女人愁云惨淡,秀美紧蹙,的哼嗨之声,此起彼伏,催人心碎。陈彬便心中不忍,说道:“这不是杞人忧天吗?你们怎么就认定那几位大哥就是女摊主说的花心男人呢?再者说就算是,一个大老爷们沾沾女人的香气,现在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吧!只要他们心中有你们,知道挣钱养家,你们还要求他们做清心寡欲的苦行僧吗?真是……”“你说的好,事情放到你身上,你还能这么说吗?”林嫂反驳道。“呵,就是放到我身上,我还是这么看得开!心中只要有爱……”陈彬大度地说道,“我的姑奶奶,你们就不要这样作弄自己了,明天找到了他们,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可是想想那事儿,就是没有困意!”郭燕暗自叹息,说道。陈彬苦着脸,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一顿,说道:“你们要是真睡不着,我建议你们回房再议吧!你们可不能虐待我这个最忠诚的护花使者吧!美女们!”超嫂嗤之以鼻,说:“我们不烦你烦谁啊?”“你们这叫卸磨杀驴!” 陈彬大呼道,说过又感到不妥当,赶紧改口,“叫做恩将仇报!不喜好人心!”女人们就是不走,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是四个女人,也算得上一台大戏了。她们在这里设想自己的男人怎样怎样,想到伤心处就叹息几声,就骂几句,陈彬也无心听她们谈话,坐在那里不久就睡着了。当陈彬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女人们已经回房了,第二天,吃过早饭,陈彬又开着车带着女人到建筑工地上打探男人的消息。也算上天不负有心人吧,他们西面的建筑工地上终于找到了陈超他们。陈超他们不懂技术,所以只能在地面干活,拉沙子,搬砖块,和沙灰,有时也到高空给大工递料子,一年多没有见到,他们仿佛跟换了人似的,不仅肤色黝黑,而且显得十分苍老。女人们看着男人满面的灰尘,甚至把脸嘴鼻子眼睛给糊着了,不由得心酸了。男人一见到女人,先是特别惊喜,然后显得十分惊恐。夫妻多日不见,除了意料中的亲热和问候外,陈彬总是觉得男人的表情怪怪的。陈彬想,也可能是在大庭广众之前,在自己这个电灯泡跟前,他们不好意思吧!陈超、陈林和陈新都在场,唯独不见陈明的面。郭燕瞄了半天,找了半天,也没有见到陈明的影子。郭燕等他们几个安静下来,问道:“陈明没跟你们在一起吗?”憨厚的陈超忙说道:“陈明这几天病了!也许是上附近的诊所看病了!”陈彬发现陈林正要阻止陈超,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叹息着低下头去,陈彬很不解。郭燕很是吃惊,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陈超他们,问道:“啊?啥病啊?快带我过去瞧瞧!”陈林迟疑了,陈新也迟疑了,这时陈超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们踌躇了一下,最后他们向带工的说明情况请了假,准备带女人去找陈明。陈彬看着男人迟疑的模样,心中生疑,问道:“离诊所远吗?”“不远,一里多路!”陈超答道。“好吧,咱这么多人,车上也坐不下,我开车累了,你们四个女人和陈林一同去找陈明吧!让陈新和陈超陪着我歇歇,怎么样啊?”陈彬的眼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本来其他的女人想留下来,但是既然陈彬已经说出来,也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只好答应了。陈彬心事重重地向陈彬、陈新和陈超望了一眼,便带着女人向附近诊所走去。到了诊所,诊所里的医生好像和陈林很熟悉,热情地向陈林问道:“老陈啊,她们是你家乡来的吧?”“嗯,是的!医生,陈明到这里来了吗?”陈林问道。“你是说那个个子很高消瘦黑黑的男人吗?”医生问道。“是啊!他病了!我们上工地时,他告诉我们要到你的诊所看病的!”陈林很认真地说道。“他好像来了,包些药又走了!”医生发现陈林很焦急的模样,又看了看他身边的女人,好像悟出了些什么,也随和着说道。“好吧!谢谢医生了!”陈林有些失望地说道,“陈明来了,又走了!要不我们先回到工地,和他们几个回我们的住所吧!我想陈明也许已经回去了!”女人人生地不熟的,也实在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好和陈林回到了工地。他们没有见到陈彬、陈新和陈超,找到带工的一问,才知道他们坐着车回住处了。“我们也回住处吧!”陈林看了身边的女人说道。“你们不是住工棚吗?”超嫂好奇地问道。其他的女人听到超嫂相问,一同看着陈林。陈林脸红了红,说道:“先前是住在工棚的!后来我们在附近遇到了一家很便宜的房屋出赁,我们就一起赁下来了!实惠,安全,舒服!”“你们男人很会享受的啊!”林嫂横了一眼陈林。“这也没啥,大家现在都是这样啊!白天风刮日晒的,夜晚都想睡个安稳觉啊!”陈林解释道。“只是睡安稳觉这样简单吗?不是为了女人?”超嫂冷不丁地说道。吓得陈林像受到惊吓的兔子,跳了起来。“你咋啦?”林嫂问道。“没啥!路绊的,差点栽倒了。“陈林非常尴尬地说道。女人们一同向着地面望去,没有发现能够把一个大老爷们绊成那样狼狈的地方,不由得地再望着陈林。见他眼睛一个劲地望着别处,心中暗自嘀咕,没有再说啥。一路上林嫂内心凄惶难安,她不禁问道:“你们年前不是住工棚吗?现在怎么都住出租屋啦?”“我们住的楼房是一对老年夫妻的,现在他们被儿女接到大城市里面住了,这个地方就空了,我们按照他们留下的联系电话,和他们联系上,用很低廉的价格就租了下来,再者说那工棚也不是人住的地方。白天风刮日晒地干活,夜晚在工棚也睡不踏实,还是这里好啊!安静安全!”陈林边走边向女人解释租房的事情。出租屋,四个女人心中凉了半截,出租屋――临时夫妻,难道他们都有女人?他们想到刚才提起陈明时,几个男人惶惑不安的神情,还有一路上陈林的不正常的表现,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超嫂问道:“你们是不是也找了女人啊?”陈彬再次来了个趔趄,女人看着陈彬,不解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难道又有磕绊了?”陈林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我这脚最近总是这样,找医生也没看出啥名堂!”林嫂怀疑而关切地问道:“别是啥病吧!要不这次我陪着你到大医院里检查检查吧!千万别小窟窿掏个大螃蟹呃!”“没事!现在也没有钱,有了钱,我自会检查的!你就别担心了啊!”陈彬没有看林嫂,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林嫂心中不踏实,但也没有再说啥。让女人没有想到的是她们竟然在路上撵上了先他们回去的陈彬、陈新和陈超。“兄弟,你这是啥破车啊,咋还没有我们步行快啊?”女人们和陈林来到停在路边的汽车,超嫂上前问道。“我带着他们到附近随便遛遛,回来到这里,看你们从后面跟上来,就停住等你们了!不然累死你们也别想追得上!”陈彬撇着嘴笑道。女人们有些不相信地望了望车,又望望大嘴叉咧得老大的男人,心中总是觉得不对劲,可是有没有个头绪。女人们心想,不管你们有没有做了那些事儿,等到了出租屋,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要是你们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儿,我们一定和你们没完! 第二百三十章 临时夫妻(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坐在车上的男人见女人在地上走,也不好厚着脸皮坐在车上了,于是大家都下车步行。陈彬开着车,像蜗牛爬行似的,郁闷死了。大概走了将近十多分钟的时间,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进到村庄,来到一座三层楼房跟前。门前是个大院子,前面有个门楼。陈超推门走了进去,向着楼上高声喊道:“陈明,家乡来人啦!”陈林也喊道:“陈明,郭燕来啦!”终于从楼上传来了陈明的声音:“谁来了?”“郭燕!”陈新也喊道。当他们上了二楼的时候,一间房门打开了,于是见到陈明从屋里走了出来。吃惊地打量着已经来到跟前的陈彬他们。愣怔了一下,快步迎上来,拉住郭燕的手,激动地说道:“你来了!”郭燕盯着陈明好久,就像要把他的心看穿似的,说道:“陈彬大哥开车把我们送来的!”陈明向陈彬伸出手来,说道:“陈大哥,谢谢你啊!”陈彬爽快地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啊?自己的车子,闲着无事,出来转转,也算旅游了吧!一举几得,何乐而不为呢!”到了屋里,陈彬打量着陈明住的房间,一张比较宽大的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上面有铺着蒲席,床上有两个较厚的薄毯子。一张书桌靠着墙和床头摆放,一张小饭桌,室内还有两把小椅子,紧靠着饭桌摆放得很整齐。对面的墙上还有一个站柜,陈彬估计里面可能是储衣柜。在靠近窗户的地面上有一个褪旧的皮箱,上面还落了一把锁。在门两边的墙上贴着两张比较喜庆的年画。整个房间虽说简陋,但拾掇得还算齐整。陈彬想把女人送来了,也得给她们留些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自己可不当这惹人讨厌的电灯泡。于是乐呵呵地说道:“一路上,连天加夜朝这赶干,我实在困极了!你们这要是有地方,我就休息休息!你们夫妻难得鹊桥相会,我就不打扰了吧!”陈超连忙说道:“兄弟说哪里话!三楼上有一间房,有床有铺盖,那是主人老头老太太自己准备的,他们有时候也回来住几天,你要是不嫌弃,就在那里歇息吧!”陈彬笑呵呵地说道:“出门在外,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有有地方歇,就算烧了高香了!”陈超笑着,就要和陈彬上楼,超嫂也要跟着过去。陈新说道:“嫂子,那边一间就是超哥的房间,要么你先到里面休息休息吧!”陈超也把钥匙递给了老婆,这样超嫂也不好意思跟着了。陈彬跟随着陈超来到三楼的房间,房间比较干净。陈超正要离开房间的时候,陈彬拉住陈超的手,说道:“大哥,你们要小心啊!”陈超感激地说道:“谢谢兄弟啦!我――”“没事儿的!走吧,我要睡觉了!”陈彬笑呵呵地说道。陈超走后,陈彬立刻上床睡觉了,这些天在这女人的催逼诉苦下,他实在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这种不着形迹的折磨简直比痛打他一顿还要难熬。女人们找到了他们的男人,也是久别胜新婚,虽然想到女人和她们的男人团聚热乎,心中有种莫名地醋味,可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女人,想开了,陈彬还真的倒头大睡,很快就酣然入梦了。陈彬没睡多久,就被楼下的吵闹声惊醒了。陈彬立马起来,向楼下走去。哭声是郭燕的,在陈明的房间里。这时候,陈新、陈林、陈超、林嫂、高萍和超嫂都挤到陈明的房间内外,询问是怎么回事儿。原来郭燕和陈明进到了屋内,郭燕就急忙关上门,想和陈明亲热亲热,可是当她搂着陈明睡到床上时,在床上发现几根长长的头发,不用细看就知道这是属于女人的。郭燕是个十分敏感的女人,何况昨晚上从大排档女老板的口中了解到了出租屋和临时夫妻,一听到男人租赁了房子,她就怀疑是不是男人在外边有了女人。这种念头始终折磨着她。因此出于女人的敏感,她非常注意床上的东西。竟然让她发现了女人的头发。郭燕当时就生气了,她推开了陈明,坐起来,两只眼睛盯着陈明:“你说,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没有!你竟胡说!你看我陈明是那样的人吗?”“真没有?”“真没有!要是有,就让我不得好死!”陈明为了解除郭燕的怀疑下了血本发下重誓。“这是怎么回事?”郭燕把那两根女人的长发捏在手中,递到了陈明的眼前。“这是以前住的人留下的!也许我没有拾掇净,剩下的!”陈明解释道。“陈明,你哄我郭燕是个傻瓜吗?以前的头发能够放这床上到现在吗?你要哄我,也该找个十全十美的理由才行啊!”郭燕想到自己千里迢迢来看他,没想到他竟有了别的女人,伤心地大哭起来。陈彬听到了陈明的叙述,笑道:“弟妹啊,你也太敏感了吧!两根头发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你不要自己吓自己了!别吵了,我还要休息呢!”“不行,这件事儿不说清楚,我和他没完!”郭燕哭着大声说道。陈彬没想到一向温柔地郭燕发起脾气来这样难缠。“你要怎样啊?”陈明急得要哭了。“弟妹,算了!陈明真的没什么!你不要找麻烦了,好不好啊!”陈林和陈超劝道。“嫂子,算了吧!陈明哥可是个规矩人啊!见到女人,连看人家的胆量都没有,别谈找女人啦!“陈新也劝道。陈彬也不想事情闹大了,忙说道:“弟妹啊,你要是不放心陈明,难道还不相信陈超和陈林两委大哥吗?好了,你们俩口子好不容易见了面,不亲热亲热,倒哭哭啼啼的,多伤感情啊!算了吧!”超嫂接过来郭燕手中的两根长长的头发,给林嫂看了看,大声说道:“算了,没那么简单!这两根头发的光泽还是很新鲜的,就是说是女人头上掉下来不久,要是掉下来久了,头发的颜色就没这样光鲜,该是暗灰色的。这里面肯定有问题!”陈超拉了拉超嫂,超嫂用胳膊把陈超向一边扑摆了一下,说道:“现在没你的事儿!”陈明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嫂,你就别给我们俩口子添乱子了吧!我就谢谢你了!”超嫂的话也提醒了其他的女人,她们“妈啊”一声,回头向着自己男人的房间里跑去。大家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高萍、林嫂已经从各自的屋内跑回来陈明的屋内,而且每个人的手中都有一根或者更多的女人的柔软的很长的头发。超嫂如梦初醒,把手中那两根长发交给了林嫂,回头向着陈超的房间里跑去。,不久超嫂也回来了,手中同样也有女人的头发。刚才还算冷静地女人,这时候各自盯着自己的男人,恶狠狠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说清楚,我就跟你离婚!”男人都傻脸了,他们知道女人要是发起飙了,真的不好应付,每个人都哭丧着脸,哀求着自己的女人:“我真的没有啥的!我也不知道床上哪来的女人的头发啊!请你相信我吧!”陈彬劝道:“你们好不容易来一趟,还要这么惹是生非的,下一次我陈彬无论怎样都不会再带着你们找男人啦!你们这样无中生有的吵闹,让我陈彬的脸往哪放啊!”超嫂和林嫂横了陈彬一眼:“这件事与你没关系!呆一边去!”陈彬听了两个女强人的话,气得语塞了,向男人们摊了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他坐到傍边的椅子上,闭口不言了。超嫂吧陈超拉到自己的眼前,用手点着他的黑黑的脸皮,气咻咻地说道:“陈超,你和老娘说说,你那床上到底睡过别的女人没?”“没有!”陈超咬紧牙关,坚决不承认。“好,算你有种!你敢不敢把你们房间的柜都打开,让我们大家瞧一瞧啊!”超嫂怒冲冲地问道。“有啥不敢的!没做亏心事儿――不怕――不怕鬼敲门!”陈超吓得有些结巴了。陈明无奈地把屋内的衣柜打开了,让女人们翻检了一同,什么都没有发现。陈明堵着气说道:“没有啥吧!”“现在说着话太早了!”超嫂和林嫂说道。于是大家一同,挨个把四人房间内的大柜都打开了,柜里面没有什么能够证明男人找女人的证据。女人面面相觑,心中暗道,难道我们都太多疑了?可是凭直觉,她们仍然不相信,这头发没有任何问题。“好了,好了!别多疑了!俩口子都不相信,多伤感情啊!算了,算了!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大家和和气气得多好啊!夫妻好不容易在一起,你们还不知道珍惜!”陈彬打着哈哈劝道。“不行,楼上的房间也得看看!”超嫂不愧是大家心中的巾帼英雄,关键的时候就是有主见。听到了超嫂话,女人们投钱带路向着三楼跑去。正好陈彬刚才休息的房间没有关门,他们闯到三楼的第一站就着这间屋子。大家都挤到了屋子内,由于屋子不大,站这么多人显得很拥挤。男人们的脸上像发烧一样红热,脸上的汗水直往下流。女人对着靠在东墙上的大衣柜,说道:“把这个大衣柜也打开!”陈明赶忙上前,哀求道:“姑奶奶们,这个可不能打开啊!”陈林、陈新、陈超汗都蒙住眼睛了,也一同劝道:“这个真的不能打开,这是主人的柜,走的时候交待得很清楚,绝对不能动他们的这个柜!要是你们给打开了,我们咋向人家交代了啊!”“真是主人的东西吗?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妻吧?”林嫂盯着男人问道,她那犀利的眼光扎得他们的肉疼。“是的!他们都六七十了!”陈明答道。林嫂和超嫂来到大衣柜前,趴在大衣柜的缝隙上闻了闻,回头招呼郭燕和高萍过来,指了指大衣柜,郭燕和高萍会意,走到大衣柜跟前,趴在缝隙上闻了闻。起身对着各自的男人骂道:“你们不要脸的臭男人,还不说实话吗?”男人苦笑道:“说啥实话啊?”“这家老太太终日还涂脂抹粉吗?你们过来闻闻,这样的香水味道,六七十的女人会用吗?”女人怒声骂道,“把柜门打开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临时夫妻(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男人面面相觑,阴沉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们求助地望着陈彬。陈彬知道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出马,也不见得能够说动她们。但是男人已经到了绝境了,不管怎样,也得听天命尽人力了。陈彬急忙站在柜门前,拦着了女人。他笑着说道:“你们一个个是不是神经过敏啊!就凭大排档女老板的那些话和这出租屋,你们就怀疑自己的男人有了外遇,也太让男人寒心了!再者说,房东的柜子能是想开就开的吗?钥匙让人家拿走了,怎么打开了?我们总不能把大柜子的锁给毁了吧!要是那样我们走后,你们男人怎样向人家交代啊!要是房东说他们在柜内放有大量的人民币,恐怕这些男人下半辈子就得在监狱中度过了!你们能忍心吗?我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这个世界,人心险恶,什么事儿都会发生的,你们就别再追究了!太伤感情啦!好了,好了!大家都出去,你们该亲热亲热,我该休息休息!不过吃饭时,可别把我忘了啊!”陈彬说着,把人向外边赶。女人们听着陈彬的话,觉得他说的有理,不觉暗自思忖,难道我们真的是神经过敏了吗?她们被陈彬推着不由自主地向门外走去。女人终于不在坚持打开了大衣柜,男人像放下了多么沉重的担子似的,脸上出现了放松的神情。他们暗地里向陈彬报以尴尬而感激的微笑。他们刚走出房门,陈彬正要关门休息,女人们相互交换了眼色,彼此会意。立刻又回身走到了屋内。男人见女人去而复返,吓得呆如木鸡了。陈彬望着去而复返的女人,愕然道:“怎么又回来啦!没听说久别新婚,良宵苦短吗?”超嫂没好气地骂道:“良宵个你个猪头啊!我们总觉得这柜子大有文章!非看看不放心!”“人家的东西,你们也敢砸锁吗?你们难道不给男人留一点点面子吗?”陈彬郁闷地劝道。“不是不留面子,而是他们确实有事瞒着我们!我敢说这种香水或香粉就不是老太太使用的!”超嫂毫不退让,理直气壮地叫道。“大嫂,你只凭个人主观臆断,就砸人家的锁,于理不通啊!难道就不容许八十岁的老太太俏一回吗?”陈彬苦笑道,“算了!别多事儿!”“不行,非看看不管!”林嫂也来了劲儿。男人哭丧着脸,看着倔强的女人,一起苦劝道:“你们别给我们找事儿啦!你们这些娘们咋这样不通情理呢?”“别给我嚎嚎,开了柜门,里面没有证据,再说话!”超嫂圆眼瞪得大大的。陈彬也无奈了。“要是里面没有男人找女人的证据,你们怎么办?”陈彬冷声问道,显然他对女人啰嗦固执生气了。“要是没有,你们想怎样都成!”女人的心竟然这样齐,众口一言。陈彬恨声说道:“你们这些娘们……知道也不把你们送来了!我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啊?”他耸了耸双肩,摇了摇头,皱了皱浓眉,回身坐在在床上,生自己的闷气了。“别像只叫春的夜猫子似的嚎嚎了!”超嫂说着话,不理他了,向外面走去。超嫂跑到外面,竟然找来了个尖长的铁东西,上去就要把柜门上的锁给翘掉。陈明忙喊道:“算了,大不了一死,我们把锁给打开!”陈彬也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可奈何地跌倒了床上,不敢正眼看着正经受煎熬的男人。男人都蔫了,耷拉着脑袋,什么话也没有了。女人看着男人的熊样子,气就不打一出来。超嫂气鼓鼓地从陈明手中拿过钥匙,把柜门打开了。许多花花绿绿的女人衣服从大柜里掉出了。超嫂一把一把地把那些女人的衣服抓出来,撒到地上,边抓边撒边骂:“你们这些骚男人,不是说这里面装的是东家的衣服吗?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能穿这样的衣服吗?能用这样浓艳的香粉吗?你们一个个像屌算账似的低着头,咋不硬了?还说啊!说啊!”这时候,女人都红了眼,挤到柜门口,手忙脚乱地向外面掏着衣服,这些衣服都比较鲜艳,有短裤短褂,还有各式各样的裙子,她们还在柜里掏出了四个花枕头。女人愤怒的火焰达到了顶点。她们一个个像凶猛的野兽,直逼到自己的男人跟前。男人在女人强大的威慑下,战战兢兢,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们,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暴风骤雨了。沉闷,沉闷,沉闷得让每个人都窒息了。超嫂一把抓住陈超的领子,恶狠狠地骂道:“姓陈的,我在家里照顾老照顾小,忙里忙外,受尽了多少罪,吃尽了多少苦,实指望你在外面老老实实打工挣钱,养家糊口,没想到你这样老实巴交的男人,也会玩花花肠子了!今天我要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也不知道马王爷还长者三只眼呢!”超嫂怒气直撞顶门,右手抬起来,向着陈超黝黑消瘦的脸上,左右开弓,一连扇了五六个耳光子。陈超被打得脑袋只是摇了摇,身体连动都没动。任凭超嫂撒气。“姓陈的,你服不服?”超嫂打过,气冲嗓门地问道。“我活该,你再打吧!”陈超呜呜地哭起来,“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打吧!”超嫂打罢,一屁股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唔哩哇啦,放声大哭起来。超嫂的动作太快了,陈彬想要上前劝解,都没来得及,眼看着陈超被打得屁滚尿流,凄惨无比,也没办法。陈彬心中暗叹,超嫂也真够男人的!看来今后自己在她面前也得小心伺候才好啊!当超嫂痛打陈超的时候,其他的女人也没有闲着。林嫂冲到陈林的跟前,杏眼圆睁,裂眦嚼齿,质问:“陈林,你还有啥话说?”陈林蔫头耷脑,结巴着:“没有!你就出出气吧!”林嫂也不含糊,一把把陈林推倒在地,骑在他的身上,一边哭着,一边骂着:“你个死不要脸的,咋不嫌丢人啊?这个德性还在外面的找女人!我非打死你个杂种!……”一边挥舞着硕大的粉拳,向陈林的身上没头没脸地不住地捶打着。陈彬赶忙上前,推开林嫂,扶起陈林。陈林嘴中喊道:“兄弟,别管我,让你嫂子出出气吧!她心中难,苦,我对不起她啊!我这是自找的!”陈彬又对林嫂说道:“嫂子,你要是把大哥打伤了,你不心疼啊!再者说,大哥做的是不对,但也是有情可原吧!一年多不能回家,那个男人见了女人,不想上啊!何况我们还没有弄清楚怎么回事呢?”林嫂不理他,只是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叫起来。陈彬见劝不住她,无奈地叹息着,任她发泄了。高萍也来到陈新的身边,伸手想打他,可是她痛苦地把手又缩了回去,哭天抹泪地说道:“陈新,你好啊!你竟然背着我找女人,我不和你过了!我要和你离婚!”说着双手捂着脸只是哭,直哭得愁云惨淡,空气窒息,嗓子嘶哑。陈新跪在郭燕地身边,呜咽着:“郭燕,你要是气不过,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吧,千万不要气坏了身体!”陈明站在郭燕的身边,哭丧着脸,蔫不唧儿的。郭燕就像天塌了似的,天旋地转,两眼发黑,神经麻木,目瞪口僵,竟然站着气晕了,石化了。陈明发现情况不对,吓得魂飞魄散,失魂落魄,那双粗糙的大手赶忙扶住郭燕。他这一扶,郭燕竟然身体一歪,差点跌倒。陈明稳稳地抱住郭燕,连哭带嚎地喊道:“郭燕,你这是咋的啦?你可不要吓我啊!郭燕啊……”陈彬听到陈明的失魂似的叫喊,忙来到他们的身边,惊恐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这时候,其他人听到陈明和陈彬的惊叫,都不在闹了,大家一起擦着眼泪,来到了郭燕地身边。女人们急急忙忙地叫喊着“郭燕”的名字。“她这是气昏过去了!不要紧的!”陈彬让陈明把郭燕放到了床上,陈彬用手掐住郭燕地人中穴,不一会,郭燕悠悠醒来,睁开眼看着站在她身边的陈明和陈彬,委屈得大哭起来。郭燕的哭声越来越大,骂道:“陈明,你个没有良心的,我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容易吗?地里家里忙活地手脚不连地,还要照顾老照顾小,你个天杀的,竟然在外边背着我干这样的丢人的事儿!看看你那猪狗不如的长相,还想包二奶,找情人!你要是有种,我们就离婚,我郭燕还不稀罕你这个破玩意呢!……”陈明跪在郭燕的身边,抱着头,一句话也不说,任由郭燕哭骂,自己做了亏心事儿,还有啥话说呢。陈彬乜斜着一眼几个窝窝囊囊的男人,说道:“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了,你们就照实说吧!”男人知道隐瞒不了,本着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原则,老老实实地把自己的情况向老婆和盘托出。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临时夫妻(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年前,陈明、陈超、陈林和 陈新四人,没有要到该得的工资,也没能够回家过年。春节之后,在小包工头李明带领下,几十个人到市政府门前下跪讨薪。风餐露宿,风雨兼程,就这样一直讨要了一个星期,最后招来无数的市民围观。开始的时候,市政府根本就不过问,那些大腹便便,肠肥脑满的官员打此经过,连看他们一眼的心情都,没有。几十个农民工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凄惨无比,不少过路的人,一洒同情之泪。他们就这样地跪着,喊着:“我要工资!”“我要吃饭!”“我要养家糊口!”直到喊得声音都哑了,大家还在不停地喊着。他们还记得那些日子里,几次饥肠辘辘,凄风苦雨,就像沉沦在阴暗的地狱里,不见天日。就这也无法打动那些官员的心,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心。后来,“南天都市报”的记者来了,为此撰写了新闻报道,并在头版头条刊载出来。他们这几十个下跪讨薪的民工,真的应该感谢那位见义勇为,不畏强暴的记者。在他的帮助下,市政府终于有人出头了,派出人负责解决这件事儿。在市政府的牵头下,由市政府担保,有关各方签下了“发付拖欠农民工工资”的文件。文件规定,今天八月份,所有拖欠的农民工工资必须全部兑现,否则报请司法机关,追究当事人的法律责任。事后内部不齿老板所为的人士透漏,才知道这家建筑方的老板的后台老板是市委的要员,老板打的如意算盘是拒不发放工资,把他们这些建筑工人逼走,让这些建筑工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等他们走后,重新再招建筑队,把剩余的工程完成,从而可以节省几百万的资金。实际上老板根本就没有发放建筑工人工资的打算。老板昧着良心吞咽农民工的血汗钱,是有持无恐的。陈明他们算是被人坑到家了。到现在为止,还弄不清那些被拖欠的工资到底是鸡是蛋呢!在市政府门前下跪讨要工资那阵,是他们这些大男人最没有尊严没有血性的时候,那段时间也是他们最痛苦最低迷甚至想一死百了的时候,是他们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时候,他们连冲击市政府的心都有。好多人心想,要是手中有武器,他们首先会向市政府的那些官员开枪,他们不仁,咱们就不义;其次一定要把黑心的老板杀死,甚至他们的全家,让他们鸡犬不留,让这些没有人性的东西断子绝孙,让他们受到应该受到的最严厉最残酷最恶毒的惩罚。可是他们手中什么都没有,只有望天兴叹,只有泪水空流。只有屈辱地下跪在世人的面前,这是怎样的无可奈何,这是怎样的愤世嫉俗,这是怎样的割肉挖心之痛啊!那段时间,他们因为没有工作,没有生活的来源,十分绝望。陈林把他们能够和家里联系的唯一的通信工具――手机给卖了。他们靠卖手机的钱算是艰难的度过了那段可谓是腥风血雨的最难熬的日子。为了那一万多元的被拖欠的工资,为了能够生活下去,他们原先的建筑队不得不把年前拖欠的活干完,又承建了这座办公楼。在没有完工之前,他们每个月只是拿到最基本的一百五十元的生活保障金。余下的工资完工后,一次付清。陈明叙说上面悲惨经历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哭出声来,一时间凄迷哀婉的气氛笼罩在这里,弥散到人们的心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女人听到男人遭受这样的惨绝人寰的罪,不住地痛哭失声,哭声、叹惋声、拧鼻涕声,催人泪下,让人心碎。“就算这样,你们也不能找女人呃!”冷静下来你的女人虽然十分痛苦,可是对于男人出轨还是耿耿于怀,不依不饶。“阿明,你怎么没上工啊?”正在大家心酸之际,突然一个女人悦耳亲热的叫声传来。所有的人惊愕地抬起头来,向着门外望去。只见一个长相很美很朴实的女人正站在门口的走廊里,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女人声音很是好听,再次问道:“阿明,他们是什么人?发生了啥事了,你们怎么都哭了?”女人懵懂不解,看来他对陈明很担心。陈明看到她回来了,吓得更是哑然失色,然后不断地向着她使眼色,可是那个女人就是不解,还在坚持着要把事情弄清楚。陈明痛苦地说道:“阿珍,你咋回来了呢?你没有遇到阿梅她们吗?”“没有啊!怎么啦?”叫阿珍的女人怔怔地问道。“他们是我家乡来的人!”陈明痛苦地说道,然后指了指郭燕。郭燕瞪着那个女人,叱声道:“陈明,她是谁?”“她叫阿珍――”陈明嗫嚅道。“好啊!好啊!她终于回来了!”郭燕刚才平复的心情再次激动起来,她目眦尽裂,切齿咬牙,简直就是个母夜叉。怒而发疯的郭燕挺身而出,向着阿珍冲过来。阿珍见郭燕气势渗人,吓得急忙向后边退了一步,定定站着,惊恐地望着郭燕。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郭燕想到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抢走了她的男人,心中的怒火就像地底下的岩浆,登时爆发出来,她也不想到底是咋来咋去,仇视地望着她,问道:“你是陈明的临时女人?”陈明着急地喊道:“阿珍……”郭燕猛然回头,怒视着他,吓得陈明赶紧闭嘴。那个叫做阿珍的女人好像已经回过味来,茫然地向着郭燕问道:“你是谁?”“咯咯……”郭燕不怒反笑,抬手照着阿珍的脸上一连扇了几巴掌,哭着骂道,“我是他老婆!你个骚女人,竟敢勾引我的男人!”陈明看到郭燕暴打阿珍,早就急了。他进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郭燕的手,哭丧着脸叫道:“郭燕,别打了!不怨她,都是我是错!你要打就打我吧!”郭燕的手被陈明抓住,急得无法,抬脚照着陈明的腿上连踹了几脚,大哭着:“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我带着孩子在家里累死累活,顾老顾小,你却好,在外边竟然有了别的女人,你还有脸阻止我,还有脸对我!……”阿珍脸上立马肿得老高,双手捂住痛肿的脸颊,啥话也不说,嘤嘤地哭起来。就在这时候,从楼下冲上来三个女人挡在了郭燕和阿珍中间,她们是怕阿珍再受到伤害。三个女人满脸歉疚地向着男人说道:“对不起,我们没有找到阿珍,就忙着向这里赶来,还是比阿珍晚了一步!”陈明沮丧地叹道:“命啊!这都是命啊!”超嫂、林嫂和高萍见到四个女人出现,好像嗅到了什么味道,她们铁青着脸,也越众而出,冲破了男人的阻拦,就到了四个女人的面前。陈彬知道这样闹下去说不定会出现什么结果,同时他也看出阿珍这几个女人不像别的轻浮不检点的女人,都是善良憨朴的人,他赶紧上前,劝女人:“嫂子,弟妹,能不能听我几句话啊?”气呼呼只喘的郭燕,顺了好半天的气,才压住激动愤怒的心情,哽咽地说道:“大哥,你说吧!”在郭燕的心里,此时陈彬的分量远远超出了陈明。陈彬在家乡的壮举,陈彬不远万里送她们前来探亲的壮举,使得郭燕没来由地心中对他特别依赖,她心中隐隐觉得只有这个男人才能够让他安心省心,才能够顾惜她的感受,才会为她付出一切。超嫂、林嫂和高萍刚才已经对着自己的男人发过了火气,此时心情虽然憋气难受,但没有对这几个女人出手,因为她们心里有着一层隐秘的地带。林嫂她们也都想知道在自己男人身上到底还发生了啥样的故事,竟然让他们和这四个女人结成了“临时夫妻”。性格温和的高萍做到这样,不让人费解;但性格暴躁的林嫂和超嫂做到这样冷静,让陈彬、陈林、陈新和陈明出乎意料。陈彬劝住了女人,说:“我们总不能都站在门外说吧,大家是不是到屋里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谈!”陈明苦笑着说道:“大家都到屋里坐吧!”陈彬看到满满一屋子的人,知道弄不好一会女人们会动起手来。要是林嫂和超嫂动手,那后果真不是想的。想到这,陈彬说道:“你们的气也出个差不多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希望你们要给我个面子,特别是超嫂、林嫂高萍嫂子你们几个,一定要冷静!如果你们不能听我的话,你们的事情我再也不问了,我现在就走人!”陈彬看了看她们几个,再次问道:“几位嫂子,郭燕能按照我的要求做吗?”女人们心想,你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几个女人咋回去啊!只好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临时夫妻(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明向大家讲述了他们的故事,那声音是平静的,是低沉的,是压抑的,是感人肺腑的。原来哪四个女人,分别叫阿珍,阿玲,阿桃,阿梅。阿珍就是和陈明在一起的女人,阿玲、阿桃和阿梅分别是和陈林、陈超和陈新生活的女人。最先认识她们的是陈明。原来春节之前他们没有讨到钱,春节之后,他们不仅没有拿到该得到的工资,有一段时间就连工棚也被老板派人给拆掉了。四个男人没有办法,四处游逛,到处找房子住。好心的人告诉他们,附近村庄里有不少人进了城,留着房子没人住,让他们到那里打听打听,说不定能租赁到最便宜的房子。也是他们的时运,竟然遇到了老两口,子女要接老人到城里去照顾,老人就以很低廉的价格把房子赁给了他们。不久他们被拖欠工资看似有了着落的第二天,也可能因为风刮日晒和心急火燎的原因吧,回到他们租住的房子后,陈明就病得很重,口干舌燥,头疼欲裂,浑身酸软,不能吃饭。那天,早吃早饭,陈林他们外出找活,陈明就到厂区的药店看医生包药。走着走着,陈明就觉得两眼发黑,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他实在走不动了,就想找个地方靠一靠,休息一下,再走。恰好前面路边有一家工厂的厂房,陈明就靠在厂房的墙根旁,可是他头晕得越来越厉害了,眼睛再也睁不开了,他竟陷入了昏迷。说来凑巧,阿珍是春节后出来找工作的,她一到这个地方,就被一家工厂录用了,暂且住在工厂的工棚里。那天她吃过早饭到外边办事后回厂子上班,在路上遇到已经陷入昏迷的陈明。她开始时好奇,心想一个大老爷们大早晨就跑到这个地方晒太阳,也真是少见;但又一想谁这么无聊,大热的天还要晒太阳啊!她立刻就否定了自己开始的想法。于是阿珍来到陈明的身边,关切地叫道:“这位大哥,你是怎么啦?”阿珍连叫了几遍,陈明都没有醒来,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对着陈明连拍带叫,还是没有反应。阿珍极了,又是拍胸口,又是掐人中,又是压太阳穴,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吧,陈明在阿珍心急如焚地舞弄下,终于渐渐地睁开了朦胧的眼睛。阿珍才吁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你病了,怎么不看看医生啊?却睡在这里,要不是我遇到了,那可咋办啊?”陈明看到帮助自己的是一位将近四十的女人,瘦瘦的,高高的,齐耳短发,慢长脸,杏眼,细眉,高鼻梁,小嘴巴,尖下巴,看上去真的很可爱。感激地望着她。停了一会,陈明才虚弱无力地说道:“谢谢你啊!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头晕得厉害!耳鸣,眼花,恶心,还光想呕吐。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把弄到前面的药店,让医生给看看啊!”开始阿珍很为难,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阿珍看着身患重病比自己高一头还有余的陈明,还是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让陈明把一只胳膊放在自己的肩旁上,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半抱半拖着陈明,踉踉跄跄,歪歪扭扭,歇了好几次,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陈明送到了药店。像阿珍这样娇小的女人,把陈明这样健壮体重的男人送到药店,可算做成了世上最沉重最艰难的事情,那时阿珍被累得通身是汗,脸色娇红,差点就虚脱了。幸好药店医生是位老中医,经多见广,医术高明。他懂得望闻问切之术。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后,他断言,陈明是患了感冒和脑缺氧的病。老中医给陈明打了吊水,最后又给他拿了一些西药,让陈明吃吃看。而阿珍直到陈明吊完水也没有离开。阿珍和陈明素不相识,她竟然如此无私对他帮助和付出,让陈明感动流下了眼泪。陈明吊过水之后,已经大为好转,身上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但要一个人回到出租房恐怕相当困难。阿珍在一番踌躇之后,终于下定决心,把陈明送回去。回到陈明的出租屋,阿珍见陈明举动艰难,就义无反顾地为陈明在厨房里烧了开水,服侍他喝下。阿珍怕陈明一个人没人照顾,心中不忍离开。就彻底放弃了一上午的上班时间,照顾陈明。陈明望着憨厚慈爱的阿珍,除了向她连声道谢之外,还问起了阿珍的身世和家世。阿珍的家住在一个三省交汇的最为偏僻的农村,用最俗不可耐的话来说,那叫做鸟不下蛋的地方。他们那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人们穷困潦倒,衣食无着。她有一个丈夫,有三个孩子,家庭负担沉重,地方上还经常地要这钱要那钱。三个孩子都在上学,他们也曾狠下心来,不让孩子上学了,可是十来岁的孩子不上学能做啥呢。更何况三个孩子一听说不让他们上学了,个个哭天抹地,整日不吃不喝。最后夫妻两人实在没有办法,丈夫狠狠心也出外打工,把家里交给阿珍。丈夫也是在一家建筑工地上干活,卸水泥、沙子、砖,和料子,拎泥兜子,风刮日晒,累死累活,每月才挣到一千多元的工资,就这也得等到年终结算。丈夫不到五十,就已经像六十岁的人了。丈夫除外打工,一年只能回来一趟,每年旧历年年终回来,年没有过完,在年初几,就得和其他的人一同出去,夫妻二人苦不堪言。就这还不能顾住家。说道这里,阿珍面色平静地问陈明:“你知道一个女人苦守孤独的味道吗?”躺在病床上的陈明同情而怜惜地说道:“知道,我懂得!”阿珍笑了笑,说道:“你看我,和你说这没有用的东西干啥啊!”当时阿珍望了望陈明,继续向陈明讲述她的经历。阿珍耐不住自己苦守的寂寞,夜晚睡在床上,亮着灯光,看到的是黑黑的屋顶,再一看还是黑黑的屋顶,黑色的屋顶一点点蚕食着她的快乐。有时半夜时分,皎洁的月光像像温柔的手从外边伸到屋里,摸到床上,那种蚀骨的寂寞就会一窝蜂似的的飞到心里,就这样不失眠也不行。后来,阿珍把三个孩子交给公公婆婆,也随着同村的姐妹们来到这个地方打工,挣些钱,好补贴家用,至少可以让孩子们不至于失学吧!好歹在工厂了打工,见到的人多了,心情也逐渐好起来。阿珍说,她是在一家电子厂上班。当陈明问起厂里待遇时,阿珍告诉他:“她们厂里的条件还算可以。厂里给工人搭建的有简易工棚可以住宿,虽说狭窄,几个人住一间;虽说冬冷夏热,但总算有了栖身的地方,咱出来就是受罪的,咋能想着享福呢!厂里有餐厅,价钱还算可以,一顿饭四五元钱,还能舍得消费!月工资刨除每月的开销,大概剩不到一千元吧!”阿珍补充道,“就这咱也知足了,要是不出来,就算是死,也不会有人给你一分钱的!”说着,阿珍哧哧地笑起来,陈明被她的笑声所感染,不禁对她心生好感,一种异样的滋味在心头慢慢地滋生起来了。陈林他们回来后,阿珍走了。第二天阿珍又抽出时间,前来探望陈明。陈明好了后,为了答谢阿珍,他瑟瑟索索地请阿珍吃了一碗面。就这样两个寂寞孤独而需要关爱的男女,就拉近了心灵的距离。闲暇时,阿珍就走来坐坐。时间久了,陈林他们还经常对着他们俩个调笑打趣,推波助澜,最终他们冲破了世俗的雷池,走到了一起。在繁重苦累的打工间隙,在疲乏寂寞的时候,两个人互诉衷肠,互相关照,恩爱有加,让打工的生涯充满了欢快而浪漫的色彩。就在阿珍搬来和陈明同住的那天,陪着阿珍帮阿珍搬东西的就是她同村的好姐妹――阿玲、阿桃和阿梅。她们三位和阿珍的背景差不多。阿玲、阿桃和阿梅三个人高矮差不多,她们都比阿珍矮点。阿玲四十二岁,面皮属于中国人的大众脸色,圆脸,眼睛很大,鼻梁不算高,嘴巴偏大点,但五官搭配,显得很美观,特别是招惹人的是她的圆溜溜大大的奶子,让每一个男人都会见到不忘的。阿桃也是四十多岁,皮肤较白些,瓜子脸,黑眼睛,浓眉毛,中鼻梁,大嘴巴,宽下颌,说不上丰乳,但绝对称得上肥臀了,这也是让男人想入非非的宝贝啊!阿梅也在四十多岁,身体胖胖的,可谓是蒲扇脸,浓眉大眼,晶莹明亮,炯炯有神;鼻子嘴巴,有种刀砍斧削的刚直豪爽,是那种英武不凡的女人的相貌,站在她们中间,可谓是气质超群,绰而不凡。当她们把阿珍送来的时候,恰好陈林、陈新和陈超都在,他们在一起说闲话时,阿梅提到:“你们这里的条件真好!”阿珍说:“要是好,干脆你们都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阿梅说:“就怕人家不同意!”说着,望向陈林他们几个。陈林他们被她们望得不好意思,说道:“要是不嫌弃,你们搬来就是!这里的房子有空闲!”就这样,阿玲、阿桃和阿梅搬来了。房主剩余的房子,三个女人住一间房,陈明和阿珍一间,陈新、陈林和陈超各占一间。剩下一间闲房,他们用作了厨房。就这样四个男人和四个女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喝着同一个井里的水,在有时同一个屋里做饭,有时又在一起散心说笑,一来二去,没有情的也会自然生情的,何况还是身在外地打工的寂寞的成熟的而饱尝男欢女爱情事的男女呢!假以时日,陈林和阿玲,陈新和阿桃,陈超和阿梅,眉目传情,打得火热,可算上是如漆似胶啦!他们虽然生活在一起,除了生活上互相体贴照顾外,除了租房的钱是有四个男人掏付外,平时的生活费还是两人公摊的,各人所挣的工资还是各自的。按照阿珍她们所说的:“大家都有一家人,出来都是挣钱的,你们男人也不容易!我们不会要你们的钱!我们只图你们知冷知热,平时多体贴我们,给我们温暖和安全!让我们不再寂寞,有种家的感觉就行了!”这样的女人,作为男人你还能图她什么呢?何况还是一年多早就饥渴难耐的男人!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临时夫妻(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四个男人和四个女人的故事,感动了在场的所有的人。林嫂她们一向认为像这样感人的故事只有在电影或者电视剧中或可得见,她们曾经多少次被剧中人缠绵悱恻撼人肝肠的故事感动得热泪流淌,唏嘘不已;可她们万万想不到它竟然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而且发生在和自己休戚相关的男人的身上,一时让她们难以接受,震惊,切痛,哀怨,失望,心烦意乱,一股脑向着她们铺天而来。她们却对男人和女人生不起恨来。林嫂她们本来还想着报复这些不要脸的女人,痛骂作践自己的男人,现在她们竟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那里,自怨自艾,自嗟自叹了。不知怎的,林嫂她们心中竟然理解这些女人,可怜起这些女人来。这大概既得益于她们都是女人,都有过相同的命运和困境,被寂寞和哀怨蚕食过,都被噬心绞肺的生理的欲望伤害过。她们何尝不是睁着眼睛期盼天亮,何尝不是梦中呢喃温存无数?对天望月,自怜自伤,“啼鸟惊魂,飞花溅泪,山河愁锁春深。”她们又何尝不是偷情贪欢?多少次梦中于心仪的男人执手相看,把手言欢,多少次亲吻着心中的白马王子直到梦醒惊汗;多少次躺在心爱的男人身下雨露承欢,忘却自己;多少次不分白天黑夜,茶不思饭不想,情思悠悠,魂系着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不是自己的老公,这个男人就在眼前。其实自己不是已经出轨,给老公带上了绿帽子吗?自己又有何颜去怨恨老公偷腥逐欢呢?将心比心,此情堪怜!将心比心,此情当恕!就算郭燕和陈彬没有肌肤之实,共赴巫山,不是多少次梦中相拥,嬉笑承欢,堪比一部电影的长度吗?人就是怪物,女人更是怪物中的怪物。当她们静下心来,把什么都想通的时候,心情自然而然的释然了。她们和阿珍她们也算上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啦。出现这样的事儿,怨谁?恨谁?怨天怨地?怨恨寂寞?怨恨现在的社会给了人们外出打工的机会?怨恨上帝给了男人女人生理的需要?怨恨自己守不住道德的防线?还是怨恨这个世界给了人们许许多多清规戒律?她们心中难以平静,可是望着阿珍她们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仇视,反而多了难以言喻的理解和柔和!陈彬没有想到林嫂她们是这样的理智,觉得事前自己真的是说书的掉泪,替古人担忧了。陈彬从超嫂这些女人的脸上咂出了些滋味了。据有关资料上讲:男性的心理特征决定了男性喜欢触摸女性的性心理,男性先天就有强烈的“接触异性欲”。恋爱中的男女,男性特别希望能触摸到女性,这是由于他希望能把双方的亲密感具体表现出来希望在内心得到确认。男性容易受到大胆直接的挑逗。这是因为,女性是“触觉型”,而男性是“视觉型”。男子喜欢看女人不着寸缕的这种意识的强弱,是由个人固有的性和跟对象接近的难易之函数关系来决定。就是说,女性越遮隐的部位,对男性的这种心理越有刺激性。女人也具有差不多的性心理,她们往往注重男性的独特的气质和潇洒的外貌,有时会不受自己感情控制地陷入对异性的幻想之中,而不能自拔。男女感情和性爱心理的趋向性,加上各种原因,导致男女婚后的出轨。其实子现在的社会中,由于工作原因或是两地分居,一些丈夫经常不在妻子身边。如果这样的丈夫缺乏家庭责任感,不关心妻子,不经常写信打电话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久而久之,必然使夫妻之间的感情趋向淡漠,使妻子产生寂寞心理,感到没有精神依托;而生理上的需求,有时更加剧了这种寂寞;此时,如果遇上合适的异性,妻子就可能丧失抵御诱惑的能力。比如婚姻不够幸福,丈夫不体贴,丈夫不能经常陪伴,女人内心苦闷,无法解脱,所以希望在婚外得到情感慰藉,这是寻求心理上的补偿;比如留守女人生活空间狭小,除了家庭和孩子,完全丧失自我。面对独立自己的时候,会迷茫,会惶恐,会有无边空虚寂寞。而相同的承担着各种沉重压力的男人,出轨来源于多种原因――补偿心理、欠情心理、图貌心理、报恩心理、贪财心理,好奇心理、享乐心理和互利心理等等。而如果条件具备了,不管是男女,必然会出轨,寻找令自己解脱的异性之爱。陈彬想自己和几个女人的出轨,不是同陈明和阿珍他们出轨处于差不多相同的原因的。其实他在这件上根本没有劝说别人的资本,没有劝说别人的底气和勇气。如果自己和林嫂她们的故事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原谅,那么陈明和阿珍的出轨处于报恩的本能和男女的需要,又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死一样的沉默,让所有在场的人窒息的沉默,除了阿珍哽咽着低声的哭泣,就是人们的呼吸,阿珍的哭泣让在场的所有人心理都不舒服。阿玲、阿桃和阿梅坐在阿珍的身边,搂住阿珍,不声不响,等待着林嫂她们的判决和惩罚;她们抢夺了她们男人的爱,她们尽管心中有万般委屈和苦楚,也只能接受这种有失公允的判决,谁叫她们是鱼肉呢?她们不奢望陈林他们能敢站出来为她们出头,因为陈林他们面对的是他们的妻子!女人的脸出奇的冷静,竟然让男人心中忐忑了。就在这时,陈明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郭燕的面前,他一边拉住郭燕的手向着自己的脸上打,一边声泪俱下地向郭燕哀求:“郭燕,你不要怨阿珍,不是她勾我!她是那样的善良,那样的热心!都是我不好,我不是人,我却对我的恩人恩将仇报,勾她,打她的主意!是我对不起你,你要骂要打,对着我吧!我请你不要伤害阿珍,她真的是个好女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临时夫妻(七)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林、陈新和陈超,一见陈明下跪,他们的膝盖登时没有了支撑的力量,也学着陈明的样子,老老实实地跪倒在女人的面前,请求女人原谅他,原谅和自己共苦的可怜的女人!林嫂、超嫂和高萍因为和陈彬出轨,她们能够设身处地地感受到男人和临时女人的难处,其实她们看似淡定的表情已经暴露了她们的内心,已经原谅了自己男人,已经原谅了那几个趁机占了便宜的女人。相同的经历,相同的无法对外言说的苦楚,至少让她们和阿珍她们有种心灵和感情的共鸣,她们可算上是心灵的知音啦!林嫂她们虽然对自己的男人不满,但没有像郭燕那样采取过激的行为,她们只是横眉冷眼地看着突然下跪的男人,然后把自己的手从男人的手中抽出来,冷冷地说道:“你们都是大男人,跪在女人面前,也不嫌丢人吗?”陈彬对林嫂她们淡定的表现,开始很不解,但转眼便明白了她们的心理,她们因为和阿珍的境遇相同,她们知道将心比心,换位思考。想到这,陈彬心中莞尔。郭燕冷笑一声,本来她渐渐平复的心情,在陈明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一个劲地说阿珍是好人的时候,又陡的旋起了波澜,她运了运气,试图再次平息内心的愤怒,但却无济于事,她挣脱陈明抓着的那只的手,揸开五指,向着陈明的脸上使劲地甩去,把陈明打了个趔趄,差点跌倒。然后郭燕号哭起来,说道:“阿珍,你心中只有阿珍,一个劲地说阿珍好!我郭燕坏在什么地方?我为你生儿育女,扶老携幼,劳神费力,做牛做马,还不如这个临时的女人吗?难道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还要装聋作哑,当作啥都没发生,对你们笑脸相迎,就是善良吗?我也是女人,你这样做太伤我的心了!陈明,你要是有种,就跟我回家离婚!离了婚,你想跟谁跟谁……”“郭燕,你知道我没有那意思……”陈明知道郭燕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急忙哀嚎着解释。“你还有啥老脸和我解释!”郭燕骂着,狠狠地瞪着陈明和不住啼哭的阿珍,“我恨不得咬死你们!”陈彬赶紧站起来,拦在了郭燕和陈明中间,说道:“弟妹,你要消消气!你也知道陈明兄弟和阿珍是怎么在一起的了!我知道你心理难过,但你怎么不站在她们的立场想想啊!我觉得你不应该一味地责怪阿珍,你还应该感谢阿珍呢!要不是阿珍及时出现,不顾男女有别,把陈明送到药店,要不是阿珍精心照顾陈明,说不定陈明怎么样呢?远离家乡,能得到这样通情达理的阿珍的照顾,你还应该感谢阿珍呢?她承担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不图男人的钱财,只求有个人照顾,这样的女人就是可敬!当然你觉得很伤心很难过,这也正常,人之常情!事情已经出现,你也只有自我安慰了!多为她们想一想吧!在困难的时候,两个人的心走到一起,这也算得上同甘共苦吧!”“要你这么说,这件事就算了!”郭燕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哭着说道,“他们总得给我个说法吧!”“那你还想怎么办?逼死他们吗?”陈彬冷静地说道,“现在要想这样的事情不出现,一让陈明兄弟现在回去不再出来打工,这样就不会再遇到他和阿珍这样的事情;二就是你放弃家里的孩子和老人,跟着陈明出来打工,在他身边,也可能会避免这样的事情;三就是你和陈明离婚,从此后不再结婚,那样就不用安心男人出轨找女人了。我问你这三点,哪一点你能做的到,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有男人,现在的男人总是要出门挣钱养家糊口的吧,他们在物欲横流,欲望横溢的社会里,怎么能够做到心静而不受影响呢?即使遇不到阿珍这样不图男人钱物只图精神安慰的女人,也会遇到其他的女人,也会遇到出卖色相和肉体的女人!男人心理和生理上的煎熬,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吧!就是传说中的君子,也不见得就没有男女情爱之事吧!如果上面三点你做不到,就让自己心宽,学会宽宥别人!”陈彬话,再次让大家陷入了沉思,也让郭燕冷静了下来,尽管她的心还在经受着痛苦的煎熬,但她还是压制住了情感的狂潮。她在思考着陈彬的话!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林嫂她们倒也表现大度和宽容。林嫂强装笑脸,对阿玲说道:“我不怨你!做女人也难啊!我感谢你对陈林的照顾!”超嫂豪爽地对阿梅说道:“本来我想狠狠地狂殴你一顿解解气,可是听我陈兄弟一说,我也就开怀了!谢谢你对我男人的照顾!”高萍痛苦的心情难以平静,她还是强笑着对阿桃说道:“什么也不说了,我怨你,但不恨你!”只有郭燕难以释怀,怨气难释,虽说陈彬的劝导,让她开心了不少,但是要她和阿珍把手言欢,她实在是做不到。郭燕幽怨地望了望陈明和阿珍,猛地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好自为之吧!咱们走!”林嫂、超嫂和高萍跟着郭燕向着门外走去。陈彬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实在没有想到不远万里,劳心劳力,送女人前来探望男人,竟然是以这样的剧目而结束。他看着有些呆傻的陈林、陈超、陈新和陈明,说道:“你们也不去送送她们,再劝劝她们吗?”阿珍几个女人满是忧伤地说道:“都是我们连累了你们!你们去送送她们,再向她们陪陪礼吧!她们会原谅你们的!”陈林他们,望了望屋里的女人们,女人们给了她们鼓励和坚定的目光,尽管那目光中带有无尽的隐忧,但并不缺乏理解和真情。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算起来她们和陈林他们已近百日,这么久的时间,培养出来的感情,也是动人心扉,催人泪下的。陈林他们向着已经走到车旁的女人追过去。 第二百三十六章 旅店醉酒(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超嫂、林嫂、高萍和郭燕,虽然备受煎熬,但她们神情淡定。站在车旁,等着陈彬。陈林、陈超、陈新和陈明,分别来到她们身边,可怜兮兮地请求她们的谅解,哀求她们不要生气。超嫂说:“按照我本来的性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可是现在我也想通了,我可以原谅你们!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还有个家,有儿女!不要忘记你的责任!你的儿女等着你挣钱好供他们上学呢!你看着办吧!”林嫂说:“说起来阿玲也没有啥错,你也没有啥错!一个大男人几年不回家,出出轨,我也不难为你们!好好干,我和孩子都需要你!”高萍说道:“有阿桃照顾你,知道你好好的,我也放心啦!”郭燕说道:“要说不恨你们,那是不可能的!但慢慢的我会原谅你们的!不要忘记你还有妻子和儿女!”女人就是善良,就是善解人意,就是通情达理。几个女人的一番话,让四个男人鼻鼻啼啼,唏嘘不已。他们又怎能知道女人的苦衷呢!陈超哭着说:“老婆,今天能不能别走啊!超嫂坚决地答道:“不行!要是没有这个女人,我一定会在这里住几天!”陈林痛心地说道:“老婆,你原谅我吧!今天别走了!”林嫂不容置疑地口气:“不行!这个女人在,我不会住下的!”陈新苦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老婆,别走了!住几天吧!”高萍顽固地回答:“不行!今天必须走!这里我一会也呆不下去啦!”陈明拉着郭燕的手,苦得感天动地,说道:“雷妈,不走了吧!你知道我是多么想你啊!”郭燕嗤之以鼻,嗤笑道:“哄小孩啊!想我就把其他女人弄到被窝里?我不恨你,有女人照顾也行!不要忘记你的儿女还需要你呢!”陈彬听到他们的谈话陷入了僵局,心中难过,走下楼来,向着林嫂她们说道:“我看咱今天不走了,你们好好聚聚,聊聊!你们也应该知道男人的难处吧!……”还没有等陈彬说完,超嫂和林嫂就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兄弟,别再帮他们劝我们了,我们不和他们离婚,就是看着孩子和夫妻多年的份上了!要是今天留下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反正今天我是不走了!我好容易来一趟,整得宰大哥兄弟一顿吧!”陈彬笑着说道,他还是不想女人们带着遗憾就这样离开,让大家心里不安难过。超嫂说道:“你不走是吧?你要是不走,今天我们姐妹们步行也得回去!”林嫂说:“你以为没有你,我们就连毛吃猪吗?”郭燕不忍,说道:“大哥,咱们走了!不走,我会疯掉的!”陈彬看到形势实难挽回,握着男人们的手说道:“好好挣钱,等年终回家,在向她们赔罪吧!女人心眼小,想不开!你们也知道,女人在家上有老下有小,也不容易啊!”男人们使劲地握着陈彬的手,流着眼泪说道:“我们知道了!你帮我们多开导开导她们!她们别想不开,有个啥好歹来!谢谢啦!”  陈彬无奈,只好打开车子,女人们一个个钻进了轿车,冷漠而淡定地坐在那里。陈彬打开车窗,向着陈林他们再次挥了挥手。陈林他们扒住车窗,向着女人们喊道:“老婆,我会想你的!”热泪顺着男人的饱经风霜黝黑的面颊,像小溪一样地流淌。车辆向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强压感情的女人们,解开了哽咽的禁制,放声大哭起来。陈彬被她们哭得心里发酸,止不住也陪着她们流泪。陈彬被四个女人的哭声震得耳朵生疼,他为了安全只得停下车子,等她们哭够了,问道:“我们真的要走吗?既然你们这样伤心,何不给他们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呢?”郭燕艰难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声音抖抖地说道:“给他们啥机会啊!我们大老远来,难道还不是给了他们机会吗?……要是不来,我们还以为我们的男人百毒不浸呢?现在知道了,心里倒也不再担心难过啦!”“伤透心了!”林嫂、郭燕同声道。高萍还是热泪横流,一边擦着,一边说道:“男人本来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只要他还有人味给家里挣钱,其他的我也不管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也问不了了!自己图个清闲!”林嫂擦干眼泪,说道:“男人就是没有一个好东西!”陈彬听到她们都在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心中觉得你是分别扭难看,不满地说道:“我说嫂子、弟妹,咱可不能这样说啊!咋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啊?我可是大老远当了护花使者,没有功劳咱也得有点苦劳吧?至少你们的话也得改成‘天下就陈彬哥哥是个好东西’吧!”女人们因为激动,只想着骂得出气,却把陈彬给忽视了。超嫂破涕为笑,说道:“你就不是个好东西!”陈彬苦笑着,说道:“女士优先,你们说了算!我好男不跟女斗!”林嫂气急骂道:“你好好男呢?你和那几个东西有啥区别啊?”陈彬苦着脸,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说道:“你们这样说,我太伤心了!我现在连个老婆都没有,四十好几的大男人,还是光棍一根,多少年来,快把啥是女人都给忘了,更别提沾点女人的味儿了!你们不可怜可怜我,还说我和他们是一样的东西!要是这么说,我真的伤透心,这活着还有啥意思啊!你们想想看,天下还有像我陈彬一般知冷知热,对女人体贴入微,关怀备至的温柔男人吗?你们一棍子把天下的男人都打倒了,不愿人们常说‘最毒妇人’心啊!”女人们根据以往她们对陈彬的了解,知道陈彬不是这样小气的人,陈彬的话明显地在逗她们玩,可她们怎样也高兴不起来。超嫂骂道:“要不是我们不会开车,非把你赶下车去!还没有沾着女人的味儿呢!我们身上的味儿都被你咽下肚子里啦!”陈彬脸真是属猴子的,变化真快,笑嘻嘻地嚷道:“你们要是想我下去,我就主动滚下去算了!要是被四个母大虫扔下去,那还不栽个半死啊!”四个女人被陈彬调侃得心情好多了,四双还带着泪痕和伤感的眼睛,像八道软剑刺在他的脸上,陈彬忙陪着笑脸:“好了,好了,你们别生气了!听你们,咱们立刻打道回家啦!” 第二百三十七章 旅店醉酒(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没法,被逼着只得开车回家。如果她知道这次来是这样尴尬的处境,打死他也不会送女人来的,如果以后女人们和她们的男人有什么不愉快,他陈彬可是要付全责的。这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做人真难啊!陈彬闷着头开车,来时他们用了整整四天的时间,回来时,陈彬也提不起来兴致,他心里非常沉闷,郁郁寡欢。车子在宽宽的水泥路面上不紧不慢地行驶着。陈彬要休息,女人们极力反对,她们坐在车上,就是不动位;陈彬要吃饭,她们也坚决反对,不下车。陈彬没有办法,只好埋头开车。一天时间,汽车跑得没有全程的四分之一。女人们情绪不佳,没有来时的兴致,叽叽喳喳,说说笑笑,精神旺盛,情趣高涨,可现在她们一句话也不再说,只是闷着头想心事,车上的空气十分压抑。陈彬情绪不佳,实在难以支持。到了第二天晚间,汽车行驶到一个小县城,陈彬也没有征询女人的意见,直接把车停在一个小旅馆的门前。他要住店,他对女人们说:“他实在熬不住了,不休息,人在疲劳状态下开车,会出事的!”女人们没有说话,跟随着陈彬进了旅店,等陈彬和老板交涉好房间,她们就跟随着服务员进了房间,躺在床上,生着闷气,连陈彬问她们,也懒得搭腔了。陈彬只得自己到外面买来熟食,拿到女人们的房间里。劝她们起来吃些饭,她们开始不理陈彬,陈彬急了,说道:“你们要是这样,饿坏了,我怎样像你们家里交代!你们不是为难我陈彬吗?我送你们你们总不能这样报答我吧?”女人们还是不理他,陈彬恼了,说道:“你们生气,我还生气呢!我好心送你们来会男人,可是却出了这事儿,你们的男人气我,你们又这样恼我,我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女人们还是躺着不说话,陈彬说:“谁要是不起来,我陈彬就到床上把她抱起来,你们别怨我轻薄啊!”陈彬说着,直接走到郭燕的身边,笑着说道:“弟妹,你最小,我先把你抱起来吧,这叫做爱幼!”陈彬的话刚落音,郭燕一翻身,就做了起来,眼泪汪汪地说道:“你咋这样不要脸呢?”陈彬哈哈笑道:“要脸了,你能起来吗?”陈彬向另外三个女人望去,见她们杏眼乜斜着他,爱理不理的,陈彬笑着向她们走去,就在陈彬将要到她们身边的时候,她们激流打滚地从床上坐起来,向着陈彬怒视着,像对待仇人一样。陈彬哈哈地笑着,像看着天外来客一样的惊异,说道:“唉啊,唉啊,你们这会咋这么听话呢?”“别废话,饭呢?”超嫂很不平,“臭不要脸的!”“别忙!”林嫂大声喊道。女人们都把犀利的眼光投向了陈彬和林嫂,不知道林嫂又有啥讲究了。“林嫂,咋啦?”“臭不要脸的,那几个不要脸的男人找女人,耍我们,你是不是参与啦?”林嫂的眼珠子就要掉出来啦。“你怎能这样想呢!你们男人的事儿,挨我蛋疼啦!”陈彬大放厥词,很爆粗话。“真的与你无关吗?”林嫂横眉怒目。超嫂、高萍和郭燕就像心有灵犀似的,一同瞪着陈彬,异口同声地问道:“到底有没有!”“没有!”陈彬的嘴很硬仗。“你也不要嘴硬,我现在回过味来了!”林嫂说道,“你一定是趁着我们陪着陈林到工厂附近的诊所找陈明的时候,和他们串通好了,故意做作,欺骗我们的!是吧!姐妹们,他要是再不说实话,我们就把他的衣服扒光了!”陈彬吓得赶忙站起来,哭丧脸讨饶:“姑奶奶,你们就手下留情吧!我招,我全招!但你们得保证坦白从宽啊!”“你还有和我们讲条件的余地吗?再罗嗦,就算你说了实话,我们也得那样你!”林嫂和超嫂咬牙切齿地发着狠。陈彬无法,只得老老实实地坦白了。原来他们见到陈林他们说的时候,他就从男人惊愕恐吓的神情上,发现了端倪。因此他才让陈林带着女人去到诊所里找陈明。他问清了事情后,一方面、安排陈新去找阿珍几个,并告诉阿珍她们这几天一定不要回来。没想到的是阿珍为家里汇钱去了,上午没有上班。阿梅三人去找阿珍也没有找到。以至于她们先后回到了出租屋。陈彬当时安排好了陈新后,马不停蹄地带着陈超到出租屋去见陈明,并及时帮助他们,把女人的东西全部藏到了柜里。没想到智者千虑,还有一失。陈彬忽视了女人的细心。他实在没有想到女人能够从床上掉落的女人头发,还有柜内衣服上香粉的气味发现了问题,以至于到最后所有的秘密全都暴露出来了。听到了陈彬的讲述,超嫂和林嫂恼怒地说道:“一路上我就发现陈林不对劲,原来他心中有鬼啊!”“可不是嘛?”高萍和郭燕也说道。“男人真的没有好东西!”四个女人一起喊道。陈彬苦着脸,无话可答了。“把饭拿过来,我们要大吃大喝一顿!谁要是拦我,我就和谁急!”超嫂大声说道。陈彬把买来的饭拿出来,放到中间的一个茶几上,一个茶几太小,他到隔壁自己的房间里拿来一个茶几并在一起。摆好熟食,拿出泡面,给女人们弄好,说道:“请吧!”女人们望着陈彬,没动。陈彬疑惑,问道:“怎么?还不吃!总不能非让我一个个的喂你们吧!”“酒呢?”“酒呢?”“酒呢?”“酒呢?”四个女人望着陈彬,一副没有酒,就不吃的态度。陈彬苦笑,说道:“大家心情不好,喝酒伤身,我看算了吧!”“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四个女人态度决绝,没有缓和的余地。陈彬抓耳挠腮,在屋内来回走了几个趟,带着哭腔说道:“我的姑奶奶们,你们就可怜可怜小的吧!今晚咱就不喝酒,行吧!”“出去买!”“出去买!”“出去买!”“出去买!”女人用不容置疑的声调给了陈彬可怜地答案,声音硬梆梆的,没有感情。陈彬嘴里嘀咕着:“好男不跟女斗!”无奈地向着外边黑夜中走去。陈彬知道女人们是要借酒浇愁。可她们哪里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啊! 第二百三十八章 旅店醉酒(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被女人胁迫着,不得已买回来一斤白酒。女人们又把他撵了出去,埋怨他买的太少。陈彬再次出来,又买回来一斤白酒,女人们总算不再计较。不过当他一看那瓶酒的时候,吓得面色全无,心中直吸凉气。原来就在陈彬外出这会,那瓶酒已经被女人们都倒进了肚子。他呆头呆脑了半天,才回过劲来。女人们个个面如桃花,灿如烟霞,明艳不可方物。陈彬不禁呆了一呆。心疼地埋怨道:“你们心情不好,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吧!把这么白酒灌进去,我看你们咋受!”“我们没事儿,一斤小酒,难不住我们姐妹的!”超嫂眼睛红红的,越发具有韵味;陈彬心里一动。“没事儿,鬼才信你呢!这一斤没你们的份儿!你们老老实实地把饭吃了,好休息!”陈彬扫了一眼女人,心情怔忡,出言说道。林嫂横眉怒对,抬手指着陈彬的脸,娇颜甜笑道:“我们喝不上,你能喝上?凭啥是你一个人喝啊?”超嫂也不搭话,探手抓过酒瓶,一边傻笑,一边把酒向她们眼前的杯里倒上,一边嘴里说道:“和他客气啥,拿过来喝就是了!”陈彬噎郁得半死,拿她们真的没辙。他一把从超嫂手中抢过酒瓶,说道:“论分,这半瓶大半瓶也是我的吧!”郭燕和林嫂酒杯里没酒,她们端起酒杯,递到陈彬的面前,睁着泛着红晕的眼睛,说道:“给我们倒酒,要满的!”陈彬望了望酒瓶,摇了摇,苦闷地说道:“姑奶奶,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剩下的这点酒就算赏给小的吧!”“那我们呢?谁可怜我们?”郭燕和林嫂眼眦欲裂,就像和陈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陈彬心中发怵,对于生气的女人,真的是没理可讲。陈彬指了指林嫂和高萍,说道:“让她们每人匀点给你们不就行了!”“那不可能!”高萍和超嫂看着陈彬,拒不接受他的提议。陈彬实在不愿意让女人们再喝,他就拿定一个主意,这酒就是不能再向她们的杯里倒了。陈彬没法,只好把酒瓶塞到嘴里,一仰脖子,把大半瓶酒全抽到肚子里了。他望着女人已像红布似的脸,笑道:“没了!咱都不喝啦!这回行了吧!”陈彬猛地把大半瓶酒倒进了肚子里,可有罪受了。一来一天多来连天加夜地行车,他非常疲劳,二来好心办了个大错事,自觉有愧,心情哀郁,三来一天多啥都没进,空腹喝下这么多酒。俗话说空腹喝酒伤身,这话一点不假。陈彬刚把酒倒进肚里,焦渴饥饿难耐的身体,瞬时把所有的白酒全部吸到身体里去,涌向大脑里去。只是瞬间,陈彬的身体就变得通红,他只觉得头晕脑大,两眼发黑,神经好像已经不能掌控大脑,身体不听使唤地朝着后面的沙发睡去。女人们见陈彬喝醉了,嫣红的眼睛相互望了一眼,超嫂和高萍把自己的杯里的酒分别倒给郭燕和林嫂一半。四个女人也是大脑发晕,眼皮发紧,神经痴呆,她们端起剩下的小半杯酒,碰在一起,郭燕浑浊不清地说道:“为了我们都是断肠人,干杯!”酒喝完了,菜一点没动。五个人,全都醉了过去。陈彬就这样仰睡在沙发上,四个女人迷迷瞪瞪地望着睡着的陈彬,林嫂舌头发硬,吐音不清,说道:“陈……陈兄弟醉了,……不会吧……吧?他的酒量……不……是大得很……很吗?”超嫂眯缝着眼睛,说道:“是……是啊!我……我眼冒……金星呢!我……在天上……吗?哈……哈,……好……好玩!”说完,超嫂向着床上一歪,睡着了。“我……咋……会转……呢?天……也转……起来……啦!”林嫂说着,头一歪,躺在超嫂身边,扯起了轻微的鼾声。高萍和郭燕搂在一起,高萍向郭燕说道:“那个男人……男人……睡着了吗?我们……看看!”“好……好吧!……”两个人歪歪扭扭地来到陈彬的身边,坐下,郭燕摸着陈彬的脸,梦幻般地说道:“你……是男人?让……我看看……男……人是……不是都有……臭味!让……我……看看男人……长得……和女人……有多大的……的区别!”深受刺激的郭燕,又被酒精麻醉,陷入了懵懂混沌地臆想之中。她纤纤玉手,曲线为美。郭燕柔荑轻轻地解开陈彬上衣的纽扣,慢慢地脱掉陈彬的裤子,陈彬赤裸地睡在那里,她嘴中像紫燕般呢喃:“老公,……老公!让……我看看……你!”陈彬的酒醉的身体只是微微动了动,吧嗒吧嗒嘴唇,双手在身上乱抓一阵,又沉睡过去。郭燕眼中传出了霎那的惊喜,她黛眉轻舒,秋波泛彩,异样的眼神紧盯着陈彬的下体,这是个坚挺紫红的东西,这是她多么熟悉多么渴望的宝贝啊!多少次在梦中,反反复复出现的就是这个曾经享受现在只能在梦境中轻抚的东西,多么可爱,多么喜人,多么惊魂啊!郭燕的意识已经不属于她自己,那是属于梦的,属于痴的,属于情的!她纤纤柔荑柔柔的无限怜惜地放在那个东西上面,如醉如痴的脸上,挂着无尽的向往。她双手轻握,轻握着一个梦,一个玫瑰色的梦,像遥远的呼唤,像落花绽放,像心灵的絮语,像远古的一个风吹不到雷击不烂的执着和倔强!郭燕的神魂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那是属于原始的人性的期盼!冥冥之中,一种神秘的力量驱使着郭燕,轻轻地温柔地一件一件地脱去自己的轻衫罗裳,不久一个粉白而泛着晶莹之光的身体在这个迷茫的深夜,在这个酒气飘香的房间,绽放开来,惊艳绝伦,夜也为之窒息。温香如玉,滑如凝脂,肥臀丰乳,丰姿綽約,任何华丽的辞藻也无法形容于万一!郭燕就像出水的芙蓉,清纯飘香。这是喷火尤物,可以让风止云收,可以让男子忘情。陈彬依然无知无觉,沉沉入梦。郭燕杏眼迷离,对陈彬一往情深。她就像在梦中,就是在梦中,温柔地坐在陈彬的身上,这是让世界惊魂的一坐,这是最销魂的一坐,这也是让人刻骨铭心的一坐!让和能够享受到这绝世一坐的男人,都会就是死也会心甘情愿的!可惜的是女人无心,男人无意!一切都是天定,一切都在梦中!深夜,大家酒醒。陈彬酒醒,只见郭燕和他赤身相拥而眠,他惊魂无比,觉得下体狼藉一片,方悟梦中云雨,惊恐万分。赶紧轻轻地推开郭燕,起身穿衣。自己收拾停当,郭燕还在沉睡,轻手轻脚,帮郭燕穿上下衣,正要为她穿上上衣之时,郭燕身体轻轻蠕动,陈彬知道他就要醒来,他立刻还躺在沙发上,侧面睡下,闭眼假寐。从眼缝之中,看到郭燕伸伸懒腰,睁开了眼睛。郭燕猛地见到自己赤裸着上身,躺在陈彬的身边。陈彬衣着完整,正在熟睡,高萍呼吸匀均,齁声微起。他正在疑惑,自己的上衣怎么脱掉了呢?难道是这个男人做的?看他睡得像头猪一样,随时有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难道是自己脱得,那自己为啥要这样做啊?连她都无解。郭燕丢开胡思乱想,这时感到两腿之间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用手一模,弄得满手都是,这分明就是男人的宝贝。她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被眼前的这个曾经梦中幽会无数的男人搞了。一种淡淡的欣喜,一种淡淡的哀愁,笼上眉梢。郭燕不敢声张,她忧喜参半,赶快穿上衣服,躺在了床上…… 第二百三十九章 受伤的郭燕(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回来的路上,陈彬遇到小县城或者小镇,不得不做了两次停留。路上陈彬两次接到秀姑和徐荣的电话,陈彬安慰她们,一路平安,让她们放宽心。一向没有开过车,没有开车行这么远路车的陈彬,回到家里已经是疲惫不堪,好像是大病一场。他整整睡了二天后才恢复正常。第三天,就到卫生所上班了。陈彬觉得很对不起两位医生,近半年来,他在所里值班的时间非常少,大部分时间都是两位医生守住,因此他决定给他们放假,让他们休息休息,做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回来之后,陈彬一直没有见到林嫂、超嫂、高萍和郭燕,陈彬想也许是这次探亲之行给她们的伤害过于严重的缘故吧!陈彬有时真的想让秀姑和如萍没事儿到林嫂她们家里走走,劝劝她们;可是他又想这种事儿还是不让太多的人知道为好,以免林嫂她们难堪,难受,以免陈林他们回来没脸见人,所以他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女人受伤害,有时需要她们自己来治愈伤口,别人的劝说不见得会有什么作用,尤其是感情的问题。只有她们意识到在这个大变革时期,在这个物欲泛滥情欲暴涨的时期,夫妻两地,长时间不能生活在一起,夫妻一方的出轨,或许是两方的出轨,已经成为这个社会的常态,任何人也是无法可想的。既然大家都是这样,为什么不把心放宽,寻找自己感情的支点,求得心理的平衡呢?对性生活的渴求和享受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这种欲望和本能在一定的条件下人们会自觉控制,但当这种欲望和本能人类无法控制的时候,势必要寻找解脱的办法,那就是有条件的出轨。陈彬很牛逼地想,出轨就像晴朗的天宇下东方升起的太阳,就像四季轮回,不可阻挡。其实人有时就像狗一样,对于性欲有渴求和发泄。人们常常见到狗随时都可以在人前x配,现在的人不是可以像狗一般地在人前急不可耐地玩X交玩车震吗?说起来,农民工或留守妇女出轨并不是什么天下奇观社会奇闻!农民工和留守妇女是人,是人就有欲望,有欲望就要解决,要解决,势必出轨。陈彬觉得任何一方出轨都是可悲的,可鄙的,但更是值得可怜的!当官的动辄二奶、三奶、四奶、五奶成群,为什么对农民工出轨,要横加指责呢?农民工嫖妓,公安瞪着赤红的眼睛,跃跃欲试,准备出手;被抓了,不仅当众出丑,还要破财,农民工几个月的辛苦也不够一次嫖妓的罚款。而能够和需求者结成临时夫妻,既可以求得性压抑的释放,又尝到性生活的甜美,还可以逃脱被公安抓获而被敲诈勒索的命运,何乐而不为呢?陈彬想真正解决这个问题的,避免农民工或留守妇女出轨,只有靠政府投入大量的资金,在农民工打工的地方,为农民工修建居住的房屋,或者修建廉价的出租房、周转房,来解决农民工居住的条件,可以让夫妻双方同时外出打工,或者携家带口打工,这样就可以有限度地解决这一社会问题。关键是现在农民工在打工地只能享受到连低劣的工棚待遇,要想住到真正的房屋那就难上加难了。国家援助贫困国家,动辄可以达到上千亿美元,折合人民币六七千亿元,甚至对于敌对的国家也是出手大方,但是如果每年把这个天文数字的人民币投放到解决农民工的住房问题上,那该是多么鼓舞人心的事情啊!不过,估计国家还是没有这样的勇气和决心的吧!因为至今还没有做过!既然当地不愿意做,既然国家目前还不愿意做,我们为什么非要盯着农民工嫖妓的问题横加挞伐,残酷地运用经济制裁的手段呢?陈彬想这件事儿想得头疼,一时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十分荒谬,一时又感到切实可行!头痛得很厉害,他只好放弃不想!路上旅店中醉酒发生的事情,他有种对不起郭燕的惆怅和自责。尽管那是在喝醉酒的情况下发生的一件错误的事情,可自己好像真的冒犯了这个冰清玉洁的美丽的女子。他总是没有勇气和胆量面对她!但愿郭燕能把那件事给忘掉!农民工或留守妇女出轨,都是逼得啊!陈彬的思绪又飘忽到了那件事儿了;他凝眉思索,满脸苦笑。 第二百四十章 受伤的郭燕(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六月五日上午,天气非常闷热,太阳就像一个大火球烧烤着大地上,陈彬坐在卫生所的电扇下,闷闷想着心事。上午来得病人非常少,直到十点多钟,他总得接待的病人不到十个。陈彬很是无聊,他想要是能有个人叙叙话,或许是种享乐,可关键是这里根本就没有人和他叙话解闷。他想到上网,可也感到无趣,提不起精神来。他想到女人,自从回来后,已有三天的时间了,在陈彬的意识中好像过了几年般的漫长。那几个女人也没有找他,而他忙得又没有时间过去看望她们,在她们最伤心的时候,自己却不能为她们出点力,他有些责怪自己,尽管他知道劝解也一定不会有什么灵丹妙药的功效。他想明天两位医生来到后,自己一定到她们那里去看看,哪怕看她们一眼也好吧!陈彬真的有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他摇着头,暗骂自己真是贱得可怜。贱就贱吧,女人是需要疼的!自己也该疼她们!一想到女人,陈彬心里就热乎乎的,就会面红心跳……陈彬就这样低着头,胡思乱想,不禁入迷。他突然觉得他的对面好像坐着一个人。他惊愕地抬起头来,郭燕正双眉紧锁,愁容满脸,闷闷不乐地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明显失态,声音激动地带着明显的颤音,问道:“你什么时间来的?……你怎么来的啦?”郭燕还是那种表情,说道:“我来了两天啦!我是步行来的!行了吧!”陈彬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话有问题,忙纠正说:“我的意思是你来有什么事儿吗?”“我来找你的事儿!”郭燕瞪着忧郁的眼睛,很美的,是一种凄美,荡人心魄,让人心碎。陈彬一惊,不知可所,惴惴地问道:“找我的事儿?什么事儿?”郭燕好像漫不经心,说道:“你不知道吗?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一声悠长的叹息,飘进陈彬的耳中,这叹息就像她的愁容,绵绵不绝,无止无终。陈彬惶恐不安,陈彬的心里下雨了。他问道:“弟妹,你说的事儿?”“弟妹?我是你的弟妹吗?”郭燕没有看他,她忧郁的眼睛望着门外像着了火般的天空。陈彬心想着郭燕的话,他一时也无解。他试探着问道:“弟妹,你说的意思是什么啊?能说明白些吗?”郭燕气恼,声音里有了些怨意和恨意:“我看你是装糊涂吧!”她瞥了陈彬一眼。陈彬激动起来,手足无措,他紧张得要命,终于想明白了,郭燕这是在暗示那夜自己对她的冒犯,对她的侵占。可那是在酒醉中在梦中,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都是无心之过啊!自己也是受害人吧!可他绝对是不能这样说的,如果这样他真的对不起郭燕了,那样会把她的心伤透的。他有种负罪感,本来自己应该先向她请罪的,可自己竟然没有主动,还要她一个女人来找自己,他很鄙视自己。他期期艾艾地痛苦难当,他抓住自己的头发,说道:“那夜我们都喝醉了,我醒来的时候,就见到我们的衣服都脱掉了,至于我们做了什么,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怕别人看见知道,我赶紧穿上衣服,当我给你穿上裤子,正要给你穿上衣的时候,我发现你就要醒了,我就吓得不知所措,我怕你难看,也怕你难过,就赶紧躺下装睡。弟妹,我可以向天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我竟然伤害了你,我竟然忍心伤害了你!你要打要骂要罚随你吧!我陈彬错事在先,没有勇气面对你在后,我不怪你!”郭燕眼中含有说不出的羞涩,但那让人心碎的忧郁反而更浓了。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狠狠心说道:“我也知道那事儿是醉酒中发生的!可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啥,想必你是清楚的!”“嗯,我知道,可我……”陈彬面对忧郁而理智的郭燕,真的不知道该怎样解决,怎样才能把对她的伤害降到最小的程度。“难道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就这样永远躲着我,逃避现实吗?”郭燕很生气,陈彬听出她声音里的呜咽。正在这时,来了病人,陈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给病人看病包药。终于把病人打发走了。陈彬向郭燕说道:“弟妹,我们到里面说吧!在这里不方面!就来着人!”说完,陈彬站起来,向着里面的房间走去,郭燕不声不响地跟着进来了。到了里面陈彬把空调打开,关上了房门。陈彬望着郭燕,眼中尽是自责,惋惜,哀怜;他不知道该怎样缮后,他不知道郭燕的想法,他说道:“弟妹,我对不起!我请求你的谅解!这事已无法挽回!这些天我很痛苦!我会想办法弥补或补偿!”郭燕冷冷地问道:“你咋补偿我!给我钱吗?”“如果你要求,我可以给你经济上补偿!”陈彬试探着说道,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但他又说不出来的滋味。“你给我多少?”郭燕用冷涩的怪异的眼光逼视着陈彬,陈彬有种被她看得体无完肤的感觉。他赶紧逃开她的视线,他从那眼光中,读到了愤怒,先前的那种忧郁变得非常稀薄。陈彬不解了,自己要给她经济上的补偿,反而激怒了她,他自认为理解女人,看来自己对女人是一无所知啊!他觉得自己很可怜,很狼狈,很卑鄙,很自私。他不敢在说给她钱的补偿啦。他嗫嚅着:“我……”郭燕嗤嗤地冷笑了几声,不屑地说道:“你很有钱吗?你以为钱可以把啥都擦干净吗?”“但我……”陈彬难过得不止该怎样面对郭燕的难题,他似乎难以理解郭燕的用心。“我啥我?”平时温柔甜美的郭燕这个时候近乎泼妇,她那温婉外表下的要强和坚持就像地面上的草芽,昂然而出,让陈彬敬畏。郭燕竟然恨起眼前这个愚憨呆傻的男人来,她真想扑上去,痛扁他一顿。“我……”陈彬又“我”起来。郭燕气苦,气哭。嘤嘤的强压的哭声,像针尖刺向陈彬的心里。他想把手伸出来,给女人一抚慰,可是他的手伸出来,却没有勇气放到她的身上的任何部位,他怕再伤害了她。女人征服男人有两大利器,一是美貌,二就是哭泣。陈彬在郭燕像雨打幽兰的凄楚面前,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无助,无奈,无法,无为。陈彬呆傻了一会,说道:“弟妹,都怪我,你别哭!让人家听到了……”郭燕不但没有压低声音,反而把声音放得很大,大到在门外老远都能听得到的程度。陈彬受惊,害怕。他连想都没有想,赶紧紧张地把手捂上了郭燕的嘴巴,胆怯地说道:“弟妹,我求求你小些声!人家听到,还以为我欺负你呢!”郭燕没有回答他,就在他捂住她的嘴的瞬间,她居然趴在陈彬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呜呜地小声地哭起来,哭得苦苦瑟瑟,悲悲切切,就像她冤大如天,冤深似海。陈彬僵在那里,不敢动作。他终于鼓起勇气,在郭燕身上拍了拍,温婉地说道:“弟妹,别哭了!我知道我的做法,我说的话,伤了你的心!可我也是真心地想悔改啊!你别难过了,你要怎样对我,我都同意!”啼哭的郭燕,止住哭泣。怔怔地望着陈彬的眼睛…… 第二百四十一章 受伤的郭燕(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郭燕长长的眉毛上,还挂着些许晶亮的泪珠;冰雪样的洁白,晶莹玉润的脸上还闪烁着泪花的划痕。陈彬禁不住心魂激荡,有些难言的期待和怅惘。他盯住了郭燕的眼睛,说不出来的味道。呆望好久的郭燕,从陈彬的晶亮而深情的眸子中,看到了情,看到了爱,看到了为女人心伤的痛。这种感觉她原先从和陈明的眼睛里,读到过,多少年来,这种眼光对她已经成为了奢侈品,成为了永远不可企及的心事和愿望。最近几年来,陈明很少给于她这样的关爱和体贴。哪怕是在做夫妻之事儿时,这样的目光也很少见到。他往往都是猴急猴急地爬上去,匆匆忙忙地上阵,一两分钟就缴械投降,滚鞍落马,呼呼大睡,根本就不顾及她的感受。夜半伤心,无声地哭泣,是她度过漫漫长夜的支柱。可陈彬眼中的东西,就像她失而复得的宝贝,让她心动,心喜,心醉!不愿古人常常惊叹: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的心当然也是水做的了!在流动的过程中,遇到不同的地形,变化莫测,难以预料!陈彬到现在终于明白了郭燕前来的目的,她不是来找他的麻烦,追讨那夜的风流债,而是来再续前缘,重温前梦!他不知道是喜,是忧!郭燕感情复杂地痴望着陈彬,良久,良久,突然她就像积攒了满身的劲力,再次抱着陈彬,陈彬挣脱了郭燕的搂抱,轻声地说道:“弟妹,等会!”陈彬向外看看,没有一个人;炎热的太阳毫无情面地烧烤着大地,岩浆般的热气在空气中发酵蔓延,蔓延到整个宇宙,看来太阳是存心不让人们出门啊!陈彬关上门,重新回到卧室。情意绵绵地看着郭燕,似喃喃自语,又像是轻轻地低吟,道:“弟妹!”“彬哥!”郭燕声如蚊吟,浅浅入耳,却让陈彬心中泛起水光潋滟的波浪。郭燕身体一阵地轻颤,沉迷似的柔柔地望着陈彬,一种浓浓的羞涩在眼光中浮现。陈彬看到了渴望,看到了一个痴情的女人对男人的渴望,她需要关爱,需要爱抚,需要体恤,需要浇灌,需要男人全身心的投入!陈彬不想伤害她,他只有顺从她,给于她她想得到的东西!陈彬环住郭燕盈盈半抱的腰肢,心醉地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有种笑意,很美的,像花瓣的绽放,像紫燕的呢喃,像彩云的飘飞,像流水的歌咏,像什么都不为过,只要是能找到的最美的比喻。陈彬才发现女人的美不一定是在丰乳和肥臀。郭燕眼中的抑郁和怨恨,烟消云散,不知去向。她似笑非笑地等待着,等待着男人的给予。陈彬轻轻的轻轻的,就像梦呓,轻轻地轻轻地吻上了郭燕那美、媚、魅的眼睛,轻轻地啜吸着她长长的眉毛,轻轻地轻轻地吻向她的嘴唇,蜻蜓点水般的,软软的,软软的,吻着,吻着。郭燕闭上眼睛,如梦幻般地承接着彩云追月般的吻。陈彬不知不觉地加大了力度,加快了速度。开始是轻斟慢啜,细水慢润,就像一线溪水,直润心田;后来啊,就像雨点初下,叭叭有声,盈盈入耳,荡人心魂;然后是訇訇雷音,就像疾风骤雨,天马行空,波涛翻滚,气势万钧。陈彬真情勃发,情润于中,每一个吻,每一次吻,每一阵吻,每一遍吻,都像磁石,紧紧地吸住郭燕的心魂。她开始被陈彬吻得心中就像有一道小小的细细的电流,瞬息从每一道中流过,心中舒泰万分,心神不稳;后来在陈彬鸳鸯戏水般的乱吻之下,他心旌摇动,情思漫漫,心猿难守;当陈彬狂风暴雨万马奔腾般地向着她的樱唇冲击的时候,她心旌摇荡,情绪高亢,一发难收。陈彬这样具有技术和艺术含量的深吻,是郭燕作为女人几十年来,根本就没有享受到的,也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的事情。让她刮目相看,让她叹为观止了!陈彬热血沸腾,情不能已,浑身火烧;郭燕全身滚烫,心跳咚咚,清晰可闻,急剧的心跳,就像催战的鼓声,每一声都击打在陈彬的心房;又像一个最远古的仪式,呼唤着他原始的冲动和猛力,给他增添着奋勇出击的勇气和力量。男人chenlun了,chenlun了,chenlun的男人就不叫男人!女人chenlun了,chenlun了,chenlun的女人就不叫女人!郭燕的雪白的身体坦呈在陈彬的眼前,那是一副怎样的身体啊!肌肤洁白,像冰,像雪,像玉,莹莹得泛出柔和的光泽;肌若凝脂,滑滑的,腻腻的,油油的,像来自天际的歌吹,像观世音手中的玉净瓶,起死回生,人人向往。郭燕的一对无与伦比的白天鹅,真的是傲绝人寰,看似明星的fengru,惊世骇魂。虽然郭燕已经生育了两个孩子,被两个孩子贪婪的吸食,可是她并不像有的女人那样疲软地没有了先天的个性,这天鹅真的是形似大碗,圆圆的,鼓鼓的,富有弹性,具有张力,占有性感。这双天鹅,随着郭燕身体的颤动,就像两座冰做玉雕的富有生命的山峰,昂然而立,颤颤巍巍,蹦蹦跳跳,调皮而端庄,活泼而娴静。鲜红娇艳的樱桃,就像放在白玉冰雕上的灯塔,跃入眼帘,闯进心里,难以自控!腹部微微隆起,臀部像是大理石雕成的一般,洁白粉嫩而剔透,像孔雀的尾巴,像凸起的蜂臀,成为郭燕身体上的一个丰碑。修长曼妙的双腿,就那样慵懒的软卷地微微拱起,微微开张,缱绻的放在床上,具有无与伦比的诱力。“彬哥!”低低的声音,就像轻轻地召唤,就像一种梦境!“弟妹!”陈彬失魂迷魄,喁喁自语,如醉如痴。郭燕星眸泛彩,让室内顿然生辉,生春!“彬哥!我――”郭燕嘤嘤而语。陈彬心知肚明:“弟妹,我来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受伤的郭燕(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痴痴迷迷地凝视着郭燕就像世界上最精美的艺术品般的身体,她那温柔娇媚风情万种的神韵,欺魂夺魄,使他不知身在何处,似入瑶池仙境。郭燕水汪汪的眼睛,储满了期待,温温地望着陈彬,陈彬不知何时深处一双细腻白白的手掌,把郭燕的双奶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用心用情感受体验一种销魂夺魄的撼动,那是来自心灵的撼动!陈彬听到了郭燕心灵的呐喊,他嘴中就像做梦似的叫道“弟妹!”嘴唇不听使唤地吻到了郭燕的天鹅和樱桃,外表刚才还有所平静郭燕,再也忍受不了陈彬的挑逗,猛然把陈彬摁在自己的胸膛……一场人性的的霪雨,经过了漫长时间的催发,终于洒然而下,沛然而下;既经历了微雨的滋润,也经历了骤雨的挞伐……郭燕醉眼微睁,情意绵绵,浮翠流丹,问陈彬:“彬哥,你是不是早就打我的主意啦?”两人经过了两次共赴极乐的接触,郭燕倒显得很大方。陈彬坏坏地问她:“打你的什么主意啊?”郭燕在陈彬的胸口上轻轻地咬了个牙印,长眉连娟,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心愉一侧。她睨了陈彬一眼,悠悠喁喁地说道:“这样的事情要女人说出来,羞也不羞啊?”陈彬嘿嘿地笑道,轻吻了郭燕的嘴唇,说道:“你愿意听真话还是假话?”郭燕是使个了小性子,说道:“你要是说假话,以后我们的缘分就算到头了!”陈彬看郭燕不像是说假话,也就不敢放肆,老老实实地说道:“其实你是一个很迷人很迷人的女人!像你这样娇艳如花,美若天仙, 丽质天成,窈窕淑女、天姿绝色,风姿绰约,风华绝代,妖娆动人的女人,谁见了不动心啊!何况我陈彬还是老光棍一大根,不知道你在我的梦中出现了多少回啦!好多年前,我就白天想着你,晚上想着你,反正时时都想着你的美,你的好!”郭燕让陈彬用了好多形容词夸得不好意思地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彬哥,就会耍贫嘴!其实我哪有这样好!”陈彬发誓:“要是我说了假话,让我不得好死!”“发啥毒誓啊?俺信你还不行吗?” 郭燕把手放到陈彬的嘴上,低声说道,“刚才你说做梦都想着俺,那你在梦中和俺做啥呢?跟俺说说吧!”郭燕娇羞地用纤纤秀指在陈彬的胸前轻轻地划来划去,会说话的眼睛望着陈彬。陈彬低低地哧哧地笑起来。郭燕用手抚着他的嘴唇,柔柔地说道:“人家问你,笑啥呢?不说,俺就生气啦!”陈彬吻住她的樱桃,说道:“我得再吃一口,再说!”郭燕面上飞上一抹红潮,轻笑道:“你咋这样贫嘴啊,像个小孩子似的,以后不是想啥时吃就啥时吃吗?”陈彬拧了拧郭燕姣好的鼻子,说道:“梦有什么好说的!”郭燕俊容一暗,说道:“连这就不和俺说实话,你的啥话可信啊!”陈彬最怕女人的愁脸,连忙说道:“在梦中,我和你就坐刚才那样的事情!不过梦中你叫的很好听!就像邓丽君唱歌一样美!”郭燕给陈彬一个白眼,说道:“你咋恁会想呢?俺还叫,叫什么啊?”陈彬止不住吻了吻郭燕,低笑着说道:“我们做那事儿,你高兴地舒服得不就叫起来了吗?”郭燕给陈彬胸口上在轻轻地来了一口,陈彬疼得一咧嘴,郭燕说道:“你才叫呢!再胡说,俺还咬你!”说归说,郭燕把腻掌放到被她咬过的地方,温柔地问道:“疼吗?”说着有用舌头舔了一下。陈彬说道:“不疼!”女人沉默了,多情地望着陈彬。香艳柔靡的空气包围着他们,室内很静,很凉,空调机械运转的声音不太,但却能清晰地听到,给他们愉悦的交往送来了殷殷的祝福。陈彬看到郭燕依然双眸红眼,情意款款,问道:“弟妹,你爱我吗?”说罢,他等待女人的回答。郭燕莺声说道:“彬哥,不答行吗?”陈彬说道:“不答,也可以,不过我会伤心的!”陈彬像个要怄气的孩子,趴在郭燕的胸口上,舔了她樱唇一下。郭燕不忍拂他的心意,温顺地说道:“我也爱你!真的!你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大好人,大英雄!你漂亮,你仁义,你热心,你大方,你能干,你敢斗坏人,你保护弱小,你敢作敢为,你善解人意,你知冷知热……”陈彬喜欢得心花怒放,头上痒痒到屁股上挖,嘿嘿地笑起来,露出一嘴小白牙,说道:“我哪有这么好啊!”“特别最近两年发生的事情,像夜晚闹鬼,刘书记要霸占刘玲玲,拒收孟书记的年货,孟家子孙欺负强拉孩子,计生罚款,强逼结扎,还有你送我们去看男人……这些事儿,哪一件都能够让一个人,让一个家庭毁灭!解决这些事情,不是常人能够做的出来的,他需要能力、勇气、胆识和实力!只有你彬哥才敢帮助我们,让我们度过难关,你就是我们女人的主心骨,没有了你,真的不知道没有男人的日子该怎样过得去。就是我们的男人在家,他们对这些事情,恐怕也没有办法啊!你帮我们,就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不爱你,不疼你,还爱谁,还疼谁呢?彬哥,你说说!”郭燕音质特美,她悠悠地说着,说到伤心处,说到激动处,眼泪汪汪,情真意切。陈彬的心弦被郭燕这番真情四溢的话语感动了,他瞬间便有了为女人死也心甘的冲动,他在心里发誓,这一生就算不能娶她,但也一定要保护她不受伤害!陈彬问道:“你爱我,就是为了报答我吗?”郭燕说道:“报答你,不一定把自己给你吧!俺是爱你疼你,你懂不懂?就是像对待亲人,对待俺男人那样的爱你疼你!”陈彬不再问,她知道,郭燕已经用她最朴实的语言,最美丽的语言,最动人的语言,解答了她的真情,这种感情,是女人用她的心用她最为宝贵的东西来践行的!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他回答了女人最热烈的长吻……郭燕回家了,她临出门的时候,回头告诉他:“啥时间想她要她,可以到她家里去,她也可以到卫生所里来找她……” 第二百四十三章 温馨的关爱(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下午,天气依旧炎热,热风就像无头苍蝇般的向人们的身上乱偎,把身体里的那点水分都给吸出来。你只要出来,保管身上就像水洗一般。长久了,粘粘糊糊的身上,就像结了一层壳,非常难受。因此人们大多不愿这个时候出来。除非非出来不可的人们。陈彬窝在卫生室里,送走了二十多位患有感冒的病人,直到天快黑的时候,陈彬才算清闲了下来。太阳落山,夜晚的布幔像轻纱似的看似沉重地张开了,罩着依然闷热的大地。这时风好像退去了先前的高烧,只留下很重的余热,虽然还是热,但人们可以承受这种的热度了。外面的人渐渐地多起来。陈彬出来看看天色,该回家吃晚饭的时候了。回到家里,秀姑到徐荣家里去玩,娟娟缠住她,死活不让她回来。如萍已经做好了晚饭,正等着他回来呢。陈彬和如萍草草地吃罢晚饭,陈彬正要拾掇餐桌上面的碗筷,如萍不让;陈彬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面的新闻类的节目。陈彬和如萍在一起,时时感到很尴尬,他不知道该怎样摆正他和如萍的关系,论年龄,他和如萍相当,该称呼如萍为大姐恰当,可是囿于他和秀姑的关系,他当喊如萍一声阿姨或者妈也不为过。但是陈彬总是喊不出口,弄得两人的关系显得很狼狈。可是如萍好像对此并不计较,也不在乎。虽然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掐指算起来,陈彬喊如萍阿姨或妈的次数寥寥可数。如萍身材秀挺富态,此时正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裤字,白色的真丝褂子,就是超薄的那种,略微束腰,脖领较宽,穿在身上有种很轻很凉的感觉。这是陈彬和秀姑到镇上秀姑专门为如萍挑选的,秀姑说穿着凉快。陈彬在看着电视,不经意地向着忙碌的如萍看了一眼,如萍正在低头一个一个地拾掇小餐桌上的碗筷,她两只像白兔似的大奶子连带着深深的乳沟,赫然暴露在陈彬的眼里。如萍本来肌肤胜雪,身体风流,美艳娇媚,两只嫩白的大白兔在洁白的灯光下,越发显得玉润晶莹。它们同时在如萍的外衣地遮盖下,偷偷地摇头晃脑,一副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神态。美本来就是诱惑,陈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平时只是只是觉得如萍冷静端庄,虽然她前胸耸起,但陈彬真的没有直视过这对宝贝。今晚却在无意中得窥她的丰采,陈彬心中不禁一潮,颇有热血涌动的感觉。陈彬怕被如萍发现这灰色的秘密,赶紧收回心神,移开目光。可是如萍那对丰乳总是在他的眼前晃悠,晃悠得他有些头晕。强迫不去想它,可是总是难以拴住那奔跑的意马。他此时有了中把它捧在手中的欲念,很强的欲念。陈彬不禁再次把眼光瞄向那对活宝,他看得出神了。如萍端起碗筷直起身时,刚好看到陈彬正望向自己胸前,她不由得顺着他的眼光望向自己的胸前,如萍才意识到,陈彬被自己骄傲自豪的白玉双峰迷惑。一抹羞涩的绯红漫上面颊,陈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失礼,忙不迭地说道:“这么多碗筷我看你一次能不能端完,不然我替你端一些!”如萍也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女人了,那能看不出陈彬的那点小心眼,便附和着他说道:“我自己就行了,你看电视吧!”陈彬轻声地“喔”了一声,忙把视线移回到电视上来。暗呼侥幸,但心中被吹皱的一池春水,总是难以平复。陈彬怕再呆在家里,心情难以平静,如果做出什么来,就真的愧对秀姑了。他站起身来,向在厨房忙碌的如萍打了个招呼,告诉她今晚他在卫生所值班,就向外边走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温馨的关爱(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今天是公历六月五日,农历四月二十五日,夜晚五月。繁星满天,竟向齐晖。村庄里到处都是黑暗的世界,高大的树木,枝叶浓密,细碎的星光,即使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也难以穿越密密树叶的间隙,把淡淡的光亮送到地面。陈彬本想到高萍家去一趟,可是天色已晚,恐怕惹来别人闲言,只好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他便向着卫生所走去,可是他走到半路,便又折回,向高萍家走去,他想如果今晚不去看看高萍,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难以割舍。陈彬来到高萍家的门口,见高萍的院门已经紧闭,不过高萍正在院子中忙着喂鸡喂鸭,伺候着家畜家禽。他轻轻地敲了敲,尽管声音很轻,高萍还是听到了,她来到门口,问道:“谁啊?”陈彬小声地说道:“大姐是我,陈彬!”高萍急忙打开了大门,笑着把陈彬让进院里。陈彬笑着问道:“回来这几天,我在卫生所里值班,始终没有顾得来看看你!心中挂念,刚吃过晚饭,正要到卫生所值班,顺便过来看看你!”高萍很感激,心里热乎乎的,忙说道:“没啥!不知怎的,今天头疼得厉害,以为是热的,也没有到卫生所看看!你带的有药吗?给我几片安乃近啥的,就行了!”陈彬很是吃惊,不安地说道:“要是感冒,光靠几片安乃近哪能行啊!有体温计吗?试一下有没有烧!”高萍不好意思了,说道:“我家平时没有备那玩意儿!”陈彬正要把手放到高萍的前额上,试试有没有烧,恰好不愿意外出打工的陈颖出来,向陈彬打招呼,说道:“陈叔来了!”陈颖长得高挑俊俏,陈彬笑着说道:“嗯,来看看你们!”高萍让陈彬到堂屋里坐会,陈彬也有此意。陈彬坐下,陈颖给陈彬倒了杯开水,送到陈彬的手里。陈彬问陈颖:“小颖,今年不出去啦?”陈颖显得很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说道:“出外打工太苦,人很难处,想想就后怕!”“你不出去打工,那以后怎么办啊?总不能就呆在家里啊,这也不是办法吧!”陈彬关切地问道。“现在家里呆段时间,再看吧!”陈颖很沉闷,显得很不快乐。高萍插话道:“本来我想春节时,找人说个婆家,过两年把她嫁了,可是这妞子死活不同意,只好作罢!你说她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以后凭啥生活啊!”“不挑担,不提篮,就吃不上饭吗?我就不信!”陈颖见妈妈这样贬低自己,当时回嘴反击。“喝西北风也不一定那么凑巧!这妞子就和我闹别扭!我说东,她偏说西,你看看,你看看……兄弟啊,能不能给想个办法,给她找个事儿做,也免得在眼前,跟我怄气!”高萍生气地说道。陈彬估计,看这个劲道,母女俩平时也一定不融洽。陈彬不由得为这对母女担心起来,为陈颖担心起来。陈彬试探着问陈颖:“要不,到城里我二姐的宾馆里干吧!我和二姐打个招呼,她还能不照顾自己的侄女!”陈颖还没有反应过来,高萍赶忙接过话茬,说道:“那感情好啊,谢谢兄弟啦!”陈颖经常从妈妈的嘴里,知道了陈彬有个二姐在县城很有钱很有实力,一人开了多家宾馆还有酒楼,她对这个二姑很是羡慕。但当让她到她的宾馆打工时,她却打了退堂鼓。说道:“我不去!”高萍急了,忙问道:“为啥不去啊?”“我不喜欢!”陈颖回答得嘎嘣脆,高萍很生气,但又不敢对陈颖真的动怒,她太溺爱这女儿啦。陈彬问陈颖:“小颖,你说说你喜欢干什么?”“要不,我到你卫生所帮忙吧!穿着白大褂,很神气!”陈颖虽然二十一岁了,但她天真单纯的还是个孩子。陈彬笑道:“那好极了!要是你去帮忙,我也不用那么忙啦!不过你会什么呢?”“我不会,但我可以学啊!”陈颖一脸的孩子气。“学起来很困难,你不怕吗?”陈彬看着有些调皮的陈彬,笑着说道。“不怕!我一定能学好!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陈颖很认真地说道。陈彬心想,如果她愿意学,到可以让她到县城的卫校去上学,三年下来,只要认真刻苦,还是能够掌握很好的知识和技能,如果在有些临床经验,通过关系把她安置到镇卫生院或者村卫生所,对陈颖也算是一条很好的谋生之路啦。陈彬问道:“小颖,你愿意上学吗?”“上学?我都毕业两年来,还上什么学啊?”陈颖笑起来,她觉得这个陈叔的话很可笑。陈彬打断了陈颖咯咯的笑,很严肃地说道:“小颖,叔叔可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你要是愿意学,叔叔可以想办法把你送到县卫生学校学习!三年的时间,只要你真心地学,一定能学得很好!只要你毕业了,我通过强子,也就是你表哥,让你到县医院实习,然后再给你安排工作!到那时,你到村卫生所或者镇卫生院,或者留城,都有可能!你可以想想,但只要答应,就不能反悔!”陈颖很快地答道:“我愿意!”高萍高兴地站起来,她想给陈彬一个热吻,但看到陈颖就在身边,猛然惊醒,后怕刚才没有失态出丑,不过马上她又后悔起来,她心中为难地说道:“小颖能上学,找到工作,我就安心了!可是上学需要那么多的钱,我家现在也拿不出来啊!”听了高萍的话,陈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愁涌心头。前途一丝的光明,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之中了。陈彬说道:“只要孩子愿意上学,钱不是问题!我那里有,为了孩子……”高萍赶紧拦住陈彬的话头,说:“兄弟,我们咋好再用你的钱啊?不行!不行!”“大姐,你要是在拒绝,就是看不起小弟啦,我会生气的!再者说,给孩子上学,也是应该的吧?我还是舍得的!”陈颖感动得想向陈彬说点什么,可是她嘴唇嗫嚅了半天,一个字也没有说不出来,她只有把感激珍藏心里。陈彬告诉高萍和小颖,这几天可以准备准备,说不定这个星期内,陈颖就能入学。敲定这事儿,陈彬正要起身告辞,忽然想到还有一事儿。陈彬对陈颖说道:“小颖,试试你妈额头热不热!”陈颖很听话地做了,他告诉陈彬妈妈的头很烫。陈彬说道:“我说是发烧,你也太不小心了!一天的时间,要是烧出个好歹来,看你受不受!”陈彬起身,说:“我回所里,给你拿些药回来,省得夜间发高烧,别得了肺炎!”高萍说道:“我和你一同去吧,免得你再跑一趟!耽误了你休息!”陈彬本想拒绝,可是他也想单独俄高萍在一起呆一会,就说道:“好吧!”出门时,高萍拿了把电灯。 第二百四十五章 温馨的关爱(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嘱咐陈颖,关好门,看好麒麟,她到卫生所拿了药,很快就回来。陈彬和高萍出了村,野外已经不像庄里面黑暗。浓密的星星,就像黑夜的眼睛,很美观,宁静的夏夜多了一份特别的风味。淡淡的星光,让黑夜多了一份飘渺的欣慰和从容。夜风丢掉了白日的热与酷,像悠闲的无所事事的汉子,懒散地到处游逛,清凉也像星光一样,软软地抚摸着大地上皮肤,很写意,很安详。周围水塘中的青蛙像没有困意的孩子,咯哇咯哇地叫着,湿漉漉的声音和星光和夜风和泥土味纠缠在一起,厚重而温雅。开始,只是个别的声音,就像情人们叙说着绵绵的情话,感染得夜晚骚动起来。不久就有好多青蛙加入了,这已不像诉说,而像器乐演奏了。无数只青蛙,热情洋溢地参加乐团,那声音由压抑到开放,由单调到驳杂,由低沉到高亢,由简约到复杂,由婉约到豪放,由轻歌曼舞到急管繁弦,由小桥流水到海潮奔涌,热情而洒脱,敦厚而多情。这种盖有乡村夜晚独特印章的声音,就像给了人们安谧和甜润。不觉间,高萍款住陈彬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身上。一种热力从高萍的身上传到陈彬的心里。他像无心地说道:“今晚真美啊!”高萍喃喃而语,说道:“是啊,今夜真美啊!”他们相互依靠着,款款而行,嗅着彼此的体香,听着各自的呼吸和心跳。即使不说话,可那来自心里的声音,从那呼吸,从那心跳,也能够破译而出了,此时无声胜有声,于无声处听惊雷。陈彬伸出手臂,把高萍环进臂弯,就这样高萍半推半就地随着陈彬的身体向前滑行。夜晚很静,夜晚很幽,夜晚很甜,夜晚很美!这样的夜晚,没有一个多余人来打搅他们,没有一个无聊的人来偷听他们的情话,夜晚是属于有心人的!卫生所里,房门虚掩着。陈彬给高萍测试了体温,竟然达到了三十八度。陈彬埋怨道:“你啊,真是不知道爱惜自己,都三十八度了,你是怎样熬过来的?真弄不懂你!”边埋怨女人,边到药架上拿来药片,又倒了杯开水,放到桌子上。温柔地说道:“水很烫,得等会!”高萍身体一抖,缓缓地坐到条椅上,温顺地说道:“嗯!”陈彬紧挨着高萍坐下来,温婉地搂住高萍的腰肢,把发烫的脸紧贴在高萍温滑的脸上。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出声。什么声音都是多余,有时候心与心的沟通,是不需要语言!女人对男人的需求,也不一定要用巫山云雨的性生活来满足,女人更多的是需要爱抚:一个眼神,一个亲吻,一次抚摸,一个暗示……都能够让女人得到幸福和满足,女人有时候需要的是男人对她的在乎和重视,在意的是男人的心!那男人对女人呢?当然男人更在意得到女人的身体,在和女人身体零距离或者小于零的接触中,得到快感和满足!其实怀中抱着高萍这样的温腻的尤物,对陈彬也是场严峻的考验。尽管陈彬心动情动欲动,可是他不愿意破坏这样温美的场景和气息,他愿意守住自己的心猿,就这样伴着女人,直到天亮,直到永远!高萍从陈彬热热的气息中,感到了陈彬的心情,她从男人的怀抱中仰起脸来,给了他一个蜻蜓戏水似的吻,说道:“水该凉了!”说着站起身,拿过药,端起水杯,把药放到了嘴里。高萍喝了药,向陈彬微笑着,说:“很晚了,我要回去了!”陈彬把几包药放到高萍的手中,低低地说:“真舍不得你走!”他的眼中荡满了温淳般的爱意和留恋。高萍内心一软,差点放弃自己,可是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不回去和孩子没法交代。她扑到陈彬身上,紧紧地抱住他,把一个燃烧的吻,罩在陈彬的嘴上,说道:“我们来日方长!我爱你!”一个温馥的笑容,在陈彬的眼前绽放。陈彬锁上门,直到把高萍送到门口,看着她进了大院,关好门,才返回卫生所。陈颖到县卫校上学的事情,在强子无私的帮助下,两天的时间就轻而易举地就办妥了。陈颖明天就可入学了。去时要带齐户口本、身份证和初中毕业证,其他的手续,来到好按照新生入学的程序走走过场就行了,因为这事涉及到毕业后的去向问题。强子特别告诉陈彬,一定不能马虎!当陈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陈颖和高萍的时,陈颖先是惊讶,然后是亢奋。这孩子竟然手舞足蹈起来,猛地抱住陈彬,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大声地说道:“谢谢陈叔!谢谢陈叔!”陈彬笑着说道:“你这孩子,和陈叔还说什么谢啊!我可是把你当成乖闺女啊!”高萍喜欢得合不拢嘴,嗔怪陈颖道:“你看看,这孩子就是没大没小的!”“孩子吗?要是老气横秋,你不发愁啊?”陈彬笑着,“还是这样好!”陈颖望着妈妈和陈彬,说道:“感谢陈叔!我初中毕业的时候就想上卫校,可是他们因为我的成绩不好,不要我!我求老师帮忙也没有用!不再做这个梦了,没想到现在陈叔竟帮我实现了!”看着陈颖喜笑颜开的,陈彬可以想象一个孩子的理想破灭的悲哀和无奈,他也能想象孩子理想绝处逢生得以实现的欣幸和激动。第二天,陈彬开着车和高萍一起,把陈颖送到了县卫校。强子也正好赶到。校长安排一个员工拿着陈颖的所有证件,交了费,办好了新生入学的一应手续。强子有事先走了。陈彬和高萍等陈颖安排好了宿舍,带着陈颖到县城里面逛逛。来到县城,一定要去看望二姐,好久没见,也真的想念她。虽说有时候可以打电话报个平安,问个好,但总没有面对面地说说来得直接和亲切。人说长姐如母,可是大姐远嫁他乡,虽然大姐也很疼自己,时不时地给自己打些钱过来,可是陈彬总觉得离得太远了,总没有二姐亲切亲热,二姐已成取代大姐,成为了他心中的“母亲”了。陈彬带着高萍母女在县城的购物商场转了一圈,给陈颖买了两套衣服,一个手机,花了两千多元。高萍把陈彬埋怨个一塌糊涂。陈彬说道:“女孩子,比不了男孩,胡乱穿衣都行,可女孩总得打扮得齐齐整整,漂漂亮亮才好!在外比不了在家,让人家看得起,除了学习好,穿得也得体面些!”陈彬的一套不成熟的言论,让高萍无话可说,她总是觉得这样花陈彬的钱总是不妥,至于不妥在哪里,她也说不清。想不明白,干脆就不想,他相信男人要做的事儿总是有道理的,总是正确的。陈彬又买了几件女人的衣服,还给娟娟买了几件漂亮花色款式不同的连衣裙,才算罢休。高萍笑他:“进趟城,就得没命的购物,真拿你没办法!”中午时,陈彬和高萍母女,给二姐买了些小礼物,直奔二姐家。陈彬先给二姐打了电话,等陈彬到了二姐家里时,二姐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们了。二姐认识高萍,他只是把陈颖介绍给二姐。二姐夸道:“好个俊俏漂亮的闺女!”二姐要到厨房里去做饭,高萍跟着二姐,要给她打个帮手,二姐也没有反对。陈彬和陈颖在客厅里看电视。陈彬嘱咐陈颖:“小颖,这样的机会难得,叔叔希望你要好好珍惜!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我家电话,让秀姑阿姨转告你妈妈!”陈颖甜甜而调皮地笑着,说道:“叔叔,你不要总把我当成小孩子!我可是个大姑娘了啊!我一定拿优异的成绩向你老报喜,这回放心了吧!”“说到不如做到啊!”陈彬憨厚而亲切地笑着说,“小颖,你知道叔叔这辈子最不幸的是什么吗?”陈颖迷惑不解地望着陈彬,她听妈妈说这位叔叔最不幸的就是终生不能生育,以至于和他漂亮的妻子不得不离婚。陈颖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想到了这一层,可她没有说出来,她想要是自己想的不对,会唤起叔叔痛苦的回忆,就对不起关爱自己的叔叔了。她笑着说:“小颖猜不到!叔叔还是告诉小颖吧!”陈彬微笑着望着陈颖,说道:“孩子,你一定会想,叔叔这辈子最不幸的是家庭问题吧!不过叔叔要告诉你的是,叔叔最不幸的是高中毕业时因为两分之差高考落地,老师和父母劝我重读,我拒绝了,因此叔叔失去了向更高的山峰攀登的机会!如果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再次迈进学校的大门,叔叔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绝不退却!可惜叔叔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啦!人生就像在大江大海里漂流,坚持下来,你就是胜利者!你懂吗?”陈彬的回答,大大出乎陈颖的想象,她被陈彬痴迷而悠然神往的表情震慑了。她懂得说这番话的良苦用心,她子心中暗暗发誓,一定不负叔叔的深情厚谊,学好本领。饭桌上,高萍和二姐又少不了交代陈颖一番,陈颖听话的唯唯连声。饭罢,陈彬告诉二姐,他们把陈颖送到学校就回去了。二姐也没有挽留他们,因为二姐知道,挽留也是没用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水塘被出卖了(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对女人的关爱像股股春风,把女人们心里吹得春意盎然,百花丛生,姹紫嫣红。送陈颖上学回来,村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儿,看来是给老陈庄的村民造了福,但陈彬总觉得有些惋惜。老陈庄的北面大概有二百多亩土地吧!中间有一个面积大概有十多亩的水塘,原先水势最大的时候,光水面就有十三亩以上,是整个村庄的鱼塘。春夏秋三季,岸边杂草茂盛,小花盛开,灿如烟霞。水塘的岸边和水里杂草丛生,苇子丛生,是野禽的家园;野鸟野鸭成群结队,在岸边,在水面,戏水嬉戏,不停地说着它们的禽言兽语,弥漫着温馨与和谐的气氛。在人们的心屏上,留下了幅幅美丽动人的图画。站在岸边,你会经常看到,成群结队阵容盛大的鱼阵,铺天盖地地向着四面八方逡巡游弋,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的诗中景象真的就在老陈庄的水塘中再现出来。水蛇也是水塘的居民,它们是水塘中最为纤巧最为秀气的居民,经常在水面在水草中,展现它们曼妙无比的身姿和舞蹈。它们旁若无人地蜿蜒开俊秀的身体,向着该去的方向,悄然游去,把一道清凉无波的水痕带到远处,它们以曲线唯美的形态,标榜自己是美丽的王者。水中丛生着螺蛳、蛤蜊、它们大都不招摇,很本分,在水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水塘里还有一份居民,是青蛙,它们的数量很多,这个远离村庄的水塘,就是它们盛大鼓乐演奏会的舞台,它们以鼓的音乐唱出自己的爱情,唱出自己的生活,把整个夜晚都唱得难以入睡,情思缱绻。陈彬记得自己小时候就是伴着水塘中的蛙鼓入睡,长大的。水塘里留下了孩子们美好的记忆。水塘也是孩子们的乐园。陈彬记得老陈庄的孩子没有不会游泳,因为水塘就是孩子们学习练习游泳的训练场。孩子们在这里潜入水下,比赛谁憋得最久。孩子们水里比赛游泳,在水里捉小动物。捡螺蛳和蛤蜊。陈彬的记忆力很是热闹。一到春夏季节,气温上升,水温适宜,大家端着盆或者拿着袋子,下到水中,沿着水边,不一会就能捡到一盆或一袋子的螺蛳或蛤蜊,遇巧了,不少孩子还能摸到或脚踩到乌龟么。遇到乌龟,只要你不慌不乱,用脚踩住不放,你用手轻轻地从两边托住它,就能把它连水带起,迅速装进袋子或盆里;胆小的孩子,可以用盆从它的身边向它的身下挖去,一直到把它装到盆里,只要盆出水,乌龟肯定是在劫难逃的。螺蛳和乌龟可以吃的,蛤蜊可以喂鸭子。在那些贫困生活把人逼急眼的时候,这螺蛳和乌龟,可是人们改善生活的依靠啊。孩子们捉鱼也是很好玩的。用钩钓鱼,用手摸鱼,用网逮鱼,用器皿搬鱼都很有情趣的事情。其中的用器皿搬鱼,很好玩的。只要拿一个能盛东西的器皿,在里面放上粮食、馍渣啥的,用绳子把器皿拴平稳了,放到水中,等一会,你猛然把器皿从水中提出来,准能搬到好多大大小小的鱼儿,即能满足玩乐,又能满足口福,真的是收获巨大。当然捉青蛙,是那时孩子们的拿手好戏。有的用铁条磨成的铁钎子用绳子牢牢地捆绑在一根长长的粗细适宜的树棍或竹竿上,只要见到青蛙,偷偷地从一个隐秘的角度,把铁钎子向它移动,等到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奋力把铁钎子刺出,就会八九不离十地扎到青蛙。也有用鱼钩钓青蛙的,你只要在鱼钩上挂上虫子什么的,把吊钩在它的面前晃动,青蛙就会猛然扑上去,把虫子吞咽到肚中,有时为了把青蛙肚中或嘴里的吊钩取出来,会把它的肠子或舌头弄出来,那是最残酷最血腥的捉青蛙的方法。夜晚捉青蛙就干脆的多了。只需一盏照明用的灯,一个铁制的拍子,在水边或者岸边,用灯照到青蛙,蹑手蹑脚地向它靠近,等到了它身边,用拍子向着它的身上猛地拍下,青蛙准会被拍得伸腿吐舌,不一命呼呼,也差不多。回到家里,把青蛙剥皮去脏去头,然后洗得白白净净的,让大人拌上面粉,在油锅里一炒或一煎,熟了出锅,真的是香气四散,一直散到心里。现在陈彬想起来孩童的生活,总是觉得亏欠青蛙得太多,那些被自己残害的青蛙不知道魂魄是否已经转世投胎,或荣登极乐。惨案无法挽回,空留余痛自酌。想到水塘原先记忆中的东西全都醒了过来,陈彬百感交集,情不能已。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的水塘,人们不再养鱼,因为养的鱼总是被贼人下药。人们看着漂上水面的大大小小的各色死鱼,都会痛心万分,指天呼地,有的骂贼人心狠手黑,没有人性。就这样被药了几次鱼儿后,谁也不愿意出头放鱼了。后来有村里很强悍的人放鱼,但也是长不住的,只好让水塘荒废了下来。不知道是因为水资源的浪费太大,还是人类对环境的破坏受到了自然的惩罚,水塘的面积逐渐减少,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已经没有了水,三分之一的水面也不到人们的腿弯,当年无限繁华的水塘就这样老态龙钟,到了等死的暮年。也有好心的人想大伙出力,把水塘修挖一下,恢复往日的容貌,可是现在人们外出打工挣钱,谁也不再在意一个水塘的死活!水塘就这样躺在大地母亲的怀抱,等着寿终正寝呢!六月九日上午,弘义公司委派行政村计生王主任携带者现钞和合同,现场办公购买那片已经一无是处的水塘,弘义公司管理部黑眼阿金――钱新和策划部妙手阿狸――吴力负责随行保驾。村长陈高带着弘义公司的人员,从陈高住的地方开始,从南到北,由西向东,挨家挨户签订出售残破水塘的合同,只要你在合同上签上了字,弘义公司便按照每口人一百元的价格付给你应得的现款,当面点清,绝不差额拖欠。如果一家有四五口人,一次就可以拿到四五百元钱,大家心里都在想,与其守住一个一无是处的干溏,还不如换笔不小的收入合算!农村人,尤其是偏远地方甚至连温饱都还没有完全脱离的人们,最注重的还是眼前的实惠。天上掉下的馅饼,天外飞来的财富,谁能够拒之门外呢!所以弘义公司所到之处,没有哪一家不愿意出售的,因此弘义公司购买水塘的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很迅速。好多人拿着红通通的百元大钞,甚至感激弘义公司为百姓着想,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第二百四十七章 水塘被出卖了(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可是老陈庄就偏有不开眼的,陈彬就是那不开眼的中间一个。陈彬以为水塘是集体财产,要出卖水塘,至少事先应该和大伙通通气,征求征求大家的意见。陈高这个村长做事也太主观武断了,直接带着弘义公司的人,把钱送到家里签合同,这不是强奸民意,强迫出售吗?二来陈彬对于所谓的弘义公司有反感,你看看孟不凡、孟武来、钱新和吴力都是什么角色;三来他不明白弘义公司强行收买水塘,到底是何居心?拒绝签字的不仅是陈彬,还有超嫂、林嫂、徐荣、高萍、郭燕和王玲,她们都是陈彬的铁杆粉丝,一切看陈彬行事。在陈彬送陈颖上学没有回来之前,她们就拒绝了签字。直到陈彬和高萍回来,她们不约而同地聚集到陈彬家里。陈彬拒签,她们毫不犹豫地就拒签,不要说一口人一百元,就是一千元,她们也会紧跟着陈彬的脚步!有人拒绝,弘义公司要想开发水塘就不能行事,因为拒签的人是陈彬。陈彬拒签字,不愿意出卖水塘,着急的除了弘义公司的孟不凡那些人,就是陈高了。夜晚,弘义公司的总部。孟不凡、孟武来还有陈高等人在商议对策。第二天上午,陈彬的家里。弘义公司会计部的美女主管会计刘红花枝招展地携带者现钞和合同直奔陈彬家里。刘红身材娇小,曲线玲珑,面容娇艳,灿如桃花,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看人的时候,会噌噌地向外放电,电得人心里麻酥酥的。陈彬看着美女会计拿出的合同,冷着脸问道:“我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你们把水塘买走,准备干什么呢?”美女会计刘红笑得很美很甜,说道:“陈医生,我们弘义公司购买水塘,目的是投资开发水塘,造福当地!对大家绝对是好处!不管怎样开发,都需要人力吧,这样也可以解决部分人工作的问题,对于大家摆脱贫困,发家致富,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陈彬不信,怀疑,说道:“你们连怎样开发都不敢透露,我怎样相信你们?”陈彬依然靥面如花,细声细气地说道:“陈医生,你可是我们这个地方的名人啊?谁不知道你的大名啊!虽然我不敢确定怎样开发,但我可以保证对本地有好处!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公司正在研究具体开发方案,不过几个方案,我可以透露一点,一是挖掘水塘,搞立体饲养;二是利用水塘的面积大的特点建一个砖瓦厂,还有一个方案,那就是把我们镇的许多地方联合开发,建一个综合性的游览风景区。公司目前正在加紧对三个方案的论证。要是公司的计划得以实施,对大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这样的企业肯定能够带动一方经济超速发展的!所以请你相信我们的诚意!”陈彬想了想,他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但他想破脑袋现在也难以想得明白。陈高见他踟躇不定,深怕从他这里坏了大事儿,因为孟书记答应他,只要这件事办成了,就让他进村委会,还会给他一万元的报酬。这件事儿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陈高赶紧说道:“陈彬兄弟啊,你看我们全村人都愿意卖这个水塘,大家都签了字,拿了钱,如果你要是不同意,大家失去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会对你也会有怨言的!我看不如咱就顺了大家的意吧,送给大家一个发财的机会的吧!这些钱对兄弟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好多家庭来说,还真是能救灾救命啊!”美女会计刘红紧接着也劝道:“陈医生既然对公司购买水塘有想法,我可以理解;但大家发财的想法,我想陈医生也该想想吧!陈医生就答应了我吧!”刘红语音带嗲,细腻入骨,让人有种撒娇的感觉。陈彬最大的弱点就是见不了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向他求情,美女的求情绝对是征服陈彬的糖衣炮弹,他在这美弹面前,免疫力极差。虽然他对弘义公司有意见,但弘义公司的人不一定都是像孟家人一样的恶。他看着这个美女会计就很顺眼。刘红见他还在犹豫,就拿着被众人签名满满的合同,放到陈彬的面前,并从口袋里一连数出五张红皮,直向陈彬的手里塞。“陈医生,陈大哥,就算你帮帮小妹了!”刘会计声音真甜,甜得能够流出蜜来,刘会计声音真腻,腻得能够流出脂肪来。陈彬很困难地说道:“这个……”“陈大哥,你就别这个那个的啦!就算给小妹的面子吧!”刘红身材娇小,曲线玲珑,面容娇艳,声音温软,对多情的男人,具有致命的杀伤力,她咪咪地笑着,“大哥,你要是不答应小妹,小妹今晚就不走了!”刘红使出了发情的招数,陈彬被她弄得很不自然;如果自己不答应,明摆着不想让她走,明摆着要占她的便宜,看了看秀姑、林嫂和超嫂她们,陈彬不好意思起来。陈彬真的是恼不起来,你想想,一个大美女一口一个大哥的叫着,还把钱把手应向你手里塞,你还好意思发威吧!你还好意思拒绝吗?除非你不是个真正的男人,而陈彬是个标准的男人,还是个多情的男人!因此陈彬就只好答应了美女会计!自古道,英雄难过美人关!陈彬算得上英雄,这个美人关就过不了!陈彬受不了刘会计的软缠硬磨,只好举双手投降。老老实实地拿着刘会计塞给他的合同,工工整整地写上了陈彬的大名,并顺手把三百元钱交给了秀姑,把那二百元递给刘红:“要不了这么多吧!”刘会计大方地说道:“算了,给嫂子买零食吃吧!”陈彬觉得讲定的价格,怎能多要呢,坚持给她,刘会计笑着说:“别给我啊!等找个时间,你请我这个小妹撮一顿算了!”刘红坚决不收那二百元,弄得陈彬很无奈,只得把二百元递给了秀姑,答应找个机会请刘红搓一顿。超嫂、林嫂她们见陈彬签了字,大家都不在坚持,只好也在合同上签了字。也就是说,弘义公司收买老陈庄水塘的事情已经完成!刘会计志得意满,高兴离去。等她们走了以后,如萍、秀姑和林嫂等人,笑刘会计的媚态,笑陈彬的窘态…… 第二百四十八章 左右为难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弘义公司以非常手段,购买了老陈庄的水塘,还没有来得及开发,平原上就迎来了麦收。今年靠哪种方式收麦,人们举棋不定,非常苦恼。前几年收麦子,都是人力靠镰刀。在毒辣辣的阳光暴晒蹂躏下,人们一镰一镰地把成熟的麦秧子割掉,然后用架子车把像小山一样的麦秧子拉到造好的场里,再把麦秧子均匀地摊在场里晒,晒得焦干焦干的,用用石磙一遍一遍地碾压,再把碾压过的麦秧子翻过来翻过去。再晒,再碾,再翻,再碾,如此多遍后,就可以用铁叉把碾得差不多稀碎的麦秸收起垛好,剩下是麦糠和麦子混杂的东西,然后就着大风,用扬场的木锨扬去麦糠,干干静静的麦子就出来了。不过这反反复复的工序,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一场劫难,但自从男人们外出打工之后,这地狱式的劫难,女人们不得不顽强地承受了下来。每年麦收结束,女人们至少得消瘦了一大圈,面皮得黑了好几倍,皱纹得多出好多条!麦收送给女人的这份重礼,需要好久才能消化得掉。林嫂她们经常说:“过一个麦场,就要等于难产再生一次孩子!”陈彬经常笑她们,她们就说:“要么你试试!”陈彬不知道女人们是让他试试难产生孩子,还是下地割麦;女人没有说清楚,陈彬也就懒得问了!说实话,女人们对难产生孩子和烈日下割麦子,都没有兴趣,因为女人不是傻子。今年弘义公司在三级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购买了许多大型收割机和小型的收割机。据说购买这些收割机,政府出了三分二的资金,弘义公司自己才拿出三分之一的钱,就相当于政府送给弘义公司的。当然征求这些资金,副市长、县委书记和镇委书记功不可没。据说政府支持农民企业,做无偿投资,也是国家惠民政策的一个方面。弘义公司为了帮助行政村的农民做好午季小麦的入仓工作,决定本着先自己后他人的原则,向本行政的每个自然村派出了一至二辆的收割机。听说这种收割机,既可以把麦子一粒不撒地全部收掉,还可以把麦秸秆嚼得粉碎,散到地里当作肥料。不过收割的成本比较高,大型收割机一亩地要收钱二十元,如果四口人之家,在老陈庄光送给收割机就得二三百元。二三百元,在当时可算上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弘义公司的大型收割机昨天就进驻到村长陈高家里,可是大家都不敢当先锋,一来人民币紧缺,二来怕这个大东西,把麦子给撒到地里,后悔就晚了。就连村长陈高也不敢以身试险。有不少人家用小收割机。这种机械,可以把麦子割得一扑一扑的,然后需要人用架子车把麦扑子拉到场里,还需要反复的碾晒。和镰刀割麦的不同之处就是用机械把成熟的麦秧子割掉,其他完全相同,费时,熬人,累人。今天是公历六月十一日,农历五月一日。上午,陈彬的家里。林嫂、超嫂、高萍、徐荣和郭燕,她们在陈彬的家里,向陈彬征求意见。一遇到大事,遇到让她们揪心的事儿,女人们就会不约而同地来到陈彬这,让他拿主意,这已经成为了她们的习惯。林嫂怀疑地说道:“我看着那么大的东西就怵,真怕把麦子给撒了!”“我也是这样想!” 超嫂也紧跟着说,“不是说那机子是政府出资买的吗?咋还和老百姓要钱啊?”“是啊!政府拿钱买东西,他们管挣钱,我看是政府和姓孟的合伙做生意吧!”林嫂忙着说,一脸的不忿。“就算做生意,二十元一亩,也太贵了吧!不是说为了农民收麦方便,由政府出资买的吗?为什么还要向咱收那么高的费啊?”高萍很愤然,说话的声音超乎寻常的大而高。“是啊!为老百姓服务,见鬼吧!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是骗人的,归根结底,拿国家政府的钱,为自己谋好处!官商勾结,牟取私利!现在就时兴这个!”郭燕能说出这样富有见地的话,陈彬不由得向她望去,敬佩之情滔滔不尽,就像江水长流。“自古不是说‘商人黑心肝’吗?一点不假!”徐荣声音很低,就像和情人说悄悄话,生怕别人听到了,即使像这样带有骂人意味的话,也显得温弱有加,底气不足似的。陈彬听到徐荣柔柔的甜甜的超低音,心中就一甜,就感到心里暖。徐荣的话,让他会心的微笑起来。“要我说,最可恨最可气的是当官的黑心肝!当官的黑心肝,才会想办法把国家政府的钱向姓孟的这样商人手中塞!他妈的,要是姑奶奶当官,首先就要解决这样的官和商人!它们都不是东西!”林嫂豪气干云,侠肝义胆,说起话来铿锵有声。女人们议论,陈彬也不接话,只是认真地听着。徐荣看着都很激动的女人,说道:“别管人家咋的,如果不用人家的机子,就得自己在太阳底下用手割麦!看看外边的红通通的太阳,我就犯晕!难道真是老了吗?”陈彬心中笑她,今年才四十多点,就说自己老了,真有她的。林嫂取笑徐荣:“你不是老了,是不是有人疼,变得嫩啦?不受得晒了!”“你还不是和我一样!不然你下地用镰刀割啊!”徐荣反驳林嫂。林嫂也无话可说,说实在,今年自己看着太阳也发晕,从心里不愿意再到太阳底下晒太阳,更何况还是长时间的暴晒!林嫂想着徐荣的话,反而认可了她。超嫂听见她们这样说,就生气地说道:“我什么都不怕,就怕花钱!几百元啊,我心疼!我不像你们,把自己保养的嫩嫩的,白白的,留着好找男人吧!”说着,超嫂自己先高兴地大笑起来。秀姑站着说话不腰疼,掺乎进来,说道:“你们可以试一试啊!要是割得不好,以后不用了就是啦!不是说今天要是再不割,明天机子就不来了吗?”女人们乱七八糟地议论纷纷,她们见陈彬始终闭口不言,要么就是嘿嘿地笑一阵,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啥药。超嫂问道:“兄弟,大家来找你拿主意呢,你咋一句话都不说呢!”高萍说道:“对啊,你有啥想法,和我们说说!行与不行,给我们个话!”陈彬笑着问女人:“你们真听我的!”“听你的!”女人众口一词。陈彬站起来,背着双手,在女人们中间走了几个来回,站住,就像在决断一件事涉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似的,说道:“现在我决定――”他不说了,女人们瞪直了眼。一齐问他:“决定啥啊?”陈彬大声宣布:“割与不割,你们看着办!”女人们都咯咯地笑起来,大家都笑出了眼泪。秀姑抱住他亲了他一口;徐荣揉着眼睛,说道:“你咋这样啊!”陈彬看女人们被这件事儿困得很愁闷,开个低级玩笑,逗她们高兴。等她们笑罢,他说道:“我想是可以用的!一来既然厂家生产,如果真的不能用,国家也不会同意在市场上销售的,所以它的可用性不容怀疑。二来你们每家都是那么多亩小麦,没有男人,凭你们割麦,拉麦,晒麦,碾麦,翻麦,扬麦,你们能不能干下来,还是个问题;往年男人在家,你们不觉得,让你们自己干,就会感到难了;三来今年这天气比往年都热,我相信你们都能感觉到,身体不好的,说不定真的能被这火烧似的阳光晒得中暑晕过去,要是那样可就不合算啦!累病了,难道不花钱?四来女人都是娇贵的,不能晒,就像娇贵娇艳娇嫩的花儿,会被太阳灼伤的,那样就不美了!五来哪位要是没有钱,我倒可以放些高利贷,不怕利息高,只管来借好了!六来……”女人们陈彬振振有辞的一套一套的理由说得笑起来,她们洁白的灿灿牙齿,就像一颗颗洁白温润的玉石,煞是好看。女人们说道:“反正你是站着说话,不怕腰疼!看来我们是得用收割机割了!心疼钱啊!”说是这样说,女人们心中早就认同了陈彬的想法,那个女人不爱美呢?要是一场麦收下来,晒得像黑脸婆或黄脸婆那样,可就糟了,特别是心中有了别的让自己心动心爱心欢的男人,女人更会注重外表,可以保养自己的容颜。自古就有“女为悦己者容”的古训!陈彬看到女人们采纳了自己的意见,很高兴。慷慨大方地说道:“你们割麦的时候,我可以打个外援!”女人们不解,问道:“咋个外援?”“我可以出动人力和车力,为大家把麦子运到家里!不过我可是要讨要报酬的啊!不白干!”“你要啥报酬啊!左邻右舍的,你好意思吗?”超嫂叫道。“劳动所得,理所应当!理所应当!”陈彬看着女人,嘿嘿地笑几声。女人们看着陈彬的可爱而欠揍的样子,恨不得现在立马就揍他。心是这样想,可真要是动起手来,一定舍不得下重手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无形的锁链(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林嫂等几个女人在陈彬的鼓动下,破天荒地用了大型联合收割机收割麦子。但她们还不是最早的。最早用这种庞然大物的是村长陈高。陈高眼看孟书记把联合收割机弄到老陈庄,却没有人使用,他比谁都急。要是把这么挣钱的机械闲在老陈庄,他也不好向孟书记交代。他一狠心,一咬牙,先让机子下到了自己的田里。你别说这东西还真管用,一到田里,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站着的麦秆都被这家伙嚼得粉碎,撒到了田里;从机肚里淌出来的都是黄橙橙的麦子。不过限于价格太贵,人们还是观望,小型的收割机却很忙碌。不少人情愿累点,也不愿意用这种太浪费钱的东西。林嫂见人们都不愿意用,机子停在陈高家地头,就毫不犹豫地让机子下到自己的麦地中,十多亩的麦子,一会儿功夫,就不费吹灰之力地收拾得干干净净。陈彬帮助她把麦子拉回家里,装袋码放。超嫂、高萍、郭燕和徐荣也像林嫂一样用了大型收割机,几十亩的麦子,只用了大半天的时间,全部收割完毕,不热不累,清闲自在。林嫂她们说:“孟不凡虽然好干坏事,为人心黑,唯利是图,但这也算为当地做了件好事!”麦子收下来,放在家里不用愁卖不出去,近几年来,午收季节,出入村庄收购麦子的小商小贩一天能过几趟。人们留够公粮,留够吃的,剩余的都可以出售。收粮食的开着四轮,到家中,过磅数钱,简单易行。方便了大家不少事儿。现在人们很少到粮站买麦子,一来粮站收粮食特别“严”“抠”。麦子拉过去,先验水分,水分大了,要倒在粮站的光地上晒;看杂质,杂质大了,要经过筛子筛。七折八扣,七压八压,去杂质,去水分,短命秤,一次下来,农民亏得太多。因此要说现在最黑心的是啥,到粮站卖过粮食的人都会想到“粮站”。但这还是粮站收议价梁的情形,要是收“公粮”,农民送粮比这还要黑上千倍万倍呢。但是交公粮,是农民不得已而做的事情,因为你要是不交公粮,镇的任务完不成,领导面上无光不说,还影响他们的前程,不交公粮就是和村镇领导找不痛快,他们可能会随时找你的麻烦,有可能会动用派出所的警力,强行逼迫农民交公粮,农民是见怪不怪的。再者你不交公粮是和行政村对着干,行政村的所有开支,包括他们平时挥霍享受的钱,都得从农民的公粮里面出。实际上农民所交的“公粮”,出路有四:一是完成真正的上交国库的任务,二是镇政府筹措资金的一个通道,三是满足粮站本身的私欲。有的时候村镇政府的提留款,也让农民以交公粮的形式完成。因为领导们往往是高屋建瓴,是高瞻远瞩,他们明白要从农民兜里掏钱比较困难,农民最为心疼;你要是让他们交粮食,心中就好受些,农民说:“自己地里长得,不算啥!”总之不管怎不样说,粮站昧心,亏心,黑心,人人知道,但你还得非把该交的交给他!这也算做农民的悲哀吧! 第二百五十章 无形的锁链(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今年的午收顺利,卖粮和午种可就不那么顺利顺心了。收回粮仓的粮食还没有卖出,“公粮”还没有上交,弘义公司的广告已经被贴得到处都是。意思是说,弘义公司为了减轻农民负担,方便广大的农民群众,造福乡里,经三级政府大力支持和扶持,筹集资金,订购了大批量的化肥农药种子,物美价廉,欢迎农民朋友光临购买。精通时事的人说,弘义公司在村部的旁边征集了大块土地,盖起一大片仓库,里面装得满满的,都是化肥农药种子。为了确保农民购买弘义公司的化肥农药和种子,公司派出车辆向各村运送货物,强行送到各家各户。其实这之前,农民购买化肥农药种子是到镇里的“供销社”,但是最近几年,“供销社”差不多已经名存实亡了,供销社里那些靠政府工资吃饭的人,有不少已经下海了。原属于供销社的生意基本上被供销社下海的人员和有点门路的社会强势之人所侵占。每年一到播种季节,小商小贩们,会用车子运送大量的物资到村庄销售,同类产品,价格往往远远低于供销社的价格。因此人们不用跑那么远的路,就能买到称心如意的东西,既经济,又实惠,造福百姓,口碑极好!改革开放,既革除了不合时宜的农村供销社,也催生了农村个体商品经济如雨后春笋般地萌芽和生长。可是今年并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收购小麦的商贩和送销化肥农药种子的商贩至今没有到村里来。大家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以。超嫂坐不住了,她不嫌麻烦到镇上的原供销社里去打探消息。供销社里大门敞开,出来进去购买化肥农药种子的农民出出进进,忙忙碌碌,热闹非常。超嫂问一个拉着化肥的农民:“供销社今年化肥多少钱一袋啊?”“现在这不是供销社里,叫‘弘义公司’了!”那位农民指了指门上边的牌子。超嫂确实没有注意到“供销社”已经改名换姓了。忙问:“今年的氮肥多少钱一袋?磷肥呢?”“氮肥五十三,磷肥四十四!”看得出那位农民的不满和愤懑。超嫂一想,这个价格比去年高,氮肥高了四元,磷肥高了五元。不禁问道:“你怎么不到别的地方买啊?”“别的地方?你不知道啊?今年全镇的化肥都是由啥‘弘义公司’经营代销的,哪里还有别家!”那位农民的不满明显地表现出来。“你们那里也没有拉着卖化肥的小商小贩了吗?”超嫂越发不解,心中很是忧虑。“这么久了,没有见过!听说小商小贩的,不敢卖了!逮住要没收的!”农民面上的表情渐渐暗淡,好像这种事和他没有关系似的。“谁有这么大的权利没收啊?”超嫂依然再问。“弘义公司的,有时派出所也派人!”“你咋知道的?”“镇子附近的人都知道!”“沈所长现在也干这事儿?”那位农民一呆,很快就要反映了过来,说道:“沈所长已经被调走了,换成了柳所长了!唉,沈所长可是个好人啊!可惜……”超嫂闷闷不乐地回到村子。没有回家就直奔陈彬家里,不成想林嫂她们正在那里,大家正义愤填膺地议论着一件骇人听闻的事儿。原来今天上午,从东边过来一个收购小麦的小贩,被弘义公司的五个人一直追到卫生所的南边路上。几辆摩托车把小商贩的四轮车围在中间。那五个人下来后,把收购小麦的两个人,拉下四轮,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是一阵狂揍,拳打脚踢,惨不忍睹。其中一个好像是带队的头,叫啥“冯马”,打着还问:“老子从大队部就叫你们停车回去,你们为啥不回去?”|“收购粮食,国家允许,你们有啥权利不让收?”其中一个小商贩擦着脸上的血迹反问道。“吆呵,你他娘的,还敢犟嘴!老子说不行就是不行!”只听得一阵啪啪啪啪的声响,就像竹筒里爆豆子似的清脆。只见那个犟嘴的商贩,满嘴鲜血,牙齿被打掉了一个。“还要理由吗?”冯马瞪着赤血的眼睛,商贩竟敢挑战他的权威和尊严,引发了他野性的爆发。那个商贩眼睛肿得都合缝了,迷迷糊糊,嘴都不太把风了,但依然强硬:“改革开放,国家许可,法律没有禁制,你们凭什么蛮横?”冯马不怒反笑:“现在老子就切切实实告诉你什么是法!”说罢,也不跟他啰嗦,一脚把他放倒在地,向着他的身上一个劲地猛踢,踢够了,再拽着他的头发,照着他的脸上左右开弓,扇了十几掌。当冯马从他身上起来时,那个商贩被他打得人事不省,昏死过去。另一个小商贩也被那几个人群殴,打得躺在地上,满脸鲜血泪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不止。围观的人,心中不满,鄙视,怨恨,但没有一个敢出言阻止的。冯马望着两个倒霉的人,余怒未消,凶恶地说道:“这就是法律!老子的话就是圣旨!在扬周村和F镇这一亩三分地上,弘义公司承包了所有涉农的生意,违者定罚不饶!在场的给那些不开眼的提个醒,不然别后悔!”冯马冷冷地高傲地望着两个商贩和围观的人群,就像他面对的是一群不会说话讨人厌的苍蝇,回头对对手下说道:“咱们走!”超嫂听完这个血淋淋的真实的故事,她没有被震呆,反而非常清醒。最近一年来,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好多还与自己相关,与其说是他见怪不怪,不如说是他被磨练得麻木了。她懵忡了一会,才闷闷地说道:“我们与弘义公司的关系这辈子是理不清了,摆脱不了啦!”大家在思索着超嫂的话,气氛闷得让人窒息。过了好久,超嫂把她在镇上的见闻讲给了大家听,大家除了气愤,除了恼怒,除了骂几声,别无他法……陈彬一向足智多谋,但当强权和黑势力相互勾结时,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能帮助可怜孱弱的乡亲们,帮助这些可怜可爱的女人,他沉默,他凄苦,他无语。他有在想:沈所长为什么被调走了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收购土地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午种在人们的窝心闹心苦心的煎熬下总算过去了,不管是交公粮,还是卖小麦,或是买化肥,都有一种强烈地被一刀刀凌迟的痛感。化肥每袋比去年高出四至五元,交公粮被粮站扣得惨不忍睹,弘义公司收购的小麦价格远远低于国家粮食的保护价格,折扣斤两,欺瞒斤两,比粮站还黑。大家算算,小麦每斤比往年至少卖八分钱。要说十多亩地的小麦不卖放到家里吧,可这么多的小麦又吃不完,再说家中平时的开销除了依靠家畜家禽还钱外,还就指望着卖些粮食顾顾急呢!所以粮食是不得不卖,而且还得卖给黑心的弘义公司!今年的午収午种这茬中,是受益最大最多的还是弘义公司。据可靠消息透露,他们加上政府无偿的扶持资金,这一茬他们纯盈利可达千万,这个消息把人们都震惊了,震傻了!人们以复杂的眼神注视着弘义公司,注视着它的发展。午种之后,弘义公司对于老陈庄十多亩水塘的开发立刻上马!于是一车一车的红砖从外地运来,一车一车的沙子水泥从外地运来,一车一车的钢筋白灰从外地运来,一批一批的工人进驻到这里,半个月不到,十来座高大的砖窑拔地耸起,不少敞篷建筑整齐地站在那里。到这时人们终于明白了,弘义公司购买这水塘的真正用意了——建砖窑场。与此同时,弘义公司和老陈庄有关家庭“协商”购买水塘周围土地的事情也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这件事涉及面大,因此他们才有了各个击破的战略战术,由简单到复杂,由容易到困难的计策,就像蚕食桑叶般地逐步推进,稳扎稳打。为了以示慎重,镇政府派出善于做思想工作的土管所领导,亲临第一线指导购买工作。老陈庄扬周村行政村中人均占地最多的村子,村中人均占地三亩多,而其他村子人均占地大都不足两亩。可以说老陈庄土地广阔,物产还算丰富。但是最近几年随着好多男劳动力外出打工,土地的生产日渐被人们冷落。像今年收耕种都离不开机械,加上各级提留越加沉重,算起来一年一亩地也剩不到几个钱,只不过土地是原先农民收入的唯一途径和重要的经济来源。但现在改革开放,农民外出打工又拓展了挣钱的渠道,土地并非成为人们生命的本源。特别土地全靠女人操持,无疑给留守的妇女雪上加霜。因此当弘义公司提出以每亩七千元的价格收购水塘周围土地的时候不少人动了心,但因为种种原因,人们却下不了决心。水塘周围土地,近二百亩,老陈庄人人有份。因此尽管弘义公司的人还没有找到林嫂她们,她们觉得早晚也是要面对的。出卖土地,对于农民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自古就有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之说。古语不是说:一寸土地一寸金吗?自古以来,为了土地中国人逞强斗狠,刀枪相向,纵是失去生命,也不愿失去土地,谱写了无数惊心动魄,可歌可泣,荡气回肠的英雄史诗。因此弘义公司对于老陈庄土地的购买并不是容易的事儿;它不像水塘,人们把水塘视作废物,没有啥大用,出卖了也不心疼。开始的时候,一听说七百元一亩,确实有不少人动了心,可是冷静下来,人们都不愿卖地。不管弘义公司和土管所的领导怎样说,就是没有人答应,看来人人都看出了土地的价值。没有法,镇政府协同行政村领导专门到老陈庄召开了一次动员会,也是一次宣传教育会。镇党委的两位书记和正负镇长全部到场,可见政府对这件事儿的重视程度。在会上,弘义公司总经理孟武来,把弘义公司的发展前景和地方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详细地做了报告。他特别提到:弘义公司之所以收购水塘周围的土地,完全是为了老陈庄的父老乡亲着想。因为这个砖窑厂已经建成,就要投产。一旦投产使用,车来车往,势必会影响周围土地的生产,到那时势必会给大家带来意想不到的损失。这也是我们收购水塘周边土地的一个原因。弘义公司经过慎重研究,为了造福乡里,惠及父老乡亲,现在以每亩地一千元的价格只收购靠近水塘五十米范围内的土地,其余的还给大家留下来,因为这些土地今后将是受害最大的土地。请父老姐妹们能够理解我们的苦心啊!今天面对着镇党委和镇政府各位领导的面,我们保证大家只要在合同上签了字,立马就能拿到现款。镇党委书记刘书记也发表了重要讲话,刘书记侃侃而谈,可谓是高屋建瓴,他就弘义公司购买水塘周边土地一事与弘义公司的发展和本镇改革开放事业的深入推进做了简明扼要的分析和论证。尽管刘书记讲得口干舌燥,涂抹星子乱飞,可惜他精彩的演讲,并不是老百姓所关心的事情,他们所关注的,就是如何使老百姓落到实惠。对最讲实惠的淳朴百姓而言,天花乱坠的道白,还不如一杯白开水那样有价值。再说老百姓大都听不懂不能消化这具有深度的说教,所以刘书记的演讲就成为瞎子点蜡白费了!大会结束后的一连三天,弘义公司派人挨家挨户签合同,并交付现金。比较顺利的,大概有二十来家,还有十来家你磨破嘴皮子,也不愿意出售。当然这些人有林嫂、超嫂、徐荣、高萍、王玲,当然陈彬的地虽说自己没有种,但水塘旁边毕竟也有他的地,他也不愿意出售。他以为弘义公司这样购买土地,明显的是一次性买断,也就是说这些土地永久是弘义公司的,每亩地一千元,价格太低。陈彬根据在网上得到的信息,每亩地至少也得四千元或者五千元才能成交。可是当他们向弘义公司提出这个价格时,他们认为是天价,拒不加码,所以只好暂时作罢。几家不卖,并不影响弘义公司砖窑厂按时开工。砖窑厂以周围收购的土地作为作为造生砖坯和码放成品的场所,制砖坯的丰富的资源就是土,而十多亩的水塘里的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而这些就是弘义公司名副其实的聚宝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刘玲玲疯了(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沈所长调走的事情,陈彬打电话问了二姐陈梦。二姐对这件事儿也不太清楚,不过陈梦告诉她,这与那位已经荣升省公安厅厅长的二叔马铿锵有关。至于原因目前他们都不知道,具体细节更不得而知。不过二姐告诉他,马彪现在已经到大市公安局任局长了,马虎荣任县公安局副局长,这是市委研究的。陈彬又向二姐打听F镇新任派出所柳所长的情况,询问他的官声与为人。二姐对他一无所知,没有人提到过他。陈彬心中揣测,沈所长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调走呢?提到沈所长,他就不由得想到千娇百媚,温柔娴熟,正直不阿的刘玲玲大姐,她的一笑一颦,一举一动,就像一股春风,或者一缕花香,总是在他心里温馨成一片动人的天空和世界!不知道她经受了怎样的磨难?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派出所没有一点信息,王权和王金松王碧玉荒废了打工挣钱的大好时光,父子俩经常在镇政府门前溜达,盯梢,可是至今也没有发现什么。刘书记也是经常地坐车出去,但他巡查工作,经常到扬周村,可是他到那后,不久车子就会返回来,这差不多就说明他没有在那里停留。从这里发现不了刘书记与刘玲玲失踪有什么关系,因为他们根本就无法接近刘书记和孟不凡,至于他们谈些什么,更无法得知。刘玲玲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蜘丝马迹!一家人,陷入了苦恼和绝望!陈彬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为他们的命运而悲哀了!一天上午,陈彬正在卫生所里值班,刚刚送走几个病人。王权、王金松和王碧玉到卫生所来找他;说派出所通知刘玲玲找到了,叫家人到派出所接人,具体情况还不清楚。陈彬让他们在卫生所稍等一会,他回家开出宝马,带着他们三个,就向派出所跑去。他心中非常想念这个姐姐,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把她劫走的,或是因为什么原因她自己出走的,不知道她身体怎样,不知道她受到了怎样的非人的虐待,不知道这些天来她是怎样熬过来的,她瘦了吗?她病了吗?她还是那么漂亮和有风韵吗?不知道怎这么长时间里她有没有想到自己?……无数个“不知道”,冲撞着他的大脑,困扰着他的思想,折磨着他的心,他急切地要见到这位姐姐,哪怕看她一眼,就是幸福!这见她一眼的幸福就要变成现实啦!他的心是怎样的激动啊!派出所里,好多警员他都认识;因为沈所长在时,他也没少来这里。大家一见到他,亲热地向他打招呼。陈彬微笑着说明来意,曾经送他和徐荣回家的女警员袁丽接待了他们。陈彬向袁丽了解刘玲玲的情况,袁丽的面色很不好,她忧心忡忡地说道:“陈医生,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们,刘玲玲疯了!”碧玉一听到妈妈疯了,眼泪立马就唰唰地流出来,发疯似的惊叫起来:“我妈妈疯了?这不可能?她怎么会疯了呢?快带我们见她,快带我们见她!”陈彬也痴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近乎结巴,问道:“袁警员,刘玲玲大姐真的疯了?”袁丽很无奈地望着痛苦的他们,强调道:“千真万确,我怎样也不会和你们开这样的玩笑吧!”王权傻了,呆愣愣的一句话也没说,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天空。王金松热泪横流,他一句话也不说;任眼泪汹涌而下。陈彬问道:“袁警员,刘玲玲到底是怎样疯的?你们是怎样找到她的?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这些情况也正是王权他们急切想知道的事情。袁丽没等陈彬问完,就打断了陈彬的话。她痛心地把事件的始末具体地告诉陈彬他们。这是今早的事情了。最先见到刘玲玲并向派出所报案的是F镇南面老李庄的一个农民,因为他家中办事,起得很早,到镇上买东西。当他走到镇子南面的南北路上时,突然发现在沟边的树下,有一个很大的麻袋。他不知道袋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可以闻到臭烘烘的气息从袋子里飘散出来。禁不住好奇心的诱惑,他还是把袋子口上的绳子解开,打开了麻袋。他当时就震惊了,原来麻袋里面装着一个女人,根据那臭气,他以为人也许死了。他吓得就赶紧跑到派出所报了案。袁丽带着几个警察随他来到事发地,把麻袋中的人倒出来,只见她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有些地方已经遮不住她的身体了,可是她全身上下大小便糊得到处都是,那浓浓的臭气就是大小便的味儿。袁丽一试鼻息,她还有气,没有死。大家惊喜万分。大家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把她用警车拉回来所里。袁丽便和另外一个女警,把刘玲玲弄到洗澡间给她清洗了身上的秽物,换了一身衣服。这时袁丽发现这个女人似曾相识,仔细想了半天,你别说她还真是个熟人。虽然没有直接见过她,但袁丽认真地看过她的照片,这张照片就是陈彬陪着王权的爹爹报警时的照片。袁丽喜出望外,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让大家牵肠挂肚一直在寻找的刘玲玲,她绝对就是刘玲玲!袁丽注意到她的前额有一块青紫的痕迹,估计她晕过去,就是被痛击的结果。可是她的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许多伤疤的疤痕,看来她曾经受到过怎样的虐待啊!大家真的无法想像!经过冲洗,经过袁丽和同事们半天的施救,刘玲玲渐渐地苏醒过来。袁丽当时高兴地问道:“你叫刘玲玲吗?”她不回答,可是大家发现她目光呆滞,或者呆傻。一会儿,面露喜色,嘴中喃喃自语,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反正大家也听不懂。然后她就使劲撕扯身上的衣服,只要人一靠近她,她就会惊得跳起来,扭身就像门外跑。后来,袁丽慢慢地靠近刘玲玲,给她微笑,她就不跑了,也对着袁丽微笑,嘴中还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大家也听不明白。大家怀疑她是因为受到什么惊吓所至,也许是神经出了问题。于是袁丽负责把她送到卫生院,请有关医生给她做了检查,结论是她疯了。也就是说现在从刘玲玲的嘴里,找不到任何破案的线索,如果刘玲玲不能清醒和康复,估计这件案子就无法侦破。根据现场和刘玲玲身上的情况来看,没有任何破案的导向。基于刘玲玲已是这种情况,派出所研究决定,暂时由家人把她带回去或者找家好的医院让她接受治疗。只要她能醒过来,这个案子就算破了。袁丽一口气讲述了这么多,她的声音是晦涩的,她的感情是伤痛的,义愤之情,形之于色。陈彬向袁丽瞥了一眼,他见到袁丽清秀的眼睛里,已经含着泪水了。没等袁丽讲完,王权、王金松和碧玉早已经是嚎啕大哭,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心酸。陈彬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和怨愤,坚决不让眼泪流下来!但他的眼睛已经肿得通红,但他还是坚信,把刘玲玲害成这样的,一定与孟不凡和刘书记所为! 第二百五十三章 刘玲玲疯了(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王权、金松和碧玉被袁丽领着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刘玲玲呆呆傻傻地坐在椅子上,她除了呆傻,没有其他的神情。她低着头老老实实地坐着,憨傻的微笑浮现在清瘦的脸上,嘴中嘀咕着谁也无法听懂的声音。一看到这么多人走进房间,就像只受到惊吓的小猫,猛地跳起来,向外边跑去,可是当她发现路已经被来人堵住时,顿时弓着腰,体若筛糠似的站在那里,双手捂在头上,满脸的惊惧与不安,嘴里咕咕噜噜着谁也无法听懂的话儿。碧玉早已按捺不住激动伤心的心情,喊着“妈啊”,哭着扑上去,试图抱着她。刘玲玲吓得像只将要被人逮住的小鸟,嗬嗬嗬嗬地怪叫着,惊恐万状地向后边猛退,退到后墙,再也无法退了。浑身乱颤,弓着腰,对着墙,捂住头,不敢看人。碧玉和金松早就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好端端的妈妈,竟然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凄惨无比。刘玲玲的惨象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在丈夫和儿女的心里乱扎,甚至要把他们的心脏搅碎。这种痛苦该怎样忍受啊?碧玉和金松吓得再也不敢近前了,怕慌乱之中,伤害了妈妈,她们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站在那里,泪眼模糊地望着可怜的妈妈。王权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妻子,只是喊了句“玲玲”,就什么也说不下去了。古语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现在的王权蹲在地上,哭得是死去活来,肝肠寸断,痛不欲生。陈彬心中剧痛,死死地盯着这个关爱自己,把什么都献给自己的女人,几个月的非人折磨和蹂躏,已经剥夺了她原来的风姿和俊秀,她的脸还是那样白,可是却显得惨清清的怕人,她的眼睛还是那样大,可是眼中却没有了先前动人的柔情,只是迷惘,麻木,胆怯和惊恐。额头没有了先前闪亮的光洁玉润的活力,而已经是皱纹轻蔓占据,皮肤松弛,当日的冰清玉洁的端庄与高贵荡然无存。陈彬想也只有魔鬼般的人,才能有心伤害水灵灵聪慧多姿的女人,这样的人渣当被五雷击顶,千刀万剐。陈彬想刘玲玲现在就是一个混沌未开的痴呆麻木之人,她一定承受了太多魔鬼般的精神折磨和蹂躏,才能摧垮她的心智,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像刘玲玲这种情况,能不能复原,还得等就医检查之后才能有定论。刘玲玲缩在墙根上,好一会,见大家对她好像没有恶意,偷偷地转过脸来,缩着脖子,迷茫呆滞的眼神打量着大家,苍白无知的眼光从这个脸上,移到那个人的脸上,脸上的微笑再次浮现出来。双手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分开,再交缠在一起,再分开。他不停地做着这个看来极有兴趣的动作。嘴中再次发出那难懂的嗬嗬嗬嗬声。大家心中悲凉,知道她千真万确认不得他们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啊!疯者无心,健者裂心!大家心情沉重悲哀,都说不出话来。陈彬低声地和袁丽商议了几句,袁丽点了点头,来到哽咽不休的碧玉身边,说道:“碧玉,别哭了,光哭也不是办法啊!你试着接近你妈妈,看她能不能接受你!但不要哭,要微笑!”碧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停了一会,心情稍稍平稳了一些,她强颜欢笑,向着刘玲玲走来,嘴里不停地喊着“妈,你别怕!我是你的女儿碧玉啊!”大家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碧玉,脚步踉跄地一步一步地向着刘玲玲走去。刘玲玲一见碧玉走过来,吓得再次惊叫起来,一扭脸,对着墙壁,身体抖个不停,依旧嗬嗬嗬嗬不止。碧玉叫苦不迭,凄苦地望向陈彬,陈彬示意碧玉到妈妈身边,试着关爱她,让她感到安全和保护。碧玉再次向刘玲玲走去,嘴里依旧叫着:““妈,你别怕!我是你的女儿碧玉啊!”努力抑制的剧痛和悲伤让她的声音失去了平静,她简直是哭出来的,脸上再也难以维持的微笑,像风中残存淡淡的烟雾全都消散了。尽管刘玲玲惊恐万状,手足无措,碧玉按照陈彬的吩咐,还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刘玲玲叫着,双手抱头,缩在墙根,浑身抖动得就像暴风雨中的树叶。碧玉冲上去,双手抱住刘玲玲,喊着:“妈,你别怕!我是你的女儿碧玉啊!我不会伤害你的!妈妈……”碧玉忧凄无助的喊声,就像残夜中渺茫飘飞的一点星光,让闻着心伤,心痛,倍感无限的凄凉。碧玉泪水再次像洪水爆发而不可收拾,惨白而秀气的脸庞就像雨中的白荷,任何人都会心生怜惜。刘玲玲试图挣脱碧玉的搂抱,但是近乎发疯的碧玉,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东西,死死地抱着刘玲玲,就是不放她,死死缠住她,像要弥补她多日未见妈妈的损失,碧玉不住地喊着她:“妈,你别怕!我是你的女儿碧玉啊!我不会伤害你的!妈妈……”失控的碧玉娇哭不停,其声嘤嘤如哀如怨,锥心刺骨。不知何时,惊惧万分的刘玲玲竟然出人意料地停住吵闹,不再挣扎,不再抖动,不再迷惘,她先是迷瞪瞪地望着碧玉,眼中就像孩子的眼睛一样的清凉,然后她竟然伸出了手,放到碧玉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一脸的陶醉,就像她摸到的是天下最为宝贵的价值连城的奇珍。所有的人都被刘玲玲的变化惊呆了,惊傻了。难道是碧玉锥心的哭泣,唤醒了刘玲玲心中迷失的母爱吗?难道是母女天性让刘玲玲混沌迷惘的灵魂的天空出现了短暂的空明澄净吗?难道是冥冥之中,天佐神助,让刘玲玲清醒,让她沉冤得雪,让奸诈残忍的凶徒,得到应有的惩罚吗?但不管怎样,这时的刘玲玲竟然不再闹了,不再怕了,不再疯了,她的脸上隐现出母性的爱,母性的光辉。这种痴痴迷迷的光辉,只有从母亲的脸上才能看到的感受得到的慈爱的光辉。这时候,这种比金子还要弥足珍贵的光辉赫赫然就浮现在刘玲玲的脸上,像大旱中的甘霖让人渴望,像沙漠中的绿洲样的珍贵……碧玉感受得到刘玲玲慈爱的抚摸,停住了哭泣,百感交集,睁开了挂着泪珠的凄迷的眼睛,异常欣喜地望着刘玲玲,她的心差不多就要跳出了,碧玉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抓住刘玲玲的手,高兴地叫道:“妈妈,你好了吗?”碧玉的激动,碧玉的叫声,传入大家的耳中。原先痴迷的抚爱碧玉的刘玲玲,瞬间又陷入了疯癫之中。她身体颤抖,惊惧不安,嗬嗬嗬嗬有声……大家的叹息,王权和金松的唏嘘,碧玉的哭声……在这狭小的室内弥漫,压榨着人们心中的温暖;凄悲、伤苦和哀愤不可名状地腌渍着人们的心。陈彬长叹一声,对大家说道:“大姐刚才是瞬间母性的回归,那是对碧玉爱的回报!看来只有让她感到平静和安全,就能够和她接触,她就不会拒绝,这样她就有恢复心性的可能!”大家静静地看着陈彬,听着陈彬的话,陷入悲痛和沉思。刘玲玲再次老实地蜷缩在碧玉的怀里。她不再抖动,不再惊惧,不再嗬嗬嗬嗬发生。此时刘玲玲显得分外安静,但她的嘴中却喃喃自语,但没有人能够听懂……袁丽望向陈彬和王权,说道:“你们看,现在怎么办?是回家,还是住院治疗,你们拿主意吧!如果住院治疗,她一有好转,你们就想办法通知我!但要注意对外保密,如果劫持她的人发现她有好转,未必不会对她再下杀手!”陈彬压低声音问袁丽:“沈所长调走了,这个柳所长可信吗?”袁丽知道陈彬的担心,微笑着低低地说:“放心吧,我会当心的!”陈彬不明白袁丽话的意思,或者有什么暗示,但他不懂,也不再问;这就是聪明人的表现。袁丽对陈彬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她对着陈彬微微一笑,陈彬心中蔚然生春。按照袁丽的意见,应该尽快把刘玲玲送进精神病院,及时接受治疗。陈彬和王权商议了一下,立马驱车把她送到县城精神病院去。路上,陈彬给强子打了电话,强子建议他们最好到省精神病院去治疗,强子说:“省精神病院治疗水平已经接近国际最高的治疗水平,在哪里治疗效果会好些!”另外强子还说,要是他们确定到省精神病院去,他可以帮助联系他的导师,给他们找最好的医生。陈彬挂了电话,和王权、金松和碧玉商量了一下,决定到省城去。原打算让金松留在家里,可是金松非要陪着妈妈,没办法,孝心可敬可贵,陈彬就随了他的心愿。 第二百五十四章 美女失踪(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把刘玲玲送到省城精神病院,强子委托的主治医生向家人详细地了解到了刘玲玲的情况。主治医生先安排对刘玲玲的脑部进行了全面细致的检查,结合已经掌握的情况,最后确定了治疗方案,那就是心理疏导和药物治疗相结合。但医疗费是一笔庞大的开支,医生告诉他们预计得十万元左右。当时就把王权震蒙了,十三四万元,他们家所有现金加支票也只有六七万元,这还是他们这么多年的所有积蓄呢。碧玉和金松,愁眉苦脸,束手无策!痛苦和艰难把这个王权这个胖大的汉子折磨得形体消瘦。王权伤痛欲绝,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个铁打的汉子,在想那里还有钱路啊!他陈彬爱屋及乌,心生同情。现在医生说出了刘玲玲治疗的费用,十三四万元,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要是让一个普通家庭来出,真的难于上青天了。开始他也被这个天文数目震蒙了。但他瞬间就想到了钱路。可以说陈彬有钱,可以说刘玲玲有钱。陈彬个人存款远远高于这个数目。其实陈彬手中还有一笔刘玲玲的钱呢,这笔钱就是十万元。而这笔钱确是来路不正,是出自F镇党委刘书记之手――是刘书记打刘玲玲主意付出的代价。其实按照法律来说,这笔钱高属于勒索或敲诈。本来陈彬要给刘玲玲,可是刘玲玲不愿意要,就暂时由陈彬保管了,他们原打算用这笔钱帮助村中一些家庭困难的人家。谁能想人家没帮上,反而成了她自己的救命钱!真是造化弄人啊!陈彬来到王权身边,拍了拍王权的肩膀,轻声地说道:“王哥,钱不是问题,我到家就给你打过来!只要能治好玲玲大姐的病,把凶犯绳之以法,花再多的钱都不是问题!”王权握住陈彬的手,热泪横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这个世界上,陈彬和他们本来是非亲非故,可是当他们的家庭遇到灭顶之灾的时候,出于道义,出于对一份友情的坚持,竟然把自己的一切都置之度外,千方百计地为他们考虑,出人,出力,出钱,出谋献策,殚精竭虑,不辞劳苦,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样的恩情比这还要珍贵和高尚呢?王权使劲地握住陈彬的手,摇了摇,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安置好了刘玲玲,留下王权和碧玉照顾刘玲玲。王金松随陈彬回家,然后回陈梦的宾馆上班。刘玲玲找到了,只要假以时日,就有望康复。按照陈彬的说法,没有必要一家人都困在这里,因为一家人以后必定吃和穿!金松在大家的劝说下,只好回去上班了。陈彬回去的时候顺道到县卫校看忘了在那里学习的陈颖。陈颖一见到陈彬来看她,上去就给陈彬一个拥抱,她喜欢得咯咯地笑着说道:“多谢陈叔来看我!”陈彬说道:“你看看,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我把你送到这里来学习,你妈顾不得前来,我不来看看怎能放心呢?学习怎么样?还习惯吗?”“放心吧,陈叔!我可是个乖乖生啊!被评为最听话最胆大最爱学习成绩最好的学生!对了还有一个最会和同学相处的学生!”陈颖嘻嘻哈哈地笑着,拉着陈彬的胳膊,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子。陈彬知道这个孩子性格开朗活泼,有点调皮。也不以为忤,笑着:“那些荣誉称号都是你自己封的吧?”陈颖不说话,只是笑。陈彬拿她没法,站在那里,享受着她快乐鸟样的笑声和顽皮。陈彬自己没有子女,因此对陈颖就有种像儿女一样的关爱和亲切,他现在就是像对待自己女儿样的看着陈颖,眼睛里闪耀着慈祥温厚的光芒。许多陈颖的同学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快乐也被感染了,好像快乐也来到他们的身上。陈彬问陈颖需要什么,生活费还够不够用。陈彬走时,给陈颖一百元的生活费,告诉她是她妈妈让带来的。陈颖告诉陈彬:“陈叔,六月二十八号来接我好吗?我们那天放假!”陈彬爽快地答应了,陈颖兴奋地再次给了陈彬一个猛烈地拥抱。陈彬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第二天上午,到镇上把十万元现金给王权打了过去。但在镇上却听到了一个让人震惊和愤怒的事情。镇中心中学九初三的两位漂亮的女孩先后失踪了,镇上是沸沸扬扬,尽人皆知。失踪的女孩一个叫李晴雯,一个叫林雨荷。她们长得身材俊俏,婷婷玉立,凸凹玲珑,冰肌玉骨,温香如玉,滑如凝脂,堪称是魔鬼身材,是全校师生如雷贯耳的美人,是好多学生心仪的淑女,也是社会上不少登徒子追逐的对象。据说校园外面像孤魂野鬼似的社会混混终日不分白天黑夜在周围闯来闯去,就是为了这学校的女孩子,当然特别是为了李晴雯和林雨荷。这位女生分别属于不同的性格的人。李晴雯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女孩子,行为张扬,不知是因为她为人开朗活泼,还是为人轻浮草率,她时不时地就和社会上的那些混混在一起,打得火热。加上她不愿意住校,父母在学校外给她租了间房子居住,放学之后,疏于学校和老师的看管和监护,经常会有社会上的不三不四的青年到她住的地方找她玩,老师和学校多次劝说也无效,想让她辍学回家,可学校也没有这样的权利。学校和老师问不了,通知家长,也不见效果,只好放任自流,随她的便了。林雨荷端庄稳重,可是位标准的乖学生,三好生。她为人谨慎小心,学习努力刻苦,尊师重教,与同学相处融洽,她的人缘很好。但让她不胜其烦的就是因为长得漂亮,时常遇到男学生给她递什么纸条,惹得她心里烦烦的。不仅如此,社会上的青年走在路上遇到她,也会找她的麻烦,甚至用污秽的言语调戏她。对此,她只是不言不语,走她的路。她的冷淡并不能阻止社会上的垃圾打她的主意。两位女生的父母都不在家,她们都是随同爷爷奶奶生活。她们失踪之后,学校立即和家里取得联系,爷爷奶奶哭哭啼啼,寻死觅活,到学校闹了两三天,学校没有办法已经到派出所报了警。派出所走访了学校、老师、学生和当地群众,根据各方面的情况而推测,她们绝对不会离家或离校出走,要是李晴雯还有可能,但出走发生在林雨荷身上,绝对是不可能的;这两个女孩有可能被人劫走的,当属于劫色,但被谁劫走的,至今没有消息,或者无法确定。陈彬听到这件事后,也没放在心上。不过几天以后被学生回家一宣传,现在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好多女学生上学来去,都有家长接送,也有不少女孩子吓得都不敢在学校上晚自习了,每天下午下了第四节课,没有外出的家长都会亲自来接孩子回家,即便是外出的家长,也会拜托自己的亲人(孩子的爷爷奶奶)接孩子回去,以防不测。人们可是谈虎色变,草木皆兵啊!学校对此既无奈,也无法。学校上晚自习也是义务教育法不许可的事情呢,何况学校也怕再出事学校承担不了责任,因此学校干脆就取消了晚自习。但愿意学习的孩子在学校自觉上晚自习,学校却不限制,但绝对不许可学生晚间出学校大院,学校也加强了校园安全的防护。如果失踪是针对李晴雯和林雨荷,也说不通,因为李晴雯和林雨荷失踪后的第五天,镇政府周围村庄上的年轻貌美的留守妇女在夜晚接二连三的失踪了三四个。失踪的这些妇女可都是庄上的小媳妇,有的还没有生育,有的只是带着孩子生活,丈夫都外出打工去了。据说这些失踪的妇女都是很稳重的人,没有发现她们有什么风流韵事。人们不禁怀疑,难道有这样一个窝点,专门劫持年轻貌美的女人,或逼良为娼,或专供自己淫乐吗?要是真是这样,这个人会是谁呢?他的窝点在哪里?他又是怎样能够无声无息地把人劫走的呢?对于普通百姓难以理解,就是对于派出所也是难以理解的事情。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些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就不翼而飞,好多村庄上都知道了这些事情,茶余饭后,只要人们在一起,都是谈论这些事儿。女人们晚上都不敢出门了,深怕不知道什么时间自己就成为那只黑手的猎物,一时间人们又陷入了食不知味夜不安枕的恐慌境地。派出所向镇政府和镇党委建议,所有村庄都要有值班房,布置全镇所有村庄夜晚要安排四至五人负责执勤巡逻,一有异动,及时向派出所报告。 第二百五十五章 美女失踪(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为了夜晚执勤的事情,可愁坏了女人们,特别是家里没男人的女人们。一遇到事情就来找陈彬的老陈庄女人把正要出门的陈彬堵在了屋里,可怜兮兮地让陈彬帮助出主意。陈彬就像霜打的红薯叶一样,满脸的哭相,唉声叹气,说:“这事儿我真的没有办法啊!我要是孙悟空,拔一把毫毛就能变成无数个陈彬,我 一定责无旁贷地替你们执勤巡逻,可是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啊!”高萍笑着说道:“我们不是让你帮助出出主意吗?你看看姐妹们虽然说不上是美女,但也说得过去吧?要是着了人家的道,你作为大男人能忍心吗?”“是啊!我想那些绑匪一定是穷凶极恶的人吧,你说我们女人能对付得了吗?那还不是菜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一项硬气英气的林嫂也忧心忡忡地说。“你们说现在的公安派出所的警察咋都是那么蠢呢!那么多的人失踪,他们就是破不了案子。你看看人家包青天,啥案子只要一到手中,三下五除二就能破了,抓住罪犯,还受害人公道!真是了不起,他要是生活在现在,一定会成为大家的保护神的!”超嫂悠然神往,对包青天满怀敬意。“现在警察办案也是雷厉风行,百巧机变,英明神武,无案不破啊!”郭燕叹道。“吓,你别按他们脸上贴金了!”超嫂一脸的鄙视,大声反驳。“真的!在电视上!”郭燕肯定地说。众人笑起来,连一向十分严肃的如萍,满脸微笑,显得十分温和可亲。秀姑说:“电视的,当不了真!”“就是!全国哪那一天不发生好多案子,警察能破掉几个?破掉的,就大张旗鼓,大事渲染,能把警察吹上了天;破不掉的,就压在那里,成为死案,受害人冤沉大海,永无天日,比那窦娥还冤呢?”超嫂说道。“是啊!现在根本就没有包青天这样有有能耐的人,更没有像包青天这样为老百姓做事的人!看看当官的那个德性!歪戴帽,横鼻子竖眼的,就跟老百姓欠他妈的钱一般,没一个好东西!”林嫂满腔义愤,声音很大很激动。“你们说,这么多美女失踪和刘玲玲失踪是不是一伙人干的啊?”徐荣甜甜的声音总是很低,生怕被别人听到。专心致志听大家议论的秀姑,突然插话说道:“你别说,徐荣姐的话镇有道理!要是那样的话,这些女人的命运就不好说了!”其实陈彬早就有这个怀疑。那边刘玲玲一疯,这边就有不少漂亮的女人失踪,难道是巧合吗?他总是怀疑刘玲玲失踪案是孟不凡和刘书记所为,如果几件案子是一伙人干的,换句话说都是刘书记一伙人干的,会吗?刘书记身为地方党政领导,真的敢做出这样伤天害理毫无人性的事情吗?他不禁对自己先前的推测产生了怀疑,他实在不愿意把这样败坏人伦,邪恶下流的事情和刘书记联系起来!但就刘玲玲失踪之事,除了刘书记好会有谁呢?因为刘玲玲失踪之前,只有刘书记用尽心机要把刘玲玲弄到手,还差点毁在刘玲玲和他的手中!就算美女的失踪是刘书记干的,他会把这些女人藏在哪里呢?藏在镇政府吗?还是藏在孟不凡的村部,或是孟不凡的家里?怎样才能把事情弄明白呢?陈彬的脑袋里就像糨糊一样,什么都想不明白,他显得非常苦恼。以至于女人找他要办的事儿,都被他忽略了。女人们见陈彬傻傻地坐在那里,对她们的话题没有发表任何建议。不知道他的心中想什么。超嫂把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兄弟,在想什么呢?”陈彬终于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在想是什么人劫持了这么多的美女呢?她们现在身子何处呢?”“你想明白了?”郭燕争着说道。“没有!我哪有这么聪明啊!”陈彬神情萧索地说。“现在我们别想那些让我们烦心的事儿了!你得帮我们想想,解决当前的夜晚值班的事情吧!”高萍说道,她美丽的脸上阴云密布,浓得恨不得要淌下来。陈彬想了想,说道:“轮到你们巡逻的时候,我替你们,怎么样?够意思吧?”林嫂说道:“那不行吧?”陈彬似笑非笑地说道:“怎么不行啊?我把自己都豁出去了,为了保护你们!难道你们不领我的情?我这可是无私奉献啊!”“我们可不敢让陈大医生无私奉献,要是给累垮了,秀姑也不会同意的!要是到时候找我们大伙的麻烦,可就不好了!”林嫂邪邪地笑着说,那眼睛看着大伙。“唉哦,你们不清头的事情,可千万别把我搀和进去啊!”秀姑不满林嫂的说辞,语义含糊地赶紧回击,把所有的女人都包括进去了,一副我不是弱者的神态。陈彬听了秀姑的话,心中暗乐,心想,直说这些女人厉害,没想到秀姑的嘴也不是吃素的,骂起人来,不显山不显水的,藏而不露,极有劲道味道。陈彬占近了风流和便宜,面对秀姑有深度的话,却不敢说什么。“唉哦啊,没想到我们的秀姑妹子嘴皮子也是这么利索啊!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呢!”林嫂睁大眼睛,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奇惊喜,夸张地说道。“哪里,哪里?随口说说,随口说说!各位嫂子不要介意啊!”秀姑美美地笑起来。大家碍于如萍在场,也不好意思和秀姑胡扯。高萍有把先前的话头撤了回来:“兄弟,你刚才说的咋样个帮我们啊?”陈彬笑着说:“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漏!”“呵,还天机呢?说说吧,也好让我们放心!”徐萍腻声腻气莺声莺气地说道。陈彬说道:“该你们轮值的时候,我把紫电派出去,代替你们在村中巡逻,不就行了吗?”女人们一起睁大眼睛,不可信任地说道:“紫电还能值夜班巡逻吗?”秀姑和如萍也吃惊地望着陈彬,一种就像听到了外星人来到她们身边似的神情。“是啊!”陈彬肯定地说,“你们怀疑紫电的能力吗?”“不是怀疑!紫电抓坏人,没得说!可是在村中巡逻,我们可是没见过,能行吗?”大家不约而同地说道。“放心吧,只要我带着它,在村中需要它去的地方溜一趟,保管夜间它能够随时到岗,不会缺位的!可以说这点比你们还强呢!”陈彬像女人解释道。女人们一听陈彬的话,当时就不愿意了,不是说女人喜欢小心眼呢。林嫂第一个叫起来:“大家听听,他竟然说我们不如一只狗!”女人们一起炮轰陈彬:“是啊!咋把我们和狗像你呢?你这样说不对吧!”亵渎了女人,可不是好玩的事情。陈彬赶紧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巡逻抓坏人,紫电比你们还强呢!我可没有说你们不如狗啊!大家千万千万不要误会!”女人们对视一眼,齐声说道:“量你也不敢!算了,看在你还想出了主意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放你一马吧!”女人们闹归闹,可是她们也不得不承认,紫电在看家守夜方面确实比她们强得太多了。想起紫电抓获那些恶人的情景,她们就会莫名地产生兴奋,如果有紫电守夜,还有什么可怕的呢?问题解决呢,女人们没有了后顾之忧,心中不禁轻松起来,说说笑笑,场面十分活跃。以后,轮到女人们值夜,陈彬就把紫电放出来,交代紫电该走那条路线,该怎样做,紫电做得非常好,不过自从值班巡逻一来,再也没有出现过美女被劫持的事情,看来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大家的心情不禁轻松了下来,渐渐地人们好像把这件事给忘了似的,各村值班巡逻的事情也渐渐被人们荒废了下来。 第二百五十六章 美女失踪(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今天是公历六月十五日,农历五月初五 ,是夜,明月高悬于纯净的天宇上,洁白无瑕的月光溢满整个苍穹,把大地照耀得如同白昼,地上的万物都静静地默立在哪里,承受着月光的恩泽。星星,在远离月亮的地方,闪着惺忪的睡眼。一切都显得庄重严肃,就连鸟儿也不敢出来声张,村中的狗都保持着静默,即使有车行驶,也难得听到它们的声音,就好像一切都已经形成了默契似的,一切都安然无声。这是在镇中心学校两位女生先后失踪的第二天晚上,八点四十分,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了扬周村村委书记孟不凡的后院。轿车停稳了,弘义公司总经理和扬周村治保主任孟武林肥胖的身体从驾驶室内下了车,然后来到后面打开了车门。臃肿的F镇党委书记刘金财臃肿的脸便露出了车门。很快,弘义公司董事长兼扬周村党委书的记孟不凡便从一间厢房里迎出来,握住刘书记的手,拉住他,一起走进了那间厢房。厢房里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菜,孟不凡已经恭候多时了。到了屋内,三个人分宾主坐下,开始了推杯换盏地大吃和豪饮。菜过五味,酒过三旬,孟不凡看着抑郁寡欢的刘书记说道:“刘书记,我今天把你接来,一来是向你赔礼道歉的,你把刘玲玲交给我们照顾,可是我们没有照顾好她,以至于她发了神经疯了,是我们的过失。所以这杯酒是我敬老哥的,请你务必饮下!”孟不凡端起酒杯,一干而尽,刘书记也不好意思地推辞了,要是自己不喝完,不是明显地生他孟不凡叔侄的气吗?他和孟不凡可以说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因此虽然为刘玲玲发疯而倍感不愉快的刘书记,还是把那杯酒喝了下去,把杯示给孟不凡叔侄看了看,说道:“孟老弟,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们谁跟谁啊!自家兄弟,就不要说外话了吧!玲玲发疯责任怎能怪到你们头上啊!不过说实在,像刘玲玲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纯真性感的女人疯了,我心里真的很难过!恐怕我再也难以遇到这样一个让人不爱就不行的女人了!”刘书记说过,一时愣住了,他神情木然地想象着和刘玲玲在一起,纵情享受的日子,尽管刘玲玲始终不配合,但他在她的身上总更是有种强烈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可是刘玲玲已经疯了,他为她可惜,为她痛心,甚至为她吃不下饭,可是这于事无补,他这几天办任何事情总是提不精神,一想到刘玲玲,想到她那如娇花照水般的嫩嫩的芳容,他就有了心碎的感觉,可这一切都无法弥补。刘书记正在恍惚之间,忽然只听孟不凡说道:“刘书记,现在老弟我再敬你一杯!这杯酒无论如何你也得喝下!因为我要报告你一件让你欢呼雀跃的事情!”说完孟不凡微笑着看着面有愁云的刘书记。刘书记也望着这个和他故弄玄虚的属下,说道:“老弟啊,你就别拿老哥穷开心了吧!不瞒你说自从刘玲玲离开这后,我就没有什么开心的事儿!”他也没有等孟不凡和他碰杯,就把这杯酒抽到肚子中去了。孟不凡望着刘书记心中暗笑,心想你他妈的别给老子装什么jiba情圣了,像你这样把玩女人当成吃饭吸大麻的主,都有瘾了!那一天没有女人陪着你能过得去。要给你换上个小妞,保证你比当年吃你妈的奶子还要卖力呢!但他却装出一副知己的神情,说道:“刘书记真是性情中人啊,为了一个红颜知己,竟然珍惜痛惜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孟不凡我是自愧不如啊!”刘书记没有接孟不凡的腔,把孟武林刚刚给他斟满的一杯酒,又一饮而尽,只说了一句:“痛心啊!对不起刘玲玲啊!多好的人啊!可惜咋就疯了呢!” 愣怔了半天,他又问道:“老弟啊,你说说刘玲玲能不能醒过来呢?”孟不凡真的不知道是该说“能”或者“不能”,他在这件事和刘书记是一样的,脑袋中装的都是糨糊,他只能说道:“根据刘玲玲发疯的情况来看,治愈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就算能治,不一定能够知道这里的详情,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地下室的方位,也就不可能知道该怎样出入这里!”“要是她清醒过来,或者说她能知道她被关在这个地下室里,我们是不是就很麻烦啊!”刘书记问道,显得很紧张,因为激动,他的声音有点结巴。“应该是这样的吧!”孟不凡回到道。尽管他的声音很低,但听在刘书记的耳中,不亚于打了个炸雷,他有点要蒙的感觉,就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说道:“看来我们不应该把她放出去啊!”“当时咱不是很为难吗?要是不放她出去,还需要专人伺候她吗?屙的,尿的,身上,衣服上,床上,被子上,到处都是!这个地下室就不能再住人了!虽然把她弄出去,我们是担了风险,但这个地下室还是可以利用的!另外你想想,现在如果公安派出所没有证据,他们也不可能到这里来搜吧!再说本地派出所能找到咱这么吗?就算找到咱这里,我们也不能把事儿推到你老哥身上吧!无论怎样说,你老哥总是安全的吧!你别愁眉苦脸的了,来咱老哥们再喝一杯!”孟不凡滔滔不绝地劝道。刘书记说道:“但愿以后能如你今天所言!”“放心吧,咱哥俩谁跟谁啊!”孟不凡嘴里这样说着,心里想,要不是你个老色鬼好这一口,事情糟到这个地步吗?出了事儿,老子第一个就把你个老色鬼卖了。你他妈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要不是你手中有那么点权利,老子用得着在你面前装孙子吗?孟不凡真是只老狐狸,面上立刻笑得像春天的鲜花一样的灿灿,说道,“老哥这件事你就别整天放在心上了!你还记得那次到镇中心学校的时吗?学校组织仪仗队欢迎领导一行时,站在队伍前边那两个长得最漂亮笑得最迷人的女生吗?回来后,你多次向我说起的哪两个女生啊!老哥还记得吗?” 第二百五十七章 美女失踪(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书记一听孟不凡提起那两位俊俏靓丽的女孩儿,顿时好像灵魂附体一般的来了精神,眼睛灼灼放光:“记得,老弟怎么又提起那两个小妞啦?”孟不凡不答反笑着说:“还记得刚才我说敬你第二杯酒吗?这第二杯酒就是为了你很久的愿望终于变成现实而喝的,难道老哥不想见见那两个美妞,不想一亲她们的芳泽吗?那可是两个娇艳欲滴,芳香扑鼻,水灵灵的,嫩得一掐冒水的美娇娘啊!那可是人见人爱,人见人想的美娇娘啊!”孟不凡说着,闭着眼睛,一副灵魂出窍,怡然神往的形貌,嘴中还啧啧有声。刘书记早就是一张色迷迷陶醉神往的神色,说道:“我能见到她们吗?怎样才能见到她们!最近不是传言她们被人劫持了吗?”这时,刘书记悚然而醒,癔症似的问道,“难道她们是被你们劫走的?”孟不凡压低声音哈哈哈哈笑起来,说道:“不瞒老哥,两个小妞正在兄弟我的手中,我可是为你做的啊!她们可是纯种的美女,纯种的雏啊!那种感觉,绝对比刘玲玲强十万八千倍吧!”刘书记听到这里,惊喜异常,已经失去了人前的稳重,哗地站了起来,语不成调了,忙问道:“她们在哪里?难道在地下室里吗?”孟不凡轻笑了几声,说道:“老哥,别急!是你的,她们就是你的!我想问问老哥,你怎样征服她们?是靠冷酷的武力呢,还是靠温言细语呢?”刘书记忡惙在那里,问道:“以老弟之见呢?”孟不凡直截了当地说道:“兄弟的意思是老哥不要霸王硬上弓,应该循循善诱,最好是晓之以理,导之以利,让她们心甘情愿为你献身;不比你强攻好吗?当然具体怎样做,怎样把握,老哥一定比不凡有办法有计谋!”这时,没有逮住机会说话的孟武林端起酒杯说道:“为大伯新得美人,旗开得胜,干一杯!”刘书记高兴地笑着说道:“这两个小妞,八成是你小子弄来的吧!”孟武林呵呵呵地笑起来,说道:“为大伯服务,武林愿效犬马之劳!”刘书记本来猴急的心,这时反而安定了下来,笑问道:“武林啊,和大伯说说,你是怎样把这两个小妞弄到这里的?”孟武林说道:“这个……”刘书记有点不高兴了,说道:“武林,跟我也要隐瞒吗?”“不是隐瞒,因为我怕大伯怜香惜玉,会责怪我方法粗野!”孟武林呵呵呵地干笑几声。刘书记说道:“没事!大伯我就是好奇!你们怎样做的能让派出所找不到蛛丝马迹呢?现在派出所张贴的寻找线索的告示到处都是!”孟武林笑着说道:“我只是让手下做得干净些不就行了!逮李晴雯那小妞是在晚上。这个小妞喜欢交际,她经常和男同学外出或社会上相识的青年出去玩,我早就安排有心人弄到了她门上的钥匙,那天晚上,事先我安排人打开门钻到她的屋里,藏起来,等她放了晚学回到住处,睡下了,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出来,在从外面把她的门锁好,别人会以为她彻夜不归,和人家鬼混,绝对不会想到我们在她的住处把她劫走了。然后要把她偷偷运到这里就易如反掌了。”刘书记喝了一口酒,说道:“看来你们早就打她的主意了!”孟不凡说道:“不早,就在你看上她的时候!”“那你们是怎样弄到林雨荷的呢?这个小妞可是在校的三好学生,十分听话乖巧的一个人呢!”刘书记好奇地问道。孟不凡说道:“弄到林雨荷更简单了!学校周末晚上要上自习,她一定会上学校的。我们就在她上学的路上等着就行了!林雨荷家住在F镇东北方的林小庄,离学校有六里多地吧!不过中途有二里多路没有村庄,,我们事先安排一个人在路旁边的玉米苗地里守着就行了。等她到哪里,我们的人突然出现,把一种药在她面前一扬,她立刻就会人事不醒的。这样把她向袋子里面一装,和其他的杂物放在一起,放到三轮车上,谁见了能怀疑车里面装的有人呢?再用三轮车把她拉到等在另一条路上的我的轿车旁边,装上轿车就偷偷地运回了这里。可以说做得很谨慎,不会出什么纰漏的!我办这事,大伯尽管放心吧!”刘书记怕了怕孟武林的肩旁,说道:“你小子确实有心了!前途不可限量!”孟武林有些洋洋自得,说道:“还需要大伯提携啊!”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刘书记真的遇到了喜事儿,他和孟不凡叔侄两人推板换盏,喝得个人仰马翻,淋漓尽致。本来孟不凡叔侄不想让他喝那么多的酒,可是最后他竟然来了兴致,三个人频频碰杯,一来二去,竟喝得个八九不离十。酒后,刘书记头重脚轻地向地下室走去。此时的地下室布置得就和新房没有二致。刘玲玲被丢弃在外边后,里面的家具焕然一新,原来的家具被疯了的刘玲玲弄得到处都是大小便,到处都是屎尿的气味,任何人来到里边都会被熏得头晕眼花的。没有办法,叔侄二人为了给刘书记金屋藏娇,忍受住了这难闻气味的考验,硬是被他们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一应家具全部是新的。本来孟武林要找手下帮助打扫,孟不凡硬是不许,说为了万无一失。虽然说孟不凡叔侄没有什么审美的能力,但地下室里,装修很是考究。四周的墙皮和顶部被重新贴上了带有素雅花纹的墙纸,贴上了现代美女画儿或风景画儿。原先整个地下室只有两间卧室,现在重新进行了分割,分割成大小一样的卧室五间,不要以为房间的数量增加了,卧室里空间就很小,其实每间卧室里空间仍然很大,人在其中并不感到丝毫的拥挤和狭窄。原先的办公桌、书架挪走了,每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双人席梦思、一个双人沙发和茶几子;卧室里都安装有立式空调。不知道室内使用了什么香料,不管什么时候,里面总是淡香扑鼻,清新怡人。 第二百五十八章 晴雯和雨荷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已经是林雨荷被劫持到地下室的第二天了。李晴雯和林雨荷都是被孟武林用迷香熏晕后弄到地下室。她们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身在一个封闭很好的空间,她们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怎么回来到这个地方的,是什么人把她们弄到这个地方的;但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她们已经在这个地方,不知道把她们弄到这里有什么企图。李晴雯今年不过十六岁,大概有一米六九的身高,亭亭玉立,清秀洒脱,英俊美观。五官说不上的很大,但无论从那个角度看,她的五官总是给人大小适宜,均匀和谐,秀丽而富有诗意,她就像刚刚绽放的牡丹,清纯中含有娇艳,单薄中蕴育富贵,每一个见到她的男人都会被她身上流淌出来的独特的气质所折服,这是一个很有杀伤力的女孩。她是第一个被带到这里的人,自从醒过来,除非进来个胖大像石磙似的男人给她送饭外,就没有其他的人来打扰她,不管她问他什么,石磙一概不予回答,他只是用一种很不正经的眼睛在她身上瞄来瞄去,那是一种颇为下流的神情。直到第二天下午六七点钟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进来的还是滚石模样的男人,不过这次他肩上扛着个麻袋,当他把麻袋口打开,褪去麻袋后,又一个女孩便出现在李晴雯的面前。她不禁被吓得心惊肉跳,看来自己也是这样被弄来的。男人把人倒出来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还是那种下贱的眼光在她和那个女孩身上扫来扫去,后来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不舍地走出了房间,到了门口还不住地回头盯着她看了好久。李晴雯来到这个女孩身边,低头一看,她不由得惊叫起来,原来后进来的女孩竟然是她的同班同学林雨荷。这个林雨荷年龄和她一般,是和她一样出名的美女啊,在学校她们都被学生称为校花。林雨荷和李晴雯的身高不相上下,也是她那样的清瘦,只不过雨荷眉毛细细的,弯弯的,就像一晚新月清秀美观;两只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就像宝石一样闪耀着动人的光泽,比宝石还富有灵性和活力;鼻梁高高的,顶部略微平坦,但依然很秀气很雅致;嘴是当之无愧的樱桃小口,不搽胭脂而呈现出自然的淡淡的红色,显得极为动人迷人诱人。脖颈细长而洁白,白得就像雪,或者像奶汁的色彩,看上去是那样的柔滑和细腻。一身洁白的连衣裙罩在身上,也罩住了属于一个女孩的所有的神秘和诱惑。如果成熟之后,一定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以和古代四大美女相媲美。李晴雯心中感叹,真的美绝了,真不愧是校花,让那么多人着迷!这时林雨荷双目紧闭,没有一丝的生气。李晴雯,想难道她死了!她把手指放到雨荷的鼻端,试了试,觉得她还有呼吸,看来不是死,而是晕过去了。她想到了在小说中看到过蒙汗药可以致人昏迷,难道林雨荷是被蒙汗药蒙倒了的吗?她找来些凉水,淋在雨荷的脸上,不久雨荷就悠悠醒来。雨荷醒来了。她慢慢睁开涩涩的眼睛,迷惑不解地望着眼前的的熟识的女孩。慢慢地坐起身来,不解地问道:“这是哪里?是你把我弄来的?”李晴雯脸上阴得要滴下水来,带着哭腔说道:“雨荷我们被人绑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这里的!”“被人绑架了!”雨荷吓得惊叫起来,就像夜晚自己躺在一个孤独的大房间里面突然遇到鬼魂一样地惊叫起来,“什么人绑架咱们的?为什么绑架咱们?”李晴雯真的哭出声来了,那哽哽咽咽的哭声,让室内的空气变得凝重而压抑,伴随着李晴雯哭泣的,就是那空调的呜咽,她语不成调:“我醒来的时候只见到一个石磙似的男人给我送饭,我不认识他!我问他的话,他什么也不说!”雨荷显得很冷静,说道:“一个石磙样的男人?他会是谁呢?我也没有见过这个人啊!他为什么要绑架我们呢?难道是因我们长得漂亮吗?”“现在不知道我爷爷和奶奶急成什么样子啦!这可怎么办啊?我爸爸妈妈要是知道还不急死啊!”李晴雯越想越伤心,眼泪就像下场暴雨,扑簌簌下个不停。雨荷见李晴雯苦得伤心,哭得肝肠寸断,她也不由得抽噎起来,眼泪就像小溪似的,流个不停。不知道她们哭了多久,雨荷停住哭泣,看着眼泪还在流淌的李晴雯说道:“晴雯,光哭有什么用呢?哭能哭出去吗?我们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出去!”李晴雯一听,赶忙不再哭了。她第一个站起来,来到门口,用手使劲地拉推房门,可是房门纹丝不动,看来要从门口逃出去,连想也别想了。她们两个从这个房间到那个房间,屋内除了床、沙发、茶几子、空调,其余什么也没有,也没有能够帮助她们逃出去的工具。四下里除了房间,根本就没有门路可以出去的。她们傻傻地对望着,她们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出了绝望。女孩的眼泪就是多,泪水再次不争气地从眼窝里淌出来,直哭得天昏地暗,昏昏沉沉。李晴雯哭着问道:“雨荷,你说他们会怎样对付我们啊?”雨荷如梨花带雨,凄厉无比,答道:“我怎么能知道啊!”李晴雯哭道:“我连想都不敢想啊!”雨荷哭道:“晴雯,不敢想就别想了!我们只有听天由命了!”两个可怜的娇气的女孩,就这样哭哭啼啼,说说叙叙,不知不觉竟然搂住睡着了。她们是被送饭来的孟武林给叫醒的,两个稚嫩的女孩一起望着孟武林,雨荷怒气勃发,问道:“你是谁?”出乎她们的意料,这次孟武林竟然有兴趣回答她们的问题了。“我是谁并不重要,关键是你们已经在我手中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们不会害你们的,我们会对你们特别好,特别关照的!”孟武林狡黠的小眼睛望着两个女孩,吧嗒吧嗒嘴唇。李晴雯哭着说道:“我们求求你,你行行好,把我们放了吧!”孟武林嘿嘿的奸笑了两声,在两个女孩周围转了两转,说道:“放了你们,我也想放了你们,可是我不敢,我也不能!”雨荷厉声问道:“为什么?”孟武林色相摆出,淫笑着:“为什么?你不觉得问得很幼稚吗?像你们这样千娇百媚的校花,那可是人见人爱,人见人想的主!把你们弄到这里,你们说说,要干什么?”雨荷不再哭泣,虽然她心中被恐惧和愤怒填得满满的,但她却出奇的冷静和镇定,问道:“你刚才说你不敢放和我们,那是什么意思?”孟武林嬉皮笑脸地说道:“因为有个大人物想你们想得彻夜难眠,食不知味,你说我怎么放你们啊?”雨荷知道她们要想从这里出去,恐怕比登天还难。心酸而气愤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孟武林想了想,说道:“告诉你们也无妨!这是县城的一个大宾馆里我们的包房,在十层楼上,四周都是密封的,连一只苍蝇都不可能飞进来,连一只蚂蚁都别想爬进来,所以,你们你别想自己从这里出去!啥时间出去,得看你们配合得好不好,让我们的头舒坦不舒坦!要是你们能把我们的头伺候得开开心心的,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会把你们给放了的!”“我们可是未成年人,你们不怕法律制裁吗?”雨荷恨声地大声说道,这句话是她使足了力气喊出来的。孟武林也被这句话吓得哆嗦了一下,但他很快地就平静了下来。瞪着雨荷,无赖地说道:“你以为声音大就行了吗?告诉你声音再大,也没用!我们老大玩熟女玩腻了,就想吃吃你们这些还没有长成的嫩草!在这里我们就是法律,谁敢制裁我们啊!”雨荷气得浑身颤栗,气塞胸膛,说道:“你们真是……真是……赖皮!”可怜的雨荷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个解恨的词语骂骂这个人渣禽兽。“嘎嘎嘎嘎嘎……”孟武林爽声大笑,笑得室内的墙壁好像在不住地抖动,他笑得很暧昧,“对,还是你舍得骂,我们就是赖皮!男人都好色,见到美女,有几个不赖皮的呢?”雨荷气得不知道该怎样说了,没想到骂他的话,还让他拿来羞辱自己,她气得要发昏了,眼泪又流出来。要知道雨荷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骂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骂,骂什么。她被孟武林这个无赖一顿嘲笑,她再也不敢骂了。只有气急败坏地喘着粗气。她真的要气昏了!别看平时李晴雯显得个性张扬,可是她只有十六岁啊,她也不知道该怎样骂人,也就是说她平时根本就没有骂过人。这时她也想把这个石磙骂一顿,可是她在心里琢磨了好久,也没有找到一句适合骂人的话儿。她气苦气恼气晕,她也无计可施。当她听到石磙戏弄雨荷后,她更是羞于启齿了。孟武林见两个美女愣在当场,再也没有人说话了,感到很无味,但这个美女雨润鲜花的美貌,早就让她有点心猿意马的感觉;他赶紧打住话头,再次不舍地瞄了瞄两个女孩的充满神秘和诱惑的身体,咽了口唾沫,心慌意乱地走出了地下室。今天晚上,正当雨荷和晴雯垂泪相对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了,进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她们却似曾相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晴雯与雨荷(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李晴雯和林雨荷,不知道等待着她们的命运是什么,不管怎样说她们还都是个孩子,是仅仅十六岁的花季的孩子。虽然知道她们是被人劫持了,未知的厄运带来的恐惧使她们寝食难安,但她们思念家人,崇敬着美好生活,求生的欲望非常强烈,所以孟不凡送来的饭食她们都是照吃不误。她们安静的时候,李晴雯问雨荷:“雨荷,这辈子你最大的希望是什么?”雨荷不加思考地说:“我想考大学,像北大清华那样的名牌大学,我要成为研究生,出国留学,我想成为像居里夫人那样的世界知名的科学家,能够有像居里夫人那样的光辉成就!”雨荷说着,一脸的神往和期待。晴雯悠然地问道:“没啦?”雨荷不解地问道:“没了!还有什么?”晴雯笑着说道:“你有没有想到过你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啊?”雨荷望着晴雯,说道:“我才十六岁啊,怎么会想到那个问题?”“你真的不想?”雨荷不高兴地说道:“哄你是小狗!……绝对没有想过,我只想好好学习!父母在外边打工不容易,爷爷奶奶年龄这么大了,还要照顾我,我不能让他们失望,我要学有所成,将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我要报答他们!”雨荷停了一下,说道:“那,你呢?”晴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可你没有你那么伟大!我想上高中,考大学,学表演专业,将来能成为一个名演员,那样能挣好多钱呢!把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接到我那里去,和他们过快快乐乐的生活!”雨荷忧郁地笑着问道:“你的白马王子是什么样的啊?”晴雯望着雨荷,调皮地说道:“先说说你的,我才告诉你!”雨荷平静地说道:“说说你吧!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晴雯想了想,说道:“我的白马王子至少是一位能够给我安全感的男人。他身材高大魁梧,相貌英俊,富有学识和教养,为人处事豁达大度,能善解人意,能爱我体贴我,和他在一起能让我幸福!”她痴迷地神往着,想象着,她又补充道,“就像濮存希或者孙红雷那样的男人!事业上,他能够理解我支持我,成为我事业成功的基石;生活中能够照顾我,伤心的时候,会给我安慰;流泪的时候,会给我递上一块手帕;闲暇时,能够陪陪我,散散步,谈谈心,看看东升的太阳和落日,听听四季轮回的声音,看花开花落,享受一下花前月下的喁喁私语……”雨荷望着沉思执迷的晴雯,凄惨地笑着说道:“可我们现在被人家关在这里,什么都成为空了!”晴雯又哭出声来,哭声凄楚,石人也会落泪,她边哭边说道:“可是我好想出去,我好想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好想老师和同学们啊!如果我能出去,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雨荷想到她们的处境,不知不觉地搂着晴雯,伤心断肠地呜咽起来,室内的空气也变得沉重起来,为这两个花样的少女而揪心。雨荷和晴雯抱头痛哭,忘情地痛哭,好像只有痛哭才能把她们心中的阴霾拂去,好像只有痛哭,才能让她们忘怀自己的处境,好像只有痛苦,上天才能睁开眼睛,让她们逃出这是非之地。可是这一切都是妄想!地下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一走三摇,一歪三晃,打着熏死人的酒嗝,走进了室内。雨荷和晴雯还没有反不应过来的时候,门又被悄无声息地关上了。雨荷和晴雯心中忐忑不安,惊慌地望着走进室内的男人。一瞬间,她们好像认识眼前的醉汉。她们很快地就想到,这个男人就是F镇大名鼎鼎地党委书记刘书记。她们越发难以置信眼前的情景,要不是亲身经历亲眼所见,打死她们,也绝对不会相信石磙嘴中说的对她们朝思暮想的男人竟然会是F镇的党委书记刘书记!这太出乎常情,颠覆了她们的正常的经验和思维!谁能够想到一向道貌岸然,谦谦君子,慈眉善目,大谈勤政爱民的党委书记竟然是一个采花大盗,是一个无法无天,劫持幼女,金屋藏娇的禽兽和流氓!那次这个刘书记到学校检查什么狗屁工作,学校阻止仪仗队,敲锣打鼓,鞭炮齐鸣,人人高歌,欢迎刘书记一行。她们作为仪仗队的一员,站在最前列欢迎领导们的到来,晴雯和雨荷还代表学校向这个刘书记献过花。没想到让她们一向敬重的刘书记竟然打起了她们的主意,还丧心病狂地动用黑社会的力量把她们劫持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善良的雨荷怒睁着眼睛瞪视着刘书记,因为恨愤,语言不畅,说道:“你……你……怎么是你?”一向伶牙俐齿的晴雯吓得呆在当场,她只是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向她们一步一步靠近的刘书记。刘书记貌似喝醉了,其实他心里非常清醒,可以说这家伙是海量,就算再喝半斤,估计他也不会真正的醉倒。他满身喷着酒气,整张脸红得就像猴屁股似的,睁着赤红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两个嫩妞,欢喜无限地说道:“你…你们认识我……我吗?那好极……了!”雨荷面无表情地望着他,像看一个怪兽,说道:“我没有想到我们一向敬重的书记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雨荷因为冷静,她的声音不再颤抖。刘书记脸涎得老长,怪声怪气地说道:“你……说说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雨荷怒目而视:“这还要我们说吗?你做的什么事儿啊!”刘书记装得很随和,很平易近人,说道:“你们……你们到这里不是我……弄的……啊!是那个……叫……孟武林……的人……干的……事……儿,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啊!你们……可是……冤枉……我了啊!你们……想想,我……一个党委……书记,百姓……的父母官,怎么……能干……这缺……德的……事儿呢?”雨荷像看怪物似的看着他,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第二百六十章 晴雯与雨荷(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书记依然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忠厚长者,说道:“我……都奔……五十的人了,你们……可是……十五六岁的……年龄,花样……的岁……数,我……怎……能做出……老牛吃……吃嫩草……这样荒唐的……事儿呢!何况我……我还是……F镇的党委书记……呢!”雨荷和晴雯被刘书记那句老牛吃嫩草,羞得满脸通红,雨荷怒张着小嘴,说道:“你……”接下来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啦。刘书记笑着说:“我……只是……打个比方吧!你们……别……别介意啊!”雨荷和晴雯还是太小,社会经验没有一点,刘书记这几句好话,就让她们一愣,一悔,心想:难道我们冤枉了他吗?要不然,他怎么会和那个石磙在一起啊?晴雯大着胆子,说道:“我们不信!”刘书记依然还是笑,那微笑里好像都盛满了酒气;他就站在她们的对面,他眼光灼灼地注视着她们,看得她们很难受。刘书记说道:“你们……吃饭了……吗?”晴雯小声地说道:“吃过了!”刘书记说道:“吃过了好……好啊!我们……坐下……来说……说吧!”说着就在身边的床上坐了下来。雨荷和晴雯仍然站着,提心吊胆地望着刘书记的一言一行,暗中提防着他,生怕他别突然冒犯她们。刘书记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还是孩子的女人,心中奇痒难耐,恨不得伸进手去,狠狠地在心上抓几把去去痒才好。他不经意地认真的观赏着她们。她们是多么匀称标致,娇艳欲滴,温香如玉,看看那皮肤,那是怎样的皮肤啊,滑如凝脂,销魂蚀骨!她们的眼睛,一个不大不小,晶亮迷人;一个大大的圆圆的,就像盛满蜜糖的深潭,让人恨不得沉进去。她们的嘴唇,一个略大,一个略小就像人们常说的樱桃小口,但不管那个都是红得那样亮眼,那样可爱,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狠狠的吻她个不死不休!她们的身材,婷婷玉立,冰肌玉骨,明艳动人;像春天的小树,像山间的幽兰,像刚刚吐艳的花蕾,像出水的芙蓉,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什么也能以把她们的清纯的气质表现出来。刘书记就这样悄悄的欣赏着她们,他在寻找那些能够把他的感受表示出来的最合适的词语,但他总觉得什么词语都不合适,都不能把这两个嫩女人的美形容出来。晴雯和雨荷,两个让他惊叹的女孩!两个长在他脑海中的女孩!两个他在梦中,不知道已经温存亲热了多少次的女孩!可当她们真的站面前的时候,他就像蚂蚁啃大象,不知道从那里下嘴了。刚才他大脑一热,把自己标榜成正人君子,她们有点意动了,现在下手,他反而有点不舍了。但是总不能到手的天鹅今晚还让她们飞了吧,今晚要是不上,岂不是辜负了孟不凡叔侄的好心情吗?但要是硬上,她们两个一起拒绝,反抗,还要费一番功夫。刘书记思前想后,神经高度活动,他在找能让他们不反抗的办法。刘书记心中好笑,看着对他十二倍提防的孩子,心想,就凭你们也能拦住我?他说道:“你们给我倒杯茶吧!”雨荷和晴雯相视了一眼,同时说道:“这里没有茶!”刘书记有点发火了,说道:“这个孟武林,……怎么不弄些……茶呢,难道……要把这两个孩子……渴坏吗?”说着话,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雨荷和晴雯见刘书记就能推开门出去,她们赶忙来到门口,试图把门打开,好趁机逃走。可是任凭她们用多大的劲,那门也不买她们的帐。她们只好失望地回到里面,坐在床上生闷气了。不久刘书记打开了门,一只手拎着热水瓶,一只手里拎着三个杯子。刘书记来到室内,把杯子分别放到茶几上,把每只杯子倒满热水,把其中的两个,分别端给了雨荷和晴雯,剩下的一只端在自己手里。雨荷和晴雯把杯子又放到了茶几上。刘书记望着两个心中不安的女孩,说道:“你们……别怕,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还想……把你们……放出去呢!”晴雯一听他可以把她们放出去,天真地连忙说道:“你现在能放我们走吗?”“现在……不能!”刘书记很遗憾地说道,“孟武林……已经把这门……都给关死了,除了他,……谁也开……不了!”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脸红。雨荷一语揭穿了他的鬼胎,说道:“你怎么出去的?”“我……没有出去……啊!拎着……茶不需要……出去的,孟武林……已经预备好,……就放……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刘书记像个诚信守信的孩子,恨不得赶紧发誓,以证明自己没有说瞎话。他心中暗道,跟我斗,你们还得多喝几十年的稀饭,咱老刘可是只千年的狐狸了。雨荷和晴雯再次沉默,空调机械的运转发出的轻轻的低吟,传进她们的耳中,使她们既心烦,也愤激。刘书记心痒难耐,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让这美好的时光白白溜走。他端起茶杯说道:“今晚……你们……就睡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我……就睡在这儿,给……你们……把门!”她们两个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问道:“你也睡在这儿?”刘书记笑着道:“不睡……这儿,我……还能睡……在哪里?我出……不了……这门了,就……将就……将就吧!……我……都可以……做你们的……父亲了,你们……还能怕……我啊!”雨荷和晴雯心中腹诽,但也无可奈何。刘书记说道:“我……喝多了,要……休息了!你们……就陪我……把这杯茶喝了吧!”刘书记把被子端在空中,等着她们,她们也想尽快摆脱刘书记恼人的纠缠,没奈何,只得端起杯子,默默地喝完了那杯茶。“你们……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有什么……事儿叫我!……别怕!……我……就是……你们的……保护神!”刘书记慈祥得就像她们的爷爷和父亲。 第二百六十一章 晴雯与雨荷(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雨荷和晴雯心怀纠结地来到最里面的卧室里,坐在床上,眼皮发涩,可怎么也无法睡下。晴雯怯生生地说道:“雨荷,我看这个刘书记也不是坏人啊!你看他不是对我们彬彬有礼吗?““你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的啊?他做的总不过是面上功夫罢了!要是他是好人,干嘛把我们弄到这里啊?我觉得他的话不可信!我们还是警醒些吧!”雨荷心中惴惴难安,总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晴雯笑着说道:“我看他就不错!你不要把人都想坏了!也许这真是那个石磙孟武林做的呢?也许明天他真的把我们放了呢?也许他真是好人呢?也许……”雨荷打断了晴雯的话:“你怎么那么多的也许啊?你没有见到他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色色的,我看到他的眼神,就不寒而栗了,反正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晴雯说道:“你看,他今晚不是也没有把我们怎么样吗?”雨荷说道:“你别看走了眼!我们还是睡醒些,也有点防备!”晴雯不再和雨荷争持,她安静了一会,虽然瞌睡虫早就爬到了她的大脑,她还是强撑着眼皮,迷迷噔噔地问:“你说要是刘书记是个大坏蛋,他会怎样对我们?”雨荷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她喃喃地吐字不清地说道:“我怎么这么困呢?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雨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沉沉睡去了。接着晴雯也没有动静。地下室内只见灯光,是不见天日的。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空间分外的安静,硕大的白织灯发出柔和的光芒,把四壁涂抹得一片灰白,就像病人的脸。室内的所有家具静静地等待着什么,空调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时间里,显得十分的刺耳,可惜雨荷和晴雯是听不到的,她们就这样静静地昏睡过去了。不知道是夜间什么时间,雨荷和晴雯的门被打开了。寸缕不着的刘书记悄悄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淫邪和得意的笑容。他把脸凑近雨荷和晴雯的白皙而娇嫩的脸孔,看着她们如凝脂样而泛着红润光色的皮肤,忘情地伸出手去,在上面轻轻地抚摸着,那是真正的如同婴儿的皮肤,这是真正的处子的肌肤,抚摸这种的皮肤的清心润滑的感觉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一时间,刘书记进入了痴迷无我的境地了。他认真的端详着这两张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的脸庞,那眉毛,那微微闭上的眼睛温柔得就像新月一般亮丽而优雅;小巧的鼻子,像玉似的也显耀着莹洁的光芒,就像温玉;那小嘴微微泛着红晕,就像绽放的鲜花吐露着淡淡的清香。刘书记就像在欣赏两件稀世之珍,眼中爆射着tanlan的光彩。他眼中异彩闪闪,他情不自禁地把肮脏的嘴唇送到雨荷和晴雯鲜花样的吐着清香的嘴唇,轻轻的吻了下去,抬起头,眯着眼睛,一副很受用的模样。刘书记浑浊的呼吸声,就像老牛的喘息。他急不可耐地伸出略显苍老的手,迅速的脱去了雨荷和晴雯的裙装,雨荷和晴雯晶莹玉润凝如白玉般的娇媚的身体陈列在他的眼前。她们还没有成熟的rufang像两只小瓷碗一样倒放在冰肌雪肤之上,那微微泛红的futou像两个红玉,灯光下十分的显眼。微细的腰肢盈盈一握,纤纤而匀称的玉腿就那样看似随意地直直地伸展着,纤纤玉足,温婉可人,像白色的百合花,闪着诱惑和骄傲。刘书记忍不住吻上了雨荷和晴雯的小脚,他就像只馋嘴的老猫,或者像一只疲软的老狗,伸出流着腥臭嘴水的长舌在上面舔舐着。刘书记皱纹密现的脸上带着微醉的神光。朦胧得像淡淡的远山一样的私处,就隐藏在玉腿之间。刘书记的眼睛和神思早就飞到了那里,他伸出了肮脏的手……他抬起头来,那双异常深沉而诡秘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雨荷和晴雯动人的地方。嘴中啧啧赞道:“多么漂亮的身体!多么精美的艺术品!真的是上天赠给男人的珍宝,是老天专为男人精心打造的工具!我是多么爱你们啊,就像爱我的生命!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的天,我的地,我的生命的养料,我赖以呼吸的空气!我要得到你们,我好好得恩宠你们!我要把我自己一点不剩地赠给你们,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销魂和欢乐!我的美人!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来吧,让我不要命的宠你们!”苍天要是有眼,当看看人世间的邪恶和狡诈;苍天要是有情,当给披着人皮的刘书记般的恶鬼以最无情的惩罚!可惜苍天无眼,它看不见道貌岸然的恶徒无法无天;可惜苍天无情,它可以无视好人受欺,冷酷地望着刘书记这样scumbag为所欲为trample on百姓的妻女。这个禽兽!这个人渣!这头贪得无厌的豺狼!他终于忍受不住诱惑,他不需要忍受,在这个与外界隔绝的地方,这就是他的王国,他就是至高无上的暴君!两个可怜可悲的女孩,就是他随意play with的羔羊!这里没有正义,没有公平,没有光明,也没有人性,只有卑鄙,无耻,邪恶,黑暗和兽欲!这里是罪恶的温床,是人间的地狱,是禽兽横行的荒野!刘书记呼吸粗重,浑浊得就像污水坑中的污水,散发着恶臭的气息。他嘭嘭跳动的心脏,如同罪恶向善良和正义宣战的号角!他的被酒精麻痹的血管流淌着轰然作响的血液,那是要燃烧的邪火,要吞噬世间美好东西的邪火!兽性大发的刘书记终于扑到了含苞欲放的雨荷和晴雯的身上……刘书记终于带着满足的微笑,兴奋地回味着两个女孩给于他的不同于那些熟女的感受,他真的有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欲生欲死的感觉,他意犹未尽地看着刚刚被自己采摘的鲜花,那里略显狼藉,但却骄人可爱,处女的鲜血就像醒目的桃花,散落一片,丽美得耀眼。他不住地赞叹,看来幼女还是不同寻常啊!刘书记抚摸着雨荷和晴雯,他竟然有种嚣张而悖戾的狂想,我要征服世间的所有的幼女,让她们都成为我泄欲的工具! 第二百六十二章 晴雯与雨荷(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雨荷和晴雯终于从昏睡中醒来,头依然发晕。当她们睁开惺忪的睡眼时,她们惊叫着蹦起来,惶恐不安地望着睡在她们中间的刘书记。一霎间,她们什么都明白了。她们傻傻地坐在床上,忍受住sichu火辣辣的钻心的疼痛,看着床单上,像桃花一样鲜艳耀眼的chunv红,她们痛苦,她们绝望,她们伤心,她们哀怨,她们仇恨,她们屈辱,无穷无尽的复杂的情感像潮水一样地袭上了她们的心头,泪水就像暴雨一样,滂沱而下。伤心的哭声骤然响起,幽幽怨怨,凄凄惨惨。刘书记醒了,望着哭得像泪人一样的雨荷和晴雯。在她们的身上摸索着,涎着厚颜无耻的脸孔,笑眯眯地望着她们,说道:“我的宝贝,别哭了!不就是睡睡觉吗?这有什么啊!你们都是女人,早晚还不得经过这一场!算了,算了!”晴雯哭得更厉害了,她忿痛地说道:“我们可都是孩子!你是书记,怎么能够这样欺负我们啊?”刘书记笑着说:“你现在看看,我们现在有多大的区别!只不过你们的rufang比我大,你们的腰身比我细,你们的shengzhiqiguan和我的不一样,你们的身体和面孔比我好看,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什么不同?我们不同的是,你们是女人,我是男人!你们知道女人生下来的最大作用是什么吗?告诉你们,女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给男人睡的,就是为了满足男人shengli上的欲望的!男人和女人就是相互给于对方以满足,从而享受到上帝要人们享受到的幸福和愉悦!你们说说是不是这样?”晴雯哭着,娇声骂道:“你是书记,怎么这样无耻啊!”“我wuchi吗?你们上学没有听到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话吗?‘坏’不就是wuchi吗?男人还是wuchi一点好吧!你们想想,我要是不wuchi,我能睡上你们这两朵娇滴滴的美人吗?我要是不wuchi,你们在这么大的年龄能尝到被男人搞的xiaohun的滋味吗?你们简直是恩将仇报,不想着报答我对你们的知遇之恩,反而骂我wuchi!你们说说是不是这个理?”刘书记的奇谈怪论,真的是天下最卑猥的言论。简直是wuchi无赖无羞至极!“你是书记,怎么这样无赖啊!”晴雯边哭边骂,睁着泪水滚滚的眼睛,模糊不清地望着形如魔鬼的刘书记。雨荷一直不做声,哭得死去活来;她差点被刘书记背弃renlun和renxing的道理,气昏过去,她哽咽不清地对晴雯说道:“晴雯,不要跟这个不要脸的说话,那样会脏了我的口!”刘书记听到雨荷的话,不禁嘎嘎嘎地狂笑起来,吓得晴雯和雨荷止住了啼哭,心惊胆战望着这个疯子一样的renzha书记,刘书记笑过之后,像老猫戏老鼠似的,望着她们,大言不惭地说道:“你们说我是书记,不该和你们和女人睡觉吗?那就大错特错了!你们以为我搞了你们,就是不要脸吗?实话告诉你们,不haose的当官的就像濒临灭绝的动物那样稀有!男人有了权力,就有了钱,有了钱后,baonuansiyinyu,就会找女人;女人就是权力和荣耀的象征!张宗海是某省某市的宣传部长 ,常年在五星级酒店jinwucangjiao,十七人全都是漂亮未婚本科女大学生;某省纺织局长李庆善,光姓xingai日记就有九十五本,女人的yinmao标本也有二百三十六份;某省某市市长李玉书,二十个个情人年龄都是十六到十八岁的处女;某省某市市委书记杨枫,女人七十七名,他用知识对女人进行有效的管理; ;;某省通信局局长曾国华,面对五位情人立誓:保证到六十岁时,每人每周xing生活不少于三次;某省建设厅徐其耀,共有qingfu一百四十六位,其数量不亚于古代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缤妃;某省某市副市长许迈永,因钱多(钱财两个亿)、房多(房产许多处)、女人多(九十九位)而被称为“许三多”。还有一个烟草局长叫韩峰,很喜欢女人。不仅如此,他还把自己与女人的tanhuan之乐,写成‘xingai日记’,把他和女人gouhe之事,生动地记录下来,那真叫带劲呢! 你们告诉我,哪一个当官的不想着花样和女人睡觉!你们说说,我一个镇党委书记,搞几个女人还是什么大惊小怪的惊天动地的事情吗?你们以为和女人睡觉是不要脸,这正说明你们是井底之蛙,少见多怪!你们说说古代的皇帝那一个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那一个说他们不要脸啊!……” “你……你……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啊!”雨荷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句骂人很带劲很出气的话儿。“我们没有见过你这样肮脏的人!”晴雯也用她以为最恶毒的语言骂道。刘书记笑眯眯把她们两个搂在怀里,雨荷和晴雯哭着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可是刘书记的胳膊就像钢箍一样有力,她们使足了力气,怎样也挣脱不掉。她们越挣脱,像母乳一样滑腻的娇躯在刘书记的身上磨来磨去,反而使得刘书记心里痒痒的,暖暖的,一股难以遏制的yuwang就像地下被打开的喷泉,喷薄而出,他的全部身心瞬刻热辣辣地难以忍受,他胯下之物,昂然而起。刘书记yuwang爆发,左臂一松,晴雯顺势滚出了他的搂抱,连滚带爬地下到地上,睁大吃惊的眼睛,望着不可思议的书记。刘书记初尝晴雯和雨荷的鲜果,难以言喻的xiaohunduopo的滋味,还在心中荡漾。这时被晴雯和雨荷再度勾起的欲望,一发而不可收拾。他见晴雯滚出怀里,双臂正好使出力气,把雨荷顺势摁到在床上,不顾雨荷惊叫哭喊,当着晴雯,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再次占有了雨荷。饱受刘书记cuican的雨荷,忍受不住羞辱和下体被撕裂的痛,眼泪哗哗地流到脸上,滴落在床上,但是她硬是咬紧嘴唇,没有哭出半声……晴雯石化了般地注视着眼前惨绝人寰的一幕,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刘书记净能当着她的面再次强占了雨荷,她难以压抑地哭起来……灯光惨白,夜气凄婉,空调哀怨地哭泣…… 第二百六十三章 晴雯与雨荷(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心满意足的刘书记像只累脱了力的癞皮狗,从雨荷光洁的身上滑落下来,仰面朝天地躺在雨荷的身边,一只手还在雨荷的小巧的小白兔上轻轻地摩挲。雨荷的泪水已经打湿了她俊杰的脸孔,身下的床单,她眼中没有泪水,只是呆愣愣地仰面,眼睛就像僵化般地盯着上面,不哭,也无语。晴雯还是站在那里,看着刘书记演完这出春宫大戏,说不上悲哀,也说不上屈辱。这时候她的思想结冰了,凝固了,僵死了。刘书记给她太大的震撼。刘书记躺在床上,一边把玩着雨荷小巧精致的小白兔,一边回味着刚才行云驾雾似的飘飘欲仙的快感,嘴里轻轻地哼唱着不知什么什么词儿的小调。休息一会了,刘书记翻身坐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站在地上痴呆呆的晴雯,说道:“我的宝贝,我的心肝,我的美人!过来,让我再来疼你一次!”晴雯激动得身体抖个不停,脸色更加苍白,双眼恢复了知觉,泪水扑簌簌地直往下落。嘴中喊道:“不!我求求你,刘书记!你是大人,是好人,是书记,你就像我们的爷爷、父亲一样!我们才十六岁啊!你别伤害我们了吧!放我们走吧!我们会报答你的!求求你了!”晴雯的哭声凄厉悲凉,在这寂静的室内嗡嗡作响,振聋发聩。刘书记脸上微笑显得阴森森可怖,无丝毫的同情和怜悯。眼里蓄满奸猾嘲弄地意味,对晴雯说道:“小美人,你真的要报答我吗?”晴雯听到刘书记如此一问,单纯洁白的就像一张白纸,还以为刘书记真的要放她们走呢,忙说道:“你要你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会报答你的!”“那好啊,要报答我,我就放了你们!”刘书记貌似轻松地说道,笑眯眯地望着这个美到骨髓里的小美女。“千真万确!我们还是小孩,是学生,绝不会骗你的!”晴雯加重了语气,悲悲切切,力图求得刘书记开恩,好给她们留一条活路。刘书记淫淫地笑着:“只要你现在笑着再陪我一次,让我开开心心的,说不定,我就会放了你们!”晴雯生气地说道:“你……你……”“你就别你你你的啦!干脆点,别扭扭捏捏地了!”刘书记有点急不可待了,提高了音量。“我不!我不!”晴雯厉声抗拒。“其实你也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已经有了第一次,你难道害怕这第二次!不管怎样说,你们已经成为了我的女人吧!换句话说,我就是你们的男人,我是你们的男人,你们就得陪着自己的男人睡觉吧!哪有不和男人睡觉的女人啊!放心吧,我会真心爱你们疼你们宠你们的!我会给你们很多钱,你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有了钱你们就可以穿好的吃好的用好的,我会把你们打扮得更加漂亮,成为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刘书记真不愧是培养多年的书记,花言巧语,娓娓动听,做着晴雯的思想工作。晴雯不为所动,态度非常坚决,说道:“我们才十六岁,让我们做你的女人,你得等我们长大了才行啊!等我们长大了,你想做什么都行,我只求求你大发慈悲,现在把我们放了吧!我们想上学,想考大学,想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你就成全我们吧!”“嘎嘎嘎嘎嘎……”刘书记一阵阴森可怖的鬼笑,震得室内扑簌簌地乱颤,屋顶的装饰好像要掉下来。晴雯不寒而栗。刘书记冷冰冰阴恻恻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啊,哄哄我就信了!我只相信眼前,不相信将来!我现在就要你们报答我,而你们能报答我的就是你们玲珑有致,滑如凝脂的身体!”刘书记见不管他怎样劝,她就是不开窍。心中怒极,不自禁地下了床,一把抓向晴雯,晴雯想要避开他,可是狭小的空间,哪里给她逃避的机会,刘书记就像巨人抓小鸡似的,一把就把她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他双臂一带,就面对面地把她孱弱的身体抱在怀里。一张硕大的嘴就凶猛地吻在晴雯的唇上……刘书记不顾晴雯的觅死觅活,哭叫求饶,他冷得就像南极的寒冰,要把晴雯冻僵。他野蛮地把晴雯丢在床上,丢在雨荷的身边,野蛮地扑到晴雯的身上,野蛮地再次强占了她曼妙有致冰清玉洁的身体。晴雯幽怨嗟痛地哭泣在室内萦绕,刘书记嘿嘿地笑着欣赏着这两个天生的尤物,脸上闪烁着酒醉似的神色。晴雯的哭声,刘书记心里烦烦的。他冷冷地说道:“别哭了!哭什么丧?不就是玩玩吗?长个那东西,不让男人干,要那有何用?我一个人人羡慕的书记睡了你,是你上辈子积德带挈的,别不知道好歹!要是别人知道,不知道要羡慕成什么什么样子呢!有太多的女人等着我上,我都不稀罕,我就看上你们了,别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要是惹急了我,我就不会这样怜香惜玉啦!”刘书记转向雨荷,瞟了一眼沉默无息的雨荷,见她一脸的冷静,一把把她抓起来,搂在怀里,双手摩挲雨荷的乳房。雨荷也不再挣扎,也不再言语,任他轻薄。刘书记又把晴雯拉起来,也把她搂在怀里。一边一个,极尽戏弄之能。晴雯见雨荷这样,她也不再挣扎,任凭刘书记厚着脸皮忘乎所以地轻薄戏玩。刘书记终于放开了手,下了床,向外边走去。不久他又回到了室内。手中攥着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他把钱随意地一分为二,丢在雨荷和晴雯的身边。他狂妄地说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这是钱!这么多的钱,你们挣两个月也挣不到这么多!你们的家长也不行!现在我把它们给了你们,也算得上我给你们的报酬!只要你们好好跟着我,听我的话,我会把你们当成心肝宝贝样地疼,要钱有的是,我的钱还不就是你们的钱吗?乖!听话!我回头给你们每人十万二十万,还不是小意思吗?”雨荷和晴雯,连看他都不看,他显得很丧气。第二天早晨刘书记走的时候,告诉她们:“现在这里就是你们的家,孟武林会好好伺候你们的!你们好好在这里呆着,不要玩什么心眼,使什么性子!我是党委书记,我是黑白两道通吃!要是你们使我不满意不自在,我也不敢保证你们的家人安全!你们都是聪明人,我相信你们知道该怎样做!”刘书记走后,雨荷和晴雯抱头痛哭,直到孟武林给她们送来洗脸水和早饭…… 第二百六十四章 闺女陈颖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书记自从那晚上,强行给雨荷和晴雯开包后,他从她们稚嫩的身上感受到了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成熟女人所没有的魅力,一连几天他都扬州村来,可怜的晴雯和雨荷,被精力充沛,乐此不疲,变态的刘书记,玩弄的心力交瘁,苦不堪言。在刘书记的淫威下,在刘书记的玩弄下,她们好像已经习惯和麻木,每一次当刘书记要上她们的时候,她们就会默默地忍受,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过多的行动,只有一个动作,那就是向床上仰面朝天一躺,任凭刘书记淫弄。刘书记望着她们苦不堪言冷漠无情的面孔,有一次终于发怒了,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要是不会笑的话,我就永远把你们关在这里,让你们永不见天日!”这句话还真管用,于是雨荷和晴雯就笑起来,但那种强颜欢笑的笑容,比苦还要难看;刘书记没有法,心想,不管你们笑不笑,我都要从你们身上得到老子要的快乐!不是有句名言说得好吗?“快乐必须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吗?接下来的几天里,地下室里,又来了几位新客,她们分别是被劫持来的年轻美丽的妇女:石英、孙梅、祁玉和谭艳蕊。这四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在经受了孟不凡和孟武林铁腕手段之后,加上一段恶毒残忍的恐吓,都服服帖帖地倒在了他们的胯下,成为了他们不分白天黑夜宣泄的工具。孟不凡叔侄虽然也对雨荷和晴雯这两朵娇嫩的花儿馋涎欲滴,但他们至今没有敢动雨荷和晴雯,他们知道翅膀没有练成之前,一旦惹恼了刘书记,恐怕就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因为他们要想得到更大更多的好处,没有这个刘书记还是不行的!失踪了这么多的女人,让新任的派出所所长忙得焦头烂额,也毫无头绪。没办法,派出所把寻人启示和向社会征集破案线索的启示,张贴得到处都是,可是也没有见到实效。六月二十八日,是陈颖放假的时间,陈彬没有忘记前去接她。吃过早饭,陈彬就开着车一路顺风地向县卫校驶去。陈彬到那里的时候,才刚刚十点钟。学校的散学典礼大会还在隆重地召开着,他就开着车到城里二姐巡查的宾馆看了看二姐。十一点,他又回到卫校,散学典礼大会已经结束。陈颖和三个打扮得很时尚的女孩正在等着他呢。见到他,陈颖就像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地叫道:“陈叔,我们都等急了,你怎么才到啊?”陈颖很漂亮,皮肤洁白,娇体高挑,四肢纤细美观,虽然说不上曲线玲珑,但已经尽显出了青春健美的神韵。身着连衣裙,她窈窕的身姿衬托得更加动人。这件连衣裙还是陈彬和高萍第一次送她上学时买的,很清新时尚的连衣裙从腰际把颜色一分为二:上身是白色,下身是红百合的色彩,红白分明的服饰把陈颖白皙的皮肤装饰得更加洁白耀眼,也使得陈颖凸显出本该属于她的气质和丰采。陈彬觉得陈颖完全继承了她妈妈的优点,甚至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站在陈颖身边的三个女孩都很漂亮,但和陈颖的高雅清新不俗相比较,还是略显俗气了。陈彬对陈颖就像父亲对子女一样的情怀,他自己没有子女,对于自己喜爱的女人的子女,他总是具有一种父亲的情怀。他听到陈颖问她,笑着说道:“你看这孩子,叔叔早就来到了。看你们在开散学典礼大会,叔叔就到城里你二姑家转了一趟,估摸着你们大会已经结束了,就没命地向这赶,就怕你等急了。”“看来,我还说亏了陈叔了!抱歉抱歉!回头我请你吃饭,算赔礼了!”陈颖笑着说,“不过陈叔你得掏钱!”陈彬和三个女孩咯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陈颖也大笑起来;她们这边春色无限,惹得过路的学生驻足观看。陈彬见有人注意他们,怕影响不好,就问陈颖:“小颖啊,你这三位同学和我们一路吗?”三个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陈颖替她们说道:“她们和我们同路,知道我有个有车的叔叔,就打算和我们一到回去,陈叔你不会拒绝吧?”陈彬笑着道:“你看看,你陈叔是那样小气的人吗?”陈颖跳了起来,夸张地亲了陈彬一下,说道:“我就知道陈叔最好啦,OK!我们上车吧!”陈彬被陈颖大庭广众之下,没有顾忌的亲了一下,感到很幸福,他觉得这就是所谓的天伦之乐吧!他高兴地把车门打开,让女孩们上了车。“陈彬神情专注地开着车。陈颖和三个女孩子唧唧喳喳滔滔不绝地谈论。本来十分拘谨的三个女孩这时也放开了,打开了话匣子。一时间,车内热闹起来。和陈彬坐在前边驾驶室里的陈颖,说道:“陈叔,她们三位可都是你的粉丝啊!”陈彬一愣,责怪陈颖,说道:“小颖,拿叔叔开心吧!我又不是什么大明星,她们怎么是我的粉丝啊?”其中一个女孩抢着说道:“陈叔,你可是我们好多学生心目中的英雄啊,我们都很崇拜你哦!”陈彬一边聚精会神地开着车,一边轻松地说道:“八成又是小颖乱说的吧?净给叔叔脸上抹黑!”陈颖惊叫起来,说道:“我这是给你抹黑?我是给你脸上搽粉吧!”陈彬被陈颖一惊一乍,搞得心里不宁。忙说道:“小颖,叔叔可是开着车呢,别又惊又叫的,你们不怕危险啊?”陈颖像三个同学吐了吐舌头,摆了个鬼脸,四个女孩娇笑起来,车内充满了银铃似的响声,就像清风拂过,陈彬感到了一阵的轻松。其中一个女孩说道:“陈叔,你和那些黑社会小痞子和当官地斗争的事情,陈颖都讲给我们听了,你真的好了不起好了不起!我们真的好崇拜你啊!”“还有不少女孩把你当成心中的偶像呢!”一个女孩说道。“还有女生把你当成心中的白马王子呢!她们说你要是再年轻十岁,她们就愿意嫁给你呢!”陈颖突然笑起来说道。陈彬被她们说得很尴尬,瞪了陈颖一眼,发怒地说道:“小颖,就你作怪!再乱说,看我不让你妈揍你!叔叔都是老人了,你还拿叔叔开玩笑啊,没大没小的!”陈颖平静了下来,讨好似的对陈彬说道:“叔叔不要生气吗?小颖可真的没有乱说啊!”她的一个同学帮助说道:“我们同宿舍的几个女生说的,说你要是能年轻十岁,她们一定追求你,嫁给你!她们还说,嫁人就得嫁英雄,光荣,安全!”陈颖还想笑,陈彬登了她一眼,她硬格地把笑咽了回去,咯得她很难受似的。其他三个女孩偷偷笑起来。陈彬说道:“好了,就怪小颖!在学校乱嚼舌头!下次再在学校胡说,定罚不饶!”十二点的时候,陈颖嚷着早晨没有吃饱,现在饿得发慌。他们路过一个小镇时,陈彬找了个小饭馆,把车停在门前,让女孩下车。陈彬说道:“好了!我们吃过饭再走吧!”陈颖第一个高呼:“陈叔万岁!我早就饿得不行了!一说放假,早晨的饭没有吃好,饿得要死!”陈彬责怪着陈颖:“看看你就像个男孩子似的,看看你的同学,她们多温雅多老实!”三个女孩被陈彬夸得不好意思了,对着陈颖挤眉弄眼地偷偷乐。陈颖睁大眼睛,对陈彬说道:“那是因为她们和你不够熟悉,她们可比我还要个性张扬呢!”然后又对着三个同学说道:“你们说说是不是?”陈彬说道:“你不要绑架人家了!我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要是再不给老实,我让你啥都吃不到,咱现在就走人!”陈颖终于老实下来,气鼓鼓地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不再做小动作。陈彬问她们:“你们想吃什么?随便叫,叔叔请客!”三个女孩望着正在生气的陈颖,其中一个用胳膊捣了捣陈颖的胳膊,向着菜案子使了使眼色。陈颖会意,她也不生气了,拉着三个女孩到菜案子点菜去了。陈彬心中暗笑,真拿这孩子没办法,看来她真的长不大。不一会,七个很进精致的小菜摆上了桌子,陈彬一见,大都是素菜。陈彬问道:“你们常年在校,不喜欢吃荤菜吗?”陈颖说道:“她们不好意思让你太破费了!”“噢,是这样!”陈彬喊来老板,说道:“有什么好吃的荤菜再给我们上两样!”老板答应一声,很快两样荤菜断了上来。陈彬一看,一样“胖蹄肉,一样红烧肉。陈彬看了看,虽然不太满意,但再这样的小店,也只好如此了。陈彬又给拿来几瓶灌装的红牛饮料。放在女孩们的面前,然后自己也拿一个。对着她们说道:“大家可以随便尽情吃!”陈颖看着满满一桌子菜,不无遗憾地说道:“要是来杯啤酒就好了!”其他女孩不说话,都在笑。陈彬生气了,恼怒地望着陈颖,问道:“小颖,你们在学校喝酒吗?”陈颖赶紧把手举起来,说道:“我陈颖对天发誓,我在学校从来不喝酒,不管是白酒,啤酒,还是葡萄酒!甚至也没有闻过酒味,要是我说得不是真话……”陈彬看着陈颖这个古怪精灵搞笑地发誓,说道:“发什么誓啊!叔叔还能不相信你吗?”“叔,我不是觉得放假了,想喝点啤酒,尝尝啥味道嘛!”“叔叔,真的!我们在学校根本不喝酒!也没有下过饭馆!我们不哄你的!”三个女孩赶紧向着陈彬给陈颖讲好话。陈彬笑着说道:“我知道,叔叔相信你们!要不拿一瓶啤酒,你们尝尝?”“叔叔,算了吧!我们女孩不喝酒!”三个女孩说道。陈彬微笑地望着她们,说道:“不喝就算了!咱们就用饮料代酒,边吃边喝吧!”吃过饭,陈彬逐一把三个女孩送回家。当他们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高萍在家里可盼女望眼欲穿啊! 第二百六十五章 又起风波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高萍见到陈颖被陈彬安然无恙地送到家,喜不自胜了。向陈彬道了声谢,又说道:“咋才回来了啊?都急死我了!”陈颖上去搂住高萍的脖子,嘻嘻哈哈地说道:“我和陈叔一道,还能没有了!以后我要是没有了,你就直接找陈叔要就行了!”陈彬嗔怒道:“你看看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啊?”高萍知道陈颖这是撒娇,笑道:“你要是没有了,老娘就不要你了!”陈颖笑嘻嘻地说道:“妈,你真舍得吗?我可是你最温暖的小棉袄啊!”陈彬见她们母女斗嘴,心中暖呼呼的,钻进车里,从车窗向她们摇了摇手,汽车冒着一股烟,向着家里跑去。弘义公司的十座大砖窑就像十座大炮楼,巍峨耸立在老陈庄的北面。十座大砖窑也像十只巨大的怪兽不知疲倦地不分白天黑夜地向外喷吐着浓浓的黑烟,只要一刮北风,那黑色的烟雾就像十条饥饿的黑色的恶龙向着老陈庄扑来,黑色的烟尘在老陈庄上方和周围散开,弥漫,笼罩着这里。现在老陈庄的人,最怕在外边晒东西,晒在外边的东西,一天下来,保管被黑色的尘粒覆盖一层,苦不堪言。好多人现在终于尝到了当初卖水塘换来点滴小利带来的损害了,可是为时已晚,好多人对陈彬更加佩服,认为他确实有眼光,可惜陈彬最后还是没有闯过去弘义公司的美人关,把坚持的那点原则轻而易举丢掉了。现在陈彬想起来,还十分的后悔。人们长叹:“要是长了前后眼,无论如何也不会卖掉水塘来糟蹋自己的!”人们默默忍受住着十座砖窑的恩赐,享受着黑色的灰尘带来的恩惠,看着一车车的红砖,被一辆辆机动车拉着,从老陈庄的庄里穿过,向着四面八方运去。老陈庄的人感叹:“我们自己守着个聚宝盆,却把它拱手送给了人家!”有人感叹:“命中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人说:“就是把水塘白送给你,你有那么多的钱立这十座大砖窑吗?孟家的弘义公司那可是国家政府扶植帮助的!他们没有钱,国家政府有,给他们扶植资金!就算你去做,那个会白白地帮忙给你钱啊!”不管怎样说,水塘是卖了,现在是孟家人的东西了,眼热没用。今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超嫂从水塘那边回来,气得浑身乱颤,嘴里一个劲地骂娘。她不由自主地来到了陈彬家里。陈彬见她进屋,脸阴沉沉的,不像平时那样眉开眼笑的。好奇地问道:“大嫂这是怎么啦?谁又惹着你了?”“那群王八蛋!”超嫂是满腔的怒气。“那群王八蛋敢惹你这个市长特聘的群众监督员生气啊!他们不想活了!”陈彬笑着问道。如萍和秀姑也被陈彬这句话弄得嘤嘤地笑起来。秀姑说道:“彬哥说的是啊!嫂子你可大名鼎鼎的人啊!”超嫂抢白道:“你们就别提那一壶啦!这个监督员只不过市长高兴时封的,还真能顶用!”秀姑巧笑着,说道:“大嫂,市长不是还派人给你送来一份聘任证的吗?电视上都报道了!”“你们也相信那管用?”超嫂横着眼睛,像看一个陌生人般地望着她们。“管用不管用,你得先说说什么事儿吧!”陈彬乐哈哈地说道。“啥事?气死人的事儿!北地水塘西边的那地我们不是没有卖给孟家的弘义公司么!可现在他们竟然把那地头子祸稀得不成样子!”超嫂十分不激动,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凉茶,一仰脖喝了下去。陈彬问道:“他们是怎样个祸稀法,说明白些!”超嫂喘着气,恨得牙咬着,说道:“你看,他们竟然把做好的砖坯子一跺跺地码放在地沟子里,那地头子被车碾得平平整整的,已经长得多深的玉米,被车碾压地得都干死在地上。你们说说这不是明显地欺负人吗?这样的事情能是人做的吗?”“哦,有这种事儿?除了你家,其他家的地头子也都是这样的吗?”陈彬问道。“都是那样!我还能说瞎话吗?”超嫂白了陈彬一眼,看来对陈彬的怀疑很不平。“你没有和他们理论吗?”秀姑看着超嫂问道。“咋没理论?今天在哪里监工的是一个叫啥文森的东西,是公司啥经营部的主管。我问他为啥要碾我的玉米苗,他说这都是人家买砖的车碾压的,说啥他们人手少,照顾不过来,请我多多原谅!你们说说,好好的玉米说毁就给毁了,我都被气死了,还咋原谅这些不长眼的孬种?”超嫂气得够呛,说道后来,声音中竟夹杂着颤音。秀姑关切地问道:“那个文森最后杂说?”“咋说?他说我的地突出那么一大块,车来车往的,也不好照看!不如他们出钱,还把这点地头卖给他们;也省得庄稼被毁了!”超嫂越说越气,双手不由得掐在腰间,就像她现在面对的就是惹她生气的文森似的,“我问他们毁我的庄稼是不是有心的?那个狗东西笑得很贼,向我发誓说,要是他们是有心的,管他吃不好饭,睡不好觉,挣不到钱!你们说说这个东西气人不气人?”如萍很同情超嫂,说道:“我看他们就是有意的!逼着你们把那片地卖给他们!你们不卖给他们,那地也不能长东西!”陈彬皱着眉,绷着嘴,低头不语。听到如萍的话,抬起头,说道:“他们就是存心的,目的还是那地!我们总不能为了那点地头,终日和人吵吵闹闹过日子吧?事虽小,遇到有心的无赖的货,还真的不好对付!”秀姑问道:“大嫂,你没有让他们包赔损失吗?”“咋能没叫!可那个文森说,他做不了主,得回去请示公司!不过他说他们会尽量地保护那地不再受到损害的!”超嫂觉得她被文森忽悠了,文森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在应付她而已。正在这时,门外吵吵闹闹地又来了一伙人。大家向门外望去,只见林嫂、徐荣、郭燕、高萍,她们几个碰到一块过来了。听她们的声音,就知道她们差不多遇到了和超嫂一样的事情。到了屋里,还没等坐下。林嫂就叫起来:“你们说说,那水塘当初就不该卖给那群人,好了好了,现在把塘根上那块地糟蹋地成了光场了,好端端的玉米苗,都长得半人深了,给车碾得倒在地上,成了干柴了!你们说他们还是人吗?还是人吗?气死我了!他妈的,管事儿一说三笑,你就没办法下口去骂他!倒霉死了!”郭燕、徐荣和高萍附和着林嫂,看来她们都是一样的麻烦,一样的愤怒,一样的无奈!陈彬很揪心,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事儿,他毕竟没有经验过。他试探着问道:“大家想怎么办?”“咋办?好办!我们明天让他们包赔化肥种子工钱,保证以后不再碾我们的地!”郭燕说道。“那不行吧!‘保证’管个屁用!如果他们不解决好这件事儿,我们就堵住路,不让他们的运砖车经过!看他们还咋干!”林嫂气呼呼地说。陈彬听了女人的话,知道这样行不通的,如果你拦住了路,估计闹得很僵,也不好解决。人家投资了那么多的钱进去,总不能因为你拦路就不干了吧!何况他们有政府支持,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你老百姓跟政府斗,结果一定很惨!陈彬知道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把那些地卖给弘义公司,让他们把价格加高些。他们做生意图赚钱,不可能天天等着和人闹事儿吧!陈彬说道:“干脆我们把那地也卖给他们算了,让他们把价钱加高些!”超嫂和林嫂同时反对,说道:“兄弟,你咋老公鸡屙屎一硬头呢?事情到了这地步,我们再把地卖给他们,不是被他们吓住了吗?那以后他们不是还可以得寸进尺地祸害咱吗?我们就看不惯孟家人的那种嘴脸和德性,说啥现在我们也不把那地卖给他们!”陈彬说道:“我们现在犯不着和他们怄气!要是地不卖给他们,他们就会变着法儿给你找不痛快,他们就这样糟蹋你的心情,你一天能受,天天怎么受得了啊!人还能和鬼缠吗?我看现在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我也懒得和这样的无赖计较啦!赔不起他们玩啊!嫂子们,弟媳们,大家好好想想,我们何必终日生活得苦大仇似的呢?”女人们有的赞成陈彬的意见,就是把地这样卖给弘义公司,有的加持不卖奶,吵吵嚷嚷的,最后大家也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只好闷闷不乐地散了。女人们走出院门的时候,陈彬叫道:“大家再想想我的话吧!只要价钱合理,干脆就卖了吧!我不想见到你们为了那点地,愁眉苦脸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 矛盾升级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林嫂她们几个挂念着水塘旁边受欺的地,第二天吃过早饭,她们便相约到地里查看情况,同时阻止他们继续对土地的侵害。农村里的这个季节,是一个火爆的季节。早晨的太阳就像一个圆圆的火球,喷涌着白炽的光,让人们已经感受到它无与伦比的热力。一望无际的玉米苗,就像一片诞生不久的茂密的森林,从村庄的身边向着远处蔓延生长,呈现着夏季的活力,阳光就像调皮孩子的微笑,跳跃着,奔跑着,蛊惑着人们的眼睛。青草味,玉米苗的甜香味,土地呼吸的浑浊气息,连带着砖窑里弥散着的燃烧过煤的味道,搅和在一起,纠缠在一起,在清早迈向上午的门口四散开来。砖窑正在出砖,少了烧火时硝烟弥漫的悲壮,反而使得这里显得分外的晴朗。应该说来到这里,看到这样绿意盎然的田园风光,看到自己亲手谱写的诗意丰盈的田园诗章,应该有种好心情。可是林嫂她们的好心情却被人残忍地剥夺了。她们来到地里,砖厂的工人们已经早早吃过饭,早早地上班了,有的在制砖坯子,有的在忙碌地从各个砖窑里出成品砖。工人们都在忙忙碌碌地工作着,他们就像上足了劲的发条,或者旋转的陀螺,没有丝毫的闲暇时间。林嫂她们来到自己的地里一看,她们几家的地包括整个砖厂都被铁丝网围了起来。只在朝南的方向留下一个进口处,所有的人要到地里干活,都得从这个进口处进去。这样她们的土地绝对不会再受到侵害了,但她们也不容易走进自己的地里,因为铁丝的包围,要想进到自家的地里管理庄稼,就必须走别家地里经过。你想想,你走人家地里到自家地里,在庄稼没长起来还可以,一旦庄稼起来,你从人家地里经过也不太方便吧;再者说走一次走两次都无所谓,你要是经常从人家地里走,就算人家不说啥闲话,你自己就不好意思了,农村人都是很要脸面。一见到这种情形,就是石头人也会生气的,何况林嫂和超嫂都是老陈庄女中的英雄豪杰,都是受不得窝囊气,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的人。她们立刻勃然大怒。于是女人们气势汹汹地到砖窑厂办公室去找负责人讨说法。砖窑厂今天负责值班监工的仍然是公司经营部的文森。这家伙正在办公室里仰面躺在沙发椅上叼着根烟卷,有滋有味地看着电视呢。林嫂她们的到来,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惊讶,看来这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林嫂她们刚到门口,文森装着吃惊的样子,从沙发椅上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笑着把她们向着屋里让 。抱着拳,嘴里说道:“失迎!失迎!不知道那阵香风把各位吹到了我这小屋里啊?真是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失敬!失敬!……”林嫂看他还在玩这个里个楞儿,心中有气,打开嗓门,厉声叫道:“不要跟我们来这个!你们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为什么把我们的地用铁丝围起来?”文森并不生气,他装着吃惊的样子,问道:“围起来?有这种事儿?”超嫂一听他还在抵赖,气就不打一处来,一蹦来到他的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难道没长眼睛吗?”文森装着满不在乎的神情,说道:“大嫂,不要骂人啊!我长着眼睛不是在屋里看电视吗?你们不是也看到了吗?”高萍指着装无赖的文森,说道:“你,你怎样说话啊?”文森装着受屈蒙冤的样子,说道:“昨天天快黑的时候,我派人用铁丝网把你们的地给保护起来,至于他们咋做的,我实在不清楚。你们不说,就骂人,我咋知道怎回事儿啊!”超嫂怒眼圆睁,说道:“你不知道,谁知道?”林嫂说道:“你现在不会和我们去看看吗?”林嫂心里冷笑,等你看过了,看你还有啥话说。 文森装着无奈的可怜相,说道:“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啦!”她们一起来到被铁丝围起来的地头。文森向着圈起来的地望望,回过头来,装着不解的样子,问道:“这样围起来不好吗?你们看看,这样围起来,保护得多好啊!这样保证砖车再也不会直接朝地里碾了!”郭燕问道:“那我们咋上地里干活啊?”文森笑着说道:“这有啥难的?你们从进口处进去,从别人的地里去不就行了!你们说说车来车往的,要是你们在这里随意走动,要是车碰到你们,就不好了!这样既能够保证人的安全,也能保证庄稼安全,多好啊!”林嫂喝道:“你这是蛮不讲理!你们存心不让我们种这块地了吗?”超嫂忍不住怒气,骂道:“你们还是人吗?我们村里把水塘卖给你们,建砖窑,看看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啥好处?不说你们烧砖的时候,灰尘到处都是,现在我们连在外边晾晒粮食都不敢!晾晒一天,上面就能落一层灰尘!再看看我们庄里的那条水泥路,都被你们碾得沟沟坎坎的,马上连走人都成了问题!看看我们几家的玉米,让你们给破坏了这么大片,得有三亩多地,几千斤的玉米没有了,你们亏不亏良心啊?难道你们不是庄稼人生的养的?”高萍也气鼓鼓地说道:“要是早知道这样,说啥也不能把水塘卖给你们!”林嫂说道:“别再跟他啰嗦了!叫他说说咋解决这事儿!”郭燕、徐萍再也忍不住了,说道:“对,让他说说咋办?”文森不怒反笑,口蜜腹剑,高声喊道:“各位大嫂,你们不要动怒,不要动怒!你们看看,人家水塘旁边的土地都卖给了我们,可你们几家硬是扛着不卖,你们看看,我们运砖来来往往车辆只能转到那边去,这边却不能走!我们这么大的砖厂,却被你们这几块地困着,不能好好发展!车子碰到了你们的庄稼,你们有意见,骂人,那你们让我们怎么办?我们这个砖厂投资几百万,你们不会是让我们把砖厂关闭了吧?”徐萍声音很低,说道:“我们的地没卖给你们,那人家的地卖给你们,不是也被铁丝围得不能进去吗?”高萍义愤填膺,说道:“看来一切责任还都在我们了!你们要是给的价格合理,我们难道还把着不卖给你们吗?那是你们想巧的结果!你们只有自认倒霉!”文森气得肚里快要爆炸了,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可是他必须忍着,他强压怒火,说:“我们也没有更好的保护措施,现在只好这样了!还请你们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林嫂说道:“不管咋说,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要不你们这砖厂就得停工!”文森怒极,嘎嘎嘎嘎地奸笑几声,就像夜枭的怪叫:“那你说该怎样解决?”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格,早就扑上去,动起手来,可是现在他要忍耐。“咋解决?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你们包赔我们这三亩多地的全部损失,并保证以后不会再损害我们的庄稼,也不能影响我们到地里干活!另外就是我们以公平合理的价格把地卖给你们!当然还有一种办法,就是你们把砖厂关了!”林嫂清晰地向文森说出她们的意思。文森听过显然很高兴,忙说道:“关掉砖厂绝对不可能,我们投资这样大,除非你们有能力包赔我们的损失!我们愿意购买你们的土地!现在我就可以按照每亩地贰仟元的价格付给你们!”超嫂冷笑着说:“两千元,就想买断我们农民赖以生活的土地吗?”文森一愣,不知道林嫂什么意思,装疯卖傻地问道:“我不明白你们什么意思!”林嫂说道:“我们也不想占你们的便宜!我们一亩地一年的收入去掉各项开销,估计净胜六百元。我们把地卖给你们,你们用十年二十年随你们的便,就按照每年每亩六百元的价格,依次计算。十年每亩地你们就付给我们六千元,二十年你们就付给我们一万两千元!我们不想占你们的便宜,我们只想要个公道!”文森被林嫂的算法惊呆了,他差点没背过气去。他绝对没有想到,林嫂她们会拿出这样的方案,这个方案可谓是老谋深算,公平合理!其实这个方案可不是林嫂她们的专利,这是昨天晚上,陈彬深思熟虑的结果。陈彬想清楚了这件事后,晚上又到了林嫂家里,把自己的卖地的想法和办法详细地解说给了林嫂。林嫂找到了超嫂她们,大家才同意陈彬卖地的主张。因为今天陈彬要到卫生所里值班,他没有到砖厂来。文森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另外我也当不了这个家!我得回去向董事长和总经理请示!大家可以先回去,听我的消息!” 第二百六十七章 市长的答复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文森答应回去向他们的董事长和总经理请示,可是事情过去了三天了,他竟然没有给半点回话。林嫂她们几个却是坐卧不安,食之无味。难道这个文森没有向他的老板报告?或者是他们不打算再购买这些土地?或者是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女人们想不通。几个女人碰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再到砖窑厂找那个文森,今天要是不给她们个说法,她们就不答应。那几亩土地不能白白地被糟蹋了;要是他们不能按照陈彬的方案买地,就得包赔损失,就得保证今后不能再祸害她们的土地。不然任凭他们这样下去,就更麻烦了。女人们来到砖窑厂,没有见到文森,却见到了经营部的主管蛇蝎阿狼――白岩,这几天轮到他值班监督。林嫂她们来到办公室,白岩正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嘴里呶呶唧唧地哼唱着黄色的流行小调,手里还夹着棵烟卷,滋润得很呢。女人们听着他那淫秽的歌调,不好意思进门。林嫂一到门口吭了一声,叫道:“屋里有没有人啊?”林嫂还特意把“人”加强了重音,给人显得很有意味。白岩一听到林嫂的话,赶紧一翻身从沙发上坐直了,向着她们望去。一见到这个姿色漂亮的妇女,露出一嘴的黄牙,呵呵地笑起来。白岩认识林嫂和超嫂,这些人没少给他们找麻烦,上次文森回到公司里,就把这里的事情向他和经理董事长做了回报,董事长和总经理的意思是,如果现在他们答应了林嫂的条件,势必会引起其他村民的不满,要是引起骚乱,对他们公司不好。所以最后他们给了他经营部一个原则――这件事该拖就拖,拖到她们心烦为止;拖到她们不再提出一些捱外条件就把地卖给公司为止。可以说他们公司中不少人都知道林嫂和超嫂她们,因此白岩对她们也不敢随便得罪的。林嫂的话,白岩听得真真的,但他却不生气,白岩不傻,他听出了林嫂的言外之音,不过这家伙现在挺能忍的。自从加入了弘义公司,担任了一个部门的主管职务,遇到事情他也不那么冲动了。孟不凡说过:“和群众发生矛盾,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明地里动不动就动手!否则自己的屁股自己擦!”白岩笑着说道:“唉吆,不知道你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别给我们来这个!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上次和那个文森说的事情,你们公司有啥反应啊?为什么到现在不和我们说?”超嫂放开嗓子说道,声音清脆利亮。白岩脸一耷拉,眉头一皱,说道:“这个文森是咋回事儿啊?他怎么没有跟我说起这件事儿呢!这样吧,各位大嫂,等我回去问问我们的‘头’,再给你们答复吧!”林嫂她们看出来这小子在使诈,玩花招。她们心中有气。超嫂说话历来直来直去,说道:“你们公司到底是咋回事儿啊?上次文森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第二天给我们回话,可现在都过了三天了,你们连一个屁都没放!是不是看我们好欺负好糊弄啊?你们要是想欺骗瞒我们,那你们可就打错了算盘了!”高萍也叫道:“不要认为我们好欺!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们答复!”郭燕也嚷道:“对,必须答复!”林嫂已经忍无可忍了,态度坚决,她声音严厉:“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答复,这个窑场就给我停工!你信不信,运砖车一辆都不能给我进来!”白岩还真沉得住气,他赶紧抱拳作了个罗圈揖,嗬嗬嗬嗬地笑了一阵,说道:“各位大嫂,事情何必弄到这个地步呢!我们公司是三级政府大力扶植的民营企业,得到了市长、县委书记和镇委书记等大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关爱,是带动地方经济发展的火车头,你们要是随随便便就让我们停工,恐怕三级政府领导也不会答应的吧!要是他们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我想你们也担待不起吧!”女人了踌躇了一下,但她们很快就有了反应。超嫂说:“我就不信市长和书记就允许你们胡作非为,糟蹋我们的土地和庄稼!天下也找不到这个理儿吧!”徐萍红着脸,低声说道:“嫂子还是市长特聘的社会监督员呢?要不嫂子把这事儿向市长反映反映呢?”女人们一直赞同,她们都说:“对!问问市长,听听市长杂说!”超嫂环视了大家一眼,看来大家都很期待!她又向白岩望去,白岩笑眯眯地说道:“你们问问市长也行啊!要是市长同意你们的做法,我们公司就绝无二话,保证兑现!”白岩示意,可以用他们的办公电话。超嫂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市长上次给她的那个号码,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哪位?”超嫂有些激动,她听出了这声音好像就是市长的声音,超嫂有点结巴,急忙说道:“我是F镇的老陈庄的超嫂,你曾经到我们村来过,还解决了我的低保问题啊!我谢谢您了!我想向您反映个问题!”那边市长笑起来,和蔼说道:“超嫂,你好啊!你把情况具体地说说吧!”超嫂就把弘义公司怎样购买水塘,怎样购买购买土地,她们是怎样因为价格不愿意把土地卖给弘义公司,弘义公司是怎样糟蹋她们的庄稼,以及弘义公司怎样拒绝解决问题,原原本本地向市长做了回报。市长很快地就给了她答复:“超嫂啊,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和关注!就你反映的情况,我以为你们可以和弘义公司具体交涉,也可以通过当地政府来解决!弘义公司是你们F镇和县重点扶植的民营企业,也得到了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和扶持,也是我们市目前最有前途的民营企业!市政府正准备向省里上报他们的材料,把他们发展成为省级知名的民营企业。市里已经向县镇两级政府下文,一定要在政策上和资金上给以他们大力支持,因此我们都应该对弘义公司这样的新生事物给以热情的关心和帮助吧,以后它就是带动地方经验发展的活力和火车头!我希望你们能够和弘义公司搞好关系,特别能够处理好弘义公司发展所需土地的问题!我会和地方打招呼的,就你们反映的情况,给你们一个适当的处理!我还有事情,再见!”没有让超嫂说话,市长就挂掉了电话。站在一边听到了市长答复的白岩,脸上带着轻松而惬意的微笑。他说道:“怎么样?市政府对我们是大力支持的!”超嫂立刻反问道:“市政府要你们破坏农民的庄稼吗?”高萍反问道:“市政府让你们巧取豪夺想尽坏主意占有农民土地吗?”“市政府的领导就可以不讲理吗?如果不分黑白,一味偏向弘义公司,就这样胡乱处理,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林嫂骂道。超嫂听了市长的一番宏论,本来对市长心存的那点好感和敬仰,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态度极其强硬地说道:“你现在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和满意的答复,现在所有运砖的车就不能在出来进去!我不管他是狗屁镇长书记还是市委书记、市长!”白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们还是不要激动!这件事儿总是要解决的!你们何必要急在当时呢!公司和政府会考虑你们的有关意见的!”超嫂也不再多言,对她们几个说道:“走,回家喊人都来!把路口给我把住,不让任何一辆运砖车出入!我看看这件事儿有没有人主动找老娘来商量!”林嫂她们气愤难忍,摔门而出。她们没有想到,这样一件她们占有理的事情,解决起来,竟然这样麻烦和棘手!难道有钱有权就可以不顾老百姓的利益吗?难道老百姓就要牺牲自己的合法利益无原则地为弘义公司一味一路放行吗?她们实在想不通,像弘义公司明显地是地方流氓势力巧取豪夺非法敛财的黑社会组织,竟然得到了市县镇三级政府党委的各方面的支持和扶持!天理何在?道义何在?公正何在?真是好人没好报,恶人享千年吗?她们怒火中烧,她们有种要爆炸的感觉,她们只想骂娘!白岩也没有把林嫂她们的话儿放在心上,他以为女人说说气话狠话而已,她们翻不起来大浪。女人们就这样怒冲冲地回到村里,本来想找陈彬想想办法,可是陈彬在卫生所。她们几个挨家挨户通知,让村子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全部到村口,把住道路,不允许转车通过。一会儿村庄上的能够走得动路的人,全都聚集在村口,把来往的专车拦在了两端。白岩一听到这个情况,吓得就要哭出来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 静坐断路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白岩打电话报告了孟不凡,孟不凡一听,暴跳如雷,在电话里就能听到他气急败坏的咒骂声:“这群泥腿子,反了天了!”孟不凡一边忙着叫白岩想办法,劝退人群,让运砖车快点顺利通过,那运出去的一车车砖可就是一车车的人民币啊!另一方面他急忙给刘书记打电话,把这里的情况向他回报,他特别点名闹事带头的人就是那个反复给他们找麻烦的林嫂和超嫂。他还把林嫂超嫂心的卖地方法告诉刘书记,他建议让派出所出头劝退人群,平息事端。白岩放下电话,就屁颠屁颠地向出事的老陈庄村口赶去。他到了那里,只见几十口子的男女老少人挨人人靠人黑压压地把老陈庄到砖窑厂那段路都坐满了。人们的叫骂声不绝于耳,现场热闹,但行动十分有序。可见林嫂和超嫂在村中的威望了。坐在最北面的是林嫂和高萍,她们直接把住这一端,砖窑厂的车要想出去,就必须从她们的身上碾过去,陈颖放假没事儿也抱着弟弟麒麟来给妈妈助威呢,她就坐在高萍的身边;超嫂和郭燕带着徐荣等众人坐在最南端,把住了从老陈庄中间路上进砖窑厂的命脉咽喉,外边的车辆要想进去,就必须碾着她们的身体通过,否则要进到砖窑厂是难于上青天的。不到十分钟,从超嫂她们静坐的地方向南,车辆得堵了二十多辆。所有的运砖车,都停在那里,司机师傅下了车,不停地给砖窑厂的白岩和孟不凡叔侄打电话,询问情况。有的问今天还能他不能拉转,不然耽误了建筑进度,后果你们砖厂得负责。也有许多运零砖随机倒卖的车主,他们显得很清闲,下了车,随地而坐,吸着纸烟,在那里吞云吐雾。白岩急得满头大汗,他可怜巴巴地来到林嫂的身前,连连躬身行礼,苦笑着说道:“林嫂,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别在和我这个不会说话的人计较了!你先让大叔大爷小弟弟小妹妹们都回去了!刚才我给我们老板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把我狠命地臭骂了一顿,骂我不会说话,骂我不会办事。这不我就来给大家赔礼道歉呢!”林嫂冷笑着,问道:“这件事你能做了主吗?”白岩吭吭哧哧地说道:“这个……这个……”林嫂尖刻地说道:“既然你不能做主,你还在这里吭哧啥啊?回去喊个出气能做主的主过来和我们谈,否则你就免开尊口吧!”白岩被林嫂这句话差点没噎得背过气去,他心中暗骂:好啊,不要给你们脸不要脸,等过了这会,老子才一个个地找你们算账!那时,老子倒要看看你们还发不发雌威!但他表面上还一个劲地陪着笑,说道:“你们先散了,你们几家的地公司一定能给你们个满意的答复,好不好?”高萍用手指着白岩的脸,说道:“我们给了你们三天的时间,连个屁都没放,不是以为我们好欺吗?现在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没用!你们公司说话有点分量的人没来一个!我们现在是逮兔子,见不到兔子我们绝不撒鹰!”林嫂冷笑,大声向着身后的老少爷们喊道:“你们以为光我们家地的问题吗?要是昨天,还可能只是我们这几家的问题,可现在不仅仅是我们的问题了!你们原先连欺带骗花那么一点钱巧夺走的土地,现在也得找找回头帐了,不然老少爷们也不会愿意的!”好像是为了应和林嫂的话儿似的,她身后的众人,有的叫道:“我们卖出的土地,现在要收回,不卖了!”有的叫道:“你们哄我们,给我们的价钱太便宜了!这土地可是我们的命啊!”还有的叫道:“再给我们加钱!”……白岩一听,差点吓死过去。现在问题比原先预想的还要严重。原以为男人大都出去打工了,几个娘们翻不起啥水花,没有想到她们还真的兴起风做起浪了。不仅她们这几家的土地要按照林嫂提出的条件购买,原先已经购买的也要按林嫂她们提出的办法购买。看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回我们的孟董事长可是料事太离谱了啊!要是现在按照孟董事长的设想,把水塘周围的土地全买过来,作为砖窑厂,那得多出多少钱啊!这个世界,谁都不是笨蛋,包括这些看似软弱可欺的老百姓!这时那些从外面招来的工人,一见这么多的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儿,也过来看热闹。白岩回头向着他们嚷道:“你们过来看啥看,还不快干活去,小心我扣你们的工资!”那些工人吓得缩了缩头,赶紧跑了回去,埋头干起活来。白岩舔着有些发干发涩的嘴唇,向着众人艰难地说道:“乡亲们,我们现在是一码归一码!现在要解决的是林嫂她们几家的土地要求,与大家无关!大家都散了!散了吧!”“咋无关啊?都是一样的地,你们怎样买林嫂她们几家的,也得怎样买我们大家的!”一个老人说话真给力,“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啊?”“是!就得一样!”“是!就得一样!”众人随着老人的吆喊,群情振奋,一呼百应,此起披伏,声声不息。这带着群众意愿的呼声就像这眼前的阳光翻卷着滚滚的热浪,向着四面八方散射出去,传得老远。白岩差点坐在地上。他赶紧稳了稳心神,强自镇定下来,高喊道:“乡亲们,乡亲们,都别乱!听我说!听我说!”但是谁听他的啊,人们照旧喊着,议论着,有的人在叫骂着。这时候现场的声音噪杂一片。林嫂和高萍坐在那里,任凭白岩一个人表演,她们闭上眼睛,都不看他一眼了。白岩觉得难看死了,难受死了。他此刻就像一只猴子,被主人用鞭子驱赶着站在高台上示众。这哪像一个部门主管做的事情啊!可是他面对气势豪雄的孟不凡和孟武来,就是打死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的。像这样的话儿,他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白岩确实无能为力了,但他必须要尽力。明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他必须要这样做,回头也好向孟不凡叔侄有个交代。他向着吵嚷诅咒的人群喊道:“你们在这里坐到过年,问题也不能再有变化了,因为你们已经和我们签订了出售和购买的合同;就是说原先的我们之间的土地买卖是要受到法律保护的!难道你们想违法吗?那可是要坐牢的啊!乡亲们,乡亲们,你们都回家去吧!关于公司和林嫂她们之间的问题,一定会得到妥善解决的,我们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结果的!乡亲们,乡亲们,都回吧!我在这里给大家作揖了!”白岩心中也为自己这段精彩的台词而自傲,想不到自己还有这么精辟的见解!要是孟不凡叔侄听到后,不知他们将有什么想法,这家伙也会yiyin啊!“你就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我们也不会轻易回去的!你别在那里干嚎嚎了!”有人叫道。“想让我们回去,你别做梦啦!”有人喊道。“滚!别在这里胡咋咕!”有人叫道。白岩这家伙想法是不错,他想问题的症结是在林嫂她们身上,这么多群众不过是被林嫂她们撺掇来助威的,只要向这些人说明白这件事儿和他们无关,他们还想就卖出的地找公司的后帐,也是不可能的,甚至是违法的,他们有可能就不会被林嫂她们当枪使。他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错误地估计了群众的善良的,错误地估计了大伙的智慧、团结和互助。因此他的各个击破之策,自然就要落空了。白岩实在是走投无路,别无善法了。这家伙望着就像老僧入定似的林嫂和高萍,她们俊丽的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端坐在那里,再也不和他说什么废话,任凭后面的人群吵闹呐喊,她们都充耳不闻,好像已经置身事外。还有她们身边的那位俊俏的姑娘,坐在高萍和林嫂的身边,抱着个孩子,可那孩子不哭也不闹,乖得就像一个泥娃娃,可是他的那双清澈的眼睛,似笑非笑地还望着他。白岩想,就连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都看不起自己,这会儿,他没有先前的不可一世的自傲和欺狂。他有种强烈的感觉,他就像一只癞皮狗,被人围在中间,就要棍棒刀叉临身,他想溜之大吉,但是他不敢走。至少在孟不凡叔侄没叫他走之前,他是不敢走的。白岩想到以前混世界时,经常遇到比自己强悍的对手,打不过人家,只要丢掉尊严,大摆筵席,向人家磕头认错,叫声爷爷,人家就会高抬贵手,放过自己。至少像那样的事情,自己知道该怎样做;可现在面对这群百姓,他却就像蚂蚁啃大象,无处下嘴。作为孟不凡的手下,他再次感到了束手无策的悲哀。“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看来老祖宗说的真好啊! 他心急如焚,不知道孟不凡叔侄为什么到现在也不来,他们到底安得什么心。就算是把他这个小小的人物豁出去,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啊!白岩开始胡思乱想了。太阳高悬,阳光就像火一样,在空中燃烧。人们的身上已是大汗通透,但没有那一个人愿意离开。好在这条道路的两边双行载满了高大的白杨树,繁茂的枝叶,在空中交织成为一个近乎天幕似的帐篷,使得路上不至于那么酷热和憋闷,虽然人们已经堵断道路近两个小时,也没有人中暑。就在白岩等得心焦的时候,从南边又有两辆大客车向着砖窑厂的方向飞驰而来,汽车过后,扬起的尘沙在空中漂浮。 第二百六十九章 村头喋血(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两辆客车停在了远离众人的地方,众人不解。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却一直停到众人的身边。车子一停稳,就见孟不凡和孟武林从车子里钻出来。他们面色冷郁,双眉紧皱,满眼的怒火,走到了静坐的群众面前。孟不凡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边的超嫂和郭燕。他的头皮立刻便轧了起来,头嗡嗡叫。他心中恨极了她们,但他还得摆出大度能容的姿态,向她们赔小心,说好话。这些人要不是由她们在其中作怪,也不至于会出现今天的困境。孟不凡牙根子恨得生疼,但他还得忍着,他平静地站在她们的面前,努力地平抑住自己要爆发的火气;他笑容可掬,亲切可亲,他对超嫂说道:“超嫂,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儿不好说,非要让大家断了运砖的车路呢?我孟不凡好歹也是扬周村的党委书记,就算我求你们了,让人群散了,把路给腾出来,关于你们提出的问题,我们一定会解决得让你们满心满意!你看怎么样?”孟不凡因为强压情绪,他说话的声音都抖动起来,但很多人都从话中听出了硝烟的味道。超嫂就像只雌老虎,睁着大大而慎人的眼睛望着他,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说,这就是她要给他的答复。孟不凡依然用那样的腔调说道:“你们有什么想法,现在可以和我说,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解决问题!”“解决问题?我们的想法早就通过文森和白岩告诉了你!你在这里跟老娘充什么糊涂?”超嫂懒得和他说多余的话,她泼辣地说道,她就看不惯孟不凡的这个明知故问的德行。孟不凡被超嫂这句话噎得直翻白眼,孟武林暴怒得向前跨了一步,孟不凡赶紧伸手把他拦住,孟武林站在那里干瞪眼。过了好一会,孟不凡终于缓和了激动的心里,说道:“你们几家土地的事情,我是听说过;我们公司正在研究你们提出的方案,就准备今明两天和你们签下合同,没有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心急!你看,你们是不是先回家,今明两天我们一定会到你们家里把这件事儿办好!请你们相信我!”超嫂她们没有说话,她们想,看你还要玩什么花招。孟不凡抬头看看天,假仁假义地说道:“超嫂,你们看看这天太热,这么多的老人和孩子,在这里长时间地坐着,要是热着中了暑可不是玩的!你们还是散了吧!”“别猫哭耗子假慈悲啦!”郭燕不屑地看他说道。“不要你管!热死我们,你的砖车不就能过去了吗?”有人说道。孟不凡就像被人掐住脖子的老鸭,脖子伸得老长,眼直白鼓,老脸通红,说道:“话不能这样说!”超嫂暴怒起来:“你说该咋说?要我们回家不是不可以!你只要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你的砖车就可以畅通无阻!”“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们的要求了吗?”孟不凡揉了揉发晕的太阳穴。“现在老少爷们们要求你们把原先购买的土地也得按照我们前几天通知你们的方法来解决!你答应了?”超嫂冷冷地说道。孟不凡差点没坐到地上晕死过去,他双拳紧握,全身乱抖:“你们,你们……”郭燕鄙视孟不凡的嘴脸,冷笑道:“我们,我们咋了?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思,你们答应了吗?”孟不凡有种被玩弄欺骗的感觉,挨宰的感觉,在扬周村一亩三分地上,本来只有他们摆弄别人,宰别人,哪有人敢摆弄他们,宰他们!可是现在简直就是变天了。这几个骚娘们竟然如此地对待他,一定要让她们付出惨痛的代价。我要发火,我要报复,我要打人,我要杀人,我要,我要……孟不凡越长越大的怒气,渐渐地消失了;刚才他的心智已经到了临界点,现在有归于沉寂。他疲软地问道:“先前购买的土地我们已经签下了合同,你们这样要求太过了!你们也是违法的!你们现在能不能不讲原先的,只讲你们几家的?”“要是在二天之前,我们会答应的,可是现在没有人会答应,因为这牵涉到大家的利益!怪就怪你们太贪心了!”超嫂无动于衷地说道。“我们贪心?”孟武林大声问道,显然他心中有气。“你们难道还不贪心吗?不仅贪心,你们还近乎无赖!你们软硬兼施地买走了我们的水塘,然后用那么低的价钱一次性买断了我们农民聊以生存的土地,我们几家的没有卖给你们,你们竟然出孬点子,用铁丝网把我们这块地给围起来,只在地的最南边留一个进口,你这不是明明要困死我们的吗?好让我们因种这块地而烦不胜烦,从而再达到占有这些土地的目的!我说的是也不是?”超嫂竟然滔滔不绝,像流水似的,把孟不凡的精心设计全部都倒了出来,就像直接把孟不凡的脸皮给撕下来一样。孟不凡恼羞成怒,伸出手指指着超嫂,大声喝道:“你,你个老女人简直是血口喷人!”“你还想打人吗?”超嫂伸手用力一摆,把孟不凡的手打过一边,说道,“我血口喷人?我来问你,要是把我们的地围起来,还好说!你把所有的地围起来的目的的是啥?不就是让我们都不能上地管理庄稼吗?土地不能种,最后的结果就是落到你的手里吧?你的算盘打得精,我们都不是傻屌!”超嫂不屑地望着孟不凡叔侄,颇有了快意恩仇的快感。“我们没有!你胡说!”孟不凡气得说不出话来,孟武林指着超嫂凶狠地说。“这就叫做贪心不足蛇吞象!你们是自食恶果,怨不得别人!”超嫂说,“要是你们答应了我们的要求,我们现在就把路让出来!”“我不会允许你们胡搅蛮缠,拦路打劫的!你们会为你们的野蛮付出代价的!”孟不凡牙咬得咯吱咯吱地只想。他向着孟武林一使眼色,孟武林会意,一转身,大步向着那两辆客车跑去。两辆客车风电驰掣般地来到众人的面前,停了下来。客车还没有停稳,车门就被推开,接着从车上跳下几十个手拿棍棒等器械的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职业,但从他们冷森森凶恶残暴的眼睛中,就知道猜测到他们的身份,一群不要命的人。孟不凡向着气汹汹的手下说道:“大家听好了,为了保证运砖道路畅通无阻,现在我命令你们把这群刁民赶到路的两边的去,好让运砖车先过去!大家开始行动!”孟不凡这会儿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他就像一个军队的指挥官,在指挥着千军万马那样的牛气。那群手持器械的打手,向着人群扑来,小孩子一见到这气势凶悍的恶势,惊吓得“妈啊”“妈啊”的哭叫起来,也有一些小孩主动地向着路边跑去。胆小的人吓得一闭眼,然后再睁开,惊恐无助地望向超嫂和郭燕,望向威风八面面带慧黠的孟不凡叔侄,望向那群如狼似虎的地狱恶煞,也有些胆小怕事的老人和妇女,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看着周围还有不少人坐着,再次坐下,准备坚持到底。这时已经有几个人和那群人撕扯起来,有个老人被他们推搡着倒在地上,有几个年轻的妇女抓住了那群人的棍棒,和他们抢夺起来,但女人们那里有年轻力壮的男人有气力,妇女被那些男人三下五除二撂倒在地上,气急的那伙人,抡起棍子照着那些抢夺争持的妇女身上没有没脸的砸去,已经有人身上脸上流下了鲜血。“唉吆”声此起披伏。现场一片混乱,让人触目惊心。超嫂遇到了一个大个,那家伙首先向她冲来,抡起棍子就要向她身上打来;超嫂从地上翻身起来,举起双手要夺那棍子,不成想 ,那个男的使了个心眼,在超嫂即将抓住棍子的时候,他的棍子该搂头盖顶的砸下,却改为撤棍从左到右的横扫,超嫂没有躲掉,这一棍子,恰好砸到超嫂的腰上,超嫂因为护疼,唉啊一声,蹲坐在地上,这时郭燕也被人打得直不起腰来,双手护住腰,疼得银牙紧咬,唉啊有声。林嫂一见那边动起手来,对身边的那些人说道:“你们坐好,不要乱动,我过去看看!”说着,林嫂就向着超嫂这边跑来,过来一看,这群张牙舞爪的流氓已经抡起大棒,向着人群打去。林嫂到了近处,才看到超嫂不要命地双手紧紧抓住那个大个的棍子,两个人挣得舍生忘死,有两次超嫂被他用棍子抡起来,差点被摔在地上。郭燕正在把脸上流着鲜血的超嫂的婆婆从地上搀扶起来,可是郭燕的脸上已经也见到了血迹。场面已经渐渐失控,而孟不凡叔侄依然冷漠无视这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厮打声,棍子抡起时呼呼的声音,小孩子哭喊声,受伤人们的呻吟声,人们的咒骂声,响彻村庄,向远处传去。太阳高悬,正午的阳光像鲜血般地把整个世界整个老陈庄也浸染成了红色,散射着凄迷而悲壮的色彩! 第二百七十章 村头喋血(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老陈庄的群众到村口静坐断路,因为秀姑和如萍还不算老陈庄的人,林嫂超嫂也没喊她们。秀姑和如萍一商议,以为这件事儿最好能让陈彬知道,于是秀姑就赶紧到卫生所告诉陈彬。事有凑巧,今天卫生室值班的只有陈彬一人,有几个病人等着看,还有几个病人需要吊水,陈彬也没好意思给在家休息的两位医生打电话,觉得自己是一个不务正业的人,好多时候,自己这个卫生室主任在外边跑得多,真正照顾卫生室的时间很少,要是把两位在家休息的医生喊来,确实张不开这个口。陈彬想,反正是静坐,暂时不让车通行,估摸着也不会有大的事情发生,因此他想等到病人都离开后,回去看看。他让秀姑回家,说自己一闲下来就回去。秀姑走后陈彬心里总是觉得忐忑不安,感到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似的;看看眼前这么多的病人等着照顾,他只好强压着焦急的心情,耐心地工作。心情惶恐不定的陈彬边给病人看病,边想着村口的事情,想着林嫂她们会不会出现状况,有没有安全危险,陈彬就这样在凄惶的心境下度过了难熬的一个多小时。从砖窑厂空车返回的运砖车,无精打采地从卫生室前面的路上经过,还时不时地听到司机师傅高声的谈论:“估计今天是运不上了,看群众的劲挺大的!”还有的说:“弘义公司在这件事儿做的就是不对,差不多等于巧取豪夺!”有的说:“没想到林嫂她们虽是女流之辈,也不是吃素的!敢和弘义公司叫板,了不起!”有的说:“事儿要是放到我们孟庄,还真只有吃个哑巴亏了,谁敢站出来讲理啊,那可是不要命的事儿!”陈彬听到了好多的司机在发表着对这件事儿的看法,大家都知道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大家对林嫂她们不仅只有敬意,更多的是同情。看来公道自在人心啊!卫生所的病人也在议论纷纷,他们听到了陈彬的介绍,都对孟不凡的弘义公司不满,纷纷谴责;有的担心林嫂她们会不会出问题,还有的劝陈彬赶快回去看看。有个病人对陈彬说:“陈医生啊,你可是老陈庄的主心骨啊!我们知道那些老人妇女遇到难事儿总是找你帮忙的,赶快回去看看吧,别让他们受到了欺负!我们在门口等会,要是没有大事儿,你再回来给我们看病吧!”陈彬感动得几乎就要流下眼泪了,多好的老人啊!但是他不可能放下病人的,他对老人说:“老人家,不碍事儿的!你老别担心!”好多病人也劝陈彬:“陈医生,你就听老人家的话儿回去看看吧!大不了我们多等一会,一时半会我们也没啥事儿的,你就放心去吧!”陈彬望望善良而解人意的病人,心中一狠,给张医生打了电话,简明扼要地说了情况,张医生让他稍等一会,他一会就到。这时,陈彬突然看到有两辆大客车和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前面路上飞奔而过,心下狐疑。一个病人跑出去,向汽车去的方向看了看,回到屋里说道:“三辆汽车都向老陈庄去了,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陈彬心道,来两辆大客车,看来应该来了很多人,干什么呢?打架吗?孟不凡敢大白天招摇过市聚众殴打要求公道公正的百姓吗?难道孟不凡真的是丧尽天良无所顾忌吗?要是果真这样,整个老陈庄的妇孺老人可真不够打的!陈彬焦急地望着面前等待看病的人们,他有种惊惶无措之感,他觉得自己怎么也按不下心来,心发慌,手发抖。脑海中竟然出现了许许多多被殴打得满脸流血的乡亲们,他们被一群疯狂的男人追着到处乱跑,还有的被打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还看到林嫂她们被打得全身鲜血横流,衣衫不整,浑身裸露,躺在那伙人的面前,无助地哭泣;而那伙恶徒面带邪恶的微笑,在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他出神的想着村口的情景,不由得停住了手,神思早就跑到了村口,他呆在那里。病人望着陈彬,不觉为他难过!这时张医生骑着摩托车追风逐电般地驶来。陈彬向病人道了声“抱歉”,赶紧跑出门,向张医生道声“辛苦”,骑上摩托车向着村子没命地跑去。陈彬回到群众集合的地方时,场面是一片混乱。不少村民被一群拿着棍棒的人赶到了路的一侧,那群人无视群众的叫骂;路的中间还有几个老人和妇女,满脸鲜血,躺在地上悲哭不止,上来几个人,就像拉畜生一般把他们向路的一边拖去;还有的人被拿着棍棒的歹徒在后面追赶着,尽管他们哭喊叫骂,可是那群人就是不放过他们,那群人已经高高扬起了棍棒。有的村民被两三个人扑倒,躺在地上被歹徒摁住,毫无翻身机会;这时,无情的棍棒就会毫不留情地砸在身上,棍棒和皮肉残酷接触的闷响不断地响起来,让空气都骚动不安起来。而最为惨烈的当属林嫂、超嫂、高萍和郭燕,她们虽然满脸鲜血,她们被一个暴徒或者两三个暴徒一齐攻击,倒下,立刻又爬起来,爬起来,再被击倒,但她们大声嘶叫着,恶骂着,不要命地抓住那群人的棍子,死死纠缠,就是不会妥协,不助手。陈彬心中感叹,多么倔强顽强的女人啊!多么可敬的女人啊!陈颖被一个个子挺高的男人摁在地上,骑到身上,尽管陈颖又蹬又打又哭又骂,可那个男人就像木偶似的,充耳不闻。小麒麟哭喊着向姐姐爬去,他伸出小手,照着那个男人身上乱抓;男个人也许被他吵急,一伸脚把小麒麟蹬到了一边,小麒麟仍然哭着喊着向着陈颖爬去,那个大个子的男人的猪手已经按住了陈颖发育优良隐藏在单薄衣服下面的白兔了,一种醉心的迷情,陶醉在脸上。孟不凡和孟武林瞪视现场,他的手下大获全胜,基本上控制住了场面,他们的嘴角带着贪婪而残忍的狞笑。 第二百七十一章 村头喋血(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看着哭喊呻吟流血拼命抗争的乡亲,他的心在流血。他想不到人们为了争取自己的合法的权利,竟然会遭到这样暴力的残酷的殴打;为了争取一点点做人的尊严,竟然会付出血的代价。他义愤填膺,就像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在他的心中汹涌澎湃地直冲向他的顶门,他就像疯了一样,毫不顾忌地扑到了陈颖的身边。他一探右手,从后面一把掐住这个家伙脖子,一使劲把这个正想着好事儿的家伙拉倒在地上,仰面朝天。陈彬一翻身,闪电般地来了个大回旋,右手风驰似的掐住这家伙的喉结,左膝盖猛地狠命地顶在这个无赖流氓的家伙的胸口,开始这个东西使出吃奶的力气,不要命地挣扎,试图逃脱陈彬的钳制,可是陈彬使尽了全身的劲道,死死扼住他的喉咙,顶住他的胸口,他根本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随着陈彬的用力,他就像杀猪般地哭号起来。陈彬铁了心肠,抡起刚刚松开的右手,狠命地一拳砸在那家伙的太阳穴上,那个孬种当时就昏了过去。也活该这个家伙命该如此,本来他打翻陈颖,把陈颖拉到路边就行了,可是他心灵卑劣,灵魂猥琐,行为下贱,骑在陈颖的身上耍流氓,占尽了陈颖的便宜。陈彬到来,一连串的动作,只是在一瞬之间,哪里容得他反应过来反抗。陈彬是志在必得,一击得手。这家伙就像死狗一样地躺在地上。陈彬把陈颖拉起来,陈颖一见到是陈彬,扑到陈彬的身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陈彬拍了拍陈颖的肩膀,心疼地柔声安慰她:“小颖,别哭了!快点把麒麟抱起来,到一边去!”陈彬的出现大出孟不凡叔侄的意料;他一击就制服对手的手段,更是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被惊愕住了。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有什么行动。陈彬已经朝着和林嫂的战团扑去。沿途一脚把一个正在追赶一个妇女的恶棍踹得扑倒在地。陈彬像只凶猛的饿虎,扑到林嫂的身边。林嫂正在和两个暴徒恶斗,形势十分危急。林嫂死死攥住一个恶棍手中的棍子,拼死争夺,各自还不时伸脚踹向对方,林嫂已经被这个家伙蹬了几脚了。而另一个暴徒则从林嫂身后抱紧了林嫂的身体,这个暴徒就像没有挨过女人似的,嘴中流着腥臭的嘴水,陈彬恶心死了。但是林嫂还是咬着牙搏斗。她的脸上血水和汗水只向下流。陈彬心里一紧,一疼。前面的暴徒见陈彬前来帮助林嫂,想要抽出手对付陈彬,可是他被林嫂死死地缠住,毫无能力对付陈彬。后面的暴徒也不说话,松开了紧搂着林嫂的双手,向着陈彬扑来。陈彬也不答话,右手向着他的面门一带,跳起身来,右腿追风逐月般的则照着他的胸前陡然电踹而出,他实在没有想到陈彬的动作这样不可思议,他根本没有躲过去的机会和能力,这一脚把他踹得一连向着后边蹬蹬地退了五六步,被同伙从身后边扶住,才没有栽倒,不然他就有好戏看了。他站住了,惊恐地望着陈彬,脸上大汗淋漓。和林嫂争夺棍子的暴徒见同伙吃了大亏,已经心声怯意,陈彬可不管这些,照着这家伙的软肋上就是一脚,这家伙根本无法躲闪,被踢了个正着,疼得一咧嘴,当时松开了和林嫂争夺的棍子。林嫂见到陈彬过来帮忙,激动地想喊可是却喊叫不出来。但是她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见陈彬一脚踹在这个家伙的软肋上,这家伙护疼松棍,她毫不犹豫地向着这家伙的裆部踢去,这家伙双手护住挨打的部位蹲到地上,“唉吆”“唉吆”地鬼叫起来。 第二百七十二章 村头喋血(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到场,立刻扭转了战局。被陈彬击倒暴徒的惨叫声,一声高出一声。这杀猪般的叫声,就像一道命令,所有的孟不凡的手下,都停住了手。处于弱势的群众当然早就希望罢手了。一时间场面显得十分安静,就像一场旷世大决战之后那种惨烈庄严肃穆的安静,所有在场的人都有了一种心有余悸惊心动魄的震撼。林嫂她们忍住伤痛,帮助和照顾那些受伤的老人和妇女,好在这虽然是一场惨烈的搏斗,还没有一个人死于非命,也算得上不幸之中的大幸了。但是人们的喊骂声,啼哭声瞬间在四面八方响起。陈彬向着孟不凡叔侄一步一步地走去,他的每一个脚步都走得非常有力,仿佛使出了他全部的力量在完成一个创世的壮举。在孟不凡叔侄看来,陈彬的脚步咚咚有声,就像叫阵催阵的锣鼓,那声音直落到他们的心里,让他没来由地感到了心悸和心痛。他们目光闪烁地看着陈彬一直走到他们的面前,像一座山般的和他们对峙着。他们从陈彬威严正气和愤怒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个强者的反抗和不屈。孟不凡首先打破了沉寂,因为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站着,就像站在火药桶的顶部,让他感到揪心和害怕。孟不凡尴尬地说道:“陈医生,这实在是意外!”陈彬盯视着他的眼睛,像一把刀子,说:“意外?你身为行政村书记和弘义公司董事长,开着三辆汽车,带着几十个手持棍棒的人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大打出手,你竟然大言不惭地说是‘意外’?你看看那些妇孺和老人,衣衫破烂,鲜血满身满脸,你竟然毫不内疚地说是‘意外’?你听听那些妇孺和老人的悲戚的哭声,你竟然说是‘意外’?请问我的孟大书记,我今天把你放倒这里,我能不能说这是‘意外’呢?”陈彬凶巴巴地看着孟不凡叔侄,恶狠狠地暴雷般的说道:“你怎样对今天的事情负责?你还有脸面对这些无辜的百姓吗?”孟不凡心虚,但还强词夺理:“我本来只是让他们把人撵到路边,好让车子通过,没有想到这群人这样顽抗!”“所以人们不听,你们就可以大打出手,是吗?”陈彬怒发冲冠,啸声戾问。陈彬声音冷得让孟不凡身体噤颤,他说道:“这纯属意外!我实在抱歉!”这时孟不凡带来的几十名大手集结在一起,向着陈彬冷冷地望着,那两个被陈彬摆弄倒的暴徒,凶恶地望着陈彬,恨不得把陈彬打死,好解心头之恨。林嫂和超嫂照顾好受伤的人们,也自觉地站在一起,和孟不凡对立着。她们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像要喷出火来,把孟不凡他们烧死。孟不凡看到如此齐心顽强的群众,他终于感到了后怕,他终于明白了群众才是真正的英雄这句话的深度和内涵;看来群众不可辱啊!陈彬冷冷地问道:“孟书记,你打算怎样处理这件事儿呢?至少你要给这些弱者一个说法吧?”孟不凡说道:“陈医生,这个我们再慢慢商量吧!你看那么多的砖车都在等着,是不是先让他们过去啊?”陈彬说道:“这件事你要是不能缮后,你还想把这个砖窑做下去吗?你在动手之前,难道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吗?”孟不凡问道:“那你要怎么做?”陈彬毫无感情地说道:“现在我郑重地告诉你,要是你不能把购买大家土地的事情办清楚,要是你不能对今天打人这件事负责,我保证你这个砖窑到今天为止就算结束了!我会安排人手驱赶砖场上的工人,我会在村口树立起一个牌子,上面写到:所有运砖车不许从我们村子通过,拒不听劝者,车子一律砸毁!”孟不凡不知道那里来的一股子硬气,声色俱厉地喊道:“陈彬,你以为我会怕你吗?”陈彬嗬嗬嗬嗬地笑起来,笑得很狂妄,很无理,很嚣张,说道:“孟不凡,你别为你可以利用黑社会的势力为所欲为,我陈彬告诉你,要想凭这方面的力量,你得这点家底还上不了台面,该怎样办,你自己看着办吧!”孟不凡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弱地说道:“陈医生,我们这个砖厂已经得到了市县镇三级政府的关照,如果你这样做也不好向着上面交代吧?你就不怕会连累你二姐吗?”陈彬再次狂笑起来,说道:“你还别拿我二姐吓唬我!我相信,目前还没有人干动她,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废话少说,现在你的人可以走了,从现在起到你给出这群妇孺老弱合情合理的解决办法之前,这个砖厂暂行关闭!直到明天上午,砖厂所有的人必须全部离开,否则责任自负!在砖厂暂停生产之间,其中的一切损失,由你们自己承担!”孟不凡张嘴结舌,就像石像一般,说不出话来。陈彬向乡亲们说道:“乡亲们,大家先回去吧!有伤的就到卫生所进行治疗和包扎!请你们相信我陈彬,我一定会给大家讨个说法,还大家公道!”陈彬看到人们陆续离开了现场,有的被人扶住能走路的到卫生所去了;有几个老人不能走路了,等着回村的人拉来架子车好到卫生所检查治疗。林嫂、徐荣、郭燕、超嫂和高萍正在照顾她们。陈彬望着几个老人,问道:“老人家,你感觉怎么样?”“心口疼,刚才被那个贼捣了一棍子!”“我被一个贼子推到了!”“那个人真狠呃!把我推到了,拉到了路边上,往地上一搁,这是啥世道啊!”。。。。。。陈彬安慰了受伤的人们,超嫂和高萍说道:“你们赶快把老人家送到卫生所检查一下,如果情况严重,我们再把老人家送到镇或县上去治疗!”陈彬横眉怒对孟不凡一群人,向着村里走去。沿途他叫道:“各位来拉转的司机师傅们,从现在开始,这个砖厂暂停营业,请大家告诉大家!我陈彬先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如果哪一位不听劝告,还来拉转,一切后果自己承担!大家现在可以回去了,请吧!请吧!”孟不凡一伙人,看着拉砖车渐渐地都走了,也无可奈何。 第二百七十三章 老奸巨猾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无视孟不凡,直接撵走了前来拉砖的客户。孟不凡恨得牙根子发痒,双眼充血,要是说现在给他个机会,能让他在宰了陈彬,他绝对会不惜任何代价的。可是压根对陈彬和她二姐婆家的畏惧,使得他不敢轻举妄动。他一向骄横狂妄,因此断路事情出现后,他就想到了动用新招收的黑社会力量,软硬兼施地把阻断道路的群众驱散或赶到一边,只要不会影响运砖就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老陈庄的妇孺和老人在林嫂她们的带领下,竟然表现出了惊人的抗力,完全不畏惧他带来的声势浩大的力量,两方面竟然打得势均力敌,旗鼓相当。当然这与他不愿意伤害人有关,也算他手下留情了。这不是说他心底善良,不愿意伤人,因为他明白,如果真正的在光天化日之下,伤害了人的性命,估计任何人也帮不了他。作为一只老狐狸,他事业正在走上坡路,前景辉煌如日中天之时,他实在不愿意在光天化日之下以身试法以身犯险。他知道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孙子。面对这陈彬的强梁,他只能把血吞到肚子中去,他只能忍耐。不是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韩信当年还受过胯下之辱,越王勾践还曾经给吴王夫差吸食脓血舔尝大便呢!自己受到的侮辱算什么呢?孟不凡想到此处,他不觉得心气顺畅,来了力气。他阴沉冷险鸷的目光望着天空中的太阳,然后逼视着环立在他身边的众人。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吧!要想成大事儿者,就要忍辱负重!”人群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不服气地说道:“孟大哥,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怕他?”孟不凡向着那个大个说道:“马援兄弟,你对这里面的情况摸不清,回头再和你聊吧!我们现在到砖窑厂看看,安排一下厂里的工人;做最坏的打算!”强势出头,想以雷霆万钧的手段,镇住村民的孟不凡,悲愤莫名,敛羽而归。回到家里,孟不凡气得把桌子掀翻了好几个,茶杯摔了十多个,大骂陈彬不止。其他的人也没有敢上前劝他的。最后还是孟武林忍住被他骂的危险,对他说道:“三叔,你光发脾气没有用!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怎样解决眼前的难题!”孟武林的话,让他从愤怒疯狂中清醒了过来。是啊,光发脾气有什么用啊?还是不能解决眼前的困境啊!要解决这个困难,还得找刘书记商量。他连午饭都没有吃,就让孟武林开着车向镇政府的办公大楼赶去。刘书记正在办公室里等着他们呢。看到他们叔侄气急败坏地到来,孟书记站起身来,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让他们坐下。孟不凡哭丧着脸,疑惑地问道:“老哥,我都快被气疯了,你还有心情笑?”“看来你那边的情况不妙啊!”刘书记脸上变得严肃了,深沉的眼睛中露出狠戾的神色。“不是不妙!是十分不妙!”孟不凡没有好气地说道。接着孟不凡把具体情况向刘书记做了回报,最后他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老哥明知道我这一手可能不会起什么大用,你怎么不让派出所出动啊?事情已经弄到这个地步了!咱们该怎样办?我是拿这个陈彬无可奈何!”“你怎么知道派出所没有行动啊?”刘书记狡猾地问道。孟不凡不满地说道:“老哥,派出所要是出动了,我难道见不到?”“派出所是行动了,但是他们去到的比你们晚!一来路途有这么远,他们就是再快也需要一个多小时,同时他们晚到也好给你自由发挥的时间,没想到你的行动是那样无力无功,最后还灰溜溜地回来了!”刘书记端起茶杯,很劲地呷了一口茶水,灰暗的脸上布满了鸷戾之气。孟不凡哭丧着脸,就像受了父母气挨了打的孩子,就差没哭出声来,说道:“这件事要是放在任何村庄,我都能最完美地摆平,可是放到老陈庄,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道陈彬这个狗头用什么办法竟然让老陈庄那些老人和娘们那样团结。我的人就是用棍棒吓,打,他们也悍不畏惧,横冲猛打,我看着就惊心啊!你老哥是没有见那场面啊!俗话说民心可畏,我算是见识过了!”“这小小的阵仗,老弟灰心啦?”刘书记看着孟不凡耷拉下来的脸,笑嘻嘻地问道。“不是灰心,是真心话!派出所到哪会怎样办啊?难不成会把他们都抓起来?”孟不凡看着刘书记的眼睛问道。“不是抓,而是请!我是让派出所把带头闹事的人请来!我们共同解决这个问题!”刘书记说道。“怎样解决?”孟不凡问道。“硬的不行,只有来软的!”“怎么个软法?我不明白!”孟不凡更加不解。“你难道没有听说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吗?这个孩子就是钱,这头狼就是能够给我们赚钱的砖窑厂!”刘书记耐心地向孟不凡解释。“也就是说,我们完全答应他们的条件?”孟不凡睁着鸡蛋般圆圆的眼睛,眼眶都要裂开了。“你说呢?一开始我们就应该尽量地和村民搞好关系,尽量地满足他们的条件,也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啦!我们现在购买那块土地,就按照他们提出的条件,和他们签订合同;另外对于原先签订了购买合同的土地,尽量地进行调解,因为那份合同是双方自愿签订的,应该受到法律保护;不过如果我们还要购买剩下的那些土地,就按照新的购买办法进行吧!不然他们也不会再卖给我们的!对于这次打斗中受伤的人,所有的医药费由公司出。我们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来处理这件事儿,以免事情弄大,被捅到上面,会影响上级政府对我们的支持和投资。市里已经把我们公司的材料上报到省里,市里有决心把我们这个企业打造成省里知名的农民企业,市里有一个产业调整计划,已经从市里下到县里,县里准备把这个计划,交给我们镇来实行,镇就交给你们公司来做,做好的话,估计每年得有上千万的辅助资金,到时就算你不要也不行!要是那样对你我都有好处,我们又何必因小失大呢?要是怪,就怪开始你们太贪心了,如果开始对那几家土地就按照她们的提议解决,还能闹到这一地步吗?”刘书记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向孟不凡叔侄娓娓道来。“那我们不是要出太多的钱来购买剩余的土地吗?”孟不凡心有不甘。“水塘周围的土地已经被我们购买了三分二还多,余下的不足七十亩,就是按照他们所说的我们买断二十年,该付给他们几十万元。看似贵了,实际上那些土地可是无价之宝啊!按照现在每天出砖的数量和卖出的数量,你可以估算一下,每年我们可以从那块土地上创收多少钱!就算我们不再购买剩余的土地,那块地也够我们开发的。我们可以在那一百多亩的土地上再立几座窑,还可以建设水泥楼板制造厂,你算算那土地的价值难道不是无价的吗?就现在的建筑市场的情势看来,建材当然包括砖和楼板二十年内还应该是抢手货,价格会居高不下,开发市场前景远大!老孟啊,不鼠目寸光,才能有更广阔的前景啊!”老奸巨猾地刘书记就像一位老师教育小学生似的,表现出空前的平易近人。孟不凡点了点头,莫可奈何地说道:“这事儿就按照你老哥的想法办吧!只要不伤大脾气,能让就让吧!”老陈庄的村民在这次战斗中,虽然有不少人受到惊吓,有一些老人和妇女受了些伤害,好歹没有人员伤亡,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了。这也是孟不凡怕在白天伤及人命而惹来麻烦的原因吧!不少受伤的人到卫生所治疗包扎,相信不会有什么大碍!最让陈彬痛心的的是孟不凡叔侄竟敢带着大队人马,对村民进行殴打伤害,真的是无法无天,草菅人命!我倒要看看,你孟不凡怎样处理这件事儿!陈彬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先前卖给弘义公司的土地损失,已经无法挽回。陈彬明道这个道理,那些村民已经和弘义公司一自愿原则签订了土地买卖合同,而且村民都自觉自愿地接受了出卖土地的现款,这就是说那份合同应该是合理合法的,现在反悔,恐怕真的要承担法律责任!但至少可以就此事向弘义公司要求一些补偿,让村民少受点损失。虽说这种要求近乎无理,但对于孟不凡这样非法经营的所谓商人,于情于理也是符合天意的吧!卫生所里,陈彬和张医生正在忙着给受伤的人敷药包扎,给重伤者输液。好多人没有回家,就跟着受伤的人来到卫生所,关切地看望伤者。在这件事上,老陈庄百姓的心紧紧地抱在一起,这就是一种精神,一种可以战胜一切的精神。两辆警车突然停在了卫生所的门前。从车上分别下来两个警员,陈彬一见熟悉 ,但叫不上来名字。见到警察来了,卫生所里所有的人都出来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们,警察笑着向人们打着招呼:“同志们好啊!”“陈医生,我们是来找你的!”“找我?有什么事儿?”陈彬态度冷淡,冷冷地望着他们。“陈医生,我们可是熟人啊!不是敌人吧!”警员笑着。陈彬也不好意思板着个脸了,舒缓了神情,问道:“你们有何贵干?来抓人吗?走吧!”两位警员笑着说道:“哪里?哪里?我们是来请人的!”“请人?请什么人?”陈彬明知故问;他们不是来抓人,是来请人的,倒出乎陈彬的意料。“我们奉所长之命,请超嫂、林嫂、郭燕、高萍、徐荣和你陈医生到所里做客,希望陈医生不要推辞啊!”其中的一个警员说道。陈彬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的道理。他没有犹豫,他把卫生所的事情安排给了张医生照顾,就和林嫂她们坐上警车向镇上赶去。 第二百七十四章 老奸巨猾(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警车到了镇上,却没有到派出所,直接开到了“桃园酒家”。两位警员下了车,很礼貌地帮陈彬和林嫂她们打开车门,说了声:“到了,请下车吧!”这样超规格的礼貌,让陈彬他们显得颇不自在,没办法客随主便吧。陈彬他们下了车,两位警员开着车走了。刘书记和一个身材颇高,相貌堂堂,浓眉大眼的男人正从大门以内迎过来;陈彬不由得一愣。刘书记就像和陈彬没有点滴芥蒂似的,豪爽地哈哈大笑起来,上前握住陈彬的手,高兴地说道:“能把陈老弟你们请来,真的不简单啊!”陈彬也大笑起来,说道:“刘书记这么大的官儿,我们平常哪敢高攀啊!能得到刘书记的高看,真是我等小民的荣幸啊!感激,感激!”刘书记仍然握住陈彬的手,稍微转了一下身,向着身边的男人说道:“柳老弟,这位就是我们F镇大名鼎鼎的陈彬陈老弟,你们以后可要多多亲近啊!”说着松开了陈彬的手。那个男人上前一步,握住陈彬的手,哈哈哈哈地笑起来,直来直去地说道:“陈老弟,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啊,没想到长得这样不俗不凡的相貌,把我们都比下去了!我姓柳,叫三华,咱镇派出所上任不久的所长!说起来派出所也是你的家!什么时间想到我那里玩玩,打个电话,我派车去接你!以后咱弟兄们可得多多亲近和照顾啊!”柳所长的豪迈和直率,说得陈彬极为不自然,他瞬间就恢复了以往的风度,也哈哈哈哈地笑起来,说道:“柳所长太风趣了!多谢你看得起我这个一品百姓啊!感动!”林嫂她们站在那里,看着三个男人虚假的寒暄,心中鄙视,暗笑。陈彬这样善于应酬,而且应酬得左右逢源,真的是让她们长了见识。“唉啊,我们总不能站在这里叙家常吧!陈老弟,你们向里面请啊!”说着柳所长前面带路,一直把他们让道里面的一个很考究的雅座间。刘书记和柳所长一直把陈彬和林嫂他们让到里面,在主位上坐下来才算了事。他们坐下不久,先后进来派出所里的袁丽女警,和弘义公司主管会计美女刘红。陈彬和他们都是老熟识了,她们进来热情地和陈彬他们打招呼,陈彬也回来她们一个可爱的微笑,道了一声亲切的问候。美女刘红一双流淌着浓密诱惑的眼睛望着陈彬,说道:“陈大哥可真难请啊!要不是柳所长动用警车,还真请不动您的大驾啊!”美女对陈彬具有极强的杀伤力,陈彬听到刘红的话,忙说道:“刘会计见笑了!你要是请我,我一定到场!可惜啊,你怎么会想到我这么大的一个乡里老土啊!”“陈大哥,咱可是一言为定啊!改天我一定特请陈大哥叙叙咱们兄妹之情啊!你可不要拒绝啊!”刘红向着陈彬抛了个迷死你的媚眼。林嫂她们心中暗笑,心道这个陈彬真能胡咧咧;但她们也不生气,明道陈彬这是逢场作戏,遇招拆招。袁丽看着刘红和陈彬说个没完没了,轻笑一声,说道:“陈大哥和刘会计可真是投缘啊!你们要是再这样叙下去,恐怕大家都要走人了!”陈彬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刘红白了一眼袁丽,说道:“袁大姐要是眼热,我们三个人叙啊!”大家不禁莞尔,场面的气氛很温和融洽。柳所长清了清了嗓子,对着林嫂她们问道:“林嫂,今天上午发生在老陈庄的事情,我是没有多久才听刘书记说的,我们没有及时赶去,真的很抱歉!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伤着?受伤的群众有没有大碍?”林嫂还没有说话,超嫂就抢着说道:“还好,我们的孟书记不忍下手,我们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不然我们现在就不该坐到这儿啦!”陈彬虽然也有气,明知道刘书记他们和孟不凡是一个鼻孔出气,但是林嫂她们这么闹也是为了能解决问题,如果一味地得理不让人,光说气话狠话,也不利于事情的解决;再说还有两个别的美女在身边,他也不想失去了风度,让别人把他们当成凶汉泼妇看待。于是他打断超嫂的话,说道:“虽说孟书记对大家大打出手,但群众受到的都是闷伤皮外伤,相信用几天药吊几天水也许会起来,不过关于孟书记购买的那些土地,老百姓都想收回来不卖了,他们生怕要是哪一天再惹着孟书记,再发几车人过去,就会给村子踏平了!”陈彬的话软硬兼有,让刘书记和柳所长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刘书记陪着笑脸,说:“陈老弟多虑了!这件事镇党委镇政府和派出所一定会对孟书记做出严肃处理,还请陈老弟和众位女同志多多谅解!”“把我们都打成这样了,我们还能敢不谅解他吗?”林嫂气愤愤地说。“那碗口粗细的棍子满头飞,要不是我们躲得快,恐怕我们早就死完了;反正这样提着胆子过日子,我们都不会答应的!不卖这些地,啥事都没有!”高萍说道。柳所长也说道:“大家的心情我们都理解!所以我们会对孟书记的行为做出处理的,请你们放心,我们保证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啦!”“我代表镇党委镇政府也向你们保证,绝对没有第二次了!” 刘书记也严肃地说,接着他放缓了语气,“至于土地,好多土地已经本着双方自愿的原则,当面签订了合同,要是群众不卖收回土地,按照合同除了要包赔弘义公司在那里的几百万的所有投资,还要承担违约的高于弘义公司购买土地的好几倍的罚款,这个代价恐怕群众承担不起的。所以为群众着想,土地要是收回是太不划算了。想必陈老弟对这些是知道的,至于你们这几家的土地,弘义公司一定要按照你们提出的这个要求收购,由镇政府和派出所出面干涉!要是群众余下的那些土地怕受到损害而愿意给弘义公司,一应按照新的方案进行,合同签过,欠款立清!”“你们这是坑人!”超嫂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猛然喊道。她的一巴掌把桌面上的茶杯都震倒了,茶水洒得满桌面都是,有些溅到了大家的身上。袁丽和刘红一起劝道:“大嫂消消气,刘书记说的确是真的!”其实林嫂和超嫂她们在来之前都知道这些都是真的,陈彬已经告诉了她们,双方已经达成的买卖合同是不能违约的,否则群众会受不起的。但是她们只是气不过,一听到刘书记的话,性格暴躁的超嫂自然要火起来。陈彬说道:“事情要是没有闹到这个地步,我们只要多方面做做工作,多方面调停劝导,群众也就想通的,可是现在孟书记采取了一条下下之策,搞暴力征服,真的是伤到了大家的心啊!如果要是处理不好,他们到处上访,上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可是有损于弘义公司的形象和地方形象啊。以后弘义公司要想再得到上级政府的大力扶持,估计他们会考虑考虑的吧!”陈彬的话,也正是刘书记所担心的;陈彬知道弘义公司总是再打国家和政府的主意,这未尝不是刘书记他们乐得见到的最佳境界。要是群众闹出去,确实会直接关系到政府和公司的利益和前程。要是没有这个陈彬,量那些泥腿子也翻不起来大浪,可是有了陈彬情况得重新估量。刘红水汪汪地眼睛望着陈彬:“陈大哥,在这件事情上,你不会劝劝他们,让他们不再闹下去!”陈彬说道:“群众心中所想,不是我能知道的!群众要做的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能够阻止的啊!我想帮你的忙,可是我无能为力啊!再者说,没有孟书记横加挞伐,我想我是可以劝劝他们的,可是孟书记这样一闹,我也只好干瞪眼啦!”陈彬摊开双手,蹙着眉头,做出了个无可奈何的架势;然后长叹了一口气。刘书记看看时间,说道:“我们今天请大家来,是聚餐的,不是谈公事的!等一会孟书记来了,让他给大家陪个不是,承认错误!具体事情让他对着大家表个态,我们看他的态度吧!”刘书记向刘红使个眼色,刘红站起来,说道:“各位失礼了!我到外边看看我们董事长和总经理到了没有!”刘红出去不久,便陪着孟不凡和孟武林三个人一同走进了雅间。进来的时候,他们每人手里都拎着箱红酒或白酒。孟不凡进来后,向在座的各位作了一个罗圈揖,很不自然地说道:“抱歉,我来晚了!先向陈彬医生和林嫂、超嫂、徐荣、郭燕和高萍赔礼道歉,恳请你们能够原谅不凡的过错!不凡保证以后做任何事情一定会冷静,冷静,再冷静,绝不会让今天的事情第二次发生!”陈彬没有说话;超嫂怒气难消,气鼓鼓地叫道:“孟书记下次再下手,要狠点,一下子要了我们大家的命,我们就再也不会烦你了!”孟不凡脸红脖子粗地说道:“是!是!”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因为紧张和难看又说错话了,忙改口道:“超嫂见怪的是!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了,我请你们放心!”超嫂哼了一声,坐在那里,不再理他。刘书记见孟不凡叔侄难看,忙说道:“孟书记,你们也坐吧,大家有话好说!”刘书记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两个空位子。虽说是满桌子的好菜,可是林嫂她们谁也没有胃口享用,大家只是闷着头,只有当他们一个劲地让她们的时候,才捡自己面前的随便吃些。至于酒,女人们是滴酒不挨。这个宴请就在大家士气低落压抑郁闷中结束了。刘书记虽然知道陈彬是海量,但迫于这样的场合,也没有十分逼地劝他,因此陈彬只是随意地喝了些。酒席结束,林嫂他们要走;孟不凡可怜巴巴地望着刘书记和柳所长。刘书记对陈彬说道:“陈老弟,我看就先让几位女同志先回家休息吧!你再留一会,有些事再研究研究吧!”陈彬没有法,只好向林嫂她们说道:“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会就回去!”林嫂坐上等在门口的派出所的警车走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林嫂走后,孟不凡喊来服务员,撤去杯盘,擦干净桌子,上来茶水,几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吃茶。刘红表现得异常活跃,她坐在陈彬的身边,因为刚才酒桌上她和陈彬对饮了小半杯白酒,洁白塞雪的脸上,红霞隐现,煞是娇艳可爱。一双迷人的眼睛隐现着动人的色彩。她不时地向陈彬抛飞着媚眼,一副跃跃欲试地表情。她嗲着声音说道:“陈大哥,我光这样喊陈大哥,你还没有认下我这个小妹呢?”陈彬眼角带彩,眉开眼笑,说道:“你让我怎样?”刘红娇娇可爱,说道:“至少你得答应啊!”陈彬觉得好玩,说道:“怎样才算答应啊?”袁丽在一旁帮腔道:“喊刘妹妹一声小妹不就行了!”陈彬说道:“乱认小妹,有点不妥吧?”袁丽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妥?难道陈医生认个小妹还有什么讲究不成吗?”刘红樱桃小嘴小撇,嗲着声音,说道:“那不是嫌弃我这个小女子高攀不上吗?”刘红生起来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陈彬赶紧说道:“好好,我陈彬今天就高攀了,认下你这个小妹吧!你不要嫌弃我这个当大哥的土里土气啊!”陈彬感到让刘红这样的美人挨近自己,肯定不是刘红个人的意思,一定是孟不凡和刘书记他们的主意;而且陈彬也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像刘红这样的人,应该能够知道些孟不凡和刘书记他们的事情,这样或许以后可以从她的口中探听到有价值的东西来。像孟不凡和刘书记这样的人,陈彬总是隐隐觉得他们不是什么长把子瓢,他自己也有个小算盘,不过至今不能对外人道而已。袁丽在一旁起哄,喊道:“陈医生还不叫声小妹吗?”陈彬人长得英俊潇洒,笑起来应该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因此他微微一笑,竟然让在座的美女心中微微一荡。陈彬笑嘻嘻地向着刘红叫道:“小妹!”刘红也被陈彬温柔甜美的一叫,心情顿时舒畅开来,也笑嘻嘻地说道:“小妹见过大哥啊!”柳所长也趁势说道:“恭喜陈老弟,贺喜陈老弟,今日和我们的美女刘会计相认为兄妹,来老哥以茶代酒,敬你们兄妹一杯!”陈彬和刘红端起酒杯,正要喝下这杯茶。却被刘书记打断了,刘书记呵呵呵地一连串地笑起来,众人不解,刘书记看着大家都在望着他,他不紧不慢地说道:“陈老弟今日得认刘会计为妹,难道你不准备给你小妹的贺礼吗?这个可不能省啊!”所有的人都大眼望小眼地注视着陈彬,陈彬显得异常尴尬。这件事儿可是出于他的意料的,能有什么准备啊?他就是想破脑袋一时半会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品吧!陈彬向着大家抱拳说道:“说真的,你们就别难为我了吧!”众人起哄,不依不饶;孟不凡叔侄自觉地插不上话,坐在那里一边慢慢地喝着茶,一边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打量着热闹的众人。刘红也面带红潮,娇声娇气地说道:“你们就别难为我大哥了吧!”袁丽叫道:“刘妹妹,这样不行啊!就是没有礼物,也得有个保证吧!”刘书记和柳所长都点头说道:“袁警员的这个提议不错,给个保证吧!”陈彬实在拿这些人没有办法,他只想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于是说道:“好好,小妹,大哥保证以后补给一个见面礼!”袁丽真有种痛打落水狗的精神,紧追不舍,说道:“什么见面礼,和大家说说!”陈彬说:“这也得公示于众吗?太过分了吧!”“必须的!”袁丽大声说道。“袁丽姐,你就饶了我大哥吧!”刘红也替陈彬求情。“噢,刚认了大哥,就心疼了!看你就是受气的命!”袁丽调笑着。陈彬望着刘红娇憨可人的俊模样,大气地说道:“这件礼物是必须的!只要小妹说出来,我一定办到!”刚说出口来,陈彬就后悔了,他觉得这句话实在不妥,但覆水难收,只有自认倒霉了。刘书记和柳所长眼睛一亮;孟不凡叔侄也伸长了耳朵,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袁丽说道:“陈医生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许反悔!刘妹妹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刘红眼睛中包含着一丝的不忍,陈彬是能看得出来的。他知道这出认妹的闹剧的真正的目的终于就要掀开了遮盖,大白天下了。陈彬认为刘红只不过是他们的一个棋子而已,也是身不由己,陈彬自认为识人不少,他还是能够看到刘红眼中的善良和淳朴的,他对她说道:“小妹说吧,你提出什么要求,大哥都会满足你的!”刘红望着刘书记他们,再望向陈彬,说道:“大哥,小妹提出的要求,你也可以不答应,别太为难自己了!”陈彬笑道:“这又不是荆轲刺秦王,一去不复返的事情!还要这么交代,说吧!”大家给刘红使劲,说道:“说吧!”刘红说道:“大哥,关于弘义公司和老陈庄的土地纠纷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劝劝群众,别再闹了,干脆让砖厂正常复工吧!”陈彬知道刘红一定会提这个要求,因为今天这场酒宴的目的也就在这里。他理解刘红的心情,于是豪气干云地说道:“俗话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陈彬虽说算不得是君子,但也是一言九鼎的人,我就答应了小妹的要求吧!帮你们做做工作!明天可以正常开工,至于弘义公司和村民因为土地发生纠纷,村民的医药费用得有弘义公司承担,关于原先购买的土地,村民提出弘义公司在给于适当的补偿,为了息事宁人,我想公司可以酌情而为,至于多少你们还可以继续研究!你们也知道要是村民继续闹下去,你们损失有多大,不用我提醒了吧!至于林嫂那几家土地的购买合同,明天你们可以找人到老陈庄负责具办,其他土地你们要是愿意购买,就按照林嫂她们提出的条件签订合同,当面付款,办好一应手续!我特意要提醒你们的是关于孟董事长带着几十个具有黑社会性质的人马殴打村民的事情,为了刘红小妹的面子上,我让她们不再追究,我相信你们也知道这件事儿的性质如何?如果我陈彬要追究的话儿,后果怎样?”陈彬的这番话可谓是刚柔并济,推心置腹,不温不火。众人听得面面相觑,他们最关心的问题,陈彬都给他们以肯定的答复,应该说他们还是非常满意的。关于孟不凡带着黑社会人员聚众殴打村民的事情,他们还真怕被闹出去,见诸报端,或者成为网络的热点,还好陈彬他们不再追究。陈彬这样做,当然自有他的打算,哪能是他们所能知道的呢!刘红听到陈彬的一番恳切的话语,激动得心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达,这个娇媚而纯真的女孩子,又岂能明白陈彬的心情和打算,她只是一味地相信,陈彬这样忍气吞声,这样让步,完全是为了顾及她们兄妹之情呢!当然陈彬这样做不全是为了她。其实刘红年龄并不大,她今年刚好虚岁二十三,该是刘书记的本村本家,算起来刘红应该喊刘书记堂哥的。刘红人长得俊俏,就是说话总是捏声捏气的,父母一直说她,可以自幼养成的,无法改变,也就随她了。她刚好技术学校毕业,父母找到刘书记帮忙给她找个清闲的工作。刘书记一想就想到把刘红安插到孟不凡的公司会计部,担任主管会计之职,一来也算为家乡父老办点事儿,二来自己也可以了解公司的经营情况和财政收入,这也是他贪婪狡猾的地方。虽说刘书记好色,但他真的没有过动刘红的念头;而孟不凡叔侄也是一个见到美女走路就困难的色中恶鬼,但由于刘书记的原因却也不敢打刘红的主意。因此刘红虽然置身于污泥坑中,却也算得上是出淤泥而不染啦!刘书记、柳所长和孟不凡叔侄,见事情已经办妥,一件棘手的案件能够这样解决也算得上天随人愿了。因此他们便向陈彬告辞,刘书记说道:“陈老弟,你们兄妹刚刚相认,就多在一起叙叙感情,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告辞了!”刘红脸呈梅红,娇态可人,望着众人离开房间,她没有说话。陈彬站起来,象征性地送了他们一下。袁丽走到门口,陈彬向她不满地说道:“袁警官,我和你有话说!”陈彬回头向刘红说道:“小妹稍等,我和袁警官说句话!”刘红没有说话,梅红的脸上带着微笑,点点头。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陈彬低低问道:“你怎么怂恿我认刘红为妹妹啊?今天他们是别有用心的,你看不出来吗?”袁丽嘿嘿地笑着说:“刘红不可爱吗?你能认这个千娇百态的美女为小妹,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啦!”陈彬白了她一眼,说道:“你说的是什么啊?你是帮我,还是坑我啊?”袁丽横了她一眼,媚眼横飞,说道:“凭我和沈大姐的关系,我会坑你吗?”陈彬不解。袁丽说道:“刘红也算是刘书记的堂妹,你接近她肯定对你有好处。我和刘红接触了几回,这个人入世不深,善良淳朴,娇真可爱。她对孟不凡和刘书记的做法很不以为然,像你这样的帅哥可以大施美人计,对她多多关心,让她帮助注意刘书记和孟不凡的动静。我们怀疑前一阶段美女失踪和刘玲玲失踪案应该都与他们有关系;通过刘红,说不定可以得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袁丽刚说完,陈彬就问道:“‘我们’指谁?”袁丽笑起来很迷人,说道:“当然有沈大姐啦!”陈彬望着远处,悠悠地说道:“你们平时还通消息吗?”“当然!”袁丽肯定地说道,“我和沈大姐可是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你们柳所长怎么样?”“他和刘书记、孟不凡关系很近亲!应该有什么利益关系吧!”袁丽有些忧愁,可以从她的眼中读出来。“他是什么背景?”“他的背景很明晰,是市长的一个远亲吧!他这次到这里来,就与市长有关!”袁丽低声说道。“噢,沈所长调走是因为柳所长的上任吗?”陈彬想追根求源。“应该说是沈大姐走,柳所长才能上任的!”袁丽纠正道。“沈所长到哪里去了?我能知道吗?”陈彬还想了解更多的东西。“这是个秘密,绝对的内部机密!恕无可奉告!”袁丽很抱歉的神情,足见这件事情的保密程度。陈彬视线,从袁丽的身上,又望着高远的天空,望着红通通的太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袁丽望了他一眼,说道:“我要回所里,好好安慰安慰你的小妹妹吧!”袁丽笑着,笑得很诡异,很动人。袁丽走了好远了,陈彬向着袁丽喊道:“袁警官,一会你们得把我送回去啊!” 第二百七十六章 娇憨地刘红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回到雅座,刘红正不经意地看着电视。见陈彬进来,高兴地站起来:“大哥,袁大姐走了?”陈彬微笑着说道:“是啊!一会她还得过来,开车送我们回去!”刘红娇艳欲滴的脸上,带着迷人的神光,说道:“噢,大哥好大的面子啊,回家得警官开车送!”陈彬牛气哄哄地笑道:“他们把我抓到镇上,不把我送回去,我还真不愿意呢!这就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刘红嘻嘻地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春意盎然,满室生辉,嗲着声音:“大哥成了大神了啊!”陈彬不由得看得呆住了。刘红停住了笑,看到陈彬痴呆的模样,问道:“大哥,这是怎么了?”陈彬苏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说道:“我在想一件事情!不好意思,走神了!”刘红也不说破,她是位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只听到刘红娇莺鸣唱似的说道:“大哥,刚才小妹让你受委屈了!”陈彬大度地说道:“自家兄妹就不要说那题外话啦!我没有怨你的!你不要耿耿于怀的才好!”刘红诚恳地说道:“大哥,其实我今天认你为大哥并不是我的本意,实不相瞒,这是孟书记和刘书记的注意!这也算得上是个美人计吧!”说吧,刘红自己拿拈起来,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了。还没等陈彬说话,刘红有自顾自地说道:“他们说大哥好色!”陈彬惊愕,问道:“是吗?”刘红没有看陈彬,她小心翼翼地开了门,伸头向着外边看了看,又回到屋内,低着头,不知道这个女孩心中想什么,只听她说:“孟不凡说,你和你们庄上的几个漂亮的妇女肯定有一种不能告人的关系,不然你不会不顾自己地处处维护她们!他们还说这个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由此他们断定你是一个那样的人!所以才让我接近你!这些我不想瞒你,既然我们成为兄妹,我就不会再骗你!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刘红举起手来,像要发誓。刘红这样的坦诚和透明,出乎陈彬的臆想,他赶紧拦住了她的手,笑着说道:“你不用发誓,你是一个纯真的女孩,大哥我能从你的眼睛里,从你的话里,听出来!大哥谢谢你的推心置腹毫无保留!大哥也是真诚的!”“那你不会怨我怀着目的和你相认兄妹的吧?”刘红瞪着美丽的晶莹的眼睛,带有一点调皮地神情,看着陈彬问道。陈彬半开玩笑地说道:“哪能呢!能和你结识为兄妹,是我陈彬求之不得的事情!我不怨你的,我还得感谢你呢!当然我也知道,孟不凡和刘书记自以为抓住了我的弱点,才出此计策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同意呢?”刘红睁着明澈的眼睛,大惑不解地问道。“因为我喜欢你的真诚和朴实啊!就像大哥哥对小妹的喜爱!你第一次到我家签订那个合同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就想我要是能有这样的乖巧天真胸无城府的女儿多好啊!本来我要是认你做女儿正好,可是你偏偏要认我做你的大哥,我这个亏可就吃大了!”陈彬哈哈哈哈地笑起来。刘红看到陈彬也有天真幽默的一面,不由得被陈彬的笑声所感染,回敬道:“这么说我们成为平辈的了,大哥不满意吗?要不我现在改口,喊你干爸吧!”刘红睁着两只大而圆的水灵灵的眼睛,直视着陈彬。陈彬被刘红逗乐了,说道:“命中注定,天命注定,哥哥就哥哥吧,改什么改啊!我只是这么说说罢了。有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妹可亲!”刘红听着陈彬这话,总是觉得心里怪怪的,说道:“我都二十三岁,是个大人啦!不许这样说人家长不大!”刘红越想把自己装成大人,可是她的声音总是和她开玩笑,让她不能成为大人。刘红越说,陈彬越笑,笑得刘红都不好意思了。刘红终于明白陈彬说她长不大的原因了。她说道:“我这样说话,都怪我爸妈!我兄妹三人,我有两个哥哥,他们在上学,我是最小的,家中他们都是宠着我,娇着我,我就像小公主似的。就连我在县城上三年财校,父母也在那里拾荒照顾我。我也不想这样说话,可是我就是改不掉!有时我也很苦恼,但一想,这叫做个性,也就心中原谅了自己!”陈彬停住了笑,说道:“其实小妹这样我才觉得更可爱!像小妹这样清纯无邪天真娇憨的一个人,怎么会和刘书记和孟不凡在一起呢?”陈彬动情地看着刘红,诚挚的地说道。刘红把自己的身世和与刘书记的关系,以及父母托刘书记给自己找工作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陈彬。刘红担心地说道:“我知道刘书记让我到孟不凡的弘义公司工作,是让我监视孟不凡的财政收入,也就是说他和孟不凡的关系,不仅仅是上下级的关系那样简单的!”陈彬看着这个娇小美丽的女孩子,打心眼里喜欢她,他倒愿意她成为自己的干女儿,就像女儿那样的护着她,也不愿意她成为自己的干妹妹。陈彬心里这样想着,不觉问道:“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他们利用了啊!”刘红很端庄地望着陈彬,没有先前的娇憨和轻浮,他从陈彬的眼中看出了一种叫做真诚的东西,她的心里热乎乎的,她不由得说道:“其实我只是替他们管管帐,别的很少参与!”陈彬笑着说道:“那样最好!小妹,你对他们的做法有什么看法呢?”陈彬把一杯温水端到刘红面前,递到了她的手里。刘红望了陈彬一眼,很感激,也很高兴,说道:“他们的做法也看不惯的,有时太霸道太蛮横了!”陈彬说道:“是啊,像这次对付老陈庄的村民就是这样!”刘红眼中充满了不屑和否定,说道:“这样做,我总觉得不是长法!好歹咱只是给人家打工而已!”陈彬才和刘红的交谈中,大概了解到了刘红的想法,看来如果她要是留心,说不定会知道更多的东西,但现在他绝对不能向她提出这样的要求,这只有等以后在找机会和她说了。陈彬想到这,对刘红说道:“小妹,今后在这个地方,你就是大哥的亲人,没事的时候,多到大哥家里走走!在这里要是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大哥说啊,大哥会尽一切力量来帮助你的!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和大哥说,大哥可不再认你这个小妹啊!刘红眼中有种晶莹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哽咽着说道:“大哥,我会的!你可不要嫌我烦啊!”陈彬从桌上拿过来一沓餐巾纸,递给刘红,说道:“不许哭鼻子,刚才还说自己是个大姑娘呢!”刘红擦了擦红红的眼睛,笑了。陈彬说道:“再哭你就成了国宝啦!”刘红忍不住又嘤嘤地哭出声来;陈彬知道女孩好感动,一感动,就好流眼泪。等刘红擦干了泪水,陈彬说道:“小妹啊,你有手机吗?”刘红说道:“我还有两个哥哥在读大学,家中很困难,哪有钱买那玩意啊!我有几次想和爸妈要求买个,可是我总是张不开嘴!”陈彬问道:“那你的工资呢?自己不能买吗?”刘红凄婉地一笑,说道:“我两个哥哥都在读大学,家中哪有那多么钱啊!要不是家中困难,我爸妈也不会求刘书记给我安排工作了!不瞒大哥,我一拿到工资,除了留下些许够我生活开销外,全部寄给了家里!”陈彬知道了刘红也是贫寒之家出身的,她是一个善良而懂事的女孩,心中不禁对她充满了爱戴,更多的是一种敬意,像这样的女孩还真少见。他对刘红说道:“小妹,大哥干脆就送给你一个手机吧!但你不许说不要,不然大哥要生气的!”陈彬不由分说,拉住刘红的小手就向门外走去,说道:“走,大哥给你买手机去!”可是出乎陈彬的意料,刘红站住就是不动,陈彬回过头来看着站在原地的刘红,问道:“小妹,怎么了?大哥送给你的礼物你不要吗?”刘红眼泪泫然而落,她嘤嘤而哭,小声说道:“我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我爸妈和哥哥外,还没有一个人对我这么好!”陈彬笑道:“你总是长不大,眼泪又出来了!小妹没有遇到一个喜欢你的男人么?你都二十三了!”刘红挂着泪花的光洁的脸上含着动人的羞涩,说道:“我知道好多男人是打我的注意,也没有我喜欢的,我总不爱搭理他们!”陈彬笑道:“那是小妹的条件太高了啊!以后遇到了那么好的,大哥帮你物色个吧!”“随大哥!”刘红不哭了,羞涩地低下头去,不敢看陈彬的眼睛。陈彬说道:“走吧,买手机去!”刘红仰起晶洁的小脸,说道:“大哥能不能抱抱我啊!我是小妹,你得答应我!”陈彬忘了一眼,看似调皮无赖的刘红,说道:“你都这么大了,免了吧!回头被别人知道,该吃醋了!”刘红说道:“哪一个吃醋啊?”陈彬装着严肃的表情,说道:“你未来的老公,我未来的妹夫啊!”刘红天真地说道:“他敢!不抱我一下,我就不走啦!”陈彬看到刘红的无邪可爱,没办法,只得轻轻拥住刘红娇小迷人的身体,在她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松开双臂,说道:“这下行了吧!”刘红给了他一个甜美的微笑。陈彬心想,真是小女孩的天性! 第二百七十七章 老谋深算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天刚擦黑,月亮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了,孤高地悬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洒向无垠的大地,人们因此感到了一丝丝的清凉,白天的燏热因此得到了缓解。能够欣赏这月光的只有大地上的树木,各种到处闲逛的昆虫,悠闲的鸣蝉,和池塘中发情呼叫伴侣的青蛙。偶尔有几只家犬在村道上在野地里鸣叫,追逐,撒欢,嬉闹,jiaogou,它们使得整个乡村的田野和村庄到处弥漫着温婉谐和的温情。几只家猫或许是野猫在村道两边的大树旁或者人家的墙根旁,守候着即将爬出地面的爬扎猴,只要它们一爬出洞口,保管会成为猫嘴里的晚餐。晚上八点多钟,在外边树下乘凉或闲话的人们,在村道两边树上摸爬扎猴的人们早早地回家了,吃过饭后也早早地上床,享受着各种催人泪下的电视剧赐给的感动了。村庄也该不会寂寞吧!扬周村 ;“乡村酒家”三楼“玫瑰厅”,刚刚从镇上赶到的柳所长、刘书记和孟不凡叔侄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地吸着软包的红中华香烟。从刘书记和柳所长嘴中冒出的烟气,一圈圈地在空中连环上升,最后消散成淡淡的烟雾,在室内泛滥,汇聚到茫茫的烟海之中了。排气扇拼了老命地呼吸着,也去不尽顽固的烟雾。他们慢慢地品着正宗的西湖龙井茶。透明的茶杯中,龙井茶芽芽直立,汤色清洌,幽香四溢,在各人的鼻翼萦绕,久久不去。 这绝对是高档的享受,贵族的享受!他们谁都不说话,只有空调吭吭运转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大家的耳中,也许是电压不够稳定吧,空调就像患有哮喘病的老人,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孟不凡和孟武林就会目不转睛地盯向空调,好像他们阴森的眼睛就能给空调治好这病似的。孟不凡望着沉默的刘书记和柳所长,说道:“今晚把你们两位老哥请来,一是向你们表达歉意,这次又给你们找麻烦了;二是兄弟要感激你们在这次土地风波中给于的大力支持。可以说我们公司发展到今天,要是没有你们的鼎力帮助,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刘书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不悦地说道:“孟老弟,你就不要和我们客气了;你这公司不是也有我们的股份吗?公司的事情还不是我们自己的事情,自己的事情要是不出力,还是自己的事情吗?你这样谢来谢去,不是把我们当成外人吗?”柳所长也说道:“孟书记孟老弟,我们谁跟谁啊?我刚来这儿,你就给了我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这些钱也够我下半辈子花的了;我可是无功受禄啊,为你办点小事儿,你要是还这样感谢感激,我可真的是无地自容啦!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是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孟武林知道这里没有他插嘴的份儿,看着他们三人面前茶杯里的水快没了,就老实地给各人杯中斟满茶水。他裂开大嘴,眯着眼睛,笑着说道:“伯父,你们坐着,我出去看看,菜弄好没!”孟武林出去了,柳所长看着孟不凡和刘书记,问道:“这个陈彬真的难对付吗?你们还要用什么美人计!”孟不凡看看柳所长,说道:“我相信老哥也一定清楚了陈彬的背景了吧!”柳所长说道:“没来时,我表哥高副市长也跟我提起过;刚到所里时,所里有些人也向我介绍过;上次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你们也说过!他不就是一个二姐嫁得好吗?难道马家真会为了一个陈彬和我们所有的人包括市长县委书记都翻脸吗?是不是你们太怕他啦?”“不是怕他,事实如此!所以我们做事才处处掣肘!”刘书记看着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柳所长说道。柳所长沉吟了一会,突然说:“我们要是找社会上的势力治治他,给他个下马威,你们看行不行!”孟不凡说道:“我的手下,估计很难对付他,万一被他抓住就露馅了,到那时我们想赖也赖不掉啦!如果让他们抓住把柄,我们还会好吗?”孟不凡忧心地望着柳所长。柳所长诡异地笑起来,喝一口茶,望着刘书记和孟不凡说道:“实不相瞒,我在原来任所有几个过命的朋友,他们的身手也不错,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把他们叫过来,收拾了陈彬后,他们立马就走;应该不会有什么把柄吧?事后,我们派出所派出所有的警力,搜集证据寻找线索,大张旗鼓地去破案,这样也可以掩人耳目!你们说说怎么样?”“这件事情,停停再办!现在做,是不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啊!”刘书记皱着眉头说道。孟不凡看着两个面前的茶杯,提起茶瓶给他们斟满。坐下后向刘书记说道:“刘老哥,刘红任陈彬为干哥,尽管解了我们一时之急,我只怕她们玩真的,要是那样我们可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再者说,她要是了解到我们的什么事情,暗中告诉给了陈彬,对我们就大大不利啦!”刘书记想了想,说道:“我想小红胆小怕事,很听话的,还不至于不知道亲疏远近吧!”孟不凡说道:“我只是怕万一!陈彬可是玩弄女性的高手,我想今天去的那几个漂亮的女人和他都该有一腿的!”刘书记连想都没想,就说道:“要么要她过来,吃些饭!我们和她说说吧!以免陷进去误事儿!”孟不凡出去了,见孟武林从地下室送饭出来,吩咐孟武林去喊刘红。孟不凡又回到室内,望着两位说道:“两位大哥,我们是不是可以利用陈彬和女人们的关系做点什么啊?”柳所长和刘书记都是老奸巨猾的主,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起抚掌赞道:“这个主意高,可以让陈彬和那几个女人手忙脚乱,我们也可以趁机治治陈彬!”“我们在名誉上把他搞臭,看他今后还怎么有脸混,怎么还充充大尾巴狼?”孟不凡咬牙切齿地说道。刘红来了,望着三个人,打了声招呼,三人齐声问道:“刘红妹妹,吃过饭了吗?”刘红微笑着:“刚才在楼下,让大哥给下了一碗面,吃过了!”刘书记笑着,指了指身边的位子,说道:“小妹,坐下来,哥哥有事和你说!”刘红嗯了一声,温顺地坐到刘书记的身边。孟不凡赶紧给刘红倒了一杯茶,送到她的手边,刘红道了一声“谢”。柳所长和孟不凡很知趣地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刘书记会意,也没有阻拦他们。刘红望着沉默不言的刘书记,心里直打鼓,不禁问道:“大哥,这么晚了,还到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刘书记看到了刘红的紧张,忙说道:“小红啊,大哥到孟书记这喝个闲酒,顺便看看你,不知道你在这里是不是习惯?你看大哥终天忙得不得了,一向也少关心你!”刘红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子,一听刘书记这几句应酬的官面话,就感动了,说道:“多谢大哥!我在这里还好!”刘书记看着激动的刘红,说道:“有什么事情你可以找孟书记帮忙的,他是大哥的过命之交!”刘红不知道说些什么,一个劲地点着头。刘书记看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问道:“小妹啊,我们让你和陈彬亲近点,认他为干哥,目的是能让他在处理土地纠纷的事情上,网开一面,不至于追究孟书记动用社会力量聚众打人的事情,这个你是知道的。大哥不希望你真的陷进去,那样我就对不起你爸妈啦!你知道大哥的想法吗?”刘红愣怔了半天,心想我们也没有什么啊,怎么上午才相认兄妹,晚上大哥就来给我敲响了警钟。刘红心中不满,但嘴上说道:“大哥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的!多谢大哥关心!”刘书记还是不放心地说道:“小妹啊,陈彬是个玩弄女性的高手,就是个花花公子和老流氓……好了,其他的大哥也不多说了,你千万不要让大哥失望才好啊!”刘红觉得刘书记有点杞人忧天了,她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能把握住自己吗?该怎样做,她自己还是知道的。但她还是笑着说道:“大哥,我知道了!放心吧!”“还是小妹明理懂事,大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刘书记见刘红答应得这么利亮爽快,高兴地说,“小妹要是没吃过,一会再和我们一起吃点吧!”刘红知道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她实在不愿意和他们这几个大男人一起吃饭,就赶紧站起来望着刘书记,说道:“小妹吃过了,大哥要是没有什么事情了,我就回去休息啦!”刘红走了,孟不凡和柳所长重新回到室内,刘书记大致说了刘红的态度,两个人好像放了心。 第二百七十八章 无聊的笑话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对孟不凡、刘书记和柳所长来说,就是大逢喜事。一件如此严重的具有黑社会性质的案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摆平了;而且这件事儿的摆平还有助于“事业”的发展和腾飞。他们三个人可谓是蛇鼠一窝,呼兄唤弟,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喝了个棋逢对手,酒遇良材。将近三瓶茅台,几乎被三人喝得个罄尽。当然坐在他们身边,专管斟酒的孟武林偶尔饮下一杯,缓解一下气氛和情绪。三个人真不愧酒精考验的老将,这么多的酒,他们只是微显醉意。柳所长端着酒杯,正要把酒倒进口中,却眯缝着红红的眼睛,提议道:“我们来个荤段子比赛吧!一替一个,到谁那,要是三十秒钟内说不出来,就喝半杯酒,怎么样?”刘书记和孟不凡拍手表示赞同,孟武林在一旁叫道:“支持柳伯伯!”柳所长望着孟武林,说道:“你小子也算数,说不出来,也得喝酒!”孟武林陪着笑,说道:“行!侄子保证不赖这一壶!那谁先来?”孟不凡眯着眼睛,说道:“你柳伯提议的,当然他得带个头啊!”柳所长笑眯眯地道:“咱是养之有素,张口就来!听好了!说‘工作搞不好的根本原因不外乎三个: 一是没关系,象寡妇睡觉,上面没人; 二是不稳定,象妓女睡觉,上面老换人; 三是不团结,象和老婆睡觉,自已人老搞自已人。 ;;;’”柳所长的话音还没有落,孟不凡和孟武林叔侄就裂开大嘴,嘎嘎嘎嘎嘎地笑个不停,孟武林惊叫着:“太有意思太好笑了!”刘书记紧绷着脸,说道:“这有啥好笑的,看我的:某女长期梦求穿越为绝世美女,某日终于穿越,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古代女子身上,急切间揽镜自照,真个是笑若百花盛放,动如风摆杨柳。正心痒难耐之际,忽见一彪形大汉从楼梯口探出头来,眉头紧锁,声音粗犷,喊道:‘嫂嫂,下来。武松有句话说。’”刘书记话音刚落,没有听到别人笑,他自己倒先笑起来。孟不凡摇头晃脑地说道:“刘老哥,这个不太好笑!看我的!男生:‘老师,我请教您一个问题。三位女士各买了一根香蕉,三人三种吃法,舔着吃,咬着吃,含着吃,您认为哪位已结婚?’女教师想了想,红着脸回复:‘应该是含着吃的那位。’‘不对,是戴着戒指那位,不过我喜欢您的思路!’”柳所长满脸的色相,咂着嘴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说道:“有点门道!”孟武林笑得很淫贱,说道:“该我啦!各位长辈听好了!公司新来个漂亮女秘书。第三天,经理得意洋洋地对副经理说:昨晚我发现,新秘书床上功夫比我老婆强。副经理附和说:我也觉得比你老婆强。”第一轮下来,四个人每人都讲了一个黄色的小段子,结果四个人都没有喝上酒。刘书记嘟囔着嘴说道:“这次四个人一起喝!下面再说的,要是没有人笑,也得喝酒!”大家轰然赞同!柳所长孟灌了一杯茶水,叫道:“老刘,你提议的,你得先来!”“先来就先来!某一对恋人,因女贫血,男输血给女很多。后闹分手时,男要求女偿还鲜血,女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从下面抽出卫生巾甩给男,说:给,这是首付,以后按月偿还! ;;;”刘书记说完,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结果其他人都绷着嘴就是不笑,刘书记望着他们三个,知道他们的心里,问道,“我说的不好笑吗?”三个人绷着嘴,就是不说话。刘书记说道:“不说话的得喝酒!”三个人张嘴说话,全都忍不住嘎嘎嘎嘎地笑起来。刘书记朦胧着醉眼,哂笑道:“你们小样,跟我斗!喝酒喝酒!”等三人喝过酒,刘书记奸笑着说道:“柳老弟,该你啦!注意要求啊!”柳所长望着他们,说道:“话说哥上初中的时候,和同桌(女)关系很铁,一日,哥忘穿内裤了,而且校服的裤子兜还漏了个洞,很大。于是,上课的时候把手放在兜里玩JJ,同桌看见了好奇,问我:‘兜儿里揣的啥好东西啊。。。 ;;;’我随口答道:‘宝贝!’同桌说道:‘让我玩玩!’我大吃一惊:‘不给!’同桌说道:‘谁稀罕!’我怕引起老师的注意,赶紧把手拿出来。就在我望向黑板和老师的时候,同桌做出了出人意料的壮举,猛地把手伸进我的兜里,一把抓住我的jj,惊叫起来。害得全班同学,还有老师都一起向我们望来。同桌满脸通红,对大家说:‘他碰着我的手啦!’”柳所长说完,仰面朝天,嘎嘎嘎嘎嘎地狂笑起来,仿佛还沉浸在当年有趣销魂的往事中,回味着那无穷的韵味呢!大家也觉得好笑,不由自主地笑起来,一种原始的野性在酒气中环绕。孟武林先是哈哈哈地大笑,然后笑道:“大伯,主人翁是不是你啊?”“当然是我哦!”柳所长一番白眼,对孟武林十分不满。刘书记猛地抽了一口烟,悠闲地把烟圈吐出来,问道:“真的,假的?”“忒,当然是真的啦!不然还能用‘我’吗?”柳所长好像受到侮辱似的,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大声说道。孟不凡没有说话,只是嘿嘿地笑。孟武林贼笑着问道:“柳伯伯,后来呢?”“后来,老子找个机会,把她就地正法啦!”柳所长悠然神往当年的果断杀伐攻坚克难,“好汉不提当年勇啊!唉,我怎么提到这件事儿啦!不光彩,不光彩!继续!孟老弟,该你啦!”孟不凡想了想,讲道:“一位农夫买了只母猪,希望养大后多生产几头仔,可以做火腿和腌肉。数周后,他发现没有一头猪怀孕,于是就打电话请兽医帮忙,兽医告诉他要采用人工受精。农妇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人工受精,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无知,所以他只问兽医怎样才能看出猪怀孕了。兽医告诉他,只要看到猪在泥浆里躺下来并不停地打滚,就说明他怀孕了。农夫挂了电话,思忖了一会,他得出的结论是:人工受精就是他给这些猪授精。于是他一连四天都把猪用车拉到村外的一个小树林里,并挨个把它们都干了一遍,完事后又把猪全部拉回来。可是这些猪就是没有怀孕。第五天当他把那些猪一遍一遍地收拾完后,回到家里,一头就栽倒床上,昏睡过去。第六天早上,他几乎起不了床,于是他让老婆去看看猪是否都已经躺在泥浆里了。他的老婆回来告诉他:‘不,猪全都跑到卡车上去了,其中一头还在不耐烦地用嘴巴摁喇叭呢!’”孟不凡的话音还没有落,柳所长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扑哧一声,全都喷到了面前的一碗汤菜里,菜汤四溅,不少溅到了脸上。孟武林顾不得自己脸上的汤汁,急忙拿过来餐巾纸,递到每人手中。柳所长接过孟武林递来的餐巾纸,边擦着脸上的汤汁,不住地怕打着胸口:“真抱歉,真经典,真好笑!”刘书记笑得嘴里叼着的一根香烟来不及拿出来,也掉在自己的酒杯里。孟武林停住笑,说道:“该我了!话说夫妻睡觉,因为小儿玩耍不能如愿。夫便骗小儿说咱俩来个游戏,看谁在你妈的肚子上另一个推不下来。小儿子上去后,夫一推就下;夫上去后小儿就是推不下来。小儿仔细看后说:‘难怪我推不下来你,原来有根棍拌着呢!’”孟武林说完,没有一个人笑起来。大家说:“太小儿科啦!喝酒!”孟武林无奈,只好自罚一杯。大家接着连干一满杯。孟不凡看着柳所长,问道:“刘老哥自从来这儿之后,有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啊?”柳所长眯着醉眼,语音磕磕绊绊地说道:“尝过!经常地吃!可就是没有动心的!”已经酒醉沉迷的柳所长说道:“前天还碰到一个!一个小混混把另一个扎了一刀,我要把伤人的小混混送到县城看守所!这个小混混的老婆主动献身于我,可是那个婆娘长得也不错,就是太瘦了,上去后我竟没有一点欲望,我亏大了!”孟不凡神秘地趴在他的耳边说道:“老哥,我给你找个性感的,怎么样?”柳所长顿时好像精神十足,刚才昏昏欲睡的眼里,毫光勃发,结巴着问道:“真的!在哪里?嘿嘿,你可不要玩我啊!”孟不凡酒气汹涌的脸上,浮现着僵直的笑意,声音也结巴着:“嘿嘿,我敢玩你老哥吗?借我个胆!走,兄弟带着你去!”孟不凡驾着柳所长,孟武林驾着腿脚已经不随和地刘书记,一溜歪斜地下了楼,踉踉跄跄地一起向地下室走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流泪的夜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地下室内,灯光通亮,犹如白昼。空调呼呼地运转,把室内的温度调解得温馨宜人。刘书记和柳所长迷迷糊糊地被孟不凡叔侄驾到了地下室。柳所长半睁着醉眼,望着孟不凡吐字还清地问道:“孟老弟,这里藏有女人?”“是啊!你没有看到吗?”已经大脑昏疼混沌的孟不凡说道。“你老弟真会开玩笑,这里有女人吗?”柳所长吃吃等等地问道。孟不凡使劲地睁大眼睛,说道:“真的没有啊!女人呢?武林,女人怎么没有在屋里啊?”孟武林头脑清醒,今晚上他喝得最少,说道:“三叔,柳伯伯,女人都在里边屋内呢?你们还没有进屋呢!”两个人能好像恍然大悟似的,相对着咧着嘴,眦着牙,嘎嘎嘎嘎地笑了几声。孟武林从三叔手中接过来柳所长,说道:“柳伯伯,我带着你去找女人!”柳所长乖乖地让孟武林架着,歪歪趔趔地向着里面的一间卧房走去。来到门口,孟武林伸手把门推开。只见这间卧室之内的双人床上,正躺着一个体态丰满的女人。刚才还萎靡低落的柳所长,眼中竟然红光迸射,他的喉头竟然嗬嗬嗬嗬地发出异样的声音。孟武林心中暗笑,但是他强忍住笑的冲动,对着里面的女人叫道:“石英,这是派出所的柳所长,你要老老实实地卖力地招待啊!小心点!”接着孟武林对柳所长笑道:“柳伯伯,你进去吧!你老好好享用,我走了!”柳所长嘴中吐字不清地说道:“你小子懂事儿!”孟武林戏虐道:“柳伯伯宝刀出鞘,所向无敌!”说完,笑眯眯地走了。柳所长来到床跟前,望着睡在床上的石英,兴奋地眼睛直放豪光,刚才的酒劲好像大都消失了似的。他嘴中喃喃:“美人,真的是美人!”柳所长望着石英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双目含愁,不禁喜从心来。他二话没说,就坐在石英的身边,把双手伸向了石英。石英自从被劫持到这之后,经过孟不凡叔侄软硬兼施地洗脑教育,拳脚的修理,加上孟不凡叔侄的多次糟蹋,间或刘书记也来光临她,她已经麻木了。石英见孟武林带一个是什么派出所所长的人,她知道今晚上是无论如何也是免不掉被这个酒气熏死人的酒鬼的糟蹋,所以当柳所长脱她衣服的时候,她也没有做出什么反抗,因为反抗也是枉然,根本逃脱不掉恶魔的手掌,说不定还会再次受到皮肉之苦,还会危急到自己的家人,她只有无奈的配合,只好做别人发泄的机器。她在心里暗叹自己的命苦!柳所长把石英的衣服毫不费力地全部脱了下来。石英的身体上每一个点都像一个稀世珍宝,紧紧地扣住柳所长的心不放。柳所长心胸激荡,双眼发直,盯着石英,他的大脑已经短路了。百般玩弄,万般品尝,柳所长终于酒多人困马乏,从石英身上下来,就沉睡过去。石英起来,恶心地望着像头猪一样睡死过去的柳所长,下了床,来到洗澡间里。她拧开了水龙头,用凉水使劲地长时间地冲洗了自己被玷污的身子,涓涓的眼泪伴着哗哗的清水,流淌下来,和地上的水混合在一起,流到了泄水的孔内,向着外边流去……刘书记被孟不凡送进了他的专属卧室,这间卧室里,住着晴雯和雨荷。今天晚上被酒精过量的刘书记,到了室内,嘴里只是喊了两声:“我的心肝,我的宝贝!我想死你们啦!”其余的话什么都没有说,直接扑向了雨荷,把喷着酒气的臭烘烘的大嘴啃上了雨荷的小嘴,雨荷差点窒息过去。刘书记终于精疲力竭地糟蹋完雨荷,他睁着发涩的红眼,伸出手褪去晴雯的衣服,刚把晴雯的衣服脱尽,他就身子一歪,睡着了,鼻子喘着粗壮的气息,喉咙响着沉重的齁声,这声音就像铁锤重重击打着雨荷和晴雯的肉体和心灵。冷静的夜晚就这样在刘书记的杀人的齁声和呼吸声中向前爬行着!孟不凡把刘书记送进了雨荷和晴雯的房间后,一头扎进孙梅和祁玉的房内。孟武林出去之后,想到地下室里百媚千娇的女人,仿佛看到柳所长、刘书记和三叔正卖力地运动着,仿佛听到他们销魂的喘息声,他欲火焚身,他快被欲望烧烤成了乳猪,轻手轻脚地打开地下室的门,轻手轻脚地向着每个房间门口一个个走过去听过去。他终于听到这个房间里没有男人粗壮的喘息声,他小心地把门推开,正见身材匀称,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口,凸双峰,大臀部的谭艳蕊,正睁着眼睛盯着门口看呢。孟武林涎着流着嘴水的脸皮,走到床边,捏声问道:“美人在等着哥哥吗?”也不顾她答应不答应,一把抱起她,就向外边走去。孟武林抱着谭艳蕊。来到上面的一个房间,把她丢在一个小床上,还没有等谭艳蕊弄明白这时什么地方,看清周围的形势,孟武林就扑了上来……野兽的最原始的欲望弥漫在这淫秽不堪的地下室内,这是兽类对人性尊严的践踏!野兽也疯狂,野兽可以毁灭一切善良和正义!今夜注定是一个黑色的世界,空调呜咽,伴随着兽性的膨胀;热泪横流,也冲不去失去自由的悲哀和凄凉!第二天,柳所长一觉醒来,睁眼见到身边躺着的美貌妇女,故作大吃一惊,问道:“你是谁?怎么和我睡在一起?……孟书记,孟书记!”孟不凡正搂住孙梅和祁玉睡觉呢,突然听到柳所长的喊声,一边“唉唉”的答应着,一边匆忙穿上衣服,从这个房间里跑出来,跑到柳所长的房间,忙问道:“老哥,什么事儿?”“什么事儿?怎么弄个女人和我睡了一夜啊?老弟你这是玩得什么把戏?”柳所长装作生气的模样,“你这叫我今后怎么做人啊?”“老哥,你就别故作清高了清纯了!人都睡过了,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孟不凡向左指了指,轻声说道,“刘书记就在隔间的一间里,正搂住两个嫩得冒水的校花睡觉呢!”柳所长故作吃惊的样子,问道:“真的?”“那还能有假!”“校花,一个叫晴雯,一个雨荷的吗?”“正是!”“这么说失踪的这些美女,都在你这里?”“不错!现在你把他们带走吧!”“老弟啊,你可坑死我了!这个案子在市县公安局都是挂了号的,要是被知道是你和刘书记做的,而且我还参与了,我们可都死定了!你啊,你啊,可真会坑人啊!”柳所长叫苦连天,唉声叹气,垂头顿足。“老哥,你就别装那个熊样吧!反正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孟不凡嘴角带着一丝不屑,但转瞬即逝。孟不凡叫醒刘书记,三个人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到了上面的房里。孟不凡看着闷闷不乐的柳所长,说道:“好了,好了!不就睡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女人?睡得是一个很扎手的女人!要是以后出去了,说我,说我们劫持了,关了她,还睡了她,你知道这叫什么,这就叫犯罪!判刑不说,弄不好会丢掉性命的!你们,你们胆子太大了,一下子搞了六个女人!对了,先前的已经疯了的刘玲玲,恐怕也是你们的杰作吧?”柳所长气鼓鼓地说道。“怕犯罪,你昨天别睡啊?” 刘书记不满地说道,“刘玲玲也是,疯了,我们把她放了!”“我要是知道是失踪的女人,吓死我也不敢睡的!这和那些为了托情投怀送抱的女人还不一样!”柳所长低着头,双手不住地挠着头皮,很不要把脑袋抠烂似的,“你们的胆子太大了!你们竟敢把刘玲玲放了!”“疯了,不放,要她做什么?”孟不凡说道。“疯了也不能放!”柳所长咬着牙狠狠说道。孟不凡和刘书记一同看向柳所长,心中暗笑。柳所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是无心的!”“我们也知道放了刘玲玲,说不定就是大祸患,可放过了,有没法抓回来!一步错,步步错啊!”刘书记长叹了一声。可见对放刘玲玲,他还是耿耿于怀啊。“老哥,要想睡性感的女人,不这样上那里弄?别怨天尤人了!你是派出所所长,这个案子你不破,谁能破出来?这些女人自从进了这里,就别想再出去!那里有六个美女,除了刘书记的两朵小花外,其他四个你随便玩。什么时候玩都可以!”孟不凡给柳所长递了一根烟,然后给他点着了火。柳所长的气渐渐地消了。说实在的,昨夜他玩女人,感觉是一级的棒,要是让他随意舍得,恐怕他还不甘心。他的一番发作,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孟不凡和刘书记都不是傻子,谁都清楚。柳所长好奇地问道:“刘大哥的两朵小花,美吗?”刘书记睁大眼睛,说道:“老弟,你别打她们的主意,她们是我的!”“谁打她们的主意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柳所长笑道。“这样最好!”刘书记说道。孟不凡见柳所长一听不能染指两朵校花,有些失落,笑嘻嘻地说道:“老哥,想要,回头老弟给你弄两个不就行了!别郁闷寡欢的样子!”“谁想了?”“你真的不要?”“要,上哪儿弄啊?”“那四个女人,你慢慢地先上着,遇到我保证给你弄回来!你就请好吧!”孟不凡善解人意,信誓旦旦。柳所长赶紧说道:“不许来硬的!”心中好笑,你不来硬的,难道人家知道是为所长找女人,人家能自动跑来吗?真他妈的掩耳盗铃,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货色。“那是必须的!”孟不凡笑着说。吃过早饭,一夜销魂的众人,各干各的一份事儿去,剩下女人在地下室内,暗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第二百八十章 娇憨的刘红(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刘红带着一些弘义公司的人员到老陈庄和林嫂她们签订了双方土地买卖的合同。为了双方互不影响,友好相处,弘义公司从购买的土地中,开出一条能行走架子车的道路,好方便村民的行走,至于原先购买过的土地,弘义公司适当地给于补偿,虽然补偿的金额每亩地只有五十元,但这必定是合同之中所没有的,因此人们也只好认了。所有在那次冲突中受到伤害的村民,医疗费用均有弘义公司到卫生所结账,与村民无关。村民们根本就不懂法,当然也不知道运用法律这个武器保障自己的合法权益,面对孟不凡的黑社会性质的暴力行为,陈彬碍于刘红和其他方面的原因,也不再追究,这件刑事案件就这样画上了句号。上午刘红办完了正事,到卫生所找到了陈彬。陈彬在忙,刘红一直等陈彬忙完了,眼看人们都走完了,才有机会和陈彬说话,其实陈彬根本就顾不得理她。刘红在陈彬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的脾气,非常有耐心,看着陈彬给一个个病人听心跳,量体温,号脉博,挂吊水,包药包,她的心情特别好,娇媚的脸上时时挂着含笑的温情。陈彬闲下来,看着刘红可爱的笑脸,心中非常感动,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她还在这里陪着自己。陈彬倒了杯开水,端到刘红的面前,充满歉意地说道:“小妹,真的不好意思,这么大热的天,让你在这里等这么久!”刘红笑得很迷人,嗲着声音道:“大哥说什么啊?我在这看大哥工作,感到很快乐很幸福啊!我倒没有觉得热啊!”“陈彬笑起来,看着这个大小孩,说道:“小妹真会说话!”“你不嫌我烦吗?”刘红瞪着一双丹凤眼,弯弯的新月似的眉毛耸动了一下,显得很是顽皮。“哪能啊!”“我不信!”刘红很专注地望着陈彬的眼睛,好像要从他眼睛里发现他是不是说了真话。刘红调皮的恨不得把脸贴到陈彬的脸上,吓得陈彬赶紧向后退了几步。陈彬忙说道:“小妹,别人看见了,对你不好的!”“这有什么啊?在家里我和哥哥顽皮,经常这样吓他的!”刘红撅起小嘴,生气了。陈彬怕她在这件事上纠缠,赶紧叉开话题,问道:“小妹,那个手机会用吗?”刘红一听到手机,有点心灰意冷,说道:“我可能太笨了吧,昨天晚上想给你发个短信,可是到半夜也没有发出去!”陈彬惊讶,心想,你也太夸张了吧!问道:“有事吗?非得夜间发短信!”刘红有点郁闷,说道:“心里烦,想和你聊聊!”“噢,烦什么啊?小孩子家!”陈彬不以为然,好奇地打量着娇小的刘红可爱的面庞。“昨天晚上,八点多钟了,刘书记和柳所长到孟董事长家里喝酒。把我叫了过去!”刘红一脸怔忡,看得出她的心情很不爽。陈彬惊问:“他们欺负你了!”“大哥想哪里去了!” 刘红给了陈彬一个白眼,怕他再误会,忙说道,“刘书记是我本家堂哥,他和我说,千万不要上了你的当,陷进你的圈套中去!”陈彬听了刘红的话,脸上立刻阴云密布,好半天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刘书记的真是的想法,难道他们知道我爽快答应认刘红为妹妹,是别有用心吗?也许是,他们先给刘红敲一下警钟,以免刘红和我走得太近,会对他们造成影响;这就说明他们的问题很大!到底是什么问题呢?难道美女失踪真是他们所为吗?要是的话,这些美女到底会被藏在哪里呢?上午刚刚在一起,深更半夜还在一起,难道仅仅是为了喝个闲酒吗?他们到底要陈彬百思不得其解。刘红见陈彬低头沉思,好久没有说话,问道:“大哥,再想什么呢?”陈彬情绪低落地说道:“我在想刘书记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说呢?你以为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刘红顾左而言他,说道:“我相信大哥是个好人!”陈彬笑得很灿烂,刘红感到了夏日的凉爽。陈彬说道:“好了!大哥是不是坏人,日久见人心!你不是说不会使用手机吗?其实只要你认真研读说明书,按照说明书上的提示使用就行了,我现在可以教你使用短信功能!”刘红欢天喜地地把手机交给陈彬。这是一款粉红色宽屏幕多功能触屏智能手机,除了具备手机的通话功能外,还具备了PDA的大部分功能,特别是个人信息管理以及基于无线数据通信的浏览器和电子邮件功能。这款手机能为用户提供了足够的屏幕尺寸和带宽,既方便随身携带,又为软件运行和内容服务提供了广阔的舞台,很多增值业务可以就此展开,如:股票、新闻、天气、交通、商品、应用程序下载、音乐图片下载等等。这种手机在这个地方并不好卖,因为它的价位太高。当陈彬带着刘红到镇上最大的购物商场购买的时候,柜台服务小姐说:“这款手机今年春上他们上了两件货,讯问的人很多,但一听价格大都直吐舌头,到现在仅卖出去一件。”陈彬当场根本就没有犹豫,当即买下。因为它功能众多,操作复杂,刘红把玩不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陈彬指着手机上的各种图标,一一指点着讲解着它们的使用方法。讲过之后,陈彬发现刘红好像还没有明白。拉住她的纤纤玉手,在屏幕上比划着,触摸着。握住刘红小手,入手有种绵甜滑腻入骨的感觉,而刘红的手竟也微微颤栗了几下,而且发热发烫,陈彬故作不知,依然我行我素,认真地解说着,拉住她的小手触摸着手机的功能图标。最后刘红出了几身大汗,终于掌握了一些常用功能的使用方法,比如通话、短信等等。陈彬看着刘红脸上和手上都是汗津津的,莹莹玉润,心疼地说道:“看你热的,到卫生间洗洗脸吧!” 第二百八十一章 娇憨的刘红(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红站起身来,向着卫生间走去,还不好意思地自嘲地说道:“学样东西真难啊!好歹我还算聪明,还是被我学会了!”刘红进了卫生间,陈彬长长地吁了一口大气,哀叹:“这个小妹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学个东西那么费时费事,差点没把我累死!”从桌面上随便抓过几张纸,在脸上随便地揩了揩,才觉得凉爽了不少。卫生间里的水龙头哗哗地吟唱着快乐的童歌,刘红的嘴里随着水龙头的伴奏声,也滴答滴答地吟唱着。陈彬心想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和这样的女孩在一起,也是一件有趣而快乐的事情。卫生室的吊扇在不停地呼呼地叫着,室外的热气不择时机地向着室内侵袭,陈彬坐在椅子上在想着心事儿。突然一双小手从背后软绵绵地捂住陈彬的双眼,如碰玉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猜猜我是谁?”陈彬呵呵呵呵地大笑出来,说道:“这个难度大,我得好好想想!”“快点!三十秒,想不出来,得罚你!”银铃般的笑声响起来。陈彬不答,顺口朗朗吟出两句诗来:“亭前风中先别去,工笔画成残芍药。”刘红急道:“人家让你猜猜我是谁,你不回答,怎么读起诗句啦!我不来了!”松开小手,从陈彬的背后转过来,往陈彬对面的椅子上一坐,撅起小嘴,生气起来。陈彬想女儿家的心事真难猜,刚才还好好的,眨眼间就乌云刮来,眼看要下雨了。陈彬笑道:“生气啦!我已经猜出来你是谁啦!”刘红依然撅起嘴,扫了陈彬一眼,说道:“你什么时间猜的啊?”“我读诗的时候,已经告诉你了啊!”陈彬也学着刘红,调皮地眨了眨眼。刘红大惊大喜,说道:“我怎么没有听明白啊?”陈彬兴致勃勃地解释道:“第一句中的‘亭前’不就是‘亠’嘛,‘风中’即是‘乂’,‘先别去’为‘刂’,三者合起来不正是‘刘’字吗? 第二句话……”陈彬正要解释第二句话隐含的谜底字,刘红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大哥,这句话让我想想,我来解释吧!”陈彬颔首同意,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刘红认真思考的俏模样。刘红小嘴紧抿,双目微眯,眉毛上调,双腮酒窝微现,看上去十分专注,使得刘红既娇气,又可爱。长久沉思的刘红终于展颜欢笑起来,说道:“大哥,你听听我解释得对不对啊?‘工笔画成’岂不是取一个‘工’字吗?‘残芍药’即‘药残’,剩下一个‘纟’,前后合起来正好是个‘红’字,对吧?”陈彬望着像个小女孩一样欢呼雀跃喜不自胜的刘红,也高兴地说道:“看来小妹没有那么笨啊!”陈彬竖起大拇指,向刘红摇了摇。“和大哥比起来,我这个小妹可是差大劲了!大哥再夸我,我可就无地自容了!”刘红娇滴滴地说道。陈彬哈哈哈一笑,抬腕看看时间,说道:“时间不早了,今天上午到我家去吧!尝尝你未来嫂子的手艺!”刘红惊讶,问道:“‘未来的大嫂’,你和嫂子还没有结婚吗?”“没啊!”陈彬答道。“为什么啊?”惊愕!“时机还没有成熟啊!”陈彬笑着,“怎么啦?”“没什么?我只是奇怪,随便问问!?”刘红呼了一口气。中午,陈彬把刘红领到了家里,把她介绍给如萍和秀姑。因为刘红和秀姑的年龄相当,刘红显得胸无城府,口无遮拦,是个喜兴的人,两个漂亮的女人有好多的共同的语言能叙,所以她们颇有相见恨晚,相处恨晚之感。加上刘红的小嘴很甜,一句一个“大嫂”的叫着,秀姑心里甜滋滋的,就好像她已经和陈彬成了亲事一般,越发觉得这个小妹亲近了。恰好娟娟在家,正和如萍玩得高兴,一见到刘红来,只是好奇地望了她一眼,也没显出太大的热情,娟娟自顾自地和如萍玩闹。秀姑把娟娟介绍给刘红,刘红来到娟娟的身边,说道:“好个可爱的娟娟,姑姑也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下次来,一定补上!”娟娟望着刘红,给了她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又缠住如萍玩起来。你别说,娟娟和如萍倒很对脾气。如萍自从来到陈彬家里,很少见到她的笑容,什么时候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有时一个人唉声叹气,她不说,陈彬也觉得不好过问。自从娟娟经常到家里来玩,如萍的脸上总算见到了阳光,陈彬觉得如萍就好像枯木逢春,出现了难得的笑意。可以说在这个家里,娟娟是大家喜爱的对象,是大家快乐的花朵。陈彬见娟娟好像不太喜欢刘红,怕刘红难看,连忙说:“乖女儿,这是姑姑,快叫啊!”娟娟望了望陈彬,见到爸爸着急的样子,怕爸爸生气,忙说道:“姑姑好!”刘红笑得像一朵花,高兴地说道:“唉,娟娟好!娟娟真乖!”秀姑要到厨房做饭,刘红跟着过去帮忙。陈彬偷偷问娟娟:“娟娟,刚才你好像不喜欢那个姑姑啊,为什么啊?告诉爸爸!”“又来一个姑姑!我怕以后你不喜欢娟娟!”娟娟好像生气了。陈彬抱起正在玩着连看他都没有的娟娟,说道:“你是爸爸的乖女儿,爸爸怎么会不喜欢娟娟呢!”娟娟破涕为笑,说道:“真的!爸爸不许骗人!”陈彬用手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娟娟的小鼻子,说道:“当然,爸爸还能骗娟娟吗?”如萍看着这父女两人亲热的样子,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可是忧郁一会就布满了整个脸上。陈彬让娟娟继续和如萍玩,他和秀姑刘红打了招呼就出去,不久徐荣、林嫂、超嫂、郭燕和高萍被陈彬叫来陪客;随后陈颖也来了,她听说陈彬家里来了一位美丽的小妹妹,她把弟弟麒麟交给了奶奶,也跑来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 我爱上他了(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颖和刘红真的很对脾气,大有相见恨晚之感。自从陈颖来到之后,刘红和陈颖一起,钻到秀姑的卧室里,两个人躺在床上,唧唧咕咕地说起了心中事儿。陈颖和刘红都可以用“美女”来称呼,刘红比陈颖矮了半头,显得娇小可爱,聪明灵秀,活力四射。陈颖身材匀称,窈窕丰韵,充满了青春的朝气。一个属于纤美,一个该是健美。陈颖望着刘红,不禁赞道:“姐姐真漂亮!堪比林黛玉啊!真可爱!”刘红望着陈颖,不满地说道:“我才不做林黛玉呢?”陈颖笑道:“我只是说姐姐像林黛玉,可没有说姐姐是林黛玉啊!”刘红媚了陈颖一眼,幽幽地说道:“林黛玉虽然长得好看,可是她身世堪怜啊!”刘红禁不住吟诵起了黛玉的“葬花词”:“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 ;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 ;闺中女儿惜春暮,愁绪满怀无释处。 ;手把花锄出绣帘,忍踏落花来复去?柳丝榆荚自芳菲,不管桃飘与李飞。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 ;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刘红把林黛玉用血泪凝成的“葬花词”演绎得声声悲音,字字血泪,如泣如诉,催人泪下。诵读完,刘红痴痴地望着外面的天空,眼中噙着伤心悱恻的泪花。陈颖也悲声地说道:“没想到姐姐读得这样好,感人肺腑,催人泪下!你可算得上是林黛玉的知音啊!”刘红收回心神,看了一陈颖一眼,她眼波动人,撩人心神,幽怨地说道:“林黛玉如一朵馨香娇嫩的花朵,悄悄地开放,可又在狂风骤雨中被折磨得枝枯叶败,沦落红尘,那是何等的悲哀和凄凉!爱却不能爱,恨却不能恨,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成为别人的丈夫,那是何等的绝望和心死!可怜的绛珠草!”陈颖偷偷地望着刘红,看着她满眼的泪光,心想看来刘姐姐恋爱了,莫不成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吗?不然不会动情,也不会进入角色的,无心地问道:“姐姐莫非有什么心事儿,才会一想到林黛玉,就不住地心酸凄恻,热泪纷然?要不和小妹说说,我或许能帮你出出主意啊!”刘红连看都没有看陈颖,好像忘情地说道:“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件痛苦的事情,尤其爱上一个你不该爱的男人,更是人间最痛苦的孽缘!”陈颖偷偷地扫了一眼刘红,见她痴迷迷茫的神情,便趴在刘红的身边,一手抚慰着刘红的眼角的泪珠,一边说道:“我就知道姐姐有心事吧!姐姐爱上哪个啦?”刘红悚然一惊,忙道:“没有!你别想套我的话啊!”陈颖一翻身坐了起来,笑嘻嘻地望着刘红,看得刘红有点心虚,赶紧移开望着陈颖的眼睛。陈颖依然笑嘻嘻地说道:“姐姐,我可没有套你的你话,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啦!”刘红一惊,匆忙坐起,伸手就向脸上抹去,但立即就止住了手,嘴里说道:“有吗?”陈颖说道:“当然没有!你看看你慌得,还说没有!”刘红晶亮的娇艳的脸上,已见细密的汗珠,螓首低垂,不敢在看陈颖。陈颖觉得好笑,将脸贴到刘红的脸上,眼睛直盯着刘红闪烁不定的眼睛,娇嗔道:“姐姐不够意思,对于小妹还这样!”刘红还是不敢看着陈颖,她把脸扭向别处,说道:“真的没有!”陈颖盯住她的眼睛不放,用手在刘红吹弹得破的脸上拂拭一下,拿出吃定刘红的样子,说道:“姐姐要是不和我说,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就在饭桌上当众宣布姐姐有了心爱的男人!”“你敢!”刘红嗲着声音惊叫道。不知道她哪来的一把力气,竟然把身上的陈颖推到了一边。陈颖装着怕怕的神情,但接着皮笑肉不笑地眼神,却让刘红心中直起鸡皮疙瘩。她还真怕陈颖一会当着大家的面儿,把她心中的秘密说出去,要是那样可就糗大啦。刘红无奈地看着陈颖,说道:“你可真是个妖精,我怕了你啊!”陈颖一本正经地笑道:“你要是早说,我哪能费这个心思啊!”刘红没有先前的调皮和开朗,悠悠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爱着这个男人,可是自从我见到他丰神俊美的相貌,潇洒大方的举止,和蔼可亲的风度,处处为他人着想的行为,听到了他许许多多勇敢的故事,他总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梦中,我每时每刻都像见到他,亲近他;看到他就高兴,我就踏实,就有了寄托和依靠。一直到今天,除了他之外,还真的没有哪一个男人这样的让我牵肠挂肚,食不知味。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爱上了他!”刘红说着,脸上烟霞灿灿,双眼情思如缕。刘红说完,陷入了沉思。陈颖没有说话,她知道刘红心中所谓的他,一定就是陈彬。陈颖明白了刘红第一次见到陈彬就发嗲发娇的原因,试想哪一个男人不对娇媚性感的女人情有独钟呢?刘红认陈彬为干哥哥,目的不言而明,就是为了能够亲近陈彬,能够和陈彬在一起。想到这些,陈颖的心中莫名其妙地滋生了淡淡的伤感,淡淡的忧虑。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我爱上他了(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红喜爱陈彬就好像要夺走陈颖最为珍惜的东西一般,心中有种威压,有种失落,有种莫名的痛。她望着刘红,望着刘红被痴情和迷惘左右着的眼神,试探着问道:“你心中的那个他是谁啊?”刘红没有直接回答陈颖的问话,而是悠然神往地说道:“他真的是个令女人怦然心动的男人,见到他就像见到了前世的自己今生,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就想着和他亲近,和他在一起;就像听到他富有感情的声音,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星星,落入你的心里的星星,把自己心灵的天空装饰得富丽堂皇,璀璨生辉!就像在冬天里点燃的一把火,把你烤得暖气烘烘,温暖如春,酷热如夏!”陈颖盯住刘红,心中黯然地说道:“这个男人是谁啊?这么优秀!”虽然陈颖知道这个男人就是陈彬,但她还是希望能从刘红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尽管她不希望这个名字是陈彬。“我能不能不说啊?”刘红望着陈颖期待的眼睛。“不能!必须说出来!我们都是女人,说出来我或许能帮上你呢!”陈颖笑得很不是滋味,她心里发酸。刘红望着陈颖,说道:“我不知道认识你这个狐狸精是幸运,还是悲哀!你怎么总是一副吃定我的神气啊?”“那是因为你心中有鬼!”说罢,咯咯咯咯地笑起来。陈颖抓住刘红纤细修长的手指,摇动着,说道,“快点!快点!我要疯了!”刘红的脸更加娇羞红润,说道:“他就是陈彬!你陈叔!”当陈颖从刘红嘴里听到陈彬这个名字的时候,尽管她心中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她还是被刘红的话震得蒙了,她呆在那里,半天没有反映。刘红见陈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喊道:“妹妹,你怎么啦!”陈颖好像大梦初醒,嘘了一口气,守住自己的心神,说道:“没什么?你竟然爱上了陈叔叔?那样我不是亏大了!”刘红悚然:“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是爱上陈叔叔,和她有了那个,我不是得称你为婶婶了,我还不亏大了吗?”陈颖没好气地大声嚷道,“是不是啊?”刘红赶紧捂住陈颖的嘴,说道:“你个小妞子,你唯恐天下人不知啊,你惟恐天下不乱啊!”陈颖低声笑道:“我不是害怕会那样吗?”“你个小妮子!我这是流水有意,落花无情啊!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别再大惊小怪的啦!”陈颖难为情地说道:“我太震惊了!你竟然爱上他,你们年龄相差那么多!这恐怕是不可能吧!”“是啊,我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啊!”刘红悠悠地声音说道。“你告诉他了吗?”陈颖心头不自主地轻跳起来。“没啊!我向她暗示过!”陈颖一惊,问道:“暗示过?怎样暗示的?”“我让他抱我!”刘红有些害羞,双手搅着自己的衣襟,不敢看陈颖。陈颖忙问道:“他抱了吗?”“你怎么紧追不放啊?”刘红脸红得发烫。刘红不说,陈颖也能从刘红动人的神情中找到了问题的答案,她不假思索地埋怨起陈彬来,说道:“陈叔叔怎么能够这样,他竟然还抱了你!他怎么能这样?他不是有秀姑吗?……他抱你或许是哥哥对小妹的爱,对小妹的迁就和溺爱吧!这一定不是男女之爱!不是爱情!”“他抱我也许是怕我伤心吧!我觉得这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因为他抱我时,我听不到他的心跳,感觉不到他的热情,他是在应付我,我能感到的!”刘红脸上显得很失落。陈颖看着刘红的黯然的神情,说道:“你们的年龄悬殊太大啦!你的父母也绝不许可你们的这种爱情的吧!我觉得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为好!以免后来陷进去不能自拔!”陈颖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刘红能够说出来,她会放弃陈彬的,这样陈颖的心中就会轻松,而不再有淡淡的焦虑。陈颖为自己的这种想法而感到好笑。刘红说道:“忘了他,恐怕不容易啊!你说现在年龄差距大,结婚已经不是什么障碍了吧?只要两人心心相印,两情相悦,年龄怎么能成为障碍呢?”“关键不是年龄问题,关键是陈叔叔心中已有所爱!”“这有什么啊?你想想,大哥要是爱秀姑,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呢?这不就说明他对她没有那种男女之情爱吗?”刘红把问题想得十分简单,她非常肯定地说道。“陈叔叔没有和秀姑结婚,也许有其他原因呢?要是陈叔叔真心爱秀姑,你不就惨了吗?”陈颖提醒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刘红望着陈颖。“怎么办?放弃!别陷入自己为自己设置的险境!”陈颖坚决而不容置疑地说道。口无遮拦而直率的刘红不禁发起愁来,她娥眉紧锁,低头不语。陈颖看着她心中暗笑,爱上陈叔叔,爱上陈叔叔,真是见鬼啦!俩人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越发让她们显得楚楚可爱,姿容动人。一时间各想着自己的心事儿,都不在说话。吃过饭之后,刘红坐了好久,和大家说说笑笑,她又恢复了天真开朗的性情,刚才的愁云已经一扫而静啦。她要走了,陈彬开车送她,刘红拉住陈颖的手,显得很不舍,就这样陈颖也坐到车上,和陈彬一到去送刘红,两个人亲亲热热,就像亲姐妹似的。分别的时候,刘红对陈颖和陈彬说道:“我会想你们的!”陈颖调皮地笑道:“姐姐想我是假,恐怕是想陈叔叔吧!”刘红当时满脸羞红,陈彬赶紧喝住陈颖,说道:“小颖,就你胡说,没个正经!”陈颖背着陈彬向娇羞不安的刘红吐了吐舌头,刘红挥舞着粉拳,对着陈颖狠狠地挥舞了几下。陈彬害怕陈颖还会有什么惊人之语,赶紧催促陈颖上车,匆匆茫茫地逃也似的离开了刘红。一路上还把陈颖狠狠地磕了一顿。陈颖自知理亏,倒也没有回嘴。陈彬终于不再言语。陈颖虽然对陈彬的指责显得无动于衷,但是她心里想,你的麻烦来了!嘿嘿,我看你怎么应付! 第二百八十四章 今夜有情(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连几天,有事没事,刘红总会到卫生所找陈彬聊天。搞得病人都以为陈彬在和她谈恋爱呢。陈彬回到家里,秀姑有一句没一句地拿话儿试探他,他从秀姑的话里听出了怨言和不满。陈彬觉得这事儿是越描越黑,所以他也无法向秀姑解释清楚。他只是说,他和刘红根本没有也不会有那种事儿。这天晚上,陈彬躺在床上看书,秀姑推门进来,坐到他的床边看着他,就像他做错了什么事儿似的,弄得他心里直发慌。陈彬被秀姑看得无奈,问道:“秀姑,你怎么这样望着我?”秀姑眼中没有什么表情,很平静地问道:“今天刘红又粘你了吧?”陈彬和刘红本来没有什么,至少陈彬对刘红没有非分之想,说道:“她是找我了,而且她还约了陈颖玩呢?”秀姑显然有了醋意:“她为什么总是找你啊?你难道没有想法吗?”秀姑问得很含糊,陈彬知道女人的醋劲上来是无法理喻的,他忙说道:“我是她干哥哥吧!她这地方又没有了亲人,和我走得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再者说,我们年龄差距那么大,我们绝对不可能会有其他的故事的,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我疑神疑鬼,现在好多人都在说你们呢,你难道不知道人言可畏吗?”秀姑望着陈彬,脸色发白。“只要自己没想法,人言可畏又如何?我对她也只有兄妹之情啊!”陈彬加强语气,他希望秀姑能够理解她。“你只有兄妹之情,她也是只有兄妹之情吗?你能保证她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吗?”秀姑心中气苦,反问道。“刘红心中怎么想,我哪能知道啊?我一个老男人,脸上皱纹成堆,人家一个黄花大姑娘,细皮嫩肉,能看得上我吗?你竟瞎想!也只有你才把我当成宝贝吧!”陈彬笑着,抓住秀姑的柔荑,温和地说道。“你不老,我就喜欢你爱你!……要是她一定缠着你呢?你能不动心吗?”秀姑就像一个刚刚参加工作的一个年轻教师,面对一个好像经常说谎的学生,显得是那样无助和不甘。“要是那样,我也不动心,行了吧!”秀姑的不可理喻,简直让陈彬无奈得要死。哪有这样推理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她就已经断言。秀姑双眼垂泪,气喘细细,说道:“谁信啊!”陈彬见秀姑伤心,就心疼了,说道:“我知道你的心!你爱我,为我好!”“你知道我的心,你还天天伤我的心!”秀姑越想越气,伤心地流泪。陈彬看着秀姑睫毛上挂着闪光的泪珠,轻轻地给她擦去,温言说道:“我怎样天天伤你的心啊?说说看,要是我能改,坚决改!”秀姑脸通红,杏眼圆睁,注视着他,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说道:“你明白的!”陈彬面对生气的女人就是不会生气,他耐心地说道:“你不说,我怎么明白啊!”秀姑抬起低垂的螓首,面色朗润,娇红醉人,瞪着陈彬,一副舍出去的模样,说道:“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了,你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啊?”陈彬坏坏地把脸贴近秀姑,问道:“我拒绝你什么啊?说明白!”秀姑见到陈彬的坏相,一下子趴在床沿上,呜呜地哭起来,直哭得身体抖动,显然是伤心至极:“你总是这样欺负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陈彬也不知道该怎样应付秀姑,他起身下床。他抬头向门外去,玄月正悬南方,月光朗照,皎皎如霜,夜色清幽,万籁无声。陈彬心中感到了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秀姑。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秀姑,他甚至不知道将来的命运。他不敢正视秀姑,不敢接纳秀姑,不是他陈彬清高,而是他觉得自己配不上秀姑。陈彬思想复杂,又岂是秀姑能够知道的。听到秀姑哭得如此伤心和压抑,他的眼中也溢出泪来。他坐在秀姑的身边,伸出手,想放在秀姑的肩上,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拍了拍秀姑的肩膀,说道:“秀姑,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里难受死了!”秀姑还在嘤嘤地哭泣,他这一劝,不仅没有劝住秀姑,秀姑哭得越发厉害了。她也可能怕母亲听到,极力压抑,越是这样,她哭得越是伤悲难过,甚至哽咽得发不出声音了。陈彬怕她意外,后悔晚矣。咬咬牙,说道:“秀姑,你知道,我喜欢你,可是我拒绝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秀姑不语,依然再哭,声音呜呜,如哀如怨。陈彬心碎了,也黯然垂泪。秀姑听到陈彬声音异样,抬起头来,睁着杏眼,看到陈彬在呜咽,忙哽咽着道:“彬哥,你别哭啦!我不闹了!”陈彬见秀姑不再哭闹,脸上还挂着伤痛的泪花。说道:“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拒绝你的原因。我拒绝你,其实我是配不上你,我是为你好!”不等陈彬说完,秀姑呜咽:“为我好,为我好,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陈彬自顾自地说道:“一来我今年已经四十三岁,而你刚好二十六岁,我们相去十七岁,要是作为妻子,我实在难以接受;二来我也不怕你笑话,看不起我,我不是一个好男人,我陈彬和林嫂、超嫂她们几个女人都打得火热,农村的老俗话,我头太多,太花心,是个靠不住的男人,哪有一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丈夫天天搂着别的女人睡觉啊!这样我觉得太对不起你了,太委屈你了;三来这么长时间的生活,我总是把你当成妹妹看待,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我们之间的肌肤之亲也仅仅只有那么一次,但就那么一次,让我痛心了好久;当然还有一点,那就是我一生不能生育,正因为如此,我才和钱玲离婚,我自己过了多年独身的日子,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成家。我又岂能忍心这样憋屈你呢?哪有女人不愿意生育的,你也是这样,与其以后伤心后悔,还不如尽早斩断这层关系,斩断这样的孽缘。我已经想好了,要是你在这里不走,我一定要为你物色个好男人,把你当成亲妹妹给嫁了。……”“我不要嫁人,我就嫁给你!”秀姑大声叫起来。陈彬吓得一激灵,忙说道:“小声点,你怕天下人不知道怎么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今夜有情(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如萍早已被秀姑的哭声和谈话声惊醒了,静静地站在门外,静静地倾听着陈彬推心置腹的话语,心中翻腾不止,眼泪止不住地扑簌簌地落下来。她知道女儿爱陈彬,可是这段爱有没有结果,她实在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有时她想,她们是不是该忍痛割爱,狠狠心离开这个让女儿伤心的地方,但是离开了,她们能到哪里去呢?她也曾想到回家,可是她每天都在关注新闻,关注罪恶昭著的闫书记和张副局长的事情,他们依然活得好好的,一想到他们残暴无厌的行为,她就会不寒而栗,她只有忍着夫离子散,亲人不得团圆的不能对外人言道的苦痛,把泪水咽到心里。她知道临别时刘秘书的忠告,绝对不是耸人听闻的不实之言,而是为她们着想的心声。如萍擦了擦流泪的眼角,转身抬头望着天空中孤独无助的玄月,摇了摇头,狠下心,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心想,她们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来决断吧!秀姑还没听完,就伤心断肠地说道:“彬哥,你就别说了!我不管你年龄有多大,我不在乎,在古代年龄不是问题,现在也有好多年龄相差几十岁的男女走到了一起,人家不是生活得很幸福吗?你有再多的女人我也不在乎,我只是在乎你爱不爱我,只要你爱我,你就是和其他的女人睡觉,我也乐于接受。我也不在意你能不能生育,现在不是也有很多人不愿意生育吗?人家能够不要孩子,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不要孩子呢?想要孩子,我们也可以抱养啊,为什么非要自己生育呢?我只想成为你的老婆,做你最亲近的女人,我不想做你的妹妹!这辈子你别想甩了我,我会紧紧地跟着你,到死也跟着你!”“秀姑,你不该这样对我!我不是个好男人!我不配你的爱!” 陈彬声嘶力竭地喊道,他也忘记了隔墙有耳。“彬哥,告诉你吧,我也不是个好女人!”秀姑伤心欲绝,哽咽得说不出话来。陈彬生气了,一把把秀姑拉到身前,严厉地说道:“秀姑,你别想用那样的故事要挟我!”秀姑想起那段往事,欲哭无泪,肝肠寸断。今天面对她心爱的彬哥,她也豁出去了,这段往事在她的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经常梦靥连连,会在夜间被吓醒,每一次她都是浑身大汗,淋淋沥沥,掩面而泣。秀姑面对生气甚至发怒的陈彬,幽咽地说道:“彬哥,我没有骗你!你知道我和妈妈的那段屈辱的经历吗?”“不知道!秀姑我信你,我不想勾起你伤心的往事,你别说了,我信你!”陈彬看得出也听得出来秀姑不像在骗人。“不!我既然爱你,打算嫁给你,我就要让你知道我的往事,你也有权利知道我的往事!”秀姑秀眉紧蹙,态度决然。于是秀姑从她们逃脱表舅的陷阱说起,怎样掉进张副局长精心设置地圈套,怎样被张副庭长送给了闫书记,作为他爬到省公安厅副厅长宝座的礼物,怎样被闫书记百般折磨欺辱,又是怎样因为红楼血案闫书记怕出问题,让刘秘书把她们送走并叮嘱她们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避难,以及张副庭长给她们的暗拍设备等等,秀姑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陈彬,秀姑边说边哭,哭得声音嘶哑,肠断心碎。陈彬被秀姑和如萍这番非人的遭遇惊呆了,他的大脑浑浑噩噩,麻木不仁。然他一拳砸到床上,恨声骂道:“天底下还有这样丧心病狂罪恶累累猪狗不如禽兽难及的干部吗?天网恢恢,何谓疏而不漏?为什么他们依然活得有滋有味有尊严?”陈彬喊罢,来到门外,仰头望天,天宇苍苍,夜幕茫茫,清辉阵阵,袭人心凉。一股悲愤的心气从心底只向着喉咙漾出,他终于忍住了。他意识到如萍就在隔壁。其实就在秀姑倾诉衷肠的当头,如萍就站在门旁倾听,当秀姑说到她们的遭遇时,她已经哭得像泪人一样,只不过因为陈彬激动,两耳失聪,没有发现罢了。直到陈彬那番狠骂与感概,才把如萍从深渊中唤回,她才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中。陈彬终于清醒了,他回到卧室,什么也没有说,一把把秀姑搂在怀里,千般恩爱,万般歉疚齐涌心头,自责,悔恨,难过,愧疚,让他好久话不成声。他吻着秀姑沾满泪水的眼睛和双唇,好象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他的过失,他的愚憨。在痛苦中沉沦的秀姑,终于把自己心中的秘密,告诉给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即使他真的不爱她,她也不会怨他。秀姑就像如释重负的罪人,终于卸掉包袱,感到身上一轻。秀姑解脱了!秀姑在陈彬的拥抱中亲吻中,迷失了。她知道陈彬是爱她的,她凭女人的知觉知道,只是陈彬不愿意承认罢了。秀姑还有自己的意识和思想,她挣脱了陈彬拥吻,严肃地望着陈彬的眼睛,说道:“彬哥,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过去吗?我希望你不要骗我,不然我会恨你的!”“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真心爱我!”陈彬没有一点犹疑不决,秀姑感动得再次扑到了他的怀里,嘤嘤地哭着,“我知道你这样说是因为你可怜我!”陈彬声情并茂发自内心地说道:“秀姑,我爱你!我不是可怜你!这么久了,你难道看不出我的心吗?这么久了,我把自己弄得很幸苦!也让你难过!从今之后我会好好疼你爱你,不让你受到委屈!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矢志不移!”秀姑泪水横流,呜咽着,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夜很静,也无声。月斜挂,月有情。一对经历了心灵辗转愁苦的男女,在朗月的爱抚中,紧紧地拥在一起。 第二百八十六章 意乱情迷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秀姑睁开眼睛,歪着头望着自己正躺在陈彬的胳膊上,他的一双朗目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脸,咪咪的笑着。秀姑满脸通红,她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有的只是幸福和愉悦。就像她本来就应该躺在陈彬的怀里,享受他的温存和爱抚,这是她的权利也是她的义务一般,心灵的门扉被这种满意满足的潮水洗涤得一尘不染。多日的梦想终于冲破了冰封雪冻的围杀,迎来春暖花开的解放。秀姑含着浓浓的笑意,就这样望着陈彬的高耸的鼻梁,晶亮澄碧的眼睛,身醉了,心醉了,神醉了!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和不舍,没了!只要拥有这个男人的爱,也就有了一切!她张着动人的红唇,就像一朵花似的红唇,对着陈彬的嘴唇,轻轻地啄了一下,说道:“彬哥,你会天天这样对我吗?”“嗯!”陈彬点着头,吻上了她的娇艳的红唇,“我会爱你疼你的!就像对待一个宝贝,一个孩子!”“我不是孩子,我是个女人!”秀姑反驳。“我说错了,就像对待一个如同我生命的女人!爱你到永远!”陈彬深情地说着,忍不住吻了一下她会说话的眼睛。“永远是多长?”秀姑一本正经地问。“没有尽头!要是有,它不仅是我们生命的终结,还有我们的下世!”陈彬胳膊一紧,把秀姑向怀中搂了搂,好像给了秀姑一个定心丸儿。“彬哥,你真好!”秀姑向着陈彬的怀里靠了再靠,偎了再偎,明媚的眼睛里流动着朗润的光波。陈彬的右手在她的光洁丰满的胸口上拍了拍,惹得秀姑的白兔急剧地颤动,陈彬把嘴唇吻着她的耳轮,喃喃地说道:“谁会对自己的心肝不好呢?要是不好,那不是自己害自己吗?”秀姑娇羞地说道:“我才不要做你的心肝呢?”“为什么?心肝不好吗?”陈彬惊吓了一下。“做你的心肝,你会把它放到心里,放到心里,我怎么看得到你啊!我要成为你的影子,你走到那,我就会随到那,我要生生世世和你紧紧相随,永不分离!”秀姑声如佩环,清脆悦耳。陈彬热血奔涌,感动不已。他只想把心抠出来,给秀姑看看,他是怎样的爱她。他激动地喁喁而语:“秀姑,我也是!我也想成为你的影子!”秀姑整个人都趴在了陈彬的胸口,弹性十足的白兔紧顶在陈彬的胸口,扬着水波的双眸就像两个夏日的深潭,恨不得把陈彬装进去。陈彬听到了秀姑有些紊乱的呼吸和心脏急剧地跳动,她的眼睛变得迷离。他的心也不由得跳动起来,双臂加力,秀姑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彬哥!你的心跳得很厉害啊!”秀姑语音不清,但很有魅力。“嗯!你也是!”陈彬答道。“秀姑!我爱你!”秀姑娇躯乱颤,双峰在陈彬的胸口不由自主地摩挲了两下。“嗯!彬哥我爱你!”秀姑心如眼神。“彬哥!”“嗯,秀姑!”秀姑经过了陈彬阳光雨露的滋润,起床之后,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温情,她就像一个标准的小媳妇,拾掇家务忙得汗流浃背。陈彬心疼,让她歇歇,她也不愿意。如萍起来,见到秀姑忙得就像个旋转的陀螺,她的脸上便阴云密布,眼中满是隐忧。吃过早饭,陈彬要到卫生所上班,秀姑撵到门口,说道:“彬哥,中午我做好饭等你啊!”陈彬回头笑道:“知道了!”秀姑一直到陈彬走得望不到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屋里。如萍始终站在大院中间望着她,如萍脸上的阴云更加浓郁了。秀姑厨房拾掇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把大院清扫了一遍,一尘不染。看着金色的阳光光顾到院中,秀姑的脸上漾满了快乐的喜气。如萍见到秀姑脸上始终笑容不断,做起事来,麻利干脆,不知疲倦。她明白是什么原因。她看看秀姑把家拾搭得差不多了,就喊住了秀姑。秀姑和如萍回到屋内,如萍示意秀姑坐了下来。秀姑知道妈妈有话要说,坐在如萍的身边。看着如萍愁眉深锁,满眼膹郁,搂住如萍的脖子,睁着一双不解的杏眼,问道:“妈妈,什么事儿啊?还神秘兮兮的!”如萍眼中的郁闷丝毫无减,说道:“女儿,昨天你和陈彬的谈话,妈妈都听到了!”秀姑听到了如萍的话,不亚于打了个响雷,惊讶得睁大了眼睛,说道:“妈妈,你怎么这样?你怎么可以偷听我和彬哥的谈话?”如萍把脸一板,生气地说道:“你的哭声那么大,你们说话的声音那么高,恐怕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吧!”秀姑愕然,无话可说。如萍沉默,秀姑无语。阳光大模大样地跑到室内,把热热的气息喷到她们的脸上,任凭头顶上的风扇卖力地撵着,也无济于事。如萍和秀姑两个人的脸上密布着层层的汗珠。如萍看着低下了头的秀姑,把她搂在怀里,温言轻语,问道:“女儿,你真的爱他吗?你真的打算嫁给他吗?”秀姑把头埋在如萍的怀里,说道:“妈妈,女儿喜欢他,爱他,我要嫁给他!”“你可以不在乎他的年龄,他不能生育,难道你真的也不在乎他和那么多女人有关系吗?”如萍的声音就像在冰柜中冷冻过似的,让室内温度骤然下降。秀姑心中一冷。但对于如萍的话,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答道:“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他心中有没有我!”如萍冷冷地笑起来,说道:“我的女儿好伟大啊!如果妈妈不同意呢?”秀姑讶然哑然。如萍的眼睛就像一发炮弹,直落到秀姑的心里。如萍说道:“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要是不嫁给他,这就是恩将仇报,我是不会同意的!妈妈,女儿爱他,他也爱女儿,难道这还不够吗?”秀姑望着态度严肃的如萍喊道。“反正我不愿意我的女儿和一个周围都是女人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如萍的态度不容置疑。“妈妈,女儿已经不是冰清玉洁的黄花大姑娘,我们有什么条件挑肥拣瘦的?像彬哥这样的好人,人家不嫌弃我的过去,还是那么爱我疼我,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天见可怜,把我送到了他的身边,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秀姑情绪激动,口无遮拦,话如小溪。如萍望着情绪激动的秀姑,温婉地拍着捋着她的头发,说道:“女儿,你说得都对,可是妈妈总是有顾虑,心里总是不安!”“妈妈,不安什么?”秀姑张着噙泪的眼睛看着如萍。“我们的过去,我怕他有一天心烦了,心腻了,会拿这当作借口,成为欺负你欺辱你的工具;我怕你在这么多的女人中受欺,我更怕你以后生活得不幸福,妈妈也怕你跳出一个火坑又跳进另一个火坑……”如萍还没有说完,秀姑就打断了她的话:“妈妈,我们和彬哥生活在一起这么久,难道你还没有看出他的为人和性情吗?”如萍似懂非懂地望着秀姑,秀姑继续说道:“我们和他非亲非故,他竟然像亲人一样地照顾,他对那些女人都是像自己的亲人一样关爱有加,难道他会对自己的妻子行恶吗?妈妈,你想得太离谱了吧!”如萍被秀姑说得实在找不出别的反对的理由,她默默地松开了秀姑,默默地坐在那里,想着秀姑的话儿。“妈妈,我想彬哥和林嫂她们关系暧昧,也一定是林嫂她们主动献身,她们被彬哥的奉献所感动,才以身相许,要是他不可爱,能有这么多的女人主动委身于他吗?”秀姑变想边说。“你怎么知道她们不是被骗被逼而委身于他的呢?”如萍螓首抬起,杏眼睁圆。“这个……这个……”秀姑满脸通红,不知道怎样措辞把这个问题解释清楚。如萍不满地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和妈妈还有什么不好开口的?”秀姑下定决心,不再瞒着妈妈。秀姑含愧带羞地说道:“妈妈,自从我们到这儿,已经一年多了,截止到昨天,女儿和他不过仅仅发生过一次关系,还是被女儿逼得!原因是他觉得他和那么多的女人有染,他的年龄大,他不能生育,他觉得要是接受我,他愧对我!妈妈,你想想要是他是个见了女人就随意上的男人,女儿不知道被他强占了多少回了!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女儿该不该嫁给他!”如萍听到了秀姑的说辞,她无言以对,她真的看不透陈彬,他真是个让人看不透猜不透的男人。如萍在想着,只听秀姑说道:“妈妈,你可放心女儿嫁给彬哥!其实只要他爱我,他就是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又能怎么样呢?”秀姑见妈妈不说话,问道:“妈妈刚才说我不该把那段不光彩的经历告诉他,为什么?爱他还要对他隐瞒吗?”如萍看着虽然成年,但依然目光短视,胸无城府的女儿,说道:“我还是怕他以后会看不起你的!怕以后我们在一起会尴尬的!”“不会的!彬哥是个好人!”如萍真的无语,但是她的忧虑已经深入血管,挥之不去。她无来由地摇了摇头,对秀姑说道:“妈妈累了,我到楼上休息!”望着如萍脚步沉重地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楼上走去,她感到无限的愧疚,可是她已经陷进了这个情网,真的是无法自拔。如萍喃喃自语从楼上飘飘渺渺地传到秀姑的耳中:“时啊!命啊!”如萍凄惶的声音在屋内在大院传送者回荡着,就像来自天际的云……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两个天使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今天气温估计有三十多度,太阳的白光,充斥到了整个宇宙中的每个地方,强热的温度钻到人们的每个毛孔,人走在阳光里,就像走在火海中,汗流浃背。卫生所内,两个大吊扇不知疲倦地呼呼地高速运转着,把温暖的风送到室内的每个角落,较为拥挤的卫生室内,人们的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被大家围在中间的陈彬从吃过早饭到现在就没有休息过。根据这几天的情况,他本以为不会有太多的病人,另外两位医生都被他安排休息了。陈彬现在懊恼透顶,深感自己决策的不明智,要是再多一个人帮忙拿药,也许会轻松很多,可惜他给人家假期,没有特别情况,也不好意思再喊人家来。他只有自己咬着牙强撑着。陈彬趁着给病人拿药的空隙,偷眼望了望墙上的挂钟,已经十点多了。他忙碌中已经过去了二个小时了。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桌子面前多了一杯茶,看到这杯茶,他终于感到了焦渴,他想说不定是那位好心的病人,给他倒的呢!他没有抬头,说了声“谢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温茶到肚,通体舒泰,又满意地说道:“谢谢!”“谢谁啊?叔叔这么客气!”一声清脆悦耳而略带调皮的声音,让陈彬心情一爽,直起腰来。陈彬用抬头,就知道这个调皮而甜美的声音的主人,责怪地问道:“大热的天,不在家里,出来瞎跑什么?”“谁瞎跑了?我可是睁着眼睛来的!不信你看看!”这时一个娇媚顽皮的少女的脸靠近了陈彬的耳朵,一股股淡淡的属于少女的香味很有韧性地钻到了陈彬的鼻孔,这股气息让他心旷神怡。陈彬忙抬起头来,生气地骂道:“你这个孩子,也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看不到我忙得焦头烂额吗?”说着又忙活了起来。陈颖小嘴一撇,说道:“就知道骂人家,家中无聊,来看看,帮帮忙!”“帮忙?”陈彬抬起头。“是啊!我可以帮你拿药啊!你把方子开好,我照方拿药不就行了!”陈颖笑得很快乐。陈彬一想,这倒是一个减轻工作量的好方法。于是就同意了。陈彬把开好的药方子递到陈颖手中,她调皮地望着陈彬,说道:“我帮忙,你得付给我工资!”陈彬一愣,接着说道:“那是自然!回头随便你要,好了吧!”陈彬摇了摇头,暗叹终归是小孩子的天性。周围的病人不禁被他们爷俩个搞笑的交易逗得笑起来。陈颖到来,加快了陈彬的工作速度,个把小时,卫生所的病人就被打发完了。陈彬终于嘘了一口长气。笑着对陈颖说:“小颖,多亏了你帮叔的忙啊!不然叔非累散架不可!”“哇!没那么严重吧!”陈颖夸张地叫起来。陈彬睨了一眼陈颖,溺爱地嗔怪道:“你这个孩子,一惊一乍的,吓人啊!”“叔的胆子不会这么小吧?”陈颖斜着眼睛瞄了一眼陈彬,笑得很贼。“哼,你以为呢?”陈彬没好气地说道。“叔再和人家理论较量的时候,那胆子可是大得很呢!就像梁山好汉黑旋风李逵相似!”陈颖笑着赞道。陈彬不悦,看着陈颖,说道:“你这孩子,我能跟李逵比吗?胡乱联系!”陈颖接着反驳道:“怎么不管,你们可都是行侠仗义打富济贫的英雄豪杰啊!不对,李逵长得五大三粗的,怎么能和叔比啊!能够和你比的也只有豹子头林冲、小李广花荣啊!刚才比拟错误,望叔海涵海涵!”咯咯的笑声就像串串珍珠,从陈颖的嘴里滚出来,向着室内和室外散去。门前大树上的鸟儿,被感染了,不嫌热地唱起了动人的歌谣,和陈颖的笑声应和着,给炎热的上午酿造了一丝清凉。陈彬不由得看着陈颖天真无邪毫无杂念的美丽的脸庞,感叹道:“长不大真好啊!”陈颖听到陈彬的话,小嘴一绷,俊眼一翻,不满地叫道:“叔,我不是长不大的孩子!我都二十多岁了,我已经是个大人啦!”陈彬惊讶万分:“是吗?我怎么没有发现啊!……不过你在叔的眼中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我抗议!我强烈抗议!”陈颖像受到威胁的小白兔,突然蹦起来,“你别总把我当成孩子!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吗!”“朋友?”陈彬一愣,他没有想到陈颖竟会有这么古怪的想法,但瞬间释然,“可以啊,不是说父子如友,父女如友嘛!”陈颖好像对陈彬的解释不满意,哼嗨着坐在椅子上,望着陈彬直翻白眼。陈彬望着可爱与顽皮的陈颖:“说吧,给叔帮忙,准备和叔要什么报酬啊?”陈颖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大门外传来只有属于刘红的狐媚的声音:“报酬?我也要!”接着就看到一个丽影像风一样,带着一股不同于陈颖的香气,踅了进来。陈颖一见是刘红,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伸出双臂,把刚刚到屋内的刘红抱个正着,夸张地笑道:“好啊!我正想你了,你就来了!”“刘红赶紧挣脱陈颖,乜斜眼睛,“可信度大吗?”“当然!百分之百!”陈颖油腔滑调地答道,“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可以靠学科证!”“我是不是对你的话还要进行科学考古啊!”刘红翻着白眼小嘴撇成了一弯新月。陈彬望着两个年龄相当美丽非凡的女孩子,心想她们总有一拼了。都是那么靓丽,那么无邪,那么机灵乖巧,那么顽皮可爱!他的心情就像兄长,就像父亲,慈爱地问道:“小妹,这么热还来,有什么事儿吗?”刘红对陈彬的好意置之不理,给了陈彬一个不悦的眼神,说:“哥哥,你也太小气了吧,没有事儿,我就不能来看看吗?”陈彬没刘红抢白得脸上发热,心道这个小妹,也不知道给自己留面子。他忙道:“小妹,你来老哥当然高兴了!我还担心你呢?”陈颖忙说道:“叔说谎,刚才忙得连话都顾不得说,你什么时间担心我刘姐啦!”“就你没事儿找事儿!你干嘛喊她刘姐啊,你该叫她姑姑才对!”陈彬显得不高兴了,怪陈颖没礼貌。陈颖也是得理不让人的主,说道:“我哪有没事儿找事儿啊,因为叔你说话不实啊!我喊她姐,这是各亲各叫,我们互不干涉内政!嘻嘻嘻……”陈彬拿陈颖的调皮无奈,求助似的望着刘红。刘红咪咪地笑着,就是不说话。刘红见陈彬吃瘪,心中不忍,回眸陈彬一眼:“哥,小颖怎么叫我,那是我们的事儿,你就别操这个心啦!只要我们高兴不就行了!”“就是!就是!” 陈颖欢呼,“叔,你给我的报酬还没有讨要呢!”刘红一听报酬,也像个小孩子似的,跟着起哄,嗲声说道:“哥,我也要!”陈彬叹气,遇到她们,是他的命啊!脸上不悦,但心中喜欢:“小颖,要报酬,是因为她帮我忙!小红要报酬,为何啊?你们要什么?”陈颖抿嘴想了想:“今天刘姐来了,我要请客,叔你得买单!”陈彬好笑:“噢,你请客,我买单,有这个理吗?”陈颖笑着:“怎么没有这个理儿?我为你打工,你得给我报酬吧,这可是刚才讲定的!还有你是叔吧,你不买单,谁买单啊?”“好好!你个小不点,说得有理!叔今天就请你们的客!”陈彬望着刘红,“小妹还想和大哥要什么啊?”“没啦,有吃的就行!我就是个吃货!”刘红嘿嘿地笑着,一副清纯少女的形象。陈彬被陈颖和刘红闹得笑起来,真拿她们没办法。陈彬等了一会,没有病人来,于是就让陈颖和刘红在卫生室等着,自己到东边的小饭馆里,指点着让老板给拾掇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又要了两瓶红酒,拎着回到卫生所,关上门带着她们回到家里。秀姑一见陈彬身后跟着陈颖和刘红,觉得奇怪,但面带微笑地迎了出来。陈颖上前拉住秀姑的手,娇声娇气地叫道:“婶子好!”秀姑一愣,但瞬间高兴地说道:“好好!这小丫头嘴多甜儿!”“婶子好像也不够大呃!”陈颖对秀姑喊她小丫头不满,嬉笑着说道。秀姑嬉笑:“买个箅子没有齿,辈分在哪儿呢!”陈颖瞪眼无语。刘红看陈颖吃瘪,嗲着声音说道:“嫂子好!我又来看你啦!”秀姑高兴地说道:“唉啊,小妹来看我,我可是求之不得啊,快快到屋里坐,外面多热啊!”秀姑说着,一边一个,拉着陈颖和刘红向屋内走去。陈彬边走边向秀姑说:“今天陈颖请客,借你的宝地一用!”秀姑望望陈彬,又望望陈颖,不解。陈颖早就感到了不好意思,脸上红霞飞升,娇嗔地喊道:“叔,你怎么这样治人家难看啊!”陈彬笑道:“嗨,这孩子还知道害羞,少见,少见!好好,叔不提啦!”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丽人的苦恼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今天是公历八月十日,是立秋后的第三天。晚上,月光皎皎,微风徐徐,树木轻摇。白天天气的火气随着夜的深入,渐渐地消散了,仿佛它要迎合人们的心理似的,变得平和和温馨。陈彬吃过晚饭,陪着如萍和秀姑看了会电视,来到楼上,站在卧室的门口,向着深邃的夜空望去。清凉的月光像少女的柔荑,深情地在身上抚摸;稀稀疏疏的星辰,杂乱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闪着眼睛,调皮望着他,他心中不由得一动,他的心仿佛也伴随着星辉,飞到了天上,融入到星辉之中的。恍然中有一只眼睛在他心灵的星空中闪烁,这该是个女人的眼睛,这个眼睛属于谁呢?秀姑?如萍?徐荣?林嫂?超嫂?高萍?郭燕?还是刘红?陈彬想着,微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好像听到了清风地絮语,轻轻的,柔柔的,说不出来的温郁而惬意。月光顽皮地透过稠密枝叶的罅隙,把斑驳的光斑投射到地面,把一个精深驳杂容纳自然精华的迷宫,摆在那里,任夜晚解答。陈彬想其实人生就像地面上光斑的迷宫,只不过这个迷宫却需要自己用一生来解答;而解答的密码则是心,是情,是爱,是行动。夜晚是不平静的,远处塘中的青蛙,还偶尔卖弄自己的清音;树上的鸣蝉也不知疲倦,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最热闹的是秋娘的欢歌,把这个夜晚当成了它主唱的舞台……陈彬心想,你们这样狂热,我就不和你们争宠了,想到此,回到卧室,轻轻地关上门,把自然和社会的一切繁杂都驱赶出了自己的天地。陈彬冲了个温水澡,就到卧室休息了。他把空调调试到了适宜的温度,做到电脑桌前,打开了电脑,好久没有登上Q了,登上Q看看吧。这个Q也给了他许许多多幸福而美好的记忆。刚上来,他就看到了“天山丽人”的Q图标非常明亮,显然她在线。陈彬给了她一个温和的微笑;那边也给了他一个温和的微笑。“大哥,你终于上线了?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号给扔了呢!”显然“天山丽人”对他经常不上Q深表不满。陈彬没来由地诚惶诚恐地回了一句:“哪能呢?我最近俗事缠身,抱歉!海涵!”然后给了她一朵鲜花。“这还差不多!”“天山丽人”给了陈彬一个飞吻和西瓜。“多谢!你也来一块吧!”陈彬也把“西瓜”的表情回敬给了她。“嘿嘿,大哥真是个善解人意的男人啊!要是那位姑娘嫁给你,一定会很幸福的!”一杯“咖啡”飞过来。“小妹,你的工作怎么样啊?”“天山丽人”喊他大哥,他也就借坡下驴地喊起她“小妹”来了。陈彬下了一口茶,等待着“天山丽人”的回答。听了很久,“天山丽人“才给回过来。“大哥!其实先前我和聊的事情都不是真的!”陈彬一惊,回道:“哦!”心想,网络上真的能有多少啊!“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是说都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是发生在我表妹身上的事情!”“天山丽人”解释道。“你表妹现在怎么样啦?”陈彬无心地问道。“现在她的心态终于调整过来了,开始了新的生活!她和她所在电子厂里的一个技工恋爱上了,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了!嘻嘻!”“天山丽人”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哦!”陈彬回道。“大哥,你的话太少了!看来你还计较我先前瞒你的事情吧?其实我有不得已的苦衷!”陈彬仿佛听到了“天山丽人”悠远的长叹,看到她愁眉不展的面容。“没有!我不是那样小气的人!何况是在网络上呢!”陈彬心里这样想,也就这样回了。“唉!大哥不瞒你说,我是一个高干的秘书,是属于贴身的那种,你能明白什么意思吗?”随后一个“流泪”和“痛苦”的感情符号发了过来。“嗯,明白!”陈彬回道。“你怎么不问我啊?”“天山丽人”给了他一个顽皮的笑。“问什么?”“问我生活得怎么样啊?”陈彬坦然回道:“小妹的私生活,大哥不便置喙!”“嗯!大哥不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啊!你越是这样,小妹越想和你说说!”“天山丽人”很固执。“小妹要是不便,就不要强求自己啦!谁心里没有点秘密呢?”陈彬充满了理解和同情。“天山丽人”回道:“其实我生活得并不快乐!在好多人的眼里,我是领导的秘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许多人为了利益和升迁,不择手段,想尽一切办法讨好我,巴结我,你不接受就不行。其实见到了人家送礼,要说不动心是假话,但自己基于良心,我一开始不接受,不为那些人办事儿,可是他们就会三番五次地约你找你,直到你妥协为止。那些人真的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现在想起来就不好意思!记得一个年龄比我大了十几岁的男人为了能够得到提拔,给我送礼,有一次请我吃饭,当时就给我跪下了,非要认我为‘干妈’,我当时吓傻了,我还没有结婚呢,怎么能有‘儿子’呢,就一口拒绝了,想不到他嘴里喊着我‘干妈’,哭得像泪人似的,跪着就是不起来,后来我实在无法,心想干妈就干妈吧,也就答应了他,这家伙才破涕为笑地站起来。不瞒大哥每次接受了人家的贿赂,自己都很伤心难过好久,痛苦,不安,谴责,但长时间这样的同化和敲打,也就习以为常,没有了感觉了。大哥你说这人怪不怪?”“看来小妹生活得并不开心啊!”陈彬仿佛看到了“天山丽人”苍白晶莹细腻的面庞上洒满了伤心的泪珠,心中竟然隐隐作痛。停了一会,“天山丽人”终于又回道:“是啊,小妹确实终日生活得提心吊胆!我也私自接受过人家的礼物,给人家办事,虽是法不容情的,可是身在其地,无可奈何啊!人活着就是悲哀!”陈彬说道:“小妹的想法有点偏激了!记得林则徐任两广总督,查禁鸦片时期,曾在自己的府衙写了一幅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上联谆谆告诫自己,要广泛听取各种不同意见,才能把事情办好,立于不败之地;下联砥砺自己,当官必须坚决杜绝私欲,才能象大山那样刚正不阿,挺立世间。其实人生于世,只要‘有容’‘无欲’,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困扰和纠结,人才能生活得幸福和快乐!”“大哥说得真好,可惜小妹就像上了贼船,已经没有自我解救之法啦!”“天山丽人”回道,陈彬从她无奈的话里,听到了她内心的不甘和悠长的苦涩的叹息。陈彬不解她何谓“上了贼船”,便问道:“小妹何出此言啊,大哥为你担心啊!”陈彬真的动了真情。“大哥,我是高干的贴身秘书嘛,其实我还是这个高干的后宫总管呢!我参与掌握了他大量的违法犯罪的秘密,我不是已经上了贼船,还能下得来吗?”陈彬石化了,“天山丽人”竟然是这样一位具有丰富剧情的女人,眼前就好像看到“天山丽人”热泪滚滚,伤心欲绝。陈彬心痛:“多么可怜的女人啊!”回道:“小妹太可怜啦!”“我以身服务的高干,他光别墅就有几十座处,二奶、三奶什么的就有五六十,每个情人就有一座别墅,每个别墅和情人我都给她们编上号,按月分付给她们生活费。而这些后宫佳丽的总管就是我这个贴身情妇,我能下了这只船吗?我们最后肯定是船沉人亡,遗臭万年!”天山丽人发来了“流泪”和“痛心”的情感符号。陈彬可见她的心情。陈彬面对女人是个很感性的人,他真不希望那个该死的高干覆灭,为了可怜的“天山丽人”,于是毫无善恶标准地回答:“也许他能够不倒呢?这样你不就不用担心了吗?”“大哥好意,小妹心领了!大哥没有听过说一句话吗?”“什么话儿啊?”“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谁能逃得脱良心和法律的惩罚呢?他已经有了预感了,昨天他告诉我我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好像他已经意识到高层已经对他注意了,我也有了大厦将倾的感觉!我的煎熬看来就要到头了!”陈彬无法面对面地看到“天山丽人”此时的面貌,但他可以从那个充满忧伤的文字中,想像到她酷痛和愀悲。陈彬无语,不觉潸然泪下。陈彬悲怔之时,“天山丽人”发来了视频请求,陈彬顺手点击,视屏上再次出现了天山丽人俊俏而略显苍白的面容。陈彬心痛,想到这样千娇百媚楚楚动人的女人经受的心灵煎熬。陈彬神经木讷,注视着她晶莹细腻的皮肤,椭圆脸,尖下巴,柳叶眉,大眼睛,高鼻梁,樱桃嘴,淡淡的红唇,和上唇上一条美丽的弧线。陈彬感到了这和第一次见到她 的感觉不同,为天山丽人的绝色之美而惊呆了。其实在陈彬再次惊羡“天山丽人”美貌的时候,“天山丽人”也被陈彬俊朗飘逸,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的气质所折服。她毫不犹豫地给陈彬发来了一句话:“哇,大哥这样漂亮啊!”陈彬从视屏上看到了“天山丽人”刚才还流淌着泪花的俏丽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神情。“小妹见笑了!”陈彬笑着,不好意思说道。“大哥,如果有来世,我一定找你嫁给你!”,“天山丽人”神情黯然,悲愁垂涕。“小妹,大哥能在这虚拟的空间中认识你,也是大哥的幸运!小妹是个漂亮的女人,也是一个善良真诚的女人!谢谢你对大哥的推心置腹,谢谢你能有勇气把心中的秘密向大哥倾诉!大哥想分担你得痛苦!大哥相信你一定能逢凶化吉,渡过难关!如果有那一天,大哥希望我能够和你分享!”陈彬真情勃发,用心给了“天山丽人”一段真情的表白。“天山丽人”的晶洁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花,她不住的点头。陈彬发现“天山丽人“身体一颤,急忙回了一下头,接着她发来了一句:“他回来了,我要下了!”“天山丽人”的Q 头像暗谈下去。陈彬再也没有上网的热情,他关上了电脑,仰面躺在床上。“天上丽人”云悲海思的神情和她凄凉的微笑总是浮现在他的眼前。折磨得辗转反侧,难以安眠。 第二百八十九章 难消美人恩(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躺在床上,为“天山丽人”所困,无法入睡。索性起来,看了看手机,已是夜晚九点二十三分。侧耳听听,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了电视剧里人物对话的声音。陈彬知道如萍和秀姑看得是一部爱情剧,里面缠绵的爱情故事,把她们感动得泪水横流。陈彬正在想着心中的女人,突然手机传来短信提示的声音。他拿起手机,翻开短信,只见内容是:“大哥,睡了吗?”刘红的短信,不知道这么晚了,她有什么事儿。“还没呢?小妹有事儿吗?”陈彬有礼貌地问道。“大哥,你怎么这样啊,没有事儿小妹就不能和你了聊天啊?”陈彬想到刘红耍娇生气时,红红的樱桃小嘴翘着的可爱的神态,不禁莞尔一笑。“大哥哪有啊?你想什么时候聊聊都成,好了吧!”陈彬真的受不了女孩子生气。“这还差不多!”陈彬好像听到了刘红脆生生的像掺蜂蜜的哧哧的娇笑声。“大哥,睡不着想什么啊?”“没想什么,不对吧?哪有睡不着,什么也不想的啊?”刘红非常不相信陈彬的话。“真的啊!”“真的?骗谁呢!像我睡不着就自然想到了大哥你,你难道什么都不想吗?”陈彬想刘红的小嘴一定撇成了弧形,一双眼睛里定是诡异的笑容。“大哥困了,要睡啦!明天再聊吧!”陈彬不想被这个刁钻的小妹黏住。“大哥怎么这样啊,才聊了这几句,你就要睡觉啊!不聊,我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光胡思乱想的!和大哥聊聊,小妹心里就踏实,就安详。”刘红很快地就发了过来,可见她心中的安心和急迫。“我忙了一天,真的困了!”陈彬有些无奈。“好吧!明天我去找你!”显然很不满。“小妹,明天我想到省城看望刘玲玲大姐,你来也找不到我啊!”陈彬刚才和“天山丽人”聊过后,心中越发想念起了刘玲玲,也不知道她康复得怎么样,尽管他给王权打了几次电话,以情论理,他也得过去探望一下,自己才能安心。“那我也去!”“你又不认识她,去干什么啊?”“大哥的大姐,不就是我的大姐吗?我也去探视她啊!”“你还有事儿,就别去了!”“不行!你要是去了,我见不到你,我会挂念着你呢,还不如去了心里实在!”刘红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就说什么。陈彬苦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不行,不方便的!”“什么不方便,我是不是你小妹?带着小妹出去,有什么不方便?除非大哥不敢带我!”刘红针锋相对,陈彬有点下不了台,他总是觉得刘红话里怪怪的。“我什么不敢带你啊!我是说不方便带你!小妹你别胡乱想,大哥说的都是实情!”陈彬耐着心,找合适的词语想解释清楚。“大哥别解释了!你是不是……”刘红欲言又止,令人想象寻味陈彬真的拿刘红没有一点办法,她说话不知道是没有经过大脑啊,还是本性憨直,不会拐弯啊,话总是让人很尴尬。但陈彬心中还非常喜欢这个看似愚笨的干妹妹。陈彬暗责自己贱劲。他真的怕刘红还要发来什么让他难为情的话,赶紧说道:“你要是没有事儿,明天我就带你过去!”“好啊!我这个会计总管也没有多少大不了的事儿,闲的时间多!就这样说定了!亲大哥一个!拜拜!”陈彬一阵子发愣,一阵子苦笑。放下手机,躺下,闭目,强迫自己入睡。他就这样闭着眼云天雾地地想着心事儿,不知不觉他渐渐地进入到了梦乡。陈彬刚刚入睡,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惊醒了,随口问道:“谁啊?”顺手一拉床头灯的按钮,粉红色的灯光便弥漫了整个房间。一只小手闪电般地捂住了她的嘴,一股女人的体香把他熏染得迷迷糊糊的。一个娇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彬哥,是我!别大声,妈刚睡下!”陈彬早知道是秀姑了,只是他故意逗她呢。秀姑的脚步声,秀姑的体香,秀姑的呼吸,他都能用心感受得到,其实朦胧入睡的陈彬在秀姑刚进屋时就已经醒了。陈彬像呓语似的说道:“秀姑啊,这么晚了不睡觉,有什么事儿啊?”“我不是睡不着吗?想你了!”秀姑绷着小嘴生气了。“想我了?想我什么?”陈彬坏坏地问道,一双眼睛已经瞄上了秀姑的红唇和双峰。“什么都不想?”秀姑哧哧地低笑着,翻了一个白眼。陈彬嘴里说着:“不对吧,刚才我还听到一个娇滴滴地声音让我销魂地说‘想我’,这会怎么就不承认了呢!”上身一抬,双臂就闪电般的把秀姑搂在了怀里,秀姑本能地想要躲开陈彬的搂抱,一来她芳心意乱,二来她已经心之向往,三来陈彬的速度太快,她哪能逃得脱呢。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倒在陈彬的身边,陈彬吻上了她迷人的樱唇……一翻缠绵云雨,秀姑静静地躺在陈彬的怀里,秀姑迷离着双眼,轻声轻语地说道:“彬哥,我们结婚吧!”陈彬吻了一下她的晶莹而泛着粉红色的rufang,说道:“好啊!等过了些时候,我和大姐、二姐说说!”“嗯,彬哥我爱你!”秀姑脸上的红霞密布,杏眼桃花,情波粼粼。陈彬醉了,“我也爱你!”吻着秀姑的红唇,也是给她的最好承诺。秀姑也醉了,她迷离着双眼,承接着陈彬的雨落滋润。嘴中喃喃:“我只想着和你在一起!”“我也是!秀姑!”陈彬的声音低低的,极富磁性和魅力,秀姑的娇躯不由得一阵异动。秀姑无限向往地絮语:“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可是结了婚就能名正言顺啊!可是这样我总是有种做贼的不安!我怕妈妈生气……”秀姑颇有幽怨的意味。“秀姑,委屈你了!”陈彬把秀姑抱得更紧了。两个人都不在说话,彼此无限怜惜地相望着,享受着各自的身体送给对方的热热的体温,倾听着彼此心醉的声音。体验着这无声的爱与恋 ,痴心与贞心。“秀姑,我想明天到省城去探视玲玲姐,你去吗?”陈彬吻了一下秀姑长长的眼睫毛。秀姑身体轻颤了几下,说道:“我不想去那个地方!彬哥你是知道的!”“嗯!”陈彬说道,“也不知道玲玲姐到底恢复得怎么样?打电话总比不上亲眼看看来得实在!”“你去吧!我理解!”不知道为什么,提到刘玲玲秀姑心里酸味直翻,她自己也说清楚是为什么,她想自己是吃刘玲玲的醋吗?还是为刘玲玲的悲惨遭遇而忧伤?“估计两三天就能回来。我走后,你和妈妈一定要小心,要睡得警醒些!”陈彬说道。“嗯,知道了!彬哥,咱家不是还有紫电吗?你还不放心啊?”秀姑听到陈彬的交待,心里暖洋洋的,知道他是为她担心。一个多情而甜美的夜晚就这样静悄悄地走过了。第二天早晨,秀姑早早起来做好了早饭。陈彬吃过早饭后,就开着车上路。车子刚到卫生所前边的路上,刘红正好骑着电瓶车赶到。 第二百九十章 难消美人恩(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公历八月十一日下午,陈彬和刘红来到省城,先包好宾馆,再到花店买了一把兰花。然后他们来到省城精神病院。不愧是省城精神病院,院内病人和家属熙熙攘攘,络绎不绝。陈彬把车停在停车区,就和刘洪直向住院部大楼走去。住院部大楼一楼最东边的病房,环境优美,翠竹林立,花木扶苏,微风阵阵,清爽宜人。偶有不知名的美丽的鸟儿啾啾鸣叫,给病房送来了生机和活力。这间病房里只有刘玲玲一个病人,属于特号病房。为了刘玲玲的康复,陈彬建议王权让刘玲玲住到环境幽雅清新的特号病房,王权知道陈彬的好意,何况给玲玲治病的好多钱还是来自于陈彬,爽快地就答应了。此时王权躺在床上睡着了,估计夜间为了照顾刘玲玲一定是没有休息好,碧玉则坐在刘玲玲的床头,很专心地看着本穿越的小说。刘玲玲她正坐在床头,面朝外边的竹林,脸上带着无忧无虑得平静,美丽的嘴角上挂着淡淡的不易觉察的浅笑。双眼就像古井一般无波无痕,直视竹林,和竹子上开着的粉红色的小花。寂静无声的病房,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沉浸在扑所迷离的故事情境,为主人公悲欢离合的命运热泪泉涌的碧玉,悚然而醒。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轻轻地把门打开。碧玉欣喜若狂地叫道:“舅舅,你咋来了?来前咋不说声啊,我好去接你!”碧玉望着站在陈彬旁边,望着她笑的刘红,转望陈彬,正要来口询问,陈彬意识到了碧玉的意思。正要为她们介绍,刘红像只可爱的喜鹊似的,轻盈地飞到了碧玉的面前,娇笑着嗲声说道:“你是碧玉妹子吧?”碧玉有点意外和不自然,嗫嚅道:“我是碧玉,姐姐是?”碧玉话还没落,刘红就热情大方地笑道:“我叫刘红!”刘红转身拉着陈彬的胳膊,说道:“他是我大哥!”“你好!谢谢你来探望我们!”碧玉热情温和地说道。陈彬看着刘红的灵动和活泼,笑着对碧玉说道:“刘红是我的干妹妹,你们可以姐妹相称!”碧玉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咋能成啊?”“那有什么,我们各交各叫,互不干涉!”刘红爽朗地说道,“我喜欢!”陈彬不拘小节,道:“我说成就成!”陈彬正要向里面走去,看望刘玲玲的病情。王权也被他们惊醒了,他睁开发红的眼睛一见到陈彬,慌忙从床上跳下来,嘴里埋怨着碧玉不叫他,一边抓着陈彬的双手,使劲地握着。陈彬望着王权发黑的眼窝,渐渐消瘦下去的身体,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身体上和精神上所受到的煎熬。陈彬轻轻地说道:“大哥,为了玲玲姐辛苦了!玲玲姐现在怎么样啊?”王权、碧玉陪着陈彬和刘红走到了刘玲玲的身边。重见天日一个多月的刘玲玲,有恢复了先前的美丽,给一种端庄妩媚的感觉。不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小巧的鼻子,红红的双唇,细白的皮肤,重现了她原先的风韵。陈彬默默地坐在她的眼前,凝视着她的眼睛,轻轻而温情地问道:“姐姐,你还认得我吗?我是陈彬啊!”刘玲玲不像先前那样一见到有人来到她的身边,就吓得像遇到饿鬼似的,心惊胆战,惊叫,躲藏。而现在清澈而茫然的双眼,只是呆愣愣地望着陈彬,无欲无求,无喜无悲。陈彬心中刺痛,想到先前她的热情,她的华贵,她的体贴,她的爱怜,她的温柔,禁不住虎目含泪,问道:“大哥,玲玲姐最近怎么样?”王权心酸难忍,强抑着自己的感情,答道:“据医生说,这是渐好的迹象!不过医生说,要真正的康复,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呢!几个月,或几年也未可知!”陈彬说道:“我也觉得她比原先强多了!看来康复还是有望的,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们都要有信心啊!”王权点着头,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弃的!”“妈妈不好,我们就不回家!”碧玉呜咽着说道,“舅舅,你说我妈能好吗?”“碧玉,对你妈要有信心啊!她很坚强,她也一定能渡过难关的!我们要有信心啊!”陈彬望着泪眼婆娑的碧玉,痛心地安慰她。陈彬在王权的陪同下,找到了刘玲玲的主治医生,询问刘玲玲恢复的情况。医生告诉他们:“根据病人一个多月的情况看来,应该说她已经渐渐好转,神志已有复原的迹象!家属一定要坚持不厌其烦地和病人说话,沟通,讲述先前的故事,去长久地刺激病人,对于病人的康复大有裨益;说不定再过月把,她就可以出院一段时间,回到家乡回到她生活过的地方,那些熟悉的地方和那些美好的记忆,能够使她恢复得更快更好!”别了医生,陈彬和王权回到病房,和碧玉和刘红谈到了医生对于刘玲玲病情发展的看法,大家心中稍稍轻松了一些。太阳挂在西山,陈彬、王权、刘红和碧玉把刘玲玲拉着,走出病房,沿着清幽的林荫小道散步。一路上,碧玉嘴里絮絮叨叨地向妈妈介绍沿途的景物,碧玉生动的语言,丰富的感情,深深地打动了陈彬。陈彬望着王权,王权解释道:“我们经常带着她出来散步,每次出来,碧玉总是指着沿路的景物,向妈妈不厌其烦地解说,她想这样妈妈会康复得快些!”陈彬叹息道:“真是一个懂事孝敬的孩子!天见可怜,玲玲姐一定会复原的!”他们到附近的饭馆中买了些小菜,拿了半瓶白酒,在玲玲的病房内,随便用了晚餐。说了一会话,陈彬和刘红起身要走。王权和碧玉死活不同意,陈彬告诉他们,已经在市内包了宾馆,明天走时再过来。回到宾馆,陈彬和刘红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临进屋,陈彬告诉刘红,回到房间,洗澡,休息。回到房间,陈彬就赶紧洗澡,洗漱,准备早早休息。因为路上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实在疲乏至极。陈彬仰面躺在床上,想到刘玲玲的状况,不禁悲从心来。刘玲玲是一个多么真诚善良美丽大方的女人,可是厄运却找到了她的身上,那些人渣竟然用卑鄙无耻的手段,把她活活地变成了现在的模样,陈彬痛恨,愤怒,诅咒!他又想到网友“天上丽人”,不知道她的状况如何。陈彬就是这样,是一个很重感情的男人。“天山丽人”的遭遇,使得他牵肠挂肚,他多么不希望这样一个外秀慧中的女人走上了不归之路。陈彬打开了宾馆的电脑,登上了Q。让他遗憾的是“天山丽人”没有上线。他离开电脑,重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第二百九十一章 难消美人恩(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Q信息的提示音传入陈彬的耳中,他赶忙来到电脑前面,点开一看,原来是“天山丽人”上线了。“大哥好!在啊?”陈彬赶紧回复:“是啊,刚才睡着了!”“大哥,小妹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哥见谅!”“哦,小妹请讲,只要大哥能做到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陈彬信誓旦旦,毫无敷衍之意。“小妹相信大哥!大哥关于昨天我们的聊天信息,小妹请大哥千万不要外传,不然小妹就会愧对这位高干了!”“天山丽人”提出了她的要求。陈彬说道:“小妹多虑了!没有得到小妹的许可,我是不会那样做的,您可以放心!”“谢谢大哥!可惜小妹和大哥相见太晚了,小妹走了一条不归路!”陈彬感到了“天山丽人”锥心蚀骨的痛。“小妹何出此言!那位高干的作为,与你何干?”陈彬忙劝道,他真的怕“天山丽人”想不开。“我是也他的情妇,他倒霉了,我还能好得了吗?”陈彬打开了视频请求,瞬间,“天山丽人”苍白娇艳的容颜出现了他的面前。“小妹,你难道打算给他殉情吗?把你的后半生也绑在他犯罪的战车之上吗?”陈彬望着她泫然涕下的“天山丽人”,止不住伤心欲绝。“我知道大哥好心,可是他对我有情有义,我怎么能够忍心背叛他呢!”“天山丽人”没精打采,怅然若失。“天山丽人”陷进了感情的泥潭而不能自拔,他回道:“小妹爱他吗?”“说不上来!”“天山丽人”迟疑了一会答道。“那他爱你吗?”陈彬追问。“说不上来,但他很信任我!”“天山丽人”愁眉苦脸,黯然神伤。陈彬立刻回道:“那不是信任,那是利用!他利用了你的真情你的痴情,为他违法犯罪充当了帮手,实际上他是在害人,真正让你沦为万劫不复的,其实就是他这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陈彬满脸的气愤,充满了对“天山丽人”的真挚和同情。“天山丽人”也被陈彬脸上的真诚和关爱感动了。但她有不愿意听到陈彬对“高干”的不满。“大哥,别这样骂他!我的事情不怨他!要怨也只能怨我命苦!最悲惨的结局我也认了!”“天山丽人”有些神思恍惚,魂不守舍。陈彬生气了,回道:“不怨他!你今年三十多岁吧,他已经六十多岁了,还竟然有五六十位女人,你说他对你还有真情吗?他利用你就是让你为他管理这些女人,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同时你也是他的一个玩物,是他泄欲的工具,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真情吗?你想想,他利用你的真诚真情和单纯,为他做了多少不该做的事情,其实他在把他送到断头台上的同时,也把你送到了不归之路,也就害了你一生,你说说这难道说他爱你吗?他有没有把你当成一个平等的真正的人看待,他有没有给你做人的尊严!”“大哥,我知道你说得都对,可是他毕竟给了我很多!我不能容忍自己背叛他!”“天山丽人”已是泪流满面,唏嘘不已。“小妹啊,你怎么就是想不明白呢?把你年轻的生命,美好的一生,和他一个腐朽的老人绑在一起,你难道就能心安理得吗?”陈彬真恨不得甩她一个耳光,打得她猛醒。“可这都是命!”“天山丽人”流泪哭泣。“你的命为什么要让别人来掌握呢?你要知道,命是自己的,不属于任何人!”“可我总觉得我已经陷得太深,无可救药!”“真正不可救药的是他,而不是你!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命运已成为必然!但你不同,你还年轻,你还有未来,你还有家人吧!你难道忍心把自己把家人的希望和寄托都和那个恬不知耻的人埋葬到一起吗?你难道忍心你的亲人因为你而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吗?如果那样,你也太自私太残忍了吧!”陈彬想尽力劝她,唤回她迷失的良知和做人的勇气。“大哥,我们不谈我了,谈谈你好吗?”陈彬知道,她想岔开话题。“谈我什么啊?”“谈谈你的家庭和事业!”“天山丽人”好像很关心这些。“我结过一次婚,因为我不能生育,离了!现在还是一个人过!事业不还是那样,做好自己的平凡工作,造福乡里百姓!”陈彬淡淡地回道。“大哥难道至今没有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吗?”“天山丽人”关切地问道。“有啊!可惜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她是外地来的,和母亲一道。叫秀姑,今年二十六岁,长得像仙女一般;而我今年四十三岁,还离过婚。我们是多么不般配啊!我都可以做她的父亲啦!我不忍心害人家小姑娘,所以尽管她想和我结婚,可是我始终不敢答应她!我不想害她!”其实“天山丽人”听到了陈彬对秀姑的介绍,不经悚然而惊,在她的意识中,她曾经和一个叫秀姑的母女俩生活过几年,她们 的感情非常好,而且她们还是她亲手帮忙送走的。心道,难道这个秀姑就是那个秀姑吗?但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天下同名字的大有人在,不可能就是那个秀姑,但她很快地就否定了自己,要不是那个秀姑,怎么那么凑巧,名字一样,母女俩同时沦落到了乞讨无家的地步?想到这,“天山丽人”立即给陈彬恢复道:“你有秀姑的照片吗?小妹帮你参考参考啊!”陈彬的Q空间还真存放有秀姑的照片,是陈彬用手机给秀姑拍摄的。于是打开相册,找到了秀姑的照片,毫不疑心地给“天山丽人”传了过去。陈彬看到“天山丽人”收到秀姑的照片,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嘴中轻轻地低呼:“太巧啦!”陈彬也是一愣,不明白“天山丽人”何故如此惊愕和震悚,忙问道:“小妹为何吃惊?什么太巧啦?”“天山丽人”见到陈彬的问话,赶忙恢复了正常,坐得端正些,回道:“秀姑长得太漂亮啦!我都被惊呆了,大哥真是有福啊!”“太巧了,是什么意思啊?”“大哥,恐怕是听错了吧!我是说太好了!我是在夸奖秀姑呢!”“天山丽人”解释道。“原来如此!小妹没欺骗大哥吗?”“那哪能啊!你看我是欺骗大哥的人吗?虽然我经常带着面具和别人交往,可是小妹对大哥是真诚的,难道大哥还看不出来吗?”“天山丽人”对陈彬怀疑她很是不满,脸上又被伤惋所笼罩。“小妹,你误会大哥了!我对你的话,毫不怀疑!我从不怀疑你对大哥的真诚!”“嗯,小妹谢谢大哥啦!”“大哥好像是R省U市的人,小妹也是R省的,就住在省城,要是大哥现在能有机会到这省城来,我一定招待大哥,和大哥聚聚,以报答和大哥的相识相交相知的恩情,可惜大哥远在千里之外,小妹只有望洋兴叹啦!”“天山丽人”一脸的惋惜。“小妹真想见大哥吗?”陈彬笑着问道。“当然了!小妹语出真心,绝无虚假!小妹先告诉大哥,我自从和大哥相识后,就有种前世缘分今世续的感觉,就想着能够和大哥哥聊聊,心中就有了踏实满足,就不会孤单和寂寞。小妹不怕大哥笑话,小妹自小心中的白马王子就是像大哥这样彬彬有礼,举止潇洒,风度翩翩,相貌堂堂善解人意的男人!可惜小妹误入尘网,愚结孽缘,难以解脱啦!悔恨莫及,空自嗟叹,无奈无奈!”“天山丽人”双目噙泪,快捷地敲击着键盘。陈彬痛心伤臆,一时无语。“天山丽人”知道陈彬为自己痛伤不已,愤恨难平,她安慰陈彬:“大哥不要为我伤心!今生恐怕我们相聚的愿望就要落空了,如果有来生,小妹愿意和大哥再续今生之缘!”“小妹真的相见大哥吗?”陈彬就要哭了,为“天山丽人”的伤心而伤心。“是啊,可惜我不能到你那里去,因为我已经没有了这个自由;而你离省城又这么遥远,来这不易;看来我们今生无缘啊!也许天见可怜,我们可以在梦中相聚啊!”晶莹的泪珠,从“天山丽人”凝脂似的脸上滚落下来,陈彬觉得那泪珠一直滚落到他的心里。“为什么小妹不能离开省城呢?”“现在高干已经被限制了自由,我也不能随意外出了;但是我还有在省城活动的自由!”“天山丽人”哭了,流泪了,伤心欲绝。“小妹,其实大哥现在就在省城!”陈彬终于说道。“天山丽人“大吃一惊,继而满脸的苦笑,道:“大哥是安慰我吗?”“真的,千真万确!我来省城探视病人!”“天山丽人”的脸上飞上了少见的红云和欢喜,她很快地在键盘上敲击出:“明天晚上八点,在‘百姓之家’酒楼相见!拜拜!大哥晚安!”“天山丽人”带着泪珠的笑脸渐渐隐去了,陈彬心里一片的失落。 第二百九十二章 难消美人恩(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电脑显示时间九点半钟。陈彬望着“天山丽人”暗淡下去的Q图像,伤怀不已。这个世上,女人是最苦最无辜的,最容易受到伤害的就是女人,特别是美丽多娇的女人。刘玲玲、“天山丽人”、还有失踪的镇中心学校的两名校花等等。“自古红颜多薄命,话不虚传果是真。”古代被人们称为“环肥燕瘦”的两大美女,被人们称为侍宠误国,成为了当权者嚼舌匡正的筹码,只落个被迫自尽的悲惨结局!国之衰,国之破,世人皆怨红颜。然历史的天平上,会称出她们善恶的分量!没有男人的愚蠢,女人岂能成为“祸水”?地生红颜天妒之,女人堪悲堪怜!“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古往今来就有那么多人爱江山更爱美人;甚至是爱美人不爱江山。李隆基和李自成堪称其中的代表。传说中的红颜皆乃薄命,然女子有错吗?她只是一个人,一个任由命运摆弄的女子罢了,一个君王泄欲的工具罢了!现在人们只要一提到某某高高官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权钱权色交易,沦为罪犯,好多人会发出这样的感慨:“被女人毁了!”可是仔细想想,罪魁祸首难道是女人吗?不,绝对不是!罪魁祸首应该是男人,是那些丧失党性和人民性的男人,是那些自甘堕落自轻自贱鲜寡廉耻的男人,是那些卑鄙无耻,玩弄女性的男人!他们醉心于女人的身体,为了达到玩弄享受女人身体的目的,把权力变成猎取红颜的资本和法宝,弄性尚气,违法乱纪,胡作非为,无所不用其极!他们抱红依翠,玩弄女人,伤害女人,以至于害国害民!而是非不辩的愚蠢的男人还要腆颜不羞地说道:“女人是祸水”,岂不可耻到了极点!陈彬为天妒红颜而恸伤悲愤,为糟蹋玩弄女性的男人而羞耻!陈彬双眼清泪模糊,暗自唏嘘长叹。“叮铃!叮铃!”两声清脆的门铃声传来,打断了陈彬如麻的思绪。陈彬侧耳细听,“叮铃!”再次响起,他确定是这房间的门铃声,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打扰呢?不情愿地打开房门。刘红笑眯眯地望着他,也没有等陈彬说话,一侧身,就闪进了室内。坐到了他的电脑前,一扭脸,面朝他,双眼迷离,如在梦中。陈彬看着刘红,不解地问道:“小妹这么晚了,不休息还到我这里来,有什么事儿啊?”“大哥,你是不是大哥?我怎么就不能来你的房间?”刘红小嘴翘起,生气了。“不是不管来,我是说太晚了!”陈彬解释。“我怕生,害怕,睡不着,想找你陪陪,你怎么总是把小妹拒之千里之外啊?就好像我这个弱女子能把你这个大男人怎么样似的!大哥心里是不是……”刘红装着欲言又止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调侃地望着陈彬的眼睛。“好好好!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随你的便,行了吧!大哥谢谢你嘴下留情,别胡言乱语了!”陈彬对刘红是气不得骂不得,根本就是老水牛掉在水里,有劲没地方使。“这还差不多,还像个大哥样!”刘红一笑,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灿若扁贝的牙齿。陈彬和衣向床上一躺,说道:“小妹,大哥困了!我睡了,你玩会,走的时候把门给带上就行啦!”“唉啊,大哥,你睡了,我玩会,你都睡了,我还跟谁玩会啊?”刘红的娇劲又上来了,嗲着嗓子,声音不低也不高地说。刘红起来,来到陈彬的身边,弯下小蛮腰,把脸恨不得贴到陈彬的脸上,吐气如兰,声音娇美,说道:“我来了,大哥是不是睡不着啦!”本来陈彬已经闭上了眼,当刘红就要贴到他身上时,一股淡雅的清香钻到了他的鼻中,他的心神竟然不受控制地动了几下。有些害怕刘红了,他慌乱地想起来,和刘红离得远点,他上身一挺,没想到一个滑滑腻腻的东西和他的脸强擦了一下,只听得一声“妈啊,大哥!”陈彬悚然睁开眼睛望去,只见刘红正捂着半边脸低眉倒气地望着他。陈彬这才意识到,刚才撞到的显然是刘红的脸蛋,心道,我说什么东西能有这样的感觉呢!陈彬见刘红生气不说话,忙陪着笑脸,说道:“都怨大哥太莽撞了,撞痛了吗?”刘红气鼓鼓地把捂在上面的小手拿开,娇气地说道:“你看看,你看看,都撞肿了,好疼啊!”说着,还把脸凑到陈彬的面前。陈彬一看,可不是,刘红的半边脸虽然没有肿,当然也不可能肿起来,但是却红得晶亮耀眼,她少女玉脂似的脸上透着盈盈玉润的暖光,一直暖到了陈彬的心里。陈彬说道:“小妹受委屈了!大哥抱歉了!”“大哥你得看看!小时候,我碰伤后,妈妈总是给我用嘴吹吹!”刘红媚眼如丝,眼睛泫然,望着陈彬,“大哥给我吹吹吧!”陈彬为刘红刁钻的想法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个鬼精灵的孩子想什么,赶紧说道:“我看到了,没事儿的!”“大哥怎么这样对待小妹啊?你心里根本就不关心小妹,你嘴里口口声声地叫我小妹都是假情假意的吧!人家都是说在家靠妈妈,出外靠大哥,可是大哥你是怎样对待我的啊?”刘红说着,就像受尽了天下所有的委屈,双眼发红,樱唇绷起,鼻子耸了几耸,竟然就要哭了。陈彬看到刘红的伤心,竟然不住地心跳起来,惊起来,怕起来,他赶紧说道:“好好!都怪大哥对你照顾不周,关心不到,我现在就给你吹吹!”刘红一听,眼睛里流落出计谋得逞的诡秘的笑意,闭上眼睛,扬起小脸,朝着陈彬,立等着陈彬给她吹拂呢。陈彬心里窃笑,这是个小女孩的天性,真的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陈彬轻轻地呼呼地吹了几下,就停了下来,说道:“好了!不痛了吧?”“还疼呢!唉吆!唉吆!”刘红咬着牙,低声地叫起来,“大哥,这可怎么办啊?你怎么越吹越疼啊!要不,你用手揉揉吧,或许会好些!”陈彬明白刘红是和他耍脾气,确切地说应该是耍娇,拿她没办法。陈彬左右为难,不知道这个鬼精灵还会想出什么稀世绝招整他,他哭丧着脸说道:“小妹,你别闹了,好吗?”刘红竟然哇哇地哭出来生来,低低的,憯伤不已。陈彬慌了,心动了,说道:“好了好了!大哥给你揉揉!”刘红终于破涕为笑了,陈彬的心猛然一宽。心道我怎么这样命苦,遇到了这样的鬼不缠啊!陈彬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已经十点多了。温言细语地对刘红说:“小妹,你看都十点多了,你回房睡吧!”陈彬觉得刘红多在他的房间呆一会,对他都是一种致命的麻烦和威胁,他得赶紧把她给赶走。“我不走!” 刘红小嘴一撅,小声嘟哝着,“除非……”陈彬听到刘红说不走,心凉了半截;然后听到“除非”,不觉高兴起来,但很快就陷入苦恼了。“大哥,怎么了?不是想我走吗?怎么还没听到我的除非呢,就蔫了?”刘红坏坏地望着陈彬,显得可怜巴巴的。“大哥知道你一‘除非’,肯定给大哥出了个难题!”“不,这不是难题!就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你说说吧!大哥尽全力而为!”陈彬艰涩地说道。“我走了!”刘红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陈彬心里一松,不由得笑起来。“大哥,你还没有‘除非’呢,我怎么被你撵走了?”陈彬晕倒,自己主动走的,还说是被撵走的。想到难题解决,没想到她又接到了那个茬。“小妹,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别‘除非’了,大哥快崩溃啦!”陈彬像个受审的犯人,哀求刘红。陈彬近乎神经了,这样恶作剧的小妹,谁受得了。陈彬一时间竟然后悔带她出来,如果有下次,想破脑袋也得把她留在家里,她太顽皮黏人啦。“太简单!谁都会的!”“你说啊,小妹!”刘红不说,笑着笑着,走到陈彬的身边,伸开双臂,眯着眼睛,说道:“大哥抱抱我!”陈彬差点晕倒,他知道只要是刘红提出来的,他绝对绝地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这个难缠的小妹也绝对不让他逃脱的。他只好像刘红一样,张开双臂,向刘红抱去。陈彬刚刚张开双臂,刘红就像一只小小鸟,飞到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两腿勾着紧紧地盘在他的腰间,凝脂的小脸黏在了他的脸上,刘红圆圆实实翘立的白兔亲密地抵着陈彬的胸膛。绝对的诱惑!绝对的香艳!陈彬实在受不了这样的诱惑了,他让她下来,可是刘红身体忸怩着不愿意下来,陈彬有些意乱情迷,魂不守舍了。陈彬不敢动弹了,他呆呆地站着,没有想到刘红会给他这样震撼而香艳的‘除非’,他无奈,他无语,他惶恐,他害怕,他劝道:“小妹,下来吧!回房休息吧!”陈彬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因为刘红就像钉子钉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需要他扶着搂着。刘红的脸动都没有动,嘴里恍恍惚惚地喃喃:“我今晚和大哥睡!”陈彬被刘红这石破天惊的话震得石化了。刘红忽然松开手手脚,从陈彬的身上滑下来,在陈彬的唇上吻了一下:“大哥,小妹回房啦!” 第二百九十三章 难消美人恩(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红走了,临出门时还有意无意地给了陈彬一个醉酒似的的媚眼,迷人的波光,把陈彬的心迷得乱晃!刘红走了,留给陈彬的是迷惘、困惑、惊悚和惶恐!刘红走了,陈彬竟然大汗通流,胆战心惊,不知所以!陈彬虚脱似的坐在床沿上,心慌意乱起来。陈彬不是傻子,他已经感觉到了刘红的心里,换句话说刘红爱上了他,也正应了秀姑的预言。这个看似开朗活波顽皮娇憨的小妹妹,竟然会爱上他,爱上这个大她一旬还多的男人。像刘红这样娇美玲珑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该是许许多多男人求之不得心之向往的好事喜事,可陈彬却不愿意接受,因为他作为男人,不想让自己一时的冲动和糊涂,害了人家像含苞欲放的小花似的女孩。玩弄幼女那不是人做的事情,只有禽兽才可以无所顾忌任意胡为!哪怕你是真心的爱她!陈彬炽痛地思考着,他想找到一条解决问题的十全十美的办法,既可以打消刘红的念想,又可以不伤害她的感情,使得她仍然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脑袋想得生疼,也一筹莫展。难道自己命犯桃花,所有的漂亮的女子都爱自己,陈彬鄙视着自己的这种恶劣的想法,但他的念头却顽固地朝着这个路上奔来。他必须要阻止意想不到的结局的出现。陈彬像个僵尸一样地躺在床上,可是他却毫无睡意。一夜没有睡好,陈彬五点就起来了。梳洗完毕,到刘红门口把她喊起来。刘红双眼通红,但还是笑着问道:“大哥睡得好吗?”陈彬一怔,忙掩饰道:“睡得很沉,就是被人抬起来扔到沟里,也不会醒的。”“大哥真会骗人!看看你的白兔眼,什么都明白了。”刘红直言不讳,戳破了陈彬的谎言,看着陈彬的窘态,她就像完成了一件神圣的使命一般,自豪自傲不已。陈彬不好意思:“大哥到了一个生地方,竟然失眠!小妹见笑了!”刘红笑起来 ,喃喃喁喁地说道:“我也是失眠!不过我不是因为到了生地方,而是想心事,彻夜难眠!”陈彬无语,不敢说话,怕他一个不慎,刘红会说出什么让他难以应付的话来;同时他也不想刘红过度地欣赏他有些红肿的眼睛,忙说道:“小妹洗漱一下,我先回去!马会我们一起出去!”不想刘红说道:“大哥和小妹都是白兔眼!我们彼此彼此,大哥好像很怕见小妹呃!”“没有!小妹多想啦!”陈彬忙着表白,转身就要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既然不怕,大哥干嘛不到我房间来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大哥就是到我屋里,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亲热亲密的恋人呢!”刘红咯咯咯地笑几声,“是吧,大哥!”刘红说着,赶上一步,把面皮已经起了剧烈反应的陈彬拉到了屋里,顺手把门关上。陈彬一愕,正要挣脱刘红,可人已到了屋内,他心慌意乱了,忙说:“小妹洗漱,我在这里不太方面,我还在自己房间等你吧!再者说大哥也要洗漱啊!”“哦,大哥也没有梳洗啊!干脆我们一起吧,还有个照应!”刘红说着,伸手拉着陈彬的手,向卫生间走去。陈彬想挣脱刘红的手,可是又怕她受不了这种粗暴的打击,他就像个可爱的笨笨熊,被刘红柔荑握着,拉到了卫生间。刘红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动作细腻地给陈彬在牙刷上挤上牙膏,然后把带有牙膏的牙刷递到陈彬手里,说道:“大哥刷牙吧,小妹为你弄好了!”陈彬慌忙接过来,连声道谢。他不想让刘红说自己虚伪,只得开开心心地接过来,认认真真地刷起牙来。刘红站在陈彬的身边,很专注地望着忙绿的他,脸上始终荡漾着怡然自得的微笑。陈彬刷好牙,刘红温顺地接过来杯具,并把吸水适度的毛巾递给陈彬,陈彬故作感激地接过来,在脸上装摸做样地擦了擦,拿出开心的模样,把毛巾放到架子上。等陈彬洗刷好,刘红才开始刷牙洗脸,打理头发。等到精神清爽飘洒着淡淡清香的刘红走出卫生间,她又恢复了先前的幼稚和调皮。一双会说话的眼睛,贼亮亮地望着陈彬:“大哥,今天回去吗?”陈彬忙乱地说道:“不会去,明天再回去!”陈彬也不知道怎么了,现在他一见到刘红就会有种难以自控的忙乱,说话也就言不由衷了。刘红拍着纤纤玉掌,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我们第一次来,总得玩几天吧!多谢大哥!今天我们还出去吗?外边好热喔!”“大哥还有事情,得出去!小妹你就在房间里休息吧!”“我不,我就不!大哥,你别想撇下我!你上哪我就跟到哪!”刘红看着陈彬,生怕陈彬把她扔下,一人溜走了。“不会,大哥不会的!我要是把你弄丢了,我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啊!”陈彬赶紧哄她。“那当然,你扔不下我!就像农村人说的,你得把我拴到裤带上,随身不离!”也不知道刘红是真傻还是故意,这句话把陈彬噎得差点没有了呼吸。陈彬向着刘红直翻白眼,气得无话可说。刘红见陈彬这样望着她,天真地问道:“大哥,我说错了吗?你给我指出来,小妹以后保管不再犯了!”陈彬无法解释,越解释越脸红。他只好说道:“小妹以后说话要有点淑女的样子!”“那大哥帮帮我,指出来我刚才话中不太淑女的词语,我好注意!”刘红缠上了陈彬的手腕,摇着。“这个!这个!”“哪个?是不是‘拴到你的裤带上’啊?”陈彬有点怪怪的,脸红地说道:“算吧!”“大哥,我说的是‘拴到大哥的裤带上’,又不是别人的裤带上,有什么啊?这样大哥好生生世世保护着我啊!大哥不愿意,大哥这样不好吗?”刘红瞪着陈彬,像要看透他的心里。 第二百九十四章 难消美人恩(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真的被刘红缠得快要疯掉了,麻木了,在刘红面前他就像个挨训的小可怜,处处难看,处处掣肘,处处无奈,好像到处都是她布置的陷阱。他有了急于摆脱刘红纠缠的冲动,他甚至要急于回家,可是他不能走,他和“天山丽人”有个约会。作为朋友,他想劝劝她弃暗投明,争取宽大处理,重新做人。不管结局如何,他也想尽到做朋友的责任,“天山丽人”不该成为那位人渣高干的陪葬。陈彬无奈而头大地说道:“小妹说什么都好!”“真心话?”刘红的晶莹玉润的小脸就要碰到他的脸了。“真心话!”陈彬瞄了她一眼,狠心说道。“我就知道大哥是疼我的,也是爱我的!”刘红天真地说,“要是真心话,大哥得亲亲我,不然我不相信!”陈彬又是一个头大,他做贼心虚地向着门那望去,好像那里有人偷窥。刘红天真得让陈彬目眩神摇,她看着陈彬的狼狈,嘻嘻笑着:“我把门关上了!人家看不到!这是属于我们俩的小天地!”陈彬差点又晕过去,你听听只是属于“我们的小天地”,这个刘红显然把他陈彬视作男人丈夫,这该如何是好啊!陈彬头脑发晕,向门外走去,说道:“我出去一下!”“大哥,你要去哪里啊?”刘红杏眼泛波。“我出去走走!”“为什么要出去走走啊?陪着小妹说说话不好吗?”刘红目眩五彩,让人心慌意乱。陈彬防腐巨变的心智和能力一点点地退化了,他要急于逃离这个险境,于是他走向门口,伸手就要拉开房门。刘红竟然扑上来,猛地从后面把他紧紧地抱住。陈彬的后背,可以分明感到刘红的那双精致性感的小白兔顶在上面的麻酥酥的感觉。他像扎了根似的,抬不起脚步;刘红的小脸紧贴在他的后背上,滚烫滚烫的火烧。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心,发热发烧发烫。他终于明白了他的心再也不受神经的左右,“咚咚”,像催征的急骤的鼓点,重重地敲打着凝固的时间和空间,他的头好像没有了意识和思想,有的只是火焰,是燃烧的火焰。陈彬刚想抬起沉重的被刘红羁绊着的身体时,只听刘红喃喃的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像天雷般的在他嗡嗡作响的耳旁响起:“大哥,别走!陪陪我,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从昨天到现在我就要崩溃了!我不知道怎么就这样爱上了你!大哥也许你会说我贱,说我鄙,说我骚,可是除了大哥,小妹没有喜欢过任何人?自从第一次见你,我就爱上了你!特别我听到孟书记他们在背后骂你恨你,我就知道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是我心中的偶像和最爱!大哥我希望你不要狠心狠心地拒绝我,你可以试着接受我!”陈彬再次被刘红平地惊雷般的话石化了。他嗓子发干,舌头发硬,心里发慌。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妹,你别折磨大哥了吧!我的心是很脆弱的!”“小妹没有折磨大哥,我就是喜欢大哥,爱大哥!”刘红固执得就像金刚石。“大哥有心爱的女人,我们只做兄妹不是很好吗?”陈彬艰难地说道。“我不想只做大哥的小妹,我要做大哥的女人!”刘红嘤咛着。“不行!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没有男女之爱!再说我们年龄相差那么远,我要是和你那样,不就是害了你吗?大哥还是人吗?小妹,你就让大哥做个好人吧!”陈彬向刘红哀求。在这大都市里,他实在不敢来硬的,以免刘红发生意外。他的心好苦。“不行!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自从见到你那一刻起,我就天天时时都想见到你,我就要疯了!你难道不知道爱一人是多么痛苦的事儿吗?夜晚我抱住你给我买的手机想着你的面相和声音入睡,在我的心里,手机就像你一样,温存我,爱抚我,亲吻我,拥抱我,那时我就会感到快乐,感到幸福,感到命运对我的厚待!可是睁开眼,我看到的只是手机,根本就不是你!我都二十四岁了,好容易遇到了大哥你,遇到了走进我心里我所喜爱的男人,你就忍心伤我的心吗?大哥!”刘红说着,呜呜起来,声泪俱下,感天动地。陈彬被刘红大胆泼辣的表白吓得寒脸失色,惊恐万状。他忙乱地叫着她的名字,劝她噤声。他真怕刘红的哭声把警察惹来,那样自己就麻烦了,那样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是被公安局以嫖妓扣押,就是能出去,也是洗不干净的。那样自己无所谓,让刘红的面子往哪放啊!刘红还是哭,只是声音小了些。陈彬心都苦透了,他要摆脱刘红,他愣怔地说道:“小妹,你给大哥时间吧,让我好好想想!”刘红是个聪明的女孩,虽然他被这种不伦不类地爱情折磨得麻木不仁,失去了理智,但是她还是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她说道:“那大哥还得抱抱我!”刘红松开了紧搂陈彬的双臂,很快地旋转到他的身前。陈彬万般无奈,强勒心猿意马,苦忍着天字第一号的诱惑,再次把刘红发烫的娇躯拥在怀里。刘红小鸟依人,仰着红扑扑晶莹的玉脸,微眯着眼睛,微张着红唇,就像一朵娇艳迷人勾人魂魄的花仙,正苦等待雨落的降临。陈彬忍受着情与欲的煎熬和挞伐,他几次想吻上这个红唇,可是他还是战胜了自己。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坚持,他今天一定会彻底沦陷在刘红温柔噬魂的陷阱之中。尽管这个陷阱没有恶意,他也不愿意这样对不起刘红和自己。终于面红耳热的俩人,分开了。陈彬心神狂跳,他艰难地说道:“走,我们先到医院看看刘玲玲!”刘红再次整理了一下衣服,洗把脸,怀里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跟在陈彬的身后,默默地向门外走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 难消美人恩(七)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去看刘玲玲的途中,他们恰好经过一个早餐店,里面包子、油条、煎饼、咸馍、稀饭、豆浆什么的,一应俱全。陈彬看看店内干净卫生,拾掇整洁,便把呆在车上不愿意下来的刘红哄下来。刘红心情隐晦,看着端上来的热气腾腾喷着香气的早餐没有胃口,陈彬像哄孩子似的,百般哄劝,最后勉强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一小碗稀粥。不论陈彬再怎样哄怎么劝,就是不吃了。陈彬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儿,看她不吃,他也没有了胃口,随便吃了些,两人只得默默地离开了餐馆。到了医院,碧玉正在吃着盒饭,王权正在喂刘玲玲。他们一见到陈彬和刘红,赶紧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懂事礼貌的温柔的碧玉依然喊陈彬:“舅舅!”大家打过招呼,陈彬示意碧玉继续吃饭。王权便又喂玲玲了。刘玲玲虽然患有精神病,但只要王权把饭食送到她的嘴边,她就会张开嘴吃进去。陈彬问道:“玲玲姐的饭量怎样?”王权答道:“还可以,一来的时候,不吃不喝,你要喂她,她就会拒绝,她会把碗打碎,吓得惊慌失措,不断地惊叫;现在好了,看来是上天对她的眷顾,对我们的慈悲,让她能够吃东西,还变得温顺了!”王权只要一提到刘玲玲,他就激动,甚至流泪,可谓是夫妻情深啊!陈彬安慰他:“大哥,这不是好事儿吗?恰恰说明大姐正一天天地好起来!只要假以时日,大姐康复就会到来!”喂过刘玲玲,王权开始吃饭。吃过饭的碧玉和刘红两个人坐在一起,叽喳着说个不停。吃过饭的刘玲玲,又坐在床沿上,把面孔朝着窗户,陈彬注意到她的眼睛始终看着窗外翠绿的竹子,看着竹子在风中不停地摇曳,就像婆娑起舞的舞女,遒劲,空灵,美好。昨日见到的那些小喇叭花,看似比昨日更加鲜艳,开得越发精神,好像要把自己的梦想宣泄给远处的天空,那淡淡的清香就是它们温雅的笑容。几只鸟儿依然顽皮从竹林从刘玲玲的眼前飞过,仿佛是为了取悦她似的,飞到远处,又轻盈地踅回来,卖弄着自己的姿态。一些生命力极强的藤萝在里面的竹林里,攀援着竹子,卖力地生长着。刘玲玲正望着这些生机盎然的事物,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她的眼睛就那样看似无知无识无喜无悲地望着这一切,白玉似的脸上,也显示不出喜怒哀乐,陈彬感到她就像坐禅的道行高深的老尼,已经进入了空灵禅意的世界。她的大脑也许正在努力的回忆努力的思考,努力地找回迷失的自己。看似无意识,实则是识海翻波,识浪滔天。刘玲玲的回复是指日可待的事情,陈彬坚信这一点!但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孟不凡和刘金财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他们是否会采取卑鄙的手段,加害于她也未可知,因为狗急还要跳墙呢。他想坚决不能让刘红把这里的实情告诉他们。整个上午,陈彬、刘红陪王权和碧玉,一起扶着陪着刘玲玲在医院的林荫道上散步,碧玉还是像昨天一样,滔滔不绝,娓娓动听地给妈妈讲解着沿途的一切,经常拉住妈妈的手,指着那些景物,喊着它们的名字,有时刘玲玲的眼中好像闪过异样的光芒,但是那惊人的不同,却是转瞬消逝。陈彬捕捉住了这动人的瞬间,心中不禁欢喜莫名。午饭后,陈彬要回到宾馆休息,他怕刘红难缠,提议碧玉到宾馆陪着刘红,借口是省得刘红寂寞无趣。刘红明白陈彬是避她,心中有气,但有苦难言。她实在不同意碧玉这个电灯泡亮在身边,可是又苦无借口拒绝,只得挤出几点笑意,说道:“欢迎小妹和我做伴!”回宾馆的路上,刘红提议到市里面跑跑散散心。陈彬见碧玉也同意,只好顺从了她们。陈彬问她们想到哪里去,是到公园散心,还是到商场购物?女孩子最喜欢的是购物,刘红提议购物。陈彬发现提到购物,碧玉神色淡漠黯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她一个风华正茂正处爱美季节的姑娘,却身着普通平常的衣服,掩住了本该属于她的风姿美丽和魅力,她却没有怨言没有懈怠,专心用心全心地照顾妈妈,这是一个多么贤淑纯真的孩子啊!陈彬就觉得自己作为长辈,就应该为着还个善解人意孝敬的孩子做点什么。于是说道:“一会到了商场,只要是你们喜欢的东西,就尽管买,钱不是问题!”刘红孩子般的欢呼到:“大哥不许撒谎,说话算数!”碧玉不像刘红外露,而是把什么都放到心里的孩子,她看着刘红心花怒放洋溢着幸福的神情,只是微微笑了笑。陈彬不满地说道:“小妹,你看看你,简直就是一只麻雀,叽叽喳喳闹个不停!看看碧玉多温柔沉静,哪像你!”“大哥就不懂了吧!我这叫做‘活波开朗型’,碧玉妹子属于‘温柔贤惠型’,没有可比性!各有胜场,各具特色!”刘红强词夺理地叫起来,她脆生生的极富魅力的声音,从车窗飞出去,惹得行人盯住观看。到了购物商场,刘红和碧玉被商场宏大的规模,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噪杂热闹地购物场面,摩肩接踵熙熙攘攘的购物人群眩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陈彬问她们:“你们两个想看看什么?”刘红嚷道:“我要看服装!”“碧玉呢?”陈彬看着漠然的碧玉关心地问道。“和姐姐看看服装吧!”显然碧玉不想扫大家的兴,迎合着说。他们来到女士服装的摊位,只见各式各样的名牌服装应有尽有,货色齐全,花色丰富,款式新潮新颖,特别是各种裙装,一应俱全。许许多多俊男靓女结伴同行。观看的,选购的,试衣的,讲价的,付款的,评头论足的,勾肩搭背的,热闹不休。陈彬找了靠椅坐下来,让刘红和碧玉随意挑选自己喜欢的衣服。刘红拉住碧玉挨个观看挑选。她们一会东瞧瞧西看看,一会拿起一件衣服,贴到身上试试,一会又放下,她们不厌其烦。购物是女人的最爱,是男人的灾难。陈彬在她们挑选衣服时,就坐在椅子上,甜甜地睡去了。陈彬被叫醒了,叫醒他的是刘红。陈彬揉了揉发涩的眼圈,问道:“睡着了。……你们挑好了吗?”“挑好了!”刘红欢天喜地地说,“可是碧玉刚才也找到了喜欢的套装连衣裙她又放回去啦!”陈彬望着碧玉,问道:“为什么啊,碧玉!”“我不想花舅舅的钱!”碧玉难为情地低声说道。“碧玉,我是舅舅,替你妈妈为你买件衣服,不行吗?你这孩子!”陈彬生气了,对刘红说,“小妹去把那件衣服给碧玉拿过来!”刘红转身去了,碧玉还想说什么,可是最终她没有说出来。低声说道:“谢谢舅舅!”陈彬说道:“和舅舅不要客气!不然舅舅可真的生气了啊!”碧玉乖巧地点了下头,站在那里等刘红过来。她们一人仅买了一身裙装,其余什么也不要。陈彬到收银台付了钱,带着她们出了商场,上了车。初来省城,对这里不熟悉,女孩子实在想不到他们还可以到哪里去消遣,只得回到宾馆了。回到宾馆,刘红有碧玉陪着,陈彬安心地躺下,他要好好地睡一觉,他困得实在不行。直到天黑,碧玉要回医院去。陈彬让刘红等在宾馆,他要把碧玉送回去。刘红一听碧玉要走,心中高兴,但嘴上还一个劲地挽留。刘红这次却没有黏着。送碧玉的路上,陈彬顺便下车给刘玲玲她们带了些吃的东西。等陈彬回到宾馆的时候,已是晚上六点十四分,天还没有黑。他陪着刘红吃了些他路上带回来的晚餐,就劝刘红洗洗澡尽快的休息。他叮嘱刘红,他遇到一位老朋友,约朋友见个面,他要出去一趟。刘红听到陈彬要出去,脸上乌云密布,气呼呼地说道:“大哥是不是嫌我烦我躲着我啊?”陈彬怕她多想,忙说道:“小妹听话!大哥真的遇到了朋友,我估计九点左右我一定回来!”陈彬说话,刘红瞪着眼睛看着陈彬,看陈彬不像说谎话,也就相信了,但还是有些失落地说道:“大哥,我一个人害怕,你可要快点回来啊!”陈彬笑道:“放心吧,大哥不会把你扔了的!”“真的不扔我!”刘红喜欢地问道。“嗯!”陈彬给了她一个保证。“那我就跟着你吧!”刘红惊喜地说道。陈彬差点惊晕了:“我和朋友见面带着你怎么回事儿啊!你还是在宾馆休息吧!”刘红给了他一个无奈地嘴脸。陈彬见到刘红怪异的神情,赶紧说道:“我去了!”刘红把陈彬送到门口,就在陈彬将要打开门的时候,刘红恳求地说道:“大哥!”陈彬一惊,回头,吃惊地望着刘红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不禁一软,问道:“小妹怎么了!”“大哥不吻我一下吗?”陈彬为了尽早离开,踌躇了一下,还是给了美人一个淡淡的吻。 第二百九十六章 难消美人恩(八)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百姓之家”酒楼并不在闹市区,而是位于整个省城的西区。酒楼并不大,有五层,共有十多间房间的独立的小楼。周围广植花木,环境清幽,气息怡人,在省城这样的大都市能有这样的田园风光,真是难能可贵啊!这是高雅之人品茗小酌的最佳之处。陈彬比和“天山丽人”相约的时间早到了十四分钟。他和店主打了个招呼,就坐在前台旁边的沙发上等着。七点五十分,只见一个身姿窈窕的清爽的丽人,风情万种姗姗而来。陈彬一见到她就有了浓浓地相识之感。当她莲步迈进门槛的时候,也看到了已经站起来的陈彬。两人相视良久,继而相视轻笑。陈彬正要出声问候。想不到“天山丽人”却先开了口:“大哥来了多久啦?”陈彬幸福而快意地笑道:“我也是刚到,正在这里望你呢!”陈彬礼貌地对“天山丽人”说道:“小妹,喜欢吃什么,你来点菜!”“给我们找间最清静的房间!”“天山丽人”没有回答陈彬的要求,而是对女服务员吩咐道;继而转身对陈彬嫣然一笑:“大哥,我们先到里面坐坐,喝喝茶,再点菜也不迟啊!”听到吩咐,女服务员赶紧带着他们向电梯走去。来到五楼最左边的房间,服务员恭敬地说道:“五楼,我们一般不安排客人,这里比较清静,两位慢坐,茶水随后就到!”服务员走了,室内又恢复了清静。陈彬转过脸望向“天山丽人”,“天山丽人”翡翠似的眼睛正看着他。她见陈彬向她望来,灿烂地笑着,白玉似的晶莹整齐的牙齿微微地露了出来。陈彬回了他一个开心的笑容。“没想到大哥比视频上的还要英俊,真的是丰神俊朗,举止潇洒,一表人才啊!简直是人中潘安吕布啊!秀姑能够得遇大哥,定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天山丽人”由衷地叹道。陈彬连忙笑道:“小妹真会说笑话,大哥可承受不起啊!”这时,刚才那位女服务员敲门进来,端着茶盘,麻利迅速地把茶壶茶杯茶碗灵巧地放到桌上,再把菜单放到桌面上,说道:“请两位点菜!”陈彬笑道:“小妹,还是你来吧,我对这个不懂!”“天山丽人”拿过菜单,挑选了两个素菜,再要了两个荤菜,外加一个海鲜汤菜,又要了半斤一瓶的上好的白酒和一瓶红酒。她把菜单递给陈彬,说道:“大哥看看这些行吗?”陈彬尊重“天山丽人”,接过菜单,看了一下,说道:“小妹很有眼光,这些菜我喜欢!”女服务员出去了。陈彬给“天山丽人”倒了杯茶,端到她的面前,她伸出纤弱娇贵的柔荑接过来,轻轻地高雅地呷了一口,再把茶杯轻轻放下。陈彬在给自己斟了一杯,端起来,啜了一口,慢慢地下咽。赞道:“好茶!好香啊!”“大哥也懂茶吗?”“天山丽人”惊喜地望着陈彬,她的清幽透亮的大眼睛会说话似的富有灵感。“我可不懂茶,但我喝出了它的味道!”陈彬歉然说道,“小妹要是懂得,给大哥介绍介绍,让我长点见识吧!”“天山丽人”微露出扁贝似的均匀漂亮的牙齿,红润的樱唇吐气如兰,甜脆地说道:“其实这种茶叫做‘碧螺春’,大哥你看它嫩绿隐翠,叶底柔匀,色泽碧绿,形似螺旋,故而得名。喝到嘴里,清香幽雅、鲜爽生津,韵味绝妙,绵香悠长。她可是我们国家十大名茶之一啊!”“天山丽人”美妙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来,就像吹来一阵阵微风,陈彬有种心旷神怡的快感。“我说口感怎么一级的棒啊!”陈彬陶醉似的说道。只听“天山丽人”:“据说这种茶已有1000多年历史,民间最早叫“洞庭茶”,又叫“吓煞人香”。相传有一尼姑上山游春,顺手摘了几片茶叶,泡茶后奇香扑鼻,脱口而道“香得吓煞人”,由此当地人便将此茶叫“吓煞人香”。传说清康熙皇帝南巡苏州,视察品尝了这种汤色碧绿、卷曲如螺的名茶,倍加赞赏,但觉得“吓煞人香”其名不雅,于是题名“碧螺春”。有诗赞道:‘碧螺飞翠太湖美,新雨吟香云水闲 。’人们常说,喝一杯碧螺春,仿如品赏传说中的江南美女。大哥你说说这种茶岂不成了人间的极品?”“天山丽人”说完,嘤嘤的笑起来。陈彬惊叹欣赏“天山丽人”的博识多学,赞道:“小妹知道的真多!大哥好羡慕啊!”说着陈彬认真仔细观察茶叶和茶水,真的像“天山丽人”说的一样。“天上丽人”眼眸含情,望着陈彬,真诚地说道:“大哥,我们今晚相见也许是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小妹的名字不叫刘琳琳,那是杜撰的,我的真名叫做刘群娜。其他小妹说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小妹,我相信你!”陈彬有些苦涩的说道,兴奋渐渐淡薄了。敲门声再次响起,门开了,服务员把酒菜送齐了。服务员,礼貌地告辞,说道:“有什么要求给服务台打电话!”刘群娜拿过白酒,打开,给陈彬斟满面前的杯子,陈彬想要拒绝,但他停住了。剩下的白酒她倒在自己面前的杯里。说道:“大哥,今晚我们就这么多白酒,谁也不多喝,怎么样?”“就依小妹!”“来,为我们在虚拟的空间里找到彼此,心有灵犀,端杯!”刘群娜端起酒杯,和陈彬碰在一起,然后很温雅地呷了一小口。陈彬也照着她的样子,轻轻地抿了一下。“小妹,你相信缘分吗?”陈彬想到刘群娜可怜的遭遇,和她将面临的惩罚,不禁问道。“小妹相信的,就比如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竟能相遇,而且能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靠的不就是缘分吗?”刘琳娜情郁于中,声音动情。“可惜我们的缘分太浅了!”陈彬伤感地说道。“命运的捉弄吧,人力所为!”刘群娜悠悠而压抑地说道。“小妹相信命运吗?”陈彬突然问道。“相信啊!”“你不相信吗?”刘群娜问道。“相信!但是我更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的命运也是这样!”陈彬的眼睛像要洞察她的心里。刘群娜不由得把视线转向别处。“我已经无可救药啦!”刘群娜脸上愁云凝结,挥之不去。“小妹能介绍一下你的家庭吗?”“我们虽是第一次相见,但我们已是倾心至交!对大哥,小妹没有隐瞒!我爸爸妈妈都是退休工人,今年都是六十七岁。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原先有个哥哥,晚上外出,遇到了车祸,已经不在了。爸爸妈妈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成人,培养成才,可是我却不能报答他们的深恩,这是我最不能安心的事情啊!他们对我的恩情只有来生在报答了!”说到后来,刘群娜眼泪汪汪,楚楚可怜,泣不成声。“小妹难道认定这条死路吗?”“小妹无奈!不能背叛!”刘群娜流着泪说道,“他对我有知遇之恩啊!”“小妹真的愚蠢至极!他对你哪有什么知遇之恩,他是有预谋的拉你下水,他是害你到今天的罪魁祸首!你还把他当恩人,当好人,当圣人?”陈彬声音加大,真想痛揍她一顿,“小妹心意已决,大哥不要劝我了!”“小妹可以选择为那位贪官污吏陪葬,也可以挺身而出揭发检举,戴罪立功,以博得人民的同情和宽大!”“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出卖了那位高干,我也没法在人前抬头!”刘群娜很犟。“那不叫出卖,那叫检举坦白!小妹年纪轻轻,为那样的高干陪葬是残酷的事情,也是最愚蠢的选择!你已经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为人所不齿,为什么还要紧抱着不放呢!聪明的人应该多为父母着想,你那样做,这不是为人子女的最明智的选择,这是自私的,卑鄙的,残忍的选择。小妹你已经使父母蒙羞,难道你还要他们命吗?你知道奥斯特洛夫斯基吗?他有句名言我记得非常清楚。他说,只为家庭活着,这是禽兽的私心;只为一个人活着,这是卑鄙;只为自己活着,这是耻辱。你可以对照你的行为,你就是耻辱!如果你自怨自艾,自暴自弃,自轻自贱,你连卑鄙、耻辱也挨不上,因为那还是送给人的评价!你想想吧!”陈彬声色俱厉,近乎愤怒。刘群娜惊惶万状地望着陈彬,陈彬的尖刻凌厉的话锋直击她的要害,把她打蒙了,打傻了。她没有想到第一和陈彬的见面,这个漂亮而文质彬彬的男人,竟然这样不留情面地近乎呵斥和骂她。她不明所以地可怜地望着陈彬,困难地说道:“大哥是骂我吗?”“不是骂你是骂谁!我为你的父母不值而难过!我要是知道你是这样明知错了而死不悔改的人,是一个不明是非的愚蠢的人,我是不会和你结交的,也不会和你谈那么多的废话!人家害了你,玷污了你,你不知怨恨,反而感激,你真是是非不明,黑白不分,刚愎自用,冥顽不灵!要不是父母给了你一个漂亮的脸蛋,姣好的身体,他会看得上你?省城那么多的女人,他为什么单单挑选你当后宫总管!他害了你,玷污了你,占有了你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岁月,你还把他当恩人!父母把你养这么大,供养你上了大学,这是多大的恩情,你却不知回报,置他们老年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而不顾,置他们伤心断肠而不理,你还是个人吗?”陈彬知道顽疾需要下猛药的道理,因此他不再温言给刘群娜留面子留余地,正颜厉色,冷嘲热讽,指责谩骂,“要是知道你是这样毒如蛇蝎的美女蛇,我陈彬绝对不会和你这样的人见面的,因为你这样的人不配!你看看你那德性,枉为人女!”陈彬停了一下,恶狠狠地望着刘群娜茫然的眼睛。刘群娜对陈彬恶毒的谩骂竟然再也没有回应,她在惊呆了良久之后,出人意料地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大哭起来。直哭得梨花带雨,娇躯颤抖。陈彬没有动身,第一次见面就把这样的大美女骂得狗血碰头,他有些难过和内疚,但是他更知道他的这剂猛药也许起到了作用。 第二百九十七章 难消美人恩(九)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群娜哭了良久,陈彬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杯中的茶水,那碧绿的形似螺旋的茶叶被他啜得在澄碧的茶水中打着小小的旋儿。他看似清闲,实则心情沉重,他凝望着杯中的茶叶,心情也就像茶叶似的,不上不下,说不出的难受。刘群娜的哭声渐止渐歇,她抬起螓首,面庞苍白,上面还濡着晶亮的泪珠,凤眼半张,盈盈秋水,粼粼波光,越发显得孤独无助,楚楚可怜。陈彬明白高官女人的悲哀。像刘群娜这样沦为高官情人的女人,是不可能得到高官的体恤和真爱的,也绝对不可能得到应有的尊重,换句话说,就是得到的只有被玩弄,只有性,不可能有爱情和真情。高官有那么多的女人,如果你要他付出真爱和真情,他不早就精疲力竭了,油灯耗尽。是铁能打几根钉?高官醉卧红颜,左拥右抱,图得就是身体肌肤的快感,玩得就是美女的身体,他不会对任何女人释放真心真爱的。哪怕他花言巧语,信誓旦旦,也绝不能当真。尽管刘群娜被绑在高官的身上,风风光光,也得到了人们表面的敬畏和尊重,可是从骨子里,那些表面上对她百依百顺唯唯诺诺的人,又有谁能够对她推心置腹,视作知己呢,坦诚相言。而有的只是利益相求,一旦事情败露,就会形同路人,落井下石。高官的女人是无辜的,高官落马,人们谴责的不仅是高官,更会谴责高官的女人,好像女人就是高官腐化堕落的温床。好像没有女人,就没有高官的腐败和堕落。高官落马,人们对高官身边女人的关注程度绝对不亚于对高官的关注,高官的女人会成为许多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点心,被人们编排得体无完肤。高官的女人往往成为高官殉葬品,成为社会中的悲剧。高官的女人出卖的身体,获得的往往是唾液和罪孽。高官的情人是寂寞的,寂寞得就像高山上的雪莲,不食人间烟火,如果跳不出自设的藩篱,只有寂寞的开着。陈彬看着刘群娜悲苦无依的表情,不仅心生悔意和痛意,自己刚才骂得确乎狠了点,他有点歉然地说道:“小妹,大哥刚才骂得狠了点,但大哥是真心关心你!虽然我们是网上相交,但我们是发乎真情!大哥不希望你就这样堕落和沉沦,成为高官的殉葬品!我希望你能可怜明白我的一番用心!”“大哥给我时间吧,我会好好考虑的!我会在Q上把我的决定告诉你的!”“嗯,我相信小妹是聪明的,你会有明智的选择!大哥还是劝小妹尽早决定,如果执法机关掌握了高官的大量的罪证,你的检举揭发就失去了意义,你想到的宽大的机会就会失去,小妹这样的聪明人也明白这个道理的!”陈彬真情迸发,苦口婆心,肝胆相待。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刘群娜被陈彬隳胆抽肠的真情,感深肺腑,她真想趴在陈彬的肩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可是她忍住了这种冲动。她珠泪盈然,凄然而言:“大哥,要是小妹能与你在几年前相遇,也许我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可惜造化弄人啊!”“浪子回头金不换啊!何况小妹是个惠女呢?大哥可以和小妹交心交肺,如果小妹想清楚了,大哥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陈彬恨不得刘群娜现在就答应他揭发检举那位高官。“大哥有这样的能力吗?”刘群娜苦着脸问道。她以为陈彬是在宽慰她,鼓励她,她想一个农村的乡村小医生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和关系。但她瞬间有种莫名的心悸,难道这位陈彬大哥是公安卧底,靠近自己就是为了试探自己的口风,或另有企图。那他又是怎么和秀姑相识的,难道在闫书记春风得意的时候,就有人打他的注意?但这不太可能吧?怎么会这么巧呢?陈彬见刘群娜脸上的神情复杂多变,惴惴不安起来。问道:“小妹有什么不妥吗?”“没有!我只是惊讶大哥还是个神通广大的人!”刘群娜擦干泪水说道。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陈彬觉得再说就显得多余。因此两人沉默了下来。刘群娜端起酒杯,对陈彬说道:“大哥,不管将来怎样,现在为我们的友谊干杯吧!”陈彬也说道:“友谊无限,真情无涯!干杯!”曲尽人散,刘群娜看着陈彬:“大哥,我们今日相逢,不管是人生路上的邂逅,还是其他,我都会记住今晚上你对我的一番情谊!今日分别,不知何日再逢,为我们今日的相聚,我们拥抱吧!”刘群娜说完,大方地伸开双臂,陈彬激情相迎,两个热血沸腾,真情飞扬的男女紧紧拥抱在一起!时间见证了真诚,天地见证了友谊,心灵的朋友,会求得超越时空的永恒!刘群娜走了,她回眸一笑,那笑中更多的是凄凉,女人绝望的凄凉,还蕴含着一种难言的痛和无上的怅惘;陈彬心灵颤抖,他读不出那里面的内涵,真的他也不愿也不敢解读。刘群娜来是一阵风,走也是一阵风,转眼之间,就消失于无形。陈彬想到了徐志摩的那首催人泪下的《再别康桥》,他在心里蘸着眼泪吟诵: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陈彬上了车,正要离开。突然他的手机响了。他翻开手机,只见一个陌生的号码正在呼叫他。陈彬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踌躇再三,他还是按了接听键。手机里很快传出了一个女人珠圆玉润的声音,陈彬满腹疑团。在这省城,熟悉的女人屈指可数,这夜半时分还打来电话的会是谁呢?他迟疑不决,问道:“你是哪位?” 第二百九十八章 难消美人恩(十)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咯咯咯…”那边传来娇脆明丽的笑声,“别问我是谁,只要我知道你是谁就行了!”“好,那我挂了!拜拜!”陈彬本就不快,就要挂掉手机。“别,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不然你会后悔的!”诱惑,绝对是超级的诱惑!无奈,陈彬甘心情愿地接受这种不可知的诱惑。“我怎么见到你!”你就是母老虎,我也要见见你。“你开着车向前走,在马路的右边有一个“梦中情”咖啡厅。我在12号包间等你,十分钟之内不到,我就离开了。你就永远不知道我是谁,那样你会后悔的!好了,一会见!拜拜!”手机挂了,陈彬心中奇怪,什么人这么神秘兮兮,弄这种把戏?陈彬驱车前行,一边寻找“梦中情”咖啡厅,离得很远就看到了电子“梦中情咖啡厅”几个大字,真的是流光溢彩,绚烂多姿。陈彬在一个门口见缝插针,停好了车子,下了车,向咖啡厅走去。两位打扮入时,端庄秀丽的迎宾小姐,向着他点头哈腰,嘴中念念有词:“您好!梦中情欢迎您!”陈彬礼貌地给了回礼,直奔12号。陈彬敲了敲12号的房门,里面又传来了那个极富感情色彩的女人的声音:“进来吧!我等你多时了!”陈彬怀着激动奇异的情绪,打开了房门,缓步步进室内。室内空气适度,清凉可人。陈彬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身着黑色的裙装,较长的头发随意地披撒在肩上和脖颈的两边,陈彬根本看不到她的脸,也就无法断定这个女人的身份。此时她正俯身用汤匙慢慢地品尝着咖啡。因为上身前倾俯下,身体的玲珑曲线完美的呈现那里,就像一幅美女素描图,充满了活力和诱惑。陈彬进内,她竟然连头都没有抬起来,只是自顾自地啜饮着咖啡。陈彬好像闻到了浓浓的咖啡香气,他禁不住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坐下吧,先品尝咖啡!”这是陈彬进屋后,神秘女人的第一句话,而且她好像是捏着嗓子说的。陈彬坐在她的对面,大脑在在努力地搜索着记忆中这个女人的形象,可是她给陈彬的印象过于陌生,也就无线索可循。他干脆不去委屈脑细胞,端起咖啡,富有绅士风度地品尝起了咖啡。咖啡入口,他闭上了眼睛。咖啡带有淡淡的青草芳香,而清香中略带苦味,甘滑顺口,舒活畅快。陈彬轻吐一口气,叹道:“味道好极了!”“你也懂咖啡?”显然神秘的女人有些吃惊,显然她说话依然拿腔拿调,陈彬心中好笑,腹诽道,装什么神秘?“哈哈哈哈……”陈彬一阵悠长的笑声回荡在室内,没好气地说,“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走吗?”陈彬突然大笑,神秘的女人虽然一惊,但她非常震惊地喝着咖啡,依然螓首低垂。陈彬问道:“你是谁?有什么事儿?如果你还是这样,我恕不奉陪!”他猛地喝了口咖啡,咖啡的苦味直袭味蕾,他皱了皱眉头,站了起来。神秘的女人终于不再调戏陈彬,在陈彬话落音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头,一张惊艳骇俗的美女的面孔赫然出现在陈彬的眼前。黄莺出谷似的声音说道:“没想到陈大哥这样心急啊!”陈彬睁大了眼睛,惊奇而兴奋地喊道:“唉啊,怎么会是你啊?” 第二百九十九章 难消美人恩(十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美女,绝对的美女!大大的脸盘,略宽的额头,稍尖的下巴,英气的剑眉,炯炯的星目,高挺的瑶鼻,小巧的玉口,淡红的樱唇,窈窕的身材,披肩的秀发,合身得体的裙装,是那么和谐文美地配合在一起,彰显着现代女性独特的姿容。这个相貌的主人不是原F镇派出所所长沈红英还能有谁?难怪开始陈彬没有认出她来!沈红英在F镇时,始终是身着公安制服的英气逼人富有阳刚之气的巾帼英雄,现在她身着女装,给人的是女性的阴柔之美,而且她说话总是拿腔捏调的,也不能怪陈彬眼拙。陈彬呆看着她,半晌无语,后来夸张地叫道:“怎么会是你?”沈红英见陈彬一个劲地拿眼睛死盯着她不放,也不以为忤,反而笑得很迷人:“陈大哥,一向见了女人都是这么看的吗?”陈彬面皮立马红起来,他被她惊艳骇俗的容貌所慑服,竟然忘记了应有的礼节,心中含愧,但还是说道:“我只有见到美丽脱俗的女人才会这样!”说着自我解嘲地笑起来。沈红英听到陈彬也会夸奖人,何况赞自己美貌,心中高兴,说道:“谢谢陈大哥美言!”沈红英指了指座位,“陈大哥请坐,小妹以咖啡代酒,敬大哥一杯,以示对刚才的失礼赔罪!”沈红英端起来咖啡,和陈彬的碰在一起。“算了,我算领教了弟妹的请客的礼节了,请客也摆脱不了职业的习惯啊!哈哈哈哈……”陈彬颇为幽默的语言,爽朗的笑声,使得室内的空气也活跃起来。“小妹想和大哥开个玩笑,大哥别再计较小妹好玩吧!”沈红英也会耍娇。再厉害终归是女人!陈彬嫣然而笑,便调侃道:“我可不敢和弟妹开玩笑,不然马豹兄弟和我秋后算起账来,我可是有苦难言啊!”沈红英的白皙凝脂的玉面竟然红了起来,娇嗔道:“大哥也没有正经!”陈彬“哈哈”一笑:“好好!不说了!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盯上我的吧!我可没有犯罪啊!”“大哥可是艳福不浅啊,又交上了桃花运!”沈红英又没个正经来。陈彬知道她指的一定是刘群娜。说道:“弟妹莫非跟踪我吗?”“你得先告诉我你和刘群娜的关系,我才能给你答案!”沈红英一本正经,少了刚才的顽皮。“你认识刘群娜?你怎么认识她?”陈彬蒙了,不由潜惊。“先说说你和刘群娜的关系,我才能告诉你!”沈红英坚持道,“因为这很重要!”陈彬不知道神红英为何非要知道他和刘群娜的关系,但有些东西涉嫌隐私,是不能告诉她的。因此他淡淡地说道:“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属于普通朋友!你满意吧?”“只是网上认识的普通朋友?”“就这么简单!”“咯咯咯咯,大哥说话也不打草稿吗?这样的说辞谁肯信啊!”沈红英丝毫也不相信陈彬的话。“我们相聚只是临时决定,并不是有备而为!我并不是单为和她相见而来的!”陈彬停了停,横了一眼沈红英,“难道你不知道刘玲玲在省精神病院治疗吗?我是为看她而来的!”陈彬的这番话沈红英好像信了,因为她相信一个身在农村的男人,不可能和刘群娜这样身为高官情妇的女人有其他关系的,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犯罪团伙中的一员的,因为他的身份不够。陈彬已经意识到沈红英在省城出现,有可能和那位高官的违法乱纪生活淫靡腐败有关:“弟妹,我可以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都告诉你,但你得告诉我你突然从F镇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上跑到省城的原因,如果你相信我,就告诉我!”陈彬低下螓首,再思考陈彬的要求,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你知道我们的纪律!不过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还是要告诉你!我来省城与省委闫书记的事情有关!”沈红英的话虽然在陈彬的意料之中,他还是承受不了这泰山压顶的分量。原来刘群娜依傍的高干竟然是权倾全生的省委一号。陈彬瞠目结舌,眼睛瞪得像铜铃那样大,他惊问道:“你和刘群娜认识吗?”“岂止是认识,而且是非常认识!我来省城就是为了接近她,可是她的警惕性很高,从来不和我谈他们的事情,我多次旁敲侧击,只要一涉及到闫书记就闭嘴不言,赶紧离开。有几次我约她出来,饮酒,可是她非常善于把握自己,从来是适度适量,就根本没见到她喝高过,因为她对我的戒心很强。估计她有可能猜测到了我的意图,怀疑了我的身份!应该说,我这半年来,就是没有点滴收获!据我们估计,刘群娜应该掌握了闫书记犯罪的全部秘密,只要攻下她,就能够拿下闫书记,她是破案定案的关键人物!”沈红英娓娓而谈,对陈彬可谓是赤诚相待,陈彬能掂量出这话的真假。看来她确实需要自己的帮助。陈彬问道:“弟妹到省城,应该是马厅长的主意吧!”“大哥这都知道啊!”沈红英板正的面孔又恢复了女儿的天性。“嘿嘿,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小妹掏心地告诉你,二伯提拔到省公安厅任厅长,不仅是靠最上层老同学的关系,而且是因为二伯办事干练,刚直不阿,秉公执法,不徇私情,功绩显赫。有人通过秘密渠道向上层检举闫书记违法乱纪卖官鬻爵腐败堕落,需要二伯这样的人来主持,因此二伯的老同学自然想到了二伯,就把二伯从市公安局局长的位置直接空降到了省公安厅。我来这,也是二伯授命,可惜我让二伯失望了。现在我们都清楚闫书记好多罪行,可是苦无证据,因此只有限制了他的行动了。就在前天已经对他执行了‘双规’。但对于刘群娜我们还是给了她相对的自由,我们想争取她!”沈红英需要陈彬的帮忙,因此她推心置腹,完全没有了保留。陈彬静静地听着沈红英小声地讲述着这些鲜为人知的机密事情,他惊魂魄惕,简直就停住了思想,没有了意识。过了好久,他终于艰难而沉重地说道:“事情竟然是这样的!这可是举国震惊的大案子啊!你要我怎么做?我能帮什么忙?”沈红英示意陈彬喝点咖啡,然后笑起来,笑得很迷人,说道:“大哥和刘群娜关系应该不同一般吧!即使是网上朋友,她能趁这个时候约你相见,足见她对你的依恋和信赖,她是否向你透露了有关闫书记的事情?”陈彬迟疑了一会,终于说道:“我们聊天的时候,她确实和我说了很多关于闫书记和她的事情,可是这些我不想让你们从我这里知道,我想还是让她亲自告诉你们为好!因为我不想做让她失望的事情,我希望弟妹能够明白我的苦心!”沈红英见陈彬这样说,显然他已经决定帮助她了,因此说:“你有什么好的打算?”“弟妹,大哥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够答应!”陈彬恳切地说道。“大哥说说看!”“就是如果刘群娜答应和你们配合,我只希望对她能够尽量的宽大,多给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陈彬眼中浓雾已现,可见心中的苦涩。“好的,我会和二伯说此事!”“其实我从几天之前就劝她检举揭发闫书记的罪行,虽然她没有明确告诉我她依傍的高官是闫书记。她的态度好像很坚决,她已经抱着为闫书记殉情的必死决心,这次之所以约见我,也是了却今生的无憾。其实今晚上,我劝了她,骂了她,她哭了,她已有心动!我想只要心到,她会做出明智选择的!”陈彬思绪万千,情潮翻波,两眼迷离,心情鞅郁。“喔!那你准备怎样帮助我们呢?”沈红英郑重其事地问道。“我可以为你们约个见面的时间,我也在场,我们一起劝劝她!情之所至,顽石为开。我相信她会被我们的诚心打动的!”陈彬说道。“好吧!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这个我和她联系过再定吧!”“好的!谢谢大哥的鼎力帮助,这样我们就可以少走一些弯路!”沈红英感激而兴奋地说道。陈彬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我还可以为你们提供其他的证据,不过……”“什么证据?不过什么?”沈红英双目放光,陈彬的话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超出了她的承受的分量。“我手中可能有一份关于闫书记、张副庭长、赵为民和魏武光的一些犯罪证据,但这可能涉及到如萍秀姑母女,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还不想把它拿出来!”陈彬很为难很不情愿地说道。沈红英听到陈彬这番话,受惊的程度远远超乎人们的正常想象,她站了起来,一把拉住陈彬的手,语无伦次地问道:“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陈彬点了点头,他强调说:“不到绝路,你不要妄想我能拿出来!”沈红英抿嘴轻笑,喜形于色。说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心道,难道你的嘴比刘群娜还难撬开吗?我就不信! 第三百章 难消美人恩(十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凉风习习,陈彬昏聩的大脑终于清亮了许多。沈红英给他带来的震撼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到的。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乡村医生,竟然和省委一号、一号秘书、警界精英搅和在一起,而且自己竟然成了这场游戏中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这是他始料不及的事情。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悲哀,或是幸运。他被这些复杂的人和事搅得头昏脑胀,昏天黑地。他就这样驾着车飞快地行驶着,幸亏是在晚间,交警盘查不是很严,要是在白天早就被交警拦下了谈话了。陈彬回到宾馆时,已是晚间十点四十三分,他向刘红的房间望去,房间紧闭。刘红恐怕早就睡过了吧,不然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刘红高达百度的热情纠缠。想到刘红,他的脑袋再次发起晕来,没想到结识刘红竟招来了这样香艳的麻烦;看来男人长得帅也不是件好事儿啊。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是怎样想的。陈彬感到心累,疲惫,他现在只想洗洗澡,好好睡一觉,给自己松绑。陈彬心情沉重,闷着头来到门口,掏出磁卡,打开房门。进了屋,顺手弄亮电灯,温和的灯光充斥了整个室内。想到睡,他自然想到了床,目光向着床上望去,只见刘红竟侧身睡在她的床上,已经酣然如梦了。刘红穿着陈彬下午给她买的裙装——色裙装加小背心款式,今年夏季最为流行的时装。这身裙装穿在刘红身上,越发显得她飘逸活泼,优雅可爱。上身的低胸小背心,紧紧地贴在身上,把她该有的曲线完美地呈现出来。两只不太肥胖的白兔在外衣的约束下,挤在一起,把外衣撑开,白兔的身侧暴露在圆领的边沿。束腰的橘红色短裙下摆直至美腿的腿弯,勾勒出颖逸甜美的风韵,黑色的束腰加上白色的蝴蝶结,除了彰显女性的优美,还给人梦幻般的联想。刘红身材不高,这身裙装还真适合她!陈彬为刘红美所陶醉,那是一种对美的迷恋和欣赏,这里没有丝毫的不敬和猥亵。刘红睡在自己床上,陈彬头哄哄作响,他进退为难。他正要退出去,请服务员打开刘红的房间,去那房间休息。刚走到门口,手还没有挨到扶手,就听到刘红醒来时,伸懒腰的声音。“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彬戄然回头,刘红坐在床上,双手放在小腿上,两眼正直愣愣地望着他。他的脸竟然红了起来,干笑着说道:“我刚回来,正要把门关上呢!”“大哥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小妹不放心,就在房间里等你,没想到就迷迷噔噔地睡着啦!”刘红揉着好像很困倦似的揉着眼睛说道。刘红好像迷迷瞪瞪地伸手把超低胸的上衣圆领拉得极低,手向着胸前抓挠着,也可能是挠痒吧,两只白兔就要蹦出来了。陈彬赶紧扭过头去,他不想粘这样的便宜。“有劳小妹费心了,大哥很抱歉,让小妹久等了!”陈彬心里有些发慌。“大哥也真是的,都快十一点,赶快洗洗澡,好休息,大哥也该累了!”刘红没有离开的意思,陈彬感到很为难,站在那里没动。“大哥还不去!”刘红不解地望着陈彬,好像明白了什么,起身下床,向卫生间走去,“我给大哥放好水!”陈彬赶紧跑过来阻拦:“还是我自己来吧!不劳小妹了!”“那有什么啊?大哥怎么总把我当成外人啊!”刘红俏脸晕红,小嘴翘起,不高兴了。“哪有啊!小妹别多心!你回房休息吧,太晚了!”陈彬心情憪然,左右为难。“小妹现在没有困意啊,怎么睡得着啊!大哥你先洗澡吧,等会小妹有话对大哥说!”刘红大方地又重新坐到了床上,她还真没把陈彬当外人,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陈彬心急如焚,却也无法。他知道刘红的心中所想,可是他却硬不下心来驱赶她,或者痛骂她,让她知羞害臊,主动离开。他想只有走一步再说了。于是神情颇为不爽地说道:“好吧,我去洗澡了!”刘红却不为所动。陈彬到了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缸冷水,然后脱去衣服,躺了进去,凉水立马偎上了全身,冰凉的滋味向着每个毛孔钻去,驱赶着身上的困倦疲乏燥热和烦忧。一种飘然出世,悠然升仙的快感游遍了全身。陈彬就这样静静地躺在水中,享受着水的镇静和温存。可是快感只是暂时的,很快就被刘红带来的困扰赶走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应付眼前的威胁,要不是良心主宰,他一定会把这个自动投怀的娇小可人的美人就地处理了,可是出于良心,他知道不能这样做,他陈彬做人是有底线的。陈彬仰躺在水中,想着应对刘红的办法。“大哥洗好了吗?”刘红嗲声嗲气的声音,从门缝里飘进来,“要不要不给你拿替换的衣服啊!”“不要,不要!我就好!”陈彬急忙应到,心里扑通扑通直跳。“嗯,大哥快点啊!我还有事儿呢!”“嗯,知道了!”陈彬本想躲在卫生间里,把刘红弄得烦烦的,她就会知趣地离开,可是她竟然不买这本账,“拖”字诀是行不通的。他无奈,只好擦干身上的水珠,穿好衣服,走出了卫生间。刘红看陈彬出来了,欣喜地说道:“大哥洗过澡,真的更加英俊了!”“小妹有什么事儿啊?”陈彬赶紧岔开话题。刘红从床上跳了下来,来到陈彬的身边,伸开四肢,转了一圈,笑嘻嘻地问道:“大哥,小妹穿这身衣服好看不?”“好看,小妹人长得俊,穿什么衣服都好看!”陈彬心口不一地说道。“不会吧!大哥说的是真的?”“当然!那大哥怎么不看看就下这样的结论啊?”刘红问道,显然刘红没准备放过陈彬。陈彬只好扭过脸,向刘红身上望去。刘红有意地挺直身体,让上衣把身体绷得更紧,加上她稍微向后仰着脖子,胸前大部已经袒露出来,两只雪白雪白地山峰靓丽出场了。陈彬面红耳赤,心内狂跳,赶紧别过脸去,再也不敢看了。嘴像痉挛似的说道:“小妹,这上衣太小了!”“小吗?大哥你再看看!”刘红声音脆玲玲地说道。陈彬心中荡了起来,他就像被放在浪尖上的小船,身体全都忽悠起来,不受控制了。陈彬实在不敢再看了,他怕一个控制不住,会后悔莫及,懊恼终身。备受煎熬的陈彬声嘶力竭地说道:“小妹,你回房吧!大哥怕害了你啊!”刘红没有说话,陈彬以为刘红知道了害羞,要离开呢。但他是一厢情愿,就在陈彬诚惶诚恐,紧勒心猿之时,刘红从背后突然把他抱住了,陈彬屏气敛息,身体暴热,他本能地想要逃脱刘红的拥抱,可是刘红抱得也太紧了,就像用铆钉铆在身上。他已经清清楚楚地感受到来自刘红胸前的压力,他要窒息了。“小妹,我知道你的心,可是我都四十多岁了,我怎么敢害你!”陈彬哀求。“大哥,你不爱我吗?”“不爱!我是真心话!”陈彬想以此把刘红逼走。“你要是不爱我,你就回头看看我,要是你真的不爱我,我就走,从不缠着你!”刘红哭了,哭得陈彬心中一软。刘红松开了紧抱他的双手。陈彬扭过头来,心慌意乱,心惊肉跳。刘红正寸缕不着地站在那里,粉白凝脂的身体不管陈彬怎样拒绝,总是强悍侵略性地地闯进了他的眼里和心里。差不多就要击垮了他用良心和理智构筑的防线。陈彬两眼发直,呆立无神,面显痛苦。“大哥,我这身体,除了我的父母,没有给谁看过,我今天就是要给大哥看看,因为我把大哥看作我最最亲近的人!不要说大哥看我的身体,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会不皱眉头的!”刘红这番话是哭着说出的,声声悲切,如泣如怨,断人肝肠。陈彬心魂颤抖,话不成声,他在经受着最残酷的最不人道的摧残。他苦恼至极:“小妹啊,你别难为大哥了!大哥都老了,哪敢侵犯你啊!何况我也不是个你可以托付终身的好男人,我是个很卑鄙很花心很自私很无能的男人,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啊?”刘红从正面扑到陈彬的怀里,陈彬知道难以躲避,索性这回站着没动,任凭刘红投到怀中。刘红仰起珠泪盈盈鲜艳欲滴的面庞,深情款款地看着陈彬,直率而大胆地说道:“小妹就是喜欢大哥这样英俊挺拔知冷知热的成熟的男人,哪怕你不能娶我,我要把自己给你,包括我的一切!求大哥可怜可怜小妹的这番心肠吧!”“你是知道的,大哥心中有秀姑,再也装不下别的女人啦!我不要让你做后悔的事情!”“小妹不小了,该怎样做我自然明白!”刘红猛地双脚翘起,嫣红的小嘴竟然吻上了陈彬的嘴唇。早就肝火熊熊的陈彬,再也忍受不了欲火的焚烧,构筑的防线彻底被刘红燃烧的情感击垮了,他闪电般地把刘红抱起来,嘴唇凶狠地咬上了她小巧性感的樱唇。刘红的天下也轰然倒塌,她骨软筋酥地依偎在陈彬的身上,再也没有了支撑的力量。床上,刘红让陈彬躺在床上,像个贤惠的小媳妇,为陈彬宽衣解带。她望着陈彬傲然耸立,直至苍穹的小弟弟,身体竟然禁不住的兴奋地颤栗起来。陈彬翻身做起,让刘红躺下,刘红乖乖地仰面躺下。陈彬温存有加地、小心翼翼地试图让自己进入她的体内。可是当她一顶到刘红的蓓蕾时,她就一个劲地噤噤起来,小声说道:“大哥,疼!”陈彬从她的身体上起来,心疼地劝道:“小妹,算了吧!我们也没有准备预防的东西!”“我不,我就要!我愿意为大哥生个一男半女!”刘红坚持。刘红双眼含娇,说道:“大哥躺下!”陈彬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好不拂她意,犹言躺了下。刘红欠身坐到陈彬下体,轻轻的,慢慢的,试着把自己的宝贝套在陈彬的小弟弟上,一点一点地加力用劲,陈彬看到刘红涨得满脸通红,汗水涔涔,贝齿紧咬。他于心不忍,说道:“小妹,算了吧!”刘红性格执拗得不行,咬着牙,坚持着,用力着。刘红在她顽强的拼搏精神的支持下,终于完成了由一个少女到少妇的演变过程,她真正成为了被开垦的女人。要是刘金财和孟不凡知道了这事儿,不知道他们会有何感想。这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到头来给陈彬送来了一个美丽的女人。因为是第一次,陈彬怕刘红受不了,他和风细雨地劝她:“小妹,今天算了,我们明天吧!”“大哥,你还会给小妹机会吗?明天我们回去了,小妹不知道什么时间才能逮着和大哥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小妹今天就要全部的献给大哥!”刘红声音就像海绵,就像无底的大海,软得深得让陈彬陷进去。但陈彬还是不忍心刚刚受创的刘红付出更大的痛苦:“小妹,我们在这里呆几天不回去,就让大哥好好地陪陪小妹!”刘红睁大眼睛,问道:“大哥真的可以为了我在这里呆几天不回去吗?”“小妹放心吧!大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陈彬轻轻地吻了一下刘红的小嘴。“要是这样,小妹就听大哥的!”刘红温柔可人地答应着,小鸟依人般的钻进了陈彬的怀里。陈彬忍住煎熬,把刘红搂在怀里,就像哄着孩子似的让她入睡,刘红轻轻地闭上美丽的眼睑,带着笑意,悄悄入睡了。看着刘红渐入梦乡,陈彬心中痛苦,暗责不已。 第三百零一章 难消美人恩(十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天亮了,陈彬和刘红先后从温柔乡里醒来。陈彬看着舒适地钻在他怀中刚刚睁开秀目的刘红,觉得就像搂着自己的女儿似的,他竟然有种异样的怪怪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心痛。刘红看着陈彬走神的看似灰暗的神色,关切地问道:“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啊?”热恋中的女人总会大惊小怪的,心爱男人的一点异样,就会引起她心里强烈的地震。陈彬见刘红关切而忙乱不安的神情,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大哥,是我自愿的,你不用为我考虑,只要我爱你,我就愿意把自己给你,你不用负什么责任的!”刘红向陈彬怀里又钻了钻,小嘴轻轻地唆了唆陈彬小小而萎缩的ru头。陈彬什么也没说,只是感激地把刘红轻巧性感的身体紧紧地搂在胸前。唆过陈彬ru头的刘红仰起玫瑰红的脸面,眯着眼睛,欣喜地说道:“大哥的ru头好美啊!”“美吗?什么味道也没有!不像女人的,香喷喷的,甜腻腻的,让人欲罢不能!”陈彬随口按照自己以往的体验答道。“大哥经常吃女人的ru头吗?”刘红怪怪地问道,一双杏眼会说话似的望着陈彬。陈彬心虚,赶忙说:“没有的事儿!”“没有,大哥为什么这样惊恐万状像做贼似的啊?”刘红调皮地笑着,“大哥,秀姑的好吃吗?”陈彬望着刘红,暧昧地望着那两只雪白的绷得紧紧的弹性十足的馒头和那上面娇红的樱桃,有意地舔了舔舌头。刘红看着陈彬故作的色相,咯咯咯咯笑着,调皮地问道:“大哥,想吃小妹的馒头和樱桃吗?”陈彬不舍地移开眼睛,摇了摇头。刘红见他表里不一,双手捧着那双好看的白兔:“大哥要是喜欢吃就吃吧,反正小妹已经是大哥的女人,这馒头和樱桃不也是你的吗?你还害什么羞啊!你想怎样就怎样!”刘红丝毫也不扭捏,大方地向陈彬表白自己。陈彬竟然为自己刚才的虚情假意羞愧不已,他什么也不说了,一低头,就把刘红的樱桃含在嘴里,唆得樱桃麻麻的酥酥的,接着一口把整个的含在嘴里,吞进口中,几进几出,刘红忍受不住伴着陈彬的吞吐而来的心魂的震憾,全身都哆嗦起来,震动起来,她的双臂把陈彬的头环进自己的胸前。刘红咻咻咻咻不止,啊啊啊啊不停,声声淫靡,动人心魄。最终娇喘连连,问道:“大哥,好吃吗?”陈彬不答,只是以凶猛的吞吐回答她。“呜呜”之声,回荡在室内。身体发生巨大反应的陈彬把刘红的白馍和樱桃吐出来,轻轻地问道:“小妹,还疼吗?”“不了,大哥要吗?”刘红杏眼溢彩。“嗯!”“大哥,你睡在那里,让小妹来吧!我试一试!”刘红乖巧的像个孩子。陈彬依言躺在那里。他们四目相对,刘红眼中一抹羞红,骗腿坐上了陈彬的身上。陈彬双手温柔地环抱着刘红圆圆实实白玉凝脂地臀部,刘红轻轻地把自己已经开口的花蕾套坐在陈彬的宝贝之上,轻轻地用力,缓缓地沉下臀部,最终把陈彬的宝贝全部套在自己的花蕾里,直捣花心花蕊。一种钻心的快感,瞬间像汪洋大海般的把她彻底吞没了。刘红夜间开苞,花蕾紧缩,弹性优良,紧裹陈彬的宝贝,快意的狂潮纷纷涌向他的身体,向着他的心扉和大脑铺天盖地而来,他痴迷在刘红给他带来的快感之中。刘红坐在他的宝贝之上,开始身体轻轻地慢慢地起伏,可是那开始时的些微痛意,随之被电流加身的酥软的畅意所吞噬。 饱尝男女之情爱的刘红,初涉爱河,始尝欢欲,情不能已,她开始大幅度活塞运动,她就像坐在奔跑的马背上,上下跌宕,幸福之潮,随之而生。室内弥漫着香艳淫乐的“噗噗”“嗯嗯”“咻咻”的声响,像音乐。娇喘嘘嘘的刘红,喘着粗气,喃喃耳语:“大哥,痛快吗?”“嗯,小妹的宝贝真紧啊!大哥就像在云雾中飞升一般,说不出的酣畅淋漓!”“小妹也是!今生今世,我就是大哥的!”“大哥牢记你的情谊和爱!”“大哥的爱,让小妹刻骨铭心,恐怕我再也不能离开大哥啦!”“大哥也是!”“小妹决定,生生世世不嫁,永远为大哥守候着!”“那样太委屈小妹了!”“可我不后悔!”疲惫的两人终于再次安静下来,陈彬再次把刘红拥进怀里,刘红忍不住又吻上了陈彬的嘴唇,陈彬给了一阵热烈的回应。他们再次酣然入梦了。当陈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了。他看着躺在怀里像个娇宝宝似的刘红,愧疚和幸福便油然而生了。他暗下决心,此生一定要善待这个挚情痴情的女孩,给她一个安逸舒适的家。可是自己怎样面对秀姑和徐荣呢?秀姑和自己情投意合,恩爱绵绵,她和刘红都是死心踏地地爱着他,已经把他当成了她们生命的一部分,或者已经当成了她们的生命,愿意为他奉献一切;她们都陷入了这种情天孽海之中,他该给她们怎样的交代?陈彬心血沸腾,思绪翩翩,情不自已,饱受多情的折磨。陈彬不由得想到了几句古诗:情不自已,轻歌曼吟而出: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刘红睁开了睡眼,笑着问:“大哥刚才说什么啊?”陈彬忙笑道:“小妹真的耳聪目明,睡梦中还听到了我说话吗?”“我用心听的!”刘红笑意正酣。陈彬用右手捏了捏刘红小巧瑶鼻,笑道:“小妹真厉害!”“当然!我是大哥的小妹嘛!”刘红骄傲地像只喜鹊。陈彬知道这个小可爱,一定是没有睡沉,她从这几句的诗歌中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可她依然故我,可见她地坚韧和真诚。情窦初开的少女,陷入情网之中,混沌得就像一个灵智未开的孩子,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是美的善的,她的心中只有所爱之人,只有自己的世界。 第三百零二章 难消美人恩(十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终于把慵懒软滑的刘红从床上抱起来,笨手笨脚地给她穿上了衣裳。刘红也不反对,就像个乖乖孩子,任陈彬施为。她脸上荡漾着甜美的笑意。陈彬终于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累出了一身热汗,终于完成了这个神圣而伟大的任务。享受到了陈彬蠢笨如牛的穿衣快感,刘红幸福地笑了。陈彬看着自己的杰作――刘红身上左歪右斜的裙子,苦笑着说道:“大哥太笨了!”“大哥这样笨笨,小妹喜欢!”腻声脸红的刘红吐气似阳。“大哥就放心了!”陈彬酷酷地做了个“OK”的手势。刘红对着镜子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和发丝,在陈彬身前优雅地转了一个身,说道:“小妹美吗?”“当然,属于我的天下最漂亮的小公主!”宾馆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小餐馆。一对情侣脸上绽放着美丽的笑容,手挽着手走了进来。他们就是刚刚从宾馆出来的陈彬和刘红。他们捡了个幽静的角落坐下了。陈彬望着刘红满是笑容的眼睛,问道:“小妹吃什么?”“包子!豆浆!”陈彬向着柜上喊道:“来两份包子和豆浆!”“有了,稍等!”柜上喊上一声。很快地,他们要的东西就端了上来。 陈彬用筷子夹一个包子,用嘴吹了吹,然后递到刘红的嘴边,刘红笑着张开了小嘴,把包子咬了一口,嘴中咕哝道:“大哥也吃!”陈彬把剩下的半个包子放到嘴里,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而刘红的那半个包子还在嘴里嚼个不停,她的小嘴被包子撑得就像一个小元宝。刘红终于把包子全部咽了下去,她笑道:“大哥这么猛,别噎着!”“大哥嘴大,一口吃下两个包子,绝对不出安全事故!”刘红见他说得好笑,禁不住抿着嘴,咯咯咯咯地笑起来。陈彬忙道:“小妹,别笑了,别把食物笑到气嗓里去了!”两人上午哪里都没去,吃过饭就回到宾馆,享受他们的二人世界了。疯闹中的陈彬,见到刘红有了倦意,便把刘红哄得睡着了。看着刘红睡梦中嘴角浅笑,不禁为之神夺。陈彬静想中,沈红英和刘群娜出现在心中。沈红英和他说的话清晰地回响在他的耳畔。他打开电脑,登上了Q,他要约刘群娜,为她和沈红英创造一个谈话的机会,他不能让刘群娜一错再错,尽管他的努力很可能是徒劳,但是他不愿意后悔。什么事情只有等你努力了,才能知道结果,陈彬就相信这个。陈彬也明白刘群娜之所以对自己刮目相看,是因为寂寞的她想找到一个真诚的朋友,给她超越负荷的心灵减压,而陈彬的真诚,恰恰让她感到了尊重和安全,让她把他当成了可以倾诉的对象,可以停歇的心灵的港湾。这恐怕也是她试图从困境中突围的预兆。只不过她还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实施而已。陈彬也明白刘群娜对他还是保持着戒心,保留着适当的距离。因为她先前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名和那位高干的真实姓名告诉他,不过他们省城约会,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渐渐缩小。但刘群娜还是保留着相应的警惕的!陈彬能够从她当场的反映中深深的感受到。其实人有时候就像一块没有磁性的磁铁,只要把它放到磁场中,久而久之一定能够把它磁化;刘群娜身上已经有了这样的磁性!陈彬呆呆地想着,刘群娜上线了,“天山丽人”的Q图标闪亮起来。还没等陈彬问话,刘群娜已经发来了信息:“大哥,你能告诉我你靠什么帮我!”陈彬明白刘群娜的意思,你一个农村小医生,没有什么背景和关系,凭什么口出狂言?“小妹莫非怀疑大哥对你的诚意吗?”陈彬试探着问。“那就要看大哥怎么向小妹解释了!小妹对大哥可是视作知音,什么都向大哥讲的!”陈彬心里忖度,一定是那句话出了问题,让她产生了怀疑。于是回道:“我说出来,小妹会相信吗?”“看你怎样说啦!”看来不实话实说,刘群娜一定会把自己拒之于千里之外,就是先前的情分也会灰飞烟灭的,这样他的所有努力都将付之一炬。他不再犹豫,回道:“我和你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因为我不忍心不敢骗你!我把你当成了红颜知己尊重你喜欢你!我有一个二姐,叫陈梦,和我们县城马家的马龙是高中同学,自由恋爱,结为秦晋之好。他们的二叔名叫马铿锵,我想你该是知道这个名字的。”陈彬停了一停,刘群娜立刻回言:“省公安厅厅长马铿锵吗?”“不错,就是他!小妹,我之所以说要帮你,就是这个原因!到时候我让我二姐和二姐夫出面为你疏通关节,尽量为你争取宽大的机会和尺度,我想小妹你应该明白大哥的苦心!大哥实在不愿意看到你的其他选择!你明白吗?”陈彬的话石破天惊,再次让刘群娜震撼,她的心里不亚于发生了十八级海啸地震,颠覆了她意识和思想。刘群娜传来了视频请求,陈彬从视频里看到了刘群娜苍白的脸,她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泫然欲滴,陈彬看出了她内心的苦苦挣扎。“小妹还怀疑大哥对你的欺骗和真诚吗?”陈彬笑问。“大哥,小妹请求你的原谅,怪小妹多心了!”刘群娜凄然一笑。“小妹,如果你不再怀疑大哥的诚意,大哥想安排你见一个人,你看怎样?”“见谁?”“这个人也是昨天我们分手后她发现我,主动和我联系的,说不定会对你有很大的帮助!”陈彬满脸的希冀和恳切。“大哥希望我见她吗?”“大哥的心确是这样!”刘群娜螓首低垂,好久抬起头来,敲击着键盘:“好吧,大哥给安排吧!”陈彬欣喜若狂,他让刘群娜稍等一会,立马拨通了沈红英的手机,约定了和刘群娜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挂了电话,给刘群娜发了信息,陈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这件事竟会有这样出人意料的结果,他关闭了电脑,仰面朝天,睡在了床上。他要美美地睡一觉。 第三百零三章 难消美人恩(十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公历八月十五日夜晚,九点十五分,“百姓之家”五楼没有其他客人,最左一间门缝半掩,橘黄色的灯光透出,在空中劈开了一条橘黄色的裂缝,让人会想到穿越的故事。陈彬和沈红英对坐在圆桌旁,一口一口地呷着茶水,陈彬的杯子里水已经被吸得老干,但他还轻轻地吸着,好似要把茶叶都吸进嘴里一般。约定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分钟,刘群娜还没有现身,沈红英倒没什么,她泰然自若地只顾喝她的茶,陈彬沉不住气了,无奈地把杯子使劲地放到桌上,“嘭”的一声轻响,让沈红英螓首抬起:“大哥,怎么沉不住气啦?我们再等等,说不定她遇到什么问题,比如塞车也未可知!”陈彬站起来,摇了摇头,苦笑两声,说道:“但愿如弟妹所言!”陈彬很没面子地再次坐下了,向自己杯子里倒满茶,又恢复了先前的姿态,闷着头喝起茶来。虽然空调不停地运转,但他们的心里却没有感到清凉。陈彬倒感到空气沉闷,汗液粘身了,“咔,咔,咔……”一阵女式鞋跟亲吻楼梯发出的暧昧的声音,从门缝里从橘黄色的光里传来。陈彬为之一振,不由得站起身来。沈红英的脸也转向门外,双目锃亮,难掩心中的喜悦。陈彬快步来到门口,急忙把门打开,一步跨到门外。可灯光却映得他双眼昏黑。但一个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清晰地送到耳中:“大哥等急了吧?”来人就是刘群娜,陈彬听到了她的招呼,忙道:“快,到屋里来!”刘群娜进屋,沈红英早已站起来向她迎来,亲热地拉住她的手,笑道:“刘姐,还认识小妹吗?”刘群娜看到沈红英,震惊地说不出话,她扭头望向陈彬,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什么关系?为什么在一起?”陈彬笑道:“小妹,别这么看着我,你先坐下,一会什么都明白了!”沈红英把惊愕得张大小嘴巴的刘群娜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先给她到了一杯茶,说道:“刘姐,先喝茶,慢慢聊!”“小妹,怎么来晚了!”陈彬关切地问道。“我现在出入又不能开车,自从闫书记被双规后,我的自由也差不多没有了,车子也被禁止使用了。出门只有坐公交了,我从住处到这里至少要转三次车,可今晚上第二次转车,刚上车,公交车就出现了故障,没办法中途下车步行到下一站,又等了几分钟的车,好不容易才坐上了车,这样就耽误了时间,没想到省城的公交车服务这么差劲,这一路下来,真不容易!”刘群娜喘着气,讲述了自己一路上的经历和遭遇,陈彬想像她这样多年来出来进去都有专车的贵女人,靠两条腿走路,真的不易啊!“小妹受苦了!”陈彬理解地说道。“你还没有向我介绍你和沈警官的关系呢?你们怎么这样熟啊?”刘群娜望向陈彬。沈红英笑而不答,望了望陈彬,示意陈彬看着办。陈彬让刘群娜先喝了一口茶,才说道:“其实我们都不是外人,这位沈警官你现在总该知道了吧?”“嗯,在闫书记被双规的时候,就知道了!”刘群娜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先前的姐妹,现在我却成了她的罪犯,真是造化弄人啊!”沈红英拍着刘群娜的肩旁,亲切地说道:“刘姐千万不要这么说,我们永远是好姐妹,不管你认不认我,在我心里会一直把你当成好姐姐!小妹先前由于职责所在,有意结识你,是别有用心的,但小妹也是身不由己,现在我们什么话都明了了,小妹向刘姐道歉,敬请刘姐原谅!”刘群娜为沈红英的真情所打动,哽咽着说道:“谢谢!”“小妹,你知道我二姐夫叫马龙,而沈警官的爱人叫做马豹,他们可都是一家人啊!何况沈警官到省城前,还做过我们F镇派出所所长呢!”陈彬笑着,笑得很真诚。刘群娜望着陈彬和沈红英,心中很不是味道,她说道:“这真是太巧了!”沈红英真诚地看着刘群娜,拉住她的纤纤玉手,望着她的眼睛,诚心诚意地说道:“刘姐,你的情况大哥已经和我说过了,我也向二伯回报了你的情况,你放心吧,我们会为你的宽大处理提供证据,会为你请最好的律师,我们会让你的决定和付出得到你应该得到的最公正的结果!刘姐于公于私,我们都会帮你的!”陈彬情深意切地说道:“小妹,你对大哥推心置腹,大哥对你也是赤诚相待,大哥只希望你好好的,大哥再来省城能够有个落脚的地方!像这样住宾馆,大哥可住不起啊!”陈彬多次竭诚相见推心置腹地劝说,已经让刘群娜心里的防线出现了裂缝,加上这次约会,沈红英并没有直截了当地让她坦白她的问题揭发闫书记的罪行,而是动之以情地设身处地地为她的未来着想,而陈彬更是关爱有加,语出肺腑,深深地刺痛了刘群娜的心,感动了刘群娜。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刘群娜是感情丰富细腻的女人。她已经深深地感到陈彬给于她的是她多少年来未有得到的人世间最为可贵的真的善的美的感情,那就是好多人身上难以见到的信诚和坦直。她也强烈地感受到了她原先所在的人际圈子里,那些人的带着虚伪的假面具,在她面前像千面狐狸似的,极尽表演之能,鬼话连篇,欺人欺己,形象可鄙。多日来,她时时自问,闫书记真的爱她吗?和闫书记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除了他对她的发怒,就是对她的蹂躏,有时例假来了也得让他发泄。最让她腹诽的是闫书记还专门派了人专门盯她的梢,对于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只要有男人求她,她和男人相见,闫书记总是像审犯人似的问个不休,比如接受人家什么好处,多少好处,是不是和小白脸关系暧昧,有几次她气得大哭,闫书记就哄她,说一切都是为她好,怕她受骗上当,后悔莫及。还记得有个大自己十多岁的男人为了升迁,跪地不起,磕头任自己为干妈的事儿。刚到住处闫书记就知道了,冷笑着问她:“今天认了个干儿子,准备给她什么官儿啊?我看你们不仅仅是那种关系吧?”她当时就愣住了:“我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了!”闫书记笑得很开心很诡秘:“我当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啦!什么也别想瞒我!”她意识到闫书记有耳目监视她,她撒娇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亲他吻他求他:“老公,我正要向你汇报呢,你就问到了!他想升职,就求我,我不答应,他就跪下了,痛哭流涕;我心已软,就答应了,就说回来求你呢?”“我可不想为我的情敌谋职位?”闫书记冷冷地笑着,笑得她心直往下沉,闫书记的醋意她早就领教过的。“我们没有那种关系,你连我都不相信吗?”刘群娜撒着娇,嗲着声音说。“你知道安禄山和杨玉环吗?他们不也是一个干儿子,一个干妈吗?可是他们不还是弯道一个被窝里了吗?”闫书记老脸发绿,就好像她真的红杏出墙似的。刘群娜还记得,最后她气得要死要活,差点跳了楼,闫书记才算放过她。当然作为对她的亏欠和弥补,最终满足了那个干儿子的愿望,把他调到了省政府办公室做了省长副秘书。现在想想,闫书记根本就没有对她放心过;她终于真正地认识到像闫书记这样的政治恶棍对女人是不会有真情的,有的只有玩弄。陈彬的劝,陈彬的骂,陈彬的体谅和体贴,让她感到了人性温暖和人情的关怀。刘群娜终于为真情苏醒,为真情而下定了决心。她含着热泪说道:“谢谢大哥和沈警官对群娜肝胆相照,以诚相待,群娜敢不领教授命呢!”“娜姐,论私情,我们也算得上是好姐妹吧!”沈红英边给刘群娜倒茶边说道,“我们永远都是好姐妹!”陈彬看着沈红英和刘群娜谈得入巷,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至于以后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够参与的了。他知道自己的斤两,便有些油滑地说道:“两位小妹,大哥这个桥也建成了,我是不是也该功成身退,溜之大吉啦?”“回吧,别让你那个小美人久等了啊!”沈红英嘻嘻地笑起来,“你要是对人家三心二意,我一定向陈梦大嫂告你的状!”陈彬脸皮再厚,也不禁发起烧来。陈彬竟然被沈红英说得没有了脾气,刘群娜暗暗称奇,但当着沈红英又不好意思询问陈彬,只好好奇地打量着他。陈彬怕沈红英当着刘群娜的面说出什么让自己很没面子的话,灰溜溜地逃出了房间。回到宾馆,也是夜间十一点钟,刘红只穿着裤衩,仰面朝天地睡着,四肢伸开,显得非常惬意。她洁白光滑富有弹性的身体,就像要飞起来的蝴蝶,招人喜爱。陈彬看到刘红诱惑的姿态,想到了她缠缠绵绵,恩恩爱爱,禁不住心跳动不停,面红耳热。他的眼光盯住刘红的身体的每一个细节,特别是她美腿之间的花蕾,更让他想入非非。他好像听到了花蕾的召唤,向着刘红走去,他有了强烈的占有她的欲望,他要享受她每一寸肌肤,他的胯间之物,渐渐地昂起……陈彬头昏脑热地来到了床边,正要扑到刘红身上,脑海中的一丝清明和自愧,让他停住了,他望着可爱可人的刘红,他竟然下不去手来,他竟然不忍心把憨憨入睡的刘红弄醒。刘红夜间没有休息好,她刚刚吃到情欲之果,欲罢不能,什么时间只要醒来,就要和他做爱。这时候她该是太困了,太疲乏了,她的精力和身体已经透支了,以至于他开门进来,竟然没有醒来。爱心泛滥的陈彬忍受着喷发的欲望,坐在床上,暗自悄悄地熄灭,可是他忍不住地向着身边的美人动人的身体望去,只要一望到刘红四肢叉开毫不设防,他就会柯尔蒙暴涨,丹田发热,浑身燥热,胯下宝贝,就会昂然翘起,不可一世。陈彬坐卧不安,他多次想伸出双手,把刘红搂在怀里,可是一到这时,罪恶感就会油然而生。他实在无法遏制自己的欲望,他来到卫生间,拧开冷水管,把自己脱得赤条条的,钻到喷洒的冷水中。冷水淋身,温度骤降,大脑清醒了好多,丹田之内的旺火,似有熄灭的可能。陈彬痛苦地在压制自己的欲望,如果不能浇熄这欲火,陈彬想自己一定要在这里站着,度过漫漫的一夜。陈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淋浴头“哗哗”的水声在这深夜在这房间,清晰而响亮,刘红睡得再着,也有被闹醒的时候。陈彬就是犯了一个这样低级的错误。“是大哥吗?”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陈彬惊惊怍怍,惴惴不安,答道:“小妹,是我!”“哦,大哥回来,为什么不叫醒我啊?”刘红话中带有些许的不满和怨责。“我看你睡得很沉,不忍心叫你!没想到还是把你吵醒了!”陈彬十分怨责自己。刘红喃喃道:“我本来是等你的,不想睡过了头!”陈彬宽慰她,说道:“你不必等我的,我有事儿回来这么晚,你等我我会心疼的!”“只要有大哥这句话,我……我就会幸福得要死啦!”刘红语不惊人死不休。“小妹别这么多,大哥我实在不值得你这样的!”陈彬心里更加难过和诮责,觉得自己实在有负于刘红,恐怕这也是自己今生难以愈合的心病了。陈彬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刘红正在卫生间门口等着自己,他抱着刘红,把她放到了床上。说道:“小妹,睡吧!今夜好好地安静地睡一觉吧!”刘红眼中情波旖旎,情见乎辞:“大哥,小妹今夜还想给大哥,只怕回去之后,我们这样的机会太少了!”陈彬搂着刘红,禁不住眼圈发潮,心内流泪,暗道:“真的愧对她啦!也只有在能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把快乐把幸福,尽情地送给她! 第三百零四章 难消美人恩(十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陈彬就被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叫醒了。他摸过手机,睁开朦胧的眼睛,认清了是沈红英的号码。刘红也醒了,把头从陈彬的胳膊上抬起来,轻声说道:“天还没有亮,谁就打手机吵人啊?”陈彬哄道:“你还睡,我接个手机!”刘红不再言语,听话地又躺下了。陈彬点了一下接听键:“喂,这么早什么事儿啊?”“大哥,我想了一夜,你还是把你手中的那个东西给我吧!那是一项很重要的证据!”沈红英清丽脱俗的声音,像弦乐般的传到耳中。“弟妹,我帮你这么大的忙,难道你就不给我留点空间吗?你们太忘恩负义了吧!”陈彬气愤愤地说道,“要是没其他事儿,我挂了!”“大哥,这件事事关重大,二伯也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有办法!你再想想吧!二伯还让我转告你,今天上午他要在家请你,还要当面谢谢你呢!”沈红英的声音依然泠泠脱俗,悦耳动听。没等陈彬挂手机,沈红英已经把手机给挂了。陈彬实在不愿意见省公安厅厅长马铿锵,他觉得见他这样的大干部,心里不踏实,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可是既然人家非要见他,他也没有什么办法拒绝,俗话说丑媳妇不怕见公婆,既然逃脱不掉,那就挺直身板,大义凛然地挺身而出了。陈彬正在想着沈红英的话,忘却了身边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刘红见陈彬直发愣,担心地问道:“大哥,怎么啦?”陈彬一惊,望着她,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别瞎想!”“嗯,刘红把头钻到陈彬的怀里,闭上了眼睛,不久就睡去了。陈彬看着这么快就沉沉睡着的刘红,心中不忍。连动也不动了,让刘红睡得舒服些。为了不影响刘红,陈彬把手机调到了震动状态。陈彬也实在困急了,就在刘红睡沉不久,他迷迷糊糊地也渐进梦乡。手机震动把入睡的陈彬惊醒了,他睁开困倦发涩的双眼,看了看手机来电的号码,很陌生。陈彬迟疑再三,还是拿起了手机。“喂,请问哪位?”陈彬轻移刘红的头,给她放到安适的程度,便下了床,向卫生间走去。他不想让接打手机的声音把刘红吵醒。“大哥,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甜脆的富有磁性的女中音清晰地传来。陈彬心中一喜,忙道:“小妹的声音我能听不出来吗?谢谢小妹对我的信任,大哥为小妹迷途知返而庆幸而心安!估计我今明两天就要回家了,有什么事儿,小妹可以只管和沈警官说,她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她已经向我保证过!法律莫大于人情,更何况你本身的问题并不大呢?”“大哥不能在省城玩几天再走吗?在小妹就要失去自由的之前,我想请你到我家做客,大哥能给小妹这个机会吗?”刘群娜温柔地让陈彬感到很甜蜜,他没有理由拒绝,何况大美人的邀请,他也提不起拒绝的勇气。“好吧!我怎样到小妹家里啊?”“晚上七点钟,我打的到你住的宾馆下面!”“请问小妹是和伯父伯母同住吗?我好为二位老人家准备些见面礼吧!”“不是啊!我怕他们为我担心受怕,所以没有和他们住在一起,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是闫书记的别墅,他现在被双规了,我在这个地方也住不长了!”刘群娜话语中满是落魄和失意。陈彬和刘群娜约好后,又闭眼休息了一会,看看时间很晚了,就起床梳洗后,出门买了早餐,拎回来才叫醒刘红。刘红赖着不起来,揉着有了乌眼圈撒着娇:“大哥,让我再睡一会好吗?困死了!”“不行!起来喽!上午我到精神病院看望玲玲大姐,你去不去啊?要是不去,你就使劲睡!”陈彬看她死赖活赖就是不愿意起来,知道她夜间没休息好,也不忍心再叫她。但又一想,就是睡,也得先吃过早餐吧,于是强行把她抱起来,拿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说道:“小妹,吃过早饭再睡吧!”刘红嘴眯缝着眼睛,把披在身上的衣服向身上套,一边嘟囔着:“哥,你怎么这么烦人啊!人家都困死了,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刘红总算起床了,被陈彬抱着到卫生间里,梳洗打扮一番,才出来吃完早饭。上午陈彬带着刘红到精神病院探视了刘玲玲,走出精神病院后,开车带着刘红在省城内兜风,又到省城“人民公园”游山玩水,赏花观景,一路上刘红挽着陈彬的胳膊,喜笑颜开,眉飞色舞,高兴之极,俨然是一对情侣,一路上惹得人人们特别是恋爱中的男女钦慕不已,陈彬听道人们的夸赞声:“瞧人家,真的是郎才女貌,多好啊!”每到这时,总能见到刘红一双秋水笑盈盈的。回到宾馆,给秀姑挂了电话,告诉她他可能还得一天才能回去,具体细节,到家再说。刚挂了电话,沈红英便开着轿车前来接陈彬,陈彬对沈红英说道:“弟妹,我这里还有一个和我一起来的,叫刘红,是我的干妹妹。要是方便让她也跟着吧!”“好啊,我知道!”沈红英说道,“不然就太冷落人家美女了吧!”陈彬上楼,把刘红叫下来。沈红英一见到刘红娇小玲珑的俏模样,冁然一笑:“这么俊俏的小美人啊!来让姐姐看看!”刘红忸怩不安起来,就好像她偷腥被人发现了似的,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情,偷偷地瞄了陈彬一眼,嗲声说道:“姐姐,怎么这样揶揄人家啊?”“咯咯咯,都是姐姐不好,来坐到姐姐身边,咱们好好亲热亲热!”沈红英也觉得刚见面就这样说人家,有失礼貌,补偿似的说道。刘红被沈红英拉着坐到了自己的身边,陈彬只好坐到了后面。路上陈彬要下来买些礼品,沈红英就是不停车,陈彬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久车子就到了省公安厅家属大院。这是一个紧邻公安厅办公大楼的地方,家属院的院子并不大,一座七层高的一座楼房和一个大概占地近一亩地的院子组成,楼房前的院子里,可以说绿树成荫,花草遍畦,好多陈彬喊不上名字的花草正绽放着形态各异的花朵,徐徐吐露着淡淡或浓浓的香气。偶尔有鸟儿兴奋的鸣叫。陈彬没有想到这里会是一个景色幽静优美的去处。沈红英停好车子,领着他们向楼上走去。陈彬问道:“弟妹,怎么马厅长的家不在一楼啊?”沈红英笑道:“你以为一楼住的都是高干吗?大哥你错了。不满大哥,我二伯住在七楼最右边的地方,下面的楼层住的都是退休的老干部,和家有老人上下楼行动不便的人家!”“看来马厅长还是一个亲民爱民的好干部啊!”陈彬由衷地感叹。沈红英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这还能有假!你以为当官的都是贪官都只顾自己享受啊!”陈彬他们还没有到马厅长门口的时候,马厅长和夫人已经站在门口,笑容可掬地迎着了。马厅长今年六十一岁,身材高大,健硕魁梧,虽已花甲,但脸上皱纹细密,精神矍铄,不见老态。一身休闲服,越发显得随和和谦逊。马夫人今年也正直花甲之年,刚刚从H市政协退休,也可能是少有风刮日晒,皮肤白皙,脸上皱纹隐现,看上去不过五十,给人亲近慈爱之感。一身中年妇女的裙装,把老人家显衬得年轻了许多,同时也留住了将要逝去的风韵。还没有到身前,沈红英就紧跑几步,来到马厅长跟前,拉住马厅长和夫人,笑嘻嘻地说道:“二伯,二伯母,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陈梦嫂子的弟弟陈彬!这位小美女是随着陈大哥进城的他的干妹妹刘红!”陈彬赶紧上前,笑道:“二叔,二婶母,您们好!现在才来看您们,还请老人家不要见怪啊!”“二叔,二婶母好!”刘红也随着陈彬叫起来。马厅长和马夫人眉开眼笑,平易近人,忙道:“唉啊,孩子们能来看我们,已经让我们高兴得了不得了!说起来还是我们失礼呢,你都来省城几天了,我们也没顾得上招呼你,你不见怪才好啊!快快进屋,外面太热!”说着把陈彬和刘红让到了室内。陈彬有些尴尬地说道:“哪里话?二老这么大的领导还能想着我们,真的谢谢二老啦!”“你这孩子,不是和梦梦一样吗?都是我们的晚辈,咱们都不要说外话了吧!”二婶母乐呵呵地说道。“是啊,一家人就都别说两家话,来了就好!”马铿锵微笑着说道。马厅长、马夫人和沈红英在客厅里,亲热风趣地陪着陈彬和刘红闲叙。因为有刘红在场,关于刘群娜的事情没有提及。有些事情陈彬不愿意麻烦厅长,憋了好久,忍了好久,也没有说出来。不久保姆送上来菜饭,陈彬碍于第一次和厅长在一起吃饭,没有饮酒,饭后陈彬就礼貌地告辞。马厅长夫妻直接把他们送出大院门口,才上楼进屋。 第三百零五章 难消美人恩(十七)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这里是处于整个省城东南角的独立别墅区,这幢别墅是开发商为征用土地奉送给闫书记的。自闫书记被双规后,刘群娜就始终住在这里,因为闫书记是从这里被带走的,这是闫书记所有别墅中至今第一个暴露出来的别墅。刘群娜虽然没有像闫书记那样被带走“双规”起来,但也被限制了自由,那就是不能出省城,随传随到。这对刘群娜来说已经是最为仁慈了的“双规”的了。陈彬和刘群娜来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钟了。进了别墅区,下了车,虽然遇到了不少形色匆匆的人们,但没有谁会注意到他们。陈彬知道这在大城市是不足为奇的。大城市中的人们,好像对别人都存有极严重的戒心,深怕和别无人交往会给自己带来遭难和伤害,因此要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就不交往。即使住在一起的邻居,恐怕也是互不相识,老死不相往来的。可以说冷漠,戒心,防范,无视是现在城市人们灰色的共性,也是城市人们的病态。陈彬想自己宁愿老死乡村,也绝对不会身居都市自找罪受。这座别墅是四层小楼,共有十多间。建筑设计属于中西结合的产物,既有西方建筑的空灵纤瘦,高耸尖峭的特色,又有中国古典建筑的恢宏华丽、壮美典雅。别墅周围有众横交错的通道,还广植花木,此时正是树木繁茂,花草葳蕤的季节,和闹市区相比较,可谓是空气清新,芳香怡人了,不亚于仙境了。刘群娜打开小院的大门,让陈彬进来,随手就把大门关上了。来到别墅门口,把门打开,让陈彬进来。进来后是一个空间巨大的客厅,里面应有家具俱全。陈彬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刘群娜先把空调打开,给陈彬泡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身边的茶几上。陈彬看着总是忙碌的刘群娜,说道:“小妹,坐下来休息吧,看把你累的!”刘群娜嫣然一笑,说道:“嗯,大哥我们今晚就不出去吃饭,今天我亲自下厨,为大哥做几个小菜!”陈彬温和地说道:“太麻烦小妹了!”“不麻烦!小妹的心意!”刘群娜说着,起身走到电视跟前,打开电视,“大哥要是觉得无聊,可以看看电视解解闷,或者到楼上卧室里玩玩电脑!”陈彬笑着站起来,也随着刘群娜走向了厨房。刘群娜看陈彬到了厨房,忙说道:“大哥,这里气味不好,你还是到客厅休息吧!”“不瞒小妹,大哥也算得上厨房中的高手,要么我来做吧,今晚大哥向小妹炫耀一手厨艺如何?”“那怎么能行啊,小妹请大哥,却要让大哥下厨!”“没关系的,我是大哥,就得我来做!”陈彬很厚道地争辩。刘群娜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道:“要不,咱俩合作着做吧!”“好啊,就听小妹的!”陈彬顺从地点了点头。刘群娜把她白天从超市买回的大包小包的东西一一取出来,小心地放到案子上。这些东西可真是丰富,都能够赶上杂货摊了。鸡鱼肉蛋齐全,青椒蔬菜全有。陈彬讶然,问道:“小妹买这么多?”刘群娜笑着说道:“小妹平常很少下厨,都是保姆负责,好多时候我们都是到宾馆就餐!我到菜市场,见到什么就买些什么,直到拎不动为止。大哥你看看这些东西该怎样用啊?”陈彬心想,幸亏自己还会做饭,不然还不知道这么多的东西,会被这个小妹弄成什么呢。于是说道:“我管拼菜做菜,小妹负责择菜洗菜,我们各司其职,各尽其责,好吗?”刘群娜知道自己的短处,只好说道:“大哥多累了!”“我是大哥,多累也是应该吧!再客气,我可要生气了!”“嗯,谢谢大哥!”刘群哪唯命是从,颇有夫唱妇随的味道,陈彬听着她莺莺细语,心中十分受用。多好的人啊,竟然成为了当权者的性奴,真是悲哀啊!刘群娜忙着摘起菜来,什么葱、蒋、蒜、豆角,西葫芦,显得笨手笨脚的刘群娜费尽了千辛万苦,终于把这些菜收拾好了。陈彬正在忙着修理鸡和鱼。陈彬找了个板子,把鱼放到板子上,正要刮除鱼鳞,刘群娜非要自己动手,陈彬怀疑地看着她:“小妹要是没做过,还是我来吧!不然你身上溅得都是污水,看你怎么办!”“大哥,我试试吗?”刘群娜也会像小女孩似的耍起娇来,使起小性子的刘群娜分外娇妍妩媚,陈彬只好让着她。修理鱼的重任给了刘群娜,陈彬再挑起了清洗鸡的担子。这只鸡估计得有六七斤重,看来刘群娜还是挑选大个买的。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鸡,人家只是把鸡身上的毛用机器除去,其他的都保留完好。陈彬拿过刀,从鸡的腹部割了了大小合适的口子,然后把内脏取出,放到了盛放垃圾的袋子里,把鸡重新放到水盆里清洗了多遍,一只肥大雪白的鸡就被在拾掇好了。而刘群娜连鱼身上的鳞还没有刮去,她的裙子上溅满了污水和鱼鳞。陈彬忙过来,说道:“小妹,看看你身上,你自己都快成了鱼啦,快给我,让我来收拾它,给你报仇雪恨!你换换衣服去吧!”刘群娜不让,非得自己做,陈彬知道刘群娜的情意,她是对自己动了真情,只得由着她。陈彬被刘群娜的热情热心和真诚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好卖力地做菜了。在两人共同合作下,终于完成了这顿大餐的加工事宜。看着餐桌上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佳的美味佳肴,刘群娜惊叹道:“大哥,真是好手艺啊!要是能经常吃到大哥做的菜,该多好啊!”“只要小妹不嫌弃大哥的手艺,不嫌难吃,你到大哥家里,保管让你吃个够!以后见到大哥,你一定会扭身就跑,再也不愿意吃为止!”陈彬嘻嘻地笑着,夸张地说道。“大哥也太夸张了吧!吃到大哥做的菜保管是一种幸福,小妹喜欢!”刘群娜靥面红艳,像盛开的牡丹,浅露出迷人的笑意。“别光耍嘴皮,吃了才知道好不好!请小妹就餐!”陈彬眉开眼笑,爱怜地望着刘群娜。“嗯!”刘群娜正要拿起筷子夹菜,忽又放下,说道:“今晚上小妹陪着大哥喝一杯吧!”刘群娜已经起身向里面的柜子走去。刘群娜举着一瓶茅台,乐陶陶地说道:“幸亏这里还有白酒,不然就真的喝不上了!不过这可是闫书记受贿的赃物啊,大哥敢喝吗?”说着把玻璃酒杯放到桌面,在两个杯子里都倒满了酒。“就是罪恶滔天的赃物,今天我也分点脏!”陈彬见刘群娜端起了酒杯,忙说,“小妹要是不能喝,就别勉强自己,大哥一个人喝点就行了!”“那不行,小妹心情好,小妹就要陪着大哥喝两杯!来喝!”刘群娜眼中有了泪光,可见她心中的激动。陈彬不再劝她,端起酒杯,和她碰在一起。清脆的碰杯声,就像音乐,在室内飘散,温馨着她们的心。刘群娜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到嘴里,陈彬静静地看着她在嘴里把鱼肉慢慢地嚼碎,慢慢地下咽,然后她睁开眼睛,乐滋滋地说道:“嗯,大哥的手艺真好!这鱼被大哥做得刺软,肉细、味鲜,吃起来嫩如脂,入口即化,我觉得比大宾馆里面的大厨做得还要好!”“是吗?不过大哥也这么认为!”陈彬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地说道。刘群娜禁不住乐呵呵地笑起来,说道:“大哥还真幽默!”“当然了,与其说大哥厨艺高,不如说小妹会买鱼!小妹买的鱼叫做江团,又名长吻鮠,它的肉本来就具有你说的那些特点,我可不敢和鱼抢功劳啊!”陈彬说道。“小妹说是大哥的功劳就是大哥的功劳,来小妹犒劳大哥一下!”刘群娜说着夹起一块鱼,伸到陈彬的嘴边,陈彬幸福地张开嘴,把鱼吃到了嘴里。就这样,他们说说笑笑,这顿饭一只吃到十点二十五分。尽管陈彬一再不叫刘群娜喝酒,但刘群娜还是喝了不少酒,这一瓶酒她们两个基本上平分了。陈彬望着面如玫瑰,娇艳无双的刘群娜,说道:“小妹没有喝多吧?”刘群娜双眼晕红,秋水盈盈,情意融融,笑道:“小妹是喝多的人吗?这点酒还没有能力放倒小妹的!放心吧!”“小妹喝了酒,洗洗澡,快点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大哥要回宾馆了!”陈彬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刘群娜一把拉住他的手,说道:“大哥明天就要回家了,也许我们就是永别!再陪小妹坐坐说说话吧!”陈彬看着刘群娜伤感地眼神,实在不忍心离开,但时间实在太晚了,坚持要走,就对她说:“小妹身上溅了好多秽物,赶快洗洗好休息,大哥真的要走啦!” 第三百零六章 难消美人恩(十八)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大哥难道不能多陪陪小妹吗?你知道小妹内心有多寂寞多苦吗?我自认为书记秘书位高权重,实际上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人家的一个玩物,自从见到了大哥,我才明白自己的身份,才找到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见到了大哥,真的就像见到亲人……”陈彬发现刘群难眼中已有泪光,心中爱惜不忍,忙说道:“好,大哥现在不走,多陪陪你!你赶快去洗洗换换衣服吧!”刘群娜现在已经爱上了陈彬,当她从一个噩梦惊醒,而跨出噩梦时,她最强烈的感受那就是脱胎换骨,两世为人,而这个能让她重新做人的男人竟然会让她一见钟情,念念不忘。竟然会和她一直以来心中的白马王子重叠在一起,交融在一起,成为一个烙印在她心里,今生难以抹去的刻骨铭心的印记。实际上见到陈彬刘群娜就沉沦了,陈彬就是对她做出什么事儿,她一定是不会拒绝的。这就是女人的爱,女人爱上一个男人,是不需要任何条件和理由的。这也是许多悲剧的开始。陈彬记得在一本关于爱情心理学的书中遇到过这样的内容:女人无条件的爱上一个陌生的男人,是来自于“迷醉感”。所谓的“迷醉感”就是由于对方的气质、身高、长相、姿态、语言等组成的魅力所激发的一种近乎于幻觉性的思念情绪,它具有一种综合性的情感效应,占据了恋者的心,使之陷入一种强烈的恍惚之中,被爱者时常萦绕在自己的脑中,并想像着对方的一切,常表现出不可抑止的亲近欲求,有一种飘若仙境、神不附体的迷醉感使内心情感越来越丰富、激烈,对方的每个动作、每一句话以及每一种表情都会在他(她)的心中记忆犹新。陈彬心想看来刘群娜正处在这样的“迷醉感”。要说陈彬对刘群娜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陈彬是个真正的男人,还是个怜花惜玉的多情种子。可是他实在不愿意招惹刘群娜,因为他不想这样伤害她,她已经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啦。更何况他现在是孽缘孽债缠身,他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解决,怎样给每个美人交代!陈彬的痛苦来自于他人长得太帅,太有桃花人缘,他已经落入女人温柔的陷阱!这是无数男人梦寐以求的幸福,现在却是陈彬苦无对策摆脱的磨难!“小妹听大哥的,不过大哥不能先走了啊!”刘群娜起身向卧室内的卫生间走去,回过头来,再三对陈彬说。“放心吧!进去吧!”陈彬给了她安抚的微笑。半个小时之后,刘群娜走出了卧室,已经换了一身白色带有大型荷花的连衣裙,看上去真的似出水的荷花,婷婷玉立,高雅脱俗,美若天仙,妙不可言。刘群娜姗姗来到陈彬身边,俏睁美目,滢滢而语:“大哥,看小妹换上这件衣服合体吗?”陈彬早已疏眉朗目注视着刘群娜,悦目赏心的快感油然而生。刘群娜问题他竟然没有及时回答。“大哥想什么啊?”“没想什么?”“大哥看小妹穿上这裙子好看吗?”“小妹人长得美,穿什么都好看!” 陈彬自己也奇怪,自己竟然不敢看刘群娜,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大哥也会骗人啊,你根本就没有看,怎么知道小妹漂亮啊,恐怕是言不由心吧!”刘群娜又轻声地笑起来,这笑声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笑得陈彬心脏一个劲地跳动。陷入情网的女人是幼稚的,是傻傻的,是最会撒娇的。刘群娜陷进了情网,所以她面对陈彬就失去了自己。感情的漫溯,把她由三十多岁的成熟女人一下子打回到了十来岁心智的黄花少女。何况她还喝了将近半斤的白酒,热恋加酒劲,刘群娜真的就找不到南北了!她情不自禁地站到了陈彬面前,抓着他厚实而有力的手,得瑟着,说道:“大哥,看看嘛!”“好好,大哥看看!”心底发生地震的陈彬终于抛弃一切顾及,向着刘群娜望去。刘群娜娇躯娉娉,柳眉寒春,双瞳剪水,正看着他。陈彬知道这些符号所代表的含义,说:“小妹真的貌比西施,以后一定找到知你爱你的如意郎君的!”“其实小妹心中已经有人啦!”“那就好,大哥就放心了!”陈彬心口不一。“大哥真的放心小妹吗?”刘群娜似乎有意刁难陈彬。“是啊!大哥相信小妹!有沈红英的帮助,大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大哥就这样相信沈警官吗?”刘群娜杏眼迷离地望着陈彬。“嗯,我相信我二姐陈梦,她放心地人,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她!”陈彬的微笑就像一阵微风。“嗯,小妹也相信大哥!”刘群娜目有羞涩:“大哥能搂搂我吗?你就要走啦!”陈彬愣住了,说道:“好吧!”陈彬动情地把刘群娜搂在怀里,瞬息就把她推开了,说道:“大哥要走了,小妹再见!”“大哥等一下!大哥明天不是就要回家了吗?”陈彬没有回头:“是啊,来这里已经几天了,家里都来电话催了几次了!”“是秀姑的电话吗?”刘群娜问道。“嗯,她不放心我,担心我的安全!”陈彬耸了耸肩旁,“女人就是这样!”“秀姑真幸福,能遇到大哥!”刘群娜一脸的羡慕,她再次来到陈彬的面前,身体和他靠得很近,胸脯就要贴到他滚烫的身上了。陈彬本能地上身后仰,想避开她,但刘群娜抓住他的右手,央求道:“大哥,能摸摸小妹吗?”陈彬对于美女免疫力近乎零,事情发展到这地步,他哪能不明白刘群娜的心情和需求。他要拒绝,可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茫然地伸出手右手,摸向刘群娜的凝脂的脸庞。刘群娜拿着那微微颤抖的双手,放到了她的小腹上,迷幻般的眼睛示意陈彬。陈彬的手从刘群娜的裙底顺着柔滑的大腿向着小腹前进。男欢女爱的镜头蜂拥而出现在他的脑海。陈彬喉咙干涩地说道:“小妹没有穿亵衣吗?”刘群娜玉面羞红,娇不自胜,低声说道:“小妹把它脱掉了!回头送给大哥一个吧,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嗯!”陈彬没有灵魂似的空洞地答道。刘群娜趴到陈彬的怀里,娇躯震颤,不敢再看他一眼。 第三百零七章 告他强奸 (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公历八月二十五日,陈彬从省城回家已经半个月多了。这期间,沈红英还到老陈庄来了一趟,取走了如萍和秀姑保管到现在重要证据。自从回来之后,刘群娜的倩影总是在梦中出现,他知道刘群娜因为涉嫌闫书记的犯罪,已经完全失去了自由,不然她不会不和自己联系的。根据向沈红英咨询的情况,他知道刘群娜已经毫无保留地把知道的关于闫书记的犯罪事实和有关能提供的犯罪证据已经毫无保留地提供了给了由联合调查组,调查组正在逐一审查闫书记的有关罪状。并且刘群娜对在任职期间涉嫌的违法犯罪情况供认不讳,有望获得宽大,至于结果怎样,只能等待法律的裁决。刘红回来后有几天都没有和陈彬联系,陈彬倒也乐得清闲,也没有主动招惹她。其实陈彬为自己和刘红关系的演变很是痛心,他实在没有想到认个干妹妹,竟然会牵惹出一段罪孽的情缘。刘红为什么没有联系他或者来找他,这其中的关键陈彬不知道。这不是刘红不想或不愿,而是因为刘书记的缘故。刘红和陈彬到省城,第一天还没什么,但是一连几天刘红和陈彬没有回来,引起了孟不凡的注意,他怕问题闹大了,就给刘书记打了电话。刘书记急得就像热锅里的蚂蚁,坐卧不安。刘红从省城一回来,刘书记就把刘红找到一个幽静的房间里,对她进行了严厉的审问。“告诉我,你和陈彬到省城,是他逼着你去的,还是你主动要去的?”“我自己要去的啊!怎么了?”刘红迷茫地望着刘书记。“和大哥说说,这些天你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我们干了什么?大哥你说什么啊?”刘红撅着小嘴巴不满地说道。刘书记一脸的不相信:“你们在省城几天真的什么也没有干吗?”“不是啊!”刘红大方地说。刘书记猛然一震:“你们都做了什么啊?有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丑事儿啊?”“大哥,你说什么呢?你小妹有那么贱吗?”刘红回答得很轻松,“我们去探望了刘玲玲啊?”“刘玲玲?就是那个失踪而发疯的刘玲玲吗?”刘书记故作惊讶。刘红望着惊讶得眼睛都要掉下来的刘书记:“不错!就是她!怎么啦?”刘书记故作慈悲:“她的情况怎么样啊?我作为地方领导,始终没能去看望她,很是不安啊!你是我小妹,代表大哥去探望她,也是合情合理的啊!”刘红想了想,可怜兮兮地说道:“刘玲玲依然疯疯癫癫,狂吼乱叫,乱踢乱扒,什么人都不认。听王权和他女儿介绍,治好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家人已经不报什么幻想啦!大哥你说那样一个天仙似的美女竟然疯成那样,多可怜啊!”“这么严重吗?”刘书记心中窃喜,但他还是装出很难过的样子,感叹不已,“是什么人做的,到现在也没有个头绪,还不知道要有多少良家妇女会遭此厄运啊!”“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恶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刘红咬着牙说道。刘书记见到刘红脸上冷厉的色彩,不由得心中颤栗不已。刘书记的眼光就像一张带着倒刺的罗网:“好了,我们不说人家了!――你和陈彬在省城这么久,是住在一起的吗?”“是啊!怎么啦?”刘红睁着不解的眼眸看着刘书记。“你们之间没有什么吧?”“没有啊!大哥你想到哪里去啦!我们是一人一个房间,你以为我那么傻啊!”刘红心中好笑,大哥什么都问,管得也太宽了吧。“不是大哥多心,关键是你太年轻!人心隔肚皮啊,要是你被他骗了,就后悔晚了!你父母把你委托给我,作为大哥我不得不和你说到啊!”“我知道大哥的良苦用心,我会警醒的,不会上当受骗的!”刘红心中笑起来,心道,“受骗上当,我都是他的女人了,可不是他骗我,而是我我钓他,我喜欢他,我爱他,我就让他上!”想到这些,刘红面皮不听使唤得渐渐地红起来。脑海中自然想到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场面,那样的香艳!那样的腻人!那样的销魂!她的脸红得更狠了。刘红牡丹红似的脸色,岂能逃得过刘书记这只千年狐狸似的的眼睛,疑惑地问道:“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吗?”“没有什么?大哥,你几天问的话怎么总是怪怪的啊?”刘红感到了自己面皮发热,心中鹿跳起来,而刘书记紧追不放,让她更加发慌。“你紧张什么?”刘书记眼光犀利,刘红觉得他似乎要把她看穿似的,她不自然地地下了头。刘红虽然刁钻精灵,敢爱敢恨,但毕竟城府太浅,还做了亏心事儿,因此面对刘书记这只善于察言观色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她的表情就把她给出卖了,而被刘书记敏锐地捕捉个正着。“小妹,你告诉大哥,陈彬是不是欺负你了!”刘书记的双眼就像黑夜中豺狼的眼,放射出绿色的光,他似乎已经嗅到猎物的气息。“没有啊!大哥,你不要多想啊!”刘红嗲声分辩。“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看着我!”刘书记目光凌厉,就像刀子一样。刘红鼓足勇气,向刘书记看去,可是一接触他地冷森森的目光,和刻板严肃的脸,她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她心里忐忑地说道:“大哥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难道你还不跟我说实话吗?是不是陈彬胆大妄为地强奸了你?”刘书记声音大起来,就像平地爆起来了个惊雷,刘红差点被吓得坐在地上。刘红心虚,小声说道:“我们真的没什么?”“嘎嘎嘎嘎嘎……”刘书记尖利刺耳的声音就像夜枭的叫声,“你已经都写在脸上了,还想隐瞒吗?”“我们没有什么?”刘红眼光游移不定,急得就要流泪了。“说实话,我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你也这么大了,是到了谈情说爱的时候了!都怨你爸妈,也不知道为你操心!”刘书记突然弯下腰,声音低了下来,温和地说道,“说吧,你是个听话的孩子,是个懂事的孩子!”刘红知道刘书记、孟书记和陈彬之间的关系,她知道,如果她承认了,他们一定会利用这件事儿来整陈彬的,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让陈彬受到任何打击和修理。他强词夺理地说道:“我们真的没什么?大哥你不要逼我啊!”刘书记背着双手,反反复复地走来走去,然后双手按在身边的桌自上,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转过身,恼羞成怒,双目冒火,严厉地说道:“刘红,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能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吗?”“大哥,没有的事儿,你让我说什么?难道你让我编瞎话诬陷陈彬吗?”刘红倔强地反问。刘书记气得要死,看着死不认帐的刘红,他站在她的身边,怒视着这个竟敢违背自己意愿的女孩,他再也顾不得书记的身份和体面,一把抓住刘红纤细的胳膊,扬起了右手,揸开五指,向着刘红的脸上甩去。但他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刹住了即将摔到刘红脸上的巴掌,怒不可遏地说道:“刘红,我告诉你,你和陈彬有没有发生不该发生的关系,我让医院来个女医生给你体检,一切都会真相大白,那时我就不相信你还能抵赖!要是陈彬敢欺负玷污我的妹妹,我一定把陈彬送进牢房,让他生不如死,你就等着瞧吧!”听到刘书记的话,刘红登时呆若木鸡了。她知道要是这样,陈彬就算进不了牢房,但也会因此名声扫地,遗臭一方的。恐怕陈彬会因此万念俱灰,形似槁木的。看来自己爱上陈彬真的是害了他啊!刘红想到这些,顿时心中悲痛难忍,热泪横流,拉着刘书记的胳膊,哽哽咽咽地哭着说道:“大哥,你怎么总是和陈彬过不去啊?”刘书记手一甩,把刘红带了个趔趄,他挣掉了刘红的拉扯。大声训斥道:“我和陈彬过不去吗?他无法无天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强奸幼女,我这是和他过不去吗?他真是吃了熊心豹胆,我的妹妹也敢染指玷污,我饶不了他!”“陈彬没有强奸我,我是自愿的!”为了陈彬刘红豁出去了,她挺直了脊梁,仰着头,面对着刘书记。“啪,啪,啪!”刘书记一连三掌,全都打在刘红的脸上,刘红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三转,晕晕歪歪了好一会,才站稳了。她的脸当时暴肿起来,被打的地方就像桃花一样鲜艳欲滴,楚楚可怜。“你,你,凭什么打我?”冷静下来的刘红二目圆睁,毫无惧意地直视着刘书记像猪肝一样的脸,毫无妥协惧怕。刘书记怒形于色,眼中满是鄙视和愤怒:“我替你的父母教训你,教训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第三百零八章 告他强奸(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刘红觉得刘书记比传说中的牛头马面还要让她作呕,她尖着声音吼道:“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办!”“不要我管,我偏要管!我现在就给你的父母打电话,让他们过来,到派出所报案,先把陈彬抓起来!”刘书记说着,掏出了手机,拨着刘红父母的电话。刘红一见,急得快要疯了。想到爸妈的艰辛与可怜,想到爸妈的对她的溺爱,想到爸妈知道了她事儿后绝望和伤心,她猛地冲上去,一把抢过来刘书记的手机,双手紧紧地搂在胸前,惊恐万状地看着刘书记,哀求道:“大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给我爸妈,好吗?他们会受不了的!”刘书记直逼着刘红,阴险地“嗬嗬嗬“地冷笑着说道:“你心里还有爸妈吗?你把他们的脸都丢尽了!把我们老刘家的脸都丢尽了!”“求你不要把我的事儿告诉我爸妈知道!”刘红哭哭啼啼,伤心至极。“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凭什么不让你的爸妈知道?”刘书记阴阴地笑起来,他的笑声阴森可怖,“我可以不让你的爸妈知道,不过……”“怎么样?”刘红停住了哭泣,十分紧张地望着刘书记。“只要你到派出所告陈彬强奸了你,我就尽量不让你爸妈知道!”刘书记阴恻恻地低笑道。“我不能!坚决不能!我爱他――”刘红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伤心欲绝地大哭起来。“小妹,你要明白,要是你的爸妈知道了你的丑事儿,他们能不能扛得住还未可知呢!要是咱们村里的人也知道了这件事儿,你们家能不能还有脸呆下去,也就不好说了!你心中只有陈彬这个奸夫,难道就没有你的爸妈和哥哥吗?小妹,你是个聪明人,也为他们多想想吧!”刘书记也蹲在刘红的身边,他冷酷得就像是一个沉在暗无天日地下的万年的寒潭,阴森森地气息,能够让脆弱的生命因窒息而死。眼中仿佛有一把寒光暴涨的剑芒,射向刘红。他像僵尸一般,阴测测地望着瑟缩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刘红,黄鼠狼给鸡拜年般地娓娓劝她。“他没有强奸我,我怎么告他?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刘红声音小得就像蚊子的嗯嗯声,但那压抑的痛苦就像针一样让人心痛。“他没有强暴我,我是自愿的,你别打什么坏主意!”刘红惨戚戚地哭着。“你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的蠢人!我看你爸妈算是白养了,他们竟然养了个逼他们早死的瘟神@!”刘书记叹息着,是那样的无奈和惋惜。“求求大哥放过我们吧!”“陈彬犯了法,应该受到法律的人制裁!我身为书记,百姓的父母官,岂能纵容犯罪呢?刘红,何去何从,你该当机立断才好啊!别妄想我会手下留情!”刘书记声色俱厉地咆哮着。刘红惊恐万状地抬起头来,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平时对她和蔼可亲的大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刘书记不再说话,他坐在那里,想着陈彬被整得生不如死的情景,脸上带着阴狠和猥琐的笑意。 第三百零九章 告他强奸(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公历八月二十六日早晨,陈彬还没有起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震天响起。在这寂静的早晨,这声音显得越发洪亮了。陈彬是被震醒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匆忙穿上衣服,跑到楼下。这时如萍和秀姑也起来了,她们随着陈彬向院门走去。陈彬打开了院门。门口停了辆警车,四个民警正站在他家院门外,一见到陈彬开门走出来,他们就把陈彬围了起来。陈彬望向他们,有些面熟,可就是叫不上来名字。还没等陈彬说话,其中一个高个警员问道:“你就是陈彬?”“是啊,我就是陈彬,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儿吗?”陈彬茫然地问道。“什么事儿?你犯了强奸罪,有人把你告了!跟我们到派出所走一趟吧!”还是高个警员冷着脸说道。“强奸罪?强奸谁?在什么地方?你们有什么证据?”陈彬不解,生气地说道,“你们不要随便给我戴帽子!”“是不是戴帽子,到了所里再说!”一个较为瘦小的警员听到陈彬辩解,颇为不耐烦地说道,“走吧!到那里自会还你个公道!”“你们不要随意诬赖好人!他凭什么跟你们走?”秀姑听出了门道,跑到陈彬跟前,拦着陈彬,气愤地说道。“你和他什么关系?”高个子警员问道。“我是他的妻子,怎么啦?”秀姑昂起脸,毫无惧色地看着那个瘦小的警员。所有的警员都望望秀姑,再望望陈彬,满眼怀疑。高个警员说道:“有没有这种事儿,到派出所说清楚,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儿。陈彬,你是明白人,你还是老老实实地跟我们走一趟吧!不然我们可是很为难的啊!”陈彬对秀姑说道:“秀姑,我和他们走一趟,没事儿的!我没有做那种事儿,不怕的,放心吧!”说罢,把秀姑轻轻地向一边推了推,便向警车上走去。这时,大院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少人是被警车的警笛和敲门声引来的。超嫂、林嫂、徐荣、郭燕、高萍一到,就见到陈彬登上警车,连忙挤到车前,拦住了警车,说道:“你们凭什么抓人?”“凭什么抓人?我们是奉命抓人的,因为陈彬犯了强奸罪,受害人已经到派出所报了案!”那个高个警员说道。“强奸罪?有什么证据?受害人是哪个?”超嫂睁着眼睛瞪视着高个警员问道。“我们没有义务向你们解释,我们只是抓人!”高个警员气呼呼地说道。“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就看你们咋把陈彬从我们村庄里带走!”超嫂大模大样地说道。“我们为什么不?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吗?”瘦小的警员大声嚷道。“讲不清楚就想抓人,我们造反怎么啦?”林嫂听他这么一说,勃然大怒,回头对周围的人群说道,“如果他们不说清楚,就把陈彬抓走,我们今天就造一回反,把警车给砸了!”“对,不讲清楚就乱抓人,我们就造反啦!”人群中不少人高呼起来。陈彬以往在村中事事出头,维护大家,整个老陈庄的人有谁没有受到陈彬的维护和好处呢?何况陈彬是个医生,医术高超,平时待人亲热,态度随和,随叫随到,不厌其烦,大家都很敬重他。一听到陈彬犯了强奸罪被抓走,而且警员竟然说不出理由,大家直觉认为这是有人在诬陷陈彬,警员高高在上的态度竟然惹起了众怒。好多人已经向着警车靠近,事情的发展,让来执行公务的警员发起慌来。如果处理不好引起村民的暴乱,砸了警车不说,说不定他们也难以幸免。好汉难敌众拳,恶虎害怕群狼。“陈大哥,你不要和他们去!”郭燕和徐荣看着就要上了警车的陈彬,急得大声叫起来。面对大家,陈彬羞愧难当。陈彬本来想到派出所把事儿弄清楚,就可以回来了,他不相信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派出所敢把他怎么样。何况他也没有强奸谁,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都是自愿了,都是她们主动献身,当然谈不上他陈彬强奸。谁要是栽赃诬陷他,至少得有受害人吧,得有证据吧!不过陈彬很快地想到了几天没来缠他的刘红,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脑中闪现。但他坚信刘红绝对不会这样害自己的!陈彬心内清楚,也就不怕了。但他不愿意这件事儿在没有弄清楚之前,弄得沸沸扬扬,以至于弄一身骚气在身上。没想到心中怕什么就来什么。现在竟然来这了多人,还和警员僵持起来。陈彬无奈走下警车,向着眼巴巴望着他的人群说道:“谢谢大家,请大家放心,我到派出所里去一趟,很快就会回来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做那事儿,就是污水也泼不到我身上的,大家让开路,让我们走!”“大哥,你那么相信他们?他们不见得是什么好人啊?”秀姑和徐荣喊道。“我相信他们!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陈彬向着大家苦笑着,“请大家让开!”大家还是围在警车周围,没有散开的意思。陈彬再次向大家说道:“大家要是帮我就让开吧!我陈彬做事自己知道!谢谢大家了!”陈彬向大家拱着手。超嫂她们见陈彬态度坚决,虽然心中不愿,但不想在这个时间还给陈彬找麻烦,她们便默默地向两边散去,给警车留出了道路。陈彬望着不少情绪激动的父老乡亲,眼中噙满了泪花。他再次向大家拱了拱手,一低头钻进了警车。吓了一身汗,从惊骇中清醒的警员,一见到陈彬钻进了警车,他们也慌乱地上了警车,发动车子,逃也似的向着村外跑去。一个多小时,警车驶进了派出所的大院。刑讯室(姑且这样叫),柳所长和两位警员――高个警员和瘦小警员坐在陈彬的对面。柳所长似笑非笑地望着陈彬,调侃道:“陈老弟,想不到我们会以这种形式见面,真的是造化弄人啊!”陈彬不置可否地苦笑:“柳所长,既然把我抓来,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到底谁把我告了?”“我们谁敢无端地把你的大驾请到所里啊?”陈彬从柳所长半开半合而狡黠的眼睛中,看出了猫戏老鼠的意味,不悦地说道:“柳所长,请直言相告,我喜欢直来直去!”柳所长虽然心中甚恨陈彬,但他也不敢过分招惹陈彬,摆出严肃的脸谱,说道:“刘红,陈老弟应该认识吧?”陈彬一听到“刘红”的名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心道,难道刘红会告自己,根据他对刘红的了解,这个痴情的女人是不可能这样对待自己的,更何况自己和刘红发生了关系,那还是刘红主动自愿的,她没有道理告自己啊。陈彬心中越发想不明白了。他冷静地说道:“刘红,当然认识啦!她非要认我干哥,你柳所长不是也极力怂恿吗?”柳所长嘿嘿干笑了几声:“是啊,是啊!可是她昨天夜里把你在省城宾馆里强奸她的事向派出所报了案,我们不得不把你老兄请来问问啊!”“我要说我们没有这回事呢?你相信吗?”陈彬直视着柳所长。“你老兄的话,我当然相信了!像你老兄要想找一个女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哪能用得着强奸啊!不过受害人言之凿凿,不容我们不相信啊!”柳所长嘿嘿地笑了几声。柳所长给高个警员递了个眼色,高个警员一转身,从身后的档案柜里拿过一沓信纸,放到陈彬面前。柳所长说道:“这是刘红报案时的卷宗,上面她把你强奸她的事实写得很清楚,请老弟认真读读,要是属实,就请老弟签字;要是有问题,也请老弟说明白!”陈彬无奈无语,拿起卷宗,认真阅读上面的材料。卷宗上大概是说,公历八月十二日晚间,陈彬在外面喝酒,回来得很晚,刘红好心好意地到他房中问候,给他送来了茶水,陈彬见色起意,不顾刘红强烈反对,强行把刘红扑到身下,实施了强奸。直至八月十五日,几天里陈彬把刘红关在XX宾馆,不顾刘红反对哀求,多次对其实施强奸,陈彬还以刘红和家人生命相威胁,让刘红不要把事情说出去,不然他就要报复刘红和家人。卷宗上还说,夜晚强奸,白天陈彬还让刘红强颜欢笑,陪他走东到西地闲逛,要是不随他心意,他就会恐吓威胁。在陈彬的淫威下,刘红生活得提心吊胆,痛苦不堪;回来后,刘红思前想后,为了不让自己和家人受害,为了其他无辜少女受到恶魔色鬼的糟蹋和蹂躏,刘红鼓足勇气,向派出所报案,希望色魔能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还受害人以公道。虽然上面没有多少过激的言辞,但是陈彬读完之后,被吓得汗水涔涔,只觉得眼前发黑,大脑发晕,坐立不稳。“陈老弟,你没事儿吧?要不要请医生啊?”柳所长笑里藏刀地问道。陈彬坚信,刘红绝对不会这样陷害自己的,声音艰涩地说道:“这真是刘红说的吗?” 第三百一十章 你犯事儿啦(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柳所长见陈彬反应强烈,笑道:“陈老弟以为这不是刘红的供词吗?”“我要见刘红!”陈彬猛地站起来,恼怒地望着柳所长。“刘红伤心欲绝,已经无颜呆在这里啦!她报过案,就被她大哥接回家了。不过她爸妈还在派出所里等着你呢!你要不要见见他们?”柳所长嘿嘿地奸笑着,幸灾乐祸地望着陈彬。“我要见刘红,她说的不是真的!”陈彬睁大眼睛,气愤愤地说道。“我已经明白地告诉你,刘红不愿意再见到你,开庭的时候,她自然会出现在法庭上!”柳所长大声说道,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平和。“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们为什么让她走?”陈彬怒不可遏,他心中隐隐觉得,就要掉进别人设置的陷阱之中了。“该怎样做,我们还用你来教吗?”柳所长发起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彬,盛气凌人得说,“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们不敢过问你的事情,只要你犯了法,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柳所长气愤地对高个警员说:“你去把受害人的家属叫到这里来!”“你们这样好做是不合法的!”陈彬怒气冲冲。柳所长嘿嘿地笑起来,笑中藏奸:“陈彬,我警告你在这里我说了算,你别以为你有个好二姐!我就看看这次她是不是敢铤而走险,罔顾法律地救你!”陈彬一拳头子砸在桌子上,柳所长面带微笑,玩味地望着他。高个警员向门外走去,不一会,门外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高个子警员先走进室内,紧跟着进来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将近五十,中等身材,面容黢黑,皱纹纵横,一双眼睛显得疲劳而浑浊。女人也是将近五十,身材中等,焦黄的大脸,深深的皱纹,略高的颧骨,略薄的嘴唇。只有长年累月地经受风刮日晒,才能有这样富有个性的相貌的。他们衣着都很普通,显而易见,他们都是饱经风霜的劳动者。他们的相见,竟是在这样尴尬的场合下,真是造化弄人啊!陈彬满心地想向他们说明情况,可他又不知道高怎样向他们解释。在他还没有见到刘红之前,没有亲耳听到刘红的话之前,他不想向任何人解释他和刘红的关系,陈彬只得向着走进门内的刘红的父母苦涩的笑了笑。“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这位就是陈彬,刘红的干哥,也是对刘红施暴的嫌疑人!” 柳所长一见到刘红父母进来,他坐在那里,没有起来,只是笑着向着他们说道,然后又指着刘红的父母,带着些油滑地腔调向陈彬道,“陈彬,这两位就是刘红的父母,也就是你的干爸干妈,你们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话不好说呢?你可以当着他们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啊!”刘红的父母眼中要喷出火来,父亲双拳紧握,置于身前,嘴唇如麻痹般的抖瑟着,母亲眼中蓄泪,眼睛死死地盯着陈彬,如果眼睛就是刀子,陈彬早就死了千百回了。陈彬心中惴惴不安,他觉得就算没有强奸刘红,自己也有对不起他们的地方,毕竟自己和刘红的关系不能对外人道也。他强装镇静而愧疚地说道:“老人家,我和刘红的关系并不像这纸上写得那样!……”陈彬的话还没有说完,刘红的母亲腿脚灵便地冲到陈彬的面前,张口向着陈彬的脸上狠命地啐了一口浓痰,伸手向着陈彬的脸上没头没脸地狂扇了耳光,清脆的巴掌声“噼里啪啦“爆出。她嘴里骂道:“你个老流氓,老色鬼,老无赖,老杂种――你,你。。。。。。也不睁开眼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多大岁数了,还糟蹋我孩子,我打死你!”打着骂着,刘红的母亲再也打不下去了,骂不下去,她气恼攻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陈彬没有躲闪刘红母亲的巴掌,陈彬被打得晕头转向,鼻子中鲜血飞溅,满脸都是,面目狼狈。柳所长见到陈彬的惨相,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一丝厉色,见刘红的母亲已经住了手,便装摸做样地喊道:“快助手,不能在这里打人!赶快阻止她!”两位警员,见刘红的母亲停住了手,坐在地上大声哭泣,他们便劝刘红的父亲,说道:“老人家在这里你可不要打人啊!她是女的,我们不能怎么样――不然我们只有请你出去啦!”刘红的父亲一听,也没见他怎样做作,一抬脚,向着陈彬的腿上踹去,刘红的父亲常年东奔西跑地劳动,力气特大,这看似不经意的一脚,便把陈彬踹得跌到在地上,半天才艰难地站起来。刘红的父亲余怒未消,扑倒陈彬的身前,把他推到在地,一欠身跨到身上,骑着他,挥动硕大的拳头,照着陈彬的身上头上和身上没命地打起来,沉闷的拳头声充满了室内。陈彬一言不发,连吭都没有。柳所长眯着眼睛,装着恐慌的模样叫道:“不能打人!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刘红的父亲终于住了手,警员上去把他拉开了。他还在骂道:“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满脸的树皮,竟敢欺负黄花大姑娘!你,你,你――”他再也骂不下去,一瞬间,老泪滂沱,簌簌而下。柳所长对着刘红的父亲大声训斥:“你再打人,就把你拉出去!”两位警员也喊道:“不许行凶!不许殴打嫌疑人!”到这时,陈彬要是再不明白,他就是实实在在的大傻蛋啦。这柳所长和警员明明白白地是在提醒刘红的父母打自己,给自己难看。自己和柳所长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芥蒂,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柳所长作为执法者,为什么要怂恿刘红的父母打他,羞辱他,治他的难看呢?他实在想不通!经过这样的吵闹后,刑讯室的门口,已经聚集了好多警员和前来办事的百姓。他们对陈彬指指点点,冷嘲热讽。什么“强奸犯”“老色狼”“不要脸”“老流氓”等等,不堪入耳的难听的词语像风似的向陈彬的耳中钻去。陈彬一路风光,哪里经得过这样的阵仗,他羞得面红耳赤,深深地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任何人。他就像陷入了地狱似的,大脑中都是空白,他甚至没有思想,充斥大脑的都是别人辱骂的秽语厉词。“陈彬,我劝你还是认了吧!不然众人的口水也能把你淹死!”柳所长故作好心地劝道。陈彬终于有了意识,他抬起头,一双发红的眼睛,不屑地盯着柳所长,说道:“姓柳的,你这是公报私仇!虽然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待罪了你,但我敢断言,你这是报复我!你要记住,我要是有机会,我会让你加倍奉还!”“我公报私仇?我报什么私仇?你强奸刘红事实俱在,容不得你抵赖!”柳所长发起狠来,尖牙利嘴地回击陈彬。“事实俱在?事实在哪里?证据在哪里?拿出来给大家看看!你有吗?”陈彬寸步不让,据理还击。“刘红的证词和刘红本人就是铁证,你难道还想抵赖吗?”柳所长怒不可遏,愤然而起,右手剑指直指陈彬,“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花大闺女,要是没被强暴,她能不顾廉耻不顾名誉地出来指正你吗?你纵有千百张嘴,也难以洗掉你犯罪事实!”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了。“你简直血口喷人!”陈彬情绪有些失控了,怒斥柳所长。“如果刘红的证词和不在这里的刘红就能证明我犯了强奸罪;那我问你,我现在就指正你,先前失踪的学生和村妇都是你和同伙所为,不然你们为什么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明显的是暗中抢人,明里假装破案,其实劫持那么妇女的恶贼就是你和你的同伙,你承认吗?”陈彬没有了先前的猥琐和胆怯,他既然被人陷害,他已经豁出去了,他面向着门口拥挤的人们,大声说道,“先前失踪的妇女,都是柳所长一手所为,他这叫贼喊捉贼,怎么能够破案?”陈彬的话还真的发挥了作用,好多人在心中已经嘀咕起来,有的低声说道:“这个陈彬也许是冤枉;说不定刚才陈彬说的失踪妇女真的是柳所长做的!看来我们这里永无宁日啦!”“看来道貌岸然的柳所长真的就是那劫人犯!真可怕!”有人小声议论着。站在旁边的警员忙着制止,训斥道:“你们谁再敢胡说,就把你们关起来!”人们翻着白眼,望着身边的警员,不再说话,想继续关注事情的发展。“闲杂人员,离开这里!”柳所长怒火满胸,对着门外喊道。于是站在门外的警员忙着驱赶门口的人群,人们在警员的粗暴地驱赶下,渐渐地散去了。柳所长的脸已经被陈彬气成了猪肝色的,他阴阴地笑起来:“陈彬,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你竟然敢诬陷我劫持妇女?”陈彬嘿嘿冷笑:“难道不是吗?我给你的罪行是真,而你给我的罪行是诬陷,你为什么不敢承认?”“你满口胡言,满嘴跑马?不要认为我不敢对你用刑?”柳所长恼羞成怒呵斥道。“哦,公安派出所竟然还有刑吗?我倒是第一次从你柳大所长嘴中知道,那就对我用刑吧!你敢吗?”陈彬不怒反笑,厉声吓问。柳所长见陈彬尖牙利嘴,句句锋芒,自己觉得对他也无可奈何。对着身边的两位警官喊道:“把他给我先关起来!”“你要记牢了,千万不要超过二十四小时,不然有你的好看!” 陈彬仰天大笑,跟着两位警员向门外走去。 第三百一十一章 你犯事儿啦(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早晨,陈彬被派出所带走,秀姑就像被人抽去筋骨似的,瘫软在地上。母亲如萍赶紧招呼超嫂、林嫂她们,七手八脚地把秀姑抬到屋内,秀姑哭哭啼啼个不停,大家乱纷纷地劝说秀姑,让她不要担心。可是她们又何尝不担心呢?可大家也没有好办法,女人们相信陈彬绝对不会犯强奸罪的,因为陈彬不是那样的人,要是女人主动上门,也不该是犯强奸罪,直觉告诉她们,这里面该有什么猫腻。这里面的奥秘岂她们能够说得清楚的?林嫂见秀姑只是哭泣,便说道:“如今之计,只有先给二姐陈梦打电话,看看她有什么办法,这种事情应该告诉她;我们今天上午到派出所里看看,听听信息,问问他们到底是谁报的案,有什么证据,我们在想办法。”大家觉得林嫂说得有理。秀姑听林嫂这样说,觉得只有这有这样,便忍住心中悲痛,拨通了二姐了电话。电话刚刚接通,秀姑就哭着向二姐陈梦诉起苦来:“二姐啊,不好了;我彬哥被派出所抓走了!”“什么?陈彬被派出所抓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什么原因?”大家听到了陈梦惶急的声音,显然陈彬被抓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就在刚才!他们说彬哥犯了强奸罪,有人把他告了!具体情况我现在也不明白!”秀姑悲悲切切地说。“哦,秀姑啊,你先不要急,我向派出所问问!”陈梦说完,就挂掉了电话。陈梦这边挂掉了电话,那边就给小叔子马彪挂了电话。电话拨通的时候,那边就传来了马彪的声音:“大嫂,什么事儿?我正在开会呢!”“兄弟,陈彬早晨让F镇派出所给抓起来了,说有人告他啦,你说这事儿怎么办?”陈梦着急地说。“大嫂,你别急,我打电话问问到底是怎么一会事儿;一会给你打过去!”马彪安慰了大嫂,挂掉了电话。陈梦只好耐着性子等马彪的电话。过了大概十多分钟,马彪的电话来了:“大嫂,情况是这样的。十多天前陈彬和弘义公司会计部会计刘红到省城探望病人,在宾馆里强奸了刘红,并以刘红家人的性命相威胁,不让刘红把事情说出去。据说刘红熬不住陈彬的威胁恐吓,最后到派出所报了案。现在受害人的父母呆在派出所不愿意走,他们已经向县法院起诉陈彬了。”“二弟,他们有什么证据吗?”陈梦急得满头大汗,快要哭出来了。要是陈彬强奸罪坐实了,那是会被判刑的,要是做了几年牢,陈彬什么都完了。“目前没有什么其他证据,只有刘红的证词!”马彪说道。“二弟,还有什么转机吗?”陈梦忧心如火,急促地问道。“大嫂,你可以见见陈彬和刘红,弄清楚陈彬有没有真的犯了强奸罪,如果真有其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有等待着法律的裁决;要是没有其事,我们才好应对。”马彪说道,“大嫂到哪里,态度要冷静,可不要冲动啊!”“我知道了!”陈梦说完,挂了电话。就给马龙打了电话,告诉他陈彬被F镇派出所逮起来,她要回老家看看情况。马龙一听,就忙着说道:“老婆,你先别着急,我一会就到家,我陪着你回去;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陈梦只好耐心地等马龙回来。陈梦和马龙回到F镇,到镇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他们把轿车停在派出所外边的大路边。此时派出所里冷冷清清,异常安静。陈彬和马龙直接来到办事大厅,他们进来的时候,值班男警员抬头看看他们,很快就低下了头去,伏案玩着手机。他懒懒地问道:“下班了,你们有什么吗?”马龙对于警员冷漠的态度还没有什么,见怪不怪;陈梦本来就有气,见警员一副爱理不理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嘴脸,心中就来气。大声说道:“没事就不能来派出所吗?”“没事儿来这里干什么?你以为这是菜市场啊!”那个警员简直就不开眼,抬起头不屑地望着陈梦和马龙,眼中有了点火气。马龙也有点生气了,慢斤四两地说道:“同志,态度不能好点吗?”“吓!好点?不好你可以走啊!”马龙修养很好,笑道:“我们来派出所有事情,怎么能走呢?”“这不就行了吗?说吧,什么事儿?”那个警员双手在案子上一摊,双肩耸了耸,一副你还得求我的神气。马龙用手拉住将要发怒的陈梦的手,向那个警员说道:“同志,我们还真的有事求你!”“说吧,什么事儿?”那个警员又低下头去,不再看他们。“我们想见见陈彬!”马龙耐住性子友好地说道。“不行,他是个强奸犯!我们所长和刘书记交代了,没有他们的许可,任何人都不许见他!”那个警员不容置疑地说道。“刘书记?就是我们镇的党委书记吗?”马龙好奇地问道。他自动地坐到身边的条椅上。警员好像对于马龙的自专很有气,说道:“是啊,怎么的?”“刘书记为什么关心这件事儿啊?”马龙笑着说道。“为什么?刘红是刘书记的堂妹,唉,我说你是谁啊,问这么多干什么?”警员警惕性蛮高的,不耐烦地说道。“没什么!”马龙嘿嘿地笑了两声。“多事!”警员撇着嘴角。“同志,让我们见见陈彬吧!”“不行,想见,必须得有我们所长或者刘书记的话才行!”警员说道。马龙想了想,说道:“那好,你告诉我你们的所长和刘书记在哪里啊?”“在‘凤巢旅馆’!”,警员说过,好像想起来什么,摇了摇脑袋,“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就凭这个!”马龙说完,照着警员的脸上挥了一拳,打得警员脖子拧了几拧,头晃了几晃,愣怔了半天。“你他妈的,敢打我!”警员嚷道。“打你还是轻的!”马龙说着,到了桌子里面,一把抓着警员的脖子,右手照着那家伙的脸上,一个劲地甩了五六巴掌,只打得那家伙转了几转,一屁股坐在地上。等他清醒了过来,杀猪似的喊道:“杀人了,快来人啊!”马龙和陈梦,冷笑着坐在了条椅上,无所谓地看着警员的丑态。不一会,冲进了十多位警员,立刻把马龙和陈梦围了起来。有的嘴里喊道:“抓住他们!”马龙不屑地笑着,说道:“就凭你们?我打他还是轻的!”“你是什么人?”有个警员还算头脑清醒。“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给我到一边去,就算你们柳所长和刘书记也不能对我无礼,这个小子竟然骂我!”马龙说着,拉住陈梦的手向着外边走去。那些警员摄于马龙的威风,不觉向两边退去。他们尾随着马龙一直到了派出所大门的外边,眼睁睁地看着马龙和陈梦上了轿车向镇上驶去。其中一个看似精干的警员赶紧用手机向柳所长和刘书记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 凤巢旅馆”门前,一辆豪华轿车停住了。马龙和陈梦从车上下来,向旅馆内走去。“请问柳所长和刘书记在那个房间?”马龙很有礼貌地向前台服务小姐问道。“他们在2005房间!”服务小姐见马龙英俊,陈梦漂亮,笑着回答。马龙和陈梦对她笑了笑,说道:“谢谢!”2005房间,柳所长、刘书记和刘红的父母正在吃饭。刘红的父母忧心忡忡,闷闷不乐,毫无胃口。“叔、婶,你们不用这样!我们一定会让陈彬受到应有的惩罚,还你们个公道!只要你们不气馁,一口咬定陈彬强奸了刘红,我们就能把陈彬送上法庭,就能让陈彬在劫难逃!”刘书记看着刘红的父母说道。“多亏你们啦!谢谢!”刘红的父亲感激地说道。“谢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过开庭时,你们一定要让刘红一口咬定陈彬强奸了她,只有这样陈彬才能被判刑,你们才能得到应有的赔偿!”柳所长说道。“放心吧,我们会的!”刘红的母亲说道。“老陈庄大都是刁民,今天上午他们来了好多人要见陈彬,被我拒绝了,他们非要我们拿出证据,他们又吵又骂,差点动起手来!”柳所长说道。“老陈庄的刁民近年来,在陈彬的怂恿下,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特别是超嫂、林嫂她们,是该治治他们的时候了!”刘书记狠狠地说道。这时柳所长的手机响了。柳所长接通手机,里面传来警员的声音:“柳所长,所里刚才来了一男一女,把值班的白林打了,他们已经向旅馆去了!”听到了警员的报告,在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个这么大胆,竟然连警员也敢打。正在他们心中狐疑之时,揣度不安的时候,2005房间的门被推开了。马龙和陈梦出现在门口。刘书记一见是马龙和陈梦,赶紧站起来,笑容可掬地说道:“唉啊啊,原来是马老哥和陈董事长大家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马龙笑道:“刘书记不要客气!我是来向你赔礼的,我把你的手下揍了,他竟敢骂我!”这时柳所长也知道来人是谁,赶紧站起来,刘书记向柳所长介绍道:“这位是县城赫赫有名的马龙大哥,这位是县城最有名气的企业家陈梦陈董事长!”柳所长一听是马龙和陈梦,头当时就大了起来。他忙说道:“不知道马大哥和陈大嫂大家光临,敬请原谅!”马龙和陈梦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道:“你们吃饭,吃过饭我们再聊!”刘书记和柳所长面皮发红,忙说道:“我们已经吃好了,马大哥和陈董事长吃过了没,要不,我让们重新做来!”“不用客气!我们来是想见见陈彬和刘红,我们想知道事情的原委!”马龙说道。“刘红没在这里,她羞于见人,已经先回家了!”柳所长忙着说道。“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刘红不应该离开吧!”陈梦不满地说道。“陈董事长,这也许是我们的疏忽,不过刘红已经把供词留下了,另外她的父母在这里,我们也得尊重受害人是吧?”柳所长说道。陈梦看了看刘红的父母一眼,问道:“刘书记,你还没有给我们介绍这两位呢!”刘书记颇为尴尬地说道:“这两位是刘红的父母!”“看来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同一般啊!”马龙笑着说道。“我们是本家,摊上了这档子事,两位老人家气得六神无主,央求我帮忙,我也是无奈啊!还请你们谅解!”刘书记脸苦得像黄连一样。“嘿嘿!”马龙笑了笑,说道,“这个我们理解!现在我们能不能见见陈彬!”“行啊!”柳所长爽快地说道。于是大家起席,向派出所而去。 第三百一十二章 你犯事儿啦(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马龙和陈梦到了派出所,和陈彬见了面,什么也没有说,陈彬向二姐和马龙保证,他绝对没有强奸刘红。二姐和马龙当着刘书记和柳所长的面,什么也没有说,就离开了派出所。出了派出所,开车前往刘红家乡U市H县P镇刘家村。到地方一打听刘红的家,人们指点着他们前往,有的人说道:“昨天刘红的父母的出去,就没有回来,我们也没有见到刘红回来啊,她的家里根本就没有人!”“刘红的大哥没有回来吗?”陈梦问道。“刘红的大哥在城里上大学,不到放假,根本就不会回来的!”好心的村民说道。“谢谢你们!”陈梦向那位好心的村民说道。马龙望着满脸失望和郁闷的陈梦说道:“我们到他家看看,说不定村民没有见到他们呢?”陈梦没有说话,只是感激地向着马龙点了点头。不一会他们便来到了刘红的家门口,只见铁将军把门,也就是说那位村民的话还是可信的。他们只好郁郁不乐地打道回府了。看来刘书记他们在没有开庭之前,是不让他们见到刘红了。其实刘红现在正在家中。公历八月二十六五日晚上,刘书记和刘红到派出所报了案,当时就给刘红的父母打了电话,向他们详细说明了刘红被陈彬强奸的全部过程,并且不顾先前向刘红许下的承诺,把刘红强行装到车上,有孟武林负责偷偷地送回了老家。刘红被送到家后,孟武林向刘红的父母转告了刘书记的指示,让他们把刘红关在屋里,不许她见任何人。之后孟武林连夜把刘红的父母接到F镇,到派出所等待案件的进展。在刘书记的授意下,柳所长便派出人马连夜前往省城那家宾馆调去所谓的有关证据,派出所整理卷宗,又派人连夜前往县城向县法院提起法律诉讼。也就是说陈彬没被抓到派出所之前,他们已经把有关让法院立案开庭的文件卷宗送到了法院。第二天,陈彬被带到派出所的当天夜里,他们在陈彬的饭食内下了药,趁着陈彬昏迷不醒之际,取采取天下最为卑鄙的手段,取得了他们索要的所谓证据。他们来个先斩后奏,即使陈梦知道,上面怪罪下来,他们也有话应对;当然派出所也有这个权力。八月二十七日早晨,F镇派出所就按照所谓的法律程序把陈彬押送到县第一看守所。孟不凡、孟武林、刘书记陪同刘红的父母回到了刘红家中。刘红深垂螓首,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暗自垂泪。孟不凡从随身包中,拿出一沓钞票,递到刘红父亲的手中,他身为同情地说道:“老刘啊,刘红在我公司里上班,我没有照顾好她,我有负你们和刘书记的重托,我向你们表达我的歉意。这二万元钱你们先拿着,也算公司对你们的一点安慰吧!至于刘红的最近就不要上班了,她工作我们永远给你保留。不上班,公司照发工资。就让刘红在家里好好休息,等着开庭吧!在法庭上,刘红一定要一口咬定陈彬的罪状,对于法庭出示的陈彬的罪证都要一口咬死是现场所留;一定要把陈彬这个道德败坏,天良丧尽的色狼送进监狱。老刘啊,我们可不能手软啊,我们的孩子受尽欺辱,不能轻而易举地就算了啊!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妇女受到他的凌辱啊!”“是啊,叔、婶、小妹,我们绝对不能手软,对坏人的宽容就是对好人的犯罪!我们一定不能放过陈彬!”刘书记看着伤心欲绝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刘红说道,“小妹啊,孟书记对你可算是关心有加,你一定要对陈彬狠下心来,让他受到该得到的惩罚啊!我们走到这一步可都是为了你啊,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了!”“是啊,孩子,咱可不能对不起孟书记和你刘哥啊!他们现在冒着和陈彬撕破脸的风险,还不都是为你讨个公道吗?我们可要有良心啊!”刘红的妈妈,眼中含着泪花,坐到刘红的身边,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又给她擦着满脸的泪痕。“孩子,我们可不能做不仁不义之人啊!我们可不能便宜陈彬那个畜生啊!”刘红的父亲苍老的脸上布满了忧伤,心痛地看着女儿被折磨得憔悴而苍白的脸,狠狠地说道。刘红喋喋不休的劝告,更加哀伤断肠,她大放悲声,满脸泪流,哭了一会,坚韧地压抑住汹涌而出的伤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都不要再说了,我按你们说的做还不行吗?你们就不要再说了啦,让我静静吧,求求你们了!”刘书记和孟不凡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便起身告辞,刘红的父母千恩万谢地送到门外。刘书记再次对刘红的父母说道:“叔婶,你们可一定再劝劝刘红,可不能对坏人手软啊!不管怎样,一个四五十多岁的男人竟敢强奸一个二十多岁的黄花大姑娘,我们就不能放过他!”“大侄子,你就放心吧!你们为了红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我们要是再不配合,还是人吗?”刘红的父亲说道,话中难言伤心。“这样我就放心啦!”刘书记欣慰地说道。陈彬被送到县城第一看守所。派出所即使电话通知了家里,秀姑立马打电话告诉了二姐陈梦。陈梦和马龙当天上午就赶往第一看守所探望陈彬。马龙和陈梦在县城也算得上大名鼎鼎地人物,看守所的林所长一听说他们来探望嫌疑犯人,赶紧迎出大门,把他们让到办公室说话。马龙说明来意,林所长大惊失色,问道:“陈彬是陈董事长的亲弟弟,你们怎么让派出所把他送来这里?”陈梦说道:“目前我们还不清楚我弟弟是不是真的有罪,我们也不好干涉派出所的行为,但不管怎样,在法庭上要是他们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到那时我们再说!”林所长当然知道陈梦说的“再说”的含义。接着说道:“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陈梦望着林所长,感动地说道:“多谢林所长了!在这里还望林所长对我弟弟多多照顾;我们能不能见见我弟弟,单独和他说几句话啊?”林所长忙道:“当然行了!不要说是你们,就是其他犯人家属也是可以和犯人见面的啊!”林所长为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陈彬一见到陈梦和马龙,强装笑脸,问道:“你们那么忙,就不要为我瞎跑了!”陈梦看着陈彬,哽咽起来,责怪道:“你是我弟弟,我们能不问吗?你和我们说实话,你到底有没有强奸刘红?”“我没有强奸她,是她自愿的!”陈彬伤心地说道。“啊,这么说你们真的发生了那种事儿?”陈梦和马龙同时愕然,失望地表情难以掩饰。“真的是她主动自愿的,我根本没有强奸她!”陈彬辩解道。“我们相信你没有强奸她,可是要是人家拿出证据证明你强奸了她,刘红也咬住你不放,我们就毫无办法!你和我们说说当时的情景的!”马龙忧心地说道。陈彬见问,就把他和刘红在省城的大致情况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甚至把那个夜晚刘红说的每一句话都毫厘不爽地讲清楚。陈梦和马龙听到了陈彬的讲述,沉吟半晌,马龙说道:“看来刘红真的喜欢你啊!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决这个难题,还得刘红!可是我们又见不到刘红,怎么办啊!”“这可能是刘书记和孟不凡要写利用刘红打击报复我!”陈彬异常气愤地说。“就算如此,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也不好讲清楚,看来我们只有在律师身上想办法啦!”陈梦说道。陈梦和马龙告别了陈彬,回到了家中,打电话向马豹说明了陈彬和刘红的有关情况。马豹说道:“看来他们既不是通奸,也不是强奸,对现在的孤身男女来说,只是情人之间正常的关系!只不过这种关系被人利用而已。现在只有把具体情况向律师说清楚,我们才能在法庭上争取主动;当然如果刘红在法庭上能够实事求是地说出事情的真相,那是最好的!这就取决于她对陈彬的爱到底有多深;她和陈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律师法庭上因势利导,随机应变,更是法庭取胜的法宝!我们应该相信律师,相信法律!”马豹的话,让他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陈梦和马龙给沈红英和在省厅的马铿锵,向他们通报了陈彬的具体情况。沈红英和马铿锵也为陈彬的遭遇而不平,马铿锵特别嘱咐他们不要乱来,一定要按照法律的程序办事儿。最后告诉陈梦:“这件事儿了结之后,一定要好好管管陈彬,不注意男女关系,终究是要吃亏的!”陈彬连声称是。陈梦和马龙并委托沈红英在省城给陈彬找一个最好的律师,他们一定要为陈彬讨还公道。 第三百一十三章 开庭(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被送到看守所羁押近半个月了。在这十多天内,陈彬并不寂寞,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生活得还算安静安心。开学返校的陈颖曾经来这里探视陈彬。他气得把陈楠训斥了一顿,让她在校安心学习,不要瞎操心。陈楠走时,看着日渐消瘦的陈彬哭得很伤心。秀姑和如萍到看守所来了两次,陈彬劝她们不要再来了,让她们好好照顾家里,特别要照顾好紫电,他一定会没有事情的,因为他没有强奸刘红,他相信法庭应该尊重事实,应该注重证据,不可能单凭一个人的言辞就给他定罪的。但是陈彬的底气是不足的,如果刘红咬死他的罪行,他根本就没有逆转的机会。二姐陈梦和马龙隔三差五就到看守所看望他,让陈彬感到了亲情和温暖。特别是他们给陈彬请来了省城的名嘴大律师江阳,更让陈彬了泪沾衣襟。   九月十一日上午九点,陈彬强奸刘红一案准时开庭审理。陈彬被法警带到法庭时,整个法庭已经座无虚席。陈彬一眼就看到二姐陈梦双眼泛红,显然她伤心至极,马龙则陪坐在二姐身边,不时安慰着她。外甥强子也在二姐身边,不时地对二姐说着什么,先前在二姐家见到的马家兄弟,也在二姐不远处坐着,他们见到陈彬来到,有的向他挥手,陈彬感到希望和力量,陈彬一到进场,人们对他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褒贬互现。陈彬羞愧无比,不敢正视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他想也许人们都在谴责诅咒他这个强奸犯吧!陈彬心情忐忑地来到被告席上,他的代理律师已经在坐席上落座,见到他来,给了他一个自信和鼓舞的微笑。陈彬望了望江洋律师,他五十岁左右,两只大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眉毛浓重,鼻梁高挺,嘴唇略后,显得精明强干,成熟稳重。陈彬没来由地心中不安起来。刘红的代理律师已到,她还没有现身。陈彬心中就像刀绞般难受,没有想到曾经恩恩爱爱的两个人竟然会对簿公堂,成为无数人谈论的话题,嘲笑的资本。不知道怎样,尽管如此,现在的陈彬对刘红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有的只有怜悯和同情,内疚和自责。那天晚上,要是自己心狠一点,寡情一点,决绝一点,或者痛骂她一顿,或者痛揍她一顿,也会及时浇熄她心中的欲望的火焰;要是自己没有那么点渴望和欲望,也不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陈彬患得患失,痛定思痛,他想到的还是刘红,不知道这件事儿后,她将怎样面对社会浓稠的闲言碎语,怎样面对将来漫长的人生之旅。陈彬甚至想到刘红经此之后,一蹶不振,形同槁木。大错已铸,实难挽回,他想既然刘红要用这种方式结束他们之间的所有情谊,他只好尊重她的选择,不管这场官司是胜是败,他陈彬都无怨言。陈彬向着对面望去,主审法官、审判长、审判员、陪审员、书记员等都已经赫然在位。陈彬也无暇顾及他们,他准备听天由命,接受即将到来的审判或裁决。刘红终于出现了,她是同她的父母一起来到的,随后而来的还有刘书记、孟不凡等人。刘红面容晦涩惨白,神情低落委顿,目光忧郁呆滞,可以想见这么长的日子里,刘红经受的折磨该是怎样的痛心入骨啊?陈彬看到刘红,心中不由得就是阵阵痉挛,刚才的那种阵痛再次涌到了他的心房,痛入骨髓,他潸然泪下,他想向刘红喊些什么,可是他喊不出来,他的所有的情意都变成了涓涓的泪水,打湿了衣衫。陈彬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啊,他多么希望能够看到那个看似天真实则精明刁钻的刘红啊,他多么希望刘红洋溢着明丽的笑容亲切地喊着他这个大哥啊,他多么希望他们之间还是那么心无芥蒂嬉笑如初啊!他甚至希望他和刘红就根本不认识,要是那样,也就没有刘红现在的苦恼、自卑和锥心的痛!可这一切都不可能,因为他们之间已经发生了本不该发生的事儿。命中注定,悲剧已成!自从刘红到来,陈彬的心情就像动荡不安的江水,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就像地下的岩浆,熊熊燃烧,势不可当。感情潮水中沉浮的陈彬向着刘红微微望去,刘红也同时朝着他这边望来,尽管她的眼光很快地向着面前的案子上望去,但是陈彬还是从她那储满忧伤的眼睛中,捕捉到一种让陈彬难明的意味,是仇恨吗?是怨恨吗?是难过吗?是歉疚吗?还是冰凉的压死人的绝望呢?陈彬不敢想,他竟然陷入了无边的愧痛,麻痹的神经,使他失去了思想和意识。他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回答法官的问题,他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做出了回答。坐在法庭内的那些关心的他的人都在为他着急,二姐甚至站起来提醒他,惹得审判长几次提醒她,高喊“肃静”!法庭已经进入了法庭调查阶段。审判长:原告对起诉状所述,有无补充陈述。  刘红:没有!刘红的声音很小,小得远处人根本就听不到,审判长提醒她声音要大,吐字要清晰。可刘红的声音依然如此,审判长也只得将就了。审判长:被告宣读答辩状。陈彬按照律师给他拟写的答辩状,照本宣科地宣读,他只觉得自己就像皮影戏中的皮影人一样,被人拿捏着,表演着既定的动作。审理进入了法庭辩论阶段。审判长:原告刑事代理人宣读代理词。陈彬只觉得大脑嗡嗡响个不停,就像有一窝蜜蜂在不停地吵着,至于原告代理人说些什么,好像都与自己无关了。二姐和马龙,望着陈彬呆呆傻傻的表情,心中急得冒起火来,可是也没有办法,他们好像已经看到了审判的结果。不少人好像从陈彬的表情中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他们心中也对案件的结果做出了自认为百分百正确的预测。好个可怜的陈彬!他心如死灰,命运既定,挣扎何益? 第三百一十四章 开庭(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就像行尸走肉一般,成为案件的局外人。二姐有几次真想冲到前边把他痛殴一顿,但都被马龙拽住了。刘红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陈彬的身上,陈彬的异样的反应又怎能逃出她的视线呢?她痛苦,默叹,大哥,别怨小妹,小妹也是被逼的!法庭上响起了轻微的“嘘”声。审判长:肃静!肃静!原告代理人对代理意见有无补充?原告代理人:我想提醒法庭注意我们提供的证据,事发后受害人留取的犯罪嫌疑人的精液,和犯罪嫌疑人出入受害人房间以及嫌疑人控制受害人强行把受害人拉到屋内的视频证据。审判长:被告代理人宣读代理词。阳江律师宣读着代理词,代理词中详细说明了陈彬和刘红一见钟情,到刘红主动和陈彬结为干哥妹,乃至陈彬前往省城探视病人,刘红跟从前往,刘红心爱陈彬,主动以身相许,以至陈彬经不住感情的诱惑,最终和刘红发生了性关系的事实。整个事件的始终,陈彬对刘红从没有实施任何强制手段,因此强奸之事与事实不舒服。审判长:被告代理意见有无补充?江阳律师:根据原告代理人的所言,有几点我想提醒法庭注意:一、关于视频,我们同样从宾馆调取了监控,从上面见到,事发的晚上,我的当事人外出,直到十一点多钟才从外面回到宾馆;而原告却是在晚间九点多钟进入我当事人房间一直没有出来。二、根据我从省城找有关人了解到的情况,宾馆视频的种种细节以及我们取得的省城“人民公园”的视频录像上我的当事人和原告情景来看,我的当事人毫无威胁受害人的迹象,他们之间始终关系融洽,亲密无间,他们更像新婚燕尔,浓情蜜意,陶醉无限。三、至于我当事人的精液,我想请法庭一定要检验清楚那是不是当时留取的呢?因为按照常态,他们郎情妾意,应该不会留取精液;我要提醒法庭,请检验精液是不是我当事人的精液,是不是当时取自受害人体内的精液?听到江阳律师的陈述,陈彬如醍醐灌顶,恢复了意识,心中揣度,精液?自己记得很清楚当时刘红绝对没有留取精液,那所谓的精液来自何处?真是见鬼呢?如果真是刘红当时留取的精液,那就说明刘红害自己是蓄谋已久了,其用心之险恶可见一斑;其背后指使之人阴损卑鄙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啦。陈彬再次向刘红望去,刘红眼中竟然已是泪水汪汪,晶莹的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膛流淌。陈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刘红是个卑鄙阴鸷的邪恶女人!审判长:原告或原告代理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江阳大律师:审判长我能不能问原告一些问题?审判长:当然可以!江阳大律师:谢谢审判长!江阳大律师来到刘红面前,冷峻的目光望着抽泣流泪不止的刘红。说道:“刘女士,我想请你回答,事发当天我当事人外出时,你到他的房间始终没出去,你到底想做什么?刘红停止了哭泣,有点惊恐地望着江阳大律师,眼光躲躲闪闪,再也不敢正眼看他。闪烁其词地答道:“我,我,……我等他回来!”江阳大律师:等他回来干什么?夜深人静,一个女子钻到一个男人房间不出去,其目的让人怀疑?请问刘女士我能不能这样说,你意图强奸我的当事人呢?原告代理人:审判长,我抗议被告代理人用这样的语言询问我的当事人!审判长:抗议无效!被告代理人,请继续!江阳大律师:刘女士,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刘红双手抱着自己的头,大声喊道:“不要逼我!”原告代理人:审判长,我抗议,被告代理人这样询问我的当事人,有逼迫诱导之嫌!审判长:抗议无效,请被告代理人继续!江阳大律师:刘女士,请问我当事人的所谓精液真的是来自那晚你们发生关系后你的体内吗?你要据实而言!你对自己所有的话都要付法律责任的!原告代理人:审判长,我抗议!审判长:抗议无效!因为这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原告必须回答!刘红双手抱头,哭着蹲在地上,再也没有说话的勇气和力量,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审判长:原告要冷静!冷静!被告代理人:审判长,我抗议被告律师的这样行为!审判长:抗议有效!被告代理,请你注意用词!刘红终于站起来,但是她仍然闭着眼,任热泪流淌。江阳大律师:刘女士,请你当庭说出来,究竟哪些人在逼人?说出来!难道陈彬并没有强奸你,而是有人逼着你诬告陈彬吗?你知道这样做是违法的!请你……原告代理人:审判长,被告代理人的问话已经和本案无关,明显是在引诱我的当事人,请法庭阻止!审判长:请被告代理人注意说话的尺度!江阳大律师:好的!刘女士请你回答我,这精液是不是陈彬的,且来自于事发那晚你的体内?原告代理人:审判长,我觉得被告代理人的问话带有侮辱性,请求法庭阻止!审判长:反对无效,原告必须做出回答!陈彬心疼地望着刘红,她的精神快要崩溃了,双手依然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头,是那样的用力。一霎时,陈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刘红的身上。刘红的父母、刘书记和孟不凡早就坐不住了,他们站起来多次,恨不得自己站到原告席上替她回答。他们对刘红不满,愤恨,激怒,暗骂刘红是个无用的东西。他们实在没有想到刘红是这样的软弱,不堪一击。就像风中的落叶,情绪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要是知道这样,就不用出这个臭气了。没有逮到黄鼠狼,自己反而惹得一屁股骚!他们知道,要是刘红败下阵来,他们将要面临的是什么。灰暗的心情就像法庭里压抑的气愤,瞬间把他们包裹得严丝合缝。他们要窒息了!原告代理人:审判长,我大当事人精神近乎失常,请求法庭暂时休庭!被告代理人:我也请求法庭休庭,对于原告提供的“精液”来源,请求法庭调查清楚!审判长、陪审员等低声商议,法庭上起了不安的骚动。 第三百一十五章 开庭(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一声响亮的法槌声,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一个肃然之气在法庭和众人的心头弥漫,仿佛天地之浩然正气,正向着这里奔涌而来,法庭瞬时肃静了下来。正当审判长宣布休庭之际,刘红突然声音凄厉地大声喊道:“慢!我有话说!”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向着刘红望去,这个本来只顾自地痛察察啜泣的刘红忽然松开了紧抓头发的双手,倔强地抬起头来,感情复杂地向着陈彬望来,然后望着审判长,声音悲楚地说道:“审判长,陈彬没有强奸我!”法庭上顿时陷入了死寂,仿佛面临着世界末日的来临,大家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伸长脖胫,向刘红这边望来。惊愕,怀疑,气愤,不满,得意,兴奋,表情不一;喊叫声、唏嘘声、叫骂声、起哄声,一时齐发,芸芸众生之相,展示得纤毫毕现。刘书记和孟不凡同时站起来,向着刘红瞋目切齿,毫没风度地叫道:“刘红,你疯了!”二姐陈梦听到刘红石破天惊的声音,眼中热泪盈然,不自主地趴在马龙肩上,喜极而泣,马龙拍着她的后背,劝道:“好了,好了!这是件高兴的事儿!”身边的马家兄弟都露出释然的表情,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说道:“水落石出,图穷匕见,庆幸!庆幸!大嫂终于可以安心了!”站在他们不远处的刘红的父母就像从万丈高楼跌落下来,惊呼道:“刘红,怎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疯了?”刘书记和孟不凡绝望地面面相觑,就像掉进冰窟,浑身发寒,心如死灰,低头叹息,心中骂道:“不要脸的臭婊子,害死我们啦!”审判长:“肃静!肃静!”法庭上终于又安静了下来。审判长声如洪钟,声音温和,对刘红说道:“原告,请你把事情说清楚,还被告清白!”“是,审判长!”刘红含泪的双眸再次望向陈彬,然后是一脸的坚毅。她那白皙而憔悴的脸上副处一抹红晕,是那样娇羞而温婉。挣脱了精神枷锁的刘红,再也没有了先前的恸伤和忧郁,再也没有了萎靡和沉沦,她就像一个刹那间成熟的孩子一样,有了思想,有了感情,有了主见,有了决策的能力,有了自我,枯木逢春,苗浴甘霖。刘红深情地向大家讲述着她对陈彬的感情,只听刘红说道:“我和陈彬该是一见钟情,自从我在一个偶然的时间见到他后,他就闯进了我的心里,时常在我的眼前挥之不去。我二十多年的生活中,还没有那一个男人竟然这样让我忘情,这样难以自持!离开他,我食之无味,彻夜难眠。后来我们竟然成了兄妹,陈彬真的就像大哥哥一样对我关怀有加,体贴入微。人们常说,男人都是粗心的,可是陈大哥关心人竟然是那样细心细致,再次感动了我。我就想,今生我就爱上了他,非他不嫁,哪怕吃糠咽菜,断瓦残垣,不蔽风日,青灯古寺,也不后悔。陈大哥要到省城探望刘玲玲姐姐,是我缠住他让带着我去的。我们入住宾馆后,我终于找到了向大哥表白的机会,可大哥却拒绝了我,他说我们年龄差距太大,我可以做他的妹妹,做他的女儿,绝对不可能成为他的女人;他还说他有所爱的女人秀姑,他再也不会接受别的女人。”刘红声音发嗲,娓娓动听,情思淼淼,心驰神往,让人如痴如醉,如嚼甘饴。好多人露出了会心的一笑。江阳大律师问道:“后来呢?”刘红悠然神往,心醉地说道:“后来我主动献身大哥,可是大哥百般拒绝,还训斥于我,大哥是死活不从!后来大哥对我心生可怜,他不忍心伤我的心,我爱他,他也爱我,我献身给他,是我自愿主动的,他根本就没有强奸我,是我糊涂冤枉了大哥,大哥我对不起你啊!大哥,小妹对你的爱,此生不渝!我知道我们有情有缘而无份,但是刘红今生绝不后悔我们曾经拥有的一切,请大哥再次原谅刘红对你的伤害!”“刘红,是大哥对不起你,你别说了,你是在割大哥的心啊!”陈彬痛苦万状,悲哀地喊道。审判长竟然没有制止刘红这番发自肺腑的爱情的表白,人们没有了骚动,除了刘书记、孟不凡等人,每个人都瞩目着这个娇憨美丽的痴情的女孩子,每个人心中都对这个女孩子油然而生出无限的敬意。法庭里骤然雷鸣般的掌声,刘红仰着激动潮红的脸庞向着法庭上鞠了一躬。“好!了不起的姑娘!敢爱敢恨,活出了自己!”听众席上有个男人高声叫道。“刘红,有勇气有胆量,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我佩服你!”听众席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人们乱哄哄地向刘红表达着对她的赞赏,场面颇有失控的趋势。审判长一拍法槌,高声喊道:“肃静,肃静!”人们议论声平息了下去。江阳大律师问道:“既然你们男的没娶,女的没嫁,你情我愿,恩爱缠绵,享受鱼水之欢,也是无可非议的!请问,那精液是怎么回事儿?”刘红感情复杂地向着父母和刘书记所在的地方,深情款款地看了陈彬一眼,说道:“我也不知道那精液是怎么回事!那根本就与我无关!”二姐陈梦握住马龙的手,手心都攥出汗来,她低声对马龙说:“这一定是有人加害小弟,我们绝对不放过他!”马家兄弟也气愤愤地说道:“这样栽赃陷害的小人,找出来绝对要依法给于严惩!”正在他们低声说话的当头,审判长庄严宣布:“现在法庭给原告和代理人,被告和代理人最后一次陈述的机会,请你们抓紧时间,把握住机会!”原告刘红面对法官,情绪激动,说道:“我没有什么可说的,请法庭据实对此案做出裁决!”事已到此,原告代理人,也无话可说。江阳大律师说道:“事件到此已经很清楚了,陈彬和刘红情真意切,情意绵绵,就算他们做出了出格之事,那也是热恋中的情人之间的事情,法律也没有规定热恋中的男女不能发生性关系,也就是说陈彬的行为不能构成强奸罪,所谓精液之事儿,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栽赃陷害我的当事人的罪证,我请求法庭判我的当事人陈彬无罪!另外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彻底还我当事人公道,建议法庭另从立案,追查精液的来源!”法庭临时休庭二十分钟,所有的人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法庭最后的宣判。法庭再次开庭,审判长宣布:现在重新开庭,进行法庭宣判!书记员:请全体起立!审判长庄重严肃地一字一顿地宣读判决书,陈彬无罪,当庭释放。至于精液和栽赃陷害之事儿,根据情况需要,再决定是否立案审理。刘红离开法庭的时候,特意走到陈彬的面前,猛地扑到他身上,紧紧地抱住他,忍住悲声,说道:“大哥,我对不起你,但永远爱你!可惜你有了心爱的秀姑,心中再也装不下我了,但我不后悔对你付出的一切!请大哥永远记住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娇憨傻傻的女人爱着你!”刘书记和孟不凡从他们的身边走过,旁若无人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垂头丧气地走出了法庭。陈彬面对伤心的刘红,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他深情地望着她,说道:“小妹,我明白你的心!请原谅大哥对你的伤害!”刘红的父母站在他们的身边,眼中的感情十分复杂,母亲终于忍不住骂道:“红儿,难道你还嫌不丢人吗?我和你爸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刘红终于不舍地松开了陈彬,伤感而依依地说道:“大哥,小妹走了!”陈彬向着刘红的父母恭恭敬敬地弯腰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无限歉疚地说道:“请原谅我对刘红和你们的伤害!”“这样的伤害你让我们咋原谅你?”刘红双目赤红,嘴唇青紫,拳头握得紧紧地,他恨不得把陈彬吃了,然后向着刘红和妻子说道,“不走还准备丢人现眼啊?”刘红走了,陈彬就像失去了魂儿似的,直愣愣地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酸甜苦辣咸,千般滋味,形同潮涌。二姐陈梦、姐夫马龙、外甥强子,还有马家兄弟,一起向陈彬涌来,二姐含着热泪,像母亲似的把陈彬搂在怀里,哽咽着说道:“刘红是个好姑娘!——小弟,委屈你了!”“二姐,我对不起你们,总是让你们为我担心受怕的!”陈彬哭了,是面对着慈母的哭泣。马家兄弟一齐劝道:“好了,现在总算了结了,我们都该高兴才对啊,苦什么啊!”陈梦拍着陈彬的肩膀,笑道:“是啊,我们都该高兴才对啊!小弟,秀姑和如萍要来,我怕要是官司输了,她们受不了,就没让她们来,你不会怨二姐擅自做主吧?”“谢谢二姐想得周到!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怨二姐啊!”陈彬擦着脸上泪说道。陈梦松开了陈彬,马家兄弟上前面,有的喊着“老弟”,有的叫着“陈哥”,不由分说,把陈彬抬起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温暖如春。 第三百一十六章 压惊宴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马龙家高朋满座,笑语声声,热闹非凡。二姐陈梦今天亲自下厨,设宴为陈彬压惊。大家簇拥着陈彬坐在马家的客厅上。马彪、马虎、马蛟、马猿、马豹、马鹞和强子大家全在,纷纷为陈彬被人冤屈叫不平。谈话自然转到了陈彬被人设计陷害的事情上。大家都是自己人,说话自然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马彪说:“老弟,这次明显有人利用刘红来陷害你!看来你树敌太多了。”马虎说道:“这也不能怪老弟,男女相爱,发生关系,在今天实属平常,可是就会有人因此兴风作浪,构陷害人,其实这种手段非常低劣幼稚!”马豹说道:“看看他的证据多么可笑!光‘精液’的来源就被江大律师问得哑口无言!我们真得查查这精液的来源!”马猿忙着说道:“应该查查,不然他们是不是还会设他计找陈哥的麻烦!只有查出背后之人,才能阻止他!”“其实不用查,我们大概也能知道是谁干的!这背后黑手就该是F镇党委书记刘金财和扬州村党委书记也就是弘义有限公司董事长孟不凡,这次参与的说不定还有F镇派出所柳所长。”马龙接着说道。大家左一句“精液”,又一句“精液”,搞得陈彬十分狼狈,好在大家都是爽快人,没有谁会取笑他,他的心总算还能坚持住。“老舅在家太强势了,见到不平事儿,总要出头摆平,老舅已经成为那个地方平头百姓眼中的英雄,这样老舅就阻拦了他们发财的道路,人家背后使阴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强子推了推陈彬,说道,“老舅,是不是那样?”“你小子净胡说!”陈彬在强子的背上轻轻拍了一下,“其实强子说得也对,就怨我太好强,见到他们做的见不光的事情,就想说出来,就想帮帮乡邻,他们明地里不敢动我,暗地里使绊子,可以理解!”马家兄弟大都知道陈彬在家乡见义勇为,抑强助弱,为百姓做主,口碑极佳。可是不少人并不知道实情。听到强子和陈彬的话儿,有的就叫道:“要不陈老哥今天就给兄弟们介绍介绍你的英雄事迹吧!”“你们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我那点小事算得了什么啊?”陈彬面色羞红,赶忙拒绝。强子见舅舅难为情,便自告奋勇地担任了故事讲解员,说道:“要不我为大家讲述‘我老舅大战刘金财’的故事吧!”大家齐声叫好。于是强子就有声有色添油加醋地讲起了那段惊心动魄的故事。陈彬也不好意思阻拦。F镇党委书记刘金财为了占有刘玲玲,怎样利用手中职权,提拔刘玲玲做党委秘书;结果被一身正气的刘玲玲严词拒绝,刘金财不死心,三番五次隔天差五就给刘玲玲打电话发短信,骚扰她,刘玲玲束手无策,便找到老舅想办法。老舅设计让刘玲玲将计就计,假装答应,顺从刘金财;老舅便乔装改扮,暗中跟踪。刘金财假意宴请刘玲玲,他暗中在饭菜中巧下迷魂药,迷翻的刘玲玲。刘金财把刘玲玲偷运到镇政府大院卧室之内;老舅巧骗镇政府守门人,进入镇政府大院,找到刘金财淫窝,砸开大门,及时制止刘金财的卑鄙行为,使得刘玲玲幸免于难,逃脱色狼之手。随后,老舅利用手机把寸缕不着的刘金财的丑态和恶性全程录像,扬言要把他送入监牢;刘金财万般无奈,只好跪地求饶了。众人听后,暗叹唏嘘不已;人人对陈彬肃然起敬,赞叹不绝。陈彬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了,还提那做什么?”马猿说道:“老哥,你怎么不把这些公示于众,把刘金财告到法庭啊?”“不是没有想过,刘金财是高副市长的干哥,高副市长的人脉很广,不一定能够动得了他,弄不倒他,他还会异地为官,带病上任,现实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已经见怪不怪了!与其如此,不如以此为要挟,为老百姓做些好事,也算得上‘毒物’利用啦!”陈彬说道。“看来这个背后黑手很有可能以他为首!”马猿加强语气说道。“遗憾的是我当时的一念之仁,却害了刘玲玲!我至今还坚信不疑地相信正是道貌岸然的刘金财劫持了刘玲玲,来满足自己的邪恶的欲望!”陈彬痛心疾首,声音悲凉,“因为那事后没有多久,刘玲玲就不明不白地失踪了!直到几个月后才出现在F镇的南面的野外,那时她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现在还在省城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虽说恢复有望,但却是遥遥无期!”“只要刘玲康复了,不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吗?”马豹说道。“是啊!关键是不知道刘玲玲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你们也该听说F镇今年六月份又有两位校花和几位美貌的妇女失踪,至今毫无线索,我就怀疑这仍然是刘书记、孟不凡他们所为,说不定派出所的柳所长也参与其中了。因为在侦破案件这重大事情上,他虚与委蛇,虚张声势。”陈彬心情十分恶劣,愤愤难平地说起这件事。“看来你怀疑他们,他们也心知肚明啦?”马鹞接住问道。“是啊,我曾经和王权商议监视他们,进行了一段时间,没有结果。刘玲玲出现后,忙着给刘玲玲治病,这件事也荒废下来了。”陈彬双眉紧蹙,愁绪满脸。“只要能找到失踪的妇女就好了,可惜毫无线索!这件事又不能随意到搜索,就是搜索也不能无目的地胡乱搜吧!”马豹说道,“不过只要是他们做的,狐狸的尾巴总会露出来的!”马彪担心地说道:“老弟,你和刘金财和孟不凡关系很僵,你还是忍耐忍耐,遇事还是不要强出头,以免他们背后给你下黑手;说不定刘红事件是他们给你的一个教训!要不我们就以这件事为突破口,继续追查事件中的证据来源,找出这个幕后黑手,给以惩罚,让他们收敛些!”“我想还是算了吧!那‘证据’极有可能是我被关在派出所的那晚,他们在我身上做了手脚!因为第二天当我醒来的时候,身上感到不舒服,不过当时哪里会向这上面想呢!”陈彬不好意思,面色羞赧,闭口不言了。“从各方面来看,现在还不是治他们的时候,要治他们,就要抓住他们的罪证,一下子把他们搬倒,不然起不到震慑犯罪的作用;就凭现在的这点东西,还不足把他们弄到死地,我们也该看到刘金财的社会背景,这个世道,不考虑这些是不行的!老哥要是有什么线索可以及时告诉我们,我们再想办法!关于老哥的事儿,我们可以给F镇派出所柳所长打个电话,让他负责追查那‘证据’来源,给他个下马威,不就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了吗?”马蛟双目深沉,慢悠悠地说道。陈彬心想马家兄弟每个都是冷静深沉的人,他们虽然身在官场,却没有许多官场人的傲气和霸气,少了许多人的蝇营狗苟,真是难得!心中敬佩不已。看来说官场是个大染缸并不正确啊,这是在这个染缸中被染黑的人推脱罪责的借口罢了。“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古之铁面包拯,今之热血公安局长任长霞,哪一个不是在这个染缸中浸染过,可是他们的心却永远是红色的!这时,二姐陈梦已经安排就餐了,大家停止谈话,马家兄弟有几个站起身来,有的招呼陈彬洗手脸,有的拾掇餐桌,有的向厨房走去。筵席开始,陈梦和马龙首先站起,端起酒杯,向着大家说道:“我兄弟这次受到了别人的算计,好在有惊无险,让我们为他脱离险境,干杯!”大家齐声祝贺:“为陈老弟脱离险境干杯!”“为老哥脱离险境干杯!”大家高高兴兴地同饮了此杯酒。“第二杯酒,感谢兄弟们对我兄弟的关爱,大嫂再次借这杯薄酒谢谢你们!”陈梦感激地说道。大家纷纷站起来,不约而同地说道:“大嫂说哪里话,自家兄弟!干杯!”自此,大家开怀畅饮,无拘无束。众人逐人向陈彬敬酒,陈彬也一一回礼,觥筹交错,杯到盅干,尽情尽兴,不醉无归。酒宴结束,众人都已有醉意。坐在那里品茶,闲聊。马豹醉意浓浓,双眼惺忪,问陈彬:“老哥,那个刘红真的不错,对你也算得上一往情深,今天在法庭上面对那么多人,掏心掏肺地说出了你们的私情,不知道老哥讲怎样对待她?”“是啊,要不是她说出了真情,今天咱们兄弟也不能在这里痛饮你的压惊酒啦!我看老哥真的好好对待她啊!”马猿说道。“我老舅走桃花运,家中已有个妗子啦!嘿嘿,不好办啊!”喝醉的强子哈着酒气说。陈彬不以为忤,干笑了两声道:“一切随缘吧!”心道,太看不起你老舅了,岂止只有一个,还有几个呢!想到此,女人的面貌鲜活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陈彬的嘴角不自主地洋溢着微微的笑容。陈梦嗔怪地说道:“我劝了他多少次,就是不听!终于惹出祸端来了!那个秀姑就非常好,你还挑三拣四的,要是不想惹麻烦,回去好好准备准备,尽快和她把事儿办了,省得让我心烦!”“妈,这不公平!”强子大声嚷嚷道。“你懂什么?小孩子家家的!”陈梦瞪了强子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就是不公平嘛!你没有听到今天法庭上刘红说的话啊,她是非我老舅不嫁,不然人家就青灯古寺做伴!要是那样,老舅可害人家不浅啊!”强子面色沉重,不是开玩笑。众人都不在说话,那个娇媚无限,嗲声嗲气的女人,仿佛又出现在大家的眼前。真的是,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第三百一十七章 平地风波(一)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无罪被当庭释放,二姐高兴地大摆压惊宴。宴会结束,大家散了,陈彬也想回家,可是二姐陈梦强留他在现县城散心。想到二姐为他再担心受怕,寝食难安,陈彬心中有愧,只好老老实实地答应她留下了。陈彬便给秀姑挂了个电话,把好消息告诉她,秀姑高兴地哭着:“二姐已经告诉我了!你早干嘛啦?”陈彬听到秀姑的话,二姐慈母般的无微不至的关怀让他哽咽了。“彬哥,你怎么也哭了?”秀姑问道。“没哭!被二姐的爱感动的,什么事儿都替我想得周到!”陈彬这边擦着眼泪说道。他又嘱咐秀姑把这件事儿告诉超嫂她们,免得她们不安。陈彬从电话里,听到了秀姑呜呜的哭声更大了。急忙问道:“秀姑,怎么啦?”“没什么,听到你没事儿,高兴的!”秀姑仍然呜呜个不停。“秀姑,别哭了!二姐为我担惊受怕的,非让我在县城玩几天,不然今天就能回去啦!好好在家等我,出来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陈彬细声细语温柔款款地说道。“嗯,我等你!”“嗯,拜拜!”挂了电话,陈彬仰面朝天躺在床上,他要好好睡一觉。这多日子的精神的折磨远远胜于肉体的疲劳,要不是他身经磨难,意志坚强,他初遇这样的大难,他就要崩溃了。想到刘红眼神,陈彬的心神忍不住战栗起来,他流着泪,为刘红默默地祈祷:愿她快乐幸福!陈彬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看了看时间,已是上午八点多钟了,他起来穿该衣服,出了卧室,来到客厅里,只见二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呢,他惊讶地问道:“二姐,怎么没有去上班啊?”二姐笑着说:“不是担心你嘛!”“担心我?我都这么大了,总把我当成小孩子啊,我都不好意思啦!”陈彬笑着说。“啥不好意思!没有了妈妈,姐姐如母!快点洗簌一下,好吃饭!”二姐瞪着他一眼,但娇媚的脸上却挂着温和的笑容。陈彬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说了反而让二姐生气,不再说话,只得老老实实地洗簌洗簌,老老实实用餐。吃过饭,陈彬让二姐上班去,说他能照顾自己,总不能为了他把公司的事情扔了吧。最后陈彬把二姐推出们去,这样二姐才摇着头,上了车,开车走了。陈彬知道,二姐这么久为了他把公司的事务耽误了好多,差不多成了甩手董事长,二姐对他的爱,这辈子是无法偿还了,自己做事儿尽量地顺着她,不让她担心,不让她挂记,不让她劳神,让她高兴,这也是自己能为二姐做到的了。想到这,陈彬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汗颜,无奈地苦笑。陈彬的思绪始终离不开二姐陈梦,虽说二姐风姿依旧,容颜未老。可是多年来的辛劳,岁月和劳累的刻刀已经在她的面上留下了刻痕,只不过不经意不易被发现罢了。陈彬知道二姐的衰老也有自己的一份功劳。俗话常说,长姐如母,可是大姐嫁得那样远,多年来少有往来,即使间或打电话问寒问暖,可她的面貌快要淡出了他的记忆。独有二姐多年来始终如一,对他关爱有加。陈彬不觉眼中噙满了热泪,独自哭泣起来。上午陈彬在家无聊,他走出家门,在街道上随意闲逛。望着一家家店铺里面进进出出的顾客,心中竟然涌起阵阵的暖流。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有的脚步匆匆,直奔前途;有的悠哉游哉,闲暇惬意。其中的俊男靓女,勾肩搭背,亲热暧昧,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陈彬心中感到了生活的美好。他想到秀姑,想到了徐荣,想到了刘红,想到了超嫂她们,他觉得自己亏欠她们太多了,想到了她们,他心中就不可遏止地滋生出一种责任,那就是要让他们幸福的责任。陈彬就这样一直到中午时分,他才回到了二姐家里。刚到家,就听到客厅中响起了清脆的电话铃声,陈彬急忙拿起来,里面传来了二姐关切的声音:“小弟,做什么啊?打了好久,到现在才接?”“二姐,我出去散散心,刚回来。有什么事儿吗?”陈彬小心地问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告诉你,我中午不回去了,你也来‘人间缘宾馆’,我们在这里吃午饭吧!”二姐说道。陈彬忙对二姐说:“二姐,我不去了!我就在家门口小饭馆里要碗面条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的!”陈彬笑着说道。“你不愿意过来就算了!好吧,听你的!拜拜!”二姐说着挂了电话。陈彬并没有在二姐家里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村中发生的一件事儿,让他不得不回去。这天上午,陈彬正在客厅了看着电视,秀姑突然打通了他的手机,在手中秀姑忧心万分地告诉他:“彬哥,大事儿不好了!”“什么大事儿不好了?”陈彬忙问。“村中出现了小传单!”秀姑着急地说道。陈彬心中好笑:“秀姑啊,村中出现了小传单,与我何干?”“不是,上面写的都是你的事儿!”秀姑快要急哭了。“我的事儿?什么事儿?”陈彬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问道。“上面说你和超嫂、林嫂、郭燕、高萍、徐荣关系不清不白,说你和她们通奸!村里都闹翻了天了!”秀姑的话有些结巴,可见她心中的紧张。“他妈的,谁做的?”陈彬急得骂人的话都出来了,这是陈彬从来没有的事儿。“不知道啊!”秀姑惴惴地说道。“什么时间的事儿?”陈彬压抑着愤怒。“今天早晨!今天早晨起来时,有人发现的。不成想村中每家院子里都有,就连行政村前面的大路上也有,树上都被贴上了。有的老人说要到派出所报案呢!彬哥,这可咋办啊?”秀姑话中已有哭腔了,可见她的担心和害怕。陈彬想了想,忙说道:“秀姑,别急,别怕!我就回去!”陈彬挂了电话,忙着打电话告诉二姐家里有些小事儿,就急忙打的向汽车站赶去。 第三百一十八章 平地风波(二)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风风火火地赶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秀姑正站在院子门口向着他回来的路上张望着,一见到他回来,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离得很远,就向着他迎来,一到身边,就一头扑到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久久不愿分开,哽咽着说道:“哥,你终于回来了!”陈彬温柔地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捋了捋她有些散乱的发丝,说道:“秀姑,别担心,会没事儿的!”当秀姑抬起头时,脸上的兴奋已经被浓浓的抑郁所取代了。秀姑喃喃地说道:“哥不回来,秀姑想你!哥回来,秀姑又担心!”陈彬带着迷人的微笑,说道:“走,咱到屋里说!”如萍正站在楼房门口,望着向院内走来的陈彬和秀姑,露出了温和的笑容,说道:“回来了!”“让阿姨担心了!”陈彬惭愧地说道。陈彬到了屋内,坐下来。秀姑边迫不及待地从里面拿出一沓子白纸,递到陈彬的手里,说道:“哥,这就是我在村中搜到的传单,你看看吧!”陈彬望着秀姑惊魂未定的样子,接过来那些传单,展目仔细观看。陈彬真的是心胆俱裂,不知所措;传单上,字字如针,句句如刀,让他心痛难耐。传单是用A4纸打印的,上赫然写道:陈彬,系扬周村人,扬周村卫生所医生。有婚史,现已离婚;并患有先天性的不孕不育症。其为人阴险奸诈,道德败坏。最近几年来,利用其职业之便,猥亵侮辱妇女多起。利用各种各样的卑劣手段,软硬兼施,先后强奸了超嫂、林嫂、郭燕、高萍、徐荣,后多次和她们平地风波,扰乱社会治安,给地方带来巨大的灾害!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毫无礼义廉耻的陈彬就专吃“窝边草”。陈彬无视别人的名节,无视法律的尊严,无视别人家庭的和谐和幸福,只讲个人私欲的人神共愤的行径,理应受到所有善良人们的谴责、鞭挞和唾弃。上面还有还印有几张图片,虽然说图片不大,但上面的背景和人物依然清晰可辨。第一张的背景是玉米地,上面不着一丝的男女四肢纠缠,挥汗如雨;第二张的背景是床上,可见被子散落一旁,男人压在女人身上,臀部高高耸起;第三张的背景是地上,地面铺一张席子,女人则压在男人的身上;第四张的背景是沙发,男的斜躺在沙发上,女的浑身精光坐在男人的小弟弟上;第五张的背景是一个桌子,女人双手按住桌子的边沿,拱着身子,臀部耸起,男人则一手握住小弟弟,从背后把它向女人的阴处插去。其中第四张上的男人的脸庞和陈彬一模一样,第二张上的女人看脸部明显就是超嫂无疑。其他的几张上面的女人无法辨识,因为不能直接看到她们的长相。不过就这些已经足够了,陈彬就算跳到黄河也是说不清,洗不净的!传单的署名是一个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陈彬看过传单,当时就石化在那里,双手捧着传单瑟瑟发抖,双眼就像死鱼眼睛没有了任何反应。秀姑见到陈彬的异样,赶紧摇晃着他的身体,哭着喊道:“哥,你怎么样啊?你别吓我啊!”陈彬终于恢复了知觉,悻了半天,六神无主地说道:“怎么会这样?这是谁干的!用心这样歹毒!”“哥,你没有事儿吧?哥,这上面说的都是假的,是他们诬陷你吧?”秀姑哽咽着,语不成声。“秀姑,哥不想瞒你!哥原先就告诉你,哥不是个好男人!在你没有来之前,超嫂和林嫂就和我有了肌肤之亲,那时候哥也是空虚寂寞,也怨哥意志不坚定,太软弱了,总是不能把握住自己。我和徐荣的关系早已向你坦白;后来因为复杂的原因,我和郭燕和高萍也有了那种关系。她们都是孤独可怜的女人,是值得男人心疼的女人!我之所以不愿意接受你,这也是最大的原因。这次到省城,刘红一定要撵着我,那晚我和刘群娜和沈红英喝醉了,回到宾馆,刘红正在我床上等着我,我被她的眼泪泡软了,就这样我们也不清净了。我真的不是好男人。现在我把这些说出来,是走是留,随你们的便!我不想你们陪着我受这个屈辱和委屈。现在你和如萍阿姨要是走,我立马给你们拿路费,把你们送到车站;要是不走,这里依然是你们最安全的家!”陈彬愁眉紧锁,郁郁寡欢,声情并茂地对秀姑和如萍说道。“哥,你别这么说,今生今世,我秀姑算跟定你了!死也要占你们陈家一棺地!我不走!”秀姑搂住陈彬的腰,声泪俱下,楚楚可怜。“秀姑,你太傻了,我不值得你这样的!”陈彬心潮澎湃,情不自禁。 ;;如萍看着陈彬和秀姑哭啼哭啼,忍了几忍,说道:“你们别再哭了!得想想怎样才能度过眼前的难关!上午几家的婆婆已经来这里吵闹了几次了,你要是再不回来说清楚,这个家非让她们给砸了不可!”陈彬松开了秀姑,惊问道:“她们说什么没有?”“没有,就是要你当面说清楚!”秀姑擦着眼泪说道。“哦!”陈彬无语,低头沉思。“哐当!”院门被大力推开。陈彬、如萍和秀姑一起向着大门望去,只见几个老太婆先后向着这楼房走来。她们是林嫂婆婆李奶奶,高萍婆婆无吴奶奶,超嫂的婆婆,郭燕的婆婆。几位老人都是清一色的满脸怒容,双眼冒火,见到陈彬就像见到了仇人。陈彬赶紧从屋里迎出来,高声叫道:“大婶大娘,请到屋里坐!”老人家都不搭话,她们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向外掏了半天,每人掏出一张纸来,不用看就知道,这一定是那小传单。她们一样手,把那传单向着陈彬的脸上狠狠地砸去,骂道:“你睁开狗眼看看,上面都是什么?你干得好事儿!”陈彬没去拾地上的传单,他依然笑着说道:“大婶大娘,到屋里坐,我向你们解释解释!”吴奶奶一手指着陈彬的脸,骂道:“陈彬,你也算我们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长成这样的孬种啊!人家男人不在家,你竟敢偷人家的女人,你还是人吗?”“我……”陈彬正要分辨,李奶奶一口浓痰向他的脸上直吐过来,这浓痰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稳稳地粘在陈彬的脸上,李奶奶骂道:“陈彬,平时见你人模人样的,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们真是瞎了眼,还把你当成救人救世的观世音菩萨!我呸,啥东西!”陈彬被两位两人家骂得脸上发烫,彤红如丹。他悔恨莫及,心惊肉跳,呆如木鸡。秀姑见到陈彬受窘,心中难过,她冲到陈彬的前面,苦求道:“大婶大娘,你们行行好,不要这样对他啊,他平时对大家都是那样关照!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吧!就不要这样为难他了吧!我求求你们啦!”“你个小妞子,你男人奸污人家的女人,就该天打雷劈,还让我们饶了他!我们受欺的媳妇咋办?他饶过她们吗?”超嫂的婆婆瞪着秀姑。“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啊!这也不能都怪彬哥吧?”秀姑哭着据理力争。“要是我家儿子强奸了你,给你男人戴上绿帽子,你家老人你男人能心平气和地不管不问,甘心当这活王八吗?说得好听!”郭燕的婆婆,把秀姑推了个趔趄,还理直气壮地破口大骂。秀姑双目泪光泫然,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婶怎么这么说啊!”“你让我咋说?小妞子滚一边去,这儿没你事儿!”郭燕的婆婆大声训斥道。陈彬心疼地对秀姑说道:“秀姑,回房去,这里挨不着你!”这个时候,陈彬的院里院外已经汇聚了不少人,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陈彬隐隐约约听到了大家难以入耳的声音。“没想到陈医生是这样的人,以后找他看病可得留心点啊,当心别被他站着便宜!”“你还准备找他看病了,我看还是离得远远的吧!”“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陈彬文质彬彬的,没想到还是色狼!”“嘿嘿,人家真骚啊!乖乖,那么多女人和他有一腿,了不起!”“这次强奸刘红,要不是他二姐罩着,恐怕就进了监狱了!”“人家敢这样侮辱妇女,还不是靠着二姐的后台!别说强奸妇女,就是杀人,也会无事的!人比人,气死人啊!”……众人的话就像齐发的万箭,一起射向他的心窝,又像一把把钢刀,在他的身上在他的尊严上,一刀刀的割刮着,把他割刮地鲜血淋漓,体无完肤。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一点也不假,他陈彬的报应终于来了。陈彬难受得既不能进屋,又不能解释,他真的成为枯死的木桩,没有了任何的思想和意识。超嫂的婆婆见陈彬就像木桩站在那里,气得呼呼直喘,骂道:“陈彬,我媳妇受了你的欺负,没有脸出来见人,你还好意思仰着脸站在这里,你的脸皮真比城墙还厚啊!要是我早就一头撞到墙上死了!我都替你害臊!”老人家说着,一口吐到陈彬的脸上。陈彬没有躲,也没有擦,任那口唾液从他的额头缓缓地向着腮边滑落,他木然地毫无表情地望着老人。林嫂的婆婆指着陈彬的鼻子尖,也把唾沫吐到他的脸上,说:“你以为,你拿出这种可怜相,我就会饶了你吗?我呸,你,你个挨千刀,除非你死了,不然我老婆子和你这个杂种不死不休!”如萍站在那里,听着人们噪杂的骂骂咧咧地声音,她的心在流血;他可怜其陈彬,心中暗暗叹气。她知道,像陈彬这样的寡汉,和别的女人有染,是可以原谅的!但她无法说出来,她知道大家的愤怒!秀姑拉住陈彬的胳膊,想把陈彬拉到屋内;可陈彬站在那里,像铁树一样,纹丝不动,任凭秀姑又拉又叫又哭,也无动于衷。秀姑喊道:“哥,你傻了?你怎么没有反应啊?”人群中有人喊:“他玷污人家的女人,那还有脸说话啊!”这人的声音虽然很低,但是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不说话,你以为我们就不能咋着你吗?你个死人,你个孬种,你个流氓,你个无赖,你个不得好死的……”吴奶奶一边骂着,一边脱掉脚上的布鞋,再在鞋底上吐上唾沫,照着陈彬的脸上扔去,陈彬就是不躲,那鞋直接砸到陈彬的腮上,一声沉闷的“啪嗒”声,立即传到大家的耳中,人们大都露出酒醉似的深情。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用鸡蛋砸他!”“对,用鸡蛋砸他!”有人迎合着。“没有鸡蛋,用口水淹死他!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被他玷污呢!”有人狂喊。不少看似嫉恶如仇的人们,真的把口水吐到了陈彬的身上,不一会他的身上被口水弄得湿漉漉的,肮脏不堪。陈彬站着一动不动,他痛苦地闭上了眼。这就是那些曾经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乡亲吗?这就是自己曾经竭尽其力帮助过的乡亲吗?这就是曾经对自己笑容满面极力夸饰的乡亲吗?尽管这样,他心中没有仇恨,也没有怨言,有的只是理解和忍耐。这是他种下的孽根,这个苦果就该有他来品尝,所有的罪过就该有他来承当。陈彬心痛,痛的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些可怜的女人。他不知道那些女人是不是能承受得了这重如泰山的世俗舆论的重压,是不是能有勇气直面这生不如死的环境。要是女人有个好歹,有个三长两短,他陈彬万死也不能赎够自己的罪孽。陈彬的心此时在流泪,不,是在流血,他的心碎了!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些重情重义的女人! 第三百一十九章 平地风波(三)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院子里站满了前来讨伐他的乡亲们。农村的事儿就是这样,一件事儿本来没人注意,一旦引起人们的关注,这件事儿不管大小都会成为事关大家福祉的“国家大事”。陈彬院子里的人们,少数出于义愤,谴责陈彬乱搞女人外,好多都是酸葡萄的从众心里。不管怎样,陈彬已经成为大家痛斥鞭挞的对象,是所有的男人的敌人,应该是情敌;有些老头也想,陈彬狗急跳墙时,会不会看上自己的老太婆啊?好多人诅咒陈彬,该对陈彬严惩痛打,否则下一顶的绿帽子有可能就戴在自己或与自己有关的人的头上。几个本家媳妇和陈彬有一腿的老太婆恶言恶语地疯骂着,特别是儿子出外打工,媳妇独守空房的老人,更是对陈彬畏若猛虎,心中盘算,一定不要让媳妇和陈彬接触,把家中的篱笆墙扎牢靠,不能给陈彬任何机会。林嫂婆婆李奶奶,高萍婆婆吴奶奶,超嫂的婆婆,郭燕的婆婆,开始的时候,她们对陈彬痛骂不休,后来唾沫和鞋底一个劲地向陈彬身上和脸上招呼,再到后来,她们看到陈彬站在那里就像石雕一般,好像根本就没有把她们的情绪和愤怒放到眼中,根本没有把这种丧失人伦的忤逆之事儿放在眼中,她们气得浑身哆嗦,急火攻心。郭燕的婆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地哭喊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抹到鞋上和地上。超嫂的婆婆就像一只老掉了牙齿的豹子,一头向着陈彬身上撞去,哭着,叫着,骂着:“你这个孬种,你的脸皮咋这样厚啊?干出这样缺德带冒烟的事儿,还一脸的得意相!这天雷咋不劈了你啊!老天爷啊,你就睁睁眼吧,劈了这个杂种吧!”陈彬被超嫂的婆婆撞得向后一连退了几步,秀姑见状,急忙上前把他扶住,陈彬终于没有栽倒。吴奶奶也学着超嫂婆婆的样子,狠命地把头也向他胸口上撞去,边撞,边骂道:“我,我老婆子和你个兔崽子拼了!”站在圈外看热闹的人,有的喊道:“对,和他拼了,省得他再害人!”“对,撞死他!祸害啊,祸害!”有个老头声音沙哑地喊道。李奶奶慌乱恼怒之下,手里啥时间拿根铲子把粗细的棍子,也不说话,猛地冲到陈彬身边,抡起棍子照着陈彬的后背上砸了下来,似乎她这一棍子能把对陈彬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出来。直到棍子将要砸到陈彬身上的时候,她才骂道:“我砸死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秀姑一见到李奶奶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像叫喊陈彬,让他躲躲,可是她吓得竟没能喊出声来,直到棍子落到陈彬身上,她才妈啊一声喊出口,她冲上前来,双手紧紧地握住那根棍子,哭着向李奶奶的求情:“大婶,你就饶了他了,不能再打了!就算彬哥不对,也命不该死吧!你要是把他打死了,难道就这样吗?大婶,我求求你了啊!”“小娼妇,打死他,我老婆子给他抵命!免得他再害人!”李奶奶不依不饶,和秀姑争夺着棍子,没想到李奶奶年事已高,劲道是这样大。正在争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超嫂来了!”人群窃窃私语:“这个婊子还有脸到这里来,真不要脸!”有人噗哧噗哧地使劲地向地上吐着唾沫。超嫂无视人群的反应,直接向着人群中走来,当她走到人们面前的时候,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们,竟然不自由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超嫂昂首走了过去,背后有人朝她身后吐着唾沫。超嫂猛然回头,怒视着身后的人群,人群又不安地向后向两边退去。超嫂的出现,竟然震住了场面,本来闹得不可开交的几位老人,同时住了手,停止了哭泣。所有人目光齐刷刷地朝着超嫂望来,不少人望着超嫂僵直的神情,发怒的眼睛,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超嫂直接走到李奶奶面前,一把夺取她手中的棍子,说道:“妈,你这是干啥?”“我,我,要给你讨还公道!”李奶奶声音低了下去,面对一向孝敬的超嫂,她竟有些六神无主的感觉。“为我讨还公道?为我讨还啥公道?”超嫂脸阴得要滴出水来,以往慈眉善目喜笑颜开的超嫂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他,他这个不要脸的,糟蹋了你,我……”李奶奶壮了壮胆说道。“谁说他糟蹋了我?”超嫂冷笑着,望着有些木纳的婆婆问道。“那小传单上说的,还有照片!那还能有假吗?”李奶奶说道。吴奶奶、超嫂的婆婆,郭燕的婆婆一起说:“就是,那还能假了吗?你们这……”老人们想说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们看到了超嫂冷冷的眼神。超嫂本来豪爽,不拘小节,是大家心中的泼辣的女人,见到她这种的眼神,几位老人家竟说不出话来。“我要告诉你们是,我们几个和陈彬根本就没有这种关系,陈彬的为人我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传单明明就是有人包藏祸心,利用这样的手段来整陈彬的。上次陈彬犯事儿,不就是有人利用刘红诬告诬陷他的证据吗!像这样的小广告人人能印,你们看看这上面的人像都是模模糊糊的,你们谁能说清楚这上面的人哪一个是我,哪一个是林嫂,哪一个是徐荣,哪一个是高萍,哪一个又是郭燕,你说她是谁就是谁,就说明这是假的!陈彬在危难之中帮助了我们,也正因为这冒犯了某些人,大家都是知道的,难道这次大家的眼睛都被骚尿泥糊住眼了吗?这样明显的把戏你们都看不出来啦?……反正这是某些人的阴谋,你们现在在这里胡闹,那些心肠歹毒的小人,正在背后笑呢!大家想想,我们哪个人没有受到过陈彬的好处,你们现在在这里无理取闹,落井下石,你们的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再者说,就算我们和陈彬有那个事儿吧,与你们大家有啥关系,我超嫂也不怕你们笑话,我男人不在家,就算我找个男人暖暖被窝,也是我自己的事儿,我想跟谁就跟谁,你们起的是哪门子的哄?与你们何干?”超嫂说得理直气壮,泼辣强悍;本来想看热闹,想趁机起哄的人,也都收敛了起来。本来有些畏首畏尾的超嫂的婆婆,一听到自己的媳妇这样说,心中根本就不相信,想到她曾经多次见到陈彬到媳妇屋内,两个人私自呶呶唧唧的,就怀疑她们关系不正经,这个小传单彻底捅开了她心中疑团,给她打开了扇心门。她一时糊涂劲上来,啥也不顾,顿时勇气倍增,说道:“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就见到你和陈彬在你屋里中偷偷摸摸的,那是干啥?你以为我老婆子眼瞎啊!”刚才平息下来的气氛再次暴涨,人群中又有不少人冷嘲热讽起来。吴奶奶的嘴撇得大大的,用手指着超嫂:“你还有脸在这厚颜无耻,你的脸比陈彬还厚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媳妇,我一定要让儿子和你离婚!”“吆,吆,吆……老婶子,看你说的,现在你是不是就让你儿子和高萍离婚啊!你有那个权利吗?你有那个本事吗?你以为你的儿子是啥高富帅啊?离了婚,屁股后面跟着一大串女人啊?女人找个男人,就像鱼池中的鱼,一抓一大把;我看,你儿子就等着当寡汉吧!”超嫂的嘴真的厉害,抢白的吴奶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呆了半宿,才喘过气来,向着超嫂的婆婆说,“老嫂子,你看看你的媳妇多厉害,多不要脸,我老婆子算是开了眼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我儿子回来了,一定让他跟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离婚!就是儿子寡汉了,也不要这个破鞋!”超嫂的婆婆啪啪啪地捶打着胸口。超嫂被婆婆的话气得不得了,不怒反笑,说道:“好啊,我就等着你儿子和我离婚呢?要是你儿子和我离了婚,我立马嫁给陈彬,你以为我不敢!”婆婆指着超嫂,愣了半天,说道:“你,你,你这个烂货!”“你说我是烂货,我就是烂货;我就是跟陈彬有一腿,你该咋办咋办吧!我等着你!”超嫂婆婆抬起了巴掌,超嫂把脸向婆婆身前处了处,说道:“打吧,打吧!”超嫂婆婆放下了巴掌,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差点跌倒。然后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惊天动地,说道:“这日子没法过了!!……”“没法过不过!赶紧叫你儿子回来,离婚!你以为你儿子是香饽饽啊!”超嫂说道。几个老人面对超嫂气得不知所措,一时没有了注意。超嫂对着乱嚷嚷的看热闹的人群,说道:“你们还有啥话说出来,别再背后嚼人家舌头!要是哪个再敢在背后胡言乱,被我听到,我上门骂你祖宗八代!我超嫂和你不死不休!不想多事儿,赶快给我走开!”不一会,在外围看热闹的人们,悻悻地陆陆续续地走散了,现场只剩下几个老太太。超嫂婆婆的哭声悲悲切切,传得很远。“你们还不走吗?赶紧回家,好让儿子回来和媳妇离婚啊!”超嫂望着她们,笑得很无理。“你,你……”吴奶奶指着超嫂,就是说不出话来。“我啥我?你们还想让陈彬留你们吃晚饭啊?”超嫂大剌剌地说道。“你,你……别没事儿找事儿啦,回家消消气吧,要是气个好歹,可就受罪啦!”超嫂说道。几位老人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嘴中咕哝着谁也听不清楚的话,慢慢地离开了。超嫂的婆婆停住了哭泣,望着远去的几位老人,嘴里咕唧着不知啥东西,也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也悻悻地走了。 第三百二十章 平地风波(四)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超嫂突然出现,给陈彬接了围。超嫂爱心横生地向陈彬望了几眼,再看看如萍和秀姑说不上来是啥感情的眼神,什么也没有说,扭头就向着院子外边走去。秀姑急忙来到陈彬跟前,陈彬呆若木偶的眼睛和身上被唾沫糊得严严实实,一股腥臭气味直往她鼻孔中钻。眼泪在她眼眶中着打转。她努力地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是她越是忍着,心中的痛楚越是无以复加地向着她的全身向着她的心房和眼睛涌来,她想劝说她心爱的彬哥到屋内去,可说她总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就这样痴痴地站在陈彬的面前。她伸出手来,拉住陈彬的胳膊,向着屋内用力,可是陈彬身体极为沉重,凭着她单薄的力量,实在难以拉动陈彬。她终于憋出一句话:“彬哥,咱到屋内吧!”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哭得像个泪人了,她再也说不出来了。陈彬依然无动于衷,就像一个石雕,没有任何知觉的石雕。如萍见此,赶忙上前,和秀姑一左一右架住陈彬,她们同时用力,终于艰难地把陈彬架到屋内。秀姑呜呜地哭着,忙着端来了一盆水,拿来毛巾,把陈彬的脸上的秽物擦洗干净。整个过程陈彬没有反对,可是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样任凭秀姑和如萍摆弄。“秀姑,别哭了!你彬哥没事儿的!”如萍看着陈彬可怜的模样,她知道一个一向在乡里受人尊敬爱戴的体面人,今天竟然被人整得像一条丧家犬似的,心中的绝望和屈辱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她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因为她和秀姑都深深地舔尝过,那种灵与肉被别人用刀子一刀刀地宰割的痛苦实在可以把人扔到万丈深渊,甚至是永世不能翻身和解脱。虽然陈彬是个花心的男人,为秀姑所不值,可是她又认为陈彬是个不错的男人,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说道,“陈彬你不要这样,你是一个坚强的人,大风大浪你都闯过来了,你可不要被打垮了啊,秀姑还需要你,我们还需要你!”陈彬毫无反应,就像一个行尸走肉似的没有生命的气息,或者说就是一个植物人,一切器官都是僵直的,让人顿生恐惧。如萍可怜地望着绝望无助地秀姑,虽然哭声渐消,她终于擦干泪水,像找到了生命的支撑,伤感地对如萍说道:“妈,我们把彬哥弄到楼上吧,那里安静些,让他休息休息吧!这样他或许恢复得快些!”如萍也没有办法,听到女儿的话,连想都没有想,就说道:“只好这样啦!”两个女人再次架起陈彬,沿着楼梯子,一级一级地向着二楼攀登,恰如登山一样,开始的时候有点轻松,可是到了最后她们两个用尽全身的力量,累得全身汗水涔涔,再也难以移动一步。她们几乎累脱了力了。虚弱的她们还是咬着牙,把陈彬弄到了楼上。陈彬卧室的卫生间里,如萍已经出去了。秀姑毫无羞涩,她就像一个妻子在细心地拾掇醉酒不省人事的丈夫,累了几身大汗,才把陈彬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去。秀姑让陈彬靠着浴缸坐在地上,然后调式适当的水温,静等着浴缸中的水放满,自己才一点一点地把陈彬挪到浴缸里。秀姑心中酸楚,一点点地擦拭着陈彬的身体,好像这样才能把心上人的不幸和受到的伤害擦得干干净净,才能把晦气从心上人的身上驱逐。在温水轻柔地爱抚下,在秀姑柔情似水地揉搓下,也可能时间过去了好久,陈彬终于缓过气来,他像一只被蛰伏在严冬里的青蛙,春天来临,终于恢复了生机。秀姑正在全神贯注地为他搓洗和揉捏的时候,他突然攥住了秀姑的双手,秀姑猛然一惊,身体抖动了几下,惊喜的眼睛望向他,陈彬无限感激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各种难以难以言喻的感情汇聚在那两潭深水之中。“秀姑,委屈你了!哥对不住你!我真的不值得你爱的!”陈彬声音极低,就像苦极难熬的呻吟,就像从灵魂深处扎出来似的。“我知道大哥是个多情的种子,我不怪你,我也不怨你,只要大哥心有秀姑,就行了!” 秀姑听出了陈彬痛贯心膂的苦与悔。她身不由己地趴在陈彬的胸前,哀怨地说道,“秀姑只是为大哥受到这样待遇而锥心泣血!哥,你要坚强啊!”陈彬紧紧地搂了搂秀姑趴在胸前的螓首,说道:“秀姑,大哥明白你的心!你这样大度,这样宽容,这样坚韧,这样纯情,这样维护大哥,你真的让大哥感到无法面对你啊!”“大哥,秀姑对你是真心的!不需要你这样记在心上的!我们母女落难的时候,你毫无私心杂念地收留了我们,给了我们遮风挡雨安身立命的地方,并承担了我们母女全部的吃和穿,像对待亲人一样地关照着我们,这份包容,这份圣洁,这份坦荡,这份磊落,也不是一般人所有的!今生今世秀姑能得到大哥的爱,我无悔无憾啊!”秀姑情绪激动,声音梗塞,催人泪下。陈彬在秀姑的伺候下,终于洗好了澡。陈彬心中悔恨交加,心痛欲折,毫无兴致,出了卫生间,他萎蔫地对秀姑说:“秀姑,你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秀姑善解人意,顺从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大哥睡会!”陈彬静静地躺在床上,去过的一幕幕像电影似的全部都在他的心屏上复苏了过来,超嫂、林嫂、高萍、郭燕、刘玲玲、刘红和徐荣娇妍的肌肤,明澈的眼睛,柔情似水的温柔,弹拨着他心灵的琴弦,他的眼睛中晶亮的泪水又滑落了下来。他爱这些女人,不仅仅是欲望使然,更多的是对女人的尊重和理解;他并没有想到要破坏她们的家庭,没有想到他的爱会让这些女人身败名裂。可是事实已经这样,这是他万万承受不了的威压和打击。今天超嫂的恩护和果敢,更把他推向了愧疚的深渊,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爱,但他知道他离不开她们,他想如果她们需要他,他还会义无反顾,不计得失的。心中默念道:“对不起了,让你们蒙羞受屈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平地风波(五)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彬在县城拘留所的那些天,徐荣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主心骨被人抽走似的,干什么都没有精神。就在陈彬庭审的前天夜晚,当夜幕给村庄披上薄薄的幕纱时,整个村庄开始静下来。村中弥漫着炊烟的气息,谁家的家畜家禽不停地叫着,不时有狗在村道上嬉戏跑过,并幸福得不住地吠叫,好像这个夜晚就专为它们而搭建的舞台,其实确也如此。老陈庄的人想到陈彬,每个人心中都在敲打着自己的那面鼓,谁人心里能平静得了呢?第二天早晨,徐荣在院门口发现了不堪入目传单时,她整个都要崩溃了。她一拾到传单,发现了上面竟然写的是她们的事情,她差点瘫坐在门口,当她清醒了,她就像做盗贼一般,东张西望了半天,生怕别人发现了她的秘密。然后她像被别人逮到而又侥幸逃脱的狐狸,很快地缩进了自己的窝里。徐荣忍着剧痛,简单了给娟娟弄好了早饭,把娟娟喊起来,招呼着娟娟吃了饭,安排娟娟骑着陈彬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儿童自行车,上学去了。娟娟走了,屋内越发冷清和凄凉。徐荣出神地坐在堂屋的椅子上,呆呆地发愣,她一时不敢想象这件事被大家知道的后果。虽然她和陈彬相处非常小心,她们可谓是昼寝夜出,避人耳目。好歹娟娟成了陈彬的女儿,也为她们的交往打了掩护,成了她们公开往来的借口,也算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了。虽然有人怀疑,但始终也没有人大胆说出来。可是现在不同了,说不定这份传单已经撒遍了大街小巷,她们的“丑事”已经家喻户晓,尽人皆知了。他们成了大家心中男盗女娼的标本,成了人们讥讽挖苦指点取笑的对象。人们现在一定会把她这个被男人抛弃的女人叫做丑女人,叫做破鞋,叫做婊子,叫做娼妇……也许会有更加不堪更加恶毒的语言来骂她。她不知道自己以后怎样出门,她不知道她该怎样面对大家能够毒死人的眼光。她诅咒这个世界,诅咒这个世界的不公,诅咒自己男人的薄情寡义,诅咒世俗的恶毒,诅咒这个把自己的隐私公布与众的家伙,诅咒那些残忍的冷眼。可是这些不会因为她的诅咒就不存在,而自己已经被大家被原先这些可亲可敬的邻居们钉在了耻辱柱了,是永远不可能释放的。她不知道自己以后还有没有勇气和陈彬来往,享受他那似水的恩爱和柔情。整个上午,徐荣都把自己关在屋内,没有跨出屋子一步,她就像突然被人抽去灵魂的躯壳。中午娟娟放学回家,发现妈妈在在哪里发愣,不知道妈妈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儿,吓得呜呜地哭起来。徐荣心疼地要命,为自己,也为娟娟。她忍住受伤的阵痛,把娟娟搂抱在怀里,亲吻个不够,慈爱地问道:“娟娟,咋啦?告诉妈妈,谁欺负你了!是妈妈没有去接你吗?”“不是,娟娟看到妈妈伤心,娟娟就哭了!”徐荣暗暗责备自己,光想着自己伤心,竟然忘记了女儿,要是女儿受到伤害,自己真的是百死莫赎啦。徐荣把娟娟亲了又亲,说道:“娟娟长大了,知道心疼妈妈啦!”所有的委屈和泪水,借助此刻像决堤的江水,倾泻而出,一发无收。反而是娟娟,用小手擦着妈妈脸上的泪水,说道:“妈妈,别哭,娟娟不惹你生气!”“妈妈,被娟娟的懂事感动了,妈妈一感动就爱哭,不许笑妈妈啊!”徐荣哄着娟娟。娟娟笑着说道:“娟娟不笑妈妈!不信,咱拉钩!”娟娟伸出小手,和妈妈的手指拉在一起,娟娟说道:“妈妈,放心了吧!”徐荣被娟娟的懂事儿惹得又要淌眼泪了,她赶紧伸手擦去泪珠。“妈妈,什么叫破鞋啊?那个老奶奶怎么我是破鞋的女儿啊?”娟娟一脸天真地问道,“老奶奶说的破鞋是妈妈吗?”徐荣心中一痛,有血从心里流出来,向着嗓子眼里冲来。她平静了一下心神,问道:“那个老奶奶啊?”“我放学回来,在卫生所门口!我也不认识她!她对着几个人指着我,说我是破鞋的女儿!”徐荣知道娟娟嘴中的老奶奶一定不是老陈庄的,要是老陈庄的老人,娟娟应该认识的,看来她们的事情真的是满城风雨了。徐荣对娟娟说:“娟娟,要是再有人这么说你,你不要搭理她们,听到了吗?”“听到了!娟娟听妈妈的!”徐荣把娟娟抱起来,向上耸了耸,徐荣放下了咯咯笑着的娟娟,说道:“娟娟做作业去,妈妈做饭!”学校放假,下午娟娟不上学,做了一会作业,娟娟要到外边玩耍,徐荣也就同意了。自己一人做的孽,不能把女儿关在屋内受惩罚。娟娟出去不久,就哭着跑了回来,一头扎进徐荣的怀里,委屈得说不出话来。徐荣百般哄她,娟娟终于不哭了,带着泪珠的脸上,蓄满了伤心。徐荣哄道:“娟娟,怎么啦?快告诉妈妈!”娟娟哭着说道:“我到爸爸家玩,可是爸爸家里有很多人,他们骂爸爸,打爸爸,还把吐沫吐到爸爸的身上!”“是啊?爸爸怎么样呢?他没有说啥吗?”徐荣问道。“爸爸不动,也不说话!妈妈,爸爸不是英雄吗?他怎么不动啊?”徐荣面对幼稚的娟娟,她实在无言以对。徐荣忍住了流泪的冲动,把娟娟紧紧地抱着,说道:“因为那些人也不是坏人!”“他们是好人,为什么要打爸爸呢?”娟娟扬起小脸,一副天真无邪的稚气。徐荣强装笑脸,说道:“因为他们和爸爸之间有误会!娟娟还小,不要想大人的事儿了,好吗?”“可是爸爸被人打了,娟娟能不想吗?”娟娟愁眉苦脸。“爸爸的事儿让爸爸自己解决吧!娟娟还小!”徐荣望着娟娟的蹙成一团的眉头,暗自伤情。娟娟不再说话,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地面,呆呆出神。徐荣也不在说话,母女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儿。有点燥热的空气给人沉闷憋屈的压力,徐荣觉得呼吸有点困难。静默的娟娟猛地望着徐荣,说道:“妈妈,我们去看看爸爸吧,帮帮爸爸!”徐荣从娟娟的眼睛中看出了不安、关心和决然。她幽怨地叹了一口气,对娟娟说:“娟娟,妈妈也想看看爸爸,可是现在不能去!等到吃过晚饭,咱再去行吗?”懂事儿的娟娟也感到了妈妈的为难,她顺从地点点头,说道:“好吧,妈妈不要哄娟娟!哄人不是好孩子!”晚饭后,徐荣锁好门,带着娟娟悄悄地向陈彬家走去。 第三百二十二章 平地风波(六)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晚上八点多钟,估计人们大都入睡了吧!吵闹了一天的村庄平心静气地安静了骚动的心房。就连鸡鸭牛羊也不再吵闹了,他们躲在自己的窝里,搂妻抱子地享受着各自的幸福生活。风吹树木的沙沙声,成为乡村夜晚的弦乐,把夜烘托得有点神秘。田野中成林的玉米,散发出的甜滋滋的气息,像淡淡的风向着静悄悄的村庄飘来,轻柔的像情人的吻,村庄都显得恬静而诗意。星星就像高远的夜幕上悬挂着的灯火,极尽其力地把暗淡的光辉送到村庄的每个角落,呼应着人们心中对生活的向往和寄托。徐荣抱着娟娟提心静气地向陈彬的家里走去。尽管她尽力地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但是她匆匆忙忙地脚步还是在村道上点击出了清脆的跫音,在这沉寂的夜中向着远处扩散,好像要把这消息告诉给整个村庄。徐荣心里迥然而惊,她真的担心这事儿要是被人们知道了会怎样,她实在不敢想下去。但是对陈彬的担心促使她必须前往。徐荣总是感到有人在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她,她猛地停住脚步,骤然回头,可是极为暗淡的村道上没有任何人影,只有风不住地纠缠两边的树木的沙沙声。疑心生暗鬼,才会感到身后有人跟踪了,她找到了事故的原因,对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不再怀疑了。快到陈彬院子门口时,那心中滋生出来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响起来。徐荣把娟娟放下来,轻轻地敲响了大门,不久她听到了秀姑的询问声:“谁啊?深更半夜还来敲门!……睡了,明天吧!”“秀姑,是我,徐荣!快点开门!”徐荣轻声地说道。“哦!”秀姑的轻嘘,“小声点!担心有人!”过了一会,院门轻轻地打开了,秀姑衣衫不整地站在徐荣的面前,她一把把徐荣和娟娟拉到院子里,迅速地关上大门,忙说道:“徐荣,你怎么来了!这里现在可是是非之地,要是被人家知道了,还不掀起惊天巨浪吗?”“我不怕,大哥怎么样啦?”徐荣担心地问道。“不太好!晚饭也没吃,一个劲地只是睡,都急死我了!”秀姑难过地说道。“听娟娟说他们打骂大哥,是吗?”“可不是吗?你没有见到大哥当时的惨状,身上脸上被人吐得都是吐沫,光骂他的话都能把人淹死!他们也不想想大哥平时是怎样待他们的,都是一群白眼狼!”秀姑想到当时的情景,心中还怦怦地跳个不停。“我们咋样挨他们屁事儿,都是吃饱了撑得!”秀姑骂道。“妈妈,什么是咋样啊?”跟在身边的娟娟突然问道。徐荣和秀姑猛然低下头,看着立等着解答疑惑的娟娟,不知所措。她们只是心中怨恨,随口乱说,却忽视了娟娟的存在。徐荣望着秀姑,秀姑摇了摇头。徐荣只得蹲下身子,轻声地向娟娟说道:“娟娟,别问了!是妈妈和阿姨胡乱说的!”娟娟不相信地望了望徐荣和秀姑,不再追问,徐荣和秀姑总算放下来心。卧室里,陈彬依然像活死人一般,静静地躺着。娟娟第一个冲到陈彬的床前,感道:“爸爸,娟娟来啦!”陈彬听到孩子的喊声,悚然而惊,猛地坐起来,高兴地说道:“乖女儿,爸爸想你啊!”“娟娟也想爸爸!”小娟娟扑到了陈彬的身边,竟然伤心地哭了起来。陈彬哄了好久,娟娟才破涕为笑。徐荣和秀姑来到床边,同时坐在他的身边,他望了望她们,有气无力地问道:“来了!”“嗯!”徐荣看着虚弱而憔悴的陈彬,她再也说不下去,只有发涩的眼睛里,含着滚烫的泪花。陈彬苦涩地笑了笑,担心地问道:“你不怕人言可畏吗?”“大哥,我不怕!”徐荣凄厉地笑着,但深目中的愁闷还是清晰可见。“人言可贵啊!你还是不要到这里来了,要是被他们知道,你可是在劫难逃的!”陈彬担心地说道。“大哥,你说这传单是那个乌龟王八蛋弄的呢?这不是害人吗?”徐荣仇恨地问道,她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走了几个来回。她站住了,直视着陈彬。陈彬说道:“谁做的,我们能怎么办?这件事儿已经出来了,这也不是他们造谣中伤,是我对不起你们的,就是知道是谁,我们还能把他们怎么样啊?不管怎么说,确有其事儿!”“知道是谁,我们以后可以防着他们啊!”秀姑也说道。“怎么防啊!就像这次,他们连夜就把传单散发了出来,等我们知道了,已经是遍地开花了,怎么防啊!”陈彬平静地说道。“大哥,你说这是不是孟不凡那帮狗杂种做的啊?”徐荣诚恳地望着陈彬问道。“我想就是他们!”陈彬肯定地说道,“他们连连对我下手,就是想整臭我,整垮我,其心可诛啊!”“大哥,你说能不能告他们啊?”秀姑问。“告他们?告他们什么啊?就说他们诬陷我们,败坏我们的名声吗?就是告他们,法院要是下来调查,全村的人都说有这些事儿,我们除了落个出丑,还能得到什么好结果吗?俗话说越描越黑,我们还是别描了吧!”陈彬耐着心情的焦躁,向女人解释道。秀姑和徐荣认同地点了点头,她们面对这样惊天地的大事儿,只能六神无主,束手无策,何况一向从容沉着,足智多谋的大哥也没了注意呢!娟娟听着大人说话,乖巧地没有打扰;不久她竟沉沉入睡了。玉兔东升,夜已深沉,徐荣起身要走。临走时,徐荣情由心生,不禁说道:“大哥,你要站起来啊!小妹永远和你站在一起!”陈彬望着徐荣,嘴唇蠕动了半天,竟然没有说出一句话,眼睛里蓄满了泪光,他就这样目视着徐荣抱着娟娟向着门外走去,直到徐荣的身影消失,他还在呆呆地望着。 第三百二十三章 平地风波(七)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秀姑把徐荣送出大门,徐荣说什么也不再让她送了,一手抱着娟娟,一手把秀姑推进院内。徐荣抱着娟娟借着朗朗的月光向家中走去。月色皎洁,如同给村庄镀上了一层白银,到处都像闪着的眼睛。夜沉如水,夜凉如水。夜静如山,夜深如海。夜晚能够沉睡的人们是幸福的,夜晚不能沉睡的人们总是有着不能外道的事儿。徐荣这样想着,走着,不知不觉,家门在望了。推开家门,那种温馨而寂寞的感觉,快速地向她袭来,她知道这是心境使然。她刚进到院内,还没有关上院门,突然,一个人从似闭未闭的门缝内挤了进来。徐荣吓得连声惊叫,急忙向后一连退了五六步,才算稳住身形。她愤怒地望着来人,就着明亮如昼的月光,她终于认出了来人的身份――村长陈高。映着月光,望着他贼亮贼亮的小小的眼睛,徐荣就不寒而栗了。陈高得意地望着惊恐不安的徐荣,嘿嘿地阴阴地笑起来,声音低沉就像放出的闷炮,说道:“弟妹啊,这些日子还好吗?”她恼怒异常,气急败坏,大声呵斥:“村长,深更半夜,你到我家有什么事儿?”村长陈高连忙摆手,说道:“弟妹,小声点!大哥深夜来访,可是关心你啊!你怎么连声感激暖心的话儿都没有啊?”“关心我?有这样关心的吗?你闯进我的家中,到底要干啥?”徐荣望着陈高,理直气壮地问道。陈高一双小眼睛紧盯着徐荣的胸前,小声地说道:“弟妹,大哥知道你心中的苦!大哥也知道你遇到了麻烦,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怕你难过,特意过来安慰安慰你!”徐荣从陈高的眼中已经看出了这个人模狗样的村长在打自己的注意,弄不好今晚难逃他的猪手。想到此,她偷偷地用手掐了掐娟娟的小胳膊,小家伙护疼,“唉啊”一声,睁开了眼睛。徐荣大声说道:“娟娟,咱们到家了!”娟娟却没有说话,因为她正望着陈高发呆呢!她问道:“妈妈,陈大伯怎么到咱家来啦?”“娟娟,大伯来看看你们啊?”陈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看我们,我们要睡了,你走吧!”不知道为什么,娟娟对陈高本来就没来由地有些反感,睁开眼就急忙想把他撵走。陈高向前上了两步,腆着脸皮说道:“小孩子不懂事,我找你妈妈有事儿啊!”娟娟不相信地望着妈妈,妈妈没有正面回答她,徐荣对着村长,大声问道:“有什么事儿,你快点说!我们娘俩还要睡觉呢!”“弟妹,不管咋说,你也得把我让到屋内再叙吧!”陈高的脸皮也真厚,不依不饶得提出了无理要求。“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觉得到屋里合适吗?”徐荣话中满是气愤。“有啥不合适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我们不对外人说,外人咋能知道啊?”陈高再向前进一步,徐荣吓得再次惊叫起来,她厉声喝道:“你想干啥?”“嘿嘿,孤男寡女,夜深人静,你说我想干啥?我来了,弟妹总不能就这样让我无功而返吧?”陈高涎着脸,一副无所畏惧的狗屎样。徐荣把娟娟放到地上,在娟娟的耳边嘀咕了几声,然后对着娟娟说道:“娟娟,你到屋里去,我和陈大伯有几句话说!”娟娟先是茫然,然后眼睛发亮,忙连连点头,转身向屋内跑去。陈高问道:“你和小孩子说了啥?”徐荣气得咬着牙,回道:“我告诉她大人的事儿,小孩子不懂,不要问,我让她到屋里睡觉去!”“嘿嘿!你同意了!”陈高兴奋地磕磕绊绊地说道。“我啥也没有同意!大哥,我们母女被男人扔了,也够可怜的了!你是村长,不给我们做主,咋还欺负我们呢?”徐荣柔肠百转,声音梗塞。“弟妹啊,我不正是同情你们,怕你寂寞,难熬这慢慢的长夜,才过来陪陪你吗?这不是关心是啥啊?”陈高就像就要尝到腥味的猫,长舌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大哥,我徐荣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再说你也是有妻室的人,我们是不可能的!”徐荣坚决回绝陈高的非分之想。“自从听说男人不要你了,我为你伤心难过了好多天,大哥真想到那里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大哥为你寝食难安,愁肠百结啊!弟妹,大哥我曾对天发誓,如果你能接受我,我会尽我的力量关心你和娟娟,不让你们娘们受到欺负和委屈的!请弟妹相信我!”“大哥,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徐荣断然回道。“弟妹,这么长时间来,我多次站在你的门口,可我始终没有勇气敲你的门,你知道那种猫抓心窝的难受味儿吗?我求求弟妹,就答应了我吧!我是个村长,遇事儿一定为你们着想啊!”陈高信誓旦旦,指天指地指月为证。“大哥,你回吧!我们是绝对绝对的不可能的!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有男人!”徐荣见陈高百般纠缠,毫无退意,大声喊道。“夜深人静,谁个夜间起来管别人的闲事儿!就是来人,我就说我奉行政村安排,深夜巡夜,发现了你……”陈高嘿嘿地干笑几声,色迷迷地盯着徐荣俊俏的脸蛋,把脸向前伸了再伸,快要挨到徐荣的脸上啦。“我怎样?”徐荣心虚地问道。陈高看出徐荣心虚,狞笑几声,恨不得把嘴亲到她的嘴上,他再次舔了舔嘴唇,说道:““你不是个随便的女人,那我问你,你和陈彬是咋回事儿?你夜里还去他家相会,你以为我眼瞎了吗?”徐荣愣了,慌了,傻了!终于艰难地训斥道:“你跟踪我!”她不由得想到刚才身后那轻微的脚步声,看来自己并没有听错,并不是错觉。陈高笑道:“不跟踪你,咋能发现你的秘密啊!其实女人还不是这么回事儿,既然你跟了陈彬,便宜了那个老小子,就算再跟我也不算多啊!弟妹你说是不是?”徐荣没有回答,她情绪激动地望着陈高,凛然呵斥:“你别想!”陈高向着徐荣又进了一步,两人的身体就要接触了,徐荣忙忙后退,陈高再向前逼近,嘴里说道:“我可以把你捆起来,送到派出所,告你不守妇道,在村中和男人乱交!可是我想你多时了,今晚我一定要把你这个惹人疼的女人抱在怀里,温存抚摸!啧啧,看看你的白白的小脸,看看你的翘翘的鼻子,看看你性感的小嘴,想想你那迷人的身体,我早已受不了!弟妹,来来,咱们亲热亲热,让你见识见识大哥的长枪不倒的雄风!”陈高说着,伸出两臂,抱向徐荣。徐荣吓得满脸发白,冷汗涔涔而下;她向着门口望去,可是在这夤夜里,还有谁来救她呢!她情急之中,大叫一声:“住手,我喊人了!”“喊人?喊人啊!来了人,我就说我们早就有一腿,你约我来的,因为你和我要钱,我不给你就翻脸不认人,我看你还能不能在这老陈庄住下去!反正我是个男人,脸皮厚!你喊啊?咋不喊啊?”陈高说着,一把逮住徐荣的一直胳膊,把她使劲地向着怀中拉过来。“大哥,你就行行好吧,放过我吧!我不是个随便的女人!你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徐荣哭得夜静无声息,月亮好像也暗淡无光了。“弟妹,大哥想放了你,可是大哥的枪直蹦蹦的,却不想放了你!你就当回大慈大悲的南海观世音吧,牺牲一会,救大哥于苦海之中吧!”欲望暴涨的陈高,无视徐荣的啼哭和苦求,一把把徐荣柔软的身段搂在怀中,猪嘴急促地向她樱唇上罩去。徐荣拼力躲避他的猪嘴,他又把嘴向着徐荣单薄的衣服下面隐藏的白兔拱去,徐荣拼命挣扎,哀求,不给他机会。陈高霸王硬上弓,要强力攻占徐荣的隐秘的高地。 第三百二十四章 平地风波(八)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高欲火攻心,他就像就要吃到猎物的狼,凶暴地把徐荣推倒在地上,笨重的身体迅速地骑在她的身上。他腾出了一只手,撕扯着徐荣的衣服。徐荣心中悲痛难忍,哭喊着,挣扎着,试图挣脱这只色狼的魔爪,可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又怎能是雄性激素暴增到极限的男人的对手,她经过一番剧烈的挣扎,终于精疲力竭了,她躺在陈高的身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一双眼睛瞪得溜圆,裂眦嚼齿地望着陈高。陈高根本无视徐荣的愤怒和反抗,嘴中喷发的热气就像一股强劲的海潮把徐荣冲击得一阵眩晕。今晚要想逃脱这只隐藏的豺狼的羞辱和侵占,绝对是痴心妄想了。徐荣的精神就要崩溃了,她的意志就要崩溃了,她的心里也要崩溃了。作为一个女人,面对这样的侵犯,还能怎样啊?徐荣心中苦到了极点,她甚至想,只要现在摆脱了这条狼的掌控,她会立马就死。可是就是死,也得任这只色狼侵犯后才行啊!这就是她的命运!一个弃妇的命运!此时,在她的心里,以往受到的任何屈辱也难比得上这只落井下石的狼赐予她的屈辱,这份恩赐让她不堪重负!她绝望了,绝望塞满了她的胸膛!她绝望了,她放弃了所有的反抗!陈高感到了她的变化,轻而易举地撕掉了了她上身的衣服,徐荣的两只白楞楞的兔子,在月光下冷冷地颤动着。色欲已经让陈高失去了灵魂,他像恶狗见到了百年难遇的骨头一般,疯狂地啃在这娇贵的宝贝之上。徐荣被他啃咬得一阵惊颤,接着是不受控制的痛呼。失去理智的陈高,品尝到了新鲜的刺激,已经不知道了身在何处了。陈高被眼前的战利品刺激得就要崩溃了,他体内的血液在奔腾,在咆哮,在呐喊。。。。。。他要撕掉徐荣的裤子,大施手段,彻底征服这个娇艳的女人。“啪!”猛然,一件硬硬的东西打在身上,他飞快地刹住车,一回头,只见娟娟手中拎了一个扫帚,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娟娟眼中冒着愤怒的火苗,她哭着大声喊道:“不要欺负我妈妈?”“滚一边去!”陈高见娟娟破坏了他的好事,心中恼怒,厉声低喝。“别欺负我妈妈!”娟娟动也没动,再次强调她先前的话儿。“小孩子知道啥,大伯是疼你妈妈!咋欺负她了!还不快滚!”陈高被欲望迷了心窍,他恨不得把这个不识时务的野丫头揍个半死,可是他又怕起身,身下的猎物跑了,要是那样可就鸡飞蛋打了。他凶巴巴地看着娟娟。娟娟毫无惧意,她只是觉得她要保护妈妈,她要帮妈妈驱逐坏人。“野丫头,还不给老子滚吗?信不信老子掐死你!滚!”陈高暴怒起来,抬手向着娟娟扇去。小娟娟被他一巴掌打倒在地,手中的扫帚也扔了出去。急怒羞让已经放弃抵抗的徐荣大声骂道:“不要伤害我的女儿!你这个禽兽!你这个畜生!你这个挨千刀的!”她激烈地挣扎着,想把骑在身上的陈高甩掉。出人意料的是小娟娟竟然没有哭,她再次艰难地爬了起来,向四处张望,终于她又找到了墙角的一个扒铲子,双手颤巍巍地拿起来,一步一步地走到离陈高两步远的地方,幼稚但坚强的眼睛中依然是不屈和顽强。陈高心中竟然一阵的骚动。他再次对娟娟嚷道:“快点离开!明天大伯给你和妈妈买好吃的!听话!”“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娟娟连声叫喊,童稚的声音尖利而威严,仿佛一道利剑,闪烁着冷气森森的厉芒,在院内旋转着升腾,向着茫茫的夜空电掣而逝。陈高望望娟娟,望望她手中的把铲子,心魂惊骇,胆战心惊。他相信如果他这时占有徐荣,这个小杂种的扒铲子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扒在他的身上或头上,要是那样,他可就亏大了。涓涓就像一只小狼,镇静,无敌的小狼!徐荣还在挣扎,还在不绝口地咒骂!陈高面对十岁的孩子,竟然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身下软绵绵的诱惑,使她心魂俱醉,可孩子的威胁,让他惊悸不安。“娟娟,别管妈妈,快去找爸爸!”徐荣真怕陈高狗急跳墙,拿娟娟出气,要是娟娟有个好歹,她就是死了也不会闭眼的。她已经抱着必死之心了,陈高把她羞辱后,她也要命归西天的,已经抱着这个心愿,所以对于自己她已经无所谓了,只不过临死之前,竟然便宜了这头眼镜蛇,她心中悲哀难安。“不,我不走!”涓涓眼中喷射着灼人的光。徐荣相信,她死后,陈彬和秀姑一定会帮她照顾抚养娟娟长大成人的,这样她也算对娟娟有个无可奈何的交代了。“我不走!坏人,放开我妈妈!”娟娟的铲子高高的扬起,定定地望着陈高,她又向前走了一步。陈高看到,只要铲子落下,就一定会落到自己的身上。他想必须解决好这个小杂种的问题了。陈高不动声色地向着娟娟,哄她道:“娟娟你看你身后是什么?长长的牙齿伸出唇外,长长的头发都掉在地上了,还有眼珠子都在眼眶外边了,唉啊,鬼啊!”陈高说得心惊胆颤,惶惶不安,惊叫连连。徐荣尖叫道:“娟娟,别听他的!”可是徐荣的话根本不起作用。一听到陈高的话,加上他装腔作势的表演,本来就怕鬼的娟娟,自然胆怯地回头看看。就在这时,陈高双手按住徐荣的胸前,身子一旋,左腿照着娟娟的小腿扫去,这一腿竟然把娟娟扫出去两尺来远。只听得“吧唧”一声,娟娟全身扑倒在地上,趴在那里,竟然半天没有挣扎起来。陈高以自己的凶狠赢得了宝贵的时间,他不再犹豫,一只手按住徐荣,一只手把徐荣的裙子向腿弯退去,眼看徐荣的小亵衣就要被脱掉。徐荣原先的一点点希望彻底破灭了,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二十五章 平地风波(九)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咚咚咚咚,急剧而嘹亮的敲门声,就像战鼓声一样,在月上中天的村庄内传得很远很远。徐荣不自禁地亢奋起来,身体再次剧烈地扭动挣扎,一种生命的亢奋和活力在她的心中勃然而爆发出来。她大声叫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有色狼!有禽兽!快救救我!”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是那样剧烈,是那样的惶急,又是那样的暴怒!陈高也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傻了,他绝对想不到夜阑更深之际,在人烟稀少的村里,还会有人来扰乱他的好事。他知道危险已经来临,他的如意算盘已经落空,他恶狠狠地望着身下的尤物,凶残地在徐荣的樱桃上咬了一口,再用右手的手指在徐荣的阴部狠劲的抠了几下,才放开徐荣,挺身而起,四处张望。陈高第一想法就是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不然他身败名裂不说,弄不好老婆也会和他不罢休的,那样就家无宁日了。徐荣见陈高起来,忍住被他伤害的疼痛,一打滚站起来,匆匆忙忙地穿上了被陈高扯烂的衣服。顾不得伤悲,赶紧跑到正在蠕动的娟娟身边,心痛地把她抱了起来,哭着喊道:“娟娟,你这是咋啦?”娟娟微微地睁开眼睛,嘴唇嗫嚅着说道:“妈妈,我痛!”“徐荣,你们怎么了?快开门啊!”门外传来了陈彬和秀姑焦急的叫喊声。徐荣这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把娟娟放到地上,赶紧向门口跑去。正在寻找出路的陈高,心急火燎,茫然四顾,可是他绝望了,因为除了大门,根本就没有能够逃出去的地方。他见徐荣向着大门跑去,毫不犹豫地向着徐荣冲去,一把攥住了徐荣的手腕,喝道:“不能开门!”门外的陈彬急得快要哭出声来,喊道:“徐荣,开门啊!快开门!”陈高急得眼睛发红,抱住徐荣,他眼睛死死地盯住门口,生怕陈彬破门而入。其实徐荣的院门只要从里面用杠子杠住,从外边根本就打不开,要想破门而入也是妄想,因为这老式木门太厚太结实了。“徐荣开门,开门啊!”陈彬喊声再次响起来,“陈高,我知道是你,你赶快放了徐荣,我们还好商量,你要是伤害了徐荣和孩子,你真的就要完蛋了!”“陈彬你别想骗我,徐荣已成为了我的囊中之物了;今夜你要是不放我走,我们只好鱼死网破啦!”陈高恼羞成怒,孤注一掷。“放开她们,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啊!”“妄想!滚远点,老子会听你的鬼话吗?”“陈高,你是村长,你不能这样啊!”“滚!”陈高蛮横地喝道。徐荣急得就快要燃烧了,可是她没有丝毫的办法,她是无法挣脱陈高双臂强力的挟持的。小娟娟依然躺在地上,呻吟着,揪心的呻吟,差点让徐荣背过气来。陈彬不再说话。陈高知道陈彬一定坐守在大门外边,守株待兔。好久的沉默,让陈高和徐荣感到了致命的威压!他们快要窒息了!远处好像传来了说话声,尽管听不清楚,陈高知道一定有人正向着这个地方赶来。他心急如火,可是无计可施,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瓮中之鳖啦!想不到一念之差,净落到这样的地步!突然在院墙的西边,一个人影竟然猛地窜上了墙头,这个人影不是陈彬是哪个,只见陈彬双手扒住墙头的顶部,身体垂下,双手一松,身体笔直地落到地面。陈彬身如狸猫,身体矫健,动作利落。陈高只顾发呆,半天没有了反应。陈彬赶紧抱起娟娟,怜悯地望着陈高:“放了徐荣!”“不放!先放我走!”陈高眼睛通红。“你以为不说清楚,你还能走掉吗?”陈彬轻蔑地望着他,怒气心生,“你听听,四周的脚步声!”陈彬说完,无视陈高的恼怒和绝望,径直走到大门口,去掉了杠门的杠子,打开了大门。这时已经有人来到了院子门口,正向着大院内走来。一起进来的是王玲、林嫂和陈稳的嫂子和婆婆,接着李奶奶也走了进来,然后接二连三地又进来几个人,他们望着陈高,望着陈高搂住的徐荣,和在陈彬怀里呻吟的娟娟,大家都没有说话,可是她们眼中的火气已经把她们的心情表达得无疑了。“陈高,现在大家都来了,你还不放了徐荣吗?”陈彬严厉地喊道。“我,我,……”“放了徐荣,把事情说清楚!”陈彬喊道。“我,我,我什么都没做,是他们陷害我的!”陈高语无伦次地叫道。“谁陷害你啦?”陈彬问道。“你!还有徐荣!”陈高无赖地嚷道。这时候,又进来几个人,超嫂、郭燕和高萍也都在内了,不久秀姑也走了进来。“陈高,你简直不可救药!我和徐荣陷害人,你现在正搂抱着徐荣,难道也是我们陷害你?你再看看我怀里被你打得身受重伤的娟娟,无法动弹,在痛苦的呻吟,难道也是我们陷害你?夜深人静,你不在自己家里休息睡觉,跑到徐荣的家里,强行非礼,难道也是我们对你的陷害?要是陷害你,我们有必要费这么大得周折,还得付出要娟娟受到严重伤害的代价吗?你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告诉我,你有什么只得我们陷害你的?说!”陈彬针锋相对,句句入理,字字威严,陈彬说罢,怒视着陈高丑陋不堪的脸孔。陈高在陈彬锐利的言辞的反击下,毫无招架之力,他理屈词穷,无言一对,嘴中像拌疙瘩似的说道:“我,我,……”围观的人们就像看只苍蝇,看掊粪便似的看着陈高,每一道眼光足以让他死去几十回。陈高面对众人,失去了负隅顽抗的戾气,可是他还不愿意松开这个他自以为救命的工具。陈彬怒道:“陈高,你要是再没有人性,不放下徐荣,我一定把你送进监狱!你该知道强奸罪的严重后果,何况你现在还打伤了娟娟!”“放了徐荣!”“放了徐荣!”“放了徐荣!”所有的人一起喊叫起来,声声震耳,让陈高胆战心惊。他再也受不了这令他窒息的气氛,他的心里防线终于彻底崩溃了。他松开了徐荣,跪在众人的面前,双手抱头,呜呜地哭起来。 第三百二十六章 平地风波(十)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陈高的妻子接到好心人的报讯急忙赶到了徐荣的院子里。陈高正痛哭流涕地跪在众人的面前,低头认罪,一边自己向着脸上连连扇耳光,脆生生的巴掌声在院子中回响。一边骂着自己不是人,骂自己卑鄙无耻,色胆包天,见色起意,干这龌龊这事,丢了爹娘的人,让祖上蒙羞。气不过的徐荣,向着陈高的驴脸上狠狠地狂殴了十几巴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天动地地嚎啕起来。哭自己命苦,哭自己被男人抛弃,哭自己没有男人撑腰,孤女寡母地受人家欺负, 哭自己寡妇门前是非多,被大家鄙视指责,哭自己母女的可怜,直哭得夜风凝住,星星黯然,月亮苍白。有些人本来对她和陈彬乱搞,心中有气,这时见到她受到了陈高的侮辱,心中同情怜悯之心暴起,不禁陪着她黯然落泪了。有人建议把陈高送到派出所,让法院审判他;有人建议把他绑起来游街,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干这屙血的事情;有人说对于这样的骚货,就得把他帮到高树上,出出骚气,不然他会故技重施饿的……听到大家的意见,陈高放开嗓子就像只叫驴似的,边哭边向大家求饶,求大家看在他一家老小的份上饶了他,求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同是一村邻居的份上放过他,求大家念在他做村长这么多年,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原谅他,求大家看他是初犯的份上宽恕他。有的人被他哭得动了心,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道:“算了吧,怪可怜的!”“我们没有这个权利放他吧,得听人家的!”正在这时,陈高的妻子恰好赶到。一见到当时的情景,她一下子跪在了徐荣的跟前,哭哭啼啼地说道:“弟妹啊,你就放了你大哥这个畜生吧!”“放了他,他把我们母女伤害到了这种地步,怎么放了他?要是你,你会这样放了他吗?”徐荣哭着说道。“弟妹啊,为了我们一家人,嫂子我求求你啦!”陈高的妻子向着徐荣面前跪爬了一步,抱住徐荣的腿。徐荣悲痛欲绝,把脸扭向了别处。陈高的妻子见徐荣不理她,她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来到正跪着哭泣的陈高面前,一抬腿把陈高蹬得在地上像野驴一样打了几个滚,才算停下来。陈高的妻子还不解恨,冲到才坐起来的陈高面前,照着他黑瘦狭长的脸上一顿狂揍,只打得陈高的头扑棱棱乱摇,当陈高的妻子累得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骂不止:“你个老不羞的,老不要脸的,老不正经的,你上有老下有小,你还干这缺德带冒烟的下贱事儿,你让我们娘们咋活啊?”骂着,她不哭了,她一撅起来,用手指着陈高的被她打得肿胀的脸皮,手指甲就要戳到了陈高的脸上,骂道:“你不是给我说到村部吗?你干嘛跑到这里来,还打起了人家娘们的主意?我是怎样和你说的,要是你敢在外边和人家不三不四的,老娘一定和你离婚!”陈高的妻子打罢,骂罢,站起来,对徐荣说道:“弟妹啊,我也不给这个不要驴脸的东西求情了,你们看着办,该怎样就怎样!”她又对着陈高狠狠地说道:“你个不要脸的蠢货,老娘回家等着你,我们离婚!”说完,陈高的妻子哭着走了,连头都没有回。大家都知道陈高的妻子厉害,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凶悍和狂暴,这一顿下来,陈高被她打得半死不活的。众人面面相觑,把视线都聚焦到徐荣和陈彬的身上了。徐荣哭着昏天黑地的,可陈彬心里清楚,陈高的老婆这才叫高呢!她这样的惩罚陈高,显然是在表演,不能不说她用心之深,用计之妙,不得不说陈高的妻子是个精明的女人!他现在还真的下不手来惩罚陈高!陈彬猛地刹住思绪,望着怀中的娟娟,对徐荣说道:“弟妹,现在还不是和他清算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把娟娟送到卫生院检查,看看伤害严不严重!不然……”徐荣真的糊涂了,先是吓得亡魂皆非,后来只顾得伤心,竟然把受伤的娟娟给忽略了,这时听到陈彬提起,才晃然大醒。她也不哭了,站起来,正要从陈彬怀里接过来娟娟,突然停了手。徐荣面向着大家,朝大家作了一阵罗圈揖,梨花带雨,声情并茂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都是邻居,我和娟娟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我们娘俩命苦,陈平这个薄情寡义的陈世美把我们给扔了好多年了,他在外边又有了女人了,并且还有了孩子,就连他的父母也不把我们当人看待,我相信大家都清楚!我们娘俩无依无靠,艰难度日,苦苦煎熬,身世可怜!没有一个男人知冷知热,过得是生不如死的日子啊!我也不怕大家笑话,我就要和陈平办理离婚手续。可是我需要一个男人疼,娟娟也需要一个爸爸爱;我喜欢陈彬,他也喜欢我,我就是要和陈彬好!就算今生今世,我们不能成为婚姻夫妻,我徐荣也是陈彬的女人,我愿意给这个男人!因为他是个好男人!要是我们还是邻居,今后请大家不要那这件事儿乱嚼舌根,整陈彬!我徐荣在这里谢谢大家了!”大家被徐荣的表白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已婚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表白对一个男人的爱,徐荣应该是老陈庄的第一个,恐怕也将是最后一个,可算得上是空前绝后了!有的敬慕,有的暗自摇头。几位老人心中嘀咕:“这世道真的变了吗?女人怎么这样不要脸呢?女人偷男人不是希奇事儿,可稀奇的是她还当面说出来,真的是世道变了啊!”陈彬见徐荣这样慷慨激昂,大方从容,没有先前的那种羞羞涩涩的小儿女之态,心中爱意敬意像潮水般的向着眼中涌来,他感动得双目含泪,他心中热血上涌,暗暗发誓。他连忙对徐荣说道:“弟妹,别再说了,我们快点吧!”徐荣说过,深深地给大家鞠了一躬。然后对秀姑说道:“秀姑妹子,我和彬哥送娟娟到医院,这家里的事儿你多担待些!”秀姑恳切地说道:“大姐,你就放心吧,娟娟可是我们宝啊!快去吧!”徐荣说过,拉着陈彬的衣服就向大门外走去。镇卫生院,给娟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一出来,徐荣和陈彬吓了个半死。陈高狗急跳墙的那一腿横扫,娟娟的右腿小腿骨骨折,必须住院治疗。陈彬担心镇卫生院条件差,要是一个不小心,治不彻底,给孩子留下了后遗症,或者什么残疾,那时后悔就晚了。徐荣一听陈彬的话,吓得脸都发白,声音发麻,不知道怎样才好。陈彬再也顾不得关于那小传单的事情了,立即开车连夜把娟娟送到县医院骨科室治疗。因为出了这事儿,不少人耳闻目睹,加上娟娟受到了严重伤害,于是大家把谴责的口水都向着陈高泼去,陈高,这个平日在老陈庄体体面面而有身份的村长大人成了千夫所指的色鬼。 第三百二十七章 母女双住院 - 诡暧迷情 - 红尘别梦 娟娟到县医院已经三天了。右腿打上了石膏板,伸得笔直,不能蜷缩,也不能动弹。三天下来,小家伙躺得浑身发酸发软发疼,但她始终没有再哭一声。陈彬和徐荣不离她的左右地照顾着。有时徐荣见她小脸上满是汗珠,就流着泪对娟娟说道:“娟娟,要是疼,你就哭出来吧!”“不疼!娟娟不疼!”娟娟咬着牙说道。“娟娟怪妈妈吗?妈妈没有把你照顾好,让你还受到了伤害!”徐荣心中愧疚,三番五次地对娟娟说这样的花儿。“娟娟不怪妈妈!”娟娟说。徐荣说道:“娟娟真乖!娟娟是好样的!妈妈有你娟娟而高兴!那晚要不是你及时给爸爸打电话,要不是你及时帮助妈妈打坏人,妈妈就惨了!”娟娟望着妈妈,会心地笑了。“这事怪爸爸,娟娟真是勇敢,爸爸因你而自豪!可惜爸爸还是来晚了,让娟娟和妈妈受到了伤害!”陈彬望着徐荣和娟娟,很内疚和自责。正在说话的徐荣突然晕了过去。陈彬只见徐荣双眼紧闭,向后一跤跌倒,不省人事。娟娟吓得嗷嗷叫大哭起来“妈啊,妈啊,你怎么啦?”陈彬一摸徐荣的身上,觉得她身上热得烫人,估计得有四十度以上,难怪徐荣会晕过去。陈彬心疼她,心中埋怨,但这也是于事无补的。他无奈又拍又叫,舞弄了半天,徐荣也没有反应,陈彬赶紧抱起徐荣,向门外跑边对娟娟说道:“娟娟,别哭,别动,妈妈会没事儿的!”陈彬慌慌张张地抱着徐荣跑到外科医生急诊室。因为强子的关系,县医院的好多医生和护士认识陈彬的也不少。陈彬一到,就有医生向他打着招呼。陈彬把徐荣抱到了一个姓张的女医生面前,对她说道:“张医生,麻烦你给她看看,你看她身上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么高烧!”张医生示意陈彬抱着徐荣,陈彬抱着徐荣跟随着张医生向里面走去,到了里面,张医生让陈彬把徐荣放到一个平台上。张医生戴上口罩,拿起器械,转向陈彬,正要说话,陈彬明白她的意思,便知趣地走了出去。陈彬焦急地在外边等了十来分钟,张医生冷着脸叫陈彬进去。陈彬听话地走了进去,心中惴惴不安。问道:“张医生,她到底怎么样?严重吗?”“老陈,好手段啊?你怎么这样狠心啊,她的乳房上差点被咬掉一块肉,还咬得齐刷刷的!我检查了她的阴部,被手指扣得都破了,两患处都已经发炎,而且极其严重!你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手啊?”张医生依然严寒如冰,叫陈彬有种冻僵的感觉。“张医生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做的!”陈彬慌了,急了,两手摆得像风中的荷叶相仿,忙着分辩。“呵呵!”张医生对陈彬的狡辩很生气,冷笑两声,“不是你还能有谁?自己的老婆伤到这种地步,还想推脱责任吗?我怎么没有见到过你这样的男人呢!”张医生是位嫉恶如仇的人,对于辩解的陈彬很是鄙视,反唇相讥。“真的不是我!徐荣还不是我的妻子!你知道我们这次住院是为了她的女儿娟娟,娟娟也是我的干女儿。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她这次在家里差点被我们的村长给强奸了,要不是娟娟及时打电话通知我,这次说不定会怎么样呢!幸亏我及时赶到,阻止了村长的罪恶。可能是村长见到我来,罪恶无法得逞,便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还伤了她的下体!这个畜生,我回去饶不了他!”陈彬耐心地向张医生讲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陈彬本来不愿意把这件事儿告诉张医生,可是事关自己的清誉和徐荣的治疗,他也只得如此了。虽然心中难过,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张医生听到了陈彬的解释,不好意思地说道:“老陈啊,不好意思,冤枉你了!”“医者父母心嘛!没什么?还请张医生费费神啊!”陈彬忙说道。“要不要我们先做个伤害鉴定,像村长这样禽兽不如的人就不该放过他!”张医生提议道。陈彬想了想,说道:“行啊!还是先给他治疗吧!然后在做伤害鉴定,行吗?”陈彬说。张医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的!放心吧!”在张医生的帮助下,医院给徐荣在娟娟的病房内特意安排了一张病床,这样徐荣既能养病,又能经常看护娟娟,可算得上一件一举两得的事儿了。陈彬抽空打电话告诉秀姑徐荣和娟娟的病情,然后他又给陈高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是陈高的妻子。陈彬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娟娟的病情和徐荣被陈高伤害的程度,陈彬问她:“她们母女被伤害到了这种地步,你们就以为万事大吉了吗?”陈高的妻子吞吞吐吐地问道:“兄弟,你说我们该咋做啊?”“咋做?咋做还需要我教你们吗?”陈彬对于陈高夫妻的冷漠非常气愤。娟娟和徐荣住院已经几天了,陈高和他妻子连露头来望望都没有,就好像和他们无关是的;这样的人就不能饶了他们。徐荣的炎症高烧在张医生的救治下,终于得到了稳定。可是被陈高快要咬掉的乳房上的那块肉要想完全愈合,至少也需要十天半月的时间。而阴部受伤的地方愈合更加困难,因为那里是最不卫生的地方,容易感染。张医生曾问徐荣:“你受到伤害这样严重,为什么不急早说出来,也好治疗;就不至于病到这种地步了?”徐荣满脸羞涩地说:“一个女人被人欺负到这样狼狈,我咋好意思说出来啊!开始只是疼,心中只顾得孩子了,也就没放到心上,想不到竟然这样严重!”“严重,要是不及时救治,会要命的!”张医生严肃地说道,“幸亏是在医院里!多亏了老陈啊!”徐荣感激地望了望陈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张医生走后,陈彬埋怨道:“你啊,真是的!也不跟我说一声,要是你有个好歹,娟娟怎么办啊?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不饶你!”徐荣脸像西天傍晚的火烧云,低声说道:“人家伤在那里,咋还意思告诉你啊!”“呵,我什么不清楚,还跟我玩生疏吗?”“你瞧你,人家都这样了,还占人家的便宜!”“这不是占便宜,是关心你!这样忍着,我会心疼的!”陈彬放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道。“知道了!”徐荣嘤嘤而语。徐荣和娟娟由于陈彬的精心护理,虽然是在病中,她们却是很快活。此时陈彬成为了真正的丈夫和爸爸。每天跑上跑下地拿药,想方设法为她们娘俩个弄好吃的,闲下来就陪着她们闲聊,说说笑笑,倒也自在。虽然徐荣是在病中,可是她就像换了一个人,终日笑脸如花,阳光明媚,靓丽可爱。娟娟是个聪明而善解人意的丫头。经常缠着陈彬给她讲故事。而陈彬的大脑中还真的装有不少这样的故事,比如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孟姜女哭长城、海的女儿、白雪公主与七矮人、冰雪女王、拇指姑娘、卖火柴的小女孩、丑小鸭、豌豆公主、恶毒的王子等等,这些来自于陈彬嘴里的民间故事和童话故事,给娟娟的眼前打开了一个崭新靓丽的世界,让娟娟减轻了许多病痛,获得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娟娟被这些故事中的人物命运深深地感动了,她听到人物悲惨的遭遇会流出眼泪,甚至大哭出来;遇到坏人,她气得咬牙切齿。她时常还会提一些有趣的问题,有些问题陈彬也难以回答。徐荣见到陈彬被娟娟问住的狼狈相,会偷偷地发笑,有时被陈彬发现,就瞪圆了双眼,对她装鬼脸,或是装着要惩罚她的样子。而徐荣呢,则装作没有见到,依然嗤嗤地鄙视他。娟娟有时见到妈妈高兴,见到爸爸有意逗妈妈发笑,则装着睡着的样子,闭上眼,一言不发。在徐荣和娟娟住院的第五天,陈高和他妻子终于来到了医院。徐荣现在是不能看到陈高,一见到陈高她的血压就会升上来。陈高和他老婆踏进病房的一霎那,徐荣用手指着陈高,只说了一句:“你!”她立马昏了过去。陈彬心惊肉跳地把医生喊来,医生费了不少时间,才让她悠悠醒来。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对陈高说:“你,你个畜生,今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老脸红得就像猴子屁股的陈高,尴尬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陈彬冷如冰霜地对他说道:“你先到外面去吧!看来这里不欢迎你啊!”陈高出去了,陈高的妻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对徐荣说道:“弟妹啊,我们对不起你,你就是打就是骂,我们也不怪你,谁叫他陈高不做人事儿呢!要不是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我非和这个老不羞的闹离婚不可!”说着她粘了粘眼中的泪水,从口袋了掏出三千元钱,放到徐荣的身边:“这三千元虽然不多,但也是目前我们家里能拿出来的最大数字了!你也知道,我们家孩子都大了,结婚得盖房子都需要钱!”徐荣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说,陈彬看着陈高的妻子,话中有话地说道:“徐荣娘俩可是被陈高侮辱,并伤害到这样的地步,难道她们想让这灾祸到身上吗?既然你们家困难,那也可以不拿钱啊!”陈高的妻子就是一愣,她是个聪明人,立马就明白了陈彬话中的含义。她急得话都带有哭腔了,说道:“兄弟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先来看看送这几千元先用着,等两天我们凑到,再给送过来!徐荣和娟娟治病所花的钱,都是我们的!大兄弟啊,嫂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还请你和徐荣多担待些!嫂子谢谢你们了!”陈高的妻子陪着小心,说着好话,最后陈彬说道:“你们看着办吧!只要把她们的伤治好,我们就看在同村的份上,不和你们上法庭了!你们也知道,上了法庭,后果是什么吧?”陈高的妻子听到了陈彬的这句话,就像得到了圣旨和保证似的,其他的她什么也不再顾忌了,千恩万谢,笑眯眯地出了徐荣的病室,喊上陈高,一撂蹶子向医院外面小跑着走了。 起源大陆的时间流速很慢,空间也很稳定。罗峰追杀血云神君之时,燃烧神力施展刀法撕裂空间,那还只是空间最浅层。 混沌层,位于空间极深的一层。 想要靠自己遁入混沌层,大多混沌主宰都做不到。 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通过'混沌之墟'逆流而上,便可直达混沌层。 轰隆隆~~~ 无穷无尽混沌之力,一眼看不到尽头。 罗峰从虚空窟窿逆流而上时,初时,周围还很狭窄,可越是逆流飞行,越是宽 敞,直至彻底无边无际!罗峰也明白:这应该就是混沌层了。 如此浓郁的混沌之力,蔓延处处。罗峰环顾左右,只觉得混沌层仿佛是无边海洋,混沌之力则是海水!自己就是初入大海探索的打渔人。 虚衍母树树叶的确神奇。罗峰看了眼怀里携带的那一片树叶,对叶时刻散发着无形能力虚空波动,波动自然覆盖了罗峰。 这范围之内,混沌层丝毫不排斥罗峰。 这树叶随身携带,一纪左右时间便会彻底枯萎,时间够长了。罗峰还是很满足的,他仿佛好奇宝宝般,仔细观察着混沌层。 只见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荡漾,混沌层各处更有一段段混沌法则实质化显现,令混沌层越加绚烂。 这些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都不尽相同。罗峰看着,耀眼璀璨散发金光的混沌法则,犹如冰霜般的青白色混沌法则,甚至如银白色的混沌法则......混沌法则显现稍有变化,外在模样便有区别。 混沌,具有无限可能。 稍有转化可能呈现'混沌之金'、'混沌之火'、'混沌之雷霆'等各种表象。 一旦掌握混沌法则,是可以向任何一条本源大道前进的。 本质唯一,表象各异。罗峰想道,无数修行者,不管是修炼什么体系,悟出什么招数,最终都是通往混沌法则。 罗峰在周围缓慢飞行,观看周边随机显现的混沌法则实质化,细细参悟领会。 不同的显化,带给罗峰不一样的领悟。 就在罗峰细心领悟之时,忽然-- 一道火红流光从混沌气流中突然浮现,瞬间直奔罗峰。 嗯?罗峰一惊,瞬间燃烧神力,伸手一抓,已然抓住了那一道火红流光。 这火红流光在罗峰掌心扭曲挣扎着。 然而罗峰燃烧神力下,完美神体爆发的力道足以超越那些新晋的血脉修行体系的混沌境。当然那些混沌境若是修炼漫长岁月,各方面提升后,威势便不是罗峰所能比了。 此刻,仅仅抓个小家伙,罗峰还是很轻松的。 这是?罗峰观看着掌心,手中抓住的是一只火红虫子,表面甲壳如火红琉璃,看似非常小可挣扎力道却很强,足以媲美血蟒会的来魔副会长。 是混沌层生物?罗峰了解的情报中早就知道这一点,混沌层药盒无穷无尽混沌之力,自然也孕育出一些特殊生物。 这些生物智慧极低,纯粹凭本能行动,都无法进行交流。 师父在情报中记载,混沌层的生物,以混沌之力为食,纯粹依靠本能行动。它 们的身体,便蕴含或多或少的混沌法则。因为智慧太低,它们的的实力普遍在永恒境层次。能达到'混沌境'的无比罕见,都是身体结构非常特殊的,早就被起源大陆一些大势力给活捉了。罗峰看着掌心的这个火红色虫子,听说它一旦没法吞噬混沌之力,便会饿死,乃至身体彻底溃散回归天地。 饿死? 起源大陆即便是再弱小的修行者,都可以吞吸天地能量,都不可可能饿死。 但这些实力在'永恒境到混沌境'的混沌层生物,却必须以混沌之力为食,没吃 的,就会饿死,身体溃散回归天地。 整个混沌层根本找不到'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因为太珍贵,早被活捉 了。罗峰看着周围。 对他而言,混沌层很神奇。 可对于起源大陆最顶尖的一些存在们,扫一遍混沌层怕是轻轻松松的事,所以他们才会放任后辈弟子们来此修行,不担心遇到危险。 能够来混沌层的永恒真神,都是大势力培养的精英,各方面积累都很深厚,悟出几招混沌境招数都是最基本情况,实力普遍要达到雍将军、血云层次。 对他们而言,'混沌境实力'的混沌层生物被抓走后,剩下的即便比他们强些,可光凭本能行动的混沌层生物,也威胁不到他们安危。 啪。这個一直在掌心挣扎的虫子,罗峰略微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身体。 身体碎裂成数十份,每一份依旧在挣扎要融合为一体。 生命力真顽强。罗峰观察着,神力渗透着破碎的部分,也能察觉到混沌法则的痕迹。 在混沌层内,混沌法则随时随地都可能实质化显现,每次显现名有不同。或许某一刻,便形成了一个小生物。这些混沌层生物,算是固态的混沌法则显化。罗峰想道。 扈阳城,城主府。 五大家族诸多永恒真神们汇聚,一同恭送王女'虞水天裕'。 殿下,罗河沿着混沌之墟,去了混沌层,还没回来。扈阳城主低声说道。 之前虞水天裕说第二天白天就出发离开,其实就是给罗峰机会!在她出发前,罗峰都可以找王女殿下。 可一旦她回到王都,禀报了父王!罗峰想要再吃回头草,想要再拜师就晚了!毕 竟虞国国主何等身份?给一次机会被拒绝了,岂会再给第二次机会? 虞水天裕轻轻摇头:看来,他是真的无心拜师了。他有如此实力,想必早有厉 害传承,可能就是某方大势力培养的弟子。 扈阳城主点头赞同。 在起源大陆上,拜多个师父是很正常的。弱小时可能拜永恒真神为师,强大后,拜混沌境乃至神王为师!这都是非常正常的。 罗峰不拜虞国国主为师,自然令他们有诸多猜测。 走了,你们不必再送。虞水天裕一挥手,一艘庞大舟船出现在高空,她当即率领着一众手下飞向那舟船。这些手下当中也包括黑屠夫以及弟子们。 黑屠夫这次一共带了九名弟子以及一些家眷仆从,毕竟将来跟随王女殿下,不可能每一餐都自己亲自做。一些普通客人,让弟子们做菜即可。 九名弟子,都是黑屠夫信任喜欢的,其中就包括索眦。 没想到,我要去王都了。索眦直到此刻都心潮起伏难以平静,之前夜里师父突然归来,立即召集了最看重的九大弟子问他们是否愿意一同去王都,还说是跟随王女殿下。 九大弟子都有些发蒙,但毫不犹豫,都选择愿意。 去王都!跟随王女殿下?他们岂会愿意错过? 索眦兄弟。 在远处来送行的,也有索云。 自从黑屠夫成为永恒真神,索云对待索眦便热情许多,此刻更是满含热泪送别兄弟。 索眦飞向飞舟,也看到下方送行的索云,微微点头。 不管彼此有什么隔阂,终究是部落中一起长大的兄弟,今后要彻底分别,怕是今生都很难相见。 索眦,我们要去王都了。 真没想到,我一个扈阳城底层的真神,跟随师父学厨艺后,先成成虚空真神,如今更是去王都。黑屠夫的其他弟子们也都激动无比。 这些弟子们有两位带了家眷,王女殿下已赐予黑屠夫一座洞府,住一些家眷仆从是很轻松的。 呼。 伴随着庞大飞舟穿梭时空,彻底消失在扈阳城上空,送别的群体才开始散去。 送行的索云默默看着这幕。 我想尽办法,甚至不惜性命抓住一切机会,依旧只是扈阳城一方黑暗势力'千山楼'的中层。而索眦只是一直跟着黑屠夫学厨艺一道,他就这么去王都了,还能跟随王女殿下。索云怎么都想不通彼此命运,差距为何会如此大? 真的,就是命吗? 混沌层内。 一天天过去,罗峰一心参悟着种种混沌法则显化,也碰到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的袭击,这些混沌层生物虽仅存本能,可个个攻击性十足。 罗峰也抓了不少混沌层生物,甚至分裂它们的身体仔细查看看,只是放手后,这些生物身体融合后便会吓得逃之夭夭。显然它们的本能,也知道惧怕。 这一天,罗峰一如既往细心观看混沌法则显化,参悟琢磨。 忽然- 一道银光从混沌气流中浮现,一闪犹如银色刀光掠过罗峰。 罗峰一如既往燃烧神力,伸手一抓!他看似简单一伸手,却也蕴含玄妙意境,那 蠢笨的一道银光根本躲避不了,被罗峰直接抓住。 嗯?罗峰只感觉右手掌心一疼,这一道银光已然窜出掌心到了远处停下。 罗峰惊讶看着掌心,自己的掌心竟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伤口,皮肤层肌肉层都被切开部分,鲜血淋漓。 竟然能伤我?这实力不亚于血云了吧。罗峰有些咋舌。(本章完)